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小鎮飛花 作者:金鱗       一個城市青年,命不該絕,流落小鎮。從此,在這個陌生的小鎮上,謀生,發展,上進。   在陶醉花叢的同時,也有暗流的襲擊。。。。。。他是好人呢?還是壞人呢?   讀者的心中,自有「天平」。   極YY之作,反感之人勿入   作品相關 人物譜     宮笑文:現年二十六歲,本文主角。雖英俊瀟灑,多才多藝,卻因多重打擊,而跳樓自殺,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鎮上的一番經歷。多災多難,又艷福無邊。   據小弟觀察,他算不上好人。還好,小說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鍾美賢:寡婦,不到三十歲,丈夫死於礦難。領妹妹開「姐妹粥鋪」。有小鎮上有名的美人。   鍾美柔:美賢之妹。二十出頭,活潑美麗。   韓冰:性感動人,有錢人之妻,對笑文有意。   蘇蘭:女大學生,愛好文學。   包倩倩:某處長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個小美人。   劉小禾:髮廊妹,少婦,農村來的。   柳云: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為懷孕,而求助於人。   陳魚:小學老師,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為廣大男青年之夢中情人。老爹是小鎮著名工程師。   孟雪晴:小鎮之白領,趙人傑之情婦。   莊小米:舞廳小姐,跟小禾是一個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熱心腸,常為無後而苦惱。   菊福:主角朋友,某單位工人。為愛所苦,命中多難。   喬大山:司機。笑文就是被他的車運到小鎮上的。   趙人傑:本地一大款,橫行八道,有民恨。   趙人雄:趙人傑之弟,為人與兄長不同。   蘇漢威:蘇蘭之父,是個偽君子。   張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關 關於書名的解釋     <小鎮飛花>,表面是寫城市青年宮笑文在小鎮的經歷和人生的。實質上,本人更想表現的是小鎮上的各個女性的美的。   所謂花,就是說女人的。我的願望是,一個女人一個模樣,每一個都要求是美的,無論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壞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諒她。   這個願望是不是有點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盡力而為。是否能好夢成真,只有到最後才知道。   我不敢夢想自己的小說出版,只求寫一回,有幾個人看,有幾個人投票,就足夠了。那樣,小弟的心血與汗水便沒有白流。   今年是雞年,我是聞雞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為,這是我生存的價值之一。 作品相關 眾美風采     鍾美賢: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暖。   韓冰:三十出頭,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她穿著黑色超短裙,扭腰時,裙子的接縫處,一圈白肉時隱時現,給人驚鴻一瞥之美。還故意不穿絲襪,讓兩條玉腿,在太陽下裸露。修長,渾圓,結實,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讓多少男人嚥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長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別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顯的形成兩座小山,令人注目。沿著她的胸,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覺得不妥。   柳云:當他見到活生生的柳雲時,才覺得照片,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柳雲身材優美,穿著藍色的西裝裙。秀髮盤在頭頂,一張瓜子臉嬌艷,動人。套著絲襪的美腿充滿誘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幾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   孟雪晴: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髮在腦後束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蘇蘭:二十一二歲,齊頸短髮,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沒正式出場的,不在其列) 第一卷 (1)自殺     天色已亮,這個時候,正是多數人起床洗臉的時候。在長長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大卡車,不緊不慢的跑著。漸漸地上了一座橋。   上橋後,司機正打算換檔,突然眼睛一掃,看見一個人。是從倒車鏡看見的。他大吃一驚,這人在他的車箱裡,他竟然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上來的,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時,那人正一腿跨上護欄,看樣要跳下來。把司機嚇了一跳。這時候,車身靠近橋欄,這人只要一跳,便會掉到橋下。那樣的高度,掉下去必死無疑。   司機一打方向盤,卡車便斜起車身,拉大跟橋欄的距離。那人即使跳下來,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機看一眼那人,一條腿依然如故,沒什麼事。   司機忙停車下來,繞過車頭,來到車箱下。掐腰瞪眼,抬頭吼道:「你小子是誰?你啥時候爬上車的?你想幹啥?你剛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嗎?」   那人目光憂鬱,喃喃地說:「我不想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想死,我現在還是是想死。」   司機急了,大喝道:「我說哥們,你想死,我也不攔著你。可你別死在我的車上。你先下來,你想死的話,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車。再說,你跳下來,也摔不死的。萬一摔成個癱瘓,植物人什麼的,可就慘了。你先下來,對於自殺,我有經驗,我可以指點指點你,讓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猶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從車上沿著能下腳的地方,慢慢順下。在這個過程中,那司機全神貫注地盯著他,做好接人的準備,萬一他來個大頭朝下自殺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說不清楚。   司機見他穩當地落地,暗暗鬆口氣。他不理那人,自己開門上車。那人追上來,問道:「你不說要指點我嗎?你怎麼又上車了?」   司機從車窗探出腦袋,笑道:「我說哥們,這車不能總停在路中間吧。我往旁邊靠靠,再跟你白唬。」說著,把車靠到一邊。可他並沒有下車。又把腦袋伸出來,對那人說:「我說哥們,你是怎麼上我的車的?我咋不知道呢?還有,你為啥要自殺呢?」   那人站在車旁,雙手插兜,一會兒看看天,一會瞅瞅地,長吁短歎的。沉吟著說:「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樓,想一死了之,什麼苦惱都沒有了。沒想到,我掉到你的車上。竟然沒摔死。   司機一聽,哈哈大笑,說:「這倒巧了,我車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了你的命。看來,老天爺不讓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還是想死。我覺得活著真沒勁兒。我失去了一切。」   司機搖頭道:「哥們,人活著,苦惱多的是。你看開些。像我吧,結過三了婚,頭一個老婆難產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個跟人跑了。第三個現在常跟我吵架。我老爸認為我是個倒楣蛋,把我趕出家門。可我沒自殺呀,還是挺過來了。還是樂呵呵的活著。自己覺得活得也不比別人差。開車雖然辛苦點,錢能供上花。這年頭,有錢就好辦了。要什麼有什麼。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麼,可以重頭再干,還可以擁有一切。慢慢來吧,你年紀還小呢。」   那人聽了,望著他,臉色好多了。半響才說:「司機師父,我聽你的。先不死了。暫時活著吧。可我去哪裡呢?原來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機瞅他一眼,抬頭望望遠處,一指北邊,說道:「哥們,我給你指個好去處,你看那裡。」那人沿著他的手指一看,北邊不遠,有好多樓房與平房。看樣人家不少。   司機說:「這個小鎮,叫做大河鎮。地方不算大,但這是個好地方。就是能養活窮人。那裡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發了家。就算什麼本事都沒有,只要勤快,也餓不死的。掄個大板鍬,蹬個倒騎驢什麼的,也能有口飯吃。」   那人望著小鎮,慢慢點頭。   司機把目光又轉到他臉上,說道:「哥們呀,我看你年紀輕輕,長得又帥,不像個笨人。好好幹吧,爭取混個人五人六的。以後我經過這裡時,好找你喝酒。」   那人這時自殺之心動搖,情緒好多了。說道:「謝謝大哥的鼓勵。我一定好好幹。混出個人樣來。讓那些傷害我的人瞧瞧。」   司機高興了,大叫道:「這就對了。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喬大山。」   青年說道:「喬大哥,我叫宮笑文。」說著,伸出手來。司機一見,忙下車跟他握手。雙方眼裡,都露出喜悅來。不過轉眼間,二人變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說了好些鼓勵的話,又問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大山知道,他的心靈創傷,沒有完全撫平。也不勉強。因此說:「宮兄弟,如果你再自殺的話,讓我知道,我一定會看不起你的。」   宮笑文微笑道:「大哥說哪裡話。我已經死過一回了,自然不會死第二回。因為我的生命從新的起點開始。我不能讓那些傷害我的人撿笑話。」   大山重重搖著他胳膊,說道:「兄弟,這才對嘛。這才是男人。本來,應該請你去喝一頓酒,可是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談了。等下回經過這裡,我一定來找你。這個小鎮上的大飯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鋪」,你有空的話,常去那裡,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裡的老闆娘很熟兒的。」   笑文說:「我一定常在那裡等大哥來的。到時我做東。」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東,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後說:「兄弟,這上邊有我的電話號碼,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遞給笑文一張名片。這名片,非常乾淨,只有人名跟號碼,沒有通常見到的一堆頭銜。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裡。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說道:「兄弟,我得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說著,跳上車,跟笑文揮揮手,呼嘯而去。   笑文望著卡車遠去,摸著名片,想到號碼,便想起自己的手機。隨手摸摸自己的腰間,空空的。昨晚這一番折騰,手機也不知丟哪裡去了。現在想想,倒有點可惜,自己買了還不到半年。自己本不會用這隻手機的,因為老婆嫌這手機不夠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給老婆買只更高檔的。   想到「老婆」,他一陣陣的心痛。現在,已經不是「老婆」了,準確地說,應是前妻。大學的那朵校花已經凋零了,風花雪月已化成雲煙。令人艷羨的金童玉女已成歷史。過去的生命已經死去,現在,他已經獲得新生了。   笑文望著不遠處的小鎮,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塵土,像是要把過去的一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對著十幾米外的一塊石頭,伸出手掌來。在心中口訣,嘴上說:「來。」怪了事了,那石頭像有了生命一樣,驟然飛來,落在他的手掌裡。   他又說聲:「走」那石頭便飛出去。出了橋欄,直向遠處。他又說聲:「好了」。那石頭停在半空不動。再說聲:「落地」。石頭很聽話,便落地了。   他驚喜交加,又對附近的草,樹等物,一一試過,無一聽話。他興奮地大叫:「師父呀,我終於練成了。八年了,我總算成了。」   幸好這時,沒人看見這一切,否則非嚇壞不可。這是他個人的秘密,除了他跟師父,別人都不知道。 第一卷 (2)粥鋪     冷靜之後,轉身下橋,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個陌生的小鎮走去。朝自己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著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費站,走不多遠,便進入小鎮。   這裡的樓房不多,平房蓋得很像樣。街道乾淨,陽光從東邊射過來。給這個小鎮鍍上金。也給笑文一些溫暖。   他沿著水泥路,在前邊一拐彎,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長,往西還是個緩慢的下坡。向旁邊打量,好多人家的煙筒都冒出煙來。很顯然,是在做飯。想到飯,他便聽到肚子叫了。該吃飯了。   他在路上走,隨時能見到早晨的跑步者,從身邊跑過。有從對面來的,有從後邊超來的。男女老少,一個個精神頭十足。令人想到「生龍活虎」之類的好詞。這樣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麼會傻到去自殺的程度?難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絕路了嗎?   正想著,身邊風起。一個身影從身邊跑過。不用看,便知道是個女人。因為那股風,分明是香風。淡淡的,又韻味深長。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後找人。那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見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驚,憑直覺,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許還是處女呢。這都不足為奇,讓他感興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讓人想像她的美貌。那腰的擺動,臀的扭動,腿的彈動,使人聯想到青春的美麗,生命的鮮活,人生的得意。那是一種強大的力量。   笑文活這麼大,很少見到這麼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這身影,比自己的前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對方的臉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樣美。   正想著,身邊風聲又起。這風還不小呢。是五六個青年,也是跑步的。一邊跑著,一邊說著話。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決鬥。」一個說。   「我要娶她當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終生不娶了。」另一個說。   「你準備當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輩子吧。」又一個說。   「你們囉嗦什麼,人家都跑遠了,快不快追。」這個人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誰落後誰是孫子。」眾人附和著,一溜煙地追那個美女去了。   旁邊的笑文聽了想笑。但現在他笑不出來,連日來的心頭的陰影並沒有完全消除。他餓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吃東西。到哪裡吃東西呢?這時,喬大哥的話又在耳邊迴響起來。   對呀,去「姐妹粥鋪」,喬大哥常去,一定是個好地方。   走了幾步,他向人打聽粥鋪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給他看。原來,就在前邊的道口北側。   當他來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兩間磚房,貼著白磁磚。門上有牌子。正有人進進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錯。他來到門口,便聞到裡邊的包子的香味兒。   他剛想邁步進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這才注意到,自己兜裡空空的。原來昨晚跳樓前,出於對錢的憎恨,他站在樓頂,把錢都撕了,隨手一扔,那錢便隨風而去。當時只想著死,沒想別的。沒想到,現在不死了,又感到沒錢的苦惱。   雙手插兜,他在門口轉來轉去,像是丟東西似的。從這門進出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瞅著他。人窮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與他們對視。   過了一會兒,從店裡出來一個少婦。笑文只覺眼前一亮。心中暗讚:好美的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紀二十八九,長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圓。一雙明眸像大海一樣幽深。豐滿潤澤的紅唇,使人想到最誘人最可口的果實。她的微笑讓人感到春風吹拂般的溫暖。   笑文呆呆的,注視著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個二三歲,身高得有一米七六吧。看樣兒,挺健壯的。穿一套深藍色西服,白襯衫皺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   再看長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聳。要不是嘴的周圍及兩腮,長滿短鬚,肯定是位帥哥。這麼一想,她的臉一熱,又見對方也在盯著自己看,不禁有點羞澀。羞澀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來自負美貌,見到對方這樣的反應,非常滿意。   美人不避開他的目光。定定神後,便問:「小兄弟呀,你是來吃東西的嗎?」   笑文衝她點頭道:「是呀,大姐,我是來吃東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說道:「那就進去吧。我這裡的東西好吃又便宜。放心進屋吧,保管不會黑你的。」說著,拉開門,做個請的姿態。   到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說肚子實在餓了,先吃飽再說。便硬著頭皮走進去了。屋裡兩排桌子,每排三張。他見左側最末的一張空著,便走過去坐下。想到自己沒錢,心裡怦怦亂跳。一會兒該怎麼應付那個場面呢?長這麼大,還沒出過那種丑呢。   美人跟過來,笑吟吟的問:「小兄弟,你吃點什麼呢?」笑文望著她的迷人笑容,感到很舒服。說道:「隨便,能吃飽就行。」   美人說句:「馬上就來。」說著,奔廚房去了。   旁邊的人,見到這場面,都交頭接耳的。聽不清說什麼,笑文知道是與自己有關的。因為這些人在說的同時,不時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驚訝,有的眼中是不滿,有的眼中是懷疑。   很快東西來了。一盤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實在餓了,說聲謝謝,便甩開腮幫子吃起來。當真如風捲殘雲。很快,兩盤包子,三碗粥都進肚子。   那美人抱著膀,站在廚房門口,不時瞧瞧笑文。見他那副餓狼的模樣,忍不住想笑。這時,一個人大喊來包子。美人不動地方,對廚房裡邊喊一聲:「杜嬸,給電線桿拿盤包子。」裡邊有人答應一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端包子走出來。   那位「電線桿」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滿,嘴裡嚷道:「我說老闆娘,你怎麼不親自端來呢?為什麼這小子要東西,你就自己來。」說著,轉身向笑文一撇嘴。   美人笑了笑,說:「別人吃東西,沒有討價還價,哪像你,總是少給錢。所以呀,我一見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麼給你拿東西?」   電線桿笑了,說道:「那我以後,每次都多給錢,那你每次都親自給我端東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問問柳雲,她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一聽對方提自己老婆,電線桿不出聲了。大家見了,都嘴角邊露出笑意來。電線桿低頭吃東西,裝作沒看見。   這時,笑文已經吃完東西了。美人過來收拾,柔聲說:「小兄弟,一共六塊五,給六塊好了。以後,你可得常來光顧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場。」   終於到這一刻了,笑文的臉一下子紅了。臉上露出很為難很羞愧的神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實在沒勇氣說,自己身上沒有錢。   笑文低聲說:「姐姐,我忘帶錢了,我下回來給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隨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說道:「那好吧,下回一塊兒算好了。」笑文感激地望著美人,心說,世上還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對面坐下來,目光變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麼看他,也不像個無賴。心中納悶,一個大男人,為什麼連吃飯錢都沒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氣,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錯。   笑文小聲說:「姐姐,我一定會還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說道:「這個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對了,你從哪兒裡來的?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笑文聽了,心裡一酸,神情變得凝重。他歎了口氣,不答反問道:「姐姐,你們這小鎮有什麼工作做嗎?我想幹活掙錢,要找幹完活,就能馬上拿現線的那種。」   美人望著他,說道:「這種活兒,當然有了。怕你幹不了。」   笑文說:「別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說吧。」   美人說:「開港田,要有車,蹬車也得有車,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當大板鍬了。」   笑文問:「什麼是大板鍬?我沒聽過。」   美人瞅瞅他,說道:「就是出力掙錢的人。在路口上站著,誰家幹活兒,需要你時,就來找你。什麼活都有。這事,得問電線桿,他是行家。」說著,望向電線桿。   電線桿吃完東西了,把頭轉過來,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說道:「你要當大板鍬?怎麼看,都不像是吃這碗飯的。再說你這體格能行嗎?」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說道:「我在學校的時候,可是運動健將。體格比牛還壯。」   電線桿嘿嘿一笑,說道:「好吧,咱們就去試試看。如果你不行,別說我不幫你呀。跟我走吧。」說著,向門口走去。   到門外時,美人追上來,向電線桿招手,低聲說:「他是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兒的。你多照顧他。別叫人欺侮他。」   電線桿嘻嘻地笑了,說道:「你跟他啥關係,這麼向著他,你認識他嗎?」   美人一笑,說道:「是債務關係。他欠我的錢,我得鼓勵他快掙錢。要不,我的錢怕瞎了。」電線桿說聲:「沒問題」。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來,說道:「姐姐,我叫宮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說:「我叫鍾美賢。」   笑文叫聲:「鍾姐姐。」   美人答應一聲,笑著說:「快追電線桿,一會走遠了。」   笑文點頭,向她揮揮手,便追了過去。美賢望著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臉上發熱。她想到許許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關的。 第一卷 (3)幹活     笑文追上電線桿,電線桿便問:「你叫什麼名字?」笑文說:「我叫宮笑文。大哥你呢?電線桿一笑,說道:「你叫我電線桿吧。」    笑文搖頭道:「不好聽。還是請問一下大哥的名字?」    電線桿笑道:「好久沒說自己名字了。我差點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說:「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明白,以後可請丁大哥多幫忙了。」說著,主動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著他的手,說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習慣。兄弟,看你像個好人。你放心吧,今後,我能幫你的,我一定不說一個不字。」    笑文便問:「丁大哥,咱們這就去幹活嗎?」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鍬。沒有鍬,怎麼叫大板鍬呢。」笑文不說什麼了,跟在丁松後邊。    兩人下了道,進入一個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個大鐵門前。丁鬆開了門,笑文跟進去。    這是一幢四間大磚房,一道牆從中間攔開,房子變成相等的兩半。丁松家住西邊。院中鋪磚地,房前有花壇。又乾淨又氣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貧窮,狹小,寒磣,截然不同。    一進屋,便是廚房,直走有一門,是個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個人。不直走的話,左拐便是客廳。隔著一塊大玻璃,客廳那邊便是臥室。客廳裡鋪著好看的地磚,黑色的沙發坐上去蠻舒服。    進到臥室,牆上有張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瓊鼻,艷光照人。笑文心說,她本人一定遠不如照片。這種事他見多了。憑著現在的技術,普通人經過藝術處理,也變得跟明星一樣美。    笑文問丁松:「丁大哥,這位美人是嫂子嗎?」    丁松一笑,說道:「是呀,你看漂亮嗎」    笑文點頭道:「丁大哥真是艷福不淺呀。讓兄弟羨慕死了。」    丁松說:「下午你就能見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時候不要多看呢。否則的話,我會吃醋的,而且,還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聽了心裡直笑,我會那麼沒出息嗎?別看我年紀不大,美女我見得多了。從沒流過鼻血。難道這麼個小鎮還會比城市的美女美嗎?丁大嫂相片雖美,她本人頂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艷光都是攝影師的功勞,是假的。可他嘴上卻說:「小弟一定當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醞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著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像他是這世上最有福氣的男人。    丁松拿上鍬,又給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裝。他搖頭道:「不行,得換換。」說著,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裝來,給笑文換上。再看看笑文,丁松樂了,說道:「這才像個幹活樣。」    笑文一照鏡子,也覺得有幾分工人模樣了。    兩人出門,笑文本是拎著鍬的,見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學,鍬也上了肩。自己覺得這種事挺新鮮。    上了路,繞過一個球場,走不多遠,便來到某單位樓下,也就是一個熱鬧的路口。站在路中,向東一望,不遠處便是「姐妹粥鋪」。雖然看不見牌子,但笑文認得那房子。    他們來時,這裡已經有十幾個大板鍬了。每人手裡都有鍬。有的路口佇立,東張西望。有的站在樓下,三三兩兩的聊天。有的穿得挺乾淨,有的挺埋汰的。他們的年紀多在三十歲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跟自己這麼年輕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幫人笑呵呵的湊上來。丁松把笑文介紹給大家,說道:「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來的,沒幹過這活,以後,大家要多多照顧他呀。」    眾人向笑文點點頭,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從大家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對他印象不錯。    這時,一個瘦得皮包骨的黃臉漢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說:「電線桿,今天怎麼來這麼晚?是不是讓老婆的大腿給壓住了。」說著環視大家,大家哄堂大笑。一個個笑得那麼開心,也那麼委瑣。    丁松歪著頭,瞅了瞅他,說道:「金絲猴,我才從你家出來。你老婆的大腿好沉呢,壓得我差點起不來床。」說著,自己笑起來。眾人笑聲更響。    金絲猴也不生氣,說道:「電線桿,你喜歡我老婆的話,我可美死了。老實說,我更喜歡你老婆。她那個美呀,一想起來,我心裡好癢癢呀。不如咱們換老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雲。你看。。。。。。」    話沒說完呢,丁松大叫一聲,揮拳向金絲猴打去。眼睛瞪得嚇人。金絲猴早有防備,向旁邊躥了出去。動作之快,真像個猴子。    丁松大怒,大罵著追上去。眾人在後邊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這不是動真格的,因此,也沒有上前幫忙。不過想起剛才那話,是夠損的。丁松想必愛極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別人占口頭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絲猴左躲右閃的,丁松就是不放鬆。眾人在旁邊連喊帶叫,惹得過路人都轉頭注視。有不少人停下來看熱鬧,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很快,金絲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騎上去,一頓拳頭,打得金絲猴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眾人怕打壞了,趕緊去拉架。    這裡正鬧得凶,這時,一輛倒騎驢跑過來。車上下來一位少婦。她高聲叫道:「電線桿,你幹嘛呢?耍猴呢?先別耍了,快過來幹活。」    丁松從金絲猴身上下來,一邊過來,一邊說:「韓美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需要我伺侯嗎?你只吩咐一聲,我服務到底。」說著,臉上有了壞笑。    韓美人笑罵道:「你這個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說道:「你老公的體格子行嗎?我一腳就把他踹到南天門去。」    韓美人一揮手,說:「電線桿,少說廢話。今天是找你幹活的。你不掙這錢,我找別人了。」    丁松趕緊變正經了,說道:「韓美人,有什麼好活兒照顧咱哥們,請指示吧。」    韓美人正色道:「電線桿,你再找五個人,我要搬家。搬到鎮磚廠那幢樓去。」    丁松問:「不多找幾個人嗎?」    韓美人說:「六個人就夠了。你們負責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輛小解放。三四趟就搬完了。」正說著,一輛「小解放」已經開過來了。    丁松回頭挑人,用手指了三個人,又叫了笑文。還有一個挑誰呢?大家睜大眼睛望著丁松,都想幹這活。大家都知道,給這位美人非常合適。因為她每次給錢,都挺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絲猴,你也去吧。」金絲猴正一手扶牆,一手揉著被打的後背。聽到這話,他答應一聲,馬上衝過來。    丁松說句:「出發吧。」這六個人便跳上車。韓美人沖車上人笑笑,便鑽進車裡。小車按按喇叭,向東而去。    從這位美人一出現,笑文便挺注意她。丁松喊她韓美人,並不算有意恭維。這女的的確挺美。    三十出頭,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攝魄的魔力。她穿著黑色超短裙,扭腰時,裙子的接縫處,一圈白肉時隱時現,給人驚鴻一瞥之美。還故意不穿絲襪,讓兩條玉腿,在太陽下裸露。修長,渾圓,結實,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讓多少男人嚥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說,這樣的女人跟鍾美賢不同。美賢使人敬重,而這位,是讓人瘋狂讓人犯罪的那種。    五六分鐘,便來到韓美人家樓下。韓美人上去開了門,大家便開始行動。按照韓美人安排,大家先把東西全搬下來,然後再一趟趟地往那邊運。每趟韓美人都跟著。    在往下搬東西時,笑文專挑重的拿。第一次幹活,可得給人一個好印象,不能偷懶。否則,會叫人說長道短的,搞壞名聲就不好了。    笑文發現,別的人也一樣勤快能幹,跟他一樣,沒有一個偷懶的。就說金絲猴吧,別看矮小,別人能拿的東西,他也照樣,一點都不含糊。好像少干了,便是恥辱。    當全部東西到樓下時,笑文已經頭上見汗了。畢竟幾年不干體力活了。丁松有意照顧他,便叫他在這兒看東西,領著另外四人去幹活。笑文不想要照顧,但看丁松不悅的樣子,只好在這呆著了。心中暗暗感激他。    中午時,活兒幹完了,韓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給三十塊錢。大家都很高興。韓美人請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廳裡吃冷飲,跟大家閒聊。她的神態,風姿,眼神,都讓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飄飄然的,不得不承認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總往她的高胸上,大腿上瞄。他心裡叫道:「我怎麼變成色狼了?自從結婚後,自己『守身如玉』,從沒有對別的女人這樣過。」想到此,他強行將目光移開。  第一卷 (4)亂想     一會兒,大家下樓。笑文走在最後,韓美人說:「小兄弟,你留下來,我有話問你。」丁松回頭笑道:「韓美人,留下一會兒可以,別太久了。我怕俺兄弟會吃虧。」大家都笑了。韓美人笑罵道:「你個死電線桿,你想留下來,我還不肯呢。」    丁松對笑文說:「我在樓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險,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來。    笑文跟韓美人重新坐下,坐個對面。韓美人瞧瞧他,說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打哪兒來的?」    笑文望著她漂亮的臉蛋,回答道:「小弟宮笑文。剛從省城來。姐姐怎麼稱呼?」    韓美人翹著二朗腿,因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紅的底褲。他有點不好意思,忙低下頭。韓美人也意識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說:「我叫韓冰。你應該叫我姐姐吧。」說著,嫣然一笑。笑文一抬頭,不禁一呆。她這一笑,真如玫瑰笑開,艷麗無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應。現在他要站起來,肯定直不起腰來。韓冰也感覺到他的變化,臉上有了紅霞。同時,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這才說:「韓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點受不了了。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麼迷人的女人呢。」    韓冰理一下肩上的長髮,笑道:「你真會說話。我好喜歡聽。」然後又問:「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幹什麼不好,非得干大板鍬呢?如果找不到活兒干,我可以給你指路。」    笑文道:「謝謝韓姐姐。我剛來這裡,誰都不認識。我想,先干兩天再說。」    韓冰說:「我看你像個有志氣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當外人。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後,我一定少不了麻煩姐姐的。」說著站起來告辭。    韓冰說:「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飲給笑文。笑文也不客氣,大方的接過來,好像他真是她的親弟弟似的。    韓冰打開門,跟笑文說:「以後,有空去對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裡的。」笑文說:「我一定去買文具。一天一趟」說著,揮手下樓。    韓冰又說:「回去把鬍子剃了,頭髮理了,要不然,找對象都費勁兒。」笑文答應著,心說,你管得好寬呀。像我媽一樣。不過,有個人關心真好,我媽過世多年了。    下了樓,丁松正在背蔭處坐著。見笑文出來,便問啥情況。笑文提了提手中的冷飲。丁松裂嘴一樂,拿出根冷飲吃著,微笑道:「那娘們好像對你有意思呀。兄弟,別錯過機會。」    笑文問道:「什麼機會?」    丁松低聲說:「這是條大魚呀,你要泡上她,你這輩子可有錢花了。什麼都不用幹了。你瞧見沒有。」丁松指著對面一家文具店,說道:「那是她家開的。別處還有幾家店呢。她家得有個幾百萬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軟飯的。我寧可當一輩子大板鍬,那種事我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說著,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來解釋:「兄弟,我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長得不帥呀。娘們都愛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亂髮和短鬚,跟丁松說:「我這樣,還帥嗎?」丁松瞧瞧他,以指敲頭,說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你哪兒好看呢。」然後又問:「兄弟呀,你今晚住哪兒呢?」    笑文一聽,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說:「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這個小鎮上,我也不認識誰。可我不好意思麻煩你呀。」    丁松大聲道:「你要真把我當哥哥的話,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過,說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會喜歡你。」    笑文笑了,說道:「朋友妻,不可戲呀。何況是嫂子。」    丁松說:「這就好。咱們現在去哪裡呢?這麼早,就回去嗎?」    笑文說:「我要去洗澡,去理髮。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請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說:「走吧。你請客,我不會給你省的。一定讓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裸體相對。丁松長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肉挺結實,身上毛很多。那玩意並不大,軟軟的垂著。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誇道:「兄弟,你這身體長得真好,難怪,女人喜歡你呢。    笑文身體強壯,骨肉勻稱。古銅色的皮膚,很有男人味。那根東西,令丁松非常吃驚。丁松望著,眼中露出艷羨,讚歎的神色。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轉過身。在噴頭下沐浴。    細密的水線,雨一般灑下來,令人無比快意。笑文閉上眼,一個個美人,如畫片一樣,在心中閃過。戀人,老婆,鍾雨賢,韓冰,最後定格為牆上的明星照。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禁有幾分衝動。    怎麼會這樣呢?笑文不明白。若說因韓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韓冰畢竟是個勾魂的尤物,可這素不相識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露。怎麼會有這樣的後果?難道我想。。。。。。    笑文暗罵自己不是人。  第一卷 (5)理發     二人洗完澡出來,覺得渾身清爽,好像體重都變輕了。笑文問丁松:「到哪兒理發好?」    丁松經過洗澡還是那麼黑。他指指前邊,說道:「幾步遠就到了。跟我來吧。」    這條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鋪去的那條。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是理發的。笑文隨著丁松進入一家「小禾髮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裡看畫報,見二人進來,忙站起來笑臉相迎。    「電線桿,來剪頭了。小妹一定讓你滿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著自己的短髮,笑道:「你丁哥我再剪頭,就成禿驢了。是我這位小兄弟剪頭。可得剪好點,要不,不給錢的。」    小禾一抖白布,說道:「我的技術你還不知道嗎?哪有人不滿意過。」    丁松笑道:「你的這個技術,我是知道的。至於別的技術,能不能讓男人滿意,只有試過才知道了。」    小禾臉一下紅了,笑罵道:「你這個沒正經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這個罵法了。」    小禾聽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綠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塊白布蓋他身上繫好,便拿剪子開始剪髮。一邊剪,一邊跟笑文說:「這位大哥長得真帥呀,有點像張國榮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歡你。」    笑文說:「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個大板鍬。」    小禾說:「大板鍬怎麼了?不偷人家,不搶人家的,憑本事吃飯。再說,英雄也不論出身呀。那個朱元璋還是要飯的呢,還不照樣當皇帝嘛。」    笑文說:「你說的也對,趕明個我不當大板鍬了,我應該去要飯。朱元璋要飯,結果是當了皇帝。我雖然笨點吧,就算當不了皇帝,當個縣官也成呀。」    小禾與丁松聽了,都笑起來。這一笑,小禾覺得關係拉近不少。便問笑文:「帥哥,你怎麼稱呼?」    笑文聽她有調侃的意思,這時他心情不錯,全忘了曾經跳樓的事。隨口答道:「我姓宮,叫宮笑文。」    小禾親切地說:「原來是宮大哥。小妹劉小禾。」    笑文說:「女人們從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問:「不叫大哥,那叫什麼呢?」    笑文正經地說:「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宮,而比我小的女人,當然都叫我老宮了。你沒有我大吧?」    丁松聽到這兒,哈哈地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差點從椅子上折過去。    這句話把小禾給弄得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忙活的手停下來,眼中儘是羞惱之色,還有幾分悲傷。    笑文見此,忙道歉道:「對不起,小禾妹妹。我這個玩笑開過頭了。你別生氣呀。我給你陪罪好了。」    小禾搖頭道:「我沒有生氣。你坐好,我接著剪頭了。」說著,正了正笑文的頭,又忙活起來。    笑文不曾想她會變臉,原以為干她們這一行的,都有副開朗的性格。哪知適得其反。這時候,想說點什麼逗她開心,但又怕說錯話,便沉默了。從牆上的大鏡子裡,望著自己和這位小禾師父。    小禾一會兒站他左側,一會兒站他右側。距離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絲絲地飄進笑文的鼻子。那種清新的,溫馨的,軟軟的,甜甜的氣息,令笑文戀戀不捨,又胡思亂想。    他偷眼觀察小禾,長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別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顯的形成兩座小山,令人注目。沿著她的胸,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覺得不妥。    這時,小禾說句「抬頭」,嚇得笑文一激靈,趕忙恢復君子模樣。想到自己的醜態,落進這女子的眼中,不禁有幾分羞愧。    剪完頭,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來,望著鏡子的自己。又是從前的帥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馬王子了。說實話,他不太喜歡這個長相。長得帥,有時也不好,也有麻煩。    丁松過來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長得真俊,真跟電視裡的明星一樣。相比之下,我這模樣,還真拿不出去。」說著,憨厚地笑起來。    笑文苦笑道:「長得好有什麼好的?我倒寧願象丁大哥那樣,強壯,樸實,像個男子漢。」    丁松聽了,非常舒服,拉著笑文的手直樂。    笑文問小禾:「小禾師父,幾塊錢?」    沒等小禾出聲,丁松已掏出三塊錢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GOODBYE),便拉笑文出門了。小禾送到門邊,笑文回頭看她,她正看著他。目光一對,小禾把目光挪開。好像很怕似的。    火熱的陽光照耀著大地,兩人在樹蔭下走。笑文便問丁松:「大哥,我剛才那句話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麼臉皮這麼薄?」    丁松搖頭道:「你那個玩笑倒沒什麼,只是無意中碰到她的傷口。」    笑文不解地望著丁松。丁鬆解釋道:「你不知道,她是農村人。在農村本來過得挺好的,家裡做主,找個男人嫁了。結果那男人對她不好,她便跑到這裡來幹活。你一提老宮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個男人了。」    笑文說:「這倒是我的不對了。她不會生我的氣吧?」    丁松說:「不會的。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達理的。等你下回見她,她又有說有笑了。」    笑文道:「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剛才這個玩笑開得真有水平。若是換個女人聽了,一定會樂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來的呢?」    笑文道:「隨口瞎說的,沒什麼了不得的。」    丁松說:「兄弟,咱們買菜,到我家喝酒怎麼樣?」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挺胸脯,笑道:「我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時咱們比比看。」    兩人往市場走,要從「姐妹粥鋪」經過。笑文說聲:「大哥,等我一下。」說著,便進了粥鋪。    這個時間,屋內沒有客人。雨賢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張望。見笑文進來,便站起來,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來。    「宮兄弟,你理了發後,真精神,我都不敢認了。」雨賢望著笑文。心說,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淨,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幾強悍來。一般的女人沒有不動心的。別看穿著工作服,一點不影響他的帥氣。    笑文謙虛道:「其貌不揚的,叫姐姐見笑了。這是飯錢。」說著掏出十塊錢來。    雨賢不接,說道:「錢不急,你先花吧。過幾天再說。」    笑文說:「姐姐還是拿著吧,我這人大手大腳。現在要不還你,過幾天,你想要,我手裡可能就沒錢了。」    雨賢一笑,這才去接。兩人手碰在一起,雨賢臉一熱。當雨賢接過錢,正想收手時,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著雨賢。她的手好軟,好滑,她的臉紅時,就像蘋果,讓人想親她。    雨賢畢竟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她沒有躲開對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了一聲,說道:「小兄弟,你捨不得給錢嗎?」    笑文說:「沒有呀,怎麼會?我就是來還錢的。」    雨賢笑著白他一眼,說道:「那你還抓著我的手不放。」    笑文這才放開她的手,臉上很不好意思。說句:「對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我走神了。」說著,揮揮手,轉身出門。    雨賢叫道:「我還得找你錢呢。」    笑文回頭說:「先在你這存著。我下次還來吃飯呢。」便出門跟丁松會合。    兩人買了韭菜,雞蛋,蒜苔,豬肉,還有一瓶二鍋頭。這錢都是丁松出的,他說啥不肯讓笑文掏錢。笑文要掏錢,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沒法子。  第一卷 (6)呻吟     兩人回到丁松家,開始忙活起來。笑文本以為丁松做菜有兩下子,哪知道,丁松摸著頭傻笑,說道:「你丁大哥我,什麼都行,就是做飯不行。兄弟,你別急,一會兒,你嫂子就下班回來了。咱們就有的吃了。」    笑文說:「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別讓她累了。還是我來吧?找圍裙來。」    丁松問道:「你行嗎?」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熟兒,能吃」    笑文扎上圍裙,忙活起來。丁松給打下手。笑文做飯,動作麻利,切菜,放料,輕車熟路,令丁松大為佩服。不用品嚐,光從鍋裡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了。    丁松便問:「兄弟,你是不是學過廚師呀?我看你挺專業的。」    笑文說:「我學過,學過半年。不過,上不了大場面。」    丁松歎道:「難怪呢。我看,你可以去開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來。二人坐下,笑文便說:「等嫂子一塊兒吃吧。」    丁松搖頭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會兒呢。」說著,給兩隻杯子滿上酒。    兩人乾了一杯,丁松話多起來。他談起自己的身世與經歷來。    他說自己是農村來的。在村子裡時,老爹是村長,家裡條件不錯。那時,自己的老婆還是少女,是他們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兩人打小感情就好。長大便結婚了。    老婆比他有頭腦,那時常來大河鎮玩。有一次,趕上百貨大樓北邊有門市房出售,老婆做主買下一屋。要價八萬呢,在那個時候,八萬可是天價了。還好,當時,兩人條件好,買得起。可家裡不同意。丁松聽老婆的,到底還是買下了。後來證明,老婆的決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現價在十五萬之上。每月出租,房費有兩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來的。他不喜歡種地。來到這裡,便到二礦下井。井下工資高,但有一定的危險性。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惡性事故,死亡達四十一人。出事的當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沒去上班,找朋友去喝悶酒。不想,竟躲過一劫。    經過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門盜洞的調單位,調到采區去開車。才幹了幾個月,因技術不好,把車給掉到坑下去了。還好,本人沒事。    單位追究責任,丁松被罰錢,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單位領取二百元的生活費。依丁松的條件,整天什麼活不干也餓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還有,老婆在百貨商場賣服裝,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個閒不住的人,便去當大板鍬。不少人都笑他自甘墮落。而老婆卻誇他,是個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聽到這裡,才明白為什麼丁松的家裡一點不窮。原來他不是生活所迫才當大板鍬的。    兩人又乾了一杯,丁松臉上變色,黑臉變成黑紅了。眼睛卻更有光彩了。    笑文給他挾菜,順便問鍾雨賢是怎麼回事。丁松吃一口菜,歎道:「鍾雨賢是個可憐的女人。」於是,他講起雨賢的歷史來。    雨賢是衣蘭人。離這兒有三十公里。雨賢跟她丈夫都是當地啤酒廠的職工。啤酒廠黃了,夫妻倆便到這裡謀生。雨賢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個班的。那場事故,使雨賢變成寡婦。    雨賢拿著丈夫的撫恤金,領妹妹雨柔,在街裡開起粥鋪來。經營有方,生意不錯。姐妹倆都長得漂亮,是這小鎮上有名的美人。    說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飛色舞的:「兄弟,你別看這小鎮不大,美女可不少。雨賢和她妹妹,韓冰,包倩倩,劉小禾,還有我老婆柳雲,還有一個更漂亮的是。。。。。。」    正說到這裡,屋門一響,進來一人。那人說道:「電線桿,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    丁松一聽,忙站起來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呢。我正誇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經站起來):「這是咱兄弟宮笑文。」又指那人道:「兄弟,這是咱老婆柳雲。」    柳雲一聽,滿臉透紅,罵道:「電線桿,你胡說八道什麼呀,也不怕宮兄弟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識到失言了,連忙在自己臉上打兩下,說道:「老婆,我真該死,說錯話了。你原諒我吧。」    見丁松在妻子面前,如耗子見貓的樣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動跟柳雲握手,說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飯吧。」眼睛望著柳雲,不禁一呆。    柳雲長得真美。笑文原以為照片是不可信的,當他見到活生生的柳雲時,才覺得照片,徒有其形而無其神。柳雲身材優美,穿著藍色的西裝裙。秀髮盤在頭頂,一張瓜子臉嬌艷,動人。套著絲襪的美腿充滿誘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幾眼。    笑文一呆後,馬上冷靜。柳雲也禮貌地握著他的手,說道:「宮兄弟,歡迎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來晚了,要不,多給你炒幾菜來。」    丁松說:「老婆,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錯。你快來嘗嘗。」    柳雲微笑道:「想不到宮兄弟,不但人長得帥,還有一手好手藝呢。誰嫁你,可有福氣了。」    丁松酸溜溜地說:」老婆,當我的面誇別的男人,我會吃醋的。」    柳雲笑道:「看你這死德性,不會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了一聲,這才坐下。    柳雲對笑文說:「兄弟,你哥倆先喝著,我去換件衣服。」    笑文點頭。柳雲衝他一笑,便進臥室換衣服了。    一會兒,柳雲穿一身便裝出來,打開長髮,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美女,剛才的她有著職業女性的高貴,精明,現在的她,又多了幾分生活味兒。不管什麼打扮,都是楚楚動人。    笑文心中讚歎,不說什麼。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都要醉了。」    柳雲在丁松身邊坐下,說道:「在兄弟面前說這話,宮兄弟都會笑話你。」說著,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這一眼好嫵媚,笑文心裡癢癢的。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亂想。    柳雲自然要問笑文的來來歷。笑問便說自己是省城人,下崗了,聽說這裡好混,便冒失地來了。在車上錢被偷了,只好當大板鍬。老天保佑,讓他碰上丁大哥這樣的好人,對他很照顧。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說這番話時,柳雲目光閃閃望著他。她的眼睛好亮,真像星星一般。又比星星溫暖。    笑文說完後,柳雲說:「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和你丁大哥都是盡力幫你的。希望你在這裡能出人頭地。」說著,倒了半杯酒,跟笑文碰杯。    丁松見了,十分高興。老婆向來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難得。丁松倒上一杯,也能湊熱鬧。桌上的氣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來給他燒炕,並囑咐他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笑文感到溫暖極了。丁大哥真像兄長一般。    柳雲抱來鋪蓋,說了好些關心的話。笑文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只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她。瞅得柳雲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開後各自睡覺。笑文實在有點疲勞,再加上喝了點酒,很快便睡著了。睡到半夜時,他被一種聲音給喚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甜美的呻吟聲,這是女人快樂時發出的音樂。這聲音能叫男人銷魂。他是個過來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那聲音,他聽得出來,是嫂子柳雲的。嫂子好美呀,做愛時,一定更叫人著迷吧。他想看看。    於是,在柳雲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開門,來到裡屋門前。臥室的燈光燦然,柳雲正騎在男人的身上。 第一卷 (7)夜話     激情過後,柳雲問丁松:「那小子是什麼來路?你就往家領。萬一是個歹徒,流氓,通緝犯呢?咱們不是倒大楣了嗎?」    丁松說:「不會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會看錯人的。如果他真是個大壞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來好了。」    柳雲嬌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況簡單介紹一下,又說:「老婆,你說這男人長得帥是好。到哪裡都有女人喜歡。鍾雨賢,韓冰,劉小禾她們見了宮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是很喜歡的。俺老丁怎麼就沒生那麼好的臉蛋呢?真得怪爹媽了。」    柳雲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宮兄弟的事,來探我的口風吧?告訴你電線桿,你要是敢跟她們怎麼著,你就不用回來了。」說著,橫了丁松一眼。    丁松討好地笑道:「老婆,你還不瞭解我嗎?憑俺老丁的模樣,就算俺有那個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為我是宮兄弟嘛?俺只好下輩子當帥哥了。」    柳雲說:「我看你順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說:「老婆,咱們該有個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紀了。」    柳雲臉上露出遺憾來:「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來跑去,叫爸叫媽的,心裡真不是滋味兒。要不,咱們領養一個吧。」    丁松歎道:「老天爺對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沒做什麼缺德事,憑什麼叫我斷子絕孫呀。唉,我沒少在你身上賣力氣,可就是弄不出一個孩子。真他媽的。」說著,吐出煙頭,又在床上狠打一下。    柳雲輕聲說:「老公,聽我的,領養一個吧。養好了,跟親生的一樣。」    丁松道:「不,不好。萬一咱給養大了,備不住哪天他親生父母來了,就給領跑了。咱們不是白忙活了嗎?不行,還是自己生的好。」    柳雲不解地問:「你的意思是?」    丁松輕撫著柳雲臉毅然說:「還是你生一個吧。不管是哪個男人的,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雲失聲叫道:「你是說讓我跟別的男人。。。。。。」柳雲說不下去了,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相信地望著丁松。    丁松噓地一聲,說:「小點聲,別叫人聽見。」    柳雲玉體顫抖起來,說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時開玩笑歸開玩笑。可不能來真的。」    丁松堅決道:「柳雲,為了我,為了咱們這個家庭,你犧牲一把吧。我求你你了。我不能沒有孩子。有一天咱們老了,可怎麼辦呢?    望著老公悲傷的神情,柳雲心一橫,說道:「行,我答應你。我自己受點委屈倒沒什麼。不過,老公,讓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丁松搖頭道:「孩子比什麼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柳雲芳心亂跳,問道:「你說吧,我都答應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個男人,懷孕後,就馬上斷絕跟他的關係。就當沒這回事。你更不能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說著,丁松的眼睛濕潤了。    柳雲在丁松臉上親了幾口,說道:「老公,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沒有人能取代咱們十年的夫妻之情。我一輩子都跟著你。」    丁松點頭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至於你跟哪個男人生孩子,由你說了算。」    柳雲羞道:「這種事可怎麼跟別人說呀。萬一洩露了,咱們還怎麼出去見人。老公,你給我找吧,你找誰我跟誰。」    丁松想了想,說道:「這人選,得慢慢找。」想到嬌妻要入別人懷抱,丁松心痛得厲害。    柳雲說道:「好了,睡覺吧。我得穿點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麼衣服,咱們就光著睡挺好」說著,關掉電燈。摟過柳雲,將一條薄毯子蓋在身上。    回頭再說笑文,偷看人家夫妻親熱。柳雲的美麗全落在他的眼中。因為道德的原因,他感到一陣陣自責,便悄悄回屋了。    因為心裡有鬼,一時間,竟睡不著。這一晚,也不知什麼時候他才睡著。當然,丁松跟柳雲的那番對話他並沒有聽到。他聽到只是激情的聲音。這興奮的聲響遠比說話聲大。  第一卷 (8)朋友     笑文醒來時,已早上七點多了。金色的陽光,射進廚房,映得小屋通亮。他揉揉眼睛,穿衣下炕。    這時丁松從客廳出來,見他起來,便說:「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臉吃飯。暖壺裡有熱水。」笑文答應一聲。    二人吃飯,笑文便問:「嫂子呢?」    丁松說:「她上班去了。做完飯,吃一口就走了。走時,還囑咐我,別喊你,讓你多睡會兒。說你是城裡人,沒幹過這活兒。需要多休息。」    笑文聽得心裡暖暖的,便說:「謝謝嫂子的關心。沒事的,我身體還好。以前也幹過體力活兒。只是這幾年變懶了。」    丁松把一塊雞肉夾到他碗裡,說道:「你慢慢吃,別急。」說完,他自己先放下筷子。他已經吃完了。    笑文見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時間。吃了兩碗飯,便完事。二人又喝了兩杯水,歇一會兒,便上路了。    兩人來到昨天等活兒的樓下。樓前的這條水泥路,非常熱鬧。這個時候,正是上班時間,雖不像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大家臉上都帶著希望和喜悅,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鍬們對這一切不感興趣。他們此刻對金絲猴感興趣。因為金絲猴正在講昨天的新聞。金絲猴坐在鍬把上,一臉的嚴肅和神秘。旁邊的人或蹲或坐,都伸長耳朵聽。    金絲猴用詭異的聲音說:「知道嗎?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區公園。是一個小孩死了。那個慘呢,就別提了。」    丁松湊上去喝道:「少說廢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家的孩子死了?」    金絲猴笑道:「電線桿,你著個什麼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這是在諷刺自己沒孩子。但為了聽新聞,便忍著氣。大聲說:「少說沒用的。再不說,我揪你脖領子。」    金絲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煙,旁邊立刻有人給點上。金絲猴狠吸了一口。這才講起昨天的事來。    昨天,有一個人喝了酒,見朋友的吉普車不錯,便手癢癢,開出去兜風。他的技術,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車開到一個下坡,坡下直走便是公園門。門前是個拐彎,是通往別處的大路。    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彎向北。因為車速太快,沒拐成,便奔公園門衝去。正有一個老頭,推著自行車,往門裡走。車後座坐著他的小孫子。吉普車跑過去,將自行車撞進門裡,撞出多遠。老頭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沒什麼事。爬起來找孫子,孫子卻倒在血泊之中。    公園門是個月亮門,那吉普車往裡一衝,被門給卡住,卡在中間,進退不得。那位老兄見發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識到不好。媽呀一聲,逃命去了。    過路的好心人,找輛港田,幫老頭把孫子送去搶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沒氣了。他才五歲呀。    聽到這裡,大家臉現悲傷,有的眼裡閃著淚光。    丁松罵道:「真他媽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讓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絲猴說:「電線桿,你想打他也有機會呀。他已經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到局裡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較勁兒,便說:「那你陪我去吧,那裡被抓的人又不止一個,我怕打錯了人。」    兩人正在鬥嘴呢,一輛港田跑來,在丁松身邊停下。騎車人叫道:「丁大哥,你在這裡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頭,說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麼事?」    菊福說:「中午到我家,我請你喝酒。」    丁松一笑,說道:「沒問題。對了,你媽的病怎麼樣了?缺錢吱聲。」    菊福淡淡一笑,說:「好多了,沒事了。」    丁松又問:「小影相親相成了嗎?」    菊福搖頭道:「沒有。這丫頭真有主意。」    丁松關切地問:「這又是為啥呢?對方條件不是挺好的嗎?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細談。」    丁松點點頭,拉著笑文,給菊福介紹:「這是我新認的兄弟宮笑文。」又指指菊福:「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們以後多來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歲不到,大眼高鼻,挺帥的。臉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聲菊大哥,然後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點點頭,笑了笑。在笑文看來,他笑時,還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幾句,菊福向二人擺擺手,一加油門,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後邊留下一條青煙。    丁松望著車的背影,對笑文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不知說什麼,只是茫然地點點頭。    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兒,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糧店,運回一車的麵粉,停在店門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進店裡。    丁松領著笑文金絲猴等人,接下這把活兒。一大車的面,足足兩個小時才幹完。一個個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臉成白臉狼了。幸好錢不少,每人賺了二十元。    笑文望著這家三間門面的糧店,便問丁松:「這是誰家開的?好像挺有錢的。」    丁松冷笑一聲,說道:「這家老闆叫趙人傑。有錢是有錢,但不是個東西。小氣得很。」    笑文說:「今天給的錢並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說:「因為他沒有在這兒。這家店由他弟弟負責。如果他在這兒的話,咱們每人連十塊錢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義多了。」    笑文說:「看來,那種人不是少接觸的好。」    丁松恨恨地說:「那種人最好讓車給軋死,有幾個臭錢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胡作非為」    兩人隨便打掃一下身上的麵粉,又回到樓下。等了一陣兒,也沒有什麼活了。丁松便說:「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說:「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兒,不好去打擾人家。」    丁松拉著他的手說:「兄弟,你錯了。菊福其實是個很講義氣,很夠朋友的人。只是你還不瞭解他。跟我去吧,他會歡迎你的。」    笑文拗不過他,只好同意。兩人商量,去市場再買些菜來,不能讓菊福自己出錢。兩人剛想走,菊福又開著港田來了。菊福親自來接,並讓笑文也跟去,笑文無話可說,只好上了車。    笑文是頭一回坐港田。覺得新鮮。在平道還不見得怎麼樣,一下了水泥道,路面不平,顛得笑文身體上竄,屁股生疼,心裡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臉的平靜,很顯然,他已經習慣坐這種車了。    車上還放著菊福買好的蔬菜跟肉類。還不少呢。  第一卷 (9)聚會     大約十幾鐘,港田經過一個煤灰山,又拐了幾個彎,在一個門前停下。二人下車,笑文拎著東西。一打量眼前,是一個木門,很簡陋的。院裡有一所草房,在周圍磚房的映襯下,顯得特別的寒磣和黯淡。    三人進門,點火做飯。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個柴火,燒個火什麼的。主角由菊福來唱。後來笑文也來幫忙,菊福見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酒菜擺好,三個坐下,也不用客氣,沒那麼多說法,隨意的吃著。三個喝了幾口酒,丁松便問:「你家嬸子呢?怎麼不見她。」    菊福說:「身體才好,又閒不住,出去溜躂了。我想,多走動走動,對她身體有好處,也沒攔著。」    丁松又問:「這次嬸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錢吧?」    菊福說:「還好,單位給照顧。總算沒借錢。」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聲說:「有什麼難題,儘管找我。我好歹還有幾個錢。」    菊福冷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跟你丁大哥,我什麼時候客氣過呢。你簡直就是我的親哥哥。」說著,給丁松和笑文滿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問:「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請哥哥喝喜酒呀。」    菊福聽得臉色一暗,搖頭道:「不急,不急。我還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過去的事,就拉倒吧。別多想了。你再想,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別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說著,將大半杯一口喝下。嗆得直咳嗽。    丁松拍著他的後背,教訓道:「都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激動呢。你這傢伙還說忘了呢。真要忘了,怎麼我一說,你就這樣呢。不像男人。」    菊福不言語,粗聲地喘著氣。半響才說:「都怪我不好,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我當初聰明一點,也不會有這個下場。」說著,眼中有了淚水。可能是有笑文在場吧,他強忍著不讓流下來。    丁松哈哈一笑,說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們說點高興事。」    又喝了兩口酒,吃了點菜,丁松問:「小影還在網吧干呢?」    菊福點頭道:「是呀,看樣,干的還挺有勁兒呢。」    丁松說:「她那個老闆不是個東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說:「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別幹了。她不聽。」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餵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種人,就是餵狗,狗都不吃。」丁松一聽,哈哈笑起來。笑文望著兩人,久久不語,因為他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什麼。幸好,二人也沒有冷落他,時時對他招呼。    丁松又問:「小影看對像怎麼又沒成呢?你單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嗎?要模樣有模樣,工作也好,為人也好。」    菊福直晃腦袋,說道:「我這個妹妹,我拿她沒有辦法。人家小何,大學畢業,有學歷,有文化,經濟條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氣。可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看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見面了。媒人一個勁兒問我,是怎麼回事?我上哪兒知道呀。問小影,她只說,不合適,沒緣。我都不知道什麼樣人才合適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說道:「你看我這位兄弟怎麼樣?小影嫁給他好了。」    菊福望著笑文不語。丁松接著說:「我這位兄弟,也不錯呀,英俊瀟灑,又有頭腦。對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學畢業?」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大學畢業也沒什麼用。沒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興地說:「兄弟,你怎麼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對你有信心。你好好幹,將來一定能成為小鎮上最有錢,最有出息的男人。讓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懷裡鑽。」    說到這裡,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連菊福都滿臉笑容了。這個時候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見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臉微紅,菊福卻是通紅了。    丁松問:「小影中午不回來嗎?」    菊福說:「不回來,網吧供飯。」    丁松誇道:「小影可是個好姑娘,誰娶了她,真是福氣。」    菊福說:照她這麼挑下去,我真擔心,她會嫁不出去。」    丁松搖頭,咧嘴大叫道:「這絕對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人又聰明,又懂事。這樣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別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歡看美麗的姑娘了,聽得幽然神往。聚精會神的望著丁松,希望他多介紹一下這陌生姑娘的情況。    哪知丁松問笑文:「你想不想見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見菊福正瞅著自己,臉有得意之色,顯然為自己的妹妹驕傲。他便說道:「有機會我一定專門拜訪她。只怕她不喜歡見我。」    丁松說:「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過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掙錢,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風啊。」    笑文心說,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認識人家,何來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菊大哥怎麼想啊。於是,也學著丁松的口氣,端起酒杯,說道:「丁大哥,菊大哥,小弟初來,請你們多教導,多關心,小弟先謝了。」說著,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謙虛幾句,說些客氣話,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著這兩位才認識的朋友,心說,喬大哥說得不錯,這大河鎮真是個好地方。是比省城可愛得多。  第二卷 (1)倩倩     從菊福家出來,兩人來到樓下等活兒。丁松坐在台階上,跟同行們說笑。笑文把鍬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張望。喝了酒,他的大腦神經非常興奮。一幕幕苦的和甜的舊事不聽話地向他飛來。他不願意回憶。    他坐在柳樹下,低頭靜一會兒。又站起來張望。這回,他向東望,只見前邊七八米外正走著一個姑娘。新綠的裙子,黑色的小包。烏黑的秀髮披下來,正隨著她的走的動作一顫顫的。笑文的心,也跟著顫動。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滿青春氣息。憑感覺,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後跟著一些男人的那位。這一發現,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瞧她的臉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滿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麼的,有點膽怯。便慢慢跟著,生怕對方察覺似的。沒跟幾步,便聽丁松喊道:「笑文,快過來,來活兒了。」連喊兩遍,笑文才轉頭返回。當他走幾步,再回望那姑娘時,姑娘沒了。只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向遠處跑去。黑色的車身在陽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車。車裡的人是誰?男的?女的?他來不及多想,便回到樓前。丁松過來,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別惦記了,早有主了。你爭不過人家的。你來看,這女的怎麼樣?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說著,向樓柱下一歪頭。    樓柱下,正站著一位女子,牽著一條長毛狗。正轉動著頭,挨個大板鍬看。似乎這些人都不合標準。因為是背對笑文,笑文無法知道她的長相。但從她那高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沒挑到滿意的,就轉身對丁松說:「電線桿,還是你去吧。活兒不多,一會兒就幹完了。」    丁松拉著笑文上前,笑著說:「我要跟去的話,會有人不高興的。我給你找個人,你看我這個兄弟怎麼樣?」    那女子注視著笑文,見他年紀輕輕,一身工作服,長相很帥氣。一雙清澈的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裡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問丁松:「他也是你們一夥的嗎?有點和你們不一樣。」    丁松笑道:「他是城裡來的大學生,是來體驗生活的。過段日子就走了。怎麼樣,他幫你幹活還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說道:「模樣沒的說。不知道活兒怎麼樣?」    丁松斜著眼睛瞧她,笑道:「干體力活兒,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別的活兒怎麼樣,那要包美人自己體驗了。」說著,做出很正經的樣兒。而旁邊那些同行們卻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臉紅了,罵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然後跟笑文說:「好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著丁松,丁松說:「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務活兒,你去幫忙吧。」    笑文點點頭,便跟女子走。後邊的金絲猴大喊道:「宮兄弟,你這回有的享受了。可別回來的太早,不過也別太晚呢。那老傢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頭一瞪眼,金絲猴立刻閉嘴望天。好像話不是他說的。旁邊的大板鍬們又笑起來。    笑文對此並不在意。他知道這些同行們都喜歡開玩笑。他們中多數人文化不高,都對黃段子有興趣。    他跟在這女子的身後,望著這具迷人的嬌軀。他已經見到她的臉了,沒叫她失望,雖非絕色,也稱得上「如花似玉」。是個美人,跟自己年紀相仿。    她穿著白色的長裙,裡邊的內衣隱約可見。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已經不是小男孩了,可見到美女的內衣,仍然會有衝動的。自從老婆走後,他一直沒有吃過「肉」,壓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個大板鍬,是最底層的人了,不禁暗暗歎氣。    來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涼台的狗窩裡。然後請笑文吃些冷飲之類的東西。笑文只是看看,並沒有真吃。自己幹什麼來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問女子有什麼活兒?女子告訴他,有如下事要做:疊被,拖地,洗碗,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聽了,便站起來。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說:「早幹完,早拿錢。」說著,便去洗手,又脫了外衣,給她疊被。那被窩還有暖和氣,且飄著一絲絲香味兒。令笑文心神一蕩。他急忙鎮靜一下。自己是來幹活的,可不能瞎想。作為一個男人,要頂得住各種誘惑。    女子靠著屋門,望著笑文,說道:「小兄弟,你看來挺會幹活的。是不是常幫女朋友疊被呀。」    笑文說:「我混到這個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憑你這長相,就算當大板鍬,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樣的女朋友跟我好。讓我當一輩子大板鍬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說道:「我提醒你,你可別對我有什麼暗示呀。我可是良家婦女。再說,我可是有主的喲。」    笑文衝她一笑,沒說話。接著,笑文去廚房忙活。他幹活很細心,很賣力。老婆就常誇他,在干家務方面比她強得多。    正幹活時,大廳傳來唱歌的聲音。原來那女子沒事幹,唱起歌來。聲音柔美,動聽,情致纏綿。唱得還不錯。    當笑文進入客廳時,那女子正站立著,手持話筒,對著電視,唱起<明天你是否依然愛我>,神情專注,且帶著深切的憂傷。當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個結果,我深深知道,那絕對不是我。」時,笑文笑了起來。    那女子一下停下來,說道:「讓你笑話了。這幾句,我總是跑調,說不清原因。」    笑文由衷地誇道:「你唱得已經很好了。噢,我該拖地了。」說著,要去拿拖布。    那女子說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說說話。」    笑文很規矩地站得遠遠的。女子問:「你也會唱歌嗎?」笑文說:「唱不好,瞎唱的。以前上學時,挺喜歡唱的。」    女子招手道:「來,你為我唱這首歌。唱好了,我多給你錢。」說著,把話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氣,有心想壓倒她。接過話筒,醞釀情緒。那女子放起這首歌的伴奏曲子。於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瀟灑地唱起來。才唱了幾句,那女子聽得呆了,當笑文唱完時,那女子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主動地過來,拉住笑文的手,誇道:「你唱得太好了,簡直可以當歌星去了。」    笑文被她的柔軟,溫暖的,光滑的纖手拉著,感覺良好。嘴上說:「唱得不好,讓你笑話了。」    女子露出很欣賞的神情。說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宮笑文。不是什麼大歌星,只是個大板鍬。」    包倩倩一聽,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拉著他的手不放。便臉一熱,急忙放開。說道:「看你不像個普通人,怎麼會幹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應該去參加唱歌比賽。加入娛樂圈。」    笑文說:「謝謝你的吉言。有機會我一定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愛聽我唱歌。」    倩倩請笑文在沙發上坐定,又給沏茶。看來,現在,她已經不當他是雇工,而當是朋友了。    倩倩便問他的來歷,笑文反問倩倩是什麼背景。倩倩說,你先說,我才說。笑文便說,自己在省城做買賣,賠了本錢,便來這裡謀生。    倩倩便說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錢。自己一天什麼事都不做,只管玩樂。她說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當然不信她的鬼話。    經過一番交談,關係近多了。笑文說:「我該幹活了。」說著,站了起來。倩倩按住他,說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說著,又拿出一個話筒,放起<選擇>來。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笑文從她裙子上端的開口,能看到裡邊的紅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白肉,還有一段性感的乳溝。再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覺得自己有生理反應了。當他注意到倩倩臉上的憂傷,眼中的淚光時,他的慾望便一下冷卻。    兩人對唱時,都動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陣感傷。倩倩也動情地望著他,好像把他當成過去的情郎。兩人都一時陶醉在美妙的音樂之中。    不知不覺,兩人都站了起來。笑文拉著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當一首歌結束時,倩倩眼淚淌了下來,似乎回到過去的時光裡。情不自禁地任他摟抱著。    放下話筒,笑文緊摟著她的細腰。望著她那那淚光閃閃的臉,笑文起了憐愛之心。湊過頭去,用舌頭舔乾她的淚水,然後,在她的俏臉上親吻著,挪移著。親得唧唧的響。倩倩合上眼睛,享受著男人的疼愛。    終於,兩張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輕輕的,溫柔的,繼而強悍有力。    笑文推著她,靠近沙發時,便將她撲倒,笑文壓在倩倩身上。  第二卷 (2)美榜     笑文跟她親熱一陣兒,猛地「剎車」。接著放開倩倩。這樣做,有他的想法。他想到彼此頭一回見面,這樣發展過快,太不正常。再說,他拿不準這女子是不是真會跟他上床。萬一正親熱時,推開自己,大聲喊起來,那樣可太慘了。弄不好,她告自己強姦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認識她,並不瞭解她。行事還是小心點好。如果她真有對自己有意的話,她還會找自己的。讓女子主動投懷送抱,那感覺更美。    笑文放開倩倩,還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亂的頭髮,才歉意地說:「對不起,我太失禮了。」    倩倩這時清醒過來,低頭說:「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蕩了。」    笑文搖頭道:「哪裡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紀也不小了,一見到你這樣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實像你這樣高貴的女人,怎麼會看上我這個小混子呢。我太自不量力了。」    這樣一說,倩倩心裡一寬,抬頭望他,故意怒道:「以後,你再對我這樣,我就得報警了。」說著,臉上露出微笑來。那樣子又可愛又迷人。    笑文望著她,一臉的壞笑,倩倩哼一聲,轉頭不理他。笑文知道她這是在裝相。心中暗笑:「這種女人,還是能上手的。慢慢來,更有味道。」    一會兒,笑文告辭,倩倩說:「等會兒。這是給你的。」說著,找出二十塊錢遞給笑文。笑文接過,說道:「以後,有什麼活兒,只要我能幹的,你儘管找我好了。我是隨叫隨到。」    倩倩說道:「我以後可不敢找你了。你這麼色,跟你接觸很危險的。我決定了,以後不見你了。」    笑文一聽,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說道:「那我來主動找你好了。」    倩倩大聲說:「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話,你來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個男人厲害得很,你別把小命丟了。」    笑文調侃道:「為了大美女,我還怕什麼?我比荊柯還勇敢。」    倩倩說:「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好自為之吧。」    笑文走出門,說道:「明天見。等我。」    倩倩體微笑道:「你這人真賴皮。後會無期。」說著,砰地關上門。    出門後笑文微微一笑,心說,我是逗你開心的。你以為我真會來找你嗎?我可不那麼傻。聽別人口氣,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少婦。很可能,你是別人包養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訴我,你從不做家務的。回頭,我去問一下丁大哥,一定能得到證實。    當笑文回到原地時,丁松不在。別人告訴他,電線桿回家睡覺去了。丁松不在,笑文也沒興趣在這裡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進屋,便聽到丁松如雷般的鼾聲,氣勢驚人。笑文進臥室看他,他正斜躺在床,鞋都沒脫。臉上帶著酒後的殘紅,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邊,給丁鬆脫鞋。兩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來,問道:「兄弟,你回來了。怎麼樣,活兒不難干吧?」    笑文便把剛才的事說一遍,當然,與倩倩調情,親熱的事,隻字不提。丁松得知倩倩給笑文二十元錢,說道:「兄弟,幹這活兒,來錢最容易了。哥哥像你長得這麼帥就好了。光看這活兒,就能發家。」    笑文一笑,便問:「丁大哥,這個包倩倩是什麼人?家裡好像挺有錢的。」    丁松歎道:「她倒沒有什麼錢。她那位倒是有錢的。」    笑文問:「就是她老公嗎?」    丁松搖頭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說:「正確地說,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惜了,這麼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場,有她本人的關係,也有她家的關係。可惜呀,可惜。」    笑文說:「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說:「來頭不小呢。趙人傑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問:「官很大嗎?」    丁松強調說:「不算大,但挺有實權的。是個肥差。」    笑文說:「這個包倩倩長得挺美的。快趕上嫂子了。」    丁松說:「你嫂子趕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邊。」    笑文問:「美人榜?本地還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嗎?哪天,你請我喝酒,我便詳細的告訴你。說起來,這幾天,你已經見過好幾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興趣的話,我領你挨個去見見。」    笑文說:「咱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這些美女能見咱們嗎?」    丁松吹牛道:「在這個小鎮,我老丁想見的女人,她不見我。我就把她給揪出來。這點本事都沒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這話我當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說:「只有你請客,我這兒沒問題。」    兩人說了會兒話,笑文到廚房做飯。飯做好後,等著柳雲回來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親熱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不禁有點後悔。若自己再衝動一點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第二卷 (3)衝突     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賢給上東西時,問笑文幹活還習慣嗎?笑文說:「有丁大哥跟鍾姐姐的幫忙和照顧,我能過得不好嗎?」    美賢笑了。丁松便問:「老闆娘,你家美柔什麼時候回來?」    美賢說:「快了,農村忙完這陣兒,就沒事了。怎麼,你想她了?當心有人扁你。」    丁松哼道:「誰呀?誰敢跟俺老丁過不去?」    美賢正要回答,門一開,進來一個警察,很年輕,長相威武。美賢一見,便過去打招呼。    笑文問:「他是誰呀?看起來挺威風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說道:「這小子當然威風。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長。他是美柔的對象,叫張彪。」    這邊,張彪正在說話:「大姐,美柔還沒有回來嗎?」    美賢道:「還沒呢。估計也快了。你急了嗎?」    張彪笑笑,說道:「大姐,你有她的電話嗎?」    美賢說:「那地方通訊不便。你還是等等吧。」    張彪囑咐道:「大姐,她回來你可要及時通知我呀。」    美賢笑道:「看你說的,好像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張彪搖頭道:「哪有這事,雨柔是最好不過的姑娘了。」說著,便告辭去了。    吃過東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臨出門時,美賢低聲跟笑文說:「兄弟,在外邊說話辦事一定有小心,現在的小人多。」笑文點頭說:「牢記姐姐教誨。有什麼事我幫上忙,你只管開口。」    美賢說:「就是缺個服務員端盤子,你能行嗎?」    笑文笑道:「有什麼不行的。成,哪天你說話,我就來。」    美賢笑了,說道:「那我可當回事了。到時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揮手。    二人出了店門,向西走出不遠。迎面碰到一個熟人,是趙人雄。就是趙人傑的親兄弟。這是位青年,相貌樸實,說話和氣。    趙人雄是來找丁松幹活的。讓丁鬆去給倒煤。原來他給孟雪晴媽家送了五噸煤,都卸在門外。需要把煤折騰到院子的棚子裡。兩個人已經夠用,反正也不急。他問丁鬆得多少錢。    丁松是瞭解雪晴媽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來三十塊錢就行。但門外離院裡的棚子遠了點,麻煩些。怎麼也得五十塊,看在咱們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給四十塊吧。二老闆,你看行不?」    趙人雄二話不說,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當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兒的樓下,兩人拿了鍬,又向南直行。十分鐘後到了那裡。    丁松笑道:「二老闆,你好歹也是個老闆,怎麼沒個車坐?」    趙人雄苦笑道:「我算什麼老闆,只是給人家幹活的。」    丁松說:「什麼叫人家呀,那不是你親哥哥嗎?你們是一家人,他有錢,你自然也有錢了。」    趙人雄搖頭笑了笑,沒出聲。進院子給拿來扁擔和土籃子。丁松說:「最好有獨輪車。那樣更省力,更快。」    趙人雄說:「我這就去借。」說著,倒跟前鄰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個大煤塊上,吸起煙來,笑瞇瞇地望著院裡的一幢磚房。    笑文在旁邊問:「丁大哥,這是誰家呀?是二老闆的對象媽家嗎?」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說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不是二老闆的對象媽家。是趙人傑的對象媽家。不對,錯了,是他情人的媽家。」    笑文點頭,說道:「有錢真好呀,萬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煙,說道:「可不是嗎?這姓趙的王八蛋,跟這個孟雪晴好了好幾年了。那女的也賤,見人家有錢,就貼上來了。本來還算個正經女人。為了他那幾個臭錢,跟老公離婚了,想嫁給他。哪知道,這姓趙的根本不想娶她,只是玩玩。這姓趙的又看上別人了。那是個超級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還是個大姑娘呢。這趙人傑真他媽的能做白日夢,我就不信,那個陳魚能跟他。那姑娘眼睛長在額頭上。」    笑文正想問陳魚是誰,這時,趙人雄推著獨輪車過來了。他便閉上嘴。    兩人開始幹活。趙人雄說:「我來幫你們裝車吧。」丁松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是老闆。你要伸手的話,俺哥們的工錢,還得分你一份,我們吃虧了。」聽這話,趙人雄笑了。    二人幹活沒幾分鐘,一輛摩托平穩地開過來,在煤堆旁停下。車上下來一位少婦,三十出頭,一條粉色的紗裙,把優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極。秀髮在腦後束成一個「把」。圓圓的額頭,秀氣的臉,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麗色。    笑文覺得很漂亮。他不認識她,丁松認識,知道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對趙人雄說:「人雄,你真有信用,說到做到。你哥哥遠不如你。我跟她說了幾百遍了,他只是答應,根本不辦人事。她心裡哪有我這個人。他不喜歡我了」說到這兒,眉頭皺起來。    趙人雄說:「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歡你好,還能喜歡誰?」    雪晴說:「你老是替你你哥說話。好了,別在這兒吃灰了,跟我進屋。」    趙人雄說:「我在這兒吧,一會兒,他倆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說道:「拉倒吧你,你想當大板鍬嗎?想搶人家飯碗呀你。」說著去拉趙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開後,跟她進屋了。    丁松推車,笑文裝車。因為有風,煤灰飄起,不大一會兒,兩人的臉便造得雀黑,好像才從井下上來似的。在完成一半時,遠遠地便見一輛轎車過來。丁松認得這車,便飛跑著給趙人雄報信。趙人雄以最快速度出來,臉上有點慌。    趙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趙人傑便從轎車上下來了。他是個大塊頭,穿著花襯衫,留著大背頭,頭髮珵亮。像給牛犢子剛舔過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他是大胖臉,臉上佈滿酒糟的炕。    趙人傑隨意地掃視著,向院裡走去。司機跟在後邊。樣子不像司機,倒像是保鏢。    趙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麼忙,不用過來了。這裡有我就行了。」    趙人傑橫了他一眼,將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給她拉煤,怎麼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    人雄解釋道:「大哥,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用大哥操心嗎?我就給辦了。」    趙人傑歎道:「老二,你這人心太軟了。幹不了大事的。我告訴你,女人這東西是不能慣的。越慣越壞。」說著,向屋裡瞄了一眼。    人雄說:「大哥教訓的是。我以後記住了。」    趙人傑說道:「老二,這裡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裡忙吧。店裡更離不開你。去吧。」    人雄說:「我這就去。」說著轉頭要走,突然又轉頭說:「大哥,我答應給大板鍬四十塊錢。你別忘了。」    趙人傑一聽,眼睛一瞪,說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機送你吧。」    人雄說:「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遠。」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過招呼,便向街裡走去。趙人傑見他走了,對他的背影搖搖頭,便匆匆地進屋了。  第二卷 (4)發洩     屋裡的雪晴,正跪在沙發上,看窗外的的兩人在幹活。電線桿他是認識的。在這個小鎮上,幾乎沒有不認識電線桿的。這電線桿有什麼好的,不就個子大嗎?身體壯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這都跟我無關,卻憑什麼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頭率達到百分之百,我哪點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個年輕的大板鍬,別看臉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見了,都會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臉型,無一不俊,跟那位大明星很像。再看身材,很順眼,很勻稱,也挺健壯的。只不知道「功夫」怎麼樣。    這麼一想著,她的眼睛變水靈了,臉變熱了,有了生理反應。    趙人傑進屋來。他有好些天沒跟她親熱了。自從他提出分手,對方不同意以來,自己再沒有碰過她的身子。此時,屋裡光線良好,雪晴的臉蛋白裡透紅。嘴唇微翹,像在等人親。再看那個姿勢,是跪著的,好誘人。乳房把胸衣墮成鼓鼓的一團。裙子緊包的豐臀,跟腰的曲線連在一起,變成最具有殺傷力的風景。想著那裡邊的春色,趙人傑的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笑嘻嘻地過來,說道:「心肝兒,你越來越迷人了。我一見,就上火。」    雪晴說:「少來這套,叫你給拉點煤,都那麼費勁兒。像是從你身上割肉一樣難。」    趙人傑在雪晴的美臀上摸著,嘴上說:「心肝兒,我這不是給你拉來了嗎?」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實的手,說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我跟人雄說,這煤十年都拉不來。你想讓我父母冬天凍死不成。」    趙人傑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討好的說:「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嗎?當兒子的不孝順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說:「說得好,做人也一樣。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要甩了我,你也會遭雷劈的。」    趙人傑說道:「那事咱們慢慢談。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說著,他將雪晴的裙子捲到腰上。黑色的小褲衩包在肥臀上。褲衩快勒到□溝裡了。臀肉白得悅目,暗溝黑得神秘。趙人傑再也忍不住了。    。。。。。。    戰鬥過後,趙人傑坐在沙發上直喘氣。雪晴找來衛生紙,將自己擦個乾淨。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趙人傑乾淨與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對著趙人傑。    趙人傑繫上褲子。說道:「你越來越不聽話了。你這樣子,還想我要你嗎?」    雪晴眼睛一紅,說道:「就算我聽話,你就肯要我嗎?」    趙人傑繃著臉,不說話。    雪晴哼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現在不是在追那個小妖精嗎?就怕人家不理你。」    趙人傑打斷她:「沒有的事,別聽別人胡說八道。」    雪晴冷笑道:「無風不起浪。這小鎮這麼點地方,誰不知道誰呀。你想瞞,瞞得住嗎?我既不瞎,又不聾。比誰都清楚。」    趙人傑盯著她,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說出來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頭髮,說道:「咱們總算好了一場,我真捨不得你。既然你非得拋棄我,我也不想纏著你。我不是那麼不要臉的人,不想耽誤你的大好前途。    趙人傑沉吟道:「你開個價吧。我知道你的為人。」    雪晴果斷地說:「好,那好。我要五十萬。」    趙人傑一聽,呼地站起來,喝道:「孟雪晴,你別給臉不要臉。」    雪晴堅決說:「五十萬,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想跟那個小騷貨好,沒那麼容易。    趙人傑怒道:「不准你罵她。」    雪晴歪頭笑道:「我偏要罵她。你能怎麼樣。」接著罵道:「小妖精,小騷貨,小不要臉的,小賤*。以後當妓女,讓成千上萬的男人干。」    趙人傑大怒,照她臉上打個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揮舞著雙手,向趙人傑衝來,趙人傑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兩人正鬧呢,司機馬五在門外叫道:「大哥,電線桿他們幹完活了,等你給錢呢。」趙人傑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說著,瞅了一眼雪晴,說道:「你不聽話,有你受的。」    在鏡子裡自己照照,確定形象沒有變樣,這才像個大人物一樣走出去。  第二卷 (5)動手     趙人傑出屋,院裡院外的看過,沒發現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司機象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邊。而丁松跟笑文望著趙人傑,都想,今天這錢掙得不少。    當趙人傑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時,丁松問道:「趙老闆,咱們算帳吧。」    趙人傑沖司機一點頭,說道:「給他三十塊。」司機答應一聲,掏出錢來。    丁松一聽,可不幹了,並不接錢。瞪著趙人傑說道:「趙老闆,我跟你弟弟說得明白,是四十塊。怎麼到你這兒,就變了呢?」    趙人傑微笑道:「剛才是他在這兒,現在是我在這兒。」    丁松說:「不管誰在這兒,都得四十塊錢。幹活的難度和強度在那兒擺著呢。就是打官司打到聯合國,我也敢跟你打。」    趙人傑不耐煩地說:「就三十塊,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趙人傑,你在本地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怎麼沒有信用呢?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    趙人傑說:「是我弟弟答應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說著,跟司機一擺手,說道:「咱們走,今天不錯,省了三十塊。」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鍬,衝上去,擋住趙人傑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後,緊跟丁松。    趙人傑冷笑道:「怎麼的,想動武怎麼的?老子在本地還沒怕過誰呢。」    丁松愣了愣,後退一步,望著笑文,眼中露出詢問之意。那意思很明顯,是跟他商量怎麼辦?    笑文知道今天這事很棘手。像丁松這樣的老江湖,都感到為難。若是平常人,通過講理,便能解決。可對方是本地的一個霸王,軟硬不吃的傢伙。若是退讓,今天的活兒,就算白幹了。自己是一個光棍,死都死過,還會害怕嗎?    笑文湊到丁松耳邊,低語道:「跟他硬到底。」丁松點點頭,表示贊成。    丁松對趙人傑說:「動武不必了。咱們有事說事。我們幹活了,你就得付錢。說四十,就是四十,少一個子兒也不行。」    趙人傑說:「你敢威脅我。老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呢。我就給你三十。明白人,拿錢走人,不明白的話,空手滾你的吧。」    丁松大怒,罵道:「你小子敢罵人,我他媽的拍你。」說著,橫著鍬上來。    趙人傑一挺胸,說道:「你拍,你拍,往我頭上拍。我看你有幾個腦袋。」    丁松一時之間,還真不知怎麼辦才好。    那司機過來說道:「電線桿,你真想來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誰有本事。你放下鍬,我跟你單練。」    丁松把鍬往旁邊一扔,大聲說:「馬老五,我還怕你不成?人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誰都不看。」    氣得馬五嗷嗷直叫。說道:「電線桿,我看你甭比了,認輸吧。你什麼時候贏過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兩人擺出動手的架勢。趙人傑一見,情緒好了起來。他生平最喜歡看熱鬧,尤其是看打架。越厲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過癮。    他湊上前說道:「馬五,電線桿,你們想動手是吧,我不攔著。不過,既然是動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點賭注。你們自己說,要是輸了,都怎麼樣?」    丁松說:「我若輸了,掏五十元給他。他要是輸了,得掏一百。」    趙人傑笑道:「這是明顯的不公平。憑什麼五十對一百呢?明擺著你佔便宜。」    丁松說:「本來,是各掏五十,你們沒給我幹活錢,加在一塊,不是一百嗎?」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好,就這麼辦。還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贏他,這錢全是你的。」    丁松說:「咱們得找見證人。免得你們打賴。」    趙人傑大笑道:「你把我趙人傑當什麼人了?我會跟你們大板鍬一個檔次嗎?你要見證人對吧,我就給你找一個。」說著,回頭大叫:「孟雪晴,你出來。這有熱鬧看。」喊了幾聲,孟雪晴才慢騰騰地出來。    她的臉已經平靜下來,眼睛還有點紅。剛才她哭過。在屋正要換內褲時,趙人傑這麼一叫,她連內褲都沒穿。還好,外邊有裙子遮掩,沒人知道裡邊是真空的。    雪晴來到趙人傑跟前,沒好氣地問:「鬼叫什麼?」    趙人傑現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計較,說道:「雪晴,你來當見證人。這兩人打架。是贏錢的。在結果出來之前,由你來保管錢。說著,把一張百元票子放在她手裡。手裡一有錢,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趙人傑一看丁松跟馬五,說道:「你們也掏錢吧。」兩人相互瞅了一眼,都掏錢放在雪晴的手心裡。    笑文小聲問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嗎?」丁松望著他,苦笑道:「兄弟呀,我跟馬五以前打過,雖說我也學過幾天拳腳,可從來沒勝過他。事情逼到這份上了,總不能叫人家騎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說得好,打不過人家,也得吐一臉吐沫。」    笑文急道:「這麼說,今天咱們是輸定了?」    丁松不語,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笑文見此,說道:「大哥,由我替你吧。」說著,走上前去,跟趙人傑和馬五說:「我們哥倆經過商量,決定由我出場。這幾天丁大哥幹活太多,影響了體力,不能正常發揮。還是我上吧。」    趙人傑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見他臉上雖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書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趙人傑看一眼馬五,馬五點點頭。便說:「好吧,你倆誰上都一樣。受傷了,我們可不管的。」    雪晴望著笑文,心驚肉跳的。心說,這帥哥怎麼這麼不自量力呀。你上,還不如電線桿上呢。只怕會受傷。    馬五拉開架勢,笑文也脫下外衣,扔給丁松。丁松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兄弟,你又沒學過打架,你怎麼能行。還是哥哥來吧。」    笑文堅決地說:「還是我來。我不行,你再來。」說著,身體直立,目光炯炯地盯著馬五。    馬五叫了一聲:「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來。笑文身體急退,閃過此腳。仍是穩穩地站立。    馬五又是一腳,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閃過。馬五見招式落空,有點急了,拳打腳踢,再不客氣。無論他怎麼快,就是碰不到對方身子。    馬五叫道:「一個勁兒躲,算什麼男人。」    笑文說:「那你接招吧。」當馬五又靠近自己時,將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個掃膛腿,馬五反應也夠快的,也來個跳躍。但笑文變化更快,當馬五要落地時,一腳踹過去,正踹在馬五的小腿上,馬五撲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讓了。」丁松一見,跑過來摟住笑文的肩膀,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還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說:「好幾年不練了,拳腳都生了。」    趙人傑一見馬五的狼狽樣兒,臉變得無比難看,像死了爹媽一樣。而旁邊的雪晴卻心花怒放,春風滿面。要不是趙人傑在這兒,她可能會衝上去,給英雄獻上香吻。    等馬五從地上爬起來,趙人傑大聲說:「剛才不算。他一時不小心,上了當。兩人再比。」    丁松叫道:「趙人傑,你真不要臉,你輸不起嗎?輸不起就別出來見人。」    趙人傑一聽,暴跳如雷。喝道:「好,剛才這一局就算他輸了。那錢歸你們了。」    丁松歡呼一聲,要去雪晴手裡取錢。趙人傑說道:「慢著。」    丁松哼了哼,說道:「你又想耍賴了。」    趙人傑說:「不,再比一場。這場由我親自來。」說著,對笑文說:「小子,你敢跟我比嗎?」丁松向笑文搖頭。笑文少年人膽大,大聲說:「有什麼不敢的。我也想見見真正的高手。」丁松一聽,暗暗歎氣。    丁松這時又有話了,說道:「趙老闆,你這樣的人物上場,不同於馬五。你的賭注也該大點才像話嘛。」    趙人傑說:「好,我趙人傑還怕你激我嗎?」說著,讓馬五從車上取出一個皮包來。從中掏出一千元錢,瞅著笑文,說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這些錢都是你的。」    丁松一見,一臉的興奮。但想到趙人傑的本事,又為笑文擔心,他說:「兄弟呀,你不要小看這小子。你的力氣很大。一會交手時,別叫他抓住你呀。那樣的話,你可慘了。」笑文點點頭。  第二卷 (6)贏錢     兩人在院子對峙著,雙方離個三米的距離。趙人傑一臉的凶氣,像要把對方撕裂一般。他緩緩向笑文走去,笑文望著他,也不後退。當走近時,趙人傑猛的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門。笑文頭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趙人傑的手腕。    趙人傑不怕這個,往懷裡一帶,笑文用力後拉,兩人的手腕,就像拔河的繩子一樣,時而進一寸,時而退一寸,兩人的臉都漲紅了。旁邊都看得出,兩人比起力氣來。    丁鬆緊張起來,臉上的肌肉都有點顫了。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大,急切盼望著笑文得勝,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得點教訓。自己這幾年沒少被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氣。    到底趙人傑的力氣大些,笑文改變戰術,主動放手。打算採取新的進攻方式。哪知,趙人傑動作也夠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這下不好,笑文被動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圍。趙人傑另一手過來,又扣住他另一個手腕。他心中大喜,小子,你再厲害也沒用了。落在我的手裡,我叫你骨打筋折。說著,兩手用力,想捏斷笑文的骨頭。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雖然臉上見汗,毫不退縮。    趙人傑捏了老半天,兩人身形在院子轉了好幾圈,也沒能把笑文怎麼樣。在這種情況下,趙人傑改了主意。兩臂較勁兒,腳底轉動,竟將笑文給掄了起來。笑文騰空,身體打直,像表針一樣,一圈圈轉動著。    他轉到快處,雙手一鬆,笑文便像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按趙人傑的想法,把他摔倒在院子裡,自己得勝就得了。總算能挽回剛才的面子。    這一摔,如果摔實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傷。丁松大叫著,向笑文可能落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發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頭,先向前翻,再向後翻,然後像一團棉花落回原地。乘趙人傑發呆時,一腳踢在他的前胸上。趙人傑象斷線風箏,飛出七八米。總算司機機靈,上前接住了他。不過,兩人都一塊倒在地上。    趙人傑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機的攙扶下,他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我認輸還不行嗎?錢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腳,讓他進醫院享福個把月。可丁松比較冷靜,上來把笑文拉開。跟趙人傑說道:「好了,比武就此結束。我方得勝。獎金拿走。」說著,拉著笑文去拿錢。    雪晴把錢放到笑文手裡。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那眼光火辣辣的,像要把他熔化。    笑文剛才留意到她臉上的關切,不禁有點感動。他隨手把一張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裡,說道:「姐姐,當證人有功。現在講究有償服務。這是你的。」    雪晴笑著,握在手裡,一臉媚笑地盯著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別瞅了,當心瘋狗咬你。」    雪晴一轉頭,果見趙人傑正瞪著自己。眼珠子都紅了。她知道這傢伙最愛吃醋了。不許別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許自己的女人有出牆的傾向。想到他的兇惡,急忙收斂表情,把目光移開。    丁松歡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個飛吻,然後跟笑文扛著鍬出去門了。    出門後,丁松伸出大指,稱讚道:「兄弟,你這麼厲害呀。大哥我服了。有這功夫,當大板鍬划不來。」    笑文說:「大哥,你家裡不缺錢,你為什麼當大板鍬呀?」    丁松撓撓頭,說道:「我那是沒事閒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剛才那一千多塊錢,說道:「大哥,這錢歸你了。」    丁松搖頭道:「這錢是你用本事得來的。當大哥的怎麼能要呢。」    笑文一個勁兒勸,丁松就是不答應。沒辦法,笑文將錢分成兩半,說道:「親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絕了。否則,不當我是兄弟。」丁松這才接下。    兩人拉著手,在路上走著。沒有返回等活兒的樓下,向是向東,奔百貨大樓。兩人進樓,各買一件襯衫。借此機會,丁松還給老婆買條裙子。    笑文對丁松說:「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賣貨嗎?直接東西給她不就完了嗎?」    丁松小聲說:「不,不,不,我晚上給她。讓她驚喜一下。」    笑文知道這會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隱私,也不多問。兩人出了樓,見北邊正有「希望工程募捐處」,兩人互望一眼,不說什麼,走過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問他們姓名,二人一笑,頭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覺得能為別人做點好事而高興。錢是什麼?錢就是用來服務社會的。    之後,兩人去洗個澡,洗得乾乾淨淨的。然後去買菜。買了好多菜。回家休息一陣兒,便開始做飯。當酒飯上桌不久,柳雲便下班回來了。見桌上有這麼多好吃的,很覺得驚訝。    柳雲問丁松:「電線桿,你發財了?」    丁松得意地說:「可不是嘛,今天俺哥倆發大財了。一個賺了好幾百呢。」說著,跟笑文碰一下杯,乾一杯。    柳雲坐在丁松身邊,眼望著笑文,卻問丁松:「電線桿,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松便眉飛色舞地說給老婆講述了今天的熱鬧。聽得柳雲兩眼放光,一個勁兒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裡亂跳。不時用挾菜與喝酒掩飾。    丁松注意到這細節,說道:「老婆,你別看人家了,再看,我會吃醋的。」說著,摟住柳雲的腰,在她的臉上「唧」地親了一口。    柳雲騰地一下紅了,推開丁松罵道:「電線桿,你這傢伙,宮兄弟笑你呢。」說著,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著她。柳雲臉上發熱,說句:「我去換衣服了。」    丁松囑咐道:「老婆快點過來。我還有禮物送你呢。」    笑文歎道:「大哥真是好福氣呀,讓小弟羨慕死了。這樣的福氣,小弟只怕下輩子才有。」    丁松說道:「這樣的福氣,你很快就有了。到時,你可別傷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著丁松,說道:「大哥,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丁松舉起酒杯,說道:「以後就懂了。來,咱們哥倆乾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飲而盡。當他放下杯時,他發現丁松流下一滴淚來。他實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這時,柳雲換衣出來,笑文便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在心中,卻劃下老大的一個問號。  第二卷 (7)找人     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來跑步。因為他感覺這幾年體力下降,想鍛練一下,想恢復當年的如狼似虎的體魄。    他跟丁松說早上鍛練,丁松很有興趣。給笑文找來運動服,球鞋,並聲稱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興,跑步有個伴,可以鼓舞士氣。    早上一起來,柳雲在做飯。她讓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窩裡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幾聲,都沒反應。笑文提高聲音,又像拉繩子一樣往起拉,丁松隨之坐起,眼睛張開一條縫,咂咂嘴說:「還早呢,我再睡會兒。」說著合上眼睛,又有了鼾聲。笑文一鬆手,丁松撲通一聲,倒回原處,還保持原有的姿勢。像是沒動過一般。笑文見此,只好作罷,只好自己出來。    經過廚房時,柳雲正在舀米,見笑文出來,便誇道:「你穿這身運動服真精神。」笑文笑了笑,說道:「嫂子穿什麼都精神,都叫人愛看。」這本是平常的客套話,聽得柳雲臉一紅,心跳加快,不知說什麼好,對笑文微笑一下。    這一笑,真是百媚橫生。看得笑文差點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趕忙轉頭,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從這種美的境界裡,忙亂的思想中平靜下來。    來到這個小鎮幾天了。他喜歡上這個寧靜,樸實的地方了。這裡的美女真多,好像比城裡女人還靚。這裡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像在家一樣的溫暖。短短幾天,原來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雲煙了。    他下意識的打算,在這裡生存下去,娶個小鎮上的姑娘,在這裡生兒育女,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再不要回到那個嘈雜,擁擠的鬧市了。這裡像世外桃源啊!其實,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著競爭,陰謀,殺機。這種現象,像夏天的蚊子一樣,是正常現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東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鋪」,那裡房後已經有了白煙,想必正在做飯呢。想到這老闆娘的美麗,熱心,善良,他感到一陣陣的興奮。這樣的女人,用來當老婆一定是不錯的。絕不會像自己的前妻一樣,背叛愛情,背叛自己。對自己棄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這受傷的心,還沒有完全恢復呢。愛得深,傷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著人性的弱點。    他深吸幾口氣,不再想煩惱的事。一轉彎,向正東走去。這路正是他來小鎮時,所進來的那條。「小禾髮廊」在這條路邊。    他開始做跑步前的熱身運動。他時而蹦跳著,時而彎腰,時而握拳,張臂。就這樣向前,沒有目的地。動作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熱。毛孔有發汗的感覺。終於,他小跑起來。    望著渺茫的遠方,他輕快的邁步。他的身後身前,都有人在運動。這個小鎮的早晨,是用來強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鍛練。    當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突然停下。向兩邊望望,沒見到想要的風景,便失望地又繼續跑步了。原來,在這個地方,他想起那個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是在這裡見到她的。那是一種美的衝擊,比美酒來得更加強烈,更加醉人。    他對她很有興趣。他一直沒有見到她的臉,只見過兩回背影。分別穿的是運動服跟裙子。不論穿什麼,都那麼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麼好的背影的女性,相貌不會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著,不時回頭張望,生怕錯過見她的機會。直跑到路頭,也沒有她的影兒。看來指望不上了。他暗暗歎氣,只好拐彎,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進路口,兩腳在平坦,筆直,堅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橋上。這橋便是他在喬大山車上,想跳下的那橋。    他站在橋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暈眩。儘管橋欄很高,他還是心驚肉跳的,向後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時自己怎麼會有那麼大勇氣,想要自殺。事實上,他是怕高的,一超過三樓的高度,就有點不適應了。那天跳樓,雙腳一離樓頂,他已經嚇暈了。怎麼落到人家車上的,怎麼會來到這地方的,詳細情形,他說不清楚。總之,他活下來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頭腦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絕不會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麼多,自己竟然想去自殺。真他媽的窩囊。他暗罵自己。    哪天給喬大哥打個電話,有機會請他喝酒。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他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幸好,閻王爺不收我,不然的話,可惜自己的青春年華了。    他充滿了生活的信心,拚搏的勇氣。他又跑起來,往回跑去。這回比來時跑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氣。    經過粥鋪時,正好見到美賢出來,他慢下來,向她揮手致意。美賢微笑道:「繼續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會兒,來我這兒喝粥。我給你半價。」    笑文衝她友好的點點頭,便跑過去了。這美女待他又像姐姐,又像母親。不管是什麼吧,總叫他感到被愛的喜悅。這樣的好女人,放過她太可惜了。不過,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實在慘了點。談那麼不著邊際的話題和理想,有點太離譜了。    當他接近下一個路口時(也就是平時大板鍬等活兒的路口),正有四五個青年站在那兒發呆。他們的眼睛都一律望著正北。一個個像被點穴似的,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回事?出於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幾十米外,正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跑動。一見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來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幾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見了。等到來到那樓前,向西一望,樓群直立,靜悄悄的,只聽到買豆腐的嘶啞聲,在這片兒,不時迴盪。    他慢慢向前,不住環視著,希望能找到點線索。他估計她是進樓了。至於進了哪個門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總不能去敲人家的門吧。自己的臉皮還沒厚到那個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這裡,找到她一問,便知道了。這個時候,她一定在睡覺。這事不急,慢慢地來。反正她又飛不了。這麼一想,心中的惆悵便沒有了。當他又經過那個道口時,那幾個青年還在原地呢。有的一臉茫然,有的一臉的痛惜,有的一臉的癡迷。有一個清醒的較快,說道:「哥幾個走吧。別看了。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沒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機關上班。」    他聲音不大。那幾個聽了,都跳了起來,把這個圍住,都憤怒地要他介紹詳情。那人說:「我餓了,沒力氣說話了。要說話,得先吃東西」那幾個毫不猶豫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東西了。    笑文聽說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像那樣出色的女性,自然不會沒伴的。他心說,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臉。如果我真喜歡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別的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這方面未必是。    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幹了一把活兒。每人只掙到五元錢。是給一對老夫妻幹活兒的。那對老夫妻,年近七旬。身體都不是很好,還不肯享清福。兩人養了一頭大肥豬,既是打發時間,也是想賺點錢。    因為豬圈不行了,便僱人在房後新建一個。哪想到,給豬搬家時,豬說啥不走。豬留戀「故土」,不肯離開。老倆口連打帶拉,豬來倔脾氣了,像釘子一樣,釘在那兒了。趕得也巧,他們身邊沒一個人可以幫忙。老倆口心急,想不出辦法,就來找大板鍬。    當老倆口把事講給大板鍬時,大家都眉開眼笑的,開心極了。老頭請金絲猴出手,金絲猴不去。他推薦了丁松。說丁松神通廣大,別說是一頭豬,就算是一隻恐龍,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辭,帶著笑文等幾個人,準備了可能用到的傢伙事。到豬圈裡,智力與武力並用,將那豬繩捆索綁,抬到新居。老兩口樂得滿臉皺紋,那豬卻氣得直哼哼,像在抗議。    這種活不好幹,又髒又麻煩。但丁松對老人比較好,要了最低的錢。老太太細心,還少給幾塊錢,丁松也不計較。這使笑文對丁松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  第二卷 (8)幫忙     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會兒,又躺下。躺了半天也睡不著。他白天是很少睡覺的。    他到房後上廁所。回到院子裡,向門外看,發現有個人影轉來轉去。隔著磚牆,只能見到那人烏黑的頭髮,跟白淨的額頭。    笑文打開門一瞅,卻是包倩倩。倩倩一見他出來,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說:「有什麼事嗎?請進來說吧。」    倩倩說:「是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笑文說:「什麼事,我能幫得上嗎?」    倩倩皺眉道:「我的小狗不知為什麼不肯吃食了。躲在窩裡不出來。你給想想辦法。」    笑文一笑,說道:「我對動物沒什麼研究,它見了我,也未必肯吃東西。我看,還是請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連豬都能制服,更何況是狗呢。」    倩倩搖頭,堅決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複道:「要我?你要我?」望著倩倩那張俏臉,有了笑意。    倩倩聲明道:「別亂想呀。我是要你幫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說:「只要有錢賺,我當然會去試試。不過咱可說好,我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得給錢呀。沒功勞也有苦勞的。」    倩倩說:「好了,給錢就是。這就走吧。」    笑文說:「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說一聲的。」    倩倩點頭。笑文便進屋跟丁松說。丁松躺在那裡,睜眼說:「你去吧。不過,你記著呀,別惹上這種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馬蜂窩,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點頭答應,又問:「丁大哥,你怎麼會這困呢?昨晚沒睡好嗎?」    丁松曖昧地笑著,說道:「昨晚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幹了幾回。不行了,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個迷人勁兒。」說到這兒,便止住了。    聽得笑文嗓子乾燥,他盡量不露聲色。說句:「丁大哥,你接著睡吧,我走了。」    丁松合上眼,說道:「早點回來。」沒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聲又發出來了。    笑文出門來,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輛港田經過。倩倩便叫住,兩人上了港田。這路還好,等拐了彎,經過等活兒的樓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了。兩人時不時地被顛得上上下下,難以安寧。    笑文還受得了,倩倩叫道:「這那裡是車呀,這簡直是一隻蛤蟆在跳嘛。」正說著,又是一顛,倩倩落下來,一下坐到笑文懷裡。這柔軟的玉體貼上來,笑文聞著她的香味兒,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妙,無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囑咐,想到二人的認識程度,又想到這是在車上。有了種種顧慮,他還是把倩倩小心的推到旁邊坐下。    倩倩有點不好意思,低頭不說話。剛才那情形,好像自己是主動投抱的。希望對方不要會錯了意才好。    下了車,倩倩把司機一頓數落,指責他開車技術太差,又說他的車狀況太糟。瞧那架勢,是不想給錢了。笑文便掏錢給司機,司機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膊,還是自己付的錢。說一句:「以後,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頭進樓了,笑文隨後跟上去。    進了屋,倩倩上臥室換了紫色的薄紗裙。當她出來時,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那雪白的肌膚,紅色的內衣,清楚可見。圓圓的小肚臍,像是一個誘惑的符號。    倩倩撩一下秀髮,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亂想呀。」    笑文誠實地說:「我根本不是君子。你還是多穿一點吧。否則的話,我怕會隨時變成低級動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隻小狗一樣嗎?」    她這一說,笑文站起來,便問:「對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麼回事。」    倩倩離他一米外坐下,說道:「不用看了。它沒有毛病。我是騙你的。」    笑文一聽,不解地問道:「騙我?那你找我幹什麼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閒著沒事,想找個人聊天,唱歌。別人都忙著,我就想到了你。」    笑文說:「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要劫色呢。」    倩倩撲嗤一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嗎?憑我包倩倩的模樣,會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點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錢,那麼就開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錢。」    倩倩擺手道:「別急。吃完再唱。唱起來更有勁兒。」說著,把牆邊的一張桌子上的紗罩掀開,下邊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著各樣的菜,問道:「你還會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遞給他一雙筷子,微笑道:「我不會做菜,可我會花錢。快吃吧,還沒涼呢。」    笑文正要動手,倩倩站起來,又進屋取來一瓶葡萄酒。說道:「喝點酒,喝起歌來才有激情。」    笑文擺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剛才才喝過。」    倩倩說:「男子漢,大丈夫,喝點酒算得了什麼?來,喝幾杯。」不由分說,倒滿一大懷,給他遞過去。自己也滿上一杯。    倩倩說:「為我們第二回見面,和以後做好朋友,喝半杯。」說著,主動跟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著淺紅的液體進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麗的臉蛋,紗裙中的肉體,笑文感到一種強烈的威脅。    笑文已經壓抑好久了。他心說,如果出什麼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我。本來,我是個君子,是你讓君子墮落的。    這樣想著,他大膽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將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編織起酒紅色的艷夢來。 第二卷 (9)變壞     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臉紅暈起來,比擦了胭脂還動人,油光光的。笑文沒喝多少,她比笑文喝得還多。笑文望著她,心想,咱們第二回見面,你就這麼大膽的飲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時,笑文站起來,說道:「酒足飯飽,咱們可以開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問:「開始什麼呀?你好像沒安好心呢。」    笑文說:「當然是開始唱歌了。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好事開始嗎?」    倩倩應道:「對對對,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經聊了,該抒情了。」說著,她起身離桌,別說,腳步還是穩當的。    笑文讓倩倩坐在沙發上,他打開音響和電視。這套業務,他是很熟兒的。    放了曲子,兩人對唱。笑文很清醒,為了安全起見,他有意保持距離。一個大沙發,一頭坐一個。哪知,酒後的倩倩,已不再那麼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近笑文,並時不時地把頭枕在笑文的肩頭。    笑文經常提醒她:「別這麼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讓我看看你是什麼德性,跟別的男人有什麼不同。」    笑文張張嘴,吐吐舌頭,說道:「沒什麼不同。只是我比他們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臉時,是什麼模樣?」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著她,說道:「想知道嗎?用不用我證明給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兩人說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時好聽。兩人的情況就屬於這種。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後,走調走得更厲害了。酒精的作用的確不可忽視。    有意思的是,兩人唱得都挺來勁兒,像歌星一樣,表現欲很強。雖然美感少了,可激情倒是飽滿的。    唱了一陣兒,兩人覺得有點累了。決定再唱一首歌便結束「演唱會」。笑文說:「唱那首『選擇』吧。你不是挺有興趣嘛。」    倩倩用力搖頭,說道:「不,不唱這個。『選擇』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無論對與錯,都已經成為定局。不回頭想了。現在,該唱『重逢』了。    笑文點頭道:「好吧,聽你的。既然『選擇』過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幾句,倩倩便嗚咽起來。她唱不下去了。並流出眼淚來,把頭靠在笑文的懷裡。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這麼激動吧。我有那麼大吸引力嗎?真叫我受寵若驚。」說著,摟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為什麼時光不能倒流?為什麼昔日不能重來?如果一切重來一次,我一定比現在活得好。」    笑文歎道:「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現在應該坐在城市的辦公室喝咖啡呢。我更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安靜一會兒,倩倩說:「來,咱們來蹦迪吧。不知道你會不會。」    笑文道:「在學生時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說我會不會跳舞呢?」    倩倩說:「那就試試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熱烈,鏗鏘的曲子響起,整個樓房似乎都在跳躍。兩人激動起來。笑文扭腰甩臂,熱情如火。倩倩擺臀晃肩,長髮飄舞。都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飛翔著。    當一曲終了時,兩人不知怎麼搞的,竟抱在一塊兒。藉著這股興奮勁兒,兩人狂吻起來。都把舌頭伸出嘴外,跟對方舔了起來。按下來的事,也比較自然了。是笑文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屁股只坐邊沿,上身向後大仰。    笑文撲上去,一邊親嘴兒,一邊隔著兩層薄布摸她的胸。當倩倩慾望上來,鼻子哼起來時,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脫她裡邊的小褲衩。倩倩當然不讓,但笑文知道,她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堅持下,還是很順利地扒了下來。。。。。。。  第二卷 (10)慘史     完事後,兩人關係近了,抱在一起說話。笑文便問倩倩跟老傢伙是怎麼回事。倩倩告訴他,自己是老傢伙的情婦。    她本來有對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塊長大的,高中畢業後,男友接班了,而她沒有職業。因為他有工作,未免有點自大起來。再不像以前那樣把她看成寶了。有點大男子主義。兩人常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但並沒有因為這事而反臉,他們的感情是經得起考驗的。    當兩人談婚論嫁時,兩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沒有工作,不能掙錢。女友家嫌男方沒有本事,將來不能有出息。但決定權在於兩個年青人本身。兩人還是決定結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發生一件事,使兩人最終擦肩而過,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來,倩倩正在他家裡等著。家裡沒有別人,又是晚上。兩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時衝動,便上床了。她以為兩人做了那事,婚事就會更保準了。哪知道,男友從她身上下來,竟問她怎麼沒流血?跟誰做過了?這話象刀子一樣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顧身體的不適,哭著離開了男友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見。家裡問她怎麼了?她只說婚事黃了。家裡人聽了,都為她高興。她卻覺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懷疑她不貞。這讓她無法忍受。    過了幾天,男友來找她,她說啥不見。家裡人用髒話,把男友給罵跑了。來幾次,罵幾次。等她心情稍平靜些,又想原諒他,可想到他的行為,實在惡劣。怎麼辦才好呢?想來想去,她決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幾歲,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讓她幫著出個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親卻在家。那是位她向來尊敬的長者,有地位,有本事。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著這樣一個長者,她把心事告訴給他。他一邊義正辭嚴的批評她男友的粗暴糊塗,一邊用話來安慰她。使她心裡感到被關懷被理解的輕鬆和愉快。    當她喝了他親手給她的茶時,她居然睡著了。當她醒來時,她才知道,自己被姦污了。那個可敬的長者竟在茶裡下藥,乘機禍害她。他是個衣冠禽獸。她決心要告他,讓他臭名遠揚,並得到應有的懲罰。    哪知道對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貴手,並表達愛慕之意,要她當情人。還許以種種經濟上的補償,條件很誘人。她沒了主意,到家一說,家裡不關心她的感受和遭遇,只關心經濟上的甜頭。在他們的慫恿下,她邁出了錯誤的一步。從此,便過起別人羨慕,自己的痛苦的金絲鳥的生活。    物質生活是好了,可心靈的創傷,卻不易復原。每當想起老傢伙對自己的獸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養育恩,他對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咬牙克制著。不但不能報仇,還得經常張開腿,讓他糟蹋。    現在,她常常後悔自己當初的錯誤。可錯了不能回頭了。愛情沒了,親情沒了,自己孤獨而寒冷地活著。有時,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聽了倩倩的故事,笑文歎息良久,說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無知了。處女第一次做愛,不見得就會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時,也沒有流血。可我相信,她是處女。再說,就算自己所愛的人,不是處女,那又有什麼關係,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還抱著封建的古董不放。貞操跟愛情比,簡直微不足道。我想,你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當年來,他也會後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時也能碰到他,他一副懺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諒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該原諒的,是那個老不死的。他是個強姦犯,應該送他進『巴黎』。你給他當情婦,這也太便宜他了吧。」    倩倩淒然道:「我家還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傘,我家裡人都在傘下乘涼。我要不跟他的話,我家得跟我斷絕關係。」    笑文驚叫道:「這樣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裡推。」    倩倩說:「他們是過窮日子,過怕了的。只好拿女兒當搖錢樹。」    笑文說:「靠女兒用肉體和尊嚴換來的錢,他們怎麼有臉花呢。」    倩倩長歎道:「你也別罵他們了,誰叫我是他們的女兒呢。」    笑文說:「你的命好苦呀。我應該加倍的疼你。」說著,用舌頭舔乾她臉上的淚花。    一會兒,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這裡呆長,對你不好。」    笑文一邊穿衣,一邊問:「咱們以後還能這樣嗎?」    倩倩苦笑道:「咱們只是一夜情,以後,你別來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說:「你這是幹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說:「我是為你好。你要是讓老傢伙知道咱們的事,我倒不怕什麼。只怕,你的小命就沒了。老傢伙狠著呢。我不想害你。我有這一次,已經很知足了。和你在一起,挺高興的。好輕鬆,一點負擔都沒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囑咐,也覺得還是早走的得好。出門時,倩倩沒說話。笑文專注地望著她,說道:「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好好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倩倩點點頭,緩緩的關門,眼中又有了淚水。她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沒有什麼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樓下走著,眼前晃動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臉。他不知道該怎麼幫她。這世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個。  第三卷 (1)囑咐     笑文回來時,丁松已經起來了,正在剝一條魚。那魚又大又肥,眼睛張得好大。丁松簡單地問了笑文的幹活情況,笑文隨便應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沒說。    隨後,丁松的臉色變得凝重了,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一樣。認識他以來,也沒見過他這副樣子。笑文便問:「丁大哥,你怎麼了?遇到什麼難題了嗎?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    丁松將剝好的魚,放在一個大盤子裡。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說:「剛才老家我兄弟來電話,說我的老媽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沒回去了。」    笑文說:「咱們都是父母生的,盡點孝道是應該的。大哥打算什麼時候走?」    丁松說:「本打算今天就走。現在沒車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吧。」    笑文說:「我去送你吧。幫你拿點東西什麼的。」    丁松笑了,說道:「又不是上出遠門,上北京,不用拿多少東西的。你還是歇會兒吧。」他的臉上雖說著,卻難以掩飾心頭的沉重。笑文從他臉上能看出這事不那麼簡單。只是別人的事,畢竟不能細問。    笑文把飯做好。兩人說著話,等柳雲回來。柳雲回來,三人吃飯。在飯桌上,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雲說了遍。柳雲聽了,覺得意外。因為,就在昨天,她還跟婆婆通過電話呢。婆婆身體很好,聲音有力,沒什麼事的。她望望丁松,想說什麼,丁松衝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說什麼了。    晚上,夫妻兩個在被窩裡說話。柳雲這才問起到底是怎麼回事,婆婆不是很健康嗎?你怎麼騙人。    丁松摟著柳雲,說道:「老婆,你一向很聰明。這回怎麼笨了,我是在給你機會。讓你懷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雲一聽,臉象發燒似地紅,說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樣。我,我受不了。」    丁松親著老婆的俏臉,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大膽一回吧。我看他也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他不會纏著你的。咱們都觀察他好幾天了,我看,他是可以信得過的。」    柳雲說:「他是不錯的男人。可是,讓我去跟他那樣,我實在有點拉不下那個臉。」說著,羞得閉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麼還跟個小女孩一樣。你就當他是我好了。」    柳雲幽幽地說:「我活這麼大,從來就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會跟第二個男人那樣。」    丁松說:「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這樣的難過下去嗎?為了老公,柳雲,你勇敢些吧。」    柳雲說:「萬一他不肯怎麼辦?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丁松直視著她,說:「憑我老婆的魅力,還有人能拒絕的了嗎?」說著,掀開毯子,柳雲一身誘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輪廓,令丁松呼吸變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頭在柳雲的臉上舔著,脖子上親著。一隻手在她的胸上按摩著,不一會兒,便下沉到柳雲的下體。    柳雲嬌喘著,問道:「老公,今晚還做嗎?」    柳雲說:「當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給別人了。可惜這麼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個夠。    說著,將柳雲的胸罩摘下,兩隻乳房便像明燈照亮他眼睛。。。。。。    說著別的男人,兩人都興奮起來,都激情如火,一起顛狂起來。最後,兩人同時達到了高潮。像兩條疲勞的魚一樣,並排躺著,話都懶得說。    隔壁的笑文,聽到了柳雲的浪叫聲,知道兩人又在「工作」呢。這回,他沒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會睡不著的。再說,偷看也對不起丁大哥的。    儘管不看,他還是忍不住想像著柳雲在做愛時的迷人樣子。想到幸好下午,他在倩倩身上發過「火」了,不然的話,又得打「手槍」了。    早上起來,他又出來跑步。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兒跑。希望能發現那位陌生美女的痕跡,哪知道,轉悠半天,也沒有結果。他想今天,我又見不到了。    像昨天一樣,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邊跑去。想像著在哪裡能碰到那美女。結果很慘,不但那美女沒有影子,連那幾個跟屁蟲,都像失蹤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飯時,柳雲告訴他,丁松已經走了。笑文點點頭,說道:「我應該去送送的。」    柳雲說:「你丁大哥說了,他可能要個把月回來,讓我好好照顧你。你可要聽話呀。」    丁松望著柳雲那張比鮮花還美的臉,微笑道:「嫂子讓我向東,我絕不會向西。你說什麼是什麼。」    柳雲說:「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說:「那我甘當女皇的馬伕,為女皇效勞。」    柳雲笑道:「你還挺會說話的,不知道騙過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搖頭道:「女孩子倒是經常騙我的。」    柳雲說:「一會兒我去上班。你願意幹活就幹活,不願意的話,就在家閒著。反正也不缺你那兩個錢。」    笑文道:「我聽你的。不過,最好還是幹點活兒,掙一分錢是一分錢。」    柳雲望著他,問道:「你對將來有什麼打算?總不能當一輩子大板鍬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離開這裡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    柳雲驚道:「你要離開這裡嗎?」    笑文說:「暫時不會,看看發展再說。其實回省城,會比我現在好過的。那裡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學。他們會幫我的。只是那是個傷心的地方。」    柳雲這才放心,說道:「那你就先別走。在這裡過吧,我和你丁大哥都會幫你的。」    笑文真誠地說:「沒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顧,我可能早走了。」    柳雲一看表,說道:「我該走了,飯都在鍋裡呢。自己去吃吧。」笑文衝她感激地一笑。柳雲跟笑文目光一對,臉一紅,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厲害,控制一下情緒,便轉身出門了。    丁松一走,笑文覺得好孤單,幹活兒都有點懶了。吃過飯,鎖好門,扛著一把鍬,他便奔那樓下走去。他們的鍬,有時帶回來,有時存在那單位的樓下。  第三卷 (2)蘇蘭     這天上午,來的活兒不少。平常,笑文都是依靠丁松幹活的。丁松不在,自然沒有人照顧他。而那些主顧們,看他白白淨淨的,怎麼都不像幹活的,因此,都不找他。他這張漂亮的臉,倒成了累贅。像金絲猴那模樣的,卻是有的是人找。    笑文也不上火,把鍬把往台階上橫,很舒服地坐上去,望著路上車來人往,想想自己,一個大學的才子,一個被老師前視為途不可限量的人,竟窩在這裡干體力活,真是可笑。自己是不會甘居人下,更不會這樣的過一生。我的才能還沒有施展出來呢。自己有空,應該到處轉轉,找個合適的事做。幹這活兒能賺多少錢。    將近中午時,別人都回家吃飯了,他沒有走,他仍然懶洋洋地坐在那兒不動,像是在跟誰生氣。看著下班人都一群群地走著,他也站了起來。他也想走。    他剛想邁步,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下。車窗搖下,現出一張嚴肅的臉。不到五十歲,高鼻闊口,很幹練的樣子。他瞅瞅笑文,又看看那把大板鍬,這才說:「大板鍬,跟我去幹活兒吧。」    笑文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問道:「什麼活兒?」    那人說道:「是擦地。昨天刷塗料,把客廳地面弄髒了。你去把它擦乾淨,這活兒不難干的。不用拿鍬。」    笑文把鍬存起來,那人見他身上還乾淨,這才讓他上車來。小車向東,又向百貨大樓,又向北行。經過一所學校,來到一座臨道的黃樓前。    笑文跟著上樓,來到一戶人家。這客廳不算小了,得有四十平方吧,好多地板磚上,是一塊塊的「白斑」。那人找來麻布,水盆,及一些小工具,笑文挽起袖子,蹲下身認真的幹活兒。那人在旁邊坐著,目光如電地瞅著他,不知在想什麼。    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他便進屋去接。一會兒,他出來了,望望笑文,便走近另一個屋門,咚咚咚地敲著,嘴裡叫道:「蘇蘭,你快出來,爸爸有事出去。你幫我看著點他幹活兒。」    敲了好一陣兒,裡邊才專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什麼事呀,別來煩我。」門一響,裡邊露出一張姑娘的臉。    那人臉上有了微笑,說道:「好女兒,你幫我看著點他。他幹完活兒,你給他錢,打發他走。」    姑娘瞅一眼正在擦地的笑文,問道:「錢在哪兒?不必我掏腰包吧?」    那人笑道:「你這丫頭,跟你爸也這麼能算計。」說著,掏出十塊錢給她。那人又囑咐幾句,這才出門。    那姑娘見爸爸走了,又回屋去了。這回房門半開著。當笑文擦地擦到她門口時,卻聽到吟詩,吟的是<給B的生日>(海子的詩)。當吟到「秋天來到,一切難忘」時,便卡住了,然後是重複這句,很顯然是忘了下邊的了。她的聲音透著懊惱。    笑文在學校時,也曾醉心於文學。他隨口接道:「好像兩隻羊羔在途中相遇,在運送太陽的途中相遇。」    屋裡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愛的地方,那秋風吹涼的地方,那片我曾經吻過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經走出來了,望著笑文說:「謝謝你了。多虧你提醒,不然的話,我還得翻書去。」    笑文抬起頭,說道:「沒什麼的,我也只記得這幾句的,也快忘光了。」他打量這姑娘,二十一二歲,齊頸短髮,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張瓜子臉,透著文靜和優雅。一條碎花的裙子裹著纖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    笑文誇道:「你長得很漂亮呀,像個學生。」    姑娘望著他,說道:「你長得很帥,不像個大板鍬。」兩人相視,都有了笑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來,說道:「我叫宮笑文,很高興認識你。」說著伸出手,又縮回來,說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著說:「我叫蘇蘭,在省城上學呢。」    笑文說:「你在校裡一定是校花了?」    蘇蘭說:「我在校裡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這麼說,臉上卻露出得意來。這神色笑文看在眼裡,心說,想騙我,沒門。    蘇蘭坐下來,問道:「宮先生,你也喜歡海子的詩嗎?」    笑文繼續幹活兒,回答道:「上學時喜歡,現在不喜歡了?叫我名字好了」    「這是為什麼呢?他的詩寫得很好呀?」    「他的詩寫得是不錯,只是太憂鬱了,讀起來心情沉重。」    「他那種為了理想而獻身的精神,我們好多同學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實現的話,獻身也行。而獻身了,理想仍然是夢想,那麼,在獻身前,就得仔細考慮一下了。」    蘇蘭望著他,問道:「你原來是幹什麼的?一定不是干體力的。」    笑文答道:「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原來混得不錯。這幾年沒混好。」    蘇蘭說:「男兒當自強,你也應該有個理想吧?」    笑文說:「有呀,我的理想大得很,一般人都趕不上。」    蘇蘭睜大眼睛,問道:「那倒要聽聽你的凌雲壯志了。」    笑文正經而緩慢地說:「我要競選美國的下一任總統。要擊敗布什。」    蘇蘭一聽,嘻嘻地笑了。她笑起來,就像月季花開一樣好看。清脆而嬌美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像美妙的音樂一般,叫笑文有了沉醉之感。  第三卷 (3)姐弟     笑文問她:「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上學呀。你怎麼會在家裡呢?」    蘇蘭臉色一寒,沒有出聲,顯然是刺到傷處了。笑文急忙說:「實在對不起,我只是象聊天一樣,隨便問問的,沒有別的意思。我跟你說話,一高興,竟忘了咱們是頭一回見面了。」    蘇蘭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關係。我因為一點私事,不太開心,就回家來住幾天。過幾天還得返校呢。」    笑文開導她說:「只有心胸開闊點,樂觀一點,就什麼煩惱都沒了。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你說還是笑著活好點吧?」他開導人家,一時忘了,自己前些天也因為看不開而跳樓。    蘇蘭站起來,幽幽一歎,說道:「你說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有些心結一時解不開。不過,很快就好了。    笑文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應該經常是笑臉的。那樣子會更美的。」    蘇蘭莞爾一笑,說道:「謝謝你的開導和恭維。我覺得好開心。好久了,都沒有和別人談心事了。」    笑文說:「我看你父親像個精明人,想必人生經驗豐富,你可以跟他說心裡話。」    蘇蘭搖頭,說:「他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有太多的時間聽我發牢騷。」    笑文問:「那你的媽媽呢?」    蘇蘭說:「不在了。在我八歲時,她就病死了。」    笑文道歉道:「不好意思,又讓你不愉快了。」    蘇蘭平靜地說:「沒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一切都風平浪靜了。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    笑文幹完活兒,蘇蘭客氣地請他喝茶,笑文知道這是禮貌,自然婉言謝絕了。蘇蘭把十塊錢交給他。這個交錢動作進行時,兩人的手碰了一下,笑文心說,這女孩兒的手好光滑,想必皮膚很好。    臨出門時,笑文還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漂亮的姑娘,希望常常見到你。你的聖潔的光輝,把我的世俗的心靈洗淨。」    蘇蘭則以才女的姿態,背出幾句詩: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心靈充滿陽光。蘇蘭望著笑文下樓,看不到了,才把門關上。回到客廳,獨坐良久。    笑文來到室外,心說,這個蘇蘭好可愛,一舉一動,充滿少女味兒。跟自己前妻很像。前妻在大學時,也是文文靜靜的,愛好文藝。可惜婚後,慢慢的變質了。一想到前妻,他像吃了黃蓮一般。    他邁著方步,向丁松家的方向走去。在經過粥鋪時,他向裡邊張望。正想著美賢此時在做什麼時,美賢已經出來了。    美賢招呼他進屋。此時已是下午,屋裡沒有別人,只他們兩個。美賢讓他坐下,問道:「你還沒有吃飯吧?」    笑文誠實地說:「剛幹完活兒回來,肚子正餓著呢。也沒有人請客。」    美賢一笑,端出粥與包子。笑文一邊吃,一邊問:「姐姐,這麼巧呀,我一經過這兒,你就出來了。真是緣分呢。」    美賢聽到「緣分」兩字,心中一動,說道:「跟姐姐不要亂用這種敏感字眼,姐姐會亂想的。」說著,用幾分嫵媚的眼神望著笑文。    笑文覺得她這個樣子真迷人,像一朵美艷的牡丹。他帶著心醉的口氣說:「姐姐,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好看。男人們都會著迷的。」    美賢追問道:「你也會嗎?」    笑文強調說:「當然了,我也是男人,我比別人更著迷。我都想娶你當老婆。」    美賢聽了,慘然一笑,說道:「別開這種玩笑,我是個寡婦,誰娶我都會不吉利的。我男人是橫死的。好多人都說,誰娶了我,都會短命,都會不得好死。你不怕嗎?」    笑文望著她,很認真地說:「我不但不怕,更加不信這鬼話。世上的寡婦多了,娶她們的男人多了,也沒見幾個倒楣的。」    美賢笑問:「你真的想娶我嗎?」    笑文見此,也沒法猶豫了,說道:「只要你願意,我就娶。」    美賢呵呵一笑,在他的額頭上一點,說道:「你算了吧,想得怪美的。你只是個小毛孩子,我不想嫁給小孩子。」    笑文說:「那好吧,哪天你想嫁人時,記得呀,我是你第一個人選。」    美賢說:「你拉倒吧。你要真想娶老婆,我給你介紹一個,這小鎮上的姑娘多得是。」    笑文打斷道:「好了,姐姐,這事暫時放放,你叫我來,一定有事吧。」    美賢手拄下巴,說道:「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忙的。只怕你不肯。」    笑文慷慨地說:「姐姐待我好,就像親人。有什麼事,小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美賢微笑道:「沒那麼嚴重。是這樣的,本來這鋪子是三個人,我妹妹回農村幫家裡幹活了。而杜嬸昨天又重感冒,不能幹活兒了。這鋪子就我一個人了,實在忙不過來。想讓你幫我幾天。只要她們兩個回來一個,你就『解放』了。」    笑文說:「就這麼簡單呀,沒問題。什麼時候上工」    美賢說:「明天早上吧。早上六點,你就來幫忙。放心吧,我不會白用你的。」    笑文說:「談錢就外了。我第一次見到姐姐,就覺得親切。跟自己的親姐姐一樣。」    美賢笑道:「我也一樣,見到你,就想對你好點。覺得你沒有長大。」    吃完東西,笑文問道:「多少錢?」    美賢說:「我不收自家人的錢。」    笑文聽了,高興的抓住美賢的手,說道:「這下好了,有姐姐的鋪子在,我以後餓不著了。」美賢玉手被抓,有點緊張,好久沒被男人摸手了,不習慣。下意識地收手,笑文握得緊,美賢也沒強掙,暗暗感受著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對,都透著喜悅和激動。雖然名為姐弟,但兩人都知道,那種感覺絕不是姐弟能有的。尤其笑文,望著她成熟的身子,跟艷麗的面孔,一股熱流從小腹下悄悄升起。對著姐姐,怎會有這種生理反應呢?    一會兒,鋪子進來顧客了,美賢才及時地把手放開。而男人留給她的異樣的感覺卻那麼綿長。  第三卷 (4)誘惑     晚上,笑文炒了兩個菜,跟柳雲同吃。丁松不在,笑文跟柳雲獨處,雖然沒什麼想法,一顆心跟打鼓似的。偏偏柳雲今晚穿得又很性感。下邊一條黑短裙,襯得秀腿光潔如玉。上邊吊帶小背心,修長的脖子,跟圓滑的豐腴的臂膀,散發著誘人的肉香。    笑文很想多看她幾眼,但他不敢。生怕一時衝動,為色所迷,做出傷風敗俗的醜事來。因此,他極力保持鎮靜,低頭小心吃飯。可一低頭,美好的大腿赫然在目,一抬頭,上邊的美肉照亮他。看中間吧,又是高聳的酥胸,似波浪,似又山峰,。這樣的情形,使笑文坐不安穩。    柳雲見了暗笑,裝作不知。頻頻給笑文挾菜,又問笑文:「這麼好的菜,不喝點酒嗎?太可惜了吧。」    笑文說:「不喝了,在嫂子面前喝酒,會失禮的。」    柳雲一笑,說道:「我不怕的。你喝多了,我送你去睡。」    笑文搖頭道:「真的不喝了。喝光了家裡的酒,丁大哥回來,會哭鼻子的。」    一提起丁松,柳雲心靈一震,感到慚愧。可想到他的一再叮嚀,心中又感到委屈和苦澀。有什麼法子呢?兩人一直沒有子女,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覺得孤單和憂愁。將來晚年無依不說,自己終生不育,也是一大憾事。人家都說,沒生過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越來越感到這話的權威性了。    柳雲心中翻江倒海的,鬥爭激烈。像賭氣似的,她說:「你不喝,我喝了。」說著,去拿來家裡的好酒,自己倒上一杯。    笑文見了,很覺得奇怪,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呆呆地望著柳雲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樣子。她的眼中閃著淚光,似有無數的悲苦要向人述說。    為了讓她高興,笑文只好陪她喝。才喝了一杯,柳雲的目光就有點迷離了,鼻音也重了。但那是另一種美,更叫人胡思亂想。    酒後的柳雲,不再那麼小心了。便說起自己跟丁松的事,回憶當年的戀愛,結婚,出來混日子,柳雲情緒很好。充滿紅霞的俏臉上,閃著興奮的光芒。此時的她,比那新開的海棠花還要迷人。    笑文恪守著道德的防線,絕不許自己過界。聽著柳雲的講述,他不時還插上幾句,都是令柳雲更高興的話。    無意間,笑文問了一句:「嫂子呀,你跟丁大哥應該要一個孩子呀?」    柳雲反問:「你也結過婚的,你為什麼不要一個?」    笑文皺眉道:「她說自己還年輕,想多享受幾年好生活。不想被孩子拖累。」    柳雲問:「那她後來去哪裡了?」    笑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婚姻都不存在了,何必管她呢。她自有人照顧,一定會比我活得好。」    柳雲安慰道:「兄弟,你看開些。憑你的人材,想找漂亮的好老婆,還不容易嗎?」    笑文笑道:「怎麼也得像嫂子這樣好看又懂事的。」    柳雲苦笑道:「我算什麼呀,都成老太婆了。」    笑文說:「姐姐正是好年紀呀。人家常說三十如。。。。。。」說到此,意識到不好。這是說那事的,這不是明擺著動機不存嗎?」    哪知柳雲並不在意,望著他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別人也許還行,我不行了。怎麼也沒有當年那股勁兒了。不滿你說,我跟你大哥,現在親熱的時候,比以前少多了。」說到這兒,覺得不對勁兒,便喝一口酒來遮掩。笑文望著她的羞態,熱血沸騰。他還是暗暗給自己敲鐘。    在說話時,笑文便把明天到粥鋪幫忙的事告訴柳雲,柳雲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鍾美人也動了凡心了。兄弟,你艷福不淺呢。那美人可不是輕易吃腥的貓。」    笑文說:「嫂子你說笑了。她只是請我幫工。」    柳雲注視著笑文,說道:「你不知道,這個鐘美賢在這個小鎮上大大的有名。那幫無聊的男人們弄了個什麼美人榜,這鍾美賢名列第二呢。」    笑文又聽到美人榜的事,眼睛睜大了,靜聽下文。    柳雲接著說:「鍾美賢是這個鎮上所有大老爺們的夢中情人。已婚男人都當她是寶貝兒一樣,偷偷地流口水。你看她那粥鋪生意好,那是為什麼呢?這小鎮上的粥鋪多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去她那裡吃呢?還不是為了去看她的臉蛋跟胸脯嘛。」    笑文問道:「丁大哥也喜歡她嗎?估計是不會的。」    柳雲用酸溜溜的語氣說:「怎麼不會?自從有了這家粥鋪,你丁大哥只要到外吃東西,就沒去過別人家。這是禿腦瓜上的風子,明擺著的事。」    笑文替丁松美言道:「丁大哥可是個正人君子,又那麼愛你,絕不會亂來的。」    柳雲得意地說:「你丁大哥,在這方面我是放心的。他對我沒得說。對鍾雨賢,也只是心裡想想,眼睛看看,倒不會怎麼樣。就算他想怎麼樣,鍾雨賢也不會看上他。」    笑文問道:「像她那樣美麗的單身女子,有那麼多人喜歡。那她就沒有心上人嗎?」    柳雲說:「自從她男人出事以後,傳言多了,說她跟這個男人好,又給哪個男人當情婦,又傍大款,又勾引當官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誰也沒親眼看到她跟哪個男人單獨在一塊兒。現在看來,都是謠言的。這女人正經得很,心高得很,給她做媒的人多了,她基本上是不給人家機會的。好些人都說,她準備獨身了。目前看來,她不會了。我猜得不錯的話,她對你有好感了。」    笑文心裡一熱,嘴上說:「我哪有那麼優秀,憑什麼她看上我?」    柳雲說:「你也是談過戀愛的,你說那種事還需要什麼理由嗎?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有時就是一種盲目的感覺。」    笑文點頭,這話是不錯的。像自己喜歡前妻,玩命追她時,雖然喜歡她,可以舉出不少的喜歡原因,歸根結底,是一種本能的吸引。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吸引,的確很能說得清的。    柳雲笑道:「兄弟,她接近你,這就是好的開頭,你要是娶了她,這輩子可有福了。她是個很會過日子的女人。跟她生活,你什麼心都不用操。她事事拿得起來。」    笑文說:「我只怕沒這個福氣呀。如果是真的,可美死我了。再不用當大板鍬了。」    柳雲說:「是要當神仙了。」    笑文又問:「嫂子,你說鍾雨賢在榜上排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誰呀?她比鍾雨賢還美嗎?」    柳雲笑道:「兄弟,你看上她了嗎?是不是借引子,想多瞭解她的情報呀。」    笑文擺手道:「我怎麼也不會愛上一個沒見過面的女人吧?」    柳雲深吸一口氣,作思考狀,沉吟道:「這排在第一的嘛,是一位小學老師,今年有二十五歲了。長相的確很美,她跟鍾雨賢比,屬於兩種類型。她是所有未婚男人的夢中情人,是很清純的那種。以我看,她不會比鍾雨賢美多少,只是她是個大姑娘,而且,她爹在這個鎮上又很有地位,還有這姑娘本身又很有才能,因此,大家抬舉她,才把她放在第一的。我要是男人,寧可娶鍾雨賢,也不娶她。」    笑文說道:「嫂子這話叫人費解了。買東西要買好的,找老婆,當然也要找最棒的。」    柳雲一臉的深沉,搖頭道:「你難道不明白嗎?女人太出眾了,就不好擺弄,男人無法控制住她。而且,把男人給比沒了,男人會感到很壓抑,甚至會在人前抬不起頭的。」    笑文說:「男人的臉皮厚點就是了,管那麼多幹什麼?」    柳雲問:「你的臉皮很厚嗎?」    笑文笑道:「不算太厚,子彈打不透。」    柳雲說:「我摸摸看。」    笑文便像孩子一樣,把臉伸過去,柳雲倒羞起來,用手在上邊滑一下,又縮了回去。    笑文收回臉,說道:「嫂子,你在榜上排第幾?」    柳雲說:「我沒有人緣,只能排第五。」    笑文不平地說:「像嫂子這樣的人材,這麼迷人,依我說,應當第一位。」    柳雲笑道:「我有那麼迷人嗎?至少我就迷不住你。」    笑文說:「怎麼沒迷住,我現在就要被迷趴下了。」    柳雲說:「是嗎?連個著迷的表現都沒有。可見是騙人的。」說著站了起來,身體直晃,顯然有點喝多了。    笑文怕她摔倒,便過去扶。柳雲珍惜機會,借勢倒在他的懷裡。這丈夫之外的男人,他的氣息讓她意亂情迷,尤其是酒後,她的防線較弱的時候。    笑文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一股股香味兒令他忍無可忍。柳雲半瞇著美目,媚媚地羞澀地瞅著他。紅唇微翹,像在期待著什麼。    笑文心中一蕩,放棄抵抗。把嘴壓過去,狂吻起來。摟抱她的手,有一隻向下,放在柳雲的豐臀上。在一陣暈眩中,他知道,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了。這是他不能阻擋的。  第三卷 (5)纏綿     笑文把柳雲抱進小屋,放到炕上,扒香蕉一樣,扒光了她。當國寶似的,欣賞起來。柳雲的玉體,恰似明月,照亮了笑文的眼睛,使他幾乎停止呼吸。柳雲則雙頰如火,羞得摀住俏臉。在丈夫之外的男人前裸體,還是平生頭一遭。那心情複雜的很。她知道這男人想幹什麼。她怕,她慌,可她又不能拒絕。    笑文忍無可忍,伏下身來,像吃蜜糖般,品嚐起柳雲,這一嘗,便捨不得放開。柳雲腦中一片空白,彷彿有洶湧的大浪,一波一波的衝來,使她美不可言,本能地唱起歌來。    當把柄堵塞漏洞時,她的激情被調動起來,伸出白淨圓滑的雙臂,張開誘人的紅唇,於是,原始的音樂在小屋裡蕩漾。。。。。。    笑文如同將軍,得意在沙場,以各種戰術,各種技巧,攻擊敵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一晚,他們熱情地做愛,直到疲倦時,才相擁而眠。    笑文做了個夢,先是夢見自己的第一個師父。他瞪眼責怪他,耽於物質生活,把武功荒廢了,訓得笑文不敢出聲。這個師父一閃而過,那個師父又來了,他還是老樣子,一張馬臉,冷冰冰的,一點沒有要開化的意思。他嚴厲地告誡笑文,不可用他所傳的特異功能胡作非為,否則要遭報應的。笑文小心地回答,說我沒有作惡呀,更沒有在人前炫耀。    師父哼了哼,說道:「你要是犯規,你活不到五十。」這話嚇得笑文直冒汗。好容易這師父飄然而去,丁松又出場了。此時的丁松,可不是笑呵呵的,而是面色鐵青,要吃人的樣子。笑文才叫了聲:「大哥」。丁松罵道:「禽獸,連你嫂子都睡,真不是人。」笑文大叫:「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就在這種自責的喊聲中,笑文忽地坐了起來。一睜眼,天已經大亮了。    他這一個坐的動作,把柳雲也給開醒了。柳雲本是被他抱在懷裡的。此時,她也坐了起來,伸胳膊摟住笑文道:「做什麼惡夢了,一個勁的罵自己。」    笑文一轉頭,正見到柳雲裸露的胸膛,兩隻美妙的尤物,正驕傲地上翹著。令笑文有點不適應。柳雲連忙用被遮住。微笑道:「什麼便宜都被你給佔了,你真不是人。」    笑文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又想到丁松,他的臉突然變了,帶著哭腔說道:「嫂子,你殺了吧,我真是豬狗不如,對不住你,更對不住丁大哥。」說著,捂著臉哭起來。    柳雲歎口氣,將他的頭抱在懷裡,柔聲道:「這事不怪你。是我主動勾引你的,如果你不上勾,哭的應該是我。」    笑文不明白,抬起淚眼望著柳雲,柳雲笑笑,說道:「具體情況,我先不告訴你,等今晚你回來,咱們在被窩裡說。」說著,臉紅起來,不敢看笑文。    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同。平時那麼莊重,一旦跟男人有了關係,便沒多少顧忌,多少負擔了。反而覺得兩人很貼心了。    笑文聽柳雲這麼一講,心情便輕鬆多了,苦笑道:「我宮笑文何德何能,竟會被嫂子看上。少活二十年也值,只是一想起丁大哥,我總是不舒服。」    柳雲說:「別想那麼多了,咱們穿衣服吧。不准偷看我。」    笑文答應一聲:「是,嫂子。」    柳雲說:「今後,別叫我嫂子。」    笑文問:「那叫什麼?叫親愛的嗎?」    柳雲捏捏他的臉,說道:「就叫我名字吧。」    柳雲背著笑文穿衣服,笑文說不偷看,可他做不到。自己慢慢地穿著,不時瞅柳雲。眼看著那美麗的玉體被一層層的衣服包上了。想到昨晚這玉體給自己的艷福,心裡暖洋洋的。    柳雲下了地,感到全身發軟,斜了笑文一眼,嗔道:「你這小子,真不是人,昨晚那麼瘋。我都快走不了路了。」    笑文得意地笑了,也下了炕,說道:「柳雲,早飯由我來做吧,你歇著。」柳雲看看表,說道:「你快到鍾美賢那裡吧,答應別人的事,不能失信。」    笑文看表,可不嘛,快六點了。便匆忙去洗了把臉,臨走時還問:「柳雲,我走了,你怎麼辦?」    柳雲嫣然一笑,說道:「快走你的吧,我這麼大的人,還能餓著呀。快去吧。」    笑文答應一聲,便要走,柳雲說:「等等。」笑文回頭,問什麼事。柳雲上前瞅瞅他的臉,說道:「別跟她眉來眼去的,不然,我會吃醋的。」笑文心說,反正都那個了,還怕什麼呢。把她摟進懷裡,認真地吻了一會兒,才出門去。    柳雲望著他走動的年輕的身影,感到自己的生命像是重生一般,彷彿又回到十八時,彷彿又回到蜜月階段。回想昨晚的事,心裡又甜蜜又羞澀。明明屋裡沒有別人,她還是羞得低下頭。    笑文出了門,走在路上,全身是勁兒,精神煥發。對丁松有虧是一回事,柳雲帶給自己的美妙與刺激是另一回事。作為男人,有幾個不以跟美人親熱為驕傲呢?柳雲雖比自己大個幾歲,仍是難得的美女。    當笑文進入粥鋪時,顧客還不算多。美賢正在廚房忙活著,見笑文來了,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說道:「你再不來,我就得馬上僱人幫忙了。我實在忙不過來。」    笑文說:「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來。」    美賢把兩盤包子遞過來,說道:「甜言蜜語,等一會兒再說。先給人送東西。」笑文痛快地答應一聲,很迅速地進入大廳。    客人越來越多,兩人忙得腳打後腦勺。什麼端盤子,洗碗,倒水,揭鍋,算賬等等。等客人漸漸散去時,兩人都是一頭的汗。這時,已是九點多了。    兩人喘口氣,坐下來吃東西。美賢說:「要是沒有你,我真要累死了。別說,你幹活還行,手腳挺麻利的。以後,自己有家了,媳婦兒可以少挨累了。」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點吱聲。如果晚了的話,我就被別人搶走了,到時你後悔莫及。」    美賢撲哧一笑,用筷子敲敲笑文的頭,說道:「你的臉皮還真厚,跟姐姐也這麼胡鬧。姐姐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小孩嗎?」說著,不屑地笑著。    笑文心道,我還是小孩子嗎?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們都很清楚,我是多有男人味兒的大男人。只可惜沒機會讓你親身感受一下。    兩人正閒談著,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高高瘦瘦,小眼睛全是笑。一進門便叫道:「美賢呀,那事考慮得怎麼樣了?我跟你說,人家催了我好多回了,你再不能托了。」    美賢站起來,叫了聲舅媽,說道:「那事,我看算了吧,我還不想。」那女人說:「不成,不成。看在舅媽的面子上,你得聽我的。」    美賢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舅媽,我。。。。。。」她舅媽見笑文在旁,瞥了他一眼,便說:「咱們屋裡說去。」便拉著美賢的手進了臥室。把門關得彭地一聲。    笑文望著關緊的門,便尋思著,什麼大不了的事?這麼神秘?瞧美賢姐姐這麼為難,不是有人要向她借錢吧?要是的話,一定數目還不小呢。    笑文吃完東西好一會兒,那舅媽才出來,臨走還叮囑美賢:「咱們可說定了,明晚八點,記住,是八點。」    美賢皺眉道:「知道了,舅媽。我去就是了。」舅媽這才一臉滿意地走了。舅媽走了,美賢直歎氣,臉色變了又變。坐在笑文對面,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看看笑文。    笑文開玩笑道:「姐姐,想說愛我的話,就別悶在心裡,悶在心裡會生病的。」說著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美賢一笑,罵道:「你這小毛孩子,誰要是嫁給你,可得頭疼了。我可不想頭疼。」    笑文說:「姐姐有什麼煩心事,需要小弟幫忙的話,小弟萬死不辭。」美賢看看他,沉吟道:「沒那麼嚴重。不過,我還真需要你的幫助。」    笑文把頭向前湊湊,美賢向後縮頭,說道:「明晚,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去吧。天怪黑的。」    笑文一拍掌,爽快地回答:「沒問題。上刀山,下火海,全憑姐姐一句話。」    美賢感慨道:「有個男人在身邊,是不錯。有事也有個商量人。要是我那男人活著就好了。」    笑文本想說,你男人沒了,還有我呢。你要原意的話,我就是你男人。只是當他看到她臉上的憂傷時,這玩笑倒說不出口了。  第三卷 (6)二面     中午時,客人又是不少。美賢炒菜,笑文端盤子,招呼客人。大家見笑文忙裡忙外,手腳麻利,嘴也響快,說話得體,反應敏捷,都誇說,這小夥計不一般。美賢衝他直笑,表示滿意。笑文心道,你們知道嗎?給你服務的小夥計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經是大學的才子,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不過這些話就沒必要向外大做宣傳了。    早上中午這兩次的生意,收入便很可觀。笑文注意到,來這裡吃東西的人,大多數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四十歲左右的。看來,柳雲的話不假,這美賢的確是這群老爺們心中的偶像。    當男人們的目光在美賢的臉上,身上打轉時,美賢並不在意。她是瞭解男人的,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她並不怪罪,只要不動手,隨他的便吧。反正每個人都有胡思亂想的權力和自由。再說,胡思亂想並不犯法。    可那種目光,卻令笑文不愉快。他自己都納悶,人家又不是我老婆,跟我有啥關係。    下午便沒有什麼事了,美賢便讓笑文回去休息。笑文站起身,美賢又問丁松夫妻對他怎麼樣?    笑文說:「那還用問嗎?親哥哥對弟弟啥樣,他對我也啥樣。」可心裡想到昨晚那事,便心神不定。    美賢明亮的眼光在笑文臉上轉著,提醒道:「電線桿不在家,你可一定要管住自己。柳雲可是人見人愛的美女,你可別犯錯誤。」說得笑文心裡格登一下。    幸好他沉得住氣。他淡淡一笑,說道:「姐姐想到哪裡去了?我的人格有那麼差嗎?」    美賢說:「我相信你的人品,至於定力嘛,就不清楚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姐姐如果不放心的話,乾脆,我搬你這裡來住吧。」美賢聽了,臉一紅,連連擺手,說道:「你可別來。我怕給你帶來麻煩。你是個好青年,我可不想害你。」    笑文裝作很認真的樣子,說道:「姐姐,我不怕的,我原意被你傷害。」說著,向美賢跟前靠,美賢害羞地直向後躲。笑文見了,心裡暗暗得意。    開玩笑要有分寸,笑文見好就收。美賢哼道:「想不到這人這麼賴皮。以後,我可不敢跟你在一塊兒了。」    笑文說:「不在一塊兒就算了,我先走了。」說著向門口走去。美賢追上兩步,輕聲問:「你生氣了嗎?」    笑文回過頭,扮個鬼臉,吐吐舌頭,做個惡虎撲食的架勢。美賢本能地往後退,這時,笑文已經出屋了。    笑文回到家,在家睡了一覺。醒來後,聞到被上的柳雲的香氣,一陣陣的癡迷。雖然他猜不出柳雲為什麼勾引他,他也知道,柳雲絕不會結束婚姻,嫁給自己的。雙方才認識幾天,不可能那麼快的,她會愛上自己?為什麼會把美麗的肉體獻給自己?他想不通。他只知道,兩人的緣分不會太長。    由柳雲再想到丁松,他感到一陣惆悵。心說,這事要讓丁松知道,還不殺了我?就算不殺自己,自己也沒臉見他。如果這事傳出去,丁松自然臉上沒光,就是大眾的議論,自己也受不了。看來,這裡也不是長久之地。自己需要有一個家來容身。    太陽落山時,笑文出來散步。剛走上大路沒幾步,迎面走來一個少女,步態輕盈,一臉的思索狀。笑文認出她來,當兩人擦肩而過時,那少女竟沒有瞧見他。笑文不得已,就大聲地咳嗽一聲。    少女被驚得一激靈,待看清是他時,抿嘴一笑,說道:「這小巧呀,原來是你。」    笑文道:「可敬的蘇才女,謝謝你還記得我。你這是往哪裡尋詩去?」原來這少女正是蘇蘭。    蘇蘭見笑文說話時,故意拿出詩人朗誦的調子,覺得很滑稽,便有了笑容,說道:「我去我奶奶家。幾天不見她,我想她了。」    笑文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聽見你背詩。你的聲音象唱歌一樣好聽。」    蘇蘭一聽,臉上微微變色,說道:「過些天,我要回校了。」    笑文說:「那我不是見不到你了嗎?」    蘇蘭見他臉上的留戀之意,便說:「謝謝你宮笑文,總算有人還會記得我這個人。」    笑文誇道:「你這麼漂亮,又有文化,有修養,一般的男孩子都會喜歡你的。」    蘇蘭臉上現出羞澀來,歪頭輕聲問:「你也會喜歡我嗎?」    見她一臉天真,一臉的期待,那樣子很清純,很可愛。使笑文想起校園時代的妻子。便回答道:「我當然也會喜歡你。」    蘇蘭微微一笑,說道:「你騙人,咱們才第二回見面,你怎麼會喜歡我。」    笑文一臉的認真,像哲學家似的的深沉,說道:「是否喜歡一個人,跟見面多少無關的。有的人,你天天見他,你未必喜歡他。有的人,你只見過他一回,卻能喜歡一輩子。」    蘇蘭聽著笑文的話,點點頭,臉上又做出沉思狀,良久才說:「有道理,有道理的。是這回事。」    笑文現在心事重重的,很想找個人聊天,調節一下心情。便跟蘇蘭說:「蘇才女,你有空嗎?我想請去吃冷飲,順便跟你談談文學。」    蘇蘭聽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你要請我?」    笑文注視著她的白臉,說道:「是呀,就怕你不肯賞光。」說著做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蘇蘭望著他,猶豫一下,才說:「好吧。不過,不能坐太久,我奶奶還等著我呢。」    笑文高興了,說道:「你說了算。你說啥時候出來,就啥時候。你就是女王。」    蘇蘭衝他一笑,兩人並肩向附近的一家冷飲廳走去。沒走多遠,後邊便跟上一輛轎車。    一個女的對一個男人說:「想不到呀,這麼正經的校花,也動了春心了。」    開車的男人哼了哼,說道:「你看錯了,她會看上他,那不可能的。她會那麼沒眼光嗎?」    當笑文兩人進入冷飲廳後,女的朝外望著,問男的:「用不用進去盯著,別叫校花吃虧了。」    男人沉著臉,說道:「不用,我對她有信心。咱們去吃飯吧。」    女的問:「吃飯有什麼好吃的。我不去了。」    男人突然露出壞笑來,說道:「吃飽了才有力氣戰鬥,是吧。」說著,回手拍拍女人胸脯。    女人發牢騷道:「你就知道幹那事。一說幹那事,才有笑容。平時總是板著臉。誰欠你的錢嗎?」    男人專注地開車,對女人的話,似乎沒聽見。他的心裡在考慮另一件事,這件事也是關於一個女人的,那女人他都想了好久了,至今沒有吃到嘴兒。 第三卷 (7)冤家     笑文跟蘇蘭進了一家名叫「百事可樂」的冷飲廳。為了安靜,便於聊天,兩人進入一個單間。這屋裡裝修別緻,一進屋,倒像進入一個童話世界。兩人見了,都露出笑容。    要上東西,一邊吃著,一邊談天。蘇蘭吃東西,非常斯文,令人想起溫馴的小貓。受其影響,笑文也變得慢條斯理的,看起來,很有禮貌。    兩天談天說地,笑文便說起自己在學校時的種種光榮事跡,聽得蘇蘭手拄下巴,很有興趣。笑文突然問:「你在學校,一定有好多男生喜歡跟你一座吧?」    蘇蘭點頭道:「我們那個系女生少,所以女生就價值高了。」    蘇蘭接著問:「不用說了,憑你的長相和風度,女生們一定都原意跟你一桌了。」    笑文連連搖頭,歎氣道:「哪裡呀,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沒有女生原意跟我一座。」    蘇蘭睜大眼睛,驚呼道:「不會吧?你這麼帥。」    笑文臉上現出愁容,皺眉道:「別提了,一提我就上火。」    蘇蘭迷惑地問:「怎麼會這樣?這太不合常理了。」    笑文猛吃一口東西,慢慢地說:「是這樣的,無論哪個女生跟我一桌,都會引起別的女生的不滿。有的女生,就因為跟我一桌,還被別的女生們給撓了。那個慘呀,臉都破了。弄得女生們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這個苦惱呀,有什麼法子呢?誰叫咱長得太帥呢。」說著,長噓短歎的。    蘇蘭先是驚訝的張大小嘴,待聽到下文時,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你騙人,我才不信呢?你有那麼迷人嗎?」    笑文認真地問:「你不信嗎?你仔細看看我。」說著,一臉的正經,向蘇蘭跟前湊乎一下。把蘇蘭羞得不敢看他。    經過一陣交流,兩人便跟朋友一樣大方了。說起話來,也就沒有拘束了。蘇蘭便向笑文談自己的童年,說自己是如何的孤單,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雙眼睛充滿了同情,不時還插上幾句溫暖的話。蘇蘭總算找到知音了,感動得眼圈都紅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當蘇蘭望一眼窗外時,才彷彿從夢境裡醒來。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吃東西,一聲不吭。稍後便說:「天黑了,我該走了。實在不好意思,跟你說了這麼多讓你不開心的話。」    笑文瀟灑地一笑,說道:「我喜歡聽你說話,聽你說話,像聽童話一樣美。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才愉快呢。」    蘇蘭微笑道:「那樣還不把你煩死呀。」嘴上這麼說著,心情卻很舒暢。暗道,這人真會說話,從不叫人心冷。    兩人出屋,笑文買單。跟女孩子在一塊兒,自然要男人掏錢,這樣才算男人。經過跟蘇蘭的一陣談話,他感覺象春風拂面一樣的好受。    兩人在門口,碰到兩個人,那兩人正往裡走,雙方差點撞上。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見笑文,臉上頓時變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邊的女人說:「這是什麼地方呀,是冷飲廳,怎麼要飯的也敢進來?」這兩人正是趙人傑跟孟雪晴。    閃到一邊,笑文回敬道:「是冷飲廳不假,既然連瘋狗都能進來,我們人更有資格進來了。」說著,跟蘇蘭出了門。    孟雪晴聽了,臉上含笑,差點笑出聲來。趙人傑臉上更不是人色了,指著笑文消失的門口,跺腳罵道:「我*你媽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話音才落,笑文的臉又在門口出現,他沖趙人傑冷笑,輕聲罵道:「我*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給我滾出來,咱們單練」說著,在門口靜了幾秒鐘。    趙人傑哪敢出來,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出去也是出醜,便說道:「今天便宜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馬。」說著拉雪晴走向單間。    雪晴低聲說:「虧你還是男子漢呢,人家指著鼻子要*你老婆呢,你還忍得下去。」趙人傑一笑,說道:「老子還沒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媽的夢去吧。」    雪晴說:「他分明是在罵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還不擂他?」    兩人走進單間,趙人傑壞笑道:「反正你也不是處女,還怕他嗎?再說,你把腿夾緊了,誰能把你怎麼樣?」    雪晴笑罵道:「你這混蛋,早晚得戴綠帽子。」    趙人傑笑了笑,並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寬闊,這讓雪晴百思不解。其實她哪裡知道,趙人傑心裡被這句話罵得不輕,對笑文的火氣更大了。他只是裝作不生氣。實際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為笑文的這句髒話,使他覺得是直接污辱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盤算,得找個機會,得狠狠地教訓他,讓他從老子的褲襠下鑽過去。    他叼起煙,思緒隨著飄動的煙圈,迅速地變幻著。他在選擇毒計,既解氣,又開心的好法子。    再說笑文見趙人傑不敢出來,便追上前邊的蘇蘭。蘇蘭關心地問:「你跟他有仇嗎?他怎麼對你這麼凶?」    笑文一笑,說道:「別理他,這傢伙吃錯了藥。對了,你還去你奶家嗎?」    蘇蘭說:「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說,天一黑得趕緊回家。不然的話,女孩子在外容易吃虧上當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怎麼,我是壞人嗎?」    蘇蘭瞥著他,低聲笑道:「這可不好說,聽人說,越帥的男人越是危險。」    笑文作出很正經的模樣,連連聲稱:「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蘇蘭見了笑個不止。    笑文見有個倒騎驢從東邊過來,便招它近前。讓蘇蘭上去,囑咐那車伕騎慢點,又掏出一元錢給車伕。    蘇蘭轉頭向笑文說:「謝謝你聽我說心裡話,改天我回請你。不讓你吃虧。」笑文說:「我喜歡在女孩子跟前吃虧,那是一種艷福。尤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吃點虧,簡直對不起自己。」蘇蘭一聽,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    倒騎驢一轉頭,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會兒,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餘光一掃,正看見東邊十幾米外有個女人扶著路燈桿,在低著頭,肩膀顫動,不知在咳嗽,還是在嘔吐。桔紅色的路燈光,把她的頭髮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頭,笑文便見到一張美女的臉。這人他認識,正是韓冰。    韓冰沖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過去,他想打個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清韓冰一張臉紅得像布,透著水靈。一雙媚眼,光閃閃的,風情萬種。    笑文問道:「韓大姐,你在散步嗎?」他明知道韓冰是喝酒喝多了。    韓冰哼了哼,笑罵道:「你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還不快過來扶我?」    笑文望望周圍,擔心地說:「韓大姐,這不好吧?讓人看見,孤男寡女的,影響多不好。」    韓冰笑了笑,說道:「你要不過來扶我,我馬上喊非禮。」    笑文一聽,立即說:「等我真非禮你時,你再喊吧。你先別喊。我怕了你了。」說著去扶她的肩膀。韓冰也挺大方,一條胳膊摟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她腰。這樣一來,韓冰便在笑文的懷裡了,那種柔軟的感覺跟她的體香同時傳來,令笑文難以平靜。    幸好笑文對她沒別的意思,鎮定一下精神,扶著她慢慢前行,沒幾步,在路口一拐彎,兩人便進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問:「姐姐,你有什麼心事,要借酒銷愁。」    韓冰說:「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學聚會去了。有兩個男同學,當年追我沒追上,這回聚會,便想灌醉我出氣。我會怕他們?都叫我打敗了,我出來時,他們都在桌底下躺著呢。」說著得意地笑起來。嘴裡還飄出淡淡的酒氣。    笑文誇道:「姐姐真是女中豪傑,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裡條件那麼好,無愁無憂無煩惱呀。」    韓冰說:「有錢就幸福嗎?我告訴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煩惱。像我吧,別看家裡有幾個錢,但我也有我的苦惱。卻不能跟別人說,悶在心裡好難受呀。」    笑文說道:「有錢的人煩惱,自然是高級的煩惱,我這個低級人物,一定幫不上忙了。」    韓冰說:「你能幫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幫忙了。」    笑文說:「姐姐對我不錯,別看才認識你,我覺得你是個大好人。姐姐說吧,只要能幫的,只要不是壞事,我都會盡力的。」    韓冰沉吟道:「這個嘛,暫時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時,我會找你的。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  第三卷 (8)挨罵     兩人說著話,已經走了好長一段路。韓冰的迷人身子貼在笑文的身上,她的體溫,她的香味兒,都令笑文有種想犯罪的感覺。還好,他總算不是太色,控制住自己了。他憑直覺,覺得借此機會佔點便宜,她一定不會反對。如果她對自己沒有好感,不會讓自己這樣的抱她的。    到了韓冰家樓下,韓冰說:「你送我回來,我應該謝謝你。我怎麼謝你呢?」    笑文說:「我說了就算嗎?」    韓冰說:「你說吧,你說的就算。」    笑文逗她說:「那今晚你別回去了。」    韓冰格格笑起來,用指點點笑文的頭,笑罵道:「你這壞小子,這麼一會兒,就露出色狼嘴臉了。」然後又說:「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會生氣的。」說著,指指自己家的窗戶。笑文仰望,果然亮著燈呢,似乎還有個人影在晃來晃去。    笑文歎氣道:「沒法子了,這個人情,只好先記帳了。」    韓冰這時正經起來,擰著笑文的耳朵說:「以後你再跟我這麼胡說,當心我扇你。」說到這裡,竟笑出來。笑文知道,她是在裝腔作勢。    笑文說:「我完成任務了,我也該走人了。」韓冰摟住他不放,說:「好人做到底,你送我上樓吧。樓梯陡,我怕摔下來。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連連皺眉,說道:「那就上吧。」說著又抱腰上樓。到了三樓時,笑文說:「我不上去了,讓你老公看到不好。」沒等韓冰吱聲,上邊下來一個人。笑文本能地收回雙手,可是已經晚了,那人看個清楚。    韓冰一見,便埋怨道:「老公,你怎麼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歲,禿頂,長臉,酒糟鼻子,跟韓冰很不相配。此時,他不答韓冰的話,沉著臉,盯著笑文,問道:「他是誰?」    韓冰說:「他是個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來的。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她老公抱著韓冰,說道:「是得好好謝謝。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說道:「不打擾你們了,我先下樓了。」    她老公說:「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說著,把韓冰送上樓去,很快,他返回來,這時,他的表情變成兇惡,像對著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麼回事。    她老公低聲對笑文說:「我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今後不准碰我老婆一下,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話,哼,我對你不客氣了。」    笑文覺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學雷鋒,做點好事,送他老婆回來,到頭來,是大姑娘生孩子--費力不討好。沒人感激不說,反挨一頓數落。媽的,這當好人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著瞅著他,看他還有什麼「講話」。那人對笑文揮揮手,說道:「趕緊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這長相,就是個色狼樣兒。」    笑文還是笑著瞅他,不說話。把他給看得有點不舒服了,怒道:「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    笑文鄙視地瞪他一眼,沉聲說道:「跟你這傢伙說話,是對牛彈琴。」說罷,轉過頭,也不管他什麼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笑文吹著口哨,邁著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經過粥鋪時,見裡邊有燈光,想必美賢還沒有睡,不知道在幹什麼。但他沒有去打擾她,開玩笑要有分寸的,自己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好女人。    走到大路與胡同的相接處,在周圍人家的燈光的映襯下,笑文隱約見到一個人影在那裡徘徊,像是在等人。雖然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憑著身影的特點,他知道那是誰。於是快步過去。    那人聽到腳步聲,也認出他來,便衝過來,問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壞了。」不等回答,便一頭扎進他懷抱。不用說,這人自然是柳雲了。    笑文抱著柳雲,聞著她的頭香,回答說:「今晚鋪子吃飯的多,才忙活完。」柳雲一聽,心道,你在騙我。我回來時,已經去過那裡了,哪有你的人影兒。不知你到哪裡混去了。你身上還有香味兒呢,一定沒幹好事。但她沒有說出來,她想到自己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私事,更沒有資格吃醋。自己畢竟是人妻,不是他的老婆。    笑文感到一陣陣溫暖,在她的臉上唧地親一口,說道:「咱們快回屋吧,別叫人瞧見,把我當強姦犯抓住。」兩人相擁著走進家裡。    來到客廳,柳雲端上飯菜,笑文大口吃起來,柳雲便說:「忙了這麼晚,這老闆娘連飯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帳去。」    笑文連忙說:「不是,不是那麼回事,人家留我吃飯,我因為惦記你,飯也不吃了,馬上回來。」雖然是謊話吧,柳雲聽了也挺舒服,於是坐近他,從後邊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暫的夫妻關係,心裡很不舒服。雖然這不是談情說愛,只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柳雲知道,自己確實喜歡上這個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開,她這輩子總會深刻地記得他,記得有一個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過一段甜蜜的日子。別看短暫,還不合法,其中的滋味夠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們夫妻的臥室,想起丁松來,身子一顫,便問道:「柳雲,你說你要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現在可以說了吧?」    柳雲幽幽地說:「我說在進被窩裡才說的,現在還不到時候。」笑文笑了笑,又吃了幾口,說道:「咱們這就進被窩吧。」    柳雲站起來說:「我先撿碗。」笑文對著臉泛桃紅,比花嬌美的尤物,哪還能忍住,便說:「正事要緊,我等不及了。」說著,抱柳雲拉進懷裡,狂吻一陣子後,抱著柳雲進自己的小屋。他沒有進他們夫妻的臥室,這是有他的道理的。    笑文跟柳雲進了被窩,激情如火,不久,便把柳雲殺得丟盔棄甲,連連求饒。在第一個回合結束的空當,柳雲把丁松的囑咐對笑文說了,笑文一聽,呆得說不出話來。    柳雲一見,用火熱的紅唇吻住他敏感的地方,令笑文銷魂蝕骨。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又將柳雲按倒。在她美麗的滾燙的肉體上,盡顯英雄本色,男兒雄風。把柳雲弄得不知死了幾回。那麼正經的她,什麼動作,什麼語言,都奉獻出來。    這是一個難忘的春夜,必定會在他們的記憶上留下閃光的烙印。這光彩,會像恆星,照亮他們的一生。 第三卷 (9)情報     清晨醒來,柳雲正窩在笑文的懷裡,臉上是成熟女人的嫵媚,性感。嘴角邊帶著一絲微笑,顯然女人的慾望得到滿足。正如花一樣,要適當的澆水,才能時常嬌艷。    想到昨晚的大戰跟美妙,笑文心中一蕩,慢慢掀開被子,柳雲的玉體便漸漸地展現在眼前,高聳的雙峰,黑亮的叢林,修長而圓實的美腿,配上玫瑰般艷麗的面孔,能叫男人瘋掉。    笑文起了色心,開始親吻柳雲,從額頭開始,盡量不發出聲音,當他親到兩粒蓓蕾時,柳雲笑出聲來。拍著笑文的後背罵道:「小色狼,昨晚才瘋過,怎麼又在淘氣了。我遲早得讓你禍害死。」    笑文一邊忙碌著,一邊說:「你難道不喜歡我禍害你嗎?我知道你喜歡的。」說著,一張嘴又向下旅行。    柳雲受不了他的挑逗,抓住他的犯罪工具,引向自己的的地盤,於是,接著昨晚的餘韻,兩人又好上一回。    高潮過後,笑文跟柳雲又溫存一會兒,便穿起衣服。柳雲問:「這麼早,你想幹什麼去?」    笑文說:「我要出去鍛練身體,再不鍛練一下,我遲早得被搾乾。」    柳雲笑罵道:「你活該,誰叫你那麼貪婪,每次都那麼玩命。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還不叫你給弄死。」    笑文一臉壞笑,伸出雙手,說道:「要不要再試試。」柳雲大聲道:「我不要」,說著把頭縮進被裡。笑文倒沒有再來真的,畢竟身體也不是鐵打的。    柳雲又探出頭來,說道:「你打開櫃子,那裡有套衣服,你拿出來。」笑文依言,從櫃裡拿出一個衣服盒子來,掏出一看,竟是一套嶄新的運動服,用眼一瞧,用手一摸,便知價格不低。    柳雲輕聲說:「你穿上試試,看合適不?」    笑文穿好,一套合體的黃色使他多了幾分英武。看得柳雲直想親他幾口,脫口讚歎:「你是天生的帥哥,不知這輩子得有多少女人倒楣。」    笑文嘴一撇,不滿地說:「什麼話?那是他們的好日子到來了。」然後又問:「這是你專門給我買的嗎?」    柳雲說:「昨天店裡進新貨,我便選一套拿回來給你。為你著想,穿得體面點,好出去勾引女孩子。」說著笑了起來。    笑文感到心裡好熱,被人關心是多麼舒服的事。他連說:「謝謝你,柳雲,你永遠是我的好女人。真想一輩子跟你在一塊兒。」    柳雲一聽,臉色一暗,強作笑臉,說道:「我要是天天在你身邊呆著,你早就煩了。」    笑文說:「不會的,不會的。」說著,湊上前,在柳雲的紅唇上狂吻起來,直到柳雲的呼吸又要變樣時,才放開她。說了句:「你再睡會兒吧。」便出屋鍛練去了。    柳雲坐起來,望著他消失的門口,一陣陣的感傷。心說,老天真會捉弄人,如果讓我跟一個男人好,為什麼不讓我有個自由之身?既然有了丈夫,又何必再與第二個男人結緣。既對不起丈夫,又影響自己的形象。可人生的方向,誰能說了算呢?    說是借種,完事就散。隨著跟他交流的時間增加,她發現根本不是那麼簡單。才幾天呢,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快趕上丈夫了。這也許是一種衝動和錯覺吧?柳雲癡癡地胡亂想著。    清晨的小鎮,空氣清新,且樸實而寧靜。偶爾幾隻麻雀飛過,嘰喳的聲音便在空氣中鼓蕩。賣豆腐,賣漿子的小販,開始以固定或流動的方式叫賣起來,使這個小鎮很有老百姓味兒。那些出租車司機起得更早,紛紛尋覓著掙錢之源。有的甚至是一夜不眠。活著,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死艱難得多。    笑文上到路上,一邊向前小跑,一邊作小幅度伸展運動。眨眼間,便到第一個十字路口,瞧瞧美賢的鋪子,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這個時候,她一定是在廚房忙活吧。想到這個美女,笑文便覺得非常親切,她像一縷陽光,總讓他感到溫暖。這種感覺,跟柳雲帶給自己的很像。兩者不同的是,柳雲還有情人的身份,自己對柳雲是有性慾的。對美賢,目前還沒有那種想法。也許是因為美賢屬於正統型的,自己無法胡思亂想吧。    他在路口蹦跳一會兒,正想著往哪個方向跑呢,這時,一輛「三迪」(三輪出租車)從西邊過來,在他身邊停下。門一開,包倩倩從車裡伸出頭來,嚷道:「小帥哥,穿得這麼精神,要去相親嗎?」    笑文走上前笑道:「要是有像你這麼漂亮的美女等我去相,我一定去的。」    倩倩瞅一眼前邊的司機,低聲說:「你上回早上,跟著陳魚乾什麼?一副色狼嘴臉,是不是想吃了她。」    笑文摸不著頭腦,不解地問:「陳魚?陳魚是誰呀?」    倩倩一聽,想給他一巴掌,說道:「少給我裝傻。那天早上,我都看見了,陳魚在前邊跑,你在後邊追。人家要不是及時跑進樓裡,回了家,還不讓你給採花了。」    這麼一說,笑文才知道那個身影勾人的女子叫陳魚,想起丁松說過的陳魚,便連連點頭,心說,這個陳魚想必就是趙人傑惦記的那個,也就是美人榜上名列榜首的姑娘。    這一想通了,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來。笑瞇瞇的瞅著倩倩,問道:「那丫頭長得好看嗎?」    倩倩怒問:「你不是看到了嗎?」笑文說:「我一直沒有看過她的臉。不知什麼樣。」    倩倩笑道:「她嘛,不如我迷人。不信,你自己去看。」    笑文問道:「她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見到她。」    倩倩一笑,說道:「我能讓你馬上見到她,不過,我不想幫你。我不能當幫兇。」    笑文連忙解釋,說道:「看你說的那個難聽勁兒,什麼幫兇呀。我又不想對她怎麼樣,我只想認識她。」    倩倩說:「告訴你也行,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笑文問:「什麼條件?」    倩倩臉微紅,在笑文耳邊說:「抽空陪我一次。」    笑文猶豫一下,便說:「行,我吃點虧也無所謂了,為人民服務嘛。」倩倩聽得笑了起來。她又說:「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燈光球場晨練呢。」說著,指指西邊,就是笑文每天去等活處經過的那個球場。    笑文大喜,不過這回沒有表現出來,只哼哈答應著,然後問道:「你這麼早出來幹什麼?是坐車晨練嗎?」    倩倩眉頭一皺,說道:「是家裡的事,煩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說了,記著你的許諾呀,不耽誤你泡妞了。我先走了。」說著關上車門。    笑文跟倩倩揮揮手,那小車便一冒煙,跑出多遠,很快,成了一個小紅點。    笑文高興地在原地連跳了幾下,像一個摘到仙桃的猴子。這個消息令他欣喜若狂,雖然他對這個陌生的陳魚沒那個意思,可對美女他是有興趣的,看了好幾回背影,實在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臉是什麼樣子,憑什麼她能排第一?自己見過的那些美女哪個也不差,像柳雲,美賢,蘇蘭,韓冰,倩倩,劉小禾,孟雪晴等,可這陳魚竟能艷冠群芳,想必不同尋常。莫非她真有沉魚落雁之猊嗎?    她這個名字取得好,既特別,又好記,還有一定的含意。這人,我一定得會會她。這麼想著,他的雙腿已經向西跑去。從這個方向去那裡,是最近的。  第三卷 (10)非禮     燈光球場挨著文化宮,在文化宮院旁。從上俯視,它是圓形。表面是水泥色的,四面是台階,容納不了多少人,估計也就千人左右。只有兩個籃球架子。之所以叫燈光球場,是因為球場上空,懸著幾排白色的小燈管。晚上有活動時,便亮起來,那光是白裡透著淺紅的,很亮也很柔和。    別看這球場不大,有不少活動都在這裡舉行。是本地一個很受注目的中心。它有兩個門,都沖西開,沒有門扇。此時,笑文連跳帶蹦的正往門裡進呢,那模樣,像一個滑稽搞笑的運動員。    一進球場,他感到很失望,以為一眼便見到大美女,哪知道,裡邊空無一人,靜得像一座墓地。在這裡呆著,適合作詩,可惜笑文不是詩人。    他煩躁地在場地上轉悠著,又到台階間的過道上徘徊著,又站在主席台上做幾個有趣的姿勢。比如象菩薩打坐,大俠舉刀,領袖揮手,希特勒檢閱官兵等等。往周圍瞧瞧,連個回應的觀眾都沒有,不禁興味索然。他想,我是不是該離開這兒,到外邊轉轉,興許她今天改在場外活動了呢。    這麼想著,便從台上跳下來,正要走呢,門口進來六個青年來,都長得歪瓜裂棗的,令笑文想起金庸筆下的桃谷六仙。這六個人他不算陌生,認得出來,正是那個陳魚的跟班。兩個早上見到陳魚時,總能瞧見他們。這些人算是陳魚的追星族了吧?    那六個人也是一身的運動服,進來之後,又是彎腰壓腿,又是扭肩伸臂的,對笑文這個人的存在視而不見。笑文很友好的上前,一邊原地跑步,一邊衝他們微笑點頭,哪知人家根本不理自己。有一個胖子還露出厭惡的神情,跟身邊的一個瘦子嘀咕幾句,那瘦子瞪了瞪笑文,又跟另四人耳語幾句,很快,他們都以一種敵視的目光瞅著笑文。像是面對仇人一般。    這可把笑文弄蒙了,心說,我沒有得罪你們呀?你們想幹嘛?想動武嗎?我會怕你們嗎?看你們這德性,也不像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    為了給他們以威攝力,笑文故意站到他們看得最清楚的角度,以敏捷的動作,練起少林拳來。出拳,踢腿,跳躍,翻身,都虎虎生風。如果是行家,一看便知身手不錯,哪知道這六人卻不以為然。那胖子說道:「這花架子,有什麼好看的,比起咱們的偶像,差多了。」    那瘦子說:「何止是差多了,簡直不能比。他們根本不是一檔次的。」    一個矮子說:「給人家當傭人都不配。」    一個高個說:「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另兩人說:「這小子對偶像不懷好意,咱們扁他。」其餘人都隨聲附和:「對,咱們不能受這窩囊氣,更不能讓人對偶像不敬,非叫他上醫院報道不可。」這幫小子七嘴八舌的亂說著。    笑文心道,跟你們這幫傢伙動手,有失風度,沒什麼意思。既然美女沒來,我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呢?還是回去吃點飯,準備上班吧。見美女也不必急,反正她是這裡人,怎麼都能堵住她,我倒要瞧瞧他們的偶像,這個陳魚是什麼高人。我就算不信,還是什麼仙子下凡不成?說著,便向門口走去,不理會他們。    當他快到門口時,一個人輕盈地跑進來。當笑文看她第一眼時,他便認定,這個姑娘就是陳魚了。不是這個模樣的,她一定排不到第一名。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呆若木雞。心說,這不是做夢吧?這個小鎮居然有這樣的美女?我在省城混了那麼久,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精品呀。就是在影視上也不曾見過呀。那五官之美,氣質之好,形成一種震撼的力量,震得他差點暈眩,像作夢一樣。好一會兒,他掐掐自己的腿,挺疼的,確定不是夢境。    再看那美女,不理會別人,只管去跳台階,雙手背後,從下到上,做出蛙跳動作。笑文望著她,暗暗稱讚:這姑娘,雖不是仙子下凡,也是人間絕色了,不知道有沒有主,我還有沒有機會。用她暖被窩,肯定不錯。    他心裡想著,眼睛卻蒼蠅叮血般瞅著陳魚,心裡自然有了種種不乾淨的念頭。這是男人本性,換了別人也不會例外。    陳魚自顧自的在跳台階,腳下像有彈簧一般,每一跳,都那麼輕鬆,那麼隨意,不發出一點聲音,動作優美之極。她的那些追星族們都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一臉的沉醉。像是望著心中的女神。    笑文則不同,他的目光中含有色情成分。他的眼睛在陳魚身上溜轉,生怕少看一眼。且專在陳魚的屁股一帶掃瞄。陳魚雖穿著運動服,但是,在屈膝下蹲時,仍能把美臀的形狀大致勾勒出來。那誘人的圓,青春的翹,使笑文想入非非。心中暗道:「這要是我的女友該多好呀,想怎麼把玩都成。不知道這美妙的尤物現在在誰的懷裡承歡呢。」    再說陳魚,在跳動的同時,分明感到有一雙很亮的眼睛在盯著自己的身體。雖說男人看她時,多數都露出色相,但今天這雙眼睛不同,那麼貪婪,那麼尖銳,簡直要穿透她的衣服,深入禁區。    這雙眼睛令她心裡發毛,心跳加快。也讓她生氣。自己在男人的注視下,還從沒有這麼緊張過。她想知道這個人是誰?為什麼這麼不禮貌。當她進來時,雖跟笑文走個對面,但陳魚目不斜視,根本沒注意到有笑文這個帥哥。    當陳魚跳到台階盡頭,站在高高的平面時,她轉過身子,直視著那個無禮的傢伙。一看之下,有點意外,原來是個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帥哥。怎麼看,怎麼順眼。因此,氣消了一半。心道,長得這麼帥,怎麼能用那麼邪氣的眼睛看人,怪嚇人的。    笑文在陳魚的直視下,心格登一下。意識到自己太不禮貌了,急忙淨化眼光,努力做出君子之態。但眼睛不離她身上,反衝她微笑。    陳魚不理他,來兩個跳躍,身子落到場中。自己打起太極拳,在轉身,抬腿,運掌,彎臂的之時,仍能感到那帥哥的目光的冒犯。陳魚火了,心說,好小子,敢欺侮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人看陳魚,不但目光讚歎,而且不時服以掌聲。這時候笑文吱聲了:「很中看,不知中用不?」    這話聲音不大,旁邊那些青年正陶醉在偶像的風采中,也沒大注意。可陳魚卻聽見了。她堅持把一套拳打完,突然走到笑文跟前,說道:「這位先生,既然你懷疑我的武術,你想必是一位行家。小妹在這裡向你請教幾招怎麼樣?」    笑文見她到自己跟前,香氣飄來,不禁一醉,頓了頓才說:「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哪敢與姑娘相比呢?還是別丟人了吧。」    陳魚也不多說,說句:「看招」便使出擒把術,來抓笑文的手腕,笑文猝不及防,被她抓個正著。陳魚惱他對自己不禮貌,有心想讓他吃點苦。將手腕往懷裡一帶,又向外一揚,一揚之下,笑文便被扔了出去。陳魚跟了上去,是怕摔成重傷。雖然這人該打,輕罰一下便行了。    笑文身在半空,嘴上卻說:「謝謝美人關心」。話音未落,那飛揚的身子,在空中一翻,便平穩的落地,還對陳魚一臉的壞笑。    陳魚哼道:「看不出,倒有兩下子。再來。」說著,一掌打向笑文前胸,勁風陡生,掌力不弱。    笑文叫道:「來得好」。只見他像一個陀螺般轉起來。當陳魚指尖將觸及他的衣服時,笑文已到她身後,聞著她的香味兒,一陣衝動,想都不想,便抱住陳魚的細腰,抱得那麼緊。    陳魚大羞,叫道:「大流氓,找打」掙了幾下,都沒有掙脫。便抬起腳,重重踩在笑文的腳面上,痛得笑文哎呀一聲,便放開手。陳魚大怒,在踩的同時,右臂後撞,使的勁兒可不小,彭的一聲,撞在笑文胸上,把他給撞出多遠。雙腿急退,終於沒站住,來個□蹲。    陳魚這一踩一撞的動作,非常迅速,令人難防。以笑文的功夫,按說是不會讓陳魚得手的,誰叫他色迷心竅,疏於防範,以致於反應遲鈍呢?    見笑文倒在地上,旁邊的青年們高聲喝采,盛讚陳魚武藝高強,痛罵笑文無恥下流。那一胖一瘦怒不可抑,跑上來,對笑文拳打腳踢。笑文心中有愧,覺得對不住美女。便摀住腦袋,並不反抗。    陳魚見了,長歎一聲,說道:「夠了。你們到外邊等我。」那幾個人如接聖旨,瞪了笑文幾眼,便乖乖地出去了。    陳魚上前,說道:「還用我抱你起來嗎?」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就抱一下吧。」說著,自己站了起來。誇道:「姑娘好功夫,我甘拜下風,徹底服氣。」    陳魚搖頭道:「今天這次不算,改天咱們重新再打。我知道今天你是讓著我的。」    笑文笑而不語,他的確沒有跟她真打,不過,在他感覺,要打敗這姑娘,並不是件輕鬆的事。便說:「我怕再被你打翻在地,再被你的徒孫們圍攻。」    一聽這話,陳魚臉一沉,說道:「你不該打嗎?誰叫你污辱我來著?不是我陳魚說大話,只要我到大街上一喊,你在這個小鎮上都活不消停。」    笑文相信她的話,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長得太美了,我一時沒管住自己。」    陳魚盯著他的臉,沉聲說:「別以為你道個歉就完事了,我活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這筆帳不算完,我會找你清算的。」    笑文向前一步,微笑道:「姑娘該不會要把我兩條胳膊砍下來吧?想砍的話,隨便你。」說著,伸出雙臂,任人宰割的模樣。    陳魚冷笑一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她的語氣讓人不能抗拒。    笑文老實回答:「我叫宮笑文,是。。。。。。個打工的,目前在姐妹粥鋪。」    陳魚轉身要走,回頭說:「我會找你的,咱們的帳沒完。」說著,快步而去。    望著美女的背影,笑文暗暗埋怨自己,自己怎麼這麼色,怎麼會忍不住抱她?自己長這麼大,頭一回在美女面前失控。這個陳魚真是個妙人兒,不但長得漂亮,還武藝不凡。真不錯,難怪能成為青年們的夢中情人。    想到剛才抱她在懷的那種感覺,笑文的心都醉了。她的香味兒,還留在自己的懷裡,要能留一輩子有多好。 第四卷 (1)相伴     因為認識陳魚,笑文一天的心裡都想著她。一個姑娘擁有這等美貌已經很難得了,更難得的她竟然還有武功,真叫人佩服。    想到她的各種動作,各種姿態,表現出來的不同的美感,笑文便有點發癡。美女自是美女,即便不笑,一臉怒容,也很有魅力。想到她衝自己瞪眼睛,及離開時強調的算帳問題,笑文的心直癢癢。甭管怎麼跟自己算帳,能和這樣的超級美女結緣,是我的福氣。    因為心裡像長草似的,做起事來便有點分神。在美賢的鋪子裡,美賢一次讓他拿包子給第二張桌上的客人,結果他放在第一張桌上了。惹得大家都笑起來。    那第一桌上的客人便開玩笑說:「這麼帥的小伙子都叫咱們的老闆娘給迷住了,瞧見沒,都迷成這樣了。」大家哄堂大笑,笑得美賢的臉直髮紅。但美賢沒有出來解釋什麼,惹是跟別人扯在一起,她一定不樂意,可跟這位小兄弟一起,她感覺不壞,只要笑文不生氣就行。    當鋪子沒有別人時,美賢便睜大一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笑文,笑文微笑道:「姐姐,別這麼看兄弟,我會當你愛上我了。」    美賢輕聲問:「兄弟呀,你是怎麼了?讓誰把魂給勾去了,平時做事你不這樣的。」    笑文就勢說:「昨晚沒睡好,總想著姐姐你。好像你就躺在我身邊。」    美賢聽了,臉上直髮燒,心道,這小子,真敢開玩笑,才認識幾天,愣說跟他一塊睡了。想到這個『睡』字,她的心跳便加速起來,嘴上說:「不用騙我,我知道不是因為我。那也難怪呀,你隔壁睡著一位美女呢,換了哪個男人也都會睡不好的。」    笑文聽他提起柳雲,趕緊打斷說:「姐姐不要亂想,朋友妻,不可戲,這種事開不得玩笑的。」心中卻道,柳雲早就被我正法了,不能說的。    美賢笑了笑,沒吱聲。一雙美目還在笑文臉上轉著,似乎想看出點什麼來。笑文怕她在這事上糾纏,便換了個話題:「姐姐,今晚我還過來嗎?」    美賢堅決地說:「今晚你一定得來,我等著你,別晚了。」    笑文露出捉弄人的笑,說道:「姐姐,你讓我晚上來,這不太好吧,咱們才認識幾天,就那樣了。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我有點受寵若驚。」說著笑起來。    把美賢氣樂了,笑罵道:「你這個小鬼,總沒個正經的。再胡說八道,我用鍬拍你。」    笑文連忙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美賢望著他,若有所思。這小子雖然比自己小了點,模樣,性格也都不錯,上個上好人選。要是真愛自己,自己也算有靠。只是。。。。。。    晚飯後,笑文告訴柳雲,我一會兒要出去,你先睡,不用等我。當你半夜醒來時,我就在你的被窩裡了。」    柳雲柔聲問:「你要出去幹嘛?不會出去採花吧?當心讓人家把你的玩意給廢了。」說著嫵媚地笑起來。    柳雲笑起來很美,絕對比一朵鮮花好看。此時,她穿了一條紅色的紗裙,吊帶的,薄薄的,裡邊的風景一清二楚的。嬌嫩的肌膚,黑色的內衣,裸露的香肩,起伏的山峰,如玉的美腿,再加上柳雲臉上一點的嬌慵,柔美,使笑文如飲佳釀,不能自已。    他輕喚一聲:「柳雲,我愛你。」不用招手,柳雲便很知趣邁著模特步走來,面對面跨坐在笑文的懷裡。笑文親吻著她的紅唇,一雙手在她的身上到處遊逛,測試著她的美妙程度。害得柳雲的嬌軀象觸電一樣的抖起來。    柳雲嬌哼道:「快放手吧,再這樣下去,我會吃了你。」笑文笑道:「那你就吃吧,看你有多大的胃口。」柳雲一笑,在笑文的臉上磨擦著,雖無慾望,也感到心裡甜甜的。一方面有點愧對丈夫,一方面又感謝上天,讓自己享受另一個男人帶來的快樂。    臨走時,柳雲叮囑笑文說:「你早點回來,別讓我擔心。」笑文在她的臉上唧的親一口,便往外走,柳雲還想送到門外。笑文提醒她:「你穿成這樣子,別讓別人看見,那樣,我會被人們打成豬頭的。」    柳雲歪頭哼道:「打死你也活該,誰叫你把我。。。。。」    笑文給她續上道:「把你給*了。」柳雲做到大怒的表情,笑文便一陣風的出了門。    這時候,天快黑了,文化宮扭秧歌的已經散了。空氣中飄著一絲暖意。好多人都出來遛達,有的是老人領著孩子,有的是戀人一對對的。這個時候,也有好多的小販出來掙錢。夜晚,是他們的黃金時間。    笑文進鋪子時,美賢正在臥室裡照鏡子呢。笑文是頭一回進這臥室,平時總是在外間幹活兒,幹完活兒就走的。    一打量這臥室,很乾淨,也很簡單。除了梳妝台,衣櫃等,便是一鋪炕。炕可不短,一面板牆將炕隔成兩個部分。那板牆很高,差兩□的距離便頂到棚了。    笑文望著鋪著炕革的這端,估計美賢每夜便睡在這裡,那板牆那邊是用來幹什麼呢?笑文想過去看看。    美賢望著大鏡子中的自己,還有這個小伙子,說道:「看你鬼頭鬼腦的樣子,你在琢磨什麼呢?」    笑文上前笑道:「我在琢磨著,要怎麼樣做,我才能搬到這個炕上來睡。」    美賢撩著自己的一縷頭髮,說道:「那還不簡單嗎?你把錢攢足了,我把房子賣給你不就成了嘛。」    笑文打量著鏡中的美賢。回答道:「這個屋子裡,要是沒有了姐姐這樣的美人,我買它來做什麼?」    美賢瞪了笑文一眼,說道:「你小子,是想連姐姐也一塊兒買了嗎?我不賣的。」    笑文說:「姐姐是無價之寶,兄弟只能做夢想想,我那有哪個艷福。」說著做出一副苦瓜相。美賢看了,心裡舒服多了。    美賢站起來,問笑文:「你說我今晚是盤頭好看,還是不盤頭好看。」笑文望著化著淡妝的美賢,微笑道:「姐姐怎麼都好看。」    美賢又問:「你看我穿裙子行嗎?」美賢今晚穿上一條藍色的長裙,高佻的身材,在裙子裡造成優美的曲線,把女人的美感表現的淋漓盡致。這讓笑文有點發呆。他瞅著美賢那高高的胸脯,暗暗跟柳雲的比較。可惜看不到真實的部分,不好評論。    美賢見他盯著自己的乳房,便羞得想扁他,大聲道:「你往哪裡看呢?」    笑文連忙說:「我在看姐姐這條裙子,做工真是不錯,穿在你身上,這三流的裙子也變成一流的。」說著,輕輕撫摸她的裙子。    美賢盯著他的手,心說,你小子要敢摸我,我就對你不客氣。除了丈夫,還沒有在我面前這麼大膽的人。別看你小,你也是個男人,我鍾美賢可不能讓男人隨便欺侮。另一種想法是,我不怕你欺侮,只怕你當陳世美。  第四卷 (2)相親     打扮完畢,笑文前後瞅了一遍,略有所思。美賢望著笑文問:「有什麼感想,就直說吧。不用繞彎了。」    笑文作出詩人的表情,說道:「姐姐真是花容月貌,儀態萬方,秀色可餐,我見猶憐,不過嘛。。。。。。」說到這兒,歎了口氣,皺起眉頭。    美賢被他誇得心裡很受用,她自信自己的姿色當得起這樣的誇獎。但打聽到「不過」,心中一驚,連忙去照鏡子,看自己有那裡不妥,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問題。便問笑文:「別賣關子,哪裡不好,你就直說吧,我受得住的。」    笑文輕咳一聲,說道:「不過嘛,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不是我老婆?」說著忍不住笑起來。美賢舉起拳頭,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好話,我真想打你一頓。」    笑文捂頭道:「打就免了,還是罰小弟我一生長伴梳妝台吧。」    美賢白他一眼,見天色已黑,便說:「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走了。」笑文問道:「姐姐還沒有告訴我,你打扮這麼漂亮,是幹嘛去,不是參加什麼酒會吧?」    美賢一聽,微微凝眉,強笑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呢。今晚我去相親。」一聽這話,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像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的疼。其實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美賢又不是自己老婆,也不是戀人,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至多是一位不錯的朋友,可是一聽她去相親,他就有一種失去她的惶恐與不安。這是亂想,她本來也不是他的。    笑文的臉上變色,美賢見了,便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笑文搖頭問:「沒有,沒有,姐姐去看對象,我自然要替你高興的。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兒的人?」    美賢說:「我一直不想看,可是我這個舅媽來了好幾趟,逼得我不得不看,我是沒辦法的。」說著,望著笑文,一臉的真誠,像是在表白什麼。    這話一說完,美賢暗笑自己,我這是怎麼了,我跟他解釋什麼,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有必要說那麼明白嗎?    笑文問:「姐姐去看的人,一定是很優秀的了,總不會是醜小鴨。」    美賢說:「對方什麼樣,姓什麼,叫什麼,我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想看。聽我舅媽說,比我大一些,有錢,有地位,有能力。嫁給他什麼都不用干,只管當貴夫人就行了。」    笑文沒好氣地說:「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歡喜,我的悲哀」。美賢笑了,說道:「瞧你那個德性,好像霜打的茄子。」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挺高興。她知道對方這種表情是因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人對她的表現中,看出自己的價值的。有男人在乎自己,誰都會爽的。美賢也不例外。    收拾完畢,兩人便出了屋。在路上,兩人並肩走著,中間留的距離,過一輛馬車不成問題。要是平時,笑文早靠近她了,不過這時候,他沒有那個心情,連說句話都不想。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笑文這時連胡思亂想都沒了。    還是往丁松家那個方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個路口,兩人向南一拐,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媽家便在這片。    這一片路很寬,兩邊的人家不少,但燈光很暗。沒走幾步,美賢便覺得有點怕,她往笑文身邊靠靠。笑文也不出聲,依然悶頭走他的,滿心不痛快。以為今晚叫自己陪她出來有什麼好事呢,鬧了半天是當保鏢來的。換句話說,有可能,自己是送親的,這就是把一個大美人送往別人的懷抱。    前邊有一個大溝子,兩頭是坡。這裡自然沒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樹。這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附近還傳來幾聲狗叫,美賢最怕狗了,嚇得抓住笑文的手。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別怕,有我呢,別說是一條狗,就是一隻老虎,我也能打跑它。誰想傷害你,我叫他好看。」    美賢拉著他的手,平靜多了,說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輕幾歲,非得被你的甜言蜜語給灌醉了。」    笑文緊握她的手,不讓她縮回。又強調說:「我說的是真心話。」    美賢問道:「你有什麼能力保護我呢?」    笑文驕傲地說:「我本事大著呢,你以後就會知道。」    兩人說著話,上了坡,向東一拐,走不多遠,在一個門前停下,美賢掙開他的手,心說,這樣拉著手進去,這哪像看對像來的,倒像領著對像來炫耀的。    兩人一進院兒,美賢的舅媽便出來了,離多遠便能聽到她的高音:「哎呀美賢呀,你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說著,將二人讓進屋門。    她家的屋是三間的。她讓美賢進了西屋,卻叫笑文進了東屋。笑文很想瞅瞅美賢相親的那個傢伙,看看什麼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這個舅媽不讓看。他只好坐在東屋的炕沿上亂想著。盼著美賢千萬可別看中他,盼著這次相親的事快點泡湯。    一會兒,舅媽過來了,在笑文旁邊坐下,用一雙小三角眼瞅著笑文,像要看清他的真面目。接著又問起笑文的情況來,笑文跟她不會多話,很小心地回答著,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問,自己不答。    一會兒,舅媽又到西屋去了。笑文著急,打開東屋門,想聽聽那邊在談著什麼,耳朵支起來也聽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說話。他很想知道那傢伙的模樣,怎麼辦呢?他靈機一動,心說,師父教我的本事,為什麼不用呢?師父再三告誡我,不能用他的本事幹壞事,我一直聽著呢。也沒有幹什麼壞事,不過在跟前妻戀愛前,偷看過她換衣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壞事,這回總不是壞事吧。    這麼想著,他便關上門,又坐到炕沿上,對著遮擋自己的牆壁,閉上雙眼,默念著口訣,再睜眼時,那目光便穿牆而過,穿過兩堵牆,直抵西屋,裡邊的情景看個清清楚楚的。    只見舅媽坐南邊窗前,對面是美賢與那男人。美賢坐在炕頭,那男人坐在炕梢。美賢很規矩地坐著,偶爾看一眼那男人,表情是微笑而有禮貌的。並不是一臉的陶醉相,這叫笑文很安慰。再看那男人,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歲了,腰身挺直,西裝革履,皮鞋珵亮。正嘴巴張合著,一臉的虔誠,不知在說著什麼動聽話。笑文還真擔心,他的言辭象磁石,把美賢給吸跑了。    笑文觀察那男人的臉,覺得在哪裡見過。那是一副嚴肅,幹練的面孔,顯出他不是酒囊飯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兒美來。有不少少婦就喜歡這種的。    這張臉在哪裡見過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張臉,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閃,心裡大叫道:「原來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張面孔來,那個人這幾天還見過呢。 第四卷 (3)初吻     笑文想起來了,那個男人正是蘇蘭的父親,前些天還找自己到他家幹活來著,自己由此才認識女學生蘇蘭的。可不管是誰,誰要跟美賢好,笑文都不舒服。雖然他不能斷定是愛上美賢了,但他敢確定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片刻,西屋門一響,美賢出來,在叫笑文的名字,笑文連忙收功出屋。美賢沖笑文笑了笑,兩人往外走。舅媽跟蘇漢威(蘇蘭之父)送到門口,美賢禮貌地跟二人告別。    蘇漢威便問舅媽:「這個年青人不是大板鍬嗎?他跟美賢是什麼關係?」    舅媽說:「美賢店裡現在缺人,他在店裡幫忙的。他們能有什麼關係呀?美賢眼光那麼高,怎麼也不會看上一個窮光蛋的。你就放心吧,蘇處長,你這事有門。」    蘇漢威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說道:「這小子看起來,不像個普通人」    舅媽笑道:「他不就是一個外來的當大板鍬的嗎?他怎麼跟你比呀,一個鳳凰一個雞。」    蘇漢威道:「舅媽太過獎了,這事要成了,我一定重謝。家裡有什麼困難只管吱聲。大忙幫不上,小忙是不成問題的。」    舅媽說道:「以後麻煩處長的地方多了,到時可別見外呀。」蘇漢威滿口答應。    回頭再說美賢跟笑文,默默地走著。笑文問道:「姐姐,怎麼樣呀,看中了嗎?」    美賢望著他,說道:「你看這人行嗎?」    笑文說:「讓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美賢強調道:「自然聽真話,假話我還問你幹什麼。」    笑文大聲說:「他跟姐姐一點不相配的。」    美賢反駁道:「他長相不醜,有錢有地位,對我又真心,我看沒什麼不好的。」    笑文哼一聲,說道:「他比姐姐你大多了,他女兒比你小不幾歲。」    美賢說道:「這個我知道的,他女兒蘇蘭,是鎮上有名的小美女,那姑娘挺可愛的。你不是看上他女兒了吧?他女兒好像有男朋友的,你不用惦記了。」    蘇蘭有沒有男友,笑文根本不大在意,自己又不想對她有什麼企圖,只是今天這事說啥也不想讓它成。笑文說:「現在只說你的事,你真的不在乎年紀的差距嗎?」    美賢微笑道:「你沒有聽人家說,年紀不是愛情的鴻溝嗎?大十幾歲不成問題。」    一聽這話,笑文急得差點蹦起來,心道,難道你真要跟他戀愛,跟他結婚,我不答應。可自己是她什麼人呢?哪有能力左右她的意志呢?自己喜歡的女人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別人懷抱嗎?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得想個什麼法讓他們斷了,絕了美賢的念頭呢?笑文一時間倒想不出什麼高招來。由她身上,他想到自己的前妻,感到一陣陣的淒涼。自己是那麼的愛她,到頭來她悄然而去,連句話都沒有,自己的心不知碎成多少片。自己還經得起感情的挫折嗎?自己還有勇氣闖情關嗎?他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歎,像被一層蛛網纏住,久久不能脫身。    兩人正在下坡,又來到那溝子前。溝子裡淌著細水,溝上搭一塊水泥板便算是橋。笑文先過去,回頭望著美賢,輕聲說:「慢點走,小心了。」    美賢走過橋,手腕微微揚起,像在等著笑文牽手呢,可笑文並沒有那麼做,他心裡不好受,像有烏雲壓著一般。如果美賢跟了別人,他會有一種妻子被奪的難過與難堪,自己已經失去一個女人了,不該再失去第二個了。    想到奪妻,眼前便出現柳雲的影子。自己跟柳雲睡了,算不算是奪了丁大哥的妻呢?按說是不算的,自己並非有意是冒犯她的,是她自願的。儘管如此,他仍然是難以釋懷的。當丁松回來時,自己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見他,見了他自己該說什麼呢?    二人上坡,踏上平地,美賢見他一聲不吭,便問:「怎麼了,笑文,是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吧。」    笑文淡然一笑,說道:「沒人惹我生氣,我應該高興才是,姐姐找到好歸宿,我就等著喝喜酒了。」說著乾笑幾聲。    這話聽得美賢很不滿意,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一向認為他是個有愛心,重感情,對自己情有獨鍾的,自己本有回絕這次相親之人,不想他竟說過這番話來。鬧了半天,他根本不喜歡我呀,我是自作多情,想到這裡,她感到心裡一陣陣的痛。暗道,我怎麼這麼命苦,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男人,他竟對我無意。看來平時對我的種種挑逗,成堆的甜言蜜語,都是玩玩,都是尋開心。    這麼想著,心中有氣,便加快腳步,把笑文落在後邊。笑文不明所以,便說道:「姐姐,你慢點走,路黑,別摔著。」    美賢哼一聲,說道:「摔死也不要你管。」腳步更快。笑文連忙在前邊追。雖說在黑暗中,從那模糊的晃動的影子上,笑文仍覺得她是在發洩。她這是怎麼了?我沒有得罪她呀?難道我說錯話了嗎?不是你自己想跟人家談戀愛的嗎?    兩人悶頭走路,快到大路時,突然,旁邊的胡同裡竄出一條黑物來,汪汪直叫,氣勢洶洶的,向美賢跑來。美賢嚇得尖叫一聲,回身奔向笑文。    笑文很機靈,一個箭步躍過來,擋在美賢身前。當那條狗咬過來時,笑文一腿抬起,躲過狗嘴後,小腿旋了個圈,叫道:「滾你的吧。」一腳猛踢,正踢在狗頭上,那狗慘叫一聲,轉身就跑,眨眼不見了。那慘叫聲在靜夜中傳出好遠,回音裊裊。這是笑文腳下留情了。    笑文回頭說:「姐姐,沒事了,武松能打虎,笑文能打狗。」美賢驚魂未定,叫道:「嚇死我了。」忘了一切顧忌,一頭扎進笑文的懷抱,芳心跳得厲害,別看狗跑了,狗帶來的恐怖還沒有消失。    一個豐滿的彈性的滿身香味兒的美女突然入懷,笑文呆了一呆,便緊緊摟住她的腰,使彼此貼得更近。因為是夏天,彼此穿得都少,那種刺激令笑文有點衝動。那兩隻支支愣愣的尤物令他好不受用,有種飄飄然之感。    笑文也來不及分析她投懷的原因,他輕輕地扶起她的嬌軀,兩人面孔相對,雖然看不清吧,也能想到美賢是紅了臉的,並且臉上很熱。笑文也不再說什麼,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想到好不容易她主動了,自然不能錯過良機。    他把嘴湊過去,親一下美賢的俏臉,美賢向後一躲,說道:「別這樣,不要。」笑文不等她的下文,雙臂一伸,緊摟腰肢,迅速地把嘴壓到她的香唇上。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令美賢來不及思想,便有點暈眩了。    笑文狂吻著美賢,享受著美賢的紅唇,又是嘓,又是舔,細細感受著其中的滋味。後來,又把舌頭侵入美賢的嘴裡,兩條舌頭殺到一處,發出輕微的聲響。在美感的誘惑下,笑文的手不自覺的下移,兩隻魔手在美賢的豐臀上有滋有味兒的撫摸起來,摸得美賢渾身難受,笑文暗暗歡喜。    當笑文的手又要進一步動作時,美賢嬌喘著推開他,喘了一會兒,才說:「你這個色狼,膽子好大,才認識幾天,就佔我的便宜。我明天就得開除你,我可不敢再見你了,我實在怕你。」    笑文唇上尚留有美賢的餘香,聽到美賢的話,立即表白道:「姐姐不要誤會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喜歡一個人,跟認識長短沒關係吧?我敢發誓,我確實喜歡你,跟你在一塊,我很高興的。姐姐,難道你不喜歡我嗎?我看得出你對我有意思。」    美賢沉默不語。笑文接著又說:「那個對象,你也該回絕了吧?我才是你喜歡的男人,別欺騙自己呀。不然,哪天我被人搶走,那悲劇就不能挽回了。」    美賢忍不住一笑,說道:「你小子,還真拿自己當香餑餑呢?你在我心裡充其量就是一窩頭。」    笑文說:「別管什麼窩頭不窩頭,能解餓就成。我只問姐姐,剛才那個老傢伙,你還要跟他來往嗎?」    到這一步,美賢早就打定主意,嘴上卻說:「這個嘛,還得考慮一下,畢竟不容易遇上一個條件這麼好的,要是跟了你,目前只好喝西北風。」    笑文馬上說:「我條件也不差呀,算命的說了,我這輩子會大發特發,三十不發,四十歲准發,能擁有一座城市。」    美賢歎氣道:「等到那時候,我早變成老太婆了,我想嫁你,你也不肯要我了。」    笑文說:「那你就早點跟我吧,先把位子占好,等我發了,咱們一起享受。」    美賢搖頭說:「那不行,萬一你不發,我這輩子可被你坑了。我可不能拿婚姻做賭注。」    笑文說:「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    美賢爽快地回答:「不跟。」    笑文做出陰陽怪氣的聲音:「你不嫁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咱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看有沒有人要你。」    美賢驚呼道:「小色狼,你想得美。我跑。」說著,抬腿就跑。    笑文追上來,提醒道:「別跑,別摔著。」他並沒有對她怎麼樣,而是拉住她的手,兩人已來到大路上,這邊有了些燈光,笑文見美賢的臉上是又羞,又興奮,在燈光下,十分迷人。    兩人歡歡喜喜的走路,剛才像是一對冤家,這時倒像夫妻合好了。男女之間的事,就像天氣,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第四卷 (4)介紹     到了丁松家道口時,美賢說:「你這就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好來幫我。」笑文拉著她的手說道:「我還是把你送到門口才放心。」美賢瞅瞅自己那個店舖,說道:「這麼近怕什麼,跟前都是路燈。」    可笑文堅持己見,還是送她到門口,美賢打開門,回頭說:「這回你該走了吧?」    笑文笑道:「不請我進去坐了嗎?我好想進屋。」    美賢攔在門口,嗔道:「我可不敢讓你進,剛才一不留神,被你咬了一口,要是讓進屋,還不得。。。。。。」說到這臉紅起來。    笑文補充道:「還不得讓你生米煮成熟飯。」說著,笑了起來,揮揮手便走了。    美賢望著他的身影,路燈光把他的影子扯得好長。美賢有種衝動,真想把他叫回來,陪陪自己。不只是肉體上的的交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悅。老公死了五六年了,自己過的就是清心寡慾的生活。自己是多少想找一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自己覺得好累。    她也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安慰,男人的滋潤。別的女人一變成單身,即使不結婚,也會找個順眼的男人放縱一下肉慾,膩了便白白,毫不在意,可她不行。她的思想太保守了。有些女孩子把貞操當手紙一樣,可以隨便亂扔,不覺可惜,可美賢不是這種人。    這幾年來,她看過好多的男人,許多的條件都很不錯,可自己不知怎麼的,就是看不上眼,多數才談幾天,便被自己辭退了。難道自己真是心比天高嗎?我已經不是少女了,我還挑什麼呢?    這個不成,那個黃的,一拖多年,她仍是孤身一人,仍然守身如玉。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生怕那些諸如淫蕩,風騷,不正經之類的詞跟自己扯上關係。可她自己的身體時時告訴她,她很需要一個男人來擁吻。剛才被那個小毛孩子一頓佔便宜,老實說,她真想一輩子粘在他的懷抱裡,那裡好溫暖,好厚實,像一個美麗的港灣。怕只怕,他還年輕,自己真跟了他了,難保他不移情別戀。看他跟自己親熱時的那些動作與技巧,便知道是花間老手了。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好丈夫嗎?可以托付終身嗎?    帶著一大堆的疑惑,美賢進屋了。即使脫掉了衣服,也脫不掉也沒完沒了的煩惱。    再說笑文回到「家」時,柳雲並沒有睡,而在洗衣服。在廚房的涼衣繩上,笑文見到自己跳樓時穿的那套西裝掛在上邊,正滴水呢。柳雲坐在廚房裡,穿著粗布衣服,正在搓東西。    柳雲瞅一眼他,問道:「你幹什麼去了?準沒什麼好事。」    笑文說:「你這是冤枉我,我今晚可幹的是好事,去當護花使者了。」    柳雲一聽,來了興趣,停下洗衣的動作,問他:「怎麼回事,快說給我聽。」    笑文也不隱瞞,除了跟美賢親熱的事,別的都說了。柳雲說:「這個蘇漢威不是有女人嗎?怎麼還找對象?」    笑文問道:「他原來有老婆的?」    柳雲解釋道:「老婆早死了,沒再娶,可他養著一個情婦呢,誰不知道。」    笑文說:「情婦?是哪個?我認識嗎?」    柳雲瞅了他一眼,微笑道:「怎麼?你對她有興趣嗎?那是個美女呀,叫包倩倩。」    笑文一驚,大感意外,原來包倩倩是蘇漢威的情人呀,那不成了蘇蘭的小媽。想到這個小媽比蘇蘭大不幾歲,覺得很好笑。    柳雲笑瞇瞇地看著他,問道:「莫名其妙笑個什麼勁兒,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    笑文衝她壞笑道:「我想到怎麼做愛才舒服了,要不要試試。」    柳雲臉上一羞,說道:「我正洗衣服呢,懶得理你,別惹我呀,我會弄你一臉水的。」說著把水淋淋的手對著笑文揚了揚。    笑文過來,在她的兩邊臉上各親一口,說道:「柳雲,先別洗了,陪陪我,我想要你。」    柳雲笑道:「你這方面的癮頭怎麼這麼大?天天晚上都干,幹好幾次都沒夠,我快叫你給糟蹋死了。今晚你饒了我吧,再叫你禍害一晚,明天我甭上班了。」    笑文嘿嘿笑道:「上不了班就休息一天,沒什麼關係的。」    柳雲柔聲道:「還沒有聽說因為這事不上班在家休息的,傳出去准叫人笑掉大牙。」    笑文說:「誰原意笑叫他笑去,我現在只想脫掉你的衣服,給你性福。」說著,雙手按在柳雲的酥胸上。柳雲如觸電般的一震,喘息幾口,才嫵媚地望著笑文說:「你先進被窩等我,我把這髒衣服脫掉。」    笑文捏一把她的肥臀,笑呵呵地進自己屋了。當柳雲來時,兩人便如膠似漆地糾纏在一塊兒,像兩隻大白羊纏個不休,戰況空前激烈。要不是有意控制音量,可能小鎮上的每個人都能聽見。  第四卷 (5)往事     因為昨晚體力消耗過大,笑文沒有按時起來,晨練只好取消。當他穿好衣服時,柳雲從廚房進來,向他瞪眼,笑罵道:「你這個大色狼,每次都那麼凶,昨晚差點讓你弄死,以後,我可敢再和你一塊兒睡了。」    笑文想想昨晚的瘋勁兒,自己實在是太過火了,有點對不住人家。便抱住她歉意地說:「好了,為了不影響你正常休息,今晚開始,咱們分開睡,劃清界線。」    柳雲以手指點他額頭,說道:「你想甩了我,沒門,我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嗎?不能便宜你。」    笑文說:「可一跟你在一塊兒,我就有點忍不住呀。」    柳雲輕笑道:「你不會輕點,老那麼的勁兒。我快讓你禍害死了。」    笑文在她的嘴上重重親一口,說道:「好吧,聽你的,那就輕點,就像微風拂過水面的輕。」    在兩人吃完飯,柳雲又拿出一套衣服來,是一件方格襯衫,跟一條藍褲子。笑文說:「這又是你進貨給我留下的嗎?」    柳雲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說:「這回你猜獵了,是我特意到精品屋給你買的。」    笑文高興地穿上一試,基本合適。便問:「柳雲,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柳雲微笑道:「這個嘛,很容易的,用眼光一掃,就什麼知道了。」    笑文說:「你這麼厲害呀,什麼時候把這門本事傳給我。」    柳雲望著穿上新衣的笑文,誇道:「人長得帥,穿什麼都精神,你這麼一身出去,一定有女人喜歡你。」    笑文把柳雲摟過來,由衷地說:「柳雲,你真是一位好女人,誰娶你,真是福氣。可惜呀,你要是自由之身,我一定讓你當老婆。」    柳雲說:「甭灌迷湯,就算我是自由之身,我比你大著好幾歲呢,你會要我?」說著,裝作生氣的歎氣。    笑文說:「我一定要你,娶了你,我一天沒有愁事。有個好老婆照顧我,我幸福死了。」    柳雲問:「我真有那麼好?你真的原意娶我?」    笑文說:「真的,你要是哪天成單身了,我就娶你。」    柳雲一笑,說道:「得了吧,說得好聽,那時候,你止不定跟哪個美女一塊兒睡呢。」    笑文說:「我就想跟你睡,每次跟你做愛時,我覺得我像當了皇帝,太美了。」    柳雲說:「你是美了,我可苦了。被你弄得死去活來的,最要命的,你不要我給你。。。。。。」說著,張張嘴,伸伸舌頭,又說:「我跟我老公都沒有那樣過,你把我變成淫婦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就喜歡那樣的女人。」    柳雲提醒他:「我看你以後還是找個淑女樣的老婆,比如鍾美賢那樣的,不然的,有戴帽子的危險。」說到這兒,柳雲的臉一下紅了。笑文明白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行為。    笑文安慰道:「你不要自責,如果將來有人追究這事,你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了,任何懲罰都由我來頂著,我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聽得柳雲很感動,眼睛都有點濕潤了,主動勾住他的脖子,說道:「我活到今天,只跟兩個男人好過。你們都是好男人,丁松愛我,把我當寶,我愛他。你對我也不錯,我也忘不了你。」    笑文追問道:「那你愛我嗎?」    柳雲注視著他的臉,半響才說:「我愛你。愛你的英俊,你的聰明,你的重感情。可惜,我跟你的緣分不會長的,我不可能離開丁松再嫁你,我想,你也不會娶我,因為,你已經對不起朋友了,你不會再傷害他的。」    笑文無語,只有點頭,柳雲說的在理。柳雲又說:「你也不用自責,你一點錯都沒有。就算沒有你,我也會為孩子,而暫時跟別的男人睡的。我想,跟別的男人還不如跟你。」    笑文心裡很舒服,嘴上卻問:「我有什麼好的,很多地方還不如別人呢。」    柳雲捏著他的臉蛋說:「就憑你這張臉蛋,已足夠滿足一個女人的虛榮心了。我柳雲嫁給丁松,對他,我什麼都滿意,只是。。。。。。」頓了頓,又說:「只是丁松不夠英俊,我雖不說什麼,心裡有時也想著如果能讓一個英俊的男人抱一抱就好了。你會不會笑話我輕佻呢?」    笑文說:「怎麼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虛榮心,男女相同。像我吧,我就常想,要能多跟幾個美麗的女人睡覺,那多美呀,這輩子都不白活。」    柳雲笑道:「你真色,不過男人都這個德性。不過我提醒你,千萬別亂碰女人,弄不好會惹來一身禍的。」    笑文說:「我會注意的,怎麼的,也得以安全第一。」    柳雲望著著他神秘地一笑,說:「我還沒有問過你,你長這麼大,睡過幾個女人?除了你前妻,我是你第二個嗎?」    笑文笑笑,說道:「這是個人隱私,還是別提吧,你可別想知道我的老底。」    柳雲不依,用一雙高乳磨擦著他的胸膛,柔聲說:「那不行,你一定得說,我都把實情告訴你了,你也該招供。」    笑文被他磨擦得身上發熱,說道:「你親親我,我再告訴你。」柳雲便唧地一聲,親個嘴兒。    笑文伸舌舔舔她親過地方,這才說:「你是我第三個女人。」    柳雲說:「那一個是誰?在你前妻的後邊還是前邊。」    笑文摟著柳雲坐在沙發上,慢慢的說:「那個女的,是我高中時的一個同學,她是班上的文藝委員,我是班長,我倆是同桌。」    柳雲問道:「她長得漂亮嗎?能不能趕上我。」    笑文說:「她自然沒有你長得漂亮,不過,很白淨,很苗條,歌唱得動聽。」    柳雲嬌笑道:「你是怎麼把她弄到手的,一定用了很下流的手段吧?」    笑文很自信地說:「憑我的魅力,還用得著那樣嗎?」    柳雲說:「少說廢話,說正題,那事怎麼發生的。」    笑文望著窗外,一臉的深沉,像陷入遙遠的歷史之中。 第四卷 (6)初夜     他說,那時,我在一個小鎮上上高中。我學習成績好,長得也好,又愛好體育跟唱歌,因此,班上的女生都挺喜歡我,一見我都對我笑,那笑容中有欣賞,有愛慕,也有勾引。我做事比較冷靜,沒有輕易跟哪個女生來往。    有一次班上舉行聯歡會,我連唱兩首歌,獲得熱烈的掌聲,我們班主任都說,說我的唱歌水平,只要稍加訓練,當個歌星沒問題。那天,女生們也唱了歌,唱得最好的就是那位女生,在大家的要求下,我倆對唱一首情歌。唱歌時,她看我的眼神含情脈脈,看得我心怦怦直跳,我有種感覺,她是喜歡上我了。    那首歌,我們合作得很好,唱得聲情並茂,大家便起哄說,我倆是天生一對,我倒沒覺得怎麼樣,把她羞得臉紅了,抬不起頭。從那以後,一連幾天,她都不跟我說話。我明白,她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沒有在意。    因為學校每天晚上都要補課,補課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想在屋的便出去遛達。附近有一個湖,湖在山裡,學生們都喜歡到那裡去玩,我也常去。每次見她一個人時,我便跟著她,到那裡時,主動跟她說話,時間長了,關係自然越來越好。她有什麼煩惱,什麼心事,都跟我說,我們一起暢想未來,一起唱歌,都覺得很開心。    本來我們的關係是很純潔的,至多不過拉拉手,抱抱腰什麼的,連嘴兒都沒親過。可是,有那麼一件事,影響了我,使我們的關係發生巨大變化,這是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有一天,一位同學過生日,我們都去慶祝,吃過,喝過,女生們都走後,剩下我們幾個男生,打了幾把撲克,都覺得沒勁兒。幹什麼呢?那位過生日的同學家裡有錢,條件好。便給我們放起錄像來。開始,放的東西都很正經,後來,在別人的要求下,放起三級片來,雖然是三級片,也看得我全身難受。一看別的同學,也都看得兩眼放光,我才知道,不止我那樣。    在大家的慫恿下,那位同學放起A片,看得我差點尿褲子。我是個農村人,從小思想保守,上學後也是個好學生,沒見到這東西。那天回到宿舍後,我一合眼,眼前便是裸體男女在一起糾纏的畫面,我頭一回知道,原來做愛是那麼回事。以前,我在性方面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有的,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以後的幾天,我一直受著性的壓抑,多想嘗試一下其中的滋味兒,可我是個學生,又沒有女友,只好干忍著吧。這幾天,我仍然跟那個女生來往,我看她時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以前,我瞅到她隆起的胸脯,不會想別的,可這時,我卻想知道裡邊的風景,甚至想用手試試它的彈性,不僅如此,我的還眼睛還老往她下身瞄。我不想這樣,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覺得我是變壞了。在我的潛意識裡,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在搖晃,我知道那是罪惡的,應立即打消,可我還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現在看來,這就是人性的本質的一種真實表現吧。    有一天下午,是個陰天。因為要下雨的樣子,別人都回家,或者在班級呆著,而我心象長草一樣,我呆不住,便約她出去逛湖。當我約她時,我的心跳的厲害,生怕她不答應。哪知,她微微一笑,竟然答應我了。    我們離開學校,沿著山路來到湖邊,她跟我說話,我是有一句沒一句地答著。她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我面對充滿青春氣息的她,一種衝動象火山一樣將要爆發,我心裡都有點怕,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怕我自己變成禽獸,便說:「咱們回去吧。」她說,再呆一會兒。於是,我又跟她往山的深處走。那天,那裡靜得很,一個人都沒有。她領我進了林子,在林中采野花,笑吟吟的,一臉的清純,那樣子很動人。    望著她,我忍不住抱她,她說:「放開我,這樣不好,咱們還是學生,學校不讓談戀愛。」    我說,我喜歡你,讓我親親你,親一下就成。她羞答答地閉上眼,我吻住她的嘴兒不放,兩隻手也舞動上去,在她的身上做工作,弄得她全身發軟,見我太過分,她有點抗拒,我當時已經管不往自己,只想佔有她,便不管她的感受,把她按倒了,奪去了她的第一次。當我們清醒過來時,她嗚嗚地哭了,用拳頭打我,我抱著她不說話,這時候,我真有點後悔,不敢相信,自己會變得那麼瘋狂,我傷害了一位好女生,她會恨我一輩子吧。    柳雲聽到這裡,便插嘴道:「是你強姦她?」    笑文搖頭道:「不算強姦,事實上,她雖反抗,沒那麼厲害,要真是拚命反抗,再大叫起來,我哪裡能得逞呢?我就會放棄的。去年,我還見過她,對當年的事,我表示歉意,她早就不怪我,還說,那時太單純了,以為以後能結婚,才讓我佔了便宜。    柳雲說:」你們只幹過一次嗎?以後又怎麼樣了?「    自從出了那事,有好幾天她不理我,我便找機會哄她,安慰她,漸漸的,她又跟我熱起來,關係比從前更好。一有機會,就讓我插進去,一起享受男女之樂。    高考發榜,我們都考上大學,我考進省城,而她考到上海去了。分開之後,還經常通信。不到一年,她不再跟我聯繫。我往他們學校打電話,有人告訴我,她有了新的男朋友。這事,讓我好久好久都不能平靜。學生時代的愛情太不可靠了。    笑文講完,呆呆地出神,似乎還在往事中飛翔。柳雲在他的臉上狠親一口,笑道:「你發什麼呆呀,人家姑娘的便宜都被你佔盡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畢竟你破了人家的處女身。你一點損失都沒有,還應該得意。」    笑文說:「有什麼好得意的,那是我的初戀,初戀的失敗,使我煩惱很長時間,直到我前妻的出現。」    柳雲問:「你跟你前妻是怎麼戀愛的,也跟我說說,反正咱們都是自己人。」    一聽柳雲問起這話,笑文的臉佈滿陰雲,深吸幾口氣,說道:「關於她的事,我實在不想多說,她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差點為她死了。我對她那麼好,她在家裡是女皇,我什麼都聽她的,在與她結婚後,我在男女關係上非常嚴肅,從沒有跟任何一個女人亂來過。她要什麼,我給她什麼,只要我能給的,有求必應。好穿的,可她來,好用的,可她來,好吃的,可她來,唉,到頭來,她不但拋棄了我,還。。。。。。」說到這裡,笑文說不下去了,閉上眼睛,顯然不原意再回憶了。    柳雲貼上他的臉,寬慰道:「算了,過去的事別去想她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別看這小鎮不大,美女可有的是,明個兒我替你找個好的,比她強的,讓她知道後悔死。」    笑文拍拍柳雲的背,淡淡的笑了。心說,丁大哥,你好福氣,為什麼我笑文娶不到這麼善解人意,關心體貼的好女人呢?老天給我一個好外表,給我一身好本事,為什麼不把幸福也都給了我呢?那樣,人生何其完美?是不是人生沒有完美的,所以,老天爺必定要在某方面讓我失意。    兩人依偎著,沉默良久。這種靜謐也是一種境界,他們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柳雲的明眸望著笑文,心說,咱們要是能做夫妻多好,你是個大孩子,真需要一個成熟的女人,像母親一樣的照顧你。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有自己的責任。    一會兒,笑文站起來,看著表說,快到時間了,我得去粥鋪幫忙了,你再睡會兒吧,昨晚你也夠辛苦的。    聽他提起昨晚,柳雲紅暈上臉,用媚眼斜著他,說道:「昨晚你比我還辛苦,幹完活兒,回來休息,別把自己累得跟什麼似的。」    笑文點點頭,沖柳雲開心地一笑,而他的心裡並不怎麼開心。剛才前妻的事,令他沉重,就算撇開此事不想,一想到粥鋪,便想到美賢。昨天相親的事,不知道她考慮的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接受我呢?是個未知數。    老天爺呀,不要讓我再受傷害了。如果我喜歡的女人都那樣對我,我還活得下去嗎? 第四卷 (7)選擇     到了粥鋪,美賢正忙得不可開交,見到笑文來,臉上立即有笑容,說道:「你再不來,我就累死了。快,快幫我。」笑文答應一聲,加入工作的行列。    等這陣兒子忙過,兩人輕鬆地坐下吃東西。美賢這才注意到他穿了套新衣服,便說:「笑文,你今天真帥,到哪兒相親,都會成功的。」    笑文凝視著這位美女的俏臉,說道:「我哪兒的姑娘都不看,只想在這裡看你。我相中你了,你答應跟我吧」說著,一雙眼睛在美賢的身上打轉著,像一隻手在亂摸。    美賢有點不習慣這種眼光,下意識地橫臂擋住酥胸,嗔道:「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那樣兒,我會生氣的。」    笑文說:「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動人。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原意跟我嗎?回答我。」    美賢跟他對著眼睛,這傢伙的眼睛亮亮的,熱熱的,倒真有對女性的殺傷力。她強作鎮定,說道:「你是在說真的?還是消遣我?」    笑文馬上哭喪起臉來,大聲說:「姐姐,這種事有開玩笑的嗎?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喜歡跟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美賢望著他一會兒,正色地說:「你讓我想想再答覆你,好吧?」    笑文說:「好,不過可不能像台灣問題那樣,一拖那麼久。」    美賢一笑,說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你這小子是個花心蘿蔔,我真要嫁你,還不得給你氣死呀。」    笑文說:「你多咱看到我花心了?我又跟哪個女人鬼混了?」    美賢說:「這種事還用舉例嗎?別看現在沒抓到你的狐狸尾巴,將來嗎。。。。。。我有種預感,你不是那種安分地跟一個女人過日子的男人。」    笑文質問道:「我有你說的那麼讓人差勁嗎?不管我以前怎麼樣,跟你之後,我一定當你是心肝兒,並守身如玉,不讓任何女人佔便宜。」    美賢見他那個認真勁兒,覺得十分可笑,說道:「好了,我會用心考慮這事的,不管會不會嫁你,我都會對你好的。」    笑文說:「你必須得嫁我,你不嫁我對我再好有什麼用?想你時,又不能跟你睡覺。」這話一出口,便有點後悔。    果然,美賢一聽,漲紅了臉,手中的筷子差點當暗器飛出,她瞪了笑文一眼,半天才說:「以後你跟我說話正經點,不然的話,我會跟你把反臉的。」    笑文很溫和地說:「雖然這話難聽吧,但卻是真話。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你嫁給我。並非想有意惹你生氣。」    美賢不語,沉默的吃東西。她吃東西,又慢又小心,像在思考大事一般。    笑文吃完東西,想出去走走,覺得屋裡沉悶得很,也想給她一個考慮的環境。便說:「我先走了,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當我老婆。我是真心的,不是說著玩。」    美賢坐著點點頭,望著他不出聲。笑文往門口走幾步,又回頭問:「姐姐,昨晚相親的事,你怎麼答覆的?」    美賢說:「我還沒有答覆呢,也在考慮之中。」    笑文深情地望著她,說道:「姐姐,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最好的選擇的,絕不會讓自己後悔一生的。」他盯著美賢白裡透紅的臉蛋,又加上一句:「中國有兩句古詩說得好『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說完後,開門而去。    美賢見他走了,再也坐不住,騰地站起來。一向冷靜的她,這時皺起眉頭,在屋裡煩躁地轉了幾圈,又坐下,又站起。她的腦海中,正鬥爭得厲害。她真的很難做出選擇,這兩個男人,一個代表物質財富,一個代表精神財富。那個蘇漢威,她當然認識。小鎮不大,都在這個鎮上住,自然熟悉了。她除了知道他的顯赫的一面之外,也知道他有個情婦。    舅媽說了,當她答應跟對方處對像時,對方馬上將情婦拿掉,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並說現在的有本事的男人,都有情婦的,讓她不要往心裡去。只要她跟他,下半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那個蘇漢威昨晚跟她沒說多少話,但每句話都說得有份量,顯示出他很有頭腦。並說了一些愛慕的話,說幾年來他就一直相中她,只是沒勇氣表白,希望美賢給他一個照顧她的機會,他一定不讓她吃苦,就算窮得身上剩下一塊餑餑了,也一定留給美賢吃。這話說得很正經,很真誠,不像有些男人說這話讓人覺得虛假而肉麻。美賢的心為之一動。    美賢想到笑文時,不禁長歎。這是一個多麼年輕帥氣的男人啊,足可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哪個女人不喜歡俊俏的男人呢?就算幹那事時,也都希望趴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是個帥哥。美賢也是女人,她也有這方面的弱點。她也想過自己嫁給好看的男人,她以前的男人就平凡得多了。因此,當笑文跟她開露骨玩笑時,表面上一臉反感,實際上她的心裡從沒生氣,反而有一種竊喜。當她置身在他熱情的懷抱,被他佔便宜時,因為女性的矜持,她是反抗的,不滿的,可心裡完全兩回事。暗暗希望他的吻再熱些,他的手再過分些。這是正常的心態嗎?連美賢自己都迷惑著。    到底選哪個呢?如果昨晚不被他好頓輕薄的話,自己可能不會這麼為難。選蘇漢威吧,精神生活差點,選笑文吧,自己還得繼續辛苦下去,誰不想過過輕鬆的日子呢?一會兒舅媽就會來的,那時,自己的終身大事就算有了方向了。這個答覆是頂重要的,老天保佑,自己可別選錯了。  第四卷 (8)買菜     再說笑文,出門後,往北一拐,在新鋪的石板路上散步,路兩邊是新蓋起來的樓房,都是三層高的,底下是門市房,上邊是住戶。這裡在小鎮上孰稱三十八家,也就是說這樓房的主人共有三十八家。這樓房是他們合資蓋的,以前這兩邊都是平房。    幾分鐘便走出樓區,來到十字道口,這片是小市場了。向東一轉,路兩邊都是小販子,多是賣菜賣肉賣豆腐的,在金色的陽光的照耀下,每個人都在經營自己的人生。    笑文雙手插兜,很瀟灑地走著,一臉陰雲。很顯然,美賢的事對他影響很大。自己看中的女人,要是嫁給別人,這個打擊是相當嚴重的。他打定主意,如果她不選他,他會全力以付的征服她,她嫁誰都不行。女人自然這世上多的是,可是讓你看中的,你一生能碰上幾個呢?    男人長得帥,也有一定好處。比如笑文吧,在這路上遇到年輕的女性時,她們都會情不自禁地多看他幾眼,都會在心裡稱讚道:「好帥呀,帥呆了,這個憂鬱的表情很迷人。」換了平時,笑文一定對她們露出微笑,以使自己的形象更好。此時,倒沒了那心思。    他正往前走著,眼光一掃,便看見前邊不遠處,一位姑娘正蹲著挑菜呢。穿著新綠的裙子,屁股被裹得溜圓,那份美感,那份誘惑,像一道光觸動了笑文的眼睛。不過此時,他倒沒有想入非非,他從這個美臀給自己造成的衝擊程度上,便斷定她是誰了。這是不必看臉的。一想到她,自己的心為之一寬。又想,既然遇上她了,怎麼想法逗逗她,她發怒的樣子,同樣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這麼想著,他便向她走去,那個迷人的美臀越來越近,笑文的情緒便越來越好。見她正在挑黃瓜,一會兒嫌這根太老,一會兒賺這根太小的,弄得那販子有點狼狽。    笑文正打算在她耳邊大叫一聲,嚇她一嚇,冷不丁看見一個男的,鬼鬼祟祟地到她身後,瞅瞅她,便把手向一台摩托伸去。笑文這時才注意到她身後有台摩托,是黑色的女式摩托。那男子眼睛瞄著她,手伸向車筐內的一個小提包。    笑文一下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叫道:「陳魚,欠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一句話,嚇得那小偷像一只耗子,迅速地鑽入人群。笑文正想追,可看到陳魚,便捨不得走了。    陳魚站直身子,一臉惱怒地盯著笑文,說道:「我什麼時候欠你錢了,倒是你,還欠我的呢。」    笑文看她不知小偷的事,便向她解釋,這一稀釋,陳魚更惱,跺腳說道:「要不是你多事,我早就抓住他了,都是你不好,我正準備出手,抓他個現形,這下可好,讓你給嚇跑了。算他走運!」    突然小聲說:「我真懷疑你倆是一夥的。」笑文被她一陣指責,非常不舒服,說道:「好心沒好報,懶得理你。」說著,向前走去。    陳魚叫道:「你站住,我找你有事呢。」    笑文說:「幹嘛?我有要事,我要去相親,正有十幾個姑娘今天等我去相親呢。」    陳魚一聽,禁不住一笑,她笑起來猶如百花齊放,看得笑文象被點穴一樣,一時之間,手腳都不會動了。    陳魚說:「你可真能吹,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巨星張國榮嗎?瞧你長的,跟大猩猩似的,有人看中你才怪。」說著又笑,暗暗欣賞自己的幽默。    笑文知道這是玩笑,說道:「我的大美女,有什麼事,需要大猩猩的幫助。」    陳魚聽他自稱大猩猩,心裡很是舒服,說道:「剛才的事就算了。我正買黃瓜呢,挑了半天都沒挑好,你來幫我。」    笑文上前來,答應一聲:「是,我的大美女。」陳魚白他一眼,說道:「你把『我的』兩字去掉,聽著怎麼這麼彆扭。我又不是你的。」    笑文笑了笑,幫陳魚挑黃瓜。他雖在城市生活多年,但他是農村長大的,又學過廚師專業,對挑這東西自是內行。眼睛一掃,手一摸,便能挑出最嫩最好的。幾斤黃瓜隨手挑出,一臉的自信。    那小販子誇道:「這個小帥哥真是有眼光,你挑得這些,都是最好的。想必你做菜也厲害,誰能嫁給你,一定是她的福氣。」    一聽這話,笑文向陳魚一笑,陳魚明白他心裡在想什麼,便哼道:「別想美事,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    笑文替她付了帳,問道:「上次什麼事?」陳魚臉一下紅了,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改天你再跟你打,非打倒你不可。我長這麼大,還沒人欺侮過我。」說著,眼睛有點紅了。看得笑文心裡直疼,這倒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是對美女的一種本能的憐愛。便道歉道:「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好,也不知怎麼的,我沒控制住自己。你想怎麼罰我都行,只希望你別再上火了。」    一聽這話,陳魚臉色好些,說道:「怎麼罰你,我還沒想好。不過,你不用僥倖,我陳魚是個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的人。」說著,從手提包裡掏錢還給笑文,又說:「下次再打時,我不用你讓我。」說著,上了摩托,自己去了。    笑文望著她的背影,暗暗歎氣,心說,我怎麼那麼好色。她長得漂亮,也不至於讓我迷失心智吧?我怎麼會一時衝動,竟會當眾抱她入懷呢?我長這麼大,從沒有過失控的事,想是這陳魚太美了,把我的色心都勾起來了。    笑文向前走著,心說,這陳魚美是美,不過,好像一點都不會過日子,連買個黃瓜都弄不明白,還是武林高手呢。要是沒人照顧,不知道會不會餓著。    對於陳魚,笑文已打消好色之心,如此一來,對她便沒有什麼想法了,此刻,他想的最多的是美賢。他堅信她是個好妻子。    自己一表人才,自不會一直這樣沉淪下去。他又考慮著自己的前途。自己不當大板鍬,自己不當小夥計,自己要當大老闆。自己有頭腦,有知識,有眼光,有本事,如果不發揮出來,實在可惜了。    這路的前邊,便是十字路口,是百貨大樓的門口。笑文順腳便進去,隨意看看。畢竟是一個小鎮的商店,跟城市的大廈沒法比,那簡直是日本跟中國比領土面積一樣可笑。    在商店裡轉悠半天,發現一處精品攤上的戒指挺好看。用眼睛一看,便知道是仿真的,儘管如此,也造得很逼真,看去光彩照人的。    笑文便想,女人沒有不喜歡這玩意的。限於自己的經濟條件,無法買真貨。那麼買一個假的送上,也可表達心意吧。瞭解我的人便不會怪我。    笑文花了幾十塊錢,買了兩個仿真戒指。不用說,是給兩個女人的。他想像著,當自己送上這兩個東西時,她們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揣著這東西,笑文走出來,出門上路。這路是西南方向的,便是通往丁松家的那條。他心事重重的向前邁步,對面來了三個人,雙方在錯過時,那三個人中有一個叫道:「大哥,你要找的不就是這小子嗎?」    其中一個扭頭過來,說道:「看看去。」說著,那三個人轉過身,從後邊追上笑文,攔在他前邊。    笑文一看,這三個人兩高一矮。兩高的膀大腰圓,是大塊頭,像是打手。中間那個,中等個兒,留著寸頭,長著一個鷹勾大鼻子。    笑文問道:「你們想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閃開。」    中間那個人說道:「我叫黑八,這兩個是我兄弟,鐵剛,鐵塔。你是宮笑文吧?」    笑文抱著肩膀,毫不示弱地說:「正是我,三位大哥有何貴幹?」    黑八說:「聽說你身手不錯,我們哥仨想跟你玩玩。」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武呢?」    鐵剛說:「是趙。。。。。。」    黑八打斷他:「沒你事,你瞇著。」又對笑文說:「我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想跟你比武。明天早上四點,燈光球場見。」    笑文不屑地說:「我可沒答應你們。」    黑八乾笑道:「去不去由你。去了,不管什麼結果,我們都當你是條好漢。你要不去的話,我們就當你是這個。」說著,做個龜爬的手勢。三人互相看看,笑成一團。    笑文哼了哼,不再理他們,向家裡走去。心裡盤算著,這場莫名其妙的挑戰,我要不要去呢?去了,怕惹是非。不去吧,豈不真成了縮頭烏龜。這事怎麼辦呢?可惜柳雲不在身邊,等晚上跟她商量商量吧。 第四卷 (9)征服     黑八的挑戰,要不要赴約?如何把美賢弄到手?如何在這個小鎮上出人頭地,飛黃騰達?如何化解與陳魚的過結?    笑文帶著一肚子的心事往回走,一下道,走進胡同口,迎面不遠處走來一個女人,正是蘇漢威的情人--倩倩。    笑文上前打招呼:「倩倩,這麼巧呀,在這兒碰上你。」    倩倩一笑,說道:「巧什麼巧,我是有意來找你的。你丁松家門口站了半天,正想走,你就回來了。」    笑文低聲說:「你膽子可真大,大白天的來找我,讓人看見麻煩多了。」說著,前後瞅瞅,見沒什麼人注意,趕緊把倩倩拉進丁松家裡。    倩倩一邊走著,一邊還嘀咕道:「男子漢,敢做敢當,你敢把我幹了,為什麼不敢承認?」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嘴被笑文捂上。    兩人進入笑文的小屋,坐在炕沿。笑文打量她,暗暗稱讚:夠漂亮。今天的倩倩穿一條乳白色的長裙,留著披肩發,一張臉白淨中透著紅暈。兩隻黑眼睛,含著萬種柔情。    笑文說:「來,到我懷裡來。」倩倩微笑道:「還想佔我便宜呀,不行的。」嘴上這麼說,人已經湊過去,側坐在笑文的懷裡。    笑文深吸一口氣,誇道:「倩倩,你好香呀,噴香水了?」    倩倩得意地說:「還用什麼香水,我天生就這麼香。」    笑文說:「我不信,讓我來聞聞。」說著,將鼻子貼到倩倩的脖子上,大聞特聞,癢得倩倩直躲。    笑文望著倩倩隆起的胸部,自然地伸手摸上去,嘴裡問:「倩倩,找我什麼事呀?這麼急,都追到這裡了。」    倩倩拋著媚眼,柔聲說:「你先疼愛疼愛我,我再告訴你。」    笑文在乳房上用力捏了一會兒,手便伸進倩倩的裙子裡,問道:「讓我猜猜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    倩倩被他一陣亂摸,面紅耳赤,呼吸有點粗了,嬌喘道:「你一定猜不到。」    笑文說:「我不信。」倩倩說:「不准伸手摸。伸手摸不算。」笑文說:「行。」果然,他的手只在大腿上滑行,沒上禁區。嘴裡說著各種顏色,倩倩都搖頭。    笑文見屢猜不中,大為失望,索性不猜了,那只在裙內的魔手,沿腿上行,直接摸到一叢絨毛,笑文恍然道:「原來你沒穿內褲呀,怪不得我猜不中呢。大白天的,這個樣子,不怕色狼呀。」說著,在上邊梳了幾下,探入倩倩漲水的花園裡。」    倩倩激動了,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嬌哼道:「我不怕色狼,我只怕你。」    笑文愉快地探索著花園的秘密,笑道:「你怕我還來。送上門的午餐,不要白不要。」說著,將倩倩放到炕上,撩起裙子,掏出自己的利器,向女人進軍。。。。。。想到她是蘇漢威的女人,火氣更大,馬力更強。於是,屋裡頭便充滿倩倩的歌聲,每一聲都令人銷魂。    風雨之後,倩倩窩在笑文的懷裡,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兩人身上蓋著一條毯子,笑文拍著倩倩的屁股,問道:「這下你可以說了,找我什麼事。」    一聽這話,倩倩瞇起的美目睜開,說道:「我得到消息,蘇漢威想甩了我,跟別的女人好,你可不能不管。」    笑文聽了,心裡一震,說道:「這不正好嘛,你不正想擺脫他嗎?我為你高興。」    倩倩臉上露出冷笑,說道:「我是想跟他白白,但是,不能讓他拋棄我,得我拋棄他才行,那樣我才有面子。」    笑文問:「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拋棄他呢?」    倩倩想想,說道:「怎麼的也得把損失賺回來。」    笑文說:「這不知道要哪天呢,也許你一輩子都賺不回來。」    倩倩說:「你還沒有回答我,肯不肯幫我呢。」    笑文歎道:「我只是個大板鍬,我能力有限,我怎麼幫你呀。」    倩倩哼道:「你能幫我的,只要你跟那個女人好了,蘇漢威的好夢就落空了。我知道你喜歡她,好多人都說你倆很要好呢。」    笑文聽得心裡一酸,說道:「我是想跟她好,只怕她不肯要我呀。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她會看上我嗎?」說話倒是真的。    倩倩鼓勵他:「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如果鍾美賢聰明的話,她會選你的。你長得好,人聰明,功夫也棒,比那個老東西強百倍。除非那女人是瞎子。」    笑文一笑,說道:「你這麼一誇我,我倒真有信心了。放心吧,我會盡力幫你的,不讓蘇漢威得逞的。」    倩倩眨著眼睛,說道:「我相信你有那個本事,別說區區一個小寡婦,就是蘇蘭那樣的純情姑娘你也能擺平。」    笑文說:「好端端的,你提她幹什麼?對了,她是你乾女兒,你關心她。」想到倩倩比蘇蘭大不幾歲,他真想笑,只是笑不出來。    倩倩在他的胯下狠抓一把,哼道:「別瞞我了,當我是傻瓜嗎?那天,你跟蘇蘭去冷飲廳,我都看見了。連她爸都看到了。」    笑文一愣,問道:「你們都看到了?他爸說什麼了?」這是他關心的。    倩倩說:「也沒說什麼,只說她女兒不會看中這樣的沒出息的貨。」說著笑了起來。    笑文淡淡地說:「他說得對,我是沒什麼出息。蘇蘭怎麼會看上我,我跟她只是一般朋友。」    倩倩說:「別那麼小看自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止不定哪天你成了大名人呢。我看你還是去唱歌吧,那麼好的聲音,一定能紅。」    笑文搖頭說:「哪有那麼容易呀,演藝界也不好混呢。」    倩倩安慰道:「凡事慢慢來,一切總會好的。」    笑文驚訝地說:「倩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以往我見你,都是我安慰你的,你老愁眉苦臉的。怎麼現在掉個了呢?」    倩倩笑道:「難道你聽說過女人是善變的嗎?哈,我問你,你那天見到陳魚沒有?」    笑文說:「見到了。」    倩倩興奮地問:「怎麼樣?她漂亮吧?比我怎麼樣?」    見她一臉期待與高興的樣子,笑文沉吟地說:「嗯,漂亮是夠漂亮,就是脾氣不大好。」    倩倩又問:「她比我怎麼樣呢?」美目閃光,充滿誘惑。    笑文知道該說什麼,便說:「她雖然漂亮,可我不著迷。你呢,我一見,就想吃掉你。」說著,張大嘴要吃東西的樣子。    倩倩一聽,情緒更好了,湊上紅唇,跟笑文狂吻起來,那隻玉手又向那根東西挑逗。在她的努力下,笑文放棄抵抗,重新上馬,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征服美女,讓這個情敵的女人,一輩子記得他。    笑文的武功不一定是一流的,床功絕對是一流的。耐力,精力,戰鬥力都不可小視,難怪每次柳雲都被殺得丟盔棄甲,春水氾濫。事後,對他是又愛又怕。    今天,笑文是有意想教訓一下倩倩,那表現更是不同凡響。不過二十分鐘,便弄得倩倩高潮迭起,身子都軟了。在她的求饒下,笑文才鳴金收兵。    這次,笑文也有點後悔,心說,這兩次的戰鬥,多費體力呀。看來,晚上是不能再戰了,明早上還能赴約嗎?以後幹這事可得悠著點,別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休息好久,兩人才穿好衣服。倩倩說:「我得走了,別叫人發現了。我倒不怕,只怕會給你帶來麻煩。別忘了我托付給你的事。」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有氣無力地說:「我一定盡力的,如果不成,我也沒招。」    倩倩說:「你必須成功。」    笑文傻笑道:「如果她不選我,我能怎麼樣?還能用繩子捆住她嗎?」    倩倩一笑,說道:「對女人嘛,該軟時軟,該硬時硬。實在不行,你就來硬的,霸王硬上弓,那招有時是有效的。」    笑文問:「那能行嗎?我不成了強姦犯嗎?」    倩倩低聲笑道:「女人有時喜歡男人兇猛一點的。」    笑文提醒她:「可也得分誰呀,對方是鍾美賢呀。」    倩倩反駁道:「鍾美賢怎麼了?她也是女人。女人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笑文點著頭,作出大徹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倩倩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說著,在笑文的嘴上親一口,滿面春風地出屋了。  第四卷 (10)好痛     笑文在屋裡發呆,等他想送倩倩時,倩倩早走遠了。笑文就心裡嘀咕起來,對美賢我能動硬的嗎?萬一她不從怎麼辦?再嚷嚷出去,我可就成了這小鎮上的公敵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時,想在這裡混都不成了。這個笨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做過那種事呢。    他盤算著晚上去找美賢,看看她到底什麼態度,是怎麼答覆蘇漢威那頭的。憑直覺,她不會接受他的,一定會接受我的。這麼想著,他對自己充滿自信。    這麼一想,他的心情輕鬆多了。躺在炕上睡了一覺兒,瞅瞅天色,已是黃昏,該做飯了。他到冰箱裡拿肉來切,他要做鍋包肉。柳雲最喜歡他做的這道菜,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兒,還誇他說,比飯店做得都好。    想著跟柳雲的注定長不了的緣分,不禁惆悵,想著跟美賢之間,可能到來的好事,又不由喜悅。人生的得失,是很難計算的。    當一切搞定,已是傍晚時,柳雲還沒有回來。笑文便將飯菜坐鍋裡,揣上一個戒指出門,他要去粥鋪看看美賢。他等不急明天的。    來到粥鋪外,便看見裡邊沒有人。今天是雙休日,再加上是晚上,粥鋪照例是沒有生意的。他推開門,走進美賢的臥室。彼此已經很熟兒,用不著那麼多忌諱的。    臥室裡,美賢正坐在炕沿上看一本做菜書,抬頭見到他,有點意外,問道:「你怎麼來了?沒吃飯吧?」    笑文不答她的話,卻說:「不打燈能看清嗎?「說著,將燈打開。雪白的燈光落在美賢的臉上,她的臉美得放光。這是燈的作用,也是人長得好。    笑文說:「我來不為別的,只想問問,你是怎麼答覆蘇漢威的。」    美賢嚴肅起來,囁嚅道:「這個嘛。。。。。。。」笑文盯著她黑亮的眸子,等著下文。    停頓幾秒,美賢緩緩地說:「我已經答應跟他處對象了。咱們之間就當姐弟吧。」她的聲音不大,可在笑文聽來,卻如焦雷擊頂,他呆住了,感覺全身發涼。    半天才冒出一句話:「你想好沒有?這是你一輩子的事呀。咱們之間都這麼完了?」    美賢還是那麼冷靜,說道:「想好了,咱們之間當姐弟不挺好嗎?當戀人鬧翻了,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笑文只覺得魂都沒了,他沉默一會兒,強忍悲傷,說道:「那我就恭喜姐姐了。不過,咱們這個姐弟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當你弟弟,我沒這個福氣。要當,我只當你男人,跟你一塊兒睡覺的男人。既然已經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當咱們不認識好了。我走了,不影響你的幸福了。」說著,眼中有了淚水,他猛然轉身,快步出屋,再不停留,他怕自己會哭出來。    見他出屋走了,美賢叫道:「你回來,聽我說完。」笑文不理,匆匆而去。他感到上天總喜歡捉弄他,讓他不能好好活。    回到家,他趴在自己的炕上,嗚嗚地哭起來。想到自己的所有不幸,哭得更傷心了。當門聲響起時,柳雲回來了。他趕忙止住哭聲,乘柳雲回屋換衣的空兒,他打盆水洗臉。    吃飯時,柳雲吃著笑文的做的菜,一臉的笑容,像個體貼的嬌妻,往笑文碗裡夾菜,見他眼睛紅了,便問是怎麼回事。    笑文一笑,說是中午在粥鋪跟一個大板鍬喝酒了,哪知道睡一下午了,眼睛還紅呢。    柳雲便叮囑他:「以後少喝酒,酒大傷身。」笑文連連點頭。    笑文為了緩解一下心情,便問柳云:「黑八是什麼人?鐵剛鐵塔又是什麼人?」    柳雲眉頭一皺,說:「你問他們幹嘛?都不是好人,在這個小鎮上,算是黑道人物,都會武功,尤其那個黑八,自稱是小鎮第一高手。這種人你可別惹,別人躲還來不及呢。    笑文說:「我也不認識他們,當然也不會去招惹他們。只是聽別人一說起他們,臉上都有點變色,我很好奇才問你的。」    柳雲一笑,說道:「咱們談點高興事。你說,我要是懷上孩子,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呢?」    笑文聽了,感覺心裡一暖,說道:「還是女的吧,長大了像你一樣漂亮。」    柳雲搖頭道:「我還是喜歡小男孩。」    笑文說:「男孩有什麼好?現在這社會,男孩花銷大得很,一般人家都受不了。」    柳雲說:「男孩多好呀,他跟女孩子在一塊兒,當父母的從不用擔心他會吃虧。」說著吃吃地笑起來。」    笑文說:「就像我跟你一樣嗎?」說著,放下筷子,將柳雲抱在懷裡,把臉貼在她高聳的乳房上,傾聽著她的心跳。」心說,她是我老婆該多好,我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    晚上睡覺時,兩人裸體相擁。笑文本不想跟她親熱的,想歇一歇,保存一下體力,明早好跟那三個傢伙比試。本來還在猶豫是否該去,因為心情不好,極想找點事刺激一下。那麼就拿這三個傢伙當出氣筒吧。如果我打不過,我也再不用有什麼顧慮了,特異功能留著幹嘛?不用白不用,不能吃虧。    師父說,如果用來作惡,老天不容,會折壽的。我這不算作惡吧?是他們主動來惹我的,我屬於自衛。再說,要折壽就折壽吧,窩囊的活百歲,不如痛快的活五十。人生不在於長短,而在於質量。    因此,他跟柳雲肉體相磨時,自然起了反應。柳雲今天的情緒很好,讓笑文躺下接受她的服務。她用迷人的紅唇,從上到下親吻著心愛的男人,那麼動情,那麼專注,當她將男人的驕傲收入口中時,笑文叫了起來,再也忍不住了,推倒柳雲,一起滾入那醉人的纏綿。    又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一對男女的生命在激情中得到昇華。  第五卷 (1)菊影     笑文醒來時,已經五點半了。突地想起比武的事,一看表,便洩氣了。已經過時了,沒法去了。平常這時也該起來,因為要去粥鋪幫美賢的。今天也不用去了,既然已經反臉,這份工作就不必繼續。他感到一陣的輕鬆,同時又有極大的失望。    一會兒,柳雲進來,坐在炕沿上,撫摸著笑文的臉蛋,柔聲說:「我的小老公,還不起來,太陽照屁股了。」    笑文見她穿一套紅色的內衣,一臉的溫柔跟嫵媚,整齊的牙齒泛著白光,紅暈的嘴唇掛著笑意。他感到春風般的溫暖。伸過手,把柳雲拉進被窩。柳雲一邊往被窩鑽,一邊笑道:「天都亮了,還有那想法,我真懷疑你是不是色鬼投胎。」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你試試就知道了。」笑文平躺著,讓柳雲趴在自己身上,貼得那麼緊,讓他真實地感覺到女人肉體的柔軟與美好。    柳雲把臉貼在笑文臉上,輕聲問:「今天怎麼不急了,不用去上班了嗎?」    笑文心一沉,說道:「今天我休息,什麼都不用干。乾脆,你也別去了,就陪我在被窩過吧。」    柳雲親一下他的嘴兒,飛他一個媚眼,笑道:「那成什麼了?我可沒有那麼放蕩,你也不會那麼好淫吧。」    笑文摟住柳雲的屁股,輕輕捏著,說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你一在我身邊,我就想那事。」    柳雲轉著明眸,說道:「那可不行,那樣的話,我等於害你。那樣下去,要不了多久,你的小命都沒了。你要是真喜歡我的話,就乖乖地起床。想幹那事,晚上隨便你。」說著,掙扎著要起身。    笑文討好地笑道:「我的寶貝兒,我聽你的。不過,你先別走,讓我摸摸才行。」說著,將柳雲推到旁邊躺下,一手摟住她的脖子,一手伸進柳雲的上衣,由下而上,探入胸罩,在柳雲的櫻桃上捏弄起來。    柳雲哼道:「別弄,別弄,我受不了。」笑文說:「受不了才有意思。」在兩隻乳房上輪流做工,使柳雲的臉迅速地紅起來,眼神中有了春情。    這還不算,又把她上衣捲上去,露出豐滿,雪白的胸膛,一股股肉香撲鼻而來。笑文呆呆地看了幾眼,便把嘴兒湊上去,像一個孩子,在母親的奶頭上吮了起來。    吮得柳雲嬌哼不止,說道:「小老公,就到此為止吧,你再挑逗我,我就想要了。」笑文不理,反而更加賣力,把乳房弄得發出輕微的聲音。    柳雲受此刺激,閉上雙眼,摟住他的頭,任他胡來。還好,笑文還挺有分寸,當兩粒櫻桃硬起時,便放開了。還替她把衣服恢復原貌。    柳雲撲進他的懷裡,喘息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柳雲歎道:「你這傢伙,哪個姑娘嫁給你,不叫你給禍害死,算她命大。」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咱們在一塊兒這麼久,你不但沒死,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你說這是為什麼?還不是我天天給你注射活力嗎?」    柳雲笑罵道:「好小子,大色狼,佔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來掐笑文的臉蛋,笑文出手去撓柳雲的腋窩,兩人笑著鬧成一團。    吃過飯,呆到七點多鐘,柳雲去上班了。笑文坐在自己的小屋裡,想著心事。他想到,美賢那裡呆不下去了,自己又失業了。我幹什麼去呢?還當大板鍬嗎?不成,我要有出息,我要成龍,我要比別人活得都好,就得想一條光明大路。掙錢得快一點都行,讓所有人都看看我是個英雄。    這個小鎮上,還有什麼工作干呢?一會兒出去走走,先找份工作,解決溫飽問題。在柳雲家也不是長事,就算丁松不回來,自己也得有事做,難道讓柳雲養活自己嗎?那我不成了吃軟飯的嗎?那樣的話,柳雲心裡也會瞧不起自己的。    男人為什麼會得到女人的尊重,多數是由於他們有自己引人為豪的事業上的成就。自己要想得到女人的青睞,旁人的敬佩,光靠臉蛋是不成的。以前的一切,已成歷史,從現在開始,我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幸福了。    他鎖好門,邁著方步上路。經過粥鋪時,他望了一眼,見那裡仍如往日,顧客出出入入的。他想,美賢一定忙壞了,她一人能承受這麼大的工作量嗎?可惜我不能幫你了。我無法面對一個自己喜歡而要跟別人好的女人。    他過了粥鋪,眼前似乎還是粥鋪的影子。毫無疑問,美賢的這一選擇,把彼此的人生引向兩個方向,今後彼此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淘汰?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如人家呢?僅僅因為我沒有錢嗎?錢,不就是錢嗎?我可以去賺。    到了百貨大樓這片,他隨意地轉悠著。招工的廣告倒也不少,多數是招女服務員的。看來這個世界,還是女人吃香的。    沿著百貨大樓,他向東北方走,走不多遠,道右是一座樓。二樓有家網吧,一個很大的牌子,上寫「福星網吧」。笑文想到,自己好久沒上網了,不妨上網散散心,興許能遇到舊日的朋友呢。    從中間的大門洞上去,沿二樓的平地進入網吧,他向附近的網管走去。他到那兒,正有一個小伙子,在向網管要座位。一瞅這小伙子,頭髮焗得如同金毛獅王,嘴裡還嚼著口香糖。    再看那網管,二十歲左右,一條杏黃的連衣裙,瓜子臉,小巧的鼻子,一張小嘴,兩端微翹,不笑時彷彿也在笑。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清亮,明澈,透著無限的溫柔。    姑娘瞅一眼面前的顯示器,跟那小伙子說:「你去坐三十號位子。」那小伙子轉身去了。到笑文這兒時,姑娘看一眼笑文,不禁微笑,這種微笑是笑文在許多女性臉上常見到的。這微笑是女性們對笑文相貌及風采欣賞的一種表現。    「這位大哥,你坐三十一號位子。」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讓人愛聽。    笑文點頭,向三十一號的位置張望。姑娘生怕笑文找不到,就說:「我帶你去吧。」笑文連連擺手,說道:「你忙你的吧,我不麻煩你了。」說著,衝她一笑,便去找位子。他心說,這姑娘給人的感覺真舒服,就像被清晨的陽光照耀一般,不像中午的那麼強烈,不像黃昏的那麼蒼涼,而是溫馨的,清淡的,又令人難忘的那種。    笑文打開自己的QQ號,便見到大量的留言,都是省城的那些朋友的。內容主要是詢問他的下落的,讓他跟他們聯繫的。其中有一條是自己的好友唐家正的。他告訴笑文,說他的前妻已經返回省城。並勸他凡事看開些,早日振作起來,快點回去,大家都想他。    看到這裡,笑文的心一酸,眼中有了淚光。往日的情景象影片一樣在眼前一一閃過,他簡直想大哭一場。他的喉頭動了動,強忍激動。狠著心把QQ關掉,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些,這才打開聯眾,玩起象棋。    因為心不在焉,一開局,便顯得很被動,弄得手忙腳亂的。很快,大「車」被人家的馬給踢死,令笑文愁眉不展。正要認輸時,一個聲音輕聲說:「悶宮」笑文這才看出自己正好有這招殺手鑭,便啪地一聲,將對方悶死。    在心情一暢的同時,想看看救命恩人是誰。一轉頭,那位網管正衝他微笑,兩人目光一對,姑娘臉一紅,目光轉向別處,然後又轉過來。那樣子,是又羞又喜悅的,很招人喜愛。    笑文友好地說:「謝謝你了,你救我一命。你的棋術比我好多了。」    姑娘說:「那有那麼嚴重的。我只是湊巧看到的,下棋我是外行。」這時,有人喊網管,姑娘對笑文笑了笑,便走開了。她的笑很禮貌,很清純,讓人感到她很素質。    笑文呢,受此笑容的影響,色心動了動,心說,這姑娘笑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蘭花,純潔而雅致,寧靜而溫柔。這個小鎮上的美女真多,不知道她是否也是美人榜上的。  第五卷 (2)入懷     下了幾盤棋,笑文心情好些,便想走了。正巧,他旁邊那位「金毛獅王」也站起來,兩人又是一進一後向網管那邊走。走到近前,笑文發現,那姑娘旁邊這時又坐了一位矮胖的姑娘。    那「金毛獅王」沒在姑娘跟前停留,卻向門口走去。姑娘叫道:「等等」。    小伙子回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在叫我嗎?」    姑娘望著他,說道:「你忘了付錢了,你玩了一個小時,共計兩元錢,這裡不賒帳的。」    小伙子搖頭晃腦地過來,說道:「我進來時不是給過你兩塊錢了,怎麼還衝我要,哪有這麼做買賣的,這不是熊人嗎?」很生氣的樣子。    姑娘盯了他幾秒,說道:「我們這裡先給錢的,倒很少見,今天根本沒有。」    小伙子哼道:「我說給了就給了,你不信怎麼的,用不用找個證人來。」    姑娘站起來,說道:「如果你給了,我一定能記住,你根本沒給我。你不用抵賴。    小伙子一瞪眼睛,大聲說:「你說我沒給,誰能證明我沒給?我說我給了,我可能找到證人來。」    姑娘針鋒相對,說道:「你把你的證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    小伙子說:「你把你的證人也找來,咱們當面說清楚,好像我白玩似的。」說著,他的眼睛在一排排的網民的頭上掠過,像在找證人。    姑娘也思考著找誰當證人呢?她想了想,正看到笑文。笑文一笑,說道:「我可以給這位網管證明,你根本沒給過她兩塊錢。」    那小伙子不屑地掃了笑文一眼,嘿嘿兩聲,說道:「你給她作證,我看你們是一夥的,備不住還是相好的。」    姑娘臉騰地紅了,說道:「少胡說八道,你的證人呢?」    小伙子說:「我的證人沒在屋,想是他出去了。」    姑娘問道:「你說你給我兩塊錢,那我問你,你的兩塊錢是什麼樣的?是兩張一塊的呢,還是一張兩塊的呢?」    小伙子想了想,說:「是兩張一塊的。」    姑娘又問:「當時你離我那麼近,那你一定看見我放哪個抽屜裡了,是左邊的呢,還是右邊的呢?」    小伙子有點慌了,一時沒說話,那個胖姑娘站起來,催道:「你倒是說呀,是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那小伙子想想人們的習慣,便說:「是右邊的那個。」    姑娘又問:「說準沒有?」    小伙子點頭道:「說准了,是右邊那個。」    姑娘笑了,說道:「你看清楚了,別說我冤枉你。」說著,打開右邊的抽屜,裡邊根本沒有錢,只是裝了些羅絲刀,小鉗子,還有幾個鼠標。    姑娘說道:「看清楚了吧,這右邊的不是用來放錢的,我從不把錢放右邊的。」    小伙子急道:「那一定是我一時說錯了。」    姑娘反問道:「你不服氣是吧?我再讓你看看左邊的。」她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一點都不動怒。    姑娘拉開左邊抽屜,裡邊便是半下子零錢,她將抽屜拿下,放到小伙子跟前,跟胖姑娘說:「小英,你用手翻給他看,看裡邊有沒有兩張一塊的。」那胖姑娘答應一聲,將大把的錢慢慢翻騰起來,果然沒有兩張一塊兒的。    這下小伙子服了,囁嚅道:「我下次給你就是了。」    姑娘強調說:「我們這裡從不賒賬的。」    小伙子說:「借你們這裡的電話用一下,我叫人送錢來。」    姑娘說:「小英,領他進屋打電話。」胖姑娘瞪他一眼,當先往屋裡走,那小伙子垂頭喪氣地跟著。    笑文在旁看了,暗道,這姑娘真聰明,腦瓜夠轉,在這裡當網管有點屈才了。我要是開個什麼店,讓她給我服務,那可太好了。有這麼一位姑娘當班,我絕對放心。    笑文望著她,誇道:「你真行。」說著遞過兩塊錢去付賬。姑娘謙虛地說:「那有什麼行的,這種人人我見過,才有經驗對付他。」對笑文的兩元錢,姑娘說:「你剛才為我作證,這次我請客了。你這錢省下了。」    笑文說:「謝謝你的請客,好意心領了。等你當了這裡的老闆,我再讓你請客。」那姑娘這才收下錢,說道:「謝謝你的吉言,我要當了這裡的老闆,你天天來都免費。」    兩人對望著,臉上都有了笑容。笑文從她的臉上看出,她是一個那麼可愛,青春的少女。笑文心說,要是我再小上幾歲,興許我會愛上她也不一定呢。    他跟姑娘說了聲再見,仔細地瞅了她一眼,瀟灑地走了。走到門口,回頭一看,姑娘正望著自己,見他看來,衝他揮揮手。笑文笑了笑,很舒服地走出網吧。    走出網吧多遠,他心裡還想著這姑娘呢。聰明,漂亮,溫柔,可愛,這是她給他的第一印象。可惜了,這樣的姑娘不是我的。    在繁華地帶又轉悠半天,也沒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他心想,到底是一個小鎮呀,就業的門路太狹窄了。哪像省城裡,到處都有用人的地方。今天上午,就這樣吧,下午再出來瞧瞧。    這麼一想,就朝家裡走去。離美賢的粥鋪不遠時,一輛摩托從身邊擦過,帶起一股勁風,那風還是香的呢。單從這香味兒,他便認定這人的身份。事實上,他還沒看到這人的影子呢。    他大聲叫道:「陳魚,帶我一段。」摩托車上的人一回頭,怒道:「美得你,我想打你一頓呢。」車上人正是陳魚。    她是才學摩托不久,操作不很熟練,且犯了開車的大忌,竟然回頭跟人說話。不想,前邊路口的西邊正跑來一輛港田,陳魚的摩托竄到路中心,速度挺快,那車躲閃不急,訇地一聲脆響,兩車撞到一塊兒。這可把笑文嚇了一跳。    在那危急的一刻,陳魚大叫一聲,於此同時,她那美麗的玉體忽地飛至半空,她嚇得臉都變了,等她醒悟到自己會武,可以武來拯救自己時,為時已晚。    笑文看得真切,健步如飛,在陳魚要摔到堅硬的水泥路上時,他及時地接住陳魚,因為衝力很大,他不得不在地上旋轉了幾圈,這才穩住身形。周圍的人一見,立刻鼓掌喝采。    當陳魚睜開眼睛時,見自己在他的懷裡,又羞又惱,這時,她的武功也恢復了,很有力地推開笑文,冷哼道:「你這混蛋,你又佔我便宜。咱們的帳,永遠沒完。」    笑文實在生氣,說道:「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還怕你嗎?」說著,也不理她,忙去看騎港田的朋友。那位朋友可沒有那麼幸運,他的車被撞得熄火,前輪歪了,他本人被震得摔倒在地,已經昏了過去。    旁邊的熱心群眾已把他攙扶起來,笑文一瞧,他的腿上臉上都流了血出來。這人他認識,正是跟自己喝過一次酒的菊福。他緊張地拉住他的手,叫聲:「菊大哥?」菊福沒有反應。    笑文抱起菊福,叫來一輛三迪,打開車門,在上車之前,對在一邊發呆的陳魚說:「你也跟我去醫院吧,這回可是你的責任。」    陳魚清醒多了,說道:「我把這裡處理一下,你先去,我隨後就到。」笑文點頭,便上了車,讓司機快開。    笑文憑直覺,認為陳魚一定會去的。雖然她是個有點不講理的姑娘,但覺得她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就憑這點,她就很值得別人喜歡的。 第五卷 (3)摟腰     笑文將菊福送到醫院,在走廊上焦急地等著醫生檢查的結果。一會兒,負責的醫生出來,這是一個老醫生,五十出頭,帶著白眼鏡。    笑文忙迎上去,急問:「醫生,他怎麼樣?」    老醫生眉頭舒展,說道:「初步檢查,沒什麼大事。只是皮外傷,一會兒就會醒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把家屬找來。小伙子,你不是他的家屬吧。」    笑文搖頭說:「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老醫生微笑道:「這個菊福我認識,以前跟我家往鄰居的。你快去把他的家屬找來。還有,別忘了交錢呢。」    笑文說:「這裡的事就拜託醫生了。我現在就去找家屬。」說著快步向門外走去。    菊福家他去過,離這兒可不近乎,要是走著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到呢。為了節省時間,你抬腿上了台倒騎驢,讓車伕加速前進。坐在車上,他心裡不禁想,菊福母親身體不好,聽到兒子受傷,不知會受多大的打擊呢,可這事不告訴她能行嗎?    快到百貨大樓的路口時,對面過來一輛倒騎驢,笑文低著頭想心事,根本沒注意對面那個人。車上的那人眼尖,叫道:「宮笑文,大白天的,發什麼呆,讓人給甩了嗎?」叫罷,笑了起來。    笑文抬頭一看,正是包倩倩,便叫停車。他問倩倩:「你這是幹什麼去?打扮得這麼漂亮?」倩倩仍穿著上回的長裙,一臉的笑容,談不上國色天香,也是很迷人的。    倩倩說道:「有什麼好事?還不是老爸老媽想我了,叫我回去看看。」然後又問:「你這麼急的,幹什麼去?趕火車嗎?」    笑文歎氣道:「我朋友菊福出事了,在醫院呢,我去找家屬。」    倩倩臉色一變,追問道:「你說誰出事了?」    笑文回答:「我朋友菊福呀,他跟人撞架了。」    倩倩問道:「他,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笑文說:「醫生說沒事,不過這時沒醒過來。咦,你這麼緊張,你認識他嗎?」    倩倩長出一口氣,說道:「你這是去找誰呀?」    笑文說:「去他家,找他媽,不然能找誰。」    倩倩提醒他:「我看你還是別找他媽,要找找他妹妹菊影吧。他媽媽有心臟病,聽到這信,還不得過去。」    笑文一想也是,就問:「我到哪裡找他妹妹?我又不認識她。」    倩倩想了想,說道:「她好像在哪個網吧當什麼網管的,你不認識不要緊,她比較好認。」    笑文問:「她有什麼明顯特徵嗎?比如鼻子特大,眼睛特小,個子特矮什麼的,一見就知道是她。」    倩倩哼道:「你別在那兒埋汰人,菊影在出了名的漂亮的女孩子,人見人愛。我一時想不起她在哪個網吧了,你挨個網吧找吧,最漂亮的那個網管就是她了。好了,我得走了。」說吧,讓車伕快走。    笑文知道這個小鎮雖然不大,但網吧也有七八家,要挨家找,不知得找到什麼時候。既然說最漂亮,那麼就按這個標準來吧。他立即想到剛才在「福星網吧」見到的那個美麗聰明,穿黃裙子的女孩子。    說去就去,當他再度進入那家網吧時,網管位置上坐的是那個矮胖的姑娘小英。笑文心說,這個自然不是了。    笑文說我找菊影,請問菊影在這裡工作嗎?小英見到是他,高興起來,說道:「原來是你呀。你找菊影什麼事呀?」    笑文強調:「她在這裡工作嗎?」    小英笑道:「在呀,剛才你還為她當過證人呢,她對你印象不錯的。」說著一個勁兒的看笑文。    笑文忙問:「她去哪裡了?我找她有急事。」    小英一聽,回答道:「她下去買東西去了,下去有一會兒,一會兒就能回來。先坐一下吧。」說著,拉過一把椅子。    菊福還沒有醒來,笑文實在沒有心情在這裡坐,就說:「我不坐了,我到樓下等她吧。」    小英說:「可別認錯人呢,應該不會認錯的,在這個小鎮上,比我菊影姐好看的姑娘,可能就陳魚一個吧。不過,我還是喜歡菊影。」    笑文隨口道:「你長得也不差呀。」說著,便向外走去。小英聽他誇獎,心裡暖洋洋的,明知此話非真,也是愛聽的。    出了門,匆匆走向樓梯口,他的心煩躁得很。因為急,走得較快,在樓梯的拐彎處,收步不及,跟一個人差點撞上。那人一腳在台階上,一腳剛踏上平地,笑文便撞了過來,這要是撞實了,非把那人給撞翻,滾到樓下不可。    在對方啊地一聲驚叫時,笑文反應極快,毫不猶豫地摟住對方的腰,使其後仰的身體得以穩定。那人直起身,兩張臉相對,四目相投,都不禁心一震,笑文心中暗叫:原來是你呀。」    目光象粘住一般,彷彿還碰出幾朵火花,在那一刻裡,空氣都凝固了。笑文只覺得她的腰好細好軟,身上的香氣令人迷醉。這個對方,正是笑文要找的菊影,也就是給笑文留下好印象的那位姑娘。    菊影在他的目光的注視下,在他厚實的懷抱裡,以及那濃烈的男人氣息,和腰上他那手上傳來的異樣的感覺,不禁一呆,稍後,她清醒過來,便輕聲說:「你快放開我,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她的聲音真好聽,又有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笑文趕忙放開她,說聲:「對不起呀,差點傷到你。」說著看看這陡坡的樓梯。    菊影撩撩頭髮,摸摸發燒的臉,問道:「你走這麼急,想幹什麼去?」    笑文這才想起此來的目的,便說:「你是菊影吧?我正要找你。」不等對方點頭有什麼反應,接著說:「你哥哥菊福剛才在路上出了車禍,在醫院呢,醫院讓找家屬,我就來找你了。」    菊影一聽,臉色蒼白,叫道:「我哥哥他怎麼樣?」說著拉住笑文的手。笑文握住她的柔軟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沒事的。醫生說只是皮外傷。」菊影聽了,臉色這才好些,忙收回自己的手,被一個男人拉著手,像什麼樣子。    菊影說:「快帶我去,我去看他。」說完,又對笑文說:「你等一下,我跟網吧說一聲。」說著,騰騰騰的跑進網吧。    一會兒,她出來了,兩人快步下樓。到樓下,上了一輛三迪,沒走多遠,菊影說:「忘了件事,我得回家。」    笑文問:「什麼事呀?非得回家。」菊影說:「得回家取錢,看病是要花錢的。」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這身上還有五百塊錢,我先墊上,不夠再說。」    菊影便問:「你對我哥這麼好,還沒有請教你的大名呢?」    笑文說:「我叫宮笑文,是你哥的朋友。」    菊影感激地望著笑文,說道:「謝謝你幫我們,你真是個大好人。改天請你上我家坐客。」    說話間,已到醫院。當兩人跑到外科時,老醫生說,菊福已經醒來,你們可以去看他了,他在隔壁呢。    兩人說了聲謝謝,便去隔壁。一進屋,便見到菊福躺在床上,頭上腿上都包紮好了,臉色已沒有那麼難看。在他的床邊,一遠一近的,有兩個人。遠的那位是站立著,見笑文進來,輕哼一聲,正是陳魚。    那近的坐著,卻是包倩倩。她怎麼會在這裡?她難道認識菊福嗎?菊影衝過去,拉住哥哥的手,喊道:「哥,你怎麼樣?可嚇死我了。」    菊福盡力地笑笑,說道:「活得好好的,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笑文湊過去,說道:「菊大哥,你醒過來就好,剛才我也好擔心你。」    菊福掙扎著坐起來,望著笑文說:「謝謝你救我到醫院。」笑文一笑,說道:「咱們不是朋友嗎?說這個,就見外了。咱們和丁松三人可是兄弟呀。」菊福聽了,臉上很高興。    菊影問道:「哥哥,你開車技術很好的,怎麼會撞車的?你說給我聽。」菊福瞅瞅陳魚沒出聲。陳魚一聽,來到菊影面前,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騎摩托分神,就不會出那事。」說著,剜了笑文一眼,心說,都是你小子不好,要不然什麼事都沒有。    菊福說:「陳姑娘,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倒是你的摩托,損失不小吧。」    陳魚說:「沒事的,修修還能騎。菊大哥,連你的車我的車,都叫我送修理部了。很快會修好的。」    菊福說:「那太麻煩你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菊影望著陳魚,上上下下打量著,說道:「你就是陳魚,在本地排第一的陳魚嗎?」    陳魚瞅瞅菊影,親熱地拉住她的手,說道:「你也很漂亮,我見了都心怦怦亂跳。」笑文聽了,撲哧一笑,菊福也笑了,菊影先前對陳魚使兄長受傷的不滿也就淡漠了。    倩倩在旁坐著,一直沒出聲。菊影叫聲:「倩倩姐,謝謝你來看哥哥,你們有什麼話,慢慢說吧。我去問問醫生,哥哥的病怎麼樣。」說著,瞅了笑文一眼。    笑文說:「我去瞧瞧,需要多少錢。」說著,碰碰陳魚的胳膊,陳魚明白,也就跟著出屋了。  第五卷 (4)約鬥     菊影去找醫生,笑文奔收費處,陳魚在後邊跟上來。笑文故意走慢些,等她靠近,說道:「陳魚,你騎摩托的技術,比你的武術可差多了,以後多練練才行。」說著,臉上露出挖苦的笑。    一提這茬,陳魚的火就上來了,真想踢他兩腳,她美目瞪起,哼道:「就怨你,要不是跟我胡言亂語,擾得我分神,能出這事嗎?你還好意思提,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    陳魚發怒的樣子,也蠻好看的,笑文目不轉睛地望著陳魚不語,像看傻了一樣。陳魚臉一紅,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笑文歎道:「女人自然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姑娘倒是頭一次見。乾脆,你給我當情人吧。」    陳魚聽了,照笑文鼻子就是一拳,笑文歪頭躲過,說道:「陳魚,你要想動武,哪天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比一下。」    陳魚氣得滿臉緋紅,質問道:「你有什麼企圖?想幹什麼?」    笑文低聲說:「我想幹什麼,你不知道嗎?你應該知道,我抱你兩回了,第三回就不止是抱了。」說著,對陳魚壞笑兩聲,快步向前。    陳魚想罵什麼,礙於場合,只好忍住。見笑文已在收費口站定,也連忙過去了。    當笑文掏錢時,陳魚毅然地說:「這錢應該我掏,這事我是有責任的。」說著,掏錢遞進去,說道:「這一千元錢先放這裡,如果不夠再交。」說著,拿過醫生開好的收據向病房走去。    笑文追上來,感歎道:「陳魚,你好有錢呀,我好羨慕你。我宮笑文運氣不好,現在失業了,沒有錢賺,可不可以幫幫忙,幫我找個工作干。」    陳魚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是在粥鋪當夥計嗎?幹得不挺好嗎?每天還有美女相伴。」    笑文說:「那份工作沒了,我要餓肚皮了。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厚著臉皮請你幫忙。」    陳魚停步,回頭一笑,說道:「你也會求人?我以為你神通廣大,不用吃飯也能活著呢。本來,我可幫你的,可你欺侮過我兩回,這帳還沒有算呢。這帳不算清,我一想起來就一肚子氣,要我幫你,你得讓我出氣。」    笑文討好地笑道:「陳魚,天地良心,第一次我抱你,是我的錯,是我色迷心竅,沒管住自己的手,你是要罵要打,要砍我的手,我都認了。可剛才抱你,那是為救你,你想,當時要不是我在場,你摔到地上,豈不是摔壞了?我這是俠客行為,不求你感謝我的。可你埋怨我,這天下哪有這個理?難道救人也是錯的嗎?早知這樣,我就不抱你了,讓你落在地上好了,可能你已經練成金剛罩鐵布衫的功夫了。」    陳魚聽他說得句句在理,可讓她認錯,服軟,那是很困難的。陳魚硬著頭皮說:「強詞多理,好像你說的真對是的。看你救我這個出發點還是好的,暫時我不計較過去的事,以後再說。你要我幫你找工作,當然也可以。眼前就有一個好工作,只怕你幹不了。」    笑文聽了,挺挺胸,伸伸胳膊,說道:「我這體格好著呢,什麼活都能幹,你說吧,沒什麼我幹不了的。」    陳魚冷笑一聲,說道:「這活不靠體力,靠的是能力。你要是幹不了,我也沒法子。」    笑文一笑,說道:「不瞞你說,我在學校是出名的才子,能文能武。上馬能殺敵,下馬寫文章。」    陳魚笑道:「臉皮真厚,那是陸游,可不是你。」    笑文說:「你就說吧,我一定行的。」    陳魚淡然地說:「你的武功我見過了,馬馬虎虎吧。那麼,我問你,你會不會唱歌。」    一提唱歌,笑文暗笑,心說,唱歌是我的強項,我不但會,水平還相當不賴呢,待我騙騙她。    笑文說:「唱歌嘛,我自然會了,平時唱唱也行,要當歌手嘛,這個水平。。。。。。」說到這兒,皺眉不語,陳魚一樂了,心說,臭小子,老跟本姑娘作對,這回非叫出個大洋相不可。    陳魚說:「你水平太高,怕東家付不起錢是吧?跟你說,東家是我的親戚,他要欠你工資,我都不答應,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當歌手挺好,每個月至少一千塊呀。你不幹算了。    笑文說:「誰說我不幹了,我怎麼不干呢?雖然我水平是差了點,可總得去試試看,萬一讓人家看中了呢?機不可失,得去試試。」    陳魚說:「好,一言為定,等我消息,我去聯繫。」笑文大方地說:「陳姑娘,事成那天,我請你大吃一頓。」    陳魚哼道:「謝謝了,你還是回去把歌練好吧,吃飯倒不急。」心裡想到他到時出醜的樣子,陳魚別提多開心了。    兩人站在走廊裡正說話呢,這時,從門外走進兩個人,一見笑文,都叫道:「找到了,就是他。」說著奔笑文快步而來。    笑文看清了,這兩人正是鐵剛鐵塔,想必是為比武的事來的。兩人先向陳魚打個招呼,然後跟笑文說:「你這小子,早上怎麼沒去?怕了是不。」    笑文故意不看兩人,說道:「那事是你們一廂情願的,我可沒答應你們。」    鐵剛說:「我們大哥說了,這次約你再不去,你走到哪裡,我們跟到哪裡。要是怕了,就跪下磕頭。」    陳魚聽得不明白,一會兒看看鐵氏兄弟,一會兒看看笑文。笑文也注意到陳魚在瞅他,在美女面前怎能丟面子,便說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誠意,這個比武之約,我答應了。後天早上五點,咱們燈光球場見,誰不來,誰就是這個。」說著,也像黑八那樣,做個龜爬的手勢。    鐵氏兄弟相互對視一眼,說道:「好,就後天五點。」    笑文瞅瞅陳魚,說道:「陳姑娘,後天我跟黑八比武,你如果有興趣,就去看看,當個證人也好,若人手不夠,可以幫他們抬抬擔架。」說著笑起來。    陳魚一聽有人比武,頓時忘了撞車的不快之事,輕聲歡呼道:「好的,我去,我一定去。你說抬什麼擔架。」    笑文說:「黑八要是受傷了,不得用擔架抬走嗎?」    鐵氏兄弟怒道:「你還是給自己預備一副擔架吧。」說著,跟陳魚打個招呼,揚長而去。    笑文盯著陳魚,問道:「他們對你蠻尊敬的嘛,你跟他們很熟兒嗎?」    陳魚冷笑道:「土豹子,沒見識,這地方這麼小,誰不認識誰呀。後天,說不定我要抬你的擔架呢。」說著走入病房。    笑文心道,我的大美女,後天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拿別人出氣的,讓你以後也不敢小瞧我,叫你知道,誰是真正的爺們。想著,也傲然進入病房。   上一頁  返回首頁  下一頁 第五卷 (5)武鬥     時間過得很快。後天的清晨,笑文按時去球場,他的精神頭很好。為了能有好的成績,保持體能,這兩個晚上,他強忍著慾望,不敢釋放。滿腦子想著如何擊敗對手,風光一把。    柳雲膩在他的懷裡,見他變得君子了,自然要問你怎麼了,改邪歸正了。笑文說:「我在養精蓄銳,到時給個驚喜。」柳雲說:「你還是別養了,還是發洩出來吧,不然到時又得讓你給干個半死。」    笑文從大局著想,總算管住自己的東西。雖然硬得不得了,他還是提醒自己,不要因小失大。如果敗了,因為技不如人,也問心無憾,若是因為體力不行,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穿著柳雲送的運動服,生龍活虎般進了球場。他到場時,黑八跟鐵氏兄弟已經在場。黑八說:「你還行,真來了,我還以為你又失約了。」    笑文一笑,說道:「我答應的事,自然算數。那天不來,因為我沒有答應你。」一瞅黑八,也是勁裝裝扮,像一個要上戰場的強悍武士。連鐵氏兄弟也都雄赳赳氣昂昂的。    兩人沒再說話,都在場上做著熱身運動。黑八前躥後跳,不時玩空翻,動作不但靈活,還透著很強的力度。笑文知道這人並不好對付,他盡力放鬆,在場上小跑,心裡盤算著取勝之法。    不一會兒,被笑文稱為「桃谷六仙」的六個青年跑進來,這幾個見了笑文等人一點不意外。笑文想,他們到了,陳魚一定也快了。果然沒幾分鐘,陳魚容光煥發地跑進來,像一隻快樂的春鳥。    這位美人一身白色的運動服,梳個馬尾頭,目光雪亮,滿面春風,一改平時的高傲勁兒。顯然,這場比武,她極有興趣。    她神氣十足地望著兩位選手,當他們活動得差不多時,陳魚才講話:「兩位高手,今天請允許我當個裁判。保證公證判決,絕不偏袒,你們能信過我嗎?」    黑八叫道:「陳姑娘當裁判,那最好不過,不過,那小子長得俊,你可別偏他呀。」說著跟鐵氏兄弟一起笑了。    陳魚笑道:「我陳魚不喜歡帥哥,只喜歡醜一點的。要偏心只能偏你」說著瞅瞅著身後那六個青年。六個青年聽了,大聲叫好。難得自己的偶像這麼肯定的外形。    陳魚問笑文:「宮笑文,我當裁判你同意嗎?你能信過我嗎?」    笑文盯著她的俏臉,很熱乎地說:「我同意,不信你,我還能信誰。」這口氣給人的感覺,好像兩人關係有多好似的,聽得那六個青年對笑文橫眉立目,像要衝過來扁他。    陳魚望望兩人,說道:「既然是比武,有些規矩必須說明一下。首先,兩位要明白,今天是比武,不是玩命,因此,點到為止。為了不致發生慘重事件,兩位交手,以一百回合為度,一百回合之中,誰被打倒,就算敗了。兩位有意見沒有?」    黑八和笑文互望一眼,跟陳魚點頭:「沒意見。」    陳魚一邊說話,一邊做著手勢,那樣子像一位美麗的領導:「還有,兩位是赤手空拳的交手,不准使用兵刃,不准使用暗器。兩位是單打獨鬥,旁人不得干涉。在比試過程中,哪位若不小心受傷,對方概不負責。兩位有意見沒有?」    黑八跟笑文又回答:「沒意見。」    陳魚一笑,雙臂一攤,說道:「暫時就說這麼多了,有什麼沒想到的,一會兒再說。接下來,兩位就開始吧。」說著,跟身邊六人退到一邊,鐵氏兄弟也在大哥得意的目光下退後。    陳魚嬌喝一聲:「開始。」大家便把目光都集中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依江湖規矩,都向對方抱拳施禮。黑八拉開架勢,說道:「你進招吧。」    笑文直立在那兒,沒什麼動作,像散步一樣,他說:「你比我大,你先來。」    黑八點頭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快步向前,當頭一拳,打向笑文的鼻子。笑文腳踏弓步,頭一側避過。說時快,那時快,黑八的拳頭一張,變拳為掌,手腕一抖,扇向笑文的臉。動作之疾,變招之快,令周圍的人大聲喝采。連陳魚都有點擔心,真怕笑文被打個腮幫子腫起。    笑文也快,頭向後仰,黑八的手掌從鼻尖擦過,帶著一股冷風。笑文心道,這傢伙真是個硬手,不能掉以輕心。    為扭轉不利局面,他稍稍後側,展開游龍步法,在圍著對手轉動的同時,偶爾便突然發招,令對手防不勝防。這種步法,這種打法,最利於觀察對手的招數及動作走向。    黑八見一時奈何不了對方,使出「六合神拳」。黑八在這套拳上浸淫多年,修為不凡,好多人都被他打倒。這套拳使出來,如狂風暴雨,又如大浪淘沙,很有氣勢,招招奔向對方的要害。    笑文知道厲害,越發的小心,在展開步法的同時,使出詠春拳,這拳是女子常用的,以飄逸,輕靈,變化多端著稱。兩人一剛一柔,戰在一處,煞是好看。    笑文沉著應戰,一聲不吭,黑八左一拳右一拳,不斷進攻。說也奇怪,大家都看到笑文難於應付,險象環生,可每到關健處,黑八的攻勢總被笑文化解。    黑八暗想,好小子,是有兩下子,難怪人家找我出馬,就是我出手吧,也未必打得過他。這小子的功夫跟誰學的?明明是一套普通的拳術,卻能抵得過我的神拳,真是不簡單。    兩人時而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雖然黑八佔了上風,可就是無法打中對方的身體。對方的防守相當嚴密,猶如一道柔軟的網,每次靠近時,總能將黑八彈出去。    兩人越打越快,看得大家眼花瞭亂,這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比武。鐵氏兄弟時而歎氣,時而跺腳,為大哥著急。那六個青年把眼睛瞪得溜圓,都忘了看偶像了。而陳魚呢,越看越心驚,心道,這小子原來這麼高明呀,我說找他算帳,看來沒指望了,他比我強得多。由此,她的心裡對他多了幾分佩服。    轉眼間就是九十多招,打得驚心動魄。笑文也明白,百招之內,是難分勝負的。為了迷惑對方,從七十多招起笑文故意放慢動作,讓對方以為自己體力不支,好使對方上當。    在一百招到來時,笑文裝作站立不穩,向旁便倒,黑八看準機會,向笑文心窩打去,笑文身子倒下一半時,猛地一轉,轉到黑八身後,黑八由於用力過猛,身子前傾,根本來不及回頭,而笑文已經舉起掌來,照黑八後脖子砍去,黑八聽到涼風,躲不過去了,心道,這下非重傷不可。    當手掌接近脖子的肌膚時,笑文猶豫一下,心說,我跟他無怨無仇,不必傷他吧。陳魚一見,像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道:「停,一百招已到,不分勝負」黑八暗叫一聲:「慚愧」。    笑文對黑八抱抱拳,說道:「黑大俠的武功,小弟佩服。以後有機會,再來請教,跟你過招,實在過癮,好久沒這麼爽快了。」    黑八臉一紅,說道:「多謝你手下留情,這個人情是我欠你的。」    笑文說:「咱們沒有什麼過節,用不著你死我活的,我倒想問黑大哥一句,到底是誰讓你跟我比武的。」    黑八面有難色,說道:「這個嘛,我不能說的。我已經答應別人保密。」    笑文一笑,說道:「那算了吧,反正咱們比武的目的已經達到。」    黑八朗聲說:「你衝你今天給我留面子,以後在這個小鎮,有什麼難事,你只管來找我,只要我黑八能做到的,絕不說一個不字。」說著,邁大步走了,鐵氏兄弟趕緊跟上,一個拿出毛巾給大哥擦汗。這汗不是累出來的,而是剛才那驚險一刻嚇出來的。  第五卷 (6)大戰     笑文走近陳魚,說道:「謝謝你,陳魚。」    陳魚一揚眉,微笑道:「謝我什麼呀?我也沒有幫你。」    笑文說:「你剛才要不是在旁邊喊話,那一掌也許我就打下去了。」    陳魚問:「你為什麼對他手下留情呢?」    笑文笑道:「我跟他不是仇人,他主動來跟我找茬,我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恨他,因此,我沒有傷人。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心太軟,對女人更是那樣。」說著,瞅著陳魚一個勁兒笑。    陳魚哼道:「你這個人,剛正經一會兒,又露餡了。」    笑文說:「有句話我想跟你說,又怕你生氣。」    陳魚擺手道:「既然是讓我生氣的,你就別說了,那樣我對你的印象還能好點。」    笑文皺眉道:「不行的,憋在心裡像生病一樣的難受。」    陳魚不耐煩地說:「好吧,你說吧,我聽著呢。我盡量不生氣。」    笑文瞅瞅她身後六位的青年,說道:「我不想讓別人聽見,是悄悄話。麻煩你把耳朵伸過來。」    陳魚一笑,說道:「你又想拐著彎佔我便宜,我會上你的當嗎?」    笑文很真誠地說:「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借此佔你便宜的,你放心吧。我要是佔你便宜,就叫我斷子絕孫。」    陳魚覺得這個毒誓有份量,便說:「好吧,你要不怕斷子絕孫,你就佔便宜吧。」說著,把耳朵湊上來。    笑文聞著陳魚身上的香味兒,定定神,才低語道:「陳魚,你笑起來真好看,我好想親你一口。」    陳魚退後一步,居然沒生氣,她似笑非笑地說:「這回你還算君子,看來你是怕報應的。」    笑文說:「我不怕報應,我是尊重你。」    陳魚說:「你尊重我?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的尊重。我要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他們六個會跟你拚命。」一回頭,那六個人便衝上來,擋在陳魚前邊,要不是笑文剛才的身手六人見過,有點顧忌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    笑文沖陳魚笑了笑,說道:「我先走了,咱們改天見。以後,你可不要老闆著臉,女人老闆著臉,容易老的。」    陳魚哼道:「老就老,用你管嗎?反正也不是給你看的。」    笑文不語,往外走去。陳魚叫道:「等等。」    笑文回頭問:「還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陳魚說:「你那工作的事,我已經跟人家聯繫過了,很快就有消息。你記著回去多練練,可別當眾出醜。」    笑文點點頭,很瀟灑地一笑,說道:「謝謝你,我會努力的。」說著,快步走出球場。比武取得勝利,他自然高興極了。對方可不是尋常的小混混,而是本地的一大高手呀。    陳魚見他走了,想起剛才的話,有點不舒服。這怎麼回事?我不是很討厭他嗎?不是渴望他當眾出醜嗎?怎麼會提醒他呢?我真是多嘴。想到這裡,她重重地跺下腳,領著六個保鏢,上街上跑步去了。    再說笑文,高高興興地回來,洗了把臉。這時,柳雲還在他的被窩裡沒起來呢。因為笑文不用做工,她不用起來那麼早做飯。她合著美目睡得正香。    笑文進屋,見柳雲秀髮散落枕頭上,俊俏的臉上帶著暈紅,豐滿的紅唇上正掛著微笑,像是做了什麼好夢。被子蓋到頸下,露出豐腴而雪白的膀子,隱約可見那深深乳溝的「起點」。    笑文看得上火,想到她看不到的迷人之處,忍無可忍。他三兩把便脫得精光,急不可待地鑽進被窩,啊,她身上的香氣令他沉醉,想不幹點什麼都不成。    笑文在柳雲的臉上親親,又在紅唇上啃兩口。在她的胸上揉兩把,覺得不過癮,將胸罩翻上去,湊上嘴,津津有味的吮起來。沒吮幾下,柳雲便吃吃地笑起來,在笑文的背上掐一把,笑罵道:「你這個小色狼,才正經那麼兩個晚上,又變壞了。我還真以為你改好了呢。」    笑文掀掉被子,笑道:「柳雲,你什麼時候醒的?你沒睡嗎?」    柳雲說:「你這樣非禮我,醒得再香,也得被你給弄醒。你不是起來了嘛,怎麼又光溜溜地鑽進來,又想幹壞事嗎?」說著,很嫵媚地白他一眼。    笑文望著柳雲肉香四溢,珠圓玉潤的美體,讚歎道:「柳雲,對著你這麼美的身子,如果不想幹壞事,我不是有病嗎?來,讓我喜歡喜歡你。」說罷,伏下身子,從上往下親,最終來到優美的叢林,笑文分開柳雲的玉腿,將熱吻奉獻上去。    柳雲激動起來:「你這個小色狼,你想折磨死我呀。」笑文工作沒一會兒,柳雲便受不了了,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將男人推翻,自己騎上去,像騎士一樣馳騁起來。。。。。。    笑文的床功實在了得,幾個回合下來,柳雲便舉了白旗。勝利者是有特權的,按照笑文的要求,柳雲只好乖乖地張開紅唇,品嚐男人的精華。。。。。。    風暴過後,柳雲閉著美目跟笑文抱在一塊兒。良久才說話:「小老公,聽說你當了把英雄。」    笑文撫摸著柳雲光滑的肌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英雄?」    柳雲美目張開條縫,說道:「你不是救了菊福嗎?」    笑文說:「是呀,正好趕上了,哪能不救。就是一個陌生人出事,我要見了,也不能袖手旁觀。」    柳雲喘息著說:「看不出,你還是大俠客呢。我還聽說,你那天還救了一個大美女,當著大家的面,把她抱懷裡了。」聲音裡明顯含著酸味兒。    笑文一笑,說道:「沒辦法,不抱她,她就掉地上摔壞了。別說當時是一個大美女,就是一個又醜又髒的老頭子,該抱也得抱呀。怎麼的,你吃醋了。」    柳雲撇著嘴說:「那倒沒有,只是想著你抱著陳魚,就有點不舒服。」    笑文說:「我跟她沒什麼的,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喜歡她。」    柳雲用臉磨擦著笑文,問道:「那你喜歡哪種類型的?」    笑文回答:「我喜歡你這種的,熱情,坦誠,又有女人味兒。」    柳雲笑笑,問道:「你想必也見過菊影了吧?那小丫頭不錯吧?」    笑文笑而不語。柳雲說:「我跟你說,你娶老婆,就娶鍾美賢那樣的,娶菊影這樣的,保管你一輩子享福。」    笑文說:「你誇鍾美賢,我可以理解,可你誇菊影,我就不懂了,難道你熟悉她嗎?」    柳雲回答:「別看見過她沒幾回,我一眼便能瞅出,這丫頭是個好女孩,用來當老婆,那是沒治了。心眼好,又聰明,人長得也漂亮。要是我排這個美人榜,一定讓菊影當第一,絕不是陳魚。」    聽柳雲這麼一誇菊影,笑文眼前便出現菊影的俏臉跟身影,不由自主,男人的東西腫脹起來。柳雲捏了一把,笑罵道:「你說你這個人,我一提菊影,你就硬起來,難不成你還想睡她。。。。。。」話沒等說完,已被笑文堵上嘴兒。    在笑文的引導下,二人又來一次更大規模的戰鬥。 第五卷 (7)內衣     白天沒事,柳雲走後,笑文便上街轉悠,既是散心,也是看看有沒有就業的機會。按照地方風俗,逢五趕集。就是每月帶五的那天,便有趕集的熱鬧。一個月三回,賣什麼的都有。這些都是柳雲告訴笑文的。   沿著百貨大樓的路口,他徑直向北。過了第一個十字道口,再往前走,路兩邊出現小攤,一個挨一個的,緊緊相連,像兩堵長長的矮牆。小攤子多,顧客更多,越往前越密,直到接踵摩肩。   笑文覺得新鮮,便沿著小攤的指引,慢慢進入一個大院,這裡便是盡頭。小販們在院裡雜亂無章的擺放東西,這裡一堆,那裡一堆,像不規則的群島。   在院裡轉悠一會兒,發現東邊一群人圍著,有的人個矮,還上躥著往裡看。笑文好奇,就想,這是賣什麼寶貝的,這麼熱鬧,我來瞧瞧。   他個子夠高,稍稍翹腳,便看出是賣衣服的。這有什麼稀奇,莫非東西便宜得要命,能引起大家的興趣嗎?   當他前邊的一人一動,他馬上補缺,又經過一陣的「人事」變動,他來到前排。只見一大片牛仔服鋪在地上,各式各樣。然而,大家注意的不是這些,而是牛仔服上零星的散放的小口袋。其中有兩個是打開的,露出半截的。   當笑文看清時,啞然失笑。原來是這玩意呀,我當是什麼希罕物。原來是城市裡常見的情趣內衣。那乳罩跟褲衩疊好放在一塊兒,比兩雙襪子大不多少。   貨主是個獐頭鼠目的青年,一臉的市儈氣。他將內衣展開給大家看,男子一陣哄笑,女的一臉羞紅。原來那胸罩只能兜住奶頭,褲衩前邊是布條,後邊是根線。不用說,穿在身上,屁股是完整的暴露,前邊的絨毛也看得清楚。可以想見,有丰韻的女性穿在身上是多麼的撩人。   貨主還用公鴨嗓子大作宣傳:「各位兄弟,各位大哥,買一套情趣內衣,送給你愛人,能改善夫妻生活,能加深感情,能增加樂趣,能使你活得更滋潤,更幸福,更像個男人。女人穿上變美麗,四十就像十八九。男人見了直冒火,多年陽痿也能好。快來買呀,價廉物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良機,後悔一輩子。。。。。」   大家聽著,臉上都露出庸俗的笑容。女的雖臉紅,也不願走。經過一陣宣傳,終於有個人掏錢買一套,大家受此影響,也都笑嘻嘻地上前購物,心裡都覺得不好意思。   笑文倒沒覺得不好意思,這種東西在城市裡司空見慣。有什麼呀,不都是生活必備品嘛,跟避孕套一樣。   他看著這性感內衣,想像著柳雲穿上後的效果。他這麼一想,就有點上火。看著大家的熱乎勁兒,他也來一套。怕別人看見不好,便要了個黑色的包裝袋裝了,打算給柳雲穿上試試魅力。   他樂滋滋地往回走,經過一個拐彎時,一個三輪車正在賣大麵包,買的人爭先恐後的,像搶金子。笑文仔細看過別人手裡的麵包,靈機一動,心說,我今天也試試運氣跟能力。   這麵包是五十個一個包,誰買五十個,你只要掏錢,人家不用打封,直接遞過來,還不用排隊。笑文觀察一下形勢,大叫道:「給我來二百個」說著,掏出張大票,高高舉起。   大家都用驚訝的目光,望著笑文,心說,這傢伙來病,沒吃過麵包嗎?這可把貨主樂壞了,冷落別的顧客,先把他這貨付了。付貨時,還不忘誇獎他:「你看,這位小兄弟,一瞅就是有眼光的人。將來準定錯不了。」   笑文接過這三大包麵包,心說,你說的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不過被人家誇,總是好事。他轉過身,像拎筐一樣,兩手分拎著向百貨大樓走去。這一路上,頗引人注目。   百貨大樓門口,向西這一條路,也是小市場。笑文便雇輛倒騎驢,將麵包放在車上,隨便找個位置,便開始推銷他的麵包。他來時注意到了,這片沒有賣那麵包的,北邊的那是外地車。   笑文在旁站著,面對來往的顧客,大做宣傳。哪知道說得口乾舌燥,什麼廣告詞都說了,人家只是瞅瞅,便過去了,根本不來電。這令笑文很失望。   這可不能硬挺著,我可不能賠本呀,要是把這些東西都搬回家去,讓柳雲看了,還不笑掉大牙。他自己嘗了嘗,很不錯。又想了想,有了主意。   當一位老頭在這兒停留時,笑文看得出他買的意思並不大。他便抽出一個油光光的大麵包,隨手遞過去:「大爺,你來嘗嘗好吃不,只管嘗,我不要錢的。」   老頭一笑,說道:「哪有這好事,我嘗了,你不要錢才怪。我犯不上跟你費口舌。」   笑文堅決地說:「你只管嘗,我決不要錢,你要嘗著好吃,我再送你幾個。」說著,硬塞在老頭手裡。   老頭見笑文一臉的真誠,便掰一塊,咬了一口。笑文問道:「大爺,味道怎麼樣?」   老頭連連點頭,大聲說:「好,好,又甜又軟,我這牙口不好也能咬動呢。」   笑文馬上高興起來,對行人說:「這位大爺都說好了,這還假得了嗎?快來買吧,不好不要錢。「   這麼一宣傳,就有幾個上前來。笑文就著興奮勁兒,又拿出兩個麵包,送給老頭,老頭受不了,馬上掏錢。笑文感謝他的幫忙,只收了他一個麵包錢。   別人一見他這麼大方,都過來湊熱鬧,這下有人掏錢買貨了,笑文滿面春風地為大家服務。有人問:「小伙子,你這麵包咋六毛呢?人家北面的才五毛。」   笑文解釋道:「他那麵包烤得又黑又硬,哪像我這又白又軟,再說,大家喜歡的話,還在乎那一毛錢嗎?是不是?」   有人問他:「小伙子,我們不在乎一毛錢,那你又何必在乎那一毛錢,你跟北面一樣價,不是賣得更快嗎?」   笑文笑道:「那樣的話,去掉一切雜費,我就虧本了。」說著話,幾十個麵包已經出手。正來勁呢,一個穿制服的來收佔地費,笑文便苦著臉說,他才開張,本還沒回來呢,請您一會兒再來。又說,我實在沒錢,不行的話,拿幾個麵包抵帳吧。   收費的沒招,說我一會兒再過來找你。笑文心道,等你回來,我就沒影了。   不一會兒工夫,二百個麵包只剩五個了。向西一望,那個穿制服的又走向自己。笑文心道,得了,差不多了,撤吧。連忙付給倒騎驢四元錢,自己拎著麵包要走。   一個姑娘走到跟前,叫了聲:「宮大哥,你在這裡呀。」   笑文一抬頭,卻是菊影,手裡拎著飯盒呢。笑文問道:「菊影,你去看你哥嗎?」   菊影回答:「是呀,快中午了,我給他送飯去。宮大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小販子了?」   笑文說道:「這是玩玩的,閒著沒事。正好,我跟你一塊兒看他吧。這兩天他還好吧?」   菊影說:「已經能下地了,就是身體弱,他吵著嚷著要出院呢,你可得幫我勸勸他,一來脾氣,誰都說不了。」   笑文答應:「好的,一定讓他多住幾天。怎麼也得好利索才行。」   菊影一瞅笑文,一手拎麵包,一手拎著個黑袋,便問:「宮大哥,你那裡是什麼?我怎麼看不出來?」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是在集上買的襪子,因為便宜,我就買了一些。送你一雙吧。」   菊影連連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我家裡有幾雙呢。」   笑文心說,你要真要,我還真拿不出來。要是打開讓你瞅見,還不羞得你抬不起頭來。   兩人並肩前進,笑文瞅瞅菊影,見她今天穿一條粉白的連衣裙,長髮披肩,腰身亭亭。白淨的臉蛋,青春而秀氣。明眸如水,顧盼間,閃著溫柔而聖潔的光輝。這樣的姑娘,讓人百看不厭。   笑文由衷的誇道:「菊影,你真漂亮,真是『秀色可餐』」   菊影微笑道:「宮大哥,讓你見笑了,我只是醜小鴨罷了。比我好看的不知道有多少。比如那個陳魚,比我強多了,一定讓宮大哥你著迷吧。」說著,很注意笑文的反應。   笑文說:「她嘛,哪有你可愛。不是對我罵,就是動拳頭,我躲她還來不及。   菊影笑道:「我還以為她是宮大哥的對象呢,原來不是呀。」   笑文衝她笑著,心說,要是選對象,我選你也不選她。但這話可沒說出口。   兩人過橫道時,光顧著東張西望了,冷不丁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宮笑文,好本事啊,幾天不見,對象都有了。」   這話令菊影臉紅起來,解釋不好,令笑文難堪。不解釋吧,自己有點受不了。心裡亂糟糟的,像一團亂麻。 第五卷 (8)懷孕?     笑文回頭一看,卻是韓冰,穿一套超短裙,戴著黑色的太陽鏡,很時髦很酷的樣子,正笑吟吟地瞧著二人。   笑文趕緊解釋:「韓大姐,不要亂講,她不是我對象,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韓冰說:「這個妹子我認識,她是菊影對吧?長得多漂亮,多討人喜歡,怎麼,給你當對像還委屈你了不成?」   笑文搖手道:「越說越離譜了,我剛認識她。」   韓冰很老練地說:「感情的事,與認識的長短沒多大關係。」這話令笑文哭笑不得,忙改變話題。   「韓大姐,你這是到哪兒發財呀?」笑文問。   「我嘛,去桌上發財」韓冰說「幾個朋友找我打麻將,要不要一起去?」   笑文笑道:「那方面我是外行,去了也是愛的奉獻,還是免了吧。」   韓冰說:「也是呀,你們有時間還培養感情呢,哪有時間跟我玩呀。好吧,改天去我家,我請客」   笑文不再解釋,想起上回的事,便說:「我可不敢去你家,上回好心好意送你回去,到頭來,好話沒撈到,叫你老公一陣臭罵,這雷鋒嘛,我以後可不敢當了。」   韓冰一聽,驚訝地問:「上回他罵你了?我還以為他跟你是說拜年話呢。」   笑文說:「原來你不知道呀,早知這樣,我就不說了,省得影響你們的關係。」   韓冰罵道:「這個混蛋,回家我非叫他跪下不可。」又用溫柔聲音說:「對不起了,宮兄弟,讓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給你出氣。改天大姐加倍補償你。」   笑文說:「算了吧,過去的事還提它幹什麼。好了,不影響大姐發財了,我們走了。」   韓冰揮手道:「那回見,你倆辦事時,別忘了給我張喜貼。」   笑文聽得直皺眉,瞅瞅菊影,見她紅了臉,低頭不語,便說:「那你先把禮隨上好了。」韓冰說:「我這就給你贏禮金去。」說罷,笑著走了。走幾步還回頭沖兩人笑,也不知心裡在想什麼。   兩人過了橫道,笑文歉意地說:「對不起,菊影,我這位朋友愛開玩笑,沒傷著你吧?」   菊影羞澀地瞅瞅他,輕聲說:「沒關係的,我不是小孩子,沒那麼容易受傷的。」   笑文笑了笑,兩人不說話,直奔醫院。笑文心說,這個姑娘怎麼看怎麼順眼,說話都叫人愛聽,可惜呀,可惜呀,我怎麼不早點遇上她呢?那樣我還有戲。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到醫院門口,笑文在旁邊的小屋買了水果。菊影攔著,自然沒有攔住。笑文說:「沒別的意思,一點心意,只為讓你哥高興點。這錢是人民的錢,是我剛才賣麵包賺的。」   菊影望著他說:「想不到你還會經商。」她見笑文拿著好幾樣東西,便伸手幫忙,笑文當然不會把內衣袋給她,把麵包遞過去。   一進病房,大吃一驚,原來菊福已經穿著拖鞋坐在床沿了。菊影大叫道:「哥哥,你怎麼下床了,醫生叫你多休息的,你怎麼不聽話。」   菊福沖笑文點頭,跟妹妹說:「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天都不想待,整天聞著這股藥味兒,沒病都病了。」   笑文打量菊福,雖然頭上腿上的繃帶還纏著,臉色很明顯已經正常了,料想也無大礙,就問菊影:「醫生怎麼說?」   菊影回答:「醫生說目前看沒什麼事,為確保安全,還要觀察幾天。」   笑文點頭道:「是這樣呀,那菊大哥還是聽醫生的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可不能掉以輕心。」   菊影附和道:「就是嘛,你可是咱家的大梁,你要是不能幹活了,咱們吃飯都成問題。」說著,拿過笑文買來的水果,放到菊福面前,「哥哥,這是宮大哥給你買的,你嘗嘗,味道准差不了。」   菊福瞅了一眼,說道:「買這個幹嘛,咱們都不是外人。」   笑文說:「閒著沒事,菊大哥可以通過吃這東西打發時間。」   菊福說:「這一天要是總沒事做,一筐也不夠吃吧?」菊影跟笑文聽了,都笑了。   菊福問笑文:「丁松下鄉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他走時,也沒有跟我招呼,還是碰見柳雲,柳雲跟我說的。」   聽他提起丁松,笑文的心格登一下子,身子微微一顫,不免想到自己跟柳雲的私事,不管自己怎麼辯解,也是佔了柳雲的便宜,是戲了朋友妻。這種道德的譴責始終是逃不過的,他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丁松歸來時,自己會不會有勇氣跟他見面。   菊福見他不說話,便問:「宮兄弟,你怎麼了?」   笑文一愣,定定神,才說:「沒事的。我想,丁大哥也快回來了,想是跟家人久不見面,一時捨不得分開吧。」   菊福點頭,說道:「多日不見他,我倒惦記他了。」   笑文說:「我也在想他,他在身邊時,我心情特別好。」   菊福感慨道:「是呀,丁大哥是一個讓我開心的人。我的性格不好,只有他這麼一位真心朋友。現在好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雖然咱們沒見過幾回,我能看出,你是一個血性漢子,對朋友講義氣。」聽哥哥誇笑文,菊影在旁也沖笑文微笑,像是贊同哥哥的意見似的。   笑文慚愧地一笑,說道:「菊大哥,你太誇獎我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當你知道我身上那些缺點時,你一定會討厭我的。」   菊福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看錯人的。」   菊影扒開兩個香蕉,一個遞給哥哥,一個遞給笑文,說道:「你們說了半天話,吃點東西潤潤嗓子吧。」   笑文接過香蕉,說道:「菊影,你真是個有心人。」   菊福一邊吃著香蕉,一邊說:「不是我誇我這個妹妹,將來誰我娶我妹妹,他得朝南天門磕頭。不但是一流的漂亮,聰明,過日子更是一把好手,一般的姑娘比她差遠了。」說著,瞅瞅妹妹,又瞅瞅笑文。   笑文笑而不語,菊影有點羞了,說道:「哥哥,哪有當人這麼誇自己妹妹的,你這樣說,宮大哥會笑話我的,我可沒有你說的那樣好,我全身都是毛病。   菊福一向陰沉的臉上,這時有了笑容,說道:「你看,她還不好意思了。」菊影見狀,拿一根香蕉給哥哥的嘴堵上。二人見菊福被堵嘴的滑稽的樣子,都笑出聲來。   談一會兒話,笑文告辭。菊福讓笑文把麵包帶走,笑文強留,後來菊福只留了一個,他還要送笑文,讓笑文給攔住了,菊福便說:「小影,你替我送送宮兄弟。」   笑文拎著麵包出來,忽然發現自己買的內衣忘在屋裡了,想回身去取。菊影看出來了,替他去取。當菊影拿起時,忍不住向裡邊一看,憑感覺也知道是什麼。她心裡就想,這是買給誰的呢?難道是陳魚嗎?   菊影出屋,遞給笑文時,兩人手一碰,都覺得不自然,都把手一縮,於是東西掉在地上,不巧的是,落地時,裡邊的東西給跌出來了,這下子,叫菊影看個清楚,一張俏臉都紅起來,幫撿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只好羞答答地茫然地望著笑文,當笑文裝好東西,看她時,她慌張的把目光避開。   笑文臉皮夠厚,乾笑兩聲,說道:「這是成人用品,少兒不宜的。你以後長大就明白了」   菊影輕聲說:「挺好看的東西,是給陳魚的嗎?」   笑文自然不能說實話的,就笑道:「這個嘛,秘密。還有呀,這事不要跟別人說,會被笑話的,連你哥哥也不能說。」   菊影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宮大哥,我不會多嘴的,不會破壞你的好事的。」想到他有別的心上人,心裡酸溜溜的不舒服。這當然不能是愛,可到底是什麼呢,她也說不上來。   笑文說:「菊影妹妹,你這人挺好的,我以後想見你,怎麼找你呀。」   菊影問:「你原意見我嗎?」   笑文說:「當然了,你這樣的姑娘,天天看到才開心呢。」   菊影心裡一暖,說道:「我平時白天在網吧,晚上在家。現在哥哥病了,網吧也沒去。現在不是家裡就是醫院的,找我很容易的。只怕你沒有時間想起我這個小妹妹。」   笑文強調:「我一定會找你的,找你去爬山,去玩水。」   菊影笑了,說道:「你要找我,我一定去的。」忽然覺得這話有點那個,便不往下說了。   笑文告別菊影回家,下午哪都沒去。睡上一覺,起來做飯。晚上,柳雲回來,笑文把麵包遞上,當得知這麵包的來歷時,柳雲笑了,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兩下子,是好現象,不少大款都是從小販子開始的。」   笑文很高興,拿出性感內衣,正要遞過去,突見柳雲臉色一變,好像有什麼事情。笑文忙過去,一手抱住她,輕聲問:「柳雲,你怎麼了?病了嗎?」   柳雲一笑,搖頭道:「沒什麼的,只是有點不對勁兒。」   笑文關切地問:「什麼不對勁兒?」   柳雲望著他,緩緩地說:「月經早該來了,可是這個月都過好幾天了,就是沒來,我擔心。。。。。。」   笑文一愣,隨即說:「你是說。。。。。。你。。。。。。」   柳雲點頭說:「很可能的,我懷疑是的」   笑文一聽,呆了一呆,手一軟,那性感內衣便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在安靜的屋裡聽到,像響雷一般。 第五卷 (9)性感     柳雲見此,忙問:「小老公,你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笑文笑笑,說道:「我怎麼能不高興,想到自己也有了孩子,我都要高興死了。」話說得漂亮,眼中有了淚光。   柳雲抱住他的脖子,柔聲說:「你怎麼哭了,我會心疼的。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孩子。」   笑文把臉貼在柳雲的高聳的酥胸上,眼淚在眼中轉著,強忍著不流出來。柳雲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說:「雖然咱們認識時間不長,可我知道,你為什麼哭的?」   笑文不語,只用頭拱著那柔軟的兩團。柳雲接著說:「我知道,我有了孩子,你很開心,開心地想哭。另一方面,你是想到咱們的離別,你難受,我明白的,你不說,我也懂,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呢。該來的總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柳雲坐在沙發上,讓笑文枕在自己的腿上,緩緩地說:「咱們夫妻一場,到今天,我可以肯定地說,我是愛你的。別看咱們之間沒有什麼浪漫的故事,可女人一旦把身子給了誰,就不可能對這個男人無動於衷。我今生能跟你做一段夫妻,也很知足了。沒有我原來想像的那麼委屈。反而很歡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壞了。」   笑文靜靜地聽著,不說話,總算把眼淚忍沒了。柳雲的手在他俊俏的臉上慢慢滑行,又說:「咱們分開以後,我只求你兩件事,你得答應我。」   笑文抓住她的玉手:「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聽著。」   柳雲想了想,說道:「咱們分開後,再見面,你不要再叫我柳雲,更不要用現在的目光看我。你要叫我嫂子,以後得用看嫂子的心情瞅我。你能做到嗎?」   笑文心一疼,咬咬牙,毅然道:「我能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   柳雲歎口氣:「好的,我也要管住自己。第二件事可能對你很不公平,希望你不要怨我。」   笑文強顏歡笑:「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生下孩子後,這孩子只能姓丁,不能姓宮,你永遠只是他的叔叔,永遠不能認他,更不能告訴透露他的身世。」   這話聽得笑文嘴唇發抖,這是很殘酷的事,親生的孩子不能認,還是一輩子。他沉吟半天,含淚答應:「好的,我答應你,我永遠當他的叔叔。」   柳雲見他這樣子,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傷心,我說有孩子只是猜測,也許是一場虛驚。可能我弄錯了也不一定呢。」   笑文心裡一輕,坐起來說:「但願你弄錯了。」   柳雲望著他說:「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陪不陪我去?」   笑文一驚,心說,去醫院檢查,我陪你去?這個小鎮巴掌大的地方,誰不認識誰呀,我陪你去,不惹人懷疑嗎?那麼多眼睛都會盯著你,我倒不怕,臉皮厚厚,怕只怕給你帶來麻煩。   於是他把自己的擔心說了,柳雲一笑,說道:「我只問你,你敢不敢陪我去?」   笑文豪氣陡生,說:「只要你有話,別說上醫院,就是為你下地獄,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柳雲誇道:「行,像個男子漢。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不傻,我能讓你跟我去本地醫院嗎?」   笑文猜測道:「你的意思是出門?」   柳雲回答:「是的,咱們一塊出門。後天衣蘭有廟會,每年都挺熱鬧,咱們去趕廟會,好好玩一回。順便去醫院,看我有沒有寶寶。」說到寶寶時,柳雲臉上有了母性的光輝,那麼動人。」   笑文笑了,說道:「好的,咱們痛快地玩一回。」說著,他讓柳雲平躺在沙發上,撫摸著柳雲的小腹,又蹲下身子,用耳朵貼上傾聽。   柳雲吃吃地笑:「就算懷上,你也聽不到什麼呀」   笑文搖頭道:「誰說的,我好像聽見孩子在喊我爸爸了,叫得那個清楚勁兒。」   柳雲坐起來,抱住笑文格格地笑,說道:「你真是個孩子,告訴你,以後不管你跟哪個女孩子在一塊生活,都不准忘了我。我畢竟還跟你睡過。」   笑文聽了直皺眉。這不是前後矛盾嗎?你提醒我,以後當你是嫂子,又告誡我不准忘了你,我這個男人做人真是太難。   聽柳雲這麼說了,笑文只好點頭答應。柳雲笑著親他一個嘴兒,親得好甜蜜。   接著,柳雲從地上拾起性感內衣,翻來覆去的瞅,斜著美目剜了笑文一眼,嬌嗔道:「這玩意,也太那個了吧,怎麼穿呀,還不如光□來個利索。你們這些男人呀,變著法的調理我們女人,我才不讓你得逞呢。我這就扔掉它。」說著向臥室走去,打開窗戶。   笑文提醒她:「柳雲,你別扔,那可是錢買來的,我想你穿上肯定很好看。」說著,伸舌頭在唇上舔舔,一副色狼樣。   柳雲聽了,就說:「好吧,明天再扔。你先去躺會兒吧。」   「那你呢,什麼時候來陪我?」   柳雲笑道:「還早呢,我要收拾屋子,再倒動一下櫃子,你不用管我。當你睡得正香時,我便鑽進你懷裡了。」   「好的,我等你鑽被窩了,你要不來,我就去抓你進來,到時候我可不像現在這麼客氣了。」說著,回到自己屋。   在炕沿上坐一會兒,鋪好被子,關掉燈,向窗外望去。那深藍的天空上,正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那麼純淨,那麼嬌嫩,叫他想起美女的俏臉。柳雲,美賢,還有陳魚跟菊影的,笑文覺得她們都很美,自己只要擁有一人,這輩子便無所求了。   柳雲是指不上了,名花有主。美賢呢,不好說,別看她說不選自己,自己可沒想放棄,只要她沒結婚,自己都有機會。陳魚這姑娘,美則美了,可惜她那脾氣,叫人不敢恭維,娶這樣老婆,每天不得讓她騎在脖子上作威作福才怪。菊影嘛,可太好了,什麼時候看,都那麼溫柔,那麼隨和,那麼懂事。自己是個二婚,有點不配,再說也未必有那個機會,她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想到這裡,眼前突然靈光一閃,像閃電劃過心田。一個很自私很狂妄的念頭蹦出來:如果我能將這美賢,菊影,陳魚都抱在懷裡,佔為己有,那豈不是皇帝福氣?隨後,他對自己的荒唐念頭感到很可笑。一個都擺不平呢,何況一幫,現在可不是古代,不能娶一幫。就算她們都跟自己了,按照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都得給餓跑了?   別胡思亂想了,自己可不是韋小寶,沒那個本事,自己能娶到一個就謝天謝地了。目前只好奔美賢使勁兒,如果她不行,就再研究吧。   想來想去,又回到柳雲身上,他的心情又沉重起來。這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塗帳。不管怎麼說,我還是留戀她吧,人心都是肉長的。   他不再想了,脫光衣服,鑽進被窩,盡量保持平靜,不知過多久才睡著。睡著睡著,感到耳朵癢癢的,一睜眼,柳雲已在懷裡,正對著他耳朵吹氣呢。   柳雲問:「你猜我穿了多少衣服?」笑文用身子感受一下,說道:「好像是光著的。」   「你再感覺感覺。」   笑文伸手去摸,屁股上什麼都沒有,摸前邊倒有塊薄布。再往上移動,也是小布片,很薄的。笑文恍然道:「你把情趣內衣穿上了。」   柳雲嬌聲道:「為了讓你開心,就穿上一次吧。」   笑文興奮地坐起來,說道:「讓我看看。」   柳雲便掀開被子,站在笑文面前,在窗外的月光下,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很優美的。   笑文說:「我要開燈。」柳雲說:「等我把窗簾拉上的。」隨後,笑文打開燈,一看之下,差點停止呼吸。   在明亮的燈光下,柳雲的玉體象藝術精品,從頭到腳,泛著肉光,發著肉香。高聳的乳房,被小小的胸罩,修飾得惹人犯罪,圓圓的球體,絕大部分裸露在外,奶頭在布片後,透著暗影,且倔強地頂出兩個圓點來。再看下體,更不得了,圓潤的小腹下,修長美腿的上端,那布片把叢林裝點得朦朧如霧,魅力無窮。   笑文心中讚歎道,太美了,這簡直上天的傑作呀。我何德何能,有此眼福。呆一會兒,笑文叫柳雲轉過身子,只見那肥圓的美臀,完美的呈現著它的形狀,它的本質,隆起的曲線,挺翹的角度,都叫笑文難以形容,他深感自己詞彙的貧乏。   笑文湊上前,抱住她,在她的肌膚上親吻起來,柳雲回頭嗔道:「你又想幹什麼?」   笑文嘿嘿一笑,回答道:「我開始『品嚐』藝術」。雙手工作起來。柳雲掙扎著,向被窩靠近,叫聲:「拉燈」。笑文便拉燈了,屋裡一黑,沒人看見兩人在幹什麼了。 第五卷 (10)好事     早上醒來,笑文便覺得香氣撲鼻。這是柳雲的香味兒,她玉臂勾著笑文,兩人緊貼著。那種肉貼肉的舒適,令笑文飄飄然的。他又感覺自己的東西非常舒服,置身在一個溫暖,濕潤,緊湊的所在,啊,那是柳雲的花園。   回憶昨晚的風流鏡頭,笑文不禁動了動,想重新找回那種銷魂的快感。稍稍一動,春夢中的柳雲便睜開美目,她明顯感覺男人在使壞呢,想到自己在他懷裡,跟他以羞人的姿勢睡了一夜,還吞著他的東西,臉上立即紅了。別看已經親熱多日,那種羞怯感,依然存在。這感覺令她不安,又令她新奇與陶醉。   柳雲嫵媚的一笑,說道:「天都亮了,咱們起來吧。萬一有人進門,被人堵被窩可不太好。」   笑文知道她是在說笑,這麼早哪會有人來。即使有人來,那大門鎖著呢,來人總不會跳進來吧,除非是犯罪分子。   笑文把柳雲摟得更緊了,壞笑道:「再躺會兒,讓我細細感受一下大美女的魅力。」   柳雲笑道:「你這個人,幸好是生在當代,要是生在古代,當個皇帝,也準保是個昏君。」   笑文道:「我這麼英俊,這麼聰明,就算當不了明君,當個中等的也夠格吧,你怎麼能一口咬定我是昏君呢?這簡直太貶低我的素質了。」   柳雲解釋道:「你的素質是不差,就是太色了,太愛幹那事了。你要是皇帝,肯定活不到四十歲。」   「我的身體棒著呢,活八十都沒問題,你可別咒我呀。」   柳雲微笑道:「你想,皇帝那麼多女人,天天幹那事,色是刮骨刀,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了那麼折騰呀。你要是皇帝,玩命的幹事,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是怪事。」   笑文哈哈笑道:「幸虧我不是皇帝,也沒有那麼多女人,貪色也是有限的,我至少能活七十歲,你信不信?」   他這麼一笑,引起全身的震動,不可避免地帶動那根好色的工具,令柳雲有點吃不消,柳雲哼道:「小老公,咱們起來吧,我要做飯了。我經不起你的攻擊了。」   「做飯不急,咱們辦正事要緊,趁著你現在在我懷裡,咱們再操練一回吧,我寧可活不到四十歲,也要讓你記住我。」說著,一翻身,將柳雲壓在下邊,打起精神,大動干戈,享受那溫柔的艷福。   柳雲受不了他的挑逗,不一會兒,便在肉體的舒泰下,接著唱昨晚的銷魂曲。笑文聽著過癮,攻勢更盛。   沒做多久,便隱隱聽到外邊的門響,「怦怦怦」。柳雲拍拍他,說道:「有人來了,快起來吧,我沒說吧,叫人給堵被窩了吧。」   笑文說:「該不會聽錯了吧。」正說著,那門響又繼續著,響得節奏更快了。   笑文沒法,只好下馬,一邊穿衣,一邊發著牢騷:「這是誰呀,這麼早出來闖門,真是沒禮貌。」   柳雲比他穿得快,下了地,穿上鞋,說道:「這還早呢,都五點半了,別人家早起來了。你快點穿,我看看是誰。」   「這人影響我的好事,你替我瞪他幾眼。」   柳雲笑道:「我不會瞪他,我只會用感謝的眼神瞅他,要不是他來的及時,我又得死一回了。」說著,向笑文飛個媚眼,簡單地收拾一下,照照鏡子,才出去開門了。   柳雲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姑娘,身後還跟著六個青年。這姑娘一身白色運動服,英姿颯爽,相貌絕美。柳雲認得這是陳魚,雖說沒說過話,但在路上偶爾也碰到過,同為美人榜上人,柳雲當然會注意排自己前邊的「對頭」。平時見面只點點頭。   陳魚微笑道:「柳姐,宮笑文住在這兒吧,我找他有點事。」陳魚對笑文沒好臉色,對別人可不一定了。   柳雲上下打量著這個「花魁」,暗暗稱讚,這丫頭,長相沒得說,當第一確也相稱。嘴上回答:「他是住在這裡,你找他有什麼事嗎?用不用我轉告他。」柳雲下意識地不願這姑娘跟笑文接觸。   陳魚說:「是關於他工作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我想,我還是當面跟他說清楚得好,不然的話,有什麼差錯,他又得說我不辦事了。」說著,輕哼一聲,顯然對笑文的怨氣不小。   柳雲看得清楚,心道,只要你別跟他貼得太近乎就好。她這時已經忘了,自己不是他老婆,並且會離開他的。她這樣想,是出於女人的一種本能。   柳雲向旁一閃身,說聲:「請進吧。」心說,這小子不會還賴在被窩裡吧,叫人家看見可不大好。   陳魚往裡進,那六個青年也笑嘻嘻地跟著。陳魚回頭說:「你們在外邊等著,不准亂跑。」六人馬上停步,齊聲答應。   柳雲問道:「這六位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嗎?」   陳魚得意地一笑,說道:「是一塊跑步的。」柳雲點點頭,以同情的眼光瞅瞅他們,男人這麼活多麼可悲呀。柳雲把門關好,無情地擋住了那六位向這裡射來的目光。   柳雲一前一後進了屋。一進屋,笑文正在擦臉呢,見陳魚來,衝她笑笑,說道:「大美女光臨,逢畢生輝,快進屋吧。」陳魚便進入客廳。   柳雲說:「你們談吧,我做飯。」說著,在笑文的胯下捏一把,輕聲說:「說話老實點,不准調戲少女。」笑文皺著眉點頭,心說,我哪敢調戲她呀,那是一隻老虎。   笑文給陳魚倒杯開水端進去,很大方地坐在她的身邊。沒貼那麼近,保持一米的距離。   陳魚瞅瞅他,又看看跟前的水,說道:「認識你以來,數今天最正經,最有禮貌了。你要早這樣的話,備不住我會同意你加入陪我跑步的行列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是說讓我跟那『桃谷六仙』一個檔次嗎?」   陳魚一愣,問道:「什麼桃谷六仙?」   笑文說:「就是象跟屁蟲一樣,老跟在你後邊的六個傢伙。」   陳魚說:「你叫他們為桃谷六仙?虧你想的起來。」想到金庸書裡的那六個人,不禁笑了。陳魚一笑,真有沉魚落雁之美,笑文雖保持冷靜,也不由的發呆。   笑文問:「你找我什麼事?一定有好事吧。」   陳魚回答:「是好事,找工作的事,已經聯繫過了。東家讓你去試唱。就明天去吧,怎麼樣?」   笑文想到明天要去趕廟會,沒有時間,便說:「明天我有要事,後天吧。」   陳魚注視著他,像是要看清他的心事一樣,頓了頓,回答道:「好吧,就後天下午吧,到時我來找你,在家等我。」   笑文說:「好的,我一定等。這次的事,謝謝你。」   陳魚站起來,說道:「謝倒免了,不過以後少破壞人的幸福。」   笑文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魚歪頭說:「美賢姐拒絕跟蘇處長好,是不是你從中說什麼了?」   笑文一聽,心中歡喜,問道:「你認得美賢?你說他們黃了?」   陳魚美目盯著他,說:「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破壞人家的關係?」   笑文回答道:「沒有,這事堅決沒有。」   陳魚望一會兒笑文,說道:「好,我信你一次。我得走了。後天的事別忘了。」然後出廳,跟柳雲打個招呼,向外走去。   笑文出於禮貌,送到門口,看著陳魚領著六人小跑去了,他想到美賢跟那傢伙沒戲,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他很感謝陳魚給他送來的情報。 第六卷 (1)唱歌     笑文回到屋裡,正在炒菜的柳雲斜他一眼,沒好氣的問:「這丫頭跟你什麼關係?」笑文從後抱住柳雲的腰,伸鼻子聞聞大勺裡的菜香,說道:「你不是也聽見了嘛,她只是幫我找工作的。」   柳雲掙了兩下,沒掙脫他的糾纏,說道:「我聽到了,只是沒明白她給你找的什麼工作。唱什麼,難道找你去唱戲嗎?」   笑文雙手上移,在她的胸上流連著,說道:「是讓我當歌手,到一家歌舞廳唱歌。」   柳雲推開他的不老實的手,問道:「你說過你會唱歌,但我沒聽你唱過。」   「我沒有唱,是因為不敢唱給你聽。」   柳雲笑道:「一定是太難聽,怕我聽到笑話你,怕影響你俊俏的形象。」   笑文在她臉上唧地親一口,說道:「我說沒敢,是因為我唱得太好了,怕你著迷,怕你以後都離不開我。」說著歎口氣。   柳雲格格嬌笑,說:「你得了吧,吹牛皮的功夫越來越好。你的功夫我見識過了,武功不錯,床功出眾,吹牛功更好。至於這唱歌,你看還是別唱的好,唱了會把東山上的狼給招來。」   笑文不服氣地說:「是龍是虎,咱們試試就知道。」   柳雲糾正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應該說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想到把笑文比成牲口,自己都笑了。   笑文在她的胸口捏一把,笑道:「我當然不會是騾子,騾子哪有後代呀。」說著,又在柳雲的小腹上輕撫著,那裡也許正孕育著一個可愛的生命。   「那好吧,既然你要當歌手,就得面對聽眾。你先唱給我聽,我聽聽啥樣,要是你連我這關都過不了,乾脆,你還是別去試唱了,免得丟人。」   笑文嘴一撇,說道:「親愛的柳雲,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嗎?我不說過嘛,我在學校時,是女生們心中的白馬王子。」   柳雲故意氣他:「話誰都會說,我還說在這個小鎮上,我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呢,你信不信?」   笑文笑道:「我信,你信你有這個魅力。不過,得注意呀,不能給別的男人佔了便宜。」   柳雲哼道:「你這傢伙,越說越沒有正經。說別的沒用,唱兩聽聽。」   「女王有旨,我哪敢不從。你說唱什麼好呢?」   「就唱前些年流行的<小芳>吧,比較好唱。」   笑文清了清嗓子,柳雲白他兩眼,催促道:「別磨蹭,趕緊唱,唱不好,一會兒不給你飯吃。」   笑文笑了笑,放開柳雲,醞釀一下情緒,便開始唱:「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善良。。。。。。」一邊深情地唱著,一邊瞧著柳雲。他的嗓音渾厚而清亮,且富有磁性,唱起歌來,灑脫而纏綿,樸實而自然。且洋溢著青春的朝氣,男人的傲氣。   柳雲當年也當過歌迷,此時聽笑文的歌聲,沒聽幾句,便沉醉在歌的意境中。沒唱完一段,便想鼓掌,她忘了一手還拿有勺子,兩手一碰,那勺子便掉在地上。   笑文趕緊彎腰去撿,突然聞到一股糊味兒,忙叫道:「柳雲,不好,菜糊了。」柳雲一聽,忙把大勺端起放地上。   一陣忙活後,柳雲嗔道:「都是你害的。這菜還能不能吃呀?」笑文說:「糊一點沒關係的,我就喜歡吃糊的。」說著,用筷子夾一口吃到嘴裡。柳雲就叫道:「別吃了,別吃壞肚子。」   兩人坐下吃飯,笑文問道:「柳雲,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去舞廳當歌手?」柳雲讚賞的望著他,說道:「我的小老公,你的歌比原唱唱得還好,讓你去當舞廳歌手,太委屈你了,你應該去闖歌壇。」   笑文聽得眉開眼笑,說道:「你可別捧我了,你說的我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說著,大口吃飯。很顯然,柳雲的好話使他胃口大好。   柳雲說:「慢點,我不跟你搶,這半鍋飯都是你的。」又說:「不是我捧你,你確實唱得棒極了,有專業的水準。」   笑文說:「謝你的吉言,後天我就去試唱,但願能成。在那裡當歌手,月工資可不低呀。」   柳雲提醒道:「小老公,我可告訴你,舞廳那地方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你可得當心。尤其是那裡的女人,一個都別碰,沒幾個好人。」   笑文過去坐她身邊,摟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柳雲,你好像是吃醋了。」柳雲說:「我吃醋也是應該的,在你沒離開之前,你總算是我的男人吧,我不吃醋才怪事。」   笑文安慰道:「我又不是小孩兒,凡事我會謹慎的。再說,自己不會辦的事,可以問你呀。」   柳雲往笑文懷裡一靠,說道:「你能記得問我就好。」   「好了,咱們接著吃飯。」   一會兒,柳雲吃完了,把碗往廚房拿。笑文坐著說:「柳雲,我渴了,給我倒杯水來。」柳雲便把水拿來。   笑文大模大樣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道:「柳雲,你餵我喝好嗎?」柳雲橫他一眼,嗔道:「擺什麼老爺的臭架子,我又不是你的小丫環。」說歸說,還是坐他旁邊,把水湊到他嘴邊。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柳雲,我不要這樣喂,我要那樣喂。」   柳雲沒反應過來,瞪著笑文:「怎麼個喂法?」   笑文笑道:「這麼個喂法,看清了。」說著,閉著嘴兒,連拱幾下嘴兒。柳雲明白了,臉一紅,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幸好我沒有嫁給你,否則的話,還不讓你折騰死。」   笑文摟著柳雲的腰肢,輕聲說:「柳雲,求求你了,讓我嘗一下那滋味兒。」   柳雲哼了哼,笑罵道:「你這個小壞蛋,壞透了。你信不信,我把一杯水都倒你頭上。」說著,將杯子舉高。   笑文說:「我信,我信,請娘子快點服侍小老公吧。」柳雲又瞪他幾眼,才把一口水含在嘴裡,緩緩地湊上。四片唇貼在一塊兒,水慢慢傳過去,順利地流進笑文的肚子。那情景香艷極了。   柳雲以為完事便沒事了,哪知笑文借勢吻住柳雲,大占口舌上的便宜,好久才放開她。 第六卷 (2)少女     廟會那天,柳雲跟笑文很早就吃早飯了。為了避嫌,兩人沒有一塊兒上路。柳雲將路線交待清楚,又告訴他,自己在停車處跟前的涼亭等他。然後,她先坐車走了,讓笑文隔一陣兒再去。   笑文在柳雲出門一小時後,才慢慢從家裡出來。經過粥鋪時,他的腳步停止,望著那熟悉的房子發呆。想著美賢此刻在忙什麼呢,一個能不能忙得過來。   正望得出神,美賢的身影出現在門外,見到笑文,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平靜下來,對他招招手。笑文情不自禁地上前,兩人四目相對,都張張嘴兒,想要說話,都沒說出來。   沉默幾秒,笑文出聲了:「姐姐,對不起,這幾天沒有過來幫你,你不要怪我。我心情不好過。真不知道你一個怎麼忙活的。」   美賢搖頭道:「我不怪你,是我不好,無意中傷了你。生意上的事,還好,杜嬸病好了,又回來幫我,不然的話,累死我也支撐不起來。」   笑文注視美賢,說道:「姐姐,你有點瘦了,想是這幾天累的。」   美賢摸摸臉,淡淡一笑,說道:「難得你還關心我。那天都怪我,沒把話說明白。你要是有空的話,明晚你來找我,咱們好好談談,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的。」   笑文點頭道:「行,明晚我一定來。咱們是該談談了,總這麼僵著也不是事。你記著,我絕不能容忍別人跟你好。」   美賢聽了,不禁笑了,說道:「你這人看起來挺斯文的,想不到還挺霸道的。難道我的終身大事還得聽你的嗎?」   笑文湊前一步,低聲說:「我一直覺得,你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我要你要定了。」那種堅決,令美賢動容。   美賢呆呆地望了望笑文,沉吟道:「有什麼話明天再談,我要回屋招待客人了。」   笑文說:「姐姐,你等等。」見美賢站住,笑文便問:「姐姐,這幾天你想我沒有?」美賢跟他四目相對,心跳得厲害,鎮定一下,反問道:「那你想我嗎?」笑文回答:「想,想得厲害。」   美賢微笑,心頭很溫暖。轉身向屋走,笑文說:「你還沒回答我呢。」美賢說:「我已經回答你了。」說著,回眸一笑,笑得那個燦爛勁兒,令笑文摸不著頭腦。   什麼?回答我了同,我怎麼沒聽見呢。什麼意思,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帶著這個問題,笑文上了去衣蘭的車。因為趕廟會,今天人特多。車主一見,便漲了票價。平時是五元一位,今天改為十元。笑文也沒心情計較這事。   走高速公路,不到半小時,便到了衣蘭的壩外,也就是城郊。下車後,笑文張望著,尋找著涼亭。正轉著脖子望東南呢,突然左腳面一疼,被人踩了一腳。笑文心裡有氣。   接著便聽到人家道歉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呀,我走路太急了,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這聲音嬌嫩脆生,分外好聽。   笑文轉頭一看,左側站一位少女,二十歲左右,穿一條花裙子。長得小巧玲瓏的,一張嫩滑的臉上,正帶著歉意。兩隻黑燦燦,毛茸茸的美目,正微微轉動著,透露著聰穎。那張紅嘟嘟的小嘴正微張著,露出一顆白牙,顯得很可愛。   看到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笑文哪有什麼氣了。就微笑說:「沒事的,沒事的,可能是我不對,是我的腳不該放在地上。」   少女一聽,有點不解,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笑文。笑文解釋道:「是我的腳不該放在你經過的地上。」少女聽了一笑,這一笑,像一朵盛開的小花。   少女說:「你這人真有意思,長得也蠻帥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差呀,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少女帶著幾分得意說:「謝謝你的恭維,可惜我有男朋友了。」說著,向笑文揮揮手,便向遠處走去。   笑文心道,跟我提你男朋友幹嘛?我跟你不認不識的,難道還有追你的意思不成?少女走後,笑文又感覺這腳有幾分疼。剛才光顧跟她交流了,忘了腳疼這檔子事。   笑文活動活動腳,這時已發現在左前方十幾米外有個涼亭。只是上邊空空的,哪有什麼人。笑文奇怪,柳雲哪裡去了?總不會把我扔在這兒不管吧。   當他走近亭子時,一個聲音叫道:「笑文,我在這兒呢。」尋聲望去,柳雲從亭後繞了過來。一看柳雲,笑文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柳雲竟戴了一副黑眼鏡,也許是為了遮太陽的吧。   笑文看過去,覺得挺神秘的,跟個地下黨似的。兩人靠近後,柳雲又拿出一副眼鏡,這個是茶色的太陽鏡。柳雲親手笑文帶上,端詳一下,誇道:「真是帥呆了,沒邊了。」   笑文笑道:「你誇得我都不會走道了。」說著,跨上柳雲的胳膊,兩人沿著通江路,向前走去。笑文看一眼柳雲,不禁也誇道:「你今天真漂亮,像皇后一樣美。」柳雲笑道:「那是當然了,不漂亮,敢跟你走在一起嘛。」   柳雲今天精心打扮過。秀髮盤在頭頂,油光珵亮。一張臉美艷如花,氣質很好,一副黑眼鏡,使她多幾分神秘。穿一條柔軟的長裙,走起路來,裙擺飄飄,非常有派。右臂上還挎著一隻精緻的小皮包。整體形象能打九十分。   兩人走在一起,沒有人懷疑他們是假夫妻。男的俊,女的美,天生一對。連他們自己都覺得是很般配的。這一路走來,不知羨慕死多少人。   走路的同時,不時瞧瞧路邊的小攤,遇到合適的小東西,偶爾也買點,不圖別的,只圖心情高興。當到達廟會中心時,那姑子廟外已經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顯然都來自四面八方的。遊客都集中這裡,進門時擠擠擦擦的。   買了票,進了門,兩人才鬆了一口氣。進門沒幾步,前邊立一隻大鼎,裡面積滿香灰,正有好多的女性在插香祈禱呢,顯然是乞求上天給自己及親人賜福吧。   旁邊就有賣香的,有的香細得可憐,有的香粗得驚人。生意很不錯,因為燒香的接上溜了。   柳雲讓笑文給拿包,自己也加入燒香的人群,不知她有什麼話,要跟上天表白。笑文象柳雲那樣挎了包,不看燒香,眼睛只看著大殿,紅柱子,及附近的塔林。   正看得高興呢,忽然一聲嬌喝:「抓住他,快抓他,抓色狼呀。」在喊聲中,一個男子快步向大門奔去,笑文毫不猶豫地竄過去,擋住那男子的去路。他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第六卷 (3)色狼     男子一見有人攔路,叫道:「少管閒事,好狗不擋道」,瞪著眼睛,向笑文撞來。   笑文笑道:「你不是好狗,俺要痛打落水狗。」橫臂一擋,那人撞上來,如撞到彈簧一樣,被彈回原處。   正這時,喊叫的那人趕上來。笑文一瞅,是個漂亮姑娘,他還認識,正是剛才在壩外踩自己腳那位。就說:「原來是你呀,這是怎麼回事?」   姑娘一臉的怒氣,指著那人的鼻子,說道:「剛才在大殿裡,我在看佛像呢,這人非禮我。」   那人大叫道:「我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   姑娘掐腰瞪眼,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話,敢做敢當。本姑娘說不定還放你一馬。」   那人挺挺胸,說道:「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有什麼不敢當的。沒非禮就是沒非禮。   你倒說說看,我怎麼非禮你了。」聽那口氣,他是很清白的。   姑娘臉一紅,聲音放低,說道:「你。。。。。你摸我屁股。」說著,低下頭來。   那人一聽,哈哈大笑,說道:「摸兩下屁股,也算非禮嗎?摸你是大爺看得起你,回家偷著樂去吧。」說著,想繞過笑文往外跑。   笑文一伸手,抓胳膊又給拉回來,說道:「沒弄明白,你別想走。」那姑娘瞪著眼道:「你他媽的不是人,佔了便宜不承認,還敢說風涼話。本姑娘不打得你滿地爬,就跟你一個姓。」   說著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領子,手一叫勁兒,竟把那人給拎起來。那人少說得有一百四五十斤,這姑娘竟能將他拎起來,周圍那些觀眾都目瞪口呆,連笑文也吃了一驚。   只見那姑娘,左手揮動,拍拍拍拍地打了那人幾個耳光,然後右手一揚,將那人甩在地上。   那人嘴角流血,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我一個大老爺們,我就不信鬥不過你一個小老娘們。」   說著話,衝上來,雙手急伸,抓向姑娘胸脯。   姑娘叫道:「無恥,下流。」身子一矮,右拳發出,正中那人小腹,那人疼得叫一聲,向後退了數步。穩住身形,再度攻擊,改拳為掌,劈向姑娘面門。姑娘歪頭閃過,抓住他左臂,一腳飛出,同時手一鬆,踢得那人跌出多遠,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笑文帶頭鼓掌,大叫道:「好功夫,了不得。」別人也都跟著喝采。姑娘走近笑文,說道:「謝謝你的幫忙,你的功夫也不賴,改天咱們打一架比比,看誰厲害。」笑文一笑,說道:「那還用比嗎?當然是你厲害了。   姑娘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說道:「真要跟你打,我可沒把握贏你。」笑文皺皺眉說:「那我嘛一定有把握輸給你。」聽得那姑娘一笑,說道:「你這個人啊,還挺會說話的。還沒有請教這位大俠的名字。」   笑文學著電視裡江湖人物的樣子,一抱拳說:「兄弟宮笑文,以後請多多指教。敢問女俠芳名?在何處居住?」   姑娘聽了直笑,然後板起臉說:「姑娘家的名字怎麼能隨便告訴人呢。」聽得笑文直愣,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這麼幫你,連名字都跟我保密。   姑娘過去抓住那色狼的後領,拉了過來,對笑文說:「如果以後咱們還能見到,我一定會告訴你我的名字。連我家的事也都跟你說。」說著,向笑文擺擺手,押著色狼走向大門。笑文望著她的背影,說道:「這姑娘還挺有趣的。」   轉頭望燒香處,竟不見柳雲的影子。笑文奇怪,這是跑哪兒去了?原地轉了幾圈,又前後走走,都不見影。笑文急了,急得直蹦高,大叫道:「柳雲,你在哪裡?」剛喊了一句,就見柳雲從一個大紅柱子後邊轉出來。食指豎在嘴邊,示意他閉嘴。   笑文拉住她的手,問道:「你去哪兒了?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柳雲不答,反而哼了兩聲,反問道:「你剛才好威風呀,真有兩下子。」笑文道:「別這麼誇我,我會害羞的。」   柳雲笑道:「我是誇你跟小姑娘調情有兩下子。」笑文一笑,摟住柳雲的腰,說道:「你吃醋了嗎?」柳雲說:「那小姑娘只是個毛孩子,我會吃她的醋嗎?我心眼大著呢。」笑文說:「我就知道你通情達理。咱們接著逛吧。」柳雲答應一聲,兩人親親熱熱地向裡邊走。   出了廟,兩人奔縣醫院。到哪兒後,柳雲叫笑文在樓下的椅子上坐等,而她自己上樓檢查去了。這一等等得笑文心急火燎的,一會兒到門外轉轉,一會兒再轉回來,不知怎麼打發時間好了。   足足有一個小時,柳雲才慢慢下來。笑文連忙迎上去,關切地問:「怎麼樣?」柳雲臉有憂色,沉默不語。笑文拉住她的手,再度詢問:「怎麼了?沒懷上嗎?看開點吧。」   柳雲在他耳邊說:「上去又是把脈又是驗尿的,結果很不幸,我有了。」笑文一聽,想到自己有孩子了,高興地將柳雲抱起來轉了幾圈。柳雲提醒道:「快放我下來,這可不是咱家,這是醫院呀,傻孩子。」   笑文放下柳雲,兩人向外走。笑文就問:「懷孕你怎麼不高興呢?」柳雲說:「我當然高興。」笑文問:「那你為什麼皺眉呢。」沒等柳雲回答,他已經明白了。   這時笑文反而樂觀多了,他安慰柳云:「咱們有過這段,對我已經足夠了。以後,只要你和孩子活得好,我也沒別的要求了。」柳雲衝他笑著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中午,兩人找一個飯店吃飯。在一個單間裡,舉杯歡慶。不同的是,笑文喝的是酒,柳雲喝的是汽水。自從疑心自己有了之後,她滴酒不沾,怕影響下一代。   因為沒人注意這裡,笑文把柳雲摟在懷裡,說道:「祝我的心肝柳雲永遠年輕美麗,祝她的孩子健康可愛。」說著,自己喝一口。   柳雲笑道:「你也應該祝你自己點什麼吧?」笑文搖頭道:「我想來想去,都想不出該對自己說什麼。」   柳雲親一口笑文,說道:「那我就祝小老公永遠帥氣,人見人愛,艷福無邊」說到這兒,在他耳邊低語:「姑娘媳婦兒挨個睡」說著,自己都笑了。   笑文捏一把她的乳房,微笑道:「瞧你把我說成什麼了,整個一個採花大盜。我可不想進班房。」   柳雲說:「跟你鬧著玩的。不過,你也該找個女人陪你了。你的性慾那麼強,沒有女人,你怎麼過呀。」   笑文歎道:「我現在這樣子,又能找誰呢?」柳雲說:「鍾美賢,菊影,陳魚都行。」笑文問:「你不吃醋嗎?」柳雲說:「吃醋也沒法子,你早晚得抱別的女人。這話聽得笑文有點心酸。   柳雲問笑文:「咱們下午幹什麼去?得安排點節目。」笑文想了想,說道:「走了一頭午,身上出汗了,不舒服。不如咱們去洗澡吧,你看好不好?」說著,壞笑著瞅柳雲。   柳雲帶幾分羞澀地說:「行,你說幹嘛去我都跟著。」笑文說:「那我找小姐去呢?」柳雲笑罵道:「小色狼,你敢」在他頭上拍一下,「你要敢那樣,我就廢了你。說著,向笑文的跨下抓去。 第六卷 (4)認識     兩人飯後出來,一邊逛街,一邊找浴池。路邊有好多的小攤子,賣各種玩意,兩人大有興趣,不時駐足停留。兩人正往前走著,忽然柳雲說:「你在前邊等我,我去趟衛生間。」說著,一陣風的鑽進一家商店去。   笑文笑了笑,緩緩邁步。沒走幾步,在前邊一個賣古玩的小攤上,看見一個古瓶不錯,便伸手去摸,當他的手要碰上時,沒碰到瓶上,卻碰到另一隻手上,那手象觸電一般,猛地一縮。那是一隻柔軟,小巧的手,長得纖細好看。   笑文沿著這隻手,轉頭看這手的擁有者,不禁笑了,說道:「小美女,原來是你呀。」那人正瞅著笑文,見到是他,也笑了。說道:「這麼巧呀,又碰上了,真是有緣分。」這姑娘正是在廟裡抓色狼的那位。   笑文強調說:「這緣分看來不淺呢,一會兒工夫,咱們遇上三回,如果沒有點下文,老天爺都不高興。」   那姑娘衝他一笑,說道:「你想有什麼下文呢,要追本姑娘,你得後邊排隊去。也不知我甩了多少個以後才能輪到你。也不知你得等到猴年馬月,你才有希望。嘻嘻,那時你已經變成老頭子了。」想到眼前這麼帥氣的青年變成老頭的難看樣子,姑娘笑得十分開心。   笑文心說,我變成老頭子時,你不也變成老太太嘛,沒道理我老你不老。想到這話並不好聽,說出來會招人恨的,於是他就改了話題:「我說小美女,你把那個色狼弄哪裡去了?不是把他廢了吧?」   一提這事,姑娘撅起小嘴兒,哼了哼說:「我倒想廢了他,可私自動手,那是犯法的,我可不幹。我把他交給公安了,讓公安收拾他吧。」   笑文笑道:「你把他送公安的一路上,沒少扁他吧。」姑娘眼珠轉了轉,說道:「那還用問,不多給他兩下子,他記不住你。這傢伙,佔我的便宜,我不會輕饒他的。按我的意思,想砍掉他那只亂來的手。」   笑文說道:「你這麼厲害,看來,你男朋友有得受了。」   姑娘一笑,說道:「當我的男朋友必須得服從我,否則遠點呆著,給我滾蛋。不聽話,要他幹什麼呀,還不如養條狗乖些。」說著,大有深意地瞅笑文。   笑文心說,瞅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那受氣的男朋友,更不是你養的小狗。你瞅我,我還怕你不成,於是,他摘掉眼睛,跟姑娘對視,姑娘受不了他那發賊的目光,被看得滿臉透紅,把目光避開,說道:「哪有你這麼瞅人的,太色狼了吧?你是不是也找打?」說著,把拳舉起來。   笑文擺擺手,說道:「我怕了你,實在不敢跟你動手,我可不想再被你給送公安局去。我的女人還等著我呢。」說著,向那商店看去,半天了,還沒見柳雲的影子。上個衛生間也要這麼久嗎?   姑娘也順著他的目光看,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你的女伴了,沒等看清楚呢,她就沒了。我好像認識她呀,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我問你,她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是幹什麼的?」   笑文剛想張嘴,但想到自己和柳雲的關係,立即又把話嚥回去了。他知道,不能隨便把柳雲的事往外說,萬一對她不利呢。再說,自己跟她又不是夫妻,不宜對外張揚。   笑文笑了笑,說道:「她的名字嘛,我也得保密,咱們都見了好幾面了,我也把名字告訴你了,可對你,我還一無所知呢。你能不能先自我報個家門,咱們再談別的。喔,你說過的,再次見面時,你會報名的。」   那姑娘格格一笑,說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呀,老打聽人家的名字。我早說過了,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很愛吃醋的,他要是看見我跟你說這麼久的話,早就不高興了。還好,他不在這兒。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這樣,你跟我打一場,如果你能勝過我,我就對你說實話。」   這話聽得笑文想笑,還有這事呢,打聽一個名字就得跟你打架,要是查一下你的祖宗八代,雙方是不是要拿衝鋒鎗磕一陣兒。不過,他倒真想跟這姑娘較量一下,只是想到柳雲,這想法便風流雲散了。要是讓她知道,我成了什麼人?以為我見一個,愛一個呢,還是少惹麻煩吧。   笑文裝作懼怕的樣子,笑了笑道:「小美女,我還是不打了。我哪裡是你的對手,我可怕被你打成豬頭的樣子。不用打,算你贏了好了。」聽得那姑娘揚著下巴,十分的得意。   姑娘望著笑文,說道:「你真的很會說話,相信女人們都會喜歡你。我還真想以後能見到你。對了,你是哪裡人?有空也許我去找你玩。」   笑文說道:「我是這裡人,你呢?我要找你得上哪裡找你呀?」   那姑娘這回沒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說道:「想找我,你去大河鎮好了。」   笑文一愣,「大河鎮?」這不正是自己所來的小鎮嗎?難道她是大河鎮人嗎?我住那兒有一陣兒了,沒有見過她。又一想,那雖然是個小鎮吧,可也有幾萬人,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姑娘都認識。這姑娘一定是自己所遺漏的了。   那姑娘見他出神,便說:「你不用擔心找不到我,只要你出現在那裡的街上,我馬上就會知道。我的眼睛尖著呢,耳朵靈著呢。」突然想起什麼事似的,說道:「光顧跟你說話了,差點忘了趕車。我得走了,下次再談。」說著,向壩外方向走。走了幾步,回頭說:「記著呀,有空到大河鎮找我,本姑娘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打一架,看看誰的功夫好。」說著,笑著向笑文揮手,笑文也禮貌地舉起手來。   那姑娘一走,很快,柳雲就從商店出來。笑文把前後場面聯想一下,問柳云:「柳雲,你是有意躲著那姑娘吧?你們認識吧?」   柳雲望著那姑娘遠去的身影,臉上陰晴不定,問道:「她都跟你說什麼了?她提到我什麼了?」   笑文實話實說,柳雲見對方沒有看清自己,長出一口氣。笑文不解地問:「你為什麼要躲著她?她是誰呀?我認識嗎?」   柳雲淡淡一笑,替他扯扯襯衫上的褶子,說道:「這個姑娘,你現在不認識,但你很快會認識的。記住,下回見到她時,千萬別提我。你若提我,可能會害了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有這麼嚴重?笑文不敢相信地望著柳雲。女人說話跟男人就是不一樣,要是男人有什麼早說明白了,女人則不同,總象寫詩一樣,那麼含蓄,讓人著急。不告訴我就算了,我自己不會查嗎?   笑文一臉疑問地瞅著柳雲,柳雲嫣然一笑,低聲道:「親愛的小老公,你別瞅了,我被你瞅得不好意思了。咱們在這兒干杵著幹嘛呀,浪費青春。走,咱們幹正事去。」說著,拉起笑文的手。   笑文問道:「什麼正事?」柳雲白他一眼,嗔道:「裝什麼糊塗,就是你出飯店後一直想做的事。」說著,臉上飛起紅霞。   笑文來了精神,跟柳雲在街上走,想到那甜蜜的感覺,他的心都飛起來了。 第六卷 (5)共浴     二人很快找到一家浴池,他們挎著胳膊進去。柳雲雖戴著墨鏡吧,但那體形,那輪廓,那墨鏡遮不上的部位,都令在場的男士有驚艷之感。平時,柳雲對這種目光早習慣了,今天在這個場合,她有點心慌臉紅,以為自己的秘密被人家識破了。她連忙自我鎮定,把目光移在笑文身上。   笑文要一個寬綽的二人間,當柳雲跟笑文往裡走時,身後便傳來眾人低低的議論聲,柳雲憑直覺也知道是說自己的。她還知道他們那好色的眼光一定落在自己身上,她感到那些目光在剝光自己,不禁加快步子。   笑文見此,不由笑道:「寶貝兒,想不到幹這事兒你比我還急。」出門時,柳雲三令五申,在外邊切不可直呼名字,笑文總算沒忘。   柳雲見他笑自己,對他做個大怒的表情,那樣子嬌美動人。令笑文想伸手過把癮。這個女人太漂亮了,自己睡了那麼多回,都沒個夠。   進到間裡,二人開始寬衣。笑文笑道:「寶貝兒,你先等等,我有話要說。」柳雲不解,問道:「有話剛才不說,現在說個什麼勁兒。」用媚眼橫他一下。   哪知笑文沒說什麼,只是盡快地把自己脫個光,露出白淨勻稱而健康結實的身體。值得注意的是,那男人的東西已興奮起來,正對她搖頭晃腦呢。柳雲心跳加快,捂嘴兒笑道:「你看你現在這樣子,難看死了。那玩意好醜,割掉算了。」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拉著柳雲的手,說道:「真要割掉,你還不得哭死呀。」說著,撩起柳雲的長裙,把手伸進去。   柳雲嬌哼道:「幹嘛這麼急,等洗完的,一身熱汗的。」   笑文說:「我就想你這樣子,讓我進去。」說著,手指隔著布片在花瓣上點擊起來。柳雲的身體是敏感的,更何況對方直接對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柳雲不安的扭動著,媚眼斜視他,輕聲說:「你這傢伙,永遠也改不了急色鬼的嘴臉。」笑文嘻嘻笑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當手指被春水濡濕時,他急不可待地脫掉她的褲衩,令她彎腰翹臀地立在小床邊。   笑文將她的裙子都捲到腰上,細細觀察柳雲的美體。柳雲是個豐滿型的美女,下身的秘密以極具挑逗性的姿勢展現出來。笑文感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時之間,都忘了動作。   柳雲回眸,見他一副傻樣,便微擺豐臀,輕笑道:「你再沒反應,我可不讓你亂來了。」笑文這才如夢方醒,挺著男人的驕傲,強而有力地去刺柳雲的花瓣。。。。。。   笑文抱著柳雲的細腰,劇烈地動作著。望著這個迷人的美女在自己的胯下宛轉呻吟,一種男人的驕傲感油然而生。大廳上那些男人的眼神跟議論,笑文看得清楚。他知道,他們是驚艷於柳雲的美貌。女人長得好,可比男人長得好受歡迎多了。別人看柳雲,至多只能用目光過癮,而自己卻能槍挑桃花,這是多大艷福呀。   笑文愛撫著柳雲的美胸,說著動聽的情話,使柳雲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得到無限的滿足。那根男人的東西,每每令她怕怕,也令她迷戀。難道我也是淫蕩的嗎?柳雲經常這樣問自己。   當柳雲舒服過後,笑文還硬挺挺的。他用委屈的眼神望著柳雲,那目光中還有許話。柳雲是個聰明人,立刻蹲下來,用迷人的紅唇,把男人的精華引入腹中。當那銷魂的一刻,笑文抱著柳雲的頭,忘情地叫道:「寶貝兒呀,我好愛你。」男人還有什麼時候比這時候更得意的呢?   之後,兩人才開始正式洗澡。柳雲這時變成一隻大白羊,那一身美好的皮肉,在澡間裡閃著動人的雌性光輝。笑文不時誇獎她長得好,皮膚滑,有驚人的魅力。   兩人在洗的同時,雙手盡在對方的忙活兒,不是為調情,而是為情人服務。笑文就問:「寶貝兒,人家都說我長得像張國榮,你看呢?」   柳雲一頭的水珠,理一下遮臉的長髮,用春意猶存的美目瞅瞅笑文,很正經地說:「也像也不像。」   笑文做個簡單的健美動作,問道:「這叫怎麼說呢?我有點不懂。」   柳雲深情地望著他,耐心地解釋:「要說這臉蛋嘛,倒有幾分相似。不過氣質上,不大一樣。人家是清雅中透著憂鬱,你是斯文中透著些狼性。」柳雲用手比劃著笑文的面孔。   笑文一聽,哭喪著臉,問道:「寶貝兒,你怎麼損我?」摸著自己的臉,「我怎麼沒發現我有狼性呢。」   柳雲輕聲笑道:「你這個狼性只有在跟心愛的女人一塊兒時才會露出來。明白了嗎?」   笑文怔怔地瞧她,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柳雲又說:「表面上看,你倆相似處很多。都有點落魄公子的味道兒,但不同的是,你有強悍與樂觀的一面,而他沒有。」笑文一笑,心說,我有樂觀的一面,可悲觀的一面也很明顯,不然的話,當初何以跳樓呢。   笑文問:「你說我倆不像是指什麼呢?」   柳雲笑著,說道:「你比他高,比他強壯,更重要的是。。。。。。」   笑文追問道:「往下說呀,我想聽聽。」柳雲一指他胯下的玩意,繼續說:「更重要的是,你的東西比他厲害得多,一幫女人都能搞定。」說著,嬌笑不止。在歡快的笑聲中,兩隻豐乳顫個不休,猶如風中的百合搖搖晃晃,看得笑文兩眼發直。   男人的弱點又暴露出來。他抱住柳雲,開心地笑道:」你既然你那麼誇獎我,說我一幫女人都能搞定,那麼,就讓我先把你搞定。」說著話,將柳雲拉到那小床前,使之躺下,於是,間兒裡又是春色無邊。   當兩人挎著胳膊出了浴池,重新走上大街時,柳雲在他耳邊低聲罵道:「你這傢伙,真不是人。誰能想到,這麼斯文的外表下,有那麼大的對女人的糟蹋能力。」說著不時笑兩聲。   笑文得意洋洋,說道:「你再誇我,咱找個地方,再來一次。」嚇得柳雲趕緊沉默。   笑文在得意之際,也有著重重的心事。他不是傻瓜,他憑直覺,也知道自己的艷福到頭了。他想,當他再回到大河鎮時,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工作,而是找房子。這借來的老婆,總要還回去的。   以後呢?以後怎麼辦?何時生存?他已經想好自己的藍圖了,只是那藍圖要想一一成真,難度太大了。難度之大,快趕上紅軍長征了吧。 第六卷 (6)偷看     當天,二人都不想回家,便找家舒服的旅店住了。柳雲還是頭一回跟別的男人在外邊過夜,那心情是又新鮮又羞怯又有幾分興奮的。笑文也感到高興,因為只有在丁松家之外的地方,他才覺得柳雲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二人躺在被窩裡,笑文聞著柳雲的香味兒,一臉的驕傲。既然能快樂就快樂吧,有些事想也沒有用。   他輕咬著柳雲的耳唇,問道:「柳雲,我的寶貝兒,咱們今晚還做不做了?」   柳雲摸索著他結實的胸膛,柔聲說:「下午不都做過兩回了,你歇歇吧,別把你累了,萬一造成陽痿,你還不得恨我一輩子。」說著,嬌笑起來。   笑文嘿嘿笑著,一邊伸手去梳理她的光滑的叢林,一邊說:「那東西只會越磨越硬,百煉成剛。來吧,趴到我身上。」   柳雲眨著明亮的眼睛,紅唇翹翹,說道:「我不想做了,我已經吃飽了。」   笑文逗弄著那粒可愛的小珍珠,說道:「來吧,我的柳雲,誰知道以後咱們還有沒有在這裡親熱呢?」   柳雲想想也是,便笑了笑趴到笑文的身上。笑文誇道:「你的身子好軟,好熱,這感覺太好了,想陽痿都難。   柳雲明顯感到那東西頂著自己,一陣的激動,主動的湊上紅唇,吐出香舌,任男人享用。笑文熱情地吮起來,吮得柳雲嬌喘不已。二人一起扭動,扭來扭去,那威風的寶劍便冉冉入鞘了。   柳雲感受著那銷魂的滋味兒,星眼迷離,膩聲說:「不用手也能進去呀。」笑文抱著她豐滿迷人的玉體,一臉壞笑地說:「這說明你也很想很想那樣嘛。」   柳雲象小姑娘一樣忸怩起來,用粉拳輕打著笑文的胸膛,嗔道:「你胡說,我才不想呢,是你強迫我的。」稍後,她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她所有的感受都通過動作跟歌聲來表達了。   那一晚,笑文才覺得柳雲是自己的女人。在丁松家時,他覺得自己有種罪惡感,而在這裡,自己才是柳雲的主人。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先後到家。想到在衣蘭的風流韻事,二人臉上都有喜悅的笑容。也許是因為累吧,進屋不久,二人一塊兒躺在小屋裡休息。不知不覺,抱在一起睡著了。   正睡得香呢,有人敲門,敲的還是屋門,那人已到跟前。有個聲音響起:「宮笑文,你在家沒有?」笑文一聽,騰地站起來,這是陳魚的聲音。看看也同樣驚訝的柳雲,都後悔進來時,沒鎖大門。笑文對柳雲噓一聲,定定神下地,答應一聲:「我在家,請等等一下。」   打開門,笑文便看到美麗的陳魚站在門外,臉上正帶著捉弄人的笑容。笑文沒讓她進屋,微笑道:「陳大美女,什麼事大駕光臨。」   陳魚盯著他,(那目光簡直亮得能穿透他。)訓道:「你不是有毛病吧?不是說好了,今天去試唱嗎?」   笑文一聽,可不是嘛,自己差點給忘了。便說:「我怎麼會忘呢?我是故意逗你的。」   陳魚帶著怒氣,說道:「你逗我?好哇你,我一片好心幫你的忙,你拿我當猴子耍。你太過分了。」   笑文連忙道歉,說道:「我說錯話還不行嗎?大美女,現在我就跟你走,不管成不成,我都領你的情。你要高興的話,我請你吃飯。」   陳魚臉色緩各些,說道:「這話聽著還像句人話。」   笑文整理下衣服,說道:「咱們去吧。」   陳魚向屋裡張望著,目光閃動,問道:「屋裡就你一個人嗎?」   笑文往外推她,說道:「那還用問嗎?快走吧,想參觀的話,咱們回頭再來。」說著話,拉著陳魚的手,來到院子裡。   陳魚甩開笑文的手,一邊走著,一邊觀察笑文的臉色,笑文暗笑,心說,你想從我臉上看出慌張與秘密來,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小毛孩子,還能讓你識破嗎?   到門外後,笑文將手伸入門裡,插上帶鎖上。見陳魚已騎在摩托上,已發動著了。笑文說:「你在前邊領路,我在後邊跟著。」   陳魚滿以為他一定會厚臉皮要上摩托呢,想不到今天竟然變得這麼君子,她真有點想不透。便說:「我騎摩托你能跟上嗎?」   笑文笑道:「你說出地點,我慢慢走就行了。」   陳魚說:「離這兒挺遠呢,要走得半天。」   笑文點頭道:「那我出胡同打個港田吧,一會兒就到。」   陳魚有點火了,說道:「宮笑文,你裝什麼正經?你什麼時候變成好人了。你想走,你就走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等一等」。向前跑出多遠後才停下,陳魚趕上來,不解地瞅他。笑文也不解釋,坐到陳魚身後。   陳魚回頭,沒好氣地說:「坐車時管好你的爪子,不然的話,我就讓你飛出去」說著話,一加油,摩托便輕叫著跑起來。   陳魚的香氣便一絲絲飄進笑文的鼻子。笑文暗歎道,這陳魚好香呀,這種香氣跟柳雲的不同,柳雲的讓人犯罪,而她的令人心醉。   笑文雙手後把,望著陳魚的玉體。這丫頭今天穿著一套牛仔裝,乾淨利索,英氣勃勃,又清新可人。那腰是那般的纖細,那臀在坐姿下,雖不能完整的呈現,但卻緊繃繃地,圓鼓鼓地後突。兩個豐隆的肉丘,令笑文歎為觀止,而肉丘之間的印痕,更是惹人遐想。   笑文深深地呼吸著,回想著詩人們讚歎女體的名句,正想得起勁兒,那摩托突地一個大拐彎,又快又急的,像馬毛了一般。嚇得笑文一激靈,要不是反應快,雙手抓緊,穩住身形,他可能會像炮彈一樣被發射出去。   陳魚回一下頭,美目剜著他,冷哼道:「亂看亂想,當心小命。」說著加速,向前馳去。這下笑文不敢大意,只好將目光抬起,沿著她的肩膀,向前看去。   一看眼前的路,還是出來的那條路,怎麼會有大的拐彎?稍稍一想,他明白了,這丫頭故意整我,剛才拐到別處去了,現在是又拐回來了。   想通這一節,笑文暗道,小丫頭,敢耍我。找機會我一定要好好調教一下你,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的強大跟威力。 第六卷 (7)征服     幾分鐘後,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樓房的大門前停下,門上的牌子是「東方歌舞廳」幾個銅字。門旁的左右牆上各有一塊用藍色的碎玻璃嵌出的簡單而別緻的圖案,顯得樸素而有趣,由於別家都沒有,因此,經過這裡的人很自然地要看上幾眼。   陳魚領笑文進門,在旁邊一個屋裡拜會這裡的老闆,陳魚的老叔,大號叫陳得邦。當笑文見到他時,忍不住想笑。那人個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個挺大的紅鼻頭,還戴著一副方框的白眼鏡,額頭上沒有幾根發,所以,這幾根發顯得特別珍貴。   他的旁邊還有幾個人,聽介紹都是老闆的朋友。大家客氣一番,便轉入正題。於是大家來到大廳,那裡黑洞洞的,像來到深深的礦井之下。一打開關,數盞吊燈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闆跟幾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側的沙發座上坐好,其餘的事都交給陳魚了。   陳魚打開音響,做好準備工作,將一隻話筒交給笑文,自己打開琴蓋。笑文四處瞅瞅,再不見別人,便問陳魚:「陳魚,琴師呢?我跟你說,沒有曲子伴奏,我這個大歌星會張不開嘴的。」   陳魚哼了一聲,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師早到了,你又不近視,怎麼會看不到?」把笑文說得愣了愣,再度尋找琴師,台下那幾位怎麼看都不像會彈琴的。   正發呆呢,只見陳魚大模大樣的坐在琴師的位置上,臉上作出大腕的表情。笑文一見,嘿嘿笑了,說道:「陳魚,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是琴師呀。那樣的話,我會笑得肚子疼。」   陳魚輕哼幾聲,很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兩隻玉手放在鍵盤上,不慌不忙地彈奏起來。是「西班牙鬥牛士」,彈得鏗鏗鏘鏘,激越悲壯,扣人心弦,引人入勝。台下那幾位已經鼓起掌來。   這一手把笑文驚訝得張大嘴說不出話。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她彈的嗎?她居然還有這一手。這不是普通的彈琴,只要稍懂些音樂的人,便知道她這水平是很專業的。原以為她的長處,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擁有驚人的美貌,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買菜,差點令笑文笑彎腰,她連買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還有這本事,看來柳雲說得對,她本身是有才的。   見笑文這副模樣,陳魚歪頭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聲音說:「你還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沒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說道:「當然要唱了,你真是讓我佩服,你原來還會彈琴。彈得這麼好,我簡直要崇拜你了。」   陳魚斜著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說道:「我何止會彈琴,我會的本事多著呢。要是都露出來,會嚇死你。不過,算了,我還是不露出來的好,不然的話,你也要加入那些尾巴裡邊。」接著,陳魚清清嗓子,又說:「少說廢話,快辦正事。唱什麼歌,儘管說吧。今天你唱兩首就夠了。」   笑文不再調皮,想了想,說道:「兩首吧,好的。先唱『我怎麼哭了』,再唱『會哭的人不一定流淚。』」說完,笑文開始閉目,醞釀感情。想起自己跟美賢的情事,跟柳雲的糾葛,以及不久將到來的離別,再回憶從前的不快之事,心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覺了。   當旋律響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聲音抒情,沒唱幾句,已經讓台下的人另眼相看。當一首唱完時,台下猛勁鼓掌。這使得陳魚也不禁吃驚,原本想讓他出個大醜,不想他的歌聲這麼棒。毫不誇張地說,他可以出唱片了。那歌聲之纏綿動情處,連陳魚聽了都芳心感動。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淚的女主角。   當兩首歌唱完時,台下的幾位觀眾竟站了起來。這是對他水平的肯定。這種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對自己是充滿自信的。他覺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說參加全國歌手大獎賽,可能沒把握,但參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絕不成問題。因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只是想不到老闆也會站出來給他鼓勁兒。他的情緒上來了,連連舉手致意,向大家說謝謝。   陳魚沒等他得意夠呢,便批評道:「這兩首歌,你唱得還勉強吧。可這風格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勁歌怎麼樣。這裡是舞廳,常要勁歌熱舞的,你最好來個這樣的。如果不會的話,就說一聲。」   笑文咧咧嘴,說道:「一個唱歌的,連勁歌都唱不了,還叫歌星嗎?我既然會唱歌,自然會跳舞,你當我是鄭智化嗎?」臉上露出不滿來。   陳魚揚著下巴,輕哼道:「吹牛誰不會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話說得好,我有點記不准了,叫『是什麼是什麼,拉出來溜溜。』」說到後邊這句,陳魚吃吃地笑起來,笑得美目彎彎的,像兩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擊自己,什麼叫忘了,是故意那麼說的。拐著彎罵自己是騾子是馬。本想發作來著,但看到她笑得那麼開心,那麼嬌美,那麼動人,於是一肚子氣也就煙消雲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睜大驚艷的眼睛,癡癡地看陳魚。而陳魚也在看他,四目相對,足足好幾秒鐘。那眼睛裡都有話。笑文彷彿在說,好美的姑娘,要是溫柔些,隨和些,可以當我老婆了。陳魚彷彿說,這個傢伙,論長相,是一流的,身手也是出眾的。這唱歌嘛,不用說,讓人拍案叫絕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那目光中都好像伸出手來非禮我。   陳魚哼一聲,移開目光,看著鍵盤,嚴肅地說:「那就開始吧。說別的沒用,你要用才能說話。」   笑文不再囉嗦,說道:「就唱『神魂顛倒』吧。」說著話,擺好跳的姿勢。當音樂響起,笑文便跳起霹靂舞來。跳得熱情奔放,自然灑脫。稍後,連歌帶舞,熱力四射。台下的那幾位,除了陳老闆自持身份外,其餘都跟著動作起來。   陳魚一邊彈著琴,一邊在想,這個傢伙,確是一表人才。並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種。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第六卷 (8)非禮     (35)非禮   表演結束,陳魚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陣,也不知都說些什麼。二人出門,笑文就問陳魚:「你老叔怎麼說?我今天的表現還可以吧?」   陳魚帶著幾分不屑的笑容說道:「你的表現還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至於我老叔嘛,他說了,你的水平還算過關。不過,他要再考慮幾天才行。」笑文一聽,暗想,有這麼費勁嗎?又不是參加春節晚會。   二人上了摩托,陳魚發動著火,問他:「你回家嗎?我送你。」笑文說:「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話,我一個人走回去就行了。」   陳魚回眸笑著,紅唇好鮮艷,她說:「本來不想送你,不過看在你第一次對我這麼禮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說去哪裡都行。」   笑文看著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著,心說,我想去旅店,跟你開房,和你大戰一場,那樣也行嗎?嘴上卻說:「來這裡有一段時間了,還不知這裡有多大呢。我想往西邊看看,看看這裡的邊界是什麼樣子。」   陳魚說:「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邊界上去,到哪兒後往裡一扔,我就走人。」說著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開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麼叫往裡一扔,那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個大溝嗎?但她見陳魚笑得正歡,也就沒細問,反正一會兒就能看見了。   摩托車跑起來,陳魚的香氣在笑文的鼻孔繚繞,他只覺得自己是在雲中漫步,或夢中飛行。他閉起眼睛,雙手把住,把臉輕貼在陳魚背後,連沿路的風景也都忽視了。本來以為陳魚會斥責他,哪知,這回她沒有出聲,任由他的臉佔自己的便宜。也許,她在開車的情況下,沒注意這個小細節吧。   十多分鐘後,車子緩緩停下,陳魚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臉拿開。」說著扭扭細腰。笑文不情願地抬起臉下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臉臭?難道你聞過嗎?」   陳魚理一下亂髮,說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經完成任務,你在這裡慢慢看吧。我走了」笑文連連揮手,說道:「大美女,你把我放這兒,一會兒讓我走回去嗎?我可沒得罪你。」   陳魚盯著他,說道:「你還說沒得罪?你佔我好幾回便宜,你都忘了嗎?正好,這裡安靜,沒人,我跟你算算帳。」說著話,陳魚握著拳頭,弓步張臂,要動武的架勢。   笑文笑了笑,說道:「等我看完風景再說。」一轉頭,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已站在一條大江的岸邊。江水像一匹白練橫貫眼前,慢慢流動。在淡淡的陽光照耀下,水波微動,白光閃閃。隔著寬闊的江面,對岸的人家影影綽綽的。   笑文深吸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寬廣起來,那無形的水氣似乎正在向自己撲來,把自己多日來的苦惱,煩憂,都洗得乾乾淨淨。   他知道這是松花江,是龍江人的母親河。他在省城時,也能看到的。只是那裡人好多,不像這裡,人影少見,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後偶爾有龐大的運輸汽車,像野獸般吼著跑過,這裡一定是像夢境一樣美好。   陳魚見他對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釁,心中不悅。好小子,跟我玩深沉,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讓你這個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幾口瓊漿玉液。這麼想著,她輕輕叫聲:「喂,咱們走吧。」   見他沒反應,陳魚臉帶著狡猾的笑容,貓著腰,躡手躡腳,到他身後,大叫一聲:「你進去吧。」雙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許使得勁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出去,跌出兩米多遠,穩穩當當,氣勢恢宏地一頭扎入江裡。   陳魚想不到這一推之下,有這樣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臉的嬌艷。她心說,這下我可解氣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非禮我。以後見我,讓你像耗子見貓。   這傢伙進了江裡,接下來,他從江裡爬起來,全身精濕,從頭上臉上往下淌水,一定比瀑布要壯觀。想到他那狼狽相,陳魚高興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幾秒鐘過去了,水面平靜,沒有他的影子,他沒出現。這就怪了,他紮下去的地方,不會太深吧,離岸那麼近。也不好說,可能那裡有什麼人挖過大坑呢。啊呀,這傢伙會不會一下被水嗆死?怎麼還沒有動靜。   陳魚慌了,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嘴唇抖著,再也顧不上別的了。也忘了脫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處跑去,嘴裡叫道:「宮笑文,宮笑文,你快出來,我知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來吧,你別嚇我。」她的聲音都有點顫了。如果他真的死了,天呢,那可怎麼辦?   她站在他落水處彎腰亂摸著,那裡的水並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麼會沒有站起來?難道他落水的剎那間,水入鼻孔,一下便嗆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嗎?該不會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會兒他沒動靜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撲通一聲,她也倒入水中。當她再度露出水面時,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塊兒,穩當地立在水裡,他們的頭上正向下滴水。陳魚知道上當了,正想罵點什麼出來,只見笑文很邪氣地一笑,突然低頭,將嘴壓她嘴上。陳魚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腦一片空白。稍後,鼻子直哼,這可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想說話無法說出造成的。   陳魚本能地兩拳在他背後亂打,只是在這種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她由身手不錯的俠女,變成弱不禁風的小女孩兒了。漸漸地,陳魚不打了,也不掙扎了。她又恢復大腦空白的樣子。   原來笑文雖然被推到江裡,但他反應奇快。他對水一點不陌生,在省城時,他經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館,就是下江暢遊。這陳魚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看她有什麼反應。見她那麼緊張他,他非常得意。儘管這不是什麼愛情,只是對自己玩笑行為造成不良後果的一種補救。可笑文心裡還是很開心的。   當他抱著陳魚出水時,見她頭髮散亂,面上掛水,一臉的惶恐,另有一種迷人風情。又見她的香唇紅嘟嘟的微翹,一種衝動,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發。他猛地吻上去,不計後果。   他貪婪地親著她,舔著她,又將唇包在自己的嘴裡品咂,那滋味兒令他飄飄然,見對方那副慌亂的樣子,知道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為得意,試探著舌頭頂她的嘴,希望她能「開門迎客」,哪知陳魚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經知足了。帶著火熱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卻不知足。一手放在陳魚挺翹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著。與此同時,另一手竟握住陳魚的左乳,隔著濕衣,時而按著,時而逗弄那粒小櫻桃。   這突然襲擊,對陳魚造成極大的震撼,她啊地一聲,張開嘴巴,笑文便將舌頭伸入,俘虜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纏在一起。   轉眼間,陳魚由迷失清醒過來,她猛地推開他,左右開弓,打他兩記耳光,然後兩眼含淚,大叫道:「你這個流氓,我不會放過你的。你回家準備好棺材吧。」說著大怒著跑上岸,騎摩托飛奔而去,那速度象發了瘋一般。   笑文走上岸,頹然地坐在岸上。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自己的「罪惡」,他不禁也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她那樣無禮?我不是這樣的人啊,難道我真像柳雲說的那樣,是斯文的外表,卻具有狼性的男人嗎?   笑文望著東去的大江,想著受了傷害的陳魚,心裡一陣陣的疼。她不知會怎麼傷心呢。 第六卷 (9)情敵     笑文步行回家,柳雲見他如此狼狽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幫他換完衣服,便問怎麼回事。笑文皺著眉將落水的事說了,可非禮陳魚之事卻守口如瓶。   柳雲聽罷,對陳魚深表不滿,說道:「開玩笑也該有個分寸,萬一你不會水,對水打怵,備不住小命都丟了。這個陳魚太過分了,下回見到她時,我得訓訓她。」   笑文連忙擺手說:「還是算了吧,你這一解釋,也許會引起別人對咱們關係的懷疑。」   柳雲想想也是,又說:「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讓我下水,我讓她吃虧,誰也不欠誰了。嘴上說:「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舒服,你見到她時,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幾眼,讓她害怕。」   柳雲笑道:「你敢說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說著雙手舞動撲過來,笑文雙臂一張,摟住她的嬌軀,見她臉色紅暈,雙眸如水,眼角眉梢都帶著幾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氣直往鼻子裡鑽,害得自己的心都癢酥酥的,渾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誇道:「柳雲,你真漂亮,我真想你變成我的衣服,永遠穿在我的身上,給我溫暖。」   柳雲嬌笑著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換就換,我才不當我的衣服。我要當你的心肝,這個心肝就沒法換。」   笑文親吻著她的俏臉,輕聲說:「好好好,你就當我的心肝。」說著話,唧地一聲吻在柳雲腥紅的香唇上,柳雲乖巧,跟他對了一會兒唇,便張開嘴,將他舌頭放過來,於是,雙舌纏在一處。笑文親的興起,一隻手撩起她的長裙,伸入內褲,愛撫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雲面紅耳赤,將笑文推倒在沙發上,給他扒褲,將那根醜陋的東西收入體內,以騎士的姿態在笑文的身上折騰。   笑文享受著她的體貼,兩手戲弄著大白兔,四目相對,都覺得銷魂蝕骨。他頂在柔軟的桃源中,望著她那嬌美的臉蛋,不知怎麼,他卻想起另一張俏臉來。似乎正用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著自己,在大罵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裸體是什麼樣?她是否也有這種火一樣的激情。   柳雲發現他的眼神有變,便問怎麼了。笑文不答,只用動作說話,沒幾下便將柳雲弄得死去活來,盡顯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盡艷福,心說,當神仙我都不幹。   從激情中醒來,柳雲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做飯,開始想著自己的心事。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盤算著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後的種種重要的問題。   我不能再窩在這個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動空間。男人不能總窩在女人的懷裡,男人應該像雄鷹在天上飛的。可是。。。。。。,其中的艱難,只有我自己清楚呀。   吃過飯,笑文要出去。柳雲問道:「你要去看她嗎?」笑文點頭。柳雲注視著他,有幾分感傷地說:「你去吧,我的任務要完成了,以後,由她照顧你,我也放心。」說著眼裡起一層迷霧。   笑文不知該說什麼,只好摟過她,親了又親,這才笑著出門。柳雲在他後,眼中卻不禁有了淚水,她很清楚,兩人相處的時間已進入倒計時。原來這種分離是如此難受。想到以後只能當朋友,她的心裡好不是滋味兒。   兩人的這段關係算什麼呢?也許就像在旅途中偶然相識的夥伴,到十字路口後,要各奔東西。儘管彼此都有留戀之意,卻無法不黯然而去。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嗎?也許不是,可誰有勇氣推倒彼此間的高牆呢?一時間,柳雲陷入深深的苦海中。   再說笑文,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向粥鋪。心裡一團亂,一會兒想柳雲,一會兒想美賢,一會兒想陳魚。他想,陳魚此時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禮她,也許她一氣之下,將自己的罪行公佈於眾,激起民憤,繼而,那些愛她的男人們一窩蜂向自己衝來,張牙舞爪,窮凶極惡,將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陳美人,下回見到你,你還不肯原諒我,我只得給你跪下了。   美賢要跟我說什麼呢?當他推開粥鋪的門時,只見美賢正跟那個自己無比討厭的蘇漢威隔桌坐著。笑文發現,他們並沒有坐在美賢的臥室裡。   美賢見他進來,臉上有了微笑,對他說:「坐吧,今日找你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笑文盡量一臉的溫和,瞅瞅美賢,又瞅瞅蘇漢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賢的旁邊,有心要暗示點什麼。他暗想,寧可玉石俱焚,我宮笑文在大事上也絕不讓步。別說你是處長,就是美國總統都不行。自然,頂關鍵的是要看美賢的態度。   美賢也沒坐下,就站在桌旁,柔聲地說:「笑文,這位蘇處長對我一片真心,向我多次求愛,我很感動,也很高興。但我實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請你來,幫拿個主意。」   一聽這話,蘇正威臉色一變,凝望著美賢,眼神中透露著疑惑,心道,他又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這麼大的事,你問一個不相干的人幹什麼?你這麼大的人了,這種事應該自己做主的,你這是唱的哪兒一出呢。   笑文聽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聲色。他慢慢站起來,目注美賢,說道:「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麼能接受別人求愛呢?還是別開玩笑了。」此言一出,美賢失聲驚叫道:「笑文,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婆了?」連一向穩重的蘇漢威連騰地站起來,心說,這小子不是胡說八道嗎?嘴上說:「你不要胡說,美賢還是單身。」   笑文微笑著拉過美賢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忘了你說過,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只當我的老婆嗎?」   美賢輕掙幾下,沒掙脫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問:「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臉鐵青的蘇漢威,不緊不慢地說:「記得那個月圓的晚上嗎?在月光下,我向你表達愛意,你就親口答應我要當我老婆。你還抱了我,你還。。。。。。」   美賢聽得一頭霧水,隨即明白這小子是在演戲,意在打擊情敵,便露出一臉的曖昧的笑,不出聲。那蘇漢威見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賢不語,便有點慌了,追問道:「還怎麼樣?」眼睛瞪大,盯著笑文。   笑文嘿嘿笑著,繼續說:「還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種吻得昏天黑地,面孔變形的吻。」   蘇漢威不信,轉頭問美賢:「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吧?」   美賢象生氣了,用力甩開笑文的手,嗔道:「你這人嘴不老實,個人隱私你怎麼能隨便說呢。」說著,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見她配合,情緒大好,一把摟過美賢,對蘇漢威笑道:「蘇處長,到我們結婚時,一定請你當證婚人。」   蘇漢威不理笑文,呆望著美賢幾秒,緩緩地說:「那我就不妨礙你的好事了。」說著,快步出屋,肩頭微顫,可見是如何激動了。   美賢說:「我送送你,實在對不起了。」說著,掙脫笑文的糾纏,送到門口。當美賢關上門,一轉頭時,正碰到笑文嘴上,原來笑文故意使壞,早在她轉動脖子後嘴所能達到的位置上等著呢。   美賢暗罵,這小子,原來這麼不是東西。可心裡卻感覺甜甜的。 第六卷 (10)拉燈     美賢臉一熱,推開笑文,輕聲罵道:「你總是不老實,跟我當初見到的那個宮笑文不同。看來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笑文輕笑道:「我是喜歡姐姐,才這樣的,一般的女孩子還不值得我這麼對她呢。」   美賢哼道:「這麼說我應該感到榮幸了?」   笑文說:「我的好姐姐,咱們總不能一見面就吵罷。以後還得一輩子在一塊兒呢。」   美賢以美目橫了笑文一眼,說道:「咱們現在是八字沒一撇的,我可沒說要嫁你。反正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哪個都比我強。」   笑文眨眨眼,說道:「看樣子姐姐是吃醋了?不是聽到什麼影響兄弟我形象的傳言了吧?」   美賢沒好氣地說:「要是真聽到什麼,你早不能坐在這屋裡了。」   笑文說:「咱們能不能到你房裡說話,在這裡我不大習慣。」說著話便要向她房裡去。正這時,門一響,進來一個年輕人,正是那個張彪。   美賢給二人做個簡單介紹,就問張彪近來可好。張彪跟美賢說些客氣話,良久才問:「大姐,美柔該回來了吧?」   美賢很能理解這位年輕人的心情,柔和地說:「張彪呀,你不用急,她跑不了的。估計現在那頭已經忙完了,很快就會回家來的。」   張彪點頭說:「大姐,我只是順路進來看看,兄弟我有事,就不打擾大姐了。」說著笑著出門。   笑文瞅著他的背影微笑,美賢關好門,說道:「你瞅個什麼勁兒,人家比你強。他和美柔談對像幾個月,也只是拉拉手,哪像你這人這麼不規矩。」   笑文嘿嘿笑,說道:「他規矩,可能是在演戲。我就不信,一個漂亮姑娘在他跟前晃悠,他會不動心。」   美賢提醒道:「不准埋汰不人家形象。」   笑文注視著美賢的臉蛋,問道:「認識你這麼久,還沒怎麼聽你說過你妹妹,不知道你妹妹長得醜不醜?」   美賢淡淡一笑,說道:「我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追她的男人得用鞭子趕。」   笑文聽得心情大好,說道:「那我倒要見識一下了,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到她呢。」   美賢說:「你最好別見她,你這樣的男人見了她,會想入非非的。我可提醒你,他男朋友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動他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說著,露出一臉的嚴肅。   笑文撇撇嘴,一邊往美賢屋裡走,一邊說道:「我會怕他,天下的警察多得是,總不能不講理吧。」   美賢跟著他進入臥室,見笑文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翹著二郎腿,像主人一般的氣派。美賢嗔道:「我跟你說,以後不經我允許,不能隨便進我臥室的。我這屋不歡迎男人進的。」   笑文說:「這可怪了事了,為什麼會這樣?再說以前又不是沒進來過。」   美賢望著笑文,語氣加重,說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以後,你得聽我的。」這時天已經黑了,美賢的臉在燈光下明艷動人。   笑文歎息道:「既然你這屋不歡迎男人,那麼我還是走吧。免得討人嫌。」說著話,站起來要往外走。   美賢在後說:「別指望我說話留你,我不會做那種事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有種事你一定會做的。」   美賢問:「什麼事?」   笑文不答,突然把電燈關了,屋裡一黑。美賢一驚,問道:「你想幹什麼?」聲音很是惶恐。   笑文突地反身抱住她,在她臉上亂親,終於找到她的紅唇,貪婪地啃起來,兩隻手也不再客氣,一手抓美臀,一手捏乳房,不那麼溫柔。   這突然的襲擊,令美賢防不勝防,三路進攻,直接對她敏感處下手,使美賢簡直要暈倒。自從自己男人過世之後,還沒有男人對她這樣過。這傢伙膽子太大了。   美賢不肯配合,不肯張嘴,笑文一衝動,將她推近炕沿,再按倒在炕上。美賢怕了,使勁掙扎,當笑文的嘴兒稍移時,美賢輕呼道:「笑文,你不能這樣,我不是你老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強姦你的。」說著,整個人都壓上去,再度吻上去,兩手各握住一隻豐乳,這手感真好,又大又挺,像兩隻皮球,不,皮球哪裡有它的溫暖呢。   在笑文的攻擊下,美賢的熱情漸漸上升,由於敏感地方被抓,美賢張嘴想叫,笑文便把舌頭伸進去,跟她糾纏,他想挑起這美女的性慾。   稍後,笑文不知足,解開她的衣服,從胸罩下進入,實實地在兩隻奶子按摩,真是光滑極了,奶頭還不小呢。過足手癮,將胸罩推上,將嘴湊了上去,她的胸脯上還帶著清香,令笑文心醉。   笑文親著這隻,還揉著那隻,將火一樣的熱情傾注在這可愛的乳房上。美賢兩手抓著他的頭髮,求饒道:「笑文別這樣,咱們還沒有結婚呢,我不想那樣的。」   笑文說:「別怕的,我不會讓你懷孕的,咱們不幹那事。」說著話,一手下探,去鑽研她的幽谷。美賢擋住他的手,說道:「求你了,笑文,你別這樣,姐姐受不了的。」   笑文也不迫她,將嘴吻在她的美乳上,兩手在她光光的皮膚上滑動,這滋味已經很美妙了。逗得美賢下邊都流水了,自然,笑文沒想這事,而美賢已感覺到了。   親熱一會兒,兩人躺在炕上說話,美賢說了好些不滿,譴責,抗議的言辭,笑文只是嘿嘿地笑,暗道,你的便宜我都佔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一會兒,美賢問道:「那天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為什麼就走了?」   笑文說:「哪天?」   美賢說:「就是我說要跟蘇處長好的那天。」   笑文哼道:「不走,在這裡看你高興的臉嗎?」   美賢幽怨地說:「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點吧,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跑了,叫都叫不回,想不到你這麼倔的。」   笑文大聲說:「我傷心,我難過,差點沒哭了。」   美賢聽了,笑出聲來。笑文抓一把她的胸脯,說道:「你還笑,我當時傷透心了。」   美賢止住笑聲,說道:「我不過想試試你對真不真,是玩笑,哪知你那麼激動。」   笑文沒好氣地說:「把我氣瘋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美賢不答,且歎息道:「你現在這麼窮,跟著你,我又要吃苦了。」   笑文安慰道:「我以後好好努力,一定多賺錢,讓你過好日子。」美賢拉著他的手,安慰道:「你有這個心,我吃點苦也值了。」   笑文心裡溫暖,突然想到一件事,說道:「姐姐,你幫我找個房子,我沒住處了,我要租房子。」   美賢問道:「你不是住在丁松家嗎?」   笑文回答:「我這麼大了,總要有自己家的。」   美賢點頭,說道:「也是呀,住人家終究不是事。好吧,我幫你找找看看。」   笑文說:「我要那種獨門獨院的,不靠大街的,安靜些的。」   美賢問道:「我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不答,把美賢壓到下邊,又是一陣佔便宜。美賢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有那個要求,為的是交流方便些。 第七卷 (1)找房     美賢答應為他找房,接著又歎息道:「可惜我的房子租出去了,又沒到期,不然的話可以給你住。」   笑文拉著她的手,問道:「你除了這裡,還有房子?」   美賢回答:「我奮鬥這幾年,就攢下一套樓房。自己不捨得住,就在這裡住。」   笑文笑道:「你有樓房,咱們結婚就方便了,我不用擔心沒房子住了。」   美賢點他一下額頭,笑罵道:「美得你,想找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是大男人,是你娶我,可不是我娶你。」   笑文說:「這都什麼時代了,不必分得那麼清楚吧。只要咱們倆能在一塊兒比什麼都強。」   美賢問他:「你對未來有什麼想法?」   笑文沉吟道:「先掙錢,再結婚,生一幫兒女,建立世外桃源。」   美賢笑了,說道:「其它的都有得商量,這生一幫兒女,在現今只是想想罷了,國家政策不允許。」   笑文解釋道:「一個女人給我生一個,不就是一幫嗎?」   美賢驚呼道:「你這傢伙,想搞小老婆。看我怎麼打你。」說著,向笑文頭上打來,笑文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來。   一會兒,笑文問道:「你現在店裡還忙得過來嗎?」   美賢說:「還算忙得過來。不如你回來幫我吧,你上回幹那麼幾天,我可不給錢的,誰叫你擅自離開,不打招呼的。」   笑文說:「咱們不用那麼太計較吧,我現在可是你的老公。」   美賢不依道:「不行,一碼是一碼,公私要分明。再說,咱們的事還沒有板上釘釘呢。」   笑文摟住她,笑道:「咱們現在就釘釘好了。」說著將美賢扳倒在炕上,又是一頓胡啃。美賢由他輕薄一陣兒,輕輕掙開,說道:「我可跟你說明白,在跟我結婚前,你不能跟我亂來,我鍾美賢可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笑文一邊用鼻子聞著她的髮香,一邊爽口地答應:「好吧,本人保證,先上車,後補票的事,本人是絕對不幹的。」   美賢嗔道:「你這個討厭的傢伙,竟把我比成車。我要是車的話,也絕對不讓你開。你這傢伙不太可靠。今天抱著我叫寶貝兒,明天也能親著別人叫心肝兒。」   笑文厚著臉皮說:「我的心肝兒寶貝兒,我只愛你一個人,今晚我疼疼你,我要在這裡過夜。」   美賢放大聲音說:「你要是這樣,我馬上就走,你自己在這裡過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算了,我到別人那裡過去。可是你不把握好機會,事後後悔可別怨我。」   美賢笑罵道:「後悔你個頭,當自己是皇帝嘛,哪個女人都願意陪你。」   笑文笑了笑,換了話題:「你真想我回來幫你嗎?」   美賢問道:「那你的意思呢?」   笑文想到陳魚給找工作的事,如今還沒有結果,也許要等很久,在結果出來之前,自己不妨再做點事,也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思考未來。   於是,笑文回答說:「好吧,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決定在新工作到來之前,我先幫幫你,不過,新工作一到,我只好離開你了。」   美賢問道:「聽你這個意思,好像你要有新工作了,是嗎?」   笑文點頭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快了。」突然想到自己把陳魚給得罪了,這新工作可能會泡湯了。都怪自己,一時色迷心竅,沒管住自己,狼性突現,鑄成大錯。那陳魚不知怎麼痛恨自己呢,就算好事,也得被她攪成壞事。也不能怪人家,都是我的錯。   美賢自然要問是什麼工作,當笑文回答是當歌手時,美賢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問道:「我沒聽錯吧,你還會唱歌」   笑文覺得好笑,說道:「我的美賢姐,我為什麼就不能會唱歌呢?」   美賢大膽地摸摸他的臉蛋,說道:「通常長相好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沒等笑文有什麼動靜,美賢自己倒先笑了。笑文有氣,抓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傢伙上,說道:「是否中用,自己摸摸看。」美賢象被蛇咬到一樣,猛地收回手,一顆芳心跳得厲害,如跳躍的小鹿。他的東西好大,大得驚人。別看隔著褲子,她仍能感覺出它的尺碼。這要是做起那事,還不是要命了。   笑文見她不語,知道她的心思,拉著她的手,鄭重地說:「你老公我既然敢去唱歌,自然是有兩下子的。不然的話,哪敢去獻醜。」   美賢回過神來,說道:「你這麼說,我倒有點信了。那你不妨唱兩句給我聽聽,讓我也知道我未來的老公是否是當歌星的料。」笑文有意逗她,便唱起「縴夫的愛」,唱到親個夠時,笑文一下子便親在美賢的嘴上。而美賢正聽得入迷,不想有此襲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她反應過來時,笑文的手已經伸入她的衣服裡,撫弄起兩隻豐滿圓實的肉球來。要不是美賢冷靜,這回就讓他徹底得逞了。   美賢真的沒想到,笑文的歌唱得那麼好聽。雖然美賢不大懂音樂,但她喜歡聽唱歌,好聽不好聽總能聽出來。自己的小老公歌唱得好,美賢感到自己臉上也有光。彷彿自己正跟一個歌星戀愛親熱一般。暗暗歡喜道,總算這傢伙不是那種中看不中用的,總算自己沒跟上一個繡花枕頭,真是萬幸。   跟美賢說好上工的事,笑文回到丁松家。這個家自己也住不幾天了,冷不丁要離開,倒真的有點留戀,是留戀這屋子,還是人呢?   柳雲光著身子在被窩裡等他,笑文進去抱住她,柳雲親著笑文的臉,關切地問:「怎麼樣?搞定沒有?她叫的聲大嗎?」   笑文一笑,說道:「你怎麼想到那事上去了,我沒跟她還沒有到那地步,哪像跟你那麼快。見一次面,就幹了起來。」   柳雲故意怒道:「瞎說,咱們也沒有那麼快。要不是我男人把我給出賣了,你這輩子都沒有一丁點的機會。」   笑文笑嘻嘻地說:「如果我勾引你呢?你會不會上勾?」   柳雲搖頭道:「那絕對不會的,我有原則的。」   笑文不信地說:「你難道是絕緣體嗎?沒有性慾?」   柳雲解釋道:「如果你勾引我的話,我會更瞧不起你的。我可是你嫂子,你不顧大哥的感情,來勾引我,我首先會鄙視你,寧可失身給別人,也不會跟你。」一句話說得笑文不吭聲了。這話刺中他的心了。   柳雲也意識到話說得過分了,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笑文,我不是有意傷你的。」笑文苦笑著搖頭,說道:「沒什麼,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咱們的這種關係要結束了。我已經開始找房子了。」   柳雲身子一顫,問道:「你要搬出去嗎?」   笑文正色地說:「該走的總要走的,我已經不適合再住這裡了。」   柳雲心一酸,將他抱得更緊,像個小女孩一樣喊道:「你別走,我不讓你走,你走我會心疼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以後,你當個好妻子,我去當個好男人。」柳雲不語,默默地流出了眼淚,原來離別是這樣的難受,像有刀子在把心劈成數塊兒。 第七卷 (2)送床     美賢辦事,可真有效率。兩天之後,找到一所房子,月租金一百。笑文跟美賢到那裡一看,那房子的結構跟丁松家的相似,也是四間房的一半。房東是一對老年夫妻,住在東邊,笑文則住在西邊。兩家用板牆相隔,板牆得有一米六的高度。笑文裡裡外外看個仔細,基本滿意,當即跟房東說好。那房東老太太打量著笑文,詳細地列出一些需遵守的清規戒律,無非是些按時交錢,保持室內衛生,手腳要乾淨等等。笑文毫不猶豫,一一同意。   笑文動手,將房子打掃一遍。第三天,笑文決定搬家。柳雲一臉的留戀之意,差點沒掉下眼淚來,這一天大家都明白,總要來的。柳雲無奈,囑咐一些關心的話,突地掏出一千元錢來。笑文搖頭不收,說:「我身上還有些錢,夠用了。再說,我在粥鋪打工,還少得了錢嘛。」   美賢塞在笑文手裡,解釋道:「你現在還沒固定收入,如果有個什麼事,這錢可用來應急。你不要想得美,這錢不是給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日子寬鬆時,你還得還我呢。看在咱們是熟人兒的份上,這欠條就免了吧。」笑文這才接過來,心裡暖和的象陽春三月,他以感激的目光望著柳雲。   說是搬家,其實沒什麼可搬的。笑文只有一些換洗衣服,沒什麼重東西可拿。柳雲細心,提前給他做了一套新行李,一針一線,都有她的心血,笑文見了,不勝感慨。越發地體會到「失去的才是最好的」這話的正確性。   這天搬家,美賢和柳雲都沒有再避諱,二人都來幫忙。笑文一到那裡時,美賢正指揮人往裡搬東西呢。笑文不解,一打量,只見兩台倒騎驢上放著些日用東西跟廚具。笑文望著美賢,問道:「姐姐,這是怎麼個意思?」   美賢回答道:「這些東西是我買的,不值多少錢,送給你吧。如果你不要,我就叫他們再運走。」一臉認真的樣子。   笑文微笑道:「既然都運來了,就放這兒吧,運來運去的,怪麻煩的。」美賢見他收了,美賢露出滿意的笑容。   二女相互打過招呼,都向對方一笑。二女在小鎮上都是出名的美女,又住的不遠,因此,二人還是蠻熟悉的。彼此見對方對笑文這麼關心,都胡思亂想。自然,目前只能停留在亂想階段。   笑文扛著行李進屋,屋裡空空如也。笑文一拍自己腦袋,叫道:「我好糊塗。」柳雲見了,爽朗地笑了,說道:「沒有床,你要睡地下嗎?」心裡卻說,我頭一次來,不瞭解情況,按說美賢應該會注意到這事的。買那麼東西,不如買一張床。   笑文說:「我這就去買。」美賢攔住他,說道:「算了,還買什麼呀。有人給送呢。」笑文跟柳雲都望著美賢,美賢神秘地笑著,卻不回答。   正說著話,門口出現兩人,卻是菊影扶著哥哥菊福進來。菊影的手裡還拎著好些菜呢。   笑文放下行李,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說:「菊大哥,你的傷怎麼樣了?」菊福搖頭道:「沒事,沒事,過不幾天,又能開車了。」   菊影在旁說:「哥哥,你少逞強了,這回你得多休息一陣子。家裡又不差你那兩個錢日子。」那雙清亮的目光在哥哥臉上一轉,轉到笑文的臉上。笑文跟她一對視,菊影甜甜一笑,點點頭,並沒避開。菊影這一笑,雖不能傾國傾城,也使笑文傾心。她笑得好清純,好聖潔,透著陽光般的青春氣息。出於對美的認同,笑文多看她幾眼。   菊福見到,淡淡一笑,他向來為自己妹妹的美貌感到驕傲。並有撮合二人之意,見笑文如此反應,心下更堅定自己的念頭了。   美賢二女也見到笑文的目光發直了,心下不悅。美賢沒說什麼,柳雲說:「笑文,別像個傻子似的,還不請人家進屋看看。」笑文這才醒過味兒來,招呼二人進屋。   剛走幾步,門口有人大聲問:「哪位是宮笑文?」笑文回頭一瞧,是個黑臉青年,自己不認識。上前問道:「我就是,你是哪位朋友?」   那人笑了笑,說道:「我是蹬車的,是來替人送東西的。」笑文到門外,正見門旁停三台倒騎驢,分別拉著床,櫃,凳子。   笑文百思不解,問那人:「這東西是誰的?誰叫你們送來的?」   那人擦一把臉上的汗,說道:「這東西就是你的了。叫我們送東西的那人說了,說你認識他,不讓我們說他的名字,你很快會知道。」   笑文心說,這是誰呀,在打什麼啞迷。不明來歷的東西,可不能亂收。於是說道:「這東西你們拉回去吧,這不是我的。別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誰,在搞清楚之前,我不能收的,你們走吧。   那黑臉漢子急了,上來說道:「我說小哥,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們往哪裡送呢?讓人家知道,可能連運費都不給,還得挨一頓臭罵,請你千萬收下吧。哪怕收下後當柴火燒掉也行。   柳雲等人也來到笑文身邊,見此情景,柳雲說:「管他誰送來的呢?不要白不要」。笑文轉頭瞧菊福,菊福不語,轉頭看菊影,菊影見笑文的目光也瞅向自己,不由甜甜一笑,知道是在徵求自己意見。   菊影笑道:「依我看,這東西可以暫時收下,然後搞個清楚。如果不適合收的話,再退回去也不遲。」這姑娘笑容充滿少女的柔情。當菊影說完話時,笑文還在盯她呢,盯得菊影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柳雲在旁大聲說:「喂,宮笑文,發什麼傻,說話呀。」   笑文這才讚許地沖菊影一笑,見美賢沒說話,又望著美賢,問道:「美賢姐,你怎麼看呢?」   美賢笑了笑,說道:「我同意菊影妹妹的意見,那就先收下再說。」   群眾的眼光是亮的,笑文便對那黑臉漢子說:「好吧,那就搬進屋吧,如果有什麼不妥,我再給退回去。」那黑臉漢子爽快地答應一聲,開始跟另兩位同伴往裡搬東西。   笑文沉吟道:「這是誰送的呢?這麼好心,為什麼不留個名字?想當活雷鋒嗎?」說著望著美賢,美賢輕聲說:「你不用亂想了,這人我知道。」笑文看她時,見她一臉的深沉。笑文望著她半響,希望她能說出來,美賢卻不直說,只說:「你別急呀,你今天得給我們做飯吃,我才告訴你。」   笑文道:「那不成問題,你們就瞧好吧。」眾人聽了,一片歡呼,都似乎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第七卷 (3)同飲     搬家東西,大致擺好。那送床的人倒真是細心,連桌子等物都給準備好了。忙活完後,請大家坐下。笑文說到做到,給大家做飯。菊影來幫忙,笑文沒讓。美賢來幫,笑文同意了。   在幹活的同時,笑文小聲問美賢:「美賢姐,這床之類的東西到底誰送的?」美賢正經地說:「我如果告訴你了,會有什麼好處?」   笑文想了想,笑道:「我就親你一個嘴兒,怎麼樣?」美賢瞪他一眼,說道:「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要笑話的。」笑文瞅著她笑個不停。   美賢懶得跟他歪纏,便低聲說:「跟你實說吧,這送床的人是韓冰。」笑文咦了一聲,真想不到會是她,還以為是蘇蘭或是倩倩呢。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她呢?」   美賢解釋道:「你一說搬家,我就去商店幫你買東西,正巧碰到韓冰了。她知道你要搬家後,就讓我別買桌子,床什麼的,我當時還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懂了。喂,我問你,你跟她什麼關係?她要對你這麼好?」   笑文凝眉沉思,說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點別的關係都沒有。總共見面也不過幾回。」   美賢提醒道:「當我的男朋友,得對我忠心,不然的話,立刻炒魷魚。」笑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滿意。」二人小聲嘀咕著,兩手忙個不停。美賢見笑文炒起菜來,手法嫻熟,經驗老到。不必用嘴嘗,也知道手藝不賴,不禁大為驚奇,問道:「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我問你,在我那裡忙活那些天,真的一點不露呢。早知這樣,我還請什麼廚師,你就是行了。還能省些錢。」   笑文一邊揮動勺子(勺子在鍋裡發出碰撞聲),一邊說道:「我這兩下子,自己家吃吃還行。要是給你當廚師,你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美賢說:「你不用謙虛,是金子總要發光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過我?在哪裡?在床上嗎?」   美賢聽了哼一聲,掐一把他的後腰,嗔道:「大色狼,少廢話,幹活兒。」   不大一會兒,簡單的幾個菜已經擺上來了。菊福讓菊影去買幾瓶啤酒,讓大家共飲。柳雲沒喝,自稱不會喝酒,實際上是怕影響胎兒。美賢也只是喝了一杯,說是不勝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卻把酒推給妹妹,讓妹妹陪著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飲著。笑文在席上向大家表示感謝,大家也祝他在這小鎮過得好,什麼出人頭地,飛黃騰達的,總之都是好話。一時間,氣氛很是熱烈。大家都誇笑文的菜炒得好,誰要嫁給他,一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著臉上泛起桃紅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像還沒有男朋友呢?」接著望著笑文一笑,笑文聽得心裡一跳,不好說什麼,舉杯喝酒。菊福的話,聽得柳雲跟美賢都心裡酸溜溜的,又不能發作,只好在心裡埋怨菊福亂說話。柳雲只是出於本能,沒別的想法。而美賢就不同了,直接感到來自菊影的威脅。   美賢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說別的,單說人家是妙齡少女,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紀相仿,笑文很可能會迷上她,有了這個擔心,美賢不時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美賢。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異,只當看不見。   而菊影被哥哥的話弄得一臉的羞澀,但她畢竟是有頭腦的,說了一句話擺脫困境,她說:「我哪裡配得上宮大哥,宮大哥這麼帥氣,愛他的女人多了,哪裡能輪到我。」柳雲跟美賢聽了,心裡才舒服些。笑文雖沒說話,心裡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酸,像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著望著菊福,菊影正甜笑著瞅他,四目一對,都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盪。那是一種什麼性質的感覺,誰都說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興,院門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菊福挨著窗戶,一轉頭,說道:「呀,是她來了。」大家正想問是誰呢,那人步子好快,轉眼間已進了屋子。進屋後,跟大家打個招呼,然後睜圓美目,瞪著笑文。   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隨即定定神,說道:「陳魚呀,你來了,希客,希客,快請坐。」   陳魚掃視一下,問道:「沒有椅子了,你讓我坐地上嗎?」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沒有多餘的椅子了,怎麼辦呢?這時菊影站起來說:「陳魚姐,你坐我這裡好了,我已經飽了。」陳魚衝她微笑,說道:「好妹妹,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裡。」說著轉頭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來,把椅子推給陳魚,說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這裡。」陳魚想都不想,說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隨主便。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大模大樣地坐下,像一個娘娘,等著太監來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給拿碗筷,給倒杯啤酒。陳魚這才說:「這才像個主人樣。」說著話,跟笑文一碰杯,說道:「你搬家怎麼不吱一聲,我還給你幫忙。」說著,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著的,笑文是站著的,顯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幹掉。陳魚沒好氣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哪那天的嘴臉不太一樣。」說得笑文臉上發燒,生怕她什麼都抖出來,那樣可就天下大亂。因為著急,只好向陳魚擠擠眼睛。   陳魚白他一眼,沒別的反應。眾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麼意思。柳雲就問陳魚:「那天是怎麼回事?他得罪你了嗎?」   陳魚瞅瞅笑文,嘴巴張了張,最後說:「你問他好了。」說著,低頭不語。   菊福感到這裡邊大有問題,見笑文有點不自然,便站起來說:「宮兄弟,你坐我這裡,別站著說話,像受罰似的。」說著,自己走到床邊坐下。笑文衝他笑笑,這才撈到座位。   巧的是,這正好跟陳魚坐個對面,一抬頭,就看到陳魚冷如冰霜地對著他,顯然那天的事並沒有算完。 第七卷 (4)潑酒     笑文很擔心陳魚在大家面前給自己更大的難堪,心中暗念阿彌陀佛。還好,在大家下桌之前,陳魚除了用美目不時剜他幾下之外,並沒有別的過火之舉。這使笑文長出一口氣。這丫頭要是鬧起來,準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大家先後告辭。除了陳魚,柳雲是最後走的。在走之前,柳雲將笑文拉到一邊,低聲說:「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對陳魚有什麼想法。不然的話,你沒好日子過。」笑文苦著臉說:「我躲她還來不及呢。」   柳雲用明亮的目光審視他幾秒,問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搖頭道:「沒有呀,我也不知道她為何這幾天看我不順眼。」柳雲朝嘴裡一努嘴,說道:「快回去吧,小心對付她,可別吃虧。」接著哧地笑出聲來,說道:「跟女人在一起,男人怎會吃虧呢?」說完,深情而又有幾分傷感地看了他一眼,歎著氣走了。   笑文回到屋裡,陳魚還坐在桌上,面前放著一杯滿滿的啤酒。她帶著幾分怨氣地斜視著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問你,你跟柳雲是什麼關係?」   笑文灑脫地一張臂,微笑道:「連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陳魚哼道:「看來我連傻子都不如了。我怎麼看不出你們是朋友,倒有點像。。。。。。」說到這兒,陳魚笑而不語。   笑文心虛,趕忙轉移話題,說道:「啊,陳魚,你喝好沒有,沒喝好的話,我陪你喝好。」   陳魚搖頭道:「沒喝好。」   笑文說:「你等著,我再去買酒。」說著話,奔跟前的小買店去了。回來時,又拎四瓶酒回來。   陳魚用美目在他臉上掃視,說道:「拿這麼多回來,幹什麼,不懷好意吧。」   笑文往她對面一坐,說道:「你不喝,我喝。」說著話,將四瓶酒啟蓋。也不跟陳魚打招呼,倒一杯一飲而盡。陳魚雪亮的目光盯著他,盯著笑文有點不敢瞅她,自顧自地喝酒。   見笑文喝掉一瓶,陳魚說道:「你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內心的安寧嗎?門都沒有。」說著話,她拿過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來,說道:「別這樣,陳魚,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別傷害自己,你心裡有氣,你衝我來好了。」   陳魚呼地站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兩眼瞪得溜圓,拿起酒杯叫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就衝你來。」將酒杯晃了晃,忽地揚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揚個滿身,酒水從臉上往下流著,十分的狼狽。   陳魚見此,不禁心一軟,問道:「你怎麼不躲,你能躲得開的。」笑文搖頭道:「我不想躲,我躲什麼呀。只要你開心,痛快,那就行了。」   陳魚想給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連說幾聲:「你這個人呢,讓我怎麼對我好呢。」說罷,轉身就走。笑文不知說什麼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門外。   陳魚一臉的酒紅,雙眸水汪汪,紅唇嬌艷欲滴。陳魚發動著摩托,笑文說道:「陳魚,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陳魚轉頭注視他,沒好氣地說:「不行能怎樣?要我在你家住嗎?」說到這住時,她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這哪像個女孩子呢。急忙掩飾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說著,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來,她又掉回頭回來。笑文荒唐地想,難道真要在這兒住嗎?   陳魚一腳著地,對他說:「我差點忘了我來的目的。我來是告訴你,我叔叔那裡有回話,你被他錄取了。週一上班,晚上七點。祝賀你。」這幾句話說的很正經,沒有一點玩笑之意。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謝謝你,陳魚,我應該請你搓一頓,算是道謝。」陳魚瞅瞅他,說道:「我當然不會便宜你的。」說著,一加油門,嗖地躥出去。那麼快,那麼猛的,笑文真為她擔心。   回到屋中,他換了衣服,洗好臉。坐在自己的床上發呆,心說,真想不到陳魚會不計前嫌,仍然肯讓自己上班,說明她是一個心胸開闊的人,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小心眼。看來,上回的事,她是原諒我了。她能原諒自己,潑酒就潑酒吧。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涼水澆到我身上,我也沒意見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還有什麼東西沒擺好呢。這時,菊影像一陣清風,吹進他的屋裡。看到她溫柔的微笑的臉,笑文的情緒好起來,像被春天的陽光照耀一般的舒服。   「你沒走呀,菊影?」笑文站起來笑道。   菊影撩撩額上的一縷秀髮,說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騎驢回家,讓我回來幫你幹點零活兒。」說著,目光閃動著,既喜悅又有羞澀。   「原來是你哥哥讓你回來的,你是被迫的呀。那麼你自己一定不情願了?」笑文跟她開起玩笑來。   菊影一笑,說道:「宮大哥是個通情達理,心細如髮的人,幫你幹活兒,你一定不肯讓人家白幹的。想到這些,我就情願了。」聽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陳魚引起的不安的情緒像風吹烏雲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歡快和喜悅。他覺得自己很喜歡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塊兒,什麼壓力都沒有。自己可以活得很輕鬆。   有了菊影幫忙,笑文勤快起來。二人一起動手,裡裡外外將有礙審美的東西加以收拾跟糾正,重新打量這個家時,嗯,還真像個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說道:「你這人真好,誰娶你一定有福氣。」菊影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我還年輕,不想嫁人。啊,對了,我不能白幫你幹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說道:「想要什麼好處,我一定滿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條好看的細縫,說道:「我有點口渴了,我想吃冷飲。」笑文爽快地說:「你在屋坐著,給我看家,我現在就去買。」菊影說:「還是我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經邁步了,還沖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著她出院,感慨道:「你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這人麻煩太多,對你,我不敢胡思亂想呀。」 第七卷 (5)留宿     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彷彿一隻漂泊的船,終於有了自己的港灣。他可以享受一個人的世界。一切隨便,隨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睡時,身邊沒有夥伴。血氣方剛,性慾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雲的快活日子,他簡直衝動得想找柳雲去。一想到彼此已經緣分盡了,丁松不日歸來。她不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朋友之妻時,他的心就涼了。   他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未來。他已經大致勾勒出自己的藍圖,他相信他有成功的可能。目前最需要的是本錢,錢這個問題怎麼解決,他想了好多的路子,始終沒有令自己滿意的主意。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因為,人生本來不長。   白天,他仍然去美賢那裡幫忙。當他把自己被歌舞廳錄取的消息告訴美賢時,美賢睜大美目,想想才說:「我明白了,人家是看在陳魚的面子上,照顧你的。」笑文聽了,一臉的委屈相,衝著她苦笑。美賢又笑說:「不過嘛,你唱得總比驢叫好聽。」笑文大怒,來個惡虎撲食,追逐美賢。美賢在屋裡躲閃,最終被笑文拿住,給按在臥室裡的炕上一頓亂摸,摸得美賢全身發軟,差點失去最後一道防線。但她終歸是冷靜之人,不會跟他亂來的。   這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平常的晚上都是沒有客人的,今晚偏偏有了。一折騰就是八點多了,二人再一忙活,等坐下休息時,都快九點了。笑文沒有走的意思,跟美賢聊天。   笑文掛上門,拉上窗簾,美賢大急,問道:「你別亂來呀。」笑文一笑,又把燈關上了。美賢怕了,說道:「你別這樣,讓人知道可怎麼好。」笑文在黑暗中將她抱在懷裡,說道:「你怕什麼,咱們可是戀愛關係,就算有什麼事,也是正常的。」美賢掙扎道:「咱們可是有言在先的,沒登記不能幹那事。你可別強迫我。」   笑文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我沒強迫你什麼呀,我只想這樣抱著你,沒別的意思。如果你主動要幹點什麼,我也沒法子。」說得美賢笑了,說道:「你想得倒真美,做夢去吧。」推開一隻在胸前活動的魔手。   笑文貼著她的臉,說道:「美賢姐,今晚我住在你這裡好吧?」美賢聽得嬌軀一顫,說道:「不,不,不,那可不成。我不想那樣。」   笑文解釋道:「你別想歪了,我只是想住在這裡。我可沒說過幹別的事。」   美賢還是不允,說道:「你是個色狼,你怎麼可能當君子。你還是回去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笑文瞅瞅窗戶,說道:「天已經黑了,我不敢回家,我膽子小。」說著,捂嘴笑起來。   美賢嗔道:「胡說八道,你這膽子,敢吃皇帝的馬肉,少跟我囉嗦。快點回去。」   笑文抱著她往炕上一躺,說道:「你要再趕我走,我馬上給你脫衣服,把你給做了。你要留我在這兒的話,我就當君子。」   美賢一拳打在他的胸上,說道:「你這個人,真是個無賴。好吧,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說著話,她起來打燈。黃亮的燈光灑在雪白的牆上。這個簡陋的臥室,顯得十分寧靜而樸實。柔和的燈光,照在美賢的羞紅的臉上,當真是玫瑰花一樣的艷麗動人。那雙美目閃閃爍爍,透著緊張與不安。她的表現,令笑文看得十分動心,真想把她給廢了。   美賢的炕,被一面板牆隔成兩部分。炕頭部分是美賢平日裡睡的,牆那邊是用來放雜物的,根本沒人睡的。   美賢從櫃子裡掏出被褥,說道:「這是我妹妹的被子,你就蓋她的吧。不過,可別讓她知道,她要知道,准不高興。」   笑文坐起來衝她笑道:「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是她姐夫,別說用她的被子,就是用她那什麼。。。。。。也是應該的。」美賢哼了一聲,將個枕頭向笑文擲來,笑文笑瞇瞇地接住。   美賢沒好氣地瞅著笑文幾秒,很正經地說:」宮笑文,我可警告你,不准打我妹妹的主意。」   笑文擺出一副不滿的神情,問道:「為什麼呀?她是我的小姨子。」   美賢怒視著他,說道:「她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敢動我妹妹,他男朋友還不廢了你。那個張彪可不是省油的燈。」   笑文懶洋洋地說:「我會怕他。」   美賢又說:「我妹妹還是個大姑娘,你可不能禍害她。」   笑文歎氣道:「你怎麼對我說這些話呢?我在你心裡真的那麼糟糕嗎?就憑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就會對你專一的,我剛才不過是對你開開玩笑的。」   美賢搖頭道:「這種玩笑你就不應該開,我很忌諱的。」   笑文說道:「這話頭可是你先開始的,倒怪起我來了。」   美賢注視他說:「好了,別提這事了,不過,她就要回來了,你對她要好些,她脾氣不大好,可能會惹你生氣,你可不准跟她一樣的。」   笑文點頭道:「放一百個心吧,我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樣總行了吧。」   美賢一邊為她鋪被,一邊回答:「我妹妹沒有那麼不講理,不過,有點任性就是了。」   笑文說道:「聽說你妹妹也是個美女,真想見識一下是怎麼個美法。」   美賢一笑,說道:「她嘛,自然比不上陳魚,不過,一定能讓你兩眼放光的。」笑文說:「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讓我兩眼放光。」   笑文見到美賢將自己被子鋪到牆這邊,而美賢又到櫃裡抱出被子來,向牆那邊走去,笑文說道:「你何必麻煩呢,咱們睡在一起不就結了嗎?不然的話,那邊還得現收拾。」說著話,去拉她的衣服。   美賢說道:「不行,不行,跟你睡那麼近,會很危險的。」笑文問道:「我又不是惡狼,我會吃了你嗎?再說,你睡我身邊,跟牆那邊,差不到兩米的距離,有什麼不同呢?」   美賢將被子放那邊,收拾著那邊的亂東西,說道:「總之,在我家你就得聽我的,少說那麼多沒用的。」   笑文學著她的口氣,說道:「好呀,等你下回到我家,我就讓你聽我的一把。」美賢哼一聲沒回答他。   一會兒,一切工作做好。美賢將燈關了,說道:「睡吧。」就回自己那頭了。笑文脫吧脫吧,穿條內褲進了被窩。被子上香氣撲鼻,他就想,這是香水的味道,還是女孩兒身上的味道呢?又想到美賢近在咫尺,美艷如花,玉體象太陽一樣散發著熱量。他的心癢得厲害,像有好多小蟲子爬過一般。 第七卷 (6)成舟     躺了好久,笑文不能睡著。他轉頭向美賢方向看去,想知道她是否跟自己一樣。只是屋裡太黑,又有牆隔著,他又不是夜視眼,自然看不到她。   想想美賢的美貌,及她平時的正經勁兒,笑文就很想見到她性感起來是什麼樣子。如果此時我衝過去,我如果再動手動腳,勇往直前,她會怎麼樣?這樣做是否是對她的不敬呢?會不會因此她將我踢開呢?   反覆猶豫多回,感到心都有點累了。當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不禁暗喜,她睡了,正好方便下手。壯壯膽子,笑文賊一般出了被窩,下了地,悄悄挪到美賢跟前,魚一樣滑進她的被窩。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只聽美賢驚呼道:「你太過分了,快回去。」說著,用手推他。到了這地步,笑文哪能打退堂鼓呢,抓住她的手說:「我的好老婆,就讓我跟你睡一夜吧。反正早晚都是那麼回事。」   美賢連聲說:「不行,不行,我說過婚前不幹那事的。」   笑文辯解道:「我有說過要幹那事嘛,我只說睡覺。」說著話,強行躺她身邊,將她抱住。   美賢變了語調,可憐巴巴地說:「笑文,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那樣。」   笑文問道:「那是為什麼呢?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不用那麼封建吧。而且我對你是真心的。」   美賢掙扎著說:「我知道,可我就是我適應不了。一想到沒結婚就那樣,就有一種罪惡感。」   笑文歎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強迫你了。你讓我親一親,抱一抱,我就回去了。」美賢搖頭道:「那也不行。」   笑文笑了笑,不再說話。一翻身,已壓在美賢的身上,伸嘴去親。美賢用雙手推他,笑文便伸手摸她乳房。美賢一手擋他嘴,一手擋他手。可是笑文還有另一隻手呢,美賢無法再擋。那只放肆的手便在她的腰臀上活動。   笑文將身子動動,使二人變成側臥,這樣,那手可以盡情地捏弄她的屁股,捏得美賢全身都難受死了。在抵抗力稍稍減弱時,笑文的嘴衝上去,吻上她的臉和唇。美賢無奈地叫道:「你這個大色狼,想強姦我呀。」   笑文笑道:「老公騎老婆,天經地義。」說著話,又把她壓在下邊。這回可不再客氣,親著她的唇,按著她的胸,已有了變化的下體頂著美賢的下邊。美賢清楚地感受到來自男人的堅挺跟邪氣。美賢推拒著,輕聲叫道:「宮笑文,想不到你是這樣人。」話沒說完,聲音消失。原來嘴又被堵上了。   美賢身上只有三點式內衣,大部分肌膚都是裸露的。這可大大的方便了笑文的手腳。只見他兩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又張開嘴吻遍她的全身。對她的禁區重點進攻與愛撫,害得美賢又是扭動又是喘息的。雙手不禁撫摸起他的身體跟頭發來。   當笑文摘下她的胸罩,又探入她的褲衩時,美賢全身都顫慄起來。這種奇異的感覺有幾年她都沒有了。自從男人不在之後,她在這方面便荒蕪了。可惜她的年輕而豐滿的肉體了。   正當美賢情動如火,情不自禁時,笑文卻就此打住,說道:「好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該回我被窩了。」說著,要從她的身上下來。美賢不顧一切,雙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幽怨地罵道:「你這個壞蛋,折磨我半天,又想不要我,你太可恨了。」   笑文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你就告訴我吧。」美賢低聲說:「咱們繼續吧。」說著話,將火熱的紅唇貼到他的嘴上,笑文頓時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辛勤耕耘。在美賢的身上留下斑斑的愛的痕跡。   很快,二人變成原始人。當笑文強而有力地進入時,美賢叫了出來。她感到自己的感官全部興奮起來。在那美妙的一刻,她又找回當女人的感覺。她不再矜持,鼓起勇氣,跟身上這個使壞的男人激戰起來。不能讓男人盡佔便宜,她要將他放倒。   二人在黑暗中抵死纏綿,互不相讓。在原始的狂熱的聲響中,盡享性愛之美。那種銷魂的滋味,不是用語言能描述出來的。   當一切結束時,美賢窩在男人的懷裡不出來。笑文撫摸著她仍然火熱的臉蛋,微笑道:「我可沒強迫你呀,是你自己願意的。」   美賢呼吸還沒有平靜,說道:「你胡說,這是你的陰謀。我上了你的當。」   笑文嘿嘿笑道:「我可不能怪我,誰叫長得漂亮,讓我著迷呢。」   美賢嗔道:「你這個小子,看起來挺斯文的,怎麼幹那事來,像一隻老虎呢。」   笑文問道:「你老公以前跟你做時,也和我一樣吧。」   美賢一歎,說道:「他可老實得很,連花樣都不會。哪像你,簡直跟這方面的專家一樣。你一定禍害過不少女人,我這回可看錯人了。「   笑文大聲說:」你可別冤枉我,除了我前妻,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美賢說:「以後的日子長著呢,我會好好調查你的,要是查出來你騙我,立馬炒你的魷魚。」   笑文笑嘻嘻地說:「你現在炒都晚了。木已成舟,生火已煮成熟飯。」   美賢連連歎氣,說道:「我守了好幾年的身子,真可惜,栽到你手裡了。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你得遭雷劈。」   笑文堵住她的嘴兒,說道:「你可別這麼咒我,我很忌諱的。不過,我會對你好的。」美賢將臉貼在笑文的胸上,柔聲說:「你以後少跟那些姑娘們來往,我一見她們跟你在一起,就心驚肉跳的。」   笑文不解地問:「你怕什麼呢?她們能吃了我嗎?」   美賢頓了頓,說道:「我怕她們會搶走你的。」   笑文說:「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你也很優秀的。」   美賢說:「我再行也比不了人家青春少女呀,我看那個菊影是喜歡上你了。你離她遠點,那女孩子精得很。」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她哪有你聰明?」   美賢摟住他的脖子,說道:「總之一句話,你放老實點。你要敢跟她們出軌,咱們就算完了。」   一聽這話,笑文不禁感到心裡一涼。按說,美賢這話也不錯呀,用情要專一嘛,可是一想到跟那麼姑娘們不來往,他就有一種生離死別的悲哀。 第七卷 (7)來客     天亮之前,笑文鑽出香噴噴暖洋洋的被窩。他倒不想走,想一睡到天亮。他不怕什麼,做了就敢當。可美賢顧慮重重,愣是把他趕走。她怕叫人知道,這樣會影響彼此的名聲的。   笑文說什麼都沒有用,只好無奈的出來。出門沒走幾步,從西邊過來一輛轎車。笑文沒怎麼在意,那車卻滋地一聲停在眼前。車窗一落,趙仁傑那張大胖臉出現在笑文眼前。   趙仁傑斜視一下美賢的粥鋪,嘿嘿笑兩聲,瞅著笑文說:「真想不到,鍾美賢這不吃腥的貓,也吃上腥了。」   笑文正因被趕出門,心情不好。便對他瞪眼道:「你不要胡說八道,當心我扁你。」說著,舉舉自己的左拳。   趙仁傑不怒反笑,擺擺手說道:「你跟她睡覺,願意咋睡就咋睡。我要跟你說的是,不准碰陳魚,那樣的姑娘你不配。」   不碰陳魚,一聽這話,笑文心裡暗笑。你不叫我碰,我就不碰嗎?再說了,我已經碰過了。嘴上卻說:「我碰不碰她,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你老婆。」   趙仁傑露出獰笑,頓了頓才說:「我可提醒你,這個陳魚是我的,是我趙仁傑的,誰要跟我搶她,那他一定是嫌自己太長壽了。」   笑文衝他冷笑幾聲,繞過車頭,向自己的家走去。後邊的趙仁傑的聲音又響起來:「宮笑文,以前咱們的恩怨我可以不計較。你想搞哪個女人,我也管不著。但這個陳魚你千萬不能碰,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的。」接著只聽汽車馬達聲加大。笑文轉頭看去,那車已跑得遠了。   笑文回到自己家裡,鑽進被窩。本來還睡眼惺忪的,卻躺了半天,愣是沒睡著。得到美賢的肉體,令自己宿願得償。只覺得老天對自己還是不薄的。雖然讓他失去了前妻跟柳雲,可又送來美賢安慰自己。人生有得有失,自己的人生也算不壞了。下一步就是創業,為明天而奮鬥。既然是一個男人,不能只窩在女人懷裡享樂,不求上進。那樣的話,連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決這個資金問題呢?就算能到舞廳唱歌,一個月一千多,要攢多久,才能攢夠創業的本錢呢?太慢了,實在太慢了。我現在需要馬上有一筆錢。然後才能像滾雪球一樣,使之越來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個身,又想起趙仁傑的話。呸,這個混蛋,憑什麼對我發號施令,我會怕你嗎?我姓宮的已經死過一回了,根本當你說的話是放屁。你不讓我碰陳魚,我就不碰嗎?別說她是個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動投懷送抱的話,我也不會狠心拒絕的。再說,陳魚那麼有眼光的人,怎麼會看上你這個粗俗不堪的傢伙。下回見到陳魚,我倒要問問陳魚跟他是什麼關係?   想到陳魚,他還是有點慚愧。自己那回實在也太過於輕浮了。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一時忍不住,就嘗了她的小嘴兒。自己被她用酒給潑了,毫無怨言。人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經算很給自己面子了。   拿陳魚跟菊影一比,他覺得還是菊影這樣的姑娘比較討人喜歡。陳魚比菊影強在何處呢?家庭條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可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格,好為人。如果在她們二人中選一個當老婆,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菊影。只是他發現周圍的好多人,都認為陳魚是小鎮的姑娘中最優秀的。也許在他們的心中,陳魚比菊影強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確定自己喜歡菊影,但不喜歡陳魚。不喜歡陳魚,為何還會抱住她佔便宜呢?笑文給自己的解釋是,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愛情扯不上什麼關係。他相信,如果這話讓陳魚知道,準會氣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來翻去的,總是睡不著。正心煩意亂時,有人敲門。笑文望望已經微明的窗外,跟乾乾淨淨的院子,心說,這麼早誰來看我?是柳雲嗎?難道她想我了。   想到柳雲,他心中一熱,騰地坐起來。以最快速度去開大門。想像著四目相對,感慨萬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難忘的畫面。   當他打開大門,面前是另一張俏臉,可不是柳雲,卻是多日不見的韓冰,正用一雙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說話。   韓冰揮揮手裡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來看我,我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笑文一笑,說道:「請進,請進。」又見自己只穿著線衣線褲,很感不安,又說:「對不起,失禮了。我忙著來開門,忘了穿得整齊些。」   韓冰往裡走著,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別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擾了你的好事。」   笑文望著身穿長裙,腰臀擺動的韓冰,心裡怦怦亂跳。嘴上應付道:「韓大姐真會說笑話,我現在這副德性,連自己都養不起,還會有女人跟我嗎?」   韓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著不出聲,笑文也就不再說什麼。二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屋。對著這麼一位風姿綽約的尤物,聞著她身上令人犯罪的體香,笑文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有點軟了。   韓冰到處看看,說道:「什麼都不少了,就少一樣。」   笑文請韓冰坐下,自己給倒了熱水,問道:「還少什麼呢?我覺得已經像一個家了。」   韓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個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連連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我現在不想娶老婆。總得有了錢再考慮這事。」接著話題一轉,問道:「姐姐,謝謝你給我買的家俱。我倒省了不少錢。」   韓冰望望自己給買的櫃子,凳子跟床,問道:「我不大會買這種東西,不知道合適不。你還喜歡嗎?」   笑文坐在她對面的床上,說道:「喜歡,只是這禮物太貴重了,我有點不敢收。咱們其實認識沒幾天的,你對我太好了。」   韓冰一笑,說道:「這算不了什麼,我是看你這個人不錯,挺厚道,挺善良的。再說,你也幫我過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還記得呢。還有,我男人還傷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說:「那點小事,還提它幹什麼呢。咱們談點高興的事。你從哪裡來?家嗎?」   韓冰搖頭道:「不是,我一夜沒回家。」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韓大姐,你不會有了情人吧?」   韓冰白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要瞎說,沒有這事。我是跟朋友們玩了一夜。先是打麻將,後來吃飯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後跑歌廳去嚎。我實在受不了了,先逃出來,就來看你。他們現在還在那裡叫喚呢。我不想回家,就跑這兒來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   笑文感激地說:「謝謝你還能記得我。」   韓冰歪頭道:「謝倒不必了,只是打擾你的好夢了。還有呀,我真怕我這時候來,會撞見你的什麼好事。萬一你有心上人在這裡,那多不好呀。」說著吃吃地笑起來。   笑文也跟著笑了幾聲,之後說道:「我看你一點不像熬夜的樣子。挺精神的。」   韓冰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是嗎?我還以為熬了一夜,得老上幾歲呢。」   笑文嘿嘿笑道:「你哪兒談得上老呢,你現在這樣子,比十八歲姑娘還好看呢。」聽得韓冰芳心大快,指著笑文說道:「甜言蜜語,動機不存。」話雖這樣說,那眼神儘是快心的笑意。   韓冰笑罷,說道:「你這一說,我倒真有點睏了。我得睡一覺。」說著,鑽進笑文的被窩裡。見笑文穿著一身線衣線褲,又說道:「你也沒睡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來。」說著話,沖笑文飛了個媚眼。   笑文聽得色心一動,猶豫一下,還是說:「我看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   韓冰哼了一聲,說道:「早就知道你是那樣的人,不過我不怕你,難道你還敢強姦我不成。」   笑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衣,對韓冰說道:「大姐,你躺會兒吧。我去收拾一下院子。」   韓冰連連搖頭道:「真沒種,哪像個男人。你心裡還是不乾淨。」說著,一翻身,臉朝向那邊,不再理他。」   這幾句話把笑文給激怒了,心說,槍林彈雨我都不怕,我還會怕你一個老娘們嗎?今日我倒要像個男人一樣,在你跟前表現一下。讓你以後不敢小瞧我。這麼想著,笑文扔下衣服,爬到床上,掀開一角,嗖地鑽進被窩裡。 第七卷 (8)清白     韓冰輕叫一聲。笑文忙問怎麼了?韓冰回頭微笑說:「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也不怕出事。」笑文咧嘴笑笑,說道:「能出啥事?反正你也不是青春少女了,怕什麼。」   韓冰哼道:「怎麼了?你嫌我不如那些少女可愛是吧。」笑文連連搖頭,說道:「哪裡,哪裡,這好比是魚肉跟蔬菜,各有各的味道。」   韓冰格格一笑,向旁挪了挪身子,說道:「這叫什麼比喻,一點都不好聽。你說說,你長這麼大,吃過多少這樣的魚肉跟蔬菜了。」   笑文見她一臉的風情,非常迷人,便笑道:「今天,你是第一盤。」說著話,兩手摸向她的腰間,身子也貼了上來。   雙手一碰她的腰眼,韓冰癢得忍不住格格格地笑個不停。當笑文的下體碰上她的美臀時,韓冰呀地一聲叫,又向旁邊挪去。笑文一看,再挪她就掉下去了,就不再相逼。說道:「好了,好了,咱們睡吧,我也累了。」說著,端正姿勢,平躺下來。而剛才下體碰到她的臀部留下的感覺卻難以忘記。那絕對是成熟,飽滿,又富於彈性的。跟柳雲和美賢是不一樣的,是令男人發狂發瘋的那種。   要不是笑文有所顧慮,他真想把她給辦了。但他不想,彼此認識不久,交往不深,還是慎重點好。再說,自己現在有了美賢,還是專一點好。要是給美賢知道自己那麼風流,管保會將自己掃地出門。   韓冰轉回身,見他老實起來,閉上眼,一本正經的,像個君子。她覺得有趣,左看右看的,笑文睜上眼,問道:「你在看什麼呢,當心迷戀上我,不能自拔。」   韓冰捏一下他挺拔的鼻子,笑罵道:「瞧你那熊色,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哼,還不是臭肉一塊兒。」話雖這麼說,她卻趴在笑文的懷裡。   笑文提醒道:「你不要這樣,當心我獸性發作,把你給幹了。」   韓冰不屑地撇撇嘴,說道:「你干一個試試,你敢幹我,我就大喊大叫。」說著話,用臉蛋磨擦著笑文的胸膛。   笑文被她磨得癢酥酥的,只覺得下邊慢慢地挺了起來,那帳篷越支越高。笑文求饒道:「我說韓大姐,你醒醒好吧,快停吧。你不讓我那樣,你卻這樣,你是擺明了讓我犯罪呀。我是個男人,我會受不了的。」   韓冰媚媚地笑著,說道:「我這是在考驗你的定力,看你能不能經得起女人的誘惑。」   笑文苦笑道:「這個你不用考驗,讓我直接告訴你好了。」   韓冰搖頭道:「不,實踐出真知,我還是親自試試好。」說著,那手伸向笑文的下邊,將他硬起的武器給抓住。那東西被她一碰,激動地跳了幾下。   笑文拍拍韓冰的背,說道:」韓大姐,好了吧,再這樣下去,你後果自負。」   韓冰不理這話,盯著笑文的下身,誇道:「想不到你這斯文的人,竟長了這一根大東西。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笑文一聽,心說,你懷疑它的能力跟威力,那你不妨試試看。可他畢竟沒說出這種話,他覺得跟她交往還是乾淨點好。女人太多了,不出事才怪。嘴上說:「就算中看不中用吧。」   韓冰笑出聲來,一張臉紅得像辣椒一般。兩隻靈活的手輪流在笑文的東西上愛撫著,把笑文弄得激動不已,真想將她按倒,就地正法。   考慮再三,他還是輕輕推開她的手,說道:「韓大姐,你不是累了嗎?睡一覺吧。」韓冰對他的說有點失望,呆了一呆,歎了口氣。在笑文旁邊躺下,兩人枕在同一個枕上,蓋一條被子。   身邊有個美女陪著,笑文心情大好。雖沒有干的意思,但也樂得享受溫情。他微微側身,將韓冰摟在懷裡,合上眼,輕輕呼吸著。她那身上的香味兒充滿鼻孔,是一種讓人犯罪的氣息。手上還傳來這美女身體特點的報告,令他難以平靜。   出於一種本能,這手在她腰上停留不久,便移到豐臀上了,不懷好意地在兩塊美肉上抓弄起來,時輕時重,時疾時徐,弄得韓冰呼吸都加重了,呼出的氣流,像微風一般,直吹著笑文的臉。   稍後,韓冰實在忍不住了,嗔道:「我說宮笑文,你看你,剛才還像個正人君子,這麼快就露了狐狸尾巴。」   笑文灑脫地笑道:「這不能怪我,誰叫你送上門來了。」   韓冰吃吃笑道:「我可是有老公的女人,你敢吃我嗎?」說著,用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瞅著笑文,瞅得笑文心神一震,迅速把手收回。他心說,自己還是少招惹她吧。萬一有個差池,準會後患無窮。   笑文想了想,說道:「咱們還是就這樣的好,再跨一步,我還真有點怕。」   韓冰注視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其實你想的太多了,完全沒有必要的。和你相識,我已經很開心了。當不成情人,就這樣也行。能和你抱在一起,睡在一起,我覺得我已經挺幸福了。總比跟我男人在一起的感覺要好的多。」說著話,雙臂緊纏住他不放開。   二人無聲地抱在一起,這副樣子,其實誰都睡不著。時間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大亮了。韓冰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好了,我要該走了。叫人看見,會對你不好的。」笑文放開她,看她下了床穿鞋。   笑文要送她,被她拒絕了。她跟他說:「以後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把你當成你的姐姐就行了。」說著拿起包要走。   笑文衝她禮貌地笑笑,說道:「我有事,會找你的,不會跟你外道。」見韓冰望著自己,想說什麼又止的樣子,那模樣很惹人憐愛,便說道:「你看起來好美麗,這裙子穿在你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韓冰帶有幾分苦笑的說:「那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不想靠近我。」   笑文嘻嘻一笑,上前貼近她,在她耳邊低語道:「等你下回來,我會撩起你的裙子的。只怕你再也不敢來了。」   韓冰這才高興起來,媚眼眨著,說道:「只要你不嫌煩,我以後常來坐,並且每回來都穿裙子。」   笑文做一個扒衣服的動作,逗得韓冰瞇起眼睛,歡歡喜喜地向外走去,走了好遠還向笑文回頭看呢。   笑文關好門,回到屋裡,坐下來想事。不明白韓冰為什麼會對自己這樣。難道她會喜歡上自己嗎?這是肯定的了。一定是她的家庭生活不順心,才想跟我在一起解悶的。其實,我有什麼好的呢?窮光蛋一個。   一想到窮,他就想起賺錢。我不是正缺錢嘛,可以在韓冰身上找路子呀,我怎麼沒有想到她呢。我不是向她要,而是借,我以後定會還她的。   這麼一想,他覺得眼睛都亮了。 第七卷 (9)提醒     自從跟美賢有了肉體關係,二人的感情更好。美賢漂亮的臉上容光煥發,平添幾分麗色。這也難怪,一朵花乾渴多時,及時地給澆上水,自然會生命力勃發,艷光四射。   以前,笑文見到她時,只是佔些口頭便宜,並沒有多大的生理反應。現在只要一見她,便會情不自禁地身體發熱。好像自己變成柴火,而美賢便是火柴一般。他看美賢的眼神不一樣了,猶如老公在看妻子。而美賢看他時,也少了平時的嚴肅,目光溫柔多了。很顯然,是當他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笑文去她店裡幫忙,朝夕相處,更多了幾分愛戀之心。當店裡沒別人時,笑文不會錯失良機,定然會做些小動作,把美賢弄得臉紅耳赤,淑女變性感。那個模樣,簡直讓笑文瘋狂。   美中不足的是,自從那晚的事後,他一直沒有跟她再度真槍實彈地練過。原因是美賢不准他在她那裡留宿,生怕別人發現。笑文拉她去自己家,她又不肯,真讓笑文心裡癢癢的又無計可施。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大家都已經那樣了,何不抱成一團,如火如荼呢。女人的心,就是難以猜測。   時間過得好快,很快到了笑文去歌舞廳報道的日子。那天晚上,他穿戴整齊,邁著方步,向舞廳而去。到那裡時,那裡正有人跳舞。大家在昏暗的舞池內,搖晃的綵燈裡,在樂曲的伴奏下,正跳華爾茲呢。   笑文裡裡外外轉悠半天,以為能找到陳魚,結果那姑娘影兒都不見。看來,今晚她是不來捧場了。陳魚沒找到,卻找到陳魚的老叔,這裡的陳老闆。當時,他正在旁屋裡跟一個女的說話呢。一看那女的,笑文認識,正是趙仁傑的情人孟雪晴。   笑文對趙仁傑沒有好印象,對孟雪晴的印象並不壞。這女人長得美,給人的感覺又聰明,親切,容易接近。   笑文向二人打過招呼,雪晴站起來,驚訝地問:「陳老闆,你說的新請來的男歌手就是他嗎?」   陳老闆點點頭,問道:「你們認識嗎?」   雪晴微笑,紅唇一張,露出白牙,說道:「我們見過一回的,他可是個英雄。」說著目光在笑文的臉上一轉。   陳老闆跟笑文握手,對雪晴說道:「你們認識更好了,以後,你們好好合作,我這裡的生意要多靠你們捧場了。」   笑文聽得莫名其妙,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雪晴來捧什麼場呢?跟自己又有什麼合作的呢?他瞅瞅陳老闆,又看看雪晴,一臉的茫然。   陳老闆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先談談,我先到裡邊走走,一會兒,該你們大顯身手了。」說著,走出屋去。   笑文跟雪晴坐個對面,雪晴笑著打量他,一雙妙目閃著驚喜的光輝,說道:「宮笑文,想不到你不但是個武林高手,還是個歌星呢。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笑文連忙謙虛地說:「我不大會唱歌,只是亂喊的。對了,孟姐來這裡是跳舞嗎?」   雪晴眼珠一轉,說道:「你猜錯了,我來這裡,是跟你一樣的。」   笑文一怔,接著恍然大悟地大聲說:「唔,原來孟姐也是來當歌星的。」   雪晴格格地笑,一擺手,說道:「我只是來混兩個錢花花的,沒辦法,手頭緊嘛。」   笑文心說,你不是那傢伙的情人嗎,怎麼會缺錢的。你沒錢可以找他要,用不著自己出來辛苦吧。但彼此不太熟兒,這話他沒有說出口。這話可是不大禮貌的。   雪晴凝視他,說道:「你不信我缺錢是吧?我說的是真話。那個趙仁傑跟我快完了,根本不給我錢了。我也不想再向他要,反正彼此也要斷了。何必再那樣沒面子呢。」說著話,一臉的傷感。   笑文觀察她,發現她很美麗。她屬於那種苗條型的,穿上粉紅的長裙,使得身體的曲線特別流暢。但她的胸脯卻不是平平的,而是誘人的突起。她的眉眼相當生動,有神,要說有什麼不足的,只是兩腮略顯消瘦。如果她再胖些,一定是秀色可餐,楚楚動人。   笑文不知說什麼話好,只好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安慰她。她臉上一有感傷,一下子使她這個人突然有了深度與神秘。使人很想知道她內心的豐富而多彩的世界。   這時,雪晴歎口氣,說道:「你要不介意的話,我抽支煙。」一隻手向桌上的小皮包伸去。   笑文禮貌地回答:「請便吧,我沒事吧。」心裡卻說,想不到她還會抽煙。這是心情不好才有的事,還是日常的一個愛好呢?他平時是不喜歡抽煙的女性的。他一直有個偏見,覺得抽煙是男人的專利。可他自己卻從不吸煙,別人問他原因時,他總是以玩笑的口氣說,他想多活幾年。   雪晴兩眼茫然,右手夾著煙卷,那支煙頭裊裊地升起彎彎的青煙來。她還翹起二郎腿,穿著肉色絲襪的美腿便在燈光下泛起亮光。這一幕讓人感到雪晴是充滿豪放氣質及又傷感如雲的女子。   雪晴吸了幾口,才對笑文微笑道:「我聽陳老闆說,你這份工作是陳魚推薦的。想必你跟她的關係很好吧?」   笑文跟雪晴對視著,她的目光是幽然而深遠的。他回答道:「也不算很好,只是認識吧,見過幾回。」   雪晴睜大美目,問道:「就這麼簡單嗎?」   笑文雙手一攤,很誠實的樣子,說道:「是的,事實是這個樣子。她好像不大喜歡我,一見我就瞪眼睛。」   雪晴瞇起眼睛,沉思幾秒,說道:「不喜歡你?不不不,不會的。這丫頭眼光高得很,不輕易跟人來往。如果對你不好的話,她不會幫你找工作的。至於向你瞪眼睛,我可不明白怎麼回事了。」說到這兒,她向笑文斜視著,竟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笑文歎氣道:「可能我這個人跟她脾氣不相投吧,總是惹她發火。」   雪晴吸幾口煙,煙霧便繞在她的臉旁,她說:「看來你還不瞭解陳魚的。不過,這樣也好。你還是少跟她接近的好,這對你是有好處的。」   笑文不解,問道:「孟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雪晴臉色一暗,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趙仁傑喜歡陳魚嗎?你要是跟陳魚來往密切,那姓趙的會跟你拚命。就像當初他可以為我不顧一切似的。」說到這裡,她黯然神傷。   笑文哼了哼,心說,那姓的小子又不是皇帝,陳魚也不是她的。她是自由的。誰跟她來往,關他屁事。他也夠霸道的了。如果我喜歡陳魚的話,我一定公開跟她出雙入對,氣氣這小子。最好把他氣死,免得他橫行霸道的。   表面上,笑文還得說:「謝謝孟姐提醒我,我知道該怎麼做。」   雪晴點頭道:「我是為你好,沒有別的意思。」又說:「你剛才沒有見到陳魚嗎?」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她來過嗎?」   雪晴沒等回答呢,門一響,陳魚竟進來了,看也不看笑文,對雪晴說:「孟姐,我叔說,該你上場了。」   雪晴將煙頭掐死,站起來笑道:「好的,我這就去獻眼。」說著,向笑文笑了笑,她自己出去了。   笑文也站起來,對陳魚說:「陳魚,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見到你。」   陳魚瞥他一眼,說道:「你沒有見到我,是你的事。看你剛才跟她談的挺熱乎的,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不過我可提醒你,少跟那種女人來往,對你沒好處的。」   笑文暗笑,心說,這可好,這兩個女的都提醒我,不要跟對方來往。看來都是好意。雪晴的提醒是有原因的,那陳魚為何提醒我呢?   笑文問道:「她怎麼了?我為何不能跟她來往?」   陳魚用眼角的餘光掃他一下,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的我也就不廢話了。走吧,咱們去聽她唱歌,我還不知道她唱歌怎麼樣呢。」   笑文碰上釘子,不再說什麼,乖乖地跟陳魚後邊,向舞池裡走去。心說,這女人太霸道了,幸好我沒有跟她處對象,不然的話,還不整天挨收拾。 第七卷 (10)意見     真別說,孟雪晴的歌唱得還不錯。纏綿之中透著苦澀,嬌柔之中透出成熟兒,很適合成年男人的口味兒。連笑文聽了都心有所動,為之感染。看來,雪晴能到這裡工作,並不是全靠人情,她本身也是有一定實力的。   陳魚跟笑文坐在靠牆的一個桌子上。笑文是專心看雪晴唱歌,而陳魚是時而看雪晴,時而瞅笑文。此時,舞廳裡的燈多數亮起來,彼此能看得清楚。   台上的雪晴一邊唱著,一邊有節奏地扭著腰,不時向笑文來個媚眼兒,笑文倒沒覺得怎麼樣,陳魚見了卻直皺眉,顯然對雪晴這種眼神比較反感。   雪晴是最受男人們歡迎的,而笑文上台放歌,立刻又引起女人們的歡呼,那些多情的少婦們都睜大眼睛望著這個陌生的男青年,對他的外表及歌聲很是欣賞。都在臉上表示出極大的好感。有的目光象鉤子一樣向笑文伸過去。   雪晴坐在笑文那個位置上,不時鼓掌吶喊。她也想不到這個好看的青年歌聲像他的身手一樣棒。一雙美目光芒直閃,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好印象。   陳魚的目光在場上一掃,又在雪晴臉上一轉,見大家對笑文的那個態度,使陳魚很不高興。暗道,這些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這不是公開的勾引嗎?但願他是個君子,別跟她們有什麼瓜葛的。跟著,她暗歎一口氣,她想起他根本就不是君子。否則的話,也不會出江邊那事的。   十點時,歌手的任務完成,舞廳裡放起震耳欲聾的迪士高來。大家象吃了搖頭丸一般,瘋狂地扭動起來。連雪晴都蹦起來,她的血液似乎也沸騰了,生命跟著震顫。   笑文不太喜歡這個調調,跟陳魚出了舞廳門。陳魚跟在他身後,問道:「你不想跟那些女人們一起跳舞嗎?」那語氣似乎很平靜。   笑文搖頭道:「我累了,我要回家。你的摩托呢?我正好借光。」   陳魚搖頭道:「我沒有騎呀。你甭想佔便宜了。」   笑文等陳魚跟自己走到並肩時,才向前邁步。靜靜地在道上走了一段,笑文說:「陳魚,我要謝謝你給我找工作。真的,在這個小鎮上我遇到許多好人,你就是其中一個。有了你們這些朋友的幫忙,我才能混下去。」   陳魚轉頭望望笑文,說道:「我也沒有幫你什麼,還是你自己有那個本事,不然的話,我想幫也無能為力。」   笑文笑道:「千里馬也要有伯樂發現才行。」   陳魚一笑,說道:「我是伯樂,那你就是馬了。」說到馬字時,故意拉長音,顯然是罵他是牲口。   笑文不生氣,說道:「只有你高興,我就是馬也無所謂了。」   陳魚輕聲笑了,末了說道:「我有件事,有點為難,想讓你幫出個主意。」   笑文說:「有什麼事,儘管開口,能幫忙的,我決不推辭。」   陳魚沉吟一會兒,才說:「有人要給我介紹對象,你說我看不看呢?」   笑文一愣,這事怎麼問我呢?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的意見很重要嗎?這叫我怎麼回答?我說看你就看,我說不看,你會聽我的嗎?不過話說回來,人家能徵求自己意見,這說明人家還是當自己是朋友了。   笑文問道:「那他的條件怎麼樣?你認識他嗎?」   陳魚回答說:「我認識這個人,在政府機關上班。條件還不錯,家裡有錢,本人有學歷,好多人都認為他前途無量。我身邊的人都勸我看看。」   笑文又問:「那你自己的意見呢?你一直是個很聰明的人。」   陳魚哼一聲,說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問你呀。我自己要是能拿準主意,我就不向你開口了。」   笑文想了想,微笑道:「我的意見是,如果你愛上我的話,就不用去看了。」說著哈哈笑起來。   陳魚一跺腳,想必臉紅了,她怒道:「宮笑文,你太過分了吧。我對這事是認真的,你竟跟我開這種玩笑。如果你存心是在耍我,那麼我以後都不要再見你。」   笑文忙止住笑聲,說道:「對不起,開個小玩笑。我的意見是,如果對方真的不錯,你也不妨看看,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這話說得倒比較正經。   陳魚望望他,沒有說話,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二人走在筆直的水泥路上,路旁沒有路燈。只有道邊人家偶爾射過來點點燈光,很是微弱。因此,這路上是黑暗的,彼此只能看到對方的影子。   這時,一個港田從後邊跑來,車燈明晃晃的,照亮二人的後背。笑文問道:「咱們坐車走吧?」陳魚搖頭道:「我還不想,要坐你坐吧。」   既然她不坐,笑文也沒有坐車的興趣了。依然跟陳魚並肩前行,跟這樣的美女在一起,聞著她的香氣,聽著她的聲音,那簡直是一種享受。   二人靜靜地走著,從百貨大樓那兒,向正西前進,穿過黑乎乎的家屬樓,最終來到陳魚家的樓下,笑文要送她上樓,陳魚不讓,說道:「你快回去吧,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   笑文點頭,問道:「你那事決定沒有?」   「什麼事?」陳魚不明白。   「就是看對象的事。」   陳魚頓了頓,回答道:「決定了。」   「看還是不看?」   陳魚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成心是氣我的吧。」說著轉著上樓,不再理他。笑文見她跑了,心裡很不舒服。心說,我哪裡又得罪你了?你總是跟我過不去。江邊的事都過去好久了,你也該忘記了吧。這個女人的脾氣真是難以捉摸,叫人實在受不了。   轉回頭,他向南邊走去,來到大道上,路燈正將路面照成桔紅色的。從東到西,光芒耀眼,一片光明。這個時間,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跟前的樓房都靜悄悄的,像睡著了一般。   笑文向東望著,那東邊的路口,便是美賢的粥鋪,他想,此時此刻,不知美賢睡著了沒有。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心裡拿不定主意,而他的雙腿已經向她的方向走去。 第八卷 (1)潑水     站在美賢的窗前,笑文猶豫著。自己要不要進去呢?這麼晚了,她一定是睡了。還是別打擾她了。他放下手來。轉過身想走,可又想到,自己回家也是老哥一人,太孤單了。哪怕在這裡跟她談談話也是好的。   過了半天,他才敲響她的窗子。才敲了三下,裡邊傳出美賢的聲音:「是你嗎?笑文。」笑文答應一聲,他以為她不會讓他進屋。她平常早就跟她說過,那種事不能再做了。上回那都是錯誤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笑文湊上前,說道:「美賢姐,我才回來,跟你打個招呼就走。」美賢穿著白色的睡衣,在旁邊路燈的映照下,她美得像一朵百合花。   美賢瞅瞅周圍,看跟前沒什麼人,說道:「要進來,就快點,不然,快點回家。」笑文大喜,像猴子一樣竄進她的門。   當美賢掛好門,進臥室時,笑文正在脫衣服,屋裡只點一個小燈,跟螢火蟲一樣。笑文脫得只有一個褲衩了。美賢驚道:「你幹嘛?我讓你進來,可沒說讓你進被窩。」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說讓我進來,我以為就是進被窩裡來。」說著,禿的脫個光,那根不小的東西,正垂在腹下。   美賢罵道:「你要死了,又要幹壞事。」   笑文過來抓住她,將她扒個光光,一塊進了被窩裡。首先,笑文抱住她,一頓狂吻,吻得美賢快喘不過氣來。之後,美賢推開他的嘴,問道:「今天在舞廳唱歌還順利嗎?」   笑文用臉磨擦著她的溫暖的乳房,回答說:「還不錯,觀眾對我很滿意。」   美賢問道:「那陳魚去了嗎?」   笑文親一口她的奶頭,說道:「去了,還給我加油呢。」   美賢哼道:「我就知道,她會去的。我跟你說,別跟她亂來呀。」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你吃醋了,我好高興。」說著,一隻手探向美賢的花瓣,將那只花蕾控制在手裡,隨意地愛撫著。美賢那裡比較敏感,害得她身體抖動起來,連連呻吟道:「笑文,別動那裡,我受不住的。」在她的柔美的迷人的聲音裡,透明的春水潺潺而出。   見心愛的女人這般興奮,笑文的傢伙早挺立如炮。他歡快地在美賢的身上親吻著,還問著:「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男人插進去?」   美賢撫摸著他的頭,嬌喘著說:「笑文,我要你,你快進來吧。我好想要你。」   笑文得意極了,對準入口,二人同時用力,那根醜陋的粗硬的傢伙便消失了。美賢緊緊抱著男人的脖子,扭腰擺臀地配合著他。而笑文像一只發威的老虎,以不可低估的氣勢跟驚濤拍岸的力量,在美賢身上征伐起來。盡顯男人的雄風,英雄的本色。於是,美賢像一朵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到最後軟得像棉花一樣,動都不想動。   笑文找來毛巾,給彼此擦汗。美賢輕拍著他的後背,嗔道:「笑文呢,你也太不聽話了。我都說出了,現在是危險期,不讓你射進來,你偏不聽,萬一我有了那可怎麼辦。」   笑文躺下來,讓美賢趴在自己的身上,豐乳壓在胸上,實在好受。嘴上回答她說:「那有什麼不好辦的?生下來就是。」   美賢不依地說:「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敢情你沒事了,我未婚懷孕,不叫人把我罵死才怪。我可丟不起那人。」   笑文微笑著,一手在她背上留連,一手撫摸著她的美臀,說道:「總之,我會負責任的。你要是真有了,咱們馬上登記,我不會讓你當未婚媽媽的。」   美賢親著他的臉,說道:「這還差不多,這種話我愛聽。不過,你要是跟我結婚了,你能不遺憾嗎?」   笑文不解地問:「有什麼遺憾的,我一直想娶你的。」   美賢提醒他:「我看得出,那陳魚跟菊影對你都有意思,你要是娶了我,這兩個美女不是太可惜了嘛,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得笑文一呆,說道:「怎麼會呢?她們的確都是很迷人的姑娘,不過,倒一定會看上我。以她們的條件,定會找到比我強百倍千倍的男人的。」嘴上這麼說,心裡倒真的有點發酸。對陳魚倒沒什麼,因為她未必真喜歡自己。而菊影就一樣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總對自己含情脈脈的。自己不是傻子,看得很清楚的。   美賢又說:「我妹妹來電話了,就要回來。以後,你要好好待她,就像待我一樣好。」   笑文點頭道:「我會的,不過對她跟對你可不能一樣。」   美賢問道:「為什麼呢?」   笑文嘿嘿笑起來,說道:「我能跟你這樣,可不能跟她那樣。因此,這不能一概而論。」   美賢裝作發怒,說道:「好傢伙,我妹妹還沒有回來,你就說這種流氓話,要真的回來了,還不得吃你的虧呀。看我怎麼教訓你。」說著,兩手伸向他的腋窩,搔個不止,弄得笑文笑得直咳嗽,求饒半天,總算美賢才放手。   之後,二人相擁而眠,一起飛入迷人的春夢裡。在美妙的夢境裡,相親相愛,不知世間還有愁苦與煩惱。   第二天早晨,笑文回家休息一陣兒。近中午時,他來幫忙。一進粥鋪,吃了一驚,想不到今天客人這麼多,座無虛席,人聲嘈雜。這做生意的行情,真是無法估計的。   美賢跟杜嬸正忙活著,笑文趕緊上前幫忙。又是幫刷碗,又是幫端東西,忙得腳打後腦勺。眼見客人一撥撥的散去,他心上的負擔才慢慢減輕。   人一多,廢水也多,在這裡倒水,沒有下水道,要出門到路對面的石溝倒水。倒了多趟後,只感覺這距離太遠。美賢便說:「開門就倒也行,反正一會兒就干了。」笑文聽從美賢的話,連倒了三盆水。   倒第四盆水時,他用腳蹬開門,看看沒有人,嘩地一聲,揚了出去。水流落處,只聽一人大叫道:「啊」。笑文一愣,怎麼還有人呢。   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姑娘站在門口,全身都是水,好幾道水流正從頭上向下淌呢。這自然是他的傑作了。那姑娘正瞪圓了眼睛,向自己發怒呢。 第八卷 (2)解怨     鋪內的客人們見姑娘狼狽的樣子,不禁哄堂大笑。那姑娘氣得將右手的大皮包扔到地上,舉拳向笑文衝來。當二人四目相對時,那姑娘認出他來,叫道:「宮笑文,原來是你,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欺負人。」   笑文也認出她來,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明明看見門外沒人來著,誰想到你在那裡呢。」笑文認出她是在衣蘭見過的那位姑娘,在廟會時,還幫她捉過色狼呢,只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怒火未熄,掐腰哼道:「這麼說是我不長眼睛了?」   笑文陪著笑,連連擺手道:「不是你的錯,都怪我不長眼睛。」笑文知道這時只能好言相慰,爭取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誰叫自己理虧呢,自己吃點口頭虧也無所謂的。   正這時,美賢聞訊從廚房出來,一見到那姑娘象落湯雞的樣子,不由格格格地笑起來,那聲音真如銀鈴般動聽與流暢。   那姑娘一見美賢,高聲叫道:「姐姐,你還笑,你看他多過分,快幫我修理他。」說著,用眼睛一斜笑文。   美賢強忍住笑,跟姑娘說:「老妹呀,你先回房換衣服,一會兒姐姐給你報仇。」那姑娘一聽,掃了笑文一眼,這才拎起大皮包,進入美賢的臥室。   笑文望著她的背影,問美賢道:「她是你妹妹嗎?」   美賢點頭道:「是呀,她是我的親妹妹鍾美柔。怎麼樣,夠漂亮吧?」   笑文認真地回答道:「不錯,跟你一樣漂亮。」   美賢謙虛地說:「她可比我強多了。」接著,二人找一張桌子坐下。屋內的客人陸續散盡,那位杜嬸忙過後也走了。   大廳只剩笑文二人。剛才的事,笑文仍然心裡不安,低聲跟美賢說:「真想不到,你妹妹一回來,我就把她給得罪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美賢微微一笑,說道:「沒事的,我妹妹的脾氣我知道,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你得向她認個錯才好。」   正說著話,美柔從屋裡換了一套牛仔服出來。顯得利索而精神,整個人兒看著,嬌小美麗,楚楚動人。只是臉上仍有不悅之色,眼神中還流露著對笑文的不滿。   美賢拉笑文站起來,正式給二人做介紹。笑文連聲叫老妹,而美柔只是不冷不熱地叫聲小宮。美賢笑道:「小丫頭,人家比你大,得叫哥。」   美柔反駁道:「比我大的人多了,這麼一來,哇,我得有多少個哥呀。」說罷,坐到姐姐旁邊,不大看笑文。   美賢一見,笑了幾聲,說道:「這個小丫頭,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這次回鄉下,都帶回什麼好吃的了。」   美柔對姐姐可客氣多了,說道:「我帶著不少東西呢,一會兒,我打開給你看。」   美賢點頭道:「好的,我有好久沒吃到家鄉的東西了。」說著一轉頭,對笑文說:「笑文呀,天有點熱,你去門外買點炒冰果來,咱們涼快一下。」   笑文答應一聲,看看美柔,那美柔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惱怒了,不禁心裡一寬。他笑了笑,轉身出去了。   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老妹呀,這麼久不見,你好像高了,只是也變黑了。」   美柔歎氣道:「能不黑嗎?天天風吹日曬的。」   美賢感慨道:「下回有活兒,還是我去吧。別把妹妹給變醜了,妹妹還沒有嫁人呢。」   美柔一笑,說道:「姐姐,我就是變醜了又怎麼樣,難道你妹妹還嫁不出去嗎?」美賢跟妹妹一起笑起來,顯得都那麼開心。   稍後,美賢問了些家鄉,家人的情況。一會兒,美柔問姐姐:「姐姐,這個宮笑文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呢?」說著,兩隻美目炯炯有神地盯著姐姐,那眼中分明有話。   美賢簡單地介紹一下笑文的簡歷,又給他說些好話。美柔深沉地笑笑,忽然問道:「姐姐,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不會是你的對象吧?」   美賢心想,這事早晚她得知道,再說,這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索性也不瞞她,就直接承認道:「他是姐姐的對象,你看還行吧?」   美柔隨口道:「長得好,拳腳也好,看來也挺聰明的。」   美賢問道:「什麼拳腳好?你以前認識他嗎?」   美柔便把廟會上的事說給美賢聽,美賢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到此時美賢才知道笑文還會打架。只是相處這麼久,也沒有見他露過。不過也好,男人硬氣些,跟他的女人,也多上幾分安全感。   二人正說著閒話,笑文拎著三份炒冰果進來。他微笑著將東西拿出來,首先將一份放在美柔面前,說道:「老妹呀,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在看在你姐的份上,看在我幫你捉色狼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吧。」   美柔哼了兩聲沒回話,笑文又加上一句:「如果你覺得心裡不舒服,你拿盆水,也潑我一回好了。」   美賢這才笑起來,用美目掃他一眼,專心地吃起炒冰果來。美賢向笑文使個眼色,笑文坐下來,三人一塊享用起冷飲的好處來。吃不幾口,只感全身發涼。吃得三人都感覺爽極了。   美柔吃著東西,還跟美賢聊著天。她說:「姐姐,我在回來的車上,還碰到一個熟人兒,你猜是誰?」   美賢舔著勺子上的東西,說道:「連個特徵都沒有,我上哪兒猜去?」   美柔將勺子在東西上一插,說道:「我一說你就知道是誰。那是個男的,常來這兒吃飯。雖說他長得不像個樣兒,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呀,那是榜上有名的。這下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了吧?」   笑文聽了,心裡格登一下子,全身發冷,手都顫抖了。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果然,美賢笑道:「你說的是電線桿吧?」   美柔用勺子向小嘴裡送口東西,瞇著眼感受一下後,才吃下去。她說道:「不錯,就是那個電線桿丁松。瞧他一臉的高興樣兒,像有發了大財似的。」   我問他幹什麼去了,他說回鄉看老人。問他有什麼好事,笑得合不攏嘴兒。他拿腔拿調的,不肯露底兒。這傢伙,總沒個正經的。」   美賢轉頭問笑文:「笑文,你跟他家比較熟兒,你說說,他會有什麼好事?」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能有什麼好事?備不住國家要招喜劇演員,嗯,把他錄取了。」二女聽了,相視一眼,都開心地笑起來。而笑文卻笑不出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扔進了冰窟窿,使他說不出話來。該來的終於來了,他不知怎麼辦。 第八卷 (3)回憶     因為丁松的事,笑文心中惴惴不安。晚上,他照例去舞廳上班。唱完歌,跟雪晴一塊兒出了門。二人並肩往回走,笑文暫時沒話。   雪晴藉著門外的燈光,望著他說:「你怎麼了,看來不大高興啊。是不是跟陳魚鬧彆扭了。」   笑文搖頭道:「哪有的事,我怎麼會跟她鬧彆扭呢。我們是朋友。」   雪晴問道:「僅僅是朋友嗎?」   笑文一笑道:「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雪晴沉吟道:「我看那丫頭對你有意思。你真是艷福不淺呀,據我所知,這丫頭還沒有正式的談過男朋友呢,如果你不怕有麻煩,你就跟她好。」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不是提醒我不要跟她好嗎?現在怎麼又變了。」   雪晴一想也是,頓了頓才說:「我是說你要喜歡她的話,就什麼都別怕。你不知道,陳魚這丫頭難得看上一個人的。」   笑文心說,如果陳魚真看上我了,倒真是令人高興的事。然而,我現在已經夠煩的了。沒必要把她再扯進來。況且,我已經有了美賢,何必再傷害她呢。雖然她身上有好多的地方我不喜歡,但總的來說,她是一位好姑娘。她被視為青年人的夢中情人,絕不是沒有原因的。   笑文想想,說道:「我恐怕配不上她。」   雪晴聽得一怔,沒說什麼,掏出一根香煙叼上,點著。深吸一口,在黑暗中,那煙頭一亮,將她的俏臉映得非常神秘。   笑文轉而問她:「孟姐,你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雪晴長出一口氣,手夾煙頭,緩緩地說:「也就前幾年,跟趙人傑好上時,才學會的。那時,我有丈夫,而趙人傑又對我一心一意,我當時正在苦惱中,不知怎麼辦好了。就用煙來解愁。」   笑文又問:「那你跟他好了一場,覺得後悔嗎?」   雪晴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當時自己挺驕傲的,因為自己還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不像現在,什麼都完了。」   笑文安慰道:「你現在也不差,也很美,很迷人。」   雪晴一聽,用充滿喜悅的聲音說道:「謝謝你,你這麼說,我很高興,好像又找回自信了似的。」說著,將煙頭掐死,隨手甩掉。   這時,二人已走完一半路,經過一家串店,牌子上寫著「正宗新疆串」。門外一個簡易的棚子裡,在一百度炮泡的照耀下,一個頭戴瓜皮帽,身著條形衣服,留著絡腮鬍子的人正在輕煙中忙活著。   雪晴停身問笑文:「你說這個新疆人是不是真的?」雪晴轉身望著那個看不出年紀的像個新疆人的男人。   笑文淡淡地瞧了一眼,說道:「這個不大好說,現在這年頭,除了媽是真的,爹都有假的。」   雪晴輕聲笑了,望著笑文,說道:「衝著你誇我漂亮,今晚我請你。走吧,進去。」說著,向這個小店走去。   有人請客,自己還能拒絕嗎?何況還是美女做東,更不能錯失良機了。自己回家也沒什麼意思,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干靠,有美女陪著,正是求之不得。美賢妹妹回來,這下也不能晚上去偷歡了。正當年青的自己,像火一樣熱情,需要有個女人跟自己一塊兒燃燒。這個人最好不讓自己有責任感,既能解悶,又無後患。可惜,現在還沒有找到這麼一個理想的一位。   二人進入一個小間,要好羊肉串,板筋,雞蛋餅,火腿腸,啤酒等物。二人一邊喝,一邊談。這雪晴的酒量不算好,幾杯下肚,眼睛變得格外水靈,一張俏臉艷如晚霞。呼吸聲也大了,體溫也升高了。   「你知道嘛,我小時候家裡很窮,看見人家穿著花衣服沒有補丁,把我羨慕壞了。做夢都想自己有那麼一件。我發奮學習,只想有出息。當我進入大學,我以為我這一生全好了。哪知不是那麼一回事。大學畢業後,回來工作,又跟大學的心上人結婚,這算是很好的了。煩惱又來了,現在人講究吃好,穿好,住好,我跟丈夫的工資少,家庭底子也薄,條件實在太差了。可心裡不甘心受窮,於是,業餘時間,我就給人當家教。我跟趙人傑認識,就是在他的一個狐朋狗友的家裡。當時,我正為他朋友的孩子補課。」   雪晴咬一口肉串,兩眼茫茫,思緒還陷在往事之中。笑文望著她,目光中充滿了同情。他知道,這世上有好多人都為錢而苦惱,包括現在的自己。只是自己現在沒有那麼多責任,因此,他活得比別人能輕鬆一些。   雪晴滋地一聲,喝下半杯啤酒,嘴角還溢出一滴,淌了下來。這個畫面,再加上雪晴兩腮暈紅,表情生動,笑文一下子想到那事上去。女人用嘴給男人服務,男人控制不住,於是噴了女人一嘴,女人猝不及防,便從嘴角流出一些來。這情景多象呀,雪晴的紅唇豐滿而紅潤。要是那樣的話,不知多麼迷人呢。   隨後,笑文暗罵自己下流。雪晴還不知道,繼續講她跟趙人傑的風流史。「那時,我並沒有背叛丈夫的意思。不過,趙人傑那時對我還算禮貌。沒有一副色瞇瞇的樣子。他經常往我單位跑,用車送我。開始我以為是巧合,後來知道他是故意的,是為我才這樣的。我不想背叛老公,便讓他不要這樣,你這樣是白費心機。他只是說想跟我做個普通朋友,沒有別的意思。這樣一來,我也不好說什麼。   有一天,歡送一位同事,在校長及各位同事的相勸下,我多喝了點酒。回家的路上,碰上趙人傑,他還挺君子的,把我送回家去。哪知道,我老公見我跟他在一起,非常生氣,一進屋,就問我跟他啥關係,說他早聽說我倆關係不正常了。早有人議論紛紛了。我說根本沒那回事,叫他別疑神疑鬼的。他一臉的懷疑,看樣是不信。我最恨人家冤枉我了,全力為自己辯解。這時,趙人傑從外邊進來,說我的包忘在他車上了。沒等我說什麼,我丈夫把包接過去,沒經過我同意,他將包打開了,裡邊裝的,有一盒是避孕套。」   說到這兒,雪晴猛喝下一杯酒,眼淚紛紛而落,一顆顆的晶瑩如水晶,叫人看了又憐愛又心酸。笑文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淚,竟有了擁她入懷,軟語相慰的念頭。 第八卷 (4)手癮     「那盒避孕套,其實是我為我老公買的,因為家裡的用光了。不想老公見了這東西之後,臉色都變了。趕緊解釋,哪知道,我老公根本不聽,還罵我是賤貨。我氣急了,伸手打他一個耳光,他叫我滾蛋,永遠別回來。我氣得直發抖,頭也不回地跑了。順腳上了趙人傑的車,因為心情不好,也為了報復,就跟他好上了。」雪晴流淚講述著。   笑文感慨道:「這事也不能怪你,你老公要是冷靜一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雪晴擦擦淚,說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從那以後,我就成了趙人傑的情人。我以為他是真心對我好,我為他還離了婚,哪知道,到頭來,他並不想娶我。他又看上了別人,也許男人都是這樣吧。」說著,用嗔怪的目光望著笑文。   笑文擺手道:「我就不這樣,我如果愛一個人,一定想娶她。」   雪晴歎氣道:「但願你不是那樣的男人,要不然的話,可白瞎你這副好長相了。」   笑文問道:「那你老公離開你後,他再娶了嗎?」   雪晴回答道:「沒有,他跟我說,他在等我回去。」   笑文稱讚道:「你老公不錯呀,對你夠癡心的。既然姓趙的傢伙已經變心了,你也不用留戀他,還是回到你老公身邊的好。以後安心過日子,勝過現在沒著沒落的。」   雪晴端起酒杯,說道:「我也想呀,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他。」二人碰一下杯,將杯中酒喝掉。   雪晴瞅著笑文,說道:「一直聽我在發牢騷,你還沒跟我說你的事呢,我很想知道,你以前是什麼樣的,現在在這個鎮上又有什麼新聞。」   笑文的臉上也泛起紅暈來,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在這裡能有什麼新聞,我只是個小人物,都快要吃不上飯了。」   雪晴說:「你當我不知道嗎?好多人都說,你現在是艷福無力,跟鍾美賢好上了,還跟陳魚,菊影打得火熱。這小鎮上的花都叫你快采遍了。」   笑文聽得直瞪眼睛,說道:「是誰這麼缺德,這不是胡說八道嗎?說我跟美賢好,那倒可以。可我跟陳魚,菊影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絕對沒有越軌的行為。」   雪晴嘻嘻笑著,說道:「你不用生氣,都是人家吃飽的,沒事閒的,故意編出來解悶的。你何必跟那些無聊的人一般見識。快告訴我,你跟美賢親熱到哪個程度了,有沒有那樣?」說著,目光透出曖昧之意。   那種事當然不能承認,只要不被當場抓住,就得嘴硬些。笑文搖頭道:「我想那樣,人家不讓。」   雪晴哼了哼,說道:「你也甭隱瞞什麼,我這又不傻,我什麼都知道。」說著話,又啟開兩瓶啤酒。笑文一瞧,桌上已有了二十個空瓶了。心說,雪晴的酒量還真不錯,這樣下去,還不把我灌到桌下去呀。   笑文說道:「孟姐呀,太晚了,咱們回去吧。」   雪晴橫他一眼,說道:「你著什麼急呀,你家裡又沒有老婆等你回家暖被窩。我都不急,你還急個什麼勁呀。跟我在一塊兒,難道你還怕吃虧嗎?」   笑文哈哈一笑,隨即苦著臉說道:「我真怕被女人家佔便宜。」說著,兩手護胸。那樣子非常滑稽,令人發笑。   雪晴笑罵道:「你看你那副樣子,噁心死了。當自己了不起嗎?你就是送上門來,姐姐我都不要。」說到這兒,忍不住笑起來。幸好是在單間裡,不然的話,笑文真怕被別人笑話。   在美女面前,笑文不想示弱,藉著幾分酒意,笑文說道:「我送上門,姐姐不要。那麼姐姐送上門,我一定要你。」說著,不懷好意地望著雪晴的胸脯。   雪晴一笑,根本不怕這一套,還挺了挺圓鼓鼓的胸脯,說道:「要不要我脫下來讓你看個清楚。」   笑文還真不敢跟她玩真的,說道:「我不是君子,還是不看為妙。」   雪晴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君子,對付你這樣的男人,姐姐有的是高招。」   笑文笑了笑,沒有出聲,跟這樣成熟的女人在一塊兒,可以放開膽子說話,不用那麼多顧忌,與跟菊影,陳魚那樣的姑娘在一起不同。   算帳時,笑文堅持掏錢,他雖然窮,也不想讓女人請客。雪晴見此,心裡很高興。因為她喜歡大方而體貼的男人。更喜歡男人充滿男人的氣概。她能當趙仁傑的情人,也是因為趙仁傑比他男人有男人味兒。她認為,女人可以像羔羊,男人絕不可以。   二人出門,雪晴走了幾步,腳下有點不穩了。笑文怕她摔倒,伸手扶她胳膊,雪晴毫不猶豫,將火熱的身子貼上來,於是,笑文那隻手臂,便環抱住她的腰了。她的腰又細又軟,抱起來很舒服。她身上的香氣一陣陣撲來,通過鼻子,散佈全身,令笑文心跳加快,綺念橫生。他提醒自己,不能亂來,有的女人不能碰。   二人是一道的。雪晴自己有房子,可她不想回去,她想回她媽家。二人依偎著向前,速度很慢。下了大路,進入一片黑暗中時,雪晴問:「宮笑文,你怕不怕?」   笑文反問道:「我怕什麼?是天黑,還是你。」雪晴輕笑,說道:「當然是我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你幹什麼,你又不是老虎,你還能吃了我嗎?」   雪晴頓了頓,說道:「可我有點怕,心跳都加快了。不信,你用手試試。」說到這兒,聲音已經低到快聽不見了。   笑文聽得心搖神馳,本來不是什麼君子,再加上酒精作怪,美女首肯,他已經忍不住了。右手緩緩地撫上她的右乳上,那裡還挺,還不小呢。笑文輕輕地握了握,按了按,又在奶頭位置上一捏,誇道:「你的乳房長得不錯呀。」   雪晴一羞,打一下他的手,說道:「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心跳。」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倒忘了,我再試試。」   雪晴反對,說道:「心在左邊,你摸右邊幹什麼。」笑文哦了一聲,馬上將手移到左邊,既然她願意,自己還怕什麼。再說,她的胸脯長得好,自己巴不得多佔點便宜呢。   雪晴穿得不多,暖意沿著乳房傳到笑文的手上。笑文對這手中的尤物愛不釋手,為了得到更好的感覺,他變動一下位置,跟雪晴站個對面,兩手不再客氣,一手一隻,細心地感受著這美女的好處。兩手不老實地做著各種輕薄的動作,不一會兒,雪晴的乳房被弄得漲大起來。她的呼吸也粗濁了,目光迷離了,嘴上說道:「你這個壞蛋,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很單純,原來是個老手。你也太。。。。。。」   沒等說完,笑文嘴兒已經湊了上去,堵住她發聲的部位。於是,四片嘴唇在黑暗中忙活起來,不知磨擦出多少無形的火花。 第八卷 (5)春夜     雪晴被摸得身子都有點顫了,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她的矜持還是使她冷靜地推開他,說道:「宮笑文,你不能太過分了。」那張臉紅得直髮燒,這可不全是因為喝酒。   笑文過了手癮,色心大動,不想就此罷手。那一對乳房又圓又挺,奶頭還不小呢,真是撫摸中的佳品。由此,他生了探索她整個玉體的雄心。這個時候,他不再想那麼多,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平時的顧忌跟道德早飛得無影無蹤了。之所以這樣,也由於他喝了酒。人喝酒之後,往往自制力比平時要差得多。笑文此時便是管不住自己。   他大喘幾口氣,勇敢地將雪晴摟住,摟得那麼緊,一隻手在她身上亂摸著,雪晴見他這樣,羞澀地說:「都叫你佔了大便宜,你難道還有別的意思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去我家好嗎?我家不遠了。」   雪晴明知故問,說道:「去你家幹什麼?你家有什麼意思嗎?我還是回自己家吧。」說著,掙扎著要往自己住處走。   笑文也不管她這個動作是不是真的,說聲:「跟我來,今晚你是我的。」一使勁兒,摟著她向自己家而去。雪晴輕聲叫道:「你想幹什麼,你要對我不規矩,我就大叫了。」話雖如此,她始終沒有大叫。她的芳心怦怦亂跳,知道此行的結果是什麼。畢竟自己不是淫蕩之人,那種場面實在是太羞人的。   到了笑文那裡,打開燈。燈光四射,落在雪晴身上。她屬於苗條型的美女,娉娉婷婷的,一張臉清秀,成熟,此時還透著撩人風情跟性感。一對美目斜視著笑文,說不出的迷人。那美目中,有驚喜,也有膽怯。   今天雪晴留個披肩長髮,穿一條粉白的長裙。裙子把她的身材塑造得浮凸有致,盡顯魅力。高高的胸脯,紅色的乳罩隱約可見。這正是笑文剛才摸過的地方,此時見了,反覺得沒摸夠。   笑文見雪晴往張著嘴,呼吸之間,香氣可聞。笑文衝她嘿嘿一笑,上前將她拉入懷裡。雪晴裝作掙扎,幾下之後,便隨之任之了。原來,她早就願意她這樣了。自從跟趙仁傑鬧翻,基本上二人劃清界線,不再親熱了。因此,多日以來,雪晴都是獨守空房。今天有個帥哥主動接近,又是自己欣賞之人,有什麼不肯的呢?女人都喜歡被帥氣的男人抱呀。   笑文吻住雪晴的紅唇,雪晴比他熱乎,兩條玉臂主動勾住他的脖子,還吐出香舌舔笑文的嘴唇。笑文大樂,兩手放肆地在雪晴身上翻山越嶺,領略美景。她的大腿不算修長,但圓潤結實,滑不溜手。她的屁股不算大,但厚實滾圓,跟她身體別的部位一樣,透著火一樣的溫度,把笑文的激情給燃燒起來。   笑文的手溜進雪晴的裙子裡,無禮地探入她的褲衩。一個高高的小丘,毛髮正密,小溪開始淌了。顯然美女已經動情,需要男人來安慰了。   笑文將雪晴放在床邊,撩起她的長裙,將內褲扒掉。分開玉腿一見,那裡已經一片狼藉,需要整理了。   笑文不再猶豫,匆匆掏出武器,拎起她的雙腿,站在地上,溫柔而不失勇猛地捅了進去。捅得雪晴大聲叫道:「輕一點,要了命了。你這東西簡直跟水黃瓜一樣長。」   笑文得意地大笑,放出手段,跟雪晴戰在一處。因為對方不是少女,他可以盡情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不必擔心對方會承受不住。   因為心急,二人都沒有脫光衣服,笑文是光著下身,而雪晴的裙子也集中到了上身。而下身跟男人結合到一處。二人都是這方面的內行,在同一動作下,一齊用力,以追求更大的快感。   笑文夠爽,而雪晴也是一臉的滿足與興奮。她的表情跟喝酒時要美得多,還配合著男人或輕或重,或慢或快的動作,扭腰擺臀,呻吟不止,令笑文過足了癮。這種成熟的丰韻,的確在少女身上不易見的。   笑文大樂,像一匹野馬放開速度,盡情在雪晴身上馳騁著,搞得雪晴不知梅開幾度了。後來嫌衣服累贅,便脫個一絲不掛,再起風雲。不過足癮,是不肯停手的。玩盡床上各種動作,體驗各種快感,把性愛的藝術發揮到了極點。   當二人基本要平靜下來時,雪晴激動地將笑文推倒,一口咬了下去,將這根可愛的傢伙含在嘴裡。她要好好犒勞它,它帶給她那麼多美好的感受。   笑文摟著雪晴,心裡十分得意。不僅是因為得到了一個美女的肉體,主要是他想到了趙仁傑。這個老小子,在自己跟前橫蹦亂卷的,自己跟他的女人睡覺,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報復吧。要是他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雖然是分手的女人吧,想必他不會無動於衷的。   再說雪晴本身,也是個不錯的美女。她跟柳雲,韓冰,美賢,倩倩都不一樣。至於怎麼個不同,他現在還沒有體驗得深刻,跟她在一起也挺開心的。雖然這跟愛情沒多大的關係。她以後會不會纏上我呢?如果這樣就不好了,勢必會影響自己跟美賢的關係。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嗎?也許自己跟她這樣是錯誤的。   雪晴在他的懷裡拱了拱,半睜開美目,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好像有心事呀。」   笑文搖頭道:「沒有,只是想到剛才你那副迷人的樣子,我還想做一次吧。」   雪晴輕聲叫道:「還是免了吧,再做,我會連命都搭上的。想不到你幹起那事,跟頭老牛一樣的有力氣,有耐力,真叫人害怕。」   笑文面現驕傲之色,問道:「比起你以前的那些男人,我還行吧?」   雪晴嗔怪道:「什麼那些男人?連你算上不過三個。你真以為我是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嗎?跟你說吧,今晚是因為喝得多了點,才讓你佔了便宜。如果不喝酒,你沒有機會的。」說到這兒,一臉不平的樣子。   接著,雪晴問道:「你有過幾個女人?跟你睡過覺的。」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才兩個。一個是我前妻,一個就是你。」   雪晴聽了直笑,說道:「你這話多可笑,說出來誰信呀。不說別人,那鍾美賢你就沒得手嗎?」   笑文笑而不語,卻把燈拉了。拍拍雪晴的屁股,說道:「咱們睡吧。」雪晴輕聲說:「睡吧,明早醒來,跟從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   聽了這話,笑文說不清是喜是憂,是甜是苦。按說,人家擺明了跟他的態度,他應該高興才是。可他偏偏跟晚秋的樹葉一般,燦爛不起來。   (本章寫的熱了點,不知會不會違禁。在我沒的心思把它寫色文,只是信筆而書,就成這樣子了。) 第八卷 (6)打分     早上送雪晴走時,笑文想起一夜夫妻情,便問雪晴:「咱們什麼時候可以再來一次?」雪晴臉帶紅暈地凝視著他,反問道:「你對我還有興趣嗎?」   笑文真誠地說:「你可是人見人愛的美女,若說我對你沒興趣,你會相信嗎?」   雪晴笑了笑,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身體要緊。還有更多的美女需要你去安慰呢。」說著,深情而惆悵地瞅了他幾秒,才悄然而去。   笑文回到屋,回想她迷人的風情,不禁迷惘起來。別看彼此沒有什麼愛情,可既然有了親密關係,在自己的心上,就不可能對她毫無感覺。自己可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笑文回被窩又躺了一會兒,快到六點半時,才起來洗臉刷牙。打算收拾好後去美賢那裡幫忙,順便再著手辦借錢的事。   剛收拾完,一個人拎著東西進來了。笑文回頭一看,簡直要停止呼吸。身後站著的正是丁松,他正笑嘻嘻地瞅著自己。   笑文臉色都變了,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丁松依然如故,放下東西,衝上來抓住笑文的手,微笑道:「好兄弟,可想死我了。」這聲音聽得笑文心裡一酸,眼中有了淚水。忍不住雙膝一軟,竟要跪下去。丁松拉住他,問道:「兄弟,你這是幹什麼?你別嚇唬我。」   笑文只好站起來,嗚咽道:「丁大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你打我吧,罵我吧。」   丁松身體一震,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的臉紅了紅,雙手抖了抖,最終還是平靜下來。他甩開笑文的手,嚴肅地說:「那事已成為歷史,今後別再提了。再說,你沒有錯。還有,以後柳雲還是我老婆,就是你嫂子,你對她要尊重。還有,那孩子是我的,可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跟我搶。記住了沒有?」   笑文流下淚,胡亂地點著頭。丁松這才露出微笑,像以往一樣,大嗓門叫道:「看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娘們似的,哭什麼鼻子,我笑話你了。」說著話,找來手巾,給他擦淚。他的這個動作,讓笑文心裡溫暖極了,感到一種親情的美好。   丁松拉笑文一塊兒坐下來,還安慰道:「宮兄弟,我有了後代,你應該為我高興呀。咱們哥倆有些日子不見了,我還想吃你做的菜。你看,我拿來酒菜了,咱們喝幾杯。」說著從袋裡取出東西。   丁松的這些話,讓笑文感到輕鬆多了。他擦乾淚,振作精神,開始整理菜餚。丁松也跟到廚房,講述他這段日子在農村的經歷。怎麼下地幹活,怎麼跟農村婦女調情,怎麼跟人鬥酒,講得津津有味兒。似乎把老婆那檔子事都給忘了。不過話說開了,笑文的心裡還舒服些。   酒菜齊備,二人開始暢飲。因為笑文心裡不爽,就生了借酒消愁之意。二人一邊談笑著,一邊舉杯。轉眼間兩瓶酒都下肚了,都喝得臉紅如關公。喝了酒就困,桌上的東西也不收拾了,都躺床上睡了。   中午時分,丁松先走了。笑文還在睡呢,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給叫醒了。費勁地睜開眼睛,一瞅來人,竟是美賢的妹妹。她正捏著她自己的鼻子,皺眉說:「小宮同志,真想不到,你還是位醉鬼呀。這麼厲害,喝了兩瓶呢。」   笑文坐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是老妹呀,你怎麼來了?」   美柔搬過一把椅子,坐得遠遠的,還把窗子打開。跟笑文說:「我才不想來呢,是我姐讓我來的。她見你沒有去店裡,以為你怎麼了呢。」   笑文一笑,說道:「你姐對我真好,我真有福氣。」   美柔一挺胸脯,傲然道:「那當然了,我姐是難得的一位好女人。她能看中你,你偷著樂吧。」   笑文連連點頭,說道:「那是,那是,你姐確實是人才難得。當她的老公,是我上輩子修來的。」   美柔聽了,站起來,來到笑文跟前,很優美地轉了兩個圈子,微笑道:「你說,我跟我姐比怎麼樣?哪個好看?」   笑文見她穿著一套粉紅的連衣裙,襯得腰身亭亭。沒穿絲襪的大腿,筆直,圓潤,泛著肉光,想必摸上去一定很光滑。再看胸脯,像兩隻包子一樣鼓著,雖不算大,形狀卻很美。再看美柔的俏臉,白裡透紅,青春洋溢。真是閃耀著生命的光輝,年輕的活力。她的眼睛長得最好,眼波一轉,靈光閃閃,又充滿女孩兒的柔情。   笑文暗暗叫好。以往,他沒怎麼注意美柔,想不到她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迷人。跟她姐是兩種風格的美。一個端莊成熟,一個清秀靈動。一樣的是,都叫人胡思亂想。   笑文都不知怎麼回答她了。想了想才說:「你姐美,能得九十分,至於你嘛。。。。。。」笑文故意頓了頓。   美柔眼睛一亮,兩手扯扯裙子,又挺挺胸,使自己的女性特徵更突出些,嘴上說道:「我怎麼也得打八十分吧。」   笑文有心逗她,左右歪頭,瞇著眼瞧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美柔擔心地問道:「難道我連八十分都打不上嗎?」美柔又向前移動兩步,笑文都能聽到她的呼吸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打八十分呢?」   美柔張大嘴,顫聲道:「我那麼差勁兒嗎?連八十分都打不上。」   笑文很鄭重地說:「要打分,以我的意見,你應該打九十五分。」   美柔一聽,嘻嘻地笑起來,嗔道:「嚇我一跳,你這人說話怎麼大喘氣呀。」說著話,用手撫著酥胸,想必剛才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原來自己容貌的價值對她這麼重要。看著她的摸胸的手,笑文突發奇想:「要是這隻手換成我的手該多好呀。」稍後,笑文大悔,暗罵自己不是東西。才見過兩次面,怎麼能對她有這種無禮的想法呢?就算是小姨子吧,自己也得尊重點才對。這種無德的思想活動,也對不起美賢。其實他忘了,昨晚他已經對不起美賢一回了。   美柔坐到他身邊,笑吟吟地問:「小宮同志,怎麼我的分比姐姐高呢?我好像沒有她那麼好吧?」   笑文一本正經地回答:「你比她分高,是有一定道理的。」   美柔好奇地問:「那是什麼道理?我倒想聽聽。」   笑文搖頭道:「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你會生氣。」   美柔表示道:「你說好了,我不生氣的。我心眼大得很,宰相肚裡能撐船,我肚裡能騎摩托。」   笑文在她再三的催促之下,才把心裡話說出來:「因為你是處女,要多加五分。」   這個答案令美柔感到很意外,她愣了一下,臉刷地紅了,羞怒道:「你這個壞蛋,竟想到那事上去了。看我不打你。」說著掄拳就打。   笑文躲了幾拳見躲不過了,猛地抓住她手腕,往裡一帶,美柔站立不穩,便向笑文懷裡倒來。倒得急些,把個笑文也給撲倒了。於是乎,美柔的玉體便壓在笑文的身上。 第八卷 (7)要錢     要是換了別的女性壓在自己身上,不佔點便宜,實在對不起天賜的良機。可對方是自己的小姨子,無論如何不能亂來。吃她豆腐,容易引起跟美賢的感情的危機。男人做事以大局為重,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自己也得給美柔留點好印象。別讓她覺得,自己是流氓「姐夫」   有了種種顧慮,笑文連忙將她輕輕推開。心裡則暗暗惋惜,如果壓在我身上的是菊影那丫頭,我會不會放過她。她那麼溫柔,那麼可愛,起碼得親她幾口才行。   兩人很理智地坐起來,美柔一臉的紅暈,低著頭不語。幾秒後才白他一眼,哼道:「你欺侮我,回頭我告訴我姐去。」心裡卻很高興,想不到對方這麼君子。   笑文做出驚慌的樣子,急忙說:「對不起美柔,都是我不好。你可別告訴你姐,給姐夫留點面子吧。你姐夫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姐好上,你不會忍心看著你姐傷心吧。」   美柔眨了眨眼,問道:「我不告訴可以,可我能撈到什麼好處呢?」   笑文一拍胸脯,說道:「你說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不皺一下眉頭。」心裡卻說,真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考慮考慮才行。」   美柔美目轉動,微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呢,想買一條裙子,可手頭又很緊,只好向你借錢了。」   笑文毫不猶豫,說道:「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要,我什麼時候買。」心道,怪了事了,你要買穿的,應該跟你男朋友開口才對。戀愛時候不讓他出血,什麼時候讓他出血呀。   美柔站起來,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該走了,你還是睡你的覺吧。」   笑文讓美柔這麼一折騰,睡意早沒了。他也站起來,說道:「你等我一下,我也跟你出去。」   美柔問道:「你幹什麼去呀?」   笑文笑道:「我去看看你姐。」說著,到外屋去洗臉,收拾乾淨利落的,才和美柔一塊兒出門。   上了大道,經過一家副食店,笑文叫美柔等會兒,自己去打個電話,約韓冰晚上來。他要跟她商量一件大事。這事對他的一生都有深遠的意義。   一接通電話,就聽到嘩嘩的聲音,憑直覺,也知道是麻將牌在手下活動的聲音。想必這位美女正在跟朋友娛樂呢。聽到笑文的聲音,韓冰說聲:「你等一下」。稍後,再聽到韓冰的聲音時,身邊已經很清靜了,不必說,她是換了地方接的電話。   一聽到笑文要她晚上去,韓冰心裡就怦怦直跳。她本能地覺得這裡邊有文章,那麼晚去,弄不好栽到那裡。她又怕又羞,不安地問:「你都想好了嗎?不後悔?」   笑文聽了想笑,知道她是弄錯意思了,當下也不揭破,很正經地說:「嗯,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了。」   韓冰想入非非,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在笑文的催促下,才說道:「我去,我會去的。」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抖了。晚上到他那裡,他要是對我要求那個,我該怎麼辦?一向豪爽有魄力的韓冰,突然之間變成一個纏綿而矛盾的小女孩兒了。   笑文出來,美柔歪頭瞅他,問道:「給誰打電話,這麼半天。」   笑文一擺手,說道:「一個朋友,有些日子沒見了。」   美柔接著問道:「男的,女的,你們什麼關係?」   笑文嘻嘻笑道:「是女的,很年輕,跟你一樣漂亮的女性。」   美柔一笑,說道:「你倒說說看,是哪個漂亮女人,我想知道有沒有我好看。」   笑文認真地說:「你想知道嗎?好呀,你看,她站在那兒呢。」說著,向北一轉頭。   美柔一看,那正是自家的粥鋪,門開著,姐姐正站在門裡望著二人。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想必她活在幸福之中呢。她能不開心嗎?自己有了情郎。這位情郎她比較滿意。   店裡這個時候沒有客人,很安靜的。二人進屋,美柔先進臥室了。美賢跟笑文坐到一張桌上。二人說著話,彼此望著對方的眼神,都感覺心裡暖暖的,彷彿從對方的眼中看到火焰一般。   笑文瞅美柔,臉蛋白裡透紅,少婦的風韻令人著迷。一雙眸子透著水般的柔情,像幻網一樣把笑文降服了。   笑文抓住她的手,誇道:「你真漂亮,要迷死我了。」   美賢心裡甜甜的,向房門說道:「少肉麻了,我妹妹在屋呢。」   笑文把玩著美賢的玉手,說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什麼都懂的。對了,她不是有個對象嘛,估計也快來找她了。」   正說著話,真有一個人進來了。美賢掙開笑文的手一看,原來是個要飯的。身上穿著補丁衣服,頭髮又長又亂,鬍子拉茬的。臉有點胖,但好髒,似乎生來就沒有洗過臉。他手裡拿著一個小盆。這個形象,令美賢直皺眉。   要飯的向美柔行禮,說道:「好心的老闆娘,祝你天天走運,天天發財。」接著話頭一轉:「給我點吃的吧,我一天沒吃東西了。」說這話時,美柔從屋裡走出來了。   美賢不想跟要飯的多說,去廚房拿出兩個饅頭放在他的盆裡。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要飯的一笑,說道:「老闆娘,你好人做到底,再給我點錢吧。不然,我明天又得挨餓了。」這話令美賢很不舒服,真想罵他幾句。但看他那個慘樣兒,又忍住了。   美賢瞅瞅笑文,想徵求他的意見。沒等笑文吱聲呢,美柔走上前,對要飯的一瞪眼,大聲說:「沒見過你這樣要飯的,要完東西還要錢,怎麼的,想打劫呀。跟你說,那位可是武林高手。他一腳踢死過一頭老牛。」說著,向笑文指了指,笑文配合她,立刻做出金剛嗔目的表情。   要飯的碰到硬手了,說道:「那這回就謝謝了。下回我再來要錢吧。」氣得美柔操起一把一椅子,要擲向他的頭頂。嚇得要飯的媽呀一聲,比逃命跑得還快。   笑文跟美賢見美柔凶巴巴的樣子,又好看,又好笑。二人相視,都不禁笑出聲來。美柔望著門外,仍然不平地說:「什麼玩意,得寸近尺,準是個騙子。哼,現在什麼都有假的。」 第八卷 (8)遊湖     大家坐下來說話,沒說上幾句呢,只見一個人興沖沖地走進來。美柔一見,說道:「張彪,是你呀,你的消息倒挺靈通的。」   張彪向美賢跟笑文點頭致意,才對美柔說道:「你回來的當天我就知道了,我想馬上來來看你,又怕打擾你休息,所以現在才來。」美賢跟笑文聽了,都相視而笑,覺得張彪這人雖長得大塊頭,對女孩子倒挺細心和體貼的。   美柔卻不領情,雙手抱膝,一對美目斜視著張彪,冷笑道:「你這麼厲害呀,嗅覺快趕上警犬了吧。」說著話,她瞅瞅姐姐跟笑文,想到他們臉上找到開心的笑容,哪知二人雖覺好笑,也沒有笑出來,因為這話有點太傷人了。美賢認為妹妹太過分,不禁皺眉道:「老妹,說話注意點。」   果然,張彪脹紅了臉,顯然男子漢的自尊受到傷害,他忍耐著,沉默著,半天才說:「對不起呀,美柔,我對你關心不夠,不是個好男朋友,以後我一定對你好些。」   美賢見張彪還傻站在那裡,急忙打圓場說:「張彪呀,快坐下吧,跟她好好談談。你別怕她,回頭我會批評她的。」說著向妹妹瞪了一眼。   美柔不幹了,說道:「我可是你妹妹,你怎麼盡向著別人呢。」說著嘴唇一扁,像要哭泣一樣。   美賢不理妹妹,她心想,一定是二人時間久了不見面,這才關係變遠的,只要密切地來往幾天,她們的關係會像從前一樣好的。想到這裡,她瞅瞅笑文,對美柔說:「老妹,我跟你宮大哥出去走走,你在這裡陪張彪說話,告訴你呀,不准欺侮人家。」   美柔騰地站起來,望望張彪,跟姐姐說:「姐,你走什麼呀,你在這裡陪我。」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我們一會兒就回來,記得要做飯,我可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看你有沒有進步。」說著,先進屋去了,不用說,要收拾一下才行。女人出門,總要先修飾一下外表的。   過不久,美賢再度出來,她的外表令笑文眼睛一亮。她換上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下擺至膝。兩條線條優美的長腿套上黑色的絲襪,神秘而誘惑,連張彪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只是怕美柔多心,才收回審美的眼光。   美賢說聲:「你們先聊著,我們先走了。」便和笑文出門了,這是二人頭一回相攜出門,因此笑文的心情相當不錯。   笑文對著亮麗的美女,心情大好,問道:「美賢姐,咱們去哪裡玩呢?」   美賢笑看情郎,柔聲說道:「你說吧,我跟著你。」   笑文搖頭道:「這本地的地形我還是不怎麼熟兒,還是聽你的吧,你往哪裡去,我都跟從。」   既然這麼說,美賢也就不推遲了。她低頭凝思片刻,說道:「咱們去東月湖吧,那裡這會兒一定人不多。你可能還沒有去過吧?」   笑文說道:「我沒有去過,正好你給我當導遊吧。」   美賢爽朗地回答:「沒問題,包君滿意。」說著話,當先鑽進一輛三迪之中。笑文也不多說,跟著上去了。身邊坐著美女,任誰都會舒服的。   大約有十分鐘吧,下了一個大下坡,美賢說聲好了,那車便緩緩停下。笑文付過車錢,他便開始打量眼前的風景。自己正站在一條路上,這路處於兩湖之間。北邊那個湖較淺,彷彿過不幾天就要乾涸。南邊那個湖卻滿滿盈盈的,綠得可愛。所謂的東月湖大概是指這個吧。   放眼看去,除北邊西邊,這湖的其他兩面便是山腳。尤其是東邊,一眼望去,竟望不出去,不知道那山究竟有多大有多長。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的,生機盎然。站在這路上,不時能聞到青草的氣息及野花的清香,令人感到身體都變得輕盈起來。   美賢瞅著笑文的臉,問道:「這裡好看嗎?」   笑文點頭道:「不錯不錯,雖不是什麼名勝,也有看頭。」   美賢見跟前沒有別人,只有幾個遠遠的垂釣者,便說:「笑文,你看我有沒有這湖好看?」說著話站直身子,帶著幾分羞澀望著笑文。   人跟湖比,這能比嗎?這又不是一類的東西。不過要說兩者給自己的感覺嘛,自然是美賢好看了。笑文笑了笑,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美了,這都不用想就知道。」   美賢眨動著迷人的大眼睛,問道:「為什麼不用想呢?這湖也是蠻好看的呀。」   笑文胸有成竹地說:「這太簡單了,跟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   美賢擺擺手,意思是說她不明白。笑文哈哈大笑,說道:「舉個例子來說吧,這湖只能看看而已,而你就不同了。你能跟我親嘴兒,這湖卻不能。」   美賢一聽,哼了一聲,笑罵道:「混小子,這叫什麼話,我難道只有那點用嗎?」笑文怕她動武,率先向左首湖畔的一個涼亭跑去,美賢嘻嘻地笑著,說道:「看你往哪兒跑,抓住你一頓胖揍。」二人叫著笑著,先後進入那個涼亭。   涼亭裡是一張石桌,幾個石凳,此外便沒有什麼東西了。站在亭子裡,外邊的數根垂柳輕輕搖擺著,亭外的風不時吹來,令人精神大爽。攏目向南望去,只見那邊岸上,樹林之前,一對男女正在草上摟抱著打滾呢,一會你在上邊,一我在上邊的。雖看不清他們的長相跟表情,可以想見他們都挺快樂的。   見人家親熱,笑文心裡也有點癢癢了。轉頭一瞧美賢,美賢正看自己呢。四目相對,美賢臉一紅,說道:「你看什麼那麼出神,準沒什麼好事。」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我看到的正是天下最好的好事呀,人人都喜歡。」說著話,上前將美賢摟入懷抱。   美賢掙扎著說:「要死了,這裡這麼顯眼,隨時有人來的。」笑文用頭拱著她高聳柔軟的胸脯,輕聲笑道:「怕什麼,咱們都是夫妻了。」   美賢吃吃笑道:「看你像什麼樣子,跟個孩子似的,你要吃奶嗎?」   笑文頭拱著一隻,一手還按著一隻,粗聲喘息著說:「我不但要吃奶,我還要吃肉呢。」說著抬起頭,一對發亮的目光在美賢的禁區溜著。   美賢有點吃不消,失聲道:「這裡是野外,你可別亂來呀。」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那不正好嗎?中國有個詞叫做野合,今天咱們就試一試,看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說著話,笑文硬拉著美賢向茂密的樹林裡走去。 第八卷 (9)羞人     笑文跟美賢進入林子,美賢見他的眼中充滿火焰,不禁有點害怕,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不像你,要吃人一樣。」   笑文一笑,說道:「你別怕,我不會吃你的,我會讓你開心快樂的。」說著話,他伸手撩起美賢的裙子。   美賢拍打他的魔手,說道:「別在這裡呀,我怕有人看見的。」笑文嘿嘿地笑,拉美賢走向最茂密處,林子密得幾乎對面不見人。   美賢對著密林跟地上的大量松榛,紅著臉問道:「躺在地上多難受呀,會弄髒衣服的。」   笑文衝著她壞笑道:「條條大道通羅馬,難道只有一個姿勢能做愛嗎?」   笑文拉她入懷,美賢羞澀地說:「我不會的,哪像你什麼都懂。」笑文親親她的臉,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美賢哼了兩聲,斜視他幾秒,恨恨地說:「那也是人幹的事嗎?那不成狗了嗎?」臉上是羞惱跟嬌嗔,原來以前二人做愛通常都採取一些美賢能接受的方式,這回的花樣顯然是很為難的。   笑文說道:「等你試過滋味兒後,怕你以後會愛上的。」說著拉美賢到一樹前。   美賢瞅著笑文直笑,不肯聽話。笑文無法,只好親自動手,把著她的腰,按低她的上身,使美賢的豐臀翹起來。   美賢不滿地說:「這叫什麼事呀,難看死了。」   笑文不語,伸手在她的美臀上撫摸著。美賢的屁股又大又圓,又翹又白,形狀好,彈性佳,充滿少婦的成熟魅力。它是笑文的愛物,每回沒有人時,笑文總要以手感受一番的。   笑文在美臀上抓弄一會兒,便將她的裙子捲到腰上去,將絲襪拉下一大半,露出兩條如玉美腿。在淡淡陽光影兒裡跟周圍綠樹的映襯下,美腿特別顯眼,真是軟玉溫香,笑文矮下身,連連親吻,親得美賢吃吃笑,說道:「你這傢伙就是討厭,什麼招都有。」說著話美賢不安地搖著美臀。   笑文抬起目光,見那滾圓的屁股上套著一個花褲衩。美賢是個保守的人,內褲也是大些的,守舊的,不像有的少婦穿那丁字褲,跟光□一般。   笑文愛極美賢,用手摸上幾摸,又把嘴湊上去親個不止。美賢哼道:「別這樣,這裡不能親的。」   笑文笑道:「你身上哪有不能親的,到處都是香的。」說著話,一隻手向美賢的要害處進軍,那裡已有一塊濕跡了。原來在亭子裡,美賢已經流水了。在笑文的按摩下,美賢激動不已,輕輕呻吟著,無法抑制的泉水不斷湧出,簡直要給笑文洗臉了。   逗弄好一會兒,笑文才拉下她的內褲,露出廬山真面目,她的兩個花朵都動情了,急需滋潤呢。那種迷人之態令笑文要停止呼吸。   美賢兩手扶著樹幹,回眸嗔道:「你再不來,我就走了。」那眼神能叫男人魂飛掉。   笑文咽口口水,哆嗦著解開褲子,將那鐵棍般的傢伙放出來見光。在雌性氣味的吸引下,那傢伙找到目標,就像鑰匙找到合適的鎖頭。二人的寶貝合於一處,林中一片春色。在騰雲駕霧般的狂歡之中,二人心醉了,只覺得小城空空的,只有他二人;天地空空的,只有他二人。世上還有什麼事能有跟心上人肉體交流更美的事呢?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從林中出來。笑文是一臉的滿足,而美目則一臉的殘紅,眼角眉梢的春意並沒有完全消退。二人是手拉手出來的,笑文望著美賢感到很驕傲,自己征服了她。美賢瞅著笑文,眼睛水汪汪的,多提多深情了。任誰都看得出二人的關係。   轉過涼亭,上了湖邊路,因為前邊有幾個釣魚的,美賢就掙脫笑文的手。她還是感到害羞的。別看在林中她能做出違心的性感姿勢來,到了人前她還是美賢。   笑文也不迫她,跟她並肩前行,瞅瞅風景,再看看身邊麗人,笑文感到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以前的種種災難,似乎一瞬間也都煙消雲散,自己再不必想起了。自己現在需要的是創業,掙錢,上進,幹大事,養老婆。一想到老婆這個詞,笑文眼前閃過別的女人的影子:柳雲,菊影,陳魚。人生沒有完美的,如果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能摟在懷裡,相守一生,白頭偕老,那可真是天上的日子,神仙的生活。   笑文突然輕聲問:「美賢,你說你老妹跟張彪在幹什麼呢?」   美賢一瞧他眼神色色的,知道他想到什麼上了,狠瞪他一眼,正色道:「你少想歪了,我老妹可是黃花姑娘,而且那張彪可比你正經多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男人女人都一樣,要是你妹妹動了春心呢?張彪再君子也不行呢。」   美賢輕叱道:「不准胡說,你再埋汰我妹妹,我生氣了。」   笑文笑嘻嘻地說:「開個玩笑,你倒認真了。我看你呀,這脾氣快趕上陳魚了。」   美賢沒等答話呢,只聽道下的柳樹旁有人答話了:「我脾氣不好嗎?不喜歡就躲遠點。」   笑文二人尋聲望去,只見湖邊一個姑娘轉過身來,戴著大簷的涼帽,黑色太陽鏡,一身草綠色的裙子,襯得身材美妙無比。不用摘眼鏡,單看這影子,二人也知道是誰。   美賢沖笑文幸災樂禍地一笑,心道:「叫你亂說話,這回看你怎麼收場。」接著美賢向道下彎腰,微笑道:「陳魚呀,今天沒課嗎?這麼有空到湖邊玩。」停頓一下,美賢又說:「你是跟陳叔叔來的,陳叔叔可是釣魚好手呀。」美賢這時才發現陳魚旁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釣魚。   美賢一扯笑文,二人下了坡,來到湖邊。陳魚沖美賢打個招呼:「鍾大姐,你最近可好嗎?聽說美柔回來了,我還沒看她呢。」   美賢輕笑道:「我很好,她也很好,改天叫她看你。」   陳魚目光一轉,很犀利地盯著笑文,盯著笑文很不舒服,連忙說:「剛才只是在說笑話,你別當真。其實我脾氣比你更差,我還不如你呢。」   陳魚冷笑道:「少來,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這時那釣魚的男子回過來,望美賢跟笑文點點頭。他不到五十歲,圓臉寬額,有幾分書生氣質。笑文見是陳魚的父親,便跟美賢來見禮。   陳魚的父親並不站起,指指自己伸向湖中的魚線,輕聲說:「我不能跟你們聊天了,我在釣魚,陳魚呀,你陪他們去別外走走吧。」   陳魚嗯了一聲,跟兩人上到路上。笑文走在中間,兩邊各是一位美女,笑文狂想道:「這兩位要都是我的女人,我會美得直冒泡。」扭頭看陳魚時,臉上還帶著不悅之色。笑文心說,這陳魚心眼也太小了吧,自己又不是故意損她。看來改天還得跟她費點口舌呀。 第八卷 (10)怒火     美賢跟笑文回來,一進粥鋪就見妹妹坐在廳上,小嘴微翹,很不高興的樣子,像是挨欺侮了。   美賢微笑道:「老妹,你怎麼了?張彪惹著你了嗎?」   美柔見美賢俏臉紅潤,透著一股水靈勁兒,不明白姐姐跟笑文出去一趟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迷人。那臉色之好,是任何化裝品都化不出來的。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嗎?其實她當然不知道,這是性愛的效果。彷彿一朵花,及時地受到雨露滋潤,自然會容光煥發。   美柔見美賢發問,就說:「我叫他回去,他不肯。我就說,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他這才走了。」   美賢坐到美柔身邊,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趕人家走?他對你可是一片誠心呀。你不在家的日子,他三天兩頭往這裡跑,夠癡情的。」   美賢秀眉微皺,鼓著腮幫子,看了看旁邊坐著的笑文,突然說:「姐姐,我不想處這個對象了,我想跟他分手。」   美賢很意外,連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他得罪你了嗎?我看他不錯的。」   美柔搖頭道:「他沒有什麼不好,可我現在看他就不順眼。不順眼還怎麼處下去呀。」   美賢凝望著她,沉默一會兒才說:「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一定得考慮清楚。」   美柔靜了靜,說道:「我考慮清楚了,不想處了,沒什麼意思。跟他在一起,我都要睡著了,真是沒勁。」   美賢解釋道:「也許是你們多日不見,感情上就有點淡了,過幾天可能就好了。」   美柔連連擺手,大聲說:「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在我上次走之前,我們就有點淡了。在農村這些日子我一直考慮這個問題,考慮的結果還是個黃,姐姐,你不用勸我了。我明天就跟他說。」   美賢輕聲說:「當姐姐的只能提意見供你參考,具體的決定還得你自己來做。如果你真覺得他不適合你,姐姐也不勉強你了。」   笑文一直沒出聲,覺得張彪這小伙子真可憐,對人家那麼癡情,人家卻不領情。男女之間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孰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但願那張彪是個心胸開闊的人,忘了今天,另覓佳偶。從別人的分手,他想起自己跟前妻的事。當初愛得死去活來,誰想結婚之後,她的愛火漸漸熄滅,終於到了不告而別的程度。分手就分手,何不大方點說清楚再走呢?我宮笑文是那種死皮賴臉纏人不放的男子嗎?當初我受到重重打擊,心灰意冷,竟然會去跳樓,真是可笑呀,傳出去誰信呢?幸虧命不該絕,不然的話,見了閻王爺都會後悔得大哭。   老天保佑,讓我到了這個小鎮。這個小鎮雖然沒有名氣,這裡卻有許多好女人。她們都對我很好,使我覺得人生那麼美好。如果我真的死了,那麼我就不能到這個小鎮來,那美賢的命運又向何處去呢?還有柳雲,倩倩她們,不知會不會比現在活得更好。   美賢不再說什麼,去廚房做飯。笑文瞅著未來的小姨子,不知說什麼好。美柔幽幽地望著笑文,說道:「姐姐比我有福氣呀,我為什麼不能找到一個好男人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笑文也沒有細想。他瀟灑地笑了笑,說道:「你才多大呀,以後路長著呢,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總有一個好的叫你碰上的。」   美柔手拄下巴,歎息道:「但願這樣吧,只怕沒那個好命。」這聲音中充滿了淒涼之意。   在姐妹倆的陪伴下,笑文吃了口飯。飯後笑文回家了,他晚上還得去工作,還要跟韓冰談正事呢。那是他理想之路的開始,他不能再窩囊地活著了。他要象老虎一樣,來個虎嘯長林,才對得起這鮮活的生命。   回家休息,小睡一覺。時間差不多時,笑文向歌廳走去。當他經過一家網吧時,心說,菊影在這裡工作,那丫頭真是柔情似水,美麗聰明,將來不知是哪個有福氣的王八蛋消受這個小美人呢。反正自己是沒希望的,自己已經有主了。一想到她會嫁給別的男人,笑文感覺身上的肉象被割去一塊似的疼。因此在那樓下,他有意站了一會兒,像盼望她會跑下來似的。   笑文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我這是怎麼了?好像她是我什麼人似的。地球不是為我轉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還是活自己的吧,別想那麼多了。   笑文歎口氣,邁步前行。走了沒幾步,只聽後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聽咦的一聲,笑文回頭一瞅,可不是正是菊影那姑娘嗎?她正對凝望著自己,氣喘吁吁,顯然是剛從樓上跑下來的。   突然,她一頭衝過來,還沒等笑文明白怎麼回事呢,她已經撲到自己懷裡了。   她這是怎麼了?向我示愛嗎?這是在大道上,她這樣的姑娘哪有那麼大膽。雖然他喜歡抱著菊影的那種感覺,是令自己血液加快,想狂吻一番的。可是他明顯覺得她的肩膀在顫抖,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羊。   笑文穩穩神,拍拍她的背,輕聲問:「菊影,你這是怎麼了?我有點不懂。」   菊影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他的懷裡,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忙推開他,低頭道:「宮大哥,我。。。我剛才。。。。。」她有點說不去了。   笑文發現菊影的臉帶著怒氣跟悲傷,眼中閃著淚光,知道她心中有事,忙拉住她的小手,問道:「怎麼了?菊影,有什麼事,你告訴我。」   菊影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抬起頭,淚盈盈地望著笑文,咬著自己的下唇,顯然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笑文看菊影的樣子,知道她受了委屈,心中一疼,怒氣頓生,大聲問:「你說吧,只管說吧,誰要敢欺侮你,我擰掉他的腦袋。」   菊影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是老闆他對我使壞。」笑文一咬牙,就想打上樓討回公道,但他忍住了。將菊影拉到僻靜地方,詢問詳情。   到了僻靜地方,笑文忍不住憐愛之情,將菊影拉入懷裡,菊影毫不反對,趴在他熱情而厚實的懷抱裡,抽抽咽咽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只聽得笑文怒火沖天,兩眼圓睜,簡直要跳起多高。 第九卷 (1)算賬     菊影說剛才自己正工作時,老闆突然來了。一身酒氣,進房間後,叫自己給送懷水過去。我送進屋後,他就把門關上了,然後一臉的色笑,對我動手動腳,我不從他,他就以武力威協。我一氣之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奪門而出。   笑文氣得不得了,拉著菊影的手,說道:「走,咱們找他去。」   菊影猶豫道:「宮大哥,不,他這人挺凶的,我怕給你帶來麻煩。」   笑文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敢這樣大膽,這樣可惡,不教訓教訓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嗎?」說著話,拉著菊影衝進網吧。   一進網吧,只見網管的椅子上坐著那位胖姑娘小英。二人上前,沒等說話呢,那小英先站起來沖菊影說:「菊影,你剛才怎麼了,好端端的跑什麼。」   菊影默然不語,笑文問小英:「你們老闆呢,叫他出來。」   小英見笑文氣勢洶洶,來意不善,就反問道:「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笑文目光在網吧掃視,大聲說:「他在哪裡,叫他滾出來,他不滾出來,我揪他出來。」   小英嚇得不敢出聲,笑文問菊影:「剛才他在哪裡?」菊影指指西側,那是一個走廊,不知有多長。   笑文不再說話,打頭向走廊行去,小英叫道:「你幹什麼?我們老闆睡了。」笑文衝她笑笑,說道:「沒你的事,你忙你的吧。」   菊影追上來,指著一個房間道:「就是這裡。」笑文正想踢門,哪知隨手一推那門就開了。門一開,便聽到鼾聲如雷。一人側臥在床,給笑文一個背影。看不清臉,而那股酒味兒叫人受不了。   笑文對站在門口的菊影說:「就是他嗎?」菊影點點頭,一臉的不安。   笑文面帶冷笑,在床上連擊幾拳,嚇得那人機靈一下子坐起來,大罵道:「他媽的,是誰這麼不懂事,老子睡覺呢。」說著轉過頭來。   笑文回應道:「你奶奶的,幹完壞事你還能睡得著,你到底是不是人?」   話音未落,二人互相對臉一看,都感到意外,原來這人不是外人,是多次跟自己發生矛盾的趙人傑。   趙人傑一見是他,呼的站起來,瞅瞅門口的菊影,問道:「你來幹什麼?這裡可不是你家。」   笑文不理這茬,怒問道:「剛才你對菊影做過些什麼?」   趙人傑打個哈欠,又坐回床上,說道:「我對她做過些什麼,干你屁事?她跟我好,跟你有個屁關係?」   笑文喝道:「你嘴巴放乾淨點,當心我扁你。」菊影叫道:「姓趙的,你別胡說八道,誰跟你好了,你是個臭流氓。」   趙人傑望著笑文,點著一支煙,慢條絲理地說道:「你找我幹什麼,直說吧。」   笑文抱著膀直視著他,恨不得將他打成豬頭,說道:「你調戲菊影,你說你該受什麼處罰。」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那是我跟她的事,要你管了?你告訴我,你跟她什麼關係?她總不會是你情人吧?」   笑文罵道:「少放屁,就算我跟她沒任何關係,看到你這種流氓行為,我也得管管。」   趙人傑不屑地掃了笑文一眼,說道:「小子,不是我看不起你,憑你這點能力,你不配裝好漢。」   笑文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掄起巴掌,怒道:「你自己說,該打幾耳光。」   趙人傑掙扎道:「想跟我動手是吧,好,咱們就再打一次。如果你輸了,就得從我這屋爬出去,以後得叫趙老闆。」   笑文一笑,放開他的脖領子,說道:「那你輸了呢?」   趙人傑嘴一撇,說道:「我要輸了,我向菊影道歉。」   笑文強調道:「道歉還不夠,應該跪下磕頭,叫她奶奶。」   趙人傑連聲冷笑,說道:「就怕你贏不了。」說著話使勁將煙頭扔到地上。   笑文望著趙人傑哼道:「你想怎麼打,你只管劃出道來。」   趙人傑並不急,問笑文道:「你說的話算不算數?」   笑文傲然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那麼你呢?」   趙人傑響亮回答:「我說一不二。」   笑文誇道:「好好,認識你以來,你就現在看起來像個人樣。」   趙人傑陰沉的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得意,看誰能笑到最後。」   菊影來到笑文身邊,關心地問:「宮大哥,你有把握嗎?」笑文握住她的小手,說道:「我一定會贏的,你放心好了。」   趙人傑見菊影乖乖地任笑文握手,神態又那麼親密,不由得妒火攻心,大發感慨道:「你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呢,腳踏兩隻船,當心船翻了淹死你。」說到這兒時,趙人傑的聲音變得嚴厲了。   笑文不怒反笑,將菊影一把摟進懷裡,說道:「你妒忌了嗎?嘿嘿,一會兒別忘了叫奶奶。」說著話,在菊影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得菊影一愣,臉紅得像塊布,整個人都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笑文在人前竟會親自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示愛嗎?這個環境不大適合吧,而且還有個壞人瞅著呢。   她嬌聲叫了聲宮大哥,然後輕輕掙脫他的懷抱,低下頭去,臉上是嗔怪的,不安的,心裡卻有甜蜜與興奮。她心說,如果他不喜歡我,他不會這樣的。又一想,聽說他跟鍾大姐要好,那我成什麼了。   笑文大感後悔,叫道,我這是怎麼了,得罪了一個陳魚已經難以收場,怎麼又招惹上菊影,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我成什麼了,一個大色狼。難道我真想著要把身邊的幾位姑娘都攬入懷抱嗎?   轉頭看菊影時,菊影正靜靜地瞧著自己,那種又羞又喜的美態,使笑文有點飄飄然。她多像一朵幽靜的蘭花,散發著沁人的香氣,令人久久不忘。   難道她對我真的有意思嗎?他對自己的這個發現又是興奮,又是苦惱。   他想到此行目的,便對一旁虎視耽耽的趙人傑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咱們開始吧。」   趙人傑說聲好,到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根粉筆來,笑文不解,心道,他要幹什麼?難道要拿粉筆當暗器?他要跟我比暗器嗎? 第九卷 (2)絕招     趙人傑迅速地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圈子,然後問笑文:「知道我跟你比什麼了吧?」   笑文瞅瞅那不算圓的圈子,微笑道:「你不是要跟我比畫圈子,看誰畫得圓吧?」   趙人傑嘿嘿一笑,說道:「咱們這回比功夫,來點花樣,咱們這回在圈子裡打,誰先出了圈子,誰就輸了,你看怎麼樣?」   笑文長這麼大,跟人沒少打仗,還沒有玩過這樣的花樣,不由得興高采烈,說道:「好,就照你的來,不過你可不能暗算人。」   趙人傑哼了幾聲,說道:「我姓趙的什麼壞事都幹,可跟人比武是絕對公平的。」說著甩掉外衣,伸伸胳膊腿,他先進了圈子。   笑文也不落後,也坦然進圈子。二人面對面,趙人傑說道:「我的拳來了。」說著呼的一拳打向笑文的臉,笑文一矮身,反擊趙人傑的小腹;趙人傑扭腰一閃,於此同時,出手抓對方手腕。   笑文怎麼能叫他抓到,右腿驟然飛起。趙人傑反應也不慢,抬腿相迎,兩腳相碰,怦一下,都向後一退。趙人傑力氣較大,笑文向後退得稍遠,差點跌出圈子,心中一震,暗道,不能輕敵,這小子也不是好對付的。   趙要傑仗著自己力大,經驗豐富,主動進攻。他在跟師父學藝時,常跟同門在圈子裡搏鬥,因此,在圈子裡遊走,跳躍,閃避等等,他是隨心所欲。這正是以己之長攻敵人之短。在此情況下,笑文手忙腳亂,幾次都要被對方擠出圈子。   笑文暗暗叫苦,自己上回勝他在於沒有空間限制,自己動作靈活,想怎麼打都成。這回在圈子裡,不能亂蹦亂跳,一個不注意,就會出界,連踢腿都不能如意。有時二人離得過近,腿都踢不高。   再看趙人傑,如魚得水,進退有序,一攻一守,都很講究。笑文知他力大,不敢跟他硬碰,更不能被他抓住,只有靠閃避時找機會或踢或打。趙人傑今天特別謹慎,畢竟上回輸了一回,不敢再大意。   突然趙人傑大吼一聲,向笑文撲去,他算準了笑文向右躲,這是人們的習慣。果然笑文是向右躲的,而他這一撲也是半真半假,撲到一半時,他改了方向,一下將笑文撲個結實,兩人倒地,玩起相撲來了。   笑文兩手推對方,想把對方推開,而趙人傑卻死死地壓住他,雙手抓住他的手腕,那氣勢,真是惡虎撲羊一般。笑文極力掙扎著,嘗試著翻滾,這是有效的,只是二人有一半身子已出圈外。這麼一滾,不能保證自己不出圈外。   兩人像球一樣滾來滾去,一會我在上,一會你在上的。在翻滾中,趙人傑盤算著怎麼將他弄出圈。笑文也心驚肉跳,這要是輸了,我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再說旁邊還有個小美女呢,我要輸了,她定會瞧不起我的,這宮大哥的英雄形象一定要大打折扣的。我怎麼能勝呢?二人都在鬥起心眼來,都在一瞬間想出法子來。   一旁的菊影看得心急火燎,臉色都變了,她不安地踱著步子,一會兒看二人搏鬥,一會兒亂瞅屋裡,像在找東西。她想幫笑文的忙。找來找去,見牆角有把拖布,她見笑文危急,便操了起來,打算給趙人傑來個當頭一棒。   翻滾中的笑文看得真切,叫道:「菊影,不能這樣,咱們要勝得光明磊落。」趙人傑可不領情,當此機會,他故意一滾,自己到了下邊,只見他全身用力,骨頭有聲,他要象扔包袱一樣,要把笑文從身上扔出去。這是在發揮他力氣的優勢。   笑文不是傻子,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一咬牙,掙扎幾下,又將趙人傑給翻到上邊。趙人傑見此,又想接著翻。就在剎那間,笑文突然眼睛一閉,趙人傑一愣,他在玩什麼玄虛。當笑文再睜眼時,兩眼精光暴射,趙人傑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只覺得身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量衝擊,雙手也軟了,整人猛地飛起來,撲通一聲摔到一邊的牆下,腦袋還撞在堅硬的牆上,直撞得他頭暈目眩,若不是身體的疼痛使他清醒,他就要昏過去了,這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   他哪裡知道,在關鍵時刻,笑文使出自己的異能之術。他知道自己要輸,沒法子,只好使出絕招。他暗暗慚愧,因為這樣勝之不武。實際上是自己輸了。   笑文從地上爬起,菊影歡呼幾聲,跑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連蹦帶跳的,一張笑成了一朵鮮花,也不顧笑文身上不乾淨了。   笑文被她這一抱,頭腦一熱,也不顧什麼了,扭頭吻住她的小嘴,停了幾秒,像是品味滋味似的。放開後,又響亮地唧唧親幾口。親得菊影大羞,嬌聲道:「宮大哥,你好色,你佔我便宜。」說罷不好意思地推開笑文。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男人這麼碰過,她是相當純潔的,純潔得像山中的清泉。   她在羞澀的同時,也忘不了男人給自己感官造成的震撼,他的吻那麼熱,那麼猛,又那麼甜,這種感覺象烙印一般留在自己的記憶上。   笑文也感覺她的唇好軟好香,他還沒親夠。只是在菊影推開他時,他突然清醒下來,知道自己又惹大禍了。自己這樣對她,肯定她會誤會的,自己以後怎麼向她解釋呢?我變成色狼了。   笑文定定神,過去看趙人傑,趙人傑呻吟幾聲,從地上慢慢抓起,頭上已經流血了。笑文問道:「你服了吧,你快向菊影道歉,還得叫奶奶。」   趙人傑瞪他一眼,對一臉緋紅的菊影說:「對不起,菊影,我不是東西,我調戲了你,你原諒我一回吧。」   菊影瞅著笑文不出聲,笑文又強調道:「快叫奶奶。」   趙人傑瞅瞅菊影,又看看笑文,一臉的為難,笑文哼道:「看什麼看,你不是男人嗎?」   趙人傑皺著眉,一肚子氣,他這輩子哪受過這氣,向來都是人家欺侮他的。可男子漢說話得算數,他咬咬牙,嘴唇動了動,就是叫不出聲來。   菊影連連擺手道:「你可別叫我,我當不起的。」說著轉頭跑了。   笑文對趙人傑說:「今天可便宜你了。「然後快步出屋,去追菊影了。他有點不懂菊影為什麼跑,難道只是羞於聽趙人傑叫她奶奶嗎? 第九卷 (3)追問     (六十)追問   菊影跑到樓下,過橫道,隱入對面的黑暗之中。笑文隨後跟了上來,問道:「菊影,你跑什麼呀,他還沒有叫你奶奶呢。」   菊影微笑道:「我可不想有那麼大的孫子。」   笑文聞著菊影身上的香氣,說道:「這下你解氣了吧,對這種人就不能手軟。」   菊影誇道:「宮大哥,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好,還是位高手呢。」   笑文聽了臉上發熱,心道,今天應該是我輸了,別人都不知我使了花招。嘴上謙虛道:「我哪會什麼功夫,只是看他欺侮你,我實在氣不公,不打他一頓,我心裡不得勁兒。」   菊影幽幽地說:「宮大哥,今天多謝你了,要沒有你,我只能忍氣吞聲,那種人我惹不起的。」   笑文笑道:「有我這樣的朋友,你儘管在這個小鎮上走路,誰敢動你,我跟他沒完。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跟他干休。」這話在笑文只是順口說出,而聽在菊影心裡真如春風吹過,無比溫暖。   菊影柔聲的問:「宮大哥,你把我當朋友嗎?」這聲音好低。   笑文說:「那還用問嗎?你哥哥是我好友,你是他妹妹,當然也是我的妹妹。」   菊影沒有說話,只是歎口氣,這一聲歎氣在笑文感覺象山一樣重,使自己感到心裡不爽。   「菊影,你為什麼歎氣呀?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你儘管向我開口,我會全力幫你的。」笑文追問著。   菊影沉吟好一會兒,才說:「宮大哥,我想問我一句話,只是怕問了你會不高興的。」   笑文想了想,知道這肯定是難以回答的,但他還是說:「你問吧,問什麼都行,我不會不高興的。」   菊影帶著羞澀的語調問道:「你剛才親了我,你是認真的,還是一時衝動呢?」   這話問得笑文一激靈,心跳都加速了,這的確是不好回答的。我剛才為什麼要親她?僅僅是一時衝動嗎?有點不像,難道我是認真的,是內心喜歡她才會本能的那樣做嗎?我如果說是一時衝動的話,她會很傷心的。我若說喜歡她,也不算違心。可這樣一說要把美賢置於何地呢?這對美賢是不公平的。   笑文說道:「你很在意我親你的嘴兒嗎?」   菊影回答道:「是的,我長這麼大,沒被男人親過的。」說到這裡,菊影的聲音低得要聽不見了。   笑文左思右想,決定回答她,正要張嘴時,一輛港田轟轟的過來,停在網吧樓下,一個人下車後,要往樓上去。   笑文看清了,那人是菊福,不用說是來接妹妹的。笑文連忙叫道:「菊大哥,她在這裡呢。」   菊福轉身向這邊走來,三人在跟前燈光的照耀下站在一處。菊福沖笑文點點頭,問菊影道:「你今天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家?媽有點急了,打發我來找你。」   菊影瞅瞅笑文,說道:「我正要回家呢,在樓下遇上宮大哥,就和聊了幾句。」   菊福一聽,笑了幾聲,說道:「僅僅只是聊了幾句嗎?」   菊影暗怪哥哥開自己的玩笑,連忙說:「還不到五分鐘呢。」   菊福說道:「看來哥哥來的不是時候,再晚來半個小時就好了。」   菊影大羞,跺腳說道:「哥哥,不要亂說,宮大哥會生你的氣的。」   菊福轉頭問笑文:「你會生氣嗎?」   笑文望望菊影,在淡淡的燈影下,依稀可見她的微紅的臉,那雙眸子在昏暗中相當明亮,不僅一呆,說道:「菊大哥,我想菊影她可能累了,你領她回家吧。」   菊福說道:「你到我家去坐坐吧。」   笑文搖頭道:「不了,我還得去歌舞廳呢,哦,糟糕,我遲到了。」   菊福急忙道:「上車,我送你去。」   菊影指指車,笑文便上去,菊影也上來了。港田開動,向那家歌舞廳跑去。因為路平,倒不覺怎麼顛的。身邊坐著菊影,香風陣陣,使笑文大為舒暢。真希望這路永不到頭才好。   菊影望著笑文,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非回答不可嗎?」   菊影堅決地說:「是的,這對我很重要的。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就不勉強你了。」   笑文在車的轟鳴聲中,抓起菊影的手,在自己的嘴邊親了幾口,說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菊影聲音有點顫抖,說道:「我明白了,我總算沒讓我失望。」   笑文想到美賢,立刻補充道:「我是真心的,只不過。。。。。。」   菊影及時摀住笑文的嘴,嬌滴滴地說:「你的心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說,我怕你會破壞氣氛。」   笑文從嘴裡擠出幾個字,說道:「我是說美賢。。。。。。」   菊影放開他的嘴,說道:「咱們的緣分就走著瞧吧,我不會勉強你的,不會給你一點壓力的,我要你開心的活著。你快樂,我也會快樂的。」   笑文聽得激動極了,多懂事的姑娘呀,在為別人著想。他真想抱住菊影,真想狂吻一番,甚至想把她壓在身下,用男人的帶點暴力的行為來對可愛的姑娘表達心意。他當然不會那麼做,他只是抓著菊影的手,說不出話來。   很快停車了,臨下車時,菊影囑咐道:「宮大哥,晚上回家時路黑,你要當心呀。」笑文對菊影笑了笑,又對菊福打了招呼,這才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舞廳。   當笑文見到陳經理時,陳經理一臉的不高興。笑文連忙道歉,說自己有要事耽擱了,並表示願意接受一切處罰,還要請陳經理去吃燒烤,算是陪罪。陳經理聽了這話,氣倒消了不少。   陳經理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你得感謝孟雪晴呀,今天她可是多唱了不少歌呀。」   笑文望望前台,只見雪晴正拿著話筒高歌呢,那轉動的燈光使她的俏臉一明一暗的。她已經看到笑文了,她正對笑文微笑,笑文能感覺到她笑容中的熱量。和菊影比起來,她是另一種風采。   笑文心道,這雪晴也夠不幸了。愛上趙仁傑,對對方一往情深,把家庭都毀了,到頭來人家移情別戀,無情地拋棄她。要不是心眼大些,恐怕會走上絕路的。如果我身邊沒有別的女人,我會不會娶她呢?   當雪晴唱罷一曲後,笑文振作精神,在周圍的陣陣掌聲中,他瀟灑地走上台去。這是他的職業,雖然他不見得有多喜歡。 第九卷 (4)殺你     笑文跟雪晴往家走,雪晴問笑文為什麼今天來晚了?說你平常是很守時間的。   笑文解釋道:「我在來的路上碰到一件事,我看不順眼,就管了一管,這一管,可就耽誤時間了。」   雪晴望著他,說道:「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把你給拖住了,我倒想知道。」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是本人隱私,是不能告訴別人的。」   雪晴哼了哼,說道:「好人不背人,背人沒好事。嗯,你一定沒幹什麼好事。」   笑文聲明道:「我可是好人,沒幹過什麼壞事。」   雪晴笑道:「你是好人?不說別的,上回我給你佔了便宜,你還說你是好人?」那語氣中帶著幾分懊惱。   笑文想起上回二人的親熱,心中一蕩,看看這是在路上,又在黑暗中,周圍的燈光淡淡的,不用有什麼顧慮,於是,他一把將她摟在懷裡。雪晴也不反抗,二人就這麼依偎著,慢騰騰地走著,二人的心跳相互應和著。   就在這時,後邊突然燈光一亮,將二人的影子照到前邊的地上,拉得長長的。燈亮的同時,摩托聲響起,那燈光迅速移動,摩托聲越發刺耳,越來越近。   當摩托車跑到笑文附近時,忽然一掉頭,猛地向笑文衝來。笑文雖沒有回頭,但從地面的震動,燈光的搖動等方面的因素,使他警覺了。他想也不想,將雪晴向左一推,自己向右一躍。沒等他等穩,那摩托又怪叫著向他襲來,彷彿野獸一樣。   笑文沒等看清對方是什麼樣子呢,就被迫向左閃身,那摩托窮追不捨,笑文身影晃來晃去,有好幾次都險些給撞到,但在千鈞一髮之際,都被他躲過了。   在摩托的嚎叫聲裡,在腳步的匆匆變動中,在身影的飄忽不定裡,笑文的思想電光石火般變化,他躲著躲著,向路邊的石溝跳去。他當然不是跳溝,而是往溝那邊跳去。那邊還有花圃。   那溝不寬,不到一米,笑文一跳,跳到那邊凝神戒備。他一片晃動的燈光裡,他看清對方帶著一個白頭盔,身形挺拔,想必年紀不算大。   笑文心道,我看你敢不敢跳過來,你只要一跳,跳過溝子就會落在花圃裡,花圃那邊就是個下坡,你跳過去站不穩的話,非摔你個頭昏腦漲,搞不好連命都扔在這裡。   對方跑到溝邊,卻及時剎車,叫道:「小子,你以後放老實點,少勾引別人的女人。」之後,一拐彎,向西邊跑去,速度很快,像發瘋一般。不必說,是怕笑文抓住他。   笑文望著那摩托車遠去,驚魂未定。一拍頭,額上儘是冷汗。他心道,是誰這麼歹毒,想要自己的命?難道是趙仁傑嗎?雖然我得罪過他,他也不至於要整死我吧。   他定定神,向雪晴那邊走去。剛才雪晴被他一推,差點倒在地上。之後,她見笑文情況危急,她都嚇呆了。這時見笑文過來,忙撲過來前後撫摸,嘴上說:「你沒事吧?差點把我給嚇死。誰這麼缺德,要整你呀。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嘛。」   笑文勉強笑道:「我沒事,幸好我命大,想叫我死,哪有那麼容易。貓有九條命,我怎麼的也有八條吧。」   雪晴說道:「你還是少吹牛吧。」說著話,掏手絹給他擦汗。   雪晴又說:「剛才你也害怕了吧?瞧這汗,這麼多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也是個人,是人哪有不怕死的。」   雪晴給擦完汗,說道:「咱們快走吧,備不住一會又出現一個摩托來。」笑文點點頭,在路邊找一輛三笛車回家。   在分手的路口,雪晴很希望笑文能邀請自己去他家裡過夜。笑文不是傻瓜,他當然能感受到雪晴的心意,但他沒有。他今晚還有別的事辦,有雪晴在場那是不方便的。因此,他還是硬著心腸讓雪晴走。   雪晴歎氣,說:「你快回去睡吧,經過剛才那一折騰,你很需要休息。」   笑文說:「你也一樣。」二人這才分開。兩人一分開,後邊過來一轎車,笑文也沒有在意。   在他走到自己門口開門時,後邊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還沒等看清楚來人呢,對方已經說話了:「宮笑文,你好厲害呀。」一聽聲音,他就知道是韓冰到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怎麼來的?我又有什麼厲害的了?」   韓冰走近前,微笑道:「你剛才跟孟雪晴那個戀戀不捨的樣兒,我都看到了。連趙仁傑的女人你都給降服了,你說你不是很厲害嗎?」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急忙說:「你不要亂說,我跟她只是朋友。」   韓冰嘻嘻笑著,說道:「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我剛才看得很清楚。」   笑文道:「你剛才在哪裡了?躲在哪個胡同裡嗎?」   韓冰回答:「我剛才在一輛轎車裡,你沒有看到嗎?是我朋友開車送我來的。我算準你快回來了。」笑文這才知道那轎車是怎麼回事。   他打開門,將韓冰請入家裡。二人一進門,燈光一亮,笑文這才看清韓冰的形象。韓冰今晚穿一條白色的長裙,是紗料的,半透明的。裡邊的黑色內衣一清二楚,兩條大腿清晰可見。看得笑文眼珠子快要掉下來,再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更是有點激動。面前這人要是美賢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韓冰將自己的小皮包放到桌上,她坐到笑文的床上,翹起二郎腿,輕啟朱唇,問道:「怎麼樣,我今天的樣子好看吧?」說著挺挺胸又搖搖頭,以使自己的曲線更生動些。   笑文不敢坐她跟前,搬把凳子坐她對面,雙方距離有三米開外。笑文對韓冰說:「韓大姐,你這個樣子我有點受不了呀,我怕會犯錯誤。」   韓冰嫵媚的笑著,將裙子向上拉一拉,這樣便露出一截白腿來,腿在燈光下泛著肉光。韓冰說:「那還是你心不正,你如果是君子,是好人,我就算脫光了,你也一樣是一動不動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真以為這世上有柳下惠那種人嗎?據說看,那傢伙肯定生理有病。」   韓冰接話說:「弄不好還是陽痿呢。」說著話,韓冰大聲笑起來,一張臉艷麗無比,艷如桃花,那豐滿的胸脯在笑聲中一顫一顫的,像裝了彈簧似的。於是,笑文的目光跟心靈也隨之跳動,他感到自己要中魔法了。 第九卷 (5)性史     韓冰見笑文露出色相,心裡暗暗高興。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看男人這樣的,從中可以看出自己的魅力跟價值。試想,再漂亮的女人沒有男人注意跟起意,在女人這方面看,那也是一種失敗。   笑文定定神,還是冷靜下來,他想起今晚約她的目的。   笑文笑了笑,作出很溫和的樣子,說道:「韓姐,這麼晚把你請來,實在打擾你了,小弟先向你陪罪了。」   韓冰一擺手,笑道:「不用這麼客套,你有什麼事只管講吧。」   笑文猶豫半天沒出聲。要知道向人開口借錢並不是件輕鬆的事,現在借錢是多難呢,一旦被人拒絕,那種羞恥感簡直要叫人跳河。   韓冰見笑文這樣,輕盈地站起,來到他身邊,笑文便感到有香風撲面。   她靠近他一點,爽朗地說:「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惹禍了嗎?或者吭了誰家的姑娘?你說吧,你幹了什麼壞事,我都會盡力幫你擺平的。」   笑文聽到這話,撲哧一笑,說道:「韓大姐,在你的心目中,小弟原來是這樣熊樣。我找你難道就不能是好事嗎?」   韓冰嘻嘻笑著,用手指點一下笑文的頭,說道:「能有什麼好事?好事你會想到我嗎?早被鍾美賢,菊影,陳魚她們搶去了。老實交待,這三個女人是不是都被你給『做』了。」說到這裡,她的笑聲像銀鈴般響了起來,聽起來特爽。   笑文站起來,望著韓冰一臉的苦笑,說道:「韓大姐,你就別埋汰我了,我宮笑文又不是大眾情人,她們哪會都看上我。連你都看不上我,更何況她們呢。」說著話,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韓冰抱著膀,哼道:「咋的,她們你眼裡是鮮花,我難道就是根草嗎?」她很不滿地瞪著笑文。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哪裡哪裡,她們是草,你才是鮮花。」韓冰明知不是這麼回事,她也是受用的。   韓冰突然正色道:「你說吧,有什麼事,只要我能辦到的,都會盡力的。」   笑文望著她的眼睛,沉吟道:「我想向你借錢。」   韓冰有點意外,左看右看地觀察他幾秒,說道:「你怎麼了?混得不好嗎?連生活費都成問題?」   笑文搖頭道:「不是這個樣子,我想幹點事業,我不能總給人打工。」   韓冰長出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呀。你想幹什麼事業呢?打算借多少呢?」   笑文扭頭望望窗外,又看看韓冰,說道:「我想幹的事業還沒有考慮得很周到,等我考慮成熟,我會詳細地跟你講。至於錢數嘛,我想得五萬吧。」   韓冰一聽,呵呵笑起來,一臉的快意。笑文不解,說道:「怎麼了,韓大姐,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韓冰連連搖頭,說道:「不是的,五萬元對我來說,那不算個問題,問題是這五萬塊能幹什麼呢?只能小擺攤吧。」笑文這才聽明白她的意思。   「那麼韓大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幹事業就得干大的。男人嘛,總得有點魄力。」   笑文熱情如火,望著韓冰問:「這麼韓大姐是肯借給我了?」   韓冰瞅瞅他,疑惑地說:「我借錢給你是不成問題的,我只是擔心你的能力。你懂不懂商業?你做過生意沒有?」   笑文老實回答:「我不敢說懂商業,但也知道一點。我以前跟朋友合作,開過一個小店。」   韓冰瞇著媚眼,笑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的。」   笑文心情極佳,興奮之下,回敬道:「你沒有試過,你怎麼能知道是否中用呢?」話一出口,笑文就有點後悔,這不是明擺著挑逗人家嘛。   韓冰眼珠轉動著,俏臉不禁紅了,說道:「你不是有別的意思吧?我可是你的大姐呀。」話雖這麼說,身子卻往上貼,終於貼進笑文的懷裡。她雙臂摟住笑文的脖子,靜靜地閉上雙眼,像是入夢了一般。   笑文感到她的熱情跟柔軟,說道:「韓大姐,有什麼不舒服嗎?」   韓冰低聲道:「別說話,抱緊我。」笑文毫不猶豫地抱住韓冰的腰。她跟柳雲和美賢是同一類型的,都是豐滿,肉感的。但女人跟女人畢竟不同,笑文雖說不太清楚,可他的感覺是靈敏的。美賢是端莊的,柳雲是熱情的,韓冰嘛,是熱情的,誘惑的。懷抱著這樣的精品女人,想當君子也是很難的。笑文本能地用勃起的下體拱著韓冰,那東西已在向女性顯示它的威力了。   韓冰又不傻,當然感覺到了。那是不同於丈夫跟情人的。當她還是姑娘時,跟相好的男子親熱過,那男子將她變成少婦。雖然他當了陳世美,跟別的女人雙飛了,但初戀是難忘的,韓冰在痛恨之餘,仍然經常懷念著那段美好的日子。   她記得她第一次時,那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亂動,她沒感到怎麼舒服,只是一陣疼痛。在她還沒產生別的感覺時,他已經將一股水注入她的身體。這頭一回實在沒什麼意思,還使韓冰有了失身的悔恨感。那回那男人用了心眼,給她喝了些酒,使她抵抗力減弱。   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又多次做愛。在她的性慾被喚醒時,她的胃口大得很。最初象狼一樣在她身上發威的男人,被她騎在身下,成為柔弱的綿羊。當她騎在男人身上,顛動,甩頭,高呼,低吟時,她覺得當女人不錯。看著那男人在自己身下的狼狽樣子,韓冰覺得自己變成武則天了。每次做愛,都殺得那男人落花流水,在她面前直不起腰,像一隻斷了脊樑骨的哈巴狗。   有一天,那男人不告而別,去了很遠的地方。這次的打擊對韓冰很大,她甚至萌發了死的念頭。但她還是挺過去了,一氣之下,嫁給現在的丈夫。這位丈夫在外表上跟她是不相配的,但他的優勢是有錢。有錢好呀,韓冰不用奮鬥,就過上了小康生活。要說有什麼不滿足的,那就是在床上。   她老公傢伙不大,耐力跟體力都不行。往往韓冰剛有點感覺,她老公便一射而出,變成死狗的德性了。韓冰經常在失望跟幽怨中度過夜,她暗自哀歎,我找的男人怎麼都像太監呢?   韓冰不是個隨便的女人,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她買了自慰器。她絕不輕易找男人,她一直在搜索著好男人。她的主要標準就是中看又中用的。當她遇到笑文時,她的眼前一亮,像被希望的陽光照耀著了。   此時,她置身在他的寬厚的懷抱裡,像飛在一個飄渺的春夢裡。她不想醒來,現實太冷清太枯燥了,還是夢裡好。 第九卷 (6)香風     韓冰正在笑文懷裡陶醉呢,突聽門外有人喊:「宮笑文,你出來。」笑文放開韓冰,沒好氣地說:「這麼晚了,誰在我門前鬼叫。」   韓冰聽到這個聲音,臉色都變了,說道:「你別叫這人進來。」   笑文聽喊聲是個男的,有幾分熟悉,他便放心了。只要不是女的,不是美賢陳魚等人,他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笑文問道:「這人是誰?你怕成這樣?」   韓冰指指外邊,說道:「你快去把他打發走,一會兒再說話。」   外邊的喊聲還在繼續,人家知道他在家。從外邊是可以看到燈光的。笑文定定神,邁步出院,打開門細看,原來是張彪。美柔的前任男友,來我這裡幹嘛?   「是張兄弟呀,怎麼這麼晚不睡,出來辦公事嘛?」笑文聞到張彪身上有酒味兒。   「宮笑文,我活得好窩囊,真不像男人。」張彪靠在門框上,大著舌頭說話。   笑文和顏悅色地說:「你還在想美柔的事嗎?我看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好姑娘多得是。」   張彪直搖頭,院裡照來的燈光太淡,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行,不能算了。好姑娘是多得是,可美柔只有一個。你知道嗎,我有多愛她,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想不到她竟然把我給甩了,我張彪哪點配不上她。」   笑文安慰道:「談對像這種事,有成有敗,是最自然不過的了。張兄弟不必看得那麼嚴重。」   張彪嘿了一聲,說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被甩的人不是你,你當然不難受了。如果美賢把你給甩了,我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笑文暗罵烏鴉嘴,你失戀干我屁事。這種不吉利的話,聽來別提多刺耳了。他心裡有點發怒,對他說:「如果沒什麼事,我想回屋睡覺了。」   張彪把身子向門裡移一步,拍拍腦袋,說道:「等會兒,我還沒說正事呢。」   笑文擋在他的前邊,冷聲說:「有話請快說吧,我明天還要起早呢。」   張彪瞅著笑文,突然問:「你是不是勾引美柔了?她跟我分手是不是跟你有關?」   聽罷這話,笑文生氣了,他大聲說:「張彪,你趕緊給我離開這裡,我不想聽你說話。美柔只是個小丫頭,就像我的妹妹一樣,你憑什麼胡說八道。你快走,免得我跟你動粗。」   張彪卻沒有發脾氣,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我想錯了,你們真沒有什麼關係嗎?那美柔怎麼三番五次在我面前誇獎你呢?什麼比我好看,比我聰明,比我有志氣,比我有前途。。。。。。」   笑文這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原來張彪來為這個。他懷疑他們分手是自己起了作用。可這是天大的冤枉,即使我對著美柔的美貌曾經私下亂想過,但在行為上,我從沒有意要勾引她。那次跟她在床抱過一回,那是意外。我並沒有想過要那樣,因此,在他們分手這件事上,我是問心無愧的。   張彪沉默一會兒,毅然決然地說:「好,我就信你一把,要是被我查出來與你有關,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到這兒,他的語氣變得凝重跟冷漠,已帶有威脅的味道。   笑文不吃這套,淡淡地說:「話說到這兒,我也該說送客了。」張彪瞅瞅笑文,哼了一聲,轉身而去,走入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能感覺他的身影有點搖擺不定。   笑文鎖好門,回到屋裡。韓冰從廚房那邊過來,笑文微笑道:「你怎麼躲起來了?怕他嗎?他雖是警察也管不著人家上床吧?」   韓冰媚眼一斜他,說道:「誰要跟你上床了,我可沒不想那樣。幹那事,吃虧的都是女人。」   笑文跟她坐在床上,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前邊的問題呢。」   韓冰伸胳膊摟住笑文的肩膀,柔聲說:「他是警察,我自然不怕他,可他是我的外甥,我就有點怕了。」   被外甥發現,是有點發窘,這是可以理解的。笑文笑了,說道:「他是你外甥,也就是我外甥,以後他見到我,就得客氣點了。」   韓冰又把另一條胳膊伸來,撫摸著他的身體,說道:「他跟你說什麼了?是來找麻煩的嗎?」   笑文將剛才話說一遍。韓冰望著笑文,認真地問:「你告訴我,你跟他們分手的事真的沒關係嗎?」   笑文推開韓冰的兩條胳膊,鄭重地說:「用不用我發個毒誓?」   韓冰笑吟吟地說:「毒誓就免了吧,我相信你的話。」說著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   笑文問道:「你要走嗎?」   韓冰點頭道:「是呀,你借錢的事,我答應你了。幾天內我會把這事辦妥的。」   笑文拉住韓冰的手,說道:「難得你這麼信任我,難道你就不怕不還你嗎?」   韓冰臉上帶著堅決,說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歡做的事,沒想過別的。」   笑文正經地說:「你借錢給我時,我會寫張借據給你的,我會在兩年之內還清的。絕不叫你吃虧。」   韓冰猶豫著推開笑文的手,說道:「好了,事辦完了,我也得走了。難道還賴在這裡嗎?反正也沒人願意留我住下。」說到這兒,她歎著氣,眼神一暗,像受了傷害似的。   笑文本來是不想留她的,不是她不夠動人,而是自己顧慮重重。既怕對不起美賢,又怕惹一身麻煩。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借錢這工夫跟她有肉體關係。他不想讓人覺得為了錢才跟她那樣。那樣的話,我成了什麼?簡直跟賣身差不多。他可以跟雪晴偷情,因為那是輕鬆愉快的事,只有肉體,沒有別的事。   不過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見韓冰不悅,他就難過起來。他心一橫,心道,罷了,罷了,只要女人開心,我何必想那麼多呢。   笑文猛地從後邊抱住韓冰的腰,在她耳邊低語道:」留下來陪我吧。」韓冰嬌軀一顫,回頭望著笑文,說道:「你說的是真話?」   「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為了錢,才這樣的。」   「那當然不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想幹你。」   韓冰撲哧笑了,瞇著眼笑道:「你這個流氓,說話可真粗。」她一高興,將皮包向地上一扔,說道:「來吧,我是你的,你不用有什麼負擔,我要你當最快樂的男人。」說著話,韓冰推開笑文,上了床。   韓冰站在床上,一臉的媚笑,兩頰如火。她以最優美的動作脫起衣服來,一伸手,一抬足,一轉身,一彎腰,啊,都是美的,絕不淫蕩。   不大一會兒,一具美體呈現在眼前。色香味兒俱全,像一顆明珠,在燈下熠熠生輝。又彷彿起了一陣風,將笑文吹得很高很遠,又無比舒適。 第九卷 (7)肉戰     韓冰沖笑文笑笑,緩緩躺下。笑文沒有馬上撲上去,而是站在床前凝視她,像在欣賞國寶一般,那神情是喜悅而癡迷的。其中也有男人的強烈的慾望。   韓冰光溜溜的平躺著,渾身冒著香氣。她的肌膚好極了,白嫩,滑膩,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子。她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了,而她的兩隻乳房仍然是挺拔的,圓大的乳暈上,暗紅的奶頭倔強地上翹著,像等著誰的嘴來品嚐似的。兩條大腿長得好,修長,肥美,圓潤,絕不過胖,過粗,是典型的美腿。   韓冰接受著男人目光的侵犯,心裡有點羞。她把雙腿並得緊緊的,女人的秘密隱藏起來,只露出小腹下的一叢黑毛,顯得俏皮而可愛。   笑文笑嘻嘻的俯下身,說道:「韓大姐,你長得真好,男人都會忍不住的。」說著話,兩隻手過來,在韓冰的玉體上遊走,手到哪裡,哪裡便有地震般的反應,刺激得韓冰很快呼吸都變樣了。   笑文對韓冰的雙峰很有興趣,兩手上去,像搓面一樣揉動著,對兩粒櫻桃更是不遺餘力地挑逗。稍後,連嘴也湊上去,如嬰兒般吮吸,唧唧有聲。吸得韓冰竟生出母性的感覺,她撫著笑文的頭夢一般地說:「小孩子,好淘氣,愛吃奶。」   笑文自然不能滿足這樣,一隻手向森林邁進。韓冰還有理智,不肯分腿,笑文只得在森林裡徘徊了。   韓冰被笑文弄得動情了,她忘情地呼喚道:「宮笑文,你親親我的唇。」笑文便把嘴上移,跟她親吻起來。   韓冰的唇好熱,雙臂摟住笑文的脖子,猛烈進攻。親得發出輕微聲音,一會兒,笑文的舌頭便進入韓冰的嘴裡,韓冰激動地嘓著,鼻子裡發出迷人的聲響。   韓冰一激動,防守沒那麼森嚴。笑文很輕鬆地便進入韓冰的禁區,那裡已成災區,大量的泉水席捲一切,女人的慾望越來越高。   笑文來到她的下部,觀看她的美景。他只覺得腦袋翁的一下,像被電擊一般。剎那間,他什麼都忘了,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當笑文趴在韓冰身上,強有力地進入,韓冰大叫一聲,全身起了痙攣,接著四肢纏住男人,主動地配合他,連擺帶扭的,像要把男人拋出去一樣。嘴裡快活的叫著:「我的小男人,你用力些吧,姐姐喜歡你的勇猛。」   笑文想不到她這麼喜歡這事,不必擔心她有什麼不適。他將馬力調整到最大,像一匹野馬般馳騁著,彷彿要把她刺穿一樣。他的慾望空前高漲,他的征服欲從沒有這麼強過。越是難以搞定的女人,越有挑戰性。笑文決定要征服她,征服美女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不只是取得心理上的勝利,肉體之戰也很重要。   二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個難解難分。笑文是年輕力大,經驗豐富。韓冰是久曠之身,壓抑太久。一朝暴發,不可收拾。她經過兩個男人,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原以為他只是程咬金的三斧頭罷了,想不到竟是個高手。這使她又驚又喜。   當笑文的進攻稍緩時,她讓笑文躺下,她要上馬了。她用水汪汪的媚眼瞄著笑文,臉上充滿春意,那紅暈真是難以描繪。令人一見,便要沉醉。   韓冰握住的寶貝,以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道:「你這東西長得真好,是不是吃過什麼補藥。」   笑文被她撫摸著,非常舒服,他得意地回答道:「我是天生的奇才,還用吃藥嗎?」   韓冰吃吃笑著,胸前的雙峰顫悠悠的,看得笑文兩眼發直。韓冰問道:「說老實話,你這根騷東西進過幾個洞?」   笑文裝出很清純的樣子,說道:「就你一個。」   韓冰翹翹嘴角,哼道:「不說實話是吧,我給你大刑伺侯,不怕你不招供。」說著做出凶巴巴的神色。   韓冰愛憐的撫摸一陣兒,這才將引蛇入洞,「吃掉」男人。韓冰瘋狂了,身子震顫著動起來,久久不停,像要將男人夾斷似的。笑文享受著艷福,除了看到韓冰的雙峰波濤洶湧,再就是泉水長流。不用說,事後定是要洗被單了。   這一晚,韓冰過足了癮。二人互不相讓,各顯神通。不知做了多久,才風平浪靜。二人相擁著,都不說話,只有眼神在交流。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滿足與欣慰。   笑文心想,想不到她的戰鬥力這麼強,要不是我體力好,練過武,今天就栽了。嗯,真是個尤物,簡直能叫男人瘋狂。迷人之處,可不只臉蛋。他老公有這樣的女人不會享受,真是沒福。   韓冰則想,看他外表是個英俊小生,還以為中看不中用呢,萬沒想到,竟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呢。我韓冰這前半生算是白活了。今日頭一回體驗到高潮的快感,而且還不止一次高潮呢。相比之下,那兩個男人可以送廢品收購站了。   二人在空前的滿足中相擁而眠,抱得那麼緊,像是恩愛夫妻一般。就算在夢裡,二人的夢也瑰麗多多彩,香艷無比的。那種境界跟做愛的感覺有一點想像。   笑文醒來時,外邊已經陽光滿院子了,隔著窗簾也能感覺外邊的明亮。他想起來,可韓冰將他纏得緊緊的,簡直比繩子還要結實。   「天已經亮了,咱們快起來吧。」   「不,不,我還沒有醒呢。」韓冰嗲聲嗲氣地說,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種聲音令笑文心潮激盪。要知道平時韓冰說話都是大嗓門的,是北方女性的潑辣爽利之風。這一發嗲,真是別有風味,風情無限。   笑文耐心地說道:你不起來也行,我可先起來了。」   韓冰抱著笑文的背,說道:「不行不行,想甩掉我,那絕對不行的。」   笑文笑道:「難道你還要陪我睡覺嗎?一會兒你老公來抓你了。」   韓冰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哼道:「我會怕他?要不是顧忌他男人的面子,他早就當王八了。」笑文心道,幸好我不是你男人,要不然,這帽子能把我壓死。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勸道:「好了,好了,別鬧了。萬一一會兒有人來,你想走都晚了。」   韓冰露出白牙,性感的笑道:「怕什麼呢?你有窗簾,外邊門還鎖著,誰能進得來?我就是中午走也不會晚的。」   韓冰的話音剛落,只聽兩道屋門先後一響,接著一個人走進來,接茬說:「你現在想走都晚了。」一聽這個聲音,韓冰只是臉上發燒而已,而笑文差點昏過去。他第一個動作就是將頭縮進被窩裡。 第九卷 (8)挨踢     韓冰有點尷尬,但她還是笑了笑,對來人說:「是美賢妹子,你來得好早呀。」來的人正是美賢,她見此風景,臉色蒼白。她顫著聲音叫道:「宮笑文,我到今天才算認識你了。」說著話從身上掏出一疊錢來,隨手扔出,那錢象落花般飄揚著。   美賢含著眼淚,嗚咽著說:「宮笑文,這是你的工錢,以後咱們誰也不欠誰的。各走各的路,毫無瓜葛。」   笑文從被裡伸出腦袋,不敢看美賢,美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衝上來舉起巴掌。笑文眼睛一閉,等著挨揍。可美賢巴掌掄到一半,又停下了。   她的眼淚忍不住淌下來,在她的俏臉上滑行著。她背過身去,說道:「你以後好自為之吧,我不打擾你的好事了。」說著話,她突然哭出聲來;哭的同時,身形忽動,奪門而出。   笑文從床上跳下來,想出去追,追了兩步,覺得身上發涼,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是光著身子的。他停下來,套上內褲,追到大門,而美賢已經去的遠了。   追上去我能怎麼樣呢?我向她解釋?有什麼好說的,被抓個正著。運氣好差,我應該想到的。我這個家,除了我有大門鑰匙,就是她有。她來幹什麼來了?不用說,是給我送工錢來了。為什麼不等我去店才給我呢?那也不難猜,有幾天沒親熱了,她想跟我熱乎一下。唉,我太傷她的心了。女人找我當男友,真是不幸。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裡,韓冰已經穿上內衣褲,將地上的錢拾起來,放到桌上。見笑文這副德性,她覺得很報歉,說道:「笑文呀,對不住你,都是我的錯,我昨晚要是回去的話,就不會這樣的。這下慘了,弄不好害了你一輩子。」   笑文勉強笑了笑,說道:「沒事的,過幾天就好了。她是很愛我的,會原諒我的。」說著話,將她摟在懷裡,可心裡卻冷得像冰。   韓冰微笑道:「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對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要像個男人樣。」說完這些教育話,韓冰開始穿外衣,其實也不過是一條裙子。韓冰脫衣服時好看,穿衣服的過程也有看頭,可惜笑文沒心情細細欣賞。   韓冰又去洗了臉,在笑文懷裡呆了一會兒,便向他告辭。她對笑文說:「錢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後能不能發家,有出息,就看你的本事了。」說著話,她勾住笑文的脖子,將柔軟的身子緊緊貼上,吸了好一會男人的舌頭,這才放開他。   笑文問道:「你這就走嗎?」   韓冰衝他笑著,笑容中充滿了得意跟興奮,說道:「是呀,我也有我的事要做,總不能賴在這裡一直不走。要是呆太久了,備不住連我老公也會殺來,我可不想再被他在床上抓住。」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那你以後還來嗎?」   韓冰很正經地回答:「只要你不煩我,我就來陪你。陪你吃飯,陪你說話,陪你睡覺。」說到睡覺,韓冰臉上突然一紅,她想到昨晚兩人的旖旎風光來。那種滋味兒,能叫人的骨頭酥軟。她盼著以後還能好夢重溫。對於笑文跟美賢的分手,她除了有點內疚外,她更有一種竊喜。她在下意識裡是不希望笑文屬於別的女人的。   她跟笑文上床,她倒不怕傳出去。她知道美賢是什麼人,她不會亂說的。就算說出去能怎麼樣?大不了跟老公比比口才。自己的老公嗓門再大,牢騷再盛,他也不敢結束彼此的婚姻。自己現在翅膀很硬了,根本不怕他耍什麼威風。   笑文挎上包,對笑文很風度的笑笑,很優美的揮揮手,說道:「親愛的,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說著話,姍姍而去。在裙擺的一揚一揚之下,秀美白嫩的小腿時隱時現,那種美感能撩得人心裡發癢。   笑文只送到門口,二人便分開了。韓冰心情極好,也不怕人看見,走幾步一回頭,那樣子像剛新嫁的新娘。既興高采烈又柔情似水。笑文在她身後暗歎道:「再好的女人又如何?奶媽抱孩子,是別人的。」   他懶懶地回屋,像斷了筋似的往床上一倒,想想這一切真像做夢一樣。跟韓冰一夜纏綿,那種滋味兒銷魂蝕骨,使他不得承認那是一個有內涵的女人,不只是臉蛋好看。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的艷福。   在她這樣美貌的風情的女人的誘惑下,有幾個男人能坐懷不亂,仍能保持君子風度呢?除非他不是男人。她肯借錢給自己,自己更為感動。在這個人情冷淡,金錢至上的世界,她對自己敢動這麼多錢,這是太難得了。更難得的是,她沒有向自己提任何條件,並沒有因借錢而蔑視自己,為難自己。   再想想美賢,自己傷她太深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卻在她心上插把刀。都是我的錯,我是個經不起誘惑的男人。我怎麼一點自持力都沒有?在城市時我記得我不是這樣的。   難道我就這樣失去她了嗎?我不甘心。人都說男女上過床後,熱情就淡了,可我沒有。美賢跟我反臉,我仍然覺得是痛心的。我該怎麼挽回她的心呢?想到自己給她的傷害,他真想使勁打自己一頓。   往常這個時候,他是到美賢店裡去做事的。今天不去,倒有點不習慣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   因為心情不好,他早飯也沒有吃,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樣。躺到快中午時,他實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買點菜去。他不能不吃飯。美賢給的錢他收起來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他勸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男子漢應該提得起放得下的。過幾天韓冰的錢到手,自己就去興致勃勃幹事業吧,沒有事業的男人算什麼男人,女人也會看不起的。凡是大人物都是用事業上的成績來當招牌的。   他離開家,出了胡同,才一上大道,說巧真巧,對面走來兩個人,是一男一女,並排而來。女的走快,男的也加快。女的慢,他也跟著慢。   那男的高個寬肩,架著副眼鏡,顯得斯文而儒雅。那女的長髮飄飄,光彩照人,任誰見了都會眼睛一亮的。不過此時她神情是冷漠而帶著幾分狡黠的。   說是巧,那是指這個女的笑文很熟悉。這不是陳魚嗎?怎麼跟一個男的一塊兒?莫非是對象嗎?笑文的心一酸,再加上美賢的事,他的頭都低下了。似乎自己成為世上最寂寞最多餘的人。 第九卷 (9)流氓     雙方離有幾米遠時,笑文沖陳魚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後目視前方,打算走人。他心裡苦得厲害,不想看到別人成雙成對,更何況是陳魚這樣一個男人見了都會胡思亂想的美女。   當雙方走到要擦身而過時,陳魚可不放過他。陳魚叫一聲:「宮笑文,你給我過來。」笑文站定轉身,問道:「陳大美女,有什麼指教?」   陳魚見他一副死了親人的熊樣,感到很可笑。她向笑文勾勾手指,哼道:「我叫你過來,聽到沒有?」陳魚又拿出大小姐脾氣。   笑文瞅瞅陳魚身邊那位老兄,那小伙子站在陳魚身後,一副低三下四的神氣,一看就知道這是陳魚的追求者。   笑文無奈,向陳魚走近兩步,又問道:「我已經過來了,有什麼指示,請陳大美女傳達。」   陳魚見他站在幾米之外,說道:「你怕我幹什麼?我會吃了你嗎?你瞧你哪像個男子漢呢。連我身邊的這位都不如。」   笑文心情正差,聽她這一說,豪氣頓生,心道,我難道還怕了你不成。這麼想著,騰騰騰向陳魚走去。這回靠得真近,兩人的臉快貼到一塊兒了。   陳魚臉一紅,看看左右,哼道:「你有毛病呀,大白天的,想佔便宜呀。」說著話向後退一步,那個距離實在讓她受不了,男人的呼氣吹到她的臉上了。而且,道上注意她的人可不少。   笑文見那位男伴臉上露出敵視之意,便擺出一副驕傲的神氣,說道:「陳MM,你越來越漂亮了,真是人見人愛。我見了呀。。。。。。」說到這停止了。   陳魚聽他誇自己,心裡舒服,追問道:「你見了怎麼樣?」一雙明亮的眼睛有了笑意。   笑文連連擺手,說道:「那話只能說給你一人聽。對了,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陳魚聽到這話,皺了皺眉,瞅一眼身邊那個男子,向笑文使個眼色,說道:「你上這邊來。」笑文不解其意,見那男伴一臉恨意,想發作又不敢發的樣子挺有意思的,就聽從陳魚的,跟她到旁邊。   陳魚用眼角的餘光不時瞄著那男子,說道:「這位是我單位新來的同事,同事們說我們很相配,非叫我倆談談。我沒法子,只好跟他出來,想跟他說清楚。只是這人條件很好,馬上拒絕了,倒有點可惜。遇到你了,我就想問問你怎麼想。」說著,目光注視著笑文的反應。   笑文心情正壞,哪有意思想別人的事。他瞅瞅陳魚,又瞅瞅那男人,脫口答道:「我看你們挺相配的。」這話聲音不小,男子聽清了,一臉的喜悅,兩手掌直搓。   陳魚一聽,心裡有氣,瞪著笑文道:「你長沒長眼睛?你有沒有頭腦?我不信這是你的真心話。你趁早把這話給我收回,否則咱們斷交。」說著側過身不理笑文。   笑文望著陳魚那起伏的酥胸,心中微蕩,暗說,這樣的美女就算不能佔有,也不能助她撲入別人懷裡呀。想到這兒,他對自己剛才的話大為後悔。   笑文低聲道:「真對不起,陳魚,我想不到開個玩笑你會這麼生氣。我是有真心話,可不敢跟你說。」   陳魚轉過臉,臉色緩和幾分,紅唇微啟,說道:「有什麼話你說好了,我知道你向來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會怪你的。」說到這兒,陳魚嘻嘻笑起來,為自己的這話感到有趣。那男子臉上也帶著笑意,顯然是給陳魚捧場。   笑文倒沒有生氣,見到陳魚的笑容反而心裡一寬,似乎滿腹的陰雲消去不少。他再也不管什麼別人的看法了。他勇敢地將嘴湊向陳魚的耳邊,陳魚提醒道:「說話行,不准幹別的。」笑文連連點頭,可是嘴挨著這張俏臉這麼近,聞著她身上的芳香,想當君子倒真難。   陳魚鼓勵道:「你說吧,我聽著呢,說什麼都行,只要是真話。」   笑文小聲道:「我想跟你睡覺。」   話一出口,笑文忙跳到一邊,在他的想像中,陳魚一定雌威大發,粉拳如雨,像一頭小豹子衝過來。哪曾想陳魚平靜得很,對笑文不滿地說:「你說話聲太小了,我沒有聽清,你過來再說一遍。」   笑文倒奇怪了,這麼重要的話,她沒聽清,她耳朵有毛病嗎?看樣不像裝的,瞧她臉色都沒變。於是笑文又靠近她,將嘴湊上去,沒等說話呢,陳魚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哼道:「你這個流氓,看你還敢逃。每次見過我,都不安好心,老是氣我。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訓你。」笑文這才知道上了當了。用眼睛的餘光看陳魚,她一臉的羞紅,一雙明眸全是氣惱。   好漢不吃眼前虧,笑文馬上求饒:「陳大美女,是你說的你不生氣,我說真話就行。我說的都是真話呀。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呀。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陳魚冷哼一聲,提醒他:「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大姑娘。」笑文心道,你是不是大姑娘誰知道呀,現在這社會開放得很,處女罕見。可這話他不敢說,怕得到更大的報復。   陳魚本想踢他兩腳,只是看這是大路上,不能亂來,再說自己對那句流氓話也並沒有真的動氣,不然的話,她的拳頭早打上去了。長這麼大,倒沒有人敢說這話。想想以前,他無禮不止一回了。相比之下,這次只是動口不動手,這回算輕的了。要算帳也不能在這裡。   想到這裡,陳魚嚴厲問道:「你剛才那句可是真話?」   笑文彎著腰,問道:「哪一句?」   陳魚氣得手上加力,笑文的腰彎得更大了,再好的武功也使不出來,生怕耳朵搬家。陳魚沒好氣地說:「就是挺流氓的那句。」   笑文苦笑道:「是真的,當然是真的,我每次見你都想說那句話。」這話倒不全真,只是他想逗逗陳魚,更不想這麼美的姑娘被人搶跑,總得製造點障礙才好。如果有機會,我非。。。。。。算了吧,美賢的事就夠煩的了。   意外的是陳魚這下沒有再折磨他,而是放開他。笑文揉著發疼的耳朵,扭頭看陳魚,陳魚正似笑非笑地瞅著他,臉紅得像天邊的晚霞,香唇微開,像在期待著什麼,又像是要說點什麼。   陳魚跟他四目相對,心靈一震,退後一步,問道:「宮笑文,你今天臉色不大好,發生了什麼事嗎?」   笑文心一酸,真想跟人說說自己的苦惱,但想這事不宜跟她說。他搖搖頭,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點個人私事。如果你有興趣的事,哪天晚上你上我家去。」   陳魚這回一點沒在意,明眸轉動,說道:「我會去找你的,止不定哪天。咱們的帳是該算算了。」   笑文聽得出這話的份量,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他咧嘴一笑,說道:「沒事我先走了。」   陳魚下巴一揚,哼一聲,笑罵道:「小色狼,滾你的吧,看你就來氣。」說著白他一眼,向那男子走去。   笑文被陳魚那又笑又惱的表情迷得頭暈,他不敢想想像有什麼花能比得上她的笑容美。只不過陳魚不常笑就是了。   笑文呆看著陳魚,陳魚都走了好幾步,還回頭瞅他一眼,這一眼是快樂的,多情的,絕沒有一點生氣的。笑文就算糊塗,他也敢確定這一點。難道她喜歡上我了嗎?那男子也在看笑文,那目光象見了殺父仇人一樣。想不到這麼斯文的人瞪起眼來,也那麼可怕。   陳魚走遠了,笑文這才轉過身,穩穩心神,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見到美賢的粥鋪。那裡的門是關著的,窗戶倒是都開著,都上了綠紗窗,看不清裡邊。笑文心道,美賢一定在裡邊吧。   上市場要經過粥鋪,笑文走近它,想進去又怕進去。他很想跟美賢解釋點什麼,使彼此的關係能出現緩和的希望。   他在房東頭轉悠半天,最終鼓足勇氣上前。他一拉開門,沒等邁步呢,嘩地一聲,頭上受到水流的衝擊,眼前一片模糊,數道小溪從頭頂淌下,涼涼的,有的流進脖子。 第九卷 (10)買菜     笑文在臉上擦一把,定睛一看,正看見一張怒沖沖的臉,鼓著腮幫子,撅著小嘴兒。這不是美柔嗎?她正單手拎著臉盆呢,不用說,是她給笑文過的潑水節。   笑文也沒怎麼生氣,只是問道:「你姐呢?她怎麼樣?」   美柔將臉向地上一放,掐腰哼道:「你還有臉提她?她想必去上吊去了。」   這時臥室門開一條縫,美賢從裡邊露出半邊臉,見笑文的狼狽樣子,就對美柔說:「老妹,你幹什麼呢?對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美賢說著,從裡邊扔出一條手巾。笑文接住後隨便擦了一把,說道:「美賢姐,我想跟你說說話。」   美賢幽怨地望著笑文,苦笑兩聲,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後你得好好照顧自己。」說著話,門一關,不再理笑文了。   笑文呆立半響,連連叫美賢的名字。美柔在旁喝道:「宮笑文,你快走吧,你太欺侮人了。我姐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見異思遷,我真是看錯你了。」   笑文歎道:「我對不起你姐姐,以後你多幫她幹點活兒吧。」   美柔冷笑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姐真是好說話,要換了是我,我非胖揍你一頓不可。」   笑文覺得無臉在此停留,默默轉身要走。美柔提醒道:「我家的手巾呢,那也是花錢買的。」笑文聽了,便把手巾遞給她。   笑文轉身快走,走出幾步了,還聽見美柔在後邊感歎道:「真看不出來,他是那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來好看的男人不能愛呀。」   笑文聽了,感到一陣陣的羞愧,心道,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以前就是色狼本性嗎?在過婚姻生活時,我總的說來還是規矩的。到了這個小鎮,我變壞了。難道是說以前的壓抑太大太久嗎?   我跟美賢就這麼斷了嗎?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吶。   他帶著一棵沉重的心走向市場。市場跟往常一樣熱鬧,小攤子長長的,行人來來往往,叫賣聲,喧嘩聲,嘻笑聲響成一片。陽光從高處射來,一片片金色。笑文孤獨的身影就在金光裡晃悠。   笑文一邊前行,一邊觀看,一會兒這問問,一會兒那問問的。當他來到一把小花傘前問韭菜多少錢一斤時,那傘向高一舉,一個聲音說:「一塊錢一斤。」笑文轉過頭,剛想說怎麼這麼貴呢?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看清傘下那人的臉。那張俏臉正對他笑著呢,閃著青春的光輝。   「菊影呀,怎麼會是你?改行了嗎?」笑文覺得很意外,這個小販子居然是菊影。   菊影由小凳子上站起,說道:「那天跟那個姓趙的傢伙鬧翻了,我自然不想再在那裡幹活兒。我也不小了,不能在家吃閒飯,暫時又想不到幹別的,就出來賣菜。」   笑文聽了,心裡有點發酸,覺得這樣的女孩子在這裡混實在糟蹋材料了。她應該有合適的位置,發揮更大的作用,創造更大的價值。   笑文問道:「你哥哥跟母親還好吧?」   菊影黑亮的眼睛注視著笑文,充滿了溫柔跟喜悅。她說道:「哥哥又開始上班和開港田了,他說很快他就可以換車了。媽媽這些日子身體還好。你呢,宮大哥,我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笑文摸摸自己的臉,強笑道:「我能有什麼事,還是那麼過唄。」   菊影強調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你心裡好煩的。」   笑文瞅著她張開的紅唇,跟裡邊整齊的皓牙,那直溜溜的鼻子上正粘有細小的汗珠,使她看起來那麼熱情,那麼有生命力。   菊影見笑文注意自己,就問:「我的臉上落了灰嗎?」說著掏出手帕來擦。   笑文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長得漂亮,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你。」   菊影一聽,開心地一笑,說道:「宮大哥,別人誇我好看,我不大愛聽,你的好話我是最愛聽的了。」這一笑正比蘭花還美,看得笑文怦然心動。不過這只是一瞬間,之後他又暗暗自責:我已經傷害一個了,就不要再傷第二個了。她不是陳魚,我不能亂來,更不能亂說話。想想以前,自己已經非禮過她了。這時候再當君子,似乎有點過時了。   菊影問道:「宮大哥,你上市場來買菜嗎?」   笑文微笑道:「是呀,家裡沒吃的了,我來買點東西吃。」   菊影嫣然一笑,彎腰將兩捆韭菜,幾個茄子,數個土豆各自裝袋交給笑文。笑文隨手掏出二十塊錢。菊影不接,說道:「我不要你的錢,你拿去就是。你拿去我就高興。」   笑文放下她的菜,毅然道:「你不接我的錢,我就不要你的菜。你不拿錢,我會不高興。」   菊影柔聲說:「那也用不了那麼多錢呀。」   笑文將錢硬塞給她,說道:「剩下的存你這裡,下回我再來拿菜。」   菊影無奈,說道:「那好吧,你的錢先存在我這裡,你需要時,我一定會拿給你。」   解決完這個問題,笑文問菊影:「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菊影想了想,說道:「我想幹一段這個活兒,然後借些錢幹點稍大的買賣。指著賣菜是發不了家的,我可不想一輩子受窮。」   望著菊影一臉認真及堅決的神情,笑文對她的好感又添幾分。他突然想到自己開店的事,有了主意。他對菊影說道:「過些天我可能要開個小店,那時要招服務員,你願不願意來幫我呢?」   菊影美目閃光,說道:「原來宮大哥要當大老闆了,那我要跟著借光了。咱們說好了,我以後跟著你好了。」說到這裡,覺得這話有點太那個了,頓時羞得一張臉紅如朝陽。   笑文沒有借此羞她,因為他實在提不起那個精神頭,這都是由美賢的事引起的。這事沒有那麼容易過去的。   笑文跟菊影正經地說:「那咱們先說好了,你一定要去幫我。有你幫我,我放一百二十個心。」   菊影擔心地說:「就怕我能力太差,會讓你失望。」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好,咱們就定好了,我開店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菊影大羞,忙瞅瞅周圍,看有沒有注意自己,接著噓一聲,低語道:「宮大哥,這裡好多人呢,他們會笑我的。」那種羞態,窘態看得笑文大爽,要不是心情惡劣,要不是地方不對,他一定會將菊影摟在懷裡疼愛一番。   他雖然跟菊影認識時間不長,接觸也不夠密切,但他憑直覺就認為菊影會是個好老婆的,誰娶了她,真是上輩子修來的。如果她願意嫁我,我一定不會拒絕的。   跟菊影又說了幾句話,笑文才戀戀不捨地離去。走幾步回一下頭,越發覺得這少女是個精品。他有種想法,他想一輩子帶著她。無論自己是苦是樂,有她在身邊,肯定會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她願意與否。   美賢的事暫時別亂想了,下邊的工作是等著韓冰的錢來。錢一到,我的事業就開始轉動了,那時我就不再是今天的窩囊的宮笑文了。 第十卷 (1)慘劇     笑文往回走,經過粥鋪時,照例要在心裡歎一口氣。扭頭一望,正見到東南方向道那邊的「小禾髮廊」,他右手一摸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髮已長,應該理髮了。   笑文定定神,又向粥鋪看上一眼,轉向奔髮廊去了。他還能記得上回來理發的情形,他記得那回是跟丁松來的。那回他還跟小禾姑娘開過一個玩笑,惹得她不太高興。這回有必要向她再解釋一下。   他拎著菜,過橫道後離髮廊也不過十幾米了,這時從路旁的一個藥店出來一個人,正跟笑文來個臉對臉,那人穿條灰色短褲,長子很高,一臉的愁容。他見到笑文後,才有點笑容。   「這不是丁大哥嗎?你哪裡不舒服。」笑文瞅瞅藥店的牌子。   丁松大嘴一咧,說道:「你誤會了,我這身體壯得跟老虎一樣,我會來買藥嗎?」說著話,丁松一拍自己的胸脯。   笑文盯著他,關切地問:「那丁大哥是給別人買藥?」他心裡自然想起柳雲來。他忘不了她給過自己的關心與好處。她的肉體象藝術精品一樣永遠在自己心裡發光。   丁松擺擺手,大嗓門直叫:「兄弟,別老說什麼買藥不買藥的,多不吉利呀。我來藥鋪是來借錢的。」   笑文聽說是借錢,不禁沖丁松一笑,低聲道:「老實說,丁大哥,你背著嫂子幹什麼壞事了?得用錢來擺平。」   丁松立刻一臉苦相,說道:「兄弟,你可別冤枉我,我近來安分守己,是一等良民。有你嫂子在家,我想出格都沒有膽子。」這幾句話說得倒一片真誠,跟平時的油嘴滑舌完全不同。   笑文問道:「那這幾天你在幹什麼?還當大板鍬嗎?」   丁松搖頭道:「你大哥我這兩天改行了,改當包工頭了。」   笑文咦一聲,說道:「原來丁大哥要發家了。」   丁松笑道:「發什麼家呀,只是在采區公園包了個小小工程。那裡砌排水溝,我給包下來了,找幾個人來工活,從中掙點小錢。」   笑文點點頭,說道:「丁大哥,還別說,以你的頭腦掙這種竅錢最合適不過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進藥店借錢呢。」   丁松也不隱瞞,歎息著說:「我借錢,不是為我自己,是為別人。」   笑文望著他,恭聽下文。丁松歎道:「真他媽的倒楣,倒楣呀。你知道金絲猴吧?」   笑文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就是經常跟你扯皮搗蛋的傢伙,總想佔你的便宜。」   丁松面無笑容,嚴肅地說:「就是他出事了。」   笑文直視著丁松,急問:「他出什麼事了?跟猴子一樣精的。」   丁松拍一下巴掌,語氣沉重地說:「昨天晚上,他跟幾個朋友坐『小解放』到一區那邊幹活,就是往公園那邊去的路。在過鐵桿欄時,腦袋刮在欄杆的橫樑上了。好慘呀,腦瓜蓋都快掀開了。唉,幸虧送醫院送得及時,不然的話命都沒了。」   丁松怕笑文聽不懂,又解釋道:「這樣的,在到公園之前,當地設置了一道鐵欄杆,形成三道門,限制過往車輛的寬度跟高度。這主要是針對那些重型汽車的,防止它們從此通過,破壞這條花了大量資金修築的水泥路。那輛小解放的M架子離橫樑不過兩□,而金絲猴是背身站在車上的,這欄杆旁邊又沒有燈光示警,這才出了事的。也怪他自己,人家別人都坐在車箱上,而他站著。別人在談天,也忘了提醒他。他媽的司機也差勁,為什麼不喊他一下。」   笑文臉上現出同情之色,問道:「丁大哥,他現在怎麼樣?現在醫院嗎?」   丁松淒然答道:「他昨晚在本地醫院稍作停留,就接著送佳木斯去了。那邊已來電話,說是已脫離危險,現在最需要錢了。我去他家看過,他老婆哭得不像樣子,到處正借錢呢,他兒子還小。他的兄弟跟父親也都很窮的。我看了心裡難受。你是知道的,我家條件還行,只是趕得不巧,這兩天你嫂子去上貨,家裡的現金只有兩千多塊了,我覺得這差得太遠,就出來找熟人兒借錢。」   笑文聽了,不禁動容道:「丁大哥,誰交了你這樣一位朋友真是福氣呀。」   丁松連連擺手,微笑道:「你別誇我,我只是不想看到這金絲猴變成死猴子,幾天不看到他在我跟前活蹦亂跳的,我倒有點不習慣呢。」   笑文說道:「要是猴子以後再見到你,準保會收斂猴性的。」說著話,笑文開始掏自己身上所有的兜,今天還不錯,身上帶著二百多元錢呢。笑文將兩張百元票子遞給丁松,說道:「丁大哥,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幫金絲猴一點忙。不夠的話,我家裡還有一些。」   丁松接過笑文的錢,眼睛有了淚光,說道:「好兄弟,我代金絲猴謝謝你了。你也不富有,這些已經夠多了。」   丁松又對笑文說:「好兄弟,我不能多陪你了,我還得張羅錢呢。你有空的話,回去看看你嫂子,這幾天她還念叨過你呢。」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顫,說道:「我一定會去看她的,她還好吧?」   丁松笑了笑,說道:「還好,還好,還忙著她的生意呢。」說著話,丁松跟笑文揮手,去忙自己的事了。   笑文望著丁松的身影,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再去看柳雲,那種感覺一定怪怪的。這是一段孽緣,無可爭議的便是柳雲確實給自己留下永遠美好的回憶。   笑文亂想著向前走,很快進入「小禾髮廊」的門,正見一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畫報。那頭髮燙得彎彎勾勾的,如波浪起伏,且染成金黃。笑文也沒有細看,就笑著說:「小禾姑娘,什麼時候變成『金毛獅王』了。   那女子站起轉身,笑文不禁一愣,這不是小禾姑娘。這是一張豐滿的瓜子臉,一對黑亮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長,透著一股野性。她的穿著更為大膽前衛。上身是大半截胸圍,可見黑色的小胸罩,下邊是一條短裙,快短到大腿根了。嗯,充其量只能蓋住屁股。那肩,腰,腿都裸露著,吸引著笑文的目光。   女子本是有點怒容,想要發威的,但見到是一位俊秀的帥哥,臉色就緩和起來,只翹翹肉感的紅唇,嗔怪地掃了笑文一眼,轉身對裡邊喊一聲:「小禾姐,有人來,快出來接客。」   話音一落,小禾的聲音從裡邊傳來:「死丫頭,什麼接客,難聽死了,也不怕人家笑話你。」隨著聲音,那邊的門簾子一動,穿著露肩小衫的小禾走了出來。 第十卷 (2)風騷     小禾恬靜的目光瞅見笑文,嘴角一抿,微笑道:「是你呀,宮笑文。」笑文放下左手上的菜,溫和地說:「你還記得我?」   小禾披上大褂,說道:「怎麼不記得?一個是電線桿,一個是小帥哥。」   笑文笑了笑,說道:「帥哥也沒什麼優勢的。」說著話坐在理發的專用椅子上。他從面前的大鏡子裡可見到屋中的一切。他見到那個女子正坐在後牆跟下,翹著二郎腿,露出裡邊一角黑色的小褲衩。一見到這一幕,他只感到心中一蕩。那女子正衝他微笑呢,肉感的紅唇正微微張開,眼中透著神秘的光彩。   正當笑文亂看時,小禾給他身上罩好布,問道:「理個什麼樣的頭型?」一雙眼睛直視著笑文的頭。   笑文從鏡子中望著小禾的優美的體形,說道:「就保持現在這個型,剪短些,順眼就好。」   小禾點著頭,一手剪子,一手梳子,在笑文的頭上忙活起來。一會兒在他左邊,一會兒在他左邊,無論哪邊,她身上那股子似香水或是香波的氣味兒充滿笑文的鼻孔,使他的心癢癢的,飄飄的,很有胡思亂想的跡象。不過鏡子裡那對黑燦燦的眼睛總使他不敢亂想。那女子始終沒說話,目光轉來轉去,不時往笑文身上飄。是欣賞,讚歎,還是茫然,漠然?笑文無法分辨,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絕不是厭惡的。   小禾瞅瞅鏡子裡的女子,微笑道:「我說小辣椒,平時嘴象機關鎗似的,今日怎麼沒動靜了?我還有點不習慣呢。別老盯著帥哥看,人家可是有女人的。」   那女子將目光從笑文身挪開,說道:「你別亂說話,我沒有盯著他看,我是在看你這個大鏡子,這花邊鑲得真好看。」   小禾停停手,端祥一下笑文的頭型,說道:「小米,這花邊你又不是頭一回看,怎麼往常不瞅著來勁兒呢?偏偏今天這個著迷樣。」原來那女子叫小米。   小米哼道:「我今天心情好,就喜歡看你這花邊,平時我還不惜得看呢。當是什麼好東西嗎?看一下都不行。」   小禾嘻嘻笑了兩聲,說道:「宮笑文,你跟鍾美賢發展得怎麼樣了?聽說正熱乎呢,是這樣嗎?」   真是哪壺不開壺提哪壺。笑文沒回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跟人家有發展呢?」   小禾刷刷剪著發,說道:「這種事誰不知道呀?那鍾美賢是本地有名的美人,她的愛情故事大家可是關心得很。你什麼時候跟她辦喜事,我可一定到。」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酸,他實在不願扯動傷口。他換了個話題,說道:「本地有什麼美人榜,像小禾妹子這樣相貌的不用說,一定是榜上有名了。」   小禾摸摸自己的臉,微笑道:「我長得這麼醜,哪能排得上號呢?」   旁邊的小米說話了:「宮笑文呀,你別聽她的,她那是謙虛。她在美人榜上排名是第八。其實我看小禾姐應該排前五名。」   小禾向鏡子裡的小米一斜眼,嗔道:「就你嘴快,那個美人榜算什麼?不過是那些無聊的老爺們瞎搞出來取樂的,你還真當真呢。」   小米轉動著黑眼睛,吃吃笑道:「就算是玩的吧,能排上去總說明女子長得不賴吧。」說著伸手撩一下鬢髮,配上有點迷離的眼神,真是好風情喲。這一個小細節偏叫笑文看到了,覺得身體都突然輕了一下。小米也發現笑文看她了,還衝他嫣然一笑,一副來不拒的架勢,擺明了是勾引人的。   笑文心道,這小米是幹什麼的?相比之下,可沒有小禾端莊,不會是跟包倩倩一樣,也是當二奶的吧。   小禾還在跟小米說話,她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得意嗎?還不是因為你也在榜上嗎?那個榜上不上無所謂。」說罷哼一聲,表示不以為然。   笑文有點吃驚,想不到這樣一個幾分風騷的女子也能上榜,不禁又對她多看幾眼,那女子一臉驕傲,跟笑文對視,目光中似伸出鉤子來,看得笑文反而不好意思來。見到這副情景,那女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還挺挺胸,撩撩裙子。   笑文暗道,這樣的女子不知經過多少男人了。男人們奉獻的精液彙集一塊兒,也許可以夠她泡一次澡的了。   小米對小禾說:「我上榜實在沒有什麼意思。本姑娘長得這麼漂亮,他們愣把我排老疙瘩,我真懷疑,那幫傢伙長沒長眼睛。」說罷不平的哼兩聲。   笑文搭茬道:「我今天來的真是幸運,想不到一下子就遇到兩位美女,真是不虛此行,艷福不淺呢。「小禾聽了只是微微一笑,小米則說:「我說宮笑文,你這話我們都愛聽,不過要是她男人聽到,准跟你吹鬍子瞪眼。」說著朝小禾瞅一眼。   小禾斜她一眼,提醒道:「小米,你別在我跟前提他。」   小米有點急了,站起來說道:「小禾姐,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你答應他考慮三天的,現在時間可差不多了。他再來找你你怎麼辦?」   小禾聽得手一顫,差點將笑文的頭髮剪壞了。小禾嘴唇動了動,臉色有點變了,囁嚅地說:「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有個音。   她吸了口長氣,歎息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碰到這麼個無賴。」沒等別人說什麼,門外傳來破鑼般的聲音:「小禾,你罵誰是無賴。」隨著聲音,外邊進來一個男人。   笑文一瞅,真是相貌驚人。那個頭比丁松還高半頭呢,不但高,還是膀大腰圓的,長著黑臉大鼻子,咧開的格襯衫,露著黑乎乎的胸毛。   小禾見到他,身子抖一下,剪子差點掉地上。小米哼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今天怎麼這麼倒楣呢。」連聲歎息著,又坐回靠牆的椅子上。   那大漢瞪著小米,說道:「小米,你這個騷娘們,少跟我起哄。我這次來,你那個對象還叫我連你也帶回去呢。你要不回去,過幾天,他就來抓你。」   小米冷笑兩聲,說道:「我還不是他老婆呢,他憑什麼管我?我有自由的,我就是不想回去。他要敢亂來,嘿,我拿起磚頭,打破他的頭。」   大漢哼道:「你別跟我大喊大叫的,有本事他來時,你衝他叫。你的事我管不著,我只管我老婆。」說著話目光望向小禾,語氣稍微緩和一下,說道:「小禾,你考慮好了吧?你說考慮三天的。你跟我回去吧。你都來了好幾年了,咱們兩地分著過,像什麼倆口子呀。只要你回去,我什麼都答應你。」   小禾看也不看他,輕聲說:「我不想回去,你還是走吧。」   那大漢跺腳叫道:「我知道,我以前對你不好,你恨我。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的。還有,我已經不再跟人賭錢了。我要再賭錢,我就是你孫子。」   小禾罵道:「別在這兒胡說八道,我這兒有客人呢。你先進屋裡呆著去,我一會兒跟你細談。」那大漢很不友善地瞅了笑文一眼,笑文心道,第一回見面,我哪裡得罪你了。   大漢進屋後,小禾手還是有點顫,但她還是堅持將笑文的頭剃完了,這使笑文鬆了一口氣。這小禾的情緒這麼激動,總算運氣好,沒有被「毀容」。   笑文暗暗悲歎,可惜小禾這樣女子了,長得跟花一樣,嫁錯老公了。女人嫁錯老公,比男人選錯行還可怕。   笑文轉念又想,我跟著瞎操什麼心呢,我自己的愁事還多著呢。 第十卷 (3)美女     理完發,笑文掏出三元錢,小禾不接,她一邊脫下大褂,一邊歉意地說:「今天沒剃好,不收錢了。」   笑文對鏡子看看,摸摸頭髮,微笑道:「我瞧著挺順眼的,我很滿意。」說著話還是將錢放在桌上了。   笑文見小禾臉色不好,自己又幫不上忙,便說了再見。那位小米姑娘一直看著笑文,見他要走,便輕喊一聲:「你等等。」   笑文轉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小米大方地一笑,爽朗地說:「以後在哪裡能見到你?」   這姑娘好直率呀。笑文答道:「等我下回來剃頭,你就能見到我了。」   小米眨眨黑幽幽的眼睛,笑問:「那你什麼時候來剃頭?」   笑文摸摸剛理好的短髮,沉吟道:「怎麼也得頭髮長長的。」   小米又問:「什麼時候可以長長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住在哪裡?你想見我,不如我去找你吧。」   小米不禁臉紅了,這倒出人意外。小米猶豫道:「我。。。。我沒有固定地方。」說到這兒神情黯然。   小禾連忙來解圍,說道:「小米呀,你想見他還不容易呀,我知道他家在哪兒。」小米一聽笑了,說道:「這就好,這就好。」   笑文心道,這姑娘看來對我印象不錯。這樣的人,總比虛偽,奸詐之人要可愛得多。這樣一想,便衝她笑笑。他轉身走了,小米毫不掩飾自己的好感。   笑文都走出多遠了,小米從屋裡出來對著他看,好像以後再也見不到似的。等她回到時,小禾沒有笑話她,說道:「小米呀,不要自尋煩惱了。你有對象,他也有主,不太可能的。」   小米衝她一笑,說道:「我也沒說我看上他,只是瞅著他挺順眼。這種感覺挺不好說的。」   這時,屋裡傳出小禾男人的聲音,小禾心一沉,便進臥室去了。小米坐在椅子上默默出神。這個男人也沒什麼出眾的,可他的眼神一看自己,自己的心跳就會加快,這是什麼原因呢?   再說笑文,出了屋後,眼前還晃著二女的俏臉。小禾端莊,小米大方,都給自己的印象不錯。說也奇怪,通過後邊那幾句話,自己不再認為小米是風騷的了,而是直率可愛的。   這個小鎮不大,真想不到有這麼多美女。什麼美人榜,不用說了,自己認識的這些人肯定多數都是榜上有名的。陳魚第一,美賢第二。一想起美賢,笑文的心一疼,往粥鋪那邊一看,門窗都看著,沒看見姐妹二人的身影。在那紗窗裡邊,美賢是否在望著我呢?   笑文狠著心不看粥鋪,快走幾步,奔自己家而去。他自我安慰,不要多想,不要亂想,以後要以創業為主。   當他一進自己家胡同口時,遠遠望見一個人在自家門口站立著。看不清臉,但看得出是個年輕的女子。女人身上會散發溫柔的空氣。   再走幾步時,就看清那個人了。上穿月白短衫,下穿黑色紗裙,清秀的臉旁還各垂下一條小辮子。她的臉上正帶著微笑,是明朗的,也是甜美的。嘿,這分明是民國時代的大學女生嗎?是漂亮的女生。   笑文來到近前,不由笑了,說道:「倩倩,你怎麼這個打扮,要穿越時空回民國嗎?」這個女子正是多日不見的包倩倩。   倩倩摸摸自己的辮子,努力作出清純的神情,說道:「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笑文又上上下下瞅瞅,說道:「漂亮極了,能打一百分。」   倩倩歡呼一聲,說道:「真的?」   笑文正經地回答:「真的,我都要看傻了。」   倩倩沖笑文燦爛地笑著,說道:「我剛才遠遠看你過來,一臉的階級鬥爭,是有什麼傷心事吧?說來聽聽。」   笑文答道:「哪有的事呀,這些天不見你,可把我想壞了。」這話未免不實,這些天他想倩倩的時候倒不多。   倩倩歪頭一笑,說道:「多日不見,嘴兒還是那麼甜。你不會是讓我一直站在這裡吧?」   笑文聽了趕忙開門,請她進去。倩倩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張望著,這是她頭一回來笑文的家。   進了屋,兩人坐下。笑文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些日子你去哪裡呢。」   倩倩在床上半躺半坐的,懶洋洋地說:「可別提了,近來不走點兒得很。大病一場,去省城看病去了。」   笑文關心地問:「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看看你去。」   倩倩笑瞇瞇地說:「你有這份心就夠了,再說了,你在身邊也不方便呀。」   笑文點頭道:「是呀,你老公厲害著呢。我那不是自找沒趣嗎?」   倩倩擺擺手,說道:「他以後不是我老公了,我們吹了。」   笑文感到意外,忙問怎麼回事。倩倩歎口氣,說道:「也沒怎麼回事,我已經下定決心走自己的路了,趁著我還年輕,我得找自己的幸福去。」說著話,倩倩脫掉涼鞋,抱膝坐到笑文的床上去。   笑文笑道:「那我要恭喜你了,獲得新生了。」   倩倩搖頭道:「你不知道我思考了多長時間呢,這個過程真是痛苦極了。我雖然不愛他,但他對我家很重要。這回我終於自私一把,我要走自己的路了。」   笑文拍手道:「好,我祝賀你走出低谷。」   倩倩說道:「謝謝你了,跟你在一起真是輕鬆。」   笑文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倩倩笑了笑,說道:「還沒有想好,不過總得找個好男人嫁了才好。不談我了,你呢,跟鍾美賢怎麼樣了?快結婚了吧。」   笑文慘然一笑,說道:「那還早著呢,不好說的。」   倩倩關心地問:「有什麼問題呢?」   笑文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就說:「沒事的,就是感情還沒有發展到那個結婚的地步。感情的事要慢慢來的。」說到這裡,他心裡直疼。   倩倩微揚著頭,感慨道:「有感情苦惱的人,也不只你我。很多人不都這樣嗎?比如蘇蘭吧,這幾天就很不痛快。」   笑文說道:「蘇蘭不是回學校了嗎?打電話回來了嗎?」   倩倩說道:「她回學校了不假,可她又回來了。是跟男朋友又吵架了。真是搞不懂她,如果相愛,為什麼總要吵架。如果不相愛,不如早散了。一吵架就往家跑,還要不要唸書了。」   笑文猜測道:「想必他們是相愛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總往家跑。」   倩倩笑道:「你要是遇上她,你得好好開導她才行。小姑娘有點死心眼。」   笑文心道,我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我有什麼能力去幫忙別人。不過他還是點點頭。   笑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家的?」   倩倩切了一聲,說道:「我是不知道,可我會打聽呀。你現在也不是無名小輩了。誰都知道你跟陳魚,鍾美賢來往密切,關注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笑文苦笑道:「想不到我還借了女人的光。」   倩倩忽然嚴肅起來,直視著他,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穿成這樣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一定是相思難耐,來看我來了。」   倩倩瞪著他,說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笑文只好板起臉,說道:「你不是想讓我猜你的來意吧?」   倩倩點點頭,說道:「我是想讓你猜。」   笑文於是亂猜開了,什麼請吃飯,跳舞,吃串,逛街,上冷飲廳,或者在這裡說情話,喝酒,親熱等等,倩倩一律搖頭。   笑文最後想了想,在倩倩耳邊說兩個字,倩倩點了點頭。這一點頭,笑文只覺得全身發涼,好像整個人被突然扔進冰窖裡一般。他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第十卷 (4)激情     笑文見倩倩點頭,他頓時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在倩倩耳邊說的兩字是:分手,他只是猜來猜去實在沒什麼可猜的了,終於說出這個黑暗的詞。真想不到竟然說中了,你想笑文能不難過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就是笑文目前的命運寫照。那頭剛被美賢給踢了,這頭又被倩倩給踹了。儘管笑文不那麼留戀他,未必真愛她,可他還是有被侮辱被傷害的痛感。他心裡大叫著:「怎麼我的美人都要離開我呢?就因為我風流才該得到這樣的報應嗎?   倩倩見他黯然神傷,簡直要號啕大哭一場的架勢,不禁傷感起來。她主動拉住笑文的手,溫柔地說:「笑文吶,我也不想跟你這樣,可是我不這樣的話,我就不能再找男友,我想你若真為我好,你一定會支持我這個決定的。」   笑文靜靜地望著她,長出一口氣。他扁扁嘴,終於說道:「我沒有怪你,只是心裡堵挺慌。」   倩倩在笑文的臉上親一下,深情地說:「我也是的,要不你娶我,我當你老婆吧。」   這話好突然,笑文不由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倩倩歎氣道:「我知道你不願意的,你是嫌棄我。我雖然長得好看,但跟鍾美賢比,我還是不如。更沒法跟陳魚,菊影這些小姑娘比了。我知道我的實力。」   笑文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   倩倩微微一笑,說道:「你什麼都不用說,我都明白了。咱們總算相好一場,還是少說那些掃興的話。這個時候,我們只說快樂的事。」說著話,倩倩像一條蛇一樣纏上身來。   笑文自然伸手摟住這香噴噴的身子。這身子好軟,好暖,裡邊也是很光滑的。笑文想起以往二人在床上的恩愛情景,不禁呼吸都有點粗了。   倩倩用俏臉磨著笑文的臉說:「你想要我了嗎?我能感覺到你下邊都硬了。」說著伸手抓住男人的武器。這一抓,那東西受到刺激,變得更硬了。   笑文強忍著慾火,說道:「我得把大門鎖上,有人來就不好辦了。」早上剛出過美賢抓奸之事,笑文記憶深刻。這回他學聰明了,決定換一把鎖鎖門,別人都沒有鑰匙。   他想站起來,卻直不起腰,原來那東西限制了笑文的自由。倩倩看了吃吃直笑,說道:「你笑死我了。你還是別走路了,還是我去吧。」說著沖笑文媚笑一下,拿鎖頭出去了。   很快倩倩回來,二人相視一笑。倩倩這時變得非常乖巧,主動獻上香吻。笑文坐在床上,倩倩彎腰伸嘴親著。一會兒,她竟勇敢地將笑文推倒在床,一副女王的神氣。   笑文微笑道:「你幹嘛?想當浪女嗎?」   倩倩下巴微揚,說道:「以往都是你欺侮我,這回也該我欺侮一回你了。」說著一斜身子,趴到笑文身上。   笑文伸出舌頭,倩倩就張開小嘴唧溜溜地吸起來,不時搖著頭,兩條辮子一晃一晃的。笑文見他這副打扮,感覺自己是跟民國的女大學生親熱呢。那股興奮勁兒相當強,使他產生一股野性,簡直想把她扯碎。   倩倩的手還不老實,在笑文的身上移動著,一會兒在胸,一會兒在腿,最終那纖手來到腿間,將笑文那犯罪的東西擒住,憐愛地按摩著,按得那東西象不服氣地往上直頂,像是對女人侵犯自己尊嚴的嚴重抗議。   兩張嘴好容易分開,笑文喘著粗氣,而倩倩則飛霞撲面,明眸如水,眼角眉梢都是春意,看得笑文想不發「火」都不成。   笑文將倩倩拉上床來,又壓到身下。男人的色相畢露,連手帶嘴向倩倩身上攻擊。倩倩不住地笑著,說道:「別摸我,怪癢癢的。」笑文哈哈一笑,一隻手已來到胸部。那裡鼓鼓的軟軟的,又是挺挺的。笑文象玩具一樣玩著它,倩倩激動的直扭腰。   笑文的挑逗還沒有停止,他將一隻手伸入倩倩的裙子,在她的褲衩上活動。這讓倩倩無法安寧,小嘴張合著,發出夢一般動聽的聲音:「笑文呀,你來吧,你佔有我吧。今天我還是你的。你明天想要我都不行了。」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酸。   他不再浪費大好時光,他不再當什麼慢色鬼。他迅速地將倩倩外衣脫掉,那裡邊的風景更讓笑文大開眼界。   只見倩倩雪白優美的身體被內衣包裹得性感迷人。那是粉紅色的,是極小的,誘惑的。胸罩只兜住奶頭,褲衩象遮羞布。這上下鼓鼓的樣子,能令男人停止呼吸。   他試探著將她翻過來,那屁股象明月一樣白,一樣圓,居然沒看到有什麼布條。分開肉丘,才見到那布條陷在溝裡。那麼窄的,根本不起太大作用,幾根捲曲的絨毛頑皮地伸出來;還那麼薄,隱約能見到那雙孔的顏色。那朦朧的奇景,真比全露還有魅力。   笑文象搓面一樣在肥美的臀肉上活動著,誇獎道:「倩倩,原來你這麼美的,怎麼我原來沒發現呢。」   倩倩嬌喘吁吁的,嬌聲說:「你以往總想著別的女人,自然拿我不當回事了。」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今天就當一把大色狼。」說著話,他雙手不再君子,直接對倩倩的敏感部位下手。倩倩哪受得了,那花瓣已是春水長流,氾濫成災了。小褲衩的一部分像被水洗過一樣。空氣中瀰漫著雌性的微腥的氣息。   倩倩回眸媚笑著,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女人的身體只是用來看的嗎?」   笑文不能自持,他還能安靜下去嗎?他自然不能。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佔有她的機會。他將自己變成原始人,要提槍上馬。他拉開倩倩最後的「窗簾」,就從後邊切開柔軟的花瓣。   倩倩大叫道:「我的好男人,你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是你的。」   男人本性中的獸性部分膨脹,使笑文像一匹野馬般馳騁起來,倩倩的歌聲高低起伏,小屋裡春色無邊。只苦了那張床,在二人的蹂躪下,差點散架了。   幾番大戰下來,倩倩已「敗」過幾回。笑文將男人的雄風發揮到極限,殺得倩倩落花流水,欲死欲仙,差點要求不要分手。   也許是笑文心中有氣吧,他總算找到一個出氣筒。他今天的能力特強,如出籠之獅,如下山猛虎,比他每一場打架時的風采都棒。   倩倩好不容易使他發射一次,不久又雄風再起。倩倩受不了他的「功力」,只好舉白旗。作為戰勝方,笑文提出無禮要求,倩倩無奈,只好來個玉人吹簫,將男人送上「天堂」。   當那最爽的時刻來臨前,倩倩卻將自己的寶貝湊上。當男人軟化下來後,笑文擔心地問道:「你不怕懷孕嗎?」   倩倩緊摟著這個英雄般的男人,柔聲細氣地說:「我不怕,我如果有了,我就生出來。你的孩子一定是很優秀的。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會叫你爸爸。」   笑文苦笑道:「那叫誰爸爸。」   倩倩笑嘻嘻地說:「我給他找個叫花子當爸爸,你一定看著很開心。」   笑文哼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一翻身向她壓來。倩倩這回很機靈,急忙滾動。二人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這倒不像是分手,倒像是新婚。   天黑之前,倩倩離開時,她忍不住流下眼淚。她的臉上還笑著。這種含淚的微笑看得笑文心都碎了。他不知說什麼,他只是幽幽地望著她,默默地祝福她。 第十卷 (5)來客     笑文簡單的收拾一下床,後送倩倩出門。他站在門口看倩倩走遠,人影越來越小,他感到一種故事結束的淒涼。他閉上眼睛,傾聽一下心跳的聲音,看是否有碎裂的雜音。   站了一會兒,他轉身時,一瞥眼發現門左邊站著一個人,正衝著冷笑著。看她那種悠閒懶散的樣子,好像在這兒有些時候了。   「宮笑文,你真是風流人物啊,我本不敢相信你是那樣人,現在我終於相信了。」那人搖頭說。   「美柔,怎麼是你?你來這裡多久了?」來的人正是美賢的妹妹美柔。   美柔瞅瞅他,沒好氣地說:「也沒來多久,在她出來之前,我才來的。」   笑文心道,幸好我鎖著門,不然的好,第二次捉姦的好戲又來了。看來凡事小心點還是好的。   「你姐怎麼樣了?我一直在擔心她。」笑文說了真心話。   「她呀,不怎麼說話,兩眼呆呆的,十分倒死了八分。」美柔充滿氣惱的眼睛瞅著他。   笑文長歎著氣,不知道說什麼好。美柔美目斜著他,說道:「你不請我進屋坐坐嗎?不會因為我潑你一盆水,你就記仇吧?」說著她格格格笑起來。那樣子真像一朵怒放的小花,雖不是光彩照人,也惹人愛看。   笑文沒辦法,只好做了個請的姿態,美柔也不客氣,邁著輕快的腳步向屋裡而去。笑文跟在後邊,外人一看,好像這是美柔家似的。   美柔一進笑文的屋裡,兩隻靈活的眼睛不是東張就是西望的。笑文不解,問道:「美柔,你丟了東西嗎?」   美柔燦然一笑,擺手道:「那倒沒有,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房間。」說著她坐在笑文的床上,用手隨便地摸著。   笑文見了心裡亂跳,雖然沒有什麼痕跡可讓她發現吧,自己還是有點慌張,好像對方是密探似的。   美柔指指自己的衣服,問道:「小宮呀,你看我這套衣服怎麼樣?」   笑文這才注意到她的穿著。只見她穿著吊帶的黃色背心,下邊是一條短褲,是那種牛仔服的料子。兩條渾圓細嫩的大腿令人眼睛一亮。   笑文瞅了幾眼,微笑道:「還不錯,挺吸引別的男人的。」   美柔切了一聲,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我能吸引別的男人,不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搖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長得挺受看的,跟你姐一樣美。」   美柔歎氣道:「我哪能趕得上我姐。你是知道的,她的腿比我的長,她的臉蛋比我的豐滿,她的胸也比我的強。」說到這裡,美柔一羞,低下頭去。稍後目光瞥來,偷看笑文。   笑文這回倒沒有調笑她,畢竟是小姨子嘛,得尊重點她。他還想請她幫忙呢,哪能得罪她。   美柔清清嗓子,突然嚴肅起來,說道:「小宮,你老實跟我說,你跟我姐是怎麼回事?」   笑文望著她,問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你姐沒有告訴你嗎?」   美柔哼一聲,並腿抱膀,沖笑文嗔道:「她說了我還用問你嗎?早上她一回店,話也不說就回臥室裡了,往哪兒一躺,像沒魂了似的。我問她見到你了嗎,她說以後你不要在她跟前提你的名字。我又問了幾回,她只說道,他變心了,他跟別的女人好了。我再問就問不出什麼來了。」   笑文點頭道:「是這樣呀,那麼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美柔注視著他,說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跟誰好了,把我姐給氣成那個樣子。」   笑文為之氣結,他張大嘴,說道:「我,我。。。。。。」   美柔白他一眼,哼道:「我什麼我,又不是趕馬車,快說正事。」   笑文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事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多喝了點,一時衝動就跟別人親熱了一點,很不巧,讓你姐給看到了。我實在對不起你姐,我真想向她道歉。可你姐說我們完了。」   美柔似笑非笑地說:「你這話大有彈性,如果僅僅是親熱了一點,我想也姐也不會那樣,看來一定不是一點,準保是突破最後一關了。」說到這話美柔的臉倒紅起來。她想到男女間的事,那事是她所不熟悉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還是想跟你姐合好,還想當你的姐夫。」   美柔嘿嘿笑著,說道:「你要是真愛我姐的話,可不能放跑了她,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估計是不會馬上原諒你的。過些天你再去就會好些。」   笑文一臉信任地望著美柔,說道:「美柔,你可不可以幫幫我呢?」   美柔指指自己小巧的鼻子,說道:「你讓我幫忙?那不行的。說句實話,我不太願意你給我當姐夫。」   笑文問道:「這我就不懂了,我有什麼大錯呢?」   美柔上上下下瞅著他,緩緩地說:「你這人吧,長相,頭腦,身手,都是不錯的,可惜你太花心了,像我姐那樣保守的人,要是嫁了你,絕不是什麼福氣。」   笑文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我也並不想花心。只怪我這人意志不夠堅強,經不過誘惑。」   美柔指著他格格直笑,說道:「你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香餑餑,幹嘛女人要勾引你呢?我聽著真來氣,為我們女人報不平。就算是勾引吧,也得找個優秀的男人,像你這樣的」美柔直搖頭,又繼續說:「只能算二流男人,沒有被誘惑的資格。」這話聽得笑文臉都長了,不過樣的評價倒使他更能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價值。   笑文為擺脫不利局面,就說:「這麼說你不肯幫我了?」   美柔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這事還是你自己來吧。你要真有誠意,就自己去爭取吧。」   笑文搖頭道:「看來我的希望不大了,要是真不行了,我可得找你算帳。」   美柔尖聲叫道:「你們白白,跟我有什麼關係呀?」   笑文哼道:「誰叫你不肯幫忙。」   美柔下巴一揚,作個不屑的樣子,說道:「我憑什麼幫你。」   笑文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說:「就衝我是你的姐夫吧。」   美柔白他一眼,說道:「強詞多理,你這個姐夫還沒有證呢。」   笑文這時想到一件事,說道:「你跟張彪真的分手了嗎?他來找過我的,把我好頓問,好像我破壞你們關係似的。」   美柔突地睜大眼睛,說道:「他都說了些什麼?」   笑文便把張彪的話學了一遍。美柔一臉堅決地說:「這個傢伙,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分手跟你一點扯不上關係。」說到這兒,美柔頭微低,一臉的凝重,似乎想到什麼心事了。   笑文站起來,說道:「美柔呀,你在這吃飯吧,我來做飯。」   美柔想了想,說道:「那好呀,我還真沒有吃飯呢。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挺有味兒的。」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沒什麼好吃的,你就瞧好吧。」說著走進廚房,開始細心的做菜。對這位小姨子,他覺得還得搞好關係。他覺得自己跟美賢的緣分長短與她的表現有著重要的關係。 第十卷 (6)散心     那天美柔高高興興地在笑文那裡吃了頓飯,雖是粗菜談飯,也吃得津津有味兒。她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廚藝,暗想,若是他的人品再端正些,拿來當老公倒真是不錯的。可惜,可惜。   笑文見到她滿意的表情,心裡也覺得痛快。一個男人能令漂亮的女孩子開心,那自然是很驕傲的事了。遺憾的是美柔並沒答應給笑文幫忙,只讓笑文自己努力,憑自己的本事重新獲得美賢的芳心。   笑文安慰自己說,一切都會好的,麵包會有的,一切期待的東西都會有的。她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接下來三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中度過。除了菊影那丫頭來看過他一回外,沒什麼別的事可說。這丫頭要長相有長相,要聰明有聰明,性格柔得能讓鐵石變成棉花糖。她對自己有意,笑文是看得出來的。只是他心裡亂成一團麻,一時之間還沒做好接受她的準備。要將她拒之門外,笑文是絕對做不到的。有時他很流氓的想,這樣的妞,寧可枉「殺」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網。   他有種預感,自己止不定哪天會野性發作,將菊影變成小老婆的。他是不會眼看著這麼嬌嫩的花朵在身邊寂寞地開放的。   過了三天,來到第四天。這天晚上,他照例去唱歌。不知什麼原因,雪晴今晚沒來,笑文義不容辭,也替她唱了好多歌,補上欠她的人情。他心裡暗暗嘀咕,她到哪裡去了呢?但願是沒有什麼麻煩事的。   回家時,他是一個人往回走的。在周圍燈影的映襯下,他的影子顯得無比單調跟孤單。他暗暗歎氣,我的女人們都哪裡去了。怎麼好像這世界只剩下我一人了呢?   當他經過一家新開的迪吧時,他的心沒來由的一動。在樓下就能聽見裡邊震耳的音響。那空空空的響聲,似乎要將大地給翻個個似的。   笑文站在樓下,望著那銀虹燈管編成的幾個不大漂亮的字,心道,回家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上去瘋狂一下,多喝點酒,多出點汗,心情就會好多了。   這麼想著,他邁著方步上了台階。當他的腳一邁進大廳,那強勁鏗鏘的響聲差點將他給震到樓下去。幾秒鐘後,他才有點適應這種聲音。   往裡一瞧,那迅速轉動的綵燈,將舞池裡發神經般搖擺的人們照得明明暗暗,似真似幻,猶如鬼魅相似。   笑文穿過瘋狂的人群,在一個旮旯坐到一個小圓桌上。他要了五瓶冰啤,一仰脖子喝掉一瓶。接著他站起身來,也加入瘋狂如發病的人群裡。男的狂,女的浪,這是一種病態般發洩。神經在排山倒海似的的聲浪裡興奮,感覺在酒精的麻醉中飄然,搖擺吧,跳躍吧,明天醒來又是一個活潑潑,亮晶晶的你!   笑文像別人一樣,旋轉著,扭動著,揮臂,狂呼,吶喊,啊,這簡直不像是人的世界,似乎「西遊記」中的所有妖怪一齊出現,在燈下表現種種醜態與狂態。那樣子實在可笑。笑文覺得自己就是其中一個妖怪。   跳著跳著,轉動的白光在一個人的臉上掃過,嗯,好像有點眼熟兒。那人跟一個短裙小妞相對著扭腰晃臀或拱著下體,那樣子實在不太雅觀。   那人在跳動之中,也向笑文瞥來一眼,就這一眼,使笑文跟那人都覺得意外。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他了,這小地方還真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那人的臉在燈光顯得很是猙獰可怖,像是吸血殭屍。   那人有意靠近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說今天怎麼幹什麼不順,原來是要遇上你。」笑文也笑著說:「我也一樣,喝涼水都塞牙,原來是你陰魂不散的纏著我。」二人相視一笑,都笑得有點變態。   「趙仁傑,快去陪你的妞吧,再不過去,你的妞要給你戴有色帽子了。」原來那人就是趙仁傑。   趙仁傑晃著結實的象熊一樣的身體,對笑文嘿地一笑,說道:「我倒不怕,女人嘛,就是衣服。你嘛,倒得多聽聽那句話,要想日子過得去,你頭上就得頂點綠。」說著話他搖擺著身子返回那個妞身邊去了。那個妞還向笑文拋個媚眼,偏偏笑文還看見了。只覺得那一眼實在夠騷的。   這時笑文見到巴掌大的領舞台上已有了一個姑娘。那姑娘露胳膊露腿的,秀髮飛揚,面孔在燈光下不太清楚。她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亂擺亂扭著,彷彿成了跳舞的機器。好多男人見了,連喊帶叫的,有的直打口哨,有的向她靠近,看來是不懷好意。   在白光轉過那女子臉時,笑文忽然看清了她的臉。這不是蘇蘭嗎?那麼個文靜的小姑娘怎麼變成那樣子?她是自己出來的,還是跟別人出來的?現在這時間可不算早了,可別出什麼事。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姑娘上去將蘇蘭拉走,拉到笑文的鄰桌。三人坐下來喝著啤酒,雖看不清蘇蘭的臉,但看得出蘇蘭挺放得開的。喝酒時脖子一仰,好一會兒才低下,可見是一飲而盡的。笑文認識蘇蘭以來,不曾想她還有那麼豪放的一面。   一會兒,二女站起來,扯扯蘇蘭的胳膊。蘇蘭一個勁兒的搖頭,那二女就不再勉強她,她們進了舞池。蘇蘭瞅著這些興奮的人們,又拿起一瓶酒來。這姿態在笑文看來,是楚楚可憐的姿態,使笑文生起「難兄難弟」的心酸感。我也心情不好,她也如此,我們不妨交流一下。   笑文望著她,一邊蹦著,一邊向她那座靠近。他打算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如何調整自己才能心情好些。   他來到蘇蘭面前,喊一聲她的名字。蘇蘭放下灑瓶,仔細一看,才認出他來。「宮笑文,原來是你呀,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是來散心的,想看看這裡有沒有美女。」   蘇蘭歪頭瞅他,問道:「可見到美女了嗎?」她的聲音跟平時的莊重斯文不同,有點活潑有點沙啞。   笑文也歪頭盯著她,說道:「怎麼沒見到,剛才見到好幾個呢,不過都不是最漂亮的。」   蘇蘭看來喝得不算多,她說:「最漂亮的都沒來,像陳魚,鍾美賢,柳雲她們。」   聽到這熟悉的的名字,笑文心裡酸了酸,但他沒有接那茬,只說道:「可我現在看到最漂亮的了,在這迪吧裡。」   蘇蘭東張西望的,問道:「在哪裡呢?」   笑文清清嗓子,正經地說:「現在就坐在我對面呢。」   蘇蘭愣了愣,望著笑文正色的樣子,不禁格格格地笑起來,笑得好舒暢,彷彿煩惱在一瞬間都給笑聲吹散了。 第十卷 (7)心事     二人對喝了一大口啤酒,笑文問道:「把你的傷心事講出來讓我聽聽吧。」蘇蘭搖頭道:「有什麼好說的呢,一點都不精彩。你呢,你又為什麼不開心?」   笑文作出傷心之極的樣子,說道:「我嘛,那就不用提了,是受了感情的傷。」蘇蘭聽了笑起來,說道:「你真是好本事,聽說你是受到感情的傷才來到這裡的,這麼快又有了第二段感情吶,你真是個有能力的男人。」說著不住瞅著笑文,像以前根本不認識似的。   笑文也瞅著她,雖然室內燈光亂閃,笑文也能看清蘇蘭穿著吊帶衫,小短褲,最特別的是蘇蘭留起長髮,跟以前的利落,簡潔不同。   「你怎麼留起長髮來了?」笑文問道。   「怎麼樣?我留這樣的長髮好看嗎?」蘇蘭用手理理長髮。   「好看,漂亮的姑娘留長髮短髮都不影響漂亮。」笑文誇道。   蘇蘭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家裡人都說我留長髮不美。」   笑文笑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留長髮呢。」   蘇蘭沒回答,猛地喝一口酒,向後一甩頭髮,說道:「我有多傻,人家喜歡長髮,我就狠心不要自己的短髮,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受傷。」   笑文哈哈笑道:「咱們是難兄難弟呀,來,幹幹干。」笑文還把自己桌上的酒都拿過來。   蘇蘭喝了一些酒,不待笑文再問,就把自己的煩事說出來。原來這次蘇蘭回家還是因為感情不順。上回的事已經有點影響彼此感情了,哪想到前幾天又出一把事,導致二人大吵一回。   起因是前幾天的一場舞會。在校園舞會上,只因蘇蘭跟另一位男生多跳了一曲舞,他男朋友就心中不是味道,惡聲惡語地向蘇蘭質問,問他們是什麼關係?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蘇蘭也有著小姐脾氣,實在忍不住了,就罵他發神經。男友說,你到底愛不愛我。蘇蘭說,我是愛你,但你不能傷害我,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男友說,那好吧,為了證明你愛我,你就獻身吧。蘇蘭問他獻什麼身,男友說,你跟我上床吧。   蘇蘭聽得一愣,想不到自己一向喜歡的有幾分文才的男友竟說出這樣的粗話,大怒之下,給他一個耳光,之後哭著跑開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繼續相處,還是各奔東西。她實在拿不定主意,這才找個借口回家來,想認真地想想感情的事。   這天兩位初中時的同學來找她出來玩,她父親又不在家,她覺得實在沒有意思,就跟她們出來了,以為跳舞後就輕鬆了,可是仍然沒那種感覺。反而是跟笑文說了些話,倒覺得心裡痛快多了。   笑文聽了蘇蘭的敘述,不禁笑出聲來。蘇蘭見了不悅,哼一聲,說道:「我跟你說是想讓你幫著出主意,你竟然還笑話我。」   笑文連忙說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笑話你,我是覺得你的男友心眼太小,有點不像男子漢。」   蘇蘭點著頭說:「你說的不錯,他是心眼小呀。上回我回來,也不為什麼大事,就因為有幾個男生給我寫了情書,我給他們一一回信,不想讓我男友知道了,他就說我水性楊花。」   笑文撇嘴說:「這樣的男人太不通情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建議你還是換一個吧。比如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喝酒,如果你男友見到會怎麼樣?」   蘇蘭想都不想就說:「又會跟我吹鬍子瞪眼的。」   笑文正經地說:「就是呀,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能有什麼日子過?你活得多累呀,你得天天擔心他不是否高興。」   蘇蘭不安地問:「你的意思是。。。。。。」   笑文笑了笑,抬腿做一個踢的姿勢。蘇蘭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這有點太無情了吧?」   正這時,那兩個女孩子從舞池過來。一個方臉的問道:「蘇蘭呀,這位大帥哥是誰呀?是新換的嗎?」   另一個也不住打量笑文,說道:「長相還不錯,配得上我們蘇蘭了。」   蘇蘭叫道:「你們胡說些什麼呀,他是我認識不久的朋友,他叫宮笑文。」接著又給笑文介紹,笑文才知道這兩個姑娘一個叫方方,一個圓圓。笑文聽了想笑,心道,那蘇蘭應該叫什麼呢,不會叫扁扁吧?」   一會兒,二位女孩子又去跳舞,笑文跟蘇蘭繼續喝酒聊天。桌面的上的酒瓶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二人已喝了十幾瓶了。笑文想不到蘇蘭酒量還不錯,喝這酒只是有點臉紅,目前沒有別的什麼反應。   等二位女孩子再度回來時,笑文怕蘇蘭喝得多了,就拉她到舞池去蹦迪。還行,蘇蘭沒有摔倒的樣子,但已經有點不穩重了。笑文沒法子,只好不時拉著她的手,或抱著她的腰。蘇蘭不時往笑文懷裡撲,要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人注視自己,笑文準會胡思亂想。蘇蘭身子挺柔軟,挺香的,跟自己接觸的少婦風情不同。拿她跟菊影,陳魚一比,倒有的一比。她們都在自己懷裡呆過,都令自己心動,風采各異。   不知是為什麼,蘇蘭並沒有拒絕笑文的接觸,也許是酒喝多了,或者她認為那是在禮貌範圍之內的舉動,並不為過。總之,二人不時在蹦跳時,身體相磨擦。這情形落在那方方圓圓眼裡,都不時吃吃笑起來。   「你看蘇蘭呀,平時看起來多穩當,多文靜的姑娘,這會兒也熱情起來了。別說,她熱情的樣子,還真能迷死人。」一個說。   另一個瞅著他們,不無醋意地說:「看蘇蘭多有福氣,剛跟校裡那個鬧崩,這邊又有一個帥哥相陪。呀,我怎麼就沒有這個福氣呢?」   「誰叫你不如人家長得漂亮呢?」   「我看是不如人家騷吧。」二人相看一眼,都嘻嘻笑起來,笑得好浪。   當二位女孩子告別時,蘇蘭還不肯走,非叫笑文陪她跳舞。笑文沒法子,只好陪著吧。那二位女孩子將蘇蘭交給笑文後,她們笑著離開了。   笑文陪著蘇蘭又跳又喝,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笑文見時間挺晚了,也不管蘇蘭願意與否,就硬拖著蘇蘭出屋。笑文想要付賬,蘇蘭說:「不用了,我在這裡不花錢的。」   笑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蘇蘭笑道:『這是我爸朋友開的,我爸會來算賬的。」聲音有點含糊了,不用說酒生效了。   笑文一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在下樓時,蘇蘭的身子就有點晃悠了,似乎頭重腳輕。笑文這才明白,蘇蘭喝酒是後反勁兒呀。當時喝是什麼事沒有,喝完後才慢慢發作。   笑文要給蘇蘭叫輛車,蘇蘭說啥不幹。沒法子,笑文只好摟抱著蘇蘭往她家裡走。這副樣子走路,笑文真有點不習慣。這像什麼樣子,簡直跟情人一般。 第十卷 (8)進門     笑文摟著蘇蘭的腰,二人在路上緩緩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蘇蘭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來到百貨大樓那裡,蘇蘭說自己沒醉,不讓笑文來扶,她要自己走。   在拐彎時,蘇蘭步子邁大了點,那裡是一個下坡。這樣蘇蘭的重心不穩,向前摔去,而笑文這時頭也有點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來不及多想,自己向前先摔倒,速度夠快。他沒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會摔傷的,因此他發揚捨己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當墊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蘇蘭趴到他身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要不是笑文平時練功,皮糙肉厚的,這下非發生流血事件的。本來有個美女趴到背上是令人愉快的艷福,可笑文這次沒感到香艷,只覺得好痛。   蘇蘭先掙扎著起來,去扶笑文,問道:「你沒有事嗎?」笑文努力爬起來,嘴裡說:「幸好咱皮夠厚,不然的話,我就給大地免費輸血了。」蘇蘭聽到這裡,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體直搖晃。   笑文瞅瞅暗淡燈影裡的美人,問道:「你還能不能走?」蘇蘭嘴硬,說道:「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著。」說著向前邁步,那左搖右擺的樣子,笑文見了心驚肉跳,他連忙上前扶住她,說道:「你別逞強了,還是我背你吧。」   蘇蘭雖腿腳不硬實,頭腦並不糊塗,說道:「這不大好吧,萬一我吐在你身上怎麼辦?」   笑文笑了,說道:「那沒關係,我這件襯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蘇蘭嘻嘻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笑文蹲下彎腰,蘇蘭雖然臉上發燒,還是趴了上去。笑文說了句:「起轎。」便兩手抱著蘇蘭的腿彎,向前行去。還別說,蘇蘭還輕快,笑文感覺自己象背著一團棉花。   蘇蘭的呼吸微風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覺得癢絲絲的。那風帶著蘇蘭的體香,熱氣,還混合一點點酒味兒。這種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還使他心猿意馬呢。   笑文好想兩手上移,放在蘇蘭的屁股上,那感覺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幾次深呼吸,堅持君子風度,堅定地邁步。蘇蘭這香噴噴的身子貼身上,任誰都不能無動於衷。他平時看蘇蘭的身體,沒覺得她的胸部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不想當親密接觸時,才覺得那東西也是鼓鼓的,結實的,別看不大,仍然彈性動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邊有點反應。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為了改變局面,他努力屏除雜念,還跟蘇蘭逗話說:「你跟我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說話。」   蘇蘭柔聲說:「你想聽什麼呢?」   笑文隨口道:「你給我念一首詩吧,我想聽聽你才女般的聲音。」   蘇蘭一笑,說道:「你還記得這回事呢。好久不念詩了,好吧,你聽著吧。」   蘇蘭努力以優雅的調子念道:「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雖然蘇蘭的聲音不如平時悅耳動聽,但那感情仍然那麼真摯,令笑文大生感慨。這首詩他以前是讀過的,那是徐志摩寫的<偶然>,意思是說兩人相遇,接著分開,大家都不必怎麼在意,只管保持一顆平常心,當什麼沒發生過一樣。那種情懷是多麼灑脫,那種風度是多少飄逸,可是在現實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讓你心動的異性朋友,一旦分開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嗎?至少在笑文來說,他可沒有那麼灑脫。凡是遇到的有韻味的美女,他都不會輕易忘掉。   像蘇蘭吧,自己跟她沒見過幾回,但每次相見,都覺得像朋友一樣親切。笑文不禁將她與菊影相比,覺得二人在氣質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笑文相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時,決不會去喝酒,去蹦迪,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麼一個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我念得不好聽吧?喝了酒,聲音都變難聽了。」蘇蘭在笑文的耳邊說。   「沒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覺得自己沒有這詩的作者那麼瀟灑吧。我可不能遇見誰都讓他在心裡『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蘇蘭微笑道:「看來是我引起你傷感了,那我還是給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纏綿點的。」說著話他停一停,將她有點下滑的身子向上聳了一下,蘇蘭連忙雙臂纏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雖然她唱得不那麼出色,但很動情,那甜美,那細膩,憂傷,都令人感動。這想必是有感而發的。   當她唱完時,二人已到她家樓下了。笑文放下她,說道:「挺晚了,你還是自己上去吧,我也該走了。」   蘇蘭望著笑文,緩緩地說:「謝謝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了,改天我請客。」說著沖笑文笑了一笑,向樓裡走。   笑文見她身子還有點晃悠,實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著她走,說道:「我還是送你上樓吧,這麼遠都送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   蘇蘭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說道:「你這人真會心愛女孩子,要是他能趕上你一半,那就謝天謝地了。」說著話不由歎息一聲。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心道,你別誇我,誰找我當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幸福的事。像美賢不就是一個不幸的例子嗎?能怪誰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來到蘇蘭門口,笑文幫蘇蘭開了門,蘇蘭進去開了燈,跟笑文說:「進來吧,家裡沒有別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嗎?嘿嘿,我可聽說你跟他搶過女人呢。」蘇蘭笑起來。   笑文見他爸不在,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便大膽地進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進屋,難道我還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不成嗎?不會的,不會的,她雖然漂亮,可我只當她是朋友。   蘇蘭領笑文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習慣性的將裙子向上提一下,說道:「好熱呀。」他意識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時,她下意識的又將裙子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嬌羞無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動人,笑文的靈魂飄蕩起來。他覺得自己想幹點什麼了。好像要將一塊玉破壞,或者將一朵捏碎似的。這願望越發強烈起來,情不自禁。   笑文摟著蘇蘭的腰,二人在路上緩緩而行。要不是笑文起了拐棍的作用,蘇蘭早就趴地上了。在二人來到百貨大樓那裡,蘇蘭說自己沒醉,不讓笑文來扶,她要自己走。   在拐彎時,蘇蘭步子邁大了點,那裡是一個下坡。這樣蘇蘭的重心不穩,向前摔去,而笑文這時頭也有點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來不及多想,自己向前先摔倒,速度夠快。他沒有抓她,他怕一旦抓不住她,她會摔傷的,因此他發揚捨己為人的高尚精神,以自己當墊子。   果不其然,笑文趴到地上,而蘇蘭趴到他身上。這一下摔得可不輕,要不是笑文平時練功,皮糙肉厚的,這下非發生流血事件的。本來有個美女趴到背上是令人愉快的艷福,可笑文這次沒感到香艷,只覺得好痛。   蘇蘭先掙扎著起來,去扶笑文,問道:「你沒有事嗎?」笑文努力爬起來,嘴裡說:「幸好咱皮夠厚,不然的話,我就給大地免費輸血了。」蘇蘭聽到這裡,不禁格格笑了,笑得身體直搖晃。   笑文瞅瞅暗淡燈影裡的美人,問道:「你還能不能走?」蘇蘭嘴硬,說道:「我自然能走呀,不信,你看著。」說著向前邁步,那左搖右擺的樣子,笑文見了心驚肉跳,他連忙上前扶住她,說道:「你別逞強了,還是我背你吧。」   蘇蘭雖腿腳不硬實,頭腦並不糊塗,說道:「這不大好吧,萬一我吐在你身上怎麼辦?」   笑文笑了,說道:「那沒關係,我這件襯衫正打算要洗一下呢。」蘇蘭嘻嘻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笑文蹲下彎腰,蘇蘭雖然臉上發燒,還是趴了上去。笑文說了句:「起轎。」便兩手抱著蘇蘭的腿彎,向前行去。還別說,蘇蘭還輕快,笑文感覺自己象背著一團棉花。   蘇蘭的呼吸微風般吹到笑文的脖子上,令笑文覺得癢絲絲的。那風帶著蘇蘭的體香,熱氣,還混合一點點酒味兒。這種混合味道不但不令人反感,還使他心猿意馬呢。   笑文好想兩手上移,放在蘇蘭的屁股上,那感覺一定更好。   笑文做了幾次深呼吸,堅持君子風度,堅定地邁步。蘇蘭這香噴噴的身子貼身上,任誰都不能無動於衷。他平時看蘇蘭的身體,沒覺得她的胸部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不想當親密接觸時,才覺得那東西也是鼓鼓的,結實的,別看不大,仍然彈性動人。笑文是深入此道的,不禁下邊有點反應。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可能走路都不能走了。為了改變局面,他努力屏除雜念,還跟蘇蘭逗話說:「你跟我說點什麼吧,我想聽你說話。」   蘇蘭柔聲說:「你想聽什麼呢?」   笑文隨口道:「你給我念一首詩吧,我想聽聽你才女般的聲音。」   蘇蘭一笑,說道:「你還記得這回事呢。好久不念詩了,好吧,你聽著吧。」   蘇蘭努力以優雅的調子念道:「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雖然蘇蘭的聲音不如平時悅耳動聽,但那感情仍然那麼真摯,令笑文大生感慨。這首詩他以前是讀過的,那是徐志摩寫的<偶然>,意思是說兩人相遇,接著分開,大家都不必怎麼在意,只管保持一顆平常心,當什麼沒發生過一樣。那種情懷是多麼灑脫,那種風度是多少飄逸,可是在現實中,如果你真的偶然遇到讓你心動的異性朋友,一旦分開了,你真的就可以忘掉他嗎?至少在笑文來說,他可沒有那麼灑脫。凡是遇到的有韻味的美女,他都不會輕易忘掉。   像蘇蘭吧,自己跟她沒見過幾回,但每次相見,都覺得像朋友一樣親切。笑文不禁將她與菊影相比,覺得二人在氣質上性格上都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笑文相信,如果菊影心情不好時,決不會去喝酒,去蹦迪,這是她的性格的原因。她那麼一個女孩子,有自己最佳的排遣方式。   「你怎麼不說話呢?是我念得不好聽吧?喝了酒,聲音都變難聽了。」蘇蘭在笑文的耳邊說。   「沒有,你念得挺好的,只是我覺得自己沒有這詩的作者那麼瀟灑吧。我可不能遇見誰都讓他在心裡『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蘇蘭微笑道:「看來是我引起你傷感了,那我還是給你唱支歌吧。」   笑文回答道:「好呀,好呀,唱首纏綿點的。」說著話他停一停,將她有點下滑的身子向上聳了一下,蘇蘭連忙雙臂纏住他的脖子。   她清清嗓子,唱了首「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雖然她唱得不那麼出色,但很動情,那甜美,那細膩,憂傷,都令人感動。這想必是有感而發的。   當她唱完時,二人已到她家樓下了。笑文放下她,說道:「挺晚了,你還是自己上去吧,我也該走了。」   蘇蘭望著笑文,緩緩地說:「謝謝你陪我,跟你在一起,心情可好多了。好了,改天我請客。」說著沖笑文笑了一笑,向樓裡走。   笑文見她身子還有點晃悠,實在是不放心,也跟了上去,在旁扶著她走,說道:「我還是送你上樓吧,這麼遠都送了,也不在乎這麼一段。」   蘇蘭勇敢地往他身上靠靠,說道:「你這人真會心愛女孩子,要是他能趕上你一半,那就謝天謝地了。」說著話不由歎息一聲。笑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心道,你別誇我,誰找我當男朋友,並不是什麼幸福的事。像美賢不就是一個不幸的例子嗎?能怪誰呢,只怪自己太好色。   二人來到蘇蘭門口,笑文幫蘇蘭開了門,蘇蘭進去開了燈,跟笑文說:「進來吧,家裡沒有別人。」   「你爸呢?」   「他出去玩了。你怕他嗎?嘿嘿,我可聽說你跟他搶過女人呢。」蘇蘭笑起來。   笑文見他爸不在,也沒有什麼顧慮了,便大膽地進屋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進屋,難道我還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不成嗎?不會的,不會的,她雖然漂亮,可我只當她是朋友。   蘇蘭領笑文進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坐在一把椅子上,習慣性的將裙子向上提一下,說道:「好熱呀。」他意識到笑文在看她的大腿時,她下意識的又將裙子向下拉一下,那神情是嬌羞無限的。   她的腿好白,她的神情好動人,笑文的靈魂飄蕩起來。他覺得自己想幹點什麼了。好像要將一塊玉破壞,或者將一朵捏碎似的。這願望越發強烈起來,情不自禁。   (各位讀者朋友,本書即將加入VIP,並改回原來的名字。改名是起點老大們的主意,加入VIP,是證明本書質量的一個重要標誌。我不敢說自己的書寫得有多好,但我今後會更用心寫的,希望大家能更多的支持我,鞭策我,也請多多訂閱,讓我對自己更有自信。) 第十卷 (9)探花     像是有著無聲的召喚,笑文不禁站起來,緩緩來到蘇蘭面前。蘇蘭抬頭看他,見他的目光中閃著火焰,不由又羞又怕。笑文看蘇蘭,面紅如桃花,兩隻美目變得水汪汪的,一改平時的文靜,清純,倒像是動情了。   蘇蘭被笑文看得低下頭,一顆心跳得好厲害。她下意識地知道男人要幹什麼,自己該怎麼辦呢?   笑文望著她的俏臉,她白嫩的大腿,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聽著她微微的喘息。他低低叫一聲:「蘇蘭,你今晚真美,我都有點看直眼了。」說著話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蘇蘭吃吃地笑著,嬌聲說:「我看你不懷好意。」   笑文見她害羞時又像一朵不勝涼風的水蓮花,心中亂跳,不禁伸嘴親向蘇蘭的臉蛋,蘇蘭輕輕躲著,說道:「讓我男朋友看見,他會跟你玩命的。」她這麼一說,笑文膽子更壯了,將蘇蘭從椅子上拉起來,一把摟進懷裡,很準確地吻在蘇蘭的嘴上。   好香,好軟,好熱呀,笑文一邊狠吻著香唇,一邊暗暗稱讚著。蘇蘭用手推了兩下,見推不開也就不推了。笑文見此,膽量更大,那隻手也有了任務,在蘇蘭的屁股上撫摸起來。蘇蘭穿著短裙,沒穿絲襪,笑文的手順勢又滑到她的大腿上。真是光滑,細膩,像塗了油一般。她的腿雖不如美賢,韓冰她們的修長肥美吧,也自有迷人之處。   也許是喝酒的關係,蘇蘭也熱情起來,不但沒有再反抗,反而還張開嘴將笑文的舌頭放進來,使兩人得以打起舌頭戰。蘇蘭用香舌拱著他,不讓他發威。看得出來,這姑娘並不像笑文想得那麼純潔,至少是很有接吻經驗的。   漸漸地,蘇蘭的雙臂也摟住笑文的脖子,仰著頭向上湊著。兩條舌頭吻得直發出響聲。笑文的手摸得過癮,沿著大腿向裙子裡挺進。當他摸到蘇蘭的薄薄的小褲衩時,蘇蘭猛地推開他,慌張地說:「宮笑文,別這樣,咱們還是別到那一步,不然的話,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笑文呆了呆,點點頭說:「也許你說得對,咱們這樣也挺好的。」又接著說:「我也該走了,你好好睡一覺吧。」   蘇蘭望望笑文的衣服,說道:「你把這襯衫留下吧。」   笑文瞅瞅埋汰並掉了兩顆扣子的襯衫,說道:「不用了吧。」他剛才為保護蘇蘭在道上摔一交,襯衫受到損害。笑文明白蘇蘭的意思,是想給他洗洗。   蘇蘭微笑道:「你為了我摔得挺重的,我怎麼也得補償你一下。」   笑文見她雙頰還紅紅的,嘿嘿笑道:「你已經補償過了。」蘇蘭一聽羞得轉過身去,她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她哼道:「你再這麼說,我就不理你了。」   笑文說道:「好好好,我聽你的,我脫就是了。」說著將襯衫脫下,裡邊是個背心。   蘇蘭轉身接過襯衫,放到一邊去;又看一眼笑文的肩膀跟胳膊,誇獎道:「宮笑文,你長得可真結實,胳膊一定很有力氣的。」說著還伸手摸一下笑文的肩膀。   笑文像是被點著的火堆一樣,突然燃燒起來。他驟然將蘇蘭抱住,不再說什麼話,熱吻又攻了上來。   蘇蘭虛弱地叫道:」宮笑文,你別這樣,我還不想這樣。我有男朋友的。」   笑文親著蘇蘭的脖子,說道:「他不要你,我要你吧。」雙手在她的身邊忙活著。兩手像帶著電流一般,摸到哪裡,哪裡就發生地震一般。   蘇蘭抖顫著身子,夢一般說道:「你真的想要我嗎?那你就來吧。」   笑文也不答話,再度吻上蘇蘭的紅唇,一手爬上蘇蘭的乳房,一邊伸進她的裙子裡。這跟剛才不同的是,這回沒有什麼顧忌了。他現在只想著跟這美女親熱。蘇蘭慢慢熱情也上來了,又把雙臂摟住他。這等於火上澆油。   笑文不想再浪費時間,將蘇蘭的小衫扒掉,裡邊是白色的小胸罩,讓笑文給抓得都有點錯位了。笑文伸手去解胸罩,蘇蘭不配合他,不讓他觸到後邊的扣子。笑文情急之下,一把將她的胸罩給扯了來。那帶子斷了。   頓時,兩隻白桃般的乳房露出來,兩粒櫻桃正紅得誘人。蘇蘭見自己的寶貝給男人看到,羞得連忙雙手去捂,嘴裡嗔道:「宮笑文,想不到你這麼粗魯,以前我還以為你挺紳士的,挺文明的。」   笑文笑道:「我喜歡你呀,實在不了你的誘惑了。」說著話,他將蘇蘭的短裙扒下來。裡邊是一個三角褲衩,也是白的,似乎象徵著主人的純潔。   笑文一瞅蘇蘭,真是迷死人了。雖然不算高大,健美,但細皮嫩肉,纖秀苗條,典型的學生風情。再加上她含羞的神情,捂著的胸部,以及小內褲包著的下部,都令笑文衝動得想一隻野獸。   他得意地叫一聲:「我要蘇蘭了。」叫聲中,將蘇蘭打橫地抱起,旁邊是蘇蘭的單人床,很柔軟的。   他將蘇蘭放在床上,自己伏了上去,從頭吻起,在乳房上好頓作秀,害得蘇蘭喘息不已。蘇蘭按著他的頭,輕聲呻吟道:「宮笑文,我恨死你了,你不該碰我的。」當笑文將嘴巴吻在蘇蘭的小肚臍上時,蘇蘭癢得格格格笑起來。   當笑文吻在她最美的地方時,蘇蘭哼道:「你太過分了,連我男朋友都沒敢這樣對我。」被蘇蘭的風情陶醉的笑文,突然停止動作,望著她說:「你真是處女嗎?」蘇蘭喘息著說:「你看我不像嗎?」   笑文為了解開疑心,將手指從褲衩上端伸進去,向嬌嫩的花瓣裡輕輕探索,蘇蘭全身扭動起來,呻吟聲加大,還並起腿夾住他,不讓他亂來。   笑文在蘇蘭的嘴上親了兩口,說道:「你讓我摸一下就行。」蘇蘭心軟了,腿分開些,這樣笑文的手指便觸到一層薄膜。他呆了一呆,什麼都明白。他將手抽出,慾火竟然降了起來,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望著這雪白迷人的嬌軀,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她還是處女,如果我破了她的身,我能負起責任嗎?她要是讓我娶她,我該怎麼辦?如果我就此罷手呢,這上等的美味兒真是可惜了。   他離開她的裸體,到一邊傻站著,這倒令春心蕩漾,飄飄欲醉的蘇蘭感到不解了。她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麼傻的男人,竟然臨陣收兵。她越想越氣,越想越苦,不由坐起來,伸手打他一個耳光。那一聲很響亮,似乎還有回音呢。 第十卷 (10)落花     笑文捂著被打的臉,隨即明白人家為啥打他了。設身處地的想,自己要是對方的話,也會打自己這個壞傢伙的。試想當一個少女向你裸露出她最美的嬌軀時,你沒有表現得熱情如火,勇往直前,而是思前想後,猶猶豫豫的,這豈不是大傷少女的自尊心嗎?   笑文想通這一關節後,再沒有任何的後退的餘地。他想,既然是你願意的,我還怕什麼呢?就算天亮後拉出去槍斃,這一刻我也得削尖了腦袋拚命上。   他來個惡虎撲羊,撲在蘇蘭的身上。那張嘴直接叼住蘇蘭的一個紅櫻桃,津津有味地品嚐起來。一隻手在另一隻上盡情地表現著男人的貪婪。蘇蘭忍不住嬌軀抖著,美目瞇著,小嘴呼呼喘著,不時還說話:『你來吧,我不怕你。我把身子給你好了,把他給氣死。本來是給他的,誰叫他對我不好。這可便宜你了。」   笑文也不答話,那嘴在蘇蘭的胸上輪流吸吮著,那手變得很色,又伸到蘇蘭的胯去。蘇蘭本能地用手推拒著,不讓他無禮。笑文是此中老手,知道是她的自尊在作怪。那魔手一會兒進,一會兒退的,不一會就按在蘇蘭的最敏感的位置上。   「啊。。。。。。啊。。。。。。你好流氓了。。。。。。摸我那裡。」蘇蘭呻吟著。   那手並不滿足於此,還伸進去攪弄。不一會兒,那裡就泉水叮咚響了,把小褲衩弄濕一片。笑文再也不能冷靜了,粗暴地將蘇蘭的最後一片布拿掉,再分開她的玉腿,往裡猛看。蘇蘭畢竟是放不開的,立刻雙手摀住關鍵地方。笑文笑道:「你擋也沒有用了,我都看見了。」   蘇蘭撅著小嘴兒,美目瞇著,哼了一聲,說道:「你看見什麼了,真不害羞,一個大男人,看一個小姑娘那裡。」   笑文兩手撫摸著她滑溜溜的大腿,聞著她身上的肉香,嘻嘻笑道:「我看到一片大森林,一朵玫瑰花,嗯,對了,還被雨澆濕了呢。」   蘇蘭美目一睜,紅著臉嬌聲道:「瞎說,哪來的雨。」說到這兒裡時,猛然醒悟到其中的意思,不禁嗔道:「你這個人真色,我以前怎麼就沒請你真面目呢?還以為你不好色呢。」   笑文盯著她的胯下,緩緩喘息著,說道:「蘇蘭,你會不會後悔?」蘇蘭緊捂著胯下,說道:「我想好了,還是留給我的男朋友吧。這裡不能讓別的男人碰。」說著還用美目斜了笑文這一眼。就這一眼,笑文覺得像火苗掃過一樣。這令他激動了。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說了一句:「蘇蘭,你恨我吧。」說著話,硬拉開她的小手,向那朵澆濕的玫瑰花吻去。從這時起。蘇蘭迷失了,像跌入一個纏綿的夢境,夢裡有山,有花,有詩,還有小溪,一朵白雲載著她冉冉飛起,前邊正有白馬王子等著她呢。她全身被軟綿綿的暖洋洋的氣體所包圍。她的身體飄了起來,向那個微笑的王子懷裡落去。。。。。。   忽然她覺得一疼,夢境破了,一根雄壯的東西已經擠了進來,將她的寶貝的貞操拿走了。在那一刻,蘇蘭疼得直皺眉,眼中有了淚滴。哦,女孩子都要過這一關嗎?我的第一次應該給他才對呀。可是。。。。。唉,蘇蘭又是傷心,又是迷惑。   笑文佔有了這具美體,成功將蘇蘭送入婦人之列,心裡有份驕傲勁兒就別提了。他憐惜地親吻著蘇蘭的俏臉,舔乾她眼中的淚滴,兩手握著她柔軟的部分,又不停地貢獻甜言蜜語,令蘇蘭舒服多了。   蘇蘭心道,相比之下,我那男朋友真是個傻瓜。如果你對我好一些,能有身上這男人一半好,我早就乖乖地獻身了。都是你不好,你沒有這個艷福。   當笑文再度親起蘇蘭的香舌時,他那根厲害的東西象金戈鐵馬一樣征伐著少女。在一陣新奇的感受之中,蘇蘭漸漸體會到了性愛的滋味。。。。。。   平靜之後,笑文緊抱著她,又說了好多動聽的情話。這些話象靈丹妙藥一樣將蘇蘭的心靈上的一些傷口一一撫平。蘇蘭心道,為什麼女孩子都喜歡聽這些語言呢?明知這些話裡是有大量水分的。   對於失身,蘇蘭這時沒怎麼悔恨,只是想起一直相愛的男友,心裡多少有點愧疚。她心說,這能怪誰呢?是怪你,是怪酒,總之不能全怪我。   熄了燈,二人抱在一起睡了一陣兒,笑文本想到天亮再走。蘇蘭擔心父親忽然回來,那可不是好玩的。要是讓父親給堵了被窩,自己大不了被罵一頓,笑文可就慘了。   蘇蘭要起來送他出門,被笑文按住,說道:「你身體不好,還是躺著吧。我自己走,改天我來看你。」說完抱住蘇蘭親了又親,這才笑著離開。   蘇蘭在他離開之後,打開燈,一拐一拐地來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後,忍不住對著鏡子哭起來。她對著鏡裡還是那麼漂亮,那麼動人的臉蛋,也不知為什麼,感到難過極了。是因為失身嗎?是因為犯了一個錯嗎?是因為對不住男友嗎?蘇蘭自己也說不清楚。   當她從衛生間出來,突然看見一張臉,嚇了她一跳,差點暈了過去。。。。。。。   回頭再說笑文,只穿個背心往家走。襯衫髒了,蘇蘭要給洗的。想到這個女孩子,笑文是又高興,又內疚。本來是挺好的朋友,這一下子全亂了。我為什麼要破她的處女身呢?她又不是我的女友,我能負起責任嗎?就因為她長得漂亮,男人的弱點便發揮得淋漓盡致嗎?我成了什麼?真是大色狼,難怪美賢要把我踢了。   另一個方面,他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響起:「嘿,你多有福氣呀,又拿下一個小姑娘。男人不都是這個嘴臉嗎?有多少男人想那事還得不到呢。」不錯,這事確可令男人揚眉吐氣,趾高氣揚,在吹牛的時候多了一點本錢,在回憶的時候多了一份驕傲。但有人也說過,不要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很顯然,蘇蘭現在一定在痛苦呢。   笑文懷著複雜的心情回到家,由於粗心,連大門都忘了鎖。他躺在床上,一時半會兒竟睡不著,滿腦子是今晚的影子:一會兒是閃爍的燈光,一會兒是林立的酒瓶,一會兒是蘇蘭的笑臉,一會兒是香噴噴的玉體,一會兒又是蘇蘭的眼淚。。。。。。想得好累,好累,也不知多久才睡著。   他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睜開眼坐起來,竟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呢。來了多久了,笑文竟一點察覺都沒有。 第十一卷 (1)警察     一看那張溫柔的笑臉,笑文心情大好,臉上自然充滿陽光。他坐到床邊,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不用賣菜嗎?」   來的人正是菊影,穿著白色的露肩小衫跟露著半截小腿的牛仔褲。這樣的打扮,使笑文眼睛一亮,發現她除了溫柔,秀美之外,還有嫵媚迷人的一面。   她規規矩矩地並腿合手,笑容甜美。那樣子顯得純潔而有修養。她是這樣回答笑文的:「我才來一會兒,看見門沒鎖,我就冒失地進來了。哦,菜都賣完了。」   笑文大有興趣地上下看著菊影,問道:「你就是穿著這身賣菜的嗎?」   菊影搖頭道:「不是,這樣子賣菜會弄髒衣服的。」   笑文爽朗地笑道:「我想也不是,要是穿這身衣服賣菜,你的菜早叫人搶光了。」他心說,她這一身打扮連我都著迷,更何況一般的老爺們呢。   看著柔美,亮麗的菊影,笑文不禁想起昨晚那位少女。這兩個姑娘都那麼漂亮,不過憑直覺,他認為菊影要比蘇蘭更穩重,更理智,做事不會那麼大意。像菊影這樣的姑娘就算是感情上受傷,也不會輕易就倒在另一個男人懷裡的。   笑文想,當蘇蘭清醒過來時,她也許會後悔吧?說一定此刻正在家對自己咬牙切齒地痛恨呢。我好像沒有任何理由跟她上床的。   菊影見笑文若有所思地瞅著自己,以為他在想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就問道:「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望著她圓滑的白嫩的肩膀,說道:「我在想,你好美呀,將來哪個男人娶了你,都會覺得艷福無邊的。」   菊影嫣然一笑,說道:「就怕想要的男人不要我,又有什麼用呢?」   笑文從菊影的目光裡看出好多東西來。她的清澈的眸子像兩彎湖水,照亮笑文的心。笑文竟起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他覺得她是冰清玉潔的,自己則是污泥濁水了。說實話,自己還真有些配不上她。   笑文穿好鞋,推開前邊的窗戶,陽光正灑滿院子。天空那麼藍,偶爾飛過幾隻麻雀,留下幾聲鳴叫。若不是周圍的房屋的限制,他的目光會看得更遠。   笑文回過來沖菊影微笑;菊影便緩緩走來,站在笑文的旁邊,跟他一起看風景。她的臉近日來因為忙碌,被陽光害得微黑,但這是一種健康的黑,一點不影響她的美麗,還使她多了幾分成熟兒。   菊影兩隻美目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外邊,又沿著他目光看回自己。她見笑文正帶著幾分沉醉地瞧著自己,就心跳加速,感到一種被重視被寵愛的溫暖,於是臉上的笑容中平添了幾分得意。   當她注意到笑文觀察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時,她的臉不禁一紅,忙將身子扭到一邊,嬌嗔地說:「宮大哥,你在看什麼呢?」   笑文臉上一熱,忙掩飾說:「我沒看什麼,只是看你這個小衫挺好,你穿在身上好精神的。」他說起謊來照樣口齒伶俐,絕不吞吞吐吐。   菊影用美目在他的身上溜了一圈,只是笑了笑沒出聲。笑文也不出聲,一時間二人都沉浸在這幽靜的境界裡,都覺得心靈在美的光環中沐浴。   二人同望著窗外,看著外邊最平常不過的風景。不知不覺間,笑文的手拉住菊影的小手,菊影往回收了收,就不再掙扎了。於是兩人牽著手,偶爾目光相碰,都覺得心裡甜蜜無限。   這一時刻,笑文心裡沒有一點的醃髒,他只是想,如果能一生牽她的手,跟她永遠這樣站在窗前看風景,那也不失為一種寶貴的幸福。   當菊影將美目對準笑文的臉時,笑文說了句:「菊影,給我當媳婦兒吧?」菊影身子一顫,搖頭道:「不行,要娶我當媳婦兒,得我家人同意才行。」說著臉上又是羞澀,又是喜悅,最後低下頭去。   這個迷人的模樣雖不叫人起性慾,卻叫人怦然心動。笑文一激動,便將她拉入自己的懷抱。菊影一點也沒有拒絕,反而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一臉的幸福。   笑文望著她微翹的元寶形的朱紅的小嘴,竟起了親吻之心。但他還是忍住了,他有點不忍心侵犯她。這樣的姑娘,我一旦碰了她,自己的良心會要求自己非娶她不可,而其他的女人那就通通白白吧。   娶她這樣的老婆有什麼不好呢?自己的風流還不夠嗎?想了想去,他真的決定娶她當老婆了。正當他要開口表白心意時,大門一響,走進三個警察來。菊影一驚,趕忙從男人的懷裡出來。她的芳心還一跳一跳,生怕人家看見這羞人的一幕。   家裡突然進來警察,笑文也覺得意外。他見那三人都是整齊的黑色警服,戴著大蓋帽,一臉的嚴肅相。   笑文一打量這三位,一個胖子,一個瘦子,最後進來的那人還是熟人兒。那不是張彪嗎?他們來幹什麼。   見警察光臨,笑文笑了一笑,忙出屋迎接。笑文來到張彪跟前,說道:「張兄弟,兩位同志,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快請進吧。」   那兩位警察目光在院裡亂看著,並不說話。張彪那冷漠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說道:「宮笑文,跟我們走一趟吧。車在外邊等著呢。」   「什麼車?」笑文警覺起來。   張彪一笑,說道:「我們是警察,自然是警車了。這就請吧。」   笑文心裡發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定定神,問道:「你們什麼意思?不說明白,我怎麼能跟你們去呢?」   張彪頓了一頓,沉吟道:「你捲入一宗案子,我們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笑文也板起臉問道:「什麼案子?」他心裡納悶得很,自己也沒有幹過什麼壞事呀。   張彪哼一聲,說道:「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你不明白的話,跟我們去了局子裡,就什麼都明白了。不要浪費時間。」   屋裡的菊影一聽笑文竟捲入什麼案子,再不顧什麼了。小丫頭的臉色都變了,跑出來拉住笑文的手,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他們為什麼要找你?」說著又望著張彪。   張彪認識菊影,衝她點點頭,又對笑文說:「你再不走的話,我們可要動硬的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去,不做發愧心事,不怕鬼叫門。」張彪一轉身,當先向門外走去。那二人站在笑文的身後,生怕他跑了似的。   笑文將菊影拉到牆角,說道:「我沒有犯法,去哪裡我都不怕。」   菊影慌張地問:「宮大哥,我怎麼幫你呢?」   笑文沉思幾秒,在菊影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笑道:「等我回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說著大踏步向門外走去、那兩個警察緊緊跟在後邊,防止他有什麼意外舉動。   來到門外,門外果然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在上車之前,笑文沖跟到身前的菊影笑了笑,又瀟灑地揮揮手,這才鑽進去。   望著小車一冒煙,消失在胡同口,菊影雖然焦急,苦惱,但她心裡沒亂。她迅速回屋收拾一下,關好門窗,鎖好大門,這才連跑帶顛地去了。   按照笑文的吩咐,菊影去搬救兵了。 第十一卷 (2)審訊     笑文被帶到分局,進了審訊室。張彪坐在上邊,樣子很威風。笑文坐在下邊,接受人家的問話。他被帶到這裡,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人家找他幹什麼,更想不出來會有什麼案子涉及到自己。   那兩個警察站在笑文背後,虎視眈眈的樣子。如果笑文不老實,相信一會不會好過的。笑文一看這架勢,心道這哪裡是協助調查,這分明當我是犯罪嫌疑人。我犯了什麼罪呢?為什麼要抓我?   張彪一臉的肅穆,睜大眼睛瞅著笑文,問道:「宮笑文,知道帶你到這裡幹什麼嗎?」   笑文平靜地回答:「你不是說了嘛,協助調查一起什麼案子。」   張彪冷冷一笑,說道:「不錯,不過更準確地說,我是調查你到底是怎麼作案的。」   笑文一愣,嘿嘿笑道:「我不明白,我作了什麼案。」   張彪一臉的神秘,右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哼道:「你裝傻是吧?行,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有人告你強姦。」   笑文一聽,眼睛瞪得老大,脫口而出:「我沒有。」他心裡一團迷霧,自問有生以來雖然上過多位女性,但強姦是從來不幹的。告我的人是誰呢?美賢,雪晴,韓冰,包倩倩,蘇蘭,柳雲,這些親近過的女人誰能告我呢?好像誰都不大可能呀。我也決沒有強迫過任何一個呀。   張彪呵呵笑兩聲,喝道:「不承認是吧?我來告訴你,你強姦了蘇蘭。「   笑文呼地站起來,大聲道:「我沒有強姦她。」   後邊那兩個警察同時伸一手按他的肩膀,想將他按回去,可笑文挺直脊樑,二人等於白按。張彪知道笑文有兩下子,臉色緩和一點,對笑文道:「你先坐下,聽我說。」   笑文憤憤地坐下,心裡一團亂。難道是蘇蘭告我強姦?不會吧,我沒有強姦她呀,是她自己願意的。   張彪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跟她發生過關係呢?」   笑文響亮回答:「我跟她發生過關係,但不是強姦她,希望你們要搞清楚。」   張彪乾笑兩聲,說道:「看來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是不肯招認的了。」說著向後邊的警察一揮手。   笑文心道,怎麼的,要嚴刑逼供嗎?我沒有犯罪,如果他們對我動手,我可不能束手待斃,我一定全力反抗。   哪知他理解錯了,人家並沒有動手,而是其中一個警察出了屋,不知道要幹什麼。笑文心道,我沒有幹那事,我什麼都不怕。   很快,兩個人走進來,笑文一瞅都認識,正是昨晚跟蘇蘭一起的那兩個姑娘。她們進來後瞅瞅笑文都沒有出聲。   張彪問道:「兩位姑娘,你們昨晚可曾見過他?」   她們都回答見過。問幾點鐘見的,在哪裡見的,二人都據實而說。張彪又問:「你們離開迪廳時,宮笑文是不是還跟蘇蘭在一起。她們又回答是。   接著她們出去後,那迪廳老闆跟趙仁傑進來。他們都證明笑文昨晚去過那迪廳,並都說笑文跟蘇蘭在一起。老闆還提供了笑文跟蘇蘭離開的時間,那是接近零點了。   笑文對這一切毫不在乎,心道,請來這麼多人,就能證明我強姦了嗎?我倒要見見蘇蘭,看蘇蘭怎麼說。   心裡想著蘇蘭,蘇蘭就進來了,不止她一個,他父親也跟著跟來了,手裡還拎著一個皮包,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笑文看蘇蘭時,見她一臉的蒼白,眼睛紅紅的,穿著一身牛仔裝。情緒是不很好的,像受到很大的打擊似的,目光中充滿悲傷。   再看蘇漢威,一副官老爺的模樣。當他的目光瞅向笑文時,目光中便充滿了仇恨與鄙視。笑文大致可知他為什麼恨自己,主要是自己搶了美賢吧。   蘇蘭跟蘇漢威坐下,蘇蘭一直低著頭不出聲,也不看笑文。張彪衝他們友好地笑笑,接著用同情地目光瞅蘇蘭,說道:「下邊就請受害人講一下犯罪嫌疑人是如何作惡的吧。」他的目光瞥了一眼笑文,又加上一句:「你不用怕,儘管實事求是地講就是。我們身為人民警察決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蘇蘭還是低著頭不出聲。旁邊的蘇漢威對蘇蘭說道:「孩子,快說吧,快把你的痛苦說出來,好讓警察將壞人繩之為法。」說著目光橫了笑文一下。   蘇蘭瞅一眼她的父親,然後才小聲地說起昨晚的事。她從蹦迪說到笑文送她回家,又說請他進門休息一下。這些都是對的,然而說到二人發生關係時,她的聲音慢了下來,竟然說笑文強姦了她。   這話聽得笑文頭嗡地一下,像被焦雷擊中一樣。他叫了出來:「蘇蘭,你不能胡說呀,那可是你自願的呀。我還問過你願意不願意,你說願意的。」   蘇蘭不看笑文,也不出聲。旁邊的蘇漢威冷笑一聲,說道:「宮笑文,你這話說的可真是笑話。蘇蘭她有男朋友,你跟她才認識幾天,她會願意跟你做那事嗎?純是胡說八道。」   張彪這時用憤怒的目光看一眼驚惶失措的笑文,又對蘇漢威說道:「蘇處長,你作為本案的證人,就把你知道的一切說一下吧。」   蘇漢威一臉的正氣,立刻慷慨陳詞。他說:「我昨晚回來後,進了門,見女兒的房裡有聲音,我就從門縫往裡看,見宮笑文正在跟我女兒幹那種事。」   張彪問道:「你既然看到他強姦你女兒,你為什麼不制止呢?」   蘇漢威歎道:「我昨晚也喝了酒,反應比較遲鈍,我還以為我女兒是自願跟他幹那事的,因此我也就回房睡覺去了。等天亮之後,我聽見我女兒在痛哭。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話,再三追問,她才說宮笑文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強姦了她。我聽了又怒又氣,想不到平時人模人樣的宮笑文竟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我鼓勵蘇蘭,用法律的手段,維護自己的權益。」說著蘇漢威瞅瞅笑文,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張彪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你說宮笑文強姦了蘇蘭,而你是受害人的父親,你出來為女兒作證,難免會惹人非議。請問你們父女,可能提拱點有力的證據。   蘇漢威語氣沉重地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為了不使犯罪分子逍遙法外,我可是什麼都不顧了。」說著話他打開皮包,拿出兩樣東西,一件是笑文的那件襯衫,一件是蘇蘭的被扯破的胸罩。笑文見了,臉色都變了。   蘇漢威指著襯衫說:「這是這個禽獸作案後匆忙離開時落到我家的。」又指著胸罩說:「這是他強姦小女蘇蘭時扯壞的。」   張彪笑了起來,對笑文說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笑文看了一眼蘇蘭,只覺眼前一黑,像要暈倒一般。以後的話,他都聽不見了,像是失去靈魂了似的。當他稍微清醒一點時,冰涼的手拷已扣上了。他已經忘了反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上邊的張彪露出勝利的微笑。他想到自己跟美柔的分手,他的目光恨不得變成利劍,好刺穿笑文。 第十一卷 (3)拉鉤     笑文被關在樓下的一間屋子裡,鐵門鐵窗的,插翅難飛。這自然是對別人而言,但對他來說,想出去並不難。但他不會這樣逃出去,因為他沒有犯罪。如果他逃出去,完全可以到外邊去流浪,逃亡,闖天下,沒有人能擋住他。他老實老實地呆在這裡,是由於他相信他會得到公正的處對待的。他要是逃了,就真成犯罪了。   屋裡有一張床,靠窗還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他今天的晚餐。伙食並不錯,可他沒有胃口,東西都涼了,他也沒有動上一口。他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發愣,偶爾看看發亮的手拷苦笑。   我看錯人了,我以為她是一個好女孩子,想不到說變就變,反臉無情。那天晚上,我破你的身子,我自然有不對的對方,可你如果不願意的話,我決對不會碰你一根頭髮的。那天親熱時,你的反應也夠熱的,有這樣的被強姦的姑娘嗎?   我跟她沒仇,她為啥要害我?害我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就算我成功地被送進監獄,你蘇蘭的名聲豈不是也毀了。你傷害的不是真的歹徒,而是一個可憐的無辜。   正當她胡思亂想時,只見門上的小窗一開,一個嘴巴說道:「宮笑文,有人來看你來了。」隨著聲音,門鎖一響,門扇一動,一個美女走了進來。   屋裡已經亮起日光燈,將四壁照得雪白。那美女穿一身休閒裝,長髮飄飄,氣質優雅,美貌驚人,可不正是陳魚嗎?   笑文衝他一笑,說道:「你來看我,真謝謝你了。」   陳魚睜大眼睛,瞅瞅笑文的手拷,又瞅瞅笑文的臉,靜了一會兒,歎息道:「真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真有點失望呢。」說著話離笑文遠遠的坐到床頭。   這話無異於雪上加霜,笑文激動得差點蹦起來,心道,連你也這麼不相信我,我真是倒楣透頂了。他想辯解什麼,終於沒那份心情。他強笑兩聲,扭頭看看她,說道:「你既然認定我是一個強姦犯,那你又何必來看我呢?你來看我,會影響你陳大小姐的名聲的。」說著不再看她。   陳魚哼了一聲,從床上站起來,喝道:「宮笑文,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卻話裡帶刺地來刺我,你有沒有良心。」   笑文冷笑道:「我說錯了嗎?說到你心裡吧?你不是來看我的嘛,那你坐近些。」說著指指旁邊。   陳魚搖頭道:「我不坐你旁邊。」目光閃動,還向後退一步。   笑文笑道:「你也怕我強姦你,連坐的膽量都沒有嗎?」   陳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回,最終確定他不敢將自己怎樣。就算想怎樣也沒事,平時自己打不過他,他現在雙手受制,自己還怕他幹什麼。   想到這裡,陳魚下巴一揚說:「我沒有膽量,笑話,我會怕你嗎?」說著坐近笑文旁邊,腦袋卻向一邊傾斜,似乎怕笑文突然親過來。   笑文聞著陳魚的身上香氣,雖然嗅覺上是好受的,可心裡卻是極其苦澀的。他聲音淒涼地說:「你也相信我有罪嗎?」   陳魚扭頭直視著他,反問道:「難道人家真冤枉了你嗎?」   笑文聽到此話,不再說別的,只是一臉冷漠地望著黑色的玻璃。外邊黑了,那玻璃像是黑的,偶爾有車燈閃過,才讓人知道那是玻璃。   陳魚見他沒有什麼無禮的舉動,心裡稍安;同時也深感索然無味。她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你沒有犯罪的話,我一定幫你。」頓了一頓,她盯著笑文問道:「你說,你到底幹那事沒有?」   笑文面無表情地望著她,說道:「你走吧,不要再問了,我的事跟你無關。」說著背過身去,不再理她。   陳魚見此,堅決地說:「好,我走,不過你要沒罪,我一定會救你出去。」說著腳步聲起,又聽到門響。她出去了。   笑文望著那關上的門,感到一陣陣心涼,連平常要好的陳魚也不信任我,我是怎麼混的呢?只怪平時過於輕浮了,沒給大家留好印象。   一會兒門一響,又有人進來,這人是韓冰。她一臉的關心,沖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還好吧?」笑文點點頭。   韓冰坐下來,說道:「菊影一找到我,我就趕緊打聽情況,偏偏他們這裡的局長又不在家,他如果在的話,就好辦多了。」   笑文問道:「這個局長是你親戚吧?」   韓冰回答道:「是的,還挺近呢。」   笑文輕聲笑道:「看來我有救了。」   韓冰突然嚴肅起來,凝望著笑文,緩緩地問道:「你要老實回答我,你到底干沒幹那事?」   笑文也直視著她,說道:「什麼事?」   韓冰一字一字地說:「你有沒有強姦蘇蘭?」   笑文心裡一酸,毅然回答:「沒有,我從不強姦女人。」   韓冰又瞅了笑文幾眼,彷彿看到真相似的。她長出一口氣,臉色緩和下來,連聲說道:「沒有就好,那麼我可以放心地幫你了。他們說過幾天要送你上法庭審判,我一定請最好的律師來幫你。」   笑文問道:「我的希望大嗎?」   韓冰一臉的憂色,說道:「所有的證據對你都不利,再加上那些證人,想讓你無罪釋放,還真不容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全力救你。」   笑文點頭道:「我實在得謝謝你。」   韓冰一笑,說道:「這裡的伙食住宿方面,你都不用擔心,我會托人關照你的。還有,你向我借的錢,我都準備好了。你一出來,我交給你,你就去放手大幹吧。」笑文笑了笑,沒有出聲。他心說,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唉,瞧她那口氣,她都不那麼信我。這個世上還沒有信我的人呢?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夠慘的了。   韓冰說聲我先走了,就向門口走去,將要出門時,回眸一笑,說道:「你真是艷福不淺,你看,還有美女來看你呢。」   笑文一抬頭,一身牛仔服的菊影已經進來了。這副打扮,使她多了幾分堅強與英氣。她一臉的擔憂和感傷,兩手各拎著一個塑料袋。一個裡邊是換洗的衣服,一個是水果。   笑文一見到她,心裡一下子溫暖了。菊影放下東西,坐到笑文身邊,說道:「宮大哥,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笑文拉住她的小手,微笑道:「沒有,我還好。」   菊影摸著笑文的手拷,嘴唇抖著,說道:「宮大哥,這東西不該戴在你手上的,你又沒有犯罪。」   笑文聲音也抖起來,睜大眼睛問道:「你相信我?」   菊影燦然一笑,笑得迷人極了,說道:「我要不信你的話,我來看你幹什麼。如果連你都不可信,我還能信誰呢?如果你是那種人,我才不會喜歡你。」   笑文心裡暖和起來,像冬天進屋烤火爐的感覺。他定定神,又問道:「你就那麼信任我?有什麼原因。」   菊影脆生地回答:「憑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會幹那事的。」   笑文聽著這話,忍不住眼睛都濕潤了。他覺得自己沒有白活,至少在危難的時候還有個人信自己,關心自己,即使是馬上死掉,也死而無撼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伸手摟她在懷裡,無奈雙手被拷,無法做出那個動作。菊影看出他的意思,主動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她的眼睛也有了淚光。   二人默默相擁著,過了一會兒,笑文突然說道:「菊影,你嫁給我,好不好?」菊影抬起頭,毫不猶豫地回答:「行,不過你說話要算數。」   笑文緊拉她的手,說道:「我說話自然算數,你要怎樣才相信。」   菊影微笑道:「那咱們拉鉤,一百年不准反悔。」   笑文笑了笑,心情好極了。二人像孩子一樣,真的拉鉤了。那種認真勁兒,像是舉行什麼神聖的儀式一樣。   之後,菊影再次抱住他。這一回,他覺得菊影已是自己的受妻了。他不再苦惱,不再委屈了。這小小的囚室,彷彿是自己的洞房。 第十一卷 (4)信任     接下來的兩天,陸續有人來看他。其中有朋友,也有律師。大家都對他非常關注,都希望盡早有個結果。   丁松是跟柳雲一起兒來的。笑文見柳雲肚子已經微微鼓起,心裡感到高興。他想起往日跟她的緣分,又感到一陣兒的慚愧和不安。柳雲只是微笑著看他,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   丁松一見笑文,雙手拉住他,大聲說:「兄弟,你受苦了。我們一聽說這事兒,都急得夠嗆。我跟你嫂子商量好了,要不惜一切代價把你救出去。」   柳雲手撫自己的小腹,關切地說道:「我們都相信你是無罪的,政府是不會傷害無辜的。」   笑文感激地望著他們,連聲道謝。丁松說道:「等你過幾天出去,我們一定給你接風,咱們好久都沒有一起樂一樂了。」   笑文愉快地答應了。雙方又談了好多話。他們走後,又有菊福和包倩倩到來。他們一塊兒來的,神態還挺親熱呢。菊福一改平日的憂鬱與落漠,一臉的笑容。這種情況倒是不多見的。   笑文望著他們,問道:「菊大哥,你們這是要辦喜事嗎?」   菊福笑著點頭。旁邊的倩倩爽快地說:「我跟他準備結婚了,你想不到吧。」說著挎上菊福的胳膊。菊福的臉上笑得很燦爛,很幸福。   望著曾經跟他有一腿的女人,笑文心裡多少有點發酸,畢竟有過那麼一段。不過稍後他就心裡平靜了。他跟倩倩主要是肉體關係,並不真的存在什麼愛情的。自己是不能娶她的,她終歸是要走自己的路。   笑文由衷地說:「那我就先祝你們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菊福望著他笑道:「我可是希望咱們能變成親戚呢。你跟我妹妹的事,我這裡先同意了。我媽那裡估計也不成問題。」   笑文聽了心裡舒服,說道:「菊大哥,真是謝謝你對我這麼信任。」   菊福忽然把臉一沉,說道:「不過我可告訴你,你跟了她後,可不准欺侮她。我知道你這人挺花心的,等你娶了她,可不准再亂來了。」   笑文只有連連點頭,倩倩倒格格格地笑起來,目光中大有不屑之意。笑文明白,她不信自己能安分守己,荊守一女。自己想想,能否真的對老婆忠誠呢?還真是不好說。這個小鎮上的美女太多了,想不動心都難。不過這回有這個教訓,摔了一個大跟頭,以後應該收斂些了。   笑文自然要問起菊影。菊福說道,她可能去找韓冰了。笑文心裡暖暖的,他知道她找韓冰就是為自己的事。那天自己被抓時,自己叫她找韓冰去。他覺得韓冰是最有能力幫助自己的。   他在被關押中也想起美賢。他猜自己的事,她一定知道了。他想她不會來看他的,自己傷了她,她準保還在恨自己呢。但他卻很想見見她,向她再次道歉。   菊福他們走後的下午,美柔蹦蹦跳跳地來了。人沒進來,聲音先到了:「小宮呀,我來了,你高興吧?」她進來時,門口站著張彪呢。他一臉的陰沉和怒氣,不用說是對笑文的了。   關好門後,張彪將門上的小窗打開,名為監視他們的言行,履行公事,實際上他有自己的目的。他一直懷疑美柔跟自己分手與這姓宮的有關。   美柔挨著笑文身邊坐下,向他問道:「你看我這身打扮漂亮吧?」   笑文打量她一眼,覺得真不錯。穿一條黑色的短褲,兩條大腿白得耀眼。上邊一件白色的無袖衫,兩條圓潤的胳膊光潔如玉。憑這些已經夠棒了。再往上看,小嘴朱紅,美目黑亮,額頭上一排劉海彎而整齊,一張俏臉透著濃郁的青春氣息。她正笑著,笑得又活潑又清純。   笑文看得心中大讚,暗道,如果把她跟菊影,還有陳魚放在一起,那真是三朵名花。嘿,奼紫嫣紅,交相輝映,不知要迷倒多少人呢。   因為處境跟心情的關係,笑文沒法讚不絕口,只是說:「很美,很美,跟你姐一樣美。」   美柔聽了高興,說道:「我哪能跟姐姐比。她是鮮花,我只是綠葉吧。」   接下來美柔才開始問笑文的情況,笑文大致說了一遍。美柔小嘴一翹,哼道:「蘇蘭這丫頭,原來這麼不是東西。真不明白,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害你?」   笑文心生愧疚,說道:「也怪我自己不好,我不該碰她的。」   美柔斜著眼瞅笑文,輕哼道:「小宮呀,不是我批評你,你這人在女人方面也太濫了些吧。剛和我姐鬧矛盾,怎麼又跟蘇蘭攪到一起了。唉,幸好你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話,我就被你氣死了。」張彪在外邊聽到這話,心裡輕鬆極了。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不是滋味兒。美柔又問:「他們有沒有打你?聽說進來的人有不少都被打的,說是不打不招。」   笑文搖頭道:「沒有,他們對我還好。」他知道是因為有韓冰的關照,不然的話,挨湊是家常便飯。   美柔看著笑文的手拷,伸手摸摸,心裡一酸,說道:「小宮呀,你沒有罪,這東西不該戴在你手上的。」   笑文心裡一震,睜大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罪呢?咱們好像來往不多呀。」   美柔嫣然一笑,雙臂交抱胸前,作出很成熟很老成的樣子,鄭重說道:「別看我跟你認識不長時間,來往不多,但以本姑娘的眼光看,你不會去強姦的。」   笑文問道:「你就那麼肯定嗎?」   美柔小嘴一撇,哼道:「你這個人,雖然好色,花心,愛占美女的便宜,不過,你不會對女人用強的。」   笑文聽了暗喜,問道:「你姐也知道這事了吧?她又怎麼說?」   美柔歎息道:「我姐和我看法不一樣,她聽說你這事後,連連說,你是幹那事幹瘋了,連法律都忘了。」美柔說到這裡臉一紅。她畢竟是青春少女,說到那事難免要害羞的。   笑文聽了這話後,猶如冷水潑面,全身都涼了。他想不到自己深受的女人竟然不相信他,可憐自己認識她一回,跟她相好一場了。她對自己始終是不夠瞭解的。相比之下,倒是交情泛泛的美柔更為知心。   笑文勉強笑著,說道:「看來,你比你姐有眼光。」   美柔輕聲一笑,低聲說:「不是我有眼光,而是有鐵的事實能證明你不是那種人。」   笑文不解地問:「什麼事實?」   美柔將嘴湊笑文耳朵,說道:「那天在你家,你把我拉倒在你身上,你並沒有佔我的便宜,而是將我扶起來了。從這事上看,你還不算色狼。那天你完全有機會的,可你沒有那麼做。我就想,你對蘇蘭也絕不會用強的。」說著美柔紅著臉將嘴巴拉開。   笑文怔怔地望著美柔說不出話。美柔哼一聲,說道:「小宮,你怎麼了?」   笑文搖頭道:「沒事的,有你這樣的朋友信任我,我真開心。」   二人又說一會兒話,美柔要走了。她不禁拉著笑文的手,很正經地說:「我跟姐姐都盼著你出來,你千萬別讓我們失望呀。」   笑文緊握著美柔的手,重重地點頭。美柔輕笑道:「你再不放手,我要大喊非禮了。」笑文連忙放開她。   美柔說聲:「我還會來的。」揮了揮手,美柔笑嘻嘻地去了。她的嬌脆悅耳的笑聲留在了房間裡。這聲音像一陣仙樂,將笑文的煩惱暫時給吹掉了。   他可沒注意到,二人咬耳朵,拉手等等,都落到門外人的眼睛裡。張彪氣得差點蹦起來,眼睛都紅了。 第十一卷 (5)感動     美柔一走,張彪就氣呼呼地跑進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笑文見他這副德性,問道:「要對我嚴刑逼供嗎?」   張彪強忍著自己的激動,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他的巴掌舉了半天,緩緩放下。他的喉嚨動了兩動,幾秒後才大聲問道:「你說,你跟美柔什麼關係?你把她怎麼樣了?」   笑文這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形,就微笑道:「是美柔的事呀。你在外邊不是都聽到了嗎?我不是他男朋友。」   張彪瞪著笑文,指著他的臉喝道:「我來問你,你們既然沒什麼關係,那她為什麼跟你那麼親近?又是拉手,又是咬耳朵的。」   笑文哈哈一笑,臉上露出得勝的笑容,說道:「她當我是大哥,我當她是小妹。這點小動作有什麼奇怪的?我還抱過她呢,你沒有看見嗎?」   張彪氣得蹦起多高,咆哮道:「咱們走著瞧,如果能讓你順利地離開這個地方,我就不姓張。」說著,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一樣衝出去。   笑文暗暗歎氣,得罪了張彪,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但自己最看不上人家在自己面前指手畫腳,大呼小叫的。明知自己此舉不妥,他也那麼干了。他知道自己這回的結果很可能是鋃鐺入獄,受罪幾年。這能怪誰呢?自己找不到一點證據,或一個證人證明自己不是強姦。自己的良心倒可以證明,但法庭是不肯承認良心的合法性的。   他很悲觀地想,如果我真的被判幾年的話,我這一生就全完了。等刑滿釋放,重獲自由時,自己也難以有什麼快樂,因為自己要背一生的黑鍋。這件事也永遠會成為生命中難以抹去的陰影。   他越想越愁,越想越苦,越想越怕,直到全身都出了汗。當晚他沒有睡好,一閉上眼睛就看到蘇蘭淚光閃閃,委屈萬狀地指控自己,而自己則無言可對。他就算用最大嗓門說,是她自願的,我沒有強姦她,也是於事無補的。   第二天上午,又有人來看他。這回是孟雪晴到了。這位美女穿一條粉紅的紗裙,白色的內衣若隱若現。腰那麼細,屁股那麼圓,再配上她的杏眼桃腮,以及有幾分幽怨的氣質,真有八分的魅力。   笑文見到她,故作達觀,問道:「這幾天去哪裡了?怎麼沒見到你?」   雪晴說道:「我陪父親去省城檢查身體了,一回來就聽說你這事兒,就趕忙來看你。」說著圓溜溜的霧一般的眼神望著笑文。   笑文點頭道:「謝謝你來看我,美女駕到,我心裡的煩惱通通沒有了。」   雪晴苦笑幾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是很苦的,在我跟前不用掩飾什麼的。咱們也不算外人。」   笑文止住微笑,靜靜地望著她,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雪晴歎息道:「有些事我怕你聽了,會受不了的。」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死豬不怕開水燙。我都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雪晴沉默一會兒,才輕聲說:「外邊都把你這事兒傳遍了,你和蘇蘭都成了名人呢。」   笑文感慨道:「我一個大男人,我不怕什麼。只是可惜了蘇蘭,以後她可怎麼見人呢。」   雪晴聽得一怔,接著笑了,說道:「真的很佩服你,都落到這個地步了,不但不恨她,還關心著她。就憑你這一句話,她被你強姦都不冤枉。」   這話像一根針刺在他心上。他忽地站起,強忍著內心的衝動。聽對方的意思,她似乎也認定自己是真的有罪。   他咬咬嘴唇,又坐了下來,輕聲問道:「雪晴,你也不信我嗎?」   雪晴幽幽地望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沒有幹那種事。」   笑文一臉的失望,沉吟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感謝你來看我。」之後,他對她就不知說什麼好了。「時窮節乃見」,自己在危難的時候,一下子看出了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形象。這正是以人為鏡的結果。   之後,兩人沒說幾句話。當雪晴走時,笑文送了幾步。他覺得她這次走,不止是走出這間小屋,應是走出自己的世界。他知道自己以後都未必想靠近她了。   韓冰請的律師也來過幾回,詳細詢問了案發前後的情形。笑文也不隱瞞,一點不差地將事情說個明白。每當笑文問他,自己重獲自由的可能性時,那律師只是笑而不答。笑文憑直覺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很小。   他在心裡暗暗歎息道,這就是報應吧。自己來小鎮之後,風流成性,傷害不少女性。這是老天在罰我呀。坐牢就坐牢吧,算是對那些女性的贖罪。不過我要是真的坐牢了,菊影可怎麼辦?我已經答應過她,要娶她當老婆的。如果我被判了三年,要她等我三年嗎?我若被判更久,要她等我更久嗎?這顯然對她是不公平的。我不能太自私。   當菊影再度來看他時,他狠著心說:「菊影,如果我真的坐了牢的話,你也不用等我。我不想耽誤你的青春。」   菊影聽了微笑,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早就想清楚這個問題了。你坐一年,我等一年;如果你坐十年,我等你十年;如果是一輩子的話,那麼我就搬進來陪你好了。」   聲音平靜,但平靜中帶著堅決,聽得笑文的眼睛都流出來了。菊影掏出手帕給他擦著;一邊擦還一邊柔聲安慰:「男人不哭,哭是女人的事兒。」   笑文握住她的另一隻手,顫聲說:「我姓宮的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真愛。我覺得我只是一根草,根本配不上你這朵鮮花。」   菊影輕聲一笑,說道:「你還是別當草了,你還是當水吧。鮮花要是沒有水的滋潤,遲早要枯死的。你願意當我的水嗎?」   笑文連聲道:「我願意,我願意一輩子給你澆水。」菊影睜著一雙清澈的美目望著他,眼中都是柔情。   不知道怎麼的,由水澆花這個意象,笑文竟想到男女間的性事上去。由那事來看,女人可真是鮮花,男人也正是水。這個比喻真是太妙了。   當笑文一觸菊影那深情而純潔的目光時,不禁心中慚愧。他覺得自己此時想那事,是褻瀆了她,捉賤了她,是在一塊玉上抹黑似的。   當菊影離開後,張彪望著屋內的笑文,一肚子的不舒服。他心道,這傢伙,就是坐牢也享受著美女的關懷,這是何等的艷福?上天生人真是不公平,我連美柔這一個都沒有擺平,而他卻能左擁右抱。人與人怎麼會這麼不一樣呢?   想到美柔,張彪從門上的小窗戶瞪了笑文一眼。他暗暗盤算著如何教訓他一下,好出出心中那口惡氣。 第十一卷 (6)嫁人     原定時間是本週一開庭審理。此前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笑文的心越來越緊張。他知道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時候到了。那時候是判有放就有了結果。他想到自己很可能會成為人人唾棄的老犯時,他心裡直流苦水。   可意外的是,當笑文挺直腰板,打起精神,在週一這天準備面對法庭的莊嚴氣氛,跟法官做最後的演說時,這一天竟然平平靜靜,跟平常沒啥區別。笑文百思不解,問看門的警察,這是怎麼回事?還審不審了。人家斜視他兩眼,哼了一聲,根本不理他。   既然不審,那一定是改期了,那就接著等吧。這一等好嘛,三周都過去了,照例是那麼平靜。張彪偶爾進來瞪他幾眼,也不跟他說話。朋友隔三差五就來看他,使他感到友情的美好。   不過這幾天他發現他們都有心事,眼神有點怪,想說什麼又不肯說的。他自然會問他們,他們都說沒事。笑文不信,憑直覺是肯定有事的,還是與自己有關的。他雖然迷惑,但他知道他終究會知道結果的。他想知道,又怕知道;他生怕這消息是對自己不利的。   這天美柔來了。她已經多日不來了。她一改平日的快樂,活潑,居然板著臉,撅著小嘴兒,一副受委屈的樣子。她坐到笑文身邊,呼呼喘氣,也不說話。   笑文一笑,問道:「美柔呀,你怎麼了,誰欺侮你了?如果你打不過他,等我出去時,我替你扁他。」   美柔不回答,反而睜大美目,上上下下瞅他幾遍,然後問:「出了這麼大事,你還能笑得起來,我可真服了你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有什麼大事發生?地球又要毀滅嗎?」   美柔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輕歎一口氣,說道:「姐姐已經嫁人了。」   笑文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聲說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美柔上前揪著笑文的耳朵,叫道:「我說姐姐嫁人了。」聲音之大,差點震壞他的耳膜。   笑文這回聽得很清楚。他呆呆地望著美柔,接著又笑了,說道:「美柔,你跟我說著玩吧。我進來才幾天呀,她就會嫁人;要嫁人也不會這麼快的。」   美柔一臉關懷地說:「我不騙你的,是真事。婚禮在前天舉行的。」   笑文信她的話了。他從床上站起來,在小屋裡直繞圈子。他激動得很,簡直想一頭撞到牆上去。他真想不到,自己深愛的女人不但不相信自己,還在自己最倒楣的時候投入別人懷抱。這個鐵的事實太叫他失望,太叫他傷心了。   他沒有哭,也沒有面孔變形。他靜默一會兒,說道:」她嫁人一定是嫁個比我強的了,你替我向你姐道聲祝福。「   美柔以無限同情的目光望著笑文,說道:「只怕你知道她嫁給誰後,你連祝福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笑文抿抿嘴唇,緩緩地說:「你總不會告訴我,她是嫁給蘇漢威那個傢伙吧。」   美柔重重地點頭,說道:「嗯,你猜得還真準。」   笑文一聽這是真事,大叫一聲,蹦起多高。他衝動得抓住美柔的手,眼睛都睜圓了,叫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美柔嘴角動動,無奈地說:「小宮同志,節哀吧,這是真的。」   笑文變了臉色,像斷了骨頭一樣。他放開她的手,頹然地坐下來,頭都低下了。他將手指插入頭髮中,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那副可憐的樣子,美柔見了心酸。她主動拉住笑文的手,輕聲說:「小宮呀,你別太傷心了。這事已經是真的了,你也沒法改變它。」   她見笑文沒有反應,又接著說:「我也不喜歡這個蘇漢威,一看就像個奸臣。不過如果他能對我姐好,我姐過得開心也就行了。我姐如果跟了你,也未必會幸福,你這個人太花心,跟了你,還不得把她氣死。」   笑文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她。他想了想,也承認美柔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強作輕鬆地說:「本來我不想花心的,可是總有美女勾引我。」說著看看美柔伸來的手。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我拉你的手,你可別想歪了,我是在安慰你受傷的心。」說著收回自己的手。   笑文見她笑了,自己似乎也好受一點。他不想再在美賢的事兜圈子。他隨口問道:「她結婚了,你怎麼辦?你要繼續在鋪子裡生活嗎?」   美柔笑道:「姐姐說以後她不開舖子了,我呢,也沒有開舖子的能力。這個鋪子可能會黃吧。」   笑文輕聲問:「那你怎麼辦?也要嫁人去嗎?」   美柔搖頭道:「我年紀還小,不想那麼早嫁人。再說就是嫁人吧,也得找個好點的。姐姐找個有錢有勢的,我嘛,沒她那麼高的標準,有錢就行了。有個百八萬的就成,我的標準很低的。」   笑文附和道:「你的標準還真不高,不知道要使多少男人傷心的。」   美柔兩黑溜溜的眼睛注視著笑文,問道:「如果這傷心的男人中,包括你一個,我可高興得不得了。」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   美柔嘿了一聲,眉開眼笑地說:「能讓你這花心鬼傷心一下,那是女人的驕傲。」   笑文心說,你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有你姐一個已經夠我傷心的了。幸好我沒有勾引你,少了好多麻煩。   美柔突然神秘地笑了,接著低聲說:「小宮,問你個問題,你可得說實話。」   笑文說:「你只管說吧,搞得跟地上黨一樣。」   美柔把小嘴湊到他耳邊,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笑文眨眨眼睛望著她,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懂。」   美柔在他的手上掐一下,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懂的,你只要說是還是不是。」她臉上有幾分羞紅。   笑文認真地看了她幾眼,老實回答:「是。不過。。。。。。」美柔趕忙打斷他,說道:「這就夠了,別往下說了。」笑文想說的是,我雖然喜歡你,但不是男女間的喜歡。   美柔臉有得意之色,兩手在胸前相搓,顯然很高興。她美目斜著笑文,說道:「今天我知道你的心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這個人很有原則的,你要是沒錢的話,我可不會跟你的。」   笑文不說話,像聽笑話一樣看著她。美柔很鄭重地說:「三年之內,你要是還像現在這樣,我可不等你了。你至少得有十萬現金才行。你明白嗎?」   笑文不知所以地點著頭,心道,這位小妹妹今天是怎麼了?跟我說些幹嘛?我宮笑文現在這個樣子能配得起誰呀。   當美柔走了之後,笑文沒太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他滿心想的是美賢嫁人之事。他這才明白為什麼那些朋友都那個樣子。原來他們不告訴我,是為了我好。他們怕我難受。這事確實如利劍穿心,這痛感不知會持續多久。   美柔在時,他還能忍住心中的悲傷;當美柔走後,他一下子軟起來。他抱著頭嗚嗚地哭起來,像死了親人一般,再不顧什麼男子漢的面子了。 第十一卷 (7)驚喜     因為美賢的事,笑文一夜沒有睡好。第二天早上吃東西,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呆坐床邊,想著萬千的心事,想著今後的路。   正想得出神,鐵門一響,警察叫道:「宮笑文,有人看你來了。」怦地一聲,門又關上了。笑文轉頭一看,屋裡已經多了一人。一看到這個人,笑文忍不住站了起來,張大嘴兒說不出來。   那人正帶著幾分苦笑走來,打量他幾眼,說道:「你都瘦了,是伙食不好吧?」那人在床上坐下,將手裡帶來的食物,水果也放下。   笑文猛地抓住她的手,怒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嫁給那個混蛋?你嫁了人,還來看我幹什麼?」笑文雙眼要冒火,要吃人一樣。   那人正是美賢。笑文真想不到她會來看自己,他想問問,她到底想幹嘛?就算要嫁人也不用著這麼急吧?   美賢並不激動,喝道:「宮笑文,你放開我。你想聽什麼,我說給你就是。」笑文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情緒,放開她的手。   美賢揉揉自己被抓疼的手腕,美目在他臉上一掃,問道:「我問你,我嫁人了,你有何感想?」   笑文呼地背過臉去,哀聲道:「我簡直不想活了,你嫁人了,我覺得生命毫無意義。」   美賢追問道:「真的嗎?」說著話扭過笑文的身子。只見笑文一臉的悲傷,淚水在眼中轉著。她看得出來,要不是他極力抑制,他早就淚如雨下了。   美賢看了心裡難受,強笑道:「我只是一個寡婦,不值得你這麼愛我的。你長得好,人又聰明,好多姑娘都喜歡你。你也不少我這一個?」   笑文搖頭道:「不,不管有多少姑娘喜歡我,可我終究是放不下你的,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美賢雙目靜靜地望著他,半響點頭道:「我能看得出來。」   笑文拉著她的手叫道:「美賢姐,你離開他,回到我身邊吧。」   美賢的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問道:「你一點不在乎我被男人碰過?」   笑文毫不猶豫地答道:「只要你能回來,別的都不重要。」   美賢聽著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喃喃地說:「這都是真話嗎?」   笑文搖著她的手說:「自然是真的,我不敢騙你。」   美賢雙目合了又睜,柔聲道:「長這麼大以來,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情話。我好高興。」   笑文急促地說:「那你還猶豫什麼?快跟他離婚。」   美賢目光在他臉上轉了幾轉,撲哧笑了,說道:「離什麼婚?我還沒有結婚呢。哼,誰敢碰我?除了你。」   笑文樂得差點跳起來,顫聲道:「這是真的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美柔不是說。。。。。。」   美賢撫摸著他的手,輕聲道:「是我叫她那麼說的,看你有什麼反應。」   笑文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說道:「這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嫁人了。那我在這個小鎮上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走吧。」   美賢笑道:「我讓妹妹那麼說,主要想試試你還在乎我不。如果你不在乎,我真想嫁給蘇漢威。」   笑文問道:「你為什麼要嫁給蘇漢威?」   美賢怕人聽見,將嘴貼近他的耳朵上說:「還不是為了救你嗎?自從你出事之後,我雖然怪你不爭氣,但我也想把你救出去。別的辦法都試過了,連韓冰都沒法。我就去找蘇漢威,我想只要他肯撤訴,這事不就沒了嗎?結果他向我提出條件,說我只要肯嫁給他,你的事再不追究。我就跟他說,要考慮一個月,他同意了。」   笑文這才明白,為什麼自己關在這麼久沒被送上法庭,原來其中另有內情。他一想到美賢去找那個傢伙,就有點心驚肉跳,生怕是羊入虎口,後果嚴重。   美賢接著說:「在答覆他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還喜不喜歡我,如果你還喜歡的話,我再想別的法子,否則我真跟他了。昨天我讓美柔來試你,她說你難過得要哭了。我有點不信,今天就來了。」   笑文連連點頭道:「總算好人有好報,你可沒有嫁給那個大壞蛋。不然的話,我死在這裡好了。」   美賢微笑道:「你說起甜言蜜語不用打稿子的,說得那麼自然。我知道菊影跟陳魚她們都喜歡你呢,不如你都要了吧。」   笑文心說,那當然好了,嘴上卻說:「我沒有那個本事。」   美賢收住笑容,聲音又放低,說道:「聽了你這些話,算了,我不嫁他了,另想別的法子救你吧。」   笑文搖頭道:「很難很難吶,現在人證物證都對我不利。」說到這兒,在她耳邊說:「現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一個,你們去找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她改主意。可以說,我今後的命運都在她手裡握著呢。」說到此處,笑文裡心裡黯然,他實在不願提起她的名字。   美賢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她搖頭,誰也奈何不了你。」   笑文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如果我真的不幸進入『巴黎』,你可要等我幾年了,再不許嫁人了。」   美賢帶幾分忸怩地說:「知道了,當家的,如果你真的到『巴黎』快活,我一定守身如玉,就算別的男人看我一眼,我也要大喊『非禮』」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笑得多提多開心了。自從被抓以來,心情一直是「烏雲密佈」的,這一笑,正如拔雲見日,處處是燦爛的陽光了。   美賢問道:「我一會兒就走,得趕緊為你辦事。時間不等人,快到我答覆他的日子了。」   笑文交代她:「一定要慎重,不能走漏風聲,免得打草驚蛇。」   美賢鄭重地說:「我知道,你放心吧。」   笑文吻一下她的手,說道:「等我出去後,咱們還在一起,當長久夫妻好吧?」   美賢的美目在他的臉上掃著,嬌嗔道:「好是好,只是我不太習慣自己的男人,一隻手抱著自己,另一隻手還抱著別的女人們。」   笑文聽了直笑,不過心裡還真點突突。我若能出去,今後怎麼平衡她跟菊影的關係呢?不過現在可不能把老底抖出來,該騙的時候還得騙。   二人說這些話時,都是聲音極低的。他們生怕給別人聽見,那可不得了。   美賢關心地問:「如果你實在出不來怎麼辦?」   笑文想了想,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他的心情一好,頭腦也變得清醒和聰明了。他暗暗決定,如果我實在不能被釋放的話,我也決不會老老實實地服從。因為我是無罪的,我不想坐牢。逼到那個份上,還能說什麼?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他多次打量這個小屋,這裡的設施雖然嚴密而堅固,但它是不能擋住我的。只要我出去,那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誰能抓住我呢?   貼在美賢那溫暖的綿軟的身子上,他又陶醉了。她身上的香氣好熟兒悉,有些日子不聞了。他時常會懷念的,更懷念美賢在床上的風情。   有美人相伴,情話綿綿,笑文暫時倒忘了自己還戴著手拷呢。 第十一卷 (8)武鬥     五天過後的一個下午,笑文正在屋內發呆呢,忽然屋門一開,張彪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他瞪視著笑文,二話不說,掄拳就打。   笑文左躲右閃,叫道:「張彪,你想幹什麼?是想比武嗎?」   張彪揮拳如雨,不時加以飛腳相助,逼得笑文直往後退。他嘴裡還叫道:「小子,我要教訓教訓你。」   笑文一邊應付著他的進攻,一邊說道:「有本事的你把手拷給我打開,不然不公平。」   張彪喝道:「哪來的那麼多公平,接招吧你。」他將笑文逼到牆角,照準對方的胸就是一腳。笑文像一條泥鰍一樣滑,一矮身,竟從張彪的腋下鑽過,到他身後去了。   張彪這一腳踹到牆上,轟地一聲響,似乎那牆也搖晃了兩下。張彪氣極敗壞,轉過身來,兩拳直擊笑文面門,用了八分的勁兒。笑文雙手被拷,沒法用擒拿術,但他有心給張彪點厲害嘗嘗,雙腕一豎,讓對方的拳頭擊在自己的手上。   「怦」地一聲,笑文只覺手上一震,而張彪覺得如打在棉花一樣。他愣了愣後,忽地右腿抬起,猛踢笑文的肋部。笑文則抬起左腿攔阻。雙腿相撞,張彪這回如踢在石頭上,疼得他向後退了幾步,要不是咬牙撐著,早坐地上了。他萬萬想不到這小子的身手這樣棒。他還戴著手拷呢,否則更不得了。   屋裡一打起來,立刻招來門外的兩名警察。那一胖一瘦一臉慌張地跑進來,他們扶起張彪,見他吃了虧,有心討好他。他們將張彪扶到床邊坐後,一左一右向笑文攻去。   笑文憋了一肚子氣,壓抑已久,很想發洩一下。他有心露點真功夫,便不再退縮。只見他手拷左迎,接住胖子的一拳。胖子打在手拷上,疼得大叫。笑文與此同時飛起一腳,踢在瘦子的胳膊上,瘦子啊的一聲,疼得直咧嘴。   這兩下子可把這三名警察震住了。他們見笑文身手這麼好,不敢再上。他們哪裡知道,笑文還是手下留情了呢,不然的話,他們都得重傷。   屋裡這一折騰,又有數名警察衝入,他們見此情景,以為笑文要襲警脫逃,都嚴加戒備,有的乾脆把槍掏了出來。   張彪皺著眉喊道:「把槍收起來,對付他還用槍嗎?」   那些警察問道:「那怎麼辦?」   張彪一聲冷笑,說道:「好虎架不住群狼。」   那些警察明白,只是想到那三位都不是對手,自己上去也是白搭。看這小子的能耐,應該是很專業的高手吧。因此,他們只是虎視耽耽的,並沒有真上的意思。   正當屋裡亂成一團時,一個洪亮的聲音暴起:「都在屋裡幹什麼?還不出去。」那些警察真聽話,紛紛出門。當屋裡只有笑文一人時,門外才進來兩人。前面那個不認識,也穿著警服,沒戴帽子,約摸不到五十歲,禿頂,長臉,笑容親切。後邊那人是個美女,正是一直為笑文奔波的韓冰。   韓冰指著那人說:「這是我姐夫張浩然,是這裡的局長。」那人哈哈一笑,親自將笑文的手拷打開。他一臉的歉意,說道:「小宮呀,真是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從今天開始,你自由了。這些天來,都是誤會,是冤枉了你。我們經過多日調查,才查清真相。我這個局長代表所有同志,向你道歉。」   笑文非常意外,轉頭看韓冰,韓冰正爽朗地笑著,說道:「我姐夫說得不錯,你的事已經搞清楚了。在我們的開導下,蘇蘭來這兒說出了真相。」   笑文身子一震,問道:「她來了?她在哪裡,我想見見她。」   韓冰道:「她走了,她不想見你。對了,你要不要告她個誣陷?如果要的話,可以抓她回來。」   笑文看看張浩然,他也點頭道:「這事就看你的意見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算了吧,我想這事一定不是她的本意,別再傷她了。」   韓冰在旁誇道:「你這人心可真好,對女人這麼心軟,不錯,不錯。」   笑文問張浩然:「張局長,我可以走了嗎?」   張浩然連聲道:「那是當然,這就可以走。」   笑文向外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道:「剛才你這些手下對我動手是什麼意思?我有點搞不懂。」   張浩然聽了直歎氣。他自然知道為什麼?張彪一直仇視著笑文,早想教訓一下他。可是韓冰不准。張彪就想,我現在可以不打你,等你一被判刑,要送走的時候,我非毒打你一回,給你留個深刻印象,讓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美柔。美柔是我的,不准別的男人碰她。   不料今天下午,蘇蘭來了一趟。不一會兒,老爹下令,釋放宮笑文。一聽到這事,張彪火了,怎麼能讓他輕易離開這裡?絕不能放過他,至少要修理他一回。於是他不再多想,想通過個人能力將他放倒,以雪這「奪妻」之恨。他現在基本上確定,失去美柔就是這小子的事。誰想到一交手竟然慘敗,自己這警校畢業的還是不行。   現在笑文問到這事,張浩然當然不能說真話,他只說是想跟笑文切磋一下功夫,聽說笑文功夫不錯。笑文冷冷一笑,心道,一個人來算是切磋,可一幫人全上的話,那算什麼呢?   他沒有深究下去,自己能出來就不錯了。他在局長的親自護送下,出了大門。只見門外停著一輛松花江微型,是暗紅色的。車前站了好幾個人,有菊影,美賢,美柔,丁松,菊福,包倩倩,好像就差陳魚,柳雲了吧。   他們見笑文出來,都湧了上來。丁松抓住笑文的手,大笑道:「兄弟,今天我做東,你說去哪裡吃?我沒說的。」   笑文望著這麼多關心的人,心情大好,跟眾女交流一下眼神,說道:「既然是丁大哥請客,就不能省了,哪裡好,咱們就去哪兒。」   丁松痛快地回答:「好了,上車。」說著話將笑文往車上讓。笑文一上車,那司機回過頭來,笑文一看,不禁笑了。原來開車的也是個美女,竟然是陳魚。她正一臉喜悅地瞅著他,沒有一點敵意。   她的笑容比任何的鮮花都美,比任何的山泉都純。笑文受到美的衝擊,精神大振。   一行人坐車向飯店而去,笑文望著窗外的世界,覺得自由真好。 第十一卷 (9)救人     大家到本地最好的飯店,叫什麼「特來」的。據說同樣一盤菜,別地方十元,那裡至少得二十,但去那裡吃飯的人還是不少,好像那地方代表身價似的。   丁松領大家到那兒時,柳雲已等在那裡。她早就來了,在這裡安排酒菜。她見笑文出來了,精神一振,對他露出關懷的笑容。這笑容令笑文全身溫暖,像沐浴在陽光裡一般。   在酒席之上,大家沒少跟笑文說關心的話,祝福的話,使笑文再一次感受到友情的偉大。丁松也真捨得錢,什麼好吃什麼,什麼貴來什麼,真正體驗一把高銷費的滋味兒。   男的自然是白酒,女的是飲料。女士中只有韓冰跟男人一樣,喝著白的。她的酒量不錯,兩杯下肚也不過臉紅了紅,壓根沒有失態的跡象。   美柔也能吃幾口酒的,幾次想要酒,都被美賢給禁止了。美柔不滿地低語道:「姐,你要是嫁了就好了。」美賢問道:「什麼意思?」   美柔哼道:「你嫁了就沒有人管我了。」美賢笑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一直管著你。你以後找對象,我也得管,不好的堅決不嫁他。」   那邊的陳魚眼見幾位女子都對笑文含情脈脈的,心裡很不舒服。在喝了幾杯汽水後,也想改喝酒。丁松忙給禁止了,說你要喝多了,車由誰開?我們可都是外行。陳魚沒法子,只好猛喝飲料出氣。   相比之下,菊影跟柳雲比較老實多了。柳雲為了第二代,不能喝酒。菊影能喝點啤酒,但她也不喝。在哥哥及心上人面前,她不會損壞自己的少女形象的。   菊福對倩倩相當體貼,她要什麼,他就去辦到。這一幕看得大家好羨慕。大家都覺得倩倩挺有福的。笑文見了,也暗暗祝福他們。   飯後,送各位回家。最後到笑文家裡的有兩位女子,一個是菊影,一個韓冰。本來陳魚也想去的,見別人也去,她就改了主意。菊影是深愛笑文的,再加上笑文以眼神鼓勵,她就勇敢地跟他回家。韓冰是笑文請去的,他有事跟她商量。   笑文也請過美賢姐妹,美賢拒絕了。美柔想跟去,被姐姐給攔住。她小嘴兒撅得老高,一臉的不平。沒有辦法,姐姐是天,只好改天再過來吧。   笑文喝了幾杯酒,臉都紅了。韓冰也是如此,不過還挺清醒。三人到了笑文家,各找地方坐下。韓冰也不客氣,坐在笑文的床上。笑文跟菊影各坐在一把椅子上。   笑文給二兩位女子倒水來喝,閒談幾句後,自然要問是怎麼把自己給救出去的,是如何將菊影給說服的。   韓冰衝著菊影笑了笑,說道:「菊影,還是你來說吧,他能出來,你可出了不少力的。」   菊影擺手道:「不,還是你和陳魚能幹,我不行的。」   笑文向菊影微笑道:「你就說吧,不用謙虛,你們每個人我都要感謝的。」   菊影文靜地笑笑,說道:「美賢姐找到我們幾個,商量好做蘇蘭的工作。大家也都一致認為,蘇蘭才是最關鍵的。如果她不告了,她爸再叫得聲大也沒有用。我們商量好,就去找蘇蘭,哪知道蘇漢威很奸,就怕有人找蘇蘭,提前將她送到外地去了。換了我就沒招了,可陳魚跟韓姐姐非常厲害,他們有好多外地朋友,只用兩天時間就將蘇蘭的下落給查個清楚。我們立刻全部到位,由陳魚開車,大家去找蘇蘭說理。我們做了她兩天工作,才把她說服。」   笑文感激地望了望韓冰,又對菊影說:「你們的口才好出色,用嘴就能讓她屈服。」   菊影說:「也不是我們厲害,是蘇蘭本人壓根就不想你坐牢,我們一跟她說你的事,她就哭了。我們都看得出來,她不想告你的。」   韓冰插嘴道:「沒錯,她不想告你。我也看得出來,她壓根也不是被你強姦的。」   笑文微笑道:「這個你怎麼看得出來?」   韓冰兩眼笑瞇瞇,閃著勾人的光芒,說道:「那太簡單了,如果你真的強姦了她,以她的性格不自殺才怪。可是當我們提到你的時候,她臉上有歉意和不安,沒有悲痛,你說這是被強姦的女孩子的表現嗎?」   笑文歎道:「我也知道她是迫不得已的才告我的」   韓冰氣憤地說:「她雖然沒說別的,也看得出來,是他爸搞的鬼。這傢伙的心眼可不大,只因為你搶了美賢,他就這麼恨你。」   笑文苦笑道:「恨我的人還多著呢。你們接著說是怎麼說服蘇蘭的。」   菊影瞅了一眼韓冰,說道:「陳魚跟蘇蘭說,你說你被強姦的,那好,我馬上給你男朋友打電話,讓他來看你,關心你。   韓姐就說:『你把他強姦你的過程,一點不落地說出來。這很重要的。』說到這兒,菊影臉刷地紅了,不敢再看笑文。   韓冰見了直笑,知道她一個少女說這話羞怯。她把話接過來,說道:「我們這些都是硬的,而菊影妹妹玩軟的。她跟蘇蘭說,如果是宮笑文強姦你,我們都支持你申冤,讓他坐牢;如果他沒有強姦,而是你誣告他,那你這一輩子良心能得到安寧嗎?晚上能睡好覺嗎?大家會怎麼看你?你能有勇氣上街見人嗎?」   菊影在旁謙虛地說:「我不會說話,只是隨便說說的。」   韓冰又說:「美賢姐妹,倩倩也都說了不少好話。最有意思的是丁松,眼睛瞪得跟牛一樣大,他說你冤枉我兄弟坐牢,我跟你沒完。把我逼急了,他不肯強姦你,我來強姦你。」說到這裡韓冰捂著嘴笑。   菊影抬頭望著笑文,柔聲說:「經過我們的努力,菊影說要考慮考慮。韓姐怕他爸再來影響她,就將她轉移了。韓姐說,沒有了她爸的威脅跟鼓動,蘇蘭這妞就好對付了。」   韓冰在旁說:「就是呀,蘇蘭這人不壞,他老子可差勁兒多了。他能放過倩倩,我總得有點離譜,備不住他心裡還在打什麼壞主意呢。據跟他來往密切的人反應,蘇漢威其人獨佔欲特強,他的東西即使不要了,就算砸碎了扔掉,也是不肯送人的。」   笑文感慨道:「人心難測呀,你好比你那個外甥吧,我以前覺得他老實的,不想這回才發現他那麼凶。」   韓冰斜他一眼,說道:「誰叫你把人家對像給攪黃了。」   笑文看了一眼菊影,連忙道:「韓大姐,這是天大的冤枉,我可沒幹這事。天地良心,我向來是尊重美柔妹妹的,就跟對菊影妹妹一樣。」說著看了一眼菊影,菊影對他一笑,點點頭。她心裡說道,你尊重我?你親過我,抱過我,你也這麼尊重過她嗎?   韓冰笑了笑,說道:「他對像黃了,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你在裡邊時,他多次想給你點苦頭。我跟他說,你要敢虐待宮笑文,你就不是我外甥,結果好使。可當你要出來時,他還是不聽話的要跟你玩命,要不是你功夫好,就很難說了。」   笑文感謝韓冰,他說:「算了,過去的事,不提。我想問一聲韓大姐,那事怎麼樣了?」   韓冰嘻嘻一笑,說道:「一切俱備,只欠東風。什麼時候要都成的。」   笑文叫了一聲好,站了起來,鄭重地說:「韓大姐,我一定會還你的。」   韓冰笑了笑站起來,說道:「我走了,不影響你們小倆口說情話了。」一句話說得菊影頭又低下了。   笑文笑道:「你不也沒事嗎?多坐一會兒吧。」   韓冰神秘地一笑,在笑文耳邊說:「我留下來幹嘛?到床上玩3P嗎?我沒有意見的。」說罷出屋而去。笑文將她送出門外,心道,這韓冰說話真大膽,要是給菊影聽見,還不羞得把臉給捂上。   當他回屋時,菊影湊到跟前,問道:「韓姐剛才跟你說什麼呢?」笑文一笑,拉著她的手說:「她說,她想多留一會兒,又怕你吃醋,還是知趣點,快走。還叫我我好好對你。」   菊影誇道:「韓大姐這人真好。」笑文拉她坐在床上,一會兒功夫,就把她摟到懷裡親吻了。 第十一卷 (10)送錢     笑文坐在床邊,讓菊影面對面騎坐在自己的懷裡。菊影羞得臉紅如晚霞,但還是大膽地那麼干了。她閉上美目,將頭枕在他的肩上。笑文雙手摟著她的細腰,感受著她身體的美好。   她很柔軟,溫暖又飄著香氣。笑文只是親親她的臉,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經歷過這次風波之後,他做事謹慎多了。再者,他也覺得自己不能隨便碰菊影的身子,他不想傷害她。   他想起蘇蘭,他認為自己傷害了她。自己有什麼資格佔有她呢?自己又不是她男朋友。人家告自己也許也是因為生氣吧?   菊影抬起頭,雙手按在笑文的肩上,微笑道:「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笑文一笑,說道:「我在想你呢,想什麼時候你能給我當老婆。」   菊影頭一歪,柔聲說:「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只怕我沒有這個福氣呢。」   笑文認真地說:「只要你再次點頭,咱們現在就做夫妻吧?」   菊影搖頭道:「那不行,那樣我要吃虧的。到時你不要我,我豈不是要毀了嗎?」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吧。」說著向床上一躺,一翻身將她壓在下邊。菊影叫道:「宮大哥,不要呀,天還是亮的呢。」笑文哈哈笑道:「那就等天黑的吧。」說著抱著她一滾。菊影趴在男人的身上,也難受得很。那男人的氣味兒弄得她要暈了。   笑文雙手由她的腰放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揉著,揉得菊影全身發軟,嬌聲道:「宮大哥,你好色呀。」笑文聽了更是得意,在她的臉上連親幾口。   一會兒,聽到門外有馬達聲,接著門一響,有人向院裡走來。菊影看了一眼,說道:「快放開,是陳魚來了。」   笑文一驚,趕忙放手。當陳魚進來時,二人已經坐到床邊了,看來很規矩。陳魚的美目在二人身上一轉,心裡酸溜溜的。   她臉上還有幾分紅暈,神情有點憂鬱,說道:「宮笑文,我是來給你送錢的。」說著掏出一千塊錢。她解釋道:「這是你在舞廳的月工資錢。我叔叔說,你幾天沒過去,他只好請別人了。」   笑文站起來接過錢,說道:「陳魚,我真得好好謝謝你。是你幫我找到工作,也是你幫著救我出來。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真是幸運。」   陳魚笑了笑,說道:「謝都不用了,只要你心裡有數就行了。」說著瞅一眼菊影,那意思並不算友好。   笑文微笑道:「陳魚,哪天我得請你吃飯,表示一下。」   陳魚望著他說:「好的,你這頓飯我是吃定了。不過到時只准你請我一個。」說著轉身。   笑文說道:「你多坐一會兒吧,你不是沒事嗎?」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誰說我沒事?我的事多了。我回家得想想,那麼多追求者,我得選擇誰才行。」說著話向二人點頭致意,然後出去了。   笑文很禮貌地送她出去。在出院門之前,陳魚低聲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不是只想著在女人身上打主意吧?」說著向屋裡望了望。   笑文回答道:「以後再不給誰打工了,我要自己幹。」   陳魚直視著他,問道:「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笑文一笑,說道:「如果失敗了,我就走人吧。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陳魚美目轉動,問道:「那你捨得離開這裡的這些女人嗎?」   笑文嘻嘻笑了,說道:「如果她們願意,那都給我走吧。你願意不?」   陳魚一聽,哼道:「我是你的什麼人呀?我會找到自己所愛的人的。」笑文只好無奈地說:「那我會祝福你。」   陳魚來到門口,轉頭問道:「宮笑文,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笑文見她問得這麼鄭重,就說:「你說好了,我聽著呢。」   「你認識我以來,有沒有想過要跟我好。哪怕有一次呢,也不要隱瞞。」陳魚目不轉睛地瞅著他。   笑文點頭道:「自然是有的,誰不知道你是這小鎮上最美的姑娘。」   陳魚笑了笑,笑容中有幾分淒涼,又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把你喜歡的幾個女人都佔為己有?」   笑文坦言回答:「我想過,可我沒有韋小寶那個本事。」   陳魚沉默一會兒,說道:「我走吧,別影響你的好事。我這第一,還不如屋裡的那位呢。」說著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笑文在後邊說道:「我配不上你的。」陳魚停了一下,然後更快地走了。笑文在後邊望著她美好的身影,心道,我只能要一個,我無法娶一幫老婆到家。如果要選的話,我還是選菊影的好。   他回到屋裡時,菊影正躺在床上。笑文一笑,說道:「小老婆,等急了吧,為夫來也。」說著撲了過去。菊影笑著一床上滾動,笑文很靈活,很容易就抓住她。二人鬧了一會兒,並排躺在床上。   「宮大哥,以後想幹什麼?」菊影扭頭看他。   「那還用問嗎?自己當老闆。」笑文很自信地回答。   「打算掙多少錢?」菊影笑問。   笑文皺眉道:「千萬,萬萬,咱是不敢想的,十萬百萬的,還是可能的。」   菊影支起下巴,望著笑文說:「你快發吧,你發了,我就不用幹活了,坐享其成。」   笑文點頭道:「你看著吧,我一定會發家,掙好多好多的錢,讓你當富婆,一天什麼都不用干,整天在那數錢。」聽得菊影格格格格地笑起來,聲音又甜又脆。   笑文問道:「你哥哥什麼時候結婚?」   菊影說道:「初步定在下月,哥哥快要買東西了。」   笑文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那咱們也快了吧?」   菊影眨眨眼睛,說道:「我不急著嫁人的,我還沒有自由夠呢。」   笑文咧嘴苦笑道:「可我著急娶老婆呀。」   菊影說道:「你還年輕,你急個什麼勁?」   笑文搖頭道:「我不急不行呀,我的老婆這麼優秀,不早點得手,怕叫別人給搶去。」   菊影輕聲道:「只怕得手了,你就不珍惜我了。還是不要得手的好。」   笑文提高聲音說道:「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很有良心的。得手了也會對你好,不信,咱們這就試試。」說著做出撲的動作。菊影嘿地一笑,身子一轉,接著下床去了,說道:「我怕你了,我還不想失身。」   笑文笑道:「我想失身,你過來吧。」菊影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像個孩子呢,好像永遠長不大。」   稍後,笑文看看天色不早了,就說:「我送你回去吧。」菊影搖頭道:「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好了。你自己也早點歇著,這些天你受苦了。」   笑文拉著她的手一親,將她送到大道上,又望著她身影消失不見,這才回屋。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覺得心裡好亂,亂成一團麻。 第十二卷 (1)落水     笑文在家呆了五六天,想到創業的事,他坐不住了。這天黃昏,他跟菊影到丁松家,打算談談房子的事。   一到他家,還真巧,夫妻倆都在。柳雲臉上帶怒,丁松則嘻皮笑臉地在旁哄著,像是做錯了什麼事。   二人一到,丁松馬上拉長跟柳雲的距離,顯得自己是個男人,不是那種見了老婆腿就軟的沒有的男人。這自然是給菊影看的,因為笑文是比較瞭解他們夫妻的。   柳雲見他來了,臉色好多了,問道:「你們一塊兒來,不是來送喜帖的吧?」菊影聽了微笑著低頭。   笑文看一眼害羞的菊影,說道:「哪有那麼快的,我們來是想租你們那個門市房的。也不知道那房子到沒到期。」   柳雲關心地望著他,說道:「你想自己幹了嗎?那可不容易呀。」   笑文瞅瞅丁松,又看看柳雲,說道:「我已經想好,以後要自己創業了。男人嘛,總得有點闖勁兒。」   丁松走到笑文跟前,在他旁邊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兄弟,有志氣,我支持你。你趕得還真巧。。。。。。」說著看看柳雲;想看看她的臉色再決定是否往下說。   柳雲摸摸自己隆起的腹部,溫和地說:「笑文,既然你打算要干了,我和你丁大哥自然不能反對。你想租房子,我沒有意見。我家原來的那個房子租期五年,還差一年多呢,估計你等不了。不過前幾天我們又買了一個房子,就在那北邊一點,地點也相當好。現在正收拾呢,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完全收拾好,不如這個租你吧。」   笑文看看菊影,兩人相視一笑。笑文說道:「太好了,有了房子就好辦了。不知道那房子有多大?佈局什麼樣?一月多少租金。」說著話望著丁松。   丁松咧大嘴一笑,說道:「別看我,領導在那兒呢。」說著一指柳雲。   柳雲白他一眼,對笑文說:「那房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是住人的,一部分是經商的。這實際上就是家屬樓,只是在朝路的那一面開了道門。兩頭都有門的。你到那裡後,又能住又能做買賣,真的不錯。這回能買到這房子,可是丁大哥的功勞。是他最先得到賣房的消息的。」   丁松被老婆一誇,心裡受用,連連擺手道:「我有什麼功勞呢?你要不同意,不給拿錢,我可是什麼都辦不了呀。」說著皺皺眉頭。   那副受委屈的樣子,看得菊影強忍著笑容,心道,看不出丁大哥平時在外邊那麼強硬,很少人敢惹,想不到到了家裡就成了小羊羔了。   柳雲坐在沙發上,靠著軟背,美腿疊起,長裙自然上拉一些,露出一部分白腿,很能養眼。笑文心裡怦怦直跳,不再亂看,只看柳雲的臉。菊影見到之後,不禁心折,暗道,柳姐姐的大腿真美,夠長夠白,也夠肥美,自己畢竟不如。   柳雲又問笑文想開個什麼店,笑文神秘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保密,到時你就知道了。」   丁松一笑,說道:「兄弟,我看你開保健品商店吧,現人人開放,小姐也多。那生意准行,準保會很快發家的。」說著看自己老婆。柳雲向他橫了一眼,丁松向笑文那兒一看,才覺得失禮。那菊影還是個黃毛丫頭,自己咋能說這話呢。幸好菊影裝作不在意,不然的話丁松會覺得尷尬的。   又談了一會閒話,說起菊福要成婚的事,都表示到時一定要好好吃一頓。笑文跟丁松也說好,要盡力幫菊福的忙。菊影很懂事,向大家表示謝意。   笑文不願在這裡多坐,會引起對往事的回憶的。這回憶在自己獨處時還有點甜蜜可言,在眾人面前想起時,只覺得那是一種罪惡。   二人告辭出來,上了大道。向西走了一段,見天黑還有段時間,笑文就說:「小老婆,咱們逛公園去吧?」   菊影小嘴一翹,看看沒人在跟前,忙低聲道:「宮大哥,可別這麼叫我,叫人聽見,會笑死我的。」   笑文嘻嘻一笑,拉起菊影的手,說道:「菊影妹妹,咱們去賞景去吧。」說話時,臉上嚴肅起來。菊影見他裝腔作勢,不禁撲哧笑了。   二人上了一輛倒騎驢,不緊不慢地向采區公園而去。這是笑文頭一回來,進門時還能看見月亮門上被撞的痕跡呢。他清楚地記得,人家說這裡發生過車禍,一個孩子就死在門裡不遠。   這個時候,太陽剛落,好多人晚飯後都來遛達。自然也有好多象笑文跟菊影這樣的一對對的。笑文看過好多男子身邊的伴兒,覺得都不如菊影漂亮,不禁暗暗得意。   二人進門後,在一座涼亭前向右一拐,那邊是一個操場,分佈著好多器械。有幾層樓高的大滑梯,有造成大象形狀的小滑梯。有單槓,雙槓,有吊環,鞦韆,還有翹翹板,及一些不夠精緻的塑像。   二人壓一會兒翹翹板,就同來蕩鞦韆。他們面對面站在鞦韆上,旁邊有熱心的朋友將他們推起來,笑文藉著這種基礎,操縱起鞦韆來。雙腿用力,那鞦韆越來越高,只覺旁邊景物在搖來搖去,乃至整個世界也搖擺不定。   笑文見菊影臉色微變,知她害怕,只是為了自己高興才硬撐著的。他心說,這要是換了陳魚跟美柔那野丫頭,不把鞦韆蕩得踏板越過橫槓,或是繩斷人飛,如導彈發射才怪呢。   他放慢速度,使鞦韆停下,菊影反應都遲鈍了。笑文先下來,當著好多人的面,將她抱下來,周圍立刻傳來好多人的口哨聲及鼓掌聲。菊影羞得眼睛都閉上了。   笑文怕她受不了,連忙跟她向西邊的小路口走去。出了道口,西邊就是一個人工湖。湖的周圍都種了柳樹,枝條長長,依依裊裊的,令人想起柔軟的腰來。   在湖的南岸,兩邊楊柳夾起一條甬道來。入口的門製成蝴蝶狀,道上鋪著方磚,非常平坦。沿路向前,二人不時對視著,都覺得心裡甜甜的。笑文心道,我何德何能,能碰上這麼好的姑娘,從此,我還是老實點吧,別再失去了她。   不知不覺,笑文拉住菊影的手,感受著從她手上傳來的暖流。菊影笑了一笑,也沒有反對,二人緩步向前。當路走了一半時,二人基本是正對湖心的涼亭了。   二人站下,臉朝北邊,望著那綠綠的湖水。笑文目光收回,俯視著岸邊的一塊鐵板平台時,正看見上邊站著兩人。那是一男一女,是背對自己的。男子挺高,女的身材小巧,看去都很年輕,像是情侶似的。   那男的伸手去拉女子的手,女子猛地甩開。那男子老實幾秒後,又去摟女子的腰。女子哼道:「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那男人一笑,說道:「咱們可是對象,親熱點沒什麼吧。」說著竟大膽地去女子圓溜溜的屁股。   那女子向旁一退,右腳忽然飛起,這腳竟踢在那男人的後背上;踢得又快又準。只聽啪一聲,男人大叫一聲,身子躍起,頭下腳上,嗖地落水。   那女子切了一聲,喝道:「淹死你活該,看你以後敢不敢當色狼了。」說著話轉身就走。那臉一轉過來,笑文二人看得清楚。這人還是熟人兒。   其實不用看臉,就憑那身材跟聲音,笑文也知道是誰。他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談戀愛了。只是當她男朋友可得注意,動不動就得受體罰。 第十二卷 (2)酒後     那姑娘怒氣沖沖地跑上來,一見到笑文二人也是一怔,站住身子道:「你們倆一起來的嗎?」目光中帶著不悅之色。   菊影忙放開笑文的手,微笑道:「美柔,怎麼回事,那人跟你有仇嗎?」目光望著那在水中掙扎,樣子十分狼狽的青年。   美柔連頭也不回,恨聲道:「他是活該的。這種人壓根就不該生出來。」   笑文挑大指笑道:「美柔妹妹,你真了不得。你的武功,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美柔哼了一聲,糾正道:「我才不是你妹妹呢,你妹妹在你旁邊呢。」說罷,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笑文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在意,說道:「你瞧那位老兄,他上來了。」大家向那邊一看,果然那位落水的朋友爬上岸來。從頭上,身上正往下流水呢。那樣子跟水鴨子相似。   笑文哈哈大笑,菊影也笑了,連美柔自己看了,也嘿嘿笑。那青年濕淋淋地跑上來,經過美柔身邊時,嘴張了張,似乎想罵點什麼,終於沒那個膽子。他咬了咬牙,一跺腳,氣呼呼地向東邊跑了。   大家笑罷,笑文問美柔:「這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人?」   美柔回頭一瞥他,黑眼珠一轉,說道:「想知道嗎?」   笑文瞅瞅菊影,菊影正含笑看他。笑文點頭道:「想知道呀,這裡邊一定有精彩的故事呢。」   美柔瞇了瞇眼睛,伸伸懶腰,說道:「我還沒有吃晚飯呢,我有點餓了。」   菊影明白她意思,拉著笑文的衣袖,說道:「咱們也沒吃呢,不如咱們到你家去吧。你手藝不錯的。」   笑文沒等說話呢,美柔自言自語地說:「好多天沒吃羊肉串了,我好想吃,只是沒有人請客。」說這話時,眼睛只望著湖水。   笑文爽朗地笑了,說道:「走,咱們就去吃串。」   美柔轉過頭強調道:「得你請客我才去的。」   笑文心裡暗笑,這個小丫頭,名堂倒不少,生怕她花了錢。他回答道:「行,我請客好了,你吃完就走。」說著左手拉起菊影的手向前走。   美柔聽他答應,臉上有了笑容,說道:「等等我。」從後邊趕上。她見笑文拉菊影的手,心裡不爽,主動拉住笑文的右手。   笑文甩又不是,不甩又不是,看看菊影有什麼反應。菊影只是微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笑文心裡一寬,暗道,還是我的菊影大方,看來非娶這樣老婆不可了。   笑文被兩位小美人夾在當中,感覺真好,好像她們都是自己的小老婆一樣。他亂想到,要是每晚她們兩個一起陪我的話,當真是比神仙還爽呀。對了,還有陳魚,還有美賢。。。。。。這麼一想,想要的女子還真不少呢。他明知這四個人共處一室是相當艱難的,可還是願意做那樣的夢。   三人上了一輛三迪,位置跟剛才一樣,還是笑文居中。車開動後,他見美柔不時偷看自己跟菊影,知道她的意思,便放開菊影的手,一把將她摟在懷裡,作陶醉相。菊影害羞,輕聲喚道:「宮大哥,有人看呢。」說著看看前邊的司機,又看看美柔。   美柔見到這一幕,非常生氣,心道,你們是有心氣我,知道我沒男友,故意給我看。笑文看得仔細,伸手去摟她,美柔只是假意地掙扎幾下,然後就乖乖地讓他揩油了。   笑文左擁左抱,只覺二人都身子都那麼軟,那麼香,感覺人生真是美好。自己說啥得活到八十歲,不然的話對不起老天賜與的艷福。   三人在百貨大樓前邊下車,來到一家叫「天山」的燒烤店。來到一個單間,三人坐好。笑文把菜譜交給兩個姑娘,自己在旁聽著。美柔拿起菜譜,翹起二郎腿,大模大樣地要了十個牛板筋,十個火腿腸,又說道:「先要這些吧,不夠再點。」   輪到菊影時,菊影不肯點,笑文就說:「我請客,你不用給我剩的。你再客氣,我會生氣的。」菊影一笑,這才要了幾個羊肉串。笑文見她喜歡這個,改為十五串。菊影知道他體貼,心裡一甜,向笑文一望;笑文也正看他,四目相交,都覺得非常舒暢。   笑文本不想喝酒,可美柔非要不可。這丫頭一張嘴就是十瓶啤酒。笑文就驚訝了,難道這丫頭也跟韓冰一樣有量嗎?   東西都上齊後,大家都不用多費話,只管吃好了。笑文自然要問美柔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平白無故地讓那個青年下水去反省呢?   美柔望著他一笑,說道:「你跟我乾了這杯啤酒,我就告訴你。還有你的心肝,她也得喝一杯。」說著目光一看菊影。   菊影聽美柔稱自己是笑文心肝,心裡又羞又喜,說道:「只要宮大哥同意,我願意喝一杯。」   笑文知道她平時是滴酒不沾的,便擔心地問:「你能行嗎?要不,我替你喝一杯好了。」   那邊的美柔搖頭道:「那不行,不准替。該誰的就是誰的。」說著話倒了滿滿一杯,給菊影遞過去。菊影說聲謝謝,接杯在手。   美柔端起酒杯,淒然一笑,說道:「為我今天的失戀,咱們乾杯吧。」說著話,咕咚咚地喝個乾淨。也許是喝得太急了,放下杯後,連聲咳嗽。   笑文也連忙干了,見她咳嗽,心裡不好受,過去拍拍她的後背,說道:「不能喝就不要喝了。」美柔望著他笑了,說道:「你請客,不狠狠喝你一頓,那太便宜你了。」   這時菊影也喝完了酒,也過來問道:「美柔,你還好吧?」美柔搖頭道:「我很好呀,這點酒算不了什麼的。」接著又說:「你們都坐下,聽我給你們講那小子為什麼會被我打成落水狗。   笑文跟菊影坐下後,美柔才說道:「這事也沒有大不了的。那傢伙是我這兩天談的一個對象,你們都看到了,長相還不錯。是我一個同學給介紹的,說他家裡有百萬財產呢,他本人是個開小車的。我見到這個條件,也沒多大意見,那就處處吧。頭兩回見面,還挺老實的。今天這第三回見面就變形了,非要拉我的手,抱我的腰,還想占更大便宜。我警告過他,不能亂來,他不聽話,我一生氣,就叫他下湖裡去喝點水,清醒清醒。」說到這裡,美柔格格格地笑了,又恢復活潑少女的本色。   笑文瞅一眼菊影,見她臉色有些紅了。這自然是酒精的作用,一雙美目變得盈盈欲滴,動人極了。見她沒有什麼事,笑文這才放心。   笑文對美柔的敘述點評道:「這樣的傢伙,是該打,只是打得輕了,打成豬頭就更好玩了。」   美柔小嘴一撅,哼道:「還說人家呢,你也夠色的。」   笑文笑了笑,不說別的,只說道:「今天難得這麼高興,咱們喝酒。」   在熱烈的氣氛下,笑文跟美柔將剩下的酒都干了。不用說,自然是笑文喝掉大部分,美柔只分得三瓶吧。笑文倒沒有什麼事,美柔卻滿臉紅霞,目光迷離,身子都搖擺了。   算過帳後,笑文與菊影一邊一個往回走。他打算把她送回粥鋪,哪知到了那道口時,美柔搖頭道:「我不想回去,回去沒意思。」   笑文問道:「那送你去哪裡?」   美柔很清楚地說道:「我要跟你們在一塊兒。」   笑文聽得頭疼,問菊影:「怎麼辦?」   菊影想了想,說道:「那就去你家吧,我陪她好了。」   笑文無奈,只好說:「你去給她姐送信,我先帶她回去。」   接著菊影去了,笑文見美柔走不動了,只好將她打橫抱起來。幸好這時已經天黑了,不然的話,叫人看見還真不好意思,好像自己把她怎麼著了似的。自從有了上回的教訓,笑文謹慎多了。   溫香軟玉抱滿懷,笑文也只是有色心沒色膽的。他苦著一張臉,向自己家走去。 第十二卷 (3)借被     笑文將美柔抱回家裡,放到床上。打開燈看時,只見美柔臉上佈滿紅霞,艷如玫瑰,不禁心中一蕩。她的美目閉著,小嘴卻微開,白牙微露,很有誘惑性。再看她的身上,穿一套淺色衣服,苗條的身材也有動人的一面。   他心說,我此時親她一口,她肯定不知道,但我不能那麼幹。我要親她,一定等她清醒的時候,那樣才算男人。   笑文來了幾個深呼吸,穩定一下亂亂的心神,目光不再看她。他想起菊影,擔心天黑有什麼事,就急急往外走去。剛出大門碰上菊影,說道:「你走黑路,不害怕吧?」菊影微笑道:「心跳得好厲害。」   笑文問道:「信兒送到了,她姐怎麼說?」   菊影說道:「也沒有怎麼說,只讓你照顧好她,不准虧待她。」笑文聽得出這話的意思,心道,怎麼美賢對我還是不放心呢,我姓宮的再不是東西,也不至於趁人之危。   笑文問道:「你沒給家裡打過電話嗎?免得他們擔心。」   菊影說道:「宮大哥,你好細心,我已經打過了。哥哥聽說我在你這裡,也沒有說別的,只說誰敢碰我妹妹,我跟他玩命。」說到這裡,菊影嘻嘻笑了。   笑文也笑了,說道:「有我在你身邊,誰敢欺侮你呀。」   菊影笑道:「哥哥只是開玩笑的,他知道你對我很好的。」   笑文頓了一頓,說道:「菊影呀,你去陪陪美柔,我到丁松家去一趟。」   菊影猜想道:「你是去借被?」   笑文誇道:「小老婆,你真聰明,不錯的,我家裡哪有那麼多被子,不借不行的。還有呀,一會兒得把那間屋收拾出來。」原來笑文租來的房子還有一個屋,在廚房右側,只是一直沒有上,就堆了些雜物。那屋裡有一鋪小炕。   菊影囑咐道:「快去快回。」   笑文說道:「你很快回來陪你。」說著轉頭就跑了。他家離丁松家不遠,穿小道用不了五分鐘。   當他到他家說明來意時,丁松咧著大嘴直笑。柳雲也笑了起來,接著正色地說:「笑文呀,我可提醒你呀,一定要冷靜,要坐懷不亂,可不能犯錯誤,不該占的便宜不能佔。」笑文連連點頭,說道:「我這回就當一把魯男子,柳下惠好了。」   拿好被褥,丁松送出大門,問道:「兄弟,用不用我去給你壯膽?」   笑文笑了,說道:「丁大哥,我家裡又沒有老虎,我怕什麼呢?」   丁松嘿嘿笑道:「兄弟,你艷福不淺,兩個美女在你家裡呢。就算出點什麼事,也挺正常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想得美,人家不願意呀。我是只能看不能碰。好了,我得回去了。」說著,向家裡快步而去。   當他回到家裡時,屋裡多了一個人,赫然是美賢,穿一條白色長裙,秀髮盤於頭頂,美目顧盼生輝。笑文心道,她好美呀,算得上儀態萬方了吧。再看菊影,跟躺著的美柔,也是各有特色。   笑文沖美賢一笑,說道:「美賢姐,你怎麼來了?要接她回去嗎?」   美柔搖頭道:「接不回去呀,我剛才喊了她幾聲,她也不吭聲,都怪你,把她喝成這個樣子。」   笑文苦著一張臉,說道:「美賢姐,不能怪我的,我不想讓她喝酒,她說啥不幹。不給她喝,她要跟我急。」   美賢長出一口氣,感慨道:「這丫頭任性慣了,跟她師父學武沒學怎麼樣,倒學來到脾氣了,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愧是師徒。」   笑文問道:「她師父是哪位老前輩?功夫一定不錯了。」   美賢眨眨大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嗎?美柔的師父就是陳魚呀。」   菊影不以為然,笑文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真想不到,二女竟然是師徒關係,那為什麼沒聽美柔叫過她師父呢?這其中一定大有原因。   美賢微笑道:「說起陳魚,我想起一件事來。昨天她到我粥鋪來,說找你有點事。我問她什麼事,她也不細說,只說是跟唱歌有關的。」   笑文就想,那是什麼事呢?是陳魚讓我請客,到歌廳唱歌嗎?或者是她要創作歌曲,讓我來唱嗎?似乎也不大可能。   笑文說道:「看來我得找她問上一問了。」   美賢問道:「你開店的事怎麼樣了?」臉上充滿關心之意。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房子已經定好,下個月就可以開始了。」   美賢眼神幽幽地望著他,說道:「幹什麼買賣都需要本錢,你有本錢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沒有,不過我已經解決這個問題了。」   美賢點點頭,說道:「那就好,希望你能很快發財,到時我向你借錢也方便了。」   笑文本想說,我的就是你的。只是見菊影在旁邊坐著呢,他就沒有說出口來。一會兒美賢站起來,說道:「我得走了,你好好對美柔,明天我來接她。」   笑文說道:「我明天送她回去就成了,不用麻煩了。」   美賢說道:「那好吧。」跟菊影點點頭,向外邊走去。笑文自然要送她,他想到這胡同太黑,放心不下。這一送就不是門外,而是往粥鋪走去。   笑文跟她走個並肩,問道:「美賢姐呀,咱們和好吧。」   美賢柔聲道:「我也不是不想呀,可咱們之間跟以前不同了。你跟別的女人風流,我可以原諒你,可現在有了菊影,這可怎麼辦呢?你能放下她跟我好嗎?」   笑文大感頭疼,不知道說什麼好。美賢慢慢地說:「如果你放棄她,跟我好的話,我相信你心裡一定會相當難過,你可一輩子都不會心安。同樣,菊影那丫頭也是個癡情人,你要是傷害她,她可能會恨你一輩子的。」   笑文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難道咱們就這麼完了嗎?」   美賢幽幽地歎氣,她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的手被他握著,那感覺跟從前一樣激動。一幕幕往事跟電影一樣襲來,美賢心裡好酸。   笑文順勢將她摟在懷裡,狂吻著她的紅唇,兩手在她的身上愛撫著,摸得美賢全身象觸電一樣既難愛又好受的。二人舌頭纏了好一陣兒,才分開來。   美賢給他弄得嬌喘不止。笑文停止攻勢,說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如咱們三個在一塊兒吧?」   美賢聽得一愣,幾秒鐘之後才說:「這怎麼可能呢?」   笑文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現在這世界什麼事都可能有。」   美賢哼道:「不行,那豈不是讓你成了韋小寶嗎?佔盡我們女人的便宜。」   笑文雙手抱住美賢的腰,軟語相求,說道:「美賢姐,你就讓我風光一回吧,行嗎?」   美賢問道:「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呢?」   笑文強調道:「自然是認真的了。」   美賢沉吟道:「這樣吧,我回去想一想。現在放開我,我要回去了。」笑文放開她,一直將她送到門口。臨走時,美賢再次囑咐道:「我妹妹脾氣不好,你不要跟她一樣的。」笑文點頭。   笑文回家後,又是收拾屋子,又是燒炕的,菊影也來幫忙。忙了有一個小時吧,總算輕鬆下來了。   笑文安排好二女之後,這才回床上休息。也許是鄰屋有美女的事吧,他躺了好久都睡不著。他眼前不停地晃動著幾位美女的影子:美賢,菊影,陳魚,美柔。她們都是那麼好呀,得到一個就是艷福不淺,要是能全部吃掉,那可是太美了。   陳魚找我有事?她有什麼事呢?不會是她又有了男朋友,又要聽我的意見吧?哈哈,那還問嗎?問我就是兩字:黃了。   笑文知道陳魚的心意,可自己不可能獨佔群芳,而陳魚也該有她更好的選擇。想到那樣的大美女可能撲入別人的懷抱,他心裡還是不是味兒。   一個男人想高尚,又不能高尚,那也是一種難言的苦惱。 第十二卷 (4)陰謀     笑文睡到半夜,因尿急而出去方便。回來後坐到床上,側耳傾聽,沒什麼聲音,想必那兩個小美人睡得正熟兒吧。想到美人,他的睡意驟然全消。想到菊影的美貌及可愛,心說,不如我過去親她兩口,然後就回來,她也未必就能知道。   在黑暗中,他悄悄向小屋摸去。輕輕拉開門,望去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又聽了聽,只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他清楚地記得一進門睡的就是菊影,美柔在那邊。他賊一樣摸索過去,在美人臉上親了一口,好嫩呀,好香呀。本想轉身回去,見美人沒什麼反應,膽子就大起來。他心想,不如我鑽進去,過過手癮吧,以我們之間的親密關係,也不為過。   這麼想著,他緩緩上炕,掀起一角被子,像泥鰍一樣鑽了進去。他馬上覺得肉香滿鼻,好受極了。他很清楚這是少女的體香,混合著什麼洗髮水及沐浴露的味道兒。   他側著身,一肘支炕,一手伸了過去。她的皮膚真好,光滑細嫩。他很準確地攀上少女乳房,溫柔地按著,抓著,握著。真好,不大不小,盈盈可握,軟中帶硬,彈性極佳。   他沒有摸過菊影的乳房,想不到她的乳房也這麼好的。他見美女只是哼了兩聲,沒有太大的反應,膽子更大了;身子一轉,分開玉腿,壓了上去。大嘴親吻著紅唇,雙手把玩著酥胸,硬起的下體本能地磨擦著對方的柔軟部位。   正當他享受艷福呢,突然身下的美人大叫起來:「是誰呀?抓色狼。」一聽這聲音,笑文臉色都變了,這哪裡是菊影呀。   這時燈一亮,那邊的美女坐起來,用驚訝的目光望過來。她才是菊影。笑文一瞧自己身下這位,可不正是美柔嘛。他連忙翻下身來,想逃之夭夭。   美柔使勁抱住他,得意地笑道:「大色狼,往哪裡跑?我不會放過你的。」笑文見掙不脫,就望著菊影苦笑道:「我以為這被窩裡的是你,你們什麼時候換了地方?」   菊影身上只有內衣,忙用被圍身。她見到笑文,又見他這麼說,明白他的意思。她沒有變臉,只是微笑著,說道:「宮大哥,我知道你喜歡我的,我沒有怪你。」   美柔轉頭跟菊影說:「菊影,你男朋友跟別的女人好,你不吃醋?」   菊影搖頭道:「這也不能怪他呀,他哪裡知道你跟我換了地方。」她心裡一直不明白,為何臨睡前美柔跟她換地方。雖然她冰雪聰明,也搞不清她的用意。   笑文見自己跟美柔貼在一起,雙方都只穿著內衣,那麼近雖然刺激,也不能佔這便宜。他說道:「美柔妹妹,這是一場誤會,快放開吧。」哪知道美柔鬆手後,沒等笑文動地方呢,她哇地一聲竟然哭了,哭得傷心極了。   笑文跟菊影對望一眼,都覺得非常意外,都不明白她什麼意思。菊影也顧不上什麼了,穿著一套白色的內衣褲過來相勸。哪知道,越勸美柔哭得越傷心。   笑文也說道:「美柔,你怎麼了,有什麼話說出來,別老是哭。要是讓左右鄰居聽到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   美柔將被子猛地推開,露出一身誘人的美肉,說道:「我佔我的便宜,我能不哭嗎?我以後還怎麼處對像?怎麼嫁人?」   笑文苦笑道:「咱們不是沒什麼嗎?你照樣還是處女。」   美柔抬起淚光閃閃的臉,哼道:「你還說什麼?你鑽進我的被窩,動手動腳的,我跟失身還有什麼區別?讓姐姐知道,非打死我不可,我不活了。」說著捂著臉又大哭起來,哭得笑文跟菊影好不是滋味兒。   笑文很和氣地在旁說道:「美柔妹妹,你想怎麼樣,你就說一聲吧。你要我賠償你多少青春損失費?」   聽到這話,美柔收住眼淚及哭聲,擦了擦臉,啞著嗓子說:「損失費倒免了,不過你得給我點說法,你得負責任。」   笑文拍拍自己的頭,只感自己的頭都大了。他耐著性子問道:「你說吧,你讓我怎麼負責任?」   美柔的目光一斜菊影,說道:「小宮,我讓你跟她分手,要你跟我好。」   這話聽得菊影身子一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突然間明白了美柔為什麼跟她換被窩了,原來這小丫頭早就預謀好了,要破壞二人的關係。她暗罵美柔狡猾。她沒有出聲,只是將目光望向笑文。   笑文一聽,差點從炕上掉到地上。他想都不想,怒聲道:「不行,這絕對辦不到。」說著過來將菊影摟到懷裡,連親了幾口,接著說:「她一生都是我的,誰也不能把她搶走。」   這話說得很堅決,聽得菊影都忘了害羞跟掙扎。她心道,他還是喜歡我的。假如他說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麼想著,菊影將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有意要氣氣美柔。   美柔見自己的計劃泡湯,又哭了起來。這回哭可是真心的。笑文不想理她,摟著菊影躺下來,蓋上被子。菊影頭一次跟男人這樣子,芳心亂跳,心道,這就是夫妻的樣子嗎?想到旁邊還有觀眾,她的臉紅如朝霞。   美柔見笑文不理自己,還跟菊影一個被窩,氣得直叫:「宮笑文,你就不給我點說法嗎?我恨死你了。」說著話舉著拳頭,咬牙切齒的。   笑文見美柔身上只有粉紅的胸罩跟小褲衩,身上的嫩肉在燈光泛著光輝。那身材雖不是絕對的標準吧,也是極難得的了。   美柔見他注視自己,不但不退縮,反而挺了挺胸,說道:「宮笑文,你看吧,怕你以後看不到了。」   笑文怕菊影有什麼想法,忙逼著自己將目光移開。菊影在他耳邊笑道:「你想看就看吧,美柔長得不錯。」笑文感激地在她的屁股上捏著。   過了一會兒,美柔受不了了,她恨聲地說:「好了,宮笑文,算你厲害,我讓一步就是了。你可以不用跟菊影分手了,不過我還有條件。」   笑文跟菊影轉過頭來,說道:「你還有什麼條件,只管說吧,不過讓我頭疼的,還是不要說了。」   美柔大聲道:「你不要得寸近尺,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你要是不答應,我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回去告訴我姐去,讓她知道你對我都做什麼了。」這話厲害,笑文不能不有所顧忌。   笑文皺眉說道:「好了,好了,你說吧,只要不是對菊影不利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美柔眨著黑溜溜的眼睛,說道:「這事可美死你了,你偷著樂吧。」   笑文長歎道:「還能有什麼好事呀。」   美柔問道:「小宮,我來問你,菊影是你什麼人?」   笑文瞅一眼在自己懷裡微笑的菊影,回答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女朋友,要結婚的那種。」說著話,將摟在她身上的手又緊了一緊。   美柔脆聲地說:「那好,我來告訴你,我也要當你的女朋友。你跟她咋樣,就得跟我咋樣。」這話聽得菊影忍不住笑了。   笑文則聽得目瞪口呆,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真想不到這小丫頭竟會提這樣的要求。二女之間難為夫,有菊影跟美賢已經夠受了,再添上她,唉,天昏地暗,世界大亂呢。   笑文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第十二卷 (5)誓言     笑文望著美柔的一身美肉,心裡亂跳,問道:「美柔,我沒有聽錯吧?你真要跟菊影一樣當我的女友嗎?」   美柔下巴一翹,說道:「這種事還能開玩笑的嗎?你表個態吧?」   笑文不知所措,說不上是喜是愁,將目光望向菊影,菊影也扭頭看他。二人目光一接,像是有了共識一樣。菊影又轉頭看美柔,說道:「美柔,我替他答應了,你以後跟我一樣,也是她的女友。」說到這裡,菊影心裡好酸。她絕對是不願意這麼幹的,可她也是沒法,如果不答應她,還不知道美柔要用什麼法子破壞他倆的關係呢。   笑文聽菊影這麼說了,就搖著菊影的肩膀問:「菊影,這能行嗎?」又瞅著那邊臉現得意的美柔。   菊影淡淡一笑,說道:「只要對你有好處就行了。」   美柔哼了一聲,放大音量問道:「小宮,她答應了,你呢?我要聽你親口說才行。」   笑文又將目光軒轉向菊影,菊影咬咬嘴唇,點了一下頭。笑文知道她心裡不是味兒,是因為體貼自己才這樣做的。他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這一生會有多少女人,都得對她好一些。   笑文對美柔說道:「好了,菊影同意,就等於我同意了。這回你滿意了吧?」   美柔歡呼一聲,跳了起來,那隆起的酥胸在乳罩後邊起伏著,發出誘惑的光環。不等笑文細看時,美柔嘻嘻一笑,竟嗖地衝上來,鑽進被窩。   笑文問道:「你幹什麼?」   美柔笑道:「我不是說過嘛,你對她怎麼樣,也要對我怎麼樣。」說著將身子貼在笑文的背上。   笑文夾在二女之間,覺得舒服極了。被美柔弄得不安的心,很快平靜下來。笑文在菊影耳邊說:「讓你受委屈了。」轉過身來,跟他臉對臉,說道:「只要你高興就好。」美柔用胸脯磨擦著笑文的身體說:「小宮,你的身體好結實呀。」   笑文見菊影那麼懂事,大為感動。他平躺著,一手將菊影摟在懷裡。那邊的美柔見了,也把頭湊上來,笑文自然不會拒絕。一手摟一個美女,笑文舒服死了。只是想到今後的局面,他暗暗歎氣。當美賢知道這一切後,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始終想不明白,美柔為何一定這麼干呢?自己何德何能,非得跟著自己呢?她那麼出色的女孩子,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的。   這一夜笑文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如果懷裡只有一個女孩子的話,那可不好說了。二女一齊入懷,他倒拉不下臉來求歡。他相信,如果自己願意的話,這兩個美人一個都跑不掉,都會變成婦人身的。但他沒有那麼做,他還不想。   他要想清楚以後,才能決定動不動手。要想清楚談何容易,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在二女的肉香之中入夢的,連做的夢都是香的。   當他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菊影不在身邊,而美柔象小貓一樣還在睡著。她閉著美目,臉帶微笑,還帶著一點女孩子的天真之態,看得笑文心裡舒暢。昨晚因她玩的小手段而產生的不快,也突然煙銷雲散了。   菊影幹什麼去了?他想起來看看。她不會因為生氣而離去吧?笑文剛那麼一動,美柔就醒來了。她見自己靠在男人的懷裡,臉刷地就紅了,連忙離開笑文的身體,哼道:「你佔我的便宜,這下可美死了吧?」   笑文心道,真是好笑,是我強迫你的嗎?是你自己樂意的,怨得著我嗎?可他不能那麼說,只好說道:「美柔妹妹這麼美,躺在誰懷裡,那個人都得美死的。」說著下了炕往自己屋裡去。   美柔問道:「你幹嘛去?」   笑文回答:「我去穿衣服呀。」   經過廚房時,只見菊影正在煮飯呢。菊影見他身上只有條內褲,胯間還隆起一大塊來,不禁臉一紅。她畢竟還是很害羞的。   笑文只是一笑,回床上穿上衣服後,再過來幫忙。笑文一邊切著菜,一邊問道:「昨晚可睡得好嗎?」菊影一笑,說道:「本來睡得挺好,哪想到你會來鑽被窩。鑽時也不打聽明白了,鬧出那個大笑話。」   笑文聽菊影的意思,是准許自己鑽她被窩,不禁心裡大樂,兩隻眼睛瞅著菊影那健美的身體直發光。他心裡暗說,這樣的女孩子又美又好,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過一個。想到昨晚她為自己忍受的委屈跟苦澀,他感動極了。若不是在幹活兒,他真想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疼愛一番。   一會兒,美柔出現在門口,頭髮微亂,有一種不施脂粉的天然之美。她撅著小嘴兒,嬌聲道:「小宮呀,有什麼情話你大聲說出來,不准跟她一個說,那樣對我是不公平的。」   菊影見她很迷人,就逗她說:「美柔妹妹,過來親你老公一口。」美柔哼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說著話走到笑文跟前,唧地一聲,來個響亮的吻。   菊影眼睛都睜大了,心說,美柔好大方,跟昨晚一樣。美柔又過來在她臉上親一下,菊影被親得莫名其妙,摸著自己的俏臉,問道:「親我幹嘛?」   美柔嘻嘻笑道:「沒有你的同意,我也不能得到他呀。」說著一指笑文。   笑文一邊切著菜,一邊說道:「真不明白,你怎麼會看上我的,我沒什麼值得你愛的呀?」   美柔眨動著美目,問道:「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   笑文笑道:「不會是一見鍾情吧。」說著看看菊影,見她沒有不悅之色,這才放心。   美柔掃了他一眼,說道:「讓我一見鍾情,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那回在衣蘭你的表現不錯,但我可沒動心。」   笑文問道:「你什麼動心的?」   美柔微笑道:「那次我到這裡來,你把給拉到你身上了。」說到這兒,她看了一下菊影,菊影果然停止手裡活兒,把目光對準笑文。   笑文一臉的正氣,正想解釋幾句,美柔說了:「因為你沒有碰我一下,我才覺得你這人還湊乎。」   菊影一皺眉,說道:「嚇了我一跳,我以為宮大哥把你怎麼著了。」   美柔繼續說:「從這時起,我才對他重視起來的。偏偏談對像又不順,到最後還是覺得他不錯。」   笑文說道:「過獎了,你最好別找我,我這人的毛病太多了,趁著你還沒有失身,你還是全身而退的好。」   美柔哼了哼,從身後摟住笑文的腰,說道:「想甩了我,哪有那麼容易呀。我鍾美柔昨晚想得很清楚了,生是你宮家的人,死是你宮家的鬼,一生不變。」   聽著這動聽的誓言,笑文跟菊影對視一下,都忍不住笑了。笑文笑得是開心的,驕傲的,而菊影的笑容中含著一點無奈跟苦澀。哪個女孩子願意跟別人分享老公呢? 第十二卷 (6)看房     吃過早飯,笑文要送美柔回去,美柔搖頭不肯。笑文就說:「難道你要在這裡住下去嗎?」   美柔微笑道:「有什麼不可以?我是你的女朋友。」   笑文強調說:「女朋友可不是老婆,在這裡住會惹人閒話的。聽說,回你姐那裡吧。」   美柔瞅瞅旁邊坐著的菊影,問道:「她呢?她回不回家?」   菊影看一眼笑文,說道:「我當然也要回家,媽媽哥哥要惦記的。」   美柔沒說的了,笑文決定,先送她回去,再送菊影。   在路上,為了避嫌,美柔跟菊影先走,笑文在多少米外跟著。他不怕跟菊影牽手上街,卻怕美柔夾進來,那會很不方便的。   笑文到粥鋪前,見門外立一輛踏板摩托,一看就知是誰的。難道她在裡邊嗎?每次一看她,笑文的心裡就說不上來一種味道。   當他進門之後,發現廳裡有幾個吃飯的。美賢正在一張桌上坐著,她對面就是陳魚。陳魚一見他,招了招手,笑文就笑著過去坐下。   美賢問道:「吃了嗎?我給你拿吃的。」   笑文說道:「我吃完了,她們倆呢?」   美賢指指臥室,又說:「陳魚找你有事,你們談。」說著向廚房走去。   陳魚穿著紅色緊身衫,束得胸部突出,人也顯得英氣勃勃的。笑文的目光只在她身上一溜,就定格在她的臉上。他不敢多看。   陳魚幽幽的目光望著他,問道:「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笑文一笑,說道:「猜不出來,估計是好事。你每回找我時,我的心情都很好。」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這回是找你幫忙。」   笑文很爽快地說:「有事儘管說,能幫你的無不盡力。」   陳魚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是這樣的,過幾天我要到省城參加文藝演出,我有兩個節目,一個是獨唱,一個是對唱。獨唱沒什麼問題,對唱少一個搭檔,你願意給我當這個搭檔嗎?」   給大美女當搭檔,他自然高興了。雖然這樣的美女碰不了,但是能跟她在台上扮演暫時的情侶也是相當開心的,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說:「好呀,我很願意幫忙,只是吃住給報銷吧?」   陳魚嫣然一笑,說道:「你的心倒真細,這個自然不用你掏腰包。」   這一笑當真是百媚橫生,笑文覺得魂魄飄飄,心道,怪不得她能排第一,這個第一的確不是浪得虛名,是比我的菊影跟美賢強一點。   陳魚見笑文對自己眼睛發直,心裡很得意,表面卻做出不悅的臉色,輕輕敲一下桌子,輕聲說:「宮笑文,別再看了,再看,張彪就來了。」一提那小子,笑文果然清醒多了。   他哈哈一笑,說道:「對不起,我這個人太俗了,太沒有抵抗力了。」   陳魚微微一笑,說道:「如果都有抵抗力的話,我只好去當尼姑了。」說著話站起來:「我得走了,學校還有事呢。」笑文也站起來。   笑文跟她到門口,說道:「需要我時,你只管來叫我。」   陳魚目光在他身上一轉,說道:「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說著上了摩托。   這時美柔走出來,說道:「陳師父,你什麼時候叫我女子防狼術呀?」   陳魚嘻嘻一笑,說道:「我替你打倒你身邊那傢伙,你就安全了。」說著揮揮手去了。美柔往身邊一瞅,正見笑文一臉委屈的樣子,就笑道:「師父說得有理,我現在就打吧。」說著掄起巴掌。   笑文低聲道:「這是大街,別開玩笑。」美柔這才哼一聲收回手來。   笑文跟美柔進門,美柔進臥室跟菊影聊天,笑文則進廚房找美賢。美賢正在擦灰,笑文見沒旁人,就小聲問:「美賢姐,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美賢聽了直歎氣,笑文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他真擔心她再一次給潑冷水。他壯膽問道:「你不會又要甩了我吧?」   美賢瞅他一眼,繼續幹活,說道:「還沒有那意思呢。我考慮清楚了,咱們可以和好,我可以接受菊影,不過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這個隊伍不能再擴大了。」   笑文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從後邊抱住她的腰,往她臉上就親。美賢連忙說:「要死了,隨時有人進來的。你快進屋陪菊影去,不然她們會找來的。」笑文只得鬆開手。   他剛鬆手,美柔就過來了,問道:「小宮,你在這裡幹什麼?快進屋來。」美賢也對他說:「快進去吧。」   笑文瞅一眼美賢,這才戀戀不捨地進屋。菊影正坐在梳妝台前望著鏡中的自己。美柔上前摸著她的頭髮,嘖嘖有聲地誇道:「長得真好看,我要是男人,我也會娶你的。」說著笑起來。   菊影看一眼笑文,對美柔說道:「你要是男人,我一定不跟你好。」   美柔問道:「為什麼?」   菊影說道:「你要是男人,一定會跟張飛一樣。」   美柔聽罷,格格笑個不停。笑文也笑了,覺得菊影說話很有內涵。   三人坐到炕上,笑文就問:「菊影呀,你哥結婚的東西預備好了沒有?」   菊影說:「還在買呢。」   笑文說道:「我正要想,他結婚時我該送點什麼。」   菊影一笑,說道:「到時人到了就行。」   美柔在旁插嘴道:「到時我可一定要去坐席的,我最喜歡參加婚禮了。」   笑文笑道:「哪天你結婚了,你就不用坐了,你得站著。」   美柔一把抓他的手,說道:「你說,什麼時候結婚?」   笑文看一眼房門,慌忙推開美柔的手,低聲道:「你姐在外邊呢。」笑文臉色都變了,他是真的害怕。他剛跟美賢破鏡重圓,別再出什麼差池。那樣的話,他會後悔終生的。   美柔白了他一眼,哼道:「這麼點小膽子,還想學人家韋小寶,你也太差點了吧。」   正說著,美賢進來了,幾個人在一起聊天。不久,笑文跟菊影走了。不過他沒有送菊影回家,而是領她奔丁松的門市房走去。他想看看那個房子到底什麼樣子,是不是合適干自己的買賣。   他們到那兒時,幾個工人正在刷牆呢。丁松不在,那裡的人說他剛出去,不知哪裡去了。   笑文跟菊影前前後後走了一遍,真像丁松說的,一半可住人,一半可經商。住人部分是是兩室一廳,還有洗澡的地方呢。   笑文悄悄跟菊影說:「到時咱們洗鴛鴦浴,一定很爽。」菊影緊抱著笑文的胳膊,紅著臉說道:「那不成問題,但不讓美柔跟著洗。」笑文呵呵笑了,拍拍她的後背說:「我的小老婆吃醋了,我好高興。」   再看經商的部分,能有四十平方吧,並不算大。笑文考慮自己剛開始創業,這麼點地方也可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出了房子,笑文拉著菊影的手說:「菊影,過幾天咱們就忙起來了,不如趁著現在輕鬆,咱們出去玩一次好吧?」   菊影深情地望著他,柔聲說:「我聽你的,你去哪裡我都跟著。」   笑文點頭道:「那好,就後天吧。」   菊影問道:「去哪裡玩呢?」   笑文說道:「還沒有想好呢,到時就知道了。」   笑文拉著菊影的手去逛街,心情好極了。他開始構思遊玩的具體內容,一定要叫小美人開開心心的,永遠懷念那一天。 第十二卷 (7)新房     二人玩了一會兒,該送菊影回家了。菊影提議不要走剛才的道,抄小路回去。笑文就想這是什麼意思呢?僅僅是因走小路路程近嗎?轉念一想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她是怕經過粥鋪被美柔看見,那樣的話那個小丫頭又要吃醋了。   笑文暗暗佩服菊影的細心,心說,娶這樣有心計的老婆,生出的孩子都是優良品種。誰相信菊影生的孩子會是低能呢?   二人親熱地牽著手,從百貨大樓門前下坡,往西而去。下坡時,笑文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就是在這附近跌倒的,為了蘇蘭不受傷害;想不到當時跟自己好如情人的小美女,到最後卻告了自己一把,自己差點到「巴黎」學習去。那樣的話一輩子都悔了,要記住教訓呀。   菊影轉頭瞅著笑文,說道:「宮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在想你哥都結婚了,咱們也該把事辦了吧。」   菊影臉一紅,低頭小聲道:「就怕到時候你不肯娶我了。」   笑文堅決地說:「我答應娶你,就一定算數。我可以失去任何女人,就是不能失去你。你知道你現在在我心裡有多麼重要嗎?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使你愛上我。」   菊影微笑道:「愛一個人不需什麼理由的,你說對不?」   笑文贊同地說:「是呀,不過我愛你卻是明明白白的。」   菊影嬌笑兩聲,脆生地說:「宮大哥,我可知道你愛的可不止我一個呢,像美賢姐。可能你還喜歡陳魚,美柔。」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菊影,咱們在一起時,不提她們。」說著加快步子。菊影很懂事,於是不提她們了。   二人來到菊影家,菊媽媽在家呢。笑文趕忙見了禮,菊影忙著給介紹。菊媽媽仔細瞅著笑文,問菊影說:「菊影,你昨晚就在他家住的嗎?」菊影臉上發燒,但還是點點頭。   菊媽媽再次打量笑文,半響說道:「這孩子看起來不像壞人。」笑文說道:「嬸子,我是個好人。」菊媽媽一聽笑起來。菊影在那邊向他翹翹嘴兒,一臉的喜悅。   菊影問媽媽:「我哥跟嫂子呢?」   菊媽媽回答:「他們都在新房呢,你們去看看吧。」   菊影跟媽媽打了個招呼,就領笑文奔新房走。新房不遠,只隔了兩個胡同。來到門前,笑文一看是兩間磚房,蓋得挺像樣的。   往院子一走,就聽到丁松的大嗓門。笑文心道,原來他在這裡呢,自然是幫忙來了,他真是一位熱心的朋友。   二人一進屋,正見倩倩在旁指指點點,丁松跟菊福正彎腰抬沙發呢。丁松一見笑文,立馬笑了起來,說道:「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少力工呢。」   笑文挽著袖子,頂替菊福的位置,一邊幹活,一邊跟丁松說:「丁大哥,你包了采區的活兒,一定掙到了,中午你得請客。」   丁松比較豪爽,說道:「那好辦,我請客可以,但你得做飯。」笑文爽快答應。   搬完沙發,又調立櫃的位置,雖然活兒不多吧,也忙活了半天。中午一到,丁松果然自覺,騎上一輛自行車去買菜了。菊福說酒的事包在他身上了。   大家來到菊影家,等菜回來之後,笑文開始當廚師。菊影在旁邊給打下手,見笑文幹活兒很內行,不禁暗暗歡喜:成家之後,我可不用做飯了,我輕鬆了。   正高興呢,笑文一邊剖一條鯉魚,一邊輕聲說:「菊影呀,以後你跟我學做菜吧,咱們成家後,我可以享享福了。」菊影嘻嘻一笑,說道:「宮大哥,咱們以後可不可以你做飯,我最怕下廚房了。」   笑文聽得眉頭一皺,一臉委屈的樣子。菊影趕忙安慰道:「只要你做飯了,別的事我都聽你的。」   笑文哈哈一笑,打個手勢。菊影把耳朵貼上去,笑文輕聲說:「那多娶幾個女人行不行?」   菊影美目轉了轉,柔聲說:「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我不反對你。不過你可不准把我給踢了。」   二人正說著話,冷不丁丁松過來了,笑道:「小兩口忙著說情話呢。」笑文沒覺得怎麼的,菊影不幹了,拿一塊饅頭將丁松的嘴巴堵上了。丁松那副狼狽而好笑的樣子,樂得笑文差點把魚扔地上了。   吃飯時,大家都稱讚笑文的手藝好,連菊媽媽都笑著點頭。她跟菊影說:「姑娘,你總算找到一個會做飯的,以後餓不著了。」聽得大家哄堂大笑,菊影卻紅了臉,直往笑文身上看。   酒桌上,笑文自然要問婚事張羅得如何了。倩倩拉著菊福的手,說道:「該買的東西都差不多了,只差定日子了。」菊福憨厚地一笑,說道:「我都聽倩倩的主意。」   菊媽媽說:「結婚可是件大事,這定日子還得找個懂行的。好日子可以使你們一生平安。」   倩倩微笑道:「嬸子,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有這方面的朋友,保管我倆都長命百歲。」接著對菊影說:「等你結婚時,我肯定幫這個忙。」菊影羞澀地說:「我還小,不急著嫁人。」   倩倩美目瞄著笑文,說道:「你不急,我們急呀,你也知道的,想嫁他的女人可不少,別讓人家把他搶跑了。」聽得大家又笑起來。   飯後,笑文喝得臉有些紅了。菊媽媽就讓菊影在家裡陪笑文,自己跟其他人去新房了。丁松臨走時在笑文耳邊輕笑道:「兄弟,這可是個機會,不要錯過艷福呀。」笑文嘿地一聲笑,在丁鬆肩膀上拍一下,說道:「電線桿,快忙你的吧。」   大家走後,菊影領笑文進她的屋子。她的屋子不大,收拾得一塵不染,每件東西的擺放好像都經過一番考慮似的。屋裡還飄著一股香味兒,跟菊影身上的一樣。   笑文也不客氣,躺在炕上,瞅著菊影笑。菊影紅著臉問笑文:「丁大哥都說什麼了?」笑文搖頭道:「沒什麼,都是好話。」   菊影嘴一撅,說道:「我才不信呢,他嘴裡準沒有好話。」笑文將坐在炕沿的菊影拉倒,跟自己躺在一起,親一下她的手,說道:「你猜猜是什麼話?」   菊影哼一聲,說道:「我才不猜,怪髒的。」   笑文瞅著她的胸脯壞笑道:「我馬上讓你知道是什麼話。」說著一翻身將菊影壓在身下。菊影大急,說道:「宮大哥,你快下來,萬一有人進來就不好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不行,不能放過你。」說著話將嘴吻了上去,兩手也伸向嚮往以久的地方。他知道那裡風景肯定精彩,他忍不住了。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此書馬上就要上架了。以前我一直以玩樂的心情來寫,當它正式上架後,我會投入全身心,努力讓故事更精彩,美女更迷人,文筆更出色。到時候請大家繼續支持「小鎮飛花」,讓它繼續飛下去,也讓我能得點買菜錢。最好能買到肉,使我有更好的體力進行創作。) 第十三卷 (1)雙美     笑文吻向菊影,菊影不肯就範,左右晃著頭,美目含著笑。笑文急了,兩手把住菊影的臉,準確地吻在她的小嘴上。好香,好軟,好嫩,笑文貪婪地吸著,舔著,輕咬著。兩手也不肯老實,一手握住只乳房,隨意動作著。嗯,還不夠大,不過挺軟,彈性良好。。。。。。   菊影長這麼大也沒被男人這麼碰過,青春的身體哪受得了這般玩弄。那種又癢又麻又爽又熱的感覺使她嬌軀本能地扭動起來,鼻子也發出哼聲。一張俏臉變得緋紅起來,兩隻美目半瞇著,迷死人了。   笑文試探著伸舌頂她的牙關,菊影害羞,就是不肯張嘴。笑文心道,小丫頭,不達到目的我不會罷休的。這麼想著,稍稍錯開些身子,一手向她下邊探去。   菊影大羞,使勁推開笑文,坐起來捂臉說:「宮大哥,我害怕,咱們不要那麼快好嗎?」笑文也坐起來,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說道:「我答應你,咱們不入洞房不上床。」菊影嘻嘻一笑,歪頭瞅笑文,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   笑文見她俏臉嬌艷,又羞又喜,還帶著幾分嫵媚,不由愛心大起,將她摟在懷裡,讓她傾聽自己的有力的心跳。   笑文輕聲笑著,說道:「咱們不幹那事真有點虧了。」   菊影吃吃笑道:「我可不想婚前就大肚子,那會被媽媽罵死的。」   笑文輕撫著她的胸部,說道:「這麼好的姑娘,不上了她,我怕給別的男人搶走。」菊影推開笑文無禮的手,說道:「現在這年頭,就是上了也不一定是你的。」   笑文厚著臉皮說:「那還是上了好,至少男人不吃虧。」   菊影聽了直笑,說道:「我不讓你上,我要當個好姑娘。我媽常囑咐我,婚前不能跟男人亂來。」   笑文嘿嘿笑道:「三類接觸總行了吧?」   菊影睜大美目,問道:「什麼叫三類接觸?」   笑文瞇著眼睛壞笑道:「想知道嗎?我現在就來告訴你。」說著話又將菊影按倒。菊影大叫道:「宮大哥呀,你今天真像個色狼。」笑文壓在她的身上,吐吐舌頭道:「我今天就是色狼,要吃了你。」說著向菊影直張嘴。   菊影格格笑,搖擺著頭,不讓他得逞。笑文壓在美女身上,覺得她柔軟極了,像沒生骨頭。二人全身接觸著,加上身體不時動著,說不出的刺激。要不是菊影有言在先,笑文真要忍不住給她扒褲了。   菊影不甘心被他壓著,努力翻動,努力數次,終於換她在上邊了。笑文摟住她,說道:「這回我可讓你佔便宜了。」說著兩手向她胸口摸去。菊影兩手舞動,阻擋著他的魔手,嘴裡還笑著:「都摸過了,不行再摸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沒摸明白,再摸摸看。」菊影哼道:「我說不行就不行。」說著趴到笑文身上,這下果然摸不到胸了。笑文嘴一咧,說道:「我可以摸別的地方呀。」說著話兩手又在她的屁股上活動。菊影的屁股雖然不算大,但肉也不少,又圓又翹,是當之無愧的美臀。   菊影被摸得下身直起反應,連忙求饒道:「宮大哥,求你了,不要再挑逗我了,我快受不了你了。」   笑文得意地笑道:「受不了就順其自然吧。」   二人正鬧得歡,只得院子裡有個聲音很清脆地叫道:「小宮,你給我出來。」這聲音一響起,菊影馬上從笑文身上下來,說道:「是美柔,咱們快站起來。」笑文一聽,苦笑著坐起,眉頭都皺起來了。他心說這個丫頭,我走到哪裡她都能追上。今後我可有得受了。   菊影對鏡子整理一下衣服,頭髮,這才出屋去見美柔。美柔一進來,見笑文坐到那裡,一點也不避諱,笑嘻嘻地坐到他身邊,拉著他的手說:「小宮呀,我就知道你在這裡呢。我問你,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地跟她親熱了。」說著美目一瞄旁邊的菊影。   笑文扭頭瞅著她,說道:「我正要跟她做愛呢,你就進來了。」美賢聽得大叫,呼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多大,目光轉向菊影。菊影的臉象紅布,白了笑文一眼,跟美柔說:「美柔妹妹,你別聽他瞎說,哪有這回事。大白天的,你說可能嗎?」   美柔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就是嘛,這是不可能的。你小子在捉弄我。」說著話照笑文的肩頭打了一記粉拳。笑文誇張地大叫:「美柔呀,我遲早得被你給打死。」美柔掐腰瞪眼,說道:「打死更好,省得你去沾花惹草的。」   笑文向菊影一比劃,菊影便坐到他的另一側。笑文打量一下美柔,穿著白底紅花的吊帶小背心,藍色的牛仔褲,褲腰稍低,露出一圈白肉及圓圓的小肚臍。配上美容美麗而青春的面孔,真是一位誘人的小美女。笑文看得色心大動,要不是菊影在旁坐著,不流下口水才怪。   菊影見了美柔的打扮,不禁站起來端祥著她,上下瞅了好多眼,在她的光光的肩膀上及裸腰摸了兩把,說道:「小丫頭,你穿得這麼露幹嘛?也不怕半路上讓人給搶親了。」   美柔嘻嘻笑道:「嫌我穿的露,你也脫呀。」說著話來解菊影的衣扣。菊影笑著躲閃。旁邊的笑文看著熱鬧,心裡暗說,好美的兩個小姑娘,一個是水,一個風。那麼陳魚是什麼呢?也許是火吧。她雖然有時也板著臉,但那背著卻透著一股吸引人的熱氣。美賢是什麼?她是端莊之外還帶著一點柔情。   一會兒二女鬧累了,都分坐在笑文身邊。笑文瞅瞅這個,望望哪個,覺得是春蘭秋菊,各有所長。他無法說哪一個更好一些。若從喜歡的角度,自然是非菊影莫數了。   他見左右沒有別人,就大膽地一手一個摟到懷裡。二人也不是頭一回被摟了,也就沒強烈反對。笑文左擁右抱,心中大樂。他暗想如果再把那兩個弄到手,嘿,我宮笑文就趕上皇帝了。   他正得意呢,忽聽門外響起車喇叭聲。三人到窗前一看,只見門外走來一個人。笑文一看此人,心中一涼,接著升起來的是憤怒與激動。他忍不住將拳頭握住了,他好想衝出去打架。   那人一邊走著,一邊張望著。他不到五十歲,小腹微隆,一臉的官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蘭的父親蘇漢威。看到這人,笑文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差點坐牢。他相信蘇蘭,蘇蘭一定是被父親逼的。   蘇漢威見三人站在窗裡,笑了一笑,問道:菊影呀,你哥跟嫂子呢?」說著話向笑文跟美柔點了一下頭。笑文怒視著他不語,美柔則轉過身,冷哼一聲。還是菊影比較有禮貌,走出門外說道:「是蘇叔叔呀,我嫂子我我哥在新房呢。」   蘇漢威點點頭,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他們小兩口的,大家都是朋友嘛。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出聲。」   菊影微笑道:「那我代我哥哥嫂子先謝謝您了。」菊影其實心裡對他也沒什麼好印象。   蘇漢威問清楚新房的位置,便出門開車去了。出於禮貌,菊影不得不送到門外。她一回來,美柔就沒好氣地問:「菊影,你明知知道他害過小宮,你怎麼還對他那麼好呢?你不是有什麼目的吧?」說著話一雙美目瞅著菊影。   菊影搖頭道:「我可沒有什麼目的。我這樣做只是正常待人接物,這樣也有錯嗎?再說上次那事,蘇蘭應該負主要責任。」   笑文擺擺手,一臉凝重地說:「別提這事了,算了吧。」二女見笑文情緒不好,也就不吱聲了。   悶坐一會兒,笑文向菊影告辭。美柔也跟著站起來,和笑文一起出屋。二人走在路上,美柔美滋滋的,沒有菊影在跟前,美柔覺得自己才是老大,才是他的真正女友。   笑文想到一個問題,說道:「美柔呀,我來問你,你沒有把咱們的事告訴你姐吧?」   美柔眨動著大眼睛,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不告訴她?」   笑文心裡格登一下子,抓住美柔的胳膊急問:「你什麼時候告訴她的?」   美柔推開笑文,哼了哼說:「就是來之前唄。」   笑文指著美柔連聲歎氣,說道:「你真是氣死我了,這種事你怎麼能告訴她呢?你長沒長腦子。我再問你,她有什麼反應?」   美柔小嘴一翹,說道:「她沒有什麼呀,還挺高興呢。」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笑出來。笑文指著她笑道:「胡說八道。」一看她笑了,笑文立刻知道那是騙人的。試想,要是美賢知道這事,還不早就天下大亂了?自己妹妹跟自己的心上人好,肯定要找自己拚命的。這今後的事如何平衡,如何處理,他心裡是一團亂。   二人離開沙道,剛上水泥道,蘇漢威的轎車就從後邊趕上來。到二人跟前時,轎車停下了,車窗一下,蘇漢威的大臉露出來,對笑文說:「宮笑文,你真是好本事呀,先勾引姐姐,再勾引妹妹,真有兩下子,當心人家告你強姦。」   笑文嘿嘿笑兩聲,說道:「美柔可沒有像你樣一位了不起的父親,拿著女兒的名聲跟清白當復仇的工具。」   蘇漢威聽了,臉色登時都紅了。美柔還補充道:「用不著你操心我們的事,他就是把我怎麼樣,我也樂意。」說到這裡,美柔故意沖笑文動情的笑著。   蘇漢威狠狠地盯了笑文一眼,冷笑道:「你小子有種,希望你能活得長一點。」說著一腳油門,那車一冒煙,跑出多遠了。   笑文望著車的背影直瞪眼睛。美柔拉拉笑文的袖子,問道:「小宮,你怕不怕他?」   笑文一笑,說道:「他又不是魔鬼,我怕他幹什麼呢?」   美柔柔聲地說:「我好為你擔心,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笑文爽朗地笑道:「咱們國家是有法律的,他還能把我怎麼樣嗎?」   美柔一臉的關心,說道:「這傢伙大怒之下,會不會找殺手做了你?」   笑文沉吟道:「這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我不怕的。你知道我武功很好。」   美柔叫道:「什麼呀,人家要是一用槍,你武功再好有什麼用?再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真的提防點。」   笑文覺得心裡一暖,說道:「我知道了,我沒有事的,你放心吧。我會長命百歲,照顧你們一生的。」   美柔抿嘴一樂,問道:「我們?我們都是誰呀?」   笑文雙手一攤,沒有說出什麼來。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你們」都包括哪些人。   到了賓館的道口,美柔讓笑文跟著去粥鋪,笑文不同意。他現在不想去,他需要好好想想這麼亂的關係。在沒有想清楚之前不能亂來。美柔見他不去,只好撅著嘴兒回去找姐姐了。   笑文望著美柔苗條的背影,連連搖頭,心說這麼好的姑娘何苦對我這麼好呢?我這個人太平凡了,好像哪個女孩子我都配不上。他冷不丁又想起自己的前妻,感覺心裡一陣痛。這種好久不見的痛感又出現了,當初自己是那麼愛她,誰想到最後她竟然那麼樣傷害自己。他想自己到這個小鎮上變得那麼風流放蕩,準是下意識裡想對女人報復。他冷靜下來時,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他回到家裡,默默地想著心事。過去的事何必再糾纏不清呢?我該多想將來的。對,將來呀,丁松的房子一收拾完,自己馬上要飛起來。以這個房子當陣地,多打幾個漂亮仗。自己不求大福大貴,只要錢夠花就可以了。當然最重要的是有好的女人陪著我,美賢,菊影都是好女人。美柔難道不是嗎?陳魚也不錯呀,自己最後能不能將她們都收入懷中,還是個難題呢。   在幹事業之前,他打算出去玩一玩。等忙起來之後,恐怕自己的時間就由不得自己了。他跟菊影約好,後天要一起出去樂樂的。他很色地想,到時候最好將這個小美女變成自己的老婆。自己是說過不入洞房不辦事的,可有時也有例外的,比如雙方都有感情衝動的時候。他想到這裡,自己都覺得好笑。「感情衝動」,自己是會有的,菊影那姑娘會有嗎?應該不會。   後天很會到來。那天是個清爽的天氣,菊影早早地就來了。這丫頭穿了一套牛仔服,運動鞋,像要登山去。   笑文轉著圈觀察菊影,菊影被看得直發愣,問道:「有什麼不對勁兒嗎?你這樣看著我。」   笑文皺眉道:「你怎麼穿得這麼多?害得什麼都看不到呀。」菊影聽了格格直笑,美目斜視著他,說道:「原來你沒安好心呢,看來我不敢跟你出去了。」   笑文挎起她的胳膊,微笑道:「怕什麼呢?跟我在一起你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大不了就是失身。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菊影推開笑文,往笑文的床上一坐,說道:「我不去了,我可不想失身。」笑文看她撒嬌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忙上前勸道:「快走,小老婆,不然的話一會兒美柔可能會來了。」   一提這話,菊影立刻就站了起來,她是明白的,要是美柔知道這事,鐵定了要跟著的。那樣的話,二人世界就沒法享受了。   二人拉著手出門,一出胡同口,找一輛三迪車鑽進去。菊影問道:「咱們上哪裡玩,這下你該告訴我了吧?」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馬上就知道了。」菊影越問,他越是不說。   到百貨大樓時,笑文拉著她進樓。他們來到賣泳裝的地方,指著那些三點式笑道:「這回你知道咱們要幹什麼去了吧?」   菊影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小布片,臉刷地紅了,低聲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其實她心裡大致也明白了。   笑文在她耳邊說:「那還問用嗎?咱們去洗鴛鴦浴。」此話一出,菊影差點逃命般地跑了,幸好笑文早防著呢,牢牢地拉著她的手。   他得意地看著她的羞態,心說今天有精彩節目了,我一定要像個男子漢才行。他心裡暗暗盤算起來,都是不怎麼君子的。 第十三卷 (2)打賭     笑文讓菊影挑泳裝,菊影羞答答地看來看去,最後挑一套最保守的,令笑文大失所望。她挑到的是老式,就是跟體操服一樣的,只露四肢。   菊影從試衣間出來,見笑文一副唉聲歎氣地模樣,小聲說:「這回你沒招了吧?」見她一臉得意相,笑文不肯認輸,說道:「難道我沒有長手嗎?我的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著對菊影虛空地張伸縮手指,目標是她的酥胸。菊影東張西望一下,嬌聲道:「宮大哥,別叫人看見。」笑文這才放她一馬。   笑文也買了件泳裝。男人的比較簡單,一件褲頭而已,遠不如女人的豐富多彩。   二人買好泳裝,笑文又領她買了毯子,筷子,熟食,塑料小凳子等物。菊影看得大開眼界,微笑道:「宮大哥,你要幹什麼?到野外去定居嗎?」笑文一邊往大袋子裡裝東西,一邊自信地說:「咱們今天就來個野餐,准讓你一生難忘。」   菊影在她耳邊嘻嘻一笑,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跟你講,我可是烈女的。」笑文笑道:「本人魅力無窮,就是烈女也讓她投懷送抱。」菊影輕哼道:「我才不呢,到時氣趴下你。」   二人買好東西,向江邊進發。坐在車上,涼風從車窗穿過,涼爽極了。窗外碧空如洗,陽光萬道,真是個玩樂的好天氣。當車子經過稻田時,那綠色鋪向遠方,似乎可以聞到淡淡的青草氣息。這種情景是笑文在城市的時候見不到的,不禁多看了幾眼。   菊影小聲問:「宮大哥,咱們一起做生意,如果沒有發財怎麼辦?你還會繼續留在這裡嗎?」她主動拉住他的手,美目關切地注視著他。   笑文捏捏她的手,說道:「你好放心好了,我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帶著你的,只要你願意跟我在一起。」菊影沒說話,只是深情地望著他。笑文也望著她,四目相交,好像都看清了彼此的心。   經過長長的沙道,小車拐了幾個彎,終於來到寬闊的大江邊。笑文跟他說好來接的時間後,就跟菊影到江邊一個小出租點去。那是一個磚房,裡邊出租好多東西。笑文挑好一個魚桿,一些魚食,給菊影要了救生衣,最重要的是他選了簡易的帳篷。   按菊影的意思,只要那種小型的能裝下二人的就行,可笑文不答應,非選了一個大的,裡邊裝五個人還有剩餘呢。   二人出了房子,菊影就問:「宮大哥,你租個這麼大的幹什麼?咱們不需要那麼大的吧。」   笑文一臉的正經,說道:「大點好啊,咱們想自由活動時,不下水也中,就在帳篷裡大展拳腳,不管怎麼折騰,空間都夠用。」   菊影輕聲笑道:「你想跟誰活動都行,反正我是不參與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想跑可沒那麼容易。」說著挎上菊影的胳膊前行,生怕她跑了似的。   笑文問道:「咱們到哪裡玩才好?我對這一帶不熟悉。」   菊影手指江心,說道:「你看到那邊沒有?那有一個小島,咱們到島上玩吧。」笑文極目遠眺,果然江心有一個白色的小島。他掃視一下江岸,見岸邊已經三三兩兩的有好多伙遊玩的,也有抓河蚌的,也有像他們二人這樣的情侶。   笑文在江邊租了一條小舟,等菊影坐好後,他板槳划船。菊影見他劃得有模有樣,就微笑道:「宮大哥,想不到你什麼都會呀,連划船都懂。」   笑文解釋說:「我在城市裡讀書時,一有空就跟同學到江邊玩去。」說到這裡,他的心一酸,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他想到往事。   菊影問道:「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嗎?」笑文笑了笑,說道:「沒事的,你看我很快就能送你到那邊。」說著用力划行。小船在靜靜流淌的江水上平穩前進,一蕩一蕩的,像一塊泡沫。   菊影不時伸手玩著水,向對岸望去。遠處群峰起伏,參差錯落,且隱隱約約,如夢如幻,山下是一片青色,自然是莊嫁地了。   菊影望著山峰,笑呵呵地問:「宮大哥,你說那山裡邊會不會住著神仙?」   笑文望上幾眼,說道:「咱們住進去,不就有神仙了嘛。」   菊影大有深意地說:「咱們要是住進去,後邊一定會有一群人跟著住進去。」   笑文咧嘴笑道:「小丫頭,你又吃醋了。」   菊影撇撇小嘴兒說:「誰說的,我這人大方得很。宰相肚裡能乘船,我的肚裡能騎摩托。」聽得笑文笑了起來,差點仰到江裡去。   一會兒,二人上到島上。運氣可真好,竟然沒有一個人。上邊是淡黃的沙子,被陽光照得有些暖了。笑文放下東西,支好帳篷,跟菊影轉流到帳裡去換泳裝。笑文想跟她一起換,結果被菊影給推出去。   等二人換好泳裝後,彼此一打量,都不禁笑了起來。笑文身材健美,結實,很有幾分陽剛之氣,但令菊影發笑的不是這個,而是他換上的那個小褲頭。因為笑文的胯間將褲頭頂得起起的,也快趕上帳篷了。菊影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笑文瞅菊影時,穿著紅色的泳裝,身材苗條而優美,雙腿勻稱,玉臂生輝,腰身亭亭,這一切都是美的。唯一差點的是胸部不夠突出,影響了她的美感。這可能就是小美女最大的遺憾吧。   笑文自然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拉著菊影的手向水裡衝去。二人衝到水裡,說說笑笑地在水裡嬉戲著。看著大自然,伴著小美女,笑文只覺人生無比美好。   這沙灘朝東的邊上,有幾塊大石頭半陷水裡。笑文拿起魚桿釣魚,菊影溫馴地挨著他坐著,等著魚兒上鉤。   坐了有半個小時,也不見一條魚上來。菊影歎息道:「宮大哥,看來你釣魚的本事不行了。」   笑文二目盯著水面,說道:「我一定行的,我有釣魚的本事,你想,姜太公直鉤都能釣上魚來,難道我還不如他嗎?」   菊影故意氣他說:「你一定不如,你一定釣不上來。」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小老婆,咱們打個賭如何?」   菊影問道:「賭什麼?」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如果釣上魚來,你得依我一件事。如果我釣不上魚來,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菊影笑道:「我不要你怎麼樣,只要以後咱們成家後,你天天做飯就行了。」說著話,兩隻美目也在笑著。   笑文說道:「也不一定非得我輸呀,也可能你輸。你要輸的話,嘿嘿,我可要給你扒褲了。」   菊影紅著臉說道:「我不會輸。」   笑文強調說:「你要輸了,你認不認帳?」   菊影沉吟道:「好了,好了,你要是輸了,你得給我做一輩飯。我要是輸了,隨你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來真的。」   笑文點頭道:「行,就這麼著。咱們就以一小時為準吧。」   菊影道:「不成,你在玩賴,半小時為準。」   笑文歪頭說:「我是你老公,你得聽我的。」   菊影搖頭道:「不嘛,我是你老婆,你得聽老婆的。」   雙方正爭得歡,忽然魚桿一動,魚漂一沉,笑文大笑,笑的同時忽地一拉桿,只見一條小鯽魚亂跳著在魚線上悠蕩著。   菊影一見傻眼了,接著就說:「這個不算,你一定作弊了,重來重來。」   笑文嚴肅地說:「該履行諾言了吧?」說著將魚摘了放好。   菊影來了活潑勁兒,站起來嗖地跳下石頭,回頭笑道:「宮大哥,剛才是跟你開開玩笑的,我可沒有答應你什麼。」   笑文放下魚桿,嘿嘿笑道:「想賴帳,那是絕對不行的。今天我非得給你扒褲不可。」說著作個金剛嗔目的神情,向菊影追去。   笑文大叫一聲追去,菊影笑嘻嘻地就跑。笑文望著她飛揚的秀髮,柔軟的細腰,以及那搖曳生姿的美臀,心潮激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   菊影跑著,笑文大呼小叫地追著。笑文一邊追,一邊做著思想工作:「快快停下,乖乖投降,不然的話,抓住你嚴懲。」   菊影很有心眼,先是繞沙灘跑大圈子,等體力有點不支時,就圍著帳篷轉悠。笑文沒想馬上抓住她,就逗著她玩。   菊影自以為跑得快,不時還回頭髮笑,向笑文挑釁。笑文恨恨地說:「抓住你,一定要扒個精光,一絲不掛。」   菊影也顯出調皮的一面,說道:「有本事的來吧,不然的話,我把你扒光。」說著將頭縮到帳篷後邊。   笑文向左轉,她就向右轉,就算笑文沒發聲音,她也能躲開他。笑文暗說,這丫頭真是機靈,不知道她是怎麼察覺我的。   笑文見主動出擊不能取勝,就決定改變戰術,他也將頭縮到帳篷後邊,跟她捉迷藏。   菊影見不到笑文的影子,感到無計可施。她慢慢向後退著身子,退著退著,就是不見笑文的影子。當菊影在帳篷外轉了一圈不見他,到達門口時,她忽然恍然大悟:「不好,他進了帳篷。」   這麼想著,她轉身就想跑,不想帳篷裡邊突然伸出一對大手,將她抓了進去。笑文大笑道:「抓住了,有好戲了,又一個少女要消失了。」   笑文抱著菊影向帳裡的毯子走去。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除非他是白癡。 第十三卷 (3)美事     菊影大叫道:「宮大哥,你答應過我不幹那事的。」四肢同時亂掙著,這回象真的了。   笑文嘻嘻笑道:「我也沒說幹那事呀,難道除了那事就不能幹點別的嗎?」說著話將菊影放在毯子上,關好門,伸嘴就親。   菊影羞澀地躲閃著,終於還是讓她給親到嘴兒上。二人身上都穿著泳裝,皮膚相碰,分外刺激。笑文的嘴不閒著,兩手更不老實,在菊影的胸上很有技巧地揉著,按著,推著,壓著。   菊影強行掙開他的嘴,滿臉緋紅地說:「宮大哥,你可不行犯規呀。」笑文哈哈大笑,說道:「我沒有呀,我很君子,我沒幹事。」   菊影美目盯著笑文,嬌聲說:「宮大哥,你的眼神好嚇人,跟火一樣熱。」笑文說:「我喜歡你嘛,自然是象火,如果象冰倒真是怪事。」說著親上去。   兩手更是加大力度,弄得菊影骨頭都軟了。笑文還提出要求,說道:「菊影,你張開嘴好不好?我想嘗嘗你的舌頭。」   菊影微笑著搖頭。笑文故意怒道:「小丫頭,不聽擺弄,我可要霸王硬上弓了。」說著話,身子向旁微閃,將一隻手伸往下邊。菊影大羞,用手擋住,可她哪裡能擋住呢。再說笑文還刺激著菊影敏感的部位,菊影覺得自己的奶頭都硬了,大腦變得遲鈍,靈魂好像羽毛一樣飄了起來。   男人的唇跟手象火苗一樣,來到哪裡,哪裡便熱起來。菊影覺得自己體內像有一股洪水,一衝一衝的,像要決堤而出。   笑文這下佔盡菊影的便宜,上邊親著,中間跟下邊摸著。他這樣一個花間老手,對付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那是綽綽有餘。   身體的舒爽使菊影忍不住張嘴呻吟起來,乘此良機,笑文的舌頭長驅直入,俘虜了菊影的小香舌,菊影覺得腦袋嗡一聲,就迷失了。她感到自己的身子都不屬於自己了。這個時候,那男人想怎麼樣都成。她只感到舒服,這就是男女之樂了,春夢中的情景嗎?   過了一會兒,菊影覺得胸口一涼,睜眼一看,自己的泳衣被扒到胸下邊,酥胸裸露出來。笑文正睜大眼睛觀察呢。菊影的矜持使她伸手擋住,笑文揮手推開,用貪婪的眼神繼續看著。   菊影的乳房隆起不高,但形狀不錯,那兩粒櫻桃紅紅的,嫩得像透明一般。笑文色色地笑道:「雖然小了點,但很有前途的。」說著湊上嘴去,叼住一個,另一隻手抓了上去。   菊影哼道:「宮大哥,別親,別碰,我受不了的。」   笑文哪管那事,美女的便宜不佔是混蛋,何況她是自己深愛的姑娘呢。菊影的身子微扭著,表現著自己的興奮跟快活。   笑文在她的胸上做工,心想,這可是我的良機,我要不要一舉破了她的身呢?我可是答應她了。答應不做,可沒有說不幹別的,看看也行吧。   這麼想著,他將那泳衣往下褪。菊影還是緩過神來,抓住笑文的手,露出可憐的目光。正當笑文決定要不要放過她時,帳篷外有人叫道:「小宮,你們兩個在裡邊幹什麼?我可進去了。」   笑文一聽是美柔的聲音,鼻子差點都氣歪了,這丫頭就能壞我的好事,我這回可不放過你,非嚴懲你不可,不然的話還不把你慣得上房揭瓦嗎?   笑文從菊影身上下來,高聲叫道:「是美柔嗎?等一下,我給你開門。」那門其實只是一個拉鎖。   笑文來到門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美柔清脆的聲音流轉如珠,大叫道:「你偏心,出來玩也不帶我。快開門,不開門,我就衝進去了。」笑文說道:「這就開了。」回來一看菊影,菊影臉紅撲撲的,美目還含著春意呢。她的眼睛正嗔怪地望著笑文,小嘴兒微翹。不過她的泳衣已經穿好。   笑文放心了,打開拉鎖,只見美柔一臉不滿地瞪著笑文。她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正用手扇著風。   笑文說道:「來了就進來吧。」美柔走了進來,對菊影哼道:「穿衣服夠快呀。你們恐怕什麼事都幹了吧?」   菊影在泳裝外披了外衣,又恢復少女本色,微笑道:「美柔妹妹,你別亂說,我跟他可什麼事都沒有呀,不然你問他。」   美柔在菊影身上看幾眼,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就一臉疑惑地望著笑文。笑文將門拉好,對美柔唉聲歎氣,頓足捶胸,皺眉道:「你要是晚來十分鐘的話,她可真成我老婆了。」   美柔聽了格格直笑,說道:「菊影,你得感謝我呀,沒有我,你就失身了。」說著話拉掉她的外衣,上上下下觀察,看沒有什麼不對。   菊影淡淡一笑,也沒有出聲。美柔一臉委屈地說:「我看來不是好人了,影響你倆辦事了。你看你們都對我不滿。」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對你不滿,我還挺高興呢,三人同樂。」說著拉著她的手摸起來。一瞅菊影將目光移到一邊,心說這小丫頭不高興了。   笑文放開她的手,拿出吃的,三人開始吃東西。笑文問道:「你怎麼來了呢?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我好像走到哪裡你,都能找到似的。」   美柔笑道:「我厲害著呢,送你們來的那個司機,我認識他。他以前還追過我呢,我出門時碰見他,他跟我說的,不然的話,我上哪裡找你們去。」   笑文又問:「那你怎麼過的江?」美柔回答道:「江邊的船還有得是嗎?隨便叫一個送我過來就是。就算沒船也不要緊,我游過來就是。我鍾美柔可是有名的美人魚。」   笑文一瞅菊影,菊影正平靜地望著自己,看來不生氣了。笑文將好吃的送給二女,自己只吃素的。   他跟美柔說:「不知道你來,要知道你來的話,給你也弄套泳裝。弄套三點式的,你一定好喜歡。」   美柔笑瞇瞇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回去就得給我買。」說著看著菊影身上那套老式的。   吃完東西,收拾好後,三人洗了手坐下,笑文瞅著二女直笑。菊影只是靜靜地不說話,美柔歪頭問道:「你笑什麼勁兒,那麼色,你想幹什麼?」   笑文笑嘻嘻地過來,說道:「你打擾了我的好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吧?你得補償。」   美柔哼道:「你還能把我吃了?我坐在這裡呢,有膽的來吃好了。」   笑文湊上去,猛然將她撲倒,美柔叫道:「小宮,你來真的嗎?我才不怕你。」下邊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封住了。 第十三卷 (4)失身     7E網-9-5 7:35:00  :3250)   畢竟有菊影在旁,笑文並沒有真想動真的,因此親了幾口,摸了幾下就放手了。美柔坐起來以嘲笑的目光望著笑文道:「你就這兩下子呀,我以為你敢當著菊影的面,把我給拿下呢。原來你是個膽小鬼。」說著還扮了個鬼臉。   笑文被她笑得很沒面子,目光轉向菊影。菊影望著他說:「你不用管我,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了,就當我不在這裡。」   這話給了笑文好大的鼓勵,立刻使他勇氣倍增。他囑咐菊影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准走,不然的話我以後就不當你是小老婆了。」菊影美目盯著笑文幾秒,終於還是點點頭。   得到菊影的支持,笑文變得全身充滿力量。他的二目直視著美柔,像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   美柔對這種眼神有點害怕,一雙美目眨了眨,說道:「小宮,你真想跟我幹那事嗎?我可不怕你的,反正我是你的女朋友。」   笑文衝她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呀。」說著話再度向美柔撲來。美柔豈能甘心被俘,在毯子上打個滾,避開笑文的襲擊。笑文的動作相當靈活,美柔避得快,他追得也快,不屑幾個回合,美柔再度被笑文壓在身下。   笑文親吻著她的臉,兩手在她的身上遊逛著。美柔哼道:「小宮,你這傢伙也真是色膽包天,你另一個女朋友在看著你呢。」笑文沖在旁看戲的菊影一笑,說道:「她也跑不了,俺今天要一箭雙鵰,一槍兩眼。」   美柔笑罵道:「你好下流。」笑文吻她的嘴兒,於是她只有喘息呻吟的份兒了。笑文猛親著她的嘴唇,很快突破牙關,跟她的香舌戰於一處,兩手更是把她的乳房揉得漲起多大。   不大一會兒,美柔的吊帶衫跟胸罩先後落地,一對奶子暴露出來。她的的確比菊影的大,是圓圓的突出的,奶頭如兩粒紅珍珠般誘人。兩座尤物正隨著美柔的呼吸微微顫動著。   笑文看著過癮,問道:「美柔呀,你的胸長得真好,跟菊影的一樣美。我問你,有沒有男人碰過這裡?」   美柔有幾分羞澀,伸手捂著,嘴裡故意說:「碰過它的人多了,你第幾十個,一時之間也算不準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我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找不到別人的指紋。」說著話推開美柔的玉手,一手一隻的擺弄起來。一邊搓著,一邊誇道:「真是不錯,又是挺拔,又有彈性,我真有福呀。」美柔在此關頭也沒有忘了一邊發呆的菊影,問道:「小宮,你說我的胸好,還是她的好?你摸誰的更舒服?」   笑文一邊時輕時重地玩著,一邊回答道:「都好,都令人銷魂,忍無可忍。」望了一眼菊影,見她目光複雜,並沒有太反感的意思,於是勇氣雄起,一低頭將嘴湊了上去。他開始吃奶了。   美柔是個活潑而熱情的女孩子,如何受得了男人的又舔又摸,全身象病了一樣地扭動著。她嘴裡還不時地叫道:「小宮呀,你這人太壞了,我今天保不住貞操了。」   笑文聽著抬起了頭,真誠地說:「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   美柔哼道:「都到這個份上,你還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只要你不當陳世美,好好待我,我一這輩子都是你的。」說著話雙手按著笑文的頭,鼓勵他繼續戰鬥。   一旁的菊影看了自歎不如。她心說,如果我這樣鼓勵宮大哥的話,我早就是少婦菊影了,何能保持貞操到今天。我拒絕他到底對不對呢?   她看到美柔的乳房,真是羨慕極了。菊影很瞭解自己實力,從臉蛋到身體,自己唯一的不足是胸部小了點。看看人家美柔,人家的才叫奶子呢。看宮大哥那個貪婪勁兒,他還是喜歡大一點的。   再說笑文意氣風發,得到美柔的首肯後,那慾望還不是象決堤的洪水一樣嗎?沒幾分鐘,美柔就成了一絲不掛。少女的玉體泛著青春的光澤,溢著誘人的香氣。配上美柔緋紅的臉蛋,迷離的美目,微張的紅唇,笑文再也無法當什麼君子了。   他的嘴從上吻到下,又固執地分開美柔的大腿。他發現了一種新鮮的美景,不禁睜大了眼睛。   「美柔,你這裡怎麼一根草都不生,是不是自己刮掉了?」   美柔伸手捂著自己的羞處,嬌聲說:「不是的,天生就是這個樣子。小宮呀,你是不是不喜歡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想不到我的小小老婆還是個可愛的白虎呢。」   美柔美目一睜,問道:「什麼叫小小老婆?」   笑文向菊影一望,說道:「她是小老婆,你不是小小老婆嗎?」   美柔哼道:「我才不當最小的,我要當大的。」   笑文向她擠了擠眼睛,說道:「想當大的,你得服侍好我才行呀。」說著將美柔的腿分得大大的。他要象蜜蜂一樣開始採蜜了。這一下美柔可受不了,全身象觸電一樣地抖著,嘴裡不住叫著:「小宮呀,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和誰學的折騰少女的法子。原來你這麼不老實的。」   一邊的菊影看得美目睜得老大,芳心快跳出來了。她是一位有一定性知識的少女,她知道這是什麼。可那只是在書中見過,覺得離現實太遠。她想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有人那麼幹吧?菊影就想,我雖然愛著宮大哥,但讓我給他「吹簫」,我恐怕沒有那個勇氣。   正亂想著,畫面已經發生了變化。笑文把美柔弄得泉水長流之後,將自己的小泳褲脫掉,還跟菊影說了聲:「小老婆,你看清楚了,以後你就有經驗了。」菊影見他的臉紅紅的,眼神可以電人。   美柔在迷失之中,只覺一個異物入侵,像一把刀,將自己最寶貴的薄膜切開。那感覺好疼,美柔忍不住大叫起來。在她的一陣似甜似苦叫聲之中,又一個清白的少女成功地進入婦人之列。   菊影親眼看到笑文跟美柔做愛,眼見到男人跟女人是如何結合的,男人是怎麼樣的狂妄,女人是怎麼樣的扭動跟哼叫,只看得全身難受,一想到笑文先佔有了美柔,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當笑文把美柔弄得高潮跌起,又將精華注入美柔的處女地後,二人緊抱在一起。當笑文發現菊影哭了時,看了看還在夢境裡沉迷的美柔,便穿上一件褲頭,又拿衣服遮好美柔的玉體,上來抱住菊影。菊影像受到多大打擊似的,嗚嗚地哭出聲來,雙臂緊摟著笑文的脖子,香肩抽動不止。   笑文象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問道:「小老婆,你怎麼了?有什麼話對我說,是不是怪我碰了美柔?」   菊影抽泣著說:「不是的,我也說不清楚,就是突然想哭。」   笑文微笑道:「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按說要哭也是美柔哭,輪不到你的。」   這時美柔強自坐起來,說道:「就是嘛,失身的是我鍾美柔,又不是你菊影。」   菊影望著美柔的臉細看,想看清楚女人失身後會有什麼變化。美柔不解地問:「你看什麼?我臉上長花了嗎?要是男人這麼看我,我一定將他打成豬頭。」說著話用衣服遮著自己露出的酥胸。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小小老婆,我來替你穿衣服吧。」   美柔對他一笑,說道:「就應該你穿,你佔有了我,你以後得管我一輩子。」說著臉上露出嬌嗔的笑容。   笑文將菊影抱過去,跟美柔坐在一起。然後他一件一件地給美柔穿起衣服來,無論美柔怎麼挑剔,用言語撞他,笑文都沒有生氣。美柔見他溫柔體貼,心裡暗暗高興。她見菊影淚眼朦朧地在自己身邊,心說今天我可是勝過你了。我把身子給了他,他就得對我負責。他要是敢對不起我,你也休想順利地嫁他。我雖然失去了寶貴的貞操,但那是值得的。我打勝了跟菊影競爭以來的第一仗,這是一個好的開頭。以後有機會,一定將成績擴大,徹底打敗她。   她望望自己身下的落紅,不由暗暗歎息。以後就不是女孩子了,跟那些小媳婦兒有了一樣的身體。可是女孩子總要失身的,能把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也不算吃虧。多少女孩子的失身是迫不得已的,幸虧我不是。   美柔瞅瞅菊影,又想想姐姐美賢,她覺得自己比她們都強。她們敢對笑文發號施令嗎?我才是宮笑文的老婆。   笑文給美柔穿好衣服,又擦乾菊影的眼淚,接著他坐在二女之間,說些甜言蜜語,使二女的心情都好起來。   當三人在沙灘玩夠之後,收拾東西離開。回到江岸,笑文見美柔走路多少有點不自然,他明白是什麼原因,心裡湧起一股驕傲感。   在上車回家之前,美柔對笑文說了一句話,讓笑文感到腦袋都大了。他佔了人家的便宜,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對她了。 第十三卷 (5)胸罩     美柔悄悄對笑文說:「我可什麼都給你了,你要是負心的話,哼,我就告訴我姐去,讓我姐找你算帳。」說著白他一眼。笑文聳聳肩,苦笑而已。他心說,惹上這個小丫頭,還真不知是福是禍。   三人上了車,馬達聲一響,便往街裡跑去。笑文左瞧右看,菊影正瞅著自己,溫柔中帶著幾分憂傷。美柔一臉的笑容,幸福而甜蜜,毫不避諱地拉笑文的手,讓別人一看就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   笑文怕司機見到不妙,就連使眼色。美柔裝作不知,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氣得笑文直瞪眼睛干沒招。美柔還衝她嘻嘻直笑,笑容中透著無限的得意跟驕傲。   笑文見到美柔如此,不由暗暗歎息,我好像都落伍了。以前的女孩子要是在婚前失身,一定會哭得不像樣,你看美柔,不但不傷心,還喜氣洋洋的,彷彿失身的倒是我。看來像菊影這樣的傳統女孩子不多了。不知道象美柔這樣的可不可靠,別偷偷給我扣帽子才好。   胡思亂想中,兩邊景物變換,幾番變換之後,那車終於上了大道。向西沒走多遠,到了菊影以前工作的網吧的樓下地段,見那裡簇擁著一夥人,將路給擋住了。司機連聲鳴笛,都不好使。   見此情景,笑文三人只好下車了,將東西拎下來。他讓二女看東西,自己鑽入人群。只見在人牆的包圍中,場上停著一輛轎車,對面是一輛港田。二車之間正站立兩人,一個正指著另一個鼻子罵道:「姓蘇的,你欺人太甚,今天我非讓你躺下不可。」   笑文看得明白,二人正是蘇漢威跟自己的大舅哥菊福。不知道二人因為什麼事鬧起來了。那天蘇漢威不是去看望菊福跟倩倩了嗎?怎麼轉眼之間就成仇敵了呢?   蘇漢威面不改色,沉聲問道:「我怎麼欺侮你了?你倒說說看。」   菊福向前湊了湊,低聲說幾句什麼,笑文沒聽清,顯然這話是不適於大家聽的。   那蘇漢威向圍觀人哈哈一笑,說道:「菊福,你大點聲,我沒聽清楚,你讓大家也一起聽聽。」臉上儘是嘲諷的笑意。   菊福掃視一下旁邊的觀眾,嘴巴張了張,終於沒說出來什麼。他脹紅了臉,忽地抓住蘇漢威的脖領子,大罵道:「你他媽的真不是人,我跟你拼了。」   蘇漢威冷笑幾聲,斜眼瞅著菊福,說道:「你給我放手,你知道我這衣服多少錢一件嗎?怕你賠不起。」聽說這話,菊福的手鬆開了。   蘇漢威對他哼了哼,說道:「菊福,還是好好幹你的工作吧,工作幹不好,你可連老婆都養不起。」說著向車門靠近。   菊福對蘇漢威怒道:「姓蘇的,你要是再來騷擾倩倩,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漢威回頭笑道:「看好自己的老婆,當心紅杏出牆了。」   菊福聽到這話,瘋了一般向蘇漢威衝去。作為男人,自己的老婆受到侮辱,他當然不能容忍了。蘇漢威想不到他這麼激動,連忙左躲右閃,十分狼狽。   笑文見此情景,知道其中大有文章,就上前拉住菊福。蘇漢威見笑文到了,瞪他一眼,說道:「你比他聰明一些,相信你也比他長壽。」說著鑽進車裡。   笑文拉著氣呼呼地菊福,對車窗裡的蘇漢威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當心一點。你要是出事了,誰來照顧她?連自己姑娘都害,真沒有良心。」蘇漢威聽了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地開車去了。   人群一散,菊影跟美柔也都靠了上來,菊影忙問哥哥怎麼回事。菊福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說。笑文知道他現在不想說,也沒有逼迫,就跟二女上了他的車,往家裡而去。   經過粥鋪時,笑文讓美柔回去。美柔有點不樂意,笑文就說:「我跟菊大哥有事要談,你去了也幫不上忙。有空我跟菊影去看你。」美柔這才撅著小嘴兒,一臉不高興地下車了。   到了笑文家,三人坐下。菊福呼呼地喘著氣,一臉的憤怒,情緒很壞。笑文認識他以來,從沒見他這麼激動過。   笑文再問怎麼回事?菊福看看自己的妹妹,欲言又止。笑文知道他連菊影都不想讓知道,就拿出三十塊錢,對菊影說:「菊影,你去買點酒菜來,我跟菊大哥喝一頓。還有呀,你順便去丁松家去一趟,如果他在的話,把他也叫過來。」菊影關切地瞅了哥哥一眼,拿錢出去了。   菊影出去之後,菊福猛拍著自己的大腿,連聲叫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宮兄弟,我今天真想跟他拼了,他真是個王八蛋。」   笑文連忙安慰道:「菊大哥,你不要生氣,有事慢慢說。你到底跟他怎麼了?那天他還開車到你新房看你呢。」   菊福咬了咬嘴唇,恨恨地說:「事情就是從那天他來新房開始的。其實他不是來看我的,是來侮辱倩倩的,是來破壞我們好事的。」   笑文直視著菊福,冷靜地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菊福耐著性子講道:「那天他到新房來,給倩倩買了好幾套衣服,每一套都挺值錢。我知道他跟倩倩以前的關係,也沒給他好臉看。他倒是一臉的笑容,像是真心來祝福的。」   笑文問道:「難道他沒安好心嗎?」   菊福呸了一口,說道:「人面獸心。這傢伙說了好多的祝福話,場面話之後,就開車走了。倩倩見到那些衣服,跟我說,他送的東西還是扔掉吧,我不想要他買的東西。   我當時就想,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何必一定要扔呢,就勸倩倩說,不用扔了,你不穿就是了。倩倩同意了。因為衣服都很高檔,倩倩就挨件打開觀看,看看做工,材料什麼的,哪知道從其中一件的兜裡竟掏出一件東西來。我一見就氣得了不得。」   笑文好奇,就追問道:「是什麼東西讓你那麼生氣?」   菊福頓了一頓,說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鐵定的妹夫,我什麼事都不瞞你。掏出來的東西是一個白色帶紅花的胸罩。」說到這裡,菊福的臉紅了。   笑文更不明白了,說道:「菊大哥,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也許買衣服搭一件這個東西。」   菊福搖頭道:「不是這回事。這胸罩不是新的,是用過的,我還知道是倩倩的。」   笑文一笑,說道:「菊大哥,這東西到處都是,沒有理由說這一定是她的。」   菊福認真地說:「不瞞你說,兄弟,我和倩倩已經在一起了,她很喜歡穿那種白底紅花的胸罩。她還告訴我,她以前給姓蘇的當情人時,姓蘇的也最喜歡她用這樣子的胸罩,因此給她買了不少。」   笑文一聽犯了嘀咕,我跟倩倩也親密過,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她愛用這種胸罩呢?想來那種胸罩只給自己的男人用。我這個人對她而言,只是小情人罷了。   菊福繼續往下說:「我見到倩倩當時掏出這胸罩後,臉色都變了,更肯定這是她的了。我就問她是不是她的。倩倩點頭承認是她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要找他玩命去。你想人家要結婚了,他送這麼一件東西來是什麼意思?還不是要打我的臉,要埋汰人嗎?我那時就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咱們男人不能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寧可叫人打死,也不能讓人給欺侮死。」   笑文想不到菊福這麼老實的人,竟然這麼有勇氣跟志氣,不禁附和道:「菊大哥說得好,不錯,寧可殺不可辱。」   菊福又說:「我想去找他,但讓倩倩給拉住了,她說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跟我媽怎麼辦呢?我一想可不是嘛,我要是死了,妹妹不用擔心,她有你愛她。可我的倩倩跟媽媽怎麼辦?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照顧他們一輩子吧?想到這些,我只好忍住了。不想今天在路上來個對面,離多遠他就向我鳴喇叭,分明是有意向我示威,我實在忍不住了,這才停車扯他的脖領子,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就打他個鼻口竄血了。」說著看了笑文一眼,似乎有點埋怨。   笑文微笑道:「菊大哥,對這種人還是離他遠點得好。他像瘋狗,你惹他他肯定會狠狠咬你的。打他一頓是容易的,但他要是暗算你,很可能置你於死地。我不就是被他算計了嗎?我勸你暫時不想惹他。」   菊福急促地呼吸幾下,咬牙切齒地說:「難道咱們就這麼忍了嗎?要氣死人的。」笑文笑了笑,說道:「只要有機會,一定要點他的死穴。」   二人正說的熱鬧呢,菊影跟丁松來了。二人立刻閉嘴,都知道丁松嘴巴不嚴,這種話難保不被他嚷嚷出去,那樣對自己是很不利的。   三人坐在一起,談談笑笑的。丁松說話有趣,菊福的臉上一會兒就有了笑容。當話題轉到菊福的婚事上時,笑文就想,大舅哥好事來了,我該送他點什麼禮物才好呢?嗯,這事得問問菊影,那丫頭在這方面有一套本事。 第十三卷 (6)禮物     找個機會,笑文說起給菊福買結婚禮物的事。菊影大為高興,說道:「那太好了,我正想給哥哥買台洗衣機,考慮到經濟緊張,買不到什麼好的。這下好了,不如咱們合買一台高檔洗衣機吧,不過你得大出血才行。」   笑文自然不會讓她出錢,洗衣機的錢自己全包。雖是一件小事吧,也讓菊影覺得他將自己當成自己人了。二人精挑細選一抬送去後,菊福十分開心。因為他正要去買這東西呢。他連誇笑文有眼力,居然能看出屋裡缺什麼。笑文謙虛著,對菊影直笑。   婚禮照常舉行。結婚的前一夜,笑文去幫忙,給菊福當廚師,負責做菜,很是辛苦,直到半夜才回去。第二天又打起精神,跟著花車去接新娘子。   他跟菊影坐一輛小車裡,望著這結婚的車隊,瞅著身邊的菊影,心說,她什麼時候可以當我的新娘?又想到美柔,美賢姐妹,不禁為之惆悵。新娘只能娶一個,我到底要娶哪一個呢?有心要菊影,那另外兩個怎麼辦呢?   當笑文看到倩倩時,感到眼睛一亮。倩倩本來長得如花似玉,身材也不錯,再經過精心打扮,多般修飾,讓人覺得她才是小鎮第一美女。   看到跟自己曾有過一腿的美女當了別人的新娘,笑文多少有點不是味兒。有什麼法子,我不是韋小寶,我不可能把所有的美女都帶回家裡。挑主要的能得到一個,已經是艷福不淺。現在這社會,你能得到她的身子,未必就能得到她的一生。   接了新娘,車隊奔新房。在新房裡,照例要走那些老套的規矩,什麼照相了,錄相了,點煙了,發喜糖了等等。最重要的一環自然是到飯店舉行點禮儀式,接受大家的祝福。   在飯店裡,幾十張桌子擺成幾排,大家笑著看一對新人,看司儀眉開眼笑,伶牙利齒地拿新人開涮。在大家的記憶裡,司儀要弄得新人滿臉通紅,十分尷尬,有點抬不起頭來才算罷了。   菊福和倩倩也逃不過這注定的一「劫」。倩倩見過世面,經歷也多,也不太在乎這些,反而是菊福很不適應這種場面。幸好他心情好,瞅著心愛的女人已經醉了,無心再理會別的事兒。   這重要的一天,丁松和笑文,菊影理所當然的要跟著維持場面,隨時解決到來的任何難題。在這個好日子,笑文見到好多熟悉的美女,美賢領著妹妹美柔一起來的。韓冰跟孟雪晴是先後到的。   美賢是奔菊福來的,他也是粥鋪的常客。韓冰跟雪晴是奔倩倩來的。大家同是美人榜上的名人,捧場是少不了的。意外的是,就連劉小禾和莊小米也來了,笑文愣不知道她們奔誰來的。   最後他看見柳雲跟陳魚進來了。笑文暗道,好嘛,這小鎮上的美女都集中這裡了,好像就差一個蘇蘭了。她來不了,她去上學了。如果她在小鎮的話,不知道會不會來。出了那件事,只怕沒有來的勇氣了。   這些人跟笑文都不陌生,都用眼神跟他打過招呼。陳魚卻是來到他身邊跟他說話,一點都不顧什麼影響。這一舉動,立刻引起在場男士的高度注意。   陳魚穿著一套白,顯出極美的身材。長髮梳向臉的一側,美目如星,顧盼生輝。她的目光是笑文所熟悉的清冷與淡漠。笑文自不量力地想,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而是二人獨處的話,她一定不是這個樣子。   陳魚輕聲問:「宮笑文,上次我說的事,你看怎麼樣?」   笑文微笑道:「是什麼事?有點忘了。」   陳魚皺一下眉,說道:「就是幫我唱歌的事。」   笑文輕鬆地說:「那事呀,我不是答應你了嘛,只要你說話,我是隨叫隨到。」   陳魚滿意地淡淡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跟你說,這幾天我就會找你試唱的,如果不過關,你給我下課。」說著美目在笑文臉上一掃,奔女性堆裡去了。   笑文被那目光一掃,多提多舒服了,身上只覺有股暖流在竄動,或者說被一種美的力量所衝擊。那種美感久久不散,好像要在他的感官上生根一般。   見笑文象傻子一樣站在過道裡,美柔急了,剛想上前將他揪過來,不想菊影已經過去了。她只喊了一句他的名字,笑文便恢復正常了。他暗罵自己沒出息,都經歷過這麼多女人了,幹嘛還這麼沒定力呢?看來我真是好色之徒。為什麼以前在過家庭生活時,我就沒有這麼色呢?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為了給菊福穩定好場子,笑文站在門口,唯恐有什麼不良分子前來搗亂。站了半天,見一切正常,笑文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開始轉向前台,台上主持人還在唸唸有詞地主持著節目呢。他不禁想起自己從前的婚禮。那時的婚禮還沒有現在這麼多姿多彩,不過新娘子可是相當的漂亮,自己當時很滿意。   正亂想著呢,一個大板鍬模樣的往裡進。笑文連忙上前問道:「你是哪一位?」那人黑黑的,手裡拎著一個很漂亮的禮盒。他跟笑文說:「有個人讓我將這個交給新郎。那個人說他姓趙。」   笑文打量他幾眼,說道:「新郎現在正忙著,你交給我好了。」說著去接。那人猶豫一下,才遞了過去。沒等笑文再多問什麼,他已經轉身走了。   笑文拎著盒子上下掂了掂,輕若無物。笑文反覆觀察這盒子,包裝精美,彩紙纏了幾道,閃閃生光。這裡會是個什麼東西呢?吃的?穿的?用的?他生怕送禮人不懷好意,真想打開來看看。可這並不是自己的東西,私自給拆開實在不合適。   他正在那裡研究東西呢,菊影從牆根那裡過來,問道:「遇到什麼事了?宮大哥。」笑文指指手中的東西,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菊影兩隻美目在東西上一掃,低聲問:「這裡不會是炸彈吧?」她想起電視上常提的九一一事件等恐怖事件。   笑文聽得手一顫,差點將東西給扔了,反問道:「不會吧?」菊影沉吟道:「咱們還是小心點好。不如咱們出去弄明白它,你說怎麼樣?」笑文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兩人出了飯店,繞到飯店背後樓牆下,那裡正好沒人。笑文將東西放在地上,讓菊影離得遠遠的,自己走出幾步,運起神眼一看,根本不是什麼炸彈等危險物品,而是一件疊得整齊的白色小東西。   既然不是炸彈,笑文就放下心來。他考慮這東西會給新郎帶來不利,索性自己拆了它吧。他也不再跟菊影商量,小心地將彩條一道道打開,將那白色東西一抓起來,忍不住想笑。原來這東西是一條三角褲衩,上邊還帶幾朵小紅花。   看清楚東西後,笑文將它放到盒子裡。菊影見沒有動靜,就問道:「宮大哥,看清楚是什麼沒有?」   笑文回頭對她一招手,一陣香風撲到,菊影來到身邊。菊影用眼光一瞄,就知道是女人穿的那東西,不禁生氣地說:「誰這麼缺德,結婚的好日子送這麼一件不吉利的東西來。這人是誰?一定要得報應的。」   笑文也犯了嘀咕,大喜的日子送這麼一件東西給新郎是什麼意思?莫非這東西有什麼名堂嗎?他再度將東西翻了幾翻,見到白底紅花,一下子想起上回菊福發怒的事來。那次蘇漢威送倩倩衣服時,在衣服裡夾了件胸罩,這回他是不是又故計重施,再送條內褲來氣菊福,讓他得不到快樂。   剛才那人說是姓趙的人讓送的,那是誰呢?首先應該確定一下這東西是不是倩倩的。他將那東西放到鼻下一聞,那股特殊的氣味兒的確是倩倩才有的。不用說這東西還是跟那姓蘇的有關。這老傢伙還真夠損的,氣人一次還不夠,又來第二回。只是這招術也未免太老套,也太低級了吧。   菊影將東西從笑文手裡打掉,嬌嗔道:「宮大哥,你聞它幹嘛,也不嫌髒。」她忽然想起那天在沙灘上笑文舔美柔那裡來,不由臉色通紅。暗說,宮大哥這人也真夠可以的,那事也能幹出來,多麼羞人。   笑文解釋道:「我怕這上邊下毒,自己先聞一下,以免害了別人。對了,這東西怎麼處理?」   菊影堅決地說:「既然是不懷好意的東西,就扔掉吧。」笑文點點頭,找個垃圾箱連盒帶物給扔掉了。笑文心說,這東西還是扔了的好,要是菊福見到,不氣炸肺才怪呢。   當二人回到飯店,只見丁松陪著倩倩在挨桌敬酒,不知道菊福哪裡去了。一打聽丁松,丁松小聲說:「他在屋裡呆著呢,你去看看吧。」笑文看了一眼菊影,跟她到飯店的房間裡找菊福去了。他心裡一團迷霧。 第十三卷 (7)反臉     菊福坐在樓上的一個房間裡,大彎著腰,抱著頭。笑文上前問道:「菊大哥,你怎麼了?不在樓下敬酒,在這裡呆著幹什麼?」   菊福氣呼呼地抬起頭,笑文見他眼睛都紅了,胸上別著的新郎花都歪到一邊了。菊影拉著哥哥的胳膊問道:「咋回事,你快說呀,誰欺侮你了,我叫笑文去打他。」   菊福咬咬嘴唇,說道:「就在剛才有個人送來一個禮盒,說什麼姓趙的送的。我怕不是什麼好東西,就到樓上來打。打開一看,卻是那麼個東西。」說著站起來,一指身後。   身後的床上放著個打開的禮盒,裡邊赫然是一件三角褲衩,跟笑文剛才見到的那個差不多。笑文跟菊影一對視,心道,這人可真夠可惡的,送一回只怕氣不死菊福,又來第二回。抓住他非打他個豬頭不可。   笑文問道:「菊大哥,你說這事是誰幹的呢?不會又是上回那傢伙吧?」   菊福狠狠地一跺腳,罵道:「這個狗東西,除了他還有誰呢?我結婚他也不放過我。」   笑文問道:「那他送這個來是什麼意思?」   菊福緩緩地說:「還用問嘛,自然是讓我結婚也不能結得消停。」   笑文就勢說道:「就是了,他的目的就是讓你快樂不起來,你為什麼非得上他的當呢?你不如就快樂給他看,讓他知道你不在乎,他做的一切就是狗放屁一般,根本不能把你怎麼樣。」   一邊的菊影也說:「是呀,大哥,你應該下樓陪客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結婚結得快樂。」   菊福瞅瞅笑文,又看看妹妹,想了一想,說道:「你們說得不錯,我就高興給他看。他想氣死我,我反倒要氣死他才行。」   笑文又對菊福說:「菊大哥,你侮辱你兩回,又害過我一回。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會打他個鼻青臉腫,讓他以後收斂一點。」   菊福疑惑地問:「那他為什麼還自稱姓趙?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催促道:「菊大哥,你先別想那麼多了。你先下樓去陪客人吧。虧丁松臉皮夠厚,你這新郎官不陪新娘敬酒,他倒陪了。晚上可不能再讓他亂來了。」   菊福聽了一笑,說道:「宮兄弟,我還沒有傻到這個份上。」說著話跟笑文和菊影下樓去了。   菊影抽空跟笑文低聲說:「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和我哥開起我嫂子的玩笑來了。以後當我嫂子面可不許那樣。」笑文連連稱是,心說,你哪裡知道,我跟嫂子還睡過呢。如果你知道的話,你還不把我給罵得狗血噴頭呀。   笑文跟丁松,菊影忙著送客,說客氣話。沒過多久,客人們都悄悄散盡,只留下杯盤狼籍的桌面。至此為止,婚宴算是結束了。   笑文發現美賢跟美柔姐妹還沒有走。他不明白怎麼回事。美柔一會兒蹦跳著過來,說道:「把你家鑰匙給我一把。」   笑文問道:「幹什麼?你姐瞅著呢。」   美柔瞅巴著黑眼睛,輕笑道:「姐姐跟我到你家等你,我倆找你有事。」笑文望望美賢,美柔一雙大眼睛正幽幽地望著他,說不上是喜是憂,還是別的什麼。   笑文怕菊影有別的什麼想法,懶得跟美柔糾纏,只好將鑰匙摘下給她。美柔在他耳邊說道:「我們去等你了,快點回來。」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是好事,說出來美出你大鼻涕泡來。」說著話快樂地跑了。美賢瞅了瞅笑文,跟妹妹出門去了。   好事?什麼好事,不會是美賢打算跟我同居吧。這樣的確是好事,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美柔,很不好辦。美賢要是知道我她妹妹給那樣了,準保要跟我反臉。我該怎麼將這事變成好事呢?讓美賢心胸再寬廣一點,將妹妹也容下。這可真的想個萬全之策。   菊影從後邊過來,問道:「宮大哥,你幹什麼呢?發什麼呆。」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事,咱們去吃飯吧。」   菊影瞅瞅飯店大門,問道:「美柔跟你說什麼了?瞧她神神秘祕的,肯定有事吧。」   笑文再次說道:「真的沒什麼了,她只是問我,什麼時候把你給做了。」菊影吃吃一笑,紅著臉說:「你又來胡說了,我跟你說得明白,婚前你只能想想而已。那種事我是幹不來的。」   笑文低聲笑道:「習慣就好了。」菊影哼道:「你還說,你越來越壞了。」二人正說笑著,菊福出現在樓梯口,叫二人上去吃飯。   二人忙活一頭午,還餓著脖子呢。於是二人快步來到樓上預備好的一個間裡,那裡擺著一桌酒席,倩倩跟菊媽媽以及一些親戚正在間裡呢。   當菊媽媽將笑文介紹大家時,大家連聲稱讚。笑文得意地瞅著菊影,菊影向他撅撅嘴。那意思笑文明白,含意是你別臭美,你可沒有想像中那麼好。你的女人可不止我一個,你花心著呢。   笑文心中有事,沒吃多少就下席了。笑文問菊媽媽有沒有什麼事可以幫著忙活著的了。菊媽媽微笑道:「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昨天多虧了你給當廚師,不然的話就得我這老太婆上灶了。」   笑文謙虛道:「嬸子,你這話就說外了,咱們不是自己人了,不用客氣的。」   菊媽媽聽了,笑得滿臉皺紋,連聲說:「對,對,是自己人。」說著瞅了瞅菊影,把她看得臉通紅。   倩倩換上紅色的旗袍,依然容光煥發,有一種勾魂的魔力。她沖笑文笑了笑,說道:「笑文,你跟菊影很相配,以後可得好好待她。如果再有女人勾引你,你可得立場堅定,擋得住誘惑呀。」   笑文笑嘻嘻地說:「那是,那是,除了菊影之外,別人的誘惑我都能擋住。」滿桌的人聽了,都哈哈大笑。有人說,看來菊影的誘惑是最難抵擋的了。又有人說,那是當然了,我們菊影是小鎮上最有魅力的姑娘。   這些誇獎菊影也受不了,笑文下樓時,她送出門。笑文在門口拉著她柔軟的小手,說道:「菊影,跟我到我家坐會兒吧。」菊影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還有好多事要我辦呢。」   笑文囑咐道:「如果你忙不過來時,就到我家叫我。」   菊影微笑道:「你快回去吧,這兩天你可累壞了。」   笑文看左右沒人,說道:「要是我一覺醒來,你就在我被窩裡,那可要美死我了。」   菊影吃吃笑著,以蚊哼般地聲音說:「會有那麼一天的。」說著沖笑文揮揮手,轉身返回門裡。笑文望著那兩扇玻璃門,心說,我真是虛偽呀,明知有人在家,還說這種言不由衷的話,真是該打。我不該這麼對她的,她對我一片真心,我卻不夠真誠。   笑文回到家時,姐倆正等著呢。美柔坐在床上,兩手放在腿下,左右搖頭,還哼著小曲。美賢則陰沉個臉,坐在凳子上一聲一吭。   笑文哈哈一笑,叫道:「美賢姐,找我有什麼好事?」說著坐到床上。美柔見到他好高興,竟然摟住他的脖子。   笑文嚇了一跳,說道:「美柔,別像個小孩子,注意點影響。」   美賢對妹妹說:「美柔,你先到外邊站會兒,我要單獨跟他說話。」美柔答應一聲,跳下床來,向外邊走。一邊走還向笑文嘻嘻笑著,又伸伸舌頭。   笑文見美賢一臉的莊嚴,看來不像什麼好事。他做出最和氣的樣子,問道:「美賢姐,究竟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美柔呼地站起,臉色極為難看,指著笑文嚴厲地問道:「你跟我說,你對美柔究竟幹了些什麼事?」   笑文的心裡怦怦亂跳,嘴上還硬著呢,說道:「我沒幹什麼呀,我對她很好呀。」   美賢再也忍不住了,在笑文的胸上推了一把,激動地說:「你還說好呢,你幹嘛破她的身子?我跟你不止一次地說過,不准碰她,她還是個小姑娘。你就是不聽,你做了這種事,你這不是害了她嗎?你叫她怎麼辦呢?我又怎麼辦呢?」說著身子一軟,竟要倒下。   笑文一見,急忙扶住,並把她摟在懷裡,連聲說道:「美柔的事,你別怪我,不是我想幹那事的,是她願意的。」   美賢哼道:「我不信,你准用了什麼手段。」   笑文厚著臉皮問道:「想知道我用了什麼手段嗎?」   美賢掙扎著說道:「是什麼?你說呀。哦,拿開你的髒手。」   笑文嘿嘿一笑,猛地將她向後一推,美賢就倒在笑文的床上。笑文不待她有什麼反應,就已經像猛虎一樣撲了過去。他決定先從肉體上征服,再從精神上瓦解,爭取鬥爭的全面勝利。 第十三卷 (8)按倒     這突然的變故使美賢大驚,掙扎著問道:「笑文,你要幹什麼?」笑文一邊在她身忙活著,一邊笑道:「自然是干你。」美賢叫道:「不行的,美柔還在外邊呢。讓她看見,都成什麼樣子了?」笑文嘿嘿笑道:「怕什麼呀,大家都是自家人。」   說著話,笑文已經吻上美賢的嘴兒,雙手攀上多日未曾愛撫的雙峰。嘿,還那麼大,那麼挺,又那麼柔軟。這兩路進攻,弄得美賢激動不已,鼻子裡的哼聲越來越大,身子也無法自控地扭動起來。   不一會兒,笑文就將美賢脫得只剩內衣了。她的內衣是雪白的,膚色也比內衣色差不多少。她是豐滿型的美女,胸罩被雙峰頂得鼓脹欲裂,褲衩也被豐臀撐得曲線誘人。   她的裸體,笑文不是頭一回見到,但多日不見,仍然有著驚艷的感覺。美賢害羞,抓起外衣要穿,臉上是又怕又驚的表情。   笑文驀地驚醒,說道:「美賢姐,我們還沒有做呢?你不要跑。」說著話將身子又壓上去。一張嘴在她的頭頸上吻個不止,吻得美賢直搖頭,目光越來越迷離起來。   不一會兒,美賢的內衣也沒有保住,在她的肉體的扭動中,笑文的舌頭伸進她的嘴,毫不客氣地掃蕩著,兩手隨意地撫摸著,揉捏著,過足了手癮。   笑文見她雙峰可愛,便把嘴移上來,輪流吸吮著大奶頭。美賢哼道:「笑文,你也太過分了,你不能這麼幹的,妹妹隨時會進來的。」   笑文厚著臉皮說:「進來就進來吧,咱們三個一起來吧。」說著話一手探向美賢的花瓣。那手指按在美賢最敏感的地方,她如何受得了呢?身體象痙攣般地抖起來。笑文還不知足,竟探起泉水的深淺來。美賢受此挑逗,不知流了多少春水出來,嘴裡叫著,笑文呀,放過我吧,我要被你弄瘋了。   笑文得意揚揚,分開她的大腿,向她的妙處猛看,那裡已經一片狼藉了,花草盡濕,小溪氾濫。見到心愛的女人有這種表現,他如何還能忍得住呢?他迫不急待地脫光衣服,挺著男人的武器,向女人的城堡進攻。   外邊的美柔在院子站了半天,還沒有人叫她進屋,就慢慢來到窗前,正見笑文趴在姐姐身上幹那好事。她想起其中的滋味兒,不禁神魂飄蕩。但她還挺清醒,沒忘了去把大門鎖上,然後鼓足勇氣走進屋裡。   屋裡的笑文正在發威,鬧得床鋪直搖晃。美柔見到二人正在玩花樣呢,姐姐擺出小狗式,美臀翹得多高,笑文正一臉得意地猛打猛衝,兩隻手還不老實地在姐姐身上亂抓著。美賢見妹妹進來了,羞得閉上眼睛了,嘴裡仍然難以自控地叫著,哼著。   美柔受其感染,無法平靜,只覺手足發軟,也想要男人來安慰。她爬上床上,在後邊親著摸著笑文的身體。笑文回頭問道:「美柔,你怎麼了?病了嗎?」   美柔親著他嘴,說道:「小宮,我也要。」笑文大樂,說道:「一起來吧,快脫衣服。」美柔高興地脫光衣服,像姐姐一樣,擺出羞人的姿勢。   笑文興奮得滿臉發光,只覺得人生再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了。一箭雙鵰,一槍兩眼,自己終於做到了。當美賢一達到高潮時,笑文立刻轉移陣地,跟美柔大戰起來。   他有心顯示本事,幹起那事不要命,將姐妹倆弄得全身象沒有骨頭一樣的發軟。笑文驕傲極了,心說,以後你們就得聽我的了。這樣多好,既達到目的,又可享盡艷福。   等激情消退,三人躺了一會兒後,美賢開始訓斥笑文。她鑽在被裡不敢出來,探頭說道:「宮笑文,認識你這麼久,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你跟我好也就罷了,還占美柔的便宜,她一個小姑娘,以後可怎麼嫁人呢?」   笑文穿起件褲衩,微笑道:「有什麼呀,你們以後都是我的老婆,不分大小,一起生活,對了,還有菊影,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   美賢氣得忍不住坐起來,叫道:「荒唐,荒唐,這成什麼了?你是皇帝嗎?這都什麼時代了,我不准你有一幫女人。你說吧,我們三個你到底選哪個?   笑文想了想,說道:「要麼都要,要麼都不要,哪個我都捨不得。」美賢氣得抓起一個枕頭向他打去。笑文笑嘻嘻地接住。美柔看得有趣,將一張被也扔了過來,笑文又是接住。沒有了被,二女都是光溜溜的,玉體生輝,引人入勝,令笑文大飽眼福。   美賢叫道:「轉過身去,讓我們穿衣服。」美柔也附和道:「不准偷看,看一下挖一隻眼睛。」說到這裡,美柔竟笑出聲來。   美賢斜眼一看妹妹的身子,不由暗暗誇獎。美柔身子雖不如自己高大健美,但那標準的體形跟青春的氣息是自己無法相比的。這樣一身美肉,真是可惜了,竟落入那小子手裡。   二女穿好衣服,笑文也穿戴整齊。美賢正式跟笑文談判,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吧?你要我,還是要我妹妹,或者是要菊影?」   笑文很正經地回答:「我說過呀,我都要了。我哪個都不值得失去。」美賢點頭道:「好吧,我也告訴你,我是不肯過這種大家庭生活的。」   笑文急得直抓耳朵,說道:「美賢姐,你先前不是說過接受菊影了嗎?怎麼現在又。。。。。。」   美賢解釋道:「我先前還不知道你把我妹妹也給禍害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不會同意的。現在有我妹妹夾進來,我絕對不能接受的。」   笑文害怕了,輕聲說:「美賢姐,你別這樣好嗎?你能忍心就這麼跟我白白嗎?」   美柔也在旁說道:「是呀,姐姐,我都不在乎什麼了,你還在乎什麼呢?吃虧的是我呀。」   美賢搖頭道:「不行,我就是這種性格這種思想的人,我不能跟我妹妹一起伺侯同一個男人。」說著向外走去。   笑文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動地說:「美賢姐,咱們可以慢慢商量呀,不一定非得決裂吧。」   美賢毅然說:「我已經決定了,不再跟你糾纏了。你放手吧,你以後好好對你身邊的女人。」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酸,只好放開她。美賢推門向外走去,美柔也跟在後邊,走了幾步回頭說:「小宮,我沒有告訴她咱們的事,是我走路不自然,讓她給看出來了。」   笑文追上幾步,問道:「你也要跟我決裂嗎?」   美柔做個鬼臉,吐吐舌頭,說道:「你想甩了我,沒門。我這輩子是纏定你了,我比菊影那丫頭更喜歡你呢。」說著話隨姐姐出去了。笑文追上去囑咐道:「好好勸勸她。」美柔回頭笑了笑。   她們姐妹走後,笑文象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他做夢也不曾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結局,原想只要在肉體上征服她,就會換來她的退讓和妥協,想不到呀,她還是按照她的性格來了。為什麼我能征服菊影跟美柔,征服韓冰和雪晴,卻怎麼也征服不了美賢呢。在她面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從這天開始,美賢再不也不登笑文的家門。笑文去找她,她也視如陌路,看來真是要分手了。菊影跟美柔倒是常去看他。菊影瞅著他笑,說道:「這回知道厲害了吧?哪有幾個女人像我跟美柔那麼傻的?看你以後還採花不採花。」說著捂嘴就樂。   美柔隨時跟笑文報告姐姐的近況,不過從沒有得到她原諒他的消息。同時也沒聽到她要找對象,或者嫁人的事。看來美賢是決定單身了,讓笑文給傷得不輕。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丁松的門市房收拾完畢。笑文高興了,找個好日子,搬進新居。那裡很不錯,兩個臥室,一大一小。笑文住了大的,那小的也預備好被子,隨時給美柔或者菊影住的。   房子一到手,笑文立馬跟韓冰聯繫錢的事。韓冰很痛快,當即給他拿來十萬元錢。笑文不敢在家留錢,手裡沒有將錢握熱乎呢,又送回銀行保存。   接下來就是佈置門市房的事情了。大大小小的事情一堆一堆的,什麼訂製櫃檯,辦理證件,給店取名,制做牌匾什麼的,最讓笑文不能平靜下來的是進貨。   這裡是一個小鎮,進貨通常都是去省城進貨。他要開這個店,自然也要走這一步路。一想到省城,他心裡就酸酸地不是滋味兒。那裡是自己的傷心地,他真的不想回去。有一個好友傷過他,有一個愛人傷過他。他不想再返回那裡,只覺得那裡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可愛。可這回必須回去,總不能把進貨這大事交給菊影那個小姑娘吧?   這天,他正在臥室裡跟美柔和菊影研究店名的問題,正爭論得熱鬧呢,丁鬆開門進來了,他是從前門進來的。一進門就笑,說道:「兄弟,你看誰來了?有人專門來找你。」隨著他的聲音,他身後走來了一人。   一看到這人,笑文呼地站了起來。 第十三卷 (9)酒量     那人身材高大,臉色黝黑,二目有神,是個很有陽剛之氣的大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用車拉笑文來小鎮的喬大山。   笑文趕忙走上去握手,激動地說:「喬大哥,好久不見了,你一向可好?」   喬大山重重搖了搖笑文的手,爽朗地笑道:「還是老樣子,當我的司機,開我的車。你怎麼樣?聽說有好幾個女朋友。」說著目光朝二女一瞥。   美柔認識喬大山,他每經過這小鎮時,都要去粥鋪吃東西的。她拉了拉喬大山的胳膊,說道:「喬大哥,誰有好幾個女朋友呀?」   喬大山放開與笑文相握的手,說道:「自然不是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大本事。」說著沖笑文一笑。笑文微笑道將菊影介紹給喬大山,大山打量著菊影誇道:「不虧是美人榜的姑娘,確實很出色。」   美柔哼道:「難道我就不漂亮嗎?」   喬大山一看她挑禮了,趕緊說道:「你們倆都很漂亮,難分高下。」接著他向笑文瞅了一眼,問道:「兄弟,這兩位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沒等笑文答腔呢,美柔搶著回答,說道:「我倆都是小宮的女朋友。」這句話聽得菊影低下頭來,暗怪美柔亂說話。喬大山愣了一愣,看了看丁松,二人哈哈笑個不止。   笑文解釋道:「別聽美柔的,她在開玩笑的。」說著向美柔使個眼色,美柔雖然不滿,也不出聲了。接下來笑文說道:「喬大哥,難得咱們見上一面,下午我做東,請你們兩位喝酒去。」   喬大山跟丁松一笑,說道:「好呀,咱們一定喝個痛快。」   美柔也跟著笑道:「小宮請客,我們可不能不給面子。」說著話一拉菊影的手,說道:「咱們倆都去,非得大吃他一頓不可。」說著美目向笑文一瞥。菊影也望著笑文,似乎在等著他的話。   笑文痛快地說:「你們兩個都去,房子鎖了。」   美柔稱讚道:「咱們小宮是最體貼女孩子的了,找他當老公準沒錯。」美柔快人快語,聽得笑文無可奈何,而丁松跟喬大山卻笑個不住,都覺得美柔這姑娘有意思。   五人向跟前的飯店走去,笑文就問喬大山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大山說到粥鋪吃東西,正遇上丁松,一打聽就知道笑文的下落了。笑文問大山認識丁松嗎?大山說:「我們當然認識了,我們是酒友。」丁松吹牛道:「每次一喝酒,他總是在我之前倒下來。」大山哈哈一笑,說道:「那咱們一會兒試試,看先倒下的人是誰。」丁松聽了笑了笑,不敢出聲了。   笑文心道,能讓丁大哥不出聲,那可不容易。想來喬大哥的酒量定是海量。在丁松的提議下,五人進了一家新開的「萬家福餃子城」。坐定之後,點好酒菜,三個大男人開始喝酒。美柔本想喝的,但怕在男人面前損壞美好形象,只好忍著了,跟菊影一起喝起香檳來。她心中是老大的不願意了,覺得還是當男人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天下第一。   這一喝酒,把笑文嚇了一跳,想不到喬大哥的酒量那麼好,喝起酒來如喝水一般。眨眼間一斤酒下肚,只是臉色微紅而已。丁松見了,老實多了,哪敢跟他叫號呢。笑文喝得臉紅象關公,還是陪伴著。菊影見了心疼,不住地望著笑文。大山見了,說道:「菊影妹妹,你放心吧,我不讓他多喝就是。」   美柔笑道:「你要是把他喝多了,以後不讓你進粥鋪。」大山立刻作出投降的樣子,大家哄堂大笑。   過了一會兒,菊影跟美柔都吃飽了。菊影想到男人們有自己的話要說,就向笑文告退。笑文真有一些話要說給兩位大哥,不想讓二位聽見。於是他讓她們回家收拾屋子,別讓美柔亂跑。   菊影笑著答應了,美柔撅著小嘴兒說:「總拿我當小孩子,我都二十多了。」這小女孩兒撒嬌的美態,令三位男人都笑了起來。   二女走了之後,大山笑著問笑文:「兄弟,她們真的都是你的女朋友嗎?」丁松聽了眉開眼笑的,衝著笑文直擠眼睛。   笑文想了想,說道:「就算是吧。」大山聽了眼睛都睜大了,連聲說:「兄弟,你太厲害了,這方面當哥哥的騎馬也追不上你。為兄弟的泡妞功夫高強,咱們乾一杯吧。」   笑文聽了直笑,這個借口也也能乾杯嗎?見人家都喝了,自己也硬著頭皮喝了,只覺頭有點暈。丁松笑嘻嘻的,想少喝一杯,大山哪裡肯呢?於是丁松唉聲歎氣地喝下一杯,真盼著有人來幫忙。   喝完這杯酒,笑文才把自己來小鎮以後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當然了,那些風流韻事就免談了。大山聽說他當過大板鍬,當過夥計,當過歌手,現在又要自己開店,連聲說:「好呀,兄弟,不經歷風雨長不成大樹,多吃點苦對你有好處的。」   笑文跟丁松只能小口相陪,大山也不再為難二位,仍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很能表現出北方大漢的氣概與風度。笑文跟丁松對視一眼,都自歎不如。   大山又問笑文要開什麼店,這回笑文也沒有隱瞞,說自己要開個副食批發店。丁松擔心地說:「你那附近已經有兩家了,你再開,還能行嗎?」   笑文回答道:「他們那兩家我去了,總覺得規模不夠大,貨物也不夠豐富,我有信心比他們幹得更好。」   大山一笑,說道:「兄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自信?」   笑文爽快地回答:「不瞞兩位哥哥說,我在省城的時候幹過這一行的。跟我的一個朋友合資幹過。」   丁松急忙問:「怎麼樣?掙錢不掙錢?」   笑文笑道:「一年多點,我掙到一套樓,你看怎麼樣?」   丁松想了想,說道:「那也算不錯了,城市裡的樓房可比這裡小地方值錢多了。」接著問道:「那你的樓房現在呢?誰住呢?」   笑文聽罷臉色一暗,心裡一痛,搖了搖頭,沒回答什麼。大山知道他有難言之忍,連忙給二位滿上酒,繼續談別的話題。   笑文就問大山:「喬大哥,你這次是回家還是出門?」   大山說:「我是出門呀,出門拉東西,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事用得著我呢?」   笑文說道:「過幾天我要去省城購貨,我想要是喬大哥能幫我拉一車就好了。」   大山想都不想,說道:「這幾天你給我打電話,如果我有空,我一定免費給你拉一趟。」   笑文連聲道謝。丁松就問:「我說大山,你不是給公家開車嗎?你哪能自己說了算呢?」   大山哈哈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好了,我這個車自己承包了,只要不影響公家活兒,我怎麼都行。這車就算我的了。」笑文跟丁松齊聲恭喜他。   三人邊喝邊談,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笑文與丁松陪不好酒,只好多陪些話。大山酒量挺她,也很健談。三人都覺得心情不錯。   這頓飯吃了多久,他們都記不清楚了。當他們站起來向外看時,天已經黑了。喝得差不多時,笑文起身算帳。大山不讓,非要自己算。笑文不幹,到底笑文交了錢。   回來坐下之後,大山說道:「兩位兄弟,你們晚上沒什麼事吧?」   笑文微笑著問道:「大哥還有別的什麼節目嗎?」   大山嘿嘿一笑,說道:「你先說你有事沒有?」   笑文說我沒事。大山又問丁松,丁松一臉的緊張相,小聲說道:「我還是回家吧,太晚了不回去,柳雲要擔心的。」   大山大聲笑了,說道:「電線桿,今晚我非得拉你走不可。回家晚了沒事,大不了我和笑文跟去解釋去。」   丁松一臉的不自然,說道:「大山,我還是先回去吧,明天可以再出來。」   大山一笑,拉著丁松的胳膊,說道:「你可不准跑,你要跑了,以後我非揍你一頓不可。」   丁松一臉的為難,瞅瞅大山,又瞅瞅笑文,支支吾吾地說:「這個。。。這個。。。」   大山說道:「別這個那個的,男人嘛,得像個男人樣。」說著拉起丁松就往外走。笑文跟在後邊問道:「喬大哥,你領我們到哪裡去?」   大山回頭一笑,笑得挺神秘,說道:「你跟著走就是,保證你非常開心,去了一次想下次,去了下次,想下下次。。。。。。」   笑文心裡嘀咕著,這是什麼地方呢?燒烤,迪廳,還是歌廳?似乎哪個地方都達不到讓人總想去的地步。 第十三卷 (10)小姐     三人出了飯店,被涼風一吹,笑文覺得有點噁心。今晚他有點過量了,有什麼辦法呢,跟朋友喝酒在一起,一定要盡興才好。   幸好他練過氣功,默默地運了幾口氣,使一部分酒變成汗水流出。這樣就好多了。丁松比笑文酒量好,雖然有也點暈,頭腦還清醒。再看喬大山,仍然精神煥發的,啥事沒有。他一招手,截了一輛倒騎驢。   三人上車後,車伕問道:「去哪裡?」喬大山輕聲說:「大富豪。」車伕說聲:「好的。」便集中精神蹬車。   笑文聽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兒,忘了在哪兒見過。丁松一聽,嚇了一跳,站起來想下車,被大山一把按下,說道:「你怕什麼呢?那裡又不是什麼狼窩。」   丁松小聲說:「讓柳雲知道我去那裡,我可死定了。」   笑文好奇,問道:「丁大哥,那是個什麼地方?」   丁松在他耳邊說:「那是個舞廳。」   笑文一笑,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可怕地方,原來是跳舞的地方。」   丁松咬著牙又在他耳邊說:「那裡主要是小姐服務的地方,你的明白?」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丁松一聽那名字就嚇得那副德性,是怕後門起火,怕柳雲知道找他算帳。   三人下了車,打發車伕後,笑文抬頭向東一望,路邊是兩層小樓。一樓是什麼商店,藥店,保健品專賣。二樓窗戶朦朧,外邊有曲折樓梯可上去,樓梯入口旁立一個挺高的牌子,是用銀虹燈管製成的幾個字,正亮著紅光呢---「大富豪歌舞廳」。   丁松一見這光景,低著頭不出聲。大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不用怕,是我請客,你好好享受人生吧。」說著話拉著丁松向那狹窄的樓梯走去。笑文當然不怕什麼了,無家無業的,光棍一條。   從樓梯盡頭開著的門進去,裡邊是個走廊,被淡淡的綵燈光照著。從周圍不時傳來鬼哭狼嚎般的唱歌聲。估計是哪位老兄喝大了,不然不會有這麼精彩的歌喉。   大山熟門熟路,直奔老闆那屋。沒等到跟前,那門一開,一個四十左右的濃妝女人出來了,對喬大山媚笑道:「喬大哥呀,這麼有空來捧我的場,我一定給你打八折。」   大山嘿嘿一笑,在她的肥屁股上拍兩把,說道:「老闆娘,這嘴巴還是那麼甜。廢話少說,有沒有像樣的姑娘,叫來兩個,不把我這兩位兄弟給陪好了,我可是一分錢不給。」   老闆娘推開他無禮的大手,說道:「我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漂亮姑娘。」說著話向屋裡一招手,立刻有七八位姑娘魚貫而出。   大山眨著大眼掃視一遍,問道:「你們那個花魁在不在?」   老闆娘很無奈地笑笑,說道:「在是在,不過正陪客人呢。」接著又嘻嘻一笑,說道:「喬大哥,你瞧這些姑娘也都不比她差呀,個頂個的棒。」姑娘們受誇,都笑了起來。笑文只覺那香氣太濃,要把自己給薰蒙了。他不是生手,在省城時也到過這場合。   大山回頭對丁松跟笑文說:「兩位兄弟別客氣,挑個好點的,別虧待自己。」   笑文捅捅丁松,說道:「你先來。」丁松低著頭,說道:「還是你來。」笑文見他這模樣,真覺得好笑。能見到丁松害羞,那可是不容易呀。   笑文不再客氣,以皇帝選妃的目光在姑娘們的臉上身上轉動著,最終選了一個身穿綠色連衣裙的姑娘。   老闆娘指著左邊的一個房間說:「你們就去那個屋吧。」笑文也不管別人了,拉著那位姑娘就進去了。   笑文坐在沙發上,那姑娘體貼地給他扒糖吃,問道:「小哥哥,你是頭一回來吧。」笑文點頭道:「是頭一回。」說著話,目光向屋裡打量著。屋裡挺暗,只亮著幾個壁燈。   屋裡也挺簡單,除了靠牆的三面沙發,就是那邊的一台電視跟VCD。笑文心道,小地方畢竟不能比省城比,這舞廳的美女自然也不能跟那裡比。   笑文問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那小姐親暱地挎著笑文的胳膊,自稱叫小英。笑文仔細打量這個小英,看得也不太準確,因為光線不夠。只知道對方能有二十出頭,個子不低,腰挺細的,相貌還可以。   他想起那花魁的話題,就問道:「這個花魁是誰?長得漂亮嗎?」   那小英一聽,哼了一聲,說道:「你別提她,提她我就有氣。」   笑文一笑,摸摸她的臉蛋,說道:「她得罪你了嗎?」   小英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跟她在一起時,我們其他姐妹總要被排在後邊。客人總是第一個選她。」   笑文一把摟她在懷裡,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樣呢?」小英正要說話,喬大山跟丁松進來了。大山是摟著一個姑娘進來的,丁松卻是被一個姑娘拉著進來的。丁松低著頭,推著那姑娘的手,說道:「快放開,我老婆厲害著呢。」眾人聽了都笑成一團。   笑文見丁松表現得跟一個害羞的小姑娘一樣,也覺得有趣。他故意跟陪他的那個姑娘說:「你可要陪我這位二哥,不陪好他,我們大哥不給錢的。」那姑娘一聽格格浪笑,一把抓向丁松的褲襠,說道:「抓住了,抓住了,不過還是軟的呢。」丁松驚叫一聲,推開她的手急捂胯下,大家又笑了一陣兒。   正這時,一個聲音在門外罵道:「該死的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我寧可不掙你的臭錢,也不讓你亂摸。想摸的話,回家摸你媽去。」笑文聽這聲音有點熟兒,似乎認識這人兒。   大山聽到這聲音大喜,立刻開門叫道:「花魁,是你嗎?快進來喝杯酒。」外邊那女子聲音變為笑聲,接著便走了進來。   當笑文看到她的身影,再看到她的臉時,心裡大叫道,原來是她呀。她是幹這行的,我早該想到的。他心裡暗暗為這姑娘可惜。 第十三卷 (11)誰摸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笑文在小禾髮廊見到的時髦姑娘莊小米。原來是她是花魁,是舞廳裡的小姐。可惜她的美貌,她的身材了。   雖然屋裡暗吧,那姑娘美目在男人臉上一掃,也立刻認出了笑文。她怔了怔,隨後笑嘻嘻地過來,坐到笑文身邊,說道:「小帥哥,你也來了?想不到你也愛好這個。」說著拿起酒瓶給笑文倒杯酒。   大山隔著茶几坐在笑文對面,摟著身邊的姑娘笑道:「我說小米,你認識我這位兄弟嗎?」小米笑瞇瞇地又倒三杯酒,說道:「這麼帥的男人,我莊小米自然認識了。」   大山一聽,哈哈笑起來,說道:「那好,那我就給你一個陪他的機會。今晚,改由你陪他了,你願意不?」小米浪笑幾聲,說道:「我樂不得的,只要他願意,我今晚就跟他走了。」說著媚眼對笑文直飛。   那邊的丁松聽了唉聲歎氣,說道:「兄弟呀,看來這男人還得長得漂亮呀,像你哥我這樣的,怎麼就沒有美人喜歡呢?」   莊小米嘻嘻笑著,說道:「電線桿,你也不能這麼說呀,你老婆可是小鎮上出了名的美人呀。」   丁松聽了噓一聲,說道:「小點聲,別叫人聽見。也請你們千萬保守秘密,別叫我老婆知道。」   他身邊的姑娘一聽樂了,說道:「那也容易,得讓我試試你的香蕉多大。」   丁松一愣道:「什麼香蕉?」那姑娘伸手抓住他的棒子,笑道:「這不就是它嗎?」丁松推著她的手說:「快放開,不能亂來。」那姑娘抓,丁松推,鬧著鬧著,兩人就向旁邊一斜,倒在沙發上。丁松想起來,那姑娘不讓。   小米端起酒杯說道:「兩位哥哥,見到你們很高興,有時間常來看妹妹我。」說著目光一掃笑文跟大山兩人,仰頭將一杯酒喝了。   大山見了喝采,端杯笑道:「那話還用問嗎?我只要經過這裡,我一定來看你的。不過我兄弟來不來看你,我可管不著了。」說著一飲而盡。   小米扭頭望著笑文,說道:「小帥哥,你會來看我嗎?」聲音出奇的溫柔。   笑文心說,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問這些幹什麼呢?難道我答應你了,我就會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打死也不來。   他嘴上卻說:「像你這樣的美女,我倒是天天想來看的,只是我是個無產階級,想來也沒有能力。」   小米爽朗地笑了笑,說道:「那你不用擔心,我給你免費就是。」話音一落,大山笑得前仰後合,而丁松也從沙發上坐起,連聲問道:「我也給免費嗎?」   小米自然認識丁松,丁松好歹也是小鎮上的名人。小米衝他一笑,說道:「你先把杯中酒喝掉再說話。」女人說話果然好使,丁松毫不猶豫地幹掉。小姐們齊聲叫好。   大山嫌屋裡太暗了,就將大燈打開。那是一個大吊燈,將屋裡照得如同白晝。這下屋裡人的形象看得分明清楚。大山懷裡的姑娘年紀和身材還行,只是眼睛小些。丁松懷裡的腰則粗了一些。相比之下,笑文挑的小英還不錯。自然了,要和小米比,她差得就遠了。   小米今晚盤著頭,一張臉嬌艷欲滴。兩隻野性的大眼睛像帶鉤子一樣,最能勾男人的魂。她穿著一個黑色的小胸圍,襯得肌膚白白滑滑的,泛著幽光。那肩膀,後背,細腰,全露在外邊。下邊是一個小裙子,長長的大腿上套著絲襪,也是黑色的,顯出優美的線條來。不僅如此,還露著一段肥白的腿根,惹人遐思。   大山連聲誇獎:「小米,你真漂亮呀,你不止是這裡大富豪的第一美女,也是所有舞廳的第一美女。」   丁松也看得眼睛發直,說道:「是很美呀,一點都不比我老婆差。」   小米一隻胳膊放在笑文的肩上撫摸著,說道:「你說呢?我好看嗎?」那聲音又甜又膩,似乎要把人給融化了。   笑文被她摸得心裡直顫,傢伙都本能地跳了兩下。他連忙將小米的胳膊推掉,嘴上說:「群眾的眼睛是亮的,大家都說好,你當然就很好了。」   小米嫣然一笑,歪頭問道:「比你女朋友怎麼樣?」媚眼如絲,紅唇微開,幽香陣陣,真是天生勾魂的尤物。   笑文定了定神,說道:「你一點不比她差。」   小米不依不饒,問道:「你說不比誰差呀?」   笑文笑道:「還有哪個,自然是我的女朋友。」   小米美目一轉,又問道:「你說我不比她差,這個她是指的鍾美柔,還是鍾美賢,或者是菊影?」   笑文聽得直發呆,心說怎麼連她都知道我的事了?難道我跟三女的關係人們都知道了嗎?這可不好,會引起某些人的震怒的,會對我不利。   大山連忙給他解圍,說道:「小米呀,說你不差就不差唄,問那麼詳細幹嘛呀。」說著倒上酒來,讓小米喝。小米也是來者不拒,敢打敢拚。笑文見這麼一位美女流落舞廳,又一次暗暗惋惜。   小米放下杯,丁松也給她倒起酒來。小米正要用語言打擊一下他,這時門外一個大嗓門叫道:「莊小米,你給滾出來,不陪好老子,老子不給錢。」笑文聽了,就知道是誰。   小米聽到這聲音,騰地站起來,拉開門就罵:「姓趙的,你這個王八蛋,是男人的話,就給我滾過來。姑奶奶要是怕了你,就不在這裡混了。」   大山見有事了,忙將小米拉到一邊,向外一看,是一個牛一般壯實的漢子,一臉的蠻橫勁兒。這人他認識,就笑道:「這不是趙老闆嗎?快進來喝一杯,有什麼過節,就在酒里拉倒。」說著將身子一閃,趙仁傑衝他傲慢地一笑,大踏步進來。   一見到笑文跟丁松在座,他先是意外,接著又嘿嘿笑起來,指著笑文說:「小子,你來這裡干個屁?幾個美女都不夠你玩的,竟然還到這裡混,真有你的。也不怕女人們告你,當心分局再把你找去。」   一提蘇蘭那事,笑文心裡很不舒服,抬頭怒視著他,說道:「我來這裡幹什麼?不是跟你一樣嗎?你都不怕進班房,我怕什麼?」   大山過來一笑,說道:「你們二位先別忙著鬥嘴,咱們先說小米的事。」說著讓趙仁傑和小米坐下,目光轉向小米。   小米以看垃圾的目光瞪了一眼趙仁傑,哼道:「這傢伙找我陪他,竟然不講規矩。」   趙仁傑大嘴一咧,說道:「我怎麼不講規矩了?你出來不就是賣的嗎?」   小米站起來叫道:「賣的怎麼了?本姑娘賣上邊,不賣下邊。」   趙仁傑呵呵笑道:「真有意思,當婊子還講什麼原則?什麼下邊上邊,一塊兒賣掙得更多。」   小米大怒,罵道:「你這是狗放屁,備不住你媽年輕時就是塊兒賣的」趙仁傑大怒,起身向小米打去。小米急忙閃身,但還是閃不過去,眼看著那巴掌要落在小米的臉上,笑文急忙伸手一擋,說道:「沒理就想動粗嗎?」   趙仁傑喝道:「我怎麼沒理了?她是賣的,我是買的。我花了錢圖什麼呀,就圖的是快活。我摸她下邊,她不幹,難道我的一百元錢白花了嗎?」   小米生怕他再動手,就將頭藏在笑文背後,嘴巴還硬著,說道:「讓你摸了上邊,收你一百算少的了。」   趙仁傑指著小米罵道:「臭婊子,人家小姐陪一次才五十,你要一百。人家什麼都讓摸,你只讓摸上邊。你和人家有什麼不同,不都是就婊子嗎?人家的*是給男人摸的,你的不也是嗎?」   小米叫道:「我的也是給男人摸的,可就是不讓你這路男人摸。」   趙仁傑高聲道:「你不就是想賺錢嗎?老子我有的是錢,我拿一千塊錢,你脫光了,讓我摸個夠。」   小米從笑文身上露出半邊臉,清清楚楚地說:「姑奶奶不想幹的事,你就是把銀行搬來也沒有用。我就是不讓你摸。」   趙仁傑氣昏了頭,還問了一句:「你的*不讓我摸,想讓誰摸?」   小米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我讓他摸,不讓你摸。」那種又怒又羞的樣子,把趙仁傑給氣樂了。那邊的丁松跟大山覺得小米回答有趣,都哈哈笑起來,連那三位小姐也捂嘴笑起來。   笑文聽了,暗暗搖頭,心說,小米這一句不要緊,這姓趙的非把火撤在我身上不可。我雖然不怕他,也不願意跟他鬥。這傢伙是個小人,跟蘇漢威一樣。 第十三卷 (12)賭注     笑文猜得不錯,趙仁傑聽了小米的話後,果然把目光瞪在笑文的臉上。他掃了一眼小米,問道:「莊小米,你說,我哪一點不如這小子?」問這話時,趙仁傑身子有點發抖。他覺得這小子是自己的天生的對頭,總和自己作對。自己喜歡動武,他比自己厲害。自己喜歡陳魚,這小子就跟她勾勾搭搭。   和他武鬥以來,自己總是輸家。我趙仁傑在這個小鎮怕過誰來,今天我非跟他算老帳不可。   那小米還在說著:「他什麼都比你強,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趙仁傑嘿嘿幾聲冷笑,瞅著笑文說:「那也未必。論打架,我不敢說比你強,要論別的,我可比你強得太多了。」   沒等笑文說話,小米從笑文身後露出頭來,把身子坐直,雙腿疊起,玉手按膝,說話聲音也大了。她知道有笑文在他身邊,趙仁傑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小米笑瞇瞇地說:「趙仁傑,我怎麼沒看出你哪裡比他強。」說著以欣賞的目光瞅瞅笑文,還把身子往笑文身上貼貼。   這個細節看得趙仁傑越發不爽,大嗓門說道:「我比他強的地方多了,比如我比他有錢,我比他闊氣,我比他女人多,我比他名氣大。當然了,這些我都不想跟他比,那是欺侮他。咱們就說本事吧,別的我姓趙的不敢吹,我的酒量還可以。姓宮的,你敢不敢跟我比酒量?」說著很傲慢地對笑文瞥了一眼。   大山見二人鬧得過火,連忙站起來笑道:「我說趙老闆,今天可是我請客,能不能和氣些,不要鬥氣。」   趙仁傑認識喬大山,以前大山給他運過貨。他笑了笑,說道:「趙師父,我就是給你面子才跟他這樣的,不然的話,嘿,我早就撲上去了。」說著話,憑空地掄掄拳頭。   笑文被逼到這份上,自然不能示弱,說道:「喬大哥,你不知道,我們可是老對手了。打過好幾次呢,都打得山搖地動的。」   小米聽了,一臉的興奮,拍拍笑文的胳膊,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你勝了吧?」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反正我沒有敗。」小米聽了格格直笑,心裡特別痛快,好像她把趙仁傑給揍了似的。   趙仁傑瞪了一眼小米,跟笑文說:「小子,別把話扯遠了,現在咱們只說比酒。你敢不敢跟我比呢?」   笑文很細心,問道:「你說比什麼酒吧?是白的,還是啤的?」他臉上毫無懼色,心裡卻直打鼓,因為他的酒量並不見佳。他在很多方面都有才能,比如武藝,唱歌,做菜,游泳等等,都是他的強項。但他同時有幾個弱項。這喝酒在笑文眼裡就是弱項,可事到如今,寧可殺身成仁,屍橫就地,也不能叫人給嚇死。   趙仁傑呵呵笑幾聲,轉頭對門外喊道:「服務員,過來。」一名服務員推門進來。趙仁傑衝她指了指,說道:「告訴你們老闆娘,給我抬兩箱啤酒來。」服務員答應一聲離開了。   一會兒,老闆娘跟著啤酒來了。她生怕有人鬧事,連忙笑道:「趙老闆,你可得關照我這裡的生意呀,別把客人嚇跑了。」   趙仁傑站起來,摟過她來,在她的胸脯上抓了兩把,說道:「我就是照顧你的生意,才只喝酒不打架。還有呀,今晚我不走了,你別忘了給我留個門。」   老闆娘笑罵道:「要死了你,這裡這麼多人。我可是有老公的。」   趙仁傑瞇著眼睛笑了笑,說道:「你本來是有老公的,不過你老公好像已經死了。」   老闆娘推了他一把,嗔道:「趙老闆,少亂說,我老公啥時候死了?」   趙仁傑裝作真事一般,沉聲說道:「就是前幾天,我親眼看見的,他被一摞帽子給壓死了。」   幾個小姐連忙問:「什麼帽子這麼沉?能壓死人了。」她們臉上都帶著疑惑。   趙仁傑雙手一比劃,說道:「那是一摞綠帽子。」話音一落,大山跟丁松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幾個小姐都不敢笑,強忍著笑意。   老闆娘用粉拳打了趙仁傑幾拳,笑罵道:「你這個傢伙快喝酒吧,最好喝死你。」說著,憤憤走了回去。   趙仁傑眼睛對準笑文,說道:「看見沒,這是兩箱啤酒,你一箱,我一箱。誰先喝倒,誰就敗了。」   笑文望著兩箱啤酒,自問沒能力喝掉,嘴上不肯服輸,平靜地說:「輸了怎麼說,勝了又怎麼說,總得有點賭注吧。難道就這麼喝著玩嗎?」   趙仁傑一拍巴掌,說道:「說得好,你不說我也要提。咱們今晚的賭注就是她。」伸手一指莊小米。小米一聽跳了起來,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不當男人的賭注。」   趙仁傑撇了撇嘴,冷笑兩聲,說道:「你不是看上他了嗎?你說他比我強,我就讓你親眼看看,到底是誰強。如果他輸了的話,就證明他是個窩囊廢,你也看錯了人。」   小米不肯承認自己沒眼光,說道:「他肯定比你強的,我這人眼光很準的。」   趙仁傑趁機說道:「既然你認為你有目光,那你幹嘛害怕呢?如果他能勝了我,我姓趙的無話可說。以後見了你莊小米,我再不敢動一點壞念頭。」   莊小米想了想,說道:「那你說吧,要我幹什麼?」   趙仁傑嘿嘿嘿色笑了幾聲,說道:「很簡單,不要你多為難。我姓趙的不求你跟我睡覺。你不是不讓摸下邊嗎?我勝了的話,你得讓我當著大家的面,摸摸你的下邊。」   小米聽得心裡直發毛,定定神問道:「你也不一定能勝,你要是敗了呢,你怎麼說?」   趙仁傑說道:「我要是敗了,乖乖走人,讓這小子摸你下邊好了。」   小米一聽,叫道:「那不行,那不太便宜你了嗎?」   趙仁傑瞅瞅她,不屑地說:「你想怎麼樣?」   小米沉思一下,說道:「如果你輸的話,今天這屋的花費全由你承擔。」   趙仁傑毫不猶豫地回答:「小意思。」   小米又說道:「還有,以後你見了我,不准叫名字,要叫小米姐。」   趙仁傑為了擊敗笑文,也懶得跟他廢話,說道:「也答應你。這回行了吧?」小米哼道:「這麼多人坐著呢,不怕你懶帳。」   趙仁傑又問:那我的條件你答應沒有?我勝了,摸你下邊。」小米看一眼笑文,咬咬牙答應了。趙仁傑聽了眉開眼笑,像勝利在望一般。   趙仁傑目光又回到笑文臉上,問道:「姓宮的,你敢不敢和我比?」   笑文明知不敵,也心一橫說:「咱們開始吧。」心裡盤算著對策。他不能讓小米受人凌辱。   趙仁傑笑道:「這才是男爺們。」說著將一箱啤酒推到笑文跟前。二人目光相對著,都沒有善意,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了。 第十三卷 (13)作弊     大山跟丁松一見,都急得站了起來。丁松對笑文說:「兄弟,你的酒量哪行呢,還不如我,來之前又喝了不少,你哪還有能力跟人比?要喝,我替你喝吧。」   大山則跟趙仁傑笑道:「趙老闆,我這兄弟的酒量我知道,根本沒法和你比,你這不是欺侮他嗎?你非要找個對手的話,那麼由我替他出場吧。」說著很豪邁地拍拍胸脯。   趙仁傑聽到這話,立刻露出驕傲的嘴臉,對笑文瞅了瞅,說道:「小子,你聽見這話沒有?你根本不是對手。我看你還是認輸吧?」又轉頭對小米說:「小美人,活該你得讓我摸。你放心了,我很溫柔的。」說著臉上露出淫笑來。   小米見大山跟丁松都那麼說,心裡緊張起來,一雙美目連連在笑文的身上打轉,想找到一點勝利的根據。   笑文明知不是對手,但在美人的目光下,趙仁傑的逼迫下,硬著頭皮說:「姓趙的,你不用狂,我跟你比就是了。人生自古誰無死?醉死就當睡著了。」   趙仁傑聽得哈哈大笑,連聲叫道:「好,好,好,這才是男人。衝著你這句話,我姓趙的就敬你是條漢子。我以後再不跟你為難。」   笑文衝著滿臉焦慮和擔憂的大山跟丁松說:「兩位哥哥,你們坐下吧,我不怕他的。我一定會勝的。」說到這兒時,心裡直突突。其實他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太高明的法子。他當然可以作弊,怕也難以挽回敗局。   趙仁傑大模大樣地坐在笑文對面,將小英叫去給啟瓶蓋。小米則坐到笑文左側,打算為他加油鼓勁兒。丁松勸道:「宮兄弟,我看算了吧,認輸就認輸吧,男人嘛,能屈能伸。」笑文搖頭道:「我沒有事,你放心。」   大山則說:「兄弟,你要比也可以。如果你實在喝不動時,你就停下,犯不上為了勝利跟自己的健康過不去。」   笑文點頭道:「喬大哥,你放心好了,我挺不住時,我會打住的。」心裡卻說,寧可戰死沙場,絕不向敵人搖尾乞憐。   在開始之前,趙仁傑還很認真地宣佈一些紀律:「不准別人代喝,不准小口喝,不准中途上廁所,不准作弊,我喝一瓶,你跟一瓶。一箱分不出勝負,咱們再來第二箱。」   笑文連連點頭,問道:「咱們怎麼算勝?」   趙仁傑回答說:「我喝酒,你跟不上,算輸;或者說你先倒了,也就算輸。」   笑文拍了拍大腿,說道:「你說這些我都能做到,就怕你做不到。」   趙仁傑笑道:「我趙仁傑是什麼人物?大家都看著呢,我姓趙的要是作弊,我就跟你一個姓。」   小米在旁笑道:「你要是耍賴,我第一個不饒你。」   趙仁傑衝著她笑道:「小美人,你就等著挨摸吧。」   小米哼道:「你絕對勝不了。」心裡尋思,你要是贏的話,我只好逃跑了。   二人再無話可說,雙方都從箱裡抓出酒瓶來。小英跟小米一陣忙活,為雙方將桌上的啤酒都開了封。   趙仁傑沖笑文嘿嘿一笑,抓出一瓶來,一仰脖子,咕咚咚喝著,就像往桶裡倒一樣,只見他的喉嚨一縮一縮的,瓶裡的酒迅速變少。一瞬間,趙仁傑將空瓶子一放,說道:「小子,你也來吧。」   小米擔心地問:「你行嗎?」美目瞅著笑文,一臉的憂慮。   笑文抓起一個瓶子來,也學著他那樣子,咕咚咚地灌著。到一半時,將瓶底下沉一點,算是喘口氣,然後又把剩下的喝掉。之後,也把空瓶子一放,作出很瀟灑的樣子來。   小米見此,大生好感,心道,這才是男人,不光長得好,也有本事。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伸嘴在笑文臉上親一口,誇道:「你真行。」   趙仁傑一見,也對小英說道:「你也親親我。」小英也樂得親一口。她知道他是有錢戶,賞錢是少不了的。   趙仁傑又抄起一瓶,跟第一瓶一樣,很牛逼地喝掉。笑文不敢怠慢,也趕忙學樣,不想讓他給落下。二人真較上勁兒了,看得大山跟丁松驚心動魄,生怕眨眼間笑文就倒在地上。   當喝到第九瓶時,趙仁傑身上熱起來,索性將上身脫光,露出肌肉虯結的身子。一張臉紅起來,喝酒速度變慢了,但還是很有實力。再看笑文,臉色有點紫了,但目光仍然是亮的。表面看沒多大事,其實他是在硬撐著。這已經到了他酒量的極限。後邊的十五瓶怎麼打發呢?沒別的法子,只好用氣功化酒為水吧。雖不能全化出去,化一點是一點,爭取支撐到一箱喝完。那時候,趙仁傑還不倒,我宮笑文只好倒下去了。   因為喝得慢些,他有時間運功了。但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他運功的時候,不需要什麼什麼特殊的姿態,那麼坐著喝酒也行。為了使自己的汗水散發的順利些,他也將上身脫光了。   他的上身光滑而健美,結實而勻稱,很有幾分陽剛氣概。小米望著這帥哥為自己拚命,不由得大為感動。她不禁用手指撫摸著他裸露的上身。   笑文對她微笑道:「別再摸了,再摸下去,不但酒喝不下去,還會想那事呢。」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你想那事也不要緊,有我陪著你呢。」旁邊的三個男人聽著這話,都羨慕不已。   趙仁傑一瓶一瓶地喝著,笑文一瓶一瓶地跟著。趙仁傑沒少出汗,而笑文的汗象下雨一般。別人認為他可能有毛病,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不是汗,這是酒呀。如果沒有這一招,他早就躺下了。   還有七瓶時,趙仁傑有點搖晃了,強自壓著那上竄的酒意。他不能吐,不能讓別人笑話。他一定要打敗對手。   笑文的「日子」也不好過,一邊皺眉喝酒,一邊盼著趙仁傑這傢伙快點倒下。他的氣功已經不好使了,能成功地將大部分酒化掉,已經很不容易。現在他是實打實地跟對方比拚。   他感到自己隨時都要倒下,這可怎麼辦呢?一邊的小米生怕笑文倒下,那樣的話,自己就得讓那個可惡的傢伙佔便宜。這可怎麼辦呢?我得幫幫他。   想到這裡,她想出一個辦法。她借口自己上廁所,跑回自己房間去,將那解酒藥壓碎了,抹在一手的指甲上。正巧藥也是紅的,跟指甲一個顏色。相信不會有人注意的。   等她再回來時,笑文跟趙仁傑正對眼呢。每人都用一手扶著桌子,似乎不這樣,就得趴下。趙仁傑喝一口,笑文喝一口,誰都不想先倒下。實際上兩個都該倒下了。   小米一瞅酒,都只有四瓶了。她坐回笑文旁邊,望著笑文說:「宮大哥,你還行不行?不行的話,就認了吧。我犧牲點沒什麼,別搞壞了你的身體。」   笑文搖搖頭,大著舌頭說:「他還沒倒,我不能倒下。」趙仁傑拿瓶的手都顫了,小英會來事,握過瓶子往他嘴裡倒。笑文也好不了哪兒去。   再往下喝時,小米啟瓶蓋時,瞅趙仁傑不注意,就將指甲在瓶裡伸一下,讓酒水浸了浸。別人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大家都瞅著比賽的二人起勁兒呢。   大山跟丁松早站起來了,生怕笑文會突然倒下。他們心裡都在為笑文加油,既然是比賽,就不能輸給這個可惡的傢伙。   以下這幾瓶,都給小米用手指給蘸過了。她知道那藥是相當好使的,用一點就行。只是不知道這麼用是否有效。   笑文本來是有點搖晃了,可喝過這瓶之後,竟然精神不少,也能坐穩當了。他立刻想到小米的關係。他生怕給對方看出什麼,連忙又裝醉。   趙仁傑見笑文跟自己一樣搖,可就是不倒。趙仁傑火了,讓小英拿著瓶子往裡猛灌。笑文也學他,讓小米灌自己。雙方一邊勉為其難地喝,一邊瞅著對方的動靜。只盼著對方發出咕咚一聲,倒在地上才好。   在這最後關頭,小米的一雙美目一會兒瞅笑文,一會兒觀察趙仁傑,心裡暗暗查著數:一,二,三,四。。。。。。她盼著趙仁傑快點倒下,那麼笑文的壓力就立馬解除了,而今晚自己就不用受那傢伙的侮辱了。   大山跟丁松也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來,勝局只在反掌之間。二人都不禁搖起胳膊喊起號來:兄弟,加油;兄弟,挺住。」兩人眼睛都瞪得跟牛眼一樣大。他們今天喝的酒早就沒有了。   在最後一瓶喝到一半時,趙仁傑實在撐不住,向後一仰,就靠到沙發背上,嘴裡吐出一股水箭來,就此不省人事。   小米見此,高興地連蹦帶跳,摟著笑文好一頓狂吻。笑文雖然沒有喝倒,還是不舒服,摟著小米的腰,說道:「求你一件事。」   小米用身子磨擦著他,說道:「哪兒的話,說吧。」   笑文說了兩個字,小米聽了笑了起來,差點把笑文給帶倒了。一邊的大山跟丁松也大喊大叫起來,為英雄吶喊。 第十三卷 (14)手感     接照笑文的要求,小米將笑文領到廁所門口。笑文進去放水,這一放真是舒服之極,所有的壓力都沒有了,就像將一座壓在身上的大山挪走了一般。   回想剛才與趙仁傑比拚,真是勝之不武,若是自己不耍手段,小米不作弊幫自己,那麼現在倒在屋裡不省人事的應該是我。   他一出廁所門,只見大山跟丁松正站在門外呢。小米連忙說:「你們兩位先下去,我幾句話要跟他說。」   大山笑了笑,說道:「那好的,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兄弟。」   丁松瞅了瞅小米,對笑文說:「兄弟,我們在下邊等你,十分鐘之後,不見你下來,我們就來救你。」   小米笑罵道:「去你的吧,我還能吃了他嗎?」   笑文望望兩位哥哥,說道:「好的,我一會兒就下去。」這時的他酒意下去不少,別說那解酒藥挺管用的,腦袋也不那麼疼了。   小米大膽地拉著他的手,說道:「你跟我來。」   笑文問道:「要去哪裡?」小米不答,卻將他拉向樓上。樓上的大廳裡只有入口的一盞小燈亮著幽光,其餘地方都黑暗一片。   這樓上的大廳裡間壁了好多小單間,每間只能坐四個人吧。每間都沒有門扇,只用塊布遮了上半截。裡邊都有燈,但現在看去,都那麼暗著。裡邊卻不時傳出低低的聲音,不時夾雜著男女的浪笑。   小米拉著笑文,連揭了好幾個門布,終於找到一個沒人的單間。二人坐下來,小米打開一盞小燈。笑文看小米朦朦朧朧的,卻也很美。   小米還拉著笑文的手不放。笑文問道:「小米,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小米笑了笑,說道:「我想跟你說,我好喜歡你。」說著拉著他手摸上自己的大腿,讓他向上,直至沒絲襪的腿根。笑文覺得那裡好光滑,好嫩。   笑文說道:「這不太好吧,咱們還是陌生人。」小米已經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內褲外邊,說道:「按照事先說好的,你可以摸我的下邊。」笑文明顯感覺那裡邊微微突出。小米穿的褲衩是高級的,也是很薄的。笑文還能感覺裡邊的溫暖與柔軟,甚至還有點濕意。   雖然那手感極好,很能讓男人發生最原始的反應,笑文還是將手抽回。他覺得沒有感情的輕薄,沒什麼意思。那只是性慾的表現,無法使精神得到充實。   小米對他的表現很意外,不禁問道:「怎麼了,宮大哥,我無法讓你滿意,對吧?我沒有你女朋友漂亮,沒有她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搖搖頭,說道:「小米,你是個很漂亮很迷人的姑娘,但我實在不想佔你的便宜。而且,你這樣的姑娘陷在這裡,就像一盆鮮花放在豬圈裡一樣。我希望你不要再呆在這裡了。」   一番話說得小米心靈顫動,低下了頭。一會兒才說:「我也干夠了,就快離開這裡了。」接著她抬起頭,問道:「宮大哥,你瞧不起我,對吧?」   笑文憐惜地拉著她的手,說道:「沒有的事,人和人不都是平等的嗎?」   小米聽了一笑,小聲問:「那你喜歡我嗎?」   笑文心說,咱們才見過兩回,何能談到這個問題呢?他由衷地說:「你是一位很討男人喜歡的姑娘,我自然也不能例外。」笑一笑,說道:「我也該走了,我那兩位哥哥在下邊呢。我可不想他們衝上來救人。」說著站了起來。   小米格格一笑,說道:「你還忘了一件事。」   笑文不解地問:「不會吧?我沒有忘了什麼事呀。」說著努力思索。   小米突然將燈關掉,說道:「你忘了跟我吻別。」說著衝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翹起腳根,將香唇湊上去。真難得,她在黑暗中摟人那麼準確,親得也很在行。   被這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纏上,笑文無話可說,那還說什麼呢?送上門的還能不要嗎?他摟住小米的腰,貪婪地品嚐著她的紅唇,舔著,觸著,輕咬著,稍後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口中,跟香舌糾纏起來。黑暗中,親得唧唧有聲。他的兩隻手不老實起來,在她的屁股上,胸脯上亂摸,亂抓著。別說小米真夠得上尤物的標準。屁股夠圓,有彈性,乳房也夠尺碼,夠挺拔。這一切都讓男人愛不釋手,想衝鋒陷陣。   笑文突覺舌頭一疼,被小米咬了一下。小米推開他,說道:「好了,你的朋友等著你呢,我送你下去吧。」拉著他的手出了一個個門。   一出樓門,就見下邊黯淡的綵燈光下,大山跟丁松正向上張望呢。笑文回頭說道:「我走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吧,這不是你呆的地方。如果你需要幫助,就去找我。」   小米幽幽地說:「你不說這話,我也會去找你的。你放心吧,如果我在你身邊的話,肯定不比菊影差的。」說著看了看笑文,突然轉身進門。將門關得好響。   笑文把著扶梯下去,那兩位接著了。三人來到背人處,丁松忙著問:「兄弟,她找你啥事,是不是癢癢了,讓你用棒子給蹭一蹭。」大山笑罵道:「去你的吧,那姑娘從來不賣身的。」   笑文微笑道:「是呀,倒挺自愛的。剛才只說了一些閒話,沒有別的。」   丁松還不信,不停地問:「真的嗎?真的嗎?」   走到路口,大山說:「兩位,我先回旅店了,明早就走。咱們下回再聚。」   笑文提議道:「喬大哥,不如到我那裡去睡吧。」   大山笑道:「下回吧。」說著揮揮手,很瀟灑地走了。那步伐那麼有力,哪像喝酒的人呢。   他一走,丁松就對笑文說:「兄弟,陪我去洗一個澡吧。」   笑文一笑,說道:「這麼晚了,洗什麼澡?明天吧。」   丁松說道:「兄弟,你知道我向來愛乾淨的,不洗澡睡不著覺。」   笑文聽了直笑,心說,拉倒吧,你哪有這個好習慣呀。你那點心眼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怕柳雲找到蛛絲馬跡,跟你瞪眼睛。她要知道你找小姐了,還不讓你跪搓板才怪。   當下也不說破,就跟他去洗澡了。因為他也需要洗澡了,家裡的小美女鼻子也都很尖的,犯不上費口舌,還是洗洗的好。   家裡有誰呢?誰在等我?美柔還是菊影?有一個陪我就行了。 第十三卷 (15)帶走     洗完澡後,丁松將他送到家門口。笑文一邊開著門,一邊說:「丁大哥,你不如就睡這裡吧,嫂子知道也不會怪你的。」   丁松笑了笑,說道:「我可不敢睡你這裡,誰知道屋裡有哪個小妞等你呢,我要是進去,人家還不恨我恨到骨頭裡呀。」   笑文推開門,回頭拍一下丁松的肩頭,笑道:「丁大哥,你可真會亂說。你不進來,我可睡了。」   丁松說道:「兄弟,你今天喝得太多了,快點睡吧。明天你准睡到九點去。」說著跟笑文分別了。   笑文關好門,摸黑進屋,在廚房喝口涼水,進了大屋,脫得只留小褲衩,才爬上床去。他已知床上有人,藉著窗外映進的遠處的淡淡的光影,他能感覺床上隆起一團黑影。幸好小米給他用瞭解酒藥,不然的話能不能走回來,還是個問題。此時他的醉意全消,睡意也少了。   他上得床來,心裡猜道,這床上是誰呢?是美柔還是菊影。那人是側臥,背對他,蓋了層被單。笑文聞了聞她身上飄來的香氣,基本能確定她的身份。   他輕輕掀開被單,小心鑽進去,也學著那人的姿勢,然後用身子磨擦著她的後邊,嘴裡輕喚著:「美柔,美柔,你真的睡了嗎?」那人哼了一聲,不理會他。   笑文輕聲一笑,一手伸到前邊,抓住一隻乳房揉搓著,還用硬起的東西去碰她的屁股。他嘴裡還說:「美柔,你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呢。」   那人忽地一翻身,雙臂蛇一般纏住笑文的脖子,嬌嗔道:「這麼晚才回來,準沒幹好事。老實說,找哪個騷女人鬼混去了。」   笑文的手在她身上翻山越嶺,四處探索,嘴裡嚴肅地回答:「別瞎說,我是那種人嗎?誰不知道我宮笑文是坐懷不亂。」   美柔吃吃笑著,用乳房擠擠他的胸膛,說道:「你要是坐懷不亂,這世上就沒有色狼了。」   笑文厚著臉皮道:「沒有色狼的話,你們再漂亮也找不到知音。要都跟郭靖一樣笨的話,你們這些美女還不都得氣死。」   美柔騰出一隻手擰擰笑文的耳朵,說道:「嘿,小宮,你越說還越有理了呢。強詞多理。我來問你,你怎麼知道這床上的是我,而不是她。」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還用問嗎?本人火眼金睛,自然看得清楚。」   美柔撒嬌道:「小宮,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快告訴我怎麼知道的。不會是用手摸出來的吧?」說到這後邊,美柔的聲音變低了,顯然有了羞澀感。一個沒名分的小姑娘跟男人住在一個床上,當然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笑文終於正經地說:「實話對你說吧,我是通過鼻子『看』出來的。」   美柔笑道:「瞎扯,鼻子又不是眼睛,怎麼能看呢?」   笑文解釋道:「你倆身上都有香氣,我一聞就能分出來是誰。這下你聽懂了吧?」   美柔笑嘻嘻地說:「哦,原來你的鼻子跟警犬一樣靈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竟敢罵老公是狗,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話一翻身壓在美柔的身上。他嫌被單礙事,將它扔到一旁。   美柔扭動著身子,雙手推著他,說道:「小宮,你想幹嘛?」   笑文親親她的臉,說道:「這不是廢話嗎?趴在你身上,難道是想和你聊天嗎?」   美柔嘿嘿一笑,摟著笑文的背,說道:「小宮呀,不要那麼急呀,咱們說一會兒話好不好?」   笑文追問道:「說完再幹嗎?」   美柔羞道:「我是你的女人,隨便你了。」   笑文說道:「好吧。」一翻身,讓美柔在自己身上。美柔趴在男人身上,感到特別得意,好像征服男人一般。   美柔輕撫著他的臉,問道:「小宮,你們吃完飯又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笑文不可能說真話,只好說三人去唱歌,唱夠了又去洗澡。美柔聽了,伸鼻子在笑文身上聞,果然有洗澡後的清香。美柔警覺地問:「聽說現在的澡堂子裡邊都是帶小姐的,你們不會一個來一個,風流快活吧?」   笑文大叫冤枉,說絕無此事,自己今晚上跟兩位哥哥在一起,規矩得跟得道高僧一般。美柔哼道:「說沒說真話,我一會兒就試出來了。」   笑文問道:「你在這兒睡了,那菊影呢?她怎麼沒留下呢?」   美柔回答說:「我知道你特喜歡她,我替你留她來著,可是她惦記她媽,說要陪媽媽去睡。」笑文知道菊福結婚後,菊媽媽跟菊影相伴。他也知道菊影很孝順,能理解她的心情。   笑文又問道:「那你呢?你就沒想過回去陪你姐?你在這裡,你姐知道嗎?她同意嗎?」想到美賢,笑文心跳加快。   美柔柔聲說:「我告訴過我姐了,我姐知道我在這裡,她很放心的。」   笑文附和道:「她當然放心了,反正你都失身了,再失身幾回也是一樣的。」   美柔笑罵道:「你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早知這樣,那天不把身子給你好了。」   笑文愛憐地在她的屁股上摸著。身上只穿著三點式內衣的美柔,是相當的迷人的。就算在黑暗中,用手也能感覺到這一點。   笑文誇道:「你身子真好,屁股那麼圓,奶子也挺實,我可真是艷福不淺。」美柔得意地說:「你喜歡菊影,你說實話,我倆的身子,誰的更好?」   笑文嘻嘻笑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你的比較風騷了。」   美柔格格直笑,笑罵道:「大色狼,你敢罵我,我非把你收拾老實不可。」說著閃過身子,給笑文脫起內褲來。笑文也樂得享受她的服務。   。。。。。。   笑文被她摸得舒服,說道:「哪兒的話,還不是太愛你了,想和你幹那事了。」   美柔笑道:「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心裡卻很高興。   笑文輕聲喚道:「我的小寶貝兒,快上來吧,它很需要你給它洗澡。」   美柔見他說得動情,便脫掉自己的褲衩,胯上身去。二人同時啊了一聲,都覺得美不可言。   笑文解開美柔的胸罩,使她的雙峰解放出來,兩手伸過去,玩起這最好的玩具來。棒子過癮,手上過癮,嘴裡不時誇獎著美柔的好處,像活潑了,美貌了,多情了,可愛了,敢愛敢恨了,關心體貼了等等,直誇得美柔芳心如蜜,動作加快,愛液不斷流出,弄濕了床單。   沒過多一會兒,美柔就達到高潮了。笑文見此,推倒她再戰,直弄得床鋪亂響,像是地震一般。美柔身子舒服,淫聲浪語紛紛出台,聽得笑文骨頭都軟了,很快就趴在她身上不動了。   哪知道美柔今晚出奇的能戰,她要笑文繼續戰鬥。笑文沒法子,只好再度出手。這回美柔想出一個高招來,讓笑文抱她下床,讓他站在在地上,而自己四肢纏住他,以這種方式做愛。這招果然有趣,笑文問她從哪裡學來的,美柔連親他好幾口,只是神秘地笑了笑,並不出聲。   笑文象生氣地的猛烈地攻擊起來。這一晚真是天翻地覆,天搖地動。笑文雖享盡艷福,也造得筋疲力盡的。本來不應這樣子,只是酒喝得過頭了,影響了體力。   第二天醒來,雖然沒象丁松說的那麼晚,也是八點多了。當他起來時,身邊已不見了美柔。他坐起來叫道:「美柔,美柔,你在哪兒呢?」不見回答,他就起來找,沒有她的影子。   笑文心說,幹嘛去了,不會是去運動了吧?他肚子有點餓,就跑到廚房去。那裡的東西都是昨天剩下的,笑文見了直歎氣,心說,要是菊影在這裡就好了,早飯早上桌子了。   正胡思亂想呢,只聽有人敲門。笑文心中說,美柔回來了。過去用貓眼一看,不是美柔,卻是陳魚。陳魚敲著門,嘴裡說:「宮笑文,你在不在家?」笑文一看自己還光著身子,忙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著話跑回臥室急忙穿衣服,又去洗把臉,這才打開門放她進來。   陳魚這妞什麼時候看著都美。今天她穿著天藍色的套裙,尖尖的高跟鞋,一改平日的強悍之風,女人味兒很濃。披肩秀髮隨意梳向一邊,很有幾分俏皮。耳朵還戴了兩個耳墜子,閃閃發光。這個扮相使她多了幾分成熟兒,幾分高貴,加上陳魚臉上那幾分傲氣,冷氣,使她格外受看。   笑文在心裡暗讚一聲,不愧是小鎮第一,這風采真是無與倫比。從臉蛋到身材根本挑不出毛病,可算是完美了。要說不足,只是她臉上帶著屬於她的幾分冷氣與辣勁兒。也許這也是她的特色吧。   笑文招呼陳魚坐下,說道:「陳大美女,打扮這麼美,要去看對象嗎?」陳魚的美目在笑文身上溜了一圈,淡淡地說:「我很想看對像去,只是男人雖多,沒幾個值得看的,儘是些草包。」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幸虧我不是你要看的人,我總算不在草包之列。」   陳魚瞅著他突然笑了,笑文不明白啥意思。陳魚指指他的半截袖,說道:「你看你那個扣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笑文低頭一瞧,可不是嗎?本來對襯的兩邊。此時左長一點,右短一點,不為別的,只因為扣錯一個扣。不用說,是剛才穿衣時太急了。   笑文傻笑兩聲,連忙回臥室重扣。再次坐下後,笑文問道:「陳大美女,你來找我,必然有事。」   陳魚兩隻玉手放在膝上,緩緩地說:「是呀,找你幫忙來了。我不是說過嘛,要找你幫著唱歌,現在要你上場了。」   笑文爽朗地笑道:「咱們是老朋友了,你說吧,什麼時候上,我就照你說的辦。」   正說著話呢,美柔開門進來,手裡拎著早餐,是粥和包子。不用說是從姐姐那裡拿的。她一見到陳魚,立刻叫道:「師父,你來了,吃了沒有,一起吃吧。」   陳魚搖搖頭,說道:「美柔,我吃過了。你對他這麼好呀。你要是再來早點,他還沒起被窩呢。」說著向笑文臉上白了一眼。原來她還不知美柔跟笑文的關係。   美柔臉上刷地紅了,再也呆不住了,以最快速度向廚房走去。她心裡跳得厲害,生怕被陳魚看出點什麼問題來。她再大方,也是未婚少女,不可能不有所顧慮。   陳魚見此,對笑文說:「你先去吃飯,一會兒再談。」   笑文搖頭道:「不,你先說完,我再去吃。」   陳魚繼續說:「我們很快就要綵排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找個地方讓你試唱,咱們得配合一下,練好了才能上台。」   笑文回答道:「那沒問題,咱們到哪裡去練唱?什麼時候走呢?」   陳魚說道:「這個不急,你先去吃飯。」   笑文站起來說:「你先坐會兒,我很快來。」他沖陳魚一笑,走向廚房。他眼睛雖不看她,但她的風姿玉猊都印在心裡了。他忍不住想,這個陳魚真是個人精,要是娶這麼美的老婆,就是天天挨打也認了。將來會輪到哪個王八蛋娶她呢?總不是是自己,自己早就陷入美女的泥潭了,哪有膽子再去招惹這位姑奶奶呢?   笑文坐下吃飯,美柔一邊吃東西,一邊低聲問:「我師父找你幹嘛?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瞧你一臉的高興樣兒。」一雙美目在笑文臉上亂轉著。   笑文就小聲將陳魚的來意說了,美柔提醒道:「小宮,幫忙歸幫忙,可不准對我師父有什麼想法。她這個人我是瞭解的,她是不會像我這麼傻的。」   笑文望著她笑道:「你又怎麼傻了?」   美柔咬了一口包子,吃得直流油,說道:「我因為喜歡你,什麼都不計較,不計較你結過婚,不計較你有別的女人,可我師父這人絕不跟我一樣。」   笑文喝一口綠豆粥,問道:「她也是女孩子,有什麼不一樣的?」   美柔小聲說:「她本身條件太好,所以高傲得很,一般的男人她能看上眼嗎?你就更沒有希望了,不說別的,就衝你沒錢,沒業,沒前途的,她也不會跟你。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很專一的,要求男人對她必須專一。她是絕不會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   笑文贊同地點點頭。他雖然接觸陳魚不算太久,但也知道她的為人大體上是這樣的。他目前對陳魚也不敢有什麼想法,自己的女人已經夠多,何必去自找苦吃呢。   他突然問道:「美柔,我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也會看上我。」美柔微笑道:「就衝你比我武功好,又有正義感,再加上長得不醜,這也就夠了。」笑文聽了笑了。   笑文吃過東西,對美柔說:「一會兒菊影來了,你們好好收拾一下家。我先跟你師父出去了。」   美柔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笑文向她一擠眼睛,說道:「該回來時,我自然就回來了。」   美柔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是廢話。告訴你,你天黑前不回來,我跟菊影就到處找你去。」笑文連忙許諾說最慢下午就回來。   笑文來到客廳,跟陳魚一起出了門。陳魚的摩托就停在門外,笑文又問道:「咱們去哪裡呢?」陳魚哼道:「哪有那麼多廢話,跟著走就是了。」笑文嘿嘿一笑,心說,這美女又恢復潑辣本色了。   陳魚發動摩托,回頭看了一眼笑文,說道:「還不上來?」笑文笑了笑,說道:「我走著就行,你的追求者太多了,讓他們看見,我非被他們打成豬頭不可。」   陳魚一笑,說道:「打成豬頭更好,免得你到處坑女孩子。」接著又嚴肅地說:「快上來吧,少裝正經了。」笑文見她時而笑,時而怒的,不管哪種表情,都給人以美感,似乎這種姑娘活著,主要目的就是奉獻美的。   陳魚的摩托向南經百貨大樓,又向正東而去。那一縷縷芳香,那飄揚的秀髮,都令笑文心神俱醉。他不禁胡想道,如果前邊這妞是美柔或者菊影就好了,我的手不用這麼委屈地向後了。   摩托奔跑著,無論陳魚帶他到哪裡,他都是願意的。 第十三卷 (16)小樓     在一個拐彎處,陳魚拐得稍急,差點將笑文給扔出去。還好笑文反應較快,本能地抱住陳魚的腰。陳魚回頭瞪他說:「你幹嘛?又佔我便宜。」笑文微笑道:「我沒想佔便宜,可是不抱腰的話,我就得沒命。」   陳魚意識到速度快了,減速而行,這使笑文再也不好意思抱腰了。她的腰又細又結實,又有彈性,給自己造成的美感不亞於任何女子。他好想再抱一抱,只可惜再沒有那個勇氣,也沒有什麼好的借口。   很快,摩托車來到高速路口,向東北一個水泥路一拐,再向東,竟奔東月湖去了。前邊是一個下坡,笑文感到涼風吹來,舒服極了,這風中還有絲絲香氣,自然是陳魚的體香。   那兩個小湖轉眼已到眼前。湖邊仍有人釣魚,笑文一下子想起上回跟美賢遊玩的事了。就在前邊不遠的樹林裡,還快活過一番。   不一會兒,陳魚將摩托拐到左邊道下的亭子前停下。笑文下車後問道:「咱們就在亭子裡練歌嗎?」   陳魚一指左前方,說道:「咱們到那個樓裡去。」笑文一瞅,隔著湖邊一些柳樹的空隙果然見到水上有一座小樓。樓只有兩層,以紅色為主。   二人從岸邊的一條鐵索橋上去,搖搖晃晃走到樓前。陳魚開了門,笑文走進去,裡邊是一個大廳,佈置得跟飯店一般。陳魚領他上了二樓,裡邊是幾個房間。進入其中的一個,打開窗戶,湖光水色撲面而來,心胸為之開闊。   笑文誇道:「這真是個好地方,站在這裡,感覺是跟大自然抱在一塊兒。」陳魚只是淡淡地向外瞅瞅,說道:「這自然是個好地方,要不怎麼會領你到這裡來。」   笑文觀察屋裡,有桌,有櫃,有床,佈置華麗,跟別墅一樣。他問道:「這是你家的地方吧?」陳魚微笑道:「我家可沒這麼有錢,這是我叔叔的。本打算在這裡開飯店的,哪想到開了不幾天,因為不景氣就關門了。現在這裡是他休息處,有時他開車來。」   笑文笑道:「有錢可真好,到處都是家。」   陳魚一揮手,說道:「沒用的先別說了,咱們辦正事吧。」說著打開一個桌子的抽屜,拿出兩張紙來,說道:「這就是要唱的歌,你好好看看。」   笑文接過一看,上邊有樂譜,歌詞,歌名叫<真情無價>,開頭寫道:「春天我遇到一個人,他給我希望,給我生機,使我張開翅膀。。。。。。」這話令他想到好多事,好多人。他覺得這歌詞唱的是大家共同的經歷,只是情節上大同小異而已。   當他看到最後幾句時,又有點心酸。歌詞寫著:「秋天來時,落葉飛了,街道上只飄過回憶。」   按照要求,笑文只唱男聲部。笑文比劃著,唱起歌譜。他在這方面有一定能力,專門向人學過,跟那些不識譜的歌星不同。只一會兒工夫,便熟練地唱出歌來。   陳魚對他的表現露出滿意之色,很快二人開始對唱。這一唱令笑文大驚,他先前只以為陳魚會唱歌那不奇怪,只要不是啞巴,有幾個不會唱歌呢。可當他聽她的歌聲後,暗暗佩服,想不到她的歌喉那麼美。不誇張地說,不次於專業歌手。她歌聲清亮圓潤,充滿激情,跟平時冷冰冰的她不一樣。笑文甚至懷疑她平時的冷淡都是裝的。   中途休息時,笑文就問:「陳魚,你的歌怎麼會唱得這麼好?」陳魚得意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奇怪的,就行你唱得好,別人就不行唱得好嗎?」她的紅唇翹了翹,那麼鮮艷誘人。   笑文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唱得這麼好,應該去當明星去。」   陳魚哼了一聲,說道:「當明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壓根沒把明星放在眼裡。不是我吹牛,只要我願意,馬上有唱片公司跟我簽約,可是我不想。」   笑文疑惑地問:「這倒怪了事了,別人是削尖腦袋往上衝,而你卻不想去。」   陳魚一臉反感地說:「我父母常說,娛樂圈裡沒幾個好人。」   笑文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嘴上說:「也不能那麼說,到處都有好人,也都有壞人的。」   陳魚美目注視著他,說道:「說得對呀,像這個小樓上只有咱們兩個人,還有好人壞人之分。」說了不禁一笑。   這話很明顯,自然說笑文不是好人了。笑文立刻苦著臉,說道:「陳魚,我可沒得罪你呀。」   陳魚美目一寒,說道:「你得罪我的地方多了,我不過不想跟你算帳罷了。」說完還輕哼一聲,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答理他。   笑文臉皮夠厚,也不生氣,搭話道:「陳魚,我一直以為你是學體育的呢,當體育教師。」   提起這話,陳魚回頭傲然一笑,說道:「那你就錯了,我考的是音樂學校,一直學著音樂,現在是音樂教師。」   笑文心說,這麼一位絕色佳人上課,要是教高中的話,還不把那些多情的小男生們都給看醉了?   笑文又想到另一個話題,問道:「那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陳魚神秘地一笑,說道:「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的。你呢,你又是和誰學的?」   笑文也學深沉的模樣,說道:「一言難盡,我的師父好多,一時也說不完。」陳魚瞥了他一眼,說道:「跟我耍心眼,當我是傻瓜嗎?不說算了。來,咱們繼續練唱。」於是,二人又唱起來。   唱了幾遍,笑文說:「這歌詞挺多情挺纏綿的,怎麼這曲子倒像是豪放派的,有點不那麼和諧。」   陳魚美目直視著他,問道:「你猜猜,這是什麼原因?」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只有一個原因,詞曲作者不是一個人。」   陳魚輕拍一下手,說道:「還別說,真叫你蒙對了。」   笑文苦著臉強調:「那是蒙的嗎?那是智慧。」   陳魚見他厚著臉皮胡說,忍不住笑了。那笑容之美,可令桃花黯淡,牡丹無光。笑文看得都呆了。   陳魚笑罷,跟笑文解釋道:「跟你實說吧,這曲子是我作的,歌詞是一位女同事寫的。她為人多愁傷感的,歌詞就成了這個樣子。我把曲子改了不少處,還是達不到完美的統一。」   笑文安慰道:「世上哪有完美的東西,能達到目前的地步已經不錯了。」陳魚點頭贊同。   笑文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陳魚,你為什麼帶我到這裡來,而不是去你家唱歌呢?你不會是怕我知道你的家門吧?」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會怕那個?知道我家的男人多得是,也不在乎多你一個。再說了,知道又能怎麼樣?還能吃了我嗎?」說著向笑文跟前湊乎一步,一臉英氣。   笑文提醒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魚瞅瞅他,說道:「你真想知道嗎?好吧,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讓你親眼看到答案。」   笑文連聲說好,心裡在嘀咕,這會是什麼樣的答案呢?她家一定有人在,一定不方便。   陳魚沉思著,一會兒說:「宮笑文,一會兒我請你到我家吃飯。」   笑文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叫道:「好哇,好哇,你給我準備什麼好吃的?」   陳魚說道:「你說吧,想吃什麼,我買就是了。」   笑文一臉喜色,心裡說,我什麼都不想吃,我最想吃你這位大美女。陳魚目光很犀利,見笑文臉上有了邪氣,就輕哼道:「你心裡一定不乾淨了。」   笑文連忙說:「哪裡的話,我現在心裡正想著雷鋒叔叔怎麼做好事呢。」陳魚冷笑兩聲沒說什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想好了,為了給你省錢,我不要什麼太好吃的,乾脆你喜歡吃什麼菜,咱們去買,如果是生的,你把它做熟兒就行了。」   陳魚臉上一窘,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道:「讓我做菜嗎?」   笑文心說,這還用問嘛,上你家吃飯,難道還得我做菜嗎?天下哪有這個道理,嘴上說:「是呀,是呀,我也想見識一下你的廚藝。」一聽這句話,陳魚眼睛都睜大了。笑文察顏觀色,知道她一定不長於廚藝,因此故意刁難她。   陳魚臉色微紅,喃喃地說:「笑文,你不知道,我做菜它。。。。。。」   笑文趕忙插話說:「我知道,你的手藝好極了,一般人你沒有口福嘗你的菜,我是比較幸運的。你放心,我今天一定給你捧場,並且給你大做廣告。」說得陳魚後邊服軟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她望著笑文,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臭小子,故意為難我,我可不能讓他看笑話。這可怎麼辦呢?陳魚犯愁了。   (110)玉腿   笑文問陳魚:「陳大美女,這裡有沒有魚桿?」陳魚回答道:「有啊,你要釣魚嗎?」   笑文望著波光粼粼窗外,說道:「是呀,我要釣幾條魚,給你做魚吃。你愛吃魚嗎?」陳魚淡淡地說:「還行吧。」其實她很愛吃魚的,尤其是鯽魚。   陳魚到一個小櫃裡找到魚桿,魚食,及凳子,傘什麼的交給笑文。笑文對陳魚說:「走呀,咱們到岸邊去釣。   陳魚美目一轉,說道:「我帶你去你一個好地方,釣魚方便。」笑文問道:「在哪裡呢?」   陳魚說聲跟我來,前邊帶路。笑文拿著一應傢伙跟在後邊。陳魚領他到來一樓,在廳裡打開朝西的一道門,門外一道平台,伸出十米多遠。走在平台上,能看到自己倒影。陳魚一邊走一邊介紹說:「我叔叔他們常在這上邊釣魚,也從這裡下水洗澡。」   一聽洗澡一詞,笑文心裡一動,說道:「陳大美女,我在這裡釣魚,你不如下水洗澡,那多涼快呀。」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想像著她衣服包裹下的美妙身材。   陳魚猜到他的用意,微微一笑,說道:「我天生不愛下水,見水就怕。下水洗澡還是免了吧。」說著向笑文斜了一眼,透著幾分狡猾。   笑文一皺眉頭,心道,這個美女要是傻一點可多好。要她脫衣服她就脫,自己可有得看了。又一想,那也不行。如果她傻的話,那麼別人也可以佔她便宜,她早就被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笑文放下東西,擺好架勢開始釣魚。陳魚在他身後站著,微風撩起她的秀髮與裙子,風姿綽約。笑文回頭一看,不禁有點發呆:真是一位絕色佳人,比我的美柔,美賢,菊影要強上一些。唉,這裙子幹嘛不再短點,要是超短裙可就太美了。   陳魚見他盯著自己的裙子看,抿嘴一笑,說道:「宮笑文,你想看的話就出聲,看你那個可憐樣兒。」說著微微彎腰,一手捏住一角裙擺,緩緩提起。只見一條油光粉膩的玉腿越露越多,晶瑩如玉,香氣飄飄,看得笑文瞠目結舌。這不但是色心作怪,也是對美的一種迷戀和傾倒。   陳魚見他發傻,越發得意,直提到近根時才罷休。笑文一眼瞥見小褲衩,緊緊的,草綠色的。沒等他要流鼻血呢,陳魚手一鬆,裙子回到原位。玉腿不見了,內褲不見了,只剩下藍色的裙子。   陳魚驕傲地笑了笑,說道:「不比你的任何一個女朋友差吧?」   笑文張大了嘴,忘情地說:「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姑娘,也從沒有見過這麼誘人的身體。你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陳魚嘻嘻一笑,上下打量笑文幾眼,單手掐腰,輕輕搖頭,歎息道:「宮笑文,不我是小看你,你的條件離我的標準差得太多了。」   笑文也不看水面魚漂了,直視著陳魚,一臉的迷惑狀,說道:「你有什麼標準,跟我說一說好吧?」   陳魚瞅著這個老跟自己過不去,常把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的傢伙,暗暗發笑,想不到憑著一條腿就把你給征服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眼前牛氣沖天的。   她慢慢蹲下來,湊近笑文的臉,美目閃著笑意,說道:「笑文呀,不說別的,就說歷史吧,我必須找個未婚的男人。可你以前結過婚,我要是跟了你,我不是太虧了嗎?」   笑文立刻一臉淒苦,說道:「我要是知道以後能遇上你,當初我就不結婚了。」   陳魚聽了忍不住笑了,這不是廢話嗎?現在說這個太晚了點。陳魚美目一瞇,又說道:「還有呢,我找的男人得有錢,沒有千萬百萬,也得有個五六十萬吧。你想找個窮光蛋哪行呀,今天沒有米,明天沒有衣服穿的,那日子還怎麼過呢?」聽得笑文連連點頭。   陳魚美目一睜,問道:「你有多少萬?先報個數,我好優先考慮你。」   笑文長歎道:「我的錢都花完了,不然的話差不多夠標準。」   陳魚紅唇一抿,又說道:「還有呀,宮笑文,我這個人思想傳統,當我男朋友必須用情專一,不能有別的女人,不能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你能做到嗎?」   笑文眼前立刻出現菊影,美柔,美賢她們,兩眼發直。陳魚見他不語,微笑道:「你沒有詞兒了吧?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行,怨不得我。我一個漂亮的大姑娘,要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可虧死了。人活著可不能虧待自己。」   這話聽得笑文目光一暗,突然問道:「陳魚,你是不是處女?」他放下魚桿。   陳魚一愣,瞇著美目瞅他,一臉深沉地說:「你猜猜看。」   笑文憑直覺也知道她是純少女,只是氣惱她剛才對自己的誘惑和打擊,就信口開河地說:「現在社會開放得很,很多女孩子表面看是少女,實際上不知道失身多少回了。」   陳魚聽了不悅,說道:「我可跟她們不一樣,我可是自愛的。」   笑文瞅著她的胸脯笑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再好的女孩子也很難說呀。」說著話在陳魚身上掃了幾眼,還長歎兩聲。這意思很明顯,你陳魚看起來正經,實際上也不好說。   陳魚叫道:「氣死我了。」叫的同時,突然雙掌一推。笑文猝不及防,大喊道:「別這樣,我。。。。。。」沒等說後邊的話呢,陳魚雙掌到處,笑文向前射出多遠,撲通一聲掉到水裡。   陳魚在平台上拍手笑道:「臭小子,小色狼,這下讓你好好冷靜一下,看你還敢不敢拐彎罵我。」   笑文從水裡露出一個濕淋淋的頭,向平台游來,嘴裡叫道:「陳魚,跟你開個玩笑,怎麼說反臉就反臉?」   陳魚哼道:「誰叫我埋汰我了?我這人最受不了你這樣。」   笑文慢慢游到平台下,手抓欄杆,抹一把臉上的水,說道:「陳魚,快來拉我一把。」陳魚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叫道:「你休想,我才不上你那個當呢。」她想起以前在江邊時,自己就吃過一個啞巴虧,還被親了,被摸了。那個老帳還沒有跟他算呢。   笑文生怕自己向上爬時,她再來襲擊,就在水裡停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了,這才慢慢爬上來,全身直往下流水。陳魚瞅著他那副狼狽相,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聲音脆極,美極,透著無限誘惑,絕不是什麼銀鈴,珠走玉盤可比。本來笑文一肚子氣,想上來捉弄一下她,這時聽到笑聲,氣一下消了;反而傻傻地想,能換來她這一笑,就算進水裡泡一下也值。   陳魚前進兩步,在他幾步遠站定,歪頭笑道:「宮笑文,這下清醒多了吧,那你說我是不是處女呀?」聲音嬌脆,態度佻脫。   笑文緩緩站起來,做個張牙舞爪的姿勢,說道:「我現在就試一試。」說著話要撲過去似的。   陳魚哼道:「早防著你呢。」說著話轉身就跑。只是穿著高跟鞋,跑起來不那麼隨心所欲。眨眼進了樓裡,關上門,看不到她了。   笑文又抹抹身上的水,將半截袖脫下曬著,抓起魚桿,繼續釣魚。他的心裡不能平靜,這事不能怪人家,是人家太輕俘了。明知她的那個脾氣,還往槍口上撞,是自己不好。這個落水情景使他想起美柔來。那天在公園,美柔就將前任男友踢下水反省。那天我還笑過那位老兄,想不到很快我也跟他一樣了,成了落水狗,或者說落湯雞。   為什麼我一見她就忍不住要調戲她呢?他還記得那回在江邊,自己還非禮過她。唉,我是改不了色狼本性了。我身上看來真是狼性與羊性同在了。   也真怪了事了,笑文下水之前,一條魚沒釣上來。這回往那裡一坐,不到十五分鐘,連續釣上來五條鯽魚。笑文大喜,一條條摘下放入魚筐,心裡考慮著到她家裡怎麼做好了給她品嚐,讓她高興高興。   這時樓門開了,陳魚站在門口,說道:「宮笑文,你過來。」笑文頭也不回地問:「幹嘛?」陳魚說道:「把衣服換上。」笑文回頭一看,只見陳魚拿了幾件衣服。   見她關心自己,笑文心裡一暖,慢慢走進門裡。陳魚把衣服放在一張桌上,說道:「你換上吧,這是我叔叔的衣服,你看合適不。」說著背過身去。   笑文迅速脫掉短褲,將那長褲與T恤衫套上。換完衣服,笑文緩緩向陳魚走去,心說,我要不要佔點便宜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這妞太美了。 第十三卷 (17)玉腿     笑文問陳魚:「陳大美女,這裡有沒有魚桿?」陳魚回答道:「有啊,你要釣魚嗎?」   笑文望著波光粼粼窗外,說道:「是呀,我要釣幾條魚,給你做魚吃。你愛吃魚嗎?」陳魚淡淡地說:「還行吧。」其實她很愛吃魚的,尤其是鯽魚。   陳魚到一個小櫃裡找到魚桿,魚食,及凳子,傘什麼的交給笑文。笑文對陳魚說:「走呀,咱們到岸邊去釣。   陳魚美目一轉,說道:「我帶你去你一個好地方,釣魚方便。」笑文問道:「在哪裡呢?」   陳魚說聲跟我來,前邊帶路。笑文拿著一應傢伙跟在後邊。陳魚領他到來一樓,在廳裡打開朝西的一道門,門外一道平台,伸出十米多遠。走在平台上,能看到自己倒影。陳魚一邊走一邊介紹說:「我叔叔他們常在這上邊釣魚,也從這裡下水洗澡。」   一聽洗澡一詞,笑文心裡一動,說道:「陳大美女,我在這裡釣魚,你不如下水洗澡,那多涼快呀。」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一掃,想像著她衣服包裹下的美妙身材。   陳魚猜到他的用意,微微一笑,說道:「我天生不愛下水,見水就怕。下水洗澡還是免了吧。」說著向笑文斜了一眼,透著幾分狡猾。   笑文一皺眉頭,心道,這個美女要是傻一點可多好。要她脫衣服她就脫,自己可有得看了。又一想,那也不行。如果她傻的話,那麼別人也可以佔她便宜,她早就被禍害得不成樣子了。   笑文放下東西,擺好架勢開始釣魚。陳魚在他身後站著,微風撩起她的秀髮與裙子,風姿綽約。笑文回頭一看,不禁有點發呆:真是一位絕色佳人,比我的美柔,美賢,菊影要強上一些。唉,這裙子幹嘛不再短點,要是超短裙可就太美了。   陳魚見他盯著自己的裙子看,抿嘴一笑,說道:「宮笑文,你想看的話就出聲,看你那個可憐樣兒。」說著微微彎腰,一手捏住一角裙擺,緩緩提起。只見一條油光粉膩的玉腿越露越多,晶瑩如玉,香氣飄飄,看得笑文瞠目結舌。這不但是色心作怪,也是對美的一種迷戀和傾倒。   陳魚見他發傻,越發得意,直提到近根時才罷休。笑文一眼瞥見小褲衩,緊緊的,草綠色的。沒等他要流鼻血呢,陳魚手一鬆,裙子回到原位。玉腿不見了,內褲不見了,只剩下藍色的裙子。   陳魚驕傲地笑了笑,說道:「不比你的任何一個女朋友差吧?」   笑文張大了嘴,忘情地說:「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美的姑娘,也從沒有見過這麼誘人的身體。你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陳魚嘻嘻一笑,上下打量笑文幾眼,單手掐腰,輕輕搖頭,歎息道:「宮笑文,不我是小看你,你的條件離我的標準差得太多了。」   笑文也不看水面魚漂了,直視著陳魚,一臉的迷惑狀,說道:「你有什麼標準,跟我說一說好吧?」   陳魚瞅著這個老跟自己過不去,常把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的傢伙,暗暗發笑,想不到憑著一條腿就把你給征服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我眼前牛氣沖天的。   她慢慢蹲下來,湊近笑文的臉,美目閃著笑意,說道:「笑文呀,不說別的,就說歷史吧,我必須找個未婚的男人。可你以前結過婚,我要是跟了你,我不是太虧了嗎?」   笑文立刻一臉淒苦,說道:「我要是知道以後能遇上你,當初我就不結婚了。」   陳魚聽了忍不住笑了,這不是廢話嗎?現在說這個太晚了點。陳魚美目一瞇,又說道:「還有呢,我找的男人得有錢,沒有千萬百萬,也得有個五六十萬吧。你想找個窮光蛋哪行呀,今天沒有米,明天沒有衣服穿的,那日子還怎麼過呢?」聽得笑文連連點頭。   陳魚美目一睜,問道:「你有多少萬?先報個數,我好優先考慮你。」   笑文長歎道:「我的錢都花完了,不然的話差不多夠標準。」   陳魚紅唇一抿,又說道:「還有呀,宮笑文,我這個人思想傳統,當我男朋友必須用情專一,不能有別的女人,不能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你能做到嗎?」   笑文眼前立刻出現菊影,美柔,美賢她們,兩眼發直。陳魚見他不語,微笑道:「你沒有詞兒了吧?我不是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行,怨不得我。我一個漂亮的大姑娘,要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可虧死了。人活著可不能虧待自己。」   這話聽得笑文目光一暗,突然問道:「陳魚,你是不是處女?」他放下魚桿。   陳魚一愣,瞇著美目瞅他,一臉深沉地說:「你猜猜看。」   笑文憑直覺也知道她是純少女,只是氣惱她剛才對自己的誘惑和打擊,就信口開河地說:「現在社會開放得很,很多女孩子表面看是少女,實際上不知道失身多少回了。」   陳魚聽了不悅,說道:「我可跟她們不一樣,我可是自愛的。」   笑文瞅著她的胸脯笑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再好的女孩子也很難說呀。」說著話在陳魚身上掃了幾眼,還長歎兩聲。這意思很明顯,你陳魚看起來正經,實際上也不好說。   陳魚叫道:「氣死我了。」叫的同時,突然雙掌一推。笑文猝不及防,大喊道:「別這樣,我。。。。。。」沒等說後邊的話呢,陳魚雙掌到處,笑文向前射出多遠,撲通一聲掉到水裡。   陳魚在平台上拍手笑道:「臭小子,小色狼,這下讓你好好冷靜一下,看你還敢不敢拐彎罵我。」   笑文從水裡露出一個濕淋淋的頭,向平台游來,嘴裡叫道:「陳魚,跟你開個玩笑,怎麼說反臉就反臉?」   陳魚哼道:「誰叫我埋汰我了?我這人最受不了你這樣。」   笑文慢慢游到平台下,手抓欄杆,抹一把臉上的水,說道:「陳魚,快來拉我一把。」陳魚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叫道:「你休想,我才不上你那個當呢。」她想起以前在江邊時,自己就吃過一個啞巴虧,還被親了,被摸了。那個老帳還沒有跟他算呢。   笑文生怕自己向上爬時,她再來襲擊,就在水裡停了一會兒。見她沒有動靜了,這才慢慢爬上來,全身直往下流水。陳魚瞅著他那副狼狽相,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聲音脆極,美極,透著無限誘惑,絕不是什麼銀鈴,珠走玉盤可比。本來笑文一肚子氣,想上來捉弄一下她,這時聽到笑聲,氣一下消了;反而傻傻地想,能換來她這一笑,就算進水裡泡一下也值。   陳魚前進兩步,在他幾步遠站定,歪頭笑道:「宮笑文,這下清醒多了吧,那你說我是不是處女呀?」聲音嬌脆,態度佻脫。   笑文緩緩站起來,做個張牙舞爪的姿勢,說道:「我現在就試一試。」說著話要撲過去似的。   陳魚哼道:「早防著你呢。」說著話轉身就跑。只是穿著高跟鞋,跑起來不那麼隨心所欲。眨眼進了樓裡,關上門,看不到她了。   笑文又抹抹身上的水,將半截袖脫下曬著,抓起魚桿,繼續釣魚。他的心裡不能平靜,這事不能怪人家,是人家太輕俘了。明知她的那個脾氣,還往槍口上撞,是自己不好。這個落水情景使他想起美柔來。那天在公園,美柔就將前任男友踢下水反省。那天我還笑過那位老兄,想不到很快我也跟他一樣了,成了落水狗,或者說落湯雞。   為什麼我一見她就忍不住要調戲她呢?他還記得那回在江邊,自己還非禮過她。唉,我是改不了色狼本性了。我身上看來真是狼性與羊性同在了。   也真怪了事了,笑文下水之前,一條魚沒釣上來。這回往那裡一坐,不到十五分鐘,連續釣上來五條鯽魚。笑文大喜,一條條摘下放入魚筐,心裡考慮著到她家裡怎麼做好了給她品嚐,讓她高興高興。   這時樓門開了,陳魚站在門口,說道:「宮笑文,你過來。」笑文頭也不回地問:「幹嘛?」陳魚說道:「把衣服換上。」笑文回頭一看,只見陳魚拿了幾件衣服。   見她關心自己,笑文心裡一暖,慢慢走進門裡。陳魚把衣服放在一張桌上,說道:「你換上吧,這是我叔叔的衣服,你看合適不。」說著背過身去。   笑文迅速脫掉短褲,將那長褲與T恤衫套上。換完衣服,笑文緩緩向陳魚走去,心說,我要不要佔點便宜補償一下自己的損失?這妞太美了。 第十三卷 (18)演戲     當手指可以觸到陳魚的後背時,笑文還是決定不碰她。人家對自己這麼關心,自己還去輕薄她,也太不是人了,於是輕聲說:「陳魚,好了,我換好了。」   陳魚轉過頭一看,忍不住大笑。他叔叔的身材跟笑文不一樣,笑文穿他的衣服,不是這短一塊,就是那長一塊的,看起來非常滑稽。   笑文見她對剛才的事似乎忘記了,自己心裡也很高興,將濕衣服拿外邊晾起來,然後繼續釣魚。魚釣得差不多時,才收桿回樓,換上自己的衣服。   不一會兒,二人拿著魚向街裡而來。到百貨大樓時,笑文跟陳魚說:「我去買菜,你回家等我。」陳魚點頭答應,隨手掏出百元大票來。笑文也不客氣,說道:「如果這些不夠的話,我先給墊上,回頭再找你報銷。」   陳魚瞅著他的臉說:「我倒要看看,你能買回來什麼好東西來。」   笑文問道:「你愛吃什麼?」   陳魚這時才微笑道:「我的名字叫什麼?你應該知道的。」說著將家門說清楚,騎摩托先走了。   笑文站在原地就想,她叫陳魚,嗯,原來她喜歡吃魚,她喜歡吃什麼魚呢?莫非是鮑魚?不然脾氣怎麼會這麼暴躁呢?   他進入市場,也沒有買什麼值錢東西,只是幾樣蔬菜跟一斤肉而已。他並沒有花陳魚的錢,都是自己掏的。雖然錢也有點濕了,幸好還能花。   拎著東西,他走進陳魚的家門。這樓房跟從前倩倩住的那套在一幢樓上。笑文放下東西,將錢還給陳魚。陳魚不解地問:「怎麼了?難道人家是送你東西,一分錢都不要嗎?」   笑文搖頭道:「算了吧,我先吃點虧。這張錢留著哪天請我去飯店吧。」   陳魚猶豫著拿回錢,說道:「不花拉倒,我倒省了。想讓我請你去飯店,你就慢慢等吧。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想請我吃飯的人有多少?我想吃的話,一個月都不用回家。」   笑文立刻回應道:「對呀,我明白,那是因為你家開飯店,那裡就是家。」陳魚本來一臉得意,直氣得美目睜了睜,指了指笑文,終於忍不住笑了。笑文也嘿嘿跟著傻笑。   陳魚皺眉道:「你這麼會說話,我可真想給你當老婆。」   笑文指著自己的臉,說道:「那就先吻一口吧。」   陳魚哼道:「你想得美呀,快給我幹活去。」說著將笑文往廚房推。笑文叫道:「陳魚,不是你做飯嗎?推我幹什麼。」   陳魚嘻嘻笑道:「我要做飯的話,還請你來幹什麼。廢話少說,快點幹活兒。我有點餓了。」   笑文苦笑道:「我做飯也可以,是不是得有點回報吧?」   陳魚嘿了一聲,說道:「我請你來吃飯,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你講不講理?」   笑文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說道:「我的媽呀,這是誰不講理呀。」   陳魚不耐煩了,說道:「好了,你說吧,想要什麼回報?」兩隻美目瞪得大大的瞅著笑文。   笑文厚著臉皮說:「得了,今天我還沒有親過誰呢,等做完飯,讓我親親吧。」   陳魚聽了一笑,指著廚房說:「好了,你可以去幹活了。」   笑文強調道:「你答應我的條件呢?」   陳魚又是一笑,說道:「本姑娘正在考慮當中,當你幹完活時,我就考慮得差不多了。」笑文沒法子,只好到廚房去做菜。   笑文扎上圍裙,一會兒洗菜,一會兒切肉的。陳魚在旁邊哼著小曲瞅著,神情很是悠閒,開心。有這樣美女相陪,笑文還有什麼意見呢?即使偶爾吵兩句嘴,心裡也是快樂的。   說話之間,幾個菜出來了。每出一個,陳魚必然大聲叫好。她從那香氣上能判斷出菜的質量。當所有菜都端到客廳上的桌上時,陳魚挨個嘗了一遍,讚不絕口。她瞅著笑文說:「你這門手藝真不錯,哪個姑娘要是嫁給你可以不用下廚房了。」   笑文聽了心裡好苦,嘴上卻說:「那你還等什麼?快點嫁給我吧。」   陳魚大口吃著東西,說道:「你好好混吧,只要我不結婚,我會考慮你的。」對笑文做的鯽魚情有獨鍾,吃了一口又一口。   笑文見她吃的高興,心裡也很舒服。笑文只是隨便地吃著,他不怎麼餓。吃了一會兒,陳魚吃得熱了,跟笑文說:「我去換個衣服。」說著向東邊右首房間走去。   一會兒,陳魚出來了,上邊白色小吊帶衫,下邊一條黑色小短褲。那香肩,玉臂,白腿,看得笑文兩眼發火。   陳魚用筷子一敲桌子,說道:「別看我,吃你東西。我又不是真的魚。」   笑文見客廳牆上貼著一幅書法長卷,上邊的字龍飛鳳舞,瀟灑靈動,像是出於名家之手。他看了又看,問道:「陳魚,這字誰寫的,這麼漂亮?」   陳魚嘴裡唆著一塊魚,聲音含糊地說:「我老爸寫的。」   笑文一驚,真想不到他爸的字寫得那麼好。又看了看,再次稱讚。陳魚一笑,說道:「我老爸人稱才子,會很多東西呢。我的名字就是他取的,因為他也愛吃魚,生我那天他也吃了魚,就叫我陳魚,還說我長大一定漂亮,古語說什麼羞花閉月,落雁沉魚的,我叫這名字正好,將來一定能迷倒一幫男人。」   陳魚一邊吃著,一邊解釋著。笑文也稱讚這名字取得有水平,果然長大美如天仙,傾國傾城。陳魚斜視一眼他,說道:「少來這套,我不會被你甜言蜜語迷惑的。」   二人邊吃邊聊,這時門鈴響了。陳魚也不站起來,眼看著笑文,指了指門,說道:「看清是誰再開門。」   笑文只好放下筷子到門口去,從貓眼一看,是個帥哥。笑文回頭說:「是個帥哥,那鼻子長得好,跟劉德華一樣,是鷹鉤鼻子。」   陳魚放慢吃菜速度,變得斯文了,說道:「讓他進來吧。」   笑文一開門,那帥哥走進來換鞋,沖陳魚一笑。陳魚笑都不笑,指指東邊左首的房間。那帥哥說聲打擾了,向那屋走去。   笑文無心再吃飯,小聲問:「他是誰?」眼睛瞅瞅那個屋門。   陳魚又緊忙吃了幾口,找餐巾紙擦擦嘴,說道:「向我求愛的。」笑文聽了一笑,不以為怪。陳魚說道:「笑文,快幫我個忙。」笑文問道:「什麼?」   陳魚美目望著那房門,說道:『幫我氣跑他。』笑文會意地點點頭。   接下來,笑文哼一聲,舉起拳頭揮了揮,恨恨地說:「這小子,不想混了,連我老婆都敢搶。」   陳魚見了笑文裝狠扮酷的模樣,格格格笑出聲,說道:「別亂說話,讓你聽見,人家跟你玩命。」   笑文大聲說:「你明明是我老婆,怎麼能跟別的男人來往?」這麼說心裡真爽。   話音一落,那男子衝了出來,臉色都變了,上前問道:「陳魚,他是誰?他說什麼?」聲音都有點抖了,可見激動了。   陳魚裝作一臉的悲傷,指指笑文說:「他是我以前的男友,曾經鬧過矛盾,不過我們決定現在和好了。」   那帥哥帶著敵意地望著笑文,眼睛在噴火。笑文為了做戲做得真,上前拉住陳魚的手,很溫柔地說:「好老婆,以後我再也不氣你了,什麼都聽你的。」   陳魚擺出女王的架子,甩開他的手,指著桌子說:「先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再把碗刷了。」   笑文心裡直髮牢騷,嘴上還笑呵呵地說:「是,是,老婆,我就干。」   那帥哥氣得說不出話來,一會兒看看笑文,一會兒看看陳魚。見二人正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呢。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說聲祝二位百年好合。以最快速度離開了。   他一離開,陳魚跟笑文對視,不禁格格直笑。笑文也大笑起來,他從來沒見過陳魚這麼開心的。   笑文等她笑夠了,才問道:「他是誰呀?」   陳魚解釋道:「他是我以前的同學,不知道怎麼的找到這小鎮上來,住到他一個親戚家,天天來煩我。我的腦袋都大了。我跟他說多少回了,跟他是不可能的,他就是不聽。」   笑文由衷地說:「這人叫什麼名字?長得比我還帥。」   陳魚笑了笑,說道:「他叫潘安茂,何止比你帥呀。他老子是省城富翁,他本人是研究生,在一個大學任職。為了我耽誤上班了。」   笑文故意氣她:「真是紅顏禍水呀。」   陳魚大怒,跳起來打他。笑文連忙向陳魚房裡逃去。陳魚一邊追,一邊叫道:「不准進去。」笑文扮了個鬼臉,心說,越不讓進,我越要進去看看,難道這裡有什麼秘密嗎?   這麼想著,一下子鑽進她的房間。 第十三卷 (19)花店     笑文看到一張大床,床上鋪著被,被的一部分翻捲。被上還隨意扔著裙子,褲衩,胸罩等等。笑文記得那裙子跟褲衩就是陳魚剛才穿過的,估計那胸罩也是剛脫掉的。   笑文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陳魚馬上將衣物收拾起來,拉開一個櫃門拋了進去,紅著臉對笑文叫道:「笑什麼笑,沒見過女人的東西嗎?」   笑文瞅瞅那個被,問道:「陳魚呀,早上起來怎麼不疊被呢?」   陳魚聽了,眨眨美目,說道:「早上起來有點晚了,忙著去報道,一時之間就忘記了。」說著忙拉過被子來疊。   笑文又笑了起來。陳魚見了很不高興,拿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笑文笑著接過來,聞了聞,說道:「陳魚,你頭上好香。」   陳魚得意地歪頭,哼道:「用你說,我全身都是香的。」   笑文嘿嘿笑道:「香不香只有聞了才知道。」說著話伸著鼻子要聞。   陳魚笑罵道:「你這個傢伙,原以為你挺斯文的,想不到是這個嘴臉。喂,你可不准聞我,我身上只能讓老公聞。」說著話她已經疊好了。   笑文一瞅,疊得軟軟扁扁的,一點不好看,跟她的相貌正成反比。陳魚知道他的心思,說道:「你疊得比我好嗎?」   笑文嘴一撇,說道:「你看我的。」將那被子扯過來,完全打開,然後又折又捲,動作利落,沒幾下完成了,陳魚一看,啊,簡直是藝術品。有稜有角,平平整整的,站在哪個角度看都那麼順眼。   笑文指著自己的「作品」,問道:「陳大美女,怎麼樣?」   陳魚不服氣地說:「有什麼呀,我要不急的話,准比你疊得好。」笑文哈哈一笑,也不跟她頂嘴。他心裡暗說,人無完人,誰都有缺點。拿菊影來說吧,長相夠美了,可是奶子似乎小了點。美柔夠美了,有時過於任性。陳魚的外表無懈可擊,簡直是藝術精品,可干家務是個笨蛋。   笑文並不因此而小瞧她們,反而覺得這才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太完美了,這人生也太沒意思了。   接下來笑文又把地上亂扔的絲襪,鞋子,紙張一一收拾好,頃刻間,屋裡變得乾乾淨淨,順眼多了。   陳魚見了高興起來,說道:「笑文呀,你真行,乾脆以後你給我當傭人吧?我多給錢。」   笑文嘻嘻一笑,不客氣地坐在陳魚的床上,說道:「我不可要錢。」   陳魚美目轉著,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笑文拍拍身邊,說道:「過來,坐下說話。」   陳魚擺手道:「還是免了吧,坐你身邊太危險了。」   笑文不屑地笑道:「那能有什麼危險?我不劫財,只劫色。你的生命和財產都是安全的。你至多也不過失身吧。」   陳魚紅唇一翹,嗔道:「去你的,我不怕破財,我怕失身。」   笑文望著陳魚說:「你看,你都多大了,還當什麼處女呀,來吧,我把你變成少婦吧。」說著向陳魚伸了伸舌頭。   陳魚格格一笑,笑罵道:「你這個人臉皮可真厚,膽子也真大,別的男人跟我開玩笑都不敢,可你每次見我不但敢動嘴,還敢動手,真是勇敢的色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什麼時候動過手呢?」   陳魚臉色一沉,說道:「少裝糊塗,在江邊,你把我給。。。。。。」   笑文一拍腦袋,說道:「那也沒什麼呀,你根本就沒有失身。」   陳魚罵道:「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我為那事哭過多少回,我恨死你了。」說著衝過來就是一頓打。笑文左躲右閃的,沒打到頭,身上被打得好疼。挨打就挨打吧,誰叫我曾經佔過她的便宜呢?   打夠了時,陳魚想離開,笑文突然將她抱住,微笑道:「這回抓住了,往哪裡跑。你還欠我幾個吻呢?」陳魚雙掌前推,叫道:「胡說,我不欠你的。」   笑文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做飯前你說過的,要考慮讓我親。」   陳魚用力掙扎著,說道:「我答應過你嗎?」說著抬起一腳,在笑文腳上踏了一下,雖是拖鞋吧,也疼得一咧嘴,陳魚可是身有武功的。   笑文苦笑道:「小丫頭,你在耍我呢,看我怎麼修理你。」忍著腳上的疼痛,雙手一叫力,將陳魚從地上給提起來,又扔在床上。   笑文大叫道:「我要吃美女了。」向她撲去。   陳魚雖然倒下,身子如魚一樣滑溜,左轉,右翻,或者跳起,笑文連撲幾下都不成功。陳魚象貓耗子一般,冷笑道:「宮笑文,我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嗎?那樣的話,我陳魚還不早叫男人給拿下了。」   笑文呼呼喘著氣,說道:「我今天就把你拿下,讓你一輩子記得我。」   陳魚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說:「那你就來,憑真本事打敗我。」   笑文也站起來,說道:「我就不信,打不敗你一個小丫頭。」說著話出手抓陳魚的腕子。陳魚抬腕,一掌下削笑文的肋骨。笑文稍稍退步,躲過掌力,猛地前衝,抱住陳魚的細腰。陳魚急道:「宮笑文,你可別來真的。」雙手推他的肩膀。   笑文哈哈大笑,將陳魚推倒在床上。陳魚不甘心失敗,雖被抱住,仍像小豹子一樣不是抓,就是踢的,使笑文總是不能得逞。二人便在床上滾來滾去,這番近身肉搏,笑文覺得好爽,能清楚地感覺到陳魚的香氣跟柔軟。   好不容易笑文壓在陳魚身上,笑瞇瞇地問道:「快點讓我親兩下,不然的話,給你脫衣服。」   陳魚嘴還硬著,瞪著美目說:「不行,不行,我可沒同意,不行親我。」   笑文厚著臉皮說:「以前都親過嘴兒,也不在乎再親一回。」   陳魚推拒著哼道:「你那是強迫的,我不願意。」   二人正鬧著呢,門鈴響了。陳魚說道:「快下來,不然我喊人了。」笑文心中暗罵,誰這麼不懂事,來壞我的好事?   笑文並不想真的要拿下她,只是逗她玩的。他一從她身上下來,陳魚馬上跳起來,伸腳踢他兩下屁股,然後嗖地躲開了。笑文看著她那得意而佻脫的樣子,真是又愛又恨。   他來到門前,從貓眼一看,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戴著眼鏡,留著小鬍子,西裝革履的,手持玫瑰花,一臉的緊張。   陳魚悄悄過來,低聲問:「是什麼樣子的人?」   笑文形容一下,陳魚搖頭道:「打開門,讓他走開。」說完話鑽進自己臥室不出來。   笑文打開門,那位老兄向他一笑,想往裡走,笑文偏偏擋住門不讓。那人問道:「請問陳魚在家嗎?」   笑文搖頭道:「她不在,她早上就出去了,跟朋友出門了。」   那位說:「我看到她的摩托在樓下呢。」   笑文大聲道:「她沒有騎摩托走,是坐車去的。」   那人又問:「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笑文搖搖頭道:「這個不好說,她跟男朋友出去,多則七八天,少則五六天。少男少女在一起好著呢,哪捨得這麼快回來。」說到這兒臉上有了笑容。   那人臉色一暗,驚訝地說:「她怎麼會有男朋友呢?」   笑文睜大眼睛,抱著膀高聲說:「這位老兄,你說話真有意思,她那麼漂亮怎麼會沒有男朋友?」   那人想了想,說道:「不對吧,我昨天問她,她還說沒有呢。」   笑文嘿嘿笑兩聲,說道:「我說老兄,你難道不知道嗎?現在這個時代是信息時代,是瞬息萬變的。昨天她沒有男朋友,並不代表今天就沒有。等你明年再來敲門,人家陳魚可能連孩子都有了。」說到這兒忍不住呵呵笑了。   那人臉色很難看,想衝過笑文進屋看看,又沒有那個勇氣。他瞅瞅笑文,問道:「他男朋友是誰?你倒說說看。」   笑文故意眨眨眼,作沉思狀,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對了,想起來了,她男朋友姓宮,比你長得可精神多了,跟明星似的。」   那人漲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窘的,向笑文瞅了瞅,問道:「你是誰呀?你怎麼會在這裡?」   笑文洋洋得意地說:「我是她表哥,來給她看家的。她跟我說了,凡是對她不懷好意的傢伙來敲門的話,不用客氣,只管罵跑他,不行就用腳踢出去。」   那人見笑文一臉的硬氣,不敢硬碰硬,對笑文說:「這位兄弟,麻煩你將這花交給她,並說我今天來過了。敝人叫錢保發。」說著遞上花來。   笑文接過花來,說道:「錢先生走好。」那人這個氣呀,我還沒走呢,你就讓我走,看你小子準不是個東西。   笑文還在用充滿同情的口吻說:「你就放心去吧,你的遺言。。。。。。不,你的留言我一定轉達給她的,讓她永遠懷念你的好處。」   錢保發越聽越不是味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跟笑文直瞪眼睛,但又不敢發作,哼了一聲下樓了。   笑文關好門後,放聲大笑,直笑得肚子疼。這時陳魚從臥室跑出來,揪住笑文的耳朵,笑罵道:「你這個人也太損了,什麼我跟姓宮的出去玩,什麼我有孩子了,你真缺德。還有什麼我表哥,懷念他的,你也不怕得報應,你想把我的所有朋友都得罪光了是不是?」   笑文苦笑道:「你不是讓我打發他走嗎?我不過開了幾句玩笑。」   陳魚瞪著眼說:「我可沒讓你損人吶?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他們。」   笑文被揪得很不舒服,雙手握著那束花,恭恭敬敬地說:「陳大美女,小的給你獻花了,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一回吧。」   陳魚斜視他一眼,輕哼道:「這還像句人話。」說著放開笑文,拿過玫瑰花,聞了一會兒,對笑文說:「插到花瓶裡去吧。」指指東邊的左屋。   笑文接過花,推門進去,不禁一呆,原來屋內的窗台上擺滿了花瓶,地上也有不少,每個瓶裡都是花,各種顏色都有,快將陳魚的鋼琴給包圍了。   笑文將花插進一個瓶子裡,回頭問道:「陳魚,你要開花店嗎?」   陳魚搖搖頭,歎息道:「我都要煩死了,你還開玩笑。」   笑文指指這些花,說道:「這些花都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嗎?」   陳魚慢慢走進來,目光一掃群花,懶散地說:「連花瓶都是他們給買的。」笑文認真打量著這些花,感歎道:「如果每個女孩子都有像你這樣的待遇,那她們真是樂死了,下輩子都想當女人。」   沒等陳魚回答什麼呢,那門鈴又響起來。陳魚一指房門,皺眉道:「打發走。」笑文就屁顛顛地辦事去了。這都不必細說,從這時起,笑文一連打發走五個男人。笑文都懶得問這些人的來歷了。每個人走,都留下一束花,一些留言,這把笑文給忙壞了。   當一切安靜下來,陳魚坐在鋼琴前,心煩地彈起鋼琴來。過了一會兒,笑文道:「咱們唱歌吧。」陳魚點頭,於是二人伴著琴音,對唱起『真情無價』來,都唱得深情款款的,動聽之極,真像一對情侶在相對抒情。詞曲再沒有不和諧之感,陳魚也多了幾分柔情。   二人配合極好,一連唱了幾遍,再沒有人打擾。二人停下時,相視一笑。陳魚說道:「差不多了,不會再有人了。這回你明白我為什麼不領你到我家來唱歌的原因了吧?」   笑文點頭道:「我明白了,我看你不如搬我家去住吧,準沒有人煩你。」   陳魚正準備教訓他幾句,這時門鈴又響了。陳魚說道:「我快活不下去了。」這回她沒有再叫笑文幫忙,而是親自奔貓眼去了。 第十三卷 (20)短命     陳魚朝笑文說了聲:「找你的。」接著就把門打開了。笑文回頭一瞧,門口站的人是美柔。美柔叫一聲『師父』,才對笑文說:「小宮,我有事找你。」   笑文微笑上前,說道:「進來說話。」美柔擺手道:「我不進了,快跟我走。」笑文看了看美柔,知道這事不便在陳魚面前張嘴,就對陳魚說:「陳魚呀,我有事先走了,什麼時候上場演出,你到時通知我就是了。」   陳魚點頭道:「你忙你的吧,我不會忘了找你的。」   笑文出門時還不忘調侃一句:「陳大美女,把門關好了,別叫男人佔便宜。」陳魚撲哧一笑,玉腿虛踢一下,罵道:「快滾你的吧,不然我把你踢到樓下去。   笑文說聲:「姑娘白。」這才跟美柔下樓去了。一邊下樓一邊問:「啥事?好像挺急的。」美柔小聲說:「咱們家來一個客人,口口聲聲要找你,說有要事,關係到你的身家性命的。」   笑文笑道:「這是誰呀?這麼能吹牛?」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是一個胖胖的老和尚,說跟你不是外人。」笑文就迅速搜索枯腸,怎麼都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和尚,突然心中一動,難道教我異能的師父嗎?可他不是胖胖的,也不是和尚呀。這麼想著,他加快腳步,美柔叫道:「慢點,等等我。」   當笑文跟美柔回到家時,只見客廳的沙發上果真坐著一個和尚,五十多歲,胖胖的,穿著灰色的舊僧衣。這人並不是自己的師父,自己師父不是這個形象。   菊影正在旁邊侍侯他喝茶,老和尚以慈祥的目光看著菊影。   笑文上前施禮,問道:「請問大師是找我嗎?」老和尚站起來端祥道:「你的相貌不錯,只是不是長壽之相。」   笑文也沒有在意這話,微笑道:「大師,你是哪一位?你認識我嗎?」   和尚不答,說道:「兩位女施主能否迴避一下。」   菊影沒意見,拉著美柔進了臥室。美柔嘴裡還嘮叨著:「什麼事這麼神秘?跟做賊似的。」   客廳裡老和尚說:「老衲法號「法河」,宮笑文你可聽過?」   笑文想了半天才驚呼一聲,說道:「你是我的師叔?」和尚點頭道:「是不是你自己看。」說著轉過頭,讓笑文看他後腦。他的後腦一個小小的坑,這下笑文知道了,他是自己這一派的,因為師父的後腦也有這坑,只是頭髮較密,坑又小又淺,一般人看不出來。自己功力還淺,還沒長坑呢。   和尚轉過身笑了笑,隨手一指門口的凳子,手指一勾,那凳子便跳了過來,穩穩落在和尚身邊。接著眼睛一看前門說:「道上正過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個五十多歲瘦子。」笑文忙拉門上前屋觀看,果然是象和尚說的那樣。   和尚又說:「你關上門。」笑文便把店舖與臥室間的那門關上,也就是一門將笑文與和尚隔開。那和尚一笑,刷一下,已來到笑文身邊。那門毫無變化,依然關著。   笑文見和尚連著表演了隔空攝物,神眼,穿牆術,心中再沒有什麼懷疑,連忙再次施禮,叫道:「師叔,弟子有禮了。」   和尚拉起他,跟他回到客廳坐下。笑文聽師父說過一次,自己確有一個師叔,不過他們師兄弟關係不怎麼好,不大來往。今天師叔找來不知是什麼意思。   和尚說道:「笑文呀,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嗎?」笑文搖頭。和尚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來救你的。」   笑文大驚,問道:「師叔,難道我要有什麼災難嗎?」   和尚點頭道:「我上個月見過你師父,他叫我來救你。」   笑文緊張問:「不知道弟子將有什麼災難?」   和尚冷靜地說:「主要是面相上看出來的,是你這人太短命呀。」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不會吧,師叔,我的身體很棒的。」   和尚點頭道:「壽命有時跟身體好壞關係不大。」   笑文不安地問:「師叔,依你看弟子我能活多大?」   和尚說道:「你自己猜猜看?」   笑文試探地說:「我能活六十歲?」   和尚哈哈一笑,說道:「六十歲算不上短命。」   笑文又猜道:「那麼我能活五十歲?」   和尚搖頭道:「你活不了那麼長。」   笑文呼地站起來,嘴唇抖著,喃喃地說:「難道我只能活四十歲嗎?上天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吧?」   和尚歎氣道:「你能活三十歲就不錯了。」這話聽得笑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只有那麼短的生命。原來還設想過晚年時領著孫子在夕陽下散步,如今看來,連兒子都怕來不及生了。   笑文定定神,又坐下來,問道:「師叔,你不會看錯吧?」   和尚反問道:「我如果看錯的話,那麼你師父會不會看錯呢?」笑文沒話說了,他相信師父的能力和本領。   和尚說道:「你一定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你這麼短命。」笑文臉色蒼白,茫然地點點頭。   和尚數落他說:「過於風流,招致外來傷害。」笑文說道:「這個弟子不大明白。」和尚說:「你不必那麼明白,你只要知道自己命不長就是了。」   笑文急問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救我嗎?」   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方法自然有了,就看你是不是照我的話做了。」笑文連忙請教。和尚深沉地笑笑,說道:「只怕你不依我的法子。」   笑文連聲催促,和尚這才慢條絲理地說出自己的高招來。 第十三卷 (21)出家     和尚說:「笑文,你跟我出家吧。」說得很平靜。   笑文差點沒跳起來,臉上變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想不到這就是師叔的高招。   和尚正經地說:「師叔我從不打謊,自然是真的。我勸你還是捨棄紅塵中的一切,跟我走入正途吧。要知道人間的一切到頭都是空。你是個有靈性的人,難道看不透這一點嗎?」   笑文解釋道:「弟子知道萬事到頭都是空,可是弟子在人間已經惹上一大堆是非,有了是非,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責任,能不能容弟子將這些責任盡到之後,再跟師叔去出家呢?」後邊這句未免言不由衷。   和尚嘿嘿一笑,說道:「笑文吶,我看你還是不夠堅決,不夠執著,如果你對本派夠忠心的話,你就不會對人間依依不捨了。我知道你留戀什麼,我可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樣多情善感的終不是好事。不是我嚇唬你,你想盡到責任,只怕沒做到時,生命已如落葉飛掉了。」   這話聽得笑文更為心情沉重,彷彿立刻就會平地飛昇。他在心裡不住地問:「我真是短命鬼嗎?我難道真的活不到三十嗎?」   和尚還在勸導著,說道:「笑文,你跟我出家並不完全是苦事。幾年之內,可能是苦些,,幾年之後你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不但可令你改變短命的惡運,還可讓你享受一下皇帝的待遇。你再想想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皇帝的待遇?笑文百思不解,但師叔的話還得回應一下,說道:「師叔,可不可以讓弟子認真考慮一下呢?這事畢竟是一件大事,而且我的決定會影響別人的人生。」   和尚微微一笑,雙掌合十,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本指望你馬上跟我走,目前看來是老納我的一廂情願。也罷,師叔我也不逼你了,你就慢慢考慮罷,當你考慮好了,那時如果你還活著的話,我就再來找你。」說著站起身來。   笑文也馬上站起來,說道:「師叔,你難得來一回,不如在我這裡多住幾天吧?」和尚搖頭道:「不了,不了,老納我也好多事做,不打擾了。但願你能早日大徹大悟,真正走上修行之路。」   笑文臉色淒然,說道:「如此弟子就不便挽留了,我會認真考慮的,爭取多活幾年。還有,請順便向我師父問好。」   笑文打開門,和尚說聲:「留步」,出了門大步而去。笑文走出樓門再看時,已不見他的蹤影,當真是來去如風。笑文呆呆地張望著,這一番會面恰如一場夢。   他回到客廳裡傻坐著,心說,難道我真要出家嗎?我一個大好青年,條件優越,還沒有享夠人間的樂趣,就到寺院裡敲木魚,吃青菜豆腐,那不是活膩了嗎?就算自己為了長壽去修行,可我的美人們怎麼辦?我能狠得下心拋下她們嗎?讓我拋下她們還不如殺了我的好。   這時臥室門張開一條縫,接著門大開,美柔拉著菊影跑出來,叫道:「小宮,老和尚走了嗎?」說著話跟菊影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邊,用迷人的美目望著情郎。   笑文想到出家的話,心中難過,一手一個摟在懷裡。美柔眨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說道:「他走了就好,我可真怕他說什麼讓你睡不好覺的話呢。」   笑文苦笑了兩聲,也沒有說話,心說,你算是猜對了,豈止是睡不好覺?簡直是活不舒服。   菊影柔聲問:「他都跟了說了些什麼?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說著伸手摸摸笑文的臉。   笑文長歎幾聲,說道:「他要我跟他去出家。」   美柔啊地一聲,叫道:「那可不行,那絕對不行,你出家了,我怎麼辦。」   菊影也是一驚,問道:「他為什麼讓你出家?」笑文就說了原因。   二女聽說笑文短命的事後,美柔罵道:「那一定是他在瞎說。他可能是少一個跟班,或者廟裡少一個長工,才嚇唬你讓你去免費服務的。小宮,你別聽他的。」說著兩手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突然飛了似的。   菊影也變得臉色難看起來,幾分驚惶,幾分擔憂,喃喃地說:「不可能吧,怎麼看你都不像是短命的人,可他若真是你親人的話,他就沒有必要騙你。」   美柔胸貼在他胳膊上,問道:「他究竟是什麼人,跟你什麼關係?」   笑文也不隱瞞,說了真話。美柔急問:「那麼你師父都教了什麼本事?不會是唸經吧?打坐吧?」   笑文也不明說,只說:「有機會我會讓你見識一下的。」   美柔轉動著美目,說道:「你不會跟我說,他教你的是少林功夫吧?」   笑文笑了笑,不置可否,覺得這些話都會引起傷痛的,就不想再繼續了,問道:「兩位小美人,你們今天都做什麼了?」   美柔搶著說:「我擦地,抹桌,收拾屋子,菊影在睡覺。」笑文眼睛一看菊影,菊影只是笑著不語,就用手指敲了一下美柔的腦瓜,笑道:「小狐狸,你一定是把話說顛倒了。」   美柔嘻嘻一笑,搖著笑文的胳膊說:「小宮,你罵我是狐狸精,你好狠心吶。」笑文解釋道:「那有什麼不好的,狐狸精通常都是漂亮的。」   美柔美目一瞄菊影,哼道:「那你從不叫菊影是小狐狸,想必是她沒有我漂亮,對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主要是她沒有你狡猾。」美柔抗議道:「什麼狡猾呀,那是冰雪聰明。喂,你會不會用詞兒。」   笑文心道,這個小丫頭,一點虧都不吃。接著笑文問道:「你們中午吃飯沒有?」菊影回答說:「你沒有回來,我們也沒有吃。」   笑文站起來,說道:「美柔,你去買肉,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美柔問道:「為什麼讓我去,不讓她去?」   笑文誇道:「因為你腿腳快,反應靈,不會讓人在錢上佔便宜。」   美柔有了笑容,伸手道:「拿錢。」笑文遞過錢,美柔接過後說道:「不准偷著寵她呀,不然我會吃醋的。」說著美目在笑文臉上一掃,轉頭走了。   她一走,笑文立刻拉過菊影,摟腰親吻,兩手開始「鑽研」起來。 第十三卷 (22)尤物     笑文坐在沙發上,菊影騎坐在笑文的腿上。笑文緊摟著她的細腰,用嘴拱著菊影的乳房。菊影害羞了,閉上美目,呼吸加快。一會兒,笑文吻住她的小嘴兒,貪婪地吸著,舔著,輕咬著,兩手也不客氣,一手一個,揉弄著她的酥胸,揉得菊影很快顫抖起來。   笑文抬頭笑道:「小老婆兒,張開櫻桃小嘴兒,讓我吃你的舌頭。」菊影搖頭道:「我不想讓你佔便宜。」說著話將嘴兒閉上。笑文嘻嘻一笑,再度吻上去,伸舌頭頂她的牙關。菊影竟張開嘴來,笑文大喜,將舌頭伸入,沉醉在跟美女的舌戰之中。   兩手繼續挑逗著她,一手玩奶子,一手伸入她的臀溝。菊影被這三路進攻弄得嬌喘吁吁,俏臉緋紅,美目半閉,樣子迷人極了。因為受不住肉體上的刺激,細腰扭動著,下身一挺一挺的,彷彿做愛一般。   笑文一邊享受著艷福,一邊想到,如果這時沒有人打擾我,我一定能順利地脫光她的衣服,然後把她給廢了,嘻嘻,真變成我的小老婆有多美。   這時門聲一響,美柔從外邊拎東西進來了。她跟菊影都有笑文的門鑰匙,她們也都是這房子的半個主人。   美柔一見二人親熱呢,小嘴一撅,嗔道:「小宮呀,要親熱也該帶上我一份呀。」菊影聽到她進來了,連忙掙扎著想下來。笑文摟緊她,又佔一會便宜才放開她。菊影瞅了一眼美柔,對笑文說:「她在看戲呢。」   笑文嘿嘿一笑。美柔望著菊影,說道:「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也看過我跟他的好戲嗎?可比這兒刺激多了。」說著她像菊影那樣,跟笑文親吻起來,還大膽地抓著男人的東西,直抓得男人有了反應。   笑文從她的熱吻中抬起來,說道:「美柔,別再弄了,再弄我就忍不住了。」美柔瞅了一眼發呆的菊影,微笑道:「有什麼呀,忍不住咱倆就進臥室去。」笑文生怕菊影不高興,將美柔抱下身來,牽著二女的手說:「兩位小寶貝兒,來,我給你們做好吃的,一定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的。」美柔輕打他一下,嗔道:「我可不當豬。」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那麼來幫我幹活吧。」美柔扭頭說:「不行,說好了是你幹活,我們等著吃。」   笑文放開她的手,說道:「那好吧,你等吧。」拉著菊影的手往廚房去。美柔見二人走了,覺得沒什麼意思,很快也跟過去了,嘴上還說:「還甩掉我,哪有那麼容易呀。」   幾天後,陳魚來找笑文,原來要演出了。匆匆訓練後,在一個晚上二人在『文化宮』正式上台。那天陳魚穿了一件露肩的百摺裙,秀髮盤在頭上,染著彩色眼影兒,化了淡妝,臉上多了幾分明星氣質。她步態優美,動作雅致,一出場就傾倒眾生。還沒等唱歌,台下已經是掌聲,喝采聲,口哨聲,吶喊聲連成一片了。觀眾幾乎為之瘋狂了。   陳魚對這個情景吃了一驚,但很快冷靜下來。她先獨唱一首<青藏高原>,唱得嘹亮,激情飽滿,毫不遜色於原唱。台下的好多觀眾不禁站了起來,對美女的才華非常崇拜。一曲唱完,大家都不坐下。接著她又與笑文唱起她的作品<真情無價>,更令台下的觀眾如癡如醉。   她與笑文牽手的情景引起好多人的注意。廣大男士在艷羨的同時,某些人的神經被刺得好疼。   那晚的節目好多,本來是平淡的,因為陳魚的出現,掀起意想不到的熱潮。從這時起,好多人才知道,陳魚不但美貌驚人,武功不凡,同時還有著不可小視的歌唱才華。這才是真正的美女,不光有著外在美,還有相當豐富的內在美。   演出結束後,陳魚換好衣服,而外邊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想把陳魚接走。他們的轎車一輛比一輛高檔,但陳魚視而不見,見正門不好出,又退回去。笑文從後邊過來,領著她跟菊影,美柔從後門走出,上了一輛出租車。在經過粥鋪時,美柔下了車,跟笑文他們說:「我有點事,一會兒再去看你們。」菊影這時也說:「我也要下去,稍後就來。」   笑文不解,這是怎麼了,兩位小美女都不陪我,給我創造機會嗎?陳魚這妞就算是跟我單獨相處,估計我也沒什麼可能。他囑咐二人說:「我做好吃的等你們,你們要不來的話,我都吃了。」二女笑著向他揮手。   陳魚向笑文瞅了瞅,沒說什麼。笑文知道陳魚在看他,因為看不清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   來到笑文家,二人坐下來。笑文望著陳魚誇道:「陳大美女,你今晚真美,真棒,我都要為你發狂了。」   陳魚笑了笑,說道:「你夜晚也不錯,唱得好,外形也好。」笑文身上穿著陳魚給定做的西裝,模樣也是出奇的帥氣,還多了幾分成熟與正經。   笑文苦笑道:「剛才在台上跟你拉手時,我都害怕了。」   陳魚的美目盯著他,說道:「你怕什麼,你不必擔心我的,我在台上再討厭你,也不會對你發脾氣的。」   笑文微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發脾氣的,也知道你對我向來百依百順的。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那些觀眾啊。我那麼大模大樣的跟你親熱,我真怕他們會扔上點什麼東西打我。」   陳魚淡淡笑道:「打死你活該,誰叫你佔我的便宜。哦,我什麼時候對你百依百順了,你想得倒美。我要真是百依百順,豈不上早就吃大虧了嗎?」她的眼睛不時眨著,眼影直發光。   笑文望著她,感到口乾舌燥。陳魚紅唇一撅,嗔道:「笑文,你不要這麼看著我,你不該這樣的。你也知道,咱們是不可能的。你不會放棄你的追求,我也不會改變的原則。」這話說到後邊很有幾分沉重和內涵。陳魚的目光都變得深沉了。   笑文湊上前,拉著陳魚的手說:「陳魚,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每回見到你時,我總忍不住要這樣看你,要我把你當成一般的朋友,真是太難為我了。」   陳魚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幽幽歎道:「笑文,你也瞭解我,你讓我跟菊影一樣愛你,為你犧牲,為你不顧一切,你知道我根本做不到。如果我能做到的話,我就不是陳魚了。」說到這裡,竟露出苦味兒來。   笑文聽了一陣心酸,忍不住把她拉到懷裡。這回很意外,陳魚連掙扎都沒有。笑文摸著她的俏臉說:「你為什麼不能當我的老婆呢?」   陳魚頭一回含著眼淚望著他,說道:「那你肯為了我放棄所有別的女人嗎?如果你能放棄的話,我陳魚今晚就住在你的家裡。」   笑文說不出話來。他不想說那種違心話。他知道陳魚對自己是大有情意的,好多事都能證明這一點。不說說別的,就說這回唱歌吧,她完全可以找別人當搭檔,只要她出聲,想跟她對唱的人會像馬群一樣跑過來,相信唱功好過的人也不在少數,可她沒有。還有呢,她是個相當厲害的姑娘,為什麼自己多次無禮她都沒有真的生氣?這還用問嗎?那是對自己有意呀。換個男人的話,早就被打進醫院了。當然,這事用不著她親自出手,願為她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一定很多。   她是喜歡我的,可是我。。。。。。我只有辜負她的情意了。我不能放棄我身邊的女孩子,我不能傷害她們。如果我拋棄她們的話,我還算是一個人嗎?   陳魚笑了一笑,扭頭看他,說道:「怎麼樣?你做不到吧?唉,就算你能做到的話,我不也能跟你的。你想,她們都對你那麼好,你都能忍心拋棄她們,你還有良心嗎?今天你能拋棄她們的話,誰能保證你以後不會拋棄我呢?我是很美,很有吸引力,可我也有老的時候,也有失去魅力的時候,那時候你還會愛我嗎?還行,你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如果你真的選擇拋棄她們的話,那麼我以後再也不認識你,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這話聽在笑文耳朵裡,真是感慨萬千。原來陳魚是在考驗自己的人格。自己在這方面還能受住考驗。   一會兒,陳魚出了他的懷,美目斜視一下他,苦笑道:「抱一下就得了吧,還沒夠呀。」   笑文笑了笑,沒說別的,心情不算好。他問道:「什麼時候去省城?」陳魚回答道:「估計也快了,哦,對了,我有一件東西要借給你。」說著將自己的小皮包拿過來,慢慢掏出一個盒子來。 第十三卷 (23)四美     笑文問道:「這裡邊是什麼?」眼睛瞅著這個小皮包。   陳魚衝他眨眨大眼睛,說道:「你倒猜猜看。」說著將盒子掏了出來。一見盒子,笑文立刻便瞅出那是一隻手機。   陳魚將手機拿出來,是個大頭小身子的,黑色的,嶄新的。式樣明顯是男人用的。笑文問道:「這是誰的?」   陳魚回答道:「這是別人送我父親的,我父親不喜歡,隨手給了我。我為了跟你聯繫方便,就將它先借給你。」說著話,在玉手裡握玩一會兒,這才遞給笑文。   笑文翻來翻去瞅瞅,微笑道:「我哪裡好意思要你的東西?」   陳魚又恢復冷艷的模樣,強調道:「你沒聽懂我的話嗎?我說的是借,不是給。當你用完時,要還給我的。如果不還,我會向你要錢的。」陳魚的語氣很正經。   笑文說道:「不管是給,還是借的,只要是你的東西,我就喜歡。」說著往自己胸口上一貼。   陳魚心裡一甜,說道:「打開看看吧,裡邊的卡都有。」笑文打開一看,果然不錯,很對自己胃口。   陳魚在旁說:「很快就去省城演出,為了不耽誤大事,只好讓你用這個了。用完得還我,我這個人很講原則的。」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放心吧,我一定還你。」心裡卻說,我寧可給你錢,也不會還東西。只因這東西經過你的手,帶著你的體溫,還有你的感情。   陳魚沒有走的意思,向笑文說:「笑文,我有點餓了,你家有沒有吃的?」笑文經她提醒,說道:「你先忍一忍,我這就做飯。」陳魚囑咐道:「要快一點,笑文,一會我就餓昏了。」   笑文連忙奔廚房去,回頭說:「馬上就好。」脫掉外衣,鑽進廚房就忙活起來。他覺得陳魚在某些方面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她和美柔有相似的地方,不過美柔顯得天真,而她卻成熟一些。   過了一會兒,聽到門響,又聽見美柔歡快的聲音:「小宮,我回來了。」接著,美柔跟菊影都進了廚房。美柔親了笑文一口,說道:「一會兒準叫你高興。」然後蹦蹦跳跳出去了。   菊影上來幫笑文挑菜,切菜。笑文見沒有人,從後抱住她的腰,在她臉上磨擦著,輕聲問:「小老婆,你們剛才出去幹什麼了?又有什麼讓我高興的?」   菊影回眸笑道:「你猜猜。」笑文見她笑得好看,在她嘴唇上輕咬一口,說道:「我上哪裡猜去,總得提個醒。」   菊影推開笑文好色的手,說道:「你最想見的美女來了。」笑文一喜,心道,難道是她來了?搬到這裡以來,她從沒有來過,顯然還生我的氣呢。   心裡正想著,客廳裡已傳來美賢的聲音,她在跟陳魚說話,祝賀她演出成功。陳魚也誇獎笑文的表現好,使自己順利進省,還讓美賢跟笑文好好過日子。美賢卻沒有說什麼。   當飯菜好了之後,美柔大叫道:「開飯了。」像一只快樂的小鳥一樣穿梭著,往桌上端東西。大家圍坐桌旁,笑文向美賢一看,美賢衝他點點頭,臉上平靜,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憤怒與幽怨了。這使笑文心情大好,知道她跟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大家說了些客氣話,就開始吃飯了。因為高興,笑文拿出啤酒來,除了菊影喝了一杯之外,其他人都喝了一瓶。陳魚跟美柔喝一瓶不成問題,而美賢不打算喝酒,卻經不住大家的相勸,結果喝得俏臉生霞,艷光撩人。再看另三位姑娘,也都有了紅暈,眼波欲流,美態各異。這哪裡是一般的鮮花能比得了的。   如果非用花來比的話,菊影算是秀美的蘭花,幽幽靜靜的。陳魚像是玫瑰,艷麗而多刺。美賢像是桃花,風姿綽約。美柔像是雨後的荷花,清新而活潑。   四朵鮮花目前自己算擁有了兩朵,而美賢雖身子給了自己,而心卻搖擺不定。最難征服的是陳魚,她根本就不想陷身在自己的妻妾群裡。他要自己當她一個人的老公。這也無可厚非,偏偏自己無法做到。我真是貪婪成性,這些出色的美女,能擁有一位已經謝天謝地了,我竟想當韋小寶,來個大小通吃,真是自不量力,癡人說夢。   他興奮之下,說了兩句大膽的話:各位美女,你們一定要喝好,但不要喝倒。如果喝倒了,我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弄不好一時糊塗,我會把她抱進我的屋裡。」   菊影聽得低頭微笑,不敢出聲。美柔格格笑了兩聲,哼道:「我師父在這裡呢,你又來胡說八道,當心她扁你。」美賢也瞪了他兩眼,沒說別的。   笑文意識到這話引起眾怒,趕忙使勁兒吃東西,以作掩飾。陳魚聽了那話,真想踢他兩腳。不用說這傢伙肯定也把我算到他的女人裡邊了,想是他平常跟他的女人常這麼開玩笑的。只是想不到美柔也好像進入他的懷抱。這姐妹倆同跟一個男人好,這也有點太不對勁兒了吧?   陳魚不敢往下想了,只好低頭吃飯。在人前,陳魚還得維持少女風度,不能像在家在笑文面前那樣,如風捲殘雲。在大家面前,她可是小鎮第一美女,不能亂來的。   吃完東西,陳魚就告辭回去。美賢也想走,只是她喝了酒之後,頭有點暈,被美柔給弄到小屋去了。笑文不放心陳魚回家,親自拎著她的東西送回去。   「咱們叫個車吧?」出了門後他問陳魚。   陳魚搖頭道:「不用了,我想讓風吹吹,臉上好熱。」   笑文微笑道:「讓我摸摸看。」伸手摸向她的臉。陳魚竟然沒有躲開,更沒有發怒。他心道,今晚她是怎麼了?難道喝多了嗎?   見她沒有反抗,笑文伸手攬住她的細腰。這是在黑暗之中,陳魚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這個舉動令笑文大腦一片空白,真不敢相信身邊的美女會是陳魚。她怎麼會對我這麼溫馴呢?   正亂想呢,陳魚輕聲說:「你是不是認為我喝多了?以為我變花癡了吧?」   笑文搖頭道:「不是,只不過平時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陳魚歎了口氣,說道:「我這樣對你,只因我喜歡你。再想到以後可能咱們這樣的機會也不多了。」   笑文一驚,急問:「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離開這裡嗎?」   陳魚說道:「我不知道,只是覺得咱們會分離的,我就想對你熱乎一點。以後可能你想抱我,親我都沒可能了。」   笑文亂猜道:「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嫁人去吧?」   陳魚輕輕推開他的手,說道:「世事難料,今晚咱們摟在一起,明天也許就隔了千山萬水,就此絕緣。」   笑文安慰道:「你說得太悲觀了吧,只要咱們一起努力,咱們一生都能相伴。」   陳魚頓了頓,說道:「可你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咱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笑文由衷地說:「我真不想失去你,哪怕我沒有福氣當你老公,就是經常能看到你活得開心,我也就滿意了。」   陳魚幽幽地說:「謝謝你這麼說,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知道你確實是喜歡我的,你為了我一定會像別的男人那樣,勇往直前,不畏強暴的。我也知道你雖然風流好色,但不失為一個可愛的男人。唉,算了,你還是好好對她們三個吧,也夠你煩的了,我何苦再插上一槓子。」說到這裡再也不出聲,只管往前走。   直送到陳魚家門口,笑文才想走。陳魚美目望著他,說道:「笑文呀,咱們哪天去,你隨時聽我的電話。」笑文答應一聲,衝她笑了笑,祝她晚安後,這才快步下樓。他聽了陳魚的又一番表白,心情總不能平靜下來。   他心說,陳魚呀,你是這世上難得的一位美女,才女,如果我宮笑文能早些遇上你的話,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要盡力追你的。現在我只能唉聲歎氣了。這是造化弄人。   如果我一來這個小鎮就認識你,並與你交往的話;或者我沒有認識其他的美女,像美賢姐妹,菊影;或者我沒有喜歡上她們,那麼我一定直奔你的身邊。   以前他還在心裡默默祝陳魚嫁個好丈夫,可現在笑文絕沒有那個心情和度量。他既然喜歡她,就寧可她終身不嫁,也不想見她成為別人新娘。   他胡思亂想著往家走。當他一回到家,美柔就像一隻燕子一樣投到他的懷裡;又像一塊粘糕一樣纏住他,使他擺脫不開。   這樣的美女,誰能抗拒得了呢?何況他是一個色狼。 第十三卷 (24)艷福     美柔來個『猿猴上樹』,白臂勾其頸,玉腿纏其腰,擺明了是要跟男人大戰一場。更不得了的是身上只穿著三點式,一身的嫩肉泛著白光,香氣飄飄。內衣偏穿了黑的,越發顯得神秘誘人。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笑道:「美柔,你幹嘛穿成這樣子?想把老公迷死嗎?」   美柔伸嘴親笑文的臉,嘻嘻笑道:「我要讓你知道我有多美麗,絕不比我姐差,也不比陳魚差。」   笑文兩手抓弄著她的屁股肉,說道:「你向來就不比她們差呀,幹嘛要比呢?在老公我眼裡,你們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美柔高興地說:「那快抱我進被窩吧。」   笑文兩手大佔便宜,問道:「你姐跟菊影呢?」   美柔笑道:「都在那個屋呢,怎麼的,要當採花賊嗎?」   笑文手指伸入她的小褲衩,隨便撫弄著,說道:「小狐狸,老實說,是不是你把你姐給弄來的?」   美柔被他的魔手弄得舒服極了,刺激極了,嬌軀扭動如蛇,膩聲回答說:「自然是我弄來的了,人家見你惦記我姐,就想法把她弄來。」   笑文心裡一暖,問道:「你姐那個人我知道,她會那麼容易就來嗎?」   美柔瞇著美目,俏臉在男人臉上蹭著,說道:「我請她來,她自然不來,我就說你經常在睡夢中喊她的名字。我們一在你眼前提起她,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笑文問道:「這麼著,你姐就來了。」   美柔哼道:「還是不行,她還是不來。嘿嘿,幸虧本姑娘聰明,把菊影給搬去了。這丫頭比我會說話。我說了半天,沒打動我姐的心,她只說了一句話,我姐就坐不住了。」   笑文忙問:「她說了什麼話?」   美柔說道:「她說因為你不肯原諒他,他打算過幾天就出家當和尚去,以示懺悔。」我姐有點急了,我就跟她介紹那個和尚的模樣,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姐趕忙過來了。小宮,你這下明白了吧?」   笑文誇道:「兩個小老婆,都很能幹。我一定好好犒勞你們。」說著他的手指已經探入了花瓣,刮弄著『蜜汁』。美柔受不了挑逗,扭得更為猛烈,呼吸驟然加快,臉色火紅,媚眼如絲,浪哼道:「小宮呀,我受不了你了,快點來救火吧。」   笑文在她的臉上連啃了幾口,微笑道:「我的小老婆發浪時,就是神仙也得下凡。」說著話將美柔抱進了臥室。   上了床後,沒幾下將雙方衣服脫光,男人的東西已如旗桿豎起。美柔喜歡地把住它,親了兩口,親得笑文嗚嗚直叫,正想多享受一下小嘴的滋味兒,美柔卻又離開了。   美柔將男人推倒,吃吃笑道:「這回我得讓你投降。」說著話來一招「引蛇入洞」,二人便接合在一起了。   美柔像一只發威的老虎,在男人的身上『奔跑』著,兩隻乳房顫抖著,像風中的鮮花。笑文立刻湊上嘴去,當了一把嬰兒。這屋裡除了二人的音樂之外,就是床鋪的顫動聲。那聲音之大,使人擔心床會突然坍塌。   愛的戰鬥也有駭人的一面。誰置身其中的時候,誰都會瘋狂的。何況是色狼呢?如笑文。何況是初嘗滋味兒的新手,像美柔呢。   美柔畢竟是新手,戰鬥力和實力有限。沒過多久,就被笑文壓倒,很快在一陣的銷魂的呻吟中敗下陣來。   笑文見美柔不行了,得意地笑了。他慢慢下床,美柔半瞇著眼睛,問道:「小宮,你幹嘛去?」   笑文回答道:「我去給你找個伴。」說著光溜溜地出去。美柔心說,他一定去抱我姐了。哪知道笑文抱回來的竟是菊影。   菊影見美柔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知道二人剛做完。她羞得閉上眼睛,嘴裡柔聲說:「宮大哥,放過我吧。」   笑文將菊影抱上床,微笑道:「讓我放過你,那是有條件的。」   菊影睜開美目,坐起身子說道:「只要不幹那事,別的都可以考慮。」   笑文想了想,說道:「菊影,那你褲衩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處女花。」菊影大羞,說道:「不行不行。」   笑文歪頭瞅她,說道:「不這樣也行,那麼你得用你的小嘴吃香腸。」   菊影又是搖頭。美柔在旁邊起哄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找你這個女朋友有什麼用?聽我的,菊影你就吃香腸吧。我很想看看你吃香腸是什麼樣子。」說罷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笑文在旁強調道:「我已經很讓步了,你選一樣吧。」   菊影想了半天說:「那我選前邊那個。」   美柔笑道:「那也好呀,我也沒有見過你那裡什麼樣呢。」   菊影哼道:「不給你看。」美柔說:「不給我看,就叫你失身。」   笑文微笑道:「來,寶貝兒,我給你脫衣服。」說著動手。一會兒功夫,就把菊影脫得只有一條小紅褲衩了。   菊影抓著最後一件東西,沖笑文羞澀地笑道:「宮大哥,看到這件東西就打住吧。」美柔在旁笑道:「那不成,還沒有看到花呢。」   笑文呵呵笑著,安慰道:「來,小寶貝兒,看一眼就成。」說著又伸手。菊影無奈,只好任他脫掉這塊布。   菊影緊並著腿,用手捂著。笑文輕輕拉開她的手,說道:「寶貝兒別怕,只是看看嘛。」障礙一清除,只見菊影腹下長著一叢捲曲的絨毛,很秀氣,很好看。   美柔忍不住摸著毛說:「菊影,你這裡長得真美呀,我不如你。」說著摸一把自己的光板子。   菊影又用手捂著說:「這下行了吧。」   笑文搖頭道:「我還沒有看到花呢。」   美柔附和道:「就是呀,要像我這樣才行。」說著,美柔雙臂後支,將兩條玉腿大大分開,迷人的風景盡現。   菊影見美柔如此開放,不禁連連搖頭,顫聲道:「這個這可做不了。」   笑文鼓勵道:「菊影呀,你張一下就行。」   菊影望著一臉期待的笑文,猶豫著點點頭。她拿開那隻手,學美柔那樣的姿勢,閉上美目,緩緩張開自己的雙腿,將少女最美的地方給笑文看。   叢林之中,分明是一朵鮮花,嫩嫩的,沾著水珠。水珠滑向另朵花,那是菊花。這地帶太美了,不可言表。   笑文揉揉眼睛,正想看得再清楚些,不想美景不見了,眼前又是兩條白生生的大腿,緊緊並上。   菊影忙把褲衩套上,乳罩帶上,臉上帶著好多委屈。笑文過去摟著她,說道:「小寶貝兒,你們姑娘長著那麼好的東西,不就是給心上人看的嗎?不用多想了,你應該開心才對。」   那邊美柔也撫摸著菊影的皮膚,覺得光滑極了,嘴上還說:「菊影,你可比我強多了,這麼久還是處女,哪像我,一個不小心,就變成少婦了。我支持你,要堅守最後一個陣地,將『處女』進行到底。」   菊影聽了忍不住笑了。笑文知道這樣摟下去也沒有用,人家不願意失身,自己總不能當強姦犯吧?   他親了幾口兩個小美女,就說:「今晚,你們在這屋睡,我去小屋睡。」   美柔用手刮著臉,哼道:「不害羞呀,那麼大男人,去欺侮我姐了。」   笑文作個發怒狀,說道:「快給我過來,我要打你屁股。」   美柔身子向裡邊一縮,嘻嘻笑道:「我會那麼聽話讓你打嘛。」   笑文關了燈,說道:「你倆睡吧,做個好夢。」美柔囑咐道:「輕點折騰,別影響俺們睡覺呀。」   笑文沒有出聲,光光的出屋,帶上門,向那屋走去。進了屋,打亮燈,美賢正蓋著一張薄被睡得正香。她臉色紅如海棠,紅唇微張,像在等情郎安慰一般。   笑文搓著手,美滋滋地鑽入她的被窩。啊,她的身上還穿著內衣呢。笑文很老練地解開她的胸罩,湊上嘴兒,親吻起來。美賢很快就醒了,見笑文在身邊,大驚道:「你怎麼來了。」說著話去推笑文的頭。   笑文抬起頭,動情地說:「美賢姐,我好想你呀。這些天你都不想我。」說著一翻身,趴在美賢的身上。   美賢哼道:「快給我下來,我可不同意你上去。」   笑文拿出無賴的嘴臉,說道:「你是我老婆,還用經過你同意嗎?」   美賢扭了扭身子,想把他晃掉,哪知笑文象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了,就是下不來。美賢瞪著他,威脅道:「快下來,不然我要喊人了。」   笑文眼睛一瞇,笑道:「你喊吧,最好讓所有鄰居們都來看戲。」   美賢見此,只好說:「笑文,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如果愛我的話,你得尊重我。」   笑文歎息道:「我尊重你有什麼用?我尊重你換來的是你的對我的冷酷無情。我打定主意了,以後對你要用暴力。」說著掀掉被子,又親吻起美賢的玉峰。   美賢揮舞著粉拳擊打他的背,罵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個流氓,色狼。我怎麼這麼倒楣碰上你了呢。」   笑文也不答話,只管在她的胸上工作。他親著一隻,還揉著另一隻,還用硬起的下體磨擦美賢的敏感地帶。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知道哪裡是最薄弱的防線,因此,他專挑她弱處下手。   沒過一會兒,美賢就受不了了,柔聲叫道:「笑文,你這小子,好了,好了,別再逗我了。」笑文沒有放手,一隻手下滑,很準確地按在她最容易動情的地方。美賢身子一抖,立刻春水氾濫。   笑文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脫掉她的障礙物,挺著自己威風凜凜的大傢伙佔有了她。一邊做著,一邊說著情話,沒過多久,就弄得美賢情懷大動,主動擁抱他。   笑文暗喜,我成功了,我征服她了。這回絕不會讓你跑了,讓你一輩子聽我的,信我的,下輩子也當我老婆。   這一場大戰相當精彩,相當激烈。笑文享盡了艷福,美賢也爽得眉開眼笑,嬌喘不止。當第二個回合剛開始不久,美柔來了。她身上只披了件外衣,外衣一扔,美好的身子撲了過來。   她從後邊抱住笑文的腰,說道:「小宮,帶我一個,我還要。」笑文聽了直皺眉,心道,美柔呀,如果這些美女都像你一樣,我小宮早晚得變成公公。   這一夜,笑文過得既美妙,又疲憊。他最大的收穫是,又將美賢拉回自己的懷抱。美賢也懶得跟他強調什麼原則不原則的。她知道說那些也沒有用,你說了他也未必能做到,還不如當個傻子的好。他開心,你也開心,聰明人並不快樂。   從這一夜開始,正式確定了四口之家的雛形。大家雖沒有明說,都心裡有數。笑文樂得左擁右抱,美女心裡雖然都有點不平衡,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下一步就是去上貨了。笑文想好了,這回去省城演出的同時,順便把貨上了。自己有了三個女人,不能指望人家養活,自己得掙錢,得像個大男人,不然的話,她們也會瞧不起你的。   三天之後,笑文接到陳魚的去省城的電話。笑文是又喜又悲,也意識到自己的人生開始了新的一頁。 第十三卷 (25)色眼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陳魚也到了笑文家。這是笑文的主意,說兩人一起時方便。這一晚三女擠在一張大床上,笑文拉著美賢在小屋。   離別之際,美賢囑咐他不少話。她給笑文準備一個皮包,帶些必備的東西,那些東西都很重要。笑文深感找她老婆真是沒錯。   笑文讓美賢趴在自己身上,這樣聊天別有情趣。只是他一想到回省城,就心情不那麼好。回省城就意味著要翻開歷史,要面對自己的傷心事。雙腳要踏在傷心地,可能還會見到不想見的人。   按照計劃,那車是半夜的。單位電話打來後,陳魚實在起不來,就告訴人家說,自己起不來,不做公家車了,要自己坐客車走,坐三點半的車。人家無奈,再三囑咐他,一定不能誤了演出。   陳魚大聲說:「知道了,不要煩我。」合眼又睡。到了凌晨三點時,還是被笑文給叫了起來。美賢跟菊影起來,忙著為陳魚收拾打扮。   收拾完畢,跟三女揮別。美柔沒忘了囑咐他回來時要買好吃的,好穿的。美賢笑道:「小丫頭,你當他是大款嗎?」   笑文道:「我一定給你們買東西。」說著領著陳魚奔停車點而去。停車處正在百貨大樓前的路上。他們到時,車還沒有來,而等車的人已經一群了。   等了不幾分鐘,大客車轟然而來。這車是衣蘭的車,每回去省城時,都要在這裡一站,因為這裡的旅客,往往比衣蘭的還多。他們掙錢,主要是掙這裡人的錢。這裡坐車的,多數是生意人,到省城上貨。   今天司機為了省錢,是從老道跑來的,沒走高速。這樣的話,可以省個高速費錢。今天在車上,他新結識了一個姓楊的年輕朋友,他給指點了一條路,按照那人的說法,這回的高速費都可以不花。這麼一算,這一趟可掙錢掙多了。   車一停下,笑文跟陳魚這些旅客都魚貫而入。上得車來,大家都忙著找座位,笑文就問售票員還有沒有座。售票員回答說有,笑文立刻買了兩張。   這售票員姓李,是司機的老婆,能有三十出頭,長得彎眉秀眼,身段優美,很有幾分姿色。笑文在接票時,不禁多看了幾眼。笑文跟她說了幾句話,叫她為李姐。   司機見老婆跟一個帥哥說話,回頭向老婆瞪了一眼。他身後坐的楊姓朋友說:「嫂子長得好,到哪裡都受歡迎。」司機得意地一笑,說道:「小楊,你不知道,當初追你嫂子的人不下一百,幸虧俺有魅力,你嫂子非我不嫁。」   李姐回頭白了一眼老公,嗔道:「這麼多人看著呢,別說你那些醜事了。」司機於是不敢出聲。   司機旁邊坐著司機的弟弟,聽了嫂子的話,忍不住一笑。他是負責押車的,專門對付不良分子。   這邊的笑文向李姐笑了笑,就跟陳魚去找座位了。他倆的座位在中間段,陳魚嫌內側氣悶,就坐了外側,笑文不可能和她爭,就只好坐在裡邊。   笑文的目光在車內掃視,見所有座頃刻間都滿員了。車上的乘客男女各半,以中青年為多。從臉上和打扮上看出,有的是學生,有的是幹部,更多是的商人。   大家坐好後,客車開動了。這時天剛亮,一切看起來都那麼黯淡,像是黑白照片。陳魚沒有睡好,倚靠背上合目養神。笑文卻像捉耗子的貓一樣精神,那雙眼睛不時在車內移動著。   他昨晚跟美賢做愛來著,戰況激烈,熱力四射。二人幾乎玩遍了床上的所有花招。他最喜歡的是兩招:一個是虎步,一個兔吮毫。這兩個姿勢如果由排骨美女做出的話,那刺激性一定不高,可是由美賢來實行效果就不一樣了,因為她是豐滿型的美女。玩虎步時,笑文除了享受美女的妙穴外,還可以盡情撫摸她的美臀,逗弄她的小菊花,看屁股肉在動作之下的各種變化。   而玩兔吮毫時,可以清楚地見到二人性器的結合,能看到自己的東西發威時的詳細情形,那一時刻心中充滿了驕傲,而對方的美臀的擺動,春水的橫流更增添了做愛的樂趣,使笑文大飽眼福,忍不住坐起來伸手亂摸,摸自己感興趣的部位。   他在她身上射了兩回。當時覺得極美,事後想到有關懷孕的問題來。如果美賢懷孕怎麼辦?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娶了她。要是美柔懷了呢?也好辦,先娶她好了。可是如果姐妹倆同時懷上了怎麼辦呢?這個就比較為難了,更為難的是旁邊還有菊影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瞅著自己。她的清亮多情的目光簡直能把自己給融化了。   到現在為止,他也可以說,自己最愛的人是菊影,只有她最令自己感到舒服。什麼時候想她時,都覺得心裡溫暖,從來就沒有什麼愁事。她在自己身邊以來,從沒給自己添過什麼煩惱。她總是為自己著想,默默地奉獻著。   菊福說得沒錯,她妹妹確是難得一見的好姑娘,不只是長得漂亮,更重要的是具有內在美。自己對她實在是有愧,沒法專一地對她,以後怕也難正式娶她為妻。因為自己一娶她,別的女人都會抗議的。這個難題將來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好呢。   正這時,只聽車裡一片喧嚷,不只笑文注意到了,連陳魚都眨著大眼睛環視起來。一瞅車窗外,這也沒上高速呀,而是穿過小街,穿過人家,奔東南屯去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大家都說在什麼呢?」   陳魚哼道:「還能說什麼?自然是鬧意見,發牢騷唄。」   笑文又問道:「發什麼牢騷?」   陳魚一笑,說道:「司機為了逃費,不從路口上去,而去找缺口上路。這樣能省不少錢,你明白沒有。」   笑文拉住她的玉手,捏了一把,說道:「小的明白了。」陳魚甩掉他的手,又閉眼養神了。   陳魚說得不錯,司機在後邊的那小楊朋友的指點下,穿過東南屯。那裡新近出現一個缺口,好多司機都從這裡上路。上路之後,司機一臉的高興,遞煙給小楊吸。小楊一臉的得意,像功臣一樣享受著犒勞。   一會兒,小楊又告訴司機大哥,據可靠消息,今早方正那邊幾路人馬要搞什麼聯合大檢查,讓司機最好是避一避,要是讓人家給抓住,知道你逃費的話,還不罰死你。司機對他的話很信,明知那一帶老道上車匪跟歹徒較多,還是決定鋌而走險,試上一試。   當車上了高速之後,那車立刻變成高速了。機器聲平穩而急促,但聲音不算大,一點都不影響沒睡好的乘客打盹。這時的陳魚幾乎睡著了,笑文看得清楚,拉起她的手大佔便宜。他心道,陳魚呀,既然你當不了我老婆,那麼我佔這點便宜,也不算過分吧。   正當得意之時,他從陳魚的臉前看過去,正見到一個男的向這邊張望著,目光中含著下流成分。那人坐在陳魚對面,約摸四十左右,是個大鬍子。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在陳魚臉上身上掃瞄著,那麼貪婪,那麼邪氣,那麼淫賤。他的嘴時而張合著,喉嚨一動一動的,像在嚥著口水。瞧他那個德性,簡直想衝過來給陳魚扒衣服。   笑文不由怒火中燒。雖然陳魚口口聲聲說不嫁給自己,不能陪伴自己,可自己已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人了,別人如此非禮陳魚,自己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他不想動手,因為對方沒有動手。於是笑文用冷冷的目光瞪著他,想用目光給他警告,讓他知難而退,彼此就算了事。不曾想對方只是咧嘴一笑,就繼續他的無禮工作了。   笑文氣得想站起來罵他幾句,但他忍住了。看著心愛的美人給人這樣子欺侮,笑文忙想辦法。他拉拉陳魚的手,將她叫醒。陳魚一睜眼,老大的不高興,說道:「笑文,別鬧,我正困著呢。你想鬧,到地方再鬧吧。」   笑文在她耳邊說:「陳魚,有人摸你呢。」陳魚一驚,回顧一下身後,說道:「你又在逗我,哪有呀,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   笑文焦急地說:「你當然感覺不到了,他不是用手摸的。」   陳魚笑了,斜視他問:「難道他用的是腳嗎?」   笑文目光瞪了瞪那個人,說道:「人家是用眼睛摸你的,不信你看看。」陳魚順著笑文的目光,果然見一個大鬍子在『摸』自己。不錯,是用眼睛摸呢,那個色迷勁兒,好像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呢。   陳魚覺得身上一涼,正想站起來斥責,笑文忙拉住他,說道:「咱們換一下座,讓他瞅不見你,讓她乾瞪眼。」   陳魚點頭說:「好主意。這傢伙太可惡了,最好能氣死他。」說著話二人換座了。陳魚往裡走時,還向那人白一眼。   笑文坐到邊上,擋住那人無禮的目光,還沖對方冷笑。   那大鬍子看陳魚時挺養眼的。笑文一坐到這兒,美感立刻沒了,就像嘴裡的一塊糖突然叫人給搶去了。大鬍子的臉轉眼變得兇惡了,握了握拳頭,暗暗罵道,你奶奶的,混蛋小子,破壞的心情,看我怎麼收拾你。我非得讓你嘗嘗悲痛欲絕的滋味兒,讓你比死還難受。   想到這裡,大鬍子淫笑著一歪頭,在陳魚的臉上盯了一眼。 第十三卷 (26)行兇     按照小楊的指點,司機在方正地段的一個缺口下了高速公路,來到土道上。這一帶都是林區,道路曲折,半天都不見一輛車,一個人。   近些日子有些報道說,這一帶常發生一些劫車搶錢事件。因此司機將車開到這塊兒時,心跳加快,臉上有了緊張之色。   李姐是個細心人,對老公說:「走一段後,趕緊返回高速。」司機點頭道:「我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加大油門,向前駛去。   因為上了土道,道面不平,這車身就像彈簧上下忽閃著,把好多打盹的人給驚醒過來。大家都小聲嘀咕著,發表著心中的不滿。   陳魚也給顛得清醒了,眨眨美目,瞅了瞅窗外,外邊是望不到邊的青色,都是樹木。此時已是大亮,一切看得那麼清楚。   冷不丁轉頭一看,那個大鬍子還用色眼瞄著自己。陳魚心裡不悅,暗道,這就是在車上,這要是平時在街上的話,非打你個連滾帶爬,滿地找牙。   笑文見此,又狠瞪了那大鬍子一眼,悄聲對陳魚說:「我的大美人,你要是受不了他的色眼的話,你可倒在我的懷裡,那樣的話,他就是把眼珠子瞪出來,也瞧不到你了。」   陳魚的美目一掃笑文,說道:「這樣做是色眼看不見了,可我不是落到你這色狼手裡,讓你佔盡便宜了嘛。」   笑文厚起臉皮說:「咱們都是一家人,這麼說不就是外了嗎?反正以前都佔過便宜,也不在乎多佔一次。」說著話將陳魚摟到懷裡。   陳魚也不推辭,倒在他的懷裡,還沒忘了提醒他,說道:「我只是借你的懷抱當一回枕頭,你可別有什麼想法。你千萬得記住,這可說明不了什麼的。還有呀,你可別乘機吃豆腐,不然的話,我回家跟那三個女的說,看她們不把你撓成麵條的。」   笑文連聲答應,心說,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這麼多說的。你以為這是在我家嘛,這在是車上,那麼多人在旁邊,我想幹點什麼也不行呀。這要是在我家的床上,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別人煩的話,我宮笑文拼著被你打成豬頭,我也得扒光你,採了你的處女花。奶奶的,老天保佑,快給我一個享受艷福的機會吧。   這時馬達聲變得沉悶而有力,客車開始爬一個坡。當爬到坡頂時,就見前邊不遠處站著兩個人,每個人都帶著一個皮包,直向這邊張望,顯然也是坐車的。見到這客車,使勁兒招著手,並跑了過來。   司機正要停車,李姐提醒道:「老公,我看你還是別停車,萬一他們不是好人呢。」司機猶豫一下子,認真瞅瞅那奔近的二人,嘿嘿笑了,說道:「老婆,你別擔心,這只是兩個毛頭小子,怕他干屁。就算他們真是壞蛋,咱們這些人還怕他不成?」說著話已經將車停住。   車門一開,兩個年輕人蹬蹬蹬上來。車門關上,繼續前進,李姐上來收了票錢。李姐正給他們拿臨時的小凳子呢,這時司機身後的小楊跟那兩個年輕人對了一下眼色,突然站起來,掏出一把刀,架在司機的脖子。   司機一哆嗦,回頭見是他,問道:「小楊,你開什麼玩笑?」   小楊將刀壓了壓,冷笑道:「司機大哥,你得聽我的,不然的話,我這刀子可不認人。」   司機旁邊的司機弟弟見此,操起腳下大扳子,站起來喝道:「放下你的刀,要不然我打破你的腦袋瓜子。」說著話跳到機器蓋子上。   兩個青年中的胖子大叫道:「想動武,我陪你玩。」司機弟弟掄扳子就打,這半米多長的傢伙掄起來很嚇人。胖子哈哈一笑,說道:「你這兩下子,想嚇唬誰呀。」身子退了半步,躲過板子,然後前衝,探手抓向對方右腕。   司機弟弟也會兩下子,翻腕揮板子擊對方腦袋。那胖子反應敏捷,猛地出手,抓住他高揚的腕子,左拳揮出,正打在司機弟弟的小腹上,疼得他媽呀一聲。胖子趁機搶下扳子,照對方雙腿就是一下子,打得司機弟弟大聲慘叫,撲通一聲向前撲倒。胖子一閃身,對同來的瘦子說:「老三,把他綁了。」老三掏出繩子,很麻利地開始捆人。   這突然的變故使乘客們驚叫連聲,每人都有了一種危機感,不只怕破財,更怕丟命。那司機見弟弟失手被擒,嚇得面無人色,差點把車開到溝裡去。   小楊在後邊叫道:「好好開你的車,你不想活了嗎?現在你聽我的,不聽話,我馬上殺了你。」   司機連連求饒道:「你別殺我,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頭上冷汗直流。   小楊命令道:「前邊左側有個岔道,把車開上岔道,進樹林裡去。」司機咧著嘴按話辦事,心裡直罵,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倒楣,為了貪一點小錢,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幫歹徒是沒有人性的,弄不好不但車沒了,就連小命也難保。   進了林子,停了車。那瘦子過來又把司機捆好了,跟他弟弟一起塞到前邊去。那胖子握玩著大板子,沖李姐一招手,說道:「小娘們,你給我過來。」   李姐花容失色,知道今天的大禍很難倖免,不止是破財的事,開不好連貞操都保不住。她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在這個關頭,她突然覺得漂亮是一種災難。   李姐向後退著,顫聲道:「我不去,我不去。」那胖子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害怕,我不好色,我只愛錢。你把你的身上裝錢的皮包給我就行了。我不碰你一根指頭。」   李姐望望左右,沒一個人可以幫忙。她為了大局著想,只好把自己的挎包扔了過去。胖子接過來拉開一看,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們目的已經達到了,咱們這就再見吧。這台車俺們不想要,值不了多少錢的。」說著話他看看身後兩位同伴,他們手裡都拿著匕首,一個盯著被捆的兩人,一個在他身後監視著乘客。   他又向後瞅了一眼,叫道:「老大,錢已經到手了,這就撤兵吧。你還坐著幹什麼呢?難道你真想跟著去省城嗎?」   那老大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大聲誇道:「弟兄們,你們幹得漂亮,回去人人有重賞。不過要走的話,我得帶一個人走,不然的話,我睡覺都睡不好。」   笑文一看,那個老大赫然是對面那個大鬍子。一聽大鬍子說要帶人,笑文心裡一顫,不禁瞅瞅陳魚。陳魚這時也美目瞪大了,就想發作。笑文扯扯她的胳膊,示意她先冷靜一下。   胖子笑道:「大哥,知足者長樂,咱們已經得了錢了,快點走吧,夜長夢多。」   大鬍子叫道:「不行,不行,這個妞我一定得帶走。老子活這麼大,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妞。我非得帶走她,讓她天天晚上給暖被窩。」   一聽這話,胖子跟兩個同伴都笑了起來。胖子說道:「老大,想不到你這從不吃腥的貓,也動了凡心了。為了減少麻煩,你就在這裡玩玩算了。可不要因為一個女人翻了船。   老大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就在這兒玩好了。」一聽這話,那個小楊也樂了,說道:「大哥,你吃干的,俺也得喝點稀的。俺也要干一個漂亮女人。」說著話握著匕首向李姐走來。   李姐又怒又怕,說道:「你們說過不碰我的。你們要是敢動我的話,我跟你們拼了。」   小楊揚了揚手裡的匕首,威脅道:「他不好色,我可好色。我可盯了你半天了。你敢反抗的話,我就來個先姦後殺。」一聽這話,李姐不敢說話了。   小楊大為得意,放好匕首,拉過李姐來,伸嘴在她的臉亂親著,一隻手撩起她的衣服,從下擺伸進去,玩起她的奶子來。   李姐被辱,本能地掙扎著。她越掙扎著,小楊越是高興,覺得這樣才刺激。旁邊的乘客看著,誰都不敢動一下。而笑文正想著怎麼對付這個大鬍子。他知道大鬍子想侮辱的人就是陳魚。   大鬍子一見小楊開始行動了,自己也不甘落後。他指著笑文喝道:「臭小子,你給滾一邊去,你不是不讓我看她嘛,這回我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麼玩她的。她是不是你老婆?」   笑文裝作害怕的樣子,說道:「她是我老婆。」沖陳魚使個眼色,讓她見機行事。嘴裡說著話,身子卻坐著不動。   大鬍子一聽,哈哈狂笑,用眼睛掃著笑文,說道:「她是你老婆,那再好不過了。小白臉,看我怎麼伺候你老婆的,管叫她舒服得要死。」說到這兒,伸手去抓笑文肩膀,想讓他閃開,自己好享受陳魚的肉體。   笑文嘴裡答應著,順勢站起,突然左膝抬起,照對方小腹一撞,右拳同時打出,打向對方的面門。   他憋了半天勁兒了,就是等這一刻。他不知道能不能打倒對方四人,只知道不能讓陳魚挨欺侮。他寧可自己被那四個王八蛋給劈成八塊,他也要拚命保護她。 第十三卷 (27)開槍     笑文出手迅速,不想大鬍子反應敏捷,縮腹歪頭,躲過重擊。笑文反應更快,就怕一擊不中,在他躲的同時,右膝也突地撞他小腹。這只是眨眼間的事,這一下子撞個結實,撞得大鬍子向後猛退幾步,差點跌倒,嘴裡啊啊直叫。   他站直身子,露出凶相,一伸手從腰間掏出匕首來,咬牙切齒地罵道:「混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來來,看我怎麼給你放血。」說著話向笑文一步步逼去。一邊挪著步,一邊輕輕晃著匕首,臉上帶著獰笑,似乎笑文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小楊在李姐身上亂摸呢,見出事了,忙推開李姐。他跟另兩位一起大叫道:「老大,老大,做了他,做了他。」聲音中充滿了兇惡之意。   大鬍子走到笑文跟前,嘿嘿笑道:「我不會馬上殺死你,我會叫你好好看看我怎麼玩你老婆的。」這時他已經經過陳魚的那排座了。陳魚見笑文危機,車上過道很窄,縱然笑文武功高強,也施展不開。   陳魚突然邁步轉身,照大鬍子腦袋就是狠狠一拳。這一拳打得很重,打得大鬍子晃了兩晃。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美貌的姑娘竟然有這麼硬的拳頭,這麼快的動作。她居然是個練家子。   笑文見此,上前一腳,將大鬍子踢出好遠,半天爬不起來。他手下三個弟兄扶起他來,勸道:「老大,咱們的目的都達到了,快點撤吧,犯不上跟他玩命。」   大鬍子怒道:「不行,絕對不行。今天我不玩玩這個小妞,難消我心頭之氣。」說著話推開弟兄,也不顧身上疼痛,向前邁了兩步。這傢伙真行,真是皮糙肉厚,受了三下攻擊,愣是沒有倒下。   笑文緊盯著他,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他心說,你的身手只能算一般,如果不是在車上,而是在平地上,我收拾你跟玩一樣。   大鬍子走著走著,突然探手入懷,掏出一把槍來對準笑文。這突然的變化使笑文一呆,他真想不到他還會有槍。   笑文指著他喝道:「大鬍子,你不要亂來呀,私藏槍支罪可不小,再加上開槍傷人,夠你喝一壺的。」   大鬍子嘿嘿冷笑道:「你這回怕了吧?只要你老實點,我不會馬上打死你。」說著到兒,他的目光一瞅陳魚,哼道:「臭娘們,你敢打我,老子現在就玩玩你,看看你有多深。快,快給我脫衣服。」   當此關頭,陳魚突然笑了,說道:「不就是脫衣服嘛,我也會。脫就脫唄,你凶個什麼勁兒。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美女。」說著解開扣子,將上身的牛仔服脫下來。   裡邊只有一個小乳罩,黑色的帶著幾朵花的。她的皮膚好極了,像牛奶一樣白。她的乳房顯然不小,露出的乳溝深而迷人,使人很想知道裡邊的秘密。   旁觀的人們都瞪大了眼睛,包括歹徒跟乘客們。大鬍子嚥了一口口水,聲音有點抖:「脫,脫,脫得好,接著脫吧。」   陳魚又是一笑,將手伸向褲帶。笑文心急如焚,他不敢讓陳魚受到侮辱。他大聲叫道:「陳魚,夠了,夠了,別再脫了。」陳魚也不理他,一手把住褲帶,另一手卻伸向褲兜裡,摸出一個手機來,突然向大鬍子擲去。   這一擲好準,正中手腕,啪一聲,手槍掉在地上。笑文焉能放過這個好機會,衝過去就是兩拳,打得大鬍子鼻口竄血。笑文又是一拳,將他打昏。   他手下的弟兄們要過來搶人,笑文抓起手槍對準他們。三人中瘦子道:「咱們快跑吧。」胖子說:「不能丟下大哥。」小楊問:「那怎麼辦?大哥在他手裡呢。」   胖子一笑,說道:「他有人質,咱們就沒有嗎?」小楊哈哈一笑,將李姐抓過來,刀架在脖子上。   笑文真不敢開槍。他沒有玩過這東西,萬一走了火,傷及無辜可不好。他一把將大鬍子拎起來,扔在陳魚腳下,又將槍交給他,說道:「陳魚,他們要是亂來,你就打死他。」   陳魚穿上上衣,爽快地答應:「說吧,你放心好了,我的槍法不錯。」說著用槍對準大鬍子的腦袋。   胖子心想,最好能將這小子打倒,這樣的話我們今天才能轉敗為勝。於是他說:「小子,想不到你也會兩下子,有種的跟我較量一下吧。」   笑文正想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高聲回應道:「來吧,我正好手癢癢,沒打過癮呢。」   胖子雙手握著大扳子,奔笑文來了。陳魚關心地說:「你要小心了。」笑文沉聲回答道:「親愛的,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呢?」說著並不後退,也向他迎去。他知道這個胖子既然敢和自己挑釁,必然有一定功夫。   一接近時,胖子照笑文頭上就是一扳子,沒等笑文躲呢,他又縮手前捅。這個變化很快,幸好笑文經驗豐富,身子稍退避過。   胖子左揚右劈,笑文閃身破解。胖子變化多端,時而進攻下盤,時而打其下身,只要笑文有一點大意,就得挨湊。   胖子突然捅向笑文肚子,笑文這回躲也不躲,伸手去抓。胖子上揚再下劈。笑文受夠他的威脅了,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胖子便劈不下來。   一個下壓,一個上舉,兩人較起勁來。他身後那個瘦子一見,想過來偷襲。陳魚眼尖,大喝道:「別亂動呀,你過來我就打死你。」說著話,陳魚一隻腳踩在大鬍子的胸口,將手槍對準瘦子,那瘦子一下就老實了。   笑文跟胖子的力氣相當,都漲得臉透紅。笑文眼珠一轉,突然飛起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對方啊地了一聲,笑文趁機搶過扳子,怦地一聲打在胖子的肩膀上,疼得胖子彎腰直叫喚。   瘦子搶過來將胖子拉走。小楊見此情形,不想再跟笑文纏下去了。他高聲叫道:「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殺了這個娘們。」笑文見李姐一臉驚恐的樣子,也就沒過去。   他對小楊說道:「你要敢傷她,我就弄死你們老大。」   這時那胖子直起腰來,跟笑文說:「小子,你的功夫我佩服。現在咱們可以談判了。」   笑文後退幾步,也將一隻腳踏在那個老大的身上,問道:「怎麼個談法?你倒劃出個道來。」   胖子說道:「那好辦,你們放了我們老大,我們放了這個娘們。」   笑文瞧瞧陳魚,看她怎麼說。陳魚一臉的得意,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說道:「放也可以,不過你們得先放人,然後把錢包留下。你們再通通下車。」   胖子問道:「那你們不放我們老大怎麼辦?」   陳魚哼道:「本姑娘向來說一不二,說放就放。」   胖子跟另兩位嘀咕一下,說道:「好吧,我就信你這一回。」說著讓小楊放人。小楊見到手的娘們要飛了,氣得在李姐奶子上狠抓了一把。   李姐啊地叫了一聲,拿起錢包就向笑文跑了過來。笑文望著她驚喜交加的臉,笑了笑,讓她站在自己身後。   胖子沖笑文說:「你們可要說話算話呀。」笑文瞅一眼陳魚,說道:「我是沒問題,我總是聽我老婆的。」   陳魚瞪他一眼,心裡暗罵,這個大色狼,這個時候還不忘了佔我便宜。她沒時間跟笑文慪氣,對那三位說:「你們下車吧,等我放人。」   胖子沖同伴使個眼色,三個人憤憤地下車。陳魚用槍敲敲大鬍子的頭,大鬍子慢慢醒來,見自己落在笑文跟陳魚的手裡,嚇了一跳。   陳魚怒視著他,喝道:「給我起來,少在我面前裝死。」大鬍子慢慢站起來,臉上還帶著血呢。」   陳魚用槍指著他,說道:「你給我滾下車。」大鬍子哆嗦著向車門走去,說道:「你可別開槍呀。」   陳魚怒道:「少囉嗦,快滾。」笑文看大鬍子下了車,就問道:「陳魚,你真的要放他們嗎?」   陳魚笑了兩聲,突然跑到車門前,拉開車門。那四個人互相攙扶著跑十幾米遠了。陳魚跳下車追了幾步,突然一揚手槍,「怦怦怦怦」四聲槍響。   笑文一呆,趕緊奔車門去。他心裡暗暗責怪陳魚,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大的脾氣呀?他們雖然是搶劫犯,犯罪不小,還有私藏槍支,但你不應該將他們都槍斃吧?就算槍斃也是政府的事,用不著你來執行吧。你這麼擅自處決他們,你會吃官司的。   笑文匆忙跳下車,向陳魚那裡跑去。 第十三卷 (28)警察     笑文趕到面前,問道:「你怎麼把他們給打死了。」陳魚一笑,說道:「沒有呀,我沒打死他們。他們還活著呢。」說著話陳魚嘴裡還   嘀咕道:「媽媽的,氣死我了,今天讓這幫王八蛋看了個飽。」   笑文沒心情跟她囉嗦,抬頭一看,那幾個人正在地上動呢,果然還沒死。笑文跑到跟前一看,只見他們都傷了一條腿,每人腿上都流著血,   傷的還都是左腿,中彈的部位都在腿肚子上,不禁大驚失色,真想不到這丫頭的槍法這麼棒,難道她當過警察嗎?這不大可能。   那幾個歹徒都疼得直咧嘴,有的抱腿,有的縮成一團,有的見他來了,害怕的後退。笑文見他們如此模樣,痛恨之心輕了不少。這時陳魚   拎著槍過來,指指這個,又比比那個,叫道:「你們倒是跑呀,再跑的話我可要打你們的頭了。」   笑文問道:「我說陳大美女,你什麼時候學的開槍?你的槍法怎麼會這麼好?」   陳魚洋洋得意,一臉深沉地說:「這可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的。哪天你要讓我心情好了,我就告訴你。」   笑文指著幾個可憐的傢伙,問道:「他們怎麼處理呢?」   陳魚彎腰瞅瞅他們,想了想說:「咱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無權自己處理他們,還是報警吧。」笑文也是這麼想,於是掏出手機   打110。他放下電話,陳魚一見,想起了自己的手機,說道:「我的手機完蛋了,應該找這幫傢伙賠。」說著將槍口對準大鬍子。大鬍子啊地   一聲,抱頭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賠你個更好的就是了。」   陳魚歪頭瞪眼,怒道:「你賠得了嗎?只怕你沒有機會了。你這次被警察抓住,不死也得無期吧。」   笑文見她那副凶樣,感到特別好笑,拉了拉她的胳膊,安慰道:「陳魚呀,你別嚇他了,嚇死他的話,你可要吃官司了。」陳魚瞅著笑文   說:「那我的手機怎麼辦?」   笑文微笑道:「我拿去給你修就是了,你不用上火。」   陳魚搖頭道:「我不要了,修過的東西也不能像原來一樣完美,也就是成了二手貨,我向來不喜歡二手貨。」說著美目盯著笑文的臉露出   幽怨之意。   笑文明白她的含意,也沒有在意,就說道:「這樣吧,陳魚,你不用難過,不用著急,這回你是為了救我才弄壞手機的。得了,這個手機由   我賠你好了。」   陳魚臉露喜色,美目閃著亮光,追問道:「你說的是真話,不是蒙我吧?」   笑文拍拍胸脯,大方地說:「我是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絕不騙你。」   陳魚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就等著你的新手機了。我跟你說,你可不能買個二手的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哼,我會跟你沒完。這輩子   就跟你耗上了。」   笑文心道,我巴不得你這輩子跟我纏在一起呢。哪個男人不喜歡有你這樣的大美女給纏著呢,就怕你不來纏,纏得不夠緊,不夠辣,不夠   徹底,不夠堅決。   笑文表示,一定要給買個全新的,買個好的,買時一定要找上她,徵求她的意見,她不點頭,自己絕不交錢。陳魚聽到他的保證,這才滿意   地點頭,一臉的笑容;笑得艷如桃花。這時陳魚的上衣沒有系扣子,仍能看見很大一部分皮膚。笑文注意到之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陳魚   哼道:「你怎麼老是這樣,老盯著我看,跟蒼蠅叮血似的。」   笑文臉上一熱,厚著臉皮解釋道:「還不是你長得好嗎?不然的話給我看,我也沒有興趣。」   陳魚切了一聲,嗔道:「你佔了便宜還好意思狡辯?你總有說的,下回讓我抓住你再佔我的便宜,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說著話瞅瞅那些   狼狽的傢伙。   二人正說著話,兩台警車開過來。幾名警察上來將四人塞入車裡。一個年輕的長著劍眉的像個頭目的警察問道:「是你們抓的他們嗎?」   笑文回答道:「主要是這位姑娘,我只是助手。」說著話指了指陳魚。   陳魚一笑,說道:「是我們兩人一起幹的。」說著話將歹徒的槍交上去,又跟警察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警察一看陳魚的臉,心神一震,想不到這位姑娘這麼漂亮。稍後微笑道:「太謝謝你們了,這幾個傢伙我們抓了有幾天了,但他們很狡猾。這回多虧了你們了。   不過按照規定,你們還得到局子裡作一下筆錄。」陳魚跟笑文點頭。   隨後這小警察跟二人上車。這時司機和弟弟已經被鬆綁了。警察讓司機開客車跟在警車後邊,都到局子裡去,要查明情況。李姐大罵幾個   歹徒不是東西,並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最好把他們都給斃了,好為民除害。」   警察一笑,說道:「我們不會放過他們的,不過一切都得按法律辦事。」說話間,警車開路,大客車隨著跟著。大家向附近的公安分局   而去。笑文真為陳魚擔憂,這丫頭擅自開槍,會不會有罪呢?   一路上,那小警察就坐在大鬍子的位置,陳魚這回坐在警察對面。警察一臉正氣地跟她說話,但坐在裡邊的笑文發現,他的目光含有別的   意思,笑文心裡有點發酸。他看得出,這個小警察喜歡上陳魚了。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像她這麼一位優秀的女孩子,誰會不注意呢。   幸好陳魚已經扣好上衣扣了,不然的話那可不得了。笑文暗暗慶幸著,且目光緊盯著警察,監聽著二人談話。他心裡暗想,這事快點完,   收點離開是非之地。這個警察長得帥,氣質也好,還是讓陳魚少接觸他的好。 第十三卷 (29)名片     到了公安局,警察詳細詢問了案發經過,對笑文,陳魚二人好頓表揚,同時也批評了陳魚不該亂開槍,這要是把人打死事就大了。   陳魚一臉不高興,說道:「我對自己的本事有把握,沒有把握的話,我能開槍嗎?」笑文在旁邊拉拉她胳膊,不讓她亂說話,心說,人家不追究你責任就不錯了。   那個領他們來的姓鍾的警察也沒有在意,只笑了笑沒有吱聲。笑文瞧在眼裡,知道是陳魚長得太美了,人家不願意傷她罷了。   這一番問話,直用兩個多小時時間。那些乘客也都被挨個問了話。警方對乘客的麻木不仁,危難之時沒給笑文二人支持表示惱火,狠狠地對他們訓了一通,說得大家都不言語了。好多的男同胞都難為情地低下頭來。   處理完這事,大家都陸續往車上走去。警察又教訓司機,責怪他逃費,如果不是他逃費,下了高速的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司機一臉的誠懇,連連點頭,心裡卻說,如果你們把這一帶治安弄得好些,我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在警察面前,他老實得像一隻綿羊,心裡卻唸唸有詞。李姐滿臉陪笑,不停地批評老公的『罪過』,並代他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李姐最擔心警察因為這事發款,幸好警察認為這是交通部門的事,又對他們受過歹徒的襲擊表示同情,也就沒有追問這事。不過最後警告道:「如果你再逃費的話,我們就出手管你了。」司機連稱不敢。   只剩笑文跟陳魚時,鍾姓警察將別的同事支走。他瞅了瞅陳魚,半天沒有吱聲。陳魚不耐煩了,問道:「還有事嗎?沒有事我可要趕路了。」   警察臉上有了些紅暈,像是不好意思了。笑文暗暗擔心,不會這麼快就求愛吧?那種表情他見過的多了。   陳魚翹著二郎腿,眨動著美目瞅著警察。警察突然問道:「陳魚小姐,你結婚沒有?」陳魚很意外,說道:「這也是與案子有關嗎?」   警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沒關係的,是我個人想問你。」   陳魚知道對方的心意了。這種事她見的多了。從她長大以來,用各種方式求愛的人不知道有多少。陳魚深知自己的魅力多大。人家常用花來比美女,自己這個美法保證會使任何花都黯然失色的。   陳魚轉動一下眼珠,掃了笑文一眼,對警察淡然一笑,說道:「還沒有結婚。」警察一聽,臉上有了喜色,正想問下一個問題。   笑文在旁邊的椅子站起來,說道:「她雖然沒有結婚,但已經有男朋友了。」說著話向陳魚靠近一步,將一隻搭在陳魚的肩上,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陳魚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說,你倒挺會找便宜的。但她沒有出聲,只是瞅著警察。   警察見陳魚沒有別的反應,目光一暗,他真希望陳魚能否認,可陳魚沒有。警察瞅了笑文一眼,這一眼的含意很多,有驚訝,羨慕,妒忌,不滿,氣惱等等。笑文知道這些意思,心裡卻直歎氣,我這個假男友什麼時候能弄假成真呢?   陳魚見警察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就站了起來。警察將他們送出單位門口,跟陳魚,笑文握手而別。當他握陳魚的手時,真不想放開。   陳魚微笑道:「你再不放開的話,我這個男朋友就要吃醋了。」警察這才意識到失態,連忙放開她的手。陳魚很欣賞他的直率與熱情。在臨別時,很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正癡癡地望著她,像童話中多情的王子。   笑文可受不了,有一種老婆出牆之感,急忙拉著陳魚的手,把她拉到車上去。上了車坐下來,陳魚甩開他的手,一見他的表情,她心裡高興極了。   陳魚哼道:「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幹嘛要是佔我便宜。」   笑文低聲道:「我是怕你吃虧呀。」   陳魚扭頭瞅了他幾秒,很正經地警告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隨便冒充我的男朋友,知道嗎?」笑文無奈地點著頭。   陳魚十指交叉,輕聲說:「剛才那個小伙子不錯呀,又帥又多情。」笑文聽著不爽,在陳魚大腿上抓一把。陳魚痛得啊一聲,瞪著他問:「你幹什麼?」這一聲不小,大家都將目光看過來。   笑文湊過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你再誇他的話,我就按倒你,把你扒光。」陳魚見他生氣了,心裡舒服,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理你。」說著將頭扭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笑文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裡。陳魚掙扎開去,笑文不一會兒又握上來。如此幾次,陳魚氣得笑了,輕聲罵道:「你真是個無賴。」笑文把玩著她的玉手,心說,無賴就無賴吧,可不能眼瞅著她被人搶跑。   客車上了高速,快速前進著。李姐坐到司機後邊,一會兒看看風景,一會兒回頭瞅瞅。笑文先前以為她只是自然的回頭,後來才發現她是在看自己呢,不禁心中大樂。   他知道她是感激自己救了她。這有什麼呢?笑文只是衝她笑笑。哪知道李姐見他有了回應,芳心暗喜,向她拋了兩個媚眼。這一下可令笑文吃不消,生出勾引的意思。   正巧那兩個媚眼讓陳魚注意到了。陳魚不悅,掐著笑文的脖子,讓他低頭,不准再看那個女人。有這麼一位厲害的姑娘在旁看著,笑文只好老老實實地當君子。他心說,要是娶這麼一位回家的話,可有得受了。如果在外邊搞女人讓她知道了,她一生氣,說不定會到哪裡找來一條槍,怦一聲打破你的頭呢。   這樣的美人真是讓你又愛又怕呀。如果她要嫁給我,我還真得考慮一下呢。艷福固然重要,小命則更重要。這是一塊硬骨頭,實在不好啃呢。   以後的道上沒有什麼事了,只是在接近收費口之前,司機又跑回老道了。他怕人家知道逃費事罰他。   這回他學奸了,在老道上再有攔車的,他說啥不停了。一路上加大油門,一直進了車站。   下車時,李姐站在車門外地上,招呼大家下來。當笑文拎著兩個包走下時,她將笑文拉到一邊,遞給她一張名片,微笑著說:「以後上衣蘭時,別忘了找我。你救了我,我到時請你吃飯。」說到『飯』時,一雙眼睛在放電。   笑文接過名片後,仔細看看,嘿嘿色笑道:「一定,一定去打擾你。」此時陳魚也下來了,見此情景,不客氣地將笑文給拉走了,還沒忘瞪李姐兩眼。   走出多遠了,陳魚沒好氣地問:「老實說,她跟你說什麼了?」笑文回答道:「沒說什麼,只是說感謝救命之恩,要請我喝酒。」   陳魚又問道:「就這些嗎?沒有別的了。」   笑文苦笑道:「沒有別的了,就這一點兒。」   陳魚搖頭道:「不對勁兒,好像她還給了你什麼東西。」   笑文心裡發酸,這丫頭的眼睛夠尖的,就那麼一點兒小動作,她就看見了。以後要是娶了她,還真不知是福是禍呢。   笑文知道抵賴也沒有用,只好說道:「是給了個東西?」   陳魚將一隻玉手在他眼前一攤,緩緩地說:「拿出來,放在這兒。」笑文皺眉道:「陳魚呀,你能不能讓我保留一點隱私呢?」   陳魚瞪眼看看他,說道:「你怎麼對我,我怎麼對你。剛才那小警察只不過多跟我說幾句話,你就那個熊樣兒。現在你跟別的女人調情,我可不能看著不管。別的少說了,快交東西。」   笑文一臉的委屈,知道說別的也無濟於事,只好乖乖將名片交出來。陳魚看了兩眼,教訓笑文道:「對這種輕浮的女人,你可不能理她。你要是理她的話,她就像蛇一樣纏上你,然後在你迷糊的時候,狠咬你一口,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笑文茫然地點著頭:「我聽到了。」   陳魚又板著臉問道:「那你聽明白沒有?」   笑文又點頭道:「我明白了。」   陳魚這才一笑,說道:「你明白就好。出門在外,壞人可多了,我不能讓你學壞。我得幫我徒弟管管你,不然的話,對不起我這位多情的徒弟。」說著話,陳魚隨手將名片扔進路邊的垃圾箱。   陳魚又問:「我扔掉它對不對?」笑文又是點頭。他心裡卻說:「你扔就扔好了,我早就把電話號碼記在心裡了。如果以後去找她的話,她非得對我好,我也沒有辦法。   兩人走在車站的廣場上,一夥伙人先後向二人靠近兜攬生意。   「瞧你們小倆口多般配呀,天生一對。出門在外,得有好好住處,到我們店去吧,那裡的環境保準你們滿意,讓你們舒服。」來的人說話內容跟這兒相似。陳魚很不喜歡這個「小倆口』一詞,連瞪眼睛再發怒,把人家都給嚇跑了。   等人都跑了,陳魚跟笑文說:「這些人真是沒長眼睛,我跟你怎麼能像兩口子呢。笑文暗笑,凡是說咱們不像兩口子的,那才是沒長眼睛呢。   他忍住了笑,說道:「咱們快上車吧,好去旅店呀。」   陳魚同意。二人鑽進一輛的士裡。一來這個地方,笑文的思緒慢慢亂了起來。他覺得像有無數的零碎的烏雲向自己的頭上砸來。 第十三卷 (30)姨子     二人在一個道口下車,向旁邊沒走幾步,就到了陳魚單位給定的旅店。一進門口,就有個服務員問道:「你們是姓陳姓宮嗎?」二人答應一聲。   陳魚問道:「我們的人都到了嗎?」   那個服務員回答道:「都在二樓呢,請跟我來吧。」   在經過櫃檯的時候,櫃檯裡邊一人叫道:「姐夫,是你嗎?」笑文轉頭一瞅,裡邊正站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姑娘:藍色的套裙包裹著苗條的身子,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閃耀著興奮的光芒,張開的紅唇裡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是一位很動人的姑娘,散發著青春氣息。   笑文看到她,身子不禁一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笑文的小姨子。準確地說,是他前妻的妹子。   笑文定定神,微笑道:「聽雨,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了。」聽雨笑吟吟地說:「我早就回來了,南邊掙不了多少錢。我問你,姐夫,你這幾個月去哪裡了?我們可都惦記你呢。」   二人一說話,立刻引起陳魚的警覺。陳魚瞅瞅聽雨,跟笑文說:「遇到熟人兒了嗎?」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是呀,你先上去吧,我說幾句話。」陳魚又用美目瞄瞄聽雨,叮囑道:「那你快點上來,別誤了正事。」這才跟服務員上樓了。服務員給她拎著東西。   陳魚一上樓,聽雨瞅著她的背影,問道:「姐夫,她是誰?跟你很熟兒悉嗎?」   笑文回答道:「一塊兒來的。」跟聽雨說話,笑文自然想起她姐來,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點不是滋味兒。   聽雨看來有好多話要說,到旁邊找來一個人替她站崗,自己則領著笑文別的房間去了。   這是一間乾淨的屋子,幾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關上門,聽雨跟笑文坐下,問道:「姐夫,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了哪裡呢。你不知道,好多人都說你已經不在了」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幾分悲傷來。   笑文很堅強地笑了笑,說道:「你看我不是活得挺好嗎?我到一個小地方去混了,總之,還沒有餓死。」   聽雨一笑,說道:「你活著就好,我就跟我姐說嘛,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回來見來的,可她還哭了好幾場,還以為你真沒有了呢。」   笑文聽她提到她姐,心裡一冷,強調道:「你不要再叫我姐夫了,我已經不是了。我們的婚姻都已經結束了。」   聽雨不平地說:「你倆之間的事,說起來都怪我姐。她現在知道錯了,正到處找你呢。」   笑文冷笑道:「找我幹什麼?他不是跟那個姓李的遠走高飛享清福去了嗎?還找我幹什麼?我已經在離婚書籤了字了,樓房也叫她賣了。她還找我幹什麼?想再取笑我幾句嗎?」說到這兒,笑文眼睛都有點紅了,是又氣又恨,又有些痛苦。   聽雨輕聲說:「那我叫你宮大哥好了。宮大哥,你不知道,我姐跟那個李卓分手了。那人不是個東西,又跟一個富婆好上了。這種男人一點骨氣都沒有。」   笑文哼了一聲,抱著膀說:「你姐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說這些毫無意義。」聽雨注視著笑文,歎息道:「宮大哥,你們難道就這麼完了嗎?你們當初可是愛得死去活來的。」   笑文沉聲說:「一切都成了歷史,而且也不是我背叛了她。」   聽雨勸道:「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就原諒她一回吧。」   笑文想了想,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現在已經不怪她了。」   聽雨急道:「你這算什麼原諒?如果你原諒她的話,那你就見見她好嗎?」   笑文搖頭道:「不,我想沒有必要再見面了;見面只能增加煩惱。還是各活各的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們根本不可能破鏡重圓。我現在和以前的處境及思想都不同了。事過境遷,我根本沒法回頭,你能明白嗎?」   聽雨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問道:「這麼說你又有了女人了?」   笑文點頭道:「是的,我有了新的責任,我不可放棄我現在擁有的。」   聽雨換了個話題,說道:「你知道嗎,你的好朋友董先知一直急著找你呢,好像是挺重要的。」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我忙完眼前的事,一定會去找他的。」一聽董先知找自己,笑文激動萬分。想當年在學校時,他們三個號稱三劍客,一個秀才,一個俠客,一個學者,現在卻分開了。那李卓也真夠可以的了,將自己自己的老婆給勾走了。這樣的朋友令他寒心。   聽雨隔著桌子問道:「宮大哥,你這次來忙什麼?就是跟著文藝隊來表演嗎?」   笑文點頭道:「是呀,受朋友邀請,來幫著唱首歌。」   聽雨聽了美目發光,笑著問道:「就是幫剛才那位朋友嗎?」笑文點頭。   聽雨眉飛色舞,說道:「她是陳魚吧?我在登記冊上看到她名字了。她長得太漂亮了,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女人有她美的,嗯,比我姐可強多了。宮大哥,你真有眼光。」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聽雨,你搞錯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聽雨轉了轉眼睛,說道:「你盡騙我,我看得出來,她對你大有意思。哎喲不好。」說著話站了起來。   笑文見她臉上變色,忙問道:「怎麼了?聽雨。」   聽雨擔心地說:「她那麼優秀,把我姐都給比沒了。我姐的希望不是破滅了嗎?」   笑文堅決地說:「我跟你姐是徹底涼快了,就算沒有別人的介入,我也不想跟她復合了。既然離婚了,那就這麼一直下去吧。」   這種表情跟語氣使聽雨默然,她知道她姐是沒戲了。二人靜了一會兒,聽雨在笑文面前轉了兩個圈,問道:「宮大哥,你看我有什麼變化沒有?」   笑文笑了笑,由衷地說:「比以前更漂亮了。不用說,追你的男人又多了不少。怎麼樣,還跟那個處呢?」   聽雨切了一聲,得意地說:「那個早被我給甩了。」   笑文記得那是個白淨秀氣的小伙子,對聽雨相當體貼。他問道:「他不是挺好嗎?錯過了不可惜了嗎?」   聽雨皺眉道:「有什麼可惜的,光體貼有什麼用?男人嘛,得有男子漢氣概,得有能力。像他那樣,有點太老實了吧。」   笑文正經地說:「有能力,有氣概的男人,怕你控制不住。」   聽雨胸有成竹地說:「只要給我機會,我一定能行的。」   笑文問道:「那你現在跟誰談呢?」他很喜歡跟這位小姨子說話。這小姨子性格活潑,有幾分像美柔,不過比美柔要成熟一些。   聽雨認真地回答:「我現在是沒有主的,只要是單身的有條件的男人都可以追我的。」說著話瞅著笑文笑。   笑文微笑道:「你不用看我,我才不要你。你這麼點的孩子,當小老婆我還嫌小呢。」   聽雨聽了撅嘴,說道:「你怎麼還是那個德性?老說這種讓我發脾氣的話呢?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你真是一點沒有變。我不過跟你說個玩笑。」以前聽雨也這樣逗過笑文,笑文也同樣這樣回應她。只是今天說出來,笑文總覺得變味兒了,心裡不自然。因為以前說這話時,他身邊還有她姐。   聽雨問道:「你還會離開這裡嗎?」   笑文說道:「是的,我辦完事就走。這裡我實在不喜歡。」   聽雨瞅瞅他,問道:「你不是因為我姐和李卓的事才這樣說吧?」   笑文忙說:「不是,不是,我本來就不是城市人,還是離開的好。」   聽雨輕聲笑道:「宮大哥,你現在哪裡發展?有空我可不可以到你那裡去玩?我很喜歡出門玩的,你是知道的。」   笑文皺眉道:「還是別去的好,那只是一個小山溝,沒什麼看的。」   聽雨瞇起美目,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怕自己迷上我吧?」她說起這話自然的如同喘氣。   笑文笑道:「這麼點的小女孩兒,我可沒有興趣。」   聽雨立刻回敬道:「我可不會愛上你,我喜歡的男人一定要有本事,有錢,有地位,還不能結過婚。」笑文一聽,這口氣怎麼跟陳魚這麼像呢。   二人正談得熱乎呢,門外有人叫道:「宮笑文,你說完話沒有?快跟我上樓去。我有事跟你說呢。」聽聲音正是陳魚。   笑文跟聽雨說:「咱們有空再談。」出門一看,陳魚已經往樓梯那邊走了,連頭都不回一下。   笑文知道她吃醋了,心裡舒服得很。他定一下被往事影響的心神,匆匆追了上去。 第十三卷 (31)絕色     跟到樓上,陳魚站在兩個門間,轉過身子瞅著他,臉色不善。笑文湊上前,微笑道:「等急了嗎?我這不是上來了嗎?找我什麼事?」   陳魚輕哼一聲,說道:「先進屋吧。」她轉身指指左邊那門,說道:「這屋是你的,鑰匙在這兒呢。」遞給他一把鑰匙。   笑文接後不去開門,問道:「你的屋在哪裡?可別離得太遠。」陳魚瞅瞅右邊這門,沒好氣地說:「右邊這屋就是我的。唉,我想讓他們給換一個,他們說早就定好了,不好換的。」   笑文關切地問:「怎麼回事,是不是房間不行,我幫你看看。」   陳魚搖頭道:「房間沒問題,是人的問題。」   笑文更不解了,又問道:「什麼人的問題?服務員不好嗎?可以找他們領導反映去。」   陳魚冷聲道:「更不是了,是因為沒挨著一個好鄰居。」說著話向笑文斜了一眼。笑文這才明白,說了半天,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才要換房間。   笑文眨著眼睛,注視著陳魚,一臉的苦笑,說道:「陳魚,挨著我有什麼不好呢?我哪裡得罪你了?」   陳魚哼了哼,撇撇紅唇,說道:「你這個傢伙,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挨著你的房,只怕晚上很危險。」說著說著,陳魚的臉慚慚紅了,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   笑文看得過癮,嘴上說:「你放心好了,我這人晚上老實得很,只要你不挑逗我,我老實像一隻羊羔。」   陳魚哧地一笑,輕聲罵道:「不要臉,當自己是什麼大明星嗎?我會挑逗你,做你的白日夢吧。」   笑文瞅著她發呆,心裡胡思亂想。陳魚一瞪眼,冷聲說:「別瞅了,快開門,我看看你這屋怎麼樣,如果好的話,咱們就換一下。」笑文只好開了門。   裡邊很乾淨,夠得上中等水平。笑文請陳魚坐在椅子上,自己把門關好了。   當他坐在床上看陳魚時,陳魚話題一轉,拿出審訊的口氣,問道:「那個丫頭是你小姨子嗎?」   笑文瞅著陳魚美麗而年輕的臉,反問道:「你說的是哪個丫頭?」   陳魚頭一歪,加大聲音說:「少裝糊塗,就是剛才跟你粘乎半天的那個丫頭。」   笑文點頭道:「你說的是她呀,那是以前的小姨子了。」   陳魚又問:「你這話怎麼說?」   笑文回答道:「沒離婚前,她是我的小姨子,現在離了後,她就不是了。」   陳魚注視著笑文,問道:「她都和你說什麼了?」   笑文心裡一涼,臉現憂傷,說道:「也沒有什麼,都是些陳年老事,現在說起來都沒有意思了。」   陳魚不想問他這方面的隱私,知道問下去會使他難受,也就不再問了。她話鋒一轉,微笑道:「你這個小姨子長得挺漂亮的,以前是不是暗戀過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跟她姐結婚時,她才十四五歲,你說她是不是暗戀我呢?」   陳魚一想那個年紀的小丫頭懂什麼呀,傻頭傻腦的。這麼說他們沒什麼關係了。這麼一想,她心裡似乎輕鬆一些了。   陳魚想了想,說道:「我同事剛才跟我說,她們晚上要一起出去蹦迪,你要不要跟去呢?」她的臉色平靜。   笑文一笑,說道:「那就看你了,你去不去呢?」   陳魚強調道:「我在問你,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笑文也強調道:「你的回答對我的回答有直接影響。」   陳魚淡淡笑道:「你倒說說,彼此有什麼關係。」   笑文長出著氣,站起來湊近陳魚,誠實地回答道:「我是想呀,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就沒興趣去了。你就是我的航標,你就是的燈光,你就是我的方向盤。」這後邊三句用了抒情詩人的腔調。   陳魚聽得嘻嘻一笑,扭頭看看笑文,說道:「又來哄我了?這種追求方法已經不新鮮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跟我這麼抒情過,結果都叫我給罵跑了。」   笑文站在陳魚身邊,微彎著腰瞅著她,說道:「不接受人家,說明白也就是了,用得著罵跑嗎?」   陳魚哼一聲,說道:「誰叫他們惹我討厭呢,活該。」說著陳魚架起二郎腿,雙手重疊放在膝上。笑文望著她白生生的玉手,以及模特般標準的美腿,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笑文建議道:「陳魚呀,哪天咱們去游泳吧,我很想知道你的水性怎麼樣。」   陳魚的美目在他的臉上一轉,冷笑道:「你那點鬼心眼我還不知道嘛,想看我的身子就明說,真是虛偽。」   笑文厚著臉皮拉起她一隻手,在她的手心親了一口。陳魚輕輕甩開,嬌嗔道:「你幹嘛,又犯了色病嗎?」   笑文蹲到陳魚腿前,把手按在她的手上,說道:「陳魚呀,咱們的事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嘛?你就不能再讓讓步?咱們很相配的。」   陳魚歪頭瞅著他,說道:「不行,這事得你讓步,不然的話,咱們免談。再說了,我讓步已經夠大了。」說著話,掙開笑文的手,站起來說:「我有點累了,回房休息了。」說完後,開門走了。笑文聽到怦地一聲,門嚴嚴地關上了。   笑文往床上一躺,不敢去煩陳魚了。他回想著往事的林林總總,心裡仍然不是滋味兒。自己雖然原諒前妻了,但還是不願見她。自己怕什麼呢?是不是怕見了她舊情復燃,再次相擁,把新歡們都丟開不要呢?我會那麼幹嗎?我哪裡會捨得離開美賢姐妹跟菊影呢?她們中任何一個都比我前妻好,至少她們直到現在也沒有對自己不忠。他相信她們的人格。   次日在下邊的食堂吃飯。笑文跟陳魚在一個桌上。她旁邊的同事們偶爾便向陳魚看來,目光中有豐富的含意。笑文倒不在乎,他很願意跟陳魚這樣的大美女攪合在一起。他相信別的男人也希望有攪合的機會。   陳魚卻有點不舒服,低聲跟笑文說:「這幫人真是吃飽撐的,老管別人的閒事幹什麼呀?我又不是他們家人。」   笑文開玩笑道:「你要是街上一個要飯的,就沒有人注意你了。」   陳魚聽了一笑,罵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看到陳魚笑了,笑文非常開心。要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人在的話,學幾聲狗叫也無所謂,不過既然有人在旁,還是不要自損人格的好。   回到笑文房間,笑文問道:「咱們什麼時候演出?」   陳魚回答道:「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明天晚上吧。」   笑文點點頭,說道:「如果你今天上午沒有什麼事,咱們去逛公園怎麼樣?」他試探著約她,看她什麼態度。   陳魚睜大美目瞅了笑文一會兒,說道:「這是大白天,估計我是安全的。」   笑文急急表白著,說道:「就算是晚上吧,你也是啥事沒有。不信的話,哪天晚上你試試。」   陳魚皺眉道:「還是別試的好,那是飛蛾投火,還是小心為妙。」   笑文給她弄得哭笑不得,強調道:「那你跟我去公園嗎?」他的聲音透出巨大的期待之意。   陳魚觀察一下笑文的眼睛,說道:「看來你今天沒有露出色狼本性,本姑娘還是保險的。好吧,你在屋等我,我去換件衣服就來。」   笑文大喜,連忙說:「快去快回,我就在這兒等著。」陳魚一出屋,笑文樂得連蹦帶跳的,真想大叫出聲。一時間把傷心的往事都拋到腦後了。   二人換好衣服,一起出了門,並肩走在城市的人行道上。城市跟小鎮不同,天空小得很,因為樓群林立,一望無邊。大街上車流不斷,匆匆忙忙的,像在表現著城市的節奏。而人行道的人也不少,臉上都帶著城市的顏色。   對於城市的風情,笑文毫不在意。他就是一輩子不回來,他也不想。此時他最注意的是陳魚。陳魚走在身邊,香氣不時飄來,害得笑文快要流鼻血了。   陳魚來個披肩發,烏黑亮麗,蓬蓬鬆鬆;身穿一條雪白的柔軟的長裙,隨著輕盈的步子,裙擺掀掀,飄飄欲仙。她的臉上仍是冷艷而平靜的,還有幾分高傲與神氣。她知道自己的美麗在這個城市裡只怕難以找到第二個。   她出現在街上,自然引起人們的注意。人們的臉上都露出驚艷之情,目光也順便光照了一下笑文。這使笑文想到,我這是和尚跟著月亮走--借光呀。不過那也沒什麼。   這樣一個大美女,真是少見。楊過的小龍女也不過如此吧?不對,小龍女不如陳魚。不說別的,至少陳魚是原裝貨,小龍女早讓一個臭道士給幹了。   到了公園,二人開開心心的遊玩,陳魚也沒有跟笑文再鬧矛盾,而是表現出了年輕人熱情跟活躍的一面。笑文看得出,陳魚的骨子裡是熱的。   二人轉過一座假山,只聽一個姑娘叫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在姑娘的幾步之外,兩個小伙子正打得凶,在地上翻滾著,扭打著,像是仇人一般。 第十三卷 (32)吃醋     陳魚一看那姑娘,輕聲道:「是蘇蘭呀。」笑文一瞧,可不是嘛,穿著吊帶小衫,九分褲,還是那麼秀氣與文靜。此時她一臉的焦急跟驚慌。   陳魚瞅一眼笑文,說道:「這事咱們管不管呢?」   笑文點了點頭,走到蘇蘭跟前,問道:「蘇蘭,出了什麼事?」蘇蘭看也沒看他,跺腳說道:「快幫我分開他們,他們簡直要瘋了。」顯然沒注意是他。   笑文上前瞅瞅地上扭打喝罵的二人,說道:「兩位小兄弟,你們很會打架嗎?你們想打個痛快的話,儘管衝我來。」   兩人瞅都不瞅他,一個叫道:「走開,不干你事。」   另一個翻到上邊,一邊掐對方的脖子,一邊叫道:「小子,少管閒事。」   笑文見二人不事理喻,就轉過回頭對蘇蘭說:「他們怎麼回事?」蘇蘭這才注意到他,不禁啊了一聲:「怎麼會是你呢?我。。。。。。我以前。。。。。。」   笑文搖搖頭,說道:「以前的事我都忘了,眼前最重要的是叫兩個瘋子住手。」   蘇蘭感激地望了一眼他,搓手急道:「宮大哥,你有什麼好辦法?」   這時陳魚也過來了。蘇蘭見到家鄉朋友,精神一振。陳魚一笑,說道:「蘇蘭,我有辦法。」   蘇蘭連忙問:「什麼辦法?」陳魚向笑文使個眼色,就拉著蘇蘭到假山後邊去了。笑文明白陳魚的意思,就對二人大聲說:「蘇蘭走了,蘇蘭走了,你們使玩命打吧,反正她也看不見了。」   二人一聽,幾乎同時住手,同時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受什麼傷,都造得灰頭土臉的。二人一站起來,就轉身亂找,嘴裡叫道:「蘇蘭,你在哪裡?你快出來。」   笑文輕聲道:「你們想找她,我知道在哪裡。」   二人同時竄到笑文跟前,問道:「快說,她在哪裡?」   笑文抱著膀笑著,故意擺起架子。二人急了,都瞪眼問:「你快說呀,快說。」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兩位小兄弟,有這樣求人的嗎?」   一個長頭髮哼道:「難道讓我們給你跪下不成。」   一個短髮的掏出煙來,客氣地遞給笑文一支,笑文說道:「俺不吸煙。」   長頭發問道:「那你想怎麼樣?」語氣明顯緩和多了。   短頭髮微笑道:「哥們,有話好話。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我一定給你辦到。」   笑文指指一邊的長條椅說道:「走,咱們到那邊坐坐去。」也不等二人是否答應,他先走過去了。二人急急地跟著,生怕對方先知道蘇蘭的下落。   笑文大模大樣地往椅子上一坐,對兩位小青年說:「不用客氣,都坐吧,聽我說。」二人都挺客氣,說什麼不肯坐,笑文也就不勉強了。   他對站在哪裡東張西望的二人說:「要我說蘇蘭的下落,那是有條件的。」   「你說,你說,什麼條件?」二人爭先恐後地說。   笑文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一掃,說道:「你們先把打架的原因告訴我,我再告訴你們蘇蘭的情況。」   長髮青年一聽,瞪了短髮一眼,說道:「今天我跟我女朋友蘇蘭出來玩,本來挺高興的,結果我發現這小子在後邊盯梢,總盯著蘇蘭身上看,顯然不懷好意。」   短髮叫道:「什麼叫盯梢呀,只是碰巧遇上了。」   長髮哼道:「碰巧遇上了?我和她一出校門,你就一直跟著。本來我和她想去動物園,因為你跟在後邊,這才改道到公園,結果你還是緊追不放,你說這是碰巧嗎?」   短髮辯解道:「先上動物園,後上公園,今天一起床,我就這麼打算好了。」   笑文聽了忍不住直笑,問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短髮答道:「我們都是大學生,是一個系的。」   長髮諷刺道:「本來不是一個系的,因為他對蘇蘭居心不良,剛調到我們系來。我們大學有他這樣的貨色,真是校門不幸。」   短髮衝他瞪眼道:「我怎麼你了?你對我這麼橫加誣陷?我有什麼過錯讓你抓住了,你給我說個明白。」   長髮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你的醜事嗎?前陣子咱們學校好多的女生都丟了內褲,一直查不出小偷是誰,我問你,這事是誰幹的?」目光盯著短髮,一臉的鄙視。   短髮以更大的聲音說道:「你不要胡說呀,不是我幹的。」   笑文擺擺手,說道:「好了,別把話題扯遠了,咱們現在只說今天打架的事,至於內褲的事,改天再談。」   長髮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繼續他的正題:「一來到公園,我們走哪裡,他就跟哪裡。我生氣了,叫他滾遠點,他說什麼『這裡又不是你家,我來這裡你管得著嗎?』我就警告他,再跟著我們,我就揍你。我就領著蘇蘭往這邊走,這小子還是跟著,那眼睛色瞇瞇的,老往蘇蘭的身上盯,跟蒼蠅一樣噁心。」   短髮罵道:「你才是蒼蠅呢,我不過是喜歡蘇蘭;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   長髮怒道:「喜歡一個女孩子是沒有什麼錯,可是她已經有我這個男友了,你再來破壞,你道德嗎?」   短髮嘿一聲,說道:「有什麼不道德的?你們又沒有結婚?只要她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再說了,就算是結婚還可以離婚呢。」說到這兒,短髮很瀟灑地用手向後理一下短髮。   笑文聽到這話,笑得前仰後合,心說,這傢伙真是個無賴,一般人的臉皮沒有他厚,估計跟韋小寶可以並架齊驅了,都會跟美女死纏爛打。   二人還在爭吵著。長髮斜了一眼短髮,呸了一聲,罵道:「憑你這個狗德性,你也配追求蘇蘭?」長髮青年長得方臉大耳,兩隻大眼很有光彩,夠得上帥氣。而那短髮青年呢,個頭不足一米七,瘦臉尖下巴,眼睛小如鼠目,一臉的賴皮相。   短髮大聲反駁道:「我德性怎麼了?別看俺長得沒你帥,俺的志氣可不比你小。韋小寶還有七個老婆呢,難道俺還不如他嗎?」   長髮氣得笑了,指著他鼻子說:「憑你也敢跟韋小寶比,你算什麼東西呀?你有他那兩下子嗎?」   短髮不服氣,說道:「他能擺平七個老婆,難道我連一個蘇蘭還擺不平嗎?」   長髮大怒,揮拳就要動手。笑文忙說:「兩位不是要知道蘇蘭的下落嗎?」   二人都目光對準笑文,齊聲問:「她呢?」   笑文哈哈大笑,指指公園門外,說道:「這個時候她可能坐車早回到學校了吧。要找她,還等什麼?」   長髮瞪他一眼,說道:「你不早說。」說著往門外跑去。短髮跑了兩步,回頭問道:「哥們,你是誰?跟蘇蘭什麼關係?」   笑文回答道:「我是蘇蘭家的老鄰居,我是看著她長大的。」   短髮一抱拳,說道:「以後請大哥多幫忙。」說著話追長髮去了。」笑文望著兩個跑去的身影,還想笑兩聲。他心說,這個蘇蘭的魅力也真夠大的了,大白天的有人為她公開打架。這兩個小子要是知道我把蘇蘭給那樣了,非得跟我玩命不可。   這時蘇蘭和陳魚從假山後走出,笑文忙迎上去。蘇蘭跟他的目光一接,滿心羞愧,說道:「宮大哥,謝謝你為我解圍。」   陳魚微笑道:「蘇蘭,你真行,我長這麼大,很少有人為我打架的。」   蘇蘭淡淡一笑,問起二人的情況,陳魚簡單地說了。蘇蘭不想跟笑文相處時間過長,因為心裡總有些過意不去。人家不當面罵自己一回就不錯了。   她想走,陳魚不讓她走,說道:「難得咱們在這裡遇上,不如咱們去喝東西。嘿嘿,讓他請客好了,咱們只管白吃白喝。」目光瞥著笑文。   笑文強調道:「對,你是白癡。」   陳魚瞪了笑文一眼,也不管蘇蘭願意與否,只管拉著她往外走。她在走動時,還不時回顧笑文,像是怕他溜走沒人付賬似的。   笑文沒法說什麼,只好跟在後邊。說實話,那強姦案雖然過去了,笑文卻一直不能淡忘。那次的事對他傷害不小,僅次於前妻的背叛。   現在可好,不想見什麼人,總是能見到,似乎傷心事一下子都匯聚到一塊兒了。既然見到了,那就說個明白吧。他也正有一些話要問她呢,看她能說出什麼來。   他對蘇蘭的印象沒那麼壞,即使她狠狠傷他一回,他仍然覺得她是一個好姑娘。她那麼做一定是違心的。他想親口聽她說出來。 第十三卷 (33)仙子     三人來到一個冷飲廳單間坐下,要好東西。蘇蘭文靜地坐著,偶爾低頭喝著東西。陳魚知道她心情不好,就說道:「蘇蘭,你不要那麼自責的,你宮大哥現在並沒有罵你。」說著向笑文一使眼色,讓他說幾句。   笑文笑了笑,說道:「蘇蘭,過去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為難之處,幸好沒有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如果我真的去坐牢了,我可能會怨你的。」   蘇蘭抬起頭,一臉的愧疚地說:「你雖然不怪我了,可我怎麼都不能原諒我自己。我知道我給你造成多大的傷害,我真是死有餘辜了。」   笑文見蘇蘭泫然欲泣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溫和地說:「蘇蘭,你不要這麼說。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的。我已經不計較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蘇蘭無限感激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謝謝你了。你能這麼說,我真是高興極了。我總算沒有看錯人,雖然失去寶貴的東西,但我一點都不悔。」那語氣非常堅決。   笑文明白她的意思,心裡湧起一股驕傲感。曾經因她受到的那麼多委屈和不公平對待,立刻風流雲散了。他心裡只剩下對她的好感,還哪有一點怨氣呢?   他笑了笑,問道:「蘇蘭,請你明白地告訴我,是不是你父親讓你那麼幹的。」   蘇蘭點點頭,說道:「這事雖然是他的主意,不過你要恨還是恨我的好。我父親別看是個處長,其實他活得也挺可憐的。」   笑文聽她這麼說,本來到嘴邊的痛斥她父親的言辭也都忍住了。那個老傢伙再不好,也是蘇蘭的父親。打狗還得看主人,也沒有必要當著蘇蘭的面上罵他了。自己可以恨她老子,但不能恨她。自己再有理,也是佔過她的身子。   陳魚為了緩和氣氛,跟蘇蘭說:「蘇蘭,那兩個傢伙都是你的追求者吧?你的追求者還有多少?」   蘇蘭淡淡一笑,說道:「那個長頭髮的,一直是我的男朋友。我跟他經常吵架,我有時回家散心,也是因為他。我們雖然常吵架,可還持續著對像關係,直到今天也沒有黃。這回從家裡回到學校,我跟他要說分手,他死活不肯,又發誓,又賭咒的。我看他一片誠心,也就不分了。至於那個短頭髮的,也在追我,我早就跟他說,我有男朋友了,可他還是不死心。真是把我給煩壞了。」   陳魚拉著蘇蘭的玉手說:「蘇蘭,你真幸福呀。嗯,長得好看的女生,在學校就是吃香。」一雙美目在蘇蘭的身上轉悠著,心裡也是暗暗讚歎,蘇蘭這妞能上小鎮美人榜也不是吹的,她確實有這個本錢。雖然她身材不及我高,臉蛋不如我的艷麗,可那種學生氣質跟柔美的風情,也很令男人動心。   陳魚不禁瞅瞅笑文,心道,這傢伙真是艷福不淺呀,這麼一朵嬌嫩的小花,讓他給採了。蘇蘭這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他的痕跡了吧。想到這兒,陳魚心裡不是很爽。   聽到陳魚的誇獎,蘇蘭笑了,這回她是輕鬆的笑了。因為笑文已經不再怪她,她心情一下子「多雲轉晴」了。她睜大一雙美目說:「陳魚姐,你別誇我,在你面前,哪裡還有美女呀。我跟你一比,那是星星跟月亮比。」   一邊的笑文聽了哈哈直笑,目光不時在二女臉上,身上打轉。他心說,蘇蘭的身子我是看清楚了,就不知道陳魚衣服後邊是什麼樣的,想必動人的指數不比臉蛋差吧。   這一頓東西喝得很是開心,愉快。笑文算了帳,三人出來。蘇蘭將笑文拉到一邊,再次向他道歉。笑文搖頭說:「這種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再說我會生氣的。」   蘇蘭甜甜一笑,說道:「宮大哥,你真是艷福無邊呢,家裡有菊影,美賢,身邊還一個陳魚。我下輩子幹脆也做男人吧。」   笑文歎道:「當男人也不易呀,你不是男人你無法感受得到。哦,在學校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可以我給打電話。」將號碼告訴給她。   臨走時,蘇蘭在笑文耳邊說道:「宮大哥,我跟你說,那一晚上我過得很開心,永不後悔。」說著轉身而去。   笑文一呆,抬頭看她時,她回頭向他也向陳魚揮揮手,跳上一輛線車不見了。笑文感覺她像一隻黃鸝似的飛了。她給自己留下的是甜蜜,還是苦澀呢?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陳魚湊到他身邊,不客氣地問:「她剛才跟你說什麼呢?看她那個開心的樣子,跟你情人一樣。」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大美女,你吃醋了嗎?」   陳魚哼道:「少打馬虎眼,說正事。」   笑文輕聲咳嗽一聲,說道:「也沒有說什麼,她只是祝福咱們倆早點結合,早生貴子。」   聽到『生子』一句,陳魚心裡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臉上直髮燒,白了他一眼,說道:「就會胡說八道。」抬腿走了,不再理他,可心裡卻不能平靜。   笑文叫一聲,等等我,趕緊追了上去。對這種任性的美女,笑文只能心胸如大海,絕不跟她計較。這種美女,像黃蓉一樣刁,小龍女一樣冷,林黛玉一樣小心眼,跟她相處,可得有耐性。   這一天到第二天上午,都是忙於演出的事。雖然還沒有正式演出,但已經開始準備了。在旅店裡練唱,到劇場雲熟悉環境,又到台上幾圈,感覺感覺。   陳魚對這次演出非常重視,笑文也積極配合,希望她在省城也能取得好成績。這樣的美女不入娛樂圈有點可惜了。當笑文見陳魚站在舞台上時,再次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那天晚上,在省城的大劇場,陳魚正式演出了。來參加演出的,不止他們小鎮一個地方,還有來自全省的其他五個地區。為了製造熱烈氣氛,主辦單位特意設了金銀銅獎:即金獎一名,銀獎兩名,銅獎三名。   陳魚雄心萬丈,眼睛盯住金獎了。她相信自己能力和魅力,一定是大有希望的。至於合唱,不得獎也中。   陳魚的兩首歌在演出次序上排了倒數第五名,第六名。當她看完前邊的節目後,跟笑文悄聲說:「嘿,咱們可能拿金獎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得獎不是目的,重要的在於參與。」心裡說,現在拿獎,不只靠的是實力,還有許多因素在決定呢。你不要想得那麼樂觀。   當陳魚出場時,台下一下子靜了,鴉雀無聲,台下似乎變成一片沙漠,沒有一個人。大家都瞪大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她,生怕一會兒看不到了。陳魚本來就美冠群雌,再經過刻意修飾,更是美得沒邊,艷光照人。   當她唱起歌時,更是沒有一點聲音,似乎這個劇場裡只有她一人似的。當她的歌聲結束了,大家也忘了鼓掌。陳魚在行禮時,心裡有點納悶,我今天唱得那麼差嗎?怎麼他們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後台的笑文明白其中的原因,知道美的力量把大家給征服了。於是他邁著步子,緩緩上台,一邊走近陳魚,一邊鼓掌。他這一帶動,立刻將台下的做夢一般的觀眾驚醒了。他們的掌聲乍起,簡直要把劇場的房蓋給鼓開。那口哨聲,尖叫聲,吶喊聲,使台下驟然沸騰起來。   陳魚感激地望著笑文一眼,笑文就勢將陳魚摟在懷裡,低聲說道:「你今天真美,真像我的新娘子。」   陳魚斜視一眼觀眾,小聲道:「真會臭美,快放開我。」   笑文朝台下一招手,並沒有放開陳魚,而是在音樂聲響起時,跟陳魚跳了幾步舞,這才放開她,與她合唱起『真情無價來。他這回唱得比以往哪回都好,因為他帶著無限的深情唱的。   陳魚也似乎感動了,主動拉著他的手,跟他一起融入美妙的音樂內,動人的旋律裡,人間的真情中。她自己頭一回覺得自己這歌寫得這麼好,快趕上名家了。   當二人唱完後,台下人大呼:百靈,仙子,百靈仙子,再來一首等等。笑文聽得清楚,心道,這個百靈仙子的綽號還真好聽,只是大家不知道陳魚在生活中的脾氣有多大。那不是百靈,倒像獵豹了。   當評獎的結果出來時,金獎落到一個平庸的節目上,而陳魚的兩首歌,一個銀獎,一個銅獎。在後台卸妝的陳魚大為不滿,氣得直跺腳。笑文安慰道:「百靈仙子,不要生氣嘛,晚上我請你吃飯去。」   陳魚臉色緩和一點,說道:「你請我吃飯,非狠宰你一把,讓我你心痛。」   二人說正說話呢,外邊進來劇場人員,跟笑文說道:「宮先生,外邊有個女的找你。」   笑文答應一聲,不知道是誰。他轉身往外走時,只聽陳魚哼道:「什麼樣的女的?領進來讓我瞅瞅。」   笑文衝她嘻嘻一笑,說聲:「小的遵命。」就帶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出去了。他猜想這又是能掀起往事的人,定與省城有關。 第十三卷 (34)拿錢     笑文出來一看,卻是穿著套裙的聽雨,正笑吟吟地望著自己。聽雨一見到他,便說道:「宮大哥,你在台上太棒了,簡直是我的偶像。」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聽雨,不要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   聽雨格格笑了兩聲,說道:「你看我把誰帶來了。」說著話一閃身,身後露出一個男子來。他一直站在聽雨的身後,劇場光線又暗,當然,主要是他長得矮。聽雨身高一米六五,這男人也就六三吧。他還長得瘦,比聽雨還要苗條。   本來不大的臉上,還架了一副白色的大框眼鏡,使他像個飽學之士。他穿件黃棕色半截袖,一條西褲,上邊有好多褶子。   笑文一見他,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說道:「小董,是你嗎?」   對方也抓著他的手輕搖,用斯文的聲音說:「笑文,你去哪裡了,我們大傢伙一直在找你。來吧,跟我走,我有好多話跟你說。」   笑文點頭道:「行,我也要正想找你呢。不過,等一下,我跟朋友說一聲。」說著話轉身進了後台。   陳魚換好衣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出神。笑文進來說要跟一位老朋友出去走走。陳魚瞅著笑文的眼睛,像在看他是否說謊,又站起來說道:「人呢?我看看去。」   笑文一笑,領她出來。陳魚見到門外站著個跟笑文年紀相仿的青年,並不是想像中的什麼美女,也就不計較了,叮囑道:「早點回來呀,少喝酒。」美目在他的臉上一掃。   笑文也說:「回到旅店後,你早點歇著,做個好夢。」陳魚笑了笑,又進去了。   笑文奇怪,聽雨哪兒去了?剛才明明在呢。笑文正奇怪呢,聽雨從小董身後笑嘻嘻地走出來。原來剛才她屈著膝貓在人家身後。她不想讓陳魚看見。她知道陳魚對笑文管得很嚴的。她不怕她,但不想讓笑文在中間為難。   小董望望陳魚的背影,沖笑文一點頭,說道:「笑文,咱們走吧。」笑文答應一聲,三人慢慢走出劇場。   到了門外,聽雨跟二人說:「我要回家了,不跟你們去了。你們慢慢談吧。」她知道二人有許多話要說,不適合旁聽,自己沒必要當燈泡。   笑文勸道:「一起去吧,沒什麼不方便。」聽雨微笑道:「改天。」小董望著她說:「聽雨,謝謝你幫我找到她。」   聽雨一笑,沖一輛出租車走去。笑文趕忙跟上去,搶著把錢先付了。聽雨坐在車裡小聲說:「別對我這麼慇勤呀,我會胡思亂想的。」   笑文在她的額頭上一點,笑道:「小丫頭,快走你的吧。」聽雨一手捂著被點的地方,一手向笑文揮著。車聲一響,聽雨消失在夜色中。   小董也沒有多說話,領著笑文到了附近一個小餐館,要了一個清靜的小單間,點了平常的酒菜。二人關上門,談起話來。   小董的眼睛透過厚厚的白鏡片望著笑文,再度問道:「笑文,你這些日子去哪裡了?我找遍了整個省城呢。」   笑文感激地握握他的手,說道:「自從離婚後,我就去了一個小地方。」他把自己的經歷大致介紹一下,自然,泡妞的事就免提了。   小董靜靜地聽完,感慨道:「我知道你這樣的人,到哪裡都不會混得太差的。我知道你的能力。在學校時,你可是全才呀。」   笑文微笑道:「你雖然不如我會得多,但你會得精呀。你起碼是個研究生,算是學者了。」   小董一擺手,謙虛兩句,又問道:「笑文呀,你這回回省城打算長住嗎?」   笑文一聽,眼睛一亮,說道:「我正好要找你幫忙呢。這個時候就用到你這位好朋友了。   小董一臉的誠懇,說道:」你說說看,我能幫的一定幫。」   笑文首先問道:「咱們當初搞的那個批發店,你還開著沒有?」   小董點頭道:「還開著呢,一直是淑賢經營著,我除了工作,就是研究東西,店裡的事都交給她了。你也知道,我不大擅長開店。」   笑文誠實地說:「是呀,你老婆這方面倒是有本事,是比你強。不過你也有你的優勢。」   這時服務員將酒菜端上,兩人乾了一杯啤酒。小董放下杯子,沉思一下才問:「笑文,你說讓我幫什麼忙呢?」   笑文溫和地說:「我在那個小鎮上要開一個店,也是批發的。我想在你這裡上貨,不然的話,你幫我找個好貨源也成。前提是保證質量的情況下,一定要便宜一些。」   小董想都不想,說道:「這方面不成問題,你找我老婆談好了。」   笑文給他倒滿酒,說道:「淑賢也是個好女人了,挺要強,挺能幹,你娶她也是福氣。」   聽到這裡,小董咕咚喝了一口,說道:「她是不錯呀,可你當初為什麼不娶她呢?」   笑文一笑,說道:「當然咱們三個男的號稱三劍客,自然不是憑長相,是憑才能。那三個女生號稱三姐妹,當然也不全憑長相。走了的譚芳舞跳得好,你老婆是身手棒,腦瓜聰明,而我老婆,不是,我前妻聽雪呢,是因為長得漂亮,氣質文靜。這三個女的都對我有意,我為什麼沒有選別人,而選了聽雪呢?這很簡單呀,主要是她長得漂亮。」   小董點頭道:「不錯,這個誰都明白。誰能不為她著迷呢。」   笑文強調道:「這三個人,現在看來最差的就是聽雪。你老婆不經營買賣,也可以當武術教練。而走了的那個譚芳,不也去北京當了舞蹈演員了嗎?不過我好久不見聽雪了,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聽聽雨說,她又回來了。」說到這裡,笑文的笑容又不見了。前妻的事,對他的心情影響很大。可他到了省城,又不得不去面對她。   小董忽然大聲道:「笑文,你不要當我的面批評聽雪,我不許你教訓她。」   笑文也不生氣,說道:「她在你心目中,始終是女神一樣。」   小董紅了臉,說道:「不錯,我從學生時代暗戀她,現在也喜歡她。可是沒法子,我沒有福氣得到她。」   笑文提醒道:「難道她背叛我,偷著賣樓,拿錢跟李卓私奔這件事,你一點都不怪她?這事一點不影響她在你心中的形象嗎?」   小董低了頭,半晌才說:「影響當然是有了,這事她做的不對。不過人無完人,誰沒有錯的時候呢?好在她在你們離婚前,並沒有跟李卓亂來。」   笑文睜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   小董鄭重地說:「前些天她來見我,她親口對我說的。」   笑文心裡暗笑,皺眉問道:「你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嗎?你不懷疑她在騙你嗎?」   小董依然大聲道:「我信她的話,她不會信騙我的。她從來沒有騙過我。」   笑文心道,真是呆子,她就是騙你,你也不知道。她騙不騙你無所謂,反正受傷害的又不是你。不過聽雪有這樣的執著而專一的暗戀者,真是福氣。   笑文說:「自從上回在你家,我在離婚書上簽字,再也沒有見過她。她倒真會做事,不敢見我面,而把離婚書交給你,又寫封信告訴我,說我們完了。你猜她為什麼不敢面對面地跟我說明白呢?」   小董聲音降低了,說道:「那是她覺得對不起你,想將傷害降低到最低限度。」   笑文冷笑,心說,這個傷害還小嗎?我為了她已經死過一回了。我心愛的妻子跟別人跑了,那種打擊是毀滅性的。此前,她在我心中是最愛,是唯一,是完美的。想不到她也會背著我幹那事。   笑文冷笑道:「她為什麼回來?是不是層賣樓錢花光了,人家又不要她,她才回來的。」   小董沒有立刻回這個話,說道:「關於賣樓的事,一會兒你跟我到我家,我會告訴你。還有關於你單位的事。」   笑文問道:「我單位不是沒了嗎?有什麼事?」   小董說:「單位是沒了,但每人都得到了一筆買斷錢。你自然也有份。」   笑文問道:「那是多少錢?」   小董回答道:「你上班時間短,只有五萬。你單位找不到你,我就把錢領回來了,一直保存著。」   笑文一聽,心裡很高興。自己現在正用錢呢,五萬塊也不少了。看來我的命運開始慢慢好轉了。幸好當初沒有死成,不然的話,到另一個世界,我也得後悔得直哭。   二人吃完飯,坐車到了小董家。當小董把錢交給他時,他一看不對呀,不是五萬嗎?怎麼這裡是二十萬呢。   他茫然地望著小董,等著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十三卷 (35)友妻     小董解釋說:「五萬塊是你單位的,那十五萬塊錢是聽雪給你的賣樓錢。這回你知道她對你還是很有情意了吧?」   笑文倒真有點意外,問道:「這樓賣了多少錢?她什麼時候把錢交給你的?」   小董一臉誠懇,語氣平靜地說:「她說這樓賣了三十萬,自己拿了一半。」   笑文點評道:「總算她還有點良心,沒全部揣入自己腰包。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她交錢給你的?是離婚時候,還是現在。」   小董回答道:「是前些天給我的,讓我轉給你。」   笑文冷笑兩聲,心說,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她一片好心,離婚時就把錢準備好給我了呢,鬧了半天不是這回事。如果那時候就有這個準備,何必等到現在?之所以等在現在,自然是其中另有內情了。這內情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笑文笑了笑,望了望一臉正經的小董,問道:「小董,你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小董不解地說:「這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她把樓賣了,賣了三十萬,她沒有全部帶走,給你留了一半,這說明她還是很在乎你的,不然為什麼不全部拿走呢?」   笑文直視著他,問道:「那為什麼直到現在才給錢,當初鬧翻時怎麼不給呢?」   小董想了想,說道:「定然是當時她心情比較亂,把這事忘了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小董,我的好朋友,你可真會為她設想。不過我不怪你,誰叫你是她的崇拜者呢。我可以理解你。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她在錢這方面相當清醒的,別說是心情不好,就是她親人死光,世界末日了,也不會影響到她對錢的有原則的分配。」   小董一聽,忽地站起來,大聲道:「笑文,我不准你這樣損她,她沒有你說的那麼壞。」   笑文穩如泰山,勸道:「你不要激動,事實如何,總會搞清楚的。你先坐下,要是讓你老婆看到,她會吃醋的。」   小董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淡淡一笑,緩緩坐下來。他不想再在聽雪這個問題上囉嗦了,再繼續下去,搞不好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影響朋友交情呢。他覺得有必要換一個話題,讓彼此心裡都輕鬆的話題。   他在言談方面不是很機靈,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那個姑娘是誰?」   笑文眨眨眼,說道:「你說哪個姑娘?」   小董提醒道:「就是剛才在劇場時,你從後台領出來的那一個。」   笑文愉快地笑了,說道:「她是我的朋友,叫陳魚。她的歌唱得不錯。」   小董點頭道:「我在台下都聽到了,我想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她對看來挺有意,你看來艷福不錯的。」   笑文搖頭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怎麼樣,她長得還行吧。」   小董感歎道:「是不錯呀,快趕上聽雪好看了。」   這話差點令笑文笑出聲來。這傢伙真是鬼迷心竅了,拿聽雪跟陳魚比,那能比嗎?不是我貶低聽雪,她雖然漂亮,但根本和陳魚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算與美賢比,也有不足。如果拿她和雪晴,韓冰比的話,還有點比頭。   笑文也不爭論,只說道:「如果聽雪見到陳魚,不知道會怎麼樣。」   小董微瞇雙目,想像道:「聽雪要是見了她,見她歌唱得好聽,一定會去學唱歌的。她向來是很要強的,很好學的。」   笑文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他心道,我這位朋友,看來一輩子都要當聽雪的『粉絲』了,明明是聽雪爭強好勝,心胸狹窄,今天想幹這行,明天想學那行,到最後一無事處,可是到他嘴裡,這些都變成積極的一面了,都成了優點了。這麼看來,我這位朋友是沒得救了,是聽雪的鐵桿粉絲。   笑文笑得直搖晃,小董卻正襟危坐,很嚴肅地說:「笑文,你為什麼總這樣,我一誇聽雪的優點,你就總是笑我。這有什麼好笑的,哪個男人都有自己的夢中情人的。我對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持續一輩子的。這一點我跟你不同。」   笑文只好不笑了,說道:「是的,我不如你這麼執著和專情。想當年在學校時,有一次情人節,你為了給她送花,提前好幾天就去買了鮮花,先養在花瓶裡。結果一個同學開玩笑,十朵花愣給摘掉了五朵。讓你知道以後,你還跟他打了一架.那回你讓人家打得鼻子出血,眼鏡也碎了。」   小董聽他提到當年的糗事,忍不住臉都紅了,說道:「誰叫我運氣不好,如果那天你在的話,我就不會吃虧了。」   笑文說道:「你哪裡會打架呀?一點經驗都沒有。」   小董推了推眼鏡,感慨道:「可不是嘛,我根本不會打架。當我抓到對方的脖領子時,我就猶豫了,不知道打什麼地方好。」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管他什麼地方呢,打完再說了。」   小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我當時就想,我的力氣小,打他身上吧,可能打不疼他,可我要是打他的臉吧,一定會讓他鼻青臉腫的,可能還會流血了。那他不知道要吃多少東西才能再造出損失的血來。」   笑文強咬著牙不笑,那種表情非常滑稽。他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小董根本不是打架的材料,自己無須取笑他。   小董明白笑文的心意,期期艾艾地說:「早知道我會跟人打架,我事先就跟你學幾手功夫好了。」   笑文微笑道:「小董,我來問你,你活到現在,一共打過多少架?」   小董毫不猶豫地說:「我一共打了三架。」   笑文睜大眼睛看著他,說道:「不會吧,小董,我記得你在學校裡就已經打過三架了。這幾年過去了,你怎麼也得再打幾架。」   小董搖搖頭,語氣極為堅決地說:「沒錯,我有生以來,長到今天,就是只打過三架。咱們畢業以來,你是一直跟我聯繫的,你說說,我還跟誰打過架呢?」   笑文低頭想了半天,開口道:「好像真是沒有呀。」   小董強調道:「沒有好像,就是一次都沒有。」   笑文不相信地問:「那別人跟你起衝突時,你怎麼辦?」   小董正色地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忍著了,要以德服人。」   笑文眨巴著眼睛,試探地問道:「如果人家罵你,罵得極為難聽,你還能忍住嗎?」   小董哼了一聲,說道:「罵人是最無能的表現,是最沒有教養的人才幹的事。我是不跟人罵的。再說,別人罵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那是在問候他的老媽,老姐,老婆。」   笑文茫然地點點頭,感歎道:「老兄,我服了你了。看來,我以後得多向你學習。」   小董開心地一笑,說道:「我可比不了你,你在學校時,打架跟吃飯一樣,每回都是人家被打得歪瓜裂棗的,你倒是很少吃虧的。」   笑文得意地笑道:「咱幹別的不行,就是擅長打架。在咱們學校讓填調查表的時候,我差點在『特長』一欄上,填上『打架』二字。」   小董捏捏鼻子,呵呵一笑,說道:「那我只好填上『被打』兩個字了。不過說真的,你那時打架的原因,多數也跟我一樣,都是為了聽雪打的。」   笑文咧嘴笑道:「咱們還有一定的差別。」   小董眨著一雙近視眼,問道:「同樣是打架,又能什麼不同的?不過是你打勝的時候多,我打勝的時候少罷了。」   笑文哎了一聲,說道:「差別大了,我說給你聽。你那時候打的三架,都是因為聽雪打的。而我就不同了,我打十架只有五架是因為她,另五架基本上都是為了維護男子漢的尊嚴和形象,我說的對吧?」   小董撓撓頭,低聲說:「這倒也是呀,我全是為她而戰,只是沒有像你那麼百戰百勝。我要是像你那麼厲害的話,可能今天的情況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笑文歎道:「小董呀,其實聽雪最應該嫁的是你才對。她不應該選擇嫁我的,我這個人遠遠你那麼厚道。我承認我在學校時的確當她是心肝寶貝兒,可是結婚之後,那愛意就沒有那麼濃了。你也是知道的,咱們男人結婚後,就不可能總圍著老婆轉。畢竟男人還有好多事要做,人生還有好多內容。你明白吧?」   小董贊同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呀,男人要掙錢養家的,不能總跟老婆風花雪月的。」   笑文誇道:「有進步呀,小董,跟以前是不一樣了。」   小董又說道:「不過對老婆還得多關心,多體貼,多陪伴。」   笑文反問道:「那你做到了沒有?對你老婆。」   小董搖頭道:「我是很想那樣,可她不愛這樣。她說什麼男人那個樣子實在讓人受不了,缺少男子漢氣概,像個老太太,弄得我只好像男子漢了。」   笑文聽得笑了起來,說道:「看來她們都嫁錯人了,咱們要是換一下就好了。」   正說到這兒呢,只聽門一響,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在換什麼呢?是換一下性格,還是要換老婆?」   門一開,進來一個年輕少婦,身穿黑衣服,一雙健美的長腿;看臉蛋倒也順眼,只是一臉的英氣,再加上頭上的半□長頭髮,使她看起來少了幾分女人味兒。」   小董站起來,忙過去接過她的挎包,笑吟吟地說:「老婆,你回來了,你看誰來了。」   來人正是小董的妻子淑賢。三人都是大學時代極要好的朋友。再加上另三位,常在一起聚會,遊玩,交情不淺。   淑賢換好拖鞋,似笑非笑地走向笑文。笑文站起來,伸手跟她握。哪知淑賢到了跟前,突然一個直拳打笑文的胸膛。笑文叫道:「來得好」伸手抓向她的手腕。   淑賢相當靈活,手腕猛地一縮,化拳為掌,直插笑文肋骨,另一掌由下而上,斜砍笑文的脖子。   笑文叫道:「好功夫。」雙手也是變化多端,出其不意地將她雙手同時抓住。淑賢嗔道:「還不放開,也不怕我老公吃醋。」   笑文對她身後的小董聳聳肩,連忙放開了淑賢的手。淑賢衝他微笑道:「你這麼久,死哪裡去了?」說著話忽然摟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一口。這才退回到一邊。   這一下親吻,弄得笑文一臉的尷尬,只好苦笑地瞅著小董。淑賢向來當他是大哥,是偶像,每次一見面,先要試身手,再要這麼一下。這在學校時已經是習慣,不過那是在沒人時才進行的。當彼此都結婚後,見面動武是照舊的,擁吻早就廢除了,可是想不到今天這個『禮節』又『復活』了。還是當著她老公來這一套,可真讓他受不了。   小董臉色有點難看,不滿地瞅著淑賢。淑賢滿不在乎,對小董一拍肩膀,說道:「小董,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他是我的偶像,我只是表示對他的崇拜,沒有別的意思。」   小董笑容很勉強,說道:「老婆,你要親的話,也得背著我點吧。」   淑賢說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嘛,這兩回葉聽雪見到你時,不也抱了你,親了你嘛?嗯,都是背著人的。」   小董激動地跳了起來,連連擺手,急促地說:「老婆,你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說著話臉都紅了,目光向笑文看去。   笑文大方地說:「你不用看我,我已經不是她老公了,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董笑了笑,情緒一下子平靜多了,說道:「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你們不要亂想。她看不上我的。」   淑賢扯住他的耳朵,說道:「我當然知道是沒有什麼了,如果有的話,我還能讓你活得這麼消停嗎?不過,她能親你,抱你,我一點不怪你。」   小董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淑賢鬆開他的耳朵,輕點他的鼻子,說道:「那麼樣一個動人的大美女,能跟你那樣,這說明我的老公有魅力,至少這魅力指數比以前升高了。」   小董咧咧嘴,沒有說什麼,見笑文平靜如常,這才放下心來。   淑賢招呼他們坐下,又給笑文拿來瓜子,糖果,飲料等等。小董見了直拍腦袋,罵自己粗心。淑賢笑道:「你呀,就是不會對待朋友。」   大家坐好後,淑賢詳細詢問了笑文的近況,笑文只得又述說一遍自己在小鎮的歷史。好多涉及女人的地方,笑文都省略了,淑賢聽得糊塗,也沒有細問。她知道好多話對方一定不想說出來。   當笑文說到上貨時,淑賢二話不說,痛快答應,並保證絕對是最低價給他,甚至某些貨給個本錢就行了。這使笑文心裡暖洋洋的,像回到家一樣。再也不覺得回省城是多麼可怕的事了,前妻造成的陰影似乎也淡些了。   雙方約好看貨時間,笑文拎著錢要走了,他擔心陳魚在旅店等急了。臨走時,淑賢睜大眼睛問他:「你以後會不會再回到省城定居?」   笑文回答道:「暫時沒有這個意思,那個小鎮挺好的。」   淑賢歎氣道:「看來我又要很久找不到比武的對手了。」   小董湊上前說道:「笑文吶,你走之前,咱們得常聯繫。我跟你講,我最近研究成功一種藥片,很神奇的。改天讓你見識一下子。」他臉上帶著神秘而詭異的笑容。   笑文問道:「是幹嘛用的?」   小董說道:「等你下回來就見到了。」   淑賢哼道:「別在那裡臭顯了。這回這個專利賣多少錢你得聽我的,別象上回似的,給幾萬就賣了。」小董笑而不語。   笑文急著回去,就留下手機號碼,跟他們夫妻告別了。他們夫妻望著他,臉上都是留戀之色,這使笑文感到了友情的可貴與溫馨。朋友不要多,只要有一個就夠了,何況我還不只一個朋友。   當他走到最後能看到他家門的拐彎處,他們還沒有回屋呢,還在看他。他衝他們揮了揮手,趕緊下樓去了。而他們的影子仍在眼前晃著。   在他的記憶中,他們很少這樣子送他的。想必是因為自己不在省城了,見一面不像從前那麼容易吧。   小董的呆氣與執著,淑賢的爽朗與大度跟從前一樣,而我自己卻不一樣了。不說別的,我的生活作風不如從前那麼嚴謹了。至少我變得非常好色了,為什麼會這樣?不用說是潛意識裡在對前妻背叛的報復,也是女人的報復。可其中也並非沒有感情在裡邊。男女間的事,誰能說得清呢。   當他趕回旅店時,敲了半天陳魚的門,沒有反應。當他來到樓下詢問陳魚的行蹤時,服務員的回答嚇了笑文一跳,連手裡拎錢的皮包都差點掉在地上。 第十四卷 (1)關心     值班的服務員告訴笑文,說陳魚根本就沒有回來。這下把笑文嚇得夠戧,心道,她沒有回來,就是說演出後就走了,沒返回旅店。那她去了哪裡呢?他感到自己的心象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的。   他在大廳上轉著圈,像心長草一樣。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高招。他一意識地掏出手機來,想給她打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子,猛地想到她的手機已經廢了,在客車上摔壞了。這條路行不通。   笑文唉聲歎氣地揣好手機,來到廳上的沙發前,隨手將皮包扔到上邊,自己也頹然地坐在上邊,像斷了骨頭。他猜測著陳魚可能的去向,跟朋友逛街了?跟歌迷交流去了?跟同事蹦迪去了?   想到同事,笑文眼前一亮,對呀,問她的同事去。同事們一定有知道她的下落的。想到這裡,騰地站起來,興致勃勃地往樓上跑。因為興奮,把皮包忘在那裡了。   當他經過櫃檯時,那個服務員叫道:「先生,別忘了你的包。」笑文猛地『剎車』,轉身取回皮包,跑回來說道:「真是謝謝你了。」目光一瞅那服務員,嘿,長得還不錯,屬於嬌小柔美型的,笑起來眼睛彎彎,很是甜蜜。   笑文問道:「請問你的芳名?有空請你吃東西。」   服務員一笑,回答道:「我叫周榮。不過吃東西就免了吧,我男朋友可愛吃醋了。」   笑文連忙報上自己的名字,伸手跟她相握,有意捏捏她的軟滑的小手,心道,奶奶的,原來有主了。這妞雖不如陳魚漂亮,也是挺動人了。一想到陳魚,心裡一涼。   又說幾句感謝話,笑文跑上樓去,開始向陳魚的同事們打聽陳魚的消息。連敲了好個門,總算一個門開了。那是陳魚的一個女同事,告訴笑文說,今天演出結束不久,陳魚被人給接走了。   笑文心靈一震,忙問接她的人詳細情況。對方說只知道是個男的,又只看到個背影,長相不清楚,估計年紀不會到四十歲。   笑文聽了沒來由地擔心起來,至於擔心什麼,他自己也不甚瞭然。是擔心她的人身安全,還是擔心她上了當,或者擔心她被人搶跑,芳心生變呢?他不敢往下想了。這個時候,他再次意識到,陳魚對自己很重要,自己非常在乎她的。   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已經跟家裡那三位『老婆』一樣了,都是心頭肉。他自己都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把她算成老婆之一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俺老婆可不能讓別人佔便宜』,這個念頭一起,笑文又焦急地跑到樓下。   他先是出門遙望,又回大廳靜坐。其實他的遙望毫無現實意義,試想,夜色茫茫,街燈閃亮,車輛穿梭,即使陳魚坐在哪一輛車裡他也看不到。一時間,他忘了自己還有神眼的異能。當然,即使想起來的話,估計也不能用。這要叫別人瞧見的話,會不好的。因為那神眼在白天沒什麼特別,在夜晚別人看去,就是血紅的,會嚇壞人的。   當他坐回大廳時,也不能坐得平靜。那邊的周榮瞅著他直笑,知道這是為愛癡狂的男人,自己也經歷過,知道其中的滋味兒。   她偶爾出言安慰笑文,叫他不要擔心。笑文怎麼能不擔心?他一會兒出去瞧瞧,一會兒進來站站,更多的是看表,看著時間每時每刻的變化,想像著陳魚可能的遭遇。也許她現在正往回趕呢,心裡想著我,只是路上車多,走起來不那麼順暢,因此耽誤了時間。   直到快十一點了,陳魚才拎著自己的小皮包進來。笑文趕忙迎上去,急問道:「你去哪裡了?可急死我了。」說著話開門往外看,想知道是誰把她送回來的。   陳魚輕聲笑笑,拍拍他的後背,說道:「笑文,走,上樓去,有什麼話回去說。」說完向樓上走去。經過櫃檯時,也沒忘了瞅周榮一眼。   笑文拎著皮包,緊跟其後,經過櫃檯時,對周榮擠一下眼睛。周榮抿嘴兒笑著,以指劃臉地羞她。笑文也不顧不上計較了,隨著陳魚上了二樓。   陳魚進了門,沒有關門,顯然是同意笑文進屋。笑文大喜,先把皮包送回自己房間,這才進了陳魚的屋,幫她關好門。   當他一進房時,發現陳魚正脫鞋呢,看樣要睡覺。笑文嘻嘻一笑,說道:「陳魚呀,咱們雖然關係不錯,可是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一點。」說著眼睛瞅著那床發笑。   陳魚也看床一眼,忍不住笑了,罵道:「真是個流氓,你想得怎麼那麼美呢?你下輩子吧,誰要跟你幹那事。」說著話鋪好被子,和衣鑽進被窩,閉上美目,要大睡特睡的樣子。   笑文坐到床頭,輕聲說:「陳魚,我等了你這麼晚,你就不感動嗎?你知道不,我一回來,沒見到你的影兒,我都急死了。」   陳魚說道:「我能想像到,行,你對我還真夠意思。我要嫁人時,肯定不會忘了考慮你的。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把列入一百名有希望的成員裡。」她還閉著美目,聲音越來越輕,隨時要入夢的樣子。   笑文見了哭笑不得,心道,鬼丫頭,你不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笑文定定神,瞅著陳魚美麗而微紅的臉蛋,聞著她身上的清香,心中一蕩,竟有了鑽被窩的念頭。隨後又罵自己不是東西。如果面前這妞是美柔的話,那還用客氣嘛?一定要『葫蘆倒』,『巴庫』,給她『天津』,讓她『懷仁』,可是面前的是陳魚,他自問沒有那個色膽。   笑文微笑道:「陳魚呀,今天我去見朋友了。」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了,就是那個瘦子吧。」   笑文說道:「這是今晚我見的第一個朋友,隨後又見了第二個,我猜這是什麼樣的人?」   陳魚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上哪兒知道去。」   笑文很正經地說:「這第二個人嘛,是個女的。」   陳魚輕聲道:「這世上女的多了,老太太也是女的。」說著話翻了下身,變為側臥,背對笑文。   笑文趕緊加強攻勢,說道:「今晚我見的這第二個人嘛,是大學時代的同學。這個女的在大學時,學習成績狗屁不是,又懶又饞,刁蠻任性。」說到這兒,看看陳魚的反應。   這回陳魚連反應都沒有了,似乎睡了。笑文只好往下說:「這個女的雖狗屁不是,臭脾氣挺大,但她有一個優點是別人比不了的,你猜是什麼?」   陳魚含糊地說:「總不是家裡有錢吧。」   笑文大聲道:「錯了,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是長得漂亮啊。」   陳魚的聲音清楚了些,問道:「她有我漂亮嗎?」   笑文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我說實話,你不用生氣啊,她雖然漂亮,但比你也強不了多少。」   只這一下子,陳魚就轉過身,騰地坐起來,推開被子,瞪大了美目,說道:「她在哪裡呢?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我倒看看她怎麼個美法。」說著話要下床的樣子,臉上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笑文見目的達到,連忙拉住她,說道:「陳魚呀,你不要急,現在已經晚了,要去咱們明天去吧。」   陳魚哼道:「不行,我非要看看有誰比我還漂亮。」   笑文見她發怒的樣子,也極為好看,心裡一衝動,一把摟在懷裡。好香呀,好軟呀。   陳魚回掌就打,笑文只顧感覺美人風情呢,猝不及防,被打得啪地一聲,幸好陳魚沒有運氣,不然的話,這下子可夠他受的。儘管如此,也打得笑文臉上微腫。   陳魚掙出他的懷抱,見他的臉這樣,心裡有點不安,嗔道:「都怪你不好,憑白無故的佔我便宜。」   笑文捂著生疼的臉,說道:「只是想開個玩笑,想抱抱你,也不用生那麼大的氣吧。」   陳魚哼道:「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憑什麼讓你抱。」   笑文還笑得出來,說道:「陳魚,你不知道,我心裡早把你當成我第四個老婆了。」   陳魚一聽很不高興,怒視著笑文,說道:「胡說八道,憑我陳魚的容貌,人材,只能當你第四個老婆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你當大的也行。」   陳魚意識到有點失態,臉一紅說道:「誰希罕當你的老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的條件離我理想中的標準差得太遠了。我看你這輩子都別想了。哦,對了,快領我去見那個比我漂亮的女人。」   笑文揉揉腫疼的臉,說道:「想見她也行,不過我依一個條件。」   陳魚不耐煩地說:「你這個傢伙,就會乘人之危。你說吧,你想幹什麼?」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巡視著,充滿了貪婪。這個丫頭今晚穿了一件旗袍樣的裙子,胸前是高峰,誘人之極。大腿從開叉處露出,那肉感那光澤使笑文眼珠都要掉下來。   陳魚見他要盯著自己,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自己的身子,說道:「發什麼傻,有話快說。」   笑文嚥了兩口口水,說道:「讓我親親吧。」   陳魚想來想去,覺得能見到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是最重要的,就是讓他親兩下也無所謂,反正以前也不是沒親過。   陳魚強調道:「只能親臉,不能親別處。」   笑文點頭同意。陳魚皺著眉,很不情願地伸過臉來。笑文哈哈一笑,充滿小人得志的意味。他伸嘴兒在陳魚左臉上嘖地親了一口,又到右臉親一口。親完之後,還咂咂嘴兒,回味著印象。   陳魚收回臉,找手帕擦了擦,向笑文一瞪眼,嗔道:「你怎麼親兩下呢?」   笑文嘻嘻笑道:「我有說過只親一下嘛。」   陳魚罵道:「你這個壞蛋,夠狡猾的。現在可以帶我去見她了吧?」   笑文歪著頭,笑而不語,一手有節奏地拍著自己的大腿,很快意的樣子,似乎還陶醉在剛才的親吻裡。   陳魚哼道:「你什麼意思?還不快走,等什麼呢?非得我打得你才去嘛?」說著掄了掄粉拳。   笑文轉轉眼珠,問道:「陳魚,你在小鎮上有沒有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   陳魚搖頭道:「到現還沒有。」   笑文又問道:「那你在省城有沒有見過比你漂亮的女人?」   陳魚想了想才說:「也沒有,可能有,我沒有見到。」   笑文這時才正經地說道:「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比你漂亮的女人。」   陳魚這才意識到上當了。她怒不可遏,隨手將被子拋向笑文,人也隨後撲上。這下笑文吃了大虧。當他要扯被子時,陳魚在被後壓了上來。   笑文一下子被撲倒在床上,陳魚氣壞了,騎上來就打,極像武松打虎。她總算手下留情,沒有打被後的笑文的臉,可他的其他地方沒少挨揍。   陳魚一邊打,一邊罵道:「打你這個色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我無禮。」笑文本想翻過身反騎其身,可是一想算了吧,是自己理虧。幸好陳魚沒有下死手,而且還隔著層被呢,因此這次的痛打反沒有臉上的厲害。   陳魚打了一會兒,氣也消了,人也累了。見自己騎在男人的身上,不禁大羞,連忙跳下來,坐到一邊喘氣。   笑文推開被子,也坐了起來,望著陳魚說:「對不起呀,我只想跟你開個玩笑,讓你能開心一些。對了,今晚你去哪裡了?我好擔心你。」   陳魚目光也不看他,說道:「你在劇場走了之後,有一位省城的朋友來請我吃飯。我一看他很有誠意,人品也不錯,對我向來是尊重的,就接受了邀請。不過我在吃飯時,連酒都沒有喝。」   笑文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你要再不回來,我就滿城的去找你了。」   陳魚把目光轉到他臉上,幽幽地說:「我對你有那麼重要嗎?」   笑文堅決地回答:「那還用嗎?我早把你當成自己人了。」   陳魚聽罷一笑,說道:「你這是何苦呢,我這個人根本不會給你帶來快樂的。再說了,你身邊已經一幫女人了,也不少我這一個。」   笑文搖頭道:「可這不代表我不喜歡你。」   陳魚向他招招手,說道:「你過來。」笑文毫不猶豫地湊過去,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估計不會動武。   陳魚伸出玉手,在笑文的臉上撫摸著,問道:「還疼嗎?」   笑文搖頭道:「不疼了。」說著話抓住陳魚的玉手,在自己嘴上親吻著。陳魚也沒有再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裡沒有什麼反感。   笑文大樂,兩手抓著一隻玉手,問道:「陳魚,今晚請我去的那個男人是誰?」   陳魚微笑道:「你認識的,你在我家見過他。」   笑文回想一下,說道:「是那個潘安茂,對吧?」   陳魚點頭道:「就是他了,他可真厲害,我一到省城,他就知道了,好像在我身邊安了竊聽器似的。」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這小子比我長得帥,你以後少跟他來往。」   陳魚揚了揚下頭,斜視笑文一眼,說道:「他這個人何止比你長得帥,還挺紳士,還挺君子呢,不像你,一見到我,就毛手毛腳,老想佔便宜。」說著目光瞅瞅被笑文抓著的玉手。   笑文厚著臉皮說:「你是喜歡你嘛,換了別的女的,想叫我佔她便宜,我還不稀罕呢。」   陳魚哼道:「你就會臭美,誰肯讓你佔便宜。」沖笑文一笑,笑文也向她擠眼睛,二人的心裡都覺得甜。   在這種情況下,笑文囑咐道:「以後再有男人請你出去,一定要慎重,現在的壞人到處都是。」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你也一樣啊,以後少跟不可靠的女人來往。」二人對視一下,都不禁笑了。   因為高興,笑文認真地說:「陳魚啊,我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嗎?」   陳魚見他說得正經,不像是有輕薄的意思,就望著他說:「好吧,你說好了,只要是正事,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然而當笑文把話說出時,陳魚面紅耳赤,兩手摀住胸脯,一雙美目睜得大大的,直瞪著笑文,像要把他給吃了。 第十四卷 (2)同床     在房裡燈光的照耀下,笑文望著美貌的陳魚,說道:「陳魚,今晚咱們在一起過,你說好不好?」他說得極是正經。   這話嚇得陳魚一哆嗦,差點沒掉到地上去。雖然她膽子不小,身手不錯,可是男人跟她說這話,還是讓她恐懼,儘管這男人是熟人兒,可她不但怕,還很羞澀呢。因此,陳魚又捂胸,又紅臉的。   她瞪著笑文,聲音有點顫:「宮笑文,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對你總的來說,印象還不錯,也把你當作我要嫁的男人候選人之一了,可你說出這種話來,讓我太傷心了。」說著一臉的悲痛欲絕。   笑文連忙解釋道:「陳魚,你弄錯了,我這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陳魚下意識地往後挪一下身子,大為後悔讓他晚上進來,嘴上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幹那事嗎?不行的,我這個人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開放。我要在新婚之夜獻身給老公的,不能給你。」   笑文哈哈一笑,一副坦然而正直的樣子,說道:「陳魚,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要碰你身子的意思。我只想跟你在一個床上睡一夜,因為我很想很想體會一下跟你同床的滋味兒。」   陳魚哼道:「吹牛吧,咱們要是一個床,你還能不碰我?我當我是白癡嗎?我才不給你作惡的機會。」   笑文又說道:「陳魚,你是知道的,咱們倆是很難結成夫妻的吧?」   陳魚美目在他的臉上掃了一掃,說道:「在目前看,是很難的。你不肯放棄那三個女人,我也不會忘掉我的原則,因此說,咱們這輩子都可能沒戲。」說到這裡,目光一暗,很顯然她也不想鬧成那樣。   笑文順勢說道:「對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想跟你同一回床,雖然不幹那事吧,也當是一夜夫妻了。就算這輩子娶不到你,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因為我能有這個一個晚上,我已經知足了。」   陳魚見他說得認真,便沉思一會兒,問道:「你真想跟我在一個床上?」   笑文點頭道:「自然是真的了,我對你很在乎的,你知道我的真情。」   陳魚冷笑道:「什麼真情呀,是好色之心吧?嗯,行,我就破例考驗一下你。宮笑文,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無禮,咱們以後就各奔東西,連朋友都不是。」   笑文堅決地回答:「好,如果我今晚要是破你的身,我就不得好死。」   陳魚見他那麼鄭重其事地說話了,也把心一橫,她豁出去了。她想看看你宮笑文到底是不是君子,如果你敢對我那樣的話,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凡是膽敢侮辱我陳魚的男人,我一定不讓他活著。除非我是心甘情願那樣的,可那是不可能的。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那咱們休息吧,明天有明天的事做。」說著他要脫衣。   陳魚阻止道:「慢著,你不能跟我用一個枕頭,更不能一個被窩。」   笑文一聽,一臉苦笑,說道:「那我怎麼辦?」不在一個被窩,那多沒意思,失去同床的意義了。   陳魚一指房門,說道:「那你就把你的枕頭跟被子搬來,記住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看見。要是讓別人看見,我就從這個樓上跳下去。」   笑文打個手勢,說道:「沒問題,我就去辦。」他很快下了床,又問道:「如果我受住考驗了呢?我有什麼好處?」   陳魚正色道:「你要是受住了考驗,我陳魚以後嫁人時,我第一個考慮你。就算我最終沒有嫁了你,以後我也把你當成一個好男人,到任何時候我都尊重你,不再當你是色狼了。」   笑文一拍腿,說道:「行,就這麼幹了。」他往門口走去,可是當他來到門口時,突然回過頭來,問道:「陳魚,你不會騙我吧?別一會兒你又把門給鎖上了,不給我開門。」   陳魚哼一聲,彭地一拍床,揚眉說道:「我陳魚向來說話算數,如果我騙你,你就踢門。」   笑文點頭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打開了門。   陳魚強調一聲:「不過你要十分鐘以後來。」   笑文也不知道她這十分鐘裡想幹什麼,只要她答應同床就行,雖然達不到破身的夢想,也算是有點安慰了。至少算是彼此關係的一個突破吧。   笑文回到房裡樂得直蹦高,心道,陳魚呀,你注定是我老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但不是今晚,我今晚一定要當君子的,我不能因小失大。如果我只為了佔一點便宜,而讓她心涼的話,那實在是得不償失的。   我相信,我如果用武力的話,我一定能破她的處女身,但我不會那麼傻的。那麼做沒意思,我向來不強姦女人。試想,在那種情況下佔有人家,還有什麼樂趣呢?女人痛苦,自己也不會怎麼舒服。像美賢姐妹,我可沒有用過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陳魚還得有耐性,多用慢功夫。讓她有一天主動撲到我懷裡,主動地脫掉衣服,主動分開一雙玉腿,展示自己的花瓣,主動要求失身,這是多美呀。   想到這裡,笑文忍不住笑了,覺得這真像是在編故事。他知道以陳魚的個性,怕是永遠也不會有那麼一天。看來只好在夢裡實現了。   笑文穩定一下心神,又掐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明白這不是在做夢。然後他才收拾好被子跟枕頭。他坐下來,等了十分鐘。平時這十分鐘彈指即逝,今天可好,這十分鐘竟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十分鐘一過,笑文嘿一聲跳起來。在出門前,他向外張望一下,確定沒有動靜,這才賊一樣出來。   一推陳魚門就進去了,陳魚果然沒有鎖門,她還挺守信用的。笑文關好門,抱著東西往床上湊近,說道:」陳魚,大美女,我來陪你來了。」   陳魚已經躺入被窩了,只露個頭。她見笑文上了床,又放枕頭,又鋪被子的,哼道:「那來那麼多廢話,來了就睡,天亮就走。咱們今晚可沒有什麼關係,只是睡覺的鄰居。」   笑文笑嘻嘻地答應著,哼著小曲,好像要洞房一樣。這時陳魚從被窩裡伸出一條胳膊來,看得笑文直發呆。這陳魚竟然換了衣服,換上的是牛仔服,雖然看不到下邊,估計也是這衣服吧。   他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人家讓自己等十分鐘,這十分鐘是用來換衣服。人家認為這身衣服便安全一些。幸好沒有盔甲,不然的話,換上盔甲,效果一定更好。   不但換了衣服,她手裡還握一把亮晶晶的水果刀。笑文嚇了一跳,忙問道:「你幹什麼呀?陳魚,這屋裡有耗子嗎?」   陳魚忽地坐起來,說道:「殺耗子還用得著一把刀嗎?這刀是用來殺色狼的。如果晚上你對我不規矩,我就用刀殺了你。如果我殺不了你,我自殺好了。」說著將刀子放在二人被窩之間,像是一條國界線。   笑文瞅著她吧歎了口氣,說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我在你眼裡真是一個強姦犯嗎?你要真的不放心,我還是走吧。」說著他要下床。   陳魚哼道:「你別指望我會勸你留下。不過我跟你說,你要是走了,那就證明你心虛,你心裡有鬼。」說著,撲騰一聲,她倒下閉眼,不理笑文了。   笑文一聽這話,乾脆不走了。他說道:「好呀,我倒要試試自己是不是有鬼。」說著話,他開始脫衣服,直脫得只有一條內褲才鑽進被窩。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閉燈了。」   陳魚睜開眼睛,警覺地瞅著他,說道:「你別閉,我想這一夜都開著燈。」   笑文提醒道:「那你就不怕別人注意到這個房間與眾不同嗎?」   陳魚沉吟片刻,說道:「那你閉好了,不過你可得注意,咱們中間有把刀呢。」   笑文說道:「今晚,我要碰你的話,我就是孫子。」說著閉了燈,房裡頓時一片黑暗,只有從外邊映進的一些燈影。   笑文怎麼能睡得著呢?頭一回跟陳魚這樣的大美女在一個床上,能睡著倒怪了事了。他多想拿開那把刀子,像條魚一樣鑽進美女的被窩,就算不幹事也行,那種肉貼肉的快感也夠銷魂的了。   但他不敢,沒有那個膽量。他不是怕那刀子,是怕傷害陳魚。嘿,我這個倒窩囊樣兒,千盼萬盼的,等到這麼一個獵艷的機會,卻沒有那個勇氣。我怕她什麼呢?她打不過我的。可我就是不能那麼做。   笑文來個側臥,以背對陳魚。別看不能碰她,她的臉上,頭髮上的香氣卻一縷縷地飄來,弄得笑文很不適應,心癢癢的,總想幹點什麼才過癮。   他努力不想陳魚,讓自己多想想家裡的老婆們。想菊影時,那倒沒有什麼,可想一想到美賢姐妹就壞了。在想完她們的美貌跟性格之後,不可避免地想到她們的肉體,以及她們在床上的風情,這一想就有點上起來火來,想起自己在她們身上大動的情景,那股火更是難以撲滅。   他強迫自己要當君子,可是他當不了。那麼樣一個美女近在咫尺,卻又不敢碰一根頭髮。我真是好痛苦呀,如果旁邊這人是自己的任何一個老婆,我都顧不上了,我一定『上馬飛奔』。   為了能消除體內的慾火,他緩緩轉身,用手摸摸那把刀。冰冰涼涼的,真好,把慾火一下子給撲滅了。   慾火一滅,他的頭腦冷靜多了。他想,這把刀放這裡不好,應該換個地方。於是,他拿起刀坐起來,想找個地方安置。   只這麼一個輕微的坐的動作,已使對方警覺了。黑暗中,只聽陳魚冷冷的聲音問:「你幹什麼?你不是老毛病又發作了吧?」   笑文極力微笑,並發出和氣的笑聲,說道:「陳魚,我不想幹什麼,我想把刀放起來。」   陳魚一聽,也一下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望著他。笑文幾乎能感覺她的美目的明亮,那彷彿是有一種吸引力的,使他忍不住向她看。   陳魚說道:「你把刀給我吧。」   笑文堅決地說:「不,一個大美女,你還是別拿這東西,很危險的。」說著話他向外探身,將刀塞到床下,嘴裡還說:「這下好了,你沒有危險了。」   陳魚哼道:「胡說,這樣才危險,如果你對我有什麼企圖,我可怎麼辦?」   笑文反問道:「如果我對你有企圖的話,憑這把刀就能攔住我嗎?」這一問問得陳魚無話可說。事實確是這樣。她的身手不如他,如果他真的要干能事,只怕刀子也擋不住。   笑文輕聲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怕這刀傷了你。你想呀,如果你睡著了,隨便翻身時,萬一壓到刀上,那不是很危險嗎?所以為了你好,我才拿開那把刀的。」   陳魚相信這話是真的,是好意,心裡感到一陣陣溫暖,可嘴上卻不服氣,說道:「你說得倒好聽,誰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呢?我可警告你,絕不能越界。」說著躺下去,一翻身,不再理他了。   笑文知道她一時間也睡不著,也像她一樣來個側臥,主動搭話道:「陳魚,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反正你現在也沒有睡。」   陳魚哼道:「只怕你沒有幽默感,不能讓我笑。」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試試才知道呀。」接著,也不管人家愛聽不愛聽,他津津有味地講起來:「在一輛客車上,有一個姑娘丟了錢包,她大聲問是誰偷的,沒有人理她。她就說,我的錢包裡有一串鑰匙和五百塊錢,錢我不要了,把鑰匙給我就行。小偷一聽,就站起來把鑰匙還給她。姑娘握著小偷的手說,謝謝你了。小偷回答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魚忍不住笑了一聲,罵道:「這女的有病,小偷倒成了雷鋒似的。」   笑文笑道:「好玩吧,我再給你講一個。說有一個傻子,到了酒店後愣裝大款,人家給他拿來一瓶XO。他大模大樣地問多少錢。人家說四千八百八十塊錢,問他要不要打開。傻子一聽,馬上說,『開。。。。。開。。。。』人家一聽,立刻把酒開了蓋,傻子這時才把話說明白,『開。。。。。開。。。。你開什麼玩笑。」   陳魚忍不住笑起來,聲音清脆悅耳,動聽之極,聽得笑文如聞仙樂,恨不得抱過來狂吻一番。只聽陳魚說道:「你淨在那胡勒,哪有這麼傻的人?這傻子一定是你吧。」   笑文見陳魚高興,自己心裡也痛快。他壯著膽子說:「陳魚,給你講一個帶色的聽,好不好?」   陳魚切了一聲,說道:「你講好了,反正你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再說本姑娘是百毒不侵,還怕你那點下流話嗎?」   笑文乾笑兩聲,就講起來色笑話來:「一對男女談戀愛,處一段日子,感情不錯了。一天,二人走在黑暗中,男的把傢伙掏出來放到女的手裡,女的忙將那東西推開,說道,我不吸煙。」   陳魚捂著嘴笑起來,聲音更脆,又透著無限的羞澀。等笑聲停止,陳魚罵道:「你這個傢伙,真不是東西,竟用這種話挑逗我,我跟你說,那根本不好使,本姑娘可不是隨便能讓人擺平的。」   笑文聽她的聲音,一點都沒有生氣,還透著迷人的腔調。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一掀被子,鑽入陳魚的被窩。陳魚驚呼道:「壞蛋,你說話不算數。」雙手推拒著。   笑文雙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我只想抱著你,你小點聲,別叫人聽見,我可怕影響你的名聲。」   陳魚一聽,可不是嘛,要是讓人聽見,還怎麼出去見人。於是陳魚低聲道:「笑文,求你了,快出去吧,你不能言而無信。」   笑文的聲音也露出可憐的意味:「陳魚,我也求你了,讓我抱著睡吧,好嗎?明天醒來,咱們可能再沒有這個緣分了。」說著話也不管她是否同意,將她柔軟的身子摟過來。   陳魚低聲道:「不行,不行,你要喊人了。」   笑文說道:「你喊吧,能跟你在一個床上被人抓住,也是福氣。」   陳魚大罵道:「你真是個無賴,流氓,大色狼。」笑文笑而不語,就是摟著陳魚不放。那股子男人氣息令她全身無力。   笑文心滿意足,長期的夢想總算實現了。雖然不能狂熱交歡,不能肉體交纏,但能相擁而眠,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他很快睡著了,這可苦了陳魚。她到天亮前,才算入夢了。這時候的她一點戒心都沒有了。當她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笑文跟他的枕頭和被子都不見了,門關得好好的。想必他已經走了,想起昨晚的經歷,陳魚是又羞又怕,竟跟一個男人睡了一夜,還是抱在一起的。雖然沒失身,也覺得有些異樣。我可睡得真死,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如果他要那樣,我可完了。   在隔壁的房間裡,笑文坐在床上正美呢。他剛把手機打開,手機就叫了起來。當他接聽時,一聽到那個聲音,臉色都變了,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第十四卷 (3)騷擾     聽到她的聲音,他仍然激動得很。「笑文,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呢?我找你很久了。」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嬌柔,像以前一樣吸引人。可笑文喉嚨動了動,嘴張了張就是說不出話來。   他最終將電話掛斷,就像將她的聲音殺死一般。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聽兩句的話,心裡防線會被她攻破的。自己被她攻破的時候太多了。   手機掛斷後,又響了起來。笑文見到還是那個號碼,就狠著心關機了。他實在不想跟她接觸,更不想跌進舊情的漩渦。那樣的話,對家裡的三個老婆跟陳魚都不公平的,不能讓她們心寒。   放下手機半天,他都在床上靜坐,坐了好久好久,心情才輕鬆一點,而她的薄薄的影子還在眼前微晃。直到服務員叫吃早餐,他才站了起來,讓自己解脫出來。   他到隔壁叫陳魚。一進屋,只見陳魚已經穿好衣服,梳洗已畢,也坐在床上發呆呢。一見他進來,就對他瞪眼睛,臉上卻帶著迷人的緋紅,可見心情也是複雜得很。   笑文大咧咧地坐在她身邊,輕聲笑道:「陳魚,這回咱們可是夫妻了,你以後要對老公溫柔一些,知道嘛,那樣老公才會疼你。」   陳魚紅唇一翹,罵道:「你這個壞蛋,就會欺侮我。你要是以後對不起我的話,哼,我叫你後悔一輩子。」說著話一掌劈來。   笑文早有防備,身子向右一歪,一手抓住陳魚的手腕,說道:「都成我老婆了,還這麼凶。」一帶那手腕,使她身子一轉,便背坐在自己的懷裡。   笑文就勢在她的臉蛋上親吻一口,說道:「親愛的,小寶貝兒,我愛你了。」陳魚輕哼一聲,說道:「大色狼,你少來這套。本姑娘早下定決心,一輩子不嫁給你。」   笑文緊抱她的纖腰,說道:「你不想結婚的話,咱們同居也成。」   陳魚見他臉蛋如此之厚,不禁笑了,罵道:「你這個傢伙,真是做夢娶媳婦兒,盡想美事。我陳魚可沒有賤到那個份上。」說著強行掙扎。   笑文膽子一壯,竟雙手上滑,握住陳魚的酥胸,還手指曲張,感受一下大小跟彈性。真不小,真挺,真有彈性,上回摸得不細,這回才感到其中的滋味兒。   陳魚被摸得身子一抖,像被寒風吹到一般。她這下真氣了,少女的尊嚴與矜持使她雙掌下擊,啪一聲,打中笑文的雙腿,疼得笑文直咧嘴,而陳魚趁機掙扎開了,跑出房去。而笑文還在屋裡咬著牙揉腿呢。這妞真夠狠的了,真使勁兒了,差得沒打碎他的雙腿,幸好她沒運氣呀,不然的話,笑文就得上醫院躺著了。   她知道陳魚雖然怒而出手,但還是手下留情了。可見對方對自己還是大有情意的,不然的話,就不會這麼仁慈。想到對方有情,又跟自己同床一夜,他心裡甜蜜極了。   他到了樓下的餐廳,陳魚跟同事們正吃東西呢。笑文見陳魚自己一桌,也不客氣,要了東西,湊了上去。陳魚瞪他一眼後,一臉寒氣,再不看他,低頭快吃東西。   笑文吃幾口東西,就要看看她,見對方始終臉色不善,就想著主意,怎麼能讓她理我呢?還沒有等他想到高招呢,陳魚已經吃完了,招呼都不打,就出了餐廳。陳魚的同事見二人這樣,都大為奇怪。   陳魚一走,他也沒心思再吃東西。他急忙跑到樓上敲陳魚的房門,裡邊傳來陳魚的聲音:「敲什麼敲,爪子刺撓(癢癢)嗎?你給我滾開,我不想理你。」   笑文見她真生氣了,一個勁兒道歉,見她始終不開門,只好歎氣回房了。這個妞很不易搞定,自己還得有耐心才行。摸一下乳房也沒有什麼的,我早把你當成自己的老婆了。   他想到陳魚酥胸的美妙,再度咽起口水來。過了好久,他才從追思的眷戀中清醒過來,開始構思今天的活動內容。   演出一完事,陳魚的同事們都要玩上兩天才走。而笑文幫助陳魚的責任也已結束,要著手辦自己的事了。今天,他要出去考察市場行情,有了結果之後,再到『福源批發站』去,那裡有小董和淑賢的店舖。在到他們那裡上貨之前,他必須得心裡有個數。   他又打開拎回的皮包,那裡是二十萬。看到這些錢,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單位完了,老婆沒了,這雙重打擊,使他當日萬念俱灰,喝得爛醉如泥,在街邊的欄杆旁坐著時,還叫幾個小流氓給搶劫了,身上的東西全沒了。當他清醒過來時,只覺得人生無味兒,苦海無邊,一時衝動,這才去自殺的。   這自殺改變了他的命運,也使他跟一個陌生的小鎮結緣,認識那麼多迷人的美女。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他收拾好一切,拎著一包錢出房。經過陳魚的房間時,他說道:「陳魚呀,我出去辦事了,你不要再生氣了。」說完在門前站一站,見沒有什麼動靜,以為她也跟同事出去玩了呢。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就走,才走出幾步,只聽門聲一響,陳魚在後邊叫道:「你給我回來。」笑文大喜,瘋了一般竄回來。   陳魚一臉的嗔怒,問道:「你幹什麼去?」   笑文笑嘻嘻地說:「我不是要上貨嗎?今天就到處瞅瞅,盡快上了貨,好回家賣錢。不能總當個窮光蛋了,等攢足錢,好娶你當老婆。」   陳魚哼了一聲,美目照例在他的臉上轉了幾轉,說道:「你不會偷偷跟哪個女人約會吧?」   笑文搖頭道:「我哪有那麼多艷福,這回真是去上貨。」   陳魚沉思片刻,說道:「你下樓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笑文樂了,說道:「你要陪我一起出去嗎?」   陳魚瞪瞪眼,說道:「少臭美了,我不是陪你,我是替我徒弟監視你,免得你犯什麼錯誤,對不起我那個癡情的徒弟。」   笑文恭敬地回答道:「歡迎陳大美女時刻監督與鞭策。」   陳魚指指那邊的樓梯口,「你下去等我吧,我很快就來。」   一聽這話,笑文樂得眼睛都縫了,痛快地答應著,往樓梯走時,還三步一回頭的,充滿愛意。他想到大美女又在身邊了,真想蹦幾個高,使勁兒喊幾聲。   他來到樓下時,聽雨已經站在櫃檯那裡了。她剛剛接班,正忙著看各種記錄呢。一見到笑文,又見左右沒人,聽雨向笑文眨眨眼,招招手。   笑文過來,問道:「聽雨,有什麼事嗎?」   聽雨美目笑著,透著幾分羞澀,問道:「宮大哥,你明晚有沒有事?」   笑文一笑,說道:「你不會是有什麼高興事,要請我吃飯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你猜對了,我們老闆這個月給我加薪水了,我很開心,就想慶祝一下。」   笑文點頭道:「這可是好事呀,我一定去。你請了多少人,我去方便嗎?」   聽雨微笑道:「方便,方便,你去就行。要說多少人嗎?你去了就知道。不過你不要帶你的女伴去呀,那樣就沒有意思了。」   笑文回答道:「好吧,我一定去捧場。」   聽雨說道:「明晚七點,就在對面的花都飯店。」   笑文點頭道:「我記住了,一定好好慶賀。」   二人正說著話,只見陳魚從那邊下樓來,笑文沖聽雨笑了笑,就迎向陳魚了。   陳魚淡淡地看他一眼,就向前走了。笑文忙跟在陳魚後邊。陳魚在經過櫃檯時,向聽雨認真地盯了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雖不明瞭其中的意思,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一眼絕不是友好的表示。   二人一出了旅店,陳魚站住,注視著笑文,目光是冷冷的,又透著疑惑,像是對一個陌生的不良分子。   陳魚問道:「剛才那小丫頭跟你說什麼了?」   笑文只得回答:「她說咱們倆很相配,應該早點結婚。」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又在騙我,你什麼為對我總不誠實呢?你口口聲聲說愛你,可你總不肯說良心話。」   笑文皺眉道:「那好吧,我說實話。是這樣的,她想讓我跟她姐復婚,像從前一樣。」他還在說謊。   陳魚目光定在笑文臉上,急問:「那你就答應了?」   笑文搖頭道:「哪能呢?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回頭。」   陳魚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好馬不吃回頭草,既然婚都離了,你還恢復什麼?既然是她先踢的你,你要是同意復婚的話,你也太不像男人了。一個大男人,憑什麼任著她擺佈呢?如果你跟她復婚的話,我都瞧不起你,你也不用再見我了。」   笑文傲然地說:「我是那麼骨氣的男人嗎?我是那麼賤的男人嗎?」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但願你不是那樣的男人。我跟你說,以後離那個小丫頭遠點,她像在勾引你。」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她只是個小孩子,能把我怎麼樣。再說,咱們在這裡住不了幾天就走了,她總不會跟來吧。」   陳魚想想也是,就不再提這個話了,問笑文:「咱們現在去哪裡?」笑文揚揚手裡的皮包,說道:「去銀行。」   攔住一輛出租車,二人坐進去,向銀行跑去。在銀行跟前下了車,陳魚低聲問道:「你皮包裡有多少錢?」   笑文回答道:「不多,不多,才二十萬。」   陳魚一驚,說道:「你拿這些多錢,不怕有人搶嗎?快點送銀行去。」笑文果然聽話,乖乖地跟陳魚進銀行存錢去了。   二人出來後,陳魚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你哪來這麼多錢呢?」   笑文也不隱瞞,就把錢的來歷說了一下,也順便講了自己夫妻的私事。陳魚得知其中有十五萬是他前妻交給的,就臉色一變,接著冷笑起來。   笑文不明白,就問道:「怎麼了,陳魚,有什麼好笑的?」   陳魚歪頭問道:「笑文,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笑文望著她問:「什麼問題?」   陳魚笑了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前妻為什麼離婚時不給錢,而現在卻給你錢呢?」   笑文不願往壞地方想,說道:「以前不給我,可能是怕我亂花吧。」   陳魚哼道:「那現在為什麼又給你了?難道不怕你現在亂花嗎?」   笑文歎氣道:「這個我也想不明白了。」   陳魚又哼了兩聲,說道:「以我看,你這個前妻很有心計呀,用心也真夠良苦的了。」   笑文問道:「那你說說看,她是什麼意思?」   陳魚的美目瞅了瞅笑文,說道:「我還是不說的好,說了你會生氣的,更何況我說的也不一定准。」   笑文衝她笑著,大膽地拉著她的手,說道:「陳魚,我早把你當成我老婆了。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我不會生你的氣。」   陳魚也沒有收回被拉著的手,說道:「那我就瞎猜一通了。你前妻之所以離婚時不給你錢,是因為她那時候根本就沒想給你一分錢,這賣樓錢她都想要。可能她跟男人走了之後,那男人又傷了她,而她就傷心地回來了。她這時又想起你的好處來,為了跟你復合,籠絡你的心,她才拿出一半錢給你,使你覺得她對你還很有感情,跟人跑也是一時糊塗,使你更有可能原諒她。」   陳魚的這番分析,使笑文大為心酸。他並非沒想過這樣的內情,只不過他不願那麼想。他不敢相信他前妻會那麼想過,又那麼做。但陳魚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因為自己我隱約這麼猜測過。   陳魚見他臉色不好,知道她心裡難過,就拉拉他的手,美目一笑,說道:「笑文,這些話只是我亂想的,可能事實不是這樣的,你不用那麼傷心的。」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只怕你說的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我沒有怎麼傷心,都過去了。我身邊有了你,比當富翁,當大官都好。」   陳魚眨眨美目,說道:「只可惜我不能嫁給你,咱們只好像現在這樣了。」   笑文笑道:「像現在這樣,我已經滿足了。」   陳魚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皓齒,說道:「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咱們去辦正事吧。」   笑文搖頭道:「咱們今天下午再辦正事,這上午嘛,就是痛快的玩玩。」說著拉著陳魚向出租車走去。   陳魚阻止道:「咱們不著急的話,就坐線車,線車比較便宜。」   笑文立刻說:「那好呀,只要你願意就行。我就樂不得的,因為我可以省錢了。」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你幸好不是我男朋友,不然的話,我每天都大肆消費,非吸乾你的血不可。想跟我陳魚好,可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笑文哈哈笑道:「我願意被你吸乾,不過不是在金錢上。」   陳魚問道:「那是在什麼上呢?」   笑文低聲在她耳邊說:「自然是在床上了。」   陳魚大羞,照笑文的胸上就是一拳,罵道:「大白天的,你要死了。」笑文中拳,誇張地彎下腰,一臉的痛苦相。   陳魚切了一聲,罵道:「你活該,再胡說打得更重些。」也不管笑文,自己向前走去。笑文一見,連忙直起腰追了上去,叫道:「陳魚,等等我。」   二人上了線車,向熱鬧地帶行去。在車上,人不算多,基本每個人都能撈到座位。這使笑文輕鬆多了。他原來擔心車上人太多,色狼也多,生怕陳魚在擁擠中被佔了便宜,目前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他可聽說過不少色狼在公車上佔女性便宜的事。陳魚是他心愛的女人之一,絕不肯讓別人揩油的。   二人先去了著名的「秋林」。從一樓逛到頂樓,裡邊的東西讓他目不暇接,但這些東西遠沒有那裡的服務員醒目。因為那裡的服務小姐中,有好多都是美麗高雅的,楚楚動人。   笑文在向陳魚大獻慇勤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對每位年輕的服務員瞄一下。儘管他對每人只瞄了一眼,陳魚還是很快發現了。   當二人一出了『秋林』,陳魚就對他詳細審問起來了。 第十四卷 (4)冤家     陳魚一臉嚴肅地審問笑文:「老實說,看上哪個服務員了?」   笑文嘻嘻而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給我當媒人嗎?還是免了吧,目前我的女人已經夠用了。」   陳魚哼道:「你不用打馬虎眼,我還不知道你的花花心思,你一定又想找女人了。」   笑文大叫冤枉,說道:「有了你這位仙子,我還能看上她們嗎?」陳魚冷笑兩聲,不再理他,向「松雷」那邊走去。   「松雷」門口,弄一個臨時的露天檯子,正表演節目呢。有唱歌的,有跳舞的,還有時裝模特。二人湊上去觀看,跟旁邊的觀眾一樣感興趣。   節目確實豐富多采,居然還有詩朗誦。這是一首讚美省城的詩,很有文采與激情。朗誦者更是熱情如火,聲音洪亮,動作多樣,像是隨著藝術的翅膀飛起來了。   一見到這位朗誦者,笑文眉頭一皺,心說,世界太小了,出門遇上鬼了。他拉拉陳魚的手,說道:「陳魚,咱們走吧,別聽他瞎喔喔了。」   陳魚正看得出神,見他出語無禮,回頭瞪了一眼,訓斥道:「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人家是詩人,你怎麼這麼不尊重人?」   笑文向台上人飛了一眼,在陳魚耳邊說:「他是個偽君子,是人面獸心。」   陳魚眨眨眼,說道:「不會吧?」她又向那人看了幾眼。那人不到三十歲,留著長髮,頦下短鬚,生得濃眉大眼,風度不凡,再加上西裝不系扣,領帶歪歪,腳下布鞋,使他看起來那麼另類,那麼與眾不同,像一個落魄的藝術家。   陳魚搖頭道:「他不像壞人吶。」   笑文哼道:「難道壞人頭上還貼了帖子不成?快走吧,別看了。」說著不顧陳魚的反對,硬把她拉出人群。   陳魚睜圓了眼睛,怒道:「宮笑文,你幹什麼?我還不是你老婆呢,你就這麼霸道,我要是嫁給你,還不得天天受氣呀。」   笑文瞅瞅左右,說道:「你小聲,讓人聽見,以為是小夫妻吵架了呢。」   陳魚鼓鼓腮幫子,白他一眼,說道:「少佔便宜,我和你可不是夫妻。」   笑文嘿嘿笑道:「你不要生氣,我跟你說,那傢伙不是東西。」說著話向台上那張開雙臂,表情生動的朗誦者掃了一眼。   陳魚也看一眼那人,問道:」你認識他嗎?你說他不是東西,可有什麼證據嗎?「   笑文冷笑道:「我自然認識他,在大學時,我們三個男生號稱三劍客,除了我,小董,就是他了。」   陳魚啊了一聲,瞅著笑文道:「他就是你們夫妻的第三者嗎?」   笑文臉上一熱,說道:「就是他,沒有他的話,我前妻也不會跑。」   陳魚又看那人一眼,說道:「那也不好說,如果你前妻的心都在你身上,就算別人想破壞你的家庭,也不能得逞。」   笑文沒有說話,因為陳魚說得也有道理。他也不想跟陳魚辯論這個問題,他不想讓陳魚不痛快。他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正這個時候,那個台上的朗誦者已經朗誦完畢,博得陣陣掌聲。他向大家行了禮,下了台卻奔笑文過來了。笑文想拉陳魚走,也已不及。   那人一過來就笑道:「笑文,老同學,咱們好久不見呀,你過得還好吧。」   笑文一肚子怒氣,說道:「總算沒給人氣死,幸虧我心寬。」   那人笑了笑,聳聳肩,說道:「笑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我,是她心甘情願跟我走的,我可沒有逼她。」   笑文沉聲道:「人心隔肚皮,誰知道誰的心是黑的,還是白的。」   那人尷尬地一笑,瞅著陳魚道:「笑文,這位大美女是誰,快給我介紹一下。」   笑文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陳魚,這是我大學同學,詩人李卓,不過他最大的特長不是寫詩。」又瞅著陳魚說道:「這是我的老婆陳魚。」   李卓滿臉堆笑,說道:「真是美如天仙,空前絕後的大美人,李卓失敬了。」說著伸手,要和陳魚相握。   陳魚說聲:「不敢當。」瞅了瞅笑文,還是決定握手。她的手剛伸出來,就被笑文給握住。笑文瞅著李卓說道:「對不起了,我們正度蜜月呢,不喜歡被人插足。」說著拉陳魚走了。   陳魚回頭一看,李卓還沒有收回伸出的手,一臉的陰雲。她心道,真看不出這麼有氣質的男人,竟是個偽君子。   走了一段,笑文問道:「陳魚,你是不是怪我太粗魯了。」   陳魚搖頭道:「怎麼會呢?換了別的男人也會這麼做的。」   笑文笑了,誇道:「你真通情達禮,是個好姑娘。」   陳魚提醒道:「以後在人前,不許拿我開玩笑。」   笑文不解,問道:「你說什麼?」   陳魚嗔道:「你剛才說什麼咱們過蜜月?也不害羞,誰是你老婆?」說著話臉都紅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是為了氣氣那個傢伙,讓他知道,他拐走了我一個老婆,我照樣活得好好的,照樣找到更好的女人。」   陳魚警告道:「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笑文痛快答應了。二人向好玩的地方走去。在吃飯之前,二人逛商場,遊樂場,動物園,公園等等。當陳魚餓了時,二人就進了一家餐館。笑文特地要了水煮魚。到底是省城,菜做得相當不賴。陳魚吃得非常開心。   吃完飯,笑文領著陳魚走市場,搞調查,還用本子紀錄各種結果,深入瞭解各種東西的外形質量及價格。在去小董那裡之前,他要做到心裡有譜。   陳魚見笑文工作起來時,一本正經,一絲不苟,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做起事來,還很細心的嘛。」   笑文自吹道:「我的優點太多了,夠你挖掘一輩子。嗯,一輩子你也未必能挖完。」   陳魚聽了,笑得聲音清脆。笑聲一停,她說:「我現在就去取一把鍬來。」   笑文皺眉道:「那是什麼意思呢?」   陳魚正色地說:「你不是讓我挖嘛,我現在就想挖呀,掘呀。」她做著挖掘動作,好看而滑稽。笑文不由笑了起來,李卓給自己的陰影一下子就淡下去了。   隨後二人去了小董的『福源』批發部。在那裡一下車,笑文發現那『福源』比原來大了一倍。原來只有四間門面那麼長,現在得有八間長。想不到淑賢這麼能幹。   一進大廳,轉了一圈,愣沒有找到淑賢。笑文一打聽服務員,才知道淑賢在玩呢。笑文說了自己的姓名,才有一個微胖的服務員領他們上了二樓。在二樓一個很背人的角落,敲了一會兒門,這才打開。   笑文一看,裡邊嘩啦嘩啦地正打麻將呢。一張桌上圍著四個娘們。旁邊還有幾位觀眾,眼睛比打牌人睜得還大。   打牌的四個女人中,倒有三個在吸煙,雖開著窗戶,房裡還是煙氣飄飄的。唯一一個不抽煙的,正是淑賢。她正大呼小叫地催大家給錢呢,顯然這把她糊了。   笑文看見她時,她正笑瞇瞇地接著人家的錢。笑文就想,淑賢看來不但是生意做得好了,連打牌技術都進步了。   笑文一到,淑賢就站出來,收完大家的錢,這才離開桌子。她一起身,立刻有人替補。人家還嘟囔著,說淑賢贏錢就跑。   三人來到走廊,耳根才清靜下來。笑文將陳魚介紹給淑賢,淑賢驚歎道:「真漂亮呀,比她漂亮。你真是好艷福呀。」   笑文見陳魚的臉紅了,趕緊解釋他們的關係。淑賢只是瞅著二人笑,並不多說什麼。陳魚知道人家仍將他們當兩口子了。   笑文說明來意。淑賢說道:「這好辦,你到這裡,我不會讓你吃虧的。」說罷領他們下樓,挨樣貨看了起來。笑文一邊看,一邊打聽價錢。淑賢一一作了回答。笑文一聽,果然比別人家的便宜。由此可見,淑賢確實給了最低價。有些東西,笑文知道,人家只是平價給的,根本是不掙錢的。笑文心裡很不好意思。   在樓下看完,淑賢又領笑文二人上樓,去看自己倉庫裡的存貨。只見幾個屋子都堆得滿滿的,淑賢告訴笑文說,這都是這幾天新進的貨,絕對是質量可靠,價錢最低。如果你拿到你們那個小地方賣,一年下來,你就妥了。   笑文看了連連點頭,說道:「我現在可是窮光蛋,全靠你們幫忙了。」   淑賢微笑道:「你何必客氣呢?這個店有今天,也多虧了你。你當初領小董一起幹買賣時,可把我擔心壞了。我知道他不是那塊材料,幸好有你,他才掙了不少錢。」   笑文也說:「你不要這麼說,他們雖然不擅長經商,但他爹有錢吶。沒有他爹給掏本錢,我們上哪裡賺錢呢?小董只是得到他該得到的。」   說了一會兒話,淑賢將笑文拉到一邊,眼睛瞅著那邊站立的陳魚,低聲說:「笑文,你見過聽雪沒有呢?她可是一直在找你。」   笑文搖頭道:「我沒有見她,我也不想見了。」   淑賢看一眼陳魚,誇道:「這姑娘真出色,你很有眼光。你打算找她當老婆了嗎?」   笑文笑道:「我很想娶她,可她不幹。」   淑賢鼓勵道:「你向來是自信的,無堅不摧。憑你的本事,再堅硬的骨頭你也能啃動。」   笑文皺眉道:「這回可碰到刀槍不入,百毒不浸的了。」   淑賢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我對你有信心,千萬別叫我失望。」   笑文點頭道:「我要是能把她弄到手,我一定請你們兩口子大吃一頓。」   淑賢哈哈一笑,說道:「說真的,找時間,我和小董請你和她到家吃點飯,現在難得能見到你。」   笑文愉快答應,又說好取貨時間,這才領著陳魚離開了。   二人一來到外邊,陳魚便問:「你們剛才鬼鬼祟祟的,說我什麼呢?」陳魚注意到淑賢看她好幾眼呢,一定說自己的話了。   笑文回答道:「還不是誇你長得好,還說要請咱們去她家吃飯呢。」   陳魚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笑文搖頭道:「就這麼些了,還能有什麼呢。我可全說了,一點不騙你。」   陳魚沉思一會兒,說道:「你這位朋友老婆長得不錯,又很熱情大方,你也很喜歡她吧?」   笑文嘻嘻笑道:「你說什麼呢?朋友妻,不可戲。再說我也不怎麼喜歡她。」   陳魚問道:「她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我看挺吸引男人的。」   笑文解釋道:「在大學時,她對我有意思,我最終沒有選她。我總覺得她少了點女人味兒,跟她一起時,我沒法產生慾望。」   陳魚哼道:「你是典型的一個色狼,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上,真不是東西。」   笑文反駁道:「你這可是在冤枉我。如果我像你說的那樣子,我早把你給上了,可我並沒有那麼干吶。」   陳魚注視著他,說道:「想必你是怕我自殺,怕擔責任,才沒那麼幹吧。」   笑文一下子拉陳魚的手,說道:「我主要是愛你,我不喜歡強迫女人的。對你更不能那麼做了,我等你投懷送抱呢。」   陳魚輕輕掙開他的手,說道:「那你就等吧,直等到白髮花白時,也不能稱心如願。」   笑文咧嘴笑道:「只怕我活不到白頭的年紀。」   陳魚聽得一愣,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看你壯得跟跟頭牛似的,怎麼也不像短命鬼。」   笑文想到了師叔的預言,心中冷冷的,卻不想影響陳魚的情緒,只笑笑說:「沒什麼,我跟你說笑的。我還想老了時候,,咱們領著咱們的孫子,一起逛街呢。」   陳魚皺眉道:「真是男兒本『色』,什麼時候都不忘了佔我便宜。」   笑文也不搭話,拉起陳魚的手就走。他心裡默默地想,我真的象師叔怕說的短命嗎?我身體一直是很健康的,活個七八十歲不成問題。他定然說的是意外,這世上的意外太多了,想防也防不了。   笑文見天色不晚,又跟陳魚逛了好多地方。逛到內衣店時,笑文對那些暴露型的女士內衣大感興趣。好多都只是布片,只能遮住奶頭與暗溝,那要是穿上去,嘿,也真夠瞧的。   笑文時而瞅瞅內衣,時而瞅瞅陳魚,心裡就想,要是這妞穿上那東西,還不知道怎麼個美法呢。可惜我沒有艷福呀,至今還沒有見到她的裸體。我怎麼想個法子讓她脫光呢?   陳魚也注意到笑文臉色有異,又盯著那種大膽的內衣出神,知道他的心思,就給敲警鐘說:「你不用看我,我才不會穿那種東西給你看。穿那種東西,跟光著身子有什麼區別?」   笑文連連歎息道:「你不穿這種高檔東西,真是可惜了。」說著話,他高聲叫服務員。   陳魚問道:「你幹什麼?你真要買呀?」笑文笑而不語。   當服務員來時,笑文讓她給拿三套內衣,並提供了不同的尺寸。陳魚這才明白,原來他在給家裡的『老婆』們買呢,並不是給自己的。想到這一層,陳魚隱約有點失望,彷彿自己被人給忽略了。   當笑文買到那三套內衣後,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陳魚沒好氣地說:「走吧,還等什麼呢?等人家供飯嗎?」   笑文也不答話,目光在陳魚身上上上下下掃瞄著,看得陳魚心裡怦怦直跳,好像陳魚沒穿衣服似的。   「看什麼看?不認識嗎?」陳魚瞪起眼睛。   笑文低聲問道:「陳魚,你的三圍是多少?」   陳魚美目轉動著,說道:「你想幹什麼?」   笑文笑道:「我想給你也買一套穿穿。」   陳魚心說,不要白不要,就是拿回家擺著也行。她笑了笑,說道:「你既然要買,我也就不拒絕了。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買。你只管掏錢就是了。」   陳魚開心地笑了。她將服務員叫來,跟人家嘀咕一陣兒,又跟人家到處看貨,半天才選一套。陳魚並沒有宰他,沒有挑高檔的東西。笑文心裡溫暖,心道,她還是在乎我的,不讓我大『出血』。   二人拿好東西,笑文又到附近買了一些零食跟吃的,交給陳魚。說是晚上要是餓了,隨時可以嚼一口。陳魚見了,心裡倒挺舒服。   回到旅店,吃過晚飯,天漸漸黑了。笑文到了陳魚房裡,又跟她聊起天來。他心裡在想,明天就要赴聽雨的約了。到時還是不讓陳魚知道的好,她要知道的話,可能會不高興的。 第十四卷 (5)耳光     第二天,笑文跟陳魚繼續遊玩。今天他和昨天有一個相似之處,就是在玩的同時不忘搞調查。他想對市場的今天有個初步認識,使自己在賣貨時,心裡有個算計。   晚飯後,笑文照例在陳魚房裡坐著聊天。跟昨天不同,昨天他直坐到九點多鐘才回房。那還是陳魚連著催促,他才走的。陳魚覺得他像一塊狗皮膏藥,粘上就不好揭。   今晚不到七點,笑文就離開她的房,回到自己房裡。他要準備去赴聽雨的約了。他想好了,不用那麼急買什麼禮物給她。等吃完東西,她喜歡什麼再買不遲。   而隔壁的陳魚心裡正犯嘀咕呢。今晚有點怪呀,怎麼還不到七點,他就回房了呢。他說要早點睡,也不用這麼早吧?以他的好色本性,怎麼會這麼早離開我呢?這其中怕不是有點問題吧。   在七點前十分鐘,笑文收拾停當,穿著西裝出屋,顯然很是精神。他出屋時很小心,生怕被陳魚聽見。但當他經過陳魚的房間沒幾步時,門突然開了,陳魚伸出頭問:「笑文,你幹什麼去?」   笑文嘿嘿一笑,作出很誠實的表情,說道:「我的剃鬚刀壞了,我出去再買一個。你累了吧,先休息吧。」他心裡很怕這美女跟著。非是他不想帶她,而是跟別的女人約會時,不宜帶女伴。   陳魚轉了轉美目,心裡又嘀咕起來,這傢伙有點反常呀。按平常道理看,如果他要出去的話,不會不約我的。如果我不去的話,他的表情比吃了臭雞蛋還難看。今晚出去不但沒有難看,還顯得平靜。這真是怪了。   陳魚也沒有說別的,只瞅了他兩眼,便關門回房了。笑文一見,鬆了一口氣,心道,我的好老婆,我不是要故意瞞你,只是這種事還是不讓你知道得好。如果你知道了,你一定會對我大發脾氣的。我這可是為了你好。其實我並非是有艷遇,更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對這個前小姨子可沒有什麼花花想法,這一點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   他下了樓,經過櫃檯。櫃檯裡當班的是周榮,正笑瞇瞇地瞅著他。笑文停住步子,向她打招呼:「你今天看來心情不錯呀,臉色真好,也很漂亮。」   周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你這是幹什麼去?怎麼沒帶你的女朋友。」   笑文笑了笑,說道:「只是出去買點小東西,不用別人陪的。」   周榮睜大眼睛,神秘地一笑,說道:「你恐怕沒說實話吧?你不用陪?嘿嘿,我知道你幹什麼去,去找聽雨吧。」   笑文驚訝望著她,說道:「你怎麼知道?」   周榮也沒有回答他,說道:「你快去吧,人家可能等急了。讓女人等待,可不是好男人的作風。」   笑文微微一笑,快步走了。出了門,奔對面去了。他穿過大街,很容易找到了那家飯店。他心想,不知道她請了多少人呢。   進了飯店,向服務員一打聽,服務員便把他領到樓上的一個單間的門前。笑文道了聲謝。在門前停了一下,聽裡邊並沒有大聲喧嘩聲,他心道,難道我來得太早了嗎?她那些朋友都沒有到嗎?   他猶豫半天,才敲了幾下門。裡邊傳來聽雨的聲音:「是宮大哥吧,請進吧。」笑文答應一聲,推門而入。這一進來,使他大為意外和吃驚。   偌大的單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聽雨,另一個赫然是自己的前妻聽雪。一看到她,笑文身子顫了一下,說不出話來。接下來就是轉身,想往外跑。   聽雨與聽雪都站了起來,聽雨叫道:「宮大哥,你等一下。」   笑文頭也不回,但沒有走,聲音冷冷的說:「聽雨,你怎麼騙我呢?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了。」   聽雨笑了笑,走過來說:「我沒有騙你呀,今天我只請了你們兩個人。因為我覺得你們兩個人是我最親的人。正好,我姐也想見見你,你不會一輩子都不見她吧?」   聽雪也慢慢走過來,以背靠門,生怕他跑似的。她凝視著笑文的臉說:「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你連坐一下都不肯嗎?咱們好歹也好了一回。」   笑文聽到這裡,腳步實在邁不動了。聽雨不客氣了,笑嘻嘻地扯著笑文的胳膊,愣把他拉到桌前,推他坐下。   聽雪見了,沖妹妹點點頭,她也走過去,坐在笑文的對面。聽雨知道他們有話要說,自己呆下去不合適,就說道:「姐姐,宮大哥,你們先談著,我出去要菜。」說著話,也不管別人有什麼反應,自己先走了。在出門前,還對姐姐打個『勝利』的手勢。   當屋裡只剩兩個人時,有點靜得可怕。笑文目光不看她,只是低著頭喝茶。聽雪望著他冷漠的臉,心裡發酸,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二人都像被點了啞穴一般。因此,屋裡靜了好久。   終於聽雪打破了寂靜。她幽幽一歎,輕聲道:「事如如今,你一定還很恨我吧?我知道都是我對不起你,傷害你挺大的。我現在恨不得給你跪下,求你原諒我。」   笑文緩緩抬起頭,望著她慢慢地說:「過去的事,不必多說。你更沒有必要給我跪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有你自己的自由。你選擇了別人,放棄了我,是在履行你自己的自由權力,你沒有什麼錯。而且我已經不恨你了。」   聽雪一臉的慚愧,說道:「你是在騙我吧,如果你真的不恨我了,你為什麼一見我就走呢?」   笑文心靈一動,解釋道:「那是因為冷不丁重逢,我有點不習慣,不適應。」   聽雪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恨我,我就放心了。我來之前,可是做好準備,任你打,任你罵,我決沒有一點怨言的。」   笑文靜靜地望著她,感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你不幹那樣的事,咱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地步呢?」   聽雪聽了臉色一變,半晌才說:「是我一時糊塗了,我不是聖人,我也會犯錯的。我只求你原諒我,別再離開我了,好嗎?」她說到這裡,眼中已閃著淚光。一個風姿不凡的美女泫然欲泣,是相當動人的。笑文幾乎被她給感動了。他多象象從前一樣抱住她,狂吻她,按倒她,表現自己的熱烈與激情。但他還是忍住了,他覺得自己已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今天的他像被人扔在冰洞裡反省過一般,更會用冷靜的頭腦考慮問題了。從前的浮躁與激動越來越少了。他變得成熟與聰明起來,這是一個可喜的進步。   笑文沉吟道:「我已經原諒你了,你不用那麼傷心了。」   聽雪臉上帶笑,說道:「那你以後再不會離開我了吧?」   笑文望著曾和自己朝夕相伴的前妻,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他定了定神,說道:「我雖然原諒你了,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聽雪的俏臉變得蒼白,身子直抖,顫聲問道:「為什麼呢?難道這幾個月裡你已經有了新家嗎?」   笑文點點頭,很明白地告訴她:「不錯,我已經有了新家,有了新的責任。」   聽雪注視著笑文,手撫胸口,追問道:「那個女的是誰?不是跟你在一起來的陳魚吧?」   她知道陳魚也不奇怪,自然是她妹妹提供的情報。笑文為了讓她死心,說道:「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就快結婚了。」   聽雪輕撫胸口,微笑道:「幸好還沒有結婚,有些話說出來還不晚。」   笑文搖頭,堅決地說:「過去的事早成了歷史,咱們是不可能再復合了。你不用再惦記我,我不能再回頭了。你還是奔你的前途吧。」   聽雪站起來說:「不,我的前途就在你這裡。如果你不肯跟我復合,我只好狠著心,到醫院把孩子做了。」說著話兩眼含淚,就要流出來。   笑文的心猛地一震,也不禁站起來,問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你一定在騙我。」   聽雪走近他,緩緩地說:「我跟你說,我已經懷孕幾個月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就算你懷孕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總不能跟我說,這孩子是我的吧?」   聽雪放大聲音,說道:「怎麼就不能是你的?」   笑文沒好氣地說:「也可能是李卓的。」   聽雪想都不想,說道:「那不可能的,因為我長這麼大就跟你上過床。」   笑文驚呼道:「什麼?你說你沒跟他那樣過?」   聽雪臉一紅,說道:「從來沒有。」   笑文雙手一攤,冷笑道:「這怎麼可能?說出花來也沒有人相信。你們能背著我私奔,當然也能幹過那事來。」   聽雪搖頭道:「可惜我就沒幹出來。」   笑文冷冷地說:「我就不信你們還能不幹那事?有膽子私奔,還沒有膽子出格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   聽雪美目在笑文臉上注視著,很鄭重地說:「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吧。在我跟他好時,咱們還沒有離婚。我雖然背叛了你,但在正式離婚前,我不想給你戴綠帽子。當我跟他去了外地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我為了孩子好,就沒有跟他親近。而是跟他保持距離。我和他為什麼也鬧翻了,主要是因為孩子。他讓我打掉,我死活不肯。而他也不想給你養活孩子。結果過不久,我們就黃了。現在你明白了吧,我沒有跟他那樣。」   笑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會有這種事。他還反問一句:「你說的是真話嗎?」   聽雪以手指棚,說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要是騙了你,就叫雷把我劈死。」   笑文聽了,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他一時間傻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自己能狠心地拋下孩子嗎?自己又能離開菊影她們跟她復合嗎?這也太難決斷了。   聽雪見他舉棋不定,知道他有些動心了,就主動拉住他手,微笑道:「老公,咱們回家吧,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跟你好好過日子。以後有了孩子,你可要多疼我一些。咱們三口人一塊兒快樂的活著,要比別人活得都帶勁兒。」說著話,她撲進笑文的懷裡,雙臂纏住笑文的脖子。   那熟悉的肉體,熟悉的香氣,以及正孕育的小生命,都使笑文發蒙,他問自己,我該怎麼辦呢?是選擇誰呢?   聽雪繼續火上澆油,說道:「賣樓錢我一分沒有花,剩下的十五萬塊兒錢在我那裡。明天咱們就張羅買房子,像過去一樣廝守,你看多好呀。」   笑文彷彿又回到了過去,回到那個曾經溫暖的小家族。回到床上,回到眼前這個美女溫暖的被窩裡。在被窩裡不知過了多少難忘的春夜。『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的恩情不知有多深,估計比海深吧。   聽雪用夢一般朦朧的聲音說:「老公,你好久沒有抱我了。你還等什麼呢?快抱抱我吧。」   笑文象大腦被控制一樣,伸雙臂抱住了聽雪。聽雪大喜,抬起頭來,將紅唇向笑文嘴上吻去。   正當這個時候,吱地一聲,門突然開了。一個大美女衝到跟前,一臉的悲憤,指著笑文罵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我恨死你了。以後,咱們各走各的道,誰也不認識誰。」說到這兒,她照笑文臉上一巴掌。打完後,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她看了一眼笑文,轉頭就跑了出去。   笑文也不顧臉上疼了,忙推開聽雪,大叫道:「陳魚,你聽我解釋,事實不是你想像那樣的。」來的人正是陳魚。   她是怎麼來的呢?原來笑文走了之後,陳魚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她想,買個小東西不會那麼長時間吧?他去了哪裡呢?   她在房裡坐不住了,就出來透氣。在樓下的櫃檯旁,周榮見她魂不守舍,頻頻向外張望,知道是因為什麼。但她跟聽雨是好朋友,不可能給陳魚報信。不過見她一臉的淒涼和落寞,也動了側隱之心,安慰她道:「陳魚小姐,你不用急,他過兩個小時就回來了。」   陳魚一愣,望著她問:「你知道他去了哪裡嗎?你快告訴我。」   周榮搖頭微笑道:「我哪裡知道呢。」   陳魚質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兩個小時後能回來。」   周榮一時為之語塞,頓了頓才說:「哦,是他出門前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陳魚聽了心裡酸溜溜,心裡埋怨道,你平時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目前看起來,我在你心中連一個你剛認識的旅店的小服務員都不如。你平時說的好話也多半是假的吧。   她在大廳裡呆不住了,就走出門來張望著。看著處處的燈影,看著奔跑的車輛。她心裡說,你去了哪裡?你可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呀。那樣的話,我會真和你反臉的。   她胡思亂想著,信步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說巧真巧,她偶然向北一望時,竟看到聽雨從一家飯店走出來。每走幾步,就回頭瞅瞅,好像有什麼心事一般。陳魚怕她瞧見自己,連忙躲在一個花壇後邊。等聽雨上了一輛車走了之後,陳魚才露出身子來。   她心裡亂亂的,半天才冷靜下來。她暗想,她從那裡出來,又不住回頭,這是為什麼呢?想了一會兒,陳魚眼前一亮,一個結果跳了出來:笑文會不會在這裡個飯店裡?聽雨走了,那麼他在裡邊幹什麼?莫非跟他的前妻。。。。。。   陳魚越想越怕,身上越來越涼。雖然她平時也口口聲聲說不愛他,不嫁給他,並不代表她不在乎他。如果心裡沒他的話,就不會總和他糾纏在一塊兒了,更不會與他同床,對他進行嚴格考驗。他的表現總的來說讓她滿意,儘管有好多地方不盡人意,但可以慢慢來嘛。如果他要跟他的前妻攪在一起,自己的付出不是白費了嗎?明知道他有了三個女人,她還是把他列為最想嫁的侯選人。   陳魚不再多想,望著這個飯店,出了一會兒神,這才大步走了進去。她打定主意,如果他真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一定讓他好看,絕不姑息。   她向服務員一形容笑文的特徵,服務員立刻微笑著告訴她在哪個房間,並要領她去。陳魚謝了人家,不讓人家領,她自己快步上樓了。一進屋,正看見笑文跟一個少婦抱在一起。不用詢問,她也知道那就是他的前妻,因為那眉目之間,跟聽雨有幾分相似。   她一時間有種被人玩,被人耍的屈辱感。她怒不可遏,罵了他,打了他,轉頭就跑。她傷心地哭了。長這麼大,她很少哭的。   笑文的心很痛,像被鐵錘猛砸一下似的,猛地清醒了。他跟聽雪說了一句『我得走了,』就玩命追了出去。他太知道這丫頭的脾氣了。她這麼跑出去,不出點事才怪呢。 第十四卷 (6)大怒     陳魚悲憤之下,跑出飯店,來到大街上,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上去。司機問道:「你去哪裡?」陳魚一怔,一時間倒回答不出來,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只好說了句:「往前開吧。」   司機答應一聲,平穩前進。陳魚只顧傷心了,沒注意到司機長什麼樣兒。車裡黑幽幽的,也看不清楚,只知道對方年紀不大。   陳魚的臉上儘是淚痕,她覺得不好看,就想擦擦,可倉促出門,並沒有帶上手絹,只好用手擦了一下。那司機在觀後鏡裡看見了,就一手掏出塊手絹遞到後邊,說道:「你用這個。」頭也沒有回。   陳魚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慢慢擦起臉來。一邊擦,一邊恨笑文太無情,竟然跟前妻攪和到一塊兒去了,我們可怎麼辦?放棄嗎?可我已經付出好多的心血了。這回我絕不能原諒他。他就是跪下我也不動心。   擦了幾下,只覺得這手絹好香,令人心醉,說不準是哪種花的香氣。也許太香了吧,陳魚竟有點頭暈。   那司機發現了,就將車開到路邊停下,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陳魚搖搖頭,覺得頭好重,只想睡倒,說道:「我怎麼想暈倒呢,這是怎麼回事。」   那司機嘿嘿笑了兩聲,轉過頭說:「這就對了,要是不暈倒,我倒奇怪了呢。」   陳魚一聽,心格登一下子,立刻明白自己上當了,掉進人家的陷阱。她知道是手絹的問題,就使勁向司機扔去,同時揮拳向司機打去,罵道:「無恥的傢伙,你不得好死。」   那拳打到一半,便軟軟的垂下。那司機的臉離陳魚近了,藉著附近的燈光,陳魚看這人很眼熟兒,突然啊地一聲,說道:「原來你是李卓。」   那人也大吃一驚,說道:「你竟然能認出我來了,看來我更不能放過你了。」   陳魚咬牙道:「我跟你拼了。」可是她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中了道,再加上又急又氣,陳魚頭一歪,竟然昏了過去。   李卓見她昏倒了,這才放心。他自言自語地說:「好傢伙,這麼久才倒下,也真夠厲害的了。我李卓本不想這麼對付你,誰叫你長得那麼漂亮呢?我一見你魂都沒有了,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你這樣的美女才值得我李卓寫詩。我一定要好好玩玩你,憑什麼姓宮的那小子能享受你,我就不能?就衝著你是他的女人,我就得干你個痛快。」   他強忍慾火,車速加快,向遠處馳去。約有半個小時多,車子跑到郊外,來到人家稀少的地方,最後停在一座未峻工的樓房的院門前。   他打了個電話,在一片黑暗中,一個老頭拿著手電走到門前,問道:「誰呀?」   李卓回答道:「秦大爺、是我。」   老頭用燈照照他,說道:「是你,李卓呀。你這麼晚來幹什麼?」   李卓說道:「秦大爺,你開個門,讓我把車開進去。然後我再跟你細說。」   老頭猶豫著打開大門,李卓將車開了進去。當老頭鎖好門時,卻見李卓從車下抱下一個人來,秀髮如雲,是一個姑娘。   老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李卓解釋道:「這是我的女朋友,她喝多了。我就想帶她到你這裡將就一夜。這樣吧,秦大爺,你回家吧,我替你看一夜。」   老頭問道:「你為什麼不帶他到你的住處去?」   李卓說道:「我倒是想,可是我怕別人看見說三道四的,那多不好聽。因此我就把她帶這裡來了。」   老頭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你在這打更房裡睡,我去樓裡住。」原來那樓裡有一些民工。有的民工睡了,有的民工晚上有事沒有回來。老頭就拿著手電到樓裡安心睡覺去了。那裡有現成的被褥。   李卓抱著陳魚,進了院裡一個打更房。裡邊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挺簡單的。李卓將陳魚抱進屋裡,放在床上,在燈光下好一陣打量,越看越愛。你看這妞,從臉蛋到身材,無一不是一流的。宮笑文這小子也真是艷福不淺,居然能找到這麼一個美女來,比他的前妻聽雪可強得太多了。   李卓昨天一見,便驚為天人。他那時就想,如果能將這個姑娘弄到手的話,倒真是不白活一場。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自己懷裡。他暗暗感謝上天,給他這麼好的機會。別看自己鬧得臭名遠揚,拐走朋友的妻子,害得自己父母跟自己決裂,朋友遠離,連份正經工作都找不到,只好找到一個有過交情的老同學,借了一輛車開出租,對付餬口。這位老同學就是秦大爺的侄子。   他因為常去老同學那裡,於是常見到秦大爺。秦大爺沒有親人,住在他侄子那裡。秦大爺好喝酒,好下棋。李卓也愛好這些,因此二人成了忘年交。秦大爺晚上在這裡打更,李卓常拿酒菜來看望。他很會說話,也會來事,秦大爺挺喜歡他的。   李卓在開車之餘,也積極找工作。昨天就在台上朗誦詩歌,希望能擴大影響,重回『文壇』,畢竟開車這種活兒不是他真正願意的。   他自歎時運不濟,好容易拐跑了聽雪,那美女卻懷了人家的孩子。這使他大為惱火。他可不想當什麼便宜爸爸。他拐走聽雪的主要目的當然有出於對她的愛,但更大的目的卻是報復笑文。   本來在大學時代他跟聽雪先認識的,卻不想笑文憑著雄厚的實力將聽雪搶走。表面上他不說什麼,暗地裡卻懷恨在心。他處心積慮,絞盡腦汁地將聽雪弄走,就為要打擊笑文。   當他要好好享受聽雪時,她竟然懷了孩子。他在大怒之下,幾乎想殺了她。但畢竟沒有那麼狠心,畢竟他還愛過她,這才放她一馬。隨後他跟一個富婆搞在一起,想過點有錢人的生活,不想那富婆的孩子看李卓不順眼,愣把二人給弄黃了。李卓在外混不下去了,這才灰溜溜地回來。   當他看見笑文像以前一樣精神,身邊還有更好的女人時,李卓簡直要氣瘋了。這太沒有天理了,我李卓憑什麼這麼倒楣呢?我一定幹了那個姑娘,送他一頂帽子戴。   真是天助我也,這姑娘上了我的車。這是老天對我受到的損失所給予的最大的補償,能跟這姑娘干一把,受什麼樣的苦都值了。   李卓看夠之後,才靠上前,給陳魚脫衣服。他心裡還想,這樣的妞真是人間少見,跟她上床,少活二十年都值。他想到即將到來的艷福,骨頭都有點軟了,眼睛卻紅了。   回頭再說笑文,衝出單間,去追趕陳魚。當他一出大門時,正見陳魚鑽進一輛出租車裡,隨後車開走了。笑文急忙攔住後邊的一輛,告訴司機,跟上前邊那車,錢不是問題。司機爽快地答應一聲。   一前一後本來不遠,不曾想過一個道口時,一輛大車橫穿過來,氣得笑文直罵。等大車過後,已經找不到那輛車了。笑文大急,讓司機向前開,一邊走一邊找。   萬幸的是李卓曾將車停到路旁,這才叫笑文給追著。不等車靠近,李卓又開動,向郊外而去。也是他人逢喜事精神爽,竟沒有留意後邊有盯稍的。笑文打定主意,找個僻靜的地方,非得好好修理你一頓,不然太便宜你了。咱們新帳老帳一起算。   當李卓進了一個院子時,笑文下車,將出租車打發走。他悄無聲息地跳到院裡。他並不知道李卓將陳魚弄到哪裡去了,幸虧是在院裡的一個房子,而且只有這一處亮著燈,否則笑文還真不易發現他。   他一腳踢開門,怦地一聲,將李卓嚇得一哆嗦。他轉回頭見是笑文,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閃到牆邊,操起一把鐵鍬來防身。   笑文也不理他,來到床前,見陳魚呼吸平穩,心跳正常,只是上衣開了幾個扣,估計沒什麼事。陳魚沒事,笑文這才放心。他原本沒有想到對方已將陳魚放倒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大學的詩人會這麼卑鄙,下流。   笑文直起腰瞪著一臉慌張的李卓,喝道:「李卓,你把她怎麼了?   李卓橫鍬當胸,強自笑道:「只是讓她聞聞香,死不了的。」   笑文心裡平靜多了,指著李卓道:「李卓,我真想不到你會變成這樣。你拐走聽雪還有心可原,你畢竟還愛過她。可你對這姑娘的所作所為,跟一般的歹徒流氓有什麼區別?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   這番話訓得李卓臉通紅,他究竟還是有自尊心的。李卓揮揮鍬,怒道:「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笑文向前走兩步,說道:「你變壞,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卓辯解道:「怎麼沒關係呢?如果你當初你不跟我搶聽雪,我會恨你嗎?如果你不是處處比我強,我會『迷倒』這個姑娘嗎?」   笑文反駁道:「搶聽雪,咱們是自由競爭,憑本事競爭,你失敗了,怎麼能怨得了我。你對一個陌生的姑娘這樣,我不能饒了你。我要送你去坐牢,告你個強姦未遂。」   李卓一聽更緊張了。他咬咬牙,大聲道:「我先砍了你。」說著話掄著鐵鍬衝了過來。   一拍,一砍,橫切,這李卓竟然舞得有模有樣兒。想必他近來跟人練過,以前他只是一個白面書生。   笑文不慌不忙,腳步靈活,閃躲及時。突然一把抓住鐵鍬,李卓知道不是對手,一鬆手,轉頭就往外跑。笑文冷冷一笑,手一揚,鐵鍬擲出,啪一聲,正打在他的左膝蓋彎上;打得李卓左腿跪倒,接著整個人便趴在地上了。   笑文想起新仇舊恨,怒氣衝天。一個箭步衝過去,拳頭如風,雙腳如雨,都招呼在李卓的身上,一邊教訓一邊罵道:「你他娘的,狼心狗肺,今天我要為民除害。」打得李卓連喊帶叫,跟殺豬般難聽。   這時陳魚也悠悠醒來,揉揉眼睛,慢慢坐起來。一打量這個場面,想到是笑文救了自己。回想這個李卓的可惡,陳魚跳下床來,也衝了過去。   陳魚這回可真是火了,再沒有什麼顧慮。拳是真打,腳是真踢,弄得李卓遍體鱗傷。笑文見了,倒住手了,靜靜地看著陳魚發脾氣。   不一會兒,李卓就沒有聲音了。原來他被打得昏了過去。陳魚下手還是有分寸,沒往要害部位上招呼,不然的話,李卓就掛了。   笑文過去拉住陳魚,說道:「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看,怎麼處理他?要不要送交公安?」   陳魚考慮半天,說道:「我不想把這事張揚出去,這會影響我的名聲的。」   笑文提醒道:「如果不好好懲罰他,難保他沒有下次。」   陳魚回想李卓在台上念詩的風采,暗暗惋惜,說道:「這個人真是可惜了,像個藝術家呀。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希望他能改邪歸正。」   笑文一笑,說道:「陳魚,你的心眼真好。我還以為你非得將他送局裡不可呢。」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心眼向來就是好的,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   笑文摸摸微紅的一邊臉,哼道:「陳魚呀,你以後不要亂打人好嗎?」   陳魚聽他提起這茬,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還嫌打得輕呢,我還想再打兩巴掌。」說著湊了上來,舉起巴掌。   笑文來個立正,說道:「你沒打夠,你再接著打吧。」   陳魚將手又慢慢放下,嗔道:「你氣死我了,總說愛我,還跟你的前妻那樣子。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笑文一臉的羞愧,解釋道:「我那是一時沒了主意,我心裡並沒有想跟她那樣的。我已經打定主意,這輩子不跟她復合了。」只是一想到她肚裡有了自己的孩子,不免有點心痛。   陳魚點頭道:「希望你這回說的是真的。剛才我一見你跟那個女人那樣,我恨不得一頭撞死。要不是情緒不好,怎麼會被這個傢伙算計。」說著話,踢了地上的李卓一腳。   笑文一把將陳魚拉到懷裡,輕聲道:「我的小寶貝兒,對不起呀,我以後不會犯錯了。我以後都聽你的。」   陳魚在他的懷裡也不掙扎,哼了聲,說道:「既然你聽我的,那麼這回回家後,把家裡那三個女人都趕走吧。」   笑文眉頭一皺,說道:「這個可不可以再商量。」   陳魚一笑,說道:「我是逗你的,就算你肯,我也不讓你這麼做。」   笑文摟著陳魚的細腰,感覺舒服極了。他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拋棄她們嗎?」   陳魚說道:「那還用問嗎?你要是那麼做了,你還是人嗎?我陳魚可不喜歡沒長人心的男人。」   笑文再次誇道:「你真是一位好姑娘,我好愛你。」說著話在陳魚臉上親了幾口。   陳魚被親得全身發熱,輕輕推開笑文,說道:「好了,咱們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我討厭這個地方。」   笑文答應一聲,拉著陳魚的手往外走。臨出門時,陳魚還沒有忘了在李卓身上再踢兩腳,嘴裡還罵道:「你他媽的,要不是國家有法律,我就踢死你。」   笑文見陳魚來句粗話,忍不住想笑。美女罵人的樣子,又怒又嗔,還透著一點嫵媚氣,真是動人。   笑文勸道:「寶貝兒,別罵了,咱們回家吧。」一聽回家,陳魚心裡一暖,跟著笑文出屋了。   二人也沒有開大門,都是從門上過去的。先是笑文向上竄兩竄,坐到門上。陳魚向高處一縱,笑文抓住她的手一拎。藉著這般慣力,陳魚也來到門上,再一跳,便落到門外去了。   二人離開這裡,並沒有馬上找車,而是走了一段路。陳魚想起今天的遭遇,心有餘悸,向笑文靠近。笑文也樂不得這樣,一手抱著她的細腰,跟她卿卿我我,情話綿綿的,倒也美不可言。   說到動情處,笑文將陳魚拉到隱蔽之處,熱烈地吻起陳魚來。大嘴嘓住紅唇,貪婪地吮吸著,舔弄著,兩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第十四卷 (7)親熱     笑文吻得爽快,兩手在陳魚的屁股上輕揉慢捏的。陳魚從鼻子裡發出唔唔之聲,看來不像是反感的。這使笑文大為高興,便加大侵犯的力度。   他的一隻手在陳魚的屁股上繼續揩油,另一隻挪到前邊,攀上高峰,盡情地試探著它的各種優點。經過測試表明,無論是美臀,還是酥胸,都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別看沒有大飽眼福,光手感就令笑文神魂顛倒了。   胸是挺挺的,軟中透硬。臀是翹翹的,彈性十足。這一切都令笑文瘋狂。在兩手舞動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加快上邊的侵略步伐。   他試探著將舌頭向陳魚的嘴裡頂。陳魚本不想配合,但因為男人的手在身上活動,使她鼻音漸大,情不自禁地張開嘴來。有此良機,笑文豈能錯過,伸進去跟香舌糾纏起來。   這三路進攻,使陳魚象受到電擊一般的激動。長這麼大,還沒有嘗過男歡女愛的滋味兒,以往只是在書本裡見到。想不到真實的是這樣子,讓人又衝動,又留戀,還有點不適應呢。   笑文連吻帶摸的,佔盡了便宜。他見陳魚沒有那麼反感,心中大喜。他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因此,他的動作沒有再深入一步。他心中是極想向陳魚最敏感最迷人的地方進攻的。但他沒有那麼做,他怕嚇壞她。他要放長錢,釣大魚。   於是親熱一會兒,笑文主動剎車。輕輕放開陳魚,陳魚呼呼喘息著,把頭窩在他的懷裡不說話。   笑文回味著她肉體的好處,忍不住地說:「陳魚,你當我的女人吧。」   陳魚柔聲道:「當不當有什麼區別呢?我的便宜都被你佔盡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哪有呀,還有最重要的事沒做呢。」   陳魚哼聲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我的寶貴的貞操只能給老公。我可不想像現在的好多的女人那樣,一個身子給好多男人用,跟婊子似的,一錢不值。」   笑文以臉磨擦著陳魚的俏臉,說道:「你真是一個好姑娘,樣樣都優秀,可惜我沒有那個艷福呀。」   陳魚反駁道:「你還沒有艷福嗎?我長這麼大可從沒有讓男人佔過便宜,你就知足吧。」   笑文連聲說:「是呀,我應該知足的,像你這麼一位出色的姑娘,能對我這樣,已經難能可貴了,可我就是捨不得你。」聲音有幾分淒涼。   陳魚掙出他的懷抱,說道:「雖然我不能當你的老婆,不過我可以當你幾天的女朋友,讓你心裡好過些。」   笑文睜大眼睛,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陳魚解釋道:「在省城的以後幾天裡,我就當你的女朋友好了。別的男人怎麼對他的女朋友,你也可以怎麼對我。等回到家後,咱們像以前一樣,還是普通朋友,你看好不好?」說到這裡,陳魚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她是實在想不出解決彼此關係的方法,才出此下策的。   笑文聽了心裡舒服,隨後又是心酸。這是因為愛得越深,痛苦越大。可這樣的好事自己當然不會拒絕了。能好一天就是一天。   他對陳魚說:「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們乾脆不離開省城好了。那樣咱們就可以做一輩子的夫妻了。」   陳魚沉吟道:「這主意是不錯,可是你家裡那三個女人怎麼處理?你能忍心不要嗎?」   笑文想都不用想,說道:「那還不容易嗎?把她們她搬過來不就是了。」   陳魚笑罵道:「你這只色狼,想得太美了。有了新歡,不忘舊愛,算是有良心的色狼了。」   笑文故意認真地說:「那咱們就說定了。咱們來個五口之家,都到省城裡住。」   陳魚嘻嘻笑道:「你就做夢吧,反正我沒答應你。」   笑文拉起陳魚的手,說道:「好了,咱們回去吧,該睡覺了。」   陳魚大羞,掙開他的手,警告道:「今晚你可別再往我房裡貼了,我可不想再跟你那樣。你這個傢伙太可怕了。」   笑文強調道:「我不是已經通過考驗了嗎?我是合格的。咱們就算在個被窩裡,我也是可信任的。」   陳魚說道:「雖然你是通過考驗了,但那晚是那晚,可不能保證今晚你還是君子,還能不幹壞事。」   笑文苦笑道:「好,好了,我都依你就是。」厚著臉皮拉著她往道上走去。走了沒幾步,笑文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陳魚,你的乳房跟屁股摸起來真爽,我還想摸呢。」   陳魚羞澀極了,罵道:「大色狼,佔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麼修理你。」說著話,掄拳就打。笑文叫了聲謀殺親夫,撒腿就跑。陳魚叫道:「是男人的,就給我站住。」隨後就追。   笑文故意不跑得快,彼此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嘴裡還說:「我不站住,我情願不當男人。」   陳魚一聽笑了起來,哼道:「那你當女的好了。」笑文一邊跑一邊說:「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男的女的都無所謂。」   笑文說著話,放慢速度。等陳魚靠近時,他猛地將她抱住,連轉了幾圈,連聲叫道:「陳魚是我老婆,陳魚是我老婆。」   陳魚用拳拍著笑文的背,連聲否認:「我不是,我不是你老婆,快放我下來。」   笑文放她下來,說道:「咱們打個車吧,離旅店太遠了。」   陳魚搖頭道:「我還不想呢,再走一段吧。我喜歡在星光下走路。」   笑文問道:「那你累了吧?我來背你。」   陳魚說道:「好哇,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不過我警告你,背上後可不許亂佔便宜。」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關鍵地方都摸不著,有什麼可占的。」說著蹲下身子,請陳魚上背。   陳魚在他背上輕拍一掌,罵道:「你這個傢伙,又開始胡說八道了。」說著話,她還是趴在他的背上。」   笑文說聲起,便站了起來,囑咐陳魚說:「摟住了,別鬆手。」大步向前方走去。陳魚笑嘻嘻地說:「駕,駕,毛驢走得好快呀。」   笑文時慢時快,不全走直線,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毛驢,是豬八戒背媳婦兒。」還學了幾聲八戒叫,逗得陳魚直樂。   二人說說笑笑,向遠方而去。直到陳魚覺得笑文累了,才下來叫出租車。經過這一陣子的親熱,嬉戲,都覺得好開心,更覺得心貼得近了。   當晚回到旅店,經過櫃檯時,周榮見二人一起回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在她的想像中,結果不該是這樣的。   她的一雙美目望望陳魚,又瞅瞅笑文,很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眉目來。陳魚注意到周榮的目光,心裡不爽,向周榮瞧了一眼。這一眼很犀利,像刀子一樣。周榮感到心裡一震。   笑文沖周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陳魚看見了,更不舒服,拉著笑文的手就快步上樓了。來到無人處,陳魚提醒笑文:「以後少接觸這個女的,她看起來不像正經姑娘。」   笑文微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陳魚美目一瞇,切了一聲,說道:「你注意到她的眼睛沒有?她的眼睛是帶鉤子的,專門能勾引男人。」   笑文眨眨眼睛,努力回想著周榮的眼睛,不覺得是這樣子。但見陳魚說得那麼認真,也不好跟她辯論。他可不想惹她生氣。   陳魚打開門,笑文要跟進去。陳魚攔住他,微笑道:「笑文吶,你就別進來了,我今晚好怕你。」   笑文直視著她,苦笑道:「你怕什麼呢?我不會吃了你。我這個人很君子的。」   陳魚一臉的為難,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男人,可我就是心裡怦怦亂跳。」   笑文乞求道:「我的小寶貝兒,讓我進去親你兩口吧,不然我會睡不著覺的。等我親過之後,我就回屋了,絕不再過分了。」   陳魚見笑文一副粘糕的嘴臉,料想不讓進來,他是不肯走的。於是就說道:「說好了,親兩口就走。」   笑文點頭答應,關好門,抱住陳魚就啃。陳魚輕輕掙扎,說道:「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平常的君子風度,跟一隻餓狼差不多。」   笑文一邊聞著陳魚身上的香氣,一邊蜻蜓點水般地吻著她的臉蛋,耳朵,脖子,嘴裡還嘟囔著:「哪個男人把你摟在懷裡,能不像餓狼呢。」   他的雙手再度在陳魚的背上,屁股上活動著。陳魚抗議道:「不行,不行,你犯規了,說好只是親兩口,怎麼手還在動呢。」   笑文微笑道:「反正都摸過了,再摸一回你沒有多大的損失。」   陳魚慨歎道:「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能真的變成君子呢。」   笑文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猛抓猛搓,嘴裡還回應道:「只怕我變成君子之後,你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陳魚被他一頓的輕薄,喘息加快,美目迷離,嘴還硬著,說道:「胡說,你要變成君子的話,我樂還來不及呢。」   笑文將嘴吻在紅唇上,吃了一會兒,又品嚐起她的香舌來。笑文吻得很有技巧,兩手摸得也恰到好處,弄得陳魚忍不住扭動嬌軀,春心蕩漾,全身發軟。她感到自己的胸部膨脹起來,下邊也要有什麼流出來了。   為了讓她更爽一些,笑文一手一個地按住她的乳房,大做文章。這一切的努力都使陳魚鼻子哼聲大起,扭動更歡,主動伸胳膊勾住笑文的脖子,要求來點更猛烈些的。   笑文對付這種初識滋味的姑娘很有經驗。他見陳魚如此,心中大喜,他的手很自然地來到她最迷人的地方,在那裡探索著女人的秘密。他以為這回陳魚保證逃不了了。哪知道陳魚敏感部位被碰,身子一顫後,竟清醒多了。   她咬了笑文的舌頭一下,又將他推開,羞得跑到到床前,跳上床後趴在床上,不敢露臉。她覺得真是好羞恥呀,自己也有點太放蕩了,怎麼能叫一個男人這麼欺侮呢。但那種滋味又新奇又刺激,像火一樣燃燒著自己,要不是自己及時自控,後果真不堪設想。那還用男人強迫或動粗嘛,自己都想那樣了。   笑文坐到床邊,輕撫著陳魚的後背,輕聲說:「我的小寶貝兒,你今晚受委屈了。你好好睡個覺,明天九點起來吧。我不煩你了,我回去休息了。對於咱們今天親熱的事,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你沒有什麼錯,是我想跟你那樣的。我那麼幹,主要是因為喜歡你,不只是出於好色之心。我走了。」說著話給陳魚蓋上一張被子,輕手輕腳地出了屋。   陳魚等他走後,坐了起來,還覺得臉上發燒呢。她摸摸自己的臉,熱得奇怪。又找來鏡子一照,一張臉比桃花嬌艷,自覺美過一切鮮花。更叫她注意的是自己的明眸,此時水汪汪的,熱辣辣的,像是急切地期待什麼,熱烈地盼望什麼似的。她想起乾枯的禾苗,飢餓的旅人,都有著不同的需要。她想起的自己,只覺得無地自容。明明屋裡只有自己,她還是覺得惴惴不安。她將燈關掉,在黑暗中靜坐。胡思亂想著心事。   我怎麼會這樣?我變壞了吧?對男人的欺侮不但不反抗,好像還想他進一步似的。我怎麼變得那麼淫蕩呢。我不是這樣的人呀。   她現在隱約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會墮落,為什麼好多女人會做出傷風敗俗的壞事來。原來男女之事是挺誘人的。我還沒有跟他那樣呢,就有點動心了。以後可得忍住,堅決不幹那事。要是做了那事,男人就不珍惜你了。   她脫掉外衣,鑽進被窩。因為大腦裡一片亂,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的。在她的記憶中,這種時候比較少見。   隔壁的笑文也興奮極了。因為他跟陳魚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既然現在能擁抱熱吻,稍後就能脫衣上床。想到能佔有那麼美的姑娘的身子,笑文心中湧起一種強烈的成就感。這樣的姑娘,誰不想佔有呢?那才叫不白活一回呢。有的男人一生玩過成百上千個女人,然而又有幾個優秀的呢?像陳魚這樣的姑娘,能上過一個,一生可以無悔了。   笑文考慮得更多。他可不想只跟陳魚來個一夜情。他想一生都擁有她。他要她當他的女人,相伴一生,一起走過漫長之路,一同慢慢變老。只是如何打開她的心結,這可是個難題。目前他沒有想到一個解決的好法子,像陳魚這樣的性格,就算我真的破了她的身子,她就會接受五口之家的建議嗎?這可不好說。   他又想到李卓的可惡,及聽雪的可憐。她說她懷孕了,這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這樣的,我能不要孩子嗎?我難道因為她有了孩子,就跟她復合嗎?這絕不可能。她說她沒有讓李卓碰過,就算是真的吧,難道我就能原諒她嗎?身體沒有背叛,可她的心的的確確是背叛了。這種感情上的背叛,也許比肉體上的背叛更叫人痛心呢。如果說她被哪個歹徒強姦了,我一定不會怪她。那不能怪她,值得同情,我會更愛她。可是眼前的情況根本不是。   她給我一半買樓錢,也收買不了我。那樓根本是我花錢買的,這錢本來就是我的。我無須感謝她。真是我的孩子又怎麼樣?一個孩子就能拴住我的心嗎?孩子誰不能生?我家裡那三個哪個都行。也許生的孩子會更優良呢。   他想了那麼多,種種跡象表明,自己是不會再度接受聽雪了。   第二天起來,洗刷完畢。從洗手間出來,只見陳魚的門還是緊閉著。他想她一定還在房裡睡呢。他沒有去敲門,不想打擾她。   因為沒有什麼事做,便回到自己房裡。他打開窗子跟房門,讓新鮮的空氣飄進來,讓早晨的清風在自己房裡『漫步』。他在房裡踱著步,考慮著下一步的工作。   他知道在省城呆不幾天了,得趕緊加快速度,上完貨後,早點回家。掙錢很要緊,沒錢的話,怎麼養活老婆呢?總不能讓老婆們養活自己吧。   他在踱著步呢,隨著輕輕的腳步聲,身穿短裙的周榮走了進來。她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最奇的是,她進來之後,順手一帶門,怦地一聲便鎖上了,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第十四卷 (8)上貨     0T網-6-1 8:00:00  :8994)   周榮向笑文走近,站在他的對面,說道:「早上好,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呢,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笑文見她關上了房門,心裡怦地一跳,心說,她不會想幹什麼吧?這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如果她想怎麼樣的話,也真難拒絕。轉念一想,我真是胡思亂想,我才認識她幾天呀,怎麼這麼狂妄自大呢,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圍著自己轉。自己可不是真的張國榮,只是在相貌上有幾分相似。和人家一比,自己是塊丑石罷了。   笑文禮貌地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呢,快請坐。」   周榮一笑,坐在牆前的椅子上。笑文坐在床上,離她不遠的距離,香澤微聞。她身上的香氣,聞起來全身都爽。   因為坐得不遠,笑文將她看得非常清楚。她的臉白白淨淨的,還透著幾分紅暈。一雙文靜的眼睛,閃著青春與秀麗之光。因為穿了短裙,兩條沒著絲襪的大腿白得誘人。   笑文很自然地將她跟自己的女人們比,覺得她也算不錯了。要是長得再高些,那就更好了。可人哪有完美的呢?這周榮算是出色的了。   笑文望著她隆起的胸脯,跟裙子蓋不住的白腿,心裡不禁想到,她的男朋友艷福淺了,可以擁有這樣的玉體。人們常將女人比成花,周榮也是當之無愧的鮮花,只是像什麼花呢,一時間他想不出什麼恰當的比喻。她不是陳魚,美賢那樣令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但是卻令人越看越有味道。   周榮眨眨美目,說道:「是這樣的,聽雨打來電話,說昨晚的事她很報歉。她本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幫一下你跟她姐姐的,想不到鬧出那樣的結果。」   聽她提起這事,笑文心裡一沉,立時聯想到聽雪的陳詞,及陳魚的意外遭遇,本來風平浪靜的心境,又微微起點變化。但他還是漸漸露出笑容,說道:「昨晚的事,我沒有怪聽雨,她也是一番好意嘛。這事就算了吧,緣分盡時,誰都沒有辦法。」   周榮誇道:「你這人的心眼真大,我還以為你會記仇呢。」   笑文望著她好看的臉蛋,說道:「我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周榮輕聲笑道:「現在一看,你果然像個男子漢,不只有好的外表,還有寬闊的心胸。」   笑文回應道:「多謝你的誇獎了,我的優點還有好多呢。哦,你找我有什麼事?」他想到陳魚就在隔壁,還是少跟她說話的好,叫陳魚知道,她又會打翻醋罈子的。更何況陳魚還提醒過自己跟周榮保持距離。   周榮美目瞧著笑文,雙手放在大腿上,說道:「是這樣的,聽雨想再次約你出去玩,想請你晚上蹦迪去。你看怎麼樣?」   笑文一聽,忍不住皺眉,心道,這個小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呢?這回不會將她的姐姐再度帶來吧?   周榮美目發光,看出了笑文的顧慮,說道:「這回你不用擔心,這回她不會再讓姐姐去了。那事已經過去了。」   笑文微笑道:「多謝她的好意,到時你去不去呢?」   周榮見他把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顯得自己也挺重要似的,便有了點被重視的喜悅感,說道:「那就看到時候你請不請我了。哦,至於哪天還沒有定下來,她說在你有空,在你離開省城之前。」   笑文很圓滑地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等她定好時間再說吧。」   周榮歪頭看他,說道:「看來你沒有答應她呀?還在生她的氣嗎?用不用我替她再向你道歉?」   笑文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生氣了。我雖然沒有正式答應她,可我也沒有拒絕呀。」   周榮哼一聲,嗔道:「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狡猾的。」那美目一斜他,又媚又俏,迷人之極。笑文暗道,想不到這姑娘還會拋媚眼呢。如果她主動勾引我,我會不會上道呢?倘若身邊沒有自己的女人監視著,我定然會動心的。   兩人四目相對,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時候,敲門聲響起。笑文憑直覺,是陳大美女來了。他瞅了一眼周榮,周榮立刻站了起來,將枕頭上枕巾拿起來。笑文不解其意,也沒有說什麼。   笑文打開門,來人正是陳魚。不過她不是剛起來的樣子,而穿著一身運動裝。笑文立時明白,她沒有睡懶覺,而是出去鍛練了。這個美女真是勤快,出門在外也沒有忘了運動。   陳魚的長髮隨意地梳了把歪把子,顯得又自然又有點俏皮,配上她絕色的臉蛋,及傲氣的神情,仍然是好看耐看。她運動歸來,一到門口聽到笑文屋裡有女人的聲音,當即敲門,想看看屋裡有什麼內容。   陳魚看到周榮在屋裡,立刻警覺起來。周榮沒等她說什麼呢,立刻揚了揚手裡的枕巾,說道:「宮先生說枕巾有點髒了,我就來取,拿下去洗洗。」也沒讓陳魚看清楚,就快步出屋了。   陳魚張望著她的背影,略有所思。她進了屋,美目明亮地瞅著笑文,手指外邊,問道:「那個女的說的是真的嗎?」   笑文笑了笑,沒馬上回答。他關上門,拉著陳魚的手,一起坐到床上,說道:「那還有什麼假的呢?難道說她看上我了,在勾引我,你就信了嗎?」   陳魚對笑文左看右看的,忍不住一笑,說道:「別臭美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是大明星嘛,女人對你感興趣。」   笑文故意苦著一張臉,說道:「就是嘛,我想對她有什麼想法,也要人家看上我才行。有你這醋娘子跟著,哪個女人有膽勾引我呢?」說著話不管陳魚是否願意,立刻將她摟在懷裡。   陳魚假意掙扎著,嘴上說:「我才不是醋娘子,你願意跟誰好,是你的事,少扯上我。」   笑文嘻嘻笑道:「你既然這麼說了,我還客氣什麼。今晚上我就把她弄到被窩裡來。」   陳魚哼道:「大色狼,你敢的話,我跟你沒完。」陳魚伸手要扯笑文的耳朵,笑文連忙躲開。   笑文親了一口她的臉蛋,問道:「老婆,出去運動也叫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陳魚不屑地白他一眼,說道:『只怕你起不來,還是別叫了。」   笑文笑嘻嘻地說:「你都運動了,我也得運動。來,你陪我運動一下。」   陳魚說道:「就在屋裡運動嗎?效果不會很好吧。」   笑文笑道:「準確地說,是在床上運動,效果好極了。來吧,老婆,我等不及了。」說著話將陳魚向後一推,自己身子也壓了上去。   陳魚豈能甘心受制?一邊叫著,一邊掙扎著。結果是她沒有掙扎起來,笑文也沒有得逞,兩人像球一樣滾來滾去。當笑文壓在她的嬌軀上時,只感覺她身子象棉花一樣軟,又像火一樣熱。誰說陳魚不是熱血女兒,沒有慾望呢?可見她表面上的冷漠只代表她整體的一部分。她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   在陳魚大聲喝斥之下,笑文就是不放。二人滾動之中,終於笑文到了上邊。他還有意地蠕動著身子,磨擦著陳魚的豐滿的胸膛,頂觸著她的敏感的下體。   笑文嘿嘿笑道:「老婆,我有點忍不住了,咱們來一次真的吧?」   陳魚嬌嗔薄怒,臉上紅如朝霞,叫道:「不成,不成,你不能犯規,咱們早就說好了,不結婚不上床。」   笑文皺眉道:「你幹嘛老這麼讓我掃興呀,你就不能退讓一步呢?」   陳魚教訓他說:「我要是退讓了,我這輩子可悔了。我在大事上可不能糊塗,不能讓你破我身子。破了身子,我還能嫁誰去。」   笑文苦著一張臉,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親親嘴兒吧。」說著話大嘴湊上去,陳魚啊了一聲,晃頭不讓親。笑文呵呵一笑,先在臉上舔著,最終吻上她的紅唇。陳魚掙扎了幾下,就變得老實了。   笑文得意洋洋,親得直出動靜。沒過一會兒,又把狼舌頭伸進陳魚的嘴裡,攪動她的小香舌,弄得陳魚忍不住發出誘人的鼻音,美目也合上了,像在夢裡飛一樣。她的手足變得酥軟了,再沒有力氣反抗。   笑文見她變成綿羊了,兩隻手就自由了,在陳魚的身上亂摸著。陳魚身上的好地方,被他摸了個夠。他本想伸向她的胯間的,又怕再度羞到她,使她反感,就只好放棄了,把主要精力集中在她的胸臀上。   過了良久,笑文才放開陳魚。陳魚雙手捂臉,嘴上說:「我怎麼出去見人吶,我叫你給糟蹋了。」   笑文一邊舔舔嘴唇,一邊回應道:「就差一點點了,不如咱們繼續吧。」   陳魚嚇得騰地坐起來,說道:「我以後可不敢再單獨和你在一塊兒了,你這人太可怕了。」說著跳下床想跑。   笑文一把拉住她的手,叫道:「等一會兒,我有話說。」   陳魚瞪他一眼,說道為:「你又想幹嘛?」   笑文微笑道:「先坐下,小老婆。」   陳魚聽話地坐下,嘴裡嘟囔著:「我什麼時候又成了小老婆。」   笑文解釋道:「誰叫你年紀小了。」   陳魚反駁道:「跟你家裡那三個比,我總比美柔和菊影大吧?」   笑文點頭道:「可不嘛,那你就是老二呀。」   陳魚一臉的羞澀,笑罵道:「你才是老二。」說著低下頭。   笑文愛憐地將她摟在懷裡,聞幾口她身上的芳香,說道:「陳魚呀,咱們今天幹什麼去,你知道吧?」   陳魚柔聲說:「我還沒有想好呢,你倒說說看,你怎麼安排的。」   笑文沉吟一下,說道:「咱們上午去上貨,下午買手機。」   陳魚的美目望著他,說道:「上貨我自然明白,可買手機是什麼意思呢?」   笑文提醒道:「我不是答應過你嘛,要給你買一個新手機的。現在我就想兌現了,一定挑一個你滿意的。」   陳魚聽得心裡高興,不過嘴上說道:「現在就買不大好吧,你畢竟現在錢還不多。不如以後買吧,我向我老爸要一個得了。」   笑文親一口她的臉,說道:「你要真不要的話,我以後也不買了。你的機會就只有這一回,不要我就省了。」   陳魚哼道:「既然這樣,我就要了。給你當女朋友,總不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吧?你都佔了我那麼多便宜,也該我佔點便宜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佔你便宜的同時,你不也在佔我便宜嗎?我親你,我舒服了,難道你不舒服嗎?」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你胡說八道,我難受死了。」說著話,掙出他的懷抱,向門口而去。   笑文站起來問道:「你幹什麼去?」   陳魚回頭笑道:「我回房裡換衣服,你也要跟著嗎?」   笑文一臉的壞笑,說道:「這換外衣嘛,我就不跟著了。等你換內衣的時候,你說啥得喊我一聲。」   陳魚衝他瞪了瞪眼,說道:「那你就等著吧,等到鬍子白了,我都不會叫你。我的身子怎麼能叫臭男人看。」   笑文有意氣她說:「等我鬍子白時,我就不稀罕看你的身子了。」   陳魚拉開門,回頭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撇撇嘴,說道:「你想啊,當我鬍子白的時候,你不也老了嘛?你老了時,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陳魚聽罷大怒,猛地竄上來,雙拳如雨,擂打笑文的胸膛,打得笑文連喊帶叫。陳魚怒目而視,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這麼不會說話,我才不嫁你當老婆呢。」說著騰騰地跑了。   笑文揉揉被打生疼的胸口,一臉的苦笑。這丫頭跟家裡那個真是一對,都是野性難馴。不過不同的是,美柔自從被自己騎過之後,再不敢對自己放肆了。她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天,不能不有所顧忌。這陳魚可就不同了,分明當我一錢不值,說打就打,說罵就打,我成了什麼了?看來,得找個機會上了她,讓她以後像綿羊一樣柔馴,不然的話,我這個大男人哪有什麼尊嚴可言。   二人吃過飯後,休息一會兒,坐車向『福源』而去。為了上貨,笑文已經準備了一個貨單。這都是這兩天列出來的,並計算了大致的花費,心裡總算做到有譜了。   到那裡找到淑賢,按單子取貨。他並沒有直接將貨搬走,而是將自己需要的東西放到一起,只要車一到,就可上車走人了。他還有些事沒有做完,因此,還得停幾天再走。他究竟有什麼事沒做呢?他自己也說不太清楚,主要是與陳魚有關的。   陳魚說過在省城可以當自己幾天的女朋友,一旦回小鎮了,彼此的關係又回到從前,那還有什麼意思呢?他想履行一點男朋友的權力,既然她不能嫁給我,我又何必客氣呢?他不止一回想過這個問題,可真到了關鍵時候,自己又舉棋不定了。   點完貨,談好價格,說了付錢的時間。笑文又給喬大山打了電話,問他可有時間給自己拉趟貨。運氣不錯,喬大山這幾天沒有出車。他向笑文承諾,只要他一個電話,開車就到,絕不誤事。   辦完這些事,基本是中午時候了。笑文跟陳魚請淑賢到附近的一個餐廳吃飯。淑賢望著二人,覺得二人真是相配。她暗暗為聽雪悲傷,雖然聽雪做了錯事吧,但她們這些朋友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復合的。如今有了陳魚在旁,料想也拉不回笑文的心了。   在飯桌上,淑賢發出邀請,請笑文跟陳魚晚上到她家吃飯。她要跟小董好好招待一下二人。笑文自然是愉快地答應了,陳魚也沒有意見,說自己只要沒事,也一定去打擾了。   吃完飯,二人向淑賢告別,奔手機店而去。他們專門到賣手機的一條街,聽說那裡貨美價廉,質量可靠。這是淑賢向他們推薦的。   笑文拉著陳魚的手,向其中一個門走去,心情極為愉快。 第十四卷 (9)赴宴     經過多家走動與精挑細選,陳魚最張敲定個一個大紅色的手機,樣子小巧,精緻,拿在陳魚的手裡,使美女更有風度,更多了幾分高貴的氣息。這手機還帶照相的呢。   當陳魚剛學會使用照相功能,就給笑文照相。笑文連連擺手道:「別照了,我這人的樣子太帥,別把你迷倒。」   陳魚一邊不厭其煩地照相,一邊笑道:「你再帥也沒有用,本姑娘已經決定一輩子都不嫁你,要嫁得嫁個好點的。」   笑文一邊擺著酷的姿勢,一邊問道:「什麼樣男人才算是好的?」   陳魚回答道:「要見了就能產生觸電的感覺,讓女人想立刻將終身托給他。」   笑文又問道:「那你見了我也有這種強烈的感覺吧?」   陳魚格格一笑,說道:「這種感覺倒沒有,倒有遠而避之的感覺。」   笑文肯定地說:「這就對了,因為愛才想避開。」   陳魚笑罵道:「你就臭美去吧,我懶得理你。」說著話又給他照了兩張。   笑文上前去,觀看著各張照片,覺得相片不錯,看著挺順眼的。笑文建議道:「我也給你照幾片吧?你長得漂亮,肯定照片也美。」   陳魚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的照片也會把你迷倒,為了你的建康著想,還是不用了吧。」   笑文嘻嘻笑道:「想把我迷倒,除非你來個人體寫真,一定要一絲不掛的那種。」說著後邊,他的聲音變得很低,神情顯得極是貪婪。   陳魚哼了一聲,揮拳打來。笑文笑著躲開。他覺得陳魚紅臉的樣子像是霧鎖春山,極有魅力。美女就是美女,任何表情都能吸引男人的眼睛。   二人鬧了一會兒,就往線車站點走去。還沒有出這條街呢,迎面走來一個熟人兒,卻是周榮跟一個帥氣的小伙子。   雙方走近了,周榮向二人打招呼,說道:「宮先生,陳小姐,你們出來逛街呢。」態度很是友善。陳魚笑了笑沒出聲,但人站住了。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是呀,天氣好,正好交流感情。」說著向陳魚擠擠眼睛。陳魚瞪了他一眼,顯然不滿意他的措詞。   周榮身邊的帥哥見周榮對笑文非常熱乎,心裡不爽,就盯了笑文一眼。笑文覺得那一眼是帶著惡意的,差不多是敵視的。他從這個眼神上斷定,這帥哥一定跟周榮關係密切,也許是男朋友吧。   可帥哥的目光轉到陳魚的身上時,兩隻眼睛都直了。陳魚長髮飄飄,白衣如雪,絕世姿容,氣質不凡。她臉上的傲氣跟自信,是她的一大特色。這種表情也許女人不大喜歡,男人們卻個頂個的喜歡。   陳魚見周榮對笑文不錯,又猜想到這帥哥跟她的關係,於是想氣氣周榮,便對帥哥抿嘴一笑。那帥哥見了,更是要流口水的樣子。   笑文見了,哈哈大笑。周榮見帥哥如此嘴臉,心裡不是味兒,又酸又苦。她用力推了推帥哥,叫道:「好了,該走了,別丟人了。」那帥哥這才如醒方醒,一臉的羞愧,但眼睛只是暫時的移到別處,一會兒又偷看陳魚。   陳魚見周榮臉色變了,心裡大喜。笑文見此,就對周榮說:「我們有事先走了,咱們回頭見。」拉著陳魚就走了。他可不想讓陳魚再對別人笑,那樣的話自己心裡不舒服。   二人一走,那帥哥忍不住又盯著陳魚的背影看。周榮火了,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把,教訓道:「你沒有見過女人嗎?再看她的話,就別跟我好了。」說著話,氣哼哼地向前走了。   那帥哥最後盯了陳魚一眼後,這才痛下決心,去追周榮了。然而陳魚的影子卻怎麼都揮之不去。他暗暗吃驚,怎麼省城裡還會有這麼迷人的尤物呢?這倒是以前從沒有見過的,得詳細打聽一下,看她是什麼來頭。   再說笑文二人,出了這條街,並排走著。笑文瞅著陳魚說:「陳魚,你怎麼對那小子笑呢,以後可別這樣了。」   陳魚鼓鼓腮,說道:「我跟別人笑,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說著將笑文的手掙開。   笑文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你向來不輕易跟別人笑的,怎麼今天倒例外了?你知道嘛,你跟別的男人笑,我心裡好不舒服。」   陳魚哼聲道:「原來你是在吃醋呀,倒真不多見。」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笑文又厚著臉皮拉住她的手,說道:「我當然吃醋了,我向來把你當老婆。」   陳魚提醒道:「你不要亂叫呀,這可是外邊,讓人聽見了可不好,以為我還真是你老婆呢,那樣我可吃虧了,會少很多的崇拜者的。」   笑文問道:「你很希望別人崇拜你嗎?」   陳魚微笑道:「那倒也不一定,只是崇拜者多了,我可以從中選幾個優秀的男人當候選人,以便結婚,這不是挺好嘛。」   笑文聽得心一涼,說道:「有我在你的身邊,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陳魚望著他,說道:「我可有言在先,只在省城這幾天我當你的女朋友,等回到小鎮時,咱們就只是普通朋友了。那時你可管不著我了。我還得告訴你,不准破壞我的大好婚姻呀。」   笑文聽了一臉的嚴肅,沒有說出話來。這話可觸到他的心病上了。他一直在考慮,真要回到家了,怎麼解決陳魚的問題,難道真的要放棄她嗎?他自信不能做到的。可人家不想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自己總不能強迫她呀?愛一個人,就不該勉強她做不喜歡的事。   陳魚仔細地看看他的臉,嗔道:「你發什麼呆呀,我現在還是你的女朋友吶,你還可以高興兩天。嘿嘿,以後我不讓你纏著我了。」她說的以後,自然是指回到小鎮之後了。   笑文一臉的苦笑,說道:「陳魚呀,咱們再好好談談吧,咱們總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來的。那樣的話,咱們都能過得快樂。」   陳魚果斷地說:「還有什麼可談的,都談明白了。好了,咱們快點回去吧。」拉著笑文走去。笑文跟傻子一樣,茫然地跟從著,一肚子的心事。    兩人回到旅店,白天正是聽雨當班。但笑文沒敢跟她說話,怕引起陳魚的不滿。他見聽雨一雙美目向自己眨著,知道她有話說。只是目前的形勢不宜輕舉妄動,因此,他只能讓美女失望了。   到了晚上,笑文要跟陳魚出去,可是陳魚的同事們都來約二人出去蹦迪。笑文不想去的,淑賢家的約會不能停了。陳魚想跟著笑文,可這些同事們死活不肯,說是陳魚不去,這次的活動還有什麼意義呢?陳魚沒法子,只好點頭答應。   當大家都出了房間後,陳魚悄聲對笑文說:「你去他家喝酒,一定要少喝,酒大傷身的。」   笑文抓過她的手親一口,說道:「你也一樣,最好別喝酒。在蹦迪的時候,千萬當心,別叫人家佔了便宜。誰佔你便宜,你告訴我,回頭我把他打成豬頭。」   陳魚微笑道:「還有你出手嗎?佔我便宜的,我讓他躺著出去。」   笑文附和道:「就是,就是,咱家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碰了。」   陳魚明白他的意思,輕哼道:「你說什麼呢?把我當東西了。再不會說話,我就甩了你。」   笑文故意戰戰兢兢地說:「是,是,我一定要向韋小寶同志學習,學習他出色的口才,討美女歡心的手段。」   陳魚聽他提到美女,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喝完酒,你馬上回來呀。不准出去搞女人,如果讓我知道你的話,你給我馬上『下課』,我再不要你當男朋友。」   經過陳魚的三令五申,笑文心裡暗暗叫苦。你不讓我『發火』,那三個又不在身邊,難道我就得活活憋死不成?這也太沒有道理了。   當陳魚走了之後,笑文在自己的房裡坐了沒一會兒,也站起身來,他也要走了。一打開門,正看見聽雨站在門外呢,見她一臉的不愉快,知道她有事。   笑文把聽雨給讓進來坐下,聽雨正式向笑文道歉。笑文微笑道:「不必了,我不生你的氣,反正你也是好意,我明白的。只是我跟你姐的事,別人是幫不了的。」   聽雨的美目注視著笑文,臉上露出喜悅,說道:「你不生氣就好,我怕你連我都怪上了,以為我是故意要戲弄你,其實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如果你不生氣了,找個時間,咱們晚上出去玩好不好?你在省城也呆不幾天了,這就是我向你道歉吧。」   笑文溫和地笑了笑,說道:「聽雨,這就免了吧,我可不想讓你破費。你每月掙錢也不多。」   聽雨堅持自己的意見,說道:「那怎麼能免呢?我一定要請的。」   笑文見她語氣堅決,也不再反對,說道:「到時候就咱們兩人去嗎?」   聽雨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的,你怕你那位生氣,對吧?放心好了,這回我請你們兩人一起去,再叫上周榮跟她的男朋友。」   笑文說道:「那你豈不是沒有男伴了嗎?」   聽雨傲然地說:「那還不好辦嗎?只要我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象魚群一樣游過來。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說道:「那好吧,到時候我就看你能帶來一條什麼樣的魚。不多談了,我還得去會一位朋友。」   聽雨問了笑文的去路,說道:「正好,我也得回去了,咱們能同走一段路呢。不過,得你掏車錢了。」笑文笑著答應。   二人出門,一同上了出租車。車開動之後,燈影不時落入車中,車裡處於昏暗狀態。聽雨很自然地碰碰他的手,又用小手指劃著,弄得笑文癢癢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小丫頭,別勾引我。我可是個標準的色狼,有什麼後果,你後悔都來不及的。」   聽雨嘻嘻輕笑,也在他耳邊說:「少來嚇唬我,那能有什麼後果?大不了就是失身唄,我不怕的。」   這話聽得笑文直髮蒙,現在的女孩子的思想真是前衛,讓人吃驚。他不禁放開她的手,覺得少是少碰她為妙。   聽雨見他沒電了,又小聲說道:「跟你說吧,我挺喜歡你的。」   笑文在她的耳邊說:「別開玩笑,咱們才相處幾天吶?」   聽雨解釋道:「我不是從現在才喜歡的,我是說以前你跟我姐沒離時,我就喜歡你了。」   笑文心裡一怔,在她耳邊說:「那時候你才多大點,知道什麼叫喜歡嗎?還是算了吧,你是個孩子。」   聽雨笑了笑,說道:「現在是車上,不跟你細談,等有空跟你好好聊聊。」笑文心裡暗笑,她那時候哪裡懂得男女之情。那種喜歡也是不可靠的。   很快到了聽雨下車的道口,聽雨下了車。她掏出錢,竟把車錢給付了。笑文連聲說:「不用了,還是我來吧。」   聽雨嬌聲說:「你的錢留著,下回出去玩時,就讓你掏錢,我不會讓你便宜的。」說著話,向笑文揮著手,蹦蹦跳跳地走了。這使笑文想到家裡的美柔,二人還真有點像。不過,如果是美柔的話,這車錢她是絕對不掏的。   司機用羨慕地口氣說:「你的女朋友真好,又漂亮,又懂事。」聽得笑文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想澄清二人間的關係,又一想,跟司機不認不識的,又何必廢話呢?   來到小董家附近,笑文下了車。這聽雨的臉蛋跟身影還在眼前晃悠著。笑文暗暗覺得好笑,我怎麼會把一個小丫頭記著呢,難道我對她還有什麼想法嗎?我都有那麼多美女了,不要再亂七八糟了。不然的話,我真是成了淫賊,家裡的老婆們都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來到小董家,夫妻倆歡喜地將他讓進來。淑賢真是個好妻子,不止在外邊能做買賣,在家還能下廚房,還能做一手好菜呢。笑文暗道,小董也還是有福氣的。   擺好桌子,酒菜齊備,三人坐好,開始動筷子了。淑賢望著笑文,問道:「你身邊的絕色美女呢?我還想多看看她呢。」   笑文便說了陳魚的去處。淑賢歎氣道:「可惜了,難得見到那樣的仙女般的姑娘。」一旁的小董哼了一聲。   淑賢大聲道:「哼什麼哼?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聽雪怎麼能跟陳魚比呢?比身材,比臉蛋,比氣質,都差了一截子。」   小董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他想為自己的夢中情人辯護幾句,但看看笑文在旁,終於忍住了。在著笑文的面,為他的前妻跟自己的妻子吵架,那也太不像話了。   笑文急忙打圓場,端起酒杯說道:「現在咱們只喝酒,不談人。很感謝你夫妻的盛情招待,我這一杯乾掉,祝你們夫妻恩愛幸福,快樂永遠。」說著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夫妻倆一見,也都幹掉了。淑賢是豪氣如雲,巾幗不讓鬚眉。而小董卻顯得小心翼翼,節奏較慢。   在酒桌上,淑賢和笑文的話多,小董的話較少。他靜靜地聽著,喝的酒倒多別人多。淑賢知道其中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攻擊他心中的偶像了。她向來知道小董迷戀聽雪,這不是什麼秘密了,因此也不在意。   笑文跟淑賢談的最多的是當年在大學的風光。淑賢說這些女生們如何評價和崇拜笑文的,笑文也說了有多少女生給自己寫情書的事。   淑賢斜視一眼小董,說道:「我家的小董要是有你一半的風光就好了。」小董聽了一臉的不高興。   笑文一笑,說道:「像我的命,並不比你家小董強。就說婚姻吧,我是娶了聽雪,結果我們並不幸福,最後我落了個那下場。嘿,人生就是沒有完美的。你家小董也不錯了,還是個學者,發明家呢。」   小董聽到這裡,精神一振,說道:「我比你強的一點,可能就是這個吧。」   笑文就勢問道:「你不是發明了一種新藥嗎?那是什麼,說來聽聽,也讓我長長見識。」   小董嘿嘿一笑,一臉的神秘和驕傲,一反平時的老實跟拘謹。笑文更有興趣了,更想知道其中的奧秘。那藥一定是很意思的,得弄個明白。 第十四卷 (10)靈藥     小董見人家注意他,酒紅的臉上有了自信。他給笑文裝滿酒,說道:「不用急,笑文,等吃完飯,我領你進實驗室看看。」   一聽這話,笑文不由看看西邊右首的一個房間。那裡是小董搞研究的地方,工作之外,常在家裡搞實驗。一研究出什麼好東西來,就拿出去賣錢。只是目前還沒有研究出一樣驚天動地的大東西。儘管如此,小董也掙了不少錢。   三個人歡歡喜喜地喝酒,小董的情緒也好起來,就像一個癟了的氣球很快又鼓起來了。剛才的陰影一掃而光。   喝完酒,收拾掉東西,淑賢向笑文說:「我有點累了,要回房倒一會兒,你慢慢聽小董吹牛吧,我不奉陪了。不過你走時喊我一聲,我好送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能不能睡著?不行的話,讓小董哄哄你,我多等一會兒也可以的。」   淑賢格格笑起來,說道:「你這個傢伙,總沒有個正經。你要怕我睡不著的話,我進來哄我,我老公不會反對的。」說著一瞅小董。   小董可沒有喝多,別看臉紅得跟猴□一樣。只見他猛地一揮手,說道:「不,我堅決反對。」   淑賢瞪了他一眼,說道:「只是開個玩笑,你倒當真了。你看你哪像男人,真沒勁兒。」說著話向笑文一點頭,就回房裡了。   這個玩笑令笑文臉上有點發燒。他本想逗逗淑賢的,沒想到淑賢這女人比他更大膽,竟然又把「球」踢回來了,而且是很快又重的,令笑文有點接受不了。   笑文注視著小董,問道:「小董,你沒有生氣吧?是不是怪我了?」   小董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老婆就愛開玩笑,比這更過分的玩笑都開過的。有一回她竟然跟我說。。。。。。」說到這兒,小董一臉的尷尬,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笑文就亂猜起來,這是什麼個內容的玩笑呢?沒等有結果呢,過不一會兒,淑賢拉開門,接話說道:「我跟他說,要他跟你換老婆,你猜結果怎麼樣?」說到這裡,淑賢沖笑文笑著。   此時她臉上有了紅暈,再加上眼神有幾分迷離,居然有了動人的韻味兒。不過吸引人的不只是她的語言與臉蛋,而是她的穿著。原來這麼一會工夫,淑賢已經換上一套睡衣。那睡衣是半透明的,裡邊的紅色內衣影影綽綽的。這一刻的淑賢變成了有女人味兒的尤物。   笑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淑賢,心裡倒格登一下子。小董見了,忙說道:「老婆,你這個樣子多不好,笑文會笑話的。」說著湊上前推她。   淑賢一笑,說道:「你把那玩笑說完,我就睡了。」小董一臉的不安,說不出話來。   淑賢笑道:「我說換老婆,拿我換你家的聽雪,小董竟然堅決反對。那時你還沒有離婚呢。」   小董又急又羞,解釋道:「好了,老婆,一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呢。」說著話替她關上門,把她迷人的形象關掉了。其實笑文倒沒好意思多看淑賢,畢竟是朋友老婆。跟柳雲的性質還不同。   為了緩和氣氛,笑文問道:「你發明的藥呢,快給我看看吧。」一提這事,小董的臉上泛起興奮的光來,兩隻在眼鏡背後的眼睛刷地變得有神了。   他取出鑰匙開了門,屋裡的桌子上儘是瓶瓶罐罐的,都是小董的傢伙。小董得意地掃視著自己的家當,就像一個建築師瞅著自己滿意的樓房。   他來到架子前,挨樣給笑文介紹著,說它們的名字跟作用,聽得笑文只有點頭而已。因為他確實是個外行。   向來語言不那麼流暢的小董,這時也顯得聰明敏捷起來,用了不少科學名詞給笑文上課,滔滔不絕。在小董稍一停頓的時候,笑文實在忍不住了,又強調道:「你的藥呢?我想看看,想聽你講它。」   小董拉過一把轉椅,剛想習慣地坐下,一瞅見笑文,才意識到今天不是自己一個人。他指指椅子讓笑文坐下。笑文也沒有客氣,規規矩矩坐下來,眼望著小董,像對老師的態度。   小董抱著膀,雄赳赳地踱著步,足有幾分鐘,這才講起來。他說道:「笑文,你是知道我的,專門對研究東西感興趣。我比較喜歡的是研究藥物,這個你是知道的。我發明了好幾種新藥,特藥,成功得並不多。在你離開省城後的日子,我突然有了靈感,是受了一個緝毒片的影響,發明出一種新藥,有點像麻醉藥。你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笑文想了想,說道:「既然是麻醉藥,當然是跟醫院使用的那種大致相同。」   小董搖頭道:「這個你錯了。醫院的麻醉藥是用在病人身上解決痛苦的。我這個可不是。」   笑文點頭道:「對呀,要是跟醫院的一樣,你這也不叫什麼發明了。快說說,你的藥有什麼特色?」   小董眼睛一瞇,鄭重地說:「我這種藥不是用在人身上的,是用在動物身上的。動物不聽話,吃下我這種藥後,(哦,我說的是一片。)先是要醉倒的樣子,不一會兒,就會全身疼,腸子象麻花擰勁兒一樣疼,直至疼昏過去。幾個小時之後,它才會醒來,這樣動物再不敢不聽話了。」   笑文微笑道:「這麼說,這藥可以給動物園和馬戲團用。估計賣給他們會不錯的,不過你可得多要點藥。」   小董握了握拳頭,說道:「我對我這種新藥很有信心,一定會應用到更多的領域。」   笑文笑道:「也許公安局也會感興趣,可以用在審訊犯人的身上。那樣的話,犯人什麼都招了。」   小董急促地說:「不可以,這絕對不能用在人的身上。」   笑文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人的抵抗力還不如動物嗎?」   小董正色地道:「你不知道,我這種藥動物吃了,只受點苦,不會有什麼後患。如果人吃了嘛,後果可能會很嚴重的。」   笑文睜大眼睛問道:「那會怎麼樣?會死人嗎?」   小董合一下眼,說道:「人吃了怎麼樣,我並沒有做過實驗,不過據我估計,人吃了我這一片藥,就算不死的話,也是成為癡呆的。」   笑文驚呼道:「竟然會有這麼厲害?我真有點不信。」   小董解釋道:「這種藥奇在對動物沒有大害,對人體反有害。這就是我藥的一大特色。當然,我還沒有用人做過實驗,但能想像得到。」   笑文一臉的疑惑,說道:「它真的有那麼厲害?我真想看看這藥什麼樣。」   小董一笑,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現在就給你看好了。」說著彎下腰,取鑰匙去開桌子右下側的小門。   他從裡邊掏出一個拳頭大的瓶子,擰開蓋,倒出一粒紅色的藥片。這藥片有指甲大吧,晶瑩透明,小董那邊的手指都變紅的了。   他將藥片托在掌心給笑文看。那樣子就像掌心點了一個紅點相似。笑文從沒有見過這樣新鮮的藥片,站起來,向前湊湊,仔細打量,又聞了聞。   小董咧嘴一笑,說道:「它是無色無味的。」   笑文本想自己也試試手感,那知道小董又裝回瓶子,將蓋子擰緊了,又放回櫃子鎖好。這一幕看得笑文大皺眉頭,試手感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等小董直起腰時,笑文問道:「你現在有幾片這種藥?」   小董回答道:「因為是剛發明出來,沒制幾片,一共才十片。我暫時不向外宣傳,這藥片還有待提高和改良。」   笑文覺得好玩,真想要上兩片,但見小董嚴肅的面孔,又想到他小氣的性格,也就不出聲了。他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也弄來一片。   笑文笑了笑,說道:「小董呀,我看以後你不妨弄出點什麼壯陽藥來。如果好使的話,你一下子就發了,這輩子用不著再幹別的了。所有的男性患者都會感謝你,你就成了救世主了。」說著話目光不禁瞄瞄櫃門。   小董聽了,臉上一熱,說道:「不是沒想過,只怕希望不太大。我對動物敢下手,對人就有點害怕。」   笑文嘿嘿笑道:「吃不好,也別把人吃壞就行。」   小董堅決地說:「不,我的發明物一定要好使,不然的話,那是我作為一個業餘發明家的恥辱。」   笑文拍拍小董的肩膀,一臉笑容地說:「小董,我祝你早日拿到諾貝爾獎。」   小董這時候也不再謙虛,說道:「我一定會努力的。」   二人出了房,笑文也不想多坐了。他向小董告辭。小董說道:「哪天走,你事先說一聲,咱們再聚一回。」笑文答應。   小董說道:「我去叫淑賢起來送你。」   笑文搖頭道:「大家都是好朋友,還送什麼呀?她睡了,讓她休息吧。你知道,我可不想用眼睛占淑賢的便宜。」   小董一聽可不是嘛,自己老婆穿著睡衣出來,那可不大好。就算笑文沒有那個意思,自己也覺得不舒服呀。   笑文向小董揮別,慢慢走下樓梯。出了門洞,上了大街,城市的燈光分外迷人。在小鎮的晚上,雖有燈光,只是稀稀疏疏的,這裡堪稱燈海。   在遠遠近近燈光的輝映下,辛勤了一天的人們都出來找樂子了。當然了,這些人是以青年人居多了。老人們可想在家休息。   笑文因為喝了點酒,臉上微熱,被夜風一吹,全身都爽。他走在人行道上,見好多的情侶挎著胳膊,親蜜無比的樣子,也習慣性地往自己的右側瞄了一下,身邊空空的,既沒有陳魚,也沒有美賢姐妹跟菊影。他就想,此時此刻,如果有一個美女在旁的話,一邊摟其腰,感受肉體的溫暖與美好,一邊情話綿綿,眼神交流,那是多美的事。即使人生曾有過驚濤駭浪,黑雲滾滾,也會一瞬間忘了個乾淨。   沒辦法,需要她們的時候,偏偏一個都不在。想起淑賢剛才的穿著,還真有點動人。真是怪了事了,以前怎麼沒有注意淑賢的迷人呢?想是我太粗心了。小董也算有福了,老婆端莊又能幹,可以讓他一心一意地幹工作,搞發明。   嗯,此時此刻,他們在幹什麼呢?是並排睡覺呢,還是脫掉衣服,快活一番?想到這裡,笑文的色勁兒就上來了,好想找個女人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來這裡幾天,一直沒嘗過肉味兒。陳魚那丫頭,總把自己撩撥得全身冒火,一到關鍵時刻,她就給自己潑冷水,不讓自己得逞。也是自己太在乎她了,連給她脫衣服的膽量都沒有。我會傻到想在愛情達到頂峰才幹那事嗎?我又不是十八歲。   陳魚呀,陳魚,我要用什麼方法能把你娶到,讓你心甘情願地跟家裡那三位共夫呢?看看她的性格吧,她像一匹野馬,她能聽自己的嗎?就算我幹了她,她就能乖乖聽話嗎?只怕不成。   笑文對女人向來是自信的,這回遇到了難題。他隱隱覺得,陳魚將來會離他遠去的。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能受得了嗎?受陳魚的吸引,自然是因為她漂亮。可除了漂亮之外,她的個性也叫自己動心。就由於她有自己的特色,他總能從百花之中,聞到她獨特的氣息。他不止一次夢想過,要像一盆花一樣,把她養在家裡。   他往旅店的方向走去,暫時不想坐什麼車。那種快節奏會影響自己柔和的心境的,他現在需要的是大自然的感應。可惜這城市裡的自然氣息沒有小鎮的濃。   當他經過一家舞廳時,見門口不遠正圍著一群人。人群一會兒湧過來,一會兒湧過去的,像一個車輪在滾動似的。裡邊還隱約傳出女人的怒叫,男人的大笑。看樣子,包圍圈裡有點問題。但這些與他沒有關係,他也沒有往前湊乎。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時人群出現個裂口,一個女的跑了出來,還回頭大叫道:「你再纏著我的話,我可要報警了。」那個男人從後邊追過來,喊道:」你等等,我送你回家好了。」   女的穿著高跟鞋跑得不快,還叫道:「別跟著我,我見你就討厭。」   那男的仍然跟著,笑道:「那你剛才還跟我跳舞。」   女的叫道:「你給我滾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笑文聽到聲音有幾分耳熟兒,尋聲一望,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向自己而來,對方也看清他了,叫道:「宮大哥,快點來救我,我遇到流氓了。」聲音中透著萬分的喜悅。   笑文看清楚了,那個女的正是周榮。周榮跑到笑文跟前,拉住他的手,瞪著後邊跟來的,說道:「宮大哥,這人跟蒼蠅一樣,盯著我不放,快把我愁死了。」說著話,她躲到笑文的背後,像找到了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   周榮早聽聽雨講過,說她的前任姐夫不但長得帥氣,還有一身好功夫。自己一直無緣見識,今晚遇上,且看看有什麼神通。周榮向來是喜歡大英雄的。她那個男朋友的樣子,她說實話不怎麼喜歡,只是對方的老子有錢,她才不得不跟他粘乎。   再說笑文,知道又要跟人動手了。他在喝酒之後,是不願跟人動手的。因為不喝酒時,他覺得武術不但能將人放倒,它本身還是一門藝術。可每回自己喝酒之後,姿態就不如平時瀟灑了,那還能談到什麼藝術呢。   那男人來到笑文跟前,雖然看不大清楚長相,但也知道是很年輕的。顯然跟周榮是一個年齡段的。   那男的衝到笑文面前,略一打量,就說道:「哥們,沒你的事,快叫那個丫頭出來。」   笑文歪頭瞅瞅他,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想幹什麼?」   那男的回答道:「我是她以前的同學,今天晚上在這裡遇上了,她非得跟我跳舞,還說要跟我幹別的,可是跳舞跳到一半,她就不幹了。你想,我能放過她嗎?」   笑文聽了一笑,掃視一下周圍看熱鬧的,對男的說:「既然她不肯,那就算了吧,何必強人所難呢要?」   周榮在笑文背後伸出頭,指著男的鼻子說道:「你胡說八道,跟你跳舞是有的,可我沒說跟你幹別的呀。你不要滿嘴噴糞呀。」   男的大怒,罵道:「小婊子,把我給耍了,還敢罵我,看我不打扁你。」說著話向笑文的身後衝了過來。 第十四卷 (11)陪酒     笑文擋住他,說道:「有話好好說,對女人動武,你還是不是男人?」   那男的大怒,喝道:「小子,你少管閒事。不然的話,送你去醫院休息半年。」說著話,對笑文揮了揮拳頭。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倒想去醫院休息休息,可惜對手不爭氣,沒一個有能力送我去醫院。」   那男的氣得哼道:「嘿,你小子還挺能吹牛的。好了,這個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包你滿意。」說著話,照笑文的面門就是一拳。   笑文一歪頭,拳頭落空。那男的倒反應靈活,拳頭就勢橫掃,擊笑文的太陽穴。笑文一低頭,又躲了過去。笑文回頭跟周榮說:「你到一邊站著去,別崩你身上血。」   周榮嘻嘻一笑,說道:「知道了,我不會讓他的血落到我身上的。他的血又不值錢,拿到市場賣也沒人要。」   那男的攻擊不利,又受周榮嘲笑,更是怒不可遏,飛起一腳,踢向笑文襠部。看架勢存心要讓笑文當『公公』。笑文笑道:「我不想進宮。」很輕鬆地抬右腿一擋,怦一聲,正踢在笑文的腿上。   那男的只覺得腳上巨痛,像踢在石頭上,直痛得他蹲下揉腳。笑文衝他笑了笑,說道:「你還打不打了?」男的不出聲,知道不是人家對手。   笑文見好就收,不想讓人太難堪,就說道:「以後要走正道,不要再纏著周榮了。不然的話,下回就讓你進醫院住半年了。」說著話,走近周榮,說道:「咱們也走吧,別在這兒涼快了。這裡的戲結束了,沒看頭了。」   周榮沖那男的瞪了瞪眼,跟笑文笑道:「走吧,你幫了我,我得報答你。」說著話,挎起笑文的胳膊就走。   二人不再理會後邊的情況,只管走路。走在人行路上,笑文聞著周榮身上淡淡的香氣,只覺全身舒暢。她胳膊上的肌膚跟他磨擦著,很暖很滑的。身子也貼得那麼近,還不停地誇獎著:「宮大哥,你好棒呀。你一定跟武林高手學過藝吧?幾下子就把那小子打得跟孫子一樣。哪天你也教教我,免得叫這幫色狼欺侮。」   笑文笑了笑,問道:「周榮,你今晚怎麼沒上班?」   周榮一歎氣,說道:「還不是心情不好唄,就找人代了班。」說到這兒,她收回挎著的胳膊,跟笑文貼得不近了。很顯然,笑文的話引起她的傷心事。   笑文又問道:「那男的是誰?你怎麼會和他攪合上?」   周榮回答道:「我心情不好,出來散心,碰到他後,他請我去跳舞,誰知道,他竟然亂摸我的身子,我這才要走的,他就不放,這才鬧了起來。哦,他是我的高中同學,以前追過我,但我沒理他。」   笑文提醒道:「你一個姑娘家,晚上最好不要一個人出來玩,以免有什麼危險。」   周榮深吸了幾口氣,說道:「平常晚上出來,都是跟男朋友一塊兒出來的。今天鬧矛盾了,我就一個人出來。」   笑文又問道:「那他呢?」   周榮冷冷地說:「他也氣跑了。」   笑文想了想,問道:「你們因為什麼吵架?能告訴我嗎?」   周榮說道:「有什麼不能的呢?說起來還和你有關呢。」   笑文笑了,說道:「你們倆吵架,有我什麼事呀。」   周榮哼一聲,說道:「怎麼沒有?今天在手機那條街,我跟你說了幾句話,我男友回來就吃醋了,愣說我對你有意思,要紅杏出牆。我也生氣了,就罵他是花心生變。這可不是冤枉他。你沒見到嘛,他見到陳魚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笑文微笑道:「我見到了,那沒有什麼奇怪的。好多的男人見到陳魚,都是那個樣子的。有的口水流得更多,樣子更可笑。」聽她提起陳魚,笑文高興了,好像是在講述自己老婆的魅力一般。   周榮哼了哼,說道:「是呀,跟陳魚相比,我們都是醜小鴨了。」聲音中透著不滿與委屈。   這時二人走在路燈底下,笑文見到周榮也挺漂亮的。她今天穿著露臍裝,何止是露臍呀,雙肩,半個背,一圈腰,都在燈光下發著肉光。下邊是條短裙,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很吸引人的目光。再看周榮的臉,嬌艷中透著幾分青春氣,嬌嗔中流露著迷人風韻。跟聽雪姐妹有著不同的風采。聽雨活潑,俏麗;聽雪深沉,艷麗。這周榮絕對是漂亮姑娘,只是個子不算高。   周榮見笑文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瀏覽』,沒來由地感到臉上發燒,嘴上說:「宮大哥,你看得我有點受不了。你的眼睛好像帶著火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對不起了,因為你長得漂亮,我看得就入迷了。」說著話,繼續往前走。原來因為看得入迷,不知不覺,他停住腳步了。   周榮見他對自己著迷,心裡大為高興和得意。她又湊上來,跟笑文並排走著,說道:「你的女朋友真美,跟仙女一樣。你說,我跟她比的話,我能差多少。」   笑文心裡暗笑,你比她得差著一大截。如果說她是明月,你只是星星。如果她是朵鮮花,你只是小草,如果她是大海,你只是小溪。但在表面上笑文沒有打擊她,再說人比人,氣死人,何必那麼比呢?   笑文沉吟一會兒,說道:「你們各有各的美法,不用放一起比的。」   周榮用胳膊碰碰他,說道:「那你是喜歡哪一種美?」她的美目閃著光,顯然對這種問題大感興趣。   笑文一笑,說道:「都好,都好。大魚大肉好吃,青菜蘿蔔也好吃,各有各的味兒了。」   周榮一聽,倒認真起來,追問道:「那你說,我是大魚大肉啊,還是青菜蘿蔔?」她又把胳膊挎到笑文胳膊上,彷彿是怕他逃跑似的。   笑文裝作沉思,一臉的深沉。周榮還催促道:「你說呀,快說吧,我等著呢。」   笑文只好回答道:「那要嘗嘗才知道呀。」   周榮嘻嘻笑起來,眨著美目,低聲道:「宮大哥,這麼說,你嘗過她的味兒了?」那意思很明顯。   笑文連忙否認,說道:「沒有的事,我跟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周榮頓了頓,說道:「那倒也是,能看得出來,你還沒有得手。」   笑文問道:「你怎麼能看得出來呀?」   周榮笑道:「那太簡單了,如果你得手了,她還會對你那麼凶嗎?早溫柔得跟一隻小羊羔了。」   笑文也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跟你男朋友有沒有那事呀?」他心說,你跟我不客氣,我也不用對你客氣。   周榮只是笑而不語。笑文再度追問,周榮則說:「現在的小姑娘,還有幾個是小姑娘呢?現在這社會就這個風氣,憑什麼他們花天酒地,女人要守身如玉吶?」   笑文點頭道:「也有幾分道理呀,老實說,你跟幾個男人那樣過。」   周榮搖頭道:「這個我可不能說,這個是隱私。你跟我關係不夠鐵,我得對你保密。」   笑文問道:「怎麼樣才算是關係很鐵?」   周榮笑了笑,沒正式回答,說道:「今晚你救了我,我請你吃串去。這附近有一家烤串的,是新疆師父,我帶去你嘗嘗。」   笑文想到旅店的陳魚,說道:「還是改天吧,我想回去了。」   周榮拉住他,說道:「你急個什麼勁兒,現在才幾點呀。我跟你說,對女人不能太寵著了,不然會上天的。還有呀,我很少請別人吃東西的,你要不去的話,你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去不去呢?笑文望著周榮期待的眼神,不禁猶豫起來。對方也是一番好意,不去吧,也太傷人心了。去吧,讓陳魚知道會不會又要生氣呢?   周榮見此,拉著笑文的胳膊就走,嘴裡嚷嚷道:「離這兒不遠,跟我來吧。」見此情景,笑文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反正只是吃飯,又沒有幹別的壞事。   那家串店果然離得不遠,門旁的棚子裡正有一個新疆打扮的師父在煙氣濛濛中忙活著。他見笑文二人來了,說了句什麼,笑文也聽不懂。他心說,這位一定是真的新疆人吧。   周榮見他瞅著師父出神,知道他的想法,就在他的耳邊低語道:「現在的假貨到處都有,除了媽是真的,爹都有假的。」   笑文見她青春的臉上透著狡猾與世故,不禁笑了起來。周榮嗔道:「笑什麼,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錯了嗎?」   笑文藉著她的話說道:「照你這意思,好多人就該回家問問媽媽,自己是不是現在這個爹生的。」   周榮笑道:「咱們都不用問。因為咱們父母那代人,作風還是很嚴肅的,不像現在的男男女女。男的象發情的公狗,女的象婊子。」   聽她這麼說,笑文心裡直笑。你罵別人沒道德,難道你就很清白嗎?至少你也是婚前失身。如果以失身為準繩,那麼你是不是也可以列入婊子之列。   說著話,二人進了門,被人讓入一個寬綽的單間裡。周榮讓笑文點東西,但笑文還是將菜單交給周榮了。他認為還是以女士為主,自己吃什麼都行。   上全東西,二人喝起來。一喝起來,就令笑文感到意外。周榮長得白白淨掙,小巧玲瓏的,不想酒量相當不錯。她不是硬喝下去的,而是很自然的喝,喝起啤酒,跟喝水一樣。這使笑文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了。   喝了酒,周榮兩腮泛起桃紅,動人的指數直線直升。笑文在心裡暗暗稱讚,這個周榮也是個迷人的尤物,平時倒看不出來。   喝了酒的周榮,話也多起來。笑文倒成了配角,周榮自己成了主角。酒後的她講起自己的歷史來了,包括出身,上學,工作,交友,重點講了她的羅曼史。也只有這一段講得最動人,也最叫人心酸。   她說她上高中時,跟一個青年相愛,愛得那麼深,那麼狂,海誓山盟,海枯石爛的,相約一生。她把什麼都給了他,他也一再許諾,一生讓她快樂。   當他上了大學後,經濟困難,為了讓他能安心讀書,自己打工掙錢幫他。哪知道,他上了大學才半年,就把她給拋棄了。後來打聽明白了,他跟一位有錢家的姑娘好上了。   當周榮被拋棄之後,痛苦得簡直想去自殺。雖最終沒有死成,但心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痊癒。說到這裡時,周榮的眼淚在眼裡打轉。笑文看得出,她是強忍著不流的。他安慰她說:「過去的事就忘了吧,想它對你不好。你還年輕,還是多想想將來。」   周榮笑了笑,說道:「就是為了將來,我才找了我現在這個男朋友。他家有錢,我嫁了他就可以當闊太太了。」   笑文問道:「那你還出來幹活?」   周榮瞅著笑文說道:「我現在還不想靠著他活著,不然的話,還不給他瞧扁了嘛。」   笑文誇獎道:「你很有志氣呀,值得表揚。」   周榮歎道:「我沒有辦法才這樣的。我算看明白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她舉起杯子,跟笑文乾了一杯。   放下酒杯,笑文問道:「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不會影響你們的關係吧?」   周榮兩眼水汪汪的,說道:「不會,不會了,我們吵架是常事。幾天就一吵,這很正常。我敢說,三天之後,他就會乖乖地來找我的。這個你放心好了。」   笑文給她倒滿酒,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千萬不要放過大款,那才會後悔一輩子呢。」   周榮笑道:「我會那麼傻嗎?你跟我說說,你跟聽雨她姐是怎麼回事。」她喝了一口酒。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聽雨沒有跟你說嗎?」   周榮回答道:「說倒是說了,只是說得太籠統了,我聽得不太明白。我想聽你親口說一說。」   笑文見她有興趣,就挑重點講了講,聽得周榮唉聲歎氣,點評道:「她姐也真是糊塗呀,怎麼會放棄你呢?你長得好,身手好,又會唱歌,又有志氣,太傻了。如果換了我呀。。。。。。」她沒有往下說。   笑文追問道:「換了你能怎麼樣呢?」   周榮大膽地說:「換我是她的話,我一輩子都會纏著你不放,可惜老天沒給我機會。」   笑文微笑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沒有你說得那麼好。你認識我時間還短,我的缺點多著呢。如果你完全瞭解我了,你就不會那麼說了。」   周榮眨動美目,問道:「你有什麼缺點?」   笑文笑道:「一般男人有的缺點,我也都有。」   周榮望著笑文說道:「一般的男人都好色,你也好色嗎?」   笑文眼睛一瞇,說道:「你說呢?」   周榮抿抿嘴兒,說道:「我看你這個人很正經的,除了陳魚外,沒跟別的女人接觸呀。」   笑文聽了直笑,心道,如果她知道我在那個小鎮上的風流罪過,不知道會驚訝得嘴張多大呢。不過這方面的隱私,不提也罷,還是別影響我在她心中的形象了。   周榮神秘地一笑,說道:「你知道嘛,聽雨挺喜歡你的。在我沒有見到你時,她對我對誇你,說你是女孩子心中理想的夢中情人。」   笑文擺手道:「她是個小孩子,她不懂事的。」   周榮搖頭道:「這你可錯了,聽雨又美麗,又活潑,又懂事,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女孩子。如果你不是有了陳魚的話,你完全可以找她當老婆。她可比她姐強多了。」   笑文見她倒給自己當起媒人來,說道:「咱們不提這個話題,喝灑,喝酒。」在周榮的相伴下,笑文連喝了幾瓶,頭都有點暈了。   過一會兒,二人站起身來。笑文要算賬,周榮說啥不讓,到底是她算了。笑文的腳下有點輕,可周榮卻沒事,反而是她拉著他。   笑文跟周榮說:「得了,咱們分手吧,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周榮拉著他不放,說道:「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家跟前有一段路挺黑的,我有點害怕。」   笑文說道:「我給你打車吧。」   周榮雙手拉著他,說道:「不,我只想讓你送。」語氣挺堅決。   笑文見此,再沒有什麼說的,只好送她了。周榮高興了,如小鳥依人一般,跟笑文靠在一起。這時候外人看來,倒好像他們是一對。 第十四卷(12)勾引     二人挎胳膊走著,靠在一起。周榮的香氣直往笑文的鼻子裡鑽,引得笑文有點神魂飄蕩。本來就有點喝多了,再加上香氣一激,簡直要昏倒了。此時他最想幹的事,是摟著這具迷人的身軀找個好地方快活一番。   幸好他只是想暈,事實上沒暈,走路不成問題。不大一會兒,二人下了大街,向北走去。本來笑文以為周榮騙他,不想走不多遠,就真的來到黑乎乎的地帶。兩邊是一些高高的樹,擋住了兩邊的燈光,使這一片不是漆黑,也是昏黑。雖有部分燈影漏過來,不但沒有什麼用,反而使這裡更加可怖。   此時這裡睜悄悄的,沒有什麼人走。來到這裡,笑文觀察著形勢,說道:「別說,這裡還真有點嚇人,幸好我不怕。」   周榮的美目掃視著前方,說道:「你不知道,這裡這陣子常有劫道的,每回晚上我回來,只好坐車。在家裡往外走時,總是男朋友保護。」   笑文開玩笑說道:「如果你跟男朋友在這裡遇見劫道的,你男朋友會怎麼樣?他一定會夾著尾巴跑吧。」   周榮哼道:「你真是罵人不帶髒字,你這等於拐彎罵他是禽獸,他怎麼得罪你了,不就多看了陳魚兩眼嘛,小心眼。」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就說吧,他跟你遇到劫道的,他會自私樣?」   周榮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怎麼樣?就是撒腿就唄。唉,你猜得不錯。」   笑文放起胳膊,拉起她的手。她的手好滑。好熱,手感不錯。笑文不禁拿起來親一口,說道:「有這麼樣一個男朋友,可不是父的福氣呀。」   周榮被親得一癢,頓了一下才說:「那又能怎麼樣呢?還得受著吧。」   笑文哼道:「這麼沒有用的人,你不甩了他?」   周榮搖頭道:「不行的,好不容易找了個有錢的,可不能放過。」   笑文點頭道:「說的也是呀。在這個世界上,有了錢四通八達,沒有錢寸步難行。」   這時只聽撲愣一聲,嚇了周榮一跳。笑文仔細看去,半空中一個黑影閃過。笑文笑了,說道:「你別怕,只是一隻鳥,好像是家雀吧。」   周榮驚慌地說:「我還以為是劫道的呢,幸好不是。」說著話那手更抓緊了笑文的手。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就算是有劫道的,也不該在頭頂出現呀,應該在地上。對吧?」   周榮一聽。格格笑了起來。說道:「瞧我,都快被嚇出病來了。我聽我們的鄰居說,有好幾個人晚上在這裡被劫了。所以呀。白天我經過這裡,還有點心跳加快呢。」   笑文安慰道:「別怕,有我呢。來他個三個五個的,我都讓他們躺下。」   周榮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嗎,你是個武林高手。跟你在一起,就等於跟黃飛鴻在一起,我還怕什麼劫道的呢?」說著將身子靠得更緊。笑文幾乎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凹凸,不由的心一顫。   往前沒走幾步。從左邊的樹後衝出來一個人影,攔在道上。他手裡拿著匕首呢,因為藉著旁邊淡淡的燈影,能見到那匕首閃著寒光呢。   與此同時,右邊也竄出兩個來,手裡也都拿刀,顯然要狠狠敲過路的一把。   笑文一怔,停住腳步。周榮啊了一聲,向後退一步。她真想不到,不想來什麼,就會來什麼。笑文定定神,輕聲道:「你別怕,看我怎麼扁他們。」突然而來的情況,使他精神一振,什麼暈眩都沒有了。   那人逼近一步,晃晃手裡的匕首,說道:「把錢都拿出來,放你們過去。不然的話,給你們放血。」聲音冷冷的。   笑文沒有立刻跟他們反臉,而是改變戰略。他裝出一副可憐腔,向他們抱拳道:「各位大哥,小弟跟老婆是窮鬼一對,就算你們給我們放血,我們值錢的也只有這一身衣服了。不如我們把衣服脫下來給你們,放我們過去吧。」   周榮一聽,大為不解,說道;「宮大哥,你怎麼了。」笑文在她耳邊說:「逗逗他們,你別出聲。」周榮於是不出聲了,看笑文怎麼演戲。   最先出來的那個個子高些,顯然是他們的頭兒。他大聲道:「要你們破衣服干屁,快點拿錢。」   笑文連聲歎氣,說道:「小弟我夫妻都下崗了,身上只有五十塊錢了,是這個月的生活費,都給了你們吧。」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錢來。其中一個走近兩步,用手電一照,說道:「不錯,大哥,是五十元。」   那大哥說道:」不行,太少了,你再掏五十吧。不然的話,你別想過去。」   笑文一聽,這五十塊都不給了。他揣好錢,拉著周榮的手,說道:「人家嫌錢少,不讓咱們過去,乾脆咱們不過去了,掉頭逛街去吧。」   另一個衝到笑文背後,擋住退路,哼道:「想走,你想得多美,你走得了嗎?」他貓著腰,搖晃著匕首。   那大哥見笑文身邊還有「老婆」,就對拿手電的人說:「老二,你照照那娘們,看長得啥樣兒。「   老二往周榮臉上一照,周榮啊了一聲,躲到笑文背後。但是那大哥也看清了。他哈哈笑道:「好呀,這娘們長得夠靚的,這就好辦了。」   笑文問道:「你們想怎麼樣?」   大哥指指笑文,說道:「你可以走了,在前邊等你老婆。」   笑文瞅瞅周榮,又問道:「那我老婆呢?」   大哥嘿嘿一笑,說道:「讓你老婆伺候一下我。如果我舒服了,我就放了她,伺候不好的話,我就帶回去調教一下子。」   這話聽得笑文大怒,咬牙罵道:「放你的狗屁。」   大哥一聽,罵道:「好小子,你敢罵我。兄弟們,先給他放血。別弄死他。給他留口氣,一會兒讓他看看我在他老婆身上怎麼耍威風的。」   其它兩人答應一聲,向笑文走來。後邊那個一縱身,揮刀刺向笑文的肋骨。笑文一抱周榮,向旁一閃,飛起一腳,只聽一聲慘叫,噹一聲,匕首落地。這一腳正踢在那人的手腕上。儘管光線不好,笑文踢得仍然十分準確。   痛得那人摸著手腕子直叫喚。顯然笑文這一腳並沒有客氣。對於打架,他經驗老到,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憑感覺出招。   大哥跟老二一見。知道遇上硬手了。都大叫著衝來。笑文知道該出擊了。今天他要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笑文將周榮擋在身後。右手一個急抓,抓住大哥的手腕,同時右足揚起。踢在老二的胳膊上。老二也急退幾步,叫了一聲,顯然這一腳可不輕。   大哥被抓,另一手握拳打笑文的臉。笑文又伸另一手去抓。大哥知道厲害,急忙收手。笑文就勢,照大哥臉上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笑文左手忽地一揚,大哥便後竄出去,怦的一聲摔在地上。   身後的周榮見此,高興得連聲歡呼,湊上前,在笑文的臉上嘖嘖親吻,對英雄給予最高獎賞。那三個人一見不好,顧不得傷處的疼痛,撒丫子就跑了。幸運的是,兩腿並沒有受傷。   笑文見狀,大為後悔沒有打他們的腿。他還想報警抓人呢。他想去追他們,周榮說話了:「別追了,給鼎足之勢教訓就夠了。別得罪這幫傢伙,要是報復你,你就慘了。」   笑文沒好氣地說:「你倒挺仁慈的,當心他們以後找你算帳。」   周榮說道:「他們又沒有看清我的樣子,未必能找到我吧?」   笑文笑道:「你長得漂亮,男人看一眼就能記住。」   周榮摸摸自己漂亮的臉,說道:「真的呀?不行的話,以後我就得搬家了。」   笑文說道:「好了,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回去。我還急著走呢。」拉著周榮向前走去。   很快走出黑暗區,進入一個樓院。來到周榮的樓梯口,笑文說道:「你上去吧,我就送到這兒吧。」   周榮不依他,說道:「這麼遠都走了,也不差這幾步。上去吧,坐一會兒再走。」   笑文問道:「你家都有誰在家?」   周榮回答道:「誰也沒有,父母都上南方遊玩去了。家裡只剩我一個人。」   笑文心裡怦怦直跳,說道:「那我就更不敢上去了,很危險的。」   周榮嘻嘻直笑,說道:「你是什麼意思呢?除非你不安好心。」   笑文微笑道:「不瞞你說,我是怕管制不住我自己。你想,你長得漂亮,又香噴噴的,太誘人了。我的抵抗力很差。」   周榮一臉的得意,心裡甜甜,說道:「你不用誇我,我可沒那麼迷人,我又不是陳魚。」   笑文想了想,說道:「好吧,坐一會兒就走,時間久了會犯錯誤。」   周榮笑道:「我不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說著話,高高興興的拉他上樓了。經過剛才的一場打架,笑文的酒意全消了。看來運動對消酒大有好處。   進了屋,打開燈,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周榮給笑文拿來水果,讓他品嚐。之後,又坐在笑文身邊,對他仔細看著。   笑文吃著一個蘋果,瞅瞅她,說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不是看上我了吧?」   周榮一笑,說道:「看上了又能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你是她的。」   笑文說道:「我誰的都不是,我屬於我自己。」   周榮望著他,問道:「那你喜歡我不?」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著轉,又看看她。這回是在她家裡,燈光很亮。坐得又近,看得又細,周榮果然是一個漂亮姑娘。那裸露在外的部位與白淨的臉蛋都很吸引人。   笑文回答道:「我當然喜歡你了。你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有好感的姑娘。」   周榮一聽,身子象沒了骨頭一樣,貼在笑文的身上,一隻膀子摟住他的脖子,說道:「那你今晚別走了,陪我一晚吧。好嗎?」   這話嚇了笑文一跳,說道:「不,不,我可敢。」   周榮很大方地說:「你怕什麼呀?我只想跟你過那麼一夜,有個回憶,不會給你留下後患的,你放心好了。我更不會以後纏上你,讓你為難。」   這話實在有誘惑力和煽動力。笑文的心動了動,心道,送上門的好事。我能拒絕嗎?不干白不幹。只是一想到陳魚,他的心地就一涼。在跟陳魚平穩發展的時候,還是小心為妙。以免多生枝節。   笑文打定主意。輕輕推開周榮。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真的不能那麼做。我不想對不起我的女朋友。」說著站起來。   周榮一臉的失望,眼裡現出悲傷。顯然笑文的拒絕讓她難過。她也站起來。靜靜地望著笑文。半向才說:「好吧,我知道你是為了女朋友才這樣的,我不怪你。不過,在你走之前,你親親我好嗎?「   笑文點點頭。周榮主動湊上來,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將紅唇貼上來,腳跟翹起,因為她的個子不那麼高。   既然這樣,親親總是無妨的。笑文跟周榮親起嘴兒來,對她的小嘴又嘓又舔的。周榮比他還熱情,她實在太喜歡這樣的大英雄了。她的香舌伸出來,竟探入笑文的嘴裡。笑文見她很解風情,心中大爽,立刻跟她糾纏起來。   笑文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摸著她的屁股,用轆搓著。別看她的個子不大,屁股還是很發達的。肉多,彈性好,手感好,越摸越愛摸。不過一會兒,笑文的兩手就集中在屁股上。   周榮是個明白人,雙腳一彈,身子一起,竟雙腿纏在笑文的腰上。於是,笑文便端著她的屁股,一邊親著,一邊在房裡轉著圈。還好,周榮很輕,估計也不到百斤,抱著像一團棉花一般。   親了一會兒,笑文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也撲了上去。嘴巴親著,兩手動著。這回兩手的目標變了,一隻從衣服下擺上入,一隻從裙下鑽進。   周榮穿的是露臍裝,下邊又是短裙,大大方便了笑文的出手。他先在乳罩上按摩了一會兒,才將胸罩移位,直接在奶子上撫弄。啊,周榮的奶子不小,又軟又滑。那隻手也進小褲衩,隨意的活動。   周榮沒有阻止他的無禮,也許她希望他能這樣。這三路進攻,弄得周榮全身發熱,慾望上升,鼻子哼哼唧唧的,令人著迷。她跟笑文親得更為火熱,像要把男人給熔化一樣。跟男友之外的男人親熱,是相當新鮮與刺激的。   周榮不算開放的姑娘。她跟哪個男人在一起時,都是忠心專一的。她跟頭一個好時,沒有出過牆。跟第二個好時,那麼久也沒有接觸別的男人。不過今天因為喝了酒,防範心放鬆,再加上崇拜英雄,她一改作風,很想勾引一下這個男人。她突然覺得,如果能征服笑文的話,那將是自己作為女人的驕傲。   她沒想嫁給他,卻想跟他好一回。哪想到,笑文竟拒絕了她,令她有些不快。不過,現在這男人這般對自己,自己總算找回幾分面子。因此,對他的無禮,她一點意見都沒有。就是男人此時扒光她,將玩意兒塞進去,她只會高興,不會反感。而平時對男友的忠心也不知哪裡去了。   當笑文放開周榮的嘴時,周榮的奶頭硬起來,下邊出水了,弄笑文一手。笑文一手還握著她一隻乳房,另一隻手從下邊抽出來,伸著手指給周榮看,微笑道:「女人真是水做的。」   周榮羞得閉上眼,嗔道:「宮大哥,你好壞呀,摸我那裡。」   笑文誇道:「水多的女人,魅力也大呀。」   周榮羞澀地說:「那你要了我吧。」   笑文歎了口氣,將周榮整理好衣服,說道:「周榮,不是我不想,只是我有點不敢。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愧對她。」   周榮一臉的紅暈,跟笑文一起坐起來。她在他的耳邊說:「這回我放過你,等下回咱們再有這機會,你可不准跑了。我要上了你。」   笑文微笑道:「可以,下回再有這機會,我一定幹了你。」   周榮吃吃笑了,說道:「咱們拉勾。」伸出纖細的手指。笑文也認真地跟她拉勾了。他心說,以後我可不跟你單獨相處。拒絕一個美女的好意,這實在太痛苦了。   當他下樓時,他不敢回一下頭。他怕看到周榮那幽怨的目光。當他來到樓下,瞅著周榮家還亮著窗戶時,心裡亂成一團麻。 第十四卷(13)醫院     笑文坐車回到旅店,一身的酒氣消失得差不多了。經過櫃檯時,那服務員可不是周榮了,而是一個不熟悉的人兒。平時在這裡看到周榮,冷不丁見不到,不禁又想起她來。就在剛才,自己還對她一陣非禮呢。用嘴,用手,佔盡了便宜,只要自己稍微失控,什麼事都幹出來了。   他暗想,不幹那事是對的,不要因小失大。這意見是他始終堅持的,可他同時也感到幾分後悔。畢竟周榮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以後只怕再沒有按倒的機會了。作為男人,有幾個不想多按倒幾個美女呢。對於美女,也許沒有幾個人會嫌多的。   要不是因為陳魚的話,笑文早就不客氣了。在沒有拿下這個大美女之前,且不可輕舉妄動。自己千萬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能把陳魚嚇跑了。   上到二樓,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他估計這個時候,陳魚已經睡了。她一定是早就回來了。她不是蹦迪去了嘛,不知道玩得是否高興。   他來到門前,想敲響她的門。但他又忍住了,心說,既然她睡了,就不要打擾她了。他用鑰匙開了自己的門,正要進去呢,陳魚的門一響,露出她的臉來。   「你怎麼才回來?我都回來半天了。」陳魚望著他,衣著整齊,看來沒有睡。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玩得盡興嗎?」   陳魚搖頭道:「沒什麼意思,鬧嚷嚷的,我沒有玩多久。就撫回來了。他們不讓我回來,可我還是堅持回來了。」   笑文嘿嘿笑道:「是不是惦記我?對我這麼好。」   陳魚白他一眼,說道:「好會臭美,你有什麼好惦記的。吃飽撐的嗎?」雖然這麼說,但他並沒有關上門,依然站在門裡說話,看來並不討厭跟他聊天。   笑文見她願意說話,就說道:「陳魚,來吧,到我房裡坐吧。我暫時也不睡。」   陳魚的腳邁出一步,又縮了回去,說道:「這麼晚了,還是算了吧。」   笑文鼓勵道:「沒關係。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好想跟你說說話。那樣晚上做夢都香。」   陳魚認真瞅瞅他,微笑道:「我又不是花。哪有那種效果。」   笑文伸手將她拉出來,說道:「來吧,咱們都是自己人。怕什麼。」說著話,替她關上門,硬拉進自己房裡。   二人進了房,關上門。他們手拉手坐在床上,四目相對,愉快地說話。一會兒,笑文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聞著她的芳香。這香氣比鮮花不知強了多少倍。鮮花怎麼能跟陳魚比呢?花哪有她的美,她的迷人?嚴格地說,陳魚的風采,沒有一種花可以形容得準確與貼切。   笑文輕聲說:「給我講講今晚你們跳舞的事,好吧?」   陳魚在笑文懷裡,變得很乖。她一改平時的厲害,聲音變得溫柔起來:「有什麼好說的呢,裡邊鬧死了。音響那麼大的聲,把人的耳朵都震聾了。還有一個台上有領舞者,穿著三點式,那個風騷勁兒,跟賣她一樣。」說到這裡,陳魚一臉的鄙視。不用問,陳魚很看不起那樣的女人。她覺得她們太賤,根本不值錢。   笑文微笑道:「你不要這麼說嘛,她們可能也是為生活所迫的。還好,她們只是跳舞,也沒有別的,總比那些賣『肉』的小姐強的多吧。」   陳魚哼道:「我看也強不了多少。幹什麼不好,非得幹那個嗎?」   笑文問道:「陳魚呀,如果有一天,你沒有別的出路了,讓你穿著三點式,當領舞小姐,你幹不幹?」   陳魚切一聲,說道:「我不會沒有別的出路的。如果沒有別的出路,我就乾脆在家呆著,不出去工作。反正有人養我。」   笑文噫了一聲,說道:「怎麼的,你也要當二奶嗎?」   陳魚輕聲叫道:「什麼話,我讓我老公養活還不行嗎?」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養活你的。」   陳魚笑了笑,說道:「少佔便宜呀,我可不承認你是我老公。咱們根本是八字沒一撇呢。說好了,在這裡我是你的女朋友,回家後,咱們可就只是普通朋友了。你可要記住了。   笑文苦笑兩聲,說道:「你也真夠狠的。如果你離開了我,我會心痛得直掉眼淚的。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陳魚歎了口氣,說道:「沒有辦法呀。咱們根本是沒有可能的。你不能讓步,我也不能讓步,咱們只能分手了。」   笑文瞅著她,皺眉道:「你就不能當我的第四個老婆嗎?」說著話,摟腰的手緊了緊。   陳魚推開他的手,堅決地說:「不行,絕對不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想我跟他們分享一個男人,我可做不到。那樣的話,我陳魚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好像我找不到男人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一定會找個比你強的。」   笑文慢慢地出著氣,說道:「你這話讓我好傷心呀。」   陳魚擺擺手,說道:「咱們還是別談這個問題的好,還是說說你今晚吧。」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呢?喝酒,吃飯,聊天,平平淡淡的,沒什麼說的價值。「   陳魚有點失望了,說道:「從你去那裡,到你回來之間,就沒有發生點什麼事嗎?比如艷遇什麼的?」   笑文一下子想到自己跟周榮的事,心道,艷遇嘛。還真有那麼一點。如果自己激動的話,也就搞定了。可惜自己退縮了,不然的話,在自己獵艷的數字上又會變化一下。不過這事可不能跟你說。如果說了的話。那會天塌地陷,天昏地暗的。   笑文裝作沉思一會兒,最終搖頭道:「沒有呀,今晚運氣不好,沒有艷福。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因此嘛,只好向你下手了。」說著話,目光在陳魚身上掃視,還伸出舌頭在嘴的上下舔了舔。   陳魚翹翹紅唇,說道:「我可不怕你。你少嚇唬我了。我還不知道你的本性嘛。雖然色了點。壞了點,總算還有希望改邪歸正。」這話聽得笑文直歎氣。原來我在你心裡就這個德性呀。   當他伸出胳膊。再度想摟陳魚時,陳魚站起來,說道:「咱們明天見了。我想睡了。」   笑文望著她美好的身影,說道:「不如留下來吧。」   陳魚一聽,如一條魚一般向門口竄去,打開門,回頭說道:「我不會再給你機會的。我不能再那麼傻了。」說著話,怦地關上門,人影不見了。   笑文歎口氣,只好上床睡覺去了,他知道,這個美女短期之內,自己是得不到了。究竟能不能最終得到她,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呢。   第二天吃過早飯,笑文給喬大山打了電話,請他開車過來運貨。他想明天就回家了。辦完這事,他又跟陳魚談起生意上的事。他知道這位美女腦子也不笨,也許能提出好的建議呢。   陳魚瞅著他,說道:「我可不給你出什麼發家的高招,我不能害你。」   笑文眨著眼睛問道:「難道你不希望我發家嗎?」   陳魚皺眉道:「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想你發家。」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陳魚美目轉動著,說道:「難道你真的不明白嗎?」   笑文搖頭道:「我不明白,請陳大美女明示。」   陳魚一笑,說道:「你沒聽人說嘛,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可不想你也變壞。你想,你要有錢的話,你不知又要找多少女人呢。」   笑文提醒道:「你不也要求你以後的老公有錢嗎?難道你不怕他變壞嗎?」   陳魚一聽,可不是嘛,自己擇偶的條件裡的確有這麼一條。她想了想,說道:「不錯,是有這一條,可是你想,在這個社會,如果沒有錢的話,你怎麼能活得開心呢?」   笑文強調道:「那你不怕他變壞嗎?」   陳魚沉吟道:「不怕,我一定會管住他。」   笑文哼道:「難道你還能把他關在籠子裡嗎?他又不是鳥。」   陳魚見講不過他,一時間還真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論據來。於是她鼓腮瞪眼道:「那是我和我老公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笑文見了哈哈直笑,知道利己在辯論中佔了上風。這美女受窘的樣子又羞又怒,也是那般動人。真好,娶到家裡,可以當畫看了。   二人正說著話呢,房門響了起來。陳魚瞅了笑文一眼,心道,不會又是周榮吧?那女的可對你有點意思。   笑文衝她笑了笑,才去開門。門口站著聽雨,只見她一臉的焦急與憂慮,兩隻美目直視著笑文,一副要哭的樣子。   笑文回看一眼陳魚,說道:「聽雨呀,有什麼話,進來說。」   聽雨聲音有幾分鳴咽地說:「宮大哥,不好了,我姐姐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笑文聽得心一沉,忙問:「她怎麼了?」陳魚也站了起來,湊上前去。   聽雨急促地說:「她今早起來,正梳頭呢,梳著梳著,就暈倒了。幸好我在房裡,不然的話,她就完了。」   笑文一臉的關心,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在那裡呢?」   聽雨回答道:「我把她送到了醫院,現在正搶救呢。我怕她再不會醒來,這才找你,你怎麼的看在夫妻一埸的份上,也應該看看她。」   笑文又問道:「那現在誰在醫院照顧她呢?」   聽雨說:「我家的朋友跟鄰居。」   笑文心急如焚,雖然咱雪犯了錯誤,害得自己不淺。但畢竟有過夫妻關係。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他想馬上去看她,因此,他看了看陳魚。   陳魚瞪著他,說道:「還看什麼看?應該去看她。我跟你一起去。」她知道如果不讓去看的話,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即使她相信聽雨的話是真的,可笑文單身去看,陳魚心裡有點不踏實,因此她決定自己也跟著。既顯得通情達理,又能達到監視男人的目的。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三人不再多說,一起出門,打個車奔醫院去。那醫院可不算近,足足坐不近一個小時車才到。也因為路上車多,交通擁擠。跑起來不是那麼順利。急得聽雨跟笑文暗暗罵娘。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只有陳魚看起來冷靜多了。   好不容易來到醫院,上了樓。趕到急救室前。站了一會兒,愣是沒有動靜。一打聽醫生,才知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送病房休息了。現在醫生不讓進房,說影響病人休息。   笑文的心稍安,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好。別看自己一直對她不滿,但心裡從沒想過要她死。她沒有死的罪過。他又想起自己的壽命,師叔不是說過嗎,自己是個短命鬼。他的話難道真的那麼準嗎?我就不信。   三人又往病房而去。在病房門前,他們遇見了聽雨的朋友和好鄰居,一問才清楚,原來聽雨走後不久,聽雪就被搶救過來。   笑文搞不懂為什麼聽封建會突然暈倒。在他的記憶中,她並沒有這樣可以造成暈倒的病例,就跟二女找了主治醫生,想詳細打聽一下細節。   醫生是個胖子,戴著白眼鏡。他告訴笑文他們,說聽雪心臟有點問題。至於詳細情形,還得做進一步的檢查與觀察,才能得出結果。   初步弄懂原因,三人回到走廊,坐在長條椅上。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馬上走。按理說,現在她已經醒了,沒事了,自己不必再在這時守著,守著也沒有用,見不到她。即使見到她,又有什麼意義?他並不想跟她復合,破鏡重園。一旦見了後,徒增惆悵而已。這不是自我沒趣嗎?或要走的話,他又有點說不出口。因此,他坐在那裡心神不定,不住的搓手。   陳魚瞅著他,能猜到他的心事,不禁臉上帶笑,卻什麼都說。她想看看,笑文到底會怎麼辦。正當笑文無計可施時,聽雨說話了:「宮大哥,陳魚姐,你們先請回吧。如果我姐姐醒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笑文一聽,心道,這個小丫頭果然一點都不傻。她也能看出我的意思來,跟我家的菊影一瓢潑大雨聰明,倒是我以前低估她的智商了。我總當她是個小孩子。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們走了,那你姐怎麼辦?」   聽雨說道;「你們放心吧,這時有我呢,我能照顧好她。」   笑文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你照顧她吧。如果她可以見人了,你就給我打個電話。我們再來看她。」說著話跟陳魚站了起來。   聽雨也站了起來,瞅瞅二人,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等我見到姐姐,也會告訴她,你們來過了。」   笑文再度點頭,跟陳魚向外走去。二人一出了樓門,感覺呼吸一暢。外邊空氣可比醫院裡邊舒服多了。在醫院裡邊,那股子藥味,就是沒病的人呆久了,也會出毛病吧。   出了醫院門,二人走在馬路上。笑文想著聽雪的病,臉上沒有笑容。夫妻關係雖然沒有了,但夫妻之情總有一些的。   一旁的陳魚瞅瞅他的臉,說道:「如果那一天,我要是住院了,你也能這麼關心,我就死而瞑目了。」語氣中醋味十足,聽得笑文心裡大爽。   笑文立刻笑了,拉著她的手,說道:「老婆,別說不吉利的話,你怎麼會死呢?難道我對你不夠關心嗎?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守著你,什麼都不幹。」   陳魚白他一眼,說道:「別說得那麼好聽,到時候咱們看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   笑文問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我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陳魚一笑,說道:「哪有這麼誇自己的,你還要不要臉。」   笑文笑道:「只要你開心,我不要臉了。」陳魚聽了,不覺笑出聲來。   二人正說得高興呢,笑文的手機嘟嘟地響起來,像是急促的敲門聲,外邊的人等著主人來答理呢。 第十四卷(14)前妻     笑文一接通電話,裡邊立刻傳出一個清脆而活潑的聲音:你猜我是誰?「聲音鍾透著喜悅跟興奮,讓人能感到另一短有一顆熱情而年輕的心在跳動。   笑一瞅了一眼陳魚,微笑道:「那還用猜嗎?自然是我們加的美柔大姐了。怎麼樣,想我想的夠戧吧?」   美柔聲音傳來:「我想你快想不起來了。」說著話,她格格地笑起來,顯然特別開心。一旁地陳魚聽不下去了,急走幾步,拉開她跟笑文地距離。   笑文連忙追上去,並牽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同時他在跟美柔說話:「美柔呀家裡都很好吧?我可是每時每刻都牽掛這你們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我們自然都好了,只是都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你在那邊情況怎麼樣?啥時候能回來?」   笑文便簡略的報告了自己的近況,並說兩天之前就要回來。那邊的美柔高興的直叫:「小宮呀,你回來可不要忘了給我我們買禮物啊。你要是忘了的話,我叫姐和菊影都不理你。」   笑文笑道:「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那一份。你姐和菊影都在忙什麼呢?怎麼聽不到她們的動靜?」   美柔心道,讓美柔誇一個人可部容易,這個小丫頭跟她師父一個脾氣,都不喜歡別人比她強,實屬不易。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不要這麼說嘛,每個人都各有長處呀。你也不差,比如。論打架,你就比她強。論身材,你也有過人之處。」說道這兒,他看看陳魚。陳魚雖然沒看他,耳朵卻一直在聽。   笑文說的說得身材有過人之處。主要實指美柔的胸部比菊影的大。這事自然陳魚聽不出來。可美柔一下就明白了。她在羞澀之餘,還有一點得意。說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材好,還不快點回來?你不是在那裡又有新歡了吧?」   笑文瞄了瞄陳魚,說道:「哪有的事?沒有你們在身邊,我做夢都不香,哪有那個花花心思呀。」陳魚聽到這裡,輕哼一聲,並甩開笑文的手。   美柔耳朵好使,就聞道:「是誰哼了一聲?是女的嗎?」   笑文連忙解釋道:「是過路的一個中年婦女,因為我沒有看她一眼,她對我不滿,就對我哼了一聲。」說著話,衝著陳魚面現得意。   陳魚一聽笑文將自己說成中年婦女,心裡不爽,在笑文的胳膊上重重擰了一把,痛得笑文直咧嘴。陳魚下巴一揚,一副得勝的姿態。   美柔還在說著話:「小宮呀,你快點回來吧,我們都想著你呢。你要再不回來,我們這三朵花就要落了。」   笑文明知故問,說道:「咋回事?」   美柔不知道他身邊有人,回答道:「你是個傻瓜嗎?花離開水的澆灌,自然會幹死了。」   笑文聽了大笑。陳魚一旁聽得紅了臉,忙離開幾步遠。笑文說道:「好了,你們不用急,我就快回來了。你們幾個等著澆灌吧。」   又說了幾句閒話,這才掛斷電話。電話一斷,陳魚又向他瞪起眼睛,滇道:「好哇你,競損我是中年婦女,我有那麼差勁嗎?」   笑文拉拉她的手,和顏悅色地說:「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嗎?別那麼小心眼嘛,咱們誰跟誰呀,都是自己人。」   陳魚說道:「你以後再那樣說話,我就幾天不理你。」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好地,我聽你們地就是了。咱們有什麼話回去說,在大道上被看見會笑話地。」   二人回到旅店,也沒有幹別的,開始談上貨,運貨及回家的事。說道前兩樣,陳魚給提了不少意見,都是中肯地。雖然她沒有經過商,但女人部男人細心些。陳魚在家務上粗心,在處事上可不同。笑文聽了,暗暗歡心,心道,陳魚究竟事不錯地,不僅友好的外表,也有不俗地內涵。這使他更鐵了心地娶她當老婆。   只是當說到回家時,笑文地心驀地一沉,還涼颼颼地。他一下子想到陳魚的許諾,她說過,離開這裡之後,不再是戀人,以後就要劃清界線了。那用的話,我豈不是跟她完蛋了嗎?我怎麼能接受那樣的關係呢?我又如何保持目前的關係,並且有所突破呢?看來一般的手段是不能奏效的。   她想到這個問題時,眉頭不禁皺起來。這幾天以來,他除了琢磨生意場上的問題,就是苦想對付陳魚的良策,可想來想去,還是一塌糊塗。   這世界上的男人比狗還多,富翁多得是,長的帥多得是,但真正能讓你動心的又有幾人呢?你一生有緣能碰上幾個呢?人海茫茫,人生渺渺,另一半不好找。   陳魚深知其中的道理,因此她對這個男人是有所保留的。對方吸引自己的是什麼,,她也不是太清楚。也許喜歡一個人,也不是事事都清楚,只是有那種感覺就是了。如果硬要說出來內容來,可能是笑文的武功好。吸引了她。還有廚藝好,每回吃他的菜都想多吃幾口。具有這雙重有點的男人,在那個小鎮不是很多。   為什麼陳魚願意當他幾天女朋友呢?她就是想知道,二人是不是適合的一對。事實證明,二人在一起。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因為笑文事事都是讓著她的,使她的個性絲毫不受束縛。   唉,可惜了,我放跑了一個吸引我的男人。我是多不情願呀。   那邊的笑文見陳魚也不大好。也隱約能知道她地想法。不由得動情了,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一時間。感到土地空空的,只有他們二人。   四目相對,只覺得二顆心在一處了。彷彿所有得煩惱突然間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剩下的只有幸福了。   二人默默地抱了一會兒,陳魚微笑道:「別想那麼多了。我有點餓了,咱們去吃飯吧。」笑文點頭。   吃過午飯,聽雨打來電話,說她姐姐好多了,醫生通知,可以讓人看了,只是不要讓病人太勞神。笑文心裡一寬,說道我們很快就來。   笑文望著陳魚,心情複雜。陳魚知道他的內心世界,就說道:「你去吧,我不會發佈對地。你們好歹也恩愛一場,如果你對她漠不關心,我反而會覺得你這個人是冷血動物呢。」   笑文感激地望著她,說道:「陳魚,你真好。我沒有白認識你,這輩子我都不想離開你。」   陳魚安慰到:「也許我以後找不到合適地人,還會回到你身邊呢,那時候不知道你肯不肯要我呢。」   笑文以肯定的語氣說道:「一定肯地,你也是我最心愛的女人。」   陳魚心裡一酸,說道:「可能那時候我已經老了,不漂亮了,也不吸引男人了。誰見了都不喜歡。」   笑文抓住他的手,說到:「那我就放心了,我總算還有一條後路。」   笑文拉著她地手,說道:「走吧,咱們一起去醫院。」   陳魚輕輕抽回手,皺眉到:「我跟你去合適嗎?她見了我回不高興的。不但不利於養病,可能還有負作用。」   笑文直視著她,真誠地說:「不會的,她已經知道咱們地關係了。讓她看見你也好,讓她死了跟我復合的心吧。」   陳魚想了想,說道:「好吧,不過你見到她後,不要刺激她了。畢竟她當過你老婆。」   笑文連連點頭,跟陳魚一起出了門。坐車去醫院的途中,笑文問到:「我用不用買點什麼東西?「   陳魚回答道:「暫時不用,她剛剛脫險,只怕什麼東西都吃不下的。咱們去看過之後,再決定買不買東西。   笑文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如果她真能吃東西,到時在附近買也不晚。想到再度見到前妻,他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不知道是希還是悲。   來到醫院,走到病房前,笑文猶豫一下才敲響門。門一開,就見到聽雨悅的漂亮的臉,他說道:「宮大哥,陳魚姐,快請進來。」   笑文衝她笑了笑,跟陳魚來到床前。床上,聽雪正靠在枕頭上半坐著,並沒有打吊瓶。她臉色蒼白,眼神有點呆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當她看見笑文時,目光一亮,瞪看見陳魚時,她的目光又暗淡了。   笑文跟陳魚來到床前,問道:「聽雪,你怎麼樣了?好點沒有?」   聽雪歎口氣,輕聲道:「還好,命時是保住了,孩子也安全。如果失去了孩子,我就不想活了。「   笑文聽了心裡發酸,說道:「你不要那麼悲觀,你還年輕,人生還長呢。好日子在後頭呢。」   聽雪請二人坐下,然後感慨道:「我活到這個年紀,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大學和你剛結婚那段。那才是最快樂,最無憂的日子。整個人像一朵雲彩,隨意地飄著。蕩著,沒有一點煩惱。可是後來…………。。」說道這裡,她沒有說下去。   笑文談談一笑,說道:「過去地日子雖好。但已經成了歷史。經常回憶,會使你地心靈變老的。有位名人不是說過嘛,『與其後悔過去,不如奮鬥將來。』你可以往前看嘛,你會發現。你前邊還有廣闊的天地。」   聽雪慘然一笑,說道:「謝謝你這麼安慰我,我心裡舒服多了。」她瞅瞅陳魚,說道:「笑文,這位妹妹好漂亮呀。跟仙女下凡一般。你還沒有給我正式介紹呢。只記得那天她活動了一下巴掌。」聽了這話,笑文臉上一熱。因為那天晚上,自己被陳魚打了一個耳光。   笑文瞅瞅陳,陳魚向她翹翹嘴,目光瞪瞪他。意思說你活該,誰叫你對不起我,打的就是你。   笑文自然不會跟陳魚計較,因為她那種性格的姑娘,你只能容忍她,而不能跟她對著幹。如果跟她較勁兒,針尖對麥芒地幹,那是不想混了。他還想著要拉陳大美女上床快活呢。   笑文站起來,給二人正式介紹,說道:「這位式聽雪,是我地前妻。這位是陳魚,是我的女朋友。」   陳魚聽到女朋友一詞,心裡一暖,主動上前跟聽雪握手,說道:「我常聽他說起你,你長得挺漂亮的,絕對是女人中的精品。」   聽雪身子弱,沒法下床,只好在床上跟她交流。她也望著陳魚說:「在你地面前,誰說自己漂亮呢。以後你替我多照顧他吧。我對不起他只怕這一生都沒法補償他了,可我希望他以後能過得好些。」說著話,望著笑文,眼中有了淚光。   笑文連忙說:「你不要激動呀,有什麼話,等你好了以後咱們慢慢說。」聽雪聽了笑了笑。這笑容令人心情沉重。   這時,一邊沉默的聽雨走過來,說道:「那你們兩人握握手吧。」陳魚站起來,跟聽雨握了手,還說:「下丫頭長得真水靈,以後不知要惹得多少男人為你著迷呢。」   聽雨毫不客氣地指出:「要找男人就得找個像樣的,不然就別找。」說著眉目向笑文斜斜。   笑文沖聽雨笑了,心道,你看我幹什麼?我可不是你心目中像樣的。陳魚放開聽雨的手,順著她地目光瞅到笑文身上,微微一笑,說道:「你不用看他,你以後找對象,可得找個有錢地,像我跟他在一起,心裡總不安寧。」   聽雨好奇地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好的?」   陳魚歎氣道:「他可是個窮光蛋,我只怕嫁給他之後,會吃了這頓沒下頓地。」聽雨聽了,立刻嘻嘻笑起來,一張臉比函開地小花還好看,且青春氣息極瀧。   一邊地聽雨見陳魚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中卻充滿了溫情。他想到自己跟笑文復合無望,不禁得大為苦惱。   這時聽雨瞅了瞅姐姐,跟陳魚說道:「陳魚姐,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著話,拉起陳魚地手往外走。   陳魚瞅瞅笑文,也沒有發對。她心說,我在這裡,他們一定有好多好多話不好說,還是迴避一些吧。如果不讓他們說得痛快,笑文也會埋怨我的。因此,她乖乖跟聽雨出去。只是到門口時,她又望了笑文一眼。笑文可以領會她的意思。   笑文見她們走了,便坐在床前,仔細地望著自己的前妻。想當年,在大學時,聽雪是出了名的美女,跟另兩位齊名。但聽雪居三美之首,當時學校追她的好多。經過殘酷的大戰,終於自己殺出重圍,抱得美人歸。這是笑文生平最驕傲得成績之一。即使二人決裂後,他還沒有忘記這份驕傲。   說起相貌,聽雪跟妹妹聽雨還是有相似之處的,只是聽雨屬於青春美少女,聽雪現在是嬌艷,沉靜的少婦。或者說是一種深沉的美。在學校時,那麼多人追她,她很少表態的,弄的男生們像蒼蠅一樣浮躁不安。這些追求者中,就有詩人李卓。   她經過長期的考慮,她終於選擇了笑文。在相連期間,她覺得自己時幸福的。只是結婚之後,笑文忙於自己的工作,沒有太多的時間寵愛她了。   她打工的那家廣告公司有幾百員工,李卓也在那裡。在空虛與不滿中,這位才叫李卓有機可乘。現在想想,自己太糊塗了。   她本來還有一點信心跟笑文重歸於好的,可當她見到陳魚之後,她的心一涼,感到像有一陣大風吹來,將自己的夢想吹得乾乾淨淨,如煙散去。 第十四卷 (15)流淚     二人沉默一會兒,聽雪終於開口總裁道:「你什麼時候離開省城?」目光望著笑文,充滿關切之意。   笑文回答首:「也就這兩天吧。」   聽雪歎了口氣,說道:「這麼快就走呀,該辦的事都辦完沒有?」   笑文說道:「都差不多了,要回去掙錢呀。我現在可是個窮光蛋。說著臉現微笑,想到家裡的三個女人見到自己的喜悅,心裡暖洋洋的。   聽雪深思一會兒,說道:」你走之前,再來看我一回好嗎?我好想多看你幾眼。」   笑文點頭答應,安慰她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先把病養好,多想想肚裡的孩子。」   一提到孩子,聽雪目光一亮,不禁摸摸自己的小腹,說道:「這孩子生出來,一定很漂亮,熱愛可愛,因為你我長相都不差。」   笑文想像孩子的樣子,也感到溫馨,說道:「一定可愛的。」   聽雪望著笑文,說道:「那你會來看孩子嗎?」   笑文想都不想,說道「會的,既然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會負責的。」   聽雪聽得心裡舒服,說道:「笑文,你這人真好,我太幸福了。」說著話,眼睛卻濕潤了。   笑文見此,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只是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沒意思。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他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聽雪頓了頓,說道:「笑文,我有點累了,你去陪陳魚吧。」   笑文點了點頭,說道:「你好好養病,我會再來的。」   聽雪嗯了一聲。向笑文伸出手來。笑文站起來,握了握她的手,轉身出去了。她的手象從前一樣光滑細膩,只是這手再不屬於自己了。   來到走廊,只見聽雨跟陳魚正坐在椅子上談得熱乎呢。聽雨望著陳魚的目光,充滿了艷羨與崇拜之意,真不知道陳魚是用什麼法子讓聽雨這麼服服貼貼的。   二女站起來。聽雨問道:「宮大哥。你這就走了嗎?」   笑文回答道:「是呀。你姐也該休息了,不能讓她勞神呀。」   聽雨點點頭,說道:「那我送送你們吧。」   陳魚搖頭道:「不用了。你還是回病房吧。」笑文也附和道:「是呀,咱們都是熟人兒,不用那麼客氣。」   聽雨文字才說了聲再見,回房去了。陳魚望著她消失的方向,誇道:「這個小丫頭挺懂事的。又漂亮又聰明,真是可愛。」   笑文微筆道:「被你誇的人。應該感到特別榮幸呀。我的陳大美女可不是隨便誇人的。」   陳魚笑了笑,說道:「咱們走吧,難道你真願意要這裡聞藥味嗎?」   笑文回答道:「有你在我身邊,藥味也變成香味了。」說到這兒,他牽著陳魚的手出了醫院。   二人到附近的商場跟大廈逛了逛,有點累了時,就到不遠的一個餐廳吃東西。他讓陳魚隨便點菜,說是一定要讓心上人高興。   陳魚倒沒有宰他,只挑又便宜又好吃的東西。笑文誇道:「你真是心疼我,我要是不娶你,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陳魚微笑道:「你一定不會後悔一輩子的。」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陳魚回答說:「因為我根本沒想嫁給你呀,你那有後悔的機會呀。」   笑文的臉立刻變得很難看,像自己的瘡疤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似的。陳魚見了,忍不住笑出聲來。等飯菜一到,陳魚說道:「你別傻了,快點吃東西。」   在美婦的命令下,笑文拿起了筷子。陳魚問道:「要不要給你來點酒呢?我不會反對你喝的。」   笑文強烈反對,解釋道:「我還是不喝酒的好,一旦喝了酒,我就管不住自己的雙手的。說著對陳魚的胸部憑空抓了抓。」   陳魚臉一紅,哼道:「那還是不要喝了,免得我在一氣之下,砍掉了你的爪子。你沒有了爪子不要緊,你家裡的女人都會跟我拚命的。」   笑文附和道:「可不是嗎,如果我沒不肯手,她們再也沒有被撫摸的快感了。」   陳魚臉色更紅,輕聲罵道:「越說越下流了,給我閉嘴。」說著將一條雞大腿塞進笑文的嘴裡。笑文衝她笑笑,很快意地啃起骨頭來。   陳魚見到他臉上的壞笑,知道他心裡很不乾淨,於是不理睬他,低頭吃東西,有心要冷淡冷淡他,使他沒法表現好色之意。   笑文雖得不到美女的迎合,但一邊喝著東西,一邊瞅著陳魚的風采,也是心花放,美不可言。陳魚絕對夠得秀色可餐的標準。如果每天都能跟她一起吃飯,那不得美死我呀。   正想得美呢,手機突然響起來。一接通之後,就傳來大山的聲音,原來這位喬大哥已經開車到了。   笑文很高興,不禁站起來問道:「你在哪裡呢?快來吃點飯。」   喬大山回答道:「兄弟呀,今天我是去不了你那裡了。我在太平區呢,一到了我朋友那裡,就把我給留下了,說啥讓我在他那裡住。這不嘛,下給我炒菜呢,連酒都熱好了。你也來吧?」   笑文瞅瞅陳魚,說首:「我可不去了,你們的灑量太大,如果跟你們喝酒,我明天就回不去了。「   大山笑道:「那我可就不強迫你了。我想問問你,你什麼時候裝車?又什麼時候正式發車?裝車的地點在哪裡?」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樣,喬大哥,明早五點鐘你就去『福源』,貨一裝完。咱們就回家。」然後又將福源泉的詳細地址及貨物的數量及品種等細情一一告知,好讓大山心裡有數。   大山爽快地說:「好辦,這都不成問題。明早你也得早點過來呀,別影響裝車呀。」   笑文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在五點之前趕到的。」   放下電話,笑文跟陳魚說:「我的好老婆,咱們明天回去好不好?」陳魚說道:「行呀。這樣我可以省了路費了。」又說道:「也該回去了。我的同事差不多都走了,我的父母還一直往我這時打電話呢,催我快回去。」說到這兒。充滿深情的瞅著笑文。   笑文忍不住湊到陳魚跟前坐著,說道:「你是為了我,才沒走的,對吧?」陳魚猶豫一下,才點點頭。   笑文高興極了。要不是嘴上有油,一定要狠親她幾口。他笑道:「好了。咱們接著吃飯。」   於是,二人又吃起飯來,心裡都覺得輕鬆而愉快。尤其是笑文。知道陳魚心在他身上,便有了一種被愛的幸福感。因此,他這頓可沒少吃。   吃完東西,算好賬,二人出了餐廳。笑文想到該去小董家告個別,順便也談談裝車的事。於是,他對陳魚說了自己的想法。   陳魚說道:「笑文,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回去休息一會兒。」   笑文緊抓住她手,說道:「跟我去吧,有你在身邊,心裡好爽。」   陳魚解釋道:「你不知道,沒走的幾個同事,,非說要請我吃一頓,就在今天晚上。因此,我要回去準備一下」   笑文見陳魚沒有跟自己走的意思,知道勸不動她,就說:「那好吧,我只好自己去了。」   陳魚望著他微笑道:「早點回來呀,不要那麼晚。明早你還有正事要做呢。」   笑文回答道:「你放心好了,俺這個人在大事面前不糊塗。就像想要你當老婆這事,我從來就沒有糊塗過。」   陳魚翹翹嘴,斜視道:「快去辦你的事吧,少在我跟前囉嗦。說著掙脫了他的手,往前邊走去。走了幾步,回頭跟笑文揮揮手。   笑文也傻傻地舉手回應,那一瞬間,他突然感到自己一下子變空虛了。他意識到陳魚在自己的心裡越發重要了。如果她不嫁給我,那會在我的心上劃一道永不能癒合的傷口的,時時會叫他疼痛。   見陳魚去得遠了,笑文才向另一個候車點走去。在上車之前,他給小董打了個電話,小董聽說他要回家,急忙說道:「好的,你來我家吧,我現在就回家。」   二人約好後,笑文跳上線車,奔小董家走去。想到小董,他有點羨慕他了。在學生時代,自己是學校裡的頭號名人,以多才多藝著稱,當時的學生沒有地個有他那麼風光。可是離開學校之後,這幾年來,反而是小董比他強了。不說別的,小董至少有一個穩定的家庭,而自己呢,婚姻隨著愛情的平淡而消失了。   自己跟聽雪的決裂,自然不能全怪聽雪。如果自己能多抽一點時間陪她的話,事情就不會鬧到那種程度,就不會讓李卓有可乘之機。不過自己忙於工作,哪有那麼多時間陪老婆呢?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來到小董家,敲了一會兒門,竟然沒有動靜。笑文就想,這傢伙難道還沒有回來嗎?不會吧,他們單位離家的距離比我來的路程還近呢,沒理由比我晚的。   他又敲了一會兒門,確定裡邊沒人,就在門口轉來轉去,等小董回來。足足又等了十幾分鐘,小董才慢騰騰地上樓來。   小董一邊走著樓梯,一邊揚臉對笑文說:「笑文,讓你久等了,路途塞車,耽誤時間了。運氣真不好,塞得不是時候。」   笑文笑了笑,說道:「沒有事,我也剛來不大會兒。我打電話把你召回來,沒影響你的工作吧?「   小董來到門口,邊開門邊說:「沒事的,那些工作也不上很急,明天干也是一樣。」推開門,將笑文讓了進去。   硅人在客廳坐定。小董問道:「笑文,你來省城也沒有幾天,幹嘛不多呆幾天?」   笑文回答道:「我何嘗不想多呆幾天呢?只是要拉貨回去。得早鼎足之勢做生意掙錢才行,不然的話,哪來的錢娶老婆呀?」   小董一聽,呵呵笑了。他又說:「也是呀,現在沒錢還真不行。以前上學的時候,從沒有覺得這麼缺錢。」   笑文說道:「你怎麼會缺錢呀?你老子可是有錢的。」   小董歎了口氣,說道:」我老爸說了。說我長大了。以後得靠自己,不能老靠著他那棵大樹。以前靠慣了,冷不丁失去他的經濟支持。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笑文平靜地說:「你們夫妻都挺能幹的,維持家裡正常開銷,那還不是輕鬆加愉快嗎?」   小董笑了笑,說道:「還是淑賢比我強,如果靠我養家。只怕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笑文由衷地說:「是呀,她的確很能幹。是個女強人。」   小董望著笑文,說道:「那你有沒有後悔當初不選淑賢?」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她現在可是你老婆。我可不想拿她來開玩笑呀。」   小董一臉的嚴肅,說道:「沒關係的,反正大家心裡都明白,她喜歡你,我喜歡聽雪,說出來心裡才舒服。」   笑文見他這麼說,就說道:「沒什麼好後悔的。我這個人做事,很多時候不是憑理智,而是憑感覺。我感覺應該做的事,我一定去做。即使錯了,也很少後悔的。」   小董沉吟片刻,點頭道:「嗯,你倒真是這樣的人,向來是任性而為,無拘無束,好瀟灑。我有時候真是羨慕死了,可我就是做不到。」   笑文微笑道:「我不值得你羨慕,我反而羨慕你的家庭。」   小董臉現幾分得意,嘴上說:「憑你的能力,你以後一定比我強百倍。對了,你去看過聽雪吧?她住院了。」   聽他提起前妻,笑文沒有以前那麼震撼了,心裡平靜多了。一件另自己自己緊張的事情,一旦心平氣和的面對時,反而沒有那麼難受了。   笑文回答道:「我去看過了,你呢,也看她了吧?」   小董瞅了瞅笑文,真誠地說:「我中午才知道,中午就去看了。看到她臉色不好,身子那麼弱,我心裡好難受。」小董說到這裡,眼睛都有點紅了。   看了小董這樣,笑文真替聽雪感到驕傲。這麼多年了,始終有一個人這麼愛著聽雪,作為被愛者,誰能不驕傲呢?如果這麼多年來,能有一個女人這麼對自己,自己也自豪得了不得。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現在單身了,如果聽雪生了孩子。她願意嫁給你的話,你還會娶她嗎?」   小董聽了,身子一顫,吞吞吐吐地說:「這。。。。。。這種情況。。。。。。會出現嗎?」   笑文注視著他,說道:「這世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不可能的事。」   小董眼睛立刻濕潤了,淚水只在眼圈中轉。他站了起來,說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先坐會兒。」不等笑文回答,他便向洗手間而去。   笑文被他感動了。他真的想不到,他的感情會那麼脆弱,那麼持久,那麼專注。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深愛著聽雪。相比之下,自己真該感到慚愧。自己是婚前極愛聽雪,婚後則激情下降。這並不是說自己薄情寡義,而是許多現實因素摻雜進來,自己沒那麼多精力顧慮她了。   當笑文的目光在小董的實驗室的門上一掃時,他的心格登一下子。他心道,對了,我不是想要他的藥嗎?這正是機會。如果我明說,小董那麼小氣的人,一定是不肯給的。那我只好來個下策了。不給就偷吧,反正他又抓不到我。至於他得到那種靈藥來幹什麼,他暫時還沒有多想。只是既然那藥那麼有用,以後肯定會有用得著的地方。   這個念頭象電光火石般在心頭一閃,他來不及多想,竄到那門口,運起隔空攝物的神通,隔著重重障礙,將那藥瓶吸了過來,拿在手裡。   他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片。然後又將那瓶子原耨的給送回原處。他將藥片用一張紙包好,揣兜裡,衝著洗手間笑了笑,又回到沙發的位置上坐下,等著小董出來。   他不禁想,小董兄弟呀,不要怨我,我實在喜歡你發明的這東西。如果這玩意兒真的很有效,我一定幫你大做廣告,讓你大發特發。我相信,你丟了一片藥,一下想不到是被我偷的。丟一片也沒什麼嘛,你可以多造幾片了。難道咱們的交情還不值一片藥螞?   好一會兒,小董才出來。一看就是剛洗過臉。他的眼睛還紅呢,是為了自己的夢中情人流淚。 第十四卷(16)偷歡     笑文跟小董又說一陣閒話,又將自己明天裝車的情況一一告知,讓小董通知淑賢。小董說道:「她去跟朋友出去玩了,我把她找回來吧。」   笑文搖頭道:「不用了,反正明天就能見到她,別掃了她的興了。」   說完該說的話,笑文向小董告辭。小董拉著他的手,注視著他說道:「真捨不得你走,能夠談心的朋友太少了。」這非常溫暖的話令笑文心裡感動,真有點後悔偷人家的東西了。他偷人家的東西並不是有什麼惡意,只想拿來玩玩,玩完後再還給他。   笑文拍拍他的手,諮道:「老朋友,你不必憂心,我以後會常來省城的。」   小董沉吟道:「行,咱們要電話聯繫。」   笑文想了想,說道:「聽雪身體不好,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她吧。她最能信任的人,又對她最好的人,也只有你了。」   小董堅決地說:「這個你放心,我會盡力去做的,不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聽得笑文非常痛快。他暗道,聽雪雖然跟我決裂了,但她有這麼一位熱愛她的人,終究沒有白混。   笑文離開小董家,這時天已經暗了,不過還沒有黑呢。他想到家裡的女人,想到自己的朋友們,想到就要見到他們了,感到一陣陣高興。   當他經過服裝城時時,不禁想到柳雲,丁松,韓冰他們了。他想到還沒有給他們買禮物呢。於是進了商城,又給他們一人挑了一件衣服。他不擅長給女人買衣服,可身邊沒有幫手,只好湊乎著買了。   他給韓冰買的還是內衣。給丁松夫妻買的卻是外套。回想他跟韓冰及柳雲的關係,笑文感到異常甜蜜,只是再想到丁松時,總覺得愧對於他。他當初本不想那麼做的,可他就是受不了那全誘惑呀。誰叫柳雲過於迷人呢?如果她不是故意引誘自己的話。自己決不會有那麼大膽子敢動朋友妻。自己再好色吧,也不會做出違背常理的事來。   柳雲懷了孩子,明知道是自己的種,自己也沒有法承認。當孩子出世後,他只能姓丁。姓丁就姓古吧。反正也沒有大的區別。丁松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孩子的。也許孩子在他跟前長大,比在自己跟前長大要好得多。試想。自己的孩子看著自己那麼老婆,長大懂事後,還不得依樣畫葫蘆呀。我這是什麼家長呀。給孩子一個負面教育。   唉,有什麼法子呢?作為男人,我也是有著別人的弱點的。我現在越發的抵擋不了女色的誘惑了。以前有聽雪時,心裡總顧忌著她,因此處處壓抑自己對美女的野心。離開聽雪之後就不同了,我變成一匹脫韁的野馬,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任性百為,所以我變成了一隻色狼。這樣小鎮上的女人倒楣了。以後得檢點一點了,再有主動送上門的美女,可不要隨便接納了。   他轉念又一想,我師叔說我是短命鬼,如果是真的,不及時行樂豈不是太虧了。等生命結束之後。想快活都沒有命了。這麼一想,原來的想法又推翻了。在重重矛盾之中,笑文上了線車,奔旅店而去。   他要在這個旅店過他的最後一晚。一想到回小鎮後,陳大美女就不是女朋友,心情大為不爽。我怎麼就想不到什麼高招來,讓陳魚永遠屬於我呢?   他回到旅店,進自己屋放下東西,去陳魚門上敲了敲,沒有反應。他知道陳魚一定是跟同事出去了。她出去了,這個晚上我幹什麼呢?沒有她,感覺好孤單呀。   他回到房裡,躺到床上,開始想著明天早上的事,琢磨著每一個細節,爭取做到萬無一失,不至於有什麼疏忽的地方。他本打算到銀行取錢付貨款的,這下不用了。這回手裡有了二十萬,用不上韓冰的錢了。但他還是很感謝她。   他在房裡想了好久,好久,把每件事都想了個遍,忽然又想到聽雪。對了,我答應她走之前要去看她的。我明天就走了,難道我晚上去看她嗎?若不去的話,顯得失信於人。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明天裝完貨後再去見她一面。儘管不想復合,但看在孩子的面上,可以當個普通朋友。   天漸漸地黑了,窗外的燈光越來越多。這是他在省城呆的最後一晚了,他多想跟陳魚去看看夜景呀。她不在身邊,自己好像沒有靈魂一般。回想跟她相處的每時每刻,就連那吵架,怒視,也都變成甜蜜的了。   正想得出神呢,只聽怦怦怦有人敲門。笑文聽得真切,心道,難道是陳魚回來了嗎?她回來得這麼快。   他騰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匆匆去開門。打開門一看,卻是聽雨的笑臉。她穿著休閒裝,將她苗條的身材很恰當地表現出來。她的笑容使看到他的人都感到陽光般的溫暖,春光般的動人。   笑文招呼道:「是聽雨呀,快過來。你沒在醫院照顧你姐嗎?」   聽雨進來關好門,跟笑文說道:「有人照顧她呢,我姐讓我休息一下。我知道你就要走了,因此我想在你走之前,請你出去玩玩。」   笑文笑了,說道:「你掙的錢不多,還是不要破費了。」   聽雨小嘴一撅,說道:「不嘛,我說過請你的,一定算數。你們男人一諾千金,我們女人說話了是一言九鼎。」   笑文點頭道:「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去好了。對了,你姐好點沒有?」   聽雨臉上笑容更多了,說道:「你去看過她之後,她的情緒可好多了。她說她為了孩子也要好好活著,要長命百歲。」   笑文連聲道:「這就好。這就好,以後你要多開導她。讓她不要老想著從前不愉快的事了,我早就不計較了,她還計較什麼呢?」   聽雨歪著頭看著他。說道:「我會跟她說的。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笑文問道:「咱們去哪裡玩?」   聽雨轉動著園溜溜的杏蛝,說道:「今晚我請你去跳舞,保證讓你盡興。」說著話,她拉起笑文的胳膊就走。   二人坐上車。很快來到舞廳。一下車,門口處走來一人,小巧身材,一低於甜笑,正是周榮。   三人會於一處。聽雨便問:「周榮,你男朋友呢?他怎麼沒來?」   周榮瞅了瞅笑文,回答道:「我跟他吵架了。現在還沒有和好。你說他怎麼來呀?我可不想向他低頭。」   聽雨說道:「不來就不來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說著話。她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咱們上哪一樓呢?一樓是迪廳,二樓是交際舞。」   笑文瞅瞅二女,說道:「你們說了算,你們說什麼,咱們就來什麼。」   周榮對聽雨訪美:「你說吧,我們都隨著你。」   聽雨想了想,說道:「那就先上二樓吧,等跳夠了,再上一樓。」於是,三人就從樓外的台階,直接上了二樓。   三人要個桌子坐下,一打量,裡邊的燈光半明半暗的,頗有幾分曖昧。裡邊的人不算多,音樂倒輕柔得多了,跟迪廳的驚天動地,狂野火暴不同。那裡是咆哮的大海,這裡是平靜的湖水。   首先是聽雨文靜笑文跳舞。笑文望一望周榮,周榮笑了,說道:「現在你是她的,一會兒,你就是我的。」這話聽得聽雨嘻嘻直笑,好像笑文真是你們的財產一樣。   對於活潑而霸道的姑娘,笑文哭笑不得,管它是誰的呢?反正的我摟你們,我也不吃虧。他牽著聽雨的玉手,來到舞池後,摟住她的細腰,腳步隨著音樂的節拍,二人舞了起來。   小丫頭動作標準,舞姿優美,竟不是生手。而笑文在跳舞方面也是相當不錯,不然的話,也不能在大學時代稱為多面手。   二人的臉離得不遠,聽雨訴美目不時望著他,一邊跳舞,一邊說道:「宮大哥,你明天就走嗎?」   笑文看著她,說道:「是呀,怎麼了,你捨不得我嗎?不如跟我私奔吧。」   聽雨聽了一笑,說道:「你以為我不敢嗎?要不是要照顧姐姐,我真想跟你去小鎮看看,看那裡有什麼好的,能把你迷得不想回來。」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裡也有沒什麼好的,連省城的一個角落都比不上。我喜歡呆在那裡,重要是那裡清靜,不像這裡這麼嘈雜。」   聽雨表示:「我以後一定去看看,到時你可得接待我,別讓我住旅店才行。」語氣很認真。   笑文很大方地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讓你乘興而去,滿意而歸。讓你滿意得都不想走。」   聽雨高興地說:「那太好了,如果真有那麼好,我就在那裡定居。」   笑文聽了一驚,說道:「怎麼的,你要在那裡找對象嗎?」   聽雨訪美道:「有什麼不可以?」說著將俏臉缶笑文貼近一點。   笑文提醒道:「小丫頭,別貼得這麼近,當心我親你一口。」   聽雨聽了直笑,突然伸過嘴兒,在笑文臉上親了一口。接著她的臉就紅起來,幸好舞廳的光線沒有那麼好,別人也看不到她紅臉。   笑文被親得一楞,問道:「小丫頭你幹嘛?你不是對我表示好感吧?我跟你說,我已經有了女人了,如果你想跟我的話,只好當小的了。」   聽雨回答道:「我可不當你的小老婆,親你一口並不代表什麼,只說明以後難得見一面,想親也不好親了,沒別的意思。」一聽這話,笑文的心裡稍安,他可不想再惹禍上身,家裡有三個已經夠了。   一曲完了,聽雨回去坐下。周榮美滋滋地湊上來,跟笑文舞在一起。在舞曲之中,周榮跟笑文說:「你那晚走了之後,我一夜都沒有睡好。」   笑文問道:「咋搞的。平時有失眠的毛病嗎?」   周榮笑了笑,說道:「你才有毛病呢。還不是你害的,你把我弄得全身冒火,當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走了。你也太可惡了。」   笑文聽得直皺眉。解釋道:「不是我不想要你,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有點怕。」   周榮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你怕啥,吃虧的又不是你。就算是有了孩子。也是懷在我肚裡。你啥事沒有。」   笑文聽她越說越離譜,就說道:「咱們不談這個好嗎?我總感到有點怪怪的。」周榮嗯了一聲。再沒有說什麼。於是,二人開始專心跳舞。   一曲罷了,周榮還不肯放過笑文。又跳下一曲。聽雨座在桌子旁無聊,只好喝東西。這時一個胖子來請她跳舞。聽雨見周榮跟笑文貼得那麼近,心裡不舒服,就接受了這傢伙的約請。   這曲舞跳了能有一半吧,周榮早退笑文說:「我覺得好氣悶,你陪我下去透透氣,再上來吧。」笑文可沒有這種感覺,但他還是答應了。   周榮湊到聽雨跟前,打了聲招呼,就跟笑文下樓了。來到樓下,站了能有幾秒吧。周榮跟笑文說:「你跟我來好嗎?」拉起笑文手就走。   笑文問道:「幹嘛去呀?聽雨還在上邊呢。」   周榮一笑,說道:「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說著話從樓東的一條道進去,很快來到一座樓前,進了一個樓洞,上了二樓,打開一家的樓門。   笑文莫名其妙地跟進了屋,不知道周榮想幹什麼。周榮關好門,打亮燈,竟拉笑文進了臥室。   笑文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咱們來做什麼?」   周榮回答道:「這是我大姨家,她沒有在家。我有她的鑰匙。我領你到這裡,就是想讓你補償補償我。那天晚上,你令我好傷心。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不然的話,我就要氣死了。你太傷我的自尊了。」說著目射春光,一臉的暈紅,勾住笑文的脖子,將紅唇貼了上來。那香氣也撲面而來,令人全身都起反應。   笑文只覺得一呆,一歪頭,輕聲說:「周榮,咱們這樣也太快了吧,咱們認識沒有幾天呀。」   周榮親吻著笑文的臉,回答道:「只要彼此看著順眼就得了,反正也不是要結婚,有個一夜情,我就很知足了。」說著話,玉手直探他敏感之處。   笑文提醒道:「這不太好吧,你會對不起你男朋友的。」   周榮喘息著說:「別管他,今晚我是屬於你的。你快動手,不然的話聽雨會等急了的。難道她一個人在那裡你不擔心嗎?」說著話,周榮將紅唇吻在笑文的嘴上,兩手去解他的腰帶。   笑文被她的主動弄得『火冒三丈』,本想拒絕她,但這實在太難了。拒絕一個美女的好意,那需要多少勇氣跟殘忍呢?以他的色狼本質,是極難做到的。   他想到陳魚,便猶豫了起來。可當他想到自己可能短命時,又改變主意了。他狠狠地吻著周榮,品嚐著她的香舌,兩手也攀上了她的雙峰。   周榮掙開他嘴兒,喘息著說:「快點吧,別耽誤時間,別讓她等急了。」笑文點頭,他的臉現在也有了火的顏色。   周榮將自己的短裙跟內褲除去,往床上一坐,大腿微開,笑文便見到期間的風景了,真是芳草萋萋,一線嫣紅,更有春水涓涓,晶瑩剔透......看得笑文忍無可忍。   他掏出自己的武器,向那充滿雌性氣息的部位衝去。在這一瞬間,他感到自己可不像平常的帥哥了,而是有著跟狼一樣的特點。大概所有的男人在這個時刻都一個德性吧。   當二人結實在一起時,周榮摟住笑文的脖子,呻吟著說:「你這個傢伙,真是個色狼。一見面就在勾引我。」   笑文一邊攻擊她,一邊回答道:「我沒有呀,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倒是你總向我暗送秋波。」   周榮一邊享受著性愛的快感,一邊回答道:「胡說,你是個偽君子,上回你明明想幹我,卻臨時退縮了,我知道了,你那是用的詭計,目的是想讓我再主動些,是不是呀?你說。」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個事?我真是服了你了。」說罷,也不答話,大刀闊斧,威風凜凜地廝殺起來。他想,既然咱們幹了這事,那我就一定要降服你,讓你一輩子記得我。   笑文拿起看家的本領,殺得周榮欲仙欲死。起初為了面子,周榮特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後來因為爽快,就大膽地叫出聲來。還別說,周榮的叫床聲既熱情狂野,又宛轉動聽,聽得笑文骨頭都變得酥軟起來。   在慾望的驅使下,笑文加快速度,加大力度,提高強度,再接再厲,奮不顧身,終於將周榮給殺『死』了。   笑文以為她服氣了,不想沒過一會兒,周榮又要了。笑文沒辦法,振奮精神,再度上陣。這回他讓周榮擺出『虎步』之勢,使笑文得到多重快感。   再度殺敗周榮後,二人簡單收拾一下,匆匆回舞廳跟聽雨會合去了。 第十四卷(17)走人     回到舞廳,裡邊竟然音樂停止,沒有人跳舞了。人們都忙著看熱鬧呢。一個女人正對著聽雨罵罵咧咧的,什麼賤貨,狐狸精的,勾引人家丈夫的,非常難聽。   聽雨也不示弱,一臉的悲怒,對那個蠻橫女人大聲喝斥。那個請聽雨跳舞的胖子不住的勸說那個女人:「老婆,我們只是跳跳舞,沒有什麼的,你不能隨便罵人。」   那女人叫道:「我說你這這兩天不大愛回家呢,原來卻在這裡迷上了這個小狐狸精呀。」   聽雨回罵道:「你才是狐狸精。」攔子在中間攔著,不然的話,二女早打在一起了。舞廳的老闆跟保安也在旁怒吼,怪他們攪了這裡的生意。   見此情景,笑文忙跟周榮上前,把聽雨拉到稍遠的地方,問她是怎麼回事。聽雨沒好氣的指著那個女人說:「那個男人請我跳了兩曲舞,在跳第二曲時,這個女人衝進來,跟瘋子一樣,張嘴就罵人。」   那女人衝上幾步,罵道:「小娼婦,你勾引我老公,我不罵你還罵誰?」   周榮大為不平,回敬道:「不要胡說八道,她什麼時候勾引你男人了?是你男人請人家跳舞的,不信問你男人。」   那男人點頭道:「是呀,是我請她跳舞的,她也沒有什麼錯。」   女人瞪著男人,說道:「難道還是我錯了不成?你公然跟那個小妖精勾搭在一起,當我是死人嗎?」這回她不罵聽雨了,而是奔男人揮拳打來。那男人見狀,撒腿就跑,跑出門外。   那女人一邊追一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給我站住。再不站住的話,回家不准上床。」聽得眾人哄堂大笑。   經過這事之後,三人也無心跳舞,就算了帳出門。走在路上,笑文安慰聽雨道:「不要跟那種女人計較。你都看到了,那女人根本不通情理。用不著跟她生氣。」   聽雨聽了點頭道:「知道了,宮大哥,我聽你的。」   周榮一臉的喜氣。說道:「聽雨,一會兒陪你回家,看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笑文說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聽雨搖頭道:「不用麻煩了,宮大哥,你明天還要趕路呢。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榮聽了芳心一暗,說道:「你明天真的要走了嗎?不再多呆了?」   笑文回答道:「是呀,必須走了,家裡那邊還等著我呢。」   周榮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   笑文說道:「那也說不準。」   周榮想了想,說道:「那你把我們都送回去吧。」   笑文答應,先把聽雨送到家。又送周榮。   在跟周榮分開時,周榮撲進他的懷裡,說道:「你以後再來的時候,可記得來看我呀。就算我們不是戀人,起碼也算情人吧。你以後可不能忘了我。」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是一定的,不過我不想影響你的前途。」   周榮笑了笑,說道:「事實上已經影響了。但我喜歡你的影響。」說罷又摟著笑文親了一陣兒,這才回家了。   笑文帶著周榮身上的餘香。向旅店而去。回想跟周榮的關係,真有點後悔。自己本不想幹那事。可是人家一勾引,自己就把持不住了。我是越發的墮落了。為什麼老喜歡幹那事呢?可又一想,男人又有幾個不喜歡幹那事呢?那是人的本能。男人見到美女沒有不喜歡的。幹那事更是男人們的願望。只是多數的男人想幹幹不到罷了。   後悔歸後悔,興奮還是興奮。作為一個男人,多得到一個女人的肉體,沒有不感到得意的,就好比一個將軍多打了一個勝仗一般。那是對自己能力的一個證明。   不過對於周榮,自己還是少招惹為好,她可是有男友的,萬一弄出點麻煩來,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別把擁有的再失去了。幸好明天俺就遠走高飛了。   他回到旅店,也沒有去敲陳魚的門。憑直覺,他也知道陳魚一定是回來了。這個時間,她沒有理由不回來的。一回到屋,他就躺在了床上,眼前一會兒是陳魚的俏臉,一會兒是周榮的肉體。這使他一時間睡不著了。   他站起來,出了門,站在陳魚的門前,想要敲門,可又不敢敲,他怕影響她休息。可不敲吧,又有點惦記,如果她沒有回來呢?   又一想,我還是下樓去,問問服務員就知道她有沒有回來了。他剛想走時,陳魚的門一開,陳魚的頭從裡邊探出來,說道:「鬼鬼祟祟的,幹嘛呢?」   笑文見陳魚肩上的衣料,便知道她穿著睡衣呢,嘴上回答道:「沒幹嘛,想知道你回來了沒有。」   陳魚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了轉,說道:「我回來有一會兒了,你呢?你又幹嘛去了?」   笑文回答道:「我從朋友家回來,知道你不在,實在沒什麼意思,就出去轉了一圈。」   陳魚點了點頭,說道:「好了,快回房吧,明天咱們還得趕路呢。」   笑文本想衝進也的房裡,跟她深情的交流一下,見她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說聲晚安。陳魚微微一笑,關上門。她的俏臉不見了。笑文在門口呆了呆,這才回到自己房。   他脫吧脫吧就進了被窩,關好燈,房裡一片黑暗。回想在省城的日子裡,最令自己難忘的事自然是跟陳魚有了點進展,同時忘不了聽雪對自己的影響。真想不到她有了孩子,如果真是自己的,倒是個麻煩事。自己一心想與聽雪劃清界限,這回說什麼也跑不掉了。   又想到小董與李卓。大學時代的兩個同學,都有了不同的結果。李卓會變成那個德性,真是難以想像。小董還是一位癡情的角色,怕是一生都活在聽雪的光環之中。這是他的選擇。   他也想到聽雨周榮。這兩個姑娘有著不同的風采,聽雨是活潑之中透著端莊,周榮是柔和之中透著大膽。只不過聽雨在自己心裡是個小丫頭,周榮則是成熟的女子了。只是不知道聽雨還是不是處女了。   第二天一早。笑文拿著自己的帳單跟貨款,還有一些東西。敲響了陳魚的門。陳魚睡眼惺忪的開了門。   笑文說道:「陳魚,咱們這就走吧。」   陳魚眨了眨美目,說道:「你先去吧。我躺一會兒就來。」   笑文苦笑道:「陳魚,咱們一起去吧,萬一把你落下,可就不大好了。」   陳魚微笑道:「我還沒有睡醒呢,你先去好不?你裝貨要裝完時,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就趕去了。」   笑文沒辦法,說道:「好吧,陳魚,你可別騙我。如果你到時不去的話。我就親自回來抱你過去。」說著把臉湊向陳魚。   陳魚問道:「又想幹嘛?」   笑文說道:「快親我一口,你親我一口。我做事才有動力。」   陳魚瞅瞅左右沒人,迅速親一下,又關上門了。被親的笑文果然精神一振,昂首闊步的向樓下走去。他打了個車,向淑賢的批發部匆匆而去。   當他到達時,大山的卡車已經停在那裡了。而淑賢也正在開門。門口已經站了十個工人。笑文沖大山點頭,大山便從車上跳了下來。二人互相噓寒問暖一番,拉著手說話。   大山問道:「咱們裝完車就走吧?」   笑文沉吟道:「原則上是這樣的,早點回去好。」說到這兒。他突然想到聽雪的事。自己答應過她要看她去。   那邊的淑賢已經打開門,將門開得大大的。笑文便上去跟淑賢接洽。二人也不必多說,點頭致意後,按照單子上所列的貨種,指揮著工人裝車。因為事先都分好了,所以裝車時比較容易。   笑文很細心,站在卡車上看著,眼看那貨物越來越高。後來又跳下車,跟淑賢站在一起。當貨物裝完一大半時,他打響了陳魚的手機。   陳魚在電話裡說:「笑文,我已經往你那裡走了,你很快就看到我了。」   笑文說道:「你再不來的話,我就先走了。」   陳魚笑道:「你捨得我嗎?」說著掛斷電話。笑文怕別人聽到對話,有意離開別人幾步。   看著大局已定,淑賢望著笑文,說道:「你這就要回去嗎?」   笑文點頭道:「是呀,不過以後會常來跟你打交道的,只是你的貨要便宜點才行。」   淑賢笑道:「只要你來就好,沒貨錢我賒給你好了。」   笑文連說不敢,又問道:「小董呢?還在睡覺嗎?」   淑賢回答道:「一大早就奔單位去了,可能又忙去了吧。我還以為他會來送你呢,看來只好下回了。」   正說著呢,小董坐一輛車來了。笑文握著他的手說:「咱們都是好友了,用不著這麼客氣了。」   小董臉上帶著憨笑,說道:「不來吧,心裡總不踏實。」這話聽得笑文象被陽光照耀一樣舒服。   他將小董夫婦給大山介紹一番,彼此寒暄一陣。小董照例沒說幾句話,都是淑賢負責外場的事。大山是個豪放的漢子,倒沒有注意這些。   在裝貨完畢時,笑文將十萬現金交給淑賢。淑賢查都不查便收起來。笑文問道:「要是少了,你可別找後帳。」   淑賢笑道:「你要是敢騙我,我追到你們那個小鎮要去。」   小董不禁說道:「笑文,你不知道嗎,淑賢眼睛尖得很,目光一掃你的錢,就知道夠不夠。」   笑文不敢相信地望著淑賢,說道:「這麼好的本事,我也要學。」   淑賢調笑道:「那也行,先磕頭拜師吧。」小董跟大山聽了。都笑了起來。離別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   正說著話呢,陳魚趕來了。大山一見到陳魚,只覺得眼前一亮,像看到一道耀眼的風景。他心說,這妞長得真美呀,好像影視明星也沒有這麼美吧。   笑文簡單地把陳魚介紹給大山後,三人上車了,跟小董夫婦告別。貨車開動之後,笑文想到聽雪的事,終究放不下。覺得應該去看一眼。因此,他說了醫院的方向,讓大山往那裡去。   陳魚聽了,一臉的不悅,眨著美目盯著他。笑文在陳魚耳邊嘀咕道:「我答應過去看她,你總不能讓我失信吧?你希望我做一個沒有信用的人嗎?」陳魚嘴角翹了翹,沒有出聲。   大山冷眼旁觀。見二人的模樣,知道關係不一般。對於陳魚,大山是聞名已久,只是頭一回見到她本人。他暗暗誇獎,不愧是小鎮第一,確實美貌。如果放在省城的話,也是數一數二的人材。   他同時也佩服笑文,想不到他這麼有魅力,連陳魚都能夠給招惹上,的確有兩下子。大山覺得。這方面的本事,自己就是騎馬也趕不上宮兄弟。   到了醫院後,笑文對大山說:「喬大哥,你稍等,我很快出來。」又對陳魚說:「你也來吧。」   陳魚搖頭道:「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當燈泡。」說著打開門,身子一扭,給笑文讓路。笑文跳下車。又說了一句:「我轉眼就回來了。」故意向陳魚擠了擠眼睛。   陳魚輕哼了一聲,轉過身。將車門重重地關上。大山見了,忍不住笑了。只是沒有笑出聲來,畢竟是怕陳魚見怪。   笑文來到病房。輕聲敲門,門開之後,他想不到裡邊不但聽雨在呢,連周榮也在。周榮見他來了,衝他拋了個媚眼。笑文心道,這女子也真夠大膽的,屋裡還有兩人呢,讓人看見多不好。   聽雪坐在床邊上,見笑文來了,臉上露出笑容來。聽雨拉著周榮出門,周榮還很不情願呢。她可沒有聽雨那麼懂事。   笑文跟聽雪四目相對,都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又似乎沒有說的。笑文還是先開口了,說道:「聽雪呀,我走之後,你好好養病,早點出院。」   聽雪輕聲答應,說道:「你回到那裡之後,會給我打電話嗎?」   笑文回答道:「應該會的。」   聽雪又問道:「那你下回來省城時,會不會來看我?」   笑文一笑說道:「我會的。」   聽雪轉動著美目,說道:「你是為了孩子才來看吧?」   笑文搖頭道:「至少我把你當朋友了。」   聽雪笑了笑,說道:「你能夠不恨我了,我真的好高興呀。我應該好好向你道歉的。」   笑文主道:「我也該走了,車就在外邊呢。」   聽雪點了點頭,說道:「你走吧,忙正事要緊。」   笑文向她一揮手,正要走時。聽雪說道:「你親我一下好嗎?」   笑文呆了呆,還是向前去,在她的消瘦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快步而去。雖然這一親並不代表什麼,笑文也覺得愧對自己的女人們。   聽雨跟周榮都在門外呢。聽雨說了聲:「一路平安。」一臉的嚴肅。周榮則把笑文送到走廊的拐彎處,突然衝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笑文連忙將她輕輕推開,說道:「你瘋了,隨時有人過來的。」   周榮得意地一笑,沖笑文說道:「你這麼大點的膽子,怎麼當色狼呀?記得下回來時要看我,不然的話,我告訴陳魚去。」說著話跟他擺擺手,向病房走去。   笑文一邊下樓梯,一邊感慨,嘿,這個姑娘跟我家的美柔的脾氣倒有點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自己是天皇老子,啥也不怕。   當笑文再回到車上時,人山笑問:「問題都解決了嗎?」   笑文瞅了陳魚一眼,說道:「嗯,都辦完了。咱們可以走了。」因為有陳魚在車裡,大山也就不說什麼了,不然的話,他一定要詳細『審問』一番的。   卡車拉著一大車貨,平穩地向遠方跑去。兩邊的樓房不住倒退,小鎮的距離越來越短。想到能見到心愛的三個女人,笑文心裡變得美滋滋的。一看陳魚,一臉的冷漠,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也是有一個位子的。為了彼此的事,她也一直沒有輕鬆過。   想到回小鎮後,這個妞就像天鵝一樣飛走了。他心裡極為不爽。他打定主意,要不惜一切代價,將陳魚抱進家裡。 第十四卷(18)家好     汽車出了市裡,來到郊區。在離開省城之前,他們將車停在一個小吃部的旁邊。他得吃東西了,忙了一早上,還都空著肚子呢。大山也是沒吃。陳魚因為這天起來晚了,也沒吃上飯。   三人只是簡單地要了些包子跟粥,打算吃幾口就走。在吃飯的過程中,大山一邊滋溜溜地喝粥,一邊說道:「以後,兄弟你要是發了家,可得救濟救濟我。」   笑文咬了口包子,說道:「大哥現在可比我過得好,日進斗金吶。」   大山歎道:「什麼呀,只不過是比一般人過得稍好一點點,根本說不上什麼好。我也想發大財,可是光指著這台車是變不成富翁的。「   笑文笑道:「你就知足吧,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你不像我,我得攢錢說老婆呢。」說著話,目光瞅瞅低頭吃東西的陳魚。   陳魚一抬頭,正看見笑文的目光賊溜溜地盯著自己,就眨巴著美目說道:「你甭瞅我,瞅也沒有用,我可不想嫁給你。如果嫁了你,我肯定活不過三十。」   笑文皺著眉,上上下下打量著陳魚,說道:「陳魚瞧你身體棒得很,別說三十,就是八十也不夠活。」   陳魚放下筷子,感慨道:「身體好有什麼用?我說我會被你氣死的。」   一旁的大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笑文很不好意思。只是當著大山的面。他也沒法跟陳魚鬥嘴,那樣會讓他笑話的。笑文心裡卻說,如果你嫁給我,我一定讓你快快樂樂的。本來你能活六十歲,我努努力。讓你活到八十開外。   這早餐是笑文最快吃完的。他一吃完。就走出門來。他要給家裡打個電話,知會一聲,讓她們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到家。   他的小店沒安電話,於是他將電話打到了美賢的粥鋪。電話一通,接電話的人正是美賢。一聽是她,笑文的情緒特好,說道:「美賢姐。我好想你呀,還好,咱們馬上就能見到了。」   「笑文,一切還順利嗎?我們都等著你回來呢。」美賢的聲音透著喜悅,很顯然也是惦記他的。這使笑文不禁心生愧疚,因為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實在對不住她們了。   笑文報告說:「一切還好,我們的貨車快出省城了。四個小時之內。咱們就能抱在一起了。」   美賢忍不住笑罵道:「你這個小子,三句話就沒有個正經的。什麼時候能像個君子呢?說著話就下道。」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咱們什麼關係呀?那是兩口子,要什麼正經呢?我跟你說,我不但心裡想你。下邊也想你呢。」說到這兒,笑文的聲音壓低。   美賢在那頭羞澀極了,雖然他在沒有笑文的日子,也經常回想二人翻雲覆雨的好事,但這種事只能放在心裡享受著,絕不肯象笑文這般表達出來。   她頓了頓,哼道:「等你回來的,看我不撕你的嘴的。」   鬧了幾句,笑文跟美賢說:「我就要回來了,你幫我叫上丁松,叫他找幾個人來卸車。還要通知美柔和菊影,讓她們準備一下。」   等這些正事說完,也沒有忘了在電話裡嘖了一聲,算是親了美賢一口。美賢笑了笑,將電話掛斷了。她想到笑文要回來,真是喜出望外。她放下手裡的活兒,為笑文的事忙起來了。   那邊的笑文放下電話,進屋算了帳,三人上車,繼續趕路。在車上,大山就問笑文,說道:「兄弟,聽說你多才多藝,不知道你會不會開車。」陳魚聽了,也看著笑文,顯然她也想知道答案。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算什麼多才多藝呀,別看我會的東西不少,可精的沒有幾樣。對於開車嘛,我不是太行。在大學時代,我的同學裡有一家養車的。我們閒著沒事時,就去他家玩。他家裡有兩輛大車,一輛小車。這小車是他老爸用的,那大車是用來掙錢的。我們在他家,趕上車在家時,不論是大車還是小車,我們都上去玩。我這位同學因為想繼承父業,所以不得不學開車。他的車開得一般,在他的影響下,我也開始擺弄車。雖然開得不好吧,但也能開走。」   大山一邊把著方向盤,一邊用目光掃了他一眼,說道:「要不要試試?」   笑文搖頭道:「還是別試了,我好久不摸車了,可別出點事,那樣後悔都來不及了。」   陳魚一笑,說道:「我倒真想看看你開車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象狗熊一樣笨。」說著笑出聲來。   在陳魚的譏笑下,笑文大聲道:「好吧,我就試試給你看。」   陳魚不笑了,說道:「笑文,你要不行的話,就別試,這可不是開玩笑。」   笑文說道:「我是有自知之明。如果我不行的話,我馬上停車。」   大山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手藝怎麼樣。於是,大山將車向旁一靠,停了下來。他乖乖讓位,跟笑文換了一下。他有點擔心,因此,他在旁邊認真地盯著。只要笑文有點不對勁兒,他馬上採取措施。   但見笑文穩穩坐下,踩離合,掛擋,加油,起步,非常輕鬆。那車以平速向前跑去。大山見他把方向盤的手,既不是太死,也不太鬆,手法相當不錯。與人會車時,也能做到恰當,小心,安全。這樣他開了幾十里,看得大山也忍不住點頭,誇道:「兄弟,你行,你要是再練上幾個月,你完全能走趕上我了。」   笑文見好就收,將車停在路邊。跟大山換過位子,目光瞅瞅陳魚,非常得意。陳魚哼一聲,說道:「我看你的技術也不怎麼樣,也就能開這麼遠吧,再遠了。就出醜了。」   笑文也不跟他辯論,說道:「我自然是不行的,要不你試試吧?」   陳魚瞪他一眼,說道:「我開摩托還行,我哪學過這個。」   笑文搖頭道:「咱們正好相反,我開車還行,可是開摩托最差了。以前我騎摩托。不知摔過多少跤呢。幸好都沒有造成毀容的後果。」   陳魚聽了,不敢相信地瞅著笑文。大山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這倒怪了,摩托是最好開的了,哪有開車難?」   笑文低頭歎道:「可我就是開不好摩托。」   陳魚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容。她以專家的口氣說:「你開不好摩托可以拜師嘛。如果你會說話,好好求我。讓我高興了,我一高興。還真備不住收下你這個徒弟呢。「說到這兒,她故作嚴肅。那種表情既好看,又有點好笑。   笑文哈哈笑了。說道:」等沒人的時候,我一定討好你。「說著瞅了一眼大山,大山也笑了,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陳魚見他二人口氣中透出點邪氣,瞪了瞪笑文,心道,到沒有人的時候,非踢你兩腳不可,竟說那麼曖昧的話,真是找踢。   在汽車的馬達聲裡,三人說說話,時間還過得快些。那個小鎮越來越近,笑文的心情越來越好。家裡正有三朵花等著澆水呢。縱然自己再辛苦些,也是值得的。那是自己喜歡做的事,也是他作為男人的責任嘛。   當大車下了高速,出了收費口,跑上小鎮的路上時。笑文感到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只是當他望著陳魚時,突然想到她說過的那幾句話,他驀地感到全身發冷,似乎西北風刮來似的。   轉眼間,車到百貨大樓停下。笑文跟陳魚都下了車。笑文望著拎著東西的陳魚,說道:「你真要跟我分手嗎?」   陳魚歎了口氣,說道:「你以後好好對你的女人吧,不要再管我了。」說著跳上一輛倒騎驢,向家裡而去。笑文見了很不好受,可又無計可施。   大山催促道:「兄弟,上車吧。」笑文這才慢騰騰地上了車。大山又將車開動,嘴裡說:「兄弟,你也太貪心了吧,要學古代的皇帝嘛?」說著笑起來。笑文沒搭茬,心裡苦得很,只覺得陳魚象鳥一樣飛走了。   車來到笑文的小店外停下,二人一下車,丁松已經站在那兒了,身邊還跟著十幾個大板鍬。笑文上前跟他握了手,心說,美賢辦事真有效率。以後得多發揮這些美女的才能。   丁松指揮著人卸車,這邊店門一開,三女出來了。美柔在最前邊,是跑出來的,像一隻活潑的小鹿,充滿了活力跟生機。穿著小短裙,一雙大腿白生生的,閃著肉光。菊影是走出來的,面帶微笑,柔美得像一朵溫室中初開的月季花。那種表情像是賢慧的老婆在迎接奔波的丈夫歸來。而美賢一出店門,就站在門外不動了,既端莊又大方,沒有像兩個小姑娘那樣湊上去。   當貨物下車時,美賢就指點著他們放貨的位置,顯然早就胸有成竹了。而兩個小丫頭湊到笑文身邊,菊影沒說什麼,因為全讓美柔搶了先。美柔毫不避諱,大方地拉著笑文的手,上看下看,看有什麼變化沒有,嘴上還噓寒問暖的,好像懂事一些了。   笑文點點她的鼻子,說道:「美柔呀,我才離開這麼兩天,你好像就長大了好幾歲。」   美柔笑了笑,說道:「我還長什麼呀,我都多大了。對了,我們的禮物呢?」   笑文心道:「剛誇了幾句,又像孩子了。」嘴上說:「在車上呢。」說著話上車給拿下來。美柔拎著東西就進屋了。笑文這才望著菊影。菊影自然跟平時一樣漂亮、溫柔。   她問道:「宮大哥,一切都還好吧?我們在家都猜測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有別人在場,她是不肯隨便說什麼呢。   笑文點頭道:「一切都好。有什麼話,一會兒跟你們說。」菊影也點了頭,便進屋幫美賢的忙去了。笑文與大山,還有丁松看著卸貨,偶爾也說一兩句話。   這一車貨。這個小店雖然裡邊有小庫仍然裝不下。在這種情況下。丁松幫笑文在附近又找了個大庫,才把貨物全部卸掉。丁鬆解釋說這是他親戚家的,很可靠的,讓笑文放心。   卸完貨,笑文付給丁松卸車費。這個是不能免的,因為還有別人。三人回到小店。笑文跟美賢說起安排酒菜的事。美賢說:「到我的粥鋪去吧,那裡方便些。」   笑文同意,在走之前,他將兩套衣服拿給丁松。丁松一見是送給自己夫妻的,大為高興,大咧咧地接過,嘴上說道:「禮物我可收了,不過交房費時。不准跟我討價還價呀。」說得大家都笑了。   這時美柔從房裡出來,將笑文拉到門外。悄聲問道:「小宮,這四套內衣哪套是我的?我又不好挨個拆,挨個試。」   笑文微笑道:「那還用問嗎?最性感。最暴露,最迷人的那一套自然就是你的了。」   美柔在看的時候注意到其它三套都是一般的,只有一套是最誘人的,想不到是給自己的。於是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的跟別人的不同呢?」   笑文回答道:「這還用問我嗎?當然是你最迷人,才配穿那套了。」他見美柔臉上有了喜色,又補充道:「你不知道,那裡邊最貴的就是你這套,做工最好,牌子最亮。不信的話,晚上拿出來比比。」   美柔笑了,說道:「你可不准騙我,不然的話,我跟你急眼。」接著美柔又想起一事來,問道:「咱們家只有三個女人,你怎麼買了四套內衣呢?剩下的那套是給誰的?「說到這兒,臉上不笑了。黑溜溜的眼睛直視著笑文。   笑文心道,小丫頭,問那麼多幹嘛?那一套自然是給韓冰的了,問那麼細有必要嗎?嘴上不能那麼說,只說:「呀,那也是給你們的,用來備用。」   美柔眨巴著美目,說道:「備用?這倒新鮮。」   二人正說著呢,美賢大山等人從屋裡出來。於是兵分兩路,一路是笑文跟丁松,大山,還有美柔直奔粥鋪。另一路是美賢跟菊影,她們去市場買菜。大山的卡車就停在店外了,丁松找附近的熟人兒給照顧著。   大家來到粥鋪,找位子坐下。不一會兒,美賢二人拎著菜進來了。為了提高做菜速度,笑文不顧辛苦,想要親自下廚。但被美賢給按住了,讓他陪丁松跟大山說話。   美賢也把美柔給拉進廚房,桌上只有三個大男人了。大山望著美賢等女的背影,感慨道:「宮兄弟,你太幸福了。我還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麼有福的男人。」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也覺得是這樣,雖然活這麼大,也有著挫折,但總的來說,我還是幸福的。」   大山說道:「不說別的,就說這三個美女吧,別人就沒法和你比,哦,還有一個快到手的仙女,對吧?」他指的是陳魚。他跟陳魚剛接觸,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只是因為她驚人的美貌,也因為她不俗的氣質。陳魚的氣質是很耐看的,令人一見就終身難忘。   笑文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丁松哈哈大笑,說道:「兄弟呀,你的開店手續都辦齊了嘛?」   笑文想了想,說道:「差不多了,都是韓冰幫忙的。好像就差一個衛生證了。」   大山問道:「用不用當哥哥的幫忙?」   笑文回答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如果我辦得不順利,再去麻煩你好了。」   說著話時,三女將酒菜一一送來。在大山的招呼下,三女也上了桌。美柔本想也喝點啤酒的,但美賢不讓。她可不想讓妹妹在人前有損形象。   在酒桌上,照例是大山為老大。丁松跟笑文只得盡力相陪。大山知道他們酒量不行,自己也沒有喝太多。   在熱烈的氣氛中,大家吃完飯。笑文要留大山家住,大山說啥不肯,而笑文又很有誠意。大山只得在他耳邊嘀咕幾句,意思說我會影響你的好事的。笑文也就不再強留了。   笑文掏出運費給他。大山擺擺手不接,他說道:「下回一起算,我可不是不要。」說著話跟笑文揮手說再見。由丁松陪著,給送回旅店。   送走二人,大家一回屋,美柔就跟笑文說:「你知道嘛,你師叔昨天還來了呢。」一聽這話,笑文象被人打了一拳,心裡一痛。師叔那可怕的預言實在讓自己緊張,他忙問詳細情形。他知道他再度光臨定有要事。 第十四卷(19)辦證     笑文問美柔到底怎麼回事,美柔回答道:「昨天下午,那個和尚來到咱們的小店。我一見是他,就讓他進來了。他問你在不,我說還沒有回來。他笑了笑,真是天意,如果你在的話,也許能解救你,你不在,那就凶多吉少了。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就留他進屋坐,他只是連聲歎息,轉頭就走了。」   菊影在旁也說:「我也聽見他說話了,就是這些,不明白什麼意思。」   笑文聽了黯然神傷。他知道師叔是來救他的,想必有使自己長命的法子。可是卻沒有碰上。這難道就定數嗎?一切由命不由人,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我宮笑文現在就掛了,也沒有太多的遺憾。我在人世間雖然暫短,但我也算是幸福的人了。我擁有三個美麗而可愛的女人。這麼一想,笑文的心情就好得多了。   他招呼著三女,說道:「咱們先去店裡看看,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需要調整一下。有些貨需要折騰折騰。」三女答應。   美賢微笑道:「笑文呀,你跟美柔菊影先過去,我收拾一下桌子。」菊影瞅了一眼笑文,說道:「宮大哥,我也留下來幫忙,你倆先過去。我們很快就到的。」   美柔一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樂得眉開眼笑。笑文瞅了瞅二女,便跟美柔出門來。他們沒有從大道走,而是從北邊經小市場再折向東邊。   一邊走著,美柔一邊問道:「小宮呀,怎麼沒見到我師父呢?」   聽她提到陳魚,笑文目光一暗,回答道:「你師父她提前下車了,我讓她來咱家,她說累了。」說這話時,心裡苦溜溜的。他回想起在省城跟她打情罵俏,情話綿綿。還有耳鬢廝磨,擁抱親吻,真叫人心醉。最難忘的是跟陳大美女同床一夜,享受溫柔。別看沒有槍挑桃花。真個銷魂,他也滿足了。人生有那麼一次,還有什麼遺憾的呢?看陳魚的意思,是真要離開自己。另覓佳偶了。   她沒有錯,她是在按照自己的原則和性格活著。他不屈從於感情的壓力,在張揚自己的個性,讓性靈自由,這是多難得的。是那些身陷情愛之中,失去自我的女人不可相比的。我該為她高興才是呀。   美柔也沒有注意笑文臉上有異。又問道:「她怎麼走了?不會是你調戲她,把她給氣跑了吧?」說著話美目斜視著笑文。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你師父象老虎一樣厲害。我哪敢碰她。」   美柔點頭道:「那倒是,我師父可不像我這麼溫柔。她可不慣著男人的,她可是很有個性的。誰要是娶了我師父,這一生就得聽她的。」   笑文輕聲道:「如果她肯跟我,我願意聽她的。」   美柔嘻嘻笑了,說道:「小宮呀,你不要做那個美夢了。我師父可不像俺們這麼好騙。你就算聽她的,她也不會跟你的。至於原因,我早說過了,不用重複。」   笑文聽了黯然不語。她知道美柔說得沒錯。陳魚是那麼一個人。男人也真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有興趣。其實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陳魚雖沒有嫁給我,她的心裡有我,這不就是我的勝利嗎?我何苦非得得到她的肉體,乃至她的一生呢?我實在太貪婪了。   二人說著話,來到自己的小店前。笑文一看,窗前的大卡車已經不見了,不用說一定是讓大山給開到旅店去了。這個喬大哥也真是見外,住一晚有什麼呢?我大不了不和女人親熱就是了。你的好意我怎麼會不懂呢?我的女人都沒有和我正式結婚,你是怕羞著她們,使她們不敢跟我同床,使她們受了委屈。   二人打開門進來。笑文看著琳琅滿目的貨物,胸懷一暢,心道,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小店了。這就是自己的家。我要像當年一樣,憑著自己的能力,大幹起來。讓自己的事業紅火起來。當年在省城時,我不也火起來了嗎?我跟小董一起幹,他出錢,我出主意,不也成績斐然嗎?今天在這個小鎮,我照樣能飛起來。   想到這裡,笑文拿出帳單,一邊看著貨,一邊看帳單。那種專心勁兒,像畫家對於畫,書家對於書,渾然忘我。目光壓根沒有看過別處,好像世上只有貨物跟帳單一樣。   一邊的美柔看了氣悶,可又不敢打擾他。她原本想一進屋,男人就像狼一樣撲過來,表現一下對女人的疼愛。哪知道現在男人特別有正事,急得美柔在原地直踱步。讓她主動進攻,這多少有點難為她。她好想被男人抱在懷裡,像棉花一樣被揉碎。沒有老公的日子裡,美柔反而不習慣。做夢也多是艷的,弄得美柔每次醒來都面紅耳赤的。因為在夢裡的情景很是羞人的。   她見沒有人進來,只有二人相對。她終於鼓足勇氣上前,從後邊摟住笑文的腰,用嬌軀磨擦著笑文的身體。   笑文本來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正在看貨,對帳,美柔這麼一挑逗,笑文心都亂了。他沒有辦法,只好放下自己的正事,將帳單收起,回頭問道:「我的小寶貝兒,你發騷了嗎?」   美柔瞅著他,眼波欲流,紅暈上臉,非常動情,嘴上說:「我想你了,好想你對我粗魯一點,像個男人的樣子。」   笑文笑了,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呀。」說著話,將美柔拉進了裡門,向室內走去。他知道小美女春心蕩漾,想幹那事了。自己在省城時,不也想著給她們澆水嗎?現在先試試美柔吧。   一進臥室,笑文將美柔拉在懷裡,伸嘴在她的臉上親著。一會兒親到耳垂上,脖子上,親得美柔嘻嘻一笑,原來她有點怕癢。   很快,笑文吻在了美柔的嘴上。美柔也熱起來,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紅唇張開。香舌伸縮,跟男人攪在一起。   笑文在享受香舌的同時,中只手摟著美柔的細腰,一手撩起美柔的短裙,蛇一般探了進去。先在美柔的屁股上佔了會兒便宜,後又向美柔最敏感的地方進軍。   美柔被男人的兩路進兵弄得喘息不止,回想從前的床上風光。不禁有點暈眩了。她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她下邊的小溪已經流了。她需要男人來抗洪。那美妙的感覺多好,就像在雲端飛。   二人正高興呢,不想門一響,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笑文知道那兩位老婆到了。只好打住,對美柔很無奈地笑了笑。美柔沒辦法,只好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離開他的懷抱。   笑文帶著美柔到店裡。美賢跟菊影正觀察著這些貨呢,主要是用目光檢驗一下質量問題。見二人出來,美賢看到妹妹一臉的桃紅,知道又纏著男人了,不禁向美柔斜了一眼。   美柔像個小孩一樣抱住姐姐的胳膊,撒嬌道:「姐姐,你瞪我幹什麼呀,我有自己的需要。他是我的男人,我讓他為我服務還不應該嗎?」   美賢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明明是自己發情了,還總有說的。」   美柔嗲聲嗲氣的說:「什麼發情呀。這話真難聽。」笑文聽了不禁笑起來。看菊影時,正拿笑文的帳單看呢。想到這姑娘的溫柔懂事,笑文心裡暖洋洋的。   他從後面湊上去,雙手抱住她的細腰,說道:「我回來了,怎麼不理我?」   菊影被抱,心中大羞,因為美賢姐妹還在旁呢。她嘴上說道:「宮大哥,放開我,會叫人笑話的。」   美賢拉著妹妹的手,說道:「我倆迴避一下。」拉著妹妹往屋裡走。美柔嘴裡還嘟囔著:「小宮,你好偏心呀,我不理你了。」   笑文笑道:「等晚上一定餵飽你。」說著話雙手上移,在菊影的胸上按著,時而溫柔,時而粗魯,揉得菊影全身熱辣辣,癢絲絲的,只想叫出聲來。   笑文的嘴在菊影臉上吻著,一邊吻一邊誇道:「好香呀,跟花一樣。」菊影被笑文又親又摸,感覺不錯,只是有點緊張,生怕有人突然進來。   笑文過去把門插上,再度將菊影抱在懷裡。兩手放在她圓屁股上肆意亂摸。大嘴吻在菊影的小嘴上,飢渴似地親著,舔著。菊影沒了後顧之憂,便任笑文輕薄起來。笑文很容易就俘虜了她的香舌,兩人親得嘖嘖直響,都覺得甜蜜無比。   當兩張嘴離開後,笑文一瞅菊影,她的美目已經水汪汪了。一張俏臉比朝霞還紅,顯然是有點動情了。笑文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在她的酥胸上按摩著,輕聲問道:「這些日子想我不想?」   菊影羞澀地笑,以蚊哼般的音量說:「想極了。」   笑文在她的耳邊又問:「有沒有做什麼艷夢?如被扒光衣服,失身什麼的。我好想知道哇。」說到這兒臉上露出壞笑來。   菊影吃吃地笑,不回答他。笑文再度追問道:「快說嘛,小老婆,很想聽你說點性感的話。」   菊影小嘴張了張,這才在他的耳邊說;「怎麼沒有呢,我有一天夢見你在夜裡鑽進我的被窩,把我給欺侮了。」說到此,聲音小得聽不見了。   笑文聽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又問道:「有沒有插入?」菊影羞得脖子都紅了,但還是回答道:「有呀,你好粗魯的。」一聽這話,美得笑文將菊影緊緊抱住。聽著美女說這樣動情的話,比真個銷魂另有一番味道。   笑文問道:「你哥哥和嫂子還好吧?」   菊影回答道:「挺好,挺恩愛的。哥哥一邊上著班,一邊開著車掙錢,臉上經常是有笑容的。我嫂子跟我媽學做家務。   聽到倩倩學做家務,笑文忍不住想笑。這種家務活兒對倩倩來說,那是艱巨任務。她能夠學做家務,倒真是不易。這方面她可以跟陳魚劃等號了。   笑文又問:「那個姓蘇的沒有再為難你們吧?」   菊影回答道:「沒有,他再也沒有去過我家。可能已經把我們給忘了。」   笑文笑道:「但願他良心發現,真把你們給忘了,這倒是福氣了。」   菊影想了想,說道:「憑我的感覺,總覺得那個人沒有那麼容易罷休的。我每一想到他,總是心裡撲通撲通的。」   笑文安慰道:「你不用怕他,一切有我呢。」說著拍拍菊影的後背。菊影穿著牛仔裝,襯得身材亭亭,曲線優美。   笑文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道:「小老婆。這些天韓冰有沒有來過?不知道營業證辦得怎麼樣了?」   菊影回答道:「你剛走時,她是來過的。不過這幾天她沒有來,嗯,也是來不了。」   笑文大為不解。問道:「來不了?這是怎麼回事?」   菊影離開笑文的懷抱,望著他的臉,說道:「是這樣的,他老公出車禍了。」   笑文哦了一聲。這倒有點意外。說實話,他對韓冰的老公沒有什麼好印象,有一次自己好心好意送韓冰回家,卻叫他給侮辱一頓。   笑文問道:「那他死了沒有?」   菊影搖頭道:「沒有死,只是雙腿可能保不住了。」   笑文歎氣道:「這倒苦了韓冰了。」   菊影說道:「你知道嘛,撞他的人是誰?」   笑文好奇心大起,說道:「咱們認識嗎?」   菊影眨巴著眼睛,拉著笑文的手說道:「當然認識了,就是你一直不太喜歡的趙仁傑。」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個傢伙。這回可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了。最好叫這個傢伙坐牢。」笑文想到這個傢伙對陳魚虎視耽耽的。一直沒安好心,心裡總是有氣。至於他跟趙仁傑的一切恩怨。倒沒怎麼計較的。   菊影繼續說:「現在雙方正為這場車禍鬧糾紛呢。」   笑文問道:「有什麼好鬧的?撞了人賠錢就是了,反正也不是故意殺人。」   菊影說道:「趙仁傑說怨韓冰老公,不該突然從岔道裡跑出來。而韓冰老公說趙仁傑不該喝酒,開車技術又那麼差。」   笑文微笑道:「看來這回夠趙仁傑喝一壺的了。」   菊影附和道:「可不是嘛,雙方為了賠償的事正爭論不休呢。韓冰想多要些,趙仁傑卻不想給。可能要打官司吧。」   笑文說道:「那我應該給韓冰打個電話呀,也算是盡點心。」   菊影小聲道:「你這個時候就不要打了,她可能在醫院呢。她老公知道你給她打電話,一定不高興。聽說她老公很不喜歡男人給韓冰打電話的。」   笑文在菊影的臉上摸了一把,說道:「小老婆,你總是什麼都知道。好吧,我聽你的,現在不打,晚上打好了。」說著話領著菊影進了屋裡。   笑文跟三女坐在一起,將自己在省城的事又講了一遍。主要講自己上貨的事。凡是涉及女人的事他都略過不提。他不想讓她們擔心和傷心,這可是出於好意。   美柔的反應也不慢,直視著笑文,問道:「小宮,你有沒有見到你的前妻?」這話一出口,美賢跟菊影都瞅著笑文。不用說,這話也是她們想問的。   笑文見六隻美目都盯著自己,都渴望知道真實的答案,便誠實地說:「見是見到了。」   美柔追問道:「都說了些什麼?你要老實交待。」說著話湊到笑文跟前,拉住他的胳膊,生怕他突然生了翅膀飛走了。   笑文笑了笑捏捏美柔的小手,回答道:「也沒說什麼,她想跟我復合,而我沒有答應。有了你們之後,我的心不會再改變了。」   美賢跟菊影聽了,心裡一寬。美柔嘻嘻笑道:「你這才像個大男人,我沒有看錯人。」說著話在他的臉上連親幾口。   二女見美柔如此大方,都自歎不如。美賢心道,我妹妹真是可愛,敢愛敢恨,敢說敢做,做事不像我這麼顧慮重重的,因此笑文更喜歡她,從不為了她而苦惱。可能在他的心目中,美柔比我強呢。   菊影則心想,什麼時候我能有美柔那麼勇敢呢?我怕什麼呢,他不也是我的男人嘛。大家都一樣,都是他一個人的。   美賢這時問道:「你什麼時候辦衛生證去?」   笑文回答道:「盡快吧。我明後天就去衣蘭。」想到衣蘭,他便想起柳雲,也想起那輛大客車,以及車上的李姐。對了,她就是衣蘭人。到衣蘭辦事,若是不順,可以找她幫忙的。 第十四卷(20)吃掉     晚飯後,笑文撥通了韓冰的電話。笑文問道:「韓大姐,你現在還好吧?」   電話裡傳出韓冰的聲音:「還好,還好,只是每天要來照顧老公,還得跟趙仁傑那傢伙廢話。」聲音中悲傷不多,氣憤倒有一點。   笑文安慰道:「你家的事我都聽說了,凡事都要看開一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韓冰微笑道:「你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老公腿不行了,我以後得多照顧一點他。這回可為能便宜了姓趙的兔崽子。」   笑文附和道:「就是,就是,非得好好治治他不可。對了,你在哪裡呢?」   韓冰回答道:「我在醫院呢,正在走廊上跟你說話。可不能讓老公看見,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說話呢,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笑文一笑,說道:「哪有那麼嚴重呀?他有那麼恨我嗎?我可沒有什麼得罪他的。」   韓冰吃吃笑道:「你怎麼沒有得罪他?他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傳言,說你把我給做了。」說到這兒她的聲音壓低了,想必是怕別人聽見。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他怎麼沒來找我拚命?」   韓冰說道:「自私沒有?只是被我給勸住了。」   笑文嘿嘿一樂,問道:「你用了什麼高招?」   韓冰回答道:「那還用問嘛?我自然不肯承認和你有什麼關係。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老婆跟別人上床呢。我再三解釋,他才冷靜下來。不過我看得出,他是半信半疑的。」   笑文問道:「那你有沒有後悔跟我親熱呢?」   韓冰笑道:「我韓冰做事向來不後悔。我想你可能後悔了吧?我可攪得你和美賢鬧翻了,你可能會恨我。」   笑文連聲道:「不會,不會,我也是願意跟你那樣的。我和美賢又和好了。」   韓冰挑釁道:「那你還敢跟我那樣嗎?」   笑文不服氣地說:「你一個女人家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個什麼勁兒?」   韓諺誇道:「這才像個男子漢。哦,我聽說你已經回來了,很想盡快見到你。」   笑文說道:「你的消息倒真靈通。我是今天下午到家的。我也想見你。對了,我的營業證辦得怎麼樣了?」   韓冰回答道:「已經辦好了,明天我給你送去。」   笑文笑道:「讓你給我送來,有點擔當不起。還是我去取吧。」   韓冰反對說:「還是不要了,讓你的女人們看見,又不知道會出什麼麻煩事呢。得了,還是我去吧。反正每天都要經過你那裡,只是順便。」   談完正事,笑文逗她道:「韓大姐,你這段日子沒發騷吧?」   韓冰罵道:「你這個色狼,幾句話就露餡了,實話跟你說吧。自從老公受傷了,我再也沒有跟男人好過。已經忍了好多天了。」   笑文笑道:「用不用我幫忙?」   韓冰格格笑了,說道:「還是長時期了吧,我可不想再被人抓住,當場被人抓在床上的感覺可不怎麼舒服。幸好美賢的嘴挺嚴。不然的話,我可要臭名遠揚了。」   笑文問道:「你不找男人,你興奮起來可怎麼辦?」   韓冰悄聲說:「我自有辦法。」   韓冰回答道:「想知道嗎?等咱們見面時。我再告訴你。」   三人又說了一些閒話,這才放下電話。當笑文放下電話時,發現關著的門竟裂個大縫。他便上前把門拉開,一下子看見美柔站在門外。原來小丫頭在偷聽呢。美柔一見自己被發現了,就向笑文扮個鬼臉,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轉身就跑。   笑文立刻追上,抱腰給抱回小屋。原來飯後菊影回家去看媽媽,美賢領著妹妹去去粥鋪準備明早的早餐,是為顧客準備的。只是想不到美柔會回來得這麼快。   笑文將美柔抱到床上,一個惡虎撲食將她給壓在下邊,一張大嘴在小丫頭的臉上就啃。美柔抗拒著,嘻嘻笑道:「想來硬的,我才不怕你。」要笑文的身下扭來扭去。   笑文一邊雙手抓奶子,一邊笑道:「小丫頭,敢聽老公的隱私,該打屁股。」說著話將美柔翻了過來,在她的屁股上連打了幾下。   美柔誇張地大叫。笑文就勢將她的裙子撩起來,露出粉紅的小褲衩。鼓鼓的屁股將小褲衩漲得要破裂一般。那悅目的淺溝將屁股肉分成迷人的兩部分。那曲線很美,能吸住男人的眼球。   笑文的雙手上去,使勁地抓弄著,揉捏著,感受著。不一會兒就將美柔的小褲衩脫掉,大手又伸了過去。直接的觸摸果然滑不溜手又肉感十足。笑文越摸越愛摸,越摸越衝動,終於忍不住將美柔的雙腿分開了。那裡已經洪水氾濫了。粘粘的春水閃著誘惑的光芒,像是蛛絲一樣將笑文的目光纏住了。   笑文如何忍得住呢?手指再不當正人君子了,直接挑逗美人的要害部位。美柔被弄得直扭屁股,呻吟道:「小宮,快點,快點來吧,我要你。不要光用手指,那不解決問題。」一聲聲呻吟簡直令笑文發狂。   笑文忍無可忍,掏出自己的利器,衝了上去。像一把刀刺入肉裡,美柔哎呀一聲,叫道:「小宮你輕點呀,你想要我的命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一定要讓你死一回。」說著話,如狼似虎地攻擊起來。真如萬馬奔騰,又似驚濤拍岸,將美柔殺得只有浪叫和扭動的份兒。在肉體得到安慰的同時,也升起了一種被征服的快感。   美柔終究是個有志氣的女孩子,不肯讓男人總佔便宜。不一會兒,他就讓笑文躺下,自己衝上去,得意起來。她要當女騎士了。   笑文在享受美柔肉體的同時,不禁想起陳魚來。他想。如果現在騎在身上的是陳魚多好呀。我一定讓她美得永遠想我,絕不會再有嫁給別人的念頭。陳魚呀陳魚,如果得不到你,我會抱恨終生的。   這一場大戰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後美柔趴在笑文的身上喘息著。她的臉上和頭上都流出汗來。   笑文撫摸著她的裸體笑道:「小寶貝兒,幹這事是不是比跟人打架還辛苦。」   美柔瞇羊美目哼道:」可不是嘛,要辛苦的多。不過嘛,我寧可這樣辛苦點。也不想跟別人打架。   笑文在她的耳邊說:「那是自然了,因為這事可比打架過癮得多。」美柔含羞地點點頭。   當二人穿好衣服來到客廳時,發現美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沙發上了。她正用含笑的目光瞅著兩人。但笑文從這笑容這中能聞到一股醋味兒來。他知道,美賢吃妹妹的醋了。於是,他決定晚上再辛苦點。將美賢給擺平。   嘿,找這麼多女人有什麼好處呢?遲早得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跟西門慶一樣。師叔說我短命,不會是指這事造成的後果吧?   美柔笑嘻嘻地坐到姐姐身邊,容光煥發。比平時更水靈了。美賢看看她,又瞅瞅笑文,對美柔說:「小丫頭。你吃飽了?」說這話時臉上發熱。   美柔微笑道:「姐姐,我是吃飽了。你也餓了好久了,晚上可得讓他滿足你。」美賢大羞,斥道:「小騷丫頭,正經一點。」   笑文一年看二女,一個端莊成熟,一個活潑俏麗,心中大樂。他也坐到美賢旁邊,伸胳膊將她摟在懷裡,輕聲說:「你們都是我的好老婆。」美柔一見,跑到笑文的另一側坐下,拉他另一條胳膊摟自己。   笑文左擁右抱,心中美極了。目前三個美女會齊了,就差地個陳魚了。再把陳魚弄到手,此生可以無憾了。什麼短命不短命的,不必考慮太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美賢在笑文懷裡沒怎麼掙扎,斜視著笑文問道:「你在省城沒找別的女人嗎?」   笑文自然不能坦白,正色回答:「沒有呀,我一直守身如玉。即使有美女勾引我,我也坐懷不亂。」聽得美柔格格直笑。   美賢說道:「你一個女人都沒碰,倒真讓我感到意外了,哦,你沒有碰陳魚吧?她可是你惦記了好久的姑娘。」   笑文說了實話:「我是很想很想碰她的,可她肯嗎?」   美賢點頭道:「那倒也是。陳魚可不是容易被征服的。」   美柔安慰道:「小宮呀,你知足吧,你已經有了我們三個了,別再吃碗裡又看鍋裡了。我們對你就夠意思了,你在外邊沾花惹草的,我們可都沒計較。」   笑文連忙陪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老婆,我以後老實點就是了。」   美賢歎道:「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美柔接茬道:「狗改不了吃......」說到這兒美柔笑了起來。笑文一瞪眼,伸手在她的胸上連抓帶捏的,弄得美柔連喊帶叫,像受到強暴一樣。   鬧了一會兒,美賢說要回去睡。笑文如何肯放,摟住她不鬆手。美賢歎道:「你這個傢伙,真是狗皮膏藥,甩也甩不脫。我的命真苦。」   美柔上去安慰道:「姐姐,一會兒讓他在你的身上多下點功夫,多花點力氣,你就不苦了。」   美賢在妹妹的手背上一拍,訓道:「小丫頭,瞎說八道。」美柔笑著跑開了,像一隻出林的小鳥般靈活。   晚上要睡時,本來是讓美柔睡小屋的,美柔說啥不肯,非要往一塊湊乎。結果是三人在一張床上擠。笑文居中,二人一邊一個,使笑文覺得艷福無邊。他暗暗盤算著如何來過這個難忘的春夜。   他想來想去,建議二女穿上他給買的新內衣。美柔爽快地答應了,美賢沒出聲。在笑文的催促下,二女開始換衣服。雖說都是自己人了,可美賢還是有點放不開,楞是跑到小屋去換。這使笑文有點哭笑不得。美預柔則大方得多,痛痛快快地將衣服脫掉。將性感內衣換上。   換完之後,她自己在鏡子前一照,不禁笑了起來,說道:「這叫什麼衣服呀?簡直跟沒穿一樣。   笑文一直望著她。心中的火焰越來越高。美柔在身材上和臉蛋都不錯。那性感內衣使她多了幾分成熟誘人。那小胸罩只能兜住奶頭,那布料還是透明的,隱約可見奶頭的黑影。那小褲衩更有意思了,後邊勒入臀溝。因此兩半屁股是完整展現的。前邊一條布,遮住關鍵部位,偏上的地方竟是鏤宛若的,數根可愛的絨毛俏緊地出了『國界』。   笑文誇道:「真好看,好誘人。比光著還迷人呢。」   美柔見他高興,也不說什麼了。為了讓他心情更好。美柔學著模特走起貓步,一舉一動都拿捏得很到位。偶而還停步佇立,擺出幾個造型來。看得笑文兩蛝直發光。說不清楚是欣賞還是慾望。   美柔正面走時,胸前波濤起伏,一漾一漾。使人想起氣球的鼓縮,白兔的跳躍。轉過身走時,那細膩的酥背發著亮光,大腿又直又圓,兩團富有彈性屁股有節奏地上下游移著,令人見之銷魂,繼而手嘴發癢,產生揮戈衝鋒之意。   笑文忍不住上前抱住她,誇獎道:」小老婆,想不到你這麼性感的。我還當你是青蘋果呢。「   美柔嘻嘻笑道:」我本來是青蘋果,不過現在讓你弄得成熟兒了,都變成水蜜桃了。「   笑文親親她的臉,說道:」你姐呢?怎麼還沒有回來。」說著話推開房門,只見美賢正站在門外,好像已經站了一會兒了。   笑文一把將她拉了進來,說道:「怕什麼呀?反正你們都是我的人了。」說著話開始打量美賢。美賢是高大豐滿型的美女,女人的特徵非常突出。雖然她穿的是套不那麼前衛的花內衣,不夠暴露,不夠性感,但她的身材仍使內衣的魅力發揮到極點。   因為乳房較大,一部分肉球露在外邊;因為屁股肥美,美好的嫩肉便有部分裸露。雖然比美柔那套差遠了,美賢臉上還是有了緋紅。   笑文開導她說:「你看看美柔吧,那才叫尤物。」美賢早見到美柔那個形象了,連聲說道:「不得了,不得了,現在的小姑娘太開放了。」聽得美柔笑個不止。   笑文伸出兩手在二女身上大佔便宜,然後說道:「兩個老婆,咱們上床吧。」也不管她們願意,都拉到床上去了。   因為跟美柔親熱過了,就重點對付美賢。這回他沒有撲在她身上,而是掉過來,讓美賢趴在自己身上。一個肉感的美女跟自己內貼肉的重疊一起磨擦著,那滋味也是相當美妙。   笑文一邊吻著她的紅唇,一邊活動兩手,在她身上最美的地方試探著。美賢先是羞澀,等到笑文將她的內衣脫掉時,她感到自己已經是一團火焰了。在這種情況下,笑文才挺著自己的武器,一舉佔有了美賢。   在笑文的攻擊下,美賢情不自禁地扭動如蛇,嘴裡也發出原始的音樂。美柔要在一邊看得心曠神怡,美目閃光,拍手叫道:「小好棒呀,簡直跟野獸一樣猛。姐姐你好有魅力,我都要被你給迷倒了。」說著話,她也上來幫忙。只苦了那張床,在三人的折騰下,發出痛苦的呻吟,隨時都要散架了。   這一夜笑文過足了癮。一會兒搞姐姐,一會兒弄妹妹,忙得不亦樂乎,正像古人說的:「風流好似魚戲水,才過東來又向西。」他暫時拋開一切煩惱,盡情享受性愛的美妙。人世的苦痛放在腦後吧。   不過菊影沒在身邊,也多少有點遺憾。那個小姑娘雖嚴守貞操,但能聽聽她的聲音,看看她的臉蛋,也不失為一種美事。   第二天早上醒來,笑文發現美賢已經不見了,他知道她回粥鋪了,她要忙著粥鋪的生意呢。再看美柔,下睡得香呢,呼吸平穩,臉帶殘紅,像小貓一樣可愛,他仔細看她,覺得跟以前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眉宇間多了幾分少婦的風韻,這無疑使她更美。   他親親她的臉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穿衣下床,到前屋去。他開始考慮做生意的事了。該玩的時候痛快玩,該認真的時候得認真。這是他現在的觀點。   他打算明天去衣蘭。衛生證可不能不辦。他想當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第十四卷(21)高招     早飯後韓冰來了。笑文單獨在客廳跟她見面,而美柔已回美賢那裡去了。她說一會兒就帑回來。這個小丫頭把笑文看的緊緊的。   韓冰和從前一樣,那樣嫵媚,那樣迷人,臉色並沒有因為家裡出事而變得不好。她將營業證交給笑文。   笑文說道:「韓大姐,太感謝你了。一直以來,你都熱心幫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了。」   韓冰笑道:「我不會做賠本的生意,我以後會告訴你我要你怎麼謝法的。」   韓冰說著話也不客氣,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這個姿勢使她的修長的大腿從裙子裡露出一大部分來。她穿著黑色的絲襪,很有誘惑力。   笑文瞅了瞅,笑了笑,說道:「韓大姐,你好漂亮吶。」   韓冰擺擺手,笑道:「我不行了,跟你家的三個女人比,我就成了豆腐渣了。」臉上笑得跟一朵玫瑰花一樣。   笑文關心地問:「你老公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可能復原。」   韓冰搖頭道:「他是完了,成了殘疾人。以後出院了就得坐輪椅了。」   知文頓了頓,說道:「這下你可一定很傷心了。」   韓冰淡淡一笑,說道:「難過是有的,但未必有那麼傷心。因為我沒有那麼愛他,不過對於一個跟我生活多年的男人,我還是應該細心照顧他才是。」   笑文說道:「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我一定會盡力幫你。」   韓冰望著他說道:「這個你放心好了,用得著你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的。」   笑文又問道:「這個賠償的事,現在談得怎麼樣了?」   韓冰嘿了一聲,罵道:「姓趙的這傢伙不是東西,我要五十萬他說啥不幹。要跟我幹到底。誰怕誰?他有人,我也有,這個官司我打定了。」韓冰說這話時,像個巾幗英雄。   笑文由趙仁傑想到陳魚,心裡很不爽。在旁邊打氣道:「這個狗東西,落在我手裡,我一定讓他四條腿走道。」他恨他主要是陳魚的事,別的事倒忘得差不多了。   韓冰微笑道:「不提這個混蛋了,還是說說你的店吧。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張?」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想暫時不正式開張。先來個試營業。這樣可以試試購買力,也可以晚一些時候交稅。」   韓冰說道:「這個想法倒也新鮮。嗯。你還有什麼證沒有辦?我替你辦好了。」   笑文回答道:「我想明天就到縣裡辦個衛生證去。」   韓冰點頭道:「那也好,不過聽說衛生局的那個頭不太好對付,找他辦事很難的。你可得多想辦法。」   笑文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再厲害的敵人我也讓他低頭。」   韓冰突然問道:「喂,你身邊有三個女人,你打算娶哪個當老婆?」   笑文唉聲歎氣,說道:「我正犯愁呢,不知道娶哪一個好。娶了任何一個,另兩個都會難過的,搞得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你替我拿個主意吧。」   韓冰笑了笑,說道:「這的確很難辦,他們三個都不錯,各有各的好處。換了我上你的話,也會被難倒的。如果是古代就好了,你把她們都娶過來了,那真是艷福無邊,美得上天了。」   笑文望著她,說道:「連你都沒辦法,我看我更沒有辦法了。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韓冰呵呵笑道:「你這個傢伙可太不是東西了。你這樣跟她們在一起,等於把她們都害苦了,如果你善良一點的話,那就放過兩個吧,只要一個。」   笑文皺眉道:「這樣也不行,我失去哪一個,我都會傷心得跳江的。」   韓冰雙手一攤,說道:「那沒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笑文瞅了瞅小店的隔門,說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沒想過離婚再嫁吧?」   韓冰回答道:「以前倒的過離婚的想法,不過現在他這個樣子,我怎麼能離呢?我不能那麼狠心的。」說著話,韓冰站了起來,說道:「我得走了,上醫院看看他。我要盡力讓他過得開心些。」   笑文誇獎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倒真像一個賢惠的妻子。」   韓冰格格一笑,說道:「你說得一點沒錯,我以前是不像一個好妻子。不說別的,跟你還有過那事呢。」說到這兒,韓冰的臉上有了幾分羞澀。   笑文得意地笑了,說道:「那可別怨我,我可沒有強迫你。」   韓冰瞅著他說道:「那是自然了,是我倒貼的。」聽得笑文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個韓冰說得可真爽快,不像美賢那樣總是謹慎的。   在韓冰要離開時,笑文喊了一聲:「韓大姐,請你等一下。」   韓冰站在那裡,轉頭問道:「你還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吧。」   笑文到臥室取出那十萬塊錢的存折,來到韓冰的面前,說道:「韓大姐,這些錢我沒有用上,還是還給你吧。」   韓冰很意外,瞅瞅那存折,卻沒有用手接,而是睜大眼睛又望望笑文,問道:「這是咋回事?這錢你沒有花,你是怎麼上的貨?」   笑文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回答道:「哦,這回我是到省城的好朋友那裡上的貨。他跟我是過命的交情,所以呀一分錢沒收,先叫我拉貨,等賣了錢再給錢。」   韓冰更意外了,驚奇道:「好厲害,你的朋友真好。想不到現在還有這麼好的朋友。友情高於一切。」   笑文回應道:「可不是嘛,現在這種交情的朋友已經不多了,幸好我有這個福氣。」說著將折子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韓冰追問道:「這錢你真的用不上了嗎?」   笑文回答道:「暫時用不上了,先還給你。如果再需要時。我再向你開口。」   韓冰接過折子,看了兩眼,說道:「好吧,我就拿過來了。我還以為要等兩年才能拿回錢呢。面目全真想不到會這麼快。」說著臉上倒露出幾分失望的神情。   笑文嘿嘿笑道:「雖然時間短,我也很感激你的。哪天我請你喝酒。你看怎麼樣?」   韓冰爽快的答應:「行,沒問題。不過這些天不行了。我老公那個樣子,我要是那麼幹,有點於心不忍。這樣吧,這頓酒先記下了。到時喝時。非把你喝倒。但晚上可不能再回你家了。你家那三個女人會吃了我。」說到這兒韓冰很性感的笑了起來。   笑文陪著她笑了兩聲,說道:「我送送你吧。」   韓冰說道:「到門口就行。別顯得那麼親熱。這一左一右注意我的人可不少,我可不想再刺激老公。」   笑文答應了。果然送到門口。韓冰衝他來個媚笑,上了一輛倒騎驢奔醫院去了。笑文不敢多看,很快回屋忙他的事。他心道,韓冰終究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她對老公還是有一定的愛心的。我還以為他出了事,她會漠然置之呢。   笑文一邊亂想著,一邊動手將不順眼的東西位置調了一下。沒用多久,美柔跟菊影先後回來。菊影微笑道:「宮大哥早。」   笑文回答道:「已經不早了,喂,小老婆,昨晚你怎麼逃了呢?」   菊影瞇著美目,幫笑文幹活,說道:「我哪有逃呢,只是回家陪媽媽,」   笑文皺眉道:「咋不留下來陪陪我?」   菊影瞅瞅美柔,說道:「你身邊還有別的美女相陪,而我媽媽沒有人陪呀。」   美柔在一旁插話道:「如果菊影昨晚在的話,也不會睡消停了。」說著話她摟住菊影的脖子,美目斜視笑文,補充道:「你不知道啊,昨晚小宮好厲害,我和姐姐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話男人都愛聽,因此笑文昂起了頭,擺出英雄的姿態。可菊影聽了這話卻臉上直髮燒。三女之中,只有她一個還是原裝貨了。雖然沒有體驗過,也是親眼目睹過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女人在床上會那麼有失淑女風度的。她不只一回問自己,我也會那樣嗎?   笑文怕羞著她,就間道:「菊影啊,你經常住在我這裡,你媽和你哥什麼態度?我可很關心這事。」   菊影將一箱餅乾由地上搬到架子上,回答道:「要留個心眼,別讓男人佔了便宜。」美柔一聽笑了起來。   笑文又問:「那你媽怎麼說呢?」   菊影輕聲道:「我媽說了,女兒大了,隨她去吧,反正我姑娘也不傻。」   笑文連連點頭,說道:「還是你媽這話中聽,瞭解自己的女兒。」   菊影還說:「我哥還說,如果他不娶你的話,你就不用纏著他了。。強扭的瓜不甜。」說到這兒語氣變得有幾分沉重了。   美柔聽了,忙問笑文:「我們三個,你到底想娶誰?」   笑文瞅瞅她,微笑道:「好端端地,問這個幹嗎?」   美柔拉拉他的胳膊,說道:「我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地跟著你,哪個女孩子不想名正言順的結婚呢?我還想穿婚紗呢。目前看來,我只怕是沒有這個希望了。」說罷小嘴撅了撅。   笑文聽了皺眉,這個問題實在不好解決。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實在沒有什麼高招,可這個問題遲早也要面對的。   笑文只得回答道:「會有辦法的,小丫頭不要急。」   美柔轉著美目,說道:「小宮,我倒是有點辦法,讓我們三個都有當你妻子的機會。」   笑文跟菊影一聽,都停下手頭的活。望著美柔,聽她的辦法。美柔撫是頓了頓,目光在二人的臉上一掃,這才緩緩地說:「你可以先後跟我們三個結婚。結一個離地個,這樣不就成了嗎?不過最後跟我結婚,就不用再離了。」   笑文望望菊影,心道,這個辦法也不錯呀。都有當新娘的機會。雖然後來要離婚吧,畢竟也登過記,進過婚姻殿堂。   菊影哼了一聲,繼續忙她的活兒了。原來她看出美柔的心思了。美柔將自己排在最後,意思還是她當笑文的妻子。因為別人都輪了一遍。不用再輪了。她就成了長久的合法的老婆。   笑文沒注意後邊的話。於是眉開眼笑地誇道:「美柔,行。這招不錯,也虧你想得出來。」   美柔解釋道:「我這些天來,除了幹活之外。沒想別的,就想這事來著。總算被我想出這個高明之計。」   菊影輕聲道:「那你為什麼把自己排在最後?你為什麼不當宮大哥的第一個新娘?」一句話就把美柔給問住了。她那話的意思是自己佔便宜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說了。   美柔反應還是挺快,說道:「我是按年紀排的,姐姐是老大,你是老二,我是老三。」話音未落,美柔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回想菊影是老二,一下子想到了那個東西。那東西的別名不就叫老二嗎?   菊影也沒有怎麼生氣,只淡淡地說:「那我情願當老三。」   笑文見二女在鬥嘴,連忙勸解道:「兩個老婆,你們不要鬥了。一定要搞好團結,你們這樣,我會很傷心的。」說著話摟住菊影的腰,親了一下嘴兒。親得菊影臉微紅,美目含笑的望著他,並沒有避開。那溫柔的目光,蘊含的深情,簡直要把笑文給熔化了。   美柔見狀,連忙將笑文拉開,抗議道:「小宮,我知道你老是偏心。真不明白,我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她多一點?」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沒那事,我對你們都是平等的。來,咱們幹活吧,」   菊影問道:「咱們今天幹什麼呢?」   笑文瞅著滿店的貨,說道:「咱們今天的任務就是給貨物定價。由我說,你們用筆記下來,然後給東西標上,賣東西時可得記住。記不住時就翻翻記錄。」二女答應。於是笑文口述,二女按照他的吩咐忙活起來。   因為笑文要一邊看帳單瞭解原價,再要想一下才能決定現價。因此速度不是很快。直到中午時,基本才忙活完。忙完之後,他又吩咐二女,下午沒事時,去別的批發點打聽一下他們的賣價,要做到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中午時候,笑文吩咐美柔去市場買菜,他要做菜給二女吃。美柔望了一眼菊影,問道:「為什麼不讓她去?」   笑文直視著她,微笑道:「這還問嗎?你昨晚吃飽了,她還沒有吃呢。我當然要喂餵她了。」   美柔想到昨夜和美妙,美目變得水靈起來,嗔道:「要注意身體呀,不要太累了,留點體力,晚上你還得辛苦呢。」說著話一陣風地跑了出去。   笑文沖菊影一笑,菊影臉帶羞澀,有點不敢看笑文的眼睛。笑文在她耳邊說:「來,咱們進屋裡吧。」說著話將她拉進屋裡去。   二人來到笑文的臥室,笑文衝她一臉的壞笑。菊影坐下來,低頭嗔道:「宮大哥,哪有你這麼看人的,簡直要把我吃了。」   笑文笑嘻嘻地坐在她身邊,說道:「我就是想把她吃掉,你願意嗎?」   菊影歪著頭瞅瞅他,說道:「現在還不成,你得娶我才讓你碰。」   笑文嘿嘿笑道:「就那麼嚴格嗎?不能通融一下嗎?」說著一把攬在懷裡。   菊影輕聲道:「你可以逼我幹那事,可我的心裡真的不願意。」說到這兒,她望著笑文,表情很正經。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尊重你的。如果哪天我出了問題,你還可以有別的選擇。那時去嫁給任何男人都可以的。」說到這兒時,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原來他想到了師叔那難聽的預言。   這話聽得菊影花容失色,拉著笑文胳膊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說著話她的美目都紅了,要哭的樣子。   笑文暗罵自己糊塗,怎麼會將自己短命的事洩漏出去呢?那樣她們會受不了的。翰是該死,該死。   他連忙哄道:「沒事,沒事,我是哄你玩的。對了,咱們還沒有親熱呢。來吧,先來個三類接觸吧。」說著話將菊影推倒在床上,兩手開始忙碌起來。   菊影喘息著地反常態地說:「宮大哥,你來吧,你想怎麼樣都行。我不想當處女了。」這話倒令笑文一呆,同時也是興奮無比。這丫頭終於讓步了,我還等什麼呢。   第十四卷(22)理智     笑文對她親了一會兒,摸了一會兒,並沒有更深入一步。他沒有給菊影脫衣服,而是很冷靜地放開她,並坐了起來。   菊影反而不解了,整理一下衣服,坐他旁邊柔聲地問:「怎麼了,宮大哥?你不喜歡我了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當然喜歡你了。只是這樣佔有你我有點不太舒服。我希望換一種心情佔有你。我要是現在佔有你,總覺得有強迫的成分。」   菊影一笑,輕聲道:「可是你不做的,你要是以後想了,可能我就不肯了。」   笑文一把摟她在懷,說道:「小丫頭,你還是安心再當幾天處女吧。現在的處女可是國寶,是稀有動物啊。」   菊影微笑道:「那我就一生當處女吧,當一輩子的國寶也不錯的。」   笑文說道:「那也不好,那會苦了我這個當老公的。」   菊影嫣然一笑,問道:「宮大哥,咱們以後要是有了錢,咱們會怎麼活著?」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跟現在差不多吧。我還是願意過一種平淡的生活。你不知道嗎,人要是有了錢,而沒有原則的話,很容易變壞的。」   菊影附和道:「我知道的,聽人說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怎麼的了,我忘了。」   笑文衝她笑了笑,說道:「男人有錢就學壞,女人學壞撈錢快。」   菊影小聲問:「女人怎麼學壞就撈錢快呢?難道都去當小姐嗎?」說到『小姐』一詞,菊影覺得自己的臉發熱了。   笑文解釋道:「那也不一定呀,女人學壞的路挺多,也不一定都去當小姐。有好多女人給人當二奶。或者叫情婦,當有錢人的金絲鳥。或者去幹一些違法的買賣什麼的,比如販毒,詐騙什麼的,路子不只一條。」   菊影感慨道:「看來我可真傻,我還以為女人變壞就是幹那個呢。」   笑文笑道:「有機會我領你到女人變壞的場所去看看,保你大長見識。」   菊影連連擺手道:「還是免了吧,看到那些女人,我會很不舒服的。我最看不起那種人了,幹什麼不好非得幹那個。一點人格都不要,不要臉。」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小老婆呀,你也不能一桿子打死。有些女人幹那個,是自甘墮落,沒有臉皮。有些女人可複雜得多了。很多人都是被迫的。比如家裡太窮,等著錢生活。」   菊影質問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職業多了,幹嘛不找點正經事幹呢?」   笑文又解釋道:「有些人沒有什麼本事,又想掙錢快,就選擇了這行。等有錢了,就從良了,金盆洗手,往家鄉一回,大家只知道她有錢,可不知道她的錢是哪來的。現在的人好多都有個毛病,不問過程。只問結果。要不然好多人都說笑貧不笑娼呢,就是這個道理。」   菊影的美目望著笑文,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很同情她們的?你是不是常跟她們接觸呀?」   笑文撫摸著菊影的秀髮,說道:「你可別冤枉我啊,那種場合我是去過,可也是不得不去,不過我從沒有跟她們幹過壞事。」   菊影輕輕點頭,笑道:「我信你。宮大哥,我知道你還是自愛的。」這話笑文聽了有點慚愧。他心道。我是沒幹過小姐,但我卻幹過別人的老婆。從某個角度來看,可能比干小姐還罪大惡極呢。可我是男人。我就是忍不住,好在我沒有強姦誰。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   一會兒美柔買菜回來,二人便結束了『小姐』問題的討論。笑文親自動手,給二女煎魚,做菜。菊影照例是在旁邊幫忙的,使笑文的工作更順利更如意。美柔自然不肯在房裡呆著,也在廚房裡看著,不時跟二人說話,使得笑文的心情更好。   美柔自然也會做飯的,她在姐姐那裡可是服務多年,只是廚藝不是太精。再說有笑文在場,她也樂得輕閒。她暗自慶幸,有了這樣的老公,自己一輩子都不用聞油煙味了。   她不用幹活,便一會兒嘗嘗菜的味道,一會兒又掀鍋聞聞,時不時的要綻開笑臉,誇獎笑文幾句。有美女誇獎,笑文自然是神采飛揚,心情大好。回想自己目前的狀況,真覺得自己是個完全幸福的人。像這麼活著的話,少活幾年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吃過飯,按照原計劃說的,二女分別出去打探市場行情。美柔在走之前問道:「我們都走了,小宮你在家幹什麼呢?」   笑文回答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我要算算按照我的定價,這些東西全賣出去能掙多少錢。」   美柔湊上一步,微笑道:「還是我給你算吧。」   笑文搖頭道:「那不是大材不小用了吧?這點事還是我來做吧。」   笑文吩咐二女要打聽仔細些,多留心市場的行情,二女答應著各自出門了。二女一走,笑文提起筆來算起帳來。剛開始挺認真的,算了一會兒覺得好累,便歇了一會兒。突然想到自己回家來了,還沒有看到柳雲呢,覺得很有必要看看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在家,還是在商場呢。   想想她現在已經懷孕幾個月了,也許在家休息呢。真是粗心,為什麼見到丁松時沒有打聽一下。又一想,那也不成,我問柳雲的事,備不住會惹丁大哥不高興呢。畢竟我和她有過那麼一層關係。最好我見她時,她們夫妻都在家。這樣我的心裡才能平靜一些。如果只她一人在的話,那會有一種犯罪的自責感的。   想到這裡,他撥通了丁松家的電話,響了半天,居然沒有人接。笑文放下電話。心想,肯定是家裡沒有人了,他們夫妻不知道都去了哪裡?丁松可能去會朋友了。這個傢伙自從老婆有了身孕,就不當什麼大板鍬了,每天抽出好多時間陪老婆。不然的話,就出去瞎遛達,尋開心。這樣活著也不失為一種瀟灑跟飄逸。一時之間,他倒有點羨慕起丁松的生活來了。他得承認,丁松是一個很會活著的人,很樂觀,從不會打倒自己。這是自己所趕不上的。   既然他家沒有人。那麼就換個時間再去吧。笑文決定晚上去丁松家一趟,跟他們夫妻談談。順便有件事也得請教一下柳雲。   晚飯後,笑文要去丁松家看柳雲。兩個小丫頭一見,都想跟著。菊影沒有說話,只用一對清澈的美目望著笑文,充滿了期待與希望。笑文想拒絕都難以做到。   美柔不但用美目看他,語言都上來了:「小宮。我也去,你去哪裡,我都跟著。」   笑文衝她笑道:「如果我想上廁所呢?」   美柔撲到他的懷裡嘻嘻笑道:「想甩掉我,哪有那麼容易。你就是上廁所,我也要跟著的。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我還怕什麼呢?」   笑文被纏不過,瞅著菊影說:「你跟我去吧。」菊影很高興地靠近笑文,美目轉向美柔。菊影明明沒有示威的意思,但美柔見了不舒服,睜圓了美目問笑文:「那我呢?我就留下看家嗎?」   笑文笑瞇瞇地瞅著她。做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道:「既然你這麼愛我,又這麼想去,我就領著你吧。」美柔這才笑了起來,仰臉瞅著他說:「這才像我的男人,不然的話,我就休了你。」笑文跟菊影對視一下,都笑了起來。   三人鎖好門。一起離開小店。這時天已經黑了,周圍人家和店舖的燈光都亮了起來。畢竟是小地方,不能跟城市比。城市的燈光可稱為燈海,而這個小鎮充其量算是『燈溪』吧。   抬頭一望。神秘的黑天上繁星點點,像一顆光明的淚珠。在這天幕背後,又不知道是一個什麼世界。再看人間,那些不算高聳的樓房在天空下矗立著,像一尊尊受冷落的石像。可以想見,人們都在石像的肚腹裡或悲或喜地活著,都在走自己該走的路。誰都無法徹底看透人生的真諦。只是那麼茫然地活著吧。   三人走在沙土路上,不時有三迪或者小車從身邊跑過。在馬達的轟響中,帶著一陣風跑過。在車燈的晃動中,污濁的灰塵亂舞著,嚇得三人趕忙跑到貼近樓房的位置走路。   美柔不滿地說:「咱們這裡可真埋汰,到處都是灰。如果城市就好了,一定沒有灰。」   笑文拉著菊影的手說道:「城市也有灰,只是灰塵沒有那麼多。嗯,美柔啊,你沒有去過城市嗎?」   美柔哼道:「我好可憐啊,只是小時去過省城,那時我還不懂事呢。長大以來,一直沒有去過。在這個小鎮上,只怕沒有幾個像我這樣沒有見識的人了。」   笑文笑了笑,問菊影道:「你去過城市沒有?」   菊影想都不用想,說道:「沒有呀,我連這個小鎮都很少出去的。外邊什麼樣,也從沒有見識過。」   笑文感慨道:「那你真該出去看看,看看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   菊影微笑道:「我可沒有錢,要去就得要著飯出門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有我這個老公在,我不會讓你要飯的。如果非得要飯的話,那也是老公我去要,你只管吃現成的就是了。」菊影聽了嘻嘻笑了,心裡覺得挺舒服,知道這個男人向來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想笑文這樣的回答招來美柔的抗議。她哼了兩聲,晃晃笑文的胳膊,說道:「小宮,你以後不能這麼對我。我對你那麼好,可你事事都偏心。我和菊影都是你的小老婆,但你喜歡她,不喜歡我。」   笑文連忙解釋道:「哪有的事?你們倆在我的心裡都是一樣的。沒有大小之分,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我會跟你在一起嗎?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我會晚上讓你陪我嗎?」   美柔聽了歡喜,說道:「那你現在親親我,證明你愛我。」說著停步仰頭。笑文心道,這個小丫頭真是難纏,跟陳魚很像。不過陳魚可從來不跟我說這樣的話,如果她讓我親她,我早就樂瘋了。她讓我親,我就脫她衣服,將她正法。   笑文沒辦法,看看前後十米內沒有人。就在美柔的小嘴兒上『嘖』了一下。美柔這才眉開眼笑。哪知道隨後笑文竟摟住菊影『嘖』了一下。美柔注意到,這一聲『嘖』發出前,笑文的嘴在菊影的嘴上還停留了好幾秒呢。很顯然,是在品味滋味兒呢。   寵愛沒有獨享,這使美柔撅了撅嘴兒,在笑文的背上來了一擊粉拳,輕聲罵道:「偏心鬼。」而菊影被親得心裡甜甜的。在笑文耳邊低語道:「以後親時,要輕一點。遲早嘴唇都被你咬破了。」說這話時芳心跳得厲害。畢竟沒有失身,差一層關係,致使她總是帶著羞澀感。   笑文聽了,得意地笑起來,充滿了一種征服美女的成就感。他想起成吉思汗的故事。他記得成吉思汗說過那樣的話,他一生最大的快樂就是征服天下,當他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戰爭。因為如果沒有戰爭的話。他活得將會不開心。那麼我宮笑文最大的快樂是什麼呢?不是擁有異能,不是高超武功,而是茯得小鎮上美女的垂青。我不該這麼亂愛的,小鎮上的美女這麼多,只要擁有一個就夠了。像美柔,菊影這樣的小丫頭,有一個一生就可以無憾了。   當我同時擁有三個時,我就覺得當皇帝也不過如此吧。皇帝的女人太多。可他不一定多麼快活。因為他的體力有限,就是一年到頭不閒著。天天晚上換女人,也幹不過來呀,到頭來成了短命鬼。我就這三個。完全應付自如,她們好受,我也舒服。   胡思亂想著,三人下了大道,走向丁松家的小胡同。隔著門,就看見裡邊的窗戶裡邊有黃亮的燈光。來的時候正好,這時候保證有人。   敲了幾下門,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叫道:「是誰呀?」   美柔尖聲回答:「是我們。」   丁松笑了,說道:「是美柔呀,你們還有誰?」   美柔嗔道:「你可真囉嗦呀,電線桿,你開門看看不就知道了。」   笑文拍拍美柔的胳膊,說道:「小丫頭,說話注意點,跟丁大哥說話要尊重些。」   丁松打開門,微笑道:「不用注意,我們都習慣了。如果她太尊重我,我還真怕她在搞什麼詭計呢。」   三人進了門,美柔的嘴巴上還不讓步,問道:「電線桿,我什麼時候搞過詭計了?」   丁松嘿嘿笑著,說道:「難道你沒有嗎?那一回我在你家喝酒,你還在我的酒裡兌水呢。你忘了嗎?」   一聽這話,美柔嘻嘻地笑起來,透著無限的得意,像是中了大獎一般。接著她哼起來,說道:「那能怪我嗎?只怪你不好。誰叫你跟我姐姐胡說八道來著。」   丁松說道:「我跟你姐姐也沒有說什麼呀,小丫頭。」   美柔嘿了一聲,說道:「怎麼沒說?你跟我姐姐說什麼我是小辣椒的脾氣,如果不改一改的話,將來會嫁不出去的。」   聽到這話,丁松哈哈笑起來。笑文也忍不住笑了,菊影忍住沒笑。她也很想笑的,但不想美柔生氣。   美柔搖著笑文的胳膊,嗔道:「小宮,你也笑我。」   笑文忙收住笑聲,說道:「我沒有笑你。別說,這事還真不能怪你,只怕我丁大哥酒後亂說了。」   丁松笑的爽快,這時拍拍自己的頭,說道:「小丫頭,行行行,算你厲害。總算找到一個男人。」說了幾句話,丁松將三個人讓到屋裡去。屋裡的柳雲知道他們來了,正等著他們呢。   一進屋,柳雲就向他們走來,一臉的笑容。丁松忙過去說:「老婆,你身子不方便,還是坐下吧。」大家一看柳雲,穿著孕婦服,小腹明顯鼓了起來。臉上帶著無限的喜悅。沒有女人不高興的,因為要當母親了。   幾個人坐下,笑文望著柳雲,只覺得她的目光非常溫暖和柔和,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慌張和異樣。這正是笑文想要看到的,這就表明二人的往事已成歷史了,再不重來。可笑文隱隱的又有一種失落感。這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一時之間,他也想不明白了。   第十四卷(23)喇叭     柳雲微笑著望著笑文,問道:「笑文,當了大老闆了,有什麼感覺?」   笑文撇撇嘴,說道:「我算什麼大老闆呢?還沒有開張呢。還不知道能不能發財。」   柳雲給他鼓勁說:「沒有一步登天的,你就努力幹吧。」   笑文回答道:「是是是,嫂子的教訓,我時刻記在心中。」那態度像一個規規矩矩的學生。美柔見了,忍不住格格笑出聲。   坐在柳雲身邊的丁松瞅著美柔,說道:「小丫頭,這麼沒規矩,回家老公打你屁股。」說著向她擠擠眼睛。   美柔向他扮個鬼臉,目光一掃笑文,說道:「我老公才捨不得打我呢。打我的話,會把他心疼死的,不信你問他。」   丁松搖頭道:「我才不問他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的好兄弟能叫你下不來台嗎?算了,我給你個台階下。」說著擺出高姿態。   柳雲笑瞇瞇的白了丁松一眼,說道:「丁松啊,你都那麼大的人了,跟個孩子鬥什麼嘴呀?真是越長越沒出息。」   笑文瞅瞅菊影,只見她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面帶微笑,一句話不說。也許是插不上嘴,也許是沒有說的必要吧。   柳雲也注意到菊影沒出聲了,主動問道:「菊影啊,以後你就是笑文的助手了。我知道你很聰明,你可得多幫幫他呀。」   菊影輕啟朱唇,微笑道:「我會盡力幫他的,只是我一個小女孩兒,什麼都不懂,想幫也幫樂了什麼,只能打打雜吧。」   柳雲輕聲一笑,說道:「依我看,你不但能地生意上幫他。就是在家庭方面,你也是個好內助,至少可以幫他生一個兒子的。」這疾一出口,菊影的臉刷一下紅了,低頭說道:「丁嫂子,你這話羞死人了。我算他什麼人呀,不能幫這個忙的。」   丁松也笑了,美柔卻不笑,臉板得像一塊冰。她心說要生兒子,也應該是我的事,不一定非得菊影才行吧。   笑文笑了幾聲,說道:「兒子的事我倒不急。嫂子。我想問問你,這懷孕半年之後是不是肚子鼓得特別大?」這方面笑文是沒有經驗的。   柳雲明星般美麗的臉上含著愉快的笑容,說道:「你讓你的女人們給你懷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笑文苦笑道:「現在她們是誰也不肯為我努力一把,我只好向你請教了。」   柳雲望了望二女,才跟笑文說:「肚子鼓多大,除了跟時間有關外,也與人的身材有關。有的身材苗條的,就算懷胎十月。也是不明顯的。有的身材胖些的,幾個月特別大了。」   聽得笑文連連點頭。他想到了聽雪。聽雪懷孕也在半年以上了,自己這回在省城見她。瞧她的肚子,倒不像是懷孕的人。但一想她的身材向來是苗條的,懷上了看不出也是可能的。這麼說她懷孕很可能是真的。她真的有了我的孩子的話。我可不能不負責任,但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現在的形勢跟從前不一樣了,自己得對三個女人負責任。   這時丁松問道:「好兄弟呀。你在生意場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出聲。我幫不了你的地方,還有你嫂子呢。她比我聰明多了。」說著話瞧瞧柳雲。   柳雲被丈夫誇得很舒服,嘴上卻說:「丁松,你也不笨吶。不要小瞧自己。如果你以後也想當老闆,我會支持你的。」   丁松摸摸自己的腦袋,笑道:「我丁松生來就沒長那個老闆的頭腦,如果讓我當一個趕車老闆的話,估計我一定能行。」幾句話把大家逗得都笑了起來。   又談了一會兒閒話,笑文跟二女站起來告別。笑文望著二人說:「明天我要去衣蘭,丁哥丁嫂有什麼事沒有?」   聽他說起衣蘭,柳雲的芳心怦地一跳,立刻想起廟會時,二人在一起的事情來。她覺得臉上發熱,倒少了看笑文的勇氣。   丁松說道:「我們倒也沒有什麼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們會隨時打電話給你的。」   笑文說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領著二女離開,不讓他們送。但丁松還是給送到門外。   在回家的路上,美柔脆生地說:「柳雲可真幸福呀,看著真叫人眼紅。」   笑文照例拉著菊影的手,說道:「美柔,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哪點比你幸福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小宮,你今天怎麼笨起來了。我說的幸福是什麼都不懂嗎?我是指她大了肚子呀。她要生寶寶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你和菊影如果願意的話,我會加把勁的,讓你們的肚子一起『蒙古』。」   美柔哼道:「不成,不成,俺們的肚子又不是氣球,怎麼能『蒙古』呢?還是『曼古』吧。」   笑文一手牽一個姑娘的手,說道:「行行行,那我現在就回去耕地,給你們播種。」菊影大羞,甩開笑文的手,回答道:「我不幹,你還是給美柔耕地,播種吧。我還不想生孩子呢。」   美柔笑道:「讓我生也行,不過你得保證我生兒子才行。」   笑文提醒道:「現在這社會男女都一樣,為什麼非得要生兒子呢?」   美柔反駁道:「你沒有聽人說嗎?社會不行了,男女才一樣。生姑娘不好,生兒子好。」   笑文說道:「你倒是說出個讓人服氣的理由來。」   美柔認真地回答道:「舉個例子來說吧,如果咱姑娘跟一個小伙子出去了,很晚還不回來,你擔心不擔心?」   笑文點頭道:「那自然是擔心了。「   美柔又問道:「你擔心什麼呢?不是男女都一樣嗎?」   笑文由衷地說:「我是擔心女兒被人佔便宜呀。」   美柔笑道:「對呀,如果是咱們的兒子領著一個姑娘出去,很晚了都沒有回來,那你擔心嗎?」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倒也沒有什麼擔心的,就算出了事。吃虧的了不上咱兒子。」   美柔得意地說:「這不就得了,由此可見,還是生兒子好。」   笑文驚訝地說:「就因為這個,你就要生兒子?」說到這裡。笑文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菊影也跟著笑了。他們都覺得美柔的這個邏輯很特別,又很有意思。   回到家之後,笑文以為能看到美賢呢,結果沒看到。笑文就滿屋找了一遍。美柔在旁笑道:「小宮呀,別找了,我姐姐她沒有來。」   笑文歎息著,說道:「我可是想天天晚上她來陪我的。」   美柔抱著笑文和胳膊說:「姐姐這人你還不瞭解嗎?太保守了,比我們這些小姑娘還要害羞。她總怕被人知道沒結婚就同居。會被人笑死的。」   笑文一手摟一個美人坐在沙發上,對美柔笑道:「看來,你姐在臉皮方面,可得向你多學習了。」   美柔輕叫了一聲,撅嘴兒嗔道:「你罵人家厚臉皮,我跟你拼了。」說著話掄拳在笑文的胸上擂鼓。   笑文叫道:「小丫頭,你輕一點,你把我打吐血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美柔停下拳頭,斜視著他笑道:「又沒有割你JJ,我有什麼後悔的。」   笑文皺眉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照此下去,我還算什麼男人。」   美柔笑了笑,站起來說道:「小宮呀。天不早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笑文笑道:「你打疼了我,我得懲罰你。」   美柔揚著小臉哼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笑文板著臉說:「我決定了。今晚我跟菊影睡,罰你在小屋反省。」   美柔搖頭道:「不成,不成,我才不呢。我今晚跟你跟定了,你休想甩掉我,我會把你纏得死死的。」   笑文嘻嘻笑道:「想陪我也成,不過可是有條件的。」   美柔笑著貼上來,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條件你就提吧。我還能不同意嗎?」   笑文神秘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美柔轉著美目,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條件是什麼呢。」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我想讓你給我吹喇叭。」   美柔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懂。」   笑文鬆開菊影,在美柔的耳邊嘀咕幾句。美柔聽了他的解釋,這才明白吹喇叭為何意,頓時新羞得滿臉通紅,大聲道:「小宮,你壞死了,我為干的。我一個漂亮的小姑娘,憑什麼那麼低賤給男人那個。」說著摸摸自己發燙的   笑文歎氣道:「不願意算了,俺們去睡了。明兒見,小老婆。」說著話領著菊影往大屋裡走。美柔不管那事,急忙跟了上去。笑文再狠心,也不可能把美柔給弄出去。   菊影明白什麼叫吹喇叭。她心說,自己跟笑文在一個床上有點不好。他需要女人,而我卻不能讓他如意,何必在這裡誘惑他,讓他難受呢?因此,菊影將窗簾拉好後,就對笑文說:「宮大哥呀,你們在一起吧,我去小屋睡。」   笑文一把拉住她,說道:「不准,今晚由你來陪我。」   美柔試探著問道:「那我呢?」   笑文故意嚴肅地說:「你不聽老公的話,老公不理你了。你隨便吧。」   美柔賭氣地往床上一坐,哼道:「小宮,你欺侮我,我跟你沒完。」   笑文伸直脖子,望著她問:「我哪裡欺侮你了?」   美柔掐腰瞪眼,說道:「你怎麼沒有欺侮我?同樣上老婆,為什麼你不叫她給你吹喇叭呢?」說著話目光掃了一下菊影。   笑文聽了笑了,說道:「她還是處女呢,怎麼能做那事?沒有隔著鍋台就上坑的,得按套路來。正經的說,叫循序漸進。」   美柔下巴一揚,說道:「少來這套,明明是你偏心。」   笑文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   美柔笑了。說道:「想叫我給你吹喇叭也行,不過我也有條件。」   笑文說道:「小丫頭,你有什麼鬼點子?」   美柔一笑,說道:「咱們都脫光了。我給你吹喇叭,但你得給她吹喇叭,明白了沒有?」   菊一聽,羞得無地自容。她說了聲:「我上小屋了。」再不理二人,扭頭就跑了。美柔見了格格直笑,一臉的陰謀得逞的滿足跟驕傲。   笑文哼了一聲,說道:」小丫頭,你果然狡猾,就這麼兩句話,就把她嚇跑了。」笑文看出了美柔的心思。想讓這羞人的話弄走菊影。偏偏菊影沒加思索,就上了當了。如果菊影楞是不走,她也沒招。可是菊影都當真了,真以為美柔會那麼幹。   美柔笑嘻嘻貼上來,說道:「老公,我會補償你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你得給我吹喇叭。」   美柔皺眉道:「小宮,你為什麼讓人家給你吹喇叭呢?那不是有點變態嗎?小姐才幹那種事吧?」說著一臉的不滿。   笑文解釋道:「什麼叫變態呀?那也是正常的親熱。一般是感情好的夫妻才幹那事的。你不知道,男人舒服了,女人也很舒服。」   美柔反對的說:「瞎說吧。只有你們男人爽了,女人受罪。」   笑文說道:「你又沒試過,你怎麼知道舒服不舒服。」   美柔哼道:「我才不上當呢。」   笑文微笑道:「好了。好了。咱們睡吧。」美柔答應一聲,二人開始脫衣。都脫得剩內衣了。這才上床進被窩。   上床之後,笑文合上眼睛,老實地平躺著。美柔等他來寵愛,等了半天了,都沒有動靜。於是翻身來看,見他跟一塊木頭一樣,不禁急了,主動貼上去,又趴在笑文的身上。   笑文拍拍美柔的背,說道:「幹嘛?還不睡覺。」   美柔輕聲說:「還沒有交公糧,你怎麼能睡覺呢?」   笑文仍閉著眼睛,回答道:「公糧哪天交不行呀?非得今天嗎?今天我累了,什麼都不想幹。」   美柔在笑文的嘴上輕咬一口,說道:「不成,不成。你既然能找好幾個女人,你得負起責任來,要像個男人。」   笑文張開眼,微笑道:「美柔呀,我又不是鐵打的,讓我今晚休息吧,不要再受累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美柔哼道:「我現在就要你本錢,快點拿來。」說著話,美柔輕輕地扭腰,使二人敏感的地方時輕時重地磨擦著。這一磨果然見效,不大一會兒小蚯蚓就變成大蟒蛇了。   美柔吐氣如蘭地輕笑道:「還裝什麼正經呀,你本來就是個色狼。看,你那東西都出賣你了。」   笑文被她弄得難過,就警告道:「小丫頭,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嗎?當心我發威起來,把你給弄『死』。」   美柔笑道:「紙老虎,我才不怕呢。」話音未落呢,笑文一個鷂子翻身,將美柔壓在底下了。美柔叫道:「輕點,輕點,小宮,你今天好粗魯了。   笑文掀開被,讓美柔雪白的身子暴露在眼前。美柔這回沒有穿性感內衣,而是草綠色的,挺正經的那種,使她又恢復清純本色。這使她仍像個白紙一樣純潔的小女孩。   這樣的美柔同樣可愛。笑文伸長嘴巴,從額頭親起,慢慢往下移動著,直親得美柔嘻嘻直笑。因為那是好癢癢的,同時也很爽。最爽的是,笑文彎起她的雙腿,令她抱腿彎,而笑文雙手摸奶,大嘴卻在下邊徘徊,逗得美柔春水不止,小褲衩跟洗了一樣濕。   美柔忍不住了,淫聲浪語地呼喚著笑文。笑文這才掏出武器,扒光美柔,給她來個轟然而入。美柔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呻吟著,狂叫著,扭動著,表現著自己的喜悅跟興奮。   笑文的床功比武功還好。美柔儘管妙齡,戰鬥力不錯,卻那裡是笑文這種老江湖的尋手呢?不過一小時,就被殺得舉白旗投降了》   在這種大好形勢下,笑文以勝利者的姿態對美柔重新提出了吹喇叭的條件。美柔無可奈何,為了不在男人的面前示弱,只好違的同意了。可美柔哪時有經驗呢?面對著男人的武器有點不知所措。   笑文總算是個好老師,不厭其煩地講著理論,又不時鼓勵美柔。美柔不是個笨蛋,學東西很快。在笑文這高人指點下,不一會兒就有模有樣,像個行家了。   在美柔的服務下,笑文美得靈魂離竅,冉冉而起,比當神仙還過癮呢。他望著美麗的姑娘在做自己喜歡的事,心裡別提多驕傲了。他由此連想到,如果陳魚和菊影做這事,那一定更美了。   沒過一會兒,美柔就把笑文給擺了。笑文不動了,像被抽乾了。美柔大不得意,不只是戰勝了男人,也因為自己學到了一招『殺手鑭』,有了它之後再也不拍小宮了。看他以後還敢在床上神氣嗎?   美柔暗暗稱讚自己能幹,是個優秀的女孩子。 第十四卷(24)疾苦     第二天早上,美賢來了。笑文吃過早飯,在店裡仔細看了一下,見東西擺放有序,沒什麼不順眼之處,就回屋寫三個字在紙上:『試營業』。寫完後,跟三個美人說:「我打算今天咱們先試營業一下,你們看怎麼樣?」   美柔首先拍手笑道:「好哇,咱們終於要成老闆了。」   菊影瞅瞅笑文,說道:「要不要再等等呢?好像有些手續還沒有辦全吧?」   笑文衝她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向美賢。美賢沉吟一下,說道:「我覺得可以試試,反正也不是正常開業,看看你的運氣如何,看有多少人注意到你。沒辦全的手續,可以盡快去辦。這樣兩不耽誤。」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就是想試試效果。等正式開業時,我就要掛牌子,放炮了,好好熱鬧一番。」   美賢問道:「咱們今天什麼時候開門賣貨呢?」   笑文一笑,說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只是賣的時候千萬注意,可別把價錢給弄錯了。那樣咱們可就虧大了。」   美柔望著笑文說:「小宮,我們可沒有那麼笨的。就算忘了也不打緊,我們手裡可都有帳單,可以看吶。」   笑文誇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聰明,所以你們今天辛苦些,等我回來檢查你們的工作成績。」   美柔問道:「我們在這裡忙著,你幹嘛去?」   笑文回答道:「我不是早說了吧?今天去衣蘭辦事。」   美柔說道:「那你就不能換個時間去?你不在的話,如果有什麼事,可怎麼辦呢?」那樣子是把笑文當成依靠了。笑文聽了心裡高興,安慰道:「我不在家的話,有你姐在這坐鎮呢。有什麼難題出現,她都能解決的。」   菊影站起來問笑文:「你需要帶什麼東西去,我給你收拾。」   笑文微笑看她,說道:「什麼都不用帶。帶點錢就行了。」   美賢囑咐道:「我聽人說衛生局長不是個好餅,你跟他不認不識的,只怕辦事不利。用不用打點一下?」   笑文笑了笑,說道:「免了吧。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貨色。如果他真是剌蝟的話,我一定將他身上的剌拔掉幾根。如果他長著毒牙呢,我就弄掉它,讓他不能再傷人。」   美柔格格笑道:「盡瞎說。哪有人像你說得這麼可怕呀。人家是官,頂多愛錢唄,還能吃了你不成。」   笑文對美柔說道:「你不知道呀,現在好多官是能吃人的。你沒有看電視嘛,很多官都被摘掉了烏紗帽。嚴重地都挨槍子兒了。」   美柔說道:「要是遇到那操蛋的傢伙,你就扁他。不用客氣。你有一身的武功呢,要是給你小鞋穿,你就可以練練拳頭了。」說著話美柔舉拳頭比劃一下子,   美賢嘿了一聲。說道:「美柔呀,笑文是去辦事的,又不是去跟人家打架。你可少在這裡反動宣傳。萬一笑文惹了麻煩,首先得怪你。」   美柔拉長了臉,說道:「關我什麼事呀。嗯,小宮,不如我跟你一起去衣蘭吧。有我在你身邊,你辦事會更有自信的。」   笑文聽了忍不住要笑,心道,帶你去辦事,只怕幫不上忙,反而會壞事。人家要是給你一個冷臉,你不得把人家的辦公室砸了才怪。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和氣地說:「美柔呀,辦這麼一件事,用不著那麼多人的。我一個人就能應付了。你跟你姐,菊影在家賣貨。這賣貨是更重要的事,以後能不能掙錢,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美柔知道家裡的事也離不開,就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笑文道:「我辦完事就回來。」   美柔囑咐道:「不准在那裡過夜呀,聽說那裡的壞女人也不少。」   笑文苦笑道:「我可沒有找小姐的興趣。這個你們就放心吧。」說著話目光在三女的臉上轉了轉。   菊影目光幽幽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看來你得買個像樣的包了,以後出門帶著,也像個老闆樣兒。別人看你的目光跟說話的態度都會不一樣的。」   笑文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呀,還真該有一個了。」說到這兒,笑文向菊影一招手,說道:「來,你跟我來。」   菊影瞅瞅笑文,又看看鍾氏姐妹,問道:「幹什麼呀?」笑文不答,領她進了小屋。關好門,菊影問道:「宮大哥,有什麼秘密事要囑咐我嗎?是什麼你只管說,我保證不會告訴給任何人的。」   笑文正經起來,做個手勢,示意她把耳朵貼近。菊影以為他要說什麼重大的事情,便把臉伸過來。笑文湊上嘴,嘖地親了一口,又順勢把她摟在懷裡。   菊影美目斜著他,柔聲說:「宮大哥,你怎麼親起我來?」   笑文輕聲一笑,說道:「我把你叫到這屋裡來,就是想親你兩口的。」說著話,摟著她親吻著她的臉,最終吻住她的小嘴兒,又舔又吸的,極是貪婪。   菊影任他親了一會兒,紅著臉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間想這樣?」   笑文雙手在她的胸脯上輕揉著,說道:「昨晚你跑到這屋裡來,可把我想壞了。我真想把你再抱回去,又怕嚇到你。以後可不准不聽老公的話了。」   菊影聽了溫馴地點點頭,美目充滿了柔情蜜意。這不只感情的流露,也是動情的體現。因為笑文的手把她揉得骨頭都酥了。她感到腹下熱哄哄的,像是被火爐烤著一般;又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決堤而出似的。她下意識地摟住笑文,很想跟他再激情些。當然這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她便放鬆了。因為她知道那屋裡還有一對姐妹在關注這裡呢。自己可不能亂來,再說現在可不是亂來的時候。   笑文在菊影的胸上摸了一會兒,在她的耳邊說:「以後我常給你摸,你的胸脯就會大起來的。」   菊影最大的不足就是胸小了些,見笑文這樣說了。也不禁羞澀地問道:「宮大哥,真的會變大嗎?」任他摸著,卻不敢看他。   笑文忍住笑,雙手活動著。說道:「可不是嗎,天天摸就會變大的。可不能間斷的,間斷了就不靈了。」   菊影愣了愣,輕輕推開笑文的手。眨著美目,吃吃笑著,說道:「宮大哥,你好環,你就會佔我便宜。」說著話雙手捂了捂發熱的臉。   笑文望著她俏臉跟海棠一樣好看。誇道:「菊影,你真是一流的美女。如果你再打扮一下。可以去當電影明星了。」   菊影笑了笑,沒有接這話茬,就說道:「咱們快出去吧。免得她們亂想。」笑文又親了她兩下,這才一同出去了。   跟姐妹兩個在客廳會齊,笑文拉著美賢的手說道:「美賢姐。家裡的事交給你了。我現在就走了。」   美賢微笑道:「你去安心地辦事吧,如果實在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笑文笑一笑,說道:「連你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我就更不行了。」   美賢輕輕推開他的手。因為當著別人這樣,她總是有點不習慣的。如果旁邊沒有人的話,怎麼樣都行。   笑文瞅著美柔說:「小丫頭,在家好好幹活,等我回來好好犒勞你。」   美柔雙手抱住她的胳膊,說道:「你早點回來啊,我們會惦記你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個吻吧。」   美柔嘻嘻笑著,在笑文臉上親了一口。笑文誇道:「好懂事。」又把臉伸到菊影跟前,菊影瞅瞅旁人,像鳥啄木頭一樣點了一口。   笑文點評道:「不夠纏綿,回來跟你算帳。」接著又靠近美賢。美賢擺擺手說道:「我就免了吧,不跟小丫頭一樣。」   笑文一把摟過來,說道:「都是老婆,一視同仁。」美賢沒辦法,用嘴唇在笑文的臉上貼了一下。笑文不滿地說:「這是應付,該罰。」說著話,猛地吻住她的嘴,一手在她的雙乳上連抓了幾下,這才放開她。   美賢羞得面紅耳赤,白了他一眼,嗔道:「她們都在看呢。」目光在二女臉上一掃。菊影將臉轉到一邊去,笑而不語。美柔卻大方地說:「都是自己人,見怪不怪了。以後咱們四個還會睡一張床呢。」   美賢瞪她一眼,說道:「小丫頭,說話越來越騷了。」   美柔嘻嘻地笑,靠著笑文說道:「不騷的話,沒有老公疼。」聽得笑文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說了幾句話,笑文這才收拾停當,跟老婆們揮揮手,奔客運站而去。他到客運站上車時,不到八點,可開車時都八點半了。原因是車主人老嫌人少,一直在等人。座無虛席了,還不知足,非得將過道都塞滿了,才戀戀不捨地開車。此舉惹得旅客們大為不滿,都紛紛表示要退票換車。好多人報怨說,耽誤自己到衣蘭辦事了。笑文心說,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我辦事。   車開動後,大家的牢騷聲慢慢小了,少了。坐在窗前的笑文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亂想著自己的心事。他感到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個別人羨慕的幸福的人,創業伊始,但種種跡象表明,自己的運氣不錯。自己來這個小鎮,算是來對了。不來這裡的話,哪知道勞動之苦,又哪會碰到那麼多美貌而多情的女人呢?至於煩惱也不是沒有,眼前就有一件,師叔那可怕的預言。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害了家裡的女人嗎?如果我不在了,她們怎麼辦?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只因為他相信自己不是短命人。他還想照顧她們一生一世呢。如果過早地結束了生命,我可把她們都害苦了。就算以後她們另有依靠,我也成了她們心上難以癒合的傷口。這些事太叫人心煩,不如看看風景吧。   沿途的風景倒沒有什麼奇觀。除了山嶺,村子,就是遼闊的田野。山嶺值得一提的是南邊有一段被推禿了幾片。每兩個禿處被墨綠的樹林間隔著。那樣子很好笑,有點像人一頭茂盛的頭髮,被誰用推子隨意地縱向地推掉幾帶。那是對美的粗暴破壞。   說到田野嘛,還有點看頭。現在這個季節。向北一望,最遠處有一道白水橫貫東西,映得天那麼蘭,雲彩那麼白。笑文知道,那水是松花江。江這邊便是莊稼地,一望無際。當真是錦繡平鋪,賞心悅目。各種作物都展現著自己的成熟的顏色,最好的成績。對於住城市多年的笑文。已經夠吸引人了。   大約有二十五分鐘吧,車下了高速。進入衣蘭城裡。這裡最好的路,最顯眼的路便是這條通江路。那裡的主要部門都集中在這路的兩邊。   下了車,笑文瞅了瞅這比小鎮大一些的縣城。便上了一輛倒騎驢,讓車伕將自己送到衛生局。蹬車人是一個年近五旬的男人,兩鬢都有點斑白了。面孔黑瘦,顯然是一位飽經風霜的人。   見到這位能做自己父親的人運載自己,笑文心裡有點不安。他主動搭話道:「老師父,你這一天能賺多少錢?」   車伕一邊蹬車,一邊回答道:「從早到晚,差不多三十塊吧。」聲音沙啞而蒼老,像一部歷史。   笑文又問:「以你的年紀,這幹上一天一定很累吧?」   車伕淡淡一笑,說道:「幹活那有不累的?不累也掙不到錢呀。人雖然年紀大了點,可我還能行。我年輕的時候是在林區扛木頭的。」   笑文望著他的臉,說道:「那你是退休了吧?」   車伕回答道:「哪裡是退休呀,我是下崗了。」   笑文問道:「下崗?」   車伕歎氣道:「可不是嗎,我原來在啤酒廠的,本來日子還行,不想廠子黃了,我們就都回家了。」   笑文說道:「那也有最低生活費吧?」   車伕說道:「有倒是有,還不夠我們一家吃飯的呢。」   笑文問道:「你家還有什麼人?」   車伕主道:「一個兒子在打工,一個女兒在上學。我老伴在市場上賣瓜子。家裡壓力大著呢,兒子以後要結婚,女兒要上大學。我也沒什麼本事,只好幹點體力活,掙點買菜錢了。」   這些話聽得笑文倒挺心酸。他知道雖然國家發展很快,人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可仍然有很多人生活得不好。這裡邊的原因多著呢,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他早就聽說衣蘭這個地方了,雖然是千年古城,歷史悠久,但經濟上還不如他生活的小鎮呢。小鎮畢竟還有兩個大企業支撐著,一個是煤礦,一個是氣化廠。因為多數人都上班,到日子就開錢,因此那裡總的來說,過得很平靜,很開心。老百姓對生活要求不高,只要衣食不愁,有個零花錢也就夠了。   小鎮雖是小鎮,衣蘭雖是縣城,但相比之下,誰都知道,衣蘭的百姓沒有小鎮過得好。舉個簡單的例子來說吧,像飯店,衣蘭的飯店不那麼景氣,小鎮則不同,只要是要價合理,菜味出眾的地方,幾乎天天紅火。同樣是一盤鍋包肉吧,小鎮賣十二塊,衣蘭頂多八塊。曾有人開玩笑說,如果在小鎮吃兩百塊錢的一頓飯,還不如到衣蘭吃去,連吃飯帶來回打車,同樣的飯菜,也用不了兩百的。再舉個例子,比如說隨禮吧,平平常常是五十元打底,接著一百,二百不等。而衣蘭這地方,三十塊錢就可以了。不只是衣蘭,就是一左一右的地方,也沒有小鎮這地方禮重。   這些情況主要是丁松跟笑文說的。笑文憑著自己的瞭解,也知道丁松說得是真的。他在這裡也不是住了一天兩天。好多情況他都親眼目睹的。   倒騎驢走得並不快,好半天才到衛生局門口。下車時,笑文望一眼被生活壓迫得愁眉不展的車伕,心裡沉重,順手掏出十元錢遞去,意思是說給他十元。車伕也不出聲,又找他八元。笑文不想收,那車伕說一句:「我們蹬車的也有我們的規矩。」說完話,掉頭就走了。   笑文望著他的背影,心說,這車伕倒挺厚道,挺有自尊,很不錯。這麼想著,他朝衛生局的樓裡走去。 第十四卷(25)離奇     笑文來到樓裡,門衛是一個高瘦的老頭。一打聽局長,老頭告訴他,說局長早上來了,坐不會兒就走了,好像是家裡有事。   笑文一聽,忙問道:「他的電話是多少?家裡有什麼事?」   老頭很世故地笑了笑,說道:「人家是領導,家裡有什麼事,咱上哪知道去?你問電話嗎?我告訴你也沒用。」   笑文不懂,又問道:「這又是咋回事呢?」   老頭回答道:「他的手機是經常關機的。你可能打不通。」   笑文點點頭,又問:「那他的朋友,親人怎麼跟他聯繫呢?」   老頭一笑,說道:「他另有一個手機,可惜我也不知道號。」   笑文一臉發愁的說:「我要開店,我找他辦衛生證,可這找不到人,這可怎麼辦呢?」   老頭提議道:「那你下午來看看吧,興許能碰上他。」   笑文一想自己人生地不熟兒的,暫時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只得說:「謝謝大爺的指點了,那我就下午來。」心裡非常不舒服,暗想,今天又不是週日,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這麼幹工作,對得起國家的工資,對得起老百姓嗎?見到他時,得刺激一下他,給他敲敲警鐘。   笑文離開衛生局,出了院子,再度回頭看看這幢白色秀氣的小樓。他想像一下裡邊的環境,坐在裡邊的辦公桌前看風景,那一定是很舒服的。我宮笑文這一輩子可以當一個色狼,當一個浪子,當官可不夠格。當官的人,得像曹操,或者朱元璋那樣。我要是當官,怕不得跟朱允文一樣,非丟了江山不可。這是性格決定的。我不夠狠,不夠奸詐,不夠無情,搞政治的人必須跟常人不同。   他又回到通江路上。進了幾家店舖,有商店,有服裝店,有書店,隨意逛了逛,不知道幹什麼去好。後來一想,這條路叫通江路,想必是通向松花江的。他早聽說了,這衣蘭被三水圍繞的。西邊牡丹江,北邊松花江,東邊倭肯河。風水先生說這裡是寶地,因為清朝皇帝的一個祖先住過這裡。傳說乾隆皇帝跟劉墉還私訪過衣蘭,說是來尋根的。   這回往江邊去,笑文沒有坐車,就是步行。走了有快二十分鐘,才來到江邊。在這裡看江。跟在小鎮上看江不太一樣。這裡的江面比那邊的窄,那邊對岸是一片綠色的莊稼,這裡對面卻是人家。有個地名叫迎蘭,鮮族人特別多。   江水流得很慢,水勢不大。岸邊露出好多陸地來。每隔一會兒,便有機動船過江,載著人車到這邊或那邊。沒有橋。往來交通就只好靠船的力量了。   扶著岸邊的欄杆,對著渾濁的江水,笑文思緒如電,突然想到上回在小鎮的江邊的樂事來了。那回自己跟菊影出去玩,本想將菊影『吃掉』的,不想美柔到了,破壞自己的好事,結果卻吃掉了她,將她變成自己的家庭成員了。那回艷福真是不淺,其中的滋味兒絕不是筆墨所能描述的。   這兩個小丫頭相比,自然是菊影更出色些。美柔不如她懂事,識大體,但不能就說美柔愚蠢,她也有她的優勢。論臉蛋,自然是美柔強些,論肉體,似乎是美柔好些。論性格,自然是各有長處了。不管怎麼樣,二女是雙峰對峙,都很優秀。   正胡思亂想間,機器聲轟轟而來,是一艘船緩緩靠岸來。船一停穩,立刻有車輛駛下,後邊乘客緩緩跟從。笑文也沒有往下看,繼續看水了,思考著下午辦事的事。如果再見不到這個可惡的局長,我該怎麼辦呢?   這時一個人走到笑文旁邊,宣了一聲佛號,笑文轉頭一看,真巧,卻是師叔。笑文很意外,連忙向師叔行禮。   他師叔笑了笑,說道:「笑文,不必多禮。」   笑文領著師叔到西邊的長椅上坐下,問道:「師叔這是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師叔回答道:「從江北來,要去找你。」   笑文望著一臉莊嚴的師叔,問道:「師叔找我還是為了那事?」   師叔緩緩點頭,說道:「那些話就不重複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給師叔一個回答吧。」   笑文一臉的為難,又沉吟一會兒,才說道:「弟子想來想去,都不想出家。那種日子實在過不下去。」   師叔歎息著,說道:「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想到了,我不會逼你的。」   笑文想到自己的壽命,又想到自己的女人們,感到事情嚴重,就用充滿希望的目光瞅著師叔,說道:「師叔,難道就沒有第二條可走嗎?」   師叔眼睛瞇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神光閃閃,說道:「這第二條路還是有的,只怕你仍不肯走。」   笑文精神一振,心道,只要不讓我出家就行,別的都好辦。我要是出家了,我的老婆們可怎麼辦?對她們來說,出家跟死了是劃等號的。如果不用出家,又能救命,我怎麼肯不走呢。   笑文臉露笑容,忙說:「師叔你快說吧,這第二條路是什麼呢?」   師叔的目光在笑文的臉上注視,嘴巴張了張,好一會兒才說:「這第二條路也不是好走的,你得幫我辦一件事。」   笑文總裁道:「是什麼事?」   師叔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笑文,你信不信夢?」   笑文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師叔回答道:「這兩年來,我一直做著一個同樣的夢。」   笑文說道:「這可奇怪了,沒聽說過這麼久時間做同一個夢的。」   師叔慘然一笑,說道:「可在我身上就出現了。我總是夢見一個國王在發脾氣,將無辜的人隨意的屠殺。老百姓連喊帶哭的,總向我訴苦,讓我救他們。」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只是一個夢,又不是真的。」   師叔搖頭道:「當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就不這麼想了。因為我每天早晨醒來,百姓的喊叫聲都在耳邊迴盪,盼望我去解救他們。」   笑文平靜地說:「就算是真的,就算你想救他們。可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你又怎麼去呢?」   師叔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說道:「我說了,只怕你都不肯相信。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但我知道怎麼去,只可惜我不能去。」   笑文奇怪了,問道:「知道了又不能去,難道他們住在月球上嗎?」   師叔糾正道:「不是的,他們不在咱們這個時空裡。」   笑文笑了,說道:「難道他們活在另一個世界裡嗎?」   師叔正經地回答道:「不錯。他們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笑文不敢笑了,又問道:「那可怎麼去呢?難道要坐宇宙飛船嗎?」   師叔輕輕搖頭道:「我在夢裡就問那些百姓,我怎麼去呢?他們中有一個老頭,像是一個巫師,他說要送我一件東西,讓我在某時某地去接東西,那東西會帶我去的。」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東西,不會是警犬吧?」   師叔回答說:「我照著夢裡他說的一個山裡去取東西。取回來一個寶塔。他告訴我,只要將寶塔套在右手上,就可以去了。」   笑文暗暗稱奇。有點半信了,就說道:「師叔,那你為什麼不去呢?」   師叔連聲歎息。說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覺得自己去了也未必能救得了他們。我年紀大了,只會點法術。可並不會武功。要想殺死那個殘暴的國王,必須會武功,會領兵,不然的話去了也是送死。要知道,國王身邊也有法師的。」說著目光看著笑文。   笑文與他對視著,說道:「於是你就選擇了我?」   師叔回答道:「凡事講個緣字。那個巫師在夢裡跟我說,他們需要一個年輕能幹的國王,需要一個有能力的能給他們帶去希望的國王。我看你最合適了。」   笑文想想這事怪離奇的,就問道:「去了一定能成功嗎?要去多久才行?要什麼時候回來?」   師叔連連搖頭,說道:「我無法回答你,我只知道那裡有讓你長壽的神藥。」   笑文聽了直皺眉頭,心說,這事可不能冒然答應,如果真是去了那裡,就算救了別人,可我要是回不來怎麼辦?那時候哭都來不及。師叔知道他的心思,就說道:「給你一年時間考慮,一年之後我再來找你,如果那時你還活著的話。」說著也不理笑文了,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笑文的視線裡。   笑文望著師叔的背影,不禁暗暗歎氣,心道,這種事也太離奇了點,但師叔這個人看起來挺嚴肅的。不像是在開玩笑。他說我一年後如果還活著的話,那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說我連一年後都活不到嗎?這也太快了點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疾病。   在江邊又站立一會兒,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便上了公交車,回到街裡,找個小吃部來填飽肚子。因為沒有人陪,他沒有吃菜,也沒有喝酒,只要了一碗抻面來用。冷不丁身邊少了女人的鶯聲燕語,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想想現在已經是中午,家裡正在賣貨呢,也不知道賣的怎麼樣了。賣東西這事除了個人努力之外,還要有點運氣的。不是常聽人說嘛,同樣是蹲市場的,小攤挨著小攤,有人就掙錢,好多人上前;有的人不掙錢,買的人少。這原因是不太好解釋的。   吃完飯坐了一會兒,付過帳後出了門。時間還早呢,不到上班時間,等等吧,等時間到了,我再去找那個可惡的局長。他向東慢走,一會兒就來到電影院的門前。他坐在了台階上。   這電影已經很淒涼了。不用說,隨著電視的普及,沒有多少人肯來看電影了。看電影的事在城市還繼續著。在這時已經成了遙遠的歷史。人們只好記憶中溫習一下電影的故事。   侍在台階上,陪感孤單。他在衣蘭沒有什麼朋友,想去誰家玩玩也是不可能。人生地不熟兒的,真沒有意思。還是在小鎮好呀。家裡家外,都有讓人親切的人。   突然間他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李姐,上回在大客車上自己還對她有恩,她非常感激,還給了張名片,不過名片叫陳魚給折騰進垃圾箱了,幸好那號碼我還記得。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自己曾說過的,來衣蘭會去找她。又一想,她經常出車,在不在家。想來想去,笑文還是沒有打電話,似乎怕自己再犯錯誤似的。   好不容易快坐到一點半,他打起精神,再度向衛生局而去。這回他怕局長到單位打個轉,再匆忙而去。因此,他這回上了一台出租車。當他到地方時,一看時間正是一點半。他心說。你這回要是來了,我就能堵住你了。   他再度進了樓門,那個門衛老頭還在呢。一見到老頭。笑文微笑著問:「大爺,這回局長沒有走吧?說著,他望望樓梯口,想要邁步過去。   老頭以同情的目光瞅著他。說道:「小伙子,你上去也沒有用,也辦不了事。」   笑文一愣,不解地問道:「大爺,這回又怎麼了?難道他不辦公嗎?」   老頭搖頭道:「不是不辦公,而是下午他根本沒有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我還是去找你們的副局長吧。」說著話不理老頭,獨自上樓來。老頭衝他的背影笑了笑,說道:「小伙子,找副手有什麼用?副手要有好使的話,還要正的幹嘛?」   笑文只當沒聽見,心道,備不住這老頭是在騙我,也許局長明明來了,他卻說沒來,不讓我上去。   他來到樓上,見每個門上都有小標牌,這倒好認門了。他來到局長那門前,很禮貌的敲著門,敲了半天,也沒有反應。他有點火了,大聲敲了幾下。只聽吱呀一聲,旁邊的副局長的門開了,一個中年男人伸出個頭來,嚴肅地問:「你找誰?」   笑文見他穿著整齊,面帶威嚴,就回答道:「我找你們局長辦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說到:「我們局長下午沒有來,你還是改個時間吧。」   笑文聽了有氣,說道:「我上午已經來一回了,沒見到他。真怪了事了,他一年到頭到底上班不上班。」   那人抿了一下嘴角,說道:「那當然是上班了。」   笑文問道:「那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那人笑了笑,回答道:「那就不好說了。你天天來,總能見到他的。」   笑文一聽這話,更不舒服。他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向他問道:「請問你是不是副局長?」   那人回答道:「我正是。」   笑文心中一寬,說道:「那找你也是一樣。」   那人問道:「你有什麼事,那就說吧。」   笑文於是把來意說了一遍,還沒等完全說完,那副局長已經皺起眉頭。等笑文說時,副局長緩緩地說:「這事你還得找他,我辦不了。」不等笑文再說什麼,只聽怦地一聲,門已經嚴嚴地關上了。   這一下笑文氣得直喘氣,抬起一隻腳,想破門而入。又一想,我何苦這樣呢?踢破了門也辦不了事,還是忍著吧。現在辦事難自己也是清楚的。既然今天辦不了,那就改天再來吧,要不就另想辦法。   你們都說辦不了,那誰能辦得了呢?你們局長是吧,好,我就去找他。哪怕他鑽到耗子洞了,我也得把他揪出來。   他憋了一肚子氣從樓上下來。門衛老頭見他下來了,對他笑了笑,分明帶著嘲笑之意。也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意思。   笑文也不想跟他說什麼了,知道說也無益,還是趁早想辦法吧。出了院子,再回頭看那小樓,感覺跟上回不一樣了。現在在心裡最想做的事,就是揪出那個難得見到的局長,好好問候一下他的老母。   他向通江路走去,心裡煩得很。今天的事辦不成了,難道就這麼回去嗎?實在是不甘心。可留在這裡有什麼用呢?費時間而已。我宮笑文經過的事多了,活人還能叫尿憋死嘛,總有辦法的。他暗暗給自己打氣。   當他上了通江路時,不時有大客小客通過。這使他又想起李姐來,心說,天色還早呢,不急著回去,不如給她打個電話,看她在不。如果在的話,請她出來說說話也是好的。再說她是衣蘭人,對這裡的各個領域一定很熟兒,我也可藉機打聽一下那可惡局長的情況,對辦事也是有利的。   這麼想著,笑文掏出手機,按起李姐的電話號碼來。 第十四卷(26)流血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笑文心道,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車上。笑文很禮貌地說:「是李姐嗎?」   對方答應一聲,說道:「你是誰呀?咱們見過嗎?」   笑文一笑,說道:「你現在是在車上,還是在地上?」   李姐笑了笑,說道:「我聽出你是誰了,大英雄,我在地上呢。沒有跟著出車。你在哪裡呢?」   笑文回答道:「我就在你的家鄉呢,想向你問好一聲。我說過到衣蘭時,一定會找你的。」   李姐的聲音透著喜悅,說道:「是嘛?這麼快就來看我了?你在哪兒呢?我馬上就去見你。」   笑文便把自己的位置說了一下,李姐匆忙地說:「好了,原地別動,我馬上就去找你。」   笑文問道:「方便嗎?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   李姐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我說了算。別走呀,等我。」說著話,掛斷電話,想必是開始行動了。「   放好電話,站在路旁,笑文望著晴朗的天空,心道,我這是在幹什麼?是在勾引她嗎?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找個熟人說說話而已。我沒有想像以前那樣要脫她的衣服。我的風流罪過已經不少了,何必再多犯錯呢?   過了好半天,李姐才坐著一輛三輪車過來。李姐一下車,便讓笑文有一種驚艷之感。上回在車上,李姐端莊秀氣,像一個淑婦女。這回則短裙露腰,秀髮蓬鬆,還戴著茶色眼鏡,背著一個精緻的小包,很有幾分狂野之態。   笑文上前搶著給她付了車錢。李姐衝他一笑,說道:「大英雄,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就是為了看我嗎?」   笑文回答道:「我也是剛到的。一下車,就想到了你。本來應該先辦別的事的,可是一想到你,別的事都不重要了。」這話說得非常動聽,李姐聽了嬌笑不止,明知這話不是真的,也挺開心的。   李姐跟笑文到旁邊背人的地方說話。李姐問道:「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事儘管說。我能幫的,我盡力幫。」這話說得很正經。也很仗義。   笑文笑了笑,說道:「暫時我不想談這個。只想先跟你說說話,開開心。」   李姐爽快地回答道:「那也成,咱們先去開心。你說吧。怎麼個開心法。」   笑文本來想調笑她幾句,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他不想再幹什麼壞事了,覺得太缺德了。於是他說:「咱們這是第二次見面,難得湊到一起,不如我請你吃飽吧,順便還有一些事要像你請教。」   李姐嘻嘻一笑,說道:「請教不敢當,凡我知道的,一定回答,至於吃飯嘛,我是一定去的。大英雄請客,更是非去不可了。你說咱們去哪裡?」   笑文對這地方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哪兒是哪兒,就說:「我自然要聽你的,不過可別太高檔的。萬一我付不起錢,就只好把你押在那兒了。」   李姐聽了直笑,說道:「那倒沒關係,把我押那裡了,我老公會去贖我的。」   笑文聽她提起老公,就認真地問道:「你出來你老公知道嗎?他會不會生氣呢?為了你們家庭的和睦,我看我還是離遠點吧。」   李姐擺擺手,說道:「來都來了,你走什麼?你又沒有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有什麼怕的。走跟我來吧。」說著攔著一輛三迪,二人上車,奔江邊而去。   下了車,上了船,到江北的一家餐館去。李姐悄聲問道:「咱們去吃狗肉吧。對了,你沒有什麼忌諱吧?」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我這人好養活,除了不吃人肉之外,我什麼都吃。」   李姐聽了笑道:「那最好不過了,我還真怕你是什麼少數民族呢。這個地方很有特色,就是狗肉做得好,因為這一片儘是朝鮮人。」   笑文附和道:「行呀,那咱們就吃狗肉吧,反正我胃口好。」   二人進到一個單間,要好東西。笑文跟她面對面坐著。李姐將眼鏡摘了,露出一張清秀的臉來。笑文注意到,她的眉毛畫了,唇紅也畫了,看來是精心打扮一番了。這打扮的結果,自然是使她更為光彩照人。   笑文一邊用餐巾馬鈴薯擦著筷子,一邊說道:「李姐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老公哪裡去了呢?」   李姐望著他輕聲說:「他出車了,沒在家。」   笑文望著她的眼睛,說道:「這倒奇怪了,他出車了,你竟然沒有跟著。」   李姐笑道:「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這個車分兩個班。一個班是我妹妹跟我妹夫,一個班是我跟我老公。我們通常都是輪流出車的,今天我不知怎麼的,實在不願意出門,就讓我妹妹替我出一趟。改天再補償她好了。」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看來咱們倒真是有緣呀。」說到這裡,笑文大為後悔,不禁自責道,我說這話幹什麼呀,這不是存心挑逗人家嗎?不應該呀。可話已經出口了,覆水難收。   李姐笑笑說:「不要跟我說這些呀,我會胡思亂想的。要是給我纏上,你就完了。」說著臉上露出厲害的顏色,也不知道是故意裝的,還是她的本色。   笑文連忙岔開話題,問道:「你們夫妻的感情還不錯吧?」   李姐望了一眼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也說不清,反正也就是那麼回事。彼此在一起糊里糊塗過日子吧。你呢,跟那位大美女怎麼樣了?」她居然還沒有忘記陳魚。陳魚的美貌跟身手給她留下的印象還不淺呢。   笑文聽到陳魚的名字,心裡有點發酸,隨口說道:「哦,她這幾天忙得厲害,我沒怎麼見她。」心裡卻苦溜溜的,真想跟誰吐幾口酸水。   李姐瞇著眼睛。由衷地說道:「那個姑娘可真漂亮,還會打仗呢。她可真了不起呀,你的福氣不錯。能碰到那麼個出色的人兒。」   笑文聽了心裡暗笑,如果你知道我跟她的現狀的話,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但實情他又不能向人透露,只好沉默了,沉默是金呀。   喝起酒時,李姐才問笑文此行的目的。笑文這回沒有隱瞞。將自己的一切說了一遍。末了發牢騷道:「這叫什麼事呀?辦一個證還得找什麼局長?怎麼下邊人不能辦嗎?這局長是不是犧牲了,總是找不到影兒。」   李姐衝他微笑道:「你不用著急。不就辦一個證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放心的話。我替你辦了。」   笑文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禁瞅瞅她,說道:「你那裡有熟人兒嗎?」   李姐沒有直接回答。說道:「到時你就瞧好吧。」說著舉起酒杯來,笑文也跟著。不過二人可沒有喝白酒。笑文可不敢跟人家喝白酒。無論是自己喝大了,還是人家喝大了,都是麻煩事。   二人又說起上回車上的事,李姐還心有餘悸,說道:「是回要不是你的話,我可能就得被人家當眾給禍害了。我在家常跟我老公說,可得找機會好好謝謝你。」   笑文一擺手,說道:「那倒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我不會武功的話,我可鬥不過那幫兇惡的傢伙。」   李姐很有興趣地望著笑文,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武功是怎麼來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跟師父學的。我從小就跟人家學武,長大後自然比別人厲害一些。」   李姐見他沒有細說,也沒有追問,說道:「你既然又會武,長相又好,一定有很多美女追你吧?」   笑文立刻想到家裡的三個女人,心裡非常得意,嘴上卻說:「哪裡,哪裡呀,現在女的都喜歡錢,不喜歡窮帥哥。」   李姐美目一瞇,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就不是那樣人。」笑文一接觸那眼神,就有點心跳加快,再加上李姐身上的香氣不時地飄來,更使笑文有點坐不住板凳。幸好今天他是打定主意,一定不犯錯誤,不然的話,又會花心生變了。   二人越談越近乎,李姐問道:「宮兄弟,你結婚了沒有?」   笑文搖頭道:「現在還沒有呢。」   李姐又問道:「那個大美女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笑文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頭。李姐神秘的一笑,問道:「你有沒有欺侮過她?」眼神中大有深意。   笑文知道她的意思,偏要裝傻,問道:「我從沒有打過她,罵過她。」   李姐喝了半杯酒,笑著說:「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你還是不是處男?」說這話時,李姐的臉有點紅了。   笑文聽了忍不住笑了,只喝酒,不回答。李姐瞅瞅他,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來。你是處男,怎麼可能?這麼帥的小伙子,一定是早就失身了。」   笑文反問道:「那我來問你,你結婚後出過牆沒有?」   李姐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老公娶了我,得對南天門磕頭吧。」   笑文點頭道:「看來李姐你還是淑女了。」二人相視著,一起笑了,都覺得在一起說話挺開心的。   在下桌之前,李姐說道:「今晚別走了,就在衣蘭住吧,我給你找住的地方。」   笑文望著熱心的李姐,想到家裡的女人們,搖頭道:「不了,我得回去,家裡還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呢。」   李姐也不勉強,說道:「那好吧,等下回來,咱們一定盡興。嗯,我明天也得跟著出車呢,沒多少時間。」   算賬時,李姐硬是不讓笑文掏錢,說是豐這個地方,她就是東道主,沒有理由讓他『出血』。笑文只好作罷。之後,李姐打了個車,將笑文送到城西的停車處。笑文很感謝她。   在上回家的客車前。李姐再次表示:「那個衛生證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給你辦的。可能得幾天吧。」   笑文禮貌地握著她的手,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到我那地方時,一定好好招待你。」   李姐沒有抽回手,說道:「說到謝。也應該我謝你。你可對我有大恩的。」笑文再次搖頭。說那不值得一提。   客氣一會兒,笑文跟李姐揮手白白。李姐見他上了車。望了客車一會兒,這才坐車而去。車裡的笑文看得清楚。心說,這位李姐倒真是熱心的朋友,我小宮真是好運氣   客車開動。很快就回到了家。笑文並沒有白跑這一回,總算也達到目的了。回到家,見自己的小店大開著門,正有好多人出來進去的。美柔正站在門口,一雙美目在人們的身上掃視著,像一個保安。   笑文一觀察,心裡明白了。人多是說明買賣好呀,看來今天的試營業非常成功。心情大好之下,他也衝上去幫忙。三女見他回來,都臉上帶笑,以更好的態度跟服務對待客人。   直到天黑時,客人才少了。笑文一聲令下:「關門。」於是熱鬧了一天的小店才安靜下來。三人回到客廳,笑文就問:「美賢姐,今天的成績怎麼樣?」   沒等美賢回答,美柔就說了:「太好了,比市場還熱鬧呢。我只嫌咱們這個店太小了。」   美賢微笑道:「可不是嘛,沒想到第一天試營業,就有這麼多人。看來你有發財的命。」   笑文笑了笑,說道:「發財倒免了,夠養活老婆孩子的,那就行了。」說著瞅瞅端坐的菊影,菊影正衝他微笑,臉上微帶疲倦。   笑文說道:「你們都累了吧,回屋躺著去吧。」   美柔也不客氣,首先進了笑文的臥室。菊影站起來,瞅了瞅笑文,想問什麼,終於沒有出聲,回小屋了。剩下美賢一個,並沒有馬上走,而向笑文詢問此行的情況。   笑文並沒有完全說實話,為了不讓女人多心,笑文就說將此事托給一個當地的朋友幫忙了。當美賢問起那朋友時,笑文就說是那個客車的司機。美賢聽了就不再多問了,說道:「估計得幾天能辦成,咱們慢慢等吧。你也累了吧,用不用休息一下。」   笑文見沒有旁人在,就湊上去,一把摟過來,吻著她的臉說:「要休息的話,咱們一塊休息。要運動的話,咱們自然也一起運動。」說著話,一隻手已經攀上了一座高峰,盡力的撫弄著。   美賢被摸得舒服,望著他嗔道:「以後不要再沾花惹草了,對身體不好的。」笑文回答道:「行,我聽你的就是了。」說著話,吻住她的紅唇,將她壓在沙發上,兩隻手在她的身上亂舞,佔盡了便宜。   正玩得高興呢,敲門聲響起。笑文只好打住,從美賢身上下來。美賢紅著臉站起來,指指房門,便進屋去了。很顯然,她要整理一下衣服,她不能這個樣子見人。   門一開,就見到丁松的黑臉,大嗓門在響:「兄弟呀,你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笑文笑道:「怎麼會呢?快進來吧,丁大哥。」   丁松進了屋,坐下來,自然要詢問小店的買賣,笑文便把行情說了一下,丁松向笑文恭喜。   二人扯了一會兒閒話,丁松笑嘻嘻地說:「你知道嘛,宮兄弟,咱們小鎮今天出了件新聞,我聽了可真高興。不只我,好多人都挺高興的。」   笑文見丁松一臉的幸災樂禍的,就問道:「到底咋回事,你倒說說看。」   丁松轉了轉眼珠,說道:「今天有人住院了。」   笑文忍不住笑了,說道:「天天有人住院,不然的話,醫院就黃了。」   丁松哈哈一笑,向笑文靠近一點,說道:「是兩個男人打架,打得那個凶呀,拳頭打不算,還操起傢伙來。你猜怎麼著,結果是兩個男的都住院了。都打得流血了。」   笑文並不動容,說道:「那有什麼奇怪的,打架鬥毆,天天都見到。」   丁松嘿嘿笑著,說道:「打架住院自然是沒有什麼奇怪的,我感興趣是因為這打架的主角之一是我很討厭的一個人。」   笑文問道:「是哪個傢伙?」   丁松斜視著他,說道:「跟你打過幾架的那個混蛋。」   笑文回答道:「趙仁傑。」   丁松一拍大腿,說道:「可不是嘛,正是那個混球。」   笑文搖頭道:「真是不得了呀,在本地還有人敢惹趙仁傑,真是個人物呀,我真是佩服他了。」   丁鬆解釋道:「那人是外地人,嘿,跟趙仁傑打起來,像瘋了一樣。」   笑文問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丁松瞇著眼睛說道:「你猜猜,你應該猜得到的。」   笑文想了想,啊了一聲,說道:「你該不會告訴我,是與女人有關吧。」丁松哈哈笑了,說道:「答對了,加十分。」   笑文心裡一急,說道:「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拉著丁松的手,連連晃著。丁松這才慢條斯理地說起話來。 第十四卷(27)愛撫     丁松清了一下嗓子,說道:「我說的也不定全准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到底真不真,你得自己查查去。」   笑文催促道:「丁大哥,你先說你知道的就是了。」   丁松瞇眼睛,說道:「是這樣的,是說今天中午時,一個小伙子到一個姑娘家看姑娘,而趙仁傑後腳也到了。等小伙子下了樓,要離開時,趙仁傑瞪著眼珠子在樓下等著呢。趙仁傑見了他,就警告人家,讓他離姑娘遠點。小伙子來脾氣了,說你是誰呀,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趙仁傑對對方不聽話,就報出自己的大名去嚇唬人家,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理那鬍子,不把他放在心上。在這種情況下,趙仁傑掄起拳頭打人。那小伙子自然不是趙仁傑的對手,情急之下,操起一塊磚頭玩命,結果打得趙仁傑頭破血流,而趙仁傑也打斷了對方一條腿。等姑娘下來,二人還在玩命呢。姑娘制止之後,都給送進醫院了。」   笑文聽了,心裡暗暗擔憂,知道這所說的姑娘就是陳魚無疑了。除了陳魚之外,哪裡還有一個姑娘讓趙仁傑這麼掛心的呢?想到別的男人為陳魚大動干戈,爭先恐後,自己的心裡倒有點發酸,好像他們會把陳魚搶去一般。   笑文望著丁松,說道:「那小伙子是誰?」   丁松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不是本地人。你也知道的,本地人有幾個敢跟趙仁傑打架的呢?」   笑文心道,這倒不好猜了。因為喜歡陳魚的男人太多了,自己知道的有限,不知道的會有多少呢。嗯,很有必要給陳魚打個電話,也算是對她的關心。管它彼此是什麼關係呢?哪怕是朋友吧,關心一點也是對的。   丁松知道笑文對陳魚有意思。就問道:「兄弟,要不要去看看陳魚?這個時候你應該乘虛而入呀。」   笑文笑了笑,說道:「丁大哥,我家裡已經有女人了。我哪還敢去追她,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丁松嘿嘿笑道:「咱們男人好比是茶壺,女人好比是杯子,一個茶壺多配幾個杯子,是沒有關係的,對吧兄弟?」   笑文聽了驚奇道:「行呀,丁大哥,挺有學問的呀,這個比喻好極了。不過適用於古代。當代只怕要掉過來了。好多女人倒成了茶壺,男人成了茶杯。」   丁松瞅著他笑道:「至少你還是個茶壺吧,只是杯子還不夠多呢。」   笑文搖頭道:「這三個杯子已經夠用了。我很知足的。」   丁松笑道:「再多一個也無所謂的。」   笑文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加一個杯子?」   丁松一聽這話,站了起來,說道:「我也該回去了,柳雲自己在家呢。我得回去看看她去。」   笑文也站起來,微笑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丁松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得了。你丁大哥我有一個杯子已經夠了,我可沒有第二個的福氣。」   笑文想到丁松很在意也很懼怕柳雲,不禁笑了。說道:「丁大哥,有件事我得請你幫忙呢。」   丁松打開門,回頭問道:「兄弟有話說。大哥我有求必應。」   笑文說道:「我打算正式開業了,你幫我找個店做個牌子,還有再幫我定個黃道吉日。咱們好正式開門。」   丁松點頭道:「好說,好說,這點忙我還能幫上。「說著話咧嘴笑著走了。」笑文剛把門關上,美柔就從臥室走了出來。   笑文見他頭髮微亂,就過去摟住她,說道:「剛才睡著了嗎?」   美柔把頭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說道:「倒是睡著了,可又叫你們給吵醒了。」   笑文說道:「我的聲音不大呀。」   美柔打個哈欠,說道:「你的聲音倒是不大,可電線桿的聲音大呀,把我給吵醒了。我聽見你們的話了,怎麼著,我師父真的跟人打架了。」   笑文一笑,糾正道:「不是你師父跟人打架,是兩個男的為她打架。」   美柔一聽笑了,兩臂勾著笑文的脖子,說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呢,我師父魅力無窮,男人無法抗拒,為她打仗的男人多了,我都見怪不怪了。」   笑文撫摸著她的背部,問道:「有沒人為你打架的?」   美柔想了想,說道:「有呀,不過是在小學時候。」   笑文瞅著她笑道:「說來聽聽。」   美柔回答道:「也沒有多大意思。是小學時候,兩個男生都想跟我一座,他們問我想跟誰。我就說,你們倆打一架吧,誰贏了,我跟誰。結果他們倆在下課時就打了起來,打得挺凶。老師來了給拉開,一查事情經過,把我給狠狠批了一頓。」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麼小就會挑撥離間了,老師不打你才怪呢。」   美柔柔聲道:「我那時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有男生為自己打架,自己心裡很舒服。現在想想,也許是那時候就想試驗一下自己的魅力吧。」   笑文跟她說會兒話,問道:「你姐呢,她睡了嗎?」   美柔點頭道:「她睡了,我姐今天太辛苦了,一會兒給小店做廣告,一會指揮人搬貨什麼的,實在累了。我都幫不了多大忙。」   笑文安慰道:「你幫著賣東西已經很不錯了。我知道你也能幹吧。」說著話,一隻手到她的胯間摸索。   美柔嘻嘻一笑,抓住他不老實的手,說道:「宮大哥,你說我能幹,不是指那事吧?好像不是誇我呀。」   笑文正色道:「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我自然是誇獎你能行了。你如果不能行的話,我怎麼會要你?我會那麼沒有眼光嘛。」   美柔笑道:「這還差不多。」   笑文說道:「時間都差不多了,咱們回屋休息吧。」   美柔說道:「今天我想睡個好覺。我還是跟姐姐一起睡去吧。要是跟你的話,難保你不欺侮我。」說著話指指小屋。   這使笑文驚訝了,他想不到她居然會叫自己去陪菊影,而不是獨佔。這思想覺悟突然提高了。真有點讓人不敢相信。因此,他像傻瓜一樣瞅著美柔。美柔解釋道:「不要那麼看我,我跟你實說吧,是我姐的主意。」   笑文心裡一暖,暗說,到底是美賢較為懂事。美柔這丫頭說啥沒有那麼偉大。不過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在進小屋之前,笑文摟著美柔親了一會兒算是對她的獎賞。   進了小屋,裡邊關著燈。憑感覺他來到床前。脫個差不多了,便悄悄上了床。他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進去,就被菊影給摟住了。   菊影輕聲說:「宮大哥,你怎麼會來陪我?」   笑文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也不怕抱錯了。」   菊影柔聲說:「不會錯的,你的氣息跟別人不一樣。再說咱們家不會有別人來的。有你在,哪個男人敢來欺侮我們。」   這話笑文愛聽,能使他興起當男人的驕傲感。他對她笑道:「菊影。什麼時候你給我生個孩子?」   菊影說道:「你要我當未婚媽媽嗎?」   笑文回答道:「我可不想傷害你,如果你有了孩子,咱們立刻就結婚。」   菊影歎息道:「那不成。那樣的話對美賢,美柔不公平的。同樣是女人,我不敢那麼自私。」   笑文想了想。也真是那個道理。這個問題是自己始終解決不了的難題,既然解決不了,也就不便多想了。   他靜靜地躺著。又回想起師叔的話來。自己怎麼忍心離開心愛的女人呢?如果沒有了自己,她們會很傷心的。如果不那麼做,小命又會丟了,難道就沒有一個十全十美的法子嗎?   菊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覺得今晚他真像個君子,心裡便覺得無限溫暖。她輕聲說:「宮大哥,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笑文回答道:「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動心了。當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接著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菊影說道:「當你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了。」   笑文笑道:「要早知道那時你也有意思,我就不放開你了。直接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交流一下。」   菊影說道:「那我可就危險了。」   笑文嘿嘿笑道:「你現在也挺危險的。」說著話一翻身趴在菊影的身上。菊影心跳加快,不安地說:「你現在就要了我嗎?」   笑文一邊輕輕蠕動身子,磨擦著她,體會快感,一邊問道:「你做好精神準備沒有?」   菊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點怕,像是要被人殺掉一樣。」   笑文說道:「你放心好了,今晚我不吃掉你。讓你再當幾天小姑娘,不過也當不了多久,我怕我的耐性不夠。」說著話伸大嘴親吻著她。   菊影身上只有內衣了,全身赤裸處多。笑文雙手便在她光滑的皮肉上撫摸著。她的身上不但滑,暖,還香噴噴的,令笑文大爽。   在黑暗中,笑文親夠了菊影的紅唇後,又品嚐起她的香舌來,咂得嘖嘖有聲。兩手也勤快地脫掉她的內衣,使她一絲不掛。雙手各握一隻乳房,給她認真地按摩起來。   片刻之間,菊影就身子抖了起來。這雙路進攻,使她有點難以忍受。她是個正常的女孩子,自然有生理需要,被笑文逗得真想失身,想試試那種肉戰的滋味兒,但是傳統的思想使她沒有勇氣邁出最後一步。   一會兒,笑文的嘴下移,親起她的雙峰來。一手還弄著那一個。再過一會兒,又親起菊影的最迷人的部位。菊影是敏感的。不過幾分鐘,就被親得高潮來臨,春水長流了。在那美妙的時刻,她按著笑文的頭。呻吟道:「宮大哥,我好愛你呀,你對我真好。」   菊影爽過後,笑文側臥著,拉她的小手摸自己的東西。菊影只覺得那東西又大又粗,火一樣地熱,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想縮回手吧,又怕笑文不高興。於是只好大膽地摸它,揉它。她心說上帝造人真有意思,一個造成門狀,一個造成棒狀,讓他們吻合,讓他們快樂,並繁衍後代。   笑文還沒有爽呢。就指點菊影怎麼撫弄棒子。菊影有心讓他高興,虛心學習,不一會兒就把笑文弄得射了出來。   舒服之後。菊影穿上內衣,打開燈,將床鋪收拾一下。那上邊全是愛的痕跡。不收拾一下不像樣子。   笑文望著菊影,見她身段苗條,人比花艷。充滿溫柔氣質,心裡大為高興。等二人拉燈回床,再度相擁時,笑文真誠地說:「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你對我一心一意,而我不能讓你光明正大地當我老婆。讓你受了委屈了。」   菊影頓了頓,輕笑道:「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別的都不重要了。」   笑文誇獎道:「你真好,讓我愛不完。能得到你的愛情,我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菊影回答道:「你這輩子對我好一些,我就謝天謝地了。」二人說著情話,漸漸入夢了。在夢裡,笑文也在享受菊影的溫情呢。   次日飯後,小店開門,接著賣貨。美賢三女忙活起來,笑文也在旁打雜。一會兒丁松來找他,商量牌子的事。丁松將他領到一個牌匾製作的小店,那是丁樺的一個熟人開的。雙方進行了一下交流。笑文就自己的要求,做了陳述。   落實完這事,笑文跟丁松出來。說著話時,迎面碰到一個大板鍬,將丁松給拉走了。丁松向笑文擺手,跟人家去了。二人說說笑笑,不知道有什麼事。   笑文正要回店時,從後邊過來一輛摩托。剛一接近笑文身邊,笑文看都沒看那人一眼,就叫了聲:「陳魚。」摩托滋地一聲,停在笑文跟前,車上的陳魚一身牛仔服,又美麗又剛強的形象。   陳魚一腿落地支撐著摩托,問道:「笑文,你都沒看我,怎麼知道是我?」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咱們是什麼關係?我只要用鼻子一聞,就知道是你了。」   陳魚一聽,嫣然一笑,說道:「那你豈不是成了警犬嗎?」說著笑出聲來。   笑文聽了這話並沒有生氣,只是呆呆地望著她,心說,你笑得比桃花還好看,讓我當你的朋友,這也太為難我了。   陳魚意識到對方正在發傻,大聲道:「你又怎麼了?」   笑文擺擺手,說道:「沒有事,沒有事,我很好。對了,聽說有人為了你住院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說說看,我挺惦記你的。」   陳魚目光一暗,說道:「想知道嗎?跟我走吧。」   笑文點頭道:「好,我跟定你了。」說著跨上車去,坐在陳魚的身後。她的香氣飄來,淡而幽長,甜而不膩,讓人聞而不厭。   陳魚說道:「坐穩了。」發動摩托向西而去。笑文坐在她身後,心裡大爽,風吹到臉上,帶著陳魚的香氣,那滋味兒使笑文想哼起小曲抒情。   陳魚頭也不回地問:「你知道我把你馱到哪裡去嗎?」   笑文回答道:「我不知道,只要跟著,去哪裡都行。」   陳魚冷笑道:「我要去自殺,你也跟著嘛。」   笑文也笑了,說道:「我自然跟著,這方面我有經驗,可以幫忙。」   陳魚聽了這話,加快速度,沒有說什麼。只見摩托象狂風一樣向前吹去,笑文真擔心被她給甩了出去。很自然的,笑文雙手伸過去,緊抱陳魚的細腰,使二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這時候,二人已經離了小鎮,過了公園,到一片荒涼地帶。瞧那個架勢,好像是奔江邊去了。   一想到江邊,笑文心裡亂跳。他立刻回想起跟陳魚上回到江邊的事來了。那次自己玩了個小花招,對她又親又吻,害得她大為傷心,將我扔在江邊,還說要算帳,這回怎麼著,不是要報復我吧?   想到這裡,他摟陳魚的手更緊了,生怕對手要玩什麼花樣。 第十四卷(28)心煩     摩托車在通江路上奔跑。這路是新修的水泥路,嚴禁生產車輛通行。因此,沒有了往日的灰塵暴起,大車呼嘯,只有人們平靜的神情和輕鬆的心情。   陳魚再沒有說話,笑文也沒有吱聲。他只是默默地摟著陳魚的腰,卻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雖然他很好色吧,也對陳魚有那個意思,但這個時候可不敢亂來。陳魚要是一激動,車把一偏,自己就有上西天的可能。好色當然歡喜,小命則更加重要。   過了一會兒,陳魚的摩托車終於下了水泥船,拐到江邊去。車一停,馬達一靜,二人下了車。眼前就是松花江了,那麼寬闊,遠遠望去,泛著白光,彷彿很清澈的樣子。   陳魚眼望大江,身靠摩托,抱著膀,沒說什麼話,一臉的冰霜。笑文沒有打擾她的清靜,陪她站了一會兒。江風撩起她的髮絲,一蕩一蕩的,襯著她絕色的姿容,真有飄逸之美。   笑文衝她笑了笑,想伸手摟她肩膀。陳魚一晃肩,嬌嗔道:「你別碰我,我煩著呢。」   笑文收回無禮的手,觀察著她的臉色,說道:「是我讓你心煩了嗎?對不起呀,我以為我會讓你開心呢。」   陳魚望了他一眼,緩緩地說道:「我心煩並不是因為你,你最近總是讓我心安的。我能感覺到。」   笑文這才放心,目光望著遙遠的天邊,說道:「陳魚,你有煩心事,只管說出來給我聽,咱們至少也算是朋友吧。」   陳魚深吸幾口氣,說道:「還能有什麼事呢?還不是因為昨天那打架的事嗎。」   笑文幸災樂禍地笑道:「他們願意打架就讓他們打去吧,反正也不是你讓他們那樣的。是他們心甘情願的。能怨得了誰。」   陳魚皺眉道:「話雖這樣說,但這事也不能說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打架是在我家的樓下。而且都是出了我家的門後打起來的,我想想心裡就不舒服。」   笑文沉吟一會兒,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想聽聽你怎麼說。」   陳魚深深地瞅了他一眼,說道:「咱們也不算外人,我也不瞞你什麼。我就全告訴你吧。當咱們從哈爾濱回來之後。趙仁傑又對我大獻慇勤,像是要求婚似的。我跟他說了多少回了。我們是不可能的,可他就是聽不進去。不過他這人對我還好,倒從來沒有無禮的舉動。有時我說的話重一些,他也不計較。你可以說這個人不是東西,但他對我向來是尊重的。」   笑文回想一下趙仁傑其人,說道:「也許你說得對。他有一千個罪過,可能對你卻是真心的,不過這種真心怕也是建立在好色的基礎上的。」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還說人家呢,你難道就不是嗎?你敢說你就不是嗎?」笑文愣了愣,笑道:「我嘛,也是有一點,不過我看中的可不止是你的臉蛋。」   陳魚沒閒心跟笑文扯皮,繼續說道:「我對趙仁傑沒有那麼反感,但我也絕不會當他的對象。我不喜歡他的為人,而且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讓我愛的地方。在我心裡。他還不如你吸引我呢。」   笑文聽了,露出苦笑來,心道,你真會開玩笑。拿我跟那傢伙比,那我不也成了地痞流氓了嗎?我們好像不是一個檔次的吧。   陳魚說道:「趙仁傑在我跟前還算知趣,每回見到我後。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他知道我不太喜歡他。但他的意思我懂,總希望能打動我的心。可我只能讓他失望了。」   笑文心說,幸好你讓他失望了,不然的話,你會讓我絕望的。我可不想跟他貼近乎,那樣我會為此發瘋的。   陳魚頓了頓,說道:「也是真不巧,昨天我那位同學又來看我來了,就是你見過的那位潘安茂。他大老遠的來了,我總不能不見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哪知道他跟我談了一會兒後,竟然向我求婚了。」說到這裡,陳魚的臉紅起來了,顯得很是難為情。   陳魚摸摸臉蛋,說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又不能當場拒絕。大家總算是同學,要顧忌他的面子的。正這時候趙仁傑來了。兩個男的一見面,目光都充滿了敵意,心裡都明白對方是自己的情敵。我隨便跟他們說了幾句話,趙仁傑照例是像往常一樣,說會兒話就下樓了。我以為他走遠了呢。趙仁傑一走,潘安茂就問我肯不肯嫁他。我心想這種事絕不能拖泥帶水,當斷不斷,必有後患。我就跟他說,我們適合當朋友,何苦涉足婚姻呢?我這一句話,就把他給傷了。他臉色變了變,就說他祝我好運,不過他不會放棄的。說完這話,他下了樓。他們走後,我坐在屋裡胡思亂想著,覺得潘安茂實在沒有什麼不好的,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想都不想就回絕了他。這真有點不正常。   我正想著呢,不大一會兒,就聽見下面有喊叫的聲音。湊近窗戶一看,只見好多人圍著呢。細一瞅,原來是趙仁傑跟燔安茂打起來了。等我跑下去拉架時,二人都已經受傷了。如果我不下去,也許會出人命吧。男人打死一個少一個,不過可不能死在我家門口。我沒有辦法,就找車把他們送醫院去了。」   笑文這才明白其中的詳情,詢問道:「現在他們都怎麼樣了?還在醫院躺著呢?「   陳魚搖頭道:「都不在了。」   這話聽在笑文耳朵裡,猛然一驚,都不在了是說他們死了嗎?隨後明白自己是理解錯了。試想,一個頭破血流,一個是斷了條腿,根本危及不到生命。   果然陳魚又接著說道:「趙仁傑只是傷了臉,包紮之後就離開醫院了。潘安茂本來在醫院休息的,今天早上他父母坐轎車來了。原來他們的兒子是偷著出來的。他們得知兒子住院後,都心疼得不得了。他們見到我後,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像是我把他害得住院一般。那怎麼能怪我呢?   他們老倆口決定將兒子接回去治療。潘安茂說啥不肯。他的父母就轉過來求我,我不忍心見老人難過,就勸潘安茂回去吧,還行,他總算聽我的了,只是臨走時,他再三表示,他傷好了,還要來我家的。我一聽這話,眼前就有點發黑。」   笑文在旁點評道:「想不到這個帥哥倒是個多情種。陳魚呀,你可真有魅力和福氣呀。」   陳魚掃了他一眼,說道:「我都快煩死了,你還笑話我。」   笑文說道:「我哪裡是笑話你,我是在說真話呢。」   陳魚瞅瞅他,問道:「你就一點不吃醋嗎?」   笑文向她靠近一點,說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都要找他們拚命嗎?」   陳魚瞅著美目,對他大看特看,像真要從他的臉上看出內容來。笑文抿嘴一笑,說道:「你再這麼看我,我會以為你是在暗示我向你求婚呢。」   陳魚瞪了瞪眼,說道:「不准你隨便挑逗我,咱們可不是在省城。咱們的那種關係已經解除了。」   笑文嘻嘻笑道:「回來之後,你就沒有想我嗎?」   陳魚皺皺眉,說道:「算了吧,咱們還是不說這個。我問你,你的小店開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正式開張,我好去給你捧場。」   笑文聽她提起自己的小店,心裡頓時產生一種溫暖的感覺。他說道:「現在正試營業反正還不錯。正式開張的日子已經快了,不過還沒有正式定下來呢。到時有你這位小鎮第一美女助陣,保管小店會紅得發紫的。」   陳魚微笑道:「要真是管用,我天天到你們店裡上班吧。」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帶著幾分調皮相。   笑文嘿嘿笑道:「那可不得了,你當服務員,那些男人不得把我的店團團圍起來,我想出門都出不去。不過買賣會好得了不得,一個月貨三天就完事。」   陳魚哼道:「我給你當服務員,也不是不行的,只是一個月你要給我多少錢工資呢?」美目斜視著笑文。   笑文裝作大方地說:「別人是五百,你是六百。」   陳魚點頭道:「也不錯了,總算不是二百五。」嘴裡跟他說笑著,心裡還是很溫暖的。她覺得跟笑文說會兒話,心裡舒暢多了。   二人正說著話,笑文的手機冷不丁響了起來。笑文心道,這是誰呀,真不識趣。這不是大煞風景嗎?嚴重影響自己跟美女的交流氣氛了。 第十四卷(29)捉弄     笑文一接通電話,即聽到菊影那柔美動聽的聲音:「宮大哥,你在哪裡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是小老婆呀,我才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就想我了。哦,我在跟人談正事呢。」   菊影說道:「宮大哥呀,剛才出了一點小插曲。」   笑文瞅一眼躲到一邊的陳魚,問道:「是什麼好事?是哪兒方面的?是好事還是壞事?」   菊影聽了一笑,說道:「不能算好事吧,是關於咱們這個小店的。」   笑文聽到這裡,不禁一驚,說道:「哦,你快說,出了什麼事?」聽說家裡有問題,笑文收起笑臉,聲音都加速了。   菊影以輕鬆的口氣說道:「宮大哥,你不要急,那事基本處理完了。」接著才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原來笑文走後為久,即有縣衛生局人來檢查,發現小店沒有衛生證時,都沉下臉來,給他們講了一下沒證的後果,隨即提出罰款。不交罰款,就按章辦事。在這種情況下,美賢先用語言穩住他們,同時向菊影使個眼色。一旁的美柔對這些不速之客怒目而視,琢磨著怎麼打發這些縣太爺。對姐姐那個眼色,雖然也看到了,但他想到,這定是讓菊影找小宮回來了。   這時菊影已經會意地出了門,她來電話亭,沒有給笑文打電話,而是聯繫了韓冰。韓冰得知細情後,爽快地回答說道:「我馬上到,你們別急。」韓冰正跟朋友們搓麻將呢,此時她的運氣正好,一連胡了幾把。得知笑文有麻煩,匆忙出來。連贏來的錢都顧不上要了。那些輸家都有了笑容。衛生局那幾個人是以副局長為首的。那位副局長認識韓冰,因為以前韓冰去他們單位辦過事。韓冰倒沒有多麼了不起,可她有位好親戚,就是本地的分局長,跟縣領導關係極好。不看僧面看佛面,副局長的臉色立刻有了笑容。在此情況下,韓冰將幾位朋友領走了。不但如此。她還將分局長找來作陪。這可給足了他們面子,剛才找麻煩的事也就如煙而散了。   聽了菊影的講述,笑文便問菊影:「你為什麼沒有直接打電話給我,讓我去解決呢?」   菊影微笑道:「我考慮到你可能正忙著正事呢,就沒有煩你。這才找韓大姐來幫忙。我想如果她擺不平的話,再聯繫你好了。」   笑文聽了暗暗稱讚,這個小丫頭可太會說話了。總是讓人想生氣都生不出來。遇到這樣的女孩子,我宮笑文只有投降的份兒。   笑文嘴上說:「你幹得好,;回去一定好好犒勞你。讓你得到更大的快樂。」一聽這話菊影害羞起來,說道:「這話你還是和美柔她們說吧,我可怕了你了。」說著便掛斷電話了。   這邊的笑文暗笑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還這麼害羞的,到底是乾乾淨淨的小處女,如果是破了身的,就不會這個樣子了。嘿嘿,選個什麼時候給她開苞呢?這麼好的小姑娘不上了她,也太對不起上天給我的良機了。   再看陳魚時,已站在幾百米外的地方了,顯然是不想聽他跟老婆們打情罵俏。也不知道是尊重他,還是吃醋呢。   笑文湊到眼前,說聲:「陳魚呀。你怪我冷落你了?對不起呀。」   陳魚冷著臉瞅一眼一臉無賴相的笑文,忍不住撲哧一笑,嗔道:「我看你這個傢伙別的沒進步。這臉皮可越來越厚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用得上冷落這類的詞兒嗎?」   笑文強調道:「你跟我不是老鐵嗎?我記得你是我的女朋友。」   聽他提起往事,陳魚搖頭道:「那事已經過去了。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我是自由的。你以後別再勾引了,我會跟你急的。」   笑文提醒道:「你跟我急,還不是因為愛我嗎,我心裡明白。所以你跟我急,我是非常高興的,生怕你跟我不急。」   陳魚一瞪眼,哼道:「少跟我來這套,本姑娘再不會上套了。我好好的一個大姑娘,憑什麼跟你一個小老爺們攪和在一起,從貞操上看,我都吃了大虧了。以後還是不見你的好。」   一聽這話,笑文笑道:「既然你覺得貞操上不相配,那麼我現在就給你破身,讓你跟我一樣好了。」說著雙手向陳魚伸縮,似乎要抓酥胸。   陳魚臉上發燒,立刻想起在省城時,笑文撫摸自己的滋味兒那種感覺又羞人又刺激,好想再來那麼一回,但少女的自尊心還是使她冷靜下來。她一皺眉,喝道:「又佔我便宜,有種的試試,看我不打得你落花流水的。」說著左手拳,右手掌,作出個進攻的姿勢。   笑文哈哈笑了,向她一招手,說道:「是我老婆的,你就打我。」   陳魚臉現怒氣,說道:「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你接招吧。」說著話雙腳滑行,向笑文衝來。到了跟前,掌打頭頂,拳打面門。   笑文躲也不躲,猛地一矮身,抱住陳魚的細腰,頭在她的酥胸上拱起來。這一下大出陳魚的意料,叫道:「你這人好流氓,哪有這麼幹的。」雖說著話,手卻收不回來。打臉的拳落空了,那打頭的掌沒擊到頭頂,卻打在笑文的脖子下邊。疼得笑文呲牙咧嘴,說道:「老婆,你來真的嗎?真要我的命嗎?」雙手抱起陳魚在岸邊轉著圈,嘴上還叫道:「陳魚是我老婆,你永遠是我老婆,誰也不能將你奪走。」   陳魚又羞又急,叫道:「你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多不好。這裡可不是省城,讓鎮上的男人們看到了,你可能會有大麻煩。」說的同時,她雙手要打笑文的頭,卻又下不了那個狠心,可不打他,他也太過分了。   笑文見好就收,慢慢放下陳魚。陳魚站在實地上,喘了幾口氣。她被笑文轉得有點暈,真怪了事了,自己在轉車上都不怕,可這回偏會暈,難以解釋。更叫她不好受的是,酥胸被笑文拱得癢絲絲的這感覺竄至全身,竟變成一種美妙的快感,和以前被摸有異曲同工之妙。像是流水滑過自己的禁區,像是火苗照過自己的羞處。自己居然有點喜歡他的無禮了,不然的話,在省城時早就跟他反臉了。我是不是墮落了?陳魚暗問自己。   陳魚很快定了定神,像是羞憤一般,突然對笑文當胸一拳,轉身就跑。笑文想不到她會再度出手,頓時被打個正著,只聽怦的一聲,連退幾步,差點坐在地上。   陳魚騎上摩托,向笑文哼了一聲,加油就走。那麼一竄,便跑向遠方了。笑文叫道:「陳魚,等等我,你怎麼這樣呢?我可沒怎麼得罪你呀。」可陳魚已經跑遠了,根本聽不到他的可憐之詞。   笑文見了直跺腳,心道,我怎麼這麼倒楣呀,上回被她拋棄一回了,還以為彼此關係近了,不會再受捉弄,想不到事隔多日,還是逃不過這個灰色的命運。陳魚呀陳魚,你好狠的心吶。   在他這麼想著時,陳魚已經消失不見了。笑文慢慢走到大路上,望著長長的路,心道我該怎麼樣回去呢,得找個車吧。   他在路上邁著方步前進,幸好陳魚那一拳不是玩命,不然的話笑文不吐血才怪。這女子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在省城時我那麼摸她的胸脯,她都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怎麼一到江邊,就就變成那樣了呢?是不是她一見水就起不良反應?   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向後張望著,看有什麼車可以搭一下。運氣不錯,很快一輛轎車跑來,笑文連忙一招手,車到他眼前真的停下來。   車窗一落,裡邊露出趙仁傑憤怒的臉,只聽他喝道:「臭小子,欺侮陳魚,我不會放過你的。」他帶著傷痕的臉顯得特別可怕。那是昨天給潘安茂打的,也是為了陳魚。   不等笑文說什麼,他一踩油門,那車一冒煙,已經絕塵而去。笑文對著他的車影吐了兩口吐沫,罵道:「你個地痞流氓王八蛋,我抱陳魚關你屁事,她是我老婆,可不是你的女人。」   正罵得痛快呢,遠處出現一個黑影,越來越大,原來那是一輛摩托,當他看清上邊的人時,忍不住跳了起來。原來那人正是陳魚,不知道她為什麼又返回來了。 第十四卷(30)離婚     陳魚的摩托來到他跟前,掉頭停住。笑文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你始終是愛著我的。」說著話跳上摩托車。不過這回學好了,再不敢輕薄她了。   陳魚卻沒有馬上開車,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說道:「笑文,有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笑文大喜道:「有事儘管說,咱們還用客氣什麼。」有事跟他商量自然是當是自己人了。   陳魚回頭望了他一眼,說道:「最近有家唱片公司給我打電話,要和我簽合同,給我出專輯。你看這事怎麼樣?」   笑文問道:「你自己的意思呢?」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我能有主意的話,我就不問你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你願意闖歌壇嗎?」   陳魚回答道:「我喜歡唱歌,但對於闖歌壇卻有點心突突。」   笑文笑道:「是對自己的歌唱實力有懷疑嗎?」   陳魚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娛樂圈是個大染缸,我不想埋汰自己。」   笑文笑道:「那你可多慮了,凡事都要看對誰了。」   陳魚:「這話怎麼說?」   笑文解釋道:「聽說過吧,荷花是出污泥而不染,難道你連荷花都不如嗎?」   陳魚沒出聲,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是支持我的了?」   笑文說道:「從旁觀者的角度,我的確是支持你的。但從個人的角度,我是堅決反對的。」   陳魚奇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實在不知你在說什麼。」   笑文說道:「我因為喜歡你,不想離開你。如果你去闖歌壇了,我以後只怕見你的時候就不多了。那對我來說實在是很殘酷的事,」   陳魚輕輕歎息。不再說什麼了。她發動摩托車,二人又向街裡跑去。一路上陳魚沒再說什麼,笑文這回也沒敢多嘴,生怕惹這位大美女生氣。   陳魚只把他馱到笑文的小店附近,便停了下來。笑文卻不下車,問道:「幹嘛不到門口,也不差這一步吧。」   陳魚頭也不回地說:「你覺得讓你的女人們看到咱們在一起很有意思嗎?少廢話,下車。」   笑文無法再賴在車上。只好下來了。陳魚瞅了瞅他,說道:「你以後好自為之吧。」一加油門,大美女跑了,留下孤單的笑文。   笑文望著她越來越小的影子,自言自語地說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得到你,讓你過得開心呢?難道說,真像那首歌說的那樣,『你是我胸口永遠的痛』嗎?」   回到家裡。問清了今天的麻煩,心裡很感激韓冰的幫忙,打電話向她致謝。韓冰也沒客氣,完全接受笑文的美言。她還說改天一定讓笑文把這頓飯請回來,笑文愉快地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比較平靜,沒人來找事。貨賣得不錯,笑文充滿自信,打算馬上定日子開業了。他想到自己即將到來的事業上的輝煌,頓時充滿了男人的自豪感。   這一天笑文正跟三女賣貨呢,眼看著貨越來越少,打心裡高興。這時手機響起來,一接之下,竟然是省城的聽雨。聽了她的聲音。笑文的心沒來由的跳了跳,目光掃視一下三女,然後到裡屋去接電話了。   聽雨帶來的消息令他大為吃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雨告訴笑文,說小董跟淑賢離婚了。這猶如晴空霹靂,驚得他目瞪口呆。真希望自己是聽錯了。   笑文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離的婚?」   聽雨回答道:「你走後沒幾天。」   笑文感歎道:「聽這個意思,我要是不去省城的話,他們就不會離婚。」   聽雨在電話裡輕笑道:「那倒不是,我跟你說的意思除了讓你知道這事之外,也是順便要告訴另外一件事。」   笑文問道:「該不是又有誰要離婚了吧。」   聽雨說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小董離婚之後,天天來看我姐。看樣子是打算追我姐了。」   笑文嗯了一聲,心道,他們離婚想必與聽雪有關。想到這裡,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如果小董跟了聽雪的話,那也沒有什麼不好。他把聽雪當成女神,一定會盡力對她好的。聽雪也算有福了,就算真生下孩子,孩子以後也不會受虧待的。這一點他可以肯定。只是聽雪畢竟是自己的前妻,自己不能對她無動於衷。   聽雨聽他沒有聲音了,就問道:「宮大哥,你怎麼了?」   笑文忙說:「我沒有什麼,你接著說吧。」   聽雨說道:「看我姐的意思,像是真要跟他好似的。我想知道,宮大哥,你是怎麼想的。」   笑文回答道:「我能怎麼想呢,她已經不是我的妻子了。對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聽雨歎息道:「還能怎麼樣呢?還是老樣子,就那麼活吧。對了,周榮經常提起你呢,看樣子對你倒有點意思的。不過我看宮大哥你還是少惹她為好,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我本來是問你的,怎麼扯到她身上了。我想關心的人可是你呀。」心裡卻說,你不讓我碰她,說得未免太晚了點,我早嘗過她的味道了。套那句廣告詞來說,真是味道好極了。我倒想多跟她試試,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們,實在問心有愧。   聽雨聽說笑文關心她,心裡歡喜,說道:「你真的關心我的話,咋不來看我?」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才回來沒幾天,總得過些日子再說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呀。你我只是兄妹那種關係,沒有別的。」   聽雨頓了頓才說道:「你想有別的關係,我還不肯呢。」說著怦的一聲放下電話來。笑文手裡還拿著電話呢,心裡覺得有點堵挺,暗說,現在的小丫頭怎麼都跟美柔陳魚似的,都有點蠻不講理,可夠我們這些男人受得了。又一想聽雨只是小孩子。用不著和她計較的。   放下電話,回想離婚的事,他不能平靜下來。要好的朋友家庭散了,怎麼也得關心一下的。不過這可真有點意外了,他們不是過得挺好嗎?不用說,離婚是淑賢提出來的了。看小董那個老實樣,也不敢拋棄淑賢。嗯。我打電話安慰小董,看他現在傷心成什麼樣子了。   這麼想著,笑文按起小董的電話號碼。電話順利地接通了,可連響了有三分鐘,都沒有人接。笑文心道,這傢伙一定沒和手機在一塊兒,不然不會不接的。如果拿著手機而不接的話,那一定是悲痛欲絕,痛不欲生了。這傢伙不會像我當初那樣,去自殺吧。   唉,既然聯繫不上他,我就問問淑賢,怎麼異想天開的甩了小董呢?這男人多好呀,又厚道,又聽話,也挺能掙錢,失去這樣的好男人。你會後悔的。作為好朋友,我一定得提醒她一下,不能讓她犯傻。   當他接通淑賢的電話時。竟聽到淑賢的聲音有幾分淒涼。這令笑文倒有點意外了,怎麼的,作為勝者,強者,難道你也會傷心嗎?   笑文問道:「淑賢呀,聽說你把小董給炒了魷魚了?」聲音中頗有幾分不平。他覺得像小董這樣的好男人不應受到這樣的待遇。   淑賢頓了頓,才回答道:「這回你可猜錯了,並不是我甩他,而是他提出離婚的。」   笑文啊地一聲,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忍不住強調一句:「你說是他要離婚嗎?」   淑賢嗯了一聲,說道:「離了也好,正好稱了他的心了。這回他可以跟自己心中的女神在一起了,我再也不是絆腳石了。」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滄桑感。   聽了這話,笑文預備好的一大堆譴責之語都無法出口了。一時倒不知說什麼好了。這樣的結果面目全非像小說一樣出人意外。   淑賢繼續說著:「雖然我們離了,但我一點都不怪他,反面覺得他挺主見,挺像個男人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佩服他。」   笑文想了想才說:「你沒有事吧,我知道你不會太在意的。」他很瞭解淑賢的性格。   只聽淑賢笑道:「我當然很好,我當然沒有事,我這個人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不在乎的。」可她說到這兒時,聲音竟有點沙啞了。這使笑文意識到她的心情並不好過。   笑文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淑賢呀,離就離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不是離了嗎,可我現在照樣過得挺快活的。」   淑賢強笑幾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過得比你差的。」   笑文又安慰她幾句,這才跟她說了再見。結束這兩回通話,笑文突然覺得好累,便頹然地坐在沙發上,只覺得這世界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自己向來認為淑賢跟小董是最美滿的一對,自己前些天在省城還羨慕他們呢。真想不到呀,轉眼之間,他們就已經各奔東西了。「世事茫茫難自料」,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呢,還是樂一天算一天吧。   沒過一會兒,門一響,開了三分之一大,美柔的頭探了進來,說道:「小宮,別偷懶呀,快來幫忙,我們忙不過來了。」   笑文爽快地答應一聲,便到前邊忙去了。這一天做什麼事都有點心神不定,心中總想著陳魚跟離婚的事。有幾次賣東西,差點算錯賬了。   這天提前收工,四人高高興興地吃了晚飯。飯後美賢回她的粥鋪了。菊影回家去看媽媽和哥嫂。三美中只有小美柔陪他了。   美柔撲到他的懷裡,說道:「小宮呀,還是我好吧,只有我最惦記你了。」   笑文在她的俏臉上美美地親了一口,見天色不晚,便問美柔道:「小老婆,咱們到那兒樂去?」   美柔想都不想便說:「逛公園去,跟你試試談戀愛的感覺。」   笑文嘿嘿笑道:「公園好呀,有好多隱蔽的地方。不但可以試戀愛的感覺,還可以試試做愛的感覺。」   美柔笑罵道:「小宮,你真是個大色狼呀。嗯,只要你對我好一點,我什麼都依你。」   笑文心花怒放,拉著美柔的小手向公園去了,心中暗暗構思著來點什麼精彩的節目,讓自己快活的那種。   二人出了門,坐上一輛三迪。到那兒一看,公園的人還不少呢。這個時候太陽已落,殘霞淡淡,人們跟他倆一樣,也都是出來散步的。   二人又是玩翹翹板,又是蕩鞦韆的。美柔是個活潑的姑娘,玩的時候眉開眼笑,邊喊帶叫的,跟菊影在一起兒時截然不同。   玩翹翹板時,美柔的裙子被壓在屁股下邊,倒沒覺得怎麼樣,可是二人蕩鞦韆時可就不好玩了。那裙子竟荷葉一樣不時翻轉過來,令其春光大洩。美柔玩得興奮,竟忽略這事了。笑文可不傻,連忙提醒她。   美柔朝下一看,可不是嗎,,下邊好多男人正色瞇瞇地朝自己的張開的裙子裡仰望,正對著小褲衩流口水呢。美柔哼了一聲,暗想,男人怎麼樣都這麼不是東西。   因為有了這事,美柔心裡不爽,不再玩鞦韆了。她下了鞦韆後,瞪了這幫好色之徒幾眼,便跟笑文拉著手向西去了。 第十五卷(1)野火     二人沿著外側,去看外邊的石像。那裡是八仙像,一個個被雕得比較粗糙,面目平板,跟真正的藝術不可同日而語。   美柔可不管那個,一會兒指著鐵拐李做做鬼臉,一會兒又朝呂洞賓擠擠眼睛。笑文見她神態好看,就微笑道:「美柔呀,不要勾引神仙,當心他們被你迷惑,動了凡心,以後加神仙都不做了,你可是罪大惡極了。」   美柔嬌聲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也是他們太好色了,可不能怨我。你看他們一個個那麼道貌岸然的,只怕一見到美女肉體的時候,就跟你有著同樣的反應了。說著以美目剜了他一眼,那一眼既嬌媚又俏皮,看得笑文心裡癢癢的。   笑文問道:「我見到美女是什麼反應,你倒是說說看。」   美柔瞅了瞅周圍,說道:「兩眼冒綠光,口水流多長,雙腿軟綿綿,腰下硬梆梆。」   笑文聽了直笑,說道:「美柔,行呀,看不出你還會作詩,這幾句倒挺順口的。不過我真像你說的那樣好色嗎?」   美柔哼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咱們可是一家人,誰不知道誰呀?」   笑文在旁邊附和道:「說得對呀,咱們在一個被窩裡天天睡的,誰也瞭解誰呀?你知道我的長短了,我也知道你的深淺了。」   美柔聽得臉上發燒,一雙美目瞅瞅左右,低聲嗔道:「小宮,說話注意點,叫人聽到的話會笑話我的。人家還是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呢。」   笑文在美柔的耳邊笑道:「沒結婚倒是真的。至於大姑娘,只能說曾經是。」   美柔哼了一聲,在笑文的背上拍了一掌,打得笑文哎呀一聲,再不敢隨便放肆了。這個小丫頭跟陳魚有著同樣的脾氣。都是野性難馴,動不動就打。即使象美柔這樣的,雖然在床上被笑文殺得心服口服,百依百順。可下了床之後,她還是美柔,她仍然會保持著自己的個性。不可能事事隨著笑文走。   二人一邊看八仙,一邊向前轉悠,漸漸一到西的盡頭。這時候天色黑了下來。雖沒有全黑吧,幾米外的東西也已經模糊了。因為天色的關係,遊人逐漸散去。公園越發的冷清了。   美柔還沒有走的意思。她拉著笑文的手踏上曲曲折折的鐵橋,向鴛鴦島走去。鴛鴦島上綠樹一圈。像是圍牆一般,擋住了人們探視的目光,不瞭解裡邊的虛實。   當來到橋的盡頭時,二人正要上去,只聽見有人在說話,二人便停住腳步了。只聽一個男的說:「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嗎?我活這麼大年紀,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就是你了。我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看。」   一個女的說:「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結過婚的,還跟你哥有過那關係,我實在配不上你,你應該找個更好的。」一聽到這個聲音,笑文的心怦地一跳,因為他一下子便知道這女的是誰了。他也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   男的聲音大了些,說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再說你和我哥都沒什麼任何關係了,我跟你好礙著誰的事了?結過婚就結過婚吧,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談得來,在一起開心。」   女的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可能也有道理,可我的心裡總是不安寧,好像老天爺要打雷劈死我一樣。」   男的聲音變得很柔和,很多情起來,說道:「雪晴,我好愛你呀,一切有我呢,就算老天爺要劈的話,也是先劈死我,你又沒有什麼過錯。」   女的幽幽一歎,沒有再說什麼。那男的仍在繼續抒情,冰得非常纏綿而動聽。這時笑文也猜出他的身份了。他拉著美柔慢慢回到岸上,若的所思。身邊的美柔輕笑道:「小宮呀,想不到孟雪晴竟和趙仁雄好上了。她以前可是趙仁傑的情婦呀,先後服待兄弟倆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   笑文一笑,說道:「人家的事咱們少操心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美柔抱著笑文的胳膊,;輕搖著說道:「不嘛不嘛,我還要玩一會兒再回家。」   笑文不耐暖地問:「小丫頭,你還要到那嚅玩?」   美柔指指前邊湖心的那個亭子,說道:「咱們就去那裡吧。」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咱們到那裡坐一會兒就走。」   美柔歡快地答應一聲,二人便親親熱熱地下岸奔亭子去了。亭子裡黑幽幽的,一個人都沒有。這亭子跟那個島遙遙相望,不知道那邊的二人走了沒有。   笑文拉著美柔進入亭子,脫下外衣,給鋪在一個石凳上,讓美柔坐下。美柔柔聲道:「小宮,你先坐這裡。」   笑文問道:「那你呢?」   美柔說道:「我是你老婆,我自然坐在你的懷裡了。」   笑文聽了歡喜,自己坐在石凳上,美柔便坐他懷裡了。玉體入懷,笑文感到舒服極了。美柔是香噴噴的,輕綿綿的,二人的身體接觸著,彼此稍動,便都感到爽快了。   美柔被他摟在懷裡,心裡甜蜜蜜的,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說:「小宮,我們三個女人,你最喜歡哪兒一個?」   笑文微笑道:「你們都是好女人,我都喜歡。」雙手抱著她的腰,不一會兒,一隻手就伸到裙子裡大佔便宜了。   美柔享受著男人的愛撫嘴裡還說:「你是騙我的,我知道你喜歡菊影多一些。她才是你的心肝寶貝兒。」   笑文的手輕捏美柔的屁股肉,說道:「沒有的事,我也同樣喜歡你,不然的話,我為什麼老喜歡跟你親熱呢。」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那還用問嗎?人家不讓你幹,讓你幹上火,所以你就找我發『火』,說到這兒,美柔哎呀一聲。原來是笑文使勁捏了一把屁股。   笑文輕聲怒道:「小丫頭,越來越不把老公放在眼裡了。我現在就發發火,給點懲罰。」說著話,一隻手按住她敏感的部位。   美柔被他摸得身體發軟,輕聲道:「小宮呀,這裡不是地方,咱們還是回家裡被窩親熱吧。」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裡玩多有意思呀。」說著話那手已進入美柔的褲衩裡,在絨毛上貪婪地梳理著。   美柔被笑文逗得春心蕩漾,也有做的意思了,便在笑文的耳邊道:「這裡會不會有人進來?那可不大好。」   笑文輕笑道:「有人也不怕,誰進來,我就把他打出去。再說了,也不會有那麼不懂事的白癡吧。」聽得美柔笑了起來。   按照笑文的吩咐,美柔褪掉了小褲衩,笑文露出傢伙坐在凳子上。笑文向美柔說一句:「寶貝兒,快過來吧,讓老公愛你幾下。」   美柔好聽話,撩起了裙子,面對面騎在笑文的身上,紅唇貼上去,雙臂摟上去,迷人的部位湊上去。這下笑文幸福極了,品嚐著香舌,撫摸著雙乳及美臀,那根威武的傢伙驕傲地展示著英雄本色,每一次攻擊都刺激得美柔想大聲叫出來,放蕩地哼出來,只是這裡不是叫的好地方。不過在這個地方做那事,倒真是很刺激的,這也算是野合吧。   二人同時動著身體,感覺著其中的妙趣,笑文問道:「小老婆,怎麼樣?夠味兒吧?」   美柔發出夢一般柔美的聲音:「小宮呀,真是舒服極了。你在這方面真是個天才,很有創意的,也很有勇氣的。」   笑文一邊大動,一邊自吹道:「我跟你說吧美柔,我這方面的能力強著呢。一次搞十個女人都不成問題。」聽得美柔忍不住嘻嘻笑。   二人興發如火,享受著人間的銷魂滋味兒。過了好久,好久。美柔才呀的一聲,達到高潮了。笑文則又瘋狂了一會兒,才注射到她的身體裡。那種熱辣辣的感覺,燙得美柔直哼哼。   笑文撫摸著美柔髮熱的身子,說道:「小老婆,我好喜歡你呀,你真迷人。」   美柔喘息著說:「你這個壞傢伙,總是要射進去,我跟你說,如果我有了寶寶,我可不打胎的,我非生出來不可。」   笑文也表示道:「你要是真懷上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殺掉咱們的孩子。」   美柔歎息道:「當未婚媽媽要被人罵的。」   笑文安慰道:「你別怕呀,我不會讓你被人看不起的。我會娶你的。」美柔伸嘴在笑文的臉上親了親,說道:「小宮呀,我好喜歡你這麼說的。這才是像個男子漢的。我總算沒有看錯人。」   笑文摟著可愛的美柔,心說,無論這三個女的哪個先懷上,自己都得負起責任來,絕不能做出傷害她們的事來。   二人休息一會兒,這才分開身體,細心地整理起衣服來。美柔想到剛才的甜蜜與激情,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快樂的女子。 第十五卷(2)取名     沒過幾天,李姐把衛生證送來了。不是李姐親自送來的,而是派人來的。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自稱是李姐的侄子。除了送證之外,還捎話來說,過些日子她會親自來小店交流,並叫笑文不要忘了她這位真誠的新年朋友。   笑文接過證後,心裡歡喜,就讓那少年帶話過去,說我姓宮的絕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一定將你這位朋友記在心裡。要來儘管來好了,我會讓你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的。他想留那少年吃飯,那少年說什麼不肯,很禮貌地說了幾句話,就告辭而去。   少年一走,美柔便湊上來,拿過證來翻來翻去地看美賢跟菊影也簡單地看過。美賢隨口間道:「你這位朋友真不錯呀,夠意思,有機會得請請人家,算是一點心意。   笑文答應著。美柔抬頭望著笑文,問道:「小宮,你這位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我見過沒有?」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等你見過了,你就知道了。」   美柔又問道:「你這位朋友是怎麼認識的?」   笑文反問道:「這事我沒有和你說過嗎?陳魚也沒有告訴你嗎?」   美柔搖頭道:「沒有呀,你快說給我聽聽。」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便把上回在車上救人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李姐的事隻字不提,只說這位朋友是那位被救的司機。   美柔聽完後,一臉的興奮,說道:「我當時怎麼沒在場呢,不然的話,也伸手打那些壞傢伙。保證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找不到北。」   菊影過來問道:「宮大哥,咱們也要正式開業了吧?」   笑文又伸一隻胳膊摟住她,說道:「是有,我也想快點開業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做買賣了。你說咱們這個店叫什麼名字好呢?」說著話向美賢看去。   美賢衝他笑了笑,說道:「笑文,你看叫什麼好呢?」   笑文想想。說道:「我想用你們的名字命名,你看怎麼樣?」   美柔從笑文的胳膊下脫身,叫道:「好哇好哇。我贊成,絕對贊成,那樣我的名字可上了廣告了。」   笑文點頭道:「好的。就這麼辦。咱們研究一下,或怎麼排列名字呢?」說著將菊影摟得緊了點。菊影衝他一瞇美目,想要脫身。可笑文就是不讓。菊影只好乖乖地讓男人抱著。   美柔首先說道:「我看就叫『賢柔』吧,既有姐姐名。又有我的,念起來也挺通順的,你看不錯吧。」美目望著笑文。   不等笑文吱聲呢,美賢便給否定了。她說道:「這個不好,那不是把菊影給丟了嗎?還是改一下吧。」   菊影在笑文的懷抱裡說道:「我的名字不上牌子也可以的,只要大家一起努力,把生意搞好比什麼都強。再說我也不想出什麼名。」這話讓笑文聽了舒服。   美賢瞅了一眼笑文,說道:「既然笑文說了用咱們的名字,那就一個都不能少。我看就叫『菊美』吧,也挺順口的。」   笑文點頭說道:「挺好聽的,我沒有意見。」說著轉頭瞅瞅菊影。菊影從他的眼神裡感到了熱量與深情,心裡雖美美的,但當著美賢姐妹,還是感到有點羞,還是從他的懷抱裡出來了。   美柔小嘴一撅,美目斜視著笑文,說道:「小宮,我有意見。」   笑文一擺手,說道:「小美柔呀,有意見可以提嗎,咱們這個家還是挺講民主的。」   美柔說道:「她的『菊』憑什麼在我們的『美』前邊呢?這對我和姐姐是不公平的。」說著瞅一眼姐姐,希望姐姐能跟她並肩作戰。   哪知美賢不但不支持,反而瞪了她一眼,訓道:「美柔呀,你怎麼總有那麼多意見?不就是一個店名嗎,看你認真得倒像是登記結婚似的。如果你有意見,乾脆就用你一個人的名字當店名好了。」   美柔聽了黯然,說道:「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笑文見美柔老實了,心裡暗笑,想到以自己的女人命名,就不禁想起陳魚來。他心說,如果陳魚在我懷裡的話,那麼店名就得叫『菊美魚』了。唉,以她的個性,是斷然不肯跟三女共夫了。得不到陳魚也在意料之中,可我為什麼就是不能釋懷呢。   於是店名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笑文打電話給丁松,將這事告訴丁松,由丁松轉達給美術社。那個牌子已經成形,就差往上填名字了。   晚上睡覺時,輪到美賢相伴。笑文扒光彼此的衣服,跟她進了被窩,緊緊擁抱著。雖然沒有正式做愛,這樣的肉體相貼,也挺刺激人的。   今天笑文似乎比平常有耐性,過了半天,都沒有對美賢挑逗。美賢笑道:「怎麼了笑文,有什麼心事嗎?」   笑文回答道:「沒有啊,我挺好的。」   美賢輕輕一笑,說道:「看你眼神發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陳魚對嗎?」   笑文也不迴避,說道:「你猜得好準,是這樣的。我這樣覺得有點問心有愧,這樣做對不起你們。」   美賢回答道:「我們也不怪你。那個陳魚是個萬里挑一的姑娘,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喜歡她的。要是不喜歡她,那倒是不正常了。只是那丫頭心高氣傲的,平常的男人哪在她的眼裡呢。如果沒有我們仨,估計你的希望是很大的。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有意思的。」   笑文忙說道:「我會為了她放棄你們仨嗎?在我的心裡,你們仨比她的份量還重。沒有她,我一樣能安心地活著,如果沒有你們仨的話,只怕我一輩子都活不好。」   美賢感動地親一下笑文,說道:「謝謝你這麼說,總算你對我們動了真情。如果你只是一個色狼的話,我們都不會跟你的。」   笑文臉貼她的臉,說道:「我應該謝謝你們,有了你們在身邊,我一天一點煩惱都沒有了。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吧。」   美賢微笑道:「我看你更喜歡我們的肉體。」   笑文坦率地說:「你們身體也讓我著迷。當我第一回看到你的高胸脯,肥屁股的時候,我就想將你吃掉。」   美賢輕聲笑道:「你原來在那個時候就對我沒安好心了,早知道這樣,我就離你遠點了,那樣就不會受害了。」   笑文嘿嘿笑道:「離我遠了,你會捨得嗎?」說著話大手在美賢的身上遊逛起來,那手到達美臀時,在豐隆的肉上抓著,捏著,揉著,撓著,一根手指還向那峽谷進犯,不懷好意。另一手也攀上高峰,領略著那裡的春光之美。頂端的紅葡萄不但能給人以視覺享受,手感更佳。   這富有技巧的愛撫弄得美賢神魂飄蕩,瞇著美目瞅著笑文,含著深情與羞澀,更有幾分興奮與性感。笑文看著高興,就把嘴湊上去,舔她的紅唇,嘗她的香舌,不一會兒,就把美賢的性慾給調動起來。   美賢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嬌軀輕扭著,肥臀一挺一挺的,鼻子裡發出迷人的呻吟,一張俏臉紅如火焰。二人的下體不停地磨擦著,似乎已經碰出了火花。   笑文知道美賢動情了,便將她擺平身子,自己壓了上去。她的身子真好,暖如玉,軟如棉,彈性也好,讓趴上去就不想起來。   美賢美目如霧,紅唇發出使笑文瘋狂的聲音:「笑文,你來吧,我要你,我是你的。」   笑文嘻嘻笑道:「美賢姐,讓我幹嗎?」   美賢點頭道:「我讓,我讓,我這一輩子就讓你一個人干。」那聲音很真誠,又很嫵媚,聽得笑文魂都離位了。   他不能再忍了,擺動著下體,尋找目標。美賢也挺配合他,原來她也很想很想那事了。在她的合作一,笑文轟然而入。從這時起,那張床就熱鬧起來。   一時間,都沉醉於男女間的樂事之中。那美妙的時刻裡,人間的苦難與悲傷都一掃而光,似乎全被帶著香氣的春風給吹散了。   過了幾天,黃道吉日來了。笑文的小店正式開張。開張那天,他把所有的好友都請來了,讓他們跟自己一起分享喜悅。讓他意外的是,有兩個美女不請自到。其中一個讓他輕鬆,另一個則讓他有幾分緊張。 第十五卷(3)開業     笑文開業這天,他所結識的小鎮的美人基本全到場了。除了自己屋時的三位,來客有韓冰,柳雲,倩倩,孟雪晴,以及最心愛的陳魚。當笑文忙著招呼他們時,不想又有兩位不請自到的美女,竟是小禾跟小米。這兩位佳麗他可是有日子沒看到了。   二女一見到笑文,都露出了笑容。小禾笑得溫柔靦腆,小米笑得嫵媚冶蕩,雖是兩種風格,都讓人感到心神俱醉。當然小米的笑容更有誘惑力,殺傷力。   小禾首先說道:「宮老闆,祝賀你當上小老闆,祝你吉星高照,財源滾滾。」她的笑容跟菊影一樣柔美可人。   笑文忙說道:「謝謝了,你們的光臨,翰叫我三生有幸。」   小禾說道:「我們姐妹不請自到,希望宮老闆不要見怪呀。我們上把你當成了朋友。」   笑文微笑道:「不要這麼說,像你們這樣的客人,我平時就是八抬大轎去抬,也抬不來的。一會兒都別走,都到飯店喝兩杯。」   小米眨著美目,一會兒瞅瞅笑文,一會兒瞅瞅招呼客人的美賢姐妹跟菊影,露出了俏皮的笑容。   她的目光定格在笑文的臉上,說道:「宮哥哥,她們三個都是你的女人嗎?啊,都是太漂亮了。你的艷福真是不淺呀。」   笑文嘿嘿笑道:「我哪能有那麼多女人,大家都是好朋友嗎。」   仔細瞅了小米一眼。他發現小米今天跟平時有點不同。平時她穿得非常暴露,叫人一看就會想到那個職業上去。不過今天她的穿戴則較為正經,一條長裙子沒有露出多少肉來,使她看來像個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她的眼神仍然是媚媚的,彷彿帶著鉤子一樣。   小禾拉拉小米的胳膊。說道:「小米,不要亂說話,當心宮老闆會生氣的。」   笑文禮貌的一笑,說道:「小禾呀,你不要叫我什麼老闆,直接叫我笑文好了。你叫我老闆,我有點不舒服。」   小米瞇著美目笑道:「小禾姐,你不如也跟我一樣。叫他宮哥哥吧。」說到『哥哥』二字,小米的聲音變得嗲聲嗲氣了。奇怪的是,這種聲音在別人嘴裡發出來,一定很肉麻的,可她叫起來,就變得性感迷人了,因為其中包含著美的因素呢。   笑文心道,這丫頭真是個性感的尤物呀,可惜是個舞廳小姐,不然的話,跟她做朋友也挺不錯的。   小禾的美目一斜小米,正色道:「小米,你不要這麼叫他。當心他的女朋友們聽到會吃醋的。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小米笑嘻嘻地瞅著小禾,說道:「小禾姐,我這麼親熱的叫他,只怕是你在吃醋吧。」   小禾臉一紅,瞪著小米喝道:「你,你太過分了吧。」說著目光一轉,察看笑文的動靜。笑文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把這些放在羽上。   小米拉拉小禾的胳膊,柔聲說:「小禾姐,你可別生氣呀。當心你的心臟病犯了。我可不想你出危險。」   小禾哼一聲,說道:「要為我好的話,你就少氣我。」說到這裡。小禾日光轉到笑文臉上,說道:「笑文吶,你不要見怪,小米這丫頭就愛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笑文點點頭,說道:「我不會生氣的,我是個大男人,心眼大著呢。」   小米衝著笑文露出讚賞的笑容來,說道:「你上次幫了我的忙,我還沒有謝謝你呢。上回你真厲害,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豪傑。」   笑文擺擺手道:「那只是小事一件,不必客氣倒是你呀,那種場合以後還是離開的好,對你不好的。」   小米露出感激的神色,壓低聲音說道:「我也想走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對了,你什麼時候再需要人時,可以通知我一聲,只要你一句話,我馬上搬到你家來。」   這話把小禾嚇了一跳,急忙制止道:「小米,你又在胡說了。」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小禾姐,你理解偏了。我的意思是說他需要服務員的話,我可以來應聘的。」   小禾聽了長出一口氣,撫著胸口嗔道:「嘿,我還以為你要......」   小米抿嘴笑道:「我倒是很想很想那樣的,只是他家裡的名額好像滿了。不過只要他願意的話,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說著向笑文飛個媚眼。這一眼像帶電一樣,使笑文心裡怦怦直跳。   小禾生怕他口無遮欄,再說出什麼大煞風景的言詞來,連忙跟笑文笑道:「笑文呀,你去招呼別人吧,我們也不算外人。」   笑文笑了笑,便去跟別的客人交流去了。今天來的人不算多,但都跟笑文有直接關聯的。有來自丁松那邊的。丁松今天是陪著老婆一起來的。而那些大板鍬也來了一些,其中有受傷不曾全愈的金絲猴。他聽說笑文開店,說什麼都要來,來給好心的昔日的『戰友』賀喜。   當笑文拉著他的手詢問他的病情時,笑文的心裡酸溜溜的,他覺得人間最珍貴的交情是存在於貧賤之交中。他看看他的傷處,囑咐他好好養病,有什麼需要,隨時可向自己張嘴,自己是有求必應。   也有來自菊影家的人,像菊福,菊媽媽,倩倩他們,也都來給笑文打氣來了。他們都菊影跟笑文的關係,也知道笑文現時也跟美賢姐妹好著呢。為這事他們都跟菊影談過,但菊影已經打定主意要跟笑文一輩子。既然她如此堅決,他們也都不再阻攔了,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作為菊媽媽,見女兒執意如此,還能說什麼呢?她見女兒每次回家都挺快活的,也就什麼都不說了。女大不由娘,自己的事自己處理吧。   當笑文跟韓冰,雪晴她們點頭致意後,才跟陳魚交談。這個大美女今天做個成熟打扮,也把秀髮盤於頭上,一雙美目亮如明星,當它轉動時,既神光熠熠,又勾魂奪魄,引人著迷。要不是有大家在場,笑文拼著給她拳打腳踢,也得拉到懷裡親熱一番。   只見陳魚認真地打量一下新掛的牌匾,說道:「笑文,這名字取得不錯呀,一看就知道你金屋藏嬌呢。」說著她笑了幾聲,但聲音透著幾分酸味兒。笑文意識到這點時,感到好暖和。   笑文微笑著看著她,就像看到省城時作為他女友的她,說道:「陳魚呀,我多想把你的名字也寫到上邊去。在我的心裡,你跟他們一樣重要。」   陳魚靜靜地聽著,半響才說:「笑文,你先別忙著抒情,我有事跟你說呢。」   笑文問道:「有什麼事你說吧,我會洗耳恭聽的。」   陳魚想了想,說道:「笑文,等忙完開業的事再說。」   笑文說道:「等一會兒吃完飯,你回到屋裡跟我說好不好?」   陳魚點頭道:「好的,你先去忙吧。」   接下來又是講話,又是放炮的,充滿喜氣。早有吹喇叭的,敲鑼的等一些流藝人,主動前來助威。每個人都很賣力,擺明了是想要多要幾個錢。笑文也不阻止,讓他們只管行動起來吧。   當這一切都結束時,店門一開,顧客湧入,算是正式開業了。不過笑文並沒有在店裡停留多大一會兒,而是領著賓客們到預定的飯店去了。店裡留下三個女人,負責賣貨。在臨走時,他囑咐他們賣一會兒後,就關門去吃飯。   到了飯店,大家坐好,笑文照例是做了一番應景的講話,大家自是鼓掌歡迎。在吃飯之前,大家自覺把賀禮錢獻上。笑文本不想收這個,可是民俗如此,他也不能拒絕,只好違心地收下吧,反正別人家有事自己也得去。說白了,只是一張錢拿過來,送過去的事。它的意義在於加深彼此的關係,維持了交情。小鎮上的人都是這麼幹的,那笑文只得入鄉隨俗了。   酒菜齊備,大家開始進餐。笑文有意把陳魚安排到自己這邊那張桌上。這桌上還有丁松,柳雲,雪晴,韓冰他們。笑文雖然連聲叫大家享用,自己坐在那桌上卻不動筷子,原來他是在等家裡的老婆們。大家雖不明說,但多數人都知道他跟三女的關係了。但人們並不干涉,因為那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沒有關係。人家能找三個女人,那是人家有本事。俗話不說得好嗎,好漢有九妻,笑ぞ也算得上一個好漢吧。   哪知道陳魚也沒有動筷子,而是坐了一會兒,便跟別人點點頭,說自己不餓,便來到笑文的桌上。她並沒有坐到笑文的身邊,而是坐在他的對面,一雙美目幽幽的,似有千言萬語要對他述說呢。   她向來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可今天看來,她變得有點深沉了,還有些多愁善感呢,就像結著丁香愁怨的女子。她到底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呢?目前還是個謎。 第十五卷(4)送客     按照人們的習慣,去誰家隨禮吃飯只是意思一下而已,通常都是吃幾口也就放筷子走人了。今天也不例外,很快有客人走了。笑文也沒有時間再從陳魚的臉上和目光裡猜測她的民事,便站起來送客。   他先後把幾位美女送走,跟每個美女都來個簡短的尋話,對話的內容自然各有不同。但是跟美女交流感覺當然是好極了,就像人泡在溫泉一樣。   雪晴是最先走的。笑文站在門外問她:「這些日子以來,你還過得好吧?」   雪晴美目笥含憂鬱,強笑道:「還那樣吧,過得不好也不壞。可能這就是我的命,老天總是不讓我快樂起來,」   笑文安慰道:「人的快樂都是自己給的,就算你遇到苦惱了,只要能以平常心對待,你可能就不會苦惱了。」   雪晴想了想,說道:「你這話有幾分道理,謝謝你的勸慰,我會記在心裡的。」一雙美目帶著喜悅望著笑文。   笑文突然想到上次公園的事,就試探地問道:「最近有沒有男人追你呀?你也不能老是單身呀,那樣的話,我們這些男同胞會痛苦得上吊的。」   雪晴笑了笑,說道:「追倒是有人追,只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   笑文笑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如果是個肥羊,千萬不要放過呀。」   雪晴臉上有了光渾,斜了笑文一眼,說道:「我看你就是個肥羊,我不想放過,可有什麼法子呢,你家那三個。個個比我強。」   笑文連忙說道:「不要這麼說呀,你也有你的長處。」   雪晴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小皮包,說道:「好了,不影響你跟那些美女聯絡感情了,咱們有空再談。」   笑文答應一聲,跟雪晴說再見了。一回頭,韓冰已經站在身後。只見她一臉的嬌笑,目光望著雪晴的背影,輕聲說:「笑文,你不會告訴我說,你跟她也有關係吧?那你可太色狼了。」   笑文目光轉到她的臉上,說道:「韓大姐笑話我呢,她是趙仁傑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她,那樣趙仁傑會跟我拚命的。」   韓冰嘿嘿一笑,說道:「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吧,就算你真的把她弄上床了,我也不會反對的。那是你有本事,也替我出了一口氣。」說著臉上露出不平來。   笑文喃勢問道:「趙仁傑還沒有給你賠款嗎?」   韓冰搖頭道:「還沒有吶。過幾天到縣法庭打官司去。這回要是不勝的話,我們家在小鎮上就是白混了。」   笑文安慰道:「慢慢來吧,打官司可不是急的事。你得預備跟他糾纏到底。這年頭打官司光有錢還是不行的,還得有人。」   韓冰點頭道:「說得對呀,這回趙仁傑把他實力都顯出來了,請了不少大人物。我也一樣,我也會把最硬的後台搬出來。」   笑文正色地問道:「不知道有多硬,有沒有花崗岩硬。」   韓冰聽了吃吃笑起來。說道:「你這個小子就會扯皮,改天我到你家找你,讓你的老婆們晚上不讓你進屋。」   笑文小聲說:「那我就只好進你的屋了。」   韓冰豪放地一笑。說道:「那好呀,我是求之不得呢。」   又閒談一會兒,韓冰說道:「我要忙我的事了。不能多談了。有什麼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笑文點頭,韓冰就上了輛倒騎驢。   當倩倩出來時,笑文可沒敢跟她單獨說話,因為她是和菊福一塊兒出來的。二人親熱地挎著胳膊,想是感情極好。看著曾經在自己懷裡呻吟的美女跑到大舅哥身邊,笑文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但絕對不是痛苦的。   菊福一臉嚴肅地說:「笑文呀,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多掙錢,讓我妹妹過得開心些。」   倩倩也說:「要是菊影受了委屈,我們夫妻可不饒你。」   笑文一臉堅決地表示:「你們就放心吧,我保證把她妝娘娘一樣對待。還有,等我掙了錢之後,一定幫你買台qq車。菊大哥,你看怎麼樣?」   菊福聽了精神一振,因為現在小鎮上實行qq車。自己想買卻買不起。倩倩想出去借錢,菊福卻不願意。近日他買了輛二手的三迪,打算再攢些錢後買台四個輪的。那車不但漂亮,受用,還很掙錢呢。如果笑文能借他錢,菊福是樂得接受。在他的心中,笑文不只是妹夫,還是親兄弟。花心歸花心,就為人來說,他覺得笑文還是一個好人,不會虧待朋友的。   菊福頓了頓,說道:「好吧,如果你真掙了錢,那麼就借我點吧。」   笑文笑道:「咱們的關係非比一般,等掙了錢,你只要出個聲,我給你送到家去。」   倩倩在旁笑道:「笑文,你可真會說話,難怪那些女人都叫你給佔便宜了呢,只怪你長了一張甜嘴。」說著剜了他一眼,顯然是因為她也是被佔便宜的女人之一。   笑文不敢看她,也不敢多說,很禮貌地將二人送走了。他心說,倩倩能得到幸福,作為我來說,也很知足了。雖然我們沒有什麼感情,但畢竟好過一場,我永遠都祝福她過得平安,健康。   當小禾跟小米到眼前時,笑文一臉春風,再次表示感謝。小禾微笑道:「笑文,我們都知道你的風流事,這方面很有本事。我們這次也看看你在經商方面的才能,可不要我們失望呀。」   小米在旁嘻嘻笑道:「可不要中看不中用吶。」那目光仍像鉤子一樣。   笑文對她們點點頭,說道:「你們等著瞧好了,我不但拳頭硬,經商的本事更硬。」   小米聽了格格笑,突然在把頭湊到笑文耳邊,說道:「也許你某個部位更硬,不然的話,那些女人早跑了。」聽得笑文臉上直髮熱,不禁瞪了小米一眼。   兩人的頭一離開,小禾看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小米一定沒說好話,就說道:「小米,以後不要對你宮大哥無禮呀。他可是個好人。」   小米說道:「我知道的,他是個大好人,我挺喜歡他的。」說著一指笑文。笑文聽了雖有點竊喜,但不希望別人看見。因為要是讓別人知道自己認識一個舞廳小姐,畢竟於名聲有損。   笑文笑了笑,說道:「小米,以後離開那裡吧,你在那裡混,可惜你這個人材了。」   小米聽了歎口氣,沉吟道:「行,我聽你的,我會盡快離開的,我要當一個好人。可到時要是沒地方去,我可來投奔你,你可別不認識人。」笑文聽了大為頭痛,表現還得裝作欣然怡然的樣子,心說,要真是來了,我可怎麼辦?家裡那三個不得將她打出去呀?   小禾問小米:「你不是說要跟我回鄉嗎?怎麼又說這話?」   小米哼了一聲,說道:「不錯呀,我是說過,但我回去只是看看父母的,然後再出來。」   小禾驚訝地問道:「那你那個對象怎麼辦?」   小米瞅了笑文一眼,對小禾說道:「不行就分了吧,反正我也不太愛他了。」   小禾不再跟她說什麼了,對笑文說道:「好了,笑文,我們走了,謝謝你的酒菜,我們吃得很開心。」   小米臉又有了笑容,對笑文說:「有功夫的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二十四小時開機。」說著給笑文一張電話號碼,也不管笑文願意不願意。   小米向笑文來個飛吻,這才拉著小禾的手走了。走幾步還回頭向他擠擠眼睛,非常有風情的。笑文苦笑兩聲,將號碼揣了起來,又去招呼別人了。   不大一會兒,客人們走得差不多了。丁松與柳雲也離開了。丁松夫妻一臉的幸福,看得出來,他們對未來的兒女充滿了期待與希望。那種為人父母的喜悅,是笑文體會不到的。雖然種子是自己的,可喜悅並不歸自己所有。   客人都走光了,只有陳魚了。正要跟她說話時,美柔坐車來了。笑文問道:「她們兩個呢?」   美柔回答道:「在家等著呢。」說罷吩咐飯店老闆,找人將那桌沒吃的東西好好地送到小店去,不准有什麼差池,不然的話,不給算錢的。   笑文這才明白,原來美柔將吃的搬回家用。這個小丫頭有時真有點鬼主意。於是笑文算過飯錢,領陳魚回小店。而美柔則是坐車回去的。   五個人在家裡的小廳裡一起吃東西。笑文的目光在每張臉上掃過,心裡暗暗高興,暗說,如果我們每天都能這樣吃飯的話,那是多美的事呀。現在只有陳魚這塊硬骨頭不好啃了。   飯後,笑文將陳魚領進臥室,想聽聽她究竟有什麼話要跟自己說。 第十五卷(5)私語     二人坐好,一個坐在床上,那是笑文,一個坐在椅子上,瞅著笑文。陳魚的臉上充滿失落跟迷惘,似乎這是很難說的事。   笑文望著陳魚,輕聲說道:「陳魚,你說吧,我聽著呢。」   陳魚頓了頓,說道:「是這樣的,我這兩天就要出門。」   笑文問道:「出去旅遊還是走親戚?幾天回來?」他以為她去散心的。   陳魚回答道:「都不是,我是去忙正事,得個一兩個月能回來吧。」   這使笑文大驚,連忙站起來說道:「陳魚,你忙什麼要這麼久?」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我已經接受唱片公司的邀請,去跟他們談出專輯的事情。」   笑文點頭道:「這的確是正事,對你也非常重要,也許你一下子會唱響歌壇,成為著名的歌星。但對我來說,就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了。   陳魚說道:「我參考了你的意見,還是決定出去闖一下,畢竟人生只有一回,我也想更多地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雖然有點難過,但我還是支持你的。你應該去闖歌壇,不然的話,倒可惜你的天賦了。憑你的美貌與唱功,如果走運的話,一定會成為歌壇天後的,可能比王菲還要厲害。」   陳魚笑了笑,說道:「也許結局沒那麼好,可能運氣差,連一張專輯都賣不出去呢。」   笑文鼓勵道:「不會的,不會的,歌迷的眼睛是亮的,他們會發現你這顆明星的。如果你出專輯了,一定要送我一張的。我也要當你的歌迷。當我聽你的歌的時候,我會想到,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曾經在我的懷裡眼我親熱呢。」   聽到這裡,陳魚的臉不禁紅了,有點不敢看他,嘴上說:「越說越不像樣了。讓你的老婆們聽見。一定會跟你吵架的。」   笑文不理這茬,上前將她拉起來,二人面對面站在一起。笑文閏著她的纖手,望著她的美目問道:「陳魚,你真的要走那麼久?我帑很想你的。「   陳魚沒有抽回手,說道:」沒有辦法,這是現實的需要呀。再說了,就算我留在小鎮又能怎麼樣呢?照樣還是現在這樣子。跟你也不會有什麼進展。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分開的好,免得彼此受更大的傷害。   聽了這話,笑文心裡一酸,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陳魚也有點激動了,眼圈都紅了,強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你知道的,我很厲害的,在外邊走動不會吃虧的。哪個男人敢佔我便宜,我一定讓他後悔一輩子。」   笑文反駁道:「你再厲害,你也是一個姑娘,還是有弱點的,現在的男人損著呢。壞著呢,我真想陪你一塊兒出去。」   陳魚輕哼一聲,在笑文的懷裡掙扎幾下,說道:「我看最壞最損的男人就是你了,還有臉說別人。」   笑文眨了眨眼睛,問道:「陳魚,我這個人沒有什麼不好吧?」   陳魚切了一聲,說道:「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不說別的,就說眼前吧。你明明有了三個女人,還對我有那想法,你說你是個好男人嗎?你明明是好色之徒,還老是口口聲聲說愛我,你說可信嗎?」   笑文解釋道:「不好色哪來的愛呢?我有再多的女人,並不代表我不愛你。如果你早點對我表示一下,我不就對你專一了嗎?何至於有現在這樣的局面。」   陳魚嗔道:「聽你這話,你倒是好像有理了。」   笑文將她摟得緊了點,好更清楚地感覺到她肉體的美妙。他又問道:「你一個人出去嗎?」   陳魚回答道:「我本想一個人出去的,可我父母不幹,老爸非得要陪我。他總的擔心我上當受騙。」   笑文說道:「變就好,這就好,你父親陪你,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讓你一個人出去。你不是不知道現在的世界有多複雜。」   陳魚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對我挺好的,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可是......」   笑文摀住她的嘴,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不開心。」說著話摟著陳魚坐在床上。   陳魚瞅了瞅床,紅著臉問:「笑文,大白天的,你不會又有什麼想法吧?」   笑文露出一臉的壞笑,說道:「你說呢。」   陳魚紅唇翹了翹,說道:「我才不怕你呢,你要是敢對我無禮,我只要喊一嗓子,你的老婆們都會衝進來,把你打成豬頭。」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要走了,怎麼地也得跟我吻別吧?不然的話,我會想你想得不得了的,幹什麼事都沒有精神。」   陳魚搖頭道:「還是等我回來吧,我回來時,一定讓你親幾下臉,讓你過把癮。」   笑文苦笑道:「只讓親幾下臉,就算過癮?你對我也太殘忍了吧?你還讓我活不活了?」   陳魚胸脯一挺,說道:「那你想怎麼樣呢?想幹那事,門都沒有。」   笑文嘿嘿笑道:「那就先親個嘴吧。」說著向陳魚吻去。陳魚搖頭,就是不讓二口吻合。笑文心道,我連吻都吻不上,還算什麼男人。   突然推倒陳魚的身子,整個人都壓了上去。陳魚見自己被他壓倒在床上,心跳加快,緊張地說:「笑文你不能這榜樣在。」握緊拳頭,打算跟笑文搏一搏。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親兩口就得,我這個人容易滿足。」說著大嘴再度湊上去。陳魚還是左右搖頭。這回笑文學奸了,她左邊扭時,就早在左邊等著,因此很快吻上她的紅唇。陳魚啊了一聲,被男人堵住小嘴了。   再度跟陳魚親嘴,笑文大爽,先是舔她的唇,又試探著向裡伸舌頭。兩手也不老實,心說,以前都摸過的,再摸摸也不算犯規的。這麼想著,兩手在陳魚的酥胸抓弄著,還是那麼軟,那麼挺,那麼豐滿。身材健美的陳魚,胸部發育的相當不錯。這是笑文摸過的最好的胸部之一,遺憾的是從沒有看到裡邊的真景。   陳魚被摸得身子亂扭,有點顫動,小嘴慢慢張開,笑文便趁虛而入,跟她的香舌攪在一起,親得唧溜溜直響。兩手將陳魚的乳房時而按扁,時而抓起,盡情地享受美女的半球的美妙。   一會兒,笑文在床上一翻身,變成陳魚在上邊了。這樣子倒像是陳魚欺侮他一樣。笑文大樂,兩手在陳魚的身上撫摸著,一邊讚歎著,一邊享受著。上天真是寵愛陳魚,給她這麼副誘人的身材跟色的臉蛋,要是天天能這樣,我小宮能活到五十也知足。   笑文兩手放在陳魚的屁股上,好頓的揩油。將陳魚弄得嬌喘吁吁,鼻子都發出哼聲了。照這樣發展的話,不用笑文用強,陳魚也免不了要失身的。但陳魚是個很正經的姑娘,做事有分寸,就在二人比較纏綿時,陳魚果斷地打住。她在笑文的舌頭上咬了一下,笑文也啊了一聲,知道她的心意,只好放開她了。   陳魚羞答答地從男人身上爬下來,全身熱辣辣的,像幹了什麼壞事一樣。坐在椅子上不敢抬頭,一副小女孩的樣子。她想到笑文的女人們還在外邊時,心裡更是說不出的彆扭,好像自己是來跟他們搶男人一樣。   笑文從床上下來,臉上帶著滿足的驕傲和得意,回味著剛才的滋味兒,真是美不可言。他心道,這樣的美女,果然不同凡響,每次親熱,都叫自己神魂顛倒,愛不釋手。如果我放過她的話,實在對不起老天的安排   二人平靜一會兒,笑文說道:「陳魚,跟你在一起親熱的感覺真好,像當了皇帝一樣。我能感覺你是愛我的,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當我的女人呢?」   陳魚抬起頭,歎息道:「以後再不要提起這話,咱們現在這樣不挺好嗎?在你不影響跟老婆們的感情,在我還有自由,隨時可以選擇別的男人出嫁。」   笑文臉上帶著苦笑,說道:「你真的還要嫁給別的男人嗎?」   陳魚又來了個性,說道:「為什麼不呢?我早說過,我不會跟他們一起分享男人的,」   笑文問道:「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我親熱呢?」   陳魚深情的望著他,說道:「難道你不懂嗎?因為我確是喜歡你的,因此被你親,被你摸,我是願意的。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強迫不了我的。我向來是堅持自己的個性。」   笑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可以說在攻擊陳魚這座堅固的城堡的問題上,自己並沒有取得怎麼輝煌的勝利。   一會兒,陳魚告辭走了。笑文將她送到門外,瞅著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感覺自己的心都花瓣一樣,一片片的從高空飄落。 第十五卷(6)分錢     陳魚走了之後,笑文的心情受到影響,只好把心思都花在經營小店上。在四人的一齊努力下,生意是越來越好。在此情況下,美賢仍然沒有放棄她的粥鋪,依然每天堅持著營業。很顯然,她是不想依靠男人的。她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笑文的小店開張一個月了。這個時間當然要籠一下賬,看月收入多少。經過仔細計算,純收入是一萬五千元。   當這個結果出來之後,美柔高興地歡呼,跳起來勾住笑文的脖子,兩腿夾住他的腰,使勁地顫著身子,表達著自己的喜悅。   美賢瞅了一眼妹妹,嗔道:「美柔,好厚的臉皮,快點下來,大家會笑你的。」   美柔轉頭哼道:「笑什麼?都是自己人。我又沒有跟別的男人這樣。」   笑文在她的屁股上拍一掌,說道:「小丫頭,不准胡說,要是敢那麼幹,我就休了你。」   美柔瞪了他一眼,說道:「不讓我們亂來,可你自己不也到處沾花惹草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也太霸道了吧?」   笑文解釋道:「我不是已經改好了嗎?這段日子你看我多老實,多正經?」   美柔嘻嘻笑道:「河水不能倒流,狗改不了吃......」說到這裡,只是吃吃笑,不往下說,但大家都明白她想說什麼。   笑文笑罵道:「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學會欺侮老公了。」又在她的肥屁股上捏了幾下。這才放下她來。   菊影問道:「宮大哥。這些錢怎麼處理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這倒要商量一下了。」說著將美賢拉到小屋嘀咕起來,好半天才出來。   美柔拉著笑文的手,問道:「小宮,咱們怎麼分錢?可不許偏心呀。」   笑文握了握美柔的小手,說道:「小丫頭。咱們又不是土匪掄劫,分什麼錢呀。我給你姐商量過了,該如何處理這些錢。」   美柔睜大美目望著笑文,等著他的下文。笑文說道:「你們三個這個月都挺辛苦的。一個月先給一千塊吧,以後掙錢多了再加錢。」   美柔聽了笑容滿面。菊影的臉上也有了喜悅。要知道在這個小鎮上靠賣貨月收入上千元的服務員根本沒有。在這個小鎮上普通的工人月工資不過六七百塊。因此二女心花怒放也屬正常。   美柔又問:「剩下的錢呢?」   笑文繼續說道:「拿五千塊錢借給菊福,我答應過他幫他買車的。」   菊影聽了,連忙說道:「宮大哥,不用了吧,你現在也不算有錢。」   笑文微笑道:「錢不是一天掙的,慢慢都會好的。我看你哥哥很想換輛車。我就幫幫他吧,反正又不是給他錢,是借的。」菊影聽了。也就不再多言了。   到分錢時,兩個小姑娘都眉開眼笑的拿起自己的一份。美賢卻不拿,說道:「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錢。我幫你也不為你錢。」   笑文解釋道:「我知道呀,可這是你的辛苦費。你不拿的話,他們兩個怎麼好意思拿?」   這麼一說,美賢就不再堅持已見了,說道:「那好吧,暫時放在我這裡,到你用時,我馬上給你拿出去。」笑文聽了很是舒服。   美柔揣好自己的錢,又問道:「小宮,剩下的錢呢?還要怎麼分?」   笑文在她的肩膀上一拍,笑罵道:「你這個丫頭鑽到錢眼裡了?怎麼就知道錢呢。告訴你吧,剩下的錢用來上貨,擴大規模,明白嗎?」   美柔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只要你不貪污公款,不泡別的女人,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笑文回應道:「這才像話。」   美賢望著笑文,說道:「也真夠快的,轉眼又得去上貨了。你打算哪天去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還是再過幾天吧,這回投入的資金可以再多些。看咱們這個勢頭,應該可以賺更多的錢。」一個月一萬五他自然不滿足,但他也知道這裡不是省城,只是個小鎮,人口沒有那麼多,銷量有限。這裡只是涓涓流水,哪裡比得汪洋大海呢。   美柔問道:「小宮呀,這回上貨你帶我去吧,我幫你忙活。」   笑文瞅著她的俏臉,說道:「美柔呀,這個店離不開你,你不在的話,菊影自己忙不過來。你姐有時還是忙活她那個粥鋪。」   美柔撅起小嘴兒說道:「那我什麼時候能去省城呢?我真可憐,連省城都沒有玩過。」說著扭過臉去,像小孩一樣生起氣來。   笑文嘿嘿一笑,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說道:「美柔,你不要急,我打算好了。冬天的時候,我領你們三個一起去省城。」說著話目光在美賢跟菊影的臉上一轉,又接著說道:「到時咱們去看冰燈去。」   美柔轉回頭,笑嘻嘻的說:「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說話可得算數呀,不准蒙我。不然的話,哼,我們三個晚上都不讓你上床。」   美賢聽了臉上一熱,訓道:「美柔,說話注意點。你看你這麼說話,哪像個小姑娘呢?」   美柔目光對準笑文,說道:「我本來是小姑娘,可是自從被他佔了便宜,我就不是小姑娘了。既然不是小姑娘了,我說話還怕什麼呀。」說著在笑文的胸上擂了一拳。   美賢再次提醒道:「美柔呀,在這個家裡你說話可以亂來,在外邊千萬注意呀。咱們都是女人,女人都得要臉的。女人如果不要臉,哪有男人喜歡呀。」   美柔還不服氣,說道:「那可不一定呀,比如小宮吧,他就喜歡那些送上門的,不要臉的女人。」說著瞅瞅笑文的臉。笑文衝她做個金剛怒目表情,美柔格格笑了,也就不往下說了。對於這男人,她是不肯隨便得罪他的。要拿捏好分寸,不能傷他的心。要是傷了他,他就不疼我了,以後可有受得了。   當美賢姐妹回粥鋪後,菊影跟笑文單獨相處。在這種情形下,笑文不跟她客氣,一把摟在懷裡,在她的臉上親了又親。   菊影也不掙扎,說道:「宮大哥,你哪天要了我的身子吧。我也想當你真正的妻子了。我看他們姐妹跟你那樣了,都挺開心的。」   笑文笑道:「這個不急。哪天你主動勾引我,咱們就來一把真的。」   菊影不禁紅了臉,說道:「宮大哥,我不會勾引人吶。」   笑文在她耳邊說道:「你那麼聰明,你可以學會的。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比如在床上怎麼伺候男人,讓男人更舒服。」   菊影聽了,羞得閉上眼睛,輕聲說:「宮大哥,你羞死我了。我哪裡會幹那事呀,我很傻的。」   笑文的手在她的胸上活動著,說道:「我可以教你呀,使你不但會用嘴兒吃東西,連下嘴兒也會的。」   菊影把頭貼在笑文的胸上,小聲說:「宮大哥,你這話好下流呀,我不聽。」   笑文見她俏臉生霞,非常動人,忍不住湊上嘴兒,親吻起來。不一會兒,就吻上她的小嘴兒,雙手齊動。   菊影被弄得呼吸加快,但並不怎麼抗拒。她已經習慣笑文對她的愛撫了。她也漸漸地喜歡上男歡女愛的滋味兒。   笑文坐在沙發上讓菊影面對面騎在自己的大腿上。兩張嘴熱烈地親吻著,舌頭纏在一起。笑文的大手輕撫過她的每一寸地方,還到她最敏感的地方刺激幾下。菊影被弄得春心浮動,真想被他給破身了。   遺憾的是菊影穿得很整齊,並沒有穿短裙,不然的話,笑文的手可方便多了。他當然是可以脫她的衣服的,可他不想那麼快的佔有她。好像一件完美的東西,一旦碰壞了,就無法再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直到弄得菊影流水了,笑文才停手。他得跟菊影回趟家,因為她身上帶了幾千塊錢,他有點不放心。因此要充當保鏢的作用。在離開之前,菊影先到房間裡換了條內褲。那條已經濕透了。   第二天下午笑文發現自己的頭髮長了,便往小禾的髮廊走去。小禾的手藝不是最好,但理發很細心。在那裡理過幾回,還挺滿意的。一想到小禾,就連帶地想到小米的影子。那個丫頭相貌跟智商都是不錯的,可惜沒落個好地方。真是一塊羊肉落到狗嘴裡去了。這回去那裡會不會碰到小米呢?他想碰上又怕碰上。   當他來到髮廊時,只有小禾一人在。笑文安心地坐下來讓她理。當理完之後,正跟她聊天時,突然撲通一聲,坐在椅子上的小禾向前栽倒了。 第十五卷(7)純潔     這突然的變故把笑文嚇了一跳。他連忙上前扶起她的上身,慰問道:「小禾,你怎麼了?我送你上醫院。」   小禾臉色蒼白,合著眼睛,喘息著說:「快給我拿藥,在臥室的床頭櫃裡。」   笑文答應一聲,抱起小禾向臥室跑去。將小禾放在床上,打開床頭櫃,裡邊有不少藥瓶子,不知道哪個是。   笑文在聲問:「是哪瓶呀?」   小禾微弱的聲音響起:「是最大的那個瓶子。」   笑文拿地那個瓶子看了一眼,上邊有『心臟』的字樣。他趕緊拿了兩片塞到小禾的嘴裡,又找來水給她往下順。然後坐在床頭,抱著她的上身,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過了也一會兒,小禾的臉色才好了一些,睜開美目說道:「謝謝你了,笑文,沒有你在的話,我這次怕要完了。」   笑文勸道:「客氣話就不說了。我還是送你上醫院吧。」   小禾輕輕搖頭,說道:「不用了,上醫院又能怎麼樣?也治不好的,這是老毛病了。」   笑文關切地望著她,問道:「我該怎麼幫你呢?」   小禾回答道:「給小米打電話,讓她來。」   笑文答應一聲,掏出手機,撥起小米的電話。小禾清醒之後見自己被他摟在懷裡,真有點害羞,可是自己實在無力掙扎,再說這種滋味也不是很差,比在自己男人的懷抱要舒服多了。   電話撥通了,小米問道:「是宮哥哥呀。這麼快就想我了。想我就來吧,我的門隨時尋你敞開著。」聲音又甜又媚。   笑文正色地說:「小禾她生病了,你快點來吧。」   小米聽罷聲音都變了,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翰的?」   笑文便把電話放在小禾嘴邊。小禾說道:「小米,我快死了,你還不來嗎?」   小米害怕了,說道:「你別急,我馬上到。」說著電話掛斷,顯然是往這裡跑了。   小禾不想賴在笑文的懷裡,慢慢掙扎了一下。笑文輕輕一笑。說道:「這是非常時刻,我可不想佔你的便宜。可我實在又不敢放開你,我怕放開了,你的生命就像羽毛一樣飄走了。」   小禾沒再掙扎,說道:「哎,有時想想,真不如死了的痛快。活著有那麼多的苦惱。叫你整天快活不起來。」   笑文一驚,想不到她對人生會有這樣的觀點。這就是厭世吧。笑文安慰道:「你這麼年輕,怎麼會這麼悲觀呢?活著的人,都有苦惱的,不只你一個人。」   小禾婦又說道:「可我活著沒感到有什麼快樂,我的男人不滿意,自己又有先天的心臟病,止不定那天就死掉了。」   二人正說著話呢,小米匆匆跑進來。一進來,見小禾那個慘樣,連忙說道:「小禾姐,咋搞的呀?怎麼一天不見,你就這樣子了呢?」說著話從笑文懷裡抱過小禾,還向笑文白了一眼,似乎笑文不該抱她的小禾姐。   小禾喘息著說:「我也不知道原因,突然就發病了。」   小米提醒道:「你病了,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說著吩咐笑文給鋪好被子和枕頭,小米將小禾放在被子上。輕輕給她揉市面上酥胸,使其更好受一些。笑文在亮旁瞅著。冒出一個很流氓的念頭,如果換我來揉她,那可太好了。小禾長得可不錯呀。轉念一想。她都這樣子了,我還有這個念頭,可真不是東西。   這麼想著,笑文將頭轉到一邊,不看了,似乎怕二女知道自己的心事一樣。過了一會兒,小禾像是睡了。   小米鬆了一口氣,又詳細地向笑文打聽了小禾發病的情形。笑文一一說了,反問道:「她怎麼會會有這種病呢?」   小米吧了口氣,說道:「是天生的,走了好多大醫院,都說沒法子根治。我的小禾姐的命好苦呀。幸好她這病不輕易發作,好像有幾年沒犯了。這回可多虧你了。」   笑文微笑道:「咱們都是朋友嘛,不必這麼客氣孤。再說了,誰碰到這事也不會不管的。何況是我呢。」   小米誇道:「宮哥哥,你心眼真好,難怪那三個美女鐵了心的跟你呢,連我都對你動心了。」   笑文聽得直皺眉,邊連連擺手道:「小米呀,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會陶醉的,以為你這是真話呢,」   小米瞪眼道:「我本來說的就是真話嗎?難道你還不信。」   笑文指指小禾,說道:「小聲點,不要吵醒她。我來問你,她男人對她怎麼樣?」   小放低聲音回答道:「她男人對她還行,只是她男人愛賭博,輸了好多錢,小禾姐一氣之下,這才跑出來的。」   笑文點評道:「這個男人了真夠可惡的了。」   小米歎道:「小米駔的命不好呀,我真替她難過。」   笑文問道:「那幹嘛不離婚呢?」   小米解釋道:「小禾姐想離,可是小禾姐的父母不同意,說離婚在鄉下是很羞恥的事,不正經的人才離婚。」   笑文也歎了口氣,問道:「小禾的命是不好,那麼你的命怎麼樣?」   小米笑了笑,說道:「怎麼說呢,反正比小禾姐強些吧。」笑文聽了暗笑,心說,都當了小姐了,還自命不凡,難得她這麼豁達與樂觀。   笑文不露聲色,問道:「那是怎麼個強法?」   小米翹起二郎腿,開始陳述自己的歷史:「我至少是很有主見的,別說我的對象左右不了我,連我家都管不了我的。」笑文心道,是呀,如果能管了的話,他們就不會讓你在這裡幹這行了。   小米接著說道:「我跟你講,我來這時幹這個,我家裡他們不知道的。他們還以為我在這裡當服務員的。他們要知道的話,不氣死才怪呢,」   笑文笑道:「那還是不讓他們知道的好。對了,你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忍心讓你出來幹這個賺錢。」   小米目光一暗,說道:「他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沒有什麼本事,卻很要臉的。他見他們那些朋友婚事辦得風風光光的,他自己不想比別人差就決定多掙點錢再結婚。」   笑文笑了,說道:「世事難料,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明天會怎麼樣呢?他也太不懂得人生了。」   小米的目光在笑文的身上打著轉,說道:「如果他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我小米無條件嫁給他,他沒有錢,我根本不在乎。可惜的是,你有老婆了。不然的話,我就跟著你好了。」笑文暗笑道,心說我再沒有能耐也不會娶一個舞廳小姐的,娶不你,我會被人給笑死的。   小米似乎看穿了笑文的心事,很嚴肅地說:「宮哥哥,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賣過身。你信不信?」   笑文望著小米,呆了呆才說:「我信不信這很重要嗎?」   小米回答道:「當然很重要了,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話,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不一樣了。現在你一定看不起我,覺得我很賤,對吧?」說到這兒,小米有了羞恥感,低下頭來。   笑文一擺手,說道:「沒那事,我知道你幹這個職業也是被迫不得已的。沒有瞧不起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小米慢慢起頭來,說道:「其實我跟陳魚一樣的純潔。她沒有失身,我也沒有失身的。我跟男人在一起都是有分寸的。」   笑文聽了忍不住想笑,心說,你怎麼能跟陳魚比呢?她可沒有當小姐。俗語說得好,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我就不信你在那麼個骯髒的地方會保持清白之身。但這話他可不想說出來,因為這話是很傷人的。   小米幽幽地說:「我知道我這話你不會信,我以後會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比你家裡的任何一個女人差。」說到此,她的臉上露出堅決的神情。   笑文覺得可笑,她居然要跟自己家裡的三個女人比。那有得比嗎?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沒有可比性。可表面上笑文還是說:「我相信你是一個不比任何姑娘差的好姑娘。我盼著你早點離開舞廳那種地方,換個別的職業。」   小米點頭道:「我一塞上會盡快離開的。在這個小鎮,除了小禾姐,就數你關心我了。」說到這裡,小米的眼睛有點紅了。   笑文覺得自己應該走了,就站了起來,囑咐她好好照顧小禾,小米答應了。小米將他送出門,臨走還強調一句:「我熱愛純潔的,我會讓你知道的。」   笑文沒說話,向小米揮揮手走了;想起她剛才提到陳魚,笑文的心裡充滿了迷霧,像一座愁海。 第十五卷(8)報應     晚飯時,夫妻四人一塊兒兒吃的。四人圍坐,笑文對面是美賢,一左一右分別是美柔跟菊影。今晚的菜是美賢做的,味道當然是不錯的。美賢開舖子以來,跟請赤的師父學了不少東西,廚房那一攤活兒,她是拿得起來的。以笑文的標準,她的手藝並不比自己差的。   美柔望著笑文,夾了一塊肉放在他的碗裡,說道:「小宮多吃點肉,每天挺辛苦的。」   笑文衝她笑笑,說道:「可不是嘛,白天甚(腎)忙,晚上懶(卵)得動。一句話未了,美賢已經羞得滿臉通紅了。她當然明白主一語雙關的意思。如果笑文只對自己一個人說,那她不會這麼羞的,偏偏旁邊還有兩位姑娘。雖然三人都是他的女人,但自己還是無法跟二人完全一條心,還是有點放不開。   看看美柔,聽了這話,格格笑個不止,差點把筷子給扔到地上。再看菊影,只是低著頭吃東西,表情平靜,並沒有什麼異樣的。很顯然,菊影不是太懂這種成人語言,她畢竟還沒有進入婦人之列。   美柔指著笑文說:「晚上忙可以理解,我問你,你白天怎麼會腎忙?是在那個女人身上上功夫了?老實交待。」   笑文瞪了瞪眼,笑道:「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我連自家的公糧上交都困難,哪有能力去交私糧?以後可不准扭曲老公我的形象呀,   不然的話,以後可不疼你了。」   美柔對他伸伸舌頭,嘻嘻笑道:「少打馬虎眼呀,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體壯得像老虎,能力強得像機器,每天就是十個女人都能擺平。還拿假話蒙我們,我們可不是白癡。」說著瞅了瞅姐姐,希望姐姐也能幫上幾句有份量的話。   美賢有點不適應這種玩笑,至少在眾人面前是這樣的。她瞅了瞅笑文跟菊影,對美柔訓道:「美柔,說話得注意點,不准那麼肉麻。發展下去不是好事。」美柔心裡不服,心道:「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麼文明吧,姐姐這個思想什麼時候才能跟上時代呀。   美柔不敢早退姐姐頂嘴,只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成人話題。她低頭吃了幾口飯。又抬頭跟笑文說:」小宮,你知道嗎?今天咱們這個小鎮上又出了一個新聞。?   笑文也沒有在意,夾一塊肉先放在美賢碗裡,美賢衝他一笑,雖是小事吧,但也讓人感到舒服。為做到公平,笑文又把另一塊肉送到菊影碗裡。菊影訓他眨了眨眼,接著美目一瞇,變成月芽一樣可愛了。這一幕被美柔看在眼裡,她定定地望著笑文。等著笑文送肉到自己碗裡呢,或笑文遲遲沒有表示,美柔慢慢地把臉拉長了,新聞也不再講下去了。一雙美目充滿了不平與幽怨。   笑文見了覺得好笑,知道玩笑開得要有分寸,不能讓她心疼,於是也送過一塊肉去。美柔將碗拿走,卻張開嘴來。笑文搖了搖頭。沒法只好將肉餵入她的嘴裡。   美柔在旁批評道:「美柔呀,你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自己可是大姑娘了。」   美柔一邊嚼著肉,一邊說道:「我在他面問及此事,願意一輩子當小孩子。我要他一輩子對我關心體貼。」   笑文笑了笑。說道:「好了,美柔,我一定好好對你,也好好對他們」說著話目光一掃菊影跟美賢,接著說道:「美柔,你不是說有什麼新聞嗎?講來聽聽。」   美柔把話題又轉了回來,說道:「對了,我給你講講,保證你聽了又開心又解氣。」   知文聽到這話,動了好奇心,心道,聽新聞開心那是很正常的,這解氣又作何解釋呢?於是笑文問道:「難道中國又打敗小鬼子了?」   美柔放下筷子,說道:「你扯哪裡去了呀?不是那個意思。我跟你說吧,這新聞的主角就是你最討厭的傢伙之一蘇漢威,他得到報應了。你說你聽了開不開心?解不解氣呢?」說著臉上充滿笑容,好像看到蘇漢威那個慘樣了。   一聽這話,笑文一驚,他放下筷子,忙問道:「他怎麼樣了?難道死了嗎?或者快要死了?」   美柔吧氣道:「老天不長眼睛,倒沒有讓他死掉,只是讓他進醫院休息了。」   笑文聽了,目光轉向美賢,說道:「美柔她說的是真的嗎?」   美賢點頭道:「是白天丁松來說的,估計不會假的,他是咱們本地有旬的包打聽,有什麼消息,都是他最先知道的的。」   當笑文的目光轉到菊影的臉上時,菊影也說道:「對呀,是這樣的,丁大哥經過這裡,進來坐坐,一進屋就嚷嚷開了。」說著止住聲音,目光看向美柔。   美柔知道這是給自己表現口才的機會,也不客氣,說道:「就是呀,他跟我們說,蘇漢威叫人給打了,打得挺狠的,鼻口出血。嘿,怎麼不再狠點,打死這個王八蛋呢。」   笑文提醒道:「你說得詳細一些,我想知道整個過程。」   美柔的身子向笑文貼了貼,做出神秘的表情,聲音也壓低了,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他們單位有個工人因為感冒了,向蘇漢威請假三天,蘇漢威答應的好好的,讓人安心養病。哪知道那工人好病後來上班,一打聽才知道自己被扣了三天工,就找蘇漢威算賬。蘇漢威說,我答應給你假了,可沒答應不扣你工。按照規定,就得扣工。那工人說,如果要扣工的話,我又何必跟你請假呢。如果你不給我工的話我跟你沒完。蘇漢威說,單位就是這個規定,你願意哪裡告哪裡告去。二人話不投機,結果那工人大怒,將蘇漢威一陣好打。一下子給打醫院去了。那工人因為打人給抓到保衛科去了。還不知道受到自私怎麼樣的處理呢。哎呀,這個工人就是不會武,要是換了小宮呀,一頓拳頭,把他打到火葬場去才怪。」說到這裡,美柔拿起筷子繼續吃飯,顯然這個故事就是這個樣子的。   笑文心道,這個蘇漢威也實在夠可惡的了,工人掙幾個錢那麼容易嗎?人家掙得上公家錢,又不是掙你家錢,你何苦那麼認真呢?再說人家也不上無故曠工,是因為生病。試想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你們當領導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有病不上班時,為什麼不自己扣幾個工試試呢?做人可不能那麼沒有人情味呀。這次挨打,你也是活該,倒省得我動手了。你兩次污辱菊福,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本來我應該打你幾頓的,也總算為好人出出氣。   美賢吃完了,放下碗筷,說道:「笑文,聽到這個新聞,你是不是很開心呀?」   笑文搖頭道:「沒有什麼好開心的,又不是我親手打他的。這個傢伙那麼可惡,打他一頓算是便宜死他了。」   美柔在旁插了一句,說道:「雖然億害過你,可是他的女兒也不是沒給過你好處呀。看在他女兒的份上,你是不是該看看他去?他可能相當於你的老丈人吧?」說到這兒,他嘻嘻地笑了。   笑文衝她哼了一聲,輕輕在她頭上拍了一下,說道:「小丫頭,吃你的飯吧,哪來的那麼多話。」   美柔撅了撅嘴,哼道:「你怎麼從來不打菊影呢?」   笑文瞅瞅菊影,菊影下衝著自己笑。笑文跟美柔說:「我不打她,是因為她從來不犯錯誤呀。哪像你,老是氣我。」   美柔不服氣的說:「哪天要是她犯了錯誤,我幫你打她。」說著沖菊影一抽鼻子。菊影轉了轉眼珠,說道:「我一定盡量不犯錯誤,不然的話,你的拳頭可要了我的命了。」   美柔吃吃笑道:「你長的那麼漂亮,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下手呢。臉上,身上,都那麼嫩的。再說了,我榻打你的話,小宮也不讓呀。對吧,小宮?」   笑文一手一個,將她們摟到自己懷裡,說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打什麼打,要搞好安定團結呀。」   美賢在旁說道:「當男人當到你這個份上,也該知足了。」   笑文問道:「今晚你們幾個誰來陪我呢?」   美賢說道:「我是不陪你了,我得回粥鋪,明天早上還得開門呢。」   笑文笑道:「我跟你去幫忙,讓她們兩個看家吧。」   美賢搖頭道:「不必了,你現在可是大老闆,我怎麼敢支使你呀。」   笑文回答道:「在你面前,我還不是一個小丈夫嗎?說炡了,我就跟你了。」接著又吩咐美柔跟菊影看好家。然後,硬纏著美賢往粥鋪去了。 第十五卷(9)問路     廚房裡,笑文匡匡匡地在剁餡子。美賢在旁邊摘菜葉子,一邊摘著,一邊不時瞅瞅笑文。笑文偶而也抬頭瞅她,目光相遇,都感到心裡暖暖洋洋的。他們都感到能夠結合實在不易,能和自己心愛的人相伴,是人生最大的快樂。   笑文問道:「美賢姐,你這個鋪子什麼時候黃掉?」   美賢白他一眼,說道:「幹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黃掉?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笑文嘿嘿笑道:「美賢姐,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不要這個粥鋪了。一天下來怪辛苦的,也掙不了多少錢。不如你將這個鋪子關掉,跟我去開批發店吧。咱們一起努力,保證生意會更紅火的。」   美賢的目光在燈光下幽幽的,深深的,有著不可琢磨的意味。靜了一會兒,美賢才說:「這個鋪子不能關,我可不想靠你吃飯。我得靠我自己養活著。這樣我的心裡才踏實。」   笑文無奈的聳聳肩,一邊將肉餡剁香更響,一邊感慨道:「美賢姐呀,想不到你跟陳魚一樣有個性呀,都是寧折不彎的。」   美賢衝他嫣然一笑,說道:「別拿我和她比,我可比不了她呀。」   笑文反問道:「有什麼不能比的?她是美女,你也是美女。」   美賢很淒涼地說道:「她是大姑娘,我可不是。」   笑文安慰道:「可在我的心裡,你跟那些大姑娘也沒有什麼不同。而且我還覺得你比她們更吸引我呢。」   美賢的目光在他的臉上一轉,說道:「你不是指那事吧?」說到這裡,美賢的臉上照例熱一下。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這話說得是滿正經的,沒有邪氣呀,你不要理解偏了。」   美賢點頭道:「就算你說得對,我還是覺得我比不上陳魚。」   笑文說道:「論打人的話,你當然比不上她,至於別的方面可就未必了。」   美賢強調道:「單就個性來說,我也一樣不如她。」   笑文停下剁餡的刀,說道:「這話又怎麼說呢?」他知道不該跟自己心愛的女人談論別的女人的,可自己就是忍不住。但願她不會生氣呀。   美賢也停止摘菜,目光直視著他說:「在對待你這個問題上,我總是讓步。自己的個性都沒有了。可陳魚就不一樣,她偏偏跟你硬到底,一點不讓,結果你就是得不到她。她才叫堅持個性呢,你說我能跟她比嗎?」   笑文不得不承認美賢的話說得在理。陳魚確實是對自己不讓步的,這種堅持的結果就是她得到勝利了,個性受到維護。自己只能望著她歎息。至於這種勝利是否令她愉快,那只有問她自己了。   美賢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可好,對你一讓再讓,不但得允許你在外邊沾花惹草,還得同意你搞我妹妹,再把菊影收到懷裡。你說說作為一個女人,我多麼委屈呀。」說到這裡美賢的聲音都放大了。很顯然她是壓抑得太久了。   笑文轉過頭望著她,說道:「對不起呀。美賢,我讓你不開心了,你真是對我太好了,我不該那麼花心的。」   美賢長出一口氣,聲音放低地說:「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不但於事無補。還會使你不高興的。」   笑文搖搖頭,說道:「我沒有不高興。我喜歡聽你說出心裡話。以後也這樣,有什麼不開心的,只管說出來好了。你有話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我就是你的大樹,避風港,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好好補償你。」   美賢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她已經摘完了菜,洗乾淨手,從後邊過來抱住笑文的腰,以臉磨擦他的臉,輕聲說道:「只要你心裡有我,不離開我,也就夠了,我還能有什麼更高的要求呢。」   笑文感覺著她的溫情,及俏臉的嫩滑,嘴上說道:「能得到你的愛情,我也同樣知足了。再加上你妹妹跟菊影,嘿,我這輩子真是不白活呀。」   美賢吃吃笑道:「男人要都像你這樣,一個人佔了三個,那全國不知道要多多少單身漢呢。」   笑文厚著臉皮吹道:「那是俺小宮有本事,能吸引女人。」聽得美賢忍不住又笑起來,廚房裡充滿了美賢清脆而柔美的聲音。笑文覺得這是最好的最難忘的音樂。   二人正說著話,外邊有人敲門。美賢瞅了瞅笑文,說道:「都天黑了,也不知道是誰。」   笑文衝她一笑,說道:「我去看看。」說著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美賢有點不放心,就默默地跟在後邊。按照自己的習慣,一黑天,她就要將門掛上的。晚上自己的鋪子是很少營業的。   打開大廳的燈,黃亮的燈光灑遍每個角落。笑文將門推開,只見門口有兩個人,後邊的站在黑暗之中,藉著路燈的映照,只感到那是一個大塊頭,身高得有一米八吧,長什麼樣子看不清。前邊這人是個瘦子,黃臉,留著兩撇鬍子,透著幾分狡猾,像個老江湖。看年紀,能有三十五六吧。   笑文板著臉問道:「你們找誰呀?我們這個店晚上是不營業的。」   瘦子乾笑幾聲,說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想打聽一下,開商店的胡金民在哪裡住。」目光直往店裡打量。   笑文向西邊一指,說道:「挨著這房子,西邊那家就是。」   瘦子連忙說道:「謝謝了,實在是謝謝了。我們是他家的遠親,找他有要事。」說著招呼同伴向西邊走去。   笑文將門關好並插上,回頭對美賢說道:「沒有什麼事呀,不過是問路的。」   美賢沉吟著,說道:「我看這個瘦子不像好人,不像問路這麼簡單。」   笑文睜大眼睛,說道:「美賢姐,你發現什麼可疑的情況了?」   美賢冷靜地說:「那個瘦子對我看了兩眼,每一眼都挺可怕的,簡直像一隻狼一樣。」   笑文笑道:「不會是色狼吧,誰叫你長得漂亮了,長得漂亮自然要受男人的目奸。」   美賢哼道:「你這個小壞蛋,說什麼目奸,真是難聽死了。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就沒少對我目奸。我沒有到公安部門告你,算是便宜你了。」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你捨得嗎?我要是真被抓了,你不知道會心疼得怎麼樣呢。」   美賢笑道:「我才不管你,讓你多吃一點苦頭,看你以後敢不敢動別人的女人了。」   笑文咧咧嘴,雙臂一張,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讓你吃點甜頭了,不然的話,你會埋怨老公我不解風情呢。」說著向美賢抱去。   美賢刷地一躲,說道:「我不讓你抱,女人不能讓男人佔便宜。」   笑文嘿嘿笑幾聲,急忙就抓。沒過一會兒美賢就被笑文結結實實地摟在了懷裡。笑文得意地說:「你是我的老婆,看你往哪裡跑呀。」說著話,打橫抱起她,向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歡呼。   美賢在他的懷裡提醒道:「小聲點,別叫人家聽到了,那樣多不好。」   笑文哼道:「有什麼不好的,咱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   美賢哼了哼,說道:「你什麼時候娶的我,又是什麼時候跟我登的記,我怎麼記不得了。」   笑文哈哈笑著,將美賢放在熱乎乎的坑上,說道:「你要急的話,咱們明天就登記去。」   美賢歎口氣道:「雖然是假話吧,也挺讓人高興的。」   笑文苦笑道:「哪裡是假話,我說的是心裡話。」   美賢笑了笑,一臂支頭,問道:「你跟我結婚,他們兩個怎麼辦呢?」   笑文解著自己的衣服,回答道:「你是大的,當然先可你來了。別的事以後再說吧,畢竟你是最重要的。」接著說道:「老婆,我來陪你了。」做出一個撲的姿勢。   正這時候,電話不爭氣地響起來。這是美賢粥鋪裡的電話響。笑文瞅瞅響著的電話,又瞅瞅美賢,一臉的不滿。   美賢一手指指電話,說道:「正事要緊,快接電話吧。」   笑文很無奈,光著膀子向電話走去。他心裡說,管你是誰,在這個時候打擾我的好事,我先劈頭蓋臉罵你一頓再說。 第十五卷(10)香艷     笑文一接電話,那邊傳來美柔的聲音:「小宮呀,是不是正禍害我姐呢?」說著話,她嘻嘻地笑了。   笑文瞅了一眼在炕上側臥,正對自己微笑的美賢,說道:不是正禍害,是正要禍害。我本來不想禍害她,可她非纏我禍害她不可。作為一個意志力薄弱的男人,我是拒絕不了她這個誘惑的。「說著沖美賢擠一擠眼睛。   美賢聽他在電話裡損自己,臉上帶怒,從炕上下來,在笑文的身上捏了一把。笑文疼得啊了一聲。   電話的美柔問道:「怎麼了?小宮」   笑文對美賢一皺眉,說道:「你姐催著我跟她快活呢,因為我動作慢,她狠狠親了我一口。」說著在被捏的地方揉了一把。   電話那邊的美柔格格笑起來。說道:「那是親嗎?不是挨收拾了吧。」   笑文笑了笑,問道:「你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菊影好嗎?」   美柔回答道:「她正在我身邊聽你的聲音呢。」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讓她跟我說句話。」   過了幾秒,只聽菊影的聲音響起:「宮大哥,你一定很快活吧?」這聲音中帶著幾分酸氣。雖然她極力掩飾著,但笑文耳朵挺尖,仍然聽了出來。   笑文逗她說:「菊影,你過來吧,你過來我會更快活的。老公我今天心情極好,你來我給你開苞,讓你變成新娘子。」   菊影笑了一聲,說道:「我才不傻呢。」接著美柔的聲音再傳過來:「小宮,一定要當心身體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笑文哼道:「小丫頭。這時候想起我身體重要了。平時在你身上折騰時,你自私不關心關心我呢?」   美柔嘻嘻道:「咋沒有關心呢?是你粗心了,沒有注意到吧。」   笑文想了想,斷言道:「你一定沒有關心,我不會那麼粗心的。」   美柔堅決回答道:「關心了,關心了。我是在心裡默默的關心的。都怪你自己不好,也不好好感覺一下。」   笑文聽了這話,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他頓了頓,說道:「好了。美柔,不要再浪費我的電話費了。我把手機留給你們,可要用在有用的地方。還有呀,你跟菊影晚上小點,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美柔笑道:「知道了,小老公,堅決執行命令。」又扯了幾句,美柔才放下電話。笑文放下話筒。回頭沖美賢一笑,說道:「你這個妹妹翰叫人受不了。人家要快活一下,她也來攪局。」   美柔白了他一眼,說道:「因為我妹妹心裡不平衡唄。」   笑文歎道:「這也不能怪她。都是我不好,把你們都害了。」   美賢附和道:「你明白就好,我當初說了一百八十遍,不讓你碰我妹妹,你就是不聽。你把我們姐倆都給禍害了。你真不是東西。」臉上露出嬌嗔的神情,令人又憐又愛。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我現在就來禍害你一下。讓你嘗嘗被禍害的快樂。」說著話,笑文轉身抱住她的腰,向炕上走去。   到了炕上,二人鋪好被子。笑文摟著她坐著,望著端莊秀麗的臉蛋,烏黑深幽的眸子,還有高高的胸脯,動人的曲線,一顆色心跳動加快。他叫了一聲:「美賢姐,你對我真好。」大嘴親了過去。美賢只是頭搖了一下,便被親在了紅唇上。   笑文將她推倒,自己壓了上去。兩張嘴吻得唧唧有聲,很香艷的場面。笑文先是隔衣在她的胸上試探著,好大,好高,好挺呀,真是豐滿的美人。這兩個大尤物,總是讓他摸不夠。一會兒,一隻手就移到了下邊,在她最敏感的位置挑逗著。   美賢的鼻子很快發出愉快的哼聲。笑文並沒有立刻來一類接觸,在有技巧的愛撫的同時,美美地品嚐著她的香舌,連吸連咬的,弄得美賢身體都不禁扭動起來。她覺得自己身子軟得像一塊軟糖,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在生理上的反應是,很想男人來安慰自己。   笑文是個經驗豐富的男人,見此情景,便放開她的嘴。嘴一得到自由,美賢就喘息著說:「笑文,快鼎足之勢來吧,我......需要你了。」一張臉變得緋紅,跟晚秋的楓葉一樣紅得鮮艷。兩隻美目已經水汪汪了,透著熱力,像要把笑文給熔化。   笑文嘿嘿一笑,手指仍在高峰與低谷做著工作,嘴裡說道:「你要什麼呀,美賢姐。」   美賢哼了哼,;輕聲罵道:「你個小壞蛋,故意耍我。我以後再也不讓你碰我的身子。」美目都閉上了。   笑文真怕她生氣,連忙說道:「我這就來了。我就是救護隊的,別的本事沒有,專門會撲火。」美賢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笑文不再浪費寶貴時間,以百米衝剌的速度將彼此脫個精光。裸體的美賢,當真是肌膚如雪,曲線流暢,豐滿誘人,整個身子像一輪明月般照亮笑文的驚艷的色眼。   她的裸體跟菊影,美柔的不同。兩個小丫頭的還是青蘋果,沒完全熟透。美賢則是不折不扣的水蜜桃,熟兒的得流汁了。兩隻大蘋果般的乳房,及腹下艷麗的絨毛,象牙般潔白的大腿,都令男人垂涎三尺。笑文雖然跟她親熱多回,仍然能感到那種誘惑的吸引。一時間,他如雕像一樣不動了,兩眼直直的。   美賢不見他的動作,睜眼一看他的傻樣,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她嬌嗔地說道:「這麼沒有誠意,我可先睡了。」說著要去拉被子。   笑文這才如夢方醒,嘿嘿笑道:「娘子,我來了,給你『性』福來了。」挺著『腫脹』的醜物向美賢撲來。   美賢輕聲笑道:「慢點,別折斷了,讓你後悔一輩子。」   笑文伏到美賢身上,一邊感受著她女人的柔軟跟彈性,一邊自吹道:「那怎麼可能?我的玩意兒就是碰到牆上,牆也被捅出洞的。」美賢聽他吹牛,輕輕笑起來,帶動得乳房微微顫著。那兩粒深色的葡萄正等著多情人的品嚐呢。   於是,笑文低下頭,開始親吻起來。美賢快意地喘息著,很會發出甜美的呻吟。她本能的雙手按他的頭,使他更用力更纏綿些。見他那貪婪而傻傻的樣子,她覺得他像一個小孩子。   一會兒,笑文熱吻集中美賢的唇上,堅硬的武器也到達指定地點。雙方都興奮起來,騰雲駕霧般地做愛,像在草原縱馬,像在大地奔騰,像在雲端飛......笑文露出色狼的本性,欲無止境;美賢也放棄淑女的風度,主動爭取享受快樂的權力。因此,二人都覺得欲死欲仙了,都想這麼下去,不想回到現實中來。   也不知道做了幾次,笑文終於趴在美賢身上不動了。他大口喘著氣,望著越發鮮艷的美賢,問道:「美賢姐,你快樂嗎?」   美賢含羞點頭道:「我很快樂,當女人真好。」聽了她回答,笑文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美賢撫摸著他的身體,瞅著他的臉,說道:「你剛才簡直像一只惡狼,要把我撕碎了。我真想把你給扔到地上去。」   笑文嘻嘻一笑,說道:「我如果像一只綿羊的話,你早就把我給扔到地上去了。」美賢聽了,羞澀地在笑文的背上拍了幾下,笑罵道:「胡說八道,我巴不得你像個綿羊呢。那樣的話,你晚上還能消停點。」   聽著美賢言不由衷的話,笑文樂了,但他沒有說什麼。他覺得不需要多說了,只要彼此快樂,言語反面是多餘的。   休息一會兒,美賢將燈關掉,二人摟在被窩裡睡覺。一時之間,笑文倒沒有睡著。美賢也還醒著,問道:「怎麼不睡呢?是不是想誰了?是想陳魚了吧。」   美賢在他的耳邊說道:「你說實話,你想不想跟陳魚做愛?」   笑文不答,反問道:「你說呢?」心裡卻覺得苦溜溜的。因為陳魚離開小鎮了,不知道哪天能回來。自從她離開之後,一直沒跟自己聯繫。自己也狠著心沒打電話,是怕影響她的心情。   美賢不再說什麼,歎了口氣。二人慢慢睡了。大概是半夜吧,笑文迷迷糊糊中被一個聲音叫醒,那聲音自然是美賢了。她的聲音又驚又怕,還顫抖著:「笑文,快點起來,出事了,出事了。」   笑文騰地一下從炕上跳了起來,像一隻受驚的老虎。 第十五卷(11)災難     笑文嚇了一跳,眼睛都睜大了。只見前後窗戶紅光刺目,無情的火舌正剝剝作響。原來不知何時,竟著起火來。還好,煙不是很大,但仍然熏得二人直咳嗽。   美賢顫聲道:「怎麼辦?」她看著屋裡的東西難捨難離。   笑文明白她的心意,說道:「保了命要緊,快穿上衣服。」說著自己穿上長褲跟襯衫,朝房門衝去。只見門上也是跳動著火圈,他心裡一沉,心道,這是陰謀。   他回過身來到美賢身邊。美賢已經套上一條裙子,手裡還拎著個包,顯然太重要的東西都放裡邊了。   美賢心驚肉跳的問道:「怎麼了?出不去嗎?難道咱們都得被燒死嗎?」她被煙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對此嚴峻形勢,笑文來不及多想,說道:「你到我懷裡來,閉上眼睛,不要說話。」   美賢疑惑地說:「你要硬衝嗎?」笑文回答道:「聽我的話吧。」笑文心道,我這穿牆術一個人穿不成問題,帶一個人施展,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他抱起美賢,來到北牆前,雙目一閉,念起口訣,向前一縱。再睜眼時,已經看到天上的星星了。粥鋪的北牆外,是一個單位的樓牆。兩道牆組成一個不長的胡同。   笑文把美賢抱到胡同外的寬路,離房子有個幾十米,說道:「好了,你睜眼吧。」美賢睜眼,從他的懷裡掙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還平安。她不安地問道:「咱們還活著嗎?」   笑文笑了笑,在她的大腿上捏了一把,美賢一疼。驚喜地道:「咱們都還活著呀。」可當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房子,只見窗戶跟房蓋一片紅光,在風力的作用下,燒得正響。   美賢想起自己多年經營的事業,不禁心痛難忍,哇地一聲哭起來。笑文安慰道:「你先別哭呀。只要咱們活著,以後可以開十個百個粥鋪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報警。」   美賢抬起頭,擦擦眼淚,說道:「可不是嗎。我怎麼這麼糊塗呢。」說著話跟笑文拉手向旁邊的小賣店跑去。   小賣店的店主當然也睡了。可外邊的喊聲,叫聲,早把他驚醒了。這個店主平時跟美賢她們很熟悉,見此光景,早就打了火警電話。   當美賢得知這一情況後,向人家連聲道謝。店主見美賢跟笑文雖然衣裝不整,但都挺平安的。因此跟美賢說道:「只要人沒事就好,別的都是次要的。」美賢跟笑文對視一下,心道,可不是嗎,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以後慢慢再掙錢買吧。幸好自己跟笑文都沒有事。   她跟笑文走出店,眼望著著火的房子出神。笑文讓她離遠點,自己倒向房子靠近。因為生命保住了,笑文已經冷靜如常,至於這房子,他倒不在乎了。房子燒了再蓋吧。只要人活著,一切都還會有的。   只是這火是怎麼著起來的呢?怎麼會門窗都著了?這裡邊只怕有大問題。我得看看別人家怎麼樣。   他站在原地就已經看到,那家姓胡的鄰居家跟自己家一樣,也火勢很旺。那家人正對著大火大放悲聲呢。胡金民的老婆坐在地上連哭帶嚎,她的孩子在旁邊勸著。胡金民本人頓足捶胸,連喊帶叫,還一竄一竄的,似乎要衝進火海,搶救他的商店。他的朋友們在旁邊拉著他,不許他亂來。   笑文上前仔細觀察,發現一個情況,他家的窗戶著火了,可還沒有著到門呢。並且他家的火勢並沒有美賢家的大。這引起了笑文的深思。這裡邊的確有問題。   這時觀看著火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想救火,卻無計可施,只能在旁感慨。笑文便挨個打聽,希望能知道更多的情況。   有一個禿頂黃牙的老頭說,他半夜從女兒家打麻將回來,經過這裡,只見美賢家的窗戶起火了。笑文沉吟著問道:「那你見到胡家的窗戶起火了沒有?」   老頭肯定地回答:「是美賢家先起的火,然後胡家才起的火。」   「胡家的門起火沒有?」   「沒有。」   笑文又關切地問道:「大爺,你可見到什麼人幹的?」   老頭說道:「我的確看到有人在那裡,只是離得太遠了,我的眼睛又花,沒看清楚。我就見到一個人影向北一拐,就不見了。」   又有人說道:「剛著火時,我就聽見有一輛摩托從我家窗前經過,等我出來看時,摩托已經沒有了。」   聽了大家反映的情況,笑文的心裡大致有了譜。他不再多說什麼了,急著回來安慰美賢。美賢靠牆站立著,旁邊正有鄰居們開導她。   笑文一上前,美賢就說道:「笑文,我的家完了。」   笑文溫和的說:「你別怕,你還有我呢。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嗎?俗話說得好呀,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要想開些。」說著拉住美賢的手。美賢從他的手上感受著溫暖,感受著希望。望著那可怕的火海,美賢覺得這一切像一個惡夢一般。   笑文說道:「美賢姐,我送你回小店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美賢搖頭道:「不,我要等消防隊來救火。」正說著呢,美柔跟菊影慌慌張張地跑來。美柔喘息著說:「姐姐,小宮,你們都沒有事吧,可嚇壞我了。」   菊影靠近笑文,對他瞧了瞧,這才放心。笑文微笑道:「我和美賢姐差點讓人變成烤全羊。幸好我們運氣好,總算跑出來了。」   美柔指著大火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抓住他擰掉他的腦袋。」   菊影望著大火,說道:「這是有人放火嗎?」   笑文頓了一頓,說道:「現在還不好說,應該有這方面的可能。」美柔一跺腳,說道:「他媽的,有多大仇呀,非得把人家趕盡殺絕。」   笑文擺擺手,說道:「美柔,不要罵了。你和菊影陪你姐回小店休息。有我在這裡就行了。」   美柔搖頭道:「不,我不回去,我在這裡陪你。」   菊影望著笑文,說道:「我陪大姐回去吧。」   美賢說道:「笑文,我不想回去,我想在這裡站著,看著。」   笑文拉著她的手,勸道:「你在這裡看著也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反而對身體有害。天有點涼,我還怕你生了病呢。」美賢又望了一眼自己可憐的房子,點頭道:「好吧,我聽你的。」   美賢跟菊影走後,笑文問道:「美柔,你怎麼知道這裡出事了呢?」   美柔回答道:「還不是聽外邊有動靜嘛。我披上衣服到外邊一問,才知道這裡著火了。我擔心你和姐姐,就跟菊影跑來了。」   笑文藉著火光,見她的衣服扣子都沒有扣全,心裡非常感動。   這時消防隊來了。他們來得不算快,門窗房蓋燒得差不多了,他們才趕到。不過救火倒非常麻利。半個小時吧,火勢減小,很快又熄滅了。   美柔誇道:「他們的素質不錯呀。」笑文點頭道:「看來是正規出身,業務不差。我真得替他們宣傳一下子。」   火滅之後,笑文上前道謝。他見到大家都造得灰頭土臉的,非常過意不去。其中一個隊長的模樣的青年說道:「不瞞你說,我們給人家救火不是免費的。大家也挺辛苦的,都冒著生命危險,連睡覺都沒有睡好。」   笑文明白他的意思,順手從兜裡掏出二百元錢來。那隊長臉上帶笑,說道:「謝謝了。」接過錢上了車。   美柔跳起來叫道:「你們怎麼這樣?」美目瞪著這群救火的英雄。   笑文拉拉她的胳膊,微笑道:「美柔呀,現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我跟你說吧,他們不是國家單位的消防隊,他們只是企業內部的,不對外服務的。因此到外邊幹活,要收錢的。」   美柔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的?」   笑文回答道:「是丁松跟我說過的。」   美柔望著消防車消失的方向,哼道:「這也太不像話了吧?人家著火,損失嚴重,心靈已經受到很大的傷害了,他們還要錢,這不是往傷口上灑鹽嗎?我要投訴他們去,不讓他們以後再亂來。」   笑文將她摟在懷裡,沒有再說什麼。對著黑暗中燒過的散發著焦臭味兒的殘房,笑文上前轉了一圈後,才帶著美柔回小店去了。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因為他覺得有一把無形的刀,要致自己於死地。很顯然,對方是不知道自己有穿牆的本事的,這才點燃門窗,讓自己死翹翹。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趙仁傑嗎?沒有證據,可不能亂猜。 第十五卷(12)試車     因為火災的事,美賢受到很大打擊。笑文一回到小店,又安慰開導一番。睡覺時,讓美柔去陪她。他覺得她妹妹更能說些貼心話,叫美賢得到更多的溫暖。而他自己則帶著菊影到大屋去了。   笑文躺在床上,懷裡蜷著菊影。這個小姑娘正說話:「宮大哥呀,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不要太往心裡去了,看開些,咱們還年輕,有本事自己創造。」   笑文微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我的心情好多了。只是你美賢姐還有點想不開。」   菊影柔聲道:「這也是難怪的,那個粥鋪可是她多年的心血,一把火燒了,換了誰都不能像沒事人一樣。」   笑文說道:「咱們該勸的也都勸了,可她一時間還是不能輕鬆起來,怎麼想個法讓她開開心呢?」   菊影想了想,說道:「不如你領她出門玩玩,散散心吧。」   笑文說道:「我很快就要去省城了,要不然領她到省城去吧。」   菊影搖頭道:「那不行的,上省城是辦正事。忙起來時,你能分出心來照顧她嗎?」   笑文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菊影提議道:「到附近一個地方玩,兩天就回來好了。」   笑文說道:「看來我真得好好想一想了。」接著話題一轉,問道「菊影,你哥哥的車買了沒有?我一直沒有見到他呢。」   菊影心裡高興,說道:「已經買來了,還挺不錯的呢。」   笑文說道:「買一回車,應該買一手的。幹嘛買二手的呢?」   菊影解釋道:「還不是為了省幾個錢嗎?我哥的意思是先買個二手的,等錢攢足了,再換個全新的。這樣不用借錢呀。」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你哥也真是的。如果他說直接買新車的話,跟我吱聲。我直接幫他買個新的好了。咱們的關係。誰跟誰呀?」說著在菊影的嘴上吻了一下。   菊影感受一下被吻的滋味,然後才說:「你不知道我哥這個人,自尊心很強的。他從不愛向人借錢。他能接受你的錢,那是很意外了。這說明他真把你當成親人了。」   笑文微笑道:「他是我大舅哥,他妹妹陪我睡覺。」   菊影聽了,嗔道:「不准你這麼說,怪羞人的。」說著話將笑文的嘴捂了一下。別看她經常跟笑文睡覺,因為沒有破身的關係,她的心裡始終扔不掉少女思想的包袱。   笑文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說道:「菊影,你要不要?」   菊影明知故問:「我要什麼呀?」心裡又甜又慌。   笑文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下,讓她感受著那東西的特點。菊影也沒有大羞。而是溫柔地按著,揉著,玩弄著,不幾下就將它弄得膨脹起來。由小蚯蚓變為大蟒蛇了。那硬硬熱熱的東西使菊影緊張起來,忍不住收手。   笑文不讓她松,說道:「小寶貝兒,男人是這個樣子的。你不要怕,你以後嘗過它的滋味後,就捨不得了。」說著話掏出寶貝,讓菊影給直接愛撫。   菊影一邊摸它,一邊說道:「宮大哥,為什麼男人都長著這麼個醜東西呀?沒有我們女子的好看。」   笑文笑道:「它雖然不好看,卻很有用。你想,如果沒有它的話,人類還不都滅絕了嗎?而且沒有它。你們女人還有什麼快樂可言。」   菊影天真地問:「真的嗎?真有那麼快樂嗎?」   笑文嘻嘻笑著,說道:「你想想美柔跟美賢怎麼對我就明白了。」菊影想想,還真是那個道理。她親眼見過美柔在笑文的攻擊下的癡迷的樣子。她知道性愛能令女子忘掉自尊跟原則的。   過了一會兒,笑文說道:「咱們睡吧。」   菊影問道:「你不想要我嗎?」   笑文歎息道:「要不是著火的事影響了心情,我現在就要你了。」   菊影連親幾下笑文的臉,說道:「宮大哥,你真好呀。」   笑文說道:「光誇沒有用,得來點實惠的。以後你給我生個兒子就行了。」   菊影以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回答道:「我一定會盡力的。」她的心裡充滿了甜蜜跟喜悅。她的心情並沒有受到火災多大有影響。她跟美賢她們究竟還是隔一層的。   第二天飯後,照常開門賣貨。前台由美柔跟菊影負責。在客廳裡,笑文仍然摟著美賢說些笑話給她聽,讓她的情緒好些。經過大家的開導和半夜的休息,美賢的情緒並沒有笑文想像得那麼差。   正說話時,丁松跟柳雲到了。笑文站起來說道:「丁大哥,你來就來吧,何必折騰嫂子呢?她走路不太方便。」柳雲在丁松的攙扶下,挺著大肚子。一身的孕婦服,使她的好身材不見了。不過她的臉蛋依然是那麼漂亮,站在人群中,仍然是鶴立雞群。   大家坐下後,丁松跟柳雲用好多陽光般的語言寬慰美賢,美賢表示感謝,說自己已經差不多忘掉昨晚的事了。   笑文望著丁松,問道:「丁大哥,你看火災的事怎麼辦?」   丁松望了一下柳雲,柳雲目光從美賢臉上移到笑文的臉上,說道:「還能怎麼辦?報警呀。既然懷疑不是自然火災,當然要讓警察查個明白,不能不明不白地受這個窩囊氣,一定得把兇手揪出來,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們看怎麼樣?」   丁松第一個贊成。他鼓掌道:「老婆,你說得好。你說的就是我要說的。對,抓住兇手,最好槍斃,可不能便宜了這個兔崽子。」說到這時丁松頓了頓,說道:「如果是有人放火,不該是一個人幹的。」   笑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如果單點一個窗戶的話,屋裡人會馬上發現的。他們應該是同時點火的。」   丁松告訴笑文:「今天早上我一知道信,就上火災現場去了。我聞到你們窗戶上門上的汽油味了。這是有預謀的,想把你們害死,就是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人是美賢,還是你。」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想應該是我吧,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們都不想我長命百歲的。」   一會兒,菊福從外邊進來。照例要慰問一下美賢。笑文問道:「菊大哥,你新買的車怎麼樣,舒服不?」   菊福興奮地說:「就在外邊呢,你們可以自己去看。」   笑文說聲好呀,就跟大家一起出來觀看。菊福的車就停在門口不遠。那是一輛福萊爾,銀灰色的,有七八成新,給人的感覺是小巧而莊重的。   丁松在旁誇道:「不錯,不錯呀,哪天俺也來買一輛玩。」   笑文的目光在車上掃視著,說道:「外表是不錯的,讓我來試試它的內在怎麼樣。」說著向菊福一伸手,說道:「借你的鑰匙一用。」   菊福用懷疑的目光瞅著笑文,問道:「你會開車嗎?」丁松跟柳雲二女也把目光集中在笑文身上。大家都沒有見過他開車。   笑文搓了搓手,說道:「我開一下你瞧瞧就知道了。」   菊福再度打量一下笑文,想從他身上取得一點可信的符號。幾秒後,他才慢慢掏出鑰匙,遞過去時,手都有點抖了。在他的想像中,自己新買來的車有報廢的可能性。有什麼法子,妹夫說句話難道還不好使嗎?想到自己的車可能『受難』,菊福的心都疼。   笑文接過鑰匙,一看丁松,說道:「丁大哥,你來坐車,試試我的手藝吧。」   丁松看一眼柳雲,說道:「我在這兒看你開車就行了,這第一次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   菊福馬上說:「我坐你旁邊,可以跟你說話,你也不寂寞。」他心想,如果對方有錯誤操作時,自己好做最大的補救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限度。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不用了,菊大哥,我還是讓美賢姐來陪我吧。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美賢白了笑文一眼,說道:「嘻皮笑臉的,說這些俏皮話,也不怕人家笑話。」   丁松一擺手,粗聲粗氣地說道:「咱們大家是自己人,早就習慣了。」   柳雲向丁松一瞪眼,丁松就不言語了。那邊的菊福想上車,可笑文又不同意。菊福又一想,有美賢在車裡,他開車自然會加倍小心的。   笑文開了車門,將美賢讓進去。自己坐到駕駛員的位置上,插鑰匙,開鎖,打火,踩離合,掛擋等等,這一系列操作相當老練,窗外的菊福看了自愧不如。   笑文從車窗內探出頭來,沖大家一笑。一鬆離合,一加油,那車平穩地前進,拐到大街上,一溜煙跑開了。 第十五卷(13)     笑文一口氣將車開到東月湖的山裡,在一個山坳停車。二人下了車,笑文得意地問道:「美賢姐,你看我的技術還行吧?」   美賢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開車,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呢?想不到你還留了一手呢。」   笑文望著起伏的山嶺,說道:「我早在學校時就學會開車了。當時只是玩,後來想著如果有一天找不到事幹了,就指它吃飯。」   美賢望著他,說道:「你還是很有頭腦的,年紀不大,竟學會了那麼多手藝,任憑哪一樣都能吃口飯的。」   笑文一笑,伸手將美賢摟在懷裡,指著天上飄動的白雲,說道:「咱們如果像那白雲一樣就好了,可以自由自在的飛,再不為人事而苦惱。」   美賢的目光注視著笑文的臉,;輕聲說:「有你這麼個男人在身邊,我的苦惱已經少得多了。」接著又歎道:「你什麼都好,就是一樣不好。」說到這兒,便打住了。   笑文知道她在說什麼,就笑了笑,說道:「那是你老公有本事,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哪有女人願意投懷送抱呢。」   美賢在他的懷裡掙了掙,說道:「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遲早得被女人給害死。」   笑文問道:「你看過『金瓶梅』那部小說沒有?」   美賢回答道:「我沒有看過,不過聽人說那是一本黃書。」   笑文解釋道:「黃書倒談不上,不過性描寫倒有一些。我想跟父說的是,主角西門慶風光一輩子,最後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美賢罵道:「活該呀,誰叫他亂玩女人了。死得再早些就好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那種人是人渣,死有餘辜,早死早利索。那樣好人就不會有那麼多災難了。但他的死也挺特別的,挺美的。在欲死欲仙中就上了天堂。」   美賢歪著頭,將美目睜得圓圓的,問道:「你這傢伙不是也想那麼死吧?」   笑文笑道:「等我八十歲的時候,我可以考慮這種風流的死法。只怕我到那個年紀的時候,給我一群漂亮的女人,我也只能瞅著流口水了。」   美賢格格一笑。說道:「以你的定力,會光看不練嗎?」臉上露出不屑來。以她的瞭解,只要美女不反對,他是不會當什麼正人君子的。   笑文痛快地回答道:「我當然不是正人君子了,只是那個時候,我年老力衰,力不從心,想幹美女也幹不成了。」   美賢哼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呢。」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要是真改邪歸正了,你還不哭鼻子呀。」   美賢說道:「怎麼會呢?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自己的男人變成好人。我會放鞭炮慶祝的。」   笑文笑道:「我改好之後,我再也不碰你一下,你會不難過嗎?你會忍得住嗎?」   美賢嘴硬,說道:「不做那事也能活呀,難道我還是淫婦不成。」一臉的不滿。   笑文說道:「好好好,你是三貞九烈還不行嗎?以後給你立個貞節牌。」   美賢歎息道:「還立什麼呀。我已經叫你給禍害了,不貞節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才幾個男人呀,比起李師師,陳圓圓來,你可差多了。」   美賢臉一板,推開笑文,怒道:「你小子,把我跟妓女比,你想死呀。」   笑文瞇著眼笑道:「美賢姐,開個玩笑也這麼認真呀。」   美賢鼻子一哼,說道:「這種玩笑你還是別開,我可不是象妹妹,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   笑文一伸手,將她又給抱住,說道:「我的好老婆,你以後心眼大些吧,不然的話,你會氣壞的。」   美賢歎道:「自從認識你以後,我的心眼已經大多了。想不到我自己竟然能容忍自己的男人搞一幫女人。」說到這裡,聲音有點淒楚。   笑文連忙將她摟得緊了點,撫摸著她的秀髮說道:「好老婆,你對我太好了,我以後會讓你活得幸福的。」   美賢應聲道:「但願如此吧。」笑文想到師叔的那番驚人預言,心中不禁悵然。他倒希望他的話都是假的。不過種種跡象表明,那預言是大有可能的。不然的話,以他的修為,不會三番五次地來找自己談話的。   又呆了一會兒,二人上車,原路返回。當車穩穩地停在小店六口,笑文跟美賢下車之後,丁松第一個鼓起掌來,菊福呆了呆,也跟著鼓掌。這時美柔從門裡跑出來,拉著他的手誇道:「小宮,你真厲害,不愧是大英雄,好多的本事呀。」眼中充滿了崇拜與讚賞,還有激情跟愛戀,看得出來,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準會撲到他懷裡,大獻香吻的。她跟姐姐的性格可不一樣,她可是火。   笑文不願在人前表現出跟美人的關係,就輕輕推開美柔的手,說道:「快去幫菊影的忙。」美柔沒好氣地回答道:「知道了」就返回屋裡。   笑文的目光一掃,發現站立的人中,除了丁松夫妻跟菊福之外,還站著一位美女,短裙長腿,面如桃花,雙眸正水汪汪地瞅著自己。她的肩上還背著一個精緻的黑色小皮包。   笑文瞅了一眼美賢,便上前招呼道:「韓大姐,你也來了,是來安慰我們的吧。你打算捐多少?」   韓冰咧嘴一笑,露出整齊的白牙,說道:「我打算捐一萬,你看怎麼樣?」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已經不少了,我很滿意。」   韓冰擠了擠眼睛,補充道:「不過不是億幣,是盧布。」   一聽這話,丁松第一個咧嘴大笑了,柳雲也笑了。笑文瞅了瞅美賢,見她沒有生氣的跡象,也就笑出了聲。   接下來韓冰也講了些客氣話,安慰的話。美賢雖然對她印象不太好,也表示感謝。人家畢竟是一番好意,而且對自己家也有恩情。自己再不高興她,也得應付一下。   本來美賢對韓冰沒有惡感,覺得她挺有能力的。靠自己的力量,能做買賣,能處理好人際關係,這是很棒的。只是上次自己將她堵在床上,而被窩裡還有心愛的男人笑文。從那以後,美賢就看不上她了,總覺得她是狐狸精,將笑文給帶壞了。但韓冰毫不在意,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當韓冰問笑文火災的事怎麼辦時,笑文便把柳雲的意見轉答了。因為柳雲的意見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韓冰想了想,說道:「也好,那你們跟我走吧。」   笑文問道:「幹什麼去?」   韓冰看了看美賢,微笑道:「有你的領導在還能幹什麼去呀,去分局報案唄。」   笑文答應一聲,看了一眼菊福。菊福沒反應過來。丁松推了他一把,說道:「菊老弟,麻煩你送送他們吧。」菊福這才明白,向駕駛座門口走去。   笑文沖大家一擺手,對丁松夫妻說道:「丁大哥,大嫂,你們進屋坐,我去去就來。」丁松夫妻點頭。笑文這才跟美賢,韓冰上車去。   到了分局,負責接待他們的人是張彪。這個小伙子穿著整齊的警服,精神百倍,很是威風。只是當他看到笑文時,臉便拉長了。但是有小姨跟來,張彪對笑文表面客氣些,心裡卻是不客氣的。因為笑文搶走美柔的事,在張彪的心上留下一大陰影,每次一想起這事時,張彪便覺得自己真不像男人。   由美賢口述,笑文補充,張彪記錄。當一切辦完時,三人告辭。張彪禮貌地將三人送到樓下。當三人上車時,張彪狠狠地盯了笑文一眼,似乎要把他盯死似的。笑文發覺了,但他並不在意,他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換了誰,心上人被人搶跑了,也不會心平氣和的。   在回家的半路上,韓冰便下了車。好心產有朋友等她去打麻將呢。笑文對她致謝,但沒有多說什麼,是怕美賢有什麼想法。   韓冰走後,美賢斜視笑文一眼,說道:「她對你還不錯嘛,一有事,她就那麼熱心地幫你。你真有本事。」   笑文瞅瞅前邊開車的菊福,對美賢微笑道:「我哪有什麼本事呀,我才認識人家幾天。還是你面子大,人家是衝你來的。」   美賢看看笑文,沒有再出聲。這裡不是辯論的地方。『家醜不可外揚』,美賢不想讓菊福看到自己跟笑文鬧矛盾的場面。   笑文斜視美賢端莊而耐看的臉蛋,心中愉快。他覺得得妻如此,一生知足。他想到要帶她出門散心,地點還沒有選好。這個問題得多想想,因此,他陷入了沉思。 第十五卷(14)吃魚     很快笑文定好了散心的地方。這個地方不是自己想出來的。他對附近的地理並不太熟悉。他是請教了丁松後做的決定。美賢雖跟笑文說不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幹正事要緊,但笑文還是堅持已見。美賢見他一片誠心,也就不我說什麼了。   出發那天,是一個晴好天氣。長天一碧,風和日麗,讓人的心情格外的好。臨走時,笑文囑咐了二女一些注意事項。菊影一臉的誠懇,洗耳恭聽。美柔有點不耐煩了,翹起小嘴輕哼道:「小宮,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呢?還把我們當成小孩子呀。」   美賢瞅了一眼妹妹,對笑文說:「咱們走吧,讓小丫頭自己當一回家,」   美柔微笑道:「俺們早就是長大了,早就能當家了,只是他不給我們表現的機會。」   笑文嘿嘿一笑,瞅了一眼二女。菊影柔聲道:「一路順風,宮大哥,美賢姐。」二人對她微笑。對於她,不必多叮囑什麼。她是讓人放心的。   美柔一臉的艷羨,喃喃地說道:「這遊玩的事,什麼時候能落到我頭上呢?總不能我也開個買賣,也被火燒了吧?」   笑文聽了,瞪她一眼,心道,真是烏鴉嘴,你姐姐遇到麻煩,已經夠鬧心了。我可不想再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   美賢臉一板,教訓道:「美柔不要胡說。你跟菊影好好照顧這個小店,有什麼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美柔提醒道:「咱們這裡也沒有電話,還得到電話亭。」   笑文微笑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丁松說好了,由他給安電話。他說也就這兩天的事了。人家是東家,咱們還是讓他來辦這事的好。」   美賢說道:「走吧,也該出發了。」   笑文沖兩個小老婆擺擺手。跟美賢奔車站去了。這個小鎮沒有直通那地方的客車。要坐別的車去。也就是坐經過那裡的車。從小鎮到那裡,也沒有多遠。   二人上了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已到站了。一下車,北邊路邊便是並列的幾家飯店。每個牌匾上都有活魚的字樣。   笑文站定身子仔細打量一下這個地方。在飯店往後不遠,便是民居。那些房群的密度跟延伸的長度,都沒法跟小鎮比。可這裡的『活魚』是出了名的,一左一右的人們一說到吃魚,首先想到這個地方。   二人觀察一下。便奔一家門臉不錯的飯店。一進屋。便有好看的服務員接待,熱情得不得了,使笑文想離開都邁不動步了。   他們被讓到一個單間,要好了吃喝的東西。服務員一陣風地出去了,去安排東西。服務員一走,美賢便對笑文說:「現在的服務員怎麼都這樣呢?一見人就笑,那眼睛都像是帶鉤的。難怪現在作風上犯罪的男人那麼多呢。」   笑文嘿嘿笑了,說道:「現在就這個世界。買賣人挖盡了心思,要讓顧客們把兜裡的錢都掏出來。因此選服務員也淨挑漂亮的。她如果不對咱們笑,而是板著一張苦瓜臉的話,你說咱們還會進來嗎?還會來這裡掏錢嗎?」   美賢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是,可也不用笑得那麼誇張跟淫蕩吧。」   一聽淫蕩一詞,笑文露出壞笑來,向她跟前湊湊,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道:「晚上咱們好好樂一樂,我也讓你盡情地淫蕩一把。」   美賢臉上發燒,哼聲道:「快放開我,叫人看見多不好。」   笑文笑道:「怕什麼呀,敢做就不怕看。」但他聽到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時,還是鬆開了美賢的腰。他雖然喜歡跟女人親熱,但在人前不喜歡做那種讓人反感的動作。   服務員給送上茶,又出去了。美賢說道:「笑文,咱們在這裡玩過之後,你直接去上貨吧,不用管我,我利己會回去。」   笑文搖頭道:「不急不急,再回家呆兩天再去。」   美賢問道:「那用不用找人跟著?你自己行嗎?」   笑文很自信地說:「有什麼不行的。誰敢打我的主意,我叫他躺著出去。」   沒用了多久,服務員就端上一條大魚來,是用一個大茶盤裝的,還飄著一縷縷白氣。那股香味兒,令人胃口大開。   美賢挾一塊肉給笑文,說道:「你嘗嘗怎麼樣,這地方的魚可是全省有名的。」   笑文嚼了兩口,便誇道:「真的很香呀,不過這魚並不是活的呀。」說話望望被粉條烘托的扁躺著的那條安靜的魚。   美賢自己也嘗了一口,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就老土了吧。人家這裡說是活魚,並不是指上桌來的還是活的。人家的意思是說現從水裡撈出來的,撈出時是活的。」   笑文點頭道:「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吃到嘴裡時,都是活的呢。」   美賢微微一笑,說道:「這是瞎說,要是吃到肚裡都是活的,那肚子不成了養魚池了嗎?」   笑文聽到這裡,跟美賢說道:「聽你這話,我想起一個笑話來。」   美賢問道:「你說給我聽聽,看能不能讓人發笑。」   笑文於是放下筷子,臉上做出神秘的表情,緩緩地說:「說一個孩子找到一個老頭求助。老頭就問你怎麼了。孩子就說,老爺爺,不好了,我不小心吃到肚子裡一隻耗子,這可怎麼辦才好。老頭一擺手,說道,孩子,你不用害怕,這個容易。老爺爺我有辦法。孩子忙問是什麼辦法。老爺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你不是吃了一隻耗子嗎,怕耗子咬你。現在你可以再吃一隻貓進去,不就成了。」   美賢聽了,忍不住笑了,差點沒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過一會兒才說:「這個老頭有毛病,他怎麼不吃一隻貓下肚呢。」   笑文見她高興,笑面如花,自己心裡也很痛快。藉著這股熱勁兒,笑文興致勃勃地說:「我再給你說一個,不過是成人的,你聽不聽。」   美賢心情愉快,便一瞇美目,說道:「我聽,不過不要講那麼噁心的。」   笑文答應一聲,又來了一個笑話:「有一個男人跟他的女朋友在做愛,做到高興時,為了增加情趣,男人就說,你快點叫床。女人為了討他歡心,就大聲叫道——床,床,床。」   美賢呵呵笑了,含羞地說道:「這女的智商一定比范偉還低。」   笑文輕聲笑道:「哪天,我也讓你叫床,你別這麼叫呀。」   美賢小聲回答道:「我有那麼傻嗎?我叫得好聽著呢。」說著話,美賢的臉紅了。笑文頭一回聽她在清醒的狀態下說這種大膽的話,不禁一呆,接著狂喜,便要來啤酒,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因為笑話,因為喝酒,笑文情緒極佳。美賢受他的影響,也喝了兩杯,只覺得臉上發熱,血流得好快,身子都變得有點輕了。   一會兒,笑文出去上衛生間。在回來的途中,正遇上一個人。這不是金絲猴嗎?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呢?金絲猴也看見他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說道:「宮兄弟,可真巧呀,在這裡碰上你了。」   笑文一瞅他,今天穿得整整齊齊的,不像平日那麼埋汰。冷不丁的一改樣兒,倒有點看不順眼了呢。   笑文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   金絲猴一摸自己的頭,回答道:「全好了,你看紗布都拿掉了。」笑文湊近一看,可不是嗎,傷處留下一個不小的疤來。   笑文說道:「好了就好,只怕以後再也不能幹重活了吧。」   金絲猴頹然回答道:「完了,我是廢了。」   笑文問道:「你幹什麼來了,猴哥。」   金絲猴說道:「是幾個窮朋友見我傷好了,非得請我到這裡吃魚,我想不來都不行。你也跟我去喝兩杯吧。」   笑文搖頭道:「不了,我也有伴的。」   金絲猴嘻嘻一笑,說道:「我去尿泡尿,一會兒,我到你的那屋坐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這兩天我一直想跟你說,可又怕自己說不太明白。你在那個間?」   笑文指指自己的間。金絲猴答應一聲,便奔衛生間去了。笑文看他的動作明顯不如以前了,再不似金絲猴那般迅速跟敏捷了,不禁為他感到悲哀。可轉念一想,他出了那麼大的事,能保住生命已經不錯了。如果落個可怕的後遺症,那不是更悲哀嗎?   笑文想到他提的重要的事,不太明白。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呢?難道是關於怎麼幹活,怎麼掙錢的嗎?細一想,這不太可能。   因為猜不出來,笑文便回到美賢的身邊。他等著金絲猴自己來說,看他能說出什麼事來,但願真是重要的東西。 第十五卷(15)情報     很快金絲猴來了。他跟美賢打過招呼,坐在笑文的對面。笑文便問:「猴哥,你要對我說什麼呢?」   金絲猴放低聲音,說道:「我想跟你們說粥鋪火災的事。」這一句話,令美賢全身一震,美目都瞪大了。她顫聲問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平時冷靜的她有點激動了。   金絲猴淡淡一笑,說道:「我只知道一點,講給你們聽,也許有用。」   笑文看了一眼美賢,說道:「美賢姐,咱們聽聽猴哥究竟怎麼說。」說著給金絲猴倒了杯啤酒。金絲猴一乾而盡,放下杯子,緩緩地說:「著火那天晚上,我正從一個朋友家回來。是從你們鋪子的西邊過來。離得挺遠,我就見一輛轎車停在你們鋪子門口。有兩個人從你們鋪子那兒跑過來,跟開車的人說了些什麼。很快,兩個人向北去了,那車向西南走了。等我趕到時,什麼都不見了。」   笑文想了想,又問道:「猴哥,你看清他們的長相沒有?」   金絲猴回答道:「距離遠了些,看不太清楚。」   笑文又問道:「那他們的個頭胖瘦怎麼樣?」   金絲猴思索著,說道:「車外的兩個人,一個高,胖,一個矮,瘦,長啥樣實在看不清。」這話使笑文心裡犯了嘀咕。他記得著火的那天晚上,有兩個人來問路。這事不會跟他們有什麼關係的。   笑文點評道:「你說的這些很有用。對了,轎車上的那人有什麼特徵?」   金絲鐵想了半天,說道:「可以肯定是個男的。」   笑文追問道:「還有呢?」   金絲猴就想呀想呀,好久才說:「他手上戴了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因為他從車裡伸出過手指,那晚路燈也挺亮的。藉著路燈,我看到了他手上的反光。那可能是戒指吧。」   笑文點點頭,問道:「還有呢?」   金絲猴這回想都不想地回答道:「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笑文跟美賢對視一下,心裡都感到有點失望,畢竟他提供的情報還不足以找到兇手。但笑文心道,這已經很不錯了,很可能放火者就是那兩個傢伙。那開轎車的人,只怕也不簡單。也許不是後台。就是幫兇。   為了表示對金絲猴的感謝,笑文跟他連乾了兩杯。金絲猴微笑道:「我還有朋友等我呢,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說著站了起來,笑文將他送出間去。   他一走,笑文回到美賢身邊。只見美賢一臉的凝重,心中重重的樣子,笑文拉住她的手,說道:「這下你明白了吧,是有人計算我。很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美賢笑了笑,說道:「咱們是自己人,還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她的笑容有點淒涼。   笑文自言自語的說:「到底是誰想弄死我呢?」   美賢輕聲問道:「你都得罪過誰呢?」   笑文想了想,苦笑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像趙仁傑,蘇漢威。張彪等等。哪個人都不喜歡我。」   美賢淡然一笑,問道:「你是怎麼得罪人家的?」   笑文歎道:「原因都一樣,都是因為女人。」   美賢用拳頭輕輕擊了兩下胸口,哼道:「你這是自作自受,誰叫你碰那麼多女人了,遲早有一天。小命都危險。」   笑文注視著美賢的俏臉,說道:「那能怪我嗎?對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女,我能無動於衷嗎?我又不是木頭。」   美賢幽幽地瞅著他,說道:「那也不能學韋小寶,大小通吃呀。你這樣幹,那些女人並不一定快樂,就算快樂也是暫時的。」這話說得笑文不言語了。他覺得自己是挺自私的,只考慮自己,不想想別人。   美賢不想打擊他,就換了話題:「你能不能抓到兇手?」   笑文回答道:「能,一定能。」   美賢提醒道:「人海茫茫的,你怎麼下手。」   笑文很冷靜地說:「就從那兩個人下手。那兩個人來過小鎮,就一定有人看見過他們。」   美賢苦笑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她今天也喝點酒,臉紅如霞,雙目水汪汪的,既有憂傷又有風情。笑文看得怦然心動,誇道:「美賢姐,你好迷人呢,我都忍不住了。」   美賢眨眨美目,笑罵道:「你這個傢伙,簡直是色鬼投胎,差不多天天都干,還幹不夠嗎?早晚你也得變成那個西門慶。」   笑文嘿嘿笑道:「我會愛護自己的。『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美賢輕聲道:「哪天弄得自己陽痿了,你就哭吧。」   笑文臉上露出壞笑來,說道:「我的身體是鐵打的,二十年之內不成問題。就算是那裡陽痿了吧,我還有手指呢。手指總不會陽痿吧。」說著他伸了伸右手的食指。   美賢白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個人可真噁心。」轉過臉不理他了。   笑文笑了幾聲,叫服務員算了賬,拉著美女的手,滿臉春風地出了小店。他倆向附近的山嶺走去。對著滿目青山,萬里長天,笑文胸懷大暢。望望身邊的玉人,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男人。   兩人來到一個小山頂,一同望著遠方。笑文將她摟在懷裡,問道:「美賢姐,跟我在一起,你幸福嗎?」   美賢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了轉,回答道:「還算幸福吧。」   笑文的目光從遠處收回來,認真地問道:「這話怎麼講?我有點不懂。」   美賢把嘴湊到他的耳邊,說道:「在床上是幸福的,下了床可就說不准了,想起你到處播種,去幹別的女人,心裡總是不舒服。」說著驕嗔地斜了他一眼。   笑文露出一臉的苦笑,慢慢地說道:「人在花叢,身不由已。」   美賢聽了,忍不住笑起來,數落道:「你別逗了,你就說自己好色不就得了。老找借口為自己開脫。我就不信,你不去碰那些女人,她們還能強姦你嗎?」   笑文瞇了瞇眼,說道:「那可不一定呀,女人也挺好色的。」   美賢笑罵道:「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我問你,你對陳魚還有野心嗎?」   笑文將摟她的手緊了緊,揚了揚頭,回答道:「有也跟沒有一樣,她都離開我了。」   美賢說道:「她又不是不回來了。」   笑文頓了一下,說道:「依我看,她離開小鎮,主要是想避開我吧,我讓她苦惱了,難受了。她想忘掉我。」   美賢從他的懷裡掙出來,主動摟著笑文的肩膀,勸道:「你對她還是死了心吧,那丫頭不是給人當小老婆的人。你這樣胡思亂想只能苦了自己。」   笑文臉色一暗,隨即表示:「我聽你的,不想她了。」這話說得輕鬆,其實是很難做到的,陳魚跟自己之間的一幕幕往事,總象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播放。如果陳魚對自己一點感情都沒有,不表示好感的話,他也就不說什麼了。偏偏不是這樣。這使得笑文對她總是不能忘情。他總是盼著有一天她能想通了,撲入自己的懷抱,加入自己的『後宮』。   美賢問道:「陳魚現在哪裡呢?」   笑文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在省城還是北京,說不準。我一直沒跟她聯繫,她也不打電話給我。」   美賢笑了笑,說道:「看你,也真夠可憐的。要不,我幫幫你吧,幫你把陳魚搞到手。」   笑文睜大眼睛,盯著她問:「你有辦法?」   美賢沉吟道:「辦法是有,不過,唉,我還拿不定主意幫不幫你。」是呀,哪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找新歡的,更別提幫忙了。   笑文瞭解美賢的性格,便說道:「如果你說幫我的話,我真不敢相信那會出自於你的嘴。」   美賢微笑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世上的事沒有一成不變的。人也一樣呀。我為了你開心,也許我就幫你把陳魚搞定。」   笑文摟住美賢的細腰,真誠地說:「謝謝你了,美賢,不過我不想你幫我。」   美賢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   笑文回答道:「對她那樣一個姑娘我不想用任何的手段。如果她是我的,她終究是會回來的。」   美賢點頭道:「那你就耐心地等吧。」   笑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問道:「咱們現在往哪裡去?」   美賢望望山下的小城,說道:「咱們進城吧,看這裡有沒有小鎮漂亮。玩到天黑時,再找住的地方。」   笑文附和道:「好,好。就這麼辦。找到旅店之後,先『葫蘆島』,再『巴庫』」。   美賢嬌笑幾聲,說道:「咱們到時分居。」說著先向山下走去。笑文從後邊追上,一邊走一邊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二人說說笑笑,摟摟抱抱,開開心心地下山去了。 第十五卷(16)激情     二人下了山,進入城裡。那裡街道寬綽,人煙密集,一點不亞於小鎮,只不過地盤沒那麼大。二人到處轉悠著,手拉手,像那些年輕伴侶們一樣開心。   逛得有些累了時,便找了家澡堂子洗澡。兩人要了一間,當老闆將目光盯在二人身上時,笑文倒泰然自若,美賢卻感到臉上發燒。因為自己跟笑文並不算正式夫妻。   二人進到間裡,開始脫衣服。笑文一打量,這個間不大,地上是白瓷磚,牆上的磚上還帶著圖案的,像唇印,又像楓葉的,挺好看的。這個單間不是完全封閉的,在門上的牆上與棚頂之間留出約半米多高的距離,用來流通空氣。光線也從這裡進間,但間裡主要靠燈光照耀。   在黃亮的燈光下,笑文很利落地脫掉衣服,露出健壯而厚實的身體,很有陽剛之氣。再看美賢,脫到只剩內衣時,便不想脫了。換了一個環境,她便有點害羞了。   她是高大健美型的美女,胸高臀圓,玉腿豐腴,曲線流暢,肉感十足。別看她穿得是尋常的白色的保守型內衣,仍然能顯出她的誘人魅力來。   美賢對著笑文犯罪的目光,羞澀地笑了笑,下意識的擋著胸,捂著下身。這個動作使得男人更有衝動感。   笑文湊上來,說道:「美賢姐呀,來,我幫你脫吧。」說著話果然動起手來。美賢也沒有反抗,憑他脫個一絲不掛。衣衫除去,健美而嬌嫩的身子象明月一般發光,且飄著一陣陣迷人的體香。雙峰怒峙。密林幽深。大腿圓滑,再加上美賢端莊俏麗的臉蛋,含蓄地微笑,笑文想不衝動都不行。   笑文叫了聲:「美賢姐,你好漂亮呀。咱們親熱一把吧。」   美賢搖頭道:「先洗澡,再幹別的。」笑文答應一聲。二人面對面站在傾洩的噴頭下面,感受著水流對身體的愛撫。   當笑文躺在牆邊的小床上。享受著美女搓澡的艷福時,他見到美賢的乳房隨著那搓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像兩隻活潑的大白兔。而兩粒深紅的大奶頭令他直嚥口水。雖然他經常品嚐它們,撫摸它們,但就是摸不夠,愛不盡。   因為他的胡思亂想,胯下的東西漸漸地變成一根旗桿矗立著。美賢注意到了,吃吃笑著,說道:「你這傢伙,又不安好心了。你想到哪個女人了?」   笑文陰陽怪氣的說:「正在想為我搓澡的美女。」   美賢伸手在他的東西上推了一把,笑罵道:「這玩藝,跟它的主人一樣不是東西,老欺侮女人。」   笑文厚著臉皮吹道:「你不知道,有好多的美女喜歡被欺侮呢。比如說你,我一天不欺侮你。你第二天就主動來找我了。」   美賢哼道:「我是那種送上門的女人嗎?」說著把笑文的東西狠捏了一把,捏得笑文啊地叫了一聲。再不敢胡說。那東西被捏後,只是搖了幾下,並沒有洩氣的跡象。   一會兒,二人交換一下,美賢趴在床上,笑文彎腰給她服務。面對著她的溫熱的豐臀玉腿,及上面點點的水珠,笑文慾望象火一樣上升,他很想馬上表達對美女地愛戀。   他慢慢地搓著,蹭著,心裡儘是色情想法。美賢對他的服務很不滿意,轉頭問道:「笑文,你怎麼了?讓人給點穴了嗎?怎麼這麼慢呢。」這一看,正見到那可惡的東西對自己搖頭晃腦呢。美賢不禁哼了一聲,罵道:「色狼本色。」那嬌嗔薄怒的神情,加上幾根濕發貼臉,使她平添幾分嫵媚風情。   笑文色心一蕩,再也受不住了。他扔掉手中的澡巾,粗喘著跳上小床,趴到美賢的身上。美賢明知故問:「笑文,幹什麼呀?像個惡狼似的。」   笑文嘿嘿笑道:「當然是想幹你。我知道你喜歡狼一樣的男人。」說著將美賢的玉腿分開,使之露出花瓣,那裡已經春水潺潺,一片狼藉了。   笑文跪起身子一看,笑了兩聲,說道:「我的美賢姐,你也想要了。」   美賢還不服氣,說道:「那是洗澡水,不是我流出來的。」   笑文也不跟她辯論,雙臂前支,擺好姿勢,將硬起的東西溫柔地插入。然後一邊親吻著美賢的臉蛋,一邊隨心所欲地動起來。   笑文享受著美女的肉體,心中大樂,問道:「美賢你舒服不?」   美賢一邊嬌喘著,一邊哼道:「我不舒服,是你舒服。幹這種事,都是我們女人吃虧的。」   笑文說道:「那不一定,好多女人被男人做時,都大叫『我要我要的』的。」   美賢說道:「我才不會那麼賤呢。」   初時如春風過野,稍後如驚濤拍岸。那張小床究竟太小,無法使笑文酣暢淋漓,於是,二人下了床,來個「虎步」。這下子笑文美極了,因為他在攻擊美賢的同時,還可以雙手玩球。   在笑文的努力下,在笑文的要求下,不久美賢也發出美妙的浪語來。說了好多比『我要』還要刺激人的言詞。當然,這不是她事先能想像到的了。在一個女人爽極樂極時,防線薄弱,自尊鬆懈,自然什麼面子跟矜持都不要了。   當笑文將精華注射完畢後,美賢撲到笑文懷裡,不依地哼道:「你這個傢伙壞死了,讓我說那些粗話,我恨死你了。」   笑文愛憐地摟著她,笑著哄道:「我的好老婆,你不要那麼在意呀。你在我面前說什麼都是美的,應該的。我不但不笑你,反而更愛你。」說著話,在她的身上連摸帶親的,真誠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過了好一會兒,美賢才有了笑容,笑文一打量美賢,雙頰暈紅,美目如水,配上勻稱的身材,真是一位令人犯罪的尤物。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陳魚。陳魚如果脫光了,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不知道能不能跟美賢一較高低。不過隔著衣服看,陳魚的身材是相當標準的,料想不會比她差。又想到她現在不知所蹤,心境黯然,像是一陣大霧籠罩了自己。   快活過後,又休息一會兒,二人離開這裡,到附近找家旅館住下。又玩了兩天,覺得該走了。這天早上,二人剛起床,笑文便接到丁松的電話。他向他報告了一個新聞。   「兄弟,你知道嘛,趙仁傑這小子昨天出事了?」丁松在電話裡聲音很大。   笑文問道:「讓人給做了嗎?」   丁松歎道:「這小子命大,沒死了。不過也住院了。」   笑文問道:「誰這麼有本事,能把他放倒?」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昨天晚上,趙仁傑這小子喝酒回來,在家門口下了車,被突然衝出來的兩個小子圍上了。人家一人一根棒子,想將他打死。幸好趙仁傑有點功夫,也幸虧趙仁傑的司機拚死護著他,不然的話,趙仁傑這小子就交代了。」   笑文問道:「結局怎麼樣?」   丁松說道:「他那個司機真機靈,在從車上跑出來之前,先報警了。正當趙仁傑跟司機拚命抵抗時,警車的聲音傳來了,那兩個傢伙才騎摩托跑了。嘿,真夠厲害的,能把趙仁傑打醫院去。」   笑文問道:「那兩個傢伙是誰?跟趙仁傑有什麼過節?」   丁松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這趙仁傑得罪的人多了,這回再住院,也是應該的。就是沒死,有點太遺憾了。」   放下電話,笑文陷入深思之中。他心道:「趙仁傑的功夫可不差,自己跟他一打一地對打,也不敢說立刻就能勝他。這兩個傢伙一根棒子,就能將趙仁傑打進醫院,可見功夫也是相當了得了。雖然趙仁傑喝酒了,但他有司機幫忙,他那個司機也是會武的。由此可見,那兩個小子不一般。這趙仁傑是怎麼了,不是小鎮一霸嗎?怎麼接連有人敢動他?嗯,上回是潘安茂,是外地人。這回兩個傢伙雖不明來路,料想也不是本地人,本地人敢跟他過不去的,沒有幾個。   美賢洗臉回來,到笑文跟前,便問誰來的電話。笑文便把丁松的話學了一遍。美賢點評道:「姓趙的傢伙,在小鎮橫行霸道,早該有報應了。」   笑文笑著將美賢摟在懷裡,說道:「好老婆,咱們今天回家吧。」   美賢聽著他的心跳,說道:「你去省城上貨吧,別浪費時間。」   笑文點頭道:「你說得對,只是讓你一個人回家,我實在有點不放心。」   美賢笑了笑,說道:「大白天的,坐客車回去,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身上又沒有多少錢。」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人家劫色。」   美賢罵道:「胡說八道。」推了他一把,掙出他的懷裡。   既然美賢這麼說了,笑文便接受她的建議。他給美賢送上客車,囑咐她到家時來個電話,然後他原地等車,準備奔省城而去。 第十五卷(17)養病     笑文坐車來到省城。在車站下了車,就想,我首先該去幹什麼呢?直接找淑賢上貨嗎?不用那麼快吧。應該先找個旅店住才是,總不能到朋友家住吧。   於是,他坐上線車,向聽雨所在的那家旅店而去。在車上接到美賢的電話,說自己已經平安到家,不用擔心。笑文感到很安慰。最後美賢囑咐笑文不少話,都是出門在外的一些經驗。笑文覺得可笑,但他心裡還是感到很溫暖。   笑文看到來顯上的號碼很陌生,就問美賢在哪裡打的電話。美賢回答道:「我是在咱們的家裡打的。」   笑文一手拉著車上的拉手,一手拿著手機,說道:「咱們家安上電話了嗎?」   美賢笑道:「可不是嗎,丁松挺有速度的。」又說了幾句話,美賢就掛了。她不想浪費電話費。有什麼話可以見面說。   一會兒,笑文下車,穿橫道走向對面的那家旅店。剛到對面,一輛線車在自己的右側停下。從車上下來一群人,其中一個人西裝領帶,整整齊齊的,竟是小董。   笑文心裡一喜,上前叫道:「小董,我在這兒呢。」   小董拎著一個皮包,一看是他,一臉的慚愧,嘴巴張了張,幾秒後才說:「笑文,你又來了?來上貨?」這話有點特別。   笑文也沒有在意,回答道:「是呀,有空沒有?咱們去吃口飯,我還餓著呢。」   小董沉吟道:「好吧,反正我也不趕時間。」率先領著笑文向附近一個小吃部走去。   進到一個單間,要好酒菜,二人坐定。小董搓著手。支吾地說道:「笑文,我有點......對不起你呀......。」   笑文微笑道:「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呀?你一直挺好的。」   小董搖頭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已經離婚了。」   笑文收住笑容,說道:「離婚是你的自由,這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呀。」   小董強調道:「我是說我跟聽雪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笑文臉上一冷,隨即笑道:「我和她已經不是夫妻了,她願意跟誰是她的權力,我憑什麼阻止她?一點理由都沒有。」   小董不安地說:「可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你,好像我在搶你的老婆。」伸手扶了扶眼鏡。   笑文冷靜地說:「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一直覺得她跟你是最合適的。因為你對她一心一意。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你比我強。我這人不像你那麼專情。你跟她在一起,我也放心了。我知道你會照顧得她順心順意的。」話說得雖然漂亮,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酸意。不過,這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稍後便平靜如常了。   小董一呆,隨後說道:「你不怪我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擔心,這件事使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看來是我把你想得太狹隘了。」   笑文笑笑。問道:「聽雪跟孩子都好吧?她出院了吧?」   小董臉現喜色,說道:「她早就出院了,現在很好,每天挺高興的。」   笑文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董問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笑文搖頭道:「不必了。見了面只能增加煩惱。我還是讓她過點平靜日子好。」他不願多談聽雪。於是轉了個話題:「你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勇氣跟淑賢離婚呢?」   小董一皺眉,想了想才說:「我覺得人生短暫,應該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夢想,不該再浪費寶貴的時間。」   笑文一笑,說道:「我一聽說你離婚了,還以為淑賢把你甩了呢?鬧了半天,你才是主宰者。」   小董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呀,在人們的心中,我一直跟小綿羊一樣,一點硬氣都沒有的。」   笑文誇道:「你這次的表現很好,男人應該這樣。不過我可不支持你離婚,因為淑賢會受到傷害的。」   小董歎息著:「傷害也許是有的,不過不會很大。」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小董解釋道:「你也知道的,她雖然跟我做夫妻,但她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她一直喜歡你的。只是你一直沒有給她機會。」   笑文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將她摟到自己的懷裡,你會不會跟我拚命?」   小董搖頭道:「她不再是我的老婆了。」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服務員將酒菜一一端來,二人連喝帶談,情緒很好。他們中間的那層顧慮跟障礙也煙消雲散了。   笑文放下酒杯,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小董回答道:「我可能會離開省城,到外地發展。」   笑文問道:「為什麼呢?不會是有什麼個人方面的原因吧?」   小董答道:「不會,不會,是因為外邊有更好的前途。有個研究所早就約我去他們那裡,我一直沒答應。這回沒有牽掛了,可以去了。」   笑文舉起酒杯,豪爽地說:「小董,我祝你前程似錦,一路順風,越來越出息。」   小董也舉起酒標,想了一會兒,才大聲說:「我也祝你生意興隆,艷福無邊,越來越帥氣。」   笑文叫道:「好」。二人碰了一下杯,都一乾而盡。彼此都覺得今天喝酒比哪天都痛快。今天的談話比任何時候都真誠。   笑文算過賬,二人分開時,笑文說道:「替我好好照顧聽雪,別讓她吃苦。」   小董點頭,也說道:「你見到淑賢時,好好開導她,讓她高興起來。」二人握了握手,這才友好地分開了。   笑文望著小董的背影,見他走路不像往常那麼緩慢而漂浮了,而是迅速而穩重,越來越像男子漢了。笑文就想,就是三日不見,刮目相看。以前一直綿羊般的小董,都有點狼性了。嗯,這才是男人。   下一步還是得找旅店。他來到那家旅店的大廳,櫃檯裡站的服務員他上次來見過的。他順口打聽起聽雨來。   服務員經他提醒,也認出他來,臉上有了笑容,回答道:「聽雨嘛,她生病了,請假養病呢。」   笑文一楞,問道:「生病?什麼病?在那裡養病?」   服務員回答道:「什麼病不清楚,她在家養病。」笑文問明了她家的詳細地址,便往聽雨家趕去。他是知道聽雨家的,姐妹倆自從父母不在了,便住在一幢老樓裡。一直沒有換過住處。他之所以問得詳細,是怕她家搬了。   他將聽雨一直當成一個小妹妹,既然她病了,怎麼也得先去看看。他來到她家附近,買了些水果,食品,這才上樓去敲門。   當門開時,聽雨一見是他,憂鬱的面孔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她歡呼道:「宮大哥,快點進來。」   笑文一邊進去,一邊瞅著聽雨。雖然她臉色不像太好吧,也不像有病呀。這丫頭搞得什麼鬼。   換好鞋坐在客廳上。聽雨笑嘻嘻地指著那些東西問道:「宮大哥,這些東西都是給我買的嗎?」她心裡很美。   笑文板著臉回答道:「是呀,聽說你病了,我就特意來看你。」他有意將病字拉得老長,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聽雨笑著扒著桔子,遞給笑文一個,自己也大口地吃起一個來。吃了幾口,她才說:「我是真的病了,你沒有看出來嗎?」   笑文搖頭道:「沒有呀,你好像比我還健康呢。」   聽雨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我都有點瘦了。」笑文瞅瞅她白淨秀氣的臉蛋,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呀。   笑文對著她無法生氣,就問道:「無緣無幫地,你怎麼會生病呢?」   聽雨放下桔子,臉上露出怨恨來,說道:「別提了,前幾天談一個對象,讓我很難過。」   笑文好奇心起,心問道:「什麼樣的好男人,讓你這麼放不下。」   聽雨扁了扁嘴,叫道:「什麼好男人呀?瞅著像個人樣,挺帥氣的,挺斯文的。認識沒幾天,請我到他家玩。在茶裡給我下藥。幸虧我比較細心,見他臉上的笑容有點怪異,就留神起來。我說想吃蘋果,讓他給我洗一個過來。他去洗蘋果了,我就趁機將兩個杯掉了個兒。他回來後,為了表示光明磊落,他自己先喝了那杯茶。我坐著不喝,怕整個茶壺都有問題。他喝了沒一會兒,就暈了過去。我氣得衝上去,給他一頓嘴巴子。」   笑文聽了笑了,誇道:「聽雨,你真行,真夠機靈的。換了一個姑娘就完蛋了。」   聽雨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就是,就是。經過這事之後,我心裡好難過。我想不到人心是這麼可怕。因為對人性失望,我才病了,不過是心病。」   笑文提醒道:「以後跟男人相處,可得多長個心眼。」接著話題一轉,問道:「周榮呢?她最近好嗎?」   一聽周榮,聽雨臉色一暗,歎了一口氣。這使笑文擔心起來,難道周榮出事了嗎?雖然相處短暫,自己還是關心她的。 第十五卷(18)留宿     聽雨回答道:「她沒有出什麼事,只是嫁人了。」   笑文一驚,說道:「這麼快就嫁了,怎麼沒告訴我一聲呢。」聽到周榮嫁人,笑文心本能地一沉。別看不是自己的女友,但終究是有過一次親密關係呀。他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聽雨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美目,一邊望著笑文一邊說道:「我本想告訴你的,但她事先叮囑我了,不讓我跟你說。」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這倒叫我想不通了。」   聽雨抿了抿嘴,說道:「我也想不通,不過看樣子她挺喜歡你的。在她說道你時,她的臉上都有了光輝,比結婚還興奮呢。」   笑文點頭道:「周榮這個人,總的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聽雨眨眨眼,嘻嘻一笑,說道:「宮大哥,老實說,你把她怎麼樣了?」目光中大有深意。   笑文一笑,說道:「她好好的,我沒有把她怎麼樣呀?」   聽雨哼道:「你不要騙我,你倆之間肯定不一般。」   笑文衝她一瞪眼,才說道:「小丫頭,不要胡思亂想。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沒有別的。」   聽雨一臉的不滿,說道:「你還騙我呢。我跟你說吧,她結婚之前,在我家住過一個晚上。我聽見她說夢話了。」說著白了笑文一眼。   笑文不解地問:「她說夢話了,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雨說道:「怎麼沒有呢?那夢話正是關於你的。」   笑文大感興趣,一臉正經地說道:「她說什麼了?你倒說給我聽聽。」   聽雨臉一紅,說道:「我不好意思學。」說著低下頭去,一副羞不可抑的樣子。   笑文笑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就像我的親妹子。」   聽雨慢慢抬起頭,說道:「既然你當我是自己人,我就學給你聽。不過你不准笑話我呀。」   笑文連連表示:「不會的,不會的,我會洗耳恭聽的。」   聽雨目光不敢看笑文,說道:「那天晚上,她睡著睡著,就說道『宮大哥,我好舒服呀。你真行,真厲害,快點,再加把勁兒。我快死了。』」說到死字,聽雨的聲音低得快聽不到了。   笑文聽了臉上一熱,接著笑了起來。聽雨注意著笑文的反應,問道:「你笑什麼呢?你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嗎?」   笑文解釋道:「那是她做春夢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雨一針見血的問道:「那她為什麼不喊別人的名字。只喊你的。」   笑文微笑道:「這話你應該問她去,我怎麼知道呀?」他聽說周榮夢裡也叫自己的名字,大為得意跟舒暢。這是一個男人的驕傲,證明她心裡有我,也證明她的確被我征服了。只是她嫁人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翻雲覆雨了。   聽雨嘿了一聲,說道:「我怎麼沒有問她?我見她說夢話,就叫醒了她,她一句話不說,就奔衛生間去了。好一陣子才回來。」   笑文聽了心裡明白。周榮肯定是清理身體去了。不用說,她一定是做春夢流水了。只是當著聽雨的面。不好意思問那些詳細情形。   聽雨接著說道:「她從衛生間回來,我就問她,跟你什麼關係。她的回答跟你說的一樣。我就問她,為什麼夢裡叫你的名字。她只是嘻嘻笑,不回答我,我再三追問,她才說,等你以後有了男人,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笑文聽了直笑。聽雨沒好氣的說:「宮大哥,你告訴我,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笑文說道:「她後來又說了什麼,你都學給我聽,我再幫你分析一下。」聽雨於是往下說:「她又問我是不是處女?我說當然是了。周榮就呵呵笑了,說道,跟處女我不談這些成年人問題。她說的就是這些。」   笑文也笑了起來,說道:「聽雨,你還是個純潔的小姑娘,很多成年人的問題,我不便跟你說。」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不就是男女之間那種噁心事嗎?我什麼都懂的。」   笑文搖頭道:「聽雨呀,你說錯了,男女之間的事不噁心,還很美妙呢。當你喜歡一個人,你就願意跟他接近,也願意跟他做任何事而不後悔,那怎麼會噁心呢?」   聽雨低頭不語,似乎在想什麼心事。笑文又接著說道:「你不也談過戀愛嗎?你沒有體會到其中的美妙嗎?」   聽雨抬頭說道:「我談是談過,可一點都不美妙。因為沒有什麼美妙的,最後都分手了。」   笑文在旁點評道:「看來那不是真正的戀愛呀。你還沒有遇到一個與你情投意合的男人。」   聽雨歎息道:「我沒有那個好福氣呀。可能這一輩子都碰不到那樣一個人。即使碰到了,我也得不到。」   笑文站起來,坐到她的身邊,安慰道:「聽雨,你才多大的年紀呀,以後機會多的是,不要這麼悲觀呀。你需要什麼樣的男朋友,我們大家可以幫你撒網。」   聽雨聞著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心跳加快了,臉上笑著,說道:「說得這麼難聽,男朋友又不是烏龜,要撒什麼網呀。」笑文聽了哈哈大笑,前仰後合。   聽雨問道:「你笑什麼呀,有什麼好笑的。看你,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後邊去了。」細想自己的話,問題是出在烏龜上。男朋友當了烏龜,自然是自己給他扣了帽子呀。想通此節,聽雨大窘。   笑文停止笑聲,說道:「說真的,你要什麼樣的男人?」   聽雨哼一聲,指著笑文道:「我要的男人很簡單,就像你這樣的吧,要長得好,有風度,會掙錢,會武功,能保護我。關心體貼,善解人意。但要比你強一點,就是要用情專一,不能沾花惹草。」   笑文認真地聽著,說道:「我記住了,我爭取一定給你撈到。」聽雨聽了笑了,接著問道:「你在省城要呆幾天呢?我能幫你什麼呢?」   談到正事,笑文正經起來,說道:「我會盡快回去的。你也不用幫我什麼,我煩的時候,跟我聊聊天吧。」   聽雨哼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幹嘛那樣對你。」   笑文逗她說:「你可以臨時客串一下。」   聽雨很嚴肅地說:「那可不行,會影響我的名聲的,讓我吃虧的事,我可不幹。」   笑文裝作失望地說:「那算了吧,我找別人吧。」   聽雨瞪著他,說道:「你要找別人的話,我就打電話給你家,讓她不饒你。」笑文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聽雨收住玩笑口吻,問道:「宮大哥,你晚上住那裡呀?」   笑文回答道:「我去找旅店住,很方便的。」說著站了起來。他的意思是想走。看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必多留。   聽雨望著笑文,也站起來,說道:「宮大哥,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你就住到我家裡吧。反正我家只有我一個人。」   笑文望著聽雨,見她眼亮臉白,一條粉紅的裙子裹著苗條的身子,楚楚動人。胸脯隆起,腰肢纖細,露在裙外的大腿也圓潤亮麗。她的紅唇微張著,她的眼神期待著,真是一位令人怦然心動的美姑娘。   笑文看她這麼有魅力,竟不敢跟她多相處了,說道:「不了,那會給你添麻的。我還是住旅店的好。」   聽雨不再堅持,說道:「宮大哥,你是從我工作的那個旅店來嗎?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聽雨早就想問了。   笑文便把自己怎麼來的說了一遍。聽雨聽了心裡一暖,歎息道:「自從姐姐走了之後,周榮嫁人了,有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了。謝謝你了,宮大哥。」眼圈一紅,顯然是感動的。   笑文勸道:「別哭,別哭,我可是沒有欺侮你呀。」   聽雨不理這茬,說道:「聽我的,宮大哥,晚上住我家吧。我家總比旅店舒服的。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咱們也都是熟人兒。除非你心裡有鬼。」   笑文見她誠意,便嘿嘿笑道:「住你家可以,只是我會管不住自己的。」說著目光在聽雨身上一掃。   聽雨笑了笑,說道:「我不怕你的,我最擅長打色狼了。」笑文跟她目光一對,開心地笑了起來。這種情形讓他想起跟別的美女打情罵俏的時候。無論是美賢姐妹,還是菊影,或者柳雲,或者陳魚,都是那麼讓人愉快,讓人難忘。   陳魚呀,我心愛的姑娘,此刻你到了哪裡呢?你可知道,我在這裡傻傻地想著你呢。像一流澗水,盼望流雲一樣,在盼望著你飛回。 第十五卷(19)買碟     笑文決定在她家住了,使聽雨格外高興。她笑呵呵地將笑文領到以前姐姐住的房間,說道:「你住這裡怎麼樣?」   笑文當然知道這是誰的地方,回想起聽雪,心裡不免發酸。當年,他也在這個房間裡住過的。嘿,事過境遷,一切都變了。自己已不是她的男人。   聽雨微笑道:「你坐了一路車,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笑文看看天色還早,說道:「不累,我出去轉一圈,順便買點菜回來。」   聽雨笑道:「那我就不陪你了,我昨晚沒睡好,要睡一會兒養養神。你一定要記得回來呀,不然的話,我會親自出手抓你回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很自覺的,尤其是家裡有美女的地方,我會忍住不回來嗎?」   聽雨一臉嬌笑,把他送到門口,望著他下樓了。她的心裡像蜜一樣甜,一想到他終究還會走,還要回他家陪伴他的女人,心裡又有點發苦了。   笑文出了門,坐線車到了秋林、松雷一帶。這一帶的人行道上人特別多,多以中青年為主。這一片兒空氣中飄著濃郁的雞排味兒,有一個小攤位,生意特火。想從那裡買東西,得耐心排隊。旁邊的一家是個音像屋,為了做廣告,他們將一台大電視隔著玻璃面對外界,此時,屏幕上正有三個女生唱歌。相貌各有特點。一個象小子,聲音好粗,不細看不以為是女性。另一個年紀很小,圓臉,戴個眼鏡,像個中學生。第三個看著挺漂亮,特有女人味,帶幾分滄桑感,使人愛憐。   笑文暗暗叫好。這才是女人,具有女性氣質。如果我娶老婆的話,一定娶這樣的。怎麼她不大愛笑呢?是不是肩上的負擔太重了?   當她們唱歌時。他仔細聆聽,發現這個美女的聲音高得讓人吃驚,有響遏行雲的氣勢。他站在路上,對著屏幕。忍不住鼓掌歡呼。因為他也是懂唱歌的,他能聽出來,她是當巨星的料子。拿她跟陳魚比的話,相貌不如陳,但聲音條件則過之。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像這樣又美麗,唱功又好的姑娘實在不多。這時一個小姑娘來到他身邊,問道:「大哥哥,你在為冠軍叫好嗎?」   笑文看了一眼打扮入時的小姑娘(像個初中生)。回答道:「是呀,那個長髮美女好棒。」   小姑娘嘻嘻笑了,指著屏幕說道:「你說錯了,長髮的不是冠軍,那個才是冠軍。」說著對那人連連點幾下。這下使笑文驚奇,原來冠軍不是自己喜歡的美女,而是象小子的那個小女生。   笑文不由地笑了,說道:「這不是有病嗎?評委看來都沒有長眼睛,也沒有長耳朵。如果我要娶老婆,嘿嘿,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要這個假小子。」身邊的小姑娘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說道:「現在的小女生都喜歡這種類型的,你懂得什麼呀?」   笑文一笑,說道:「男人們不會喜歡她的。」說著向西大直街方向去了。一想到要娶老婆,若娶這樣的女人,他就有點噁心。轉念一想,人家長啥樣,與我有什麼關係呀?自己想娶人家,人家還不肯嫁呢。   他在前邊的道口向北一轉,奔車站方向而去。他走在人行道上,一邊邁步,一邊觀察著這城市的面貌。周圍儘是高高低低的樓群,縱橫大街小街上車流如海。車的跑動,帶著一股大風,這大風分外是一種節奏,彷彿城市的脈搏,跟小鎮完全不同。自己在這個城市住過多年,始終不能融入其中。誰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呢?   當他走到離永華地下商場還有幾百米時,旁邊的停車群裡的過道上走來一個男子,小聲問道:「哥們,要生活碟嗎?都是最新的。」   笑文笑了笑,沒理他往前走了。前邊接連出現幾個這樣的小販子,笑文都沒有理,當又一個小販子出現時,笑文猶豫著停步,問道:「多少錢一本?」經過他們的『騷擾』他有點動心了,心說,買回去幾本,給老婆們看看,也增加點情趣。   對方是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黃臉,一臉的世故,手裡拎著舊包。見他有意,臉上立刻有了讓人溫暖的笑容,他說道:「七塊錢一本,隨便你挑。」說著將笑文引到路邊的欄杆下,轎車旁。   笑文瞅了瞅他,說道:「五塊錢一本吧。」   那人很爽快地回答道:「行,哥們來幾本?」說著提起包打開,裡邊一大疊光碟。他有意將碟片分開幾個缺口,讓笑文看清面上的暴露圖像。   笑文瞅瞅周圍,說道:「有韓日國家的,拿四個瞧瞧。」   那人連忙找出六個來,說道:「這都是最好的,最新的,最精華的。哥們拿六個吧。」   笑文嗯一聲,一邊掏錢,一邊問道:「你不會騙我吧?」   那人嘿了一聲,說道:「我天天都在這片賣碟,如果我騙你,你可以來找我。」   笑文沒出聲,交了錢,拿過碟,隨意一翻,看上面都是黃種人的裸體,也就放心了。他將碟揣好,正要走時,對方提醒道:「車站亂得很,小偷特別多,可得加點小心。」   笑文說聲『謝謝』,便繼續走路了。他心說,這人心眼還不壞。既然車站亂,那真得注意點。誰要敢掏我的兜,我剁掉他爪子。   他接近地下商場時,望了一眼遠處車站的高樓。樓頂那個圓圓的大表盤非常悅目,像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人們,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見自己跟車站之間的幾條橫道人車密集,估計過去得費不少時間,順腳下了台階。這是地下商場的入口。他想從此到車站也是一樣的。他想溜躂到車站,再到『道裡』走走,就返回去。   進入地下商場,只見小攤相連,無窮無盡,望不到邊。他東張西望,愉快地溜躂著,想著給聽雨買點什麼東西回去。在人家住可不能白住,就是不拿錢,也得表示一下謝意。   正走著呢,後邊衝過來一個人,說道:「你給我過來。」笑文一回來,見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身穿西裝,長臉短髮,挾個小皮包,一臉的深沉,像個有身份的人。   笑文審視他幾秒,說道:「你在叫我嗎?」   那人說道:「就是叫你。你剛才買什麼了?買了幾本?」聲音充滿冷氣,像寒風一樣。   笑文心裡轟地一聲,感到不好,難道出事了嗎?他強作冷靜,微笑道:「沒買什麼呀。我又不認識你,誰知道你是誰呀。」   那人冷笑兩聲,說道:「我盯了你半天了,看得很清楚。你跑不了了,我們的人把各個出口都封鎖了。來吧,你跟我走吧。」說著轉身就走。   笑知道要壞事,想不到第一次幹這種事就挨抓,真是倒楣,他鼓足勇氣跟他後邊。這個時候的笑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老實,心直往下沉。他心說,讓家裡老婆知道自己出了這事,不知道怎麼鄙視自己呢。   那人領著他沒走多遠,從旁邊一個衣服架後邊,又轉過來一個男人,是個三角眼,也挾個包。他跟短髮說道:「李隊長,抓住了?」   短髮回答道:「嗯,通知局裡,把警車開過來,這小子不太老實。」   三角眼斜了笑文一眼,陰森森地說道:「帶到局子裡一頓收拾,不老實的也老實了。」說著跑到一邊打起手機來。   一會兒上到地面,向東走去。二人一前一後,像是押犯人一樣。沒走幾步,他們又一個同夥湊上來,三人一陣耳語,眼睛都盯著笑文,像是獵人盯著獵物。   笑文被盯得惴惴不安,心道,這下完了,身敗名裂,不但要罰款,還得臭名遠揚。我真是該死,買什麼那東西呀。這回損失大了。我怎麼化解一下呢?   走了一會兒,來到人少處,笑文停步,說道:「三位大哥,咱們私了吧。我拿錢,你們放我一馬。我心裡一定記得你們的好處。」   短髮獰笑著瞅瞅他,說道:「一本罰一百塊錢,你掏錢吧。」   笑文苦笑道:「我那有那麼多錢呀,我只有三百。」   三角眼罵道:「媽的,這幾個錢怎麼夠呀?不行不行,沒錢是吧,打電話給你家,趕緊拿錢來。不然的話,公事公辦。」   短髮見笑文臉有懼色,嘿嘿一笑,說道:「三百就三百吧,算你幸運。我們哥三個也不是沒有人味的。」   笑文聽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他心說,三百塊買個平安,這錢值呀。因此,他痛快地掏出三百元遞過去,像是把晦氣送走一樣。可他哪裡知道呀,好戲還在後頭呢。 第十五卷(20)發狠     短髮接過錢,揣好後跟同伴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臉上的得意就跟叼到骨頭的野狗一樣。這使笑文不知道所措。   笑文漸小,短髮沖笑文說道:「瞧你嚇得那樣兒,我們不是警察,我們是賣碟的。想賣碟給你。我們也不要你的錢,這些碟都歸你。」說著將自己的皮包遞過來。   這突然間的變化,使笑文火冒三丈,原來他們是一夥騙子。憤怒,屈辱,驚訝,痛恨,狠毒等各種感受都一齊聚來。這使笑文失去了平日的溫和與斯文。他像一隻要吃人的野獸。既然你們不是警察,我還怕什麼幹啥呢?   他定定神,對短髮瞪眼,大喝道:「給我拿來。」伸出右手來。   短髮將皮包遞過來。笑文不接,說道:「把我的錢還給我,咱們各不相欠,就當沒這回事。不然的話,我跟你們急眼。」   短髮沖同伴嘿嘿一笑:「他媽的,我看你不只雞眼,你還是鴨眼呢。」說著狂笑起來。   笑文無法控制自己,猛的飛起一腳,踢在短髮的胸上。他大叫一聲,向後跌去,摔得半天爬不起來。那兩個同伴呼叫著衝過來,一個拳打笑文面門,一人腳踢笑文小腹。笑文急了,閃都不閃,上邊伸手抓住對方手腕,下邊硬接了對方一腳。只聽啊呀一聲,踢他的三角眼抱著腳在原地直轉圈。他覺得像踢到一塊鐵板上一樣。差點使腳趾頭斷了。不一會兒,他坐到地上了。   被笑文抓住手腕的傢伙,見笑文如此神勇,嚇得臉都變了顏色。笑文衝他一笑,說道:「你們一定騙了不少人,騙了不少錢,嘿嘿,夠缺德的呀。今天就叫你們到醫院去消費去吧。」說著一叫勁,只聽那傢伙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原來笑文捏斷了他的手腕。又一揚胳膊,將他扔出多遠。   只不過眨眼間,這三個哥們都在地上了。狼狽不堪。笑文走到短髮跟前,再度伸手,說道:「把錢還我。」   短髮還不服氣,掙扎著坐起來。說道:「誰拿你錢了,我沒拿。」   笑文冷笑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說著話,在短髮跟三角眼的小腿上各踢一腳。二人立刻發出毛骨悚然的慘叫來,各摸著自己的腿。原來笑文一狠心,將他們的小腿踢折。   笑文還不解氣,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三人拎到馬路中心,像碼磚頭一樣,將三人重疊摞起,使來往的汽車不得不繞過三人通行。很快有好多群眾圍上來。笑文便告訴大家他們是騙子,以後大家看得清楚點,切不可上當受害。   這番折騰,短髮屈服了,不得不交出笑文的錢來。笑文在上摞的三人的臉上各自拍了一下,說道:「你們聽著,如果你們以後再敢幹這種勾當,我就不會這麼便宜你們了。我把你們都扔到松花江裡餵魚。「三人哪敢出一聲呀。   笑文解了氣,哼著小曲揚長而去,留下三人在地上呻吟。三人在這片橫行幾年,從沒有人敢惹他們,想不到這回遇到對頭了。這也是惡有惡報。   收拾了三個騙子,笑文心情舒暢,上了輛線車,向聽雨家而去。他心道,這回給你們點苦頭,估計短期之內你們不敢出來作惡。他本想報案來著,但想到自己買碟也有過錯,人家追究起來,對自己不利。自己還是離警察遠點為妙。   下了車,笑文買了一些菜,往聽雨家走來。離樓洞還挺遠呢,就見聽雨跟一個男人站個對面,不知道在說什麼。   等走近些,笑文看清了,那是個俊秀,清瘦的青年,一臉的憂鬱。聽雨看著那青年,沒有好臉色,似乎很反感。   笑文走到跟前,問道:「聽雨,怎麼了?」一見是他,聽雨趕忙湊過來,美目白了那青年一眼,說道:「這人糾纏我,你快幫我趕他走。」   笑文瞅一眼青年,說道:「他是誰?」   聽雨站在笑文身邊,說道:「我不認識他。我一下樓,他就跟我亂攪蠻纏的,討厭死了。」   那青年一臉的痛苦,說道:「聽雨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咱們畢竟還處過對象吧。你怎麼能說你不認識我呢?」   聽雨哼道:「過去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請你走遠點吧。」   青年皺眉說道:「聽雨,難道你一點不念舊情嗎?」   聽雨大聲道:「咱們已經分手了,多說沒用。你走吧,我永遠不想見你。」   青年歎氣道:「我知道你還在記恨那件事,我那也是多喝了點酒,才那樣的。我平時你也是知道的,規矩得很。」   聽雨瞪著他,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本來以為你這個人挺可靠,挺老實的,誰知道也不是個東西,幸好我發現得早,不然的話,你就害了我一輩子。」   青年悲傷地說:「聽雨,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一回吧。」   聽雨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又做了多少壞事。」   青年急了,跨過一步,伸手拉聽雨。笑文往聽雨身前一擋,說道:「我說兄弟呀,人家不願意跟你,你就走吧,硬纏著也沒有意思。還顯得你不懂道理。」   那青年咬牙切齒,怒視著笑文,問道:「你算哪根蔥?」   聽雨得意地沖笑文一笑,雙手抱住笑文的左臂,說道:「他是我的新男朋友,怎麼樣,比你強多了吧。」一聽這話,笑文立刻挺起胸膛,一臉冷淡,像個很酷的帥哥。   那青年恨恨地說:「聽雨,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還會來找你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儘管來,我這人最喜歡跟人打架了。剛才在車站打了三個傢伙,打得他們連滾帶爬的,屁滾尿流的。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妨也來試試。」說著臉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那青年瞪了二人一眼,一跺腳,說道:「我會來找你算賬的。」轉身快步走了。望著他的背影,笑文笑道:「這是誰?是給你下藥的那個傢伙嗎?」   聽雨搖頭道:「這個不是,這又是一個。在下藥那傢伙之前。」   笑文笑道:「聽雨,想不到你的男朋友這麼多呀。沒叫人家佔便宜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想佔我的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   笑文問道:「你跟他又是怎麼回事呢?」   聽雨一瞇美目,說道:「想知道嗎?等上去我再告訴你好了。」說著當先往樓裡走去。   二人上了樓,將東西送到廚房。之後聽雨才跟笑文說道:「這人以前跟我處過對象,處了有一個月吧,印象還不錯。誰知道有一天我跟周榮去舞廳跳舞,竟碰到他摟著一個女人在舞廳的一個角落亂摸,亂啃的。我二話不說,就跟他分手了。事後他一個勁向我賠禮,認錯的,又買不少東西討好我。但我根本不理這茬,就是不原諒。說什麼是酒後失態,那都是借口,分明是人品有問題。我才不跟這種偽君子在一起,我倒欣賞你這真色狼的本色。」說著目光一斜笑文。   笑文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道:「我成了真色狼?」   昕雨嘿嘿笑道:「難道不是嗎?你本來就是。」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雨得意地笑道:「我剛和周榮通過電話,她把什麼都告訴我了。還把你跟她怎麼親熱的都說了。」說著到這裡,聽雨只感到臉上發燒一個俏臉都紅了起來。   笑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周榮也真是的,跟你說這個幹什麼,那不是害你嗎,你還是小孩子。再說也影響我在你心中的美好形象呀。」   聽雨搖頭道:「不呀,我覺得你很有本事呀,能夠吸引很多美女。」   笑文說道:「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還以為相中我的了呢。」聽雨聽了笑而不語。   笑文想起買碟的事,就打開了VCD跟電視,對聽雨說道:「聽雨呀,我試試新買的影碟,看看質量怎麼樣。你能不能迴避一下呀。」臉上露出幾分壞笑來。   聽雨搖頭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我偏要看看,你買了什麼東西回來。」   笑文說道:「這可是你要看的呀,如果受到污染,你也別怪我。」   聽雨胞起沙發上的一個大布娃娃,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小女孩兒,不過是影碟罷了,能把我怎麼樣。」   笑文見她執意如此,便抽出新買的一張光碟,裝入VCD的入倉中。他不知道聽雨見了那畫面會有什麼反應。 第十五卷(21)騙子     當VCD正常工作時,出現的畫面令笑文意外,並沒有令人噴火的火辣畫面,也沒有美女的裸體在舞蹈,有的只是平常的歌曲什麼的。   笑文有點不死心,又將後邊五碟一一播放,那裡邊有的連歌曲都沒有,是空白的。這樣的結果使笑文忍不住大罵道:「媽的,騙子,下回見到你,非叫你爬著回家不可。」他以為賣給自己光盤的那個男子是個好人呢,因為他還善意地提醒過自己注意車站的小偷,鬧了半天,他也不是好東西,說不準跟他們是一夥的呢。這頭釣魚,那頭抓魚。都不是好鳥。笑文氣得直喘粗氣。   那邊的聽雨見了捂嘴格格直笑,說道:「宮大哥,你不會讓我看這些空白碟吧?那些歌曲也沒有好聽的。我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這個?至於神神秘秘的嗎?我還以為真是色的呢?」   笑文衝她尷尬地一笑,自我解嘲地說:「我是逗你玩的,那成人東西哪能給你看呢。」   聽雨笑道:「你不用解釋的,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說呀,宮大哥,若說買那東西,你可不如我。」   笑文眨眼道:「你有路子?」   聽雨做出神秘的表情,說道:「我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同學,他哥哥就是搞光碟買賣的,只要我需要那東西,打個電話,他能給我送來。保證都是真貨。」說著聽雨臉上露出得意來。   笑文被騙。感到很沒有面子,就說道:「我想不到省城的騙子這麼多呀。」   聽雨的美目在他的臉上一轉,說道:「我說宮大哥,虧你還在這兒住過好幾年呢,難道一點在外的經驗都沒有嗎?你應該知道,車站一帶的騙子很多的,」   笑文解釋道:「這回我太粗心了。」說著將那六個碟片一一折斷,扔到垃圾袋裡。他恨極了這幫騙子,真想再去一回,再給他們一頓好打。   聽雨站起來。湊上前說道:「宮大哥,算了吧,反正你也沒有破費多少錢。何必生這麼大氣呢,以後可要當心了。」   笑文歎道:「你不知道,在車站還出了一件事呢。」接著將自己在車站打人的事講了一遍。他講得很細,每一個細節都說到了。   聽雨拍手叫好道:「打得好,打得好。警察不管他們,你來管。我要是男人有你這本事,早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了。」說著話,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美美的吻了一口。這是對英雄的獎勵。   笑文被她吻得一楞,問道:「聽雨,你幹什麼呀?」   昕雨鬆開笑文。說道:「你是大英雄,我代表省城幾百萬百姓感謝你出手,維持秩序。」   笑文摸著被聽雨吻過的地方,感覺挺舒服的。他微笑道:「聽雨,少給我扣這頂大帽子,要不是你解釋得明白,我還以為你要勾引我呢。」   聽雨聽了臉一紅,又笑道:「我倒想勾引你,只怕你不上套。」   笑文對她笑了笑,說道:「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小孩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跟你這麼小的姑娘有什麼關係呢。」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你想有我還不干呢?」   笑文問道:「跟了我,難道會委屈你嗎?」   聽雨回答道:「要是我跟了你,我虧吃得大了。我說啥也是一個小姑娘,憑什麼找個離過婚,而且還有過別的女人的老爺們呀。」   笑文哈哈大笑,說道:「小丫頭,伶牙利齒,跟美柔是一對呀。」   聽雨眨著美目,說道:「美柔是誰呀?」   笑文不想讓她知道家裡的私事,就換個話題說道:「你餓了吧,我來做飯。」   聽雨點頭道:「就應該你做的,我的手藝可不如你好。」   笑文動作麻利,沒多久,就弄出了幾樣小菜。二人坐下,笑文吃得較慢,而聽雨卻大口吃東西,像餓了幾天一樣,嘴裡不時誇道:「好吃,好吃,真好吃呀,你有這個本事,真是好極了,我決定了,我以後就要你了。」   笑文聽了覺得好笑,問道:「要我幹什麼?當丈夫嗎?」   聽雨可不傻,一邊嚼著一塊肉,一邊回答道:「去去去,我不要丈夫,我要你給我當廚師。」笑文撇撇嘴,繼續吃東西了   晚上睡覺時,笑文提醒道:「小丫頭,晚上一定要把門關嚴了。」   聽雨問道:「為什麼呀?」   笑文解釋道:「我告訴你吧,我有一個夢遊的毛病。游來游去,不知道會游到哪個房間去。」   聽雨嘻嘻直笑,說道:「我會預備一壺開水的,如果狼來了我就那麼一倒」聽雨做著動作,「給他活活地褪毛。」聽雨笑起來美目彎彎的,嘴角翹翹,白牙微露,特別好看。雖比不上牡丹般艷麗,也比得上月季般動人。   笑文看得仔細,不禁心跳加快,再看她的胸脯,已經隆起如球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子了,她已經長大了,熟兒透了。她比自己的老婆美柔小不多少,的的確確是成年人了。   聽雨注意到笑文的目光光臨過自己的酥胸,臉上一熱,嗔道:「宮大哥,原來你也不老實呀。你剛才看什麼呢?」   笑文哈哈一笑,解釋道:「沒什麼呀,我看你裙子上的這朵小花挺漂亮的。」聽雨的胸上別了一朵粉紅的胸花,挺小巧可愛的。   聽雨小嘴撅了撅,說道:「你倒挺狡猾的,可別叫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呀。」說著白了笑文一眼,奔自己房間去了。   笑文笑了笑,心道,這個小丫頭,要是跟美柔在一起的話,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幸好二人不認識,不然的話,都在自己家,嘿,可有得看了。   他來到自己要睡的房間,關好門,坐在床上,竟沒有睡意。這個房間以前是聽雪的,在他跟聽雪正式結婚之前,二人也在這裡同床共枕過,想不到幾年之後,二人便如同陌路了。這是上天的安排嗎?   他想到此行的目的,便覺得有必要跟淑賢通個電話,叫她有個準備。電話一接通,就聽見淑賢嘹亮的聲音:「是笑文嗎?你在哪裡呢?」   笑文回答道:「我在朋友家呢,咱們明天就能見到了。你怎麼樣?心情好點沒有?」   「我嗎,你說我嗎?我早就沒事了,離了真好,真自由,想什麼時候回家都成。」   「你在哪裡呢?幹嘛呢?」   「我在朋友家打牌呢。你沒有聽見嘩嘩的聲音,跟朋友們的浪叫聲嗎?」說著,淑賢竟爽朗地笑了起來。   笑文聽見淑賢的聲音之外還有好多雜音。他見她沒有什麼事,心裡踏實多了。又說了幾句,笑文才提起上貨的事。淑賢當即表示,說你來就好,我這裡的東西,你隨便挑吧,選中什麼拿什麼。先把貨拉走,賣完再給我錢也中。這話聽得笑文非常感動。在他的心中,小董跟淑賢都是一等一的好人,至於離婚什麼的,那都是另外一碼事了。   淑賢最後說:「明天下午一點,你到我的批發部來吧。我等著你,你要不來的話,我會一直等下去的。」聲音是帶著笑的,但笑文聽得出她是很認真的。   笑文回答道:「風雨無阻,一定準時到的。」說完該說的,笑文這才掛斷電話。他這頭才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起來,一看號,居然是家裡來的。   「小宮,是我呀,聽得出來嗎?」美柔故意作出溫柔的聲音。   笑文笑了,說道:「不用聽,都知道是誰。」   「你怎麼知道的?」   笑文說道:「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的,自然是我的小老婆了。」   美柔嘻嘻而笑,說道:「人家關心你嗎,你啥時候回來呀?」   笑文一聽就想笑出聲來,我才來這裡不到一天,就催我回去了。他問道:「美柔呀,你想我了嗎?是上邊想,還是下邊想?」   美柔吃吃笑著,小聲道:「我兩邊都想。上邊讓你親,下邊讓你填補漏洞。」這聲音又柔,又媚,又帶一點浪氣,笑文覺得下邊都有反應了。   「美柔,等我回去的,我一定讓你一晚上多死幾回。」   「好哇,說話算數,若是騙我,以後再不讓你碰我。」美柔正經地說。稍後,電話裡傳來菊影的聲音:「宮大哥,我和美柔在小屋談你呢。」   聽到他的聲音,笑文的心裡特別柔和每次他跟菊影親吻時,愛撫時,總有『一槍穿花』的衝動。可是說不清為什麼,他還是讓她堅守著處女的陣地。也許在下意識裡,他還是喜歡少女菊影吧。   菊影很懂事,說了些關心體貼的話,也就掛斷了。當一切房間安靜下來,笑文開始構思自己的辦事計劃。他想盡快辦完事,好回家陪老婆。 第十五卷(22)抱我     第二天一早起來,笑文坐在客廳裡半天,都沒有見到聽雨從房間裡出來。笑文覺得奇怪,走到她的門前聽了聽,裡邊傳來急促的喘息聲。這聲音可不是動情的那種喘息。這喘息帶著難受的成分,不如那個聽來銷魂和爽快。   笑文敲了幾下門,問道:「聽雨,小懶蟲,太陽都快照屁股了,怎麼還不起來呢?」   屋裡傳來聽雨的低低的聲音:「宮大哥,你快來,快來,我好難過呀。」這聲音中充滿了淒涼和柔弱,使得笑文再沒有什麼顧慮了。他知道聽雨很需要幫助。   他一下推開門,衝了進去。來到床前,只見聽雨臉紅似火,嘴唇都乾裂了,喘息聲很大。笑文馬上一摸她的額頭,熱得燙手。笑文心裡一驚,問道:「聽雨,你發燒了?咋搞的?」   聽雨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早上一睜眼就這樣了。」   笑文拍拍床,說道:「你這是重感冒,可不能耽誤,趕緊走。」說著話,揭開被子,開始給她穿衣服。被子一揭開,聽雨苗條而白嫩的身子便照亮笑文的雙眼。她身上的紅色的小巧的胸罩跟褲衩,使她的女性特徵非常突出。出於對美的讚歎,笑文愣了一下,想不到聽雨是這樣誘人的。但僅僅是一瞬間,他就開始忙活正事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給聽雨穿衣。他暗暗歎息。奶奶的,我怎麼這麼沒有艷福呀,好容易抓到這個機會,無緣多看幾眼。   穿好衣服,笑文將她抱起來。她的身子好輕,像棉花一樣,給笑文的手感很好。笑文望著這香噴噴的身子,真想試試抓揉的滋味兒。可惜不是時候,也沒有資格那麼做。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   下了樓,找個車。將聽雨送到最近的一個診所。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檢查過後,便給聽雨打起吊瓶來。那婦女一邊忙活著,一邊怪笑文,說你作為丈夫,為什麼她高燒到這個程度,你才給送來呢?再晚一些,後果就嚴重了。她還說,她最恨冷血的男人,薄情的男人,讓笑文吸取教訓,以後多一些愛心,多一些溫情,對老婆一定要疼愛些。不然的話,定會被送上道德法庭的。   這些話訓得笑文非常委屈,又啞口無言。他想解釋什麼,卻沒有那個心情。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聽雨的病情。而聽雨雖然病著,但聽得很清楚那醫生的嘮叨。她完全可以解釋的,可是她不說一句話,只抿嘴微笑。偶而睜開美目,向笑文瞅瞅。她的臉紅如柿子。不知道這顏色中有沒有害羞的成分。   點過兩瓶藥,聽雨的臉色好了一些,美目也能睜開了。那醫生白了笑文一眼,收拾東西出這屋了。屋裡只有二人。聽雨拉著床邊坐著的笑文的手,說道:「宮大哥。對不起了,剛才讓你受委屈了。」   笑文覺得她的手還是熱了些,不過很滑很軟。說道:「沒關係的,只要你能好起來,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麼的。你姐不在身邊,自然我就得關心你。」   聽雨幽幽一歎,說道:「我父母死得早,我們姐倆過得很苦。姐姐嫁你後,算是過上好日子了。我呢,只好自己找工作養活自己。到頭來,還是沒有人疼,沒人愛的。」   笑文拍拍她的手,說道:「聽雨,你不要這麼說呀,以後會有好男人照顧你的。」   聽雨淡淡一笑,說道:「宮大哥,你在安慰我吧。我知道我不是個有福的人。愛我的男人們我都不喜歡。」   笑文提醒道:「以後不要眼光那麼高了,差不離的就行。」   聽雨答應一聲,說道:「我聽你的好了。」   笑文說道:「你不舒服,就不要多說話。」   聽雨喘息著說:「我沒有事的,會好起來的。宮大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笑文笑了笑,說道:「咱們又不是外人,用不到求的。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你。」他想這事一定是很難輪到的。   聽雨小聲說:「你可不可以抱著我。」   笑文點頭答應,將聽雨扶起來,摟到懷裡。聽雨將雙臂摟住笑文的脖子,閉上美目,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笑文抱著這溫軟的身子,舒服得很。他在她的耳邊說:「聽雨,你不說有事求我嗎?是什麼事,說吧。」   聽雨吃吃笑著說:「就是讓你抱我唄。」笑文這才恍然,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呢,原來是這樣。這事他挺願意幹的,自己又不吃虧。   他的一隻手在聽雨的背上摸著,問道:「聽雨呀,你怎麼會發燒的?」   聽雨想了想說道:「一定是昨晚忘了關窗戶,睡覺時又把被子瞪掉了,這才生病的。」   笑文說道:「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那麼不老實,像個小孩子。」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小孩子嗎,很需要大人關心,大人愛的。我問你,你肯愛我嗎?」   笑文聽了心中一熱,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一直將聽雨當小妹妹看,儘管自己非常風流,但對聽雨可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叫他怎麼回答呢?萬一她纏上身來,我可怎麼辦?如果影響到家裡,那就不妙了。家裡的三個女人,有兩個得向自己發威。這事很棘手。   聽雨見他不回答,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明白的。我不會纏著你的。我這個人很要臉的。」說著話,掙扎著要出他的懷抱。   笑文見她如此。再也不想什麼後果了,就回答道:「我挺喜歡你的,你這個小姑娘很可愛。」   聽雨笑了,說道:「你怎麼不早說。」說著話將笑文摟得更緊。笑文心裡暗暗歎氣,心道,壞了,壞了,我的麻煩來了。這不是害人害已嗎?我這是自己挖坑自己往裡跳呀,哪個男人像我這麼傻呀。   笑文歎道:「聽雨,你何必喜歡我呢?我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好呀。你看你姐離開我。就證明我這個人一點不值得愛。」   聽雨說道:「我才不管呢,我只知道我喜歡的第一個男人就是你,你也是我唯一喜歡的男人。」   聽到美女喜歡自己,笑文跟別的男人一樣,虛榮心得到滿足。非常受用。他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喜歡我很久了。」   聽雨輕聲笑了笑,說道:「我跟你說吧,在你跟姐姐談戀愛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笑文說道:「你盡瞎說,你那時才多大呀,在上中學吧。」   聽雨回答道:「我那時是不大呀,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明白你們在幹什麼了。而且我的月經來得很早的。姐姐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   笑文笑道:「就算那時候你生理上接近成熟吧,思想上還很嫩吧,你哪裡懂得什麼叫愛呀。那時候你少女情懷初動,那是很盲目的。也許你當時喜歡我,當我是白馬王子、可年紀大幾歲之後,你就會把我給忘掉的。你會知道,你當時是多麼傻的。」   聽雨冰道:「我可沒有,我那時候喜歡你。以後喜歡你,直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你。」   笑文聽到聽雨這麼在意自己,就膽子大了點,手在她的屁股上輕撫著(很結實。很有彈性的),笑文說道:「我只是一個平常的男人,沒什麼值得別人喜歡的。我想不出。你喜歡我什麼。」   聽雨被男人摸得挺好受,暖流一陣陣傳過來。她沒有反抗,說道:「當時只覺得你很帥,很有風度,又會武,又會做菜,說話也很中聽,還有掙錢的本事。憑這些我就被你征服了。」   笑文捏著她的屁股,手感相當好,嘴上說道:「長大一些,你一定就不那麼喜歡我了。」   聽雨回答道:「長大後,有好多的男孩子追我,我也談過幾次戀愛。每次都拿他們跟你比,覺得他們都不如你。因此,一個個的都黃掉了。」   笑文停住無禮的手,眼睛都睜大了,問道:「聽雨,你不會告訴我,你以往的對象黃了,都是因為我吧。」   聽雨肯定地回答道:「主要是因為你。因為我心中有了你這個偶像,看別的男人都不順眼了。上回你一來後,我對你更注意了。我本來想告訴你我的心意的,可是你身邊已經有大美女了。你走了之後,我心情很壞,就又談了兩回對象,想不到差點被那兩個傢伙給害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想眼別的男人在一起了。我心裡就想,我要跟著你。不管你身邊有沒有女人,我都要跟你在一起。不過我最擔心的是你討厭我,不想見我。我就對自己說,如果他來省城,能想起來找我的話,我會毫不遲疑地跟他走,他帶我到哪裡都行。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聽著聽雨的表白,笑文激動不已。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一個女孩子對自己這麼癡戀的。連他自己都懷疑了,難道我真的那麼出色嗎?我真的沒有真實地認識自己的魅力嗎?不然的話,她怎麼會這樣呢?   笑文插嘴道:「我這次到省城來,首先就去了你所在的旅店,一聽說你病了,我馬上就來了。」   聽雨動情地說:「謝謝你,笑文,我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小姑娘一高興,連大哥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笑文說道:「跟著我,你不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聽雨慢慢地說:「我不管,我不管,我要跟著你,我再不會那麼傻了。你要不答應的話,你馬上就走吧。」   笑文無奈地聳聳肩,說道:「真拿你沒辦法,好吧,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路,以後別後悔。」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聽雨的狠心。他在想,我該怎麼辦才能讓聽雨跟著我,而家裡又能跟以往一樣平靜呢?   聽雨知道笑文接受自己了,特別高興。她抬起頭,說道:「宮大哥,你聽到了嗎,我的心跳得好厲害。你聽到沒有?」   笑文側耳聽了聽,沒有聽到。聽雨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沒有長手嗎?」說著閉上美目了。笑文聽了大喜,顫抖著手摸向聽雨的酥胸。他摸的右邊,圓鼓鼓,軟綿綿的,透著她的體溫。笑文很爽,又按又抓的,又捏又推的,果然不錯。   聽雨被摸得身子都有點顫了,在笑文耳邊哼道:「傻瓜,你家的心長右邊呀。」笑文一笑,卻沒有將手移過去,而是右手也上去抓住那寂寞的一個。   雙手齊動,二人都覺得高興。正享受艷福呢,那醫生走了過來,見此情景,瞪了笑文一眼。笑文趕緊收手,又讓聽雨平躺,聽雨羞得閉上眼,背過身了。   醫生不怪聽雨,卻訓笑文道:「你這男人長相不錯,像個人樣兒,可為什麼不體諒一下你的妻子呢?她的病還沒有好,你怎麼能為了自己的感受而不顧她的死活呢?太不像話了。」   笑文連忙辯解道:「我沒有呀……」他想說我沒有不顧她的死活,可對方哪給他機會呢?   醫生冷著臉,說道:「還說沒有,我看得很清楚。我來問你,你的手剛才放到哪裡了?沒放在自己身上吧?」她的聲音很大很粗糙。   笑文一臉委屈地瞅著聽雨,聽雨已經轉過身子,正沖笑文擠著眼睛。她跟剛才一樣,仍然不解釋,有心讓笑文下不來台。   醫生訓夠了男人,就說道:「你到外屋等著吧,我給她再檢查一下。」   笑文答應一聲,要往外走。那醫生又說道:「你可別出了診所呀,隨時要叫你進來呢。」笑文大聲答應了,大步出去。來到外屋,坐到一把椅子上,笑文心道,這個醫生一定是個變態,肯定被男人拋棄過,不然的話怎麼會對我這麼兇惡呢?跟那個滅絕師太一樣討厭。   想起聽雨,笑文又得意洋洋。回憶聽雨的身子的美好,笑文的心,又張開想像的翅膀了。 第十五卷(23)襲擊     一會兒,醫生出來,笑文進去。聽雨又開始用藥了,笑文坐在床前問道:「好點沒有?」   聽雨回答道:「好多了,這回可多虧你了,不然的話,我要夠嗆了。這麼小的年紀要是死了,太可惜了。」   笑文摸一下她的額頭,果然不怎麼熱了,嘴上說道:「小丫頭,不要亂說話呀,你才多大,當我小老婆,我還嫌小呢。」   聽雨哼道:「說好了,我可不當什麼小老婆。我寧可給你當賣貨的,也不想當什麼小老婆。我這個人也有自尊的。」   笑文笑了笑,沒有多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有讓他非跟自己的意思。一切憑她的選擇吧。倒是自己,一旦聽雨真跟著回去了,也不知道該向家裡的女人們怎麼解釋。   這次藥打得很慢,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接近相約的時間了。笑文跟聽雨說:「一會兒,我要出去辦事的。」   聽雨還挺懂事,說道:「你儘管去忙好了,不用照顧我。我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小丫頭的臉上露著親切的笑容。   笑文說道:「你等一下,我去買點東西。」不大一會兒,笑文拎回來一些食品跟水果。那醫生在屋外見到之後,這才臉色緩和一點,點評道:「這才像個有責任的愛心的男人,若堅持下去,一定不會當陳世美的。」笑文聽了只是苦笑。不搭理她。   笑文將東西放在床邊,跟聽雨說:「打完針,如果餓了的話,就吃東西。」   聽雨的美目望著笑文,一臉關心地問道:「笑文,你還會回來嗎?」   笑文摸摸她的俏臉,回答道:「我當然會回來了。我去談完正事,馬上返回照顧你。你現在最需要大人疼了。」   聽雨嗯了一聲,說道:「我真想你能照顧我一輩子,疼我一輩子。那樣我這輩子活得值了。只怕我沒有那個好命。」   笑文安慰道:「你的命不錯。你的夢想都會實現的。」   聽雨說道:「笑文,親親我再走。」   笑文一笑,彎腰低頭,在聽雨左臉上唧一下。聽雨提醒道:「還有右邊呢。」笑文又重重地在右臉上響亮地親一口。再看聽雨時,臉蛋都有點紅了。這回可不是因為感冒。   笑文揮手說回頭見,聽雨點點頭。經過外屋時,那個醫生得知他走了,就說道:「年青人,你可別當陳世美呀。」笑文回答道:「我當郭靖。」   出了診所,空氣一新,長路,人流,車流。樓群又在眼前拼湊成一幅鮮活的都市畫卷。一切都在同一種節奏中存在著,變化著。   笑文在人行路上走著,往線車站點走去。走著走著,一轉頭,見右前方一個身影低頭向轎車裡鑽去。笑文心裡一震,這好像陳魚呀。這是她嗎?他睜大眼睛要細看時,那車打了個半圓,上了街上。向遠處跑去了,轉眼匯入車流,不見蹤跡了。笑文不由感到一種失落跟惆悵。雖然他還拿不準這是否就是陳魚,但心裡總感到不舒服,似乎陳魚跟別的男人走了。把自己給拋下。   他下了人行路,沿街上前,站點就在前方一百多米之外了。他眼前總晃著陳魚的影子。似乎正對著自己板著臉發威呢。這個美女不管喜怒,都讓自己快活,讓他感覺一種美的力量的衝擊。那種氣勢快趕上錢塘江大潮了吧。   忽然背後一輛摩托跑了過來,接近笑文時,車把一偏,奔笑文就撞。一股大風猛然襲來,令人心寒。笑文雖然心不靜,但練武人的本能,使他還是驟然一閃,閃得稍慢,左臂刮了一下。   那摩托一停,又以最快的速度飛跑了。笑文罵道:「你瞎嗎?你有病嗎?」笑文看清那人戴著頭盔,是個年青的強壯的男人。笑文本想追上去,跟他理論一下,教訓他一下,但人家已經去遠了,他追不上了。   奶奶的,你怎麼騎的車?你會不會騎車呀?細細回想,他覺得這裡邊有問題。這根本就不是偶然事件,這倒像有預謀的,對方像要把自己撞死。不然的話他為什麼連站都不站,停都不停?這是怕自己看到他的臉。   他又想,我跟誰有那麼大仇,為什麼非要弄死我呢?我來到這個省城,也沒有得罪誰呀?總不會是車站那幾個騙子搞得鬼吧?嗯,這也不是不可能。可那麼點事兒,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他帶著一肚子疑惑,趕到淑賢的批發部。淑賢還在樓上打牌呢。當笑文敲開門時,裡邊的一個女人知道是找淑賢的,就叫了一聲:「淑賢,過來接客。」   淑賢從座位上站起來,對那個女人笑罵道:「滾你的,你才接客呢,」在那個女人身上打了一拳。又對笑文說道:「你可別多心呀,她們喜歡開個玩笑的。」笑文說道:「我知道的,她們沒有惡意。」   二人下了樓,笑文將自己臨時準備好的貨單給淑賢看了看,淑賢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跟笑文挨樣貨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只有幾樣貨不到位。淑貨說道:「那沒有關係的,我這兒沒有,別人那裡有,跟他們說一聲就行,回頭我再給他們補上也是一樣的。」   笑文說道:「得什麼時候能搞定?」   淑賢爽快地答道:「這個快呀。我一會兒就跟他們說,再找人將你的貨單獨提出,那樣好裝車。」   笑文笑道:「你想得可真周到,有你這樣的朋友,我想不發財都不行呀。」   淑賢大方地說:「一樣呀。你掙錢,我也掙錢。對了,你打算在這裡呆幾天呢?」說著關切地注視著笑文的臉。   笑文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呢。不過原則上是越快越好的,家裡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淑賢問道:「你那家裡都有什麼人?」   笑文反問道:「我沒有跟你說過嗎?啊,是沒有說過。」   淑賢笑了笑,說道:「你什麼時候跟我說啊,我正準備多瞭解你一些事呢。我看你現在挺神秘的,不介意我打聽一下你的隱私吧?」   笑文回答道:「不會不會,你這麼關心我,我心裡好暖和的。我還以為你對我有了意思呢。」聽到這話。淑賢只是笑著不出聲。   笑文望著淑賢,說道:「正事談過,咱們再談談私事吧。如果你有空的話,咱們找個地方怎麼樣?」   淑賢笑道:「你遠道來了,我就是沒空也得找到空來。行。走吧,到下邊的咖啡屋。不過,要你請客。」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沒問題。」   二人進了一家咖啡屋,裡邊裝潢得跟歐洲中世紀的城堡一般,有種時光倒流之感。二人沿著一個木樓梯,上到二層平台,坐在上邊,可以居高臨下地看到整個大廳的情景。   要好東西,二人邊用邊談。笑文笑瞇瞇地望著淑賢,說道:「你成了單身了,有什麼打算?」   淑賢啜了一口苦咖啡,微笑道:「能有什麼打算呢?我想嫁給你,你還不要。」   笑文嘿嘿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根本做不到呀。」   淑賢半真半假地問:「聽你這個意思,好像你想做也做不到。對吧?」   笑文搖頭道:「別提了,我現在根本不自由呀。」吸一口巧克力奶。甜甜的,就像笑文現在的桃花運。   淑賢猜測道:「一定是來自你的家裡吧,你跟我說說,是不是因為陳魚的關係?你跟她怎麼樣了?得手沒有?」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她跟我分開了。」一臉的悲傷。   淑賢眨著眼睛,說道:「我看陳魚跟你挺好的,像要隨時嫁給你的。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不會是她有什麼問題吧?」   笑文一臉頹唐地說:「她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問題在我這裡。」   淑賢自然要問這關鍵所在,笑文也不隱瞞,就把自己家裡的現狀介紹了一下。淑賢一聽,都有點傻了,眼睛直直地望著笑文,說道:「笑文,你不是在編故事吧?」   笑文很正經地說:「我在這種事上向來是認真的,從不開玩笑的。」   淑賢愣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半天才說道:「笑文,想不到你這麼好的本事,快成皇帝了。喂,你這傢伙的後宮定好多少名額沒有?」   笑文不好意思地說:「我都失去了陳魚,你還取笑我。」   淑賢強調道:「你也不能怪人家陳魚,是你自己不好,誰叫你這麼花心,這麼風流了。佔著那麼多美女,還對人家陳魚有想法,你也夠不是東西的了。你快趕上西門慶了。」   笑文急忙說:「我哪裡有他的女人多呀。」   淑賢哼了一聲,問道:「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呢?」   笑文回答道:「什麼怎麼辦呀,就這麼過呀,反正大家都挺開心的,何不繼續呢。」   淑賢問道:「那陳魚怎麼辦?你就放棄了嗎?我跟你說,外邊的好男人多得是,說不準哪天,她就被人家搶跑了。那時候你哭都來不及呀。」   笑文瞇著眼睛望著豪爽的淑賢,說道:「聽你的意思好像是鼓勵我追她呀。」   淑賢回答道:「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既然你家已經有三個了,也不在乎再多上一個。」   笑文稱讚道:「難得你這麼通情達理呀。誰要是娶你當老婆,那可有福了。」   淑賢切了一聲,說道:「你甭忽悠我,你說我好,那幹嘛我當初對你那麼好,你不娶我,反而娶她呢?」說到這兒臉上露出怨氣來。在這種問題上,淑賢跟別的女人的反應基本是一樣的。   笑文摸摸頭,說道:「當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吧,我當時被美色迷昏了頭,忽略了你的優點了。如果當初我像現在這麼成熟的話,我一定娶你當老婆。」   淑賢笑了兩聲,說道:「別說得這麼好聽,如果你當初像現在這麼成熟的話,咱們學校的漂亮姑娘還不都得讓你給采個遍呀。」說到這兒,用眼睛斜視一下笑文。笑文感覺這時候的淑賢特別像一個女人。以前只覺得她的舉動少點女性化。   笑文哈哈笑道:「你可別這麼誇我,我受不了。對了,你們分手後,你哭了幾場?」   淑賢收住笑容,說道:「有點難過倒是真的,哭是沒有的。」   笑文插話道:「是呀,看來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淑賢表白道:「感情總是有一些,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久。石頭放在懷裡時間長了還有溫度呢,更何況是人呢。」   笑文問道:「那你怪他嗎?」   淑賢搖頭道:「我不怪他,還頭一回佩服他。他活了這麼大,頂數這事辦得像個男人。這使我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些。以前只覺得他是個呆子,有點窩囊,這回才像個人樣兒。」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他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沒有什麼錯的。」   淑賢發問道:「他追的人是你的前妻,你會不會難過?」   笑文堅決地回答道:「我不難過,一切都過去了。她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她就算不跟小董,以後也要跟另一個男人的。她還年輕,總不能自己過一輩子吧。」   淑賢微笑道:「你能這麼想就好。這回咱們的命運差不多了。不,你比我強得多,你家裡有美女相伴的,不像我冷冷清清的。」   笑文笑道:「如果你對我的後宮感興趣的話,你就說一聲,我會考慮你的。」   淑賢連連擺手道:「你給我少來這套,如果你要跟我正式結婚,我可能會考慮你的,讓我跟別的女人一起享有你,我才不幹呢。那也太傷我的面子了。」二人相視一笑,舉杯喝東西。   二人約好明天見,再談正事。笑文告辭回去,他要去接聽雨。在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來時的事件,便警覺起來。他有種預感,像有一隻魔手在抓向自己,想讓自己見閻王。 第十五卷(24)破壞     幸好路上沒再有事,看來人家是改日期對付他了。他暗罵道,這幫傢伙也是卑鄙小人,有能耐的話站出來,光明正大地跟自己鬥一鬥。   當他到診所時,聽雨正等得著急呢。小丫頭好得挺快,已能坐在床上跟醫生說話了。一見到笑文到了,聽雨就眉開眼笑起來,得意地跟醫生說:「怎麼樣,醫生,他準時來了吧,我的眼光不會錯的。」   醫生悻悻地說:「日久見人心,你還是小心點。」說罷不理笑文,自己出屋了。   笑文偷偷地向她的背影瞪瞪眼,低聲跟聽雨說:「這個人不正常呀。」   聽雨嘻嘻笑道:「她也沒什麼呀,對我挺關心的,跟我的親人一樣。」   笑文苦笑道:「可她對我不好呀,像對仇人一樣。」   聽雨解釋道:「剛才來過好幾個男的來看病,她都跟對你一樣冷,好像天生對男人就有戒心似的。」   笑文將嘴巴湊到聽雨耳朵上說:「我猜她一定受過刺激,這刺激一定是男人給的。」   聽雨推了笑文一把,說道:「別說人家的壞話了,我對她的印象不錯。」   笑文笑了笑,輕聲問道:「聽雨,你怎麼樣了,還難受不難受?」   聽雨回答道:「沒事了,沒事了,醫生說明天再來打兩針,就能恢復健康了。」   笑文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笑文在床邊坐下來,聽雨靠他身上,閉起美目,很享受的樣子。   聽雨問道:「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笑文回答道:「挺順利的,明天就能定下來了。」   聽雨又問道:「那很好。辦完事你就要回家了嗎?」   笑文說道:「是呀,家裡還等著我呢。你也跟我一起走吧?」   聽雨擔心地說:「你家裡的陳魚會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嗎?」   笑文一呆,隨即說道:「我家裡沒有陳魚,不過還有別人。」   聽雨睜大美目,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笑文微笑道:「這事說來話長。等咱們回去後我再詳細跟你說。現在咱們回家吧。」   聽雨於是不再問了,乖乖地跟著笑文回去。但這事在她的心裡形成一個困惑,她隱隱覺得他的家裡有什麼因素構成對自己的威協。至於是什麼,她簡直不敢想了。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笑文跟醫生告別,陪著聽雨回家。在聽雨家樓下。他還買了一些補身子的菜。因為聽雨身子弱,笑文便又抱她上樓。在抱著的那一刻裡,聽雨合上眼,感受著男人帶給自己的美好。   進了屋,笑文直接將聽雨抱到床上,鋪好被子,讓她躺好。聽雨問道:「我在這裡躺著,你幹什麼去?」   笑文回答道:「我去給你做飯吃。」   聽雨固執地說:「我不要躺這裡,我要看著你給我做好吃的。」聽雨又表現出孩子脾氣。笑文只好聽她的。他搬把椅子。讓聽雨坐著,自己忙活著做飯。在忙活的途中,偶爾一回頭,便看見聽雨甜甜的笑臉。他看得出來,她對他確實是有情的,那種迷戀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倒底有什麼值得她喜歡的地方。自己是個很平凡的人,不比別的男人強。   做好飯。搬進客廳,放到客几上。在聽雨的要求下,笑文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拿勺或者筷子,像哄小孩一樣喂聽雨。聽雨則俏臉如花。笑瞇瞇地接受著笑文最周到的服務。笑文心說,如果我家裡的女人都像你一樣,我可慘了。人數過多。我也哄不過來。   飯後,笑文將聽雨放到床上,自己在旁邊坐著陪伴。二人隨心所欲地聊天。聽雨就將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一一說給笑文聽,笑文也講了自己如何跟很多人打架的歷史,聽得聽雨不時驚叫或歡呼。   後來天色晚了,笑文打起哈欠,說道:「聽雨,你睡吧。我困了,我要去睡了。」   聽雨嘴一撅,說道:「笑文,你陪我嘛。你說過你會對我好的。」   笑文眨眨睏倦的眼睛,說道:「小丫頭,我總不能在這裡坐一夜吧。」   聽雨嘻嘻一笑,說道:「我可沒有說讓你坐一夜呀,你就不能也上來嘛。」說著話聽雨背過身子,很羞澀的樣子。   這話聽得笑文熱血沸騰,這簡直是人間仙樂。可轉念一想,這不是佔人家姑娘便宜嘛,這有點缺德呀。他定了定神,強迫自己改主意。嘿,要拒絕美女的好意是多麼艱難呀。   笑文咬著牙說道:「不了,聽雨,我還是回那屋睡吧。」   聽雨轉回身,一臉傷感地說:「原來你根本不喜歡我。」聲音帶著哭腔,令人心碎。   笑文連忙拉住她的手,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喜歡你。不過我怕躺你身邊,我會控制不住我自己。」   聽雨這才破啼為笑,哼道:「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的。」   笑文苦笑道:「我對自己沒信心。」   聽雨哼道:「如果你喜歡我,就留下來陪我,不然的話,我也不逼你。」   一聽這話,笑文也豁出去了,嘴上說:「這可是你說的呀,如果出了什麼事,後果自負。」   聽雨微笑道:「能出什麼事呀,大不了就是失身唄。」說著害羞地捂著自己發燒的臉。這種狀態真比赤裸裸地挑逗更具有誘惑性。笑文不再猶豫了。脫吧脫吧,就上床了。他掀開被子一角,很開心地鑽了進去。   他一進去,聽雨一翻身就將他摟個結實。笑文笑道:「不要勾引我呀,我不是正人君子。」   聽雨嘻嘻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正人君子。今晚你想怎麼樣都行,反正我是你的人了。」這話聽得笑文非常感動,他摸著聽雨的頭髮,說道:「你對我太好了,我何德何能能吸引你呀。」   聽雨回答道:「喜歡一個人,不用追究原因的。」   笑文一想也對。如果喜歡誰都要追究原因的話,那也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處於這種半朦朧狀態更有韻味。   聽雨低聲說道:「笑文,我還沒有脫衣服呢,你幫我吧。」   笑文答應一聲。這種幫忙他是很喜歡的,尤其對一個不太瞭解身體特徵的陌生少女。那香氣四溢的肉體總是能讓男人『火冒三丈』。『激情高昂』。就像吃了興奮劑一般。   笑文揭起被子,給聽雨脫衣。聽雨坐起來,非常乖的。她身上也沒有多少衣服,只有一條裙子。笑文拎起裙子的下擺,緩緩上提,於是一具玲瓏而美妙的身子便跟笑文照面了。同時一股溫暖的香氣也驟然撲來。笑文立刻感到一種性的吸引,他的手都有點抖了。   聽雨催促道:「發什麼呆。快動手呀。」   笑文哎一聲,好一會兒才將這個簡單的工作完成。聽雨轉過頭一笑,又站了起來,在雪白的燈光下展示自己的身材。   笑文也忙站了起來,說道:「快點躺下吧,別著涼了。」   聽雨也望著笑文的身體。笑文只有條內褲,體形勻稱而結實。聽雨也好奇的觀察著他。當目光望到笑文胯下時。不禁笑了起來。   笑文自己瞅了一眼,那東西已經略有脹起。他急忙一捂,說道:「咱們躺下吧。」聽雨這回才躺下來。二人一躺下,聽雨便跟笑文側身相抱。   笑文被聽雨的身子貼得很舒服,又暖又軟的。真是溫香軟玉。聽雨一隻手在笑文的身上摸著,嘴上柔聲說:「笑文,你那東西就那麼大嗎?」   笑文聽了一笑。說道:「你不會自己摸摸嗎?」   聽雨的小手向那裡探去,到中途又退回來。笑文說道:「不要怕呀,反正都是咱家的東西。你又不是外人。」聽雨這才勇敢地按上去。她這一按,那東西騰地一彈,聽雨啊一聲,說道:「它好硬呀。」   笑文說道:「等它進入你的身體裡,它會更硬的。」   聽雨有點緊張,連忙將手拿開,好像那東西會咬人一樣。她當然也見過男人的東西,是在電視上的。以前她跟周榮也看過那片子的。周榮有男友,可以找男友解決,聽雨只好用理智恢復正常。   笑文也對聽雨的身子感興趣。他也沒說什麼,伸出手在聽雨的背面滑行著。在她的腿上,屁股上又抓又捏的。聽雨沒有反抗,嘴上說:「笑文,你原來這麼色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男人嗎?」說著話,一指貼著臀溝往裡進去。這一下弄得聽雨啊的呻吟一聲。笑文想到她還有病在身,不想更進一步,便意思一下就退了。   一會兒,笑文將聽雨擺成平躺,自己在旁邊大過手癮。他心說,反正你是願意的,我也沒有強迫你。於是,笑文的雙手在聽雨的乳房上無禮起來。先是隔著胸罩摸,抓,後來興奮起來,摘掉乳罩,那兩隻白桃一般的尤物就露出來了。兩隻櫻桃翹翹的,紅紅的,嫩嫩的,害得笑文想當君子都不成。   為了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笑文用手也用嘴在聽雨的胸上大做文章,刺激得聽雨不但呻吟起來,玉體也扭動起來。笑文本想扒掉她的褲衩,幹那好事的,可是又顧慮重重,最後還是忍住了。只是伸進手,試了一會兒地形就出來了。   聽雨不解的問:「笑文,你為什麼不佔有我呢?」   笑文舔一下沾了春水的手指,說道:「有好多話,我還沒有說呢。等我說完了,再要你也不遲呀。」   聽雨問道:「你要跟我說你家裡的事嗎?」   笑文點頭道:「是的,因為我喜歡你,你也真心對我好,我不能不說實話。」   聽雨說道:「為什麼不等做完愛再說?」   笑文微笑道:「那樣的話就有點晚了。」   聽雨黯然地說:「那你說好了,我聽著呢。」她將自己的胸罩繫好,帶著緊張的心情,恭聽笑文的下文。   笑文也不隱瞞,將自己家裡的情況一一說明,主要講了三個女人。聽雨不等說完,就哭了起來,她趴在笑文身上,嗚咽不止。見此光景,笑文大為後悔,我怎麼這麼糊塗呢,我又何必告訴她呢,不如就這麼瞞著她的好。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聽雨呀,都是我不好,我傷害了你。」   聽雨抬起淚濛濛的臉,說道:「我不怪你,笑文,你對我已經很誠實了。你是一個好人。」   笑文問道:「知道這些後,你是不是後悔喜歡了我?」   聽雨搖頭道:「我沒有呀,我做事不後悔的。」   笑文說道:「那就好,這回我回去,你就跟我走吧,我一定想辦法讓你加入我這個大家庭。」想到再加上一個聽雨,艷福更是不同。   聽雨說道:「不,不,我不想跟你走了。」   笑文問道:「這又是為什麼呢?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嗎?」   聽雨沉吟著,說道:「以前我只以為你有一個陳魚,我還能接受的。現在你家裡不算陳魚就有三個女人,我有點受不了。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看我到底有沒有勇氣接受這樣的現實。」   笑文摸著聽雨的頭髮,說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跟我走。那樣的話,我可以照顧你一生。」他越來越把師叔的警告當耳邊風了。   聽雨沒有說話,躺在笑文身邊,默默地想著心事。一邊的笑文大為沮喪,心說,本來挺好的事,讓我給破壞了。我真是太傻了。 第十五卷(25)查訪     次日一早,笑文醒來時,見聽雨還在睡著,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不禁心裡有愧,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他心說,如果你以後跟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天天快樂的。   他小心地起床,不弄出一點聲音。穿好後,悄悄地下了樓,想到外邊轉一圈,或買點菜,或買點現成的,讓聽雨一睜眼就能聞到香味兒。   他出了樓區,慢慢踱到大街上,見幾百米外有一個小布棚,還冒著煙,不用說,是賣小吃的地方了。他往那邊走去,走不出幾步,前邊來了輛轎車,本來速度不快,當它離笑文不遠時,突然加速,向笑文猛衝過來。笑文沒留神,想不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暗害自己。那車來得太快,急如狂風,他連向旁閃的機會都沒有。情急之下,他只好向高一縱,躲過攻勢。那車反應很靈,見沒有撞到,就向後一退,打算再次攻擊,非撞死他不可。   笑文的反應也相當敏捷,不等身子在地上站穩,又向旁彈去,這回上了人行路。那車不敢再撞,因為人行路上人挺多的。它一拐彎,以電一般的速度逃跑了。那轎車玻璃是茶色的,看不到裡邊。連個車牌子都沒有,看來是個黑車。不過笑文看清了,那車是紅色的。   笑文驚魂未定,抹了一下頭上的冷汗。他的反應稍微慢一點,就得去見上帝了。他心說,到底是誰想殺我呢?這個問題他不止重複一遍了。每回都沒有什麼結果。難道真是那群騙子幹的事嗎?為了一點小事,就要置我於死地?   笑文心事重重地買了點油條跟漿子等物,快步返回家,彷彿多在室外呆一會兒,便多一分危險似的。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再去看聽雨時,小丫頭已穿好衣服,正在疊被子呢。笑文問道:「聽雨,昨晚睡得可好呀?」   聽雨衝他一笑,似乎忘記了那些煩惱,說道:「不好,你佔盡了我的便宜。我都想跟你玩命。」   笑文笑了笑,說道:「只怕我要不佔你的便宜,你已經跟我玩命了。」   聽雨哼了一聲,將一個枕頭向笑文打來。笑文接住後,哈哈一笑,走上前放下,說道:「小懶蟲,你平時也這麼晚起來嗎?」   聽雨沖笑文擠擠美目,向前一跳。笑文只好張開懷抱接住。聽雨被男人抱在懷裡,感覺不錯,嘴上說:「這不是病了嗎?平時上班時,我可從不遲到的。」   笑文象抱著小孩兒一樣抱著聽雨,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聽雨微笑道:「都好了,沒事了。」   笑文不信,摸摸她的頭,果然不發燒了。見她沒有事了,笑文心安,高興地親了她一口。聽雨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盤在他的腰上,羞澀地說:「你還沒有真正的吻過我呢?」   笑文問道:「想要嗎?」   聽雨點頭道:「我想要。」   笑文嘿嘿笑道:「那我現在就脫褲子。」   聽雨聽了吃吃笑道:「去去去,我才不要那玩意,我要你的吻。」   笑文咧嘴一笑,隨即吻了上去。先是蜻蜓點水似的吻在她的臉上,接著落在她的紅唇上。又舔又咬的,非常熱烈。聽雨被吻得熱情高漲,乖乖地張開嘴,讓笑文進去。於是兩條舌頭纏在一處,發出唧溜溜的淫糜之聲,很是香艷。   她的唇又軟又香,她的舌頭又滑又膩,令笑文十分過癮。他吻得暢快,便來到床前,將她放在床上,自己趴在她的身上狂吻。雙手在她的胸上又抓又按,下身也不時在頂她。沒過一會兒,小丫頭紅霞撲面,鼻哼頻頻,細腰扭動,像要男人了。   不過笑文並沒有更進一步,他心裡還是有顧慮的。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他要尊重她的選擇。如果她義無反顧地跟自己,自己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必然是扒光她,干她個痛快。   笑文在適當的時候放開她。聽雨坐起來,嬌喘著說:「笑文,想不到你還能當君子,我以為你會像狼一樣把我給吃掉呢。」   笑文摸摸她的臉蛋,說道:「等你想通了,願意無條件地投降時,我就把你給吃掉,一晚上讓你多『死』幾次。」聽雨想起他家的現狀,三個女人當家呢,不禁皺眉,臉色也有點暗了。   笑文在旁一笑,說道:「小乖乖,別想那麼多了,先吃飯吧。」說著將聽雨抱起來走向桌子。吃飯時,聽雨仍叫笑文抱著她餵她,仍如昨天的光景。   吃完飯時,聽雨感慨道:「如果你能一輩子對我這樣的話,那該多好呀。」   笑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道:「那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完全可以實現的。」   聽雨搖頭道:「就算我想進你家的門,你家那三個女人也不肯讓我進的。」   笑文安慰道:「也許可能的,我可以努力呀。」   聽雨苦笑兩聲,並沒有說話。如果那麼容易的話,笑文早就有表示了。他雖然同意自己跟他了,可在對她進門一事上,他並不是那麼胸有成竹的。這一點從他的證據上,她能看得出來。   一會兒,笑文要領聽雨去診所。聽雨搖頭道:「我不去呀,笑文,我都已經好了。」   笑文哄她道:「醫生不是說了嗎,要再打兩針的。快點,跟我走。你要聽話,不然怎麼當我的乖乖小老婆。」   聽雨知道他是真正的關心她,就說道:「就聽你的一次,不過以後你可得聽我的。」笑文連連點頭。   不久到了診所,笑文又見到那位冷冰冰的醫生。一見她,笑文心裡不爽,也不跟她多說話。當醫生給聽雨打上針後,笑文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想到這兩天遭襲擊的事,總是不能平靜。他想搞個清楚。他決定去車站那裡轉一圈,看能不能找點線索出來。他憑直覺,覺得這事跟那伙騙子有關。   當醫生不在屋時,笑文跟聽雨說:「我要出去一會兒,你等我好吧?」   聽雨甜甜一笑,說道:「那你快點回來,可不准拋棄我,不然的話,我就在這裡哭。」   笑文在她的嘴上一親,說道:「我可捨不得你哭。」說著話笑了笑走出屋。到了外屋,跟醫生交代幾句。那醫生越聽臉色越差,當笑文走出去時,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大了。   他坐上線車,來到那一片,那一帶還是那麼熱鬧。他轉悠了半天,再也沒有人來問他買碟。他心裡說,難道我的拳頭挺有用,將這伙騙子打飛了不成,不然的話怎麼會風平浪靜。   他從地上走到地下,從車站再繞回來,也沒有人搭茬。笑文望著車站上的表盤,歎了口氣,感到一種獨孤求敗般的失落跟孤單。本來想找一個對手的,不想竟沒有人敢出來。   他轉過身,向回走。走了能有十幾步,旁邊的商店出來一人,說道:「是宮笑文嗎?」笑文一看,是個三十不到的青年,模樣醜陋。   笑文站住,說道:「我就是,你是誰。」   那人嘿嘿一笑,說道:「我叫阿雕。你打了我們的弟兄,我大哥正要跟你算帳呢。有種的,跟我來。」   笑文不知道他大哥是誰,說道:「誰有種沒種,拳頭上見。」   那人不再多話,領著笑文向東走去。走了好久,拐了兩個彎,一個胡同口停著一輛破吉普車。照樣也是沒牌子的。   笑文到了車前,車上下了四個人。為首的是又矮又瘦,但臉上透出精明勁兒。其他人都是大塊頭,橫眉立目,像要吃人一樣。   那小個問道:「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笑文點頭道:「他們騙我的錢,我給他們點教訓,這是應該的。」   小個打量一番笑文,說道:「好,有兩下子,敢不敢跟我去比劃一下。」   笑文傲然道:「我的手正有點癢呢,想找個人來出出氣。」   那小個哈哈大笑,說道:「行,有膽量,像個爺們。那你上車吧。」   笑文毫不畏懼,開門上車。三個弟兄也紛紛上車。有兩個沒上來。那小個坐在笑文身邊,一擺手,說道:「開車。」駕駛的弟兄說道:「好了。」一發動車,便傳出刺耳的噪音,顯然這車該進廢品收購部了。雖然噪音大,可速度不慢,上了路後,很迅速地跑起來。   笑文不時轉頭瞅瞅這位小個,越看越覺得見過他。在哪裡呢?笑文思索起來。那小個也注意到笑文看他了,不禁冷笑兩聲。他問道:「你在看什麼呢?在想咱們見過沒有,對嗎?」   笑文突然一拍手,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是見過一回。」   那小個兒說道:「你先不要說話,到地方後我會跟你好好談談的。」   好一陣子,車來到荒涼的地帶。幾人下了車,小個兒讓三人站在車前別動,自己領著笑文到枯草茂密處。那三人看不到這裡。   笑文跟他站個對面,大聲問道:「我來問你,那天晚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原來這小個正是那晚上起火前來他家問路的人之一。   那小個兒嘿嘿一笑,說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笑文怒道:「你不說是吧,我有辦法,我抓你到公安局去,不怕你不開口。」   小個胸脯一挺,撇嘴道:「那也沒有用,我只問個路,你就能證明我放火嗎?你有什麼證據。」   笑文嘴上不軟,說道:「證據我一定會找到的。我覺得那事就是你幹的。」   小個又笑了笑,說道:「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當心我告你誹謗。」   笑文沒好氣地說:「好好好,這事我會查清楚的。如果是你幹的,你就等死吧。還有一件事,我也得問你。」   小個望望天,又瞅著笑文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知道這兩天是誰想要你的命,對吧?」   笑文說道:「不錯,這事你知道吧?」   小個得意地一咧嘴,說道:「這事我知道。」   笑文加大聲音,瞪著眼問:「是誰想殺我?」   小個猶豫一下,突然目露凶光,一字一字地說道:「是我。」   笑文不敢相信地瞅著比自己矮一頭的傢伙,說道:「這怎麼可能?我跟你也沒有什麼大仇。」   小個說道:「你跟我是什麼大仇,可你打了我的兄弟們,我這個做大哥的難道就看著不管,讓自己的兄弟受欺侮嗎?」   笑文哼一聲,說道:「他們冒充警察,先騙了我的錢,我打他們一頓出氣,這難道不應該嗎?」   小個不滿地說:「打兩下出氣也沒有不可以,你為什麼要弄斷他們的腿?」   笑文不屑地說:「活該,誰叫他們騙人來著,我這是為百姓除害。」   小個說道:「現在這社會壞人多了,你除得完嗎?再說了,他們只是騙騙錢什麼的,也沒有幹什麼大的壞事。」   笑文雙手掐腰,說道:「照你的說法,他們騙錢還是正當的,應該的了?」   小個一臉正色地說:「他們也是為了生活嘛,誰想幹那事呢?只是沒有別的本事,只好幹這個了。」   笑文說道:「我不跟你多廢話,你不是想當我比劃嘛,那就來吧。」   小個握了握拳頭,說道:「我聽說你功夫了得,我就試試,也算是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笑文瞧瞧他的單薄的身材,說道:「就憑你,行不行,要不要把那幾個兄弟也叫來一塊兒上。」   小個哈哈大笑,說道:「好狂妄的小子呀,今天就叫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不打倒你的話,我矮腳虎沒法在省城混了。」說著話,他馬步蹲襠,一拳在前,一掌在後,擺出個進攻的架勢。 第十五卷(26)留情     笑文也不擺任何架勢,向他一招手,說道:「來吧。」小個子不再客氣,雙腿前衝,拳打胸部,掌擊小腹。出手迅速,乾淨利落。   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外行。笑文不敢大意,後退一步,雙手各抓其腕子。小個雙臂一縮,躲過笑文的抓勢,再度出擊,變化之快,令人難防。   笑文不想被他擊中,猛地向旁一閃。那小個相當老練,早看出這點來了,及時來個掃膛腿,想將笑文放倒。笑文哈哈一笑,來個側翻,避開攻勢。   二人一連過了十招,小個頻頻猛攻,身法靈活,招數精巧。笑文一邊閃避,一邊找尋著其中的破綻。   忽然小個的拳頭在笑文眼前一晃,右腳飛起,直取笑文的襠部。笑文大怒,心道,這有多大的仇呀,非叫我的老婆們守活寡。隨手一揮,抓他腳腕,打算將他給扔出去。小個見此,那一腳也踢向笑文的手脖子。   當笑文一縮手時,那一腳已經要到胯下了,笑文也來不及躲了。一急之下,左腿一抬,以膝蓋硬接了對方一腳。彭一聲,踢個結實。小個子失足,摔在地上。笑文只覺得一陣疼痛,幸好並無大傷。笑文心說,這小個子模樣不起眼,想不到硬功不錯呢。   那小個子一個鯉魚打挺,一看笑文被踢簽到倒,也不禁一驚。他的鐵腳不知踢敗過多少對手,竟奈何不了這個小白臉,真是丟人。   小個子不信邪,大叫一聲,又咬牙切齒地撲來。笑文改變戰略,連拳帶掌。招招進攻。二人你來我往,打得天昏地暗,互不相讓。   笑文見他不弱。一時間難以取勝,便琢磨著辦法。這時小個子一拳擊來,笑文故意被他打中,且裝作被打得搖搖晃晃。小個子大喜,隨即又是一腳,踢向笑文的小腹。他料定他沒有機會防備。他想這一腳一定送他上半空。   笑文就等這個機會呢,猛地抓住他的腳腕,突然一提。揮右掌劈他面門。這一下要是擊實了,小個子不死也得重傷。由於事出突然,小個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瞅著挨打。   笑文掌到他臉前,竟然收住不動。接著放開他的腳,也沒有再摔他。小個子站穩身子,心裡怦怦亂跳。那一掌要是下去,自己可沒有好。他想到對方手下留情。心裡非常感激。   「你怎麼不打呢?」小個子紅著臉皮問。   笑文回答道:「勝負已分,又不是玩命,點到為止吧。」   小個子點頭道:「你這個人倒是挺厚道,我矮腳虎服了你了。」   笑文一笑,說道:「多謝誇獎。我想問你一句話。」   小個子說道:「你問吧,我不一定答的。」   笑文正色地說:「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想殺我?」   小個子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是我想要你的命。」   笑文搖頭道:「你不用騙我。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你根本不是那個人。」   小個子注視著笑文,說道:「你怎麼能看出來?」   笑文微笑道:「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的話,你應該帶武器。你難道有殺死我的把握嗎?至少你也得多帶些人來,大家一起上。」   小個子聽了不語。半晌才說:「你說得沒錯。這兩天要殺你的也不是我。更不是我開車和開摩托撞你的。」   笑文說道:「我知道的,我能看出來,那根本不是你。但我想你可能知道一些情況。」   小個子深吸兩口氣,說道:「你對我手下留情,我心裡感激你,可有的事,我是不能說的。因為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人家也讓我對你下手,可我沒答應,就由別人來干了。人家知道你不好對付,所以想了不少法子。以後你還得當心呀,危險在後邊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讓他們香逞的。你不肯說出內情,我也不逼你。我再問一句,那天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小個子問道:「如果我回答你了,你會難為我嗎?」   笑文搖頭道:「不,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與你有關係,就算是你放的,我了不找你算賬,我要找出那個幕後黑手來。」   小個子歎氣道:「那天放火的,是有我一個。我對不起你,都怪我貪圖人家的錢,如果你心裡不舒服,你就送我去公安局吧,這也算報了你對我的手下留情之恩。」   笑文望著他一副堅強的樣子,倒挺佩服他的勇敢跟堅決的,說道:「算了吧,我不會難為你的。」   小個子說道:「你的大恩,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笑文笑道:「想報大恩的話,你就全說了吧。」   小個子皺眉道:「我現在不能說的。」   笑文點頭道:「行呀,過幾天我就回家了,希望在回家之前,我能聽到你的回答。」   小個子回答道:「如果我想告訴你什麼的話,我會找人通知你的。」   笑文爽快地說:「那好吧,我現在回城裡了。」   小個子說道:「走吧,我把你送回去。」笑文也不客氣,又坐車回來了。不過這回車進城後是在很偏僻的地方停下的。瞅著小個子一副小心的樣子,笑文心道,你這麼怕呀?難道那個幕後傢伙是天皇老子嗎?瞧把你嚇的,哪像個男人呢。   跟他們分開後,笑文站在馬路旁,回想著這亂亂的往事。火是誰放的?誰想殺死我?小個子到底怕什麼呢?他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詭計對付我呢?我宮笑文見得風雨多了,還會怕你們幾個黑道人物嗎?   笑文定了定神,來到診所。只見聽雨正在門裡站著呢,一見他進來,高興地拉住笑文的手。嗔道:「來得這麼晚,心裡一點都沒有我。」旁邊那個冷醫生補充道:「這個小姑娘真癡情呀,在這門口等了好久。隔一會兒就到門外瞅瞅。叫她打電話,她說怕影響你辦正事。」   笑文聽了,沖聽雨微笑。他暗暗稱讚聽雨很懂事,這一點有點像菊影的。如果換了美柔的話,她才不管我有沒有事呢。只要她想我了,要找我,就算我趴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她也要打擾我的。   笑文很高興地付了醫藥費。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這個冷臉醫生自從自己認識她以來,只有剛才這幾句話聽著順耳。他心裡說,如果你總這麼說話的話,不就討人喜歡了嗎?嗯,她一定是受過刺激。笑文再度作出這樣的論斷。   二人離開診所,回到聽雨家樓下。聽雨非要笑文抱她上去。笑文不解地問:「聽雨,你不是病好了嗎?怎麼還要累我呀?」   聽雨認真地說:「這你就不懂了,結婚的時候。一下彩車,都是由新郎將新娘抱進新房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記得你跟姐姐結婚的時候,就是那樣抱上去的。」   笑文笑了,知道聽雨想找當新娘的感覺。他不再說什麼,彎腰將聽雨橫抱起來。聽雨歡呼一聲,閉上美目,感受著一切,彷彿她已經是新娘子一樣。   笑文一口氣將聽雨抱到門口。這才放下。聽雨站下來喘息著,說到:「被這樣抱著真好,要是天天能這樣多美。」   笑文笑道:「要是天天都這樣的話,我可是天天做新郎了。」   聽雨哼一聲,說道:「那也可以。不過不准天天換新娘呀。」說著橫了他一眼,開始開門。   開門進屋後,聽雨非常高興。因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挺體貼的。笑文見她高興,自己的情緒也好起來,一時間不再想那些煩惱的事了。   二人坐下來,聽雨膩在笑文的懷裡,說道:「你知道嗎?那個醫生她的命好苦的。」   笑文摟著她細腰,說道:「她又說什麼謊話騙你了?」   聽雨拍拍他的雙肩,說道:「什麼叫謊話,人家說的是實話。你知道嗎?那醫生結過三次婚,都沒有得到幸福。」   笑文眨著眼驚訝道:「三次?這麼厲害?我可比不上。」   聽雨柔聲道:「你不要諷刺人家,她也不想那樣的。」   笑文收起笑臉,問道:「她怎麼會結三次婚的?都是因為什麼黃的。」   聽雨搖頭道:「別提了,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都是陳世美。致使她對男人疫一個好印象,尤其是帥一點的男人,像你這樣的。」聽雨摸摸笑文的臉,一臉的笑容,像是稱讚,又像是責怪。   笑文皺眉道:「長得帥也是毛病嗎?如果我長得跟豬八戒一樣,你會喜歡我嗎?」   聽雨嘻嘻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笑文說道:「就是了,我還是喜歡長成現在這樣,但我不當陳世美。」   聽雨歎道:「那醫生說,她遇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可惡。頭一個有外遇,拋棄了她。第二個不愛她,第三個更可惡,不但甩了她,還捲走她所有積蓄。」   笑文聽了罵道:「媽的,真不是東西,讓我遇到那樣的傢伙,一腳踢到惡人谷去。」   聽雨摟住笑文的脖子,嬌聲說:「你可不准拋棄我,不然的話,我都沒法活了。」笑文拍拍聽雨的圓屁股,說道:「我當然不會的了,我還要你給我生兩個孩子呢。」   聽雨叫道:「什麼?兩個?國家不讓的。」   笑文提醒道:「你不會生個龍鳳胎嗎?」聽雨聽了格格地笑了起來。一時間,屋裡充滿了歡笑聲,將笑文的滿腹悉事都吹散了。 第十五卷(27)犯錯     下午笑文坐線車去見淑賢。一下車,剛走幾步,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笑文欣喜若狂,因為來顯表明,這是陳魚打來的。笑文的手哆嗦一下,差點沒把手機掉在地上。他真懷疑這是不是做夢。   「是笑文嗎?」那聲音仍是那麼動聽,矜持之中透著一縷溫情。   笑文沉默幾秒,才回答道:「是我,是你老公。你在哪裡呢?」   陳魚說道:「我在北京呢,在錄製歌曲。」   笑文問道:「那一定很辛苦了,可惜我不能現場陪你了。」   陳魚說道:「雖然不能陪我,但我知道你的心裡一定會很想我的。這麼一想,我就覺得你始終在我身邊。」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的心都要醉了。我問你,你出門這麼久,你有沒有想我呀?」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猜呢?」   笑文回應道:「那還用問嗎?一定想我想到夢裡頭,想得眼淚嘩嘩流。」陳魚那邊格格笑了兩聲,令笑文大爽,好像這是證明自己答案正確似的。   陳魚止住笑聲,問道:「你一切還好吧?」   笑文說道:「還好還好,就是晚上睡覺時,身邊沒有你陪著,經常失眠。」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陪你睡覺的女人多了,你早就把我拋到腦後去了。老實說,這陣子不見,又背著我搞了幾個女人?」   笑文苦笑道:「哪有的事呀?一個都沒有,搞得都是自己家的。」   陳魚笑了,說道:「我知道的,你沒有說實話,等我回去審你。」   笑文急忙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陳魚回答道:「我也說不準,不過我很想回一趟家的。」   笑文笑道:「等你回來,看我不把你給按倒。」   陳魚一笑,接著低聲說:「不用你按。到時我強姦你。讓你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笑文心情大好,說道:「好呀,到時候看誰的本事大,誰又能奸了誰。」   陳魚小聲道:「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錄音了。」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在外邊小心點。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陳魚答應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一斷。笑文的心情馬上『晴轉多雲』。他無法令自己輕鬆,因為陳魚始終在自己的心上佔著重要地位。這個因緣終究要有一個結果的,他可不想是個悲劇。   笑文找到淑賢,淑賢忙將自己的成績對他說明。她告訴他,貨已齊全,隨時可以拉走。笑文經過觀察。發現又多了不少貨,都是給自己的。笑文不解其意,就問淑賢是怎麼回事。   淑賢笑著回答道:「要想多賺錢。你自然要多進貨,品種豐富了。多出的這些東西,是我賒給你的。等你賣回錢再給我也行。」   笑文苦著臉說:「我可沒有拿那麼多錢。你可得當心,當心我還不上那些錢。」   淑賢大方地一揮手,說道:「還不上,我就給你了,咱們誰跟誰呀。」   笑文瞅著左右沒人,微笑道:「你不會把我當你的男人了吧?我可會心醉的。我是個平凡的男人,經不起誘惑。」   淑賢嘿嘿一笑,說道:「你是我的偶像,我當你是心上人,也不過分吧?」話說得很認真。笑文笑不起來了,就說:「哦,咱們接著看貨。」說著當先走了出去。   過了好半天,才把正事辦完。淑賢領笑文坐到一個房間裡,問道:「你哪天走?車聯繫好了嗎?」   笑文回答道:「打算快點回去,家裡正等著呢。本想用喬大哥的車了,不過他現沒有空。我給他打過電話,只好另外僱車吧。」   淑賢說道:「這個我倒可以幫你。我有個親戚家裡的孩子是開大車的,如果可以的話,讓他送你一趟,還可以少算你的運費。」   笑文爽快地說:「行,這件事就包在你身上了。越快越好。」   淑賢說道:「沒問題,我一定讓你滿意。對了,你現在有沒有事情?」   笑文笑道:「有什麼好事要找我?我是不會拒絕的。」   淑賢抿嘴一樂,說道:「你難得來一回,雖然我跟小董完了,但咱們還是朋友。在你回去之前,請你吃口飯,意思一下。」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那不太好吧?我這個人一吃酒,就會變成色狼的,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這頓飯還是免了吧。」   淑賢說道:「這個我不怕,我相信你的為人,再說了,我又不是純潔少女,就算出點事,我也不會告你的。」笑文聽了哈哈直笑,說道:「行,我就跟你走,我這一百多斤,都交給你了。」   淑賢調笑道:「你又不是豬,再重幾斤,也賣不上價錢的。」說著話,淑賢先笑了,笑文也跟著笑了,二人都覺得心情非常愉快。   二人來到淑賢家,還是那套樓房。進了屋,笑文就說道:「行呀,小董挺大方的,把這房子都給你了。」   淑賢說道:「我本不想要的,他非要給我,連批發部也都免費送我了,還算有良心。」   笑文歎道:「我倒有點看錯他了,以為這樓房他一定會自己留著的。」   淑賢帶著幾分苦澀地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為了自己的夢想可以犧牲一切的。在這個方面,他跟那些最理想主義者是一樣瘋狂和執著的。」   笑文一笑,說道:「聽你這個意思,你好像還挺支持他這麼幹的。」   淑賢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不支持還能怎麼樣?人生不過幾十年,他已經浪費不少時間了,還是讓他在有生之年,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吧,」   笑文歎道:「你可真可愛,真懂事,我都忍不住想抱抱你了。」   淑賢聽了臉上一紅,說道:「你說的是真心話嗎?」她向笑文招手,笑文便坐到她身邊。   笑文說道:「我有必要騙你嗎?」淑賢不再說了,站起來,主動坐到笑文懷裡,還是面對面騎坐的。她緊緊地摟著笑文的脖子,跟他貼得那麼近。笑文頭一回覺得淑賢像個真正的女人,身子沒有原來那麼硬了。   二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靜靜地讓時光流動。淑賢終於投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懷裡,心裡非常激動。以往二人也抱過的,但那時笑文從不把她當女人。   一會兒,淑賢從他的懷裡起來,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換一件衣服去。」笑文點頭,淑賢便進了臥室。笑文發現,她的眼圈都有些紅了。她一向是堅強的,像男人一樣的性格,今天變得多情了。   回想淑賢剛才在自己身上的舉動,使笑文也有幾分衝動。他感到她的屁股也是肉感的,胸部也挺發達的。以往自己從沒有認真感受過,實在是浪費機會了。可能以前覺得是朋友老婆,不好意思那麼幹吧,似乎就是在心裡有什麼不軌的念頭也是一種罪過。   很快淑賢出來了,讓笑文眼前一亮。淑賢已經換一套粉紅緊身衣,樣子如保暖內衣一般。因為是薄薄的,貼身的,將她的形體都顯露無遺。   笑文睜大了眼睛,在淑賢的身上肆無忌憚地瀏覽著,表現著驚艷跟貪婪。她的形體不算苗條,也不算豐滿,但也稱得上浮凸有致,楚楚動人。自己真是個糊塗蛋,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她的迷人呢?可見自己是多麼粗心。   淑賢很溫柔的一笑,聲音也放低了,問道:「宮笑文,你說我好看嗎?」   笑文誠實地回答道:「好看,我從來沒發現你是這麼好看的。」   淑賢得意地笑著,像蝴蝶一樣撲過來,扎入笑文的懷裡。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跟笑文過招,跟笑文大嗓門說話。以前她有很多的顧慮,自己是有丈夫的,現在自由了,可以隨心所欲地勾引自己喜歡的男人。   笑文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慾望,就是很想上她。他想扒光她,讓自己的利器在她的體內發威,顯示出男人的雄壯跟威武。為什麼會這樣呢?也許這就是跟聽雨在一起壓抑的情慾沒得到徹底釋放的原因吧。   笑文下意識地將一隻手抓住她的乳房,問道:「淑賢,可以嗎?」淑賢不說話,卻把紅唇湊了上來。笑文便覺得一陣暈眩,他知道自己又要犯錯誤了。他喜歡這樣的錯誤。 第十五卷(28)懷舊     淑賢被抓得嬌軀一顫,像被一道電流擊中一般,隨即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他說:「咱們先吃東西,再幹別的。」她的臉紅了,像抹了一層胭脂,嬌艷動人。笑文認識她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她這種有女人味兒的樣子。   笑文手上還殘留著乳房帶來的觸感,他多想這感覺能持續下去,就笑道:「為什麼不先幹別的,再吃東西呢?這有什麼不同呢。」   淑賢衝他一笑,說道:「我可是為你著想呀。你想,先辦事的話,如果中途你體力跟不上的話,你多沒有面子,也會對不起我。先吃東西就不同了,先補充一下體力,你就很可能漂亮的完成任務。」   這話聽得笑文大笑,嘴一撇說道:「你這是低估我的實力。你不是見識過我的武功嗎?知道的體力怎麼樣。」   淑賢睜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笑文一番,說道:「武功好,並不代表那方面也好。拳頭硬,也並不代表那裡一定硬。」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一會兒叫你知道我的厲害。那就先吃東西吧,以免你受不了風雨的侵襲。」   淑賢微微一笑,然後撥通了送餐的電話。當她放下電話,笑文說道:「你早就準備好了?我以為你親自下廚呢。」   淑賢拉笑文坐下,說道:「在你這位高手面前,我還是別班門弄斧了。我做飯的那兩下子,可不能在你面前出醜。先是吃現成的好。」   笑文由衷地說:「雖然我會炒菜,可我並不願意在廚房裡轉悠。我更喜歡用拳頭跟人交流。」   淑賢笑道:「你總不會想跟我動武吧?」   笑文搖頭道:「對女人我喜歡溫柔一點。在女人面前,我的拳頭就變成鉤子。」說著很神秘地一笑。   淑賢不解地問:「你這鉤子是幹什麼用的呢?」   笑文瞇了瞇眼睛,說道:「那當然是用來鉤開女人的衣服了。」   淑賢笑得前仰後合,說道:「這麼說你家那三個女人都見識過你鉤子的厲害了?」   笑文說道:「一會兒,你也會見識到的,那時你會想天天那樣。」   淑賢注視著他,說道:「笑文,以前我沒有想到你這麼色的。我以為這輩子你都不會要我的。早知道你這樣的話,我早點下手好了。」說著做一個堅決的表情。   笑文看了高興,說道:「你就是現在下手也不晚呢?咱們畢竟還年輕呢,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有的是慾望。」   淑賢笑了笑,問道:「你家那三個女人都什麼樣子?一定跟陳魚一樣優秀吧?」說到這個問題,她的臉上雖有笑容,心裡不免有泛酸。   笑文也不隱瞞,就將美賢姐妹跟菊影的情況簡單一說。淑賢聽說小鎮上還有個美人榜,大感興趣。她摸摸自己的臉,說道:「像我這模樣的,只好上小鎮醜人榜了。」   笑文鼓勵道:「哪裡,哪裡,你長得還不錯,不比我那三個女人差。」淑賢這才高興起來。接著淑賢又纏著笑文,讓他講述泡妞史,要坦白那三個女人怎麼被弄到手的。   一說到這個問題,男人都會感到驕傲的。笑文就簡明扼要地自誇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呢,淑賢輕輕用拳頭拍打笑文的胸膛,笑罵道:「你也真不是東西,把人家姐妹都干了。你也不怕有報應。」   笑文笑道:「我也沒有強姦她們,是她們自願的。」   淑賢又問道:「菊影那丫頭既然那麼好,你為什麼還不干她?」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現在的『處女』多難得呀,多珍貴,干一個少一個,比大熊貓的數量還少吧。我想留著她,不想破壞我的完美的夢想。」   淑賢大笑道:「讓你的菊影知道,你心裡是這麼個想法,她會跟你急的。」   笑文解釋道:「她自己也不想這麼快變成少婦的,我尊重她的意見。」   淑賢點頭道:「這倒是難得,難得你是一個有禮貌有人品的色狼。」說著忍不住又笑起來,笑得非常爽快跟開心。看著她開心,笑文自己心裡也充滿陽光。   不大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送餐的人魚貫而入,將東西擺了大半個桌子。將他們打發走,二人來到廚房。因為桌子這回放在廚房裡。廚房挺寬綽,挺明亮的。   二人坐好,淑賢指著魚肉跟美味兒,說道:「你自己試試,看手藝怎麼樣?」笑文愉快地挾一塊魚肉放到淑賢的碗裡,說道:「你先嘗嘗。」淑賢放到嘴裡吃兩口,說道:「跟你比,他們還是差了一點點。不過已經很不錯了。」   笑文自己嘗時,說道:「哪裡,哪裡,不比我差的。」吃著魚肉,他不知不覺竟想起陳魚來了。那丫頭也是愛吃魚的。人家說吃魚的人會聰明,陳魚果然不笨。   二人邊吃邊談,心情都不錯。淑賢停下筷子,說道:「你知道嘛,笑文,在學校的時候,我特別喜歡你的。」   笑文用勺喝著湯,說道:「看來現在就不怎麼喜歡了。」   淑賢微笑道:「現在也喜歡,只是那時候你特別純。」   笑文歎息道:「那時候有可能還是處男呢,因此跟白紙一樣。」其實他高中時代就告別處男了。   淑賢說道:「那個時候,我們一個寢室的女生們晚上睡覺前,都會討論你們這些出眾的男生。她們都說小董是木頭,李卓是呆子,你是一隻狼。」   笑文停止嚼動的嘴,問道:「不會吧?我那個時候有那麼壞嗎?我記得我在學校時代,除了把聽雪給搞了,也沒有幹過別的壞事。」   淑賢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是說你說一個能讓少女們心甘情願獻身的情郎。她們都說,你要是願意,她們都想把第一次給你呢。」   笑文放下筷子,連連擺手道:「不會吧,我哪來那麼大魅力?」接著嘿嘿笑道:「你怎麼不早說?我錯過那麼好的機會。」說著遺憾地搓著雙手,一副很失落的樣子。當然,他這只是裝出來逗淑賢的。   淑賢笑瞇瞇地說:「你想呀,你那時長得帥,學習好,多才多藝,對人也和氣,在各方面都挺優秀,我們當然當你是白馬王子了。她們有甚至說,如果你睡在我們寢室的話,我們這些娘子軍一定會強姦你的。」說到這兒,淑賢已經忍不住捂嘴笑了。   笑文驚訝地說:「你們女生也講這種大膽的問題?」他眼睛都睜大了。   淑賢一擺手,說道:「這才算什麼呀,有的女生說得更大膽。她說我們一起上你,只怕你的玩意不行,不夠大,又夠硬,又不夠持久,讓我們這些女生得不到滿足。」   笑文嘿嘿笑道:「這哪裡像女學生,倒像一群女色狼了。你那時沒有說什麼吧?」   淑賢很誠實地說:「我也說了,我說你們都做夢吧,人家的那玩意只屬於聽雪的,你們都沒有機會。她們這才不出聲了。」   笑文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倒真想回到當年去,那時過得多開心呀,一點壓力都沒有,真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哪知道人間有那麼多的悲哀跟苦痛呀。」   淑賢斜視他一眼,說道:「如果真能回到過去的話,你不得鑽進我們寢室去,把我們都拿下呀。」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只要你們願意的話,我是沒意見的,只怕女人太多,我應付不過來呀。這事又不能找人幫忙。」   淑賢輕聲說:「你知道嘛,我那時有時還做春夢呢,夢見你來到我的身邊,晚上陪我躺著,還壓我的身上亂來。」說到這裡,淑賢臉上有了嬌媚相,看得笑文情懷大動。   笑文說道:「你家有酒嗎?我想喝上一口。」   淑賢站起來說道:「好,咱們就喝一下,看誰的酒量好。」說著從半空的櫃子裡拿出兩瓶來。笑文一看,是中國名酒五糧液。   笑文說道:「不用這麼多吧?一瓶就夠了。」   淑賢將兩瓶都打開,說道:「到我家了,你只管盡興,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了男人。你不必有什麼顧慮,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你。」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呀,萬一你給我的東西挾斷了,我可吃了大虧了。」   淑賢笑罵道:「你這個傢伙,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色狼呢,要是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喜歡你呢。」說著話,給笑文倒滿杯子。   兩人乾了一杯後,笑文伸胳膊將她摟在懷裡。此時的他,不想再喝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干呢。你希望在幹事時能清醒一些,免得被女人殺得大敗。 第十五卷(29)爆發     笑文立刻上馬,淑賢微笑道:「笑文,你不是這麼急色吧。來,讓我先洗個澡吧。」   笑文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我陪你吧。」   淑賢用眼睛斜著他,說道:「那你就當一把免費的搓澡員吧。」   笑文馬上響應:「我一定讓你滿足。」   淑賢笑罵道:「去你的,又來了。」   笑文哈哈一笑,糾正道:「讓你滿意。」   淑賢不再多說了。笑文就給淑賢脫起衣服來。脫掉外邊的,裡邊就是花胸罩跟花褲衩了。雖然淑賢的胸臀不是很發達,但也有明顯的特徵。   當笑文打開她胸罩的掛鉤時,淑賢身子都有點抖了。胸罩一落,兩隻尤物露出來,圓圓的,挺挺的,如蘋果一樣。暗紅色的奶頭顯出成熟的誘人的風韻。   笑文忍著自己的慾望,又將淑賢的褲衩拿掉,這回是清潔溜溜了。只見她的腹下是一叢捲曲的微黃的絨毛,隨著淑賢的呼吸,那裡似乎也在動著。   笑文蹲下來,凝視著那裡。淑賢一把摀住,嗔道:「有什麼好看的,你家的女人也都長著。」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淑賢呀,人家染髮都染在上邊,你怎麼染在下邊了。是不是想給我個驚喜呀。」   淑賢臉一紅,哼道:「少胡說八道,再說的話,我把你踢出去。」說著話在笑文的肩頭一拍。這一拍,引起身體的震動,那兩隻奶子便像風吹的花朵一樣顫了幾下,看得笑文嗓子發乾,口水似乎都蒸發乾了。   淑賢的裸體不是那種白白嫩嫩的,跟牛奶那樣,而是健康,勻稱,順眼。她的相貌也跟身體相搭配,組成一種樸實,和諧,耐看,成熟的風格。雖不是一見就想幹,也是那種越看越有味兒的那種。   笑文露出色相來,說道:「淑賢,想不到你光著這麼迷人,快讓我摸幾下。」雙手向她的乳上伸去。   淑賢一笑,推開他的手,說道:「現在還不到時候,咱們辦正事要緊。來,我也給你脫吧。」   笑文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說罷,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變成原始人。在脫的過程中,目光不離開淑賢的裸體。淑賢見男人的眼中露出貪婪跟色慾,不但不怕,反而心裡有幾分驕傲。多年的夢想,就要成真了,她倒是很激動的。她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露出來。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裸體,她有點不適應。   淑賢一見笑文那根傢伙,啊了一聲。笑文問道:「你怎麼了?」   淑賢一笑,說道:「沒什麼,咱們去洗吧。」說著,拉著笑文的手,向浴室走去。進了浴室,笑文哪有心思洗什麼澡呀,目光總盯著淑賢看,不再在乎自己的君子形象了。淑賢也由他,反正自己的心已經屬於他了。   她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笑文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兒。後來還是淑賢將他扯過來,抓起浴布,像搓衣服一樣搓起笑文來。本想多搓一會兒的,笑文卻受不了慾望的折磨,提前將淑賢給抱出來了。   他將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沒等他撲上去,淑賢站起來,伸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將紅唇湊上來。笑文喜出望外,吻住她,雙手在她的身上盡情地摸起來。用雙手來勘察淑賢的『地形』,無論是平原,還是高山,都令笑文感到滿意。   隨著笑文的動作,淑賢的情慾也升起來,呼吸都加粗了。她將舌頭伸到男人的嘴裡,跟男人纏了進來,一隻手來到男人的胯下,挑逗起那種經常犯罪的傢伙來。   笑文心裡大爽,不一會兒,就吃起奶來。淑賢被弄得呻吟出聲,毫無顧忌地表現著自己的喜悅跟興奮。最後她叫道:「笑文,快放進去吧,我要發瘋了。」笑文這才放開她。   淑賢來個金雞獨立,一腿外揚抬高,一手握腳腕,那性感的部位流著水,那俊俏的臉蛋透著紅,還有那微微起伏的雙乳,當此光景,笑文哪裡還忍得住,衝上去,挺著槍,準確地,迅速地,堵上漏洞。從這一刻時,二人開始狂熱的做愛。   淑賢見笑文功夫特好,自己感覺特美。在地上玩起多種花樣,讓笑文眼花繚亂。一會兒,從地上殺到床上,淑賢不讓笑文亂來,她自己玩起騎馬式。她說她要玩男人,憑什麼女人老要被騎呢。笑文享受著艷福,只好由她。   笑文的床功相當出色,淑賢彷彿是受過壓抑一般,今天總算得到釋放的機會了,於是她像野馬一般奔騰。她跟笑文比試起來。因此臥室中喘息聲,呻吟聲,歡叫聲,匯成一處,差點把樓蓋給鼓開。   淑賢在大爽的同時,不忘了誇獎笑文:「笑文,你真厲害呀,難怪你家裡有三個女人。」   笑文一個翻身將她壓倒,一邊攻擊著,一邊笑道:「沒有兩下子,敢穿兩條腿褲子嗎?」   一會兒,淑賢受不住了。為了擊敗笑文,她使出絕招,來個倒立式,給笑文吹簫。她的口技有些笨拙,卻很有效,沒過多久,笑文就一敗塗地了。在他倒下的時刻,他還回味著這銷魂的滋味兒。   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不再是人了,而是要踩著雲朵飛去的神仙。這一場大戰,淑賢是過足癮了,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爽過。當然了,她畢竟只有過一任丈夫。淑賢這人還是挺自愛的,在婚姻生活中,不曾出過牆,是個有德的女人。   風雨之後,笑文趴在淑賢的身上感受著她身子的美好。淑賢摸著笑文的頭髮,問道:「你這回知足了吧?又佔了一個女人。我知道你們男人總記得佔有女人的數字,而不一定記得女人的姓名。」   笑文回答道:「我可不是那種人,跟我好過的女人,我都記得她們的一切。」   淑賢的手在笑文身上滑動著,說道:「但願你有良心。」   笑文回想剛才的一切,問道:「淑賢,你怎麼會那麼多花樣呢?跟誰學的?」   淑賢一笑,說道:「現在的教材多了,從錄像上,從書籍上,從別人的講述中,都能學到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還以為跟你男人一起研究出來的呢。」   淑賢歎息道:「他的身體和本錢都不行的。」   笑文一怔,說道:「一定是他滿足不了你吧。」   淑賢搖頭道:「不瞞你說,我們早已經不過性生活了。」   笑文聽了奇怪,從她的身上翻下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淑賢一臉的嚴肅,握著笑文的東西,說道:「他已經陽痿一年多了。」   笑文這才明白淑賢為什麼在床上會那麼狂熱和主動了,原來她已經壓抑太久了。想到他不行了,笑文就有一種竊喜。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像是跟聽雪有關的。   淑賢在笑文的耳邊說道:「我的功夫怎麼樣?」   笑文一翹大指,誇道:「狗攆鴨子--哇哇叫。」   淑賢得意地說:「你也不賴呀,看得出來,實踐出真知,不知道得犧牲了多少姐妹的貞操,才能練成你今天的神功的。」說著瞪了笑文一眼。   笑文不理這個茬,問道:「淑賢,老實說,跟誰學到的那功夫?」   淑賢問道:「啥功夫?」   笑文指指她的嘴,淑賢臉一熱,說道:「是跟錄像學的。也聽朋友們說過,一旦自己不行時,就用這個絕招對付男人。」說著羞答答地笑了,像回到少女時代一樣。   笑文滿意地笑了,又問道:「那你給幾個男人用過?」   淑賢呸一聲,說道:「不要瞎說呀,佔了便宜又賣乖。我只給你用過,連我前夫我都沒捨得用。我可是給了你我的第一次,知道嗎?」說著指指自己的嘴。   笑文摟著她笑道:「我信,我信,你對我真好。」想到這女人多年以來一直心中有自己,真是又驕傲又快樂。   躺了一會兒,淑賢問道:「你很快就要離開省城嗎?」   笑文回答道:「是呀,該回家了。」淑賢失望地歎氣。   笑文安慰她道:「咱們來日方長嘛。有的是時間親熱的。」   淑賢說道:「你有家,我也不能對你要求太高。以後你每次來省城,你都要來侍候我呀。我向你保證,今後我只屬於你一個男人的。」   笑文感激地望著她,說道:「我真是幸福死了。我其實沒什麼好的,也只有你把我當個寶。」   淑賢笑了笑,建議道:「今晚留在這裡吧,別走了,讓我們也做一回夫妻。」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我得打個電話,告訴人家一聲。」   淑賢問道:「人家是誰?」笑文不答,拿起了手機,給聽雨打了過去。他知道那小丫頭惦記自己,告訴她一聲,讓她放心。明天自己就能去陪她了。   當他放下電話,淑賢在旁笑道:「你這個傢伙,怎麼說你好呢,越來越不是人了。連自己的小姨子都想搞。幸虧我沒有妹妹,不然的話……」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嘴被堵上了。那是她喜歡的玩具。 第十五卷(30)勒死     第二天一早醒來,笑文發現淑賢的四肢象籐蔓一樣纏住自己的身體。她的臉上還帶著紅暈,帶著無限的滿足。不必說,自己用男人的武器安慰了她,使她得到了當女人的最大的快樂。那是金錢都無法買到的。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的威風,以及她在自己身下的性感及屈服形象,笑文心中充滿了驕傲。凡是男人對這種事都會引以為豪的,因為征服女人向來是男人的夢想之一。   笑文輕輕揭開被子,再度見到淑賢的裸體,他的慾望一下子又像烈火一樣燃燒起來。他推開她的四肢,再度趴上去,連親帶摸的,又佔有了她。   淑賢被弄醒了,見男人又在自己身上起伏,就笑罵道:「宮笑文,你這個大色狼,怎麼還沒有夠呀,你想要我的命呀?」   笑文嘿嘿笑道:「一看到你的身子,我又忍不住了。」   淑賢勾住男人的脖子,一邊扭腰擺臀地配合,一邊說道:「你在家也一定這麼貪吧,當心被女人給累死。」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說著話,將淑賢的兩條腿彎挎在胳膊上,又呼呼有聲地攻擊起來。在笑文的主宰下,不一會兒淑賢就激動起來了。   笑文大樂,又將她雙腿上肩,以霸王扛鼎的氣勢動了起來。淑賢叫道:「真受不了你呀,你簡直不是人了。」   笑文不再答她的話,盡情享受著艷福。一時間,那張床又開始呻吟起來,要不是床質量較好,早就四分五裂了。   當淑賢爽夠時,笑文親吻著她的乳房。自己差不多時,他想抽出來。淑賢抱緊他。連聲呼喚道:「射進去,射進去。」   笑文來不及多想。已經釋放出來了。淑賢被射得直叫,連聲誇道:「好有力呀,真是男人。」   二人穿衣時,笑文就問:「淑賢,我射了進去,你會不會懷孕?」   淑賢套上褲衩。說道:「當然可能了。我現在又不是安全期。更沒有吃藥。」   笑文擔心地問道:「如果真的有了,你可怎麼辦呢?」   淑賢衝他一笑,說道:「有了我才高興呢,我就把他生出來,反正我也不小了,需要一個孩子了。」   笑文關切地說道:「你真有了孩子,又沒有男人。會被人笑話的。」   淑賢微笑道:「誰說我沒有男人,你不就是嗎?」說著又將胸罩繫好。她的裸體這時就看不見了。那新換的黑色內衣使她更有神秘感。   笑文想了想,說道:「行。你願意生的話,我會負責的。」   淑賢拍拍笑文的肩膀,說道:「等我有了孩子,我就挺著大肚子,到你家跟那三個女人談判去,讓她們把大老婆的位子給我讓出來。」說著笑了起來。   笑文哈哈笑道:「我知道你不會的。」   淑賢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呀,你要是以後對我不好,我可不答應你。我現在好歹是你的人了,你可不准玩玩我就甩。」   笑文摟過淑賢親了一口,說道:「讓我甩你的話,還真捨不得。」   過了不久,二人坐下吃飯,開始談正事。淑賢一邊給笑文夾東西,一邊問道:「我今天就給你聯繫運輸的事,好不好?」   笑文點頭道:「好,我也得回去了,家裡一定很擔心的。」   淑賢苦笑道:「真捨不得你走呀,要是天天跟你在一起有多好。」   笑文感慨道:「如果咱們天天在一起,你可能就不那麼喜歡我了,也許時間長了還會煩呢。」   淑賢回答道:「那怎麼會呢?你一直是我的夢想,就像聽雪是小董的夢想一樣。」   笑文問道:「你跟我上床了,有沒有一種犯罪感?」   淑賢不解地說:「這是什麼意思?」   笑文笑道:「沒覺得有一種紅杏出牆之感嗎?」   淑賢一笑,說道:「我已經不是他老婆了,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與他有什麼關係。那你呢,有沒有一種霸佔朋友老婆的快感?」   笑文嘿嘿笑道:「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好像你們沒離婚似的。」   淑賢注視著笑文,說道:「幸好我離婚了,不然的話,你佔有了我,你會被世人唾罵的,你以後可在外邊怎麼混呢?」   笑文歎了口氣,不說什麼。因為他不禁想起了柳雲。柳雲跟淑賢的情況不一樣。雖然是她自願的,也得到她男人的許可,可自己還是覺得不安。每次面對丁松時,他的心靈深處總有種愧疚感,像一塊烏雲一樣難以散去。   每次他總是那麼安慰自己: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會找別人幫忙的。與其那樣,還是我來。畢竟我還非常迷戀柳雲。跟自己喜歡的女人上床,那是一種極大的快樂。他知道柳雲也挺喜歡自己的,無奈美女有夫了,無法得到自由身子,不然的話,柳雲早就跟自己雙宿雙飛了。不過自己從來也不想搶走柳雲。偷偷地上床也就罷了,如果再搶走她那真是把朋友往懸崖下推。那自己真的沒臉在這世上混了。如果淑賢沒有離婚,自己把她上了,那麼自己一定沒有勇氣再見小董。我小宮雖然不是東西,但基本的道德準則還是知道的。   淑賢見他不語,就問道:「你怎麼了,我說的話你不愛聽了嗎?」   笑文瞇眼一笑,說道:「你說得對呀,我聽著呢。」   淑賢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問道:「笑文呀,你以後有了錢,你想幹什麼呢?」   笑文沉吟著回答:「旅遊呀。領著老婆們到處玩,見識一下天下的風景名勝,好好過過癮,也算不白活一回。」   淑賢點評道:「這個想法也很普通呀。」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我想跟老婆在凱旋門下接吻,在威尼斯的遊艇裡擁抱,在富士山上做愛......   淑賢哈哈大笑,罵道:「去你的吧,在那上邊做愛,也不怕凍死你。」   笑文眨了眨眼,說道:「到時候我做愛的對象一定是你。」   淑賢搖頭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二人在一塊兒扯了一會兒皮,笑文覺得該走了,他站起來,淑賢自然明白,拉住他的手說道:「別把我給忘了,不然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笑文親親她的嘴,說道:「不會的,我挺有良心的。」淑賢抱住他,狂吻一番才放他走。笑文從沒想到淑賢是這麼熱情的人,看來以前倒是看錯了她。   笑文離開淑賢那裡,回想昨晚的艷福,真是讓人戀戀不捨呀。想不到淑賢的肉體也是如此動人,在床上更令人發狂。   他上了線車,奔聽雨家而去。當他下了車,向她家方向沒走多遠,從旁邊跑過來一個人。笑文一瞅,相貌醜陋,臉色陰暗,卻是矮腳虎手下的那個阿雕。他是來找我的,一定是那傢伙想通了,有重要的事告訴我。笑文心裡大喜,向他走過去。   阿雕並沒有立刻湊上來,而是向一個偏僻的樓角走去。笑文會意,也便跟了過去。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笑文問道:「阿雕,你大哥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我吧?」   阿雕哭喪個臉,說道:「宮先生,不好了,我大哥他出事了。」   笑文心一沉,問道:「出什麼事了?他跟人打架受傷了,或是被公安抓了?」   阿雕紅著眼圈說:「都不是,昨晚我大哥跟朋友出去喝酒,在一個旮旯撒尿時,讓人用繩子給勒死了。我們去看時,舌頭伸得老長。」   笑文大驚,問道:「你大哥功夫相當不錯呀,怎麼會被人給算計了呢?」   阿雕解釋道:「宮先生,我跟你說吧。你不瞭解我大哥,他這個人不喝酒時,武功相當好,在這個省城沒幾個人能打過他。可是他一喝了酒,就跟喝了迷藥似的,連骨頭都軟了。別說是高手,就是一般人也能放倒他。」   笑文的心直往下沉,唯一的線索都斷了。自己以後上哪裡去查那幕後的黑手呢?他的死會不會與自己有關呢?   笑文問道:「你大哥的遺體在哪裡?」   阿雕回答道:「被公安局的人弄去了。」   笑文歎了口氣,既然在那裡,自己不方便去的。他又問道:「阿雕,你找我只是為了告訴你大哥的事嗎?」   阿雕搖頭道:「不只是這事,我大哥昨晚出去前,還說了幾句話,說讓我今天找你,並告訴你。」   笑文心裡一熱,彷彿春風吹面,忙問道:「是什麼話,你說吧。」阿雕定了定神,這才說了起來。 第十五卷(31)遺言     阿雕想了想,說道:「昨天大哥出去之前,他說燒你家房子的人跟想用車撞死你的人不是一個人。他還叫你當心點北極熊,說他還會對你下手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   笑文又問道:「還有嗎?」   阿雕回答道:「沒有了,就是這些。他說這話時臉色可嚴肅了,好像有一肚子話要說,但都沒有說出來。」   笑文點點頭,自己知道一些情況了。他問道:「北極熊是誰呀?」   阿雕一語道破道:「是大哥一個不錯的朋友,以前經常跟大哥來往。這些天卻沒有看見他,不知道哪兒去了。他的身手相當不錯,不比大哥差。」   笑文說道:「看來我不認識他。」   阿雕搖頭道:「不對呀,大哥說你見過他的。他跟大哥前一階段還去過你們那個小鎮呢。」   笑文仔細一想便知道北極熊是誰了,一定是那天晚上跟矮腳虎一起來問路,看得不太清楚的傢伙,長得高高大大的。那天晚上,一定是他們二人燒我的房子了。聽矮腳虎這意思,這兩次用車撞我的人很可能也是他。那麼又是誰主使來殺我的呢?這才是關鍵。   笑文急問道:「燒我房子跟想用車撞死我的主使人到底是誰?」   阿雕回答道:「大哥沒有說,我也不知道。就是上邊這些話,大哥都反覆叮囑,不准跟別人說,不然的話,我小命夠嗆。」   笑文想一想,說道:「據你看,你大哥為什麼會被人殺死呢?」   阿雕說道:「我也說不好,不過想必是大哥不聽話。人家讓他殺你,,他不肯。人家一發狠,就做掉了他。」說到這兒阿雕的臉上悲傷起來。   笑文知道他已經沒有什麼說的了,自己再也問不到什麼有用的資料,就說:「阿雕,這回謝謝你了,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說著掏出二百塊錢。「這一百塊錢買點紙。給你大哥燒了。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那一百送給你,買盒煙抽吧。」   阿雕只接過一百,說道:「你對大哥的這份心意,我替他領了。那一百我不能要。」   笑文說道:「我知道你們過得都不太好。」   阿雕解釋道:「是這樣的,宮先生,大哥說過。通過跟你交手知道你是一位好漢,為人又仗義,說你已是他的朋友。讓我們以後不准為難你。你的錢我可不能收。不然對不起大哥。」   笑文只好作罷,友善地跟他握了手。阿雕跟笑文打聲招呼,轉頭跑了。望著他的背影,笑文心說,他們這夥人還挺講義氣,講規矩的。只是為什麼不走正道呢?掙錢的路子多了,干黑道早晚得出事。   他向聽雨家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矮腳虎留給自己的話。他說兩個主使人不是一個人,那他們是誰呢?是我們小鎮上的人,還是外地人?這些問題象亂麻一樣,不易理清。還有那個北極熊,不能不防他。稍一大意,就得被他鑽了空子。看來要解開這些迷團,必須得抓住他,撬開他的嘴,只是人海茫茫,我又不大認識他的臉,又到哪裡去找他呢?那是大海撈針啊。   帶著一肚子心事,他敲開了聽雨的門。聽雨站在門裡,一臉的不高興,身上還穿著睡衣。   「笑文,你到那裡鬼混去了,晚上都不回來。」聽雨歪著頭,樣子像一個怨婦。   「我不是打電話給你嗎,我跟朋友昨晚上喝多了,就沒回來。」笑文換鞋關門。   聽雨眨著美目,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可別騙我。」   笑文哈哈一笑,將小美人摟過懷裡,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是我的老婆,我怎麼能騙你。」摸摸她白色帶小花的睡衣,「這麼晚了,還不起來,以後指著你給我做飯,我早餓死了。」   聽雨嘻嘻一笑,以俏臉磨他臉,說道:「咱們要是在一起了,我可不做飯。誰叫你比我手藝好呢?」   笑文故意怒道:「不聽話的,就要家法從事。」說著將聽雨按倒在沙發上,自己壓上去,嘴和手大佔便宜。   聽雨扭著頭,不讓他親到,嘴裡笑道:「你看你哪像個君子呀,一見我就跟狼一樣。」   笑文一邊摸她的酥胸,一邊答道:「在女人面前裝君子給誰看呀?君子又不能佔便宜。」說著話,已親住聽雨的紅唇,雙手也隨意地按摩著兩團軟肉。   聽雨被親得舒服,就放大舌頭進嘴,互相糾纏著。她還彎起雙腿,夾住笑文的腰,雙方還不時地動著下體,那樣子真如辦事一樣。   笑文占夠了便宜,才放開她說:「快去洗臉,快去換衣服。」   聽雨被親得臉如紅布,喘息著說:「笑文,咱們去哪裡玩?」   笑文將她拉起來,聽雨象沒長骨頭一樣貼在笑文的身上。笑文說道:「今天咱們隨便逛,你上那兒都行。」   聽雨聽了笑面如花,說道:「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   笑文問道:「你不用上班嗎?」   聽雨回答道:「我請了好幾天假呢,除了生病外,因為你來了,我又延期了。」   笑文又問道:「那他們會不會扣你的錢呢?」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扣我的錢,老虎拉車——誰敢(趕)呀?再說了,就算是扣了吧,還有你這個大財主給我補償呢,我擔心什麼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既然我這麼好,這次回家,你就跟我回去吧,保你以後吃好喝好。」   聽雨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可不跟你回去當什麼小老婆,我情願就像現在這樣。」   笑文只好笑著不說話。聽雨便去洗臉,又去換衣服。忙了好一陣子,聽雨才出房來。再一看聽雨,上穿白色的短袖衫,下穿藍色的長褲,風姿嫣然,又充滿青春的氣息。   聽雨在男人面前很自信地伸伸胳膊,抬抬腿,又轉了兩圈,說道:「我這個樣子,不會給你丟臉吧?」   笑文又細看一番,說道:「太美了,美得像仙子下凡。」   聽雨高興地直笑,心裡甜如蜜,嘴上說道:「少捧我,能當得起仙子下凡,我看只有你那個陳魚吧。」   笑文聽了有幾分黯然,心說,說得對呀,能當得起那句話的也只有她了。那是個天生的模特,穿什麼衣服都美。估計就是不穿衣服,也一定是美得直冒泡。在我的人生裡,見過的最美的姑娘就是她。當然了這是說外表,要全方面衡量的話,她就末必是完美的了。因為她也有她的不足之處的。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一個女人能像陳魚這樣吸引人已經相當不錯了,還有什麼不知足呢?這個妞現在那麼遠的地方,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見到呢。但願再見時,她不會整出個老公出來。   如果再見時,她還是一個人,我說啥不能放過她。就算是用強吧,也得把她給拿下。這麼好的姑娘,不能給別人留著。什麼短命不短命的,死不死亡的,想那麼多幹嘛,人生就是戲,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也止不定哪天,我也跟那個矮腳虎一樣,受人暗算,駕鶴西歸,那時想什麼都晚了。   聽雨見他不說話,問道:「你想什麼呢,像個木頭一樣。」   笑文笑道:「沒什麼,沒什麼,咱們走吧。對了,你還沒有吃飯吧?」   聽雨拉住笑文的手,說道:「你不在我身邊,我哪有心思吃東西。」   笑文說道:「那可壞了,我要是走了,你天天不吃東西,小命可沒有了。」   聽雨揚揚秀眉,說道:「等你走了,我也就不惦記你了,那時胃口好得很,一頓能吃一頭牛。」   笑文一聽『牛』字,忍不住笑了,說道:「一頓能吃一頭『牛』,你說的『牛』是這頭吧?」說著拿她的手在自己的胯下碰了碰。   聽雨笑罵道:「笑文,你好下流呀,佔盡我的便宜。」   笑文笑道:「小乖乖,我想隨便佔大街上的哪個女孩子便宜,那行嗎?」   聽雨哼了哼,說道:「如果你那樣的話,這裡的姑娘會割掉你的小雞雞,把你變成中國最後一個太監的。」說著格格笑起來。笑文也開心地笑了,二人在流暢的笑聲中,手拉手出了門,打算盡情享受一下美麗的人生。 第十五卷(32)同洗     笑文領著聽雨,在兒童鐵路,植物園,海洋館等處玩個不亦樂乎,最後又上了太陽島,坐上龍車,來個全島環遊。笑文有好久沒來這裡了,興高采烈,跟聽雨一起感受著大自然的美好。他心說,把自己的三個老婆都領來,讓她們也一起享受,那才叫美呢。以後一定有機會的。   當再度回到江岸時,聽雨都有點累了。小姑娘的身體哪有笑文的結實呢?雖然累吧,聽雨也是相當快活的。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哪能不舒服的呢?一切的事務都由男人來搞定,自己只要享福就行了。   笑文牽著聽雨的手,在大街上慢慢走著。正說著話,交流旅遊的感受呢,笑文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顯,是個陌生的號碼。他搞不清是誰打來的,又不能不接,也許是家裡打來的也說不定。   電話一通,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宮笑文嗎?」聲音透著矜持與拘謹,竟是來往不太多的小禾。   「是我,是我。想不到你會打電話過來。」笑文又驚又喜,連忙放開聽雨,到一邊說話去。聽雨也是個懂事的姑娘,並沒有貼上去。   「是這樣的,笑文,我到你們小店裡找過你,你家裡人說你出門了。我只好打電話給你了,希望沒有打擾你。」   「咱們都是朋友了,有什麼事只管開口,不必客氣。」笑文認為小禾一定是有事相求,因此他表現得非常大方。他知道小禾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女人,有點像自己家的菊影,很知道進退跟分寸的。   「是這樣的。我跟小米商量過了,下個月我們就回家了,不再在小鎮混了。」小禾平靜地說。   笑文一驚,問道:「你們要走了嗎?你不是不想回家嗎?」   小禾解釋道:「我到底是個有男人的女人,總要回到他身邊的。他也跟我發過誓了,再要賭博的話,就不得好死。我就再信他一回,就決定回到村子裡,跟他踏踏實實過日子,不再出來闖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是這樣子呀,那我就祝你稱心如意了。那小米也決定離開那個地方了嗎?」   小禾說道:「對呀,她聽了你的話後,再也不想幹那一行了,也打算回去,跟她的對象結婚去。」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那我以後就很少見到你們了。」這話說得不無淒涼。別看大家認識不長,交往也不夠,但她們給他的印象還是挺深的。她們都有自己的個性,又都是那麼漂亮。當然了,不漂亮的話,也上不了小鎮美人榜。   小禾接著說:「我倆要走了,想到咱們朋友一場,你也幫過我們,我們就想找你吃頓飯,跟你告個別。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來。」   笑文幾乎是沒有猶豫,說道:「我肯定會到的。不過我也沒有幫過你們什麼,我的能力也是挺有限的。」   小禾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我們等著呢。」   笑文回答道:「也就這兩天吧,我一回來,就會聯繫你的。」   小禾笑了笑,說道:「那好吧,我們就等著了。不打擾你了,再見。」   笑文也說了聲再見,才掛斷電話。聽雨見他忙完了,這才上前來,問道:「是家裡打來的嗎?」   笑文一笑,說道:「是一個朋友要走了,跟我告個別的。」   聽雨用美目斜視他一眼,說道:「笑文,你認識的女人還不少呢。」   笑文點頭道:「可不嘛,再過幾年,那小鎮上的女人,從八歲到八十歲的,我都認識了。」   聽雨格格一笑,說道:「你又來胡說了。」主動拉住笑文的手,心裡暖洋洋的。   當經過一家浴池時,笑文心裡一動,停下步子,說道:「聽雨呀,咱們進去洗洗好吧?咱們跑了一天了,又是灰又是汗的,太髒了。」   聽雨轉動著眼珠,問道:「是各洗各的,還是一塊來?」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那還用問嘛,當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了。我可捨不得跟你分開。」   聽雨臉一紅,臉帶忸怩,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很不習慣的。」   笑文勸道:「洗常了就習慣了。你就跟我走吧,你怕什麼,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了。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聽雨回答道:「喜歡是喜歡,只是咱們……」   笑文說道:「那還有什麼怕的呢,來吧,我說了算。」硬拉著聽雨進浴池。為了洗澡,笑文現買一套洗澡的東西。當人家給二人安排到一個間時,聽雨的芳心怦怦亂跳,真想扭頭就跑。那種又羞又怕,又驚又喜的感覺,使她無法平靜下來。   二人進了單間,笑文幾把就將自己脫個精光。聽雨一見到他的東西,吃吃一笑。笑文光著身子,說道:「笑什麼笑,咱們是來洗澡的,難道你穿著衣服洗嗎?」   聽雨這才慢騰騰地動作起來,脫了半天,才將外衣脫掉。她的手幾次伸向內衣,又都縮了回來。她的臉上又紅又窘,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兒。   笑文見了著急,就說道:「我來幫你吧。」   聽雨搖頭道:「不用不用,你轉過身去,我自己來。」笑文心裡直笑,只好轉過身去。他心說,你叫我轉過去,一會兒還不是一樣能看見嘛。   當他再轉過來時,聽雨已經光光的了,她的皮膚真好,像牛奶一樣白。只是她羞澀地笑著,用手擋住重要部位。儘管如此吧,聽雨的裸體也相當誘人。細腰,大腿,玉臂,搭配得非常和諧,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美感來。   笑文誇道:「聽雨呀,想不到你已經這麼成熟了,像個真正的女人了。」   聽雨輕聲道:「我的體形哪有姐姐的好呢?」   笑文解釋道:「那是不一樣的,他是珠圓玉潤型的,你是體態婀娜形的,各有各的好處。」   聽雨問道:「我真的不比她差嗎?」   笑文故意逗她道:「你把手拿掉,讓我看清楚,我才能回答你。」   聽雨猶豫一下,才把兩隻手放開,這下子笑文眼前一亮,聽雨的玉體已經毫不保留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單間裡的燈光射到她的身上,返出幽幽的光來,借此,笑文知道她的身上相當光滑的。他也曾用手感受過的。   她的修長的脖子,一點贅肉都沒有。兩隻乳房像兩只白桃,驕傲地前挺著,兩粒小櫻桃透著誘人的粉紅,像是成熟的果實,正等著多情人來品嚐呢。她的兩條腿端長如錐,線條流暢,肥瘦適中。最迷人的是小腹下,那一叢絨毛點綴著神秘之處。   當笑文瞅到這裡時,只覺得有一團火在體內燃燒起來。他知道只要是男人都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並不是自己有多麼好色。   聽雨並著腿,直立著,羞答答地任男人的目光非禮著自己。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很美,每回自己光著照鏡子時,經常很滿意地微笑著。   笑文慢慢地抬起手來,指著聽雨的私處,輕聲說:「聽雨呀,我的小寶貝兒,你可不可以把腿張開來?」   聽雨頭一低,又搖搖頭。她雖然是個活潑的姑娘吧,讓她做出淫蕩的姿態,她還無法放得開的。   笑文瞭解她的心理,也沒有為難她,說道:「那咱們就洗澡吧?」說著拉著聽雨往噴頭下走去。   打開噴頭,兩人站在下邊享受著水流傾洩的快感。笑文一邊抹著臉,一邊瞅著聽雨的身子。她故意給他個側面,下巴往揚,擺出少女的傲氣來。笑文於是看到那圓潤的奶子微微上翹著,奶頭上還滑著水珠,看得笑文嚥了口口水。   他想起了自己在小鎮的風流史。女人是沒少騎,可有幾個是處女呢?對了,只有兩個。一個是蘇蘭,一個是美柔。蘇蘭這丫頭還把自己送到小號裡反省幾天。這能怪她嗎?   雖然享盡了艷福吧,但也付出了代價。比如那回著火,一定是衝自己來的,一定是跟女人有關。這幾天又有人想幹掉自己,不必說,也與女人不無關係。準保是自己太風流了,刺激了好多懷恨在心的男人。這些男人不能光明正大地打敗自己,便想用卑鄙手段把自己從地球上抹掉。   奶奶的,我怕什麼呀,有種的來吧。老子就是風流,有美女靠近,我就上,誰叫我是男人呢?長那個東西是幹什麼的,難道是擺設嗎?   見到笑文發傻的樣子,聽雨用雙手向笑文拍著水流,讓水落到笑文的身上。她一臉的嬌笑,帶著勝利的喜悅。   笑文猛然驚覺,哈哈一笑,也不當什麼君子了,張開雙臂,向聽雨撲去。 第十六卷(1)看花     聽雨當然不肯乖乖投降了,就像魚一樣躲避著笑文的抓捕,但最終是逃不過笑文的魔爪的,被笑文抱在懷裡,大佔便宜。一對乳房被揉得漲起來,呼吸都變樣了。   當笑文的手向下伸時,聽雨給擋住了,柔聲請求道:「笑文呀,我服了你了,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想要你呀,我有點等不急了。」   聽雨解釋道:「我也不是不想給你,是不想在這個地方失身。我在這裡一點浪漫的心情都沒有,你想的話,等咱們回去再那個好不好?」   笑文點頭道:「好哇,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雨問道:「什麼條件?不過不能是過分的。」   笑文瞇著眼睛說道:「你把腿張開,我想看看你的小桃花。」   聽雨羞得低下頭去,說道:「等咱們洗完的,你再看吧。只准看一下,看完就得了,不准有什麼過頭的動作。」   笑文大喜,忙說道:「那是自然了,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聽雨哼道:「這還差不多。」於是二人正式洗澡,你幫我搓,我幫你洗的,都挺認真的,挺細心的。笑文雖然急著看花,但為了尊重聽雨的意思,也只好忍耐著,不敢放肆。他知道女孩兒是用來愛的,用來疼的,不能亂來。   好不容易洗完了。雙方擦乾了身子,聽雨正要穿衣,笑文忙提醒道:「聽雨,我要看花呀。」   聽雨衝他一笑,說道:「我都差點忘了,還是不要了,怪羞人的。」   笑文纏了上來,說道:「說話要算數嘛,反正咱們都是一家人,看看也沒有什麼的,你都快成我的女人了,還顧忌什麼呀。失身都是早晚的事,還用得著遮遮掩掩的嗎?那樣我會不高興的。」   聽雨被他纏不過,也知道快當不成少女了,因此歎口氣,坐上室內的小床。她臉上吃吃笑著,卻並著腿,半天都沒有動靜。   笑文知道她還是要面子,沒膽量,需要自己的幫忙。他走上去,先在聽雨的大腿上撫摸著,然後輕輕地將它分開,這樣一來,聽雨身體的秘密就完全暴露了。笑文看到這一幕,嘴都張大了,一時間竟閉不上。因為聽雨的小花長得確實好看,不比自己看到的任何一朵遜色,並且花中也含著蜜呢。   笑文忍不住伸出一指撫弄,聽雨身子一抖,將他的大手推開了,又閉上腿,於是花不見了。聽雨站起來,說道:「看也看了,咱們回去吧,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而笑文的心思還停留在那美妙之物上,半天都無法集中精神。   聽雨哼了哼,照笑文的東西捏了一把,笑罵道:「別亂想了,瞧你都變成傻子了。」笑文這才醒過神來,跟聽雨一起穿起衣服來。   當二人穿好後,笑文還盯著聽雨的身子瞅了幾眼,心說,人這東西為什麼要穿衣服呢?穿衣服時,人就是高貴的,當脫了衣服後,就變得親切極了。人的身份主要是靠衣服來辨別的吧。   一會兒,笑文領著聽雨出了門,來到附近的小吃吃東西。洗完澡後,人會感到餓的。沐浴後的聽雨乾淨得像雪堆得一般,越發顯得明眸皓牙,秀色可餐。笑文心說,如果她也去了小鎮的話,完全有資格上美人榜的。   吃飯期間,淑賢打來電話,她告訴笑文,運輸的車輛已經找好了,隨時可以啟程。笑文說道:「那我裝車時,可別忘了給你錢。」   淑賢笑道:「你忘了不要緊,可我不會忘的。」接著淑賢問他在哪裡,幹什麼呢。笑文很誠實,說跟聽雨一起吃東西呢。   淑賢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她知道自己不是笑文的妻子,無權干涉他的私事。有什麼辦法呢,自己是沒有能力控制住他的。   淑賢沒有跟笑文多說話,最後告訴他車等不了太久,太久了車就要幹別的活兒了。笑文說,自己也就這幾天要走。   一放下電話,聽雨停住吃飯的筷子,又問了一遍:「你真的就要走了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該走的早晚得走。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去吧。」   聽雨不答,板著臉吃東西。笑文當然明白,她是不願意跟自己分離的。可她又不願意跟自己去小鎮,因為家裡還有三個女人,她有點受不了。這兩個問題糾纏在一起,使聽雨非常矛盾,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笑文安慰道:「聽雨,別想那麼多了。如果你實在覺得為難,你也不用選擇我。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有更多的出路。」   聽雨啪地一摔筷子,跟笑文瞪起眼睛,怒道:「你如果再說這樣的話,你就給我走得遠遠的,我再不要見你。」   笑文連忙陪笑,過去摟住她,說道:「小乖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覺得,你跟了我,太委屈你了。我連個正經八擺的名分都不能給你。我哪裡配得上你。」   聽雨轉怒為喜,說道:「你今天說了這麼多話,就最後這幾句像人話。我最愛聽了。」   笑文苦笑道:「看來我平常說的話,都不是人話了。」   聽雨嘻嘻笑道:「你平時說的話儘是肉麻的,我雖然愛聽,但更喜歡你誇我的真話。來,張嘴。」說著話夾起一塊瘦肉,送到笑文嘴裡。笑文慢慢嚼著,還誇著廚師手藝不錯。其實那是他的心情好的緣故,那廚師不見得有多麼高明。   吃完飯,二人坐了一會兒。聽雨望著笑文,說道:「你知道嘛,笑文,我自己覺得挺幸福的,至少你對我挺好,也尊重我。你明明想跟我幹那事,但你卻沒有干。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但相比之下,我姐就可憐了。」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她跟了小董不是挺好嗎?小董一直愛著她,對她一定言聽計從的。」   聽雨解釋道:「小董對她是不錯,但她的心裡始終有你的。不然的話,她不會留下那個孩子,更不會跟李卓徹底分開。她還是希望有一天能回到你的身邊,跟你做夫妻。」   笑文鬆開摟她的手,輕聲說:「是你姐要你跟我說這些的嗎?」   聽雨搖頭道:「沒有,是我自己忍不住要說的。難道過了這麼久,你還是不肯原諒她嗎?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當初跟李卓只是一時糊塗,難得的是她並沒有跟李卓有什麼關係。」   笑文加大音量,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聽雨回答道:「我是聽姐姐說的,我相信她說的是真話,她不會騙我的。」   笑文聽了沉思。聽雨的一雙美目在笑文的臉上打著轉,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有沒有打動笑文。她的出發點是好的,是希望姐姐能有個好的歸宿。如果姐姐不能回到他的身邊,姐姐一生都不會幸福的。   笑文說話了,說道:「我相信你的話是真的。那你讓我怎麼做呢?」   聽雨臉色一緩,說道:「很簡單的,只要你帶著她,讓她陪你就是了。她以後再不會犯錯了,以前的事你不要跟她計較。再說了,你也有了這麼多女人,雙方算是扯平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倒挺會玩天平的,這樣就平衡了?那你怎麼辦呢?」   聽雨笑了笑,說道:「我要再想一想,也許我會跟你上小鎮,也許我會一個人在省城住著。總之,只要自己高興就好。」   笑文又提出一個實質性的問題:「就算我肯讓你姐姐回到我身邊,那小董怎麼辦呢?」   聽雨回答道:「有什麼不好辦的?跟他分開就是了。」   笑文連連擺手道:「你說得容易呀,小董一直當你姐是女神,是偶像,為了你姐,他連婚都離了,房子都不要了,如果你姐甩了他,他可能活不下去的,你想過沒有?我可不是開玩笑。」   聽雨眨眨美目,說道:「我知道小董對我姐姐挺癡情的,但他會連命都不要嗎?」   笑文點頭道:「他會的,我瞭解他,在他的心中,你姐比他的理想,比他的研究都重要。沒有了你姐,他可能覺得活著都沒有意義了。」   聽雨說道:「你如果說的真是這樣,這事可難辦了。我沒想到這事會這麼複雜。」   笑文拍拍聽雨的肩頭,說道:「好了,聽雨,咱們走吧,少替別人操心了。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和咱們倆的事吧。」聽雨沒有出聲。   笑文算過帳,領著聽雨朝著家裡走去。他的心跳得比平時都快,他知道這個晚上一定是很難忘的。他要奏響洞房曲了。 第十六卷(2)打狗     晚上,笑文接到家裡電話。不必說,又是美柔這個小姑娘打來的了。除了問好之外,她向笑文講了一些小鎮上最近的新聞。   美柔帶著笑意說道:「小宮,你知道嘛,趙仁傑這小子昨天把孟雪晴給抓住了,還打了她一耳光,還說分手費一分都不給,孟雪睛都哭了。」   笑文聽著這話不解,問道:「他抓她幹什麼?姓趙的又不是警察,雪晴也沒有犯什麼罪。」對於跟自己親密過的女人,他還是較為關心的。如果自己身在小鎮的話,一定會抽空去看望她的。   美柔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你猜是怎麼回事?是方雪晴和男人約會,很不幸,叫趙仁傑這傢伙給發現了,氣得他半死。」   笑文提醒道:「你等一下,趙仁傑不是被人打了,受傷了嗎?」   美柔回答道:「是呀,不過這傢伙皮糙皮厚,沒幾天就出院了。」   笑文哦了一聲,又問道:「那個男人是誰呀?」   美柔說道:「就是他兄弟趙仁雄呀,你忘了嘛,咱們可是也碰到過呀。」笑文一下子想到那次跟美柔在公園做愛的事,做愛之前的確在島上發現了二人的約會。   笑文問道:「那雪晴沒有事吧?」他真怕她給趙仁傑給打壞了。那姓趙的可是會武的。   美柔罵道:「姓趙的真不是東西,把人家的腮幫子都打腫了。不過也難怪呀,哪個男人發現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扣綠帽子,都不會好受的。」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他們已經分手了,就是孟雪晴跟別的男人怎麼樣了,也不干他的屁事。」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話雖這麼說,雪晴還是當過趙仁傑的女人呀,他不可能沒有感覺的,何況跟她的還是他兄弟。」   笑文問道:「那趙仁傑沒把他兄弟怎麼樣吧?」   美柔回答道:「那倒沒有怎麼樣,只是把他兄弟罵得狗血噴頭,說是再要給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來往,就跟他斷絕兄弟之情,媽媽的,還挺絕情的。」   笑文一笑,說道:「那趙仁雄沒衝上去跟他哥玩命嗎?」   美柔歎了口氣,說道:「這趙仁雄真是個窩囊廢,連一聲都不敢吭,哪像個男爺們呀。就那麼規規矩矩地站著挨罵,好像他真是做錯了一樣。」   笑文沉吟道:「你不要小看趙仁雄,他絕對不是一個窩囊廢。」   美柔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看趙仁雄就不像個男子漢。」   笑文回答道:「他如果真是個窩囊廢的話,你說他敢追求孟雪晴嗎?如果他不是男子漢,他敢跟孟雪晴約會嗎?」   美柔大聲道:「聽你這一說,趙仁雄倒成了英雄?」   笑文笑道:「反正他絕對不是狗熊就是了。你就看著吧,以後他一定會有什麼舉動的。」   美柔不屑地說:「就他那個熊樣,還敢有什麼舉動?我真是沒有看出他有什麼閃光點。」   笑文換了個話題,說道:「美柔呀,家裡沒有什麼事吧?」   美柔笑道:「絕對的風平浪靜,我們都活得挺好的,小店裡的生意也越來越好。」   笑文問道:「沒有人來搗亂吧?」   美柔嘿一聲,說道:「誰敢來鬧事,本姑娘打得他屁滾尿流。」   笑文聽得直笑。美柔很溫柔地說道:「你知道嘛,我還為你織了件毛衣呢,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你回來穿穿看看,不知道合適嘛。」   笑文一聽,覺得很意外,問道:「美柔,你還會織毛衣?」   美柔叫道:「什麼話?我的優點多著呢,只是你太粗心了,沒有發現罷了。」這時電話裡傳來美賢的聲音:「笑文呀,你別聽美柔瞎吹呀,那毛衣是菊影給你織的,美柔那丫頭哪會幹那個細活呀。」旁邊頓時傳來美柔的笑聲。   笑文呵呵笑了,說道:「我還真以為是她織的呢,不過以後你可以教她呀,她又不笨。」沒等美賢說什麼,美柔搶著說:「就是,就是,我很聰明的,學什麼都快。」   美賢笑道:「笑文呀,你快點回來吧,美柔整天念叨你,我都煩她了。」   笑文感覺象被春風包圍一般,說道:「那她想我嗎?」   美柔一笑,說道:「我又不是小丫頭了,可不跟你說這些。」但笑文知道她是很想自己的。她對自己的愛一點都不少。   美賢又說:「讓菊影跟你說說話,她雖然從不說想你,但我知道她的心。」這話聽得笑文又是精神一振。他知道這小丫頭對自己相當好。   笑文問道:「菊影嗎?說話呀?」   幾秒後菊影才說:「宮大哥,你在省城吃得好,住得好嗎?」   笑文回答道:「什麼都好,但總是不如家裡好。我天天都在想你們,事一辦完,我馬上回去。」他心裡有羞愧,自己這話不全是真的。   菊影說道:「你放心好了,你不家的時候,這個店在美賢姐姐的領頭下,發展得挺好的,買東西的人越來越多。」   笑文誇道:「你們三個都是好樣的,我很感激你們。對了,你哥哥過得挺好吧?」   菊影笑了,說道:「那是挺好了,我看他活這麼大,從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昨天我嫂子上醫院檢查身體,結果是她懷孕了。你不知道我哥哥樂成啥樣。」   笑文連忙說道:「那真的要祝賀他了。」想到倩倩跟自己也曾有過風流史,卻沒有懷上,倒有一點失望。   菊影說道:「一切等你回來細說,不浪費咱們的電話費了。」   美柔喊道:「等一下,有一件事,還是說給他聽好。」接著美柔接過電話,跟笑文說道:「小宮,今天白天出了一件有趣的事,你聽了一定會笑的。」   笑文問道:「那是啥事,跟咱們有關嗎?」   美柔笑著說:「是關於丁松的,你說與咱們有關不。」   笑文笑了笑,說道:「他怎麼了?不是喝多了酒,跟人動手了吧?」   美柔嘻嘻笑道:「他喝酒了,這倒對,不過不是跟人動手。是這樣的,今天中午他跟朋友喝酒,喝得高了點,腳下都不穩了,走到回家的一個路口上,旁邊衝出一條狗來,在丁松的屁股上咬了一口。」說到這兒美柔笑得嘎嘎的。   笑文也笑了,說道:「這個電線桿,怎麼走路也不注意點。他沒什麼事吧?」   美柔笑著說:「這事還沒有完呢,你知道武松打虎吧?」   笑文說道:「那是當然了。」   美柔接著說:「那丁松被咬了之後,酒一下子好像沒有了。回頭就跟狗鬥了起來。那狗沖了幾回,把丁松撲倒了,想咬下他幾塊肉來。丁松發火了,死死地掐住狗脖子,愣是把狗給憋死了。」   笑文笑了起來,說道:「這個電線桿,這麼厲害呀,比武松也不差多少的。」   美柔說道:「這事一出後,整個小鎮都轟動了。電線桿的名氣更大了。他也不醉了,拎著狗送到飯店去,為了報復這狗對他的傷害,他決定把狗給燉了吃。還到處打聽,看這狗是誰家的,他要跟狗主人算帳。結果沒有人認領,電線桿就端了些狗肉回家了。還給咱們送了一些呢。」   笑文說道:「這個電線桿一天還真有節目呢。那他的傷沒事吧?」   美柔說道:「在柳雲的命令下,他去打了疫苗。」   笑文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沒有事就好,我可不想悼念他。」   美柔說道:「快點回來,我等你暖被窩呢。」笑文笑著將電話掛斷了。他心裡無限溫暖,自己有這個三個美女相伴,真是艷福無邊。他很想照顧她們一輩子的。   打完電話,聽雨從自己的房裡走出來,坐到笑文的身邊,說道:「笑文,我給你帶來麻煩了嗎?」   笑文搖頭道:「哪有的事,你給我帶來了艷福。有你陪我,我會天天有好運的。」   聽雨一笑,撲到笑文的懷裡,說道:「我從少女時,就愛上了你,常常想到,我這輩子不能嫁給你,可真是傷心。真想不到,現在就能在一起了。這是老天爺在照顧我呀。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別的想法了。只求永遠能陪著你。   笑文摟住她的脖子,說道:「你這話聽得我心都醉了。那咱們還等什麼呢?現在就入洞房吧?你說好不好?讓你真的變成我的妻子。」   聽雨閉上美目,柔聲道:「我當然願意了,不過你到時可得溫柔些,周榮她們對我說,第一次會很疼的,疼起來會掉眼淚的。」   笑文抱起聽雨,說道:「我一定會讓你永遠懷念這一夜。」說著話,雄心萬丈地抱她進了臥室。 第十六卷(3)春潮     笑文把聽雨放在了床上。聽雨羞澀地說:「笑文,我心跳得好厲害,我有點怕你。」   笑文笑道:「怕什麼呀,女孩子不都有這麼一天嗎?來,我給你脫衣服。」說著給聽雨解除武裝。   聽雨變成裸體後,在明亮的燈光下,纖毫畢現。笑文從頭到腳地打量她,沒一處地方不美。雖然不是絕對的精品吧,在姑娘中也是難得一見的了。   聽雨被他貪婪的目光瞅得受不了,就伸手捂自己的重要部位,那樣子動人極了,顯示出少女的嬌態與媚態。她的臉紅了,目光慌張,像是要受到傷害的羔羊。   笑文也扒光自己,上了床,趴到她的身邊,說道:「聽雨,你不要怕了,那事沒有那麼疼的,只要做過了,以後你會愛上那事的。」   聽雨羞澀地笑著,說道:「你可不准騙我呀,我可把一切都給了你。」   笑文嘿嘿一笑,慢慢趴在聽雨的身上,憐愛地親吻起來。從上到下的舔著,親著,到紅唇時,動作加快,纏綿極了。   笑文抬頭問道:「你和別人吻過嗎?」   聽雨瞇著美目,輕聲說:「對不起了,笑文,我可沒法給你初吻了。」   笑文笑道:「你給我初夜就行了。」   聽雨哼一聲,說道:「如果我連初夜都給不了你呢,你會不會討厭我?」   笑文搖頭道:「那是不會的,只要我喜歡你,就算不是處女我也不會在乎的。當然,如果是的話,那就更好了。」   聽雨嘻嘻笑道:「看來你也蠻封建的嘛。」   笑文問道:「那你還是不是少女呀?」   聽雨說道:「你不會自己試嗎?」笑文不再出聲,用舌頭頂開她的小嘴,伸了過去。聽雨挺明白的,摟住笑文的脖子,將香舌送上去,跟他糾纏起來。那感覺美極了,像在雲彩上飛一般。   親了一會兒,笑文的目標對準她的胸部。笑文先用手把玩著,試探著,接著嘴也湊上去,像嬰兒吸乳一樣吸了起來。另一隻也沒有放過,手指調皮地做著工作。   聽雨被弄得呼吸加快,哼道:「笑文呀,好癢的,你叫我快發瘋了。」   笑文回答道:「一會兒我會讓你成仙的。」稍後,他將她的雙腿分得開開的,一張嘴又忙碌起來。這一招興奮得聽雨身子直扭,哼叫聲也加大了,她用自己的聲音表達著自己的熱情跟需要。為了更爽些,她雙手按著笑文的頭,在推波助瀾。   當笑文實在忍無可忍時,這才提槍上陣,衝了進去。在那一刻,聽雨叫了起來,叫得聲音好大。沒過一會兒,聽雨就配合著笑文動作起來。   笑文見她能接受了,就放出功夫來,使她感受得更為深刻。在聽雨的呻吟與扭動中,她很快達到了高潮。而笑文也沒有多少下,就交貨了。他本來可以再忍耐一會兒,但他考慮到聽雨可能受不了,就不再想繼續下去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在一時。   休息一會兒,聽雨拍拍笑文的背,說道:「笑文,你先起來一下。」   笑文親親她的臉蛋,問道:「幹什麼呀?」   聽雨說道:「你聽我話,就起來一下嘛。」笑文沒法子,從她的身上翻下來。聽雨也坐起來,看看剛才下身所在的地方。可被單上除了有些春水外,沒有別的。聽雨一見呆了呆,喃喃道:「怎麼會這樣子呢,這不可能呀。」   笑文這明白她在找什麼,就湊去摟住她,說道:「聽雨,沒有紅也很正常呀。好多姑娘第一次都沒有紅的,可她們照樣是處女呀。也許是因為運動過度,什麼時候自己就弄破了,那也不奇怪。」   聽雨仰起下巴,美目瞅著他,問道:「你一點都不懷疑我嗎?」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相信你是個好姑娘,你是一個很自愛的女孩子,不會跟別人亂來的。」   聽雨勾住笑文的脖子,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真怕你疑神疑鬼的,問題是我沒有跟別人幹過的,如果幹過的話,我肯定會告訴你,我沒有必要隱瞞的。」   笑文伸一手在聽雨的胸上撫弄著,說道:「這個問題,以後就不要說了,我會不高興的。」   聽雨美目一瞇,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肯定會乖乖的,盡量讓你高興的。」   笑文說道:「你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婆。」說著話,笑文下床找來東西,將床上及聽雨的身體擦得乾乾淨淨,這才跟她躺在被窩裡。聽雨見他挺體貼自己,心裡非常甜蜜,暗說,我總算沒有找錯男人。只是他家裡還有別的女人,這實在是美中不足了。   二人在被窩裡並沒有馬上睡。因為他們倆都沒有睡意。聽雨剛變成少婦,情緒處於興奮之中。笑文也一樣,剛佔有一個少女,一時間也沒法降溫。他覺得從內心到外在都處於一種得意跟驕傲之中。   聽雨柔軟的身子趴在笑文的身上,關健部位都相貼著。聽雨聽著男人緩慢而有力的心跳,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新娘子了,以後再不會孤單了。從此生命中就烙下了這個男人的影子。   笑文輕輕撫摸著聽雨的身體,問道:「聽雨呀,這回咱們真是夫妻了,你高興嗎?」   聽雨說道:「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我總算是你的妻子了。只是你以後不要甩了我才好。」   笑文拍著她的屁股,說道:「你和家裡那三個一樣,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兒,我誰也放不下的。   聽雨愉快地說:「笑文,你給我講講,你跟家裡那三個女人是怎麼做愛的,好不好?我想聽。」   笑文笑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都是一種感覺。」   聽雨哼道:「怎麼會呢?人家都說一個女人一個味兒的,男人可佔盡了便宜。」說著聽雨錯開些身子,握握剛才給自己帶來爽快的傢伙。   笑文被握得舒服,感受一下之後才問道:「那是誰跟你說的呀?」   聽雨回答道:「是周榮說的。」   笑文歎道:「這個女人,連這事也跟你說呀。」   聽雨笑道:「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她什麼事都不瞞我的。她經常笑話我,說我長這麼大,連男人味都沒有嘗過呢。我就說,我只跟我愛的男人做,一生只跟一個。她還笑我老土呢。」   笑文說道:「你還是別跟她學,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聽雨一笑,說道:「你不跟我說家裡的女人也行,你就告訴我,你是怎麼在床上欺侮周榮的。你跟她做的時候,你舒服沒有?」   笑文見聽雨這麼感興趣,也就不再隱瞞,詳細地描述了自己跟周榮的性愛,自己擺了什麼動作,周榮有什麼反應,都跟聽雨說得明白。聽得聽雨春心蕩漾,不自自持,用力的玩弄笑文的傢伙,不等笑文講完,那傢伙又變成鋼槍了,聽雨怎麼按都按不倒。   笑文也被自己講的事感染,再加上聽雨的挑逗,便興高采烈起來。他就那麼躺著,指揮聽雨騎上來。聽雨勇敢地照話做了,二人又快活一回。聽雨畢竟是新手,親熱之中未免出了不少笑話,幸好有笑文這樣的高手調教,總算將性愛進行到底了。   這一次二人盡興而停,最後都有點疲倦了,這才相擁而眠。這後半夜,聽雨睡得香極了,連夢都是甜的。初次破身的痛楚也感覺不到了。   第二天快中午了,笑文起來做飯。他像一個盡職的丈夫,給新娘子服務。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是會一生對她好的。這時候聽雨睡得正甜呢。   笑文正忙活著,聽雨悄悄來到他的背後,摟住他腰,臉在他的背上磨擦著,柔聲道:「笑文,你怎麼起來得這麼早呀,再躺會兒吧。」   笑文笑道:「這還早呀,你看看窗外,都是中午了。咱們這是要吃午飯了。」   聽雨嘻嘻笑道:「以後跟了你,我可以天天能吃現成的了。」   笑文回頭瞅著她,說道:「聽雨呀,穿這麼少出來不涼嗎?」聽雨只穿著胸罩跟褲衩就出來了,一身的肌膚耀眼生輝。那胸臀之美,都令人著迷。   聽雨說道:「我一醒來不見你,就出來找你了。」   笑文放下手頭活,轉過頭抱住她,連親了幾口,說道:「小寶貝兒,我這回回去非把你領回去不可。」   聽雨皺了一下眉,還沒等回答呢,屋裡的電話響了起來。聽雨馬上去客廳接。接完之後,聽雨連忙叫笑文,說道:「不好了,笑文,出事了。」   笑文過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聽雨撲到笑文的懷裡,一臉慌張地說:「姐姐來電話說,小董死了。」笑文聽得腦袋嗡一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十六卷(4)永別     笑文將聽雨的身體扶直,睜大眼睛問道:「沒有搞錯吧?」   聽雨撫摸著笑文的臉,說道:「笑文,你說姐姐能開這種玩笑嗎?」笑文一聽,可不是嘛,即使開玩笑,也不會詛咒小董死掉呀。   想到小董死了,笑文心一沉,覺得全身發冷。他回想跟小董相識相交的種種往事,不禁悲從中來,要不是聽雨在旁的話,他早就哭出來了。   他定定神後,問道:「你姐姐有沒有說,他是怎麼死的?」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聲音有點抖。   聽雨回答道:「我一害怕,連問都忘了。」   笑文深吸幾口氣,平緩一下情緒,說道:「咱們馬上去吧,看看他去。」   聽雨柔聲說道:「人已經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事實已經這樣了,還是面對現實吧。咱們總得吃口飯再說吧,姐姐還讓我去照顧她呢。」   笑文一想也對,幹什麼事之前,還得把飯吃飽了。於是,笑文跟聽雨馬上坐下吃東西。笑文心情不好,吃了沒幾口就放下了。等聽雨吃飽後穿好衣服,一起出了門。   聽雪告訴聽雨,說小董的遺體已運到殯儀館。二人為了盡快趕到,打了個車直向那裡。在車上笑文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他真不敢相信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會轉眼變成沒有呼吸的冷冰冰的屍體。前幾天還在一起飲酒聊天呢,眨眼間便陰陽相隔了。生命真是充滿意外了,他想到師叔給自己的預言,不由地全身冰涼。   到了殯儀館,只見淑賢正一臉悲傷的招待來賓呢。而小董的屍體就正躺在簡易的棺材上,沒有蒙臉。笑文一見,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回想他跟自己的一切因緣,真是刻骨銘心,永遠難忘。   他的臉經過修飾,仍然跟活著時一樣,那眼鏡還戴著。只是臉上帶著憤怒跟仇恨,彷彿要說點什麼。淑賢見到笑文了,跟別人見過禮之後,便走到笑文跟前,說道:「笑文,他已經那樣了,再哭也沒有用。」笑文這才轉過身來。   之後,笑文跟小董的親人一一見過,安慰了他們幾句。找個空閒,這才問是怎麼事事,又問聽雪呢。   淑賢說道:「聽雪在這裡呆了好久,我怕影響她的身體,就找人把她送回去了。」又對笑文旁邊的聽雨說道:「聽雨,你去照顧你姐吧。」聽雨看了一眼笑文,說道:「我就去。」   笑文囑咐聽雨說:「好好陪伴你姐,不要讓她太傷心了。」聽雨點頭,轉身走了。聽雨走後,淑賢把笑文拉到旁邊的椅子上,二人坐下來,淑賢首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他是被人殺死的。」   笑文啊一聲,有點意外。按他的想法,以為小董一定是什麼不可知的疾病突發,或者是出了交通事故什麼的,想不到他會被殺。按照小董的為人,他不會得罪誰呀?一個書獃子,一個老實人,誰會跟他動刀子呢?   淑賢理一下頭髮,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公安局的人說,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小董下班後,在路上遇到了李卓。二人是同學,見面打過招呼後,李卓說好久不見了,非要跟個地方敘敘同學之情。二人到一家飯店,找了個單間,就喝起酒來。喝到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兩人便吵了起來。服務員去問怎麼回事,卻被李卓給罵了出去,不一會兒兩人便打了起來。李卓掏出刀來,給小董肚子一刀,小董也急眼了,從身上掏出硫酸瓶子,給李卓揚到臉上,弄瞎了他的眼睛。   飯店老闆見事不妙,馬上報警。等警察趕到之後,李卓沒跑了,而小董已經斷氣了。」   笑文歎道:「原來是李卓殺死了小董呀。他為什麼要殺小董呢?」   淑賢說道:「聽飯店服務員說,他們在吵架中,經常提到聽雪的名字,這事一定是與聽雪有點關係吧。」   笑文疑惑地問道:「你說與聽雪有關?」   淑賢連忙糾正道:「我是說是因為他們談話中扯到了聽雪,不然的話,小董不會發怒的,你知道他那樣個人,很少發脾氣的。」   笑文又問道:「那李卓呢?」   淑賢恨恨地說:「他也沒有什麼好結果,眼睛是完了,臉也完了,目前還在醫院治療呢。具體情況只要等他能講話了,一切就會水落石出的。」   笑文長歎幾聲,說道:「我們這三劍客呀,鬧到了今天,只有我好好地活著呢。我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淑賢淒然一笑,說道:「笑文呀,人生不就是這樣嗎?就說我們三個美女吧,我和聽雪都離婚了,那一個呢,又遠走高飛了,沒有消息。人生的前景,誰能預料呢?今天小董死了,說不定哪天我也交代了呢。」   笑文眉頭一皺,說道:「淑賢,你不要亂說呀,咱們才多大呀,還不到三十歲,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   淑賢感慨道:「小董是完了,我再也指不上了,你呢,你願不願意陪我過下半輩子呢?」   笑文點頭道:「我當然願意了。凡是對我好的女人,我都會讓她們過得幸福的。」   淑賢點頭道:「你這麼說,我真的好高興呀。我總算沒有白愛你一場。對了,對於聽雪,你打算怎麼辦呢?」   笑文搖頭道:「我還沒有想好呀。」   淑賢勸道:「笑文呀,人無完人,誰都會犯錯的,聽雪雖然錯了一次,但不是不值得原諒的。你敢說你一輩子就沒有錯嗎?遠的不說,就說最近吧,你家裡有了三個女人了,可你還是跟我那樣了。你對得起那三個女人嗎?」   笑文苦笑道:「我也只是一個很平庸的男人。」   淑賢說道:「這不就結了嗎?你是男人,你得心胸開闊些,不要跟女人一樣斤斤計較。那樣的話,我會瞧不起你的。」   笑文解釋道:「淑賢呀,我沒有那麼小心眼,我早就原諒聽雪了,我不再怪她。可是讓我和她破鏡重圓,我實在……」   淑賢問道:「你不願意嗎?」   笑文搖頭道:「不是,我既然不怪她了,也就可以接受她。何況她還有了我的孩子,只是家裡頭有點不好搞定呀。」說到這兒笑文皺起眉頭。   淑賢慘然一笑,說道:「只要你能接受就好,至於別人,你可以努力的。我真替聽雪高興呀,她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高興得睡不著覺的。其實我知道,她的心仍然在你的身上。」   二人談了一陣兒,淑賢又去接待客人了。笑文便坐到小董的附近,靜靜地望著這位好朋友。他打定主意,他要為他守一夜。為了這位朋友,自己只好推遲回家的日期。   按照事先的安排,第二天便去火化。笑文熬了一夜,上午便去給小董送行。當小董以一個骨灰盒的形式出現在眼前時,他悲傷極了,同時又頓生感慨,人生最終的歸宿是這裡呀,什麼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通通化為烏有,一切都空了。   送完小董,笑文被淑賢安排到她家裡睡了一天。在夢裡,他還見到小董跟自己拉著手,在大學時代的操場上跑步呢,旁邊還有美麗的大學生看著她們。其中有聽雪,也有淑賢。她們都容光煥發,對他們笑著,叫著。這種夢境是多少美好,笑文在夢裡都不想醒來。他覺得自己人生最值得回憶的階段,是大學時期。   當他醒來時,淑賢正坐在床邊。笑文坐起來,拉著淑賢的手,安慰道:「淑賢呀,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好好活著吧。」   淑賢一笑,說道:「我知道,我會聽你的話的。你餓了吧,咱們去吃飯。」說著拉起笑文的手,來到客廳。   笑文說道:「我去洗把臉就來。」   一會兒,二人坐個對面,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笑文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如果哪一天我也像小董一樣不在了,你會怎麼樣呢?」   淑賢笑了笑,說道:「你壯得跟頭牛一樣,不會短命的。」   笑文正經說道:「我是說如果呀。」   淑賢緩緩地說:「如果你不在了的話,我一輩子就這麼過了,再不想找什麼男人了。因為我對男人的興趣從此沒有了。」   笑文搖頭道:「不,如果我死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活著,就跟我活著時一樣。不然的話,我在地下也不會安寧的。」   淑賢哼一聲,說道:「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吃你的飯吧。我跟你說,別人可以死,你絕對不能死。你的擔子還很重,你的責任還很多。」   笑文使勁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爭取長命百歲。」跟淑賢大口地吃起東西來。他心裡還嘀咕著,師叔那話到底准不准呢?   送完小董後,笑文就要回家了。小鎮上好多事在等他回去忙呢。其中一件事是忙活女人。 第十六卷(5)     笑文來到陽台上,望著城市的夜景。近處的燈光璀璨耀眼,給人以熱情。遠處的燈光如繁星閃爍,淡遠而幽深。遠近輝映,便是城市的外貌。在這華燈夜色的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笑,又有多少人在哭;有多少人在吶喊,有多少在呻吟。每個人的悲歡離合在這個背景後無聲地演繹著,發展著,變化著。沒有幾個人能主宰了自己。   淑賢從後邊靠近,輕聲道:「笑文呀,你在看什麼呢?這麼多燈光之下,哪一盞燈下是你的心上人。」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我的心上人不正在我的身邊陪我呢嗎?」   淑賢從後邊抱住他的腰,說道:「我已經不是十八歲了,你還想唬我呢。如果你真當我是心上人,你就別回那個小鎮上去了,就呆在我的身邊吧,陪我過一輩子。」   笑文回頭瞅著她,問道:「你真的願意我陪你一輩子?你不會煩我嗎?」   淑賢認真地說:「我會跟一個我煩的人上床嗎?」   笑文眨眨眼,開玩笑地說:「淑賢呀,你告訴我,你跟過幾個男人幹那事?」   淑賢嘿了一聲,用頭一拱笑文的背,說道:「你這傢伙竟打聽我這種事,你想知道的話,你先跟我說,你跟過多少個女人上床,這裡包括多少處女,多少別人的老婆?」   笑文歎著氣說道:「根本沒有幾個呀,不值得一提。」   淑賢的一隻手向前並下探,摀住笑文的工具,說道:「你不必謙虛,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會少的。不說別的,就是你家裡就有三個,再加上聽雪和我,真是不得了,這就五個了。這五個之中。總有三個是處女,就憑這個成績,你就挺牛了。」說著話像是氣憤地撫弄著男人的東西。   笑文微笑道:「你別亂摸,摸出事了。你自己負責。」   淑賢哼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呢?反正咱們什麼事都有了。」   笑文被她摸得全身發熱,沒有不爽的跡象,就說道:「你以前跟小董做的時候,是不是很爽?」   對於自己剛死去的前夫,淑賢還是有感情的。她幽幽一歎。說道:「小董這個人,沒說的,是個好男人,但在床上,他的功夫就差多了。他是沒法和你比的,如果他知道這方面他比你差那麼多,他一定會很含蓄地向你請教秘訣地。」   笑文輕聲笑道:「那事能有什麼秘訣呀。不就是上去就干唄。誰都是肉長的,我的東西也不是到鐵匠鋪打就的。」   淑賢的手在笑文的胯下時緊時松地玩著,不大一會兒,就感到那東西直頂手了。淑賢笑道:「你真是個天生的色鬼,只摸了幾下,它就那樣了。當你的老婆,你家的三個女人可幸福死了。」   笑文就勢說道:「可不是嗎,一個個的要死要活的,在床上。」   雖然笑文並沒有挑逗她。淑賢感到自己的身上也熱了起來,就說道:「笑文呀,咱們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咱們呢。」   笑文說道:「好呀,不過睡之前,你得幫我放倒它。」   淑賢使勁捏了一把。說道:「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只怕不等我放它,它自己就倒了。」   笑文爽朗地笑了幾聲。便跟淑賢進臥室了。淑賢暫時放開了前夫不幸的事,是呀,過去的歷史就翻過去吧,反正就算二人當夫妻時,他也沒有一天將愛心放在自己身上的。自己只要一生不忘掉他,也算是對他夠意思了。   淑賢平時說話大聲,走路很快,跟朋友說說笑笑,辦事麻利,快人快語,但在笑文面前,現在她變了些。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像個女人。因此她說話聲音都變小了,動作也變得輕柔了。此時此刻,她打開臥室燈,很細心地鋪起被子來,那種溫柔勁兒,正經勁兒,使笑文想起家中的美賢來。   他知道淑賢不該是這樣的,她應該是豪放的,激情的。她是為了自己才這樣變的。他以前從來不知道淑賢對自己用情會這麼深的。自己是這次來才知道她是那麼地愛戀自己。被愛是幸福的。笑文心道,男人活到自己這個地步,真是無所求了。   幹完這活兒,淑賢慢慢地給笑文脫衣服,像一個賢妻良母。笑文一邊享受著淑賢的溫情,一邊說道:「你這個樣子,我都不敢認你了。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   淑賢回答道:「可不是嗎,這幾天我的同事們,朋友們都說像個女人了,越來越迷人了,好多的男人都要娶我呢。」   笑文在她的耳邊笑道:「他們哪知道呀,你已經有了自己的可愛的棒子了。」   淑賢臉色微紅,大聲道:「我不該有嗎,有的女人同時擁有好幾根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她們真是太不要臉了。」   淑賢將笑文脫得只有一條內褲了,說道:「還說我們女人不要臉呢,就說你這條傢伙吧,不也同時佔有著好多的小洞洞嗎?」   笑文拍拍赤裸的胸膛,說道:「那能一樣嘛,我是個男人,你們是女人。男人可以不要臉,女人必須得要臉。」   淑賢一邊脫著自己衣服,一邊笑道:「你總算說實話了,你也承認你們男人不要臉了。」說著話,只有內褲在身了。   笑文說道:「如果男人要臉的話,還能有那麼多小洞來沐浴嗎?」說著將淑賢抱起,給扔到柔軟的床上。接著,笑文學著虎叫,向她撲了過去。   淑賢動作麻利,向旁一滾,躲了過去。她嘴裡還笑道;「笑文,當心呀,當心把你的淫根給折斷了。那樣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放炮慶祝呢。」   笑文嘿嘿笑道:「只怕是以淚洗面呀。」雙手不閒著。向淑賢的胸部進軍。淑賢不再躲閃,享受著男人帶著幾分粗魯的按摩。   笑文隔著黑色的胸罩將奶子揉個不停,一會兒按扁,一會兒握圓的。手法之多樣。令淑賢大開眼界。淑賢一邊喘息著,感受著快感的震撼,一邊哼道:「你這個傢伙,從你的技巧上來看,就知道你是個超級色狼了。」   笑文一邊玩著胸,一邊在她露在外邊的皮膚上滑著。說道:「那你喜歡吧?」   淑賢的美目望著笑文,很誠實地回答:「喜歡呀,喜歡極了。你不要停呀。」笑文聽了大樂,一隻手已經探入淑賢的褲衩。淑賢被他的魔手弄得不能自控,費了好大勁兒將魔手推走,然後像一隻豹子一樣,將笑文給撲倒了。   她嘴邊說道:「看我來玩玩你。」笑文不服氣地說:「那你就放馬過來吧。」二人纏在一起。   不一會兒。二人就裸體相見了。按照淑賢的要求,笑文躺在床上,讓她玩騎馬式。淑賢瘋了一會兒,盡情發洩著自己的慾望。兩隻奶子在她的動作下跳個不止,笑文便伸過手去感受著它們的激情。   淑賢稍累時,便伏在笑文的身上,用紅唇親他,舔他,用乳房磨他。用『劍鞘』套他,總之,是讓對方跟自己都好受的。   笑文的雙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戲弄著。淑賢放慢節奏,喘息著問道:「笑文,你覺得美不美呀?」   笑文粗喘著氣。說道:「當然是很美了,很少這麼舒服過的。你呢,好受嗎?」   淑賢滿意地吻了下他的嘴。說道:「好極了,從來沒被人碰到最深最癢的地方,只有你做到了。我簡直要瘋狂了,要變成蕩婦了。」   笑文笑道:「那就蕩吧,騷吧,在床上我喜歡女人不要臉。」   淑賢嘿了一聲,說道:「你敢拐著彎罵我不要臉,看我不折斷你的。」說著話她又直起身來了,熱烈地馳騁著,像老虎奔跑在森林,像豹子穿梭於草原。那個動作跟表情表現出女人放蕩跟狂野的一面。笑文不但不怪,反而歡喜她這樣。   淑賢的表現把他樂壞了。他用全部身心感受著女人的柔軟,濕潤,跟緊湊。越發覺得當男人可真好,天生就有攻擊女人的武器。   淑賢一口氣衝上快樂的頂峰,大聲的浪叫著,呻吟著。笑文覺得這樣的形象才是她。她應該這樣,她不是那種象羔羊似的女人。   從高峰上緩緩滑下,淑賢趴在男人的身上,感歎道:「笑文呀,這滋味真好呀,像是當了神仙一樣美。跟你幹過之後,我才知道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在學生時代就脫光了勾引你,讓你娶我。」   笑文拍拍她結實的屁股(那上邊似乎都見汗了),說道:「那我一定會娶你的,那時我還沒有這麼花心呀。」   淑賢半睜著美目問道:「笑文,你說我跟聽雪,誰在床上更讓你快樂。」   笑文笑道:「那還用問嗎?那當然是你了。」   淑賢滿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就要回家了嗎?」   笑文歎道:「沒法子,籠中鳥飛出去一圈後,還得回到籠子裡呀。」   淑賢長出一口氣,說道:「回去吧,回去吧,你也該回去了。家裡的人要等急了吧?」   笑文望著她的含笑的又迷茫的面容,想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淑賢哼道:「看什麼看呀,我還沒有吃飽呢,你可不准偷懶。」   笑文笑道:「我一定讓你明天起不來床。」說著話,抱住淑賢一翻身。他開始像個英雄一樣衝鋒陷陣,永往直前了。 第十六卷(6)求愛     第二天,笑文決定回家了。在走之前,他去見聽雨姐妹倆。人家雖然沒有聯繫他,但心裡一定在等著他的回應呢。自己可不能不明不白地走了。   他把僱車裝車之事,都托付給了淑賢,又把貨款交給她。這樣的好處是,自己一回來,就可以馬上出發了。   他還要將運費順便給了,淑賢將他的手推回去,哈哈一笑,說道:「這個運費算在下回的賬裡。我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笑文笑了笑,只好作罷。   要走時,淑賢衝他笑道:「你要是想跟她們親熱的話,只管親熱好了,反正時間有的是。」   笑文來個金剛嗔目的表情,說道:「我是那種不顧大局,任性胡來的人嗎?」   淑賢歎氣道:「那可不好說了。」笑文擺了擺手,先下樓去了。一想到要跟她們姐妹見面,這心裡是又喜又憂。聽雨自然是給他喜的,聽雪就是屬於憂的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敢於面對。   下樓了,先給聽雨打個電話,讓她在家等著。   出了樓區,上了街上,他奔線車點兒走去。街上人不少,形形色色的,來來往往的,很正常的城市特色。笑文不明白為什麼人們都願意進城呢,城市有什麼好呢?我那個小鎮也不見得就差吧,我在那裡不照樣活得滋潤嗎?   他往前走著,隱約感覺後邊有人盯梢。當他再回頭望時,又風平浪靜,沒有什麼異樣。他就奇怪,難道我搞錯了嗎?我很少會有錯覺的。   他心裡犯了嘀咕,走幾步一回頭。有一次他出其不意地一轉頭,果然見到一人往人群裡一閃。笑文心潮起起伏伏。想道,難道又是那個想殺死我的人嗎?幹嗎不靠得再近些,想較量的話,只管跳出來就是了。   這麼一想。笑文就打算不上車了,先走上一段,觀察一下這個尾巴。走著走著,他一拐彎,向旁邊一條小路而去。這裡的人可沒有大街上的多了,耳根清靜不少。   再一個拐彎。笑文便藏到一個樓牆的後邊。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誰。等了幾秒。再把頭探出去時,只見一個人一轉身,往外跑去。顯然笑文這一招讓人給識破了。笑文雖然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卻看清楚了,那人是個身高體壯的男子,穿著普通。步子好快,等笑文衝過去時,那人已經鑽入一輛出租車了。   那出租車在起步時。還鳴了幾聲喇叭,像是對笑文的嘲笑。笑文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車,暗罵道,你奶奶的,縮頭藏尾的,跟王八蛋一樣,不像個男人。有種的當面鑼,對面鼓的練練吧。由於自己身上有事,不能反追人家。笑文只好長歎幾口氣,跳上了線車。奔聽雨家而去。   沒有尾巴跟自己,笑文心裡舒坦多了,就好像臉上一塊髒東西被洗掉一樣。他想像著跟她們姐妹倆見面的情景,一定不像自己想像得那麼彆扭。同時見到跟自己有親密的關係的二女,也絕不會跟沒事兒人一樣。   聽雪打從小董死了之後,便退還了那套租來的樓房,又回到老家,跟妹妹同住了。經過這麼多的波折,聽雪覺得還是自己家最好。   笑文上樓,敲開了門。聽雪正在沙發上坐著,是聽雨開的門。聽雨穿著粉紅色套裙,人艷如花,青春飛揚。聽雪並沒有著孕婦裝,但她的腹部已有了隆起。她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憂傷,像是對往事的悔恨,又或是對小董不幸的感傷。   聽雪站起來,輕聲說道:「笑文,你來了,快坐吧。」   聽雨在一旁笑嘻嘻地說:「客氣啥呀,這不就是你的家嗎?」當著姐姐的面,毫不客氣的拉著笑文的手,又跟他同坐一起。聽雪瞅瞅笑文,又瞅瞅開心的妹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有了疑雲。   當著聽雪的面,笑文不太習慣聽雨的表現,便輕輕掙脫了她的玉手。他沖聽雪一笑,說道:「聽雪,又是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嗎?」   聽雪輕啟朱唇,美目凝視著笑文,說道:「身體還好,只是一直擔心這孩子沒有爸爸。」   聽雨在一旁幫腔道:「姐姐的意思你懂吧,你如果是男人的話,就不要再跟我姐姐鬥氣了,以前的事就該一筆勾銷。」聽雪聽著這話,美目一直瞅著笑文,很在乎他的反應。   笑文的目光在姐妹倆的臉上一轉,說道:「關於我跟聽雪的事,我已經說了不止一回了。我已經不再怪她了,你們不要再擔心了。」   聽雨拉了拉笑文的胳膊,強調道:「光原諒還不夠呀,你也知道我姐的心思,她一直想回到你的身邊,跟你重歸於好的。你也知道,她對你是一片深情,而且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看著不管呢。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可不容易呀。」   聽雪淒然一笑,說道:「笑文你能原諒我的過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至於你會不會給我跟你合好的機會,我都不敢想了。」   聽雨瞅了一眼姐姐,急道:「姐姐,你可不能這麼說呀。如果他不要你的話,你以後能依靠誰呀?你跟孩子總得有人照顧的。」   聽雪很正經的說:「姐姐可以依靠你呀。」   聽雨笑了笑,說道:「你當然可以依靠我了,只是我以後也得......。」   聽雪接著說:「我知道你以後也得找男人的,也會有自己的路走的。那時候姐姐我就一個人獨立,累死累活也要活下去,把孩子養大。孩子是父母身上的肉,我一定會盡到責任的,不能沒心沒肺。」   笑文聽著聽雪的話,表面是在說她自己,實際上倒像是在責備他的。他又不傻,這層意思可以領略得到的。   聽雨抱著笑文的胳膊。柔聲說道:「你不可以拋棄姐姐的,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男子漢,你應該負起責任來的。人活在世上,誰沒有犯錯誤的時候呀?你就沒有錯誤嗎?不說別的,就說你跟我......」她說到這兒,笑文馬上瞪了她一眼,不許她發揮下去。   聽雨會意地笑了笑,說道:「既然大家都不是完人。你就該要回姐姐。還有呀。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呢?你也要把我給甩了嗎?我可是你的老婆了。」說著美目斜視他,那火熱的目光簡直要把笑文給燒化了。   笑文見二女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說道:「聽雪,無論你以前有過什麼過錯。也都過去了,我早就原諒你了。我相信,這一切過錯跟咱們從前的夫妻之情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你再不要自責了,咱們都是凡夫俗子,不可能沒有過錯。至於咱們破鏡重圓的事,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我是同意你回到我身邊的,畢竟我不是木頭,不能忘掉咱們的歷史。可你是知道的,我家裡現在是有了女人的,我必須得和她們商量一下,才能正式決定。」   聽雪聽了,臉上一喜,就像陽光照在鮮花上一樣好看。聽雨聽了鼓掌,誇道:「笑文呀,你這樣才像個男人。那我呢?我怎麼辦?」   笑文拍拍她的小手,說道:「你暫時留下照顧你姐姐,我那邊一有信,就會通知你們去跟我會合的。」   聽雨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姐姐不去,我也不去的。我要跟姐姐同甘共苦,絕不肯一人單飛的。」   笑文笑道:「你姐姐有你照顧著,我也就放心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隨意地打我的手機,盡量別打家裡電話,那樣會不好的。」   聽雨嘻嘻笑道:「我知道了,你是怕發生內亂。那三個女人要是知道你在外邊還有兩個,她們會跟你玩命吧。你小心了,別讓女人給你撓成蘿蔔絲。女人凶起來,不比老虎差多少。」聽雨善意地提醒著笑文。笑文聽了一笑,想到要跟家裡溝通這事,心裡又壓上了陰雲。他知道這工作是很難做的。   聽雪得到這樣的結果,又驚又喜,紅唇抖著,激動地說:「笑文,謝謝你了,我都不敢想咱們還有今天。有了你這些話,我就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笑文連忙說道:「你還得活著,還得活得長久些,那孩子很需要你的照顧呀。沒有你,孩子可怎麼辦。」   聽雪眼圈紅了,說道:「你還能說出這麼關心我的話,我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時候,你對我就特別好,把心都掏給我了。」   笑文認真地說:「那時候你可是人見人愛的校花呀。」   聽雪感慨道:「那個時候自己好傻的,比你強的男生也有的,可我就誰都看不上,心裡只有你。」   笑文胸懷大暢,想起大學的風光,得意地說道:「那還用問嗎,那是我本事大呀,魅力無窮,你不選我選誰呢。」   這時聽雨跑到姐姐身邊坐著,拉著姐姐的手問道:「姐姐呀,你告訴我,在大學的時候,他追你有沒有使用什麼小陰謀,小手段的。」   聽雪的美目一瞅笑文,樂得瞇了起來,說道:「在大學的時候,追我的人很多。別人追我,不是寫情書,就是找人來問。他可好,有一天跟小董他們喝了點酒,直接跑到我的樓下,把我叫出來,頭一句就是,你當我的女朋友吧。這一下子全校都轟動了。他一下子成了校長以外的第二個名人。有人說他臉皮厚,有人說他有勇氣。」說到這兒瞅著笑文笑。   笑文驕傲的挺挺胸。他現在對聽雪不再有意見了。他覺得李卓完了,小董也死了,自己何苦還揪著聽雪的短處不放呢?人家有錯,自己就沒有錯嗎?別說她跟那些男人是清白的,就算是不清白,自己也應該原諒她。因為自己上過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互相要扯平的話,那聽雪得被多少男人上呀。一想到這點,他的心裡就平衡多了,覺得還是自己佔了便宜。   聽雪接著說道:「於是我的好多朋友都給我紛紛獻計,有的要我罵他一頓,說他太無禮了,起碼得尊重一下美女嘛,想求愛也不要那樣子呀,有失男人風度。又有人說他酒後跟我說話,實在不像話,不能給他機會。有的說這是個男子漢,你考核他一下,看他適合不適合。」   聽雨美目閃著光,笑道:「不用說,你一定是選擇後者的主意了,給了他機會吧。」   聽雪點頭道:「我就是給了他追我的機會。經過一陣子觀察,見他整體上條件不錯,我就當了他的女朋友。」說著很深情地瞅著笑文。笑文咧嘴笑著,說道:「當你變成我的女朋友時,我的麻煩老大了,經常有人來罵我,來訓我,還有人來跟我決鬥,他們都說我不配。」   聽雨美目對準他,問道:「怎麼樣。笑文。他們都叫你給打醫院去了吧?」   笑文回答道:「有的動嘴,有的動手,但沒有進醫院的。我出手可是有分寸的,有的一連找我多少回;都叫我給打服氣了。」   聽雨聽到這裡,突然一笑,問聽雪道:「姐姐呀,你告訴我,你們婚前,他有沒有欺侮過你?」小丫頭俏臉緋紅,想到了那甜蜜的事。   聽雪聽了臉色也紅了,笑罵道:「鬼丫頭,這種事也能問的,你還小,別問。」說著目光瞅著笑文,裡邊有親切和愉快。   聽雨見姐姐不肯說,就問笑文。笑文擺擺手,正色道:「哪有的事,我那時還比較正經,再說了,你姐姐也不同意呀。」   聽雨嘻嘻笑道:「我才不信呢。我對姐姐是信任的,對你嘛,缺乏信心。誰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姐姐使用卑鄙手段呀。」   笑文跟聽雪相視一笑,都笑出聲來,但都沒有說話。最終聽雨也沒有弄明白二人婚前到底清白與否。   當話題談到離別時,聽雨都笑不出來了。大家一時沉默了。一會兒,笑文說道:「咱們一起吃頓飯吧。我給你們做飯去,下次不知哪天能來呢。」   二女同意。由笑文唱主角,聽雨幫忙,聽雪在旁看著,一時間大家都不那麼高興了。是呀,誰願意分開呢。   吃飯時,笑文安慰二女,說道:「你們也不要急,我會盡快做家裡的工作的,不讓你們失望。」說這話時心裡也沒底。能不能說通家裡,還是個問題呢。   聽雪表示:「沒關係的,只要你有這個心,我們可以等。」   聽雨哼了一聲,說道:「可不能太久呀,就三個月吧,三個月不成的話,我們就另做打算了。」   笑文望著她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聽雨神秘地一笑,說道:「這個暫時保密。」   吃完飯,又說了些話,笑文站起來說:「我得走了,估計車已經裝完了。」聽雨臉色一暗,伸胳膊摟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上親一下,說道:「我可等著你呢。」   笑文點頭,又主動跟聽雨握手,說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我不會讓孩子沒有爸爸的。」   聽雪手都顫抖了,說道:「我會聽你的話的,你放心吧。」   笑文臨走時還說:「我還會來的,你們等我。」二女送到門口,眼看著笑文走了。一時間,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像一座房子被搬空了一樣。   這回下樓後,笑文警覺起來,他想知道到底還有沒有人跟自己。經過反覆觀察,一切平平靜靜,這才放心地跳上線車,向淑賢的批發城趕去。   到了那裡時,那裡已停了一輛貨車。淑賢正指揮著數名工人裝車呢。貨物已經裝得很高了,很多了,接近尾聲。   淑賢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小青年,二十出頭,小鼻子小眼的。淑賢給笑文介紹,這就是司機,這就是她的親戚。那人除了跟笑文握了握手,點了點頭,說聲幸會外,再也沒說什麼。   淑賢將笑文拉到一邊,說道:「他這個人雖然內向,不愛出聲但他做事認真,勤快,又很可靠,車開得也好。」   笑文又瞅瞅那貌不驚人的青年,說道:「你辦事,我放心。」   當貨物都裝完後,淑賢將笑文拉到旁邊一個過道處,那裡人很少。淑賢猛地撲到笑文懷裡,狂吻著他。笑文知道她的心意,很捨不得自己走。   見她對自己如此深情,也非常感動。於是他也不閒著,一邊品嚐著她的紅唇跟香舌,一邊兩手齊動,在她身上最迷人的部位反覆愛撫著,揉搓著,希望能使她的心情好起來。   直到吻得要透不過氣來,淑賢才一臉紅暈地推開他,很爽朗地笑了笑,說道:「快滾你的吧,再不走的話,我會趕你走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如果捨不得我的話。就跟我私奔吧。」   淑賢哼了哼,突然一拳打來,笑文笑著閃過,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說了聲再見,向車上走去。 第十六卷(7)享受     車一到家,美柔跟菊影就歡天喜地的出來了。笑文在快接近家時,才打電話告訴她們,自己回來了。   美柔不管別人怎麼看,拉著笑文的手,唧唧喳喳地問長問短。菊影插不上話,只在旁邊向笑文甜甜的笑。那亮晶晶的美目裡充滿了水樣的柔情,正是嬌妻和丈夫溫存的那一種。   美賢也看見笑文了,她沒有靠上來,,只是在門口向他一點頭,然後又回屋忙著賣貨去了。菊影觀察一下滿車的貨,也進屋幫忙去了。   笑文又打電話將丁松叫來,由他找可信的人來幹活兒。丁松是坐倒騎驢來的,屁股被咬之後,走路不大方便。暫時還沒有好利索呢。   笑文一見丁松那副不自然的樣子就想笑。丁松也乾笑了幾聲,然後指揮人卸車。美柔就問丁松,:「丁大哥,怎麼不把嫂子帶來呢?」   丁松微笑道:「你說她呀,在家呆不住,又去她那個小店了。雖然雇了人賣貨,可她自己總是心裡不踏實,一有空就往那裡跑,也不怕影響了孩子。」   美柔故意逗他道:「丁大哥,你跟那條狗到底誰厲害些?」   丁松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那還用問嗎?雖然它咬了俺老丁一口,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被俺老丁給吃了。俺老丁才是勝利者。」   美柔豎起大指笑道:「丁大哥,你真英雄,比狗強多了。」   丁松也聽出不是味兒,就笑著說道:「你這小丫頭,嘴上不積德,讓你以後生個孩子沒屁眼。」   美柔聽了沖丁松直瞪眼睛。笑文邊忙拉住美柔,安慰道:「誰叫你沒大沒小。老跟丁大哥對著幹了,這回嘗到被罵的滋味了吧?」   美柔哼一聲,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跟他動武了。」   卸完車後。笑文要留司機吃飯,那司機說啥不肯。笑文只好給他拿了些吃的,喝的及香煙等物,算是一點心意。那司機說了聲謝謝,上車後拐彎,接著便返回省城了。   丁松評論道:「這小青年怎麼跟悶葫蘆一樣呀。一點都沒有動靜。」   笑文解釋道:「你別看他像悶葫蘆呀,開車是把好手。在高速公路上。真是又穩又快,眼明手快的,比我可強多了。」   丁松嘿嘿笑道:「兄弟呀,人家是專業選手,你只是業餘的,充其量是三流的。」   笑文只笑了笑。不出聲。美柔不幹了,沖丁松扮個鬼臉,說道:「他是三流的。你連三流都不是,你是末流的。」   丁松歎道:「你這小丫頭,嘴比刀子還厲害呀,從來不讓人。我這個兄弟娶了你,可是遇到對頭了。」   美柔不服氣地說:「誰說是對頭,我對他溫柔著呢,他不知道多幸福呢,不信你問他。」說著目光斜斜笑文。   丁松嘻嘻一笑,說道:「美柔,你們三個女人一塊兒使勁兒,遲早得把我這個兄弟吸乾了。那可是三台抽水機呀。」   美柔聽了臉紅了,舉起小拳頭就要打。丁松連忙就跑,這一跑扯動傷口,疼得直皺眉,笑得美柔前仰後合,聲音如珠落玉盤般地清脆。   正事完畢,笑文令美柔去買菜,自己跟丁松則進了屋。丁松一瘸一拐的,又很慢。笑文關切地說道:「丁大哥,你英雄一世,怎麼會叫狗給咬了呢?」   丁松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我說兄弟呀,你哥哥我要不是那天喝多了酒,也不會被一條狗給欺侮呀。那天要是你在我跟前,別說是一條狗了,就是一隻狼,我也不怕它。」   笑文很認真地說:「要是一隻狼呀,只怕我的屁股上也得多一個洞。」話音一落,丁松笑得直咳嗽。   二人回屋坐下,笑文讓美賢跟菊影提前關店吧。又叫二女打電話,將菊福夫婦,還有柳雲給請來。他說他要預備一桌飯,請大家高興一下子。   美賢微笑道:「笑文呀,你說請柳雲這事,是不是讓丁大哥出馬呀。」   丁松連連擺手道:「還是你們打這個電話吧,我打電話的話,她未必能來呀。她讓我給騙多了,我在她跟前說實話時,她都不信了。」   美賢哼一聲,說道:「那就是你的不好了,夫妻嘛,應該坦誠相對嘛,幹嘛隔著心眼呢。」   丁松嘿嘿笑兩聲,像一個哲人一樣感慨道:「男人嘛,有時候是很無奈的,一旦說出心裡話,女人反而不高興。」說著他轉頭一看笑文,「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笑文的。」   美賢很果斷地說:「我不用問他,我就知道你這話是胡說八道,是為男人幹壞事找借口。」接著她也瞅一眼笑文,問道:「我說的對吧?」   笑文嘿嘿笑了,但沒有出聲。這個問題涉及到男人跟女人的大問題,他可不想隨便捲進來,以免引起老婆們的不滿。   美賢跟菊影進屋子打電話,丁松跟笑文閒談。沒談幾句呢,美柔就兩手拎著菜與肉進來了。進屋後先發了頓牢騷,說自己快累死了,也沒有人疼。笑文連忙站起來,幫她把東西拿到廚房。   美柔這才說:「這才像個模範丈夫呀。」笑文心道,沒有女人時,整天想著女人,一旦有了,我又會煩的。人這個東西,真是很奇怪的動物。   笑文本想親自下廚,給大家露一手。但美賢體貼他,說道:「你大老遠的回來,也累了,今天這飯由我們三個女的代勞好了。你以後有的是表現的機會。」說著跟菊影進了廚房。   美柔在姐姐再三呼喚下,不得不進了廚房。她在廚房裡向來是不唱主角的,只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但美賢只要在場,總是會讓她多幹點活兒,說是小丫頭要勤快些,不然的話,沒有男人喜歡的。   笑文跟丁松正在客廳閒談呢。菊福的小車聲響起,接著又安靜了。門一響,菊福夫妻跟柳雲一起進來了。倩倩的肚子還是平平的,而柳雲的肚子似乎更大了。也更像母親了。   丁松忙站了起來,問柳雲怎麼會一起跟過來。菊福就說道:「我開車往這時來,正好見到嫂子在路上走,就順道捎過來了。」   笑文望著各位人妻的美女,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作為曾跟她們有過夫妻之歡的男人,他是希望她們都能得到幸福的。   這頓飯吃得挺熱鬧。笑文向在場的人簡單介紹了自己在省城的經歷跟見聞。又向柳雲問好。又賀喜菊福夫妻將在不久升級為父母。   倩倩微笑道:「你羨慕我們嗎?那你也加快速度呀。你不像菊福,你有三塊良田呢,可別浪費了啊。」眾人一聽都笑了。菊影輕輕一拉倩倩的胳膊。倩倩搖頭道:「你這麼害羞呀,這裡哪還有純情人了。」她並不知道菊影還是處女呢,以為跟男人早就滾在一塊兒了。   柳雲望著笑文,說道:「你也要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人生才完整。」   笑文嘿嘿笑著,端起酒杯,向眾位說道:「讓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吧。為保證人類的人口數量多做貢獻。」說著跟眾人乾了一杯啤酒。眾人也跟著笑起來,屋裡像給了暖氣一樣熱。   要不是丁松有傷,二女有孕,大家一定要去蹦迪的。目前這種情況,只好各回各家了。出門時,菊影也跟了回去,她告訴笑文,說這幾天媽媽的身體又不好了,總是咳嗽,自己一直晚上回去陪她。   笑文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又將從省城帶回的食物叫她拿回去一些,並表示自己會抽空看望她老人家的。   菊影在笑文耳邊說:「找時間我晚上會陪你的。」   笑文壞笑道:「這回咱們可不玩假的,咱們也來個生米煮熟兒飯,先上車,後補票。」菊影輕聲一笑,衝他一瞇美目,便鑽到哥哥的車裡,心裡甜蜜蜜的,像掉進了愛情的糖罐子裡。   送走眾人,笑文跟美賢姐妹閒談一會兒,又幫著收拾一下屋子,時間差不多時,這才跟二女進了臥室。美柔出奇的勤快,將被子很快鋪好,,是三個枕頭,兩張被子。   美賢一見這個架勢,知道又要三人同床了。美賢就說:「我到小屋去吧,你們樂吧。」笑文豈能讓她跑了,急忙抓住,說道:「小別勝新婚,你可不能跑呀。」   美賢的美目上上下下打量他,問道:「你這一天這麼辛苦,體力能行嗎?」   笑文驕傲地一笑,說道:「真金不怕火煉。」   美柔在床上笑道:「金正VCD。」   笑文瞪她一眼,,說道:「小丫頭,這麼不會配合。」   美柔一邊脫衣一邊笑道:「一會兒我就好好配合你,讓你找不到北。」當外衣除掉時,美柔身上就是性感內衣了,是上回笑文給買回來的那一套,穿著跟沒有一樣,白屁股很完整的裸露著。那美好的玉體似乎還飄著肉香呢,讓人一看就有干的意思。   笑文對美賢說道:「你瞧美柔多美呀,你也脫了吧。」說著就要動手。   美賢一推他的手,說道:「我不需要幫忙,我自己來吧。」   笑文點頭道:「好好好,那老公我就看著了。」說著上了床,趴在床上看美賢脫衣。美柔也來湊趣,便趴在笑文的身上,一邊用下體磨擦著笑文,一邊還輕輕哼著,像在唱歌。   床下的美賢露出內衣來,是雪白的,高高的雙峰將乳罩頂出兩座誘惑,似要『噴薄而出』。肥美的屁股把褲衩撐出一個完美的渾圓,使人忍不住要摸上幾把。配上健美的身材,豐腴而柔美的曲線,再加上美賢含羞的俏臉,笑文感到下邊脹起,被身子壓得微疼。   他身上的美柔驚叫道:「姐姐,你好美呀。我要是男人,一定干你。」   美賢沖美柔哼一聲,教訓道;「小丫頭,你少說噁心話。」說著話,美賢往床上爬。這個動作,使她的身子放低,笑文便見到兩個結實的半球跟一條深深的乳溝。那尤物在美賢的動作下,還微微地顫著,每一下顫動都將男人的魂兒牽動。   笑文忍不住湊過去,雙手在乳房上邊興奮地玩起來。他嘴上誇道:「美賢姐。你長了件好東西,我總是想摸。」   美賢到床上來,輕輕一拍笑文的魔手,說道:「就會甜言蜜語,比我迷人的女人多了。」說著跟妹妹一起動手。將笑文扒光。   三人進了被窩,美柔首先趴到笑文的身上,在他的耳邊膩聲說:「小宮呀,人家想你想的厲害。你快點安慰安慰我吧。」說著狠磨著男人的利器。   笑文逗她道:「下邊癢了嗎?想要了嗎?」   美柔嗯一聲,說道:「我也是個女人呀,我也需要男人。」   美賢見妹妹如此大膽,就微笑道:「這小丫頭越來越浪了。」   美柔對付道:「女人在床上應該像淫婦的,不然的話。男人不喜歡吧。」說著話,美柔讓笑文脫掉小褲衩,拿掉胸罩,一絲不掛地在笑文的身上磨擦起來,簡直要把笑文給磨瘋了。   美賢卻在旁邊跟笑文談起話來,她問:「這回到省城還順利嗎?」   笑文一邊享受著美柔的服務,一邊說道:「上貨方面還好,只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說到這兒他猛地啊了一聲。原來美柔為了讓男人更爽,竟吹起簫來。美柔見到妹妹的行為。芳心跳得厲害。   她定定神,又問道:「什麼麻煩呀,要緊不?」   笑文不想讓她們擔心,就說道:「沒事的,都過去了,什麼難題我都能解決的。」說這話時,他的聲音都顫了,因為美柔的口技越來越好了,差點沒讓他馬上交貨。他能說出話來已經不錯了。   美柔吻了一會兒寶貝,便騎上去動起來。一邊嬌喘著,一邊呻吟道:「親愛的,你的玩藝還是那麼好,我好想它能不出來。」說著話美柔將被子推到一邊,將二人結合的情景很清楚的暴露給美賢看。   美賢見妹妹俏臉如霞,媚眼如絲,雙峰跳動,再看那羞人的結合處,美賢也激動了。她不再說話了,而是湊上去,親吻著笑文的臉,一會兒便跟他親起嘴兒來。   三人一起動著,都非常爽快。笑文一邊享受著美柔的夾弄,銷魂的滋味,一邊品嚐著美賢的香舌,只覺得當神仙也沒有如此之樂。   美柔由於激動,動作過快,不一會兒就上了高潮。笑文便讓美賢替代她的位置,美賢將寶貝納入後,沒有怎麼動,便趴在笑文身上,繼續跟他說情話。   笑文便問小鎮上發生了什麼事。美賢就告訴他趙仁傑被人打,他又打了孟雪晴耳光。笑文又問火災案有沒有結果,美賢直搖頭。笑文安慰她,不用上火,用不了多久,都會水落石出的。   二人說話間,也在輕輕地動,感受著一種溫馨的結合之美。美賢因想念笑文,動了真情,把香舌伸到他嘴裡,讓他享用。笑文也有點衝動了,動作快起來,不一會兒,又玩起小狗式。   他很快把美賢給弄上高潮了,自己也在撫摸豐乳肥臀中,小洞的夾弄下交貨了。當那最美的一刻來臨時,笑文在她的美臀上親了一口,心說,美賢真是迷死人的尤物,我小宮真是艷福無邊。   平靜之後,三人平躺在床上,感受著性愛的餘韻。笑文一手摟一個,感覺自己跟皇帝一樣。美賢貼在他身上,合上美目,傾聽著男人的心跳,聞著男人的氣味兒,感覺當女人真好。   美柔又精神起來,一手撫摸著笑文的東西,一邊跟笑文說道:「你以後可得對我好一點呀,我可不是沒有人要的。」   笑文笑道:「你都失身了,離開我,男人還會要你嗎?」   美柔哼了一聲,說道:「本姑娘雖不是處女了,想追我的男人也不下一個連。本姑娘雖然不幸失身給你這個淫賊,姑娘的臉蛋還是那麼漂亮,身材還是那麼迷人。只不過本姑娘看不上別的男人。」   笑文得意地說:「那還用說,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   美柔嘻嘻笑道:「那是當然了,不過你要對我不好,我就不理你了。那個張彪可是還惦記著我呢。」   笑文哦了一聲。美柔接著說:「那天我經過分局,正好碰上他,他說他最大的痛苦就是失去我,以後一定把我搶回去。」   笑文一笑,說道:「我才不怕他呢,他是手下敗將。」   美柔提醒道:「你還是小心一點好,這傢伙有時很凶的。」   這時美賢出聲了:「美柔,笑文累了,讓他睡吧。」美柔這才不出聲,跟姐姐一起陪他睡覺。 第十六卷(8)說魚     第二天早上起來,笑文見美柔還在睡呢,一條白腿從被裡露出一截來。笑文將被子扯了一下,將她的春光遮上。他也受不了這種挑逗,怕自己會突然衝動起來。   聽廚房的切菜聲,他知道美賢一定在做飯呢。自己不用幹活,倒是有福的。他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美柔,便想起聽雨,由聽雨聯想到聽雪,再想到小董。他心裡一陣子的傷感。人生真是難測呀,才幾天的功夫呀,小董就成了古人,跟自己陰陽相隔了。自己的朋友中又失去一個重量級的。   想起小董,他就感到有點慚愧,不僅是佔有淑賢。按說淑賢跟他離婚後才和自己好上的,自己也不算罪過。可自己還有一件事對不住他,那就是偷了他發明的靈藥。   他小心地到自己的床頭櫃裡取出那個小瓶子,在手裡反覆把玩著。這是小董的成績,也是他給自己的紀念品。不過說實話,他真有點不信,這藥會有像他說的那麼神奇。可惜的是,數量有限,又不能隨便亂試。   正想得入神呢,美柔哼了一聲,坐了起來,睡眼惺忪地說道:「老公你幹嘛呢?」笑文一驚,忙回答道:「沒什麼的」,順便將東西揣到自己的兜裡。   美柔從後邊抱住笑文的脖子,微笑道:「老公呀,你藏什麼呢,不會是避孕套吧,好跟別的女人干去。」   笑文加回頭笑道:「哪有的事呀,我藏的是口香糖,怕你看到後跟我搶。」   美柔嘻嘻笑道:「你真會瞎說呀,我會那麼沒出息嗎?你還把我當小孩子呀,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笑文的目光在她的雪膚和雙峰上掃視著,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感到血流加快。美柔見笑文盯著自己,便拉被子遮了遮,小嘴一撅。說道:「老公呀,你的目光好色呀。好像能穿透被子呀。」   笑文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那多好呀,任何女人在我眼前一過,都成了裸體的了。」   美柔眨著大眼睛,說道:「你也不怕得針眼病。」   笑文笑了幾聲,說道:「寶貝兒呀,快起來吧,一會兒菊影來了又堵你被窩了。」   美柔一聽。咕咚一聲又躺了下去。拉著長聲說道:「我還沒睡好呢,昨晚沒爽好。要不是怕你愛不了,我非得讓你再好好愛我一次不可。」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小傢伙,你跟母老虎一樣,我者怕了。」   美柔回答道:「誰叫你娶我來著,娶了我。就得伺候好我。不然的話,我就送你一頂彩色的帽子戴。」聽到這裡,笑文一隻手伸進了被子。在她的身子上亂抓,美柔一邊大笑著,一邊躲著,兩人都覺得挺愉快的。   這時美賢從屋外進來,說道:「別鬧了,快來吃飯吧。美柔呀,你越來越懶了,再不起來,你就沒飯吃了。」   美柔歎氣道:「知道了,我的好大姐,下輩子我說啥也不跟你嫁同一個男人了,什麼時候都得管著我。」說罷,從被窩裡跳出來,又是穿褲衩,又是系胸罩的,少不得還要笑文幫忙。   笑文望著她一身雪白的皮肉,標準的形體,突出的雙峰,撩人的屁股,心裡暗暗稱讚。她雖然不算太高,但已經很誘人了。在姑娘之中,絕對是上等貨色。跟菊影比的話,不脫光,自然是菊影強一點兒,要是脫光了,二人扯平了,因為菊影的乳房還不夠大呀。   吃過飯,三人將店門打開,菊影也在上班的時間趕到。小姑娘今天穿了條亮白的裙子,梳著兩條小辮,跟一位高中女生一樣,再加上明亮的眼睛,溫柔的目光,使她看起來格外讓人舒服。   笑文又看看美賢姐妹,一個端莊秀美,一個活潑俏麗,再加上一個菊影,宛如三朵名花在身邊,笑文暗暗沉醉。再加上一個聽雨,再加上個陳魚,我小宮就搖籃有五朵金花了。現在的問題是聽雨弄來不成問題,這個陳魚就有點縹緲了。她現在北京,離我千里,有自己的事忙著,只忙早就將我拋到腦後了。北京的好男人多的是,誰知道哪一個就像是磁石一樣將她給吸走呀。再想到她要進軍娛樂圈,自己更是心驚肉跳的。娛樂圈是一個大染缸,多少好姑娘被它給染黑了,誰知道陳魚會不會因此變質呀。不變質,保持清白又能如何?她會回到我的身邊嗎?   她是個很有主意,很有主見的人,她選擇了方向後,我是無法阻攔她的,就像她要嫁給某人,我就說不同意,那也不好使。留人留不住心,還是讓她高飛吧。   不過一想到她可能跟自己遠隔天涯,今生難得,那也是一種折磨人的痛苦呀。他們之間有太多難忘的事了。無好與壞,樂與悲,都是很美麗的。可以銘記一生的。   美柔見笑文發呆,就拍拍他的肩膀,脆聲的說:「小宮,你幹嗎呢?不要裝傻充楞,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幹活嗎?門都沒有。快點,把那箱車輪形的餅乾搬出來。」   笑文衝她一笑,就去小房間搬東西了。他心說,女人趙是奇怪的動物,拿美柔來說吧,剛才在床上還肉麻的叫老公呢,一下床,自己馬上由『老公』降級為小宮了。這到不是因為有二女在旁的原因。   這個上午笑文就跟三女守在店裡。上午也沒有什麼事,除了跟顧客打交道,費口舌,使勁賣東西外,便是交這費,那稅的。平時倒沒覺得費多稅多,一開店,什麼都來了。作為經商者,誰都會以金錢為中心,多用心眼算計,能不交則不交。能少交則少交,省一分是一分的。   到中午吃飯時,賣出了不少錢的貨。笑文年看得出來,買賣是越來越好了。吃飯時,美柔跟笑文說道:「小宮呀,你的鬍子都長出來了,也該刮刮了。」   笑文摸摸自己長了短鬚的兩腮,說道:「我總想著刮,就是老忘,這回不會忘了。」   飯後,笑文一找剃鬚刀,那東西竟然壞了。笑文沒法子,只好往百貨大樓去,想買個新的。出門有百十多米喲吧,對面過來一輛轎車。到自己身邊停下。車窗一落,露出趙仁傑那張盛氣凌人地牛臉。   「宮笑文,上車。」趙仁傑放著大嗓門說話。   笑文搖頭道:「不上,我還忙著呢。如果你要拜我為師的話。我可以考慮的。」   趙仁傑傲慢地撇一撇嘴,說道:「誰拜誰為師,那得手底下見功夫。我最近學了一套擒拿術,還沒有找到對手呢,你敢不敢跟我過過招,試試你是英雄還是狗熊。」   笑文向前走著。趙仁傑的車向後倒著,不放過他。笑文斜視他一眼,說道:「學了功夫,想跟我牛一把。我倒是有興趣,只是聽說你最近接連受傷,只怕體力跟不上,還是等養好了身子免得人說我佔你便宜。」   趙仁傑呸了一聲,說道:「那點傷算個屁呀。俺從來就沒有當回事。喂,你倒底敢不敢去呀?不敢的話,來個痛快話,我找別人動手。」   知文見他有意挑戰,自然不能示弱,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要是不去的話,顯得我不是英雄了。這樣吧,給你個面子,我就應戰了。你地這兒等我一會兒我買點東西就出來。」   趙仁傑爽快地答應,笑文便進樓買剃鬚刀了。等他出來時,趙仁傑已經反車頭掉過去,抽煙等著呢。眼睛緊盯著樓門,彷彿笑文會突然逃跑似的。   笑文上了車,趙仁傑嘿嘿一笑,開車向西南,又向西而去。在經過粥遺址時,望著那只有四面殘牆的淒涼光景,笑文心裡一酸,問趙仁傑道:「趙仁傑,趙老闆,我問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說謊。你我雖是對頭,我還是佩服你的,因為你至少做事光明磊落。」   趙仁傑嘿一聲,說道:「不錯,我趙仁傑干的壞事多了,但是做事從來不來暗的,是我幹的事,我一定承認。你說吧,你想問什麼?」   笑文指指粥鋪,說道:「你說鍾美賢的房子是不是你叫人燒的》」   趙仁傑哼了一聲,說道:「開什麼玩笑,我跟那娘們又沒有過節,我這麼大的人物,會跟她過不去嗎?如果她得罪我了,我早就扒了她的衣服,往死裡干她了。」說到這兒,趙仁傑露出淫笑來。笑文從倒車鏡看到他一部分臉,覺得特別噁心。   笑文喝道:「趙仁傑,你說話乾淨點。不然的話,我跟你不客氣。」   趙仁傑哈哈一笑,說道:「我只是那麼說罷了,我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連她妹妹,還有菊影都是呀。老弟泡妞的本事,我還是佩服的。我個人認為,你在這方面的本事比你的拳腳功夫要高出許多。」說到這裡,他的口氣變得很正經了,像是專家在點評呢。   笑文臉上一熱,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自己在泡妞方面的能力似乎是高過武功,不過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運氣比較好吧。   笑文又說道:「趙仁傑你不要把話扯遠了,我再問你,我在省城時,連續遭到別人的追殺,你告訴我,那幕後主使人是不是你。」   趙仁傑搖頭道:「那絕對沒有,我趙仁傑雖然不喜歡你,不得意你,但對你我還是佩服的,我認為你是個像樣的男爺們。雖然咱們有不少過節,你讓我多次沒面子,可我姓趙的就是佩服硬漢子,能人。你和我之間並沒有你死我活的仇恨。」   笑文說道:「看來又不是你幹的了?」   趙仁傑強調道:「絕對不是,我可不想你死,你死了,我地這個小鎮上就少了一個對手了,沒有對手,我不就成了孤獨求敗了嗎?」說到這兒,趙仁傑哈哈大笑。   說話間,那車過了公園,向北一拐,拐到個兩邊排列幾座岩石山的空地。停下車。二人由車上下來,趙仁傑前後瞅瞅,沒有一個人。就說道:「這地方好呀,勝敗都沒有人看見。」   笑文也打量一下地形,說道:「是好呀,用來殺人滅口也不錯。」   趙仁傑乾笑幾聲,說道:「你認為我會要你的命嗎?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有點那個意思,這都因為陳魚,我本人跟你沒多大矛盾。」   笑文聽到陳魚的名字,心裡一涼,說道:「陳魚自私了。她也是個自由姑娘呀,誰都可以追求的。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趙仁傑站在笑文的對面,望一眼被黑色的岩石山映襯的長長的藍天,說道:「她不是我的女人,可我就是看上她了。為了她,我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我跟你說好了,你跟她的關係我都知道,因為你沒有跟她怎麼的,我就沒有跟你急。如果你真的把她上了,我就會跟你拚命。不過我知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因為陳魚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不會跟你的。」   笑文眉頭一皺,問道:「你自私知道?你怎麼會那麼瞭解她呢?」   趙仁傑得意地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她那麼高傲的美女,眼光高著呢,她明知道你家裡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她怎麼還會跟你呢?你別做夢了。」   笑文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分析得很正確。   趙仁傑瞧一眼笑文。說道:「你知道吧,我為啥要跟孟雪晴分手?」   笑文也直視著他有幾分痞氣的臉孔,說道:「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是為了陳魚吧。」   趙仁傑輕拍了一下轎車的頭,說道:「沒錯,我就是為了陳魚才跟孟雪晴分手的。說實話,雪晴這女人不錯,又漂亮又溫柔,對我也真心。可人這東西就是犯賤呀,偏偏老想著自己很難得到的東西。我明知道陳魚對我沒意思,可我總是放不下她,總想著她能當我的新娘。為了陳魚,我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打過架,罵過仗。只要她在小鎮上,我經常會去看她,看完就走。我知道她不喜歡我,為了不讓她討厭,我不會死纏著她。我姓趙的長這麼大還從沒有為一個女人這樣著迷過呢。」   笑文心說,相比之下,我為陳魚付出得太少了,只想著佔她的便宜,很少想著她的感受。我真是慚愧了。笑文望著一臉癡迷的趙仁傑,覺得自己以前對他的認識遠遠不夠,以前只知道他是個流氓,惡霸,今天一看,原來還是個出色的情種呢。   笑文問道:「陳魚有什麼地方讓你著迷呢?」   趙仁傑嘿嘿一笑,說道:「俺姓趙的喜歡女人,首先她得漂亮,不漂亮的話,讓俺姓趙的白干,俺都不幹。陳魚外貌名列小鎮第一,那不吹的。群眾的眼睛是亮的,大家都看得清楚。除了漂亮,陳魚的個性也吸引了我。她很任性,也很固執,可這就是她的個性,她想幹什麼,誰都攔不住。還有呀,她還會武功,使她像個俠女。」說到這兒,趙仁傑的眼睛微瞇,臉上沉醉,像是看到了陳魚正對他笑呢。   笑文聽了也不得不刮目相看,想不到趙仁傑對陳魚地瞭解這麼深刻呀,甚至要超過自己。自己喜歡陳魚也不外乎這幾點吧。以前覺得自己比趙仁傑高尚,現在看來,在對陳魚的問題上,自己和他是一個檔次的,甚至不如人家的心思純潔。   笑文笑了笑,說道:「前一階段,你不是跟省城的那個姓潘的小子打了一架嗎?你們都進了醫院。」   趙仁傑眼裡露出仇恨來,說道:「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得上陳魚嗎?我真後悔對他手軟了,沒打死他。要不是他家用車把他及時接走,我非得廢了他不可。」   笑文說道:「打過鬧過,也算太平了。」   趙仁傑哼道:「沒完,沒完,據我的情報,那小子賊心不死,竟跟著陳魚上北京了。」   笑文聽到這裡,覺得全身一涼,緊張起來,他覺得自己很危險了。他的臉色微變,說道:「你說他也跟著去了?」他自己都聽到聲音有點發顫了。   趙仁傑跺腳道:「不錯,不錯,我不會放過他的。過幾天他就會回到省城,我會找他算賬去,如果膽敢再纏著陳魚,我就給他放血。」   笑文聽到這裡,又是自愧不如。比起趙仁傑的癡心來,自己狗屁不是。人家才是陳魚的追求者。   這時趙仁傑拉開門戶,弓步舉掌,對笑文道:「女人的事不談了,讓你試試我功夫的厲害。」   笑文淡淡一笑,說道:「看在陳魚的份上,我讓你三招。」   趙仁傑哼一聲,滑步向前,舉掌就劈。最近以來,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打敗笑文,當一把勝利者。 第十六卷(9)電流     笑文退後一步,揮拳擊打對方面門。趙仁傑化掌為抓,猛地扣向笑文手腕。筆文豈能讓他扣到,反拳為掌,砍對方手指。趙仁傑回臂,再伸再抓。腳步有節奏地移動,配合著他的抓動,給笑文造成很大威脅。   笑文有心見識一下他的功夫,見他的雙手變化萬千,每一抓都奔自己的防不勝防的地帶。不只是抓,那雙腳偶爾也湊准機會踢出。笑文心道,行呀,的確是有進步,如果是二人拚命的話,我有把握勝他,如果是過招,幾十回合怕不能分出高低了。   這時趙仁傑突然一腳踢向笑文的前胸,笑文向旁急閃,趙仁傑的一隻手早等在那裡,很穩當在抓住笑文的左腕。只聽他大笑一聲,隨手一揮就將笑文拋了出去,像扔一個包袱似的。   笑文嗖地被擲了出去,趙仁傑得意地笑了,在他看來,笑文雖不是象雞蛋那樣落地而碎,也一定會摔得很狼狽吧。哪知道笑文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又穩穩地落在地上,面不改色氣不長出。趙仁傑見了一楞,馬上又衝了過來,二人再度交手。   笑文還是不還手,想瞅瞅他的本事。又是過了幾個回合,趙仁傑又抓住笑文的右腕子,他嘿地一聲,使出全力,又把笑文拋了出去。這回拋得更高,更遠,笑文又多翻了幾個跟頭,又是很瀟灑地落到地上站著。   笑文衝著他一笑,說道:「趙老闆,你這幾抓確實厲害呀,我今天不能勝你。如果你想勝我的話,咱們接著來。」這話趙仁傑聽得明白,意思是說你想再打的話。我可就跟你硬幹了,那時勝負就難說了。   趙仁傑也不傻,見自己的絕招勝不了他,料想再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成績,幸好自己今天還沒有敗,不如見好就收吧。   趙仁傑也笑了笑,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摔不倒你還打個什麼勁呀。不過我回去會接著苦練的,非得摔倒你不可。」   笑文歎氣道:「就怕你沒有太多時間練呀。還有不少情敵等著你去解決呢。」笑文心裡暗想,他去收拾那個潘安茂更好,省得自己動手。坐收漁人之利的好事,何樂而不為。   趙仁傑搓了搓手,說道:「等我收拾完他。就得收拾你了。」   笑文很從容地笑著,說道:「你打算怎麼收拾我?」   趙仁傑哈哈一笑,說道:「既然咱們都是陳魚的追求者,咱們就公平競爭一下。咱們以武論資格。如果我勝了,你以後再不可跟陳魚貼貼乎乎,讓我看了噁心。」   笑文一針見血地指出:「我也不見得就會輸,如果我勝了你,你該怎麼辦?」   趙仁傑很自信地一拍胸脯,說道:「我怎麼會輸呢。我不會輸給你的。」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呀,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那都是很難想像出的。什麼事沒有絕對的。」   趙仁傑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大叫道:「好呀,如果我輸了,陳魚就讓給你好了。我以後看都不看她一眼。」   笑文點頭道:「這才公平。不過省城那個情敵也不是白吃飯的,你要是身手不行。收拾不了人家,你就回來貓著吧。等我去收拾他。」   趙仁傑嘿了一聲,叫道:「這是什麼話,我收拾那小子,還不是跟老鷹抓小雞一樣嘛。你就瞧好吧。」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你身手過硬,怎麼上回還叫人家把頭給敲破了。」   趙仁傑漲紅了臉,吐了一口痰,罵道:「那小子不要臉,拿磚頭偷襲我。」   笑文連忙擺動手道:「你不用解釋,就看你此去的成績了。如果你不行的話,我會出馬的,一定把那個小子收拾得跟耗子一樣。」   趙仁傑瞅瞅笑文,說道:「你就等著跟我比武爭陳魚吧。」   笑文爽快的又答應一回,雙方談好後,又返回街裡。當到達文化宮那兒時,笑文下了車,見那些大板鍬們還有不少在等活兒呢。   笑文跟昔日的朋友們打了招呼,又問金絲猴現在怎麼樣了。有人就告訴笑文,說那小子又像從前一樣活蹦亂跳了,只是再也不能幹重活兒了。笑文感慨一番,便離開那裡了。他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初來小鎮時的情景,也曾跟著丁松在這裡混過飯的。   時隔數月,自己跟丁松先後脫離這個集體,連金絲猴也離開了。不同的是,金絲猴的離開是被迫的,而他和丁松是主動的。他永遠記得用體力掙錢的日子,每張小錢上都有辛勤的汗水。也只有在那裡,他才覺得友誼是最純粹的最深厚的。而有錢人間的關係,絕非那麼單純和可貴了。   他本想立刻回家的,但想到這裡離雪晴父母家不遠,當他聽說雪晴被趙仁傑打時,就有了看望她的念頭。   他倒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彼此也是好一場。   他抱著試運氣的態度,向她父母家走去。走到半路,想到今天又不是雙休日,她一定在單位吧。這麼一猶豫,就站住了。正想著要不要接著走時,後邊傳來摩托的聲音。一回頭,那摩托已經停在身邊了。   一看上邊人兒,笑文不由笑了。那人穿著白色休閒裝,形體優美,一張秀氣的嫩臉,圓圓的杏眼正盯著自己,有幾分憂鬱。這人正是想見的雪晴。   笑文一見到美女,眼睛都亮了,說道:「雪晴呀,我是想去看你。」   雪晴眨眨美目,說道:「你來看我?我不會聽錯吧。」   笑文強調道:「那自然是真的了,不看你。我往這裡來幹什麼?我這邊又沒有親戚。」   雪晴心裡一暖,臉色好多了,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了呢,人家說男人都是沒有良心的。」說到這裡,雪晴□了他一眼,像是含著幽怨的。   笑文望著她,真誠地說:「我聽說你受到了趙仁傑的傷害,從省城一回家,抽空就來看你了。見到你沒有事,我就放心了。」   雪晴望了他一眼。說道:「謝謝你關心,如果你不急的話,就跟我到家坐吧。」   笑文問道:「這方便嗎?你的家人在嗎?」   雪晴解釋道:「他們都不在,你就放心來吧。」   笑文聽到可靠消息,便嘿嘿笑了。這才不客氣地向雪晴家走去。雪晴問道:「要不要我馱你?」   笑文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怕那些風言風語,我倒沒什麼,怕給你惹麻煩。」   雪晴沉吟著說:「那好吧。我在家等你了。」說著話發動摩托,先奔家裡跑去。笑文瞅著她美好的身影,不禁回想起以前二人的好事來。   來到雪晴家,關好門,笑文坐在雪晴所住的西屋。雪晴很禮貌,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的。笑文微笑道:「雪晴呀,你不要當我是外人呀,咱們可是朋友呀。」   雪晴哼了一聲,說道:「是朋友的話,你怎麼還跟我上床,哪有那麼對朋友的。」只有二人的時候,雪晴就敢說話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雪晴呀,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還是忘掉吧,對你沒有好處的。只會讓你煩惱。」   雪晴坐到笑文旁邊,美目幽幽地望著他,說道:「對你們男人來說,玩過就得,可我們女人不是這樣,跟過她的男人,她總會記一輩子的。」   笑文見她責備自己,又見她惹人憐愛的樣子,不由伸出一條胳膊摟住雪晴的肩膀,說道:「你別那麼說,我自然是有良心的,不然的話,也不會來看你。」   雪晴輕輕掙開笑文的胳膊,說道:「我就知道,你比趙仁傑那傢伙要有良心得多。」   笑文苦笑幾聲,心說,我跟趙仁傑這小子越來越像了嗎?我們好像不是一個檔次的吧,我只對不起女人,對別人大致能對得起。   笑文注視著雪晴很古典的相貌,關心地問道:「你的臉還痛嗎?他打得狠吧?」說著話摸著她的臉蛋。   雪晴這下沒有躲,說道:「早就不疼了,那傢伙太狠心了,我不會放過他的。」   笑文知道她對趙仁傑有怨恨很深,就安慰道:「那樣的男人離他遠點吧,他只會帶給你傷害。」   雪晴哼道:「想跟我分手,又不給分手費,我不會跟他罷休的,把我逼急了,我會跟他拚命。」說著話,雪晴的臉上透著恨意,又將笑文的手推掉。   笑文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在雪晴的臉旁聞聞,微笑道:「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呀?是不是學香香公主,沒事時就吃花。」   雪晴解釋道:「上午剛洗過澡的,跟幾個女同事去的。」   笑文問道:「她們也像你一樣漂亮了。」   雪晴搖頭道:「這倒不是,不過有的身材跟我一樣好。」   笑文一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邊誇道:「雪晴,在我認識的美女當中,你是最具有古典氣質的,也是最不開心的一個。」   雪晴淡淡一笑,說道:「可能我這個人心眼不夠大吧,沒辦法,誰叫我是女人呢?女人天生就是心眼小的。」   笑文問道:「聽說趙仁傑的弟弟在追你,得手了嗎?」   雪晴一雙杏眼望著笑文,說道:「你希望他得手嗎?」   笑文立即表示:「當然不希望了,不過他比他哥哥強多了。至少名聲沒有那麼壞的。」   雪晴真誠地說:「他倒是個好男人,雖然話不多,可為人很正派,對我也挺關心的,只是少點勇氣。」   笑文贊同地說:「是呀,如果他真的對你有意思。就應該全力以赴地對你好,不必在乎別人怎麼想,就是他哥也擋不住他。」   雪晴歎口氣,說道:「不談別人了,還是談談你吧。」   笑文說道:「我有什麼好談的呢,只是最普通的一個男人而已。」   雪晴臉上有了一點笑意,說道:「你現在可牛了,又當老闆,又是艷福無邊的。你的事我可知道呀,尤其家裡藏著三個美女呢。小鎮都傳遍了。好多男人不服氣,可都羨慕你的艷福。我聽了之後,真是怨命不好,心說,他可以要那麼多女人。為什麼不把我也要了呢?難道他是怕趙仁傑生氣嗎?」說著目光對準笑文的臉。   笑文拉著雪晴的手,說道:「雪晴呀,其實你就是跟了我,你也未必會幸福的。你願意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嗎?」   雪晴想了想,說道:「這個倒真的不好說,不過我看鍾美賢那樣的女人都做到了。」   笑文由衷地說:「她是做到了,但並不表示她心裡沒有疙瘩,只是她忍著不說罷了。對家裡那三個女人,我都覺得有愧。」   雪晴點頭道:「你這話還算有良心,也不枉費了她們對你一片真情。」   笑文問道:「趙仁傑離開你。你是不是很恨陳魚的?」   雪晴搖頭道:「不,你說錯了,我恨的是趙仁傑,與陳魚無關。我也恨自己,恨自己看錯了人。你想,如果趙仁傑真愛我的話,他就不應該變心,有陳魚在旁邊也不怕。如果他不愛我的話,沒有陳魚他也會離開我的。」   笑文回應道:「不錯不錯。是這個道理。可能男人都有點花心跟貪婪吧。」   雪晴轉動著美目,望著笑文。說道:「你知道你跟趙仁傑最大的同是什麼嗎?」   笑文嘿嘿笑道:「他是地痞,我可不是。」   雪晴美目一瞇,說道:「我不是指這方面,我是指對女人的態度。你們同樣好色,但他對女人狠心,喜新厭舊,又很小氣。你就不一樣,你是喜新不厭舊,跟你好過的女人有難了,需要幫助了,你會不顧個人安危去幫她們。就憑這個,我孟雪晴就沒有後悔跟你睡覺。」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呀,不過對跟我好過的女人,我真希望她們都能過得很好。」   雪晴瞅著他清秀的臉,長歎一口氣,說道:「我換一下衣服。」   笑文站起來,說道:「那我迴避一下。」   雪晴一按他的肩膀,嬌嗔地說:「不要假正經了,我的便宜早叫你給占光了。」說著話打開衣櫃,拿出一條半透明的粉紅色的裙子扔到床上。然後她開始脫衣服,轉眼間,身上只剩內衣褲了。   雪晴是標準的中國美女體形,胸臀不那麼發達,柳腰纖細,皮膚光滑,線條流暢,以這樣一副形象展現在笑文面前,給人的感覺不像柳雲跟美賢那麼勾人,也不像美柔跟菊影那麼青春,她的是清秀動人的那種,越看越有味兒,少婦的風情越來越濃。   饅頭般隆起的酥胸,又圓又翹的屁股,白淨圓潤的玉腿,再加上一張帶著憂鬱的俏臉,雪晴表現出與眾不同的風味來。   笑文怦然心動,緩緩站起來,來到她的身後。雪晴正拿裙子要穿呢,一回頭見他過來了,就埋怨道:「你這麼不君子呀?」   笑文一把抱住細腰,微笑道:「誰叫你勾引我了?在我面前換衣服,你當我不是男人嗎?。」   雪晴哼道:「那是你定力不夠,怎麼能怪我呀。快放開我,我要穿裙子。」   笑文厚著臉皮說:「穿它幹什麼呀,這個時候不適合穿的,影響咱們的行動。」說著笑文的兩手摀住她的胸脯,輕輕地揉搓著,挑逗著小奶頭。   雪晴被揉得身子一抖,一道道電流從胸部開始發射,射向全身各處,那感覺既叫人興奮,又叫人害羞,這種美感雪晴有好久不曾嘗到了。   她輕輕掙扎著,嘴上說:「你放開我吧,不然的話,我喊人了。」   笑文的一隻手又探向她的胯下,說道:「你喊吧,有觀眾在旁邊,幹起事來更刺激呀。」   雪晴當然不會大叫的,她只是那麼說吧。她一邊扭著腰,晃著屁股,躲避著男人的魔手,一邊喘息著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都是等女人上鉤的,現在你主動勾引女人了。」   笑文的手隔著薄薄的布片愛撫著雪晴的花瓣,輕重緩急拿捏得恰到好處,使得雪晴的喘息聲越來越大,紅唇也張合著發出嬌聲,不爭氣的地方涓涓流水,把笑文的手指都弄濕了。那粘又滑的液體,令笑文欣喜若狂,欲罷不能。   他要象犁一樣,犁遍這荒蕪已久的土地。 第十六卷(10)偷歡     笑文的手指一邊玩弄著雪晴的下邊,一邊嘻嘻笑道:「雪晴呀,你花裡流蜜了,流了好多呀。」   雪晴被男人弄得早就春心蕩漾了,臉紅如火,她呻吟著說:「你是個壞男人,都是你害得我這樣的。你要是喜歡女人流水的話,你就吃兩口。」   笑文果然把那沾水的手指在嘴上舔了幾口,舔得唧唧有聲,雪晴見了吃吃笑道:「你這樣的男人可真厚臉皮,羞死人了。」   笑文也被她的浪態與淫聲害得慾火焚身,那玩藝把褲子頂得要破了。笑文粗喘著氣,目光在雪晴的肉體上留戀著,說道:「雪晴,咱們開始樂吧。」   雪晴突然一擺動手,說道:「等一下。」   笑文一楞,忙問道:「怎麼了,雪晴,你還要吃避孕藥嗎?」   雪晴哼一聲,說道:「我從來不吃那東西。」說著話,小跑著去窗前把窗簾子拉上,那露在褲衩外的屁股肉微顫著,笑文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的。   雪晴原來是怕人發現,去拉窗簾,這使笑文感到好笑。他心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你不拉上,人家倒不懷疑。當下也不說破,看著雪晴又把後窗簾拉好。   辦完這事,雪晴回到笑文跟前,輕聲說:「可以了。」   笑文逗她道:「可以什麼了,我這個人笨,聽不懂。」   雪晴哼一聲,雙臂勾住笑文的脖子,將紅唇貼上來。笑文張開嘴,雪晴的香舌就溜了進來,二人打起舌戰來。笑文的雙手自然不會忘了在雪晴的身上瀏覽。點擊。雪晴在動情之餘,也顧不得要什麼面子,一隻手探下去,解開他的褲帶,將一隻手伸入,愛撫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那東西早就跟大炮一樣了,令雪晴又驚又喜。   雪晴忍不住了,推開笑文。說道:「壞男人,你來吧。我知道你來看我,就沒安好心。」雙目像要滴出水來。   笑文一邊回味著她唇舌的香味兒,一邊回應道:「誰叫你讓我進屋裡,既然這屋門都進了,自然也要進你的小門了。」一臉的壞笑。   雪晴往床上一躺,美目多情地望著笑文。笑文彎下腰來。將她的黑乳罩拿掉,兩隻白梨一樣的奶子露出來。再扒掉小褲衩,那一片絨毛和笑文照面了。絨毛上邊都有了水光了。那是笑文剛才努力的結果。   一絲不掛的玉體橫陳眼前。白得悅目,且有淡淡香氣撲面而來。那誘人的女性特徵,像是上好的水果一樣,吸引著笑文的感官。   笑文忍不住蹲下吃奶,那暗紅的奶頭被舔得濕淋淋的。笑文很有經驗,又吸又咬,一隻手還玩著另一隻。不一會兒,兩隻奶子都脹起來了。他的一隻手又到她胯下做工。這直接的觸摸給雪晴造成更大的刺激。她的顫抖更劇烈,她的春水更多了。   看著女人被自己挑逗成這樣。笑文很有成就感。為了讓雪晴更浪,更騷,他乾脆分開她的玉腿,吃起小桃子來。這一下簡直要了雪晴的命,全身痙攣似地抖著,嘴裡由呻吟變成了浪叫,像是在拚命地掙扎一樣。   笑文知道她很快樂,為了讓她的快樂更深刻,更持久,笑文加大了工作的力度跟強度。沒等笑文上馬呢,雪晴就達到了高潮。   但雪晴並沒有放過他,仍然摸著笑文的胯下,要他來點真格的。笑文為了增加情趣,就提出了苛刻的條件,讓她『吹簫』。   雪晴平時也是個愛乾淨的美女,這種事她是不幹的。她跟趙仁傑那麼久,都不玩這招。她最多只用手幫忙。這回見笑文對她好,先給了她快樂,再說又是特意來看她,並沒有忘掉她,她很受感動。因此,這回她破例地答應了。   她合上美目,緩緩地點點頭。笑文大喜,馬上遞上『簫』去,開始享受那奇妙地艷福。雪晴在這門功夫上是生手,沒受過訓練。笑文是此道的理論家,自然會詳細指點。雪晴似乎天生就是個尤物,進步飛快。不一會兒就搞得笑文全身發抖,簡直要一瀉千里。   笑文可不想在美女跟前出醜,急忙轉移陣地,將脹起的大簫剌入下邊。雪晴大叫著,呻吟著,表現著自己的興奮跟快樂。二人一起努力,將快樂推向極致。   幹著好久不曾幹過的美女,幹著趙仁傑的女人,笑文心裡別提多爽了,好像這是戰勝趙仁傑的一個項目一樣。再說了,雪晴這樣的清秀佳人實在讓人心動。這麼好的良田,讓她荒蕪著,實在是可惜了。今天,笑文拿出真功夫,徹底地把它翻騰一遍,讓它的魅力全部呈現。   也不知道幹了幾回,才把雪晴征服。當笑文將精華注入時,燙得雪晴連聲歡叫:「太好了,太棒了,好男人,你讓我爽死了,我好喜歡你。」將笑文抱得緊緊的,使二人沒有一點距離。   幹完那事,二人躺在一起閒談。雪晴光著身子下地,找來一隻香煙。她的那只打火機沒氣了,就往笑文的衣服上摸。摸了幾下,笑文笑了。雪晴這才意識到笑文是不抽煙的。   不過這一摸,也摸到一樣東西。雪晴掏了出來,竟是小董的靈藥,裝在一個小瓶子裡。雪晴問道:「這是什麼東西,不是壯陽藥吧?」   笑文一見,趕忙坐了起來,大聲道:「雪晴呀,快放回去,快放回去,那東西不能動呀。」   雪晴不解其意,呆呆地望著笑文。笑文說道:「你先放回去,我再告訴你。」   雪晴聽了他的話,從一個櫃裡找來火柴點煙,然後雪晴上了床,微涼的肉體貼上來,便問什麼原因。笑文摟住雪晴,便說了原因。雪晴想不到那東西竟有那麼大的威力。真有點不信。   雪晴睜園了眼睛,抽了一口煙,輕聲說:「你在哄我玩吧,世上哪有那種藥呀。」   笑文解釋道:「本來是沒有,但我的朋友發明出來了。我不讓你動,是怕你受害呀。」   雪晴一笑,說道:「就算你那藥真那麼神吧,也不會害到我。我又不會將它吃了。我又不傻。」說著臉上做出個不屑的表情。   笑文望著吸煙的她,說道:「雪晴呀。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的樣子,特別好看,讓我感覺這世界都是甜的,可你為什麼不多笑笑呢。」   雪晴很認真地說:「你要天天趴在我身上服待我,我就天天有笑容。」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那我現在就服侍你好了。」說著一翻身,又趴在雪晴身上。   雪晴搖頭道:「算了吧,笑文呀。你剛才都樂過了,哪裡還行呀。」   笑文傲然一笑,說道:「雪晴呀,你只要摸上幾下,它就會雄風再起的。」   雪晴眨著美目,說道:「真的嗎?」說著話,伸手去摸。只摸了幾下。那東西像是充氣的玩具一樣果然又漲了起來。雪晴驚呼道:「真了不得呀,你要是一個老婆,你老婆早就叫你給禍害死了。」   笑文得意地再度入洞。跟雪晴又廝殺起來,害得雪晴這只煙都沒有抽完。她的思路跟情緒都隨著笑文的利器變化著。她有好久沒這麼瘋過了。那是一種令人想死過去的刺激,一生難忘的幸福。   二人愛夠,樂夠,一起睡了。笑文再度睜眼時,天已經黑了。笑文馬上爬起來,心說,家裡一定著急了。依她們的性格,不會不打電話的,怎麼我的電話就沒響過呢?他覺得奇怪,拿來手機一看,原來手機沒有電了,難怪打不通呢。   他穿好衣服,跟雪晴道別。雪晴又摟著他親了好一會兒,又叮囑他有空來陪自己,這才放他離開。佔盡便宜的笑文,走在路上,回想著床上風光,他覺得身子都軟了。女人的肉體真好,讓自己全身每個毛孔都那麼舒服。   回到家,肯定受到美柔的『審問』,他便推妥去逛街了。美柔小臉一板,哼道:「誰信你的鬼話呀?為什麼不接電話?」   笑文誠實回答,美柔拿過笑文的手機檢查了,這才相信。可她嘴裡還說:「你這人不好說,一轉身就不知道跑哪裡快活去了。」   美賢倒沒有追究這事兒。她顯得很大度,很懂事。美賢坐在笑文身邊,跟他說道:「過幾天就是菊影的生日了,你也想著點,給她慶祝一下,讓她知道咱們心裡是有她的。」   美柔忙說:「到我的生日時,也不要忘了才好。」   笑文摟過她,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說道:「小心肝,什麼好事能落下你呀。」接著問道:「菊影又回家了嗎?」   美賢回答說:「是呀,她說看一眼她媽媽就回來住。」   笑文說道:「那我去接她吧,她一個女孩子,走夜路讓我擔心。」   美賢一笑,說道:「那倒免了吧,她說她哥會開車送她來的。」   美柔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哥哥多明白事理呀,開車送妹妹來,陪男人睡覺。」接著沖笑文一擠眼睛。那樣子又媚又可愛。   笑文連忙說道:「你跟她一樣,都是我的小老婆。」   美柔歎息道:「啥時候俺也能混個大的當當。」   美賢接話道:「等你八十歲時,怎麼也能達到目的。」這一說三人都笑了起來,美柔向姐姐直做鬼臉,對她的風趣表示好感。   晚飯後不久,菊福就把菊影給送來了。菊影柔美的臉,明亮的眸子,令笑文心境柔和而舒坦。菊福還把笑文拉到門外,囑咐道:「宮笑文,你可不能虧待我妹妹呀,她對你可是鐵了心的,你要是傷心她,她會活不下去的。」   笑文拍胸脯保證,自己對菊影也是一樣。如果自己失去她的話,自己也一樣會對人生失去興趣。   菊福又嚴肅地說:「笑文呀,我知道你為人風流。跟好多女人都有一腿。那個我可以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嘛。不過你風流時得有個分寸,可不要搞得後門起火,家裡反呢。」   笑文表示:「我盡量會管住我自己的。」   菊福點頭道:「那就好。還有呀,丁松明晚要請我喝酒,讓我也通知你,你也去吧。」   笑文很爽快地答應了。菊福又說:「笑文呀,你跟菊影還沒有結婚。為了她好,你可不能讓她大肚子呀。」   笑文笑著同意了。他本想告訴他。我還沒有那個呢,但又一想,這種私事還是不說的好,以免有什麼不良後果。   送走菊福,笑文回到客廳來。四人坐到一起,笑文又詢問了菊影家裡的情況。菊媽媽的身體狀況,又告訴菊影,需要錢時。儘管開口,咱們是一家人。菊影聽得心裡溫暖,一雙美目充滿深情地望著他,覺得自己還是幸福的,雖然不太完美。   到睡覺時,今晚輪到菊影伺候。美柔本想來湊熱鬧,再來個三人同樂。可美賢不答應,將妹妹給拉到大屋去了。於是。小屋成了笑文跟菊影的二人世界。   菊影是個很懂事的好姑娘。她像一個賢惠的小媳婦兒一樣,親手將笑文脫得剩條內褲,又把自己脫得只有內衣了,這才跟笑文上床。   菊影的身子柔軟,白淨,苗條,秀氣,跟雪晴有幾分相似。不同的是,菊影多了幾分青春,和少女的矜持,而沒有雪晴的少婦風情。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絲淡而幽長的處女氣息。這種氣息只有笑文可以聞到。   笑文將菊影摟到懷裡,寶貝心肝地叫個不止,兩手還在她的身體上亂逛著。菊影不一會兒就臉如朝霞了,小嘴張合著,連聲叫親愛的,叫老公。這話當然是笑文要求的,按菊影的性格,心裡有多想,她也不會叫出口的。   笑文含了一會兒菊影的香舌,放開後咂咂嘴兒,說道:「真香呀,天天吃才好。」一手在她的胸上摸了摸,說道:「小老婆,你的奶子好像變得大了一點。」   菊影紅著臉說道:「宮大哥呀,都是你的功勞,你老愛摸那裡。」   笑文又拿掉她的胸罩,親眼查看,那雪白的奶子果然是稍大了一點。笑文大為得意,雙手又像玩玩具一樣又玩起來,兩粒小櫻桃不久便硬了,挺起來。笑文看得好過癮,又把嘴貼上去,當了把嬰兒。一隻手又伸到她的胯下,大做文章。菊影的身體敏感極了,還沒等笑文動真格的呢,菊影就上了高潮。   當那最銷魂的時刻,菊影主動親吻著笑文的臉,哼道:「老公,我好愛你呀,你一輩子別離開我。」   笑文輕聲道:「打死也不走。」菊影嘻嘻笑了起來。二人都覺得無比開心。   樂過之後,菊影不得不下床換了條褲衩。那條跟水洗過一樣了。在這個過程時,笑文看到了菊影的背面,看到細腰下邊的圓屁股,屁股下端的裂縫裡,分明現出幾根絨毛來,詳細情形看不清楚。因為不清楚,更有神秘感,更有誘惑感。   笑文有一種衝動,真想分開她的腿,好好看看她那處穴位,二人好了這麼久了,除了那回強迫著她分了一回腿,來個驚鴻一瞥外,再無緣相見。自己又很疼她,從不做她不愛做的事。反正她跑不了,自己不用那麼急的。   菊影換了一條白褲衩,鑽進被窩。笑文摟住她,親了兩下嘴兒,問道:「菊影呀,聽說過幾天是你的生日,我給你過一過。」   菊影說道:「不用了吧,我向來不在乎的。每年過生日,都是媽媽給煮幾個雞蛋吃,說是滾滾運氣就得了,從來不過的。」   笑文微笑道:「今年不一樣了,今年你有老公了。我可不能不記得你的生日,那一天我一定送你一件好禮物。」   菊影囑咐道:「隨便什麼都行,不要太貴重的。我不要你亂花錢。」   笑文答應一聲,說道:「知道了,我的乖老婆。」   第二天上午,笑文跟三女一起賣東西。在不到八點的時候,正給顧客打交道呢,忽聽西邊傳來『轟』地一聲響,非常響亮,窗玻璃都顫了顫,還發出細碎的聲音,像是要裂了一樣。   這像是哪裡爆炸了。 第十六卷(11)襲擊     四人面面相覷,不解其意。美柔性急,出了櫃檯,兔子一樣竄到門口向外張望著。只見好多人都向南邊跑著,像追啥一樣的。   美柔出去攔住一個人,問道:「咋的了,你們跑啥呀,要去撿金子嗎?「   那人喘息著說:」我也不知道,我正想去看看呢,看出了啥事。「說著就跑了,生怕落到別人後頭。   笑文來到門口,見大家這麼愛看熱鬧,只笑了一笑,說道:「伊拉克跟老美正交手呢,他們的炮彈再厲害,也不會落到這裡吧。」   美柔跑回來,摟住笑文的腰,說道:「小宮呀,也不一定呀,現在的武器先進得很。你沒有聽說嗎,那導彈可以從中國打到美國呢。」   笑文輕拍著美柔的頭,笑道:「小小老婆呀,我看你才搗蛋。」   美柔在笑文的身上一掐,嚴肅地聲明道:「以後不准叫我小小老婆,很難聽的。」說著瞅了菊影一眼。菊影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美賢叫道:「你倆快進來,別擋在門口,擋住客人,咱們怎麼掙錢呀。」   美柔鬆開手,向笑文說道:「小宮呀,咱們也去看看熱鬧吧,我好想去。」   笑文望著她,說道:「咱們去了,這個店怎麼辦吶?嗯。」   美柔斜一眼姐姐跟菊影。微笑道:「有她們兩個勞力呢,你怕什麼呀。咱們一會兒就回來的。」說著拉著笑文就想跑。   笑文不動,回頭望著美賢。美賢笑罵道:「這個死丫頭,跟火燎□似的,要不讓她去,她一天都不會安定下來。得得得,你領她吧。在這兒也不會安心工作。」   美柔一聽,歡呼道:「老姐萬歲。」給美賢來了個飛吻,就拉著笑文跑了。那個興奮勁兒,真好像是和老公去拿中獎得到的巨額獎金呢。   隨著奔跑的人們,二人走到粥鋪的舊址。正往前進時,迎面來了一輛三迪,經過二人身邊時,突然停了下來。門一開。丁松在上邊叫道:「笑文,美柔。你倆幹什麼去呀?」   美柔搶著回答道:「看熱鬧去呀,你瞧,這不都是往那兒去的嗎?」說著拉著笑文走。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這熱鬧我都看完了,沒啥看的。」   美柔立刻停住腳步,美目盯著丁松。問道:「電線桿,是咋回事,你倒說說。」   丁松一招手。說道:「你倆上來吧,我告訴你們。」   美柔哼一聲,說道:「你不說,我們不會自己看去嗎?走,小宮。」要走的樣子。   丁松一擺動手,說道:「我說美柔呀,你們信我的話。就別去看了。反正你們去了,也看不到什麼,警察根本不會讓你們進門。」   一聽這話。美柔更好奇了,非得要去看。丁松說道:「你們要是不怕白跑腿,你們就去,我可走了。」   美柔瞅瞅笑文,讓他拿主意。笑文就說:「美柔呀,咱們上車吧,聽丁大哥怎麼說。我相信丁大哥一定會給咱們講得比看得還精彩呢。」   美柔轉了轉眼珠,又瞅瞅丁松,說道:「好吧,小宮,我就聽你的。如果到時候他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可不饒他。」說著比量一下她的小拳頭。   笑文跟美柔上了車,自己和丁松坐一排,美柔坐對面。丁松一瞅美柔,誇道:「美柔呀,你越來越好看了,快趕上你嫂子了。」   美柔頭一歪,哼道:「那還用你說嗎鍾美柔本來就是個小美人,小宮天天誇我漂亮呢。」說著下巴又一揚,臉上十分得意。   三迪平穩地跑起來,美柔睜圓美目,又問道:「到底咋回事?你倒說說。」   丁松作出深沉模樣,並不說話,有意讓美柔著急。美柔真急了,一伸手就扭住丁松的耳朵,說道:「再不交代,我就用刑了。」   丁松皺眉道:「小姑奶奶呀,你已經在用刑了。」   笑文連忙說道:「美柔呀,別胡鬧呀,讓丁大哥說話。」   美柔不情願地放開耳朵,斜視著丁松。丁松清清嗓子,舉起右手,很嚴肅地說道:「我發誓,這起案子絕不是我電線桿干的,兇手另有其人。」   這一出把美柔跟笑文都給逗樂了。笑過之後,笑文焦急地問道:「丁大哥,你是說剛才發生案子了?」難道那聲爆炸是人為的。   丁松嗯一聲,就沒有下文了。美柔聽了大感興趣,就催促道:「你倒是說呀,別賣關子了,我的丁大哥。」   丁松聽了笑起來,說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好。」說話之間,車已經停在笑文的小店了。   三人下車,笑文付了錢。美柔在旁提醒道:「這可是小宮付的錢,你是白坐車的。如果你一會兒說得不精彩的話,這三塊錢你得還我們。」   丁松笑道:「小丫頭,我保證講得精彩,讓你心甘情願地再掏幾塊錢給我打車,把我送回家。」   美柔哼道:「你有那本事嗎?」說著蹦蹦跳跳地進屋了。   三人一進屋,美賢跟菊影正在打發幾個顧客。笑文也上前幫忙,以最快速度打發走了。美賢就問:「美柔呀,你們這麼快就看完了,看到什麼熱鬧沒有呀?」   美柔沒好氣的說:「熱鬧倒沒看到,卻看到一個胡鬧的。」說著瞅瞅丁松。   菊影知道丁松的傷沒全好,便搬把椅子讓他坐。丁松誇道:「還是菊影好呀,娶老婆得娶這樣的,可不能娶小辣椒那種。」美柔一聽,抓起一塊大餅乾,將丁松的嘴給堵上。丁松望著美柔髮怒的小樣兒忍不住笑了。   丁松咬一口餅乾,一手捏住。看了一眼四人,說道:「今天這事兒,真是特大新聞。我們這個小鎮竟然也發生了恐怖襲擊。」   美賢啊了一聲,看看笑文,笑文衝她一笑,又轉向丁松。美柔興奮地跳了一下,擺手道:「快往下說。」   丁松又咬了一口餅乾,接著說道:「故事的發生是這樣的。首先從我說起。我吃完早飯沒事幹。就出來溜躂,當我走到往二礦去的道口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嚇了我一跳。以為打雷了呢,我出於好奇心,就往聲音的來源處走。聲音來自於二礦。」   美賢又啊了一聲,說道:「二礦?」她對二礦的印象太深了,一生都不能忘。因為她男人就死在二礦的井下的。今天想來還如一場惡夢。   丁松又說:「我到了二礦的門口時,保安守在大門不讓進。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說他也不清楚。我就往院子裡看。只見不少人往辦公樓跑去,可見事件發生在那個樓裡。看他們跑得那個快,我就知道肯定出了大事。我就想,我怎麼能進去看個清楚呢,。想跳牆吧,我現在屁股上有傷,也做不了那個高難度的動作。正急著呢,裡邊出來一個朋友。我一見到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我這位朋友在二礦當著段長呢。他也看到了我,就跟我到一邊去。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一邊跟我往大道上走,一邊小聲說,出事了,發生了大事。」   美柔拉著丁松的胳膊,說道:「囉嗦了半天,也沒有說到正題上。白給你付車費了。」   丁體驗嘿嘿笑幾聲,又繼續道:「你們猜,發生了什麼事?」   笑文笑道:「總不會是哪個朋友閒得無聊,在礦長的樓裡放二踢腳吧。」   丁松搖頭道:「二踢腳有那麼響嗎?」   美賢插話道:「總不是哪個工人為了嚇唬當官的,在領導面前放炮吧。」   丁松一拍大腿,說道:「美賢呀,還是你這話貼近些。是有人在放炮,但不是嚇唬,而是玩真的。」   屋內人同時驚呼,那些從外邊進來的顧客們也站住了,也饒有興趣地聽丁松播報熱點新聞。   丁松放大音量說:「那位朋友和我說,今天早上上班後,二礦按規定要開調度會,頭頭腦腦的都參加了。我這位朋友是段長,也有資格參加。會議正開著呢,大家都聚精會神的聽著一位領導的發言,這個時候,突然會計室門被推開了。一個工人衝了進來,嘴裡叨著煙。門口站著的一名保安認識他,知道是本礦的一名職工,就嚴厲斥責他,還將他用力往外推。那工人跟他拉扯著,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來,點燃導火索。然後就是一聲爆炸。大家這才知道瓶子裡是炸藥,是瓶子相當於炸彈。」   大家這才明白大概情況,真有這事呀。以前這類事件在電視裡看過,想不到這次發生在自己身邊,看來恐怖事件離自己並不遙遠。   美柔臉上閃著興奮的光,問道:「你快說說,死了幾個人?」這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丁松回答道:「當場死了兩人,傷了不少,重傷兩名。死者包括行兇的工人,跟那位攔他的保安。」   美賢問道:「這個行兇的工人是幹什麼去了,只為了製造一起事件嗎?」   丁松想了想,說道:「很顯然,這個人是想跟大官同歸於盡,只是因為有那個保安擋道,沒叫他得逞。他的目標一定是礦長,副礦長吧。今天因為有事,大礦長並沒有出席,當然就算出席了,也不會有事。因為炸藥是在進門不遠的地方爆炸的,離中心還遠著呢。好多人都罵,要不是當官的把那個工人逼急了,也不會發生這事。」   笑文問道:「就算有再大的委屈,也不該搞什麼恐怖事件呀,有什麼難處可以提嗎,他們當官的不管,可以找更大的官,犯不上這麼幹,連自己的命都沒有了。」   丁鬆解釋道:「這個行兇的人我認識的。他本是二礦的井下工人,是放炮的,後來調到上邊。他由於老婆生病。倆孩子上學,他工資又低,壓力很大,還跟我借過錢吶。他本人這幾年身體不好,得了絕症又沒錢治。這幾天又發了點病,耽誤幾天班,叫他們領導給扣錢了。他找領導再三解釋。領導還是扣了。他一氣之下,就來了這麼一手。」   笑文點評道:「他倒是很可憐。可這樣干也不應該呀。」   美柔點評道:「這樣干太虧了,怎麼的也得既達到目的,又能全身而退才好。」   美賢瞪她一眼,說道:「美柔不要胡說八道,這種事你還是少說話。」   菊影聽得都變了臉色。來到笑文身邊,小聲說:「宮大哥,這事太可怕了。好像就在咱們跟前呀。」   笑文安慰道:「別怕呀,咱們可沒有得罪誰。」話一出口,立刻想到自己得罪的人也不少呀,止不定哪天也會有一個不要命的傢伙給自己來一響。   這時屋裡已經擠滿了人,都是來買貨跟聽故事的群眾。丁松站起來,向大家說道:「父老鄉親們,老少爺們們。電線桿的故事已經講完,請大家退場吧。」說著學評書藝人那樣,向大家拱拱手。只見大家陸續退去。   笑文拉著丁松進了裡屋。二人坐到沙發上。美柔也跟了過來,一點不忌諱地抱住笑文的腰,將頭貼在男人的身上,像一隻小綿羊。   丁松嘿嘿笑道:「小丫頭別在我眼前演這麼激情的戲呀,我老丁可受不了刺激。」   美柔嘻嘻笑道:「我們是夫妻呀,你也可以跟柳雲這樣呀。」   丁松搖頭道:「俺老丁現在像是守活寡呀,她肚子裡有孩子了,不能亂折騰。」   笑文還在為恐怖事件緊張著。他跟丁松說道:「丁大哥,這人死之後,家裡一定很可憐呀。」   丁松也歎道:「一個中年婦女,身體多病,孩子又上學,她沒有經濟收入,也不知道該怎麼活。」   笑文歎息著說:「可憐的人太多了,咱們的能力很有限。」   丁松回應道:「可不是嗎,咱們又不是上帝,能讓每個人都得到金錢跟快樂。」   美柔瞅著笑文,說道:「這麼說來,小宮,你也可憐呀。」   丁松不滿的問:「他有什麼可憐的,我看整個小鎮上就屬他有福了,光女人,家裡就有三個,還不樂死他。」   美柔解釋道:「小宮也有小宮的不幸呀。你想,我們三個女人,他想同時陪我們三個,可總是做不到,一做不到,他就難受,你說說,這還不可憐嗎?」   丁松哼一聲,說道:「強詞奪理,如果這種也叫可憐的話,那麼,就讓我老丁替他,當一個這樣的可憐人吧。」   美柔一瞪美目,說道:「去去去,不准佔我們姐妹的便宜。」   丁松咧嘴一笑,說道:「我是在開玩笑呀。」   笑文仍然在說那事:「丁大哥,這事一發生,肯定對當官的有影響不小吧。」   丁松信心十足的說:「何止是當官的,你就看著吧,用不多久,省裡的高官,省裡新聞記者,都會急匆匆地趕來的。按照這個新聞的價值,絕對是有資格上中央新聞的,不過一定上不去的。」   笑文問道:「怎麼會呢?」   丁松回答道:「怎麼不會呀,當官的為了不影響政績,一定會將這事壓下去,不會上報的。那年二礦水災的事,不就壓下了嗎?」   美柔搶著說道:「那倒是呀,從沒有見過電視報過的。」   丁松補充道:「時代不一樣了,如果那次發生的水災放到現在,當官的誰也不敢隱瞞不報的,誰有那個膽子,事件太大,誰也不敢負責。這回不一樣,這回的沒有那次嚴重。」   笑文說道:「算了吧,咱們都是小老百姓,只要自己能話得開心也就是了。」   丁松以羨慕的眼光看著笑文,說道:「這倒是實話呀,在咱們這個小鎮上,最開心的就是你了,又掙錢了,又有美女陪著,這男人的幸福你都佔全了。」   美柔助威道:「那是當然了,小宮比你有福的。」   笑文擺手道:「不能那麼說,各人有各人的福氣。」   丁松望著笑文,說道:「宮兄弟呀,明晚我請菊福吃飯,你也來吧。」   笑文問道:「這又是什麼節目呀?」   丁松神秘地一笑,說道:「那自然是好事了,到時再告訴你。」   美柔警告道:「可不准領小宮找小姐呀。」   丁松哈哈笑道:「我只請喝酒,想幹別的事,小費自理。」   美柔沖笑文說道:「我知道,小宮才不會找小姐呢,他看不上那種女人的。他不會那麼沒有檔次的。」   丁松嘿嘿笑幾聲,站了起來,說道:「我得走了,去看看柳雲。」   笑文便帶著美柔將丁松送了出去。,還給他找了倒騎驢,先把車錢付了。望著他離去,美柔在旁說道:「這下可便宜電線桿了,講的故事一點不精彩。」   笑文笑道:「你這個丫頭,總跟他搗蛋。」將美柔拉到店裡了。 第十六卷(12)勾引     第二天晚上,笑文跟家裡說一聲,去赴丁松的請客。美賢讓他早點回來。菊影讓他少喝點。美柔卻說道:「見到風騷女人可得離遠點。你平常對女人還有點定力,喝酒後就不好說了。」   笑文笑著在美柔的屁股上拍了兩記,這才邁著方步出門。   飯店在東邊,是新開的一家,從家裡到那兒,十多分鐘就到了。當他來到單間時,丁松跟菊福已經坐好了,正在談天。一見他來,丁松就嚷嚷起來:「我倆都點完菜了,你再點兩個吧。」說著將菜譜遞了過來。   笑文也沒有客氣,又點了兩個素的,然後問道:「你們在談什麼呢?這麼高興。」說著話,坐在桌子的一頭,三人呈『品』字形坐著。   丁松抱著膀,嘿嘿笑道:「還能談什麼呢?還是談爆炸,談昨晚的事。」   菊福望著笑文,說道:「這人生也真是無常呀,人說死就死了,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   笑文歎息著,說道:「昨天那事完全可以避免,如果那個工人身邊有個明白人的話,只要勸勸他,就可以打消那個念頭。可惜呀,丁大哥不在他身邊。」   丁松輕輕一拍桌子,說道:「兄弟呀,你說的還真對,如果我在那小子跟前,說啥也不能讓他幹這種傻事。人嘛,該放寬心時就得放寬心,還有什麼事比生命更重要呢。有困難可以想辦法解決嘛,死了就解脫了嗎?如果他是一個人,那也無所謂,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不成呀,他還有老婆跟孩子。他死了。誰來照顧他們呢?這樣的人表面看著是硬氣,實際上是又愚蠢又自私的。我是一點都看不上他這種行為。那不是能人,不是英雄,那是狗熊。」   笑文微笑著問丁松:「丁大哥認為他怎麼做才算是英雄,是能人?」   丁松撇撇嘴,說道:「以俺老丁看來,如果他既能解決問題,又能好好活著,盡到自己的責任,這才是英雄,才是能人,才讓人佩服。」   菊福點頭道:「說得好呀,我也這麼看,只是換了我,我恐怕也當不成這個英雄跟能人。那是很難辦到的。」   丁松笑道:「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麼他還怕什麼?他怕做事不成功嗎?」   笑文連聲誇道:「丁大哥說得好。真有道理。」說話間,服務員已將酒菜拿上來,幾個熱菜正冒著香氣呢。   笑文站起來。啟開一瓶啤酒,將每一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他一坐下,笑文就問:「丁大哥,今天什麼節目呀,說來聽聽。」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其實啥節目都沒有的,就是想跟你們喝酒。就把你們叫出來了。」   笑文嘿了一聲,很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丁大哥要娶第二房老婆呢。」菊福聽了有了笑容,丁松則哈哈大笑。連連指著笑文,說道:「兄弟呀,你以為我有那麼厲害呀,像你一樣,家裡好幾朵花。我老丁可沒有那個本事我要是敢碰一個別的女人,柳雲早把我一腳踢出門外了。」說著一臉的委屈。   由於笑文跟柳雲有過那層關係,他可不好意思接著開過火的玩笑,以免傷到柳雲,引起不愉快的後果。於是笑文說道:「丁大哥,你真是好男人,好丈夫。」   丁松指著菊福說道:「你這位大舅哥也不錯呀,這些年來始終愛著一個人,別的女人連看一眼都不看,我算服了。」   菊福有幾分羞澀,說道:「誰說不看呀,也看,可沒有一個肯嫁給我,我只好又找我的舊情人了。」   笑文望著俊秀的菊福,心說,他雖然孤獨多年,陷入低谷之中,但他走出來了,終於得到自己的幸福,也算是苦盡甘來。反倒是自己,惹了一幫女人,雖然表面上風光無限,艷福無邊,可只有自己知道,女人多了,煩惱也多。可這話要是說出來,誰相信呢?   丁松又說道:「菊福呀,你這下也行了,後繼有人了,跟我一樣。但你可沒有我當爸爸早。」說到這裡,丁松一臉的得意,好像孩子就是他的種。   他的確也這麼認為的,只要是柳雲生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別人都別想搶去。在笑文來到這個小鎮之前,丁松就想找個男人幫柳雲懷孕了。   他那時盼孩子都瘋了,孩子遠比柳雲的貞操還重要。那時他就想了,雖然柳雲被別的男人干,他會心痛的,但是孩子會把一切都沖淡的。就算沒有笑文,他丁松也會找別的男人的,因為柳雲有了,丁松將一切都看得輕了。他已經學會忘記了,忘記了柳雲的犧牲,忘掉了苦惱,只記得孩子快來了。每次一想到這事,丁松就手舞足蹈。   丁松也曾經擔心過,怕柳雲懷孕後,被別的男人搶跑,但選擇笑文後,他相信他不會那麼幹的。柳雲也不會背叛自己,一定會跟自己過一輩子的。目前見到笑文家裡家外一大幫女人,丁松心裡早就踏實了。   菊福見笑文不語,以為是盼望當爹呢,就安慰道:「笑文呀,你不用急的。你當爹的機會比我們都多。家裡三個女人一人生一個,你還是三個孩子的爸爸呢。你可比我們有福的。」   丁松笑道:「以我看呀,你家菊影可是福相。她是我見到的最好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聰明,又溫柔,將來一定會生個大胖小子。」說著望著笑文。   笑文也誇道:「菊影的確很優秀,我特別喜歡她。」   丁松說道:「我早看出來了,你最得意的是她。如果讓你只要一個,你可能會選她吧。」   菊福連連擺手,說著:「丁大哥,你可別說這種話,要是讓美柔聽到了,又得跟你瞪眼珠子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其實她們三個都挺好的,我都捨不得不要。」   丁松指指他,大笑道:「你小子可真貪吶,也不怕累死。」   笑文咧嘴笑著,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二人聽了,都爽朗地笑了起來。大家端杯,痛快地喝起來。只覺得人生如此,才是大快事。   喝了點酒。大家都感到身子有點熱了。菊福不勝酒力,臉都紅起來。話不多,大口吃菜。在自己人面前,無須有那麼多顧忌的。   笑文放下酒杯,跟丁松說道:「丁大哥呀,爆炸案不是發生在昨天上午嗎?你怎麼說昨晚呢?」   丁松一擺手,呵呵笑道:「這個你就老外了不是?這個昨晚和昨天不一樣,這是兩件事。你可別混到一起了。」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你都把我給說糊塗了。」   丁松笑道:「有什麼糊塗的,我一說你就會馬上明白的。跟你說吧,昨天頭午的爆炸案是一件事,昨晚上的死人案又是一件事。」   笑文一楞,說道:「什麼死人案?」   丁松對菊福說道:「菊福。你聽說了沒有?」   菊福回答道:「聽說了一點,不過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個人在二礦的道口上摔死了。」這使笑文一驚,想不到昨晚又死了一人。   丁松問菊福:「知道是怎麼摔死的嗎?」   菊福回憶著說:「具體情況不知道。只知道一個人騎摩托,騎得太快了,把一個老頭子撞倒了,老頭沒咋的,他卻從摩托上射出去摔死了。」   丁松搖頭道:「你說得大致是對的,不過不太準確。」   菊福微笑道:「那還是讓丁大哥說吧,讓我跟笑文也明白到底是什麼內幕呀。」   丁松頓了一下,雙手拄在大腿上,慢慢地說:「這件事的發生基本是這樣的。一個小青年喝多了酒,半夜騎摩托,騎得太快了,在二礦那道口,將一個人撞倒,那人腿骨折了,還活著,小青年卻摔死了,他身後的對象只受了點輕傷,死不了。」   笑文問道:「他還馱著對象呢?」   丁松點頭道:「是呀,這個女的真命大,不過也算剋夫吧。」   菊福搖頭道:「這跟人家對像有什麼關係呀,還是那小子自己不好,誰叫他喝酒,又開什麼快車呢?那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跑嗎?」   笑文自然要問:「這小青年是什麼來路?誰家的?」   丁松回答道:「誰家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新上班的,在保衛科,上班沒一個月呢,就完蛋了。他是轉業兵,在家等了一年多才分配的。才二十出頭,多好的年紀呀,他家裡人一定是哭壞了。」   菊福歎道:「摩托這東西不中騎呀,好多人是因為摩托死的。」   丁松附和道:「沒聽人家說嗎,『要想死得快,買個加腳揣』,就是說的摩托的可怕。」   笑文糾正道:「也不能這麼說呀,有人騎了一輩子摩托,人家也活得挺好的,還是騎摩托人自己的事。要是都按照規定駕駛的話,保證沒有事。」   丁松不滿地說:「現在這些毛頭小伙子,簡直是瘋了,何止是騎摩托快呀,拿開車來說吧,你在高速路上看到了吧,那些玩命跑的車,儘是些毛頭小伙子開的,真是要快不要命啊。」   笑文點頭道:「這倒是真的,這兩回出門,的確見過這樣的現象。」   丁松用筷子一比劃,說道:「來,咱們吃菜。」大家又開始新一輪的喝酒,兩瓶下去,丁松跟笑文的臉上也有了紅意,而菊福已經臉如豬肝了。他的酒還沒有完呢。   丁松對坐在門口的笑文說道:「兄弟,再來三瓶。」   菊福擺手道:「丁大哥,我是不行了,你們來吧。」   丁松笑道:「你不行拉倒,我們兩人喝。」   笑文便站起來,出了門,在走廊叫道:「服務員,來三瓶啤酒。」櫃檯那邊答應一聲。笑文正想進屋。只見隔著兩個門的單間開了門,走出一個身穿大紅旗袍的美女來,面如桃花,媚眼生輝,正對著笑文微笑。   笑文一笑,忙迎上去問道:「韓大姐,你怎麼在這兒呢?在陪酒嗎?」原來這美女是韓冰,有幾天沒見到她了。還是那麼漂亮。   韓冰瞪了他一眼,輕聲罵道:「你小子胡說八道。我是跟朋友們吃飯呢。一聽到你在嚎叫,我就趕忙出來了,看看是什麼動物在那兒唱歌。」說到這裡,韓冰嘿嘿笑了。   被美女罵了,笑文也沒法生氣,就小聲問:「你出來幹什麼呀?是不是癢癢了。」說著目光一瞅韓冰的下身。   韓冰剜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一會兒你吃完飯後,在外邊等我。振一下我的手機就行,我想跟你說說話。」   笑文點頭答應。韓冰拋了個媚眼給他,一轉身,往間裡走去。那被旗袍裹著的肥屁股扭動有致,搖曳生姿,令笑文口乾舌燥。竟有種犯罪的感覺。下邊明顯的有了反應,跟褲子磨擦。   笑文一邊回屋,一邊心想,這是怎麼搞的。我怎麼會這麼敏感呢?難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嗎?酒是可以刺激性慾的。回想韓冰從前在床上的風情,笑文血流加快,生了衝鋒陷陣之意。   當笑文進來時,服務員隨後將酒拿上來,而丁松跟菊福不知怎麼的,話題竟談到了死字。丁松正在發表自己的見解:「俺老丁並不怕死,但不想死。如果非死不可的話,也不能現在就死,要麼早點死,在成家之前就死,這樣不會害了柳雲,要麼等孩子長大成人,又成家了就死,這樣的話,我沒有一點牽掛,死了也沒有遺憾。」   菊福則說:「我經常覺得生活的壓力大,有時想想,真不如死了的好,死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如果我現在死了的話,最放不下倩倩。我妹妹好說,有笑文照顧呢,可以不管。我媽呢,笑文也會替我盡孝心的,只是倩倩怎麼辦呢?她年紀還輕,又有了孩子,她可怎麼活呀?」   丁松接話說:「所以呀,你也得活著,像我一樣,跟頭老牛一樣帶勁地活著,可不能對不起人家啊。」   菊福淒然一笑,說道:「丁大哥,這話是不錯呀,可是人的生死豈是自己能決定了的?誰不想長命百歲,可未必人人都能做到。在歷史上好些都是短命的,但也不白活了。像岳飛,李自成,李賀,王勃他們,都不到四十歲。」   後二人丁松不知道是誰,前兩個是知道的。丁松點頭道:「人家活得短,但是人家半輩子,勝過咱們一百年呢,價值不一樣呀。」   笑文將啤酒啟開,遞給丁松一瓶,拿起酒瓶說道:「願我們三人都能長命百歲,兒孫成群,都能看到百年國慶大典。」   丁松跟菊福都舉起杯來,不同的是菊福是半杯啤酒,丁松是一個整瓶子。大家碰出個響動靜,都大口地喝起來,都覺得豪氣如雲,人生得意。   喝得差不多時,三人出來,丁松算了賬,一同出門。菊福打開小車的門,鑽了進去。笑文跟丁松說道:「丁大哥,你先走好了,我慢慢走回去,不坐車了,我有點頭暈。」   丁松說道:「那好吧,讓風吹吹也好,好在這裡離家也不遠。我跟你講,你可不能找小姐去呀,要是讓美柔知道,還以為我領你變壞的。」   笑文說道:「你不知道呀,今晚出來,我沒有帶一分錢,就怕老婆們胡思亂想。就是想找小姐,也沒有錢吶。」   丁松說道:「那可不好說啊,你長得帥,小姐看你順眼,備不住會倒貼呢。」丁松話音一落,菊福就笑了起來。   笑文也笑了起來,沒說什麼,眼看著丁松鑽進汽車,菊福鳴了鳴喇叭,掉頭去了,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笑文迎風站了一會兒,自由地呼吸著,向前走了幾步,離開飯店燈光照射的範圍,這才按響了韓冰的手機。振了兩下鈴,笑文掛斷,就在路邊等她。   等了不到五分鐘,飯店門一開韓冰拎著小皮包,就小跑過來了。她貼近笑文後,一把就抓住笑文的重要部位,嘴裡還說道:「再勾引我,我就割掉它。」   二人對視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偷情的喜悅跟興奮。二人都知道笑過之後,會有什麼後果。 第十六卷(13)狂熱     笑文微笑道:「韓大姐呀,你別摸了,再摸它的話,它會發怒的。」說著一挺下身,使韓冰覺得那東西像一條棍子。   韓冰心裡一熱,放鬆手說道:「你這麼沒有良心呀,回來也不去看我。」   笑文說道:「我怎麼沒去看你呀,我經常到你的店門口轉悠,總碰不到你呀,誰知道你去哪裡鬼混了。」   韓冰笑罵道:「你小子可真不會說話,什麼鬼混呀,是跟朋友們玩去了。」   笑文一楞,問道:「那你男人不用你照顧了?他好像還沒有好傷吧?」   韓冰解釋道:「他呀,被我送到省城去治療了,有他家的人跟著呢,不用我操心了。」   笑文接話道:「於是乎,你就可以隨隨便便,不受管束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對吧?」   韓冰嘻嘻一笑,說道:「瞧你說的那個陰陽怪氣的,好像我幹了什麼壞事一樣的。我要幹壞事的話,他沒病時,我也照樣幹的。」   笑文挑大指讚道:「韓大姐厲害呀,勇敢得很,就是老公在跟前,也敢跟別的男人親熱。」   韓冰哈哈一笑,撲到他的懷裡,在他的臉上親了兩口,說道:「壞小子,我可真想你了。我知道你回來了,但又不好意思總往你那裡跑。好吧,跟我到家坐坐。」   笑文聞著她的香氣,感受著她的肉體,說道:「方便嗎?家裡沒有別的男人吧?碰上可不好。」語氣很認真的樣子。   韓冰氣得罵一句:「混小子,再說話這麼難聽,姐姐我就將你給甩了。」   笑文嘿嘿一笑,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在她的豐臀上撫摸著。那裡好圓。好大,肉感十足,笑文很爽。因為爽,那手順著開叉處進去,肆意地玩弄著。   韓冰推開他,說道:「好了,別在這裡亂來了,跟我走吧。」   笑文答應一聲。說道:「咱們別從我店門口過,還是從東邊繞過去吧。」   韓冰取笑道:「你是怕被你的老婆們看到吧。如果看到我跟你在一起,你今晚是別想消停了。上回我跟你要好,還被人家捉姦在床,幸好是被鍾美賢抓住,要是那個小美柔呀,我早就臭名在外了。」   笑文拉著韓冰的手。說道:「有什麼話,到你家慢慢說,關上門之後。我什麼都不怕了。」韓冰就跟他拉著手走了,反正東邊也沒有路燈,頭上也沒有月亮,挺安全的,不必怕笑文的老婆們發現。   二人悄悄進了韓冰的家,門一關,打開燈。韓冰將小皮包往沙發上一扔,說道:「你先坐,我得洗把臉去。剛才喝了不少酒呢。」   笑文問道:「我沒有聞到多少酒味呀?」   韓冰回答道:「都是啤酒,沒太大的關係,要是白酒呀,我今天回來都費勁了。」   笑文笑道:「要是白酒的話,我就抱你回來。」   韓冰媚笑道:「只怕你沒那個膽子呀。」說著進了衛生間。   笑文打量著韓冰的家,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時,自己還是個大板鍬。那時自己第一回見到韓冰,她對自己就很關心。那種關心絕非是一般的朋友關心,他當時就預感到,韓冰想跟自己建立那種關係。對於韓冰的熱情跟坦率,開朗跟仗義,笑文還是很欣賞的。自己找她辦事,向來是有求必應,辦不了的例外。   韓冰洗罷回來,嫵媚地笑著,臉上充滿少婦的風情。笑文迎上去,摟到懷裡,說到:「韓大姐呀,你這麼迷人,一定會迷倒好多男人的。」   韓冰搖頭道:「那有什麼用呀,都是對我的肉體感興趣,沒有人對我是真心的,想真的跟我好。」   笑文溫和地說:「我可是真心對你好呀,沒有什麼虛假的。」   韓冰回答道:「我知道呀,不然的話,咱們也不會走得那麼近呀。如果你對我不好的話,咱們早就各走各的路了。」   笑文坐下,韓冰側坐在笑文的腿上,衝他笑了笑,便把紅唇湊上去,二人甜甜地親起嘴來。笑文把舌頭伸出來,韓冰主動用嘴吸吮,發出唧唧之聲。   韓冰癡迷地說:「真好呀。」又以更大的熱情吸了起來。一手還在笑文的胯下抓弄著,看樣子很想把那個東西時刻抓在手裡。   稍後,韓冰調整一下姿勢,面對面騎坐在笑文的腿上,雙臂勾著他的脖子,猛吸著男人的舌頭,下身一挺一挺的,像是做愛一般。笑文的手也不老實了,沿著開叉,先是隔著褲衩摸屁股,繼而深入了褲衩,探索女性的敏感地帶。那手指十分的不君子。   韓冰喘息著離開男人的嘴,笑罵道:「你這個壞東西,把人家的水都弄出來了。你想害死我呀。」   笑文一邊摸著她的肥屁股,一手觸摸著花瓣,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妙,嘴上說道:「你不是希望這樣嗎?這樣大家都舒服。」說著笑起來。   韓冰從笑文的腿上下來,將旗袍脫掉,露出裡邊黑色的內衣,白嫩的肌膚。那高聳的雙峰及貼身的褲衩看得笑文有點激動。   韓冰手一招,說道:「笑文呀,你還等什麼,咱們就開始吧。」   笑文象中了邪一樣,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向她的臥室走去。他將韓冰放到床上,仔細地欣賞著她的豐腴的身體,流暢的曲線。他再度讚歎,她是個不錯的美女,跟美賢和柳雲一樣,都是豐滿型的。不同的是,韓冰的更誘人,因為她的眼神分明是帶鉤子的,男人想打住都不行。   笑文將她變成一絲不掛,像看藝術品一樣看著她的裸體。韓冰輕輕將兩腿分開,露出更美的風景,笑問道:「小色狼。我的身體還行嗎?」   笑文搓著手笑道:「簡直是太行了,就是再君子的男人見到了,也會變成超級大色狼的,更何況是我呢,本來不算什麼君子。」   韓冰笑道:「我喜歡你的誠實。」   笑文望著韓冰那潔白的肉體,黑亮的森林,濕潤的紅花,一陣子的發癡。他心說。我什麼時候能變成真正的君子呢,只怕這輩子都不成了。   韓冰哼一聲。笑罵道:「小色狼,不要再假惺惺了,你還等什麼。」   笑文嘿嘿一笑,將自己脫個光光,挺著男人的玩意過去了。韓冰坐起來,用手握著。一臉的歡喜,說道:「你人長得好,玩意也長得棒。真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韓冰好有福氣呀。」一雙媚眼望著笑文笑吟吟的。   笑文被摸得舒服,整個魂兒都飛到棒子上去了,跟著韓冰的手在動,被一個美女愛撫著,那份爽快是可想而知的。   笑文深吸幾口氣,說道:「你要真喜歡它的話,就親親它。好吧?」   韓冰使勁兒捏了一把,笑罵道:「小色狼呀,竟叫姐姐幹那種事。你變態呀。我韓冰還沒有墮落到吃男人傢伙的地步吧。」說著臉上不高興起來,但還在玩棒子。   笑文解釋道:「那怎麼叫墮落呀,那是快樂,彼此都快樂。我的老婆們都喜歡那麼幹,都說爽極了。我想,你不會害怕吧?」   韓冰哼道:「我有什麼害怕的,她們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說著讓笑文坐在床邊,自己蹲下來,將東西吞入嘴裡。其實她已經動情了,很願意為男人這樣。看著男人舒服,她心裡也會有成就感的。   笑文摸著韓冰的秀髮,一邊享受著,一邊誇道:「韓大姐,你的功夫真好,我好有艷福呀。」   韓冰回答道:「你就偷著樂吧,我韓冰可是頭一回給男人這麼幹。以後你可不准忘掉姐姐的好處呀。」說著更加賣力起來。   笑文指點著她的技巧,使雙方更為快活。不一會兒,笑文受不了刺激,便把韓冰擺平於床,自己站在床前,一邊親吻著豐滿的乳房,一邊大幹起來。韓冰像一個失寵已久的妃子,冷不丁受到寵幸,自然歡天喜地,欣喜若狂,嘴裡大聲浪叫著,身子也極力扭動著,表現著一個女人最騷最浪的樣子。   笑文不但不笑話,反而歡迎,反而鼓勵,使韓冰更肆無忌憚地為性愛努力。她的動作簡直比笑文還熱情,態度比笑文還主動。她像一朵快要乾枯的花遇到水,自會貪婪地吮吸起來。   笑文能感覺她地飢渴,便全力迎合著,使她盡力釋放,既快活了對方,也快活了自己。他為上天設計出性愛而叫好。如果沒有這事,這人生也太沒意思了,跟沙漠差不多吧。   二人熱情如火,興致盎然,隨心所欲地玩盡床上七十二式。他們各有自己鍾愛的姿勢。韓冰最喜歡騎在男人身上,既像騎馬一樣爽快,又能掌握主動權,還有一種主宰天下的快感。人們常說婦女能頂半邊天,而處於這個姿勢的韓冰,感覺整個天空都是自己的了。男人成為馬,能讓自己快樂無極限的馬。   在這個姿勢下,笑文雖然也爽,既能觀察韓冰的大奶子跳躍顫動,波濤洶湧,也可以伸手把玩。又能觀察二人性器結合的具體情景。韓冰是水做的骨肉,因此,她的春水流成小溪,令笑文大開眼界。不過美中不足的是,笑文感覺自己被女人擺平了,放倒了。   笑文最喜歡的姿勢是『虎步』。韓冰是一個豐乳肥臀的美女,擺出這姿勢,屁股翹起來,像西瓜一樣大,一樣圓,又像雪一樣白,無論是視覺還是手感都是極好的。再加上最迷人的地帶暴露無遺,誘人之極。   笑文一邊攻擊她,一邊兩手亂摸著,讚歎著肉體的美好。奶子好,屁股好,皮膚好,臉蛋好,浪態好,男人想不瘋狂都熱很難。今晚二人,韓冰『死』了三回,笑文射她兩回,都是過足了癮。等一切平靜時,韓冰指著笑文軟下來的傢伙說道:「我敢說,現在就是陳魚脫光了在你眼前,你都沒有能力幹她。」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一定呀,如果她也給我用嘴吸的話,我想我一定還行的。」   韓冰吃吃笑道:「小色狼呀,你如果能叫那姑娘給你吸的話,我韓冰就徹底服了你。你跟我賭什麼都行。」受過滋潤之後,韓冰臉色暈紅,雙眼更媚,美色平添幾分,再加上是側臥,那正面的優點笑文看得很清楚,只是此時無力再戰了。   他自從回家以來,就沒有閒著,一把壺,數朵花,每朵都滋潤好並不容易呀。笑文越來越感到身處花叢的苦處了,可就是忍不住不採花。誰叫他是超級色狼呢。如果不採花的話,美女也就不得意他了。為讓大家開心,他只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真擔心,有一天自己也像西門慶一樣,犧牲在女人的肚皮上。雖是死的快活,但終究不甘心呀。   笑文明知道讓陳魚乾這種醃髒事,那是絕無可能,但嘴上還硬著,說道:「那有什麼難的,等她回來的,我非叫她舔舔不可。」   韓冰知道他在吹牛,就笑道:「那好呀,到時候可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叫我也為你驕傲一聲。」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到時候我一定把每個細節都告訴你,讓你聽了吃醋。」   韓冰笑著說:「那我就等你了。我來問你,小鎮上這幾位榜上美女讓你給干遍了吧?按你的罪行,夠槍斃了吧。」   笑文呵呵笑道:「都是送上門來的,我還能不要嗎?」   韓冰一瞪眼,哼道:「胡說八道,這是對我們美女的污辱。」說著在他的棒子上捏了一把。笑文連忙求饒道:「輕點,這是易碎物品,千萬得小心,它是多少人快樂的源泉。」韓冰聽了直笑。   扯了一會兒皮,笑文就問:「韓大姐你的官司怎麼樣了?不會輸吧。」   韓冰摟著笑文,蓋上條被單,說道:「你韓大姐我當然不會輸了,我請了不少能人,總算把姓趙的傢伙給弄老實了,我勝了。」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來。   笑文說道:「這下你能撈到不少錢啊。」   韓冰歎道:「那是老公用健康換來的,這錢不好花。我倒情願他好好地活著。錢雖然不少,姓趙的小子也不想一次付清,要慢慢給,跟擠牙膏一樣。」   笑文安慰道:「勝了就好,總是喜事。對了,我看你家那個店買賣不錯呀,每個月一定入賬不少呀,這有什麼秘訣嗎?」   韓冰一邊在男人的身體上撫摸著,一邊回答道:「這個除了商業上的本事之外,也需要來點別的。不過這個法子不一定適合你,有點迷信的。」   笑文忙問道:「是什麼法子呢?」   韓冰微笑道:「我在衣蘭的廟裡請了個財神,經常給他上香。」   笑文又問道:「那靈不靈呢?」   韓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了財神後,心裡踏實多了,做買賣倒也一帆風順。如果你信的話,不妨哪天也去那個廟裡請一尊回來。」   笑文點頭道:「我回家跟老婆們商量一下,如果有用,那是一定要辦的。」   韓冰提醒道:「還別說呀,你還真得多掙點錢呀,家裡有三個老婆要養呀,以後再有了孩子,只怕你想跑外邊采野花的時間都沒有了。」   笑文笑道:「你是野花嗎?」   韓冰爽朗地笑道:「只要你高興,我是什麼花都行。」   笑文撫摸著她的奶子,說道:「這麼好的美女,只要有時間,我就得多享用一下呀,可不能被別的男人搶了先。」   韓冰瞥他一眼,說道:「少來這一套,需要你時,你不知道睡哪個女人的被窩裡。」   笑文笑道:「我可從來沒有忘了你。」   過了一會兒,笑文起身,他得回家了。韓冰歎息道:「真想留下你陪我睡覺。」笑文苦笑道:「那老婆們一定會跟我反臉的,不如你也進入我家算了,那時可以大方地跟我睡。」   韓冰很正經地說:「我可是有主的人,不比小姑娘。來再親親我。」笑文湊過去,韓冰便把香舌伸入笑文的嘴裡,讓他玩弄。 第十六卷(14)魚歸     笑文回到家,關好房門,只見客廳的燈還亮著。屋裡靜悄悄的,可能老婆們都睡了。他坐下來正想定定神,大屋門一開,美柔笑嘻嘻他跑了出來,像一隻小鳥一樣投入笑文的懷抱。   笑文摟著美柔的細腰,只見她身上只穿了三點式內衣,一身的嫩肉大部分裸露著。笑文一邊撫摸著,一邊輕聲道:「我的寶貝兒,穿這麼少不涼嗎?」   美柔親暱地用臉磨擦著笑文,說道:「小宮呀,我等了你好久了。」   笑文心裡一暖.將她摟得緊了點,問道:「你姐跟菊影呢,都睡了嗎?」   美柔回答道:「可不是嘛,姐姐想得好周到,怕你晚上回來看不著亮,特地點著客廳的燈。還到小屋跟菊影去睡,讓我晚上倍你。」   笑文摸著美柔的秀髮,說道:「天都很晚了,不用等我的,你先睡好了。」   美柔搖頭道:「不行的,你不回來,我睡覺都不香。」一雙毛茸茸,殼晶晶的美目望著笑文。   笑文挺感動,在她的臉蛋上狠親了一口,將美柔橫抱在懷裡,說道:「寶貝呀,咱們去睡覺吧。」   美柔柔聲道:「我陪你你睡覺。」說這句話時,美柔臉上還是有點熱,畢竟是未婚姑娘,涉及到這個字眼時,還是不自然。   笑文將美柔放進被窩,自己也脫掉衣服,閉了燈,也鑽入被窩裡。一進被窩,美柔就纏上身來,酸氣十足地問道:「小宮呀,你剛才去操哪個騷貨了。」   笑文拍柏美柔的屁股,哼道:「小傢伙,說話這麼難聽,我什麼都沒有干呢。」   美柔用頭拱著笑文的胸脯。說道:「你別騙我,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氣。我的鼻子可聞得明白。老實交代,是哪一個。」   笑文歎道:「真拿你你沒有辦法,我說就是了,不過不准告訴你姐她們。」   美柔答應一聲,說道:「我不說就是了,反正我也知道你很風流的。」   笑文說道:「就是韓冰了,今晚吃完飯出來碰上的,就到她家坐了一會兒。」   美柔哼道:「什麼坐了一會兒。坐了不短的時間吧。也不怕被人家給吸乾了,我們只是小馬力的抽水機,人家可是大馬力的。」   笑文聽到這裡,忍不住嘿嘿笑起來。美柔不依,撒嬌道:「你還笑,你出牆了,你對不起我們,你還笑得出來。」說著一翻身。趴到笑文的身上。   笑文拍著美柔的屁股。說道:「寶貝兒,你不要管這麼多呀,我跟她也不是剛認識了。」   美柔鼓著腮幫子說道:「我知道我們管不了。你是這個家的老大,但你得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做愛的,說說看,讓我也聽著過過癮。」   笑文被她纏得設法,便把親熱的細節告訴給美柔,美柔聽得春心蕩漾,俏臉生霞,盡不住去摸笑文的東西了,表示著自己的想法。   笑文皺眉道:「我的小寶貝兒呀,我今天快累死了,我可幹不動了。」   美柔輕笑道:「不用你幹,你躺著就行,這回我來干你。」說著將笑文的內褲脫掉,玩起棒子來。因為聽說韓冰也玩吹簫了,美柔不服氣,有心顯示自己的實力,便頭一低,也吹了起來。這一吹不要緊,將笑文所有的睡意都吹掉了,想軟下來都不行。   笑文笑道:「美柔呀,你真是我的小剋星。」   美柔抽空說道:「都怪你不好,誰叫你不交公糧,到外邊交私糧來著,我要好好懲罰你呀。」說著賣力的工作,把笑文弄得又差點交貨了。現在的美柔,經過一番鍛煉,口技巳相當不錯了,儼然一流高手,叫笑文另眼相看。   美柔髮浪時,便騎了上去,由於笑文累了,便由她一人弄去,自己只管輕鬆享受就是了。還伸出雙手,給美柔按摩乳房,使美柔更爽。   美柔隨心所欲,盡情地折騰一番,才達到高潮了。那美妙的時刻來臨時,美柔嬌喘著,大呼:「我愛你,愛死你了。」之後無力地趴在笑文的身上,像一團棉花一樣。當然了,美柔的身子要比棉花壓在身上好受多了。   笑文也沒有繼續下去,二人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相擁著睡去。等次日早晨,笑文醒來,拍著美柔的白屁股說道:「美柔呀,你可佔盡了我的便宜。」抱著她不讓起來。   美柔問道:「我哪有呀。」   笑文哼道:「還說設有,你昨晚吃掉我的東西,到現在都不吐出來,難道還不是佔便宜嗎?」美柔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羞得粉拳直打,笑道:「小宮呀,你越來越壞了,不過也很可愛呀。」   笑文精神上來了,一翻身就壓在她身上,像趙子龍在長阪坡大戰一樣,將美柔衝殺起來,殺得美柔大落下風。在她的一再軟語相求下,笑文才發出預備良久的子彈。   頭午賣貨,為促進銷量,菊影出了個主意,凡顧客購買超過二十塊錢的東西,就獲贈到一元到二元的小禮品。當然了,花的錢越多,得到禮品越豐厚。這不過尋常的促銷手段,並不出奇。但小地方的人都愛佔便宜,這一舉措竟招來不少顧客。   笑文很高興,親自用一塊小黑板寫了廣告放到外邊,果然引來好多人關注。夫妻四人忙起來了,應付著熱情的顧客。結果這一上午的銷售額竟是平常的幾倍。   笑文大讚菊影能幹,也誇美柔勤快,跑前跑後。兩位小美女臉上都有了笑容,美賢微笑道:「自家人還誇個什麼勁呀,等開資時,給她們加點錢才是。」   美柔舉雙手贊成,笑文完全同意,因為他看過本店最近的銷量記錄,生意越發的好起來,是頭一月的三倍了。為了獎勵辛勤的小老婆,是應該加點錢了。   過幾天就是菊影的生日。笑文打定主意,要送她一件生日禮物。讓她終身難忘。至於送什麼,笑文還沒有想明白。   中午時候,菊福來了,一進屋,就向笑文很深沉的笑,笑文不解其意。將他拉到屋裡一問,這才知道,他帶來一個令笑文激動與震撼的消息。   菊福跟笑文說道:「笑文呀。知道嘛。我剛才碰到一個大美女。」   笑文微笑道:「這個小鎮上的美女多了,你老婆是美女,我老婆們也都是美女。」   菊福笑了笑,說道:「這個美女可是花王呀。」笑文一聽呼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聲音有幾分顫抖地問:「你說你碰到陳魚了?」提到這個名字,笑文感到全身都不對勁兒,既是興奮。又有點失落。   菊福點頭道:「可不是嘛。還是我把她送回家的呢。」   笑文靠近菊福坐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菊福淡淡地說:「這也很簡單,我剛才經過客運站時正見到她從一輛客車上下來。還拎著兩個包,我就招她上車,看她的樣子像是從外地剛回來。」   笑文眨著眼睛,抑制著自己的激動,問道:「她還好吧?」   菊福回答道:「穿了條長裙子,戴個茶色眼鏡,比以前還漂亮呢。她一上了我的車,好多男人都衝我瞪眼睛呢。」   笑文問道:「你送她回家了?」   菊福說道:「是呀,我還問她從哪裡回來,她說是從北京。」   笑文關切地說:「她還說了些什麼呀?」   菊福誠實地回答道:「她還讓我向菊影美賢姐妹們問好,還打聽你這個小店的生意情況。」   笑文問道:「那她有沒有說起我呀?」   菊福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沒有。」這使笑文有點難過,感覺她是真的要離開自己了,跟自己劃清界線。   菊福站起來,說道:「笑文呀,不能跟你多談了,我得去接一個學生了。對於陳魚的事,你還是想開點吧,你家裡都已經有了三個,不要再貪婪了。知足者長樂吧。」說著拍拍笑文的肩膀。笑文衝他笑笑,把菊福送了出去。   一返回店裡,美柔就湊上來,問道:「小宮,你和菊大哥說什麼呢?」   笑文象霜打的茄子,回答道:「沒什麼,就是閒磨呀唄。」   美柔把著笑文的胳膊,柔聲問道:「小宮呀,你就說吧,我們也都是你的女人,有什麼事不能說出口呢。」   笑文沒好氣地說:「就是說我的三個老婆哪個更漂亮的問題。」   美柔美目都睜大了,連忙問:「到底哪個漂亮?」說著美目在姐姐跟菊影的臉上一掃。   笑文哼了一聲,在美柔的小鼻子上一捏,微笑道:「那還用說嗎?自然是我的美柔更漂亮了。」   美柔以拳擊掌,歡呼道:「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我了。」   美賢指著美柔笑道:「你這死丫頭,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美柔嘻嘻笑著,說道:「小宮就喜歡臉皮厚的,對吧?」說著又貼上笑文,摟他的脖子,只是個頭有差距,需要她翹起腳根,那樣子有點滑稽,使美賢跟菊影臉上都有了笑容。   正說笑著呢,張彪領著兩個警察進來了。一見美柔摟著笑文,臉色都變了。笑文向美柔使個眼色,美柔鬆開手,但仍靠近笑文。   美柔望著張彪,問道:「你來幹什麼?不是來找碴的吧?」   張彪的目光落到美柔的臉上時,變得溫和多了,但還是含著憂傷跟苦澀。他定了定神,說道:「我是來辦公事的。」說著掏出一張通緝令來,在美柔面前一遞,說道:「見到這個人,要馬上報警。」   美柔接過來看,上邊有一畫像,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留著絡腮鬍子,兩隻眼睛快趕上牛眼大了。這邊有他的介紹,原來是一個殺人犯,因為老婆偷人。將老婆跟孩子都殺掉了,作案後逃跑。有消息說他跑到衣蘭這一帶。   美柔指著畫像罵道:「奶奶的,這傢伙真不是人,連自己的孩子都殺。老婆偷人,殺掉解氣就是了,憑什麼殺自己的孩子呢,虎毒還不食子呢。」   美賢跟笑文也湊上來看。張彪深情地望了美柔一眼,又瞪了瞪笑文,說道:「請你們配合警方的工作。一有消息。馬上報警。」   笑文衝他點頭,說道:「張彪呀,你放心好了,我們是很有素質的群眾,只要他敢來小鎮,讓我遇到了,不用你們動手。我親自抓住他。給你們送去。」   張彪冷笑幾聲,說道:「我跟你說宮笑文,這個人拳腳功夫不錯呢。想抓他並不容易。有好幾回,警察跟他打了起來,都被他給跑了。你要是跟他打起來,後果不好說呀。這個罪犯以前是某城的武術教練呢。」   笑文笑道:「那就更好了,這下可找到硬手過招了。」   張彪又冷笑幾聲,對美柔說:「美柔呀,如果你見到這個罪犯,你一定先要躲遠點再報案呀,這個傢伙凶著呢。」   美柔一歪頭,說道:「你一定是把我當成弱女子了,你難道不知道嘛,我也是會武的。」說著擺了個簡單的金雞獨立式。那姿態很健美,很受看。   張彪見了心動,又有幾分心酸,跟那兩個警察打了個招呼,再也沒說啥就走了。美柔嘿了一聲,說道:「怎麼說走就走了?」還到門外張望幾眼。   美賢叫道:「快回來,別亂看,當心你男人吃醋。」   笑文挺挺胸膛,說道:「沒有關係的,我這個人心胸開闊,度量大得很,你看他兩眼我不會計較了。但不要超過兩眼。」   美柔湊到笑文眼前,說道:「小氣鬼,哪天我多看他幾眼,把你氣個半死,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紅杏出牆。」   笑文糾正道:「男的不叫紅杏,男的叫青籐。」   美柔撇撇嘴,說道:「少跟我狡辯,快給我們去做飯,我們都餓了。」   笑文跟眾女笑了笑,只好到廚房工作去了。在廚房裡一邊忙活著,一邊想著陳魚。她已經回來了,幹嘛不來看看我呢?一定是剛回來,太累了,先要跟父母敘敘,然後才能輪到我。可是她把我的老婆們都問到了,為什麼不問問我呢?一定是害羞,當著菊福的面不好意思。她肯定會給我打電話的,不會讓我失望。由於走神,地切菜時,將自己的一個指甲給切掉了。笑文一驚,連忙收斂心神。這種蠢事還是頭一次發生,以前從沒有過。   把菜放到鍋裡,給上氣,笑文在一邊看著就行了。一騰出手來,笑文掏出手機,望著手機心潮澎湃。這手機是陳魚送的,這代表了她的一片心意。他來到這個小鎮遇到頭一個美女就是陳魚。他記得當時只看到的是她的背影,可從第一眼開始,就已經著迷了。以後每次遇上她,都無法不對她胡思亂想。   他承認跟她在一起時,迷戀她的肉體跟美色的時候多,但也並不能說明對她沒有感情。只是自己的感情過於分散了,無法給她完整的。回想跟她相處的點點滴滴,無論是打架還是吵架,都是令人難忘的,都是叫人心裡甜蜜的。自己多數時候都像個色狼,很是無禮,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會不會在她面前當君子呢,讓她覺得我很紳士?如果這樣的話,她還會注意到自己嗎?   等了這麼久,竟然沒有動靜,看來暫時她是不會打電話過來了,不如我給她打吧。他按了兩個數字,又停下了,心說,也許她現在不想見我呢,更不喜歡我打擾她,那樣豈不是自討沒趣?還是算了吧,等等再說。如果她真想著我,還愛著我,她會跟我聯絡的。   陳魚呀,陳魚,為什麼我就一直放不下你呢?我無論到了哪裡,哪裡好像都有你的影子。小鎮如果沒有了你,好像美人榜就不完整了似的。如果再叫我見到你,我一定不會再錯失良機,一定將你按倒,管你嫁不嫁我呢。想得太多了,啥用沒有。   正胡思亂想呢,手機突然叫了起來。笑文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只怪他想問題想得過於出神了。   一定是陳魚,一定是陳魚。笑文的心都要跳了出來。 第十六卷(15)抓住     電話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笑文,你知道我是誰嗎?」   笑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是聽雨呀,今天怎麼這麼想我呢。」笑文聽得清楚,來電話的人不是陳魚,而是被自己給吃掉初夜的聽雨。   聽雨快樂地笑起來,說道:「還好,你沒有忘記我。」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才幾天呢,再說了,我一天把你想個千百遍,怎麼能捨得忘呢。」   聽雨哼道:「就會花言巧語騙女孩子。我來問你,咱們的事,你跟你老婆們說了沒有?」聽雨有將『老婆們』念得重些。   笑文老實回答,說道:「還沒有呢,正在等機會。」   聽雨啊一聲,聲音加大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想逃避,不想負責任。你以為我沒有人要嗎?我今天離開你,明天就有人搶著娶我。」   笑文連忙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的魅力跟優勢了,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負心呢?我是在等機會,機會一成熟兒一說便成,要是現在突然說了,還不把事情辦砸了。」   聽雨停頓一下,說道:「我把什麼都全交給你了,如果你不要我,我不會拖累你的。」   笑文喂了一聲,說道:「這叫什麼話呀,如果我不要你的話,那天晚上我就不會跟你在一起。我既然破了你的身,當然就是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可不想你受到傷害。」   聽雨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你絕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傢伙。」   笑文強調道:「那當然了,如果我是那樣的男人的話。我家的女人早就跑光了。」   聽雨語氣溫和起來,說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記得呀,要跟你的老婆們好好談。我可不想當什麼地下情人。我要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對了,還加上我姐姐。你不能拋棄她,不然的話。你也別想要我了。」   聽她提起聽雪,笑文的心格登一下子,問道:「你姐身體還好吧?」   聽雨回答道:「一切都挺好的,只是她經常皺眉想心事。她雖然不說,我也知道是想你了。我知道她自從你答應她合好之後她是相當開心的,只是怕你又變卦。」   笑文慢慢說道:「她應該瞭解我的。應該對我有信心的。」   聽雨又歎息道:「反正我們姐妹的終身都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如果你不要我們,我們就跟別人跑了。給你戴帽子。」   笑文忍不住笑罵道:「死丫頭,敢給我戴帽子,下回到床上一定『殺』死你。」   一聽這話,聽雨嘻嘻一笑,壓低聲音說:「笑文呀,我這幾天晚上好想你呀,一想你全身都發熱,很想你在身邊陪著我。」   笑文輕聲一笑,說道:「是不是很想我壓在你身上幹壞事呀?」   聽雨嬌聲道:「可不是嘛,一想你呀。我就忍不住摸自己的身子,下邊都濕了。」說到後邊幾個字,聽雨的聲音如蚊哼,顯然小丫頭害羞了。   笑文堅決表示:「等我下回去時,咱們好好樂一樂,讓你一次吃個飽,一年都不用再吃了。」聽得聽雨格格笑起來。   聽雨又說了幾句親熱話,才說道:「我要睡午覺了,老公,咱們改天談。你要多想我呀。」笑文愉快地答應一聲。聽雨將電話撂了。   一會兒,大家進屋來吃飯。笑文先去看店。站在櫃檯裡的他非常為難,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好。如果現在開口提聽雨入門的事,只怕會鬧得一團糟,應該想個什麼法子使她們一致通過呢?   他有把握讓菊影贊成,美柔估計也不難對付,最難啃的是美賢。因為菊影跟美賢到底年輕幾歲,思想較為進步,而美賢就不同了。她的思想中,保守的成分還不少呢。要想通過她這一關,倒得多思考一下了。   又過了兩天,也就是菊影生日的前一天,笑文離開家,獨自一人去了衣蘭。他為的是給菊影買件禮物。美柔本想跟著的,但笑文沒讓,他出門時,有時候喜歡獨來獨往。這種情況多見於有目的之行。   走在衣蘭的街頭,他望著兩邊高高低低的樓房,很自然地想起了跟柳雲的快事,跟美柔的初見。那天來趕廟會時,就是在廟裡見到小美柔的,還幫了她一個忙,給她一個好印象。想不到後來好到了床上,變成他的小寶貝。   柳雲呢,本來是人妻,就好像一幅畫暫時掛在了自己的房間,供自己欣賞,而一到時間,就要還人家了。伊人不在,但那曾經的甜蜜跟美好卻永留心中,像一道陽光,不時地照亮自己的記憶。   他記得就在這裡的一個浴池,二人洗起了鴛鴦浴,那種纏綿與激情彷彿就是昨天發生。如今她再不會跟自己出雙入對了,自己只能叫她作嫂子,不敢有半點不軌之念。他知道香艷的故事過去了,跟時光一樣不回頭。   笑文走來走去,順腳進入一家手機店,櫃檯裡擺著各式各樣,顏色各異的漂亮手機,每一款都像美女一樣發出誘惑之光。   笑文的心一動,心說,不如給菊影買一個手機吧,自己曾給陳魚買一個,表達對她的愛意,也不妨對菊影也用這麼一招。這東西給她,不只當作通訊工具。如果她不用的話,就是放在手裡玩著也是好的。當她拿它時,便會想起自己的深情來的。   這麼想著,笑文就挨個櫥窗地看起來。服務小姐見一個俊秀的青年留戀著,知道他有買的意思,便極為熱情地做著廣告,簡單介紹時新手機的情況。包括型號,功能,價位,售後服務等,說得很有誘人性,再加上那個小姐年青白嫩。生著雙媚眼,使見過大世面的笑文也有點心跳加快。於是笑文便笑呵呵地跟那位小姐調笑起來,那小姐也對他直拋媚眼,搞得笑文想不買都不行了。   正這個時候,外邊響起警笛的聲音,接著響起大喇叭聲音,意思是叫某某放棄抵抗。乖乖服法。一聽到這個動靜,笑文趕忙跑到門口看熱鬧去了。   到門口一看。笑文大吃一驚,只見好多的群眾都望著街心,人群不時向前或向後。東邊正有幾名警察握著手槍,一個個眼神冷峻,如臨大敵,小心地挪著步子,不敢逼得太近。在他們的對面,一個男人挾持著一個女子,從笑文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歹徒的背影,及一隻胳膊摟著那女子的脖子。他猜想那隻手上一定握著刀子。不然的話,警方不會有所顧忌的。   那歹徒一步步的正向笑文這邊退來,一邊退,一邊叫道:「你們也給老子躲遠點,不然的話。老子把你們身上刺一個大窟窿。」立刻有好多群眾跑開了,遠遠地瞅著。他們捨不得不看這場熱鬧。   歹徒一轉角度。笑文立時發現那人就是前兩天看到通緝令上的殺人犯。再看那名被刀逼住的人質,笑文差點從門口台階上掉下來。他的心跳得好厲害,真懷疑自己是在夢中。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時碰到她。   那女子一身牛仔服,身材一級棒,更難得的是臉蛋也是絕色,此時身處逆境,倒毫無懼色,有的只是憤怒跟不平。   笑文激動一下後,又想大笑,心說,陳魚呀,陳魚,你不是俠女嗎,不是高手嗎,怎麼會被人家給擺平了,你不會在演戲吧?原來這美人正是陳魚。   陳魚也見到他了,臉見喜色,隨即瞪了他一眼,又向他直眨眼。笑文也不太明白什麼意思,憑直覺對方是讓自己出手救她。其實就是陳魚不有什麼表示,笑文也得幫忙呀。他可不能看著那歹徒欺壓她。換了別的人質,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笑文知道那歹徒不敢輕易殺人,再說以陳魚的本事也不會輕易被殺,於是,笑文站在台階上,對那歹徒大罵道:「你他媽的,你活膩歪了,你竟敢欺侮我老婆。你快點放了她,不然的話,嘿嘿,我打得你像王八在地上爬。」說著話從台階上猛地跳下。   那歹徒向他一看,見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白臉,就笑道:「你老婆,那正好呀,老子我這輩子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睡別人的老婆。你這個老婆怎麼這漂亮,借我幾天吧。睡夠了我會還你的。」   笑文罵道:「不知死活的傢伙,難怪你老婆給你戴帽子呢,你這樣的人活該就得當王八。」周圍馬上有人笑了起來。那歹徒不禁漲紅了臉。   這時警察的喇叭又叫了起來,催促他快點投降。笑文也不管別人,拉開個打架的架勢。那歹徒瞅瞅警察,又望望笑文有點慌張地說:「你別過來呀,不然我殺了你老婆。」   笑文嘻嘻笑道:「有本事你就殺了她,告訴你吧,我跟她已經離婚了。我正恨著她呢,什麼老婆呀,一走就是半年多,招呼都不打。這樣老婆要她幹什麼?」   歹徒歎息道:「女人沒幾個好東西。」他這麼一跟笑文說話,就分了神,陳魚激動起來了,因為笑文在暗暗訓她,歹徒又污辱女性。   陳魚再也顧不上什麼了,猛地一抓歹徒的腕子,向前一推,同時張嘴一咬,咬在歹徒的手上,歹徒一痛,手指一鬆,刀就掉在地上了。陳魚象泥鰍一樣滑,馬上掙脫束縛,脫離險境。   笑文見此,上前一記長拳,直擊對方面門。那歹徒歪頭躲開,抬腳踢笑文的腦袋。   笑文後退,一拳打向對方的腿。歹徒收腿改路,再踢笑文的小腹。變招之快,反應之速。都是笑文前所未見的。   笑文這才知道張彪的話不假,這傢伙一招一式都很正規,很標準,出拳踢腿之間,有大家之風。如果不是有警察在旁威脅,憑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放倒他。還是個問題呢。   陳魚見笑文久戰不下,也大喝一聲,衝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後,夾擊歹徒。歹徒大驚,因為他想不到陳魚也是行家。他一直以為陳魚只是尋常的美女,柔弱如柳。真想不到她也這麼出色。剛才他沒有注意到陳魚的表情,不然的話。早就改變戰略了。也許應該劫持別的人質,那樣勝算更多。   笑文的身手瀟灑自如,行雲流水。陳魚的武功剛猛快捷,招招狠辣。那歹徒如困網中,想脫身都難。他心裡暗暗叫苦,心說我怎麼這麼倒楣呢,活該我要被抓。   這時笑文一個「雙雷擊頂」砸向對方頭頂,速度加快。而陳魚一個「棍掃黑熊」,掃他雙腿。歹徒忙著躲上面。下盤便被掃中。這人果然厲害,竟然沒倒。笑文連忙飛起一腳,才將他踢倒。   那些警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擁而上,將其拿住。笑文跟陳魚對視一眼,都伸出一手,相擊一下,都叫一聲「耶」。   警察上來對二人的幫忙表示感謝,又問長問短。笑文很輕鬆地把他們打發走了。這個時候,他最想跟陳魚在一起。至於功勞,不提也罷。   熱鬧過後,二人來到僻靜處,笑文瞅瞅陳魚。忍不住發笑。陳魚見笑文笑得曖昧,不禁哼一聲。問道:「你笑什麼呀,跟傻瓜一樣。」臉現冷傲之色。   笑文忍住笑,說道:「堂堂的俠女,怎麼會被一個歹徒給劫持呢,這不好笑嗎?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魚臉一紅,解釋道:「我正在小攤上看襪子呢,他冷不丁偷襲了我,我沒有防備,這才吃了虧的。這事都怪你不好。」說著用美目剜了笑文一眼。   笑文雙手一攤,作了個無辜相,不解地問道:「這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陳魚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來衣蘭,如果不來這裡,我怎麼會受人家欺侮。」說到這兒,陳魚臉現不滿跟怨氣。   笑文更不明白了,問道:「你這個啥意思,我越聽越糊塗。」   陳魚頓了頓,說道:「不明白拉倒。好了,咱們的話說完了,這就分開吧。」說著陳魚轉頭就走。   笑文更傻了,不明白咋回事,急忙從後邊追來。陳魚一邊快走著,一邊回頭怒道:「一個大男人,追一個小姑娘,你不怕別人說閒話嗎?」   笑文回答道:「我追我老婆,干別人屁事。誰說閒話,我割掉他的狗舌頭。」   陳魚猛地停住,掐腰瞪眼,說道:「剛才你又佔了我的便宜。」   笑文問道:「什麼便宜,我怎麼沒注意到呢?」   陳魚提醒道:「剛才我被人家當人質時,你都胡說八道些什麼?」   笑文回想剛才的話,不僅說她是自己老婆,還說離婚什麼的,不由笑了起來。陳魚嘿一聲,說道:「你還有臉笑,佔了便宜又賣乖。」說著話,一拳打來。   笑文側身一閃,猛地抱住她的腰。陳魚大急,罵道:「大色狼,你犯渾了,這是大白天。」說著話,又是腳踩,又是肘擊對付笑文。   笑文都笑嘻嘻地躲過。陳魚象被狗皮膏藥粘住一樣,怎麼都擺不脫。無奈之下,陳魚只好說:「笑文呀,你放開我吧,咱們好好談談。」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說著話,那雙手猛的向上一提,在陳魚的奶子上結結實實地握了一把,這才放手。那一把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了那裡的美妙,跟從前一樣好。   陳魚驚叫一聲,抬腿就踢,二人像穿花蝴蝶一樣纏了起來。笑文自然不能跟她玩真的,也就是不吃虧就是了。看準她的破綻處,就佔點小便宜,不一會兒,陳魚被親了三口,屁股被摸兩下。   陳魚見鬥不過他,就罵道:「大色狼,我不跟你玩了。」轉身就走。笑文還是跟著。那陳魚也來了壞招了,當轉過一個拐彎後,她躲起來,當笑文一露身時,她手腳並用,驟然攻擊,笑文身上頓時挨了幾下子,臉上還被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此時偶而也有行人經過,看到這一幕情景,都不禁有了笑容。笑文身上不算疼,但心裡那個窩囊勁兒就別提了。他心裡暗說,小娘們,敢打老公,今天非搞定你不可,我再也不能放過你了。 第十六卷(16)玩樂     笑文苦著臉說:「陳魚,你玩真的呀,你輕點使勁呀,回去讓老婆們看到不好交待的。」   陳魚哼一聲,白他一眼,說道:「有什麼不好交待的,你就實話實說,說讓我打的,要問什麼原因,你就說自己好色,活該挨打。」   笑文嘻嘻道:「那樣的話,我家裡以為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呢,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情願被你打呢。」   陳魚一瞪眼,冷聲道:「你以後得對我尊重點,你每回見我都不太老實。」   笑文厚著臉皮說道:「憑咱們的關係用得著那麼老實嗎?」   陳魚掐腰,很無奈地說:「我都說了一百遍了,咱們的事都結束了,你又何必老為難我呢?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你就給我選擇的自由,不然的話,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笑文點頭道:「我明白了,我尊重你就是了。」   陳魚頓了頓,說道:「既然遇上了,那咱們就找個地方說說話吧,以後也不一定會經常見到了。」   這話聽得笑文一呆,但他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有好多話,陳魚不願意吐露的。於是,笑文說道:「咱們就到一個茶館喝點茶吧。」陳魚沒有意見。   二人來到一個茶館,在一個單間裡一邊喝茶,一邊閒談。笑文望著光彩照人的陳魚,感慨萬千。他多想將陳魚留在身邊呢。這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這個個性倔強的姑娘,自己是很難征服她的。   「去了這麼久,怎麼連個消息都沒有呢?」笑文早就想問了。   陳魚的美目幽幽地瞅著笑文。靜靜地回答道:「我不是不想聯繫你,只怕一聯繫,自己就不能安心做事了。」   笑文又問道:「你的專輯錄得怎麼樣了?」   陳魚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完成了大部分,還有少部分沒錄呢。」   笑文關切地說:「那一定很辛苦吧?可別累壞了。」   陳魚歎息道:「可別提了,以前看人家在錄音棚裡很神氣。很有風度的樣子,很羨慕,等到自己時,才發現幹什麼都不容易呀。為了錄那幾首歌,我是起早貪黑的,有時連吃飯都吃不香。」   笑文說道:「不用說了,那錄音的效果一定相當不錯了。」   陳魚點頭道:「還可以呀。我自己聽了基本滿意。」   笑文微笑道:「那就好,等你錄完了,一定得送我一盤。」   陳魚爽快地說:「那時候還得請你多提意見呢。你對於唱歌也是行家呀。」   笑文謙虛地說:「哪裡話,我只是一個業餘選手,上不得檯面的。」   陳魚鼓勵道:「你不用謙虛,我在北京接觸過不少男歌手,他們有的唱功還不如你呢。我看你有機會也應該闖闖歌壇。」   笑文嘿嘿笑道:「如果你錄對唱歌曲時,要是別人唱得沒有我投入的話,你也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免費為你服務的。」   陳魚說道:「看情況了,備不住我真會請你呢。」   笑文又問道:「你這回怎麼突然回來了呢?」   陳魚心一酸,半晌才說:「我想家了,想父母了,想這個小鎮了。」   笑文長歎道:「可就是不想我,對吧?」   陳魚一笑,說道:「你說得可真對呀,我就是沒想你,差點沒把你給忘了。」嘴上這麼說,那目光卻在笑文臉上打轉。目光中分明有更深的含意。   笑文埋怨道:「你也不夠意思呀,好容易回來一趟,也不到我的小店坐坐,我好跟美柔她們請你吃一頓。意思一下。」   陳魚想了想,說道:「我本來很想去的。但再三考慮,還是不去的好。」   笑文猜測道:「又是由於我的原因吧?」   陳魚低一下頭,輕聲道:「你是知道的,我不能見你。我到衣蘭來,除了看一個親戚外,也是為了散散心。」   笑文問道:「你的心情很不好嗎?」   陳魚解釋道:「每個人都有低潮的時候呀,我也一樣。」   笑文想起另外一件事,說道:「聽說那個潘安茂還到北京陪著你,有這事吧?」笑文說得聲音不大,內心卻有點激動。   陳魚皺眉道:「他那個人非要去,我也沒有辦法。他可真是消息靈通呀,我一到北京,他就跟來了。」   笑文心裡發酸,提醒道:「這傢伙對你不安好心,你還是離他遠點的好。」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他也未必有什麼壞心,他只是我的追求者之一。這樣的男人見得多了,不會有事的。」   笑文問道:「他跟你真的沒有事嗎?」   陳魚介紹說:「最近他又向我求愛了,我都有點心軟了。」   笑文一拍桌子,急道:「千萬別答應他。」   陳魚望著笑文,緩緩地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我也不能老一個人過吧,女人早晚得嫁人的。你總不能再跟我說,讓我加入你的娘子軍吧?那樣的人生不合適我。你應該瞭解的。」   笑文無奈地歎氣,說道:「我何嘗不明白這意思呢,可我一想到你要跟別人,我總是不能放輕鬆了。」   陳魚肯定地說:「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並不只是好色。這一點我感受得很深。可咱們是無緣呀。如果你只對我一個人用情,我可能早就跟你好上了。沒辦法,當我們都欣賞對方時,你已經是有主的了。我不想介入。」   笑文憂鬱地說:「你說過的,如果我放棄別的女人,只跟你一個好,你會給我機會的,對吧?」   陳魚回答道:「是呀,我說過這話。不過我可不想你真的為了我,而拋棄那些女人,她們可是無辜的。再說了,如果你拋棄了她們,我絕不會原諒你的。我最討厭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了。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笑文悲歎一聲,說道:「難道咱們這輩子真的無緣了嗎?我不甘心的。」   陳魚搖頭道:「那只好等到奇跡出現了,讓奇跡將你我連在一起。」   笑文問道:「你也不想離開我對吧?」   陳魚回應道:「就算是又能怎樣呢?命運已經這樣了,咱們都無能為力。」說著端起茶碗來品茶。   一會兒,陳魚放下碗。沖笑文一笑,說道:「還是說點高興的話題吧。我問你,你今天來這裡幹嘛?怎麼這麼巧就碰上了。」   笑文如實回答,接著又說:「我還得請你幫忙呢,買女人的東西我不在行,你得幫我才行。」   陳魚美目放光,說道:「那不成問題,不過有什麼好處呢?」   笑文果斷地說:「你說怎麼樣都行。」   陳魚誇道:「好,痛快,這才像男子漢。一會兒。我就跟你去。至於好處嘛,我正在想。」說著轉動著美目,在想主意了。   飯後,二人去買東西。陳魚幫笑文給菊影挑了一隻乳白色的手機,外形小巧,製作精美,連笑文見了都喜歡。一來電話時,外蓋上還有一圈綵燈閃爍。那圈為心形,像在象徵愛情。   笑文付錢時,那位跟他調笑過的服務員還低聲問他:「那個美女是你什麼人?」   笑文悄悄地說:「她是我的小老婆。」   服務員驚訝地說:「這麼漂亮的姑娘竟是你的小老婆?」   笑文認真地說:「是呀。她不漂亮,我還不要她呢。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有空找你吃東西。」   服務員回答道:「我叫於慧。你要請客的話,我會考慮的。」   笑文衝她笑一笑,便跟陳魚出了店。一出門,陳魚便問:「你跟那個服務員嘀咕什麼呢。」   笑文嘿嘿笑道:「她問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就說你馬上就成我老婆了,晚上就入洞房。」   陳魚做一個打的姿勢,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笑文厚著臉皮道:「如果我能吐出象牙來,我光賣象牙就發大財了。」陳魚撲哧笑了出來。陳魚一笑,傾國傾城,看得笑文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在陳魚面前,笑文最能體會出美人的最極限的魅力。他更能體會到古代那些君王為美人亡國的原因了。   陳魚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回小鎮了。你一個人慢慢玩吧。」   笑文急了,拉住她的手,說道:「不要呀,咱們遇到一塊兒多不易呀。你陪陪我吧,讓我快樂地過一天。」   陳魚抽回手,說道:「我跟你在一起,心裡老是不踏實,總怕要出什麼事。」   笑文安慰道:「那能出什麼事呀,如果有誰敢欺侮你,那他是不想活了。我宮笑文拚死也會保護自己的女人的。」   陳魚紅唇一翹,說道:「去去去,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在小鎮上呢。我和你說實話吧,我是怕你毀了我。」說著美目在笑文的臉上打著轉,充滿了懷疑。   笑文一拍胸膛,問道:「陳魚呀,咱們認識以來,我對你雖然有過不禮貌,但憑心而論,我欺侮過你嗎?」   陳魚哼道:「怎麼沒有呢?欺侮我的時候太多了。我都不願說。」   笑文辯解道:「可我畢竟沒有衝破最後一關呢,我還是比較有良心吧。」   陳魚切一聲,歪頭望著他,說道:「你倒想得美,你想我不想。我陳魚是那麼容易被人擺平的嗎?」說完快步走了。笑文馬上追了上去。   在笑文的軟語相求下,陳魚總算答應陪他遊玩了。這可把笑文樂夠嗆。二人先是逛街,又來到江邊,在防洪紀念塔前照了相。照相時。笑文想摟著陳魚的腰,被陳魚嚴厲拒絕,這使笑文很遺憾。   二人又坐船過江,要到江北去看風景。過江時,二人並肩站在甲板上,望著渾濁的江水在船的衝擊下一漾一漾的。江水遠去。與天相接。天是蘭天,水是黃水,旁邊的山是青山,顏色鮮明。這些都映著千年古城,淡淡的陽光還照耀著它,照著這座古人與今人都生活過或正在生活著的大地。   陳魚彎著腰,望著江水。略有所思。笑文把著欄杆,問她:「陳魚,你在想什麼呢?」   陳魚轉頭看他。說道:「笑文,如果我跟你媽同時掉在這江裡,你先救誰呢?」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他想不到陳魚也會問這麼可笑的問題。這樣的問題早就人盡皆知了。其實並不好回答。無論你救誰,你都討不了好去。   陳魚嚴肅地說:「不准笑,我是很認真的。快點你回答我。」   笑文清清嗓子,撇撇嘴說道:「這還問嘛,當然是先救你了。」   陳魚驚呼道:「你這麼沒有良心呀,為了一個女人。連你媽都不顧了。你也太不孝順了。」   笑文嘿嘿笑道:「誰說我不孝順了。我跟你說吧,我媽是不可能掉到江裡的,因為她都死了多少年了。你想跟她同時掉江裡,你等下輩子吧。」   陳魚哼道:「你這麼狡猾呀。」臉上卻有了笑容。   笑文見她笑了,便湊過去,輕聲說道:「陳魚呀,我給你講個笑話聽吧,保證你會開心的。」   陳魚跟他對視著,感覺還不錯,就說道:「你講好了。但不要太下流的。」   笑文點頭道:「不會太下流,只是一般下流。」   陳魚斜視著他。說道:「你是色狼本性,就算講點色的東西出來,我也不大奇怪。」   笑文笑了幾聲,才開始講笑話。笑文說道:「』一個孩子問他媽媽,媽媽呀,你說天使會不會飛?媽媽說,天使有翅膀當然會飛的。孩子說,不對呀,我見爸爸摟著小阿姨說,你是我的小天使,可小阿姨不會飛呀。媽媽大怒,說道,兒子,媽媽現在就讓她飛,」   陳魚聽了一捂嘴,笑道:「那個小屁孩子一定就是你。只有你才會這麼可笑。」   笑文見她高興,又接著講了一個:「一個孩子跟他媽媽說,媽媽,我知道爸爸的肚子為什麼那麼大了。媽媽問道,為什麼呀。孩子說,我看見隔壁的李阿姨蹲在爸爸的下邊,在用嘴吹爸爸的一根管子。原來爸爸的肚子是被她吹大的,」   陳魚一聽,面紅耳赤,用粉拳在笑文的肩上捶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傢伙越來越下流了。」說著話,還是笑了起來。   笑文見她笑得嫵媚,色心怦怦跳,像長了草一樣癢,忍不住伸手摟住陳魚的腰。陳魚掙了幾下便不再掙扎了,這使笑文大爽。他心說,陳魚是誰家的女人,當然還是我宮家的了。我爭取把她也弄進我的後宮裡。這樣的話,小鎮的主要美女都落到我的手裡了,艷福無邊,讓人羨煞。   到江北,二人游起名勝古跡來。要不是時間有限的話,二人就進入那著名的自然保護區了,據說那裡有好多的野生動物呢。   在一個叫做石頭陣的地方,站在大樹下,笑文吹噓說:「如果讓我進去的話,碰到大老虎,我一定比武松強。我不必喝酒就能將老虎放倒。」   陳魚一擺手,說道:「你得了吧,老虎是要把你咬死了,你頂多能撈到倆錢。你要是把老虎打死了,嘿嘿,你就得去坐牢吧。」   笑文睜大了眼睛,說道:「原來我還不如一隻畜牲值錢呀。」   陳魚強調道:「你本來就不如畜牲。」說到這兒,故意不往下說了,看著笑文格格地笑了。   笑文一皺眉,說道:「小丫頭,你敢罵我是畜牲,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向陳魚撲來。陳魚撒腿就跑,二人在亂石間追了起來。   不一會兒陳魚就被笑文給抓住。笑文見周圍沒人,就將陳魚按到一棵樹幹上,大嘴親了上去。陳魚掙扎著,怒道:「大色狼,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麼?」   笑文笑道:「不想幹什麼,我想強姦你。」說著在她的臉蛋上親著,舔著。   陳魚掙扎得不夠激烈,這使笑文放心了。大膽地吻在陳魚的紅唇上,一手摟住腰,一手按在她的乳房上。陳魚被弄得鼻子哼哼,想抬腿踢他,卻使不出力氣來了。   笑文放肆起來,對紅唇又舔又吸,又抿又啜的,終於進入陳魚的嘴裡,俘虜了小香舌,大佔便宜。兩手都集中她的胸脯上,一手一隻,使勁揉著,捏著,把陳魚弄得扭腰擺臀的,嬌喘吁吁的。   笑文佔著美女的便宜,別提多美了,整個人都像是被氣體托起來。他像是要飛了。那手不滿足於現狀,一隻手悄悄滑下去,猛地碰到陳魚的胯間。陳魚啊的一聲,想去推拒,力氣卻發不出來。她早就讓笑文弄得身軟如綿了。   一會兒,笑文放開陳魚,只見她已經面如桃花,雙目如水,呼吸大作了。笑文笑道:「我的小娘子呀,你的奶頭一定硬了,下邊一定流水了吧。我好喜歡你這樣。」   陳魚猛地給笑文一個耳光,接著又摟住笑文的脖子,輕聲道:「你這個王八蛋,你就會欺侮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笑文一手摟腰,一手拍著她的屁股,微笑道:「我不但要這樣,我還要干你呢。你說,你願意讓我幹不?」   陳魚摟住笑文的脖子,心裡大羞,嘴上卻說:「你去作你的大頭夢吧。」   笑文將陳魚抱起來,大呼道:「我要跟老婆入洞房了,我要讓她欲死欲仙了。」那聲音飄飄蕩蕩的,傳出好遠。 第十六卷(17)酒後     為了感謝美女的幫忙,笑文晚上請客。就他們兩個人,在一個不錯的飯店的單間裡。不但要了陳魚愛吃的東西,還拿來十幾瓶啤酒。   在桌上,笑文的甜言蜜語滔滔不絕,目的之一就是勸酒。陳魚斜視著他,譏笑道:「大色狼,用這種手腕對付我,一點不好使,不要白費心機了。」   笑文嘿嘿笑著,眼睛快瞇成一條線,溫和地說道:「我沒有什麼目的呀,就是想你能高興點。咱們向來是有緣分的,從咱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   陳魚端著一隻滿酒的酒杯,哼道:「你還有臉說呢,咱們認識以來,你不知道佔我多少回便宜。我要是把你怎麼對我的事說出去,你早就死了一百回還不止了。」   笑文聽了,解釋道:「我那也是出於愛你之心嘛。我都是好心。」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也不說話,連著就是喝酒。   陳魚看了皺眉,提醒道:「喂,有你這麼待客的嗎?不是勸我喝酒嗎,怎麼一個人喝?像沒有喝過酒似的,一個勁兒的灌,太沒有君子風度了吧?我可坐在你旁邊呢。」   笑文這才笑了笑,又倒滿一杯,說道:「陳魚呀,為咱們相識,相處,相知,相愛乾杯。」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前三個詞還勉強,相愛就免了吧。我可不愛你呀,你不要自作多情。」   笑文長歎一氣,又喝一杯。陳魚一見,也猛喝掉。表現出豪放爽快之風。   笑文看了舒服,但還是說:「陳魚呀,你酒量不行就不要喝了,喝多了受罪。我可不忍心呢。」   陳魚冷冷地說:「受罪倒是次要的,只怕會被人非禮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只管吃菜好了,我來喝酒。」說著很勤快的給陳魚夾魚夾菜的,像一個體貼的丈夫。   陳魚靜靜地看著這個動作,心說,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來。我陳魚又不是無知的小女孩,可不會著了你的道。   笑文又不說話了,只管喝酒。陳魚一頓酒杯。問道:」宮笑文,你什麼意思呀,你啞巴了?請客就像你這個樣子嗎?只顧自己不管別人。」   笑文苦著臉。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心裡難受死了。我只想借酒澆愁。」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這世上的好事都叫你給佔全了,要錢有錢,要美女一大堆。每天除了吃飯是活兒,啥活兒沒有,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笑文搖頭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如果你能陪在我身邊,我這輩子再沒有什麼所求了。」   陳魚用手指點向笑文的額頭,嘿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大色狼,你也太貪了吧。家裡有三個就行了唄,老要打我的主意。我跟你說,那是絕對不行的。我這輩子都不會跟你的,你就死了心吧。」   笑文歎口氣道:「那就叫我喝死算了。」   陳魚嗔道:「你就算要死的話,也別在我的眼前死呀。要是讓你老婆知道,還以為是我逼死你的。」   笑文說道:「如果你夠朋友,夠膽量,你就跟我一起喝。不妨比比,看誰先趴下。」   陳魚笑道:「我不會上你的當。你想灌醉我,再欺侮我。我清楚得很。」說著臉色微紅地望著笑文。   笑文哼一聲,說道:「不願意拉倒。難道我宮笑文還沒有女人陪嗎?我知道你又要離開小鎮,又要出遠門了。上回你走了那麼久沒消息,再走的話,只怕永遠見不到了吧?」   陳魚淡淡地說:「你算說對了,我真那麼想的。走得遠遠的,免得看見你心煩。」   笑文心一酸,問道:「我就那麼惹你討厭嗎?我怎麼會混得這麼慘。」   陳魚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見到你,我心裡總是不能安寧。」   笑文精神一振,問道:「這是為什麼呢?」   陳魚直視著他,說道:「這還用問嗎?你應該很清楚。」   笑文笑了一聲,接著又說;「對不起呀,我影響了你的心情。我也不是那樣的,可人有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呀。」   陳魚搖頭道:「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一點用都沒有。你已經影響了我。我就是在北京時,我眼前也總有你的樣子。你呀跟個鬼一樣。」說到這兒臉上帶出不滿來。   笑文聽著倒挺高興。他猜測道:「你這次來衣蘭也是為了躲我嗎?」   聽了這話,陳魚將杯中酒喝掉,說道:「我也不騙你,我到這兒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避開你。可萬萬想不到,我躲到那裡,你就到那裡,總也分不開一樣。」   笑文接話道:「這說明咱們有緣呀,你幹嘛不珍惜咱們的緣分呢。」   陳魚說:「這可不行,我不能違背我的原則的。我跟你說的太多了,我也不想再重複。」   笑文點頭道:「我明白的。」說著又拿過一瓶酒來。   陳魚大聲道:「你吃點東西。」說著也給他夾了點菜放碗裡。   笑文望著她,說道:「謝謝你的關心。咱們在一起時,你很少對我這麼關心的。我真是太感動了。」   陳魚歪頭說:「那也不能怪我呀,誰叫你對我總是不規矩呢。每次見我時,總想討便宜。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色,都膽大。而我呢,總是狠不下心收拾你,教訓你。你總是不知道收斂,總跟我曬臉。」說著話,陳魚也拿過一瓶酒來。   笑文反而提醒道:「你還是別喝了。我這個人見到美女就會緊張的。你要是喝多了,我可不敢保證當君子的。」   陳魚哼了一聲,說道:「你說得沒錯,你還真是那樣的人。不過我沒事的,我不會喝多的。絕對不能叫你佔便宜的。」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這回也不用笑文勸她。她主動喝起來。因為她的心情也一直沒太好。在人前總是裝著若無其事,而自己的心事卻騙不了自己。這時一聽笑文說心裡話,她也不想掩飾了。   笑文問道:「陳魚,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愛不愛我?」   陳魚盯著他,臉色很正經,乾淨利落地回答:「愛。但是不能愛。」   笑文哈哈笑了,說道:「只要愛我就好,後邊的話我也不想聽。那我再問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陳魚回答道:「等你是單身時,你再跟我說這個問題。」   笑文一皺眉,搖頭道:「這才叫造化弄人呢。你這不是折磨我嗎?你要是不愛我,我以後就死心了,不再有什麼想法。你這個回答,會叫我一輩子都不好過的。」   陳魚笑了笑,說道:「你這個大色狼害得我心神不寧,你想過好日子,那可沒門。你不好過,那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陳魚臉上有了恨氣。   笑文笑道:「這可真是最毒婦人心吶。」   陳魚站起來,靠著笑文坐下,哼道:「再罵我們女人,我跟你不客氣。」   笑文嘿嘿笑幾聲,又吃東西喝酒了。他知道這樣的姑娘自己惹不起,千萬別和她硬碰硬。自己喜歡她,還得讓著她。   陳魚問道:「吃完飯咱們幹什麼去?」   笑文回答道:「還能幹什麼去呀,吃完飯我打車回家,明天給小老婆過生日呢。」   陳魚問道:「那我怎麼辦?」問完陳魚大為後悔,因為這種話壓根不該問。   笑文得意地笑道:「如果你聽我的話。那就跟我一起走吧。你到我家,你進我的被窩。」話音一落。笑文的大腿就疼了一下。是陳魚掐的。   笑文望著她,說道:「你儘管掐吧,反正以後我也不能常看到你了。」說到這兒,笑文的眼圈有點濕潤了。   陳魚心一軟,拉著他的手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子嘛,咱們是注定了沒有緣分的。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非你不嫁的。」   笑文一咬牙,說道:「說這個都是故事,來,咱們喝酒。如果我喝到桌子底下,你就給我找個旅店一扔,你只管走人就是了。」   陳魚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旅店找不到的話,我就把你扔到垃圾箱裡好了,反正你這個傢伙挺垃圾的。」   笑文癡迷地望著陳魚,說道:「魚呀,你笑起來可真好看,我真是看不夠。」   陳魚抓過酒瓶子,說道:「少說廢話,你不是要到桌子底下嗎,來,我成全你。」說著話,陳魚也喝起酒來。   笑文喝了七八瓶,陳魚喝了三四瓶,笑文有點頭昏,真想往桌子底下鑽,而陳魚心情不好,也喝了四五瓶,也覺得身子發軟,一站起來,腳下象踩著棉花一樣。   笑文還清醒著,見了心疼。連忙摟住她,說道:「你不該喝這麼多的,你酒量不行。」   陳魚也沒有推開笑文的胳膊,只是很硬氣地回答道:「你胡說,我的酒量不錯的,只是今天的情緒不好,影響水平了。」   笑文歎口氣道:「好了,陳魚咱們走吧。」   陳魚的臉如紅花,美目迷離,問道:「去哪兒呢?」鼻音好重。   笑文回答道:「當然是回家了。」   陳魚表示道:「隨便你吧,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不會害我的。」   笑文嗯一聲,扶著陳魚站起來,拎著二人的東西,慢慢往外走。在門口算了帳,出了門,涼風一吹,笑文覺得好多了。頭腦清楚不少。他望著燈光下的小城,心說,難道真的要連夜返回去嗎?這麼晚了。她又喝多了,坐上車,她會多難受呀。還是別走了吧。   笑文決定上旅店。可是一想到旅店,他就有點害怕。他不怕別的,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把陳魚給禍害了。那樣的話。雖然能得到她,但不在在清醒的狀態下,多少有點不盡如人意。   一輛出租車主動開到二人身邊,笑文便扶著陳魚上了車。他讓司機去附近的旅店,不要太高檔的。司機答應一聲,很熟練地向前進。   不過五分鐘,車子停下。笑文交了錢,下了車,一看這旅店是一座三層小樓房。門口的旅店字樣被綵燈圍繞著,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到櫃檯笑文要了夫妻間,便隨著服務員上了二樓。陳魚已經腿下不穩了,笑文也不再有什麼顧慮,就將她打橫抱著,將她抱進房間。   服務員給打開燈,說聲有什麼需要,請隨時吩咐,便退出去了。笑文將陳魚平放在床上,觀察著她的外表,陳魚合著美目。偶而睫毛動一動。俏臉艷如紅霞,還帶著幾分喜悅。她像是睡著了,正夢見跟心上人談心呢。   再看她的身體,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這身牛仔服穿在她身上,說不出的動人。胸脯誘惑性的突起,雙腿修長筆直。隨著她的呼吸,她的酥胸還一起一伏的,看得笑文酒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性的吸引。他真想像對家裡的老婆那樣。撲過去,給她脫衣服。做那夫妻間的好事。   他強自忍耐著,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湊上去,蹲下來欣賞著她的風采。笑文忍不住伸過嘴,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陳魚輕哼一聲,看來沒有睡得那麼沉。   笑文激動得很,心跳得厲害,心說,難道我要干我自己想幹的事嗎?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好像不太君子呀。如果她醒來發現我這樣,一定會傷心死的。我真的不想傷害她。   笑文站起來,彎著腰望著她的樣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陳魚的嘴張開了,嘟囔著:「笑文呀,我好喜歡你呀,你別離開我。」   笑文聽了感動,忙說道:「陳魚我在這兒呢,我不會走的。」說著話笑文低頭吻她的嘴。這一親使陳魚睜開了眼睛,笑文嚇一跳,想離她遠點。哪知陳魚的玉臂伸出,將笑文的脖子勾住了。笑文情不自禁地便撲到陳魚身上了。   他也抱住了她,跟她在床上打著滾。陳魚也緊纏著他,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二人的嘴終於吻到一起了,笑文用舌頭舔著陳魚的唇,陳魚也激動起來了,熱烈地回應著,跟平常的矜持與羞澀不同。可見酒的作用是相當不小的。   二人一會兒滾一下,最後陳魚被笑文壓在身下。笑文一邊狂熱地吻她,一邊給她解扣子。陳魚試圖阻止,但笑文已經變得很色狼了,再說陳魚的阻止也不那麼堅決,於是不一會兒陳魚的外衣被拿掉,只有乳罩跟褲衩在身了。   陳魚的皮膚真好,身材也美,雙峰雖然不如美賢的大,也勝過美柔了。那深深的乳溝,證明了她發育的完好。那小褲衩裹得小丘似乎向外突出。兩條玉腿閃著象牙般的光澤,每根腳趾都是那麼好看。   笑文趴在陳魚旁邊當她是藝術品般地好看。陳魚雖然喝多了點,但頭腦不昏,見笑文那種目光。立刻羞得合上美目。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對男人的影響會有多大。   笑文衝動了,也脫起自己的衣服來。然後穿一條內褲,趴在陳魚的身上。他張開嘴舔了起來,從陳魚的臉蛋直舔到乳溝。那乳溝裡還飄著清香呢。   笑文按著陳魚的乳房,說道;「親愛的,把胸罩脫了吧?」   陳魚哼道:「我不,我不要脫,」   笑文也沒有強迫,使勁摸了一會兒就來到陳魚的下邊。雖然陳魚的內褲不薄,看不到裡邊,但笑文還是直了眼。   她穿了一條紅色的褲衩跟大腿的潔白形成鮮明的對比。那神秘之處已經有了些濕潤。因為那褲衩上已經有了痕跡了。   笑文貪婪地盯著那重要部位,雙手卻愛撫著陳魚的大腿。她的皮膚真好,光滑如緞。笑文忍不住誇道:「我的小寶貝兒你的身子真好。你是天生的美人,讓人愛不釋手。」   陳魚美目微睜,說道:「不要看我那裡,那裡不能看的。」   笑文嘿嘿笑道:「我何止是要看呢,我還要親它呢。你就等著舒服吧,我保證讓你會爽得像在天上飛的」   陳魚哼道:「你好噁心呀,我不跟你玩了。你快點放開。」在這種情況下,想讓笑文打住,那是太難了。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打定主意,就是明早槍斃,今晚該幹啥還得幹啥。這一天等得太久了。 第十六卷(18)落淚     笑文厚著臉皮,繼續在陳魚身上下功夫。他一邊親吻著陳魚的紅唇,一邊挑逗著她的花瓣,將陳魚弄得哼出聲來,表示著她的喜悅跟興奮。但她有意壓抑著自己的聲響,因為那事實在是很羞人的。   笑文趁熱打鐵,將一隻手探入褲衩,挑逗著她的花瓣。陳魚那受得了這個呀。伸手拉笑文的手,讓他不得無禮。可笑文如何能自拔呢?把陳魚弄得流水不少。   笑文在狂喜之下,將嘴也湊了上去,隔著內褲對下邊使勁兒。經過他的很有技巧的運動,陳魚達到平生第一次高潮,將褲衩弄得精濕。   陳魚哼道:「羞死我了。」說著話跳下床找紙去了。等她再上床時,笑文已經清潔溜溜了,那東西對著陳魚點頭。   笑文微笑道:「咱們開工吧,你已經躲避我很久了,我要罰你。」   陳魚站在床上哼道:「你休想,咱們就是不能越過最後一關。」   笑文請求道:「那你給我摸摸吧,讓我也爽一下。」   陳魚見他可憐,便用玉手握住,很生硬地玩起來。那東西又粗又熱的,使陳魚的芳心差點跳出來。她可沒有過這種經驗。   色不迷人人自迷,望著三點式的美女,褲衩濕了一塊兒的陳魚,笑文衝動起來,結果陳魚沒弄幾下,笑文就發射了。為了不弄濕休息環境,笑文在關鍵時刻,將精華都澆地了。由於不是沃土,估計也不能有什麼收穫。   陳魚微笑道:「你就這兩下子呀。這麼快就完蛋了?你平時是怎麼征服你老婆的呢?憑這功夫,也敢找三個老婆?還想對我有什麼想法呢,你的能力不夠吧。」語氣中大有嘲笑之意。   笑文漲紅了臉,說道:「我平時是很厲害的,只是今天因為是面對你,我太緊張了。也太激動了。這才會出現不如人意的結果。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一會兒還可以的。」   陳魚擺擺手道:「得得得,你最好一直這樣吧,那樣我還能安全些。」說著陳魚將被子鋪好。她鋪了兩個被子,兩個枕頭。之後,她對笑文說道:「我跟你說呀。你不准過界呀,如果犯規,我一腳踢你到床下去。」說著話。陳魚先鑽了被窩。那雙帶著幾分酒意的美目盯著笑文,生怕他再有什麼不軌的舉動。只是那男人的東西讓她很羞澀,畢竟還是個未婚女呢。   笑文見此,就說道:「我一會兒硬起來時,我就鑽你被窩了。你有點精神準備。」   陳魚冷笑道:「你有膽子,你就鑽好了,反正我不怕你。」嘴上說不怕,心裡卻怦怦直跳,想到剛才笑文的挑逗,陳魚羞得閉上美目。   笑文只好先閉了燈。也鑽入自己的被窩。想到是陳魚給鋪的,心裡無限溫暖。他心說,陳魚比以前是進步了,還知道給我鋪被窩呢。   笑文說道:「陳魚呀,今晚做一次夫妻吧。」   陳魚回答道:「我剛才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行,怨不得我。現在你不行了,我又改主意了,又不想跟你那樣了。」   笑文歎道:「你這麼善變呀,我真有點不能適應呀。」   陳魚嘿嘿一笑。說道:「你不能適應還想讓我當你的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大著呢。我要是來了那股勁兒,我父母都管不了,更別說你了。」   笑文很誠實地表示:「不管你有多大脾氣,我都會忍著你的。我也都是喜歡你的。你是我的最愛呀。」   陳魚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少給我來這一套,這種話我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好多人說得都比你動聽的。」   笑文沒好氣的問道:「包括那個潘安茂嗎?」   陳魚輕聲一笑,說道:「是呀,他的情話可比你高明得多了。」   笑文帶著幾分醋意的說:「那他也像我剛才那樣跟你親熱嗎?」   陳魚呸了一聲,狠狠地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厚臉皮嗎?人家不願意,你就強迫人家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別的男人對我都敬若神明,只有你這個傢伙,對我總是那麼無禮。」   笑文得意的笑起來,原來陳魚的身上只有自己一個人留下過愛的痕跡呀。這太令人驕傲跟興奮了。他當然知道她是很自愛很純潔的姑娘,既然對自己有意思,絕不會跟別的男人胡來的。『良禽擇木而棲』,她還是很有頭腦的。笑文在心裡暗暗自吹著。其實他自己算不得良木。如果他能算得上良木的話,那麼這世界的上良木未免太多了。   笑文清一下嗓子,說道:「我都跟你表白多少回了,我不是想佔你的便宜,而是我太愛你了,太想跟你要好了,才不得已那麼幹的。我想你一定會理解的吧。」   陳魚又呸一聲,說道:「我當然太明白了,你這個傢伙每當一有機會,你就想讓我失身。要不是本姑娘機靈,我早就著了你的道了。咱們的老帳新帳可不少呀。你這麼對我,我以後怎麼嫁人。」   笑文大聲道:「誰叫你嫁人了,我可不答應。」   陳魚哼道:「你是我的什麼人呀,你能管得了我嗎?」   笑文鼓足勇氣,說道:「等一會兒,我忍不住了,我非干你不可。」   陳魚切一聲,說道:「你那床上功夫太差了,還沒等正式上戰場呢,就先倒下了。這樣的男人白給我都不要。」說到這兒,陳魚笑出聲來。這使笑文大為丟臉,心中恨恨不已。   今晚也真是邪了門了。平時自己幹過一次後,傢伙會很快恢復雄風的。今晚可好,發射一次後。就軟如麵條了。自己想叫它硬都不硬,真是氣死人了。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呀。這是什麼道理呀?是不是我一見陳魚就有點,有點緊張,於是那東西也少了硬氣了。一定是這個道理。當然也可能是這一陣子太迷戀那事,影響體力了。   那邊的陳魚這時聲明道:「不要再跟我廢話了,我要睡了。如果你真愛我的話。你就別騷擾我,明白嗎?」   笑文立刻回答道:「我明白,但要看我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腳了。」   陳魚說道:「管不住的話,我替你剁掉它。」說完這話後,陳魚果然沒有動靜了,而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那邊的笑文可沒有睡。他強打精神,在等著自己的傢伙雄風再起。他還要以大男人的魄力跟威力吃掉她呢。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大美人,不吃不甘心。他有種預感,如果自己失去這次機會的話。以後就很難再吃她了。   他不想睡,可是身不由已。在酒精的作用下,沒過多久,笑文的眼皮發緊,很快就入夢了,發出了不小的鼾聲,竟把陳魚給驚醒了。   陳魚心裡罵道,這個傢伙還想欺侮我呢,自己倒睡得跟豬一樣。你睡了我倒是安全多了。只是自己的一個目的並沒有達到。這能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己不好了。   等到第二天天明時,笑文從夢中醒來。他很習慣地向身邊一摸,竟摸了個空。他一驚,騰地坐了起來,看那裡時,果然沒有人,被窩空空的,也沒有疊好,就那麼凌亂地一堆。她到那裡去了?不是上衛生間了吧?   笑文經過觀察,發現了她被上有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邊寫著:「親愛的笑文。不告而別,你別怪我。我又要去北京錄音了,先到省城,車票早就定好的,只是沒告訴你,怕你傷心,怕你阻止。你知道的,你要攔我的話,我會沒有狠心走的。我走後你把我忘了吧,反正少我一個女人不少。另外,昨天晚上,我本想獻身給你的,不想會那樣,看來咱們連一夜夫妻的緣分都沒有。」   笑文看完,忍不住落下淚來。他心說,我怎麼這麼蠢呢,怎麼沒有看出來昨天她有獻身的意思呀,不然的話,她不會跟我一起喝酒的。我的身體也不爭氣,人家給套幾下子,我就結束了。我平時號稱床上高手,真想不到第一次在她的眼前表現,就丟盡了臉。我這是怎麼搞的,狀態反常呀。肯定是陳魚對我的吸引力跟別人不同,身體的反應也就不同。   我這個男人,真是失敗的男人。以後在陳魚的眼裡,不把我當成太監呀。如果我這次成功地要了她的身子,她以後在心裡也會對我有種屈服感的。這下可好,她還會以為我是床上武大郎呢。   在床上佔盡女人便宜的笑文,也出了這一件蠢事。不過他對自己的床功始終自信。他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發揮出色的。只是那時候還有陳魚獻身嗎?她這一去只怕真如『黃鶴一去不復返』,我笑文只好對天空惆悵了。   他本想此行會會那位對他眉目傳情的李姐,跟她喝杯酒,談談天什麼的,雖無征服之心,看一下美女也總是好的。上回的事還沒有謝謝她呢。只是出了陳魚的事,他這份風流心思也就被風吹散了。   在回家之前,他又來到商店。他回想起好多人過生日時,都穿唐裝。尤其是女性,穿上唐裝時非常漂亮。菊影這個小美女穿上那衣服,一定容光煥發,楚楚動人。另外,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暫時不能給她一個新娘的身份,那麼讓她披紅,也算是有點結婚的意思吧。   笑文經過精挑細選,到底買了一件。出了商店,拎著東西,仔細打量一下這古城的面貌,回想起陳魚,笑文真想仰天長嘯,發洩一下。這個古城給了自己無邊的艷福,也給了自己不小的遺憾。   當他坐車回家時,在車上竟意外地碰到了小禾。二人竟是挨著座位,一外一內。笑文坐在外邊,像是把小禾給關住了。   二人一見面。臉上都有了笑容。其實笑文心裡苦得很,不過不想讓別人看出來就是。   小禾問道:「笑文,你這是幹什麼去了?」小禾側著頭瞅他。她的目光溫柔而純淨,一套白衣服象使她顯得白璧無瑕。   笑文回答道:「到縣城辦點事,你呢?」   小禾一皺眉,說道:「我要回家去了。在走之前,得看看自己的老師去。教我理發的老師是衣蘭人,對我挺好的。沒有她的培養,我什麼都不會。」   笑文哦了一聲,誇道:「你的良心真好,相信以後的命更好。」   小禾輕聲說:「要說命好,笑文你在小鎮上那是第一。」她沒有說得那麼細。笑文也聽得明白。那是跟陳魚說得內容大體相同的。   笑文苦笑兩聲,沒有在自己的問題上多繞圈子,而是說:「你和小米真的要走了嗎?你們走了。這個小鎮上可少了兩個美女呀。」   小禾的美目在笑文的臉上轉了轉,低下頭說:「我們只是鄉下姑娘,我們的長相哪能跟你們鎮上人比呢。你家裡那三位,還有陳魚那才叫美呢。我們只是醜小鴨罷了。」   一聽她提起陳魚的名字,笑文呆了呆。小禾馬上注意到了,就問道:「笑文,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嘛。」   笑文搖頭微笑道:「沒事,沒事的,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小禾本想問他昨晚睡在哪裡。是不是一個人睡,但是這種問題實在不好出口,自己又不是他的女人。問這個問題是多麼羞人吶。   小禾想了想,說道:「笑文呀,能碰上你那就再好不過,省得我還得去找你,」   笑文望著她白淨秀美的臉,說道:「你們很快就要走嗎?」   小禾回答道:「是的,本想馬上就走,因為小米跟人家是有合約的,也就這幾天合約就滿了。那時就可以輕鬆地走了。」說著目光在笑文的臉上一掃。   笑文無緣無故地感到一種傷感。這種情緒裡也有陳魚的事作怪吧。他覺得人生真是無常的。昨晚自己樂得像要當皇帝一樣。今天又淒涼起來了。   笑文望著小禾,也有不捨之意。他問道:「小禾呀,我可以拉著你的手嗎?」小禾一笑,沒有出聲,而是主動把手放在笑文的腿上。笑文便很愉快地拉住她的小手。笑文覺得她的手好軟,好細呀。本來小禾是農村來的,不該有這樣的特徵的,只是來小鎮一久,體力勞動少了,她也跟鎮上人一樣了。   笑文握著小禾的手,說道:「你們走了之後,這麼說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小禾被他握著手,心跳加快,臉上都感到熱了,但這種感覺又令她舒服。她回答道:「是的,我們回鄉後,都當農村媳婦了。小米跟她的對象好了好幾年,也該結婚了。二人努力多年,總算可以風風光光地結婚了。」   笑文心裡暗歎,想起小米的聰明,直率,熱烈的個性,和極富性感與誘惑的肉體來,還有一流的臉蛋,暗叫可惜了。她說她是純潔,她是處女,只是俺可沒有那個艷福了。又一想,我的女人太多了,我難道真想當皇帝嗎?還是少惹事的好。   笑文表示:「那我就提前向她道喜了。我相信她當新娘子時,一定是很漂亮的。」   小禾微笑道:「那是一定的,小米本來就很漂亮,再打扮起來,比得上你家的美柔跟菊影了。」   笑文誇道:「也真難得呀,在那麼一個髒地方,她還能潔身自好,保持清白,她挺了不起的。」   小禾也強調道:「是呀,不知道有多少人打她的主意呢。還好,她跟老闆娘關係鐵,人家保護她。她自己也很機靈,有自己的原則。她很少離開舞廳陪客人的。」   笑文點頭道:「這就是她的個性吧。」   小禾回應道:「可不就是嗎。這丫頭從小到大就很厲害的,從不肯讓別人佔一點便宜。在我們那個地方,想娶她的男人多的是,她偏偏只看中一個家庭條件不好的青年。」   笑文問道:「他們的感情一定挺好吧?」   小禾介紹道:「以前挺好的,現在淡多了。可能不在一塊兒相處的關係吧。」   笑文真誠地說:「我祝願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小禾笑了笑,說道:「我先替她謝謝你了。她經常跟我說,你是一個大好人,長得帥,有正氣,是個英雄。她還說......」說到這兒小禾不說了。   笑文忙問:「她還說什麼?」   小禾沉吟著,不知道該不該洩露的好。因為小米囑咐過不要說給別人聽。 第十六卷(19)生日     小禾想了想,終於還是說給笑文聽:「小米說了,如果你家裡沒有女人的話,她願意給你當老婆。」   笑文點了下頭,說道:「你替我謝謝她。只怕我沒有那個艷福。」說著放開小禾的手。原來一提這事,笑文忍不住想起陳魚來。這種類似內容的話,陳魚也講過的。」   他想自己跟她的緣分,跟她的恩怨,以及自己昨晚在旅店裡自己的失敗。自己的玩藝早不弱,晚不弱,非得在那時弱,在她的面前弱。難道這就是天意嗎?不過他不甘心。只要她一天沒有嫁人,就不代表自己已經無望。   小禾見他又有點反常,就問道:「笑文呀,你不舒服嗎?」   笑文笑道:「我很好,我一聽說有美女很願意嫁我,我就高興過頭了。」   小禾將自己的手收回自己的範圍,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你不想她說那種話呢。」   笑文瞅著她一笑,說道:「哪個男人不喜歡有艷福呢,我也不例外的。對了,小米那麼說了,那你呢?」   小米不防有此一問,有了幾分窘態,說道:「我怎麼了,我可是個有男人的人,什麼夢都不能做了,跟小米不同的。」   笑文很輕鬆地笑著,極力將陳魚的事忘掉,對小禾說道:「如果你也是單身,你也願意嫁給我嗎?」   小禾眨了眨美目。不敢看他,嘴上說道:「這個問題只好留到我單身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說什麼都不應該的。我家裡還有個男人呢。」   笑文沉吟道:「其實就算你是單身,就算你在未嫁時與我碰上,你也不一定會嫁給我的。我畢竟不是萬人迷,不是哪個女人都喜歡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審美眼光。別人看著好的,你不一定會覺得好的。」   小禾小聲道:「也不能這麼說呀,其實我也是個很俗的人。當我未嫁時,我也想過嫁個又帥又有本事的男人。可我的運氣不好,我現在的男人又不帥,也沒有本事。我想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我出來這麼久,實在不想在這裡過下去了。這裡沒有我的夢想。即使有的話,我也沒有勇氣衝過去。」說著看了看笑文。那種楚楚可憐的風韻,令笑文對她充滿了好感與愛憐。他頭一次覺得小禾那帶著幾分憂鬱的眼神是如此動人。   笑文換了個話題。說道:「你們走之前,找你們有時間的時候,我一下請你們吃飯,給你們餞行。我會用這種方式祝你們好運,祝你們一生都過得快樂。」   小禾露齒一笑,說道:「我跟小米都商量好了,由我們兩人做東,請你喝酒。只不過我們酒量不行。只怕被你給喝倒。」   笑文爽朗地一笑,說道:「那我看這樣吧,到時就看誰先倒。誰先倒的話。就不用付帳了。」   小禾很認真地說:「相比之下,先倒的人一定是我。不過還是由我算帳的好。」   笑文說道:「不管誰算帳,我一定會讓你們高興的。」   小禾點點頭,就不再說話了。她的臉上又有陰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從這時起,直到下車前,小禾也沒有說些什麼。笑文不想打擾她的心裡活動,也就安靜下來了。   下車之後。二人友好地揮手分開。笑文拎著新買的東西,向自己的小店走去。當他走近小店時,美柔便跑出來迎接。原來小丫頭從大玻璃裡看到他了。   美柔接過東西。向笑文看看,問道:「小宮呀,昨天怎麼沒有回來呢?」   笑文回答道:「別提了,跟衣蘭的朋友喝酒了,喝多了。就是上回給咱們辦事的那位朋友。」   美柔的美目在他的臉上一掃,嗔道:「你也真是的,不回來也不打個電話。我想給你打電話,姐姐又不讓。她說你一定有事,還說你今天准回來。她說得還真準呀。」   笑文微笑道:「你姐姐可以學算命了。」   笑文與美柔進店,和美賢,菊影一起將店裡的客人都打發掉了。店裡一安靜下來,美柔就打開手提袋。先是看到衣服,美柔驚呼一聲,好漂亮呀。拿出來給自己比量著。再看到手機,美柔嘴都睜大了,嘿了一聲,掏出手機,翻來覆去地看,像拿了一件寶貝一樣。   「姐姐,你看看,這樣子多美呀。想不到小宮挺會選東西的。」說著拿給美賢看。美賢看了也笑著點頭。   笑文目光在姐倆臉上一轉,說道:「你們也不用羨慕,以後都會有的。」說著話,拉過菊影來,說道:「這都是給你買的生日禮物,你看喜歡不?」   菊影望著禮物,又瞅瞅笑文,柔聲說道:「宮大哥,這禮物太貴重了吧。我真的不想你為我花這麼多錢。」   笑文搖頭道:「這算不了什麼的。以後咱們成了富翁,我讓你們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菊影回答道:「我已經很開心了。」   笑文說道:「走,我領你進屋去試試衣服。」菊影答應一聲,拿著衣服進屋了。笑文拿過手機,跟美柔笑道:「美柔呀,你先跟姐姐忙著,我一會兒就出來。」   美柔囑咐道:「不准讓她佔你便宜。」   笑文拉長音答應道:「知道了,我的小老婆。」說話間,已經推門進了客廳裡邊,又到了大屋。   菊影雙手捏著衣服上角,對著大鏡子,在自己的身上比量著。只見衣服光鮮。高貴,人又青春美貌,如果穿上它,一定是光彩照人。   笑文親一口她的臉蛋,說道:「小老婆,你穿上給我看。」   菊影在笑文的催促下,換上新衣,再對鏡一照,果然不同了,平添了幾分華貴和富態。有點像淡淡山水被陽光照耀時那麼耀眼。   笑文摟著菊影。同站於鏡子前,正是一對璧人。笑文誇道:「菊影,你真漂亮呀。不虧是我的小老婆。」   菊影也抱住笑文的腰,說道:「宮大哥,你對我真好。我很快樂。」   笑文又拿過手機給菊影看,菊影放在手裡握玩一陣,說道:「像寶石一樣好看,我好喜歡。只是我不想當它是手機,我想當它是一件玉器,想天天放在手裡玩著。」   笑文抱住她。坐在床上,輕聲道:「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你高興。」說著話。笑文吻住菊影的小嘴兒,熱情地吻著,又伸舌入口,吮吸著菊影的小香舌。   菊影動情了,放下東西,也乖乖地迎合著老公的寵幸。直吻到美柔來叫,二人這才出去忙活了。   晚上,四人去菊福家。本來。笑文要給菊影擺生日酒慶祝的。但菊福事先通知,說他家給擺了。這樣笑文就不必了。   菊福親自來接。開著他的小車。四人上車,不免有點擠些。菊影坐前邊,在司機旁邊。三人坐後,寬度不夠。   在這個時候,笑文跟美柔說:「美柔呀,為了鬆快些,你坐你姐懷裡吧。」   美賢也說:「小妹,聽話,過來吧。」   美柔搖頭道:「我不想坐女人懷裡,不太習慣。」說著話美柔抬起屁股,慢慢向笑文挪了過來。   笑文知道她的意思,提醒道:「菊大哥會笑話你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美柔哼道:「你怕什麼呀,菊大哥跟咱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老婆,坐你身上是應該的。我又沒有坐在別的男人的懷裡。」美柔坐進笑文的懷裡,一臉的喜悅。   菊福輕聲一笑,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聽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   美柔笑道:「如果你真的不存在的話,那車難道還能自己跑嗎?」大家聽了哄堂大笑。   菊福發動著車,平穩地前進。因為車裡沒有燈光,笑文便很輕鬆地享受著美柔的肉體。那個肉屁股在腿上一顫一顫的,磨得笑文棒子一挺一挺的,想要犯罪。笑文暗罵,他媽的,這個壞傢伙,該硬的時候卻不硬,不然的話,昨晚陳魚怎麼能全身而退呢,早就變成俺的小女人了。奇怪呀,一離開陳魚,他的棒子跟平時一樣的敏感和硬氣了,沒有一點弱的跡象,又從小綿羊變回了大色狼。   美柔坐在笑文懷裡也不老實,跟著那車的顛動,她有意的扭動屁股,磨擦著男人的要害部位,存心讓他上火。見男人有了反應,還在笑文的嘴邊低語道:「小宮,你硬了,你好色呀。」   笑文氣得雙手伸前,一隻手摸她的奶子,一手摸她的胯下,弄得美柔想浪叫出聲。只是在車上,只好忍著了。她在笑文的嘴邊說:「小宮,你折磨我,看我晚上不夾斷你的,讓你牛,讓你當我是病貓。」   笑文回敬道:「你要敢跟我發威,我明天讓你下不來床。」   美柔哼道:「吹牛不上稅。」幸好美柔穿的不是裙子,不然的話,還不得流出水來。那樣可就麻煩了。   等到了地方,笑文是最後一個下車的。這並不是因為他身上坐了個人。也因為他的東西頂著褲子。他得先努力壓倒它,讓它收斂一下,他才能下車。   菊福家收拾得非常乾淨。菊媽媽已經搬來跟兒子一塊兒住了。此時,菊媽媽跟倩倩正忙前忙後呢。不用笑文說話,他的三個老婆一起前去幫忙。不一會兒,一大桌子好吃的都擺放好了。   菊影的家人見她穿著新衣服,心裡都挺高興。菊影還將新手機掏出來給家裡人看,家裡人更是為菊影慶幸。慶幸她找到一位知冷知熱的好男人。   一家坐下來。看菊影切蛋糕。這個大蛋糕是哥哥嫂子給買的。她望著熟悉的親人,又望望親愛的男人跟兩個姐妹兒,心裡很激動。因為長這麼大以來,從沒有過過這麼隆重,這麼熱鬧的生日。   大家開懷暢飲,親切交談。屋裡的氣氛非常熱乎。跟過年一樣,充滿了喜氣。席間,菊福報道自己出車的成績。倩倩看一眼婆婆,跟笑文說道:「這幾天,他為了掙錢。竟跑起了夜路和長途,我心裡總是不踏實。笑文,一會兒。你幫我勸勸他。」   菊福溫和地說:「倩倩呀,我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嘛。」   菊媽媽說道:「菊福呀,掙錢也不能不要命呀。」   笑文沖菊福笑笑,說道:「菊大哥,一會兒吃完,咱們談談。」   席間,菊媽媽跟笑文談起菊影來。無非是有點失望看不到她當新娘子。但是見女兒開心,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希望笑文能好好待菊影,讓她快樂地活著。笑文拍胸脯答應著。   在這個問題上他真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老婆們。他願意娶每一個美人當新娘。可是自己卻無法做到。為了平衡她們之間的關係,自己暫時都不能娶。如果娶了其中一個,那另幾個都會很傷心的。因此,他不能娶,也因此,他愧對每一個老婆。   菊影勸道:「宮大哥,我們都是自願跟你的,你不要多心。我們過得都很愉快。」   美賢也表示:「笑文呀。菊影說得對,我們心裡已經很知足了。」   美柔也說:「小宮呀,我們有了你。就像跟前有了太陽一樣,總是暖乎乎地。雖然太陽有時也照到別處,但我們也沒啥挑的。」   笑文很感謝三女的表白,舉起酒杯一口乾了,以表示自己的舒服跟幸福。大家也紛紛舉杯,只是有人喝酒,有人喝飲料。   飯後,笑文跟菊福到了西屋。屋裡只有兩個人。笑文跟他並坐在炕沿上,說道:「菊大哥,你現在真的在跑長途夜路嗎?」   菊福回答道:「剛跑沒幾天。這活兒的利潤大一些。」   笑文勸道:「菊大哥呀,幹什麼事都要安全第一呀。這長途嘛,我也不反對,不過到晚上九點鐘就收車吧。還有呀,晚上什麼人都有,你只在本地範圍轉轉就是了。晚上千萬不要出鎮,以免危險。」   菊福拉著笑文的手,說道:「兄弟,我知道你的好意。我心裡也很清楚,只是現在咱們缺錢吶。不然的話,我也不願意那麼辛苦的。不過我聽你的,以安全第一。」說著話,菊福掏出鑰匙,打開櫃子,掏出一打錢來。   菊福遞給笑文,說道:「兄弟,這是還你的。」   笑文一擺手,說道:「不急的,我現在不缺錢的,如果缺了,我一定會向你要的。」   菊福堅決的表示:「兄弟,你還是拿著吧。你不拿著,我心裡總是不踏實。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歡欠錢的。」   笑文見菊福執意如此,也只好先收下了。但他心裡已經另有主意。   不久,菊福送他們回家。這回美柔主動坐在笑文的懷裡,再度享受那異樣的性福。一路上,美柔的胸部被笑文揉得起起的,下邊都濕潤了。美柔心道,今晚看來不做是不行了。   回到家之後,美柔被姐姐給弄小屋去了。今晚由菊影這位小壽星陪著笑文。笑文跟她並肩坐在床上,望著燈光下的菊影,見她分外動人。平常是文靜秀雅的,穿上唐裝後多了幾分高貴,再喝了酒,臉上又多了嫵媚。拿她跟花比,花也會失色。   笑文心說,在小鎮美人榜上,她的排名不是很靠前,其實這是有失公平的。大家並不瞭解菊影,如果把個人的素質,性格,智商等因素都考慮在內的話,菊影應該是頭名才對呀。她跟陳魚是平分秋色,難分高下。   陳魚是冷而傲,剛而倔的,像一塊冰,像一塊鐵。菊影是柔而靜,文而秀的,像一湖水,像一枝花。她們各有風情,都很動人,如同大觀園中的寶釵與黛玉,雙峰對峙,二水分流。只怕連寶玉都無法分清哪一個更美。陳魚跟菊影也是一樣。   笑文就想,有一天,我一定要跟二女同時過夜。我要讓陳魚親眼看著我趴在菊影身上快活。我要讓她醋勁兒大發,自己脫光衣服,主動搶過我,要求老公弄她。或者她主動騎我身上。我想拒絕都不行。一槍兩眼,這種艷福一定美得無法描述。   菊影將頭靠在笑文的身上,柔聲問道:「想什麼呢,宮大哥。」   笑文嘿嘿道:「我在想今晚咱們用什麼姿勢做愛。」   菊影聽得俏臉緋紅,將臉藏在笑文的懷裡,輕聲道:「宮大哥呀,你好壞呀。你就能想法子羞我。不過你今晚可得讓我真當你的老婆呀。我不想再當假的了。」   笑文在她的耳邊說道:「原來你比我還急呀,急著幹那事。」   菊影嗯了一聲,將小手抓向笑文的胯下,要抓到時,卻又退了回來。笑文心說,我一定專心培養你,把你變成性感小貓貓。 第十六卷(20)少婦     笑文突然想起一事,對菊影說道:「菊影呀,你看這錢,先放到你那裡吧。」說著話將菊福還來的錢掏出給菊影看。   菊影望著那打錢,說道:「宮大哥呀,這錢是你應該拿回的吧,為什麼要放到我這裡呢?」   笑文放到她手裡,說道:「菊影呀,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你家裡的條件現在還沒有好呢,這錢你們還用得著。」   菊影搖頭道:「現在夠用了。要是不還你的話,我哥哥會心裡不安的」   笑文突然提高聲音,問道:「菊影,你是不是我的小老婆。」   菊影眨著美目,回答道:「當然是了。」   笑文摟著菊影,說道:「那你就聽老公的話,先把這錢收著。一旦你家用得著,你不用跟我打招呼,就直接拿去用吧。你明白了沒有?」   菊影向笑文笑一笑,說道:「明白了,我的大老公。」說著話,將錢放入一邊的櫃子裡了。   菊影再度投入笑文的懷抱。笑文連親了她幾下臉蛋,說道:「菊影呀,我現在就把你變成小少婦吧。」說著話吻住菊影的小嘴。一隻手在菊影的身上肆意亂摸著,沒幾下,菊影就嬌喘起來,忍不住扭腰了。   笑文含了一會兒菊影的香舌,就讓她坐在床邊。他接著動手脫掉菊影的褲子,露出兩條玉腿,跟一條黑色的小褲衩來。而她身上的大紅唐裝卻不脫掉。   笑文蹲在地上,分開菊影的大腿,藉著充足的燈光,對著她的身子猛看,說道:「菊影呀,你身子好美。」說著話,兩手在玉腿上滑動。   菊影的身子確實很美,以兩條腿為例,雖不是太長,但也夠長,且肥瘦適中,筆直圓潤,是典型的美腿。襯著腿的潔白,那個小褲衩誘人極了。它將菊影的下體緊緊包裹著,似乎正隨著菊影的呼吸在一鼓一縮的動呢。   笑文想像著裡邊的風光,不由伸手去摸。他的目光很準,一下子便按在菊影的豆豆上,菊影不禁啊的一聲叫,下身本能地一挺,上身後傾,雙臂後撐,半瞇著美目,紅唇微開,享受著老公的寵愛。   笑文一手摸腿,一手摸穴,大過手癮。雖是隔著薄薄的褲衩,他大感爽快。那裡是嬌嫩的,是溫熱的,也是敏感的。笑文沒動幾下,褲衩表面就出現濕跡了。   笑文大喜,一隻手從上邊伸了進去,直接觸摸著神秘之處。這一下菊影受不了了,小聲地哼叫起來:「宮大哥,你好色牙,我真受不了你。我,我要流水了。」   笑文大樂,將小褲衩扒掉,使她露出那毛茸茸,紅嘟嘟的寶物。一見到那裡露珠晶瑩,笑文腦袋嗡地一聲,彷彿一切都成了空白。他低下頭,張大嘴,狂吻起那迷人之處來,害得菊影叫聲不止,水流不斷,差點叫笑文給吸乾了。   等到時機成熟時後,笑文掏出傢伙,令菊影自己抱著雙腿,自己站在床前,向美女進攻。當菊影感到一陣兒疼痛時,那東西已經到站了。菊影明白自己不再是少女了,成為真正的女人。她忍不住流出淚來。   笑文問道:「菊影,你很疼嗎?」   菊影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我太高興了,我終於成了你老婆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這回你可跑不了了,生米煮成熟飯。」說著話,雙臂挎起菊影的玉腿,溫柔地抽動著。望著菊影微皺的眉,紅暈的臉,半瞇的美目,還有身上的紅衣,以及下邊結合的情景,笑文感到一種莫大的驕傲。又一個少女被自己給『解放』了,將她帶入性愛的殿堂。   當菊影第一個高潮到來時,笑文安靜一會兒,才將她脫光了,然後爬上床去,壓在她的身上,再度開戰。第二次親熱,笑文非常體貼,做足了慢工夫,等到菊影適應後,他才加大馬力。   菊影在笑文的引導下,慢慢體會到男女之樂。她終於鼓足勇氣,四肢緊纏著笑文,就像美柔那樣,大膽地享受著當女人的快樂。同時,她也找到了一種安全感,依靠感,好像一生都有了著落。愛情總算有了結果。這事才是有效的證明。   等一切完事後,菊影望著床上的落紅,連聲歎息。笑文嘿嘿直笑,說道:「這回你跟美柔一樣了,今後你可不准再逃避了。記得呀,每晚都不要忘了伺候老公。」   菊影勾著笑文的脖子,柔聲道:「知道了,老公,我以後一定讓你快活。你想怎麼做都行。說到最後時,聲音已不可聞。   笑文一陣興奮,跟菊影摟抱著睡了。也不穿衣服,只蓋著一層薄被。菊影久久不能入眠。這是她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個生日。生日,生日,新生之日。自己的人生也算是翻開新的一頁了吧。   第二天早上,笑文剛醒來,剛從菊影的玉臂糾纏中掙開,正觀察著菊影那柔美的可愛的睡態呢。只聽門一響,美柔笑嘻嘻的進來了。好嘛,連胸罩都不戴,只有一條白褲衩。隨著她的走動,兩隻誘人的奶子一顫一顫的,像是兩朵初綻的百合花。   美柔湊上來,叫道:「親愛的老公,我想你了。」說著爬上了床。笑文一把摟過來,揉搓著胸部,問道:「美柔呀,怎麼起這麼早呀,好像太陽還沒有出來吧?你平時可沒有早起的習慣。」   美柔的美目直直地瞅著笑文,哼道:「老公呀,昨晚我沒有睡好。」   笑文的手已經奔下邊去了,嘴上問道:「你又怎麼了,床不舒服嗎?」   美柔小嘴一撅,說道:「你少裝相了。你昨天在車上把我弄得身上著火了,又不給我澆火,燒得我晚上睡不好。」   笑文笑道:「那你是來找我滅火來了。」   美柔一把抓住笑文露出來的傢伙,說道:「我就要它。它才是我最愛的滅火器。」說著,她將笑文推倒,熱情地揉了幾把,便自脫褲衩,美滋滋在騎了上去。她說,她要好好玩男人。她是女人。很需要男人來『充電』的。   笑文無話可說,只好努力奮鬥,讓嬌妻露笑顏。一時間,春潮氾濫,音樂響起,原始的氣息再度飄起,將菊影都給驚醒了。   笑文見她醒了。向她一招手。菊影知道笑文的意思,便光著身子湊上來,將紅唇伸過去,讓笑文品嚐滋味兒。   美柔一邊在笑文的身上起落著。一邊摸著菊影的身上,誇獎道:「菊影,你長得真光滑呀,跟魚一樣的。」   菊影連忙避開她的惡手,到一邊穿上內衣後,才回來跟笑文親熱。笑文吻著她,摸著她,使她舒服。使她興奮。三人一起努力,將性愛進行到底。   笑文後發制人,不但將美柔弄得浪叫聲聲。舉旗投降,又把菊影抓過來,再度入洞,還把滾燙的種子撒上去,爭取能有個可喜的收穫。   等美賢來叫三人吃飯時,三人都在一個被窩裡躺著呢。笑文一手摟著一個,二女象小貓一樣溫柔地貼在他的身上,每張臉上都是甜蜜跟滿足。美賢心道,我這個老公真沒有白活呀,佔盡了女人的便宜。看來要有下輩子,我也得當個男人才好。一想到男人的好處,美賢的臉都有點發燒了。   忙活一頭午,利潤可觀。吃過午飯,四人算了一下本月的帳,總收入是上月的三倍,這使大家都眉開眼笑,喜在心裡。笑文決定,每個人工資再加幾百。   美賢對美柔說道:「小妹呀,這回你就能買得起手機了。」   美柔笑著搖頭道:「我的辛苦錢怎麼能買手機呢,那不是太浪費了嗎?有老公的人還用自己買嗎?」說著以美目一斜笑文。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等你過生日時,我送你一個幾百塊的手機。」   美柔一瞪眼,說道:「什麼?幾百塊的手機?那不是二手的嗎?」   笑文解釋道:「現在的手機便宜,以前的黑白屏的,,現在幾百塊錢就能買下來。」   美柔擺手道:「不行,不行,要買就要買好的。這種老古董還是你留著玩吧。本姑娘不需要。」   笑文笑道:「好了,好了,也給你買個彩屏和弦的就是了。」   美柔使勁兒搖一下頭,說道:「怎麼得也得像菊影那只一樣,帶照像的。」   笑文在她的屁股上掐了一把,說道:「你這個小丫頭,總是想佔便宜。什麼時候你也能大方一把。」   美柔反駁道:「瞎說,要說佔便宜,我倒有的說了。我是經常被你佔便宜的。像今兒早上,你就佔了我的大便宜。」   笑文嘿嘿笑道:「誰叫你送上門來的。再說了,那種事也說不上誰佔便宜吧,你不也很爽嗎?」   美賢連忙提醒道:「好了,別說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了,咱們快點忙活去吧。」說著話,當先往店裡而去。   下午,正在店裡工作呢,不想喬大山來了。他是開著大車來的。他說是出門拉貨去,經過這裡時,就想來看望一下朋友。   笑文非常高興,將丁松約了出來,找一家飯店,三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交流著友誼。   席間,大山還是紅光滿臉,豪飲健談。丁松就問他最近有什麼好事?看起來精神頭比以前更好。   大山喝了一口酒,微笑道:「我跟你們說,最近我『解放』了。」   笑文看一眼丁松,對大山說道:「怎麼了,你下崗了嗎?」   大山放下酒杯,回答道:「差不多吧,不過不是單位下崗,而是家庭下崗。」   丁松啜了一小口酒,猜測道:「你不會是離婚了吧?」   大山一握丁松的手,大聲道:「真是朋友呀。一猜就中。你不是也想學我吧,如果有那個意思,我可以幫你。」   丁松聽了心中一冷,連忙抽回手。趕緊表白:「我可不想,我的日子過得好極了,老婆是一流的。」   大山哈哈一笑,說道:「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吧。我可不想你也離婚。離婚雖然自由了,但也有不少苦處。」說著臉色暗了。   笑文問道:「喬大哥,你因為啥離婚的?」   大山臉現窘態。回答道:「說出來丟人,我都不想說。」   丁松嘿嘿直笑,小聲道:「不是老婆給你帽子戴吧?」   大山低下頭只管喝酒,丁松再度追問時才說道:「差不多吧。有沒有那頂帽子不知道,不過老婆確實是看上別人了。那傢伙有什麼好的,長相不如我帥,掙錢不如我多,就是比我年輕幾歲,有點文化,那算個屁呀。」說到這兒大山一臉的不平跟氣惱。   丁松大笑道:「那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說著端起酒杯,說道:「恭喜你,自由了。乾杯。」三人碰一下杯,都喝了個乾淨。   笑文安慰道:「你不用上火,喬大哥,這種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也是離過婚嘛,現在不也照樣過得挺好嗎?」   大山以羨慕的眼光瞅著笑文。說道:「兄弟呀,我哪能跟你比。你的外表可比我強多了,也能經商。你大哥除了開車什麼都不會。」   丁松一邊接話道:「你還會喝酒。到那個酒店去當陪酒員,保證發大財。」   大山掃了一眼丁松,說道:「你這個傢伙,就愛跟我抬槓,哪天你被你老婆甩了,我一定為你慶祝。」   丁松笑罵道:「真是烏鴉嘴,我老婆可不像你老婆無情無義。我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婆。」   大山不悄罵道:「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丁松辯解道:「莊稼一枝花,全靠我當家。」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大山的心情頓時大好。他覺得多日的壓抑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笑文關切地問道:「喬大山,最近沒找個人照顧你嗎?」   大山搖頭道:「離婚沒幾天,哪有那麼快的。」   丁松說道:「你再找的時候,可別專往臉蛋上看。你主要得看人品才好,看是不是過日子的人。」   大山苦笑道:「我原來的老婆也不怎麼漂亮呀,人品瞅著也行呀,還不照樣出牆。也許是我經常出門,少了陪她的時間吧。」   笑文安慰道:「喬大山,你不要自責,過去的不必提。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呀。」說著話,又跟丁松二人勸起酒來。   酒一喝多些,人的情緒就好起來。喝完酒後,大山非要拉著兩位朋友去找小姐。丁松不去,叫喬大山硬給拉去。笑文本不想去,但他想去看看小米。看她哪天離開那裡。   到了那裡,大山跟丁松各找一位娘們摟著樂著,笑文卻指名要見莊小米。老闆娘說,小米今天不舒服,不想見客。   笑文就說道:「她在哪裡,我去見她。」   老闆娘說道:「今天要見她的人多了,可她一個都沒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笑文微笑道:「麻煩你了,請領我去見她。如果她不見我,我走開就是了。」   老闆娘看了看他,說道:「好吧,這丫頭脾氣很不好。如果她說話傷到你,你可不要怨我才是。」   笑文答應一聲,便跟著老闆娘往頂樓而去。原來小姐們住在頂樓,小米因為地位特殊,自己住一個單間呢。這使笑文有點意外,想不到小米在這裡混得這麼好。   老闆娘來到門前,敲了幾下門,裡邊便傳出小米的聲音:「誰呀?我不舒服,我想睡覺。」   老闆娘回答道:「小米呀,是一個姓宮的朋友來看你了,他說啥要見你。」   門響了兩聲,便打開了,裡邊露出小米的臉蛋,說道:「是宮大哥呀,快進來吧。阿姨,你忙去吧。」   老闆娘一見她打開門了,臉上就有了笑容,說道:「小米呀,可不能讓人白佔了便宜呀。」   小米嘻嘻笑了,見老闆娘一走,便把笑文給拉進了屋裡。一進屋,便聞到了女人的香氣。屋裡擺設簡單,但都井然有序,看去順眼。屋裡有桌子,有椅子,靠窗子是一張床。   當笑文見到小米將房門給鎖上時,他心跳頓時快了起來,就像面對強敵一樣,當然也有點不同,目前雖緊張卻還有一些竊喜,使他想跟小米靠近些。 第十六卷(21)清白     小米背靠著房門,一臉驚喜地說:「宮哥哥,真想不到你會來看我。」   笑文望著小米,誇道:「小米,你今晚好漂亮呀。」笑文說的是實話。雖然小米沒怎麼打扮,只是隨意地挽著馬尾頭,額上還垂下一綹擋住一半眉毛,但使她看起來又俏皮又自然。   她穿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裹得身子亭亭玉立。光著兩條腿,穿著拖鞋,每一根腳趾都很秀氣。每個腳趾蓋上都塗了紅油。   小米一抿嘴,露出白牙,說道:「我這個樣子,我都不敢見人了。對了,你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說著話,小米一招手,請笑文坐在床上。   笑文坐下來回答道:「還是跟上回的兩個朋友。」   小米毛茸茸的黑眼睛望著笑文,說道:「他們都快活上了,你怎麼不找一個舒服一下吶。」   笑文微笑道:「我除了你之外,不想找任何人。」   小米呆了一下,猛地撲到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脖子。笑文被她的動作弄得一楞,忙問:「你怎麼了,小米。」   小米在他臉上親了幾口,說道:「太謝謝你了,你還能記得我。」   笑文見她如此熱情,就順手摟住了她的細腰,說道:「我自然記得你了,咱們可是朋友呀。」   小幽幽地說:「過幾天我跟小禾姐就走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你。」   笑文歎一口氣,說道:「聽說你回去要嫁人了。」   小米點頭道:「是的,我聽小禾姐說了,你還祝福我呢。其實我不想聽到這樣的祝福。」   小米將摟他脖子的雙臂緊了緊,跟他臉貼臉地說:「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很有好感的。如果你沒有老婆該多好呀,我寧可不要農村那個對象。」說著話,一臉的失望。   笑文一笑,說道:「我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   小米強調道:「就憑你看得起我,不把我當壞女人這一點。我就很喜歡你了。更何況你不止一次鼓勵我離開這個亂七八糟的地方吶。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   笑文點頭道:「是呀,你是一朵鮮花,你不該活在這麼個髒地方。」   小米哼道:「髒地方你還來。」   笑文回答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裡,我這回說啥都不會來的。」小米聽了撲哧一笑。   他的手摟著她,感受著她的柔軟跟溫暖。小米的連親帶磨擦,還有她身上的香氣都使笑文有種想犯罪的感覺。他心說,只要小米再熱情一點,再主動一點,只怕我就把持不住了。   笑文想到這裡。就說道:「小米呀,咱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非禮你的。」   小米一聽,吃吃笑了,又將紅唇堵住笑文的嘴。一隻手還伸向笑文的胯間活動。這下搞得笑文暈暈乎乎,也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只是本能地張開嘴。品嚐起她的香舌,一隻手在她的屁股上摸著。   小米好熱情呀,主動吸著他的舌頭,還調整一下姿勢。讓笑文摸得更順手。她的一隻玉手使勁在男人的胯下做工,很快笑文就支起了帳篷。一時間,二人都有了慾望。   小米突然推開笑文,說道:「你來吧,我要證明給你看。」小米站起來,將裙子拉上去,把一條小褲衩脫掉,然後她坐在床邊。兩腿大開,堅決地對笑文說道:「你還等什麼呢,快吧。錯過這回。只怕你就沒有這個艷福了。」   笑文並沒有期望會這樣,見她如此,便蹲下來,瞅一眼她的妙處。那裡很美,雙重花瓣,粉粉嫩嫩,更有春水涓涓,芳草軟軟。笑文忍不住用手試探著,研究著,專挑要害處下手。小米合上美目,強忍著要浪叫的慾望。   在小米的鼓勵下,笑文不能多浪費時間,掏出長槍,徐徐而入。隨著他的進入那裡便有血跡溢出。鐵的事實證明,她確是一個黃花姑娘。這個事實使笑文發呆,便不再動了。   小米輕聲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呀,用不用我求你怎麼做。」小米皺著眉,忍著痛,想不到失身竟然這麼苦啊。   笑文不再多想了,抱著小米白蘿蔔般的美腿,進進出出,纏纏綿綿。如果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好了,他可以多下點工夫。   在笑文的動作下,小米還是發出輕哼聲,她不示弱,仍然囑咐笑文說:「你儘管使勁吧,我不怕痛的。只怕以後你想幹我,你都幹不到了。」   笑文一邊享受著她的肉體,一邊問道:「你這又何必呢?你難道只是為了向我證明你是純潔的,你就這麼幹嗎?」   小米一邊擺著腰,一邊瞇著眼哼道:「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告訴你吧,我覺得你是個男子漢,你讓我動心,我才讓你佔便宜的。」   笑文歎道:「照理你應該把第一次給你對象的。」   小米搖頭道:「我想過給他,可他實在不讓我痛快。如果不是他死要面子,非得辦什麼風光的婚禮的話,我們早就結婚了。要怪也別怪我,誰叫他不珍惜時間來著。」   笑文挺動著下身,攻擊著小米的寶貝,嘴裡還說道:「你這種做法會讓我心裡不安的。」   小米慢慢感到了男人的滋味兒,便喘息著說:「這太好了,我就是想讓你這樣。讓你一輩子都記得我。我的目的就是這個。不能嫁給你,就要跟你好一次。以後。你不要看不起我呀。」   笑文微笑道:「我哪有看不起你呀,我早就想跟你快活了。但以前只能是想想,因為你實在是一個迷人的姑娘。一看到你,男人就會硬起來的。」   小米對笑文的回答很滿意,就用行動來表示她對笑文的好感。二人一邊談著,一邊樂著,都覺得人生真好,這事真美。   笑文的床功厲害,很快就將小米給推上高潮。小米在那一刻來臨時,輕聲叫道:「壞男人。你以後可不能忘了我。」   笑文很感動,也很快將精華注入她的體內。他顧不上會不會令她懷孕了。這個時候正是樂的時候,來不及想得太多。   風雨之後,二人穿好衣服。笑文坐在床邊,小米側坐在笑文的腿上,溫柔地靠著他。笑文愛撫著她的胸部,問道:「小米,你還疼嗎?」   小米皺一下眉,回答道:「還好,還好。總算沒叫你禍害死。我跟你說,如果我要是懷了你的孩子,我說啥也不會嫁給別的男人的。我一定將他生下來,告訴孩子,他爸爸是怎麼拋棄我的。」說到這兒,小米笑了出來。   笑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想不到今晚會得到這樣的艷福。也想不到小米真的是冰清玉潔的姑娘。面對小米,笑文一陣茫然。   小米嘻嘻笑道:「你知道嗎?宮哥哥,今天是我在舞廳的最後一天,本想消停地過,不想接一個客人。結果你來了。我就接你了。我在幹這行之前就打定主意,決不能失身,想不到這最後一天,還是沒保住身子。」   笑文說道:「你倒是早說呀,我好換個日子跟你玩。」   小米搖頭道:「算了吧,事情已經這樣了,那就承認事實吧。如果我今天不跟你這樣的話,又怕以後沒有機會的。我知道你出來一回可不容易呀,你家三個老婆盯著你呢,風聲很緊的。」   笑文一笑,說道:「哪有那麼嚴重。」   小米想了想。說道:「回頭我跟小禾姐溝通一下,看看哪天跟你喝分別酒。爭取那天再跟你好一回,然後俺們就走人了。」說著臉上露出淒涼之意。   笑文正想說什麼呢,門被敲響了,只聽老闆娘的聲音響起:「宮先生,你的兩個朋友在叫你呢,要跟你回家。」   笑文答應一聲,小米從笑文身上下來。笑文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多保重,咱們過幾天再見。」   小米在笑文的嘴上親了一口,說道:「好的,等那天相會時,我一定不放過你。」說著在笑文的胯下抓了一把。笑文也按了兩下她的胸部,這才告別而去。   笑文一出來,那老闆娘就盯著笑文看,似乎看他有什麼變化似的。笑文只衝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就下樓去了。   在樓下會著大山跟丁松,二人正肆無忌憚地談論小姐的肉體和風情呢。丁松比較小心,離樓上燈光照射的範圍遠遠的,生怕被經過的什麼熟人發現了。一旦被人知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柳雲會大發雷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那樣的話,他丁松會苦不堪言的。   一見笑文過來,二位湊上來。丁松笑瞇瞇的問道:「兄弟呀,你在她的屋裡呆了這麼久呀,都幹什麼了,有沒有佔到便宜?」   笑文搖頭道:「人家又不是妓女,我能佔到什麼便宜呀。」   丁嘿了一聲,說道:「就是給便宜你也別占。這種女人是不乾淨的,萬一給你傳染上點什麼病,你可就完了。」   大山一擺手道:「丁松,你說錯了,這個姑娘是不賣身的,想佔她的便宜都只能是想想吧。你知道嘛,曾有一個大款掏出五千元要跟她過一夜,結果猜怎麼著,小米就是不幹。她說她有自己的原則,掏十萬也不行。」   丁松聽得連聲驚叫:「是嘛,是嘛,這可能嘛,我真有點不信。」   大山嘿嘿笑著,說道:「你不信是吧,我跟你說,你現在就上去,你說你掏一萬塊錢,你想跟她搞一次,你看她願意不。」   丁松瞅了瞅大山。一跺腳道:「那我就試試,不過我手裡可沒有錢。」   大山一拍胸膛,說道:「只要她願意讓你搞,這錢我給你掏。」   丁松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去試試。」話這麼說,但是卻不動。   大山笑道:「你要是狗熊的話,咱們現在就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   丁松大聲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你就瞧好吧,」說著蹬蹬蹬地踏上上樓的曲折樓梯。笑文本想阻止的。因為他不願意別人這麼對待小米。這是對小米的人格的污辱。但他終於沒有阻止,他怕這樣幹的話,會暴露自己跟小米的隱私。   丁松進去了。大山沖笑文嘿嘿笑道:「你就看著吧,看丁松怎麼爬出來的。」說著話,跟笑文一起抑起頭,望著二樓幾個小綵燈照耀著的小門。   不過五分鐘吧,就見丁松象逃命似的跑出來。大山上前問道:「你得手了嗎?」丁松呼呼喘著氣,領著二人跑出好遠才停下來。   笑文問道:「被人家給罵了吧?」   丁松不滿地說:「何止是罵了,簡直是丟盡了人了。」   大山得意地笑著,很有成就感。因為這個結果正是他所想像的。大山抓住丁松的胳膊。說道:「到底什麼情況,你倒是說說看呀。」   丁松一低頭,歎氣道「沒打到狐狸,倒惹得一身騷。我一進去,就說了來意。老闆娘說自己上去找她談吧,只要她願意,她們沒意見。我就上樓去了。在小米的門外敲了好一會兒門,人家根本不開門,我把來意講出來,門卻開了。那個小米拎著拖布向我打來,一邊打一邊罵。說我是大流氓,大魔頭,還要報警,用法律維護自己的權益。嚇得我趕緊跑了出來。」   聽完丁松的講述,大山哈哈大笑,笑得直彎腰,差點把肚裡的零件都給笑出來。丁松很不好意思,說道:「你是存心看我出醜呀。我哪知道那個姑娘真是那樣人。」   大山止住笑聲,說道:「我不只是笑你,也是笑我自己。」   丁松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山頓了頓。跟二人說道:「我跟你說吧,我第一次見到這位姑娘就迷上了。去了幾回後,就想跟她過夜,結果就冒失的跟你一樣去敲門。不過那回我沒有被人家用拖布打。」   丁松感歎道:「你真幸運,比我好命。」   大山搖頭道:「根本不是那回事,我比你還慘。那天她一打開門,就將一桶髒水潑過來,弄得我全身精濕。從那以後,我見了她老實多了,再不敢亂來。」   這回輪到丁松笑了。丁松笑得更誇張,一邊笑,一邊跳舞似的,似乎他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聽到大山的敘述,丁松覺得自己的面子找回來了。   二人笑罷,都發現笑文不出一聲,就問怎麼了。笑文輕聲說道:「我在想,如果我也有那個意思,也去敲門,不知道她怎麼對付我。」   丁松笑道:「她一定會對你好一點的。總不會對你動粗,一定會說她來月經了,幹不了那事的。」   大山笑道:「不然,不然,我猜如果宮兄弟有那個意思的話,小米一定會說,你找地方吧,我免費倒貼。」此話一出,丁松跟大山都又笑了起來。   笑文又沒說什麼。當小米跟他上床後,他知道了她的心。他相信如果自己真的冒失的說想要要她,她一定不會拒絕的。這原因是出於愛,出於感情,絕沒有其它的水分。   走了一段路,大山就去旅店了。丁松也急著回家陪老婆。三人分道揚鑣,各自走路。   笑文一邊走著路,一邊想著跟小米的好事。他覺得這簡直像一個夢一樣。但是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兒卻是真的。她身子的美好印象一直留在自己的記憶中。嘿,我真是遲鈍,竟不知道小米會對自己這麼傾心。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出手了。這麼漂亮,這麼熱情的姑娘,我是很難拒絕的。   回到家,摸黑進了大屋,脫衣上床,鑽進了被窩。隨手一摸,摸到一個溫暖而肉感的身子。就憑這一摸,摸那麼一下,他就知道這美女是誰了。她已經睡熟兒了,發出均勻的呼吸。她身上的香氣充滿了被窩,令男人心裡發癢。但笑文此時一點慾望都沒有,他彷彿仍然見到小米裸著下體在自己攻擊下扭動,呻吟,並浪叫呢。那是一個綺麗的春夢一般。   笑文的手在美賢的身上撫摸著。她長得很光滑,不像是農村出來的。這是因為她早就變成小鎮人了。想到美賢的不幸,笑文起了憐愛之心。   美賢的確是不幸的,年紀輕輕就當了寡婦,領著妹妹自己出來創業。雖然不能說出成就輝煌吧,也算是事業有成了。不想一把火將她的事業都毀了。不過她可以將雄心轉移到這個小店來的。笑文很慶幸有這麼一個能幹的女人相伴。   他的手在美賢的胸部上揉弄著,感受著它的高聳跟挺拔。不曾想,不一會兒,就把美賢給揉醒了。 第十六卷(22)     美賢一邊推開笑文的魔手,一邊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將身子變為側臥。笑文立即摟住她,用雙腿交纏著。   笑文回答道:「我剛回來不久,不用管我的,你可以睡你的。」   美賢感受著男人的氣息,被摟得挺舒服,說道:「你在手在我身上佔便宜,我想睡也睡不好呀。」   笑文哈哈一笑,一隻手在美賢的大屁股上抓弄著,說道:「我一摸你,就想跟你幹事。你每次雖不如美柔那麼浪,但也叫我銷魂。」   美賢聽得全身發熱,說道:「你喝了酒,今晚就別做了,還是身體要緊。要做的話,等明早的吧。對了,你沒有喝多吧?」   笑文回答道:「當然沒有了,你老公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行的時候,打死都不喝。」   美賢聞了聞,酒味是不大。她不知道笑文的酒味都叫小米的香味給散去了。美賢的鼻子也不差,聞到了香味兒,說道:「你身上怎麼有女人的香味兒?不是去跟女人鬼混去了吧?」說到這裡,美賢的心裡有了醋意。   笑文連忙解釋道:「當然是不會的了。還不是喬大哥嘛,喝完酒後,找了家歌廳,非得拉開嗓子嚎。那裡有好多的女人坐著,她們噴了不少香水,把我們都給薰香了。」   美賢聽得一笑,說道:「你就會胡說八道,哪回要是被我抓住你跟別的女人鬼混,我就跟你沒完。」   笑文的手在美賢的身上翻山越嶺的,嘴上說道:「你可是賢妻良母呀,你不會做那種帶有暴力色彩的事吧。」   美賢哼道:「那也不一定呀,你要是把我惹急眼了,我也會跟美柔一樣,跟你粗野一把的。你還記得韓冰跟你那回吧,那回可把我氣壞了,都想跟你徹底一刀兩斷了。憑什麼我的老公跟別的女人分著用呀。我鍾美賢可沒有那麼賤。你跟那些賤逼混,我也有耳聞的,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我不想讓你生氣罷了。你明白嗎?」   笑文回答道:「對不起呀,美賢姐,我讓你受委屈了。可是我有時候就是忍不住。你知道,我是個抵抗力很差的男人。」   美賢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談這個無聊的問題。談了自己上火不說,也讓你不舒服。還是說點別的吧。你怎麼安排喬大哥的,應該接家來住。」   笑文說道:「我有過這個意思,但我知道他的,他怕影響我的生活,說什麼不肯來,非得住旅店,他說旅店更舒服。費用還可以報銷的。我見他執意那樣,就沒有再勸他,估計勸也勸不動。」   美賢感慨道:「他倒不是個粗心人,知道住在這裡,會影響你的荒淫生活。」說到這兒,美賢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文在她的胸上連抓了兩把,笑道:「我成了荒淫的傢伙,你就是我荒淫的對象。把老公惹火了,我馬上騎你。」   美賢連忙求饒,說道:「還是免了吧,改天再騎吧。」   笑文頓了頓,說道:「你知道嘛,喬大哥他也離婚了。」   美賢啊了一聲,感歎道:「現在的社會風氣越來越差,離婚也成了熱門。你們男人花心的程度越來越大,都成了色狼,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沒幾個是正經東西。」   笑文苦笑道:「你用這話罵我吧,我倒不跟你辯論。不過這回離婚喬大哥可是受害者。」   美賢問道:「這話怎麼講?」   笑文長歎一口氣,說道:「這還問嗎?喬大哥被老婆拋棄了,是他的老婆提出的離婚。」   美賢不語,半晌才說:「現在的女人也越來越瘋狂了,簡直不像女人了。動不動就要離婚,好像離婚就能過上幸福日子,就能嫁給美國總統似的。」   笑文由此想起聽雨聽雪姐妹,想起聽雨的囑咐。於是笑文說道:「美賢姐,如果有一天我的前妻找上門來,向我道歉,認錯,要求跟我重歸於好,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美賢想了想,說道:「你這是認真的嗎?」   笑文趕忙強調道:「我只是在假設。」   美賢說道:「你是男人呀,這事你應該自己拿主意,不用問我的。」   笑文慢慢說道:「如果我向你求主意,你的主意是什麼呢?」   美賢淡淡一笑,說道:「你問我嘛,太好辦了。如果你認為她好,你就跟她走吧。我不在乎的。」說到這裡,美賢的聲音變冷了,接著她又說:「我倒沒什麼,本來也不是少女跟你的。可美賢跟菊影不同了。如果你離開她們的話,她們都會很痛苦的。美柔還好些,還能活下去,但菊影可能就差些了。那小丫頭那麼癡情,只怕連自殺的事都幹的出來。」   這話嚇得笑文全身發涼,將美賢抱得緊緊的,深情地說:「你說得很對,可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離開你們,只要我還活著。我說過的,要讓你們都得到幸福。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更不會讓她倆傷心。我還要你們一人給我生一個孩子,都管叫我叫爸爸呢。」   美賢嗯了一聲,說道:「這樣才像話。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很在乎我們三個的,不然的話,你早就飛了。當然了,如果你前妻真的找來的話,咱們也不能傷害她。你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呀。」   笑文感激地親了美賢好幾下嘴,說道:「你真是個好女人,我宮笑文是何等福氣呀,竟找到你這樣的精品女人。這輩子做夫妻沒做夠,下輩子也要在一起。」   美賢提醒道:「少灌迷湯,我可不是無知少女。只要你以後少去沾花惹草,多幹點正事,我就謝天謝地了。」   笑文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慢慢變成正人君子的。你要給我一點時間。」   美賢很理解他,說道:「我知道有好多女人吸引你,我也沒叫你非得絕對不採花,只是你不能亂采。最起碼不能影響咱們這個家。」   笑文響亮地回答道:「我知道了,一定照話辦事。」   美賢說道:「咱們睡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笑文提議道:「你趴在我身上睡好不好?」   美賢回答道:「不好,那樣的話,我怕你會忍不住。」   笑文表示道:「不會的,我一定當一把君子。我不會沒一點耐力的。」美賢輕聲一笑,真的趴在笑文的身上了。被這樣一具肉感的溫暖的玉體貼上身子,笑文舒服透頂。   第二天早上,笑文剛出被窩子,大山就打電話過來,跟他說自己出發了,要趕任務,就不到他家裡告別了。還說上次拉貨沒幫上忙,心裡很報歉,下回一定要補上。笑文也跟他客氣幾句,又安慰他離婚不要緊,人生路還長,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一放下電話,美賢就笑道:「對你這個傢伙來說,到處都有芳草,一邊看一邊割。當心草太多了,你家就成了草垛。」笑文聽了笑起來,抓住正在穿衣的美賢好頓親吻,好頓撫摸,要不是天都大亮了,肯定要跟她狂歡一把的。   早飯後,四人照常賣貨。剛開門時,客人沒有那麼多。美柔在旁邊直髮牢騷,說現在的人越來越懶了,買東西都挑太陽升高的時候。   美賢笑道:「還訓人家吶,你要是沒有工作,讓你隨便睡的話,你不得睡到中午才怪呢。」   這邊的笑文問菊影說:「昨晚睡得好嗎?」   菊影回答道:「挺好的,一覺到天亮。」   笑文微笑道:「美柔沒有對你進行性騷擾吧?」   菊影還沒回答呢,美柔不幹了,上來質問道:「小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拿我當什麼了。你以為我是同性戀嗎?」   笑文很認真地回答道:「你不是同性戀,你是雙性戀。」美賢跟菊影都不禁笑了起來。美柔生氣了,見屋裡沒有外人,衝上來在笑文的身上掐了幾把這才消氣。   一會兒,菊福來了。他經過這裡,順便看一眼妹妹跟笑文等人。菊福就告訴笑文,說文化宮那兒來抓獎的了。最高獎金達一萬吶,很多人都去看了。   美柔喜歡看熱鬧,再加上有中獎的可能,就鼓動笑文領她發財去。笑文聽了笑道:「這樣吧,讓你姐跟菊影去,咱們倆看家。那種熱鬧我是不喜歡的。」   美柔急得抓住笑文的手,說道:「還是咱們倆去吧,你知道的,姐姐跟菊影對那種事是不大有興趣的。」說著話,將美目向二人斜著,又說道:「我說得對吧?」偏偏二女對她的問話都不大配合,都是笑而不答。美柔哼一聲,只好把求助的目光對對準笑文。   笑文向來很寵愛這個小嬌妻,見她如此熱心,就說道:「好吧,我看這樣吧,咱們都去看。不過為了店裡的生意正常進行,咱們分兩批去。頭午咱們去,下午呢,咱們倆看店,讓她們去。你看好不好?」   美柔連聲叫好。笑文又將目光看向美賢跟菊影二人。二人都一齊點著頭沒有意見。美賢還說:「小妹呀,你要是真能抓回大獎來,我們就為你擺慶功宴。」   美柔舉了舉粉拳,嘿一聲,轉動著眼珠,說道:「姐姐,你就瞧著吧,不把他們心如刀割,俺勢不罷休。」說著,拉笑文出門,坐上菊福的小車。   在車上,笑文就問菊福最近行情怎麼樣。菊福回答道:「出租車越來越多,活兒也不是太好了。不過只要勤快點,還是有錢掙的。」   笑文回答道:「那就好,不過還要以安全為主。不要疲勞作業,也不要晚上出長途。你知道的,好多人都在關心著你。」   菊福愉快地答應了,他也為認識這些好朋友而高興。這些人是真心對他好的。跟他們相處,從不用穿『盔甲』的。   到了文化宮廣場,下了車,菊福走了。二人剛想去湊熱鬧,一輛轎車從西邊過來,鳴了幾下喇叭,就在笑文的跟前停下。車窗一下,露出趙仁傑的大胖臉。   笑文一見是他,知道他對自己有話說,就跟美柔說道:「你先去摸摸行情,我一會兒就來。」美柔一見趙仁傑,心裡不爽。因為這樣的男人她看著心煩。   美柔跟笑文說道:「你快點來呀,好幫我拿錢。」說著話,白了笑文一眼,就沒入抓獎的人群中了。   趙仁傑嘖嘖讚歎:「嘿,我說宮笑文,這小鎮美女的便宜都叫你給佔盡了。就說這個鐘美柔吧,也是個人精。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惦記呢,你可得小心點,止不定哪一天就會有人報復你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趙老闆,謝謝你提醒了。我既然敢碰這些美女,就不怕有什麼後果。想跟我鬥的只管放馬過來,我姓宮的還沒有怕過誰呢。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吧?總不會你要跟我合作抓大獎吧。」   趙仁傑豪爽地笑道:「就算是中了頭等獎,我也不稀罕,那點小錢,我根本沒看上眼。我正要找你,在這裡碰上最好。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有興趣。」   笑文見他說得鄭重,就說道:「你說好了。」   趙仁傑壓低聲音道:「我明天就去省城了,去找那個潘安茂算賬。我很快就會將他擺平,然後就是你跟我的事了。」   笑文一聽是與陳魚有關的事,立刻回答道:「好的,好的,如果你不行,我就出馬。」   趙仁傑傲然一笑,說道:「量那個小白臉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在小鎮等著吧,我不久就會回來跟你爭陳魚的。」   笑文擔心地說:「咱們爭有什麼用,如果陳魚不回到小鎮,咱們也是瞎子點燈白費勁兒。」   趙仁傑胸有成竹地說:「陳魚一定會回到小鎮上的。」   笑文疑惑地問道:「你怎麼這麼肯定呢?」他心裡暗喜,只要她回來,自己又可以跟美人相會了。只怕她不回來。陳魚走了之後,笑文打過幾回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他擔心陳魚不理自己了。   趙仁傑神秘地一笑,說道:「你就等著瞧吧,等著跟我決鬥吧。」說著,首長似的向笑文揮了揮手,開車去了。   望著那轎車的去向,笑文在原地站著,發了半天的呆。他心裡琢磨著陳魚的事,心說,陳魚呀,你快回來吧,我很想你。   一會兒,美柔從人群中衝出,將笑文給拉入人群。美柔問道:「怎麼的了,你傻了嗎?那傢伙跟你白唬什麼了?」   笑文回答道:「沒事沒事,你呢,抓了幾張彩券了?」   美柔一擺手,說道:「一張都沒有。」   笑文奇怪地問道:「難道你身上連兩塊錢都沒有嗎?」   美柔嘻嘻笑道:「那自然是有的,不過嘛,我要用你的錢抓獎,那樣才能成就感。還有呀,我還得到處轉轉,看那個發彩券的人有福相。」   笑文嘿嘿笑了,說道:「人家有福相,可能人家會中獎,難道說人家的福氣能傳給你嘛。」   美柔很認真的說:「那可說不准吶,我聽好多人說,有福相的人,旁邊的人都會借光的。」   笑文哈哈笑道:「有福相的一定就像我這樣的吧。」說著摸摸自己的臉,做出一副笑面。美柔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笑罵道:「少臭美了,瞧你那死德性。」   這時笑文才打量一下場面。只見在文化宮的門口,就著台階搭起一個簡易的舞台。上邊有紅毯子,有桌子,有音響。主持人正熱情如火,手舞足蹈地大做廣告。旁邊有濃妝艷抹的女郎們等著表演勁舞。   台下的廣場上『流竄』好多的工作人員,都是發賣彩券的。一個個斜掛綵帶,笑容可親,手裡都握著一把彩券,一邊宣傳著,一邊尋找著熱心的群眾。   來自四面八方的群眾們,人人心裡有個小算盤,有個大夢想,都想著自己站在領獎台上。他們圍著工作人員轉,形成了好多的小群體,一塊塊的,就像被單上的一個個圖案。還有一些人到背旮旯瞎琢磨,思索發財之道。   按照規定,拿到彩券後,刮開右下角,就會看到一個動物圖案。一等獎的是『老虎』,獎金一萬元。二等獎的是『獅子』,獎金五千元。三等獎是『狐狸』,獎金一千元,再往下各有不同。當然了,出現頻率最多的是『小狗』,只得一條肥皂。   廣大的群眾都兩眼發光,都渴望見到『老虎』。美柔也不例外,在笑文相伴下,躊躇滿志,磨拳擦掌的,伺機出手,想給今天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第十六卷(23)慶功     美柔轉悠半天,也沒有買一張。笑文等不及了,就自己先買了五張。美柔一聲不響地看熱鬧。當刮開一張張獎券時,無一不是『小狗』,見到笑文一張苦瓜臉,領著五條肥皂回來,美柔笑得眼睛瞇成縫,笑得肚子都疼了。   在心愛的嬌妻跟前,笑文好沒有面子,不得不掩飾道:「我就是要抓肥皂,咱們家的肥皂正好快用沒了。」   美柔笑道:「少來這套,你就等著回去讓她們笑掉大牙吧。」   笑文下巴一揚,說道:「你難道就一定能中獎嗎?也許你還不如我呢。」   美柔又轉悠一會兒,這才出手。第一張沒中,第二張落空,一連十張都不成。笑文強忍著笑聲,安慰道:「沒事的,咱們接著來,非把我兜裡這百十多塊錢折騰出去不可。」   美柔心疼錢,說道:「小宮,算了吧,看來今天不是咱們發財的日子了。」   笑文道:「別這樣呀,咱們再看看,就是看別人領獎也不錯的。」   美柔堅決地說:「不好,一看到別人中獎,而自己沒中,我就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不舒服。」說著拉著笑文非要走。   笑文沒法子,只好順從她。當二人從中心位置轉移到外緣時,那裡有一個銷售獎券的矮胖子湊上來,說道:「美女,抓一張吧,中了獎,好買新衣服。」   美柔站住腳,哼道:「我懷疑你們是騙子,一定沒把獎放在裡邊,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沒抓到一個獎呢。」   胖子一胅虔誠地說:「我們絕對是憑良心做事的,裡邊絕對有大獎,不然的話,怎麼會有人中呢。」正說著呢,台上的喇叭響起來,是一個人中了獎,得了千元。中獎人上台領獎時,樂得嘴差點咧到耳朵那兒去。   美柔看了有氣,非拉笑文走。笑文勸道:「美柔,咱們再拼一次,如果中不了,馬上走。」說著掏出十元錢來。   美柔不滿地說:「都說咱們沒有好運了,你怎麼還糟蹋錢呢。」   笑文安慰道:「什麼叫糟蹋呀,備不住咱們這回就中了。你不抓的話,我來抓好了。」說著伸手要抓。   美柔推開他的手,說道:「要抓也是我抓,你的手還不如我的手香呢。」說著伸出玉手,很冷靜地從胖子攤開的如扇面的彩券中小心地抽出五張來。   笑文搶著幫她刮開,當美柔看到一張張都是『小狗』時,美柔差點都哭了。美柔氣極了,那最後一張拆都不拆,竟要扔掉。笑文忙拉住她的手,說道:「咱們的獎金就在這張上呢。你可別把財神爺扔掉。那會後悔半輩子的。」說著話將最後一張打開。這時美柔不理他,自己先走了。   笑文刮開一看,竟是一隻威風的獅子。笑文也不聲張,只叫道:「美柔,你給我回來,快幫我拿肥皂。」   美柔回頭哼一聲站住,卻不退回,只等著他上來。笑文湊到美柔跟前,小聲道:「小老婆,你猜這張是什麼?」   美柔沒好氣地說:「那還用問嘛,又是一條可恨的小哈巴狗。」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美柔聲音拉得長長的,每個字都念得好重。她想到花的這些錢雖不是很多,但能買到不少好吃的。這麼一想,美柔的心好疼。   笑文將彩券在她的眼前一晃,又放下了。美柔眼尖,雖沒有看清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不是一隻狗了。   美柔心中大喜,說道:「是一隻狐狸嗎?」   笑文嘿嘿一笑道:「不是的,要比狐狸厲害的。」   美柔驚叫道:「一定是老虎了。」   笑文歎氣道:「老虎脖子上的毛沒那麼長。」   美柔仍然大喜道:「那一定是獅子了。」   笑文笑著點頭。美柔樂得跳起多高,猛地摟住笑文的脖子,連親了他幾下臉,說道:「快把獎券給我,我要取錢去。」   笑文說道:「小老婆,快放開,這是公共場合,大家都看著呢。」美柔鬆開笑文一瞅,果然旁邊好多人都在看自己呢。   美柔臉一紅,心道,看什麼呀,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們跟心上人在一起時,不亂來嗎?裝什麼正經。   美柔向笑文伸出小手,要那彩券。笑文搖頭道:「不給你,這是我中的獎。錢得歸我。」   美柔小嘴一撅,說道:「不行,是我抓的獎,錢得歸我。」   笑文狡辯道:「不行,本錢是我出的,得獎也是你的。」   美柔又道:「不成,我抓的就歸我。如果你抓的話,你只能抓到肥皂罷了。你沒有我的運氣好。」   笑文還是不依。美柔只好拿出軟手段,到笑文的耳邊低語道:「老公呀,你就給我吧,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咱們還分得那麼清楚幹嘛。晚上我一定好好服侍你,讓你爽得上天去。」   笑文要求道:「每次都要給我『吹簫』的。」   美柔的臉騰地紅了,小聲說:「好了,你是我男人,你說什麼我都聽的。」笑文心裡舒坦,這才把獎券交給美柔。美柔歡天喜地地上台領獎。當那現金一拿到手上去,美柔樂得差點從台上掉下去。她有點找不到北了。   那主持人對她又誇又讚的,又說她漂亮,一定是有福人。美柔感覺更爽。走程序走了半天,美柔才脫身而去。笑文在台上注意著她,生怕她高興過度,從台上栽下去。他站在台下做好了接人的準備。   美柔跟笑文出了場子,坐上一輛三迪,向家裡而去。在車裡,美柔想談談中獎的事。笑文對她使個眼色,讓她閉嘴,並瞅瞅司機。美柔不以為然,心道,難道這幾個錢還怕人打劫不成嘛。   二人在小店前下了車,美柔問道:「你咋不許我說話呢?」   笑文笑道:「我怕你說了實話,惹來大禍呀。」   美柔嘿嘿一笑,說道:「這點錢也有人惦記嗎?」   笑文提醒道:「你不知道呀,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雖是五千塊錢,遇到那窮的強盜,也會打你一棒子。萬事還是安全第一。」   美柔很無奈地答道:「知道了,小宮。」說著話,她歡快地跑向店裡,而笑文只好拎著一塑料袋肥皂跟在後邊。他心說,這回美柔進屋可有得吹了。   二人進了屋,等沒有客人的時候,美柔就把自己『功績』誇耀一遍。聽得美賢跟菊影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美柔沒法子,只好將獎金掏出來。美賢這才知道妹妹發了財。笑文插話道:「如果不是我的話,她哪會中獎呢?」就把自己的重要性,關鍵性強調了一下,讓大家知道自己功不可沒。   看著二人爭功,美賢感到很可笑,就說道:「你們都有功,都應該受獎勵。晚上咱們大吃一頓吧。」大家齊聲叫好。   到了晚上,少不得打電話給丁松,菊福。丁松滿口答應來。而菊影說,自己正在去衣蘭的道上呢。笑文聽了直歎氣,說道:「菊大哥,我不是跟你說嘛,這夜路的長途你不能跑,不能保證安全呀。現在可什麼人都有。」   菊福回應道:「我知道你的好意,兄弟,只是這回客人給的錢多,我想不去都忍不住呀。我不去,還有別的不少人去。不過,我會一切小心的,盡快回來。」   聽到這話,笑文也不再多說什麼。他將這事跟菊影說了,菊影連聲歎息,說道:「哥哥就是不聽勸。誰都愛錢,可不能為了錢不顧自己啊。我可聽說這一陣子,有幾個司機出事的了。」   笑文安慰道:「別胡思亂想了,等他這次回來,咱們合夥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再不敢亂來。」菊影笑著答應了。   丁松照例是領著柳雲來的。晚飯是由美賢跟菊影張羅並主灶的。美柔因為是『功臣』,今晚可不用做飯了,樂得她眉開眼笑,大為翻身做主人的自豪和快意。別人一看,美柔今晚特別美,跟鮮花一樣靚。   在酒桌上,丁松向美柔跟笑文祝賀,並鼓勵他們再接再厲,爭取更好的成績。笑文笑道:「丁大哥,你當是上街撿垃圾呢,隨便就能撿到。這回是撞大運撞的,就像從七樓上扔下一個乒乓球,也不早,也不晚,正好打在美柔的頭上。可是誰能保證下回經過時,還有這樣的巧勁兒呢。」   美柔笑道:「幸好是乒乓球,要是鉛球的話,我的小命就交待了。」   丁松喝了一口酒,很深沉地一笑,說道:「今天你們能中獎,就說明了一個問題。也就是說這一個階段是你們財運當頭的時候,千萬不要錯過。要抓住機會,下一個財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呢。」   美柔眨著美目,說道:「聽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明天還得去抓獎吶。」   丁松正要說話,柳雲在他的腰眼掐一下,丁松明白,就說道:「這個問題,我可不能做主,你們還是自己拿主意吧。」說著話,瞅了柳雲一眼,見她的臉色正常,知道自己的回答沒有啥不對。他心裡稍安。   笑文跟大家喝了幾杯酒,說道:「今晚沒請到菊大哥,真有點失望呀。不過還好,咱們都住在這個小鎮上,以後有的是機會。」   丁松想了想說道:「明個兒我得說說菊福,不能老這麼干吶。這晚上的話兒還是不干為好。這晚上壞人多,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   菊影聽了這話,臉色一暗。因為她心裡正打著鼓呢,哥哥不回來,她就心裡亂跳。她更怕媽媽擔心。   柳雲沖菊影一笑,說道:「菊影妹妹,你也不用亂想,你哥哥不是運氣壞的人。衣蘭不遠,他很快就能返回來。」   菊影勉強一笑,說道:「我想也是這樣的。」   在快吃完飯時,丁松跟美柔說道:「美柔呀,你下回抓獎時,一定得通知我一聲。讓我也借一下光,嘗嘗不勞而獲的滋味兒。省得整天亂跑,也掙不了幾個錢。」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想跟我分錢,那是絕對不可以的。」美柔擺出一副當官的架勢。   笑文望著丁松,說道:「丁大哥,你這個大板鍬也不當了,又不自己開店,你最近靠什麼吃飯吶?」   美柔補充道:「對呀,你總不會讓柳雲姐姐養活你吧?」   丁松憨厚地一笑,說道:「我最近沒忙什麼,只是靠包點小活,擺弄力工,從中撈點回扣。有點像保媒拉線的。」   美柔嘴快,笑道:「那不成了拉皮條的了?」   美賢瞪了美柔一眼,笑文卻笑得直咳嗽。柳雲也笑了,說道:「丁松,你現在知道自己是什麼的了吧?」   丁松咧開大嘴笑了幾聲,說道:「俺老丁可不是拉皮條的。那種生意的錢,我才不掙呢,我怕髒。再說了,拿那種錢,只怕會得報應。俺老丁還想多活幾年吶。」   笑文跟美賢馬上稱讚丁松人品高尚,一身清白,是個君子。丁松想到自己也曾跟大山,笑文去舞廳,找小姐,臉上感到發熱,就以喝酒來掩飾窘態。   喝完酒後,眾女將柳雲拉到臥室裡說話,笑文便跟丁松在客廳裡聊天。閒談之中,丁松告訴笑文,說昨天他看到雪晴跟趙仁傑在一起了。   笑文就問是什麼回事。丁松就說昨晚上,自己經過趙仁傑家門口,正看見趙仁傑開車回來,雪晴也從他的車上下來,二人一起上了樓。這還問嘛,是進了趙仁傑的家。   笑文聽了感到意外,想不到二人還有接觸。丁松說道:「兄弟,你知道這件事說明了什麼嗎?」   笑文回答道:「那就是說他們藕斷絲連唄。」   丁松搖頭道:「以我的感覺,這不正常。他們已經斷了,不可能再泡在一起。那個孟雪晴是很有原則的。一旦她跟誰鬧翻了,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笑文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有這個脾氣呢?」   丁松小聲道:「我跟你實說吧,我跟她的男人是很熟悉的。他男人跟我講過孟雪晴的脾氣。」   笑文心道,雪晴是這個脾氣嗎?不過她倒是挺有自尊的。雖然跟自己有了性關係,但從沒來找過自己麻煩,也從不纏著自己。她確實很有個性。   丁松還說道:「據我分析,她能趙仁傑重新走在一起,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笑文追問道:「不是要復合嗎?」   丁鬆緩緩地說:「那是絕對不會的,只說明他們之間要有大事發生。」   笑文微笑道:「他們已經分手了,這就是大事,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嚴重的。」   丁松說道:「他們雖然分手了,但是雪晴一直在向趙仁傑要錢。她要求給她一定的補償,她不能就這麼跟趙仁傑斷了。那樣太便宜趙仁傑了。而趙仁傑總是沒有滿足她的要求。孟雪晴也一再表示絕不罷休。」   笑文問道:「她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她能把他怎麼樣?」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你可別小看一個弱女子呀,女人厲害起來時,那折騰得天翻地覆,讓男人沒命。」   笑文疑惑地說:「難不成雪晴還敢殺人嗎?」   丁松搖頭道:「那可不好說呀。」   笑文說道:「她還是別那麼想的好,趙仁傑可不是省油的燈。只怕殺不了人家,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丁松預測道:「以我的感覺,孟雪晴絕不會罷休的。你想她以前挺愛趙仁傑的,趙仁傑到頭來拋棄了她,去接近陳魚了。你說她能不恨嗎?換了你是雪晴,你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對吧?」   沒等笑文說什麼呢,柳雲從屋裡出來了。丁松便站起來告別。菊影也要跟著,說要回家看一眼。丁松表示,他會將菊影送回去的。笑文點點頭,囑咐菊影說:「有什麼事,馬上來電話。」   送走他們,笑文準備睡覺。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就馬上到床頭櫃裡找。找了半天都沒有影子。笑文想不明白。   美賢就問道:「笑文,你找什麼呢?」   美柔笑道:「你不是身體不行了吧,偷著準備了壯陽藥。」   笑文嘿嘿笑道:「你老公我是鐵打的傢伙事,每次不殺得你落花流水的。」   美柔不服氣,說道:「你也別吹,一會兒我跟姐姐擺平你。」說著話,與美賢一起動手,將笑文給服侍到床上去了。 第十六卷(24)劫殺     笑文上床前自然是找藥了,就是偷到的小董發明的藥。他記得自己是將藥放在床頭櫃裡,不想卻是沒有。他又想了半天,才想起有一天將藥順手放進兜裡了。於是,他又去那個兜裡找,又是個沒有。   笑文冥思苦想,一下子想到一件事。那天自己是到雪晴家來著,還給雪晴看到過。莫非這藥被雪晴拿去了嗎?不會吧,她要那東西有什麼用?而且自己也並未察覺她偷過自己東西呀。又一想,那天自己確實和她一塊兒睡過。自己睡覺後,怎麼能保證她沒有做過手腳呢。   這麼一想,笑文心裡直打鼓。就算是她拿了藥,她拿那個東西有什麼用?不能當錢花,不能當玩具玩?回想今晚丁松的話,笑文大叫不好,莫非雪晴要用那藥對付趙仁傑嗎?那可壞了。真要是出了問題,追本溯源,自己可有責任的。出了事,自己有可能要吃官司。這麼一想,笑文覺得從裡到外的發涼。   笑文又從床上跳下來。那姐倆正在脫衣,不明白笑文怎麼回事。美柔叫道:「小宮,你怎麼了,吃錯藥了嗎?」   美賢問道:「出什麼事了?」   笑文掏出手機,說道:「你們在床上躺著,我出去打個電話。」說著跑到小屋去了。美柔嘀咕道:「什麼大不了事,還背著我們。」   笑文跑到小屋後,撥通雪晴的手機,問道:「雪晴呀,你不會拿我的藥吧?」   雪晴回答道:「那有的事?什麼藥呀,不會是毒藥吧。」   笑文就說是上回那瓶藥。雪晴笑道:「我對那個東西不感興趣。」   笑文不信,強調道:「我跟你說,那藥可不得了。人吃了不死也會變癡呆的。」   雪晴笑了幾聲,說道:「笑文呀,你是不是懷疑那藥落到我手裡了,又怕我拿它作案,對吧?」   笑文回答道:「我問你。也是為你好。」   雪晴吃吃笑道:「你怎麼傻了呢。如果那東西落到我手裡,不用說。我一定是對付趙仁傑,可是你瞧呀,現在趙仁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明天就要出門了。你放心吧,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對了,有時間你要來陪我呀,我晚上經常想你的。」說到後邊,雪晴的聲音變得嬌媚起來,彷彿生了鉤子。聽得笑文直起反應。   笑文表示:「有空一定去跟你切磋功夫。只那藥不在你手裡,我就安心了。早點睡吧。」   一放下電話,笑文就琢磨。如果雪晴沒拿這藥,這藥哪裡去了呢?總不會自己長腿跑了吧?如果落到雪晴手裡,那趙仁傑應該已經完蛋了,為什麼今天我見到的他還是歡活蹦亂跳的呢?不管真情如何,現在沒出事真好。改天我得專門會會雪晴,可得摸摸情況。   這時候,美柔穿著三點式性感內衣過來了,拉著笑文的手,把他拉進臥室。一邊走一邊問道:「小宮,跟誰偷情呢?背著我們姐妹。」   笑文搖頭道:「沒有的事,我是在給菊福打電話,看他回來沒有。」   美賢問道:「那他回來沒有?」   笑文順口答道:「沒打通,不知道怎麼回事。」   美柔將笑文推到床上。柔聲說道:「小宮呀,別管別人的事了,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可不能偷懶呀,要讓我跟姐姐快樂才行。」   美賢拍一下美柔的屁股,說道:「小丫頭,是你想快樂吧。」   美柔嘻嘻笑道:「男人女人都一樣,都需要幹那事的。要不活著都沒勁兒。」說著話美柔趴到笑文身上,湊上紅唇,跟他親起嘴來。   美賢從後面摸著美柔的屁股,說道:「小妹呀,你的屁股越來越大,越來越美了。一定是笑文給你加料的結果。」   美柔抬起頭笑道:「姐姐,你也越來越漂亮了,越來越年輕了。不用說也是小宮的功勞了。」   笑文笑道:「那你們還不好好地伺候我,讓我得到應有的回報呀。」說著話,笑文將美柔壓在身下,又令美賢躺在美柔身邊。美賢搖頭道:「我不聽你的,我想去睡覺。」   笑文笑道:「美賢姐,在床上,你可得聽老公的話呀,不然的話,你就吃虧了。」美柔向姐姐招呼道:「來,姐姐你過來躺著,讓他為咱們服務。」美賢聽了心裡溫暖,也乖乖地跟妹妹並頭躺下。   笑文坐起身,望著姐妹倆。她們都穿著內衣,美好的身材暴露無遺。美柔穿的很前衛的,黑色內衣是半透明的,又很小。奶頭跟絨毛都隱約可見。美賢穿得保守些,是雪白的。可由於她的胸大,屁股大,仍使她顯得肉感迷人。雙乳將乳罩頂得高高的,乳溝深深。那豐腴地身材健美而勻稱。相比之下,美柔就是小巧玲瓏的了。正所謂春蘭秋菊,各有所長。二人的肉體像兩具藝術精品一樣,令笑文心神俱醉。   笑文首先將美柔的胸罩上推,使她露出裡邊的肉來,那兩粒櫻桃正紅得誘人。再扒下褲衩,美柔就完美的展現地笑文的面前了。笑文將美賢扒光,兩隻大奶子像兩個大蘋果一樣圓。下邊的絨毛是黑亮的一叢。美賢害羞,將腿閉得嚴嚴的,生怕走光。   美柔跟姐姐不同,雙腿微開,故意讓笑文看到一角秘密,但又看不真切。這樣可以產生更大的誘惑力。笑文果然多看了她兩眼,並說道:「美柔呀,張得大點,我要看你的小花。」美柔笑了笑,反而將腿並得嚴一些了。這個舉動更使笑文激動。   笑文湊過去,將美柔的下身摀住,像搔癢一樣挑逗著。弄得美柔輕聲哼著,不一會兒,就將大腿自動大開了。笑文大樂,將大手探了過去。原來那裡已經濕了一片了。   笑文一手揉她的奶子,一手摸她的下身。眼睛卻瞅著美賢笑。美賢別過臉去不理他。可笑文不看她時,她又把臉轉過來。看笑文玩自己的妹妹。   笑文經過思考,決定先從美柔開始,等美賢看足春宮後,再征服她。那時她一定是流出一條『小溪』了。那時做起來,一定更有味兒。   當美柔受不了刺激時,就拉過笑文,引導著自己喜歡的傢伙進門。又用四肢纏著男人,鼻子和紅唇一起發出音樂。腰臀恰到好處地配合著男人的每一下運動。   享受著這具年輕的熱情的美好的肉體,笑文爽得要發狂。他喘著粗氣,壓著美柔。如狼似虎地衝擊著,屋裡傳來好多的聲音。那聲音令人興奮而銷魂。   當美柔被弄得發軟時,笑文就轉移陣地,抓過美賢來,繼續大戰。因為美賢是豐腴型的美人,笑文就採用『小狗式』做愛。剌著她彈性良好的小洞,觀察著她肉體的聳動。撫摸著她的豐乳肥臀,樂得笑文暈頭轉向,只知道自己比皇帝還牛。比神仙還美。這種快感令人戀戀不捨,真想到永恆。   笑文象小狗啃到肉骨頭一樣,盡情享受著兩位嬌妻的溫情。我是何等的幸運,何等的福氣呀,今生能抱到這麼美妙的身子。如果有來生,我一定還當男人。   把美賢制服之後,美柔又湊過來了。笑文就往床上一站,讓美柔『吹簫』,美柔愛他,以前又做過,雖然嘴裡不願意,但她還是跪下來,伸過紅唇來服務。她的技術越來越好,快接近專業水平了。   美賢見妹妹如此敢玩,會玩,能玩,真是大開眼界。她自問自己目前還遠不如妹妹豪放。她只能像傳統一樣女人逗老公開心。在這方面思想上,她感到跟妹妹差了一世紀的距離。   笑文也沒有冷落美賢,招呼她站起來。美賢就站起來,跟笑文抱著,張開紅唇,讓男人品嚐香舌的滋味兒。笑文的雙手也不老實,在她身上誘人的部位上隨意的按摩著,使美賢又得到無窮的美感。   自從跟笑文好上之後,她每次照鏡子,都清楚的看到自己相貌的變化。兩隻美目越來越亮,皮膚越來越嫩,就像時光倒流了,就像玉器擦掉了浮塵。她很清楚這是笑文給她帶來的好處,再加上笑文對她不錯,基本都是順著她的,因此,她不再跟笑文慪氣,盡量放大度,讓他高興。   笑文忍不住時,就躺下來,美柔做了把騎士。每次這麼做時,美柔都特別開心,以為這是壓倒男人的一個象徵。美柔馳騁著,圓潤而結實的奶子象兔子一樣跳躍著。笑文伸手,笑嘻嘻地抓兔子。   在笑文的要求下,美賢親他的身子,摸他的皮膚。在姐倆的共同努力下,笑文很快射出第一批子彈。稍後,笑文又被吹硬了,重新騎在美賢身上,用起功夫來,再度爭戰美女。直殺到後半夜,大床才安靜下來。至於誰勝誰負,也不用說得那麼明白了。反正日子長著,勝敗也無所謂了。總之三人都挺快活的。   關了燈,拉過被,笑文在中間,一手摟一個,做他的美夢去了。   第二天早飯後,三人開門營業。好一會兒,菊影才走進來。只見她愁眉苦臉的,帶著深深的憂慮。   笑文就間道:「你哥哥還沒有回來嗎?」   菊影搖頭道:「沒有,打電話也不通,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連個回音都沒有。我媽媽昨晚都沒有睡好。」   笑文心疼地拉著她的手,說道:「你也沒有睡好吧?你看你的眼睛都有點紅了。你到屋裡睡一覺吧。」   菊影說道:「我還好,我沒有事的。」   笑文安慰道:「你先別擔心,我一會兒再打電話看看。不行的話咱們借一輛車,我親自去找他去,怎麼的也得找出他的下落來。如果他有事。我會全力以赴的幫他。」   菊影抬起頭,含笑地望著他,表示自己的愛戀和感激。過一會兒,笑文給菊福打電話,沒想到這回通了。笑文大喜,問道:「你是菊大哥嗎?」   沒想到傳來的聲音並不是菊福,而是陌生的:「不是,我是衣蘭公安局的刑警。你是哪位?是菊福的什麼人?」   地聽對方是公安局的,笑文的腦袋嗡地一聲,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起。笑文馬上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隨後問道:「公安同志,菊福他怎麼了?」   對方回答道:「菊福他在醫院搶救呢,你們家屬快來吧。」   笑文驚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大極了,像在喊。換了誰遇到這事也不能不激動。   公安告訴他,說菊福從衣蘭回家,出衣蘭沒幾里就被人捅了幾刀。幸好運氣好,很快就有人將他送到縣醫院。這時還沒有脫險呢。   笑文的手都顫抖了,說道:「他在哪個醫院,我們現在就去。」公安便指明位置跟路線。   放下電話。笑文便把事情簡單地介紹一下,美賢姐妹睜大了美目,一臉的驚訝,菊影則要哭了。笑文一把摟在懷裡,說道:「你哥哥還活著呢。你為他祝福吧。現在,咱們去衣蘭,美賢姐跟美柔在家守著。」   美賢答應了。笑文進屋拿了錢,便領著菊影出門。笑文一邊走一邊問道:「菊影,用不用通知你媽跟嫂子呢?」   菊影腦子還不糊塗,沉吟道:「先不要了,她們要是知道這事,還不暈過去。尤其是我媽。想來身體就不好,再加上這個刺激,只怕命都沒有了。」   笑文點頭稱是。還是菊影考慮得周到些。那就只好等有了結果再說吧。二人急匆匆地來出租車停車點。雇了輛微型,向衣蘭跑去。   在車上,笑文緊緊地摟住菊影,不時拿話開導她。菊影靠在笑文溫暖的寬厚的懷裡,心情稍好一點。笑文知道菊影受打擊不小,但她還是個堅強的姑娘。雖出了這麼大事,她還是思路不亂。   到了縣醫院,那邊的警察正等著呢,共有三個警察。那位跟笑文通話的姓李,叫李大民。他告訴笑文他們,說菊福被送來時,全身都是血,很危險的。他們立刻讓醫院組織搶救。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他的證件,那輛車被人給搶走了。湊巧的是,醫院有一個老人認識菊福,因為坐過他好幾回車,知道他名字。   本來可以通過手機找家屬的。可菊福的手機又沒有電了。等找來合適的電池時,面對著上面那麼多號碼,他們很感到頭疼。幸虧笑文打去電話,這樣省了不少事。   笑文詢問菊福的情況,李大民介紹說,一共是三刀,有一刀挺重的。笑文大膽地問道:「他不會死吧?」   警察回答道:「這個沒法說,都搶救十個小時了。也快出來了吧。」   笑文問道:「是什麼人要殺他?這是什麼性質的案子?」菊影在旁邊聽著,一句話不說。她是叫笑文當她的全權代表了。她想到的話,基本老公也都能想到。她暗暗祈禱,請上天賜福,讓哥哥平安無事。也祝願公安快點拿住兇手,為哥哥報仇。   警察回答道:「我們初步判斷,這是一起殺人搶劫案。你們將車號車型告訴我們,我們馬上找車,車找到了,就找到兇手了。」   笑文點頭道:「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於是提供了他們想知道的一切材料。他心裡暗罵,奶奶的,這麼一輛不值錢的車,也值得這幫孫子出手嗎?這肯定是損賊。   笑文又一想,這真的是搶劫殺人嗎?是菊福運氣不好,偶然撞見的,還是有人早就蓄謀好了,要對他下手呢?看來要想知道真實情況,得抓到兇手或者菊福醒來以後才能知道。   正談情況呢,急救室的門開了,菊福被推了出來,打著吊瓶,被單沒蓋到臉。笑文心裡一鬆,知道是保住命了。果然醫生跟警察說,病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才行。笑文菊影便上前說些感謝的話。等這些程序走完,菊福被推到病房休息,笑文跟菊影跟了進去。警察記下笑文的電話跟住址後,囑咐他們如果菊福醒來,一定第一時間報警。笑文痛快的答應了。警察說,他們要回去認真研究一下案情,爭取早點將兇手緝拿歸案。   警察走後,醫院就催病人家屬到樓下交錢。笑文讓菊影先等著,自己去辦事去了。 第十六卷(25)急等     交完錢,回到樓上的病房,正見菊影坐在床前對著哥哥發呆呢。一見笑文回來了,就問道:「宮大哥,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笑文摟一下她的肩膀,說道:「沒有多少,才幾千元錢。」   菊影不安地說:「宮大哥,太謝謝你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跟我說這種話,我會不高興的。咱們還用分得那麼清楚嗎?我可是你的老公。」   菊影勉強一笑,又一臉憂色地瞅著哥哥發傻。笑文安慰道:「菊影呀,別胡思亂想了,你先休息一下。你如果因此病了,你哥哥醒來見到了,他會得難過的。」   菊影點頭道:「宮大哥,你說得對,可我就是放不下哥哥呀。不眼瞅著他,我就怕他會醒不過來。」   笑文溫和地說:「菊影呀,你去睡覺吧,我替你瞅著也是一樣。」說著話,到醫院租來被子,枕頭等物,放在旁邊的床上,硬是抱著菊影塞到被裡了。   菊影深情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你累了時,你要叫醒我呀,我們交接班。」笑文點頭同意。   菊影很久才睡覺,雖然她是很困的。因為心裡有事,自然不好入夢。菊影睡著之後,笑文搬把椅子,一臉關心地看著昏迷中的菊福。他還是那麼俊秀,只是臉色蒼白,真不知道會不會醒來。如果他沒法醒來,那他的一家人可怎麼辦呢?菊媽媽很可能因為痛苦而隨兒子同去。而倩倩懷著孩子又依靠誰呢?再說了,他還是自己比較欣賞的朋友,一點壞心眼都沒有,非常厚道跟正直。他跟丁松一樣,都是自己喜歡的好友。他希望他們都能健康的活著,都能長命百歲,都能經常陪自己喝酒,玩樂。   坐了能有半小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顯。是家裡的電話。他連忙出病房,到走廊去接了。一接通電話。便聽到美賢的聲音:「笑文,菊福怎麼樣了?他還活著吧。」   美賢安慰道:「笑文你不要太擔心了,咱們那能看得出來,他不像短命的人。也許他會比咱們都活得長呢。」   笑文一笑。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美柔呢,她沒有鬧吧。」   電話立即傳來美柔的俏皮的聲音:「小宮,你老婆我是那麼不懂事的人嗎?不過,我可希望你能快點回來呀,你離開我一分鐘我都會想你的。」   笑文心裡一暖,回答道:「我也一樣,一離開你們,也會惦記你們的。」   美柔笑了起來。非常高興。之後電話裡又是美賢的聲音:「知道嗎,笑文,剛才菊福家又打來電話,問有沒有菊福的消息。」   笑文趕忙問道:「那你怎麼回答的,你可別說實話呀。那樣後果很嚴重的。」   美柔微笑道:「我當然不會說實話。我說你已經找到菊福了。我說菊福昨晚跑喬大山家喝酒了,因此喝多了,就沒有回來。」   笑文稱讚道:「這個借口好呀,反正喬大哥家離衣蘭也不遠。不過,我也沒有去過的。」   美賢又說道:「我也不想騙他們的,可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是跟你想的一樣,怕她們承受不起。你說,咱們什麼時候告訴她們真像呢,這麼瞞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笑文想了想,說道:「瞞一時是一時,最好等菊福醒來再告訴她們。那樣雖然也有打擊,但畢竟效果會好一些。」   美賢回應道:「我也同意你的主意,咱們就這麼辦。好了,不多說了,我們不在你身邊,多多保重,照顧好菊影。她現在一定是脆弱的。」   笑文答應著放下手機,才放下手機,它又響了起來。接通一聽,竟是丁松的聲音。丁松問道:「笑文呀,聽說你找到菊福了,說他在大山家喝酒,喝多了就沒回來,是這回事吧?」   笑文不想瞞他,就說了實情。丁松聽得大叫,忙說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還是倩倩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一點菊福的情況。」   笑文解釋道:「他現在還沒有醒來,我不想打擊他的家人。我也想著告訴你,可你也得照顧嫂子呀。」   丁松吼道:「老婆雖然重要,但朋友兩樣重要。我下午就趕去,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還有呀,我得拿多少錢。」   笑文說道:「不必了,我的錢暫時還是夠的。你來陪著就行了。走之前,一定要安頓好嫂子才行。」一提到柳雲,笑文心裡百味交雜。由於有過那一層關係,讓他完全當她是嫂子,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是不可能的。   丁松聲音放低了些,說道:「我會盡快趕去的,你等我。走之前我得上菊福家看一眼才放心。」   笑文叮囑道:「你可別心直口快地把什麼都說了。那樣的話。丁大哥你可要後悔一輩子的。」   丁松哼道:「你拿我老丁當白癡嗎?我不會辦那麼蠢的事的。」說著就掛斷了電話。笑文心說,有丁松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的外場能力還是很強的,嘴皮子比我還好。自己的嘴主要用來對付女人,而丁松的嘴對付男女都行。   當他慢慢進屋時,菊影還在睡呢。望著她美麗而略帶憂鬱的臉,笑文大起憐愛之心。他心道,這個丫頭在夢裡也一定在為哥哥擔心呢。我以後一定要更加用心的疼她,愛她,讓她活得更好。   對於菊影,笑文真有點愧疚。如果自己先認識她,並且不與別的美女亂來的話,自己應該娶她才對。她無論是長相,脾氣,氣質等等,都很對我的口味兒。雖然她在床上沒有美柔那麼熱情,豪放。但這種含蓄的傳統的女性美何嘗不是一樣楚楚動人。惹人愛戀呢?菊影呀,如果有下輩子。我們還能在一起的話,我一定只娶你一個讓你完全地擁有我。   笑文在菊影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又回到椅子上坐一。他心中千萬遍地祈求,求上天保佑,快點讓『大舅哥』醒來吧。   下午時,菊影醒來了。笑文讓她先看著菊福,自己出去買了一些食物跟飲料什麼的,和菊影一起用了一些。人跟車一樣,到時間就得加料的,不然的話,誰都受不了。   二人焦急地等著菊福外國佬醒。護士也給菊福換過藥,醫生也來查看過,又安慰他們,一定下要的信心,不要過於焦慮。要相信醫院的能力。   天快黑時,丁鬆快步走了進來。他穿著長袖衣服,腳上皮鞋,比平時要精神得多。丁松瞅一眼菊福,問笑文:「還沒有反應嗎?」   笑文將他拉到稍遠一點的距離,回答道:「可不是嗎,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醫生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丁松歎氣道:「咱們這些當朋友的,只能盡全力了。如果他有什麼不測的話。那他的罪過可大了。他會害了好幾個人的。」   正說到這時,菊影歡呼一聲:「哥哥,你醒了。」二人一驚。趕緊湊過去,只見菊福睜開了眼睛,目光淡淡地。笑文趕忙去叫醫生。   醫生忙著給菊福檢查,笑文便跟丁松到走廊去。笑文微笑道:「早知道你一來就使他醒來的話,早該通知你,也省得我們擔心這麼久。」   丁松嘿嘿笑道:「你不知道我嗎,我跟程咬金一樣,是一員福將,哪裡有我,哪裡有喜氣。如果你不跟我在一起,你會認識這麼多美女,會有這麼多艷福嗎?」   笑文聽了也笑了,又說道:「你來之前到菊大哥家裡去了?」   丁松回答道:「去過了。」   笑文又問道:「你都跟她們說了些什麼?沒有什麼過格的吧?」   丁松搖頭道:「自然是沒有了,都是些好話。我還跟他們說,我這就將他給找回來。」   笑文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只是現在菊大哥也醒來了,咱們是不是得告訴他的家人了。我看這件事不能再瞞著了。」   丁松背著手在走廊上轉了兩圈,說道:「應該告訴他們了,應該讓他們心裡有數。現在告訴他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事了。菊福還活著,這比什麼都強。但你還是跟菊影商量一下的好,聽聽那丫頭的意見。」   笑文同意,就讓丁松進屋看著菊福,他將菊影叫來了。笑文徵求菊影的意見,菊影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不告訴媽媽跟嫂子的話,她們會疑神疑鬼的,這樣反而對他們不好。現在哥哥醒來了,她們雖然擔心,但不會有多大的事了。這個你就放心吧。」   笑文拉著菊影的手,說道:「好的,我這就打電話通知他們。」當他掏出手機後,想了一想後,還是將手機交給菊影了。他說道:「還是你打吧,只怕我措詞不當,會叫他們傷心的。你比我會說話。」   菊影想了想,說道:「宮大哥,我看這樣吧。今晚就不要告訴她們了。讓他們睡個好覺,等明早再告訴他們。還有,她們一個老人,一個孕婦的,我不放心。最好能找個人跟著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明天你去把她們取來吧,」   菊影堅決地表示:「宮大哥,我不能離開哥哥的。」   笑文沉吟道:「這樣吧,明天我回家,讓美賢姐陪你的家裡人來。她辦事比我強。你看怎麼樣?我叫她把你的手機拿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呀,我會叫她順便給你買個手機卡的。」   菊影點頭道:「這樣最好了。店裡也需要人照顧的。「菊影的臉色好多了,哥哥醒來,她的心總算放下來了。她可以自由的呼吸了,輕鬆地望天了。」   醫生護士們走後,笑文跟菊影又進屋。笑文上前問菊福:「你還好吧,菊大哥。」   菊福以微弱的聲音回答道:「想不到我還活著,我真的不想死。我要是死了,我的家裡可怎麼辦呢。」   丁松問道:「到底是誰害了你,你跟我說,我要給你報仇。狗娘養的。也真夠狠的。」丁松望著菊福身上纏的數道觸目驚心的白色的繃帶。   菊福頓一下。說道:「說來話長了。」   笑文就說:「菊大哥,你先別說話。一切等你身體好些了再說也不忙。不過這事還真得跟公安說一聲,讓他知道你醒來了。」   菊福同意,並要笑文找到救他的好心人,不能忘記人家。笑文答應了。他先報了警,警察過來,在徵得醫院的同意後,向菊福問了話。   大致的情況是這樣,昨晚菊福送一位客人去衣蘭。幹完這把活兒後。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一位搭車的。菊福為了多掙兩個錢,就同意他上車了。走了一段,那人要下車小便,菊福便停了車。哪知道那人從後邊先給菊福腦後一拳,又在他的身上刺了三刀。又把他推下車,那人便搶車跑了。   警察問那人什麼模樣。菊福說是一個身高體壯的傢伙,樣子有點凶。鼻子特別大,眼睛細長,像一個黑道上混的。   警察又問了些問題,就要走了,並保證說會盡快破案,讓菊福好好養傷。笑文便要謝謝救人的好心人。警察一笑,說道:「人家已經走了,人家是拉貨的。耽誤不了時間。」笑文便從警察手裡要來人家的電話,用電話跟人家道謝一番。   這些事完了,笑文跟丁松坐在旁邊的床上小聲說話。天有點晚時。笑文便讓丁松和菊影去休息。這屋裡有好幾張空床。丁松跟醫院領導求過,為了使菊福能安心養傷,不許別的病人湊熱鬧。醫院沒意見,只是讓他們加些錢而已。丁松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晚上,笑文執意要看著菊福。丁松拗不過他,就去睡了。菊影心疼笑文,不忍心這麼幹。笑文小聲跟他說:「你老公我不只那地方是鐵打的,整個身體都是鐵打的,你不信嗎?」   菊影紅著臉笑了,也去休息。剩下笑文一個陪著菊福。菊福也讓他休息去。笑文表示,自己不睏,等自己累了時,自己會睡的。   過一會兒,別人都睡了。笑文沒有睡。他的眼睛望著菊福,一顆心卻飛得好遠。他回想那麼多往事。從小到大,從前到後,從遠到近,有苦有甜,有酸有辣,幸運的是他還活著。他感謝上天給自己那麼多女人,讓自己享盡艷福。然而,這會不會是盛極而衰的一種徵兆?   他也回想自己的不幸,似乎很少很少的。除了父母不在外,就是離婚,跳樓等事。自己為什麼會跳樓呢?真的是捨不得前妻嗎?還是對愛情的絕望?他自己都有點迷惑。想來想去,終於明白了,那是受得打擊太多,太大,使自己的心靈顯出軟弱的特點,自己一時衝動,這才幹的傻事的。如果那晚不喝酒,如果那晚不自暴自棄,也就什麼都沒有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只是因為聽雪背叛才尋短見的。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如果不跳樓的話,也就不會來小鎮。不來小鎮,就不會享受那麼多美女。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也許還會跳樓。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只為了能跟這些美女建立緣分。   坐在椅子上,不知什麼時候他睡覺了。到了半夜,菊影過來叫醒他,將他推進被窩。笑文拉著她的手,逗她道:「你也一起睡吧。」   菊影一笑,說道:「你傻了,這可不是咱們家,不可以亂來的。快睡吧,以後我陪你的時候多著呢。」說著,給笑文蓋好被子,去陪哥哥了。   笑文望著菊影好看的身影,心裡一陣溫暖。在自己的女人中,他對她沒有一點不滿意。他覺得自己就是韋小寶,而菊影就是自己的雙兒。只是她不會武罷了。當然,她比雙兒強的一點是,她是有『自我』的,不完全是自己的附庸。他喜歡這種現象。   第二天一早,笑文他們吃過早飯,又服侍菊福喝點東西。笑文又下樓買來不少有營養的食品交給菊影,還將手裡的錢都讓菊影拿著。   又讓菊影給家裡打過電話,自己跟菊福道別,先回家去了。小店也需要他,他讓美賢來。 第十六卷(26)餞行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一切都慢慢好起來。過了幾天,菊福身體硬朗一些後,便從衣蘭轉回小鎮來。跟菊影想的一樣,菊媽媽跟倩倩得知菊福出事後雖然難受過,憂慮過,但見他還活著,也就很快放心了。   人回小鎮來,照顧也就方便多了。住院看病自然花費不小,幸好菊福命好,有笑文這個小妹夫,又有丁松那樣的好朋友,因此在錢的方面不愁。   菊福躺在病床上,還跟笑文說,等他好起來,一定要努力工作,爭取早日還錢。笑文笑道:「你要能盡快恢復健康就是還我錢了。」   另外衣蘭方面也有了消息。公安局將菊福的車找到了,是在方正縣一帶找到的,據分析,是車開到了那一片後,歹徒因為遇到交警,怕惹麻煩,便棄車而逃了。這樣,菊福的車又回來了,並且還挺完好的,沒什麼大『傷』。這使得菊福很感到欣慰。當然了,他更期待能早日出院,也期待公安能早將歹徒緝拿歸案。   菊福是一天天好起來,這是好事,笑文也代為高興。可他近日心情很壞,陳魚打來電話,說她已經接受那個潘安茂的求愛了,說是先考驗半年,如果合適就要結婚。聽到這個消息後,笑文差點沒吐出血來。   他向陳魚大聲警告:「如果你嫁給他的話,我就去找你,把你搶走,讓你結不成婚。」   陳魚哼道:「行,我就等著你來,如果你真有勇氣在婚禮那天把我搶走,我陳魚這個人就是你的。你拿我當情婦也好,當小老小婆也好。我陳魚都認了,只怕你沒有這個勇氣。」   笑文咬牙切齒地說:「只要我知道你啥時候結婚。我一定去的。我宮笑文可不是被人嚇大的。」   陳魚歎氣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有那麼多老婆,你還惦記著我。你這樣想,你對得起我嗎?你幹嘛不尊重我的選擇呢?」   笑文大聲說道:「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能讓你嫁給別人。」說罷狠狠放下電話。稍後又打電話給淑賢,請她幫忙,請她密切注意潘安茂的動靜。潘家在省城是大戶,有什麼舉動,並不難知道。   淑賢很願意幫這個忙。她是個明白人,知道笑文的心意。為了笑文能開心一點,淑賢一定竭盡全力。   等將這事初步安排好了。笑文就暗想,雖然結婚那天我可以跑去搶人。可是結婚只是個形式,我能保證她婚前不失貞嗎?陳魚當然是自愛的,可靠的,但不表示潘安茂這傢伙就不用詭計。人心難測呀,不可不防。   可他又一想,陳魚不是那麼笨的。像她那麼聰明的姑娘,又有好身手,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雖是這麼想,只要一想到這個問題上,笑文還是不禁心驚肉跳的,彷彿陳魚已經吃了大虧了。那可不好,白玉蒙塵,白璧微瑕,那就跟小龍女一樣了。我就成了倒楣的楊過。婚前戴了綠帽子。   小店照常營業。夫妻四人慘淡經營,同心協力,生意越來越好。菊影不時去醫院照顧菊福,形成的暫時的空缺就由笑文補上。他仍然放不下陳魚,心事重重的。   美賢看出他的心思來,就安慰他說,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無用。笑文認為美賢說得有理,就試著將心情放輕鬆。同時也密切注意著省城的動靜。只要陳魚跟那可惡的傢伙結婚,自己就毫不猶豫的去鬧事,去搶人。只要自己生命還在,就決不許心上人另嫁。他抱定魚死網破的決心,什麼都不顧了。師叔不是說我短命嗎,既然如此,我就把有限的生命,投入轟轟烈烈的愛情上吧。為愛癡狂,為愛犧牲,是我宮文應該做的。   但一想到自己別的女人們,他的心就痛得厲害。自己為了陳魚豁出去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好呢。自己可害苦美賢跟菊影她們了。她們都是好女人,她們不該落到那個下場。   最好的結果是趙仁傑出手,快點出手,趕走那個壞傢伙。那樣的話,自己就有希望擊敗趙仁傑,將陳魚摟到懷裡。這樣的結局是最完美的。想到這個問題,笑文就暗罵趙仁傑,像個縮頭烏龜,你小子躲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有消息。你不會真的被雪晴給下藥了,被小董那片藥給弄死了,或者變癡呆了吧?就算要死,要癡呆,你也得把潘安茂那傢伙擺平才行呀。   這都是笑文的一廂情願,跟詩人的美夢一樣的不可靠。是海市蜃樓,是鏡花水月,只怕難以成真。   趙仁傑的好消息沒等來,幾天後卻等來了小禾的電話,要請笑文吃飯,不為別的,她跟小米要離開小鎮,回她們家鄉去了。也就是說,從此小鎮的美人榜上要去掉兩名了。不對,是三名。笑文心想,如果陳魚也嫁到外邊去的話,這個第一也不存在了。   問明了吃飯的地點,時間,笑文就爽快的答應了。笑文跟美賢說了,並讓她同去,美賢搖頭道:「你去吧,我不去了。小禾這女人不錯。以前還給菊福隨過禮呢。這回她們走,你也不能空手,一定得買點禮物才行。」   笑文說道:「我不會買呀。」   美賢想了想,說道:「禮物的事,你不用操心了。由我來辦。到時候少喝兩杯,別喝多了,萬一失禮,你可就臭名遠揚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可從來不主動欺侮女人,只有女人欺侮我的份。」   美賢推了笑文一下,笑罵道:「厚臉皮,去你的吧。」   當美柔知道這事後,就偷偷地跟笑文說道:「小宮呀,可不要被女人佔了便宜呀,得早點回來。要是你失身了,回來我一定不饒你。」   笑文一瞇眼睛。說道:「這叫什麼話呀。小禾是那種人嗎?」   美柔哼道:「小禾也許不是,可是小米就不好說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舞廳的小姐呀。就是再自愛的女的,落到那地方,也就不乾淨了。」   笑文摟著她的肩膀,微笑道:「她對我沒有興趣的。人家有對象的。」   美柔斜視著他,說道:「我本來還有對象呢,不照樣被你給搶來了?」   笑文嘿嘿笑道:「哪有這回呀,你那時對像不都黃了嗎?」   美柔輕聲笑道:「告訴你吧,小宮。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和張彪也黃不了那麼快。都是因為你的出現。」說著就緊靠笑文的懷裡。笑文這時才明白。原來他們的分手,確實與自己有關係,自己還一再認為是兩碼事呢。這就難怪張彪老對自己虎視耽耽的了。   赴宴那天晚上,美賢將禮物交給笑文。這是兩套裙子,樣子好看。做工細緻。笑文說她們一定會很喜歡的。   在出發之前,美賢忍不住又叮囑了一些話。美柔也趁勢說:「可得早點回來,晚了怕出事。」   笑文就問道:「今晚輪到誰陪我了?」   美柔回道:「那一定是我啊,我最愛你了。」聲音有點嗲。   美賢微笑道:「按照你的規矩,今晚是菊影妹妹的。」   笑文點頭道:「她去醫院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吧。」   美柔嘻嘻笑道:「她不回來,我替她好了。你也知道,我的表現比她好的。我可真把你當皇帝服侍。」   笑文很高興,一手一個地把姐妹倆摟在懷裡。這個親一口。那個吻一下的,非常快意和驕傲。他越來越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白活。   離開家,笑文拎著禮物奔飯店去了。飯店在『小禾髮廊』東邊約五百米處,是新蓋的一座樓台,也是新開的一個飯店。那裡的熟食是很有名氣的。   當笑文到那裡時,二女已經等在那裡了。明亮的燈光下,她們像兩朵鮮花一樣散發著清香。令人著迷。小禾一套蘭,端莊穩重,臉上帶著微笑。笑容中也透著幾縷憂鬱。小米則一套潔白的裙子,腰身亭亭,長髮垂肩,像一個公主模樣,一點沒有從前的浪態跟風塵味兒了。這可能就是向人說明她改邪歸正了吧。   這是樓上的一個單間,非常清靜,沒有人打擾他們。點好酒菜後,笑文將禮物遞了上去,二女果然非常喜歡。小米幾乎要當場試裙子,被小禾白了兩眼,這才作罷。小禾哪知道他們早有了親密關係,生怕小米不顧眉眼高低,在人前失態。   小禾對笑文說:「笑文,替我謝謝美賢姐姐,說她的好處我們永遠都記得的。也希望你們能幸福,美滿,一輩子到老。」   小米笑瞇瞇的瞅著笑文,說道:「宮哥哥,你一定要用情專一,堅貞不移,使老婆們放心,開心,絕不要傷心吶。」說著話,拋給笑文一個媚眼。目光中又隱隱露出醉人的風情來。   那種風情,笑文記得很清楚。那晚自己干她的時候,她就用這種眼神誘惑自己,弄得自己恨不得化成一條被子蓋在她身上。男人遇到這種銷魂的女人只怕將命丟掉也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的。   小米猶如一座大火爐,能把男人熔化了。這不能怪她,只怪男人太好色了。這也包括笑文一個。如果他是一個正人君子,能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人家小米總不能楞往他的懷裡撲,解開褲子,主動衝上吧。   笑文回想這事時,很理智地做了總結,不是小米太淫蕩,太輕浮,是我小宮沒有定力。自然了,吃虧的決不是自己。小米好歹還有一層膜,證明她那裡是貞潔的,而我小宮從裡到外,哪有貞節的影子了。   笑文不大敢看小米,生怕小禾看到點什麼秘密來。一等酒菜上來,就主動為她們服務,不是挾菜就是讓酒的。小米不客氣,大口享用著飯店的美味兒。小禾不勝酒力,但也肯喝酒。可能由於以後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不多了吧。   很快,二女都飛霞撲面了。小禾的臉紅如蘋果。美目迷離;小米則驕艷欲滴,雙眸水靈,令人銷魂了。一個像是海棠,一個像是桃花,兩種風情,都令笑文傾倒。他不禁想起家裡的老婆來。想起美賢姐妹在床上跟自己親熱的情景。她們的風情,她們的性感,她們的浪態,每次都讓自己的骨頭都軟了。   那是自己的老婆,怎麼都行。面前這兩位美女。都不是老婆。如果她們也能像老婆一樣服侍我,我小宮又要當一把神仙了。小米已經摘了。小禾嘛,人家可是正經女人,自己可不敢放肆。想起美賢事先的囑咐,笑文只好偷偷地嚥口水。   笑文也大口喝酒,跟二女談天。談到離別時。小禾眼睛濕潤了。她說她不想離開這個小鎮。她對這裡都有了很深的感情。只怕回去後一時都不能習慣的。小米則說,她也不想離開這地方。她倒不是留戀這個小鎮,更不是留戀那個舞廳,而是這裡有她喜歡並牽掛的人。說到這裡,小米一雙迷人的眼睛直視著笑文。   笑文裝作不知,舉杯大喝。小禾也跟著湊熱鬧,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兩瓶啤酒就不行了,坐不穩當。小米很厲害。五瓶下肚都沒事,跟笑文對著幹。笑文有心給她面子,差不多時,也就打住了。   小米高興了,示威似的對笑文說:「今天我是勝者,你完蛋了。你今晚得聽我的。明白嗎?」   笑文答應道:「小的明白。」小米大有深意地望著笑文,像望著自己的丈夫一樣。小米見小禾已經醉了。就讓她伏在桌上。然後小米叼上一隻煙,講了近日的情況。她說她已經離開舞廳了,跟舞廳一刀兩斷。好多男人找她。向她求婚,當現成太太。進門之後什麼都不用干,一天就是享受,服侍丈夫就是了。   小米通通拒絕,她說她有自己的路走。她不會當人家的金絲鳥的。從今以後,她要做真正的自己。她還說,這次回去之後,是否鐵定的結婚,要看情況再說。如果不合適,她還會走的。至於去哪裡,她還沒想好,總之不想來這個小鎮。因為這裡總讓她不愉快。   笑文知道她的意思,就歎息著說:「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過得好,過得快樂。也能找到一個好男人,當個有福女人。」   小米癡癡地望著笑文,說道:「你難道就不能說娶我嗎?」   笑文苦笑道:「我也很想這麼說的,可我不配呀。我對不起的女人太多了。我心裡很慚愧。」   小米低下頭,有幾分傷感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從來也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來,我們再喝。」   在小米的張羅下,二人又喝了一瓶。笑文見小米不倒,還挺清醒,也挺服氣。他不想喝了,就招呼小米要走。小米沒再堅持,就跟笑文扶著小禾下樓去。到了樓下,笑文搶著把帳付了。   出門後,小米才說:「說好了,我們姐妹倆請你,你不該掏錢的。」   笑文回應道:「咱們是自己人嘛,還分什麼彼此。」   小米笑了,說道:「你這話我真愛聽,,要是能天天聽到這樣溫暖的話,那可太美了。」說著將小禾推到笑文身邊來。   笑文問道:「幹什麼?」   小米解釋道:「她醉了,你抱著她吧。」   笑文皺眉道:「那不大好吧,這裡可是有路燈的。」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那很簡單的,咱們走小路好了。我跟你說,你可不准偷跑呀。我們兩個都喝酒了,你可得把我們送回家。」   笑文問道:「是哪個家?」來到小路黑暗處,笑文將小禾打橫抱起。小禾動了兩下,就不大動了。看來她是睡著了。   小米頭前帶路,說道:「自然是髮廊了。難道你還能送我們回鄉下嗎?那樣可熱鬧了。我的對象,她的男人,他們會將你打個稀爛的。」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很媚,很甜,酒的因素沒起多大作用。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把你們送回去,我就得走。」   小米向笑文身上靠一下,說道:「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老虎。」   笑文回答道:「老婆再三警告,不能出牆,早點回去。」   小米哼道:「你今晚是屬於我的,誰都搶不走。」說著,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得好熱,好纏綿。笑文又回憶起小米最性感最誘人的一面來,感到一陣陣的興奮。在這個離別的時刻,他真想幹點什麼。 第十七卷(1)開火     『小禾髮廊』的房子東西向的,南北各有一門。北門對街,誰想來理髮,就從此門進入。南邊那門,是小禾跟小禾的朋友進的。每到晚上,前邊門窗都鎖上了,南門成了唯一的通道。   此時笑文等三人就從南門進來。小米負責開門,關門。一進臥室,在一團黑暗中,小米很熟練地將燈打開。   笑文問道:「看你熟門熟路的,我好像是到了你家。」   小米一邊在床上鋪被子,一邊回答道:「我離開舞廳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再說了,以前也在這兒常住的。我對這裡熟得很。這裡也算得上我的家吧。」   小米在床上鋪好被子,將其中一條拉向一條,朝笑文努努嘴,笑文便將醉酒的小禾慢慢放到床上,並幫小米將小禾的身體展平,使她不至於難受。小米將被子給小禾蓋好,只露著臉。小禾呼吸平穩,臉色紅暈,睫毛偶而動動,紅唇微開,露出白牙的影子。她的眉宇間透出少婦的成熟沉靜,而憂鬱的風情來。這種風情很使男人想將她抱在懷裡憐愛一番的。   笑文不敢多看,就跟小米說道:「我也完成任務了,也該白白了。呆久了不好。」說著轉身要走。小米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從背後抱住笑文的腰,用俏臉磨擦著他的身體,嬌媚地呼喚著:「宮哥哥,你別走,你別走,你留下吧。你不知道嗎,我有多想你,多愛你,多想你能陪陪我。我好想被你抱著,摸著,做著。就像上回那樣。」每一個字都有挑逗的意味,每句話都像溫柔的手指在搔著笑文的心。笑文的男人弱點發作了,當即邁步不動。   小米自喜誘惑的成功,便趁熱打鐵。她鬆開手,來到笑文的正面,將紅唇貼了上來,兩隻手在笑文有敏感地區隨意地抓著,摸著,想讓笑文盡快『上火』。笑文見她主動出擊,非常開心。也就順水推舟,跟她纏綿起來。   四唇相印,吻得唧溜溜直響。笑文的手也在忙著,忙著在小米身上探索。開始還是隔著裙子,後來拎起她的裙擺,將一隻手向她的下身伸去。當手指色色地觸入褲衩時,小米哼了出來。身子象電擊一般地顫起來。像被點到了要穴。   小米感受一會兒男人的刺激,就推開笑文,拉著他的手說道:「你來干我吧,我好想被你幹。」她的美目有著火一樣的熱情,臉上都是春情。笑文也激動起來了,跟她往床上湊去。   當他的目光一觸到小禾的睡臉,就有點猶豫。小米明白他的意思,先將燈關掉,又安慰道:「不怕的,她這個人喝醉了之後。就知道睡覺,別的都忘了。就是外邊打雷,或者發生了地震,她都不會醒的。」聽小米這麼一說,笑文才放心。站到床邊,小米將笑文脫光,還不忘記在他的玩意上握了兩把,輕聲笑道:「它都想幹壞事了。你還裝正經呢。」然後小米也迅速變成原始人,便跟笑文上床,鑽進被窩。   一進被窩後,二人變成一對不折不扣的情色男女。他們心中再沒有別的顧慮,沒有別的想法,只有親熱,只想從對方身上得到快樂。   小米爬在男人的身上,將舌頭給男人含著,還用毛茸茸的下體磨擦著笑文的重要地帶,將笑文的火弄得更旺。   一會兒笑文翻過身來,壓住小米,大嘴下移,親吻著她的奶子,一手還玩著另一隻,搞得小米哼叫不已,雙手按著他的頭,鼓勵他繼續努力。笑文的手沒有滿足於現狀,很快滑了下去,在小米最迷人的地方逗弄著,撩撥著,點擊著,害得小米身子亂扭,屁股亂顫,忍無可忍。   小米抓住笑文的大傢伙,往自己的洞口引導。笑文也不再折騰她,順勢前進。在小米的呻吟聲中,笑文慢慢抵達終點。這回的感覺並不一樣。上回在小米那裡,小米雖得到快感,但總因為緊張,無法放鬆。今天在自己家,這麼一放鬆,便馬上感到舒服了。笑文也是一樣,沒有了顧慮,快感便頻頻出現。   在小米的配合下,笑文衝動起來。他拿出幹勁,像打樁機一樣撞擊著小米,簡直要把小米給撞碎了。小米不但不喊痛,還不時用呻吟與浪叫鼓舞笑文的鬥志,使他果敢衝鋒,勇往直前,一幹到底。她願意在這種狂歡中昏迷或者死掉。那張床在二人的努力下,差點象海浪一樣起伏起來。二人再使點勁兒相信那床就四分五裂。這個時候,二人都把小禾給忽略了,都盡情地沉醉在『性』河裡。沐浴其中,留連忘返,不想醒來。   兩軍相逢勇者勝。笑文的床功比武功強得多,即使對付久經沙場的浪女也綽綽有餘。對付小米這樣的新手,那是輕鬆加愉快。沒過多一會兒,小米就在浪叫中高潮了。高潮之後,她還纏著笑文不放,說她還想要,還想當神仙。   笑文心道,還好,你沒有進我家。如果你進了我家,跟美柔連手的話,我可就慘了。我雖是高手吧,終究不是鐵打的。這兩座大火爐,非把我給化成水不可。   再度大戰,花樣繁多。在笑文的要求下,二人玩遍各種姿勢,令小米大長見識,嘗試著各種滋味兒,從中體會到當女人的最大的快樂。在她的心中,笑文簡直就是神一樣,帶給自己的快感令她刻骨銘心,終身難忘。對於回去嫁人的事,也在潛意識裡動搖了。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意識到。畢竟此時她處於極度的興奮之中,她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想大樂,特樂,把生命都投進去都情願,彷彿世界末日要到了。   等小米再度消停下來時,笑文才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承認,小米確實是個天生的尤物。不但長得媚態,風情萬種,到了床上,更是表現優秀,一舉一動,都是浪女的風範。這不是硬做出來的,而是天然一段風流。笑文堅信,只要稍加訓練,假以時日,小米一定會成為床上高手的,能和自己平分秋色。   高潮後的小米,身體軟如麵條。她崇拜似地狂吻著笑文。笑文說道:「我想走了,小米,再不回去。老婆只怕會找來。」   小米嘻嘻笑道:「找來就找來吧,反正你在我的被窩裡呢。她們要是不願意,就自己進被窩來拉你。」   笑文嘿嘿笑道:「那可不是開玩笑,我的老婆厲害著呢。」   小米哼一聲,說道:「你想走我也不攔你,可你也得把事做完吶。」   笑文不解地說:「我不是已經做完了嗎,還有啥事。」   小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放在嘴邊的肥肉你都不吃,你還是不是色狼呀。」   笑文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讓我去去......小禾。」   小米回答道:「對呀,對呀。她現在正睡著,這是你的絕好機會。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不如讓她也樂一樂。」   笑文堅決表示:「那不行,那麼幹,不就成了強姦了嗎。那種事我是從來不幹的。我可不想再被人家告成強姦。」   小米開導道:「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我跟你說了吧,小禾姐心裡對你是有好感的。她雖然不說,但我心裡很清楚。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她為什麼請你吃飯,還不是捨不得你。她如果對你沒有好感,她為什麼只請你一個,而不請別的男人。」   笑文發呆,說道:「是這樣嗎?就算是這樣吧,也還是不行。她還是有男人的,我可不想給人戴帽子。」   小米吃吃笑道:「少裝正經。你給別的男人戴的帽子還少嗎,你當我不知道呀。小鎮的人早就傳開了。不過大家沒有罵你,還都在羨慕你艷福無邊,本事高強吶。」   笑文聽了直皺眉,心道,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呀。現在這世道咋這個樣子呢,有點事非顛倒了吧。   小米說道:「你還等什麼呀,你怕她叫吧?我敢打保票,她不會叫的。別說她喝醉了,就算是她清醒著。只要是你壓在她身上,想幹那事。她一定會半推半就的。」   笑文苦笑道:「就算是吧,我還是有點怕。」   小米鼓勵道:「你別怕,我幫你。」說著小米出了被窩,向小禾那邊爬了過去。笑文的心裡怦怦亂跳,這種事他可是沒幹過的。想到小禾對自己有意思,有好感,他還是有幾分得意的。被美女暗戀著,那是男人引以為榮的驕傲。 第十七卷(2)艷夢     只聽一陣輕微的聲音過後,小米回到笑文跟前,在笑文的耳邊說道:「宮哥哥,她現在跟咱們倆一樣了,也是光溜溜的,你只管放心,她一定不會叫,我敢跟你打賭。」   笑文在小米的奶子上抓一把,輕聲道:「如果她要是叫起來,我的一世英名全都毀了。」   小米鼓勵道:「十個女人九個肯,只怕男人嘴不穩。」   笑文鼓足勇氣,進了小禾的被窩。她的呼吸還是均勻,平靜的,沒有什麼異常。呼吸之間,飄著香氣跟一點酒味。酒後的美女都是這個樣子吧。   笑文猶豫著把手伸過去,摸到她的肩膀。她的身上好熱呀,該不是酒精所起的作用吧。她的身子好光滑,像上等的玉器。這光滑的皮膚引起笑文對別的部位的好奇,再回想小禾那張矜持,沉靜,淳樸的俏臉,笑文的慾望又升起來了。   那麼一個正經的小少婦,是很能惹人憐愛跟注意的。能佔有那樣動人的少婦,也是男人的一種野心。   笑文的手不在原地踏步,向下一滑,便落到她的乳房上。跟想像中的不同,她的乳房並不算小,至少中等吧。那軟軟挺挺的尤物一進入手裡,立刻使笑文大感興趣。他還有所顧忌,先是輕如微風,見她沒有什麼反應,便加大力度,並撥弄著奶頭,像在玩一件新鮮的玩具。   小禾發出幾聲嬌哼,令笑文的心跳加快。但只是一瞬間。接著笑文的身子靠上去,一手仍在上邊活動,一手則去『視察』了。他溫柔地梳理著柔軟如毯的絨毛,心中大樂,然後平穩前進,在她的禁區裡摸索起來。像是丟了什麼東西,猛勁在找。   在他的手指在豆豆上點擊,在花瓣裡徘徊時,小禾忍不住哼了出來,聲音比剛才要大。與此同時,那粘粘的流水也到了笑文的手裡。   小米拍拍笑文的後背,催促道:「快上,快上,等她真的醒來,你就得不到她了。她可是很要面子的。」   笑文不再猶豫,一掀被子身子便趴了上去。別看小禾不那麼豐滿,甚至身材有點苗條過頭,但她的身子一點不硌人,壓在她身上很舒服的。沒有一點不適之感。   笑文的傢伙此時已經跟一個白蘿蔔相似,當他緩緩進入時,小禾啊地一聲叫,但只是叫。並沒有說什麼。笑文稍稍安心,便一刺到底,完全佔有了她。   當此時刻。笑文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自己的風流冊上又添上一個美人的名字。怕的是萬一小禾大叫起來自己一定很麻煩。再說了,這種未經允許就擅自行動的行為,畢竟跟自己平日的為人不符。這使他良心十分不安。他發誓,以後再不幹這事,跟強姦犯一樣。   笑文在她的身上動起來,感受著她的肉體的優點。一起一伏之間,令人銷魂蝕骨。雖然她不是少女,但她的身體跟少女區別不大。在笑文的攻擊下,小禾的身子很快有了反應。她先是說了一句:「是誰呀,一定是你了。」然後一雙胳膊伸過來,將笑文的脖子摟住,又把紅唇湊過來,跟笑文吻在一起。   笑文得意洋洋,見她如此,便沒了後顧之憂。小米說得不錯,她果然不反對自己佔有她。看來她對自己確有好感,他動作加快,小禾也懂事地配合起來,二人一起享受著男女之樂。   那邊的小米不甘寂寞,也湊過來在笑文的身上又摸又舔的,做點力所能及之事,這樣既幫助了別人,也快活了自己。   過了好一陣子,笑文才結束了自己的『征戰』,靜靜地趴在她身上喘息著。小米拍著他的身子叫道:「還不下來,你想壓死她呀。」   當笑文一下來時,小米又抱住他,說啥要跟他再拼一次。笑文無奈,只好打起精神,跟她決一高下。再度征服小米之後,一切才算真的風平浪靜了。   三人躺在一起,笑文一手摟著一個,問道:「小禾,你會不會很狠我?」   小禾幽幽地說:「不狠,我為什麼要狠你呢。咱們誰也不必對誰負責任。這一切就像一個夢一樣。當你離開這個屋子之後,一切都像不曾發生。」   笑文苦笑道:「我以為你一定會罵我,怨我呢。我以為你剛才會大叫,大罵,讓我抬不起頭。」   小禾回答道:「我對你的印象沒有那麼壞。如果我認為你不行的話,我跟本不會跟你交往的。我來小鎮這幾年,朋友少得可憐。可這有限的朋友,都是相當不錯的。就說你吧,我知道跟你混在一起,遲早會發生點什麼,我早有了心理準備。因此,這一點都不意外。你難道沒想過跟我睡在一個被窩裡嗎?」   笑文老實回答道:「我倒是想過,不過只當成是夢想,不敢想會變成現實。」   小禾對小米說道:「你這個死丫頭,你什麼時候把他給勾引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   小米嘻嘻笑道:「這可是我的秘密呀。萬一你回村子一高興,把這事說了,我那個對象還不得和我拚命呀。我儘管不在乎他吧,可我也得要臉呀。全村人一齊指著我的鼻子罵我的話,我還真受受不了。對了,你什麼時候醒的?」   小禾沒好氣的說:「你們倆折騰的那麼凶,把我給震醒了。」   小米驚訝地說:「想不到我跟他折騰得那麼厲害,竟能把你震醒。你一定很想很想有男人跟你親熱吧。」   小禾隔著笑文的身體,掐在小米臉蛋一把,罵道:「你這個死丫頭,竟然鼓動他欺侮我。我一會兒非得跟你算帳不可。」   小米吃吃笑道:「我是在幫你。我是看透了你的心思,想助你一臂之力。你就到沒有人的地方偷著樂吧。如果沒有我的話,你能那麼爽嗎?」   小禾大羞,罵道:「你還有臉說,我一定不饒你。」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兩位美人,你們都是迷人的。我能認識你們,是上輩子積德了。你們什麼時候走,我好送你們上車。」   小米回答道:「不是明天就是後天。」   小禾的聲音一冷,淒然在說道:「你還是不要送了。為了你的家庭著想,你不送是最好的。再說了,那天我真不想見你。」   小米也歎息道:「對,你不用去送了。你要送的話,我倆還走得成嗎?」   小禾頓了頓,堅決地說道:「笑文,你現在就回去吧,你老婆在家等著呢。在這裡呆久了,對你不利的。我可不想看見你老婆來打我的門。在離開這個小鎮之前,我不想跟誰打架。」   笑文嗯一聲,湊過嘴去,吻住小禾的紅唇。小禾比他還熱情,輕咬著他。一會兒,就將香舌伸進他的嘴裡,跟他狠纏著。她知道緣分已盡了,要珍惜時間。   那邊的小米也激動起來,先是用嘴兒親吻著笑文的胸,接著又給他『吹簫』,雖然水平差得可笑,但仍令笑文衝動得想爆發。   過不一會兒,小禾將他推開,讓他回家。笑文只好在黑暗中穿好衣服,無奈地歎一口氣,轉頭就走。在邁步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嗚嗚的哭聲,那是小米的聲音。他知道她捨不得自己的。他沒有再聽到小禾的聲音,他知道她也不好過。   笑文感到心酸,狠了狠心,便出屋走了。當他出了大門,來到大街上,望著滿天的星斗時,他的精神一振。回想剛才的一切,他真懷疑自己是作了一個艷夢。他不敢相信那就是真的。   他跟小米上床,那是真的,可觸可感。可跟小禾幹那事,在她的身上起伏亂來,使她在自己的身下宛轉呻吟,大呼小叫,扭腰擺臀,盡顯少婦的風騷浪態,他總覺得不現實。一切都像在夢中漂浮。   對,黃粱一夢,白日作夢,或者跟古代那些風流文人一樣,在作風流艷夢。這一切都是假的。他這樣對自己說著。   縱然風流是假的吧,離別總是真的。一想到二女離開,笑文仍有不捨之意。但有什麼辦法呢?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還是忘記她們吧。這樣對彼此都好。   他來到自己家的樓洞前。他想到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一進門要是被美柔追問,還不得把秘密全都洩露了。這種事還是不叫她們知道的好。   在黑暗中悄悄進了屋,關好門。笑文便進了小屋。他認為小屋能叫自己安靜些。 第十七卷(3)血案     一爬上床,一鑽進被窩,裡邊的人就醒了,只聽她說:「笑文哥,你回來了。你沒有喝多吧?」這是菊影的聲音,不是小美柔的。   一聽到是她的聲音,笑文放心了。他摟住菊影的脖子,緊貼著她,聞著她的香氣,說道:「自然沒有喝多了,我的酒量總不會比女人還差吧。對了,你怎麼這麼容易就醒了。」   菊影柔聲地說道:「最近覺輕,有點睡不好。」   笑文說道:「那一定是有了很重的心事,告訴那是什麼?」他輕吻著她的光滑的臉蛋,一隻手到菊影的胸上滑行。這小丫頭的乳房似乎又有所增大。看來笑文平時沒有白下功夫。   菊影頓一頓,說道:「也沒有什麼大的心事,只是有點擔心哥哥的病情。我盼著他能早點出院。一家人都關心著他吶。」   笑文微笑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一樣,也盼著他早點出院,跟沒有事人一樣。今天我也沒有去看他,他一切還好吧?」   菊影回答道:「還好,還好,有媽媽,嫂子,還有我輪流照顧,他的心情好多了,身體恢復得也快。不過媽媽有一個心願,想使他能好得快些。她想到一個辦法,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   笑文問道:「是什麼高招?莫非是送到外地去療養嗎?」   菊影回答道:「你說錯了。再說那要好多錢的。我家可負擔不起。」   笑文又猜測道:「那就是請專家或者神醫來幫忙吧?」   菊影又回答道:「也不對,這回你無論如何是猜不到了。」   笑文苦笑道:「看來我真的猜不到了,你快告訴我吧。」   區影輕聲笑道:「我媽媽打算求助於神靈。」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原來是這個法子,這可是我絕對想不到的。只是不知道這個法子靈不靈。」   菊影說道:「我也不是很信的,可我媽媽信,我也是沒有辦法。反正對別人無害。也就由她去吧。」   笑文問道:「她怎麼個求法?」   菊影回答道:「她要我替她去,去縣城廟裡上香拜佛,再請一個佛像來。讓我家天天供佛禮佛,逢凶化吉,萬事順利。」   笑文緩緩地說:「這種事也不完全是迷信。現在這個時代雖然都是科學飛騰的時代了,可好多人仍然是信佛的。他們認為抬頭有神靈。」   菊影說道:「我打算後天去,一定給佛多上兩支香。以表示虔誠。」   笑文的手在菊影溫暖的身上溜躂著。微笑道:「我的好老婆,上香上幾支,那有專門規定的。不是上得越多就是越能感動神靈。」說罷笑出聲來。   菊影吃吃一笑,說道:「宮大哥,我可真傻,想不到這方面還有那麼多說頭。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怕到時候會鬧出更多的笑話來。那樣就會很丟人的。」   笑文當即表示:「別說我有空,就是沒有空。為了你,我也會停下手頭的一切工作的。畢竟你是最重要的。」   菊影美滋滋地在笑文臉上親了一口,說道:「你對我可真好。我沒有找錯人。」   笑文笑道:「那你下輩子還要嫁給我呀。」   菊影嘻嘻一笑,說道:「如果真有下輩子,要不要再嫁給你,那還得好好考慮一下才行。」   笑文驚呼道:「小老婆,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菊影忙回答道:「你對我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只是讓我當人家的小老婆,不能光明正大的穿婚紗,我還是覺得不公平。」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菊影側過身子,問道:「你生氣了嗎?」   笑文笑道:「沒有,沒有,我從來不跟你生氣的。再說你說出了心裡話,你也沒有什麼錯。我喜歡聽人說心裡話,你的心裡話我愛聽。」   菊影突然說道:「你今晚沒有跟人家亂來吧?」   笑文回想起那兩位美女的事,心裡一涼,還是強笑道:「我想亂來,人家不給我機會。」   菊影問道:「那咱們今晚要不要做幾下?說到這個問題時,她的聲音已經很小了,生怕大聲了會更羞人。   一想到那兩位,笑文實在沒有心情幹事。但他說道:「如果你想的話,你就上來吧。你老公讓你做一回主。」   菊影想了想,說道:「現在都這個時候了,還是不做了。要做的話,等明早天亮了,咱們再做。那時候咱們的精神更足。」   這話正合笑文的意思,於是他附和道:「好吧,我就聽你的。明早咱們再樂一次。那時候你叫的聲音可不能那麼大聲呀。我怕把小美柔給招來。」   菊影親著笑文的胸膛,說道:「宮大哥真會說笑話,我什麼時候叫的那麼大聲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叫的聲小,這是鼓勵你再接再厲,再大膽一點。你看小美柔,她都給我『吹簫』了,你呢,什麼時候也來一把那個。」   菊影一聽到那事,芳心打起鼓來,無限嬌羞地說:「那種事我幹不來。你要等幾年再說。我一時間還接受不了。」菊影說話說得很慢,像在邊想邊說。   笑文回答道:「我知道的,我不會逼你的,今晚你不跟我做愛也成,不過要讓我來點三類接觸。」   菊影嗯一聲,就憑笑文亂來了。笑文一翻身,吻住她的紅唇,一隻手在她的身上翻山越嶺,指指點點,細細感受著她身體的好處。吃一會兒香舌後,將她的乳罩推上去,一低頭,叼住粒櫻桃吸吮起來。一隻手到下邊作怪,輕重緩急,拿捏得不錯。這使得菊影好一陣子過癮。她倒希望笑文馬上上身來,跟她銷魂一下。但笑文並沒有那麼幹。她也就沒提出來。她在床上還遠不如美柔放得開,估計得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才能成為真正的強人。   說好第二天早上親熱,結果一睜眼時,就到了『上班』的時間。二人沒法子,趕緊穿衣下床。美柔穿了條睡衣跑進來,嚴厲審問昨晚笑文的行動跟回家的時間,笑文自然小心應付,不讓她找到把柄。美柔拿不出什麼笑文幹壞事的證據,也只得忍氣吞聲地不再問了。但她的心裡總覺得男人跟她們之間一定有事。就算小禾正經,那個小米不好說。她有可能已經將老公給吃掉了。   夫妻四人吃過早飯,一起工作。一切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搬貨,賣貨,算帳,招呼客人這是最重要的事,也是最平淡的事。這就是生活。可能每個想要發財的商人都要走這個過程吧。但有時候笑文也會覺得枯燥無味兒的。他認為這種感受是正常的。   在休息期間,他就盤算著明天上衣蘭的事。他在想這次去會會那位李姐,打一下招呼也是好的。上回幫忙的事只用電話感謝過,那麼去衣蘭的話,應該請她吃點飯,聯繫一下感情。以後有事的話,也好張嘴。   正亂想著,店門一開,丁松走了進來。一臉的沉重和憂鬱。這樣的表情不多見,使大家都心上一緊。菊影忙問道:「我哥哥他有事嗎?」她以為他從醫院來。   美柔嘿嘿笑道:「丁松,不會是你老婆把你給甩了吧?你看你的臉多難看,像是讓門給掩了似的。」   笑文輕聲責備美柔:「小丫頭,不要亂說話。」   丁松望著笑文,先長歎一口氣,然後才說:「兄弟呀,發生一件讓我心痛的事呀。我萬萬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不是我家的事,也不是菊福的。」菊影聽了,鬆了一口氣。   大家自然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丁松如此心痛的。為了不影響店裡做生意,笑文想將丁松拉入大廳去,好讓他平心靜氣的坐下來說話。   美柔也要跟來,笑文說道:「你先工作,一會兒我講給你聽。」美柔白了他一眼,很不開心。   兩人進來,丁松坐在沙發上,面沉似水,又歎息了半天,瞅了笑文幾眼,這才慢慢地將事情說了出來。聽得笑文眼睛都睜大了。   丁松很嚴肅地跟笑文說道:「你知道嗎,就在早上,咱們這個小鎮上發生了一件血案,一死一傷,非常的悲慘。」說到這兒,丁松頓了一下。   笑文啊了一聲,正要說什麼,一抬頭,只見過道門開了一條縫,一隻黑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向裡張望著。笑文輕聲說道:「美柔呀,想聽的話就進來吧,別跟一個賊似的。」門一開,美柔笑嘻嘻地走進來,坐在笑文的旁邊,拉著笑文的手,靠在笑文的身上,像小貓一樣溫順,聽丁松繼續講故事。 第十七卷(4)兇手     丁松一臉沉痛地問笑文:「兄弟,你還記得金絲猴嗎?」   笑文答道:「自然是記得的。咱們跟他以前一起幹活。他受傷時,咱們還幫過他。當然了,主要是你幫他的。我沒有出什麼力。」   丁松顫聲道:「這回出事的就是金絲猴。」   笑文大驚,問道:「怎麼,這回受傷的是他嗎?」   丁松搖頭道:「他不是受傷者,這回他可是傷人者。」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你說這回是他干了傻事。他到底是把誰給弄死了?他和誰有那麼大的仇呀?」   丁松回答道:「他把妻子和妻子的情人給砍了。」   笑文回答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說得清楚一些嗎?」美柔聽到這樣的大事,也立即坐直身子,睜大美目盯著丁松,聽丁松的下文。   丁松介紹說:「他近來聽人說老婆出牆了,他不信。昨晚他跟朋友出去玩了,玩到快天亮才回來。好嘛,把老婆和一個男人堵在床上了。他一激動,就拿菜刀將老婆跟野男人給砍了。」   笑文連連歎道:「他也太衝動了吧,這種事用這種手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把人砍了,自己也要付出代價的。」   美柔問道:「都砍死了嗎?這個女人可正的該死。」   丁松答道:「他老婆沒死,在醫院裡治著呢。那個野男人被他給砍死了。真是不該發生的事呀。」   美柔轉動著眼珠,問道:「丁大哥,如果你是金絲猴,碰到這種事,你會怎麼辦?你會不會跟他一樣動起刀子來。」   笑文哎了一聲,瞪了美柔一眼,怪道:「美柔。這種事怎麼能亂開玩笑。」   丁松倒不在意,微笑回答道:「如果我家的柳雲跟別的男人好了,被我給抓奸在床。我想我會有兩種處理辦法。」   美柔對這事很感興趣,問道:「是哪兩種?第一種是動刀子,第二種是狠狠打老婆跟野男人一頓嗎?」   丁松搖頭道這兩種都不是。我的處理方法之一是跟老婆談判。如果她對我還有感情,那麼我既往不究。但她要跟野男人一刀兩斷。第二種是離婚。如果她已經不愛我了,那就好合好散。不必使用暴力。既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美柔驚呼道:」丁松,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這樣的男人也太軟弱可欺了吧?我最討厭沒有血性的男人了。」說著白了丁松一眼,以示鄙視。   丁松笑了笑,跟笑文說道:「兄弟,我想你不會反對我的這種說法吧?如果換了你。你會怎麼樣?」   沒等笑文回答什麼呢,美柔叫道:「你不要亂說呀。小宮的老婆可都是規規矩矩的,絕不會出牆的。不然的話,小宮也不會找我們。你不要埋汰我們呀。我們會跟你急的。」說著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   笑文想了想,說道:「我如果遇到那種事的話,可能跟丁大哥你的做法是一樣吧。男女之間,好時就纏纏綿綿,不好時就各奔東西吧,用不著你死我活的。沒有必要。人嘛,誰離開誰都能活下去的。」   美柔點評道:「小宮,你前邊的話我勉強能接受,後邊的一句。讓我好傷心呀。」   笑文拍拍她的手,說道:「美柔,我說的是實話。不過要我離開你們的話,我一定難過的要命。」   美柔聽了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們的。你捨不得我們。我們在你的心裡佔了最重要的地位,我們都是你的心肝寶貝兒。」   丁松連忙笑道:「美柔,你別當我的面說肉麻話呀。我可受不了。你再說這個話,我可得走了。」   美柔嘻嘻笑道:「我可不會非得留你呀。」   笑文止制美柔的過分玩笑,跟丁松說道:「丁大哥,你還接著說血案的事。這事發生後。又怎麼樣了?」   丁松接著說道:「砍完人後,金絲猴也嚇壞了。他一邊將老婆送到醫院,另一方面也報了警。於是警察就將他逮捕了。」   笑文歎道:「這下子沒有人能救他了。估計他會被處死吧?」   丁松回答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是正常的事。苦就苦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才上初中呀。」   笑文擔心地說道:「出了這種事,那孩子可怎麼活呀。」   丁松淒然地說:「他目前跟爺爺奶奶在一起。他們年紀都不小了,還能活幾年吶。可憐的孩子,最好還能她媽媽養著。我想幫點忙,也幫不上什麼。」   笑文說道:「但願金絲猴的老婆早日好起來,能負起當媽的責任來。」   美柔罵道:「這樣的壞女人,不要臉的東西,最好早點死掉。」   笑文瞅著她一笑,說道:「按照她的行為,是夠可恨的,不過對於孩子來說,她還是母親。為了孩子著想,她還應該活著。」   丁松回應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孩子是無辜的。她還是能快點恢復健康的好。」   笑文問道:「那她死不了吧?」   丁松回答道:「她挨了好幾刀,不過都沒有傷在要害處。估計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我去醫院看了她,她一個勁兒地哭。那樣子非常後悔。」   美柔哼道:「那是鱷魚的眼淚,做給人家看的。不能信她的。不能因為她掉了幾滴眼淚,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這種女人要是讓我看見,我非吐她幾口的,簡直是我們女人中的敗類。」   笑文一摟美柔的肩膀,說道:「我的美柔呀,少罵幾句吧。人家都那個樣子了,你還潑涼水。」   美柔斜視著他,說道:「你的心眼可真大呀。那一定是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如果發生在你身上,你早就哭鼻子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如果真發生在我身上,我何止是哭鼻子呀。我就活不下去了。」接著一看丁松,問道:「丁大哥,你去看過金絲猴沒有?」   丁松搖頭道:「他是重犯,被警察直接給送到縣城去了。我想見他,暫時也見不到他。我想他自己現在都不想活了吧。」   笑文又是幾聲歎息,更覺得人生的難測。丁松又跟笑文談了幾句,便告辭去了。笑文要出去送他,他也沒讓。   笑文坐在沙發上一陣陣的發呆。美柔拉著他的手,說道:「小宮呀,別那麼不開心呀。這事雖然讓人難過吧,但畢竟是別人的事,不是咱們的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你相信我們,我們可不會出牆的。」   笑文捏一下美柔的鼻子,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姑娘,好女人,我的好老婆。你們不會對不起我的。」   美柔附和道:「那是,那是,你知道就好。」   笑文望著她的俏臉,跟優美的身段,心裡一陣溫暖,說道:「讓老公疼一疼吧。我昨天到今天,還沒有親過你呢。」   美柔媚眼如絲,嬌哼道:「你早該親我了。」說著主動摟住笑文的脖子,湊上嘴唇。笑文摟著她青春而柔軟的身子,品嚐著她的唇舌。兩隻手,也開始動起來。一隻手摸著她的背,一隻手攀上高峰,感受著那裡的彈性跟挺拔。越摸越愛摸,忍不住解開她的扣子,將手伸入胸罩裡抓弄,挑逗著小奶頭。沒幾下,就將美柔弄得哼了起來。激動得美柔在笑文的臉上亂親著,俏臉緋紅,像搽了胭脂。   笑文誇道:「美柔,你的胸脯真好,摸幾下就漲起來,下邊也一定流水了吧。」   美柔搖頭道:「沒有,沒有,哪有那麼快的。我又不是浪女。」   笑文笑道:「你真的不是浪女嗎?你在床上浪得厲害呀。」   美柔羞澀地說:「小宮,你一定很討厭我在床上的樣子吧,我以後不那樣了,以免讓你瞧不起我。我還是個未婚姑娘呢。」   笑文嘿嘿一笑,捏著她的乳房,說道:「那是絕對不可以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老公最喜歡在床上浪一點的女人了。那樣的女人才招人愛。」   美柔高興了,小嘴一翹,說道:「我好喜歡你說這樣的話。」說著美柔調整一下姿勢,背著身騎坐在笑文的腿上,使笑文摸胸的手更方便更自由些。笑文樂得大過手癮,美柔感覺下邊已經濕了。她真想要求老公抱自己進房,跟他快活一番。只是大白天的,有點不太好。   過了一會兒,笑文只得鳴金收兵。美柔軟軟地摟著他的脖子,軟語相求道:「小宮呀,晚上好好陪我吧。我好想讓你在我身上樂一樂。」   笑文笑道:「一定,一定,我一定讓你滿意。」   美柔笑著親了笑文幾口,說道:「還是小宮好,要是你只有我一個女人就更好了。」   笑文一笑,說道:「咱們出去幹活吧。」美柔點頭,二人便拉著手上前邊忙活開了。笑文一會兒想著那血案,一會兒想著明天的衣蘭之行。他打算好好陪一下菊影。已經的好久不曾跟她單獨出去了。 第十七卷(5)同樂     中午吃飯的時候,四人坐在大廳的桌子旁,美賢問起丁松講的血案的事。不等笑文有所表示,美柔嘴快,就將來龍去脈前前後後講述一遍。在講完後,還沒有忘記譴責和痛罵那出牆紅杏一頓。   美賢感歎道:「夫妻倆鬧到那步天地,可真叫人寒心。」   笑文微笑道:「有好多夫妻都是從恩愛走向反目成仇的。到最後都沒有好結果。」   美柔一摟笑文的肩頭,說道:「小宮,你不要這麼悲觀呀。那是他們,那是別人。我們三個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不會對不起你。雖然你總是對不起我們。」   笑文瞅瞅她,說道:「那是當然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我最好的老婆。」說著目光掃一下另兩個女人。菊影說道:「這下子金絲猴的孩子可真可憐。雖然他的媽媽還活著吧,但孩子都已經懂事了,一定會對媽媽有意見的。這件事準保會在他的心上留下陰影。」   美賢笑道:「還是菊影想得夠細緻。心眼也好。」   笑文以讚賞的目光瞅著菊影,說道:「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陰影也會慢慢散去的。有時間我得跟丁大哥去看一下金絲猴。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   美柔嘿了一聲,勸道:「小宮,那個人是殺人兇手,你還是少看吧,別惹上麻煩。」   笑文辯解道:「他犯罪可與我沒有關係。我看他是念在過去的交情上。主要是看能不能幫上他家。」   美賢瞅了瞅笑文,說道:「也好,做人不能那麼冷血的。現在他犯罪了,但你們曾經是朋友,那是另外一回事。」   笑文感慨道:「其實夫妻之間有什麼事說開了,也就是了。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了,就乾脆各走各的路的好,何必出牆?又何必動刀子呢?他們都是蠢人,是傻瓜。」   美賢望著笑文。說道:「哪有那麼簡單的。有的女人想出牆,又不想離婚。只好那麼偷著干了。有的男人平時老實,一看到那個場面。就受不了刺激。一衝動,就幹出傻事。事後也後悔,但一切都晚了。自然了,兩人如果真能做到心心相印,擰成一股繩子,真誠相對,一切也許都皆大歡喜了。」   下午接著工作。晚飯後。笑文跟菊影去醫院看望菊福。笑文見到漸漸好轉的菊福,安慰他說:「要安心養病,什麼都不要亂想。有什麼困難。我和丁大哥都會幫你解決的。錢的事你也不用愁,先花我的,丁大哥的,等你好了,等你以後掙錢,你再還我們不遲。」   菊福靠起來,靠在床頭,臉色好多了。他跟笑文說道:「要是沒有你們這幫朋友,我真不知道怎麼好。我看我尋妹妹比我強,她看人看得很準。」說著望著妹妹。   菊影笑道:「哥哥,你也不差。你至少還有丁大哥和宮大哥這樣的朋友。你的命也不壞。」   菊福苦笑道:「也是呀,至少我還活著呢,沒有對不起家裡。」   從醫院回來,夫妻四人又談了一會兒,便收拾睡覺。今晚是輪到美柔相陪,因此小丫頭興高采烈,精神頭極好,像一隻要展翅飛翔的小鳥。不過笑文把菊影也留下了。他考慮到昨天並沒有好好安慰她,應該讓她也分點好處。反正『三人行』也不是沒玩過。只是她們三人一齊來,倒是少見的。   三人脫得差不多時,就鑽進被窩裡。二人一邊一個,側臥著嬌軀,含情地望著笑文。笑文也瞅著她們,心中暖洋洋的。兩個小老婆臉都很漂亮,一個柔美,一個青春,樣子不同,感覺也不同。正如自己插入不同的女人時,快感也各異。但都那麼令人銷魂,戀戀不捨。   美柔比較大方,將嘴湊上去,吐出香舌讓笑文吸吮。笑文在親的同時,伸手摸菊影的奶子,對小奶頭更是無微不至地『關懷』。二女在他的寵愛下,情慾都慢慢升高,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鮮花,等著那甘美的雨露呢。   笑文跟美柔親得唧唧直響,美柔的呼吸越來越急。一隻手忍不住去探笑文的重要部位。那裡已經一柱擎天了,將內褲頂成一個蒙古包,大有破褲而出之勢。美柔象發現寶貝一樣,使勁兒地按摩著,想起這傢伙曾經給過自己的快樂,她覺得自己的下邊都有反應了。   那邊的菊影很懂事,為了讓老公摸得順手,她主動枕在笑文的身上,像一條直線,垂直於笑文的胸上。笑文那隻手可過癮了,一會兒揉這隻,一會兒摟那隻,忙得不可開交。菊影享受著男人的愛撫,瞇著美目嬌喘著,感受著自己情慾的衝擊,及身體內部的變化。她感覺自己象長了翅膀,要飛起來了。她的乳房經過長期的『培訓』。比以前要大多了。兩隻奶頭紅得像是塗了色一樣,使人有吸吮的慾望。   這時美柔先忍不住了,離開笑文的嘴,奔男人的下邊去了。她掏出男人的傢伙,端詳著那支支楞楞的東西,吃吃地笑了,說道:「小宮你看它變成啥樣了。再沒有女人陪你,你就會爆炸的。」   笑文嘿嘿笑道:「美柔,快點吃幾口。你最喜歡吃香腸了。」   美柔哼道:「每次都叫我幹這個。跟你說,這是最後一回。下回你讓菊影干吧。我可要改好了。」說著話,低下頭去張口『吹簫』,爽得笑文全身猛顫,像叫人給碰到死穴一樣。他領教著美柔的『口技』,感受著美女的深情。眼見著自己的傢伙在兩片紅唇裡進進出出,笑文的驕傲難以言表。美柔很會拿情,不時還用美目瞅瞅老公,看他有什麼反應呢。   笑文大樂,讓菊影將嘴湊過來,他開始佔便宜了。一隻手在她的身上亂摸著,摸得菊影都流出水來。   美柔忍不住時,便騎了上去。這邊的菊影在老公的命令下,露出『小桃子』,讓老公品嚐。一時間,屋裡春意盎然,肉香四溢。笑文享盡了艷福,再次體會到美女的好處。一忙活下來,也不知道幾點才睡了。   第二天起床時,二女都容光煥發的,平添麗色,而笑文則有幾分疲倦。經過長期的生活,笑文越發覺得,美柔是個小浪女,胃口大得很,不將她弄舒服了,她是不會鐃你的。倒是菊影好對付,很容易就達到高潮。她的身體太敏感了。   等見到美賢時,美賢對笑文說道:「你們昨晚可真大聲,我在那屋都聽見美柔的叫聲了。你把她給怎麼了?不是打她屁股了吧?」   笑文哈哈大笑。美柔小臉通紅,說道:「姐姐你在笑話我呢,我叫得沒那麼大聲呀,頂多在客廳能聽見。再說人家是因為舒服才叫的,哪個女人不喜歡那滋味呢?」說著沖美賢擠擠眼睛。   美賢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像話,當心把他給吸乾了。」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姐姐你應該知道的,他不但人俊貨好,連發動機都相當不錯。估計八十歲還能幹壞事呢。」說著笑個不停。   笑文聽得大為得意。他摟住菊影,在她的耳邊問道:「小老婆,你昨晚舒服沒有?」菊影不好意思說,只是點頭。   笑文又在她的耳邊問道:「那什麼時候也像美柔一樣給我『吹簫』呀?」   菊影聽了芳心亂跳,慌張地回答道:「我不會那功夫。我也比較笨,學也學不會的。我還是去做事吧。」說著推開笑文,往前店去了。笑文見了哈哈直笑,心說,她跟美柔就是不一樣,不過這也是蠻有韻味的嘛。   美賢跟笑文說道:「菊影不是要去衣蘭廟裡嗎,你陪她去吧。早去早回。」   美柔湊上來說道:「我也想去呀。大不了咱們在那裡住一夜,再來個『三人行』,我可不會反對的。」   美賢推開美柔,笑罵道:「死丫頭,你怎麼就知道幹那事。人家去那裡有正事的。」   笑文拍拍美柔的後背,說道:「你願意的話,改天跟你出去玩。今天你還是跟你姐看店吧。咱們玩的時候有的是。」   美柔沒好氣的回答道:「我知道了。」向他吐吐舌頭。   笑文將菊影拉回來,跟她簡單收拾一下,帶好錢,就告別姐妹倆,奔客車去了。那裡停著好幾輛呢。這回笑文學奸了,沒有馬上上車,而是站在路邊看風景,裝作是不出門的樣子。他知道現在的客車是不上滿人不開車的。   一等那車開動了,這時候方才上車。因為那車馬上就會走的。哪怕坐在加座上,也比等待強得多。反正到衣蘭也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第十七卷(6)迷宮     一會兒,有一輛車從車群中出來,直到它到了跟前了,笑文才招手領著菊影上車。上了車正座都滿了,二人便坐在機器蓋子上。司機照例要收錢的,並不比別人少收一分。他們之所以在路上等,原因是能知道哪輛車先走。有些車即使不是直達衣蘭,只要是經過那裡的也中。   笑文一點也不掩飾他對菊影的好感,拉著她的手跟她低聲交談。有時不免說些過格話,反正聲音很低,別人是聽不到的。菊影被那些火辣辣的語言弄得俏臉如霞,芳心狂跳了。她回想起晚上的好事來。那個時候自己快活的骨頭都軟了,像是給溫泉泡著一般。   她的家裡人知道她跟笑文在上起,遲早會吃虧的,不止一次提醒她,可她固執已見,今生不想另嫁他人。家裡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女大不由人,菊媽媽也看開了。只要女兒快樂就好。   菊影本是個保守的女孩子。她是堅決反對婚前亂來的。可是時間久了,跟男人接觸多了,防守慢慢鬆懈,再加上自己想成為真正的妻子,也不得不改變思想了。   她心裡暗想,只要他對我好,就足夠了。別的都是次要的。即使別的男人給她無數財富,自己對他沒感情那也沒有意思。   車跑在高速公路上,平穩而迅疾,兩邊多是山嶺跟田野,偶而也能見到一個小村子。這一切都使人心境柔和。這跟都市裡現代化氣息截然不同。相比之下笑文還是喜歡這一種。   在衣蘭街裡下了車,笑文問道:「咱們坐車去嗎?」   菊影搖頭道:「不必了,反正咱們時間有的是,就慢慢散步吧。你不喜歡跟我一起走嗎?」   笑文回答道:「跟自己的小老婆散步。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於是,二人沿著通江路慢慢向北。兩邊的樓房高高低低,各俱風貌,雖不如城市的高大氣派,但比小鎮上的要好的多。到底是縣城呀。   走到離江不遠時,向西邊的岔道一拐,便走向『慈雲寺』的路。到了門前,買票進去,一切都挺方便,因為不是廟會,遊人沒有那麼多。   二人往北去。到了一個大殿門口,菊影便推門進去禮佛,笑文便站在門口等著。殿裡只有尼姑守著。接待香客。笑文站在門外,從半開著的門裡瞧著菊影,隨時等著她的呼喚。   只見菊影跟尼姑說了幾句話後,便跪下禮佛。當她磕頭時,上前伏低,屁股翹起,看得笑文色心一動。那屁股在這種姿勢下非常突出。像蘋果一樣圓。雖然笑文不止一次摸過那裡,但從來沒覺得像現在看著這麼動人。他好像頭一次看到她這裡。他覺得那牛仔褲子要被崩裂了。   好一會兒,等菊影出來時,笑文還在發呆呢。菊影便問:「宮大哥,你怎麼了,怎麼這副怪樣子?」   笑文便將菊影拉到一邊背人的地方,將自己的感想說了一遍。菊影羞得捂嘴笑,嗔道:「宮大哥,這裡是佛門聖地。你懷著那種思想,會得罪佛祖的,你應該去向佛祖謝罪才是。」   笑文辯解道:「佛祖知道我是一個具有七情六慾的凡人,他一定會原諒我的。我也不是存心想那樣的。只是情不自禁。」   菊影吃吃笑道:「你呀。這方面比別的男人都強。」   笑文嘿嘿笑道:「我下邊的能力不是更強嗎?你不是經常能感受到嗎?」   菊影鼓著腮幫子,不滿地說:「宮大哥,你越來越不外像話了。我可不理你了。」說著當先往前跑。笑文連忙追了上去。   二人在大院子裡徘徊著,留連著。笑文便問起拜佛的事來。菊影回答道:「拜佛的事倒挺順利的。請佛的事有點麻煩。」   笑文忙問原因。菊影告訴笑文,說道她們的主持有事出門了。估計今晚能回來,佛像都是由她來開光的。沒有她的開光,佛像是不靈驗的。」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看來咱們來的真是不巧了。只好明天再來一趟吧。」   二人說話間,身邊不時有尼姑經過。望著她們青衣青帽,一臉莊嚴,笑文感慨道:「她們為什麼要出家呢?你瞧,有的年紀跟你差不多,長相身材都不錯的。真是可惜了。」   菊影回答道:「現在的出家,跟從前不同了。聽說現在出家沒有那麼簡單的。要想出家,還得是正規學校畢業呢,不然人家不收。」   笑文點頭道:「看來我是沒有資格了。」   菊影笑道:「宮大哥,這裡是尼姑的地方。」   笑文說道:「我要出家,只能到和尚那去了。不過,我也沒有資格的。我可不是那種學校畢業的。」   菊影眨著美目說道:「你可別出家。你要是出家了,不知會有多少女人來鬧事。一定會把神靈都給驚動了。」   笑文緊拉著她的手,說道:「我要是出家了,你一定會哭鼻子的。」   菊影回答道:「我不會的,你要是當了和尚,我就來當尼姑。求她們收留我。」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就算咱們出家了,咱們也要當一對風流僧人。」   菊影笑了笑,說道:「宮大哥,你又胡說了。你說這種話,神會罰你的。」   笑文嘿一聲,說道:「能罰我什麼?」   菊影捂著嘴笑道:「弄不好會將你變成一種爬龍,讓你來馱墓碑。」   笑文笑道:「那倒不怕,只要不當王八就成。」菊影聽了大羞,忍不住瞪了笑文一眼,嬌聲道:「宮大哥,這種玩笑開不得,我很怕的。」   笑文一笑,說道:「知道了,我只是說著玩的。你們是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說罷,拉著菊影往回走去。   回到大街上,菊影問道:「咱們現在就回家了嗎?」   笑文想起菊影那圓溜溜的屁股,就說道:「反正時間還早呢,咱們先逛逛街吧。也不能白來呀。」菊影答應一聲,二人便到處逛起來了。   逛到中午,二人在小吃部吃了一頓。飯後,笑文說道:「聽說東邊有一些胡同,說是跟迷宮一樣,咱們不妨去走走。」   菊影一臉喜悅,說道:「好呀,咱們就去玩,不過可不能影響趕車。」   二人這回坐車去了。到了跟前,才知道那不是人家的胡同,而是人們故意製作的。幾個入口,裡邊『阡陌縱橫,曲曲折折,』牆壁都比人高。因此進去之後,會有隔世之感。   笑文望著這東西很有興趣,和菊影說道:「菊影,你先進去,稍後我去抓你。」   菊影一臉的嬌笑,說道:「好呀,準保讓你乾著急,找不到我。」說著向笑文打個手勢,一轉身便輕飄飄地進入一個入口。   笑文等了一會兒後,便大踏步地衝進去。東轉西拐的,道路相似,轉來轉去,笑文都暈了,幾乎連出口都找不到了。他暗暗佩服,這設計者真有兩下子。站在這裡仰望天空,天空都變樣了。   只聽菊影的聲音叫道:「老公,我在這裡呢,你來抓我呀。」   笑文判斷那聲音是在右側,隔著一堵牆。當下笑文也回答道:「不准走,我這就抓你去。」等笑文轉到那邊時,菊影又不見了。菊影自然不肯等著他抓的。二人在迷宮裡玩起捉迷藏了。有好幾回,二人都見到影兒了,可菊影這時出奇的聰明,隨便往一個路口中一進,笑文趕去時,便沒有影兒了。   怎麼辦呢?笑文想來想去,想到一個好辦法。這回他不再亂跑了,而是來個『守株待兔』。他站在主道裡輕輕挪步,不發出一點聲音,等著她露頭。他心說,這回非抓到你不可。   等了一會兒,菊影從左前方的一個路口探出頭來。笑文看得真切,一個箭步躥上去,將她摟在懷裡,抱起多高,連連轉圈,大笑道:「小老婆,總算被我逮住了。」   菊影叫道:「老公呀,你好厲害呀。我服氣了。」   笑文哼道:「光服氣就行嗎?老公被耍個夠,你要給我賠償的。」說著將菊影放下來。   菊影翹著小嘴問道:「老公,你想怎麼樣?」   笑文嘻嘻一笑,目光在菊影的嬌軀上活動著,說道:「那自然是佔點便宜了。」說著話,湊過嘴去,熱情地親吻她,那股子熱勁兒,簡直要把她給融化了。 第十七卷(7)倒楣     稍後,菊影跟笑文說道:「這次不算,要不是我自己出來的話,你還是抓不住我。咱們再來一回,看你還能抓住我嗎?」   笑文同意,菊影沖笑文笑一笑,便又嗖地進了一個入口,沒有蹤影了。笑文覺得差不多了,便跟蹤過去。不見人,再轉幾圈,還是不見人。笑文象大海撈針一樣在迷宮裡轉開了。可就是沒有人。怪了事了,她貓到哪裡去了呢?   笑文實在找不到時,就大叫道:「菊影,你在哪裡呢?給我個提示。」   只聽迷宮外傳來菊影的聲音:「宮大哥你快過來,我這裡有事了。」笑文連忙往外跑。沿著聲音的指引,沒費多大勁兒,就出『宮』了。只見菊影正站在幾米外的一個出口前,指著地上一個人說道:「宮大哥,咱們快點救救她。」   笑文趕緊跑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菊影回答道:「我從裡邊一出來,就看見她在這裡轉悠著,轉來轉去,不知怎麼的,就撲通一聲倒下了。咱們得快點救她,不然她就完了。」   笑文一打量那人,是一個白髮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又多又深,像是刀刻出來的一般。面容很慈祥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笑文是很有慈悲心腸的。於是,他快步離開,去叫了一輛出租車,送老太太上醫院。   在車上,那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提醒笑文:「兄弟,你還是別救這個人吧。這個人會叫你倒楣的。」   笑文說道:「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那司機一笑,不再說話了。笑文看看菊影,菊影的美目望著他,沒有別的意思。她還是很贊成救人的。她也一樣心眼很好的。   送到醫院之後,一個醫生嘟囔一句:「這個老太太又來了。」這話聽得笑文莫名其妙。他心說難道她是這裡的常客嗎?   人被推去救了,笑文跟菊影在走廊裡等待。過不久,醫生出來了,告訴他,老太太醒來了。笑文就問是什麼毛病。醫生說老太太是高血壓,暫時沒事了。還讓笑文去交錢。笑文便到樓下付錢,花了幾百塊。不過他沒有在乎,自己畢竟是在做好事。   等再回到樓上時,菊影已經進病房了。當笑文進房時,正見那老太太指著菊影數落:「就是你把我給撞倒的。不然的話,我能昏倒嗎?這回可不能輕饒了你。」旁邊的醫生跟護士相對而笑,卻不說話。   菊影一臉的委屈,說道:「大娘呀,我那裡撞過你呀。我看你倒在地上,我才好心好意的救你的。你怎麼說話不講良心呀。」   笑文聽了也大怒,說道:「你這位老人家長沒長良心呀。我們見你可憐,把你救來,不求你感激我們,也不能隨便傷人吶。這也太叫人寒心了吧。」   老太太叫道:「就是你們撞得我,你們欺侮我一個老太太。我說不過你們,你們將我兒子叫來,讓他跟你們講理。」   笑文問道:「怎麼找你的兒子?我倒想見識一下。他怎麼給我們講理。」   老太太說了兒子的電話號。笑文就打電話過去,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不一會兒,她兒子來了。是個小個子,大鼻子尖嘴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老太太見到兒子後,就告訴兒子,說自己本來走道走得好好的,卻被一個瘋丫頭給撞倒在地上。現在還全身難受的,身上那些老病一定全發作了。這回可得好好檢查一下。不然的話,一定活不了幾天。   她兒子一聽,就對菊影橫眉瞪眼。樣子凶極了,甚至要動手打菊影。笑文擋在菊影跟前,大聲道:「怎麼的,想打架嗎,你爺爺我從小就打人。你要是敢動手,你就試試看。反正這裡是醫院,萬一打死你了,送太平房也方便些。」   她兒子見笑文態度也不友善,還挺橫的,就向後退了一步,很認真地說:「你女人撞倒我媽媽,這事不能算完。她這回身上的老病一定都復發了。你們要是懂事的話,趕緊拿出三千塊來,咱們就沒事了。我媽媽以後有個好歹,也不必你們管,不然的話,你們就給我養著。」   笑文冷笑道:「笑話,我們當了把雷鋒,不但沒得到你們的報答,還被你們誣陷,污辱,你們還叫個人嗎?」   笑文的目光一掃母子倆,接著說道:「我們還想衝你們要錢。我剛才替你們花的錢,你們也得給我。不然的話,那也沒完。」   她兒子威脅道:「小子,你少跟我裝大爺。在衣蘭這個地方,只要我一個電話,就能叫來一幫哥們,能把你擰成麻花。」   笑文瞪著他,說道:「你倒是試試看。我長這麼大,還沒有怕過誰呢。」   菊影拄著笑文的手,說道:「宮大哥,咱們走吧。今天就算咱們倒楣。」   她兒子哼道:「撞了人還想走,沒門。如果你們不拿錢的話,咱們找公安評理去。「   笑文毫不畏懼,說道:「那你只管找好了,我正想讓公安來主持公道呢。」   她兒子說道:「我舅舅是公安局長。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舅舅還是公安廳長呢,不過還是我家最小的幹部。」說著領著菊影往外走。她兒子上前擋著,笑文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揚,他便像包袱一樣射出去了。   笑文領著菊影往樓下走。菊影一臉歉意地說道:「宮大哥,對不起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學什麼雷鋒。」   笑文拍拍她的小手,說道:「你沒有錯,是咱們救錯了人。這種人渣倒是不多見。」   二人出了大門,剛下了台階,只見道上跑來一輛麵包車,車一停,衝下五個小子,一個個手拿短棒,氣勢洶洶的,將笑文攔住。這時那個兒子從後邊追出來,指著笑文叫道:「兄弟們,就是這小子欺侮人,給我使勁兒揍他。」   一個三角眼笑道:「這個妞好漂亮呀,正好我這幾天憋得夠嗆呢。」   笑文環視一下他們,說道:「你們想打群架是吧,那就來吧。」說著拉著菊影向前走。前邊一個人舉棒就打,打向笑文的腦袋。   笑文飛起一腳,踢在他手腕上棒子射過多遠,那小子痛得啊啊直叫。旁邊兩人又舉棒來打,其中一棒是打向菊影的。   笑文說道:「你別怕,看我打得他們跪地求饒。」只見笑文左腳揚起,再度踢飛打向菊影的棒子。右掌劈斷那人的棒子。這下把大家都嚇傻了。在這種情況下,笑文回頭看看她兒子,那小子嚇得不敢出聲。   笑文罵道:「一群廢物,當我孫子都不配。」說罷,摟著菊影的細腰揚長而去。剩下那兩個拿棒子的小子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笑文二人坐上一輛出租車,找了家澡堂子。他想放鬆一下。菊影跟笑文來到單間,菊影替彼此脫掉衣服,動作很溫柔。笑文見她白生生的,很苗條的一具肉體,誇道:「菊影,你身子真嫩,能掐出水來吧。」說著在她的身上摸著,感受著她的光滑,溫暖。   菊影任他亂來著,嘴裡還說道:「宮大哥,對不起呀,今天我給你惹禍了。你怪我吧。」   笑文一笑,說道:「你別這麼說。你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吶。誰知碰到那麼兩個王八蛋。回頭我還得找他們將錢給我退回來呢。」   菊影被笑文摸著乳房,有點呼吸加快,說道:「宮大哥,你說這雷鋒究竟還能不能學呀?」   笑文一邊親吻著菊影的奶頭,一邊回答道:「自然是要學的。如果大家都變成冷血動物,這世界成什麼世界了呢。」說著話,笑文的雙手放在菊影的屁股上,用力的揉著。他想起了菊影在跪佛時的屁股的樣子。那真是火辣辣地誘人吶。   菊影還想說點什麼,已經說不清了。笑文的嘴很厲害,親得菊影直扭腰,一陣陣快感象電流一樣衝擊著她。她下意識地摸著笑文的頭,使他更努力些。經過笑文的調教,菊影在性方面的表現越來越好了。笑文有種願望,希望有一天能將她變成美柔那樣的小浪女。估計暫時是實現不了這個目的的。   笑文的手指觸碰著她的小花,使菊影發出甜美的哼叫。花裡都有蜜了,很粘又滑的,它說明著菊影也動情了。   笑文放開她,小聲道:「咱們幹一下吧?」菊影搖頭道:「不在這裡,這裡環境不好。」   笑文點頭道:「我聽你的。那就先洗澡,一會兒找地方快活。」於是,二人開始認真地洗澡了。 第十七卷(8)極樂     二人洗完澡上街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笑文說道:「咱們找個地方住吧,今晚咱們好好樂一下,沒有人會來打攪。」   菊影挎著笑文的胳膊,小聲回答道:「我是你的人,我都聽你的。」聽得笑文心裡甜甜蜜蜜的,大為得意。   二人先去家小吃部吃飯。笑文在吃飯的過程中,悄悄跟菊影說吃飯不只是為了活著,也是為了更有力氣『戰鬥』。他有意將『戰鬥』咬得很重。菊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張俏臉都緋紅了,像是秋天的楓葉,鮮艷極了。   飯後,二人找了一家不太靠街的旅店。要了一個夫妻間,挺寬綽,挺乾淨的。打開電視,找了一個愛情劇觀看。二人坐在床邊,笑文摟著菊影的細腰,一邊看著劇情,一邊感受著菊影的香氣跟柔軟。   那是青春愛情劇,講一個青年如何追求一個女孩子。這男女搭配是正常的帥哥美女組合。男的是奶油小生,故意板著臉裝酷。女的一臉純情,純得像還沒有被污染的山泉。   故事很簡單,說二人如何戲劇性的相遇,一見鍾情,四目相對,碰到熱烈的火花。男的想法打聽女方的簡歷,想法接觸她。在追求的路上嘗盡苦頭,歷盡苦難,雖搞得鼻青臉腫,形象大損,最後終於打動美人心,抱得美人歸,從而達到最後的地點:床。   笑文看了直笑,問菊影說:「你相信世界上真有這麼浪漫的愛情嗎?」   菊影沉吟著說:「以前我信,我現在就不那麼信了。」   笑文點頭道:「我也跟你差不多。婚前二人挺浪漫,一旦真的結了婚,想的就是柴米油鹽,居家過日子。如果吃飯都有點艱難時,只怕再也沒有送玫瑰花的心情了吧。」   菊影靠著笑文的肩膀,說道:「宮大哥,咱們好了這麼久,你好像都沒有給我送過花吧?」   笑文一笑。說道:「可不是嘛,我真的沒有送過花呢。哪天我給你補上,得了,就明年的情人節吧,送你一束紅玫瑰。」   菊影搖頭道:「還是不要送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合適了。」   笑文問道:「這又是為啥呢?」   菊影睜著大眼睛解釋道:「情人節,情人節。是跟情人一塊兒過的。我是你的老婆,你送花給我自然是不合適了。老婆跟情人可是有區別的。」   笑文發牢騷道:「現在社會發展了。許多詞的意思也發生了變化。像這個『情人』吧,在以前吧,對象也可以叫做情人,現在好嘛,情人就是情婦的意思。」   菊影嘻嘻一笑,嬌聲道:「宮大哥,你有幾個情人呢?」   笑文嘿嘿笑道:「我那裡有什麼情人,頂多有幾個相好的,偶而大家聚聚,切磋一下功夫。」   菊影羞澀地問道:「宮大哥。她們的功夫都很好吧?在床上的表現一定都比我出色。我實在是個笨人。」   笑文親了親她的小臉,說道:「你是個聰明人,比別人都聰明,只要你虛心學習的話,你一定能成為床上高手。」   菊影一捂臉,說道:「我才不要成為那方面的高手呢,想想都羞人。」   笑文一隻手向菊影的胸上探去,笑道:「菊影。咱們現在就開始吧。」   菊影輕輕推著笑文的魔手,說道:「宮大哥,現在天剛黑,時間還早吧。對了,你也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別叫她們著急。」   笑文答應一聲。往家裡一打電話,是美柔接的。美柔聽說他們不回來了,發了幾句牢騷,也就掛斷了。   二人又閒談了一會兒,笑文實在等不及了,便拉上窗簾,掛好門。菊影知道該來的要來了,便主動給鋪好被子。   笑文上了床,菊影給他脫衣服,動作小心而溫柔。笑文一邊配合著她,一邊說道:「菊影,我的好老婆,你真讓我喜歡的不得了。你以後要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才好。」   聽到孩子,菊影的心裡產生一種異樣,說道:「宮大哥,那你要多努力才行。我一個人使勁兒是沒有用的。」   笑文望著菊影的下身笑道:「有你那麼肥沃的土地,撒上種子,肯定會有好的收成的。我堅信這一點。」說著話,笑文已經被脫光了。   之後,菊影脫得只剩下內衣了。那身小巧的內衣,將菊影的身子裹得很有誘惑性。笑文還要求菊影擺出幾個姿勢,弄出幾個造型來。菊影雖不那麼開放,但為了笑文開心,還是一一照辦,把笑文樂得眉開眼笑,比中了大獎還開心吶。   笑文讓菊影擺出小狗式來。菊影不喜歡,但也擺出來了。她跪下來,上身伏低,屁股翹得高高的,褲衩把屁股裹得圓溜溜的,緊繃繃的,中間一道悅目的界線。雖然她不是美賢,柳雲那樣的豐滿美人,但可觀性還是不小的。   笑文湊上來,輕輕地撫摸著,一邊摸一邊誇道:「菊影,我的小老婆,你可真誘人。我一見你就想幹你。」   菊影小聲道:「你是個大色狼,你見到那個美女都想幹的。我知道的。」   笑文笑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對你可是有真情的。」說著隔著布片觸碰著她的小孔。菊影便啊啊地叫著。   笑文聽得興奮,從褲衩的邊緣伸入,擺弄著她的神秘之花。菊影受到刺激,忍不住微顫起來,嘴裡說道:「宮大哥,你這麼玩我,我受不了的。」   笑文的手指被弄濕了,見她流水了,大為高興。他說道:「菊影呀,一會兒還有更好受的呢,你來嘗嘗味兒。」說著話,笑文將她的褲衩拉下來,露出那裡的廬山真面目。這是絕美的風景,讓笑文簡直想停止呼吸。   菊花的淡色,潔淨,芳草的柔軟,光滑,紅花的嬌嫩,水靈,以及悅目的兩半屁股,再配上菊影的其它部位,構成了最誘人的少女肉體。雖然這具肉體被笑文經常佔有,但菊影的少婦風情還是不那麼濃。   笑文心情大好,伸過頭放肆地親吻起來了,親得唧唧直響。菊影最怕這招了,每次令她的靈魂都飄動,像要入夢,又像死去一般。果然沒親多久,菊影身子一軟,便趴到床上了。笑文還不罷休,扒開臀肉,繼續工作。直到菊影嬌聲求饒,笑文才放她一馬。這時候她已經放過一次『水』了。   在菊影的要求下,笑文將她翻過身子,挺著自己激動得不像樣子的傢伙湊上去,刺入喝望半天的小花,刺得菊影啊地一聲叫。一雙玉臂摟住笑文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吻,吐出舌頭,讓笑文享受。   笑文如狼似虎,在菊影的嬌軀上耕耘起來。菊影在他的征伐下,扭腰擺臀,越來越像美柔了。把笑文迷得欲死欲仙,只覺得人生以此為極樂。   笑文問道:「菊影,怎麼樣。當一個女人好不好?」   菊影哼道:「好是好,只是我們女人太吃虧了。要是我有下輩子,我也要當回男人。」   笑文笑道:「你還是當女人吧,你要是當男人的話,我到哪裡去找你這麼好的老婆呢。」說著奮力大戰著,菊影快被他搗碎了。   這一晚也不知殺了多久,直殺得菊影身子如棉花一樣軟了,笑文才算放過她。在二人蓋被休息時,菊影摟著脖子誇道:「宮大哥,你好像真是鐵打的呀,你簡直要了我的命了。」   笑文問道:「那你喜歡不喜歡這種滋味兒?」   菊影點頭道:「喜歡,又有點怕。」   笑文又問道:「那你喜歡被我幹嗎?」   菊影大羞,但還是回答道:「我喜歡。你是我的男人,我什麼都依你。」   笑文嘿嘿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又對你有了興趣,咱們再做一把吧。」   菊影聽了驚叫一聲,連忙鑽到被窩裡不露頭了。笑文哈哈大笑,說道:「瞧你嚇得,不干就不干吧,用不著躲起來的。」接著他也縮頭進去抓她去了。   第二天早上,二人吃過早飯,正要上街轉一圈。這時接到倩倩電話,說菊媽媽的錢櫃的鑰匙丟了,要菊影回去一趟,因為菊影也有一把鑰匙。   在這種情況下,菊影對笑文說道:「老公,我不能跟你玩了,你在這裡等佛像吧。我得先回去陪媽媽了。」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好吧,還是家裡重要。不過需要錢的話,只管到小店去拿呀,不必要非得叫你去吧。」   菊影解釋道:「因為櫃裡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想必我媽要急著用的。」   笑文點頭道:「那你先回去吧,我會幫你把事辦好。」說著話,二人坐上出租車。笑文將菊影送上回小鎮的客車。   當他回轉身子逛街時,他卻想不到在這裡又遇到一個熟人兒。 第十七卷(9)幫你     笑文孤單地在街上轉悠著,沒有美女相伴,還真有點不習慣。當他走到一家售樓處的附近時,一輛出租車忽然跑到身邊停下。門一開,下來一個美女。只見她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身穿淺紅旗袍,邁步時,那雪白的大腿一隱一現的,給人一種驚鴻一瞥的美感,並能在男人的心上劃過閃電般的誘惑。   一看到她,笑文樂了,說道:「韓大姐,可真巧呀,在這裡遇上你了。咱們真是有緣呀。」這個大美女正是韓冰,   韓冰衝他一笑,向他招手,示意他跟她來。笑文很聽話,跟她到一個偏僻處。他們來到一座樓房頭上向裡的一個胡同。笑文見跟前人不多,一把拉住她的玉手,問道:「韓大姐,你不會在這裡就想讓我幹那事吧?我只怕勇氣不足。」   韓冰呸了一聲,說道:「一見面就沒個正經的。我韓冰在大白天就那麼淫蕩嗎?」說著嘻嘻笑了起來,接著又說:「我正為一件事發愁呢,很想讓你幫個忙。我那個朋友也真是的,明明說好了的,這個時間到這裡碰頭,可是時間都過了十幾分鐘了,我就不等她了。既然在這裡碰到你,就找你幫忙吧。這次你一定得幫忙。」   笑文一拍胸膛,慷慨地說道:「有話儘管說,韓大姐,哪怕是讓我幫你懷孕呢,我笑文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韓冰被他逗笑了,笑罵道:「你這個色狼,三句不離本行。我要是想要孩子,也不一定要跟你生呀。比你優秀的品種多著呢,排號也不一定會排到你那兒的。」   笑文笑了幾聲,正色地說:「有什麼事,大姐就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去做。」   韓冰點了一下頭,接著皺眉道:「我現在想買一套門市房,人家要價太高,我想讓他便宜點,人家就是不肯。」說著指指二人靠近的那面牆,說道:「就是這樓房中的一套了。」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韓大姐在搞房地產呢。小弟舉雙手支持。不知道我該怎麼幫你呢?」   韓冰想了想,湊近笑文的耳朵嘀咕了一陣兒。末了還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親得笑文飄飄然,說道:「韓大姐呀,你這一下親得真好,親得我下邊直硬。」   韓冰嘿嘿笑道:「你這個人可真噁心。我說的話記住沒有?」   笑文使勁點著頭,說道:「我記住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吃不吃這一套。」   韓冰沉吟著說:「現在先這麼幹吧。如果不成的話,再想別的方法。這套房子我惦記好久了,我是志在必得。又不想花高價。」   笑文點評道:「韓大姐就是想佔別人的便宜。」   韓冰媚眼一掃他,說道:「說到佔便宜,哪個人能比得上你呀。你不知道佔過多少女人的便宜吶。別的男人要是趕上你的一半呀,就樂得暈過去了。」接著咳嗽一聲,嚴肅地說:「現在咱們按計劃行事,你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吧?」   笑文很正經在說:「我只有一句要說的話。」   韓冰問道:「你說吧。」   笑文湊近她,猛地在她的紅唇親一口,說道:「我想摸摸你的大腿。」   韓冰一摸紅唇,罵道:「滾你的,不幫我把事情辦好。你以後就別再想碰我一下子。現在是你表現的時候了,你可別叫我失望。你只要辦成了,摸哪裡都行。」說著驀然轉身。向售樓處走去。她穿著高跟鞋,雙腿交替運動,腳下鏘鏘有聲,腰肢扭動靈活,臀肉游移有致,令笑文兩眼發直。他不禁想起她的裸體,以及她在床上豪放熱情的一面。嗯,韓冰在床上絕對是一代尤物,不比任何美人遜色。若說她是一隻母豹子,只怕並不為過。   當韓冰的背影消失在那門裡時,笑文才漸漸地將好色的念頭收起。他重新回憶了一下交待,在心裡默默地練了幾遍台詞,又設計好一些必要的動作。又等了十分鐘左右,這才深吸一口氣,向那售樓處走去。   一進門,只見那裡負責接待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女打字員,在玩電腦。旁邊站著一位西裝革履的胖子,戴著寬架的眼鏡,正跟韓冰隔著櫃檯談判呢。   韓冰一手拄在櫃檯上,瞇著美目說道:「牛老闆,你這是最後一套樓,位置又不好,我又來了好幾趟了,很有誠意,你就便宜兩千吧。」   那老闆的眼睛雖然在韓冰的臉上身上直打轉,但是嘴上可挺嚴肅的,說道:「韓小姐,咱們公事公辦。我這雖然是最後一套樓,,但我這樓質量好,佈局合理,人人都誇。我對你印象不錯,又急著出手,因此賣給你二十四萬塊,已經給你便宜兩千了。韓小姐你就知足吧。」   韓冰美目一轉,說道:「牛老闆,你當我是殘疾人嘛,別的屋子賣多少錢,我可打聽清清楚楚的。我給二十三萬八已經不少了。」   牛老闆嘿嘿笑道:「韓小姐的消息倒挺靈通的。好吧,你就再加一千吧,咱們就算成交。」韓冰達不到自己的目的,她又如何肯呢。   笑文看到這個場面知道是該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他來到櫃檯跟前,向牛老闆點一下頭,驚呼道:「牛老闆呀,是你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那牛老闆正了正眼鏡,仔細瞅瞅笑文,搖頭道:「沒什麼印象呀。」   笑文唉了一聲,說道:「牛老闆,你這個傢伙,真是貴人多忘事呀。上次咱們還在一個桌上喝過酒呢。你不記得了嗎?」見牛老闆一臉的疑惑,笑文接著又說道:「上回你參加婚禮,咱們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我還敬過酒呢。那些朋友好不容易碰到你,都使勁兒勸酒,你應付不來。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是我給你解圍。你當時感動的夠嗆,抓住我的手說,你一定要報答我,我要是拒絕,就是不給你面子。你還說,隨便我衝你要什麼東西,就是要你老婆陪我一晚上。你都能答應。」說到這裡,笑文想笑。抱著膀忍住。   那個打字員聽了也摀住嘴,強忍笑聲。而韓冰卻笑出聲來,好像笑文已經將人家老婆給睡了一樣。   牛老闆仔細想著想著,就是想不出有這麼一回事。他喝酒出醜是常事,別人解圍也有過。但自己怎麼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印象呢,難道我真是忘記了嗎?牛老闆一臉的疑惑。   笑文裝作生氣地說:「你不是要報答我嗎?現在機會來了。我想買你這最後一套門市房。我也不管你賣多少錢了,我就給你二十三萬六千塊了。我馬上可以掏錢。」   牛老闆露出一臉笑容。在沒有確定對方身份之前,不能隨便亂說話。牛老闆說道:「小兄弟呀,很不巧呀。這套房子已經有人買了。」   笑文一瞪眼睛,問道:「誰呀?」   牛老闆一指韓冰,說道:「就是她呀?」   笑文哼道:「我不信,聽朋友說昨天還沒有賣出呢,不可能這麼快就賣掉的。你跟我打哈哈是吧。我那天白幫你解圍了。你這個人這麼沒有良心。」   牛老闆哎一聲,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呀。你不信的話,可以問韓小姐。」   笑文直視著牛老闆,說道;「我不用問她,我就問你,你們簽了協議書沒有?簽了的話。拿給我看看,不然的話,這套房子我要定了。這裡黑道白道我可都是有人的。誰敢跟我搶。」說著舉一下拳頭。   牛老闆哈哈一笑。說道:「我們剛剛談好,正要簽呢。」說著向打字員一努嘴。打字員便拿出一份協議。用電腦打上韓冰要求的價錢後,讓韓冰簽字並交定金。韓冰極力抑制著內心的喜悅,看了看,迅速地簽了字,雙方又講好交錢的日期。   笑文見沒有自己的事了,便哼了一聲,對牛老闆怒道:「你小子真沒有義氣,下回你就是灌死,我也不幫忙了。」說著話又呸了一聲,揚長而去。出門之後,笑文忍不住哈哈大笑,自己覺得在表演方面相當不錯。他心說,如果我訓練一下的話,可以當個好演員了。   他出西門不遠,韓冰便從後邊趕了來。二人一見,擊掌大笑。笑文問道:「韓大姐,我幫你掙錢了,你該怎麼謝我呢。」   韓冰一臉嬌笑,說道:「笑文呀,你說吧,怎麼謝你都行。」   笑文的目光在韓冰身上掃視著,說道:「真的嗎?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韓冰見他日光不善,便嗔道:「你這個傢伙,大街上這麼看人,你想死呀?真受不了你。」   二人正說著話呢,前邊過來一人,行色匆匆,到韓冰跟前說道:「韓冰,對不起你呀,我有事耽誤了。咱們就去談房子的事。」   笑文見那人彎眉秀眼,身段優美,身穿綠色套裙,風姿綽約。原來這人笑文認識,正是有過一定交情的李姐。上次辦證的事還沒有謝謝她呢。   笑文叫道:「李姐。」李姐也看到他了,說道:「是你呀,大英雄,你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也不打個電話。」   笑文一臉笑容,說道:「我是昨天來的,辦點小事。本想打電話的,又怕你出車了,不在家。」   韓冰嬌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呀,這就容易交往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請客,請你樂樂去。」說著叫來一輛出租車,向一家新開的飯店跑去。   坐下吃飯時,韓冰就跟李姐說:「你怎麼不守時呢,我不是讓你快點到嗎?我還想讓你幫我將那套房子拿下呢。」   李姐一臉歉意的說道:「別提了,我起來晚了。一起來就往這裡跑。」   韓冰又說道:「打電話給你也打不通。」   李姐不好意思地說:「我的手機沒有電了。你看我急的,連頭髮都沒梳好就跑出來了。」   韓冰一瞧,可不是嘛,也就不大怪她了。李姐詳細詢問了買房的事,為韓冰達到目的高興,也非常欣賞笑文的表現。三人一邊吃一邊談。   笑文就問二人是怎麼認識的。是什麼關係。韓冰回答道:「我們二人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因為常打麻將,關係越來越好。」   笑文這才明白,二人原來是麻友。李姐問笑文到衣蘭的目的,笑文就實話實說了。李姐就問你的女伴呢,笑文也沒有隱瞞。韓冰插話道:「你不知道呀,這傢伙本事可大著呢。在我們那個小地方,找不到第二個來。」   李姐點頭道:「我知道的。他的武功很厲害的,想不到在你們那裡會是第一。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韓冰喝一口酒。美目一轉,媚笑道:「我說的第一,可不是指他的武功。」   李姐很好奇,問道:「那是指什麼?他還有別的更厲害的本事嗎?」說著話美目往笑文臉上看去,像是要看出什麼門道似的。   韓冰瞅著笑文,說道:「你就給李姐講講你的本事吧。我怕說不好。」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韓大姐在開玩笑呢。我這個人除了會點三腳貓的武功外,別的啥都不行。」   韓冰笑道:「你倒謙虛上了。你告訴你李姐,你家裡現在有幾個女人。她們跟你都是什麼關係?」   笑文連連擺手。說道:「韓大姐,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呀。」說著話向二女敬酒。二女喝了酒之後,桃紅上臉,更添麗色。笑文看得心裡癢癢的,但也知道不可能跟對自己老婆一樣。不過二女美麗,倒很養眼的。   喝了一會兒酒,李姐又多看了笑文兩眼,說道:「宮兄弟,你到底有什麼本事呀,不妨說出來。讓姐姐長長見識。」   笑文只是笑而不語。韓冰小聲道:「這傢伙很風流的,是個色狼。你離他最好遠一點,免得受他傷害。」   李姐聽了笑起來。臉比花美,美目掃著笑文,嘴上說道:「這個我倒不怕。我身有盔甲,色狼的牙齒是咬不動的。」那種又笑又媚的風情,很令男人心醉。   笑文觀察二女,各有魅人之處。韓冰有豪放之氣,李姐有柔和之美。二人的身上都透著成熟的氣息,彷彿是成熟的桃子,正等著採摘一般。   笑文就問李姐怎麼沒出車呢。李姐回答道:「今天是我妹妹出車,我們倆輪班去的。這樣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時間。不然的話,我可真沒有時間陪你們了。」   韓冰說道:「在這裡你是東道主,一會兒吃完飯了,你打算領我們到哪裡去玩呢?我們可不能白來呀。」   李姐回答道:「那還用說嗎,你們來到衣蘭,就跟到家一樣。一切都是我安排了。下午咱們去打麻將,打完之後去吃串,吃完再去蹦迪,你們看怎麼樣?」   韓冰滿口叫好,笑文苦笑道:「我是不能去了,我拿到佛像後就得回家的。我不在家,對家裡不放心。」   韓冰嘿了一聲,說道:「有什麼不放心的呢,你家裡那三個女人都挺能幹的。她們好像比你都行呢。你來一回,你不好好讓她出點血,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你聽我的,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明天咱們一塊兒走。」   笑文說道:「那不太好吧。」   韓冰睜大眼睛說道:「有什麼不太好的,你還怕我們吃了你不成嗎?跟你說,你可沒有那麼好的艷福。」說著臉露不屑之意。她的話倒聽得李姐芳心亂跳。那話明顯有曖昧之意。她是個懂風月的女人,怎能聽不出來呢。   韓冰又說:「你如果怕老婆不放心的話,我給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呢,保準她們放心。」說著要掏手機。   笑文聽得頭都疼,這要是讓老婆們知道跟她一起的話,一定都不高興。她們可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攪在一起。像韓冰吧,上回叫美賢當場抓住跟笑文在床上,至今耿耿於懷,跟韓冰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這要是讓她知道的話,更不得了。弄不好,又要跟自己起衝突呢。   笑文連忙制止韓冰,說道:「韓大姐,這個電話還是由我打吧。」   韓冰已經掏出來手機,問道:「那你今天還回不回家了呢?」   笑文皺眉道:「那我就留下來吧。」   韓冰嘿了一聲,說道:「瞧你那個不情願的樣子。你心裡不知道怎麼樂呢吧。你一定會想,在衣蘭這個地方,興許還能得到點什麼意外收穫呢。」說著話,向李姐斜視了一眼,很神秘地笑了起來。 第十七卷(10)半夜     晚上,三人從串店出來,奔迪吧去了。那是當地最好的迪廳之一。在他們到達時,人還不算多。三人坐在圍台前,裡邊便是舞池了。舞池的地上是塊活動板,大家一起跳在上邊時,會有一種震顫感。在上還有規律地分佈著一些燈。挨著舞池有一個不高的舞台,用鐵鏈攔著,看樣是領舞者的位置。   此時在閃爍的燈光下,正有幾個青年人在搖晃著。燈光一晃,大家跟小鬼相似。也不用笑話人家,當你上去跳時,用正常眼光看,也就是那麼一個德性。通常來這裡的人都是喝過酒的。因為喝過酒的人更有激情和表現欲。   三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韓冰喝著小瓶啤酒,一臉的喜悅。李姐坐在韓冰的右側,慢條斯理地嗑著瓜子。笑文坐在韓冰的左邊,在吃著人家給預備好的一盤苞米花。他一會兒看看舞池裡的搖擺的人們,一會兒瞅瞅身邊的二女。這兩位美女像兩朵桃花,都對他產生極強的吸引力。   稍後,三人也進了舞池,都依照自己的風格動了起來。笑文帶幾分武術動作,韓冰是扭腰擺臀,李姐搖頭晃腦,各有不同。二人都露著一截大腿。大腿在閃爍而幽暗的燈光下,顯得別有韻味兒。笑文偶爾斜眼□見,心裡不免胡思亂想。韓冰的大腿他自然是摸過,李姐的他可沒有。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笑文將李姐當成了想像的重點。他想像著裙子裡邊地風光。想得有點下流。他甚至想拉起她的裙子來,好看個究竟。   蹦了一會兒,笑文先回到椅子上,韓冰也跟了回來。二人一坐下,笑文便見到她的旗袍的開叉外露出來的大腿。笑文向她一湊乎,趁著沒人注意。便伸進那開叉裡。韓冰平時為了顯示自己大腿的線條優美,很少穿絲襪的。這樣使笑文摸得十分順手。   韓冰哼一聲,伸手按住。小聲道:「小色狼。你的膽子可真大,讓人看見,我多沒面子呀。」   笑文嘻嘻笑道:「你的腿長得太好了,我實在忍不住了。」說著向大腿根探去,摸上了她的小褲衩。隔著布片,按著韓冰的敏感部位。按得韓冰想痛快的哼出來。在這種情況下,笑文的這種動作很有挑逗意味兒。因為這個場合不一樣,跟只有二人獨處時不同。   笑文揉了幾下,那裡便濕潤了。他感到了那裡的溫暖跟柔軟,以及突出的特點。他是春風得意,大過手癮。可韓冰受不了,使勁兒地將笑文的色手推掉。   笑文抽出手後。還在鼻下一聞。韓冰罵道:「你這人越來越噁心了。也不注意場合。」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誰叫你長得太美讓人直起反應呢。我來問你。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褲衩。」   韓冰還沉浸在剛才被愛撫的快感中,反問道:「你猜猜呢?」她的聲音受剛撫摸的影響後,摻雜了呻吟性的因素,聽著令人心神俱醉,雄風大作。笑文覺得自己的傢伙都硬氣起來了。那是來自韓冰的誘惑。   笑文想了想,說道:「韓大姐,皮膚這麼白,一定是白的了。」   韓冰喝了一口酒,搖頭道:「不是,再猜。」   笑文又說道:「那一定是紅的。」   韓冰再度搖頭。笑文又說是綠的。韓冰忍不住笑了,說道:「我看你倒是綠的,回家後要看住老婆了。」笑聲很動聽,沒有受喝酒的影響。   笑文正要往下猜時,李姐輕快地從舞池上下來了。笑文恭維道:「你跳得真好,動感十足,表現了活潑的生命。」   李姐搖頭道:「不行了,我已經老了,遠不如年輕時候了。在我十八九歲的時候,那才叫棒呢。」   韓冰笑道:「你是人美,跳舞也美,我看了都要醉了,更何況是男人呢。」   李姐聽了笑了,也喝了一口酒,問笑文說道:「你們自私這麼快就下來了?說什麼悄悄話要背著我?」   不等笑文說什麼,韓冰首先說道:「這傢伙在語言上佔我便宜,被我臭罵了一頓。可他還挺高興呢,你說這人臉皮有多厚呀。」   笑文苦笑道:「李姐明鑒,我是冤枉的。」   李姐一笑,說道:「只是我不是包青天,搞不明白你們誰說的正確。」   正當閒談時,那個領舞台上來了一個青年。頭髮根根立,都染成黃色,像個洋人。他穿著緊身褲,光著的上身上還披著一條黑紗。在轟轟的舞曲聲中,擺臂抬腿,扭腰跳躍等等,動作乾淨利落,身體富於彈性跟激情,像一團火燃燒。   韓冰誇道:「他跳得不錯呀,有點水平。」   李姐回應道:「那是當然的。因為他是領舞的,要跳的不好的話,這碗飯就沒法吃了。」   笑文點評道:「他舞跳得挺有力度的,只是這打扮難看。他還不如乾脆扔掉黑紗,光著身子好看呢。這樣還自然些。」   韓冰反駁道:「我看這樣挺好的,披了黑紗才顯得與眾不同呀。」   李姐笑道:「你要是喜歡他的話,我把他叫下來陪你怎麼樣?」   韓冰笑罵道:「小騷貨,你要想的話,我倒可以幫忙。」說著去擰李姐的嘴,李姐嘻嘻笑著,連忙躲閃著。   一個舞曲過去後,在另一個舞曲的轟嗚聲中,那青年下台了,接著上來的是一個妙齡女子。上穿胸罩,下邊短皮裙,裸露著很大一部分,大腿跟肚臍都挺顯眼的。她的頭髮也是黃的,長相一般。表情木然,長得最好的部位就是細腰了。   她的動作較為單調,沒什麼可看的。只是這身打扮引起了舞池大家的注目。那些男子都舉起胳膊,一邊狂舞著,一邊向她叫嚷,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了。整個舞廳都動搖起來。都是舞蹈的天下。   笑文望著這位年輕的女子,心說,她的素質是差了點。論長相不如我的任何一個女人。要論到跳舞嘛。她自然不如陳魚了。陳魚歌唱得好。舞跳得也棒。不過她要是這副打扮站在這種台上,自己拼了命也不會同意的。一想到她眼下沒有蹤影,不禁令人惆悵良久。   韓冰跟笑文說道:「台上的美女都穿成那樣子了,就不要發呆了,快去跳吧。到舞池裡會看得更清楚的。」說著向笑文一招手,跟李姐二人又往舞池走去。笑文喝一口酒。也跟了過去。   這個時候跳舞的人多起來。舞池的人不能隨便來大的動作,那樣會碰到別人的。在震耳的樂聲中,三人跳得很起勁兒。笑文望著台上的女子的肚臍眼跟小裙子浮想聯翩。他想如果陳魚穿成這樣子給我一個人跳舞,那可比當皇帝更舒服了。   三人直玩到半夜,才從那裡出來。韓冰問笑文道:「你到哪兒住去?」   笑文回答道:「我想去旅店。」伸手擦擦額頭的幾粒汗珠。   韓冰格格一笑,說道:「有你李姐在這兒。怎麼能讓你住旅店呢?我說得對吧?」目光轉向李姐。   李姐的臉在舞廳下面的暗淡燈光下不太清楚,不過也有些發亮的光影,那也是汗吧。聽韓冰這麼說話。李姐微笑道:「這話當然對了。你們是我的朋友,來到衣蘭,我不知道就算了,如果我知道的話,總不能讓你們到別處去住。不然的話,這個人就沒法出來混了。哪有那麼對朋友的。你們誰都不准走,就到我家住。我家地方夠大,條件還行。」   韓冰補充道:「可不是嘛,你家我是知道的,三室一廳,寬綽得很。對了,你家沒有別的男人吧?」   李姐格格笑了,說道:「我男人出車了,我家裡要是有別的男人,那不是壞事了嗎?讓我男人知道准跟我急。」   笑文回應道:「李姐,我也是個男人呀,我住你家,要是讓你男人知道的話,那也不好玩的。我可不想影響你家的和平。」   李姐搖頭道:「不怕的,你的危險性不那麼大。」   韓冰笑道:「是呀,是呀,你在她的眼裡,也不算真正的男人。」   李姐哈哈一笑,推了韓冰一把,罵道:「去你的,少在這兒亂說了。你這是對人家自尊心的傷害。」   笑文苦笑道:「既然韓大姐說我不是男人,那麼就當我是女人吧。」此話一說,二女都格格地笑起來,心情大爽,像是得到什麼寶貝一樣開心。   三人上了出租車,只有十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一個樓區內。下車後,登登登地上了樓,在四樓李姐開了門,二人也都跟進去了。   一進屋後,裡邊很寬綽,裝修漂亮,雖非金碧輝煌,也是大有可觀。笑文稱讚道:「好漂亮呀,得花不少錢吧。」   李姐一邊給二人倒水,一邊說道:「共多少,我也沒有過問,都是我男人自己張羅干的,我懶得管這事。我只要享現成的福就是了。」   韓冰一邊喝著李姐遞過來的茶水,一邊說道:「你可是個有福人,男人能掙錢,對你又那麼寵愛著,沒幾個女人能比得上你的。」   李姐歎口氣,說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的苦處你哪裡知道呀?」   韓冰一笑,翹著二郎腿說道:「你有什麼苦處呀,除了沒有孩子之外。」   李姐臉一紅,擺手道:「倒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別的事。」   韓冰不好再往下問,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安排他去睡吧,他可能也累了。」韓冰目光一瞅笑文,還向笑文拋了個媚眼。笑文笑了笑,沒有出聲。他隱約感覺韓冰晚上會來陪他的。   李姐哦了一聲,將笑文領到東邊的小屋子裡。指指床說道:「你看這個怎麼樣,平常都沒有人住的。只是我在大屋有時住膩了,才到這裡找一點新鮮感覺。你看那被子都還是新的呢,我有空就來打掃一下。」   笑文望著李姐的俏臉,說道:「謝謝你了,李姐。沒有你的話,我今晚只好找個旅館對付一晚了。」   李姐嫣然一笑,說道:「你太客氣了。要是說到謝的話。我應該謝謝你才是。那回要不是你幫忙的話。我在車上還不得被歹徒欺侮成啥樣子呢。」說著兩眼瞅著笑文,充滿了感激之意。也許還有一點別的什麼,笑文不敢想了。   笑文說道:「那以後再沒有什麼事吧?你們出車的時候。」   李姐回答道:「沒有呀,從那以後,我男人學奸了,再不敢往小路跑了。一律走大道,從這裡直達省城。中途基本不停車。這樣就安全多了。」   笑文回應道:「這就好,這就好。安全第一嘛,別的都是次要的了。」   李姐象想起什麼事一樣,說道:「對了,你那個女伴呢?就是長得賊漂亮的,跟仙女一樣。上回在車上跟你一起斗歹徒的那位,她現在也是你的老婆了吧?」   笑文一聽她提起陳魚,心裡一酸。回答道:「她沒有變成我老婆,她跟我分開了。她是闖娛樂圈了。」   李姐唉了一聲,說道:「那麼好的姑娘怎麼闖娛樂圈了,人都說那裡沒有好人的。即使是一個白貓,也會染成黑貓的。」   笑文想了想,說道:「人各有志嘛,我也不能強求她。」   李姐鼓勵道:「你要盡力爭取呀。那麼好的姑娘可不要放過。如果放過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如果換了我是你的話,我會不顧一切地將她抓回來。讓她老老實實地做老婆。」   笑文大受鼓舞,精神大振,說道:「我謝謝李姐了,我一定爭氣,爭取早日將她抓到洞房裡。」   李姐抿嘴笑道:「這才像話。」紅唇一張,露出整齊的白牙來。笑文的目光一低,便落到她隆起的胸脯上,那裡雖不算大,也挺誘惑人的。笑文能感到來自那裡的吸引力。   李姐注意到笑文的目光的目標,芳心狂跳,說一句:「你先休息吧,有什麼事,只管隨時叫我。」說著出去了。   笑文大為慚愧,心說,我怎麼變成這樣子了。一見到漂亮女人,就想看看她們的裸體,就想研究她們迷人的部位,更會胡思亂想。只有我才這樣,還是天下的男人都有這個毛病呢?但願她沒有不高興。   笑文深吸一口氣,動手鋪被子。一邊鋪,一邊還想,剛才韓冰向我拋媚眼,是不是在告訴我她晚上會來鑽我的被窩呢?要是有她來陪睡,那可快活死了。一會兒睡的時候,可得注意,別把門鎖死了,免得影響美人的『壯舉』。那樣的艷福就會擦肩而過的。   剛鋪完被子,正要脫衣休息。門一開,韓冰躡手躡腳的進來了。她小心地關上門,像當賊一樣。   笑文笑道:「韓大姐呀,想不到這麼快來了。」   韓冰擺擺手,說道:「我來不是來陪你的,你不要理解錯了。」   笑文上前拉住手,說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韓冰一笑,說道:「我是想讓你去鑽我的被窩。我要是主動送上門來,那多沒面子呀。」   笑文笑了,說道:「你們女人哪來的那麼多事呀,誰上誰的屋子那有什麼不同的。」   韓冰瞇著美目笑著,甜美極了,像是得到什麼好處一樣。韓冰指指門外,說道:「我回去之後,你過半個小時左右來吧。我不想讓她發現。」   笑文問道:「你們沒有在一個房間嗎?」   韓冰回答道:「她在小屋,我在大屋。你得記住,我在西邊的右屋,她在左屋。你千萬可別記錯了。要是鬧出笑話來,你可別怪我呀。」   笑文點頭道:「我不會弄錯的。這方面,我的記憶力好得很。」   韓冰笑罵道:「小色狼,你是偷香竊玉的老手,別的事就不必我來教了。」說著話,她摟住笑文的脖子,跟他親起嘴兒來。韓冰好久沒有跟他親熱了,使勁地咂著男人的舌頭,一會兒一隻手又伸到棒子上摸索,回想著這傢伙給自己留下的美好回憶。自己曾在他的攻擊下得到神仙一樣的快樂。   接觸一會兒,韓冰主動推開笑文,囑咐道:「一切記好了。我回房等你了。」說著沖笑文一個媚笑,悄悄出去了。 第十七卷(11)甜頭     藉著窗外遠處映來的燈光,笑文見到床上一片隆起的黑影,顯然是一個人蓋著一張被。想到韓冰正等著自己呢,必定是脫個一絲不掛。笑文興奮起來,以最快速度解除自己的『武裝』,帶著翹起的『武器』,爬上床去,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用手一摸,對方並沒有裸體,而是有內衣的。回想韓冰的浪態跟媚眼,笑文火氣上升,也顧不什麼前奏動作了,伸手拉下她的褲衩,分開玉腿,豪情萬丈的挺了進去。雖然剌了進去,但立刻發現水分為足,而且裡邊緊湊極了,與韓冰的玉洞特點不合。笑文奇怪,難道這韓冰把那裡也做了美容嗎?   他趴在她身上,伸手摸胸,再度發現不對勁兒,韓冰的胸脯沒有這麼小的。壞了,難道這人不是韓冰嗎?   他本能地動了幾下,那人啊地醒了,雙手推拒著,失聲叫道:「你是誰呀?你快下去,我要喊救命了。」   這不是李姐的聲音嗎?我怎麼會搞錯對象,莫非我剛才認錯房門了?我進的是左門嗎?笑文一邊抽出傢伙,一邊道歉道:「李姐,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喊,是我弄錯人了。我實在不是有心的。我還是快走吧。」   李姐身上的壓力一除,立刻坐了起來,哼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你佔了我便宜,我吃了大虧。我要去報警。抓撲你這個強姦犯。」   笑文的心怦怦直跳,也沒有下床,就坐在她身邊,說道:「李姐,我是來找韓冰的。她告訴我,她在右屋的。這裡是右邊那屋吧?」   李姐帶著怒氣說道:「不錯,這時是右屋,是大屋。本來今晚我跟她說好了她在大屋的,,可是她將大屋讓給了我。我以為她是特別客氣呢。原來她是在長時期計我呀。這個騷女人,我跟她沒完。」   笑文一肚子歉意。說道:「對不起了,李姐,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你不要怪她。」   李姐呼呼喘著氣,說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什麼便宜都被你佔到了,你說說,你得怎麼賠我損失。」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我真是該死,冒犯了你。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你說怎麼罰吧,我都認了。」   李姐沉默了一會兒。不出聲。笑文不知道她心裡在想著什麼。笑文沉吟著說道:「這樣吧,等天亮咱們再談。我先回小屋思過去了。」說著要下床。   李姐雙手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不准走。」   笑文問道:「那你是想好了罰我的法子了嗎?」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只要不報警就行呀。笑文坐著等李姐的下文。   只聽李姐說道:「你知道嗎,我並不像人家說的那樣幸福。我原本也是幸福的。現在卻不那麼幸福了。」   笑文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講起自己的生活來了,便搭話道:「為什麼會有那樣的變化呢?」聽這意思她不會為難自己了。   李姐歎口氣,說道:「本來我丈夫挺愛我的。對我百依百順的。後來對我不如以前了。因為我在床上不能按照他的意思迎合他,讓他不高興。我也沒怎麼在乎。有一次做愛時,他竟然讓我給舔那個東西,我實在受不了,就罵了他一頓。從這以後,我們的感情就有點傷了。雖然平時還是正常過日子,但以後我們做愛的次數很少了。我還以為他對那事再也不感興趣了呢。哪知道不久,有一個謠言傳到了我耳朵裡,我真有點不相信。」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樣的謠言?」   李姐回答道:「說他跟別的女人搞上了,搞得火熱呢。」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有點傷感與淒涼了。   笑文平靜地說:「用不著生氣的。現在外遇的事也比較常見。我想你一定會跟老公大打一場,再跟那個女的算賬吧。」   李姐說道:「我先是不動聲色,然後悄悄地跟蹤。總算被我捉姦在床。當我看到那女人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不到跟我丈夫搞在一起的女人居然是她。」   笑文問道:「這麼說這個女人你認識了?」   李姐恨恨地說:「何止是認識呀,我跟她還是熟人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一定是你的朋友了。」   李姐哼道:「比朋友的關係更近一層呢。那個女人竟然是我的親妹妹。你說這是不是讓我很意外,很傷心。」   姐夫搞小姨子,這種事在笑文已是見怪不怪了。拿他自己來說吧,就搞了兩個小姨子。他跟美賢好,美柔就是自己的小姨子。他跟聽雪從前是夫妻,聽雨也是小姨子。這兩個處女小姨子都被自己拿下了,在他們的姐妹看來,自己一定不是好東西。可是從男人角度來說,自己是風流人物,是有本事的。好多男人夢寐以求,想那好事,也只是做夢罷了。   笑文問道:「既然發生了這種事,你怎麼處理的?」   李姐緩緩地說道:「我跟他們說,你們滾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然後我跑開了。我哭得很大聲。那時我難過得想找個地方自殺。」說到這裡,李姐的聲音嗚咽起來,惹人憐憫。   笑文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便胳膊摟住她,說道:「你慢慢說,不要激動。我聽著你的話呢。」李姐嗯了一聲,貼在笑文的身上。這時她需要一個肩膀來依靠,逃避現實中的苦惱。   笑文問道:「你就沒問問他們是怎麼搞上的嗎?」   李姐深吸幾口氣,說道:「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妹妹原先嫁到外地,嫁了不幾年,跟丈夫感情不合。便離婚了。我父母都在農村,她不願回去,就來投奔我了。我看她挺慘的,就安排她跟我來回倒班,一起干客車的事業。想不到呀,一來二去的,竟跟我男人搞上了。我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我真是後悔。」她歎著氣,心事似有千斤之重。   笑文問道:「那你們三個現在怎麼相處呢?總不會來個三口之家吧?或者你跟丈夫離婚。」   李姐聞著男人身上的氣息,有種異樣的感覺。她輕聲說道:「離婚,那也太便宜了他們。再說了,我可不想讓位。不會成全他們的。我也不會跟他們一起生活,我把我妹妹趕了出去。」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這麼說你妹妹現在成了他的外室了。」   李姐說道:「我現在也看得開些了,只要他把錢給我拿回來,他願意搞就搞吧,眼不見為淨。」   笑文微笑道:「你的心眼倒挺大的。」   李姐說道:「我的心眼並不大,我只是在忍耐,找機會報復他。」   笑文問道:「你打算怎麼報復他呢?」   李姐語氣凝重地說:「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我現在不正在報復他嗎?只是報復得不夠徹底。」   笑文大喜,還猶豫什麼呢?摟著李姐一起倒在床上。在黑暗中,笑文翻過身。一手揉著李姐的奶子,一邊伸嘴去親。李姐喘息著,不再說什麼話,心裡得到一種報復性的喜悅。她心說,對不起,我的臭男人,我也對不起一把,送你一頂綠帽子戴。你也不要怪我,咱們這下算扯平了。   笑文先是蜻蜓點水似的親著李姐的臉,只覺得她的皮膚又滑又嫩,像是雞蛋青一樣。繼而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好熱,好香,令笑文慾望大增。同時那隻手也不閒著,隔著胸罩抓著幾把後,便將那障礙推上去,直接觸摸那圓圓的柔軟的肉球。當他的手指挾住奶頭做工時,刺激得李姐鼻子直哼哼,腰也本能的扭動著。   笑文拱開李姐的嘴,將大舌頭伸了進去。李姐春心已動,便主動以香舌湊上,二人展開舌戰,表達著自己要爆發的慾望。他們越吻越狂,像要把舌頭弄斷一般。   笑文的手玩過奶子之後,向下探去,在李姐的絨毛地帶梳理著,留戀著,接著向禁區伸去。李姐將大腿閉得嚴嚴的,抗拒著他的無禮。於是笑文的魔手只好在『境外』徘徊著,尋找著良機。   笑文的手在大腿上滑動著,磨擦著。她的腿光光的,滑滑的,像抹了油脂一樣。回想李姐白天被裙子包裹的部位,笑文的色心大動,一個勁兒在她的私處努力。   李姐被笑文弄得癢癢的,不過一會兒就自動將腿開了點縫。笑文的手指立即長驅直入,直達目標。在那道裂縫上盡情的挑逗起來,弄得李姐嬌軀直顫。被丈夫之外的人非禮,在她是第一次,想不到有那麼爽的。不但身體在顫著,彷彿靈魂也跟著劇烈地抖著。在情慾的燃燒下,李姐的春水涓涓而下。笑文的手指便『洗澡』了。   笑文大樂,將嘴下移,舔著李姐的奶頭,一隻手也在旁邊助威,揉著另一隻。李姐的嘴得到解放,便啊啊的叫了起來。她的雙手按著他的頭,嘴裡說道:「你這個人吶,想不到這麼狼的。我以前不知道你是這個樣子的。那麼一個英雄好漢原來也這般好色的。」   笑文抬頭說道:「英雄好漢也是男人吶,也需要干女人的。」說著,又低頭忙活起來了。一隻手下去揉李姐的小豆豆,揉得李姐受不了,便浪叫不止,催促著笑文快點上馬。笑文發現她的下邊氾濫成災,而自己也有點忍不了了。便挺起傢伙,給她入了進去。那東西轟然而入,李姐大叫著。這聲音中有痛苦,有驚訝,更多的是興奮和喜悅。她頭一回嘗到別的男人的滋味   笑文一邊大動,一邊親吻著李姐。他也是萬分得意,在他的獵艷史上又添了一個新的名字。又增加了一個數字,作為男人,他又多了一分驕傲。他想不到韓冰竟然會騙自己,也想不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轉機。自己鑽了她的被窩。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得到了意外的甜頭。真是感謝上天,給我這樣的艷福。什麼生與死的,活一天就快活一天。即使活到三十歲。這樣的生活也抵得上常人一百歲吧。   李姐很配合笑文。二人初次交戰,都興奮如火。一起感受著對方的滋味兒。笑文發現李姐的下邊還挺狹窄呢,並沒有一般少婦的寬綽。因此做愛時,快感並不少。在做愛的同時,笑文也沒有冷落李姐的乳房。李姐的乳房雖不如韓冰的大,但柔軟如綿,摸起來同樣令人心醉。   笑文象撞鐘一樣撞擊著李姐,像要把李姐給撞碎一樣。李姐摟著他的脖子叫道:「我的好男人,我好舒服呀,我從來沒有這樣爽過。你真是好漢。我要被你弄死了。我願意為了你去死。」那聲音又嬌媚,又撩人,使笑文恨不得變成一攤水淹沒了她。   在李姐的誘惑下。笑文盡情地發洩著。二人齊努力,追求著高質量的性愛。玩盡床上所有的花樣,玩盡能想到的絕招,也不知做了多久才停下。總之睡覺時,天都快亮了。笑文做愛史雖長,但這種瘋狂玩法還不多。他真擔心那張床給震塌了。   他暗暗感慨道:「少女有少女的優勢,少婦有少婦的長處。拿李姐跟菊影相比吧,那就是兩種風情。李姐是熟知風情的,而菊影始終是羞澀而不安的。但這兩種都同樣令我心動。前種是波濤澎湃,後者是細水長流。這兩種我都喜歡。   第二天早上醒來,笑文見李姐正睡著呢。她的四肢象籐蔓一樣纏住自己。她的臉上帶著殘紅,紅唇微開,像是仍在回味昨晚的好事似的。笑文見她樣子好看,便親了一下嘴。然後他輕輕地掙開她。下床穿好衣服。他掀開被子,仔細看了一眼她的白淨而勻稱的裸體,又蓋好被子。輕聲出屋了。   他來到臨屋,只見韓冰正坐在床上衝他笑呢。上身一個黑胸罩襯得皮膚潔白如雪。笑文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掃視著,嘴裡說道:「你還笑呢,昨晚差點被你害死了。你怎麼坑我呢,我差點被當成強姦犯給抓走。」   韓冰哈哈大笑,笑得兩隻奶子直跳著。她說道:「笑文呀,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意思。我這是給你創造機會呀。我也知道她對你好像也不會拒絕。你們二人既然都有意,我就幫一把吧。你們都應該感激我才對。我可是你們的大媒人呀。」說著話,媚眼一瞇,紅唇微開,牙齒好白。   笑文看得心動,立刻鑽進她的被窩。韓冰嗔道:「小色狼,你還幹什麼,你昨晚不是嘗過鮮了嗎?」   笑文摟住她,一手狠揉著她的奶子,說道:「我還想嘗嘗你。我正要感謝你昨晚的恩情呢。」   韓冰笑罵道:「小色狼,有這麼感謝人的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喜歡的。」說著堵住韓冰的嘴,將她按倒。不一會兒兩人全光光的,笑文趴在韓冰的身上,如波濤起伏著,體驗到另一種滋味兒。韓冰也在笑文的攻擊下過了癮。二人也不管李姐會不會聽見了,隨心所欲。努力體會著上天賜給的生理上的快樂。   都到了八九點鐘,二人才收拾起來。一到客廳時,才見到李姐已經在做飯了。二人便去洗臉。當三人相見時,李姐瞪了韓冰一眼,說道:「我可被你給算計了,你害苦了我。」   韓冰哈哈一笑,說道:「只怕你心裡在暗暗感激我呢。我知道就行了,你不用說出來。咱們這樣不挺好嗎?都爽過了,就是一家人了。」   李姐作個拳頭要打的動作,一臉的怒氣。韓冰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也沒有躲閃,便跟李姐忙活起早餐來了。笑文也不甘寂寞,主動幫做菜。在忙活的過程中,偶而看一眼李姐,李姐害羞,目光躲躲閃閃的,沒有半點昨晚在床上的勇敢和大方。   笑文心道,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嗎?白天一個樣兒,晚上又一個樣兒。不過這樣也好,就像樹木一樣,總是一種顏色不免有些單調了。嗯,要是來個三人樂,那就更好了。 第十七卷(12)疑惑     三人吃過飯,笑文告辭了。李姐問道:「你不再留了嗎?」臉上充滿留戀之意。笑文看得很清楚,但他知道自己是必需走了。家裡的老婆們都等著呢。自己不能太沒有良心。   笑文回答道:「是呀,不過以後來衣蘭的機會還多著呢。」   韓冰也說道:「是呀,是呀,以後他每次來時,只要你老公不在家,他一定來找你的。」說著格格的笑起來。笑得李姐臉通紅的,白了韓冰一眼,說道:「你昨晚害我不淺,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韓冰笑道:「你想感謝我就免了。我可沒時間赴宴去。我現在有很多正事忙著呢。」   笑文說道:「兩位姐姐,咱們改日見。」   韓冰點一下頭,說道:「真想跟你一塊兒走,可沒有辦法呀。我這裡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呢。」   李姐囑咐道:「你下回來可一定來看我呀。你也別管我老公在不在,你先給我打個電話就行。」   笑文點頭道:「我會的。」望著李姐嬌美的臉,回憶昨晚的甜蜜情景,心裡美滋滋的,宛如做了一場極好的春夢。   他從李姐家出來,回頭一望,李姐還站在門口向他微笑呢。笑文心裡一酸,心道,我這個人是不值得你們留戀的。你們都對我不錯,可惜我卻從來對不起任何一位美人。我總是對你們有所傷害。你們的恩情我是一輩子都無法補償的了。   他定定神,先到廟裡將佛像取回。廟裡的尼姑又對他囑咐一番,笑文一一記在心裡。雖然不能全部明白其中的深意,也知道必是對人有好處的。他記住後,打算回來告訴給菊影聽。他很希望這佛像能給菊影家平安和吉利。   上車之前,他又到副食店買了好些東西。這些東西算是衣蘭的特色吧。總之是小鎮沒有的,又是美柔,菊影這些姑娘喜歡吃的東西。他知道女孩子沒有幾個不喜歡吃零食的。   上了車,回到家。一進小店美柔就笑嘻嘻地迎過來,別提多熱乎了。她先將那些好吃的接了過來,然後再到一邊查看袋裡的『詳細內容』。菊影則一臉感激地將佛像接住,說道:「宮大哥,辛苦你了。這回我媽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笑文一笑,說道:「咱們都是自家人,不必那麼客氣的。」接著又將尼姑說的那一套,跟菊影重複一遍。幸好笑文記憶力強,不然的話,那些繞嘴的言辭真怕會忘個一乾二淨的。   笑文將目光落到美賢的臉上,美賢還是端莊而溫和的。笑文問道:「美賢姐,這兩天沒有什麼事吧?」美賢想了想,說道:「也真沒有什麼事。一切挺正常的。有事的話,我就給你去電話了。」   美柔正吃著瓜子呢,對笑文說道:「怎麼會沒有事呢,事情是有的。」接著,便吃她的東西,不往下說了。   笑文問道:「是什麼事呀?」   美柔眨著美目。說道:「有一個人來找過你的。」   笑文問道:「誰呀?男的,女的。」   美柔回答道:「來,你跟我進大廳,我再告訴你。」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美柔呀,什麼大不了的事,搞得這麼神秘的。你要是耍我,看我不給你家法從事的。」說著跟美柔進了裡邊的客廳。   一進客廳,還沒等坐下呢,美柔就如一塊軟糖一樣纏上身來,又伸紅唇在笑文的臉上親了又親,說道:「小宮呀,我一天不見你,就想得夠嗆。以後你還是少出門。我實在忍受不了的。」   笑文的手在她的嬌軀上活動著,問道:「怎麼了。美柔,是不是晚上又浪起來了。」   美柔紅著臉搖頭道:「那倒沒有,只是有點不習慣。有你在身邊的時候。被你摟抱著,睡得特別香,你不在身邊,就覺得心裡空空的,睡覺都不安穩。」   笑文在她屁股上撫摸著,說道:「美柔呀,你這話我可真愛聽。你再說這種話,我會感激得要扒光你的衣服了。」   美柔媚眼一斜,說道:「我倒是不怕你,只是這大白天的,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讓別人說長道短的。我美柔也是個很自愛的姑娘呀。」   笑文輕輕地把著她的細腰,說道:「那還用說嗎,你當然是自愛的姑娘了。如果不自愛的話,我怎麼會要你呢?我會那麼沒有眼光嗎。」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小宮,你在外邊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有你們這幫母老虎在家,我哪敢在外邊亂來的。你也知道,我一向很君子的。」說這話時,笑文覺得自己的臉都有點發熱。   美柔聽了笑個不停,說道:「你要是個老實的君子,這世上還有採花大盜嗎?不過眼不見為淨,我也不想跟蹤你,調查你。對你的本性,反正我已經瞭解透徹了。有什麼法子呢,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就算是不高興,也都晚了。」   笑文摟著美柔坐在沙發上,說道:「美柔呀,你不要老那麼想。我會盡力當一個好人。盡力不碰別的女人的。」   美柔歎道:「你能這麼說,我已經很知足了。男人一旦有了那個毛病,想改邪歸正都難吶。我也不敢對你要求太高,只求你不要負心就好了。」   笑文將她摟得緊了一點,說道:「我的小美柔呀,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了,你想當抒情詩人嗎?對了,你不是說有人來找我嗎?到底是誰呀?快點告訴我,免得耽誤了正事。」   美柔哦了一聲,說道:「你不提醒我,我倒是有點忘了。不錯的,是有人來找過你。看樣子還是特意來找你的。你知道是誰嗎?」說到這兒。美柔的臉上露出不滿來。   笑文一笑,說道:「你連一點提示都不給,我上哪裡猜去?你說吧,是男的,還是女的?」從美柔的表情,他已經猜出來人的性別了。   美柔哼一聲,說道:「我也不讓你亂猜了,我就直接告訴你吧,那人是女的,是孟雪晴。」   笑文點頭道:「是她呀。她找我什麼事呢?」他心裡也在想,她為何要找自己。他相信一定是有事的,平常時候,她是很少登門的。   美柔回答道:「我問她找你什麼事,她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跟當賊一樣。」說著又哼了兩聲,顯然不喜歡雪晴。   笑文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親吻著她的俏臉,說道:「一定是你板著臉,把她給嚇跑了。對吧?」   美柔大呼冤枉,說道:「我哪有那麼凶的。你也知道的,我向來溫柔如水。」說罷做了一個溫柔的笑臉。   笑文哈哈大笑,說道:「美柔呀,你可以去當演員了。」   美柔的臉轉為嚴肅,摸一下笑文的臉,。說道:「老實說,你跟那個孟雪晴是什麼關係?她找你幹什麼?她是不是跟韓冰一樣,也是你的床頭夥伴?」   笑文很正經的說:「美柔呀,不要亂猜了,你以為滿天下的女人都跟我有關係嗎?你以為我是劉德華呀。要知道,她可曾經是趙仁傑的女人。」   美柔長歎一口氣,說道:「那倒也是。你要是碰了他的女人,他備不住會要你的命。雖然他打不過你,可是他可是半個黑社會呀。你不會不怕的。」   笑文一笑,說道:「你明白就好了。」   美柔勾著笑文的脖子。柔聲柔氣的說:「小宮呀,兩天不見你,我想你想得厲害。你先親親我。」   笑文笑道:「那自然是求之不得。」頭一低。吻在她的紅唇上。一隻手還在她的身上亂摸,摸得美柔直扭身子。美柔比笑文還熱情,將香舌伸入笑文的嘴裡,使勁攪弄,充分表現了熱情少女的本色。   笑文在她的挑逗下,一隻手伸到她的胯下按摩,按得美柔幾乎要拉他進房真個銷魂了,可是不行呀,大白天的,家裡還有兩個女人,只好忍著了。   美柔輕推開笑文,說道:「小宮呀,等晚上你可得好好陪我呀,不准偷懶。」她的俏膾變紅了,像是個蘋果,說不出的誘人。自從美柔破身之後,身體比以前稍稍豐滿了,眉宇間也多了幾分成熟的丰韻。這種丰韻是令男人動心的,著迷的,是性愛造成的結果。那些見過美柔的人,都說美柔更漂亮了。那是當然的事,有笑文經常澆灌,美柔這朵花能不嬌艷嗎?   笑文表示:「晚上一定讓你過足癮。一定讓你爬不起來。」   美柔一撅小嘴,哼道:「你忍心那麼禍害我嗎?如果把我給弄死了,一定哭得你上不來氣。」說著格格笑起來,特別開心。   笑文跟她站起來,說道:「美柔呀,咱們去幫忙吧。在屋裡呆久了不好。那兩位會吃醋的。」   美柔說道:「記住了,晚上要『加班』」   笑文哈哈笑著,說道:「我明白了,是最辛苦的夜班。」二人說笑著,拉手進店裡幫忙去了。   在忙活期間,笑文也不忘問一下菊福的身體,菊影回答道:「他好得很快,估計離出院時間不會太久了吧。」   笑文又說道:「需要用錢時,你就儘管出聲,這裡就是你的家。」   菊影沖笑文溫柔的一笑,說道:「宮大哥,我知道了,需要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吃過中午飯,三女都去忙活了。笑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他的腦子靜不下來,胡思亂想的。一會兒想聽雪姐妹,一會兒想淑賢,一會兒又懷念死去的小董,一會兒又憐惜毀容犯罪的『詩人』,一會兒又想陳魚想得厲害。   他很想撥打陳魚的電話。但一想人家專心正干自己的事業呢,還是不要煩她。她需要自己時,自然會出聲的。想到她置身娛樂圈,在那個大染缸中生活。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像是嗑瓜子嗑出一根蟲子一樣。可是他知道陳魚那脾氣,自己勸不了她的。如果她回來的話,她也未必會嫁我呀?   她說她答應了那個潘安茂的求愛,這是不是真的?陳魚不會給我戴綠帽子吧?趙仁傑這傢伙不是去對付那小子了嗎?怎麼還沒有消息。趙仁傑不會光說不練吧?有什麼為難的,打他一頓,或者狠狠修理一下就行。只要那小子答應離陳魚遠點就算達到目的。   趙仁傑這傢伙真可惡,是成是敗,有個動靜。如果你擺不平的話,就來個電話,由我去對付那小子好了。我是絕不能容許陳魚嫁給他的。至於到時候有什麼嚴重後果,我也顧不上了。   正在怨趙仁傑無能呢。手機很清脆地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接,竟是孟雪晴。   「你在哪裡呢?到你店裡也找不著。」雪晴的優美的聲音中透著一點怨氣。   「我出門了,剛回來。我聽家裡人說了,你來過。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想我了?」笑文帶著笑,充滿了挑逗意味,自我感覺良好。   雪晴沉吟著。說道:「這事在電話裡不方便說,再說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你還是馬上來我家一趟吧。」   笑文奇怪地問:「什麼事這麼急的?你不是被誰欺侮了吧?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我一定替你出氣。」   雪晴嗔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沒有那回事。這次的事是你絕對想不到的。」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有什麼想不到的,一定是你發騷了,想叫我去『滅火』,我可是求之不得。」   雪晴哼了哼,說道:「別噁心了,你跟我一見面,你就什麼都明白了。」笑文想了想,便答應了。   放下電話,笑文還沉思著。他心說是什麼事情呀。在電話裡不好說。她說我想不到,看來是真的想不到了。雪睛這個女人也不錯,每回做愛,都令男人很滿足。這種具有白領女性氣質的美女,抱在懷裡很有成就感。   下午找個借口,笑文便離開小店,奔雪晴家去了。他心想,要是給家裡的老婆知道了,自己還跟雪晴有那麼一腿,她們一定都會不高興。有什麼法子呢?男人嗎,都有這個弱點。而我笑文活著,主要的愛好也就是這麼一個。希望老婆們能理解我才好。   一進西屋,雪晴正等著呢。只見她秀髮披在肩上,穿一條草綠的裙子,嘴裡叼根煙,津津有味地吸著,像在沉思。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露出一段白嫩的大腿。秀氣的腳丫,腳趾甲上還染著紅。一雙杏眼靜靜地,透著霧一樣的憂傷,似有無數擺不脫的沉重心事。   笑文離她一段距離坐下,說道:「雪晴,怎麼又吸煙了呢?還是少抽幾根吧,對身體不好的。」在他認識的女人中,吸煙者好像只有她一個。雖然她吸煙的樣子挺優雅,挺有風度,他還是較為擔心她的身體。   雪晴勉強一笑,說道:「每當我心情不好,或者有什麼煩惱的事情時,就喜歡吸煙。一吸起來,好像什麼都忘了。」   笑文瞅著她的圓額桃腮,也注意她的裸露的玉腿,心裡對她的美讚歎不已。雪晴天生就是惹人憐愛的那一種。任何男人見了,都想挺起胸膛來保護她。   笑文說道:「那只是暫時的麻醉自己罷了。等你冷靜下來,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呀。」   雪晴猛吸幾口,便將煙扔到地上。隨後湊近笑文,說道:「笑文呀,你的藥為什麼會那樣子?」她的美目睜得圓圓的,充滿了失望與無奈。   笑文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親一下她的俏臉,說道:「你說的是什麼藥,我沒有聽明白。」   雪晴的美目瞅了瞅笑文,歉意的說:「笑文呀,對不起了,你上回來我這兒時,你說那藥有多麼好,多麼神奇,我一好奇,就趁你不注意,拿到我手裡了。」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你也真任性,拿東西也不告訴我一聲。」說著話,在她的大腿上滑動著,感受著它的光滑與細膩。對這件事,笑文一點都不意外。雖然雪晴口口聲聲說不是她拿的,但笑文憑直覺就知道是她幹的。   雪晴一笑,說道:「我要是告訴你是我拿的,你還能願意嗎?你就不會讓我拿了。」笑文沉默不語。雪晴不緊不慢的說:「你知道吧,你那個藥出了問題?」   笑文身子一震,問道:「是什麼問題?」   雪晴苦笑兩聲,這才將詳情告訴給笑文。 第十七卷(13)吃肉     雪晴望著笑文,一臉不滿地說:「你的神藥怎麼不好使呢?」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什麼?不好使?不會吧。那可是名副其實的神藥呀。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不好使呢?」笑文直視著她,比她更關心這藥的效果。   雪晴淡淡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做了一把實驗。」   笑文哦了一聲,站起來問道:「雪晴,你不會告訴我,你拿那個傢伙做實驗了吧?」想到拿活人做實驗,笑文的心就有點突突,萬一真要弄死人了,只怕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雪晴神秘而深沉地笑著,一把將笑文拉過來,讓他坐下,在他了臉上吹了口氣,說道:「你猜得不錯,我正是拿趙仁傑做了實驗。」   笑文還是大吃一驚,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那他不是完了嗎?」   雪晴瞇著美目,說道:「就在他這次出門前,我請他吃飯,趁他不注意時,將藥片放入了他的酒裡。」   笑文連連拍著大腿,驚呼道:「這下完了,這下完了,不但他完了,連我也完了。」   雪晴嘿了一聲,說道:「我就是想著讓他完,他死了才好。我情願給他償命了。可惜呀,你那藥沒好使。他吃完東西,活蹦亂跳地走了,啥事沒有。」   笑文的心一寬,說道:「啥事沒有?不可能吧?只怕走出沒多遠就倒下了,只是你沒有看見。」   雪晴慘然一笑,說道:「要是那樣的話,我就不找你來了。」   笑文問道:「這話什麼意思?」   雪晴解釋道:「就在昨天。趙仁傑還給我打過電話呢,告訴我他在省城。他還說我提的那些分手條件他現在正在考慮著呢。他還說我們好了一場,他說啥不會虧待我。真是良心發現了。」   笑文聽說趙仁傑沒有事了,他放心了。他說道:「雪晴。這不是挺好嗎。他沒有事了,你也能得到一筆錢了。」   雪晴哼了一聲,恨恨地說:「給我錢,我就能原諒他嗎?我對他可是付出過真感情的。他拋棄了我,傷害了我。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他。我以為你的神藥神,就想試一試,沒想到,沒好使,太叫我失望了。我想,你那神藥八成也是假的。」   笑文連連擺手,肯定地說道:「那是不可能的。我這位朋友很厲害的。他發明的東西很少有失敗的時候。只怕是......」想到這個問題,笑文的心又提了起來。   雪晴追問道:「只怕是什麼?你說說。」她很關心這個問題。   笑文臉色凝重,一字一字地說道:「只怕是沒到發作的時候。」   雪晴哦了一聲,說道:「你是說這藥不是象烈性毒藥那樣吃了就死,而是象慢性毒藥,有一定的發作時間,對吧?」   笑文誠實地說:「我那位朋友並沒有告訴我這藥什麼時候發作。但既然他的藥不會失敗,那麼這藥八成是慢性的。」一想到這慢性,笑文的心裡又有點怕了,他不只是怕趙仁傑死掉,自己會擔責任,更重要的是,他怕趙仁傑這傢伙不等完成他的使命呢,就翹了辮子。那樣的話,自己的處境則不利了。自己就得親手去對付潘安茂那傢伙。如果那傢伙軟硬不吃的話,自己還真難辦。他要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非纏著陳魚,自己難道真要殺了他不成嗎?這個問題實在是棘手。   他暗暗乞求上天,希望趙仁傑早點出手,早點將那小子擺平。那樣自己就爽了。千萬不要沒動手時就發作,那樣的話,麻煩事可大了。   雪晴見笑文的臉上陰晴不定,就問道:「笑文,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沒想什麼。我在想,雪晴,你也真夠狠的。你們畢竟好過一場,你真的忍心要他的命嗎?」   雪晴搖頭道:「我沒有要他的命呀?你不是說吃了那藥可以令人變癡呆嗎?既然我們好過一場,我又不忍心要他的命,就變成癡呆吧。哪知道,你的藥不好使。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換成敵敵畏放他酒裡的好。」   笑文倒吸一口冷氣,拉著雪晴的手,說道:「你對負心的男人,都是這麼恨嗎?」   雪晴的美目望著笑文,說道:「差不多是這樣。別人玩了我,再傷害我,我通常都會記恨他一輩子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那麼雪晴,你告訴我,我算不算在你記恨的之列?」   雪晴笑了,說道:「咱們的關係不一樣。首先咱們不是純感情,而是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的。一開始咱們就是各得所需。因此你不用對我負責任,我也不必對你負責任。這不是挺好嗎?在交往過的男人中,還是我跟你的關係好。誰也不影響誰的生活。」   笑文聽了反而感到心酸,親一下她的玉手,說道:「雪晴呀,難道咱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畢竟咱們還有幾回夫妻之情吧。」   雪晴直視著笑文,說道:「那麼,你說呢?你對我有沒有感情呢?」   笑文真誠地說:「也許一開始,咱們就是肉體關係。可是時間久了,我經常也會想起你。我想我對你絕對不是沒有感覺的。你對我是什麼樣呢?」   雪晴沖笑文笑著,說道:「我對你的感覺,我看就不必說了吧。我就是說我喜歡你,我愛你,那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你有你的一夥女人,而我雖然不怎麼正經吧,也不想參與進去。而且我孟雪晴除了你之外,現在還沒有別的男人。因為以前總是用真情跟男人交流,只是從你開始,才有了一些改變。何況我不習慣同時跟兩個男人來往。因此呀,我暫時只有你一個男人。」   笑文笑道:「那我就謝謝你了,為我而守身如玉。」   雪晴用手摸摸笑文的臉,說道:「暫時你就臭美吧。止不定哪天我就離開你了。只要讓我找到滿意的。我就不跟你來往了。那時咱們還是當做朋友的好。」   笑文疑惑地說道:「男女之間。上過床之後,還可以做普通朋友嗎?」   雪晴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那麼就從咱們做起吧。」   笑文爽朗地笑著,說道:「我只怕做不到,只有盡力了。不過得等你有主之後的。現在,你還是我的。」說著話,將雪晴摟進懷裡疼愛。   雪晴一邊聞著笑文身上的男人氣息,一邊說道:「你來見我,不怕你老婆吃醋吧?她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笑文的雙手在雪晴的胸上揉著,說道:「我不會讓她們知道的。」   雪晴轉著美目,微笑道:「萬一她們追來了怎麼辦?」   笑文回答道:「我就讓她們向後轉,回家做飯。」   雪晴笑了起來。笑得酥胸微顫,說道:「你就吹牛吧,你老婆不在跟前,你只管使勁兒吹。如果她們就在跟前的話,早嚇得你跟耗子見貓一樣了。」   笑文厚著臉皮吹道:「那怎麼會呢?我在家就是皇帝。」   雪晴嗯了一聲,說道:「那好呀,哪天上你家。我就看看在你老婆面前,你這個皇帝有多大的威風。」   笑文笑道:「包你滿意,」說著話將雪晴放倒,自己身子微斜著趴下,親吻著雪晴的臉,一隻手在她的身上遊逛著,過癮著,大快色心。   笑文親一下她的嘴,說道:「雪晴呀,你的嘴上有煙味兒呀。」   雪晴的紅唇張合著,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笑文答道:「一般男人才吸煙。我一親到煙味兒,我就覺得自己在跟一個男人親嘴呢。心裡很不自然。」聽得雪晴笑了起來,聲音相當脆生,很悅耳,很好聽。   笑文將舌頭伸出來,雪晴用香舌吸到嘴裡,很主動地跟他纏了起來。笑文的手在她的身上隨意亂摸著,覺得她的身子好軟,好溫暖,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這香氣是令男人熱情升高的那一種。   一會兒,二人的嘴唇分開,舌頭在嘴外互相玩著,玩得發出唧唧的聲音,令雙方都覺得挺刺激。笑文的手不再停留上邊,沿著裸露的大腿向根部而去。到達那裡後,笑文發現裡邊也是光光的,絨毛光滑而柔軟,讓人愛不釋手。   笑文笑瞇瞇地說道:「雪晴呀,你怎麼不穿褲衩呢?」手指在她的敏感地帶觸摸著,挑逗著。   雪晴被摸得臉色如霞,呼吸加快,表情帶著春意,美目水水的。她輕聲回答道:「我這樣不是更好嗎?方便你行動呀。你不喜歡嗎?」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喜歡極了。這樣子更吸引人。」說著大手在雪晴的花瓣上肆意動著,不過一會兒,就已經濕了。   笑文將雪晴擺成『小狗』式,上身伏床,屁股翹起,認真地觀察著她的兩處小孔,並耐心地用手和嘴調動著她的慾望,逗得雪晴屁股直搖,頻頻呼喚男人的進攻。她的叫聲很風騷,能令人銷魂蝕骨。   笑文是一介凡無俗子,哪受得了雪晴的浪叫與呻吟。在她的召喚下,笑文的傢伙早變成可怕的鋼槍了。他迅速掏出自己的利器,在雪晴的臀溝裡磨擦著,沾了些水分後,才緩緩進入。雪晴喜歡的叫起來,充滿了喜悅跟激情。從這時起,二人便快活起來了。   笑文抱著她的屁股,顯示著男人的雄風跟力量。雪晴用聲音跟顫抖表現著女人的騷媚跟需要,從而使她的全部魅力暴露無遺。二人在互相的配合下,都達到快樂的頂點。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呢?反正是難以形容的的,語言失去了它的作用。   過了好久,這床才安靜下來。在糾纏中,二人早變成一絲不掛的了。此時是笑文躺在床上。雪晴象沒有了骨頭,趴在他的身上,二人的性器猶如鎖頭跟鑰匙的關係,還吻合在一起。   笑文撫摸著她的凝脂般的肌膚。說道:「吃飽了沒有?我的大美人。」   雪晴瞇著美目。在笑文臉上親著,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既然來了,我就不能放過你。不將你吸乾,不讓你回家。」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說道:「雪晴呀。我可是鐵打的,只怕吸不幹我,倒把自己造沒電了。你說說,咱們自從好上之後,你什麼時候在床上打敗過我呢?」   這倒是實話。雪晴不服氣地說道:「我就不信,我不是你的對手。以後我一定找個師父多學學。」   笑文擔心地說:「你可不要呀。我會吃醋的。我可不想你被別的男人佔便宜。我可是很在乎你的。」   雪晴哼道:「你別說得那麼動聽。只要你每次一離開我,就將我忘到腦後去了。你在床上時。才偶爾想起我。」   笑文大叫冤枉,說道:「怎麼會呢?我怎麼能會是那麼無情的男人呢。」   雪晴微笑道:「既然你對我有情,那就再陪我樂一樂吧。今天我要過足了癮。誰知道你下一回什麼時候來呢。」   笑文哈哈笑道:「我是高麗(擱裡)棒子,你(滿族)。   雪晴也笑著,說道:「少說廢話,槍下見功夫。」   笑文哼一聲,抱著她一翻身。加大『油門』,兇猛地『奔馳』起來,那氣勢當真如狼似虎,勢不可擋。簡直要將雪晴弄成碎片。雪晴不但不怕,還歡喜地叫著,興奮地笑著,那床又開始『受罪』了。   當笑文在雪晴身上折騰夠了時,雪晴已經軟成麵條一般了。笑文見她一副投降的樣子這才將精華注入,燙得雪晴直喘。   過了好一會兒,笑文才翻身下馬。雪晴摟著他不放。笑文笑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這下服氣了吧?」   雪晴哼道:「你也不可能老是勝利者吧,備不住下回你就完蛋了。」   笑文回答道:「那就等著那一天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說道:「雪晴,你每回跟我親熱時,有沒有採取必要的措施?」   雪晴問道:「你是怕我懷孕嗎?」   笑文回答道:「是呀,要是出了意外,我可太對不起你了。」   雪晴的一隻手在笑文的身上摸著,說道:「我跟你在一起時,沒必要用什麼措施。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如果真懷上的話,那就生出來吧。反正我也沒有孩子。」   笑文擔心地問道:「你現在是單身,如果有了孩子的話,人家要問孩子的父親,你可怎麼回答。」   雪晴笑了笑,說道:「想那麼多幹嘛呢,該怎麼活就怎麼活。不是有人說過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只要自己活得開心,管它別人怎麼說呢。如果事事都聽別人的,那你準保話不好。」   笑文點頭,他贊成這意思。人活著是要自己多動腦筋,總聽別人的話,沒有主見,只怕真的活不好。   這時雪晴也想起一件事來,說道:「笑文,如果你那藥真的好使了,那趙仁傑如果真變成癡呆了,我會不會坐牢。」   笑文說道:「如果查不出來的話,應該不會吧。」   雪晴瞅著笑文,說道:「你不必擔心。如果真查到我的頭上,我也不會把你咬出來的。再說那事也不能怪你。藥是我偷的,也是我下到酒裡的,你根本不知情。相信你沒有罪。」   笑文歎息道:「可我也不想你坐牢呀?這麼好的美女,要是坐牢了,就會被人瞧不起的。我可不想你活著會有壓力。」   雪晴深吸一口氣,說道:「笑文,那是你小看我了。其實我這個人很堅強的。好多事都是自己去做的。受過的挫折不少,但我都挺過來了。有機會你會瞭解我的。」   笑文笑著,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很柔弱的呢,需要男人當你的後盾。」   雪晴說道:「那是你對我不夠瞭解。你瞭解的我,主要在床上有個性吧。對了,你跟陳魚怎麼樣了?」   笑文心一顫,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提起她呢?」   雪晴笑道:「我突然想起她是本地最漂亮的姑娘。而你又跟她來往密切。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吃掉她?就跟咱們倆現在這樣子。」說著用下身拱了拱笑文的身子。   笑文心裡一酸,說道:「別提了。我傷心極了。」於是很誠實地將自己跟陳魚的一切和盤托出,除了一些不入耳的情況外,基本都說了。   雪晴連連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呀。看來你想跟她睡覺,難度大得很吶。但也絕不是不可能的。她看來對你還是有意思的,你一定得爭取,不要放棄。」   笑文摟著她,說道:「謝謝你的鼓勵,我一定要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談了些閒話,雪晴便摟著笑文睡了。而笑文一時半會兒不能入夢。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動著陳魚的影子。那影子彷彿正向他撲來,要撲進他的懷抱。 第十七卷(14)殺人     回到小店,笑文見只有美賢跟菊柔在賣貨,不見美柔,就問道:「小美柔呢?是不是在偷懶呢?」   美賢回答道:「那倒不是,是在屋裡生悶氣呢。」   菊影也說道:「她的心情很壞。」   笑文不解地問道:「美賢姐,那是怎麼回事呢?」   美賢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去問問就清楚了。」   菊影補充道:「宮大哥,我看只有你能讓她開心起來。她最聽你的話了。她剛才還說起你呢。」   笑文笑問道:「說我什麼呀?」   菊影看了看美賢,說道:「她說要是你在小店的話,就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笑文的目光在二女的臉上轉一圈,說道:「你們倆倒把我鬧糊塗了。」說著話,笑文拉開隔門,朝屋裡走去。   只見大廳裡,在沙發上,美柔正撅著小嘴兒生氣呢,那樣子讓人又憐又愛。笑文湊到跟前,問道:「我的小老婆,誰欺侮你了?」   美柔推了他一把,說道:「都怪你不好,剛才你為什麼不在家呢?你要在家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笑文笑嘻嘻地將美柔摟在懷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   美柔哼了哼,說道:「剛才有個買東西的對我很不禮貌,色瞇瞇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亂看,我生氣了。罵了他一句色狼。將那個人罵跑了。」   笑文一臉的氣惱,說道:「這樣的人是該罵呀,敢調戲我老婆,他活得不耐煩了。要是我在家的話,瞧我不扁他的。一定打得他鼻青臉腫才解氣。」   美柔不悅地說:「因為這事,姐姐將我訓了一頓。說我不該罵人家。說這樣會影響生意的。我是愛害者,憑什麼我要挨訓呢。」   笑文一笑,說道:「你姐姐有她的道理。她的意思是怕你把別的客人都嚇跑了。她並不是說你罵得不對,只是不該當眾罵。」   美柔望著笑文,嬌聲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生氣時什麼都不顧了。哪還顧得上什麼生意。」   笑文將她拉起來,說道:「美柔呀,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再有色狼欺侮你的話。不用你罵他,我會將他弄到外邊去,親手打他一頓的。」   美柔轉氣為笑,說道:「這還差不多。這才像我的男人。」   笑文問道:「美柔呀,你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吃的。」   美柔轉動著美目,說道:「小宮呀。我想吃燒雞,我也想吃鯉魚。你做的魚最好,比飯店的還香吶。」   笑文得意的笑了,說道:「好說,我一定讓你吃得滿意。走,咱們去買菜去。」   美柔答應一聲,說道:「我去換件衣服。」   笑文說道:「我幫你換吧?」   美柔白了他一眼,說道:「姑娘家換衣服,男人是不能看的。」   笑文嘿嘿笑道:「你早就不是姑娘了。難道你忘了嗎?」   美柔一瞪眼睛,在笑文的額頭上彈一下響。便轉身進屋了。笑文望著她的倩影,不禁想起她的師父陳魚。他心說,這師徒倆倒是蠻像的。只是陳魚相比之下。要比美柔冷靜得多,成熟得多。她不會不理智地做事的。她為什麼始終不跟自己那樣,就是因為她想得好多好多。她不像美柔那麼單純。   美柔換上一條黑色短裙,連絲襪也不穿。她覺得自己的大腿長得也挺美,兩條腿又直又白,線條不錯,很能養眼。笑文見了嘿嘿直笑,將她抓過來,好頓的撫摸。又沿著大腿向裡探去,逗弄幾下子,美柔就有點受不了。   美柔求饒道:「小宮呀,有力氣晚上用吧,你不要挑逗我了。你再逗我,我就不能陪你上街了。」笑文這才戀戀不捨地將手抽出來。當他將手指伸到美柔眼前時,只見上邊亮晶晶的,粘乎乎,自然是美柔的春水了。笑文當著她的面還舔了一下手指,臉上一副陶醉相。   美柔笑罵道:「小宮呀,你好噁心呀。」   笑文拉著她的手,說道:「我的小老婆,你不就是喜歡我這樣的嗎。」說著拉著美柔往外走。美柔經過小店時,還對姐姐示威地笑著,彷彿打了勝仗的將軍。   美賢對菊影歎氣道:「我這個妹妹呀,仗著笑文的疼愛,越來越任性了。」   菊影微笑道:「美柔倒挺討人喜歡的。」   美賢以欣賞的目光瞅著菊影,說道:「她要是能有你一半懂事,我可就謝天謝地了。如果說笑文只能娶一個老婆,那他一定會娶你的。」   菊影連忙擺手道:「那也不一定呀。他也很愛你的,我看得出來。」   美賢搖頭道:「我跟你不能比呀,你好歹也是少女。我畢竟是有過男人的人了。」言下不勝傷感。菊影正打算打點什麼話安慰她時,又有顧客接二連三地上門了。二人開始忙活起生意來。   晚上,笑文做菜做魚的,香氣撲鼻。大家圍坐一起,不只美柔過了癮了,連菊影跟美賢也大飽口福。她們再次對笑文的手藝表示佩服。美柔更是讚不絕口,更覺得沒找錯男人。   到了睡覺時,美柔非纏著笑文陪她不可。美賢罵一句:「死丫頭,越來越壞了。」便跟菊影到小屋去了。留下美柔無所顧忌,很溫柔地將笑文弄到床上,跟他快活起來。   笑文的體力也算不錯了。跟韓冰瘋過,跟雪晴爽過,再跟美柔干,真是超人了。為了讓笑文高興,美柔再次表演『吹簫』技術,盡量展示著自己的高招本領。使笑文得到神仙般的快樂。他不得不服氣。不得不承認,美柔這方面的進步,真是一日千里,蒸蒸日上,天資很不錯。   笑文一邊享受著美柔的服務,一邊撫摸著美柔的身上。美柔將笑文舔得時刻想發射,幸好他的耐力好,經受住嚴峻的考驗了。望著美柔的紅唇吞吐不已。笑文驕傲得像一個皇帝。   到他實在忍不住時,他想『上馬』了。哪知道美柔更快一步,搶先騎上來。被那濕潤的肉窩一包,笑文就覺得自己的靈魂也飄蕩起來,像要飛上天堂。   美柔一邊起落著,一邊美目瞅著笑文,問道:「舒服嗎?老公。」   笑文抓著她的『跳舞』的乳房。回答道:「味道好極了。」   美柔聽了嘻嘻直笑,更加賣力的動起來。一時間屋裡充滿了春意,二人都醉在其中不願醒來。   時光如流水,匆匆過了數日。小店的貨又快光了,笑文又得準備出門,要到省城進貨去了。美柔也要跟著,笑文就說店裡很忙,讓她在店裡做事。至於溜躂嘛,以後有的是機會,氣得美柔給他好幾記粉拳,一肚子不高興。   笑文暗歎道。我的小寶貝呀,我不是不想領你出去。實在是領你出去太不方便。我到省城去,除了辦正事之外。還得會會我的女人呢。有你在跟前當燈泡,我就不自由了。以後你會明白我的苦衷的。   當他去買車票,準備出門時,卻接到雪晴的電話。雪晴報告他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這個消息使笑文震動很大。在電話裡,雪晴跟他說道:「你知道嗎?他出事了?」   笑文毫不在意,問道:「你說的是誰出事了?」   雪晴黯然地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趙仁傑出事了。「   笑文聽得大驚,心裡涼冰冰的,像給人扔到冰窟窿裡去。他的聲音有點顫的說:「他出什麼事了?他死了嗎?」一聽說趙仁傑出事,笑文又氣又恨,心道,正事沒完,怎麼就完蛋了呢?你也太無能了吧?這麼快就見了閻王。真是不爭氣,不配當我的對手。   只聽雪晴說道:「他倒沒死,不過隨時可能死。」   笑文緩緩地問道:「怎麼了,他是讓人給殺了,還是得了絕症。」   雪晴解釋道:「都不是。你沒有聽明白。是趙仁傑做案了,給警察通緝呢。現在逃亡在外,要是給抓住,就得挨槍子吧。」   笑文啊的一聲,眼睛一亮,隱隱感到一種竊喜。他意識到趙仁傑自身沒事,而是將別人給傷害了。難道他將對方打得重傷,或者砍掉了人家的胳膊或者大腿嗎?   笑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明白了。」   雪晴用沉重的口氣回答道:「他殺人了。」   笑文又是一聲啊,雪晴以為是驚訝,實際是激動。笑文說道:「他把誰給殺了,那人死了沒有?」   雪晴說道:「他說他殺了一個情敵。他本來不想殺掉那個人,只是想警告那人一下,而那人不聽話,二人動起手來。他一怒之下,掏出刀子,給那人來了一下,。不曾想,一刀就要了命了,他一看出了人命,就趕緊跑了。現在跑到南方去了。他說他不敢回來。他打電話給我,只是想聽聽親人的聲音。他說他已經告訴他弟弟了,給我一筆錢,我隨時可以到他弟弟那裡領錢去。」說到這裡,雪晴的聲音變得有些傷感了。可見,她的心情也不好。雖然趙仁傑不是東西,但二人好歹好過一場。事到如今,她倒不希望他出事了。她更希望她給他下的藥是無效的。   笑文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激動,深吸幾口氣才說:「這個趙仁傑怎麼這麼糊塗呀。有什麼事跟人家說清楚不就是了嗎,用得著動刀動槍嗎?將人弄死了,自己也好不了。」可他的心中卻在說,趙仁傑,好樣的。我服了你了。換了是我,只能教訓那小子一頓,絕不會要他的命。我小宮還沒有活夠呢。還有好多美人等著我安慰呢,我如果不活到八十歲,就對不起老天對我的恩賜。   雪晴難過地說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我真替他感到不值。」   為了瞭解真實情況,笑文就說道:「你不要亂想了。反正事情已經出了。你亂想也沒有用。但願他能逃過警方的追捕。對了。你說他殺了一個人,那人叫什麼?你說是情敵,那麼是為了哪個女人?」   雪晴哼道:「你少裝糊塗了。你難道不知道趙仁傑為什麼拋棄我的嗎?除了陳魚,還能為誰呀?趙仁傑可真傻,要是找對手,應該先找你才對呀。對陳魚威脅最大的,我看是你。我都看得出來,那個陳魚的心在你身上。趙仁傑真是傻瓜一個。嗯。那人叫潘安茂。」   笑文聽到這個名字放心了,說道:「按你的意思,他應該跟我決鬥定生死才對,是吧?」   雪晴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可不是詛咒你出事。我是說他應該主要跟你競爭的。他是找錯了競爭的對象。」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也許你說得對。那麼咱們就保佑趙仁傑多活幾天吧。」說著安慰了她幾句,這才放下電話。   此時笑文正在室外的一個偏僻角落。一放下電話。他就跳了出來,想喊沒有喊出來。他怕驚動別人。他心說,我原意是想你去教訓一下那小子,讓他離開陳魚也就是了。誰叫你將他做了的?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沒想過讓你這樣。『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我可得珍惜機會,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將陳魚抓回來。我得先弄明白陳魚現在哪裡,知道之後,立刻實行『抓撲』行動。就是強姦她,也得將她弄回來。你想跟別的男人好,那是不允許的。趙仁傑為了你都豁出去了。我小宮也絕不會比他差的。這樣想著,笑文豪氣如雲,有種荊軻入秦的悲壯感。   稍後一想到美賢,菊影及淑賢,聽雨諸女。心裡一陣愧疚。他心道,如果我真的出事了,她們可怎麼辦呢?我可害苦了她們。作為一個情人,我不稱職;作為一個丈夫,我也失職。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我也太自私了。最好是想個法既能將陳魚擺平,又不愧對眾女。得好好想想,兩全其美的辦法也未必就是沒有。   笑文買好車票,一邊往家走著,一邊亂想著。他的心裡非常複雜,複雜得像一間雜貨鋪。一會兒是喜得要抓耳撓腮,一會兒是要愁得慘雲淡霧。但是要陳魚這個大美女的影子在眼前晃動,一切就是完美的了。   回到小店,跟大家一起賣貨。忙了一天後,美賢跟笑文說道:「你早點休息,明早還要出門呢。」   笑文點頭道:「嗯,我知道的。晚上你陪我吧。」說著目光在美賢豐滿的胸脯上掃視著。   美賢臉上一熱,說道:「我陪你自然是可以,不過你得老實點才行。」   笑文厚著臉皮說道:「跟你在一起,哪回不老實呢?」   美賢嗔道:「跟我在一起,你哪回老實了?」見左右沒人,摟住笑文的脖子,親一下嘴兒,便跑到廚房跟菊影一起做飯去了。而美柔因為忙活一天,跑回房間休息去了。她經常說,一個女人一定要注意適當的休息,不然的話,會很快衰老的。每回聽到這話笑文就笑,心道,你才多大的年紀呀,與老扯不上關係。   晚上,美賢跟笑文躺在被窩裡。笑文問道:「美賢姐,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到省城給你買去。」   美賢貼在笑文的懷裡,說道:「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早點回來。」銀色的燈光落到美賢的臉上,美麗而紅潤,充滿了柔情跟關切。她像一個賢妻在關心自己的丈夫。笑文見了心裡很溫暖,將她摟得緊緊的,說道:「我知道了,我一定聽你的。我會早點回來的。」可一想到省城的情人,還有不知行蹤的陳魚,笑文的心裡很不舒服。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自己可能就會選一個女人當老婆。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獨佔群芳,大享肉慾。也許自己這也是在製造罪惡吧。但能全怪自己嗎?我是一個男人,一個跟別的男人一樣的有一定弱點的男人。換了別人是我,就比我高尚嗎?   正想著呢,美賢的紅唇在他的臉上吹氣,大腿也輕輕磨擦著笑文的腿。像是要磨出一些火花似的。笑文直視著美賢的臉,只見她美目微合著,一張俏臉象月季花一樣紅。紅唇微開,似在呼喚著什麼。   笑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美滋滋地親了上去。 第十七卷(15)上車     在笑文的愛撫下,美賢的熱情越升越高。她感覺自己的身上著起了火,很需要男人來滅火的。笑文也在她的肉體的誘惑下,情不自禁地激動起來。   笑文將被子掀開,露出美賢豐滿的身子。在內衣的襯托下,豐乳肥臀火辣辣地撩人。笑文像一座火山一樣要爆發了。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揉搓著,像要將她揉成面片一樣。   當笑文的手伸到她的最敏感的地帶時,美賢的身子不由抖起來,她一邊扭動著,一邊叫道:「笑文,你讓我變成浪女了。」   笑文一邊親吻著,一邊撫摸著,更加賣力地挑逗著。美賢瞇著美目,啊啊地呻吟著,呼呼地嬌喘著,等著男人的衝擊跟攻佔。她知道那個過程是難忘的,每次都令她戀戀不捨。雖然她從來不會說出來。   在忍無可忍下,笑文將美賢扒光,像剝開香蕉一樣,露出最嬌嫩的部分。雪白,豐腴,起伏,流暢,每一個部位都叫笑文眼睛發直。她的高胸美臀最叫人銷魂,是笑文的最愛。   笑文的手不安分了,在兩處使勁地工作著,刺激得美賢都小溪潺潺了。美賢害羞,將大腿閉得緊緊的。相好這麼久了,她還是一副淑女模樣。她每次都想狂放一些,可就是無法隨心所欲。她暗暗羨慕妹妹,每回親熱時都敢主動進攻,主動取樂,決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感受,內心需要。自己比她大不了幾歲,就好像差了一代人一樣。同是一母所生,差距倒挺大的。   笑文直起身子,貪婪地盯著美賢的身子,然後低下頭,吻遍她的全身。吻得美賢啊啊直叫,快爽不已。在笑文的努力下。美賢不得不將大腿分開,把花瓣露出來。笑文得意極了,像蜜蜂一樣採蜜。採得美賢發出了浪叫。她的浪叫又含蓄又拘謹,卻別有一番意味兒。是笑文比較愛聽的那一種。   笑文一邊親吻著,一邊問道:「美賢姐。你感覺怎麼樣呀?」以舌頭刺激她最脆弱最易動情的地方。弄得美賢簡直要暈過去。美賢回答道:「我快被你折磨死了,你這個傢伙,你知道我想什麼的。」   笑文故意逗她說:「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就告訴我吧。你老公我一定滿足你的要求的。你也知道,你老公我向來有求必應的。」   美賢哼哼著,說道:「我要你的大棒子。我要你佔有我,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子。」   一聽到這樣在的語言,笑文再不想浪費時間了。他趴到美賢身上,強有力的將利器堵塞她的『漏洞』。美賢滿足地啊了一聲,將笑文抱緊。以一個女人的經驗和技巧積極配合著男人的動作,使二人同時得到更多的快感。   大床叫了起來。二人也各自發出不同的音樂。都在性愛的天空上飛翔著,美賢雖不能像妹妹那樣給笑文『吹簫』,但也擺出了笑文最愛的『虎步』。笑文從後邊進攻著,一邊攻擊著,一邊觀察著美賢的玉體,大飽眼福。她的豐臀玉腿,冰肌雪膚,都給笑文留下一生難以磨滅的印象。在爽快的同時,也不忘了按摩飽滿的酥胸。美賢在笑文的撞擊下,發出最甜美的叫聲。   至於誰勝誰敗,也都不用細說了。美賢因為他要出門。也不肯讓他過於出力。只讓他點到為止,留著好體力干更多更有意義的事情。這使笑文再次感到美賢的好處。要是換了美柔,她就不會那麼說了。倒不是美柔不好。而是她還是孩子性格,根本想不到那麼多那麼遠的事兒。也許過幾年,她成熟起來了,才能趕上姐姐一樣吧。   那天凌晨,天還未亮時,笑文就起來了。美賢送他出來,一到客廳,只見菊影已等在那裡,穿戴整齊,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了。   笑文一陣兒感動。他深感自己是一個絕對幸福的人。一個人在世上能遇上一個知心的女人很難。而自己不但遇上了,還遇上不止一個呢。換了誰,都會樂上天的。   笑文摟住菊影的肩膀,說道:「菊影呀,我這只是普通的出門,你不必送我的。你安心睡覺吧。反正我幾天就回來了。」   菊影深情地望著他,說道:「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是有點睡不著,就起來想看看你。」   笑文親一下她的嘴兒,說道:「你真是我的好老婆。」這一親,親得菊影有點不好意思。再看美賢時,美賢只是微笑著,並沒有別的反應。大家在一起相處,非止一日。美賢是見怪不怪了。大家誰的心裡都明白,都知道彼此的關係。   笑文鬆開菊影,問道:「美柔呢?還在睡嗎?」   菊影說道:「是呀,她睡時告訴我,說你走時,還叫我叫醒她呢。我這就去叫醒她吧。」   笑文勸道:「不必了,菊影,讓她睡吧。不要打攪她休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送的。」菊影這才停住步子。   笑文離家,什麼都沒有帶,只帶了一個小巧的黑皮包。那是美賢跟菊影事先給他買好的。說他帶上皮包才像個老闆的樣子。   笑文拎著包,跟二位老婆告別。他囑咐她們幾句話,說道:「你們不要出來送我了。晚上外邊涼,別涼著你們。」美賢向笑文望著不說話,菊影則甜甜地笑著,向他揮手。笑文也爽朗地笑著,很瀟灑地揮揮手,大踏步地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走後,身後的老婆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休息的。她們的心裡有他。而自己的心裡卻從來不是只有一個人。作為一個丈夫,自己實在是問心有愧了。他打定主意,當陳魚被自己抓回收入後宮後,此後一定改邪歸正,再不亂來了。要當個正人君子,要當個模範丈夫,要重新作人。   他在天明之前的凌晨,向停車處緩緩走去。他這回出門。仍坐李姐家的車。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還能趕上她當班。想到那晚她的勇敢跟大膽,火熱跟激情,他的心晃悠悠的,跟打鞦韆一樣。如果不是為了對得起老婆。他很想再跟她相好一次。她的風情也是令人陶醉的。   當笑文上車後,並沒有見到李姐。連司機都換了。笑文便猜測到,不用說,李姐家僱用了一個司機。看那位服務員時。比李姐年輕幾歲,跟李姐有三分相似,但沒有李姐漂亮,想來一定是李姐的妹妹了。   因為李姐說過其妹與丈夫通姦,因此笑文多看了她幾眼。他從男人好色的角度上看,這女子並不如李姐的魅力大。為何李姐男人會看上她呢?自然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了,而且野花比家花更會伺候人吧。再說了,『老婆是別人的好』。明明人家老婆不如自己老婆迷人,但大家都願意看別人老婆,只因是距離產生美,再加上尚未得到的原因吧。   那女子也注意到笑文看她了,見是個帥哥,也沒有生氣,還向笑文笑了笑。笑文連忙別過頭去,心說,還是少招惹你的好。我的女人已經足夠用了,用不著再找候選人了。目前這些女人已經叫我應付吃力了。還是生命要緊。   車上無話,將近省城時,笑文給淑賢打個電話。告訴自己的行蹤。淑賢聽說他來了,在電話裡聲音好大,顯示著激動與興奮:「你小子,來之前為什麼不打電話,都快到了,才通知我。也不讓我準備一下子。」   笑文低聲道:「有什麼好準備的,你只要把酒菜備好,再把床鋪好,再把身子噴得香香的,也就是了。」   淑賢爽朗地笑道:「把你美上天了。你以為你是皇帝出遊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不就是你的皇帝嗎?你是我的一個妃子。每天你只要在被窩裡等我就好了。」   淑賢嘻嘻直笑,說道:「先不跟你磨牙了,我得先收拾一下屋子。一會兒我到停車點接你。」說著掛了電話。笑文回想著淑賢的武功跟床功,臉上帶著笑容。他心道,淑賢這女子也不錯,雖然不是那麼漂亮,但她的熱情,開朗及在外邊的強硬跟果斷,都是令人欣賞的。有這麼一個女人當我的助手,那可不錯。就算不能發大財,發小財那是一定的。   七點鐘就進了市郊,越往裡車越慢。這個時間正是上班,上學的時候,車多人也多當車接近市中心時,一路上奔跑的客車變成蝸牛了。它陷入車輛的汪洋大海中。人家向前挪一點,它也進一下。想跑都跑不了,前後相夾。這才是蝸牛速度呢,一切由不得你。難怪有人玩笑地說,打的沒有走道的快。當此情景,笑文真想離開客車,自己步行。那樣他覺得既自由,又有速度。他相信自己步行,也比此時的客車快。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人們都喜歡往城市裡擠呢?城市裡有什麼好的?那種快節奏,高速度,超繁忙的城市節奏,會叫一般人喘不過氣來的。這裡哪有小鎮寧靜,哪有小鎮自由,哪有小鎮舒暢呢?如果讓笑文重新再選的話,他依然會把家安在小鎮裡。這城市他挺熟悉的,上學及成家那幾年,不都在城市裡混了嗎。好多同學愛上這裡,愛得死去活來,說啥不想回老家。而笑文並沒有對這裡有多少留戀。他壓根就沒有愛上這個城市。不是這個城市他不愛,他相信任何城市他都不來電。城市文明跟自己這個思想不合拍。他還是喜歡小鎮。並不只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女人等著他,吸引他。   從入口到停車點,這不遠的距離內,客車足足跑了一個小時,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這個時間快趕到長春了吧。   當車一停下,車上的乘客都在心裡喊了一聲萬歲,似乎刑滿釋放了。笑文心說,沒啥事可別出門,出門後哪有家裡稱心如意呀。花著錢,受著罪,那是何苦呢。   他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他夾著包慢慢走下車。他在門口一露頭,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嘿,笑文,你怎麼這麼磨蹭,我還以為找錯車了呢。」隨著聲音,淑賢不知從哪個方向湊到跟前。   笑文的腳落到地面上,一瞅淑賢,頭髮長了些。還燙成波浪,又化了淡妝,更有女人味兒了。淑賢見他對自己看,就說道:「怎麼樣,我比以前好看嗎?」   笑文眨著眼睛笑著,跟淑賢來到一邊。說道:「這胸脯比以前大了些。」淑賢爆笑了一聲,給笑文的胸上來一拳,笑罵道:「壞傢伙。誰叫你往那裡看了,我是叫你看我的臉。」   笑文這才回答道:「比以前迷人多了。」接著將嘴湊到淑賢耳邊,說道:「我一看到你呀。就想找地方干一炮。」   淑賢瞪他一眼,罵道:「你可真夠噁心的。好了,少說沒有用的,跟我走吧。你來到省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笑文尖起嗓子說道:「我還沒有嫁給你呢。你用不著這麼大男子主義吧。」逗得淑賢格格笑個不止,心花怒放,興高采烈。   隨後二人坐上出租車,向淑賢的家裡跑去。在車上,淑賢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愛戀。她挎著笑文的胳膊,目光在笑文的身上打轉,像在觀察他有什麼變化沒有。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柔情跟喜悅,像足了他愛妻。這一切被笑文看在眼裡,心道,我應該知足了。好女人有一個就不錯了。而我卻不止一個。這是上天對我的照顧,我應該謝天謝地的。   他回想自己跟淑賢的緣分,感慨萬千。在學生時代。自己拒絕了她。他當她是好友,也嫌她少了女人味兒。更重要的是那時候有了聽雪的關係。從外貌上,聽雪自然強於淑賢。現在對比一下,淑賢倒未必輸於聽雪,畢竟人的價值不完全體現在外表上。人更重要的是品性跟能力。事實證明,綜合衡量,還是淑賢強一些。如果在學生時代,自己選擇淑賢的話,自己的人生就會改寫吧,一切都會變樣。會不會有後來的小鎮風流,那倒不好說了。   下了車後,淑賢問道:「你在想什麼呢?剛才想得那麼入神。」   笑文說道:「我在想這些日子,你想了我多少遍。」   淑賢回答道:「沒有吧,要不是你今天打電話來,我可能就把你給忘了。」二人相視著大笑。一起進樓洞,上了台階。   一進屋,二人坐下,淑賢問道:「笑文呀,你餓了吧,一會兒就好。」   笑文瞅著她,說道:「怎麼了,你給我做飯了?」   淑賢兩手一攤,說道:「我倒是想做了,可是來不及了。你打電話太晚了,我只好給你訂餐了。」   笑文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淑賢一笑,說道:「在家會不會天天『推磨』呀。說這話時,淑緊的臉上有了紅暈,明艷迷人,讓笑文想起什麼花來。   笑文不答,向淑賢一招手,淑賢便撲到他的懷裡來。笑文摟著這熟悉的肉體,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最近那個潘家有沒有什麼新聞?」   淑賢將頭貼在笑文的胸膛上,說道:「我正想告訴你呢。他家出了大事了。那個潘安茂前幾天在北京死了。」笑文心中高興,表面卻不動聲色。   笑文說道:「死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死的?」   淑賢回答道:「在北京讓人用刀子捅死了。說是挺慘的,流了好多血。」她的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   笑文心中暗誇,趙仁傑你幹得好,幹得棒。不過有點過分了,達到離間的目的,使他遠離陳魚就是了,沒必要殺他的。這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實在不高明。想來趙仁傑本來也不是想要他的命,一定是二人談判時,談得衝突了,還很尖銳,趙仁傑這才一怒之下捅刀子。他事後會大悔特悔的,悔得腸子都青了。他應該知道,那傢伙死了,對我小宮才是最有利的。   見消息再次得到證明,笑文完全放心了。趙仁傑此舉造成一個新局面,打破了原有的格局。他的貢獻不小,如果在跟前的話,真應該敬他兩杯。   這時淑賢又說道:「你知道嗎,這兩天聽雨都來找我了。她跟我說了好多話。」這話將笑文的思路引到了另一處。一想到聽雨姐妹,笑文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他知道事情總要有個了斷的。 第十七卷(16)喜訊     笑文問道:「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淑賢輕聲笑道:「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說你這個超級大色狼了。」   笑文讓她面對面騎坐在大腿上,問道:「她說我什麼了?」他很想知道聽雨對自己的意見。   淑賢雙手撫著他的肩膀,直視著他,說道:「她跟我說,她很想念你。想去看你吧,又不敢去。因為她不想影響你的家庭,讓你難做。」   笑文感歎道:「多好的女孩子呀。」他知道聽雨跟菊影一樣懂事,又跟美柔一樣活潑。在女孩子中算是優秀的了。   淑賢在他的肩膀上掐了掐,說道:「可真是一位好姑娘呀。只可惜命不好,沒遇上好男人呀。」   笑文苦笑道:「我不好嗎?」   淑賢瞅著他笑道;「你有什麼好的,她怎麼會看上你呢?」   笑文反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看上我的呢?」   淑賢解釋道:「我跟她可完全不一樣,我是從學校就開始喜歡你的。咱們是老朋友了,這種好感是慢慢形成的。她還是個小姑娘,不該像我這樣沒眼光吧。」說著哈哈笑起來。似乎打擊了笑文,淑賢心裡滿爽似的。   笑文又問道:「她還說了些什麼?」想到自己幾乎沒給她打什麼電話,也沒有盡力爭取她們加入自己的『後宮』。心裡很是愧疚。他不是不想那樣幹,只是覺得時機還沒有成熟。自己一旦要出口說話的話,那一定要胸有成竹才幹。如果說了辦不到,那多沒面子呀。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能讓美賢支持自己。她的意見是相當重要的。   淑賢在笑文的臉上狠親了幾口,說道:「她還說你一定不會拋棄她的。她不會看錯男人的。」聽得笑文臉上發熱。雖然自己並沒有拋棄她,但是並沒有盡力去做她囑咐的事。自己的確是對不起她的。   笑文長歎一口氣,說道:「明天有空我一定得看看她去,一定要讓她放心。」   淑賢回應道:「這話太對了。你要是再不看看她去。小姑娘的精神都要不正常了。你有什麼好的呀,把她迷成那個樣子。我雖然也喜歡你,但離開你一段時間,也不會有多大的事的。可是她簡直要瘋狂了。我真替她擔心。」   笑文真誠地說:「她真的不該選我,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的缺點太多了,未必能給她什麼幸福。」   淑賢提醒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反正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她那受到衝擊的地方也不能復原了。」說到這裡,淑賢很曖昧地笑了起來,有點邪氣。   笑文在她的屁股上抓了一把,說道:「淑賢呀,你這個笑法,倒有點像蕩婦了。」   淑賢不以為意,說道:「當個蕩婦多好呀,能享受性快樂。不像一般的淑女,明明想讓男人干,卻又說不出口,太虛偽。那種女人很討厭。」   笑文一笑,說道:「那也不一定呀。所謂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呀。直接有直接的好處。含蓄有含蓄的美感。」   淑賢瞪著他,說道:「到底是上過的女人多呀,經驗真豐富。什麼時候我也多玩幾個男人。也好研究研究男人的心理。」   笑文連忙說道:「那就算了吧。你有我這一個男人就夠用了。」   淑賢搖頭道:「我覺得挺不公平的。我不贊成。」   笑文問道:「有什麼不公平的,你倒說說看。」   淑賢回答道:「你想呀,你擁有那麼多的女人,而我們女人只能守著你一個,這不是不公平嗎?我看不如這樣,你去找很多女人,我去找很多男人,等大家玩夠了,再聚在一起,你看怎麼樣?」   笑文哼道:「想當淫婦呀,絕對不行。只要有我在,你就等下輩子吧。」   淑賢親一下他的嘴兒,說道:「你倒挺專制的。好吧,我就聽你一回,暫時守身如玉吧。不過咱們遲早得在一起呀,不然的話,我有可能也受不了。」   笑文嘿嘿直笑,說道:「你受不了什麼呀?是每天都想那事嗎?」   淑賢嘴硬,說道:「那倒不是,每次回來,家裡連個說話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我實在不習慣。我也喜歡每天都能看到自己的男人坐在家裡。」   笑文一笑,說道:「那還不容易嗎,乾脆你也搬到那個小鎮去吧。那樣的話,咱們就能天天見面了。」   淑賢撇撇嘴,說道:「我看那還是算了吧,連聽雨他們姐妹都沒有個准呢,我何必再去趟這次混水。」   笑文問道:「那可怎麼辦呢?」   淑賢回答道:「還能怎麼辦呢?只好咬咬牙,先挺一挺再說吧。」   笑文的雙手在淑賢的身上活動著,問道:「說實話,這些日子你沒有想過幹那事呀?我知道你是個很需要男人的女人。」   淑賢臉一紅,說道:「想自然是想過了。可有什麼法子呢,你也不在身邊。那感覺來了,只好自己解決了。」   笑文將她摟得緊些,說道:「玩自慰嗎?」   淑賢美目一瞇,說道:「那也沒有,我只是每天晚上用涼水沖一下身子,讓自己冷靜下來。」   笑文親了親她的臉,說道:「這倒有點委屈你了。那我現在補償你一下吧。」   淑賢一笑,說道:「不用那麼急的,晚上有的是時間。現在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去辦正事。」   笑文沒有意見。淑賢又說道:「在飯菜到來之前。我想你最好能吻吻我。」她說得很自然,很流暢,就像說家常話一樣。   笑文心裡感到溫暖。他湊上嘴去,跟淑賢吻在一起。四唇相貼,淑賢哼了一聲。雙臂將笑文的脖子摟緊,那熱情勁兒比笑文還厲害。   淑賢將笑文的舌頭吸到自己的嘴裡,細細品嚐著。雙手也在男人的身上亂摸著,感受著男人的結實與強健。借此她可以知道自己是有七情六慾的女人。是個需要男人安慰的正常女人。   笑文的手按在她的雙峰上。那裡又軟又挺,手感挺好的。笑文喜歡得摸來摸去,像玩著最好的玩具一樣。   一會兒,送餐的來了,二人只好停止親熱。笑文跟淑賢坐下來,面對面坐著,互相瞅著對方,都覺得心裡挺溫暖的。男人知道有一個女人深愛著自己,心情大好。且有驕傲感。而淑賢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就在身邊,也感覺沐浴在幸福之中。她多麼希望這一刻能夠長久些。   吃過飯淑賢領著笑文去她的批發部。淑賢的買賣越干越好,雇了幾個人服務。她現在成了一個小老闆,雖然操心一點,但比從前是輕鬆多了。   淑賢帶笑文各處看貨,挑他中意的東西。淑賢保證給他的東西都是最好最便宜的。她說掙誰錢也不能掙自己男人錢。那樣的話會玷污自己對他的感情的。笑文聽得非常高興。   等看完了貨,笑文心裡有數了,給淑賢大致提供一個貨單。淑賢看過後,沒有什麼意見,二人達成協議。   辦完公事,笑文跟淑賢說道:「淑賢呀,我想去看看聽雨,你也跟我一塊兒去吧。」   淑賢哈哈一笑,說道:「我才不去吶,我可不想影響你的好事。你還是自己去吧。有我在的話,你會不方便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不願意去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   淑賢望著笑文,問道:「那你晚上還回我那裡嗎?」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笑文回答道:「自然了,我自然回你那裡了。」   淑賢滿意地笑了,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以為你要跟她們玩三人行呢。」說著掏出自己家的一把鑰匙交給笑文。   笑文愉快地接過來,趁沒有人注意時親了她兩口,這才美滋滋地離開了。他估計此時聽雨在上班,於是便往她的旅店走去。本想先打個電話過去的,但拿電話時,又決定不打了。這樣冒然去了,不是挺好嘛,給她一個驚喜,讓她意外一下。   來到省城,笑文的心暫時放在這裡的情人身上了。除了聽雪之外,那二女是頂讓自己愉快的。至於聽雪嘛,雖然自己已經原諒她了,不再跟她計較,但在感情上還是有一點隔膜的。這種隔膜何時可以消除,那都不好說。   他考慮著將來如何處理聽雨跟淑賢的事。如果能將這些美女放在一起,讓她們同時陪伴,我小宮就成了皇帝了。再把陳魚抓來,嘿,人生就太完美了。   在路上走著,正胡思亂想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笑文接聽,問道:「是誰呀?說話呀?」足有好幾秒鐘,對方才發出一聲歎息。就這一聲歎息,笑文已經聽出她是誰了。那是他一直惦記和渴望的美女。   「陳魚呀,是你嗎,你怎麼不說話,我挺想你的。」笑文的聲音大起來。   電話裡傳來陳魚獨特的聲音:「笑文呀,你知道潘安茂死了嗎?」聲音有幾分淒涼,聽得笑文大生醋意。   笑文定了定神,說道:「我剛剛聽說。」   陳魚長歎一聲,說道:「我想不到他會死的,心裡難過。更想不到殺他的人是趙仁傑。說起來倒是我害了他們。」   笑文想了想,說道:「你也不要這麼說嘛,這與你沒有多大的關係。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陳魚說道:「人家說紅顏禍水,我真有點信了。」   笑文叫道:「這是什麼話呀,這哪像你說出的話呀。在我的心裡你向來是強硬的,高傲的,可不是這種自傷自憐的吧。」   陳魚頓了頓,說道:「你在哪裡呢?」   笑文便回答道:「我在省城呢,你呢?我每天都在想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如果有一天我要死了,你也能難過的話,我死也瞑目了。」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會死的。我看你的生命力強著呢。哦,我在北京呢。」   笑文急切地說:「陳魚呀,我想見你,我到北京找你好不好?那怕你只叫我看你一眼就行。」   陳魚想了想,說道:「笑文呀,你暫時不必來了。」   笑文長歎道:「你難道對我真的那麼狠心嗎?咱們是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了?」他的心好酸,好痛。泡妞以來,就沒有遇上陳魚這麼難啃的骨頭。   陳魚回答道:「因為這兩天,我會去省城的。你在那裡等著不是更好嗎。」   陳魚聲音不大,在笑文聽來如焦雷震耳。或仙樂飄飄。笑文樂得差點跳起來,連聲說道:「我等你,我等你,我一定等你來的。」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到時候我會跟你聯繫的。」   笑文問道:「你在北京一切還好吧?你有沒有想過我?」   陳魚緩緩地說:「一切還好吧。至於你嘛,我很想忘掉,但是沒有能做到。這下你樂了吧。」   笑文果然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得很得意。那頭的陳魚又說了一句:「等見到你時,咱們打一場,看誰厲害。」   笑文爽快地說:「好。我一定跟你較量。」又說了幾句話,笑文地才戀戀不捨地放下電話。電話放下了,而陳魚的聲音彷彿仍在耳邊。她的倩影似乎也在眼前晃動。他回想起跟陳魚之間一幕幕往事,點點滴滴都令人心陶醉。   陳魚的笑,怒,嗔,瞪眼,掐腰,動武等等,都令笑文著迷。這個美女簡直是他的夢想。如果有一天,他得到她的話,他會樂得暈過去吧。以前一直覺得自己沒有戲,可現在不那麼想了。他的信心足了,勇氣大了。他不容許別人碰她的。   現在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傢伙已經死了,趙仁傑又在逃亡之中,自已的最佳機會來了。細想想,陳魚也算進了娛樂圈,那是個大染缸,只怕圍著陳魚轉的人不少呢。這次要見到陳魚,絕不能手軟,一定將她收入『後宮』。如果她不肯的話,也要變她為少婦。這麼好的姑娘,放過她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老天爺。   笑文越想越美,幾乎走錯了路。過橫路時,因為發呆,惹得汽車對他怒吼似的鳴笛,似乎將他當成輕生者了。笑文跑過馬路後,心說,你們哪裡知道呀,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多活幾年。那麼多的艷福還沒有享呢。陳魚這塊肥肉還沒有吃到,怎麼能隨便死掉呢。   當笑文來到那家旅店時,聽雨到樓上查房去了。等了不幾分鐘,一身藍裙的聽雨過來了。當她一見到笑文時,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露出最美的笑容來,比笑文見到的任何鮮花都漂亮。   她走近他,小聲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連個電話都不來一個呢?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笑文回答道:「這不是很好嗎,會讓你的高興達到頂點。」   聽雨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說著奔經理室去了。不大一會兒,聽雨就回來了。   笑評說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聽雨回答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請假去了。我得找時間陪你呀,不然的話,你很快又走了。」說著將笑文拉到一個房間門口,說道:「你在這裡等我,我換一下衣服就出來。」不等笑文答應,她已經進去了。   等出來時,聽雨已經變成短衫藍褲子了,兩條玉臂露在外邊,十分好看。一圈腰也露在外邊,白白嫩嫩的,令人胡思亂想。   笑文笑道:「穿得這麼露,也不怕招來色狼。」   聽雨嗔道:「你不就是色狼嘛,還是最大的一頭。」說著話跟笑文走出旅店。一出旅店,聽雨就挎上笑文的胳膊,變成了他的小嬌妻,跟家裡的菊影和美柔一個樣了。   笑文感受著她的柔情,說道:「聽雨呀,你想我了沒有?」   聽雨嘻嘻笑道:「想啊,想得很厲害呀,快想不起來了。」笑文聽了也樂了,說道:「你要是忘了就有趣了,你想你挎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胳膊在街上走,人家會以為你病了。」   聽雨嗔道:「我有那麼傻嗎?我還沒有問你呢,我和姐姐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也沒有個動靜。」   笑文笑了笑,說道:「快了,快了,再等等吧。」他心裡卻說,我對不起你們呀。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辦好這件事。 第十七卷(17)滿足     笑文問道:「咱們到哪裡玩去?」   聽雨笑吟吟地說道:「我有好久沒上動物園了,你陪我去看看動物吧。那裡有許多好看的玩意呢。」   笑文拉著她的小手,說道:「你最想看什麼動物?」   聽雨回答道:「我最想看狼。」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原因呢?」   聽雨笑道:「因為你跟狼很像呀。」笑容明艷動人,令笑文大飽眼福。他真想將她摟到懷裡,狠狠地疼愛一番。只是這地方實在不合適。   二人上了線車,往動物園而去。二人都沒有撈到座位,一前一後抓著上邊的拉手。笑文緊緊貼著她的身子,用身體磨擦著聽雨的屁股。聽雨明顯感到了那東西的硬挺和力量。聽雨不禁臉紅了,回頭白了他一眼,小聲說:「這是在車上,你要小心點。讓人看見了,我可怎麼好。」   笑文在她的耳邊低語道:「小老婆呀,看你的態度誠懇,說得可憐巴巴的,就放你一馬。不過要是換了地方我可不能保證我還是君子了。」   聽雨輕輕用屁股拱了他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二人的身子用這種姿勢相貼著,溫度互相傳遞著,感覺著對方的特點,都得到另外一種快感。   下了車後,聽雨見笑文走路比平時慢,就問道:「笑文你是怎麼了?咋跟平常不一樣呢?」   笑文很不好意思地一笑。說道:「剛才跟你磨擦起電了,下邊都翹了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軟下。沒辦法,只好彎點腰,慢一點了。」聽雨聽了嘻嘻直笑。又羞又樂。她回想以往跟他在床上的好事,那一幕幕情景,令她心神俱醉,真想立刻再來一回。   進了動物園。聽雨的情緒更好。老虎,狐狸,大象,獮猴,斑馬等等,令二人過了癮了。當看到大灰狼的時候,聽雨說道:「這東西如果放到外邊去,不知道得傷多少人呢。」   笑文說道:「這傢伙就是放出去,也已經完了。在這裡關久了,野性就沒有了。可能它們現在還不如狗厲害呢。」   聽雨說道:「看來。它們已經不算真正的狼了。狼這東西不討人喜歡,說人壞,就說是豺狼,說人色,就說是色狼。說鬼子,就說是海狼。好像跟狼一沾邊,就沒有什麼好話。」   笑文說道:「我跟別人不一同。我特別喜歡狼。如果讓我養寵物的話,我願意養一隻狼,也不想養狗。」   聽雨斜視著他,說道:「你跟狼很像呀。都是色狼嘛。」   笑文正經地說:「狼和羊相比,狼是強者。我要當強者,自然是喜歡狼了。你也知道。狼這種動物,絕不是一句殘忍能形容了它的品性的。除了殘忍之外,狼還有狡猾,堅決,機靈,剛毅,敏捷,強悍,迅速等等的優點。有一本小說專門寫狼的。把狼的品性寫得淋漓盡致的。我覺得他寫的不只是狼呀,簡直就是寫人的。歷代的成功的皇帝,都具有狼的性質。」   聽雨一笑,說道:「看不出你還挺有學問的。」   笑文一臉的得意,說道:「你難道忘了嗎,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畢業生呀。學問不多,還是有一點的。」   說著話二人拉著手又看了不少別的東西。當聽雨累了時,笑文就將聽雨領到一個咖啡館去喝東西。在喝的過程中,聽雨望著笑文,說道:「你怎麼一直沒有問我姐姐的消息呢?」   笑文微笑道:「我知道我不問你也會主動告訴我的。」   聽雨說道:「你倒說對了,你不問,我也會說的。」   笑文收起笑容,正色地說:「你跟我說吧,你姐姐現在怎麼樣了。身體可好,精神狀態怎麼樣,比以前如何。」   聽雨緩緩回答道:「姐姐現在一切正常。早晚出去散步,白天看一些育兒的書。對未來挺樂觀的。自從你答應我們進你家的門後,姐姐的心情好多了。再不像以前那麼多愁善感了。雖然你還沒有滿足我提出的條件,但姐姐對你還是有信心的。」   笑文歎道:「我真覺得對不起你們。我這樣的男人真是沒有用。」   聽雨笑了笑,說道:「笑文呀,你也不要這麼自責。我知道你會盡力的。凡事你看得開些,我知道早晚咱們都會在一起。那一天不會太久的,你說是吧?」   笑文點頭,充滿自信的說:「那是一定的。我一定不讓你們失望。」   聽雨又說道:「晚上你打算住那裡?來我家嗎?」   笑文搖頭道:「我還是不打攪你們姐妹倆了。我還是到別處混吧。」   聽雨美目直視著笑文,說道:「那你一定是想住在淑賢姐姐家裡吧,那樣也好。她會替我們好好照顧你的。我們也放心。」   笑文誇道:「聽雨,你可真會說話,讓人好愛聽呀。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成熟了。」   聽雨自誇道:「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是你沒有發現我的優點呀。對了,周榮已經回來了,你要不要再跟她見見面。」   笑文心一蕩,但還是一擺手,說道:「算了吧,聽雨,她已經結婚了,我還是離她遠點的好。我不想影響她的幸福。」   聽雨說道:「這樣也好。我還真怕你跟她再來那麼一手的。」   笑文注視著聽雨,說道:「關於周榮的事,你完全可以不用告訴我的。那樣不是更安全嗎?」   聽雨回答道:「我不想騙你呀。再說了。周榮還跟我提起你呢,還告訴我,如果你來省城了,讓我通知她一聲。我答應她了。」   笑文堅決表示:「你還是別告訴她的好。過去的事就過去吧,如果再回頭的話,對雙方都不好。」   聽雨嗯了一聲。不再提周榮了。笑文問道:「一會兒咱們去哪裡呢?」   聽雨喝了一口東西,說道:「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我是你的人,自然要聽你的了。」說著話。聽雨的美目一瞇,既青春又迷人,跟美柔菊影她們略有不同。美柔是辣的,菊影是柔的,聽雨就是甜的。就跟做愛一樣,笑文趴到她們不同的身上,得到的也是不一樣的味道,但都是讓人興奮欲狂的,令他想把一切都交給她們。   喝完東西,笑文興致勃勃地領著聽雨出來了。當二人來到大街上時。笑文回想起上回受到襲擊的事,不禁環視一下周圍,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兒。見一切風平浪靜,心裡稍安。他至今弄不清楚,到底是誰想要自己的命。因為女人,他得罪的人不少。可他也從來不後悔。   這回輪到聽雨問他了:「笑文,咱們幹嘛去?」   笑文微笑道:「體力養足了,自然是找個地方玩『相撲』了。聽他將『相撲』兩字咬得重,拉音長,再加上笑文的眼神色色的。聽雨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怦怦亂跳。幹那事是她又喜歡又膽怯的。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也想不明白。   笑文將聽雨領到淑賢家。淑賢還沒有回來。正好方便二人行動。進了屋子後,笑文就把聽雨給抱住了。聽雨連連說道:「你不要那麼猴急嘛,讓我有一點心理準備。」話雖如此,笑文已經感覺到她身上的熱量了。   笑文放開她,讓她準備一會兒。二人坐在沙發上,笑文的眼睛毫無顧忌地在聽雨的身上亂轉著,盡往神秘的地方瞧。聽雨被他看得要抬不起頭來。她覺得他的眼睛簡直趕上X射線了,能穿透自己的衣服。   笑文向她一招手,說道:「聽雨呀,咱們開工吧。」   聽雨羞澀地笑道:「開什麼工呀,我可聽不懂你的術語。」   笑文見她不動,站起來湊近,說道:「聽不懂沒關係,只要你知道怎麼做就行了。你那麼聰明,什麼不懂呀?」說著將聽雨拉過來,摟住細腰,晴蜓點水般的吻起她的臉。   笑文的手也忙碌起來,在她的胸上,腿上,背上貪婪地撫摸著。摸得聽雨直扭腰,說道:「笑文你把我的衣服都摸髒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那就脫了吧。」說著話拉起下擺,向上一掀,聽雨配合著他,將雙臂舉起,這樣衣服很順利地拿掉了。   白衫一除,聽雨的身上就只有一個乳罩了。雪白的皮膚,黑色的胸罩,淡淡的香氣,流暢的曲線,令笑文歎為觀止,連聲誇道:「還是那麼美呀,我都忍不住了。」   聽雨紅著臉笑著,說道:「你每次都這樣,你不會騙我吧,你是真喜歡我的身子吧。」   笑文笑道:「那還用問嗎?我永遠都迷戀你這個人,你的身子。」說著雙手直接觸摸到魚一樣光滑的皮膚上,真是滑不留手,絕對的上品。   那對乳房看不到真面目,也是挺挺的,尤其那個乳溝,雖不是很深,也令人垂涎三尺。笑文吻住她的紅唇,一隻手在乳溝中探著,探索著裡邊的秘密。探了幾下,就轉向突起的肉球了。那軟軟光光的尤物,以及兩粒敏感的小櫻桃,都在大手的挑逗下,默默地發生著變化,害得聽雨又是哼,又是扭腰的。   聽雨的熱情上來了,雙臂勾笑文的脖子,將香舌伸出,跟笑文糾纏著,表達著自己的相思與愛慕。這時的聽雨將少女的那些準則跟顧慮通通拋到腦後。她現在所想的就是要那種欲死欲仙的快樂,也要心上人好受。   摸著摸著,笑文就將她的乳罩摘掉了。   兩隻白桃微顫著,櫻桃鮮艷,惹人憐愛。笑文放開嘴,將攻擊目標轉向酥胸,矮下身子,像吃奶一樣吸著,吸得聽雨嬌喘吁吁。細腰亂扭,在夢一般的快活中,很自然地挺胸。又按他的頭,像在鼓勵,像在支持。聽雨在男人的玩弄下,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已經飛起來了。   笑文自然不會滿足於現狀,很快地將聽雨的褲子扒掉了。裡邊是黑色的小褲衩,緊緊的。薄薄的,前邊透出聽雨的小丘般的私處,後邊露出一部分屁股。黑白相映,屁股如雪。   笑文大為興奮,連嘴帶手在那裡做著工作。不一會兒,就把聽雨抱到沙發上去。禿嚕一下將褲衩拿掉,讓她坐在沙發上,雙膝豎起並大開,將少女的秘密一點不落的展現在自己好色的眼前。   笑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聽雨臉紅耳赤,美目半瞇著。輕聲哼道:「有什麼好看的,女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瞧你那德性,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的。」她說話時,下邊正流著春水,晶瑩透明的。   笑文看得過癮。不覺湊過去,將她的雙腿抬起高舉,讓她的部位在另一種姿勢下展示風采。那兩處小孔都水光閃閃的,屁股肉圓圓的,令笑文停止呼吸。在這種情況下,笑文再不當什麼君子了。他要開始行動了。   他以百米衝剌的速度脫光衣服,那利器已經漲得驚人了,嚇得聽雨將美目都閉上了。她暗暗擔心自己有沒有吃掉的能力。   笑文來到自己的位置上,抱著聽雨的美腿,說一聲:「小老婆。我來了,一定讓你死幾回,美得直開花。」與此同時。溫柔而激情地進入。聽雨皺一下眉道:「你好像又長大了些。」   笑文大樂,賣力地攻擊著聽雨,像是打樁機在工作,又像大浪沖擊著小船。在笑文這樣的高手面前,聽雨只有挨打的份。她覺得自己像一塊玉,就要被弄碎了。   不久,笑文坐到沙發上,聽雨騎坐在他的腿上,兩人擁抱著,密切接觸,四目相對,都帶著開心的笑容。   笑文一邊剌著她,一邊問道:「小老婆,怎麼樣,開心吧?」   聽雨不答,卻說道:「你呢,你有沒有很快樂?」   笑文回答道:「你快樂,我才快樂呢。」   聽雨在快活的同時,向笑文問道:「你怎麼不跟姐姐親熱了呢?」   笑文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她提起了她姐姐,也不能不回答,就說道:「她有了孩子,不能隨便幹這種事,要是出點事,後悔可來不及了。」   聽雨哦了一聲,說道:「幸好你的女人多,就算這個不能幹了,還可以幹那個。笑文老公,你可幸福死了。女人的便宜都叫你佔光了。」   笑文笑了笑,繼續在聽雨身上耕耘。聽雨在笑文的努力下,再次體驗到高潮的美感。笑文功夫出眾,聽雨高潮迭起。要不是後來聽雨投降了,這戰鬥還會持續更久的。   等一切正常時,聽雨像一塊軟糖一樣纏在笑文的身上不想起來。笑文的手在聽雨的身上溜躂著,說道:「小老婆,你這回吃飽沒有?」   聽雨一臉紅霞,輕聲笑道:「只是個半飽。」   笑文說道:「那咱們再來一把吧。」   聽雨忙說道:「不要了,還是等那天再吃吧。」   笑文得意的說道:「你這回知道了老公我厲害吧。」   聽雨從笑文身上下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笑文,你在家天天晚上都做吧?會不會很累?」   笑文老實地回答道:「差不多吧,每天晚上都要樂一樂。女人多我想偷懶也難呢。」   聽雨又恢復美少女的端莊外表,開始服侍笑文穿衣。聽雨一邊幫忙一邊說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羨慕你吶。他們要是知道你這麼有艷福,恨不得將你給掐死的。」   笑文苦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的苦惱也很多的。比如應付這群娘子軍吧,要是沒有超人的能力,早叫女人給笑死了。」   聽雨同情的說:「那你以後可得悠著點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們這幫女人可怎麼辦呀。」   笑文答道:「只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   聽雨嘻嘻笑道:「如果你的東西真變成針那點了,只怕女人就不喜歡你了。」說著還在笑文的胯下抓了一把。   笑文瞧瞧這屋子,一下想起淑賢。他想到晚上跟淑賢同床,免不得又要盤腸大戰。那可又是一場大戰吶,自己可別掉鏈子呀。   他知道淑賢也是一員猛將,如果不滿足她的話,會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的。為了自己的尊嚴,笑文下定決心,要再次打個漂亮仗。 第十七卷(18)見美     二人又閒談起來,笑文說些甜言蜜語,讓聽雨高興。過了不久,聽雨要回家了。她要求笑文在省城期間,一定得多去看她。笑文很愉快地答應了。他將她送到樓下,叫了輛出租車,看著她離開才放心。   笑文心說,這丫頭實在不錯,讓自己放棄都難呀。她身上兼有美柔跟菊影的雙重優點,這是上天送我的一件大禮。等我再把陳魚給收服了,這一生的心願就差不多了。至於我以後能不能發大財,成為大款,那倒是次要的了。一個人如果家庭不和,心情不好,即使富比比爾?蓋茨,也未必就幸福了。   送走聽雨,笑文見天色差不多了,就到市場去買菜。他想做幾個好菜,等淑賢回來時,聞到菜香,心情大好,使她感覺到自己心裡還是有她的。他曾問自己是否愛她,自己也難以回答。其實彼此只要在一起開心就好,何必事事都要搞那麼清楚呢。這世界需要朦朧。   由眾美身上,又轉到陳魚身上。笑文心說,陳魚要來找我了,我又能見到她了。她一定比以前更漂亮了吧。這回可不能讓她再跑了。娛樂圈不是個好地方,可別將我的大美女給染黑了。嗯,得想個好主意,讓她跟娛樂圈絕緣。讓她鐵了心的一心一意地當我的小嬌妻。就像菊影那樣,雖然她的性子烈了點,但可以改嗎,像日本常津津樂道的『調教』。我不妨也調教一下陳魚。陳魚那樣的姑娘能受我調教嗎?只怕很難。   笑文買好菜,回到淑賢家用心做起晚餐來。當淑賢興沖沖地回來時,桌上已擺了好幾樣菜餚了。那香氣令淑賢美目發亮,食慾大盛。她可是知道笑文這方面的水平的。她特別喜歡吃笑文的菜。每次吃後都回味無窮。   二人面對面的坐下。淑賢充滿深情的說:「你的手藝太好了,簡直是專業水平。你不出去當廚師。實在是屈才了。」   笑文給她的碗裡挾著菜,說道:「你太過獎了。再說了,就是真有人請我去當廚師,我還不肯呢。我做人是很有原則的。」   淑賢一邊吃著一塊肉,一邊問道:「你有什麼原則?」   笑文一本正經地回答道:「我的原則之一就是我做菜主要是給我的女人吃的。」   淑賢格格一笑,說道:「那可壞了,如果只有變成你的女人才能吃你的菜的話。那不知道得禍害多少女人吶。」   笑文厚著臉皮大吹道:「咱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呀。」   淑賢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將我們比成魚,我們有那麼滑嗎?嗯,對了,你一說魚,我倒想起一個人來。」笑文立刻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果然淑賢說道:「你那位夢中情人,仙女下凡的姑娘是叫陳魚吧?」   笑文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淑賢接著說道:「我想問一下,你們倆發展的怎麼樣了。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不用瞞我什麼的。」   笑文歎一口氣,說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離開我了。」於是將最近陳魚跟自己的近況通通介紹了一遍。聽得淑賢也歎息起來,安慰道:「笑文呀,你不要悲觀,更不要難過呀。要知道越難追上的女人越有味道呀。當你想吃一個東西又吃不到時。你就會朝思暮想的,渴望之極。當你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吃到嘴裡量,你才會越發覺得它的可貴與難得。女人不也是一樣嗎?」   笑文回應道:「我知道的,有個詩人說得好呀,『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人就是見異思遷的動物。」   淑賢問道:「那你也是嗎?」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應該算是例外的吧。」   淑賢又說道:「既然陳魚說這幾天要來找你,你的機會不就到來了嗎?你好好跟她談談,用點手段,跟她加深感情。只要把什麼事都做了,她的心裡就全是你了。那時候她的所有的原則跟個性都會因你而改變的。」   笑文眨著眼睛,將信將疑地問道:「會這樣嗎?」   淑賢一笑。說道:「你是採花的老手了。你難道不知道女人是那個樣子嗎?」   笑文感慨地說:「別的女人也許都是那個樣子,可她的個性很強。我怕就算我真的在肉體上得到了她,她也不會聽我的話,事事隨著我的。她可不是一個如同綿羊,處處靠男人的姑娘。她是個很有主意的人。每次在她面前,我都對自己少了信心。」   淑賢說道:「你怎麼會這樣沒有出息呢?來,咱們喝點酒吧。我用酒給你鼓鼓勁兒,讓你從綿羊變成一隻大灰狼。」說著淑賢到廚房取來一瓶白酒,還是名牌呢。   淑賢將兩隻杯子倒滿,說道:「這可是烈酒,在我的面前可別出醜呀。我可知道,你的酒量可不比我強呀。」   笑文端起杯子,說道:「酒量強不強無所謂,別的地方強就行唄。」說著用色眼在淑賢的胸上一掃。   淑賢臉上一熱,美目一轉,嗔道:「你這是老毛病了,一定得改改,要是見了女人就這樣,你遲早得吃女人的虧不可。」   二人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笑文果然覺得那酒挺辣的。淑賢忙挾了菜給他,說道:「慢慢喝,這酒雖然烈,但它不上頭,味道挺好的。」   二人邊喝邊談。淑賢也很自然地問了小店的經營情況以及他家裡的女人情況。笑文也不瞞她,誠實地反映了一下。   你們那個小鎮的經濟太差,只是一潭死水,難怪一個月的收入上不去了。如果沒有什麼外來力量的推動,只怕你們的經濟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笑文說道:「我挺知足的。我也不想變成什麼富翁。只要有吃有喝,錢夠花就成了。」   淑賢點頭道:「這話我愛聽呀。人家不是說嘛,男人有錢就變壞。你的錢少我看也是一件好事。」   笑文笑道:「因此,我就沒有變壞。」   淑賢強調道:「你已經變壞了。我早看出來了。」說著很開心地笑起來。喝著喝著,二人將坐位湊近,淑賢也美目水靈起來,大方地橫坐在笑文的懷裡,不時餵著笑文東西,還叫笑文含口酒給自己送入口呢。因此,這酒也喝得滿香艷的。笑文連吃飯的時候都享著艷福。   吃完飯,淑賢突然問道:「笑文,見到聽雨了嗎?」笑文回答道:「見到她了。」   淑賢一臉的嬌笑,又問道:「那你干她沒有?」   笑文笑看著她,說道:「你說呢。」用手揉著她的胸。   淑賢嗔道:「沒有才怪呢。那麼水靈的小姑娘,你能瞅著不動手嗎?如果你說你沒幹,我會以為你有性功能障礙呢。」   笑文哼道:「好大的膽子,敢說我有障礙,這是醜化我男子漢的形象。我現在就叫你知道真正的男子漢。」   淑賢的美目描著他,說道:但願不叫人失望才好呀。」   笑文不再多說,將淑賢抱了起來。抱進她的臥室裡。一上了床,淑賢就服侍起笑文來,將笑文扒個溜光,自己也脫得只有內衣。然後淑賢就伏下身子,在笑文的全身吻了起來。當來到男人的重要部位時,像吞火腿腸一樣吞掉。攪得笑文的靈魂都像白雲一樣飄動起來,他忍不住粗喘著,像一頭牛。同時他的手也忍不住在淑賢的身上亂摸著,讓淑賢將下半身掉過來,這樣方便行動。兩個人同時努力,使對方得到極大的快感。   不久,笑文將淑賢脫光,露出勻稱而動人的肉體來,還飄著誘人的香氣呢。想來她平時洗澡都用香水的。   沒等笑文去上她,她讓笑文躺下,玩起『騎馬』來。在淑賢的起落下。磨擦下。笑文舒爽無比。他真佩服淑賢,那個肉窩窩很會夾。夾得男人時時刻刻都想射出來。   二人盡力配合著,呻吟聲,喘息聲,歡呼聲,叫爽聲連成一片,組成最動人心魄的音樂來。這也是一種刺激,將二人的情慾調動到極致。   淑賢過足了癮,當起幸福女人。笑文也在她的主動下,得到男人的快樂。雖然被壓有失面子,但還是得到的多。在後邊的肉戰中,笑文翻身了。他用各種花招玩著淑賢,讓淑賢幾乎瘋狂起來。笑文的本事很大,那是淑賢知道的。從笑文的一舉一動中,淑賢看到了笑文本事的明顯的進步。   當笑文將淑賢干倒時,淑賢叫道:「笑文你還是那麼棒,我真的服你了。」笑文哈哈直笑,說道:「我就愛聽你這話。我最不喜歡你騎我身上了。我可是個大男人吶,怎麼能叫女人騎呢。」   淑賢不滿地說:「女人騎你是看得起你。好多男人讓女人騎,他們還不夠資格呢。」   笑文摟著淑賢問道:「這回你爽夠了吧?」   淑賢回答道:「這回是飽了,不知道你下回還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這麼多女人讓你服侍,只怕會將你累得吐血。」   笑文一笑,說道:「俺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就是再多十個女人,我也同樣將她們擺動平。」   淑賢哼了一聲,說道:「你就別吹了,真要是來十個女人,你早就嚇得跑沒影子了。再說了,哪有十個女人肯讓你玩呢,除非是找雞去。」   笑文搖頭道:「本公子不是狐狸,對吃雞沒有興趣。」   淑賢又說道:「笑文,你還能行嗎?」說著話伸手碰碰笑文的利器。那還是軟的呢。   笑文說道:「那有什麼不行的,我一定會叫你投降的。」說著話,一翻身,趴在淑賢身上,又下起功夫來。這一夜二人不知做了幾回。總之。讓淑賢乾渴的肉體徹底得到了滿足。   接下來的兩天,笑文除了到淑賢的批發部去之外,就是到聽雨家去看姐妹倆。聽雪見到笑文之後。情緒特好,別提多熱情了。二人暫時消除了從前的陰影,友好地相對了。笑文自己都不知道對她是否還有感情,他首先感到的是一種責任。因為對方懷了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拋棄她吧。他對她再也無法象學生時代或者新婚時期那麼激情如火了。這也許是自己改變的一個重要標誌吧。   聽雨為了陪他,這兩天找人替班,專心陪伴笑文。一找到機會。還要笑文在她的肉體上擺弄一番。笑文自然求之不得,雖然目前自己的體能不是最佳狀態。試想,這陣子一直沒有閒著過,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就想有一天真的將眾美集中在一起,那可熱鬧了。到時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像西門慶那樣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已是萬幸的了。   這天是個陰天,天氣有點涼。對笑文來說,卻是個難忘的好日子。因為這天將近中午時,他接到了陳魚的電話。一聽到她的聲音,笑文就不能不激動。   「笑文,你在那裡呢?想見我的話。你就來吧。」陳魚的聲音有點不友善。這使笑文想,是不是分別的時間稍久一點,感情都遠了呢。   笑文回答道:「我在朋友家呢,你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見到你。」他的聲音有點急,透著激動。拿手機的手都有點抖了。   陳魚說道:「我昨晚就到達省城了,跟你一樣。腳踩在同一塊黑土地上。你來找我吧。我在黃山公墓呢。」   笑文一驚,說道:「好端端的,你到那裡去幹什麼?」他知道那裡是埋葬骨灰盒的地方,並且擋次挺高的,絕不是一般的窮人能進去的。買一塊地,就得不少『銀子』。這還不算,還要定期交費呢。這種方式想必是跟外國學的。   陳魚沉吟著回答道:「你不必多問,到時候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笑文大聲道:「陳魚,你可想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去北京找你了。你知道我有多麼愛你的。」   陳魚頓了頓。說道:「上回在旅店我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好,不珍惜良機。那不能怪我。」她的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失望。   一提那醜事。笑文的臉一熱,說道:「如果再有下次那好事,我一定會令你滿意的。」那種好事他嚮往已久了。關鍵時候掉鏈子,他自己都搞不懂。想必是心理作用。自己把她看得太重,就太緊張了,結果造成了那樣後果。他發誓,一定要雪恥。   陳魚冷笑了幾聲,並不答這個茬。這使笑文有點失望,他覺得陳魚又恢復了當初初見時的樣子,又冷漠又高傲起來了。這是什麼原因呢?難道真是離別造成的嗎?   陳魚說道:「我已經在那裡了,如果你不來,我也不勉強。」這聲音如同冷風,聽得笑文心裡不好受。她怎麼會對自己這樣呢?自己沒有什麼傷害她的地方呀。   笑文定定神,還是說道:「我怎麼會不來呢?那裡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的。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早就拿定主意了,我的心大部分屬於你。」   陳魚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要是全部屬於我,我真的會高興的。」這使笑文不知怎麼回答才好。這個問題一直象牆一樣隔離著二人。可以說,自始至終,二人都解決不了。但笑文知道,這一次只怕是自己跟她最後的時機了。如果失去這次的寶貴機會,這一生可能都會失去她。因此這次是最後一戰。   笑文說道:「你等我,我馬上就來。」陳魚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這邊的笑文開始忙碌起來。忙著穿衣打扮照鏡子。見陳魚可不是非同小可的事,一定得將自己最好的樣子拿出來讓她看。讓她知道自己是多麼讓女人傾心的男人。   當一切收拾妥當後,笑文對著鏡子,瞅著俊秀瀟灑的自己,心情卻沒有那麼輕鬆。能不能將陳魚征服,能不能使她投懷,這都是未知數。如果真的失去了她,自己這一生會快樂嗎?誰知道呢,自己能做到的,那就是努力了。當他來到黃山公墓,見到陳魚時,不禁吃了一驚。 第十七卷(19)猛追     在林立的墓碑間,陳魚站立著,目光直盯著其中一塊墓碑。笑文來到她的身邊,也向墓碑一望,見上面寫著字是「潘安茂之墓」。   笑文這才明白,原來潘安茂那傢伙埋在這裡呀。看陳魚臉帶悲傷,鬧了半天是在悼念他呀。笑文不禁心裡有了醋意,心說,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了自己的墓碑,她會不會也能這樣對我呢?」   陳魚看了半天墓碑,目光慢慢轉向笑文。她的臉上帶著冷氣跟怒氣,看笑文像在看歹徒一樣。這種情況令笑文不解,心說,我也沒得罪過她呀。她把我招到這來什麼意思?是不是一個人在這裡呆著害怕,讓我來陪伴她呀?又一想,那不可能。   陳魚沉吟著說道:「你認識潘安茂吧?"   笑文望著陳魚的俏臉,說道:"就算認識吧。在你家不是見過一回嘛。他長什麼樣子我都快忘了。好像是個帥哥吧。"   陳魚的聲音加大一些,問道:「他死了,你一定很高興吧。」   笑文談淡一笑,說道:「他跟我無怨無仇,也不太認識他,談不到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問題。」   陳魚哼道:「他死了,你少了一個情敵,你還能不高興嗎?」美目中有幾分敵意,令笑文十分心酸。   她的樣子還是那麼美麗,跟從前沒多大不同。她穿了一件過膝的風衣,長髮垂肩,風姿綽約,仍然令笑文沉醉不已。   笑文一笑,說道:「那我小宮就來領教陳大小姐的高招了。請手下留情。」   陳魚的紅唇一撇,哼道:「少說廢話,一會兒就讓你躺在地上求饒。」接著說道:「當心了。」在說話地同時,陳魚腳下象抹了油一樣,迅速向笑文滑來。那樣子分明是一個母豹子一樣。俏臉如冰,美目如星,嘴角帶著傲氣,令人不敢小視。   陳魚到了近前,一掌劈笑文的頭部,一掌切笑文地側身。動作又快又狠,不像是過招,倒來是玩真格的。   笑文叫道:「有兩下子。」一手護在面前,一手去抓陳魚的另一手腕。陳魚忽地變招,原本劈向笑文面部的突然改向,一收再一出,擊笑文的胸口。   笑文想不到她如此變化莫測,情急之下,來一個陀螺般地旋轉,轉到陳魚的側邊,剛好躲過這難擋的一擊。   陳魚嘿了一聲,說道:「你小子也不含糊呀。行,再來,我新學的招數不少呢。」不等笑文喘口氣,陳魚的招數如排山倒海地攻向笑文。   她把掌法,拳法,擒拿術,空手道等等融為一妒,又狠又霸道,你也搞不清她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成不殆。笑文弄不請陳魚的虛實,又不忍心下狠招,無法選擇正確的功夫對敵,只好靠著靈活的身法閃避。雖然他這門功夫接近爐火純青,還是叫陳魚給打了好幾巴掌。由於接觸點不夠理想,因此對笑文的傷害不大,笑文連叫一聲都沒有,更別說將他打倒了。   陳魚暗暗著急,她的本意是將他放倒。可是打了快一百回合了,仍然沒有大的成績。在此情形下,陳魚改變戰術,只攻不守。這樣的特點是攻擊力大大提高了,可是防守不免漏洞百出。   笑文一邊乒乒乓乓地對打著與閃躲著,同時尋找擊敗她的戰機。以往勝利太多了,這回他也不想失敗。哪知道打著打著,陳魚忽然收招了。   笑文也停下身來,說道:「大俠女,你認輸了嗎?」   陳魚哼了一聲,說道:「什麼話呀?我陳魚跟人過招是有原則的。到了一百五十招不勝,就不再打了。」   笑文點頭道:「是這樣呀,也就是說,一百五十招不勝。你就是輸了。」   陳魚搖頭道:「我沒有輸,你才輸了呢。」   笑文苦笑道:「我又沒被你打倒,我怎麼會輸了呢?」   陳魚走近幾步,單手插腰,一本正經地解釋道:「以往你很快就能勝過我,今天咱們卻打了這麼多招。這就證明我進步了,你後退了。更嚴格一點說,是你輸了。」她說得慷慨激昂,流轉如珠。令人無法反駁。笑文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陳魚趁熱打鐵,說道:「你看看,你沒有說的了吧,那就是默認了我的正確。是你輸了,你不必再狡辯了。誠實才是一個男人的最大的優點。」   笑文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自對著這話色生香的大美女,笑文也真不忍心跟她鬧個臉紅脖子粗的。無奈之下,只好說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陳魚臉上有了點得意地笑容,說道:「這還差不多。你要是早認輸了。就不用跟你說這多廢話了。」   再看笑文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的酥胸發傻呢。她的酥胸在這種緊身衣之下,美好的曲線暴露無遺。那是兩座半圓的山峰,藏著無窮的魅力。別說是笑文這樣的超級色狼,就是百年修為的高人,也受不多這樣的誘惑。   陳魚深知自己地魅力。她在羞澀之外,更多的是驕傲。她衝上一步,在笑文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說道:「別看了,著女人的身子。會長針眼的。」   笑文如夢初醒,忘情地說道:「你那裡真好看呀。我好想脫掉你的衣服,看看真面目。」   陳魚紅唇一翹。不滿地說道:「你不是都已經著過了嗎?還看什麼勁兒。」   笑文一笑,說道:「我沒有看清楚,我還想看看。」   陳魚一側身,抱著膀斜視著笑文,說道:「以前的事就算了,今後你可不能碰我一下。我已經給自己定下原則了,不是男朋友或者老公,絕不能叫人佔便宜。你可要記住了,你要是犯規的話,我會跟你翻臉的。到時候,你可別說我對你無情呀。」   笑文很不情願的答應一聲:「知道了。」色色的目光又貪婪地在陳魚的身上掃瞄起來。陳魚歎氣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說著話,到那邊將風衣穿起,把美麗的身材遮掩了一下。笑文的好色行動只好打住了。而在他的心目中,那身子還是原樣子。   好不容易靜住心神。笑文走近陳魚,說道:「陳魚,咱們現在幹什麼去?」   陳魚看看他的臉,說道:「咱們臉兒也見了,武功也練了,沒什麼說的了。還是各奔東西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沒什麼關係了。」   笑文拉長了臉,說道:「陳魚,咱們好歹也是個朋友吧,你不應該對我這麼冷淡吧?何況咱們也有過戀情呀。」   陳魚哼一聲,不再理笑文,轉身向墓地大門方向走去。笑文不再多話,像條尾巴一樣跟上去。他打定主意,她到哪裡,自己到哪裡,絕不放鬆。要是這次放跑了,只怕會抱恨終生。   出了墓地,陳魚上了輛線車。笑文也迅速跟上去。豐上人不少,二人沒撈到座位。二人身體相挨著,笑文衝著她笑。陳魚輕聲歎道「你快趕上狗皮膏藥了,想躲開你倒挺聽力的。」   笑文回答道:「俺是『咬定青人不放鬆?。」   陳魚瞪了瞪他,說道:「再咬就成大狼狗了。」笑文笑而不話,充分發揮厚臉皮的優勢。他決心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努力向自己的最終目標靠近。   回到市裡,二人下了車。陳魚跟笑文說道:「你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不想當你的女人了。至於原因還是那樣。我不想再重複了。」說著話向一家店門拐進去。笑文毫不猛猶豫地跟進去。當陳魚在櫃檯說了幾向話後,便向裡走去。   笑文也要跟著,那他服務生攔住他,說道:「先生,你是那位女士的丈夫嗎?不是夫妻不能共浴的。」   笑文一聽,心說,這裡難道是澡堂子嗎?瞅瞅旁邊坐著的人,都頭髮濕濕的,臉皮白而乾淨,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跟進了浴池。嘿,陳魚也真能逗自己,把自己領這裡來了。   笑文說道:「我是她男朋友,我在這裡等她。」說著也找個座位坐下了。他心想,陳魚真像魚一樣滑。不過這回絕不能放鬆,一定得盯住她。她就是上廁所,我也得跟著。 第十七卷(20)到纏     笑文足足坐了一個多小時,陳魚才從裡邊出來。雖是一個小時,在笑文感覺簡直比一個世紀還長吶。只見陳魚容光煥發,比出水芙蓉還美,看得笑文眼睛發直,不多不只是他,所有的正常男人眼睛都直了,直疑是仙女下凡一般。   陳魚拂了一下濕濕的秀髮,來到笑文跟前,問道:「你還沒有走嗎?我以為你早就去找新歡了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嘛,我的新歡就是你呀。」這話在陳魚聽來,沒有多大的震動。她知道這傢伙不但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更喜歡在言詞上佔自己的便宜。她都日以為常了。可是在場的別的男性,有一些已經對笑文吹鬍子瞪眼了,顯然是不滿子笑文的放肆。   陳魚還是很心軟的,怕他有麻煩,就說道:「笑文呀,我餓了,我想去吃東西。可是沒有人請我吃東西。」沒等別的男人有反應,笑文先跳了起來,說道:「那就走吧,我做東好了。這省城裡的飯店隨便你挑,你挑哪家咱們就去哪家。」   陳魚很嬌艷地一笑,說道:「那不好吧,萬一我去一家高檔的,狠狠地吃一頓,你不心痛嗎?」   笑文堅決表示:「只要你開一口,花多少錢都值得。」   陳魚又問道:「萬一你付不出錢,我多麼沒有面子呀。」   笑文微笑道:「你怕付不起錢呀,那太好辦了。到時候我就把你柙上。」聽得陳魚哼一聲,白他一眼道:「沒良心的,你就這麼追求女孩子嗎?」   笑文連連擺手,說道:「你聽我說完。我是說先讓你在那兒呆一會兒,我出去取錢來贖你呀。」   陳魚翹了翹嘴角,帶著淺笑說:「嘿,這還像句人話。」   笑文也不跟她計較。說道:「那咱們就開路吧。」說著話,很大方地去拉陳魚的手。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陳魚是不肯讓他佔便宜的。   只是二人出門後,在笑文的糾纏下,陳魚只好被他拉手了。笑文將陳魚極嫩的玉手握在懷裡,心跳加快。彷彿又回到過去的風流日子。此時此刻,就是去吃十萬塊一頓的飯,笑文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的。   陳魚心眼好,沒有上最高檔的飯店。只是去了一家中檔的。到了單間,陳魚不再犁他客氣了,盡挑自己愛吃的。笑文對於菜價不是外行,大略一算,在二百塊錢內。這個價還不成問題。   在要酒時,陳魚擺手道:「你要喝,你喝吧。我是不喝的,喝了酒。容易被色狼佔了便宜。」說著剜了笑文一眼。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不喝就算了。我自己喝。那我就省錢了。」   陳魚想了想,瞇著美目說道:「你要是想讓我喝酒,那麼你就給我來一瓶指定地名酒吧。」   笑文問道:「你說什麼酒,咱們就要什麼好了。我不在乎錢。」   陳魚笑了笑,說道:「太貴的吧,你會心痛的。得了,就來一瓶×O吧。」   笑文根本不當回事,叫道:「服務員,進來一下。」陳魚想不到他來真的,忙向他使眼色。說道:「我是開玩笑地,你別真要,犯不上花那十錢。」   當服務員進來後。笑文瞅一眼陳魚,說道:「再來一壺茶吧。」   服務員答應著出去了。   陳魚斜視著笑文,說道:「你這個傢伙要是真要,一瓶那酒,只怕喝完後,真的將我給押在這兒。你要是取不來錢,我可就慘了。不知道會落到多麼悲慘的下場呢。」   笑文哈哈大笑,說道:「憑我小宮的為人,就算是真付不出錢了,你說我會捨得押你在這裡嗎?我會跟你同甘共苦的。再說了,憑你陳大小姐的本事,你要是想跑,他們誰能檔得住呢?」   陳魚歪頭瞅他說道:「你當我是女飛賊呢?我可從不吃霸王飯的。」   說話間,酒菜都來了。陳魚只喝飲料,笑文只好寂寞的一人喝酒。那樣子可憐巴巴地,像在借酒澆愁。美女不想喝酒,自己也不能硬灌,再說了,同樣的招數,不宜用兩回。   沉默了一會兒,陳魚一邊品嚐著這裡的菜,一連說道:「這菜做得好像還不如你做的好呢。這裡的廚師看來不大高明。」   笑文也嘗嘗,點評道:「不是人家做的不好,是你的品味太高了。」   陳魚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手藝太好,人家太差,對吧?」   笑文點頭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   陳魚罵道:「你可真是個厚臉皮,一點都沒有變。」   笑文回應道:「如果我變了的話,我還是小宮嗎?」說著話,笑文舉起一瓶啤酒,咕咚咚地喝起來。   陳魚望著他豪情萬丈的樣子,皺了皺眉,說道:「你不用這麼玩命喝,沒有人跟你搶的。」   笑文放下空瓶子,說道:「謝謝你還這麼關心我。」   陳魚嘴硬道:「我可不是這關心你呀,我是不想你喝死在我地眼前。那樣的話,你的老婆們都會怪我地。我可解釋不清。」   笑文注視著陳魚的俏臉,說道:「陳魚,我就算是真的喝死在你的面前,我也覺得非常開心,死了也瞑目的。」   我陳魚用筷子敲了敲碗,說道:「笑文呀,拜託你了,千萬別提這種恐怖的話趣。你不想多活,我還想長壽呢。」   笑文一笑,說道:「陳魚,你怕死嗎?」   陳魚合上美目想了想,說道:「我怕呀,難道你不怕嗎?」   笑文沉吟著回答道:「我也說不清是怕不怕,我只是知道每個人都會死,的。但話著的意義跟價值不在子生命長短而在子質量。」   陳魚點頭道:「有點意思,我想聽聽你的高見。」   笑文深吸一口氣,模仿著哲人的話氣說道:「談理靜太枯燥,我還是舉例子說明吧。你說阮玲玉跟翁美玲她們的人生怎麼樣?」   陳魚回答道:「她們的名氣很大。成就很高,雖然生命短了點,結局慘了點,但她們的人生很成功,很有意義。」   笑文就勢說道:「你說對了。那麼我問你,你說一個普通女人平平淡淡地活上一百歲。有她們地價值高嗎?名聲大嗎?貢獻大嗎?」   陳魚回答道:「那還用嗎?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笑文認真地問道:「如果讓你選的話,你選哪一種。」   陳魚以手拄著好看的下巴,轉著黑眼睛,說道:「這兩者我都不選。最好是有前者的名氣,又有後者的長壽,那樣太夠完美的。」   笑文哈哈直笑,說道:「陳魚呀,什麼好事都叫你排上了,那還了得。就算真地來你說的那樣,也有不完美的地方。」   陳魚哼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   笑文的目光在陳魚地臉上和身上轉達了幾圈,著得陳魚心裡直發毛。   嗔道:「你這個傢伙,心裡又不乾淨了。我看得出來。」   笑文向她一擠眼睛,小聲道:「陳魚呀,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想跟你睡覺。不但是睡,還想跟你幹那事。你知道為什麼嗎?」   陳魚臉上熱熱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那點鬼心眼,我早就知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我生得比別人漂亮。因此你見色起意,不安好心。」   笑文一笑。說道:「你說的基本是對的。你想呀,你現在年輕美貌,等到幾十年以後。你還能像現在這麼漂亮嗎?」   陳魚歎息道:「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不能躲過自然規律的『殘害』了。」說這話時,臉上不免有點憂傷。哪個女人不怕蒼老呀,哪個女人不想青春長在呀,可那是沒有法子的。   笑文又喝,一大口酒,說道:「這不就對,嗎?沒有人不老的。不過有人可以不老。也就是說,還是有辦法特青春與美貌留住地。你猜是什麼?」   陳魚苦想一會兒,沒什麼結果,就說道:「你不會跟我說,找什麼是丹妙藥,或者修煉什麼神功吧?」   笑文嘿嘿直笑,說道:「那怎麼可能呢?只有在小說或者電視上能看到吧。我說的不是這種,而且沒有那麼麻煩地。」   陳魚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臉蛋,憧憬著永遠的美貌。陳魚美目刷地亮一下,急問道:「笑文,你快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好法子呀。」笑文苦笑幾聲,說道:「只怕說出來會叫你失望的。」陳魚催促道:「說話幹嘛吞吞吐吹的,痛快一點。」   笑文頓一頓最後說道:「那就是死亡。」   陳魚一愣,失聲叫道:「死亡?這叫什麼法子。」   笑文發問道:「陳魚呀,當你想到阮玲玉,翁美玲的時候,她們是年輕的,還是年老的。」   陳魚回答道:「自然是年輕的了。」   笑文又問道:「當你想到魯迅的時候'你想到地他是年輕還是年老的?」   陳魚直視旁邊的窗戶,說道:「自然是老的了,黃黃的瘦臉,濃濃的一抹鬍子。」   笑文又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不同感覺?」   陳魚想了想說道:「那是因為兩他美女死的時候都很年輕。」   笑文輕輕一拍桌子,說道:「這就對了唄,死亡可以將美貌留住的。」   陳魚聽了略有所思,半天不說話,目光中象籠了一層霧,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大的問題。笑文怕影響她的情緒,就笑其笑,說道:「得了,咱們不談這個了,咱們吃飯吧。」說著又大口喝起酒來。他真怕陳魚會聽了自己的話後,為了留住美貌,留住青春,而去走上絕路。   陳魚目光一掃笑文。說道:「你不用怕呀,我可沒想死。我還沒話夠呢。」   笑文說道:「這就好,這就好,咱們都要長壽,我還想跟你白頭偕老呢。在我沒死之前,你可不準死的。」   陳魚點頭道:「好。我不會死在你前頭的。」   二人說說笑笑,都挺開心的。這頓飯令笑文心情大好,彷彿是陳魚答應要嫁給他一樣。他在喝酒的時候也暗暗盤算著如何將她弄到手。陳魚地美目不時注視著他的眼神,似乎也看透了他的心思。也沒有說什麼。她也懶的說了,每次二人相見,他對自己從沒有過好念頭呀。奇怪的是,每次離開之後,自己有時還期待著下回見面。這個問題值得研究。   吃過飯,陳魚走到哪裡,笑文也跟著。當陳魚奔一家旅店去時,笑文也沒有放過。直跟到陳魚的房間!。笑文一邊打量著寬綽漂亮地房間,一邊說道:「不錯。不錯呀,環境很好,就是這床吧,也夠咱們兩個睡的了。」   陳魚哼了兩聲,指指房門,說道:「笑文呀,你走吧,你不能在這個房間睡的。你也不是我的老公,沒有資格地。你要是真喜歡我,就不要纏著我。你明天再來好不好?」   笑文皺眉說:「不好。我怕明天來時。你已經不見了。止不定你就跑哪裡去呢。我可沒那麼傻。」   陳魚被纏得沒法,說道:「你再不走,我可要喊人了。」   笑文伸了伸拳頭。說道:「你喊吧,我正好試試我的功夫,看看跟那些保安的水平怎麼樣。」   陳魚長歎一口氣,說道:「好了,好了,笑文,你明天再來吧。我絕不會偷跑就是了。;   我明天一定在這裡等你。我騙你的話,我就不是人。」   笑文搖頭道:「這個誓言不夠重,你得按我說的說,我才會離開。」   陳魚氣得直跺腳,說道:「你說好了,太過分的,就免談。」   笑文笑道:「自然是不過分的。你就說,如果我陳魚要是偷著跑了,就讓我一輩子當宮笑文的小老婆,小情人。」   這話聽得陳魚差點吐血。以她的個性是絕不肯學說地。笑文知道這話的份量,就大模大樣地坐在陳魚地床上,翹起二郎腿,似乎要坐上一夜似的。   陳魚頓足捶胸,狠狠地說:「從來沒見過來你這麼腔皮厚的傢伙。」   笑文笑嘻嘻地回應道:「俺的臉皮就是厚,機槍就是打不通。」   陳魚在原地轉了幾圈,突然一抬頭,果斷地說:「好了,我答應你地要求就是了。」   笑文露出得意的笑容,等著陳魚的下文。只聽陳魚說道:「我陳魚   爰誓,絕不價跑,明天一定在這裡等宮笑文來找。如果我跑了,不守約   的話,就讓我一輩子當他的小老婆,小情人。」說到這後迫時,陳魚感   覺好噁心,好難受。雖然這只是說話吧,也誇她很不舒服。她最反感   與他的『後宮?極上什麼關係了。   笑文聽了大為開心。他站了起來,走到陳魚跟前,說道:「你讓我   親一下吧,好久沒有親你了,我都想了。」   陳魚氣得差點跳起來,但她知道他的德性,就說道:「好吧,好吧,只難親臉。」笑文笑著點頭,在陳魚地右臉上很響亮地吻了一口。   親完後,陳魚擦一把被親的地方,罵道:「就當是被小狗舔一口。」   笑文回應道:「我要是小狗的話,你成了什麼?你可跟我在一起睡過一個被窩呀。」這話使陳魚大怒,抬腳就踢。笑文早就防著這一手呢,說話地同時,早向房門跑去,因此陳魚的這一腳落空了。   笑文拉開房門,回頭望著陳魚,說道:「小老婆,咱們一言為定。你要是失約,你就慘了。」不等陳魚的暴力再度襲擊,笑文已經跑出門去。   來到大街上,笑文回想今天跟陳魚的接觸,心裡甜甜蜜蜜的,只是在公墓那裡不大爽。他發誓一定要努力,讓她出心上抹掉那傢伙的影子。他相信自己有那個能力。從陳魚今天的言行上來看,她對那小子沒有多深的感情,至少沒有愛情。不然的話,今天她也不會那麼平靜。要是死的人真是所愛的,她早就激動得大哭大叫了。要是自己死了,也許她會那樣吧。笑文得意地想著,自我感覺良好。   在大街上吹了一陣風,天色己漸漸暗了。跟陳魚在一起時,往往令他忘記節時間。當他意識到時間時,才發觀時間如流水。   又一想,我真是粗心。我怎麼沒有問問她回來的目的呢。難道她回來僅僅是為了跟我見面嘛。也沒有問一下她回來能呆上幾天,我好按照她逗留的時間制定一定周密的計劃,使她最終靠近我的懷裡。   他想掏手機再跟她談談,又怕陳魚有點倦了,只怕此時真的休息了,那還是不要煩她了。讓她睡個好覺吧,明天還有更大的精神頭倍自己玩樂。   笑文回到淑賢家,淑賢已經回來了。一進門,淑賢就關心地打聽笑文今天的收穫。笑文很誠實,便把所有的情況說了一遍。   淑賢一邊拉著笑文坐下,一邊笑道:「好呀,這下你的希望來了。這是絕好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要錯過。更不要當什麼君子。有機會就上。當你征服她的肉體時,她的心得向你靠近一分。」   淑賢的鼓勵使笑文精神一震,他表示道:「我已經做好準備,打算破釜沉丹,最後一成,不速目的絕不罷休。」   淑賢誇道:「好樣的,我全力支持你。不愧是我的好男人。」   笑文望著她的臉,問道:「淑賢,你不會吃醋嗎?」   淑賢回答道:「那是當然會了,不過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著到我的男人快樂,像個英雄一樣有一番成績。」   笑文嘻嘻笑道:「這也算成績嗎?」   淑賢回答道:「當然尊了。你沒聽人說過,好漢有九妻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男人的本事。」   笑文笑了,說道:「淑賢,你吃飯沒有呀?」   淑賢回答道:「我沒有呢,等你回來給我做呢。茉都是觀成的,就等著你下廚了。我可比不得你,你跟美女酒足飯飽的,我現在可是正餓著肚子呢。」   笑文不再多說,乖乖地進廚房,快手快腳地做起好吃的來。就是在忙話的時候,他也忘不掉陳魚。淑賢進來陪他,一會兒幫忙干話,一會兒又心醉得從後抱住笑文的腰,感受著濃郁的男人的氣息。平時在外邊,她大聲說話,辦事利落,有點男性化。當她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時,她也原意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這種被男人疼,被男人愛的感覺,沒什麼不好的。   笑文手藝不是吹的,確實有兩下子。淑賢每嘗一樣,都要誇兩句。   笑文就問道:「你為什麼不問問我的每道菜是怎麼燒製的呢?」   淑賢一邊津津有味地品嚐著美味兒,一邊回答道:「那還用問嘛,我只想吃觀成的。我不喜歡下廚房的。」聽得笑文直笑。以淑賢現在的條件,確實不需要她自己動手做飯的。   晚上二人進,被窩,淑賢將笑文摟得緊緊的。笑文問道:「你今晚要不要呢?」說著話,在她的衣服上撫摸著。   淑賢輕輕扭著腰,說道:「只怕你體力不行。為了你著想,今晚免了吧。」   笑文不服氣,為了證明自己實力雄厚,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做好了『世界大戰?的準備。 第十七卷(21)跟上     笑文掀掉被子,一邊親吻著淑賢,一邊給她脫衣服。衣服一光,淑賢露出白嫩而勻稱的身材。雖比不上陳魚吧,但那種成熟的風情也令人傾倒。   笑文也迅速脫光自己,再度趴在她的身上。大嘴吻著她的紅唇,淑賢已經雙唇如火了。兩手各握一隻奶子,將奶頭弄得硬挺起來。下邊也沒有空著,他的傢伙早讓淑賢給刺激得變成一門巨炮了。更好玩的是不用手的牽引,那東西便自己找準入口,在春水的潤滑下,強而有力地擠入。   那突然而來的漲滿感,興奮得淑賢叫了起來:「笑文,我的好男人,你真是好樣的。我喜愛死你了。」叫的同時,淑賢的四肢己緊緊纏住笑文,積極地配合著笑文的動作,一同製造著浪漫與快樂。   笑文變成虎狼一樣的男人,氣勢洶洶地奔騰著。淑賢在他的兇猛與雄壯之下,快感無限,心悅誠服。平時挺文明的她,也按照笑文的要求淫聲浪語,什麼粗話都出來了,聽得笑文心滿意足,大為過癮。   為了報答淑賢的情意,笑文加大馬力,狠狠地撞擊著她,撞得淑賢的身體發出響聲,春水不知道流了多少,那對乳房也有節奏地顫抖著。她的俏臉紅紅的,目光媚媚的,紅唇張合著,細腰扭動著,下身也一挺一挺的。她早就忘了女人的矜持與羞澀。她放開膽子,盡情地享受著性愛的美妙。那種美妙,是在夢中也得不到的。   過了一會兒,第一輪大戰以笑文的勝利而告終。笑文還捨不得下來。就賴在她地嬌軀上不下來。淑賢嬌喘著說道:「喂,你還沒有吃飽嗎?」   笑文笑道:「那是當然了,不然的話,我早就下來了。」   淑賢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笑文呀,求求你了,不要再做了。我已經吃飽了。咱們明天早晨再做吧。」   笑文搖頭道:「不嘛,我就想一會兒做。」   淑賢沒法子,只好說道:「遇到你這樣的男人。我只好以身伺虎了。」   笑文親一下淑賢的俏臉,說道:「說得可憐巴巴的,誰知道你心裡樂成什麼樣子呢。我知道你也喜歡幹這種事的。」   淑賢哼一聲。說道:「我喜歡也沒有錯呀,我也是個正常女人呀。我有權享受男人的滋味吧。」   笑文哈哈直笑,說道:「淑賢,你可真擔白。我問你,以往跟小董做夫妻時,他的功夫怎麼樣?」   淑賢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她不太願意談起前夫,但聽到笑文問了,就說道:「他她實力差了一些,很少讓我達到高潮。我們在離婚的前期,基本部不做了。」   笑文同情地說:「那可真苦了你了。」   淑賢一笑。說道:「男人靠不上。只好自己解決了。」   笑文問道:「那麼干會不會害羞呀?畢竟咱們國家是有著長期的封建社會歷史的國家。人們的思想還不那麼進步。」   淑賢回答道:「我可管不了別人怎麼看,我男人不行,難道不准我自己找樂子嗎?這樣總比紅杏出牆好一些吧?」   笑文肯定她說:「何止是好一些呀,這是兩種不同性質的問題。我是支持你追求性愛的快樂的。當然了。除了我之外,你可不准碰別的男人呀。」   淑賢拍了一下笑文的後背,嚷道:「你倒挺霸道的,你有那麼多女人都行,我再找別的男人就不行嗎?你也太不講理了。」笑文嘻嘻笑道:「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干呢?」   淑賢一抱笑文,說道:「我還不想讓別地女人干你呢,可有什麼法子,我管不了你呀。」   笑文表示道:「我以後不再找更多的女人就是了。」淑賢點頭道:「不准再找新歡了,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笑文說道:「我聽你她就是了。找完陳魚之後,我就金盆洗手了,再不會我新的女人。一切都維持現狀吧。」   淑賢扭了扭腰,感受一下男人傢伙帶來的快感,又說道:「你看過陳魚的身子沒有?」   笑文想了想,說道:「倒是看過的。」   散腎一臉地好奇,說道:「她的臉蛋那名美,裸體也一定是相當出色吧?快跟我說說。」   笑文苦想著,說道:「別人的日子我都能形容出來,偏偏她的身子我說不出來。一句話,就是很美很美,好像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   淑賢黯然地說:「是呀,跟她一比,我們連草都不是了。」   笑文親親淑賢的嘴兒,說道:「你也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部有自己的長處嘛。並不是每個人的優點都體現在外表上的。就說你吧,除了外表之外,你還有經商才能呢,這絕不是陳魚能比得上的。」   淑賢心裡一暖,說道:「這倒也是,大美女也不是完美的。」   笑文誠實地說道:「可不是嘛,你看她長得跟天仙似的,發起脾氣來,誰也不慣著。嘿,簡直跟女皇一樣。我以後要是把她要過來,可有得受了。」   淑賢嘻嘻直笑,說道:「那你靈活能,體明知道她是那樣子,為啥還要去碰她呢?你不會離她遠點,讓別的男人去受那個罪嗎?」   笑文苦笑道:「我倒是想呀,可是我實在捨不得呀。我對她已經有了感情,我放不下她。」   淑賢關切拙問道:「那她愛你嗎?」   笑文沉吟道:「愛不愛我不敢說,至少她對我挺有好感的,挺願意和我在一起的。」   淑賢連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看來這回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希望。我全力支持你,並要你將陳魚當成最後一個女人吧。」   笑文答應著,情緒又好起來,慾望又抬頭了。他低下頭,親吻起淑賢地奶頭,癢得淑直笑,那火也生起,忍不住抱住他,又將下身挺起。跟他的東西摩擦起來。   很快二人又瘋了起來,笑文粗喘著,淑賢呻吟著。像蛇一樣纏著,一起將大床弄得叫苦不已。相信這樣的日子要是長一點,那床準會四分五裂。   笑文想像著陳魚的裸體,那慾望跟火人爆發一樣,比剛才更有激情。淑賢見他精神頭好,也樂不得多享受一次男人的寵愛。二人同心協力,又盡情狂歡一番。   第二天早飯後,笑文到那家旅店找陳魚。他生怕陳魚逃了,到櫃檯一問,才知陳魚在她房!呢。他還不放心。快步跑到門前,一敲門。陳魚的聲音便響起:「小色狼。你就進來吧,不必裝什麼君子。」   笑文這才放心。推門進來,只見陳魚正對著床上的兩件衣服發呆呢。她一會兒跟瞅瞅這件,一會兒瞅瞅那件。眼裡有猶豫之意。   笑文湊上前,拉起她的玉手親了一口,'問道:「怎麼了?想什麼呢:」   陳魚瞅了他一眼,說道:「這兩套衣服,我不知道穿哪個好了。你替我決定一下吧。」   笑文一看,床上是一會白色的裙子,還有一套牛仔服,便毫不她豫地說道:「自然是穿裙子了。」   陳魚問道:「你怎麼能這麼快回答。」   笑文解釋道:「那很容易呀。你穿裙子時,就像仙子下凡。」陳魚美目在笑文的臉上掃了掃,沒好氣地說:「只怕言不由衷吧。誰你知道你心裡又怎麼想的。」笑文只跟著她笑,不說別地。他心卻說,你穿裙子當然好了,有兩點好處,一是大風吹來時,裙擺一卷,裡邊春光外洩,一定可觀。二是我的手癢時,也便於下手,直達目的地。自然了,這內心世界的真景可不能讓陳魚知道的,不然的話,她要追著自己暴打了。   陳魚又想了想,說道:「反正今天也不準備與人動手,那就聽你的,穿裙子吧。」接著陳魚說道:「你到門外等等好吧?」   笑文眨著眼睛,問道:「為什麼呀?」   陳魚睜圓了眼睛,很清脆地說道:「難道少女換衣服,你也要在場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笑文嘿嘿地笑道:「體身上的什麼地方我沒有看過呀?也不在乎多看一次。」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快給我出去。」說著伸手推他。笑文苦笑道:「這是什麼世道呀,兩口子也這麼陌生。」說著話,很不情願地走到門外。   雖然那門沒有鎖上,但笑文也不好意思再闖進去了。他可不想讓她生氣。他提醒自己要『放長線,釣大魚?。因此,他在耐著性子在門外苦等。還好,沒等多久,不到半個小時,陳魚就出來了。   只見她長裙如雪,人美勝花,臉帶傲氣,右臂挎包,既有白領女子的氣質,又有她獨特的味道。那臉蛋,那身材,令笑文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望著她的細腰跟豐胸,以及裸露地一截大腿,暗想道,可不了得了,我的魂都要沒有了。相比之下,此前見過的美女就黯然無光了。   她不愧是小鎮第一,不,應該是全省第一才對。估計這檔次的就是放在全國,也得名列前茅。   這是盤美餐呀,怎麼能想個辦法,大飽口福呢。笑文絞盡腦汁地胡思亂想著,一時之間倒沒有什麼良策。   陳魚見他發傻,暗中得意,臉上卻冷冷地,說道:「別那麼色了,怪丟人的。咱們走吧。」笑文答應一聲,很大方地挎上她的胳腰,跟她往外走。他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更忘了問她到哪裡去玩。   整整一個上午,二人都在遊玩中度過的。有陳魚在旁相伴,笑文覺得空氣都是甜的,對人生的留戀之情更為加深。這個時候他最怕的就是死亡了。師叔說他短命,以前還不怎麼怕。現在卻有點怯了。他想長命百歲,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上天賜與的艷福呢。   當二人在公園的一張長椅上坐下時,陳魚望著他沒有出聲。她的眼神幽幽的,像是有什麼心事。這裡很安靜,跟前沒有什麼人。背後是假山,前邊是花壇,很適合戀情說愛。   笑文注意到她的眼神有點怪,就問道:「陳魚呀。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咱們也不是外人。」   陳魚歎了口氣,閉一會兒美目。才說道:「笑文呀,我晚上就走了。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句話,可我必須得跟你說。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走了。」   笑文聽了一呆,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說道:「陳魚,你要到哪裡去呀?我才見到你,你捨得離開我嗎?」   陳魚的手任他抓著,說道:「笑文呀,我這次回來,主要是想見你一面。因為我也沒有忘了你。現在咱們見都見了。我也該回北京了。」   笑文一臉地傷感,注視著陳魚的美目。說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急著回北京?你的專輯不是已經錄完了嗎?你還有什麼忙地的?」   陳魚回答道:「專輯是錄完了,但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忙。既然進了娛樂圈,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   笑文想了想,說道:「好吧。你走吧,我不攔著你。」說著鬆了她的手。   陳魚苦笑道:「我知道體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硬纏著我的。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喜歡你了。」   笑文靠在椅子背上,仰頭望天,天是那麼藍,彷彿要滴出水來。陳魚見他的眼睛有點紅了,知道他不好受,就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子呀,咱們以後還有的是見面的機會。這次分別,就是為了明天的重逢。」   笑文猛地將她摟在懷裡,呼喚道:「陳魚,陳魚,你不要走了,你留在我身邊吧。你離開我之後,我地日子很難過的。」   陳魚沒有掙扎,說道:「你這又何苦呢,我說過多少回了,咱們不可能了。咱們之間的距離太遠了,何苦浪費時間呢。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目標。還是各自努力吧。」   笑文雙手抱住她,問道:「你告訴我,你外邊是不是有人了?」   陳魚轉一下美目,回答道:「就算有,也與人沒有什麼關係吧。」   笑文大怒,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下就吻在陳魚的嘴上,陳魚搖著頭想掙開,笑文說啥不放,兩手還在她的身上亂摸著。二人用武力鬥了起來.   這回笑文用起真功夫決不相讓。陳魚掙扎不多久,就給制服了。笑文象報復性地猛攻吻著她,輕咬著她的紅唇,一隻手使勁兒按著她的乳房。好一會兒,陳魚推開他,說道:「你可真流氓,真不是東西。」   笑文哼道:「我還沒有夠呢,我還想脫逃你的衣服,跟你幹事呢。」   陳魚下意識地一捂胸脯,說道:「你瘋了,這裡是公園,你不要亂來。」   笑文站起來怒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我怕什麼,我的女人都給我戴帽子去了。我還不如死了好。」   陳魚猛地站了起來,掐腰瞪眼道:「誰是你的女人,我可不是。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著我給你戴帽子了。說到這裡,意識到話有毛病,不往下說了。」   笑文又將她摟住、驚喜地說道:「你說你沒有在外邊亂來嗎?」   陳魚一邊推他一邊罵道:「你這個混蛋,你以為我陳魚像你一樣賤嗎?那些男人在我眼裡,都是狗屎一堆。表面上百依百順,心裡想什麼,我清楚得很。對了,就跟你差不多。」   笑文放開她',微笑道:「我跟他們有所不同的。我對你是真心的。」   陳魚哼道:「我不管你真心假心的,你要不把你家裡的女人弄走,不恢夏單身,你休想我跟你在一塊兒。」   笑文沉吟道:「陳魚,你就不能讓讓步嗎?這叫我很為難的。」   陳魚整理一下被弄皺的裙子,說道:「這件事我的原則就是這樣,做不到的話,就別跟我說什麼情愛的事。我陳魚要跟哪個男人,那個男人便光明正大地娶我才行。讓我當什麼地下情人,當什麼二奶,絕對不可能。你聽明白沒有呀。」   笑文一臉的苦澀,說道「我明白了。」他心裡苦溜溜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陳魚點頭道:「你明白就好,明白人好辦事。你別再跟著我了。」說著,她拎起椅子上的小皮包,轉頭走了。   笑文焉能放過她,隨後跟上。事到如今,他什麼都不顧了。不管她到哪裡,他都要跟著。他下定決心,當一個最執著最稱職的跟屁蟲。 第十七卷(22)看碟     陳魚見他跟來,便停下腳步,說道:「笑文呀,你到底想怎麼樣呢?」   笑文堅決地說:「我想好了,你到哪裡,我到哪裡。你不是要去北京嗎?我也跟你去。正好想進首都見識一下呢。我長這麼大,很少出省的。   陳魚睜大了眼睛,說道:「笑文,你不會開玩笑吧?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能扔下那麼多美女不管呢?太沒有責任感了吧。   笑文微笑道:「沒有不負責任呀。我只是轉一轉,很快會回來的。   陳魚追問道:「你是跟我說真的呢?」   笑文回答道:「自然是當真的,難道我還能說著玩嗎?」   陳魚見他一臉的嚴肅與堅定,知道這是真事了。陳魚想了想,說道:「你跟著我去也行,不過沿途你得老實點,到北京看看就走吧,不能影響我前途呀。   笑文聽她居然答應了,心花怒放,連聲道:「我對你百依百順就是了,絕不叫人討厭的。   陳魚點頭道:「好吧,我正好有個包沒有人拎呢,你給我當夥計吧。   笑文笑睬瞇地說道:「那我是求之不得。」   陳魚注視著笑文,說道:「那好吧,你現在先回去難備一下吧。晚上咱們就出發。   笑文問道:「我得先去買票吧?」   陳魚拄手道:「不用麻煩了。我打電話給你定一張吧。」   笑文拍手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不用高興太早。這車票錢我可不能白掏。」   笑文連忙表示道:「那我一定會成倍地奉還的。」   陳魚握了一下拳頭,說道:「你就等著瞧吧,我不會讓你佔便宜的。你等著心疼吧。」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只要陳魚答應自己了,笑文就高興。笑文在走之前,強調道:「陳魚。那你晚上在旅店等我吧,你可不准玩虛的,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傷心欲絕的。   陳魚皺眉道:「知道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快回去安排一切吧。」   笑文很認真地望了望陳魚。戀戀不捨地離開她,忙著辦正事了。   他首先來找淑賢。淑賢正在批發點忙話呢。笑文去將來意一說,淑賢嘿了一聲,說道:「恭喜你了,笑文,這回你的機會來了。可不能錯過。」   笑文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那是自然了。我一定盡力的。我走之後,家裡地送貨的事,我想拜託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淑賢一笑。說道:「就算沒空。只要你吱聲了,我也得放下手頭的話幫你呀。畢竟你才是最重要的。明天吧,明天我就找車將貨給你家送去。我親自押車,你可得把你家地址說明白點。   笑文說道:「那好辦。我跟家裡打個招呼就是了。讓她們認識你。」說話間,往家裡打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除了美柔髮幾句牢騷之外,另外兩位也沒有說什麼,只叫他早點回來。   淑賢拉著笑文到一邊,說道:「你先去看看聽雨吧,下午回來到我家,我跟你告個別。   笑文微笑道:「知道了,有什麼悄悄話到時再說。」說著話,離開她去看聽雨了。聽雨照樣是白班,本來想多請幾天假的,但笑文沒有叫她那麼幹,還是以上班為主。   聽雨一聽笑文要出門玩去,心裡一顫,依依不捨的樣子。她將櫃檯的事交給別人,自己領著笑文到一個安靜的房間。她說這裡沒有人打擾。   聽雨撲到笑文的懷裡,問道:「你啥時候回來呢?」   笑文心裡也沒底,說道:「用不多久,也就幾天地事吧。」   聽雨親吻著笑文的臉,說道:「跟那個大美女在一起,可別把我給忘了呀。」   笑文捏捏她小巧的鼻子,說道:「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最心愛的老婆。在我的心裡,你跟我家裡的她們一樣重要。」   聽雨勾著笑文的脖子,說道:「回來時,記得來看我呀。」   笑文回答道:「一定,一定。我還想著多跟你睡幾覺呢。你的身子好極了,每回都叫人興奮得發狂。」   聽雨聽他毫無顧忌地誇獎自己的身子,臉都紅了。她小聲說道:「當你回家後,你可得多多努力,讓我爭取早日陪在你身邊才了。這樣的日子我都受不多了。」   笑文聽了感動,說道:「不行的話,我從北京回來,直接把你領回去吧。」   聽雨眼睛一亮,說道:「難道你不怕家裡反對嗎?」   笑文由衷地說:「顧不上那麼多了。既然咱們什麼都做了,我自然要對你負責任了。再說了,我也想天天跟你在一起的。」   聽雨親一下笑文的嘴,說道:「我聽你這話好高興。不過如果你為難的話,先等等吧。這麼久都等了,也就不在乎再等幾天。   笑文誇道:「你可真懂事,跟我家裡的菊影一樣。   聽雨頑皮地一笑,說道:「那她一定很漂亮了。你告訴我,我跟她比,哪個更漂亮?」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這可讓我為難了。你們倆都是很出色的女孩子。我無法說誰更漂亮。你們就像兩山對峙,難分高下。」   聽雨眨著美目,說道:「聽你這一說,我一定會見見這位小美人。   我要看拵她怎麼美法,迷人法。   笑文又說道:「你替我跟你姐說一聲。就說我不當面去跟她告別了。你告訴她,我對她沒有成見了。讓她安心養身子,等我回來時,我會去看你們地。   聽雨嗯了一聲,說道:「姐姐的性格比從前穩重多了。要是換了以前。你這樣對她,她一定生氣的。   笑文笑著說道:「等我出北京回來時,我一定給你們買禮物。你喜歡什麼東西呢?聽雨。   聽雨凝視著他,說道:「我喜歡的東西很多,但我最想的事就是你能快點回來。更希望你能時時刻刻守在我的身邊。   笑文將聽雨摟緊。說道:「這一天不會太遠的。我一定會讓你當一個永遠幸福的姑娘。讓所有的女孩都羨慕你。   聽雨愉快地笑了。笑文見她笑的好看,一低頭,吻住她的紅唇。   聽雨很乖,張開嘴,放他舌頭進來,二人的舌頭便纏在一起。笑文吻得興趣,用大手在她的身上隨意撫摸著。摸得聽雨感覺下邊都有點濕潤了。她的小腹發熱,幾乎想要了。   但聽雨不是貪歡之人,知道此時此地不宜那樣。便很理智地推開了笑文。笑文又安慰她幾句。說一些關心話,過了好一會兒才跟聽雨依依惜別。   隨後來到淑賢家。等了不久,淑賢回來了,買回不少菜。這回淑賢不要笑文動手。她親身下廚。笑文不明白她的意思。淑賢一邊忙活著,一邊回答道:「今天我要當一把稱職的妻子,你什麼都不用動手,一切由我來。」   笑文聽了直笑,心道,以咱們的關係,還用玩這一套。不過既然她喜歡這樣地事,自己也沒有反對的。一如順著她吧。   等吃飯時,笑文認真地嘗了淑賢的手藝,雖熱不如自己地水平高吧,但都可吃。為了讓淑賢高興,笑文就誇獎她不賴。果然淑賢樂得眉開眼笑地,直往笑文碗裡挾菜。   吃過飯,淑賢靠到笑文跟前,說道:「笑文呀,這回出去,可得帶著成績回來呀。你可不能讓陳魚給溜了呀。要是再放跑了她,嘿嘿了連我都瞧不起你了。   笑文很正經地回答道:「你就放心好了。如果我再不得手的話,我這位情場高手就可以退居二線了。   淑賢抿嘴笑道:「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呀。還有呀,有了她可不能冷落我呀。我這個人心挺小的,你要是將我拋棄了,我會狠你一輩子的。   笑文說道:「你是哪種人嘛,我怎麼不知道呀。   淑賢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笑文望著她說:「我走後,我家裡地事你得操點心了。你在做生意方面比她們都強。我知道你的能力。   淑賢嗯了一聲,說道:「我會盡力幫忙的。我也要親自瞧一瞧,你留戀的那個小鎮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它有什麼力量使你連城市都不要了。難道一個小地方比城市還美麗嗎?」   笑文衝他眨眨眼,說道:「當你去了之後,你就明白了。」   淑賢點點頭,說道:「笑文呀,你現在就走嗎?」   笑文回答道「不用那麼早的。時間還有不少呢。」   淑賢又問道「你需要準備點什麼,你跟我說好了。」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沒有什麼好難備的,只帶上我的小皮包好了。最主要的是帶足錢。」說著話笑文拿來自己的小皮包,從裡邊掏出存折來,說道:「這是上回跟這回的貨款,你先收著。兩次的運費等我回來後,再跟你算一下。」   淑賢瞅著他說:「你不用這麼急吧。我可沒有衝你要。」   笑文微笑道:「你的貨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呀。我不給你錢,只的會影響你資金周轉的。」聽了這話,淑賢才把存折收了。笑文又告訴了自己設置的密碼。   淑賢問道:「剩下的時間咱們幹點什麼。」   笑文摟著她說:「咱們看影碟吧。」   淑賢搖頭道:「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呢,我向來沒有興趣。」   笑文問道:「有沒有成人地。我想看看。」   淑賢臉上一熱,嗔道:「你都多大了,還像個小孩子。那東西是你這個年紀看的嘛。   笑文解釋道:「我好久不看了,想再過把癮。」   淑賢說道:「好吧,我家還真有幾張。都是朋友們借給我的。」   於是二人進入臥室。臥室裡邊設備齊全。   播放後,二人並肩坐在床上。第一個片是早期的艷情片,叫做著蜜桃成熟時》,是李麗珍主演的。床上折鏡頭並不是那麼精彩的,但主角的肉體給人很大的刺激。   淑賢拉著笑文的手問道:「怎麼樣。好看吧?」   笑文讚歎道:「她的臉蛋跟胸部相當不錯,皮膚也光滑,是三級演員中的精品。只是個頭似乎矮了一點。」   淑賢贊同地說:「說得對呀,她要是再高一點的話,就太完美了。」   笑文又說道:「還有呀,她露得不徹底呀,如果將下邊的重要部位都來個特寫。嗯,我會激動得撲到電視上。   淑賢推了笑文一把,說道:「得了吧。你那是罵人家呢。人家只是三級片演員。而不是拍A片,怎麼可能那樣呢。如果那樣的話,她在娛樂圈還怎麼混呢。」   笑文摟著她的腰,說道:「你說為什麼這麼漂亮的演員要拍那種片子呢?拍正常片不一樣嘛?」   淑賢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因為找不到出路。找不到前途,她們便冒險一試,想通過這種雜道闖出一條踣來。當然了,也是為了錢嘛。   笑文感歎道:「如果我是女演員的話,我一定不那麼做。寧可退出,我也不能犧牲那麼大。那可是一生的污點,永遠都洗涮不掉的。」   淑賢一笑,說道:「個人有個人地見解。想當演員地人,她們怎麼能捨得退出呢。那是她們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能成真,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笑文哈哈直笑,說道:「淑賢呀,想不到你竟然是她們的知心人。她們真應該謝謝你才對。你怎麼瞭解得那麼多。」   淑賢說道:「我有個朋友就是當演員地。不過是本±演員,她對娛樂圈的一切瞭解的很清楚。只因為她一直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個性,因此現在演戲,也只能當個配角什麼的。她很有才能的,只是沒有好機會,沒有好伯樂呀。」   笑文由此想到陳魚。這歌星不也有很多是演戲的嘛。陳魚能唱歌,自然也可以演戲。希望她演戲時,可不能因為錢,因為出路而改掉自己的人格和個性。那樣的話,她可讓自己太失望了。相信她不會那麼幹的。如果她那麼干了,自己一定會傷心地離開,跟她劃清界線的。以後心中再沒有了陳魚。   淑賢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到你的仙子妹妹了。」   笑文一笑,說道「你真聰明呀。她好歹也算是娛樂圈中人吧。我真有點為她擔心呀。」   淑賢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應該對她有信心。如果你實在不喜歡她幹那行的話,你就想法讓她退出來吧。以她的個性和脾氣,我看也不適條在哪裡混。那裡什麼人都有。她就算再強大,再精明,也有失算的時候。」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我會全力阻止她的。她這樣的姑娘在那裡實在太可惜了。就像一朵鮮花扔出墨水瓶裡一樣。   淑賢笑了笑,說道:「咱們暫時不要說她了。我還有片子給你看呢。」說著話,又將一片塞入VCD。這是一部日本片,從頭到尾做愛的較少,儘是男的禍害女人的。好好的女人身子不疼愛,反而想方設法地糟蹋女人。不是用捆綁,用鞭打,就是用性具塞入,或者是珠子似的東西調弄菊花的,弄得女人鬼哭狼嚎的。   笑文見了直皺眉頭,罵道:「小鬼子真是變態,跟人不一樣。」   淑賢附和道:「他們就這個德性,好像從禽獸進化為人時,進化得不夠徹底,因此身上保留了不少獸性。他們有這樣的醜惡表演,一點不奇怪。   笑文感慨道:「日本這個民族挺了不起的,我很佩服他們的。」   淑賢哼道:「日本鬼子根本就不是人,有什麼好說的。如果我是男人的話,如果我有核武器的話,首先把他們消滅?。以免成為中國的禍害。」   笑文笑了,說道:「淑賢呀,你不能全怪人家不好。中國之所時受人家欺侮,難道中國人就一點責任沒有嗎?」   淑賢不滿地說:「咱們中國有什麼責任嗎?」   笑文傷感地說:「如果中國當年很強大的話,小鬼子敢進東北嗎?他們敢發動盧溝橋事變嗎?敢全面侵華,敢南京大屠殺嗎?」   淑賢歎氣道:「那倒也是。那時的中國簡直就是一個病夫,哪個洋人推他一把,他就非倒不可。」   笑文苦笑道:「這就對了,換了當代,那些洋人再也不敢小看咱們了。誰要跟咱們動武,都得好好想想。就算是美囡那樣的大腕,他也不敢輕易對華動武。對付中國這樣的大國,誰也無把握取勝呢?連美因都不自信,更何況小鬼子呢?」   淑賢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談什麼國際大事,不談戰爭了。咱們只談咱們倆的戰爭。」說著話摟著笑文的脖子不放。笑文就勢將她按倒,二人來了一回『戰爭』,那氣勢快趕上世界大戰了。 第十七卷(23)疑問     淑賢很喜歡跟笑文做愛。她二人脫光後到纏一起,自己不是對手時,淑賢還不肯認輸。為了使自己很有面子,淑賢使出自己的殺手鑭:吹簫。   按照笑文的意思,是自己站在床上,淑賢跪下來吹,但淑賢突然意識到這姿勢會使自己的女人形象受到損害,因此,她堅決反對這個姿勢,主張這個讓女人很有面子的。   笑文問道:「你說吧,你喜歡用什麼樣的姿勢。我都隨你好了。」   淑賢想了想,說道「還是我躺下來,你將東西伸過來吧。」   笑文笑道「這個才招也不見得就怎麼好看,不如這樣吧,咱們倆同時給對方服務,我樂了,你也爽了。這樣好吧?」   淑賢沉吟著,說道:「好吧,總算我也不太吃虧。」於是,笑文躺了下來,淑賢倒趴在笑文的身上。吞棒入口,細心地吹了起來。笑文在大爽特爽的同時,也開始在淑賢的下邊做工。拿出自己最強大的實力了.弄得淑賢不知流了多少水出來。   笑文還摸著她的屁股,手感很好的。她的屁股雖不如柳雲跟美賢的肥大.豐隆,但也有一定的肉感,至少形狀是渾圓的,沒有骨感。並且線條很好,是標準的美臀。   笑文一邊親吻著,一邊還不時地騷擾著她的菊花,害得淑賢時不時地扭腰擺臀,那裂縫便時大時小的,十分誘人。二人一起努力屋裡的喘息聲,哼哼聲不時響起。   淑賢受不了時便轉過身子。讓男人的利器進入了一個穴口。接著二人又大戰起來。直手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將人類的這個本能發揮到了極點。二人都感覺象長了翅膀的天使一樣,飛向遙遠的地方。   為了讓笑文更加舒服。淑賢最後又再度「吹蕭」,這回吹得更為賣力.把笑文美得像牛一樣喘息著,最終受不了她地誘感,將精華都發射出來。都射入淑賢的嘴裡.淑賢很懂事,像喝飲料一樣全都嚥入肚子,感激得笑文直誇她:「淑賢呀。你真是個好女人。我可真捨不得離開你呀。」   淑賢又將他下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之後才說道「你不要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話。就對我負責任.給我一個說法吧。   笑文很認真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叫你心滿意足的。」   淑賢趴在笑文的懷裡。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就是了。咱們就走著瞧。」笑文摟著她。二人一起享受著歡愛後的溫馨與寧靜。淑賢想到他跟陳魚出去,心裡不怎麼是味兒。就說道;「笑文呀,你說你要是跟陳魚做愛的話,不知道會得到什麼滋味兒。」   笑文一笑,說道「女人不都是一個樣子嗎?沒多大不同吧。」   淑賢哼了一聲,說道「人是在逗我玩吧?誰不知道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呀。不然的話.為什麼你們這些男人都喜歡找不同的女人呢。這跟調料一樣每種調料都不同,現發它們各自的重要性。」   笑文摩擦著她的胸膛,說道「陳魚再美,再迷人,也也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你不必把她看得那麼高的。我相信到了床上,她跟你區別不大吧。   淑賢笑了起來,說道「你就不要棒我了,我可不敢跟陳魚比。她是仙女下凡,我們只是庸脂俗粉罷了。   笑文微笑道「在我的心裡,你們都是一樣的。都那麼漂亮部那麼重要。我少了你們誰都不行。   淑賢摸索著笑文變軟的東西,說道:「你這話我愛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希望。我跟你說呀.等你以後跟陳魚做愛的時候最好讓我看著。我真想知道像她那麼美的姑娘被男人幹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一定能把人給迷死吧。」   笑文拍拍淑賢的屁股,說道:「你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有點不可思議呀。要是男人倒可以理解,女人跟女人不是排斥嗎?」   淑賢美目一瞇,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這是一個正常人對美好的事物要發生變化時的一種正常反應。也就是一種好奇心。」   笑文嘿嘿笑道「我真懷疑你是想看看我在別的女人身上的威風勁吧?那沒有問題,我有機會一定會讓你看的。不過不一定非得是干她的時候。你不知道.她那個人很有個性的,估計她被干的時候,是絕對謝絕別人參觀的。你還是看我幹別的人吧。   淑賢固執地說道:「我不想看別人,我只想看你幹她。別人對我的吸引力女不夠大呀。誰叫她長得最好呢。」   笑文長歎一聲,說道:「那你只好等機會了。我能不能得到她還是個問題呢。也許我會失敗吧。   淑賢睜大了眼晴說道:「傷要是失敗了,你就別回來見我了。我這個人可是向來喜歡強者的。我可不喜歡綿羊似的男人。   笑文說道:「就跟小董那樣的?」   淑賢堅決表示道:「不錯,我喜歡狼一樣的男人。狼是可怕的,也是可敬的。」   笑文說道:「你在床上不是沒少見我的狼性嗎?」   淑賢搖頭道:「那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我還要見證你其他方面的表現。如果樣樣都有狼的影子.那才叫男子漢呢。」   笑文說道:「看來征服女人也算是一項了。」   淑賢□正經的說道:「可止是算呢,簡直是極其重要的一項。如果一個男人連喜歡的女人都不能征服的話,那他還算什麼英雄,算什麼強者呀。」   笑文連連點頭道:「好吧,好吧。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所有狼性的。只怕你會嚇跑了。」   淑賢歪頭道「我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我知道我需要地我欣賞的男人是哪一種。   笑文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從學生時代就喜歡我的。當時你好像不是喜歡我的什麼狼性。」   淑賢說道:「沒錯。那時我還是少女,主要喜歡你的外表、風度還有你的武功及才華。現在年紀大些了,多少都有了改更了。」   笑文大聲表示道:「好了。我一定讓你滿意。現在咱們睡一會兒.等醒來時,我就得走了。」淑賢嗯了一聲,抱住笑文,一起進入夢鄉。   晚上笑文告別淑賢來見陳魚。一進門只見陳魚已經穿戴整齊了。   她穿著一套洋藍的牛仔服,穿著運動鞋,長髮紮成馬尾,美目熠熠,當真是英姿颯爽。風采不凡。這讓笑文想起穆桂英.花木蘭那些女將軍來了。   笑文睜大色眼前前後後端祥著陳魚。看得陳魚心裡直發毛。她覺得她的目光。是具有穿透力的。明明是穿了衣服的,而在他的眼睛裡,自己一定是光溜溜的。一想到他心裡一團骯髒,一片色情。陳魚就不怎麼舒服,拿美目直瞪他。   笑文還裝成不知道的樣子,笑嘻嘻地說道:「陳魚呀,你的樣子真好看.像是一代女將軍。你這樣子哪像是出門呀,倒像是要跟打架一樣。   陳魚大模大樣地坐在床邊,翹起二郎腿,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說得沒錯呀,我這次出去,時時刻刻都準備要跟人打架。」   笑文一驚,說道:「難道你在外邊有許多仇人不成嗎?」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這世界上的壞人太多了,他們隨時都可能傷害我。我時時刻刻做好戰鬥準備。:   笑文握了握拳頭,一臉正氣地說道:「你放心好了,你不是孤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支持你的。誰要傷害你,就先跟我決鬥吧。」   陳魚見他的樣子好笑,說道:「我看最最大的敵人就是你。」   笑文露出苦笑,說道「陳魚,人怎麼能這麼冕挺我呢?我可是最愛你的男人。我為了你.連生命都可以不要。」   陳魚斜視他一眼,說道:「你說得倒好聽,誰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就是想那事,你說說,你跟著我不就是想佔便宜嗎?你還能有什麼好心呀。」說著將目光,轉向別處不想理他。   笑文當然不肯承認自己是色狼。他做出一副受冕的樣子,說道:「陳魚呀,你也不能這麼說呀。那也未必叫什麼佔便宜。如果一個色狼欺侮你,那叫佔便宜。如果是跟你情投意各的人想那樣,那叫兩情想悅.對吧?」   陳魚哼了一聲,白他一眼,抱起肩膀,傲然地說道:「去你的吧,誰跟你兩情相悅。你說說.咱們認識以以來哪次不是你先佔我便宜的,有幾回是我主動往你懷裡鑽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知道你害羞,不好意思那樣,只好由我採取主動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你心裡也想跟我親熱的。只是怕羞罷了。」   陳魚給他氣死了,說道:「像你這麼厚臉皮的男人,這世上倒真是不多了。我跟你說.你要是再那麼欺侮我,我可跟你沒完。那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笑文笑笑,說道:「別說的那麼可怕呀,咱們不是仇人,而是好朋友。當然更希望成為情人。」   陳魚長歎一口氣,說道:「那就耐心地等著那一天吧。那時候一定是我嫁不出去了,才會去找你。」   笑文加了一句:「但願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陳魚不願跟他在這種無聊的話題上糾纏,說道:「你只帶那麼一個包嗎?那麼小。   笑文見她關心自己,心裡高興,就說道:「我沒有什麼帶的。只帶了一點錢。」   陳魚點頭道:「錢嘛,你最好多帶點,我可是個窮光蛋。一路上還指望著你買單呢。到時可別心疼呀。」   笑文微笑道:「有我吃的。就不會餓著你。你不是說要我當夥計嗎?你的東西呢?」」   陳魚指指床後邊。笑文過去一看。黑色的一個大皮包,裝得鼓鼓的。笑文還拎了一下.倒不算太沉。   陳魚走來望著皮包道:「這裡都是我的一些衣服。我出來總得帶著的。我沒有那麼多錢.不可能走哪裡,買到哪裡的。平常都是僱人拎的.這回有你就好了,我可以省幾個錢了。」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朗聲說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當一輩子跟班我也願意的。   陳魚挑戰似的望著他,說道:「以後我跟人談戀愛時,我也帶著你。你眼光不差.正好可以幫我看看那些穿了各種畫皮的男人。   笑文心裡不爽。嘴裡說道:「那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別說這事,就是你以後跟老公上床時,我也在旁邊看著,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的。」   陳魚聽得臉都紅了,罵道;「你可真噁心。只怕我有老公了,他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了。   笑文一挺胸膛,說道「誰殺誰。就看論誰的本事'大了。」   陳魚瞪了瞪他,說道:「別說那麼多沒有用的了,咱們先休息一會兒.熱後往車站去。」笑文答應一聲,不再說話,很大方地往床上一躺。   他見陳魚仍然坐著,就說道:「一起躺吧,如果傷不怕的話。」   陳魚哼道:「你不用激我,我沒有什麼不敢的。我倒不相信,你會對我無禮。除非你想跟我徹底決裂了。」說著話賭氣似的往笑文身邊一躺.二人相互可以聽見呼吸。   為了安全著想,陳魚特地向旁邊移一下身子,以免他突然湊過來佔便宜。到達安全距離後.陳魚心想.我這是怎麼了,以前不都是被他佔便宜了。怎麼這時候卻有了那些頓慮了呢?難道我真怕他無禮嗎?笑文瞇起眼睛,並沒有要侵犯她的意思。他明白此時不宜動手,應該多想想辦法,讓彼此的關係升級一下,加加溫。到該下手時,毫不留情地將她按倒,取得全面的勝利   休息差不多時,二人起身,笑文將己自己的小包塞進她的大包,將其拎起來。陳魚仔細看了一下屋裡,見沒有什麼事了,這才跟笑文一起出來。算過帳後.找輛的士.向車站跑去。   到了車站之後,在大廳裡的椅子上坐了好一陣兒。因為閒得無聊,笑文買來瓜子請陳魚一起用,不但如此,還跟她說話。陳魚是有一向沒一向的應付著。儘管如此.笑文的心裡已經很知足了   這樣的美人了。實在罕見。她不只長得美,一舉一動都是美的。像磕瓜子吧,一連串動作都引人注意,讓別的女人這樣,則未必就是美的。笑文看了著迷.別的男人見了也眼晴睜得老大。   陳魚本是平常的打扮。她沒有像一的般的女子那樣,扮出一副柔情蜜意的樣子,而是個巾幗形象出現。任何男人一見,就知道這是個打女,而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姑娘。她給人的印象是強者,而不是弱者。   她打扮平常,可是別人慢慢地都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像看國定一樣看她。在這個候車廳裡.她像明月一樣照亮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感到了來自她的清潔的悅目的光輝。   女人眼裡是艷羨,男人眼時裡是驚艷。大家都紛紛猜測,這是哪裡來的美人呢?應該不會是仙女下凡吧。   陳魚對這種目光習以為常了,並不在意。笑文見了心裡不安起來,好像自己的老婆成了在展覽品。笑文很不友善的瞪著大家,想用目光迫使人家自重,可人家壓根不理他,只顧盯著陳魚看。   笑文小聲提醒道:「陳魚呀,大家都在瞅你呢。那些男人的眼晴都像在冒火,我真像把他們的眼晴部給挖掉了。   陳魚哼了一聲,將瓜子皮放在紙上,說道:「別說人家了,你每次看我的目光,比他們更可怕。人家是流氓的,你的簡直是魔鬼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哪有那麼邪氣的,你一定誤會了。」他心裡焦急地盼望火車快了來,快點離開這裡。自己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這麼看呢。作為她『老公?來說.自己有責任將她保護好了。   好不容易等到火車來了。笑文跟陳魚向檢票口走去。當檢票時.笑文發她一個問題,那就是此趟列車並不是開往北京的,而是奔大連去的。笑文弄不明白.就瞅著陳魚。陳魚帶著他出了檢票口。不種任何解釋.弄得笑文一團霧水。 第十七卷(24)海邊     二人上了火車,找好自己的他置。因為是臥鋪,一覺醒來,車已經到站了。下了車,簡單收拾一下,二人小心地下車來。   陳魚拎著自己的小包,笑文握著大包,一邊在大廳通過,一邊聊天著,暢談著旅途的感受。笑文望著陳魚微紅的臉,經過一夜的安睡,她的精神頭好極了。   笑文問道:「陳魚呀,你不是說去北京嗎?怎麼到這裡了?」   陳魚眨著美目,回答道:「我想先到這裡玩一圈,再進京,你說不好嗎?這裡可是出了名的好地方。」   笑文回應道:「也好也好,只要你喜歡這地方,我就陪你來。咱們先幹什麼去?」   陳魚說道:「那還用問嗎?自然是找旅店了。」   笑文提醒道:「咱們可得當心,這外邊可啥人都有,別上當吃虧。   陳魚微笑道:「我跟著你,我可不怕的。誰敢動壞心眼,也不敢動到你身上呀。除非他不想話了。   笑文聽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他真是這樣的強者一樣。   對於陳魚的誇獎,他向來是喜歡的。這丫頭可不是隨便誇人的人。   鬧談間,二人出了大廳,軟皮邊便是一個廣場。廣場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周圍是高高低低的樓房,那顏色,那造型,無不顯示著新興城市的風采。   笑文正看得入神呢,這時突然臉後邊跑來兩個男人。二人來到跟前,猛地出手。一人搶向笑文的大包,還有一人去奪陳魚的小包。   二人猝不及防,都叫對方搶去了。不同的是,拿大包的人沒跑幾步。就叫笑文給追上了。情急之下。那人倒聰明,捨包跑人。他以為這樣就了了呢,可笑文怎麼能放過他呢。一手抓包,又追了上去。   陳魚的小包被搶。心中大怒,也快步追了上去。一邊追一邊還對笑文喊道:「笑文,咱們盹比看,誰先抓到人。抓到啟在這裡碰頭。   笑文叫道:「好了。」快步追了上去。陳魚也不放鬆,二人奔向不同的方向。國為兩個賊是分開跑的。一個向南,一個向東,有意使二人不能兼顧。   再說笑文,因為有大包的拖累了,影響了速度,一時間抓不到人   那人知道笑文是外地人。不熟悉地開,有意跟他玩捉迷藏。拐來拐去。盡玩曲線運動,這是個瘦子,身子很靈活。笑文幾次接近他,都給他跑了。   笑文心說,好小子。不抓到你,我誓不罷休。又一想,陳魚也挺狡猾的,明知道我手裡有包,不可能全力抓賊,還跟我比賽。   心裡想著,腳步不停。當離那人有三米遠時,笑文見他又要拐彎,就大喝一聲,將手裡的大包全力擲去。只聽哎喲一聲,那人被打倒了。這一下子引來不少圍觀人,大家議論紛份地,不相信這麼一個普通的包能打倒人。他們哪裡知道呀,笑文的這一擲是很有學問的。   他不是打對方的腦袋和,而擲向對方腿上的穴道,由於撞得准,穴道受擊,那人便倒了。   笑文嘿嘿一笑,上前在那人身上踢了幾腳,也是點穴的,使其不能反抗。笑文說道:「小子,你就是跑到馬桶裡,我也能給你揪出來。你爺爺我追人,誰能逃得了呀。」   說著話,笑文一子拎包,一手拎起那人,向刮才那地方走去。他心道,等見到陳魚,這可有得吹了。那Y頭不會那麼快得手吧。小丫頭,跟我玩心眼,你沒有頓忌,追得又是個小胖子,當然比較容易抓獲了。但我笑文也絕不會比你慢的。   可是當笑文去見陳魚時,只見那廣場上也有了一個包圍圈,笑文弄不啊白怎麼回事,而當他分開人群,湊到跟前時,往裡一瞅,笑文大吃一驚,只見包圍圈內,陳魚一腳站在地上,一腳踩在那個搶包的小胖子身上。陳魚威風得像一個女英雄,紅唇微翹,目光傲慢,而腳下的傢伙卻像一隻死蛤蟆一樣狼狽。看他的樣子挺可憐的,造得鼻青臉腫地,顯然是陳魚乾的。   笑文也學她的樣子號,將瘦子扔到地上,踩上一腳,跟陳魚比威風。陳魚一看他,哼了一聲,說道:「笑文,你這次又輸了,我比你先抓到的。怎麼樣,我比你強吧。」   笑文苦笑道:「是你行,我服輸就是了。   陳魚得理不讓人,說道:「你光服輸怎麼行呀,你得有點表示。   笑文說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向來聽老婆的。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少佔便宜。我跟你說呀,因為你輸了你得掏住店錢,至於飯錢誰淘,咱們再比別的飯錢肯定又是自己掏的,陳魚是從來不肯吃虧,她使勁踩了一腳,疼得腳下的瘦子直咧嘴。叫道:「我說哥們,你輕點呀。別要了我的命。」   陳魚也說道:「看你那小氣樣,如果我說叫你再掏飯錢,這個人定活不成了。   那瘦子叫道:「姑奶奶呀,你就別剌激這位大爺了。我怕他生氣呀」。   陳魚格格一笑,自己腳下也加了點勁兒,她希望小胖子也能說點軟話,哪想到呀,這小胖子漲紅了臉,咬著牙就是不出聲,倒是個硬漢子,使陳魚的希望落空了。看得笑文直笑。   陳魚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低頭罵道:「混蛋,你怎麼不叫呀,你沒有長嘴嗎?」   小胖子說道:「士可殺,不可辱。」   陳魚哼一聲,在小胖子的腦袋後邊拍一下。罵道:「去你媽的。少在這兒裝什麼好漢,你這種人渣也算是『士?,你可別給人家丟臉了。」罵得小胖子不敢出聲了。   笑文問道:「陳魚呀,咱們也不能就這麼站著吧。怎麼處理這兩個人。   陳魚怒視著腳下的傢伙,說道:「不能便宜了他們,還是報警吧。讓他們去改造一下骯髒的思想。」正這個時候,有巡邏的警車經過,二人便把歹徒交給警察了。警察將二人也帶到警局,問清情況後,誇獎一通,很客氣地將二人送出來。聽到人家地稱讚,二人覺得面上都挺有光地。   下一步的行動,就是找旅館了。想到找旅館。笑文的就就腸子就動了起來。他的豐富的想像力在這時又異常活躍起來。   二人很快來到一家旅店門前。看外表,不算太豪華。也不寒酸。想來是個中等的。這樣的標堆正符條陳魚的要求。   陳魚問道:「你看這麼怎麼祥?」   笑文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凡是你認為行的,我絕對不會說不行。」   陳魚白他一眼,哼道:「你說你哪像男子漢。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剛才打架的威風跑哪裡去了。   笑文辨釋道:「在你面前,我哪裡還有什麼陽剛之氣呀。我情願當你一生的奴僕。   陳魚笑了笑,說道:「「以後少說這種沒出息的話,我都替你臉紅。」說著話,當先向裡邊走去。笑文連忙追上去給她開門。   到了櫃檯,要房間的時候,不等陳魚開口,笑文急忙說道:「我們是夫妻,一間上等的房間,一定要乾淨,漂亮的。   陳魚聽了直瞪眼睛,笑文湊到她耳邊說道:「為了省錢嘛。」   陳魚張開嘴,想罵點什麼,終於沒有罵出來。   服務員領他們進房間後,陳魚一看,裡邊只有一張大床,就叫苦連天:就一張床,可怎麼睡呀。我得再要一間去。   笑文連忙攔住她,說道:「咱們以往也住過一張床的,那時你都不怕,這回你又怕什麼呀?」   陳魚紅著臉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有點怕你。   笑文失望地說:「鬧了半天,你還_是對我沒有信心吶。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那麼糟糕嗎?」   陳魚回答道:「倒沒有那麼糟糕,可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你好多地方實在是太叫我失望了。   笑文一臉的苦相,說道:「我知道我這個人有很多的毛病,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慢慢改的,讓你滿意。   陳魚往床上一坐,氣呼呼地說:「說別的扯遠了,你說這晚上怎麼睡呀。」   笑文皺眉道:「有什麼為難的?不行的話,我睡地板,你睡床好了。   陳魚一聽了喜上眉梢,從床邊站起來,說道:」,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到時你可不要怪我無情呀。   笑文堅決表示道:「不會了,只要能守在你的身邊,我就知足了。   陳魚瞅了瞅笑文,說道:「笑文呀,你的說情話的功夫越來越好了。你以後不知道還會玩多少女人吶。   笑文一臉正經地說:「我早就已決定了,你是我這一生最後一個女人。當我得到你之後,再不發展下一個女人了。」   陳魚拱手,說道:「那我就先恭喜你改邪歸正,另外,我要提醒你呀,我可不想當你的女人。那樣的話,我太沒有面子,太委屈自己了。我可不能為你做那麼大的犧牲。你可不要強迫我呀。你知道我的性格的。」   笑文長歎著氣,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勉強你的。」嘴上說得輕鬆,心裡卻暗暗叫苦。我一定不能放過她了。我從來沒當過強姦犯,搞不好真得要當一把呢。不然的話,她可能就會飛走了。   陳魚說道:「咱們坐了這麼久的車,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一會出去吃東西。」笑文沒有意思,便往床上倒。這床挺軟的,挺舒服的。陳魚也倒下來,保持一定距離。合著美目。養起神來。   笑文偷看著她,對著她精緻的臉,隆起的胸脯,以及修長的大腿。偷偷嚥口水。他心說,這麼好的貨色,要是放過了,我真的不是男人了。   過了一陣子,二人出去吃東西。這一天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風和目麗,清新的空氣中透著濕潤,讓人覺得全身很清爽。   望著金色陽光下地城市,笑文心情舒暢。問道:「陳魚呀,咱們下午幹什麼去?」   陳魚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呢。你說幹什麼好。   笑文提醒道:「這裡可是有名的國際港口。來到這裡。應該首先看一下大海呀。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看過呢。不如咱們上海邊吧。   陳魚點頭道:「好吧,就讓你這個±包子見點世面吧。」二人說著話去吃東西。飯後,二人去買了泳裝。說是看大海。如果只是停留在看上,那有什麼意思呢,自然要用自己身體感受一下大海的節奏跟脾氣了。   買泳裝的時候,笑文很希望陳魚能買性感式的,最好買丁宇褲那種。那樣的話,自己可有的看了。又一想,那樣也不好。自己誠然是有眼福了,可是別人不也佔了陳魚的便宜嗎?自己的女人的肉體,憑什麼讓別地好色的男人地眼睛盯著呢。一想到別人像蒼蠅叮血那樣盯著陳魚地身子瞧,笑文打心裡泛酸。   陳魚彷彿看到了笑文的內心,衝他淡淡一笑,挑了比較保守的那一種。這一種只露四肢,過於傳統了。不過,也使笑文放心了。笑文心說,就算在海邊看不到什麼的話,咱們可以回旅店到床上看去呀。那裡可是我的天下。到時候找準機會,一定要吃掉她。只要吃掉她了,還怕沒得看嘛。笑文越想越得意,真希望晚上早點到來。   到了海邊,放好東西,換上泳裝,二人向大海跑去。遼闊的大海,一望無邊。遠處水天相接,一片茫茫。在陽光的照耀下,無數的遊人都來擁抱大自然了,用各種方式跟大自然溝通著。   跟別人一樣,二人也租來大傘跟椅子,桌子,桌上也放了吃的,喝的。笑文一瞅泳裝的陳魚,身材全現,那線條,那曲線,都叫笑文想衝動起來。尤其是兩條玉腿,基本挑不出一點毛聲,論膚色,論粗細,論長短,美得元懈可擊.還有那胸脯,在少女之中,只怕是較豐滿較挺拔的了。她的是典型的蘋果樣的,最能勾起人的慾望來。   陳魚見笑文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亂瞅瞅,他下邊的褲社還頂出個老大包,知道他又動色心了,就哼了一聲說道:「小色狼   笑文哈哈一笑,微微彎腰,向海邊跑了去。陳魚叫道:「哪裡跑,叫我抓到你,非叫你當太監不可。」說著話,隨後追了過去。   到達海邊上,波浪一批批撲來了,彷彿很溫柔的樣子。笑文在水裡邊跑著,陳魚在後邊叫著,笑著,都十分開心。   笑文沒有往裡跑,而在海邊亂竄。陳魚不放過他,像貓抓耗子一樣抓他。笑文不時回頭,見陳魚跑起來,胸脯微顫,玉腿生輝,俏臉生霞,都有點呆了。因為走神,很容易被抓住了。   陳魚用手在笑文身上拍著,一邊拍著,一邊罵道:「大色狼,小色狼,好色命不長。」笑文只是嘻嘻笑著,並不怕她。趁她不往意時,猛她將她抱起,打著橫向海裡奔去。   陳魚叫道:「你小子了混蛋,快把我放下。」兩手亂打著。   笑文怎麼能聽她的呢?他一邊跑一邊逗她說:「陳魚呀,你這看大海,美呀,壯闊,雄偉,乾脆咱們去殉情吧。   陳魚罵道:「你這個瘋子,我你想殉情,你去殉吧,我還沒有話夠呢。:」   笑文可不管那些,直到海水沒到自己胸處才停下。陳魚掙扎著站起來,笑文兩手摟住她的腰,二人的臉離得很近很近。陳魚想保持距離都不行。   笑文的眼裡燒起火焰,說道:「陳魚,我愛你,你嫁給我吧。   陳魚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快,她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不嫁給你。」   笑文嘿嘿一笑,猛地向陳魚吻去。陳魚叫道:「大色狼,你又來了。」還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她的嘴被笑文給堵上了。   笑文用了半強迫的手段開始佔便宜,不只是嘴,還有兩手。他的雙手癢癢的,慾望很大.他有好久不摸陳魚的身子了,想得厲害。 第十八卷(1)硬來     笑文吻著陳魚的唇,一隻手在她的乳房上揉動,真軟呀,真有彈性,別的少女的優點她都有,真是天生的尤物。如果能好好開發一下的話,一定成性感女神了。笑文想到以後要調教她,簡直樂得要發瘋了。   笑文舔了半天陳魚的紅唇,陳魚就是不張嘴。笑文一隻手放在她的屁股上,並往臀溝裡擠著。陳魚使勁兒掙扎開,一個耳光打來。笑文   早防著這招呢,向旁一側頭,閃了過去。   羞怒交加的陳魚瞪著美目,大喝道:「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躲。」   笑文厚著臉皮笑道:「不躲會打在臉上的,打臉可是很疼的。」   陳魚罵道:「大色狼,你佔了我的便宜,我掐死你。」說著向笑文撲來。只是在水中因為有了水的力量,不能那麼靈活。   笑文哈哈一笑,忙向岸邊游去。陳魚在後緊追不捨。到了淺處,笑文可以奔跑了,陳魚的動作也加快。二人一前一後,在金光燦爛的海邊上嬉戲起來。別看是一人歡喜,一人怒的,同樣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的。   二人鬧累了,便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沐浴著溫暖的陽光,陳魚對跟前的笑文沒服氣地說:「你什麼時候能變得君子一點?哪一回見面你都會佔我便宜。」   笑文瞇著眼瞅著陳魚,說道:「我是喜歡你呀,一見你就會忍不住要動手的。你不要怪我呀,只能怪你吸引我。」   陳魚哼了一聲,用腳踹了他一下,說道:「為什麼別人都不敢動我,只有你敢呢?」   笑文厚臉皮地吹道:「這還用問嗎?只因為別人是懦夫而我是勇女呀。」   陳魚惡狠狠地說:「你就吹吧。說不定哪一天我氣極了,就割掉你的東西,讓你當中國最後一個太監。」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只怕到時你就捨不得了。」   陳魚哼了兩聲不再理他。笑文一瞅陳魚,身材完美,嬌嗔薄怒,動人之極。他真想湊上去,趴上去,幹點自己最想幹的好事。不過此地不合適,觀眾太多。要是在旅店裡,自己一定是有足夠的勇氣的。   二人在海邊直玩到天色暗時.才換好衣跟,離開了那裡。他們找一家飯店吃個飽。再一同回到旅店。一進房間.陳魚又拉長了臉。   笑文問道:「陳魚,你又怎麼了?好像又不高興了。」   陳魚歎氣道:「晚上有你這個色狼在旁,我能快樂得起來嗎?我是多麼危險呀。」   笑文附和道:「可不是嘛,你就是好比大灰狼嘴邊的羔羊,隨時有犧牲的危險。這證明你還是個弱者。你這個俠女還是不夠格的。」說著嘿嘿笑了起來,眼中儘是嘲笑之意。   陳魚不服氣地說:「你以為我真會怕了你嗎?我告訴你,我跟上回一樣,身邊會帶刀的。你要敢靠上來,我會給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你不信的話,到時咱們就試試好了。」   這話聽得笑文直吐舌頭,說道:「你不用這麼戒備吧?我能把你怎麼樣。」   陳魚頭一歪,說道:「你不必廢話。」說著美目在笑文的身上轉著,像在想什麼心事。   等到睡覺時,陳魚倒沒有讓笑文睡地板。雖然是同床吧,陳魚在自己的被窩裡放了把刀,說道:「你看到了。如果你欺侮我的話。我就跟你玩命。」   笑文直皺眉,說道:「我說陳魚呀,你不要這樣子。我不欺侮你就是了。」他心說,我小宮真的這麼差勁嗎?竟然會使她這樣防備我。我像個大壞蛋嗎?」   閉了燈後。二人各自脫衣,進了各自的被窩。陳魚起初是防著他的,無奈真的有點累了,還是忍不住先睡著了。笑文一直睡不著,身邊有這麼一個大美女,他如何能夠安睡。他地心裡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真給她霸王硬上弓。不上吧,會後悔一輩子。上吧,又怕傷害了她。   這究竟如何是好呢?」   笑文想到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話,心一狠,他決定出手了。對於女人,你不幹她,以後她就得讓別人干。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呢。這麼想著,笑文就掀開自己的被角。他心裡暗暗地說,陳魚呀,你不要怪我呀。只怪你太漂亮,我也是太愛你了。我不能失去你的。失去了你,我這輩子還有什麼樂趣呢?」   他掀開陳魚的被窩,首先將她身邊的刀挪走,然後趴在她的身上。陳魚啊一聲驚醒了,叫道:「笑文,你不能這樣,我不想這樣。」雙手推拒著。   笑文不放過她,問道:「陳魚,你愛我嗎?你說實話」他強而有力地壓住她。如身上只有內衣,大部分皮膚裸露在外。   陳魚猶豫一下,說道:「我是愛你地,可是。。。。。。」   笑文驚喜道:「這就夠了。那我想要你了,你給我吧。」說著伸嘴親她。陳魚叫道:「不,不,,你又沒有娶我,我不能失身。」   笑文說道:「你喜歡的話,我明天娶你好了。不過今晚咱們洞房花燭。」說話間,已經吻在她的嘴上,同時兩隻手在她的身子上亂摸著。陳魚掙扎著,但絕沒有想像中的厲害。這使笑文大為放心,盡情地在陳魚身上亂來。   笑文兩手握住陳魚地乳房,一個勁兒抓弄著,愛不釋手。大嘴親夠了紅唇,又把舌頭伸人陳魚的嘴裡。他用最大的激情挑逗著心愛的少女。陳魚先是反抗為主,漸漸地就大腦一片空白了。那突如其來的快感,陰她反應遲鈍了。   在一片茫然中,她的衣服很快沒有了。笑文的嘴移到她的胸膛上,像嬰兒吸奶一樣吮吸著她,吸得陳魚小聲哼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每個細胞都跳舞起來。這還不算呢,笑文一隻手探到了陳魚的下邊,貪婪地按著,觸著她最美麗的部位,弄得陳魚春水涓涓。越流越多。陳魚下意識地覺得羞澀,想並腿又並不上。   很快,笑文又將陣地移到下邊,這下簡直要了陳魚的命。那火舌一樣的舌頭,激情的動作,使陳魚迷失了自己。憑著一種本能,她扭著腰,還挺著身子。像是要求得到更多的快感一樣。   在陳魚的連失中,笑文已經要舉槍進攻了。當陳魚覺得他頂自己時,才突然有點醒了。陳魚哼道:「壞蛋,你不要進去了。我都不是大姑娘了。」   這話聽得笑文一愣,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魚喘息著說:「我到北京那麼久,你想我會沒有人要嗎?」   笑文擔心地說道:「難道說你在北京有了一個男人?」   陳魚糾正道:「不,不是一個。而是五六個。」話說得很正經,沒有玩笑之意。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你那麼自愛。又那麼厲害。」   陳魚歎息道:「我是自愛,我是厲害,可是我究竟是一個弱女子呀。人家可以跟我玩陰的。難道你不知道嘛。娛樂圈裡禽獸多。」   笑文悲傷地說:「你跟我說,都是誰幹的?我要替你報仇。」   陳魚說道:「你還能殺了他們嗎?他們給我下藥,輪姦了我。」   笑文罵道:「這幫王八蛋,我一定殺光他們。」   陳魚問道:「你這下該看不起我了吧?」   笑文忍著心痛,堅決地說:「不。不。我不會的。」   陳魚帶著苦澀地說:「你這下該嫌我身子髒了,對吧?」   笑文搖頭道:「不,不,不,我是真愛你的。雖然你遇到了這個大難。我不但不嫌棄你,我還會比以前更愛你的。」   陳魚歎道:「你下來吧,我自己都嫌自己髒了。」   笑文說道:「不,我還想要你。你始終是我的最愛。」   陳魚感動地說:「謝謝你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對我的愛一點不假。可惜的是,我無法把那麼完整的人給你了。」   笑文安慰道:「不怕的。」說著話,他忍住悲傷,親吻著陳魚的奶頭,帶著無限的愛憐,那根硬起的東西,緩緩地進入,那緊窄的感覺讓他想叫起來。   陳魚皺著眉頭,雙臂勾著笑文的脖子,二人吻在一起。雖然陳魚那麼說了,笑文還是很小心地前進,一點沒有粗魯的意思。在傢伙碰到一層阻礙時,笑文一愣。可他無法說出話來,按照自己的本能,那麼一使勁兒,便穿『簾』而過,在那有歷史意義的一瞬間,他突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笑文終於佔有了陳魚,心中的的喜悅難以名狀。他將東西頂到陳魚的最深處,感受著那裡的緊湊與溫暖,暫時靜止不動,用嘴吻著陳魚的唇,說道:「我的小寶貝兒,你怎麼騙人呢?你明明是處女,還說自己被輪姦。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呢。以後可不准這樣了。」   陳魚皺著眉,忍住要脫口而出的呻吟。他那東西漲得自己不能安寧,那又痛又滿的感受,使自己得到一種新奇的經歷。在這個時候,陳魚也發不出大小姐的脾氣了。她抱著笑文的背,喘息一會兒才說:「我就是想試試你,看你怎麼對我。如果你嫌棄我,我就一腳將他踢下床去。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陳魚說不下去了。   笑文接口道:「那一定是讓我干你了。」   陳魚罵道:「你這人真粗,跟流氓一樣。」   笑文雙手握住陳魚的乳房,微笑道:「管它流氓不流氓的,反正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說著話,輕輕動著,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他暗暗慶幸,如果剛才在回答時稍有讓她不滿之處,這條美人魚又會錯過了。那樣一生都難以回頭了。   自己雖是打算用強吧,可是如果她真不願意,真跟自己玩命的話,難道自己真要強姦她不成?不會的。我那麼愛她。那麼疼她。決不忍心傷害她的。   笑文得意地旋轉下體刺激著陳魚。大嘴在她的臉上親吻著。她的臉好香,她的身子好軟,她的乳房挺豐滿,可惜的是,黑暗中看不見什麼的。笑文忍不住想要開燈,陳魚說啥也不讓。這麼勇敢的少女,不怕歹徒,不怕刀子,竟然會怕燈光。   笑文基本可以猜測的出,她是怕羞。一個女性由少女變成少婦。心理是很複雜的。為了表明自己愛她,體貼她,笑文的動作非常溫柔。決不讓自己心愛的姑娘多受苦。他要給她一個難忘的完美的初夜。   笑文問道:「寶貝兒,你還疼不疼了?如果疼的話,你就叫出來,別悶在心裡。」   陳魚也實在忍不住了,張開嘴表現著自己的反應,果然是呻吟聲挺身而出大。呻吟的情緒至少有一半是因為疼痛。   笑文暫時不動了,就趴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好光滑,好溫暖。笑文頑皮地捏弄小奶頭,把奶頭弄得硬硬的。   陳魚嗔道:「你這個流氓,要是以後對我不好,我就宰了你。決不跟你客氣。」   笑文伸舌頭舔著她的俏臉,嘿嘿笑道:「我不對你好,我還能對誰好呢?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   陳魚說道:「你這麼說一定是因為我最漂亮,對吧?」   笑文當然不肯承認,說道:「我愛上的是你的個性。從我第一回見你,我就愛上了你。」接著把自己如何傾心,如何愛慕的話全都說了一遍。   陳魚驚呼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多事瞞著呢。你這個壞傢伙,原來早就對我不安好心了。這回你滿足了吧。」   笑文笑道:「當然是沒有滿足了。咱們這是頭一夜,我以後每晚都能要你陪我睡覺的。沒有你,我可睡不著了。」   陳魚哼一聲,說道:「你得到我之後,以後再不會珍惜我了吧。」   笑文堅決表示道:「那是絕對不會的事。我雖然好色,但我從不當負心郎。」   聽得陳魚心裡甜甜的。她這時才堅定了自己愛他的心。   說了一會兒,笑文感覺陳魚腰肢輕扭,知道她不那麼疼了。他很懂事地動了起來,使自己的寶貝跟她的寶貝親密地吻合著,摩擦著,碰撞著,弄得陳魚痛感越來少,快感越來越多,漸漸嘗到滋味兒了。下邊的春水弄濕了床單。   笑文大樂,加大速度,加強力度,狠狠地幹著心愛的姑娘。陳魚緊抱著他,承受著他的強烈攻擊。到了忘情處,她也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叫得笑文銷魂蝕骨,迅速地射了出去。而這時的陳魚已經高潮幾次了。   平靜之後,笑文從她身上下來,攬她在懷裡,回憶著剛才的甜蜜與瘋狂。自己的夢想終於實現了,自己總算得到她的初夜了。這時候就算再多的情敵也不怕了。木已成舟,誰也沒法子了。陳魚今後就是我老婆,誰要敢打她的主意,我叫他好看。   笑文摟著陳魚,想像著美好的未來。他此時真想打開燈,看看陳魚的身子跟她的表情。剛剛經過風雨洗禮的美女,一定嬌艷動人,讓人手腳發癢吧。   想歸想,但笑文沒有那麼做。心想,以後日子長著呢,用不著那麼急的。以後不但要在燈光下干,還要白天干,還要野合,那樣才夠味兒呢。   二人相擁,一丐做了好夢。在夢中,笑文覺得自己跟天使一起飛翔呢。他知道那天使就是陳魚。   當笑文再度睜開眼睛時,他嚇了一跳。只見陳魚已穿戴整齊,丫在床邊,美目瞪著自己,手裡玩著那把小刀,刀尖衝著自己,似乎正考慮從何處下手呢。   笑文忽地坐了起來,望著陳魚,說道:「陳魚,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   陳魚哼了一聲坐在床邊,瞅著笑文說道:「你知道嘛,我這把刀是用來幹什麼的?」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那還用問嘛,自然是防身的了。」   陳魚咬牙說:「確切地說,這把刀是用來對付強姦犯。哪個男的要是敢奪我的身子,我就要宰了他。」   笑文強笑了兩聲,說道:「還好我沒有強姦你。」   陳魚雙眉一揚,說道:「你還說沒有強姦我?難道說昨晚是我鑽你被窩裡去的嗎/」想到二人親密的情景,陳魚忍不住面紅耳赤的了。經過男人的滋潤,陳魚似乎多了幾分嫵媚,更像成熟的女人了。   笑文解釋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沒有想那麼多的後果。」   陳魚突然一抖腕,將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說道:「你欺侮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你。」   笑文聽得心一涼,想不到昨晚還跟自己柔情蜜意的大美女,這麼快就要跟自己玩命。女人真是善變。他說道:「陳魚呀,我的小老婆,你有什麼事咱們可以慢慢談呀。這刀子可不能亂動的,當心會失手的。」   陳魚一撇嘴,說道:「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呀?你很無恥地奪走了我的第一次,我一定得讓你付出代價。你說,你死在我的手裡後悔不?」   笑文見她眼中儘是殺氣,知道她是不放過自己了。自己有什麼錯呀?不就是上有你一回嗎?如果你堅決不從的話,我難道還能真硬上嗎?可說這些她能聽得進去嗎?」   笑文心一橫,說道:「能跟你過上那麼一夜,就是死一百回我也不後悔。我一點都不怨你。只是我死了之後,我的老婆們怎麼辦?還有呀,你可能了會吃官司的。」   陳魚叫道:「閉嘴,我不想聽你多廢話。」   笑文望著她說道:「我愛你,陳魚。」說著閉上眼睛了。他是真的決定慷慨赴死了。只是挺窩囊的,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卻倒在自己心上人的刀下,可歎呀。   過了一會兒,只聽鐺一聲,笑文睜開一看,是陳魚的刀子掉在地上。陳魚指著他鼻子,罵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叫我說你什麼好呢?我每次一想起你來,就恨得我想一口一口將你咬死。可是一見你的面吧,我就狠不下那個心腸來。你知道我這次回省城去幹什麼嗎?」   笑文搖頭道:「我不知道。」   陳魚恨恨地說:「我在北京一想起以往你對我的欺侮,我實在不舒服,就決定回去找你,想好好教訓你,給自己出出氣。可是一見你,什麼含著都沒有了。不但沒有達到上目的,還叫你給破了身子,這可氣死我了。我以後怎麼出去見呢。」坐在床邊呼呼地喘氣,美目像在噴火。   笑文安慰道:「你何必騙你自己呢/你昨晚不是告訴我了嗎?你也愛我。因為愛你才想回來的。也因為愛,你才不忍心傷我。因為愛,你昨晚才願意被我幹的,所以呀,咱們以後就是夫妻了,咱們再也不要鬧彆扭了,好嗎?」   陳魚低頭不語,像要思考著。笑文一笑,摟住她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小老婆,咱們以後好好相處,爭取早生貴子吧。」經過剛才的一幕,笑文覺得幸福來之不易。剛才陳魚舞刀子,絕不是開玩笑。如果她那麼容易就順從自己,那才奇怪呢。   從這時起,笑文又多了一個小老婆。這是他心心惦記多時的了。 第十八卷(2)威協     陳魚推了笑文一把,冷哼道:「這下你可滿意了吧?你想得到的都得到了。以後你可以不用對我好了。」說著站起來,到一邊站立著,不再理他。   笑文一邊穿衣下床,一邊說道:「你是瞭解我的,我是那種拔了傢伙不認帳的混蛋嗎?我再不是人,我也不會放棄你的。」說話時,還看了一下床上的點點落紅,心中大為驕做。那代表著陳魚的清白,也是自己的光輝成績。這事令他一輩子揚眉吐氣的。他打定主意即使為這落紅背負一生的包袱,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陳魚抱著膀淡淡地說道:「但願如此吧。」   笑文笑嘻嘻地從後邊摟住陳魚的脖子,用下體蹭著她的屁股,說道:「陳魚,以後咱們就是倆口子了,你不能再離我而去呀。那樣的話,我可話不好了。」   陳魚回頭歎道:「我跟你實說吧,我這回去北京還是辦娛樂圈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歡娛樂圈,我也不大感興趣。只是一隻腳踏了進去,就得幹得漂亮點。不然的話,自己都不甘心。   笑文摟緊一點刀子,說道:「我確實不想你在那裡混。那裡壞人太多了。我都怕你吃虧了。   陳魚一臉柔情地望著他,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會盡快地退出來的。等拍完這部電影就撒。」   笑文咦了一聲,鬆開他,將她轉過來,正對著她的臉,問道「什麼電影,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呀。」   陳魚回答道:「這是挺長時間的事了。還是在我錄製個人專輯的時候,就跟人談過的。不過那時沒有立即答應,是到了後期。我才同意的。咱們在這裡呆幾天,我就得進京了。答應人家的事,不能不做的。」美目瞅著笑文,想聽聽他的意呢。   笑文按在她的肩膀上,緩緩地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就去做吧。為了安全著想,我陪你一塊去好了。   陳魚問道:「你家裡還有一大堆的事呢?你能放得下嗎?她們也很需要你的。有的事只有男人才能做的。   笑文一笑,說道:「放心好了,有美賢姐在家,一切大吉大利的。她很能幹的。她們雖然需要我。但你更需要我的。咱們等你的事—了,咱們一起回家。以後你得天天陪我了。   陳魚皺一下眉,說道:「這以後的事我還沒有想清楚呢。我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勇氣跟你的女人住在一起,更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跟小鎮的父老鄉親。我不知道說過多少回,我不想進你的家裡。跟她們一起服侍一個男人,我臉上一點光都沒有。   笑文頓了一頓,說道:「以後的事。咱們慢慢談吧。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好了,現在咱們出去吃東西。昨晚我出了那麼大的力,得多吃點東西。」   一提昨夜。陳魚大羞,在笑文的頭上點了一下,說道:「大色狼,你就偷著樂去吧。先去洗臉。」笑文答應一聲,便聽話地去洗臉了。   一切收拾完畢。笑文滿面春風地牽著陳魚的手。到外邊吃東西。雖然他經常拉著陳魚的手。但這回的感覺最美。這一回他覺得是拉著妻子的手。他心裡踏實得很,不像過去那麼空蕩蕩的了。他知道自己的情敵仍然很多,但他不怕他們。因為他在爭奪陳魚的鬥爭中,已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二人走在街上,笑文轉臉看陳魚,只見她還是那麼美,微紅的俏臉,明亮的眼睛,豐潤的紅唇極有誘惑力。隆起的胸脯,纖細的腰肢,修長的美腿,都極具殺傷力。她的打扮跟穿著,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了,但在街上,她仍然是那麼耀眼,就來是天上的太陽一樣引人注意   笑文不時發現好多人都盯著陳魚瞅。笑文提醒陳魚道:「他們都在瞧你呢.好像你成了珍貴動物。」   陳魚瞪了他一眼,說道:「去去去,你才是珍貴動物。我跟你說呀,別看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你要是做了讓我生氣的事,我照樣會拋棄你的。你最好不要幹什麼壞事。   笑文嘿嘿一笑,低聲說道:「知道了,老婆。」在走路時,他發現陳魚邁步不像平時自然跟瀟灑。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便忍不住嘿嘿直笑。」   陳魚知道他笑什麼,便沒好氣地說道:「看你笑得那麼邪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有毛病呢。」   笑文說道:「在你的面前我願意有毛病。」陳魚哼一聲,不再理他。   二人到了一家餐館,隨便要幾樣東西。東西一上齊,笑文就大獻慇勤,忙著給挾東西,像伺候娘娘一樣。陳魚也不客氣,很平靜地享受著他的良好服務。   二人才吃了幾口東西,笑文便問道:「陳魚呀,你身體還好吧?」;   陳魚一聽,臉上一紅,也不看他,說道:「還好吧,差點叫你給禍害死。你跟她們那樣的時候,她們是不是跟我一樣慘。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相比之下,你還是比較堅強的,比她們好多了。」   陳魚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傢伙,禍害了那麼多純潔少女,兩手沾滿處女的鮮血,夠槍斃的了。」   笑文心裡痛快,笑瞇瞇地說道:「能跟你這樣的美女過一晚上死了也值。   陳魚呸了一聲,罵道:「你真是個超級大流氓。」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要不是流氓的話,我怎麼能得到你呢。如果我不主動的話,你早就叫別的男人給搶跑了吧。   陳魚喟歎道:「我可真後悔呀,我怎麼這麼像傻呀。」   笑文不解地問道:「你又做錯什麼事了?你不必自責的,有什麼苦惱可以跟我說嘛:我是你老公呀。」   陳魚放下筷子,一瞇美目,無限沉重地說道:「我真後悔這次回來呀。我如果不回來的話,我就不會吃你的大虧了。   笑文忙解釋道:「你這也不算吃虧呀。像咱們這麼相愛的人,做了那事的話,也不算什麼錯的。只能說事情衝動,不用斤斤計較的。」   陳魚哼道:「你是男人,你自然這麼說了。我的貞操一沒有,我可就不是少女了。要是傳了出去,我就沒法做人了。   笑文安慰道:「你沒有什麼變化呀,你還像以前一樣漂亮。一樣動人,一樣的好身材。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麼完美的。」   陳魚咬了咬嘴唇,說道:「我現在說什麼都不頂用。大錯已經鑄成了。」   笑文望著她說了道:「咱們都沒有錯,這都是天意呀。咱們一直有著扯不斷的緣分。f你說這回為什麼回來?難道不是為了見見我嗎?」   陳魚長歎了一聲,不再回答他的話,端起碗喝湯。笑文也就不再多嘴了。一時間,二人都沉默起來。陳魚低眉垂目,想著心事,慢條絲理的用著東西。而笑文連東西都不吃了,瞅著陳魚的一舉一動,想找點什麼溫暖的話來安慰她,使她心情能好過一點。他很請楚,一個少女一旦失身之後,心理變化挺大的。他以後只有對她更好,才能讓她知道她失身值得。她沒有看錯人。   陳魚突然抬頭問道:「你昨晚是不是早就起了壞念頭?你說實話。   笑文當然不會承認了,說道:「決沒有這回事。我是因為喜歡你,因此失眠了。我一直對你那麼有感情,想你想得厲害。冷不丁你睡在我身邊,我就忍不住了。我就想跟你快點做夫妻。哪怕只有一夜也好。」   陳魚哦了一聲,兩眼一片連茫。笑文端祥著她的臉蛋,不覺得有什麼大的變化。她不是那麼好看,那麼水靈,還是美得令人傾倒。自然了,那種變化也暫時是不會看出來的。   笑文正要再說點什麼,忽然陳魚的手機響了起來,那是很優雅的鋼琴曲。陳魚看了一下來電,就說道:「你等一下,我出去接一個電話。」說著,也不管笑文同意與否,快步走出小小的單間。   留下笑文一個人在桌上,就犯了嘀咕。這是誰來的電話呢?為什麼不能當我的面接一下呢?這是男的打來的,還是女的打來的?會不會是我的情敵呢?等她一會兒回來了,我得問問她。就算是她不高興了我也得問她。我剛把她弄到手,可不能讓她飛了。我小宮不是想搞什麼一夜情,我要她一輩子都屬於我。   左等也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每一分每一秒在笑文看來都是煎熬。他只覺得一顆心越提越高,像要提到嗓子眼了,像是有人要把新到手的『老婆?搶走似的。   他忍不住了,騰一下子站起來。他要找她去。 第十八卷(3)早餐     笑文正要邁步,陳魚拉開門進來了。笑文一笑,又坐了下來。二人又相對坐好,笑文的目光在陳魚的臉上轉了一下,只見她臉色凝重,有點不悅的樣子。自己所料不錯,這個準保對自己不利的。也很可能是對她不利的。   笑文小心地問道:「陳魚,是誰打來的?可以跟我說嗎?」   陳魚深吸一口氣,沉吟一下才說:「等回到旅館我再告訴你。告訴你了,你也會煩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咱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咱們是朋友,我願意為你分忱解難。咱們之間談不到麻煩不麻煩的問題。」   陳魚嫣然一笑,說道:「你又來套近乎了。你這個傢伙,自從我認識了你,你就會給我找麻煩。」   笑文嘿嘿笑起來,說道:「今天咱們到哪裡玩去?」   陳魚回答道:「我哪裡都不想去呀,只想在附近隨便地散步。」   笑文點頭道:「一切都聽你說,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陳魚衝他笑著,說道:「你要是一輩子都這麼說,又都能做到的話,我自然是高興的。只怕是長久。   笑文回答道:「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吃完東西,二人挎著胳膊出來溜躂了。跟陳魚相處在一起,笑文就像小孩過年一樣快樂。雖然二人有了親密關係,但陳魚對他照樣不客氣,還像從前一樣。並沒有失去以往的脾氣跟個性。這倒使笑文感到意外了。他以為陳魚跟別的女孩一樣,一旦失身了,就像個小鳥依人一樣對自己充滿依戀跟柔情的,鬧了半天,還是兩回事。陳魚終究是陳魚,不是美柔她們。從某個角度看。她還是屬於她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的。笑文很清楚地意識到,雖然佔了她的身,也未必就說陳魚完全是他的。自己還得多努力,使她心甘情願地一生伴著自己。   在跟陳魚散步的開心時刻。他也念念不忘那個神秘的電話。他胡亂猜測著其中的內容,想到最後也是一團模糊。一點頭緒都沒有。好在陳魚說了,回旅館就會告訴他,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聯繫著陳魚。如果是情敵的話。定要採取對策,將之趕得遠遠的,做到防患於未然。   在附近一個公園裡,二人來到一張長條椅上坐下。兩樣是坐椅子。這回跟以前不同了。這回笑文老實不客氣地將陳魚抱到自己的腿上側坐著,一邊聽她說著話,一邊伸手撫摸著。這種快樂比起真個銷魂別有一番滋味兒。   笑文看附近沒有人,膽子大起來,竟低頭親吻陳魚的紅唇,一隻手攀到高峰上,像揉面一樣揉動著,弄得陳魚嬌喘吁吁,鼻子不時哼著。她感覺自己都有點要激動了。大白天地,她可不想亂來,忙推開笑文,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嗔道:「你這個傢伙,真是色膽包天,要是突然有人跑過來,我還怎麼做人呀。」說罷,瞪了他一眼。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再加上朝霞般紅暈的兩腮,稜角分明的嘴巴,迷得笑文的魂都快沒有了。他衝動起來,跳起來摟住陳魚,又是好一頓的狂吻才算罷了。   陳魚再度推開他後罵道:「你好像是個色鬼投胎的。你這個樣子真可怕,跟一條大灰狼一樣。以後你不經我同意,再這麼幹,我就不讓你碰我的身子。」   笑文佔了便宜,心情大好,連聲說道:「是,是,是,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就是我的女王,我的主宰。   陳魚很無奈地搖頭道:「你這個人就是嘴好,你要是騙我一回。我就走得遠遠的,再不叫你找到。」   笑文拉著陳魚的手,說道:「從今以後,我會把你年者牢牢的,你走到哪裡,我走到哪裡,絕不給別的男人機會。   陳魚哼道:「我可不是你的私有財產。」說著話,甩開笑文的手,轉頭走了。笑文忙振作精神,隨後跟上去。雖然得到了她,但也不能放鬆警惕。自己現在的地位還不穩定,絕不可馬虎大意。   玩了一天,吃過晚飯,二人回到旅館。當陳魚在屋裡換衣服時,笑文抽空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給淑賢的,一個是給家裡的。   當笑文向淑賢報告自己征服陳魚的事時,淑賢連聲說:「恭喜恭喜,野心終於實現了。你快告訴我,你跟她睡覺時,你爽不爽呀?」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那還用問嗎?快樂似神仙。」   淑賢嘿了一聲,說道:「看把你美的,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千萬不要大意失荊州呀。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你給我家送貨沒有?我正想著這件事吶。   淑賢說道:「這還用問嗎?我辦事,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搞定了。我不但送了貨,我還見到了你的三個老婆。   笑文哦一聲,說道:「有什麼感想呀?她們不比你差吧?」   淑賢歎一聲氣,說道:「我哪能跟她們比呀。她們就是鳳凰,我就是山雞。她們長得可比我強多了。在她們面前,我覺得自己都抬不起頭。」   笑文安慰道:「你不要這麼說呀。你們都是各有優點的。在我的心裡,你跟她們的位置都是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淑賢格格一笑,說道:「有你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說呀,我這回去你們那個小鎮,聽雨也跟著去了。   笑文一驚,說道:「她也跟去了?她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在現在這個時候,笑文可不想別人影響自己的美滿家庭。   淑賢回答道:「你多慮了。你不是不知道,聽雨可是個懂事的姑娘。你說得不錯,她也真的跟你家菊影一樣懂事了。那個美柔也挺有意思,說起話來,眉飛色舞,非常活潑,我挺喜歡她的。她們三個美少女在一起,真是各有各的味道。我想這一點你體會得最深刻吧。」   笑文吩咐一笑,說道:「那是自然了,一個女人一個味兒呀。當我趴在誰身上時,感覺都汪樣,但都能挺身而出美的。:   淑賢呸了一聲,說道:「你說話常常就下道。看來你下輩子也是個色狼。喂,我問你,你現在達到你的目的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呢?」   笑文說道:「我現在在大連呢,過幾天還要進北京。得過些日子才能回去。   淑賢嗯了一聲,說道:「你快點回來呀,我可想你了。」   笑文表示道:「我一回去,我首先就去看你,把你喂個飽。   淑賢哈哈一笑,說道:「不跟你磨牙了,我先掛了。跟陳魚親熱時,也別忘了我呀。」笑文滿口答應,二人便結束了談話。   隨後笑文又跟家裡通話。三個老婆都閃高采烈地跟他交流,都惦記著他,希望快點團圓。笑文再度保證,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最後美柔爭過電話審問笑文:「小宮,那個淑賢跟聽雨是誰?你給我解釋一下。」   笑文故作冷靜,說道:「一個是我老同學,一個是我前小姨子。   美柔問道:「什麼前小姨子?是不是就像我跟你的關係?說到這裡,美柔的聲音變冷了。   笑文笑了笑,說道:「那怎麼可能呢?咱們的關係豈是別人能經的?你就別瞎想了。等式我回到家後,我跟你說個明白。」說著又安慰了她幾句,才掛斷電話。放下手機,笑文心道,要想讓大家聚大一起相安無事,共侍一夫,只怕得費不少力氣。聽雨姐妹是個難題,而陳魚又何嘗不是呢?她會甘心地跟眾女一起侍候我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當他進了房間後,陳魚已經換了一個打扮。只見她外邊穿了條柔軟光滑的白裙子,裙子挺薄的,透出了裡邊內衣的影子。那也紅色的乳罩跟褲衩,雖不是最前衛,可也不大,被陳魚的肉體撐得鼓鼓的,那種誘惑性象潮水般向笑文撲來。   笑文心道,陳魚這是在故意勾引我,我偏偏當一把君子給她看看。於是,笑文深吸吼幾口氣,收起色狼相,裝起君子來。。陳魚的美日在他的臉上轉著,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陳魚心說,你想當君子,那可不行。我非得用自己魅力將你的面目扯下來不可。只是自己還從沒有主動進攻過男人,不知道能力夠不夠。想到這裡,陳魚的臉象發燒一樣的熱。 第十八卷(4)夜語     陳魚首先哼了一聲,然後故意甜甜地叫一聲:「老公,過來抱抱我。」那美目向他瞇了一下。即使尋常的美女這樣做都會撩人心魄,更何況陳魚來做呢?別看陳魚做的不是很好,也足以讓笑文銷魂蝕骨。   笑文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目光在陳魚的身上亂轉著,傻傻地說:「我來了,老婆。」說著話,向陳魚張開雙臂抱去。   當他的雙臂要抱到時,陳魚突然如蝴蝶一樣飛開,斜視一眼他,嗔道:「你怎麼這麼沒有定力?我還以為你經得起考驗呢。」   笑文的舌頭舔著嘴唇,說道:「別人勾引我也許能受得了,你的勾引,我說啥忍不住。」說著話,又向陳魚抓來了。   陳魚嘿嘿一笑,再度閃開,二人玩起捉連藏來。不大一會兒,陳魚到底叫笑文給抱住了。笑文一臉的得意跟勝利,將陳魚抱起來放到床上。   笑文親了親陳魚的臉的,說道:「老婆,咱們睡覺吧。」   陳魚哼了一聲,瞇起美目不說話。笑文知道她害羞,也不再說什麼,自己脫掉衣服,光溜溜地上了床。藉著燈光,陳魚瞅一眼笑文的東西,說道:「好難著呀,跟個掉了毛的鴨脖子一樣。」   笑文用手撥弄一下子,說道:「這是女人的最愛。不信嗎?以後你就知道了。」說著話,拉條被來蓋住陳魚,也蓋住自己。   陳魚向旁邊一閃,不想接觸他。笑文臉皮較厚,摟住陳魚不放,又將她拉到床的中心地帶。笑文一隻手撫弄著陳魚地一隻乳房。嘴上說道:「老婆,你這乳房長得真好,夠大,夠軟也夠挺,總是讓我摸不夠呀。   陳魚羞澀地說:「你摸過的女人多了。比我動人的也不是沒有。」   笑文讚美道:「在我的心中,哪有人比得上你呢。」說著話,親吻著陳魚的臉,陳魚怕癢,不停地晃著頭。這更使笑文有了好奇心,更想征服她。   親了一會兒。笑文想起電話的事,便問道:「白天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陳魚歎一口氣,說道:「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討厭的趙仁傑唄。」   笑文啊了一聲,慾望化為鳥有,睜大眼睛問道:「他打電話找你幹什麼呢?他不是在逃亡嗎?不知道他逃到了哪裡。   陳魚慢慢地說道:「他說逃到了南方。現在暫時挺安全的。他打電話給我,意思是說,想聽聽我的聲音,更想見見我。   笑文擺手道:「陳魚,你可不要心軟,你可別去見他。他現在可不是平日地那個小鎮的大款,而是一個逃犯。你要是去見他,知情不報的話.你會有責任的。   陳魚一笑,說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懂了。我不會去見他的。但他說想過來見我。我沒有答應。   笑文連連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傢伙來是瘟疫一樣,還是離他遠點為妙。現在跟當初不同了。   陳魚直視著笑文,說道:「他把潘安茂解決了,我看最應該高興的就是你了。你現在沒有競爭對手了。不然的話,我可能也不會夫身給你呢。我可能都跟潘安茂好了。   笑文在陳魚的俏臉上連親了幾口,說道:「陳魚,我的好老婆,拜託了,在床上不要提那小子好不好?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我也不信,就是他話著,你就會跟他好了。你跟他好了,我可怎麼辦呢?」   陳魚哼道:「我才不管你呢,誰叫你達不到我的要求呢?我說過多少回了,讓你跟你的女人們白白,你要恢復卑身,我才能跟你好。你就是不聽我的。你不聽我的,我只好跟別人好了。反正這天底下也止你一個男人呀。憑我陳魚的人材,找一個好男人還不費勁吧。哪想到,我命苦呀,一時心軟,還是叫你給禍害了。」說到這兒,歎息不止,還把身子轉到那邊去了,給笑文一個後腦勺。   笑文嘿嘿笑著,將身子貼了上去,用硬起的下體摩擦著她的屁股,說道:「咱們這是命中注定呀,你逃也逃不走呀。我得承認,我得感謝趙仁傑,如果不是他解決了那小子,我想跟你好,難度大一些。不過當你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接受了那小子的求愛後,我心裡也很難受。就算是趙仁去不出手的話,我也會找那小子談談的。我也會讓他離你遠遠的,絕不能叫他碰你。你是我的,誰碰你都是我的敵人。就算是最後將命搭上,我也值得。   陳魚聽了感慨萬千,說道:「就算是你將潘安茂趕走,我也不一定跟你呀。好男人天下有得是。   笑文堅決地說:「我可不管那麼了。我早就認定了,你是我一個人的。誰跟我爭你,我都會奉陪到底的。   陳魚一骨碌轉過臉,說道:「你這人倒挺霸道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膽小鬼,除了敢占女人的便宜外,不敢跟別的男人搏鬥呢,著來我倒看錯了你。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知道嘛,我早就想好了,如果真跟別的男人結婚的話,我會在你結婚的前夕,將你搶跑的。我可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也不利害那男方把我怎麼樣。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把你弄到手。」   陳魚點頭道:「厲害,厲害,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強人。」   笑文問道:「我這樣的男人你不喜歡嗎?難道你喜歡綿羊一樣的男人嗎?」   陳魚一撇嘴,說道:「那樣的男人,白送我當奴隸,我都不要。」   笑文笑道:「這麼說你喜歡我這樣的了?」   陳魚強調道:「你甭多說什麼,以後你要是做了讓我生氣的事,我會踢球一樣將你踢跑,永遠都不想見你。   笑文很正經地說道:「相信我吧,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說著話,拉著陳魚趴在自己的身上。她身上穿得不多,陣陣香氣撲鼻而來,身子的柔軟跟溫暖令笑文忍不住想要激動。他能感覺到她的心跳挺快的。他知道,他對跟自己同床的事還不習慣。   陳魚趴到笑文的身上,感覺全身都不對勁兒,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不是那麼反感的。那股男人的氣息使她有點暈眩。她想離他遠點,偏偏笑文拉住她的腰,防止她脫逃。而她自己也捨不得那種滋味兒。   笑文見陳魚臉紅如霞,美目迷離,色心大動,說道:「陳魚,咱們快活一下吧。我好想要你的。   陳魚心一震,沉吟著說道:「笑文呀,今晚就免了吧,我覺得下邊還有點疼呢。   笑文兩手撫摸著她的身子,說道:「那就改天吧,反正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說著話,將她放下來,給她解裙子。   裙子一除,陳魚只有內衣在身了。笑文將被子掀開,只見在燈光下,陳魚的身子如玉一樣白,一樣美,那女人的特徵極其明顯,任何男人見了都要停止呼吸。   笑文讚歎道:「陳魚呀,你真好看,我都忍不住了。」   陳魚將被子拉過來蓋住身子,說道:「忍不住,也得忍,難道你忍心看我痛苦嗎?」   笑文苦笑道:「好吧,好吧,咱們今晚就正經一杷好了。」說著話,跟陳魚在被窩裡擁抱著。這種肉體相貼,也是極美妙的事,令人想入非非。   笑文將陳魚抱得緊緊的,生怕她突然飛了一樣。二人在寧靜中,體驗著男女之間的樂趣。過了一會兒,陳魚說道:「咱們以後可怎麼辦呢?我難道真要跟你的女人們搶你嗎?我真的不服氣。   陳魚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笑文問道:「你想到什麼好法子了,說出來聽聽。   陳魚狡猾地眨了眨眼,說道:「這個法子我是滿喜歡,只怕你不一定贊成。」   笑文爽朗地說:「你說好了,說出來咱們可以討論呀。」   陳魚這才慢性地說出自己的主意:「我想我還是找個男人嫁了。咱們想念對方時,就偷著約會,親熱一下。完了之後,各回各家,各過各的日子,你看怎麼樣?」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那成什麼了?那不是通姦嗎?再說了,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分享你。我老婆不能讓別人睡。   陳魚做個鬼臉,說道:「那你怎麼老睡別人老婆呢?男女應該平等的。   笑文笑了兩聲,說道:「這種方法以後提也不要提。。好了,咱們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陳魚說道:「再住三天,我就去北京了。:說著話,陳魚將燈關了。想二人的未來,陳魚一點都不樂觀。 第十八卷(5)詢問     次日沒事,二人牽手到附近新建的一個廣場溜躂。正當清晨,那裡的人不少。其中有一片地方被鐵鏈隔著。二人湊近一看,卻是鴿子活動的範圍。一隻隻白色的或者灰色的鴿子一點都不怕人,在地上挪著步,吃著人們扔過的東西。樣子又伶俐又可愛。   陳魚看了喜歡,也去弄了一把谷子來,興致勃勃地喂鴿子,逗鴿子。笑文在旁邊見陳魚面帶笑容,容光煥發,再加上舉止優雅,身材完美,不禁心神俱醉。他忍不住伸出一隻手環住陳魚的細腰,感受著她肉體的柔軟跟美妙。回想陳魚的初夜,笑文感覺自己的心都飄飄蕩蕩的,不知去子何方。   陳魚回頭一瞪他,嗔道:「笑文,這可是公眾場合,快點鬆手,不然的話,會叫人笑話的。」   笑文苦笑幾聲,不情願地放開了。陳魚的話,他可不敢違背。她好比女王一樣,得罪了她可不是好玩的,只怕以後連近身都難了。這樣的美女不讓近身,笑文非饞死不可。   這麼美麗的姑娘在此,猶如鮮花飄香,吸引了無數的蜂蝶。他們都睜大了眼睛著,簡直要把眼球子瞪出來一樣。笑文看得仔細,見他們的眼睛明顯帶著貪婪跟兇惡的,心裡反感,便將陳魚拉到一個人少的角落。   笑文不滿地說:「那些人也太過分了,有那麼看人的嗎?簡直是如狼似虎,我真怕你吃虧。   陳魚淡淡一笑。用手指一點笑文的額頭,哼道:「他們再可怕,再噁心,也比不了你。人家只是用眼睛調戲我,而你呢,連手腳都上來了。相比之下,人來還是君子呢。   笑文嘿嘿地笑起來,臉上儘是得意跟驕傲。他心說,我小宮能採到這麼優秀地花朵真是天賜艷福。在我採過的美女中,最滿意的自然是小鎮的花魁少女陳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過她。最後的好事落到我的頭了,真是幸運。有空的時候,真得對天磕幾個頭。感謝上天的照頓與寵愛,最好將這個艷福能持續得更長一些。   二人找了椅子坐下,沉默一會兒,笑文想到一個問題。就問道:「陳魚呀,你說要去北京拍電影,你還沒有告訴我,要拍什麼樣的電影吶。我跟你說呀,咱們可不能吃虧呀。   陳魚鼓了鼓腮幫子,斜視他一下,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明白。   笑文瞇著眼睛笑了笑。說道:「是這樣的。你看現在的電影電視劇,儘是什麼青春愛情戲,裡邊儘是一些挑逗的鏡頭,二人親熱時,恨不得把舌頭都吐出來舔,真是噁心死了。就是不這樣的內容的電影,也有這樣的情戲,為了吸引觀眾嘛,我是明白的。可是如果讓你去拍那種被人佔便宜地戲,我可是一大堆意見的。我可不想讓別的男人拉著你啃。那樣我會瘋掉的。   陳魚這才明白笑文指的是什麼:她真想呸他一聲,不過現在已經是夫妻,也不好意思再呸,便哼道:「你當我是傻瓜呢,我可不讓人揩油的。我跟你說吧,我這回拍的是一部武俠片,我在片中扮地是一位武藝高強的俠女。雖然被男主角死纏爛打,但她不解風情,就是不跟他粘乎。最後她仍然是一個單身。這回你放心了吧?」   笑文如釋重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不讓人佔便宜就好。我真怕品質不好的導演給你加激情戲。   陳魚想了想,說道:「怕什麼多,他只要一過分,我就罷演了,把我怎麼樣。實在不行的,我就走人。我不一定非得在娛樂圈中混的。」   笑文隨聲附和,連聲說道:「就是,就是,海闊憑魚躍,你的天空大著呢。」陳魚露出開心的笑容來。她跟別的少女一樣,也喜歡聽好話的。   一會兒,笑文又說起一件事。笑文說道:「潘安茂見在北京,而且是與你有關的。他們家的人沒把你怎麼樣吧?」   陳魚一聽這話,一臉地不滿,說道:「他們家的人以前看著挺好的,潘安茂一死,好嘛,一個個都變形了。他們都對我懷有敵意,好像是我的殺死他的。他媽媽更不得了,竟然罵我是狐狸精,要撲過來打我,要我給他兒子償命。   笑文一臉的怒容,大聲道:「那是他兒子短命,與你有什麼關係。這個老太太多太蠻不講理了。我要是在你身邊的話,非得跟他們好好說的。   陳魚回憶道:「我當然也不好服,也想罵人,打人,但看人家遇到不幸了,本來挺悲傷的,我就別跟著添亂子了。我就忍了一口氣。   笑文又問道:「那後來呢?」   陳魚回答道:「他們一面跟公安打招呼,重金懸賞,捉拿兇手,一面要把兒子的屍體運回省城。我本來想送他回來的,好歹他對我不錯。如果他不跟我到北京的話,可能就不會有這個大難了。哪知道他家人堅決不允許我跟著。好像我會給他家帶來更多的不幸似的。沒辦法,這最後一程我也無法送他了。希望他在九泉之下不要怨我無情呀。   笑文的目光落到陳魚的臉上,說道:「那天我到省城見你,在公墓裡,那小子的墓碑前,我看你非常傷心的,我見了都妒忌了。   陳魚瞪他一眼,說道:「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男女之間,除了男女關係,難道就不能有朋友關係嗎?雖然他一直想娶我,拚命追求我,可我始終當他是一位可敬可愛的朋友。他死了,我傷心也是正常的。」   笑文緩緩地說道:「如果有一天,我也死了的話,你也會傷心嗎?」   陳魚望望他,突然格格一笑,擺手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這個傢伙跟牛一樣壯實,怎麼會死在我前邊呢。我只怕看不到你死的一天.   笑文很認真地說:「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傷心。」   陳魚眨了眨美目,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死了,我才不傷心呢。那時我一定會挺樂的。你說呀,你一直讓我少了自由,少了面子,一旦你沒有了,可就沒有人管我了,我願意到哪裡就到哪裡,願意跟誰在一起也沒有限制,那可是神仙生話。」說著話,陳魚瞇起眼睛,好像己經置身在那好日子中一樣了。   這樣的回答使笑文大為失望。他一臉的苦笑,說道:「為了不讓你過這種腐敗的日子,我也一定長命百歲。   陳魚歪頭瞅了瞅他,說道:「但願吧,別叫人失望呀。」   在這裡玩了一會兒,笑文跟陳魚站起來,在街上慢慢走動。陳魚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座新興的城市,心裡浮想翩翩,想著它的許多好玩的地方。   身邊的笑文回想著陳魚剛才的話,越想越有點不放心。過了一會兒,笑文忍不住問道:「陳魚呀,你們那個電影導演是什麼樣的人?」   陳魚眼晴看著市容,嘴上漫不經心地答道:「他挺年輕的,挺有才氣的,聽說是被行家謄為最有潛力最有發展的好苗子,說是將來一定能趕上甚至超過『老毛子?。   笑文嘿嘿一笑,強調道:「我關心的不是這一點,他有沒有才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   陳魚停住腳步,回頭盯著他,一臉的不悅,問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只管說吧。」說到後邊這幾個宇時,陳魚的聲音都有點涼了。   笑文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鼓足勇氣說道:「我想知道的是這個導演是不是色狼?對女人的反應怎麼樣?」   陳魚的美目在笑文的臉上掃了掃,說道:「這是人家的事,與你也沒有關係,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笑文焦急地雙手一攤,說道:「怎麼會沒有關係7現在的流氓導演太多了,報紙上前一階段不是報過嘛,說一個女演員將一個導演的醜事給報了出來,鬧得沸沸揚揚的,使那個導演大為丟臉。雖然百般辯解吧,可是無風不起浪,誰能保證這個導演沒幹過那事呢?因此呀,我有點為你擔心,怕人來會玩什麼花樣騙你,害你。   陳魚沒好氣地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就是怕我失身唄。你說來說去不不是怕自己戴了綠帽子,對吧?」   笑文笑了笑了拉住陳魚的手,說道:「我也不全是這個意思,無是主要怕你受傷害。你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兒,你要是受傷了,我也會同樣難受的。   陳魚沒有回答,深情地望了笑文一眼。二人便拉著手向住處方向走了。 第十八卷(6)蜜愛     晚上,二人要休息了。笑文的眼睛在陳魚的臉上和身上打著轉,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陳魚呀,咱們今晚再快活一把好不好?」   陳魚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連連擺手道:「不好,不好,那種羞恥的事,我才不幹呢。你想幹的話,去找別人吧。」說著陳魚捂起發熱的臉。對於一個剛剛失身的少女來說,她還是挺羞澀的,一時之間還無法順過那個架來。   笑文當然瞭解她的心理,就說道:「你要怕呀,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會讓你極快樂樂的,開開心心的,說著將陳魚抱起來,放在床上。   陳魚見笑文的眼裡燃燒著熊熊火焰,心裡撲通撲通亂跳,便說道:「笑文,你的樣子好可怕呀,這哪裡像你呀。我真想離你遠遠的,那樣才安全。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是你現在的想法,等咱們熟悉以後如果我不這樣子,你還會罵我窩囊呢。   陳魚微笑道:「笑文呀,咱們日子還長呢,以後慢慢快活好吧,我只想睡覺。」   笑文怎麼能放過她呢,說道:「咱們今晚再快活一下,以後都聽你的好嗎?你說什麼時候做就什麼時候,我一點沒有意見。」說著話,笑文伸手給陳魚脫衣。陳魚到了這種時候,反抗也不怎麼強烈。最後的便宜都被佔了,也不在乎多那麼一次。   當陳魚一絲不掛地展現在笑文眼前。笑文只覺眼睛一亮,有點頭暈眩,跟喝醉酒一樣。但見她秀髮如雲,美目如星,眼波一轉,奪人心魂。她擁有欺霜賽雪的肌膚,在燈光地映照下幽光閃閃,顯然是相當滑膩的。這一點笑文是深有體會的。他用嘴也用手不止一回地深入研究過。   她的肩膀豐腴,雙臂如籐,運動時。卻迅速而靈動。她的乳房雖不如山似峰,卻也是挺拔圓潤,上邊的紅櫻桃總能引人胡思亂想並滋生吸吮的慾望。她的腰如楊柳,一雙大腿閃著象牙般的光譯,又直又長,曲線優美。肥瘦適中,沒有一點缺點。甚至連她的每一根腳趾頭都美得無可形容。   笑文的色眼在陳魚的全身掃視著,愣是沒有找到一點毛病。那完美的肉體,配上陳魚絕色的臉蛋,真是完美一般。笑文發誓,長這麼大以來,絕沒有見過這麼美貌,這麼誘人的姑娘。他堅信,即使走遍全國,也不會遇到幾個。   陳魚的的魅力僅僅是美貌嗎?當然不是了。那樣說也太小看她了。除了美貌跟身材之外,她還有高雅而富貴的氣質,像是名貴的瓷器或者玉器,絕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擁有的。她還有與眾不同的個性,有時象野馬一樣難馴,有時象石頭一樣堅硬,一時象森林裡的老虎一樣高傲。有時又像韓國的野蠻女友一樣野蠻。笑文自己就挨過好幾回陳魚的胖揍。可他不但沒有生氣,憤怒,苦惱,反而希望她再多打幾回,打是親,罵是愛呀,好多人想得到這樣的待遇也無福呢。笑文應該感到驕傲。   笑文的目光掃來掃去,落在陳魚腹下的那叢絨毛上。他深吸著一口氣,平和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他知道那可愛的絨毛下邊就是美女最有魅力的部位了。他也曾經在那裡癡迷過,沉醉過,衝殺過,大戰過。他知道那裡有多麼吸引自己。那裡好比是一團火焰,自己就是飛蛾,啊知道前方是死,他也會毫不猶豫,永往直前的。即使化成灰也無怨元悔的。   陳魚坐起來,一臂擋胸,一手捂毛,嗔道:「大色狼,還沒有看夠嗎?我的身子你還有什麼陌生的。   笑文舔著自己的嘴唇,說道:「這還是我頭一回這麼仔細地看你的裸體呢,我真想看一輩子呀。」   陳魚心裡得意,嘴上說道:「有什麼好看的呢?我也不過是平常的女人。我的身子也末必比你家的老婆們好看。   笑文搖頭道:「不不不,你比她們要強得多了。她們沒法跟你比。相比之下,你就是牡丹,是花中之王。她們的光輝都被你給壓下了。   陳魚微微一笑,說道:「笑文呀,你這話可別讓她們聽呢。如果她們聽見的話,她們就不會讓你上床來。」說著陳魚伸手拉過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蓋上。這回只能看到陳魚的頭了   但當如放手拉被的嘛間,笑文還是有一種驚艷之感。當她的放手離開那些地方後,便叫笑文看了個飽。由於陳魚的動作,她的雙峰微顫著,像兩朵白荷花在微風中起伏著。那柔軟而濃密的絨毛由於腿的微開,也隱約透出了裡邊粉紅的色澤。似乎裡邊還有露球的晶瑩之光呢。   笑文站在床下讚歎道:「太美了,太美了,你簡直是天上下來的精靈呀。人間哪有你這樣的美女,   陳魚向他撇撇嘴,說道:「你已經得到了我,什麼目的都達到了,也不必這樣灌迷湯了。這些甜言蜜語還是留給別人吧。不是還有沒到手漂亮妹妹嗎?你還是奉獻給她們吧。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陳魚呀,你吃醋了。我跟你不是說過嗎?你是我最後一個女人,我不再找別的女人了。一切維持觀狀吧。   陳魚哼道:「浪子要回頭了,我真有點不敢相信。這事就跟吸毒一樣有癮,你已經過慣了採花的日子,只怕讓你將心收回來,你也難‥做到。」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為了你,為了我家的老婆們,我也會堅決做到的。   陳魚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就先把話放這兒了。如果你做不到的話,咱們就白白了。   笑文再次表示:「我一定接受住嚴峻的考驗。我小宮絕不是永遠的色狼。   陳魚笑道:「是呀,是呀,等到了你八十歲,你就是想當色狼只怕身子也不聽話了。   笑文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就嘿嘿笑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自己。陳魚發現他的傢伙已經翹了起來,正對自己『搖頭晃腦呢。   陳魚啊了一聲.說道:「好噁心吶,會要命的。」   笑文笑道:「一會兒就讓你開心,讓你欲死欲仙,戀戀不捨。不信的話,咱們試一下就知道了。」說著話,笑文滋溜一聲,鑽進了被窩。   陳魚無處可躲,被笑文抱住了。二人裸體相貼,都覺得挺舒服的。笑文一手在陳魚的胸上象彈琴一樣玩著,另一手樓著陳魚的脖子,並將嘴巴湊了上去,不費多大勁兒便吻住紅唇。經過一陣的吮吸,笑文很勇敢地將舌頭伸進陳魚的嘴裡。陳魚由輕微的反抗變為自然的接受。   當笑文將她的櫻桃揉得硬起來時,陳魚已經嬌喘不已,跟笑文打起舌戰了。笑文的欺侮,激起了陳魚的不平。她想跟他對著幹,在愛之戰中殺敗他。   不一會兒,笑文趴在陳魚的身上,兩手握著雙峰,下邊摩擦著,大嘴仍在親吻著陳魚。弄得陳魚身子忍不住如蛇一般的扭動起來。美目微合,俏臉徘紅,說不出的動人。笑文哪裡還能當得了君子呢?就在二人的親熱中,下邊的寶貝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碰到了一塊兒。   笑文不愧是此中的高手,不靠手和眼睛的幫忙,那東西很會找孔。在陳魚的寶貝前磨蹭一會兒,便慢慢而入。在陳魚的扭動中二人結合在一起了。   笑文正式佔有她了。為了讓自己更爽快,笑文使陳魚露出蘋果型的乳房來。一邊幹著,一邊望著雙峰的顫動,再聽著陳魚的哼聲跟呻吟,就感到自己像一片羽毛一樣飄了起來,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也許連在天上宮闕或者神仙洞府呢。   陳魚也嘗到了男女之樂了。忍不住四肢纏著他,紅嘴張合著,雖不能貢獻浪聲淫語,也偶爾喊幾聲,內客自然在健康之內,可對笑文而言,那就是最大的鼓勵了。   笑文一鼓作氣將陳魚推上快樂的高峰。隨後便將陳魚拖到自己身上,而自己躺了下來。陳魚壓在笑文的身上,感覺好極了。她緩緩地喘息著,閉著美目,回想著做愛的美感。她越來越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變壞了。這事確實會叫一個女人瘋狂的。自己這樣的自愛的姑娘都會動心,更何況那些輕浮之人呢?」   笑文說了些好聽話安慰她之後,又開始第二輪大戰。陳魚笑罵道:「你這個傢伙,就跟野獸一樣。」   笑文哈哈一笑,也不答話,幫著陳魚當了一把『騎女』。陳魚頭回用這個驕傲的姿勢,她的心都有點飄飄然了。 第十八卷(7)夢狼     二人過足了『肉』癮,才在極度的滿足中相擁而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笑文做起夢來。他夢見面己跟陳魚在一個晴好的天氣裡牽手遊玩,花那麼鮮艷,草那麼柔軟,空氣都是清香中透著甜味兒的。   二人來到一個小山谷,谷內林木茂密,寧靜極了。笑文就想,這麼好的風景,再加上這麼美的姑娘在旁,應該做點什麼勾當才對呀。當他的目光落到一身運動裝的陳魚身上時,便像是被粘住一樣,怎麼也挪不開了。   陳魚跟現實中一樣,見男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胸脯跟下邊看。俏臉頓時紅了,嬌嗔道:「我都是你的老婆了,我的身子你早就熟悉了,還有什麼可看的呢?只怕不稀罕了吧。   笑文連連擺手道:「陳魚,哪能這麼說呢?你的身子那麼美,簡直人間少有,我就是天天看,年年看,看一輩子都不會厭倦的。下輩子我還想看呢。   陳魚被他誇得受用,衝她嫣然一笑,這一笑比任何鮮花盛開時都美,都誘人。笑文忍無可忍,便將陳魚一把樓進懷裡多大親特親,大手也放肆起來。陳魚在他的非禮下,呼吸加快,哼聲加大,越發的不能平靜了。   笑文的慾望上升,如火上身。在忍不住之下,他將陳魚推倒在草地上,用色目掃了一遍她的身子之後,也臥在她的身邊,激動地伸手給她寬解帶了。還沒有脫掉外衣呢,突然一隻小鹿從林子裡跑過來。跑到笑文跟前停住了,睜大眼睛看笑文的行動。   有這麼一位觀眾在旁瞅著,笑文如何能平心靜氣地繼續工作呢?笑文扭過頭,對小鹿吼道:「你這個牲口,你給我滾遠點。這種事是你這種低級動物能看的嗎?」他以為那鹿一定會嚇得沒命逃跑的。因為自己的表情夠凶的。嗓門也夠高的,相信那鹿只要不是特別遲鈍的話,一定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哪知道那小鹿竟然聽而不聞,當笑文的話是放屁一樣,毫無反應。   笑文大為震怒。從草上跳了起來,滿腔的慾望化為怒火跟痛恨。他指著那小鹿的鼻子叫道:「你這個牲口,這麼不懂事,我現在就給你放血。」說著話舉起掌來,照著那鹿的面門就是一下子。按照他的想像,這一掌即使不能將它打中屍橫就地。肝漿四濺,也會將它擊昏的。哪知道,那鹿相當的敏捷,猛地一閃身子,就躲了過去。接著,那鹿向陳魚衝去。   笑文大驚,心說,這是什麼鹿呀,難道鹿也是好色的嗎?它也知道陳魚長相漂亮,也想佔點便宜嗎?這是不允許的。他猜想,這一定是一隻公鹿。   笑文緊隨鹿後,想再次給它痛擊,讓它知難而退,不然的話,一定把它給吃掉。他不那麼擔心陳魚,他知道陳魚的功夫也相當出色了。他如果連一隻小鹿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還算什麼練武之人呢?那她不是跟菊影那些小姑娘一樣了?那她就不是陳魚了。   令他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小鹿叨起陳魚就跑。陳魚竟然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這使笑文又驚又怕。他一邊叫道:「陳魚。陳魚,打它,打它。」一邊猛追。   那小鹿頭也不回,迅速竄進了林子裡。笑文也跟入林子。進林子之後,那小鹿已經落他有幾十米了。當他以拚命的速度拉近點距離時,那小鹿突然放下陳魚,轉過身朝笑文撲來。笑文一看它的模樣,也嚇了一跳。原末那小鹿突然間更成了一隻大灰狼,兩眼放著凶光,張著大嘴,露出森森的參差的白牙,向笑文衝來。那樣子簡直當笑文是仇人一樣。   笑文滿不在乎,心說,武松當年能打虎,丁松能打狗,難道我一身武藝的小宮連一隻狼都打不死嗎?那我也太不像男爺們了。這麼想著,笑文展開靈活的身法,跟那惡狼游鬥起來。   笑文閃了十幾下,瞅準機會一把將狼脖子掐住後,那狼在半空中拚命地掙扎著。笑文另一掌起來,就要將其擊斃。哪知道那狼突然說出人書來:「宮笑文,你不能殺我,我是趙仁傑。你這人可真不仗義呀,說好了要公平競爭陳魚的,你怎麼能偷著將陳魚給睡了?你真不是東西。   這果然是趙仁傑的聲音。這樣的場面嚇了笑文一跳,本能地放開了狼脖子。那狼得意地嚎叫兩聲,向笑文眨了眨眼,突然跑過去,又將陳魚給叼走了。笑文自然不會放過狼,自然要拚命追上去的。甭管你是大灰狼,還是趙仁傑,想掙走我的陳魚,那是絕對不行的。只要我小宮還活著,只要我還有武鬥的能力,就絕不會袖手旁觀的。於是,笑文又追了上去。   那狼越跑越快,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更為奇怪的是,天色忽然黑了,美景也不見了,地面也不平擔了。笑文深一腳淺一腳地追逐著,越追越遠,終於目標消失在黑暗之中。   笑文頹然地坐在地上,連聲大叫著陳魚的名字,叫來叫去,那叫聲只在山間迴盪著,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陳魚叫狼給叼走了,一定凶多吉少,我作為老公的竟然不能救下她。我真是該死。我這樣的男人話著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不如死了的好。想到這裡,笑文跳起來,想要以頭撞村,這一撞撞得好疼,撞得頭破血流不算,還把笑文給撞醒了。   他大叫著陳魚的名宇,從夢中驚醒過來。他忽地從床上坐起來,一頭的冷汗。身邊的陳魚也醒了。陳魚也坐起來,拍拍笑文的後背,埋怨道:「你見鬼了,叫得這麼大聲。」   笑文冷靜一下後,.凝視著陳魚,確定陳魚沒事,這才放心。這時候天已經亮了。笑文看得清清楚楚的,陳魚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美日雪亮,並沒有被狼叼去,更沒有一點被傷害的跡象。那靠在被外的肩膀及半截酥胸,仍然是那麼誘人那麼美麗。剛才的夢就是個夢,絕不是真的。   笑文放心了,還是靜了一會兒,情緒才正常。陳魚眨著美目,問道:「笑文,你做了惡夢了嗎?」   笑文點頭道:「可不是嘛,快把我給嚇死了。」說著摟住陳魚的香肩。她的肩頭光滑細嫩,還有一點涼。   陳魚向他靠近一點,說道:「我聽你剛才叫我的名宇,叫得好大聲,好焦急,是和我有關吧?」   笑文想到那夢還心有餘悸,說道:「自然連和你有關了。不然的話,我不會那麼怕的。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話,被砍掉腦袋,我也不怎麼怕的。可是因為了有了你,我就更得膽小如鼠了。你不會笑話我吧。   陳魚一聽是與自己有關的,自然是高度關注了,便急促地說「笑文吶,你快告訴我,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夢。」   笑文一笑,說道:「你非要聽的話,我就講給你聽好了。不過咱們還是躺下吧,被窩外邊太涼了,我可不想讓你著涼。   陳魚聽了舒服,說道:「我聽你的,那就躺下吧。」笑文很愉怯地摟著陳魚一塊躺下來。二人摟抱著,笑文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地將夢中的一切源源本本清清楚楚地講了一遍。笑文在講的時候,聲音還有點顫抖呢,好像這一切並不是夢境,而是活生生的殘酷的現實。   剛開始聽時,陳魚還有說有笑的,等聽到後邊的驚險處時,陳魚也不說話了,美目都睜大了。等笑文講過之後,陳魚說道:「這個夢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趙仁傑要傷害我嗎?不會吧。我認識他也已經很久了。他這人雖然不是東西,但從來不敢跟我亂來的。除非他不想跟我相處了。」   笑文附和著說道:「我想也是呀。趙仁傑是從來不敢得罪你的,他當你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不過話說回來了,此一時彼一時呀。觀在的趙仁傑是逃犯了。他的思想跟心態都發生了變化。止不定他要跟你同歸於盡呢。他心想反正自己被抓之後,很可能命都沒了。那麼對於你,他還是沒有得到。他不甘心。為了不讓別的男人得到你,他就決定除掉你。」   陳魚先是沉默不語,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根據一個夢來胡亂猜測,那是不科學的。再說了,就是那隻狼真是他的話,我也不怕。我陳魚怎麼也不會一點反抗都沒有了。由此可見,你這夢做的實在不高明。」   笑文親了親陳魚,說道:「只要你沒有事就好,我可以安心了。好了,咱們再睡一會兒吧。」   陳魚沒有意見,於是二人又把眼睛閉上了。從這時到起床前,笑文就再也沒有睡著。那個惡夢始終象網一樣纏著他,使他不能平靜。 第十八卷(8)找事     天亮起床,吃過早飯,二人又回到房間坐下。陳魚直視著笑文,說道:「咱們今天幹什麼去?」   笑文一笑,說道:「這個還用問我嗎?自然是你拿主意。」   陳魚想了想,說道:「那咱們去滑旱冰吧。」   笑文點頭道:「行倒是行,只是你的身體沒有事吧?」   陳魚不禁紅了臉,說道:「差不多了,沒什麼問題了。都怪你不好,把我給蹂躪成這樣子,我一定報復你。」   笑文摟住她的細腰,笑瞇瞇地問道:「『你想怎麼報復我,先打個招呼吧。不然的話,我只怕受不了。」   陳魚帶著幾分羞澀恨恨地說:「我將你的邪惡的東西給弄斷它,叫你以後再也不能欺侮我。   笑文在她的耳邊低聲笑道:「你想怎麼弄斷它?要將它給夾斷嗎?」   陳魚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罵道:「你這個色狼,三句不離本行,老是沒有個正經的。我要弄斷它,才不會那麼便宜你呢。我會選擇用刀子的。」   笑文伸了伸舌頭,驚呼道:「你要謀殺親夫呀,太狠毒了吧?真是應該罰。」說著話,湊過嘴去,跟陳魚甜甜地接吻。經過幾天的調教.陳魚越來越上路了。   當笑文將舌頭伸過她嘴裡時,她也敢子吸吮了。也知道把香舌吐出嘴外邊,讓笑文享用了。她一次次感受到舌戰的美妙了。   笑文一邊親吻著陳魚。一邊揉搓著陳魚地酥胸,正要往下移時,被陳魚給擋住了。陳魚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嗔道:「好了,笑文。就此打住吧。你要是再這麼下去,咱們今天就不用出門了。咱們換衣服去玩吧。」關文點頭同意。   陳魚換上紅色緊身衣,裹得身材曼妙,讓人瞠目結舌。胸部隆起小山,大腿筆直如柱。加上細腰圓臀,看得笑文半天回不過神來。   陳魚笑面如花,拍拍笑文的肩膀,喝道:「小子,跟個傻瓜一樣,別再著了。咱們出發吧。」   笑文嘴時答應著,說道:「出發出發。」陳魚往外走,他在後跟著,只顧盯著陳魚的身材看了,出門時競撞在了門框上,發出咚地一聲,疼得直咧嘴。   陳魚回頭瞧見。笑得格格不止。清脆宛轉,真是百靈一般。笑文揉著被撞的頭,沖陳魚傻笑。陳魚止住笑聲,哼了一聲,輕聲罵道:「活該,叫你好色。這是報應。只怕以後就不止撞頭這麼簡單了。」說著白了笑文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   笑文猶豫一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用疼痛來換得一點清醒。然後才快步追陳魚去了。為了這樣的美女。別說是撞頭,就是被砍頭,自己也不在乎的。當然了,也沒有砍頭那麼嚴重的。   到了一家旱冰場子,那是伴著迪士高音樂的。本來這裡人不多,挺冷清的。當陳魚跟笑文一來,場子熱鬧起來男子越來越多,跟蒼蠅一樣向陳魚跟前聚集。笑文見了很不舒服,而陳魚卻泰然自若,這種事她是常見的。   大家都有驚艷之感,像是見到了仙子。開始人們還較為|冷靜理智,不久便有了新情況。先是有幾個停下,在場外盯著陳魚瞅,想著心事,眼睛瞇著,臉上現出貪婪與色情。接著又有人在旁切切絲語,雖然聽不到什麼內客,但他們的眼睛都對著陳魚。可以想見,那話題一定是以陳魚為主的。有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大,大有動手之勢。因為聲音大了,笑文他們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原來是二人在比美的問題上出現分歧,繼而產生矛盾,吹鬍子瞪眼的。一個說陳魚是最美的女子,一個說不見得,說某某啊星就比陳魚好看。   這些人還是較為君子的,更有甚者,竟然對陳魚進行性騷擾。陳魚往哪裡滑,他們追向哪裡。這當然也不為過,可惡的是,有人竟然演戲,裝作滑快了剎不住車,向陳魚身上撞去。這撞是假的,想用身體或者爪子揩油才是真的目的。   興致勃勃的陳魚不大注意這種事,只是對方真的撞過來時,她總是能靠靈活地身法躲了過去。她不想跟這種人生氣。這種人她從小到大見過的太多了。如果對他們個個都生氣的話,她陳魚氣早就氣死了。   笑文可不能心平氣和。平時他倒是挺穩重的,這時見此情景,便火冒三丈。見他們如此對待陳魚,無疑是給自己臉上抹黑,他怎麼能放過他們呢?於是,笑文緊緊護在陳魚身邊。再有撞擊過來的,笑文就不客氣地將其拎起來,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拎著對方領,想嗖地將人擲出去,只是陳魚不想惹事,笑文只好氣哼哼將色狼給扔到一邊。   如此一來,將不少人都給震住了。不過還有幾個人對笑文指指點點,似乎對笑文大為不滿。   笑文心中有氣,便脫掉旱冰鞋,守在場外,等待著別人的挑戰。   他知道自己跟陳魚好,一定會刺痛別人的神經。不管是陳魚的老崇拜者,還是新崇拜者,他們都是不允許陳魚身邊有這麼一位護花使者的。在他們看來,陳魚屬於大家的,絕不是某個男人的私有財產。笑文是沒有資格獨佔陳魚的。   笑文早就做好了與任何搏殺的準備。無論對方是誰。凡是膽敢打陳魚主意的,自己都會全力一搏,不是打倒對方,就是讓對方打倒。   娶這樣的美女,自有不利的一面,為了那積極的快樂的一面,笑文磨拳擦掌,要為陳魚而戰   陳魚見笑文退場了,自己的興致也沒有那麼高了。她也來到笑文身邊,脫掉鞋號,問道:「怎麼了,笑文。我還沒有玩夠呢。」   笑文一笑,說道:「我在保護你呢。你不用管我,你玩你的。你玩得高興點。」   陳魚歎道:「你都不玩了,我也不想玩了。咱們走吧。」   笑文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便點了一下頭,二人要走。二人剛出大門不遠,後邊便有三個人追出來。   三人都是二十出頭,長相比較低劣。他們在外表上最大的特點是焗了頭髮,顏色各異,因此極好區分的。一個是紅色,一個是黃色,一個藍色。   他們從後迫追上來,叫道:「站住,你們給我站住。」隨著聲音,三人衝過二人,一轉身擋在二人的面前。   二人站住後,打量一下三人。笑文認得出來,這三人就是剛才對陳魚搞撞擊的三個傢伙。其中那個黃毛的就是被自己拎起來的那個。   陳魚微笑不話,跟著笑文。看那意思是有心想著看笑文是怎麼為自己表觀的。看他怎麼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笑文傲然一挺胸,抱著膀,目光在三人臉上一掃,問道:「你們三位是誰呀?幹嘛要檔路?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好什麼不擋路來著?」說到這兒,笑文笑了,陳魚則笑出聲來。   三人被陳魚的笑容迷得直髮蒙,稍後那十黃毛呸了一聲,對笑文一指,說道:「小子,你剛才對我的污辱,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找你算帳來了。   笑文點頭道:「好吧,那你們先報上名來。省得一會兒我將你們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還不知道打的是誰,那實在是沒有意思。   藍毛的說道:「小子,你甭吹了,惹了我們『小街三龍,你別想有好日子過。   笑文又瞅了瞅他們,輕視地撇了撇嘴,說道:「就憑你們三個還叫什麼三龍,我看叫三蟲差不了。   這一句話氣得三人暴跳如雷,馬上就要動手。那黃毛讓其他二人冷靜一下,對笑文說道:「你小子要想平安地離開這裡,只要一個辦法,你要是聰明人的話,你知道應該辦。」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辦法,你說來聽聽,看看我有沒有興趣。說著故意拉住陳魚的手。陳魚在旁笑著看著,一句話不說,有心將全部的工作都交給笑文。他不是平時最愛吹牛嘛,總說為了自己可以怎麼樣怎麼樣,這回正好考驗一下他。看看到底誰能將誰打得滿地找牙。她對笑文的功夫是信心十足的。她與笑文交手以來基本是沒有勝過的。她知道他有多大的實力。   黃毛這時目光一瞅陳魚,笑嘻嘻地說道:「你將這個小妞留下來,你自己快點滾。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安全了。   笑文還裝傻地問道:「留下她幹什麼?她力氣小,也幹不了什麼體力話兒。有什麼話兒還是讓我來吧。   這句話一出,差點將三人的鼻子給氣歪了。三人運氣凝神,決定給笑文留下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第十八卷(9)強手     黃毛衝著笑文直瞪眼,說道:「小子,我看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有種的話,就跟我們哥們來。沒種的話,就把你身邊那個小妞留下來。俺們哥們還沒有娶老婆呢。」   笑文呸了一聲,說道:「好吧,去哪兒,你們這好了。」黃毛指指早冰場說道:「在那房子後邊,有一塊平地,你有種的話,咱們就到那裡比劃一下子。」   笑文毫不猶豫,短促而有力地回答道:「好,就去那裡好了。我難道還怕你們嗎?我可是從小打人長大的。好了,前邊帶路。」說著很不客氣地在三人身上掃視一下。   陳魚在笑文的耳邊低語道:「笑文,我會支持你的。如果你不是對手的話,我會出手幫你的。   笑文撇撇嘴,也跟陳魚低聲道:「對付這幾個小嘍囉,我看我一隻手就夠了。」   陳魚哼道:「你就吹吧,到時候讓人家給打得像落水狗,你就吹不出來了。」男人說話時,那其中一個藍毛的已當先帶路。笑文拉著陳魚跟著,另兩個傢伙在後邊監視著,像是生怕男人會逃之夭夭   拐了一個大彎,那裡果然有一個平地,一些孩子在一個角落踢足球呢。五人一到.頓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雙方拉開架勢,準備武鬥。笑文微笑著說道:「你們三個是一齊來呀,還是單打獨鬥?」   那黃毛一臉的凶相.說道:「對付你這種奶油小生,還用一齊來嗎?我們出一個人就將你打扁了,跟那暴廢車一樣難看。」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明白對方並不好惹。剛才在滑旱冰時,對方能一把將自己給拎起來.自然是有兩下子的。   笑文沖陳魚一笑,說道:「你看我怎麼出手的吧。」   陳魚輕聲笑道:「笑文,你可別玩砸了。那樣的話,我可看不起你。」說到這兒,用美目斜視他一眼。樣子又俏皮又可愛。那三個傢伙很留戀地看了幾眼。   笑文不喜歡別的男人一副豬哥相地看陳魚,便叫道:「哪一個『好漢?先來?」他有意將『好漢?二字咬得挺重的,意在諷刺對方。   黃毛在兩位兄弟地臉上一看,說道:「藍兄弟,你先來吧。」藍毛答應一聲,向前走了兩步。笑文到這時。才仔細打量一下他。只見除了藍毛之外,還是有值得注意的將征的。   他身高有一米七五,膀大腰圓,圓頭胖臉,兩隻拳頭大得像戴了拳擊手套一般。那目光又冷又犀利,像是一個無情殺子。瞧他那個樣子;一定有一身硬功夫的。   笑文也不示弱。與他離著不足兩米的距離。藍毛哼道:「小子,你得罪了我們黃大哥,你就等著倒楣吧。」說著話,掄起大拳頭,帶著一股勁風向笑文的面門砸來。   笑文沒把他放在眼裡,也揮拳相撞。啊的一聲,笑文在心裡大叫,想不到這傢伙的手頭這麼硬,跟石頭一樣,不用說。是練硬功出身的。要不是有旁人在場,笑文早就叫出來了。   笑文強忍疼痛,揮動左掌,向那人肩膀劈去。藍毛斜身閃過,照笑文胸口又是一拳。笑文知道厲害,不跟他硬拚,滑步後退,又突然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輕輕向外一揚,這一揚用了五成的力氣,想把他像扔垃圾袋一樣扔出去。那知道那人馬步蹲襠,愣是不動。   旁邊的陳魚見笑文受窘,忍不住嘻嘻笑了。藍毛地兩個伴則興奮地鼓起掌來,為同伴的良好表現叫好。這兩種反應使笑文大怒,他再也不顧什麼傷人不傷人,留情不留情的事了。迅這將功力調到最高,再一扔手,將藍毛給擲了出去。這一擲可不得了,像一塊石子一樣,將藍毛揚出十米之外。藍毛被弄得頭昏腦脹,眼看著要摔得很難看。   他的同夥紅毛早已展開身法,像猴子一樣靈活,風一樣快,伸出雙臂,將藍毛給接住了,穩穩地將其放下。藍毛臉一紅,說道:「謝謝紅哥。」   二人走回來,黃毛說道:「紅兄弟,你幹得好,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旁觀的笑文跟陳魚見紅毛露了這一手.也大吃一驚.本以為這只這是三個小痞子,三兩下就可以打發的,萬萬想不到竟會遇到高手。看他的身法,絕對是塊難啃的骨頭。   陳魚看了看紅毛,又看了看笑文,想笑也笑不出來了。笑文知道她的,安慰道:「小老婆,你不用災我擔心。如果我打不過的話,咱們就溜之大吉。   陳魚在他的耳邊提醒道:「那可不大好吧,你好歹也算是一個有名氣的大俠,被人知道是逃跑了,那多沒有面子呀。   笑文很鄭重地說道:「一切要以安全第一。」   陳魚擰一下他的耳朵,輕聲笑道:「你這個傢伙,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寧死不屈,殺身成仁的,想不到是這個德性。」   笑文很認真地解釋道:「那種無謂的犧牲,還是免了吧。那是很犯不上的事。就跟娶媳婦一樣。有個演員不是說得很好嘛,花錢娶媳婦,那是犯不上的事。   陳魚啐了笑文一口,笑罵道:「真是胡說八道。不花錢誰肯嫁你呀。   笑文瞅著陳魚不出聲只是笑。陳魚明白他的意思,再度瞪了他一眼,指指對面.笑文便將注意力轉移到對面了。眼前的首要問題是打倒第二個出場的。   紅毛已經走近。笑文一觀察他,發現他長得也是很有特點的   只見他身高不足一米七,小眼睛,尖鼻子,兩腮無肉,骨瘦如材,似乎來陣風都可能將他吹跑一樣。笑文不敢小看他了,不止是剛才露的那個身法,還有另一個原因。他記得有個笑星曾說過,濃縮出來的都是精品。因此,笑文能很冷靜很理智地對付敵人了。   紅毛凝視著笑文,說道:「只要你向我大哥道歉,再把小妞留下來用一下,咱們之間就是朋友。   笑文罵道:「放狗屁。如果她是你媽,或者你姐姐,我也讓她留下來用一下,你是不是很樂意呀。   紅毛根本不跟笑文慪氣,微笑道:「我當然願意了,只是她們沒有那麼個福氣。   那邊的黃毛狡猾地笑道:「小子,你不必用這話罵他,他打小就沒爹沒媽,也沒有兄弟姐妹,他是一個人長太的。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難怪這麼沒有人味兒呢,原來他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這話使紅毛變了臉色,這話無疑是罵他不是人。   紅毛自尊受到嚴重傷害,也不再跟笑文廢話,衝上來拳打腳踢,想用最短的時間將笑文放倒。笑文一邊應付著,一邊觀察著。他發現這傢伙跟剛才的藍毛完全不同。藍毛的特點是硬功不錯,以狠鬥狠,這傢伙不是。這傢伙身法相當靈話,變化無常,使笑文將心都提到嗓子了。   再鬥上十幾個回合,笑文又發現這傢伙的掌法相當厲害。不只是威力大,功力深,且變化多端,在細節上處理得很好,顯出嚴謹與精湛的特點來。笑文一邊也以靈動的身法游鬥著,一邊尋找著破綻,想給他以致命的一擊。可觀察了半天,竟然沒發現一點可下手之處。   這使笑文暗暗叫苦。他心道,這傢伙真難斗呀,難怪他們敢向我挑成。如果說黃毛那小子是條蟲的話,這傢伙可以勉強算得上一條蛇了。以他的功夫斗一般的對手,那是太輕鬆了。   二人你來我拄,糾纏不休。身形忽高忽低,翻轉挪挪,鬥個旗鼓相當,天昏地暗,煙塵四起。一時之間,根本分不出勝負來。打了一百多個回合,還看不出誰有敗象。   黃毛跟藍毛也看得呆了。他們向來以紅毛為驕傲。在這個城市裡,他們打架無數,每回都是憑著紅毛跟人家惡鬥的。多少架下來,紅毛從未敗過。人家之所以不敢惹黃毛,只因為有紅毛的關係。他們三條龍之所以能站住腳,也是因為紅毛。紅毛的能力比其他二人強過十陪不止,為什麼甘心跟黃毛為伍呢?因為紅毛他欠黃毛的人情。那人情債之大,只怕這一輩子都難以還清。因此呀,紅毛就死心踏地跟黃毛混在一起,充當他的鐵桿打手。   那邊的陳魚也在著急。她早就笑不出來了,她不時跺腳,或者擊掌,日不轉睛地望著惡鬥的二人。雖然他知道笑文武功出眾吧,也有點不放心。這個紅毛敵人太強大了。只怕笑文出道以來也沒有碰過這麼強的。陳魚急了,摩拳擦掌,氣勢洶洶的,做好了助手的準備   作為『夫妻?,她可不能看著不管。   處於『蜜月?期的男人,感情比海還要深吶。 第十八卷(10)平手     陳魚見笑文久戰不下,正要出手幫忙。這時場上已有了新的變化。只聽見啪地一聲,男人對了一掌,接著各自向後翻了兩個跟頭,都穩穩地站住。他們的臉上都有了汗珠。   陳魚擔心笑文,忙跑上前問道:「笑文,你沒有事吧?」笑文搖了搖頭,說道:「還好,這塊骨頭還真難嘴,早知道他這麼厲害的話,讓你教訓他好了。」   陳魚嘴上可不示弱,說道:「要是換了我的話,早將他擺平了。我才不像你那麼笨呢。」   笑文附和道:「那是,那是,你可是陳大小姐呀。」   陳魚面帶微笑,洋洋自得,好像自己真比笑文的功夫好一樣。再看對面的紅毛,呆呆地望了望笑文之後,說道:「你的功夫夠棒,我服了。」說著也不再看黃毛跟藍毛一眼,轉身就跑了   黃毛恨恨地瞅了笑文和陳魚一眼,領著藍毛追過去了。一邊追,一邊叫他的名字。這些都不是笑文跟陳魚關心的了。   他們一走,笑文便大口地粗喘起來。陳魚眨著美目,問道:「怎麼他們在時,你咋不這樣呢?我還以為你沒有事呢。   笑文解釋道:「當著他們的面這樣喘氣,那不是很沒面子的事嘛。   陳魚扶著笑文的胳膊,嗔道:「你這個傢伙,倒死要面子的。那麼要面子的人,還偷著睡人家的老婆。真不是好人。   笑文皺眉道:「我說小老婆,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陳魚哼道:「你這個壞傢伙,真不如讓人家給打死才奸。省得你再欺侮女人,省得你總讓我生氣。   笑文苦著一張臉說道:「你不會這麼恨我吧?我可是真心愛你的。   陳魚回應道:「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上,不用別人動手。我就先把你廢了。」說著話,陳魚拉著笑文找了一把長椅子坐下,讓笑文休息。她可捨不得讓笑文死。剛剛結為『夫妻?,誰想當寡婦呀。   在笑文喘息平靜之後,陳魚掏出手絹給他擇擦汗。樣子很溫柔。   笑文看著心裡爽快,猶如春風拂面,說道:「陳魚呀,你是我這輩子最滿意的女人之一。   陳魚在高興之餘,不禁又問道:「我只是其一,那還有其他的什麼女人.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用問得那麼仔細吧。」   陳魚固執地說道:「不行的,這個問題必須說明白。還有哪些女人?」說到後邊陳魚的美目都睜圓了。   笑文受不了她的追問,就說道:「還能有誰呀?不過是菊影跟美賢姐了。   陳魚又問道:「就她們兩個嗎?」   笑文微笑道:「暫時就她們兩個了。   陳魚鬆了一口氣,說道:「你小子,你以後要是讓我抓住你跟我目前不知道的女人亂來,我一定將你更成太監的。   笑文做出很忠誡很溫和的樣子。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會了。我已經有了你,我對女人已經很知足了。   陳魚撇了撇嘴,說道:「希望這前是真的。」   二人說了會兒話,笑文休息得差不多了。陳魚怕笑文累了,便不再玩了,跟他一起往旅店回去。回到那裡,笑文象楹了架一樣,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才恢復精神。   陳魚在旁看他坐起來。忍不住嘲笑道:「笑文,想不到你這麼沒用的。對付那麼一個傢伙就更成這個德性了。看來以前我將你看得太高了。   笑文不服氣地說道:「你不知道那個傢伙,厲害呀。也就是我吧,換了一個任何別的人,早叫人家給打倒了。那傢伙身法真快,出招真狠,變化真迅速,防不勝防。這樣的對手不多呀,有機會再跟他練練,真是很刺激。   陳魚很有興趣.眨動著美目問道:「如果你們一直打下去的話會是個什麼結果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那也不好說。我沒有勝的把握,但可能也不一定會敗的。   陳魚很失望地歎口氣,說道:「這話不等於沒說嘛。   笑文見陳魚趴在身邊,單手支下巴,一部分長髮在臉的一側垂下,樣子又清純又聖潔的樣子,心裡一暖,忍不住要將她摟過來。   陳魚扭動著身子叫道:「大白天的,你老實一點。   笑文強調道:「我也不想幹什麼呀,只想跟你來個三類接觸。」   陳魚問道:「什麼是三類接觸?」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咱們試一下你就明白了。」說著愣是象拉被子一樣,將陳魚拉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   陳魚很不情願,嘴上說道:「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能變成君子呢?」   笑文笑道:「那只好等到我的傢伙事硬不起來的時候吧。」說著話,他吻住陳魚的紅唇,兩手在陳魚的身上撫摸著。只穿緊身衣的玉體摸起來很有感覺的。那溫暖,那柔軟,都令笑文如癡如醉。他心說,老天真是英明,竟然製造出這自美妙的肉體來,讓我小宮盡情享受一番。師叔說我短命,誰知道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吧,我也沒有什麼悔恨的。我想得到的女人也都得到了。我這樣的短暫的一生,抵得上平常人地百年。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像陳魚這樣的大美女,能跟她好上一晚的話,即使第二天早上拉出去槍斃,也是值得的。如果做一個試驗的話,相信一定有好多男人願意被槍斃。當然了,這樣的試驗可不能做。自家的女人怎麼能叫外人佔便宜呢?我小宮可沒有那麼傻。   陳魚也漸漸地順從他了,將舌頭伸進笑文的嘴裡,任他品嚐。這下子可把笑文樂壞了,不但貪婪地露出色相,兩隻手更在陳魚的屁股上做工,又抓又揉,又拍又蹭的,弄得陳魚的呼吸都有了變化   當笑文的手指在陳魚的臀溝裡挑逗時,陳魚受不了了,輕咬了一下笑文的舌頭,又將他推開了從他身上翻下,躲到安全的距離後才說:「笑文呀,我可受不了你的魔手。你再這樣下去,咱們現在就得準備過夜了。」她的俏臉如紅布,美目水汪汪的,看得笑文連說話都給忘了。   吃過晚飯,陳魚跟笑文說道:「我想很快就離開這裡,往北京去。你跟我去嗎?」   二人正當『蜜月,笑文自然要跟著的,便說道:「我當然跟你去。我不是說過嘛.,我要跟你一起回小鎮。難道你不願意嗎?」   陳魚一笑,說道:「我倒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想到你家裡還有三個老婆,她們很需要你的。我現在獨佔了你,對她們是不公平的。我做人也不能太自私的。   笑文感激地拉著陳魚的手,說道:「陳魚呀,你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姑娘。我能跟你在一起,真是祖墳冒青姻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也要跟你在一塊兒。   陳魚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不要跟你一塊兒的.   笑文不解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陳魚瞇著美目解釋道:「你想呀,總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有什麼意思呀?為什麼不體驗一下別的男人的味道呢?」   此言一出,陳魚的臉一熱,覺得睪前有點太那個了。笑文一聽臉都拉長了,說道:「那可不行,你是我的老婆,我可不准你出牆的。」說著話,將陳魚摟得緊緊的,生怕她突然飛走一樣。   過一會兒後,陳魚問道:「咱們晚上就這麼坐著嗎?一直坐到睡覺的時候?」   笑文放開陳魚,說道:「那咱們出去走走吧,我挺喜歡跟你一起逛街的。   陳魚說道:「光上街有什麼意思?」   笑文問道:「那你有什麼主意,儘管說吧。反正咱們在這裡也呆不久了,趁著咱們還在這裡,就盡情地玩一玩吧。   陳魚背著手,像個領導一樣在地上轉了兩圈,突然說道:「笑文呀,我想去蹦迪。你喜歡嗎?你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自從二人有了親密關係後,陳魚跟笑文說話的口氣也在慢性變化,越發不像以前那麼野蠻了。這就是上床的力量吧。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我也是喜歡你的。既然你說了,咱們就去玩好了。你玩到幾點,我都會陪你的。不過可不能誤了咱們的春宵呀。   陳魚輕哼道:「老提那檔子事。等晚上你再欺侮我時,我一定將你的玩意給你搖斷,不讓你臭美。   笑文哈哈笑著,說道:「那好呀,我可就等著你搖了。如果搖得不好,就打你屁股。   男人說笑了一陣兒,就向附近的迪廳走去。 第十八卷(11)吵架     男人來到迪廳,笑文發現那裡的氣象可不是小鎮所能相比的。在小台上領舞的女子就不一般。她有著一流的身材,上身戴乳罩,下身小褲衩,腰上一圈碎布條。披肩的長髮染成金黃。在跳舞的時候,那頭髮便有節奏的用著,身上的白肉在燈光的掃射下發著誘惑之光。   笑文跟陳魚坐在舞池外的高椅子上,瞅了一會兒那舞女。陳魚注意到了.輕哼道:「喜歡她的話,我就替你去問一下價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陳魚呀,你都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人嗎,最不過是想看看她的身材比你能差多少。   陳魚嘿了一聲,說道「拉倒吧你,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你是想看那女人的皮肉吧?不如離近了,看得更清楚。也許你眼睛好使.連她長了多少毛都能知道呢。」說到這後邊。陳魚的聲音放得很低了。要不是笑文耳朵好使,還真聽不到。   在各式各樣的燈光的搖動下,人們象吃了興奮制一樣搖擺著,跳動著.旋轉著,猶如群魔亂舞,或者發了什麼怪病。笑文倒不以為然,因為他也經常蹦迪。他知道好多人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發洩心中的苦悶和煩惱。可明天醒來.該怎麼過日子.還得怎麼過的。   笑文喝著啤酒,陳魚用著餃料,二人都觀看著人們的表演。笑文一轉頭的時候。他發現幾米外不時有白光閃過,白光的焦點是陳魚的身上。笑文仔細一看.原來不遠處也有二人坐著,也是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什麼關係。男的戴著睢鏡。雖然眼神不是很好.也能感覺來自陳魚身上的耀眼光芒。   笑文也沒有奇怪,他太瞭解這種硯象了。為了這種硯象,笑文沒少了生氣。但他漸漸地都順過架來了。他知道自己喜歡跟她在一起.就得學會寬客與習慣。這樣自己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而且事事都要計較的話。只怕陳魚也會不高興的。   笑文將目光又轉回舞池。幾秒鐘之後,笑文忍不住了,也有了抒情的慾望,便拉陳魚下了舞池。在鏗鏘有力的節奏下,二人也加入顛狂行列。不同的是.二人的舞姿是相當受看的。他們都體形,動作美.跳起來自然可觀了。尤其是陳魚,有著好身材。.又通體操跟武術,也學過跳舞。她的身體動起來.在肩腰,四肢,臀背等等,都配合得非常和諧。她的動作自然而靈活.沒一點做作,誰看著都好看。   蹦迪的女子雖多,但象陳魚這樣容貌與身材都鶴立雞群的並沒有。   不過一會兒,好多人都將目光射了過來。人家都放慢了動砟,將陳魚當作審美對象,也可以說是意淫對象。陳魚依然故我,對一切視若不見,只管樂自己的。她跟笑文對著面。在舞姿上也有配合。別人一看就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   陳魚臉上帶著習慣性的表情:冷漠與驕傲,高貴與清雅,卓爾不群.與眾不同。她像一盞明燈.照亮了昏暗的整個舞廳,讓大家都陷入一個美的漩渦裡。在美的光華里沉醉。   笑文可沒有陳魚那麼冷靜。他的目光不時在周周的人臉上掃視著。憑直覺,他發現有人在窺視陳魚。笑文將頭向後轉時,便發現了眼鏡上的白光。哦.是剛才見到的領桌土的男子。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也知道是一個清瘦而斯文的傢伙。他身邊也是一個女子,身材挺苗條的。   笑文只淡淡地瞅瞅,又轉向陳魚了。陳魚才是自己注目的中心。對別人不必太在意。自己作為老公.時時要盯住自己的女人。   蹦了一會兒,笑文跟陳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笑文發現眼鏡與女伴也回來了。眼鏡在陳魚的身上瞅著,那女伴也瞅著,目光很不友善的。   笑文心說,你在我老婆身上亂看,我不計較。只怕你的女伴不跟你罷休。當然了,如果她在你心中沒地位,在你面前沒權力,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陳魚吸了一一飲料,美目盯著笑文,問道「又看上誰家的女人了?大色狼。」笑文嘿嘿一笑.說道:「有你這位仙子在身邊,別的女人哪裡還有光輝呢。你說我會那麼沒有眼光嗎?我會看不出誰美誰丑嗎?」   陳魚沒好氣地說「大魚大肉吃多了也會煩的。偶爾吃點小白菜,胡蘿蔔什麼的,也挺有味道的。」說著話,她的目光順著笑文的目光看向鄰桌上。那位男子見陳魚的目光射來了,受寵若驚,忍不住身子都抖了幾下,還傻乎乎沖陳魚直點頭。   笑文真想笑出聲來。即傻樣子好玩極了。但他終子沒有笑出聲來。因為從他的身上.他想到了自己。以前在小鎮上剛碰到陳魚時.自己不也跟他一樣傻嗎?也許比他還傻呢。他還記得最初認識陳魚時她的身後總有一條由男人組成的長尾巴。那些都是她的信徒。他們當她是偶像呢。自己那時最大的願望不是當什麼富翁,也不是長命百歲,而是加入那個信徒的隊伍。只要每天能見她一面,自己就滿足了。   陳魚也見到了那女子,見那女子對自己懷有敵意,也就不再看了。   她對笑文說道:「等到了北京,我領你好好看看,讓你這個土包子長長見識。   笑文輕聲歡呼道:「那自然好了。有你的陪伴,我是上故宮,登長城.游十三陵,那一定是全身都帶勁兒的。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北京的美女將別多。隨便哪裡都可以看見的。你到了北京.你才知道什麼是美女,什麼是美女的集中營。   笑文心裡高興,嘴上卻說;「有你這麼位花王在位,別的美女不看也罷。我也沒有興趣再看了。   陳壘歪頭笑道:「只好言不由衷吧。你到時候只管看好了,我不會生氣的。因為那裡的美女很值得一看的。不著你會後悔半輩子的。   正說得起勁兒呢,只聽旁邊有吵鬧聲。二人尋聲一看,只見那一對男女都站了起來。男的說什麼聽不清楚,那女的聲音尖銳,是在罵人:「姓張的,你想看那個女的,你就去看吧。我以後都不要理你。」   那男的也大聲道;「我只是看人家幾眼,也不把什麼大毛病吧。」   那女的罵道:「混蛋,你這是對我最大的污辱,你難道不知道嗎?」說著話,將一個酒瓶子扔到了拙上。啪的一聲,酒瓶子碎了。   一發生這事,舞曲也頓時停了起來,舞廳的大燈都亮了起來,將室內照得亮如白晝。早有保安走了上來。大家都不出聲,都看著那一對男女。   那男人沖女子叫道:「你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有什麼咱們回家再說。」   那女子長相不錯,樣子挺媚的,此時漲紅了一張臉說道;「有事說在當面上。你心裡有鬼.你想跑,我不答應你呢。」   那男人拉著女子的手說道:「咱們走吧,我不看她就是了。」   那女子甩開男子的手,對陳魚一指道;『你雖然不看,可心裡不知看了多少回呢。好更是可惡。咱們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喜歡別人的話,咱們明天還是離婚好了。我不影響你的自由跟幸福。」說著話,又怒氣沖沖地將一瓶酒摔下地上。   那些保安可不幹了,大聲喝斥著將二人弄走了。至於這事怎麼處理,別人就不得而知了。   笑文注意到那對男女在離開時,還對陳魚看了好幾眼。男子的目光是迷戀而羞愧的,女子的是憤怒而痛恨的。其中的原因誰都明白了。   笑文沒有馬上去跳,只衝著陳魚嘻嘻笑。陳魚瞪了他一眼,說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人家打架鬧矛盾,可與我沒有關係的。我可沒想過讓人家那樣。」   笑文又笑了幾聲,說道:「是他們不好,沒事的。」說著話,又拉起陳魚,二人再度走進了舞池,開始又一輪的抒懷。 第十八卷(12)赴京     經過數個小時的顛簸,男人終子來到首都。這時候已是夜晚了。笑文初次來京,對一切都感到十分新鮮。雖是晚上吧,也能看出與眾不同的氣象來。單說那燈光吧,無論是路燈,樓燈,霓她燈,還是活動的車燈,那數量,那景象,都不同凡響。如果說別的城市的晚上可稱為『燈河?的話,這裡絕對是『燈海?。如果別處可稱為燈海的話,這裡絕對可以說是『燈詳?。   笑文到處張望著,心說,到底是京城呀,太子腳下,就是不一樣。陳魚見笑文那個樣子,輕聲笑道:「瞧你那個德性,趕上山炮進城了。快別這個樣子了,會叫人笑死的。   笑文瞅一眼絕色美人,說道:「凡是沒到過這裡的,誰不是山炮呢。」經過坐車勞頓的她仍然美目雪亮,風采出眾。在男人走過的街道上,很難碰到一個這樣的人精。也許也有吧,只是黑暗中看不到   笑文問道:「寶目兒呀,咱們去哪裡?」笑文扛著一個大皮包,那是陳魚的主要家當   陳魚回答道:「當然是找車去旅店了。   笑文一聽去旅店,立刻想到香艷的地方了,連聲說道:「很好,很好,我喜歡。   陳魚自然能聽出他的意思來,提醒道:「到了旅店,咱們可得劃請界代了。不能在一起住。我可不能讓人知道咱們的關係。那樣的帶會對我前途不利的。   笑文聽了心裡不爽,說道:「難道你真的要在娛樂圈發展下去嗎?」   陳魚頓了一頓,說道:「真要讓我冷不丁離開這個圈子,倒有點捨不得。這是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機會呀。   笑文慢慢地說:「你還是慎重考慮吧。我不能給你拿什麼主意   可是我真怕這個圈子會害了你一輩子。   陳魚笑了笑,說道:「笑文,我知道你的意思。」說著話,陳魚截住一輛出租車。二從上了車,直奔一家旅店而去。   笑文小聲問道:「陳魚呀,你為什麼不一出來站就找車呢?」   陳魚回答道:「我想練練腿腳不行嗎?坐了一路的車。可不好服了   笑文的一隻胳腰欖住陳魚的腰,在她的耳邊低話道:「咱們不在一起住,你會習慣嗎?我怕你受不了。   陳魚推開笑文帶著誘感性的胳腰,深吸心氣,也在他耳邊回答道:「只要你老實點,不來勾引我,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笑文嘿嘿一笑,又低語道:「難道你怕我的勾引嗎?」   陳魚沒有正面回答。只說道:「你是個強姦犯,我能不怕嗎?下回你再強迫我,我就跟你玩命了。   笑文開玩笑道:「不會了,下回不會了。咱們都已經大功告成。還用得著強迫嗎?不用我去勾引你,強迫你,你自己就主動投懷送拉。   此話一出,陳魚動起手來。也不管司機怎麼想,對笑文乒乒乓乓一頓好打。笑文一邊護著頭。一邊求饒道:「陳魚呀,手下留情,我認錯還不行嗎?」   陳魚不理他。到底打了不少下這才放手。笑文心說,在外人面前這樣。我多沒有面子呀。可是在外人面前,自己也不能發作,只好打定主意,等沒有人時。著我怎麼修理你,讓你叫床叫得全北京都聽見   到了旅店,陳魚果然要了兩個房間。同床共枕的美夢成為了泡影,令笑文大失所望。因此,到了陳魚的房間後,笑文就向陳魚發牢騷   陳魚也不解釋,將房間簡單收拾一下後,就以天色已晚為借口,將笑文給推了出來,並提醒他,千萬不要來打擾她,那樣她會生氣的   被趕出來的笑文沒法子,只好回到自己房間。他孤獨地坐在房間裡,坐了半天,覺得沒意思。打開電視,拔了好幾圈台,也沒有著到感興趣的節目。他將電視就給閉了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此時最需要地是什麼。自從自己迷戀上女人的香味兒後,晚上休息,沒有女人相伴,他就睡不好覺。現在跟陳魚好上之後,對她的肉體更是迷得心神俱醉,讓他離開她單睡,比殺了他還難受。這就來癮君子一樣,犯癮時不吸上幾口,那是要要命的   他不知道幹什麼好了。關上房間燈,往床上一躺,想睡上一覺,連衣服都不脫。在床上翻來翻去地,跟滾球一樣就是難以八睡。他心說,如果此時有一個美女陪我就好了   那麼多的美女都不在身邊,這也太殘酷了。今晚我可怎麼好,有那麼一個大美女在隔壁,又不讓近身,太不像話了。憑什麼我得聽她的,每次做愛不多是我在上邊嗎?我應該能壓住她的,不該向她屈服。在她的面前,我越來越不像男子漢了   想到這裡,他從床上騰地跳在地上。他悄悄出了門,來到陳魚地門要前,怦怦怦地敲起來。敲了好一會兒,陳魚也沒有理他。笑文再敲,只敲了不到一分鐘,門便開了。藉著門裡的床頭燈,穿著睡衣的陳魚出現在門口,那朦朧的身影也是極其美妙的   陳魚對他不滿,嗔道:「敲什麼敲,不讓人家睡覺了。   笑文將一隻腳伸進門裡,臉上露出微笑,很和氣地說道:「陳魚呀,我突然覺得一個人在屋害怕,就想上你這屋裡呆一會兒。   陳魚一聽了,差點罵出來。她心道,認識他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怕什麼呢。他還連別人老婆的衣服都敢脫,還有什麼怕的事呢?你拿我當白癡呢   陳魚沒好氣地說道:「你少來這一套。你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好怕的。   笑文嘿了一聲,很認真地說道:「我怎麼不是小孩子呀,我就是小孩子。難道你忘了,我經常幹一件事,那足以證明我還是個孩子。   陳魚不解地問道:「幹什麼事?」   笑文輕聲笑道:「每天都要吃奶呀,不然睡不著。   陳魚聽了撲哧一笑,罵道:「你可真不要臉。」這一笑,氣氛就好得多了   笑文見此機會,哪能放過呢。走進門去,將陳魚給打橫抱起來,並用腳將房門給關上了   陳魚輕輕掙扎著,嘴裡嘟嗦著:「笑文呀,你又不聽話了,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咱們不能再那麼干了,那是不對的。」   笑文微笑道:「我吃完就走,影響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陳魚哼道:「誰相信你的鬼話?你向來說話不算數的。   笑文嘿嘿笑道:「那不能怪我呀,每次一見你,我就把腦子給丟了。」說著話,將陳魚抱上床去。他將陳魚的睡衣解開,露出裡邊只有三點式內衣的雪白的身子,心裡一陣激動。自己脫得光光的,便上了床   男人蓋上被子,笑文摟她在懷裡,親吻著她的臉。陳魚吃吃笑道「你這個人臉皮真厚呀,怎麼趕都趕不走。   笑文將她的玉手牽到自己的棒子上抓著,嘴上說道:「你知道我要來嗎?」   陳魚哼道:「那還用說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東西,肯定要來騷擾我的。我把刀都準備好了,要將你變成太監呢。   笑文嘿嘿笑道:「當太監還是讓別人來當吧。我的東西用處大著呢,我是活雷鋒呀,哪個美女需要我,我就去安慰她。   陳魚罵道:「你真是壞蛋一個。老實說,你這玩意進過多少個洞了?」說著將笑文的棒子抓十結實   笑文苦笑道:「小寶貝兒,你輕一點呀,這可不是開玩笑呀。要是給抓壞了,我會痛苦一輩子的。   陳魚玲哼道:「你這個傢伙罪行纍纍,光處女就禍害不少,吧?憑這一條,就夠槍斃幾回了。   笑文皺眉道:「陳魚呀,你不能怪我呀,男人本色嘛。有幾個男人不好色呢?不好色那是男人嗎?你沒聽人來說嘛,見逼不弄,生理有病。」   陳魚批評道:「你這話好噁心呀。」說到這裡時,陳魚的手鬆一些   見陳魚不那麼凶了,笑文便將一隻手伸到陳魚的胸上。那將乳罩頂得突出的酥胸,像兩座小山那樣富有誘感性,挑逗性。雖然笑文不止一次在那裡過手癮,可是他的手仍然癢癢。目光再見到不著布絲的白膩的皮膚,笑文的衝動更是難以抑制   他的手揉搓著尤物,他的嘴也湊了上去,一邊親吻著陳魚的俏臉,一邊甜言蜜話著:「我的寶貝兒,我的小老婆,體可真好看。我一見你,就想弄你一下子。   陳魚被他弄得全身發軟,嘴上還不讓步:「大色狼,見哪個美女都想弄。你遲早得把那玩意給爛掉。」還想說什麼,已經說出來了。她的嘴被堵上了。於是,兩十人纏在一塊兒了 第十八卷(13)換衣     第二天早飯後,男人的精神煥發。笑文便說道:「今天沒事的話,咱們好好玩一玩吧。這個地方我聞名太久了,還沒有親眼見識一下它的魅力呢。」   陳魚回答道:「今天要玩也只能你一個人玩了。」   笑文關心地問道:「那麼你幹嘛去呢?」他坐在床邊,將陳魚抱坐在大腿上。   陳魚按著笑文的肩膀,說道:「今天我要見那個導演,跟他談一些拍戲的事。   笑文喔了一聲,臉上露出失望來,說道:「你不去的話。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   陳魚衝他一笑。說道:「等我忙完再陪你好了。」說著無限柔情地將嘴唇湊上來。笑文大樂,迎合著她,二人親吻起來。一會兒,笑文就將她的舌頭吸出來盡情地品嚐著,同時他的大手還在她的身上亂摸著,弄得陳魚直扭腰。若不是定力好,一定會再次掀起一場暴風驟雨的   纏了一會兒,二人分開,陳魚給那個導演打電話。笑文想湊上前聽聽了被陳魚給推開了。笑文知道不能太干涉她的私事,不然的話,會影響彼此的關係的。他心說,只要陳魚不出牆,不給自己扣帽子,別的事由她好了。他相信陳魚的人格,相信她的選擇,她不會幹那種讓她自己悔恨。又讓自己傷心的傻事的   打完電話,陳魚放下手機,跟笑文說道:「笑文,你自己玩吧,我不能陪你了。   笑文見她臉上還帶著親熱時留下的桃紅,美目還有著表情蕩漾時的性感,便又將她摟到懷裡,使使勁親了一下,說道:「陳魚。我的心肝兒,你到哪裡,我到哪裡。你去見那個導演,我也陪著你。以免你會吃虧。   陳魚談談一笑,說道:「你就對我那麼不放心?」   笑文強調道:「我不是對你不放心,我是對那些男人不放心。你可聽過不少那事了。說個別導演為了達到玩弄的目的,以演戲來跟女演員討價還價。如果女演員不同意導演的條件,就甭想演重要的角色,或者根本不讓上戲。   陳魚說道:「這事我也聽過不少的。我自己會注意的。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們已經是不掛名的夫妻了,我一定會對得起你的。絕不會讓你頭上頂著綠。」說著笑盈盈地在笑文的頭上比量了一下子。聽得笑文心情舒暢,大為欣慰,深感自己艷福不淺,總算不曾著錯了人   陳魚輕輕掙脫笑文,說道:「笑文呀,我也得準備出去了。我得換一下衣服。   笑文一招手,說道:「那你就換吧。我看著你好了。   陳魚眨了眨眼。說道:「你在看看我,我怎麼換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我看你換衣服。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咱們的關係又比別人。我正好可以幫你指點一下穿衣服的學問。   笑文以為陳魚這下又要用武力將自己驅逐出屋呢。哪知陳魚這回並沒有那麼幹。她很無奈地說道:「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說著開始脫衣服   有此機會,笑又自然不會浪費了。他日不轉睛地望著陳魚將外衣脫掉,露出裡邊只著三點式的肉體。在白天看到陳魚穿這麼少。倒是很少見   笑文望著她的肉體再次驚歎,真是上天制連跳精品。身高,膚色,各部分的特點及搭配。都是那麼和諧,讓你找不到一點缺點。那粉紅的內衣讓她的肉體更有誘惑性   陳魚的胸脯不比美柔的小多少,形狀很圓,也很尖。當陳魚稍動時,那被遮掩著的酥胸就有節奏跳顫著,雖然不如美賢跟柳雲的顫地幅度大,然而已經夠勾人的了   還有陳魚的兩條玉腿。端長如錐,晶瑩如玉。絕對是上等貨色。每回跟她親熱時,笑文的手沒少在她的腿上下功夫。還有陳魚地屁股,雖然不是大屁股,但禰得上是標準的翹臀,渾圓如盤,鼓鼓溜溜的,讓人一見就想動手   陳魚問道:「笑文,你看我今天穿什麼衣服好看?」   笑文想了想,說道:「你還是穿得保守一點吧。這樣會安全些的。   陳魚回看笑文一眼,說道:「這是什麼邏輯呢?」   笑文回答道:「那還用問嗎?白然是不讓色狼導演流口水了。   陳魚聽罷笑了兩聲,說道:「你呀,總是有那麼多說的。」說著話彎起腰,將自己的皮包打開了。她這麼一彎腰,那屁股便最大限度的突出來,漲得小褲衩都要爆裂了   笑文只感到嗓子發乾,忍不住走上前去,伸出手撫摸起來。陳魚要直腰。笑文說道:「陳魚,你不要動。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婆勢。   陳魚沒有動,說道:「這個時候你不是又要幹那事吧?現在不是時候。   笑文的手指茌兩個臀瓣之間的深溝裡磨擦著。說道:「陳魚,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多麼迷人。我的魂都要出來了。」說著將臉貼在她的屁股上,感受著它的溫暖   陳魚被他弄得呼吸都加快了。笑文的手直接往她最敏的地帶攻去,換了哪個女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剛剛嘗到性愛的陳魚。她可是這方面的新手,感覺更為強烈   陳魚定了定神,說道:「笑文呀,你不要再弄了,你再弄下去,我會出醜的。   笑文嘿嘿笑道:「出什麼丑呀,我就喜歡你性感的樣子。這樣才像個女人呀。」說著話,那手指更是熱情的挑逗。有技巧地撥弄。不幾下,陳魚的那裡就出現一個濕跡。笑文的子能都被沾上蜜汁了   笑文看了直笑,說道:「陳魚呀,你動情了   陳魚大羞。直起腰,推開笑又的手,抓起一條長裙子套在身上,轉頭對直瞪眼睛,說道:「你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能變得正輕一點呢?晚上不老實,白天也不老實。如果我嫁給你的話,不讓你給禍害死,那是命大了。   笑文笑道:「開什麼玩笑,你是我的親愛的。我哪裡合得禍害你呢?我這是茌愛你呀。   陳魚連連擺手。說道:「連樣的愛,還是免了吧。   說著將裙子的拉鏈弄好。她穿了一條潔白的長裙,襯得整個人都聖潔而高貴   笑文在旁誇道:「你這個樣子簡直是白雪公主一樣美,一樣純潔。   陳魚歎息道:「美也許夠美,這個純潔嘛,還是下輩子吧。   陳魚轉過身望著他,說道:「咱們將來還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結局呢。如果我不能嫁給你的話,你也不要怨我呀。我對你已經夠意思了。   聽了這話。笑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接著,陳魚想起一件事,說道:「笑文呀,你先出去一下子,我有點事。   笑文問道:「是什麼事,我可以幫忙嗎   陳魚大窘,指指自己的下邊。笑文明白了,便嘻嘻一笑,轉身出屋了。他知道怎麼回事了。自己剛才將陳魚弄得春水直漬,那水弄濕了褲衩,貼在身上很不爽。她一定是要換一條褲衩了。這下笑文不好意思再賴在旁邊了   笑文來到門外站立著,想像著一會兒見到她的導演的情景。他希望那導演會是個正經人,不要跟自己一樣是個好色之徒。我小官向來是佔別的女人的便宜,絕不許別的男人佔我的女人的便宜。我就是這個樣子。他又想到陳魚結束這裡的工作之後,兩人攜手回家,跟家裡的美女團聚,自己一定是艷福無邊了,大樂特樂,成為最有福氣的男人。嘿。我小宮總算沒有白活   正想著呢,陳魚將他叫了進去。不用說。一定是將自己的事情搞定了。笑文拉起陳魚的手,對她看了又看,說道:「不錯,不錯,還是讓我著迷的陳魚。咱們現在就走吧。   陳魚回答道:「不用,不用,咱們茌這裡等著。他跟我說了。他要打發司機來接的。   笑文點點頭,說道:「你們那個導演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魚回答道:「我只見過他兩面。也說不准他的為人。   笑文強調道:「他有沒有在你身上亂瞅瞅呢?」   陳魚聽了一笑,正要回答呢。這時房門被人給敲響了。 第十八卷(14)導演     打開門才知道,是那個導演派人來接陳魚了。陳魚看了一眼笑文,笑文說道:「不用看,你走哪裡,我到哪裡,咱們是不分離的。」   陳魚不再說什麼多在人家的客氣下,與笑文出了門。到了門外,只見停著一輛奔馳轎車。笑文見了點頭,心說,這個導演倒挺牛氣的。   上了車,約有米個小時吧,停到一個大樓的樓下。陳魚跟笑文一下車,只見那樓門一開了,在幾個人的簇擁下,出來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穿得西裝革履的,長相極有特點了。他骨瘦如柴,偏生得很高。長條臉,兩腮少肉,一雙細長的含著狡猾笑容的眼睛。在他一轉頭時,笑文發現,他腦後還留著一個小辮子,像極了某位搖滾歌手的造型   陳魚跟笑文並肩前進。那個導演快步過來,滿臉堆笑,張開雙臂,嘴裡歡呼道:「陳小姐呀,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將你盼來了,」說著面向陳魚抱去。   笑文一見,連忙衝上一步,將陳魚攔在身後,咬著牙跟那位導演抱了一下,跟美女相抱還挺有快感,跟男人那樣,就有點怪怪的感覺。   男人一楹開,那位迷迷糊糊的導演見抱錯了人,像踩到蛇一樣退後一大步,指著笑文問聝魚:「這位先生是?」臉上的笑容沒有了。   陳魚帶著禮貌的笑,說道:「他是我的私人保鏢,也是我的男朋友。」那導演一聽,臉一下子拉長了。像聽到了什麼噩耗   陳魚又接著說道:「這位是京城的著名導演勞毛子。」笑文聽了忍不住笑了,說道:「久仰,久仰。   那導演乾笑了兩聲,看了看笑文,將陳魚讓進門去了   笑文挺著胸膛,雄赳赳跟在陳魚後邊,絕不容許別人對陳魚起非分之想。誰想打她的主意,自己一定用武武力解決。練武是為了什麼呀。主要目的之一不就是為了當護花使者嗎?」   到了樓上,那導演湊上來,說道:「陳小姐呀,我想單獨跟你談談。到我的辦公室吧,」   陳魚答應一聲,看了看笑文。那導演說道:「讓我的手下人到隔壁招待你這位朋友吧。」   陳魚想了想,望著笑文說:『你在隔璧等我吧。」   笑文嗯了一聲。目光瞅瞅著那位導演,對陳魚說道:「你快點跟我會合呀,有什麼事的話,你只要喊一聲就成。那怕是一條老虎呢,我也會將他的四肢給你卸下來。」目光透著凶氣。顯然針對那位導演的。   那導演也只是笑了笑,領著陳魚進辦公室了。笑文瞅了瞅,便隨著導演的手下進了旁門。導演的子下人對還挺客氣。又是上茶,又是上水果的,弄得笑文倒有什麼牢騷了。他想跟他們談點關於那導演的。唧知人家的嘴很嚴,根本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資料來。這令笑文大為掃興。他索性不再多說了,只管板著臉沉思。他默默地想像著隔壁地男人在幹什麼。他相信,大白天的。那位勞毛子不敢幹什麼的。再說了,以陳魚的功夫,他想幹什麼多也得多想想。雖然這麼想,他心裡還是怦怦跳,好像陳魚掉進了人家的陷阱之中似的   說是一會兒就過來,可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不見陳魚的影子。笑文有點煩燥了。他在沙發上換了好幾個姿勢,都不太舒服。再過一會兒,乾脆跳了起來,望著出兩屋之間的間壁牆。他真想用功夫將它推倒了。或者用神眼瞧個真切。不過身邊有人瞅著,不宜用那功夫吧。   直等了一個小時,還沒有動靜。笑文呆不下去。轉身就朝門走去。他想去敲門,給陳魚一個暗號,借此可以探探她的情況。   沒等他走到門口呢,那門一下子開了。那位導演跟陳魚先後進來,笑文也沒有理導演,問陳魚道:「一切正常吧?」   陳魚一臉的神氣,說道:「那有什麼不正常的。憑我陳魚地本事,還怕別人佔我的便宜嗎?是不是勞導?」美目一瞅那導演。那子演連聲回答道:「那是自然了,誰不知道陳小姐是有名的打女呀。如果誰想佔你的便宜,那位一定是耗子找貓睡覺,找不自在了。」   一聽這個比喻,笑文差點沒吐了。他心道,這個導演的素質看來不是太好,拍正經片未必在行,如果拍個三級片什麼的,也許能成。   看他看陳魚的目光,簡直跟惡虎盯羊一樣,陳魚處在這個人面前,只怕是不太保險呀。   笑文不想在這裡多呆,望著陳魚說道:「陳魚,咱們可以走了嗎?」   陳魚點頭道:「應該是沒有事了。   那導演很客氣地將二人送到樓下,又叫人用車送。臨走時,那導演囑咐道:「陳小姐,明天不要來晚呀。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我會按合同辦事的。」說著跟笑文上了車。車開動之後,笑文從後車窗看到勞毛子還在原處對車張望呢,心裡感到很不舒服。   車開不多遠,笑文就要求下車。陳魚只得隨他,將車給打發走了。車一走後,笑文鬆了口氣,好像來到了安全區一樣   沒有旁人在旁,陳魚在問笑文:「你今天看起來怎麼這麼緊張呢?」   笑文深吸幾口氣,說道:「我看那傢伙的眼神不對勁兒呀,簡直是要把你給活吞了。一看就是個色狼導演,你挺危險的。   陳魚輕聲笑了,說道:「別罵人家了,你以為你看我時的眼神就文明嗎?你跟他們還不是一樣。你的眼神比他們的更可怕。他們只敢動動眼神,而你呢盡玩真的。你才是我最大的敵人。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那能一樣嗎?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呀?咱們是夫妻,是情侶,而那些男人算什麼東西呢。」   陳魚說道:「看我的男人,有幾個是用君子的眼神看的呢?我都已經習慣了。也許女人長得美,就是為了象藝術品一樣給人欣賞的。   笑文沉吟著,說道:『這話只對了一半。你是藝術品,不過是我個人收藏的藝術品,只有我可能欣賞,別人看你時,我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不爽。   陳魚哼道:「你整個大男人主義。你跟別的女人睡覺時,你為什麼不想想我的感受。男女是平等的,憑什麼你有那麼女人,而我只能有你一個?憑什麼你勾三搭四,勾五搭六,而我只能守身如玉,抱著一個人晃?這也太不公平了。」說到這裡,陳魚嚴肅起來   陳魚嚴肅起來時,也是很好看的。所謂美女,任何一種表情都叫人愛看。嚴肅的陳魚,配著她潔白的長裙,簡直像一位莊嚴的天使,如果不是在大街上的話,笑文一是會將她抱在懷裡疼愛一番的   面對陳魚的不滿,笑文只好好解釋道:「男女平等,只是說說罷了。至少在中國,男女是不能平等的。中國的到建思想還是很嚴重的。中回人可以接受男人的風流亂搞,卻不能寬恕淫亂的女人,你也不能怪我呀,那是社會問題,   陳魚瞪著他,說道:「以後如果再找一個新歡的話,我就給你扣綠帽子。」   笑文強調道:「只是新歡,對吧。以前的女人可不能算呢。」   陳魚哼道:「我就不信,你會保持現狀,不再找新的女人。」   笑文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可以保證,你就是我最後一位新歡了。以後不會再有了新的了。我對女人已經厭倦了。   陳魚一臉的懷疑,說道:「咱們的話先放在這裡,如果你不犯規,我陳魚我會牽就你的。如果再找一個新歡,除非不讓我知道,如果讓我知道的話,你找一個,我就找一個,讓你被綠帽子給壓死。   笑文連連擺手,苦笑道:『陳魚,我都保證過了,難道你還要我向你發誓嗎?我最怕你這一招了。   陳魚的臉上露出笑容來,說道:「你知道怕就好了。我可跟你說真格的,不是開玩笑。你看著辦吧。」   笑文再次表示:「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二人正在磨牙呢,陳魚的手機響起來。陳魚看了一眼來顯,說道:「你等我一下,我接個電話。」說著向旁邊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走去,走出多遠,才跟對方通話。這引起了笑文的注意了。他心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誰的電話?難道接個電話還用離那麼遠嗎?這人是誰.我一定得查個清楚。   這麼想著,笑文便向陳魚那地方拉近了些,目光盯著陳魚,仔細觀察著她的表現。 第十八卷(15)纏人     過了好一會兒,陳魚才走回笑文身邊。笑文問道:「陳魚呀,是誰打來的電話?」他的眼睛熠熠生光,注視著陳魚。   陳魚一臉的不悅,說道:「是趙仁傑打來的。」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是他,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呀。咱們走到哪裡,他都進行騷擾。」   陳魚補充道:「還不止這樣呢,他說他已經到了北京。」   笑文又驚呼一聲,馬上環視周圍,看看很不能找到趙仁傑的那張大胖臉。陳魚見此就說道:「他說他在北京,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沒見到那張熟悉的臉,笑文就說道:「他打電話來幹什麼?不是沒錢了,想從你借錢吧?」   陳魚回答道:「那倒不是,跟原來一樣,他想見見我。   笑文哼道:「這傢伙不是好人,你還是別去見他。再說了,他現在是個逃犯,如果你見了他,又不報警的話,咱們都會有麻煩的。   陳魚唐頭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不過他說他已經知道咱們住在哪裡了。他還說如果我不見他的話,他一定會找上門來的。那時候他可什麼都不顧了。   笑文罵道:「這傢伙真是個無賴。他非得見你幹什麼呀?見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現在對你還賊心不死嗎?不如我打個電話告訴他,咱們已經那樣了。   陳魚擺手道:「那可不行呀,你可不能壞我的名聲   再說了,如果他要知道你把我給那樣了,他非得跟你玩命不可。我可不想你狗咬狗。」說到這兒。陳魚有了笑容。   笑文抓住她的手,輕聲道:「你罵我是狗,那不等於罵你自己嗎?」   陳魚問道:「什麼意思?」   笑文解釋道:「你想呀。咱們都那樣過了。你罵我是狗,你不是成了狗。。。。。。」說到這兒,笑文在陳魚耳邊獰剩下的兩十字說全了   陳魚推開他,滿臉通紅地罵道:「你好噁心,好下流。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陳魚呀,你答應他見面沒有呀?這個問題可不是小事。   陳魚回答道:「我告訴他了,暫時不要來找我。我說得考慮兩天才能給他答覆。我還告訴他,希望他能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笑文點頭道:「你這樣的回答不錯呀,不過讓他自首,只怕是不可能的。   陳魚說道:「可不是嘛。那傢伙說了,寧可當一輩子逃犯,也不願意坐一輩子的牢。他說牢房那地方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這傢伙倒挺有個性的。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下場的。」他心裡倒感謝趙仁傑   陳魚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趙仁傑沒有殺人。如果潘安茂還話著的話,咱們今天的關係不知連會發展到什麼樣,也許咱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笑文一招手,說道:「在我面前你不要提那個傢伙好不好?我跟你說吧。如果趙仁傑不去殺他的話,我也可能去殺他。   陳魚不敢相信地瞅瞅著笑文,問道:「你也想那麼幹嗎?」   笑文堅決表示道:「如果逼到那個份上。我也會幹。我不能眼睜睜地瞅著他把你給搶走。誰搶你,誰就是我最大的敵人。我都不會放過他。   陳魚點評道:「你這個人倒挺霸道的,看來跟趙仁傑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笑文說道:「我跟他最大地相同點是我們都看上了你。   陳魚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最大的不同點在於你得手了。而他沒有。   笑文一臉的得意。說道:「我能得手,主要是因為你對我有感情。如果你不從我的話,難道我能當強姦犯嗎?你也知道的,我可不敢強迫你。   陳魚哼道:「胡說,就是你強迫我的。你用暴力環了我的身子,逼得我不得不跟你。對我而說,你才是最大的不魔頭了   二人回到旅店,中午吃過東西。下午沒事時,二人拉著手出來遊玩。首都的風景多了,令人眼花繚亂。可無論看到什麼,笑文也只是瞅上那麼幾眼,畢竟一切風景和陳魚比起來,都大為失色   陳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她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注意的。好多的男人不但眼睛發呆,有的機靈地馬上掏出手機偷拍陳魚的美貌。陳魚也注意到了,也不出聲。她知道自己無法干涉別人的行為。只要人家的行為不影響自己地生活就行。   笑文看了不爽,雖然多次想吼,不叫人拍照,可是見得多了,喊得多了,也懶得管了。   他暗暗歎氣,心說,男人呀,男人呀,都是這個德性吧。如果我也是在北京初見陳魚的話,我也會跟那些男人一樣,也會盡力想辦法將陳魚的倩影給留下來吧。如果這樣的話,我還有沒有機會跟她有所發展呢?那是另外一個難題了   二人去著故宮時,玩得-興致勃勃。他們來到大殿上,望著皇帶的寶座。陳魚指著那把龍椅說道:「當個皇帶多神氣呀,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整個天下人都是他的。他想殺誰都是一句話的事。他簡直就是神了。   笑文也望著龍椅出神,說道:「如果我生在古代的話,也許我也會為這把椅子玩命呢。   陳魚斜視他一眼,說道:「我就知道如果你生在古代的話,你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就算你坐上這把椅子又能怎麼樣呢?我看你一定不會長壽的。   聽得笑文心裡怦跳一跳,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陳魚解釋道:「你有沒有讀過明朝歷史?」   笑文老實回答道:「我只知道一點皮毛。   陳魚說道:「明朝的皇帶有些都沒有活到四十歲。你知道為什麼呢?」   笑文恭敬地說道:「請才女才指教。   陳魚一笑,說道:「那還用多問嘛,自然是他們太好色了。」說到這兒,她的臉上露出了不平之色。凡是涉及有辱女人臉面跟尊嚴的事,陳魚就露出俠女之風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由此斷定我活不長久嗎?也許我坐上這把椅子就變成君子了呢。   陳魚哼一聲,說道:「那怎麼可能呢?河水不能倒流,狗改不了什麼來著。有那麼多美女在你面前晃悠,你還能消停嗎?你聽說過晉武帝司馬炎吧,就是統一三國的那位皇帶。   笑文點頭道:「聽說過,聽三國演義時知道的。   陳魚表現著自己的學問:「他統一三國之後,將東吳的佳麗也都搬到自己的皇宮來了。那時候他的後宮的美女有幾萬人。你就想想吧,這好幾萬美女他怎麼享受呢?他怎麼能夠長壽呢?」   笑文嗯了一聲,大為不平地說道:「可不是嘛,這麼多的美女,每人都是抽水機呀。大家一起抽,還不把狗皇帝給吸乾了。難怪他不會長壽。這也在情理之中。   陳魚哼道:「像你這樣的傢伙,你要是當了皇帶,肯定也是極其好色的一個。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想,你如果生在古代的話,還是回了務農吧,那樣你能活一百歲。   笑文笑道:「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呀,不過無論走到哪裡,身邊得有你陪伴才行。只要你在身邊的話,我到哪裡都是快樂的。   陳魚瞇著美目,說道:「如果我生在古代的話,我一定當一代俠女,就跟呂四娘,十三妹一樣。遇到不平的事,我一定要管的。   笑文回五道:「那也好呀,咱們就一同行走天下,打抱不平。   陳魚說道:「我可不跟在一起呢,咱們各幹各的   笑文說道:「無論在哪個時代,我都跟你做夫妻,別的關係堅決不幹。   陳魚強調道:「你不要亂說話呀,我可沒說要嫁給你。這可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笑文說道:「我就不信,你這輩子總不嫁給我。   陳魚想了想,突然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死這個問題呢?」她的臉上很正經。不像在開玩笑的。   笑文再次聽到這個字,一下子想起師叔的話來。他的心裡有點發涼,他希望師叔的話最好是假的。 第十八卷(16)樂事     笑文想了想才說道:「『人生自古誰無死??,可是死的來臨跟方式並不由我們本人來定的。也許哪天我的生命也就結束了。」說到這兒,彷彿師叔的不樣的預言便在耳邊迴盪著。   陳魚歪著頭打量著笑文,說道:「像你這麼生命力強的男人也會突然死掉嗎?」   笑文微笑道:「那有什麼奇怪的呢?生命中充滿了意外。也許從小就吃藥的病夫靠藥物的作用能活到七八十歲,而一個從來不吃藥的壯漢備不住哪天不小心走路時,就被頭上掉下的花籃砸死,或者被酒後駕車的傢伙給撞死。   陳魚也笑道:「這些道理我也不是不懂。我只問你一向,你怕死嗎?」   笑文撇了撇嘴,說道:「以前不怕,我現在就怕了。   陳魚問道:「這話怎麼說呢?」   笑文解釋道:「以前沒有你們這幫美女時,我沒有覺得生命有多大的價值。現在有了你們,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想死都死不起。如果我死了,你們這些美女可怎麼辦呢。   陳魚樂觀地一笑,說道:「有山靠山,無山獨立,還能怎麼樣。總不能為了你而殉情吧。那樣也未必讓你高興。   笑文也笑道:「殉情就免了吧。即俊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也希望自己的女人在這個世上繼續活下去,還得好好地活下去。最好把我給忘了。   陳魚嘿了一聲,說道:「你說得輕巧,有些事是你想忘就能忘得了的嗎?你們男人沒心沒肺,我們女人可不是那樣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陳魚呀。如呆有一天我真的死了的話,你會怎麼樣?會為我而哭泣嗎?」   陳魚很狡猾地一轉眼珠,說道:「你也不一定會死在我前邊呀。如果我死你前邊的話,我可沒法講自己地感想了。   笑文很認真地強調道:「我是說如果呀。   陳魚眼也不眨地盯著笑文,說道:「你就那麼在乎我對你的死亡的態度嗎?」   笑文回答道:「那是當然.了,那小子死了,你都挺傷心的。我怕我死了之後。你都不會那樣子。   陳魚臉一板,說道:「如果你那麼認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最好你現在就死掉。你死了之後,我才能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又是什麼態度。」說著轉身就走,還留下一聲冷哼   笑文不再追問了,只好嘿嘿一笑。像條尾巴一樣跟在後邊。他知道自己再在這個問題下糾纏下去,陳魚一定會生氣的。可他心裡還是想弄個清楚的是,如果自己的生命真的有一天結束了,她會怎麼樣?她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照樣走她的人生路,還是跟古人形容的聲如焦雷,淚如傾盆那般的難過   有一點是笑文可以確實的。那就是她一定不會忘了自己。哪個女孩子能輕易忘掉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呢?那第一個男人奪走自己第一夜的情景是刻骨銘心的   晚上睡覺時,笑文又忍不住去敲陳魚的門。陳魚發了幾句牢騷,還是放他進去了。笑文一進來,自然不會那麼消停的。他一定要纏著陳魚快活一番的。陳魚這時正睡意很濃的。被他這麼一煩。一下子便清醒了   而陳魚嘴上卻說:「笑文呀,這事不用天天做吧。少吃一頓不行嗎?你不煩,我都煩了。」說著轉過身子不理他   笑文從後邊湊上來,在她的耳邊吹著風,一手不停地揉著她的酥胸,說道:「你煩了,我可沒煩。再說了我下邊硬得很。如果你不將它放倒,我怎麼睡得著呢。   只穿著三點式內衣的陳魚是十分性感的。床頭燈亮著,陳魚的臉顯然特別嫵媚而動人。結束少女時代不久的陳魚已有了幾分少婦的風情,這風情不但沒有破壞她的美,還使她地美多一些新的因素。而陳魚對這種變化是不太滿意的。因為她還是留戀當初純如白紙的自己   笑文見她不理自己,就將一隻手放在她的屁股上。在上邊摸來摸去,摸著摸著,就伸到臀丘之間的界限了,像撓癢一樣撫著陳魚,陳魚如何受得了呢   她推開他的魔手,轉過身子,嗔道:「你什麼時候能聽我的話呢?自從讓你佔了便宜之後,你再也不聽我的了。是不是男人一旦佔有哪個女人,都會這個樣子呢?」   笑文很色地一笑,將陳魚樓進懷裡,說道:「寶貝兒呀,在床下我聽你的,在床上你聽我的,好不好?」說著話,笑文一翻身,將陳魚壓在身下,猛吻著她,撫摸著她。她的唇好熱,好軟,使笑文知道自己並非一廂情願,這美女也動了情了。她的皮膚光滑如緞,飄著淡淡的香氣。笑文暗暗慶幸自己艷福不淺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摸著。一隻手伸入她的孔罩裡抓著。不但抓著那肉球,還挑逗敏感的奶頭。不過一會兒,陳魚就感到自己的乳房漲了起來。在此情景下,笑文很輕鬆地將孔罩給搞掉了   像是順路,那手又來到下邊。先是隔內褲亂摸,後來又進了內褲,在陳魚最迷人的部位上挑逗,害得陳魚又春水長流了。儘管陳魚忍不住抗議,可這個時候抗議是無效的。最終陳魚被笑文又給扯得精光   魔鬼般的身材,天使的臉蛋,這不足以形容出陳魚的美。笑文的目光來來回回打量她的身子,每次都發出深深的讚歎。他不知道做怎麼形容她的美好了   他將她擺正,然後俯下身子,張開嘴,從頭吻起,吻遍她的全身。在愛的召喚下,陳魚發出了動人的哼叫。那一聲聲的音樂,真比陳魚的歌唱還有魅力。陳魚的歌唱是高雅的,是給大家聽的。而呻吟是卻是銷魂的,只給笑文自己聽的   笑文情懷大動,時而如春風過水,時而如大江奔騰,進而如野馬狂奔,時而如蝸牛爬行。他用手也用嘴仔細地表這著自己的熱愛跟癡迷   陳魚被逗得興奮了,美目迷離了,雪膚上似乎也泛出桃紅。桃源之處更是流得不像樣子。石此情形下。陳魚也不再害羞了,抓住對方的犯罪工具不放   笑文抬起濕淋淋地嘴,說道:「大美女,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出來吧。   陳魚哼道:「你身尚下,我要騎你。   笑文聽了直笑,心說,陳魚動情時候能把你迷死。他聽話地躺下,陳魚坐起身子,表規出辣妹的本色。迅速地將笑文給剝光,那根傢伙己經對陳魚舉槍致敬   陳魚彈它一下子,笑罵道:「真不是個東西。」說著話,勇敢地騎了上去。笑文叫了聲好,便托住了美女,跟她一起掉進愛的深淵裡。那感覺使人暖暖的,軟軟的,似夢似真,不想離開   陳魚也是一樣,被他逗得生氣了。她在用自己的力量討伐他,不讓他逞強。在這場激烈的愛之戰中,笑文雖然沒有吃敗仗,但也不敢小視陳魚。他暗道,這個丫頭,跟她徒弟美柔有的一比。如果二女合兵一處,去同研究床上兵法,一齊對付我,我可慘了。憑二女的實力,能將我殺得落花流水不可。慘是慘了,也會美得流口水   第二天早上起床前。陳魚溫柔趴伏在笑文的身上,瞇著美目,聞著他的氣息。笑文的手指在她的裸體上滑動著,說道:「寶貝兒呀,你昨晚快活嗎?」   陳魚輕聲回答道:「我不快話,是你快話了。   笑文爽朗地笑道:「還說不快話?你昨晚差點將我的東西給折斷了。以後我可怕了你了。   陳魚她看臉說道:「活該,看你以後進敢不敢欺侮我了。真是後悔怎麼沒折斷你。如果折斷你了,不知道會救了多少無辜的少女呢。   笑文笑了一會兒,說道:「今晚你就不用出去了吧,北京城我還沒有玩夠呢。今天咱們去長城吧。老毛說了『不到長城非好漢?。我說啥得去看看。   陳魚一笑,說道:「你不去長城也是好漢呀。   笑文得意地說道:「謝謝老婆誇獎。   陳魚抓一下他的東西,說道:「我是說你在床上的本事,真是好漢。」聽得笑文笑了起來,還厚著臉皮說道:「這也算不錯了,總比那些疲軟的男人強得多了。   這時陳魚看了著天色,連忙起來穿衣,並囑咐笑文快點回他房間去,讓別人看見可不好,會影響她的玉女形象的。 第十八卷(17)怪客     吃過早飯,笑文問陳魚今天幹什麼去。陳魚回答道:「我要會那位勞毛子導演去。說是今天要去看場景去。」   笑文關切地說道:「我跟你去好嗎?」   陳魚搖頭道:「今天不用了,只是看看場景就回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擔心,沒有人會佔我的便宜的。」   笑文點頭道:「那好吧,我聽你的了。不過你走了,我一個人實在是沒有意思。我都不知道幹什麼去好了。」   陳魚微笑道:「如果沒有事幹的話,就在屋睡覺吧。」   笑文說道:「好呀,我要養足精神頭,等晚上好投入激烈的戰鬥。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我看你一天也不想別的,就想著干女人。男兒當面強呀。   笑文嘿嘿笑道:「不想著干女人,難道干男人嗎?干女人正常,干男人可太噁心了。   陳魚聽了哼一聲,粑一下他的耳朵,說道:「越說越下流了。   笑文哈哈笑著,很憐愛地將陳魚摟在懷裡,說道:「我的寶貝呀,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不想上流。我就想下流。   陳魚勾著他的脖子問道:「那是為什麼?」   笑文解釋道:「你想呀,跟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事事都君子,那還有什麼意思,連個毛都摸不著。咱們現在多好,白天相伴,晚上同床,想怎麼樂就怎麼樂。如果我一直是那麼君子的話,我還有機會佔你的便宜嗎?」   陳魚雖然贊同他的意思,嘴上卻不承認這個理。說道:「笑文,你是我見過的最好色的,也是最不尊重我的男人。我怎麼會看上你呢?按說比你條件好的男人有的是呀。」陳魚皺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笑文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還用多想嗎?自然是我比別的男人都勇敢,都能幹了。   陳魚一點笑文的額頭,說道:「你說得真對呀.哪有一個男人來你這麼厚臉皮的呀。我現在越來越後悔了,當初就不該理你。如果不理你,我一定會找個比你強百陪的。   笑文笑道:「你為什麼不想。可能你不找我這樣的,可像會找個更差的。比如弱智的,殘疾的,獨眼龍,少一條腿那樣的。   陳魚瞪他一眼,猛推他一把,嗔道:「你那是胡說八道,憑我陳魚的人才,我怎麼會看上那樣的男人。你不要通過貶低人家來抬高自己了。   笑文哈哈大笑,輕吻著陳魚的耳唇。說道:「陳魚呀,你老實說,每次我跟你幹那事的時候。你覺得快樂嗎?」   陳魚的俏臉頓時紅起來,跟盛開的海棠花一樣.她小聲道:「這樣地問題也能問嗎?你也不害臊呀。   笑文一笑,說道:「那有什麼害的呀?男女歡愛,天經地義,最筒單不過的道理。   陳魚哼道:「那也沒有人公開談論這個問題呀.   笑文用臉摩擦著她的俏臉,說道:「怎麼沒有吶。夫妻兩人把門一關,什麼事不談呀,什麼事不幹吶?只是你不知道罷了。」說著話,笑文就將男女之間最好玩的玩法講給陳魚聽。還將口交肛交一類的說了。陳魚聽了直捂耳朵,罵道:「那哪兒是人幹的事呀?」   笑文說道:「等到有一天,你完全成熟了,你一定會喜歡這些地,你也會習慣這一切的。我相信。   陳魚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就等著好了。   男人講了一陣子話,陳魚就出去辦正事了。笑文果然也沒有跟著。他知道陳魚的性格,如不想的事情,自己就不要強迫了。那樣子會害感情的   陳魚不在身邊了,笑文真覺得坐臥不寧。雖然陳魚說了,讓他睡一覺,可是他哪裡睡得著呢?經常有美女相伴的笑文,覺得很不對勁兒   他心說,她不在屋,我就出去玩玩吧。北京城這麼大,總有讓我高興的事情。等她中午回來了,我就可以開開心心的了   他在房間剛換好衣服,就有服務員來告訴他,說樓下有他朋友要見他。笑文聽了奇怪呀,我是第一次來北京,哪有什麼朋友在這裡呢?服務員一定是搞錯了。服務員說不會的,他說他就是要找言笑文   笑文也不想跟服務員囉嗦了,就說道:「那你請他上來吧。」服務員一走,笑文心說,我倒看看這是什麼人物。   不一會兒,門一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笑文一見,不禁一愣,這人的外表太有個性了。挺高的個頭,看不清仍。為什麼呢?一個腦袋被縱橫的繃帶纏得只露兩隻眼睛跟嘴巴,像是受了極重的傷一樣。可那人的動作很麻利,進屋之後就將門給關上了。   笑文站了起來,提高警覺,指著他問道:「你是什麼人?我認識你嗎?」   那人將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說道:「豈止是認識,咱們還是老熟人兒呢。」就這自一句話,笑文就聽出他的聲音了。鬧了半天,這人竟然是逃亡在外的趙仁傑   笑文湊近他,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說道:「趙仁傑,真的是你嗎?你果然來到了北京城。   趙仁傑苦笑兩聲,說道:「自然是我了。我本來是在南方的,可我想陳魚呀,就跑到了北京。   一提陳魚,笑文心裡一酸,說道:「你膽子也太大了。你啊知道公安現在通緝你,你還敢出來話如?要是抓住你,你哪裡有活路呀。   趙仁傑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四肢大開,歎氣道:「真舒服呀,我有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地坐一會兒。」接著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挺危險的,有什麼辦法呢?我想陳魚想得厲害呀。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呀。   聽了這前,笑文都感到慚愧了。相比之下,自己絕沒有趙仁傑那麼癡情跟勇敢。自己會為了陳魚殺人,為了她逃亡,過那種不人不鬼的日子嗎?這個問題倒真的不好說   笑文慢慢地坐到趙仁傑身邊,說道:「趙仁傑呀,當初咱們不是說好了,你只要教訓一下那小子就是了。你為什麼非得將他弄死呢?」   趙仁傑聽了一拍床,說道:「他媽的,要怪只能怪那小子自己找死,你以為我願意鬧出人命嗎?那個混蛋,軟硬不吃,真不是東西。」   笑文說道:「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仁傑一肚子的牢騷,說道:「那小子,把我給氣死了。我先是客客氣氣地找他談話,又是喝酒,又是喝茶的,讓他離陳魚遠點,結果不好使。那小子一副牛性格,就是不讓步。我就提醒他說,如果你不讓步的話,把老子逼急了,我就要你的小命。那小子說什麼,他說:「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也休想讓我離開陳魚。只要我話著,陳魚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她。陳魚這輩子只能姓潘,誰都別想從我手裡奪走他。除非我死掉了。」趙仁傑臉上纏著硼帶,看不到臉色,不過從語氣上也可以想得到,他的臉色很難看   笑文聽了趙仁傑的話,感到很臉紅。相比之下,這三個追求陳魚的人,只有自己最差勁了。他們二個一個為了陳魚可以去死,一個為了陳魚去殺人,不要自由。自己呢,除了死纏爛打,什麼都沒有為陳魚做,自己所做的儘是佔她的便宜。   他到現在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追陳魚時得手了,而二人失敗了。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自己的戰術選對了。自己專門對著陳魚的身子下手,而他們男人是想通過征服陳魚的心再得其身。人家是何等的高尚,自己是何等的低劣呀。相比之下,自己很不是東西   如果趙仁傑現在就知道自己已經將陳魚給拿下了,估計馬上就得反臉跟自己玩命了。   趙仁傑接著說道:「那小子把我給逼急了,我那天又喝了點酒,衝動之下,就將他給弄死了。事後我後悔極了。我雖然弄死了他,可是我未必就能得到陳魚,還害得自己有家難回。像個耗子一樣,東躲西藏的,過得哪像個人的日子呀。我都想好了,就算這次被警察給抓住,我也得見陳魚一面。不然的話,我死了都不瞑目。   笑文啊了一聲,說道:「你要見她?你見她想幹什麼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會給她麻煩的.   趙仁傑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早就來了。我實在忍不住,這才冒險過來的。我見她一面就走的。」趙仁傑說得很誠懇,誇笑文有點感動。   笑文心潮起伏的。他考慮著,要不要讓無仁傑跟陳魚見面。他們見面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 第十八卷(18)要求     笑文想了想,問道:「你這次來的目的僅僅是見陳魚一面,沒有別的嗎?」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得多長幾個心眼。   趙仁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錯,我只要見她一面,我就沒有什麼遍憾了。」   笑文一笑,說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是要留遍言一樣。你也不要那麼是悲觀嘛,也許你可以有別的出路呢。」   趙仁傑悲歎道:「我還能有什麼出路呢?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不能像別人那樣大摸大樣地上街,也不能像別人那樣,大白天的光明正大地出去見人。我生怕被公安給抓住,抓住就得吃槍子。不抓住,就得到處逃竄。睡覺的時候,哪怕聽到大一點的風聲都要驚醒,都要心驚肉跳的。   笑文以同情的目光望著趣仁傑,說道:「這麼說你一定是非常後悔殺人了?」   趙仁傑搖頭道:「不,不,我趙仁傑這輩子辦了不少後悔事,但這事我從來就沒後悔過。為了陳魚,把小命搭上,我也是值得的。可惜的是。。。。。。」說到這裡,趙仁傑的臉上現出痛苦之情   笑文目光炯炯。問道:「可惜什麼呢?」   趙仁傑再度歎息,說道:「可惜呀,我為她做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感動,對我生出一點情意的。我跟她認識這麼大,連她的手都沒有拉過。我就是死了,死得也有遺憾呢。你能不能幫幫我。   笑文聽了心一顫,問道:「你讓我幫你什麼呢?」   趙仁傑的臉一熱,說道:「我求你幫我兩件事。   笑文聽了心裡不爽,他猜想人家讓他幫忙的事一定是讓他為難的。他嘴上說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好了,咱們也是老熟人兒了。   趙仁傑猶豫著說道:「第一件事。我想求你跟陳魚說一聲,讓她同意跟我見面。這個不算為難你吧?」   笑文也不表態,接著說道:「另一件事呢?」   趙仁傑低了一下頭,現出窘態,支支吾吾地說道:「另一件事就是如果她能同意見我的話,請她讓我拉一下她的手。   笑文差點要用口水吐他,心說。這麼噁心的又這麼無禮的要求你也說得出口,你當陳魚是什麼人了?別說他是我老婆,就算不是的話。我也不能那麼幹。但笑文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說道:「就這兩件事嗎?」   趙仁傑站了起來,說道:「不錯,就是這兩件事。我想這兩件事都不難辦的。對你來說,那是輕鬆的事。你不會拒絕吧?」   笑文也站在他的對過。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先回去,等陳魚回來了,我跟她商量一下。這兩件事都得著陳魚的態度,我只能負責給你傳個話。最後是什麼樣地答覆,我可做不了主。   趙仁傑哼一聲,說道:「那你就看著辦吧。如果明天中午之前。她不給我回電話,我就直接來找陳魚了。如果她不在的話,我就不走了。反正我這輩子己經完了。公安要抓我的話,那麼就到這裡來抓吧。   笑文想不到他他態度突然轉為強硬。自己犯不上跟他慪氣。這傢伙現在是個亡命之徒,不能惹怒他。一旦要反臉的話,這傢伙一定會對自己不利的。弄不好他會像對待潘安茂那樣跟自己玩命的。自己倒不怕他,可是一旦驚動了公安,那可不是好玩的。自己有麻煩不說,還會牽連到陳魚。這傢伙若跟公安咬定是和自己合謀殺了姓潘的,自己滿身是嘴都說不清   在此情況下,笑文很爽朗的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我會盡力的,就看你的命了。」趙仁傑聽了這話,像是情緒好一些了   笑文又問道:「有件事我弄不明白。   趙仁傑說道:「什麼事?」   笑文疑惑地說道:「我跟陳魚回到北京,你怎麼知道的?還有呀,我們住在哪個旅店,你又是怎麼查出來的?」   走仁傑嘿嘿地笑了幾聲,得意地說道:「這個你就不明白了。你以為我趙仁傑就是單槍匹馬的嗎?跟你實說了吧,我在全國的主要城市都有朋友,北京自然也不例外。   在北京的幾個黑道勢力中,我都有鐵哥們。我想知道什麼消息,他們都會幫忙的。公安為什麼抓不住我,我主要靠的是朋友的幫忙。所以呀,我提醒你,關於我的事,你千萬不要讓公安知道呀,如果我被公安抓住地話,我那些朋友不會放過你的。別看你的功夫不錯,但那沒有用,好虎架不住群狼。在這個地方,沒有他們辦不到的事。他們要是想讓你死的話,你絕活不到明天早上的   笑文心裡說道,吹牛不上稅,你儘管使勁吹好了。備不住哪天公安抓住你之後,你想歡牛的話,我都聽不到了。趁你還話著,想吃啥吃點啥吧,想幹啥幹點啥吧。我小官倒不信誰有那麼大的力量能將我的生死玩弄於股掌之上   表面上笑文不露絕,嘿嘿笑道:「趙老闆的話我信。你放心好了,衝著咱們是熟人,我也不會將你的消息洩露給公安的。你絕對是安全的。   趙仁傑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信你一回。我相信你不會出賣我。對了,那兩件事你可得幫我呀。幫我之後,張趙仁傑不會忘了你的。   笑文在心裡暗罵他的祖宗,臉上卻堆著笑容,說道:「這事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知道怎麼幹的。我也不是一個糊塗蛋。   趙仁傑說道:「聰明人好辦事。得了,我得快走了。我出來的時間不能太長。外邊還有弟兄們等我呢。我不能讓人家擔心。我就回去等電話了。」說著話跟笑文一拱手,轉身就走   笑文將他送到門口,說道:「恕不遠送了。」眼望著趙仁傑遠去,消失在走廊的拐彎處。他的心裡不能平靜。他回到床邊坐下,靜靜地考慮著下一步的動作   在他認出是趙仁傑之後,笑文心驚肉跳,生怕他提出什麼讓自己痛苦的要求,比如說借筆巨款,或者讓自己跟陳魚幫他逃亡,讓他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或者是他讓自己將陳魚讓出,給他享受什麼的。等一談話才明白,原來什麼都不是,這傢伙的要求挺筒單的,不就是見個面嘛,那算不了什麼的,很容易辦到的。至於第二件事,可叫自己不舒服。陳魚好歹也是自己的女人,她的手怎麼能叫別的男人隨便拉呢?又一想,也不算什麼呀,就是一對陌生人見面,也可以握手友好的。擔一下子也不為過吧。那也不行,趙仁傑和別的陌生人不一樣,他是個極其危險的分子。誰知道他見到陳魚之後又有什麼陰謀詭計呢?萬一這傢伙狗急跳牆,心想既然他得不到陳魚,別人也休想得到。一不做二不休,將陳魚給殺了,或者跟陳魚同歸於盡,那可就壞了   嘿,這件事到底怎麼辦呢?到底讓不讓他見陳魚?見了讓不讓他佔陳魚手的便宜呢?笑文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出頭緒來。他最後只好決定,等陳魚回來之後,二人弄出一個萬全之策   左等陳魚不回來,右等也不回來。笑文就想給她打電話,但又一想,自己這麼幹,她一定會反感的。她是一個獨立的姑娘,有她不願讓人知道的一面。自己這樣做,會惹她不開心的。還是算了吧,就這麼等著她吧,她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既然等不到陳魚,笑文就往床上一躺。陳魚不是說了嘛,叫自己在房間裡休息。那就聽話好了,先睡一覺吧。睡好了,才有力量繼續征服美女   笑文躺下來,努力將凌亂的思想理平,之後,強迫著自己睡去。經過一陣安靜,他還真的睡看了,雖然睡得不是很沉穩   正睡著呢,突然覺得耳朵有點疼痛,不用說一定是受到虐待了。睜眼一看,只見陳魚正揪著自己的耳朵呢,美目轉動著,似笑非笑地說道:「懶蟲,你還真聽話呀,讓你睡,你還真睡了。你快點起來,睡得差不多了。再睡下去,晚上我可遭罪了。」說著鬆開揪耳朵的玉手   笑文坐了起來,拉陳魚坐下,說道:「心肝呀,你怎麼才回來?」說著瞅瞅窗戶,只見窗戶都暗淡了,看來天快黑了   陳魚將頭靠在他的身上,說道:「都是拍片那些亂七八糟的臭事,想起來都叫人心煩。」接著陳魚問道:「我走了之後,這裡沒有事吧?」   笑文想了想,便將趙仁傑來訪的事說了。陳魚聽了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 第十八卷(19)見面     陳魚歎息一聲,說道:「原來他已經來過這裡了。」   笑文問道:「難道在來這兒之前,他去找過你嗎?」   陳魚回答道:「那倒沒有,不過他給我打過電話的。連打了幾個,我都沒有接。因為我不想見他,見他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笑文擔心地說道:「現在他找到這裡了,你看怎麼辦呢?」   陳魚沉吟著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呢。見吧,怕糾纏不清。不見吧,又怕他跟咱們玩命。真是太愁人了。   笑文說道:「事到如今,總得拿個主意的。他跟我說得請楚,明天不給他電話,他就要直接來這裡等你了。   陳魚想了想,問笑文道:「那你看怎麼辦呢?」   笑文不用多想便說道:「要來的總要來的,躲也躲不過。我看你還是見一下他吧,跟他把話說清楚,就讓他滾蛋,讓他以後再不要纏著你了。   陳魚沉默不話,一會兒又說道:「還要讓他拉手嗎?」說著到這兒,睜圓了美目,直盯著笑文,察看看笑文的反應   笑文哈哈一笑,將陳魚樓在懷裡,親了又親,說道:「別聽那小子的胡說八道,我老婆怎麼能讓他佔便宜呢。見面可以,拉手免了。   陳魚輕擊一下他的胸脯,說道:「我還以為人家提出睡你老婆一夜你也同意吶。   笑文呸呸呸三聲,說道:「以後不准說這種話,我會生氣的。你也知道呀,男人最討厭這事了。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是有言在先嘛,只要你再找一個新歡。我就戰鬥中,讓你被綠帽子給壓死。   笑文堅決表示:「有了你這位花王,我不會再花心了。我的夢想已經實現了,北生再沒有什麼別的願望了。   陳魚很認真地說道:「大魚大肉吃多了吃長了也會煩的,那時你又會想吃小白菜了。   笑文說道:「那咱們就走著瞧吧。   陳魚又說道:「那我就告訴趙仁傑見面嗎?」   笑文點點頭,說道:「對,見過他之後。他也就死心了。不然的話,他像一個幽靈一樣纏著咱們,也夠咱們煩的。   陳魚問道:「你不怕他對我不利嗎?」   笑文思索一陣兒。說道:「以他對你的癡情勁兒,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才對。我想好了,你見他時,我會在旁邊看著的,負起保護的責任。絕不讓你涉險。   陳魚說道:「好吧,我就聽你的一次。我一定要用最厲害的話言讓他離我遠遠的。被他這樣他人纏著,可不是什麼幸福。」說著拿起手機,給趙仁傑打電話。笑文在旁邊聽著,從電話裡就能聽到趙仁傑興奮欲狂的聲音。以及喜極而泣的趨勢。不知怎麼地,笑文有點心驚膽顫,彷彿有什麼壞事要發生   等陳魚將手機放下。笑文一把將陳魚緊緊抱住。陳魚眨著大眼睛,問道:「你怎麼了,有點不對勁兒。   笑文喘息著說道:「我覺得有點後悔了,不應該讓你見他。   陳魚一臉不解。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笑文回答道:「我也說不清是,總覺得這次見面會很不正常。   陳魚拍拍他的背,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人家了,就不好反悔。我陳魚可不是那樣言而無信的人。你也不希望我是那樣的人吧。   笑文誠實地回答道:「我倒真希望你當那樣的人,只當一把。   陳魚輕輕推開他,說道:「虧你還是個練武人中吶,有什麼好怕的。就算是天塌了我都不怕。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還怕個什麼勁兒。如果你害怕的話,明天你不用去了。   笑文一笑,說道:「我只是說說罷了,只是有點擔心。我能怕嗎?我是一個大男人,難道我還不如一個女人嗎?」   陳魚得意地一笑,說道:「很多時候,你就是不如我們女人。   笑文不服氣他說道:「何以見得?你們女人能做到的事,我們男人也一樣的。   陳魚嘻嘻笑了,說道:「那可不一定。我隨便說一件事,你們男人就做不到的」說著露出狡猾之色   笑文問道:「那是什麼?」   陳魚說出三個字:「生孩子。」就這一句話,就這一句話,就將笑文給弄得沒電了,幾秒鐘後才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得直捂肚子   陳魚歪頭哼一聲,說道:「我說得沒有錯吧,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了。   說過笑過,笑文就跟陳魚出去吃東西。一邊吃東西,一邊想著明天的事情。為了萬無一失,笑文不得不多費些腦筋。他真怕趙仁傑這傢伙搞什麼陰謀詭計   晚上睡覺時,二人只是相相擁著,都比較消停,並沒有象平常一樣來個『世界大戰』他們像兩條小鳥一樣互相的依靠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過了一會兒,陳魚先說話了:「笑文,你在家和你老婆們在床上時,也有不幹事的時候嗎?」   笑文回答道:「那自然是有地了。比如她們月經的時候。   陳魚又問道:「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有沒有不幹的時候。   笑文說道:「那也有。」   陳魚輕聲一笑,說道:「我猜那一定是你累得不能話動的時候,不然地話,以你的性子還能安靜了?」   笑文臉現得意,說道:「也有他們受不了攻擊的時候,我就不幹了。我可是很體貼的男人,你也是知道的。   陳魚又問道:「你有三個老婆,一個晚上不可能同時陪三個吧。如果她們三十都想跟你親熱,跟你睡在一起,你可怎麼辦呢?你總不能將自己劈成三半吧?」   笑文親一下陳魚的嘴,說道:「如果那種情況發生的話,我也有辦法。我可以將三個老婆弄到一張床上去。四個人可以一起快話呀。大家同樂,也是蠻新鮮,也壯觀的呀。   陳魚哼一聲,說道:「也不怕累死你。   笑文撇嘴說道:「你老公我可是鐵打的,不信的話,等回家之後,咱們跟她們一起來。到時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陳魚連忙表示道:「得得得,我才不那樣幹呢。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笑文說道:「在床上親熱時,早就忘了臉不臉的問題了。那時候只想快話。   陳魚說道:「好了,好了,不磨牙了,睡覺吧。」聽到這話,笑文只好將燈閉上了。這一夜就在安靜中過的,誰也沒有盤腸大戰的意思。大概是心中有事的原因吧   第二天早飯後,男人便開始準備見面的事兒。見面的時間定在上午十點,地點是在附近的一個公園。那裡有一片算坪,綠得像水一樣   二人收拾完畢,便向公園進發了。來到那裡才九點半,二人便坐在長椅上閒談。他們都在猜測著趣仁傑會玩什麼花樣。笑文想起在電視上常看到的國際新聞,尤其是以巴衝突那一節,便說道:「這小子不會玩什麼人體炸彈吧。他會不會跟咱們同歸子耳?那可太恐怖了。   陳魚一臉的猜疑,說道:「他雖然不是東西,但也不會做這種傷害我的事吧。他可是個癡情種呀。   笑文嚴肅才指出:「那可不好說,那小子在小鎮是個地痞,不是東西。為了你他可以殺人。現在他落難了,像喪家之犬,要知道狗急跳牆呀,誰能保證他不會為了獨佔你而將你殺掉呀。   陳魚一個勁兒問道:「會嗎?會嗎?我還真有點不信呢。   到十點鐘時,趙仁傑還沒有來。快十點半時,他仍然沒有動靜。笑文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陳魚呀,看來這傢伙不能來了,咱們還是走吧。   陳魚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你到公園門外看著去,如果再沒有他的影子,咱們就走吧。   笑文答應一聲,讓陳魚安心坐著,自己大步流星跳向門外走去。他出了門,四面環視著,捕捉著趙仁傑的影子。他心說,這傢伙在玩什麼花樣?不過你想對陳魚不利,我是絕對不答應的。只要有我話著,我就不准你動他   笑文左看看,右看看,在人樣中,在車流中,在遠近的樓影裡,像找逃犯一樣的搜索著。他有種預感,趙仁傑這傢伙不會不來的。陳魚的邀請,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會來的。   正在街邊徘徊呢,笑文頭一轉,便看到,趙仁傑的影子。 第十九卷(1)倒下     趙仁傑是從對面過來的,正摸穿馬路,在滾滾的車流中穿行。他還是裹著繃帶,像一個大棕子一般。他一會兒走,一會兒停,東張西望的,躲閃著車輛。他手裡還拿著一束玫瑰花呢。他打算讓陳魚高興一下子。就算不高興,也要為自己的癡情動容一下子。那樣他的目的就算達到了。他打算好了,見過陳魚之後,就遠走高飛。   對面的笑文看得清楚,目光在他的身上掃視著,想像著他的身上是不是帶著什麼危險品,對陳魚有害的東西   望著他越來越近,笑文的心情卻越來越陰鬱,他突然起了一個很黑暗的念頭:「如果這時候趙仁傑出了車禍,那可太完美了。自己少了一個潛在的威脅,陳魚少了一個包袱。只怕老天不長眼睛。真是的,雪晴不是給他吃了藥嗎?難道小董發明的神藥不好使?我這位老朋友也太叫我失望了吧   正想著呢,趙仁傑已走到大路中心,也就是最擁擠的他置。這時候,他發現趙仁傑的嘴猛然一張,雙腿也一停,因為太突然了,他左側的一輛車沒剎住車,將他撞飛了,他的人剛出去,落到別人的正在轉動的車輪下。頓時,所有的車都停下了,司機紛紛出來察看。撞人的司機,及有責任的司機都傻了。他們弄不明白,這個人明明走路那麼流暢,怎麼會突然跟被人點穴一樣,會冷不丁不動了呢?他們不懂   路這邊的笑文也大感意外,他不能理解,生龍話虎的趙仁傑總不會去自殺吧。再說了,有什麼想不開的,他想自殺也得等到見完陳魚再死呀。他這突然一死。一定有點門道。他不會是因為小董的藥發作了,才會這樣吧。想到這裡,笑文心裡誦起一絲竊喜,同時也為趙仁傑的遭遇感到難過   他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死。他飛快跑過去,擠進人群,只見趙仁傑躺在跳上,腦袋都被車輪壓壞了。腦漿與鮮血灑了一地,那紅色的玫瑰花也一片一片地分散著。可他的手裡仍緊握著那花枝。   看到這裡,笑文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他以往仇視過他。因為他不是東西,又欺侮過菊影,又跟自己搶陳魚,但他這下死了,自己卻感到一陣孤單。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笑文自己都說不清楚   他不用上前再查,也知道趙仁傑是完蛋了。他不知道敢不敢幫他處理後事。很快,警察來了。笑文心道,有他們處理就可以了,不必自己動手。自己還是去找陳魚吧   他來到離現場稍遠的地方。撥響陳魚的電話,說道「陳魚呀,你出來吧。我在公園門口等你呢。   陳魚還問道:「那傢伙不來了吧?」   笑文苦笑道:「他不會來了。   陳魚問道:「你怎麼知道呢?」   笑文回答道:「等你見了我,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等陳魚從公園裡出來,跟笑文會合,笑文便將情況一說。陳魚也是花容變色。聽說自己的崇拜者落到這個下場,她心裡也不是滋味兒。一個男人為了自己不顧一切,去殺人,去當逃犯,現在又意外死亡,陳魚不可能不有所震動   當笑文拉著陳魚地手去看現場時,趙仁傑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只剩下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了。笑文很誠實,指著那些花解說道:「這就是他要進給你他玫瑰花,可惜沒有逃到手。我想他在臨死的那一刻,也在心裡呼喚你的名字吧。   陳魚神情黯然,說道:「他跟潘安茂一樣,對我都是死心踏地。他們這都是何苦呢,我陳魚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不值得他們這樣癡情的。   笑文拉著陳魚往旅店的方向走,說道:「陳魚,你不要心裡有什麼壓力,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你生得美,吸引男人,那不是你的錯。我們這些男人愛你,也沒有錯。事情發展到今天,誰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景。也許這一切都是命吧。   陳魚喃喃自語,說道:「這是命嗎?我真有點不信呀。   笑文安慰道:「趙仁傑落到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也許也是一件好事。像他那種逃犯生話,也不好過。哪天落到公安的子裡,只怕結局也很慘。   陳魚感慨道:「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要當個醜八怪。那樣就不會害苦別人了。   笑文寬慰道:「你不要這麼說。你長得美,也不是害人。像我吧,我不但沒有被你害了,我還感覺挺幸福的。   陳魚望著笑文,握緊他的手,說道:「我真怕有一天,你也會因為我而遭到不幸。那樣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活好的。   笑文笑了笑,說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的命大得很,能活一百歲呢。再說了,為了你就算丟掉小命,我也是值得的。我跟潘安茂趙仁傑一樣,我也早做好了犧牲的準備。我比他們幸運一些,至少我已經得到了你。   陳魚直視著他,道:「你要答應你,你一定得長壽。你說過,你還得跟我生孩子呢。   笑文微笑道:「對對對,不看到咱們的孫子,誰都沒有資格去死。.死倒很簡單,可人死了之後,那麼些的責任留給誰呢?咱們都長壽,都得活到一百。   陳魚點點頭,跟笑文一起快步回旅店了。回到旅店之後,陳魚的心情還沒有晴朗起來。笑文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就說道:「陳魚呀,你的神經崩得太緊了。我看,你先洗個澡吧,放鬆一下。   陳魚點了下頭,便進了屋裡的浴室。要是換了往常,笑文一定纏著她洗鴛鴦浴不可。今天自己也沒有這個心情。他坐在椅子上,想像著今天發生的意外。他猜想,如果趙仁傑平時沒有什麼病例的話,這回的事百分之九十是因為小董的藥發作的關係。不然的話,以趙仁傑的身體素質及反應能力,絕不會被車撞到的。他清楚記得的,他在走路的時候,是走著走著,突然間就停了。那個停,就像是一個電燈突然滅了,一台機器突然停轉了   我一直雙為小董的藥不靈了,想不到那藥的潛伏竟然會這麼久。我當初偷藥的時候只是懷著一種好玩的心理,並沒有想用藥來害人的。都是雪晴不好,不然的話,趙仁傑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可見有些女人不能亂碰呀。像雪晴吧,以後跟他相處可得悠著點,如果自己傷害她重了,備不住哪天她也得像對趙仁傑一樣將自己給害了   說實話,自己雖然向來不喜歡趙仁傑,但自己從來沒想弄死他。因為彼此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趙仁傑犯罪的話,自有法律來對付他,用不著自己出手的。如果潘安茂不死,他會不會搶走陳魚?如果潘安茂搶陳魚的話,自己豈能袖手旁觀?自己也許跟趙仁傑一樣,去跟他玩命去了。按說,殺潘安茂的人應快是自己才對   他們都為了陳魚死掉了,都是那麼偉大,那麼堅決。而自己究竟為陳魚做了些什麼呢?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正胡思亂想呢,手機響了。拿起電話一聽了竟是美柔的聲音,還挺急的:「小宮呀,不好了,不好了,我姐姐進醫院了。   笑文啊跳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得了什麼病?」   美柔帶著幾分哭腔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麼病,剛才買貨還好好的,突然間暈倒了。我們連忙給她送醫院去了。你快點回來吧。你不在象,一切都不對勁兒了。   笑文心跳得厲害,連聲安慰道:「美柔呀,你跟菊影不要急,照顧好你姐。我馬上就追回去,你們一定要等我回來。   美柔說道:「你越快回來越好,你不在,天都要塌了。   笑文又說了一向:「我馬上走。」說著掛了電話。他在房間裡轉悠著,想著怎麼跟陳魚說這檔子事。打內心裡,他不願意離開陳魚,可是美賢的事更重要。他又不得不走。人生真是充滿了矛盾   等了好一會兒,陳魚才從浴室裡出來。她的身上圍著一條浴巾,露著雙肩跟小腿。她的皮膚白極了,嫩得能掐出水來。那披散著的長髮還掛著水珠,一雙美目跟明星一樣亮,正充滿了柔情望著笑文。笑文感到神魂顛倒 第十九卷(2)話別     陳魚輕輕一笑,說道:「你怎麼了,腦袋讓驢踢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笑文傻傻地笑了,說道:「陳魚,你長得真好看。」   陳魚哼一聲說道:「生得好看是罪過。不然的話,怎麼會有男人為我瘋狂為我死,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男人老想佔便宜呢。」   笑文哈哈笑了,說道:「咱們之間還能談到佔不佔便宜的問題嘛,咱們早就是兩口子了,既然是兩口子了,肉體接觸,那是生理需要。誰都不吃虧的。   陳魚白他一眼,說道:「你向來就會強詞奪理。   笑文有了色心,將她拉過來,二人一起坐到床上。笑文聞著陳魚身上的香氣,說道:「陳魚,洗完心情好多了吧?」   陳魚茫然地點了一下,皺眉道:「也許是吧。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們。我想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怨我吧。   笑文堅決表示道:「不,不,不,我看不是這樣。如果死的是我的話,我也沒有一點怨氣。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去死,那是值得的。   陳魚不同意,說道:「那也未必。因為死的人不是你,你才會站著說話不腰疼,才說得這麼好聽,如果真到要命的時候,你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呢。   笑文笑了笑,摟住陳魚的肩膀,說道:「你不信的話,你就往下看吧。如果那一天真來到時,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不過我事先跟你講,如果我有什麼意外的話。家裡的那一大堆事都歸你了。   陳魚捏手道:「那可不行,我可不管的。如果你今天死了,我明天就改嫁。我可不會為你守身的。你可別怪我呀。   笑文很大度地說道:「那就隨便你了。反正那時候我也沒有什麼能力了,想發牢騷都沒有生命了。可是我的家裡人怎麼辦?她們好可憐呀。   陳魚嘿嘿一笑,說道:「那是她們的事了,與我無關。   笑文將摸她的手緊一緊,說道:「就衝你這向話。我也得多活幾年。一定長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陳魚笑了,說道:「我就看著你變成東海與南山好了。」說了一會兒話。陳魚又問道:「笑文,無緣無故的,趙仁傑怎麼會出事呢?他那個體格子,不該被車撞呀。他的反應能力挺強的,絕不會大腦失控出車禍的。我看這裡有問題呀。   笑文自然不會將其中的秘密告訴她的。就裝作一臉茫然地樣子問道:「那會有什麼問題呢?我可看不出來。我看是惡有惡報,一定是他以前幹的壞事太多了。這回是老天爺在報應他。他這麼死也算挺痛快了,沒受多大的罪。   陳魚搖頭道:「你不要胡說了。要說報應,你也要受報應。你的罪不比他小吧?」   笑文指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有什麼什麼罪過呀。我怎麼不知道呢?請老婆說給我聽。   陳魚做出一副深沉地樣子,說道:「別的方面咱們暫且不追究,就說在採花這方面吧。你長這麼大。禍害過多少處女了?」   笑文聽了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也沒有幾個,絕不夠槍斃的。   陳魚斜視著他,說道:「怎麼不夠呢。光我知道的,就有菊形美柔,蘇蘭,還有我了。我不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就憑你禍害我們四個,就夠挨一個槍子了。   笑文辯解道:「那怎麼叫禍害呢?都是兩相情願的,我又沒有強迫誰。你們都應該感謝我的。   陳魚不服氣地瞪著他,說道:「你禍害了我們,你還讓我們感謝你,真是豈有此理。   笑文捏著陳魚地嫩手,說道:「你想呀,如果不是我勇敢一點,將你們更成少婦,讓你們體驗到性愛之樂;女之樂的話,真不知道你們還有忍受多久的寂宴與孤寂呢。那真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漫長的痛   陳魚罵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天下哪有這個道理呀。自從被你欺侮過之後,我變得不如以前好看了。   笑文不解地問道:「哪有的事呀?我怎麼看不出來。我看到的你是比以前更動人,更吸引我了。   陳魚解釋道:「不說別的,就是我的胸吧,明顯比以前大了些。我自己看著,彆扭呀,我實在受不了。我怕回到小鎮上會被人家笑的。   笑文哈哈大笑,說道:「陳魚呀,那就你試一下,等回到小鎮後你就多聽聽各方面的反應。我就不信,會有人說你變難看了。   陳魚說道:「試試就試試。如果有人說我變難看了。我可跟你沒有完的。」   說完這些,笑文覺得應該將剛才電話的事告訴她了。當陳魚聽了之後,久久不語。笑文很胡白,初嘗情味的少女是不想離開心愛的情郎的。她自從跟笑文上了床,成了他的人,心態發生變化,以前的凶勁兒都軟化了。即使凶也都是裝出來的,沒有一回是玩真的   笑文親親陳魚的俏臉,問道:「你是不是捨不得我走?你只要說句話,我就留下好了。」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真怕她讓留下   陳魚輕輕推開笑文的手,說道:「你又何必跟我開玩笑呢?你既然已經決定要走了,就不用跟我商量了。再說了,我陳魚也不是一個不通情理的女人。我知道哪頭輕哪頭重,你還是快點回去吧。   笑文歎氣道:「可我也捨不得你呀。我真想跟你一塊兒回去。   陳魚淡淡一笑,說道:「可你是知道的,我這部戲就要開拍了我不能應約的。我不能失信於人。   笑文苦笑道:「我能理解的,個人感情要服從於大局嘛。   陳魚鎮靜一會兒,說道:「回去之後,你替我問候一下她們吧。告訴她們,我一直很想她們。   笑文點頭道:「我會的。等家裡的事一完,我就來找你。   陳魚說道:「不要跑來跑去的了,等我的戲一完,我就會回到小鎮上。那時候你就能見到我了。   笑文一臉歡喜地說道:「那時候你就可以像美柔她們那樣,跟我長相廝守了。咱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陳魚想了想,說道:「到時候再說吧。回到小鎮,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我還得多考慮呢。   笑文問道:「你不是很爰我嘛,再說咱們都這個樣子了。   陳魚望著他正經地說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咱們在一起會涉及到好多人呢。我不得不全方面的考慮。不說別人吧,就說我父母吧。他們好歹也算是小戲名流吧。如果我像一個情婦一樣跟你住在一起了,他們可怎麼出去見人呢。   笑文倒真沒有想這麼多,於是說道:「你說得對,咱們可以好好商量的。前提只有一個,咱們不要再分離了。咱們之間的曲折還不夠多嗎?」陳魚也說道:「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   笑文高興地拉著她的手,說道:「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一如都會解決的。   陳魚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笑文思索著,說道:「我打算晚上坐夜車走。那樣的話在車上睡覺,時間過得能快些。   陳魚回應道:「也好,也好,一會兒咱們去買東西吧。你回去總不能空手回去,我給她們買點禮物吧。   笑文表示道:「你負責買,我掏錢好了。   陳魚堅持道:「不,這回我出錢,不用你的。   笑文無奈地笑笑,說道:『只要你高興就好,一切隨你吧。   陳魚說道:「你坐一下,我去穿衣服。」說著向浴室走去。笑文從後邊拍一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將衣服給你拿來。   陳魚紅著臉說道:「那個很不好。我裡邊可是光光的,我在你面前光著,我總是不習慣。我看還是我自己去吧。   笑文也固執起來,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個正人君子。我不會趁人之危的。我會讓你滿意的。」說著不再說別的,奔浴室去了,轉眼間,已經將陳魚的外衣跟內衣等全部行頭都抱了回來   笑文的目光在陳魚的嬌軀上一掃,說道:「可以了,你換吧。   陳魚臉上發燒,嚴肅地說道:「轉過臉去,不准偷看。」笑文答應一聲,真的轉過身了。他在心裡大膽地想像著她裸體開始穿衣的情景。 第十九卷(3)上當     在陳魚拿掉浴巾換衣的過程中,笑文很想忍住,但終子意志不夠堅強,還是轉過頭來。當他轉過頭時,正看到陳魚戴胸罩呢。她的小褲衩已經穿畢,胸罩也掃好一個,正掃另一個,那未被遮住在奶子如白兔,櫻桃艷紅,使人舌頭發癢。   陳魚也見到賊光四射的笑文的色眼了。她哼了一聲,正要喝斥幾句,笑文已經撲了過來,摟住陳魚又摸又啃。   陳魚怒道:「你又犯規了。你又不聽我的話了。   笑文笑道:「面對這麼動人的姑娘,誰能忍得住呢,除能他不是男人。」   陳魚提醒通:「現在還是白天呢,你可不要亂來呀?」   笑文說道:「白天做愛更有趣,你多試試就會喜歡的。」於是將她的胸罩拿下來,一手一隻地摸起來。當陳魚的呼吸加快時,笑文便將手伸向她的下邊,很快將美女扒個精光。   他讓陳魚躺在床邊,自己掏出傢伙來,扛起她的美腿,一邊凶巴巴地幹著,一邊欣賞著她在攻擊下的種種誘人的樣子,耳朵裡還聽著她的不同凡響的音樂。那美目的迷離,長髮的晃動,奶子的顫動,還有下邊流水的情景,都給笑文留下了一生都不能摩滅的印象。他相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一個女人像陳魚這樣叫自己動心了,這樣銷鬼魂了   陳魚也在性愛中迷失了自己,極女配合著男人的動作,表現著自己的性感跟激動。雖然她經常說自己不想那事,但那不過是騙人的。她也是一個正常的姑娘,她也有正常的需要。以前不懂其中的滋味兒,現在是入了道了。什麼都清楚了。如果時間久了不練習,她也會嚮往的   笑文一邊大動著,一邊說道:「陳魚呀,叫我老公吧,讓我高興高興.   當此時刻,陳魚也不再跟他對著幹了,也嬌聲地叫起老公來。還加了一點粗話,爽得笑文恨不得將身子都化在她的身上。他不時地變換著花樣,跟陳魚忙活。他相信她跟自己一樣。都要成仙了   一直弄到天黑了,屋!才消停起來。笑文還挺體貼的,做完之後幫陳魚將衣服穿好。笑文狠親了陳魚一口,問道:「老婆。怎麼樣,你覺得快活嗎?」   陳魚俏臉還帶著紅霞,推了他一把說道:「我現在沒有槍,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斃了你的。」笑文指指自己的下邊。說道:「這不是有一把嗎?」此言一出,自然受到陳魚的粉拳的如雨的捶擊,但笑文的心裡卻無比快活。跟這樣的美女打情罵俏。感覺真好。要不是家裡有事,他說啥也捨不得離開她的。好在日子還長,以後有的是時間做那些好事,也不急在一時   愛過做過。二人開始辦正事了。笑文跟陳魚出去,到附近的商店買禮物。這些都是送給家裡的女人們的。笑文很有興趣地看著陳魚買東西,自己掏錢也是很樂意的   買完東西後笑文問陳魚:「怎麼這回又買的內衣呢?」   陳魚回答道:「你哪裡知道呀,女人都是挺喜歡這東西的。如果你不信地話,你就問問你的女人們,看是不是真的。   笑文說道:「好地,我會的。   回到旅店,笑文收拾一下東西。他要趕往車站了,陳魚說啥要送,笑文就是不讓。他將陳魚摟在懷裡,一邊揉著她的胸,一邊品嚐著她的舌頭,弄得陳魚部氣喘吁吁了,這才放鬆開她   陳魚這時候也不再裝假了,孔臂勾著笑文的脖子不敢,說道「笑文呀,我弄完這裡的事,我就回去看你。   笑文點頭道:「好的,好的,等你回了小鎮,你可要陪我多睡覺呀。」陳魚紅著臉點著頭   笑文又囑咐道:「城裡的人心險惡,你一個人在外邊,可得多注意。當心人家算計你。最是很為你擔心,因為你太出色了。   陳魚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就放心好了,我沒有事的。誰敢算計我,讓我抓住,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笑文還說道:「有什麼事,你隨時打我的電話。不管我在哪兒,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身邊的。   陳魚主動親了笑文幾口,這才放開他。陳魚將笑文送出門,笑文拎了一個小皮包,跟陳魚揮揮手,便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裡,回望著陳魚站在門口的情景,笑文感到了一陣陣的心酸和激動。這種離別的情景雖多,但他這次卻有一種生離死別之感,彷彿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似的   笑文坐了當晚的火車,經過一夜的折騰,第二天早上到了省城。他本想看看淑賢跟聽雨她們的,但一想如果見了她們,只怕不能馬上脫身,就只好恨著心腸上了客車。他望一眼熟悉的城市,心說,你們不要怪我呀,我以後再向你的道歉好了   又是三個小時的『折磨?,小客車載著笑文進了日思夜想的小鎮   當他一腳踏上這塊±地時,有一種力量似乎在召喚著他,使他想跪在地上親吻一下大地。當然,他最終沒有這麼幹,因為旁邊那麼人看著呢   人們會將他當成瘋子的   他想到即將與心愛的女人們,還有好友們見面,就是激動萬分。他興沖沖地往小店而去。他打算在小店轉一圈,便去醫院看美賢。這個像姐又母親的大美女,這時候已經平安沒事了呢   當他出現在小店門外時,美柔便像一隻出林的小鳥一樣飛了出來,也不管別人怎麼想,投在笑文的懷裡,又是親,又是咬的。笑文著了看周圍,還是將她推開了,提醒道:「好多人看你呢。快別這樣子,讓人笑話的。   美柔直起腰眉開眼笑地說道:「我才不管呢'我只想幹我想幹的事。   笑文望著一套粉紅短裙的活潑俏麗的美柔,逗她道:「那你為什麼不扒了衣服跟我幹那事呢?」   美柔哼道:「如果你喜歡的話,我有什麼不敢的。」說著做勢要脫裙子   笑文連忙抓住她的手,說道:「咱們家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看到。   美柔嘻嘻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說道:「你好像有點瘦了,一定是在外邊累著了。遲早有一天,你得累死。   笑文罵道:「烏鴉嘴,好難聽。」接著說道:「你姐怎麼樣了?」   美柔微笑道:「你自己沒長眼晴嗎?你不會自己看嗎?」說著拉著笑文進了門。一進門後,倒把笑文造愣了。只見美賢跟菊影都站在櫃檯裡賣東西呢。菊影依然是淳樸恬靜,而美賢豐腴,臉色紅潤,精神頭很足,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有病的   笑文一瞪眼睛,拉長著臉,將目光對準美柔。美柔吐了□舌頭,說道:「人來想你嘛,我不這樣說,你怎麼會回來呢?如果任著你的性子來的話,還不知道哪輩子能見到你呢。   笑文見屋裡沒有外人,將美柔抓過來,重重地打了幾記屁股。美柔誇張地大叫道:「大姐呀,菊影呀,救命我呀。小宮他要打見我了。」聽得旁邊二女都笑了起來   笑文見美柔又嬌美又發嗲的樣子實在迷人而動人,倒不忍心打了,便將她放下來。美柔站起身,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發表著對笑文的不滿:「小宮呀,你好恨的心吶。人家天天想,夜夜盼的,好不容易你回來了,不但不疼人家,還將人家一頓打。你等著瞧吧,一個月之內,我不讓你碰我的身子。   笑文嘿嘿笑道:「你不讓碰不要緊,難道這家裡只有你一個女人嗎?」   美柔瞅瞅姐姐跟菊影,說道「我也讓她們拒絕你不准你動她們。   笑文嘴一撇,說道:「不要挑撥關係呀。當心給我的禮物不給你了。」說著拎著皮包要進屋。   美柔早看到他的皮包了,連忙攔住去路,說道:「你過去可以,皮包留下來。要打此路過,得留買路錢。」   笑文沖另外二女一笑,說道:「我遇到土匪了。」二女又笑了起來。美柔搶過皮包,到一邊查看。   笑文便招呼美賢跟菊影進內室。菊影問道:「宮大哥,咱們都進屋了,這個店怎麼辦呢?」   笑文的嘴向美柔一努,說道:「那不是現在的服務員嗎?」說著話,一手拉著美賢,一手拉著菊影往內室走。美柔眼尖,忙問道:「你們干什應去?我可不看店的。   笑文回頭笑道:「你看一會兒就行,我們很快出來。」說著向美柔一擠眼,跟二女進屋說話去了。 第十九卷(4)親熱     笑文一手摟一個,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她們的溫暖跟柔軟。笑文在兩人的臉上各親一下,接著問道:「美賢,我不在的日子,店裡可有什麼事嗎?」   美賢的臉上有了開心的笑容,老公回來了,誰能不高興呢?她回答道:「除了你的老同學淑賢給送來一車貨外,再就說那些收費的人一波一波地來過。」   笑文含笑望著她,說道:「就這些,沒有別的嗎?」   美賢想了想,說道:「丁松跟喬大哥也來過,見你不在,都挺失望的。」說到這兒,臉色變得暗了點,又接著說道:「還有兩個人來過,也不用細說了。   笑文覺得她話裡有話,就追問道:「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誰?你怎麼不說明白呢?快說吧。」   美賢一擺手,說道:「還是不說的好,一說她們,我心裡不大對勁兒。」   笑文隱約猜到可能是什麼情況了,便狠狠親了她兩下臉,說道:「美賢姐,我都親了你兩下了,給你鼓勵,你也快說了吧。   美賢白了他一眼,說道:「誰希罕你親呀,你親過的女人多了。   笑文見美賢不說,就轉頭說道:「菊影,你最乖了,你說說那兩個人是誰。」   菊影當此關頭,可不會亂說話。她先是沖笑文一笑,表達自己的愛意,接著看向美賢,用目光詢問她的意思   美賢深吸一口氣,說道:「菊影,還是你來說吧。我實在不大願意提到她們的名字。   笑文嘿嘿一笑,笑瞇瞇地瞅著菊影。菊影得到了美賢的允許,便說道:「那兩個人是女人。是韓冰跟孟雪晴。她們都來找過你。」   這樣的結果跟笑文相像的一樣。在本地,除了自己的三個老婆之外,能來自己家找他的,不是柳雲,就是這兩個情人。當然了,回鄉下的那兩個美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要小得多了。   有情人惦記自己,換了誰都會爽快的。笑文也不例外。笑文美在心裡,表面卻不露聲色,問道:「她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菊影回應道:「韓冰跟我們說。她想你了,想你快點回來,好讓你請喝酒,喝完酒好打牌。而孟雪晴什麼話都能沒有說,只說是隨路進來坐坐。」   美賢插嘴道:「她當我們是傻瓜呢。這種人還不如韓冰坦白呢。她說是進來坐一下,可我從她的眼神跟表情著得出來,她就是來找你的。我猜呀,她也要往咱們家插上一腳。我呆告訴你呀,宮笑文。這個家最多只能再進一個女人,那就是陳魚,除了她。你甭想讓別人進來.   這話聽得笑文心裡發涼,看來暫時無法將聽雨姐妹她們給引進了。   以後她們問起來,我可怎麼交待呀。這可如何是好?這下可對不起她們   笑文哈哈笑了笑,裝作沒事人兒的樣子。他將二女摟得緊了點。說道:「兩位老婆呀,我走了這些日子,你們一定挺想我吧?快告訴我,你們怎麼想我的,我想聽聽。   菊影紅著臉,不好意思說。美賢卻裝作思索的樣子,半天才說:「我想呀想呀,想了這麼多天,連你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笑文忍不住笑了起來,菊影也吃吃地笑了,插嘴道:「美賢姐在你走後,雖然沒說過想你,可她整天都六神無主的,我和美柔都知道,她在想你。因為我們倆也在一直惦記著你呢。   美賢只是淡淡地笑著,既不否認,也不承認。笑文十分感動,在這個臉上親一下,那個臉上啃一口,親得二女都挺快樂的   一會兒,笑文的動作升級,首先吻住美賢的紅唇,並試探著往她的嘴裡伸舌頭。當著菊影的面,美賢還是有頓慮,就沒讓進去。笑文便轉過頭來吻菊影。菊影被吻得最暈乎乎的,不禁接開嘴來,跟笑文舌戰起來。笑文一見她這樣文靜的姑娘都有這樣的表現,便捨了美賢,專心對付菊影,一手揉胸,一手摸背,大嘴使勁佔著菊影的便宜。直親得菊影快喘不過來,才放開她   轉頭看美賢,已經將臉轉過去,很失落地樣子。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輪到你了,甭想躲。」說著話,撲了上去。菊影很懂事,站起來向前邊的店裡去了   沒有人在旁,美賢也不怕了。伸出香舌跟笑文纏了起來。笑文一邊品嚐著滋味,一邊揉弄著豐滿的胸膛。嘴上的香跟手上的爽都令笑文飄飄欲仙。如果這不是大白天的話。他一定要扒她的衣服,跟她來一次真正的銷魂大戰。   正玩得過癮呢,門一響,美柔進來了,拎著笑文的皮包。一進來,見二人的樣子,美柔哼一聲,放下包來,掐腰瞪眼,怒道:「小宮,同樣是老婆,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呢?你疼'她們不疼我。   笑文摟著美賢坐好,對美柔笑道:「大家都有份,要按順序,按套路來呀。」美賢輕輕推開笑文,說道:「我到店裡看著,別影響正事。」說著瞅一眼笑文,帶著一臉的殘紅出去了。   笑文叫道:「你別走呀,咱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呢。   美柔見姐姐走了,正合我意,便笑嘻嘻地來到笑文身邊,故意將一條腿伸得直直的。那不穿絲襪的美腿晶瑩如玉,腿瘦適中,既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又有很好的手感。關於後一點,自然只有笑文體會的最深了   美柔靠在笑文的身上,哼道:「你好沒有良心呀,人家在家裡想你快想瘋了,你卻很少打電話回來。   笑文一手摟著美柔,一手在她的大腿上摸著,光滑,細膩,微涼,像上等的好玉。笑文一邊過著手癮,一邊回答道:「我知道你們想我,我也想你們呀。這次就算你不打電話騙我回來,我也要回來了。   美柔抓著笑文的手,向腿根進發,嘴上說道:「你快人我講講,你這次出去的收穫。你可別告訴我,你沒有碰過一個女人呀。   笑文也不隱瞞,便將自己跟陳魚的故事講給她聽。講的同時,那只色手在美柔的褲衩外挑逗著,輕重緩急,拿捏得恰到好處。美柔在故事跟魔手的作用下,臉紅如布,春心蕩漾,小褲衩都濕了一塊。   她嬌喘著亂親著笑文的臉,小嘴嬌呼著:「老公呀,美柔想要了,你屩給我吧。我好想好想跟你那樣。」   笑文的折繼續佔便宜,嘴上說道:「你姐她們在外邊呢,咱們那麼幹不好吧?」   美柔的美目嫵媚起來,嬌聲道:「不怕的。咱們進臥室,她們聽不到的。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怕的。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的。   既然美柔那樣的要求了,笑文也不好拒絕。因為跟三個美女這麼一接觸,他的身體也有了變化。這麼久的列車造成疲勞,似乎也轉眼間煙消雲散了   他打起精神,將美柔打橫抱起來,說了句:「咱們去吃肉吧。」美柔輕輕敲擊他的胸膛,帶著幾分風騷地說道:「我要吃香腸。   笑文逗她道:「也不怕將牙給硌掉了。   美柔哼道:「我的牙齒是金鋼石的,什麼都能咬斷。」   笑文笑道:「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咱們只有試試才知道實力。你不知道,你老公我經過這麼久的磨練,能將你殺『死』。」   美柔不服氣地說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笑文故意怒道:「敢罵老公是畜牲,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話,拖著美柔快步向臥室跑去。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了   一到了臥室,二人便狂吻起來。美柔將香舌伸出嘴外,任笑文品嚐。她還握住笑文的了東西不放。憑直覺也知道那東西已經充血了   笑文本想多親一會兒,多摸一會兒,搞好前奏的,哪知道不過一會兒,美柔就將笑文的褲子解開了,自己也不脫衣服,只是雙手按床邊,翹起屁股,回眸說道:「老公呀,這就開始吧。不要再浪費時間   笑文興奮地點頭,將裙子推上去,又把小褲衩拉下來,望著那久違了的露珠盈盈的花瓣,笑文樂得心都要跳出腔外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想到的只有那件事了。那只激動的傢伙躍躍欲試,彷彿生龍活虎,要製造前所未有的輝煌的戰績似的。 第十九卷(5)出來     回來的這幾天,可把笑文給忙壞了。一方面要料理店裡的事,一方面要加『夜班?,安慰飢渴的老婆們。老婆們經過雨露的滋潤,一個個容光煥發,分外妖嬈,而笑文卻顯得有點精神不振。當然了,這是相比平時龍馬精神的他來說的。這無邊的艷福雖叫人留戀忘返,但其中的苦處有誰能瞭解呢?」   空閒下來時,笑文經常捫心自問,我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呢?我到底是在快樂之中,還是陷幾苦海呢?」   三個老婆之中,美柔盯笑文是比較緊的。一有空她就膩在他的身上,即使不幹那事,也要問東問西,;用語言跟他交流或者調情   美柔樓著笑文的脖子問:「小宮,你老實跟我說,那個漂亮姑娘是誰呀?」這話問得笑文不解,反問道:「除了你之外,我眼前沒有什麼漂亮姑娘呀。你問的是你自己呀。」   美柔提醒道:「你少打馬虎眼了,我說的姑娘就是跟你那位老同學淑賢送貨一齊來的那個,她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說的是她呀,她沒有告訴你她是誰嗎?」   美柔哼一聲,說道:「我問過她,她只說她叫聽雨,問她跟你什麼關係,她讓我來問你。現在你回來了,我就得問個明白。   笑文心說,聽雨這丫頭真聰明,自己不說,非得將這個『球?踢給我,我沒法再踢給別人了,那就只好說明白了。於是笑文解釋道:「你說她呀,她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只算是認識。原來嘛,她是我的小姨子,就像你現在跟我的關係一樣。   美柔一瞪眼,說道:「胡說,我現在跟你的關係是情人,是夫妻,跟我一樣。就是說,她也是你的女人了。   笑文嘿了一聲,說道:「這是哪兒跟哪兒呀。她是我前妻的妹妹。跟我可沒有什麼關係。   美柔追問道:「既然沒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跟著到小鎮來了。我看她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的。   笑文裝作很清白的樣子,說道:「哪能有什麼目的呢?她在省城偶爾見到了我,聽我說這裡不錯,就想來看看。反正她在省城鬧著也沒有事做的。   美柔轉了轉眼球子,說道:「我不信這些。我來問你,你跟她姐的關係怎麼樣了?雖然離婚了,不是沒有聯繫吧?」   笑文笑了笑,說道:「離婚了還是朋友嘛。我到省城如果順便的話,也看她兩眼,說兩句話就走的。   美柔不滿地說:「當初傷你傷得那麼深。還有臉跟你見面。我真服了寧產的女人了。你可得當心呀,搞不好哪天她就把你給推向地獄。如果你信我的話,你就跟她斷絕關係,這樣的女人不能要。   笑文撫摸著她的背。說道:「美柔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你也知道,『一夜夫妻百目恩』,想一時間忘掉也不可能的。就像你跟我一樣,如果有一天,你把我給拋棄了,我能立刻就忘記你嗎?那是很難的。   美柔撅著小嘴道:「你少拿咱們舉例子,那不吉利的。想叫我拋棄你,那是不可能的。我鍾美柔可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我這輩子除了你之外,再不想跟第二個男人好。你想拋棄我可不成。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給你看。   這話說得很認真,不由得笑文不信。笑文將美柔摟得緊緊的,無限感激地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何嘗不一樣吶。我也不會扔下你們不管。我捨不得你們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也死得不安心。我可不想讓你們在世上傷心。   美柔一把摀住笑文的嘴,說道:「我不准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誰都可以死,只有你不可以。你怎麼死得起?我們沒有你,可怎麼話呢?」   這些話聽得笑文眼睛都要紅了,他暗暗發誓要活到八十歲。一定要細心照顧好這些美女們,讓她們生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就像出林的山鳥一樣永遠歡快。   說了一會兒話,美柔又告訴笑文一個重要的誚息,聽得笑文一驚。美柔眨著大眼晴,拉長音說道:「小宮呀,你知道不多我那天去超市看到一個熟人兒,那個漂亮勁兒就別提了。開始我看到的是她的背影,身材好極了,連我都嫉妒了。等到轉過臉一看,嘿,原來是她。   笑文見她說得神秘,就問道:「你說了半天,那到底是誰呀?」   美柔一臉鄙夷地說道:「是那個舞廳的小姐莊小米呀。我真想不到她到了超市當了服務員。真是想不到呀。   這個消息真是『一石擊起干重浪?呀,笑文想不到小米又回來了。他原以為她回到鄉下後結婚生子,一生都不跟自己照面了。鬧了半天,她又出來了,這可是好事   笑文不動聲色,問道:「你是在這個小鎮上看到她的嗎?」   美柔點頭道:「沒錯的,就是在南邊十字道口旁邊那家,是新開的。那天開業時,我經過那裡,一看那些服務員都長得一般般,沒什麼看頭。冷不丁看到莊小米,我倒覺得太漂亮了。如果她不是以前當過什麼小姐的,我一定會高看她一眼。   笑文微笑著說道:「她見到你,還認識你嗎?」   美柔將頭枕在笑文的腿上,脆生地說道:「咋會不認識呢。她一口一個美柔妹妹地叫著,臉上全是笑容,倒好像我真是她的親妹妹似的。還別說,她以前穿得挺暴露的,突然穿上服務員的衣服,但真的挺不一樣的。   笑文問道:「那你跟她比一下,你們到底誰漂亮。」笑文想起跟小米之間的纏綿和情意,真是心甜如蜜。當初分手的時候,他就捨不得她離開了。但有什麼辦法呢,她有了朋友的,她要回去結婚的。這麼久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嫁人。如果嫁了人,那真得太可惜了   美柔接著說道:「我要跟她比呀,至少我不會比她差的。她長得漂亮,身材她,我也不差呀。   笑文就勢誇道:「誰能跟我的小美柔比呀,你是天下無敵。   美柔嘻嘻笑著,說道:「天下無敵我可不敢當,至少我師父陳魚就比我好看得多。說起來還是你厲害,連我師父那樣的聖女都吃了你的虧,你真是色中高手。   笑文吹牛道:「你說錯了,不是我厲害,那是你師父愛上我。   美柔搖頭道:「我才不信吶,我猜呀,你一定用什麼陰謀詭計了,不然的話,我師父那樣的人會跟你那樣。   笑文一笑,說道:「你不信的話,等你師父回來後,你可以親自問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美柔說道:「她怎麼會說呢?她畢竟是一個未婚的姑娘呀,跟我一樣。我要是問她這樣的話,她還不跟我反臉呀。   笑文撫摸著美柔的俏臉,說道:「想不到連你也怕一個人呀,這可真不容易呀。   美柔解釋道:「我這哪裡是怕呀,我只是很尊重她吧。她對我畢竟有恩的。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你知道嗎?」   笑文重重地點著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你們師徒最好還是不要湊到一塊來。如果你們湊到一塊兒的話,只怕天都得讓你們給插出窟窿來。   美柔笑道:「看你說的那個邪乎勁兒,我們有那麼偉大嗎?倒是在對付色狼上,我們可是很拿手的。   笑文實話實說:「我別的倒不怕,只怕你們倆合夥對付我。那樣的話,我的腦袋都會大的。   美柔得意地說道:「你也會怕嗎?最好我師父快點回來。   笑文擔心地說道:「你們要是遇到一塊兒,我的玩意都保不住了。   美柔笑睬瞇地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再凶也不會把你變成太監的。我師父捨不得,我更捨不得的。   笑文搖頭道:「要知道你們的玩意比刀子更厲害,會將我給折斷的。   美柔聽了大羞,紅著臉笑罵道:「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說著說著就下道了。女人可別遇上你呀,誰遇上你都會倒楣的。如果讓我重新來過的話,我寧可跑農村種地去,我也不要碰到你。   笑文問道:「碰到我有什麼不好的?」   美柔回答道:「有什麼不好的,像我吧,現在說姑娘不姑娘,媳婦兒不媳婦兒的,想起來真是傷心呀。」說到這裡,語氣都更得沉重起來了   笑文也感到愧疚。美柔說得很對,自己實在對不起她們,使她們在外邊見人時,有點抬不起頭。因此,笑文將美柔抱得緊緊的。 第十九卷(6)過夜     抽出時間,笑文看望了丁松夫妻。他沒有空手去,到超市買了些東西。他去的超市就是美柔所說的新開的有小米當服務員的那一家。他也想知道她最近是什麼情況。對於一個有過親密關係的姑娘,他還是滿關心的。遍憾的是在裡邊轉了好幾圈,都沒有見到小米的影子。面對別的服務員,他又不好意思打聽小米的情況,只好買完東西,歎息而去。他既怕小米在這裡,又怕她不在這裡。如果她嫁了人了,再來小鎮,自己一定很失望。如果她沒有嫁人,而是出來打工,對自己抱有希望的話,只怕自己又會讓她失望   笑文拎著東西,一邊往丁松家走,一邊自責,心說,我對不起的女人太多了。如果有來生的話,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她們對我的情意   這正是天黑之前,丁松跟柳雲正要吃飯,見他來了,都挺高興的,都熱情地邀請笑文一起進餐。笑文也無法拒絕,便一起吃了。吃完飯,坐下來閒談   笑文一看柳雲,比以前胖了些,仍然光彩照人的。只是那肚子越發的地大了,用不幾個月就要當母親了。她心中的喜悅溢於言表。丁松則體貼入微,生怕柳雲有十什麼閃失的。笑文本想自己跟他們夫妻相處一起,一定會讓丁松感到不舒服,事實上則不。丁松好像忘記了柳雲孩子的由來。在他看來,柳雲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自己的,是自己的種,別人都搶不去。因此,他急切地盼望孩子快點出生,自己好快點感受為當爹的極大喜悅。這種喜悅像一陣狂風。歡散了所有地陰影   丁松的這種表現倒使笑文有點失望了。他真的很佩服丁松的度量,如果換了自己的話,老婆懷了別人的種,自己還有勇氣面對那個使老婆懷孕的男人嗎?只怕不行。還有呀,如果自己沒有使女人懷孕地能力的話,自己有沒有魄力象丁松一樣,將老婆借出去。讓別的男人播種呢?只怕也不行。自己地老婆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糟蹋呢?那樣的話。男人哪還有臉出去見人呢   可是,真的沒有後代。也不是什麼好事呀。當自己老年時,一頭白髮,身邊孤單,那也是一處難言的痛苦。孩子跟貞操,到底哪一個重要呢   柳雲跟丁松坐一個沙發上。望著對面地笑文,問道「笑文呀,北京好玩嗎?有沒有照幾張相?我們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省呢。   丁松也說道:「可不是嘛,我丁松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呢。等孩子出生後,說啥得出去轉一圈,不能跟井底的蛤蟆似的。」說著話。丁松張大嘴笑了,笑得很憨厚,像一個農民   笑文一本正經的樣子,面帶微笑。說道:「一張相都沒有照,還沒有來得及照呢,就叫美柔這個小丫頭給騙回來了。這個小丫頭,真是該打。   柳雲的明眸在笑文的臉上打著轉,說道:「你也不能怪她呀,你出去久了,她們都挺想你的。換了哪個老婆,都會這樣做的。   丁松嘿了一聲。說道:「兄弟呀,這說明她對你有感情吶。如果沒有感情的話呢。她巴不得你一輩子不回來。」笑文感慨道:「女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呀。   柳雲帶著幾分責怪地說道:「你到現在才知道呀,本來三個女人一台戲嘛,你家裡正好夠一台了。   丁松在旁笑瞇瞇地說道:「我真佩服你呀,兄弟,我連一個女人都弄不明白。你能一下子擺平三個,真是小鎮上少有的能人。得找個寫歷史的把你的事跡記下來,讓後人都知道你話得多滋潤呀。   笑文連邊擺手道:「還是算了吧。最好大家都把我給忘了。要是讓後人知道我的所作所為,肯定要被當作反面教材的。我就跟那些大壞蛋平起平坐了。   丁松哎了一聲,說道:「兄弟呀,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像那些能人不都是老婆多嗎?就拿金庸老先生的書來說吧,像段王爺,還有韋小寶,老婆可都不少的,也沒有人笑話他們呀,他們話得多帶勁兒呀。   笑文只是笑不出聲,柳雲沖丁松瞪起眼睛,說道:「電線桿,你也想找一幫老婆嗎?如果你有那個意思的話,我明天就讓出地方來,不影響你的好事。   丁松連忙拉住柳雲的手,陪笑道:「柳雲,你這話說哪裡去了?我老丁儘管有一千個一萬個不好吧,但在個人的生話作風上絕對是很嚴肅的,很正經的。我那些話只是說說罷了,像我老丁這樣的優秀男人,除了你之外,哪有幾個女人是識貨的呢?」一聽這話,柳雲忍不住格格笑了,還將自己的手從丁鬆手裡的抽出來   笑文對這個小動作猜想起來。她一定是看我在跟前,跟自己老公有任何的親熱動作都怕刺激我,怕我難過才這樣的。如此看來,她心裡還是有我的。這樣一想,笑文心裡感到暖暖的。心說,你對我的情意,我也報答不了了。你以後還是跟著丁大哥好好過日子吧。你始終是他的,不是我的   又說了一些閒話,笑文起身告辭。臨走時,笑文說道:「丁大哥,丁大嫂,改天有空時,我請客,你們都到我家去喝酒去。   丁松夫妻笑著答應了。丁松將笑文送出大門來。丁松最後還跟笑文說道:「兄弟,我謝謝你了。」這話說得挺認真的   笑文聽了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便長歎了一口氣,也不出聲,轉身走了。這時候天已經黑了,回頭只能看到丁松在黑睹中的摸糊的影子,看不清他的臉色。笑文心說,像他這樣當丈夫的也真的很不易呀。在當今的中國,有幾個男人有他這樣的勇氣呢?為了孩子,犧牲老婆。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如果這兩者非得選一個的話,又如何選擇呢?」   自己一直背著個思想包袱,覺得愧對他們夫妻。現在回想,大可不必這樣的。試想,當初丁松為了借種,一直在物色合適的男人。即使當初自己不及時出現在他們眼前,丁松也會找別人的,柳雲也會被別的男人騎在身上的。從這個角度來看,騎她的還不她是自己呢。這樣的美女被別的男人干實在可惜了。這麼一想,笑文的心裡舒服多了   回到家時,三女正在吃飯。一見他回來了,美柔就說道:「小宮呀,快給我盛飯呀。」說著將碗送了過來   笑文在她的腿上掐了一把,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從來不讓我閒著。   美柔笑嘻嘻地說道:「對於男人嘛,一定要懂得駕取他們。不能讓他們閒著,一旦閒著,肯定會閒出事來。   美賢在她的對面扳著臉,教訓道:「美柔呀,吃飯時少說話,不利了消化的。   美柔說道:「小宮每次吃飯時,都說個不停,你怎麼不說他呢,老是說我的。你就以為我好欺侮唄。   美賢望了望盛飯後站著的笑文,說道:「人能跟他比嘛,他是男人,脖子粗,食物很容易下去的。」笑文一聽就笑了,菊影也瞇著美目笑了,笑得甜極了,像一朵盛開的鮮花。這使笑文心有所動,想將她樓在懷裡疼愛一番。不過這個願望一點不遠,因為今晚就輪到菊影陪笑文過夜了   笑文沖菊影色色地笑。菊影明白笑文心裡在想什麼,羞得俏臉緋紅,低著頭吃東西,偶爾也能起來偷看笑文幾眼。笑文心道,都好了這麼大了,還是放不開。這樣的姑娘在當代社會是越來越少了。自己很幸運,很有艷福地碰到她了   晚上休息時,笑文拉著菊影進了大屋。笑文樓著菊影坐在床邊,問道:「菊影呀,分開這麼久,有沒有想老公呀?」   菊影帶著幾分羞,美目瞅了瞅笑文,輕輕點了點頭。那又羞又窘的樣子,使笑文心裡癢癢的。他的一隻手放在菊影的大腿上。菊影身上穿著蔥綠色的連衣裙,一雙白腿都露在外邊   笑文的大手在象牙般光滑的大腿上『散步?著,大過手癮。一邊挑逗著,一邊問道:「菊影呀,你哥哥怎麼樣了。好了沒有?」   菊影輕輕喘息著,回答道:「好得差不多了,還是美賢姐給惦的醫藥費呢。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你說這話就外了,她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就你的嗎?」   菊影還想說什麼,卻說不完整了,只剩下啊啊之聲。因為笑文的大手伸進了菊影的裙子裡,到秘處去『工作?,大嘴也開始對菊影的紅唇進行掃蕩。菊影受不了他的攻擊,身體中有股火往升騰著,要鼓出來,要衝出來,要爆炸似的。 第十九卷(7)對頭     菊影嬌聲叫道:「宮大哥,你讓我忍不住了。」她的嬌軀顫抖著,那是被笑文給挑逗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小老婆,你現在的樣子好迷人呀。」菊影面紅耳赤,美目迷離,分外動情。   笑文不再折磨她了,伸手將她的裙子扒下來。裡邊的雪白的乳罩和褲衩包裹著秀氣的身子,配著菊影的臉蛋,真是標準的青春小美女。她的皮膚光滑細膩,像瓷的一樣。當笑文的目光望到她的胯下時,忍不住笑了。原來那褲衩上濕了一塊兒   菊影也發現了。便嬌聲道:「宮大哥,都是給你害的。」說著用手去捂。這個動作很強烈地誘惑了笑文。   笑文過去將她按倒,把內衣都給脫掉,這樣菊影就成了一絲不掛的了。菊影一手遍上,一手據下,臉上又羞又喜。她知道心愛的男人要幹什麼   笑文睜大眼睛在菊影的苗條的身上掃視著,一邊看著,一邊讚歎著:「我的小老婆,真是了不得,美得沒邊,簡直可以跟陳魚比美了。   菊影柔聲道:「陳魚是鳳凰,我只是山雞罷了   笑文認真的說道:「你一點都不比她差嘛。乖,把手拿開,讓老公著看你的最好看的地方。   菊影很乖,瞇著美目,將手拿開了。笑文望著她的微隆的乳房,嫩紅的櫻桃,以及下邊捲曲的絨毛,心潮澎湃,不能自控。他的呼吸都變租了。他的眼睛都變紅了。他覺得自己要變成一隻野獸,沸騰的慾望需要發洩。   於是,笑文匆匆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向菊影撲了上去。他熱情如火地吻遍了菊影的全身,逗得菊影又春水大流。在她需要男人的時候,笑文強有力地進入。   菊影在歡呼地同時,玉臂勾住笑文的脖子,也主動配合起他的動作了。經過長期的磨煉,菊影也已經在床上成熟起來了   二人戰了好久。換了不少花樣。後來,菊影為了讓笑文開心,竟然也叫笑文身尚下。俯下身子,生硬地給他『吹蕭?。這使笑文大感受意外。他原本以為,像她這樣溫柔恬靜姑娘永遠也不會幹這事的。在大爽特爽的時候。笑文也忘了問她什麼,只是大喘著。按摩著菊影的乳房。他發現她的胸脯比以前大些了。這一定是自己的功夫下到位了,使她挺了起來   等一切平靜之後,笑文樓著她身尚在被窩裡,這才問她:「菊影呀。你是跟誰學的這一拍呀。以前你怎麼沒給我用過。   菊影羞得不敢看他,小聲說道:「你不在家的目子裡,美柔給我講了許多知識,告訴我如何能讓你快活。這一招我就是跟她學的。只是我第一次用。什麼都不會,一定沒讓你舒服吧。   笑文憐愛的親吻著她的臉,說道:「謝謝你了。菊影,你對我真好。你已經讓我爽得要上天了。我宮笑文連輩子能遇到你這樣地好姑娘,真是老天爺偏愛我。   菊影苦笑道:「只是老天爺現在不偏愛我,叫我落到了小老婆的地位。   笑文歉意的一笑,說道:「下輩子我一定只娶你一個。   菊影笑了笑,又用玉體磨擦起笑文來。笑文很快又興奮了,那東西如旗桿聳立。在衝動之下,笑文再度趴在菊影身上。重複那單調的話塞運動。這一次又令菊影欲死欲仙,嘗盡男女之樂。那美妙的感覺一點一滴的都記錄在菊影地記憶了   看看心愛的姑娘自己的身下呻傘,扭動,快活,歡呼。笑文的心裡克滿了驕傲感。他深感當一個男人真好,不但幸福了別人,也幸福了自己   歡愛後相擁而眠,一起做起好夢。在天剛亮地時候,美柔穿著三點式內衣跑進來。她望著男人的姿態,笑嘻嘻地鑽進了被窩。她貼在笑文的後背上,時重時輕地蹭著,像在蹭癢一樣。這樣子就把笑文給弄醒了。笑文一醒,菊影也就醒了   二人一見是她,都臉上有了笑容。笑文一手樓著一個美女,對美柔說道:「咋的了美柔,你又癢癢了嗎?」   美柔的小手在笑文的身上撫摸著,說道:「不要亂說,我只是過來轉轉的。我可沒想幹別的。   笑文笑道:「你就是想幹別的,也不成了。   美柔的美目在笑文的臉上轉了轉,說道:「昨晚累著了?你不是床上高手嗎?總為自己的身體吹牛。   笑文故意逗她道:「身體是行,可沒有干的心情。   美柔哼道:「胡說八道。你一見到美女,就要流口水。沒有干的心情,你這話誰信呀。」說著向笑文的武器上抓去。美柔現在可不一般了,很懂得技巧。才按摩了幾下,就把小蟲子弄成了鐵棒子   在此情況下,笑文只好提槍應戰。於是乎,屋裡又充滿了春色。他這次不但將美柔殺得舉了白旗。就連菊影也沒有放過。真是『風流好似魚戲水,才過東來又向西?笑文深以此事為樂事,真想這種艷福可以無邊呢   這天吃過早飯,四人照常營業。小店的生意越來越好,月收入越來越高。這與三女的努力是息息相關的。笑文心說,我真是有福氣,她們不但美貌,而且個個能幹,都是我的好助手。如果以後再把淑賢弄來的話,那更厲害了。相比之下,淑賢是這方面的行家   四人忙活能一上午,正準備進屋吃中午飯時,不想蘇漢威推門進來了。美柔一見他來,臉上頓時冷如冰,張嘴就要罵,被美賢給阻止了   蘇漢威滿臉堆笑,向美賢打過招呼。面對自己惦記已久的美女,他感到十分心酸。他恨恨地想,如果不是這個臭小子插上一腳的話,這艷福應該是我的。美賢妹,還是那麼美。美得像一朵鮮艷的桃花。可惜我不能一親芳斧。宮笑文這個小子,一定沒有好下場   笑文見他到來,也是一愣,隨卻笑道:「蘇處長大駕光臨,使小店格外生輝。不知道蘇處長想買點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打八折。   蘇漢威眼睛一瞇,說道:「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笑文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咱們好像沒有什麼說的吧。   蘇漢威笑了笑,說道:「有幾句話我想跟你說。你出來一下子,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說著蘇漢威先出去了   笑文看了老婆們一眼。美柔拉著他的胳脯,勸道:「小宮呀,別跟他出去,他一定有什麼陰謀,你可別上當。   美賢也說道:「這種人你不用理他。   菊影說道:「這傢伙太壞了,宮大哥,你當心他呀。他是一隻狼,隨時會咬你的。你最好離他遠一些。   笑文衝她們笑笑。說道:「老婆們,你們不用擔心。這大白天的,我倒不信他會搞出什麼花樣來。」說著大踏步跳跟了出去。美柔連忙跟著。笑文將她推回去,說道:「男人的事,你不要插手,聽話,小老婆。   見笑文這樣說,美柔只好很不高興跳留在店裡了。從門玻璃向外觀察著動靜。只見笑文跟蘇漢威在離門口一段距離處說話,旁邊停著蘇漢威的轎車。他們說什麼,美柔也聽不清楚。她剛想開門著看去,只見男人已上了轎車了   美柔急了,連忙跑出店去,到車跟前。笑文推下玻璃,微笑道:「美柔呀,你去跟她們說一聲。說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我沒有事的。   美柔的目光極不友好的瞪瞪蘇漢威的後腦袋,問道「小宮,你去哪裡呀,我也想跟著。   笑文說道:「美柔呀,聽話,我一會就回來了   美柔見他不領自己,只好聽話地走回店裡。這裡的轎車開動,向南路跑去。到道口時,又向正東而去   蘇沒威一邊開著車,一邊從觀後鏡看著笑文,嘴上還說道:「官笑文,你真是不簡單呀,將三個美女都弄到手了。有機會我真的向你請教一下泡妞經驗。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這當然是可以的,不過我要收學費的。我收的學費可是很貴的喲。」說著笑了起來。在自己的對頭面前,笑文極力作出勝利者的姿態,讓對頭知道自己話得非常快樂跟得意   蘇漢威陰森森的笑著。說道:「常在水邊走。沒有不濕鞋的。你也得保重點,當心哪天被女人給害死。   笑文爽朗地一笑,說道:「沒有金鋼鑽,不攪瓷器活兒。為了美女就算丟了生命,我看也是值得的。   蘇漢威冷笑幾聲,沒有說什麼。小車向醫院開去 第十九卷(8)醫院     為什麼往醫院去呢?原來蘇漢威剛才找笑文出來,是告訴笑文,說自己的寶貝女兒進了醫院,非得吵著鬧著要見笑文。笑文回憶起以前蘇蘭對自己的好處,也不用多猶豫便答應跟著去了。光天化日的,他倒不怕蘇漢威玩什麼手段。   到了住院處,上了二樓,蘇漢威來到一個門前,往裡一指,說道:「蘇蘭就在裡邊呢,你自己進去吧。   笑文哼一聲,便推門進去。只見蘇蘭正半躺半坐的在床上,穿著病人衣服,留著短髮,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睛也不如平時那麼亮。蘇蘭一見他,精神一振,叫一聲:「宮大哥,你來了。   屋裡只有一個護士,見笑文進來了。便知趣地離開了還將門帶上了。笑文衝她一笑,坐在床邊,上上下下打量著曾經跟自己有過一歡愛的小美女   笑文問道:「你怎麼病了呢?是什麼病?這臉怎麼整的?」   蘇蘭歎了一口氣,說道:「就別提了。我昨天下樓時,不小心,一腳踩了個空,把腿摔傷了,臉也造壞了。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笑文笑了笑,說道:「沒有,沒有,等出院時一定又會很好看   蘇蘭沖笑文笑著,帶著關心跟親切,說道:「宮大哥,好久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笑文回答道:「馬馬虎虎吧,過個平常百姓的日子。   蘇蘭輕聲道:「我都聽人說了,說你是小鎮第一風流人抽,家裡好幾個老婆呢。說是在這個小鎮上誰都比不了你呀。你可真有本事。她說得很認真,一點都沒有取笑之意   笑文嘿嘿笑幾聲,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我真不想讓你知道。如果讓我重新來連擇人生的話,我可能只要一個女人。   蘇蘭感慨道:「人的命運有時候是不跟著自己意志走的。   笑文望著蘇蘭問道:「學校放假了嗎?」   蘇蘭點頭道:「是呀,放了幾天。過幾天還得上學去。不過我只怕要耽誤幾天了。我這個樣子可怎麼去學校呀。   笑文說道:「你以後再上下樓的時候,可得注意點了。」說著望著她的腿。她褲管很粗,看不到傷腿。不過看她坐了半天都不動一下腿的樣子,想必傷得可不輕   笑文又問道:「現在還讀詩嗎?」   蘇蘭說道:「有時候也讀讀,不過現在倒是經常看古詩詞了。當代詩不知道讀什麼好。」   笑文問道:「那你最喜歡哪一首古詩呢?」   蘇蘭想了想說道:「我最喜歡的是白居易寫的著長恨歌。其中有兩向寫得真美,『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寫得那麼真感受人。   笑文點頭道:「《長恨歌》是白居易的代表作了。我上學時候也喜歡這首詩。那時候還能背誦呢,現在記不住幾句了。   蘇蘭眨了眨美目,問道:「宮大哥,你的女人那麼多。哪一個才是你的真愛呢?」說著目不轉睛地望著笑文   這句話倒把笑文給問住了,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從外表上最吸引他的是陳魚,從貼心的角度來看。首推菊影。從過日子方面說,美賢也是上品。從讓自己快樂的方面看,美柔也不錯。其他如聽雨,小米都各有所長。因此,笑文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深愛著哪一個人   蘇蘭一見笑了。說道:「宮大哥,想不到你竟然不知道。也對呀,你家裡那三位都那麼優秀。實在難分高下。隨便說一個,都比我好得多。   笑文連連擺手道:「也不能這麼說,你也有你地長處。比如說吧,我家的三位都沒有上過大學,而你可是大學的校花呀,是美女大學生   蘇蘭淡淡一笑,說道:「學歷也不說明什麼,既不代表能力,也不代表幸福呀。   笑文關心地問道:「最近又有好多的男生為你打架吧?」   蘇蘭回答道:「那樣無聊的人多了,我也管不了別人。他們打他們的,我不愛理他們。   笑文說道:「你不是有男朋友嗎?」   蘇蘭歎氣道:「有倒是有,只是還沒有分手罷了。我覺得越談越意思。好像應該說的話都盡了,再也找不到什麼新鮮感覺了   笑文安慰道:「也許等你再大幾歲,就能真正認識到愛情的樣子了。   蘇蘭搖頭道:「我看我這輩子都無法認清愛情了。自從跟你出了那事後,我整個思想都亂了,過了這麼久,也理不出個頭緒來。」說到這兒,蘇蘭的聲音小了,頭也低下來了   笑文回想當初跟她歡好的銷魂一幕,仍然恍如昨日,那種沉醉之感,還能在記憶中找到呢。笑文想了想說道:「當初那事,也怪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我不該那麼做。   蘇蘭抬頭張了張口,半天才說道:「你也不必那麼想,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那事。那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一切趕得真巧,躲都躲不開的。就是過這麼支,到了今天,我也弄不清一件事,我實在不甘心。我總想親口問你一下,我才心安。   笑文直視著有點羞澀的蘇蘭,說道:「是什麼話,你儘管問好了。   蘇蘭強調道:「在我問之前,我想對你提個要求。   笑文答應道:「行,你就說吧。   蘇蘭慢慢地說道:「當我的問題提出來之後,我要求你一定要說真話,可不准騙我。我受不了假話的。   笑文點頭道:「我一定說真話,我想我沒有理由騙你什麼的。再說了,我也不愛說假話。   蘇蘭連聲道:「那就好,那就好。」接著蘇蘭才很鄭重地將她的問題說出來:「宮大哥,請你老實地告訴我,在咱們交往的過程中,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點兒呢。」說到這兒,蘇蘭的美目睜得大大的,顯然這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笑文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不敢說有多麼愛你,但至少是有一點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跟你做那事。   蘇蘭長出一口氣,像是一座山從身上挪開一般。蘇蘭點點頭,說道:「我總尊知道一個答案了,那麼我就不算白白的失身,至少得到了一點真情。   笑文問道:「蘇蘭,那件事對你的傷害很大吧?」   蘇蘭回答道:「自從發生那事以後,我感到我整個都迷茫起來了,再不像以前思路那麼清楚了,好像整個人都在霧裡徘徊一般。我的智商好像都降低了。   笑文提醒道:「蘇蘭呀,有些事應該忘還得忘的,這樣對你會有好處的。你還年輕,人生還長呢,後邊有不少快樂在等著你呢,你不要老陷在淤泥裡拔不出來。   蘇蘭固執地說道:「有些事並不是想忘就能忘的。我們女的跟你們男人不一樣。你們男人對於女人,好過就忘記了,我們不是這樣,尤其是自己第一次,記得分外清楚,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笑文歎息道:「這樣的話你會很難過的,很煩惱的。」   蘇蘭苦笑道:「有什麼法子呢,我就是這樣傻的一個人。現在這樣,以後還是這樣,這輩子都將傻下去。你也不要自責,我也害過你的,差點沒害得你坐牢。如果真害得你坐牢,你一定會恨死我了。   笑文搖頭道:「即使那樣的話,我也不會恨你的。我的確也有錯誤,我自己如果對你尊重一點的話,咱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蘇蘭說道:「如果什麼事沒有的話,一切都正常了。   為了不引起蘇蘭的傷感,笑文換了個話題:「蘇蘭呀,你父親沒有再找個女人嗎?他也不算老呀。」雖然不喜歡這個傢伙,但拿他當個話題還是可以的   蘇蘭瞅瞅房門,低聲說道:「他嘛,雖然沒有娶什麼女人,但他是不缺女人的,不過他經常跟我說,他最喜歡的女人讓人給搶跑了。他一想起來,就氣不打不處來。你知道我說的女人是誰吧?」   笑文點頭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指的是誰。你父親一定把我給恨透了。   蘇蘭伸他一招手,說道:「你把耳朵伸過來,有幾句話,我想告訴你。我不說出來,心裡就不踏實。   笑文見她說得鄭重其事的,意識到問題一定極嚴重的。他也看了房門一眼,確定沒人偷看,這才將耳朵湊到她的嘴邊。 第十九卷(9)提醒     蘇蘭擔心地說道:「宮大哥,我父親恨透了你,有多少回在酒後說要殺死你。不殺死你,他活得心裡就難受。尤其是前天,他酒後跟我說,他已經想好了讓你死的法子。我問他是什麼多他卻不肯說。你可得小心了。」說著話,蘇蘭離開笑文的耳朵,男人恢復正常的距離。   笑文聽後心裡怦怦直跳。雖然他早就知道蘇漢威不是省油的燈,但沒有想到對方卻有讓自己死的決心。他也想不到蘇蘭對自己還是那麼多情,並沒有因為自己佔有過她,連一句承諾都沒有而跟他父親一樣,死心塌地地恨自己的。   笑文面對著楚楚可憐的蘇蘭道:「謝謝你了,蘇蘭,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也一樣,不要胡思亂想,先把身體養好,把學業完成,然後學會好好活著。   蘇蘭幽幽地說道:「我聽你的。不過我可說好,萬一我以後實在沒有什麼好出路,我可能會到你家投奔你的。帶時候就算你老婆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笑文微笑道:「一個處長的千金小姐會投奔我嗎?」   蘇蘭很認真地說:「那有什麼不會的?我不管怎麼說,我也算連你的人了。到時候我落難,求到你了,你要是不管我的話,我也無話好說。   笑文見她如此,便安慰道:「行,蘇蘭,如果真到那一天,我一定了不會拒絕你的。   蘇蘭點頭道:「好,咱們握一下手吧。」笑文便將手跟她的握到一塊兒。她的手還是那麼滑,那麼細嫩,使笑文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身上別的迷人部位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笑文不想蘇蘭那麼勞神,便告辭而去。在離開時。蘇蘭一臉的不捨,要不是顧忌場合的話,他相信蘇蘭一定會撲到自己的懷裡,讓自己疼愛一番的。她畢竟對自己也是有情的,不僅僅是因為有那麼一次纏綿。   出了門。經過值班室。蘇漢威正一臉嚴肅的坐在值班室裡。見他過來了,就從值班室裡出來。見笑文要走,蘇漢威要送他,笑文婉言拒絕了   蘇漢威也不再勉強,叮囑笑文通:「咱們的帳慢慢再算,不過咱們當男人的,做事應該恩怨分明,請你不要再傷害我她女兒了。她被你傷得夠深的了。   笑文表示道:「你的意思我懂。你放心好了。她是個好姑娘,我從來都捨不得傷她,也請你這位當父親的注意不要讓自己的女兒感到羞愧跟失望。」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蘇沒威什麼臉色,轉頭大步而去   他知道自己跟蘇漢威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就算自己主動和解,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的。蘇漢威跟趙仁傑不同。趙仁傑的壞是表面的.敢於跟你對面干。蘇漢威則是深沉的.喜歡放冷箭,捅冷刀子。打冷槍。這樣的敵人才是可怕的。   笑文心說,在這個小鎮上最恨的我的人大概就是蘇漢戚了吧。一出醫院大門,東邊又過來一個人,笑文一看。心說,這可真巧呀,剛見過一個恨我的人,這不。又來了一個。他是第二個最恨我的吧   那個人身穿警服,騎著摩托,一臉的威嚴,正是美柔的前男友張彪。當他經過時,笑文很友好地衝他點點頭,對方只是哼了一聲,臉上有了幾分鄙視跟仇視。沒等笑文再細看時,呼地一陣風,摩托跑過,留給笑文一個冷冰冰地背影。   對著張彪的背影,笑文暗暗笑道,這小子對我的恨也不比蘇漢威少吧。我把美柔給搶跑了,那就等於將從他身上割下一塊肉來。這小子會就此善罷干休嗎?他又在打什麼主意呢?聽丁松說過,這小子常到飯店喝酒,每次喝得稍高時,就大喊美柔的名字,還咬牙切齒地聲稱,誰傷我,我就讓他付出十陪地代價。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針對我的?奶奶的,我小宮真是命運多災,碰到這麼多的對頭。而這一切的起源就在於女人。來美賢美柔這樣的美女,換了誰能不動心呢?如果自己是蘇漢威,或者張彪的話,心愛的人被人被搶跑了,自己會輕易地忘記嗎?是前事一筆勾銪,還是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呢?以我的性格,多半是選擇忘掉吧   笑文朝著回來的方向,默默地在路邊獨自行走,一邊走,一邊亂想著。正想得出神呢,只聽身邊發出吱地一聲的尖銳的長嘶,一轉頭,便看見停著一輛倒騎驢。車上坐著一個旗袍美女,嫵媚的眼睛正帶著驚喜地叮著自己。要不是在這個場合,只怕要獻上香吻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老情人韓冰   笑文一笑,說道:「韓大姐,你這是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   韓冰恢復平靜的表情,微笑道:「我是從麻將桌上來,要回家去「   笑文說道:「如果你忙的話,你先忙你的吧,不用理我。」臉上露出幾分壞笑。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冷落韓冰   韓冰恨得心裡直癢癢,白了笑文一眼,說道:「你把你的狗耳朵伸過來。」這話一出,連蹬車人都有了笑容   笑文忍著心氣,將耳朵伸過去。韓冰先在他耳朵上吹了心氣,接著說道:「我先回來,你隨後來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你不來,我就去你家找你。」說完後,將笑文推開了也不管笑文答應不答應,自己先坐車走了   笑文摸摸自己的耳朵,還熱乎乎的呢,似乎還留著韓冰的香氣。笑文心說,韓冰對我不錯,一直很幫助我的,我不能忘記她。在私人感情上,我跟她也不只是肉體關係吧,每次離開小鎮後,當我思念我的老婆們時,不也連帶的想她,想雪晴嗎?這不當她們是誰的老婆,我只當她們是可以肉體交流的異性。我們各得其所,都感到了充實與滿足的快樂。   上韓冰家,從小店那邊去比較方便。但笑文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從小店門口過的好。自從美賢將韓冰跟笑文抓奸在床之後,美賢對韓冰一直不太友好。這是可以理解的,有幾個老婆對老公的情人會露出笑臉呢?」   為了不另生枝節,笑文在半道拐進小路,從東邊繞到韓冰的樓下。這樣美賢她們就不會知道了。笑文進了樓洞,慢慢地走上樓梯,想像著進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畫面出現。   一敲響房門,門便開了。韓冰將他放了進來,還給他一拳,嗔道「宮笑文,你太沒有良心了。回來了,也不來看我。我聽說你回來有幾天了。   笑文嘿嘿一笑,換上拖鞋,往沙發上一坐,解釋道:「我回來是好幾天了,但是太忙了,忙得直轉圈。一點時間都抽不出來。我的老婆們都不放過我。   韓冰聽了直笑,罵道:「怎麼不累死你吶,誰叫你找那麼多的女人。再好的身你也叫你完蛋。   笑文誇道:「還是你理解人吶。如果人人都像你就好了。我小宮保證能活到一百了。   韓冰說道:「活那麼大有什麼好的。到那個歲數,傢伙事都不硬了。再美貌的女人你看著,也只當是著一幅畫吧。想犯罪,都沒有了本錢。那時候,你會急得直哭。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向站在面前的韓冰一招手,說道:「韓大姐你過來,讓我來試試你是胖了,還是瘦了。   韓冰不動,說道:「想知道我的胖瘦用眼睛看就是,你還想怎麼試呀。   笑文色色地笑著,解釋道:「外表的東西,是用眼睛能著到的。可是有些東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那咱們就得另外想法子了。   韓冰聽了浪笑不止,說道:「你這個小子越來越邪氣了,越來越不是東西了。」說著邁步過來,橫坐在笑文的大腿上   笑文見到她的旗袍開叉處露出肥美的大腿,心裡像是被貓抓撓,一般地癢。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摸上大腿,沿著大腿滑嫩的肌膚,向裡前進著。韓冰深吸了幾口氣,笑道:「你真是色狼,不過真令人喜歡。   笑文一邊摸她,一邊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有許多話要跟我說嗎?我聽著呢,你儘管說好了。 第十九卷(9.5)談心     笑文將韓冰稍微放鬆一下,韓冰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韓冰身子發軟,便摟住笑文的脖子。   笑文笑瞇瞇地說道:「這下可以說話了吧?」一隻手卻捂在了她的胸上。   韓冰哼聲道:「你不要亂動才好。」笑文微笑道:「有什麼話,你就跟我說吧,看是不是有價值的。」   韓冰媚眼斜視著他,說道:「那還能什麼價值,都是家常的話。   笑文只好說道:「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是愛聽的。你說吧,看看是哪方面的。   韓冰臉色一嚴肅,說道:「我心裡好苦呀,我想找十人傾述,想來想去,只好找你最合適。找別人的話,總是有顧慮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我有什麼能幫你的,我一定會盡力的。你幫我的時候太多了,我都沒有報答過你。   韓冰便說道:「我男人出了那事之後,我又費了好大的力氣通過打官司的手段,從趙仁傑的手裡要來了賠償。這都是高興事,不高興的事是我老公的身體完了。」說到這兒,臉有悲色   笑文關切地問道:「他到底是怎麼樣了呢?他不是雙腿可能不行嗎?」   韓冰歎氣道:「雙腿不行可以做輪椅嘛,最讓人痛苦的是,他可能連性能力都沒有了。我這麼年輕.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   笑文這才明白韓冰的苦在哪裡。他真想笑出聲來,但還是忍住了。他慢慢地說道:「你說是可能,這麼說還沒有最後確定吧?」   韓冰說道:「是呀,還沒有最後確定。現在,我男人在他親威的陪件下,已經到了北京,到最好的醫院著。看有沒有希望。如果真確定了,他真的沒有那能力了,我以後可有的受了。   笑文安慰道:「不到最後的結果出來,你也不能那麼悲觀。也許你男人的運氣好,就不會失去那能力呢。   韓冰望著笑文,說道:「你不是受害者,你哪知道其中的難處呀!不過男女都不一樣。比如說,讓你戒色,以後不准女人,你受得了嗎?」   笑文使勁一搖頭,說道:「那樣的話,你不如槍斃我的好。   韓冰附和道:「就是呀,這就說明了那事的重要性。   笑文一笑,說道:「咱們還是有不同的。我是個男人,沒有那事是不行的。你是個女人,你可以不需要嘛。   韓冰嘿了一聲,在笑文的頭上彈了一下,說道:「你在瞎說。男女還不都是一樣。大家表面上誰都不愛那事,可事實上,人一旦過起那生活來。如果沒有了,誰能受得了?在這方面是不分男女的。   笑文無限同情地望著韓冰,說道:「如果你男人真的廢了,我不會看著你不管的。我一定代替你老公的工作,幫你找到快樂。   韓冰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估計那時候他就是知道我出牆了,也不會怪我的。誰叫他不行呢。   笑文提醒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離婚的。離了婚你就自由了,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韓冰一擺手,說道:「離婚那是不行的。那樣的話,我能得到多少錢呀。要知道我男人在本地也算是個小富翁呢。離開他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主動送上門呢。我可不能給別的女人倒地方。   笑文嘿嘿笑著,說道:「韓大姐,你既想過快樂的床上生話,又不想離開殘疾丈夫。你的如意算盤可打得真好呀。   韓冰笑道:「我可是個比較現實的女人,我也是愛錢的。這能怪我嗎?誰不知道呀,這個世界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呀。我可不能沒有錢。   笑文說道:「這麼說,如果我是個單身,而你就算離婚了,你也不會找我的。對吧?」   韓冰美目一瞇,說道:「那也不一定呀。對別人是那樣的,對你可以改變政策。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寶貝呀,你給我帶來那麼多的快樂。如果跟你和錢比,你也挺重要的。   笑文笑道:「能讓我跟錢平起平坐,我已經很榮幸了。只是我有那麼優秀嗎?我自己倒沒有感覺出來。   韓冰稱讚道:「那還用說了,你自然是很棒的了。如果你不棒的話,我會看中你嗎?像你這樣既中看,又中用的男人實在是不多呀。不只我這麼說,我那個姐妹兒,也當我的面兒誇獎你呢。可見我沒有看錯。   笑文疑惑道:「你哪個姐妹兒?我也認識嗎?」   韓冰嗔道:「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你不認識的話,她怎麼能試過你地床上能力呢?」   笑文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說的是誰了。你說的是衣蘭的李姐。對了,我跟她好過一回的。   韓冰說道:「就是她了。她的滋味兒不錯吧?」   笑文點頭道:「你的姐妹兒還有差的嗎?自然是百里挑一的人材.   韓冰笑瞇瞇地說道:「你知道嘛,她怎麼誇你的。   笑文追問道:.「她是怎麼誇我的,我倒真想聽聽。我想李姐一定會說出別人說不出來的富有個性的話吧。   韓冰說道:「她跟我說呀,說你就像野獸一樣兇猛,像機器一樣耐用,像石頭一樣堅硬,像專家一樣會玩。   笑文聽了哈哈大笑,說道:「憑她這幾句話,她才是專家呢。   韓冰說道:「你看人家多麼看中你呀,有時間的話,你想不想再跟她聚聚呀。她雖然沒說別的,但看得出來,她是挺欣賞你的。你知道嘛,她可而是一個很隨便的人。上次要不是她心情不好,有報復她老公的心理,你還不一定能佔到她的便宜呢。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這種事要看緣分嘛。只怕不能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韓冰用了帶著誘惑性的聲音說道:「笑文呀,只要你對我好好的,讓我開心,快樂。我一定會讓你話得更滋潤,更像個男人一樣。我的姐妹兒多了,多是有錢家的媳婦兒。只要我肯幫忙,你會佔有更多的美女。   笑文眨了眨眼,說道:「不瞞你說,韓大姐,跟有夫之婦亂來,我心裡總有點突突的,好像我成多大壞蛋。   韓冰爽朗地一笑,說道:「你不用加什麼『好像?,你跟別人的老婆亂來,就是個大壞蛋。難道跟別人的老婆上床還是什麼光彩的事嗎?難道全社會,全國人民都會支持嗎?」   笑文回答道:「說得對呀,就是因為這樣,我真有點不想再出格了。只要能維持現狀的話,我已經很滿意了。   韓冰點頭道:「你能說出這麼高尚的話來,已經很難得了。   笑文苦笑道:「我可沒有那麼高尚的。只是我怕壞事做多了,老天爺會報應我的。我老上別人的老婆,只怕我的老婆也不安全。   韓冰一笑,忍不住格格地大笑起來,說道:「笑文呀,你說得太有意思了。你的老婆多了,也真不能不防著點。男人可是最怕老婆出牆的了。如果哪個老婆給你一頂免費的彩色的帽子戴,你在小鎮可不用混了。   笑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便說道:「你外甥張彪怎麼樣了?」   韓冰望著笑文,說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會說起他來。   笑文也不隱瞞,說道:「我今天看到他了。看樣子他一點都不開心。   韓冰長歎一聲,說道:「自從你把人家的心上人搶走之後,這孩子的性情都有點變了。這孩子的自尊心很強,凡是別人傷過他,他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因此我也擔心他會對你不利呀。我有時還開導他呢。   笑文提醒道:「他是個警察,總不會知法犯法吧?他能把我怎麼樣?如果他向我單挑的話,我一點都不怕的。他如果指使誰來教訓我,我更不會怕的。我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的。   韓冰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哪裡知道他的痛苦呀。他和美柔談戀愛的時候,他快樂的像一個孩子。他對她用情很深,深得無可比喻。正因為愛得太深,所以他失去了美柔,痛苦也更深。   笑文搖頭道:「那也不能怪我呀。是美柔自願跟我的,而且美柔跟我之前,己經跟張彪分手了。   韓冰直視著笑文,說道:「可張彪不這樣著,他一直認為了如果不是你的介入,美柔是不會跟他分手的。」   笑文笑笑,說道:「算了吧,還是不談他了。他想怎麼樣隨他好了,反正我的對頭也不只他一個。   韓冰笑看著笑文,說道:「咱們現在也文該幹點正事了。」笑文聽了不再出聲,摟接著韓冰便躺了下來。 第十九卷(10)隱私     笑文撩起韓冰的旗艷下擺,露出薄薄的三角褲衩。的確夠薄的,能看到絨毛的黑影。笑文嘖嘖驚歎道:「韓大姐,穿得這麼勾人,也不怕遇到色狼。」   韓冰媚笑道:「我這不是已經遇上了嘛?遇上就遇上唄多大不了安慰一下色狼。」說著向笑文一擠眼睛。   笑文嘿嘿一笑,慢慢地將她的旗艷脫掉,於是韓冰成了內衣美人。只見那乳罩跟褲衩是很配會的,薄得能看到奶頭的影子   笑文深吸一口氣,說道:「韓大姐,你要叫我發瘋了。」韓冰的雪白皮膚,豐腴的身子,流暢的曲線,成熟的風情,誘惑的眼神,無一不叫男人發狂。   韓冰自然知道自己的魅力,輕聲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回佔我的便宜了。」笑文說道:「可找總是占不夠呀。每一次一見你,我就硬起來,就想著狠狠的弄幾下,把你弄得跟麵條似的,我才高興。」   韓冰嗔道:「越說越了,不過我好愛聽。   笑文也不再等什麼了,向韓冰湊了上去。韓冰勾住笑文的脖子,二人狂吻起來,兩條舌頭在唇外激戰,弄得唧唧直響。笑文的手也不甘寂寞,伸到韓冰的下邊盡情極挑逗著,頃刻間,韓冰便忍不住了,自己主動脫掉胸罩跟褲衩。因為下邊流個一塌糊塗,粘在身上實在不好服   韓冰向笑文招手,讓他開始主作。笑文就是不幹。韓冰哼一聲,伸手給笑文脫衣服。當那東西照面時,已經變成一根大炮了   韓冰笑道:「你都色成這個德性了,你還裝什麼正經呀。體再不過來的話,我就穿衣服了。   笑文瞇眼一笑,說道:「韓大姐,你想讓我給親一親,你說好不好?那滋味可太美了。   韓冰罵道:「越來越受不了你了,真是很變態。」嘴上雖這麼說著,但還是伏下身子,熱情地吹了起來。不過幾下子,笑文就痛快地大叫起來,大喘起來。韓冰的功夫要比美柔強了許多。笑文一邊享受著,一邊誇道:「韓大姐,你真是天生的尤物呀。我能遇上你,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呀。   韓冰吸了口氣,說道:「我也一樣,不過倒有點虧對老公了。沒法子,你是我的命中的剋星呀。」說著話又低下頭努力努力而辛勤的工作了她的舉動令笑文大為感激而喜愛,自覺得人世已沒有什麼大的遺憾了。再把陳魚弄回來,再把聽雨她們接進家。此生也算完美了吧。   韓冰好久沒嘗過肉味了,自然是先忍不住了。她將笑文推倒,勇敢地騎了上去。笑文很佩服她的勇猛,也配合著她大動起來。一時間屋內春色無邊,原始的音樂響起,充滿了激情。也充滿了生命力   韓冰別的女人一樣,是喜歡當『騎女?的。但笑文不喜歡。他覺得被女人騎是沒有面子的事,因此做了一會兒,便改為正常式了。壓在人家的身上,才覺得自己像個男子漢。當冰要求花樣時,笑文非得讓韓冰撅著,這樣一邊做,一追摸,眼睛還可以看韓冰的白屁股,爽快極了。韓冰卻大為反感。不過當此銷魂時光。一切也就無從計較了。   二人一直做到做不動了。才像兩條死魚一樣靜止下來。韓冰纏著笑文不放,說道:「笑文呀,離開這麼多日子,你還是那麼牛呀。真是服你了。難怪你們女人會那麼多呢。你的確有征服女人的雄厚本錢。   笑文拍拍她的肥屁股,得意地笑道:「沒有兩下子,敢穿兩條腿褲子?」   韓冰笑道:「你倒是穿一次一條腿的褲子給我看看吶。」   笑文注視著韓冰,問道:「韓大姐,你打算以後怎麼辦呢?」   韓冰回答道:「有什麼怎麼辦的,該怎麼話就怎麼活唄。   笑文點頭道:「真是難得呀,你這麼快就想得這麼快了。   韓冰說道:「你不瞭解我這個人。我這個人是情緒化的。有時候把一切看得好重,有時候當一切都是狗屁。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也都看到了,你剛才看我時,我還一臉子心事似地,現在烏雲都散了,一片陽光燦爛的。   笑文附和道;「這倒是能值得我學習的。   著到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笑文呀,你跟孟雪晴是怎麼回事呢?你老實告訴我。   笑文回答道:「只是認識罷了,沒有什麼呀。無無緣無故的,你怎麼會說起她來呢?摛不明白你。」聽她提起雪晴,笑文倒真的有點惦記她了。前一階段因為偷藥的事,使笑文對雪晴有點不滿。這是多危險的事呀,差點把我給捲了進去。捲進去可就壞了,也許我小宮要坐班房呢。不過趙仁傑的事己經過去了,也就不用太計較了   韓冰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吶。這可是涉及到個人隱私的事呀。   笑文微笑道:「神神秘秘的,有什麼大不了的呢?難道說你聽說雪晴要當影后了嗎?」   韓冰一笑,說道:「影后倒沒有,倒是要當媽媽了。   這話聽得笑文一驚,要不是極力抑制著自己,只怕臉上要變色了。他關切地問道:「這事你怎麼會知道呢?我記得人跟她好像不是閨中密友吧。估計就算有這事,她也不會讓你知道。   韓冰淡淡一笑,說道:「我的本事大著呢,你還夠瞭解我。在小鎮這個地方,大事小情都是瞞不了我的。」   笑文裝作很恭敬的樣子,說道:「那倒要請教韓大姐了,你是通過什麼手段知道的秘密。」   韓冰也不再賣關子了,說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是這樣的,孟雪晴前兩天到醫院檢查身體,被確認是懷孕了。按常理推算,這孩子一定是趙仁傑那個壞傢伙的。   笑文心中一笑,暗道,那也未必呀。雪晴是個有原則的女人。她跟趙仁傑那傢伙分手以後,好像再沒有過親密接觸過。也沒有聽說她跟別的男人亂來過,這個孩子十八九是姓宮的了。笑文暗喜,真想馬上能見到雪晴,向她問個明白。   笑文耐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上的醫院?又是怎麼知道人家檢查結果的呢?」   韓冰狡猾地笑了笑,說道:「在醫院我有朋友,還是婦科的呢。這下你明白了吧?」   笑文點頭道:「我明白了,不過你這個他朋友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吧,人家的私事怎麼能隨便洩露呢?這是違反規律的。」   韓冰解釋道:「你也不要怪她,她這個人嘴是挺老實的。只不是因為孟雪晴是小鎮的名人,她才忍不住多了一次嘴,而且這事她只跟我說了。   笑文問道:「這個人是誰呀?長得啥樣?你告訴我一聲,我以後再上醫院時,得往意點她。也讓我的老婆們注意些,可別吃她的虧。   韓冰嘻嘻一笑,說道:「我才不會告訴你呢。我可不能出賣朋友。   笑文哼道:「你不說我也能知道。」   韓冰臉色一冷,說道:「宮笑文,你說說,孟雪晴的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老實交待。」   笑文在她的臉狠親了—口,說道:「我不是能你說了嘛,她跟我只就算是普通朋友,沒有別的關係。再說了,就算有什麼,也不應該有你來問吧?」笑文的口氣也硬了起來   韓冰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問你這話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笑文說道:「那你拿個算盤來吧。   韓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笑文擺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說道:「我好給你好好算一下,我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韓冰忍不住笑了,說道:「如果你真得用算盤才能算清楚數字的話,那你這個男人可以申報吉尼斯紀錄了。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恨人恨到殺死。女權主義者第一個想弄死的男人也一定是你。   笑文不以為然,說道「我怕什麼呀,反正我也沒有強迫過誰。大家是各得其所,各有所樂,誰也不欠誰的。   笑文伸了一下懶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老婆們就得來電話催了。   韓冰堅決表示道:「不行,不行,你不不能走。」   笑文問道:「為什麼呢?」   韓冰回答道:「你還沒有完成任務呢。」 第十九卷(11)發財     笑文有幾分疲勞地從韓冰家出來。他眼前彷彿仍然是韓冰性感的笑容及誘人的玉體,以及在自己的身下扭動的樣子。他心說,嗯了明知道色是一把刀,我還是不能控制自己。我什麼時候才能真的當個正人君子呢。   又想到雪晴的事。心說,如果她真的懷孕的話,很可能就是我的。抽空我得去問她才好。如果是我的孩子的話,我可不能不聞不問   取韓冰家往小店並不遠。正往小店走時,南邊走來了丁松,正沖笑文笑呢。二人一靠近,丁松就各大笑文幹什麼去,笑文說自己沒事散散步。丁松說自己正有新聞要告訴他呢。笑文便領丁松進了小店,看他能講出什麼驚人的事情來   一進了小店,美柔就湊上來,關切地問道:「小宮呀,你沒有事吧,我們可擔心了半天。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看我這個樣子,像是有事的嗎?真巧,遇上丁大哥了,他正好有新聞要向大家播報呢。   三女一聽了都將目光對準丁松。被三對美目盯著,丁松一臉的得意,說道:「剛才我出來溜溜連,聽到了一個很意外很嚇人的新聞。   美柔心急,說道:「那是什麼新聞?天要塌了嗎?」   丁松搖頭道:「天倒沒有塌,可是地卻有危險。   大家都啊了一聲,聽丁松往下講。丁松朝貸架上的飲料比劃一下子,笑文便說道:「菊影,給他拿一瓶來喝。」菊影便遞過一瓶來。   丁松擰開蓋子,剛要喝時,美柔吱聲了:「丁松呀,這來西可不能白喝呀。如果你講的東西沒有什麼價值的話,這瓶東西可要按價收錢的。一點都不能含糊。   丁松大飲一口,說道:「美柔呀,你就聽好吧。你丁大哥我既然說是新聞,他就是能吸引人的新聞,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了,更不敢喝你家的東西。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沒用的話,咱們就不用多說了,你還說去掉稀的撈干的吧。說我們想聽的。   丁松嗯一聲,鄭重其事地說:「你們聽說沒有,咱們小鎮要地震了   這一下使大家都不禁一愣,互相瞧了瞧,美柔忍不住先笑了,說道:「丁松呀,你可不要亂說話。你這是造謠。讓政府知道,是要追究責任的。   笑文也說:「丁大哥,你這話可有什麼根據呢?這可不能亂講。   丁松壓低聲音說道:「我暫時也拿不出什麼證據。剛才我從家裡出來,特地到大板鍬那一塊兒走了一圈,他們都在說這事呢。我是聽他們說的。   美柔嘿嘿笑道:「他們的話還有中準兒嗎?他們一天沒有活兒干時,什麼事都會編出來。丁松。虧你還是個老江湖呢,怎麼聽著風就是雨呢。如果讓你老婆柳雲知道了,一定又得罵你個狗血噴頭   美賢在旁說道:「美柔呀,不准對丁大哥無禮,一點禮貌都沒有。   美柔白了丁松一眼,說道:「咱們跟他都是朋友嘛,太尊重了倒顯得生分了,你說對吧,丁松。」   丁松苦笑道:「跟你這個小黃毛丫頭,—說不請楚。我還是跟我的小兄弟說話吧。」說著。拉著笑文進內室   笑文朝三女笑了笑。便跟他進了客廳。男人在沙發上坐下,笑文再次問道:「丁大哥,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嗎?」   丁松很正經地說道:「真不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聽到的事就是這個樣子。真不真很快就能證明。   笑文問道:「怎麼個證明法?」   丁松微笑道:「那還用嗎?自然是用事實來說明問題。   笑文點頭道:「你是說真不真。到時候就會知道嗎?強,我明白了。   丁松提醒道:「美賢她不是還有一會套房嗎?也快到期了吧。希望這地震是假的,不然的多了,她的損失太大了。她已經失去了一套房子:再不能失去第二套了。不然的話,了對她的打擊也太大了。   笑文表示道:「但願丁大哥你聽到的這話是假的。   丁松想了想,對笑文說道:「我突然想到一個掙錢的方法,我想我說了你一定會感興趣的。這種方法,既簡單又實惠。你想不想幹?」   笑文一笑,說道:「發財是人人都想的。不過你這個方法是什麼呢?總不會指著天上掉餡餅吧。如果是這個法子,你就不用說了,因為說了也沒有用。   丁松喝了一口飲料,慢慢地說道:「我說的是買房子。   笑文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呢,你說得明白此些,讓我好聽懂   丁松微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懂的呢?這不嘛,地震的傳言越來越多,越來越廣,越來越像真的。誰也不敢保證這就是假的。我相信過幾天,這傳言還會升級的。那時候住樓的人該著急了,害怕了。那個時候咱們正好買樓。一定有好多人怕死賣樓的。那時候樓房一定很便宜,咱們就買一套過來。就當賭一把了。   笑文這才明白啥意思,說道:「你說的是在這個背景下買一套樓房,如果地震的話,過段日子咱們再轉手一賣,就能賣不少錢,對吧?」   丁松嘿嘿笑道:「你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子的。你想呀,平時這樓房六十平方地,怎麼的也得四萬多塊,大家一吵吵地震,這價錢一下子就下來了。到時候樓房就臭了,想賣都不好賣,只怕三萬塊紙就能下來了。咱們便宜地買到手,等局面穩定下來了,這麼一轉手,咱們可掙得多了。」丁松說著話,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笑文也笑了笑,說道:,「丁大哥呀,你這個算盤打得的確不錯。只不過誰能保證這個傳言就一定是假的呢。萬一咱們真的買到手裡了,又真的地震了,那個時候咱們哭都來不及了。不知道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呢?」   丁松一拍大腿,說道:「這還用你提醒我嗎?我丁松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做買賣嘛,有時候就是種賭博呀。賭輸了,那是命不好,萬一賭贏了的話,咱們可就樂了。   笑文表示道:「你到挺樂觀的嘛。   丁松追問道:「兄弟,我的好法子已經講給你聽了,怎麼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幹?」   笑文想了想,說道:「你的法子是不錯,也挺險的。   丁松咧嘴笑道:「咱們玩的是什麼呀?玩的就是心跳,沒有點剌激,那還有什麼意思呀。咱們男人嘛,有時候就得冒險,就得大膽,這樣取得了成就以後,會更大膽的,你聽我說的對吧。   笑文點頭道:「這道理是沒有錯,可我的心裡總有點突突,好像前景不很好。   丁松又問道:「那你還幹不幹呢?」   笑文說道:「你也不是現在就下手買樓吧?」   丁松回答道:「不錯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怎麼的也得再觀察兩天,等時機差不多了,我馬上就出手。   笑文表示道:「那我就考慮兩天。當你要準備出手時,我就可以拿定主意了。   丁松痛快地說道:「那行,兄弟,你就好好考慮吧。不過不管你參與與否,這事可不能向別人透露呀,包括你老婆們。   笑文藝出版社拉著丁松的手說道:「這你就放心好了。丁大哥,我不會斷了你的發財之路的。也許我也會參與進來呢,想想如果能便宜的買到一套摟,就是不轉賣的話,自己住著也極舒服的。再說了,我也真想買一大房子住呢。   丁松提醒道:「美賢那裡不是有現成的一套嗎?」   笑文瞇著眼笑道:「有倒是有,可那屬於她的,不是我的。儘管我和她是夫妻,但不是我掙的,住著總是有點底氣不足,我還是喜歡自己弄一套。   丁松誇道:「好兄弟,你能這麼想就好。男人嘛,真得有點志氣,不然的話,女人都會瞧不起你的。   笑文回答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了松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我想你一定會感受興趣的。」   笑文問道:「是什麼事?」   丁松告訴笑文說:「我剛才在路上遇到一輛救護車。不知道車上是誰,等車過去了,我一打聽才知道怎麼回事。   笑文說道:「你說吧,別叫人亂猜。   丁松壓低聲音說道:「是孟雪睛家出了事。」這話象寒風一樣吹到笑文的身上,使他忍不住他哆嗦了一下。 第十九卷(12)相伴     笑文問道:「雪晴出了什麼事?」   丁松回答道:「她本人倒沒有出什麼事,是她媽媽心臟病突發,也不知道有沒有救。」聽了這話,笑文才鬆了一口氣。他可不希望雪晴出任何事情。凡是跟自己好過的女人,他都希望她們能健康長壽地活著。   笑文隨口說道:「但願她媽媽吉人天相,能度過難關。也希望雪晴能堅強些,頂住壓力,保重身體。」說到最一句話時,明顯是針對雪晴懷孕一事講的,但丁松是聽不出來的。   丁松又說了一會兒話,便站起來要走,臨走還提到買樓發財的事情。笑文也站了起來,再次表示:「我一定認真考慮的,有錢掙,我不會輕易放過的。   丁松一握笑文的手,大聲道:「行,兄弟,你就考慮吧,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說著轉身就走。笑文很有禮貌地將他送出去   苦笑文轉身折回店中,美柔就瞇著美目問道:「電線桿他跟你都說什麼了?一定都是些廢話吧。   笑文上下打量一下俏麗的美柔,猛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丁大哥說了,我家美柔越來趕漂亮了,越來越吸引人了,改天他給你介紹一個好對象,讓你早點出嫁。   美柔一聽不幹了,在笑文胸上敲了兩拳,哼道:「胡說八道,如果我真的去嫁人了,還不心疼死你呀。」   笑文哈哈大笑,其他二女也忍不住笑了。美賢在旁說道了;「美柔呀,你要是真嫁出去了,咱們這個家可消停多了,那可是好事。   美柔不滿地說道:「那是什麼好事呀。這個家要是沒有了我,還不是安靜得跟墳墓一樣呀。   笑文聽了沒說什麼。美賢卻呸呸兩聲,說道:「死Y頭,烏鴉嘴,這話多不吉利呀。再這樣說的話,真的找個人把你給嫁走。   菊影在旁說道:「美柔要是走了,只怕宮大哥會難過得天天流淚的。   美柔感激地望了一眼支持自己的菊影,說道:「菊影這話說得太對我的心思了。小宮要是沒有了我。就像地球沒有陽光,他這輩子得少多少快樂呀。我說得對不對?」說著話,美柔一隻眼一瞇,向笑文夾了一下,差點把笑文的魂給夾跑了。自從美柔失身之後,少婦風情增加,也慢慢成了誘人的尤物。笑文不得不承認,如果沒有美柔的話,自己的生活還真不習慣呢。   笑文這時見店裡沒有別的頓客。便問道:「今晚輪到哪位美女陪我了?」   美柔瞅了一眼姐姐,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最愛你的人我了。別人哪有我愛你愛得深呀。   笑文一摟美柔的肩膀,說道:「小美柔呀,你不用騙我。今晚應該是你姐姐。你想多吃呀,我可不傻。   美柔解釋道:「接規定,自然是到姐姐了。但是她對這事不感興趣,也不太喜歡理你。所以就由我來替她,你行行好,就放過她一回吧。   美賢在旁笑罵道:「死丫頭,少挑撥是非,我不用你替的。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美柔,你這下傻了吧?」   美柔望著姐姐,不愉快地說道:「不領情就算了,以後遇到這方面的難題。可別找我呀。」說著跑一邊,裝作看貨物去了。大家見了。都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到了晚飯後,大家坐在一起說了會兒話,時間差不多了,笑文想睡覺了。他跟美柔跟菊影打過招呼後。便拉著美賢的手進了大屋   這回又是溫馨的二人世界,是笑文比較喜歡的那種氛圍   笑文一走到床前,跟將美賢摟在自己的懷裡,問道:「美賢姐跟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美賢抬起頭,用一雙又黑又深的美目望著笑文,平靜地說道「多數時候還好,少數時候不好。   笑文明白她的意思,便歉意地一笑,說道:「讓你這麼跟我,實在是有點委屈你了。我本來也沒有想到局面會變成這個樣子,結果就是這樣子了。我的本意是一點都不想傷你的。我也想單獨跟你白頭偕老一輩子,誰知道不如人意。   二人坐在床邊,美賢輕輕推開笑文的胳膊,說道:「你也不用多解釋,反正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也只好默默接受了。   笑文說道:「真是太委屈你了。我向你道歉了。   美賢淡淡一笑,說道:「以咱們的關係,用不著這麼客氣的。   笑文表示道:「我永遠也忘不了咱們初見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一見你就迷戀上你了。我以為你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美賢望著笑文,說道:「經過這麼時間的相處,你一定會發現並非像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對吧?」   笑文一擺手,說道:「這是哪兒的話呀,你為終是很好的,是讓我愛戀的。相比之下,倒是我做得不好,總是讓你傷心,讓你失望。還把你妹妹跟你用擁在一起了。這使你在外邊很沒有面子。   美賢搖頭道:「這些話也不用多說了,反正今晚也是開批鬥大會。你就免提吧。   笑文又問道:「我離開這些日子,你一定很想我吧?」   美賢回答道:「這話還用問嗎?你是我心愛的男人,是丈夫,是愛人。我如果不想的話,那是騙你的。   笑文深情地注視著她,說道:「我也一樣,天天都惦記著你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才好。   美賢回答道:「報答就免了吧,只要以後你安分一點,別再把什麼女人往回領就好了。」   這話一下子使笑文想起編外人員來,像聽雨姐妹,淑賢,小米等女。這些女人將來可怎麼解決呢?我作為一個男人,也不能不負一點責任吶。那樣的話,我小宮可不夠人字地兩撇   笑文笑了笑,沒說什麼。美賢想起中午的事,便問道:「蘇漢威找你干什?不是要跟你為難吧?」   笑文面對端莊而懂事的美賢,也不想隱瞞,便粑看蘇蘭的事說了,但二人的私話自然不會細說。有些話是不能讓別人聽到地   美賢聽了之後說道:「對於蘇蘭,你可得把握住分寸,不能再跟她有什麼瓜葛了。你想,她是個在校學生,很有前途的,你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誤了她的人生。她現在可能愛你,但是等她年紀再太些,也許就不會這麼想了。還有呀,她爸蘇漢威一直對你有成見,你可不能再讓他利用蘇蘭害你一下子了。那樣的話,連蘇蘭都完了。   笑文點頭道:「美賢姐呀,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後我會保持跟她的距離的。估計她很快又會去上學的。   美賢說道:「那就好,這樣對誰都好。」美賢暗暗鬆了一口氣   笑文想到買樓的事,便跟美賢說:「你相信地震的事嗎?」   美賢很理智,說道:「新聞上也沒有報,單憑丁松的一張嘴,我是不會信的。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笑文點頭道:「我的想法跟你是一樣的,不過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果真有地震的話,對你可是不利的。   美賢面有憂色,說道:「可不是嘛,我那套樓出租快到期了。如果發生地震的話,那樓可就完了。   笑文開導道:「美賢姐呀,你也不用擔心。就算真有地震吧,也有大震小震之分,如果是小震的話,咱們也不能怕,頂多是晃一下子,只怕是被人輕推了一下吧。不用大驚小怪的。   美賢擔心地說道:「如果真像七六年唐山那樣的大地震,可就壞了,不但我們小鎮完了,跟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災呢。   笑文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咱們國家這方面的技術已經不錯了。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早就採取措施了。你不用自己嚇唬自己的。   美賢微笑道:「能跟你在一起,再大的災難我也不怕的。   笑文聽了感動,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感受著她的豐滿跟心跳。他知道這女人一直對自己是極好極好的。她總是為自己著想   笑文想起丁松的話,便把『發財』之道跟美賢說了。他很想徵求一下美賢的意見。像美賢這樣的有頭腦的人一定會給自己一個良好的意見的   美賢聽了之後,半響沒有說話。笑文便問道:「怎麼的,美賢姐,有什麼不妥嗎?」   美賢輕咬了一下嘴唇,這才將自己的意思說給笑文聽 第十九卷(13)戰鬥     美賢說道:「我的意見是凡事一定要慎重,三思而行。你說呢?」   笑文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見,咱們再看看風頭再說,既不能馬上說不幹,也不能馬上說干。」   美賢聽著敏感的字眼,臉色緋紅地說道:「你要不幹的話,我就上別的屋睡去了。」   笑文哈哈一笑,心裡大爽,難得看見保守的美賢姐說點肉麻的話,於是將她摟得緊緊的,一邊獻上甜言蜜話,一連給她脫衣服,轉眼問美賢身上就只有內衣了   美賢是豐滿型的美女,乳白色的乳罩跟褲衩包裹著她成熟而健美的玉體。高聳的酥胸將乳罩頂得很突出,深深的乳溝及乳罩遮不住的一部分肉球看得笑文直嚥口水。再往下著,那傳統型的褲衩也被飽滿的屁股撐得圓圓的,鼓鼓的,似乎要隨時破衣而出。那伸出的兩條腿肥美結實,白淨,受看,絕沒有一點的臃腫與粗糙。美賢的美總叫笑文想起繁榮的大唐來。各種資料記載,唐代是以胖為美的,像武則天,楊貴妃等美女,就都是胖美人。就連著名的顏體書楷書都是肥膽的   那肉感的誘惑,使人充分感受到一種豐腴的圓滿感,從而想用手試探一下子。笑文不止一次注意到,美賢的豐滿非常適度,並且全身的各部分搭得非常和諧,沒有一處顯出短處來。能有這樣的肉體實在不易,更何況美賢的臉蛋,貌相都是上佳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小鎮上名列仙女陳魚之後。這是男人們搞的把戲,他們喜歡將美女來象歌曲一樣排在榜上。這些標準的色狼們雖然不見得有多大的學問跟見識,但她們看女人看得都是很準的。如果美賢不是出類拔萃地,也不可能上榜,更不可能有那麼好的名次。笑文論多麼花心。都從未有過要放棄美賢的想法。他可不是一個傻瓜。這樣的美女她疼愛還來不及呢   笑文讓美賢側臥著,一手攀登高峰,一手抓弄肥臂,嘴裡還誇著「我的美賢姐呀,你地肉體可真好。我一見到就想動手動腳。   美賢心裡高興,嘴上卻說道:「那只能證明你好色,說明不了別的。   笑文強調道:「那也證明你長得漂亮嘛,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老是纏看不放呢。   美賢微笑道:「那是因為別的女人不要你了,只有我算是理睬你你才跑我身邊來的。就跟那小狗似的,誰給食。它就跟誰近乎。   笑文哈哈笑道:「美賢姐,你敢罵我是小狗,看我怎麼來咬你。   說著話,他吻上美賢的臉,稍後便是將在豐潤的紅唇上,飢餓般的狂吻著,兩隻手毫無顧忌地在美賢地肉體亂來。不一會兒,美賢就被扒個一比不掛   裸體的美賢在笑文的眼裡可不只是藝術品,還是可以欣賞兼享受的尤物。他在品嚐了一會兒美賢的香舌後。便緩緩地轉移陣地,將全部的熱情投入到美賢的酥胸上。美賢地乳房,又大又圓,兩粒暗紅的而葡萄盡顯少婦的風情。笑文像一個貪吃地孩子。一手撫弄一隻,大嘴還叼著一隻,用舌頭,也用牙齒表達著自己對她的愛戀跟傾心,既富有激情,又分外纏綿。這一番折騰,害得美賢雙眼迷離,臉色如火,呼吸加快,忍不住流出泉水來   這還不算完呢,過了一會兒,笑文又將陣地挪到美賢最大的要害處,又是一番狂轟亂炸,弄得美賢身軟如綿,哼叫不止,腰肢扭動,玉腿屈張,差點要大聲命令笑文快點正式開工了   笑文很有經驗,一直將美賢挑逗得要不行了,這才解除自己的武裝,挺著自己地玩意衝鋒陷陣,攻城奪地,盡顯男兒本色。那一波一波的攻去,猶如一波一波的大浪,兇猛而無情地捲向美賢。美賢在他的攻擊下,既羞又怕承受著他的雄強與壓迫,那樣子說不清是太開心,還是太難受,不過她的由於忍耐而發出的呻吟聲還是令人極其銷魂的。笑文喜歡音樂,但更喜歡美女製造的音樂。因為這種音樂在是自己的胯下響起的,作為一個有自尊有氣勢的男人,那種得意之感是無法形容的   笑文一邊享受著艷福,一邊親吻著美賢的紅唇,兩手還玩著她的葡萄,不時問道:「美賢姐,我的表現你還滿意嗎?你是不是覺得很快活?」美賢的樣子一改平時的端莊與正經。這時候她更得嬌媚與惹火,紅唇張合著,哼哼呀呀的,雖強忍著那浪叫聲的發出,也夠笑文聽的了。   笑文再接再厲,變著法地玩著美賢,讓她充分地享受著當女人的快樂。沒等笑文達到高潮呢,美賢首先不行了。笑文只好停止攻勢,讓她喘一口氣   美賢喘了幾口氣,說道:「笑文呀,你跟野獸真的差不多,你以後要是每次都這樣的話,我一定會活不多久的。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那哪兒呢,男女辦事,吃虧的只會是男人。男人不但要伺候女人,自己還得耗費大量的體力跟精血。那是影響壽命的,不像你們女人,往那裡一躺,大腿一張就行了。   美賢在笑文的屁股很打一下,說道:「你這是在胡說。明明你佔了女人的便宜,還說風涼話,你這話要是讓女人們聽到的話,她們合起來一定會把你打個稀爛的。   笑文咧嘴一笑,說道:「我的美賢姐,至少你捨不得使勁打我吧,我可知道,你是真愛我,真疼我的。   美賢感受著那東西的粗壯跟火熱,用了帶著幾分纏綿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有一天惹怒了我,我也會翻臉不認人的。   笑文自吹道:「我是你親愛的老公,可以不在這之列。   美賢哼道:「那時候老公也顧不上了。   笑文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再快活快活。   美賢囑咐道:「你差不多也完事吧,別弄得那麼久,當心把我給弄死。   笑文嘿嘿直笑,說道:「我哪裡捨得讓你死呀?我只會讓你快活得欲仙欲見,一生難忘,下輩子都想免費當我的老婆。   美賢笑罵道:「我呸,這話不像人說的。   笑文得意地笑了笑,又開始用起功夫來。不一會兒,讓美賢擺出最性感最動人的婆勢來,也就是『虎步?。他一邊剌著美賢,一邊撫摸著她的美臂,偶爾還捏弄著她的豐胸,嘴裡還跟她說著情話,那情景不只是這一次,每次都叫笑文舒服得想把魂都要扔掉了   當笑文發射完畢後,美賢跟笑文摟在一起,半天也不說話,像是仍在那夢境一般的美妙裡。終於笑文說話,:「美賢姐,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還想要。   美賢一笑,說道:「你當是我潘金蓮嗎?整天想著幹那事。我一天要做的事多了,沒有那麼多時間跟心情老享受這個。我跟美柔可不一樣   笑文微笑道:「在床上嘛,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你們都是女人,都是人嘛。   美賢突然說道:「咱們同床的日子都這麼久了,為什麼我一直沒有懷孕呢?我倒是有點奇怪了。   笑文問道:「難道你很想懷上嗎?」   美賢幽幽地說道:「倒不是很想,只是著柳雲都大了肚子,而我快奔三十去了,也想聽聽小孩子的聲音了。   笑文點頭道:「也是呀,咱們真得有個孩子了。   美賢提醒道:「有了孩子,何嘗不是一件愁事。現在沒有孩子,你可以過得很輕鬆,等真有了孩子,你可能就無法這麼快活了。   笑文表示道:「就算有了孩子,我的生話也差不了多少的。我會拚命的掙錢,讓孩子茁壯成長的。別人家的孩子有什麼,咱們家的孩子也都有什麼。   美賢笑了笑,說道:「我不是指這個問題,我是說如果我先有孩子,你難道不跟我結婚嗎?」   笑文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如果你有孩子,不用說,我一定會盡快跟你結婚的。咱們的孩子出生了,可不能沒有爸爸。我得給他一個快樂的童年。」一提孩子,笑文便想到,自己的別的孩子,有雪晴的,有聽雪的,還有柳雲的,都是自己的種。不過雪晴那個需要去問一下才成,也許是誤診了呢?也許不是自己的呢?嘿嘿了這樣想等於罵雪晴作風不好了。她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美賢盯著笑文,說道:「如果你跟我結婚了,那美柔跟菊影可怎麼辦呢?她們多傷心吶?」   笑文拍拍她的背,說道:「美賢姐呀,你考慮得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的事咱們以後再說吧。現在,咱們睡吧,你也累了。   說著將燈拉滅了。可美賢說的這件事卻久久不在他腦子裡消滅。 第十九卷(14)地震     第二天早上,笑文跟美賢起床。美賢剛穿上內衣,正要穿外衣時,笑文望著內衣襯托的豐滿肉體大有興趣,摟過來就摸。   美賢一邊推他的魔手,一邊嗔道:「昨晚差點被你給折騰死,怎麼還沒夠呢?」   笑文哪裡肯放呢多大手伸到她的屁股上連摸帶搓的。美賢吃吃地笑著,說道:「你這個傢伙永遠也改不了好色的毛病。」   笑文一邊感覺著那肉體的美好,一邊釋解道:「我這哪裡是毛病,簡直是大大的優點呀。如果我不好色,你們不知道多麼寂寞呀。」說著話,嘴也不老實,在她的臉上親吻起來。   二人是站在床上親吻的。美賢見笑文這麼愛她,也只好聽之任之。正吻得來勁兒呢,突然腳下猛地一晃,:二人粹不及防,雙雙倒在床上。   二人大驚,坐起來一看,屋裡又安靜下來了,,只是衣櫃上的東西,還有化妝台上的小玩意移動了位置,一個杯子被這麼一晃,己落到地上摔碎了。   二人四目一對,都明白怎麼回事,。笑文驚呼道:「是地震呀。」美賢也點了點頭。二人迅速穿上衣服,要往外跑,生怕有更大的地震。這時美柔跟菊影衣衫不整的跑進來。美柔撲到笑文懷直叫:「小宮,小宮,咱們快逃命吧。」   笑文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不怕,不怕的,這只是小震。估計沒有事了。」又將菊影摟過來親親嘴兒,菊影衝他笑了笑,倒不怎麼害怕。   大家坐了有一會兒,始終沒有什麼事,才稍稍心安。美賢惦記小店,忙跟菊影跑過去。笑文也拉著美柔去查看損失。到那兒一看。只有一些東西從貨架上掉下來,沒有損失什麼。   大家長出了一口氣。打開門往外看,外邊的人特多,都站在大街上不敢進屋,還三三兩兩地議論著。顯然對剛才這一幕仍心有餘悸。   笑文哈哈一笑,跟老婆們說道:「沒有事的,大家張羅吃飯吧。」三女定定神,都到廚房忙去了。笑文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回想著剛才的事。他真的想不到這傳言竟然會成真。如果這事可靠的話,止不定哪下子要來大的呢,自己一家老小真得注意了。可這事防得了嗎?難道真的打算住在大街上嗎?」   吃飯時,美賢的臉色基本正常了。美柔還有點慌。菊影臉上都有了笑意,似乎將剛才那事都忘了。   笑文一邊吃東西,一邊在三女的臉上掃視著。他問菊影:「怕不怕?」   菊影搖頭道:「我不怕。有你這一家之主在,就像房予有了房梁一樣,我不用擔心的。」   笑文滿意地笑了,再問美柔。美柔嘴很硬,雖熬嘴唇抖著。也說道:「連菊影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的。」   笑文瞅著她直笑,並不說別的。美柔白了笑文一眼。說道:「我就不信你不怕,你只不過很會裝相罷了。你萬一有什麼事,可就沒有艷福了。只怕到那邊,你都不甘心呀。」   美賢在妹妹的腳上踩一下。說道:「美柔,你不要亂說話,這話不吉利的。」   美柔哼一聲,說道:「姐,你老是欺侮我,我不理你了。」說著低下頭,狂吃東西。   吃過飯後,笑文讓三女看店,自己要去看看丁松一家。在路上,還往韓冰跟雪晴那裡打了電話,對方表示一切正常。   在跟雪晴對話時,雪晴表現得挺激動,聲音都有點抖了。那可不是因為害怕,只因為二人有好圴沒有聯繫過了。   笑文自然詢問了對方母親的病情。雪晴回答道:「我媽媽沒事,住幾天就可以回家了吧。」   笑文關切地問道:「是什麼病我能幫上忙嗎」   雪晴慨歎道:「病多了,都是些老年病。人到了這個年紀,可能都這樣吧。我想給我媽媽好好治治,過些天想帶她出門看病去。」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我聽說你有了孩子,是不是真的』」   雪晴停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是真的。」   笑文精神一震,說道:「那是咱們的孩子吧』」   雪晴淡淡一笑,說道:「我可沒有這樣說。你如果想知道這孩子是誰的,找個時間咱們談一下。正好咱們也有些日子不見,,我也想看看你變腐敗沒有。」   笑文表示道:「我是隨時都能出來的,至於你嘛,我可不知道了。」   雪晴沉吟一會兒,說道:「適當地時間我會給你打電話的。你等著好了。   笑文笑道:「到時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   雪晴問道:「出門這麼久,又睡過幾個娘們了?都長得很漂亮吧,到時說給我聽聽,讓我也知道我相中的男人有多棒。   笑文得意地說道:「棒不棒不是用嘴說出來的,而是用實力證明來的。我的實力怎麼樣你可是清清楚楚的。不過我可以說實話,這回我出去,倒是挺老實地,比哪回出門都君子的。   雪晴笑了,說道:「到時候讓我一查就出來了。   笑文誇道:「那你真以醫生都神了。   雪晴又跟笑文說了一會兒話,才把電話放下了。笑文結束談話,心裡很痛快。因為很可能自己又多了一條根了。自己縱然命不太長,也不怕了。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而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生命地延續。自己雖沒了,世間還是有自己的影子的   走著走著,笑文過了百貨大樓的路口,迎面正匆匆走來丁松。二人一見,都哈哈大笑。丁鬆緊拉著笑文的手,說道:「兄弟呀,我正擔心你吶。本想打電話來看,但還是不放心,就親自跑來了。   笑文說道:「我也是呀,我也正要看你呢。你家也沒有事吧?」   丁松使勁兒擺手,不屑地說道:「就那點小地震,還不跟玩似的,算不了什麼的。你瞅吧,這回房子該便宜了。」到這個時候,丁松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發財之道。接著丁松問道:「兄弟,這回你考慮好了吧?關於買樓房的事   笑文回答道:「差不多了,這也沒有什麼好想的,就當賭一把好了。如果賭正了,是能嫌一筆。如果賭輸了,我就得眼淚嘩嘩的。   丁松一笑,說道:「沒有膽量,哪有產量?你做買賣不也一樣嗎?誰能保證你做之前就一定會發財呢?」   笑文誠實地回答道:「咱們都不是神仙,誰也打不了這個保票。   丁松點頭道:「這不就對了,商人有時候是需要一點冒險精神的。你做了這麼支買賣,應該比我更明白這一點的。   笑文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丁松一拉笑文的胳膊,說道:「咱們這就去看看。   笑文問道:「要看什麼?看人們那個狼狽樣嗎?那個好像沒啥好看的。   丁松糾正道:「看那個是次要的,主要是看看那幫想急著賣房子的。他們可是咱們的財神呀。咱們可不能錯過機會。」說著拉著笑文的胳膊向西邊的樓區走去   跟著丁松同行的笑文就想,我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一把掙萬幾的嗎?看來我是得仔細考慮一下了。於是,二人往那裡前去考查   走到樓區間的大道上,二人先後向東西兩個大院子張望。只見院!裡跟別處一樣,也是站了好些人,男女老少都有了,多數人帶著恐慌之情   丁松跟笑文進了西院子。四處看著,也和熟人談談天。談來談去,就談到樓房上了。笑文向各家的窗戶張望著,說道:「丁大哥呀,我看沒有幾家賣房子呀,只怕這回你失算了。   丁松搖頭,很自信地說道:「那是絕不會的。你瞧著吧,這兩天肯定會突然出現賣房子的人。別看現在少,等到了下午,到了明天,就會越來越多的。咱們一定得趕在一個最恰當的時候出手。那樣才能以最低的價格買到。   笑文想了想問道:「丁大哥,你買房這事,嫂子知道嗎?」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這事我還沒有跟她說呢,我相信她一定會同意的。反正那錢放到那兒也不能下崽,不如拿出來試一下運氣。如果一下子掙到了,她會很高興的。   笑文笑道:「如果掙不著,只怕她會向你發威,'到時候有你受的了   丁松一擺手,說道:「不怕的,我們可是老夫老妻,她不會跟我動真格的。   二人又到東院轉,一圈後,大致瞭解了情況,便一同回到小店,商量下一步的行動。笑文也動了好奇心,也想跟丁松合作一把。 第十九卷(15)開心     過了兩天,正當笑文魔拳擦掌地準備跟丁松發點小財時,雪晴打電話來了。笑文心花怒放,知道要跟自己談嬰兒的事了。一想到又有一個孩子在不久的將來叫自己爸爸,心裡就多提多得意了。   他找了一個借口出來,向雪晴家慢慢走去。在經過小米工作的那家超常時,猶豫了一下,想來來去,最後並沒有進去。他心想,飯要一口一口吃,等我搞定雪晴的事後,再來對付小米吧。這個姑娘也是挺優秀的,不能放過了。既然她能再度到小鎮來,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至於美賢那邊能不能過關,回頭再說了   雪晴仍然跟老人住在一起。現在叫他來,自然是家裡沒有別人了。笑文小心地進了院子,再拉開屋門。雪暗正在西屋等著他呢   這個美女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略有所思,但眉宇間少了平日裡的悲愁。由此可見,她的心境已有了變化   笑文進來,雪晴衝他一點頭,並沒有象笑文想像中如小鳥穿林般撲入自己的懷裡。也許他這個年紀的女人跟美柔那樣少女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至少在思想上差距不小   笑文在她的身邊坐下,微笑道:「想什麼呢,親愛的。」說著很不客氣在她的俏臉上親了一口。她的臉蛋白裡透紅,像蘋果一樣可愛   雪晴對他的親吻不奇怪,但對這個稱呼禁不住愣了愣,隨後露出點笑容,說道隨後露出一點笑容,說道:「笑文呀,你怎麼這麼叫我,我有點不習慣呢。」   笑文哈哈一笑,很大方軒摟住雪晴的肩膀,說道:「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向來都當你是自己人呢。咱們誰跟誰呀,都有了愛的結晶。   雪晴聽了臉上一熱,說道:「你可別高興得太早呀,我可沒說孩子就是你的。跟我好過的男人又不只你一個。你怎麼能確定那孩子一定是你的呢。」說著帶著幾分狡猾地瞅著笑文   笑文不以為然,說道:「我相信我有那個能力。   雪晴問道:「你家裡就有三個女人,為什麼她們的肚子一直那麼平靜呢?按說早就應該有反應了吧。你跟她們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   笑文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但只是愣了一下,就解釋道:「那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她們還年輕,還不想要孩子唄。我也不能勉強她們。她們高興了我才高興。」他說得非常得體   雪晴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懷孕。我一直很小心的,只是跟你好上以後,就沒有再採取措施。」   笑文笑問道:「那是為什麼呢?是不是你特別愛我,想給我生個孩子。」   雪晴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自從跟趙仁傑分手之後,我就感覺特別累,被感情搞得好累。和你好以後。我不再想什麼愛情,彼此在一起覺得開心就行了。用不著想那麼多的。因為自己年紀大了一些,看到人家都領著一個孩子,自己也想有個小孩子相伴了,就不再採取措施了。順其自然了。想不到挺快的,竟然懷上了。   笑文高興地說道:「你這麼說我太開心了。這證明你對我挺有感情的,咱們的關係絕不只是肉體上的聯繫。你說我說的對吧?」   雪晴微笑道:「我可不知道,我只是跟著感覺走。   笑文一邊以色眼掃視著她的身子。一邊說道:「想必你這次感覺找對了,跟我一起會使你開心的。   雪晴笑了笑,說道:「你看你,眼睛怎麼又開始那樣了,離開這些天一點都沒有變。你還是你,一點不君子。   笑文說道:「難道你希望我很君子嘛,跟你在一起,不碰你一下子。那樣你就很開心嗎?」   雪晴望著他說道:「現在我真希望你這麼君子的。因為我有了孩子。」   笑文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很小心的,保準不傷了咱們的寶貝兒。」   雪晴點頭,慢慢地站了起來,在地上轉了兩圈,問道:「笑文你看我有沒有變醜呢?」說著一雙美目注視著笑文   笑文仔細打量她,眼都不眨。這個美女穿著露肩的連衣裙,肩膀白嫩而優美。從下擺伸出的兩條玉腿也引人注目,配上纖腰,圓胸,還有雪晴秀氣的臉蛋,明亮的美目,以及幾分、白領的憂雅氣質,使笑文暗暗稱讚不已:這個雪晴不得了,雖然比不上陳魚那麼美若天仙,但絕對可以跟任何別的美女分庭抗禮,一爭高下   笑文嘖嘖讚歎:「雪晴呀,你簡直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只怕將陳魚都給壓倒了。」一想陳魚,心裡說不出是苦是甜。雖然那個美女都是自己地了,自己卻總有患得患失之感,好像那是一隻自由的飛鳥,它只是暫時停在自己的肩頭,止不定什麼時候她就悄悄地飛走了,再無蹤跡   雪晴見笑文一副癡迷的樣子,知道自己在他的眼裡仍然是挺漂亮的,心裡也很舒服,就主動坐下來,靠在笑文身上,一雙美目也變得含情脈脈了。她有段日子沒在他的懷裡說情話了   笑文一笑,說道:「雪晴呀,來,坐在我腿上,那樣下手方便些。」   雪晴哼一聲,說道:「你還下什麼手呀,我早就吃過你多少次的虧了,你的興趣早沒有了吧。」嘴上這麼說,不是聽話的側坐在笑文的腿上。那圓實的屁股坐在笑文的腿上。笑文感到了那裡的柔軟跟溫暖。   笑文心裡一蕩,一手摟著腰,一手在她的大腿上滑行著,嘴上說道:「我在家一聽說你母親病了,心裡也挺擔心的,也擔心你受什麼打擊。   雪晴用臉摩擦著笑文的臉,說道:「還好了,她沒有事了。人老了之後真可憐呀,隨時都會有事的。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了呀,唉,不,還不如死得早點,不等老了就死掉。這樣就可以少受一些罪了。   笑文說道:「雪晴呀,你還年輕呀,不要說這麼悲觀的話。   雪晴輕輕咬著笑文的耳朵,說道:「我那裡是悲觀呀,我這說的是實話。如果讓我那麼醜那麼老的在床上養病,我情願早點死。在我變醜之前就完蛋,那樣給人的印象永遠是美的。那樣有多好。   笑文聽這話很熟悉,很快就想起類似這樣的話自己跟陳魚也說過的。雪晴說得不錯,有時候早死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不過對於自己來說,還是喜歡多活的。自己可死不起,有那麼多的女人指著自己的照顧呢。自己可不能不負責任吶。   笑文突然想起一事,說道:「雪晴呀,你身上好像沒有煙味了。」   雪晴一臉的歡笑,說道:「那當然了。自從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再不敢吸煙了。生怕生出個低能的孩子,更怕孩子長大後是個煙鬼。   笑文一點她的鼻子,說道:「為了孩子把自己的最大的愛好都丟了,這可太難為你了。   雪晴認真地問道:「笑文呀,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很討厭女人吸煙呀?」   笑文爽朗地笑著,說道:「雖然這個時代男女平等吧,但我總覺得在抽煙方面,;女還是不平等的。你看,喜歡抽煙的男人到處都是,大家也不以為然,沒有人注意這事。可是一個女人掃煙就不同了。大家一看見了,多少都有點不舒服。   雪晴眨著美目,說道:「那你跟別的人一樣,也是不喜歡我抽煙   笑文安慰道:「抽煙這東西,對身體有害的,不吸也罷。如果你非得要吸,等孩子生下後再說吧。」   雪晴歎氣道:「你哪裡知道呀,剛開始戒煙時那個難受呀。有時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抓幾把才好過些。那幾天我覺得太陽都沒有光了,生活一下子更得空白了。   笑文點頭道:「戒這個煙總比戒毒容易得多了。   雪晴在笑文的臉上親了一口,又向笑文的臉上吹了口氣,說道:「你聞聞,是不是跟你老婆她們一樣香。」   笑文明明聞著很香,嘴上偏說道:「沒聞仔細,來,讓我好好親親,我才能說出真感受來。」說著貼上雪晴的紅唇,使勁嘴起來,嘴得雪晴鼻子直哼哼。與北同時,笑文的手也探入雪晴的裙子,像丟失了什麼東西一樣摸索起來。 第十九卷(16)動情     雪晴是個很懂風情的美女。她張開紅唇,將笑文的大舌頭放入,笑文便跟雪晴的舌到纏起來。那只放肆的魔手在雪晴的褲衩外很有技巧的伸縮著,按摩著,剛弄著,令雪晴的哼聲不時響起。   狂吻一陣兒,雪晴氣喘吁吁地推開笑文,滿臉最紅地說道:「你簡直要吃了我一樣,讓我喘口氣吧。」   笑文的那隻手還在裙子裡話動呢,聽她求饒了,便回到大腿上滑行,嘴上說道:「雪晴,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勇猛跟強壯嗎?」   雪晴瞪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不是沒幹那事嗎?再說了,我現在已經有了孩子,暫時不能做了。孩子比那事重要多了。   笑文點點頭,說道:「暫時放你一馬,一會兒再繼續。」   雪晴摟住笑文的脖子,說道:「這才像我的心上人。   笑文想起一事,問道:「雪晴呀,你最近有沒有趙仁傑的誚息。」自己回來之後,一直沒有告訴別人關於趙仁傑的結局。不知道雪晴有沒有聽到什麼信兒   雪晴搖頭道:「有幾天沒有動靜了。不過昨天他弟弟打電話來跟我說,說是他哥哥可能凶多吉少。我因為惦記我媽的病情,也沒有細問。但我想他弟弟的意思可能是說他哥哥會落入公安的手裡吧。逃亡在外,遲早會被公安抓到的。」說罷歎了口氣   見她並不知道趙仁傑的悲劇,笑文也沒有告訴她。只是說道:「雪晴呀,如果趙仁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他的那些生意跟財產會歸誰呢?」   雪晴睜大了眼晴,說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會說起這話來?雖然我恨他吧,但自從給他下了藥之後。我倒有點後悔了。真希望那藥是不靈的。   笑文問道:「你怎麼突然又心軟了呢?」   雪暗回答道:「我覺得自己的心眼太小了。他雖然對不起我。但畢竟跟我好了一場,如果我像他對我一樣對他,我不是跟他劃等號了嗎。算了吧,以前的事,我也不再計較了。   笑文又問道:「那你要求的經濟賠償都到手了沒有?」   雪晴點頭道:「已經到手了。這回跟他兩清了,以後不恨他了。   笑文笑了。說道:「原來你是因為錢才不恨他。這倒讓我感到挺意外的。我一直以為你不把錢看得那麼重要呢。   雪晴談談一笑,說道:「那要看對誰了。比如我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不跟你提錢,因為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為了錢吧。為了錢的話,我不跟你了。   笑文的大手放在雪晴的胸上旋轉著,說道:「這我是知道的。憑你的人材,要想傍個大款,那是輕鬆加愉快的   不說別的。就說這奶子吧。就叫人把魂都丟了。   雪晴格格一笑。隨即歎息道:「你既然這麼想,幹嘛不把我娶回家。   笑文解釋道:「你也知道的,我家裡已經有三個了,如果我把你弄回去,只怕太委屈了你。   雪晴聽了歎息道:「你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聽起來倒是挺順耳的。我相信你對我也不光是貪圖我的身子。   笑文笑道:「你這身子的確值得我貪。」說著在她的奶頭上捏了一下。雪晴啊了一聲。嗔道:「你輕些呀,捏環了,喂不了奶,就餓環了寶寶。   笑文聽了心中一蕩,再度將唇壓在雪晴的嘴上,二人開始第二次纏綿。笑文的大手又開始在雪晴的身上探索與發現,跟找寶一樣。這次跟剛才有點不同,這次是帶著幾分野性的。笑文發現,她已經-淌水了,自己的手指滑溜溜的   笑文忍不住色心。說道:「雪晴。咱們怎麼快活一下子呢?」   雪晴回答道:「不敢幹那事的,別弄壞了孩子   笑文將她放在床上,說道:「那你想個辦法讓我爽一下吧。都離開這麼久了。   雪暗搖頭道:「我也沒有辦法。   笑文提議道:「既然不能那麼折騰。就用你的手幫我一下吧。你的手也是很好使的。」說著話,笑文解開褲子,露出殺氣騰騰的傢伙來   雪晴見到熟悉的玩意,頓時心花想放。只見她側臥床邊,雙手抓住,柔情似水地玩著。笑文被抓得舒服,呼呼喘著。不一會兒,推開她的手。將傢伙伸到她的紅唇邊   雪晴搖頭道:「不要。我不要。我不習慣的。   笑文微笑道:「你不是說我是我的心上人嗎?來吧,讓你的心上人高興高興。」說著以充滿期待地目光望著她   雪晴不忍心讓他失望,只好吃起『火腿?腸來。那用口舌的服務,使笑文的魂都像雲朵一樣飄浮起來,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快活過後,笑文摟著雪晴叫寶貝。雪晴直理怨,說道:「你越來越環了,怎麼叫我吃下去了,備不住會殺死你的孩子的。   笑文連聲說道:「那怎麼會呢,兩樣東西根本碰不到一塊兒的。   雪晴恨聲說道:「在你的面前,我可是一個很不要臉的女人了。你以後可不能對不起我了。現在跟以前可不同了。我從來沒有逼著你負什麼責任,不過我有了孩子之後,你看著辦。   笑文表示道:「只要我話著,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雪晴這才滿臉笑容地說道:「你當然不是短命相,瞧你在床上那股瘋勁兒,至少能活到八十歲。   笑文微笑道:「我至少得活到你孩子有孫子的時候再死   雪晴聽了直笑,說道:「那你可得努力了,那不知道要過多少年呢。就算六十年吧,你也快百歲了吧。   笑文說道:「不過那時候你也得活著呀,不然的話我多麼孤單呀。   雪晴苦笑道:「我情願那個時候早死了。如果活到那個年紀,只怕要跟晚年的露絲一樣醜的。   笑文嘿嘿一笑道:「你還沒有快活呢,我讓你快活一下。」說著將雪晴按倒,撩起裙子,扒掉褲衩,強行吻了下去。不一會兒就弄得雪晴叫起床來,那氣勢不比做愛時候差   直到男人完全平靜下來時,雪晴才能說出完整的話來。笑文給她穿好衣服,也不再說什麼了   雪晴從他的懷裡掙扎著坐起來,深情地望著他,說道:「笑文呀,你知道嘛。前幾天趙仁傑的弟弟是仁雄又向我求愛了。   笑文啊一聲,說道:「你可不要答應呀。你肚子裡可有咱們的寶寶呀。   雪晴直盯著他,說道:如果我肚子裡沒有你的孩子,你就同意我嫁給他嗎「她期待著他明確的答案   笑文搖頭道:「不,如果是以前的話,我也許不會干涉你。不過我現在不那麼想了。因為你自從跟我好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讓任何男人碰你一下。你跟我家那三個一樣,都是我的寶貝兒。我會保護你們的,我會讓你話得開心的。   雪晴聽了激動地撲到他的懷裡,帶著幾分哭泣,說:「我一直以為你只把我當成你的玩物。需要女人干時,你就會找我,不需要時,就會忘掉。我也是這麼想的,認為你我之閉只有性,沒有愛,也是好事。可是冷靜下來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不對我有情,我卻不能管住自己的心。每次我一看到你跟你的家裡女人在一起時,我心裡都有發酸的。我想你一定會笑話我吧。   笑文輕拍她的背,說道:「我怎麼會呢,你這是對我有真愛味。   雪晴又說道:「你不知道,趙仁雄對我可癡情了。我一直認為嫁給這樣的男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我又捨不得你呀。我想了好久,只要你對不起我,讓我傷心了,我就嫁給他。還好。你一直沒叫我失望過。儘管你挺好色的,有那麼多的女人,但你對我向來是好的,我也就什麼都不怨了。   笑文一臉的愧疚,說道:「雪晴呀,對不起你了。我暫時還不能將你接到我家去了。我家亂糟糟的,你去了,只怕也會不目慣。   雪晴表示道:「我可以理解你的。我不會給你添亂子。我是個知道進退的女人。你只要不忘記我就好了。   笑文苦笑道:「想不到咱們倆會走到這一步。我還以為咱們隨時都會各奔東西呢,想不到鬧到最後,還有了感情。   雪晴說道:「這也許是最大的不幸。不然的話,我嫁給趙仁雄一定會不錯的。   笑文堅決地說道:「你以後就不要再提這檔子事了。咱們的事得好好計劃一下了,不讓能跟以前那樣糊塗了。   正說得投機呢。笑文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顯,是小店打來的。笑文看了一眼雪晴,才將電話接起。 第十九卷(17)舊愛     一接電話,是美賢打來的。美賢告訴他丁松在家等著呢,要跟笑文談正事。笑文哦了一聲,說道:「我這就回去。」   美賢也沒忘了問:「你在哪裡呢?出去有一會兒了吧。」   笑文回答道:「我看天氣不錯,就散散步。」   美賢笑罵道:「這麼沒有良心呀,讓我們幹活,你自己出去玩。等你回來的,美柔非得跟你急眼不可。   笑文笑道:「她是我手下敗將,早就被我弄得骨頭髮軟了。   美賢罵了一向『下流?之後,便把電話掛斷了。一放下電話,見雪晴的目光幽幽地望著他,薄霧一樣的憂傷。雖然不說什麼吧,讓笑文心裡發酸   笑文親了親她,說道:「雪晴,你怎麼了,像受了氣似的。   雪晴搖頭道:「沒事,沒事,我挺好的。」說著話,眼圈都有點紅   笑文隱約可以知道她的心情。剛跟自己談好感情,這麼快自己就要走了,倒有點像負心漢了。於是笑文安慰道:「你不要急,咱們的事得慢慢來。估計用不著多久,你就可以天天陪著我了。   雪晴咬了一下紅唇,說道:「但願吧。那我就耐心地等待了。你可不要讓我等到頭髮變白呀。   笑文毅然說:「一定,我一定不當陳世美。   雪晴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但願我的孩子是一個幸運兒,從小就長在愛的空氣裡。一生都平安,都沒有苦惱,就像你一樣。   笑文苦笑道:「雪晴呀,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苦惱呢?我的苦惱多著呢,只是我從來不向你提起罷了。   雪晴哼道:「你有什麼苦惱呀?一天那麼輕鬆,就吃飯是活兒。要說苦惱,可能就是晚上睡覺有苦惱。   笑文眼睛一瞇,說道:「這是哈意思呢?」   雪晴酸溜溜地說道:「你家裡三個女人呢。晚上睡覺時。你不知道該找誰陪睡好。找其中的一個,另兩個就會有意見。你生怕傷害任何一個,因此這才左右為難,像驢一樣直轉圈。直煩惱。」說到後面,雪晴忍不住笑了,笑得眼睛都亮晶晶的,那自然是眼淚了   笑文湊上大嘴。舔乾她的眼淚,說道:「雪晴呀,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只好順從命運的安排了。   雪晴沒好氣地說道:「不要給自己找惜口。你就說你極其好色就是了。如果不好色,哪來這麼多的女人?女人臉皮再厚,也不會都爭著搶著往你懷裡撲,往你被窩裡鑽吧。   笑文笑道:「那可不一定呀,備不住有的女人愛我愛得不行了」說著向雪晴的臉上一夾眼睛   雪晴切了一聲,說道:「笑文呀。你可別諷刺我呀,我可不是那樣厚臉皮的女人呀。當初要不是你勾引了我,我一定不會亂了分十,讓你給佔了便宜的。」說著板起臉。一副神聖不可侵把地樣子   笑文見女人這個樣子,心裡暗笑。他心道,女人有時候都一個德性吧,咱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裝腔做勢   笑文誠懇地說道:「好了。好了,是我勾引你的,你是受害者,這總行了吧。」說著話。摟住雪晴.在一頓亂摸的同時,貪婪地親了雪晴一會兒,這才跟雪晴告別   笑文離開雪晴的家,來到大道上,長噓短歎。回想剛才的事,覺得跟往常有了不同。往常都是極其輕鬆的,今天心裡倒有點沉重了   半天的確與眾不同。往常跟雪晴只談性,不談情。想不到今天什麼都變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我的責任越來越大了,我的女人越來越多了。我終究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應付這麼了,安在是太吃力了   經過小米工作的那家超市,也忘了往裡瞅。過門時,只聽一個聲音太叫道:「宮大哥,真的是你嗎?」   笑文轉過頭一看,正是好久不見的小米。她雖然穿著普通地服務員衣服,但她的出色的身材,萬里挑一的俏臉仍然是鶴立雞群。那她黑亮地眼睛望著笑文,透著水一樣的柔情,簡直要把笑文給融化了   笑文看了看左右,見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快步到門口。小米有幾分激動,臉上是又喜又悲的。小米跟笑文到樓旁的一個人少之處說話   笑文見跟前人少,便拉住她的手,說道:「小米呀,真是想不利你還會再來到小鎮上。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呢。   小米格格一笑,說道:「宮哥哥呀,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笑文動情地說道:「怎麼會不想呢,我做夢都想著你的。   小米臉生紅暈,說道:「你這話真好聽,我會當真的。」說著現出戀愛少女的羞澀。這種風情跟從前在舞廳的大膽,潑辣完全不同。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漂亮的小米也在那場合混過日子   笑文轉到正題上,說道:「小米,不是說你回去結婚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結了婚的人可不能亂跑。」說這話時,笑文心裡直突突,生怕對方真有丈夫   小米幽幽問道:「如果我結了婚,你還會喜歡我嗎?」   笑文毫不猶豫地說道:「那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都認為感情比貞操重要。用感情可以過一輩子,貞操就未必能。   小米露四甜美笑容,說道:「實在是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有結婚呢。   笑文哦了一聲,說道:「那這麼說是又改日期了。   小米使勁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是黃了。我跟他徹底鬧分裂了   笑文心中大喜,忙問道:「你們好了那麼久,說黃就黃,這是為什麼呢?我不明白。   小米入開笑文的手,說道:「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一回到村子裡,本來都打定主意,嫁給他安心過日子,以後再不出來打工,也不再跟你見面。我們都定好日子了。可我跟他在一起時,心裡像長草一樣不好服,眼前都是你的影子。我意識到自己愛你愛得太深了。但一想到你的女人多得是,根本輪不到我嫁給你   只好忍著了。在我跟他去辦登記時,我就覺得有心要將一切都告訴他,不然的話,就等於欺騙他,好像我是故意裝成正經姑娘的。這麼想著,我在去的路上,就跟他說了,說我已經不是處女了,我跟別的男人上個床,還不止一次呢。我本來想,如果他能接受的話,我就跟他結婚了,否則的話,那就算了。   笑文聽了很得意,畢竟是自己讓她告別處女時代的。笑文問道「那位有什麼反應呢?」   小米回答道:「他是個農村人,思想保守得很。聽我的實話之後,臉都變形了,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打得我直髮蒙。他還說我不要臉,是婊子。我什麼都不說,是我對不起人家嘛。我一手捂臉,跟他說咱們黃了吧。他罵罵咧咧的,發瘋一樣跑了。   笑文憐愛地摸摸小米的右臉,說道:「對不起了,小米,都是因為我,叫你受委屈了。」說著輕輕揉著   小米抓住笑文的手,轉移到左臉上,說道:「你揉錯了,被打的是這邊。他那個人習慣用左手的,吃飯用左手,砍柴用左手,打麻將也用左手的。   笑文感覺小米的臉好嫩,好光滑,跟自己家的老婆的沒有什麼不同。看著她,笑文自然而然地就想到美柔跟菊影,還有陳魚,聽雨,蘇蘭她們。她們都一樣,都是青春美少女,都是散發著處女芳香的好姑娘   小米輕輕推開他的手,說道:「還是小心點吧,別讓你的女人們知道了,那樣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笑文一笑,說道:「你想得可真周到呀。   小米微笑道:「宮哥哥,我聽說你來找過我的,不止一回呢。   笑文回答道:「可不嘛,我從外地一回來,聽說你來到小鎮上,我忍不住來看你了。想知道你過得怎麼樣。   小米歎了口氣,說道:「活得倒挺好的,只是身邊沒有你,總是空蕩蕩的。我知道我已經完了,我已經徹底愛上你了。」她野性的大眼睛盯著笑文   笑文聽了心裡暖,便說道:「小米呀,你這次來小鎮的目的是什麼。只為了打工嗎?」   小米搖頭道:「以前出來掙錢,是為了結昏。現在我已經不把錢當回事了,我在這兒超市裡干話,只是掙點吃飯錢。將來怎麼樣,還不知道呢。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忘了我,想不想再要我了。   笑文聽得心裡發酸,沉吟道:「小米呀,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好吧,我會盡快把你弄到我身邊的。我不會再讓你飛了。   小米聽了興高采烈,蹦起好高,然後像一隻燕子一樣撲入笑文的懷裡,半天都不想出來。 第十九卷(18)相約     抱了能有幾秒吧,笑文見跟前不是地方,還是放開了香噴噴的小米。小米一臉的興奮,聲音都變得嬌媚了。她說道:「宮哥哥,在你懷裡的感覺真好,心裡甜甜的,跟我想像中的感覺一樣好。以後我可就跟著你了,你不要將我用了才好。」   笑文微笑道:「不會的,你可是把第一次給了我呀。對於一個美麗而多情的姑娘,我不會那麼狠心的。   小米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了轉,說道:「如果我給你的不是第一次,看來我的命運就不好說了。   笑文只是笑了笑,不出聲。如果對方給他真不是第一次,自己還會不會像現在這麼對她好,那可就難說了。因為以前她是舞廳小姐啊,如果如給的不是初夜,那笑文就一定會胡思亂想,想她不知被多少男人壓在身上,被開發過多少回,耕耘過多少把,只怕男人的精液都可以用大缺罐車來裝了。   小米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將話題轉變一下。小米含情地瞅著笑文,說道:「宮哥哥,你還記得小禾姐嗎?」   笑文心裡一動,說道:「那還用說嘛,我是先認識她,再認嘛你的。如果沒有她的話,咱們也許就不能認識得那麼早,也許這輩子就沒有什麼緣分了。怎麼樣,她過得還好吧?」   小米回答道:「過得還行,他男人這回改掉了惡習,不再賭了。這回真像一個人了。村裡人都說他男人變回人了。   笑文說道:「人家以前也不是獸呀。   小米笑道:「可村裡都覺得那時候的他都不是人了,恨不得他讓雷劈死。小禾姐可是我們村裡出了名的好媳婦兒,只是命不大好   笑文歎了口氣,說道:「那現在不是好了嗎?既然他男人都改邪歸正了,她就好好過吧。」回想跟小禾相識一場,再加上有過一次親密行為了。心裡無論如何不會將她輕易忘掉。真是怪了事了,跟我好的女人怎麼都是有主的呢?」   小米又說道:「你知道嘛,她一直沒有忘記你。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說的嗎?以她的性格,那好像不大可能。雖然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小米說道:「你說得沒有錯,以她的性將來說,根本不會跟我說。但我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我知道她一直在惦記著你。因為我有時跟她談起你地時候。她就會兩眼發呆。一副要哭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了。   笑文一笑,說道:「沒有那麼誇張吧,我又不是她前夫。   小米小聲說道:「雖然不是前夫吧,至少也算個情人吧。   笑文回答道:「如果沒有那最後一晚的話,我只能算是一個好朋友。這事說起來怪你,如果不是你鼓動我那樣,我絕不會那麼做的。   小米很嫵媚地白了笑文一眼,吃吃笑道:「我幫你槁定了她。你還怪我,你怎麼一點良心都沒有吶。」這一眼跟往常不一樣。在小米失身前,她也曾用這種眼神看過笑文。但笑文覺得那眼神中少了點什麼。雖然也是那麼動人。可現在就不同了,小米地眼神中明顯帶著撩人的鉤子。笑文想來想去,明白是什麼原因了。這就是少婦地風情   笑文感受著那目光的誘感。說道:「你這次出來前,她知道不   小米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我有什麼事,她會不知道的。我從來不跟她有秘密。   笑文感慨道:「也真是怪了事了,你們的性格差距那麼大,竟然能成為好朋友。這是很值得研究的。   小米笑道:「少見多怪了。貓和老鼠都能成為朋友,何況是我們呢。」說著頭一歪,一副很可愛很俏皮的樣子   笑文問道:「你走的時候,她沒有跟你說什麼嗎?」   小米露出回憶地表情,說道:「自然是說了。她讓我向你問好呢,祝你一切順利,身體健康什麼的。總之,都是好話。她還說,她不如我有勇氣。   笑文哦了一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笑文暗歎道,人與人之間也許真靠緣分的,像自己跟小禾之間地這種流星一閃的關係,可能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我畢竟不是太陽,不可能照亮所有的花朵   小米抿嘴一笑,露出神秘之色,說道:「宮哥哥,我不能跟你說太長時間的話了,我得進去工作了。如果你還想聽小禾姐的事的話,明天下午我在這裡等你,咱們找地方說話去。我會告訴一件更令人吃驚的人事。   笑文問道:「是什麼事呢?你先告訴我吧。   小米一招手,說道:「那不行,你明天不來我就不說了。   笑文點頭道:「好吧。我明天下午來找你。你可不要再沒話兒   小米跟他一握手,說道:「一言為定了。你要是不來,那件秘密我永遠不告訴你,讓你後悔一輩子。   笑文連連點頭,說道:「為了這個秘密,我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一定跑來的。」心裡卻說,有什麼秘密見?你身上的秘密我哪裡都清楚。你這麼說,只是逗我玩吧。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小米跟笑文揮揮手,這才戀戀不捨地進店去了。笑文望著她消失之處,呆了幾秒,回想著跟小米還有小禾的緣分、,真感覺像是一場美夢一樣。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我還會沾就惹算,到處風流嗎?嘿,我有點太不像話了。自從到了小鎮之後,我整一個小寶。不,我簡直是個大寶。小寶哪有我的成績好啊,他不過才七十老婆。如果他地下有知的話,也會感到慚愧的   當笑文回小店時,丁松正站在屋裡轉圈呢。一見笑文進來,忙抓住笑文的手,急促地說道:「兄弟呀,你幹嘛去了,怎麼才回來呢。我都快急死了。   笑文笑問道:「怎麼了?咱們要馬上去領錢嗎?   丁松一笑,說道:「雖不是領錢,可也差不多吧。現在咱們不要浪費時間,馬上就去看房子。   笑文問道:「怎麼這麼急呀?才過了兩天。   丁松哎了一聲,說道:「這兩天可很重要的,你知道變化有多大呀。走吧,我領你去瞧瞧。」說著拉著笑文就走   美柔從櫃檯裡走出來,拉住笑文的手,說道:「小宮呀,剛回來就走呀,再呆會吧。   丁松回頭衝她一笑,說道們去幹正事,要是這下運氣好,美柔呀,你可是聰明的姑娘呀。我一下子就行大運了。你別礙事。   美柔哼道:「要是掙著了,你可得請客呀。   丁松一臉的苦笑,說道:「我帶他掙錢,還讓我請客,我說小美柔呀,你講不講理呀。   美柔單手掐腰,睜圓了美目,對著丁鬆脆聲道:「丁松呀,你每次跟將柳雲吵架時,你也跟她講道理嗎?   丁松是最怕柳雲的了,就說道:「我沒有和她講理的機會呀。好了,咱們回呢。」說著話,愣是拉著笑文出門去了。丁松知道,跟美柔是講不出什麼道理的。就如同跟自己老婆柳雲似的,什麼時候自己跟老婆講過道理呀?不管自己有無道理,老婆的話一定得服從。老婆的話就是聖旨了   笑文見丁松受到美柔的數落,就說道:「丁大哥,美柔說話就是這個樣子的。她還是個孩子,你可不要跟她計較了。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這個小丫頭,從來就嘴上不讓人,向來不吃虧的。我早就習慣了。有時候氣得我肝疼。不過像她這樣一個又漂亮又話潑又熱情的小姑娘,誰能跟她生氣呢?」   笑文連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我就知道丁大哥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丁松搖頭道:「我不是,你才是。   笑文說道:「我沒有看出自己哪裡比你強呀。比如說做事吧,我就不如你乾淨利落,那麼有主呢。   丁松滿臉笑容地說道:「別的咱們就不必說了。就說美柔吧,就這麼一個小辣椒,這麼一個難惹的姑娘,你能將她擺平,讓她心甘情願地當你的小老婆.而沒有意見.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笑文笑了幾聲,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卻說,你哪裡知道呀,她可不是心甘情願的,只是沒有辦法了。如何嘗不想單獨當我的妻子呢。只不過事實不客許罷了。他又想到,如果再將小米收進來,我家裡又多了一個寶貝了。 第十九卷(19)成交     笑文跟著丁松又來到熟悉的樓區。一進西區,往各家的窗戶上一看,啊,那麼多賣樓的,簡直要到世界來日一樣。   笑文望著丁松,問道:「怎麼這麼快?這些人家的玻璃上都貼上了『賣樓?的紅紙,趕上貼福字了,生怕錯過時間。」   丁松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咱們中國的老百姓呀,一有點什麼事,都一下子就六神無主了,沉不住氣。生怕地震再大一點,他們不忙著將樓業處理掉,就會賠大了。現在處理了,不是還能把損失降得低一點嘛。   笑文搖頭道:「這有點太急了吧,就不能再挺幾天嘛。   丁松拍一下笑文的肩膀,說道:「兄弟,哪有幾個人像你這麼沉得住氣吶。像我吧,都沉不住氣了。再不過來買房子,我怕大家心裡又平靜下來,我可就沒有錢掙了。   笑文眨著眼睛,說道:「我們這就屬於發國難財,趁人之危   丁松安慰道:「你不要說得這麼嚴重呀,咱們又不是投降敵人,去當漢奸。咱們這也是一種冒險投費,萬一真的大地震,咱們可是血本無歸呀。現在是賠是掙,誰也不能保證。只好像徒一樣,狠下心腸,賭上一把就是了。   丁松左右張望著,面對著上上下下那麼多的窗戶,問道:「兄弟呀,你打算買幾套房子?   笑文也跟他一樣張望著,緩緩地說道:「我還是買一套吧,這樣保險些。即使賠了,也不會賠多少。   丁松聽了一笑,說道:「兄弟呀,就憑你這一句話,我就敢說,你絕不是一個真正的商人。你經商永遠只是業餘的,只為了吃飯,而不是為了發財。   笑文笑著點頭,說道:「丁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我真的不是個合格的商人,也不適合當什麼商人。我經商只是被迫的。你想呀,我有三個女人。我不勤快點干話。老婆們吃什麼。穿什麼呀。   丁松回應道:「是這麼回事。按你的特點跟能力,真不適合呆在這個小鎮上。也許在城市,你有更好的發展。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我都不知道我適合幹什麼了。   丁松想了想說道:「也許你應該去當演員,以你的功夫,應該可以當一個不錯的武打名星,再加上長相,氣質,備不住是第二個李連傑呢。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個我倒沒有想過,如果有機會,倒可以試試的。   丁松又說道:「或者你可以像陳魚一樣。去當歌星。你的歌唱得那麼棒,不試試當歌星有點太可惜了。   笑文沉吟不語。這下子使他又思念起陳魚來。回來這幾天一直沒有跟她聯繫,因為一聽到她的聲音,自己就會忍不住的會急盼著她回來。她不在身邊。心裡總有一個角落空蕩蕩的。自己是好多美女地剋星,而陳魚又是自己地剋星。沒有陳魚,笑文總是覺得不滿足   男人在院子裡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很怪地觀象,就是在樓區的院子裡竟然出現了一些帳蓬。笑文忍不住笑了,說道:「我沒有搞錯吧,這裡好像不是蒙古大草原吧。難道有劇姐來這裡拍戲嗎?」   丁松哈哈一笑,說道:「這有哈好奇怪的呢?誰都不想死呀。他們怕住在樓裡不安全,就到外邊睡了。如果真發生地震的話,也震不到他們。   笑文說道:「那也不一定呀。萬一我震級太大,發生地裂,人可就掉到裡邊去了。那樣同樣保不住命。   丁松提醒道:「住在外邊起碼安全性要大一點吧。   男人辦正事要算,便針對那些要賣的樓房逐一訪問。他們發現一個普遍的觀象,那就是好多人家沒有人在,而是留下了電話。沒有辦法,男人只好打電話聯繫   笑文驚訝地發現丁松也掏出一個手機來。笑文便問道:「丁大哥呀,你什麼時候也用上這種先進武器了?」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是這樣的,這回呀為了做這檔次買賣,我將地買了一個手機。你也知道我老丁是從來不用這玩意的。這回沒辦法地,為了辦正事,不得不狠心買一個了。   笑文聽了直笑,心說,買一個手機才幾個錢呀,用得著狠什麼心嘛。買樓房也沒有見你要狠心吶。丁松這個人是挺有意思的   丁松看準瞅著順眼的窗戶,便開始一一跟那些住戶談話。那些樓主早就離開樓房了,都到了安全的地方。聽見有人買自己的房子,喜悅之情從電話中都聽得出來   丁松細心地打聽客家的樓房狀況,根據自己的標準約出來五六家樓主。他要親眼看看房子才放心。不大一會兒,那些樓主先後到來。丁松便讓他們領了著自己上樓看房子。膽大地戰戰兢兢地領著他們去。膽小的將鑰匙交給男人,讓他們自己看去。男人見狀不禁想笑。他們都想,現在的人為什麼會這麼怕死呢?一定是因為現在的生話太好了,誰都不願意提前圓寂呀,都想將自己的生命手續到最後的時候   通過親眼觀察,再三考慮,笑文相中一套,是四樓的中門,是六十多平方的。丁松則相中三套。雙方就站在院子裡,當面砍起價來   笑文那套人家非要三萬,在二人的據理力爭下,終以二萬五成交。丁松那三套也不必細說了。本來是可以一套賣四萬的,現在不足三萬就賣了。丁松買三套樓房,才花了七萬多塊錢   談完價錢,丁松便提出簽協議書。他跟笑文用車將四位樓主拉到小店去。在笑文的客廳裡,雙方都認真地簽了協議書,也交了定錢,定好第二天將錢付清。為什麼這麼快呢?人家怕丁松賴帳。因為現在的樓房在地震的傳言人中,已經成了臭肉。在這個非常時期,有人買樓這已經很難得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樓房能賣出去,這已經謝天謝天了   丁松表面上一臉的苦相,心裡可樂開了花。其實就算對方不這麼要求,丁松也會要求的。只是他能坐住板凳,逼得人家先把這話給說   丁松很細心,早就準備好了定金,連笑文那份的定金仙都給墊上了。打發完這幫人離開後,丁松拉著笑文的手大笑   笑文提醒道:「丁大哥呀,現在好像還不是笑的時候。咱們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到底有沒有掙錢呢。   丁松笑道:「如果不地震的話,咱們這下子就掙了。拿你那套說吧,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過幾個月出手,淨掙兩萬塊不成問題。我這三套樓,怎麼也能掙個五六萬。你聽我的,再買幾套吧。賭一把,這一下子賭正了,你可行了。   笑文連連擺手,說道:「我還是就這一套吧。那種太冒險的事你有點做不來。我不大擅長這一套。   一會兒,美賢跟美柔走了進來,仔細詢問了買房的事情。笑文讓美賢拿錢給丁松,不能讓人家掏什麼定金色。丁松使勁一擺手,大聲道:「現在你不用還我。等咱們掙了錢再說。你看著吧,很快會有結果。   美柔笑嘻嘻地說道:「是呀,然很快就有結果了。過不了幾天,突訇地一聲.所有的樓房全趴下了,丁松畏得像個小娘們似的,拿著繩子找歪脖村上吊。   丁松連聲呸呸呸,說道:「你這小生頭,真是烏鴉嘴呀。我的樓倒了,你家的樓不也完了嗎?你老公的嘴不也完了嗎?」   美柔嘴硬說道:「她們的樓質量好得很。   丁松說道:「你以為咱們這小鎮的樓是小鬼子的樓呢,人家的樓是防震的,咱們的樓絕對不是。不然的話,哪有人肯賣樓呢。   美柔不肯服輸的,說道:「你今天得請客呀。你買了三套樓,你可發了。我們可不能放過你。」說著拉著丁松的胳膊不,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美賢望著丁松,說道:「丁大哥,你真的不怕嗎?」   丁松嘿嘿一笑.說道:「說不怕那是騙人。我心裡也有點緊張的。畢竟這是冒險生意。可是想發財,就得拼一下子的。   美賢問道:「丁大哥,你買房子,柳雲知道嗎?」   丁松咧嘴一笑,說道:「她當然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只怕不讓。   美賢追問道:「那你的錢要從哪兒來呢?」   丁松看著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可不能讓柳雲知道呀。   笑文一驚,問道:「你說說,錢從哪裡來的。   丁松小聲說道:「我是趕她不注意的時候,把家裡的存折偷了出來。不然的話,我還得借錢去,太麻煩了。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睜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丁松。 第十九卷(20)猜想     晚上,美柔說啥讓丁松請客。丁松一臉的苦笑,說道:「俺老丁還沒等掙錢呢,就先得出血。」   美柔笑道:「沒有投資,哪有回報呀。今天你可甭想躲開。」   笑文連忙解圍,說道:「美柔呀,你就饒了丁大有一回吧,等他把錢掙到錢,你再讓他請客好了。」   美賢也說道:「是呀,美柔,丁大哥可不是一個賴賬的人。你說對吧,菊影?」   菊影微笑道:「丁大哥可是出了名的豪爽,就是咱們不要求,他也會主動請客的。到時候咱們都去。   丁松聽了高興了,張開大嗓門,說道:「菊影,衝你們這些好話,俺老丁這客是請定了,一個都不能少,都去吧。去哪裡,你們自己挑。   笑文問道:「丁大哥呀,你不是要來真的吧   丁松爽快的說道:「既然我都說了,那還能有假的嗎?咱們這就走吧。   別人還沒等出呢,美柔立即樂得直跳,叫嚷道「走,走,走,咱們這就到本地最好的飯店去。   笑文提醒道:「美柔。你還是可憐一下丁大哥吧,丁大哥今天這錢可不是那麼容易來的。   美柔提醒道:「就因為這錢來得不易,咱們才幫他花一花。不然的話,他不會花,對吧,丁大哥。你一定不想讓柳雲知道這錢的來歷吧。   丁松直皺眉,碰上這樣的小丫頭。自己只好認栽吧。於是丁松領著笑文跟他的女人們一同往飯店去了。在笑文跟美賢的主張下,只是去了很一般的飯店,清靜而實惠的那種,絕對沒有宰丁松的意思   一頓飯吃得熱火朝天的。丁松一喝上酒。立刻把主客掏錢的事忘掉了。直到吃完時。笑文要付悵。他才想起這檔子事來。馬上搶著去將笑文拉開。到底還是他算的。笑文要算。丁松直跟他蹬眼晴,在這種情況下,笑文也只好由著他了   跟丁松分開後,笑文領著三他美女四到家。這時候已經是七八點鐘了。在客廳坐一會兒。就張羅著休息了   今晚由誰來陪,笑文倒記不清楚了。美賢微笑道:「今晚我就不陪你了,讓她們倆服侍你吧。不過你可得悠著點來,別弄環了身體。   笑文心中甜蜜。嘴上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也一塊兒來吧,不用害什麼羞的。   美賢回答道:「我今晚沒有那麼要求,你還是對她們倆好一點吧。」說著自己住小屋走了。笑文只好作罷,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兩個小美女身上   笑文一手摟一個,這個臉上親一下,那個臉上吻一口。問道:「兩位小老婆呀,咱們今晚該怎麼過呢?你們拿個主意吧,又好玩,又新鮮的。   菊影搖頭道:「我可沒有什麼主意的。你不要問我   美柔的美目一轉,說道:「我有辦法了。咱們打撲克。誰輸了,誰就脫衣服。最後脫衣服脫得少的那個被脫衣服得多地那個侍候,你看怎麼樣?」   笑文聽了一笑,說道:「美柔呀,就你鬼點子多。好吧。咱們就依你的。」說著摟著二女進了大屋   進屋之後。三人就坐在床上,拿撲克玩起來。其中的快樂只有當事人體會得深別,至於結果如何。他們後來又是怎麼玩的,怎麼在床上表演的,也不必細說多大家可以用自己的大腦想像一下,一定比小弟我描繪得更為生動,更為精彩   再說第二天下午,按照小米的要求,笑文找了一個借口出來了。他在超市轉了一圈,見到小米也沒有出聲,便又走出來   小米跟上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無非是讓他跟自己去自己的宿舍裡。自己先走,他在後遠遠地跟著就行   接著,小米便快步走了,笑文慢慢跟著。他心說。這個情景景倒有點像干地下工作的,怎麼想怎麼彆扭。不過沒法子,人言可畏,還是小心點得好   小米住在附近地一套樓房裡。他們的東家給她們幾個姑娘租了一套樓房。屋裡挺簡單的,一個客廳,一個臥室。臥室裡是兩層鋪的   笑文跟小米就坐在床邊。笑文望著小米微笑道:「小米呀,過了這麼久,你還是那麼漂亮的,越來越好看。   小米的美目在他的臉上轉著,說道:「你像以前一樣會說話。總叫人的心裡甜甜的。你出來你的老婆們沒有跟著吧。   笑文一笑,說道:「那怎麼可能呢?她們可都是很懂事的人,不會找麻煩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要她們呢。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宮大哥,你又開始吹牛了。」說著身子歪,歪在笑文的懷裡。懷裡便覺得香氣滿懷。自己地思緒都像一朵朵白雲在上升呢   二人在寧靜中相對著,好一會兒才繼續說話。笑文輕撫著小米的身子,輕聲問道:「小米呀,你不是說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嗎?   小米笑著眨著眼,說道:「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不准告訴別人。如果讓別人知道,那就慘了。那樣會毀了小禾姐的。那樣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你明白了沒有?」   笑文嘿嘿直笑。說道:「說得這麼嚴重呀,好像小禾能有一座金庫,富甲天下一樣的。讓別人知道,小命都交待了。   小米坐直身子,說道:「金庫倒是沒有,孩子倒是在她的肚子裡。   笑文哦了—聲,說道:「真是想不到小禾這麼快就有孩子了。那就要恭喜她了。我想要當母親的感覺一定是很美的。   小米衝著笑文直笑,說道:「小禾姐要當母親自然是很美的了。可是他老公居然也覺得挺美。   笑文直視著她,說道:「你這不是度話嗎。他們倆有了孩子,這是天大的喜事呀,難道他男人會不高興?那他一定有病。   小米神秘的一笑,說道:「他有什麼高興的,那孩子又不是他的種。   笑文問道:「你怎麼知道不是?」   小禾堅決道:「我就知道不是。   笑文一笑,說道:「無憑無證的,可不要亂說話,會影響小禾的名聲的。   小米啾著笑文說道:「宮哥哥,雖然我拿不出什麼證據來證明那孩於是誰的,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他老公的。   笑文問道:「這是為什麼呢?你有什麼新的發現?   小米說道:「你不知道,當小禾姐得知自己懷孕後,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比中了五百萬大獎還興奮呢。   笑文點頭說道:「這是可以理麓的。當你懷孕時,你也會找到那種感覺的。   小米搖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發現小禾姐對這個孩子將別重視。不時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個人傻笑。   笑文一拍小米的背,說道:「你真是少見多怪呀,懷孕的女人都是那個樣兒的,難道你沒有注意嗎?   小米堅決表示道:「我看不對,這裡邊有問題   笑文問道:「那能有什麼問題呢?」   小米笑盈盈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哥哥,大膽的猜想,說了怕你生氣。也不知道對不對   笑文一摟她的肩膀,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只管說好了,我聽著呢。你說好說環我都不會生氣的。   小米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小禾姐有了你的種兒。   笑文大吃一驚,接著使勁搖頭,說道:「那怎麼可能呢?絕對不可能。她怎麼會懷我的孩子呀。   小米堅持己見。說道:「那有什麼不可能的。如今公雞都可能下蛋,她懷上你的孩子也是正常的。   笑文大聲道:「你這是亂猜呀,一點根據都沒有。你憑什麼讓我相信呢?我只當你是說著玩的。   小米笑了笑,說道:「你要這麼想,我也沒有辦法。只有等到見到小禾姐,讓她自己說個清楚好了。   笑文拉住小米的手,說道:「咱們現在不談小禾了只談你吧。   小米說道:「我一個農村姑娘,有什麼好談的呢   笑文望著她說道:「不說別的,就說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跑出來找我吧。我很想知道。   小米輕輕一笑,說道:「我當初要跑出來時,並沒有把握能跟你在一起。我倒想投靠,只怕到頭來會失望的。幸好我的命比較好。   笑文被她的深情所感動,將她摟到懷裡,大嘴湊上去,美美地在小米的臉上,嘴上親吻著起來,尋找著過去的溫情。 第二十卷(1)釋放     小米寂寞得太久了,不知多少回都想重溫令自己欲死欲他的好事。她一直盼望著這一刻。因此,她見笑文挑逗自己,也不再忍耐了,主動張開嘴,讓大舌頭進來,隨意輕薄。她喜歡被他佔便宜。   笑文一邊品嚐著她的香舌,一邊伸手摸胸。那少女的酥胸又挺又軟,手感好極了,令笑文捨不得放開。不大一會兒,就令小米呼吸急喘,雙目水汪汪了,很想真刀真槍的見個分曉了。   笑文放開小米,再度瞅瞅這屋子,問道:「這裡辦事安全嗎?」   小米面紅耳赤地望著笑文,說道:「來吧,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讓你好好地愛我一次。   笑文見她都不怕,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怕什麼呢?於是他迅速將小米扒了精光,自己便站在床邊,扛起她的美腿,用堅硬的傢伙刺入濕潤的妙處。那滋味的美妙,真不是語言能形容得出來的,快活得笑文直喘租氣,忘了自己是一個凡人。而小米則痛快地扭著,顛著,叫著,哼著,像是吃了興奮劑,一對奶子在她的激動下顫得令人眼花,幻出無數的波狼,笑文過足了眼癮。這一刻使他再一次嘗到美女的好處.   二人一起努力,把床震得直響。笑文真擔心小米那動人的浪叫聲會驚動這在樓裡的所有人。只是這功夫已經沒有那麼多頓慮了,還是享受要緊。   二人折騰得差不多了,笑文不動,小米骨頭都軟了,這才鳴金收兵。笑文給彼此穿好衣服,摟著小米說話。   笑文說道:「小米呀,怎麼樣。你滿足沒有?」   小米一臉的媚笑,說道:「我快被你給弄死了,以後可得悠著點,可別把小命給搭上,那樣太划不來了。   笑文哈哈一笑,吻一下小米的臉。說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在這種狀態下死掉也值了。   小米哼道:「那是說你們男人的。你是風流夠了,我小米要是死在這事上,我可虧大了。我長這麼大,可只有你一個男人的。   笑文問道:「難不成你也想當一個風流的女人嗎?」   小米回答道:「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當了負心漢,我就離開這個小鎮,到外邊闖天下去。實在混不下了,我就當真正的小姐去。我就不信,憑我的模樣,會沒有好男人要我。   笑文扭了一下小米的俏鼻子,警告道:「在我面前不准你說這種沒出息的話。一個女人再沒有出路,也不准走那條道路。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是單身,沒有人管你。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你就得聽我的。明白嗎?」   小米點頭道:「我明白了。但你也得對我負責任呀。我這次從村子裡出來,我就想好了,如果你不接納我,我就到外地去了。自己以後會落個什麼下場。我也不敢去想了。總之是不會再回到這個小鎮,也決不回家鄉去。」   笑文緊握任小米的手。說道:「小米呀,既然咱們已經這樣了。你就應該對我有信心。我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地棄你的。   小米將頭往笑文的身上靠了靠說道:「我能理解你的難處。我不會逼你的。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咱們暫時就這樣來往也行。我沒有意呢。我不想讓你難做呀。   笑文一笑,說道:「你怎麼又變得這麼體貼了。   小米解釋道:「我這次見到你以後,我越發明白了。自己是真心愛你的,並不是一時衝動,就跟你幹那事了。我小米雖然當過舞廳小姐,但我也是個有感情的人,我也知道自己愛誰。我沒有當面子不是東西,隨便就把自己送給誰了。   笑文安慰道:「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以前反對你當舞廳小姐。當你離開那裡之後,我就不再看不起你了。現在你在我心中,跟我家裡的女人有著同等的地位。   小米的稍眼一看笑文,說道:「宮哥哥,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我只怕你很在意我以前的經歷。   笑文再次表示道:「不會地,不會的,我宮笑文會那麼不通情達理嗎?」   小米說道:「我可是很在乎你的感受的。   笑文想了想,說道:「小米呀,咱們以後就這麼來往嗎?對你可有點不公平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弄我們家去。   小米笑了笑,說道:「那我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只要你對我好,我一年也等,十年也等。如果懷上了,我就生出來,我也不怕別人指著的背罵我不要臉。   笑文連忙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受那麼大的委屈的。   男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笑文說道:「我先回去了,免得老婆們起疑心。   小米雙手抱著笑文地胳膊不放,嘴上卻說道:「也是呀,還是小心點好。在你沒有正式將我接進門之前,還是注意點的好。」說完這話,又纏了一會笑文,才放開他的胳膊   笑文站起身,跟小米說道:「小米呀,你休息一下吧,不用送我。我改天再跟你聯繫。   小米點點頭道:「我聽你的,真不送你了。」說著將頭往床裡一轉   笑文笑了笑,輕子輕腳地走了。他哪裡知道呀,當他帶上門出去之後,小米思來想去,覺得自己仍然是沒有著落的,前程未卜,悲從中來,忍不住掉下來淚來。此時笑文卻美滋滋地下樓了   出了樓門,上了大道,向小店方向走。沒走多遠,迎面來了三個警察,都是整齊的制服。中間的一個還是熟人張彪。他一見到笑文,本來的笑容也凝固了,接著罩上了一層霜   當雙方接近時,笑文向他微笑著點頭,張彪只淡淡地看他一眼,便大步過去。過去之後。笑文還聽到張彪身邊的一個人說道:「張哥。你也太窩囊了點吧。就憑你一表人才的,竟然被那小子把對像給搶了。你能嚥下這麼氣嗎?」   另一個人也粗著嗓子附和著說:「沒錯呀,張哥,你一整就喝酒消愁,那樣有哈用?咱們男子漢可是流血不流淚的。你為什麼不跟他鬥一斗呢?你還怕他嗎?他也不是三頭六臂。   張彪火了,喝道:「你們少說兩向。你們別忘了。你們是警察,不要亂說話。」於是身邊的男人不吱聲了   笑文次約聽到一部分內客,突然覺得張彪也挺可憐的。可是這檔子事也不能恨自己呀。自己原本是無意要搶美柔的,是美柔自己要跟自己的。而且那時候她已經跟張彪分開了。不管怎麼說,笑文還是覺得有點對不住人家。木以成舟,說什麼都晚了   回到家,笑文也沒有鬧著。他坐了一會兒,丁松來找。約他一起去交樓錢。樓錢一交,這些房就算是自己地了。丁松笑瞇瞇地等著好事的來臨。而笑文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他生怕這次賭錯了   交完錢,人家將鑰匙也交給他了。這套樓真正屬於自己了。他沒有立即去看那房子,他打算抽時間再仔細觀察一番。試想,就那個價錢買的房子。在這個非常時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晚上休息時,輪到美賢相伴了。男人躺在一個被窩裡,笑文穿了個褲衩。而美賢是三點式內衣。笑文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急不可待地上馬,而是略有所思   側起身子,美賢的美目藉著屋裡地雪亮的燈光望著笑文,說道「笑文呀,這樓房都買了,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呢?是怕賠錢嗎?」   笑文瞅瞅她,說道:「是有一點擔心,不過不全是因為這個。   美賢追問道:「那你還有什麼心事呢?我是你的女人,你不妨說給我聽吧。   笑文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只是說道:「我看還是改天說吧。我看要是我說了出來,會惹得你情緒不好的。   美賢輕聲一笑,說道:「你不必想那麼多的。我好歹也算你的老婆。你有心事不跟我說,還能跟誰說呢。   笑文想了想,說道:「好吧,我跟你說,不過你如果不同意的話,可不准發脾氣呀。我可怕你發脾氣了。   美賢微笑道:「你不用抬舉我了。在咱們這個家,其實你是皇帝。我們只是你地後宮罷了,我可不敢跟你發脾氣。   聽如這麼一說,笑文便將她樓到懷裡,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游弋著,一邊說道:「就是關於小米的事情。   美賢沒好氣地哦了一聲。笑文心道,既然我已經答應過要接她進門了,就不能失信呀。於是笑文索性將自己跟她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說完半天,美賢都不出聲,臉色很嚴肅的,鬧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笑文在她的臉上狠親了—口,說道:「美賢姐呀,你表個態吧?我想聽聽你地意呢。   美賢長歎一口氣,說道:「你都已經決定了,還叫我表個什麼態吶。   笑文搖頭道:「不,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美賢照著美目,說道:「你讓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笑文回答道:「既然讓你說,自然是真話了。如果聽假話的話那就不用說了。   美賢咬了一下紅唇,說道:「如果讓我說的話,我的意思是還是不要讓她進門的好。   笑文啊地一聲,說道:「這是為什麼?你真的那麼討厭她嗎?她可是為了我才跟來婚夫分手,也是為了我才從村子裡跑出來的。我不能沒有良心的。   美賢解釋道:「笑文,你誤會我了。我不是怕她進門,也不是討厭她。反正你都這麼多女人,多了她一個無所謂的。只是我有我的擔心呀。   笑文說道:「那你說說看。   美賢為了說話順暢一些,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露出被胸罩遮擋的飽滿的胸膛,那鼓鼓的圓球,洋深的乳溝,以及豐腴的肩膀,雪白的胳膊。都令人沉醉。入迷。   笑文也坐了下來,一邊看著她美好地肉體,一邊聽著她的說話   美賢說道:「她以前當過舞廳小姐的。到咱們來裡之後,只怕會被人笑話。如果讓她站在那裡賣貨,只怕會影響咱們的生意的。還有呀,我也怕她這人不像我們這麼安分。如以後會不會變心呢?我對她這樣人一點信心都沒有呀。   笑文聽了沉思。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據我看,小米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呀。   美賢目不轉睛地望著笑文,說道:「你如果真喜歡她的話,你可以再觀察她一段時間,如果真的讓咱們滿意的話,再把她接過來也不遲。你說呢?   笑文一笑,說道:「那我就聽你的好了。就這麼辦了。再等幾天再說。」說著一隻手去揉美賢的高峰。那東西又大又軟,還有一定的彈性。令笑文心情大快   美賢被揉得癢癢,忍不住發笑。那東西便緩緩地起伏著,看得笑文直起眼來。笑文如何能忍得住呢,那魔手伸進乳溝裡去探秘,在光滑的。細膩的,肉感的球體上玩了起來。後來乾脆將胸罩向上推起,露出廬山真面目。兩隻大白桃一樣地奶子,驕傲地挺立著兩粒葡萄。彷彿是對笑文的挑逗   笑文心一蕩,兩隻手先感覺一陣子,然後大嘴湊上去。他變成了貪吃的嬰兒。連手帶嘴的,好一陣兒忙活,弄得美賢身子都軟了,再也坐不住了,輕聲哼著,倒在床上   笑文也順勢趴在她的身上,一隻手在大腿上摸了一會兒,便往下去了。美賢輕聲叫道:「笑文呀,我全身都發燒了,像著了火。   笑文抬起頭說道:「是風『騷?的『騷?吧。我喜歡你發騷的樣子。」說著話,吻住她的紅唇,猛勁吃她的香舌。男人親得唧溜溜直響。而那只魔手起初在布外話動,亂按亂揉的,美賢的春水流出來   笑文更為興奮,便將手指從旁邊的縫隙鑽了進去,佔領美賢最敦感的地方。這麼一來,美賢象觸電一樣地顫抖起來,呼聲更大,水流更多了,一雙美目都迷離起來,透著女人熱烈的慾望。這個時候的她跟平時的端莊穩重,判若兩人。也許人都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一成不變的。如果一個美女在床上也是那樣死板板的,跟殭屍一樣,那實豐是無趣之極。那樣的女人也一點不可愛了   當笑文將美賢的最後一點兒布片拿下時,那布片濕透了。笑文將聞了聞,美賢一把搶過,扔到一邊,一臉的嬌羞,像一個初嘗滋味的少女   笑文見她艷如桃花,風情萬種,忍不住撲了上去.跟她融為一體。他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愛心,自己的深情極力地奉承著美女,使她得到當女人的極樂。使她從性愛中也能知道自己的心意。當二人真個銷魂時,美賢的四肢將笑文纏得緊緊的,什麼話都叫了出來,聽得笑文大有成就成。連這麼正經的美女都被自己弄得這麼性感跟大膽,自己還有什麼辦不到的事呢?」   他不禁又想起陳魚來。如果自己能將如馴得服服貼貼的,那才是本事呢。最好能叫她像蕩婦一樣服侍自己。最好讓她也學會吹蕭。每天晚上,看著她在自己的胯下春情蕩漾,深情款款,當自己皇帝,嘿,那滋味真是沒得說了   第二天上午,笑文讓二女看家,自己領著美賢去看房子。到了樓區,院子裡仍是好多帳篷的,在周圍樓房的映村下,非常的另類   美賢瞅瞅說道:「這幫人怎麼會這麼怕死呢?」   笑文回應道:「都說要地震,連我都有點信了。這個世界這麼好,誰願意那麼快死呀,都想多活幾年。難道你不怕死嗎?」   美賢沒有直截回答,而是說道:「當死亡到來的時候,你想躲只怕也躲不過去。   笑文回想起當初自己跳樓的事,更覺得可笑。他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當初自殺也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以自己的性格若在清醒的狀態下,就是有槍在身後逼著,也不會走那條路的   美賢問道:「光說我了,那你怕死嗎?」   笑文想了想,說道:「以前可能不怕,現在真有點怕了。   美賢又問道:「你為什麼會怕呢?」   笑文回答道:「以前我沒有幸掛,就一個人。現在不同了,拖家帶口的,如果自己沒有命了,那就是個沒良心的人。   美賢一笑,說道:「你本來就是一個沒良心的人,不管在什麼時候。」說著話,她當先走進屬於笑文那套樓的樓洞裡。根本不在乎什麼地震不地震的。 第二十卷(2)聯繫     二人看過樓後,從樓上下來。笑文是已經看過了,美賢是初見,對此樓基本滿意的。以那個價錢買到手的,不可能會要求太高   。出了樓房,望了望蔚藍的天空,美賢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房子,過一陣子要賣掉嗎?」   笑文回答道:「現在還不好說,看看情況的。誰知道這地震會不會成真呢?如果確實平安無事,我再想它的出路。我還真有點捨不得賣呢,咱們留著住不是挺好嗎?」   美賢說道:「我不是有一套樓房出租嗎?咱們也可以住那裡的。   笑文微笑道:「那是你的房子,我住著還是不習慣。   美賢嗔道:「咱們是一家人嘛,你說這話不等於沒將我當自己人嘛。   笑文一笑,說道:「你多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有自己買的房子。其實都是咱們的東西。   美賢想了想,說道:「也是呀,咱們的人多了,我那一套房子真要是用來住,也許還住不下呢。   笑文說道:「哪天不行的話,跟丁大哥商量一下,把咱們現在的這個門市房買下來吧。這樣還能省下房租來。   美賢回應道:「你這個主意,我早就想過了。只怕丁松不肯賣的。   笑文沉吟著說道:「也是呀,不能讓丁大哥為難。既然咱們都是他的朋友,也不應該點他的便宜。   男人說著話,走出樓區,從西邊的采道穿過,經百貨大樓北拐回到小店。二人一進店,美柔就不耐煩了。吵著鬧著要看笑文的房子   笑文摟一下她的肩膀。說道:「美柔呀,看看當然是可以地。不過現在地震風傳得很重的,你不怕遇上危險嗎?」   美柔當即表示道:「這都傳了幾天了,自從地震了一下之後,再沒有動靜,看來是沒事了。我非得去看看不可。你把鑰匙交給我,我去瞧瞧。   笑文看一眼美賢。美賢說道:「她願意去看,就讓她去看吧。菊影也去看吧,由我們看店。   菊影看了看笑文,笑文向她一點頭,說道:「跟美柔去吧,你也幫著看著點鑰匙,別讓美柔把鑰匙給弄丟了。   美柔大為不滿,說道:「我有那麼粗心嗎?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說著哼了兩子,當先走出店外。菊影說了一聲我去了。便跟了出去   瞅著兩位小美女消失後,笑文忍不住想到了小米。她也是同樣漂亮,同樣年輕。同樣可愛的。她們都是不同的鮮花,各有各的風來   再聯繫到自己的房子,笑文產生一個主意。但他並沒有馬上跟美賢說,而是在心裡反覆盤算著這主意的好歹。他一邊跟美賢一齊賣著東西。一邊想著心事   美賢忙活之餘,也往意著笑文的表情,見他陷入沉思,可見是有心事的。便抽空問道:「看你有點發呆,在想什麼哩一又想誰家的姑娘了?」   笑文想了一會兒,見店裡沒有人了,才跟她說道:「美賢姐,我想讓小米搬進這新買的房子。這房子我不想賣了。它就作為咱們固定資產的一部分吧。   美賢白了笑文一眼,說道:「你想金屋藏嬌啊?怎麼不學好事。   笑文解釋道:「我又不是什麼大款,可不會養什麼二奶。我只是想到既然我對她負責任,就先給她找個好住處吧。她現在是跟好幾個人合租一屋的,很不方便。   美賢嗯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滿體貼的。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感動得眼淚象下雨一樣。   笑文笑了笑,說道:「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找新的女人美賢沒好氣地說道:「就是現在的這規模,也就夠瞧的了。如果不是我心眼大的話,我早就被你給氣死了。   笑文安慰道:「美賢姐呀,我以後一定當一個好人。   美賢長歎一口氣,說道:「在我的眼裡,你早就是個大壞蛋了。」笑文聽了笑了笑,沒有出聲   到了中午時分,美柔跟菊影才一起回來。美柔還買了一些菜呢,要讓笑文下廚給做飯。笑文不好推辭,便回到裡屋,一人忙活起來   在做飯之前,笑文想到一直沒怎麼跟心愛地外邊的女人聯繫,心裡有愧,便先後跟她們打了電話問候一下。他先是打給聽雨的,聽雨的聲音在電話中傳出來亮透著淒涼   笑文軟語安慰道:「你不要這樣子嘛,我聽了會心酸的。   聽雨歎息一聲,說道:「我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怨你,我一直在耐心地等著。等著你的好消息。   笑文表示道:「我正在努力當中。我不會把事情推到明年去的。   聽雨發狠起來,說道:「如果明年五一前你不把我接到你家去我就不再對你有什麼幻想了。   笑文爽快地說道:「行,我一定會做到的。」接著又噓寒問暖,好一番關心。對聽雪也少不了打聽一些消息,畢竟那也是一個自己的女人.   當他跟淑賢對話時,淑賢聽說他已經回到小鎮了,便大為不滿,說道:「我說笑文呀,你怎麼不講信用吶,你不是說從北京回來時,一定來看我嗎?這真是癡心女人負心漢呢。這些天沒動靜,我以為你又有新歡了呢。   笑文很正經地說道:「我現在已經下定決心要當個君子了,以後不再採花了。   淑賢立即笑道:「那可真是天下美女之福了。   笑文吹牛道:「也不知道要有多少美女要為此直哭鼻子呀。   淑賢哈哈一笑,說道:「你也就吹吹吧。如果讓你的那些女人重新選擇一次,她們還會不會再次這你,我看都不好說了。   笑文問道:「那你呢,你會不會再選我?」   淑賢表示道:「如果實在沒有什麼好男人嫁的話,我只好將就下你了。   笑文苦笑道:「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趕上臭豆腐一樣了。   淑賢感慨道:「以前沒跟你在一起時。覺得無限嚮往,認為跟你起之後,就再也沒有煩惱了。誰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笑文黯然地說道:「我一定讓你失望了。   淑賢說道:「也不是呀。只是你沒有我原來想像得那麼好罷了。在我原來的心中,你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笑文問道:「那我是什麼樣子呢?」   散賢頓了頓,說道:「像神話中的王子吧。」笑文聽了忍不住太笑。他心道,我現在倒不像王子,更像是一個色狼吧   二人談了一會兒。結束後笑文才給陳魚打電話。一想到她的名字,他的心跳都加快了。這個人跟一般人不一樣   電話一接通,裡邊就傳出熟悉地聲音:「喂,你還想不想混了?這麼久連個動靜都沒有。我還以為你不想當我男人了呢。我跟你說呀,北京這裡追我的人可多了,一個個的口水都那麼長。」陳魚在描述自己的魅力   笑文穩定一下情緒,說道:「我當然知道你的魅力有多大了,不然的話為什麼那麼多美女,我唯獨對你最好呢。我沒有經常聯繫你,是怕影響你的事業。怎麼了,你的戲拍完沒有。我還等著你回來呢。   陳魚回答道:「戲已經接近尾聲了,不過我不想馬上回去。我想順便到南邊轉上一圈。以後就退出娛樂圈了,回到小鎮上,當中普通的女孩子就是了。   笑文一聽高興了,說道:「那好呀。你什麼時候開始旅遊。給我來個動靜。到時候咱們一起出去玩,一定是快樂如神似。   陳魚笑了兩聲,說道:「笑文,你這話不全指旅遊吧?」   笑文嘿嘿笑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陳魚她頓了頓,說道:「我可是個傻瓜,不然的話,我怎麼會上了你的會,吃了那麼久的虧呢。   笑文解釋道:「在男女之間,有感情的關係上,談不到吃虧的問題吧。我可沒有強迫你吧。   陳魚強調道:「雖然沒有,也跟強迫差不多。你說說,咱們認識以來,你有幾次是很老實的。我一想起這事來,就想砍掉你的狗爪子。」說著還哼了兩聲,恨恨不已   作為情郎,笑文自然要關心一下她的日常生,就不嫌煩地問了好多話。陳魚也願意一一回答笑文最後說道:「快點回來吧,我的被窩隨時向你敞開著.   陳魚聽了直笑,說道:「要是銀行的大門向我敞開著,我還有點興趣。對被窩沒有興趣。   笑文色色地說道:「有些東西是用錢買不到的。   陳魚故意說道:「那些東西一定不是我需要的。對了,我跟你說,最近我跟電視上學了一套拳術,等見到你的時候,對你試一試,難保打得你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找不到北。」說到此處,陳魚露出得意的口氣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對老公,我就生氣了。老公我一定讓你開花流水。   陳魚笑罵道:「噁心,說著說著就下道。   笑文說道:「我也是個凡夫俗子嘛,一天哪有那麼多正經的。你以為我是道學先生,或者孔子那樣聖人嗎?」   陳魚問道:「最近又有了什麼新地艷遇,有多少?你老實說,不然的話,等我見到你時,我可要動刑了。   笑文乾笑了兩聲,說道:「自默跟你好過之後,我再也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新的女人。所碰過的女人都是原班人馬,都是原家的。你警告過我的,因此我也不敢亂來。我不想讓你給我戴帽子。   陳魚嗯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這樣才像個男人。不然的話。你就成種馬了。我可不需要種馬樣地男人。   笑文笑嘻嘻地說道:「沒有我在身邊。你有沒有那種需要呀。   陳魚哼一聲,說道:「沒有,一點都沒有。   笑文問道:「難道你不是女人嗎?」   陳魚回答道:「我是女人不假,可我一天根本忙得沒時間胡思亂想。你地明白?」   笑文哦了兩聲,說道:「我的明白。   雙方又扯了一會兒,才放下電話。笑文一想到陳魚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歸來,情緒大好。因此。到廚房裡做菜時,動作跟勁頭跟平時都不太一樣,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這天早上,笑文子飯後出來散步。一出小店門,就見北邊有一個人一直盯著自己家的小店看。當笑文一出來時,那人將臉轉走,給笑文一個背影   笑文心裡奇怪呀,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稍一打量,見那人年紀不大。中等個,留著寸頭,穿一套西裝。笑文想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正想走過去談談。那人好像聽到他的動靜了,便快步向北而去   笑文也沒有喊他,只以為自己多心了。人家備不住也是個散步的,偶爾經過這裡。沒有什麼目的地。這麼一想,心裡也就寬鬆多了。   在大道上轉來轉去,轉到文化宮來。文化宮的廣場上有老人在散步,東邊的球場裡有人在打藍球。徘徊在這熟悉的地方。笑文很自然地想起自己初來小鎮的情景。那時自己為了陳魚還盯過梢呢。到了今天,給子將陳魚的給按倒了。這是一個不小的成績   然而誰都有苦惱呀,自己也不能倒外。女人多了,也照樣不全是好事。其中的苦處只有自己算清楚。他望著被陽光照亮一部分地小鎮,心說,早晨真好,要是陳魚在身邊陪著將更好   他沿著文化宮旁邊向南的道,上了公路。又沿路往東北方向走,走到丁松家的道口時,正見丁松從胡同裡往外出,正大流星地呢   一看見他,笑文站住了。丁松也瞧見他了,大嘴一咧,遠遠地向他一招手,快步而來。他還是穿著隨便,一臉的笑容,個子比一般人要高   二人一會合,丁松就拉著笑文的手說道:「兄弟呀,這回咱們發了   笑文知道他指的是地震之事。這兩天地震之風基本都刮過去了,一切平靜下來。估計再過些日子,把樓房賣了,就可以輕鬆地掙上筆。丁松的三套樓,一轉手就能掙上好幾萬   笑文一笑,說道:「丁大哥呀,不是我發了,是你發了。   丁鬆動了動鼻子,說道:「那可不怪我呀。我當時跟你嘴都要磨破了,你不聽我的話。我沒有法子。   笑文爽朗地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天生不是商人的料。我一見別人地可憐相,都想幫助人家。   丁松說道:「這個你就不如我了。該幫的時候一定幫,訪狠的時候一定狠。   笑文問道:「我認識你這麼久了,怎人設見過你狠過呢?」   丁松嘿嘿一笑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看過,可不說明俺老丁沒有狠過。   笑文望著丁松問道:「我說丁大哥,你這個早晨出去幹什麼呢?不是哪裡又有什麼財路吧。   丁松笑了兩聲,說道:「不瞞你說,這地震的事一過去,就有人想買的我樓房了。你說這行情變得多快呀。這不,有人請我吃早餐呢,要談房子的事。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笑文一招手,說道:「丁大哥,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已經吃過了   丁松點頭道:「那好吧,我先去了。對了,這兩天柳雲說要見見你,你去見她吧。你可得記住呀,她是你嫂子了。」說著話,丁松猛地一轉頭,向西邊大步走去   笑文一愣神,瞅瞅丁松的背影,很快看出丁松的肩膀在顫抖。那一定是激動的。他一定是不願意自己的老婆常見笑文,又不忍心違背老婆的意思。連使笑文有點為難了,不知道該不該去見她。現在跟從前不一樣了,以前是允許的,現在是違法的。柳雲想見我,難道我能不去嗎?那樣會傷了人的心的。去就去吧,只要沒有什麼過格的舉動就好了   這麼想著,心裡一輕,笑文又望了丁松一眼,抬腿下了道。 第二十卷(3)出事     來到熟悉的門前,推開門進了院子,望著熟悉的一切,他不可能不想起曾經的一切。但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眼煙雲,只能在回憶中溫習一下子罷了。   一進屋,柳雲正在客廳裡獨坐呢。一見到笑文進來了,便站了起來,說道:「笑文呀,你怎麼會突然來了呢?」   笑文瞅瞅柳雲,說道:「我剛才在大道上碰到丁大好了。她說你找我有事。   柳雲穿著肥大的孕婦裝,美好的身材看不出來了。她的肚子大大的,像裡邊裝了一個大西瓜。笑文知道一個與自己有關的小生命正在孕育當中   柳雲讓笑文坐在對面的凳子上,自己重新坐回沙發,臉帶微笑道:「找你也沒有別的什麼重要的事,只是想讓你幫孩子取個名字.   笑文一愣,隨即笑了,說道:「現在還沒有生呢,現在取名字是不是太快了呢?再說了,連男女都不知道呢。   柳雲笑得很幸福,問道:「笑文,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在我的眼裡,男女都是一樣的。   柳雲表示道:「我自己最喜歡男孩子了。我希望我的孩子長大之後,是個頂天立她的男子漢,就跟你一樣的。   笑文連連招手道:「最好別像我,我一點都不像真正的男子漢。我活在這個世上沒什麼出色的成績,很愧對上天給我的寶貴的生命   柳雲一笑,說道:「你也不要謙虛了,作為一個平常男人,你已經算不錯了。不說別的,就說在女人方面吧,這個小鎮上的男人有幾個能像你一樣家裡擁有三個美女,天天享受無邊的艷福呢。   這話說得笑文臉上一熱。說道:「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這方面不值得炫耀的。如果讓我重來一次的話,我一定只找一個女人。   柳雲爽朗地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得了便宜後才這麼說地。如果你這輩子只碰一個女人的話,你會覺得自己挺窩囊的。   笑文沉思一會兒,說道:「也許你說得也對。人這東西,總是這山望著哪山高的,永遠沒有知足的時候。這是人自身的悲哀,人總有趕不走自己的心魔。   柳雲說道:「知足者長樂,你也訪知足了。有多少人活了一輩子連一個女人都弄不明白呢。而你弄明白了好多。這就是你地驕傲。   笑文苦笑兩聲,說道:「你真的把這事當成驕傲嗎?   柳雲堅決道:「那是當然了。總比窩囊的男人要強得多吧。如果我的兒子將來這方面有你的優點我就滿意了。我至少不用擔心他娶不到老婆。   笑文提醒道:「只怕到那個時候你又有新的煩惱了。   柳雲舊話重提,說道:「你想好了孩子的名字沒有?   笑文說道:「這事你應該跟丁大哥商量才對。畢竟他是孩子的老爸。」說這話時,笑文心裡感到一點彆扭   柳雲倒不在意,彷彿忘了這嬰兒的由來,說道:「我倒想跟他商量,可他沒有什麼文化。平時說說笑笑還成,取名字他是不行地。因此,才叫你來商量呀。   笑文思索一會兒才說道:「這事好辦。等孩子一落地。咱們再取名也不晚。   柳雲固執起來,說道:「我就想早點知道孩子的名字。我想這個忙你不會不幫吧?」說著,她美目睜圓了,瞅著笑文   笑文不想違背她的意思,讓她失望,便說道:「好吧。好吧,柳雲,我取名字就是了。不過你得給我點時間好好想想。一時間我想不出什麼合適地名字。   柳雲見他同意了,情緒更好了。說道:「你就取兩個名字給我聽。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既要好聽了又要有深意,可不准應付。取名字可是很重要的。如果取好了,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有大出息的。   笑文點頭笑道:「這很容易的。男的就叫成龍,女的就叫成鳳,你看中不中呢?」臉上帶著喜悅   柳雲搖頭道:「你這隨口而出地名字不好。像成龍吧,早就有人叫了。我可不敢給一個大明星當媽媽的。成鳳也顯得俗了。得了,我給你幾天時間,你好好想想吧。   笑文爽快地答應道:「好吧,我一定盡快地漂亮地完成任務,讓你一百二十個滿意。   這事說完後,柳雲又關心地問起笑文的家事來。說來說去,柳雲問道:「笑文呀,你天天跟你的老婆們住在一起,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她們懷孕呢?這有點不合常理吧。   笑文一笑,解釋道:「你哪裡知道呀。我們是很小心的,我讓她們來取了避孕措施。現在可不能讓她們鼓肚子的。」其實他也不知道什麼序因,只是自己的猜想。他猜想她們一定是那麼幹的,不然的話,沒有理由外邊的女人連連有喜,而家裡的卻風平浪靜   柳雲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這就不奇怪了。哪個現在懷孕了,倒是麻煩事了。你娶誰好像都不太合適。   笑文雙手一攤,說道:「沒有錯,你考慮得我都考慮到了。看來我是很難讓她們正兒八經地當新娘了。這實在是對不起她們了。   柳雲感慨道:「就是呀,美賢不當新娘就算了。可是美柔跟菊影倒有點可惜了。我想她們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是很美很美的。   笑文又是一臉苦笑,不知道說什麼好。何止是她們兩個呀,還有聽雨跟陳魚呢,也許還有小米   二人又說了一陣子話,笑文起身告辭。柳雲說哈送他到門口,又囑咐他說:「以後有什麼事,能幫忙的,你只管出聲好了。咱們都是好朋友。   望著話話的柳雲。笑文仍然會回憶起二人甜蜜的日子。那是永生難忘的,永遠不會變色的。像一個美麗的童話。可惜呀,不能回頭了   笑文也關心地說道:「你有空還是多出去走走,這樣對身你有好處,對孩子也好。   柳雲回答道:「行,我聽你的。我以後經常出去走動,上你地小店去玩。   在充滿溫暖的氣氛中,笑文出了門。跟柳雲揮揮手,突然感到一陣心酸,便大步離開了,始終沒有回頭。這心酸地原因,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他也不敢多想了,想只能增加苦惱。那麼就那麼糊塗下去吧。糊塗是福   在以後的幾天裡,發生兩件令笑文又怒又頭疼的事。有好久沒有發生什麼事了,正感到平淡呢,生活來了點小出折。也當作是調料吧   第一件事砸窗事件。有一天深夜。笑文正摟著兩個小老婆睡得香呢,突然聽到沉悶而強烈的聲音,像是什麼碎了。笑文連忙鑽出被窩。連件衣服都沒穿,只著一個褲衩就奔前邊小店去了。他通過判斷知道聲音來自那裡   把燈一開了只見窗戶上的一大塊玻璃全碎了。碎片散落到窗台上,地上。還有貨架上,看了叫人氣惱。這時三個老婆也跑了過來。美柔是只穿了內衣,而菊影跟美賢穿著還比較完整   菊影還把笑文的衣服抱過來了。笑文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想道:「讓我抓住兇手。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說著話,打開房門,到外邊觀看動靜。外邊有淡淡地月光,藉著月光,笑文看到地上多了一塊太石頭,而用來擋玻璃的窄板拼成的大板在中間處被砸斷了。可以想像,那玻璃是怎麼碎了   細細推想,對方也挺明白其中的道理的。知道普通的磚頭打上去,未必能損壞玻璃,因為有外邊的木板當盾牌呢。因此才改用大石頭,即使不能直接砸碎,也要通過震力將其震碎。   老婆們也跟著笑文看過後回到屋。三女一邊收拾著碎片,一邊發表意見。美柔哼道:「他媽的,誰這麼缺德,今天出門准叫車給軋死   笑文勉強一笑,說道:「要是你的詛咒真準就好了。   美柔清理著貨物,說道:「小宮呀,你想過沒有,人家為什麼砸咱們的玻璃?」   笑文搖頭道:「我不知道呀。我最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吶?」   美柔提醒道:「你再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跟人打過架,你將人家的面子給捲了,人家一氣之下,就想過這個招報復你。   菊影眨著黑幽幽的美目,也說道:「宮大哥,是不是人家報復仇家,沒弄准地方,砸錯人家了。   美賢冷笑兩聲,說道:「笑文呀,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碰了不該碰地女人了?是不是把誰家的老婆給睡了,人家的男人不好心戴綠帽子,就想給你點顏色。   笑文聽了忍不住一笑,說道:「沒有呀,我最近睡的女人都是自家地,偶爾有別的女人,那也是沒有主的。我想我不會得罪誰的。   美賢說道:「沒哈事地時候,你再好好想想。我就不信,人家憑白無故的會砸咱們的窗戶。   笑文長歎一口氣,陷入沉思之中。他一一將最近睡過的女人過慮一遍,不覺得誰有報復自己的可能。也許應該問問幾個女人,可能她們能提供好的線索呢   按美賢的意思,這事應該報案,但笑文心想,這只是小事,用得著麻煩人家警察嗎?因此,就沒有聲張。天一亮,便又買來一塊新玻璃安上。到了晚上,也不敢睡,就守在小店裡,一連守了兩天,再沒有什麼意外。他想這賊可能不會故計重施,同樣的事不幹第二回   過了幾天,又有一件事發生了。那天晚上,笑文約丁松喝酒。喝完酒後分手,笑文往家走。他也沒有喝多少酒,但是也有點頭暈。從百貨大樓正往北走,離不遠就到家了。正這個時候,突然一輛摩托車滋地一聲,停在身邊。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呢,後在上的那人舉起一個棒子。照準笑文的頭上就是一下子   別看有了酒精作用,暈暈乎乎,但練武人跟凡人不同,他們的反應比常人要快多了。笑文本能地向旁一閃身,閃得稍快點,打在笑文的肩頭上,痛得啊了一聲。對方見沒有打准。不敢逗留,開車就跑   笑文咬著牙望著逃跑的男人,嘴裡直罵,但只能發發牢騷而已,人家根本就聽不到。這一下子打得好痛,要不是笑文練過硬功,只怕肩骨都會打碎,儘管如此,也痛得笑文想大叫出來   回到家後。三女一見笑文的慘樣,都驚叫出聲,連忙脫掉他的外衣查看。只見肩膀地肌肉都腫了。美賢便決定領他看醫生,笑文說不去也不行。到了診所,醫生認真查過後,說並不嚴重。用酒精擦了擦,又給笑文開了一些藥,囑咐他按時服用   一切弄完,再回到家裡。四人坐下來談話。美賢堅決說道:「笑文呀,咱們報案吧。咱們這麼沉默下去,不知道還會出什麼大事呢。   菊影也說道:「小宮呀,是得報案。不能便宜他們了。我們自己找不到凶子,就讓警察幫著找。警察可是人民公僕呀。   菊影坐在笑文身邊,深情地望著笑文,說道:「宮大哥,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再縱容他們了。咱們也得想辦法。   笑文想了想,說道:「好吧,明天就報案,看警察有沒有辦法。   第二天笑文便到分局報案。巧的是負責人還是張彪。張彪聽說笑文家出了兩件事,大為關心,忍不住問美柔有沒有事   笑文很乾脆地回答他:「我怎麼會讓我心愛地女人有事呢?除非我死了。   張彪聽說美柔沒事,心裡一輕,這才開始仔細地詢問案情,又叫旁邊的人作記錄。做完這些事,張彪一副深沉的樣子,說道:「你可以回去了,我們會幫你抓到兇手的。有什麼情況,你一定要通知我們。   笑文點點頭,往外走。張彪也跟了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告訴他他並不是為了送他才出來的   走到院門處,張彪冷聲說:「我提醒你,不准虧待美柔。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笑文一笑,說道:「張彪呀,我真不知道跟你說什麼好。關於美柔的事,你不應該把責任歸到我身上。因為我跟她好的時候,你們已經分手了。而且天地良心,你們相處時,我姓宮的絕沒有做過一件破壞你們關係的壞事。   張彪聽了這話,心裡仍然不是僦味,一招手說道:「得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張彪也是個成年人,什麼事我心裡有數。現在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跟你說,誰傷害了我,我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笑文聽了心裡一涼,馬上說道:「張彪,我也以個人的名義告訴法你,有什麼花招,只管衝我來好了。你不要傷害美柔。   張彪咬了咬牙,說道:「這話不用你提醒我。美柔那麼好地女孩子,誰捨得傷害她呢?她一直是個聰明人,只是有時候太輕信於人了,被人家的甜言蜜語給騙了。」說著瞪了笑文一眼,一轉身,大步走了,返回辦公樓   笑文轉頭看時,只見兩扇門在緩緩地一開一關的,張彪地影子已經不見了。笑文心說,我的對頭太多了。連張彪都要算一個。不說遠的,在這個小鎮上,想讓我倒下的人就不只三兩個。我近日出地兩件事就一點都不奇怪了。以後止不定還有什麼大事發生呢。但我不怕,因為怕也沒有用,該來的總會來的   養了幾天後,笑文的傷好多了。幸好這幾天比較平靜,沒再有什麼事。這時丁松來看他,對他噓寒問暖,並表示要幫著找兇手,給笑支口氣   笑文笑了笑,說道:「如果丁大哥成了名捕就好了,什麼賊咱們都不怕了。   丁松借勢吹道:「我老丁這輩子就是選錯行了。如果當初聽老爸地話就好了。當年他有一位朋友在縣裡的政府部門工作。人家都跟我爸說了,讓我先去當個臨時警察,以後再圖個轉正什麼的。而我當時說哈就沒有去。   笑文自然要問這是為什麼?丁松咧嘴一笑,說道:「那還用問嗎?英雄難過美人關嘛。」笑文聽他將自己比成英雄,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一笑過於強烈,帶得傷。都痛了起來。 第二十卷(4)放鬆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個美女自然是嫂子柳雲了。」   丁松哈哈一笑,說道:「當然是柳雲了,除了她之外,還有哪個女人能捆住我呢。我老丁當初真要當了警察,混了這麼多年,可能早就混個一宮米職了。」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備不住你就是這兒的分局局長呢。那樣的話,我們可會借了不少光。」   丁松雙手一攤,說道:「看來這輩子是不成了。   笑文問道:「丁大哥呀,你來找我,可不只是為了看我吧。   丁松點頭道:「自然不是了。我找你是想告訴你一件好事的。」說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黑臉上也泛起興奮的光芒來   笑文想了想,說道:「不用多問了,一定是發了財吧。   丁松大聲道:「就算是吧。現在我的三套樓就有人要了,不過我還沒有賣呢。我感到行情還會更好,過些天,或者再長一些時間的話,準會掙得更多的。   笑文問道:「現在人家一套給多少?」   丁松回答送:「人家給四萬,我還不干呢。   笑文啊了一了,說送:「一套就算掙一萬,三套還三萬呢。想不到丁太子你這麼容易就掙了這麼多。怪不得那麼多的人要搞房地產呢,這玩意是來錢快呀。   丁松哈哈一笑,說道:「兄弟呀,你看到的只是發財的那些人。那些賠錢賠得要跳樓的人,你可沒有注意到呀。有發財的,就有倒楣的。有的看不準行情,一下子賠得差點把老婆都要賣了,這樣的事也不少的。   笑文微笑道:「這種買賣買不合適我干。我只要踏踏實實地掙點小錢就是了。   丁松贊同地說道:「是呀,以我看你也不合適當商人。你並沒有找到屬於你的合適的位置。   笑文又問道:「這下妥了,嫂子不會怪你了。不然的話,準會跟你急的。   丁松嘿嘿笑著。說道:「那天她發現錢少了,真跟我瞪眼睛了。我只好把這事詳細跟她說。她跟我說,如果這次賠了的話,就不要我了的。把我嚇得夠嗆。   笑文說道:「看這以後呀,你是再不能自作主張亂來了。   丁松苦著臉,說道:「可不嘛。今後我還得聽她的。想想真是苦呀,,不過又不能不聽。我真的好羨慕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人管。跟個土皇帝一樣。   笑文直搖頭,說道:「我的苦處,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你哪裡知道。   丁松表示理解,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也有煩惱了,不過讓我跟你掉一個個兒,我是很願意的。」這話聽得笑文心裡一蕩,又懷念起柳雲的風情。但這只是一瞬間的事,稍後又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也是罪過的   說了一會兒話,丁松又站了起來。笑文問道:「你急個什麼勁兒呀,你又不趕火車。   丁松一臉的驕傲,說道:「兄弟呀,你不知道,今天又有人我人談房子的事。真想不到呀,俺老丁一下子就成了小鎮的名人。   笑文一笑,拍拍丁松的肩膀,說道:「丁大哥,你本來就是小鎮的名人。還是能人吶。   丁松聽得高興,嘴咧得老大。說道:「兄弟呀,你這話我愛聽。要是讓柳雲聽見,她也會高興的。她有時會跟我發牢騷,說她本來應該找個更好的男人的,卻不知道怎麼的,就跟了我了。   笑文聽了心酸。嘴上說道:「你自然還是有你的優勢,不然的話,以柳雲嫂子這樣的人材怎麼會跟你呢。   丁松聽了一晃頭,很自信地說道:「就是嘛。俺老丁也不是廢物。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讓柳雲重新選擇一下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笑文連忙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了,你都是快要當爹的人了   丁松聽了眉開眼笑,說道:「可不是嘛,俺老丁就要有孩子了。」說著話,興匆匆地跑出去了,像是中了大獎一般   他一走,美柔就問笑文:「小宮,他怎麼了??好像哪根筋不對呀   笑文辨釋道:「丁大哥不久就要當爹了,自然是喜出望外了。換了哪個男人.都會高興的。   美柔聽了眼睛一亮,說道:「小宮,你也想當爹嗎?」   笑文望了望美柔,又瞅瞅菊影跟美賢,說道:「我也是個普通的男人。別人有的願望,我也有的。」他的眼前立刻出現了聽雪,柳雲,雪晴,以及可能懷上的小禾。她們也許都在暗暗在呼呀自己呢   美柔拉起笑文的手,說道:「小宮呀,你既然喜歡的話,我就給你生一個兒子吧。保準你見了高興。   笑文回答道:「好呀,那你就生一個吧。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瞅瞅三女的俏臉,道:「咱們四人好了這麼久.為什麼你們都沒有懷上呢?」   菊影聽了臉一紅,沒有出聲。美賢沒好氣地說道:「自然是你有問題了。」   美柔嘻嘻一笑道:「姐姐呀,以後我再也不吃什麼避孕藥了。我要當媽媽。   美賢睜大美目看看美柔,說道:「你才多大呀,這麼小當媽媽你怎麼照顧孩子呀。連你自己還得要人照顧呢。   美柔哼一聲,說道:「我早就長大了,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許多農村的女教子,在我這個年紀,孩子都能打醬油去了。她們能行,我為什麼就不能行呢?」   笑文樂了,說道:「我說為什麼你們都沒有動靜呢。原來是採取了措施呀。我想好了,我也要一個孩子,從今天開始,你們不用再避孕了,只管放心大膽地懷孕吧。我全力支持你們。   美賢聽了直笑,說送:「這種事也要發表過演講嗎?生就生吧。也不必搞得這麼有聲勢吧。   美柔的眼球轉了轉,說道:「小宮呀,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可得說真話。   笑文點頭道:「自家人嘛,用不著那麼客氣的。你就問吧。   美柔笑了笑,說道:「小宮呀,如果我們誰先懷孕了,你是不是先跟誰登記,先娶她當新娘呀?」說著一臉關切地瞅著笑文   笑文望望那二女。她們也同樣用期待地目光盯著自己,顯然這個問題,她們也急於知道答案。即使美柔不說這話,她們也會說的。誰不想光明正大的當新娘呢?但笑文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他不能不回答,想了想說道:「這個嘛,等你們誰先懷上了,我自有主意。」說著象避難似地進了裡屋,心裡說。女人多了有什麼好處呢?我真是自我苦吃   下午他又一個人溜躂出來了。這次是找小米去,他要告訴小米自己的決定。他在門口一露頭,就被小米給發現了。小米稍後便跟了出來了。二人到背人的地方說話。   小米一臉的柔情。說送:「宮哥哥,這麼快就想我了,小妹好感動呀。   笑文微笑道:「還有更好的事呢。你方便出來嗎?快跟我來.   小米問道:「幹什麼去呀?」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你不用問那麼多,你就跟著我的。保證不是讓你吃虧的。」說著向她擠了擠眼睛   小米嘻嘻笑道:「我早就吃過大虧了,還怕什麼呢。你等我一下。我進去說一聲。」說著便回屋了。一會兒便美滋滋地出來了   笑文帶著小米,向自己新買的樓房走去。一進了樓區院子。小米問道:「你領我到這裡幹什麼呀?你在這裡有朋友嗎?」   笑文一笑道:「你很快就知道了。」將小米領到自己的樓洞裡。上了樓,進了門,裡邊雖然空蕩蕩的,但牆與棚都很白,屋裡光線也好。   笑文指了指房子,問道:「小米呀,你好好看看,這房子怎麼樣?你喜歡不喜歡?」   小米很認真地到處瞅了瞅,又到陽台上站一會兒,回來說道:「不錯。不錯,我挺喜歡的。不過這也不是我的。   笑文拉住小米的手,說道:「那你喜歡住在這裡嗎?」   小米點頭道:「自然是喜歡的,只怕沒有這個福氣呀。   笑文大聲道:「好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吧。不用再住什麼出租房了。這裡安靜些,舒服些。   小米一臉的喜悅,問道:「這是你地房子嗎?」   笑文回答道:「可不是嘛?前幾天剛買的。   小米笑面如花,說道:「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呀,我應該向你恭喜的。」接著臉色一暗,說道:「我還是不在這裡住的嘛,要是你的老婆們知道了,只怕會對你不利。我不想給你找麻頗。   笑文說道:「沒事的,我已經跟她們說過了。她們沒有意見。找個時間,我就幫你搬過來吧,想信你會很喜歡在這裡住的。   小米望了望著笑文,說道:「你這不是拿我當情婦包養了?」   笑文搖頭道:「這個可沒錢。我可沒有那麼多錢包二奶。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一點罷了。我是拿你當我的女人了。   小米撲入笑文地懷中,說道:「宮哥哥,真是太謝謝你了,難得你得想著我呢。   笑文撫摸著她的背,說道:「咱們都是自己人,不必說這種客氣話的。   小米抬起頭,笑吟吟地說道:「宮哥哥,這裡沒有人,你親親我吧。可有好幾天.你沒有親過我了。   笑文樂不得這樣。雙手摟住小米的細腰,大嘴貼在小米的紅唇上,小米啊了一聲,張開嘴,放入舌頭,兩人玩起唇舌游以,親得直響。笑文的手也不大老實,入在小米的屁股上,抓來抓去,還到臀溝裡摸索。這一番動作。不但弄得小米面紅耳赤,春心蕩漾,連他自己都全身發熱,胯下高昂。他很想在這裡風流那麼一下子   小米似乎看出他的意思了。小米輕輕推開他,說道:「宮哥哥咱們到聲日台上去,那裡比較好」說著拉著笑文上了陽台   到了陽台,小亮打開窗戶,趴在陽台上,向外看風景。笑文不是笨蛋,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於是他兩手前伸,解開她的衣扣,拉出小背心,把胸罩推離乳房。使之裸露,能方便上手。又將小米的褲子褪下。褲衩拉到下邊,這樣小米的秘密地帶便展現眼前了。屁股如雪,大腿圓潤,還飄著淡淡的肉香。尤其是在絨毛裝飾下的部分更叫人發瘋。笑文注意到那裡已經有晶瑩的露珠了   作為了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能不為之心動。小米還回眸一笑,媚眼如鉤,無限的誘惑,又是無限的甜美,使笑文不能當君子   笑文湊上去,掏出自己地武器強而有力地衝了上去。當二人結合在一起時,小米哼了一聲。嗔道:「宮哥哥,每次你都這麼強呀,像是要我的命一樣。   笑文一邊捏弄著櫻桃,一邊猛烈攻擊,說道:「不厲害怎麼能叫男人吶?你就瞧好吧,保證你天天晚上想我。」說著,更是不遺餘力地幹著小米。小米在男人的威力下發出了美妙的音樂,她的思緒飄了起來。嬌軀似乎也變成了飄動的羽毛   直到笑文將精華奉獻了,這場大戰才千一段落。男人整理好衣服,這才真正的開始瞧風景。   小米的臉上還帶著抹殘紅,含情地瞅著笑文,說道:「宮哥哥,為什麼男人都喜歡子那種事呢?不幹不行嗎?」   笑文摟著她地細腰,輕聲道:「那是人的一種本能呀。也是人地基本需要。你們女人也一樣,也有這方面的要求,你難道以前就沒有想過跟男人這樣嗎?」   小米誠實地說:「以前我跟對像在一起地時候,他不止一次要跟我幹這事。可我就是沒答應他。   笑文說道:「那是你害羞,還是不喜歡他?」   小米搖頭道:「都不是,我總覺得害怕。我生怕這樣會害了自己。   笑文又問道:「那你怎麼會願意跟我做這事呢?咱們的交往不算太久吧。   小米回答道:「我也說不太請楚。我在舞廳時,好些男人都對我不懷好意。要不是我清醒,要不是老闆娘的保護,我真怕會保不住身子。我小米也不是太保守的人,只是我總覺得一個女人應該自愛,不能隨便的就那樣的。儘管我是個小姐,我也不能沒有分寸,讓人看不起。   笑文微笑道:「想當初你跟我說你是處女時,我真有點不信。一個舞廳小姐會是處女嗎?再說了,你還是有對象的,就算看不失身在舞廳,也會被對像拿下,真是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   小米笑了笑,說道:「我本來還打算再多干幾天,因為你不喜歡,我就決定不幹了。以後不管幹什麼多我都堅決不幹那行了。我不能讓你瞧不起我。我就算一個月少掙點,也要干正當職業。   笑文感慨道:「我姓宮的真是有福氣呀,能碰到你這麼好的姑娘   小米瞅著笑文,問道:「你說,拿我跟你家的美柔跟菊影比的話,我差在哪裡?又差了多少?」   笑文誠實地回答道:「你一點都不差呀,你跟她們一樣地好。   小米呀一聲,說道:「不,至少她們是清白的,她們沒有像我樣,當過舞廳小姐,跟那些討厭地臭男人周旋。   笑文見她眼圈都紅了,便安慰道:「小米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惱跟不幸,你就看開點吧。反正一切都過去了,我不會狠你的,更不會計較你的過去。而且在那樣法七八糟的地方,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已經是非常不易了。好了,從這以後,你就把那事給忘了吧。   小米親了笑文一口,說道:「好的,宮哥哥,我聽你的。」   二人直待到天黑了,這才離開。在回去的路上,二人商量了搬家的日期。他們的心情都是挺好的。 第二十卷(5)襲擊     笑文把小米送到宿舍樓下,親眼見到她上樓了,這才放心了。他站在樓門口,呆了一會兒,要轉過身,想回家去。   還沒等他轉過身來呢,只怕耳邊生風,兩股風忽地吹向腦後。笑文今天可沒有喝酒,清醒得很多知道又有人襲去自己。於是不必多想,猛地低頭,向後一滑步,將來勢躲過。   這一滑步,他看到了兩個人的棒子打空。他們立刻又轉過頭來,再度出擊,雖然在黑暗裡,藉著跟前的樓燈的光,也隱約知道是兩個年輕人,體格都不錯的   笑文一邊躲閃著,一邊問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再不放下棒子,我跟你們不客氣了。其中一個一邊惡狠狠地向笑文揮棒,一邊大罵道:」你這個臭流氓,真不是東西,搶了別人的對象,你該死,今天有你沒有我.   另一個也罵道:「你太不是人了,今天我們子倆非廢了你不可。」照著笑文的下盤狠掃。   笑文大致明白對方的意思了。他心說,不將他們放倒,不能將事情查清楚。搶別人的對象?我的女人多了,誰知道指的是哪一個呀   這麼想著,笑文躲過打肩的一棒,猛地出手,抓住棒子。另一個棒子打向襠部,存心想讓笑文當太監,美文側身避過後,一腳踏住。另一腳飛起,踢在這人的手腕上,痛得那人大叫一聲,連忙撤手   被抓住棒子的傢伙拚命拉棒。笑文哈哈奢一笑,跟他拔河。那人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就是不能將棒子拉回。笑文倏地前衝,一拳打在那人地腦瓜上,那人哼都沒哼一聲,便倒下來了.   手痛的那個見了,大叫道:「他奶奶的,俺跟你拼了。」從地上抓起一塊磚頭擲了過來。笑文有心向他示威,躲都不躲,一掌劈過去。將磚頭劈成兩塊。那人見此,撤腿就跑。   笑文笑道:「沒把話說清楚,就想跑,哪有那麼儒家的。」發力追去,沒幾十米,就將那人的手腕給扣住。並將胳膊扭到背後.   笑文笑了兩聲,說道:『就憑你這本事,想跟我鬥,再去拜師學藝吧,學個十年八牟吧.再來找我,   那人嘴巴還極硬,氣哼哼的說道:「別看俺的功夫不如你。俺的品質可比你好多了。   笑文聽了直笑,說道:「我倒想聽聽了你的品質怎麼比我好了。你認識我嗎?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怒道:『我本來不認識你的。但後來認識你了。我的品質比你好得多。我至少沒搶別人的對象。」   笑文說道:『你倒是說說,我搶了誰的對象。   那人加大聲音說道:『如果你搶了別人地對象,那跟我有個屁關係.我跟朋友來找你,教訓你。自然是你搶了我的對象了。如果沒有你的話,她怎麼會不嫁給我呢。她都跟我好了好幾年了。」說著帶了點哭腔   笑文啊了—聲,問道:「聽你這個意思,你難道是莊小米以前的男朋友嗎?」笑文懷疑是那個傢伙.   那人回答道:「我就是小米的男朋友。要是沒有你。現在她早就是我的老婆了」笑文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小米的以前男朋友,我現在不好確定。那只有讓小米來認一下子了。」   那人搖頭道:「不,不,我不要見她。   笑文奇怪地問道:「真是怪事了,你那麼關心她,喜歡她,竟然不想見她。看來你對她不好呀。   那人糾正道:「不對,你說得不對,我當然是想見她的。可我不想讓她看見我這狼狽的樣子。   笑文想了想後,說道:「你如果是個男子漢的話,我放開你,你不要跑。咱們有話說在面上,你同意不?」   那人回答道:「我同意。你先放開。   笑文哼了—聲,便入開了他的胳膊。那人揉揉被他扭痛的胳膊,又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同伴啊了一聲,也醒了過來。   笑文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你們是什麼關係?那人說道:」我叫剛子,這人叫鐵婦。我們是一個村子裡的,是好朋友。他聽說我的對象被人搶了之後,為我氣不平,就跟我來找你出氣了。   笑文點了點頭,又問道:「這麼說,前幾天我的玻璃也是你們砸的?」   剛子回答道:「是我們做的。想給你一個下馬威。   笑文又問道:「這麼說,我那天晚上被人在肩上打了一棒子,也是你們幹的好事了?剛子又回答道:「是的,都是我們干地.我們本想打你的頭,將你打得頭破血流,那樣才解氣,可惜被你躲過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咱們好是大男人,有種的就當面鑼對面鼓的幹一場,搞這種鬼鬼祟祟的話動,其不像是男人。   剛子有了幾分慚愧,說道:「我們也不想這樣,但我找人打聽過了,知道你會武.我們知道打不過你,就想暗中下手。   笑文笑了,說道:「那你們今晚拿棒子來打我,難道不怕被我抓住你們,扭送到公安局嗎?」   剛子哼道:「我們也顧不上了,誰叫人你欺人太甚了,你把小米領到那個樓上,你把她怎麼樣了?說到此處時,他已經怒氣衝天了,還透著一股酸味兒。笑文得意地笑了,他想不到人家還跟蹤自己了。他說道:「我們怎麼樣屯,那是我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呀。我可沒有逼她幹什麼事,都是她自己樂意的。如果不信的話。咱們就叫她下樓,把話說個清楚,省得以後你們再來找麻煩。.   剛子跟同伴低聲嘀咕幾句。才說道:「我就不信小米不喜歡我。你把她叫出來吧,我正有話跟她說呢,   笑文回答道:「當然行了.我上樓上叫她,你們可不要齙了呀,那樣的話,你可不配當我的情敵了。你就連男子漢都不是了。我會很看不起你們的,   剛子硬氣地說道:「你去叫好了。誰跑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笑文嘿嘿一笑,大步向樓裡走去。他為了避免後患。決定讓小米將話說個明白,省得被這小小子跟陰魂一樣纏住不放。   笑文找到小米,將情況一說。小米大驚,忙問道:「他們就在下邊嗎?快帶我去看看。   笑文領著她下樓來。出了樓洞,那兩個小子果然沒走,沒叫笑文失望。小米上瞧瞧,沒等她出聲呢,剛子叫道:「小米呀,你跟我回去吧。我發誓,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切都聽你的。   聽到他的聲音,小米已經能確定就是自己的前男朋友了。小米想不到他會找到這裡來。更想不到這傢伙還會對笑文下手。她知道這話不說明白,對誰都不好。   小米定了定神,說道:「剛子呀,我離開村子的時候,我不都跟你說清楚了嗎?我說我不喜歡你了,我愛上別人了,   剛子激動地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受了誰的騙才會這樣地.我認識的你,不是個會變心的人。」說著恨恨地瞪著笑文,恨自己沒有能力把其除掉   笑文一言樂發。以勝利者地姿態站在小米的身邊。不過得意之外,也有點不安,因為自己又當了一把第三者。雖然是無意的,可也有點不光彩.   小米再次強調道:「你也是個明理的人,不用我多說,你還是走自己的路吧,把我忘了,再找個好對象。你的人材也不差,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更不要找宮笑文的麻煩,你聽懂了嗎?」   那位鋏子說道:「小米呀,剛子對你可不錯,你可要想清楚.城裡人可沒有咱們鄉下人那麼厚道。你可別上了人家地當。   小米回答道:「鐵子呀,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的事不你們操心了。你倆還是離開這裡吧,回村子裡去,好好過日子。   剛子長歎一聲,說道:『我真後悔呀,當初為啥不直接娶了你回家,為啥非得出外打工掙錢呢?有錢了就高興嗎?我真是太傻了.   小米安慰道:「剛子呀,你也是一個男子漢。你不要這樣,男人嘛,應該有志氣,更應該有出息。如果你想讓我高看你一眼的話,你就去奮鬥吧。   剛子咬牙答應道:「好,好,我剛子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我一定去闖出個名堂來,讓你看看,我比你身邊這個小白臉要強得了,   說著話,朝笑文哼了一聲,扶著同伴,慢慢離去   笑文對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說道:「憑直覺,我看他也不是個壞人。如果你真的嫁給他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小米歎了口氣,說道:「他自然不是壞人,只是毛病不少。如果當初他不是為了面子,不為了把婚禮辦得風光些,耽誤了寶貴時間,咱們也不可能認識。我也不會出來幹活。這一如好像都是命一樣   笑文微笑道:「上天注定要把你送到我的懷抱。你想逃都逃不了。」   小米沉吟首說道:「如果讓我重選一次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選你了。」   笑文問道:「我在你的心裡怎麼突然就那麼差勁了?我記得咱們下午還做過夫妻之事呢。   小米搖頭道:「你在我心目中自然是了不起男子漢,只是你地女人太多了,我有點受不了。我給你做情人,吃虧的只能是我呀,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笑文爽朗地笑了笑,說道:「小米呀。不要胡思亂想了。上樓睡覺吧,找個時間,我幫你搬到那個房子去,讓你也享享福。   小米臉上有了笑容,說道:「好的,我聽你的,」說著看周圍沒有人,在笑文的嘴上親了一口,便跑上樓去了。   笑文往家走,一邊走一邊感慨道。我原來又多了一個敵人。這麼多敵人加在一起,說不準哪一下就把小命丟了。看來人想風流,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呀。不過為了美女。為了艷福,這也是值得的。不論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後悔的。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這個世界沒有了我,也照樣照常運行.   回家吃過飯,跟老婆們說了些閒話,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屋睡覺。今晚由美賢相陪。鋪好被窩,兩人脫吧脫吧。便鑽了趕去.   笑文沒有想立即做愛的意思,只是讓美賢趴在自己的身上。感覺著她豐滿的。肉感的,富有彈性的玉體,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幸福的人。雖然沒有幹那事,也是艷福無邊。   笑文兩隻子在美賢的身上遊走著,研究著她身體的秘密。只覺得她的皮膚真好,像抹了一層酥油一樣光滑。細膩.不但如此,她的身上也有著她自己的香氣,那是淡而長的,令自己輕鬆愉快的   美賢趴在笑文的身上。也感覺挺爽,對方的結實而堅硬顯示出男人的陽性之美。美賢一邊體驗著男人的好處,一邊問道:「笑文,今晚怎麼這麼老實呢?你在想什麼?」   笑文一笑,說道:「我沒有想什麼,在想你地肉體為什麼總叫我這麼著迷.你說我老實,我可在養精蓄銳呢,一會兒就叫你快活得直叫老公萬歲。」   美賢聽了直笑,用手指在笑文的臉上刮了兩下,說道:「你這肉麻的話還是留給美柔跟菊影她們說吧.我這把年紀不需要你這種挑逗。」   笑文微笑道:「難道你很老嗎?我記得你還不到三十歲呀,人家說得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呀。你也差不多到了吧?   美賢嗔道:「我要是虎狼的話,早就把你給吞掉了。」   笑文向她眨眨眼,說道:「美賢姐?想吞的話,現在就吞掉吧。咱們一邊玩,一邊說話,那樣也挺美的。   美賢哼道:「瞅你地鬼主意多。」說著話,調整一下角度,真的陰陽相合了。二人合為一體之後,靈魂彷彿都找到一個溫暖的家   二人都不動,默默地感受著寧靜之美。笑文喔了兩聲,覺得滋味很好。他深吸幾口氣才說道:「美賢姐呀,我已經通如小米搬到那套房子裡了。你不會怪我吧,我還沒有跟你商量。   美賢臉貼著男人的臉,說道:「你好已經決定了的事,我們還能說什麼呢。但願這個小米別叫咱們失望。」   笑文表示道:「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   美賢提醒道:「找個時問,你也得向美柔跟菊影說一下。備不住那天小Y頭就會跑那套房子去玩。如果不讓她們知道的話,尤其美柔,別跟人家起衝突,那樣的話,讓你裡外不是人,你這個小米,也會氣跑的。   笑文誇道:「美賢姐,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你太通情達理了。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還會要你。」   美賢哼道:「我可沒有你說得那麼好。我是跟你在一起了,實在是沒辦法了。你以為我願意讓自己的男人搞別的女人嗎?我也想像別的夫妻那樣。一夫一妻的過日子,可不想讓自己的男人在外邊鬼混。   這些話說得笑文的臉直髮熱戀深感愧對於她,便不再說話,抱住她的腰肢,一邊用嘴親著刀的臉,一邊用力起來。   美賢被頂得啊一聲,呼吸都急促起來。為了不在男人面前示弱,美賢也使勁動作起來.於是二人開始了愛之大戰.   做了一會兒,美賢有點累了。笑文便一翻身,來個正常婆勢,加大馬力,向美人進軍。美賢在男人的挑逗下,一張俏臉紅如玫瑰,肉感的紅唇張合著,發出令笑文銷魂的浪叫來。她的四肢也纏住笑文,生怕他突然飛走一般.   笑文一邊快活著,一邊說道:「美賢姐,你的身子真好。我總是愛不夠。她們都沒有你的胸大,她們都沒有你豐滿呀。   美賢哼道:「只怕你在笑話我太胖呢。   笑文強調道:「怎麼會呢,我是真的喜歡你這種類型的。」說著更像大雨傾盆,戰馬奔馳,氣勢驚人。   等美賢叫得不像樣子時,笑文才換了自己喜歡的姿勢。 第二十卷(6)偷看     找個閒空,笑文幫著小米把行李,衣物等東西搬到自己新買的房子。從這時開始,小米算有了自己的家。也從這時開始,小米成為笑文的正式情人了。在這會房子裡,笑文經常跟小米風流快活,享受人生。   只不過一時之間倒沒有將小米領到小店工作。他想到美賢的話,覺得很有道理。讓小米這樣一個曾經當過舞廳小姐的姑娘去當服務員,也許是不太恰當。可能弄不好,會影響小店的生意的。因此,在這件事情上,笑文還是很慎重的。   好在小米也沒有那麼斤斤計較,只要笑文心裡有她,經常來陪她,使她開心,快樂,她暫時也就知足了   倒是美柔跟笑文攻了幾次脾氣。她知道笑文將小米安排到那房子裡住之後,老大的不滿意,說笑文要當陳世美了,不跟她們真心過日子了.要拋棄她們了   笑文不好跟她硬來,只好多哄哄她,又是給買好吃的,又是買衣服的,才使美柔的些氣慚少,眉頭慚舒,睛轉多雲了。笑文見此,心說,這就是女人多的壞處了。要是讓我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只要一個女人就得了   這天氣很好,天空像一塊無邊的藍色玻璃,彷彿透明一般。幾朵白雲襯托著,像是潔白的綿羊。並不是沒有風,只是風輕輕的的,軟軟的,加上前一天下過一場雨,空氣分外清新,令人心情大好。   美柔在小店裡呆了段時間,都膩歪了,很想出去玩玩。她非得纏著笑文領她出去散心。笑文跟美賢打過招呼後,便領美柔出來了   二人滿城地亂逛。整整玩了一天。當日落西山時,美柔還不想回去呢。她跟笑文來到了西邊城外的公園。因為天氣不錯,那裡的人還不少。   二人手拉著手來到湖邊,對著一汪不那麼清澈的湖水說話。既說情話,也說笑話,偶爾還要鬥鬥嘴什麼的   湖心有個亭子。西邊正對著的不遠是鴛鴦島。那島被綠樹圍繞著,因為通向小島的曲折小橋受到了破壞,只剩下了一段段連接的鐵索,因此島上壓根就沒有人   美柔一天被人聲鬧得心煩,就說道:「小宮呀,咱們上島上玩   笑文瞅瞅鐵索,說道:「美柔呀,橋面只剩下鋼筋骨架等了,只怕咱們不小心會落到水裡的。我現在可不想下去洗澡。   美柔哼一聲,不屑地說道:「虧你還是個練武人呢。你不是會輕功嗎?你既然怕了,你就在這裡呆著吧,本小姐自己去玩了。」說著邁步踏著那下邊露著一塊塊湖水的骨架向島上奔去   笑文在後邊叫道:「美柔,你慢點,別掉下去。」一邊說著邊追最了上去。美柔在前邊笑道:「這才對嘛。這才像個男子漢。我最討厭窩囊的男人了。   等笑文追到跟前時,美柔已上了岸,登上小島。島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圈長條石凳子,像矮牆一樣繞著島的邊緣。再外邊就是綠樹了。綠柭長得好,又厚又密的。是天然地屏障。隔斷了裡相互張望的視線。   笑文坐在石凳子上,說道:「美柔呀,你熱了吧,快來坐一會兒   美柔笑嘻嘻地說道:「你讓我坐下,是不是又要打什麼壞主意呢?」說著一雙毛茸茸的黑眼睛很嫵媚地瞇了瞇。   笑文打量美柔,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她身穿一條粉紅的裙子,長不過膝,露出兩條白生生,嫩滑滑的大腿。腿上連絲襪也不穿。儘管她的身材不高,但腰細胸高,骨肉勻稱,體態輕盈,再加天使般的臉蛋,甜美地笑容。青春的氣息,便使她成為一朵嬌嫩的鮮花,成為千里挑一的美少女   笑文拍拍自己的大腿,說道:「美柔呀。快塵過來,讓老公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漂亮呀。   美柔微笑道:「難道我平常不漂亮嗎?」   美柔微笑道;「難道我平常不漂亮嗎?」   笑文回答道:「那還用問嗎?我的小老婆會不漂亮嗎?」   美柔說道:「這還差不多。」說著話,她側坐在笑文的大腿上,還用兩條圓潤胳膊環住笑文的脖子,並把紅啷都的小嘴湊了上來   既然美女主動出擊了,笑文也不必客氣。他張開嘴,摩擦著對方的唇,又是舔,又是親的,不一會兒,就伸舌頭向美柔嘴裡探去。美柔已經很會配合了,立刻引狼入室,二人便在小島上纏了起來   笑文跟美女一親熱,熱血沸騰,色心大動。一隻手摟著美柔的細腰,另一隻手先在大腿上撫摸,不過一會兒,就沿著大腿向上滑去,進了裙子,在美柔敦感的地方隔著布片大肆使壞。弄得美柔直哼哼,俏臉都紅了起來   她受不了笑文的魔手,使勁掙開笑文的嘴,柔聲道:「小宮,咱們舒服一下好不好?」兩隻美目水靈得要滴下水來,紅唇微張著,像是期待著更大的風雨。   笑文打量一下眼前的環境,說道:「美柔呀,萬一有人來了可不好吧?」   美柔說道:「你怕什麼呀,咱們可以到入口處去。一來人的話,咱們就能發現了。你說行不行?」說到這最後時,美柔的聲音都帶著嬌媚的調子了,使笑文想當君子都當不成。那像是柔軟的鉤子,牢牢地勾住男人的好色之心。   笑文見她都不怕,自己更不會說怕。於是又說道:「今天全聽你的,老公我當二把手。」美柔一笑,歡天喜地的拉著笑文的手,向島上的入口處走去   到了入口處的石凳子前,這裡正好有一些樹條能望見外邊,從這裡能望見外邊。只要有人上橋,沒有發現不了的。這島上只有這一條通路,要想從別處上來,只好划船來吧。但這公園有觀定,平常是不准划船的   笑文笑問美柔:「小老婆,咱們來個什麼姿勢呢?」   美柔也有點羞澀了,說道:「這方面你是個行家,還用得著問我嗎?你說怎麼來就怎麼來。   笑文一笑。自己脫掉褲子露出傢伙來。他將褲子墊在凳子上,自己面對著島上的入口,坐在凳子上。美柔是個很懂事地出能,便湊了上去,撩起裙子,將褲衩除下,然後張開雙腿,面對面跨坐在笑文的腿上。   雙方都是老夫老妻了,這姿勢都極熟兒的。雙方只扭動幾下,便小船兒入港了。笑文摟著美柔的屁股,一邊話動著,一邊問道:「怎麼樣,美柔,很美吧?」   美柔瞇著美目說道:「那不用問嗎?不但舒服。還有一種偷情的刺激呢。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要是讓張彪那小子看見你跟我這樣,他非氣瘋了不可。那小子每次見我,都對我火大的。   美柔親吻著笑文的臉說道:「見你不火才怪呢。你搶了人家的對象呀。   笑文急忙說道:「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幹那種缺德事呀。   美柔哼兩聲,說道:「要不是因為你的話,我是不會跟他黃的。他那個人也行吧,不過我當時確實看上你了,心裡想跟你好。   一聽這話,笑文無話可說了。美柔終於承認了,就是因為自己才跟張彪黃的。原來我還是當了第三者呀,可這也不干我的事呀?」   同時笑文也看出了美柔對自己的一片深情。他不再說什麼了,一邊跟美柔親著嘴。打著舌戰,一邊抱著她的屁股猛烈攻去。美柔也不示弱。奮力反抗著。二人在靜靜的小島上,營造著春天,製造著愛的風景。   做了一會兒,又讓美柔面朝著橋,彎腰翹臀,自己從後邊攻擊。一邊風流快著,一邊揉弄著她的胸部。在這樣一個晴朗的天氣裡,二人盡情地快活著,彷彿這個世界只是他們的。二人也在生理的快感中,昇華著彼此的感情。他們開始還怕有人上來打擾。後來也不怎麼怕了,使勁地釋放著自己慾望,讓生命的車輪飛轉著   美柔真想大聲地叫出來,讓整個世界都聽呢。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這裡也不是歡樂的正式場合,因此,她只能用動作表明自己地勇敢跟快活。只好低低地呻吟著,嬌哼著,身上的那種壓抑並不能完全排解   笑文也一樣,雖然動作驚天動地的,卻也要管住自己的嘴。儘管如此,男人已經非常滿足了。他們用最原能的話動,表達著自己對對方的愛意跟著迷   他們的這個舉動,自以並不會被人發現的,以為堵住了入口,便蒙上了天下所有人的眼睛。哪知道卻被南邊的一個人給瞧見了   在公園地正南方向,正對著亭子,有個幾百米吧,那裡有一座土山。這±山並能天然而成,而是由人工堆成的。在幾十年前,最早地一批外來人,在附近挖坑采媒。區區六百人,有的人挖坑,有的人挑±藍運±,他們愣是用自己的力氣製造了目前這個產媒大坑的雛形。這座±山便是挖坑時批出的一部分土。   這座山大致呈坡形,由南向北漸漸隆起。當初造公園時,順便在山頭造了一個小亭子,供人們遊玩,也算是給這片灰禿禿的生產區添上點風景。   那麼此時是誰坐在亭子裡,拿著望遠鏡偷看笑文跟美柔的好事呢?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美柔的前男友,笑文的一個對頭,警察張彪   張彪上午跟他的同事們成功地抓住了一個流竄到小鎮來的逃犯,心情不錯。中午開著白色的吉普車準備回家,剛出單位大門不遠,對面就碰上了駕駛著轎車的蘇漢威   張彪跟蘇漢威沒有密切的交往。不知怎麼的,今天蘇漢威對張彪特別客氣,不但停車下來跟張彪說話,還約張彪到最好的飯店吃飯   蘇漢威在本地名聲很大,是一個單位的實權派。張彪見他如此重視自己,大感意外,便順從他的意思,到東邊一家高檔的飯店用餐   二人坐在樓上的一個豪華間裡了,只有他們兩人。蘇漢威相當大方,讓張彪隨便點菜,今天他請客,多少錢都不用張彪操心。這更張彪對蘇漢威好感增加   一上好菜,二人一邊吃,一邊喝酒,說了好多的窫話。酒過三巡,二人的臉上都有酒紅,都像塗了色素,並且發出興奮的亮光。   就在這種情況下。蘇漢威送給張彪一中型望遠鏡。張彪接過來看看,便知道價格不低。張彪不想要,蘇漢威說這也是朋友送的,自己沒有什麼用。還是張想能用得著   張彪也想回敬點什麼東西,摸摸身上,除了腰上那把手槍之外,也沒有什麼了。蘇漢威看得清楚,就說道:「咱們也算是朋友了,跟我,你用不著非得講究有來有往的。朋友在一起,主要是為了開心嘛。來。咱們喝酒。   又喝了一會兒,蘇漢威見差不多了,便開始刺激張彪。他對張彪說道:「張彪呀,你知道嘛,這小鎮上有不少對你不利的傳言,你聽到沒有。   張彪舌頭都有點大了,問道:「我怎麼沒聽到呀,他們都說找什麼呢?」   蘇漢威笑了笑,說道:「算了吧,都是胡說八道的。不必當真。   張彪抓住這個話頭,追問道:「你就說吧,我倒想聽聽人家是怎麼議論我的呢。   蘇漢威這才說道:「好多人說你活得太窩囊,不像個男人。   張彪大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蘇漢威回答道:「他們說你的對象被人家給搶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簡直不是男人,連人字兩撇都夠不上。   張彪聽了大怒,眼球子都瞪起來了。說道:「你告訴我,是誰說的?我找他算帳去。   蘇漢威一擺手,說道:「張老弟呀,你先別急呀。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張彪耐著性子說道:「還有什麼?你都說了吧。   蘇漢威說道:「下邊的是關於鍾美柔的了,說得那個悲慘勁兒連我聽了都想哭。   張彪啊了一聲,站了起來,忙問道:「美柔?他們又說美柔什麼?」   蘇漢威帶著狡猾的笑容,緩緩地說道:「他們都說呀,美柔不是心甘情願跟著那小子的。是你們在談戀愛期間,那小子強姦了美柔,美柔沒辦法,才被迫跟了他的。你說美柔多慘呀,被人強姦了不算還得當人家的情人,被人家糟蹋。」說著發出沉重的歎息。   張彪聽了跳了起來,聲音都抖了,說道:「怎麼會這樣?我一直以為美柔是心心甘情願地跟那個小子的。原來是被人家逼的。那小子真不是人,我一定不放過他。   蘇漢威見說得差不多了,就拉張彪坐下,說道:「張彪呀,你就當我講的是笑話,不要當真了。再說了,就算是真的吧,一切都成事實了。多想也沒有用。咱們男人嘛,該當縮頭烏龜時,也得當當。這樣大家都能太太平平地活著。來來來,咱們接著喝。   在後邊的喝酒中,張彪地臉上始終沒有笑容。他聽說自己深愛的人,竟然有這樣悲慘的命運,自己怎麼能聽而不聞,袖手旁觀呢?作為愛她的男人,自己一定要解救她   二人吃過,喝過,算過帳後,各自開了車各奔前路。張彪哪有心情回家呢?他不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了。他真想直接去小店問個清楚,但考慮自己的身份,那樣做實在不合適。別看張彪喝了酒,可並沒有失去理智   他一個人駕著車向西,不知不覺來到了公園旁邊的土山。他下了車,拎著望遠鏡,心灰意冷地沿著台階慢慢地走入亭子。他的位置越來越高,他卻覺得自己的命運越來越苦。人他一直以為美柔活得很快樂呢。原來他竟然是那麼屈辱地活著。我作為一個愛她的人,我應該怎麼解救她呢?張彪也沒有想麼什麼好主意。   他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茫然四望。一會兒又拿起蘇漢威送他的嶄新的望遠鏡,開始瞭望遠方   望到哪裡,哪裡都是慘雲淡霧。我失去了美柔,人生暗淡無光。我以後還能遇上像她那麼可愛地姑娘嗎?遠遠近近,望來望去,終於望到了一幕令他心膽俱裂的奇特風景。他看到之後,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他憑著一股本能,便立刻幹點什麼 第二十卷(7)槍殺     張彪悲憤交加,忍無可忍。自己心愛的姑娘正被自己痛恨的男人禍害呢。那和凌辱自己的老婆是一樣的。自己是個男人,絕不能當縮頭烏龜。   他像瘋了一般跳起來,急匆匆地跑下山,開上車,向公園的湖邊奔去。當他到達後,跳下車,只見美柔跟笑文已從踢上出來了。二人拉著手,正從坡上往岸上走呢。   笑文一臉的得意,美柔則面如桃花,兩眼透著出水般的柔情。這一幕看得張彪眼睛都紅了。也不知哪來的虎勁兒,再加上酒清的作用,那麼一衝動,想都不想,迅速地撥出腰間的手槍,著准笑文就是一槍   怦地一聲響過,笑文啊地一聲,捂著胸口向後就倒。美柔很機靈,立刻抱住搖搖欲倒的笑文,大叫道:「小宮,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從胸口流出血來。   美柔花容失色,對著張彪咬牙切齒地叫道:「張彪,你不是恨他嗎,你乾脆連接我也一起殺了吧。你應該恨的是我,是我變了心,與小宮沒有關係。」槍響過後,張彪也驀然清醒了,一見到笑文的胸口出血的樣子,嚇得眼晴都直了,啪地一聲槍掉在地上。稍後,便喊道「美柔呀,快送他上醫院。晚了就來不及了。」說著話.拎起槍.跟美柔一起.將笑文弄到他的吉普車上。再以最快的速度開往醫院   在車上。美柔也無心再跟張彪吵架,只是緊抱著笑文說道「小宮呀.你千萬要挺住呀。你可別死.你要死了,我們以後可怎麼活呀。」見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一顆芳心直住下沉   到了醫院,以最快地速度將笑文送往急診室。剩下的工作就由醫生們來做了。美柔將笑文的手機拿在手裡,考慮著怎麼跟家裡說這場災難。她感到非常自責。如果不是自己今天非得纏著笑文出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不幸   美柔望著在走廊轉來轉去,一頭冷汗的張彪,真想衝上去拚命。但這時最重要的是小宮的安全,想玩命也不急在一時   美柔想來想去,才給美賢,給丁松他們打電話。等他們來了.自己也好有個主心骨。放下電話,美柔瞪著張彪,說道:「張彪,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要恨。你就恨我吧.與小宮沒有關係。」   張彪小心地問道「美柔,你告訴我,是不是宮笑文強姦了你。你才跟他的。」   美柔大怒,罵道「放屁,根本不是這回事。我是因為愛他,我才跟他的。你快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張彪聽了這話之後,胸口猶如受到重擊。他突然明白了什麼,好像又不大明白。難道蘇漢威在從中挑壞嗎?不管怎麼樣,自己這次的漏子捅大了。自己的罪過不小呀.只怕連當局長的老爸也保不住自己了   張彪的見美柔那個悲傷的樣子,心情更為難過,說道:「我走了,我不煩了。如果他死了的話,我償他性命就是了。   美柔連看都不看他,跺腳道「你快走吧,我跟你已經沒有什麼話說。   張彪點頭道「我走了,我到我該去的地方去。   美柔用美目掃著他,冷冷地說道「你不是想要逃跑吧?你身為警察.隨便開槍打倒平民,這個罪也不小吧。   張彪苦笑道「我是個警察,我是懂得法律地。這次我一時衝動,做錯了事。我會去自首的。以後你多多保重吧。不管我以後會怎麼樣.槍斃也好,坐牢也好,都請你記住,我張彪始終是愛著你的。」說著轉身而去,又是堅決又是傷心   美柔望著張彪遠去的身影,心情複雜之極。張彪這個人既可恨,又可憐.但他對她的感情是真的。美柔不能否認。現在唯一指望就是小宮快點脫險,快點醒來,自己跟姐姐可不能沒有他。沒有他,就像房子沒有大梁一樣   美柔也坐不下去,只在走廊裡徘徊著,心中暗暗祈禱著,希望上天給小宮賜福,保佑他能死裡逃生。那樣的話,自己以後一定對他溫柔一些.就像菊影那樣   很快,丁松跟美賢,還有菊影都慌慌張張跑來了,都變了臉色,都向美柔詢問詳細情形。丁松連連搖頭道「這個張彪呀,做事也太沒有分寸了。這回他什麼都毀了。他毀了別人.也毀了自己呀。」   美賢望著美柔,歎息著說道:「以後他要醒來的話,你可不要再鬧他了。」   美柔一臉的傷心,說道:「只要他能醒來,讓我怎麼樣都行。   菊影小臉緊繃著,顫聲說道;「宮大哥向來福大命大,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他說過他自己是貓,有九條命的。」   丁松點頭道「這話我也信,當初他還跳過樓呢,都沒有死成,這次也一樣,那邊不收他。」   聽了這樣的話,三女的心情都似乎輕鬆一些了。人家都焦急地擔心地在這裡等待著,誰都不敢離開,生怕一離開的話,笑文的生命也就結束了   天色越來越晚.,時間如水流過。丁松跟三女說道「你們先回去吧.由我在這裡就行。」   可那三位都挺堅決,都不想回去,丁松沒有辦法,也只好由著她們。三人中菊影的身體稍弱一些.到了半夜時,有點挺不住了。丁松便找熟兒人安排到方便的房間裡去休息。又把美賢也勸走了。於是.又剩下美柔跟丁鬆了   美柔急得眼淚直掉。說道:「如果小宮有什麼事地話。我這輩子都活不好。他要死了.我也不要話了。」   丁松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美柔呀,你不要說喪氣話,宮兄弟絕不是短命的人。我現在就等著他醒來能我說話呢。」   美柔在急救室門口轉來轉去的,總不能平靜。丁松再次說道「你嫂子也要來。被我勸住了。來那麼多人幹嘛?人多了也幫不上忙。」正說著呢,急救室的門冷不了開了,美柔跟丁松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像是要聽到最後的宣判似的   醫生一出來,二人便湊上去問道「醫生,他怎麼樣了?」美柔乾脆拉住醫生的胳膊   醫生見這麼漂亮的姑娘拉自己,勉強笑了笑,說道「姑娘,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美柔意識有點失態。忙鬆開手問道:「那他沒事了吧??」   醫生回答道「能不能話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說著領人走了。不一會兒.笑文就被推入跟前的病房裡。丁松跟美柔悄悄的跟了上去。   丁松跟美柔一直守著笑文。美柔的心都要碎了。菊影跟美賢休息一會兒,也過來相伴。她們都安慰美柔,不要太自責了,這事是天意。與她沒有多大關係,可美柔的壓力並未因此減輕。   直守到第二天天亮,笑文才睜開眼睛。他一團的迷感,見大家都在。便問道:「最怎麼了?我這是在哪兒呢?   大家都心花怒放,心裡稍安。美柔告訴他說道:「你忘記了昨天的事嗎,就是在公園裡。   笑文哦了一了,說道:「我想起來了,我被張彪打了一槍。我還沒有死嗎?   美柔聽了笑了,說道「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可就不好說了。   接著美賢菊影丁松也跟笑文問好。又找來醫生,讓醫生給笑文再做檢查。檢查過後.醫生評價說.笑文的生命力很強,絕非一般的人可比。並囑咐大家.儘是少打就他.可不能讓他亂動。他的心臟因為受到震動,輕微移位,需要安心休養一段時間才行。人家都把醫生的話記在心裡   笑文一醒過來,人家心頭的陰雲就散了一大半。從這時起,幾個人輪流來服侍笑文。在服侍期間,韓冰,雪晴,小米,柳雲等美女也先後到了。   韓冰一見到笑文,見他臉色不好,身上包紮著,先是一臉的擔心,接著笑了,說道:「笑文呀,你小子也有今天吶。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了。這下得到教訓了吧,以後不該幹的事就別幹。」   笑文苦笑道「我也知道那麼幹不對,可我己經干了。   韓冰笑了笑,說道「當男人真不錯呀,下輩子我也得跟上天說我也喜當男人。殺入女人樣!.為所欲為。」   笑文說道:「得了吧,照你說的那麼幹,早被人殺掉了。   韓水湊近笑文地耳朵,說道「快勇訴我,你以後還想搞誰?我好盡力幫你採花。」   笑文皺眉道:「韓大姐,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拿我開心。小弟我以後改邪歸正了,再好的姑娘也只當是畫,看幾眼就算了,只動眼不動手。」   韓冰搖頭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就等著你變好吧。」   笑文問道「韓大姐,體最近有什麼好事呢?   韓冰想了想,說道「好事嘛,倒是有兩件,一件是衣蘭的房子租出去了,一年下來租金可不少。第二件是前幾天跟幾個男人喝酒,幾個傢伙不安好心,結果都被我喝到桌子底下了,還直求饒呢。不過壞事更多   笑文微笑道「大美女一天還能有什麼壞事呢?」他的聲音還有點弱.說話不能那麼隨意   韓冰頹然地揮一下手,說道「我老公己正式成為性無能的患者了。還有我買了一千塊錢的獎卷.連個毛都沒有撈著,氣得我想把彩卷銷售點給砸了。還有更可氣的是.跟朋友玩麻將,一夜間我輸了五六千。」話到這裡.韓冰的笑容都不見了   笑文安慰道「人活看不就是這樣嗎?哪能總有錢總順心呢?你還是看開一點吧。」   韓冰重新又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去自殺的。你也多保重,我也不想你這麼短命。你需要什麼,你只管跟我說。」   笑文小聲道:「我需要你給我舔幾下,讓我爽一爽。   韓冰被逗笑了,說道:「你都這個德性了,還想著那事呢。真是一隻高檔的優秀的色狼。   說到笑得露出一嘴的白牙.似乎每個牙齒上都閃著笑意呢。笑文也順便瞅了瞅她隆起的胸脯,那微微顫動的表面。傳遞著誘人的消息。笑文心裡直歎氣.面對美女此時是有心而無力呀。   當雪晴見到笑文時,她的美目都黯淡了。她見屋裡沒有別人,便摸著笑文的頭問長問短。笑文安慰道:「我己經話過來了。」   雪靖歎息道「這幾天的眼皮總是跳,總怕出什麼事,想不到真有事了。前天我接到趙仁雄的電話。說他哥哥完了。我聽了心裡不好受.不管怎麼說,趙仁傑也跟我好過。   笑文這才知道雪晴才知道趣仁傑的結局,暗歎道,自己此次也差點跟趙仁傑見面了。這個張彪呀.我能放過他嗎?即使我搶了你的對象。你也不該用槍打我吧   雪晴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笑文呀,你可得好起來,我可不想孩子沒有爸爸的。」笑文回答道:「你放心好了。我還要參加咱們孩子的婚禮呢   雪晴聽了,憂鬱的臉上有了燦爛的笑容   笑文見雪晴笑得如鮮花綻放,便誇道「你笑得真好看。   雪晴摸著他的臉說道:「只要你能好起來,我天天笑給你看。」笑文聽到這話,心都醉了   再說小米,本來不知道笑文出事的。是丁松經過超市時,小米向丁松打聽這才知道的。當小米來看笑文時,還理怨他這麼大的事不通知她.   笑文望著一身休閒裝的小米,說道「我不是怕你擔心嘛,這種事還是不要說的好。」   小米一臉的不滿,說道「我怎麼說也是你地女人吧。你這麼干是沒有把我當自己人。」笑文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怨我了。你再怨我,我都要話不下去了。」   小米上去親親笑文的臉,說道「宮哥哥,你可得答應我,你要長命百歲呀。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笑文嗯了一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讓你每天晚上都過得幸福,連睡覺都想著我。   小米嘻嘻一笑,說道「你這話咋這麼邪氣呢?不過我挺愛聽的。」小米笑起來.比玫瑰花還好看   而柳雲來看笑文,她在丁松的陪同下。丁松在旁陪了一會兒,就讓柳雲跟笑文自由活動了   柳雲關切地望著笑文,說道「想不到你會有這樣的意外,這可是個教訓,你以後可得記住了。」   笑文不敢看她的臉,說道「我知道,我以後不會再亂來的。我會當個好人。」   柳雲感慨道:「這好人壞人,有時是很難區別的。像你吧,有些人認為你是壞人,有些人就認為你是好人。   笑文藉機問道「那我在人你的眼裡,算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柳雲生毫不猶豫她說道:「這個還用問。傳自然在好人之列了,不然的話.我跟丁松也就不跟你來往了。   笑文輕歎一聲,說道「你說我是好人,可我卻對不起丁大哥,也對不起你。」回想起當初的那事.笑文又是羞愧,又是甜蜜   柳雲也忍不住低下頭來,幽幽地說道「你不要這麼想,也不要這麼說。你應該知道的.在丁松的心中,當我是女神一樣。可是孩子也同樣重要。沒有孩子,你丁大哥只會覺得活得都沒有多大意思。作為男人.誰願意把老婆讓別的男人碰呢?而丁松也是個男人,為了後代.他也是沒有辦法。你不要自責,你應該明白,就算當初沒有你,我們也會找別人的。難道你覺得我被別的男人碰,會更好嗎?   笑文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柳雲又按著說道「這件事以後再也不要提.只當咱們之間從未發生過那事。我一直是你的嫂子,他也一直是你的好友,你的兄長。傳明白沒有,?」   笑文輕輕點著頭,沒有說什麼放話,眼中卻有了淚花。過一會兒,笑文才問道「柳雲,咱們總尊好過一場,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愛過你??」   柳雲說道「什麼都過去了,你又何必知道得那麼清楚呢。   笑文解釋道「我一直認為自己會長命百歲,經過這件事之後,我可知道生命每個時刻充滿著意外,因此我很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我可不想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柳雲沒有直接說,而是這樣說的「你聽過一首歌吧,其個有兩句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對你傳的或覺,不僅僅是眼睛裡的你』。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笑文再度點點頭,說道「我懂了,我懂了。」說完這話,笑文一顆淚珠滾了下來。柳雲上前給他擦了擦,又安慰了幾句,這才告辭出去.讓笑文休息   笑文一個人躺在病房裡,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軟弱,這麼孤獨,又這麼無助。男人也有失去雄風的時候。 第二十卷(8)寫真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修養,笑文總算能坐起來了,感到身上有了力氣。他的生命力正一天好似一天。回顧這些天的窩來相,笑文心說,再棒的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他期待著快點能下地,快點能走動,恢復風流倜儻的本色。   在他艱難養病的期間,一些美女不時前來陪伴,生怕他寂寞了。雖然不能用肉體給他快樂,也都盡力給他以精神上的鼓勵與支持。而笑文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只失去翅膀的鳥兒,想飛也飛不起來,時常慨歎   這天韓冰來看他。見笑文的氣色及精神頭都好多了,心裡歡喜說道:「照這個樣子看,用不了子久,你又能幹壞事了。   笑文嘿嘿一笑,說道:「韓大姐莫非感到夜晚寂寞了嗎?等我恢夏雄風時,一定讓你落花流水。   韓冰輕聲一笑,說送:「說話小聲點,讓人聽見可不大好。你的菊影在可旁邊的屋裡坐著呢。」按照順序,菊影是今天當班,來陪笑文,只是韓冰來了,菊書便知趣地迴避了。她很清楚菊影跟笑文的關係   韓冰一會兒很神秘地說道:「笑文呀,今天我可不是一個人來的。我可是和另一個人來的。   笑文一笑,說道:「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領老公來的。   韓冰咧嘴笑笑。說道:「要是我老公真來了,也得坐輪椅來   再說了,他要是見了你。還不得跟你瞪眼晴。   笑文問道:「難道他知道了咱們的秘密嗎?」   韓冰回答道:「那倒不一定。不過他向來不喜歡你。他常提醒我,少跟你來往,說你不是個好人。   笑文微笑送:「算他說對了,我真的不算一個好人。   韓冰嘿了一聲,說道:「什麼好壞人的。我們女人需要的是能人,強人,你懂得這個意思吧。   笑文色色地一笑,說道:「如累我現在健康的話。我會馬上採取行動的。   韓冰臉上一紅,說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笑文緩緩地說道:「一個男人能把一個美女怎麼樣的事。我都能幹的出來。你難道不怕我嗎?」   韓冰哼兩聲,說道:「你的德性我還不知道嗎?不過我也不怕你。我最近也在學本事,等你好了以後,咱化再見個高下。   笑文忙問道:「那你學了什麼本事了?不妨說來聽聽。我養病以來,最怕無聊了。你正好幫我打發一下時間。   韓冰噓了一聲,說道:「這個暫時保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到時候準保讓你驚訝得睜大了你的色眼。   笑文長歎一聲。說道:「說起來,都要怪你的好外甥。我一個活蹦亂跳的小青年,差點要了我的命。這小子,等我出去地,非得找他算帳不可。這口氣不出,我就不像個男人了。」說著咬咬牙   韓冰露出悲傷的神情。說道:「笑文呀,我求你一件事。你答應我好嗎?看在咱們朋友加情人的份上。你一定得答應我。咱們認識以來,我可沒有求過你什麼的。對吧?」說著美目直盯著笑文   笑文沉吟一會兒,說道:「你不是為張彪求情吧?」   韓冰說道:「不錯的。我正是要為他求情。你一定不會反對吧。」說著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改坐到笑文的旁邊。笑文聞利地香它更-港了   笑文發牢騷道:「難道他打我一槍,就算白打了嗎?那樣的話,我姓宮的,也太不是象男人了。   韓冰唉了兩聲,說道:「笑文呀,你很慘,都是張彪的錯,可是張彪現在也挺慘的。他已輕被送到縣裡拘留了,就等著審判了。一個大好的青年,前途全完了。我想起來,就很傷心。」   笑文問道:「我落到這步天地,難道你就不傷心嗎?   韓冰回答道:「我同樣傷心。但我希望你能放過張彪一馬。」說著要給跪下。笑文大急,說道:」韓大姐,有話好好說,你不要這樣。」說著要掙扎著扶她,引起作品的疼,韓冰連忙把住他,不讓他亂動。   韓冰解釋道:「是我姐讓我代她求你的。她就張彪這麼一個獨苗,說哈也不想他丟掉性命。   笑文一驚,問道:「你說什麼?你說張彪會因此被處決嗎?這有點太離譜了吧?」   韓冰神色黯然,說道:「張彪是一個警察,隨便用槍打人,這罪已經不小了。如果你再一口咬定,說他是故意殺人,有意想要你的命,那他就算完了。」說到這兒,韓冰的眼中閃起淚光,看得笑文,心裡直酸   笑文知道韓冰等著自己的回話呢,但這事很有點為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張彪是否是有意想殺自己。不過看當時那種狠勁兒,是想置自己於死地。但事後聽美柔說,又是張彪急著送自己上醫院的,這前後真有點矛盾   想來想去,不管張彪出發點是什麼了,但見韓冰的傷感樣子,實在讓笑文受不了。於是笑文心一橫,便說道:「好了,韓大姐,你不要擔心了。我不告他就是了。   韓冰喜上眉稍,連聲說道:「謝謝你了,笑文。等上邊有人調查時,你只要說對方是酒後衝動,一時發脾氣,才那樣的就行了。這樣張彪的罪就輕得多了。憑著他老爸在這一帶的能力,估計張彪的希望就大多了。」韓冰個指交叉,床前轉了兩圈   笑文不滿地說道:「他是沒有事了。我可有事了。   韓冰問道:「你不是正在康復中嗎?」   笑文一搖頭道:「你哪裡知道呀,你看到地只是表面。醫生最近告訴我,說那一槍震壞了心臟。就算出院了,也不能跟原裝一樣了,得控制自己情緒,少激動,少做劇烈運動。我真懷疑,我以後還能不能親近女人了。」說著很絕望地閉上了眼晴   韓冰張大了嘴,說道:「竟然這麼嚴重?這對你可是沉重的打擊呀。如果以後不能親近女人,你可就完了。   笑文表示道:「我的意思是。只要我有一口氣,我也不會放棄對女人做愛的權利。」   韓冰聽了大笑。說道:「你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色狼。如果你的女人們都聽到這話,一定都會鼓掌慶祝的。   笑文掙開眼睛,說道:「我的代價是隨時堆備成為一個不光采的烈士。」正說得來勁兒呢,韓冰的朋友推門進來了   只見來人三十出頭,白臉秀眉,身段窈窕,穿一條白色長裙。兩手各拎著東西,正笑吟吟地望著笑文   這不是李姐嗎?曾跟自己有過一夜之歡的美女。李姐一放下東西,便走過來問送:「宮兄弟呀,想不到我會來看你吧?」   笑文聞著跟韓冰不一樣地香氣,說道:「你怎麼會來這裡呢?這陣子過得好不好?」   李姐回答道:「我昨天沒有事,來看韓冰。這才知道你出了事了。」說著望一眼微笑著的韓冰   韓冰站起來,說道:「你們慢慢談,我到隔壁跟菊影說說話去。」說著沖李姐大有深意地一笑,便出去了   只有兩人了。笑文沒覺得怎麼樣,李姐倒有點不安了,好像二人不熟兒似的。笑文望著她的俏臉,說道:「你還沒有跟我告訴你過得如何呢、   李姐坐到笑文的對面,摸一下自己發熱的你,慢慢地說道:「還能怎麼樣呢,還是老樣子吧。除了跟車之外,就是呆著,或者玩。   笑文又問道:「你跟你老公怎麼樣了?關係好點沒有。   李姐搖頭道:「就那麼不冷不熱,不死不活地將就著。我越來越覺得沒有意思,可又不能離婚。離婚了可太便宜他了。   笑文說道:「那你老公也願意將這種關係維持下去嗎?」   李姐沒好氣地說道:「他巴不得我跟他離婚呢,他好跟野女人相好去。可我不會那麼傻的。我就氣著他,讓他活不好。   笑文歎息道:「這又是何苦呢?實在犯不上的事。   李她握了握拳,說道:「沒辦法,這就是命吧。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其想不到韓冰他的那個外甥這個凶的,敢用槍打人   笑文苦笑道:「我跟他恩怨你不知道呀。   李姐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韓冰什麼都告訴我了。不就是因為女人才出的事嗎?雖說是怪人家不好,你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誰叫你的女人太多了呢?以後做事可得悠著點了。」說到這兒,李姐開心地笑了,用欣賞的目光看他   笑文嘻嘻笑著,說道:「你用這樣地眼光看我,我會以為你支持我在風流的路上走下去呢。」   李姐斷然地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總比窩囊的男人強多了。至少用女人的數量可以證明你是有本事的。」   笑文感慨道:「怎麼你們女人都這樣說呢?好像這事真是挺光彩似的。   李姐笑道:「別人不知道怎麼想,在我看來,讓把許多的女人玩弄手股掌之上,那也是本事呀。好多男人就沒有這個本事。   笑文一咧嘴,說道:「如果男人都有這個本事的話,你們女人可有得受了。   李姐表示道:「如果男人有能力的話,不風流才怪呢。   笑文沒有順著這話題談下去,而是仔細瞅著李姐的身子。李姐被看得全身發熱,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笑文回答道:「你的身子還是那麼好看。   李姐微笑道:「瞧你這個樣子。好像我沒有穿衣服一樣。   笑文說道:「你不穿衣服的時候更漂亮,我怎麼看都沒有夠。   李如罵道:「小色狼呀,你都因為女人傷到醫院來了。你怎麼還不長記性呢?下回當心把小命都丟了。   笑文哈哈一笑。說道:「我這輩子只怕都當不了君子了。   李姐問道:「為什麼呢?」   笑文很認真地說道:「因為有太多的美女勾引我呀。」李姐聽了,格格笑個不止,一時間病房裡像刮剛起了一陣春風   李姐笑罷,很動情地問道:「宮兄弟呀,你跟我好過之後,有沒有想過我呢?有沒有記得衣蘭這個地方呢?」   笑文眨眨眼一笑,說道:「衣蘭我是沒有記住,可我記住了你地滋味。每回想起來。骨頭都酥了。」這話聽得李姐心往神馳   李姐的美目發光,溫柔地說道:「我也是呀。上回跟你好過之後,每晚睡覺的時候要想想你才能睡著。我簡直在為你著迷了。   笑文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的傷好像完全都好了。要不是我現在行動不便的話,你現在就很危險了。」   李姐羞澀地笑了笑,輕聲送:「那我喜歡這種危險還不行嗎?」   笑文歎了口氣,自從進入這充滿藥味的地方之後,自己受身體限制。一直沒有吃過肉。現在雖然好些了,仍然沒有自由話動,這真是命苦呀   李姐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安慰道:「你安心養傷好了。等你傷好了之後,你又可以風流到底了。   笑文借勢問道:「那你還會不會陪我呢?我一直期待再次進門。」他把『進門?二字咬得很重,使李姐越發的春心蕩漾。知道對方在挑逗自己呢   李姐白了他一眼,說道:「等你傷好了再說吧。雖然我喜歡你,可和你在一起,總覺得像犯罪一樣的。我丈夫不是東西。但我一跟你來往,還是感到對不起他。   笑文說道:「既然這樣,你就當個烈女吧,不跟別的男人來往   李姐搖頭道:「這也不成。我又會亂想。   笑文笑道:「你們女人吶,總是讓人琢磨不透的。   李她反駁道:「你們男人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對了,光顧著跟你說話了,我還有東西送給你呢。」說著話將拎來的一個大口袋打開,裡邊是各樣的水果跟糕點,還有別的食物   笑文心裡一暖,說道:「謝謝你,李姐。你人兒來就行了,別的來西都不需要。只要你讓我摸幾下,親兩口,比什麼東西都好使。   李如嘻嘻一笑,說道:「只怕你現在沒有那種能力。   笑文見她還有一個包沒有打開,那是李姐隨身帶的一個白色小提包。笑文問道:「那裡裝的是什麼?打開讓我看看吧。   李姐輕輕晃頭,說道:「那裡都是我們女人的東西,你們男人是不能看的。   李姐想了想,說道:「裡邊倒真有一樣東西可以給你看,順便聽聽你的意呢。是我剛剛拿到手的。」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樣東西來   那東西四四方方的,竟是一本影集。笑文微笑道:「析來李姐最近去照相了。你一定很上相吧。拿來給我看看。   李姐兩手抱著影集,說道:「這個影集我可沒有給任何男人看過。你看過之後,可不能亂跟別人說呀。   笑文奇怪地說道:「什麼照片這麼神秘的?你總不會跟說我,你拍了人體寫真吧。   李姐笑了笑,說送:「寫真是不假,至於是不是人體寫的,你自己可以看。看可以,不准笑我的。   笑文正經地點著頭。李姐因為體貼他,便端著自己的影集,一頁一頁地在他的眼前翻動著。從頭看到尾,並沒有多少張,卻看得笑文兩眼生輝,嘴都都睜大了   合上影集,李姐問道:「怎麼樣?我還好看嗎??」   笑文半天沒醒過神來,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太棒了,簡直比湯加麗的寫真還棒。   原來這影喜裡阜中了李姐的各種形象的照片。有穿得嚴嚴實實的,有只著內衣的。但給笑文留下印象最深的是那些人體照片。這照片有個原則,堅持三點不露,但拍得很有藝術性。或站在花後,或迎著陽光,展示著她優美的體形,光滑的皮膚,成熟的風采   有幾幅是在海邊拍的,有背身小跑的,回畔淺笑。她的屁股繃得緊緊的,豐滿有力,大腿的線條流暢好看。有躺在海灘上休息的,關鍵處蓋著貝殼多引人遐思。還有只穿著乳罩,背過身騎摩的,無一不令人傾倒   笑文懇切地說道:「李姐,你這本影集送給我好不好?」   李姐招手道:「那可不行。我可就這麼一本。送你了,我可就沒有了。我是在大連時,請專業人士拍的。   笑文再次說道:「送我一本吧,我太喜歡了。   李姐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等我複製一本的。不過我可提醒你,不准讓你老婆看。   笑文問道:「這麼美的,為什麼不讓看?   李姐點一下他的額頭,說道:「這還用問嗎?你老婆不燒了它才怪呢呢。」二人相視一下,都不禁笑了起來 第二十卷(9)殺手     又過了日子,笑文的身體越來越好,都可以下地站立了,勉強還能走幾步。這下子可以隨便看窗外跟窗裡的東西了。視野一開闊,笑文的心情好起來,彷彿鳥籠子已經打開了就等著翅膀強壯起來,要一飛上天了。   眾女見此,個個歡喜。美賢說道:「這回好了之後,做事可得三思了,切不可像以前那麼胡鬧了,尤其不能再欺侮別的女人了。   菊影微笑道:「我想宮大哥以後一定可以當君子了。   美柔嘻嘻一笑,說道:「依我看是本性難移。如果他一點都不好色了,他這個人可少了不少趣味了。   笑文聽了笑起來,說道:「看來還是美柔最瞭解我了。我一直以為她很粗心呢,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呀。   美柔得意地說道:「我的優點老多了,是你小看了我。你以後,注意點我,你就會發現,我就像一座寶庫一樣,裡邊有著你挖掘不盡的優點呢。」聽得大家都哄笑起來   笑文看著她們這麼高興,自己的情緒也好起來。要不是受傷影響,他真想找丁松他們大喝一頓,借酒抒情   這天下午,好久不見的喬大山竟然來了。他一見到笑文之後,大為吃驚,說道:「我說兄弟呀,看來這回酒是喝不成了。   笑文皺眉道:「你能見到話著的我,已經福氣不小了。   大山一臉關心地說道:「你這回不是想自殺吧?」說著臉上露出笑容   笑文也笑道:「我現在的生話這麼好,我那麼會想死呀。我還想長命百歲呢。雖然我不是小鎮上最富有的,但我的精神生話好極了,比誰都強。   大山舔了舔嘴唇,說道:「那倒是呀,你的艷福最叫人羨慕了。在這方面,我簡直視你為偶像。   笑文連連擺手道:「這檔事就不要多看提了。我可不想聽。我自己認為是醜事,怎麼你們大家都以為是好事呢?」   大山滿臉堆笑。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嗎?現在這個社會呀,是一切顛倒。原來搞女人被看做是壞事,是惡行,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搞得女人越多,證明你越有本事。   笑文點頭道:「那倒也是,現在跟以前的區別大著呢。以前要是搞女人的話,讓政府抓住了,不判刑才怪。現在只要不是強姦,很少有人管了。對了,你怎麼會來的小鎮?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呢?」   大山說道:「是這樣的。我要出門拉貨,經過這裡。考慮到挺長日子看不到你了,挺想你的,就來看看你。到小店一打聽,才知道你到這『工作?來了。本想跟你喝幾杯的,看來現在是不行了。   笑文一笑道:「以後的好日子長著呢,喝酒的機會多的是。對了你晚上住哪裡?不如住我家吧。   大山使勁搖搖頭,說道:「可千萬不要呀。你的女人都在家呢,我可不能那麼幹。那些都是弟妹呀。   笑文爽朗地笑道:「我對大哥你的品質有信心。   大山嚴肅地糾正道:「她們都是大美女。我對自己可沒有信心。這種試驗還是不要搞的好。   笑文說道:「那可怎麼好呢?得了,我幫你找旅店吧。   大山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本來想多留幾天的,既然這樣,我就留一晚吧。今晚我就陪你說話了。讓你的女人們也好好休息一下。   笑文歉意地說道:「那可叫大哥受累了。   大山哎了一聲。說道:「說這話就客氣了。本來我還想等出車回來時,找你到我家玩呢。你不知道,我從江北搬到城裡了。我想約你到我家,讓你玩個夠。看來暫時是不行了。   笑文聽了歡喜,說道:「別看我現在去不了,用不多久,我就可以健壯得像一隻老虎了。那時候我肯定少不了去好好煩你。   大山跟笑文一拉勾,說道:「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什麼都不用操心。咱們那裡什麼都有。我知道你的愛好,只要你願意的話,我給你找美女樂一樂。你知道吧,衣蘭那地方,別的不產,就是產美女。那裡的美女出靈得跟蔥似的。」說著話。他臉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不過也充滿了男人的野性跟陽剛之氣   笑文笑了笑,說道:「這個還是免了吧。兄弟我已經下定頭心,以後要戒色了。免得我的女人們老是擔心我會被別的男人給剷除   大山聽了大笑,說道:「那也不能怪你呀?誰叫那些男人他們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呢。你可沒有強姦她們,是她們自己上鉤的。」   笑文表示道:「我知道當君子挺難的。不過為了多活兩年,我只好再不幹那壞事了。   大山好奇地問道:「這以說你連自家的女人都不碰一根指頭了?」   笑文回答通:「那倒也不是。自己家的算是例行公事,該怎麼對待就怎麼對待。至於外邊地,只好多著幾眼,過過眼癮了。」   大山聽了擊掌歎息道:「這是你老婆們的幸運,是你的不幸呀。你的愛好本來不多,把這個較重要的愛好都給廢了,你的人生可少了不少顏色呀。以後夠你忍受的了。   笑文堅決地說道:「我對自己有信心。以後我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小店上去,使自己多掙點,使家庭生活地水平更高些。   大山誇獎道:「你這麼想是最現實的了,也是最有價值的了。只是那樣風流美女可得有不少遺憾了。   笑文感慨地說道:「我碰過的女人也不少了,總算這一生不白話了。以後也該有點正事了。   大山點著頭,突然問道:「兄弟呀,你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呢?這幾個美女,你總得娶上一個吧?總不能這樣偷偷摸摸地過一輩子吧?」   笑文皺了皺眉,說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估計我很難選擇娶誰的。你也知道我的難處吧?」   大山社會經驗豐富,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說道:「兄弟呀。看來你這杯喜酒我是喝不成了。你無論娶誰都不太完美呀。   笑文一笑道:「還是大哥知我心。   二人說說笑笑,就這麼開心地談著。大山說到做到,到底陪了笑文一晚。一夜都沒有睡過。第二天他便開年離開了。笑文真擔心,他這樣的精神狀態能不能安全。   這天又一件好事降臨了。陳魚大老遠地從北京打來電話,笑文接到之後,如灃春風,激動得差點沒犯病了   笑文問道:「你可想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回來的話,我就要死了。   陳魚笑道:「怎麼聽你地聲音好像底氣不足吶,是不是跟老婆親熱太多了。把身體搞壞了。   笑文長歎一聲,說道:「你哪裡知道呀,我這最近差點把命都搭上。   陳魚一笑道:「憑你的本事,誰能把你怎麼樣呢?你別跟我開玩笑   笑文很委屈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還不信。」接著就把自己的遭遇詳細講述了一遍。聽得陳魚不時驚呼,真想不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瘧點成為古人。   笑文安慰道:「現在總算話過來了。你也不用害怕了。對了,你不是出去旅遊了嗎?怎麼又回北京呢?」   陳魚回答道:「人家還欠我一些錢,我正在要債呢。我本想過一個月就回到小鎮,現在看來。我得提前回去了。萬一你有點什麼意外,我可後悔一輩子。   笑文哼一聲,說道:「我說陳魚呀,你怎麼又詛咒我呢?」   陳魚笑道:「誰叫你老是欺侮我呢?一回想當初的事呀。我真恨不得殺了你。你可氣死我了。   笑文說道:「該解釋的我都解釋過了。你不用我再解釋一遍吧。好了,你快點回來吧,我天天都在盼著你來看我呢。   陳魚嗯了一聲,說道:「你在醫院安心等著吧,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飛回去。   笑文輕聲一笑,說道:「我的寶貝兒呀,回來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了買點禮物回來呀。我倒不需要,我家的老婆們需要呀。   陳魚回答道:「買東西是可以的。不過我回去之後,你得給我報銷才行。   笑文說道:「成,成,不過你得快回來才好。   陳魚說道:「我一把錢要回來,我就馬上上車。你就瞧好吧。你可得保重身體呀,你要是有點什麼事。我會恨你一輩子的。那樣的話,我可被你害苦了。   笑文堅決表示道「為了你,我也得只比乾隆皇帝活得還長。   陳魚開心地笑道「可別像他那麼風流才行。   笑文逗她說:「你再是再不回來呀,我就被別的美女給搶跑了。到時候你一定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陳魚呸了一聲。說道:「別人當你是個寶,我只當你是根草,搶跑就搶跑吧,誰希罕呢。」說到這裡,陳魚問道:「笑文呀,你說說,離開我以後,你有沒有再發展女人?」   笑文無限忠誠地回答道:「我向馬克思先生發誓,我自從離開你以後,沒再擴大後宮隊伍,只跟原有的人馬親熱了。   陳魚聽得直笑,說道:「跟人親熱還可以理解,怎麼跟馬親熱起來了,你變態呀。」笑文聽她笑得好開心,自己也配合著笑起來,只是怕牽動作品,不敢那麼放肆大笑。   二人又說了一陣情話,這才戀戀不捨地放下電話。這時美柔從門外走進來,見笑文笑得那個得意跟牛氣,便問道:「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讓我也聽聽吧。」   笑文也不瞞她,說道:「美柔呀,你師父打電話來了。」   美柔一聽了美目都有了光彩,說道:「她說了什麼?師父現在可了不得。她已經是明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她呢。」說這話時,美柔臉上也露出驕傲之色,好像那個明星就是自己一樣   笑文就把陳魚的話簡單地作了匯報,不過肉麻一些的東西都避而不談。美柔知道他不誠實,就問道:「還有呢?還有呢?」   笑文一摸她的頭,說道:「美柔呀,什麼都沒有了。再有就是秘密了,小孩子是不能聽的。   美柔哼道:「壞小宮,臭小宮,你對我還是不夠忠心。你要是對我好。應該跟我一條心。   笑文哄她道:「美柔呀,我有點口渴了,你下樓給我倒一杯熱水去。等你回來時,我再告訴你好吧?」   美柔指指床邊的那些水果,說道:「蘋果,桔子,香蕉什麼都有的,還用喝什麼水呀?」   笑文回答道:「我只想喝白開水。快去,聽話,乖。   說著還親了美柔一下臉蛋。這是笑文受傷之後頭一回親人。美柔心裡一甜。便說道:「等我回來時,你要是不告訴我,我非跟你急不可。」說著瞪了瞪眼,才走出房間。   這個房間是笑文單獨要的。只有他一個人。雖然花費經一般的房間要高些,但是很安靜,很消停,很利於養病。屋裡除了笑文的那張床之外,對面還有一張。兩張床都在窗下,笑文現在能自由地看窗外的風景了。   現在他己經能走幾步了。他跟醫生說過,自己要出院。這裡的環境實在讓他受不了。那濃重的藥味兒,在笑文看來。就是沒病也得給董出病來。還是家裡好,他想以自己的體質,回家養也許好得更快呢   醫生見笑文多次要求出院,便跟他說,他雖然恢復得比一般人快,但是出了保險起見。還得留院觀察半個月才行。如果半個月內確定沒事,才敢放心地讓他出去。笑文還要堅持自己的意見,但美柔,菊影,美賢她們紛紛勸他,要聽醫生地話。笑文在眾女的感情的攻勢下,不得不讓步了。於是,笑文還在醫院裡住著,整天想著外邊的精彩世界,自己的風流世界。   他自從進醫院以來,都沒有到過室外了。他真想出去看看,沒有自己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可以想見,太陽還是照樣亮,月亮還是照樣圓,地球也自然是照樣轉的了。人跟世界相比,實在是太渺小了   他在病房裡坐了一會兒,打算美柔回來後,自己喝完水就讓她扶著自己出去走走。換一下空氣,到室外散步,那樣心情會更好的。在這裡呆著,跟個四犯一樣,實在是不爽。   正在病房裡發呆呢,門聲一響,笑文抬頭一看,並不是美柔,而是一個陌生人。那人長得牛高馬太的,帶著幾分凶相。   笑文坐在床邊,瞅了那人一會兒,又感到在哪裡見過他的。那人向笑文走來,一邊走,一邊問道:「你是宮笑文吧?」   笑文問道:「我是宮笑文不假,你是誰呢?」   那人嘿嘿冷笑兩聲,說道:「我是什麼人?我是一個專門索命的闖王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來   笑文一驚,問道:「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害我?」   那人逼近笑文,說道:「少拖延時間了。有人讓你死,你就得死。」   笑文這時有傷在身,根本無力抵抗,便張嘴叫道:「來人吶。」他的聲音一點力量都沒有,估計站在門口都可能聽不到。   那人的匕首一指笑文的喉嚨,說道:「我的反唇相譏很好的,我不會讓你多受苦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笑文的眼前突然靈光一閃,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北極熊。跟跟那個誰一起燒房子的,在省城想撞死我的那個人。」   那人咬了咬牙,說道:「你終於認出我來了。那你就更得死了。」說著話,他向笑文就刺。   在生死關頭,笑文只有拼了。他知道目前這種狀態下,只好自己救自己了。美柔這丫頭怎麼還不過來呢?需要她時,她就不見了   見匕首剌來,笑文掙扎著向旁邊一閃,匕首剛好從身邊擦過,差點紮在衣服上。這一掙扎著,牽動傷口,痛得笑文直叫。他不能坐著等死了,便猛地從床邊站起,向門口衝去。 第二十卷(10)落幕     笑文一拚命,威力也不小。北極熊竟然沒來得及攔住,被笑文衝過身邊。哪知道笑文跑了幾步,就一下子摔到地上了。因為他的傷口未好,身體發虛,身不由己地摔倒在地上了。   北極熊大喜,提刀就截,想給笑文來個透口涼。笑文久經沙場,顧不得身上的巨痛,本能地向旁一滾。又被他躲了過去。   北極熊怕夜長夢多,連連出擊,生怕被他逃了。要是笑文無傷的話,他一定能將對方治住。現在不行,自己身體不聽使呀,終子一刀下來,笑文躲不開了,便拚命抓住對方的腕子,使生命得以延續   北極熊哈哈一笑,說道:「小子,你受死吧。」他的刀子一點點地向笑文的向喉嚨接近。笑文連痛帶悲,就在最關鍵的一刻,他使出了看家本領,默念口訣,使出隔物攝物的本領,使窗台上的花盆驀地跳起,啪地擊在北極熊的後腦上,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呢,便暈了過去。趴在笑文的身上   對手一倒,笑文也感到眼前一黑,連推對方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精神支柱一倒,加上胸口疼痛,再也史撐不住了,兩眼一閉,便不省人事了   等到美柔拿著水杯進來,一進門,見到這個場面,嚇得尖叫起來,把醫生跟護士都驚了過來。大家將北極熊拉開,見笑文的傷口處又流出血了。見情況危險,醫生們又將笑文送入急救室   美柔急得都落淚了。她心說。我怎麼這麼倒楣呀,我離開這麼一會兒。他又出事了。姐姐她們過來,我可怎麼跟她變待呢?平靜一下,又將姐姐,菊影還有丁松他們叫來了。大家研究一下怎麼辦。   眾人到了之後,問明情況,都不太認識這襲擊笑文的兇手.便報案了,讓警察將案犯押走,還把美柔請去問話   到了分局。把北極熊弄醒,沒怎麼用手段呢,北極熊把什麼都說了。美柔這才明白一切是怎麼回事。北極然承認了燒美賢房子。傷菊福,在省城謀殺笑文等罪行。當問及與笑文他們這些人有何仇時,北極熊將自己地後台供了出來   他說燒美賢的房子,那是受潘安茂地指使,因為笑文對他的心上人陳魚有野心。潘想除掉情敵,不想讓笑文逃脫。到省城時,想弄死笑文的,還是潘。而傷菊福,以及這次殺笑文的後台卻是蘇漢威。蘇讓他殺掉菊福。他那天心軟了,沒弄死他。蘇恨菊福,因其搶了自己的女人倩倩   至於要殺笑文,理由就更多了。笑文是蘇漢威最恨的人之一。有多少回在大街上,蘇漢威都想直接撞死笑文,考慮到那嚴重的後果。蘇便想買兇殺人。他殺笑文有充分的理由,因為笑文搶了美賢,使蘇的好夢破滅,其痛恨笑文之深就可想而知了。再加上蘇蘭的事。蘇漢威見笑文把自己地心愛的女兒給做了。心裡極為難受。利用女兒想將笑文下獄的計劃落空後,他就更為仇視笑文了   還有呀,那天張彪做出傻事,也是受了他的影響。他一個勁兒地鼓動張彪報仇,想借他手達到目的。想不到笑文的生命力這麼強,被張彪打了一槍,還是沒死   他聽說笑文住院了,便命令北極熊迅速而利索地幹掉笑文,以雪平生之恥。只是他沒有親自探明情況,如果他早知道笑文的傷情的話,他早就採取行動了。他以為笑文送到醫院來,只怕也是搶救無效呢。萬沒有想到,笑文又活了   問到北極熊怎麼跟蘇漢威認識的,北極熊招供說是通過潘安茂。因為蘇跟潘家熟兒,也跟認識北極熊了   問北極熊怎麼會被花盆砸中,這花盆是誰拿起來砸他的。北極熊也是一片茫然。審訊眾人思來想去,也鬧不明白這個難題,看來只有等著笑文醒來後才能明白了。在他們看來砸北極熊的絕對不是笑文了。他沒有機會拿花盆,就算有機會,他也砸不了對方。他是個病人,沒有那本事   大家推斷了無數種可能,最後都找不到可以令人信服的那種。暫時只好不了了之。接下來,警察就去抓蘇漢威歸案了。後邊的事也不必細說   再說美柔,從分局回到醫院,笑文仍然沒有脫離危險。醫生已經搶救完畢,只看他能不能再醒來了。大家離病床不遠,細心地觀察著,都心驚膽顫的,生怕笑文一口氣上上來,就會駕鶴西歸   美柔跟姐姐說道:「都是我不好,又是我不小心,讓他受到傷害了。如果他有什麼事的話,我也隨他去吧。」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美賢安慰道:「美柔呀,你不要怪自己。人家要害他的話,總會找到機會的。就算是你在這裡了,只怕也攔不住的。   丁松也說道:「美柔呀,你姐說得對,這事不怪你。從現在開始,我天天都來守著他,絕不許別人再傷他。   菊影表示道:「我也看著宮大哥,讓他醒來時,第一眼就能看到我。」正說著話呢,菊福也來了。上次笑文出事時,他也是來過的。想不到這麼快,笑文又出事了。他不是自己來的,而領著老婆家的   丁松跟菊福說道:「菊兄弟呀,你來就來吧,帶老婆來幹嘛?他都有了身孕了。   菊福苦笑道:「我不讓她來,她非要來。   倩倩接話道:「他是你們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呀。我可不想他有什麼事。」他望著可憐的笑文躺在那裡,忍不住想起當初的好事,心裡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不管那是不是愛情。有一點是肯定地,當時自己在他的胯下,確實得到了當女人地滿足。那種極度的快樂,幫自己度過了多少孤獨的日子呀。   她一直認為自己跟笑文的風流往事,沒有什麼大不了。那是兩個成年的帥哥美女間的好事,與旁人無關。她從來不覺得這種行為對不起老公。因為那時自己還不是菊福的老婆呢   美柔紅唇抖著,問姐姐說道:「姐,你說他會不會醒來呢?」   美賢心裡也沒有把握,但為了美柔,也為了給自己打氣,便說道:「一定會的,一定會的。.他自己都說要活到百歲呢。他不會騙我們呢。」這話在旁人聽了都感到一陣深深的苦澀   一種可怕地寂靜出現在病房裡,彷彿這裡沒有一個人一樣   一直等了三天,笑文都沒有醒來。醫生們多次來檢查。每回都臉色沉重。眾女一見,都坐臥不安,又不敢問醫生   丁松較為勇敢,直言不諱問笑文怎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醫生搖了搖頭,瞅了瞅丁松,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現在也不能確定,再過兩天的,就可以有確定了。   兩天之後。笑文的相好們和朋友都來了,都在病房外等。醫院從外地請來了專家為笑文治療。整整忙活了一天,那位專家滿頭大汗地從裡邊出來後,說道:「他只怕是不行了,你們要做好精神難備。」說著歎息幾聲,便邁步而去   大家一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機。一個鮮活的生命就像氣泡一樣破了。消失了嗎?大家衝進病房,望著人事不知的笑文,臉上都含著悲色,都想哭出來   丁松不相信自己的好友會就此而去。他堅信醫院錯了。他找到醫生們。再三表示,只要能救話他,就再多的錢都無所謂   醫生回答道:「我們當醫生的,就是救見扶傷的,絕對會盡力的。他被子槍打中,還能夠醒來,已經是奇跡了,換了別人,早就完了。」   丁松說道:「他能醒過來,我證明他比別人的生命都強,對吧?」   醫生說道:「你說的沒有錯。但有一點你們不知道,我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們。那就是他的心臟跟別人的不一樣。   丁松問道:「那能有什麼不一樣的,也都是長的人心嘛。   醫生淡淡一笑,說道:「他的心臟跟平常人比,位置偏了一些。這你就明白了,為什麼那一槍沒有要了他的命吧。   丁松很不高興地說道:「你這麼說,就是說他的心不正。   醫生一笑,說道:「可以這麼說吧。本來這一槍就夠受了,即使好轉了,也會影響他的壽命。再加上被人襲擊了,引起了傷口的再度破裂,使他的傷更為嚴重了。」   丁松搖頭道:「我就不信他治不了,我們送他去省城,那裡水平高,能將他從闖王爺那裡拉回來。   醫生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他還有希望的話,我們早就讓你們帶病人去外地了。只是他這種情況,就是送到北京,送到美國,以現在的醫術,也不能救話他。   丁松頹然地說道:「難道說他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我不信。」說著丁松直跺腳。想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要跟自己陰陽想隔,他的眼淚直在眼圈裡轉   醫生說道:「想救話他呀,除非是神仙來吧。   丁松瞪了他一眼,心說,這話簡直是廢話。這些界上哪來什麼神仙呢。他不再跟醫生多說,向病房走來   大家都在病房裡呢,有美賢,菊影,美柔三個光明正大的老婆,也有韓冰,雪晴,小米這樣的情人,還有有過一段風流情的女人,像倩倩,柳雲等。聽雨跟聽雪姐還不知道這事呢。陳魚更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相信她回來後一定會百萬痛欲絕的   大家見丁松過來,都圍過來想問個究竟。丁松看看菊福,又瞅瞅眾美,什麼話也沒有說,只向美賢招了招手,然後將美賢引到走廊去說話   美賢問道:「醫生怎麼說?」   丁松回答道:「醫生說他不行了。   美賢聽了嬌軀一顫,說道:「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他是那麼堅強,那麼多本事。那麼與眾不同。他怎麼會死呢?」他回想起自己家著火時,自己連連糊糊地就被笑文給救了出來,至於怎麼出來地,一片茫然   還有這回笑文能逃過兇手的手下,而兇手被花盆砸昏這事,更引起了美賢的注意。雖然別人都沒有想過笑文的身上,但美賢相信,笑文絕非凡人可比。既然他非凡人,他的生命就應該比別人更強,更長久。絕不會像平常人那樣,脆弱得跟一隻小雞引以為戒的。他的生命應該像武俠小說的主角那樣,印使掉在懸崖下邊。也會毫髮無損。這樣子才正常   美賢定了定神才說道:「難道笑文就沒有醒來的希望嗎?」   丁松老實回答道:「他說了,除能神仙來才行。   美賢聽了心裡直冷。她心說,如果我們失去了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呢?以後的人生怎麼繼續下去見?沒有了他,自己只怕再也不會接受下一個男人。自己只好孤獨地過下半生了。最遺憾的是連個孩子都沒有給他生下。笑文在這個世上連最後地一點痕跡都要消失了   丁松安慰道:「美賢呀,你也不要那麼傷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相信會有奇跡出現的。我始終認為,他不是一個短命的人。」   美賢苦笑道:「我也相信他不是短命的人。可他現在就是不醒來。   正說著話呢,屋裡的菊福跟眾美都出來了。圍著丁松問長問短了尤其是柳雲簡直是領導的派頭。丁松看看大家的表情,心都要碎了   美柔跟菊影的臉上都有了淚痕,別人雖沒哭,但那樣子比哭更叫人難受   丁松是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們才好。美賢對大家說道:「大家先回病房裡坐著吧。一會兒我會告訴大家詳情的。」大家便聽話地又進房了。丁松也跟了進去。美柔跟菊影卻站在美賢身邊   美賢一隻手拉著一個,問道:「美柔,菊影,如果他真的不在了。你們怎麼辦?」   美柔搖頭道:「絕不會,他的命長著呢。   美賢大聲道:「你不要打岔。我只問你怎麼辦?」   美柔眨了眨美目,淒然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想我會一直等下去。我相信有一天他一定還會來找我的。」說著哭出聲來   菊影則說道:「他要是不在了。我這一生也就這樣了。我再不想嫁人.再不會跟別地男人在一起。我的心和身子只屬於他一個   美賢緊緊地拉著二女的手,說道:「我相信,他要是聽了你這樣的話,一定會感動地坐起來的。   美柔擦擦自己的眼淚,問道:「姐姐,那你有什麼打算呢?」   美賢想了想,說道:「我還能怎麼樣呢?我會繼續經營那個小店。那是他留給咱們的唯一的財產。我要一直幹下去。我也會等著他再回來我我呢。」說著一顆晶瑩的淚珠溢出了美目。她覺得自己一哭,幾天來一直壓抑的內心世界舒服多了。她知道如果笑文如果活著的話,也給不會讓讓她的。他總是希望自己的女人過得快樂,天天開心,活在溫暖的春天似的   稍後,三人也走進病房。大家在一起商量。韓冰說道:「我看咱們不如將他轉院吧,趁他還話著,送到大醫院去,那裡的水平高,條件好,也許他就能活過來呢。」其他人一聽了也舉手贊成   丁松嗯一聲,看一眼柳雲。柳雲也放大聲音說道:「好,我也有這個意思。」這位快樂的孕婦,目前也快樂不起來了   小米表示道:「我也要跟著,不能幹別的,當個丫環還是可以的。   雪晴也附和道:「大家朋友一場,也算我一份。我們大家齊心協力,一定會感動上天,將他的生命留住的。   別人也都齊聲呼應,都要為笑文爭取再最後一線生機。之後,由丁松跟菊福,還有倩倩去找醫生談轉院的事。這裡眾女都望著笑文出神,各個人心中都回憶起曾經美麗的日子。那彷彿是百花盛開,香氣飄飄,令人骨頭髮軟的歲月。那是她們生命中無法忽視的財富   正這麼個工夫,門突然開了,風聲一起,一個大和尚倏地跑進來。話也不說一向,來到床前,抱起笑文就要走。美柔反應最快,馬上給攔住了,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快放下他。」眾人也將和尚團團圍住了   美賢認出那是來過家裡的笑文的師叔,不禁心裡一喜,連忙說道:「大師父,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救他的吧?」   大和尚微微一笑,瞅瞅了一眼懷裡的笑文,跟眾女說道:「可不是嘛,這小子因為貪戀你們的美色,連命都不要了,真不是一個好孩子。   眾人聽說和尚能救,都半信半疑。美柔問道:「大師父,你要領他到哪裡去呀?」   大和尚回答道:「我要領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便於療傷。   美柔問道:「你什麼時候把他送回來?你不說請楚,我可不讓你走。」   大和尚哈哈大笑,說道:「你要是再浪費寶貴時間的話,只怕我也救不了他了。」美柔一聽了緊和眾人讓開了   大和尚哈哈笑幾聲,衝出門去,有幾句話卻隱隱傳來:「姑娘們,一年後再見。你們都有了孩子,耐心等待吧   大家追到大門外再看時,只見天高地闊,人來人往,哪還有和尚的蹤影呢。眾女知道這和尚不是凡人   見笑文有救了,大家都鬆了—口氣。回想和尚的話,大家都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自己有了孩子。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去查查,看到底懷上孩子沒有   於是,不知道自己懷沒懷上的美女都轉過身來,向醫院走去。而柳雲,雪晴,仍站在原地,望著遠方,似乎等著笑文活蹦亂跳地從遠處跑來跟她們粘乎呢 後 記     時間過得真快。本書從去年三月一日上傳,到今天結束,足足有一年的時間。共分二十卷,字數超百萬,這是當時小弟本人都沒有想到的。當初以為寫個二三十萬字也就完工了,沒想寫這麼長。之所以能變成今天這樣的面目,主要與加入VIP有關。   這書原意是當作練筆的,不指望它來掙錢,只因為見別人紛紛加入,自己也動了心,也就申請了,順便看一下自己的作品真價如何。頭一回申請被拒絕,等寫到三十萬字了,再申請,才勉強通過。在整個起點的作者中,一部小說寫到這個數字才成功加入的,只怕不多。由此可見,自己的水平是下三流的了。   我自然不是自卑的人,頭腦也清醒得很。我是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更沒有什麼名師指點,完全靠著自己對文學的興趣跟熱情寫下去的。我不知道小說怎麼寫,也不知道故事怎麼編,只知道我要堅持下去。不管有沒有人看,不管大家怎麼說,我還是要拼到最後。   如果你問我,你這樣做是圖什麼呢?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我的愛好。人活著總得有點目標,有點樂趣吧?難道人活著只是吃喝玩樂,老婆孩子熱炕頭嗎?也許別人是的,可我不是。我總覺得人活著除了追求物質生活之外,精神生活也很重要。對我而言,寫東西就是我的生存價值。如果沒有文學的話,在我看來,如同地球上沒有太陽一樣可怕。那樣的話,只怕我活著都沒勁兒。每天寫點東西,不管是詩,散文,或者小說,我就會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彷彿有一股氣流將我托起來,使我產生一種成就感,滿足感。   如果你問我,這本書到底想告訴人們什麼呢?我對你說,就是為了寫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書中那麼多美女,給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怕沒幾個。我個人比較喜歡菊影跟美柔那樣的。一個溫柔,一個活潑,都是富有青春氣息,富有女人味兒。美賢也不錯,適合當一個賢妻良母吧。至於陳魚,我欣賞她的美貌跟才能,還有強硬,但不太喜歡她那種脾氣。我敢說,她那樣優秀的姑娘,無論誰娶到家,你想駕馭她,讓她乖乖地聽你的話,像日本女人一樣服侍你,那是白日做夢。如果讓我選一個當老婆,我會選笑文家裡那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美柔雖有缺點,但是可以慢慢改造她,把她變得完美一些。也許大家不那麼看,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了。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眼光也不同。這是好事。   至於本書的主角,我不大喜歡他。雖然英俊瀟灑,又有武功跟異能,但就其從出場到倒下這段時間裡,主要成還是在泡妞方面,其它就不值一提了。就是泡妞吧,也表現極為平庸,少了手段跟智慧,主要還是靠上天給機會。他主觀不怎麼努力。   有人會問,那你為什麼不多寫點事業上的事,使他的形象更好些呢?因為我對於經商,社會等情況瞭解得太少。就是認真地寫了,也顯得太假。就跟笑文佔有那麼多美女一樣,顯得太虛,太假,太脫離現實。在現實中可能有那麼運氣好的人嗎?可能有那麼多傻傻的美女投懷送抱呢?這只能在男人的想像中出現。   不知道大家讀過《金瓶梅》沒有。我是讀過的。那本書在古代被稱為淫書。我讀過完整版的,那些性描寫沒給我留下什麼印象,這也許是時代的關係吧。跟今天的許多小說相比,它的性描寫就成了小兒科了。如果將我的這本書拿到古代出版,只怕也會驚世駭俗。那些身穿長衫的文士們一定會將我的書扔到地上,罵一句道:「斯文掃地,名教罪人,其人可入地獄入。」   放在今天,我這書就不算什麼了。許多人愛看這書,只因為書中的性描寫不少。對此,我非常慚愧。一本書靠這個吸引人,這是作者的失敗。希望以後再寫時,會改變這種令小弟臉紅的局面。要想在文壇上混,可得有兩下子。得靠文采招攬讀者,而不是女人的肉味兒。   我這書寫了這麼久,基本上是不讓家鄉人看的。我怕他們會笑話我。沒有什麼水平,只靠情色為賣點,這是作者無能的表現。以後,我會讓起點刪掉它的。它沒有什麼存在的價值。不過這要等全部章節解禁以後的。   按照原來的計劃,還可能寫上幾萬字的,但思來想去,主要的故事都已經講完了。我不再多囉嗦了。我真怕讀者會不滿地說,作者是在騙錢呢。   後邊的故事自然還可以有的。不過我不再多說了。在這種情況下打住最好了。後邊的事,任憑大家隨意想像去吧。比如說,笑文一年返回,他會娶誰呢?會把多少美女弄到家裡快樂呢?或者他暫時不回小鎮,給家裡來個信,然後到外地風流幾天,又或者。。。。。。還有這些美女都會等他嗎?她們會不會有的自謀前程了?。。。。。。大家展開想像的翅膀,盡情飛吧。   在上傳小說的過程中,的確出了幾把令自己不安的事。就是有時候發重了,或者字數與事實不符。於是有些正氣凜然的讀者就怒喝道:「作者在騙錢。」這在是冤枉我。我還不至於那麼沒有人品。原因不過是自己操作有誤罷了。   這本書只是習作,不算什麼文學作品。可我在網上看到了無數的盜版,儘管怒氣衝天,也束手無策。我怎麼能管住別人的手呢?再說了,我把書權都給了起點了。又有朋友告訴我說,在某某地方發現我的實體書了。我告訴他們,我也發現了。就在我生活的這個無名的小鎮上,書店裡也有了『小鎮飛花』。只是沒出完整。是呀,我都沒有寫完呢,他們上哪裡找完整的呢。這下寫完了,相信盜版書又可以出來了。這是所有作者的悲哀。作為作者,我可沒拿到人家的一分錢。   如果你問我以後在寫書方面有什麼計劃?我也說不好。寫了一年書,感到精疲力盡。我打算休息幾天,暫時不寫長篇。我想多練練自己的水平。我會以悠閒的心情寫詩,寫散文,寫短篇小說。等到有了好的構思,再作長篇吧。   以我的個性,是不大喜歡跟人走的。人家看玄幻火,就一窩蜂地寫。看網游火,就玩網游。看都市行情好,就寫都市。看架空的好,就一起架空。我是從來不趕時尚的。我只是想寫我想寫的。把心裡的話像風一樣吹出去,我的感覺才會好。   本書能一直寫到尾,得感謝廣大讀者的支持。沒有你們的鼓勵,這本書早就太監了。還好,總算沒有進宮。   當我寫下一本書,仍然希望大家能熱情捧場。你們是我寫作的動力,是我前進的支柱。但願下一本書不讓你們失望。   謝謝大家!願你們在生活中心想事成,天天性福!小弟我在松花江邊的飛著雪花的小鎮有禮了。   (全書完)   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