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來自www.abada.cn免費txt小說下載站 更多更新免費電子書請關注www.abada.cn 幻魔戰記 作者:unknow 作品簡介   世界觀在一個人類未曾到過的時間夾層內,有一個稱之為時幻大陸的世界。   再那裡同時存在著文明與超自然(魔法)力量,人們在十五歲時要實施成年禮,並賦予精靈取得考試資格。   在此之前的小孩由於精神力量不足以控制精靈而禁止私下訂立契約,第一次所訂立契約的稱為主精靈,之後所訂立的稱為副精靈,為提升主精靈或輔助用。   武器的使用以大的公館所製造為使用者的最愛,但也有手工打造武器之名人,但畢竟是少數,且大都被王國給網羅了。   時幻大陸共分三大統治區及兩塊大陸,講究獨裁的英智帝國獨佔一個大陸,公民投選的諾亞雷特,以及由一百個多個鄉、鎮、村所聯合的百神聯盟,另外還有幾十個弱小的國家。   --> 世界背景   [ 世界觀 ]   在一個人類未曾到過的時間夾層內,有一個稱之為時幻大陸的世界。   再那裡同時存在著文明與超自然(魔法)力量,人們在十五歲時要實施成年禮,並賦予精靈取得考試資格。   在此之前的小孩由於精神力量不足以控制精靈而禁止私下訂立契約,第一次所訂立契約的稱為主精靈,之後所訂立的稱為副精靈,為提升主精靈或輔助用。   武器的使用以大的公館所製造為使用者的最愛,但也有手工打造武器之名人,但畢竟是少數,且大都被王國給網羅了。   時幻大陸共分三大統治區及兩塊大陸,講究獨裁的英智帝國獨佔一個大陸,公民投選的諾亞雷特,以及由一百個多個鄉、鎮、村所聯合的百神聯盟,另外還有幾十個弱小的國家。   [ 世界貨幣 ]   英智帝國一高爾=1.25希魯=3.125斐拉諾亞雷特一希魯=0.8高爾=2.5斐拉百神聯盟一斐拉=0.4希魯=0.32高爾   特殊礦   照效果排列浮雲<行雲<凌雲<納內<魯內<希內   希內:內力增幅95%魔力增幅85%特性:高增幅,但硬度小,製成武器後易折斷,內力高者適用,銳利度與內力平方成正比,大部分被皆被各國皇族及高手收集,市面上找不到此金屬製成之武器,無法修復,需完全溶解後才能再制,須與其他金屬合成,無法單獨使用。無價。   魯內:內力增幅85%魔力增幅80%特性:硬度高卻太脆易碎,使用者要有一定以上之內力,才可防止碎裂,為各國高階軍人之常備武器,無法修復,需完全溶解後才能再制。需特殊管道才能取得,價格約四十至五十萬希魯。   納內:內力增幅70%魔力增幅70%特性:硬度及彈性高,不易損壞為大眾喜用,在市場上所販賣之最高級金屬,唯其價格高昂。並不是所有人都負擔得起。價格約二十至二十五萬希魯。   凌云:內力增幅50%魔力增幅50%特性:與納內差不多,硬度及彈性略遜納內,易修復,價格略低納內一籌。價格約十二萬至十八萬希魯。   行云:內力增幅45%魔力增幅40%特性:同上,價格及效用遠遜納內。價格約五至八萬希魯。   浮云:內力增幅20%魔力增幅15%特性:同上,效果及價格較大眾化,價格約在一萬到一萬五千希魯之間。   [ 龍族分類 ]   一、飛龍:壽命約四百年,成長十年後才可飛行,需訓練五年才可上戰場,有60%在那魯雷克。   二、路行龍:壽命約九百年,五百歲前稱之為迅龍,五百年後稱為爆龍,千年後稱為古爆龍,屬理論上之生物,至今未發現,只在巨人族所遺留之文獻中記載,路行龍有75%在英智大陸。   三、巨龍:壽命在千年左右,身型巨大,步行飛行俱可,但步行速度過慢,無人將其用之於步行戰,有80%在那魯雷克。   四、野生龍:不分類,只要一經馴服,可立刻上戰場,比訓養之龍族更強壯。分佈於世界各地,量十分稀少。   [ 國家設定 ]   各國軍隊體制大都相同,除了特殊兵種外每軍團一萬人,階級由小到大為分隊長、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及軍團長。十人一分隊、十分隊一小隊,五小隊一中隊、五中隊一大隊、四大隊為一個軍團。   國名:諾亞雷特地理位置:諾亞大陸東面及東北面,相鄰的國家由北至南依序為那魯雷克、北希爾瓦多、南希爾瓦多、威魯中立自治區最後為百神同盟。   政治體系:民選總統制,七年為一輪,雖然沒有實權,卻是一個十分賺錢的職位,所以仍然是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兵力:十二萬人軍團明細:一、騎兵二個軍團二、弓箭部隊一個軍團三、步兵四個軍團四、槍兵二個軍團五、禁衛隊二個軍團六、海軍一個軍團特產:木材及玉石   國名:那魯雷克地理位置:諾亞大陸北方,西接北希爾瓦多東方及南方皆為諾亞雷特國土。   政治體系:基本由皇帝裁決大小事項,三司輔佐,若皇帝有危害國家安全之舉動,三司可投票罷免皇帝,三司由人民推選。   兵力:三萬一千人軍團明細:一、長槍軍團一個軍團二、劍士軍團一個軍團三、弓箭部隊一個軍團四、飛龍騎士團:平時為禁衛軍,戰時才騎飛龍上陣第一精銳騎士團:由一隻古龍統帥四十隻巨龍,每個人都有組長級的實力。   第二、三、四禁衛飛龍團:各由三隻巨龍統帥三百隻飛龍,一個組長,兩個副組長。   補述:至少要中隊長以上才能參加飛龍騎士團考試,或者能在兩年一度的宮廷武術競賽中前三名者可直接擁有飛龍騎士團資格,團員在四十五歲後要能力測試,不合格者須調入普通兵團或選擇退休,六十歲即強制退休。   特產:飛龍、鑽石   國名:南希爾瓦多地理位置:諾亞大陸西北西方,北接北希爾瓦多,南接威魯中立自治區,東鄰諾亞雷特政治體系:諸侯制,由各地的皇族擁兵自重,一旦需要用兵時下徵召令,但由於各地將領無法服從外人指導,故團結力低,也因此北希爾瓦多才能殘存。   兵力:六萬人軍團明細:一、長槍軍團合兩個軍團二、劍士軍團合兩個軍團三、鳥騎團合一個軍團四、弓箭部隊合一個軍團特產:金屬礦產(不包括特殊礦)   國名:北希爾瓦多地理位置:諾亞大陸西北角,東鄰那魯雷克,南接南希爾瓦多政治體系:由皇帝專政,兵力的控制權由皇帝把持,一旦需要戰爭時將兵權轉移,民心團結,另外在與南希爾瓦多交界處佈滿炸藥,這也是北希爾瓦多能倖存至今的原因。   兵力:三萬五千人軍團明細:一、長槍軍團一個軍團二、劍士軍團一個軍團三、弓箭部隊一個軍團四、特殊火藥手五千人:專門對敵方重要據點進行轟炸。   特產:火藥   國名:百神聯盟地理位置:諾亞大陸南方,西北接威魯中立自治區,東北接諾亞雷特。   政治體系:各部落各有一個族長,各地區則依人數設置一到三個不等的議員,由議員推出一個主義長及兩個副議長,部落之事由族長解決後上報,地區性事務由議員解決後上報,國家性事務則由三位主副議長商討後公告全國,另設十餘名監督人員不定期審核議長、議員及族長。   兵力:八萬五千人軍團明細:一、騎槍兵團合三個軍團二、騎劍部隊合兩個軍團三、騎弓部隊合三個半個軍團特產:獸皮、獸肉及馬   國名:溫泉之鄉地理位置:諾亞大陸東南方的小型島嶼,四面環海。   政治體系:百神聯盟的從屬地,其收入是百神聯盟總收入的三分之一,是一個渡假聖地,正如其名,島上處處溫泉,且有相當好的療效。   兵力:兩萬兩千人軍團明細:一、海軍一個軍團二、陸軍一個軍團三、忍者兩千人(鮮為人知)   特產:溫泉   國名:威魯中立自治區地理位置:諾亞大陸西方,南接百神同盟,北為南希爾瓦多,東鄰諾亞雷特政治體系:自治,完全自由,但一切紛爭不可在此解決,是世界上唯一的中立區兵力:合三萬人(民間組織)   軍團明細:清一色鳥騎團特產:騎鳥,最高時速兩百公里,也有更快的怪胎,耐力不足為最大缺點   國名:歐魯菲之島地理位置:諾亞大陸西方的大島,四面環海。   政治體系:由四十位主教組成的議事團,完全不干預民生,是全世界稅收最少的國家,對外則有大主教發佈一些消息,人民雖少但向心力強,因為特殊的地理關係(月之神殿所在地),再加上大部分的巨人族魔法文獻均在此處,島上的人魔法素質十分高,能人輩出。   兵力:四萬人(兩萬人是民間組織)   軍團明細:一、海上巡邏隊合一個軍團(民間組織)   二、支援弓箭部隊合一個軍團(民間組織)   三、魔導兵團兩萬人(正規軍):職稱與普通軍團不同,依序為拉斯、普拉斯、多普拉斯、畢普拉斯最後則是大師。   特產:珊瑚、珍珠、瑪瑙以及珍貴的海草和高強的魔法師。   國名:英智帝國地理位置:英智大陸上大部分都是它的領土。   政治體系:同北希爾瓦多,卻是采高壓政策,人民向心力小。由於路行龍和馬會暈船,是以至今仍無法對諾亞大陸發動戰爭,一直深以為憾。   兵力:十三萬人軍團明細:一、劍士軍團三個軍團二、弓箭部隊兩個軍團三、騎兵團三個軍團四、海軍一個軍團五、長槍軍團兩個軍團六、路行龍騎團:體制大約與那魯雷克的飛龍騎士團相若,不過只需小隊長的資格即可入隊,約有20%的暴龍。   特產:金屬礦及少量的特殊礦、高強的鍛冶師。   國名:修格萊斯地理位置:英智大陸西南角,只與英智帝國相連政治體系:英智帝國從屬國,並沒有實質上的領袖兵力:兩萬五千人軍團明細:一、路行龍騎團一個軍團二、騎兵團一個軍團三、海防隊五千人(防止海盜)   特產:同英智帝國   國名:艾尼威爾地理位置:英智大陸西方,北接迷霧森林,東方及北方揭示英智帝國領土,西方則為大海。   政治體系:同修格萊斯兵力:三萬五千人軍團明細:清一色騎兵團(為了防止迷霧森林的魔獸入侵)   特產:同英智帝國   國名:疾風海盜地理位置:英智大陸東北方的海上小島政治體系:嚴格說起來不能算是國家,英智帝國的從屬地,專門幫英智帝國搶劫商船,所得和英智帝國均分,由英智帝國軍隊掩護,常常來去如風而名之,是世界上最大的海盜組織。   兵力:一萬人左右軍團明細:清一色海軍特產:海草補述:另外尚有許多海盜分佈在各小島上,人數較為稀少   國名:迷霧森林地理位置:英智大陸西北角,終年有黑霧攏罩,令人無法進入查探,所屬海域又充滿各種礁石、暗流、魔物等,根本無法靠近。   政治體系:不明。   兵力:不明,但時常有魔物衝出,殺之不盡。   軍團明細:不明特產:魔物,其餘不明   --> 人物簡介   姓名:阿爾法年齡:十六歲職業:無賴(指他的性格)   出生地:松林村武器:天行(匕首)重生(前期)天龍(後期)   個性:自大而不知檢討,對同伴好,卻又不時的佔便宜,隱藏自己的想法,是個不太老實的傢伙。   姓名:夏亞年齡:不祥職業:精靈出生地:不詳武器:無個性:風趣,喜歡數說阿爾法的不是,因為有他的督促,阿爾法才不偷懶的努力練功,阿爾法的成功他功不可沒。   姓名:龍徹職業:落魄士族年齡:十九歲出生地:南希爾瓦多武器:初期獅子丸(長)、飛燕(短),中期真。獅子丸、飛燕改,後期朱雀(長)、飛龍(短)。   個性:節儉,吝嗇,不過所存之錢大都拿來還債或被阿爾法坳走,背負一億希魯的債務從希爾瓦多逃債至諾亞雷特的男人。   姓名:菲勒泰斯年齡:二十二歲職業:音樂家出生地:那魯雷克武器:前期白玉血笛、後期天魔樂器個性:嗜酒,原為宮廷音樂家,因某原因而被驅逐,披風下收著各式樂器,可以用任何能發出聲音的東西吹奏出優美的樂曲,留著藍色的長髮,纖細柔弱的身型常被誤認為女性。   姓名:修。伍德年齡:二十四歲職業:飛龍騎士出生地:那魯雷克武器:前期殺龍槍、後期青龍槍個性:滿腔熱血,好異性,常常因為不當的搭訕而被扁。   姓名:李龍雲年齡:四十五歲職業:行天教四護法之一出生地:南希爾瓦多武器:騰龍劍個性:詼諧,常常為了錢而奔波,用意是為了救助一些困苦之人,這也是行天教的宗旨。   姓名:艾莉年齡:二十一歲職業:魔導士出生地:歐魯菲島武器:初期星之杖(藍寶石浮雲杖)、後期潘朵拉之杖個性:超冷靜,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其實是被瑪格麗特訓練出來的)。擅使各種魔法,其中以冰系魔法最強。   姓名:瑪格麗特(瑪麗)   年齡:二十歲職業:練金術士出生地:歐魯菲島武器:初期光之杖(紅寶石浮雲杖)、後期潘朵拉之杖及火紅之杖個性:少一根筋,好管閒事,好睡,常常做出不知名物體,但不可否認她對練金術有超乎常人的天份,擅長使火系魔法,其餘一竅不通。   姓名:千葉蓮年齡:十三歲職業:拳法家出生地:北希爾瓦多武器:前期龍牙(龍牙打造而成)、後期玄武個性:天真到近乎白癡,地系拳法天才,對於某些事有超乎想像的堅持,由於不滿家族拳法之奧義傳子不傳女加上聽從母親遺言而離家出走出走,將阿爾法授以風雲十三式和原本的武學融合而成為另一強大的武學。   註:   風雲十三式:撥雲見日、雲淡風輕、風吹雲動、風捲殘雲、隨波逐流、化繁為簡、分源截流、若有似無、形影不離、微風輕拂、風起雲湧、峰迴路轉、萬念俱灰。   姓名:邦。修那德。克裡斯幅。亞里亞罕。陳年齡:二十一歲職業:火藥調配師兼商人(副手雷茵)   出生地:威魯中立自治區武器:自製武器獅子吼,類似現代的槍枝,連發可。   個性:不愛說話,有時會故意裝傻,危急時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好夥伴,外表看起來弱不禁風,在諾亞大陸上有「晨星火藥手」之稱,因為阿爾法無心的一句話使他脫離火藥的局限。   姓名:雷茵年齡:十八歲職業:商人出生地:商業城市哈爾武器:初期雷神劍(家傳,構成不詳)、後期真。雷神劍。   個性:原本驕傲、蠻橫,自從小龍……後,個性大變,擁有良好的政商關係。   姓名:白駿年齡:二十四歲職業:家庭主夫(失業中)   出生地:哈爾武器:大刀個性:認真負責、富有愛心,對阿爾法有著兄弟般的感情。   姓名:裡歐。金。泰那年齡:九十八歲職業:夏亞之師出生地:不祥武器:不明個性:因為歷經滄桑,對人都有三分戒心,對著阿爾法則是因為夏亞的關係而願意親近,對阿爾法的期望甚高,只是阿爾法本人沒有什麼野心。   姓名:董建地年齡:七十二歲職業:北天劍盟七大元老之一(不過他不管事)   出生地:那魯雷克武器:空手個性:瘋瘋癲癲為老不尊、在北天劍盟中的武功原來是最高者,卻因某些原因而不願意繼續將原本的武學練下去,發展出了「風雲十三式」卻無人曉得,和阿爾法十分投緣。   註:   北天劍盟七大元老分別是青龍蘇瓦、白虎董建地、朱雀李心慈、玄武泰曼提斯、麒麟諾裡亞斯、鳳凰張慧心和前任盟主耐特。力歐。 ∼第一章訂立契約∼     五名山下松林村內西格瑪放下手邊的工作回想著以往的風光,想當年也是一個鼎鼎有名的英智帝國首席鍛冶師,哪想得到會落到如此地步。遭人陷害,還跑到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差點沒給小蘿蔔頭氣死,仔細想想自己不茍言笑,妻子溫柔婉約,怎的兒子如此調皮,整天出問題,想起兒子臉上不禁有了笑容。   「喂!阿爾法你又想偷東西了!」一個憤怒幾近於咆嘯的聲音響起。   「沒有啊!」阿爾法笑笑的說:「我不過是幫你檢查東西有沒有壞而已,不要那樣大聲嘛!」   「我寧願東西壞了也不讓你碰一下。」一個中年的大嬸如此說著,阿爾法聳聳肩頭漫不在乎,一副不讓我檢查是你的損失的樣,完全沒有作小偷被抓到的自覺。   一邊賣菜的老先生問道:「你這個時候不是要上課嘛!」   「誰管他。」阿爾法用不屑的口氣說:「老是講以前的戰爭,要不就是現在各國政治體系,煩都煩死了。」   「話不能這麼說,人畢竟是多學一點的好。」老先生語重心長的說。   「再說吧!我要去山上玩了。」阿爾法聳了聳肩,趁中年大嬸不注意,偷了個蘋果一溜煙的往山上跑去了。   「耶這孩子」老先生搖搖頭苦笑著,雖然有看見,但是他並沒有辦法阻止阿爾法的動作,這小子的手腳太快了,這筆錢又要落到西格瑪的頭上了。   阿爾法今年九歲,母親莉莉在生下阿爾法時不幸難產而逝世,由於早年喪母,同年齡的人總是會拿這一點來作文章,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所以他沒有朋友,或者應該說他根本不相信友情。   阿爾法有著一雙靈巧的雙手和聰明的頭腦,他也知道多學些東西總是好的,但他只會鑽研他感興趣的科目,其餘的就完全不予理會了,只是他不想上學的原因除了和賣菜的老先生所說的原因之外,就是他討厭團體。   從他六歲開始上學至今,他沒有一天是完整的待在學校的,最久的一次是半天,受到同學排擠的他根本不想要去那樣的地方,他只想遠離學校、遠離人群,所以一天到頭就是往五名山上跑,或許同年齡的人知識比他高,但是沒有人能像他那樣,可以不帶食物,獨自一人在山上渡過一個月。   雖說這是因為他沒事就往山裡頭跑的緣故,但事實上一個小孩子所知有限,在沒有人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野外求生技能的。   他七歲那一年在山中迷了路,是一個病奄奄的老人在他將近餓死之際救了他一命,老人是個啞巴,至少阿爾法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從來沒有聽過那老人說過一句話。   阿爾法死磨硬泡的讓老人教他野生技能,起初老人不大願意,直到阿爾法輕易的將他所教的所有事情完成之後,老人才完全改變自己的想法。   三個月後,老人就這麼倒下了,因為他阿爾法學會如何在一無所有還能存活下去,因為他阿爾法首次體驗到與西格瑪不一樣的感情,老人先將一本手抄書交給他,才掛著微笑過世,直到最後,阿爾法仍不知道老人是誰。   阿爾法草草的將他埋葬,原本漸漸敞開的心又再次封閉起來,甚至比以前還要更深更沉書裡記載的是一些機關製作技巧,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阿爾法除了看不懂得沒有試驗之外,其他的都被他一一試過,實驗的對象從山裡的可憐動物,一直到村裡頭他看不順眼的人物,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所造成的破壞沒人敢找他討回,這筆脹自然落到阿爾法生父的頭上,年紀輕輕的阿爾法也算的上是惡名昭彰了。   這天,藉口上課太過無趣,事實上卻是想離開有人群好好靜一靜的他踏著輕鬆的腳步走向五名山,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啃著蘋果,一副怡然自得的樣,有誰會想到這樣的一個人,剛才還被人當場逮到偷東西呢?   「撲通!」   遠處傳來一個聲響,那是有東西掉落水中的聲音,而這附近只有雷恩湖這個水源,阿爾法不禁嘀咕著:「奇怪,這時候除了我還有誰會在這。」並快速且小心的往雷恩湖方向移動。   雷恩湖位在斷崖之下,阿爾法常常從斷崖上跳下來,還賣弄著各種花樣,最後才漂亮的落水,單是這一點就可以知道他的膽量有多大,這個斷崖少說也有二、三十公尺,一般人站在上面腿都軟了,更遑論跳下來,不過他本人倒是引以為樂。   到了湖邊,饒是聰明如他,也一樣被湖邊的影像被搞迷糊了,四個還是四團不同顏色的光球在崖頂高速移動,說真的,若不是顏色不同,阿爾法根本也看不出來有四團光芒,只覺得一陣眼花撩亂。   阿爾法定神細看了好一陣子,才大約看出其中的一團光芒似乎被其他三團光芒不斷的衝擊,隱約還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阿爾法自言自語道:「奇怪了!大白天的就有人打架,還會發光咧!」依他的性格一向是想做的是一定身體力行,這樣的情形以他的好奇心不走近一點看個清楚才奇怪,話才說完已經偷偷摸摸的往懸崖靠近這裡他來回了不下千百次,哪裡有小路他清楚的很,或許是四團光球太過專注了,完全沒有發現阿爾法的靠近。   靠近一看,光團之中隱約可見到人的形體,但是身體大小卻只有一般成年人八分之一,阿爾法喃喃道:「精靈!?」雖然他從未看過精靈,但此時的他腦中也只能想到這個名詞。   金鐵交鳴聲仍不斷傳出,光球的速度越來越慢,阿爾法至此才完全看出之前的光團衝擊竟然是其中三個精靈輪流攻擊另外一隻精靈看到這狀況,一股同病相憐的情感油然而生,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受人欺淩,若不是那無名老人給自己一本可以說是絕世機關密笈,到現在它還是受人欺負,說不得,得幫幫他,但,要如何幫呢。   此時那被圍攻的精靈已經是險象環生了,他的左大腿及右腹部各中一刀一劍,傷口正在流下一種不知名的綠色液體,左腿的傷使他的動作顯的不靈活,他卻咬牙苦撐著。一把劍忽然從他右側穿進,他一後仰閃過攻擊卻牽動腹部傷口,動作立即一頓,在他面前的精靈一見機不可失,倏地一掌劈出,帶有火焰的掌力直接擊中他的胸口,被圍攻的精靈帶起一蓬綠色液體,往後飛到懸崖邊,直往湖中墜落。   那三隻精靈一見他的傷勢,加上墜湖時的衝擊,知道他絕無生理便緩緩離去。   等到三隻精靈完全離去,阿爾法毫不猶豫地跳下湖中,迅速游向重傷垂危的精靈,並將他撈起帶到湖邊的隱密山洞內。   這個山洞是救了阿爾法的老人闢建的,位置十分的隱密,老人死後便被他用來存放各類便利工具,以及一些換洗衣服,用來藏身也十分方便。   阿爾法將精靈放下後,迅速的將他的傷口檢查一遍,發現他和一般的精靈不同,在受傷時可以自主修復能力。一般來說,精靈在受傷時擁有自動恢復的現象,精靈的恢復力是人的十倍,能力高的精靈甚至可以到達一百倍以上,這也是能力越高之精靈越難捕捉之緣故。以他剛才的表現,至不濟也應該傷口收縮了才對,可是此時他的傷口仍不斷的流出體液,完全沒有停止的樣子,難道這就是那三隻精靈沒有確認死亡就逕自離去的原因嗎?   阿爾法無從得知,但那精靈已經生命垂危、命在旦夕了。本來以阿爾法的個性是不會管別人的死活的,可是一來同病相憐。二來,又激起他不服輸的性格,於是他決定用所有大人都嚴厲禁止的方法,與他定立主精靈的契約,利用自己的體力使精靈加速復原,以此時的狀況可以說這是不要命的行為,首先阿爾法的能力不足以訂立契約,反之卻有可能被其反噬。   第二他不知道這精靈是何種族,一般而言,訂契約需要精靈的名稱,但就他所知精靈是用魔法的,從沒聽過精靈會用武術的,會不會是未發現的精靈種族?   第三,這精靈傷的實在太重,即使成功訂立契約,也有可能在一瞬間將阿爾法的精力吸光而喪命,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訂契約的詳細過程。由於禁止未拿到許可自訂契約,對於訂契約的程序一率不許洩漏,因此阿爾法只知概略不知細節。   只見阿爾法在精靈的右側跪下,口中喃喃念道:「未知的精靈啊!今天為了救你,與你訂立主精靈之契約,聽我的命令行事,終期一生,無怨無悔。」他只知訂立契約需要精靈名稱、訂立原因,其餘一概不知,所以說起來有點不侖不類。   「奇怪!怎麼沒反應。」阿爾法不禁騷騷頭的道:「對了!還有血的誓言,可是,怎麼做呢?」阿爾法的眉頭皺起來了,畢竟他再聰明也無法在有限的資料裡找出答案。   「在精靈的面前,以血的誓言為引,打開靈識,接引精靈的到來,將迎接新生的力量。」這是從以早就流傳下來的話,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線索了。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裡閃過,阿爾法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彷彿是找到了解答,他興奮的立即實行。   他先將食指指尖咬破擠出一滴鮮血滴入精靈的口中,並飲一口精靈的體液道:「精靈啊!我與你訂立契約。」奇怪的事發生了,只見那精靈全身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並將其緩緩的包裹住,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射入阿爾法的眉心,阿爾法只覺腦部一陣劇痛就此不省人事。   光芒由阿爾法的頭部擴散到全身緩緩的將他包住全身且漸漸轉盛,並發出高熱高溫燒燬了他的衣服,奇怪的是他的頭髮並沒有受到一絲絲的影響。高溫持續了一個小時光芒漸漸轉淡,但高溫也一轉而成無比冷冽的寒冷,阿爾法身旁的石塊一時受不了溫度的改變寸寸碎裂,一個小時後溫度又再度升高,阿爾法就在倏升倏降的溫度下度過了三天。   阿爾法悠悠的醒了過來,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回來,由於儀式亂七八糟、本末倒置,使得精靈的力量無法直接傳承,更因為錯解血的誓言包含之意義,令精靈之力無法解放,精靈也保有原來之意識。   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一時受不了太過強大所致,至於溫度忽升忽降是由於儀式的不完整而導致精靈的能量流失,但也因為如此,精靈在訂契約時能力十分衰弱,且能力未能完全開放,才勉強渡過精靈反噬其主人的下場。   由於精靈之力無法解放,導致精靈除了一些瑣事外其他的記憶一片空白,這也是始料未及的變數了。不過,若能將其餘的精靈之力解放,其記憶也會跟著回復的。   阿爾法朝四週一看嚇了一大跳由於三天來的冰溫及火烤使得山洞內部的物品無一倖免的遭到破壞連出口都塌了一半「奇怪!發生地震了嗎?我的衣服呢?」阿爾法不禁疑惑了起來,忽然有一個聲音從他腦海裡直接響起「不!這是由於能量外洩所引起的。」   阿爾法大吃一驚,怯生生的問:「呃請問你是誰。」由於十分的害怕,阿爾法破例的用了個「請」字。   那聲音略帶著嘲諷的道:「你不是古靈精怪嘛,怎麼不猜猜呢?」   阿爾法這時已經聽出聲音的主人只是作弄作弄他,一向好勝的他怎可能忍的下去,衝口就說:「有種就出來大家面對面的來算清楚,躲在暗地裡算什麼英雄好漢。」同時迅速的從旁邊的工具箱裡拿出開鎖用的扁鑽及小刀,反正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英雄好漢,暗算個一兩次也無傷大雅。   那聲音冷冷的道:「是嗎?那你也得先把手上的東西收起來吧!」   「呃」阿爾法把東西往旁邊一丟道:「這樣可以了吧!」同時心想:〔好和不吃眼前虧,先讓他這次〕由於對方似乎高深莫測,所以他就先自我安慰一番。   阿爾法忽覺額上一涼,從他的額頭飛出了一團光芒,那精靈就在他眼前站立,只見那精靈微微一笑道:「救命之恩就在此謝過了。」   阿爾法站著看傻眼了,因為訂立主契約後精靈應該是只會聽令行事,沒有自主能力的才是,怎麼這時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即使以阿爾法過去的應對能力,再這時也不禁目瞪口呆、欲語無言了。   其實不要說阿爾法不明白,就算是長年執行訂契約的主祭師也不見得會有多明白,了不起只能以儀式錯誤來解釋。但其實不然,即使是儀式錯誤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與精靈訂契約主要是獲得精靈那直接從自然中擷取力量的能力,但在訂立契約時由於精靈的反對意識而會採取以大吃小的方式進行,阿爾法在精靈重傷昏迷時訂立契約使得精靈的反對意識降到最低,更因精靈的能力大量流失使得精靈能以共生的方式訂下契約,成就了能和精靈以平等關係共存的生命型態。   阿爾法疑惑的問:「你為什麼會說話。」   那精靈笑笑的回答:「我若不會說話怎麼與你溝通。」   阿爾法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總該知道吧!」   那精靈道:「要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先說自己的名字吧!」   阿爾法搖了搖頭,彷彿是要將腦中的疑惑甩開後道:「我叫做阿爾法,魯。阿爾法,今年九歲。」   那精靈道:「我是夏亞。」   阿爾法問道:「你為什麼會被圍攻。」   夏亞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記憶在與你融合時流失了不少。」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那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那你還記得多少?」   夏亞無奈的道:「大概與能量的流失有關吧!正確的原因我也不曉得,除了一些小把戲外,剩下的也不多了。」   阿爾法不禁愁眉苦臉,他原先以為可以從夏亞身上學到功夫,以他受傷的身軀受到圍攻還能撐如此久的時間,他的功夫一定差不到哪去,可惜居然忘光了,這下不是白搭了嗎。   夏亞看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也默然不語。   阿爾法忽覺肚子在唱空城記,愁思馬上被飢餓沖淡,問夏亞道:「喂!你會不會餓?」   夏亞見他還小,也不計較用喂來稱呼是不是有禮貌,便回答道:「我現在是直接由你體中吸取所需能量,根本不需擔心這種問題。」   阿爾法道:「難怪我會如此餓,原來是『一人吃,兩人補』啊!」說完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他哪知他已經昏迷了三天。   阿爾法走到雷恩湖邊跳入湖中,只見他游近一個靠岸的裂縫中並小心翼翼的自裂縫中拿出一個油布包,然後迅速的上岸。   他打開布包拿出他在幾天前獵到吃了一半的兔子,並快速的生火烤了起來。夏亞在一旁看了之後不禁暗讚此子手腳俐落。   「喔!有夠飽。」阿爾法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席間夏亞聽著他天南地北的胡扯倒也不無聊,阿爾法也不隱瞞的將自己想學功夫的是說了出來,他認為老是用機關巧器不是大丈夫行徑,偏偏夏亞又忘了如何練,他說:「雖然我忘了如何練、如何使用,但也還記得一套體術的輪廓,這套體術沒有招式,只有境界的描述,一曰觀風、二曰隨風、三曰破風、四曰御風,風並非單只是吹風的風,而是泛指一切的能量,先能察覺能量的變化,進而隨著能量而進退,便可順勢而破,最後便可將能量操之在我,要他由東就不會往西,要他往南便不會向北,這樣功夫就可以算是入門了。」   阿爾法失聲道:「什麼!這只是入門而已,剛才你說的我怎麼沒有一句聽的懂,能不能說的具體一點點。」   夏亞又道:「其實我也只記得這些而已,要我說得更具體一些是不可能的,其他的要靠你自己體會了。」   阿爾法道:「你說了這麼多也等於沒說,我根本有聽沒有懂。」   夏亞正色道:「不盡然,知道了就可以朝這個方向邁進,總比不知道的強。另外由於能力的流失,我對你沒有多大的幫助。」   阿爾法道:「算了!我也不奢望那麼多。」說完站起身子拿了洞窟中的備用衣物徒步走了回家。   當阿爾法回家後獲知自己昏迷了三天時,雖然不敢置信卻依然保持沉默,一有空就思考夏亞所說的基本體術,卻仍然不知所謂。   經過夏亞的事件後阿爾法收斂了許多,他的父親欣慰之餘將他的冶煉技術傾囊相授,時間一過就是三年 ∼第二章老頭董建地∼     阿爾法十二歲時的發育的比一般同年齡的小孩強壯,夏亞教導他幾個強身的動作,加上他父親在傳授他鍛冶技術時鍛煉他的肌肉,使他的肌肉發達、手腳靈活,配合他不胖不瘦的身型更顯挺拔之勢。   西格瑪決定今年要讓他去松林村北邊的麗微城就學,這天正是阿爾法出發的日子,只見他背了一個背包道別了父親便往北方前進。   阿爾法走在通往麗微城的山中森林小路,心情無比愉快,因為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對他來說是如此有趣,至少不用再去面對那一些村民所投射過來的眼神。   突聽夏亞道:「前方草叢裡似乎有喘氣的聲音。」阿爾法毫不猶豫地往前方草叢走去。他小心的撥開草叢,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奄奄一息的倒在裡面。   他輕巧的靠近那人並仔細的觀察著,發現他心臟附近有一道傷口,眼看是活不成了。阿爾法哪曾見過這種光景,立即一個轉身就要逃跑,忽聽一個微弱的聲音道:「小兄弟請稍等。」   阿爾法嚇了一跳,緩緩轉身道:「我我只是路過與我無關。」   那人虛弱的道:「我知道,我我你把你把這個鐵盒拿去」話說到「去」字時,氣息忽斷,就此氣絕。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微微發顫的雙手將鐵盒拿起,那鐵盒約高十公分、寬約十公分、長約十五公分,色澤晦暗,入手十分沉重,不及細看,夏亞忽道:「這並非一般仇殺,快走!」   阿爾法連忙將鐵盒塞到背包中,快速離去。   阿爾法走後,一直心有餘悸,雖然他膽子很大,但乍見這種事對他有很大的刺激,他邊行邊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麗微城外。突然見到兩個人邊走邊搜尋的走來,那兩人的表情十分緊張,其中一個人道:「怎麼會讓他跑掉了呢?那東西又讓他給帶走了。」   另一人道:「誰知道,不過找不到他我們就有罪受了。」邊說邊走遠了。   阿爾法見他們走遠後問道:「夏亞,他們是不是找剛才那個人?」   夏亞回答道:「恐怕是的,你記得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你拿了那個鐵盒,否則會有殺身之禍。而且照他們所說,他們也只是聽令行事,以後你要小心點。」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不如把它給融了。」   夏亞點頭道:「這是一個辦法,不過要先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阿爾法自傲道:「當然,以我的能力簡直是輕而易舉。」   哪知這絕不容易,阿爾法當晚在客棧將門窗關好後,迫不及待的將鐵盒拿了出來,卻發現一個不起眼的小鐵盒居然是一個有五道環環相扣的子母連環鎖,子母鎖是以甲鎖當作乙鎖的鑰匙,連環鎖是以甲鎖鎖住乙鎖、再用乙鎖鎖住丙鎖、而丙鎖卻又偏偏鎖住甲鎖。若單只是子母鎖或者是連環鎖阿爾法都能輕易解決,偏偏這盒子是以子母鎖配上連環鎖,阿爾法不由得叫苦連天。   夏亞挖苦道:「怎麼!你不是說以你的能力是輕而易舉的嗎?為什麼不大顯身手好讓我開開眼界呢?」   阿爾法苦笑道:「你就別挖苦我了,這就好像我只會加、減、乘、除分開算,而你卻要我做綜合題目,這是越級挑戰。」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不一定,你只要知道運用的法則就可以辦到,不要太妄自菲薄。」   阿爾法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試試看吧,總好過不試就放棄。」   說完後就把它翻來覆去的檢查著,他突然發現盒子的一角是圓滑的,不似其它角落邊一樣尖銳,他開始查那一個角落並小心翼翼的觸摸著,發現那角落居然是一道數字鎖!?   他立刻輕輕的弄著那道鎖,並將耳朵貼在鐵盒上專心的聽著,他一直聽到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後,便輕輕的將盒蓋掀起一條縫,他仔細的檢查後發現那道子母連環鎖已經開啟了一個,他不禁欣喜若狂,原本因為五道鎖完全沒有空隙,以至於阿爾法無法著手,現在有了一道空隙,自然難不倒他,他怎會不欣喜若狂呢。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將鎖打開後,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將盒蓋緩緩的打開。   鐵盒裡裝了一本小冊及兩瓶小瓶子,那小瓶一藍一紅,分別寫著「玄天」及「赤龍」,阿爾法好奇的將瓶子拿起來輕輕的晃了一晃,由瓶子裡發出的聲音阿爾法無法確定裡面裝什麼。   他將小冊拿起翻閱了起來,上面寫道:「老夫劍無痕,畢生所學盡錄此冊,並將玄天丸、赤龍丸和此冊放入由天機子所造的天機盒中,玄天丸對增長功力有十分的特效,赤龍丸則是療傷聖品,唯玄天丸一天只能服用一粒,多服有害。」   阿爾法道:「這個劍無痕真是的,教人武功還要七拐八彎的,不嫌麻煩。」   夏亞道:「他也是用心良苦,否則只要公開招生就好了,以他遺留下來的盒子都有人為他喪命的情況來看,拜師的人一定很可觀。」   阿爾法道:「不管那麼多了,這盒子應該找機會把它融掉,免得節外生枝,晚了,早點歇息吧。」   隔天早上,阿爾法漱洗完畢後,打聽了麗微學院的位置便出發了。來到了麗微學院,阿爾法不禁被他的壯闊給鎮攝的肅然起敬,八卦式的城堡建築更顯得富麗堂皇,阿爾法心裡想:「從今天開始,我要在這裡混?三年!」   阿爾法走向學院外並拿出入學證明單給看門的警衛辦理入學手續,警衛指點他道:「你從入口進去,繞過辦公大樓後,你可以看見一座圓形建築物,那就是圖書館,在那裡可以領到制服及宿舍鑰匙。」阿爾法道過謝逕自走向禮堂辦理手續了。   阿爾法到了宿舍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唔!一千一百七十三,就是這一間。」阿爾法邊說邊打開房門,阿爾法放下行李後打量房間道:「嘿!還不錯嘛,就是小了點。」   那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個書桌、一盞油燈、一個衣櫃外沒有別的東西了。阿爾法將窗戶打開,吸了吸新鮮空氣道:「景色不錯嘛!」   阿爾法的房間窗戶下是書桌,窗戶外剛好靠山,景色宜人,令人十分愉快。於是他就開始打掃房間,其實這房間原本就保持的十分乾淨,阿爾法花不到半小時已經將房間整理乾淨,於是他就跑去城中散步去了。   傍晚近六點時阿爾法才回到宿舍,他到餐廳吃過晚餐後,到澡堂洗了個澡,便回房間將小冊拿了出來準備閱讀了。   這一本冊子雖小,裡面所記載的內容卻博大精深,在冊子的第二頁開宗明義的寫道:「武學之道,萬流歸宗。」   阿爾法不禁想道:「萬流歸宗,就是一切的武學追本搠源都是一樣的囉!」   他邊看邊想那冊子,裡面記載了翔龍劍法、行雲流水身法、萬流歸宗心法及陣法。他將心法看過一遍後,不禁為之心折,裡面所包含的意義不只是心法,還以做人處世來譬喻,深入淺出的說明更是讓他們體會良多,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阿爾法伸一伸懶腰道:「已經天亮了,時間過的真快。」   夏亞道:「這冊子的內容對你有十分大的好處,你要小心看好,不要遺失了。」   阿爾法頷頷首表示知道後,將小冊收了起來,並決定今晚就開始修練內功心法。當晚,他照小冊上所指示的服了一粒玄天丸後開始修練心法。隔天他只覺全身說不出的暢快,便去參加開學儀式。   「麗微學院成立至今,已經造就過不少人才,在麗微學院精心調教下,已有不少王宮貴族將其子弟送來學院,但學院先在此說明,進入學院將一律平等看待,若是有不願者請趁早離開,免得在此受苦。麗微學院是成立在」阿爾法一邊聽著一邊打哈欠,麗微學院校長一說就是半小時,令台下的人不由叫苦連天,頂著一個大太陽忍受著將近一個小時的儀式後,校長發表的感言是又臭又長,好不容易演講結束,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衝進販賣部。   阿爾法走到一棵樹下邊納涼邊回想小冊上的武功,集合的鐘聲再次響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往集合的地點走去,下午是介紹學員內重要的設施,包括了學生宿舍兩棟、圖書館一棟、六棟教學大樓、技藝中心、休閒中心及一座辦公大樓。除了圖書館的地下室有一道鎖不能開啟外,學院內並無其他學生不能進入的地方。   介紹完畢後由學生各自行動,由於麗微學院是採選課制,每個人的選課由自己決定,等課表排出來就可以進行選課,只要時間沒有衝突,一年內所選課程可自由搭配,唯不得少於六樣,每年就所選科目作評量,低於標準者該科不發與證書,達到一定以上標準即可鑒定精靈訂約資格考,最低參加年齡十五歲。   這些都是由學院發的入學須知上記載的,閱讀完畢後要回收。由於今天是週末,阿爾法決定晚點再選課,就回宿舍拿出小冊背了起來,他認為小冊留在身邊總是一個隱憂,所以決定先將小冊背熟後毀掉,以他的聰明才智也花了他八個小時才將內容背妥。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阿爾法這才想起還未進食,只好吞了玄天丸開始運功。只覺全身上下說不住的暢快,肚子也不餓了,便定下心入定了。由於他未進食的緣故,藥效吸收的快,對於增加他的功力有著明顯的幫助,並助他加快改變體質。   一夜之後,阿爾法覺得身體有一股臭味,那是因為玄天丸本身有洗筋伐髓的功用,陳年堆積在體內的廢物隨著萬流歸宗心法配合玄天丸的效力排出體外。阿爾法只好跑去澡堂洗一個晨澡,由於澡堂只有在晚上供應熱水,所以阿爾法邊洗冷水澡邊叫好冷。   澡畢,便去辦公大樓拿取選課資料,選課資料共分五大類,體術類、魔法類、戰史類、技巧類、其它類,共分二十幾小類,由於阿爾法需要時間練習劍無痕所留下來的招式,所以阿爾法只有選擇最低限度的六個科目,而且將時間集中在兩天內。他填妥資料送交出去之後,突然想到窗戶外有一座山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修練場所。   於是,阿爾法就和夏亞到山上去勘查地形,等到決定之後再下山。山上古樹參天,到處可見小動物,由於空氣良好,阿爾法已經忘記此行的目的了。他在森林裡行行走走突然發現一個深坑,他不禁「咦!」了一聲。那個深坑有兩層樓高、直徑一公里,更難得的是這個深坑是位於學院看不到的死角,在此練功不怕被發現,麻煩的只是上下的問題而已。   阿爾法喃喃的道:「看來要搬一張梯子過來了。」   夏亞也道:「問題是搬一張梯子來實在是太招搖了,要怎樣才不會引人注意呢?」   阿爾法道:「這個問題待會再討論,現在先回去吧!」說著便照著沿路留下的記號回去了。   回宿舍後,阿爾法問道:「如何,要去哪找兩層樓六公尺高的梯子?那麼大的梯子不見了是很顯眼的。」   夏亞道:「不如你自己製作,材料用山上的木頭,工具消失一兩套不會被發現的。」   阿爾法道:「說的也是,要搬那麼大的梯子走那麼遠,光想想就覺得累。」說完便拿出玄天丸準備調息。   夏亞忙道:「等等!工具要到哪裡去張羅。」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找機會到工藝教室偷嘛。對了,不是說圖書館地下室有一道門不能開嗎,改天找個時間去看看吧!反正我連子母連環鎖都開了,區區一道鎖算什麼。」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還敢說,要不是當初我要你堅持下去,今天你還再對著那五道鎖歎氣呢。」   阿爾法不好意思的道:「不要這樣說嘛,我們認識這麼久了,留一點面子給我嘛!」   夏亞道:「你還是將你的功夫練好吧!不要再沒事找事做,你不嫌累啊!」   阿爾法無奈的道:「好嘛!好嘛!聽你的就是了嘛。」說完一口將玄天丸吞了調息。   阿爾法花了三天才將所需工具全部偷到手,以阿爾法身手自然是有驚無險的度過,然後他又花了兩天將梯子搭好架起,由於山上木材密度高、重量大,阿爾法不由得邊搬邊罵:「沒事找這麼硬的木材幹什麼,鋸的我手痛死了,光砍一棵樹就花了一天的時間,而且還重的要命,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   夏亞道:「壓的喘不過氣還有心情說話,少說話多做事吧!」   阿爾法道:「你當然這麼說,又不是你搬,早知道就先分批搬到坑邊再組合,也不必搬的要死要活的,窩囊透了。」說歸說,他還是將東西搬到了坑邊。   好不容易將梯子架好,阿爾法卻已經累的爬不起來了,夏亞在旁邊催促道:「快起來調息。」   阿爾法無力的道:「我已經沒力了,休息一天吧!」   夏亞叱道:「不行,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要練好功夫就必須要有堅強的意志,過人的耐力,否則只是一昧的靠小聰明是不能有好的成果的。」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吃力的爬的起來調息,由於實在耗力過多,阿爾法一直到隔日的中午才醒了過來。他先到河邊捉了一條魚填飽肚子,便回澡堂洗了一個澡,回宿舍後悠悠的睡去。   晚上,阿爾法醒來後發覺疲勞已經一掃而空,便到深坑邊準備練習體術部分,他將小冊與自己默背的內容在核對過,確定無誤後將小冊火化掉並開始練習行雲流水身法,這套身法講究的是與自然融為一體,兔脫鷹翔、鳥飛魚落,符合大自然的要理。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所創出來的身法,剛如疾雷破山海、柔如微風吹浮雲,極端的對比使人無法適應,難就難在要快慢由心、輕重如一,此乃行雲流水身法第一要點。練到極點可使敵人生出無從下手之感,立於不敗之地。   阿爾法練到後來越覺這套身法博大精深,不過由於步法太過複雜,許多地方無法順利使出,常常摔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但阿爾法仍是再接再厲、渾然忘我的練習著,完全不知道在森林裡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直至清晨,阿爾法才回學院。   一個月後,阿爾法除了需要上課的兩天外,每天晚上調息,早上到深坑處練功。那對眼睛也每次在阿爾法練功時出現,回宿舍時離去。   這天,阿爾法照樣練功,一切如同往常一般,突聽夏亞一聲:「有人!」   阿爾法大吃一驚,忙道:「在哪裡?」說完四處張望著。   夏亞忙道:「左邊。」   阿爾法一個箭步衝上森林,往那對眼睛的方向衝去,那人原本像往常一樣躲在樹下觀看,怎料踩到樹枝,夏亞的聽覺又十分敏銳,終於被他發現有人。   只見一個老頭從樹後走了出來,那老頭生的一大把鬍子,眉毛也一大把,連眼睛都看不清楚,一片白花花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衣,頭上帶著一頂破帽,一副潦倒模樣,像是個路邊行乞的叫化子。   阿爾法怒道:「老叫花你是誰?在這裡偷看我練功多久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如果不是看他那副有如風燭殘年的樣子,阿爾法早就不客氣的的出手教訓他了。   那老頭道:「小娃兒,別生氣嘛!你一次問那麼多我怎麼回答,而且你說話也禮貌不到哪去。」   阿爾法道:「你這個死老頭,錯了還有資格問我,叫我別生氣,你算老幾,還有,不要叫我小娃兒。」   那老頭道:「年輕人,脾氣不要毛毛燥燥的,對你我都不會有好處的。」   阿爾法忍住氣道:「老頭,你是誰?」   那老頭道:「年輕人,說話要客氣一點,要有禮貌。」   阿爾法道:「好,老先生,請問你貴姓大名?」他再說請問時特別加重語氣,任誰聽到也會知道他心中的不滿。   那老頭向不知道似的呵呵一笑道:「好,孺子可教,年輕人,老夫的名字是董建地。你呢?年輕人。」   阿爾法一字一字用力的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董建地道:「娃兒別那麼小氣嘛!」   阿爾法道:「別叫我娃兒,你偷看我練功我都沒和你計較,還想知道我的名字,想得美。」   董建地道:「別這樣嘛年輕人,我向你道歉嘛!我只是想知道你在練什麼,我可是沒也偷練喔,而且我也告訴你我的名字了,禮尚往來嘛。」瞧他那搔首頓腳的樣子,好似小孩鬧脾氣,哪有一個長者的風範。   阿爾法不禁莞爾,想不到會有如此人物,將所有的不悅沖淡很多,搖了搖頭道:「我叫魯·阿爾法,老頭,不要再叫我小娃兒嘍。」   董建地道:「你叫我別叫你小娃兒,你又叫我老頭,年輕人,太不公平了吧!」   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不會啊,小娃兒會長大,老頭則永遠是老頭,避免你叫習慣以後難改口,這可是為你著想。」   董建地低頭喃喃道:「好像對又好像不對,啊!你要去哪?」阿爾法在他回頭時轉身離去,聞聲回頭道:「給你打岔那麼久,我要回去練功了。」   董建地道句:「等等我。」立即跟了下去。 ∼第三章風雲十三式∼     自阿爾法和董建地相識以後,常常讓董建地捉山上的野味加菜,由於董建地的狩獵及野炊技術十分高明,使得阿爾法能常常大快朵頤,阿爾法卻仍不客氣的叫他老頭,基於事關重大,除了已訂立契約及巧得鐵盒之事外,阿爾法和董建地幾乎是無話不談。   由於董建地似乎有很高的武學造詣,所以有很多常識是董建地告訴阿爾法的。使阿爾法能突破一些瓶頸,但阿爾法的內力實在太低,身法及劍法根本無法如常使用,首尾不能貫通,使威力降低了十幾倍。饒是如此,劍無痕所遺留下來的功夫還是比一般劍法高明,就要看阿爾法如何應用了。   這天董建地提議要幫阿爾法喂招,阿爾法一口答應,立即將平常拿來當劍使用的木棒取出,擺了個起手式道:「老頭,拿兵器吧!」   董建地呵呵笑道:「年輕人不要太狂,對付你空手就綽綽有餘了。」   阿爾法叱道:「老頭,這是你說的,不要怪我欺負你。」說完一個橫劍劈往董建地。   董建地道聲:「來的好。」稍一側身輕鬆閃過。阿爾法立即改劈為挑往董建地小腹攻去,董建地往右側踏一步立即往阿爾法懷中欺去。阿爾法大吃一驚,連忙撤劍往後一退,這一退卻正中董建地下懷,立即窮追猛打。   其實以董建地的功力只要一招阿爾法就會棒毀人亡,可是一來不合董建地的本意,二來又太過以大欺小,董建地便配合阿爾法的內力施展招式。即使如此,兩人的經驗及火侯相差何只千里,董建地一個照面便取得絕對的優勢。   此時董建地將阿爾法手上的木棒奪過道:「年輕人,你服了沒有?」   阿爾法死皮賴臉的道:「不公平,我的功夫全讓你知道了,你也要把你的功夫教我。」   董建地嘲笑的道:「不要臉,平常老是說我偷學你的武功,現在卻又要學我的功夫,你知不知羞啊年輕人。」   阿爾法只覺臉上一片火辣辣,卻仍嘴硬的道:「死老頭,少爺肯學你的武功是你前世修來的福,而且你把我的武功都看光了,我當然打不過你。」   董建地假裝無奈的道:「反了反了,這年頭的人不懂得敬老尊賢不說,連教他武功都是自己前世修來的福。算了,誰叫我認識你呢!」言下之意大是唏噓。其實這正中他的意,自從他觀察阿爾法以來,發覺雖然是調皮了點,卻無失於他的赤子天性,尤其他在沒人督導的情況下認真練習,與時下的年輕人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有夏亞盯他,想偷懶都不可能)時,已經打算將自己最近所悟的風雲十三式傳授給他,只是苦無機會。   今天,它設計讓阿爾法敗的很慘,早已打算事後教他,只是沒想到阿爾法會先提起,喜出望外之餘順便消遣消遣他而已。   董建地道:「我所創的風雲十三式沒這麼容易學,不過你要學的話得答應我幾件事。」   阿爾法其實只是瞎攪和,壓根沒想過董建地會教他,這時一聽他所言忙道:「老頭,什麼事?」   董建地道:「以後再告訴你,現在先告訴你我的功夫叫做風雲十三式,雖然說是十三式,卻可以化作一式來使用」   阿爾法忍不住插嘴道:「等等!既然可以化為一式,那幹嘛要叫風雲十三式,直接叫風雲一式不是更好嗎?」   董建地耐著姓子道:「那是因為風雲十三式雖然共分十三式,每式卻又可以相連,雖然只有十三式,卻可以有六億多種組合,每種組合可以都一氣呵成的使出,以十三個基本動作來貫連,雖然分為十三式實際上卻只有一式。」   阿爾法聽的頭都大了,吶吶的說:「別開玩笑了,六億多種變化要練到像你一樣頭都白了才有可能練完,算了,我還是別練好了。」   董建地含笑道:「其實不能這樣說,只要將基本的十三個動作練好,在實戰中使用最合適的就好了,並不用記住六億多種變化那麼麻煩。」   阿爾法噓了一口氣道:「還好。」   從那天起阿爾法就向董建地學習風雲十三式的基本,風雲十三式心法與行雲流水身法有相通之處,風雲十三式取其柔,行雲流水身法剛柔並濟,相比較下阿爾法獲益良多,領悟更多行雲流水身法奧妙。   收發自然、隨風而動、見力而起、力停而靜為風雲十三式第一法則。由於風雲十三式為空手所施展的招式,阿爾法與董建地用空手打了兩個月的架後,再由阿爾法用木棒施展翔龍劍法與董建地過招,由於日夜練習,阿爾法的功夫日亦增進中,撇除內力不談,阿爾法的功夫已經達到一流水準。   學期到了尾聲,由於阿爾法將全副的精神放在練功夫上,學期成績幾乎是差點過不了,對於這種狀況阿爾法完全不予理會。   學期結束那天,阿爾法被叫去訓了一頓後,等他到山上深坑中找董建地時,卻未發現人影,四處搜尋下在與董建地喂招處找到一封信及一個包裹。   「年輕人,不用找我了,與你再一起的四個月十分痛快,以你的天份應該能闖出一片天,不過老頭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尤其是武功方面要不斷努力,你離絕頂高手還差得遠呢。   還記得你曾經答應我幾件事吧!記住,第一,不要在別人面前提起我曾教你武功,也別叫我師父,叫我老頭就好了。第二,不要隨便顯示你的武功,以你的年齡來說太驚世駭俗了,當心會有人對你不利,只要足夠防身就夠了。   包裹裡是我留給你的紀念品,要記得拿。   老頭「   阿爾法看完信,嘴裡喃喃念道:「老頭,走就走還那麼多花樣。」臉上卻悄悄的爬滿了淚水。   夏亞道:「他是一個好人。」   阿爾法將淚水擦乾,點點頭道:「沒錯,他是一個好人,只是以後不知道還見不見得到他。」說完,將包裹打開,包裹裡裝著一隻純白玉珮,玉珮上雕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老虎的嘴中含著一珠子,珠子上刻著一個『地』字。阿爾法便將玉珮掛起,緩緩的離開。   這時的麗微學院已經放寒假了,阿爾法所選的體術類的短兵器及拳術類、魔法類的攻擊和輔助魔法、技巧類的工藝、其它類的潛能開發終於以全學院最低標準通過,使阿爾法免除被退學的處置。   這其實是靠夏亞在筆試時偷偷作弊才能過關,要不然以阿爾法完全沒有在上課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及格。   阿爾法在辦公大樓外看完成績後輕噓了一聲道:「夏亞,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肯定被『遞解出境』。」   夏亞沒好氣的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畢竟還是要靠你自己。」   阿爾法:「知道了,我只是說說。對了!你說董老頭的風雲十三式和你三年前告訴我的什麼隨風有沒有關聯,都是要隨著敵人而改變自己。」   夏亞道:「或許吧!」   阿爾法奇道:「什麼或許吧,這是你告訴我要思考的不是嗎?怎麼現在又這樣說呢?」   夏亞道:「沒錯,但要靠自己智慧領悟,要告訴你十分容易,但這樣即使學會了也會失去其神韻。」   阿爾法道:「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怎麼這回又這麼說呢?」   夏亞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好像你能力越提升,我的記憶就一點一點的回復,至於原因我可不曉得。」   阿爾法忙道:「那你還想起什麼,比如說你的武功,或是圍攻你的那三隻精靈是誰?」   夏亞平靜的道:「沒有,只是偶爾會浮現幾個臉孔,但都不知道是誰就是了。」   阿爾法惋惜的道:「真可惜。不過你也真夠倒楣的,居然會被精靈圍攻,這可是以前完全沒聽過的事。」   夏亞接著道:「對!更倒楣的是居然被你趁『人』之危的和我訂契約,害我喪失記憶。」   雖然知道夏亞是在開玩笑阿爾法仍道:「拜託!誰趁『人』之危啦,你是精靈耶,怎麼算是人。」說著說著已經到圖書館門口外了。   阿爾法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道:「喂!夏亞。」   夏亞轉頭一看,立刻知道這小子打什麼主意,搖一搖頭道:「你還沒死心啊!」   阿爾法含笑道:「開玩笑,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錯過,我就不信世上有不能開啟的鎖,只是不知道訣竅罷了,哪有那麼誇張。」   夏亞道:「是是是,敢情你還是開鎖大師是吧?」   阿爾法洋洋自得的道:「那當然,子母連環鎖都給我開了,這世上還有什麼鎖難得倒我。」看他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似乎已經忘了靠誰的鼓勵才能破鎖,夏亞不禁搖一搖頭苦笑著。   當晚,阿爾法一身的夜行裝備,帶著開鎖工具悄悄的來到圖書館外。   阿爾法道:「一個人都沒有還不手到擒來。」踏著輕鬆的步伐悄悄的打開大門,大門上的鎖對阿爾法而言根本是形同虛設。只見他輕鬆愉快的打開鎖溜進去便開始搜索了。   阿爾法走到樓梯口偷偷的張望著,雖然是放假也該有人防守才對。其實他是白操心一場,麗微學院的圖書館有對外開放時間,而且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白天雖然有守衛,閉館後根本沒有人,至於地下室的門更不是普通人進得了的,所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阿爾法到達地下室後,看到一扇小門,門上掛著一副鎖,他不禁笑出來了,因為那到鎖雖然比大門複雜,卻非不能開啟,他不禁暗笑事實誇大。   他將鎖打開後,啟門一看,不禁傻眼了。門後是一個石室,他的正對面是一面畫有彩繪的牆,左手邊是一扇只到他一半身高的門,右邊的門卻足足有他的四倍高。門是上鎖的,卻沒有任何鑰匙孔,這使阿爾法有力難施。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四處張望著,良久,他吐出一口氣道:「真不知這是怎麼蓋的,居然能蓋成這樣。」   夏亞取笑道:「怎麼,不是要打退堂鼓吧?」   阿爾法紅著臉不知所措,因為他正有這個打算,此時被夏亞一激,馬上逞強道:「誰說的?我正要觀察看看。」說完真的到那扇小門前仔細的檢查起來。   門上隱隱透出紅光,以紅光的排列方式來看應該是某種文字,阿爾法道:「夏亞,你來看看,這好像是某種文字。」   此時夏亞正若有所思在打量牆上的彩繪,聞言轉頭道:「真的嗎?」便往這邊過來和阿爾法一起打量著。過了半響,方始點點頭道:「的確像是一種文字,但這是什麼文字呢?」   阿爾法道:「不如我們先把他抄起來,回去慢慢研究。」   夏亞點頭同意,於是阿爾法到圖書館內找來描圖紙和筆,將小門上的符號抄下來。夏亞突然道:「要不要檢查一下大門。」   阿爾法回答道:「當然。」便轉頭回去檢查大門,大門上同樣有類似文字的符號,不同的是小門透著紅光,大門卻是泛著藍光,在黝黑的門上倍顯奇詭異。   阿爾法耐著性子抄寫時,已經被這詭異的氣氛搞的毛骨悚然了。好不容易抄完後對夏亞忙道:「喂!我們該走了吧!」   夏亞道:「不!我總覺得這彩繪有什麼意義,好像似曾相識。」   阿爾法道:「那就一併把他畫下來吧!」說完,拿出彩筆將那副彩繪一模一樣的畫了下來。   夏亞意外的道:「沒想到你繪畫的技術這麼高超,真是人不可貌相。」   阿爾法得意的笑道:「嘿嘿!這下子你服了我吧!」   夏亞道:「剛說你胖,就喘起來啦,你懂不懂什麼叫謙虛啊?」   阿爾法哈哈笑道:「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夏亞無奈的道:「強詞奪理。」   阿爾法從小就喜歡惡作劇,尤其是在別人牆壁上塗鴉,自從學習機關巧器後,手指靈巧度大增,畫技自然突飛猛進。   回到宿舍後,將畫紙攤開與夏亞研究了起來,看了老半天還沒有一個結論,只好待明天再到圖書館查取資料。   隔天阿爾法在圖書館一開館時與夏亞一同找資料,他們首先找出麗微學院圖書館的建立資料。   麗微學院建立於兩百年前,由於富商雷力行的女兒雷麗微自出生後就身染怪病,遍求名醫也無法根治。當時麗微城的收入低,教育水準差,讀書是有錢人的玩意,使麗微城居民無法往高層次發展。雷麗微有著當老師的夢想,卻因身體無法適應而放棄。因此,她臨死前要求她父親蓋一棟學院,以延續她的夢想。為了紀念女兒,雷力行將學院取名為麗微學院,無條件供給當時的野雞城城民讀書,使野雞城發展起來,為了感恩,城民將野雞城改為麗微城。   麗微學院在動工時,發現一個古老的遺跡,疑似古大陸時代留下來的,由於沒有人能將其打開,便一直遺留至今,雖能人輩出卻無法開啟,遺跡另有一股力量保護,無法強行突破,門內至今仍是一個謎。   看到這裡阿爾法不禁歎了一口氣道:「這不是白搭了嗎?能人輩出兩百年都打不開,一個月的時間我們能做什麼?」一個月後就是開學了,到時阿爾法將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調查,所以他必須要在一個月內將謎團打開,難怪他會歎氣。   夏亞道:「或許吧,但我總覺得關鍵在於那彩繪。」   阿爾法道:「那我們來查古大陸時代的文字與繪畫吧!」   夏亞道:「也只有如此了。」   他們找了一整天卻發現古大陸時代的文字與繪畫跟他們所抄回來的沒有相似之處,傍晚阿爾法與夏亞便拖著疲累的身心回宿舍,他們根本沒有心情再去翻閱抄回來的文字與圖案,匆匆的解決生理問題就各自休息了。   由於信心受創,阿爾法一大早就跑到練功處練功發洩著,夏亞也在旁邊靜靜的回想著。阿爾法一直練到累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才罷手,休息時才發現忘記準備吃的,由於這些日子一直有人幫他準備食物,所以他也忘記了,阿爾法不由道:「老頭不在還真是不方便,至少他在時不用擔心吃的。」阿爾法只好自個回城內張羅吃的。   到了晚上,阿爾法堅毅的道:「不行!怎麼可以半途而廢,我還要去一趟圖書館,你要不要一起去?」   夏亞道:「真難得,什麼風把你吹的不正常啦!你不是不幹了嗎?」   阿爾法道:「別廢話,去不去?」   夏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離開你五公尺外,超過了力量會慢慢流失的。」   阿爾法道:「對!然後要再靠近我才能再補充能量。」   夏亞道:「既然知道,直接去不就好了,你還問那麼多做什麼?」   阿爾法道:「不是啦!我是尊重你,問一下你的意見而已啊。」   夏亞調戲的道:「喲∼∼∼!我們的阿爾法大爺今兒個是怎麼了,居然懂得尊重人來了。」   阿爾法臉一紅,叱道:「別管那麼多,去不去?」   夏亞道:「當然不去。」   阿爾法氣道:「你你」   夏亞笑道:「我只是要改變一下氣氛,開個小玩笑而已,無傷大雅,別生氣嘛!」   阿爾法恨恨的道:「都這個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你!」   夏亞笑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阿爾法換上夜行裝後,識途老馬般的到了圖書館地下室。   阿爾法道:「如何?還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夏亞這才恍然大悟的道:「原來你那麼假惺惺的邀我一起來,是有求於我,我還以為你是哪條神經不正常了。」   阿爾法奸計得逞,嘻嘻笑道:「反正來都來了,你對這幅畫又有感覺,這對你的記憶大有幫助。」明明是為了自己,卻又說的像是為了朋友的樣子,那臉皮還不是普通的厚。   夏亞對這個人已經是無法可施了,只好用神打量那幅彩繪了。   阿爾法在旁邊覺得無聊,便拿出前天抄寫的符號一一對照著,對照完後伸一伸懶腰躺了下來,反正地板也很乾淨。阿爾法躺了一會之後,無意識的將手上的紙張拿起,就這樣躺著看了起來,這一看他居然整個人跳了起來。他不小心將兩張寫了符號的紙疊起來看,乍看之下覺得有點面熟,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幾個字是昨天翻古大陸時代文字字典的字。他趕緊道:「夏亞!夏亞!快過來,我發現了。」   夏亞不可置信的回頭道句「真的嗎?」立刻衝了過來。   阿爾法道:「你看!原來是要疊起來看,有幾個字是我們昨天看過的。」   夏亞一看果然不錯,興奮的道:「對,怎麼我們都沒想到,還一直以為是古大陸時代以前的遺跡。」   阿爾法道:「我們先回去把它紀錄起來,明天再來查字典。」   夏亞忙道:「那彩繪呢?」   阿爾法道:「別緊張,說不定上面有記載,翻譯出來就知道了。」夏亞只好同意,回到宿舍後,阿爾法將兩份符號合併成一份,打算天一亮就到圖書館去查。此時,它恨不得趕快天亮了。   當他們興奮的翻閱完字典後,他們失望了,因為除了少數幾個字翻譯的出來外,其它的字依然沒有記載在字典中。 ∼第四章太陽神殿∼     「啊……還是不行啊,這麼難開的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阿爾法不禁抱怨著。   夏亞安慰它道:「別難過,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已經很了不起了。」   阿爾法道:「別安慰我了,那門不知道是誰做的,兩張都疊起來了,它還想要我怎樣,把它三張疊起來看啊,神經。」   夏亞突然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我說兩張疊起來都不行,難道要我三張啊!」話未說完,人已經箭射而出,往宿舍奔去。   回到宿舍後,阿爾法迫不及待的將三張紙疊在一起透光一看,興奮的道:「是了!是了!就是這樣。」語音顫抖,顯然十分激動。   紙上出現的字跡,以五彩繽紛的圖案為底,上面有幾排黑字,它將他抄下來到圖書館一查,馬上順利的翻譯出來。   「月圓子時,石室靜待,精靈在左,人體在右   心意相通,以血為引,密室洞開,石破天驚。「   阿爾法興奮的全身顫抖,兩百年的謎題讓他解開了怎能不興奮。   其實這段話早在一百年前就有人發現了,只是當初所有人怎麼試都試不出來,子時有兩個小時,到底是子時初、子時中還是子時末呢?   每個人對精靈都是以心靈控制,所以心靈是相通的,以血為引是訂立契約的基本,可是卻沒有人打開過,於是這方法所有人都放棄了,沒想到卻又被阿爾法找出來,真是福禍難料了。   阿爾法和夏亞討論一陣子之後,決定要在月圓時試一試,此時離月圓還有十天。   前面四句和後面兩句十分明白,在月圓的子時到石室裡靜靜等待,精靈在小門前,人在大門前,然後心意相通以血為引,石室就會打開,將會有石破天驚的事情發生。   問題是怎麼心意相通、以血為引,這使阿爾法和夏亞想破了頭卻毫無結果,而時間卻慢慢的消逝了。阿爾法連走在路上都在想要如何心意相通,只聽他喃喃的道:「只剩三天了,心意相通,到底要如何才能心意相通。」突然,有一個盆栽因為有人在打掃後沒歸位,此時風一吹盆栽連同一棵鐵樹一起往阿爾法頭上掉了下來,若是砸中的話阿爾法穩死不可,夏亞一見正要叫阿爾法快衝,阿爾法卻突然往前疾衝,險險避過這一下,拍拍胸口道:「呼!還好,夏亞謝謝你提醒我快衝,否則我就玩完了。」   夏亞奇道:「我還沒出口啊!雖然我想叫你沖,可是我要開口時你已經往前衝了,我以為你有注意到。」   阿爾法訝異道:「不會吧!啊!心意相通,是心意相通,你麼辦到的,快,快說啊。」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   阿爾法急道:「你快想想那種感覺,那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夏亞心想也是,回想的道:「當時我一看到有東西掉下來,心裡一急,滿腦子的想叫你快衝,正想開口時,你就已經往前衝了。」   阿爾法道:「啊!會不會是因為你滿腦子想要告訴我快衝,所以我就聽到你心裡的話。」   夏亞道句:「試試看。」就含笑寂然不語。   半響後,阿爾法忽然道:「好啊!你居然說我是自大狂。」   夏亞笑道:「我可沒說。」   阿爾法疑惑的道:「咦!難道是我聽錯了。」   夏亞哈哈大笑道:「我是用想的,可沒開口說。」   阿爾法佯怒道:「你居然敢消遣本少爺,活的不耐煩了。」   夏亞馬上惶恐的道:「少爺饒命,小的以後不敢了。」說完,捧腹大笑。阿爾法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畢竟已經解決了心意相通的問題,接下來就是以血為引了。   以血為引就字面上解釋是要用自己的血來以導,但怎樣引血呢?阿爾法將查到的資料作一個整理,最後決定將自己的血塗抹在牆上,而且要和夏亞如同鏡子一樣,一左一右同時塗抹,為此,他們練習了很久,終於能夠在心意相通下做出相通同的動作。   月圓的日子終於到了,阿爾法駕輕就熟的來到地下室,並順手牽羊的把古大陸時代文字字典給收進懷裡,和以往不同的是阿爾法將通往一樓的門也鎖起來,為的是怕有人闖進來。   子時將屆,阿爾法和夏亞努力的將精神集中在心意相通上,並各就各位的排好。   子時到,阿爾法和夏亞也已經心意相通,他們緩緩的將手指移向嘴邊,用力的咬了下去,血光乍現。這再練習時已經做了不下千次,只差於當時是假咬,現在是真咬。他們互相給對方一個訊號,便同時將手指向牆壁伸出,當他們的手接觸到牆壁時,牆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他們悶哼一聲立即暈倒。   牆上傳來的力道逐漸加大,忽然牆上起了一陣漣漪,牆好像化成液體般將他們捲入,當他們完全被吸入後,牆又回復成原來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變化過。   阿爾法張開眼睛,發現身在一個密室內,牆壁是用很奇怪的材質作成的,雖然黝黑卻又透出光芒,光芒雖強卻毫不刺眼。阿爾法看見密室裡有一扇門,他便不客氣地把門打開,門後有一條走道,走道完全透明,似水晶一般可以看到外面,阿爾法這才發現走道是建在水中的,他可以看到陽光經過水波蕩漾的折射。   阿爾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是未知的,但阿爾法仍大膽的往前走。走道的底端是一個比剛才更大的半圓形石室,而且是純白的。   阿爾法「哇」了一聲道:「如果這是白玉的話就太恐怖了。」說完便往石室走去。他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鎮攝住了,完全沒有想過離去的問題。   阿爾法打開門,門裡的景象讓他張大了嘴合不攏,一個直徑五公尺的圓形光球在石室的正中央散發出青白色的光芒,四周是一堆堆的白骨,以形狀來看是人沒錯,可是體型足足大了三倍以上,難怪要做那麼大的門,連精靈的門也大了將近一倍(人類的體型是精靈的四到八倍,可見得古精靈應該是現代的兩倍大)。   石室的底端有一個墓碑,阿爾法將懷中的字典拿出翻譯,墓碑上寫的是「愛妻魏靈之墓夫太陽殿主泣拜」,阿爾法不禁道:「這太陽殿主沒名字的啊?」   阿爾法轉身開始搜尋著,可是古代人種實在太過巨大,阿爾法不由得叫苦連天,他在一個人骨身上找到一把鑰匙及一封信,那人靠坐在牆邊,頭盔上比別人多印了一個太陽徽章。   阿爾法將信打開道:「哇!都快要腐蝕光了。」硬著頭皮將信翻譯完成。   「余太陽殿主,由於外人覬覦太陽神殿內含的太陽神物而群起而攻,余見不敵,將太陽神殿封閉,內人因避免食物不足而偷偷自盡,余痛不欲生。   太陽神殿封閉後,食物短缺,忠心耿耿的太陽武士相繼而亡,余自知必死,將此信寫成。   太陽神物為□□□□□□□□□□□□□□□□,可使人□□□□並能百□□□。   余懷中鑰匙可開啟太陽神物,唯□□□□□□□□□□□□□□□□□□□,望能□□□□□□□□。   請君將余與內人合葬,感激不盡。   太陽殿主方基鷹「   阿爾法道:「這幾個字都糊掉了,根本看不到嘛!最重要的事都沒說到底是唯什麼望能什麼。還有這鑰匙都可以做匕首了,哪有這麼大的。唉!不知道夏亞怎麼了,少了他一時還真不慣,沒有人可以拌拌嘴。」阿爾法邊搬太陽殿主的遺骸邊抱怨著。   好不容易將太陽殿主的遺骸搬完,阿爾法卻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墓碑旁雖然有挖掘用的鏟子,可是卻有阿爾法的兩倍高,根本不能使用,阿爾法只好將鏟子的木柄拆掉,再用雙手拿著鏟身挖掘起來。   阿爾法好不容易挖出了一具屍體,雖然經過了幾百年仍沒有腐爛,阿爾法雙手合十拜道:「我是要把你老公和你合葬,可別找我。」說完便要將太陽殿主的遺骸放進去。   「咦!那是什麼?」阿爾法突然看見一截物品從魏靈的懷裡漏了出來。阿爾法小心翼翼的將物品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長一百二十公分、寬六十公分、高三十公分的盒子,盒上有個鑰匙孔。   阿爾法先將盒子拖到旁邊,將他們合葬後便準備將它打開。阿爾法將在太陽殿主身上得到的鑰匙取出,一試之下果然合用,他便迫不及待的把它打開,「鏘」一聲尖銳的聲音盒子過後應聲而開。   阿爾法探頭一看裡面裝著一卷折起來的紙、一顆嬰兒頭大小的鑲有紅寶石的水晶手鐲及兩本一藍一紅厚二十公分、長寬各五十公分的書,每本書上都有一個太陽徽記。   阿爾法將紙打開發現是一張地圖便把它放在一邊,他打開那本藍色的書後,經翻譯後瞭解是有關古大陸時代巨人族的歷史冊,巨人族在古大陸時代是以驍勇善戰而聞名,更以活用七個神殿的力量保持著君臨天下的姿態,雖然與世無爭卻仍有不少種族覬覦七大神殿內的力量,巨人族雖驍勇善戰卻也抵擋不住前仆後繼的攻擊,更因讓覬覦神殿之力的人組成聯軍而節節敗退、封門而亡。   阿爾法看到這裡不禁歎了一口氣道:「唉!力量雖強卻也難逃滅族之禍,為了守護神殿喪失性命,值得嗎?」阿爾法不知道巨人族拚死力敵雖然為了不讓神力外流,更因為當初來搶神力之人全是一些貪得無厭之輩,若讓神力外流只怕生靈塗炭,所以寧願犧牲性命也不願退讓一步。   阿爾法將紅色的書打開之後,發現裡面儘是一些完全找不到任何意義的符號和圖案,突然他發現有一張圖十分眼熟,仔細一看拍腿說道:「啊!這就是那張彩繪嘛。」看到最後有幾句話終於能翻譯了,「傳承之法,代代口述,不予記載。」   阿爾法不禁怨道:「搞什麼嘛?不予記載餓死我了。」從進來後一直沒有進食阿爾法不禁餓了,他將準備的乾糧拿出來吃著,突然想起夏亞道:「啊!糟糕,怎麼把它忘了,他不能離我太遠,慘了慘了,怎麼辦?」   阿爾法擔心了一陣子後忖道:「既然入口就要分開行動,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方始安心了下來。   阿爾法將水晶手鐲拿了起來道:「這紅寶石這麼大,賣掉我就發了,還有這手鐲這麼大,都可以掛在脖子上了。」說完把它放在手中甩啊甩的,突然從紅寶石中射出一道光芒衝向廳中的光球,光球由原來的青白色轉為赤紅,而且由光芒射進的那點開始擴大,一直擴大到將近四公尺才停下來。阿爾法被眼前的一切吸引住了,他不知不覺的往光球移動,光球原本光滑的表面開始起波紋,並同時射出一波波的光環。此時光球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阿爾法由於站的太近又毫無準備就這樣被它給吸進去了,手上的光環順勢的套在他的手臂上,光環漸漸失蹤、表面趨於平靜、開口關閉、而顏色卻依然那樣的赤紅。   阿爾法剛感覺到有一股巨大吸力向他傳來就已經身在一個四面皆火熱環繞的環境中,一波一波的熱浪席捲而來,阿爾法只好運起少的可憐的內力來抵擋。在攻擊方面,阿爾法的萬流歸宗心法根本未入流,但若是光防禦的話阿爾法倒也有一定的水準。萬流歸宗心法是要讓原本武功內力已經無在作突破的人而特別設計的,共分九段,剛強、輕柔及中性內力各三段,同樣都是分為正宗心法、邪派心法及雜道心法,練功者將以原本所屬的內功路子為基礎選擇修練一種,九種心法運行路徑不同,最終會將達到相同的境界,這是萬流歸宗心法的奇妙之處。   阿爾法沒有武功底子不打緊,只要選擇其中一種苦練,加上玄天丸也能有一定的成就,可是一來阿爾法不懂,二來遇上董建地時又忌諱不說,所以他將九種心法依排列次序一一練習,使得它花九倍的功夫得到的只有別人普通練習的成果,與董建地的練習只有加強實戰的能力,對內力的強弱始終幫助不大。   而且因為九種心法所走路徑不同,當阿爾法內力練到一定強度時將會互相衝擊,對阿爾法的生命有極大的威脅,運氣好的話殘廢,運氣不好變成植物人甚至死亡,對於這一切阿爾法和夏亞毫不知情。話雖如此,由於阿爾法身上有九段心法使他能在一段心法力竭時換另一段,消耗完的內力會慢慢補充,所以阿爾法的耐力十分強。   此時熱力從四周不斷的擁進,若阿爾法只專心練一段心法的話一定會力竭而亡,但現在仍有一線希望。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的熱力開始加大,逼的阿爾法追加功力抗熱,原本內力的補充游刃有餘,現在阿爾法的內力流失加大,有點供不應求了。又過了一段時間,熱力再度增強,阿爾法叫苦連天卻仍拚命的抵擋著,內力大量流失下阿爾法不斷的換心法,希望能有奇跡出現,可是上天卻好似要和他作對似的,阿爾法忽覺熱力再度提升,他大叫一聲:「完蛋了!」腦際轟然一震,就此昏迷。   阿爾法昏迷之後,四周的熱力無情的要將他燒燬,他的內力雖微弱卻頑強的支撐著從第一段到第九段自動的運行著,受到太陽神力的擠迫阿爾法的衣服紛紛的化成灰,阿爾法的內力忽然開始失控,原本一段一段運行的內力開始同步運作,另有一股力量從阿爾法左手臂傳入,免除了阿爾法內力自攻的燃眉之急,太陽神力卻因內力的中斷而從眼耳口鼻及全身毛孔湧入,和左手臂的力量互相較勁。   那股力量和湧進體內的太陽神力勢均力敵,阿爾法的內力伺機而起,原本的九段功力受到這一陣擠壓已經融為一體不分彼此,那股熱力因此和阿爾法左手臂的力量結合在一起回到阿爾法的左手臂處,阿爾法忽覺左手臂一緊醒了過來。   阿爾法睜眼一瞧,光球不見了、熱度消失了、自己也變的光溜溜的,他搔了搔頭道:「奇怪,怎麼會這樣。」   阿爾法還記得自己是左手一緊就醒了過來,這時趕快往左手一看,原本直徑二十公分的水晶手環縮小到束住他的手臂,紅寶石也依比例縮小了而且顏色更趨於赤紅,阿爾法奇道:「難道是我把太陽神力吸走了,可是巨人族要怎麼吸收使用?還是因為巨人族死光了才會這樣?」   其實阿爾法手上的水晶手環是控制太陽神物的力量開關,當有人進入承受太陽神力考驗時由太陽殿主在外控制,能擷取多少太陽神力由個人修為而定,總共十段。以阿爾法總內力而言連一段都撐不住,他卻用循環方式撐過三段,第四段在走火入魔時水晶手環的控制力量由於無人使用而遭太陽神力衝入擠迫體內,恰巧解了走火入魔之危,卻又無內力護體而遭太陽神力侵體,與水晶手環剛好勢均力敵,因而無法壓抑住阿爾法的內力,幸好阿爾法的內力路徑雖異心法卻有相似處,經過擠壓九合成一,練成了連劍無痕都沒有想過的萬流歸宗心法,錯非水晶手環的力量過於龐大,而阿爾法的內力又太淺,也不會有此成果。   萬流歸宗心法倒捲而出時水晶手環之力和太陽神力剛好勢均力敵,要不然阿爾法內力再強十倍也無法將太陽神力和水晶手環之力推出體外,兩股力量一到體外就找地方宣洩,由於水晶手環的力量已經全部出動而成為真空狀態,兩股力量瞬間衝入手環,水晶手環因能量急劇改變而迅速縮小,剛好在阿爾法手臂上停住。水晶手環這時所蘊含的力量包含了原來的力量及太陽神力,阿爾法體內仍有少許太陽神力,只是要看他如何使用了。   阿爾法道:「對了!該回去了。不知道夏亞怎麼了?」   阿爾法將書拿起,並將地圖夾在書中順著原路走了出去,到達剛進來的石室,阿爾法發現剛進來的地方有一個手印,他將手放在印上剛剛好,「波」的一聲阿爾法應聲暈倒,又有一股吸力將阿爾法緩緩的帶出去。   阿爾法伸了伸懶腰醒了過來,突聽一聲:「喂!阿爾法你幹麼不穿衣服?」   阿爾法悚然驚醒,過了一會道:「咦!夏亞是你,你沒事呀,真是太好了。」   夏亞道:「不要答非所問,你到底幹麼不穿衣服?」   阿爾法答道:「沒有啊,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涼快嗎?」   夏亞道:「阿爾法你是不是傻了,說這什麼話。」   阿爾法道:「回去再說吧!你先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這地下室就是壞在讓人搞不清楚白天晚上。」   夏亞出門一看,回來說:「現在大概是亥時中,剛好可以讓你光屁股上街。」   阿爾法道:「誰要光屁股上街,別玩了!快走吧!」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溜回宿舍,因為若讓人發現他光溜溜的抱著兩本『大』書就完了。阿爾法回宿舍後將董建地送他的玉珮取出道:「還好穿夜行衣帶起來不方便,要不然這玉珮就完了。」   夏亞道:「對了!你衣服哪裡去了?還有你左手上的鐲子哪來的?」   阿爾法便將進入太陽神殿的事說了一遍,不過體內力量衝突是他暈倒後的事,所以他也不甚了了,說完後他道:「那你呢?你那邊又有什麼事?你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夏亞道:「我在那可沒什麼好事,一直被困在石室裡,那裡的牆壁我無法穿透,不過倒是能量的損失變少,要不然我早就消失了。後來我在石室裡巡視的時候,有一股吸力把我吸進去,我一醒來就看到你光溜溜的躺在那,差點笑死我。對了!差點忘了問你那地圖畫的是什麼?」   阿爾法道:「我也不清楚,以前的地圖和現在的地圖不同,以後有機會再查吧!」說完吞了玄天丸調息,這一調息發現功力大增,而且路線改變了,從以前彎彎曲曲的泥寧小路,變成四通八達的道路,原本會發生交通阻塞的地方已經暢通無阻,阿爾法以為是太陽神力的效果不由暗自欣喜。   隔天打聽之下才知道他在太陽神殿待了六天,也就是說他在火球裡至少待了三天,他不禁心想:「三天功力就加強這麼多,值得值得。」   由於已經六天沒有練功了,阿爾法就衝到深坑內練習著,這一練發現招式的威力變大了,他不由欣喜萬分的練習著,只是他完全不懂得使用體內那少許的太陽神力(他以為太陽神力加強了他原本的內功),否則他會更加欣喜。 ∼第五章初遇龍徹∼     時間匆匆又到了開學的時候了,阿爾法在上學期時由於要練功才選擇最少的科目就讀,又要把所有課程排在同一天,所以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麗微學院內有所謂的名師系統,各個階層的老師所教出的學生有不乏功成名就者,該老師的選修學生動輒兩三百人,也有沒收到學生的,以學生申請人數來決定老師的等級,共分五級為天、地、君、親、師。天級教師每學期至少開五堂以上的課,而師級教師最慘可以一學期都沒課,由於麗微學院是公營事業,只要能考進麗微學院的老師資格,除非你不做了,否則不會炒你魷魚,大部分是分發給天、地級的教師當助教,只要有一個學生選他的課,將可避免被分發,所以各個師級老師會在選課前先來個街頭表演,以期望能拉到一個學生以免除被分發的危險,學生也會提早回學校看活動,久而久之這成了麗微學院的定期活動,當然也有不願如此露臉的人在,但畢竟是所佔不多。   阿爾法邊走在活動廣場,邊看著在學生來說很有趣,對老師來說是酷刑的活動。在早期活動是由各老師各自為政,一人獨挑大樑的連演三天,有人試過受不了後便聯合一些與自己所教科系無關的老師一起表演,不但輕鬆許多且反應良好,引起許多人紛紛傚法,表演方式更是花樣百出,從原本的說書式表演,到現在以街邊賣藝甚至是演短劇應有盡有,而能考取麗微學院教師資格的總有兩把刷子,表演的內容自然比外面表演更為精采,尤其一年只有兩次,麗微學院老師活動便成了觀光者的去處之一,風光景色放著不會跑,麗微學院老師活動可有時間限制。因此,表演的時間從三天延長到五天,帶來的遊客間接的帶動麗微學院經濟,至也是始創者始料未及的。   松林村位在偏遠的山區,平時沒有什麼人,阿爾法並不知道有這種活動,當初他到達時活動早已結束,直到現在找人一問才知道有這種典故,不由得道:「真是想不到麗微學院內會有這種活動,真是井底之蛙了。」   夏亞道:「這個世界是無奇不有的,有的時候事實往往比想像的更為離奇,卻又讓你歎為觀止,有機會的話你要趁機多遊歷,才不虛此生。」   阿爾法點點頭道:「不說別的,光是太陽神殿的事就讓我永生難忘,有機會應該再去其它六個神殿看看。」   夏亞道:「那也得把學業結束掉,依你的表現我看很難。」   阿爾法反駁道:「你明知道我是沒有時間聽課,還有心情消遣我,太過分了吧!」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看看吧!別說這個,這學期的課你選好了沒有?」   阿爾法尷尬的笑道:「嘻嘻!好像還沒有。」   夏亞失聲道:「什麼,還沒有!那你還有什麼臉說這種話。」   阿爾法道:「不要那麼認真嘛唉喲!」由於阿爾法和夏亞講話沒注意前面一個人突然停了下來,阿爾法就直接撞了下去,他只覺得鼻樑一陣劇痛、蹲了下去。   阿爾法張口就罵:「你怎麼走路的,沒事突然停下來幹嗎。」他在說這話時有沒有意識到自己邊走邊說話似乎沒有理由可以讓他如此理直氣壯的說這種話。   那人足足比阿爾法高一個頭,背後背著兩把刀,長短大致相差一半,此時聞言轉身將阿爾法扶起道:「真是對不起,小弟弟,你沒事吧!」   阿爾法不悅的道:「幹嗎叫我小弟弟啊,痛死了怎麼會沒事,你自己不會來撞撞看呀!」   那人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讓你受傷了真過意不去,你能原諒我嗎?」   阿爾法道:「看你這麼有禮貌就算了吧!以後走路小心點。」   那人道:「那我先告辭了。」   阿爾法捏著鼻子,眼淚流了出來,畢竟真的是很痛。他便在這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他發現這個地方不像其他地方人潮洶湧,根本沒有人進入,不由得心裡嘀咕著。   阿爾法一好奇,就四處打量著,他發現這個棚子裡坐著一個穿著到處有補丁的衣服、活像是個乞丐的四旬中年人,雖然衣服補丁很多卻十分乾淨整齊,皮膚十分白皙,對阿爾法有一種奇異的吸引力。阿爾法在外頭打量半天,遲遲未作結論,他再打量中年人時,那人也在看他,最後阿爾法沉不住氣了,走到他面前問:「你也是老師嗎?怎麼衣服這麼多補丁?」   那人反問道:「是啊!怎麼你有聽說過老師不能穿補丁嗎?還是穿補丁就不符合老師的條件呢?都有人說了,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裡面可沒有不能穿補丁的規定。」   阿爾法道:「話不是這麼說,你穿體面一點才有人來呀!」   那人反問道:「來幹什麼?是招生?還是看人耍猴戲?」   阿爾法道:「當然是招生啦!怎麼是耍猴戲呢?」   那人道:「穿著花花綠綠,在眾人面前拋頭露臉,原本是為了不作助教丟臉,這樣做起不是更丟臉。做個助教也不過是在學院內丟臉,現在可把臉往外丟了,誰都知道在這裡的是麗微學院最低階層老師,走出去還有臉見人嗎?」   阿爾法道:「你這麼說也沒有錯,但名師講課十分容易懂,大家的收穫也高,不必太花費精神想就可以懂,十分不錯啊!」   那人不屑的道:「名師!名師講課很容易懂,所有的事都靠別人口述而得來的話,容易是容易了,但你能完全融會貫通嗎?當你將別人的經歷聽過一遍後你就能變成那個人嗎?若不經過自己的一番思考得到的能算是擁有嗎?就算你知道別人如何成功後,你照做能保證你也能成功嗎?要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就非得問人不可嗎?人雖然要虛心求教,更需要經過考驗,沒有經過努力所得來的成果是不會讓人放在心上的,因為那太容易了,就像沒有經過大火淬煉的鋼鐵,即使你在怎樣修飾他的表面,仍然是不堪一擊。」   阿爾法聽的說不出話來,他只覺得那人所說的話句句在他的心裡迴響著,尤其是「沒有經過大火淬煉的鋼鐵,即使你在怎樣修飾他的表面,仍然是不堪一擊。」那句,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裡,阿爾法父親是打鐵匠,也常常以淬煉為打鐵最重要的一環來教導阿爾法,因此阿爾法對這人的話倍感親切。良久,阿爾法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請問老師,我可以做你的學生嗎?」說完不禁滿懷期望的看著他。   那人不禁一陣子猶豫,他的那番話雖然是有感而發,卻也沒有認為阿爾法會聽的進去,此時一見阿爾法的樣子,認為他孺子可教,雖然很想教他,可是又有一些原因讓他猶豫。過了半響,見他點了點頭道:「好吧!反正我也沒有別的學生,就教你好了,你叫什麼名字?」   阿爾法喜出望外的道:「阿爾法,我叫魯·阿爾法。」   那人突然笑道:「哦!你就是阿爾法呀,聽說你是以學院的最低成績通過第一學期的,在老師間也小有名氣。」   阿爾法尷尬的笑著道:「沒有啦!只是意外,保證沒有下次,對了老師,你是教什麼科目的?還有老師的大名是?」   那人道:「你先別急著知道我的名字,你只要知道這個學期你都是我教的就好了。」   阿爾法驚道:「這個學期?整個學期?全部你教?」   阿爾法一連問了三個問題,那人也一連點了三次頭,他待阿爾法問完後道:「你現在想退出也行,我不會勉強你。」   阿爾法一聽這話怎肯退出,連忙道:「我說到做到,不過要在哪裡上課啊?」   那人回答道:「你先回去吧!開學前一天會到宿舍通知你的。」阿爾法只好帶著一大堆的問號回宿舍了,因為從來沒有一個老師是教一整個學期的。   這幾天阿爾法總是在宿舍和夏亞一起研究那本紅色封皮的書,書的前半段是一大堆看不懂的符號,後半段則是圖片和彩繪,阿爾法也曾經將兩張符號抄下重疊,卻也沒有任何發現,在書末的圖案中也找到類似水晶手鐲的圖片,卻似是而非,阿爾法不禁十分頹喪。   開學前一天,有人拿封信來給阿爾法,阿爾法拆開一瞧,立刻知道是他老師寫給他的。   「阿爾法,明天開學典禮結束後到門口集合,記得帶盥洗用具和一套換洗衣物,別忘了。知名不具」   阿爾法道:「什麼知名不具,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要帶盥洗用具幹麼?」   夏亞道:「明天不就知道了,不要在這裡發牢騷了。」   隔天阿爾法在典禮結束後匆匆的回宿舍將東西藏好後,拿了一套內衣褲及盥洗用具就往門口沖,果見他的老師已經在等他了。   他的老師見到他就道:「都準備好了吧!我們出發了。」   阿爾法忙道:「老師,我們要去哪裡?」   老師笑道:「呵呵,到了就知道了。」   阿爾法道:「老師你總得告訴我你的名字啊!」   老師道:「這我叫溫龍。」   阿爾法道:「溫龍,老師這個名字不錯,為什麼之前不肯說呢?」   溫龍道:「名字只是個用來方便人稱呼的,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你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別說那麼多了,這個給你背,我們要出發了。」說完,遞了一個背包給阿爾法,阿爾法只好忍著疑惑出發了。   溫龍帶著阿爾法出了麗微城,並老往崎嶇的山路走,幸好阿爾法常常爬山,要換了別人早已經沒有力氣了,看的溫龍暗暗頷首。傍晚,他們在一個山區裡紮營,第一次紮營的阿爾法興奮不已,扎妥營後溫龍叫阿爾法去撿柴火生火,自己則去抓小動物及取水捉魚。不到十分鐘溫龍便提著兩隻兔子及三隻魚回來,讓阿爾法不禁對他的功夫給予很高的評價。由於阿爾法常常和董建地捉動物及采山菜來烤食,溫龍也大快朵頤,這天就在兩人十分愉快的情況下過去了。溫龍所走的路越來越難走,有的時候要翻過九十度的山崖,有時要憑著一條繩索越過五丈寬的深谷,阿爾法體力再好,膽量再大,這時也十分吃不消,所幸他無論多累只要一覺醒來,照樣是生龍活虎,溫龍不由得暗自欣喜可以提早到達目的地。   離開麗微學院十天後,溫龍終於宣佈到達目的地,阿爾法興沖沖的紮營後,溫龍道:「這裡再往前走可以到達一個洞窟,當地人稱為冥邪洞窟,裡面的魔獸很多,幸好有當時一個人將洞窟封印住,使裡面的魔獸不至於出來作亂,由於封印十分強,所以越靠近洞口魔獸越弱,強力的魔獸無法通過,所以至今還沒有魔獸從裡面出來的紀錄,明天我會先教你基本的魔法和劍術,早點睡吧!」說完,在帳棚的四周畫下退魔魔法陣,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阿爾法征住了,隨即又想到這附近既然有魔獸,附近敢在此地生存的動物自然具有一定的危險性,畫個魔法陣也比較安全。   隔日一大早阿爾法便被溫龍叫醒,溫龍道:「盥洗後我開始教你基本劍術。」   阿爾法不解的問:「基本劍術在學院內也可以傳授,為什麼要到這裡練呢?」   溫龍道:「我自然有我的用意,別問那麼多,以後你就知道了。」   阿爾法盥洗後由溫龍開始傳授基本劍術,他道:「劍術的基本很簡單,說穿了只有四個動作,一劈二砍三挑四刺,劍由上往下叫劈、由左往右或由右往左砍、由下往上叫挑、劍尖朝前由後往前叫刺。其他的技法都是由這四個基本動作所衍生的,不管變化複雜都脫不了這四個動作,最重要的基本動作只要練熟,練習變化才能事半功倍。」說完,便一一示範著。阿爾法也認真的苦練著,地基沒有打穩的大樓是不會牢固的。   教的用心學的專心,阿爾法的腕力眼力都有明顯的增加,溫龍對於阿爾法的認真十分滿意,因為只練四個動作阿爾法卻能持之以恆的從早練到晚,不抱怨、不偷懶。十天後,溫龍很滿意的點點頭道:「你的基本動作已經十分的紮實了,只要把握快、穩、狠、準的基本,劍術不難有一番成績。現在教你基本魔法,魔法的基本是要先體認魔法的來源,魔法是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來產生的,要學魔法最重要的是精神力和集中力,可由靜坐中體悟,再將精神力轉化為魔力釋放出來,以意念控制型態,可分為好幾種,每個人適合的魔法不同,再加上精靈的力量後更是千變萬化,我先教你基本的冥想。」說完,親身示範並說明著。由於魔法和天份有關,所以溫龍也不強求阿爾法能否擁有十分強的力量,只教導他足以自我療傷的回復魔法。   三天後,溫龍道:「現在你至少可以在冥邪洞窟內第一段自保沒有問題了,就算打不過也逃得掉。」   其實溫龍低估了阿爾法了,由於阿爾法在練劍時沒有運內力,否則溫龍將會更驚訝。   阿爾法道:「你不是要我進去裡面玩玩吧!」   溫龍笑道:「你說呢?若不如此我把你帶到此地作啥?而且這裡人煙罕至修練時也不會分心,空氣稀薄可以訓練肺活量,而且沒有上下課的限制,你在這練比在學院練好上數倍。」   阿爾法道:「你沒唬我吧!我若掛了可要找你算帳。」   溫龍道:「請便,走吧!」   溫龍帶著阿爾法走向冥邪洞窟,洞窟入口十分大,差不多和太陽神殿的門一樣大,洞窟方圓十公尺內寸草不生,阿爾法看了就覺得心裡毛毛的,雖然他和董建地有過招的經驗,可是一來董建地不會傷他使他不會緊張,二來這次是要打魔獸,與人是截然不同的生物,最後是因為他不能洩底,要不然答應董建地的事就算不守信用。   溫龍在一旁看見他那麼緊張,沉吟了一會道:「這樣吧!第一隻魔獸你放手對付,我負責掩護你不受傷害,第二隻開始你就要自己對付了。」   阿爾法不願被人看不起,吸進一口氣穩定情緒後說道:「那就這麼說了。」   溫龍忽然想一事道:「如果遇到兩隻以上的話,不要逞強,該退則退。」   阿爾法輕輕的「嗯」了一聲慢步進入冥邪洞窟,洞窟內雖有光,卻不是十分明顯,更顯的詭異萬分。阿爾法小心翼翼的走著,洞窟內每一里為一段,每一段的土地顏色不同,阿爾法一邊避免走過頭,一邊則隨時注意魔獸的蹤跡,溫龍則遠遠在後面跟隨著阿爾法。   阿爾法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音,他忙轉頭一看,發現只是小石頭掉下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後轉頭回去要繼續搜尋。突聽夏亞一聲:「小心。」他一轉頭就看到一團黑呼呼的影子衝來,阿爾法在來不及閃避下就地一滾險險避開這一擊卻嚇的一身冷汗直流了。   阿爾法回頭一看,看見一頭黑色的魔獸,這魔獸的臉像獅子,額頭上有一對角,身上長滿鱗片,四隻腳居然是銀色的,正張開血盆大口一副要將阿爾法吞下去的模樣,令阿爾法倒抽一口涼氣。   魔獸忽然衝過來,阿爾法由於有了心裡準備所以順利的躲過,另外還趁機朝他的右側畫了一劍,沒想到魔獸的鱗片居然阻擋了阿爾法的攻擊而沒有受到傷害,魔獸在阿爾法錯愕間又衝了過來,阿爾法一個不注意被劃破了左手,魔獸再度衝來,阿爾法卻好像瘋了似的往魔獸衝去,就在交會的一瞬間阿爾法突然矮身從魔獸身下滑過,劍尖順勢一帶,魔獸馬上開膛剖肚、當場死亡。阿爾法噓了一口氣道:「好險!」   溫龍過來道:「果真是好險,不過你根本可以不負傷的,這是太大意的後果,要引以為戒。」   阿爾法道:「難怪你會說有些事要自己想,像這魔獸如果你直接告訴我弱點在哪我也不一定有勇氣這麼做。」   溫龍道:「很高興你這麼說,現在我完全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在這了,你的表現比我想像中的好。」   阿爾法疑惑道:「什麼?放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老師你要去什麼地方?」   溫龍道:「我有些事要做,可能離開這一兩個月,你就在這裡好好藉實戰進修,希望我回來時你已經有實力進入第二段了。」   阿爾法和溫龍走出冥邪洞窟才依依不捨的說:「老師,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溫龍道:「我會的!記得要量力而為,不要太操之過急了。」   溫龍走後,阿爾法更加勤修苦練,他不願讓溫龍對他失望,他更嚴格的磨練自己,第一段的魔獸已經被他殺怕了,對於回復魔法,阿爾法更有心得了。   十五天後,阿爾法決定試試翔龍劍法的威力,他特意找魔獸試試,正好是他第一次遇上的類型,他喃喃笑道:「算你倒楣遇上我。」便衝到他的正面準備攻擊,那魔獸一見居然有人敢惹他時,火大的衝了過來,阿爾法輕笑一聲也向他衝了過去,將內勁運滿全身以免劍法不靈時可以護身,將翔龍劍法第一式翔龍乍現使了出來,阿爾法手中的劍光大盛,居然一劍將它砍出三條長達六尺的裂痕,手中之劍也同時碎裂。阿爾法被這幅景象嚇住了,他想不到這劍法如此霸道,居然將劍和魔獸同時毀滅。 ∼第六章冥邪洞窟∼     當初劍無痕在寫翔龍劍法時,為了讓看過的人有強烈的印象而故意將霸道的功夫排在第一招,有先聲奪人的效用在,以阿爾法全身的功力加上魔獸的鱗片,碰上霸道的劍招,硬碰硬一柄普通的鋼劍怎麼受的了,當然是當場碎裂,阿爾法只好吶吶的離去。   當晚,阿爾法問夏亞:「夏亞為什麼那把劍這麼不堪一擊呢?」   夏亞道:「不是不堪一擊,是那魔獸太硬了,你又那麼用力砍,當然會碎掉。」   阿爾法道:「我沒有很用力啊,我只是照他的解說用力而已。」   夏亞問道:「那你用了幾成功力?」   阿爾法道:「十成啊!不過我沒有把他發出去,我只有提氣護體而已。」   夏亞道:「就算你只是提氣護體,在攻擊時功力也會自動的流轉到劍上,翔龍乍現是八成攻擊兩成防守的招式,自然有八成功力會傳到劍上,才會有這種成績。」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咦!夏亞你不是精靈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人類武學的事?」   夏亞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每個人都有不希望讓人知道的事,你也不例外,既然如此又何必問那麼多。該告訴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阿爾法聽到夏亞都這麼說了,也不好說什麼,倒是唯一的武器毀了,明天不知道要怎麼殺魔獸,想到這裡阿爾法問道:「夏亞!武器毀了,我明天拿什麼和魔獸打?」   夏亞道:「你不是有一套風雲十三式嗎?把他拿出來用啊!」   阿爾法道:「可是溫龍老師回來怎麼解釋你有沒有想過。」   夏亞道:「簡單啊!你只要說在他回來的前幾天劍就報銷了,現在只有在附近用樹枝當劍來練習就好了。」   阿爾法又道:「如果他剛好在我進入冥邪洞窟後才回來,我要怎麼自圓其說。」   夏亞道:「這更簡單,只要我在外面守著,一發現他或我快要耗盡能源的時候在找你,然後你在洞外放一隻樹枝,一發現他的蹤跡就馬上練功,相信該是可行的。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做一些警報器,只要有人接近,你馬上就可以知道,這樣不是更萬無一失嗎?」   阿爾法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明天我就先佈置好警戒線,再來練習空手對敵的招式。」   隔天阿爾法將附近所有通路布上警戒線,由於很久沒有做了,阿爾法一直忙到中午才裝設完畢,他不禁道:「太久沒裝了,都生疏掉了,改天要好好的複習一下。」   從那天起,阿爾法就開始練習以風雲十三式對付魔獸,雖然不大習慣,可是他已經摸熟了第一段魔獸的攻擊方式及弱點,雖然有幾次險象環生,阿爾法仍能有驚無險的度過。   一天,阿爾法進入冥邪洞窟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他往殺氣的源頭走去,他看到一個與他以往所殺完全不同的魔獸,那魔獸約高六尺,雙腳著地有三隻腳趾,下身從腰部以下長滿的濃密的銀色毛皮,上半身則長滿了金色的鱗片,雙手和人一樣有五跟指頭,指甲尖銳的有如鋼錐一般,兩隻眼睛正閃爍著深濃的殺機,配合他那張露出尖牙的血盆大口,令人不寒而慄。   阿爾法乍見這樣的怪物不禁吸了一口涼氣,緩緩的擺出戰鬥的架勢,那只魔獸也開始將右腳緩緩的往前伸,左手護胸右手前擺,雙腳一曲竟然也擺出了架勢要和阿爾法一決高下。阿爾法往前衝刺一式風起雲湧往魔獸的後腦探去,那魔獸一個矮身竟往阿爾法的膝蓋踢去,阿爾法倏地一個迴旋避開那一擊,腳踏上身旁的一塊岩石跳了起來,那魔獸一腳踢空阿爾法已經到了他的頭上準備攻擊,那魔獸臨危不亂就地一個滾身險險避開阿爾法從空中踢向他的那一腳。阿爾法根據經驗,身披麟甲的魔獸弱點通常在頭部,因此阿爾法一出手就往魔獸頭部進攻,這時魔獸剛要爬起,阿爾法一見他還未轉身過來立刻想速戰速決地往他後腦攻去,沒想到那魔獸背部的鱗片忽然裂出一條縫隙並射出一排東西,阿爾法一個閃避不及右腹部中了一枝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一枝寸餘長黑的發亮的鐵針露出腹外。   阿爾法忍痛避開那魔獸趁勢攻來的一爪,卻導致傷口一陣劇痛,他又無力的避開三次攻擊後已經覺得視線模糊了,他一個踉蹌,右手臂被爪子抓到,當場血肉紛飛,阿爾法痛的差點昏了過去,他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沒有辦法移動自己,那魔獸衝過來要給阿爾法最後一擊,阿爾法閉眼暗叫一聲:「我命休矣。」將左手無力的舉起做最後的反抗,突然一股熱流由左手臂衝出,洞窟內光華一現,阿爾法聽到一聲狂吼,睜眼一看,發現那魔獸已經倒在血泊中死去,他拖著身軀踉蹌的走回洞口,夏亞一見他傷的如此重趕忙問道:「阿爾法你怎麼傷的如此重,有沒有用回復魔法?」   阿爾法暗罵自己真是豬頭後,連忙使用回復魔法,所謂的回復魔法其實不過是將自身的回復力加倍罷了,等他撐著回到帳棚時終於不支昏昏睡去。阿爾法這一躺下足足三天沒有起來,夏亞不禁憂心如焚,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那是阿爾法所佈置的警鈴,只要有人碰到機關,這邊就會鈴聲大響。夏亞總算鬆了一口氣,這邊的山區由於有野獸出沒,一般人根本不會經過,所以以溫龍回來的可能性最大。   果然不錯,溫龍踏著愉快的步伐走了過來,看來他此行十分順利,他走到帳棚前發現裡面有人不禁「咦!」了一聲道:「我一不在這小子就偷懶成何體統。」說完,穿帳而入。當他看見阿爾法的傷勢時嚇了一跳,連忙幫他檢查一番,檢查完後他拿出兩顆藥丸塞入他的嘴裡讓他吞食後才鬆了一口氣道:「這小子怎麼受這麼重的傷,而且還中了毒,要不是我提早回來非死不可。」   這時阿爾法悠悠的醒了過來,入眼的是溫龍的背影,由於失血過多外加久未進食讓他看不清楚,他問了一句:「誰?」聲音既乾澀又無力。   溫龍聽的心中一陣難過,連忙道:「是我,你別說話,多休息,我會把你醫好的。」   阿爾法聽出了是溫龍的聲音,寬心的道:「謝謝你,老師。」   由於阿爾法體質良好,又有溫龍的悉心照料,很快的阿爾法就恢復了元氣,在養傷時阿爾法已經想好如何回答溫龍所可問到的問題。   痊癒後,阿爾法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活動筋骨,養傷時溫龍嚴禁阿爾法亂動,此時一解禁當然要動一動快要生蛌漕倩憿A而且在養傷的期間一直吃山菜野菜,阿爾法沒吃肉就受不了,吃那些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於是他親自去捉了幾隻魚來加加菜,邊吃邊大呼過癮。   飯後,溫龍問:「阿爾法你是不是超出警戒線跑到第二段去了,要不然怎麼會傷的如此重,還中了毒?」   阿爾法已擬好的答案回答道:「是這樣的老師,我在你走後也勤加練習,第一段的魔獸野難不倒我,可是有一天我進入時發現有一隻人型的魔獸,不小心被他的針刺到了,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除去,劍也毀了,可是等我支撐著走回帳棚後,用完回復魔法就暈倒了,一直到老師回來我才轉醒。」   溫龍奇道:「奇怪!我不記得有這種魔獸啊,況且第一段應該沒有人型的魔獸才對啊,你形容一下那魔獸的樣子。」   阿爾法連忙把那魔獸模樣說一遍,由於印信深刻,阿爾法描述的很詳細,溫龍卻邊聽邊皺眉頭,等到阿爾法描述完畢後溫龍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魔獸,我以前所遇的人型魔獸沒有這類型的,我改天再問別人看看,說不定會有人知道。還有,既然你已經痊癒了,明天我就要測驗一下你的功夫。」   阿爾法愁眉苦臉的道:「測驗啊!一定要嗎?」   溫龍失笑道:「當然要,要不然我怎麼打成績。不過你的平時成績還算蠻高的。」   阿爾法道:「平時成績?什麼時候打的?我怎麼不知道。」   溫龍道:「還記不記得第一次打的魔獸?記得你是怎麼對付他的吧!除了因為大意扣了一點分數外,其他的項目你可是很高分的。」   阿爾法失聲道:「什麼?那是打平時成績,我還以為你真的為了保護我才進來的。」   溫龍笑笑的道:「哎呀!一半一半啦,反正你不是漂亮得把他解決了,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阿爾法恨恨的走回去休息了,夏亞暗自偷笑忖道:「終於被人整了吧!」   阿爾法和溫龍到冥邪洞窟前,溫龍道:「今天的考試十分簡單,只要和我對打就可以了。」   阿爾法道:「那要怎樣才算及格呢?」   溫龍道:「不一定,基本上一定是及格的,只不過分數的高低有差而已吧!別說那麼多,開始吧。」   溫龍將一把未開鋒的鐵劍交給阿爾法,自己也拿了一把,便和阿爾法展開對打。阿爾法隱藏了翔龍劍法及內力,以平常對付魔獸的方式和溫龍對打,溫龍為了瞭解阿爾法的實力也配合他施展功夫。   不一會,溫龍大致瞭解阿爾法的實力後道了句:「小心了!」手上一緊,劍勢立即暴漲,阿爾法仍不急不徐的應付著。溫龍突然抽劍再刺,立刻爆出五朵劍花,阿爾法只覺得虎口一陣劇痛,手中之劍立刻被撞出去。   溫龍呵呵笑道:「很好很好。」   阿爾法撫著虎口道:「劍都撞飛了還很好,你是在消遣我啊!」   溫龍道:「哈哈!不要太灰心,以你現在的劍術已經比同年齡的人好太多了。」   阿爾法道:「好啦!好啦!你說的都對啦!」   溫龍道:「不要那麼不甘願,已你現在的實力足夠闖第二段了。」   阿爾法道:「別鬧了,第一段就傷的那麼嚴重,還要我晉級,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溫龍道:「不會啦!有我在死不了的。」   阿爾法道:「不要,誰知道這是不是第二次平常測驗。」   溫龍道:「不會啦!這次我就在你身邊而已不會走遠,何況我們要賺些外快。」   阿爾法奇道:「賺外快,麗微學院不是禁止老師在外賺錢嗎?更何況你要怎麼賺?」   溫龍道:「在冥邪洞窟第二段裡有一種叫奇力格的魔獸,他額頭上有一個核,那個核的價錢可以和鑽石媲美,只要多殺幾隻,既可練功又可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阿爾法道:「既然這麼好賺應該有很多人來賺才對,怎麼冥邪洞窟還是人煙罕至呢?」   溫龍耐著性子解釋道:「那是因為奇力格雖然不強,可是很會逃跑,通常是五到八隻群體行動找尋獵物,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溜的不見影子。所以,通常要兩個人以上使用包夾戰術才有可能捉到。」   阿爾法道:「那還不簡單,裝幾個陷阱就好了。」   溫龍道:「奇力格的觀察能力很好,陷阱如果有破綻的話就很容易被識破,所以很少人使用這個方法。」   阿爾法突然詭異的笑道:「是嗎?」   兩天後,溫龍總算見識到了阿爾法的陷阱製作能力,他先花一天的時間摸清奇力格的行動模式後,將陷阱放在奇力格必經之路上,再將其引出,由於奇力格對週遭的觀察力十分敏感,阿爾法在設置陷阱時作了一些小手腳,譬如說一個可以裝置兩個陷阱的路上,阿爾法會裝置在一邊一個毫無破綻的陷阱,另一邊則故意弄出破綻卻沒有陷阱,使奇力格上當,溫龍則大開眼界。   阿爾法道:「由於奇力格和人一樣會觀察,若是故意讓他逃走則會讓他懷疑,我們要引他逃向沒有陷阱的一邊,以他的觀察力發現破綻後一定往有陷阱的地方去,我們則要阻止他,這樣才能引他入殼。」   在阿爾法的陷阱製作及巧思下,奇力格一隻隻的被暗算,溫龍則目瞪口呆了,原本要以三隻奇力格作為阿爾法的期末考試題目,現在可難不倒他了。   三天下來,他們共抓二十五隻的奇力格,其中有四隻的年齡已經超過五百歲了。奇力格的核以越年長的品質越好,但也越難捉,大多數超過五百年以上的奇力格都至少要動員十人以上重重圍困才捉的到,其價格也成倍數上升,奇力格的年齡越高速度越快,那四隻超過五百年的奇力格全都是阿爾法自己一個人捉到的。   阿爾法裝置完陷阱後和溫龍做了一個比賽,看誰能捉到最多的奇力格,在各自分配區域後開始進行,若讓奇力格被對方區域的陷阱捉到的話,成品算是對方的,限時三天以數量取勝。   溫龍在最後以十三對十二贏得了比賽,但他卻知道自己輸了,他用的是阿爾法的陷阱,使的是阿爾法的計謀,仗著自己對冥邪洞窟的認識及比阿爾法高的功夫,卻在數量上只贏一隻,質量上卻是大大的不如。每當他問阿爾法是如何捉到五百年以上的奇力格時,阿爾法總是笑而不語。   事實上阿爾法在捉奇力格時發現有些速度快的會以石頭先丟向道路,確定沒事才從容從無陷阱的道路逃逸,於是他在陷阱上動了些小手腳,他將原本沒有陷阱的地方加裝一個要經過兩次觸碰才會啟動的陷阱,在奇力格丟出石頭後,無破綻的陷阱啟動,奇力格從有破綻的路逃逸時因為已經觸碰一次了,所以當奇力格通過時馬上啟動,阿爾法才能捉到,但是因為阿爾法又重置陷阱花費一天的時間,最後才以一隻落敗。   在將奇力格的核全部取出後,溫龍以一個用竹子編成的籃子裝起,籃子打開後五層,每層都有六個隔開的位置,溫龍將核一個放置一格的排好道:「若是在搬運的途中互相敲擊的話損失就大了。」說完開始化妝起來。   阿爾法奇道:「老師你在做什麼?」   溫龍道:「易容啊!這樣才不會被認出來,等下我再幫你易容。」   阿爾法道:「我才不要!干麻那麼怕被認出來。」   溫龍笑道:「那種場所不是麗微學院的老師跟學生可以進入的,還有從今開始要叫我叔叔,以免被人看出破綻。」   阿爾法道:「不用了,我看我還是留在這裡就好了,免得露出破綻,而且把那種東西抹在臉上看起來好噁心。」   溫龍道:「不行!我不放心,上次才走開二十幾天就出狀況,這次第二段可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闖。」溫龍以為阿爾法是太大意而受傷,因為怕被取笑才會說出有這種魔獸,其實根本是阿爾法子虛烏有的幻想魔獸。   阿爾法則是因為上次不小心啟用了太陽神力想和夏亞一起討論,才千方百計要留下來,此時一聽知道沒有辦法留下,只好暗歎一口氣乖乖地讓溫龍幫他易容。其實當初太陽神力並非啟動,而是因為在吸收的過程中,水晶手環、太陽神力和阿爾法的內力已經達成平衡了,由於阿爾法大量失血,內力一個提不上來,瞬間平衡被破壞掉,太陽神力才衝出,並非真正的使用,經此一戰役,太陽神力和水晶手環更加融合無間,即使阿爾法的內力再一次突然銳減,太陽神力也不會再次衝出,所以阿爾法留下來也是白搭。   溫龍將阿爾法易容完後,阿爾法道:「抹上去涼涼的挺舒服,和我想的不一樣,這是什麼?」   溫龍笑道:「當然,這是我特製的易容藥品,市面上的和這個根本沒的比,我的易容藥品即使沾水也不會脫落,要用特殊的藥水才洗的掉。」   阿爾法喜道:「真的嗎?能不能教我怎麼做?」   溫龍道:「不行,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哪能隨便給人。」   阿爾法道:「你是我的老師耶,你應該教我這個學生才對啊,要不然你早就被抓去當助教了。」   溫龍道:「誰會哦不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沒有要非教你不可的理由吧!」   沒有發現溫龍有些語焉不詳的阿爾法道:「別這樣嗎,我不是幫你捉了二十多隻的奇力格,你總該謝恩吧!」   溫龍道:「謝恩有很多的方法,不一定要挑這個方法吧!」   阿爾法抓抓頭,突然靈光一閃道:「要不這樣,我們來個條件交換,你教我怎麼調製易容藥包括清洗藥劑,我教你做陷阱,如何?」   溫龍不禁心動,學習陷阱對他的計劃有十分大的幫助,而且阿爾法的陷阱功夫是防不勝防,比一般的陷阱功夫是高明了不支多少倍,阿爾法只要求藥的製作,並沒有求他教易容功夫,太划算了。想及此,溫龍道:「你不後悔?」   阿爾法道:「當然。」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溫龍只要將藥的配方教給阿爾法即可,阿爾法則要將陷阱製作原理及陷阱製作注意事項等等有關陷阱製作的知識傳授給溫龍,一路上倒也不寂寞。   就這樣走了三天,他們越過了麗微學院北邊連綿的群鳳山脈,到達商業城市哈爾,溫龍將阿爾法所教的陷阱製作學了個大慨,所差的只是還沒有實際做過。   商業城市哈爾位於麗微學院東北邊,為南北交通的樞紐,另有河港在此,無論是從陸路或是水路來此都很方便。   每年都會舉辦大小不同的拍賣會,以拍賣各類稀有物品為主,一般的物品則是在城中的大小典當鋪子收買。   阿爾法和溫龍走在街上,耳邊聽著溫龍介紹哈爾的種種,心思卻飛到那次誤啟太陽神力的事,雖然事後阿爾法和夏亞到現場勘查,卻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這也讓阿爾法傷了半天腦筋。   「喂!小龍,小龍。」阿爾法被一陣叫聲驚醒,他回答道:「什麼事?老噢,叔叔。」為了掩人耳目阿爾法化名為方小龍,而溫龍化名為他叔叔方天龍。   溫龍道:「小龍啊!什麼事讓你心神不寧,叔叔叫了你好幾聲才聽到。」   阿爾法道:「沒什麼,大概有點想家吧!」   溫龍知道他言不由衷,但這也無傷大雅,便道:「這裡就是我們要住的地方了。」說完,手指著一間房子。   阿爾法順著他的手臂一望,點了點頭,跟著溫龍進入那既不豪華也不寒酸的旅社。 ∼第七章惡女雷茵∼     進入房間後阿爾法立刻將臉上的易容洗下來,溫龍則在旁邊笑咪咪地看著,阿爾法見狀道:「你這東西不能做的透氣些嗎?弄得我皮膚怪難受的。」   溫龍慢慢地將易容卸下道:「世上很少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我的藥比一般的透氣多了,否則你早就起疹子了。」   阿爾法聞言道:「改天我要把這藥給改良一下,免得以後受苦。對了,還沒說來這的計劃,到底要怎麼賣。」   溫龍笑道:「別急,離下一次最大的拍賣會還有十天,到時候我們在報名拍賣好了。」   阿爾法又道:「那你是要一個一個賣還是一次出清。」   溫龍道:「大拍賣會除了有頭有臉的人外,其餘的人只能拿兩到三組東西拍賣,所以一個一個來是行不通的。」   阿爾法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一次出清囉。」   溫龍道:「也不是,我們把東西分成兩部分,那四個五百年以上的跟其他的分開賣。」   阿爾法道:「有差嗎?」   溫龍道:「當然有差,一起賣容易被大財主壟斷,分開來賣要從差的先賣,暫時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等到真貨出來後自然會引起大競標,一次出現四顆已經是拍賣會的最高紀錄了,以往也只有發生過一次,我們自然可以大撈一場。」   阿爾法道:「是是是,隨你的便,我可以出去玩玩吧!」   溫龍道:「當然,不過要先易容。」說完不管阿爾法同不同意就將他易容了起來,阿爾法只好愁眉苦臉地讓他弄了。   阿爾法易容完後走到大街上,由於商業城市哈爾位於交通的樞紐,開發的程度十分高,幾乎所有的南北雜貨都可以在此購得,是僅次於諾亞雷特首都雷特的大城市,阿爾法看的眼花撩亂,大有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之感。   商業城市哈爾一年有八次大型拍賣會,最近的一次是在十天後,溫龍原本是打算在最後兩天才要來此,沒想到因為阿爾法的關係而提早來此,如果捉太多奇力格不但帶起來不方便,而且也太招搖了,事實上在一次拍賣會上賣二十五顆奇力格的核也已經很招搖了,雖然是大型拍賣會,但以他們的身份來說也太說不過去了,因此溫龍才決定先到此地。   阿爾法走在街上到處觀看著,他突然看見一間書店是賣有關古大陸時代的書籍,裡面的人三三兩兩的散佈著,與其他地方的門庭若市形成強烈的對比,他不由得停下腳步走了進去,他還未忘記那幅地圖。   阿爾法走進書局,發現那書局雖小卻十分整齊,所有的資料分類的十分清楚沒有雜亂之感,上面的價格十分驚人,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這間店顯得如此的冷清吧。   店內的擺設十分樸素,並沒有花花綠綠的壁紙或是豪華的傢俱,采光十分良好,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更令人覺得輕鬆。   阿爾法走到一個書櫃前饒有興趣的張望著,這時有一個店員走過來道:「這裡的書籍可以在內翻閱,不過要保持書籍的完整,若有毀損則要賠償。」   阿爾法問道:「翻閱是?」   那人道:「站著看,看完後要歸位。另外並不收取任何費用。」說完就轉身繼續他剛才做的事了。   阿爾法道聲謝後逕自翻起書來,他拿起古今地圖對照這一類的書籍翻閱了起來。   好一陣子,他將書合了起來閉眼深思著,雖然那書的內容十分詳盡,可是他卻找不到和那張地圖完全一樣的地方,他不信邪的又拿起一本繼續翻閱著,一直到傍晚他發現有好幾幅的地形類似,卻沒有一幅和那張地圖完全相同的。   阿爾法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去後躺下來就睡,連易容都懶得洗就直接上床睡了,溫龍見他如此累便打消了找他夜遊哈爾的打算。   隔天,阿爾法精神奕奕的醒了過來,溫龍見狀問道:「怎樣,你昨天完的還愉快吧?我看你傍晚就休息了,真的有這麼累嗎?連易容都不卸。」   阿爾法道:「這是這幾天的疲勞,對了!有沒有比較好玩的地方,昨天我走了好久都只有看到在賣東西的。」   溫龍道:「這裡是商業城市,你以為是觀光勝地啊!這裡的水上泛舟也不錯,就是連水上都有人在做生意就是了。」   阿爾法道:「在水上做生意,怎麼做?」   溫龍笑道:「當然是開船做生意,大部分是冰飲冷飲,也有人是賣紀念品的,不過就是比較貴一點。」   阿爾法道:「那還會有人買嗎?」   溫龍道:「當然,而且為數不少,一般人不會把飲料帶上船,那些商人才有利可圖。」   阿爾法道:「那你還不告訴我要去哪裡泛舟。」   溫龍道:「別急,你有帶錢出來嗎?」   阿爾法道:「當然沒有」   溫龍哈哈笑道:「你沒有帶錢怎麼出去玩,商業城市裡幾乎所有的設備都要花錢的。」   阿爾法道:「我沒有,你不會給我?是你帶我出來的,所有的花費要由你負責,對不對啊叔……叔……」   溫龍道:「算了算了,反正到時候就有一筆錢會進帳,從給你的佣金扣就好了。」他們在拍賣後所得金錢已經有均分之計劃了。   阿爾法咕噥道:「哪有這樣的。」嘴上抱怨著手卻快速地將錢收了起來。   問清楚路後,阿爾法便往位於哈爾北面的定龍河行去。據說定龍河原本有一隻龍在此興風作浪,使這個地方的住民全都搬進哈爾南面的山腰上,後來被一個勇士給誅殺後哈爾慢慢發展成今天全國第一的商業城市,此河由於被龍不停的翻攪,河道開闊、水量充足更吸引了多數商人的投資。因勇士未留下名號立即遠離,此河只好命名為定龍河來紀念這位勇士。   阿爾法走到河邊瞭望著河上景色,河面上滑行著大大小小的船隻,構築著一幅美麗的圖案,阿爾法覺得心胸開闊,沉醉在這幅景象中。   他走向一家小型租船中心問道:「對不起,我是來租船的,請問要怎麼算?」   租船中心走出一個大漢道:「一個人嗎?」   阿爾法回答道:「是的。」   那大漢道:「一個人的話一小時兩百、兩小時三百五,之後每小時加一百五就可以了,不過照例要先交一小時的費用,超過十分鐘以一小時計算,你要劃多久?」   阿爾法道:「兩小時如何?」   那大漢道:「可以,先交兩百,其餘的等你回來在付。」   阿爾法將錢交給他,那大漢將號碼牌交給他道:「你的船是二十五號。」   阿爾法拿了號碼牌往碼頭走去,到碼頭邊認準了船牌逕自上船,由於是第一次划船阿爾法沒有抓到訣竅,船行速度怎麼也快不起來,直到有一位好心人士教他如何操舟,他才能順利的操舟前行。   阿爾法在河上欣賞風光,漸漸地仰著頭觀賞著藍天白雲、好不快活,忽聽有人在叫小心,阿爾法轉頭一看有一艘大船正往他撞來,這時已經閃避不及,阿爾法只好往水裡一跳,「啪」的一聲小船應聲破碎。   阿爾法從水中探起頭來破口大罵:「怎麼開船的?有沒有眼睛啊,可惡。」   忽聽船上船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沒事擋在這幹麼,活該被撞。」   阿爾法怒道:「哎呀!你這婆娘錯了說話還這麼大聲,河面這麼大沒事往我這邊撞是什麼意思,船毀了你得賠償我不可。」   那女人道:「你叫我婆娘,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雷茵是什麼人,以你這種小腳色要和我說話還早了一百年。敢叫我賠償,你不想活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阿爾法道:「你是什麼貨色,還不是頭頂生瘡、腳底流濃的爛角色,倒貼給我也別想要我娶你這種人,還是早死早投胎算了,免得留在世上危害人間。」   這時船邊多了一個年約十五女生,一身紅色勁裝,勁裝上一個顯眼的玫瑰圖案讓人覺得他和玫瑰一樣多刺,生的一張瓜子臉,眉毛如柳提刀般倒豎,凌利的眼神讓人知道她十分生氣,此時正嘟著一張嘴正怒視著阿爾法,即使如此她仍是一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雷茵道:「你敢這麼說,好!我今天就試試棒打落水狗的滋味。」說完從腳邊拿起一隻測量水深用的竹竿準備打起來。   阿爾法乍見雷茵的姿色頗感意外,一聽他要打落水狗,也沒時間逞口舌之利,趕緊再潛入水中逃逸,自小就在雷恩湖鍛煉出一身好泳藝的阿爾法自然不怕,只是游河不成又憋了一肚子氣覺得十分掃興而已,到岸上後阿爾法暗暗決定要好好報答那個驕縱的女人。   當阿爾法回到旅社後身上仍然滴著水,溫龍見狀奇道:「小龍啊,你是去划船還是去游泳,就算你要游泳也把衣服帶著,當心著涼啊。」   阿爾法當然知道溫龍在開玩笑,沒好氣的道:「那婆娘讓我見到了非好好整他一次不可。」說完將今天河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溫龍笑著說:「我看你還是算了吧,誰不知道雷茵是哈爾首富拉爾·哈特的獨生女,自小驕縱慣了,連他老子都惹不起,你還是自認倒楣吧!」   阿爾法堅決的道:「不行!我非要整整她不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叫她那麼沒有禮貌。」他老兄似乎忘了自己也不是多有禮貌,還在對別人說長論短的,溫龍知他個性,明白勸阻無用,也就由得他去了。   阿爾法忽然想到一個好方法,不由得吃吃的笑了出來,溫龍見狀道:「怎麼,你又有什麼餿主意了?」   阿爾法神秘的笑道:「對付他這種傲慢的大小姐當然要用與眾不同的方式來整她,光是弄個陷阱什麼的實在沒趣,要來點不同的、特殊的,讓他哭都哭不出來。」   溫龍道:「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啊。」   阿爾法道:「我的計劃只有四個字,偏偏又扯到不少的問題,只能隨機應變,不能事先擬定方針,唯一的缺點就是時間不太夠就是了。」   溫龍被他引出興趣,忙問:「到底是什麼計劃這麼難,快說吧!別賣關子了。」   阿爾法道:「很簡單,我要泡她。」此話一出,溫龍笑的從椅子上摔下去,而且笑到不知道爬起,阿爾法給他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搔了搔頭。溫龍原本要爬起時看見他的傻樣,忍不住又笑倒在地好一會才能起身。   阿爾法道:「奇怪!有這麼好笑嗎?」   溫龍喘著氣道:「當然,有不少王公貴族想來提親,其中不乏地方望族,照樣被雷茵轟了出去,你算是什麼人物,她看見你不把你抽筋扒皮不可,還想追她,你腦子有問題了。」   阿爾法道「那可不一定,像這種富家小姐一向順風順水慣了,所以我的表現一定讓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在她心裡一定覺得很新鮮,所以若有時間我說不定行得通。」   溫龍道:「別鬧了,就算你有時間也不太可能,她可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的,身後跟著一大堆的男人,你就算跟去也只能被當作一般的登徒子,根本什麼事也做不了,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聽他的口氣好像有些鬆動,忙道:「如果我有辦法呢?是不是可以折衷一下。」   溫龍道:「反正離學期結束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不過你真的有辦法?」   阿爾法嘿嘿的一笑逕自上床睡了,溫龍一見如此,心知無法讓阿爾法說更多的事,不過阿爾法的鬼主意一堆,就讓他去耗吧,反正與他無關。   第二天一大早阿爾法就跑的不見人影,一直到晚上才回來,溫龍見他笑嘻嘻的樣子知道又有人要倒楣了。   一連五天,阿爾法都是早出晚歸,溫龍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到底在搞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   阿爾法似乎心情很好,聞言道:「我在做事前準備,將一些必要用具準備好,順便打聽一下那個叫雷茵的女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溫龍道:「你總該告訴我你的計劃吧!」   阿爾法道:「第一步就是要混進他們家,雷茵雖然喜歡到處跑,每天傍晚都是會回家的,只有幾次住朋友家例外,所以在她家機會較大。」   溫龍道:「先不管你的計劃如何,你要如何混進她家我就不知道了。」   阿爾法突然在他耳邊說出一番話,溫龍驚道:「什麼,你還要我幫忙。」   阿爾法道:「幫一下沒關係嘛,最多我那一份給你就是了。」   溫龍曬道:「你又不是真心給我,你只是不能帶走罷了,不過我話說在前頭,萬一他真的被你追上,你可不能始亂終棄。」   阿爾法道:「我是這種人嗎?我頂多讓他失戀而已。」   溫龍道:「到時候再來看看是誰失戀吧!」   三天後,拍賣的日子到了,溫龍帶著阿爾法到達會場,會場是一個四分之一圓共分兩樓,天花板上貼滿了會發光的礦石,令會場充滿了青白色的光芒,會場封閉式的設計卻意外的不會悶熱,反而比室外較為涼爽,阿爾法便向溫龍提出疑問。   溫龍回答道:「那是機械文明的產物,利用高壓將冷氣凝住,在經過特殊的機械釋放冷氣,才能保持著是內的涼爽,不過這是有錢人的玩意,普通人根本消受不起。」   阿爾法奇道:「那會場使用這種機械不是浪費成本嗎?」   溫龍道:「不會,會場可以在今天的成交金額中抽取百分之一的佣金,雖然只有百分之一,在大型拍賣會場裡這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阿爾法道:「這麼好賺,為什麼沒有人和他們搶生意?」   溫龍笑道:「你以為這麼容易,光場地建造就不是一般人能負擔的起,還有場地維護費、清潔費,另外還有保安費,更要打起知名度,否則作的再好也沒有人來,不用幾個月就可以讓你破產,你拿什麼跟人去搶?」   阿爾法不信邪的道:「難道就沒有人試過?」   溫龍道:「有是有,不過這裡的大型拍賣會大都由哈爾內的富商坐鎮,若沒有富商捧場,拍賣所得簡直不夠開銷,漸漸的也不會有人去拍賣貴重物品,最後還是倒閉一途。」   阿爾法一聽如此,興致索然的走到他們的座位,溫龍則去登記拍賣物。   沒多久,拍賣會開始了,阿爾法看著拍賣會上鼎沸的人潮,心中卻仍想著要如何教訓雷茵,畢竟她讓他最近連河邊都不敢靠近,怕被人認出要賠償,也因此有很多地方沒去。   溫龍在這時走了回來,阿爾法收起胡思亂想問道:「如何,還順利吧!」   溫龍笑道:「本來他們以為是贗品,經過鑒定後發現是真貨時的臉孔到現在我都覺得好笑。」   阿爾法道:「拍賣會也有贗品嗎?」   溫龍點點頭道:「有,而且還為數不少,所以貴重物品都要經過一番鑒定,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的。」   阿爾法道:「那他們也真是有夠細心了。」   溫龍笑道:「不是他們細心,而是買貨的大爺身邊都有些人有特殊人才,以前就有在交貨時被發現是假貨,會場才聘請三、四名鑒定師專門鑒定貴重物品,免得還要賠錢。」阿爾法點點頭不再說話,專心的看著拍賣。   此時平常物品拍賣已經進尾聲了,溫龍突然道:「喂!小龍,你的計劃行的通嗎?」   阿爾法笑著道:「一定可以的,以她的個性我幾乎百分之百的肯定他會上當。」   拍賣會開始進入高潮部分,有名的畫、貴重的器物珠寶、甚至於某名人用過的東西都有人拍賣,阿爾法不禁問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來拍賣貴重品,不是偷來的吧!」說到最後一句時壓低了聲音,因為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溫龍笑著回答道:「當然不是,物品的來源都要徹底查清這是拍賣會的責任,萬一真的拍賣到贓物拍賣會要負全部的責任,所以贓物拍賣的可能性不大。至於拍賣的原因則有很多,有的是急於籌錢,有的是不需要或不喜歡那樣東西,有的只是出來擺闊的,存心炫耀自己的財富,至於賣得多少根本不在意。」   阿爾法疑惑道:「真的有這種人嗎老噢叔叔。」   溫龍道:「這世界是無奇不有的,人更是充滿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念頭,尤其是有錢人。」   阿爾法大有認同的點點頭,雷茵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溫龍突然道:「小龍,輪到我們了。」   只聽台前一個人將一個盒子推到正中央,司儀便道:「伊核(奇力格的核)二十一顆。」聲如洪鐘的在會場內響起,原本吵鬧的會場霎時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   此時司儀又道:「底價一百萬,開始競標。」   站在台旁的男人將手上的大槌用力的往身旁的大鑼敲去,「噹」的一聲競標開始了,台下的人開始瘋狂的競標,短短的三分鐘內價錢已經竄升至三百萬了,不過哈爾境內五大富商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家裡最少也有五十個伊核,所以他們對於這二十一個伊核沒有多大的興趣。   最後,伊核以五百七十萬賣給外地來此的富家少爺,那富家少爺還洋洋自得的向他周圍的人問好,溫龍見狀道:「像這種人是存心來炫耀自己的財富的,若讓他當家,肯定會被他敗光家產。」 ∼第八章拍賣盛會∼     阿爾法早就被拍賣所得數目給嚇到了,他根本沒有想過會賺這麼多錢,雖然他家中不缺錢用,可是五百多萬也夠他一生無憂無慮的了,這時不由得後悔將所得全交給溫龍了。   溫龍聽他反常的沒搭腔,轉頭一瞧他的嘴巴張的老大,立刻知道他的想法,笑道:「你若是心疼可以收回你的那一份,我是無所謂啦。」說完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阿爾法一見他那別有意味的笑容,賭氣道:「哼!誰誰要收回來啊,大丈夫說給你就給你,大不了我自己再去抓來賣。」   溫龍道:「好好好!不過這只是附庸的,剩下的那四個才是正貨。」   阿爾法問道:「你是說剩下的可以賣的更高囉。」   溫龍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抓的,按規矩拍賣物品底價要從物價的一半開始算」   阿爾法插嘴道:「等等!你說一半,可是他們為什麼叫價到五倍多呢。」   溫龍道:「很簡單,如果你是一個一個賣的話,總價不過兩百萬,可是如果一次二十一個一起賣,價值也跟著水漲船高,不過鑒定師只會將總價加起,額外的附加價值不會算在內。」   阿爾法道:「那你不會二十五個一起賣,這樣價值不是更高嗎?」   溫龍道:「不同,如果真的這樣賣的話,會變成實際上是在賣那四個,其餘的就會被視為附贈品,所得也只有那四個的收入,到時就虧大了。」   阿爾法道:「去!精打細算的傢伙。」   溫龍道:「我當然要精打細算啊,我還有一批噢沒有。」   阿爾法追問道:「一批什麼?」   溫龍道:「你先別管,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   阿爾法不屑道:「去!有什麼了不起,誰稀罕啊!」繼續看拍賣會了。   拍賣會越接近尾聲,所拍賣的東西越珍貴,阿爾法也趁機大飽眼福。終於,壓軸好戲登場了,照慣例依鑒定師所判斷最高價位產品最後拍賣,而大部分的富商也是把目標放在壓軸,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阿爾法被這一樣的氣氛感染,不禁向溫龍問道:「你確定你有將那四個交給他們嗎,已經是最後一組了,還沒有出現。」   溫龍含笑道:「放心吧!錯不了的。」   在眾人的引頸盼望下,一個人捧著一個箱子出場,他將箱子放在台上的桌子上後立刻離去,會場靜的落針可聞,司儀在這時道:「天核(超過五百年奇力格的核分為天、地兩級)四顆,底價一千萬,開始競標。」   群眾嘩然,天核在拍賣會場上出現並不稀奇,可是一次出現四顆卻是第一次,在以往的經驗中最多是兩顆天核兩顆地核出現,並非沒人擁有如此多的天核,而是即使有也捨不得賣。   哈爾境內五大富商皆動容了,拍賣會的規矩是底價不能超過一千萬,那四顆天核的價錢之高可想而知了。   「一千五百萬。」一開口就加了五百萬,連剛才以五百七十萬買了二十一顆伊核的富家公子都不敢說話了。   「兩千萬。」另一個聲音響起,會場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兩千萬可以讓一個家庭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那位富家公子早就面色如土了。   「三千萬。」哈爾第一首富拉爾·哈特終於說話了,而且一加就是一千萬,不但顯示了他的財富,更顯示了他志在必得的決心。   阿爾法被這異樣的氣氛給感染,到現在仍說不出一句話,溫龍則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好像事不關己似的。   「四千萬。」哈爾第二富商,也是拉爾·哈特的死對頭馬斯開口說話了,會場再度發出一聲驚呼。   拉爾·哈特道:「馬兄你真的要處處跟我作對嗎?四千一百萬。」   馬斯道:「豈敢豈敢!以你拉爾·哈特的聲望我是望塵莫及,不過拉爾兄這次怎麼這麼小氣只加了一百萬,有損你哈特家的聲威啊,四千三百萬。」   拉爾·哈特道:「誰不知你是要報復我將毛皮的價格降低,讓你虧了一筆錢現在才來哄抬價格罷了,四千五百萬。」   馬斯道:「可笑啊可笑,沒想到堂堂的拉爾·哈特會懼怕別人哄抬價格,只可惜我是志在必得,五千萬。」   兩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將價格提高到九千萬了。事實上那四顆天核了不起只值五千萬,卻被他們硬提高到九千萬,阿爾法已經在心中罵了不知多少次的瘋子了。   拉爾·哈特道:「馬兄,你不要再跟我爭了吧,這樣下去對大家都好,九千五百萬。」   馬斯道:「嘿嘿!你怕了可以停止啊,沒有人會笑你的,一億。」   拉爾·哈特哈哈笑道:「既然馬兄如此說,那小弟就不跟你爭了,那四顆天核就讓給你了。」   馬斯這才知道上當,怒道:「拉爾·哈特你」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於是他花了高逾一倍的價錢買下了天核。   阿爾法邪笑道:「叔叔,這下你發了。」   溫龍叱道:「什麼話,我還有事要做。」   阿爾法道:「還有什麼事,不過是領錢罷了。」   溫龍道:「說到底你就是不甘心把那些錢給我,反正所得已經超出我的預算了,我分你一千萬吧。」   阿爾法喜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反悔想賴你。」   溫龍笑道:「說到底就是你死要面子,還說什麼大丈夫說一不二,不過你要裝窮混進哈特家的計劃就泡湯了。」   原本阿爾法的計劃是要以僕人的身份進入哈特家,讓溫龍以要還債錢不夠為理由將阿爾法抵押給哈特家,現在他們拍賣的東西以如此高價成交,可說是備受矚目,計劃自然泡湯。   阿爾法笑道:「你不會上演一部殺人越貨啊!」   溫龍愕然道:「殺人越貨?」   阿爾法在溫龍的耳邊又說出一番話來,溫龍聽了以後道:「你鬼點子怎麼那麼多啊!」   阿爾法道:「怎麼樣?可不可行。」   溫龍道:「按理道應該可行,只是他們沒有理由要收留你啊!」   阿爾法道:「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溫龍道:「不管如何,你都要在四個月後開學前回到學校,要不然我就慘了。」   阿爾法道:「知道了,我不會害你的。」   溫龍邊道:「難說。」邊往台上走去。   阿爾法輕輕的跟在溫龍後面思潮起伏,由於幼時的生活環境使得他根本沒有交心的朋友、也不想交朋友,在家鄉裡每個人對他都是又驚又怕,只因為自己的母親早亡而受人欺凌,使的他的心房封閉起來,但董建地的詼諧有趣、甚至沒大沒小對他來說是一種新鮮的感受,使的他漸漸地將封鎖的心房打開,甚至將它當成自己一生的好朋友,所以當初董建地離開時他雖然嘴硬,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溫龍雖然是他的老師,阿爾法卻感覺他像是一個相交多年的好友,雖然他有很多事瞞著,阿爾法卻毫不介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被人知道的事,他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就在阿爾法胡思亂想之際,溫龍已經帶著他走到台後辦理交接處,大部分的交接手續已經結束了,可是仍有一群人要看看是誰得到一億元的橫財,連哈爾第一首富拉爾也不例外,所以當他們走進後,所有的人都對他們行注目禮。   阿爾法發現那個恰查某雷茵也在,不禁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溫龍笑道:「讓諸位久等真是罪過。」   拉爾·哈特笑道:「哪裡的話,倒是這位兄台不知如何稱呼?」   溫龍道:「在下方天龍,這位是小侄小龍,小龍還不向各位叔叔伯伯請安。」   阿爾法道:「是,小龍向諸位請安。」雷茵在這時露出疑惑的神色,覺得這口音好像哪裡聽過,仔細打量阿爾法又沒有任何印象。當日阿爾法在水中浮沉時她根本沒有好好看他一眼,而且當天阿爾法的口氣又十分無禮,是以今天未認出他。   接著辦過了交接手續後,馬斯道:「方兄這次發了橫財可要小心,以免被別人覬覦了你的財富。」說話的同時眼中露出一閃即過的濃厚殺機,溫龍見狀暗暗放在心上,表面則不動聲色的寒暄幾句便以有急事為理由向眾人辭行,溫龍走後,馬斯也藉機告退,拉爾見狀,便低聲吩咐幾個隨從,那些人應聲「是。」立即出去。   溫龍帶著阿爾法往城門行去,在快到達城門時溫龍低聲的向阿爾法道:「依我看那個叫馬斯一定會叫人來搶這張存單。」他們將全部的錢存入一家全國都有分行的國營錢莊內保管,當時講明了認單不認人,只要手持存單者皆可提領所有金錢。   阿爾法道:「不會吧!他不是很有錢嗎?」   溫龍道:「你沒有看見他看我的眼神,對他來說錢雖然不算什麼,可是這口氣他忍不下去。」   阿爾法道:「那是否要執行我們的計劃,追不追她我都無所謂,改天再用別的方式整她就好了。」   溫龍道:「不,計劃照常進行,別忘了要裝像一點。」   阿爾法道:「當然,不過你要小心些。」   溫龍點點頭帶著阿爾法沿著山路前進,有意無意的往偏僻難行又靠近懸崖的路走去。   「站住。」如雷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阿爾法轉頭一看,身後站著十餘名大漢,成扇形排開檔在路中央,為首的那人正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望著阿爾法兩人。   溫龍假裝怯生生的道:「這位大爺是在叫我嗎?」   那人不耐煩的道:「廢話,你沒看到這條路上只有你們兩人嗎,明知故問。」   溫龍惶恐的道:「那大爺叫住在下不知有何要事,若不是很緊急的話那我叔侄倆先走了。」說完轉身正欲離去。   那大漢暴喝道:「想走,沒那麼容易,上。」   阿爾法和溫龍不約而同的向前狂奔,看他們手忙腳亂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練武者的樣子。   他們慌不擇路的往懸崖方向奔去,尾隨於後追逐他倆的十餘名大漢不由暗暗竊喜,心想還不手到擒來。   他們一直奔近懸崖邊赫然發現沒路時,轉頭一望,卻以身在重重圍困中了,溫龍以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各位大爺,我們又沒有得罪你們,為何要苦苦相逼呢?」   為首的大漢道:「你是沒有得罪我們,不過你得罪了我家大爺,你就認命吧!」說完那十多個人彷彿要將他們撕裂般的一擁而上,就在這時,那些大漢的背後出現了五個身穿藍色勁裝的彪形大漢,其中一人問道:「王虎,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   為首大漢道:「你們這些人不在哈特家做你們的走狗,來這幹什麼?」   那人道:「主人早就料到有人會對他們叔侄倆不利,特別吩咐我們來,沒想到真被主人料中了,馬斯這傢伙太沒有氣度了。」原來拉爾·哈特早知道馬斯藉故離去是要對溫龍他們不利,因此叫自己手下來保護他們。可是他們走的太急,通知到他們時溫龍已經離城,憑著一些蛛絲馬跡追蹤到這裡卻發現這樣的狀況,他們五人能夠擺平這十餘名大漢,卻可能無法保住溫龍兩人。   王虎聽到他知道自己的幕後老闆是誰臉色一變,接著道:「哼!飛虎道館從不聽人命令行事,上。」十餘名大漢分出兩人衝向阿爾法及溫龍,其餘之人逕往五名哈特家的狀漢攻去,看他們的默契分明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那五名哈特家的狀漢原本是擬定要將溫龍兩人為在中央以除後顧之憂,發現他倆居然被圍住且背後居然是懸崖峭壁時,想以緩兵之計暫時穩住王虎,沒想到他居然說打就打,雖然可以?他們擺平,卻不一定能保住阿爾法兩人。   十餘人將哈特家的人圍住,想用拖延戰術將上頭交代的事情辦妥,另外兩個圍攻阿爾法他們的人雖然佔盡上風,卻依然無法將其格殺,不過也漸漸將之逼到懸崖邊了。   哈特家的壯漢在這時已經擺平了一半的人,卻被另一半的人纏住無法分身幫助阿爾法兩人,此時突聽一聲慘叫,其中一人慌忙解決一人往阿爾法掠去,正巧看到溫龍抓住圍攻他們兩人的手臂一起掉落懸崖,那懸崖少說也有千丈,掉下去豈有命在。   阿爾法厲叫一聲:「叔叔。」探頭往懸崖一望,險些笑出聲來,原來溫龍正用一手撐住身體,另一手向阿爾法做了個鬼臉,立刻往低處滑去,他看準了落點往下跳,只要稍一不慎就會失足墜落,阿爾法看的心驚肉跳之餘不禁由衷的佩服溫龍,膽量、眼力、身法及內力只要稍有失調必定會墜落深淵。   知道溫龍不會有事,阿爾法腿一軟便要往下墜去,立刻有人衝上來將他接住,他立刻放心的假裝暈了過去,若是沒有人來接住他的話,他則會表現另一項絕活,現在則不必浪費時間及體力來表演了,他自然樂的裝暈讓人帶他回去了。   那人將阿爾法放在一邊後加入戰團,很快的將其他人都制服了,這時阿爾法聽到有人說:「白兄,怎麼辦?」   立聽一個人道:「我們先放出訊號彈,等人來後再將這些人押回去問口供吧!唉,怎麼會這樣呢?」   那人又道:「白兄別自責,這不是你的責任,誰也沒想到他們會往懸崖邊走啊。」   姓白的漢子道:「我知道,可是一想到他的遭遇和我相同就。」   這時,突然有腳步聲傳來,所有的人如臨大敵的在阿爾法的四周散開,阿爾法雖然裝暈卻也清楚的知道週遭變化,一顆心也開始緊張起來。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白駿,找到那小子了嗎?」   白駿道:「啟稟大小姐,人是找到了,不過。」   那人正是雷茵·哈特,自會場上聽到阿爾法聲音後,她一直在覺得耳熟,卻不能立即想起,在回家的路上她才忽然省起是那個對她說話很難聽的小子,知道她父親正找人要保護他,她便一路跟了上來。   白駿不知道有這段插曲,以為大小姐突發善心要保護他倆,才欲語還休的說不出話。他閒著,雷茵的嘴可不饒人,只聽她氣鼓鼓的道:「找到就找到了,還有什麼不過。」   白駿急忙道:「大小姐,是這樣的,我們雖然將小孩救了起來,可是老的卻掉到懸崖下了,為了要將捉到的人帶回去審問才放出信號彈,大小姐。」   雷茵在這時已經到了白駿的眼前打斷她道:「誰問你老的怎麼了,我是問你捉到那小子了沒有?」   阿爾法躺在地上聽到她居然不管溫龍的死活,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好好教訓她一頓,原本因為欺騙她的一絲絲內疚完全給拋棄了,心中暗暗決定要好好教訓她。   白駿奇道:「大小姐不是要來保護他倆的嗎?」   雷茵杏目圓睜道:「保護什麼?他得罪了我我不給他好看已經是祖上積德了,還妄想要我保護他們。」說完往阿爾法走去揚起右腳就踢了阿爾法一下,疼的阿爾法悶哼一聲暗道:「臭婆娘,我若不整整你就跟了你的姓。」表面上仍裝做又暈了過去。   雷茵見狀正想要再踢一腳洩恨時白駿突然橫過來護住阿爾法道:「大小姐,主人要我等護住他倆我們已經失職,現在大小姐又要對他動手等於是違反主人命令,若小姐真的要動手的話,那小的只好冒犯了。」說完站在雷茵面前看著他的舉動。   雷茵知道若讓自己父親生氣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只好道:「好好好,就會拿我爹來壓我。」   過一會,所有人集合後,白駿將所有人分配好工作後,親自將阿爾法抱起,跟在大隊的後頭打道回府。   阿爾法大受感動,以剛才他的動作來看,這裡的人除了雷茵外就屬白駿最大,而將他抱起帶回這樣的動作其實可以命令其他人來做的,沒想到白駿居然親自出手,阿爾法當然大受感動,而且由他剛才所未說完的話來判斷,他也應該有一段悲慘的遭遇,因而對阿爾法產生同病相憐之感。   一路上,阿爾法心潮起伏不定,很想告訴白駿事實的真相,卻又有諸多顧忌而不敢開口,對白駿感激之餘又多了一份歉疚。   白駿抱著阿爾法卻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分心之下並沒有發現阿爾法的心跳因緊張而加速跳躍,否則阿爾法肯定當場被拆穿他只是裝暈。   至於雷茵,因為被白駿頂撞而悶悶不樂,一路上不發一言的走著,也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就這樣一路上三人各有所思的走著。   過了一陣子終於到了哈特家,白駿將阿爾法放在一間整潔的房間內後立刻去見拉爾·哈特了。   阿爾法張開眼睛,確定沒有人後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道:「這房間蠻整齊的嘛!」立刻又躺回床上仔細計劃著下一步。 ∼第九章泡妞計劃∼     白駿會見拉爾·哈特後,將救得阿爾法的事情敘述一次,並將所擒回來的人是哈爾內有名的飛虎道館一事說了出來,拉爾·哈特沉吟了半響道:「白駿,你先好好安置小龍,問口供的事交給別人吧!」白駿應聲「是」後立刻離去,拉爾·哈特則立即吩咐要加強戒備。   白駿進入房內時,阿爾法正靜靜的躺著,他輕輕的走到阿爾法身邊喚道:「小龍!醒醒,小龍。」   阿爾法正在等這個機會,他突然叫聲:「叔叔。」醒了過來。   白駿喜道:「小龍,你醒了。」   阿爾法看他的欣喜並不是裝出來的,心裡流過了一絲罪惡感,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向他陪罪,此時卻假裝驚駭道:「不不要過來。」身子蜷縮在牆角,身體微微的發抖。   白駿道:「小龍,你沒事了,主人已經命令我們把你救回來了。」   阿爾法仍道:「不,你要殺我們。」   白駿耐著性子道:「我若要殺你,剛才你昏迷時我就可以下手了。」   阿爾法聽了以後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白駿則是以為他想起昏迷之前的事,只見阿爾法輕輕的道:「謝謝你,對了,我叔叔呢?你們有沒有救到我叔叔。」說到最後聲音已經近乎吶喊,白駿聽到後臉色一變,抿著嘴不發一言,阿爾法見狀不願再增添他的內疚,於是道:「我想起來了,在我昏迷前叔叔救就掉到下面去了,他是為了掩護我而掉下去的,大哥哥不需要自責,那不是你的錯。」說實在的,白駿並不用為他們的死活負任何責任,畢竟他也只是聽令行事,與阿爾法非親非故,卻因溫龍之死而對阿爾法感同身受,除了遭遇相似外,也代表著他有著至情至性、悲天憫人的感情,所以連阿爾法都不願意使他內疚。   白駿想不到阿爾法竟如此堅強,問道:「小龍,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   阿爾法搖了搖頭,白駿突然熱血上湧道:「小龍,那就讓大哥來照顧你。」   阿爾法奇道:「大哥?」   白駿臉一紅,他也不知道為何衝口而出自認大哥,未免也太過唐突了,連忙道:「不不不,剛才只是一時說的太快,小龍你不要當真。」   阿爾法突然道:「大哥難道想反悔。」   白駿一聽喜出望外,吶吶的道:「小龍,你你真的肯認我做大哥。」   阿爾法沒想到在對敵時信心十足、分配工作又有條不序的白駿居然在這時會如此進退失據,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駿臉紅的道:「小龍你就別笑我了。」突然想起一事壓低聲音道:「小龍,大小姐說你得罪了她,到底是什麼事啊?」   阿爾法裝迷糊道:「大小姐?哪個大小姐?」   白駿道:「就是雷茵大小姐啊,有的時候連主人都怕她三分,你到底得罪她什麼了?」   於是阿爾法將在河上被她無禮對待的事,以及自己說過的話,除了隱瞞自己其實是要混進來整雷茵事外都告訴了白駿。   而白駿為了開解阿爾法,不只一次的告訴他要堅強的活下去,對於他得罪雷茵的事白駿只能說自求多福。   時間不知不覺的飛逝,白駿始驚覺道:「已經這麼晚了,這樣吧小龍,你隨我回去休息吧!」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那就勞煩大哥帶路了。」   白駿將阿爾法帶離哈特府,往他自己的屋子行去,阿爾法疑惑的道:「大哥,你們不是住在哈特家嗎?怎麼會帶我出來。」   白駿道:「本來應該是要住在哈特家的,可是我現在要帶你去的地方對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所以主人才會讓我住外面,只有在執勤的時候住在哈特家。」   阿爾法原以為白駿在哈特工作必定住在哈特家,沒想到居然要住在外面,以後要做什麼都要格外小心了,只好苦著一張臉跟著白駿到他家去,幸好離哈特家十分近,只隔著一條巷子,而且哈特也不一定要收留他,阿爾法就安然的住進白駿家。   白駿家雖然小,卻佈置的十分整齊清潔,完全沒有單身男子獨居的混亂,顯示著白駿是一個自律甚嚴的人,阿爾法由於沒有什麼行李,便到白駿所指定的房間去休息了。   此時的溫龍早已拿著存單將錢領光,正在回麗微學院的路上,拉爾·哈特派人查知阿爾法叔侄所存的錢被領光後將矛頭指向馬斯,一點也沒有懷疑到阿爾法,勘查人員在溫龍墬死的山谷下找到一攤肉泥及散落一地的物品,至於抓回來的人還未吐露出任何線索,哈特家為了這件事忙的焦頭爛額,而罪魁禍首阿爾法正在白駿家作著香甜的美夢。   隔日一大早,阿爾法便醒了過來,對於白駿他總視覺得有一分歉疚,所以他打算讓白駿一嘗他的手藝,搜遍白駿家卻發現沒有任何的食物,不禁喃喃道:「不會吧!連根草都沒有,那要吃什麼?」   突聽後方傳來一聲輕笑,阿爾法轉頭一看,白駿站在他身後看著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那兒的,白駿含笑道:「怎麼一大早就在找東西,肚子很餓嗎?」   阿爾法臉紅的道:「不是啦!我只是想做一些東西給大哥吃,沒想到家裡都沒有任何東西。」   白駿收起笑容征征的看著阿爾法,阿爾法摸摸自己的臉上,易容沒有任何問題啊,再看看白駿道:「大哥,我臉上有東西嗎?」   白駿忙道:「哦!沒有沒有,大哥習慣吃外面了,所以家裡沒有買吃的。」白駿原以為阿爾法是肚子餓要找東西吃,所以忍不住開口調笑他,沒想到他卻是為自己所準備的,大受感動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阿爾法道:「可惜!不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白駿道:「你有這個心大哥就很高興了,走,我們出去吃吧!吃完了還要到哈特家。」   阿爾法和白駿匆匆解決早餐後來到哈特家,白駿是為了工作,阿爾法則是怕被馬斯所加害,被白駿拉到哈特家受保護,當然是正中阿爾法下懷。   白駿將哈特家的環境介紹一遍,也順便將阿爾法介紹給眾人後,就放阿爾法自己一人單獨行動了,阿爾法將雷茵的住處記在心裡後,便好好籌備他的整人大計。   同一時間,拉爾·哈特收到一封信,使得他將原本追查誰將一億提走的人員完全撤走,改為輪流監視馬斯的舉動。   雷茵則是因為白駿頂撞他的事生氣一大早就到定龍河去遊玩了,這一遊玩才想到阿爾法罵她的事,心情十分壞,跟在後頭的追求者全倒了楣,全都被雷茵拿來當出氣筒。   阿爾法在哈特府內四處閒晃,沒多久就厭了,他原本就不是能靜靜的待在一個地方很久的人,尤其像這樣的閒晃簡直是無聊斃了,在鳳鳴山可以練功兼和董建地打屁,在冥邪洞窟可以打魔獸兼和夏亞抬槓,想到夏亞,阿爾法忽然道:「喂!夏亞,你好久沒說話了。」   夏亞久違了的聲音道:「你是嫌無聊想找人罵罵你是吧!」   阿爾法道:「我都快無聊死了,不找你找誰?」一付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夏亞欠他似的。   夏亞道:「怎麼,不是要追人嗎?杵在這裡追個屁啊!」   阿爾法道:「哇!夏亞你也會說粗話,我還以為你都不說這種話的。」   夏亞道:「喂喂喂!別把話題扯遠,說吧!要我幫你什麼。」   阿爾法驚道:「咦!你怎麼知道我有事要你幫忙。」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除了有事找我幫忙外,哪一次是你主動找我的。」   阿爾法哈哈笑道:「別那樣嘛,誰叫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呢?」   夏亞道:「算了!誰叫我倒楣認識你呢?說吧!」   阿爾法低聲道:「沒有啦!我只是想要你教我如何追女人而已,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追女人。」   夏亞失聲道:「什麼?你不是自信滿滿的跟那個溫龍說你有辦法追她,現在你又說這種話。」   阿爾法道:「在別人面前當然要這麼說,當時只是一時口快說溜了嘴,來不及改口才勉強如此說的。」   夏亞啐道:「死要面子。」   阿爾法道:「沒關係嘛,對了!這陣子你在做什麼?」   夏亞道:「我在研究上次你為何會突然啟動太陽神力。」   阿爾法道:「真的,有什麼結果?」   夏亞道:「結果就是上次根本不是啟動,只是未達成平衡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參考作用。」   阿爾法道:「不是吧!那樣還不算啟用,先別管這個,現在要你幫我追她。」   夏亞奇道:「你不是要整她嗎?怎麼又要追她,你又說誰追到她誰倒楣,到底哪樣才是你的真心話。」   阿爾法道:「當然是先整整她,追到她是第一目標,追不到就算了,追的同時要整,卻能不讓他抓到把柄。」   夏亞道:「好複雜,你不嫌麻煩嗎?」   阿爾法道:「我整人從不嫌麻煩。」   夏亞悠悠的道:「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追她,既然要追她,為什麼不試著喜歡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咽嗚。   阿爾法看到嚇了一跳,對於夏亞越來越不懂,只好道:「那我們就別整她了吧!」   夏亞悚然一驚道:「沒什麼,我失態了,你跟一個精靈問如何追女人是不是有點誇張。」   阿爾法道:「哈哈!好像是吧,有的時候我都已經把你當成人類來看待了,現在想想有夠不好意思的。」   夏亞道:「你有人來了。」說完立刻住嘴,白駿從牆角邊轉了過來,阿爾法不禁十分佩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往這邊靠近,而夏亞卻能輕鬆辦到。   白駿看見小龍後走過來道:「小龍,你在這裡做什麼啊?」   阿爾法道:「沒有啊,大哥,我在這好無聊都沒有什麼節目可以消遣一下,就快要悶死了。」   白駿道:「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不如這樣吧小龍,你有什麼專長,讓我幫你在這安插個職位。」   阿爾法吃了一驚,如果要他在這做事,那他哪來的時間整人、追人,於是道:「不用了大哥,我我還是四處逛逛吧!」   白駿將他一把抓起道:「不行,整天無所是事的閒晃的成什麼樣,剛好我要見主人,你就跟我一起去吧。」阿爾法被他拖著,苦於不能施展功夫,否則就前功盡棄了,只好乖乖的隨白駿去了。   白駿在見過拉爾·哈特後,先將所搜集過來的情報呈交,跟著提出要阿爾法做個工作或什麼的,拉爾·哈特聽完後道:「這樣啊,小龍你有沒有什麼專長。」   阿爾法直接道:「哈哈,一無是處。」   白駿叱道:「小龍,別亂說。」接著轉頭對拉爾·哈特說:「小龍年紀還小不懂事,請主人原諒。」   拉爾·哈特露出一個笑容道:「沒關係,小孩子就是貪玩,我就讓他和茵兒一起去先生那學習好了。」   阿爾法之所以要留在這,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不想上課,這時來這裡還要學習那怎麼可以,忙道:「小龍自知資質魯鈍,還是免了吧!」   白駿正要在喝止阿爾法時,拉爾·哈特哈哈笑道:「資質魯不魯鈍以後再說,反正小女也要一起去,有個伴也好。」   阿爾法抽了一口涼氣道:「不是吧!要我跟那個恰查某一起上課」說到一半忽然警覺眼前的人正是恰查某他老子,說出來的話突然一頓。   沒想到拉爾·哈特居然哈哈笑道:「恰查某,真是有趣的名詞,不過你還是得從明天開始上課。」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阿爾法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就被白駿拖下去了。   拉爾·哈特來到房內道:「我這樣的安排如何?」   一個婦人道:「就算你要茵兒去上課也不用拉他去吧!」那婦人年約三十,臉部輪廓的曲線有如瓜子一般,黑的發亮的頭髮披在肩上,柔情似水的眼睛正透漏著一絲不解的神色。   拉爾·哈特笑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婦人道:「聽說好像是一個叫方天龍的商人的侄子,方天龍墜崖死後由於我們也要負點責任便把他留著,白駿好像還作了他大哥,這又怎麼了。」   拉爾·哈特道:「依依,你還記不記得李龍雲。」   依依道:「當然,他是我大哥嘛,他最近因為幫裡經費不足而答應去麗微學院作一年的顧問,想來就快要期滿了。」   拉爾·哈特道:「那一個小龍就是你大哥在麗微學院的學生。」   依依驚道:「他?不會吧!」   拉爾·哈特道:「剛才我不是收到一封信嗎?裡面就是你大哥寫有關這件事的始末,還有要我們幫幫忙的請求。」   依依道:「幫忙什麼?」   拉爾·哈特道:「你自己看看吧!」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   依依將信看完了之後,臉色一變道:「這樣不好吧,哪有人胳臂向外彎的?」   拉爾·哈特道:「沒關係啦!只要他別太過分,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阿爾法在知道要去上課後,成天將臉拉著,白駿也不知道要怎麼勸他才好,乾脆讓他一個人靜靜,白駿走後夏亞道:「你不是要傷腦筋如何接近她嗎?現在機會不是來了。」   阿爾法道:「什麼機會,你沒聽說要上課嗎?」   夏亞笑道:「你不會翹課嗎?」   阿爾法道:「啊!說的也對,咦!不對吧,你怎麼會要我翹課呢?跟你平常的作風不合,你不是吃錯藥了吧!」   夏亞道:「你說呢?反正你在那也不會聽課,不如翹掉吧!」   阿爾法道:「你不想說就算了,還那麼多理由。」說完逕自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阿爾法就被白駿拉到哈特家,不管阿爾法如何求情就是沒用,這邊則是拉爾·哈特拉著雷茵道:「不行!你一定要跟小龍去上課。」   接著就由白駿將兩人拉到哈爾書院,哈爾書院是商業城市哈爾中的各大商人出資合建而成的,用意在培育各方面的商業人才以為己用,但由於費用過高,實際上卻變成各家商人的子女培訓地,阿爾法是沾了拉爾·哈特的光才能到這種私人的學院,而他卻不領情罷了。   以阿爾法和雷茵的入學時間來說實在太晚了,可是這是拉爾·哈特的命令,如果拉爾·哈特抽出資金,哈爾書院非得在三年內倒閉不可,又有誰敢說什麼呢?這就是特權。   阿爾法和雷茵兩人不但被安排在同一班,甚至位置就在隔壁而已,雷茵坐下來恨恨道:「小子,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你居然向我父親提出要我上學的要求,我這梁子和你結定了。」   阿爾法愕然道:「我向你父親提起!我沒說是你提起的就不錯了,恰查某。」   雷茵的臉上青筋乍現,正要將椅子丟過去之時,有人說道:「老師來了!」她立刻將手收好。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人走了進來,戴了圓形的銀框眼鏡,厚厚的鏡片將他的眼神遮掩住,外表像極了一個文弱書生,阿爾法卻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氛,覺得他不如外表一般風吹就倒。   雷茵再這時道:「先暫時饒過你,下課了就有你好受。」   阿爾法心想:「還要等你,課上到一半我就溜了。」想及此,臉上露出了笑容。   雷茵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知道他沒有將她所說的話放在心上,心想:「我不整整你我就不姓哈特。」然後就氣鼓鼓轉過頭去不發一言。   接著就是老師自我介紹及阿爾法和雷茵的自我介紹,雷茵不用說,在哈爾她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還有人開玩笑的說:「敢得罪雷茵的人只有兩個,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還沒出生。」現在則多了一個阿爾法。   那個老師叫邦。修那德,專攻期指交易,所謂期指是指貨物在買空賣空下所產生的交易方式,以獲利為主要目的,其獲利率最快可在兩、三天內將本金以倍數賺回,唯其風險過高,可能在一日內將本金甚至性命都賠出去,故這幾乎是少數有錢人的專利。   阿爾法聽的頭都大了,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堅定了他翹課的決心。至於雷茵好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不停的將書本翻開又合上,顯得十分焦躁。阿爾法見狀道:「喂!恰查某,暫時休戰,我們先翹頭去。」   雷茵低聲道:「小子,不要叫我恰查某,還有,你說的翹頭是什麼?」   阿爾法奇道:「我的大小姐,你不是沒有翹過課吧!」   雷茵對於他叫她大小姐似乎很滿意,完全聽不出阿爾法是在虧她,笑咪咪的道:「翹課我當然是有過,只是沒有聽過翹頭這種字眼。」   阿爾法輕笑一聲,好像是嘲笑她是井底之蛙似的道:「不會吧!你混去哪裡啦,先不管,找個機會溜吧,趁老師不注意的剎那喂!你不會連累我吧!」   雷茵嘟嘴道:「什麼話!沒有事能難的倒本小姐喂!」   阿爾法嘴裡雖然是和雷茵在抬槓,眼睛仍專心的注意老師的動靜,在雷茵正在說大話的時候,阿爾法看準了一個空隙就往外衝去,雷茵一看他往外衝,心裡一急居然叫了一聲,她看了老師一眼,發現老師好像沒有注意到,她也跟著溜了出去。   阿爾法在教室外蹲著道:「早說你不行了,居然還叫出來,有沒有搞錯。」   雷茵道:「誰叫你不說一句話就走啊!」   阿爾法道:「難道還要敲鑼敲鼓的通知你啊,我們是翹課耶,不是去郊遊,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我的大小姐。」即使是訓人,阿爾法仍然壓低聲音,並沒有得意忘形的叫喊出來,不愧是翹課的能手。   雷茵也知道現在不適合發脾氣,只好道:「先出去再說吧!」   阿爾法邊走邊咕噥道:「還說沒有什麼事能難的倒,簡直放屁嘛!」   雷茵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心想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然而就在他們爬上牆頭正要往下跳時,兩人覺得領後忽然一緊,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提了起來,阿爾法轉頭一看,果然是邦。修那德老師,而雷茵還搞不清楚狀況,已經開罵了:「哪個不長眼睛的傢伙,竟敢對本小姐無禮,你有沒有聽到,還死拉著我不放,聾啦!小龍你啞啦,平常不是很會頂嘴嗎?現在。」   阿爾法道:「先看看是誰再說吧!」   雷茵道:「我管他是誰啊!老師!你」敢情她看見那個弱不禁風的老師居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他們舉起,訝異之餘無法再吐出一句話,至於阿爾法則證實了自己的看法,對於自己的眼力又多了一分自信,不過比起溫龍又或是董建地還差得遠了。 ∼第十章整人行動∼     阿爾法和雷茵被抓回來後,雷茵總是不發一言嘟著嘴坐在那,由外表看來就知道她有多不甘願了,至於阿爾法則仍是笑咪咪的坐在那看著老師,好像對他很有興趣似的,對於翹課被捉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對他的臉皮厚度只能用城牆來形容。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反正也不關他的事,這時雷茵道:「喂!小龍。」   阿爾法打斷他道:「在別人的名字之前加喂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知不知道啊,恰查某。」   雷茵氣道:「你還叫我恰查某,好,你說我沒禮貌,你自己呢?叫我恰查某難道不失禮嗎?」   阿爾法悠哉的道:「不不不!叫你恰查某算是給你的行為一個很貼切的形容,怎麼會失禮呢?你也可以叫我痞子、小流氓、小無賴啊,我又沒有阻止你,剛才若不是你笨手笨腳,我早就溜出去了,還敢在這邊大小聲。」   雷茵原本也想叫他痞子,可是他已經先說出來了,自己再叫的話不是輸他一節,好勝的她只好搜索枯腸的要想出一個名詞來損他,阿爾法卻在此時站起並走出教室外,雷茵見狀道:「小子,你去哪裡?」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恰查某。」   雷茵道:「你又叫我恰查某,我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是人。」說完就要動手。   阿爾法見狀忙道:「等等!你要欺負一個弱者無所謂,可是這樣就弱了你哈特家的聲威了。」   雷茵一聽,知道阿爾法使的是激將法,可是好勝的她也不願佔這個便宜,於是道:「你這小子,好你給我小心點。」   阿爾法頭也不回的道:「我會記住的。」   雷茵便氣鼓鼓的回教室去了,上課後,雷茵發現阿爾法並沒有回到教室裡,這才知道那小子不死心的又翹課去了。   在哈爾城外,溫龍掉下去的懸崖邊,正有一個人呆呆的望著,那人正是阿爾法,翹課後他有一些疑問有待搞清,便到這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思考,而且他選擇這裡還有另一個理由。   夏亞忽然問道:「阿爾法你不是要追她嗎?雖然這樣做可以讓她留下很強烈的印象,可是完全是反效果啊。」   阿爾法答非所問的道:「夏亞,你看那一個邦。修那德為什麼要裝成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只是一個老師而已啊!」   夏亞道:「你別答非所問了,快說。」   阿爾法道:「因為我看不慣她事事都拿她老子來頂,一付我是哈爾第一首富的唯一掌上明珠,就可以任性妄為、不顧別人死活。」   夏亞譏笑道:「你自己不也是任性妄為、不顧別人的死活嗎?」   阿爾法臉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道:「話雖如此,你可曾看過我拿別人的名頭去壓人嗎?更何況她在知道我叔叔掉下深谷後居然只是想找我算帳而已,完全沒有任何的表示,所以我才會事事和她作對。」   夏亞道:「算你有理,還有,思考事情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為什麼你偏偏要來這裡,若你的叔叔真的在這裡喪生還有道理,現在你明知溫龍沒死,幹麼一定要在這裡。」   阿爾法笑道:「很簡單,這樣子就算我被抓到,人家也會以為我是思念叔叔,自然也就不忍心責罰我啦!」   夏亞道:「真虧你這小子想的出來。」   阿爾法道:「別扯了,你認為那個邦。修那德為什麼要裝成那付德性。」   夏亞沒好氣的道:「他如果要隱瞞什麼就根本不會出手,讓你們兩個逃走就好了。」   阿爾法道:「雖然是這樣,我總覺得他有問題,否則他就不用隱瞞自己的功夫,就好像我有目的一樣,他也有他的目的。」   夏亞道:「你管人家那麼多,先看看你自己吧!說是要追人的,現在卻這樣的氣人家,誰會喜歡你啊?」   阿爾法笑道:「嘿嘿,你不是反對我追她嗎?我就整整她囉。」   夏亞嗤之以鼻道:「為什麼不明講你根本不會泡妞,還在這邊大言不慚。」   阿爾法道:「哇!你連泡妞這種名詞都會啦,前途無可限量。」   除了邦。修那德的事外,阿爾法也覺得拉爾·哈特的安排太奇怪了,雖說是要自己找點事做,可是陪自己的女兒上學實在是說不過去,就連學費也由他全部負擔,事事透著古怪,以阿爾法的鬼靈精也無法得知事實真相,直到日落西山阿爾法才猛然醒覺要回去了,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走。   回到書院後當然免不了被臭罵一頓,然後就是寫悔過書,對於常翹課的阿爾法而言寫悔過書跟吃飯一樣容易,回府後不到十分鐘就寫出了一張聲淚俱下、文辭並茂的悔過書來。   隔天,阿爾法照常翹課,唯一不同的是雷茵也跟著翹了出來,阿爾法見狀道:「哎呀!你終於開竅了,這證明了即使是恰查某也有學習的能力。」不知為什麼阿爾法看見她不消遣她兩句就渾身不自在。   雷茵反常的沒動氣,卻笑咪咪的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懂得翹課,本小姐一樣可以藉水遁。」   阿爾法哈哈笑道:「尿遁就尿遁,改了名字又不會改變什麼,只有你們這樣的大小姐才會自欺欺人。」   雷茵粉臉微紅,她何時曾聽過如此露骨的話,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原本打算和阿爾法比誰先動氣的打算拋到九霄雲外,怒道:「小龍,在淑女面前說話不會文雅一點嗎?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阿爾法揶揄道:「你是淑女嗎?而且我的狗嘴如果吐的出象牙的話,我早就被人抓去解剖了。」   雷茵發現自己對這個小人沒辦法,只好道:「哼!不過是個小人罷了。」他終於找到一個形容阿爾法的名詞了。   哪想到阿爾法居然笑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雷茵霎時無言以對,雖然阿爾法錯解了這句話的意義,可是他的反應也實在夠快的了。   阿爾法見她不發一言,便得意洋洋的往溫龍墬谷的懸崖走去,雷茵也跟在後頭,阿爾法原本沒有注意到,但當他走到偏僻的山路時忽然發現雷茵跟在後頭,於是停下來問:「恰查某,沒事跟在我後面做什麼?」雷茵嘟著嘴不發一言。   阿爾法又道:「幹麼不說話啊,我在問你耶。」雷茵仍是不發一言。   阿爾法道句「無聊」轉身便走,雷茵急忙道:「等等。」   阿爾法轉頭過來不耐煩的道:「又怎麼了,剛剛叫你又不應。」   雷茵道:「你要去什麼地方?」   阿爾法反問道:「我要去什麼地方和你有什麼關係?」   雷茵道:「我我只是怕中午沒的吃而已。」   阿爾法道:「你不會回去吃啊,笨!」   雷茵道:「什麼話,那樣怎麼算翹課,你有沒有腦子啊?」   阿爾法反譏道:「誰說翹課就不能回去吃飯的。」   雷茵道:「不是啦,既然要翹,當然要翹一整天才過癮。」   阿爾法道:「錯了,既然要翹當然要翹一個星期才過癮。」   雷茵吶吶的:「那要吃什麼,還有要住哪裡?」   阿爾法笑道:「有什麼吃什麼,大地為床,天空為被,不是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可以受的了的。」   雷茵不服氣的道:「誰說受不了,以我的能力到哪都能過生活。」   阿爾法道:「是嗎?那剛才為什麼要問我中午吃什麼?還問我要住哪裡?」   雷茵嘴硬的道:「我我只是擔心你會沒的吃,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阿爾法當然看的出她在逞強,於是道:「好!既然如此就請你不要像幽靈一般跟著我,我並不需要你的擔心。」說完先行離去,其實是在前方不遠處繞回來看雷茵會怎麼做。   只見雷茵踱了踱腳道:「臭小子,要不是爹叫我不要對你亂發脾氣,我早就把你撕成八大塊了。」說完後往阿爾法的反方向走去,阿爾法連忙跟去。   途中,阿爾法對夏亞道:「我就知道她突然轉變一定有鬼。」   夏亞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你不用受她的氣。」   阿爾法道:「一點都不好,這樣整起人來一點都不快活。」   夏亞道:「你神經啊,怎麼會這麼想。」   阿爾法道:「我問你,說一個笑話的時候聽眾如果不笑你是不是覺得沒有面子。」   夏亞道:「是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阿爾法正經八百的道:「關係大了,就好像我做她討厭的事而她不生氣一樣,等於是一個廚師所做出來的料理被人說不好吃是一樣的道理。」   夏亞道:「不跟你說了,歪理一大堆。」   阿爾法若不是在跟蹤雷茵的話,一定先大笑一番來慶祝自己的勝利,現在只好嘻嘻一笑了事。   而雷茵雖然從小就接受過武術的訓練,可是由於沒有什麼江湖經驗,對於阿爾法的跟蹤居然不知不覺,雖然她的腳程很快,阿爾法仍然能從容的尾隨於後,間中和夏亞抬槓兩句。   雷茵一直奔到一條溪旁才停了下來,她慢慢的往上游前進並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阿爾法在後頭看了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久,雷茵跑到一顆樹下挖掘了起來,莫約過了十分鐘,她挖出一個大包裹笑道:「沒有器具我看他要怎麼過這一星期。」   阿爾法大惑不解,雖說他故意激她在這生活一星期,但她憑什麼能未卜先知呢,連阿爾法自己也是臨時起意要留下來一星期啊!   雷茵續道:「不過我本來要激他在山區留三天,多出來的四天怎麼辦。」   看來他早就打算要留阿爾法在山區三天,早就準備好食物及器具,只是沒想到阿爾法居然一開口就是一星期,準備不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阿爾法看到這裡終於瞭解到為什麼她會一反常態的忍氣吞聲、甚至還委曲求全的原因所在,於是他打算將計就計,看看是誰整誰。   於是阿爾法在確定雷茵的落腳處後便開始準備工作,他將山上可以吃的水果摘下收好後,便開始收集毒蛇,抓到毒蛇後他先將毒液擠出,再將毒牙拔掉以測安全,以十隻為一組用山籐將蛇頭捆起,夏亞見狀道:「阿爾法你這樣不嫌麻煩嗎?」   阿爾法笑道:「整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你知道嗎?」   夏亞沒好氣的道:「誰會知道那種東西。」   阿爾法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整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損人不利己』,明白了嗎?」   夏亞道:「只有你這種人才會這麼認為。」   阿爾法將捉到的三十隻毒蛇處理完畢後,回到雷茵的落腳處,居然看見她搭了一個帳棚,阿爾法喃喃道:「早說她不可能過這種生活了,居然連帳棚都帶來了,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所以她根本未達到整人的至高境界。」   夏亞在一旁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道:「這跟整人有什麼關係,她要整你,沒必要連自己都整吧!」   阿爾法道:「所以我說你外行了,以沒聽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這道理是相通的。」   夏亞氣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要人不要將自己不喜歡的加諸於他人身上,跟這又扯上什麼關係了。」   阿爾法道:「關係可大了,反過來說就是你要怎麼整人,就要有被人整回來的心理準備。」   夏亞道:「算了吧!你這什麼歪理,平常懶得要死,只有在整人的時候會操勞自己。」   阿爾法抗議道:「我練功時也是很認真的。」   夏亞歎氣道:「還不是因為我督促你,要不別說了,她出來了。」   雷茵正在此時探出頭來,踏著輕鬆的步伐往溪邊走去,顯然心情十分不錯,阿爾法待她去遠後,輕巧的溜到帳棚內,帳棚內的一角有一個包裹,阿爾法打開一看裡面放的是一些生火器材及食物,阿爾法將生火器材收入懷裡後,將十隻精緻過的毒蛇拋進包裹內迅速離去。   雷茵毫不知情的取水回來時,阿爾法已經躲回藏身的樹上等著看好戲,雷茵將包裹拿出後,打開來找生火器具,突聽她道:「咦!怎麼沒有,啊∼∼∼有蛇。」只見雷茵抓住包裹的底部拚命的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阿爾法看的差點笑破肚子,在阿爾法的觀念裡,不管如何恰的查某,對於這種冷血動物最沒有抵抗力,也因此他只要整女人一定會找一些滑滑軟軟,光想像就覺得很噁心的細長形生物。   欣賞過雷茵的糗狀後,阿爾法心滿意足的離開雷茵的落腳處回到自己收藏水果的小洞邊拿出水果細細品嚐著,夏亞見狀問道:「你這七天都只吃水果嗎?還有你抓了三捆的蛇,怎麼只用一捆整人呢?還是你打算分三次整。」   阿爾法回答道:「既然已經整過了剩下來的當然要打牙祭,正好偷到了生火的裝備,明天就烤來吃吧!」   夏亞覺得一陣噁心,問道:「你不覺得噁心嗎?」   阿爾法道:「這你就不懂了,蛇的用處很多,像是蛇膽可以明目,蛇肉可以滋補等,有這麼多好處怎麼可能噁心,更何況蛇越毒,肉越好吃,算是一種保護作用吧!我也好久沒吃了。」夏亞無法認同他的說法只好默不作聲,阿爾法在用餐完後,複習了一下幾十天沒有練習的招式,一直到累了才爬到樹上休息,夏亞則在四周巡視著。   一連三天,阿爾法皆用從雷茵的包裹內偷來的生火器具生火,另外在河邊撿了一片石片磨利了當刀子用,也準備了鑽木取火所需的用具以防範未然,至於雷茵可苦了,一直以為自己忘了將生火用具裝進包裹的她,倣傚古人鑽木取火連一絲煙都生不起,還弄得雙手手掌生了水泡,不知道已經罵了古人幾千遍了,只好喝水和吃自己帶來的水果維生,好勝的她不願就此回城,存心和阿爾法爭個勝負。   三天內她看見遠處有煙升起,自然知道是阿爾法的落腳處,雖然訝異阿爾法在沒有工具下仍能生火,卻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用具是被他偷走的,在省吃儉用下能生吃的食物都被雷茵吃光了,迫不得已只好往遠處的生煙點前進,當她走到時阿爾法正烤好蛇肉要大快朵頤,由於阿爾法將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切片,烤起來像極了鰻魚肉,正在飢餓頭上的雷茵不發一言衝上去就奪了一串用樹枝串起的蛇肉狼吞虎嚥了起來,阿爾法見狀後含笑看著她的吃相道:「原來大小姐也是會狼吞虎嚥的,我以為這是我們市井小民的專利,大小姐如果肚子餓可以回家吃,何必冒著會被我消遣的顯來此呢?」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關你什麼事,唔!這肉真好吃,我以前從未吃過,這是什麼。」   阿爾法被她白了那一眼心跳忽然加速,此時一聽她的問題後笑道:「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雷茵道:「笑話,難不成是人肉啊!」   阿爾法道:「哪有可能是人肉這麼誇張,不過是蛇肉罷了。」   雷茵呆了一呆道:「蛇肉,就是那個在地上爬的蛇?」   阿爾法道:「對啊!還有蛇膽蛇目蛇油,你要不要。」   雷茵只覺胃部一陣抽動,突然跑到一旁吐了起來,阿爾法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雷茵一直吐到連胃酸都嘔了出來才慢慢停止,轉過身來道:「你要死啦!居然要我吃蛇肉。」說到此,又覺得胃部一陣翻攪,連忙深呼吸來鎮定一下。   此時的雷茵連淚水都被嗆了出來,阿爾法乍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呆了一下,又聽及她這句幾近於撒嬌的語氣,臉一紅強做鎮定的道:「我都說了你不會想知道的你偏不聽,現在怎怪我呢?更何況你一來就搶著吃,我根本無法阻止啊!」幸好阿爾法臉上有易容,臉紅的事才不被發覺。   雷茵一反常態的道:「算你有理,有沒有吃的,我肚子好餓。」   阿爾法道:「我的午餐都給你吃光了,你還不是把它給吐光了,這樣吧!我去抓幾隻魚,你在這看著火。」說完逕自走了,雷茵就乖乖的在火堆旁看著火。   沒多久,阿爾法就抓著兩條肥美的魚回來了,這對從小在山中完慣的他來說實在太容易了,他熟練的用石刀將魚去鱗、取鰓、剖肚,然後用削好的樹枝做串燒,雷茵看的羨慕不已,對於阿爾法又佩服一分,阿爾法將魚擺好道:「燒烤的部份就交給你了,不要跟我說你不會喔。」   雷茵訕訕的笑了笑,因為她真的不會,從小到大沒試過在野外露宿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做這些粗活,一直都是由僕人幫她處理,之前三天之所以撐的住是她的好勝心作祟,最後終於撐不住來找阿爾法要吃的,一來剛好阿爾法要用餐,不由分說的就搶來吃了,沒想到阿爾法完全不阻止,反而害的她將肚子裡的東西吐的更乾淨。   阿爾法一見她只是訕訕的笑著,明白她並不懂野外求生的技巧,於是道:「連這個也不會還敢在外露宿,我真不知道這三天你怎麼過的?」   雷茵臉一紅道:「那你教我好了。」   阿爾法道:「行!你要給我多少。」   雷茵聽到這句話呆了一下,思索一下才知他是向她索取酬勞,本來以她哈特家的錢財當然沒問題,只是現在她根本沒有帶錢出來,她猶豫了一下道:「我可不可以回去再給啊?」   阿爾法堅決的道:「不行!現金交易,恕不賒欠,不然你也可以用你身」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故意不懷好意的看著雷茵。   雷茵嚇了一跳,連忙道:「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下流。」   阿爾法輕鬆的道:「緊張什麼,我是說用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來換,你自己要想左了。」   雷茵至此才知上當,這小子從不放棄可以消遣自己的機會,奇怪的是自己並不如以往的生氣,反而覺得有些親切,於是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有理,這個髮簪行不行?」說完將頭髮上的髮簪取了下來,純白色的髮簪上鑲了兩顆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匪。   阿爾法知道哈特家的財力便不客氣的將髮簪收了下來,然後開始教她如何控制火侯以免讓魚烤焦,及如何判斷食物熟了沒有,阿爾法負責自己的那一份一邊示範一邊教導,雷茵畢竟是不習慣做這種事,不小心烤焦了好多地方,只好皺著眉頭吃了。   接下來的三天阿爾法教雷茵在野外求生的基本技巧,惟獨不肯教她如何生火,雷茵終於忍不住道:「小龍!到底要怎樣生火啊!」經過幾天的野外生活,她的脾氣被磨掉很多,尤其是阿爾法常常吊足她胃口才肯教她,她的耐性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不過她身上的裝飾品已經被阿爾法賺的差不多了。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十一章巧結姻緣∼     阿爾法道:「鑽木取火嘛!我說過很多次了。」   雷茵氣道:「騙誰啊!我鑽的雙手都起水泡了連煙都沒有起一絲。」   阿爾法聽她居然用雙手鑽木取火時「噗嗤」的笑了出來,他看著雷茵道:「你不會使火焰魔法啊?」   雷茵搖搖頭,由於魔法分成兩大系,體內系及體外系,體內系是用自身的魔力來導引來使用各型態的魔法,通常限於個人的天份及體質而無法使用強大的魔法,體外系則是藉助外物如精靈或帶有魔力之礦石的魔力來使用魔法,藉助物力量越大魔力就越強,但是施術者的肉體必須有同等強度的承受力,否則會自傷其身。雷茵對魔法沒什麼天份,又懶的下苦工,所以連火花都弄不出來。   阿爾法道:「好吧!我教你,老規矩,你還有什麼東西值錢的啊!」   雷茵道:「我身上的東西都快被你搾光了,你還要啊?」   阿爾法悠哉的道:「當然,只是快搾光了而已,又不是已經搾光了,你家那麼有錢,回去再買不就得了。」   雷茵只好將身上最後的一個項煉墬子給拿了下來依依不捨的交給阿爾法,阿爾法好像打了一場勝戰似的高興不已,才慢條斯理的將墜子收起道:「其實鑽木取火是不能用手的,首先要找一根有彈韌性的樹枝或竹子,再將其彎成弓狀,然後用山籐綁起,再削尖一隻木頭,山籐在上面繞兩圈捆住,找一塊大木頭墊底,用一個石頭頂住削尖的木頭尾端,接下來只要來回的拉動就可以了。」   阿爾法一邊說一邊用早已準備好的器具示範著,雷茵看的佩服不已,一直到火生起來,阿爾法忙將易燃的小樹枝及枯葉拋進助長火勢才停下工作問道:「如何!都記起來了吧!你如果嫌麻煩,以後記得生火器具要隨身收好,並做好防潮的準備。」說完便將從雷茵處偷來的生火用具取出。   雷茵一開始並沒有察覺異狀,直到阿爾法將生火器具拿到她眼前晃呀晃的,她才看清楚原來這是自己的東西,剎那間她明白了所有的事,包括她包裹內的蛇在內,她怒道:「好啊!原來是你在整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若是在以前,他早就一拳捶過去了,此時只是怒言相向,她也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   阿爾法將生火用具遞給了她,雷茵將東西丟在一旁道:「誰要這個東西了,把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阿爾法輕鬆的道:「這是你給我的拜師費,怎麼可以要回去呢?對不對?」   雷茵道:「只有你這樣的無賴才會這樣說。」說完後就轉身離去,阿爾法忙跟在她的身後。   回家後當然被人罵的狗血淋頭,尤其是阿爾法在寫完悔過書的隔天就再度翹課,而且一翹就翹七天令白駿擔心了老半天,哈特家的家丁也在哈爾城內找大小姐找得差點跑斷了腿,其中沒有一人往山區搜尋,他們認為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是不會去那種地方住的,針對此次翹課事件,拉爾·哈特命另兩個侍衛嚴格監視阿爾法和雷茵的行動,監視阿爾法不用說當然是白駿,至於雷茵則是一個叫吳麗華的女侍衛看管,吳麗華比阿爾法高一個頭,平時喜歡做樸素的打扮,成熟的臉孔中帶有一種憂鬱的氣質,令人心生愛憐,和花俏的雷茵是完全不同的類型,雖然長相普通卻很得人緣。   雷茵對阿爾法將她的生火器具偷去一事十分不滿,足足三個禮拜不跟他說一句話,夏亞已經不知道罵了多少次白癡了,對此阿爾法仍不在意,整天嘻皮笑臉的,完全沒有在聽課,尤其是發現這幾天似乎十分高興,有的時候還魂不守舍在傻笑的白駿,問他又不回答,使阿爾法十分感興趣,便開始展開調查。   他將與白駿十分合得來的朋友展開調查,卻沒有任何的收穫,便找了一個空地把夏亞叫出來研究,研究得出的結論是自從接了看管阿爾法的命令後才開始的,之前由於阿爾法翹課七天的事而大發雷霆,接了任務反而如此開心,阿爾法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尤其是易了容之後。   第二,要去書院前白駿是滿臉的期待,回來後雖高興卻覺得他有股失落感,所以關鍵是在哈爾書院上。但,問題是哈爾書院和白駿有關聯,還是哈爾書院中的人和白駿有關聯則要慢慢觀察了。   於是,阿爾法為了將哈爾書院的人、事、時、地、物跟白駿有關聯的情報收集仔細,一天到晚往哈爾書院跑,雷茵雖然看了覺得詫異卻因還在生阿爾法的氣而不肯開口問他,白駿則是以為阿爾法改過自新而勤讀,倒也樂觀其成。   阿爾法為了收集資料,連假日都也不放過,夏亞看的直歎道:「你讀書若有十分之一這樣的熱忱就好了。」只是沒想到調查的最後成果居然是白駿以往和哈爾書院的關係是零。   阿爾法忍不住叫道:「有沒有搞錯,既沒有就讀過,以前連來都沒來過,裡面的人事完全都和大哥沒關係,這回不就是白忙一場了嗎?」   夏亞曬道:「早告訴過你了就不聽,別人的事少管,再一個月就是麗微學院放假的時候,到時候你就只剩一個月的時間了。」   阿爾法奇道:「不對吧!應該還有一個月啊!」   夏亞道:「你忘了把回程的時間算在內嗎?笨!」   阿爾法道:「對啦對啦!你聰明,你說的都對,那你怎麼不幫我想想為什麼大哥這麼興奮」語氣十分的不滿。   夏亞道:「簡單嘛,哈爾書院和他沒關係,就剩下哈特家的人而已了,把你排除在外的話,只剩兩個人,這樣不就將攻擊面積縮小了嗎?」   阿爾法道:「你的心情好像挺不錯的,連用詞都都生動起來了,我認為是那個女侍衛,你呢?」   夏亞沒好氣的道:「廢話,平常他們接觸的機會就蠻大的,就沒有看過你大哥有過那種表情,你認為他們是什麼關係?」   阿爾法笑道:「去查查不就知道了,走。」夏亞搖搖頭也跟著去了。   之後,阿爾法特別觀察白駿和吳麗華在一起時的一舉一動,由於阿爾法和雷茵同一間教室,白駿和吳麗華在一起時的機會十分多,不過據阿爾法的觀察,白駿對吳麗華可以說是必恭必敬,與往常相同,若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的話,就是白駿也未免太恭維了。阿爾法終於忍不住問雷茵道:「咳咳!不知道能不能請問一下雷茵同學。」   雷茵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爾法,別說是有禮貌的問話,連好好的和她說上三句話都沒有,這樣子彬彬有禮的向她請教可以說是破天荒頭一遭,不由得傻傻的看著阿爾法忘了說話。   阿爾法看她不說話叫道:「雷茵同學?」   雷茵悚然醒來,她也不知道為何對阿爾法禮貌的語氣特別有感觸,連忙道:「什麼事?」她忘了自己曾暗暗決定有機會一定要整回阿爾法,卻又因為阿爾法的禮貌將在山上整她時的怒火一掃而空,一切的不快都拋到九霄雲外,只不過阿爾法和雷茵都沒有發現。   阿爾法道:「那個女侍衛的職位比我大哥高嗎?」   雷茵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爾法急道:「你先別問嘛,先告訴我再說吧!」   雷茵只好道:「基本上他們職位一樣,吳麗華是女性侍衛頭子,而白駿是男性侍衛頭子,他們之間沒有大小之分。」   阿爾法道:「是嗎?」然後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雷茵見狀道:「小龍你還沒有告訴我問這幹什麼?」   阿爾法在雷茵耳邊說出一番話,雷茵從小到大還沒和異性如此親近過,耳根子一陣發熱,聽完阿爾法的話後驚叫道:「什麼?你懷疑白駿」   阿爾法連忙將雷茵的嘴摀住道:「這只是猜想,還未經過證實,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雷茵被他摀住嘴,鼻子裡嗅到阿爾法男性的氣息,一時間忘了掙扎,當阿爾法把手移開時他仍癡癡的未回過神,阿爾法見狀續道:「喂!傻了啊!」   雷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失態,臉紅的像蕃茄一樣,阿爾法認為她臉薄也不在意,逕自回座位去了。   放學後,阿爾法照常回白駿家,至於白駿則要回哈特家覆命,阿爾法趁機和夏亞道:「你認為我的推論成不成立。」   夏亞道:「並不是不可能,不過你的推論也太大膽了吧!」   阿爾法得意的笑道:「這叫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夏亞揶揄道:「你也知道這個道理,我以為你成天無聊想挖人隱私,又或者整人而已。」   阿爾法抗議道:「太過分了,難道我如此一文不值嗎?」   夏亞含笑望著他道:「雖不中亦不遠矣,差不多啦!」   阿爾法咕噥了幾句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對於白駿,阿爾法有一種莫名的好感,所以才會認他做大哥,另外,由於自己騙了他,阿爾法有些過意不去,所以阿爾法才會想幫忙白駿,阿爾法雖然有些輕狂,那是小時的環境培養出來的,只要能和阿爾法交心,阿爾法對於朋友還是挺不錯的,只是他那張嘴令人有點吃不消罷了。   此時,白駿正哼著歌由外行來,瞧他輕快的步伐、歡暢的的歌聲,在笨的人也知道白駿的心情很好,阿爾法在這時忽然向前問道:「大哥,什麼事這麼高興?」   白駿被阿爾法衝出來嚇了一跳,於是道:「是你啊小龍,不要躲在門後嚇人。」   阿爾法追問道:「好!不過你還沒告訴我是為了什麼這麼高興呢?是不是遇上好事了。」   沒發現阿爾法別有企圖的白駿臉上掛滿微笑道:「呵呵!應該可以說是吧!」   阿爾法奇兵突出的問道:「是不是和吳麗華有關?」   白駿驚道:「你怎麼知」被阿爾法忽然一問,他不小心脫口透露了心底的秘密,雖然即時住了嘴,可是阿爾法已經知道他所猜的八九不離十,於是道:「大哥,你是不是要吳麗華做我的大嫂啊!」   對於阿爾法居然將自己心底深處的渴望給掀了出來,白駿除了驚訝外就是一陣子難為情,只好道:「進去再說,進去再說。」臉上已經紅的不能再紅了,趕忙將阿爾法先請進去。   進屋後,白駿先問道:「告訴我,這事是誰告訴你的?還有誰知道?吳小姐不會誤會吧?」   阿爾法笑道:「放心吧!這是我搜證了近三個禮拜才做出了假設,今天才證實,我只有告訴過雷茵而已,你的吳小姐並未知情,不過雷茵會不會大嘴巴我就不知道了。」   白駿臉色如土的道:「慘了慘了,大小姐最不會把守秘密了,我看這次一定被知道了,唉!」   阿爾法安慰他道:「別擔心,我有告訴她在經過我的證實前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你們就尷尬了。」   白駿聽了之後急道:「就算證實了也不能亂說啊」   阿爾法忙打斷他道:「放心啦!在她還沒變成我的大嫂之前,我們都不會破壞你們的感情,要不要我們幫你。」   白駿急忙道:「免了,這樣子很好,我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阿爾法道:「大哥,這樣子你會一輩子都是光棍的。」   白駿歎了一口氣道:「她在五歲的時候家逢山賊,全家都被殺了,恰巧主人經過,救了她還讓他受教育,她也曾說過終身不嫁,你以後不要費這個心了。」說完後逕自回房了。   隔天,阿爾法將調查結果和拜託她別說出去的事告訴雷茵,雷茵只是笑了一笑毫不在意,阿爾法跟著道:「如何!要不要幫他們?」   雷茵皺起了眉頭道:「幫他們,是幫你大哥而已吧!」   阿爾法道:「先別太武斷,你怎麼知道吳麗華對我大哥無情呢?搞不好他們是兩情相悅。」   雷茵輕笑道:「怎麼可能,她已經說了終身不嫁的。」   阿爾法認真的道:「終身不嫁不代表她不會喜歡人吧,就算她說了終身不嫁,我們也可以改變她的主意,對不對?」   雷茵不可至否的道:「大概吧!你要怎麼把他們湊在一起,有什麼具體的辦法沒有?」   阿爾法道:「辦法是有,不過。」   雷茵不耐煩的道:「不過什麼?有辦法就好辦了啊!」   阿爾法道:「你聽我說完嘛,辦法是有,不過我還沒想到。」   雷茵捶了他一拳道:「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到底想不想幫你大哥啊!」   阿爾法道:「當然!我們現在就來研究研究吧!」說完就和雷茵研究了起來,完全不把在上課的老師放在眼裡。   阿爾法為了弄清楚吳麗華的想法而叫雷茵探探口風,自己則在白駿家納涼,他才十三歲,對於愛情沒有切身的感受,就好像沒有喝過酒的人沒有辦法體會醉的感覺,自從在山上整完雷茵後,阿爾法早就氣消了,他做事向來是三分鐘熱度,若不是想幫白駿,他可能早就走了,所以他決定幫完白駿就走,反正世上本來就沒有方小龍這個人,消失了也不用在意。   吳麗華是看著雷茵長大的,她對雷茵的關懷和信任不是一般的姊妹可以相比,她們之間幾乎是無話不談,所以當初拉爾·哈特要找一名看護雷茵的人選時,吳麗華就自告奮勇的接下了,此時雷茵和吳麗華閒話家常解除了吳麗華戒心後問道:「姐姐!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私底下她都叫吳麗華為姐。   吳麗華雖然驚訝,但因為雷茵已經十五歲了,正是情竇初開時,對於這個問題並沒有引起她的懷疑,於是她道:「怎麼了,你會問這個問題?」   雷茵道:「姐姐你雖然說過終生不嫁,可是如果有喜歡的人怎麼辦。」   吳麗華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曾說過這句話?」   雷茵忙道:「那是無意之間聽到的。」   吳麗華輕笑道:「那時候我才十多歲,有人問我長大後要嫁給什麼樣的人,我說至少要像主人一樣充滿愛心,否則我終身不嫁,不知道為什麼傳來傳去就變成我立志終身不嫁了。」說完,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雷茵小心地問:「那姐姐有喜歡的人嗎?」   吳麗華的臉上忽然露出動人的微笑,隨即又黯然下來輕輕道:「有又如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別說了。」說完就轉身離去,雷茵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能楞楞的坐在那發呆。   「什麼!她真的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得到消息的阿爾法差點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續道:「慘了!不知道她已經有意中人了,還說什麼終身不嫁。」   雷茵道:「你叫那麼大聲幹麼,要給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不成。」她終於損了一次阿爾法。   阿爾法像沒聽到一樣專心思考著,吳麗華並沒有說出是誰,那代表白駿仍有一絲希望,於是問雷茵道:「她沒有告訴你任何線索嗎?」   雷茵道:「有啊!她說至少要像爹一樣充滿愛心。」   阿爾法看著雷茵,突然歎了一口氣,雷茵以為她在為白駿歎息並不在意,沒想到阿爾法居然道:「一個充滿愛心的父親怎麼會有不管他人死活的女兒呢?」他忘了自己的個性和父母完全不同,不過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   雷茵嘟著嘴不說話,阿爾法見他不像以前一樣馬上開罵雖然覺得詫異,不過他的心思仍在白駿和吳麗華身上,吳麗華說他喜歡有愛心的人,那麼大哥就有希望了,接下來就要看看如何將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及此阿爾法臉上露出了笑容,雷茵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道:「你又在想什麼?笑的這麼邪?」   阿爾法問道:「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談談?」   雷茵奇道:「她?麗華姐?」阿爾法點了一點頭,雷茵看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說笑,心裡不禁疑惑了起來。   阿爾法見雷茵不發一言,而且眉頭深鎖,知道他有很多疑惑,事實上他只是想瞭解一下吳麗華真正的想法。   雷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幫你安排一下,不過你若是亂說話我可要把你趕出去。」   假日,雷茵安排吳麗華與阿爾法見面,懷著忐忑的心看著他們的對談,只要阿爾法一胡說八道就立刻將他輾出去。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吳小姐,很冒昧打攪您,我能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吳麗華道:「我和雷茵情同姊妹,你有什麼問題請直言。」   阿爾法仔細的觀察吳麗華的表情道:「是這樣的,我大哥說在哈特府中他最尊敬你,所以我想要瞭解一下吳小姐,不知道會不會太唐突。」   當阿爾法提到白駿時,吳麗華的眉毛稍稍上揚,一聽到尊敬時居然露出無奈的表情,阿爾法說完後吳麗華忙道:「哪裡的話,白侍衛太抬舉我了。」說完後臉上憂鬱又更深一層。   由於阿爾法是全神觀察她的表情,這些變化他瞭然於心,卻仍不動聲色的道:「大哥說吳小姐不只是武功方面令他佩服,連領導手下及處理事情的手腕更是令他敬佩萬分。」   吳麗華悠悠的歎了口氣道:「是又如何,唉。」   阿爾法故意奇道:「咦!不是我惹的吳小姐不快吧!真是對不起,我這個人就是口沒遮攔的。」一旁的雷茵聽了暗道:「你也知道自己口沒遮攔。」   吳麗華聽了知道自己失態,忙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阿爾法道:「在下不知吳小姐心情不好,還在此叨擾,不如我們再約時間吧?」說完起身告退。 ∼第十二章功成身退∼     阿爾法走後,剩下兩個女人各有所思的在那發呆,吳麗華是想起了自己從小的一句戲言而造成今天這個局面,雷茵則是對阿爾法說不到幾句話就走感到疑惑。   阿爾法離開後有一股直接往白駿家跑的衝動,還好仍然忍住了,照他的觀察吳麗華對於白駿的尊敬感到無奈,卻在聽到白駿的名字時露出喜形於色的表情,看來他們是兩情相悅卻又彼此誤會,想想也太好笑了,於是在一路上考慮要如何引白駿上當。   白駿早就知道阿爾法要去見吳麗華而坐立難安,他既怕阿爾法亂說話惹的吳麗華不悅,卻又期待阿爾法能幫他些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阿爾法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回,白駿見狀臉色慘白,連忙問:「小龍!怎麼樣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走進室內,白駿連忙跟著進入,阿爾法喝了一口茶道:「大哥,你誤會她了。」   白駿聽的滿頭霧水,奇道:「誤會?誤會什麼?」   阿爾法突然笑了出來道:「人家根本沒有終身不嫁的意思,偏偏你們硬要這樣說,她也懶的解釋了。」   白駿噓了一口氣夢囈似的道:「她不是終身不嫁,那我就有機會囉!」   阿爾法突然道:「那可不一定,據我們的觀察,她已經有心儀的人了。」   白駿驚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阿爾法悠哉的道:「當然,就像沒有人知道你暗戀她一樣,她有心儀的人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出來的。」阿爾法又在胡扯了,若不是雷茵,他這輩子別想要知道吳麗華的任何情報。   白駿懷疑的道:「你是在隨便說說吧!她怎麼可能告訴你這種事,更何況你又有品行不良的前科。」   阿爾法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可是有門路的,別忘了還有一個人知道你的事,那人問她的結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不是很明顯了嗎。」   白駿聽了以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彷彿天地間都失了顏色,阿爾法見狀道:「雖然她沒有說出是誰,不過根據我問她問題時的反應來看已經大約猜到他喜歡的是誰了。」   白駿歎了一口氣道:「誰?」   阿爾法笑道:「哈特家首席侍衛白駿!」   白駿責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阿爾法忙將雷茵及自己問吳麗華的對話說了一遍,另外將自己觀察她的表情變化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並在最後道:「結果你們兩人是在繞遠路折磨自己,最後還要鬱鬱終身,何苦呢?還是早點說吧!」   白駿搖搖頭道:「你說的或許沒錯,可是若她喜歡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結果。」   阿爾法反問道:「那我問你,如果她真的是喜歡別人,你對她的感情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嗎?」   白駿楞了半響,然後堅決的道:「不會,不論她是不是喜歡我,我對她的感情絕不會變。」   阿爾法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在這幹什麼,把你心裡的話說出來,不管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大哥。」   白駿聽過了阿爾法這番話後更加堅定自己對吳麗華的感情,也給了自己很大的勇氣,卻未對阿爾法這份與他年紀不符的老練及細心起疑心,他只覺滿腔熱血無處宣洩,在阿爾法讓他忽緊張忽放鬆的言詞煽動下白駿有一股向吳麗華告白的衝動,於是他往哈特家行去,阿爾法也一起跟去。   白駿到達哈家問明了吳麗華的所在後便直接前往,阿爾法跟在後頭心想自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就會圓滿結束,那他就要離開了,對於白駿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至於雷茵則是少惹為妙。   吳麗華在和阿爾法談過話後便和雷茵在花園賞花,心思卻完全在阿爾法所說過白駿尊敬她的話,尊敬又如何,她要的並不是他的尊敬,這時,白駿和阿爾法正往吳麗華走去,她見狀立刻收起愁思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但,那又是如何的苦澀。   白駿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緊張,微微加速的呼吸使人聯想到他心中的彷徨,他站在吳麗華的面前以微微顫抖的聲音道:「吳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吳麗華因為白駿突然來找自己也十分訝異,以她的精明竟然沒發現白駿異於往常的叫她吳小姐而不是吳侍衛,她道:「好的!白侍衛。」   白駿和吳麗華走到一旁,阿爾法趁機向雷茵道:「喂!看個熱鬧吧!」   雷茵沒好氣的道:「你大哥只有在有公事的時候才會找姐姐,有什麼好看的。」   阿爾法道:「錯!他這次是來告白的,機會不是常有,錯過太可惜了。」說完逕自走去,雷茵一聽趕忙跟去。   吳麗華和白駿到平常商量公事的地方後,吳麗華問道:「不知道白侍衛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   白駿深吸了一口氣平穩心中的緊張後緩緩的道:「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公事,而是有一些私人的事要解決。」   吳麗華雖感疑惑卻仍靜靜的聽著,白駿低著頭續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眼中就只有你,在經過別人說你終身不嫁的消息後本想就此放棄,我我原本是想要將這段感情深藏於心中,刻意的與你保持著距離,可是對於你的感情卻不能自制的與日俱增,對我來說這段日子無異是最快樂的,今天小龍問我若你有喜歡的人或真的終身不嫁,我對你的感情會不會改變,我可以很堅定的說我對你的感情絕對不變,或許會帶來你的困擾,或許以後見面會感到尷尬,我仍然要向你說一句,我喜歡你,這是不變的。」一口氣說完了心中的話後,大廳內一片寂靜。   在外面聽了這一番話後,雷茵和阿爾法緊張的聽下去,由於他們是在室內交談,阿爾法他們無法看見裡面的情景,一片的寂靜使的他們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   白駿低著頭不敢抬起,一片的寂靜使他認為自己太過唐突,於是道:「不管你對我怎麼想,我仍然是不變的。」說完轉身就想離去。   阿爾法正想衝進去阻止白駿時突聽一聲「站住」,正是吳麗華叫住白駿,阿爾法打消原意繼續聽著,白駿則站在原地未轉身,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吳麗華緩緩的道:「我五歲的時候就進了哈特家,主人不僅供我吃、住,更讓我有學習的機會,以致於我有今天的成就。」   白駿雖然不知道她叫住他的用意,卻也有耐心的聽下去,吳麗華以平靜的語氣續道:「當有人問我理想對象的條件後,我立刻想起了主人的恩情,於是我回答說要像主人一樣充滿愛心,否則我寧願終身不嫁,有一天,我在鎮上看見一位男士以他微薄的薪水救濟城中的人時,我對他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也在哈特家工作,雖然只是一名僕役,我卻被他認真工作的態度深深的吸引住了,後來他憑自己的努力及勤奮,一直往上遞升,在他的薪水足以救濟貧窮人後,我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那個笑容有如太陽一般耀眼、燦爛,之後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他,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也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現在他已經是一個侍衛的首領了,對我的態度卻十分恭謹,曾經有幾度好想說出口」   白駿突然轉身看著吳麗華,因為他知道她說的正是自己,吳麗華的臉上早已爬滿了淚痕,白駿情不自禁的的走向她,並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口中不斷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吳麗華埋首在白駿懷裡痛哭,一切的相思都有了代價,淚水卻不爭氣的直往外湧,外面的雷茵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而阿爾法卻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離開了。   阿爾法回到白駿家取出紙筆,寫下一些字句封在信封中後立刻離去,人整完了,氣消了,該做的都做了,也該回去了。   白駿在回到家中後發現一封信用筆鎮壓著,上面寫著白駿大哥親啟,署名人是方小龍,他立刻將信拆開,上面寫著:   「大哥,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不習慣那種別離的氣氛,另外我有些事瞞著你們,希望你能諒解,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小龍拜別。」他在最後都沒有將自己的身份透露,或許是一份歉疚吧!   白駿在閱讀完後立刻衝到哈特家找人幫忙尋找阿爾法,可是白駿回到家中時已經是日落西山了,而且阿爾法也已經將易容卸下往回麗微學院的路出發,所以白駿怎麼也找不到他,雷茵在知道阿爾法離去後發了瘋似的尋他,遍尋不著後將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直到經過吳麗華勸慰後才繼續進食,不過她自此心性大變,不再使性子,藉著學習來使自己不想阿爾法,至此她才知道阿爾法在她心中所佔的份量有多重。   阿爾法踏著輕鬆的腳步走在路上,由於時間十分充裕,阿爾法不走山路而改走陸路,頂多半個月就可以回到麗微學院,夏亞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就這樣走了呢?你至少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   阿爾法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最主要整她的任務已經達成,而且我也厭倦了。」   夏亞斥責道:「什麼厭倦了,不想上學倒是真的。」   阿爾法呵呵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還多此一舉的問我做什麼?你閒著沒事幹啊!」其實他放棄原來要先追雷茵再甩掉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雷茵已經產生了好感,氣氣她可以,卻不願見她為自己傷心,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極重感情的人,卻不知雷茵早已為他傷心了不知幾回,這筆賬可難算了。   由於阿爾法是先沿著定龍河北上,繞過群鳳山脈後再南下至麗微學院,途中的景色可謂山明水秀,溫龍帶路所行經的風景根本不能比,使阿爾法樂翻了天。   七天後,阿爾法比預定晚了一天到達中繼站蘇爾蘭多,蘇爾蘭多位於麗微學院西北,是前往商業城市哈爾、麗微城及北方的中繼站,大小的客棧林立,阿爾法便選擇了一家外表十分整潔的客棧住了進去,由於溫龍走前有留下一筆錢給阿爾法,所以阿爾法根本不會有金錢上的問題,至少現在是如此。   隔天,阿爾法在一家早餐店吃東西時,忽聽對街一聲暴喝:「沒錢也敢進來討酒喝,滾!」阿爾法抬頭一看,一個人剛好被人擲出,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輕巧的跌落地上,為什麼是輕巧呢?那人跌落的姿勢雖然難看,卻巧妙的卸掉所有的力道,看來他也是一個武者,阿爾法不由得對他產生了興趣。   於是阿爾法匆匆的付過賬,往那人行去,那人留了一頭藍色的披肩長髮,身上披了一個斗篷使人看不出他的身型,似乎感覺到阿爾法的靠近,那人忽然回頭,俊秀的臉龐帶有幾分剛毅,如果他是女人的話肯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如今在阿爾法面前的則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只是這美少年的模樣有些落魄。   那人開口問道:「有什麼事嗎?」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找人一起喝酒吧!」   那人問道:「你請客?」   阿爾法道:「對,我請客,不過你不怕我有什麼企圖?」   那人回答道:「管他的,我只要有酒喝就好了,哪怕那是毒酒,我也照喝不誤。」   阿爾法道:「既然如此我們就進去吧!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道:「我叫菲勒泰斯。特拉雷斯,叫我菲勒泰斯就好了,你呢?」   阿爾法道:「我是魯·阿爾法,叫我阿爾法就可以了。」說話之間已經進去那間把菲勒泰斯丟出來的酒店去了。   他們進去後裡面的小二皺著眉頭走過來道:「對不起!本店是採取先付費制,請你們先經過付費。」   阿爾法不等他說完就從懷中抽出一千希爾道:「拿去,別說我們寒酸,以後張大你的狗眼。」說完不管尷尬的站在那邊的小二,和菲勒泰斯逕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希爾是諾亞雷特境內所發行之貨幣)   不久後,酒店老闆帶著那位小二來陪罪,阿爾法發揮他的無賴個性硬是要他們賠了一瓶酒方才了事,菲勒泰斯在一旁含笑不已,阿爾法見狀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讓他們丟出去,以你的身手要把他們挫敗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才對啊!」   菲勒泰斯吃驚的望著阿爾法道:「你怎麼知道?」   阿爾法笑道:「你被拋出來的姿勢把你給出賣了,誰叫你要把所有的力量卸掉。」他嘴裡說的輕鬆,菲勒泰斯卻覺得恐怖,這種觀察及洞悉的能力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年齡身上,因為這要將所有動作加以分析,武功要到一定的程度以上才能有這種能力,就算是比菲勒泰斯高一倍的功力他都有自信不會被看穿。阿爾法本人則似乎有某種力量的牽引使他能一眼看穿菲勒泰斯身懷武功,而他卻完全不知情。   菲勒泰斯噓了口氣道:「你真是恐怖。」   阿爾法疑惑的道:「什麼?恐怖?」   菲勒泰斯將這些告訴他後阿爾法道:「我才不管那麼多,大慨是天生的吧,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讓他們丟出去啊!」   菲勒泰斯笑道:「我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鬧事的。」他雖然極力隱藏,阿爾法仍看出他眼中含有有一絲哀傷,不過兩人初識也不好說太多,他們周圍就陷入了寂靜之中。   沒多久,東西送到了,菲勒泰斯倒了一杯酒舉杯就往嘴裡灌,阿爾法也有樣學樣的往嘴裡一灌,卻嗆的眼淚鼻涕齊流,菲勒泰斯見狀大笑,阿爾法從未喝過酒,菲勒泰斯點的又是烈酒,這樣一灌當然受不了。   阿爾法道:「我說真的,你如果扮女人的話,一定可以顛倒眾生,不過口音得改一改。」   菲勒泰斯笑罵道:「去你的,要扮你自己扮,我會免費替你宣傳,保證場場客滿。」忽然間他們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很多,彷彿變成了老友般的閒聊,不過都沒有進一步的問對方的資料,結完賬後,菲勒泰斯和阿爾法所走的路途不同便分頭走了,走前菲勒泰斯道:「人生,就像浮雲一樣,聚了又散,只要還在這片天空之中,終會有相聚的一天。」說完後就瀟灑的走了,走的時候從懷中取出一隻竹笛放到嘴邊輕輕吹著,彷彿將內心的情感掏出似的,阿爾法清楚的感覺到菲勒泰斯離別的愁思,優美的笛聲溫柔的像是嬰兒時在母親的懷抱中一樣平靜,阿爾法聽的癡了,他從未想過音樂可以如此動人,直到菲勒泰斯離去,他才回過神來道:「沒想到只是因為好奇卻可以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夏亞也道:「他的音樂是我一生中聽過最好的。」   阿爾法疑惑道:「一生之中?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幾歲了,聽說精靈族的壽命多在三百到五百歲之間,不知道是不是這樣。」說完看著他。   夏亞轉過頭不理他,阿爾法自討沒趣只好繼續上路了,十天後,阿爾法回到了麗微城,由於已經放假了,麗微學院內沒有什麼人在,阿爾法回到宿舍後將所藏的物品取出檢查一遍,確定沒有被動過後便再次收好,接著就是打掃因為久未整理的房間。   隔天,阿爾法出現在辦公大樓找溫龍,溫龍深感意外的問:「你這麼快就得手回來啦?」   阿爾法笑道:「在那邊都不能練習功夫,肯定退步許多,哪還能再待下去。」他其實是在找藉口,他根本沒有那麼熱心。   溫龍則以為他認為自己會卷款而逃而提早回來,於是道:「說到底你就是捨不得那一千萬,我已經用你的名義開了個戶頭,你把這存單收起來,對了,你這兩個月做了些什麼事。」溫龍將存單遞給他後仍不忘問兩句,畢竟雷茵也算是他的外甥女。   阿爾法將這兩個月的所作所為做了個交代,好幾次溫龍被他的怪招笑的前仆後跌,說完後阿爾法加問一句:「下個學期可不可以再教我?」   溫龍搖搖頭道:「不行,我原本就只有答應要做這個學年而已,我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你自己選擇別的老師吧!」   阿爾法聽了自然十分失望,一再挽留不成後只好放棄,溫龍仍不忘提醒阿爾法要時常練習,阿爾法則唯唯諾諾的答著。   兩個月後,由於有夏亞不斷的督促,阿爾法幾乎從不間斷的每天練功著,新學期開始後,阿爾法專門選擇師級的老師所開的課來上,而且是都沒有學生的那一種,往往都只有他一個人上課,而師級老師為了感激他(事實上是受阿爾法的蠱惑),在打學期成績時特別的放鬆,所以阿爾法可以說是輕鬆通過,老師在說什麼與他根本沒有關係。   就這樣過了一年,麗微學院有鑒於此,特別發佈一個班至少要十人選修才能開課,否則就將其選課人員與天級或地級的老師合併,老師則為助教,能將麗微學院搞到如此地步阿爾法也算厲害的了,不過在這一年間他已經賺到考試資格所需的學分數了,所以升上三年級他就比照一年級時的模式,只選六科,而且集中在兩天內。   阿爾法坐在教室內,回想著前一年的「英勇事跡」,說實在話他在前一年根本沒有學到任何東西,充其量只是被他拿了很多學分罷了,由於自己的功力已經九合為一,所以只要一經啟動就自動流轉,夏亞對這樣的現象也不知其所以然,不過他對阿爾法說必須要能夠完全控制自己體內的內息才安全,要不然哪天失控了就倒大楣了。 ∼第十三章精靈資格考∼     就在阿爾法思考時進來了一個人,他比阿爾法高一個頭,虎步龍行的走到阿爾法的身邊,身後背著兩把刀一長一短,臉上方正的輪廓顯示他是一個堅毅不屈的人,眼神中正透露著極強的自信,彷彿天地間沒有事可以將他難倒般,鼻子的弧度微尖,抿著的嘴唇,微亂的長髮,是一個剛猛類型的人。   他走到阿爾法身邊道:「你好!我是龍徹,這節精神凝聚課我和你是鄰居。」   阿爾法轉頭一看,覺得他十分面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當他眼光落在他被後的刀上時突然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在一年前的表演會上害我撞到你的人。」一年前若不是撞到龍徹,他才會停在溫龍所在地的前方,也才會有一段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校園生活。   龍徹尷尬的笑道:「那時我正在想事情,很抱歉撞痛了你!」說完就是一個鞠躬,他這人也真奇怪,居然會為了一件一年前已經道歉過的是再賠一次罪。   阿爾法其實也只是脫口而出,並沒有怪罪龍徹的意思,於是道:「沒關係,我也要多謝你呢!」龍徹聽的滿頭霧水正要追問時老師進來了,由於他們選的是親級老師的課,學生大約五十人,阿爾法要再找龍徹聊天時卻發現他已經轉過身去取出筆記準備上課了,由於他的位置靠窗,所以除了龍徹外只有前方有坐人,所以他只好無聊的胡思亂想了,譬如說這個龍徹為什麼連上精神凝聚這種課都要背著兩把刀之類的事情。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忙問龍徹道:「為什麼你要背著兩把刀,現在上的是精神凝聚耶。」   龍徹正色道:「這位兄台,這是我家傳的武器,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所以我要背著到處走。」   阿爾法做了個古怪的表情道:「不是吧!有那麼嚴重嗎?還有,你為什麼叫我兄台。」   龍徹微笑道:「難道兄台有告訴我您的大名嗎?」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對喔!我都忘了,我叫做魯·阿爾法,叫我阿爾法行了。」   龍徹笑道:「你就是阿爾法,迫使學校改變行政的那個阿爾法。」   阿爾法道:「好像是吧!」龍徹哈哈大笑,阿爾法的惡名在麗微學院算是有名的了,畢竟能讓公立學校的行政改變是一項十分了不起的成就。   阿爾法道:「別笑了,你下一堂有課嗎?」   龍徹從懷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道:「我看看,哦,下一堂是實戰劍法,你呢?」   阿爾法笑道:「那不就和我一樣嗎,你的雙刀也該出鞘了吧!」龍徹含笑不語,將著又是一節精神凝聚,若不是精靈特考需要這個學分阿爾法才懶得上這種課。   好不容易下了課,阿爾法和龍徹便一同結伴前往實戰劍法的課,沒想到所謂的實戰劍法只是老師在上面講課,敵人如何如何我們就幹麼幹麼,跟實戰完全扯不上關係,整節課都在發呆,龍徹則一如往常的認真抄筆記。   由於只上兩天課,其餘的五天阿爾法天天上山練功,並不是他勤勞,而是夏亞硬催他去的,如果不從,夏亞就有辦法讓阿爾法頭痛欲裂,只好乖乖的聽話了,至於夏亞為什麼有這種能力就要問他了。   就這樣學年進了尾聲,學期結束前學校將有資格參加精靈特考的學生招集起來公佈考試日期及考試事項,阿爾法拿到簡章時嚇了一跳,並不是考試內容太難,而是容易的令人難以置信,「只需要在指定地點保持三個小時的清醒,這有什麼難的,為什麼這麼多人沒考上?」阿爾法不禁念道:「不會是開玩笑吧!」他不知道這項考試最重精神力,在布下結界的房間內接受三個小時的精神轟炸,為的是在與精靈訂契約時的精神力測試,雖然只是保持清醒,卻仍然有許多人無法支撐,阿爾法不知厲害才會說這種話。   考試的日子終於到了,阿爾法一早就在麗微學院的廣場集合,只見廣場搭起一個個的棚子,還有一堆人在現場維持秩序,阿爾法認準了自己的編號到達一個可以容納大約二十個人的棚子前,這時他忽然發現有一個十分眼熟的身型,比他高一個頭,身後背著兩把刀,「龍徹。」阿爾法叫了出來,畢竟在這種場合碰到自己熟識的人是令人欣喜的。   那人果然是龍徹,此時聞言回頭大喜道:「阿爾法是你,在這種時候遇到認識的人真是令人欣喜。」   兩人就在棚子前歡敘了起來,原本緊張的心情化為重逢的喜悅,他們一直聊到有一聲「注意」打斷他們才停止,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前面道:「你們在進去後會有各種不適,那就是測驗,只要你們在測驗結束後能夠自己走出來,就是通過這次的測驗,我們將發予證書,憑證可以進入中央的圖書院翻閱有關精靈的資料,其餘的就不多說了,進去吧!」說完後讓到一旁讓考生進入。   阿爾法和龍徹進入後,裡面的人員將位置安排好後立即出去,阿爾法立刻感覺到腦部有一陣沒一陣的抽痛,忙低聲道:「夏亞,這個時候別玩了。」因為他被夏亞整的時候也是有同樣的感受,只是更為強烈。   夏亞的聲音在他心靈響起道:「我什麼都沒做,那是棚子外被人施了結界,現在才發動。」就在夏亞回答他的時候,一股暖流從他體內升起至腦部,阿爾法覺得自己的頭腦暖洋洋的,好像太陽在照射般的舒服。   夏亞一見阿爾法不開口也住口不說,阿爾法則是另一番感受,他試著從腦部的暖流往下追尋,希望能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不過那股力量好像要跟他玩捉迷藏似的到處轉移,阿爾法便卯起來追了,由於阿爾法體內的經脈幾乎是互通的,那股力量亂竄之下才沒有將他的經脈打亂,阿爾法不知厲害死命的追,這一攪,所有的內力居然被他統合起來,原本散落各處的內力集中起來追著那股力量,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力量突然失蹤,阿爾法只好喪氣的張開眼睛。   這一看,除了龍徹外全部的人都躺在哪裡了,而龍徹的臉色十分蒼白,好像生過一場大病一般,正想叫他時外面傳來一聲「測驗終了,各學員請出來」,也就是說已經過了三小時了,阿爾法心想怎麼這麼快時,龍徹張開眼睛連滾帶爬的出去了,阿爾法在他的身後也跟著出去。   一到外面,阿爾法看到那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詫異的看著他,他看看自己並沒有什麼不同時,那位身穿黑斗篷的人道:「恭喜各位通過精靈特考,從今後有資格到國家的中央圖書院翻閱相關資料,至於要與精靈訂契約的人需要到首都進一步瞭解各項規則,現在頒發證書,順便留下你們的資料。」說完後又看了一眼阿爾法。   這時阿爾法發現所有及格的人臉色都十分蒼白,兩腳也微微發抖,只有他立的四平八穩,而且他並沒看到自己的臉色紅潤,所以考官才會一直往他身上瞄。   填妥資料後,每個人都頒發一個徽章,這個徽章經過魔法力,只有第一個佩帶的人才能使他發出一種黑色的深紋,這也是判別身份的方法。   終了後,阿爾法問龍徹道:「接下來你會去哪裡?」   龍徹望著天空道:「我也不知道,先得賺錢把負債還了。」   阿爾法道:「負債,有多少,如果不多的話我可以考慮幫你還。」他有一千萬的身價,當然說的起這種話。   龍徹望著他笑道:「那不是一般人負擔得起的,而且我也不想靠別人,我要憑自己的力量賺取那一億希爾。」   阿爾法失聲道:「一一億希爾。」他的總財產也只有一千萬希爾,他當然大驚失色。   龍徹哈哈笑道:「別管這事了,你又要去哪裡呢?」   阿爾法微笑道:「我要回家了,三年沒回去了不知道老爸怎樣了。」   龍徹奇道:「為什麼不在放假時回去一趟呢?」   阿爾法道:「久別重逢的喜悅比較深嘛!」   龍徹笑道:「怪人一個,不說了,有緣會再見面的,再見。」說完後就逕自離去了。   阿爾法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的道:「也該回家了。」   阿爾法將所有的東西收好,包括了兩本跟他軀幹一樣大的書以及那個隕鐵作成的盒子後,便離開宿舍往五名山出發了,五名山位於麗微城東南方,沿途山路十分崎嶇難行,所以松林村無法發展成大城市,不過當然難不倒現在的阿爾法。   花了比以前少將近兩倍的時間阿爾法已經到達松林村外,可是卻沒有以往的生氣,整個村子顯的死氣沉沉,阿爾法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便快步的往村子奔去。   處處斷垣殘壁,有幾戶人家的門窗上倒掛著屍體,阿爾法越看越驚,忙加快腳步往家中奔去,終於奔到家門前,入眼的卻是崩壞的牆壁、倒塌的屋頂,阿爾法衝進屋內,卻發現所有的東西散落一地,像是有人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   阿爾法只覺得心亂如麻、無法思考,他赫然發現倒塌的牆壁磚瓦有一道血痕直拖向鍛冶室,阿爾法順著血痕奔向鍛冶室,卻發現血痕到室內的一角就斷了,阿爾法這時慌了手腳、不知所措下頹然坐下,由他顫抖的雙手可知他心中的彷徨,夏亞在這時衝出來道:「阿爾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要傷心也要等到看見屍體啊!」話雖如此,他也知道西格瑪是凶多吉少了。   阿爾法猛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像是要把所有的悲傷都給搖掉,眼角卻溢下了淚,他開始在鍛冶室內仔細的思考著,眼淚不停的冒出,忽然他衝到血跡中斷處,因為照此情況來說有密室的機率十分高,而血跡直拖至此中間沒有轉折,也就是說密室的入口和開關相距一定不遠,阿爾法邊拭淚邊找開關,不久,他發現有一塊顏色稍淡的石塊,阿爾法摸了摸石塊發現有幾滴血跡,他毫不考慮地將之往下一按,突聽喀喀喀的連響,阿爾法立知這是利用齒輪帶動的機關。   他在血跡的一側發現一個浮起的石板,阿爾法在石板邊緣發現一個可容手指伸入之凹槽,他將手伸進凹槽內向上一扳,石板卻不為所動,他再仔細摸索後才發現裡面有一個按鈕,若是在平時根本瞞不住阿爾法,可是他現在因為關心自己的父親的安危而無法維持冷靜,所以才會有此疏忽。   阿爾法忙將按鈕一按石版往上一提,聽到「喀咂」一聲石板應聲而開,石板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在階梯上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血跡,阿爾法找了照明用具後立即下階梯,下面是兩公尺高,長寬各四公尺的密室,入眼的景象讓阿爾法整個人呆在那無法動彈,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看見西格瑪的屍體時阿爾法仍覺得一陣暈眩,眼前一黑立即昏了過去。   過不久,阿爾法就被夏亞喚醒,他強忍悲痛走近西格瑪屍體,西格瑪的身上有數十處刀傷,致命的一擊是右腹部的內臟碎裂,能夠撐住到密室內已經是用盡全力了,阿爾法要將西格瑪的屍體移開時發現地上有西格瑪用血跡留下來的訊息,「藍志彥!」阿爾法的口中迸出這幾個字,他知道此生休想忘記這三個字。   在阿爾法將全村的人都掩埋後已經是半個月後的事了,這半個月內他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的做著,好像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想起自己父親的死狀似的,直到將所有人都掩埋後,阿爾法回到家中,由於客廳已經坍塌了一半,阿爾法這幾天都是在鍛冶室內休息,望著原本終年不斷的火爐如今卻以熄滅,阿爾法越看越難過,走到密室內,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密室,當初因為不願觸景傷情而不願進入,今天卻不知不覺的走了進來。   阿爾法仔細的打量密室,密室內只有一個書櫃,他走近書櫃輕輕的撫摸著,書櫃內只有一本書及一個盒子,阿爾法將書攤開一看認得是自己父親的筆跡,往事剎那間流過心頭,眼眶也不自覺的濕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平復心中的情緒往下看了下去,裡面記載的是西格碼多年的打鐵、冶煉心得,最終還說明了旁邊的盒子內裝的是希內礦,希內礦是所有特殊金屬中的極品,為巨人族所提煉而出,人類在攻破太陽神殿時所掠奪而得,十分稀有,但由於沒有搶到提煉方法,所以希內礦是找不到的。   普通的金屬以只要按重量加入千分之一左右的希內礦就可以大大的提升對於魔力或內力的增福能力,但純希內礦的硬度太小,無法直接製成武器,且也沒有如此多希內礦可以製成武器,將全世界的希內礦合在一起大概可以做出一把長刀的量吧!   阿爾法看到最後,裡面居然是利用希內礦加入隕鐵做成合金後,不但因為互補作用可以大大提升硬度,而且增福能力更加強大,可惜隕鐵也不是容易到手的貴重金屬。   看到這裡,夏亞道:「耶!那個盒子不就是隕鐵做成的嗎?」阿爾法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夏亞不禁道:「你也振作一點,人死不能復生,最要緊的是活著的人要繼承已亡之人的遺志,堅強的活下去啊!」   阿爾法強自打起精神道:「對!我要振作。」說罷將已經熄滅了的火爐再度點燃,隨著爐火越燒越旺阿爾法越熱血沸騰,緬懷傷心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阿爾法花了三天將盒子溶解淬練所得剩下的隕鐵剛好和西格碼的希內礦比例正好,但是接下來要將兩個礦石融合卻讓阿爾法煞費苦心,因為不能將兩塊礦石直接融合,需要一小塊一小塊的融合,否則做出來的金屬材質會不穩定而易碎,於是阿爾法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將所有的金屬融合起來,即使如此,所得的金屬也只能打出一把長約三十餘公分的小刀,為此阿爾法傷透了腦筋。   最後阿爾法將礦石打成一把匕首,另外將父親遺留下的一把劍重新打造過,把手部分是中空的,將匕首藏於其中以備不患,另有一項作用,由於匕首有增幅作用,阿爾法運起內力時先通過匕首,增幅後再傳到劍上,由於經過了此一程序,使這把劍的威力大大提升,雖然直接用匕首的效果更佳,可是阿爾法並不習慣也不會用匕首攻擊,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由於對籃志彥這個名字完全的陌生,阿爾法決定先到中央圖書院查查有關精靈的事情,還給匕首起了一個名字「天行」。   帶著簡便的裝備阿爾法離開松林村往北方的諾亞雷特首都雷特行去,雖然阿爾法已經從悲憤情緒中脫離,但他現在並不想見到太多的人事,所以阿爾法沿著山脈而行,翻兩座山後正要攀上第三座山脈,突聽遠處傳來野獸的咆嘯及女性的斥叫聲,阿爾法連忙趕了過去。   一到現場,發現有十幾隻低等魔獸正在圍攻一個女生,那女生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身上穿著短衣短褲、面容佼好的令人一見就心生喜愛,這時雖然有數十隻魔獸圍攻,在他臉上卻仍然找不到一絲慌張,僅用雙手就與魔獸打的旗鼓相當,但在魔獸的輪流圍攻下已經是香汗直流了。   阿爾法知道不能在拖下去,抽出放在腰間優質鋼劍就加入戰場,一個照面下阿爾法使出翔龍乍現,三隻魔獸馬上就被劈成兩半,阿爾法嚇了一跳,搞不清楚是自己真的有如此厲害還是因為武器好的關係。   他發呆,魔獸可沒閒著,一隻魔獸趁他不注意從他的左側攻入,阿爾法悚然一驚,身子微側一招翔龍展翅往身子繞了一圈,那只魔獸馬上被腰斬,那女孩因為阿爾法加入壓力大減,立刻展開拳法佔住上風,瞧他大開大闔的剛猛手法令人懷疑這是否適合這樣的女孩修練。   接下來的根本是一場屠殺,阿爾法心中的悶氣完全都舒展開來。將所有的魔獸都殺光後那女孩拍拍胸脯道:「真是好險,啊!對了!忘了謝謝你了大哥哥。」說完就衝過來抱住阿爾法並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阿爾法閃避不及被他親了個正著,一張臉馬上漲紅了起來,雖說她只有十二、三歲,但畢竟也是個女人,這對自小和女人沒有什麼接觸的阿爾法來說卻是十分刺激的事。   而那女孩仍沒有察覺的繼續道:「大哥哥,我是千葉蓮,叫我小蓮就好了,你呢?」根本不管阿爾法是不是有在聽一臉企盼的看著他。   阿爾法不大想節外生枝,不管千葉蓮投射過來的眼神轉頭就走,千葉蓮見狀忙叫:「大哥哥,等等我。」立刻跟了下去。   接連三天,阿爾法專挑險峻的山路想甩掉千葉蓮,別看她年紀輕輕,身手可不賴,仍然能緊跟在阿爾法身後,阿爾法不禁佩服起來,自已在她這樣年紀時可沒有這樣的本領,於是停下來身轉頭問:「你要跟到什麼時候啊?」   千葉蓮見他停下身來心裡一陣高興,她記得母親曾說過受人點滴之恩,必當湧泉以報,尤其是為善不欲人知的人更加偉大,所以才拚命的跟緊阿爾法,此時聞言仍笑嘻嘻的不發一言,事實下她是累的說不出話來。   阿爾法是見千葉蓮年紀這麼小就一個人行動,說不定有什麼重大事故,才問了她一句,此時見她只是含笑不語,略一觀察就發現了她的呼吸十分急促,知道她已經十分累了,於是道:「先休息一下,等下再說吧!」說完就到一旁的樹蔭下坐著休息了。   好半會,阿爾法才問道:「你怎麼會一個人,你父母呢?」   千葉蓮眼眶一紅,弦然欲泣道:「媽媽說,我不要局限於家裡,要往外多看看,自從媽媽死後,我就離開家裡出來了。」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阿爾法見狀不知所措,站也不是,坐也對是,忙道:「別哭,別哭,我拜託你別哭好嗎?」他也是急糊塗了,還有在拜託人別哭的。   不知是不是阿爾法的安慰有效,還是千葉遭的情緒漸漸的平息過來,慢慢變成只輕輕的抽泣著,阿爾法這才鬆了一口氣。 ∼第十四章千葉蓮∼     接著千葉蓮輕聲訴說著自已的身世,她出生在北希爾瓦多,千葉家有當地是遠近馳名的拳法道場,門生少說也有千人,可是千葉流的武學偏於陽剛,不適合女子修練,門生大都為男人,更因千葉流武學奧義是傳子不傳女,所以在千葉道場裡女性的地位是很低的。   基於此,千葉蓮只有學到基本的拳術,她母親在臨終前告訴她不要劃地自限,於是千葉蓮遵照母親的遺言出外旅遊,一路上餐風露夙,直直到三天前為了拿魔獸的卵而遭圍攻,幸好阿爾法路過才幫她解了圍。   聽完千葉蓮的話後阿爾法看著她,十一、二歲的年紀,原本應該是開心的玩,她確要流浪天涯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稚嫩的臉龐因疲勞而顯得憔悴,細瘦的雙手,嬌小的肩膀,卻要負擔如此重的壓力,阿爾法看的憐意大起衝口而出道:「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就跟著我吧!」   千葉蓮大喜道:「真的嗎?大哥哥。」   阿爾法道:「當然,說出口就算數,我叫魯·阿爾法,不要大哥哥長大哥哥短的亂叫。」   千葉蓮道:「知道了,魯大哥。」   魯大哥?越叫越奇怪,算了,再改的話搞不好會有更多奇怪的名詞,習慣就好了,想及此阿爾法忽然想試試千葉蓮的功夫,於是對她道:「你休息夠了嗎?若夠了,我們來過兩招吧!」   千葉蓮點點頭道:「好啊!」說完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拳捶了過來。   她看過阿爾法的翔龍劍法,知道若讓他使出來的話,自已跟本沒有勝算。而阿爾法跟本沒有拔劍的意思,因為他看出千葉蓮的招式勁力雖大卻能放不能收,萬一落空就會被趁隙而入,所以阿爾法輕輕的轉個身,用風雲十三式中的雲淡風輕順勢而出,這一式若練到深處,會讓人產生一種霧裡看花,若有似無的感受,此時的阿爾法施展出來卻少了那種舉重若輕的悠閒,不過看在千葉蓮的眼裡,阿爾法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令人懷疑是不是自已看錯了。   阿爾法閃到千葉蓮身後,抓往她的肩膀道:「你輸了。」事實上他們功夫差距沒這麼大,因為千葉蓮誤以為阿爾法是擅用劍法且是屬於偏陽剛的路子,才一出手就毫不保留的要硬拚,事實上是因為阿爾法為了試劍才用偏陽剛的劍法,所以千葉蓮攻擊落空之後,阿爾法才能從容的繞到她背後,並不是阿爾法的實力比千葉蓮高很多,若真的要打,阿爾法空手至少也要五十招後才能克敵致勝,不像現在一般輕鬆愉快。   千葉蓮轉過身來,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與崇拜地道:「魯大哥你好厲害,小蓮以為至少要五十招才會輸給你。」她估計的並沒有錯,但若讓阿爾法拔劍後再打,十招後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阿爾法笑了笑道:「你是因為錯估了我的功夫才敗的那麼慘,而且你也不適合練習現在這種剛硬的功夫,你的發育尚未完成,練習這種功夫對你有害無利,應該練一些偏向陰柔的功夫,這樣對你也比較好。」這些知識是他在麗微學院內學來的,現在逮到機會那還不趁機過過當老師的癮嗎?   千葉蓮嘟著嘴委屈的道:「我知道啊!可是小蓮家只有這教這種的啊!」   阿爾法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只覺好笑,一時間他忽然有覺得自己多了一個天真的妹妹,一股身為大哥之情油然而生,於是對他道:「小蓮,我來教你好不好?」   千葉蓮眼睛一亮興奮的道:「真的嗎?魯大哥你不能黃牛喔。」   阿爾法笑道:「只要你不怕辛苦,我一定會將這一套拳法教給你,至於能練到什麼地步就要看你自己了。」   千葉蓮忙道:「嗯!小蓮一定會努力的學習的。」   話雖如此,由於風雲十三式與她原本的千葉家傳武功是完全不同的路子,阿爾法在交她時可說是煞費苦心吃盡了苦頭,阿爾法原先所學的翔龍劍法是剛柔並濟、水火相生的武學,練習風雲十三式自是比較能得心應手,所以千葉蓮一直到出了山區卻仍然只練成前三招。   穿過了山區到達定龍河旁,阿爾法不禁想起白駿來了,他現在的位置離哈爾只有三天的路程,自從不告而別後算來已經兩年多了,不知道白駿和吳麗華是否有什麼結果,阿爾法想去看看卻又有所顧忌,這一夜他失眠了。   經過了一夜的反覆思考,他決定還是去看一眼,他要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於是改變了原本了行程往哈爾前進,千葉蓮本來就不知道阿爾法的目的地,便傻傻的跟在後面一起走。   哈爾依然是人聲鼎沸、熱鬧不已,阿爾法慢慢的走在街上心中思潮起伏,往事一幕幕的衝擊著他的心頭,當初看熱鬧的心情已經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淡淡的哀思,阿爾法不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細想著在這生活的每一個細節,沉浸在濃濃的回憶中,若不是因為喪父,他是不會有這種心理的。   千葉蓮跟在阿爾法的身後東張西望,哈爾的一切對她是那麼的新鮮,可是阿爾法自從到這裡以後一直不發一言,大異於以往的談笑風生,她也不敢和阿爾法說話,只好一個人看著熱鬧的情景。   阿爾法現在還拿不定主意,雖然在來之前已經決定看一眼就走,可是真的來到這裡時他反而猶豫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衝進去,他不想破壞別人寧靜的生活,更不想別人為他擔憂,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交織衝擊著他的心理,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滿懷心事的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當初借船來劃的地方,想到當初與雷茵相識的情形,阿爾法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千葉蓮見狀道:「魯大哥,你在笑什麼?」   阿爾法不答反問道:「小蓮,想不想划船游河?」   千葉蓮拍手雀躍道:「好啊!好啊!小蓮還沒有坐過船。」於是阿爾法租了一艘船和千葉蓮劃出河去了。   阿爾法輕輕的擺動著雙槳享受著河面上的平靜,哈爾城內到處都是叫賣聲,唯有在此處才有真正的寧靜。   劃到河心,阿爾法收起雙槳躺了下來,千葉蓮一見覺得有趣也跟著躺了下來。   一樣的藍天白雲,一樣是躺在船上,卻是不同的心情及身邊多了一個千葉蓮眼中映入的是藍天白雲,心思卻已經轉到十萬八千里外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此時,突聽一聲「請問」,聲音是如此的熟悉,阿爾法起身一看差點沒有叫出聲來,一艘華麗的大船正網他們駛來,船頭立著一位體態婀娜的女性,身穿一件十分搶眼的紅袍,紅袍上繡了一個玫瑰花紋,那正是雷茵,阿爾法最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當年阿爾法的離去造成她很大的心理創傷,之後致力於學習以求淡忘阿爾法,沒想到思念卻與日俱增,原本活潑的神情以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哀愁,為他原本艷麗的臉龐增添一分色彩。   當然阿爾法不可能知道這些情形,只能表面平靜的看著雷茵,千葉蓮也在此時起身疑惑的看著雷茵道:「大姐姐,你有什麼事嗎?」阿爾法暗道一聲好小蓮,然後轉頭看著雷茵,她不願自己的聲音被雷茵認出所以不想開口,但他卻沒想到自己正值口音轉變期間,就算開口雷茵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雷茵自從阿爾法走後就常常到與他回憶最多的地方閒逛,其中以群鳳山脈內他們露營的地點及定龍河他們初識的地方最為常去,今天看到阿爾法的船上躺人便直覺得認為是方小龍,於是便過來一問,沒想到還是失望了。   雷茵一見不是方小龍變失望的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說完便吩咐下人駕船離去了。   千葉蓮笑道:「奇怪的大姐姐,在河上也能認錯人。」   阿爾法「嗯」了一聲不予以回答,千葉蓮也不管,逕自又躺下來休息了。   阿爾法看到雷茵消瘦的身形,心中有一種想要表明身份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同時也決定要到白駿家一探。   晚上,阿爾法找了客棧便住了下來,吩咐千葉蓮不准亂跑後自行往白駿家去了。   趁著夜色,阿爾法輕巧的出現在白駿家外,外觀依舊,從窗口中隱約透漏著燭光,還有嬰兒的哭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道:「不哭!不哭!小龍乖喔!」阿爾法的身子一震,他聽的出這是吳麗華的聲音,更因為「小龍」這個名字引發他的聯想,白駿和吳麗華終於共節連理,更將自己的孩子命名為小龍這個當初阿爾法所使用的化名。想及此,他的眼淚在也忍不住掉了下來,若他還像以前一樣了無牽掛,若他還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懺悔,可是他不行,他若是進去則會帶給他們困擾,他們肯定會幫忙自己,這對他們寧靜的生活會造成很大的破壞,所以阿爾法只能遠遠的看著,自己父親的死亡讓他更珍惜擁有過的友情,除了董建地和溫龍不知所蹤外,就剩下在哈爾內的白駿等人了,所以他在可能的情況下盡量不打擾他們的生活,雖然他喜歡整人,但那也是他獨特的友好方式,以他的個性是不可能直接表達出對別人的感情,當然,夏亞是唯一的例外。   就在阿爾法一個人感傷的時候,嬰兒止住了哭聲,白駿也在此時道:「哭聲止住了嗎?真是難為你了。」   吳麗華啐道:「都已經成親了,說話還這麼客氣。」   沒想到裡面居然傳出雷茵的道:「大嫂,大哥是體恤你,又不是故意要和你保持距離。」   吳麗華笑道:「我知道,我只是整整他,誰叫他讓我等的那麼久,算是討點利息吧!」屋內的嬉笑聲傳出,阿爾法也在此時離去,當雷茵叫白駿為大哥時阿爾法的心頭一震,隱隱覺得事情和他有關,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回到客棧後千葉蓮早已睡死,阿爾法翹著腿、頭枕著雙手躺在床上咪著眼休息,表面上輕鬆愜意,其實內心卻無比的矛盾,雖然白駿家表面上和樂融融,但阿爾法知道自己一去兩年多音訊全無他們一定會擔心,苦思良久,終於被他想出一個方法,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筆寫了封信後便安然的躺上床入睡了。   隔天,阿爾法告訴千葉蓮讓她自己一個人去玩一個早上,她樂的馬上跑的不見人影,阿爾法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後大搖大擺的往白駿家前進。   阿爾法走到白駿家門前輕輕的敲門道:「對不起,請問有人在家嗎?」   屋內傳來吳麗華的聲音道:「來了,請稍候。」   阿爾法馬上露出訝異的表情,待吳麗華啟門一看,他馬上皺著眉頭問:「請問有一位白駿白先生住在此地嗎?」   吳麗華點了點頭道:「有的,請問哪位找?」   阿爾法搔了搔頭笑道:「奇怪!他明明告訴我白駿是一個人獨居的啊!對了,我叫做阿爾法,小龍叫我送一封信來給他的白大哥。」後面那一句是對吳麗華說的。   吳麗華失聲道:「小龍,是方小龍嗎?」   阿爾法典了點頭道:「對,咦!你怎麼知道?」   吳麗華忙道:「待會再說,先進來坐吧!請。」   阿爾法向吳麗華道個謝便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吳麗華請阿爾法坐下後便急急忙忙的進房了,不用說自然是去叫白駿。   不一會,白駿用沖的出來,不過令阿爾法意外的是跟在白駿身後第二個衝出來的是雷茵,第三個才是吳麗華,不由得讓阿爾法傻在當場,不過馬上又回復鎮定。   白駿快步走到阿爾法面前道:「阿爾法先生,你說你是替小龍送信來的,那你知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過的好不好?」   阿爾法將昨天晚上寫的信件拿出來道:「請你先過目後再問吧!」   白駿將信接過,信封上寫著「白駿大哥親啟」正是方小龍的筆跡,他用微微顫抖將信件拆開,雷茵和吳麗華也湊過去凝神觀看,阿爾法則凝視著他們,眼中流露著極深的感情。   「大哥: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有些事還是不敢說出口,希望你別生氣。   你和吳麗華小姐的進展如何,希望下次見到她的時候我要叫她一聲大嫂了。   我之所以離去和這裡任何的人、事、物完全無關,只是有些是要去解決,離別的話我又說不出口,只好不辭而行。   不要怪我不夠兄弟,而是這件事一定要我親自解決,不能假手於他人,現在我正在各地環遊,若有經過哈爾一定會順道去看你,順便帶我向大小姐問好,不知道他的脾氣有否收斂一點,如果沒有的話,我來時先警告我一聲,不然我可能會死的不明不白。   祝天天愉快方小龍「   睹物思人,白駿和雷茵將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悄悄的爬滿了他們的臉頰,滴濕了他們的衣襟,而他們卻一無所覺,阿爾法看了頗為痛心,卻又不好出聲阻止,幸好吳麗華見狀道:「大哥,不要失態了,客人還在呢?」   白駿悚然一驚,忙將臉上的淚水拭去道:「抱歉,失態了,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小龍,可是都沒有任何線索,你今天帶來這一封信可以說讓我們放下心頭大石,謝謝。」   阿爾法聽的慚愧萬分,這兩年他很少想起他們,若不是要經過哈爾,他也沒有來看他們的打算,白駿見他不發一言,便問道:「阿爾法先生,怎麼了?」阿爾法忙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罷了,還有,不要在我的名字後面加先生好嗎?我跟小龍同年紀,只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白駿道:「好,我就叫你阿爾法吧!」   雷菌在此時插問道:「阿爾法,你在什麼地方遇到小龍的,還有他為什麼不乾脆自已來算了。」   阿爾法從容的道:「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他,他之所以不來的原因是不想他的事造成你們的困擾,可是又怕你們擔心,剛好我要到北方去,所以他就叫我順便到這裡送封信,至於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和他的家事有關吧!」他對於這些事也沒有說謊,只是隱瞞了某些部分罷了。   雷茵低頭沉默不語,白駿再這時道:「那你今後有可能會遇到他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連他自己都不確定會去哪裡,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再碰面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事情由他自己告訴你們吧!他說事情辦完後一定會來這裡找你,至於是什麼時候我就不清楚了。」說罷臉上露出黯然的神色。   吳麗華在此時道:「大哥,既然小龍都說了要來看我們,而且也來信報了平安,我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白駿點了點頭向雷茵道:「大小姐,你認為呢?」   雷茵自從知道方小龍的平安後,整個人的精神為之一振,連神情都回到兩年前那復古靈精怪的樣子,一掃所有的憂慮,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企盼與期望,此時聞言取笑道:「都已經辭職了還叫我大小姐,是不是想要復職,我可以叫我爹考慮一下,如何?」   白駿笑道:「雷茵你也真是的,大哥只是一時說溜了口,就來消遣大哥,就算得知心上人無恙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這次換雷茵無法招架,馬上漲紅了臉,她喜歡方小龍的事雖然家人都知道,可是當著別人的面提起畢竟是太唐突了點,尤其這個別人又是方小龍的好朋友。   阿爾法聽到心上人三個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自認沒有展開任何追求她的手段卻有這樣令人意外的結果,眼睛不自覺的往雷茵望去,雷茵見他轉頭看向自己,一張臉更像是喝醉酒一樣的血紅,可事仍嘴硬的道:「哼!那是你們之間的謠傳,與我無關,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誰都知道她是在嘴硬,從她在得知阿爾法送信來以及她看信後的反應,再加上現在的情況已經足以證明一切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將敘亂的心情平復後道:「信已經送到了,話也傳達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白駿一聽忙道:「這麼快就走,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謝了,我和人還有約,不想讓她久等,所以先告辭了。」說罷立即站起身,不讓他們有挽留的機會,留的越久越有可能被認出來。   白駿只好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送你吧!」阿爾法正想拒絕,可是沒想到雷茵突然道:「大哥,讓我來吧!」說話的同時已經移到阿爾法的身邊,一樣不給阿爾法拒絕的機會,反將了阿爾法一軍。   雷茵笑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阿爾法歎口氣往外走去,雷茵則帶著勝利的笑容跟在後面一起離去。   走到大街上,阿爾法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路上行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看看自己是否有什麼地方很奇怪,由於他的動作十分滑稽,雷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爾法轉過頭來問道:「有那麼好笑嗎?」   雷茵搖了搖頭,不答反問道:「阿爾法你知道方小龍多少事?」   阿爾法悠哉的道:「很多啊!你想要知道什麼?能說的事我就告訴你。」   雷茵在他說話的同時加快腳步跟他並肩而行,聞言奇道:「還有不能說的嗎?」   阿爾法笑道:「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權,你、我不例外,小龍也不例外。」   雷茵點了點頭,卻不發一言的沉默著,阿爾法轉頭望去,發現她正在沉思著,眼中流露著異樣的光芒。阿爾法看了微覺事情有點不對,可是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雷茵在此時突然道:「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所有人都往你這邊看嗎?」   阿爾法望向她,發現她正露出一絲微笑,阿爾法靈機一動道:「他們一定是奇怪為什麼為什麼哈爾第一首富的女兒雷茵·哈特會像跟班一樣跟在我的後頭是吧!」   雷茵道:「算你聰明,咦!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並沒有告訴你啊!」說罷盯著阿爾法。   阿爾法心中叫遭,雷茵居然會變的如此細心,急中生智,他朝雷茵露了一個微笑道:「你忘了小龍的好朋友,是他告訴我的,剛才白駿剛才又叫你大小姐,這不就等於是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雷茵注視著阿爾法,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微微一笑便不管阿爾法了。   阿爾法雖然覺得詫異,但也無心理會,終於走到客棧,阿爾法才正要開口請她回去,千葉蓮從裡面衝出來道:「魯大哥你回來了。」說罷就往阿爾法身上撲去,阿爾法早有準備輕輕的一個閃身躲過,千葉蓮就整個人往雷茵身上撞去,雷茵一個閃避不及被千葉蓮一把抱住,兩個人馬上變成滾地葫蘆,摔了個灰頭土臉,阿爾法一見興災樂禍的捧腹大笑。 ∼第十五章夏亞之謎∼     千葉蓮忙起身道:「大姊姊,對不起,小蓮不是故意的,魯大哥,你幹麼閃開啦,還在那邊笑。」   阿爾法搖搖頭將雷茵扶起道:「沒事吧!這小蓮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小蓮不要沒事就撲過來,一點都沒有女孩子的樣子,這樣子沒有人會喜歡你的。」   千葉蓮笑嘻嘻的毫不在意,反而道:「沒關係,只要有魯大哥喜歡我就好了。」即使她所說的喜歡和阿爾法所說的有一段極大的差距,阿爾法仍不禁一陣耳熱。   雷茵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兩人,直到這時她忽然道:「我先回去了。」阿爾法向她擺了個手表示知道後,雷茵便踏著愉快的腳步離去了。   阿爾法望著雷茵離去時的背影,心中充滿著歉疚,原本活潑開朗的人會變的如此沉靜寡言,這個變化劇烈的讓人難以接受,更何況他至少要負一半以上的責任,或許這就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   阿爾法帶著千葉蓮從哈爾橫渡定龍河往北前進,途中加強教導千葉蓮風雲十三式,行進的速度十分緩慢,可是他們兩人往往晚上時累的一躺下就睡著了。   三個月後,千葉蓮終於將風雲十三式學全,可是仍然會有不流暢的現象,對此阿爾法也束手無策,只好叫千葉蓮自己想辦法解決,千葉蓮含笑答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此時的他們也已經到達諾亞雷特的首都雷特城外了。   雷特的所在地位於諾亞大陸東北方,說實在話它並沒有任何的軍事用途,既無天險可守,也沒有十分方便的交通能力,更不是什麼好的戰略地點,當初將首都蓋在此處僅僅是為了紀念將大陸統一後卻飄然遠行的諾亞雷特的出生地罷了,大陸名為諾亞大陸,首都為雷特,國名為諾亞雷特。   就商業性質而言也遠不如商業城市哈爾,可是所有有關精靈的文獻就只有在這裡的王立圖書館才有,導致雷特內部龍蛇混雜,是諾亞雷特境內犯罪率最高的三個城市之一。   阿爾法走進城內,高聳的城牆斑斑點點,使整個城市看起來毫無生氣,阿爾法不禁皺起眉頭,這與他所想像的首都相差太遠,不應該是一個大國應有的樣子。   千葉蓮跟在阿爾法身後,看到的是一個個的乞丐和裝潢十分華麗的高門大宅,強烈的對比讓她小小的心靈感受到無比的震撼。阿爾法對眼前的一切感到不解甚至是憤怒,國家的首都貧富差距如此大事不應該發生的,沒有富強的人民就不會有強大的國家,而諾亞雷特政府居然可以無視這樣的情況,難怪會因分裂的問題而使國立衰減,反觀如百神聯盟、那魯雷克、希爾瓦多等國卻因與諾亞雷特脫離獨立而壯大,阿爾法可以預見諾亞雷特的滅亡是遲早要發生的。   想及此,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這畢竟是他生長的國度,可能的話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壯大,不過換了是以前的阿爾法是不會有這種感觸的。   千葉蓮見阿爾法歎了一口氣,認為他和自己感受到相同的震撼,哪知道阿爾法想的更深更遠。   阿爾法在問明去路後,帶著千葉蓮往王立中央圖書館前進,到達王立圖書館時,阿爾法深切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憤怒由心底升起,純金的大門、上頭還鑲了寶石拼湊而成的王立中央圖書館七個大字,似乎正對著阿爾法冷笑,把錢用在這樣的的地方卻又坐視自己領地的人民窮困潦倒,這和草菅人命的殺人犯有何不同。   阿爾法突然有一種轉身離開的衝動,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不快壓下,進入圖書館。   漫長的通道兩端各有壁畫及簡介,上面寫了諾亞雷特的歷史與平亂事跡,其中不乏對於從諾亞雷特脫離獨立的國家給予惡意的批評,阿爾法看的直搖頭,對諾亞雷特政府又再次灰心,不肯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檢討、也不肯給予別人正確的評價,老是將過錯往別人身上推是不會有任何進步的。   走過通道是一個圓形的大廳,大廳中央有一根柱子聳立,還有圓形的櫃檯再柱子四周圍繞,給人一種整齊壯闊之感,大廳的四周有許多人在警戒,阿爾法走向櫃檯問道:「請問哪裡可以翻閱有關精靈的書籍?」   一位櫃檯小姐聞言抬頭道:「就算有,你也要取得資格證明才能進入。」她是看阿爾法年紀小,說話的口氣也不怎麼客氣,大有「那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之感。   阿爾法取出那塊測試後所取得之徽章道:「是這種東西嗎?」   那櫃檯小姐「咦」了一聲,仔細一看驗正無誤後意外的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年輕就通過的,你從後面的樓梯上去,看到一個黑色的大門,你將徽章給大門的警衛看過後就可以進入查閱你所需要的資料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向千葉蓮道:「你待在樓下不要亂跑,我要去查資料,知不知道?」   千葉蓮到了句「知道」後就四處參觀去了,阿爾法一笑後逕自往二樓移動了,樓上的擺設十分樸素,與大廳的華麗截然不同,阿爾法的前後左右計共有四道門,分別是青、白、紅、黑四色,門上雕著不同的圖形,分別是右方青龍、左方白虎、後方朱雀、前方玄武,每個門都各有四名大漢把守。   阿爾法走向黑色的大門,並將徽章亮給把守的大漢看,在驗證無誤後大漢便任由阿爾法通過。   阿爾法進入後入眼的是一間間的隔間房,正中央放了一個大書櫃,書櫃上擺著一本本厚厚的書,阿爾法不禁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多嗎?」   夏亞忽然道:「搞不好每一本都一樣。」   阿爾法嚇了一跳,夏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此時突然搭腔讓他十分意外,於是阿爾法笑道:「怎麼這麼久不見你出來,我還以為你消失掉了。」   夏亞笑道:「別鬧了,正經事先辦。」   阿爾法將櫃子上的書隨便抽一本起來翻閱,開始的內容是將精靈做一個大概的介紹,沒有人清楚的知道精靈的由來,只知道精靈是以一種超物質型態的生物,可自由分解自己的身體組織,使人無法碰觸或根本看不見,不過要在意識清楚時才能維持。   精靈對人類的直接幫助大致分為增幅及補強兩種,增幅及是將原有能力進一步的加大,而補強則是加入原本沒有或十分弱小的能力,另外有一些特殊能力則是歸類於補強部分,在訂立契約時直接對施術者加強能力。   訂立契約的方法是先將精靈困在魔法陣中消耗其能量,在其最衰弱時口含鮮血向其噴灑,並用吸納法將其征服後即可直接用意念控制精靈,以精靈為媒介向大自然借力,等於是一個腦袋控制兩軀體,不過即使精靈受創,宿主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看到這裡,阿爾法從心理聲出一股憤怒,這等於是抹煞精靈意識的掠奪行為,是完全不人道的。   夏亞深切的感受到阿爾法的情緒波動,他知道阿爾法將自己視為朋友,也等於將精靈視為朋友,這種契約的訂立方式完全是損人利己的強盜行為,根本不能說是一種契約。   夏亞輕輕的道:「這大概是為什麼精靈族對人類仇視的原因吧!」   大概!阿爾法十分疑惑的看著夏亞,不只是他用了猜測的語氣,也因為他說話好像是從人類的角度出發的,否則他應該用「我們」而不是「精靈族」。   想及此,阿爾法問他道:「夏亞,你是精靈吧,為什麼說話總是以人類的角度出發,還有你也常常跟我說一些武學的事,可是精靈是用魔法的,根本不是用武術的,精靈又沒有經脈。」   夏亞望著天花板緩緩的閉上眼道:「我是人類。」   阿爾法張大嘴巴,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直到撞到牆壁仍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一會才勉強從口中幾出幾個字道:「你你是人類?」   夏亞張開眼睛望著阿爾法微笑道:「是的,不過嚴格來講應該說我曾經是人類,包括圍攻我的那三個也同樣曾經是人類。」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以消化這突如其來、令人震驚的事實,他盡量以平穩的聲音問道:「你說的曾經是。」說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了。   夏亞看出了阿爾法的疑惑道:「我們四個是死敵,一天,我在一個古遺跡內巧遇他們三人,當場就打了起來,由於一對一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他們就聯手對付我,幸好遺跡內的通道十分狹窄,我還可以跟他們纏鬥。」說到這裡頓了一頓。   阿爾法一聽他停下來立刻追問道:「然後呢?」   夏亞續道:「我們就這樣邊打邊走的越來越深入,到了一個地方時地面忽然裂開,我們四個就掉了下去。」   阿爾法突然道:「你不要說你起來就變成這副德性。」他還記得在太陽神殿時醒來也是衣服沒了。   夏亞笑道:「當然不是,下面不是很深,安全落地後我們又打了起來,下面是一個大廳,我就失去原有的優勢而要遭三人圍攻之苦,由於他們對彼此也有顧忌所以沒有使盡全力,即使如此我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就在情勢最危急的時候,我踩到地面一個突出的石塊,石塊馬上下沉,我們立刻散開,再笨的人也知道踩中陷阱了,沒想到,唉~~~~.」   阿爾法忙道:「沒想到什麼,你別吊我胃口了好不好。」   夏亞道:「沒想到這時一陣強烈的光華閃過,我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全身的骨頭像是被火烤一樣熾熱難當,全身的肌肉像是要被扯裂一般,接著就是在我腦海裡響起爆炸的聲音,我整個人被彈出去打在牆上就立刻暈了過去。」   阿爾法聽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呆呆的看著夏亞,夏亞悠悠的續道:「等我醒來後就失去了其他人的蹤影,只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前進,剛開始覺得十分奇怪大廳為何變大了,以為是剛才太專注於打鬥而沒有注意到大廳的大小,更何況配劍也在,應該不是什麼要緊的是,直到從一面鏡子前面走過才赫然發現自己的長相有了改變,不但耳朵又尖又長,額頭上還長了兩跟觸角,我不敢相信的看著鏡中的倒影,用手輕輕撫摸著它們的存在,好一會才體認到自己可能變成精靈的事實。」說到這裡又歎了一口氣。   阿爾法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看著夏亞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夏亞西了一口氣道:「大約是遇到你的三年前吧!之後我過著躲躲逃逃的生活,一直有精靈獵人要追捕我,我只好躲進山中,沒想到冤家路窄又遇見他們三個,而且他們也變成精靈,見面後先是一驚,然後就大打出手,我不敵就邊打邊逃,再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阿爾法又問道:「那三個人是誰?你們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亞道:「我們師出同門,原本是師兄弟的關係。」   阿爾法驚道:「師兄弟,不會吧!你又說是死敵,怎麼前後差距這麼大?」   夏亞瞪了他一眼道:「別打岔,我們不可以先是師兄弟,然後再反目成仇嗎?」   阿爾法幾時見過夏亞發脾氣,忙道:「可以,可以,你繼續說,我不會再打岔了。」現在他最怕的就是夏亞沒心情再講下去,那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聽到了。   夏亞深吸了一口氣,照理說精靈是不用呼吸的,但由於夏亞原本是人類,這只是一種無意識下的動作。   「那年我拜再師父門下,是第四個弟子,也是關門弟子,由於我十分認真,師父也對我傾囊相授,可是三位師兄一昧的為求速成,武功的進境反而沒有我的快速,所以後來它們就被我趕了過去。   師父有一個小女兒,年齡與我相若,是大家的寶貝,也是我們四個師兄弟愛慕的對象,由於她的關係,使我的心理有了依靠,因遠離家鄉而彷徨動盪的心也多虧了她安慰才能安定下來,可是我卻害了她,唉~~~~.「   阿爾法想說話卻又怕挨罵,夏亞的師父是誰?他又如何害了那位姑娘?又為了什麼要遠離家鄉的去學武功?想問卻又不敢開口,只好靜靜的等著。   夏亞像是失了魂似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滿是失落,他輕輕的閉上眼睛續道:「或許是我們年紀相近吧,她時常來找我,看在三個師兄的眼裡卻讓他們忌妒的不得了,在這時我的功夫又超越了他們,更讓他們以為師父徇私傳我速成功夫,對我的不滿更是加大,表面上卻仍然裝作對我稱讚有加,暗地裡卻罵了我不知多少回,然而未見過世面的我卻不知人間險惡,仍以為我們的感情一樣融洽,誰知道悲劇就是這樣釀成的。」說至此胸部起伏不定,可以想像他現在無比複雜的心情。   當夏亞心情稍微平復後,阿緩緩的吁了一口氣道:「當時,由於三位師兄對我十分不錯,而我也對他們推心置腹,誰知道這只是一種要引我上當的手段,大師兄故意在酒醉時吐露出自己喜歡師父的小女兒,還說今生非她莫娶,更會令他幸福一生,為了大師兄,我刻意與她保持距離,對她冷淡下來,讓她能和大師兄多接觸,沒想到這不但苦了我,更害苦了她,也連累了師父。」   說到這裡夏亞頓了一頓道:「我並不知道清美對我已經傾心,更不知道師兄只是垂涎她的美貌,更認為只要做了師父的女婿便可以學到更高的武功,當我退出後大師兄便全力追求清美,希冀能夠一步登天,可是由於大師兄太過心急,不願久等,終於在一天夜裡用迷藥欲強行沾污清美,但由於及早發現,師父將師兄逐出門強,清美則是因為這個打擊而成天將自己關在屋內不肯見任何人,師父為此也日漸消瘦,然而事情才剛剛開始。」阿爾法被這事情給深深的震撼住了,生長在樸實的鄉村的他何時曾聽過如此勾心鬥角之事,所以他根本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只能楞楞的看著夏亞,不過總算知道師父的女兒名字叫做清美了。   夏亞已經陷入回憶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阿爾法的異狀道:「大師兄被逐出門牆後內心憤憤不平,心中只想到要報復而完全沒有任何悔過之意,另外兩位師兄原本和大師兄原本就是好友兼死黨,在清美事件中也被遷怒,雖然沒有什麼處罰,可是他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所以當大師兄提出要報復的意見時他們便一口答應了。   那一天是月圓時,清美仍是不肯出房,我和師父及兩位師兄在大廳中吃飯都有點吃不下去,師父為了清美的事情而傷神,兩位師兄則不懷好心的邊勸慰師父邊灌他酒,酒中被下了慢性的麻藥,若不是師父心不在焉的豈有可能讓他們得逞,也幸好我當時沒有心情喝酒才逃過此劫,當麻藥發作時師父所說的第一句話並不是破口大罵兩位師兄,而只是一句帶清美走,沒有要我復仇,更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只有一個牽掛。   我當時傻在那邊不知所措,還是師父硬將我推出廳外才知道要動作,當我衝到清美的房前,原本因為內疚而不敢靠近的我猛敲她的房門並急叫師父出事了,房門碰的一聲打開,清美衝了出來,全身可以露出來的部分全部遮住,包括整個臉部,只有兩隻眼睛露出來,我只覺得事情有點古怪,可是當時的狀況不容許我想這麼多,也來不及告訴清美發生了什麼事,帶著她便往外逃了。「說至此便止住不再說話。   阿爾法再這時忍不住道:「然後呢?清美怎麼了?你師父又怎麼了?不要只說一半好不好。」   夏亞看著阿爾法,以友善又十分哀傷的語調道:「我帶著清美漏夜逃往以前師母家,師母很早就逝世了,不過清美說那裡十分安全,不用怕有人過來攻擊,途中雖然使我們倍受身心的煎熬,可是途中清美的不發一言卻使我更加在意。   我們終於到達師母家,師母家位於一個山谷之內,谷口十分狹小,只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且處處有叉路,屬於易守難攻型的地方,也難怪清美會說不用怕有敵人來,光叉路就可以阻擋大部分的人了,她帶著我到一間小屋前面轉過身來問我道:「你愛不愛我?『   突如其來的問題使我楞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我告訴她現在不適合說這種話,沒想到清美一反常態不斷的追問,我終於將深藏在心中對她的感情向她表明,並向她致上我最深的歉意,她的淚水泉湧而出,並問我是否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依然愛她,我肯定且用力的回答她,她便緩緩的將罩在臉上的頭巾揭下,昔日的美麗不在,她的臉上浮現一條條的青筋,肌肉扭曲變形,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種病名,那是一個不治之症。   我用顫抖的雙手將她摟入懷中,並問她病多久了,她搖搖頭說這不重要,只問我是否願意陪她走過人生的最後一段路,然後我們就在那裡渡過了三年最快樂的日子。「說至此聲音已經咽嗚。   阿爾法的眼眶早已不自覺的紅了,當他聽完後淚水早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真虧他還能與自己有說有笑,換了自己不知道是否受的了。   「對了!你還沒說那是什麼病。」阿爾法突然問。   夏亞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曼克症,是一種天生的疾病,發病者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差,全身的肌肉翻攪使人痛不欲生,越到末期翻攪越劇烈,所以最後的一個月清美幾乎是在床上渡過的。」   阿爾法又問道:「那你的師父呢?」   夏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從那天以後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不過從那?個叛徒口中得知師父成功的脫逃,至今仍下落不明,不說了,繼續查你的資料吧!」   阿爾法回到書櫃前將書取起,走到專門讓人翻閱書籍的房間內慢慢的閱讀,書後大部分的是精靈的種類與名稱,阿爾法根本懶的細看,於是再從書櫃上取出幾本書,發現有些書的內容根本大同小異,還有些是前人的心得,對阿爾法的幫助根本不大,所有人都是單方面的操縱精靈,根本沒有一個人是以「共生」型式存的,一直到日落西山,阿爾法才拖著疲憊的身軀下樓。   一下樓,阿爾法馬上看見千葉蓮已經躺在大廳的椅子上睡著了,阿爾法看著她酣睡的臉龐,不忍將她吵醒,便輕輕的將她抱起離去。 ∼第十六章仇人相見∼     一連數天,阿爾法都往王立圖書館跑,雖然翻閱了許多的書籍,卻仍然不知道如何讓夏亞對他有直接的幫助,尤其是在知道夏亞的遭遇後更想要幫助他。   這一天,阿爾法依然帶著千葉蓮來到王立圖書館門口,不是阿爾法喜歡帶她來,而是她纏的阿爾法沒辦法,只有帶著她來。   一到門口,阿爾法看見一個鷹勾鼻、唇薄如紙的男子,一雙眼睛不時透露冷峻的目光,令人一見即心生厭惡,阿爾法想要繞過他而行,沒想到無然衝出了四名衛士阻住他的去路,阿爾法眉頭一皺正要發言,那人忽然道:「你就是阿爾法吧!」聲音尖銳而高亢,難聽至極。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是又怎樣?」   那人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們主人想見你。」那笑容既詭異又難看,而且在笑的時候眼中卻是流露出狠毒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射向阿爾法。   阿爾法給她看的心中發毛,馬上回絕他道:「不用了,你去告訴他我很忙,沒空見他。」阿爾法是想有這樣的手下,其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再加上他確實有事,沒空和他們磨時間。   那人悠悠的道:「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一定……要跟我們回去,否則就是我們押你回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說完又露出那種殘忍的笑容。   阿爾法在多日來找不到所需的資料已經十分不耐煩了,此時聞言更是火上加油,正要衝上去大殺一場,夏亞忽道:「阿爾法,冷靜一點,不要受他的挑撥,他就是要你反抗,這樣他才有殺你的藉口。」   阿爾法和夏亞經過這幾天相處下來,已經可以不需開口就可以直接用心靈交談,不過阿爾法沒辦法像夏亞一樣隨時可以做到,必須先平心靜氣才能用心靈和夏亞交談,這也是當初他們要進入太陽神殿時的「心靈相通」,而夏亞的目的正是要阿爾法靜下心,以他的才智應該可以看穿那人的目的。   阿爾法回答他道:「他要殺就殺,幹嘛需要藉口?更何況我也不一定會被他殺掉。」   夏亞責道:「阿爾法你是氣昏頭了是不是?他都說了是他主人要……請……你回去,若他殺了你要怎麼向他主人交代,當然要製造一些狀況,回去才能交差。」   阿爾法冷靜下來,並將事情考慮清楚後道:「那他又為何要殺我呢?」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自己去問他,還有記得將小蓮支開,免得她遭受魚池之殃,你也知道她的功夫遠不如你。」夏亞和阿爾法一樣對千葉蓮有著相同的感情。   阿爾法點了點頭,轉向千葉蓮道:「小蓮,你先回去,如果我在明天中午以前沒有回去的話,就自己先走,不要等我知道嗎?」   千葉蓮嘟著嘴道:「魯大哥,你不要小蓮了嗎?小蓮哪裡做錯了,告訴小蓮,小蓮一定會改,不要丟下小蓮好不好?」說到這裡,淚珠已滾滾而下。   阿爾法伸手將她的淚珠輕輕拭去,無奈的道:「不是魯大哥不要你,現在魯大哥有很危險的事要做,不希望你跟去,搞不好連小命都沒了,知不知道?」他故意將事情說的很危險,希望千葉蓮能知難而退罷了,其實根本也沒有這麼嚴重。   千葉蓮突然露出堅決的神色道:「沒關係,就算有什麼危險小蓮也要去,大不了和魯大哥一起死吧!」   阿爾法和夏亞聽的征住了,他們從未想過千葉蓮會如此堅決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事實上在阿爾法救了千葉蓮一命後,她早就將阿爾法看的比自己還重要了,若是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可以換阿爾法一命的話,她不會有任何的猶豫,這一點對她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但對阿爾法和夏亞來說卻是如此震驚,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阿爾法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好吧!我們就一起去。」他歎氣的原因並不是千葉蓮不聽話,也不是此行的危險性,而是因為自己並不值得別人對他如此,不只是千葉蓮,還包括了白駿及雷茵。   那人眼見阿爾法受他挑撥正要發難,卻又突然冷靜下來不發一言,臉上更是陰晴不定,還轉頭向身後小女孩說話,再轉過身來時的神態卻又像是對某些事情的哀思,心中不禁微微訝異,他確實為了某種緣故欲殺阿爾法,卻又不能違抗自己主人的命令,只好耍一些手段,阿爾法沒上當使他大出意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更顯的陰沉。   阿爾法看見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似乎很滿足的笑了笑道:「走吧!小蓮,你還等什麼,帶路啊,還要我請你嗎?」後面的幾句是向那人說的,語調十分輕蔑。   那人恨恨的道:「好,希望你記住曾經對我無禮。」說罷轉身帶路。   阿爾法走在後面道:「哈!我向來很健忘,搞不好待會就忘了,要記你自己記吧!」千葉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阿爾法是仗著那人不敢動他,便肆無忌憚的氣一氣他,反正氣死人不用賠命嘛。   那人氣的全身微微顫抖,阿爾法在後面險些笑壞了肚皮,千葉蓮看他那麼高興也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頭。   一路上阿爾法和千葉蓮有說有笑,還不時的損那人幾句,那人的臉色更加的鐵青,不過仍不發一言的在前帶路。   過不久,他們出現在一棟類似別墅的豪門大宅前,門前的兩旁分佈著八個警衛,從大門到宅邸的正門前的一段路也是佈滿警衛,各個都凶神惡煞的站在那,一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想而知這屋子的主人絕非善類和樹敵之多了。   阿爾法邊走邊細看整個大宅的形勢,必要時就可以派上用場,對於這大宅的主人阿爾法給予其很低的評價,光從他選人的標準就知道這是什麼樣的人了。   進入大廳,紅色的絨毛地毯撲滿整個地板,大廳正中有一個通往二樓的樓梯,正上方吊著一個燈,利用和冷氣相同原理製造出來的物品,不同的是裡面所用的是光系的魔法,以及在外型和材質上的不同罷了,價格一樣是貴的驚人。   阿爾法在樓梯上看見一個背對著他們的人,帶阿爾法過來的人走向前向那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頭也不回的道:「好!你下去吧,我待會再叫你。」幫阿爾法領路的人瞪了阿爾法一眼後立即離去。   另外那人仍背對著阿爾法和千葉蓮,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似的不發一言,阿爾法沉不住氣開口道:「喂!沒事找我來幹麼?不是要來看看你有多闊氣吧!」   那人轉過身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阿爾法,兇惡的眼神彷彿是所有人都欠了他點什麼,黝黑的臉更是令人心生畏懼,此時突然展露一個笑容,不過絲毫沒有穰人感覺他在笑,只聽他道:「阿爾法是吧!我早聽說過有關你的事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另外這一位我就不清楚了。」   阿爾法不耐的道:「她是誰不用你管,你叫我來幹麼?」他也不管為何別人知道他,更不想和這人相處,畢竟這人給他一種厭惡的感覺。   那人出奇的沒有生氣,反而續道:「我從別人口中得知你若無其事的從精靈資格考中通過,所以對你產生興趣,前些天聽說有人天天去翻資料,查探之下才知道原來是你,於是馬上使人請你回來,想看一看是什麼樣的人物,和他談一談話。」   阿爾法「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現在人也看了,話也說了,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那人臉色一變,他肯這樣和阿爾法講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沒想到他再三對自己無禮,使他的忍耐到了極限,於是「哼」了一聲道:「對你客氣你居然就放肆起來了,你可知道我是何等人物。」   阿爾法輕笑道:「你又沒有告訴我,鬼才知道你是何人物。」   千葉蓮在此時也道:「對啊!你又沒有告訴我們。」   那人臉色稍緩,心想若你知道我是誰還不嚇的說不出話來嗎?想及此,不禁得意的道:「我就是川上忠次。」   阿爾法倒抽一口涼氣道:「川上忠次……是誰啊?」前半段用誇張的語調說出,川上忠次聽的心中一陣得意,等到阿爾法「是誰啊」一出,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其實阿爾法知道他是何許人也,諾亞雷特七年會公選一次總統,基本上所有的事物都由總統來決策,可是總統不是超人,所以會有各方面的專才來輔導領袖作各類的事,基本上分成軍事、經濟、法治三大類,分別被三大家族給瓜分,川上家負責軍事,夏木家負責經濟,二階堂家負責法治。   長久以來總統的權利已經被三大家族奪去,以致於三大家族擁有著極高的權勢,總統的只剩下一些基本的權利而已,其他的用處只是對外的發聲筒,要不就是當中央受到批評和譴責時拿出來當世人的出氣筒,所以基本上國家的政策和決定都集中在三大家族上,三大家族的領導人經過一代代的世襲制度而產生,其中自然也有許多的鬥爭,這一代的領導人分別是川上忠次、夏木樹實、二階堂隼人。   川上忠次性格反覆無常,翻臉比翻書快,可以在這一刻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刻就將你處決,有時候會雞蛋裡挑骨頭,更會不擇手段的將反對者全部清除,稱的上是惡名昭彰。   長期間擁有極高權力的結果使其他兩大家族同樣是目中無人,處心積慮的想要取其他家族而代之,卻又沒有同時將其他家族同時連根拔起的把握,表面上是相敬如賓,私底下卻爭鬥連連,所以川上忠次對阿爾法算是十分客氣的了。只是阿爾法不但完全不領情還句句頂嘴,使他的怒氣已經到達頂點了。   阿爾法完全不理會川上忠次的神色變得有多難看,自顧自的道:「總之,我不管你是誰,先說說你叫我們來的目的再說吧!我可沒有時間和你瞎耗。」   川上忠次突然哈哈狂笑,他是怒極反笑,就算是他最得寵的手下也沒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只見他雙眼射出一忡攝人心魄的寒光,凝視著阿爾法,阿爾法則漫不在乎的站在那,千葉蓮則是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川上忠次家中擺設的東西對她來說是十分新奇的事物。   阿爾法從嘴角露出一絲懶洋洋的笑容道:「不要生氣,你自已問你的手下是怎麼帶我們來的,再說你從我們來開始一直在講廢話,該進入主題了吧!」明明是他自已東拉西扯了一大堆,還在怪別人講廢話。   川上忠次的眼神透露奇怪的神色,好像阿爾法這個人讓他有點看不透,他忽然露出一抹微笑道:「阿爾法,你願不願意在我手下做事?」   阿爾法聽的一征,說實話他完全不想要在這只瘋狗手下做事,更何況他也不可能待在此處太久,他還有全村的血案要調查,於是他堅決的道:「不用了,我想我還是比較適合閒雲野鶴的生活,這種需要仰人鼻息的生活我過不慣。」   川上忠次臉上再次變色,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他的邀請,即使有也早就葬身魚腹了,對於自已得不到的東西他一向是將之破壞也不願被別人得到。   察覺到川上忠次的不對,阿爾法馬上改口道:「不過如果待遇好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他當然沒有意思留下來,只是現在這個情況不容他多做選擇,只能用拖字訣。   川上忠次看著阿爾法貪婪的樣子,那想得到一個十五六歲小孩子會耍詐,於是他笑著道:「那就要看看你有什麼好表現了,志彥,帶他們下去。」   阿爾法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道:「志彥?」   川上忠次奇道:「怎麼?你連我都不認識,居然會認識我的手下嗎?他就是帶你過來的人,叫做藍志彥。」川上忠次在攏絡人的時侯向來都是和顏悅色的。   阿爾法聽到藍志彥的名字瞳孔瞬間放大,剛好藍志彥他開門進來,阿爾法二話不說,拔劍、前衝、下砍三個動作一氣合成。   藍志彥被阿爾法出其不意的攻擊下居然沒有預期的手忙腳亂,反而是一個冷笑後輕鬆閃過,絲毫不見勉強,由此可知其身手之高明。   藍志彥左手一翻,從腰間抽出一把通體碧綠的長劍,阿爾法一見便知是自已父親所打造的得意武器二把中的一把「碧魂」。   川上忠次一見阿爾法動手首先是一鄂,接著就是冷眼旁觀,顯然對藍志彥十分有信心,千葉蓮則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在那邊加油。夏亞來不及阻止阿爾法,只好由他去了。   阿爾法緊握劍柄道:「碧魂在你的手上,那『赤血』呢?」碧魂和赤血是西格瑪到松林村後的力作,所用的金屬和阿爾法手上的相同,只是添加了阿爾法不明白的物質所以加強了能力,顏色也有變化。   藍志彥露出一絲邪異的笑容道:「沒想到居然有漏網之魚,讓你知道是誰做的,不過今天就要來個斬草除根。」   阿爾法見他答非所問,知道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說的了,再加下剛才他閃的如此從容不迫,今天恐怕很難報仇,說不定還無法活著走出去,不禁有點後悔剛才太魯莽出手了,不過現在勢成騎虎,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想及此,阿爾法向左一個側身,劍尖貼地往藍志彥衝去,藍志彥沒有應付這種攻擊方式,便將劍指地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阿爾法忽然一個旋轉,劍尖抵地作為支撐和旋轉的重心,頭下腳上的往藍志彥踢去,正是翔龍劍法奇招之一「天旋地轉」。   這一招大出藍志彥意料之外,連忙一個後仰險險避過,阿爾法將劍一彈斜飛而至往下直砍,一式「飛龍降世」乘勝追擊。   藍志彥抽腿轉身,碧魂斜挑阿爾法,阿爾法人在空中欲閃無從,只變招往碧魂砍去,「噹」的一聲,兩劍交擊,阿爾法順勢後飛,好不容易佔到的優勢立刻被扳平,由此可見藍志彥的實力。   阿爾法被扳回劣勢卻毫不氣餒,正要再接再厲往前衝去時,藍志彥右手聚起一道光芒,往阿爾法甩去。   「光系魔法!」阿爾法吃了一驚,因為所有的魔法中他只會回復魔法而已,所以他沒有辦法做遠距離的攻擊,阿爾法閃開攻擊後立刻往前衝,若是保持距離的話對他是完全不利的。   藍志彥一見阿爾法前衝也迎了上去,左手的碧魂舞成一道炫麗的綠色光牆,煞是好看。   由於並沒有與人對戰的經驗,即是有也大多是空手,以武器對戰這還是第一次,一時之間阿爾法有無從入手之感,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夏亞突然道:「不用怕,以集中破分散,『翔龍乍現』。」   阿爾法一聽精神大振,翔龍乍現應手而出,藍志彥舞出的光牆碎裂,迸射出耀眼的綠芒,破了這一招。   藍志彥道了句「破的好」立即展開一連串的急攻,而阿爾法在夏亞的指導下也見招拆招的招架著,不過卻沒有絲毫的反擊的餘力。   「噹」的一聲兩劍再度交擊,阿爾法藉著交擊的反作用力往後飛躍一大步,奇怪的是藍志彥卻沒有因此而乘勝追擊,反而露出一種令人生厭的笑容道:「難得啊難得,難得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修為,可惜今天就要喪身於此了。」   阿爾法自然知道他的自信並非沒有原因的,但他卻可以利用藍志彥的輕敵之心,再加上「天行」的出其不意,並非沒有一拼之力,於是道:「要說大話等把我撂倒了再說,現在還嫌太早了。」   藍志彥露出一個神秘而冷酷的微笑,並將碧魂交於右手後道:「是嗎?那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太早了。」   話聲一落,阿爾法忽聽夏亞急叫道:「雲淡風輕,快。」聲音異常急促,阿爾法也毫不猶豫地馬上使出往右急閃,忽然他覺得左臂一疼,正要檢視傷口時夏亞右急叫道:「轉身橫劈!」阿爾法急忙一個轉身橫劈,他看見藍志彥居然已經在他身後劈來,兩劍三度交擊,阿爾法覺得有一股大力從劍身傳來,震得他整個人往後飛出撞在牆壁上,吐出了一口鮮血,右手虎口迸裂。   「向左閃!」夏亞的叫聲再度傳來,阿爾法馬上照做,藍志彥的劍剛好刺在阿爾法原先的位置上卻沒有進一步的追擊,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阿爾法至此才知道先前藍志彥只是跟他玩玩而已,並沒有認真打,難怪川上忠次對他如此有信心。   阿爾法頓時覺得天地變色,以往的自信完全被摧毀殆盡,霎時間心灰意冷,不理夏亞的勸告,將舉劍的手慢慢的放下,放棄了最後的掙扎。   川上忠次和藍志彥見到阿爾法放棄了抵抗,藍志彥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道:「能從我的『電光火石』中生存的人已經不多了,你已經可以自豪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赤血就在主人身上,可惜你一輩子也拿不回去了,主人的功夫比我高明不知多少,你只能在黃泉路上怪自己蠢吧!哈哈哈……」笑聲刺耳,更深深的刺著阿爾法的心,有什麼會比殺父仇人站在眼前自己卻任人宰割更令人心傷呢? ∼第十七章死裡逃生∼     阿爾法無力的將手扶在牆上,彷彿是若不如此就無法好好的站著,千葉蓮在此時衝上來道:「你已經贏了,我們可以走了吧!」由於出生在道場,她認為只要有一方認輸,比賽便應該中止,人與人之間的比試就是如此,因為他相信人是可以溝通的,魔獸卻是因為無法溝通,所以才要以命博命,所以在她小小的心靈中認為人與人是不應該互相殘殺的,即使這個想法十分幼稚,她仍然堅信不移。   藍志彥道:「走!沒那麼容易。」   阿爾法急道:「找你的人是我,與她無關,放過她吧!」他不能讓千葉蓮捲進他的復仇中,更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受到傷害。   藍志彥邪笑道:「想的美,我不可能縱虎歸山。」   阿爾法歎了一口氣對千葉蓮道:「小蓮,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千葉蓮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曼不在乎的道:「沒關係,這世上除了媽媽,只有魯大哥對我最好,這是小蓮的福氣。」   藍志彥在此時道:「遺言交代完了嗎?納命來吧!」話說完就要往前衝,千葉蓮緊抱著阿爾法,阿爾法閉目待死。就在此時劇變忽起,「轟隆」一聲震天巨響,藍志彥身前不遠處的牆壁被炸開一個大洞,他連忙往後急退以免遭殃,事情來的太突然,所有人包括川上忠次都傻在那不知所措,由於川上忠次仇家很多,所以牆壁厚度至少一公尺,沒想到只是一個爆炸就將其炸毀,試問他又如何不吃驚呢?   阿爾法自忖必死無疑,這一下劇變令他腦筋一片空白,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道:「還楞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啊!」居然是雷茵的聲音,時間不容許阿爾法考慮為何雷茵會在這,又為何會適時的出現,甚至可以在這樣的牆上炸一個大洞,只能連忙將千葉蓮一把抱起,從炸出來的大洞中往外奔去,藍志彥見狀立刻要追去,沒想到突然從洞口中飛來一物,藍志彥連忙往旁邊一個翻滾,又是一聲轟隆巨響,藍志彥被爆炸所產生的風暴掃往一旁,起身之後又要追趕時川上忠次突然叫道:「別追了,如果是那個人幫他的話,就算是調動千軍萬馬也不一定討的了好。」在說這話時臉上陰晴不定。   藍志彥驚道:「有這麼厲害的人,是為誰做事的?」   川上忠次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道:「他的武功或許不如你,可是若要他的性命至少也要賠上幾千條的人命,『晨星火藥手』陳,是諾亞大陸的傳奇人物之一。」   藍志彥奇道:「為什麼只有一個陳字,他的姓名呢?性別呢?長相又如何?可不可以為我們所用?」   川上忠次不發一言,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離去,藍志彥也不敢追問,沒有人可以瞭解川上忠次心裡是在想什麼,包括他藍志彥在內。   阿爾法跟在雷茵身後急奔,與藍志彥交手後的傷比不上他信心受挫所帶來的打擊,恐怕只有夏亞才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千葉蓮任由阿爾法抱著,感受著從阿爾法身上傳來的體溫,好像回到了小時後被親人抱著時的溫暖,一時間不願放手,陶醉在這樣的感覺裡。   雷茵帶著阿爾法左穿又插的在巷子裡快速奔行,從她奔行的速度和行進間毫不猶豫的身法可以知道雷茵對這裡的路途十分熟悉,更可以知道她功夫的進境之大。不一會,他們來到了一座山丘上,阿爾法遠遠望去,只見有一個人影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的長條物正對著遠處的川上宅。   等阿爾法奔近一看,吃驚道:「邦。修那德老師,怎麼會是……呃。」話出口才知不對,阿爾法在雷茵的心目中不應該認識邦?修那德,然而雷茵像是沒聽到一樣和邦。修那德會合後向阿爾法招手示意要他跟上,邦。修那德將怪東西收到身上斗篷的內袋中起身和雷茵一同離去。   雷茵帶領著他們從巷子裡進入一間毫不起眼的民宅內後自行走到屋內的一角,阿爾法看著她東扣西碰的就知道這屋子內有密道之類的東西,果然不久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阿爾法立刻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雷茵將撲在地板上的草蓆掀起,並將下面的地板揭開道:「快下去,我殿後。」邦。修那德首先下去,阿爾法居中,雷茵將入口佈置好後也跟著下去。   一到下面,阿爾法赫然發現千葉蓮已經睡著了,不禁搖了搖頭,拿她沒辦法,嘴角卻撇起了一抹微笑。   下面是一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隧道,空氣新鮮肯定有良好的通風口,不過黑漆漆的采光不好,看來照明設備有待加強,在阿爾法觀察的同時雷茵也在此時進入,手上拿著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照的地下通路一亮。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種東西都有。」阿爾法不禁感歎著。   雷茵聽到後走到他身邊道:「你在說什麼啊!這不過是伊核罷了。」   阿爾法奇道:「伊核?沒有這麼小啊,而且也不會發光。」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拿了一堆去拍賣啊!伊核主要的用途是拿來儲存魔力用的,需要使用時在依下的指令不同而改變,分有緩緩釋放,分次釋放,一次釋放,現在的就是緩緩釋放。」   指令?那是什麼?咦!拿了一堆去拍賣,阿爾法想到此處愕然望向雷茵,雷茵回望他一眼,眼中露出神秘而得意的神色,然後不管阿爾法逕自在前面帶路去了。   通道內岔路很多,看來還有防止敵人的作用,若不是有雷茵帶路的話早就迷失在這地下迷宮裡了,好不容易從通道中出來,沒想到所在地是一座庭院內假山的後面,佈置的十分巧妙,不仔細觀察不容易發現。   阿爾法探頭一看,假山前有一個小魚池,魚池右方有一棟不算小的別墅,看來這應該是哈特家所有的土地,阿爾法又不禁感歎有錢人真是奢侈啊!   雷茵帶著兩人進入別墅內道:「到了這裡就安全了,咦!你的傷口怎麼癒合了。」在這段時間內阿爾法居然停止流血,而且收縮至看起來好像擦傷一樣,要知道那傷口長有十公分,深至少三公分,要止血都都需要一段時間,現在變的好像擦傷一般,也難怪雷茵會吃驚。   阿爾法回答道:「回復魔法罷了,也不用大驚小怪的。」事實上以阿爾法的能力使用回復魔法也不會復原的如此快速,因為吸納了太陽神力的關係,阿爾法變成像是擁有大量財富的大金主,偏偏又不懂得使錢的方法,只有放在那裡任其自生自滅,不同的是太陽神力和魔力有互相牽引的關係,使阿爾法的魔法效能再一瞬間增強十幾倍才有這樣的成績,不過這也是運氣好,普通能增強個一倍就要偷笑了,這也是因為阿爾法對魔法不熟的關係所致,才會有不穩定的現象。   雷茵和邦。修那德也想不透其中的關鍵,索性不想,由雷茵招待兩人坐下,阿爾法將雷茵放在一旁的長椅上,自己坐在長椅的尾端。   雷茵坐下來道:「方小龍,你也該說實話了吧!」   阿爾法微微笑道:「先聲名,我是魯·阿爾法,如假包換,還有你要我說什麼實話。」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不承認了,反正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細,卻不知道李龍雲(溫龍)早就把他出賣了。   雷茵也不在意的道:「好,阿爾法,你說小龍只交給你那封信而已,並沒有交給你其他的東西對吧!」   阿爾法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也只能照以前所說過的圓謊,於是他點了點頭,雷茵盯著他道:「那請問你頸子上的項煉墜子是哪來的?」   阿爾法望向當時在山上教雷茵生火時所賺來的項煉道:「這個啊!是我從一個小村莊買的,有什麼關係嗎?」由於這個項煉墜子十分別緻,阿爾法才將它掛在頸子上,沒想到居然被認了出來,只好隨便編一套說辭希望矇混過去了。   雷茵用一種十分哀怨的眼神看著阿爾法道:「難道我令你如此生厭嗎?老實告訴你,那付項煉墜子自我十歲生日母親送給我後從不離身,那是她花了三天三夜親手做的,舉世找不到第二個,為什麼你還要不承認,第一次看見老師就能叫的出他的名字,就足以證明你是方小龍,你的聲音和語氣雖然變了,可是你的眼神和身體上的氣味我是不會認錯的,告訴我你是不是麗微學院的學生?」淚水在他的眼眶中打滾,若不是強忍著,可能早就江河決堤了。   阿爾法聽的啞口無言,原來在山丘上她早就注意到了,隧道中才會說自己曾經拍賣了一堆伊核,承認自己是方小龍對他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損失,卻有可能將他們捲進自己的復仇漩渦中,為了避免造成他們的傷害卻讓雷茵的心理受創如此之深,說到底自開始就是阿爾法的不對。   阿爾法輕輕的歎了口氣,不想捲進的已經捲進了,為什麼自己還要等到被揭穿了才要承認呢?難道自己在逃避些什麼?阿爾法輕輕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麗微學院的學生,我應該沒有告訴任何人才對。」   雷茵露出一個淒美的笑容道:「你那時的老師李龍雲是我母親義結金蘭的大哥,要不是他的知會你根本不可能和我一起上學,更不可能毫不檢查地就讓你在哈特家進出自如,可是這件是我一直到不久前才知道。」事實上在哈爾內她已經確定阿爾法就是方小龍,稟告父母要跟蹤阿爾法時,拉爾·哈特才將事實娓娓道來,氣的雷茵拿了傳家寶劍就離家出走,邦。修那德則是看見雷茵氣呼呼的一個人在路上行走,問明原委後大感興趣便結伴同行,途中由邦。修那德跟蹤,雷茵負責伙食,由於阿爾法他們行程甚慢,他們跟蹤的也十分輕鬆,直到阿爾法被請去川上宅,邦。修那德才透露自己的身份並決定出面,雷茵受盡委屈所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也難怪她會心傷。   阿爾法奇道:「李龍雲?我沒有聽過這一個名字啊!是不是你記錯了。」   雷茵悠悠的道:「是誰把你從麗微學院帶出來誰就是李龍雲,也就是拍賣會場上自稱是你叔叔的人。」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想到他從頭到尾都是用假名。」至此,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都滿懷心事的坐著,霎時間屋內靜的落針可聞。   邦。修那德自坐下以後就將他的怪武器放在桌子上,拿一些工具仔細保養著,那武器成直角相接,其中有一端有一個圓形的洞口,洞口上接著一根長筒,邦。修那德正要將長筒收起來,卻發現四周異樣的氣氛,只好出聲道:「由於我是旁觀者,再加上我曾經是你們的老師,就讓我來問一些問題吧!阿爾法你到底是不是方小龍?」   阿爾法點一點頭,反正原本的目的就是避免他們被扯進來,可是事與願違,雷茵還是被扯進來了,而且他的身份早就被揭穿了。   邦。修那德微微笑道:「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當初為何要瞞著你是方小龍的事實,要知道你大哥並不會怪你啊!」   雷茵立刻專注的聽著,畢竟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阿爾法歎了口氣,把事情前前後後,扣除了他原本報復的內容改成要整雷茵之外,包括他內心的掙扎與難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將事情交代完,千葉蓮也在此時醒來,睡眼惺忪的四處張望,然後就爬到阿爾法的腿上當枕頭又繼續睡了,完全沒有任何疑惑,她也算是超沒神經的。   阿爾法輕輕的撫摸著千葉蓮的秀髮,眼中充滿愛憐,雷茵看在眼裡不知怎麼的好羨慕千葉蓮,邦。修那德看在眼中只覺得這些人十分有趣。   「對了!邦。修那德你的那個武器是什麼?為什麼我沒有看過這種東西?」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道。   邦。修那德歎了一口氣道:「這是塵封在我家倉庫底部的的東西,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獅子吼。」   阿爾法奇道:「邦。修那德有什麼傷心事嗎?為什麼總是如此落落寡歡呢?」   「老師的家族因為優越的火藥製作技術而慘遭毒手,老師藏在家中密室而躲過一劫,也從而開始研究他原本不屑的火藥製作技術,沒想到以他驚人的天賦創出無引線的火藥,人稱『晨星火藥手』陳。」沒想到回答他的居然是雷茵。   阿爾法疑惑道:「陳?」   邦。修那德回答他道:「那是我的母姓,我向來對外界都是用這個名字,我的全名叫邦。修那德。克裡斯幅。亞里亞罕。陳,直接叫我邦。修那德就可以了,不要老是叫我老師,我比你們虛長不了幾歲。」   阿爾法笑道:「虛長不了幾歲?那你也得告訴我們你多大,對不對啊?邦。修那德。」反正他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的照叫不誤了。   邦。修那德笑著回答道:「二十一歲,絕對沒有謊報。」   阿爾法道:「哇!不會吧!二十一,那你成名時才幾歲啊!」   雷茵斥道:「不要那麼沒有禮貌,老師……喔!不,邦。修那德在十六歲就發明無引線火藥而揚名了。」她似乎忘了自己以前也是那麼沒有禮貌。   阿爾法笑道:「這麼簡單的東西也要發明嗎?還不就是利用撞擊的方式產生類似火刀火石的火花引燃炸彈罷了,咦!你們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就在阿爾法說這番話的同時,雷茵和邦。修那德的臉色為之一變,尤其是邦。修那德,他當初為了這項工程花費了不少心血,卻被阿爾法輕描淡寫的說破,雖然說阿爾法不一定做的出來,但他的反應也未免快的太驚人了。   而邦。修那德早就將製作原理告訴了雷茵,只是掠過詳細的製造方法,當初在舉例子的時候用的也是火刀火石來加以說明,所以雷茵才會有此反應。   邦。修那德深西一口氣將震驚的心情平復過來,然後搖搖頭道:「是很簡單,早知道應該先問你的意見的,就不必花這麼多時間走冤枉路。」語意中大有許多的無奈。   阿爾法也不懂什麼叫客氣,自豪的道:「早該如此了,而且你可以乾脆發明無火藥炸藥,那不是更吸引人嗎?」   雷茵和邦。修那德愕然道:「無火藥炸藥?」   「不是有什麼可以儲存魔力的物質嗎?」阿爾法指向雷茵的懷中續道:「你可以同時儲存幾種相沖屬性的魔法,讓它變成不穩定狀態,要用時再下指令就好了,雖然我不知道指令是什麼?」在上基本魔法課的時候,有提到過某些魔法遇在一起會有劇變,阿爾法只是將它反過來說而已。   邦。修那德再次動容,阿爾法所說的可能性他完全沒有想過,一般而言都是嚴禁兩種魔法相沖的,所以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由於自己將全副精神放在如何使火藥威力更強大,可是火藥的威力和品質雖然有關,火藥量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獅子吼所能發射的量有限,所以無引線火藥的破壞力也是有限,可是使用魔法相沖性來製造炸藥的話,就無須擔心量的問題,阿爾法的幾句話就好像一盞明燈,讓在黑暗中摸索的他找到一條光明的道路,好一個「無火藥炸藥」。   邦。修那德立即起身道:「我要好好思索一下。」說罷逕自離去,留下楞在那裡的雷茵和大出意外的阿爾法,其實他只是隨便說說,哪想得到邦。修那德會當真,而且說走就走,留下雷茵這個燙手山芋給他,只有苦笑一聲怪自己多嘴了。   大廳裡留下來的只剩雷茵、阿爾法和睡在阿爾法大腿上的千葉蓮了,邦。修那德一走,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剛才是因為有邦。修那德在,兩人才能透過他交談,現在他一走,阿爾法只覺得寧願去跟藍志彥再打一次也不願獨自面對雷茵,即使已經解釋了原因,也已經取得了諒解,阿爾法還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將千葉蓮搖醒,讓她東拉西扯的和雷茵聊天,就可以解除尷尬的狀況。   另一方面雷茵也同樣全身不自在,再哈爾時已經被白駿出賣了,自己的心意心上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向大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按照先前的計劃逼阿爾法表態,這也是為什麼再哈爾時明明已經知道阿爾法就是方小龍卻也不揭穿他的原因。   沉默良久,阿爾法覺得不說話不行了,於是道:「有沒有房間,天色已經暗了,我想也該休息了。」   雷茵也點點頭道:「也對,我帶你們去休息吧!」說罷低著頭在前領路,阿爾法將千葉蓮安置好後雷茵帶他到另一個房間後便告退了,這時候阿爾法才知道白駿大哥當時為何會如此了,愛情真是個麻煩的東西,不管是單方面或雙方面的。   阿爾法坐在床沿,想到今天輸的如此快速又難看,不禁歎了一口氣,夏亞輕輕的道:「你正式學武至今不過才三年,其中大部分還是我逼的,現在有這種成績已經很不錯了。」   阿爾法問道:「我和他相差多少,我是指要多久我才能勝過他。」   夏亞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藍志彥,稍稍估計後回答他道:「很難說,如果這是他全部的實力,那你再正常情況下至少要練十年才能勝過他,我是指他在這十年內都沒有進步而言,更何況還有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川上忠次,再加上整個川上家的警衛,就夠你忙的了。」   「十年……」阿爾法不禁頹然捂著臉,還要再加上整個川上家的力量,他拿什麼跟人家比,不禁苦道:「沒想到我們差距這麼大,難道真的注定禍害遺千年嗎?」   夏亞笑道:「所以說,剛剛的說法是指正常的情況之下,如果說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的話,向是你掌握太陽神力的用法,就可以大幅縮短你們之間的差距,再利用他的輕敵之心,搞不好可以取他一命。」夏亞是以在冥邪洞窟的力量來估計的,事實上那只有太陽神力的百分之一而已。   阿爾法叫道:「沒那麼簡單啦!」說罷倒頭就睡。   夏亞叫道:「喂!阿爾法,我還沒說完。」可是阿爾法就是不應,夏亞無奈的道:「你這人啊!聰明是聰明,就是太懶了點。」說罷便賭氣不出聲了。   雷茵將阿爾法送至房間後自己也回房間休息,他呆呆的望著鏡子中的美麗倒影,心裡不斷的問自己為何不逼阿爾法表態,她對於自己的容貌相當有自信,更何況她又是哈爾第一富豪的唯一掌上明珠,多少人為她而瘋狂,然而她卻知道這一切並不能吸引阿爾法,從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就雷茵可以看得出來了,想到這裡,雷茵悠悠的歎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上床休息,一夜平靜。 ∼第十八章逃避現實∼     千葉蓮一早醒來,所注意到的並不是自己身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而是發現阿爾法不在她的身邊,他起身道:「魯大哥,你在哪裡?」一邊叫喚著阿爾法一邊往外走去,一到走廊立刻看見雷茵正微笑的往她走來。   阿爾法一醒來,赫然發現已經日正中了,他伸一伸懶腰活動一下筋骨,稍微盥洗一下後往大廳走去,還沒到大廳就聽到雷茵和千葉蓮的笑鬧聲,阿爾法站在原地從遠處著他們,而他們卻一無所覺。   只見千葉蓮笑著說:「你都不知道魯大哥那時好壞,小蓮的腳都快走斷了,魯大哥還在前面一直走,而且還越走越快。」   雷茵也笑道:「要不是他這麼壞我也不會被他整的那麼慘。」   千葉蓮握住雷茵的手道:「真的嗎?魯大哥怎麼會呢?」   雷茵忽然驚道:「小蓮!你的手怎麼會。」說到一半卻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千葉蓮舉起滿是傷痕的雙手道:「這是在練拳的時候受的傷,每一天都要打石頭,劈木板,所以才會受這麼多傷。」   遠處的阿爾法聽的一陣心痛,他從來沒有注意到千葉蓮手上的傷口,突然覺得必須要為她做點什麼,於是他悄悄的退回房間,取出紙筆開始畫了起來,夏亞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卻仍默默的看著他做事。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門外傳來雷茵的聲音道:「阿爾法,你起來了沒有?要不要吃一些東西?」   阿爾法道:「放著就好,我待會在吃。」然後又繼續他的工作了,雷茵只好將食物放在門外離去了,身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卻來做這種女僕人的工作也真難為她了。   阿爾法完成圖畫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裹,從包裹中取出四根長約十公分一頭寬一頭窄的尖牙狀物,粗的一端直徑約四公分,阿爾法看著這些東西笑道:「沒想到這龍牙可以派的上用場,先前還想把它丟了呢。」這龍牙是在哈爾時因為一時的好奇而買下來的,硬度奇高,必須先用蝕牙水塗於需要雕刻的部分,龍牙的結構遇到蝕牙水就會變脆弱,再將脆弱的部分挖去,慢慢的才能雕刻成型,由於製作程序十分麻煩,再加上蝕牙水的量很難控制,往往不是太多就是太少,所以龍牙飾品的技師十分稀少。   不過阿爾法沒有打算使用蝕牙水,他將藏於配劍劍柄中的「天行」取出,這著設計圖開始加工,既然他無法準確的使用蝕牙水來雕刻,那不如不要冒這個險,直接予以雕刻便是。   「天行」不愧是一代利器,在阿爾法的巧手之下,四隻龍牙被分解雕刻成幾十個大小、形狀不一的零件,不過完全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看來只有阿爾法自己心裡明白了。   忙了一個通宵,阿爾法將所有的零件都檢查一次後便開始組裝,只見他將零件一個個的像積木一樣的組合起來,還配合各式各樣的卡筍讓零件不至脫落,一下子就組裝完兩片左右相反的東西來,阿爾法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東西收起後就上床休息了。   隔天中午,阿爾法往大廳走去,依舊聽到千葉蓮和雷茵談笑宴宴,看來她們已經混的十分熟了,阿爾法叫道:「小蓮,過來一下,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千葉蓮轉頭過來喜道:「真的嗎?是什麼東西?」說罷便蹦蹦跳跳的過來了。   阿爾法笑道:「先把手伸出來,對,不要動喔!然後這樣再這樣,好了。」他將兩片東西扣在千葉蓮雙手上,再東扣西扣的將其固定後,調節大小至與千葉蓮的雙手吻合,成為手上的飾品,就阿爾法的觀察需要打擊或防禦的地方都有防護,更厲害的是完全不會妨礙手部的動作,在一旁的雷茵看的嘖嘖稱奇,千葉蓮則是高興的又往阿爾法身上撲,阿爾法拿她沒辦法,只好站在那邊讓她撲到自己身上來。   雷茵看著千葉蓮手上的護手道:「沒想到你可以將手指關節護住的同時,又能不影響手部的動作,更難得的是拆裝十分方便容易,卻又十分牢固,還能兼顧美觀。」另外還有一點她沒有說到,就是依佩帶者手大小的不同,可以調整至合用,不過要在最大及最小限內。   阿爾法苦笑道:「這是我的本業,再做不好的話不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嗎?小蓮,戴起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有的話要立刻告訴我,知道嗎?」千葉蓮喜吱吱的點了點頭,立刻跳到大廳舞弄起拳腳來,阿爾法見千葉蓮如此高興也覺得一陣欣慰。   雷茵走到阿爾法身邊問道:「你的本業是?」   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對雷茵總是不太想接近,或許是怕她問起自己對她的感情吧!於是道:「我的父親是一名武器打造師,從小我就學習了一些相關的技術跟知識,才會設計出這樣的護手,小蓮,我們來對打。」說罷往千葉蓮躍去兩人就打了起來,雷茵站在原地露出一個既苦澀又無奈的微笑,至於為何如此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了。   阿爾法和千葉蓮之間已經對打了不下百次,彼此也都知道該小心對方什麼招式,這一場可以說是打的勢均力敵十分漂亮,不過大廳中有許多的擺設,兩人之間也有默契不破壞屋子內的擺設,使身手靈活度較高的阿爾法漸佔上風。   邦。修那德在此時也出現在大廳上訝異的看著打鬧的兩人,阿爾法有這樣的功夫已經夠嚇人了,沒想到以千葉蓮的年紀居然有這樣的功夫更是驚世駭俗,再加上兩人的功夫乍看之下相同,可是邦。修那德卻覺得兩人之間有些差異,至於其中細微處他也看不出來,畢竟武術並非他的強項。   阿爾法和千葉蓮打的正興起,邦。修那德忽然道:「停手,吃飯了。」阿爾法和千葉蓮相視一笑,往後一躍停手了。   千葉蓮笑著道:「魯大哥我打不過你。」   阿爾法搖搖頭正經的道:「不,你只要繼續下去,有一天我不用武器一定會輸給你。」他並沒有誇大事實,千葉蓮對拳法的敏銳度之高超乎他的想像之外,他發現千葉蓮居然將風雲十三式和千業流的武術結合在一起,雖然只是略具雛型,但卻變得更適合千業蓮,關於這一點千葉蓮本人也尚未察覺,這也是邦?修那德說不上來的地方,阿爾法由於練過全套的風雲十三式,再加上對千業流的武術有一定的認識,才能看穿,並不代表他比邦?修那德眼光好。   千葉蓮自然以為阿爾法只是在說笑,笑一笑毫不在意的跟在邦。修那德身後去吃飯了,看著千葉蓮成長後的背影,阿爾法的心中暗暗的下了一個決定。   當晚,阿爾法輕輕的歎了口氣,夏亞也歎道:「你這樣做好嗎?他們都如此關心你,小蓮又如此需要你,可是……」   阿爾法截斷他道:「我也知道他們對我很好,可是他們對我越好,我的心裡就更難受,小蓮也已經長大了,若是……」   夏亞搖搖頭截斷他道:「你這是在逃避,不敢面對現實。」   阿爾法不認同的道:「長此下去對我們都是一種傷害,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是為她好。」   夏亞斥道:「你怎麼知道這樣是為她好,還是另一次更深的傷害?」夏亞想起了清美,以幾乎是咆嘯的聲音反駁他。   阿爾法道:「不管如何,她還有大好的青春,不用浪費在我身上,對她我只能說抱歉了。」   夏亞無力的道:「至少也要當面向她說清楚。」阿爾法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雷茵,對不起,我想你所喜歡的是那個佔據了你心田的方小龍,而不是阿爾法,即使方小龍是阿爾法的化身,你所思念的仍是那一個惹你生氣、讓你落淚的方小龍,與其我們都沉默不說,不如讓我先開口吧!   無庸置疑的,你的確是非常美麗,相信你也有許多的追求者,對我來說能得到你的青睞使我訝異,更讓我惶恐,說實話,我對你是歉疚之心多過於男女之情,對你和對於白駿大哥,我是不會有任何分別的,我們都是好朋友。   我想,分開一陣子對你我都好,保持一點距離更可以讓彼此看清對方,不是嗎?   最後仍要麻煩你照顧小蓮,這孩子天份極高,相信有朝一日能有很高的成就,你們一定能談得來的,有時間我會去哈爾找你、大哥、大嫂一聚,請順便替我向大哥問好並陪罪。   阿爾法筆「   雷茵在阿爾法房外叫了幾十聲卻?無反應,只好開門一看,桌上用紙鎮壓著一封阿爾法所寫的信,雷茵看完後出奇的平靜,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得知阿爾法的離去後千葉蓮哭著要找她的魯大哥,雷茵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好她,邦。修那德則是若有所思的不發一言,彷彿一切的事都和他無關。   阿爾法在森林內奔馳著,像是要把所有的事都拋在腦後,星空月夜與他相伴,可是他卻沒有任何欣賞的心情。   良久,他的速度慢了下來,終於在一顆大樹前面坐倒在地喘息,突聽他問道:「夏亞,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騙子?」   夏亞無奈的道:「雖然我怪你逃避現實,可是感情的事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對與錯,你也沒有和她發生關係,自然沒有什麼責任的問題,再說你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去勞煩他人,證明你不是無情無義之徒,既然你都已經做了這個決定,那就看開點吧!現在你想要去哪裡?我帶路如何?」   阿爾法想了一想,既然夏亞都這麼說了,那就看開點吧!他想起夏亞變成精靈的那個古遺跡,突然有股想去看看的衝動,於是對夏亞道:「就去你變成精靈的那個古遺跡看看吧!」   夏亞笑道:「你這人真是的,稍微對你客氣一點就跩起來了,再說那地方是在那魯雷克境內,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阿爾法也笑道:「當然,還等什麼?走吧!」   不知道是夏亞故意要整阿爾法,還是要去那魯雷克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阿爾法每一天都是披荊斬棘的自己開路,所走的路又是崎嶇不平,沒幾天阿爾法就不耐煩了,他怒氣沖沖的道:「夏亞,你是故意帶我走這一條超級難走的路是吧?」   沒想到夏亞居然輕鬆的笑道:「沒錯,有什麼疑問嗎?」   阿爾法叫冤道:「就算我又不告而別,而且也把小蓮丟在那裡,你也沒必要整我吧!」   夏亞漫不在乎的道:「不要以為我在整你,你也不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還能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嗎?當然要先隱蔽行蹤,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瞧他的樣子像是在興災樂禍,想來也有公報私仇的成分在。   阿爾法「哼」了一聲,雖然夏亞說的頭頭是道,但他總覺得夏亞還是在整自己,隱蔽行蹤也不用走這麼難走的道路。不過事實上川上忠次並沒有發佈任何的追捕令,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但是他的反覆無常是出了名的,說不定哪一天心情不爽又會發下命令。   基於此,夏亞還是讓阿爾法在深山裡移動著,就在阿爾法越過一個小山頭時,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條小路,他忽然有一種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小路的遠處有一個人影,阿爾法只覺得依稀有些眼熟,於是奔過去問道:「這位兄台,請問這裡是……咦?龍徹。」就在阿爾法發問的同時發現這個人竟是龍徹時,兩人都大吃一驚。   龍徹首先問道:「阿爾法,你怎麼會來這裡?」   阿爾法反問道:「這應該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吧?你不會是為了逃債才逃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吧!」雖然他是在開玩笑,不過他還沒有忘記龍徹有一億的債務未還。   龍徹正經的道:「當然不是,該還的我一定會還,我現在是接了人家的委託來這邊工作的。」   阿爾法笑道:「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能有什麼工作啊!」   龍徹搖搖頭向阿爾法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從這條路下去有一個村落,每一天就是利用這一條山路到城市中做買賣維生的,可是三個月前有魔獸在此地出沒,使這個村落的人要冒著生命的危險進出道路,才花錢要僱人將魔獸除去。」   阿爾法繼續笑道:「真的啊!那他們花多少錢僱用你?」   龍徹也老實回答道:「十枚金幣外加三瓶他們村子的特產香水。」   阿爾法失聲道:「不會吧!十枚金幣才七百希爾,還有什麼特產香水,也未免太少了吧!」七百元離一億元實在太遙遠了。在時幻大陸上金子的產量很多,金子的優點也不過是不易變質、色澤漂亮罷了,笨重又不易攜帶,頂多用來製造貨幣,面額七十希爾,其真正價值約二十希爾,也就是說為避免有人壟斷購買後再製作販賣,面額比真正價值還要高。其次是用來製作低等飾品、要不就是練金術士用來合成物品用的,其它可以說是一無用處。   龍徹不以為意的道:「積少成多,更何況這魔獸是灰狼族的,灰狼皮可以賣得一些錢。」   阿爾法不等他說完變打斷他道:「好啦!好啦!隨便你要怎麼賺,我只想問你這裡是哪邊?」   龍徹對阿爾法打斷他的話不以為忤,仍客氣的道:「這裡是諾亞雷特邊境,從這條山路一直走就可以到達伊利諾山谷,山谷下有一個邊境關卡,從那邊就有交通工具往諾亞雷特了。」   他以為阿爾法是迷了路而回不去,怎想的到阿爾法是要去北方的那魯雷克,阿爾法也懶的解釋,到了聲謝就要離去,龍徹忙叫道:「等等,前面有魔獸出沒,等我將它們清除了以後再走吧!」   阿爾法頭也不回的揮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的,不用擔心。」   龍徹搖了搖頭,心想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等他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救他,讓他記取一些教訓,以後才不會死的不明不白,於是忙跟了下去。   阿爾法這一陣子靜下來總是在思考如何使用太陽神力,雖然他表面上不太理會夏亞的建議,不過事實上夏亞很多事情讓他十分心服,只是他的嘴比較硬罷了。由於線索十分少,總是無法整理出一個頭緒來,現在走在山路上仍是一個勁的想,沒發現龍徹跟在他身後,卻瞞不過夏亞。   夏亞向阿爾法道:「你同學人挺不錯的,還走在你身後想要保護你。」   阿爾法也同意夏亞的說法,不過嘴上卻說道:「搞不好他只是想要以我為誘餌,引魔獸出來,這樣子可以省很多的功夫。」   夏亞反駁道:「他會像你一樣沒人性,先不說別的,光是修養人家就不知道比你好上幾十倍了。」   阿爾法不以為意的道:「那是因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這個人就是太正經了點,我開的玩笑也當真。」   夏亞沒好氣的道:「人家是正直,哪像你腦筋裡淨裝些無聊的東西。」   阿爾法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至少這樣說話比較……」話還未說完夏亞忽道:「來了。」   在夏亞說完的同時,阿爾法也聽到四周草叢發出悉悉沙沙的聲音正快速的往他們接近,阿爾法轉頭向身後的龍徹道:「生意上門了。」在這種時刻還能開玩笑,龍徹不禁搖了搖頭,臉色沉重起來,依他的情報來看灰狼大約五頭,可是照四周的聲音來判斷數量至少在三十頭以上,他自保都有問題,又如何能兼顧阿爾法呢?   阿爾法在此時也將劍拔了出來,從龍徹的表情變化他也知道事情不妙,收起玩笑之心,為自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小命奮戰。   夏亞突然道:「對了!阿爾法,忘了告訴你,就算明知必死,也不要輕易放棄。」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   夏亞語重心長的道:「事情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就好比上次你以為必死無疑卻又奇變橫生,練武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堅強的毅力和不屈不饒的意志,才能以小吃大,以弱勝強。」   阿爾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在此時他們也被灰狼群重重包圍住了,龍徹靠近阿爾法的身邊問道:「你有把握對付多少?」   阿爾法不答反問道:「它們只是一般的狼而已,為什麼要說是魔獸出沒,直接說是野獸出沒不就得了。」   龍徹在此時仍很有耐心的答道:「一般野獸與魔獸的差別在於魔獸有核,那是用來儲存魔力的物質,也是魔獸等級區別的方法。」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那為什麼它們還不攻過來呢?」他們現在雖然被狼群重重包圍著,卻沒有要發動攻擊的跡象,只是以兩人為核心距離約十步成圓形包圍住。   龍徹回答他道:「它們在等首領下命令才會一擁而上。」   阿爾法奇道:「你怎麼這麼清楚?」   龍徹不禁笑道:「誰叫你上課老是不專心聽課,而且我也常常出來打工,明白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問:「那我們要怎樣應付,全力突圍?還是你有更好的方法?反正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就由你調度吧!」   龍徹道:「這種情形最好不要想突圍逃走,你我背對背站著,各自負責一半,記住,一步都不能移動,否則我們今天就要葬生狼腹了。」說完將雙刀抽出站在阿爾法的身後守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圍攻。 ∼第十九章雙頭銀狼∼     阿爾法自然也全神貫注的準備應戰,突然一聲狼嚎從遠處傳來,渾厚而低沉的聲音劃破了山路的寧靜,直傳兩人的耳內,兩人正要轉頭一探究竟,另一聲尖銳且高亢的狼嚎相伴而起,兩聲狼嚎重疊在一起震攝著人心。   阿爾法和龍徹轉頭一看,都吸了一口涼氣,遠處的山丘上矗立著一頭全身閃著不輸給太陽耀眼的銀光之狼,令人震驚的是那頭狼身上居然有兩個頭。   龍徹失聲道:「雙頭銀狼!?」話聲剛斷,狼嚎也一同中止,群狼一擁而上。   阿爾法和龍徹背對背,各自對付著身前不斷攻來的狼群,雖然沒有後顧之憂,卻無法利用閃身挪移使自己進入較好的攻擊狀態,更不可以乘勝追擊,只能利用機會將之擊殺,可是往往等他準備攻擊時,狼只已經跑出他的攻擊範圍外,不禁後悔沒有好好的學一些攻擊魔法。   阿爾法對這種攻擊模式十分無力,只能堪堪的招架著,反觀龍徹先用短刀將狼只的攻擊引往一旁,再給予重重的一擊,反而宰了不少只。   過不久,阿爾法被纏的火大了,劍鋒一轉,以攻對攻,完全不理對方如何攻擊,只要它來就全力劈下去,這樣一來狼群的傷亡數目大大提升,可是阿爾法也因為如此用力過猛而空隙大漏,被趁機抓傷了好幾下。   從開戰至今,雙頭銀狼就站在遠處觀戰,完全沒有任何要參戰的意思。   狼只死亡數字十五頭,卻仍然紅著眼睛前仆後繼的猛攻著,完全不知道什麼是退縮,再加上龍徹這一邊的狼群往阿爾法方向移動,阿爾法身上的傷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了。   以功夫來說並非龍徹比阿爾法強,而是阿爾法不習慣這樣被動的攻擊方式,奇怪的是夏亞不發言指點他,仍默默的看著。   過不久,阿爾法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向龍徹道:「喂!我們主動攻擊吧!」他已經憋的一肚子火,想要發洩一下了。   龍徹環顧四周,剩下的約十頭狼都在阿爾法身前攻擊,於是點點頭道:「好。」   好字一斷,阿爾法往前便沖,「翔龍乍現」應手而出,夾帶著前衝之勢和滿胸的悶氣所使出的這一招是阿爾法用劍以來威力最大的一次,立刻就有三頭狼被直接劈成兩斷,由於消去了限制,阿爾法就像一隻入了海的狂龍,非要將整個大海翻過來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氣。   龍徹將身前的兩隻狼解決掉後,轉過身來要幫助阿爾法,卻赫然發現原先在阿爾法身前的十多頭狼全被解決掉了,只好楞楞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回望他道:「只剩下一隻了。」   龍徹轉頭望向雙頭銀狼道:「真正的麻煩要來了,跟雙頭銀狼比起來剛才的那些不過是暖身運動罷了。」   阿爾法轉頭望向雙頭銀狼,後者正用一種冷峻的目光注視著兩人,不帶絲毫感情的目光使他們頭皮發麻。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它還不過來?」   龍徹道:「別問我,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上。」   就在此時,那只雙頭銀狼從山丘上奔下來,只見銀光像一條線似的從上面延伸下來,大白天的還能看的如此清晰,阿爾法和龍徹都有點不知所措。   等它奔到兩人身前,立定一看,身長約四公尺半,身高約兩公尺半,左邊的頭比右邊那個稍大,眼睛正精光閃閃的看著兩人,右邊的似乎沒有什麼興致理會兩人,左顧右盼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阿爾法不等龍徹招呼,逕自往雙頭銀狼衝去,劍尖朝前直刺,雙頭銀狼似乎是沒想到有人對它展開攻擊,稍一錯愕便往阿爾法的劍尖迎了上去,把阿爾法的攻擊視於無物。   龍徹在後面擊叫道:「阿爾法,雙頭銀狼的皮肉很堅韌,普通的武器沒有辦法傷它。」   阿爾法一驚,連忙收劍往又躍開,還不忘數說龍徹道:「這麼重要的事不會早說。」還未說完,雙頭銀狼中途忽然改變方向,繼續往阿爾法撞來,而且速度變得更快。   阿爾法身在空中,忙將劍橫立運起全身功力準備抵擋這無法閃避的一招,忽聽一聲「疾風之刃」,破空之聲往雙頭銀狼飛去,卻是龍徹使用風系魔法攻擊。   「啪」一聲正重雙頭銀狼頸部,而它卻只是頓了一頓仍是原式不動的撞向阿爾法。   「磅」的一聲阿爾法整個人被撞飛出去,龍徹將長刀背於背後,左手短刀置於右手腋下,前衝時將左側至於前方,利用轉腰的力量短刀由下往上,長刀由上往下交叉攻擊,這是他雙刀術中的「十字斬」。   雙刀結結實實的擊中雙頭銀狼,後者卻像是毫無感覺的快速轉身,張開血盆大口往下就是一咬,龍徹急忙就地一滾,這時候已經不能顧及是否雅觀了。   阿爾法也在此時衝過來一劍刺向雙頭銀狼,可是就像是蚊子叮牛角一樣,雙頭銀狼看也不看的尾巴一甩,阿爾法馬上低頭,正在慶幸躲過一劫時,眼前雙頭銀狼的腳已經踢到,閃避不及下阿爾法被踢中左側肩頭,他悶哼一聲邊旋轉邊飛出去,被踢中之處熾熱難當,衣腳也有點燒焦的痕跡。   龍徹站起來剛好看到阿爾法被踢翻,忙道:「小心,雙頭銀狼有冰、火兩種極端不同的屬性。」說完又將雙手交叉,利用張開胸部的動作帶動雙刀左右張開攻擊,雙刀術中的「交叉斬」。   可惜雙頭銀狼仍然不為所動,左邊的頭張開口吐出一條火焰,龍徹忙往右一閃,沒想到右邊的頭居然也張開口吐出一條灰白的氣柱。   「凍氣!風之盾。」龍徹閃避不及,馬上用魔力張開一個風盾,結果還是被少數的凍氣吹到,衣角馬上結了一層霜,若是他反應再慢一點,肯定變成冰人。   阿爾法站了起來,還沒有時間怪龍徹不一次說清楚就看到他陷入險境,當機立斷藉身旁的樹枝之力往上一躍,對準了雙頭銀狼右邊頭的左眼全力往下刺。   「噗」的一聲劍尖刺入雙頭銀狼的眼睛,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吼,用力的一個甩頭將阿爾法重重的甩了出去,暫時解了龍徹的圍,不過卻讓他們陷入更危險的情況裡。   阿爾法被甩出後重重的撞在一顆樹上,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像是在打架似的翻騰絞痛,一個念頭忽然升起「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一個聲音直接在他的腦中響起,大聲的令他一陣暈眩,他立刻知道是夏亞的聲音,突然想起了夏亞的勸告「即使明知必死,也不要輕易放棄」。   一股求生的意志從他心裡升起,重執劍柄,以雙手握劍的方式又衝了出去。   龍徹在阿爾法被甩飛出去後,立刻將左手短刀擲出,迅速雙手握住長刀往短刀刺去,短刀尖端隱隱可見漩渦,這是他雙刀術中配合魔法的功夫「漩渦之舞」。   「漩渦之舞」可以配合刺擊同時攻擊,利用擊中點以螺旋貫穿,瞬間破壞力增加至少五倍,更可以將傷口擴大,威力雖強卻要高度的集中力,所以龍徹也不常使用。   「嗤」的一聲刀尖刺入另一顆頭的右眼,氣旋將眼球整個旋爆,帶起絲絲的血水噴灑而出,雙頭銀狼狂叫著往前撞,龍徹被彈出倒在路上,短刀卻仍然留在雙頭銀狼的眼睛上,阿爾法也於此時衝至,雙手握劍全力劈下去,這時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用劍的樣子,只知道用盡全力將雙頭銀狼劈死。   「噹」的一聲配劍應聲而斷,阿爾法的雙手虎口也迸裂流出鮮紅的血液,斷了的配劍一半卡在雙頭銀狼的頸子處,正汨汨的冒著鮮血,它的眼神已經不似先前的從容,反而充滿了血絲透露著憤怒的神光,並往阿爾法身上用力的撞去。   阿爾法在全力砍劈後已經成脫力狀態,此時對於雙頭銀狼的撞擊恍若無覺,連一絲的力氣也施不上來,就在阿爾法將要命喪狼撞時,龍徹打橫衝出將阿爾法推往一旁,運起全身的功力代替阿爾法接下了這一擊。   由於這一下是雙頭銀狼含怒出手,龍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的又高又遠然後重重的摔落在地,掙扎了幾下後就在原地不動了,從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知道他尚存一息,不過已經命在旦夕了。   阿爾法被推開後掙扎著爬起,將斷劍交於左手反握,左手至於腰間,劍柄朝向雙頭銀狼,右腳在前左腳在後,身體微向前傾,右手微微按在劍柄上,成一個拔刀術的動作,這是他在無意識下的動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雙頭銀狼訝異的看著阿爾法,眼中射出驚人的神魄,強烈的疼痛使它大吼一聲後往阿爾法全力撞去,它是覷準了阿爾法已經無力再閃躲才用這一下做為最後一擊。   阿爾法看到它衝過來也舉步維艱的往它慢慢走去,或者說是慢慢「拖」去,因為他的腳向石塊般沉重舉不起來,只能在地上慢慢的拖行著。   雙頭銀狼再度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往下撲擊,從十多公尺的高空往下俯衝,這一下擊中不死也要半條命,更何況阿爾法已經傷重至此。   阿爾法突然大吼一聲,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低頭往前急衝,恰恰避過了雙頭銀狼的前腳衝擊進入它的腹下,左手拇指一拉一摳,劍柄的後端彈了開來,一把匕首也跟著跳了出來,右手迅疾接握匕首,提起最後的功力抽出匕首往雙頭銀狼的腹部劃了下去。   匕首透出橙色的光芒,將雙頭銀狼腹部整個劃開,內臟整個掉了出來,阿爾法無力阻止前衝之勢,跌倒在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住身子,努力掙扎著爬起來後,卻發現雙頭銀狼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並不是憤怒,也不是哀求,反而是一種友善的目光,柔和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被它看的敵意全失,走到它的身旁,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輕聲的道:「你有什麼未完的事要我辦的嗎?若可以的話我一定幫你辦到。」他也沒有考慮到自己聽不懂它所說的話,就這樣衝動的說了出來。   雙頭銀狼的兩個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後喉頭一陣蠕動,吐出兩顆晶瑩如玉的珠子來,左邊的鮮紅如血,右邊的輕白如雪,然後看著阿爾法,臉上滿是企盼。   阿爾法知道它聽的懂自己的語言,於是嘗試著問道:「你是要我收下這兩顆珠子嗎?」   雙頭銀狼無力的點了點頭,阿爾法跟著道:「那我就收下來了,你就安息吧!」不知道是否因為阿爾法答應收下那兩顆珠子的緣故,雙頭銀狼靜靜的閉上眼睛,臉上滿是安詳。   阿爾法看著雙頭銀狼的過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前一刻他們拚死拚活的打鬥好像一點意義也沒有,而雙頭銀狼臨死前的表情好像是將單在肩頭的重擔都放了下來,難道是因為這兩顆珠子的關係嗎?還是另外有別的原因呢?阿爾法不清楚,只好甩甩頭將一切拋開,站起身來。   陣陣的暈眩一直衝擊著阿爾法,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失血過多的緣故,這是不管回復魔法多強都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阿爾法走到那兩顆珠子前,身手便將珠子拾起,紅色的珠子觸手生溫,雪白的珠子卻是入手甚寒,將其收到內袋後才想起龍徹幫他擋了那一下後一直沒有起身,拍了一下額頭道:「啊!差點就忘了龍徹了。」   夏亞的聲音響起到:「現在才想到,你也未免太無情了。」   阿爾法斥道:「什麼話,我在外面拚死拚活的,你卻躲起來風流快活,是誰比較無情啊!」   夏亞笑道:「如果不這樣,你依賴我的性子永遠不會改,你也永遠不會成長,更不可能學會什麼是永不放棄,今天這一仗是你自己打贏的,你才會永遠珍惜,否則你就一輩子也別想進步。」說到最後越來越嚴肅、越來越重,說的阿爾法應不出一句話來,默默的走向龍徹身邊。   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道:「你說的對,過去我就是太依賴你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我也只能靠你了,他是為了救我才會受這麼重的傷,我卻無能為力。」   夏亞知道自己把話說的太重了,輕輕的道:「我的話是重了點,可是這樣也是為你好,他的傷我也無能為力,除非有什麼療傷聖藥,否則你的內力用盡,就算我會,你也沒有辦法實施。」   阿爾法看著龍徹,生命正一點一滴的從他身上流逝,而它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阻止,更可恨的是他為了自己受傷,而自己卻無力挽回,從阿爾法的心裡產生一種無力感。   他突然想到自己從劍無痕的鐵盒中得到兩瓶藥,一瓶是玄天丸用來增長內功用的,早就被他吃完了,另一瓶赤龍丸不就是療傷聖藥嗎?想到這裡馬上手忙腳亂的將裝藥的瓶子拿出來,一打開就有香氣撲鼻而來,阿爾法倒出一把就要往龍徹嘴裡灌,夏亞忙道:「阿爾法,別太浪費,吃多了對身體有害無益。」   阿爾法一楞道:「那要吃多少才夠?」   夏亞道:「先讓他吃一顆,若無效的話再加一顆。」   阿爾法只好將要塞回去,將一顆瞳孔般大小的藥丸讓龍徹吞下,焦急的等待著他的反應,龍徹服下藥後,原本急促的呼吸漸漸變得平和而緩長,阿爾法急道:「夏亞,怎麼他的反應會是這樣的。」   夏亞笑道:「他沒事了,他的呼吸已經恢復平穩,相信沒有什麼大礙。」   阿爾法輕噓一口氣,終於將提了半天的心放了下來,他不想要再欠別人什麼了,一放鬆心情,阿爾法只覺得全身的骨頭像是要散開來了,原本就受傷的五臟六腑也跟著一起造反,劇痛之下像是全身都有火在燒,熾熱的要將阿爾法燒融。   夏亞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忙道:「阿爾法,趕快服下一顆藥。」不用夏亞的招呼,阿爾法早就已經開始拿藥服用了,一陣清涼從口腔中擴散至全身,陣陣的疼痛轉輕,全身的酸痛好像也好了許多。   阿爾法不禁道:「哇!這藥也未免太神了,小小的一顆毫不起眼,誰知道效力這麼強。」   夏亞責道:「還說呢,剛才想也不想的就倒了一大把,你以為這東西是用不完的啊!」   阿爾法打了個哈哈想矇混過去,夏亞也只能搖一搖頭,阿爾法的個性又不是第一天才曉得。   到了晚上,龍徹悠悠的醒了過來,看到散落一地的狼屍被集中在一處,不過卻四處不見雙頭銀狼的蹤影,他摸摸身體,感覺到自己仍然活著,正在奇怪的時候阿爾法拿著一隻烤好的兔子走近道:「別懷疑了,你現在還活著,我用了全世界最珍貴的藥將你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你怎麼謝我?」早前還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現在知道沒事了就消遣人家兩句,真不知道他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龍徹奇道:「雙頭銀狼呢?」   阿爾法笑道:「呵呵!終於有你問我的一天了,放心吧!我已經將它解決掉了,還把他的皮剝了下來洗乾淨了,拿去吧,我只有取走一部分而已。」說著就將一大張的狼皮交給他續道:「其它的狼皮你自己剝,我沒有那個閒功夫幫你處理,你自己的錢自己賺。」   龍徹將狼皮推開虛弱的道:「不行,我不能收下這個,狼是你殺的,自然狼皮是屬於你的,更何況你又用珍貴的藥救了我,說什麼我都不能收的。」   阿爾法道:「我沒事帶那麼一大張狼皮在身上幹什麼?多麻煩啊!再說若不是你的話我的小命也不保,就此打平,東西我就擱著了,要不要拿隨你,若你真的要謝我的話,那個什麼特產的香水就分我兩瓶吧!應該會比較好帶,拿去吃吧。」說完將手上的烤兔撕了一半給他。   龍徹拗不過阿爾法只得點點頭,帶著滿腹的疑問答應了,他們休息了三天,等到內外傷都稍微癒合了以後,阿爾法跟龍徹去拿取賞金,並且讓龍徹帶到諾亞雷特邊境關卡古力特。   龍徹告訴他道:「這一個關卡有一些商賣場,我等這些東西變賣了之後再離開,你要去哪裡?」   阿爾法也老實告訴他道:「我打算到那魯雷克去看看走走,有什麼新奇的事物嗎?」他不想透露此行的目的,因為這樣一來就會連夏亞的事一起說出來。   龍徹笑道:「那魯雷克的話再過七個月左右會有一場由王宮所舉辦的武鬥會,不但有優厚的賞金,優勝還有一個要求,不過參賽規定要四個人一組,而且必須要在二十五歲以下,所以我一個人沒辦法參加。」   這一說阿爾法的興致就來了,忙道:「要不我們就約在那裡碰頭,看看能不能湊齊四個人打打看。」   龍徹笑道:「以我們的功夫成嗎?不要在預賽時就被刷下來了。」   阿爾法道:「所以在這七個月你要好好鍛煉自己,既然有優厚的賞金你也應該要想辦法參加,對你的負債也有幫助。」他只叫別人要好好鍛煉,自己卻略過不提,夏亞暗處聽的直搖頭,對他的無賴性格大感頭痛。 ∼第二十章因緣際會∼     龍徹道:「我考慮看看,無論我是否要參加,到時候我會去和你會合的。」   阿爾法笑道:「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等不到人我可是會發飆的。」說完就轉身離去。   龍徹忙道:「阿爾法,等等,你還沒說要在什麼地方會合。」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對啊!可是我又沒去過那魯雷克怎麼知道要到哪邊會合。」   龍徹搖了搖頭道:「拿你沒辦法,就去首都普洛提亞最負盛名的萊迪亞之橋好了,我若是到了的話,每天中午就在那邊等好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就麼說定了,七個月後見。」說完後瀟灑的離去了。   當大地初開時,巨人族便已存在大陸上,當時大陸尚未分裂,巨人族的智慧與能力遠超過現下之一般人,又因其智慧高超故研究出高超魔法及金屬鍛煉之數,因懂得各族之語言倒也何各族相安無事,一日,大地突然崩裂,各族均死傷慘重,尤以居住在大地中央地帶的巨人族更為慘重,餘下之巨人族人就離開其居住地到其所建造之神殿居住並守衛著,此時,人類發跡,像老鼠似的大量繁衍,發現巨人族的能力高強便貪婪想要取得其神殿內的財產,攻擊月之神殿後卻死傷慘重,但也拿到了龍族及精靈相關文獻,經過有心人士的演化,人類將龍族及精靈控制於股掌之間,人類因此戰力大增,又與魔族訂立何攻巨人族之條約,魔族不疑有他,全力攻擊巨人族的太陽神殿,巨人族不敵將神殿內部關閉,使其重要訊息被封鎖,又由於太陽神殿為七大神殿樞紐,一但關閉其餘神殿跟著關閉且發生異動,余留下的魔法及練金術法被人類所掠奪走並加以改良,使人類勢力暴增,並在慶功宴時屠殺魔族,一夜之間人類成為大地的霸主,經過長達近千年的奪權,出了一位英雄人物,一舉將所有作惡的勢力剔除後,與其他友好之勢力簽訂合眾條約,國家領袖由領民推選而出之後就消失無蹤,為了紀念他將國命名為他的名字諾亞雷特,大陸名為諾亞大陸,其出生地為首都,命名為雷特,成立年為聯邦歷元年。   聯邦歷三六三年,發現黑暗大陸,由於開發程度過低且有太多未知生物便將犯人集中流放至黑暗大陸,在黑暗大陸的東方,東南方,東北方和西方四處各有一個流放地點,但是,各區開始陷入爭權奪利的競賽中,最後以達克。英智一統黑暗大陸,並使另外兩個小國從屬於他,除了西北方的迷霧森林外,黑暗大陸皆在他的統治之下,並成立英智帝國,黑暗大陸易名為英智大陸,當年為聯邦歷四九七年,又為了記取當時被流放的仇恨,將聯邦歷三六三年訂為帝國元年,矢志打回聯邦。   英智帝國成立後,在諾亞雷特境內原本的七大軍團對諾亞雷特政府產生質疑,再加上民生問題未得到改善,位處南方的南地閃擊騎士團在取得南方各遊牧民族及外島民族的同意後,於聯邦歷四九八年也宣佈獨立。   百神同盟獨立後向諾亞雷特發動戰爭,諾亞雷特在出動北天飛龍團之後將百神同盟的聯軍阻擋住,北天飛龍團團長凱。力歐在此戰役中也瞭解到諾亞雷特的諸多不是,回到本處地後居然也佔著天險宣佈獨立,國名那魯雷克,是年聯邦歷五零一年。   那魯雷克獨立後,位於西北方的西海軍艦隊隊長及副隊長是一雙生兄弟王崇、王幻,在此時也野心勃勃的獨立,國名希爾瓦多,諾亞雷特自顧不暇,只好與之訂立互不侵犯條約,暗中則分化他兩兄弟的感情,終於在聯邦歷五零六年希爾瓦多分裂成南北兩部,小爭戰不休最後成對峙之局。   位處諾亞雷特西方的歐魯菲島上,其中的魔導兵團在看到各國獨立後也宣佈獨立,由於當時攻打巨人族時所掠奪的魔法及練金術的相關文獻幾乎收藏於此,所以歐魯菲島又稱魔法之都是年為聯邦歷五零九年。   位於諾亞大陸中央的威魯盆地四面環山,鎮守於此的鳥騎團團長原本是商人,便與諾亞雷特政府申請威魯盆地為自治的商業區,任何國家到此不能發生糾紛,成為各國的交易站,世界上唯一的中立自治區。   阿爾法走在街上回想著諾亞雷特的歷史典故,當年屠殺魔族的事實已經被抹煞成挽救天下蒼生的大戰,想想也令人心寒,不過對這些一無所知的阿爾法卻靜靜的在大街上走著。   與龍徹道別後,阿爾法靜靜的走在街上,古力特是建立在一個山谷通道路口的關卡,關卡前有各種交通運輸站及客棧,還有郵寄的驛站,阿爾法摸著懷中的香水,手上的包袱裡裝的是用雙頭銀狼的皮所做成的防護衣,是阿爾法在休息的三天裡做出來給千葉蓮的,由於狼皮堅韌而富彈性,阿爾法將之做成短袖衣褲,外加護手護腳,並且稍微做大一點,以便千葉蓮長大後能夠穿著,想到小蓮阿爾法不禁露出一絲笑容。   夏亞看著阿爾法的動作,不禁失笑道:「怎麼?想起雷茵小姐了,不然你要那兩瓶香水做什麼?臉上的表情又這麼古怪,早說你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她了。」   阿爾法一愕道:「夏亞,你是不是傻啦,我是在想小蓮,你怎麼扯到雷茵去了呢?」   夏亞笑道:「誰叫你的表情要這麼曖昧,我哪知道到你是在想誰,說不定你下意識裡想的是雷茵。」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隨你去說好了,懶的跟你爭。」說罷便走近一家規模甚大的驛站內,驛站內雖大卻擺設整齊,沒有太過花俏的室內擺設,正對阿爾法胃口。裡面一位青年正在整理東西,看年紀不過十六歲,眉目清秀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那青年一見阿爾法走進來,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向阿爾法道:「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阿爾法將香水及包袱取出來道:「我要寄一些東西到哈爾去,可以嗎?」   那青年道:「可以啊!將收件者的地址跟姓名給我。」   阿爾法一楞,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雷茵家的地址,於是抓抓頭苦笑道:「我不知道地址在哪,怎麼辦?」   那青年一愕道:「不會吧!不知道地址?那我們怎麼知道要寄去哪邊?」對阿爾法居然不知道收件者的地址顯然是大吃一驚。   阿爾法搔了搔頭道:「我只知道她是哈爾第一首富的女兒,住址什麼的倒是沒有問過。」   那青年「啊」了一聲道:「原來是要寄給雷茵小姐的,沒問題,請你留下寄件者的姓名,以便簽收。」   阿爾法心想雷茵也真有名,到了邊境都有人認識,不過這也少了一項麻煩,於是笑道:「你知道啊,那再好不過了,我順便寫一封信給她,你也順便幫我寄一下吧!」說完那青年取出紙筆,讓阿爾法寫完後一起裝到木箱內貼封條以表示絕對不會被拆開,封條具有魔力,除非送貨者確定收穫者身份,否則絕不會將封條拆下,一般人也沒有能力拆下封條。   那青年道:「阿爾法先生,一共是兩百六十希爾,謝謝您的惠顧。」   阿爾法將錢拿給他道:「不要在我的名字後面加先生好嗎?令我怪不自在的。」   那青年輕笑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客人,既不知道收件者的地址,又不要別人叫你先生。」   阿爾法一本正經的道:「還好啦!你知道要出邊境關卡需要什麼證件之類的東西嗎?」   那青年問道:「客人是要到那魯雷克去嗎?如果是的話最好添加衣物,翻過伊利諾山谷就是一片藹藹白雪,您現在的衣物會讓您凍僵的。」   阿爾法指著自己的背部道:「放心吧!我有一個同伴已經幫我準備好了。」   那青年看到阿爾法背部也背了一個包袱,於是道:「是我太雞婆了,到那魯雷克並不需要什麼證件,諾亞雷特和那魯雷克雖然意見不合,兩國之間卻也沒有戰爭,所以進出關卡不需要任何通關證件,只要繳交五十希爾的通路費就好了。」   阿爾法奇道:「五十希爾,怎麼這麼便宜?」   那青年耐著性子解釋道:「因為關卡每天通行的人數十分多,所以通路費就比較節省,事實上那也是出自於那魯雷克政府的要求,以他們的珠寶礦的產量確實有談判的本錢。」   阿爾法點了點頭,向那位青年道:「謝謝你詳盡的解說,告辭了。」說罷便往外走去了,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寄一個東西給雷茵的舉動居然造成他日後和雷茵在武鬥會上兵戎相見原因。   夏亞奇道:「奇怪!怎麼阿爾法這次居然這麼有禮貌。」   阿爾法再夏亞說奇怪的時候嗯了一聲,以為他又有什麼發現,沒想到居然又消遣起他來了,惱道:「你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就是那種不知道禮貌是怎麼寫的一樣。」   夏亞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阿爾法哼了一聲,不理會夏亞對他的評語,往邊境關卡外移動,夏亞在心裡暗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在一點點的改變,尤其是這兩趟由生入死再由死逃生的事件讓他改變,雖然只是一點點,呵呵。」   由於配劍已經折斷,阿爾法疼惜那是用父親所遺留的劍所打造的,還是將之撿起找機會再從新打造過,在某方面而言,他相信自己的劍上有著父親的魂魄。   阿爾法在大街上四處張望物色一家適合他將劍接回去的地方,可是古力特雖然有很多武器販售店,卻沒有像樣的鍛冶店,就在他幾乎要放棄尋找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間可以說是十分破舊的鍛冶店,久未裝修的店面和兩旁新穎的店面可以說是格格不入,門口的招牌是一把劍型的匾額,上面刻的是「唯我獨尊」四個大字。   阿爾法駐足一看,失笑道:「『唯我獨尊』,太自信了吧!不過跟老爸有的拼。」   此時從裡面衝出一個人,邊跑邊向裡面吼道:「不管你說什麼,總之我是不會繼承這一個爛地方的。」由於他邊跑邊向裡面喊,完全沒有注意到阿爾法站在門口,於是他整個人就往阿爾法懷裡撞去,兩個人跌倒在地。   阿爾法尚未開口,那人立即爬起來道:「搞什麼東西啊!擋在這裡幹什麼,礙事!」口氣惡劣之極,說完也不管阿爾法就逕自跑走了。   阿爾法楞在當場,剛才他從那個老舊的店面想起自己家,不同的是自己家上的匾額寫的是「舉世無雙」,不禁心想若自己的父親看到這「唯我獨尊」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一時感慨下被撞了個滿懷,還未回過神來就被罵了幾句,連都沒看清楚又給跑了,只有搖搖頭笑道:「真像是以前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改變。」   夏亞也笑道:「你也知道自己以前的德性,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應該說是無法無天。」   阿爾法正要反駁,從鋪子裡衝出一名大漢,剛毅的神態再加上飽受風霜的面孔,配合著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給人一種威武之感,此時四處張望著,嘴裡還嚷著道:「小星,我還沒說完……這位先生不打緊吧,小星這孩子自小就就是這樣莽莽撞撞的,我代我兒子向您道歉。」說完就是一揖。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關係,怎麼父親這麼有禮,兒子卻這樣不知禮節。」   夏亞在他心靈道:「為什麼不可以?你自己的父親和你……啊!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   就在夏亞提到西格瑪的時候,阿爾法的臉色一變,因為這勾起了他最不想回憶起的往事,他最不能原諒的是對方為了滅口居然泯滅人性的將全村的人屠殺殆盡,村人何其無辜,即使小時後受到他們的白眼,阿爾法對松林村有著一定的感情,只是他將之藏在心底最深處從未表現罷了。   那大漢見阿爾法臉色一變,忙道:「先生請別生氣,進來喝杯茶消消火氣吧!」   阿爾法想起自己每一次闖禍也是父親出去陪罪,而且不管自己是否做對做錯,一定是低聲下氣的陪不是,當時還對他的懦弱而不以為然,現在天人永隔,使之瞭解父親是為了讓自己有一個立足之地,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情,彷彿從那大漢身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輕輕一歎道:「我沒生氣,只是想起了一些傷心事,不過進去喝杯茶也好,順便可以看一下環境。」   那大漢奇道:「看環境?看什麼環境?」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進去之後再說吧!」雖然滿肚子的疑惑,那大漢仍將阿爾法引進那間老舊的鋪子內。   阿爾法跟進一看,一切是那麼的熟悉,那樣的似曾相識,不是器具的擺設方式,而是他在此看到了和自己家裡相同的東西,鍛冶師的「魂魄」,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也是他父親長說鍛冶師最重要的東西,心中也下了決定。   一旁的爐火燒的正旺,並非有東西正在溶解製作,而是唯有終年不斷的火,才能打出恆久不斷之武器,聽起來很荒謬,但有他一定的道理在。   穿過鍛冶室,阿爾法來到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內,那大漢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建偉,衝出去那一個是我的兒子李天星,在此生活已經有十多個年頭了,對了!你剛才說要看什麼環境?」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我剛看過了這裡的條件很不錯,十分符合我所需要的。」說到這裡將劍取出來續道:「由於這把劍斷了,所以我要找個地方重鑄一次。」   李建偉拿起斷劍道。「制工相當不錯,可是好像有點問題,我又說不上來是什麼?」   阿爾法含笑點點頭道:「那是因為火候不夠,當初在打造時爐火已經滅了,只好將就一點用了。」   李建偉奇道:「咦!火候不夠還能將武器打得如此均勻,打造者的技術還真不錯,有機會一定要認識認識。」   阿爾法笑道:「呵呵,他就在你眼前,不用找時間認識,不如就現在吧!」   李建偉這才真的吃了一驚,眼前的小孩看來看去不過才十七歲的年紀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技術。   阿爾法今年也才十五歲,發育快速使他看起來較大,再加上遇到了種種的變故也讓他的心智成熟,缺乏的只是歷練罷了。   李建偉道:「失禮失禮,我真的看不出你有這樣的技術,實在令我太意外了,尤其是這個行業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做了。」李建偉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人已經不願意花時間和金錢叫鍛冶師打造武器了,除非他是有名的工匠,否則都是購買大財團集體製造的武器,有名的工匠並不多,而且都被宮廷拉去製作貴族的武器,這個行業也跟著慢慢沒落了,雖然有人仍堅持一定要用手工製作的武器,不過畢竟為數不多。   阿爾法微笑道:「的確。」   李建偉問道:「那你是要我接起來又或是重鑄一次?」   阿爾法輕啜一口茶,沉吟了一會道:「我想我還是自己來好了,不是我對你的手藝沒信心,而是有些機關還是我自己來比較方便。」說完將劍柄後端打開,取出天行後將斷劍交到李建偉的手上。   李建偉顯然是沒有想過劍柄會有這種機關,吃了一驚道:「這這是?」   阿爾法在將天行遞給他道:「這一把可以說是我父親留給我最後的禮物和遺物。」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會將天行交給他看,也許是他的身上有著和西格瑪一樣的特質吧。   李建偉將天行拿起來端詳了半天,眼中的神采忽明忽暗,情使他的心情起伏不定,然後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將天行放在桌上自言自語的道:「西格瑪,你還是成功了。」   阿爾法吃了一驚,李建偉居然叫的出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你……」   李建偉笑道:「我和他很久以前是同事,而且也知道他正在研究的東西。」接著忽然想起一事,臉色一變道:「你剛才說遺物,難到西格瑪他……」   想起了父親的死狀阿爾法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是,他已經去世了。」   李建偉輕拍他的肩頭道:「看開點吧!任何人都會死去,雖然他走的是早了點,但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我相信他再天之靈已經可以覺得安慰了。」他以為西格瑪是病逝或自然死去才會有此說法,阿爾法明知他誤會了也不願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以免不小心又將其他人給扯了進來。   李建偉接著笑道:「不過這個世界真是狹小,沒想到你我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對了!你應該叫做阿爾法吧!」   阿爾法一愕道:「咦!我應該沒有告訴你才對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李建偉道:「你出生的時候我還曾抱過你,沒想到一晃眼就過了十五年了,更沒想到西格瑪會如此的早逝,難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嗎?」說到西格瑪的時候,李建偉的臉上流露出的悲傷不只是對好朋友的惋惜,更有一種崇敬的味道在。   阿爾法聽到李建偉再一次提到自己的父親,雖然心中淌著血,仍面帶微笑的道:「既然叔叔和父親是舊識,為什麼從來都不去看他呢?」   李建偉仰著頭,大有感觸的道:「那是因為我和西格瑪曾經是情敵,爭奪的對象是你的母親莉莉,最後我輸給了西格瑪,不過這仍不影響我們之間的情分,直到莉莉因為生下你失血過多而死後,我就離開了那塊傷心地,為了怕觸景生情,我從此不願再踏入那個令我神傷魂斷地方,西格瑪則是因為有著對妻子的摯愛不願離開,沒想到在有生之年我們都沒有再見過一面,唉!」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二十一章陳年往事∼     阿爾法給他勾起了往事,自小就沒有見過母親一面的他最渴望的就是一份母愛,備受欺凌使他的心智早熟,令他將自己的感情隱藏起來甚至壓抑住,除了夏亞以外他從不讓人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輕輕的問道:「叔叔!你和我父親以前是一起工作的,那你應該知道我父親的過去,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西格瑪不下千次,可是西格瑪每一次都是搖頭歎息,他常想以父親的技術為什麼要在一個小小的松林村內不願離去,現在知道是為了母親,他就更想知道父親的一切了。   李建偉看著阿爾法,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道:「我和西格瑪原本都是英智帝國的宮廷鍛冶師,在當年只要提起魯。西格瑪英智帝國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以區區二十一歲之齡就獲得了英智帝國首席鍛冶師的名號,現有英智帝國內的名器十把之中就有四把是他的作品,所以當時我從一個小小的看爐手被你父親選為助手時,心情的喜悅是可想而知的。   當時有上千的人欲成為西格瑪的助手,其中不乏原本就小有名氣的鍛冶師,比我好的人選何只百人,而他卻獨獨挑中我,理由僅僅是我擁有很好的眼神,如此而已。   總之我在你父親的手上學到了很多的東西,不單單只是鍛冶的技巧,還有一股對鍛冶工作的熱情。   樹大招風,尤其是西格瑪他不向權勢低頭,不肯輕易妥協,對於一些王宮大臣打造武器的要求不屑一顧,才會得罪了許多人而被陷害,身受牢獄之災,連同我也一起被關,但至始至終我都未曾後悔跟著他,他不但將自己所學傾囊相授,更幫助我創造屬於自己的路子,一路走來他不但是良師、益友、更是血濃於水的好兄弟。「說到這裡,李建偉靠著椅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彷彿倘佯在往事之中,怡然自得。   阿爾法看著他的樣子,想像著父親以往的英姿,一時間忘了要問下去,李建偉將茶端起喝了一口,潤潤微乾的喉嚨,輕輕的續道:「即使是身陷牢籠,對我們卻毫無影響,反而卻因此不用整天去應付那些要我們打造武器的人,我們依然在牢中大談鍛冶之道,也是在這時西格瑪提起將希內礦製成武器的可能性。   在之前,希內只要加少量於其他金屬中就可以有增幅的效果,並且增強武器的硬度、彈性等等的物理特性,不過希內的量和介質之間的平衡十分難取得,再加上希內礦又少的可憐,所以根本沒有人會想到將希內直接打製成武器。   我想你應該知道,希內礦的粒子十分細小卻結構鬆軟,若是加入過量則會結構不穩定而易碎裂,若是不足則沒有什麼效果,各種金屬所需的比例和介質又不同,大部分的鍛冶師都束手無策,少部分的人專精於幾種金屬與希內的調配,惟獨西格瑪卻能夠完全掌控。   在牢中的日子裡,西格瑪毫不藏私地教導我如何控制量的大小及測定的辦法,日子倒也不難過,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道命令下來,不僅改變了我們的命運,讓我們千里逃亡至此,還結識了你娘,讓他救了我們的兩條性命。「說到此處又喝了一口茶,略為整理一下思緒後續道:」當時負責看管我們的獄卒原本是一個中隊長,由於濫用職權對部下施暴而被貶職當一個小小的獄卒,對我們是呵護備至,其實是別有用心的示好以達到他的目的。   那時,一道處死我們的命令傳達下來,以我們的豁達也不禁為之悶悶不樂,那獄卒便乘機邀我們逃獄,而他自己也不想留下來了,有此生機我們自然一口答應,只是完全不知道我們完全掉入他一手佈置出來的陷阱內,根本沒有命令要處死我們,完全是他為了取信我們而佈置出來的假象罷了。   當晚,在他精密的計劃之下我們不但成功的逃走,更將英智帝國內的希內礦偷了一半帶在身上,一路上都因為他的佈置而有驚無險的通過,雖然有幾次小打鬥,但以他的身手,再加上人數不多而從容過關,一直到達五名山下附近的一間廢棄掉的小屋內,他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他先是出手制住我們,然後將我用精剛製成的鐵煉鎖起來,以我的性命做為要脅叫西格瑪為他打造一把加入了希內的兵器,礙於我的生命受到威脅,西格瑪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工作了。   那傢伙也真的很有辦法,居然可以弄來整套的鍛冶器具,西格瑪就開始在那間小屋內天天工作,而我被鎖在一旁,連進食、如廁都無能為力,西格瑪就在鍛冶之餘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或許是覺得萬無一失了,我被鎖住動彈不得,鑰匙在他的手上,漸漸地他就疏忽了起來。「李建偉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無神的兩眼直直的看著前方,卻又沒有任何的光彩。   阿爾法被這曲折離奇的事給吸引住了,雖說他早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著一段不欲人知的過去,但會是如此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李建偉一停,他馬上追問道:「然後呢?」   李建偉看了他一眼,繼續緩緩的道:「那是他被勝利沖昏了頭,也不想想西格瑪正在打造的是神兵利器,原本除了準備民生用品外寸步不移的他居然因為一些事由而要離開三天,西格瑪覷準機會,用那把尚未完成的劍將精剛鐵煉削斷,雖然尚未完成,不過那把劍可是英智帝國第一鍛冶師的手上製作出來的,我們還是決定帶著逃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我被鎖的太久了,行動不方便,在那傢伙趕回來之前我們仍然在五名山,而且因為走錯路而到了山腰部位。   那傢伙回到廢棄的小屋後自然是急著追我們,由於我們沒有什麼經驗,加上那附近人煙罕至,很快的我們就被他循著遺留的痕跡跟上,也是我們命不該絕,剛巧他在地面上判斷足跡時我們在高處赫然發現他的身影,連忙往更高的山上逃跑。   由於奔的太急,西格瑪撞到了一個人,那人發出一大聲尖叫,卻被他給聽到了,而我們撞到的這個人,就是你的母親莉莉,他有著純真的臉孔,眼裡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只這一下她就明白我們正在逃避別人的追殺,在我們扶起她時他說:「我有辦法救你們。」   走投無路的我們一聽,先是一楞,才想到她可能是本地人,知道一些不為外人知的隱敝處,可以暫躲,可是卻避不了一世啊。   在沒有辦法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時間詳細的問她,只能她說一動我們跟著做一動了,她要我們狂奔至一個山崖前,然後倒退回來時踩著前進的足跡,再拿樹枝將我們前進至一個隱密的裂縫中的足跡掃掉,那把未完成的劍就丟在山崖前,一切準備就緒,只看莉莉的表現了。   莉莉她邊撿那些因為跌倒而掉了一地的山果,口中一邊還嘟噥著道:「真是的,兩個瘋子,撞到人不扶起來就算了,連一句對不起都不說就跑了,神經病。」   那人突然出現在莉莉身前道:「我先代我兩位同伴向你道歉,請原諒他們的無禮,還煩起告知他們的下落,我和他們走失了。」   莉莉假裝吃了一驚,她純真的臉龐像是涉世未深的鄉下姑娘,否則怎麼騙得過他,待他說完後,莉莉說道:「你說兩個瘋子啊!像神經病一樣衝到山崖下了,山崖下雖然有河,可是毒龍澗上是沒有東西浮的起來的,你是他們的同伴,我看連屍體都找不到了,剛好省下埋葬費。」   那人聽說我們掉入什麼毒龍澗,又順著莉莉手指的方向一看,原本的失望突然變成大喜,因為他看到了我們遺留下來的那把劍,他忙奔過去撿起來,雖然未完成,可是以他的眼力怎麼看得出來,因為他過高興,他沒有發現因為接近山崖而減速足跡漸小的這個破綻,他轉過來對莉莉道:「雖然可能是徒勞無功,可是我仍想盡一點心力,請姑娘指示毒龍澗的下游處。」他根本不是擔心我們的屍體,只是心疼他偷出來的希內礦罷了。莉莉告訴他後,他急忙趕去,留下莉莉在那露出勝利的微笑,這也是我們初識的過程。「   聽完了李建偉所說的一切,阿爾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而李建偉再說完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阿爾法突然想到他的兒子,於是岔開話題道:「沒關係嘛!你現在兒子也有了,不用在整天想著過去的事了。」   李建偉露出一絲微笑道:「小星並不是我的親生兒子。」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阿爾法吃了一驚,李建偉看著他道:「我至今未娶,你說我哪來的親生兒子。」彷彿是說上癮了,李建偉續道:「我和西格瑪因為莉莉幫助的關係,對她十分感激,我們也都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她,為了不傷害彼此之間的感情,我和西格瑪之間有一個協議,就是公平競爭,再不使用小手段扯別人後腿情況下,無論莉莉選擇誰都毫無怨言。   最後不用說自然是西格瑪奪魁,莉莉嫁給了西格瑪,由於他只有單身一人,所以什麼熱鬧的場面都全免了,只是那一天松林村內有不少男人失戀了,他們婚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有更見融洽,連莉莉都不免忌妒起來,她的溫柔賢淑、聰明體貼是西格瑪前世修來的福氣才可以娶到這樣的女人,當她在懷著你的時候,臉上母性的光輝更是令人心生尊敬,沒想到她會如此就去了,天妒紅顏啊!   離開那個傷心地,孤身到此的途中發現有一個被山賊洗劫的馬車,我走進一看有一位婦人以自己的身體掩蓋著某種東西兀自喘氣,我馬上過去要詢問,那婦人轉身過來使我嚇了一跳,她的面孔居然有七、八分與莉莉相似,我呆在當場作聲不得,那婦人以她渙散的瞳孔注視著我,並以十分微弱的聲音請求我一件事,就是撫養她懷中的小孩。   看著她瀕死的面孔,我彷彿是看到莉莉在臨終前的請求一樣,喉頭一熱答應了下來,她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緩緩的閉上了雙目。   我將那一行人埋葬了以後,在此定居了下來,那孩子的頸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了『李天星』三個字,既然大家都姓李,我就將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般撫養,算一算也有十三年了。「   人說,能夠愛自己的兒女者,是人﹔能夠愛別人的子女者,是神,阿爾法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僅僅只是因為那婦人像自己的母親是不可能讓李建偉無怨無悔的對李天星付出一切,唯一可以解釋的只有李建偉早就已經把李天星視同己出了。   一口氣將所有的陳年舊事說完,李建偉顯得有些疲憊,阿爾法道:「叔叔,謝謝你告訴我有關父親的事,可是那個獄卒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過名字,還是他根本沒有告訴過你們。」   李建偉道:「當時他為了取信我們,再加上有信心將我們除去,所以他也有說過他的名字,他叫做藍志彥。」   藍志彥!又是這個人,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可是當時打鬥的時候藍志彥並沒有拿出自己父親所打的那把未完成之劍,只好旁敲測擊的問道:「對了!那把未完成的劍呢?不是被取走了嗎?這樣對他來講不是如虎添翼嗎?」   李建偉想到這裡就好笑,於是道:「那把劍頂多讓他用三年就會破碎,西格瑪根本就沒有用心去做,真想看看他劍碎時的表情,閒話家常就到這裡,你那機關我不會製作,匕首的特性我又不太瞭解,所以賢侄可能要自己來了,我只能提供場地。」   阿爾法從懷裡將西格瑪遺留下來的筆記取出來道:「這是父親的筆記,也是他多年研究的成果,據他所說希內和殞鐵的融合最理想的狀況是用異質同源的冰魄寒珠和熾焱炎珠來加熱和降溫,可是這兩種東西我聽都沒聽過,更不用說找了,這本筆記我已經看爛了,交給叔叔保管研究吧!」   李建偉驚道:「不可以,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物,怎麼可以轉手他人。」   阿爾法搖了搖頭笑道:「錯了叔叔,父親所留給我的一直都在我的心中,那是他身為鍛冶師的魂魄。」   他說的話有一種堅決的意味,更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夾帶著讓人深信不疑的語氣,李建偉只能乖乖收下不能反駁,只有道:「那我就先幫你保管好了,等你需要時再向我拿,冰魄寒珠和熾焱炎珠其實是魔獸的核,分別是冰、火兩種不同的屬性,同源異質大概是指要找同種類不同屬性的魔獸身上的核,據我所知的有……」   阿爾法突然想到雙頭銀狼臨死前所吐出的兩顆珠子,忙道:「等等!這個可不可以。」說著就將赤紅、雪白兩顆珠子取了出來。   李建偉「咦」了一聲,將珠子取起來道:「這的確是冰魄寒珠跟熾焱炎珠,只是不知道是否同源。」   阿爾法拍拍胸脯道:「放心吧!絕對是同源的,因為這是同一隻魔獸身上取出來的。」   李建偉道:「不可能,就我所知同時有冰、炎屬性的魔獸只有三種,克魯貝羅斯、冰焱龍和雙頭銀狼而已,其中克魯貝羅斯還有雷屬性,與冰焱龍同屬於不知所蹤的魔獸,而雙頭銀狼雖然有人打倒過,卻沒有人從它們身上找出魔核,若不是巨人族的記載還未曾出錯,就是雙頭銀狼的核有特別的取出法,不過迄今尚未有人發現,你不要告訴我這是雙頭銀狼的核。」   阿爾法心想那有那麼麻煩,於是道:「這是從雙頭銀狼身上拿來的沒錯,只是有這麼麻煩嗎?」   李建偉抓著他的肩頭道:「你可知道人類花了一千多年研究這個事情,卻又毫無所獲,沒想到被你發現了,真是虎父無犬子,你是如何取得的?」   阿爾法笑著回答道:「我根本沒有想過這是他們的核,這是它們臨終之前托付給我的。」想起雙頭銀狼臨死之前友善的目光,阿爾法的的心就一陣子絞痛,雖然當時是出於自衛,可是至今阿爾法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沒有發現阿爾法的異狀,李建偉喃喃的道:「臨終之前托付給你的,也就是說需要受到肯定,你能不能詳細的說一次。」   阿爾法的心在一次的抽痛,緩緩的將事情說了一次,日落西山,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聽完阿爾法以自責的語氣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次以後,李建偉知道阿爾法內心的自責,但也只能輕輕的道:「在那時的情況你也只能這麼做,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它,這是你告訴我的,現在我也只能將他送回給你了,有了這兩樣東西,你的匕首就可以鍛煉的更為堅實,增幅的能力也可以再一次提升,你當時匕首所透出的橙色光芒是因為有些力量外洩所產生的狀況,再經這次淬煉應該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的發生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分工合作,天行交給叔叔淬煉,而我就重鑄這把劍,如何?」   李建偉道:「好!那麼明天就開始工作,我得先研究研究西格瑪留下來的東西,以免糟蹋了這麼好的材料。」   此時,李天星從外面進來,李建偉皺著眉頭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會讓人擔心的。」   李天星有著不錯的身材,身上的肌肉顯示著他有著大量的運動,長髮留到腰際隨便用繩子紮起來,剛毅的面孔又帶著三分爽朗、一分清秀,此時聞言劍眉輕蹙道:「怎麼我上次三天沒回來就不見你關心,不要只有在外人在的時候才故意表現好嗎?我心領了。」說完就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去了。   阿爾法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以前的自己,他發現李天星剛才雖然一付不關你事的面孔,可是眼神裡流露著的卻是高興的神色,使阿爾法其實他只是拉不下臉說聲謝謝,種種的情況是那麼的相似,阿爾法終於露出自父親死後第一次最燦爛的微笑。   夏亞感受到阿爾法心理微妙的波動,心想在這待一段時間對阿爾法心理的創傷將會有意想不到的妙用。   李建偉尷尬的對阿爾法道:「對不起!這孩子就是這樣,我也勸不聽。」   阿爾法問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嗎?」   李建偉歎了一口氣道:「他當然知道,我也沒有瞞他,可是自從知道了以後他就變成這樣,以前的他是很乖的。」   知道了一切,阿爾法立刻想到李天星只是不知如何面對撫養他長大的養父,因為怕太愛養父會使自己忘記親生父母,簡單的說只是鬧彆扭而已,阿爾法最喜歡管這類的閒事,一時間心態回到三年前與雷茵撮合白駿及吳麗華時的狀況,向李建偉道:「這幾天我就和他睡一起吧!」   李建偉道:「你願意嗎?我怕他會惹的你不高興。」   阿爾法含笑不語,心裡有了打算,要好好的來「開導開導」他。   阿爾法來到李天星房中,自知道阿爾法要住在自己房間後,李天星仍不發一言,對於這個父親舊識的兒子,李天星只覺得想親近而沒有一絲討厭的意思,只是拉不下臉說聲歡迎光臨罷了。   李天星房中沒有想像中的凌亂不堪,整齊而簡單的擺設使阿爾法認為這個人的思維一定十分清晰而簡單,只不過這種人遇到感情上的問題時一定會鑽牛角尖,畢竟感情是一種不理智的問題,越是用理性的思考越會鑽進死胡同內,不過這些只是阿爾法的觀感罷了,並不能代表李天星這個人。   阿爾法在房中四處觀看,突然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物,那是利用一些木頭雕制而成的物品組裝而成,對這種東西最有興趣的阿爾法自然是想拿起來觀看,於是他向李天星道:「我可以拿起來看嗎?」   李天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阿爾法便將那物品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那是一個人正在打鐵的模型,不用說自然是以李建偉為模特兒雕刻而成的,手工雖然粗糙,可是在阿爾法的眼中卻看到製作者所灌注的心力與感情,每一個線條都是製作者帶著極深的感情雕刻而成,除此之外,阿爾法還看到一絲迷惘,能夠從一件雕刻品中看到如此多的事情,阿爾法已經算是大師級的人物了。 ∼第二十二章重會故人∼     阿爾法問:「這是你的作品嗎?」   似乎懶的與阿爾法打交道,李天星點了點頭不發一言,阿爾法也不以為意,仍然問:「有沒有多餘的木頭?我看了也有點想要試試。」李天星從房間一角的木箱內取出木塊丟給阿爾法,仍是不發一言。   阿爾法接過後,稍為想了一下,便把天行取出來開始雕刻,由於明天才要重鑄所以李建偉仍然讓阿爾法自行保管東西,只是他又拿來大材小用了。   天行何等鋒利,連龍牙都能輕易雕刻,區區木塊那還不是手到像成,不到一小時,各部的零件準備就緒,只差頭部尚未開工,而李天星也從原來的漠不關心,變成全神貫注的在看著,令他不解的是身體各部的零件都是兩份,手、腳、身體軀幹都是而鑄劍台、爐火等工具卻只有一份,眼中不禁射出疑惑的目光,阿爾法再此時道:「有沒有軟木?」   李天星忙將軟橡木取了出來,還將鑽孔、螺絲等工具取了出來,阿爾法知道他是要讓自己將物品組裝好,可是他卻不知道阿爾法製作這種簡單的東西時連接部位根本無需上鎖。阿爾法也不解釋,迅速的將李建偉的頭部完成後,立即開始組裝,他先將軟木雕成小圓形,比軀體所留的小孔稍大,其中一邊削平挖孔,比手腳頭部的圓突稍小,然後將圓突套進小孔內,再整個塞到饇體的孔內,由於軟橡木具彈性,塞入以後便固定住,更方便的是可以轉角度。道理雖然簡單,但是孔洞及軟橡的大小十分難以拿捏,一個不好就全部完蛋,所以即使很多人知道怎麼作,卻也都使用較簡單的方式結合,不是上鎖就是使用結合劑黏起來,李天星看得不敢置信,阿爾法才大他幾歲啊!居然有這種技術。   此時阿爾法突然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利用身體擋住李天星的視線又忙碌了起來,由於李天星不願靠近阿爾法,所以此時他跟本不知道阿爾法到底要做什麼,他也曾想過另一副身體是自已,可是依比例來看應該沒有那麼大,從阿爾法裝軟木塞的技術來看根本不可能犯比例上的錯誤,難道阿爾法在雕他自己?   過了不久,阿爾法終於將作品完成,以木頭雕刻而成的人像,物品都栩栩如生,李健偉拿著鉗子夾著一塊尚打造的金屬,另一手拿著小錘子高高抬起,作一個要敲擊的姿勢,另一人雙手拿著大錘正打在那塊金屬下及要的長髮編成了辮子纏繞在脖子上並用嘴咬住,也因如此李天星根本不能得知阿爾法以誰為藍圖完成這副作品,雖然自己有著及腰長髮,可是並沒有阿爾法作品中的高大,所以他根本不認為那是自己。   李天星指著拿大錘子的人說道:「那是誰?」   阿爾法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想說話,原來是我猜錯了。」   李天星很不客氣的說:「別岔開話題,我是問你,他是誰?」   阿爾法不以為忤的道:「別急,我的作品還沒有命名,等我命完名再說吧!」說罷便將雙手一叉思考了起來。   當然,阿爾法在動手前就已經將主題定好了,現在只是吊吊李天星的胃口,使他坐立難安罷了,阿爾法認為一個人越是在乎一件事,就越容易將那個人隱藏起來的感情逼出來,不過那是指有感情的人而言。   雖然只是一會兒,在李天星的感覺裡卻是如此漫長難熬,阿爾法緩緩的將作品拿起,在底板部位一字一字慢條斯理的刻劃了起來。   刻完後,阿爾法將東西交給李天星道:「你自己看吧!」李天星一把搶過,木製的底板上刻了三個字「三年後」,正是阿爾法以他們父子兩重歸余好為構想刻出來的一副作品。   李天星的熱淚倏地調了下來,自己是很想繼承的,自己是很愛李建偉的,為什麼總是拉不下臉為那一次失言所說的那一句「你不是我親生父親,管我那麼多做什麼?」而道歉呢?父親對自己的關懷自己是很清楚的啊!為什麼總是不肯坦率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呢?曾幾何時兩人的關係已經變成今天這個地步了,是自己的無知與任性一手造成的啊!   看到了李天星的反應,阿爾法知道已經攻破了他的心防,完成了初步的工作,讓他從漠不關心進而全神灌注,心情也從疑惑、驚奇、敬佩、崇拜以致於坐立難安,趁其心智動搖的一刻一口氣將他嚴密的心防鑽了一個小洞,讓他坦承的面對自己的感情,以循序漸進的方式將他引導至這個狀態。   阿爾法知道此時應適可而止,萬一逼的太急了,搞不好會弄巧成拙,還是讓他一個人思考會比較好,於是他不發一言的上床休息,留下李天星默然無語的拿著「三年後」發呆,這一夜他首次嘗到失眠的滋味。   第二天,阿爾法和李建偉兩人在鍛冶室集合,李建偉說明只要將熾焱炎珠丟入火爐中,冰魄寒珠放入水中,火溫即可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水溫也可以更寒於冰,卻又不會凝結,要知道冶煉金屬最重要的就是萃煉,而萃煉最重要的是溫度和時間,火溫越高、水溫越低、時間越短,則萃煉出的金屬越是堅不可破。   阿爾法奇道:「可是這兩顆珠子拿在手上並沒有很明顯的冷熱反應啊?怎麼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呢?」   李建偉笑道:「那是因為『介質作用』的關係,屬性相容的相吸,相沖的相剋,所以這兩個核也可以拿來當魔力傳導物質,只要使用得當,可以威力倍增。」   阿爾法對魔法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更不要說是魔力學了,隨便點了一下頭道:「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他心想多說多錯,不如直接開始,免的出醜。   當李建偉將兩個核分別丟入水火之中後,阿爾法並不覺得有多大的改變,李建偉看了阿爾法的神情,知道他的疑惑,便將一瓶酒浸入水中,僅以手指夾著瓶口部位,然後馬上拿起來遞給阿爾法道:「拿拿看就知道了。」   阿爾法半信半疑的伸手一接,差點就甩手把整瓶酒摔出去,只經過這麼一瞬間,那瓶子已經冷的好似冰塊一樣了,趕緊將瓶子放到一邊道:「真厲害!那要怎麼拿起來?」   李建偉部及不徐的道:「別緊張,只要將水放掉就可以取出冰魄寒珠,再將冰魄寒珠拿在手上取出熾焱炎珠即可。」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好!開工。」說罷拿著鉗子夾著斷劍送進火中,沒有多久整個就燒的紅透了,阿爾法看的嘖嘖稱奇,李建偉見到阿爾法開工也開始著手製作,此時李天星正在門外偷看著。   這時鍛冶室內的一老一少正忙的起勁,完全沒有發現室外躲了一人,不過閒閒沒事的夏亞卻注意到了,他向阿爾法道:「阿爾法,他在門外偷看。」   阿爾法一楞,方始醒悟道:「他?你是說李天星啊!我都說他不老實了吧!」   夏亞笑道:「對,就好像某個人一樣」他是指阿爾法。   阿爾法裝傻道:「誰啊!我認識嗎?」   夏亞道:「不跟你扯了,你不是要『開導』他嗎?怎麼不開始呢?」   阿爾法道:「我現在正在忙哪!你又不是沒看到。」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邪笑道:「嘿!玩看看。」   夏亞正要問阿爾法要玩什麼,阿爾法將錘子高舉起,忽然分成三路往下急捶,竟是以錘代劍使出翔龍乍現這一招,只差沒有配合身法及步法罷了。   阿爾法微微一笑,翔龍劍法相繼出籠,依然是只使用手法,更因為不需要身法的配合,阿爾法連尚未練成的招式也用上了,翔龍劍法講求的是身如蛟龍翻天、步如雲龍點地、劍如飛龍盤旋,三者相互配合的身、劍、步法合一的超高難度劍法,根本不是初學者可以使用的,阿爾法的功力更是沒有使用任何一招的資格,卻被他將很多動作簡化後加以使用,只是如此一來不但威力大減,一旦使用習慣後有朝一日足以使用時反而會失其精髓,反而得不償失,只是阿爾法完全不知情,而夏亞雖然知道,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改進,雖然只要改練夏亞所學的功夫作為基礎即可,但尚未經過師父同意又如何能私下傳與他人呢?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啊!只好保持沉默了。   此時阿爾法的手再度高舉,稍微調了一調呼吸,往下用力一揮「噹」的一聲尚未結束,槌子的反作用力也尚未消失,阿爾法又硬將它壓了下去,速度和威勢更加強,第三捶、第四捶一次比一次快,一下比一下重,正是翔龍劍法的殺招之一「狂龍亂舞」。   另一邊李建偉卻毫不管阿爾法作出任何驚天動地的舉動,依然目不斜視、精神專注的做自己的工作,門外的李天星被裡面的情景鎮攝住了,良久才悄悄的退了下去。   僅僅三天,阿爾法就將手邊的工作完成了,其中有兩天的時間都是用在劍炳的機關製作上,至於天行,阿爾法估計還要七天才能完成,另外他也為鋼劍取了個名字,叫做「重生」,貼切的形容這次的經過。當晚,在李天星的堅持之下,由李天星帶阿爾法夜遊古力特,李建偉雖然十分詫異,卻也沒有阻止。   散步在古力特的接道上,夜晚的星空迷濛,連月亮都扯過一片薄紗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李天星帶著阿爾法到一個廣場的空地休息,這種類型的廣場在古力特有三、四處,白天是商賣場,晚上則靜悄悄的不見人影,邊境關卡的門必須在晚上時關閉,早上才會開啟,屆時才會有來自各地商賈及那魯雷克的採買團來此交易。   李天星仰望著天空問:「你雕刻的那個東西是什麼意思。」   阿爾法道:「沒什麼?那只是將你父親的願望刻出來罷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李天星道:「你的雕刻技術很好,鍛冶手法我也是前所未見……」   阿爾法截斷他道:「別顧左右而言他了,你今天邀我出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李天星沉默了一會道:「不要多管閒事,我和他之間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   阿爾法望著他道:「真心話?」   李天星斬釘截鐵的道:「真心話。」   阿爾法悠悠的道:「我的父親西格瑪是一個十分古板的人,每當有什麼是一定一板一眼的案規矩來做事,而我則是一刻都靜不下來,每天都要找些新鮮事做的人,再加上我都沒有朋友的關係,難免……不對,應該說是常常和人有所摩擦,只是他不管是我對,或是我錯都會向人道歉陪不是,所以我不大看的起他。」李天星不知道阿爾法的用意是什麼,仍然仰望著星空。   阿爾法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仍然繼續道:「有一天,我認識了一個人,因為它的關係我變的比較收斂,至少不會出去惹事生非,而我父親也在這個時候將他的技術傳給了我,使我對他徹底的改觀,只是拉不下臉跟他說謝謝……還有對不起。   我十二歲那年,他送我去學院讀書,過了三年多采多姿的學園生活,也讓我的心逐漸的開放,沒想到回到家等待我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才驚覺我有多少話想要向他傾訴,可是,他已經聽不到了。「說完轉頭望向李天星,後者忙將頭撇開道:」那又如何?你我原本就不同,而且我爸也不是短命的人。「   阿爾法微微一笑道:「難道我爸就是短命的人嗎?」   李天星閉口不言,阿爾法接著道:「我父親只有四十多歲,無病無痛,身體又硬朗,要不是……」說到此處突然住口不說。   李天星轉頭奇道:「要不是什麼?」   阿爾法眉頭皺了起來,不發一言的將重生拔出,躍到一旁練起劍來,李天星不耐煩的道:「要不是什麼你倒是說說看哪!」   阿爾法停下來道:「反正……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我想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至於你要怎麼想那是你的事,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了。」這一天晚上就在這樣詭異的氣氛中結束,接下來的七天裡,阿爾法果然遵守諾言不理他的家務事,閒來無事就打坐練氣,他發現自己的內功有明顯的進步,欣喜之餘更加努力的練功,七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天星似乎也沒有和李建偉合好的打算,阿爾法也懶得理會。   天行果如阿爾法的估計在第七天的時候完工,不但變得更加鋒利堅硬,其中還隱隱透著寒芒,在取出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後,別離的日子近了。   「你真的不多住幾天嗎?」李建偉不禁又問了一次,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多次了,一直到阿爾法臨走前他仍然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畢竟阿爾法是他亦師亦友的西格瑪唯一的血脈。   「不了!」阿爾法輕輕搖著頭回答著。「對了!小星怎麼不見人影?」   李建偉歎了一口氣道:「別提了,這孩子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語氣雖然有些責備,但阿爾法看的出他也有些擔心。   阿爾法道:「那,再見,別送了。」   李建偉道:「路上小心點。」   阿爾法「嗯」了一聲轉頭走了,順著李建偉所指引的方向往關卡走去,走到半途,他忽然道:「沒想到我還是失敗了。」   夏亞不以為然的道:「不一定,失敗與成功往往只有一線之隔,更何況你這一次的失敗已經灑下了成功的種子,只是你可能無緣目睹果實成熟罷了。」   阿爾法歎道:「或許是吧!我不想要他和我有一樣的遺憾,子欲養而親不在。」   夏亞忍不住道:「不是我要說你,你這幾個月也未免變的太過消極了吧,這麼多愁善感可不是原來的阿爾法,換作是以前的你一定會說『干我屁事』,然後拍拍屁股走人,哪會管人家的死活,更不可能苦口婆心的勸人家。」   阿爾法聞言一震止步,是啊!自己什麼時候變的如此婆媽,以前天塌下來當被蓋的精神哪去了,於是哈哈一笑道:「你說的對,這樣子實在不像自己,從現在起我要回復成以前的阿爾法。」他終於拋開過去的包袱,成功的回復本色。   夏亞心底暗暗點頭,口頭仍不忘揶揄他道:「不要說大話,如果看到小蓮或是雷茵,看你還能不能輕鬆自在。」   阿爾法訕訕的道:「嘿!這個嘛!就算他是特例中的特例好了。」看來他已經完全復原,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都說的出來。   夏亞也不知道這樣「助紂為虐」是對是錯,不過總比任他消沉下去強得多。兩人,或許應該說是一人一精靈往關卡繼續移動。   「哇!通關口這麼多,要選哪一個?」到達通關處,看到的是一面城牆,牆上有著大小不一十多個通關口,阿爾法看到這種情形不禁叫了出來。   「笨!越小的通關口所交費用越少,你只有一個人,沒啥行李,自然是走最小的那一個。」一個聲音在阿爾法被後道。   阿爾法只覺得聲音有些熟,一時間想不起來,轉頭怒道:「誰罵我?……哎呀是你,你一大早跑去哪裡了。」赫然是一大早就不見人影的李天星。   對於阿爾法質問,李天星似乎有些靦腆,吶吶的道:「那個……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有關於我和我爸之間的事,我想我好像是在害怕一些我不明白的事情,這種不安感讓我脾氣容易暴躁,相對的也對關心我的人作出一些舉動,可是我還是不好意思當面向他道歉,所以一大早就去摘天羅果,然後寄去給他,希望他原諒我。」   阿爾法問道:「天羅果?那是什麼?」   李天星聳聳肩道:「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水果罷了。」   阿爾法知道事情沒有他所說的那樣簡單,否則他也不會一大早就去摘采,再看他的手肘及腳踝有些新添的傷痕,再加上身上有拍去塵沙的痕跡,就知道這天羅果一定不好采,他也不點破,微微一笑道:「那就祝你行動成功,我走了。」李天星目送著阿爾法離去,直到看不見為止才回家,之後,他和李建偉父子兩人言歸於好,感情十分融洽,李天星更成為當地著名的鍛冶匠,不過他在面對外人時仍自稱自己了不起只算是第三,由此可見李建偉及阿爾法在他心中的份量。   過了關口即是那魯雷克境內,阿爾法朝著夏亞所指示的方向前進,李天星一事出乎意料之外的結果使他身心愉快,踏著輕鬆而有力的步伐前進,白天就是趕路,晚上就是練功打坐,尤其是無聊時和夏亞東拉西扯的聊天,日子倒也不難過。   「夏亞,你說的那個遺跡離那魯雷克首都什麼亞多遠啊!到時後來不來得及去什麼亞之橋和龍撤會合。」走進一片銀色大地之中,阿爾法終於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自古力特出發後屈指一算也有十天了。   夏亞沒好氣的道:「是普洛提亞的萊迪亞之橋,連這個都記不住怎麼和人會合啊!」   阿爾法笑道:「反正只要記住首都最負盛名的橋就好了嘛!不用記的那麼仔細啦!你又把話題扯開了,我是問你離多遠耶。」   夏亞大略的計算一下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以你的腳程來算要七天左右吧!還有我說你也要記一記地名吧!要不然要怎麼出來冒險。」語氣中頗有責備的意思。   阿爾法毫不在意的道:「名字這麼拗口是很難記得住的,對了,為什麼叫做萊迪亞之橋?」   夏亞回答道:「萊迪亞之橋又名戀人之橋,典故我也不清楚,問當地人比較清楚。」   阿爾法笑道:「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夏亞嗤之以鼻道:「笑話,任何人都會有不知道的事,我又不是神咦!他是,不會吧!」   就在夏亞咦的時候,從阿爾法的對面走過來一個老人,身材矮小,白鬚白眉,眉毛將眼睛蓋住,再平凡不過的老頭,這些天和阿爾法擦身而過的人不知凡幾,夏亞從沒有如此反應過,正要追問時忽覺額頭一涼,他知道這是夏亞要現身時的現象,夏亞居然在第三者前面現身過,阿爾法一時間傻了。   來人一見阿爾法將精靈放了出來,眉頭一皺,正要問阿爾法有何用意時,夏亞開口道:「師父,好久不見了,小亞終於又見到您了。」那人居然是夏亞的師父,清美的父親,不過為何年紀如此大,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十歲了。   夏亞的師父驚道:「小亞,你是小亞!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亞歎了一口氣道:「說來話長了……」 ∼第二十三章比多利亞∼     就在阿爾法遇見夏亞師父的同時,商業都市哈爾城內哈特家的後院正有兩條人影打的不可開交,兩個人都是女性,其中一個還是小孩子,正是雷茵與千葉蓮,雷茵手持一把長劍,千葉蓮則是空手對敵,手上還帶著阿爾法送給她的龍牙拳套,千葉蓮也將它命名為龍牙。   阿爾法離去後他們三人乘坐飛龍回到哈爾,雷茵閒著無事就和千葉蓮整天練功,邦。修那德則是思考阿爾法所提及的可能性,偶爾也指點雷茵一些功夫,千葉蓮則幾乎完全自學。   雷茵的劍法以快為主,中間還能迅速更換方向,並從匪夷所思的角度切入攻擊,然而千葉蓮也不是省油的燈,不管雷茵劍如何的變化,她總是能夠輕描淡寫的閃躲或招架,甚至能展開反擊,身法靈動絲毫不受雷茵的攻勢影響。   雷茵忽然一聲清叱,劍尖一抖分化兩點寒芒刺向千葉蓮的咽喉及復部,雷茵所學武功分成「奔雷」、「迅電」兩部分,其中奔雷大開大闔以猛攻為主,迅電靈動如蛇以快攻為主,兩者一般是男性修奔雷,女性修迅電,練道深處更可以近一步使用令半部,所差只是入手的不同而已,最終仍是要將奔雷及迅電完全修完,便可以領悟最終一招「奔雷迅電」,若能配合祖傳的雷神劍施展的話,劍法的威力將大增,只是那把劍自初代的使用者後就沒有人拔得出來,至今經過十幾代仍無法將之拔出。   千葉蓮劍兩點寒芒襲來不慌不忙的左手上托、右手下引,將劍尖輕輕帶過,使雷茵身體稍微失去平衡,千葉蓮覷準機會一個箭步衝進雷茵懷中,右拳順勢搗出,雷茵忙側身一閃險險避過,沒想到千葉蓮拳勢未老,迅速以左掌推向右手肘,借力往雷茵打去,雷茵來不及抽劍回身,無奈下只好騰出左掌和千葉蓮對了一招,一個是倉促變招,一個是蓄勢待發,相差之大可以想像,但雷茵的內功畢竟較千葉蓮深厚,兩力相交,兩人皆往後跌倒,千葉蓮起身正要再上,雷茵忙道:「小蓮,先練到這裡,休息一下,喝個茶吧!」   千葉蓮天真的道了聲好就自己先走了,她到此地已經半個月了,府中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小姐的好朋友,再加上她那天真可愛的模樣人見人愛,所以府中每一個人都認識她。   邦。修那德此時正好走出來透氣,看見仍坐在地上的雷茵不禁驚道:「不會吧!她已經勝過你了嗎?」他雖然不算是高手,但也有一定的程度,雷茵有接受過他的指導還被追過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雷茵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她已經能跟我打成平手了。」說完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半個月前她還能制住千葉蓮,沒想到在沒有指導的情況下現在已經趕上雷茵了,單以招式的應用來看更在雷茵之上,若不是有內功的差異,現在的雷茵已經算是敗了,對於阿爾法給千葉蓮的評語「天份極高」有了很深的領悟,說不定更在阿爾法之上。   邦。修那德歎了一口氣道:「說出來誰會相信,你也有在進步,只是沒有小蓮快罷了。」   雷茵搖搖頭不想再說話,此刻她的心情真的是十分沮喪,突然有人進來回報,說是有一見包裹要雷茵簽收,邦。修那德想讓腦子休息一下便和雷茵一起去了。   到達門口,送貨員正是當初阿爾法寄包裹時的接待員,邦。修那德和雷茵跟阿爾法一樣一見此人立即心生好感,雷茵上前道:「我是雷茵,聽說你有東西要我簽收。」   那人道:「大小姐好,我是古力特境內西格斯的送貨員艾索,有一位魯·阿爾法先生要我們寄這個包裹給您。」   西格斯是拉爾·哈特旗下的產業之一,對於那人稱呼自己為大小姐雷茵並不意外,不過對於阿爾法送東西來倒是大出意外,於是問道:「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裡?我是說阿爾法。」由於太緊張了,雷茵顯得有點語無倫次。   艾索道:「阿爾法先生倒是有提到她是要到那魯雷克去。」   雷茵不禁沉吟起來,艾索將包裹上的封印解除後遞給雷茵道:「大小姐,請簽收。」雷茵草草的簽收後,給了艾索一些小費便和邦。修那德到西廂客廳裡坐了下來,哈特府內的客廳少說也有七處。   「奇怪!那傢伙到那魯雷克作啥?」雷茵不禁發牢騷了。   邦。修那德猜測道:「會不會與他要找的人有關?」當初阿爾法在說明的時候刻意隱瞞了藍志彥這個名字,只說是再找殺父仇人,所以邦。修那德才會有此一說。   雷茵歎口氣道:「天曉得。」   「雷茵姊姊,你在哪裡?」千葉蓮回到後院沒見到雷茵,便叫嚷了起來,由於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大家也就習慣了。   雷茵和邦。修那德相視一笑,有小蓮在的日子絕對會有數不盡的歡樂,雷茵提高聲音道:「小蓮,我們在西廂客廳,你的魯大哥寄東西過來喔!」   「真的嗎?」話一說完千葉蓮的人已經衝到客廳裡了,「魯大哥」三個字對她有著極大的吸引力。   雷茵笑著道:「是啊!我們正要拆開來看。」話未說完千葉蓮已經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起來了,平常要她好的靜下來根本不可能,現在只是阿爾法的一個包裹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讓她如此,雷茵心中也暗暗吃驚,不過仍緩緩的將包裹打開。   銀色的狼皮衣映入眼簾,兩瓶精美瓶裝的香水壓著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雷茵將紙條打開放在桌上讓大家都能看見。   「雷茵:   相信你一定分意外我會寄這個包裹給你,事實上我也很意外,偶然的機會裡我得到這兩瓶香水和狼皮衣,心想得物無所用不如就送人吧,首先狼皮衣是給小蓮的,外加護手護腳正好是一套,衣服稍大要等到小蓮長大才穿得下,至於香水則是給你的,美女配香水嘛!代我向大哥問好。   阿爾法筆「   「搞什麼嘛!寫的這麼簡短。」雷茵抱怨著。   邦。修那德調侃的說:「是嗎?你的臉上不是這麼寫的喔!」雷茵的臉馬上因為邦。修那德的話變得通紅,看來她尚未對阿爾法死心。   千葉蓮則是什麼都不懂,知道了阿爾法又送給她禮物正喜不自勝,邦。修那德將香水拿起來一聞悚然道:「我的天啊!是比多利亞。」說完又拿起來確認了一次,方始證明自己的判斷無誤。   雷茵也驚道:「什麼!是比多利亞,我看看,天啊!還是最高級的,那傢伙從哪弄來這麼多啊!」比多利亞一年的產量只有三瓶,其中最高級的比多利亞三年才只有一小瓶,而阿爾法送來的份量至少有五小瓶量的大瓶裝,有就是光他拿來的兩瓶就至少要花三十年製造,這也是因為原料比多利亞花的存活率十分低的緣故,而這兩瓶若是拿到黑市脫手少說也可以為阿爾法進帳三千萬,而比多利亞珍貴的地方是以即使有錢還不見得買得到,就算是雷茵家裡也只有三小瓶的量而已,阿爾法知道這香水的價值後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這時又有人過來回報,說是有一個自稱是主母舊友的人求見,雷茵的母親程依依和拉爾·哈特出去旅遊,要三天後才回來,下人自然而然來通知雷茵了,雷茵心想既然是母親的舊友,那就不能怠慢了,於是決定親自出門迎接,邦。修那德仍在思索阿爾法是從哪弄來比多利亞的,而千葉蓮也高興的拿著皮衣比對著,雷茵就一個人往大門移動了。   大門口站著一個人,衣服上雖然縫補多處卻整齊乾淨,白皙的皮膚及充滿英氣的臉給人一種奇異的吸引力,年大約在四旬開外,雷茵一到立刻道:「真是不好意思,家父母外出未歸,可能要累的您撲空了。」   那人笑道:「沒關係,那就請轉告你的母親,說是她的大哥李龍雲來找她就好了。」此人正是當初化名溫龍的李龍雲,當初麗微學院擔任過阿爾法一學期的老師。   雷茵一聽立刻想起她是罪魁禍首,怒氣一湧,將劍拔出叱道:「原來是你。」立刻就攻了過去。   邦。修那德和千葉蓮正將所有的東西收好,突然聽到雷茵的一聲原來是你,接著就是打鬥的聲音,兩人忙往大門奔去,怕雷茵出了什麼意外。   李龍雲見雷茵說了一具奇怪的話後立即攻過來,還搞不懂是什麼回事的時候劍已刺向他的面門,雷茵和李龍雲的功夫差距太大,李龍雲甚至不用拔劍,右手只是輕輕的一劈,雷茵建立及被劈個正著,好像是送上去讓他劈的樣子。   「噹」的一震,雷茵踉蹌後退一大步,卻沒有受到任何內傷,也沒有想到是人家手下留情,往前進一大步,手中的劍往李龍雲削去,中途不斷變化方向,讓人捉摸不定。   李龍雲仍是平平無奇的一下橫劈,卻恰巧將雷茵劍勢的去向封死,雷茵再度被震開,更因為李龍雲加了一分力道而多退了一步。   雷茵知道無法利用變招來達到欺敵的目的,於是往前踏兩步,全力往下一砍,李龍雲微微一笑,手上再加一分力往上一托,就在劍掌要交擊的一瞬間避開劍刃,往劍身拍了一下。   雷茵全部的功力都集中在劍刃處,這一下李龍雲避開她的主攻讓她有施不著力的感覺,再加上李龍雲這一拍,等於是合她與李龍雲兩人之力攻向自己,登時口噴鮮血斜飛出去。   李龍雲前兩下只是鬧著玩,可是雷茵的不知好歹讓他惱了,第三下才讓他吃點苦頭,讓她知難而退。   邦。修那德和千葉蓮抵達時,正好看見雷茵口噴鮮血斜飛而出,大驚之下千葉蓮一個箭步衝拳直接往李龍雲懷裡撞去,而邦。修那德將鐵管拿出一抽立刻變成一支鐵棒,不過也因為這些動作而使他慢了一線。   由於心知他們是誤會了,李龍雲看見千葉蓮這一往無回的一拳並不想硬拚便輕輕的讓過,心想這應該會因為落空而重心不穩吧,到時再解釋清楚,千葉蓮一見他閃躲,左手往右手肘按去,借力打出了跟雷茵打成平手的那一招。   可惜李龍雲並非雷茵之流,輕鬆一個旋身又繞回原處,雖然訝異千葉蓮的這一招,卻也沒有造成他的狼狽,念頭還未轉完,千葉蓮將左手伸到手肘外側一摳一拉,配合轉腰居然將攻擊點又轉回正面,而且威力更加強大,李龍雲才知道這樣的一個小孩居然有如此功夫。   李龍雲無意傷害千葉蓮,雙手一圈將千葉蓮這一拳的力量消融掉,手中勁力一吐,將千葉蓮輕輕的送到遠處。   邦。修那德的長棍也在此時攻至,以撲天蓋地之勢捲向李龍雲,李龍雲在漫天棍影之中不閃不避,閃電踢出一腳直取邦。修那德的小腹,表面上看起來是要同歸於盡,邦。修那德卻很清楚自己的棍子在擊中對方前一定會先被擊中,連忙往後退一大步改為攻擊李龍雲的腳踝。   李龍雲微微一笑原式不動的跟他硬拚了一記,「啪」的一聲過後邦。修那德只覺得一股勁力硬是將自己的內力重中破開,全身一陣往後倒退三大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腳印,嘴角微帶鮮血,顯然是受了一點傷。   千葉蓮被往後推送後發現自己沒有受傷微感意外,轉頭一看雷茵已經暈了過去,怒火一湧一看邦。修那德和李龍雲正好棍腿交擊,馬上往前一躍從邦。修那德頭上越過時,邦。修那德正好退出第一步。   只見千葉蓮在空中一個前空翻以後腳跟踢出,正是脫胎自阿爾法所使翔龍劍法中的飛龍降世一招「飛翔踢」。   李龍雲的腳藉著棍子下擊的力量快速的落地並向前跨一大步,讓千葉蓮落在他身後,立刻閃過這個攻擊。   千葉蓮人在空中硬是一個扭腰旋轉九十度右手肘往李龍雲後腦杓打去。   有了前次的經驗,李龍雲知道千葉蓮沒這麼好打發,只是他沒想到她居然可以尚未落地立即變招,以他的估計千葉蓮並沒有如此的功力啊!   邦。修那德後退完只覺得氣血翻湧,只到對方的內力遠比他高,抬頭一見千葉蓮手肘已經打向李龍雲,勉強提起全身功力舉棍直刺,雷茵也在此時悠悠轉醒。   李龍雲一個轉身面對千葉蓮猛然退後一步,以自己的背部迎向邦。修那德刺來的一棍,不過千葉蓮的一擊也落空了。   千葉蓮腳一落地左腳立即前踹要讓李龍雲接應不暇,李龍雲輕輕一笑,伸手到背後拔劍,他先將劍炳下壓,劍鞘恰好將邦。修那德的長棍往上一帶,右腳後踹順便抽劍刺向千葉蓮,三個動作一氣呵成。   邦。修那德因為長棍被上帶而重心不穩,只能勉強往左一讓,不過依然被踢中斜往後退了兩步。   千葉蓮一見劍已刺到,右腳往前一蹬,整個人滑倒在地改攻下盤,李龍雲劍尖一轉往下直刺,剛好刺在千葉蓮滑行的軌跡上等她自行撞上來,李龍雲自然可以直接刺在千葉蓮身上,不過他要看千葉蓮如何應付這一招,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千葉蓮原本想要撤招,卻看見李龍雲臉上的笑容,在她眼中格外刺眼,用力一咬牙,右手硬是撐地而起,投下腳上的往李龍雲踢去,脫胎自阿爾法的天旋地轉一招的「倒轉踢」。   李龍雲道了一聲好,正要斜劍上挑,千葉蓮突然全身一震,手一軟,整個人倒栽下來,同時口中吐了一口黑血昏了過去。   邦。修那德和雷茵大驚失色,正要趕過去卻發現眼一花,千葉蓮已經被李龍雲抱在手中飛快的拍了起來,他們才知道李龍雲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在打。   邦。修那德不知道李龍雲要做什麼,忙喝道:「喂!放了小蓮。」   李龍雲轉頭問雷茵道:「有沒有清靜一點的房間,她的狀況要立即施救。」   雷茵忙道:「跟我來。」說完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內沖,反正李龍雲一定跟的上,留下邦。修那德一頭霧水的楞在當場,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的關係。   雷茵帶李龍雲到剛才他們拆包裹的客廳旁的小房間內,李龍雲將千葉蓮放在床上後把雷茵趕了出去,並將門反鎖,邦。修那德也在此時趕到。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給你們搞糊塗了。」邦。修那德不禁苦笑道,剛才的打架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雷茵歉然道:「沒想到把你們拖下水,我和阿爾法的事他就是罪魁禍首。」說完就坐了下來。   邦。修那德也跟著坐了下來道:「他就是李龍雲?難怪武功如此高明,你們又是怎麼打起來的?」說罷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雷茵伸了伸舌頭道:「我氣不過嘛!所以就先出手囉,對了!小蓮應該沒事吧!」   邦。修那德聳了聳肩頭道:「別問我,不過如果是他親手救治的話應該是不會有問題。」說完閉目調息了起來,雖然受的傷不重,不過未免留下日後大患,還是即時醫治的好,雷茵見狀也跟著調息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開門的聲音響起,雷茵和邦。修那德便同時醒了過來,李龍雲一臉疲憊的走出房門,看他這個樣子顯然是耗費了不少的心力,雷茵問道:「她怎樣了?」邦。修那德也同樣關心這個問題,只不過他在外人之前不喜歡發言。   李龍雲笑道:「沒事了。」接著搖搖頭續道:「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陽剛的內勁,半柔性的拳法,在兩者無法互相配合之下勉強自己做出這些動作,每一次都使自己的內臟受傷,再練下去遲早會吐血身亡,幸好今天他的內力不強,再加上有我在場,否則他鐵定會變成廢人一個。」   雷茵越聽越心驚,直到李龍雲說完後忍不住道:「有這麼嚴重嗎?那她以後怎麼辦?」   李龍雲道:「說不定更嚴重,不過以後應該沒有問題了。」   雷茵眉頭皺了起來道:「說不定更嚴重以後怎麼會沒有問題,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李龍雲似乎很欣賞雷茵現在的樣子,笑了一笑道:「我幫她稍微改了一下內功的路子,變的跟他的身法拳法更配合,內外合一後反而因禍得福的平添不少威力,今後練功更是事半功倍。」   雷茵聽說千葉蓮沒事了鬆了一口氣,聽到最後又暗暗生起氣來道:「可惡的傢伙,你害小蓮受傷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計較,可是阿爾法的事你要怎麼和我交代?」   李龍雲哈哈大笑道:「明明是你們先攻擊我的,我不跟你計較已經很不錯了,你敢和我計較,再說你們的事與我何干,你要我跟你交代什麼?」一副擺明了置身事外樣子。   雷茵越看越氣,索性全抖出來道:「什麼叫做與你何干,如果不是你推波助瀾,先行知會我父母,他怎麼可能有機會整到我。」   李龍雲慢條斯理的道:「你都知道了啊!說到底是你先惹到他的,怎麼可以怪我呢?」   雷茵聽他又推的一乾二淨,勃然大怒道:「你還振振有詞,快把他交出來。」   李龍雲抓抓鼻頭道:「我已經快三年沒有他的消息了,現在他在哪裡我也不曉得,再說我也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你叫我上哪去把他交出來給你?」   雷茵道:「你敢說你不知道他去那魯雷克。」   李龍雲一楞道:「那魯雷克?他去那魯雷克做什麼?」   雷茵看他不像在做假,只好道:「你真的不知道。」然後頹然的靠坐在椅背上。   李龍雲卻別有深意的笑道:「呵呵!他還告訴你行蹤啊!」雷茵聽的出李龍雲話中別有意味,氣的不想回話,乾脆把頭別到一邊去不發一言。   邦。修那德出來打圓場道:「那是我們循線查到的,並非是他主動告訴我們的。」   李龍雲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是這樣啊!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線索呢?」   邦。修那德據實回答道:「阿爾法托人運送一些東西過來,剛好那家店又是哈特家的產業,由此得知阿爾法的去向。」   李龍雲笑著望向雷茵道:「哦∼∼送東西過來啊!」   雷茵忍無可忍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們好好的跟你說,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李龍雲沉默了一會道:「果然,你的脾氣改了很多,大小姐的脾氣被消磨掉很多,真是服了他了。」   雷茵被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給愣住了,邦。修那德問道:「請問李龍雲先生此行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會是專程來打架吵嘴的吧!」他也有些生氣了。 ∼第二十四章招兵買馬∼     李龍雲聽出他的不滿,於是笑道:「這次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賺錢,上次是因為不能揭露真面目才只稍了一封信過來,這次經過自然要來拜訪拜訪,免得他們說我不給他們面子,只是沒想到連大門都還沒有踏進來就先打起來了。」說罷搖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雷茵奇道:「賺錢?你上次不是才捧了一億回去嗎?怎麼三年內就花完了。」她並不知道李龍雲分了一千萬給阿爾法,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拿了將近一億希爾的錢回去。   李龍雲笑笑的回答道:「沒有人會嫌自己的錢太多的吧!多賺一些對自己又沒有壞處。」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死要錢。」   李龍雲道:「呵呵!別管這些了,你們想阿爾法這小子去那魯雷克做什麼?」   雷茵沒好氣的道:「我要是知道哪還需要問你啊!」   邦。修那德沉吟了一會道:「今年年底那魯雷克會舉辦四年一度的宮廷武鬥會,優勝的人除了三千萬的獎金外,還擁有一項要求,在不影響那魯雷克國家安全的情況下都可以要求,另外前四名都有優厚的賞金,吸引了各地的好手前往參加,他會不會去參觀了呢?」   李龍雲點了點頭同意邦。修那德的看法,反倒是雷茵疑惑的道:「為什麼他只是去參觀?以他的個性不上場參加才怪?」   李龍雲和邦。修那德相識一笑後前者道:「先不論他的功夫是否能通過預賽,就算他有那個能力,大會也有規定參加者要四人一組,他上哪找人組隊,而且臨時組成的隊伍默契太差,奪魁的希望太過渺小。」   雷茵忽然想起一事,高興的道:「那我們可以組成一隊,如果得到冠軍不但你有錢領,我們也可以要求那魯雷克國王把阿爾法找出來,不是兩全其美嗎?」那魯雷克是國王制,不過當國王的作為有損國家安全時,三司便可以投票將國王罷免,並另行推選國王。   李龍雲哈哈大笑道:「你到是想的美,先不說你們的功夫除了他。」說著指了指邦。修那德續道:「其他人根本不行,連預賽都很難通過,更何況武鬥會限定參加年齡要在二十五歲以下,所以你還是別想了吧!」   雷茵呆了半響道:「那可以把大哥找來,至於功夫不足的部分可以由你來指導,你這麼厲害,應該可以把我們的功夫提升的更高,對吧!」   李龍雲不以為然的道:「是又如何?先不說你們能夠吸收多少,我也沒有時間在這裡耗著,畢竟我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教你們是不可能的。」   雷茵嘴巴嘟起來道:「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不就是賺錢而已,而且這件事你也有責任,怎麼能說走就走。」   李龍雲苦笑著搖搖頭,雖然他有賺錢的打算,可是他卻沒有自己花的打算,而是有別的用途,更何況他對千葉蓮也十分有興趣,只是分身不暇吧!雷茵見狀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手,此時傳來開門的聲音,卻是千葉蓮醒來後聽到客廳的聲音自行走了過來。   雷茵稍微打量了一下千葉蓮,見她雖然是一臉睡眼惺忪,不過面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受了內傷的人,對李龍雲的好感又增添一層,畢竟兩人除了阿爾法的事外並沒有多大的過節。   千葉蓮伸了伸懶腰卻赫然發現李龍雲也坐在椅子上,馬上百出了備戰的姿態,雷茵見狀忙道:「小蓮,他不是敵人。」千葉蓮疑惑的站在原地,剛才又打的如火如荼,怎麼說又不是敵人了呢?   雷茵笑著解釋這只是誤會,跟著說明阿爾法可能的所在地及因為李龍雲要賺錢所以沒有辦法留下來教導他們的事說了一遍,千葉蓮本來就沒什麼大腦,聽完了雷茵的解說便釋疑了,她天真的說:「這樣姐姐可以付錢給伯伯,這樣她就可以賺錢順便教我們了啊!」   雷茵聽完後轉頭望向李龍雲,剛才她也有這樣的打算,只是怕說出口又要被戲弄一番,所以千葉蓮在此時提出事正中下懷,差一點就要把千葉蓮抱起來親了。   李龍雲聽到這樣的建議也十分心動,既可賺錢又不用四處奔波,更不用承擔任何風險,最主要的是他對千葉蓮極感興趣,諸多考慮下他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在此叨擾一段時間了。」   雷茵差點起身歡呼,不過仍忍住並微笑道:「那就謝謝你了,酬勞的方面一個月一百萬好了。」   李龍雲、邦。修那德和千葉蓮同時驚道:「什麼?」   雷茵頗感意外的道:「太少了嗎?那我再加五十萬好了。」   李龍雲搖搖頭感慨道:「夠了!夠了!真的事有錢人不知人間疾苦啊!」   雷茵有點尷尬的道:「那是四個人的份,所以我稍微多算了點。」   李龍雲問道:「哪四個人?先介紹一下吧!」   雷茵點點頭道:「首先是我,擅長的是劍法,接著是邦。修那德體術部分擅長的是棍法,他還有非武術專精的部份就不用多提了,小蓮擅長的是拳法,其中有一部分是阿爾法教的,另外還有一位待會會請他過來,名叫白駿,擅長的是大刀,就我們四個人。」   李龍雲又問道:「年齡方面呢?」   雷茵答道:「我十八歲、小蓮十三、邦。修那德二十一、白駿大哥二十四,剛好都能參賽,我馬上請他過來。」   等到白駿到達後,一聽說是為了找曾經化名為方小龍的阿爾法立即二話不說的答應了,四個人在李龍雲的調教下準備參加六個多月後的那魯雷克宮廷武鬥會,這完全是阿爾法當初在寄東西時沒有預料到的。   時間飛快的過去,六個月後的那魯雷克首都普洛提亞中,阿爾法一臉疲憊的走在大街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道:「不愧是首都,有如此多的人群,這樣才能顯示一國的央央大度,不像諾亞雷特,唉……」   夏亞笑道:「這是因為四年一度的宮廷武鬥會快到了,來參加或參觀的人絡繹不絕的湧進來,才會有這樣的盛況。」   阿爾法懶洋洋的道:「這半年累的跟龜孫子一樣,你師父也未免太會折騰人了吧!還有那個討厭的約定,不,應該說是限制。」   夏亞沒好氣的道:「不讓你用翔龍劍法也是為你好,反正你這次參賽都不一定能夠湊得齊人數,埋怨那麼多也沒有用,何況你還有風雲十三式啊!」   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說不過夏亞,當下只好道:「對對對!你說的都對,萊迪亞之橋在哪?不是說快到了嗎?」   夏亞道:「別那麼不耐煩,前面那條大街左轉就到了。」   阿爾法依言左轉,立刻被這座橋給深深的吸引住了,全長三公里,寬一百公尺的橋身上滿是人潮,橋的兩旁儘是一些販賣著小飾品及花朵的攤販,橋上的人大多是男女為伴,戀人之橋的名聲果然不假。   阿爾法這個土包子是大開眼界,光是這座橋就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人力、物立與財力,可是這樣一來問題就大了,橋這麼大他上哪去找龍徹啊!   「真是的,也不挑一個比較容易找的地方,像現在這樣要找到什麼時候啊?」阿爾法不禁發起牢騷來。   夏亞沒好氣的道:「你還敢說,當初是誰連會面地點都沒約定就要走人的,要不是龍徹叫住你,到時候你要找的就是整個普洛提亞而不是小小的一個萊迪亞之橋了。」   阿爾法道:「哈哈!我又沒有來過,怎麼知道要去哪裡會合,再說龍徹選了這麼大的一個地方也不對啊!」很顯然的阿爾法又打算把責任推給龍徹了。   夏亞叱道:「人家才沒有你這麼不負責任,萊迪亞之橋中央有一個圓形廣場,是專門用來等人的,直徑不過才兩百公尺。」   阿爾法明知自己理虧,仍然道:「呵呵!別這麼說嘛!基本上我又沒有來過,出一點小小的紕漏是正常的,哪向你們有是沒事就到處亂跑,才知道這麼多的名堂。」   夏亞道:「是嗎?我說阿爾法,這些東西地理課都有教吧!你自己都不聽課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還在那裡一直推卸責任,太說不過去了吧!」   阿爾法仰天打了個哈哈道:「隨便啦!反正又不會死人,別管那麼多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趕快到橋中央去吧!」說罷便以最高速「逃」到橋中央去了。   橋中央的圓形廣場無論是設計或者是構思,整體都給人一種悠閒舒適、無悠無慮之感,十分適合等人的環境,夏亞也道:「現在是中午所以看不太出來,黃昏時的美景足以讓再忙碌的人駐足觀看,尤其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橋上各處鑲嵌有各種螢光的物品就會發亮,氣氛浪漫極了。」   阿爾法道:「真的啊!有機會再見識見識,先來找人吧!」說罷四處張望了起來,直徑兩百公尺的廣場上也站著一個個的男女,看來也是等人的,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   沒多久,阿爾法看見一個宏偉的背影,背上背著兩把刀,阿爾法知道那應該就是龍徹,連忙到他身邊。   「喂!龍徹,你等了多久了。」阿爾法直接就叫了起來,也不管這樣大聲嚷嚷會引注目,還好沒有人注意到。   龍徹轉過頭來,一見之下原來是阿爾法,他高興的道:「阿爾法你也來了,我也才剛到而已。」   阿爾法笑道:「你跟我報告這些幹什麼?我們人數還沒有湊齊呢!怎麼辦?」   龍徹沉吟道:「唔!通常像我們這樣人數還沒湊齊就跑來的人雖然不多,卻不是沒有,不如這樣吧!一人負責找一個人,五天之後再來此地會合,反正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十天,我們就碰碰運氣吧!」   阿爾法點點頭道:「好啊!一言為定,五天之後再碰頭。」   龍徹道:「好!五天之後見。」說完轉身離去。   阿爾法看著他離去時的背影,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沉穩的步伐及靈快的身子顯示著這半年來他有著長足的進步,阿爾法深吸一口氣道:「看來他進步的好多,哪像我只進步了一點點。」   夏亞鼓勵他道:「那是指你的內力而言,這半年你的身手比以前強了不知幾倍,所差的只是火侯罷了,更何況你的內力因為七道封印的關係發揮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否則誰會相信你的內功可以在半年內暴增四、五倍,現在的你還是比那時強的太多了。」   阿爾法道:「好啦!好啦!你說的都對,現在找人去吧!是要沿街叫,還是用別的方法?」   夏亞笑道:「拜託,這裡是戀人之橋,你在這裡叫不是大殺風景嗎,還是先找到投宿的地方再說吧!」   阿爾法疑惑道:「現在?才中午耶!會不會太早了?」   夏亞有股想衝出來踹阿爾法一腳的衝動,卻忍下來叱道:「你沒看到這裡人山人海啊!到了晚上你找得到客棧我的頭就割下來讓你當球踢。」   阿爾法裝傻道:「呵呵!是喔,那我就先找住的地方好了。」說完往龍徹的反方向走去了。   果然不出夏亞所料,阿爾法連找了十二家客棧都是客滿,好不容易在第十三家的時候找到一個空房,他也不管老闆開的價錢已經超過兩倍,仍然毫不在意的租了下來,反正他的身家豐厚,光利息就夠他用的了,只要他的開銷正常的話。   將所有的東西安頓好了之後,阿爾法再度步上大街此時已經接近黃昏了,他突然想到夏亞所說的萊迪亞之橋的黃昏景色很美,興起了遊玩之念,完全把要找隊友的事拋在腦後了。   來到了目的地,澄黃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映得橋身似有似無的閃動著暖洋洋的光芒,彷彿是把人所有的憂思都抽走一般的寧靜,不管多煩躁的心情也會在此時一掃而空,橋上儘是一對對相伴相依的戀人,每一個人都陶醉在這樣的一個氣氛之中,橋旁的攤販早已散去無蹤,阿爾法疑惑起來,怎麼這些商人這麼早就收攤了?   夏亞感受到他心理的疑惑,回答他道:「那魯雷克國家規定,黃昏前撤離所有攤位,違者嚴懲,反正他們也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做生意,當然樂於從命,明天又會有一群看日出的人潮,普洛提亞浪漫之都的別稱就是這麼來的。」   阿爾法聽著夏亞的解說肚子卻漸漸的餓了起來,如此一來阿爾法失去了遊玩的興致,雖然現在也不是遊玩的時候,回頭找吃的東西去了。   阿爾法對吃一向不講究,基本上只要東西能入口就好了,不過卻偏好肉類,他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麵攤要了一碗牛肉麵後就大口的吃了起來,當他吃完付賬後正要走人時,突聽對街傳來一聲暴喝道:「沒錢也敢來喝酒,滾!」   阿爾法轉頭一望,一個人被拋出門外,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重重的摔了個四腳朝天,阿爾法見到這個場景只覺得似曾相似,走到那人身邊一看,那人留了一頭藍色的披肩長髮,身軀隱藏在斗篷之中,秀美的臉龐讓人覺得他比女生還漂亮,眼神之中似乎流露著極深的哀傷,阿爾法一見這個人立即蹲下來道:「菲勒泰斯,我們又見面了。」三年前雖然和菲勒泰斯只有過半天的交情,不過菲勒泰斯臨走之前的一曲深深的震撼著阿爾法的內心,是以今天一見面阿爾法立刻將他認了出來,事實上以菲勒泰斯秀美的有如女性的長相本來就令人難以忘記。   阿爾法接著又笑道:「沒想到我們又是用這種方式見面,緣分這東西真是難說啊!」   菲勒泰斯看著阿爾法,好一會才道:「阿……爾……法,你是阿爾法對吧!我差點就把你忘了,是不是又要請我喝酒了?」   阿爾法笑道:「請你是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   菲勒泰斯眉頭一皺道:「什麼條件?」   阿爾法道:「別緊張,我只是想向你學那一天的那一首曲子而已。」   菲勒泰斯笑著搖搖頭道:「那並不是這麼好學的。」   阿爾法忙道:「沒關係,只要你肯教就好了。」   菲勒泰斯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瀟灑的道:「那還等什麼?走吧!」說完領頭走了進去,阿爾法知道他答應了也欣然的跟了進去。   菲勒泰斯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阿爾法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當小二過來時似乎沒有發現菲勒泰斯就是剛才被丟出去的人,臉上仍堆滿笑容道:「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   菲勒泰斯道:「陳年高梁酒。」   阿爾法想起上次喝酒時的糗狀,忙問道:「呃!有沒有牛奶或是紅茶什麼的?」   小二回答他道:「請問先生是要牛奶還是紅茶?」   阿爾法見他沒有取笑自己,咳了一聲道:「咳!那就一杯紅茶吧!」   小二道:「一共是六百二十希爾,謝謝!」阿爾法將一千希爾交給他後,他便立即退了下去,不一會立刻就送來一瓶酒、一杯紅茶及所找的零錢。   菲勒泰斯將酒倒了滿滿一杯後狠狠一口喝乾,彷彿是喝水一般,當他把杯子放到桌上之後,眼中的哀愁卻更深了,阿爾法不忍的問道:「你有什麼心事嗎?」   菲勒泰斯抬頭看了阿爾法一眼,嘴巴微微張開後卻又閉了起來搖了搖頭,阿爾法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別說了,每個人都有一段傷心事,我們談些別的吧!你知道最近的宮廷武鬥會嗎?」   菲勒泰斯聽到宮廷武鬥會時眼中亮起一閃即逝的精芒,顯示著不弱的修為,不過阿爾法卻沒有注意到,他緩緩的道:「我當然知道,畢竟我是在此出生長大的,對了!你問這個做什麼?」   阿爾法頗感意外的道:「以是在此出生的啊!那為什麼當初你會去蘇爾蘭多呢?」   菲勒泰斯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只是我想參加卻沒辦法湊齊人數,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願不願意和我組隊?」說罷滿是期望的看著菲勒泰斯,看來他終於想起正事了。   菲勒泰斯意外的道:「你想和我組隊?」   阿爾法點了點頭,菲勒泰斯奇道:「你又不知道我的功夫,就這樣邀我入對會不會太隨便了點,況且你我認識不深,不怕我在關鍵的時刻扯你後腿嗎?就算我答應了也尚差兩人才能組成一隊,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阿爾法搔了搔頭道:「我看你三年前的身法挺不錯的,所以認為你的功夫也一定不錯,甚至應該比我高,雖然我們認識不深,可是我從你的音樂知道你不像是那種人,否則會問我這樣的問題,至於隊友的事你若肯加入我們就只差一個人了,這件事是我和同伴約好的了,不用你我來操心。」   菲勒泰斯奇道:「你還有一個同伴?」   阿爾法笑道:「對啊!說好了一人找一個隊友,五天之後碰頭,道時候再看看吧!他叫做龍徹,我以前的同學,是一個細心且值得信賴的傢伙。」   夏亞揶揄道:「哎呀!你也知道要稱讚別人啊!」   阿爾法回嘴道:「囉唆。」   菲勒泰斯自然聽不到阿爾法和夏亞之間的心靈對話,聽到了阿爾法的意見後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了很多次,往事一幕幕的從心理流過,有快樂、有甜蜜、有哀傷、有痛苦、更有一絲極深的無奈,考慮良久,他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就賭賭看吧!反正我也已經沒有選擇了。」   阿爾法問道:「什麼?」   菲勒泰斯道:「沒什麼?只是如果得到優勝,能不能將那一個要求讓給我?」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是無所謂啦!看看同伴怎麼想,不過我會幫你爭取的,放心吧!」   菲勒泰斯眼中為帶霧氣道:「謝謝你。」心裡暗道:「妮兒,我來了。」   阿爾法看他神色古怪,關心的道:「你沒事吧!」   菲勒泰斯悚然一驚道:「沒事!沒事!」   阿爾法暗道一聲沒事才怪,卻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你都沒有錢了,晚上住在哪?」   菲勒泰斯瀟灑的笑道:「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山林為伴,不是挺詩情畫意的嗎?」   阿爾法道:「去你的詩情畫意,這半年來我受夠了,你過去和我同住吧!免得到時候我找不到人,而且你還有東西要教我。」   菲勒泰斯喃喃自語道:「是嗎?妮兒就蠻喜歡的,還是跟她的出身有關?」   阿爾法問道:「你在說什麼?」由於菲勒泰斯說的很小聲,阿爾法根本聽不清楚。   菲勒泰斯道:「沒什麼,那今晚就住你那邊好了。」   阿爾法舉杯道:「一言為定。」   菲勒泰斯亦舉杯道:「一言為定。」距宮廷武鬥會報名截止期限尚有九天,菲勒泰斯加入阿爾法一隊。 ∼第二十五章小試身手∼     龍徹和阿爾法分開之後立即展開找尋的工作,不像阿爾法一樣混,更何況他有一堆的債務,所以索性連客棧都不找的餐風露宿,只是他的運氣顯然不如阿爾法,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對方的功夫太差不足以加入,就這樣經過了四天,龍徹依然沒有找到理想的人選。   明天就是和阿爾法約定見面的日子,雖然尋人的任務一點進展都沒有,龍徹卻也沒有一絲的煩躁不安,依然是沉穩依舊,長年處於逆境之中使他面對劣勢時仍然能夠沉的住氣,這是他的長處之一,否則他也無法在以往不利他的環境中一一克服困難達成目標。   龍徹漫無目標的在大街上漫遊,為的只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一個理想的人選,擁有高超的實力卻又落單的人物,走著走著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群人在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龍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湊熱鬧,正想要繞開時卻聽到兩個人的對談使他改變主意。   一個人道:「還有人這樣找夥伴的?」   另一個人回答他道:「你不知道,耐德隊唯一的敗績就是栽在他手上的。」   龍徹不知道耐德隊是何方神聖,不過至少知道這裡有一個實力不錯的人在此招募同伴,於是擠開人群往內走,人群的中央坐著一個大漢,身型略比龍徹稍小,外表不修邊幅,臉型粗曠,下顎帶有鬍渣,服裝凌亂的男子,雜亂無章的頭髮、炯炯有神的雙眼,以及手上那支長達四公尺的長槍無一不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在那名大漢的左手邊立了一塊木牌,而他本人卻神色自若的靜靜坐著,彷彿不把圍觀的人當一回事,龍徹走進一看,牌子上寫:「徵參加宮廷武鬥會之同伴,錢和要求我都不要,我只想狠狠的打敗耐德隊,有意者須經過我的鑒定,後果自負,其餘條件一概免談。」   龍徹看完之後問那男子道:「你要怎麼鑒定?」   那男子聞言往龍徹望來,兩人就此對峙了一會,那人才道:「很簡單,和我過過招,讓我惦惦你的斤兩。」   龍徹問道:「就在這兒?」   那人道:「還要選地方嗎?」立即往上跳了起來,龍徹連忙將雙刀抽出在手,那人一躍足足有十公尺高,單單是這一份瞬間爆發力就夠嚇人了。   原本圍觀的人見兩人說打就打,馬上一哄而散,貪生怕死的樣子顯露無疑,龍徹完全不知道那人跳高的用意,不過想來是因為四公尺的長槍在空中比較容易施展,但是這樣一來就無法騰閃挪移了。   就在龍徹思考的時候那人居然在空中一蹬,加速往龍徹衝來,好像是天空有一塊踏板讓他借力一般,使他一開始就以最高速往龍徹攻來。   龍徹吃了一驚,那人已經藉著這一閃即逝的時間手中長槍像是毒蛇一樣吞吐不定的攻來,整個氣勢將龍徹完全鎖定住,不管龍徹如何騰閃挪移,勢必會落於被動,主動權落於那人手上,只要那人功夫和龍徹差不多,龍徹要扳回劣勢就難上加難了。   身驚百戰的龍徹自然注意道情勢不妙,知道此時退避不得,兩刀交叉用力一砍,卻是砍在泥土地上,雙手一抖,帶起了漫天的雪塊和泥土,遮蔽了那人的視線。   那人見龍徹漂亮的隱住身形,手上加大壓力要逼開塵土使龍徹現形,就在此時那人正下方的塵土忽然成圓錐狀往他攻去,那人連忙將槍下壓與圓錐交擊發出「鏮啷」一聲,強大的旋力使他不好用力,塵土四散後龍徹拿著長刀間刺著短刀炳,正是「漩渦之舞」。   龍徹踉蹌後退之際,那人也跌跌撞撞的落地,龍徹心想要不是這半年前辛苦練只怕要當場出醜,不過現在仍是游刃有餘,那人實力之高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此人若是加入肯定會有很大的希望奪魁。   接過短刀的龍徹正要準備再上,那人道:「我認可你的實力,再打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我是修·伍德,再找兩個人就可以參賽了,還沒請教?」   龍徹笑道:「我是龍徹,事實上我們只差一個人。」接著就向他解釋原因,並強調阿爾法的功夫比他還高後,修·伍德答應明天一同去會一會阿爾法,離自己的理想又近了一步,距離宮廷武鬥會報名截止期限尚有六天,修·伍德答應加入龍徹,距離參賽更進一步。   阿爾法和菲勒泰斯、龍徹和修·伍德先後來到了萊迪亞之橋,對於阿爾法的人選龍徹並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修·伍德一直想要試試阿爾法和菲勒泰斯的功夫,尤其是菲勒泰斯的外表纖弱的有如女生,讓修·伍德十分懷疑他的實力是否足以得勝,畢竟耐德隊再兩年前的軍中武鬥會中是冠軍,也因而十分重視實力的問題。   那魯雷克每兩年都有一次武鬥會,一個對內、一個對外,對內的軍中武鬥會是那魯雷克軍隊之中自行報名參賽,若能得到賞識即可一步登天,只限定那魯雷克軍隊參加,對外則是宮廷武鬥會,兩者的參賽限定都一樣,只是獎品上宮廷武鬥會多了一個要求。   經過了菲勒泰斯的同意後,他們來到了普洛提亞城外的一塊空地內準備一試身手,修·伍德又忍不住問道:「我說真的,你還是可以放棄,剩下的五天內我們可以再找別人。」而菲勒泰斯只是微微的一笑不做任何回答,不過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心意已決,修·伍德見狀也不多說,長槍一舉指向菲勒泰斯,而菲勒泰斯卻只是輕鬆地站著,微風輕拂,狀態悠閒。   修·伍德眉頭一皺立即向前直衝,長槍閃電刺向菲勒泰斯胸部,長達四公尺的長槍在他的手上像是羽毛一般沒有重量似的,單以左手抓著棍尾就刺出了驚天動地的一槍。   菲勒泰斯輕輕的一個旋身,以一個極為優美的姿勢閃開,修·伍德立即右手一搭槍身往菲勒泰斯橫掃而至,眼看就要中招菲勒泰斯往後一個空翻閃了過去,修·伍德見狀輕輕跳起,在空中一個奇異的轉折又往菲勒泰斯的落足點下劈,這一下剛好可以在菲勒泰斯落地的同時擊中他,逼的菲勒泰斯不得不招架反擊,由此可知修·伍德的心思武功。   「磅」的一聲土石翻飛,修·伍德這一槍居然落空,一個黑影穿過塵土往後掠出,身形不再優美,令人聯想到他無法再悠哉下去,修·伍德一見到黑影立即挑槍直刺,「喳」的一聲長槍貫穿黑影,修·伍德只覺得刺到的手感不對,手中勁力一吐黑影寸寸碎裂,卻是菲勒泰斯的斗篷,而他本人卻消失無蹤。   「哎呀!我只有這一件斗篷而已,你要拿什麼來賠我?」正當修·伍德在納悶時,菲勒泰斯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修·伍德和龍徹都大吃一驚,菲勒泰斯居然已經繞到修·伍德的身後了,在兩人全神灌注之下居然會有此差錯,令兩人有點不能接受,只有阿爾法一人捕捉到他的身影。   菲勒泰斯在後翻落地的瞬間用比剛才快一倍的速度千鈞一髮的閃過攻擊,順手將斗篷往後拋出身體整個伏低,趁人注意到斗篷時的瞬間繞到修·伍德的身後,所有的動作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說來簡單,可是輕功、膽識缺一不可,更利用對方因為習慣自己的速度後猛然加速脫離對方的視線,並在一瞬間作出如此漂亮的迷惑手法,其智慧亦不容小看。   修·伍德搖搖頭道:「好身法、好輕功,不過你是如何做到的,我一直都盯著你看啊!」   龍徹也道:「是啊!我也很想知道。」   菲勒泰斯在繞到修·伍德身後之際也同時察覺阿爾法是唯一沒有被他騙過的人,雖然自己早知道阿爾法有一種異於長人的眼力,不過他仍然覺得阿爾法實在很奇怪,於是道:「這個問題你們可以問阿爾法,相信他應該知道才對。」   阿爾法正在打量菲勒泰斯褪下斗篷後一身水藍色勁裝,矮小的身材卻又結實的身體,若是以這付模樣出現的話也不會被誤認為女性,此時聞言心不在焉的「唔」了一聲,看來是沒有聽進去,夏亞提醒道:「喂!人家要你解說他的手法耶!」   阿爾法這才驚醒道:「啊!其實這個沒什麼,說穿了一文不值,只是利用視覺上的錯覺罷了。」接著就解釋菲勒泰斯所用的手法和原理,最後還不忘稱讚菲勒泰斯所展現的智慧。   菲勒泰斯苦笑道:「那沒有用啊!還不是被你看的一清二處。」   阿爾法搔搔頭道:「運氣好而已啦!」   修·伍德原本想要試試阿爾法的功夫如何,這一來卻打消了原意道:「沒想到你居然看的如此清楚,看來你應該是我們之中最強的。」   阿爾法看著他們三人,突然搖搖頭歎息道:「不,我是四個人之中最弱的。」此語一出,眾皆愕然。   阿爾法看著他們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輕鬆的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說謊,更不是故做謙虛,事實上比內功我不如修·伍德,比輕功不如菲勒泰斯,比魔法也不如龍徹。」   龍徹聽他如此說,不解的問:「不會吧!以現在的我來說也不可能殺掉雙頭銀狼,半年前的你就已經做到了,怎麼會是最弱的呢?」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是第一次聽到此事,連忙追問龍徹,龍徹將那一天的情況說了一次,至於是如何將雙頭銀狼殺死的龍徹因為昏迷也完全不曉得,說至此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阿爾法。   阿爾法此時正想著自己在下山時的狀況,夏亞的師父裡歐·金·泰那對他施行的訓練有別於他人,而且在自己身上下的封印也是打開太陽神力的關鍵之鑰,即使如此阿爾法對於裡歐·金·泰那所下的限制仍然有諸多的不滿,為什麼不等他比賽完了再限制呢?想到這裡不禁有氣,又聽到龍徹提起自己不願回想的往事,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運氣好加武器好罷了。」   菲勒泰斯和龍徹正奇怪阿爾法在生什麼氣的時候,修·伍德聽到他的口氣也氣道:「什麼態度嘛!打過就知道了。」說完就一槍刺了過來,完全不給他時間多想,菲勒泰斯和龍徹忙閃到一旁。   阿爾法看著這一往無回的槍勢,雙手劃了一個奇異的弧線,稍稍一個讓身修·伍德立即覺得長槍不受控制的往阿爾法身邊滑過,完全不受他的控制,風雲十三式中的「撥雲見日」。   修·伍德手上一個用力,長槍直叉地面借力而起躍向空中,阿爾法不禁喃喃道:「怎麼這個人這麼愛跳啊!不閒煩嗎?」嘴裡說著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他看,態度從容不迫。   修·伍德在空中又是一個轉折往下衝來,令人十分懷疑地心引力是否在他身上失去效用似的,完全違反物理原則的攻擊方式,阿爾法展開身法恰到好處的閃過修·伍德刺來的長槍,腦中突然想起裡歐·金·泰那所說過的話來。   「所謂的身法並不是快就好了,還要懂得配合時機,能夠在最適當的時機閃避到最適當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當然速度也是不可或缺的,只是現在的人往往捨本逐末一昧的求快,再好的身法都被糟蹋掉了。」   阿爾法問:「那……何時才是最適當的時機、哪個位置才是最適當的位置呢?」   裡歐·金·泰那笑著回答道:「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往事瞬間從阿爾法心中流過,此時的他已經站在修·伍德身後全力劈出一掌,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並不足以將修·伍德一擊格殺,再者他也相信修·伍德不是這麼容易打發的人。   修·伍德連頭也不回的直接將槍尾往阿爾法的小腹撞來,想要逼阿爾法撤招回身防守,豈知阿爾法竟然向一道輕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實阿爾法仍在,只是他從修·伍德的五感之中溜掉了,造成一種他消失在空氣中的幻覺,修·伍德駭然轉頭,阿爾法已經一掌印在修·伍德的背心上。   「人的五感是一種主觀的意識型態,對於事物的察覺舉凡視覺、聽覺、嗅覺、觸覺甚至味覺在不同的環境下都會對同一個東西產生不同的感覺,所以最重要的仍然是那一顆『心』,我才會在提升你五感的同時增強你的第六感,當你耳不能聽、眼不能見、鼻不能嗅,口不能嘗甚至連皮膚都失去感覺時,你能依賴的就只剩下你那一顆心了,這也可以反過來利用在對手身上,使他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修·伍德往前奔來的腳步聲再度將阿爾法從回憶裡拉回現實之中,剛才的那一掌雖然修·伍德是在毫無防備之下中招,但是由於修·伍德內力修為遠比阿爾法高,馬上像個沒事的人衝過來再上。   阿爾法抽劍全神備戰,因為修·伍德已經完全收起輕敵之心,接下來就沒有那麼好解決的了,修·伍德長槍一劈,夾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往阿爾法攻去,阿爾法自知無力硬接,連忙閃了過去,長槍擊在地上噴起了大量的雪花及泥土,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修·伍德趁機跳起。   阿爾法雖然看不見修·伍德的動作,但提升了的五感使他清楚知道修·伍德已經跳起來了,而且是最高的一次。   在一旁觀戰的菲勒泰斯及龍徹各有各的心思,菲勒泰斯對於阿爾法的功夫是第一次看到,只覺得得勝的機會又更大了,雖然阿爾法的內力好像有點不足,龍徹卻是越看越吃驚,之前的阿爾法不管是什麼攻擊都是全力反擊,標準的魯莽型人物,怎麼半年不見出手的風格就相差如此之大,相較之以往的攻擊有效多了,而且也可以用最少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效用,沒有一定的對戰經驗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的,半年內根本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成績的,除非他在半年前隱藏實力,但這又說不通啊!   修·伍德這一躍直上升了二十公尺,然後俯衝直下,運起全身的功力將阿爾法攏罩在內,使他無法逃脫,霸道無匹的氣勁不只是將阿爾法的後路封死,更緊緊的將阿爾法的活動範圍限制住,菲勒泰斯和龍徹同時動容,終知道修·伍德之前的較技只是試探的成分,但他為什麼他要對阿爾法動用全身的功力呢?   場外觀戰的兩人或許不明白修·伍德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身在場中的阿爾法卻清楚的從他的攻勢之中察覺到修·伍德的招式雖有殺勢卻無殺意,看起來雖然是一往無回卻又暗留一分力道,由此阿爾法推斷出修·伍德是要讓自己知道雖然自己的各項功夫都十分高明,可是內功不足是一個致命的缺點,如果有一個內功和修·伍德相當的人出手的話自己肯定無法倖免於難,為避免這種狀況發生,不如由他自己先出手點醒阿爾法,換一個角度來看即是他認可了阿爾法的實力,卻又不願意讓他白白送命,即使自己有著非要打倒耐德隊的理由。   截至修·伍德用這招之前阿爾法都沒有非參加宮廷武鬥會的理由,在看到修·伍德出這招之後阿爾法改變主意就算是七道封印未除也要參加並助他們取得優勝,這些念頭再剎那間閃過阿爾法心頭,收劍回鞘,手上卻將天行悄悄的抽出,此時修·伍德的長槍距離阿爾法只剩一公尺了。   阿爾法將全身的功力傳進天行之中,天行的那一點寒芒似乎閃了一下,不過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變化,阿爾法用力一削長槍正好攻至,兩件兵器交擊,卻沒有預期的金鐵交擊聲,「嗤」的一聲天行像切豆腐似的將修·伍德的長槍從中對剖成兩半,也將他的內勁從中切開,在完全沒有防備之下修·伍德結結實實的將阿爾法的攻擊照單全收,銳利的勁氣直接破開修·伍德的護身勁氣,在阿爾法的意料之外修·伍德吐血後飛,這還是阿爾法見狀不對趕忙收力以及修·伍德臨場反應夠快才沒有造成不幸的事件,否則以天行的銳利可能會將修·伍德直接切成兩截,也使阿爾法首次體認到天行的危險性。   阿爾法趕忙衝到修·伍德身邊,而菲勒泰斯和龍徹被突如其來的異變嚇了一跳,楞了一下馬上也飛奔到修·伍德身邊。   修·伍德臉上帶著毫無光彩的死白色,即使眼光再差的人也知道他傷的不輕,龍徹則是憑著他多年的經驗判斷出修·伍德至少也要修養一個月,這樣即使報名參加也無法通過一個禮拜後的預賽,他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一個有力的隊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去作戰能力,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頹喪的呢?   阿爾法卻老神在在的笑道:「早就告訴過你們是武器好加運氣好的吧!還要試那麼多東西,麻煩死了。」邊說邊把一顆藥丸塞到修·伍德嘴裡續道:「吞了它吧!保證你三天之後又一尾活龍,比沒受過傷更猛。」   就在修·伍德吞了藥丸之後,原本死人般的蒼白竟漸漸地轉為紅潤,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變的優長,劇烈的變化使菲勒泰斯和龍徹面面相覷,幾乎懷疑剛才的快死之人和現在紅光滿面的人是否為同一人。   過了不久,修·伍德從調息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內傷已經好了至少八成,不可置信的問道:「這是什麼藥啊!居然有這樣的療效。」   阿爾法回答道:「別管那麼多了,我都說了我是最弱的吧!」   修·伍德搖搖頭不發一言,龍徹忍不住道:「阿爾法,你的武器借我看一下。」   阿爾法將天行交到龍徹手上,他們三個人就開始研究起來了,阿爾法想著剛才的搏鬥,知道了修·伍德真正的實力,只是自己把別人的武器給弄壞了,看來要幫他修一修了。   他將被對剖成兩半的長槍拿起來檢視,發現長槍的材質適用極富彈韌性的奧根金屬製成的,忽地想起西格瑪的紀錄中有提到如何可以加強奧根金屬彈韌性方法,微微一笑將長槍的殘骸撿了起來走回三人身邊。   三人似乎正在研究天行是用什麼金屬打造而成的時候卻見阿爾法拿著長槍走了回來,菲勒泰斯開口問道:「阿爾法你這匕首用的是什麼金屬啊!」   阿爾法神秘的笑了笑道:「這是商業機密,怎麼能夠隨便告訴人呢?先不要管這個了,你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報名參加了呢?對了!差點忘了要幫你爭取的事了,菲勒泰斯說若是得到優勝希望能夠將那一個要求讓給他,你們有沒有意見。」   修·伍德首先道:「我的目標是要打倒耐德隊,其他的我都不管,他要就給他吧!」   龍徹聳聳肩道:「我也不需要用到那個要求,我只是來賺錢的。」   菲勒泰斯感激的看著他們三人,因為這一個要求對他來說是多麼重要,而他們居然也爽快的答應把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讓給自己,更難得的是相識到現在也不過只是短短不到兩個小時,不知不覺間眼中微微的濕了起來。 ∼第二十六章殺龍∼     阿爾法卻在這時道:「先別說的太早,都還沒有得勝就在這邊討論分贓的是會不會太早了,更何況你的武器都壞了要拿什麼參加?」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現在又取笑別人,武器也是他弄壞的,也真虧他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修·伍德道:「我的槍是經過特製的,非得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打造完成,我看只好用普通的龍槍了。」龍槍是飛龍騎士所用的武器,長約兩公尺七十公分,像這樣四公尺的長槍是很難使用的。   阿爾法奇道:「這樣不會對你的功夫有影響嗎?」   修·伍德道:「當然有影響,別種金屬打造出來的槍有些招式的精妙處無法顯現出來,而且長度差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對一般的小腳色還不打緊,可是宮廷武鬥會上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一般腳色。」   阿爾法問道:「若是增加奧根金屬的彈韌性,然後長度再減少個五十公分的話呢?」   修·伍德吃驚的看著阿爾法,似乎是驚訝他為何能一眼看出長槍的材質,口中卻回答道:「你也知道?」龍徹和菲勒泰斯聽的一頭霧水,阿爾法卻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   從修·伍德剛才和他搏鬥時的場景來看這把槍的長度是過長了點,理想的長度應該再減少五十公分,可是這樣會有一個問題,奧根金屬的彈韌性因為過短而不能作出一些動作,兩權相害取其輕的情況下修·伍德只好將槍身加長以配合自己的功夫,太短的槍身無法做大幅度的晃動動作,但是槍身長了往往使用者耗費多餘的氣力,當阿爾法輕描淡寫的道破之後修·伍德怎能不吃驚。   阿爾法看到他的反應知道自己的猜測無誤,雖然他並不明白之間的道理,只是隱隱覺得應該如此會比較好,純憑直覺猜測的話居然獲得證實,於是開心的道:「我猜的,如果這樣比較好的話五天後我們老地方碰頭,你的兵器我幫你解決,對了!你住哪邊?」阿爾法知道龍徹為了存錢一定是不會住客棧的,故只有問修·伍德一個人。   修·伍德「唔」了一聲不做回答,龍徹幫他代答道:「他和我一樣……」   聽到這裡阿爾法也知道不用聽他說下去了,打斷他道:「不如你們住我那吧!菲勒泰斯你帶他們去,我張羅他的武器後再去找你們,省得到時候又要碰頭,啊!我們好像忘了自我介紹了。」   對於阿爾法常打斷自己的說話龍徹早就已經習慣了,當下自我介紹道:「我是龍徹,擅長雙刀術和風系魔法,長刀叫獅子丸,短刀飛燕。」   修·伍德道:「我叫修·伍德,用的是『天翔破』。」   阿爾法道:「天翔破就是在天空轉彎的那一招吧!我叫魯·阿爾法,擅長……呃!擅長自我回復魔法。」他原本要說擅長劍法,卻突然想起已經答應了不能使用翔龍劍法,又因為夏亞在一旁監視,所以連偷用都不行所以連忙改口,不過其他人都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他腰間的長劍是掛好看的啊,夏亞則早就笑的「前撲後跌」了。   菲勒泰斯道:「菲勒泰斯。特拉雷斯,專長是輕功和水性。」   三人同時奇道:「水性?」   菲勒泰斯笑道:「對!水性。」只不過他的笑容裡隱藏著一絲哀傷,深沉的哀傷。   自我介紹完畢之後由菲勒泰斯帶領龍徹和修·伍德前往阿爾法投宿的客棧,阿爾法本人則是張羅修·伍德的武器去了,而且他也先說明自己可能無法參加報名,由他們代為辦理,反正宮廷武鬥會的報名不需要全部的隊員到齊,只須有人將隊名及成員送交報名處就好了,預賽時才需要全員到齊。   阿爾法採購了所需的數十種材料後便找場地準備重新鑄造一支長槍了,鍛冶術和練金術是十分接近卻又完全不同的兩種學問,鍛冶術中的淬練和練金術中的提煉都是將材料本身的特性更加完美的呈現出來,鍛冶術中的合成金屬和練金術的合成物資也都是將不同的材料依一定的比例混合而成,但是鍛冶術最終的成品仍然以金屬為主,不管添加了任何的非金屬材料最後仍然是以打造成品為最終目的,練金術則沒有一定的界線,不管是添加什麼東西,最後成品的用途都沒有一定的範圍,可以吃喝、可以塗抹、也有的東西會爆炸、更有可能練製出鍛冶術無法製作成的金屬,在八百年前曾經引起一陣激烈的辯論,辯論的中心是該不該將兩者合而為一,最後還是決定將之分開,因為兩者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奧根金屬的強化在現世中也有文獻記載,不過西格瑪索研究出來的方法卻沒有記載在任何文獻上,光是材料就有七十多項,只要其中有一樣物品的比例稍稍不對立即全功盡棄,但對阿爾法來說卻容易的有如家常便飯,對於鍛冶術似乎遺傳自父親的天份甚至由有過之,只是本人似乎毫無察覺。   阿爾法找到一加不慎起眼的鍛冶屋,予以重酬後租下來開始工作,有了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的幫助可以大幅縮短打造的時間,而且品質更上一層,不到一個禮拜長達三公尺五十公分的長槍在阿爾法的手上成型,想起離預賽還有一天的時間阿爾法連休息都沒有的就往住宿的客棧飛奔而至,到達時發現只剩菲勒泰斯一個人在房間休息,身上的斗篷換了一件新的水藍色,頭髮用一根繩子隨意的紮在身後,正悠閒的喝著茶,一見阿爾法歸來喜道:「阿爾法你回來啦!」   阿爾法錯愕的問:「咦!他們倆人呢?」   菲勒泰斯笑道:「他們又出去練功了。」   阿爾法奇道:「又?你是指這不是第一次了。」   菲勒泰斯點了點頭道:「當然,這幾天我們是輪流出去的,對了!我們抽到的預賽是三天後。」   阿爾法問道:「三天後?不是明天就開始了嗎?」   菲勒泰斯再度笑道:「參加比賽的人這麼多,主辦單位不可能一次就讓全部的人同時測試吧!」   阿爾法再問道:「那你知道他們去哪嗎?」   菲勒泰斯道:「那個地方你也是知道的啊!」   普洛提亞城郊,兩道人影正激戰著,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會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事實上兩人卻是參加宮廷武鬥會的隊友,此時的激戰只是他們的實戰訓練,兩人即是修·伍德和龍徹。   龍徹自認為自己的能力似乎是最弱的,雖說阿爾法的內力比他還弱,可是他有絕世神兵可以彌補這方面的不足,自己並沒有這方面的優勢,只有多加訓練,而且這半年來所練成的招式並沒有經過實戰的訓練,這些天便拉著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喂招,幾天下來倒也進步多多。   「疾風之刃。」龍徹發出三道以高壓而成的風刃往修·伍德攻去,半年前的他只能發出一道,現在卻已經可以使用三道了,失去了原本的長槍,修·伍德隨便拿一支木棒來當武器用,雖然如此他還是擁有很高的水準,只是有些精妙的動作無法使用罷了。   修·伍德氣貫木棍,以巧妙的手法將三道風刃輕輕的帶過,龍徹見狀獅子丸用力一劈,周圍的空氣似乎被這一劈給帶動起來,集中往成束往修·伍德攻去,這是「三空殺」之一的壓空殺。   此招威勢之強令修·伍德吃了一驚,如果是使用原本的長槍的話修·伍德自然會以強破強,畢竟他對自己的內力極有自信,可是手上的木棍卻無法承受自己和這招交擊時的衝擊力,只好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閃了開來,阿爾法剛好也到達這個地方,為這精采的一招道了一聲好,然後將手上的長槍擲向修·伍德道:「接著,看看順不順手。」   修·伍德一把接過,龍徹也暫時停止攻勢等待他驗槍完畢,重新打造過的槍身上有一些樸素的花紋,讓槍身美觀之餘更讓人能夠用的不滑手,銀色的槍中隱隱帶有紅光,槍的尾端刻有兩個字「殺龍」。   修·伍德問道:「這是這把槍的名稱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修·伍德試用了一下,發現彈韌性大勝於從前,長度也十分符合自己所需要的,要知道順手的武器可以讓一個練武者如虎添翼,只要擁有一定以上程度的武者一定會請人為自己量身打造一件兵器,只是良匠可遇不可求,因為大量武器的製造商出現,諾亞大陸上幾乎已經沒有多少名匠了,反倒是科技落後的英智大陸上人才濟濟,西格瑪更是其中的最高者。   修·伍德激動的道:「天啊!你是請誰打造的啊?那魯雷克名家凱斯特?威丁?還是西斯巴特?」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名字阿爾法都一直搖頭,最後阿爾法不耐煩的道:「好用就好了,先打打看再說吧!對了!剛才龍徹那一招是什麼?我以前好像沒看過。」   龍徹道:「那是『三空殺』裡的壓空殺,另外還有破空殺和滅空殺。」   阿爾法聽出興趣來,連忙追問道:「哦!那是怎麼一回事呢?」修·伍德見他們似乎一時間並不會停止話題,便走到一邊試用起槍來。   龍徹見狀便詳細的向阿爾法解釋道:「壓空殺就是將四周空氣壓縮攻擊,中招者被有如實質的空氣擊中就好像被鞭子或是木棍掃到一樣,不過威力更在那之上;破空殺顧名思義就是將空氣破開來的一種招式,當真空度越高時速度就越快,銳利的可以將所有的東西切開;最後就是滅空殺,可是這一招我一直無法體會,所以我也不甚了了。」   阿爾法道:「你這樣還嫌自己弱啊!哪像我。」想到自己不能使用翔龍劍法阿爾法就湧起一種想哭的感覺,夏亞則是暗暗偷笑。   龍徹見阿爾法似乎沒有問題了,修·伍德也已經習慣了新的武器,兩人便又到一旁練了起來,留下阿爾法一個人在那裡沉浸在回憶之中。   「你真的要去?」裡歐·金·泰那問著阿爾法,短短的半年間將自己所教的東西完全吸收,甚至還超出了自己的期望,他有點捨不得阿爾法。   阿爾法道:「我已經答應人了,就算是有事也不能夠爽約,而且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你也不用一付那種臉啊!」   裡歐·金·泰那道:「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   阿爾法道:「不要使用翔龍劍法,用風雲十三式無妨,對吧!」   裡歐·金·泰那笑道:「你也可以偷學別人的武功啊!」   阿爾法愕然道:「偷學?那不是犯了大忌嗎?」   裡歐·金·泰那解釋道:「不是真的要你去偷看別人練功,而是比賽時把別人的招式學起來納為己用,不管是同伴或是敵人都是你學習的對象,不准小亞幫你。」   阿爾法道:「好啦!還有什麼事嗎?」   裡歐·金·泰那笑了一笑,只是這個笑容有些不懷好意,不過阿爾法沒有發覺到,他道:「我送你一些禮物吧!眼睛閉起來。」   阿爾法依言閉目,他想反正裡歐·金·泰那看在夏亞的份上也不可能害他,只是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阿爾法先是感覺到一隻手按著自己的小腹,然後另一隻手按在自己的頭頂,力量就這樣緩緩的從手上傳來和自己的內力結合,這兩股力量先後變了七次,也分七次和阿爾法的內力相結合,良久消失不見。   阿爾法張開眼睛見到裡歐·金·泰那的笑容,同時也發現了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問道:「老傢伙,你做了什麼?」為了區分和董建地的稱號,他稱裡歐·金·泰那為老傢伙。   裡歐·金·泰那不答反問道:「還記得『魂』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當然,『魂』是介於內力與魔力之間卻又超然於兩者之外的力量,起源於巨人族的七大神殿,當初雖然沒有人能進入七大神殿,可是在交戰之中有些天才橫溢的人卻也由此學習到『魂』。」   裡歐·金·泰那續道:「由此之後『魂』的傳承就這樣傳了下來,但由於每個人的體悟不同,所以傳承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大致上分為封印型、引導型、傳承型、體悟型和強制喚醒型。」   之前不管阿爾法如何追問裡歐·金·泰那也不肯多說,現在似乎肯教導他了,阿爾法連忙追問道:「這之中有什麼差別?」   裡歐·金·泰那道:「所謂的封印型顧名思義就是封印住欲練者的力量,當它能夠衝破封印時就等於是練成了,引導型是將自己的『魂』送進他人體內,將欲練者的『魂』引導出來,通常要試過幾次才能成功,傳承型就是一代傳一代的力量,不過傳承之後會流失大約七成,所以並不常見,體悟型算是最常見的一種,簡單的說就是直接告訴你怎麼練,經過慢慢累積而成,就好像在練功一樣,強制喚醒型是最霸道的一種,施術者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喚醒『魂』,只要使用一次立即學會,但是缺點就是無法隨心所欲的控制力量,就好像還未學會走路的小孩就去練習跑步一樣,對自己的傷害太大。」   阿爾法問道:「那……哪一種最好呢?」   裡歐·金·泰那笑道:「各有優缺點,封印型的上手困難,而且經過封印會壓制自己本身的內力只能發揮大約三成,每解開一道封印就可以多用一成,而且學會後馬上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以長遠的目光來看是不錯的方式,引導型和體悟型上手只比封印型簡單一些,只要多練習就可以克服一些困難,但是傳承型和強制喚醒型則是一次就上手,沒有任何困難可言,只是力量不易控制,甚至會有罷工的情形出現。」   阿爾法道:「你剛才說每解開一道封印就可以多加一成功力,那有幾道封印。」   裡歐·金·泰那別有深意的笑道:「和巨人族七大神殿對應的力量是日、月、星、空、地、海、暗,『魂』也是分為這七種,所以封印應該有七道。」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有七道啊!看來還真不少呢!七道?咦!剛才的變化好像有七次,阿爾法忙運起全身的功力往身旁的大樹擊去,原本應該應聲而倒的大樹卻只是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掌痕,自己的手還被反震的隱隱生疼,這不是又幾乎回到了原點了嗎?這半年不就白練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無誤,阿爾法不禁怒道:「老傢伙!你居然給我玩陰的,還說這是什麼謝禮,快把我的封印除掉。」   裡歐·金·泰那苦著一張臉道:「封印既然已經烙印上去了,就連我也無法除去,除非你捨得這些功力,把內功廢掉自然封印就除去了啊!」   阿爾法差點氣的說不出話,恨恨的道:「沒關係!回來我再找你算帳。」說完轉身就要走。   裡歐·金·泰那見狀忙拉住他道:「你也先聽聽如何衝破封印後再走啊!」   阿爾法聞言不得不轉過身來,只是臉上已經罩了一層寒霜,裡歐·金·泰那道:「要衝破封印就要先瞭解七大封印的特性,日是不滅的光輝;月是無盡的智慧;星是永恆的祝福;空是遼闊的胸襟;海是萬物之起源;地是柔韌的生命;暗是最後的絕望,由此去推論就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阿爾法忍著怒氣問道:「然後呢?」   裡歐·金·泰那雙手一攤道:「然後?沒有然後了啊!」   阿爾法怒氣再度爆發道:「廢話!這不等於沒說。」   「阿爾法!阿爾法!阿爾法!」幾聲叫喚將阿爾法拉回現實,龍徹滿臉關心的道:「阿爾法你沒事吧!我叫了好幾聲你才聽到,你剛才咬牙切齒的坐在這裡,又突然大叫可惡的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事啊!」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只是想起了一些討厭的事,你們練完了嗎?」說完這話阿爾法才發現已經近黃昏了,連忙起身道:「要回去了吧!」龍徹點了點頭,三個人就往普洛提亞走了回去。   菲勒泰斯悠閒的泡在浴缸裡,窗外無聲的飄起細雪來,將他的心思帶回四年前一樣是下著細雪的……   「快走!遲了就來不及了!」妮兒身披一件土色的大斗篷,將美好的身材跟臉蛋都藏在裡面,一見到在萊迪亞之橋等她的菲勒泰斯立刻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菲勒泰斯也不遲疑,拉起她的手正要開跑,橋的兩頭突然湧進了數以千計的軍隊,將正在橋上的情侶們趕往他處,萊迪亞之橋的夜景首次充滿了殺伐之氣,菲勒泰斯和妮兒都鐵青著臉看著一切事情的發生,牽著的手卻握的更緊了。   一個人從軍隊的後方騎馬而至,眾人讓開一條通路讓那人通過,隨即又補上缺口,動作整齊而不顯紛亂,顯示著精良的訓練。   那人騎至菲勒泰斯身前逕自下了馬開口向妮兒道:「跟我回去。」語氣之中有一股令人不敢不從的霸氣,顯然是長期發號施令慣了。   妮兒拚命的搖著頭,菲勒泰斯將她護在身後絲毫不讓,即使眼前的人是妮兒的父親、那魯雷克的國王查克。力歐也一樣。 ∼第二十七章匿名參賽∼     查克·力歐眉頭為為一皺,已經沒有多少人敢違背他的意思,尤其是這個從小就對他不會忤逆自己命令的女兒,忍住怒氣後他緩緩的道:「跟著這個小白臉幹什麼?不可能會幸福的,他不過是把你當作成功的墊腳石罷了,跟我回去。」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妮兒將身體藏在菲勒泰斯身後只懂得搖頭,這對從小到大只知道聽從父親吩咐的她來說,這已經是股起最大的勇氣來反駁的表現了。   見到妮兒一反常態的不斷拒絕自己的命令,查克·力歐也惱怒了,菲勒泰斯開口道:「你為何要拆散我們?我們有權追求我們的幸福。」那魯雷克是自由戀愛的國度,即使貴為一國之公主也有權選擇自己的歸宿。   查克·力歐的臉容霎時變的無比難看,菲勒泰斯說的雖是事實,可是在以往的歷史中從未有任何人選擇王宮貴族以外的人選,這也變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他以無比冰冷的語氣道:「我是國王,有權決定一切的事。」兩人就直直的互相瞪視著誰也不讓誰。   過了約一分鐘,查克·力歐一聲發喊一掌往菲勒泰斯攻過去,那魯雷克是軍事強國,王宮間也有所謂的宮廷武學,即使是國王也有不弱的修為。   菲勒泰斯沒想到查克·力歐會突然發難,這一掌快的讓他沒有多餘時間思考,只能舉手招架,兩掌交擊之下菲勒泰斯覺得手上傳來一股熱勁侵入筋脈,若妮兒不在身後他至少可以以輕功身法閃過,不會像現在這樣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五內俱焚下菲勒泰斯吐出了一口鮮血,完全失去了動手的能力,甚至無法開口說話,由此可知他們之間的武功差距。   查克·力歐原以為可以一掌擊斃菲勒泰斯所以掌力一發即收,沒想到在他俊美的外表下居然還有不弱的武功,雖然現在只要再加一掌就可以將之擊斃,可是自己若是要擊斃這個默默無名之輩都要發兩掌的話以後勢必難立足,於是道:「滾!看在妮兒面上留你一條狗命,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妮兒見到菲勒泰斯吐了一口鮮血,花容失色的道:「父王,放過我們吧!你說過不管妮兒的歸宿是誰都會為我祝福的,現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菲勒泰斯掙扎著要說些什麼,可是喉頭一緊,張口又吐了一口鮮血。   查克·力歐見狀將妮兒一把抓過後道:「你沒得選擇,日後你會知道父王是用心良苦,忘了這小子吧!禁衛軍,上!」說完轉身就走。   菲勒泰斯知道不能落在禁衛軍手上,否則一切就沒希望了,以僅剩的力氣嘶喊道:「四年,你等我四年,我一定回來。」說完往橋下的河水投身下去,在如此的寒風刺骨之中,全無受傷也不一定能在冰冷的河水中存活,更何況是他受了如此重傷,豈還有生理,妮兒一急居然暈了過去。   查克·力歐見他為了躲避追捕居然跳進河中,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收隊!」大批人馬又迅速而整齊的退了下去,留下一堆不知發生何事的情侶們議論紛紛的討論著。   菲勒泰斯投水並非自尋死路,正如他所說的「水性」是他最拿手的一樣,他沉浸在水中任由河水將他沖走,冰寒的冷水從他身體各處貫入他的身體中,然後又緩緩的釋放出來,水中的空氣、養分以及蘊含的能量都被他吸入體內,然後將他壞死的細胞帶出體外,不斷的治療著他的傷勢,隨著滾滾的河水菲勒泰斯被帶到了下游處,直到傷勢稍有好轉後才游到岸邊,並朝著普洛提亞的方向道:「四年後我一定回來。」語氣中充滿了堅定不移、一往無前的氣勢。   「菲勒泰斯,你在哪裡?」從浴室外傳來阿爾法的叫喚聲,菲勒泰斯隨便應了幾句後心中充滿著對他的感激,四年來他刻苦耐勞的練功之餘也曾試著要招募同伴,可是當他們聽到菲勒泰斯的條件後全都婉拒了,只有阿爾法一個人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幫自己爭取,若不是阿爾法自己就要抱憾終身,對於阿爾法早已有為他賣命的心理在了。   此時的阿爾法已經在外面數落起修·伍德起來了:「你有沒有搞錯啊!哪有人像你這樣搭訕的,非親非故的跑去和人家說什麼『你的生命將會因為有我而顯的燦爛輝煌』還有那句『讓我們一起渡過一個難忘的熱情狂歡之夜吧!』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活該被人扁。」   對於修·伍德的怪異行為,菲勒泰斯和龍徹早已習慣,只是令他們不解的是為什麼以他的功夫居然還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更是不閃不避不運功,幾天下來普洛提亞內稍有姿色的女孩幾乎都被他佔過口頭上的便宜了。   只聽阿爾法續道:「更白癡的是你居然讓人打到趴在地上,你有沒有腦子啊!」   修·伍德不以為然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放著一位美人在那裡孤單寂寞,我等又於心何忍,當然要助她早日瞭解男人的好處,這才是身為一個男人應有的責任感,所以會伸出正義之手,解救她們於水火之中。」   聽了這個歪裡,阿爾法頓時覺得無力,以虛弱的聲音問道:「那你又幹麼讓她們打好玩的?」   修·伍德突然一本正經的道:「打是情罵是愛,既然她們這麼愛我,我又怎麼忍心拒絕。」   阿爾法為之絕倒,因為雷茵的關係她對女人沒有什麼好感,除了千葉蓮以及素未謀面的母親之外。   菲勒泰斯走到他們身邊聽到這個聽人發噱的理由後笑了出來,阿爾法轉頭一望眼睛差點掉了下來,由於泡過熱水澡的關係使他的皮膚透露著微微的粉紅色,配合著藍色的浴袍、微濕的頭髮,雖然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風華絕代了。   阿爾法不禁道:「說真的,你會讓一大堆女生忌妒死。」   修·伍德也應和著他道:「若非早知道你是男人,我肯定會展開渾身解數的來追求你。」   菲勒泰斯白了兩人一眼,那種小女兒家的姿態讓龍徹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阿爾法就直接笑倒了在地打滾,修·伍德除然一個前衝,單腳跪地道:「小姐,雖然你會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仍要認真的向你說,你願意嫁給我嗎?」   阿爾法正要爬起,聽到修·伍德的這一番話又再度不支倒地,龍徹也憋不住的笑了起來,菲勒泰斯則老實不客氣的一拳擂在他的臉上,誰叫他要說「打是情罵是愛」呢?那當然要好好的傳達對他的「愛意」,以免辜負了他的「一往情深」,場面一時混亂到了極點,連一向正經的龍徹都忍不住加入圍剿修·伍德的行列,菲勒泰斯也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過了一會,笑到全身乏力的阿爾法躺在地上道:「菲勒泰斯,我看你乾脆扮女人參賽好了,搞不好別人看見你嬌滴滴的樣子力量就減弱三分,勝算就又高了幾分。」   他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只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菲勒泰斯居然點頭笑道:「好啊!」   阿爾法倏的坐起,吃驚的看著他,以前叫他扮女人都是抵死不從,怎麼現在又一口答應了呢?只見菲勒泰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不能用真面目參賽,扮女人是最不會讓人懷疑的方法,所以我才會用假名參賽,另外我報名的時候用的全是假名。」   修·伍德奇道:「假名?什麼假名?」   菲勒泰斯道:「我叫做穆恩,修·伍德是史凱,阿爾法叫做桑恩,龍徹則是史塔。」   阿爾法笑道:「日、月、星、空啊!真有想像力。」   菲勒泰斯意外的道:「你知道啊,真是意外。」   龍徹點點頭表示贊同,修·伍德不解的問:「什麼跟什麼!講清楚一點會死啊!」   菲勒泰斯道:「這四個名字剛好是巨人族語言的日、月、星、空的諧音,只是阿爾法會知道令我感到意外。」   修·伍德道:「這我知道,我是指為什麼你會感到意外?」   一旁的龍徹失笑道:「因為這小子從來就沒有好好的上過課,期考的成績是差到讓人懷疑他怎麼畢業的,現在居然知道這種東西自然是令人感到意外。」   阿爾法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龍徹知道自然不稀奇,沒想到菲勒泰斯也知道,看來八成是被龍徹出賣了,當初要不是為了進入太陽神殿而將字典翻的快爛了否則打死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東西。   對於匿名參賽大家並無太大意見,反正參加比賽需要的是實力,而不是響亮的名聲,更何況它們之中並沒有人想要藉此飛黃騰達,一個是為了愛人,一個是為了打倒耐德隊,一個是為了賺錢,最後一個可以說是來玩的。   龍徹問菲勒泰斯道:「預賽是怎麼比的呢?」   菲勒泰斯回答道:「嚴格說起來預賽並非用比的,而是一種測驗,共分為四項,輕功、內功、魔力和武術,每次測驗的題目不一定相同,唯一不變的是只要通過三項測驗就算合格,當然只要你高興可以四項都去測,合格者就可以出場分組賽。」   阿爾法道:「還有分組賽?」   菲勒泰斯續道:「分成兩個為一組,每組比完後分為勝部及敗部,勝部分為四組,每組以淘汰賽各取一個冠軍,再加上敗部冠軍共五隊人馬爭奪前四名。」   阿爾法道:「這麼好,敗部也有機會啊!」   菲勒泰斯笑道:「敗部的人數是勝部的四倍,想要取得冠軍必須比勝部的人至少多比兩場,談何容易。」比的場次越多受傷的機會越大,而且越到後面由於所剩人數不多比賽更是緊湊,如此一來才能更顯實力。   阿爾法再問道:「那會有多少隊伍呢?」   菲勒泰斯道:「這次報名的隊伍據說已經接近一千。」   阿爾法不等他說完就吃驚道:「一千人,那不是有兩百多組了嗎?」他仍然喜歡打斷別人的說話。   菲勒泰斯眉頭微皺道:「我還未說完,這次的大會有接近一千組的人馬報名,不過在預賽的時候就會刷掉九成左右了。」   阿爾法聽到一千組的時候先是一驚,隨即聽到會被刷掉九成,不禁奇道:「咦!為什麼會這麼多?」   菲勒泰斯笑道:「這是因為在預賽時被刷下來的隊伍都會發一筆獎勵金,原意是鼓勵用的,只是後來參觀的人知道後都會參一腳賺些外快,雖然不多卻聊勝於無,參賽人員才會參差不齊。」   還有這樣的事,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阿爾法心想有空要多看看,菲勒泰斯突然道:「對了!有件事我先講清楚,就是不管在任何條件下我都不和女人打。」   龍徹和阿爾法奇怪的看著他,後者更問道:「任何情況下?包括我們要輸的時候?」   菲勒泰斯堅定的點了點頭,阿爾法正要在說些什麼,突聽修·伍德道:「這一點我也和他相同。」   阿爾法轉頭望向他並希望他是開玩笑的,但見修·伍德雙眼之中射出的堅決,面容也前所未有的正經,阿爾法仍不死心的道:「老兄,告訴我你是開玩笑的。」   修·伍德堅定卻緩緩的搖了搖頭,阿爾法和龍徹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阿爾法無力的道:「你們真的有奪魁的野心嗎?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菲勒泰斯歉然的道:「對不起,該說的時候我會說的。」   阿爾法望向修·伍德,他苦笑道:「能說的話我早說了。」   阿爾法惱道:「廢話!什麼叫該說的時候,什麼是能說的話,算了,不打就別打,可是你們最好起倒不要遇上全部都由女生組成的隊伍,到時候我看你們怎麼辦。」   菲勒泰斯道:「放心吧!不會如此倒楣的。」   修·伍德也道:「是啊!天下間沒有這麼巧的事。」   龍徹這幾天下來跟他們也有了較深厚的友誼,此時幫腔道:「是啊!阿爾法,事情不會這麼巧的,若真的遇上了,就讓我們兩個硬架下來不就結了。」   阿爾法反問道:「若我們兩人其中之一無法上場呢?」   龍徹堅決的道:「不會的,若真如此我們也認了。」   阿爾法見三人的樣子也不知如何說下去,若論奪魁對他們的重要性自然是以自己最為無關緊要,只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最著緊的人,搖頭一笑道:「我幹麼那麼激動,反正你們應該比我還緊張,而且應該也不會這麼倒楣吧!」就這麼一笑,將原本的緊張氣勢消除乾淨,眾人又恢復了笑笑鬧鬧的融洽情形,只是沒想到後來阿爾法所提的假設居然變成了事實。   阿爾法突的想起一事道:「菲勒泰斯,你說你不能以真面目參賽,扮成女人之後你還是很容易被認出來啊!」   龍徹和修·伍德點頭同意,像菲勒泰斯這樣俊美的人並不多見,扮成女人或許可以瞞過無心之人,可是他都要改名換姓的掩人耳目了,在有心人的眼光下自然無所遁形,這個問題也十分重要。   菲勒泰斯道:「這個問題不難解決,只是需要阿爾法你的幫忙。」   阿爾法指著自己奇道:「我能幫什麼忙?」   菲勒泰斯道:「首先我設計了一些服裝給我們用,然後各有面具遮住臉孔,在來就要委屈阿爾法當我的『老公』了。」   阿爾法做了個誇張的動作道:「噢!我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可不可以找別人,像修·伍德就是不錯的人選。」   修·伍德點點頭不懷好意的道:「對啊!我可是很稱職的『老公』喔!」   菲勒泰斯見他們越說越離譜,佯怒道:「不行!像你這樣的一個風流小子,本『小姐』才不可能會嫁給你,你等下輩子吧!」暗指他若是當自己的假老公,出去拈花惹草自己這個元配夫人若不阻止就說不過去了,這樣一來勢必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爾法苦著臉道:「那龍徹呢?」似乎想盡最後的一番努力,將責任推到龍徹身上。   菲勒泰斯搖了搖頭:「他也不行,雖然他人不錯,可是他太過老實,我看被拆穿的機會很大。」   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道:「沒辦法!誰叫我不風流也不老實,你到底是看上我哪一點啊!『老婆』。」最後的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更顯得十分無奈。   菲勒泰斯笑道:「本『小姐』才不告訴你,別扯了,看看我設計的服裝吧!」說完就將他所畫的設計圖拿了出來,四套不同顏色的衣服和面具及飾品,雖然之間差異不大,整體的感覺卻截然不同,耀眼奪目同時充滿活力的紅、富含魅力卻微帶憂鬱的藍、神清氣爽且有無限生機的綠、霸氣四射化為喣喣溫暖的黃,不但設計精美而且樣式樸實,阿爾法不禁讚歎起來:「沒想到你有這種絕活,可是為什麼要四件呢,只有你要掩人耳目吧?」   修·伍德有點想要一拳往阿爾法捶過去,有時候他精明的嚇人,有時候卻又糊塗到令人啼笑皆非,菲勒泰斯笑著解釋道:「如果全隊只有我一個人完全不同,那就不叫做掩人耳目了,而應該叫做欲蓋彌彰,只是這個計劃有一個漏洞。」   阿爾法一楞,這樣還有漏洞,難不成還要脫下面具驗證不成,修·伍德和龍徹同樣也是不知所以,菲勒泰斯緩緩的道:「那就是我們雖然只要命人花兩天趕工就可以完成,可是我們並沒有錢顧人製作。」   修·伍德和龍徹這才想到這些問題,修·伍德是身無分文,龍徹還有債務,菲勒泰斯的狀況則更不用說了,阿爾法卻在此時笑了,他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原來是這樣一回事,錢就我來出吧!」   菲勒泰斯苦笑道:「問題是衣服和面具的材質價值不菲,而且趕工要加倍付費,算一算最少也要十萬元,我一直到設計完才發現這件事,真是蠢的可以。」   十萬元對一般人家而言至少是四個月的生活費,也難怪菲勒泰斯會苦著一張臉,阿爾法從自己的行李中抽出一張銀票道:「這些拿去至少也可以個作五套。」   菲勒泰斯接過一看驚道:「天啊!五十萬!?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龍徹和修·伍德聽到五十萬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龍徹隨即想到那兩瓶香水,問道:「阿爾法你是將比多利亞賣掉了嗎?」   阿爾法楞道:「什麼東西?」   龍徹道:「那兩瓶香水啊!」   阿爾法笑道:「哦!那個早就送人了。」   一聽到阿爾法將「比多利亞」送人了,菲勒泰斯、龍徹和修·伍德同時驚道:「什麼!?」聲音之大震的阿爾法耳膜生疼。   阿爾法柔了柔生痛的雙耳大聲的道:「那麼大聲幹麼?神經病啊!」   龍徹神色慘白的道:「你難道不知道它們至少直三千萬嗎?」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鬼才知道那樣小小的兩瓶香水那麼貴,比伊核還好賣,現在才知道為何龍徹分自己兩瓶的時候為什麼如此的不捨了,看了他的樣子龍徹自然清楚了這傢伙完全不知情,不禁暗暗怪自己當初沒有說清楚。   阿爾法像是從夢中醒過來一樣傻笑道:「不過三千萬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連同上次和李龍雲去拍賣時說出的豪語,兩次加起來阿爾法已經損失了五千萬,這也已經是龍徹債務的一半了,不知道他知道後會作何感想,阿爾法自然不會傻的說出來。   龍徹搖了搖頭,像是惋惜又像是無奈,菲勒泰斯則是拿了錢和設計圖去請人製作衣物,只不過用的是男人的打扮。 ∼第二十八章比武預賽∼     兩天後,第一批衣物製作成品,阿爾法配紅,菲勒泰斯配藍,龍徹配綠,修·伍德配黃,當所有人穿戴整齊後相互一望,都險些認不出對方來,這些衣服不但突顯了他們的特質,更為他們添加了不凡的風采,菲勒泰斯故意小鳥依人的站在阿爾法的身邊,紅藍兩色搭配起來是那要的耀眼奪目卻又不失調和,阿爾法不禁向菲勒泰斯道:「你一定是早就預謀好的吧!」   菲勒泰斯向他拋回一個媚眼作為回答,這幾天它們都以假名相互稱呼對方,而菲勒泰斯索性裝啞巴,因為他的外表再像女性,只要一開口就馬上會穿幫,若真有必要交談時則用手指在手心上寫字做交談。   阿爾法見他這個表情真的事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畢竟一切都是自己作繭自縛,是情發展到這個局面也不是任何人能預料的到的。   阿爾法問道:「今晚要和我同床共枕嗎?老婆∼∼∼」   菲勒泰斯微微的嘟起小嘴,那神態像極了向老公撒嬌的小女人,若是在外人眼中肯定會羨幕死,只是阿爾法只覺得十分無奈,這是誰出的鬼主意啊!   修·伍德忍俊不住,首先奔到外頭偷笑,而龍徹雖然沒有笑出來,從他憋紅了臉的樣子來看也知道他忍的很辛苦,只是為了不讓阿爾法不悅才沒有和修·伍德一起跑出去偷笑。   阿爾法免強裝出「深情款款」的表情道:「那我們下去休息吧!老婆!夠了!我受夠了。」阿爾法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菲勒泰斯射出不解的表情,阿爾法道:「沒人規定當夫妻的一定要這麼肉麻吧!我們也可以是不把深厚感情擺出來給別人看的夫妻吧!」   修·伍德一回室內立刻聽到這一番話來,點頭同意道:「沒錯!感情並非是擺出來給人家看的,其實我們只要作好自己就好了。」   阿爾法一聽修·伍德贊同自己的言論大喜道:「史凱說的對,我以後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就好了,可不可以啊!穆恩。」   菲勒泰斯一見兩人如此說,雙手一叉跺了一下腳,無奈的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女性化的動作阿爾法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你的功夫會不會透露出你的身份。」   菲勒泰斯搖了搖頭,四年前他只有接了一掌,查克·力歐甚至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了不起只能知道自己內力的特質,不過這種感覺是無法描述的,故完全不用擔心會被人從武學中瞧出破綻,事實上一直至今阿爾法等人也只知道菲勒泰斯的輕功很行罷了。   是夜,當所有的人都靜悄悄的睡著時,一個人影緩緩坐起走到窗邊,窗外的月光照在那人臉上,卻是修·伍德。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與平時的嬉鬧完全成反比,喃喃的道:「東、修格、強尼,我一定會打倒耐德,完成你們的心願,替你們討回一個公道。」   阿爾法在此時突然一個大翻身,微微的「唔」了一聲又沉沉的睡去,看著他的臉孔修·伍德有點覺得好笑起來,以只有自己聽的到的聲音道:「這傢伙的腦子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有時候可以說出令人震驚的道理,有時候卻又令人啼笑皆非,眼光高的嚇人,內力卻低的不像話,武器又強的離譜,居然將比他大四倍的內力切開,就算是希內也沒有這樣能力吧!」   修·伍德坐到椅子上,想著兩年前發生的事,兩年前的軍隊武鬥會,三名重要的戰友,也是生死與共的好朋友。   兩年前自己和好友組成菲尼克斯隊,勢如破竹的打進了決賽,碰到了一樣是勢如破竹打入決賽的耐德隊,一切也因此而開始,自己擔任前鋒和耐德隊的前鋒鋒矢將對上,以一招之差打敗了鋒矢將,沒想到其他的耐德隊員因為無法全勝奪魁而把怒氣出在隊友身上,實力本來就有差距的他們一個個的落敗,東、修格身受重傷全身殘廢,下半生要在床上渡過,強尼個性太倔,加上和他對打的是耐德隊最強的雷·力歐,受傷過重仍死不投降,最後失血過多而當場死亡,修·伍德再歎了一口氣,一切的一切將會在明天開始。   隔天,菲勒泰斯帶大家來到預賽會場,四區分開的會場看不見裡面有什麼玄虛,想必是有下了結界,要不然透天的會場怎麼都不應該景象模糊,更何況他們的眼力都不弱,入口處有一個登記處,是登記今天測驗到達隊伍及發放檢定卡用的,每張檢定卡都有用魔力寫成的隊名及四格空格,若是妄想塗改隊名則檢定卡會自動毀滅,四個空格則是分別寫上了內力、輕功、魔力、及武術,只要其中三格蓋上合格章即可交回登記處登記通過,即使沒有也可以在登記處領得獎勵費,合格章越多則領的越多。   菲勒泰斯領取了檢定卡後阿爾法一把搶過來看,因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隊名,淡黃色的檢定卡上寫著兩個字,「蓋亞」,這就是他們的隊名。   龍徹問:「現在先去哪邊?」由於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形,所以也不知道要往何處,何況每次的題目又都不一定相同。   修·伍德表示無意見,阿爾法笑道:「不如先去測輕功吧!穆恩的輕功可不是蓋的。」菲勒泰斯點點頭表示同意,四人就往輕功會場走去。   會場內豎立著幾十根巨木,清一色都是皮光肉滑且微微發光,看起來像是抹了一層油,高度也全都是二十五公尺,巨木下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道:「三次借力能到達頂端者,過關。」木牌旁站了一個穿著與登記處的人員相同服飾的人,想來是負責監督的了。   「原來是比跳高啊!那應該叫史凱上才對啊!這麼油還叫人借力,摔死了怎麼辦?」阿爾法不禁咕噥著。   修·伍德一聽正要上前一試,菲勒泰斯卻伸手將他攔下,對他露出嫣然一笑後縱身躍上,身型優美的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以一個輕鬆的姿態直接落到頂端,飄行的過程之中菲勒泰斯的身體似乎輕若無物,巨木下的人一看開始議論紛紛。   那一個工作人員似乎是傻了,呆呆的說不出話,其實不只他,阿爾法等三人也傻了,作夢也沒有想到菲勒泰斯居然會一躍而上,修·伍德自忖仍需要借一次力,龍徹則認為自己三次借力或可勉強辦到,阿爾法卻知道自己的狀況根本沒有辦法辦到,就在三人想的出神的時候菲勒泰斯再度以一個優美的姿勢落下,像是一個女神從天而降,在場的男士有大半已經被他擄獲了「芳心」。   菲勒泰斯走到三人身邊,用手遮掩住自己的微笑,卻遮不住自己的絕代風華,在場剩下的男人也一一淪陷了,阿爾法悚然一醒,這小子沒事勾引什麼男人,嫌麻煩不夠多嗎?將檢定卡交給那一個好不容易回過神卻又再度被菲勒泰斯勾了魂的工作人員蓋章後匆忙逃離現場,只是身後多了一堆蒼蠅。   阿爾法到會場外後問:「穆恩,沒想到你輕功這麼好,居然可以豪不費力的跳上去。」   菲勒泰斯搖了搖頭表示並非如此,並打了一個私下再做說明的手勢,阿爾法點了點頭忽然道:「對了!會不會有人配合魔法來作弊啊!」   龍徹搖搖頭道:「不可能,那裡面的有限制魔法的結界,我一進去就知道了,除非你的魔力比施術者高,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否則是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別提這個了,接下來去哪?」他很想早些結束,因為身後跟著一堆人的感覺並不好受。   修·伍德豪氣干雲的道:「這下子該我表現了。」說完帶頭往內力的會場走去,眾人自然跟著一起去了。   內力會場內是數十塊大鐵牌,一樣有木牌及工作人員在,木牌上寫:「發一掌,深達一公分以上者,過關。」   修·伍德隨意的站在一塊鐵牌前卻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霸氣,只是這股霸氣卻不會使人產生壓迫感,反而使人熱血沸騰,雖然有些是因為衣服的因素,修·伍德本身的特質也是原因之一。   修·伍德緩緩的舉起右掌,全身的衣物無風自動,忽然一聲大喊,跟著一掌印在鐵牌上發出一聲巨響,震的人耳膜微微發麻,當他將手放下之後,呼吸已經微微的急促起來,由此可知他是豁盡了全力。   阿爾法等人前去一看,一個清晰無比的掌印像是烙在上面的一樣,連掌紋都清晰可見,深度達六、七公分,超出了標準很多,阿爾法摸了摸自己的身體,要是這一掌打在身上那還了得,不禁道:「太狠了吧!規定只有一公分耶!」   修·伍德笑道:「看的穆恩的表現,我怎麼能落於人後呢?」   阿爾法盯著他道:「你之前和我們打都是鬧著玩的對吧!」   修·伍德澄清道:「絕對沒有,我最多只有保留一成功力而已。」   龍徹疑惑道:「可是我即使豁盡全力了不起也祇能打個四公分左右而已,怎麼」竟是不知道如何問下去。   修·伍德知道他的疑惑,解釋道:「那是每個人的內力特質不同,有人適合集中,有人適合分散,像我常常將內力送到四公尺長的槍尖上凝聚,自然凝聚力就高,破壞力也跟著加大,可是若要我將內力平均分佈在一個範圍內,我就做不到了,優勝劣敗很難說,看看是否適合自己吧!」   蓋完了章,龍徹一反常態的不發問,自行走到魔力會場前,另三人相視一笑後跟著一起去,那一堆蒼蠅也跟著去了。   魔力的會場蓋著一間間臨時的屋子,屋子前掛著代表各系魔法的旗幟,看來是分類考試,龍徹二話不說的往掛有代表風系魔法的屋子內行去。   屋內有一條條的走道,走道旁有牆壁區隔開,走道的三分之二處有一個石柱,有人正在施用疾風之刃攻擊石柱,龍徹見有一條走道沒人便走了過去,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牌子解說合格的方法。   此時工作人員道:「要測驗的人站在白線之後,測驗限制只能用疾風之刃,次數不限,不記時間,只要將石柱弄倒了就算過關。」   疾風之刃是風系魔法基本中的基本,用來測試魔力最恰當不過,相同的魔法自然是魔力越高,技巧熟練度越純熟,威力自然越大。   龍徹在看了菲勒泰斯和修·伍德的表現之後指覺得熱血沸騰、蠢蠢欲動,為了還債而長久壓抑的爭鬥心又逐漸顯露,現在只想好好的大幹一場,此時聞言也不答話,直接站在白線後面盯著石柱看了。   「疾風之刃!」龍徹發出一道極大的疾風之刃,以壯烈之勢往石柱奔去,這一擊也是全力而出,彷彿是要將自己的魔力也一起甩出去一般,一般來說疾風之刃頂多耗去四分之一的魔法力已經是上限,只是龍徹用了別種方法將全身的魔法力轟出,若這樣都辦不到的話那他也無計可施了。   疾風之刃和石柱相撞,轟然一聲塵土飛揚,龍徹所取的位置是石柱的重心點,也是推倒石柱所需力量最小的位置,塵煙散去,龍徹不可置信的看著仍屹立不搖的石柱,但事實在眼前又能說什麼,轉過身來正想道歉,身後突然傳來「轟咚」一聲巨響,地板也微微的震動著,龍徹轉頭一看,這個石柱被從中分為兩半,石柱後的牆壁上有一個凹洞,眾人尋聲一望,立刻又鬧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工作人員接過檢定卡,邊蓋章邊道:「已經是第二個了,這一屆的參賽者水平怎麼這麼高啊!」   這話一說,原本原本一片歡愉的阿爾法諸人好似被一盆冷水澆下,龍徹連忙追問:「第二個?之前的那人是誰?」   工作人員將檢定卡遞回去後道:「昨天那一個女人也是一招就把柱子打斷了,我還聽說她是因為自己擅長的冰魔法人太多了才來這邊的。」   阿爾法等人面面相覷,以不擅長的魔法就能造出如此的成績,那擅長的魔法又是如何的厲害呢?   龍徹再問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工作人員回答道:「她的同伴叫他艾莉,聽說是從歐魯菲之島過來的,人是很漂亮,只是感覺太過冰冷,就連通過了預賽也是毫無歡愉之情,好像冰娃娃一樣,像這樣的一個女人。」   阿爾法見他似乎要滔滔不絕的繼續講下去,忙打斷他的話道:「謝謝你的解說,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說完夾著尾巴溜了,就這樣,蓋亞隊通過預賽。   「通過了三項測驗我們就可以參加那個分組賽了吧!」阿爾法如此說著。   龍徹點了點頭道:「沒錯,現在只要繳交檢定卡就可以登記放行了。」   修·伍德卻道:「你們難道不想知道最後一關會考什麼嗎?」   菲勒泰斯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修·伍德的企圖,阿爾法則道:「不想,有沒有試不都一樣,你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他最後似乎察覺有什麼不對。   果然修·伍德一把拖住阿爾法的手臂,硬把他往武術的測驗會場拖去,口中邊說道:「當然不一樣,我只是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罷了,算不上是陰謀啦!」然後不管旁人多側目,也不管阿爾法已經叫的比殺豬時的聲音還難聽,依然臉帶微笑的把他拖到會場內,果然是霸氣十足,只不過是鴨霸的霸。   菲勒泰斯和龍徹笑著跟上去,那一堆蒼蠅也仍然跟了上去,武術會場中有十幾個擂台,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比武的,修·伍德立刻知道這和魔力測驗一樣有分類,於是問阿爾法道:「你是要空手還是用劍?」因為阿爾法雖然有帶劍,可是幾乎是入鞘的時候多出鞘的時候少,而且每每出鞘就把天行抽出來,搞的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阿爾法的配劍是做什麼的,他們可不想冒著武器受損的危險和天行硬拚。   阿爾法正想問有沒有可能不要測驗,看見修·伍德微帶殺氣的臉卻知道他不會輕易妥協,歎了口氣正要選擇空手時眼中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從空手的擂台上蹦蹦跳跳的走下來接受通過測試的歡呼,小小的身型不過才十幾歲吧!阿爾法差點驚叫出來,千葉蓮居然也來了!?   再仔細一看自己認識的人差不多都來了,雷茵·哈特、白駿大哥、邦。修那德還有溫龍,又或者應該是叫李龍雲,忙低聲道:「史凱,打個商量吧!」   修·伍德沒聽清楚,問道:「啥?」   阿爾法道:「我是說我們來個條件交換吧!」   修·伍德奇道:「條件交換?」   阿爾法低聲道:「在比賽結束前都不可以跟任何人說我是阿爾法,也不能透漏任何有關我的消息,否則我馬上拍拍屁股走人,管你有什麼天大的事,你們也一樣。」最後的一句是向後來趕到的菲勒泰斯及龍徹說的。   修·伍德問道:「幹麼?遇到仇家啊!要不要幫你擺平?」   阿爾法苦笑起來,這種事怎麼擺平啊!總不能說自己在逃情吧!當下只好無奈的雙手一攤道:「比那個更棘手,怎樣?答不答應?」   修·伍德道:「沒問題,不過如果是你自己穿幫了可不能怪我們。」   龍徹也知道被人追的辛苦,因為自己也身受其害,尤其是當催討債務的人找上來時真的是苦不堪言,堅決的道:「放心吧,我會守口如瓶的。」   菲勒泰斯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阿爾法才鬆了一口氣,修·伍德趁機問道:「那你決定了沒有?」   阿爾法奇道:「決定什麼?」   修·伍德用手敲了他後腦杓一記再道:「這麼快就忘了,用劍還是空手?」   阿爾法雙手撫著被敲的地方,見到千葉蓮等人還在那裡聊天,於是抱怨道:「用說的就好了,幹麼動手動腳?那我用劍好了。」   於是阿爾法再度被拖往短兵器擂台,夏亞再也忍不住竊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會兒被整了吧!」   阿爾法罵回去道:「夏亞你少囉唆,我已經被你師父整了半年了耶,我現在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啊!」   只一會他們就到了短兵器的擂台邊,上面正有兩個人打的正激烈,不過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是氣定神閒,另一個人卻臉紅脖子粗,一看就知道不行了,手中單刀舞出一片刀光,可是稍有眼光的人立即就可以看出他是在白費力量,完全都是無效的招式,台下已經有人在默默搖頭了。   過了不久,台邊突然有人喊了一句時間到,那個使單刀的年輕小子就頹然的走下台,一時之間沒有人再上台。   阿爾法覺得一直有人在後面戳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後往擂台走去,正要上台時突然被工作人員叫住道:「等一下!我先說明規則,擂台上下了結界,讓你只能發揮出三成的內力,而且只限定用短兵器,時間限定在這個沙漏漏完為止,大約十五分鐘,從測考官喊開始後計算。」   阿爾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上了台,修·伍德在台下大喊:「桑恩,輸了就不要給我回來。」   由於修·伍德的嗓門是超級大的,這一聲又是全力喊出,惹的全會場的人除了正在測試的人以外全都轉過頭來看向這邊,當然雷茵一群人也不例外。 ∼第二十九章老頭·白虎∼     阿爾法恨不得將修·伍德生煎活剝,雷茵已經不只一次識破自己的偽裝,現在真的十分害怕再被認出來,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害怕。   雷茵看到阿爾法先是全身一震,眼睛直盯著阿爾法,但是由於阿爾法一身的行頭為他添加了幾分特質,是以她也不確定是不是阿爾法,於是道:「我們到那一邊看看。」   李龍雲奇道:「你不是要說要四場全部通過嗎?現在還有一項魔力還沒測,哪還有時間看別人的比賽?」   雷茵深吸一口氣道:「我懷疑那個人是阿爾法,可是又不確定,想要走近一點看看。」   眾人一聽可能是阿爾法,馬上同意移師,五個人浩浩蕩蕩的就往阿爾法所處的擂台移動了。   阿爾法一見眾人居然往這邊走來,不禁暗暗叫苦,他寧願再一次和藍志彥硬拚也不願面對雷茵,那是一種未知的害怕。   此時一個人已經站在阿爾法身前,身上穿著皮鎧,皮鎧上咽喉、壇中、水月、兩邊協下等位置畫有紅點,一身黝黑的皮膚,看上去大約有四十多歲,眉心之間還有一顆紅痣,當他站定後道:「時間內若能刺中紅點就算過關,準備好了嗎?」   阿爾法將劍抽了出來點了點頭,雷茵等也已經在旁邊仔細觀察了起來,現在就算是裡歐·金·泰那的吩咐他也不會使用翔龍劍法,而如今連風雲十三式都不敢用了。   台下的人員將沙漏轉了過來同時喊開始計時,阿爾法便決定行險一試這幾天偷學的功夫了,太陽在此時從密佈的烏雲中露出臉來,使逆光的阿爾法更是身處劣境。   阿爾法提運全身功力卻意外的發現完全不受影響,也就是說結界所壓制住的是自己被封印住的內力,心中不由一喜,因為勝算又多了幾分,雖然這一場的輸贏根本無關緊要。   阿爾法一聲發喊往前躍去,那測驗人員雖然訝異卻也嚴陣以待,身在空中除了特殊的方法外並不能夠改變方向,所以一般的武術家並不會沒事就跳起來,台下的菲勒泰斯等人也大惑不解,前幾天的練武中阿爾法並沒有用過劍,也根本沒有跳過幾回,怎麼現在全變了樣呢?   當阿爾法即將接近,測驗人員將手中長劍往前急刺,意在迫阿爾法擋架,然後自己在佔著主動之勢將他逼的無法出手,時間一到就阿爾法就算失敗了。   阿爾法卻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不擋不架,身體忽然打橫移動,好像是空中有東西讓他借力一樣,修·伍德吃驚道:「天翔破?」   阿爾法身子 在空中帶出一條奇異的弧線,像是可以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去一般,菲勒泰斯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這是自己「圓弧身法」的特性啊!   測試人員到了聲好,劍勢一轉往阿爾法落足點挑去,待阿爾法落地的一瞬間同時擊到,逼他不得不反擊。   阿爾法舞出一道劍花,卻讓所有的人都不之所以,這一道劍花舞的既不是時候,位置也不對,那人挑的是他的落足點,他卻在胸前舞出一道劍花,而且態度隨便,根本不像是要化解那人攻勢的樣子,連武功粗淺的人都要忍不住開口罵了,李龍雲卻在此時笑了,因為他已經知道阿爾法用意,同時也肯定了此人不是阿爾法,因為阿爾法沒有這麼高超。   出乎意料之外的,測驗人員忽然頓了一頓,阿爾法便趁著短短的一瞬間閃電刺出五劍,這五劍的手法沒有什麼,可是速度及準確度卻高的嚇人,幾乎是同時刺上那五個紅點,眼力低的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先刺哪一個位置,當場就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此時卻有人開始喝罵測驗不公了,剛才那一頓根本就是不應該的,即使阿爾法後來表現的那一手十分漂亮,一時間群眾的情緒亢奮至極點。   那一位測驗人員突然大喝一聲,聲音之大居然將所有人的聲浪壓了下去,顯示了極為高深的內力,要知道在這個擂台上內力只發揮三成,而他在此竟然還有這種能力可知道這傢伙實力。   那人緩緩的道:「我沒有放水,這位小兄弟是靠真本事通過測驗的,他那一道劍花不是攻擊,也不是防禦,而是將陽光反射到我的眼中,因為沒有準備所以我頓了一頓,他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連刺五點,其中武功、智慧、膽量缺一不可。」   眾人這才漸漸平息下來,那人接著笑道:「只是當初我要他刺點的時候只是要他刺一點,沒想到他居然全刺了。」   阿爾法啥了一聲,他原本以為是要全刺才用這麼冒險的方法速戰速決,若非有人在旁「虎視眈眈」他才不會用這個不熟的方法,因為時間越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綻,台下的人看到他的傻樣都哄然大笑起來,而雷茵的疑心又消弱一分,阿爾法在她面前何曾露出過這種傻樣,一直以來阿爾法都是精明能幹的樣子,這印象一直深植在雷茵心中,也讓她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阿爾法狼狽的走下台,不管自己是否超出及格標準很多,站在上面讓人恥笑總是怪怪的,雷茵也在阿爾法下台的同時離去,夏亞通知阿爾法道:「她走了。」   阿爾法問:「被看穿了嗎?」   夏亞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她只是懷疑罷了!不過真的好險。」   阿爾法奇道:「好險什麼?」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好險她的個性和三年前不同,三年前她可是不會確認你是不是他要找的人,肯定是直接把你的面具拆下來,你心慌意亂到神智不清了啊!」   阿爾法一楞,心慌意亂!自己真的是心慌意亂到神智不清了嗎?為什麼?只是為了雷茵嗎?還是小蓮?又或者是白駿大哥呢?   修·伍德看阿爾法從一下台就站在那邊發呆,似乎是想什麼東西想的出神,忍不住叫道:「喂!桑恩你在想什麼?」   阿爾法看往修·伍德,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先回去客棧,你們自己去登記吧!」   修·伍德本來有問題要問,聽阿爾法這麼說就打消了原意,反正有的是時間嘛!阿爾法則是想要去買些藥物調配易容膏,這樣比較保險一點,雖然這個面具只讓自己露出鼻子及下愕,連臉頰都被遮住,可是難保它不會掉下來。   當修·伍德等人回來的時候阿爾法也已經調配完藥品,三個人就地而坐,阿爾法乾脆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穆恩,也該解釋了吧!」   菲勒泰斯以只有他們四個人聽的見的聲音道:「我也沒有想過可以一躍而上,不過我的確是盡了全力,『圓弧身法』的特點在於圓弧性及瀟灑度,越是吃力越要讓人覺得自己很輕鬆,可以打擊敵人的心理,更可以進一步摧毀其士氣,說到這,你今天的身法為什麼會有圓弧身法的特色呢?」   修·伍德也問道:「對了!你的天翔破又是從哪學的?」   阿爾法雙手分指修·伍德和菲勒泰斯道:「跟你們學的啊!只是還不完全罷了。」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對看一眼,自己什麼時候又教過這小子了,阿爾法繼續解釋道:「這是我這幾天觀察你們功夫的特色加以改良而成的,只是從來沒有實行過,所以我還怕會失敗咧。」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都看到對方眼裡震驚的神色,他們的功夫若是這麼好學的話,當初就不用練的要死要活了,而阿爾法練都不練就隨意的使了出來,到底是何來歷?   修·伍德忽然想到一事,就算是阿爾法把握其中訣竅,施展時也必須全力施為,若是平時還沒什麼,可是那一個擂台上只能發揮三成的內力卻是無法改變的,那阿爾法又哪來的功力施展,想到這修·伍德眼中射出精光,直盯著阿爾法道:「桑恩,你之前是不是都把內力壓在三成以下和我們對打,否則一切都說不通。」他把這話說的很嚴肅,因為阿爾法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等於是輕視他們的行為,阿爾法回答的不好的話可能因為一言不合而產生裂痕,這對他們要取得冠軍有很大的負面影響。   阿爾法無奈的道:「沒辦法,不是我要壓抑自己的功力,而是我根本無法將功力使用到三成以上。」   修·伍德微微的皺了眉頭,顯然是阿爾法的回答並不能使他滿意,阿爾法見狀緩緩回答道:「我被人下了封印嘛,又不是我自願的。」   修·伍德愕然道:「封印?什麼封印?」   阿爾法道:「『魂』的封印,其餘的恕我無法詳述。」   菲勒泰斯、龍徹和修·伍德面面相覷,顯然是第一次聽過這種東西,龍徹更問道:「不能去除嗎?」   阿爾法道:「可以,」眾人先是一喜,阿爾法再道:「只不過我不知道方法。」又是一句廢話,修·伍德已經忍不住要站起來扁人了。   阿爾法笑著繼續道:「我只知道除了我自己想辦法衝開封印外,沒有人有辦法除去封印,包括下封印的人。」   修·伍德道:「你這小子,為什麼不早說。」   阿爾法笑道:「說了也沒用,說來幹麼?」   面對阿爾法如此無賴的回答,修·伍德反而不知道要怎麼數落他,阿爾法岔開話題道:「先別說這個嘛!今天那一個大叔的功力就挺高的,沒想到那魯雷克的國家會有此人才。」   修·伍德沒好氣道:「那不是那魯雷克國家的人才,那是北天劍盟裡的人才。」   阿爾法奇道:「什麼是北天劍盟?嘿!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就在他說這話的同時發現菲勒泰斯三人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修·伍德道:「你師父難道沒有跟你說過天下大勢嗎?」   阿爾法道:「沒有,我指的是我沒有師父。」   見三個人都以驚奇的眼神看著他,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晚了,我要先睡了。」   說完轉身要往床上走去,菲勒泰斯等三人硬是把他拖回來,修·伍德更是惡狠狠的道:「你今天若是沒有說清楚的話就想要去休息了。」   阿爾法再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道:「說什麼?」   修·伍德道:「你沒有師父的話是怎麼學得這身功夫的。」   阿爾法道:「一半自學一半有人教,只是沒有拜師罷了。」   修·伍德不相信的道:「你沒有拜師他會將自己的功夫教你?別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阿爾法笑道:「從頭到尾他教的東西都是基本中的基本,比如說刺擊法,挑法,砍劈法,還有防禦法,這些東西而已。」   修·伍德追問道:「只有這些?」   阿爾法道:「還有五感的提升,以及實戰訓練,跟一些對戰的心得,沒了。」   修·伍德覺得十分奇怪,就這樣可以訓練出這樣的身手嗎?他並不知道所謂的對戰心得是要阿爾法在實戰中記取教訓,一天下來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第二天一樣要接受訓練,若非阿爾法回復力超強,搞不好早就掛了。   阿爾法見他們似乎沒有問題了,便爬上床睡了,今天雖然上場的時間不多,可是那樣的狀況消耗體力卻很快,於是早早就休息了,反倒是今天應該最累的三個人開始討論起阿爾法來。   修·伍德道:「史塔,你認識他最久,說說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吧!」   龍徹笑了笑道:「在麗微學院他可是相當有名的人物,連續破了好幾項紀錄。」   修·伍德意外的道:「哦!想不到他這麼優秀,可是你不是說他上課都沒有專心嗎?」   龍徹搖了搖頭道:「可是他破的紀錄卻是麗微學院最差的紀錄,首先第一個學期選課居然只選六堂,而且以最低標準通過,第二個學期則是滿堂滿分通過,第二年更過分,利用麗微學院行政上的漏洞,硬是滿堂滿分通過,第三年居然使兩百年來未曾變更的麗微學園改變行政方針,但是已經被這小子賺夠學分,依然是以最少堂數最低標準過關,參加精靈資格考。」   修·伍德聽的目瞪口呆,如此大起大落的學院生活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此時龍徹一停,忙追問道:「然後呢?」感情他已經把這是當故事來聽了,菲勒泰斯雖然未發一言,眼中也露出擊想知道後續發展的神情。   龍徹吞了口口水續道:「然後他再度破了紀錄,以十五歲之齡,渾若無物的輕鬆通過精靈資格考,當時的我連站著都有問題,可是他就是像個沒事人站在那,所以我推斷他應該有很深的魔法素養,可是又不像。」他不知道太陽神力本身就有破邪的功能,而那一個魔法陣本身即是一種攻擊腦神經的邪法,故阿爾法能輕易通過,不過當時的阿爾法也根本不知情。   修·伍德驚道:「十五歲!?那他今年幾歲?」   龍徹算道:「畢業了之後大概也過了一年了吧!所以他今年應該十六歲。」   修·伍德道:「十六歲,自武鬥會以來從未有如此年輕的參賽者,看來他將會是本大會最年輕的人。」   阿爾法突然從床上彈起來道:「不!今年會有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參加,而她的功夫更是不容忽視。」看來他只是躺在床上聽其他人說話,並未入睡。   龍徹皺著眉頭道:「十三歲?不會太小了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阿爾法反問道:「知道什麼?她的歲數,還是功夫?」   修·伍德道:「廢話,當然是兩者都問。」   阿爾法笑道:「不要那麼沒耐性,為什麼我會知道呢?她的功夫有一半是我教的,我當然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解的看著他,阿爾法雙手一攤道:「她所屬的團體裡最少有一個人在找我,然後她是我最不想見的人之一,若是被認了出來我一定拍拍屁股走人。」   修·伍德問道:「她是你的仇人?你是她的仇人?」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都不是。」   修·伍德奇道:「那你躲著她幹什麼?」   阿爾法也不知道自己躲著雷茵幹什麼?既沒有對不起她,也不需要負什麼責任,此時當然不能明言,於是學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之前的說法道:「想說的時候我再說。」這叫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夏亞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不過當然只有阿爾法聽到。   修·伍德見他居然用這個方法逃避回答,可是她又不能說什麼,自己也不是一樣,龍徹也忍不住嘴角含笑,至此阿爾法的睡意全消,走過來和他們圍成圓圈坐下,問道:「對了!剛才的那個北天劍盟是什麼?」   修·伍德道:「在那魯雷克不知道北天劍盟是什麼會被笑死,首先從它的歷史說起,它是由前任的盟主耐特。力歐所創,耐特。力歐原本是第一精銳飛龍騎士團的隊長,由於並不喜歡軍隊在四十五歲就退休了,事實上它之所以會加入只是為了幫他的哥哥,也就是那魯雷克現任國王查克·力歐訓練人才罷了,所以他在年齡到後立即選擇退休,隊長的位置原本應該由副隊長補上,可是副隊長青龍蘇瓦卻選擇跟隨耐特。力歐,原因無他,只為了耐特。力歐有一種令人想跟隨的特質。   消息一傳出去,第二、三禁衛飛龍團組長也跟著退出追隨耐特。力歐,兩人分別是玄武泰曼提斯及麒麟諾裡亞斯,四個人的退出造成那魯雷克軍隊實力大減,不過由於是和平盛世,查克·力歐也就由他去了。「說至此頓了一頓,菲勒泰斯則是心想他會有這麼好心。   修·伍德喝了一口由龍徹遞過來的茶續道:「當時的江湖中有兩位女豪傑,對於這件事情不予置評,因為她們認為不會有人放著榮華富貴不過而選擇跟隨一個退休的傢伙,於是就跑去會一會耐特。力歐,最後被耐特。力歐的特質所吸引也加入了他們一夥,兩人分別是朱雀李心慈和鳳凰張慧心,他六人便結伴而行。   有一天,他們遇到了一件荒謬的事,一個傢伙攔在通往諾亞雷特唯一的通路上找人比試武功,造成民生不便,基於俠義心腸他們決定去教訓那人一下(夏亞道:像阿爾法就不會管)(阿爾法回斥道:囉唆!夏亞),結果那人武功出奇的高,六人上去一個被打敗一個,最後是因為車輪戰耗力過多輸在耐特。力歐手下,之後便像一隻蒼蠅一樣黏在六人身後,搞的他們啼笑皆非。   那一年剛好發生大地震,耐特。力歐便號召人員重整家園,每天忙進忙出調度人手,這對曾是隊長的他簡直易如反掌,也因為他的關係災害被控制到最小,那人在這一次天災也默默的付出,只不過他既不使喚人,也不讓人使喚,後來加入了七人的行列,這人就是白虎董建地。「   阿爾法聽到這個名字驚道:「白虎董建地?」   修·伍德奇怪的看著他道:「你認識嗎?」   阿爾法道:「呃!有聽過。」   修·伍德奇怪的看著阿爾法,連北天劍盟都不知道的人會知道董建地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因為相較起來其餘六人更加出名,阿爾法裝出一付不知情的樣,只不過非常不高明罷了。 ∼第三十章勢均力敵∼     修·伍德知道無論如何阿爾法是不肯說的了,於是繼續道:「之後就有人要求隨著他們,北天劍盟就在無心插柳下成立,一直至今都以濟世安民為己任,由於和那魯雷克頗有淵源,四年一度的宮廷武鬥會它們也會協助各項事宜,就這樣,還有問題嗎?」   阿爾法問道:「你剛才說的白虎董建地所用的武功是……」   修·伍德露出奇怪的神色,認為阿爾法有問題,不過仍耐心的道:「白虎咆嘯拳,有問題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想:「看來是同名同姓,湊巧吧!」   修·伍德解說之後覺得也累了,於是道:「我要休息了。」各人也都表示要休息了,阿爾法卻輾轉難眠,到底是因為雷茵,還是聽到和董建地同名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由於預賽有整整一個禮拜,阿爾法這幾天便到處閒晃,面具下的臉也已經化妝成嚴重燙傷的可怕模樣,因為畢竟這個易容配方是李龍雲給的,他自然有能力識破,但若是化妝成這種模樣,別人只會聯想到為了遮掩燙傷的容貌而做的偽裝,更不會盯著一直看,怕會傷害別人的心,巧妙的利用人類的心理,應該說他聰明呢?還是應該說他賤。   相對於阿爾法的閒晃,龍徹卻是每天練習,顯示出勢在必得的決心。   總之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今天就是分組賽的抽籤日,阿爾法又浩浩蕩蕩的往抽籤會場走去,會場的人山人海著時嚇了阿爾法一跳,能夠通過預賽者都有一定的水準,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人,這個世界上果然是臥虎藏龍。   結束了亙長的開場訓話,抽籤的程序正式開始,首先抽籤的便是兩年前軍中武鬥會的冠軍、修·伍德欲打倒而後快的耐德隊,由於曾為冠軍,所以特例不需要參加預賽,連抽籤都是第一個。   耐德隊上台抽籤的人一身的白銀鎧甲,在太陽的照射下更顯得氣派,一頭棕色的短髮,以及手上的銀槍,顧盼生姿、神采飛揚的走向抽籤桶旁,阿爾法不知道已經暗罵了幾聲做作了。   然而所有人都將精神擺在那人的手上,修·伍德也在此時告訴阿爾法等人他就是鋒矢將。   鋒矢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將手深進抽籤桶內攪啊攪的,就是遲遲不肯抽出來,搞的台下的人一顆心掉在半空中放不下來,阿爾法卻在此時聽到一聲不屑的冷哼聲,轉頭一看,一個全身上下都做黑色穿著的隊伍正冷冷的看著台上,渾身散發一種讓阿爾法覺得討厭的氣息,一種接近藍至彥和川上忠次的討厭氣息。   就在萬眾矚目下鋒矢將將牌子抽了出來,很瀟灑的亮給群眾看,「一號,是一號。」果然台下有人幫他念出答案了,阿爾法看著那些人暗道:「如此怕就不要參加了嘛!來這邊丟人現眼。」   夏亞笑道:「那些人志不在第一,反正前四名就有一筆不錯的賞金了。」   阿爾法道:「我看難了。」   抽籤是采號碼配對制,也就是一號配二號,三號配四號依此類推,只要不要抽到二號就不會和耐德隊撞上,一個接一個的隊伍都派人上去抽籤,然後雷茵一隊是派千葉蓮上場。   千葉蓮一上場立刻引來一場哄然大笑,還有人質問小妹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一時間會場中充滿了訕笑的聲音,阿爾法一火,正要開口,忽然有人暴喝一聲「住口」震攝了全場。   千葉蓮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出口的人道:「爸爸,你也來了。」   千葉蓮的爸爸、也就是千葉流拳法的總本山千葉響哼了一聲不回答千葉蓮的叫喚,千葉蓮眼見如此,只好含著眼淚將簽抽了出來,四十七號。   千葉流抽籤的是一個約二十出頭的男性,阿爾法仔細一看千葉流果然隊員都是男的,看來千葉蓮以前所說的傳子不傳女、以及千葉流的女性地位很低是真的,一百一十二號。   接著值得注目的是一個面容美好,可是卻不帶有一絲表情的女人,完全不管台下的起哄,依然不帶表情的將簽抽起,七十八號。   當那一個全身黑漆漆的隊伍上台後,阿爾法也注意他們抽倒幾號,同時注意聽它們的隊名,「葬」隊,八號。   終於輪到阿爾法這一隊了,在其他三人的慫恿下,阿爾法只好硬著頭皮冒著被識破的危險上台抽籤,卻不知道此舉讓雷茵對他的懷疑更降一分,因為若是阿爾法的話,一定會避不見面,先入為主下雷茵再次判斷失誤。   阿爾法深呼吸一口氣,將抽重的簽緩緩的翻轉過來,二號。   修·伍德的眼中馬上露出精光,要解決的遲早要解決,能夠在自己最好的狀態下和耐德隊打,了結這場恩怨,是再好不過的了。   抽籤儀式就到此告一段落,一號到三十二號的組別要在兩天後才會通知比武場地,眾人便稀稀落落的散去,阿爾法一干人等便移師到他們練武的城郊處。   「沒想到簽運這麼好,第一場就遇到冠軍,唉……」完全忘記自己曾數落過那些沒志氣的人,現在的阿爾法與那一些不想得第一的傢伙相同吧!   夏亞取笑他道:「你還說什麼如此怕就不要參加嘛!現在你的樣子可是比它們還丟臉。」   阿爾法振振有詞道:「那不同,我的能力遭受限制,當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也真虧他說的出來,那種賴皮個性是到死都改不了。   修·伍德走過來問阿爾法道:「你有幾成的信心。」   阿爾法道:「嘿!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和他們打過。」這句話回的很心虛。   修·伍德再問:「你有沒有辦法在兩天內衝破封印?」   阿爾法頹然道:「老兄,封印有七道啊!你說破就能破的話我就不用傷腦筋了。」   修·伍德仍舊不死心的道:「有沒有線索?」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只有一些根本不知何解的句子。」說完將裡歐·金·泰那臨別前的句子念了一次,看著他希望能有所答案。   沒想到修·伍德居然說:「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氣道:「什麼話,那比賽怎麼辦?」原意是不想半途而廢,雖然他做事常常只有三分鐘熱度。   修·伍德道:「那我就把你排在最後一場,只要我們三個人能獲勝,三勝一敗我們也可以到勝部去。」言下之意是把阿爾法排除在外。   阿爾法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可是又無法反駁,反正一切到時候再說吧!自己還有天行這個利器在手,並非完全沒有希望,想及此阿爾法就釋然了,修·伍德見阿爾法不發一言也加入了練功的行列。   兩天後,三十二隊隊伍出現在集合地點,也就是抽籤的會場,並且由專人帶領到比武場地,分組賽的比武是在普洛迪亞的各處,其中也有崇山峻嶺,也有草原河流,端看主辦單位如何安排。   阿爾法等人被帶到一個積雪頗多的高山下,高山下有一平原可供比武,但唯一讓阿爾法感到不公平的是耐德隊所佔的位置背風背光,且是在高山下陰涼處。   而他們所處位置逆風逆光又要接受太陽的毒曬,如此地利全讓耐德隊佔去,那它們還打什麼?   由於比賽的場地是在抽籤之前就決定的,所以阿爾法的抗議無效,修·伍德按昨夜的協議擔任先鋒,耐德隊也走出一名手持長槍之人,威武的臉孔帶有三分傲氣,正好是兩年前敗在修·伍德手下的鋒矢將。   鋒矢將手中的長槍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閃閃的銀光,充滿自信的走到修·伍德身前,嘴角也撇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沒有將修·伍德看在眼內。   修·伍德看著這一個和兩年前相同的笑容,想起了他們之前的不留餘地,冷冷的道:「你也只有現在能笑得出來了,我會像兩年前一樣打的你笑不出來。」   鋒矢將的笑容瞬間凍結,想起了兩年前唯一的敗績,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修·伍德,眼中所露出的不知是興奮或是震怒的眼光,出奇的以平靜的口吻道:「是你,參賽者中找不到你的名字時我還以為你不參加了,很好!很好!」   修·伍德道:「怎麼?這麼希望自己再輸一次嗎?」   鋒矢將哈哈大笑道:「如果你以為我和兩年前一樣的話可就大錯特錯了,我會讓你敗的很慘。」   雖然明知道自己兩年前能得勝是因為運氣好的緣故,修·伍德仍反唇相譏道:「光說不練是沒有用的。」   還未開打,場中就充滿了火藥味,此時裁判走過來問道:「一般比試,可以開始了嗎?」宮廷武鬥會比試有分成一般和特殊兩種,一般及是一對一搶勝制,若是雙方平手則是請兩方在各派一員出來決戰,不過只限制得勝的人可以參賽。   特殊的比試則是參賽者自己協定一個比賽方式,提出特殊比賽的一方必須接受對方的一項要求,特殊比賽才算成立,不過必須在比賽一開始就提出,否則無效。   兩人點了點頭擺出備戰的姿勢,裁判一喊開始之後立刻躲的遠遠的,宮廷武鬥會的的限制不大,基本上不能使用藥物及爆裂物攻擊,其他的一切手對都是合法,包括暗器在內,裁判的主要工作只是紀錄戰果和裁定勝負兩項,所以功夫大都很粗淺,只能躲的遠遠的避免遭受波及。   修·伍德首先發難,右手單手持槍刺出,刺出時順勢一抖,殺龍立刻呈波浪狀吞吐不定,鋒矢將見修·伍德只用單手,不屑的冷哼一聲,銀槍一挑,槍尾夾在腋下竟也是用一隻手還擊。   銀槍挑上殺龍的槍尖,傳來一股巨力,震的鋒矢將和修·伍德各退一步,誰也沒有站到便宜,兩人對望一眼,均知對方有長足的進步,收起了輕敵之心,鋒矢將依然將銀槍夾在腋下,修·伍德將殺龍的槍尖放在地上,雙手則高舉過頂,遮掩著刺眼的陽光。   鋒矢將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佔有地利,所以並不急著搶功,只要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即可。   修·伍德一聲發喊,雖然雙手遮的住陽光,卻擋不住迎面吹來的冷風,修·伍德只覺眼睛刺痛,再加上他又不是那種被動的人,所以主動發動攻勢。   殺龍從地上挑起一叢雪花,槍尖直往鋒矢將刺去,右手不斷的畫圓,槍尖也跟著綻放出一個個的圓圈。   鋒矢將一驚,他從未想過可以這樣使槍的,奮力往圓心刺去,企圖以此阻擋其攻勢,可是殺龍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上銀槍,鋒矢將忙徹槍右閃,殺龍卻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往鋒矢將閃開的方向追去,像極了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鋒矢將勉強將銀槍掃中殺龍,將其蕩了開來,背後卻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剛才他仍有少許的自傲,現在完全放下,準備全力應付眼前的強敵,事前從未想過在分組賽會遇到如此強敵,自己在經過兩年的苦練後已經超越了王昆明及李威成,現今的實力只在雷·力歐之下,沒想到兩年後修·伍德的槍法會變的如此刁鑽。   修·伍德暗叫僥倖,若非阿爾法給的這一把槍使得他的能力大大提升,更能節省使用的功力,現在就不能將鋒矢將迫在下風,只要像兩年前一樣將他壓制在攻擊範圍外,就可以得到第一個勝利。   鋒矢將定下身來,眼中射出迫人的光芒,兩年前的敗因又在腦海中浮現,由於自己一直被擋在攻擊範圍外而招致失敗,雖敗亦不甘心,現在定下心來想起了兩年來的苦練皆是為了眼前此人,最後的一絲驕傲之心也跟著煙消雲散,終於要全力出手了。   修·伍德見他雖然處於下風,氣勢卻不斷增強,也開始提高注意力,剛才的一輪搶功使自己和鋒矢將佔有相同的地利,陽光和冷風從修·伍德右眼過來,雖仍感不適卻比剛才好多了,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對峙著。   鋒矢將倏的前衝,幾乎是在一眨眼間衝進修·伍德的懷中,快的出乎意料,令人不知所措,銀槍舞出一片耀眼銀光。   修·伍德沒想到鋒矢將居然會如此快速,就這一楞間鋒矢將閃電朔出三槍,分攻修·伍德的頭、胸、腹三處,殺龍的長度過長,不利於近身戰或中程戰,鋒矢將因著兩年前的教訓而加強自己的爆發力,為的就是眼前的一刻。   修·伍德以毫法之差險險避過,看的阿爾法等人是暗暗心驚,鋒矢將手一抖,銀槍畫作一道長虹,流星一般的往修·伍德胸口刺去,閃光槍法之「流星」。   修·伍德的身行已經無法在進一步挪移,眼看就要命喪槍下,修·伍德往上一躍閃過了這一槍,也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下,至少耐德隊的人是這麼想的。   阿爾法看到那招流星,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一點也不擔心身在空中的修·伍德,因為他還有天翔破。   修·伍德在空中一個旋身,將殺龍直捲而下,充分的利用其彈性,其威勢像是要把空氣撕裂成兩半,大老遠就可以聽到破空之聲。   鋒矢將輕輕的閃過,這一招威勢雖強,但是只對一般人有用,對他來說只是小是一樁,閃過之後銀槍往身在空中的修·伍德掃去。   在即將擊中時,修·伍德突然打橫移動,並刺向鋒矢將的頭部,事出突然,鋒矢將急忙低頭閃過,殺龍卻仍在他的背部留下了一條長痕,雖然不深,卻長達二十公分,兩人再度回復對峙之局。   鋒矢將噓出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居然會這一招,真是失算了。」   修·伍德也暗自佩服鋒矢將,若非練成了天翔破,今天的戰況就要完全改寫了,於是道:「一切都和兩年前不同了,你說是嗎?」   鋒矢將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仍未敗。」   修·伍德笑道:「那我會加緊攻擊,直到你輸了為止。」   鋒矢將也笑道:「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修·伍德面容煞時間冷了下來,眼中露出級深的哀傷,以十分平穩的口氣道:「除非你和他們脫離,否則一切是不可能的。」   鋒矢將苦著臉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脫離他們的,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了,誰都無法改變。」   修·伍德搖了搖頭道:「錯了,是你自己不願改變,他們的態度和行為方式讓我極為不滿,你和他們不同,充其量不過是比較驕傲些罷了。」在明知對方實力遠不如己後姿意玩弄對手,將之重創至殘廢甚至是死亡,完全違背了武者應有的氣節,這是修·伍德所痛恨的,尤其受害者是自己的好朋友,陪他走過黑暗過去的好朋友。   鋒矢將默然無語,鋒矢家、李家、王家皆為力歐家族的家將,現在美其名和雷·力歐為隊友,實際上只是一個家僕,這樣的命運讓鋒矢將覺得無奈,偏又無法反抗。   儘管彼此認同對方的實力,但卻沒有人認為自己在對方之下,鋒矢將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修·伍德的出奇不意,並非修·伍德真的強過鋒矢將,但是背後的傷對他的實力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鋒矢將再度發動攻勢,背後的傷拖一時便使自己的實力弱一分,銀槍向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在為自己的情人編織一條圍巾似的,形成一張綿綿密密的網,閃光槍法之「天織網」。   修·伍德再度跳起,鋒矢將湧起無力可施的感覺,若非天翔破,他會非常樂意修·伍德的不智之舉,但現在只能處處受制,在平地還能依靠種種的形勢使自己有利,但現在只能完全受制於被動,至少現在是如此。   然而修·伍德卻是有苦自己知,天翔破十分消耗內力,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並不想常用,之前和阿爾法等人過招時之所以常用為的是測驗他們的實力,並非真的要分勝負,所以才會動不動就使用。   阿爾法仔細的看著場中兩人的動作,右手在虛空之中不知道在比畫些什麼,菲勒泰斯和龍徹也沒有注意到阿爾法奇怪的舉動,只是全神灌注的看著場中激鬥的兩人。   鋒矢將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完全不給修·伍德有休息的機會,然而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他所採取的是最笨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消耗修·伍德的內力,現在所比拚的是耐力和集中力,誰先撐不下去,誰就輸了,最笨同時也是最聰明的辦法。   第二十七次的天翔破,鋒矢將一個踉蹌,左手臂被劃出了一個極深的傷口,修·伍德落地後卻沒有出奇的乘勝追擊,只是在原地不停的喘息。   鋒矢將左手臂傳來陣陣的刺痛,稍微動一下就覺得有如火燒一般難耐,看來是暫時無法動彈了,修·伍德落地的一瞬間只覺得一陣暈眩,知道是耗力過巨所產生的現象,所以才錯過了攻擊的最好良機。兩人對望一眼,知道了對方的狀況,各自艱難且緩慢的提起身體的最後一分力,兩人皆心知肚明下一擊將是分勝負的關鍵。   寒風冷冽的吹著,阿爾法等人知道現在的情勢無不屏息以待,場中的兩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等待著對手露出破綻,耐德隊的隊員不時的交頭接耳,顯然是修·伍德的強悍讓他們十分意外。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三十一章卑鄙小人∼     修·伍德的槍尖似是無力的顫了一下,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修·伍德身上的鋒矢將立刻受氣機感應下發動攻勢,銀槍撲天蓋地的攻來,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湧至,越疊越高、越疊越強,雖然只是單手施展,卻仍有移山倒海之勢,閃光槍法之殺招「驚濤裂岸」。   修·伍德將槍用力往後一收,握住殺龍的中段,槍尾抵地一壓一放,利用反彈力前刺,沒有任何的變化,沒有任何的花巧,一槍定勝負。   殺龍槍尖撞進海浪的中心點,撲天蓋地的海浪像是要將修·伍德捲入其中,修·伍德運勁一絞,海浪散去,鋒矢將虎口爆裂,銀槍往右飛去,修·伍德將槍抵在鋒矢將的喉嚨上,阿爾法等人這才大大的吐一口氣,敵人境頑強到如此境界。   鋒矢將向裁判打出了認輸的手勢後問修·伍德道:「為什麼不殺我?」宮廷武鬥會雖然是比武性質,但參加者都立下了生死狀,生死由命,殺人者也不必背負任何罪名,死者家屬也只能依靠正當的比試報復,嚴禁私鬥復仇,那魯雷克國家會負起保護之責。   裁判在此時宣佈蓋亞隊獲得一勝後,修·伍德將槍一收後道:「我已經發誓過,不會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要再讓同樣的悲劇再次上演。」   鋒矢將奇道:「再?」   修·伍德看了他一眼,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夢囈似的道:「你不會懂的,你不會懂的,你不會懂的……」不管身後的鋒矢將一臉疑惑,修·伍德逕自走回自己的隊友身邊,但修·伍德語氣中所蘊含著的深沉哀傷卻已經深深的烙印在這一個驕傲的對手之中了。   阿爾法見修·伍德回來後笑道:「真虧你能撐的下去,前鋒就這麼強我們怎麼打下去啊!」   修·伍德回答他道:「放心吧!他們的並非是照強弱排順序的,鋒矢將現在的功夫是耐德隊的第二把交椅,主將雷·力歐是最強者。」   阿爾法苦著一張臉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對付最強的人,太過分了吧!」   修·伍德道:「只要我們先取得三勝不就得了,而且就算敗了也可以參加敗部賽啊!」說完後不住的喘氣。   阿爾法發現事情不對問道:「喂!史凱,你沒事吧!」   修·伍德道:「還好,只是受了點傷,三天內最好別動手,免得內傷加重。」   阿爾法「哦」了一聲將赤龍丸丟了一顆給他,修·伍德道:「不要太浪費,反正第一場比賽是三天後,趕的上的。」   阿爾法白他一眼道:「你就吃吧!這東西我至少還有兩百顆,讓你當糖果吃都行。」   修·伍德聽阿爾法如此說就乖乖的吃了,鬱悶的胸口似乎浸在水中全身涼颼颼的,這一場勝的十分僥倖,若非傷了鋒矢將的左手,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   阿爾法突然想到什麼事的問道:「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要收起一半的長度?而且我看你用的還挺順手的,似乎原本就是用那種長度的槍,只是後來改用現在的兵器,真是奇怪?」   修·伍德心想這小子的觀察力也未免太驚人了吧!只出一招就被看透了,而且他問到的正是自己心裡的痛處,永遠的痛,於是隨口答道:「的確是後來才改的,剛才是內力不濟才收回一半,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   龍徹和菲勒泰斯看出修·伍德有難言之隱不加追問,阿爾法卻語出驚人的道:「你為什麼不把殺龍拆成兩截,這樣不是更好用?只要把中央的龍眼按下,再順勢一轉就好了啊!」說完將殺龍取過來,對準了中央龍形圖騰的眼睛疑案一轉,殺龍立刻變成長槍及長棍,簡直是鬼斧神工,龍徹三人看的目瞪口呆,一切太過於出乎意料了。   阿爾法還在那邊說:「難怪我總覺得忘了什麼事,原來是這件是啊!抱歉,抱歉。」   修·伍德一直咳嗽說不出話,龍徹是懶得說,而菲勒泰斯是不能說兼不想說了。   「喂!到底比不比啊?」一名手持單刀的瘦小身型在比武場中不耐煩的道:「再不下來就棄權算了嘛。」   修·伍德向龍徹道:「此人名叫王昆明,是一個欺善怕惡的卑鄙小人,用的武器是單刀和迴旋標,要小心他的陰險手段。」   龍徹點了點頭走到場中,王昆明體型瘦小,一對三角眼令人生厭,此時還瞇成一條縫怒道:「喂!別以為打贏一場有什麼了不起,將只是我們之中最弱的罷了,報上名來。」他說的雖是事實,不過卻是兩年前的事實,最後的一句話口氣無禮之至,似乎是企圖激怒龍徹。   長年生活在別人追債下的龍徹早就不在乎別人是否對他無禮了,聞言只是客客氣氣的道:「在下龍喔!史塔,請指教。」這些天只習慣叫別人的假名字,一時間差點就將自己的真名字說出來,雖然對他不會有什麼損失,但是答應了就要做到是龍徹的優點之一。   裁判再度宣佈比賽開始,龍徹將獅子丸抽出,也沒有什麼做勢,全身立時生出一股萬夫莫敵的氣勢,王昆明臉色一變,提起功力抗衡著這一股壓力,若非出生入死過無數回,是不可能有這種氣勢的,也使的王昆明意一開使就淪於被動的情勢。   龍徹雙眼似開似避,既是看著遠方也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場中的任何情勢,右手輕揮著獅子丸,身體微微前傾,也沒有提聚任何的功力,氣勢就像是成倍數增加,首當其衝的王昆明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功力再提三分,一蹬腳,首先發動攻勢,若是任由龍徹如此將氣勢提升下去,不用打王昆明就要認輸了,是以他雖然發動主攻,卻已經落於下風。   手中單刀畫出眩人眼目的光芒,像是要攻頭,像是要攻腳,又好像是會攻擊全身的任何部位,飄忽不定的刀法顯示著不弱的修為,能得到兩年前的冠軍果然不是僥倖。   然而龍徹像是完全沒有看見王昆明刀勢的走向,完全不理會他會攻往何處,手中獅子丸逕自往王昆明的面門劈去,竟是以命搏命的格局,場外的阿爾法嚇了一跳,沒想到龍徹居然會來這一招!   王昆明見狀立刻臉色大變,他是一個十分愛惜自己生命的人,至少他不會肯為這樣的比賽和這樣一個藉藉無名的人拚命,無奈下只好變招,蒼促下一招「抱笏上朝」遮掩住龍徹攻往他面門的一招。(註:笏音ㄏㄨˋ,為古代大臣上朝時手持的竹片,抱笏上朝為防禦面門的招式,有點像是持香拜拜的動作。)   蒼促之下硬拚了一記居然旗鼓相當,要知道龍徹佔在上風,更加上王昆明的臨時變招消弱了不少的功力還只是落了個平手的局面,雖然兩人都尚未使出全力,但是初步來看王昆明的內力似乎比龍徹還高些。   發完一招後龍徹雖然是站在原地不動,氣勢卻是有增無減,直壓的王昆明喘不過氣來,在度發動攻勢,而龍徹依然是不管他的刀勢如何變化,依然是以命換命的格局,一刀直朔往他的心臟。   王昆明怪叫一聲,再度放棄攻擊,若不是龍徹的攻擊也含有極大的威力和速度可以再被擊中之前給予他致命的一擊,他可以完全忽視這一下,換言之龍徹和他的能力相差不遠,問題在於自己不想要因為這種比賽而冒險。   龍徹自修·伍德說過王昆明的個性後,認為他應該是漠視別人生死,卻又愛惜自己羽毛的人,打開始便是利用這個判斷將他迫在下風。   漸漸地龍徹從反擊變成主動,招招進擊毫不留手,而王昆明雖然看似苦苦支撐著卻又像是游刃有餘,從外表看來是龍徹佔盡上風,可是在猛烈的攻擊下王昆明也沒有一絲的狼狽,使的這一場比鬥十分的不明朗化。   王昆明只是穩穩的守著,龍徹卻被反震的力道震的手微微發麻,他心知這樣下去沒有辦法,一咬牙猛退後一步。   王昆明抓住空隙一刀往龍徹急劈,大異於剛才變幻莫測的刀法,龍徹這一退是攻無可攻無可奈何下的誘敵之計,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捨繁取簡,沒有任何被搶攻後的疲態,來的如此迅速、如此突然。   龍徹猛地抽出飛燕,「十字斬」!雙刀在空中交叉成十字,加強了破壞力,也將王昆明的攻勢止住。   王昆明因攻勢一再被阻撓似乎有些煩躁,雙眼射出陰毒的目光,狠狠的盯著龍徹,好像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似的。   感應到了王昆明狠毒的目光,龍徹也一步不讓的直盯著王昆明,一輪的搶攻不下使他確定自己的功力不如人,但並不代表自己會輸給他,尤其是自己還有壓箱底的功夫尚未使出。   獅子丸在空氣中一畫,將四周的空氣捲動了起來往王昆明撞去,三空殺中的「壓空殺」,王昆明目露訝色的閃過,龍徹先一步的截著在他的退路上,就好像是默契十足的表演者一樣。   王昆明中招,由於被龍徹先一步的截住閃躲路線,再加上要分一半的注意力在壓空殺上,使得他這一下傷的不輕。   王昆明狂怒,輕敵的後果使自己受傷,臉上罩了一層寒霜,心中只想著龍徹這一招太過卑鄙,完全沒有檢討自己失敗的原因,這也是他為何會被鋒矢將超越過去的最大原因,不知檢討自己的人是不會有多大的進步的,一直至今龍徹才真正的佔到了實質上的上風。   王昆明抖手頭直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往龍徹飛來,看來就是修·伍德所說的回力標了,黑色的回力標在一片白雪下明顯無比,飛行的速度雖快卻非完全無法閃躲,以龍徹的身手更是輕鬆之至,當下只是輕輕的向左一讓,眼睛仍直盯著王昆明不敢放鬆,此時王昆明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龍徹心中響起警號,在還不清楚王昆明的意圖之時左大腿突然感到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卻是不知何時被什麼利器給割傷了,畫出一道不深的傷口。   王昆明在此事突然發動攻勢,在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傷到自己的情況下龍徹使用雙刀防守著。   龍徹的防禦技巧一點都不比攻擊遜色,甚至由有過之,一直以來他絕大多數都是以一對多的方式在進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所鍛煉出來的防禦技巧可以說是固若金湯,要突破這樣的防禦除非是以強大的功力強行攻擊,要不就需要極為高超的技巧招式,受了傷的王昆明功力減弱,所以要攻下龍徹現階段的他無法輕易辦到。   龍徹越是接招越是奇怪,以王昆明的刀法雖然不一定能夠突破他的防守,可是也不應該如此不濟,常常有些攻擊不倫不類,似乎在引誘自己些什麼東西,此時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又再度浮現,龍徹聽到身後傳來破空之聲,他猛地一醒,回力標又再度繞回來,急忙往右一閃,而王昆明只是冷冷的看著,絲毫沒有阻止他閃躲的意思,身手接起那一個黑色的回力標,臉上那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卻沒有因而收起,反而更為濃厚了。   龍徹一見似乎是捕捉到了些什麼,此時耳中聽到一聲更細微的破空之聲,右腿後方一陣劇痛,整個人撲跌在地,身手一摸,拔出了一片通體雪白、極薄一片的回力標,看來剛才就是這一片回力標畫傷了自己的左腳,同時也知道了王昆明笑容背後的涵義,冷冷的道:「你如果不用這一種手段就沒辦法得勝,難道都不會覺得骯髒嗎?」   王昆明嘿嘿的笑道:「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還是早點放棄吧!」   那令人厭惡的笑容,令龍徹想起了一個人,不可抑制的狂怒從龍徹心底升起,雙眼射出憤怒的火焰,緩緩的站起身來,王昆明雖然將龍徹的雙腳重創,此時卻感受到一股比剛開始對峙時的氣勢更令人無法承受的壓力,長期壓抑下的怒氣現在完全爆發出來。   王昆明打了一個冷顫,再度抖手準備擲出回力標,反正龍徹的右腳受傷,行動能力大大降低,只要躲的遠遠的攻擊,再小心那招壓空殺即可穩操勝算。   就在王昆明打響他的如意算盤同時,龍徹將回力標收起,左手釋放出魔力,剛好王昆明也抖手擲出迴旋標,嘴角也露出那一貫得意的笑容,然後再下一秒露出駭然的神色。   「龍捲風!」龍徹口中輕輕的吐出這三個字,一股三人高、直徑五十公分的龍捲風瞬間將王昆明淹沒,由於太過輕敵、由於太過得意、由於太過依賴、由於太過自信、更由於出乎意料之外,使得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內閃過這一股威勢極為強大的魔法攻擊,連同射出的迴旋標被活生生的捲入其中。   良久,龍捲風散去,王昆明被高高的甩起,然後重重的摔在龍徹的身前暫時失去作戰能力,龍徹就趁此機會,獅子丸抵在王昆明的喉嚨處喘著息道:「你輸了。」   王昆明被強大的龍捲風弄得狼狽不堪、頭暈目眩,全身的經脈錯亂,聞言抬頭看著龍徹,輕輕的說聲:「我輸了。」極不甘願的語氣顯示著他有多不甘心。   遠處觀戰的阿爾法看見龍徹這一記龍捲風時都呆掉了,因為練習對戰時龍徹根本沒有使用過這一招,更沒有想到他能夠將之控制的如此精妙,讓王昆明恰巧落在自己的身前,終於發出一聲喝采,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笑意。   龍徹一聽他認輸了之後微微一笑,轉過身來正要往回走去時,異變忽起,王昆明露出一種殘忍的微笑,趁龍徹轉過身去,阿爾法等人對視一笑的瞬間,出手偷襲!   龍徹發現事情有異,轉頭一望,王昆明手中單刀已經從他的背後刺穿了他的身體,然後再用力的拔出來,鮮血灑紅了大地,更充滿了王昆明病態的笑聲,迴盪在空氣之中。   王昆明得意的道:「嘿嘿嘿,在裁判還沒有宣佈比賽結果之前就背對敵手,嘖嘖嘖!你怎麼恁的如此大意。」從他口中吐露出無恥至極的說法令人火冒三丈,阿爾法和龍徹認識的最久,一見之下就要衝到場中找人算帳,卻被修·伍德一把拉住。   阿爾法怒道:「幹什麼拉住我!?」現在的他已是怒多於驚了。   修·伍德道:「在裁判還未宣佈比賽結果之前,任何擅闖比武場地的隊伍都要喪失比賽資格。」從他的語氣之中也可以知道他也十分氣憤,只是礙於比賽資格所以沒有衝出去罷了,斐勒泰斯點了點對他的解釋也感到認同,眼中同樣的也露出憤怒的火焰。   但阿爾法顯然不這麼想,他怒道:「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比賽,人命關天哪!」經過遇見雙頭銀狼時和龍徹的同生共死,阿爾法和他也有著極深的友誼,尤其是龍徹當初為他擋下那致命的一擊更是深深的烙印在他腦海裡,此時的他有難自己怎可袖手旁觀。   就在阿爾法等人拉扯的同時,龍徹的鮮血狂湧,眼中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腦中混混沌沌,完全無法思考,只覺得有一股危險正在朝自己逼近。   王昆明遭龍徹那一記龍捲風的攻擊所受的創傷尚未復原,不過此時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除掉龍徹,只因為他的功夫比自己高,讓自己受到屈辱,於是他提起單刀,一步一步的走向龍徹,以龍徹現在的狀況,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能將他解決,他的生命就有如風中殘燭一般危在旦夕了。   王昆明一刀往龍徹頭上劈去,欲一刀了結其性命,龍徹本能的將刀一劈,虛弱而無力的迎向王昆明的單刀。   這一劈,緩慢而無殺傷力,一點破風聲都沒有,王昆明又不禁得意的笑了,煞時間他已經知道自己獲勝了,身旁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呼呼的風聲似乎也消失不見了,天地間彷彿是完全靜止了下來,王昆明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了。   現在吹著的是寒冷的北風,可是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而且居然有一種天地靜止的感覺,強烈的危機意識使的王昆明抽刀急退,並且舞出一片刀光將自己護住,一股壓力襲來,王昆明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撞飛,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綻放成朵朵的鮮花,龍徹倒下。   此時的情形不要說耐德隊的人大惑不解,阿爾法等人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在此山窮水盡時,龍徹無心無意的一刀正是他完全沒有頭緒的三空殺最後一招「滅空殺」,由於重傷的緣故只發揮了一點威力,滅空殺練到極處可以將空間滅掉,龍徹現在所發出的一招只不過是將聲音滅掉罷了。   按規定,當有一方倒下時裁判要開始讀秒,只要數到十龍徹尚未站起就做輸論,王昆明雖然被撞飛出去卻仍艱難的站著,口中不斷的溢出鮮血,舉步維艱的往龍徹走去,不將龍徹格殺勢不罷休。   阿爾法仍然被修·伍德拉著,斐勒泰斯擋在他的面前注視著場中的情形,「十,耐德隊獲勝,戰績一勝一敗。」王昆明也在此時走到龍徹身前,手起刀落往下斬去,鋒矢將別過頭去不忍目睹,心想又要加深一層仇恨了。   一刀斬到底,王昆明卻斬了個空,就在他的刀要觸及龍徹時眼中藍影一閃,一位丰姿綽約的藍袍美女已經將龍徹夾在腋下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頭一暈整個人倒在雪地裡。   斐勒泰斯忙將龍徹抬回去,由於雪地冰冷的溫度使龍徹的血液流速變慢避免了失血過多而當場身亡的命運,不過情況仍然不樂觀,阿爾法正想要將赤龍丸取出給龍徹服下,夏亞突然道:「笨蛋!這藥會加速血液運行,要先止血才可以讓他服下,要不然他會加速失血而亡。」   阿爾法此時無暇計較夏亞叫自己笨蛋的事,忙問道:「要怎麼止血,我沒有止血的藥物啊!」   夏亞道:「從地上抓取雪塊直接壓在傷口上,雖然會很痛,可是卻是現在最有效的方法。」   阿爾法連忙依計實施,龍徹在此時悠悠轉醒,阿爾法道:「忍著點,我現在要幫你止血。」龍徹見多識廣,立刻知道阿爾法的打算,虛弱而堅定的點了點頭,阿爾法便將雪塊壓在他的傷口上,龍徹悶哼一聲,額頭上開始留下冷汗,可見其忍受之痛苦。   「快點啊!不要以為有人受傷了就可以慢慢來啊!」場中傳來充滿挑釁氣味的話來,尤其是那最後一個「啊」字還故意高高提起,似乎完全不將人命放在眼中。   斐勒泰斯霍地站起往場中奔去,即使是盛怒之下身法仍然是曼妙到了極點,修·伍德忙道:「啊!我還未說他的資料唉!跑的這麼快,他可是比王昆明更難纏啊!」   李威成看見斐勒泰斯以十分曼妙的輕功身法下來,再加上剛才救人時所展現的能力,暗暗的留上了心。   斐勒泰斯臉上的冷俊並非筆墨可以形容,配合著半透明的藍色面具,更具有冰山美人的姿態,此時雖然站在前方不遠處,給人的感覺卻好像中間有無限長的距離,這種距離上的錯覺令李威成覺得有力難施,微一沉吟,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第三十二章心結致敗∼     修·伍德見菲勒泰斯連說明都不聽就直接跑去比武雖然心中發急卻也沒有辦法,阿爾法在此時將龍徹的血止住,並讓他服下了赤龍丸後才鬆了一口氣。   阿爾法見修·伍德一個人在那裡乾著急,忍不住出口道:「他現在已經過去了,你急也沒有用,而且我們也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知道敵人的實力如何,這樣子不也是一種練習嗎?」   修·伍德一愕,事實上他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因為自己和耐德隊的特殊關係使他有點患得患失,深吸了一口氣後道:「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當你的仇敵就在眼前時,你很難能夠靜得下心去思考,況且李威成又是他們之中的智囊,又是出了名的難纏,所以點擔心罷了。」   阿爾法不可置否的道:「那又如何?這場終究還是要打,你總不能要他放棄吧!說到這個,怎麼沒有看到他的對手拿武器,難道他是拳法家?」   修·伍德搖了搖頭道:「他的武器是雙拐,藏在袖子裡,可是我們也沒有看過菲勒泰斯的武器,而且他在練習的時候也沒有攻擊我們任何一招,所以到現在我只知道他的輕功很強,其餘的我們根本一無所知。」   阿爾法笑道:「即使如此你也得承認他有一定的實力吧!」   修·伍德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菲勒泰斯的武功應該如何定位,但是其輕功的高超卻是無庸置疑的。   菲勒泰斯看著李威成,後者正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兩人之間充滿了異樣的氣氛,事實上裁判早已經宣佈比賽開始了,只是兩人都有所顧忌,李威成是忌諱菲勒泰斯的輕功身法,而菲勒泰斯則是覺得李威成透露著一股奇異的氣勢讓他不敢妄動,兩人就這樣你望我、我望你著大眼瞪小眼著。   良久,李威成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小姐,你這樣一直看著我不是對我有意思吧!」   菲勒泰斯眉頭微微一皺,完全不明白李威成在這個節骨眼說這些話做什麼,況且他也不想說話,胸中仍然充滿了王昆明用卑鄙手段傷害龍徹的事,眼中又冒出了怒火。   李威成見到了菲勒泰斯眼中的怒火,似乎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居然還有人在對戰中將自己的背後讓給人家的笨蛋,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這話一說,菲勒泰斯怒火直升到頂點,以如此卑鄙的手段贏得了比賽卻在事後沾沾自喜,菲勒泰斯從斗篷中抽出一隻通體雪白、纖塵不染的長笛,以一個漂亮的弧線直往李威成投去,就好像是一個投向情人懷抱的女人一樣,那麼樣的輕柔,那麼樣的自然,所有人都動容了。   「啪!」一聲,菲勒泰斯的長笛擊在李威成袖內的拐上,原本打算用袖中雙拐來出其不意的攻擊菲勒泰斯的李威成暗叫可惜,雖然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要以此獲勝。   菲勒泰斯的身法再變,如輕煙、如白雲、更似在朝陽下消失無蹤的朝霧,場中一片藍影飄忽不定,似是無跡可循,卻又按照了一定的規法,一次又一次的對李威成展開攻勢。   雖然菲勒泰斯攻的急,李威成卻也一步不讓的招架著,雖然看來是落於下風,但這是他的最佳戰法,雙拐利守不利攻,況且如果和菲勒泰斯比身法只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不如以不變應萬變,然後在尋找空隙進擊,他的防守連耐德隊的第一人雷·力歐都很難能搶攻的下。   菲勒泰斯繞著李威成而遊走,每一下攻擊、每一次交擊都譜出有如音樂一般的節奏、聲響,其身法也有如是繞在情郎身邊跳著曼妙舞姿的美女,只是其中遠比表面上看起來凶險多了。   阿爾法一瞬間在腦海中閃過一個不祥的念頭,卻又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只是隱隱覺得情況對己方不妙,卻又不知是哪裡不對,雖然菲勒泰斯這樣攻擊是累了點,可是久守必失,對李威成也未必是好,兩人能說是旗鼓相當,但是阿爾法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討厭感覺。   菲勒泰斯倏地停了下來,好像他從未移動過,強烈的鮮明對比使李威成的身體不禁晃了一晃,菲勒泰斯卻趁著一晃又發動了攻勢,依然是帶著圓弧,依然是捉摸不定,李威成卻因為這一晃使身體無法保持平衡,被趁虛而入使得他不像剛才一般從容,而開始有些左支右拙,這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快到讓人以為根本沒有發生過。   修·伍德和龍徹一驚,若是要在急奔之中迅速停下來兩人自可辦到,但若要像菲勒泰斯班說停就停、說走就走,一切發忽自然則兩人萬萬做不到。   阿爾法「唔」了一聲,似乎是十分意外菲勒泰斯會來這一招,雖然這樣一來使他佔盡了上風,可是阿爾法心內的不安卻又加深一層。   發覺到阿爾法的不對勁,修·伍德忍不住問道:「怎麼了,看你似乎有點奇怪。」雖然阿爾法的內力不高,可是卻往往能將比自己功力還強的眾人壓制住,雖然未必能取勝,但卻讓所有人要取勝都只能靠功力硬拚,使得他們十分佩服阿爾法,現在自然問一問阿爾法奇怪的行為。   阿爾法搖了搖頭繼續觀察場中激鬥的兩人,犀利的眼神彷彿是要看穿一切,由於阿爾法以往根本沒有露出過這種眼神,使得修·伍德心中一顫,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然而阿爾法卻又在一瞬間恢復成淡然自若的眼神。   李威成在菲勒泰斯猛烈的攻勢下終於露出破綻,菲勒泰斯抓准機會長笛直刺李威成的胸口,李威成猛往右閃,終究還是被菲勒泰斯擊中肩頭,不過在擊中的同時右手前伸,將拐子甩了出去。   擊中李威成後以菲勒泰斯的輕功也難免會有一絲不順暢,李威成覷準這一瞬即失的機會反擊,目標是菲勒泰斯的雙腳,看來是早有預謀。   菲勒泰斯一見之下立刻急退,所攻出去的力道不得不收回來,李威成運勁一擋也無大礙,並如影隨形的跟著前衝。   剛才的急退來的太突然,以至於菲勒泰斯並沒有用出他的「圓弧身法」,直線的退後速度沒有像弧線一樣難以捉摸,反而被李威成抓住他的身形,雙拐同出往菲勒泰斯的雙腳同時攻去,只要讓他的腳受傷,那麼威脅著李威成的唯一理由將會消失不見,輕功身法是菲勒泰斯的強項,但由於太過依賴身法卻也成為他的致命傷。   菲勒泰斯眼見閃不過,雙手持笛往李威成當頭砸去,希望李威成因為這一擊而放棄追擊自己的雙腳,沒想到李威成牙一咬、頭一偏,硬以肩膀接了這一擊的同時也擊中了菲勒泰斯的膝蓋,李威成往後拋飛,菲勒泰斯則往前翻跌,李威成終於完成了自己所設想通往勝利計劃的第一步,封殺對手的機動力。   由於完全放棄防禦而將全副功力轉往攻擊的結果使李威成的肩脥骨出現裂痕,左手暫時報廢,菲勒泰斯雖然只是受到撞傷,可是對他的打擊卻是比李威成還大,以前無往而不利的輕功身法等於被廢掉,雖然可能只有幾天,但對菲勒泰斯影響可謂深遠。   阿爾法終於知道自己的不安是什麼了,圓弧利守不利攻,而菲勒泰斯在盛怒之下的搶攻失去了原本的判斷力,而且雙拐也是有利於防守的武器,以短擊長自然討不了好,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威成居然是以摧毀菲勒泰斯的機動力為第一目標。   李威成露出一抹微笑,雖然他所受的傷絕對是比較嚴重的一個,但是對戰力的影響卻是比較輕的一個,他對菲勒泰斯感到棘手的只有輕功而已,他認為輕功絕妙之人攻擊方式一定是配合著輕功施展,如果無法使用輕功後一切將不足為懼,就好像是被人拔了牙齒和爪子的老虎,雖然力量仍舊,卻已經沒有那一種一觸即死的殺傷力。   菲勒泰斯站了起來,雙膝傳來的疼痛令他覺得自己像是折了雙翼的鳥兒無法飛翔,他還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時,李威成卻不容他多想的攻了過來,與剛開始的局面完全相反,變成是李威成狂攻,菲勒泰斯只能苦苦的守著。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啊!」菲勒泰斯在心中盤算著,正要將雪白的長笛往口中送去,驀地從腦海李浮現一個倩影,一個他朝思暮想的倩影。   「你不可以把音樂拿來當作傷害人的工具。」妮兒一本正經的道。   菲勒泰斯愕然道:「這是很厲害的武術……」   「我不管,我不管,你的音樂不是用來這樣做的。」不等菲勒泰斯說完妮兒就打斷了他的話。   菲勒泰斯無奈道:「好好好,我不用就是了。」妮兒這才轉嗔為喜。   往事留過心田,菲勒泰斯對於李威成的攻勢仍然是堪堪的招架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用、還是不用」。   若不是李威成的左手受了傷只能用一手攻擊,像這樣在戰鬥之中還將心神遷往他處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尤其是雙腳的創傷無法靈活的運動下更是險象環生。   「噹」的一聲,菲勒泰斯用力將李威成攻來的一拐蕩了回去兩人之間拉開了距離,李威成正要揉身在上,菲勒泰斯卻做出了一件令敵我雙方都跌破眼鏡之事,打出認輸的手勢。   一時間不只是李威成,連阿爾法都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問題,情況並沒有凶險至無法戰鬥下去,就這樣堅持下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而菲勒泰斯居然投降了!投降的這麼突然、這麼毫無前兆、這麼令人大惑不解,好像先前的勢在冠軍是假的一樣。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連修·伍德和龍徹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事情未到山窮水盡,而菲勒泰斯就這麼放棄了。   疑惑歸疑惑,裁判仍然宣佈耐德隊獲勝,戰績二勝一敗,也就是說勝負的關鍵就在阿爾法身上,而即使他贏了兩隊仍然要派一名代表出來做決定戰,先不說阿爾法是否能夠獲勝,就算是獲勝了他們拿什麼來打贏決定戰,決定戰的人員要以兩隊的獲勝隊員來挑選,如果阿爾法獲勝的話耐德隊只能派出王昆明或李威成,而他們則是修·伍德或阿爾法。修·伍德無力再戰,而阿爾法即使獲勝了也不可能有餘力再戰,更何況阿爾法要勝利的機會微乎極微。   阿爾法向修·伍德露出一個苦笑道:「看來我們要去打敗部戰了。」   修·伍德自然懂得阿爾法的意思,既然打不過不如放棄吧!就算打過了也沒有機會,如此說來菲勒泰斯的棄權好像變成了最明智的抉擇,阿爾法如此的想著,菲勒泰斯正好一臉歉然的走了回來。   「或許他們不會相信吧!我會為了這樣的一個理由而棄權,或許他們不會相信我棄權的理由和我想獲勝的原因是相同的,但就這樣棄權實在是對不起努力奮戰的修·伍德,和遭到卑鄙暗算的龍徹,他們還會接受我嗎?」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菲勒泰斯慢慢地走回去,重感情勝過一切的他對於妮兒的承諾仍然默默的守著,即使妮兒沒有看見,即使這樣會辛苦一點,但這是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只是覺得很對不起自己隊上的眾人,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付出後。   「好好休息吧!敗部戰的時候要小心別人用一樣的招式對付你,你的優點也同時是你的缺點,還有圓弧利守不利攻,若是敵人比你弱的時候採取攻勢無妨,但水平相當的時候我還是建議你採守勢比較好。」菲勒泰斯吃驚的望著阿爾法,並非是因為他的建議,而是他話裡的涵義,阿爾法向他投射出一個善意的眼光,菲勒泰斯頓時覺得心頭大石放了下來,眼眶中也微微的濕了。   然而他還未感動多久,阿爾法續道:「不過你要再優勝後多分些錢給我,畢竟這樣的肉體勞動是很累的。」   這樣一說又把菲勒泰斯給搞糊塗了,原來是要代價的,夏亞忍不住道:「真是的,你就稍微老實一點會死啊!難得你會說出這麼體諒別人的話,害我小小的感動了一下。」   阿爾法道:「我是實話實說啊!錢是永遠不會嫌太多的。」   夏亞咕噥道:「死鴨子嘴硬。」   雷·力歐隨意的站在場中央,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一股氣勢,那是長期以來處於上位者所謂的皇者氣勢,以他貴為現任國王查克·力歐的侄子來說擁有這樣的氣勢並不奇怪,俊偉的臉容透露著一股邪味,彷彿是不將世上的一切放在心上。   相對於雷·力歐的嚴謹,阿爾法一臉的輕鬆,彷彿不將任何是放在心上的笑容,讓雷·力歐看了十分的不爽,兩人在空中迅速交會了一個眼神,差別的是雷·力歐是充滿挑釁意味的怒目而視,而阿爾法只是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雷·力歐道:「在這樣無聊的比賽中居然遇到了你們這種對手,看來世上還有人可以稱之為人才啊!」   說的這是什麼話,也未免太過自大了吧!阿爾法不認同他的看法,世上的人何其多,只是他沒有遇到過罷了,真是個井底之蛙,再如此思量的同時卻沒有好好想清楚其實自己在沒有離開松林村以前也是個井底之蛙,而且還是那種最小的井。   不過反正阿爾法原本就打算棄權,所以一點也不在意雷·力歐所說的話,正要打算宣佈棄權時雷·力歐接下來的話讓他完全打消了原意:「反正你們這群老百姓再強也不過如此而已,你們的父母充其量祇能當我的看門狗而已,嘿!你們也不過是狗娘養的罷了。」   阿爾法的臉霎時拉了下來,沉聲道:「你說什麼!?」   瞬間的轉變使雷·力歐嚇了一跳,但他很快的就恢復冷靜道:「我說你們不過只是狗娘養的罷了。」   阿爾法臉容趨於平靜,以肯定而有利的語氣緩緩的道:「你將會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再阿爾法的心目中,自己的母親形象已經藉由李建偉而深殖心中,更何況從小缺乏母愛的他對於母親的慕犢知情並非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的,此時雷·力歐的言語侮辱對阿爾法正犯了阿爾法的大忌,他可以無視於別人加諸在於他身上的種種言語,但卻不能讓人損及自己母親半句,這也是他童年交不到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   阿爾法將重生抽了出來後道:「亮兵器吧!還是你打算空手和我打?」   雷·力歐微微一笑,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劍,劍身古樸而無光澤,看上去似是一把不甚鋒利的古劍。   阿爾法一看立即知道是由納內打造而成的,納內的硬度和彈性極高,而且增幅的效果也十分不錯,只是不容易將打造的十分鋒利,看來雷·力歐所持的劍也不是多高明的鍛冶師打造的,這個推論若是由這把劍的打造者西斯巴特聽到,肯定會氣的吹鬍子瞪眼,身為那魯雷克的三大工匠之一,對於自己的作品被一個矛頭小子批評怎麼可能會好過,但阿爾法的父親可是整個英智大陸的第一人,自然是有資格這樣批評。   雷·力歐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提起身上的功力和精神往阿爾法攏罩而去,氣勢吞天的像是要將阿爾法吞下,其中和龍徹的差別為龍徹的氣勢是自然而然產生的,而他的氣勢是靠功力所造成的,高下之別顯而易見,但是他的功力卻遠比龍徹高。   通常遇到如此強勁的氣勢一是強碰,二是迴避,王昆明選擇的是第一項,因為他對自己的功力有自信,然阿爾法卻沒有這樣的功力,照理說應該會先避其鋒,畢竟這種用功力製造出來的氣勢不易持久。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阿爾法居然不閃不避,更沒有提功力抗衡,任由這一股吞天氣勢將自己淹沒,遠方的隊友都忍不住要罵人了,其中以修·伍德為最甚,這小子說好了不打,下場之後居然開打了起來,還有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他這樣不是會讓敵人站在絕對的上風嗎?   雷·力歐的氣勢從阿爾法的身體穿過,好像在雷·力歐眼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好像是面對著虛空,你明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卻看不見摸不著,也像是用盡全力要拿起一個千斤大槌,拿起來卻發現所謂的千斤大垂輕若鴻毛一般的難受,登時悶哼一聲受了一點內傷,在尚未交手就先行受傷,這是雷·力歐的第一遭,不由得又驚又怒,卻又沒有辦法。   「看來那個時候的特訓十分有效啊!」阿爾法的心思電轉著,回到了半年前的訓練之中。   裡歐·金·泰那對阿爾法說:「小亞已經告訴過你所謂的入門四訣了吧!現在就先針對這四項來加強。」   阿爾法奇道:「四訣?什麼四訣?」   裡歐·金·泰那道:「入門四訣,觀、隨、破、御他在剛認識你的時候就說過了吧!」   阿爾法醒起九歲實在雷恩湖邊的話語,笑道:「原來是那個啊!怎麼練啊!」   裡歐·金·泰那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道:「首先要從五感和耐力練起。」接著就是苦難的開始,每天都要進行奇怪的訓練。   眼力-再比冰還寒冷的胡水中尋找裡歐·金·泰那所丟下的事物,東西由大至小,顏色由濃轉淡,先不論那個湖的暗流洶湧東西不會只固定在一個位置,光是徹骨的寒冷就使阿爾法想放棄了,更誇張的是裡歐·金·泰那居然是把那個湖水當作溫泉來泡,使得不服輸的阿爾法怎麼也不肯放棄,最終的試練是將小指頭大小的透明水晶找出來。   耳力-湖邊有一瀑布,阿爾法坐在瀑布下要聽得到一百公尺外一根針落地的聲音,而且還要判斷出方向、距離、針的哪一個部位先落地、甚至是針是從多高的地方開始掉落。   嗅覺-必須要聞出深埋在地底十公尺的稀有蕈類的香氣,且要判對是什麼種類,裡歐·金·泰那也是一個美食家,阿爾法在他的調教下廚藝突飛猛進。   觸覺-不管是任何東西的任何部位接觸到身體上的肌膚,都可以說出是何物品,當然這也需要想像力和知識,為阿爾法最弱的一環。   味覺-看似與功夫無關,但是在行走江湖十卻十分實用,可以嘗出食物中是否有下毒,但由於裡歐·金·泰那的辟好,他甚至要阿爾法吃一口就說出這東西是怎麼做的。   耐力-基本上在訓練眼力和耳力的同時也是耐力的訓練,冰寒徹骨的瀑布衝擊和長時間在冰湖中游泳可不是好玩的事。   這些能力要在半年間練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由於阿爾法從小在山中玩到大,五感和耐力原本就比別人強,居然在一個月內通過測試,讓裡歐·金·泰那繼夏亞之後首次再動了收徒的念頭,只是阿爾法堅持不肯。   裡歐·金·泰那在他通過測試後道:「以五感為基礎勁而能知敵、破敵,甚至是將敵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依此為發展的的四個階段就是入門四訣,其中的境界你自己去體會。」 ∼第三十三章太陽神力∼     阿爾法回憶過去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的心思再度回到戰場上,事實上比起裡歐·金·泰那有若實質的氣勢,雷·力歐的氣勢對他來說只是清風拂面,構不成威脅,只是內力上的差異仍在,他必須要想盡辦法消弱對手的實力。   相較於阿爾法的輕鬆,雷·力歐顯得有點沉不住氣了,只見他的面容漲紅,顯然是因為羞辱的關係,一直以來自己都是所向無敵;一直以來自己都是毫無敵手;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高高在上,為什麼會這樣未出手就受傷呢?羞辱之後轉為狂怒,勢要將眼前的人完全擊殺以洩心頭之恨。   盛怒之下的氣勢果然驚人,不過阿爾法一點都不擔心,因為被憤怒所蒙蔽的心會讓他更有機可趁,想及此,阿爾法呵呵一笑道:「怎麼樣啊!被看門狗咬到的滋味如何?」   這句話將雷·力歐的怒火像是炸彈般被點燃,一聲怒吼,手中長劍立刻攻了過來,激情中帶著三分嚴謹,正是那魯雷克皇家劍法的特色。   在嚴密的劍勢之中,阿爾法見到了一絲亂象,知道他是因為盛怒而無法保持一定的水準,雖然因此而威力增強,卻沒有多大的效用,阿爾法得到一個結論,就是雷·力歐他的功夫尚未練到可以收發由心的境界,並且可以推知他的練習時間不長,否則即使在盛怒之下出手,也不會有所謂的亂象。   阿爾法輕鬆的穿插在複雜的劍勢之中並露出輕蔑的嘲笑,雷·力歐一見更是怒不可抑,頻頻提高功力及速度,勢要將阿爾法斬成三段,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一步步的落入了阿爾法設下的陷阱。   雖然阿爾法的原意是要消耗他的功力,可是雷·力歐的功力卻也使他暗暗吃驚,雖然招招落空,可是從雷·力歐劍上散出的劍氣卻刮的阿爾法非要提氣護身不可,若是直接命中的話可不是好玩的。   隨著雷·力歐越攻越快,阿爾法的穿插越快,這是入門四訣中的隨風配合著風雲十三式中的隨波逐流,阿爾法就像是在激流之中的魚兒、狂風之下的柳條,好不愜意,但其中凶險卻是一見可知。   雷·力歐見阿爾法從頭一直閃避到尾,間中還不但的做一些鬼臉來嘲笑他,狂怒下硬是在提一口氣,已快愈一倍的速度攔腰往阿爾法斬去,由於速度激增,一瞬間已經來到了阿爾法的胸前來不及後徹,甚至是要向左或向右閃都有點不足,只剩下硬接一途了。   雷·力歐不禁露出猙獰的笑容,就像是抓到了一尾極為滑溜的魚一般的喜悅襲上心頭,然後是錯愕。   阿爾法在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的不擋架,就這樣往前跌了個狗吃屎,恰恰閃過雷·力歐這硬是谷催功力的一擊,並且越過了自己的頭頂,再度讓他受了傷,依然是一招未出。   阿爾法撐起身體,反手一劍就往雷·力歐劈去,在揮棒落空後雷·力歐勉強穩住身形,阿爾法的劍已經攻到,在此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以雷·力歐之能也只能勉強提起兩成功力砸回去,兩劍正式交擊,皆往後退了一步。   雷·力歐這才發現阿爾法的功力問題,吃驚道:「什麼?就這麼點功力也敢出來混。」   阿爾法聳聳肩頭,雖然說內力是所有武術的基本,但是招式的配合也十分重要,這是器(招式)與氣(內功)之爭,有人說只需要極為巧妙的招式,內力反而不重要,因為高強的招是可以彌補招式的不足,反之亦然,高強的武功可以彌補招式不足,但若是遇上內力同於己,或是使招的手段與自己相若的人呢?那就要靠另一方面來彌補了。就好像是柔能克剛,剛可斷柔一樣,沒有一定的規定,因為這世界就是這樣的循環不休。   雷·力歐對於阿爾法內力之差勁大感意外,看過了修·伍德、龍徹甚至於是落敗的菲勒泰斯的表現都有著一流的水準,而且阿爾法一開始的表現可謂有一流高手的風範,內力卻是如此差勁!這是什麼樣的對手啊!   不給雷·力歐有時間慢慢的考慮阿爾法朝虛空一斬,四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捲起來一起往雷·力歐撞去,龍徹的壓空殺。   遠處觀戰的龍徹張大了嘴,他花了一個月時間苦練而成的壓空殺居然就這樣被使出來,不禁露出十分無奈的苦笑,然而苦笑沒有多久卻又變成了啞然失笑。   壓空殺在空中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再將要接近雷·力歐的身體時突然消失!這是壓空殺初學時會犯的錯誤之一,雖然如此也已經十分了不起了。   但這對雷·力歐來說卻又是另一次的失誤,在龍徹與王昆明的對打中他也看過這一招,故胸有成竹的要將之破去,提見一斬結果的居然是消失無蹤,一劍直斬到地上,瞬間失去了平衡。   阿爾法對這個結果大感意外,手底仍沒有閒著,迅速往前直取雷·力歐右頸,他現在的動作最難施力之處,雷·力歐怒吼一聲,從一開始的就被這一個內力弱於己的對手愚弄,不管是否會傷身,硬提起了四成功力往阿爾法攻來的劍砸去。   阿爾法沒想到雷·力歐居然會來這麼一下,全身劇震往後拋飛,而雷·力歐則是吐了一口鮮血,神情似乎有些萎靡。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跟龍徹對望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的驚訝,阿爾法的招式應用之強他們是知道的,往往可以自己有力難施,種種的情勢之下連要反擊都十分困難,而雷·力歐卻連續辦到兩次,除了可以說是雷·力歐比他們強外,更可以看出雷·力歐對勝利的執著。   他們不知道雷·力歐對勝利的執著來自於眼前的阿爾法,若是阿爾法的內力跟自己差不多他輸了還不會覺得如何,但是今天阿爾法以如此內力將自己搞的如此狼狽,傳出去已經是不得了,若是讓他得勝了自己的面子肯定掛不住,這是極重面子的他所無法忍受的,即使是贏的難看總比輸的漂亮好吧。   阿爾法迅速的爬起,右手酸軟而無力,全身也一陣陣的疼痛,連忙施用回復魔法,全身浸在一種奇異而舒適的感受之中,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動,阿爾法仔細體會,一股似曾相識的灼熱感好像被某種東西壓制住,等待著他的救援,就好像是再通過精靈資格特考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太陽神力!?」在經過確認之後阿爾法將結論推演了出來,這是第一次如此接近,阿爾法的聲音顯得有些發抖,在經過了多少次摸索後的失敗現在居然自動跑出來也難怪他會有此反應,但為什麼呢?   身體的創傷回復了個大概之後,阿爾法停止使用回復魔法,奇異的感覺也隨之消失無蹤。   「咦!怎麼可能,我以前也用過回復魔法,可是卻沒有這種情形。」阿爾法不禁疑惑了,夏亞也表示不明白,當初的他並沒有學習『魂』,時間不容阿爾法多想,因為雷·力歐已經攻到了。   其實在他每一次使用回復魔法時太陽神力也跟著一起發動,只是當時因為太陽神力已經和他的魔力結合在一起以至於他沒有發現,現在一經封印後反而能夠清楚的察覺體內太陽神力的反應,其實是長時間與魔力結合後一經發動而有所感應而已。   由於阿爾法心不在焉,雷·力歐一招橫擊使他照單全收,一股勁力侵襲至阿爾法的經脈內,內腑受創,吐出了一口鮮血,照頭照臉的往雷·力歐臉上噴去。   雷·力歐閃開阿爾法噴出的一口鮮血,冷冷的看著阿爾法不予進擊,彷彿是看不起阿爾法,事實上則是因為耗力過巨爭取時間調息罷了。   阿爾法在度進入那一個奇異的感覺天地,窮思竭慮的要是著將太陽神力引發出來,竟採取了最危險的做法,在敵人之前居然調息入定起來,內力經過全身的經脈,在前面引導著太陽神力跟著往前走,若不是雷·力歐也在調息,只要輕輕的一個指頭就可以讓他走火入魔而亡,然而雷·力歐的調息僅止於加速身體的新陳代謝,而非像阿爾法一般不要命的入定這種舉動。   良久,雷·力歐調息告一段落,其他的傷並非現在就可以馬上好的,太過強求反而會弄巧成拙導致傷勢加重,拿起劍就往阿爾法直劈而去。   眼看他就要將阿爾法斃於劍下,阿爾法一個迴旋閃過攻擊,重生化作一到長虹朔往雷·力歐的懷裡,赫然是鋒矢將閃光槍法中的「流星」化作劍招。   雷·力歐後退閃過,阿爾法劍勢不收,繼續前刺,無數到的長虹編織成一張綿綿密密的網,竟是將兩式合併同用而成的「流星天網」。   其實阿爾法所用的流星或天織網絕對不會比鋒矢將強,但是他將兩式合併使用不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加強了威力,遠處觀戰的鋒矢將全身一震,只知道中規中舉使用招式的他壓根沒有想過這一招的可能性,阿爾法這一招像是一把打開他閉塞之門的鑰匙,打開了他通往武學的另一道前進之門。   雷·力歐再度被迫硬拚了一記,但令他意外的是原本應該拋飛出去的阿爾法卻只是往後急退了三步,兩人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在最後的一刻阿爾法終於領悟了太陽神力的本質,太陽是無所不在的,即使是日落西山,他仍然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方光發熱,雖不在亦在、雖在亦不在,好一個不滅的光輝,阿爾法首次感激起老傢伙。   太陽神力的甦醒使得他的內力解放一成,也就是斗增現在的三分之一,才能創造出如此的成果,不過解放歸解放,用來做什麼他還是毫無頭緒,畢竟資料有限。   兩人的體力至此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阿爾法在也沒有多餘的體力可以將雷·力歐玩弄於鼓掌之間,而雷·力歐也大概只剩一半的內力可用,只是身上的傷要及早治療,否則後患無窮。   現在問題來了,阿爾法即使勝利了己方也沒有人有能力再戰,勝了等於敗,敗了還是敗,若不是雷·力歐出言辱及自己的母親,阿爾法才懶得做無謂的事,但現在要他認輸卻是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   看著雷·力歐身後的耐德隊員,以及那一座為他們遮風擋陽的積雪山崖,自己的傷勢和剛得到的能力,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十分瘋狂的念頭,摸了摸懷中的事物,露出一個十分奇異的笑容。   阿爾法在下定決心後,夏亞突然問:「阿爾法,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顯然是知道阿爾法的打算。   阿爾法道:「當然,要不然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夏亞搖搖頭道:「沒有,可是要這麼做必須先把他逼到山腳邊才有成功的機會,以你目前的狀況來說不可能。」   阿爾法不同意的道:「別忘了那五招。」   夏亞一楞道:「你現在就要用?會不會太早了?你不是沒有用過嗎?能夠順利的掌握要領嗎?」   阿爾法曼不在乎的道:「管他的,試試看也好,反正又沒有更好的方法,而且以我的天資還不是輕而易舉,嘿嘿。」   夏亞將白眼一翻道:「隨你。」   當日阿爾法氣的轉身離去之時,裡歐·金·泰那出口道:「別那麼生氣嘛!大不了我教你五招算是補償你好了。」   阿爾法轉身回道:「才五招!太少了吧!一套最少的劍術都不只這個數目,而且你不是說我沒有拜師不能學你師門中的武功嗎?現在又說教我,未免太前後矛盾了吧!」   裡歐·金·泰那呵呵笑道:「首先這五招是我自創的,我愛教誰就教誰,沒有師門的限制,其次是雖然只有教你五招,可卻不是五個招式那麼簡單,而是用五個意念來推動的,沒有一定的招式,用劍是劍招,用刀是刀招,比起所謂的招式變化還難上數十倍。」   阿爾法不耐煩的道:「說了那麼多到底教不教啊?我在趕時間耶。」   裡歐·金·泰那道:「年輕人不要那麼沒耐性,五種意念分別為霸、柔、幻、迷、無,懂了沒有?」   阿爾法將白眼一翻道:「聽的懂我頭給你,不要每一次都打啞謎,再不說我走人了。」說完竟真的轉身作勢要離去。   裡歐·金·泰那見狀忙道:「等等,我先解釋一次吧!」接著就將五種意念及效果說明瞭一次,並留給阿爾法可以想像和發揮的空間,如此學習到的東西才能有自己的風格,也不會抹煞掉原本應有的才華,這也是裡歐·金·泰那一貫的教導方式-啟髮式教育。話雖如此,阿爾法囫圇吞棗下也沒有實際演練過,裡歐·金·泰那也沒有真正的告訴他,一切都是由阿爾法自行想像,所以夏亞才不大贊同。   阿爾法將劍斜舉,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雷·力歐,全身立刻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之氣勢,正如他當初回答裡歐·金·泰那對霸的本質之回答「霸就是無人可擋,無可匹敵嘛」。   雖然裡歐·金·泰那含笑以對,可是也沒有說是對是錯,只是將意念轉換成招式的法門告訴阿爾法而已。   雷·力歐只覺得呼吸困難壓力倍增,幾乎不相信眼前的小子可以做到如此的程度,不但無視於功力的差距,甚至是以小吃大,與他所學的任何東西完全不同,一聲發喊,舉劍往阿爾法急刺而去,這一劍含恨而出,比之以往的一劍都還快、還強。   面對雷·力歐的攻擊阿爾法視而不見,斜舉的劍直劈而下。   這一劍,有如閃電般快速,卻又有如龜行般緩慢。   這一劍,有如萬斤巨石般重,卻又輕如鴻毛。   這一劍,彷彿是要將擋在眼前的障礙徹底,清除充滿了一往無回的氣勢。   這一劍,五招之中的「霸」-劍霸天下。   雷·力歐被這充滿無比霸道的劍招給劈了回去,完全不受控制的往後急退,彷彿是小溪流遇上了大江水的沖激,完全不受內力高下的影響。   從沒有一刻雷·力歐感覺到如此難堪。   從沒有一刻雷·力歐遭受到如此恥辱。   雷·力歐急退,阿爾法急攻,看起來是阿爾法佔盡上風,事實上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劍霸天下將他全身的力量抽空,現在的攻擊只是虛有其表,只是雷·力歐因為信心受挫沒有發覺罷了,而阿爾法也正在朝他所定的目標邁進,將雷·力歐逼往山崖。   「噹」的一聲兩劍再度交擊,阿爾法往後拋飛,雷·力歐則是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看著阿爾法,然後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嘿嘿!沒有力了是吧!我」   說到一半時阿爾法突然揮劍,空氣中亮出一片金光,像一個弦月般往雷·力歐飛去,卻是阿爾法看時機成熟,利用僅存的內力,硬是將太陽神力給擠了出去,帶著高熱往雷·力歐衝去。   雷·力歐硬是一個老驢打滾閃了過去,在生命受到威脅之下什麼尊貴的身世,怎樣自重身份的貴族也顧不得那麼多,因此阿爾法最後的一擊打在他身後的積雪山崖上,消失無蹤。   阿爾法全身微微發抖不住的喘氣,連最後的一絲力氣都用完了,只懂得直直的看著雷·力歐,在這樣的一個情勢之下,阿爾法居然笑了起來,而且笑的那麼自然,那麼開心,使得原本要衝上來的雷·力歐停了下來喝問道:「你笑什麼!?」他的聲音不但但著怒氣,而且還有一點驚訝。   阿爾法不答反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雷·力歐眉頭都皺了起來,什麼時候了還在問什麼故事,阿爾法看了他的樣子也不管他是否有心情聽,緩緩的道:「從前有一座森林,森林裡住著各式各樣的動物,無憂無慮的在森林裡生活,有大量的水果可吃,有泉水可喝,一切不虞匱乏,直到有一天」   雷·力歐原本不想聽他胡扯,可是阿爾法說話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再加上阿爾法突然的一頓,令他有一股想聽下去的衝動,一時之間忘了要攻擊。   阿爾法續道:「有一天來了兩位貌美的少女,一個手持竹籃,一個頭頂水壺,緩緩的走進森林內,小動物看見了就問:」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啊?『少女回答:「跟過來你們就知道了。』它們就跟著兩個少女一直走,途中遇到了各類的動物,問的也是相同的問題,而少女也是用同樣的話回答,漸漸的少女的身後就聚集了一大堆珍奇野獸了。一直走到懸崖邊,兩位少女將手上頭上的東西放下,竹籃中裝著新鮮的水果,水壺中裝著清澈甜美的泉水,她們說:『我們是來請你們吃東西的。』所有的動物一擁而上開始吃那鮮美的水果,喝那甜美的泉水,奇怪的是不管它們怎麼吃喝,藍中的水果就是取之不盡,壺中的水就是用之不竭,只是在它們視線所不及之處,身後的森林卻一點點的枯萎,泉水也慢慢的斷流,待他們酒足飯飽之餘,終於有動物發現這件事了,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兩位少女露出了奇妙的笑容道……」   說到此又停頓下來,露出邪異的笑容掃視著耐德隊的全體隊員。雷·力歐等人給他笑的全身發毛,連忙問:「說了什麼?」   阿爾法緩緩的道:「你們全都上當了。」   話未說完往雷·力歐急衝而至,積雪的山崖同時發出一聲漫天巨響,整個積雪居然垮了下來往下急壓,偏偏阿爾法擋住雷·力歐衝出的路線,鋒矢將有傷在身還不忘拖著受了重傷的王昆明一把,反觀是李威成受傷最輕卻不顧同伴自行離去,人格卑劣一望可知。   然而它們才經過激烈的戰鬥,不管是生理急心理都已經鬆懈了下來,突如其來的大雪崩將五人完全攏罩在內,而阿爾法剛好被雷·力歐震飛出去,口中吐出的鮮血在空中斑斑點點,瞬即被這大自然的威勢給淹沒。   裁判原本就是武功平平之輩,老早就躲的遠遠的才沒出事,而龍徹諸人原本就離的很遠,自然沒受到牽連,但卻也都被這情景給下呆了。 ∼第三十四章月夜沉思夢話解迷∼     還是修·伍德先回過神來道:「還發呆,快救人啊!」   正當所有人都要衝進去場中救人時,裁判忽然過來道:「不行,這樣你們會喪失資格。」   修·伍德一呆,問道:「那應該怎麼辦?沒有人可以從這種天災之中逃出來的。」   那裁判道:「這種狀況算是互相擊倒,只要數到十沒有人站起來就算平手,若是都站起來則比賽繼續,若只有一個人站起來就算那人贏了,若……」   不愧是裁判,這種時候還有閒情慢慢解釋,不過修·伍德可沒有那個閒功夫聽,斥道:「快數啊!說那麼多幹麼?」   那裁判被一陣搶白雖然不悅,可是想到他的功夫也只好照作「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咦……九哇……」就在他數到八時,雪堆的一處陷了下去,數到九的時候雪堆中冒出一個人頭來,卻是阿爾法!   阿爾法那一記太陽神力的目標打從一開始就不是雷·力歐,而是他身後的雪堆,當太陽神力的熱力將底下的積雪融化後將會承受不住山崖上的積雪重量而垮下來,於是造成雪崩,但是融化積雪以他這點能力需要一些時間,於是他便編一些故事引開他的注意力,順便拖延時間,那麼他又是如何脫困的呢?   只見阿爾法將一顆泛著紅光的珠子收進懷裡,喘著氣來到夥伴的身邊道:「這一仗夠漂亮吧!」   修·伍德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罵他了,說他弱嘛卻又把雷·力歐耍的團團轉,說他厲害嘛卻連雪崩這種瘋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真不知道他腦袋裡到底是什麼構造?   阿爾法轉頭問裁判道:「怎麼樣,我算是贏了吧!」   那裁判愕然道:「呃是,蓋亞隊獲勝,成績二勝二負,請各派一員參加決定賽」   修·伍德奇道:「它們都被活埋了,怎麼派人出賽。」   裁判道:「這個依規定要等一刻鐘的,所以」   阿爾法打斷他道:「好啦!就等他十五分鐘又如何。」說完就到一旁休息去了。   修·伍德忙跟過去,他有太多的疑問要問,龍徹和菲勒泰斯也跟了下去。   十五分鐘過去,仍然沒有人從雪堆中爬起,而修·伍德等人也沒有從阿爾法口中問出什麼,只是約略的知道製造雪崩的方法,當然也把太陽神力跳過去,修·伍德等人自知阿爾法有所保留,但是問別人的武功原本就是一種禁忌,所以阿爾法不說是很正常的,說了才奇怪。   阿爾法也不是吝嗇之人,要不是夏亞警告他別說太多他大概早就大嘴巴的全說了,裁判在此時宣佈蓋亞隊進入勝部比賽後,四人喔!應該說是三人拖著一人回旅館去了,拖著疲憊的身心和戰後的傷回到休息處,初步估計龍徹的傷要一個星期才能好,那還是多虧了阿爾法的藥,否則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痊癒,而四人之中沒有人會復原魔法,所以龍徹注定無法參加下一場比賽了。   耐德隊的成員在當晚被那魯雷克的救助隊救出,一身的狼狽像匆匆的返回王宮休息,也使得打敗他們的蓋亞隊在一夜之間成名,畢竟上任的軍中冠軍居然會在分組賽中就敗下陣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由於早上勞累的比試,阿爾法、修·伍德以及傷重的龍徹都早早的就寢,菲勒泰斯躺在地上卻是怎麼也無法成眠,心中思潮起伏。   「我這麼做錯了嗎?可是妮兒,唉∼∼∼。」妮兒終究是菲勒泰斯心中無法放下的重擔,以致於自己明明有其他的殺招卻也因為妮兒曾說過的一句話放棄。   「我還是如此的軟弱嗎?有誰夠告訴我答案呢?」菲勒泰斯迷惘了。   「沒有人能夠告訴你答案,因為答案就在你的心中,別人只能給你建議或方向,嗯∼∼∼死老傢伙淨說些廢話,說明白點會死啊!」菲勒泰斯乍聽這話一驚,自己說的這麼小聲還是被聽見了,聽到最後發現是阿爾法在說夢話,不禁露出了微笑。   「這奇怪的阿爾法,連睡著了都要嚇人,可是他說的話不無道理啊!」阿爾法的言語給了菲勒泰斯一些啟發,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因為這句話使得他將來終於能擺脫苦惱,顯露出真正的實力。   「我的答案是什麼呢?」菲勒泰斯難難的念著,心神卻飛到了五年前初識妮兒的時候,那一天下的是大雪,足以掩蓋視線的紛紛大雪   菲勒泰斯在王宮外的圍牆邊走著,身為那魯雷克的宮廷音樂家卻悠悠閒閒的四處遊蕩原因無他,僅僅是他只是一個外圍人員,沒有表演的資格,而他也樂得如此,成為宮廷音樂家是父母的遺命,所以他就整天到處閒晃,反正吃住都由國家負責,祇是沒有上場表演所領的薪水也僅能支付生活開支而已。   「唔!這麼大的雪,還是回去休息吧!」菲勒泰斯連眼前的景色都覺得一片模糊,決定放棄出外遊玩的念頭順著圍牆邊又走了回去。   「嘿咻!就差一點了,哎呀!」一個清脆甜美的女聲在菲勒泰斯身後響起,菲勒泰斯轉頭一望,一個作女侍打扮的少女正從圍牆上落下,那圍牆少說也有五公尺,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從這種高度頭上角下的落下來是很危險的,即使是地面上有一層積雪也難免會受傷,菲勒泰斯施展輕功輕輕的將那人接住。   那少女緊閉著雙眼輕輕的顫抖,顯然是以為自己完了,過了良久發現自己沒有事,而且好像被人抱著,張開了眼睛一瞧,一張秀美絕倫的臉蛋正望著他,留著一頭藍色的頭髮,年紀比看上來更大,忙起身鞠躬道:「謝謝你,姊姊。」   「姊姊?看來又有人誤會了。」菲勒泰斯不禁搖頭苦笑著道。   那少女見眼前的美女說話居然是男人的聲音嚇的連退三步,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你想做什麼?」手指還微微的發抖。   菲勒泰斯看著她的舉動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奇道:「什麼跟什麼,你掉下來,然後我接著,有什麼不對嗎?」   那少女顯然是自覺失態了,整肅一下儀容後道:「沒沒什麼,只是嚇到了,忘了問這位壯呃,這位先生如何稱呼?」原本她是要稱呼菲勒泰斯為壯士,不過看他似乎比自己還美麗,連忙改口稱為先生。   菲勒泰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個少女,秀麗的臉龐戴著幾分貴氣,似乎不是一般人,只不過說話好像十分彆扭,不過既然人家問了,自己也沒有理由不答,於是輕輕笑道:「我是菲勒泰斯。特拉雷斯,現職是宮廷音樂家,姑娘怎麼會從宮廷圍牆上落下來呢?是要進去還是出來?」   那少女吐了吐舌頭後道:「我是偷溜出來後想要溜回去,你是宮廷音樂家?怎麼沒有看過你表演?」   菲勒泰斯奇道:「我是外圍人員,怎麼?那種名流聚集的地方你也可以去嗎?」   那少女笑道:「當然,我可是堂堂的那魯雷克公主潔蘭妮。力歐……的心愛侍女,公主在聽音樂會的時候都會將我待在身邊。」   菲勒泰斯不疑有他,畢竟少女的身上穿的的確是女侍的服飾,作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後問道:「那你何必偷溜出來呢?」   那少女道:「嗯!這個……因為我是幫我們公主偷偷帶東西進去的,所以才要掩人耳目。」   菲勒泰斯笑道:「這樣啊!要不要我幫你進去呢?」   那少女喜道:「真的嗎?我還在煩惱進不去呢?」   菲勒泰斯搖頭一笑,伸出右手抓住那少女的手臂,往五公尺高的城牆躍去,那少女正要驚叫出聲,卻發現自己已經輕飄飄的越過牆頭慢慢的落地,驚道:「哇!沒想到你的功夫這麼好,我還以為音樂家就是一樣弱不禁風的。」   菲勒泰斯聳聳肩道:「沒什麼,我還差的遠呢?」說完逕自走了。   那少女叫道:「喂!菲勒泰斯,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呢?」   菲勒泰斯輕輕的拍了一下額頭道:「啊!真是的,居然忘了請問小姐的芳名了,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芳名為何?」   那少女露了個鬼臉道:「不告訴你。」說完逕自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菲勒泰斯,這就是菲勒泰斯和潔蘭妮。力歐的初識,大雪依然紛飛的下著。   經過一晚的休息,阿爾法的傷勢及疲勞一掃而空,使得原本判斷他至少要休息兩天的修·伍德也不禁佩服他驚人的恢復能力。對於無法安安靜靜的在室內休息的阿爾法而言,要他整天待在旅館內簡直是要他的命,向眾人說了一聲便自行溜到大街上閒晃了。   天氣晴朗,沒有下雪,普洛提亞終年都被雪所覆蓋,只有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是解封期,其餘的時間不是下著大雪就是下著小雪,對這裡的人而言下雨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阿爾法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閒逛,腦海中還再不斷思考著五招的精義,因為事實上所謂的解釋都是自己的觀點,裡歐·金·泰那只是負責提點,所以這五招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更進一步的可以將之與原本的招式相結合,發揮出更強的實力,但是五招中的霸和柔還好解釋,但是幻、迷以及無的本質分接近,令阿爾法無法區分。   就這樣邊走邊思索著,對街轉角走出了五個人,冷不防阿爾法打了個照面,一直在思考的阿爾法立定看著這熟悉的身影,而來人也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阿爾法。   阿爾法停止思考,眼睛所看見的身影才被他認出來,雷茵正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極像阿爾法的阿爾法,而阿爾法背後不停的冒著汗,自己居然大意到和他們面面相對。   經過了一陣沈默,旁邊吵鬧的叫賣聲似乎都寂靜的無法聽見,這是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睛上的緣故,良久,千葉蓮打破沈默道:「雷茵姊姊,你們要這樣看到什麼時候啊!直接問他是不是魯大哥就好了啊。」   一提到這個問題,白駿和雷茵眼中露出迫切期待的表情,阿爾法則是盡量讓自己的表情感到疑惑,然後他問道:「呃請問你們再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對了!你們不是參賽人員嗎?預賽比過了嗎?」   雷茵奇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參賽人員?」   阿爾法笑道:「當然,很少有這麼小的年紀就來參賽的,我的印象十分深刻呢!」他盡量用語自己原本不同的說話方式以求避免被認出來的尷尬。   在還沒有經過證實之前,雷茵不想輕舉妄動,萬一認錯人就難堪了,不過話說回來,若是照她遇見阿爾法之前的個性的話,還管她難不難堪,直接就把他的面具給掀了。   雷茵問道:「你為什麼要帶著面具?那麼見不得人嗎?」語氣之沖,讓阿爾法嚇了一跳,心想這女人雖然有收斂,不過大小姐脾氣還是在啊!   由於雷茵的口氣十分的無禮,阿爾法也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僵持著,直到李龍雲搭腔道:「雷茵,說話怎麼可以這麼無禮,對不起!我是她的叔叔李龍雲,我們正好在找一個人,而那一個人又和你很相似,所以她才會這麼口無遮攔的。」說完看了阿爾法的面具一眼續道:「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又為什麼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阿爾法道:「我是桑恩,至於為什麼要帶這個面具……」說著說著不禁撫摸著面具苦笑起來,當初是為了配合斐勒泰斯而帶的面具怎知會有這樣意想不到結果。   雷茵看了看古怪的笑容道:「桑恩?之前又叫做方小龍,其實本名應該是阿爾法吧!」   白駿責道:「雷茵,這樣子太過唐突了吧!你沒有見到她的隊友們也都帶著面具嗎?這應該是他們的隊服吧!」   阿爾法道:「其實這面具倒也真的為了遮掩某些東西,也算是見不得人吧!」   千葉蓮天真的道:「大哥哥為什麼要帶面具呢?」   阿爾法一見到千葉蓮心情就覺得輕鬆,含笑回答道:「因為我的臉上有一些傷口,不想要嚇到別人,所以哈哈……」雖然這是自己的打算,不過話說出口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只是這個笑容在白駿等人的眼裡顯的是那麼無奈。   在經過解說後又是一陣的沈寂,接著又是不知狀況的千葉蓮開口道:「是什麼傷啊!小蓮有好的藥呦,大哥哥要不要試試?」   阿爾法道:「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二十年前的舊傷,還是省了吧!」   雷茵此時開口道:「那不一定,能讓我們看看傷口嗎?」   阿爾法頓了一頓,艱澀的道:「好吧!」說完將臉上的面具緩緩的揭下。   「啊!」面具下的臉龐是一個被嚴重燒傷後的痕跡,不但有恐怖的黑色色澤,而且肌肉也整個扭曲,雷茵只看一眼就覺得噁心遇嘔,白駿、邦。修那德和李龍雲較見過世面比較沒有失態的動作,而千葉蓮則是整個人都呆掉了。   阿爾法忙將面具掛回,心中當然暗暗竊笑,其實這個易容並非全無破綻,只是他巧妙的利用人的心理而躲過這一劫,表面上仍不動聲色的道:「我的一個朋友說長的醜並不是我的過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我的不對了,所以我只好帶上面具參賽。」   雷茵吶吶的道:「那……那個,桑恩先生,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說到一半就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下去了,畢竟這種場面她並沒有經驗,一時間不知要如何處理。   阿爾法笑道:「沒關係,二十年了,我早就習慣了,只是……」說至此頓了一頓看著千葉蓮續道:「你們怎麼會讓這麼小的女孩參賽,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嗎?」他故意提二十年的字眼,企圖進一步混淆他們的視聽,然而最後一句是他的真心話,畢竟他昨天才經過那麼危險的比鬥,有的時候很多狀況是不受控制的。   雷茵笑道:「你千萬不要小看小蓮,她現在的實力是我們隊中的第二名呢?」   阿爾法吃驚的看著千葉蓮,除了雷茵之外,他也大約知道他們隊伍之中的實力,而千葉蓮居然是他們的第二把交椅,這種進步的速度是難以想像的,就好像自己當初進步的速度一樣。   雷茵看了他的樣子笑道:「這是真實的情報,如果不是因為看在剛才的份上我才不會告訴你,這樣算扯平了,我們已經在分組賽中勝利,將會在勝部裡繼續努力,你呢?」   阿爾法道:「一樣。」   雷茵道:「到時候我們在分個高下吧!」說完之後五個人就先行離去,留下阿爾法一個人在獨思。   分組賽在兩天內舉行完畢,勝部取四組、敗部取一組,接下來是比較正式的場地,不但有選手休息室,還負責選手的食宿,只不過這是在勝部才有的待遇,阿爾法等人也免了四個人擠一間房間的苦處。   比賽場是一個半徑十五公尺的圓形擂台,不但設有選手區,更有參觀區可容納上千名的觀眾,這樣的場地共有八個,圍繞在一個較為巨大的比賽場地周圍,以八卦為名,方位也是依照八卦的相對位置擺設,東方震掛、東南巽掛、南方離掛、西南坤掛、西方兌掛、西北乾掛、北方坎掛、東北艮掛,勝部的相對數字是一到四,敗部是五到八,分配是乾一兌二艮三離四坎五坤六震七巽八,阿爾法等人是屬於第一組的,而雷茵等人則是第二組,也就是說他們要碰頭一定要到總決賽的時候了。   自從在街上遇見雷茵之後,阿爾法就不敢到處亂跑了,靜靜的等到分組賽結束後般進選手住宿地,而龍徹的傷口也才剛初步癒合,分組賽之後是一天的緩衝期,而選的排定早就再抽籤時決定了,阿爾法等人在第一天上午就有一場戰鬥,每天舉行兩場,按照表排的進度,所有的賽事將會在十四天後完結,半個月後就是所謂的頒獎典禮了。   一天的休息時間十分快速,由於龍徹傷勢未癒無法參戰,經過眾人的討論就是由阿爾法當先鋒,菲勒泰斯次之,接著是修·伍德,務必要連續三勝,若是不行至少也要兩勝才有機會,所以先鋒交給最弱的阿爾法擔任,之前雷·力歐會慘敗的原因是因為不知道阿爾法功力如此不濟,若是知情的人肯定會招招硬拚,那時候阿爾法就要身陷險境了,然而這一切已經不再是秘密,所以阿爾法也只能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幸好太陽神力已經解封,功力又稍稍加強,雖然截至目前為止它仍然不知道「魂」的具體使用方法,但總是比以往強。   四個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比賽場旁邊,參觀席擠滿了觀眾十分喧鬧,看來舉辦比武的資金就是從這些人所繳交的入場費而來的。   由於比賽對手尚未到達,四個人就在場邊談起比賽的細節,說著說著阿爾法突然轉頭道:「不會這麼倒楣吧!」   龍徹、菲勒泰斯和修·伍德抬頭一望,四位身著勁裝頭打馬尾的女人出現在場邊,由她們出現的位置來看應該是今天的對手,阿爾法不由德想起自己在分組賽前和同伴爭吵過的話:「若是遇上了由四個女性組成的隊伍,而自己和龍徹又有一人無反參賽的話要如何?」沒想到現在居然實現了。 ∼第三十五章速戰速決∼     阿爾法不由得看看菲勒泰斯和修·伍德,希望他們能改變心意,修·伍德首先搖頭道:「我說過了,不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我都不會和女人動手的。」態度堅決絲毫無轉圜的餘地。   阿爾法再度望向菲勒泰斯,只見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良久探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眼中射出了極深的無奈與感傷,但是又十分的堅定。   龍徹見狀掙扎著站起道:「我來……咳咳咳……」話未說完就是一陣咳嗽,又牽動了傷口。   阿爾法見狀怒道:「你給我好好的休息,這就是你所說的勢在必得嗎?這就是你報完仇後對我們的答覆嗎?」   菲勒泰斯和修·伍德給他罵的啞口無言,阿爾法一轉身走向裁判道:「裁判先生,我想要提出特別比賽規定。」   裁判輕輕的道:「請說。」休息室距離場中的裁判甚遠,是以裁判雖然看到了他們的不愉快,卻也不知道他們吵些什麼。   阿爾法道:「我想要將單淘汰取勝制改為連續挑戰制,只要勝利的一方覺得還能一戰,就可以留在場上繼續接受挑戰,當然已經出場過的人不能夠在出場,直到有一方無人上場為止。」   那裁判道:「我去幫你協調。」說完之後走向那四名女人陣營之中將阿爾法提出的比賽規則說了一遍,那四人先是一愕,然後是一陣的討論,雖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鐘,阿爾法卻覺得有一世紀那麼長,那四名女人將結果告知裁判之後,裁判就慢慢的走回擂台中央的阿爾法處。   隨著裁判的穩定步伐,伴隨著的是阿爾法及不穩定的心跳,若是她們不答應的話的話那就不用再比了,裁判緩緩的說道:「如果你能夠答應她們提出的附帶條件的話,就沒有問題。」   一聽事情有了轉機,阿爾法忙問道:「什麼條件?」   裁判依然緩緩的道:「取消場外十秒制,只要落到場外就算是輸了。」擂台賽的規定式擊倒十秒或是在場外待超過十秒就作輸論,現在只是將他改成落場外就輸,條件更為嚴苛。   現在的阿爾法只愁對手不答應,若是她們肯答應,要他用一隻手打都可以,不是他自大,而是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忙點頭道:「好!就這樣決定。」   裁判點了點頭,走向那四名女人身邊告知結果,然後又走回場中央等待時間到達,阿爾法索性不下擂台,直接就在擂台上調起氣來,將所有的焦躁、憤怒、不滿全都拋在腦後,這場比試看起來是三對四的爭鬥,然而阿爾法心裡清楚其實應該是一對四,唯一的辦法只有速戰速決,以節省體力了。   「時間到,請參賽選手來到場中央」裁判發出了他的命令,聲音之宏亮讓阿爾法嚇了一跳,這聲音將原本喧鬧的觀眾席的聲音壓下,看來也是一名高手。   阿爾法倏地睜眼,看著眼前大約二十多歲的對手,雖然不是很美,但是也算有幾分姿色了,那女人開口道:「陳曉蘭,請多多指教。」   阿爾法道:「桑恩。」然後就不願多說了。   裁判此時道:「曉對蓋亞,特殊比武制,開始。」   始字一斷,陳曉蘭將繞在蠻腰上的長鞭抽出,迅疾的往阿爾法抽去,阿爾法見狀急退,陳曉蘭立刻追了上去,並且控制著鞭子的攻擊範圍,讓阿爾法只能往一個方向逃避,但事實上阿爾法隨時能夠脫出她的攻擊範圍,只是他另有打算罷了。   十五公尺的距離轉瞬即到,阿爾法只要再退一步就會摔到場外去了,陳曉蘭見狀大喜,往前猛踏一步,鞭子舞出一到漂亮的弧形要將阿爾法撞到場外,沒想到阿爾法抓住鞭稍用力一扯,陳曉蘭立刻被往前拉,忙將鞭子甩手丟離,身子仍不由自主的往前踏了兩步。   突然失去了重心,阿爾法站在擂台邊緣搖搖欲墜,雙手不住的搖晃,看來是要掉下去了,陳曉蘭一見機不可失,往前猛踏一步,舉腳就往阿爾法的腹部踹去。   阿爾法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往場外一跳,陳曉蘭收不住腳也步上了剛才阿爾法的後塵在場邊搖晃不已,不過她倒是放下心了,因為阿爾法的身體已經整個在場外了,陳曉蘭臉上已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突然,陳曉蘭的笑容不見了,阿爾法以比往外跳更快的速度往回跳,在空中一個轉折到達陳曉蘭身旁,然後一腳重重的踹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一個腳印在她的褲子之上,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怎麼寫。   阿爾法再度利用了修·伍德的「天翔破」,否則要分出勝負不可能如此快速,再者他的厚臉皮也是成功的要素之一,一般人不會毫不留情的踹向女人的屁股的吧!觀眾對於這一幕發出了極為不滿的響聲,不過阿爾法一概裝作沒聽到。   能夠這樣輕鬆拿下一場說實話十分僥倖,若是阿爾法身在場外上空時,陳曉蘭若是將地上的鞭子撿起往身在空中的阿爾法抽去的話,就算是擁有「天翔破」奇招也要飲恨敗北,若是尚未取消場外十秒制的情形下,陳曉蘭肯定會如此做,可是由於她的大意而疏忽掉了,只因為一點點的心態改變而招致敗果,阿爾法賭的也是這一點,從他們提出取消場外十秒制的時候阿爾法就判斷出他們的功夫必定是長距離攻擊為主,也就是著重在於逼人的功夫,所以針對此點迅速拿下一勝,非是因為陳曉蘭太弱,而是她不及阿爾法狡猾罷了,如今她們已有了戒心,想要重施故計是不可能的。   曉的陣營中又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面容雖非十分美,但身材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持長槍面容冷峻的走向阿爾法,不用說自然是對阿爾法的手段表示不滿,阿爾法對此不理不採,極力爭取每一秒的休息時間,而在場的觀眾已經倒向曉這一隊了。   「陳曉鳳會記得閣下所用的手段的。」阿爾法看著陳曉鳳說出這一番話時,僅僅給一個白眼表示回答,現場的噓聲又更大了。   當裁判一喊開始時,陳曉鳳的長槍一抖從中分成了六截,每一截由鎖鏈相扣著,在她的身前舞出重重槍影,看似水洩不通。   阿爾法輕鬆的道:「原來是蛇槍啊!咦!」說到一半突然往左一看,露出不可置信的驚駭神色,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事物讓他如此害怕失態。   陳曉鳳一見他的神色忙轉頭一望,卻發現右側空蕩蕩的毫無一物,心中正在納悶時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疼痛,才驚覺自己居然也上當了。   陳曉鳳所舞出的槍影看起來是很嚴密,可是阿爾法要破除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大費周章、大費功力罷了,所以阿爾法只好再度耍賤,先引開他的注意力,趁她轉移視線的一瞬間手上的蛇槍也稍微停頓的一秒之間出腳踹去,只是露出的空隙剛好在胸部,換作其他人的話肯定會有諸多顧忌,但是阿爾法才管你那麼多,毫不考慮地就一腳踹了下去。   陳曉鳳往後拋飛,阿爾法一個箭步跟上,在她還無法反應時將她壓置在地上,劍尖底著她的喉嚨道:「投不投降?」   由於需要壓制住雙手雙腳使她無法動彈,所以阿爾法正在和她作全面性的接觸,看的觀眾臉紅心跳、處處遐思,不過場中的兩人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一個是毫無經驗;另一個緊張都來不及了怎有心情胡思亂想,此時聞言忙道:「投降,我投降了。」   裁判再度宣佈阿爾法獲勝,於是阿爾法便回場中央等待下一場比武,而陳曉鳳在此時留下了兩行淚水,不過又立刻抹去,急急忙忙的回去自己的休息區。場外的龍徹、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全看呆了,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阿爾法會如此連勝兩局。   夏亞不禁道:「阿爾法,會不會太那個了點啊?」   阿爾法回問道:「哪個?」   夏亞道:「你害人家哭了。」   阿爾法無所謂的道:「那又如何?」   夏亞責道:「你在大停廣眾之下這麼做,人家小姐的面子怎麼擺啊?」   阿爾法回嘴道:「總比丟了性命強吧!」   夏亞知道阿爾法的意思,那一下疏忽包括上一場的陳曉蘭在內,阿爾法用的若是劍而不是腳,她們早就香消玉殞了,不過有的時候女人是重面子更勝於性命的,所以夏亞才會忍不住提點。   接著曉的陣營中走出一位身材嬌小的女性,說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一上場就罵道:「你這見不得人的傢伙,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就算是贏了也沒有什麼光彩。」   阿爾法調侃她道:「見不得人的傢伙?我是怕嚇壞你們,見不得人的手段,你是沒有見到有如此多的觀眾正在看著嗎?不光彩?難道輸了就很光彩嗎?」   那女人被阿爾法的一陣搶白感到不悅,怒斥道:「嚇壞我!我長這麼大從未被嚇壞過。」   阿爾法笑道:「哦!長這麼大?多大?」   那女人一昂首道:「二十三歲。」   阿爾法道:「呃……不像。」   那女人聞言正要再發作,阿爾法突然將面具一掀一蓋,雖然只一會而功夫,那女人也已經清楚的看見了面具下可怖的面孔,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卻是一句也說不下去了。   阿爾法見狀笑道:「哈哈!嚇到了吧!」   那女人一抖手,立刻多了一條九節鞭在手上,神色不見絲毫怒氣,句句平靜的道:「陳曉梅為剛才的失言道歉,不過依然是不能茍同你為得勝利不擇手段的做法。」   阿爾法聽她這麼一說,對她的好感大增,就地回禮道:「我也為輕視小姐的身高和年齡不符而道歉,不過若是無法將比賽視為生死之戰的話,同樣的事情會再度發生的,這個世界上的公平競爭不過只是一種口號罷了。」   不同的說法只能代表兩種不同的價值觀,並沒有絕對誰對誰錯,一切都是比較過後所得的結果。   「曉對蓋亞,第三場比賽開始。」隨著裁判的語音一落,首先發動攻勢的居然是阿爾法,他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可以再投機取巧,接下來的兩場只能靠真功夫取勝了。   阿爾法一出手就讓陳曉梅大為吃驚,原本照她的估計,阿爾法應該高明不到哪去,可是此時阿爾法一出手就是從鋒矢將處偷學回來,再經過自己改造後的「流星天網」,光看其威勢就知道絕不簡單,不禁疑惑起來,為什麼有這種功夫仍要靠取巧得勝呢?   疑惑歸疑惑,手底下仍沒閒著,九節鞭化成閃閃銀光,在流星天網中穿梭如意,而且更嚴謹、更快速,使得流星天網在一瞬間被瓦解,阿爾法將劍鋒一轉,立刻使出另一式閃光槍法,「驚濤裂岸」。   重重的劍影立刻將九節鞭的光芒壓下,陳曉梅將防守的圈子收窄,防守的能力立刻大幅增強,驚濤雖能裂岸,可是面對有如重山峻嶺的防守時卻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阿爾法搶攻不下,且接二連三的使用這種大量消耗內力的武學使他即使獲勝,也無力面對下一場比鬥。猛一咬牙抽劍高舉,然後勢若閃電的的急劈而下,一時間天地彷彿是失去了顏色,所有的包括連觀眾在內都發現阿爾法人消失了,又或者說是被劍給吞沒了,一切的精神都在阿爾法的劍上,彷彿是有驚人的魔力將所有人的眼光放在阿爾法的劍上,因而沒有辦法分心到別的事物上,「劍霸天下」。   比起上次使用的更具威勢,然而步法、身法乃至於手法卻都與上次的無異,使得龍徹、修·伍德和菲勒泰斯都大惑不解,為什麼會有差別呢?   在陳曉梅的眼中,阿爾法的劍好像是瞬間漲大了十倍,且速度快到讓她無法閃躲,忙運起全身的功力,九節鞭往劍鋒力道難及之處掃了過去,想要盪開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擊。   劍鞭交擊,出奇的卻靜悄悄的毫無聲音,重生似乎是毫無阻力的將九節鞭切開,就好像是在切豆腐一般毫不費力,九節鞭斷成兩截,而重生的落下速度卻不減反增,就要將陳曉梅當場斬兩段。   陳曉梅閉目待死時,阿爾法閃電踢出一腳,把她踢飛出去,使她免於被當場斬成兩截,然而這招的攻勢過於凌厲,還是將陳曉梅由左肩到右腰處畫出一道極為深長的傷口。   陳曉梅自忖必死之時,忽覺小腹傳來一股力道將自己往後送,接著就是劍鋒及體的冰冷感覺,出奇的並沒有任何疼痛感,再退後數十步勉強站定後從喉嚨傳來一種冰冷感,張眼卻見阿爾法手持重生抵在自己的喉嚨上,並以微帶顫抖的聲音道:「認輸吧!」   陳曉梅渾然不覺得痛,看著阿爾法問道:「為什麼有這種功夫卻又要用那種手段取勝,以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堂堂正正的擊敗她們啊!」   阿爾法不耐的道:「少囉唆,快認輸!」   陳曉梅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果阿爾法肯告訴她原因的話當然她就會投降,可是如今阿爾法以這種口氣說話激起了她的牛脾氣,硬是不肯認輸,阿爾法將重生往前稍遞,劍尖畫破了陳曉梅的喉嚨,流出了汨汨的鮮血,陳曉梅索性閉起眼睛作無言的抗議。   阿爾法看的心頭火起,一拳狠狠的打在陳曉梅的太陽穴上,將她擊暈了過去,裁判開始讀秒,而阿爾法就就地調息,剛才的比鬥雖然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卻耗去了阿爾法七成的功力,現在能回復多少就回復多少,畢竟還有一場硬戰要打。   「……十,桑恩選手獲勝。」隨著裁判宣佈結果,曉的成員立刻將陳曉梅抬了下去,其中曉的最後一位成員-陳曉欣正惡狠狠的瞪視著阿爾法。   按規定,曉有一刻鐘的時間可以對陳曉梅施以急救,大會規定,比賽時不准有任何隊員以外的人對參賽者施救,只有等比賽結束後才可以接受援助,所以每一隊都至少有一人要擔任臨時大夫的職務,這是為了公平而設下的規定。   十五分鐘時間讓阿爾法有更多回復功力的時間,乾脆不回休息區,直接就在場中央調息了起來,在外人看來像是閉目養神,而這樣的行為卻被觀眾冠上態度傲慢的罪名加以辱罵,有些言詞難聽到了極點,連曉的隊員也頻頻皺眉頭,反倒是當事人阿爾法無動於衷的安詳調息,半年來的苦修讓他即使在瀑布下都能夠定的下心來調息,一點點的雜音又算的了什麼,當然,這和他的厚臉皮也有相當程度的關係。   十五分的時間即將過去,阿爾法緩緩的張開眼睛,觀眾的怒罵聲仍然不絕於耳,阿爾法也不禁佩服他們的耐力。   「欣姐,他沒有我們所想的那樣可惡,他至少有兩次殺我的機會,但他都沒有動手,對蘭妹和鳳妹也是一樣,否則我們早就天人永隔了。」從陳曉梅口中吐出微弱的聲響,即使在他身邊曉的成員也要聚精會神才能聽的仔細,然而阿爾法在場中卻也能聽的一清二處,經過鍛煉的耳力不是白費的,不過要在集中精神下方可做到,剛從入定中醒來正好是精神最集中的時候。   陳曉欣「嗯」了一聲後輕輕的道:「即使是如此,他使用卑鄙的手段仍然是事實,我仍要他飲恨在我的回夢劍之下。」   陳梅驚道:「你要用『幻夢』!不是還沒練成嗎?」   陳曉欣道:「放心吧!我已經有八成的把握了。」   陳曉梅急道:「即使是八成仍然太少了,應該……」   陳曉欣打斷她道:「你現在好好休息,我自有分寸的。」   陳曉梅見她如此說也沒辦法,只好道:「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陳曉欣笑道:「我會的。」說罷往擂台上走了過來。   阿爾法不知道所謂的「幻夢」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一招絕不簡單。   陳曉欣在上台的時候仍然是笑意盈盈,表面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要來比武的人,這使的阿爾法更加拉起警報,能夠在與人對戰前將自己的雜念驅逐、全心應付敵人攻擊的人將是最恐怖的對手。   十五分的調息頂多只讓阿爾法回復到六成左右的功力,雖然比起任何人回氣的速度都要快上很多倍,但事實上這樣的功力要和陳曉欣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以現在的身體若是要使用劍霸天下,可能還未傷到敵人,自己就先受傷了,凌厲的招式就像是兩面刃一樣,一個不小心會連自己都給賠上去。   剛才的發招不只是觀眾被這一招吸引了過去,連他自己也不例外,全身的功力就好像被劍給吸乾了似的幾乎一滴也不剩,勉強將陳曉梅給踢開自己卻也受了內傷,當然這一點他自己若是不說,除了夏亞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陳曉欣向阿爾法一揖道:「多謝先生手下留情的沒有殺梅妹,蘭妹和鳳妹的事情連帶向先生道謝。」   阿爾法啞然失笑道:「向我道謝!是在說笑吧!」   陳曉欣笑道:「不管怎麼說先生沒有取走她們的性命陳曉欣會銘記於心。」   阿爾法聽的差點搔起頭來,忙道:「別說這麼多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陳曉欣頗感意外的道:「先生怎知道曉欣沒有放棄比賽的意思。」   阿爾法心忖總不能告訴你我聽到你們的對話吧!幸好他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笑了一笑指著她手中的劍道:「你若是要放棄,就不會把兵器帶上來了。」   陳曉欣點了點頭道:「先生果然是明察秋毫,那麼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曉對蓋亞,第四場開始。」隨著裁判宣佈後,陳曉欣將劍緩緩的抽出來道:「劍曰回夢,先生小心了。」說罷手捏劍訣,遙指著阿爾法。 ∼第三十六章產生裂痕∼     阿爾法靜靜地站在原地,身體彷彿融入了自然之中,既是存在,又好像虛無飄渺,陳曉欣臉色凝重的看著他這匪夷所思的狀況,竟是找不到可以進攻的點,就好像要捕捉四處流動的風、或是網住飄逸自在的雲一般,找不到著力點,這種難受的滋味就像是用空手要抓住一尾滑溜的泥鰍一般,你越是用力,就越是抓不住,行雲流水身法之「身在虛無飄渺間」。   當初從劍無痕的玄鐵盒中得到的計有兩瓶藥以及一本冊子,其中玄天丸以經被吃完了,冊子裡分別記載了翔龍劍法、行雲流水身法、萬流歸宗心法以及陣法,翔龍劍法太過艱難被裡歐·金·泰那禁止使用,而行雲流水身法也基於同樣的原因練不成,但是經過這半年的苦練終於達到了入門的階段,也就是行雲流水身法的前三式。   萬流歸宗心法原本有九段,當初只須則一段練習即可,但由於阿爾法不懂所以九段全練,經過了太陽神殿事件後將九段內力合一,變成現在的內功。   至於陣法,由於那本書大多是應用和創新的解說,反而沒有基本的部分,所以阿爾法只是死記,根本是完全不知其所以然,裡歐·金·泰那對於此道亦是門外漢,所以根本上阿爾法還是得物無所用。   陳曉欣無法進攻,阿爾法也不想進攻,兩個人就這樣瞎耗著大眼瞪小眼,過不多時,陳曉欣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點點的汗珠,無法攻擊又要隨時注意被攻擊的雙重壓力下使她覺得越來越吃力,然而阿爾法卻是有苦自己知,貿然進攻只會招致自己的敗亡,面對這最後的一個對手說什麼也不能夠太粗心,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部分眼光低淺的觀眾已經開始浮動起來,殊不知這不動的比試卻比剛才的對打更是驚險萬分,曉的成員暗暗的為自己的姊姊擔心,阿爾法的實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而打敗陳曉梅的那一招更是驚天地泣鬼神,卻不知道阿爾法的同伴也正為他擔憂著,阿爾法的內力不濟是他們最大的隱憂,否則前兩場他也不會使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獲勝了。   場中的兩人突然動了,彷彿排練了上千次一般的有默契,居然是在同一時間動手,沒有誰先誰後的差別,兩個人一發現對方也動了,都有一些後悔,如果再支撐一下就可以穩佔上風了,可是居然這麼的沉不住氣,現在落了個不上不下的局面。   表面上看來是平分秋色,但是阿爾法自己清楚自己原本占於上風,所消耗的氣力是陳曉欣的一半,如今卻被逼的和她一起動作,自己和她的差距不可言喻,不過還好這半年來學的就是如何以弱勝強、以小勝大的技巧,所以阿爾法也不是很在意這之間的差異。   對招一觸即發,兩人以快打快的迅速拆招著,不過招式上卻也沒有灌注太多的內力,僅僅只是試探性質的過招,即使是如此也常常可以看見險象環生的場面,原因在於阿爾法總是要等到最後一秒才願意對陳曉欣的攻擊做出處置,無論是閃躲或是招架都往往只差一瞬間就會將他斃於劍下,但也就是差了這麼一點點使的陳曉欣的攻擊失去了作用。   事實上阿爾法之所以要這麼做是要讓陳曉欣有一種控制住自己的錯覺,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時要先讓她產生疏忽的心理,再者這樣做可以有效的消耗敵人體力,更可以節省自己的體力,以最小的動作來閃避或招架攻擊,是一舉三得的策略。但是,這個策略的危險處在於,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刀刃加身,判斷力、集中力缺一不可,屬於高難度的技巧。   果然,陳曉欣的劍招漸漸地加重力道,看來是孤注一擲要與阿爾法一較高下了。阿爾法雖然心中暗暗高興,卻也絲毫不感大意,畢竟還有一招謎樣的「幻夢」還未出招,那應該就是陳曉欣的殺手翦了。   阿爾法見陳曉欣的鼻息漸漸加重,知道該是時候了,重生故意頓了一頓,賣了個破綻誘使陳曉欣放心的使用「幻夢」。   陳曉欣一見機不可失,回夢劍輕輕削來,兩眼迷濛,手中之劍好像拿不穩一般,踏著有如醉酒的步法往阿爾法走來,阿爾法一看見這招眼睛不由自主的居然花了,眼前的景象忽地模糊起來,漸漸地看不清楚。   阿爾法一驚悚然張眼,卻發現自己居然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迎面吹來一陣陣輕來的風,使阿爾法整個人錯愕了。   「阿爾法,你還呆呆的站在這裡做什麼?回家了啊!」一個熟悉的女聲傳來,似乎是在哪裡聽過?   「家?我已經沒有家了啊!」阿爾法轉頭一望,差點要拔腿就跑,雷茵抱著一個嬰兒向他走來,看來就是他向自己說話的,阿爾法不禁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那魯雷克比武嗎?」   雷茵笑道:「你糊塗啦!那是我們成親前三年的事了,你還在為了輸掉的事念念不忘嗎?」   阿爾法驚道:「成親?三年前」   驚人的事實讓阿爾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年了,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記憶,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魯大哥,我們釣魚回來了。」千業蓮的聲音響起,阿爾法轉頭一望,長大了的千業蓮變得十分美麗,比起雷茵甚至尤有過之,身上穿著當初用雙頭銀狼的皮為她縫製而成的衣服,身邊的人不是白駿和吳麗華是誰。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阿爾法不禁抱著頭呻吟了起來,一切的一切太過不真實了。   「阿爾法,今天加菜,就看你的手藝了。」龍徹的聲音也在此時響起,阿爾法轉頭再望龍徹、邦。修那德、修·伍德和菲勒泰斯一同歸來,還背了一些野獸。   阿爾法已經完全無法思考,就在此時,一個略帶滄桑的聲音響起:「阿爾法,怎麼還站在那裡,回家了啊!」   阿爾法聞聲全身劇震,不可置信的望著聲音的來源,魯。西格瑪正站在雷茵的身後,由一個婦人陪伴著他。   阿爾法厲喝道:「你們到底是誰?」   魯。西格瑪笑道:「怎麼蓮父親都不認得了,我來介紹,這位是你的母親莉莉。」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阿爾法狂喝道:「你們到底是誰?」   所有的人你望我、我望你,完全不知道阿爾法在發什麼癲,良久,阿爾法猛地哈哈大笑道:「好厲害,原來這就是『幻夢』——虛幻若夢。」   瞭解到了事情的本質,阿爾法微微一笑道:「沒想到這樣居然可以讓我再體會一招,看我的以幻破幻。」手微微一舉,重生彷彿是霧化了看不真切,然後眼前的景象像是鏡子破裂般的碎了,接著就是看到自己劍恰巧與陳曉欣的劍相交接,陳曉欣口吐鮮血向後仰倒,並非是這一劍真有如此威力,而是幻夢的被破使力量倒捲而回,令她身受其害。   陳曉欣嘴角帶著鮮血問道:「為什麼你會破了這一招呢?家庭、朋友再加上天倫之樂,這種美夢你會忍心破壞?這是什麼招式?」   阿爾法微微一笑道:「因為它太美了,美的太不切實際,所以我才會忍心將他破壞,『夢難留』。」   陳曉欣一震,喃喃的將「夢難留」念了幾次,然後歎口氣道:「我輸了!」   裁判高舉著左手宣判道:「宣佈,蓋亞隊獲勝,得以晉級參加下一次的淘汰賽。」   觀眾立刻發出震天的吼聲,不是不滿,而是歡呼聲,先不論阿爾法之前的手段如何,後兩場的表現可以說是高水準的演出,加上自有武鬥會迄今,雖然也有人提出連續挑戰制,但是可以一連勝出四場的人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所以到了最後觀眾終於認同了阿爾法的實力。   阿爾法信步回到休息區中,菲勒泰斯和修·伍德正想開口說話,阿爾法張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最後所使出的五招之「幻」-夢難留雖然破去了幻夢,可是自己所受的商卻不會比陳曉欣低,反而是更加嚴重,只是阿爾法忍著不發作而已,至於陳曉欣的投降一半是因為最後的招式被破外,另一半則是因為即使勝了也沒有體力再勝下一場,當然她並不知道修·伍德和菲勒泰斯根本就不想打。   修·伍德見狀,忙伸手出來要以自己的內力為阿爾法療傷,沒想到阿爾法竟將它的手拍落道:「我的事不用你來操心,今後別想要我再幫你們的忙。」說罷逕自離去,留下三個人相互對望,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情勢之下與阿爾法產生裂痕。   阿爾法的憤而離去並非是因為兩人的拒不作戰,而是因為他們不肯將原因說出來,阿爾法只要一個理由,即使是騙他的也好。   阿爾法將赤龍丸吞下,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往城外走去,等到他回過神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身在不知名的荒山上了。   「阿爾法!阿爾法!」耳中傳來夏亞急促的叫聲,似乎十分著急。   「什麼事啊!叫的那麼急促?」阿爾法奇道,以往的夏亞幾乎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   「還敢問我有什麼事!」夏亞語帶責備的道:「從你出城門我就開始叫你了,沒想到你就跟沒有聽到一樣的越走越快。」   阿爾法道:「呵呵!大概是我的腦子裡裝了太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所以才沒有聽見吧!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夏亞道:「每一個人都有他不願提起的過去,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呢?」   阿爾法怒道:「那又如何,今天最需要得到冠軍的是他們三個,最應該出力的是他們三個,扣除龍徹受傷不能下場之外,他們兩個人從頭看到尾,甚至連指頭都沒有動一根就晉級一場,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傻傻的拚命,對耐德如此,對曉也如此,這件事與我何干,我不過是來湊數的,為什麼要我出這麼多力,錢!我不缺;要求,我不需要。仇!我自己會報,哪怕是用一生的時間。他們呢?要出力時不出力,仇報完了拍拍屁股走人,龍徹都要負傷上陣了,他們倆還是無動於衷,最起碼也解釋一下原因嘛!這已經不是他們個人的事了,還要三緘其口,有必要如此嗎?需要如此嗎?」   夏亞深切的感受到阿爾法的憤怒,也只有無言以對,現在的阿爾法正在氣頭上,是聽不下任何人的勸導的。   阿爾法在傾吐內心的不滿之後,發覺現在也無事可做,於是就地坐下療起傷來,原本,在冰天雪地下打坐療傷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低溫會使得精神難以集中,相對的也就事倍功半。但是對阿爾法而言,這樣的情形已經習慣了半年,所以他就毫不在意的療起傷來,過不多時就悠悠的入定了。   經過了不知多久的靜坐療傷,阿爾法睜眼一望,滿天的星斗似乎正在對他微笑,月亮也已升起,粗略估計時間應該是酉時中,開始打坐的時間約是午時中,也就是在此打坐了大約六個小時了,阿爾法對於自己的計算沒有任何懷疑,畢竟他到目前為止從未打坐超過一日夜的時間,故他可以準確的計算出現在是什麼時候。   傷也療了,氣也消了,不過阿爾法還是不想要回去,畢竟實在是難以接受他們這樣的做法,仔細想了想,最終決定乾脆就在這裡練功算了。   打定了主意,阿爾法也不多說的就拔起劍練了起來,從偷學回來的壓空殺、破空殺、天翔破、流星、天織網、驚濤裂岸、流星天網、劍霸天下、夢難留一一的施展出來,到了最後劍勢一轉,化為涓涓細流,似有意、似無情、斬不斷、理不清,有如白雲過峰般輕柔飄逸,又有如飛鴻點地般去留無痕,像是一幅畫;像是一首詩;像是一段情;像是一句永不言悔的誓言;像是一顆至死不滅的心,五招之柔-「似水柔情」。   「啪啪啪!」從阿爾法的身後傳來拍手聲,轉頭一望,雷茵笑意盈盈的站在他身後,手捧著木柴拍著手,世界真的是太狹小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幻夢」的關係,阿爾法看見雷茵首次生出異樣的感覺,他也曾經疑惑自己在幻夢中為什麼和雷茵成親了?難道自己也喜歡她?不過當時忙把這種想法拋除,並且安慰自己是因為自己過意不去罷了。   雷茵道:「好功夫,在下無意偷看先生練功,只是先生的功夫太過精采,所以就忍不住的看下去了。」   阿爾法並沒有責怪雷茵的意思,這些招式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而五招的精華在於心法,招式倒是其次,於是道:「無所謂,反正你要偷學我也不在意。」   阿爾法這麼一說雷茵反倒錯愕了,奇道:「為什麼?」   阿爾法笑道:「因為這些功夫大都是偷學而得來的,至於我自己的功夫倒是很有自信你學不起來。另外,不要再叫我先生了,聽起來很怪異,直接叫我的名字桑恩吧!」這其實只是藉口而已,陳曉欣在叫他先生的時候就沒見他反對過。   雷茵笑道:「好!桑恩,你倒是很有信心不會被偷學啊,那我就不會客氣囉。」   阿爾法也笑道:「悉聽尊便。」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雷茵問道:「你今天的比賽怎樣?」   阿爾法道:「晉級了,你呢?」   雷茵答道:「先恭喜你了,我的賽程不是今天。對了!我們隊員在此露宿,要不要一起來。」   阿爾法道:「這樣不好吧!說到底我們也算是競爭的對手啊!」   雷茵道:「我們就算要比也得等到總決賽的時候,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時候,現在就擔心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阿爾法見沒有什麼好理由拒絕,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啊!那就請小姐帶路吧!」   雷茵嫣然一笑,沒有帶路的意思,反而指著阿爾法的鼻子道:「你不准我稱呼你為先生,那我也不准你叫我小姐,我是雷茵·哈特,叫我雷茵行了。」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道:「好!雷茵,帶路吧!」阿爾法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深吸一口氣才能平順的叫出雷茵的名字,不過雷茵已經在前面帶路了,只好撇開思緒,跟了下去。   由於白駿等人都十分的好客,所以阿爾法用桑恩的身份也和他們相處的很愉快,不知不覺的就到了子時了,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哄,總之大家都要表演一套武功當作是慶祝他們友誼的餘興節目,首先被推出來的,是年紀最大,卻不是參賽隊員的李龍雲。   李龍雲笑道:「你們這些傢伙,還嫌從我身上學的不夠多嗎?非要我出來獻醜不可,不過為了慶祝認識新朋友,我就勉為其難的勞動這一把老骨頭吧!」他這麼一說立刻讓所有人爆出哄堂的笑聲,同時也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表演的對他們有很大的助益,每一個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   李龍雲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然後倏地動了,手中長劍化出點點繁星,像是煙火一般燦爛迷人,每個人都如癡如醉地看著,劍花倏地斂去,就跟出現時一樣突然,李龍雲問道:「看清楚了嗎?」   雷茵笑罵道:「看清楚個頭啦!刺那麼快要我們看什麼?」   她這麼一說,邦。修那德、白駿和千業蓮同時點頭表示贊同,惟獨阿爾法含笑看著李龍雲道:「這一刺注重不只是手腕,還包括整個身體的帶動,否則不可能會刺的如此迅速密集,還有力道的放鬆點跟施力點達到微妙的平衡,才會有這麼炫麗的劍芒,不過你是在耍我們嗎?剛好刺完九百九十九下。」   看著阿爾法如此輕鬆地將他的手法輕易揭破,李龍雲不自覺露出驚訝的神色,不只是他,連同周圍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阿爾法,除了千葉蓮外所有人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人好厲害,幸好單淘汰賽沒有和他同組。」   李龍雲搖頭苦笑道:「就是這樣,全都給他說完了,你們自己體會一下吧!」   過不多時,第二個被踢出來表演的自然是因為多嘴講出李龍雲招式中奧秘的阿爾法,阿爾法搖了搖頭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太殘忍了。」   千葉蓮在下面搖旗吶喊道:「桑恩哥哥加油!你之後就是小蓮了。」   阿爾法輕吸一口氣,仍然靜靜地站在原地再度使出了身在虛無飄渺間,似是而非的存在令人錯愕,接著便開始動了起來,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看似小心翼翼、又好像大膽無比、步法雜亂無章、又隱隱暗含著一些至理,行雲流水身法第二式-「路滿荊棘血滿途」。   接著身法在變,雙腳有時如千斤巨石般的沉重,又有時如飛勢而下的瀑布般迅疾,又如雲泥飛鴻般的輕鬆,行雲流水身法第三式-「滾滾長江東逝水」。   忽地拔劍,接連使出了似水柔情、夢難留、最後再以劍霸天下收尾,表演結束,得到哄堂掌聲。   與其說是阿爾法心胸寬大的不藏私,不如說是他過於自大,深信自己的功夫不會被人學走,當然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就是他已經萌生退意,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的做法令他不想繼續下去,若不是龍徹的緣故他早就當場放棄。 ∼第三十七章雷神解封∼     李龍雲笑道:「這幾招厲害的地方不只如此吧!若是第一招身法配合第一招劍法、第二招身法配合第二招劍法、而第三招身法配合第三招劍法的話,其威力更是無從估計。」彷彿是為了報阿爾法揭穿他的仇一般,李龍雲故意說出其中的奧妙,當然有一半是為了提醒雷茵等人,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阿爾法現在的內力根本沒有辦法這樣子配合使用,當然阿爾法不會笨的自曝其短,只給予一個神秘的微笑當作回答了事。   千葉蓮叫道:「換小蓮了。」說完之後就跳上場去,一出手就是當初阿爾法教她的風雲十三式,就像是微風輕拂下翩翩而起的棉絮,全身似乎是失去了重量,跟隨著風的節奏翩翩起舞,跟隨著雲的漂流去留無痕,以往的生澀和生硬、以前的缺點都消失不見了。   就在阿爾法驚訝時,千葉蓮的拳路一轉改為大開大闔,呼呼的拳風似乎要將空氣撕裂,很難相信眼前的她與剛才的人是同一個,將千葉流的基本拳法精髓完全發揮。   「極剛與極柔居然可以並存啊!那她應該已經將兩種拳法融合了吧!」阿爾法在心中暗暗想著,不過在表演完千葉流的拳法後,千葉蓮就收手道:「表演完了。」   阿爾法知道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除了他自己以外有哪個白癡會在敵人的面前洩漏自己的真本事,當然他會如此也是因為自己從未把他們當作敵人的緣故,只是李龍雲的說辭令他們以為阿爾法未盡全力,但事實上那也是他全部的看家本領了。   混亂的思緒在阿爾法的內心裡流轉,根本無心觀看接下來邦。修那德、雷茵和白駿所表演的武藝,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表演節目就到此結束。   營火漸漸熄去,雷茵忙添加柴火,微弱的火光照耀在她的臉上恍惚不定,阿爾法正好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側臉心中思潮起伏。   為什麼,自己會應她的要求來到此地?難道自己對她有好感?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不是希望自己遠遠的躲開他們嗎?為什麼,她會對自己念念不忘到了如此的地,?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她嗎?沒有。自己有顯赫的家世可讓她追求嗎?在哈爾第一首富的面前提家世只會是一個笑話。自己可以讓她感覺到被愛的快樂嗎?不可能,從一直以來他就是以一個欺負她的角色登場,這個角色一直沒有改變過。那麼又是為什麼?她會追自己追到如此的地步。   一個又一個的問號,一次又一次的否定,使阿爾法的思緒混亂到了極點。   發現了阿爾法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雷茵問道:「怎麼了?我有什麼好看的嗎?」   阿爾法不能夠告訴他自己心內在想什麼,眼光正好落在雷茵背後的一把劍上,想起剛才雷茵似乎也是背著這把劍表演,手上拿的卻是另一把劍,於是顧左右而言他道:「沒什麼!我只是奇怪為什麼你要背著一把劍卻又不用,還要另外拿一把來用罷了。」   雷茵笑道:「這是我家傳的寶劍,只是我沒有能力將他拔出來,不過即使是用劍鞘攻擊,也比一般的劍攻擊力大,可是如果表演時拿著表演,不是會很奇怪嗎?」   阿爾法開玩笑道:「真的嗎?我說不定能把它拔出來喔!」   他當然只是隨便說說,沒有真的認為雷茵會讓她試,沒想到雷茵把劍一解,整只遞過來道:「如果你能把它拔出來,那我還得謝謝你呢?」   阿爾法能說什麼呢?只好伸手接過,用力一拔,果然紋風不動,於是開始研究起劍身來,古樸的劍身將阿法的視線緊緊的吸引住,似乎有著一股魔力一般,從阿爾法說要借劍開始,所有人都有聽到,其實他們也都試過要將之拔出,只是方法用盡卻都毫無效果,所以他們聽阿爾法如此說,心中也不免存著看熱鬧的心態,沒有人會認為他可以拔出雷神劍,這也是雷茵會讓他試試的主因。   阿爾法反覆的觀察了幾次,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圖案,仔細一辨認,忍不住「呵」的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見他如此,奇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沒有?」   阿爾法指著劍鞘尾端的一個小圓孔道:「看到這個沒有?」   雷茵笑道:「我們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小孔,也用過很多方法試探過,只是都徒勞無功罷了。」言下之意是先生你注意的地方我都有試過,不用大驚小怪了。   阿爾法無所謂的道:「是嗎?那這旁邊的一小段文字呢?」   雷茵奇道:「文字?那不是一些奇怪的圖案嗎?」   阿爾法笑著解釋道:「乍看之下的確是如此,可是你們不知道巨人族的文字就是長這個樣子嗎?雖然這幾個字有點草,不過還是認的出來。」   雷茵忙道:「什麼字?」   阿爾法不慌不忙的道:「只有四個字,『以血為引』。」   眾人齊聲道:「以血為引!?」   阿爾法道:「應該是吧!這四個字我以前看過。」當初要進入太陽神殿時,所翻譯的文字裡就有這四個字,也難怪他會覺得熟悉。   夏亞在此時突然道:「阿爾法,這樣子好嗎?」   阿爾法奇道:「什麼?」   夏亞悠哉地道:「她如果真的拔出來了,那不就如虎添翼了嗎?」   阿爾法道:「應該不會如此吧!」   夏亞笑道:「你還真悠哉,剛才的演武你沒有仔細看,我可是從頭看到尾,你這樣做會讓自己更是艱苦啊!」   阿爾法一鄂,他並沒有想的如此多,事實上他也沒有真正的把雷茵等人視作敵手,所以在夏亞揭露這件事後有點後悔,不過隨即又道:「沒關係啦!反正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夏亞有點吃驚道:「真的嗎?那你之前那麼拚命到底是為了什麼?」   阿爾法道:「我也不知道,算了吧!」   「桑恩,你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出神?」雷茵劍阿爾法拿著雷神劍癡癡的不說話,忍不住開口問起來,事實上也沒有人可以聽的到他與夏亞之間的談話,他們已經習慣了以心靈作聯繫,就像呼吸般自然。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有,只是突然想到我們似乎是敵手,這樣子幫你們好像是我比較吃虧,可是我總把你們當成是親人,結果不知不覺地就說出來了。」   雷茵和眾人對望一眼,事實上他們的感覺也一樣,總覺得阿爾法是相識以久的好朋友,所以沒有兩下大家就已經很稔熟了,只是都放在心裡沒有說出來罷了。感覺上,阿爾法不像是一個顏面傷殘者,他的風趣,他的笑談,似乎一切都沒有任何陰影,然而在很多時卻又覺得他雖在談笑,心神卻好像飛到很遠的地方,彷彿是有什麼事情在煩惱著他,礙於交淺言深,所以他們也未曾過問。   現在聽阿爾法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距離感拉進很多,於是白駿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煩著你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心想這件事情跟你們有關,可是他知道自己永遠也不會說出口,他那欲言又止的情形沒有人會怪罪,畢竟兩方面的人認識不深,但事實上即使語阿爾法熟識的人也未必能從他口中聽到真心話,只有夏亞是唯一的例外。   阿爾法將劍遞回去道:「建議你不要亂試。」然後就不說話了,以他現在緒亂的心情實在也不想多說些什麼。   雷茵接過劍後笑道:「怕什麼!」然後咬破指尖,在眾人還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將手指湊了上去。   「依然是那付性子啊!」阿爾法正在感歎的時候,從劍鞘的尾端流露出一絲絲電光,往雷茵的指尖鑽了進去,雷茵突然全身一震,接著就是龐大的藍白色光芒從劍鞘尾端射出將雷茵整個人罩住,彷彿是要將雷茵給吞噬掉。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嚇了一跳,正要衝上去搶救,李龍雲忙道:「不可以。」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隱約覺得如果貿貿然的前進,反而會害了雷茵。   李龍雲畢竟見多識廣,眾人聞言立刻停下腳步,白駿衝上去抓住阿爾法的衣襟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爾法無所謂的道:「就是這樣,我早說了叫她別亂試,是她自己太亂來。」   白駿猛搖他的衣領道:「現在是問你怎麼一回事,不是聽你數落她。」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怎麼知道。」   白駿聞言忍不住就一拳打了下去,阿爾法也不閃避,任由他的一拳狠狠的落在自己的臉頰上,將自己打倒在地,白駿見狀一楞,然後狠狠的道:「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阿爾法輕輕的一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瀟灑的離去,而在此時雷茵也摔倒在地,從她的身上不斷的洩出藍白色的光芒,詭異萬分。   「阿爾法,為什麼不向他們解釋清楚?」夏亞在阿爾法離去後問。   「解釋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阿爾法如是說。   「就算不知道確切的原因,你也知道個大概吧!」夏亞忍不住責道。   阿爾法笑道:「你知道?你去跟他們說好了。」   「阿……爾……法。」夏亞似乎有些生氣地道:「你這種個性會害人對你的誤解加重的。」   「呼∼∼。」阿爾法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解釋。」   「你……算了,不想說你了,真是怪人一個。」夏亞對他的怪異行為完全沒有法子,只好放棄。   雷茵現在的狀況有點類似於阿爾法當初和夏亞訂立契約時,由於受不了巨大力量的衝擊而暈了過去,洩出來的藍白色光芒即是雷茵無法承受的力量,似乎有什麼在保護著雷茵,要不然力量的瞬間衝擊不是暈過去就可以了事的,最低限度也會經脈緒亂功夫全廢,照理說幾百年的放置裡面蘊含的力量應該外洩很多了才對,可是卻仍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應該說是雷茵差呢?還是當初將力量灌注於雷神劍裡的人強的不像話呢?   然而不管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可以肯定的是當雷茵轉醒後絕對會比現在還強,這點是無庸置疑的,只不過他會何時才轉醒就要看蘊含力量的多寡了。   「我是不是一直在為自己找麻煩呢?」阿爾法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廢話,以你現在的內力,可能連小蓮都比不上,現在讓又讓雷茵提升自己的功力,看你到時候怎麼辦?」夏亞開始說起風涼話來,想要刺激一下阿爾法。   阿爾法笑道:「都說了與我無關,而且內力如果可以和實力畫上等號的話,雷·力歐就不會輸給我了。」   夏亞嗤之以鼻道:「哼!若不是她輕敵外加你的運氣好,到時候輸的就是你這個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傢伙了。」   阿爾法笑道:「但畢竟還是我得到勝利了啊!事實勝於雄辯。」   夏亞道:「這次是你勝了沒有錯,但是下次呢?你以為幸運女神會每次都站在你這一邊嗎?人家已經知道你的內力不濟了,下一次恐怕每一招都跟你硬拚,到時候……哼哼!」   阿爾法道:「笑的這麼難聽,說了這麼多還不就是希望我多多練習,反正我剛學會太陽神力,趁機會研究研究也好。」   夏亞道:「拜託,那叫日魂,改一改口吧!」   阿爾法笑道:「呵呵!太陽神力叫習慣了嘛!日魂就日魂。」   說歸說,阿爾法還是不知道具體的練法,畢竟在還未練會前,裡歐·金·泰那說一切保密,現在雖然說已經衝破一個封印,但總不能衝回去問他吧,只好自己來了,反正這樣子亂搞也不是第一次了。   閉起眼睛,緩緩的運起這股在他身體裡的時間極長,卻又十分陌生的一股力量,暖流從他的身體各處升起,他緩緩的張開眼睛,似乎是要確認這股力量。他發現自己的身上裹著一層薄薄的金光,金光還散發著高溫,將身邊的積雪快速的融化,阿爾法心忖幸好是在平原,要不然又會引發一次雪崩。   一切的東西從基礎開始,不管是內力、精神力、身體各部的動作又或是現在的日魂都應該不例外,「精度、準度、力度是一切的基本,唯有基礎打的好,才能運用的出神入化。」這一句話是當初裡歐·金·泰那所教他的第一件事,而阿爾法至今的鍛煉無不從這個原點出發。同樣的招式,不同的基礎,會造成完全不同的威力,這一點在阿爾法親身體驗過之後有很大的領悟。然而基礎練習實在是太無聊,或許剛練會覺得有趣,但日子久了也容易覺得厭倦而想放棄,若不是夏亞處處緊盯,阿爾法不會有現在的身手。   「唔!從控制部分開始好了。」不知道如何鍛煉,那就比照內力練習的模式開始,首先是將內力集中在身體的某一處,不但要求集中度,還要要求速度,等到能將內力隨心所欲的控制住,那不管是發招或是防禦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發揮最大的功效。   時間就在阿爾法的專注練習中過去,一夜就這樣子快速的溜走。   「啊∼∼肚子餓了。」日光剛剛升起,阿爾法也練的有些累了,於是乎發起牢騷來了。   「還說呢?要不是昨天被趕走,今天早餐也不用自己張羅了。」夏亞笑著諷刺他道。   阿爾法道:「還敢說,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居然每次都跟我唱反調,到底知不知恥啊!」   夏亞聽他這麼說差點要狂笑起來道:「還好還好,比起某個臉皮比城牆厚的某人,在下仍然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阿爾法故意裝不懂,問道:「誰呀?修·伍德是吧!嗯!他的臉皮是很厚,畢竟敢跟女人這麼說話的人不多了。」   夏亞知道阿爾法故意裝傻,不過他也不奢望阿爾法能有什麼自覺,畢竟認識他這麼久了,他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瞭解嗎?   阿爾法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將他那一身豪華的服飾脫下,並且從懷裡拿出易容物品,快速地將原本醜陋的外表卸去,換上另一付普通青年的面孔,穿著原本華麗衣服下的普通便裝,回普落提亞去也。   「都說了你不會就這麼放手不管,要不你回來幹麼?」夏亞似乎心情不錯,一路上不斷的數落著阿爾法。   阿爾法也不示弱,理直氣壯的道:「笨,要吃東西自然是來大城市,難不成要我自己張羅啊!」這一路上兩人不斷的鬥嘴,最終阿爾法還是常常以似是而非的理由不斷的回嘴著,此時更是道:「而且他還欠我一筆錢,五十萬耶,不是小數目喔!」   夏亞道:「去!你也不差這一點錢,三千萬的香水都拿來送人了,區區五十萬算得上什麼。」   阿爾法道:「啊∼∼不要讓我想起來,可惡,算一算我總共損失了五千萬,五千萬哪!」   夏亞知道阿爾法只是單純的發牢騷,並非心疼那五千萬,若說他真的有如此貪財的話,早就回去冥邪洞窟抓伊力格了,哪會辛辛苦苦地來參加什麼什勞子武鬥會,當然他兩個不知道裡面品質比較好的伊力格早被李龍雲抓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去抓也不一定能抓到什麼好貨色。   隨便找了家麵店,阿爾法仍是叫了碗牛肉麵開始大快朵頤,只是不同於往常的,阿爾法慢條斯理的吃著面,並非是狼吞虎嚥。   夏亞奇道:「怎麼這一次會這麼斯文呢?平常不是三兩下就吃完了嗎?」   阿爾法慢條斯理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如果每一次吃相都相同,不是很容易被認出來嗎?所以為了隱藏身份還是慢慢吃的好。」   夏亞不禁為之絕倒,笑罵道:「去!明明就是有心事,還在裝什麼精明,無聊。」   阿爾法也回罵道:「去!明知故問,你不也一樣無聊。」   困擾在阿爾法心中的事並非雷茵昏倒,因為他知道雷茵醒來只是遲早的事,而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要繼續幫那群傢伙,如果說只是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也就罷了,可是龍徹至少也要幫一下。   「嗯∼∼」皺著眉頭把湯喝完,阿爾法仍然沒有任何結論,索性不去想,「反正到時候在決定吧!」是阿爾法現在所打的主意。   「再來一碗。」反正想的太多也是沒有用,現在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實在。 ∼第三十八章再遇老頭∼     吃飽喝足後,阿爾法便往比武場走去,他知道依賽程雷茵他們應該是今天下午有比賽,只是不知道雷茵有沒有醒過來罷了,到了會場外,告示牌上寫著的是今日的賽程表。   「唔!哈特隊,今天下午在『震』對諸元隊,現在才早上,也不知道要去哪好,咦!歐魯菲隊。」在場邊的阿爾法正看著賽程表,突然看到這個隊名升起了一股好奇心,喃喃的道:「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個用不擅長的魔法就通過的那個女人!比賽時間是早上,在『艮』,去看看!」   當阿爾法到達「艮」的會場後,發現場外的觀眾居然大都是男人,正在對場上的人吶喊著,阿爾法仔細一看,立刻知道了原因,在歐魯菲隊的陣營中是兩男兩女,兩個男的長的是同一付臉孔,一樣的長相、一樣的輪廓,可以肯定是雙胞胎兄弟,另外兩個女人是場中觀眾多數是男人的主因,不同的風格,不同的味道,只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其中一個,全身穿上火紅色的袍子,上面還用黑線畫有一些符號,微帶麥色的皮膚似乎是充滿了活力,臉上掛著的笑容如太陽般燦爛溫暖,手裡拿著一把紅色魔法杖,正肆無忌憚的掃視著對手,巧言輕笑就連對手也很難真的對他產生敵意。   另外一個,全身穿著著水藍色的袍子,上面畫著白色線條的符號,白皙如雪的皮膚令人懷疑是否都沒有曬過太陽,面無表情的好像是冬天裡的冰雪,手中拿著一把綠色魔法杖,冷冷的直視前方,彷彿是天下間沒有任何事能令其感興趣,與另外一人形成強烈的對比,就好像冰與火一樣。   「呵∼∼真是奇特的隊伍啊!」阿爾法在審視過歐魯菲隊之後這麼說道。   夏亞笑道:「說到奇特,依我看沒有比你們這一隊更奇特的了。」   阿爾法道:「是嗎?我看看簡介,歐魯菲隊、來自歐魯菲之島,隊員男的跳過,女的是艾莉和馬格麗特,那誰是艾莉?誰又是馬格麗特啊?」   夏亞道:「你管他,還有什麼叫做男的跳過啊!」   阿爾法道:「就字面上解釋就是懶得知道他們的名字。」   夏亞奇道:「那非字面上的解釋呢?」   阿爾法笑道:「就是反正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晉級,不知道就算了,只要知道這些男人很無聊就是了。」   此時觀眾突然爆出如雷歡呼,在眾人的歡忽聲下,白衣魔法師緩緩的步上擂台,似乎對於週遭的一切不為所動,從觀眾的狂呼聲中,阿爾法知道這名女子就是艾莉。   「那另一個就是馬格麗特了嘛!真是簡單的二分法。」阿爾法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錯!沒錯!真是簡單的二分法。」一位坐在阿爾法身前的老者邊點頭邊說道。   阿爾法奇道:「老頭!我自言自語關你啥事,非得要學我講話。」   那老頭轉頭過來向阿爾法道:「這些年來敢叫我老頭的,你是第二個。」   阿爾法一看一驚,這個白頭髮的老者居然是董建地,當初在麗微學院內向他學到的風雲十三式讓他受益良多,只是當初他留下了一個白玉老虎就不告而別,沒想到居然在這見面了。   阿爾法笑道:「哈哈!老頭,恐怕你算錯了,因為我還是第一個叫你老頭的人。」說罷將那只掛在脖子上的白玉老虎亮出來,讓董建地知道他是誰!   乍見白玉老虎董建地吃了一驚,隨即想到阿爾法可能是易容過,呵呵一笑道:「好小子!居然連易容都學了啊!最近生活的怎樣?」說話內容雖平凡的有如閒話家談,可是語氣裡卻透漏著一股狂喜。   阿爾法也學他呵呵一笑道:「混的過去啦!聽說你有另一套白虎什麼拳的當初怎麼不教我。」   董建地笑道:「你還敢說,當時我都已經報名了,你居然不認識我,還是老頭前老頭後的叫我,誰要教你啊!」   阿爾法也沒有真的要學,只是隨口說說,此時兩人間洋溢著重逢的喜悅互相地笑謔著,董建地忽地想起一事道:「對了!怎麼沒有見到你參加比賽勒。」   阿爾法笑道:「有是有,不過不是用自己的名字吧,講到這個,當初你還說我的功夫驚世駭俗,結果我出來混之後才知道這些話是用來唬人的。」   董建地道:「剛出道的小子總是需要一些鼓勵,我又何樂而不為呢?但事實上你的功夫也已經十分不錯了。」   阿爾法斥道:「少來,鬼才相信你,至少我就知道有人和我當時的歲數相若,實力卻在我之上的。」   在兩人談話的同時,場中的比試已經開始,艾莉使用魔法的能力之高大出阿爾法意料之外,再同一時間內居然可以同使三道魔法,她的對手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比賽就結束了,董建地見狀道:「走吧!」   阿爾法奇道:「走?」   董建地道:「在你進場之前就已經比完兩場了,他們應該會棄權,所以也沒必要看了,只能怪他們遇到的對手太強了。」   阿爾法道:「你認識歐魯菲的對手,啊!叫什麼來著。」說完忙要翻閱簡介。   董建地笑道:「那是劍盟裡幾個小伙子組成的,今天只是心血來潮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見你,你的隊員呢?」   阿爾法搖搖頭道:「別提了,你下午有沒有空?」   董建地道:「我可是整天閒閒沒事做,幹麼?」   阿爾法道:「想找你一起來看比賽啊!有空嗎?」   董建地道:「哪一場?」   阿爾法道:「『震』場,哈特對諸元。」   董建地突然笑道:「怎麼,你想要追那婆娘啊!」   阿爾法奇道:「那婆娘。」   董建地道:「就是雷茵·哈特啊!」   「哈哈哈……」阿爾法一聽狂笑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要易容參加也是為了躲她。」   「躲她?」這次換董建地疑惑了:「為什麼?她長的很漂亮啊!」   阿爾法微笑道:「待會在告訴你,邊走邊聊。」   果然不出董建地所料,第四場歐魯菲的對手就宣佈棄權,裁判當場宣佈晉級,而觀眾也為自己的擁護對像拼了命的加油著,普洛提亞是戀愛的國度,所以當男人遇上自己心儀的對象時將會勇敢地說出來,只不過這種現象似乎不受其他地方人員的認同,尤其是當一個人走到哪都會有一群瘋狂的追求者的時候。   當阿爾法將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完的時候已經是日正當中了,董建地為這個奇特的現象笑到沒力,畢竟這樣的追求是一件十分奇特的事,追求者從未真正展開追求就將被追求者追上手,而追上手後追求者卻又拚命的逃避被追求者的追求,主客易位,而且又是如此的亂七八糟,真是世事之奇無所不有。   董建地聽完之後道:「那你打算如何,繼續躲?躲一輩子嗎?」出奇的在他臉上找不到任何的戲謔,而是正經八百的問阿爾法。   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躲著不見面了。」   董建地知道這種事情非當事自己釐清不可,於是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要因此誤了人家一生,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看吧!」   阿爾法也不想要一直談有關雷茵的事,一聽說董建地要轉移陣地,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啊!我也想仔細看看她到底進步到什麼程度。」   「哦∼∼她啊!」董建地斜眼嫖視著阿爾法。   阿爾法知道他會錯意,作了個鬼臉道:「不是雷茵,而是另外一個人。」   董建地叫道:「還有另外一個人!?你到底欠了多少的風流債啊!」   阿爾法吼回去道:「都說了沒有,嘖!時間來不及了,邊走邊跟你說。」   就在往比武場的途中,阿爾法簡略的介紹千葉蓮和他的事,末了還說:「對了!你的風雲十三式她也會。」   董建地一鄂道:「你教她?她的路子合適嗎?」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你不會生氣我把這套拳交給她呢?」   「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是我的功夫,給誰學都無所謂啦!而且我也不在意那種小事。」董建地笑著說道,在這個人人都將自己的武功的視為珍寶和不傳之密的時代,董建地的想法可謂極端奇怪的了,末了還不忘問道:「她之前學的是千葉流的剛派功夫,學風雲十三適合嗎?」   阿爾法笑道:「所以才要去看看哪!」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到達會場,會場內依舊是擠滿了人潮,董建地說道:「這裡的人有大多是數是來看雷茵的。」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你們那魯雷克的人也未免太那個了點吧!」   董建地不以為然道:「不會啊!用有限的生命去追逐美好的事物是我們普洛提亞城裡的特點,要不然像我一樣討不到老婆就糟糕了。」   阿爾法反道:「依我看不過是登徒浪子的行為罷了,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就是這樣,討不到老婆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都被人盯著。」   在阿爾法語董建地的談笑聲中,武鬥會終於開始,首先上場的是千葉蓮,阿爾法見到他把龍牙套在手上頓覺一陣溫暖,她的對手是使劍的彪形大漢,一上場就道:「小妹妹走錯地方了嗎?這裡可不是遊樂場。」諸元的隊員聽到自己的隊友說出這樣的話來爆出一陣笑聲,完全沒有將千葉蓮看在眼內。   千葉蓮嘴巴一偏道:「打過就知道。」   阿爾法看到這個景象向董建地道:「有人要倒楣了。」董建地點點頭表示同意。   一開場,大漢立刻將劍法展開舞出一片劍光,看似威力強大,但落在阿爾法和董建地眼裡不過是一堆廢招,阿爾法更是抱怨道:「啊∼∼為什麼我比賽時遇不上這種人,這樣就可以輕鬆過關了說。」   千葉蓮以快打快,雙手穿插在一片的劍影之中,或挑或抓、或拍或擋,將大漢的攻擊全數接下,大漢一驚抽手準備防禦,千葉蓮速度突然提升一倍,在大漢還來不及撤守之前將他打的左支右拙,沒多久,大漢的劍被擊的脫手飛出,失去了武器的他更是不堪,千葉蓮又討厭對方輕視自己,拳拳到肉的打的他連忙急喊:「投……投降,不要在打了,唉呦。」卻是被千葉蓮尋隙補了一腳,跌了個狗吃屎,場外的觀眾爆出笑聲,讓他有多難堪就有多難堪。   董建地笑道:「這小女孩不錯嘛!」   阿爾法道:「我想她並沒有使盡全力,兩方的實力相差很多,而那個白癡居然輕敵兼一開始沒有全力出手,換作是我一招就就可以把他解決了。」   董建地道:「哦∼∼真的嗎?找時間來試試身手吧!」   阿爾法笑道:「去!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還要找人試招,太過分了吧!」   董建地笑道:「按慣例,我用同等功力跟你打。」   阿爾法道:「好!這次我一定要贏你。」   眼光在度回到場內,第二個初場的是邦。修那德,挾帶著第一場勝利的餘威,邦。修那德將對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是對手一開始就是採取防守姿態,一時之間也無法將其攻下。   「這一場好像要打很久。」阿爾法如此說道。   董建地點一點頭道:「的確,如果純以功夫論它的確可以勝利,但是對方完全防守讓他久攻不下之外還大量的耗費他的體力。」   阿爾法道:「那是他太過老實。如果是我就乾脆賣個破綻給他放手攻擊,再設下陷阱嘿嘿……」   董建地一驚,心忖:「這小子什麼時候學得這招,看來到時候要小心一點,要是輸了可就難看了。」   經過了多時的奮戰,邦。修那德終於破開對手的防禦,取得勝利,當然也累的不住喘氣了。   第三場由白駿上場,一開始就展現了不凡的功夫,手中的大關刀不論對方如何防禦都可以輕鬆的將其瓦解,雖然是佔了兵器上的便宜,可是白駿將大關刀耍的渾若無物的輕巧讓阿爾法暗暗的留上了心,而關刀帶起的風聲也顯示著不凡的功力。   才沒三分鐘,對手就棄械投降,阿爾法道:「看來是結束了。」   董建地道:「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按規定若是沒有人棄權的話就要將四場比完。」   阿爾法點點頭,諸元的大將慢步走上擂台,看其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放棄的打算,只是不知道雷茵是否醒了過來。   在阿爾法沉思時,觀眾爆出漫天歡呼聲,阿爾法抬頭一看,雷茵笑意盈盈的走向擂台,原本背在被上的雷神劍已經拿在手上。   「看來她已經能夠拔出那把劍了。」阿爾法喃喃自語著。   夏亞笑道:「後悔了嗎?」   阿爾法聳聳肩道:「與我無關。」   兩人擺開架勢,相互對峙著,雷茵手按劍柄,雙目直視著對手,裁判一喊開始,對手的刀立刻全力劈來,帶起了滾滾風聲,可見得是含怒出手。   雷茵吐一口氣,瞬間拔劍,帶起一道藍白色的光芒,與對手的刀相接,速度快到幾乎是劍一出鞘立刻就與對手的刀互擊,迅電劍法-「電光一閃」。   對手突然全身一震,手拿不住武器的被震飛出去,雷茵順勢將劍橫跨在他脖子處笑道:「你輸了。」雷神劍終於出鞘,觀眾依然忘情的吶喊著。   雷茵之所以將對手的劍震落並非是她的功力比較高的緣故,而是在接觸到雷茵雷神劍的一瞬間,她的對手感到從劍端傳來一股強烈的電擊,粹不及防下被雷茵一招致勝,雷神劍泛著藍白色的奇異顏色,一時之間阿爾法也不知道是何種金屬製成的,只是阿爾法似乎從雷茵的臉上看到一股失落。   「看錯了吧!」阿爾法心想反正也沒有事了,轉向董建地道:「不是說要過招嗎?要去哪裡?」   董建地笑道:「這附近有一家道場是屬於劍盟旗下的,要不要去那邊。」   阿爾法道:「可以啊!不過我還是換回比賽時的行頭好了,消失的太久會遭人懷疑的。」   夏亞諷刺他道:「你不是不比了嗎?」   阿爾法道:「少囉唆,我是說要考慮。」   換好服裝易好容,阿爾法走出來立刻被董建地笑話道:「阿爾法你這是什麼裝扮,你是來參將化妝比武大會的是嗎?」   阿爾法回嘴道:「這又不是我設計的,還有從現在開始我叫做桑恩,你一叫錯我就完蛋了。」   董建地狂笑道:「哈哈哈……年輕真好,使我想起了以前的那一段歲月了,你說是吧!桑恩。」   阿爾法苦笑著搖頭道:「少在那邊興災樂禍了,帶路吧!」   在董建地的帶領之下,阿爾法到達了劍盟旗下的一家道場-「陳家武館」。   看著這陳家武館四個大字,阿爾法隱隱覺得不妥,心頭閃過一絲奇特的感覺,就是最好現在就離開這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又那麼的清晰。   「來吧!這家道館的主人陳清月和我很熟,我們去跟他借場地。」董建地在前面招呼著,並敲了門。   阿爾法聽他這麼說就跟了上去,當有人出來應門的時候,阿爾法一見來人立刻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不妥的感覺。   陳曉鳳開門道:「對不起!今天道館休假,哎呀!董伯伯,你怎麼來了,爸爸一定很高興見到你……」接著她看見了董建地身後的阿爾法,臉色大變怒道:「是你!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還被你羞辱的不夠嗎?」事實上只有他比較特別,所以基本上曉的成員對阿爾法並不是那麼的反感,可是她就是無法對昨天比武的事情釋懷,畢竟那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況且她又是在居住這個城市,人們對她的指指點點她怎能不在意。   阿爾法對這種場面只有一種解決之道-混過去,於是笑道:「哈哈!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嘛!」   董建地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你們認識?」   陳曉鳳轉頭道:「誰認識他,別管他了,我們進去吧!董伯伯。」說罷在前面領路去了。   董建地笑著對阿爾法道:「怎麼!你惹到她了。」   阿爾法以搖頭歎息回答這個問題,董建地見狀道:「走吧,我們進去,我幫你解釋。」阿爾法心想這種事還是別解釋的好,免得越來越糟糕。 ∼第三十九章陳家武館∼     太極比武場四象   雖然所有勝利的重擔都要阿爾法扛下,可是他本人卻不覺得什麼,老實說就算真的輸了對他而言也毫無影響,更何況他覺得現在身體的狀況正是顛峰,功力比起封印前還要更強,內氣共震將身體裡最深處存留的玄天丸藥效完全吸收,雖然沒有大幅進步,可是這卻讓阿爾法提早醒來,同時感覺到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阿爾法無法清楚的說出那一種感覺,只是在面對白駿等人時發現,自己的心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當然能不見面還是不見面的好,就算是見了面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想逃,那一拳才會毫不猶豫地往白駿臉上打去。   阿爾法伸了伸懶腰道:「不要讓我啊!」   白駿先是一愕,然後道:「當然不可能讓你!」   阿爾法點點頭笑道:「好!」   緩緩的抽出重生,這一把劍經過兩次的重鑄,第一次是被屠村後,為了改造而重鑄,第二次是為了救龍徹而攻擊雙頭銀狼後,和父親的舊友邂逅時,往事瞬間流過心田,阿爾法覺得自己已經將過去和現在連接起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裡充斥著。   當阿爾法抽出重生後,眼睛只是注視著手中的長劍,可是白駿偏偏有一種對手將自己盯的死死的感覺,這樣的怪異感受若不是身歷其境,怎麼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手中大刀一揮,所有的雜念立即被排出腦外,畢竟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不會因為這樣一點事情而退縮,阿爾法能帶給他這種感覺只能說明阿爾法和以前不同了,對他要將對手擊倒的事實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是身為一名武者最基本的自信,未打就先怯場將會輸掉原本應該會勝利的比賽。   白駿見阿爾法站在原地不動,向前猛跨一步,搶先發動攻勢,大刀由上而下,雖然簡單直接,可是帶起的勁氣卻非一般庸手可比,而阿爾法看出這一招外表雖然一往無回,可是卻帶有半分的回勁,也就是說,就算是他閃開,白駿也可以瞬間改變攻擊的方向,白駿自創的大刀術--「墜天斬」!   阿爾法先輕輕的慢慢的將重生從外側舉起,接著速度由慢轉快、力道由輕變重,在擊中白駿大刀的同時力量也積蓄到最高點,甚至還有所突破,爆炸性的力量令人懷疑重生是否有幾千斤的重量,劍霸天下!!   白駿的大刀差點脫手飛出,那力道已經超出他對阿爾法的認知了,他雙手持刀而且由上往下攻擊,在加上大刀長度的關係威力倍增,而阿爾法居然只是單手持劍的威力居然如此大,雖然劍霸天下的特性他也有一定的瞭解,畢竟這是阿爾法使用最頻繁的招式,可是他的威力還是超出了白駿的想像。   阿爾法在前一天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功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經過一個小時的摸索之後將原本的招式進一步的提升,有這樣的戰績他並不意外,只是白駿大刀上的力道反震力也是不小,換做是以前,這一下硬拚他早已落在下風。   白駿側踏一步,重新取回失去的重心,同時轉腰橫拉,大刀立刻轉向攔腰往阿爾法斬去,白駿自創的大刀術--「逆橫斬」!   阿爾法也是一個旋身前進一步,左手一搭白駿攻來的大刀,右手挽了個劍花攻向白駿面門,由於前進一步的關係使的阿爾法脫離刀鋒的攻擊,左手就搭在刀身和刀鋒的連接處輕輕牽引卸力,而不是硬擋硬架的防禦。   白駿只覺得重心微微一偏,阿爾法的長劍已經攻來,森寒的劍氣迎面撲來,白駿沉氣回收,重心立刻恢復,大刀回搠,以刀柄擋下了這一擊。   「呵!接我這一下『流星天網』吧!」阿爾法輕輕笑道,長劍反而回收,在自己的身前編織成一道綿密的網。   白駿感到十分奇怪,照阿爾法的說法這流星天網現在應該是攻擊的招式,怎麼反而變成防禦了呢?雖說並非不可以,可是他並沒有攻擊啊!   白駿的思考只是一瞬間而已,阿爾法再度道:「小心了!」   綿密的網之後又是一張綿密的網,層層疊疊的往白駿攻來,後方推進使攻擊的力量不斷增強,撲天蓋地的往白駿湧來,看的白駿頭皮發麻。   「不會吧!」修·伍德在台下看到這一幕,顧不得療傷,驚訝的道:「『流星』、『天織網』之後還加上『驚濤駭浪』,他真的是那一個桑恩嗎?」他的疑問是有道理的,這樣強大的招式若沒有一定的內力作後盾是使不出來的。   頭皮發麻歸頭皮發麻,白駿強壓下驚駭的感覺,手持大刀中央,左支右黜的擋了起來。   被人搶進攻擊位置,又用如此強大的招式攻的手忙腳亂,連五成的功夫都還沒有使出,白駿的氣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漫天劍網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上面的白駿,突然失去了重心向前傾跌,阿爾法長劍由上方劈下,雖然是平平無奇的一下攻擊,可是以白駿這樣的狀態下一般人連防禦的姿勢都無法百的出來,然而白駿並非一般的人,在這種姿態之下仍能面力將大刀橫舉過頂防禦,雖然接下來的一招他可能也沒辦法再防禦了,可是坐以待斃的事他不可能會做的。   「呃!」白駿喉嚨突然傳來冰冷的感覺使他叫出聲音,阿爾法的劍尖已經抵在白駿的咽喉處了。   「我輸了!」白駿搖了搖頭道。   阿爾法收回重生後道:「其實……你可以完全採守勢的。」   白駿明白他的意思,畢竟阿爾法的一方已經兩敗,如果要獲得優勝則必須要阿爾法勝利後,再多獲勝一場後才有可能,阿爾法在抽劍時白駿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贏不了了,所以以優勝的大前提來看的話,白駿應該要盡力的讓阿爾法消耗氣力,等到阿爾法獲勝也消耗了不少力量,而己方還有一個雷茵真氣充沛,勝算自然大幅度的提升。   白駿看著他道:「別說我不會肯這麼做,就算是真的這麼做,雷茵也會棄權的,我們也有我們的自尊,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   「自己爭取……」阿爾法喃喃的念著,雷茵死追著他不放也可以說是自我爭取的一種,只是……他應不應該接受呢?   沉吟間,雷茵上台道:「我們十五分鐘後開始,如何?」   阿爾法看著笑意盈盈的雷茵,她似乎並沒有把勝負看的很重,這說不通啊……若真是如此,那她又為何不辭辛苦的來參賽?   休息十五分鐘是大會規定的期限,她顯然是希望自己能恢復疲勞的身體,以求盡量做到公平的決賽,她不是十分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嗎?阿爾法又糊塗了。   在休息的十五分鐘內,阿爾法的腦筋裡都轉著這些念頭,事實上雷茵來參賽是為了借那魯雷克的力量找阿爾法,那魯雷克裡也有他們產業的商店,得到消息後期間也已經四處尋找了很久,雷茵認為如果阿爾法在也應該找到了,就算是加入了那魯雷克的力量也不見得找的到,畢竟阿爾法前往那魯雷克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從艾索口中得來的消息〉,以阿爾法會亂跑的性格,誰知道他是不是早已離開了那魯雷克,然而事實上阿爾法卻是一個月前才初臨此地,所以他自然無法想通。   「桑恩!你覺得如何?」阿爾法聞言抬頭一看,龍徹正關心的問著。   阿爾法微喘道:「簡單啦!又不是第一次了!」   修·伍德道:「她那把劍十分難對付,你有對策嗎?」   阿爾法笑道:「你有沒有比較好的方法?」   修·伍德搔搔頭道:「每個人都會被那把劍電到,所以很難應付,如果是我的話,會想辦法用迂迴的方式進攻,不要接觸到那一把劍。」   阿爾法道:「不要接觸到那把劍不一定只有迂迴這個方法啊!而且難應付的是那把劍,她本人卻並非什麼棘手的角色,其實大部分人都是敗給她那一把劍罷了!」   在場的人畢竟武學修為都不弱,立刻會意,修·伍德道:「我沒想到你那麼簡單就把對方的大將幹掉了,連個擦傷都沒有?」   「你以為真有那麼容易啊!那是因為他一時的疏忽讓我鑽進他的懷裡,要不那招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阿爾法搖搖頭失笑道:「時間差不多了!等著我凱旋歸來吧!」看見雷茵上了台,阿爾法自豪的發出了他的勝利宣言。   緩緩將雷神劍抽出,藍白色的電芒流轉依然,的確是威力十分大的一把劍,雷茵笑道:「能夠抽出這一把雷神劍,說真的還多虧了你。」   阿爾法笑道:「呵!先別謝我,因為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為什麼?」雷茵奇道。   阿爾法不予回答道:「該開始了!」重生緩緩抽出遙遙指著雷茵,風,開始輕輕的吹動。   雷茵才剛覺得奇怪,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強大的壓力,恍若實質的往她攻來,知道阿爾法已經準備展開攻擊,忙提起全身的功力抗衡,雷神劍彷彿是和雷茵互相呼應般,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阿爾法微微一笑,長劍虛空連劃,灑出一片破空殺,剛從龍徹處偷學回來的「虛空連舞」!   雷茵微微一笑正要閃躲,卻發現阿爾法所發的破空殺居然有快有慢、有大有小、有橫有直,甚至連前進的方位都不盡相同,她發覺自己居然無從閃起。   雷神劍狂舞,藍色的電芒四下迸射,閃出點點的電光,阿爾法長笑道:「因為太過於依賴兵器的方便性只會讓自己裹足不前,功夫難再寸進。」   阿爾法倏地前衝閃電刺出,雷茵一看機會難得,一劍橫掃了出去,劍尖微微顫動,分豪不讓的往阿爾法刺來的劍尖迎了上去。   阿爾法見狀笑道:「不錯嘛!那看看這招如何?」說罷竟然脫手將重生擲出!   「耶!」雷茵尚未瞭解阿爾法的用意,阿爾法身行一晃,立刻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兩劍交擊,重生立刻被擊飛,雷茵才想到阿爾法的風雲十三式。   雷神劍快速的抽回,雷茵快速的轉身,同時雷神劍快速的連砍四下,藍光交織成網向前罩去,如果前方有任何的攻擊都會落到網上,迅電劍法-電網。   「速度很快!可惜猜錯了!」雷茵的背後突然傳來聲音,阿爾法站在雷茵身後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笑著說道。   大駭之下,雷茵一轉頭就劈了下去,手才剛剛抬起,立刻感到一陣劇痛,離心力的作用下雷神劍脫手飛出,「噹啷」一聲掉落地板,原本來藍白色光芒突然消失不見,變成正常的金屬光芒。   阿爾法道:「其實……你也是挺厲害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也勝不了你。」   雷茵沒想到自己如此快就敗了,原本以為對手會忌憚手上的雷神劍而展不開手腳,她便可以從中佔些便宜,沒想到居然是她還是敗了,而且還是輸的如此難看。   低著頭,雷茵默然無語,阿爾法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猛一跺腳,雷茵頭也不回的奔離會場,空氣中似乎還散了幾滴水珠,留下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忙道:「喂!你的劍啊!」   千葉蓮見到雷茵奔出的樣子道:「桑恩哥哥!你怎麼把姊姊弄哭了?」   「啥?」阿爾法更是莫名其妙道:「有這麼嚴重嗎?」   白駿搖搖頭道:「她至今建立起來的自信被你毫不留情的摧毀了,她又是那種自尊心比較強的孩子,不過這也不能怪你……」話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於是連忙打住。   阿爾法則是覺得十分的尷尬,怎麼這樣要會出問題了,所以說女人還是少碰的好,不管是馬格麗特還是雷茵,都讓他頭痛不已。   諾亞雷特歷八五一年十二月,那魯雷克第八十七屆宮廷武鬥會優勝:蓋亞隊,亞軍:哈特隊,季軍:歐魯菲隊,殿軍:千葉隊,原本呼聲最高的耐德隊沒有得到任何的名次。   「無聊死了∼∼∼」即使今天已經沒必要比賽,按照規定武鬥會也是得等到明天才真正落幕,修·伍德、菲勒泰斯、龍徹三個人把握這難得的休息時間療傷,阿爾法則是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只是生性好動的他不到一小時就快要受不了了。   阿爾法發牢騷道:「唉∼∼∼早知道也受一點傷來療養,也不會這麼無聊,現在又沒地方好去,你說是不是啊!銀星!」   (他如果會回答你,那才真的奇怪!)夏亞忍不住道:(還有你的想法真是要不得啊!什麼叫做受一點傷來療養啊!)   阿爾法道:「開玩笑的!別當真!不過真的很無聊嘛!」   (說到底不過是你太好動,一刻都靜不下來吧!)夏亞無情的批評道。   阿爾法吶吶的笑道:「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嘛!」   「你一個人在從剛才就那邊自言自語什麼啊!」   一把聲音在阿爾法身後響起,從剛才到現在他雖然和夏亞聊天,卻沒有放過週遭環境的變動,來人的進入讓他毫無所覺令他嚇一大跳,轉頭一看是董建地,於是笑道:「沒什麼啦!因為無聊咩。」同時在心裡問夏亞:(怎麼老頭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夏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阿爾法奇道:「怎麼會?你之前不是曾看穿他偷看我練功,難道……」前事湧上心頭,阿爾法問道:「老頭,之前是不是你故意發出聲音讓我發現的。」   董建地呵呵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啊!不過雖然發出聲音,卻也沒有想到你察覺的這麼快速啊!」   阿爾法心道當然,因為發現他的人又不是自己,於是問道:「昨天你跑哪去了?聽說你不是跟他們一起去場上的嗎?怎麼我去的時候沒見到你?」   董建地道:「去找千葉響聊天去了,那傢伙說要向你們道歉,還說以後如有需要,可以到千葉流的道場找他幫忙,諾!這是他的承諾。」話說完取出一塊色呈乳白的長方體頭給他。   阿爾法接手一看,只覺得觸感十分奇怪,感覺非石非玉,還觸手生溫,其中還隱隱有藍光流轉,阿爾法腦中閃過一種東西,笑道:「他還真捨得啊!」   董建地笑道:「是啊!還一次給四個咧!」手一翻,同樣的長方體還有三個在他手掌上。   阿爾法奇道:「跟我又無關,他要道歉的應該只有龍徹他們吧!為什麼連我都有啊!」   董建地道:「這樣才有誠意啊!當我把這些交給你同伴。」說完將另外三個交給阿爾法。   阿爾法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董建地道:「有事要做,對了!赤龍丸可以給我二十個嗎?這是我答應了的事。」   阿爾法二話不說,立刻從懷中掏出赤龍丸倒了一把給董建地,完全不過問用途。   董建地笑道:「謝啦!」   阿爾法也笑道:「謝什麼?當作是學費好了,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等我一下!」   「哦!」董建地想不到阿爾法也有事會向人求助的,便好奇的看著阿爾法走入室內。   不一會,阿爾法取出一個大包裹,當著董建地的面打開後道:「這四把劍是我父親親手製作的,我不希望它落在某一些人的手裡,帶著到處跑又太累,而且我也希望這些武器能夠給真正需要的人,北天劍盟既名劍盟,用劍的人一定很多,你幫我挑幾個送給他們吧!」   董建地拿起龍吟劍,輕輕的抽出道:「好劍!光是聽出鞘的聲音就可以知道鋼質的粹練有多麼紮實,而且還暗含一股柔韌性,這不是普通的鑄劍師做得到的。」   阿爾法點點頭道:「嗯!而且這四把劍都有吸收魔法的效用,對於不擅長應付魔法的人十分好用。」   董建地驚道:「怎麼可能?我記得這種技術只有在英智帝國的宮廷裡才有,諾亞大陸……甚至是歐魯菲島都沒有這種將魔力物質和金屬完全合成的能力。」   阿爾法道:「嗯!找一天在告訴你我父親的事好了!」   董建地點點頭道:「不說也沒關係啦!這四把劍我會幫你好好安頓的,放心好了!」   阿爾法含笑的點了點頭,這樣他掛念的事情又少了一條了。   看著董建地揚長而去,阿爾法喃喃的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好呢?」   (你又在想什麼了?)夏亞冷不防的問道。   阿爾法道:「沒什麼?只是你不覺得把小蓮這樣丟給雷茵他們會不會很不負責任啊?」   夏亞道:「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不負責任了!」   阿爾法道:「我曾經說過要照顧他的……」   夏亞道:「你是這麼說過沒錯,可是現在要找小蓮得要經過雷茵那一關啊!」   阿爾法道:「我知道啦!再想辦法好了!」   一天就這樣在某個人直嚷著無聊時過去了,阿爾法看所有人都停止療傷,於是便來一個隊伍會議,討論的內容就是……   「分贓??」龍徹奇道:「阿爾法你不是昏了頭吧!」   「我現在還是叫做桑恩!」阿爾法糾正他後道:「你別忘了我們當初組隊的時候,條件都說的很清楚了吧!」   修·伍德道:「什麼條件!」   「條件之一!」阿爾法指著修·伍德的臉道:「就是你這傢伙只求幹掉耐德隊,什麼東西不要,包括錢和要求,現在我們不但將他們幹掉,而且有兩個人肯定不能東山再起。」   「條件之二!」阿爾法頓了一頓道:「就是菲勒泰斯只要要求,什麼錢都不要!也就是說……那三千萬由我和龍徹瓜分。」   龍徹道:「這樣子不好啦!」   阿爾法奇道:「有什麼不好?」   龍徹道:「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也是很拚命的啊!也該分給他們吧!」   阿爾法道:「行!你的那一份給他們,那就我一個人拿一千五,龍徹你拿九百,另外兩個人拿三百好了,夠了吧!」   龍徹還要開口,修·伍德打了個手勢表示沒關係,阿爾法見狀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就是要算帳了!」   「算帳??」連菲勒泰斯都解除了啞巴禁令,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阿爾法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當然啊!首先是服裝費五十萬,接下來就是你們的醫療費……算一百萬好了,這要可是貴的很,然後就是我每次都要出生入此的跟人硬拚,你們在旁邊納涼就勝利了,這血汗費……算一百五十萬好了……加起來三百萬,剛好一人一百萬,我拿一千八,龍徹八百,你們兩個各兩百,很多了吧!」   夏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啊?)   阿爾法道:「要你管,有備無患!」   修·伍德道:「其實我真的是不需要,我的還是給龍徹好了。」   菲勒泰斯一聽也想要開口,龍徹忙截斷他道:「其實八百萬已經很多了,因為照平常來講應該只有七百五十萬的……」   修·伍德截斷他道:「我說了給你就是給你,不要婆婆媽媽的!」   龍徹低頭不語,阿爾法知道這兩百萬可以讓他減輕很多負債的負擔,一時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看討論的也差不多了,阿爾法將董建地交給他的長方體拿出來道:「這是千葉家的陪罪之禮,一人一個,聽說只要有什麼需要,可以拿這去千葉流找人幫忙。」   龍徹三人接過手來,菲勒泰斯突道:「這麼慷慨?」   這白色的石頭的原料必須直接由火山口中取出,只有內力到達一定程度或以高等魔力防護才有可能拿到,經由練金術提煉,耗時須二到三個月,在不斷的溶化及凝固後,雜質去盡,一公斤的熔岩只能提煉不到一百公克白色的粉末,再經由反覆壓縮成長方體塊狀。   這個名為熔岩晶玉的白色長方體千葉流總共也只有二十個,用來輔助煉功、療傷、以及魔力聚集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一次就拿出了四個真的是慷慨的過了頭,搞不好是董建地去跟千葉響硬坳來的。   阿爾法搔搔頭道:「總之就是這樣,還有……不要叫我的本名,尤其是在雷茵他們的面前。」   菲勒泰斯眼中射出極為深沉的感傷,阿爾法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直視他那眼神,忙別過頭道:「夜深了!休息吧!」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阿爾法輕輕的問了一句:「我這樣做……真的錯了嗎?」   夏亞也輕輕的回答道:(我說過了……這種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就像當初組成隊伍時一樣,又是極為平靜的一夜,只是……阿爾法的內心此時卻極為不平靜……   「桑恩你怎麼啦,看你一副想睡的樣子,昨天不是很早就休息了嗎?」修·伍德看阿爾法一路上頻頻打呵欠,忍不住問道。   「喔!」阿爾法敷衍道:「沒什麼啦!太興奮了!」   修·伍德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雖然不能算是老朋友,但是阿爾法的為人怎麼也不可能和興奮的睡不著扯上關係,不過當事人既然這麼說,那就當他是吧。   「嗨!這麼早。」轉角處冒出了一個身穿全紅勁裝的俏麗女郎,隔遠就向他們打招呼。   阿爾法暗歎倒楣,一早就遇上雷茵,他感歎,對方倒是熱情的很,一面走進一面問道:「如何?頒完獎之後有什麼節目?」   龍徹人老實,心直口快不加思索的道:「我是沒什麼事情……」   雷茵忙道:「那不如來我家坐坐?」   阿爾法忙道:「我還有事要辦耶……」   雷茵露出失望的神色望向菲勒泰斯及修·伍德,菲勒泰斯也打手勢說沒辦法,修·伍德開口道:「我……其實是想要進飛龍騎士團,因為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那些無法完成這一件事的同伴們共同的夢想,所以……很抱歉!」   雷茵又將視線轉往龍徹,阿爾法見狀笑道:「這傢伙欠了一屁股債,必須要去賺錢,可能沒有那個閒功夫去玩。」   雷茵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道:「賺錢?那正好,我家最近因為有事要僱人,願不願意來呢?」   龍徹沉吟一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可以吧!」   雷茵笑道:「太好了!這樣就有三個了。」   「三個??」阿爾法奇道:「還有誰被拐了?」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什麼被拐了,說的這麼難聽,就是馬格麗特和艾莉啦,她們說原本此行就是要增長見聞,所以就立刻答應啦!」   「是喔!」阿爾法問道:「那雙胞胎咧?」   雷茵道:「他們說有事,那……史塔,頒完獎之後城門口集合羅!」說完話不等龍徹回答就匆匆離去。   阿爾法拍拍龍徹的肩膀笑道:「他還真是忙啊!不過你以後可能要小心一點了。」   「為什麼?」龍徹奇道,其實不只是他,連菲勒泰斯和修·伍德都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要這樣說。   阿爾法由微笑變成大笑道:「以後要和那兩個變態魔法女一起工作,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不對?銀星!」   銀星低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贊成還是別的意見。   「經過了激烈的爭戰,冠軍的隊伍終於脫穎而出,其中的辛酸、快樂、悲傷、友情……」不管是什麼時候的典禮,什麼樣的典禮,只要和典禮扯上關係,總是會有人趁機起來廢話一堆,作一個明知道不會有什麼人去聽的演講,然後演講人總是自得其樂。   「……在此,第八十七屆的宮廷武鬥會的冠軍終於誕生,請蓋亞隊上前領獎。」   阿爾法等人一聽見這話,立刻整齊一致的走向前單膝跪地,那魯雷克的國王查克?力歐笑道:「站起來吧!這並非是以國王的身份頒獎,而是以主辦人的身份。」   阿爾法聽到這話高興的站了起來,在頒獎前被人告知需要這樣做時他可真是憋了一肚子氣,查克?力歐走向眾人,一名隨從手捧著玉盤,盤上裝著四張薄紙,也就是四人份的獎金四張七百五十萬的銀票,查克·力歐將之高高舉起,然後遞向阿爾法。   阿爾法走向前去伸手接過,在退回原位,查克·力歐開口道:「依照慣例,你們有擁有加入飛龍騎士團的資格,同時也擁有一個要求,可以現在說,如果暫時沒有的話,將會保留一年,你們的意思是?」   阿爾法和龍徹及修·伍德對望一眼,笑著退了下來,留下菲勒泰斯一個人在眾人前面。   這一下搞的所有人都覺得十分奇怪,留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讓他們如此,但是這幾天的表現讓所有人都知道菲勒泰斯是一個啞巴,難不成要查克·力歐猜啞謎不成?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菲勒泰斯身上時,阿爾法將其中一張銀票塞給龍徹,偷偷的溜出去,在平常的狀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怎麼說他都是優勝隊伍中的一員,不管是什麼狀況,總是會有一兩個人的視線會在他身上,那他就算想溜也沒有辦法,這可以說是巧妙的應用了人類的心理,達到了他的目的,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   至於錢的方面,阿爾法之前就已經給了菲勒泰斯兩百萬,龍徹兩百五十萬了,剛才補給龍徹七百五十萬之後就剛好是分配的數目了。   菲勒泰斯緩緩的抬起頭,將四散的頭髮用繩子束在腦後,並將面罩拿了下來,露出那佼好的面容。   「好漂亮!」讚歎聲此起彼落,從原本的朦朧美一轉變如此清晰的容貌,眾人在讚歎之餘又感到一絲可惜,這樣的美人居然是一個啞巴。   查克?力歐一看菲勒泰斯驚道:「是你?」   菲勒泰斯道:「沒錯!是我,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耶!」眾人皆驚,甚至有人不敢相信的拚命挖著自己的耳朵,不是因為啞巴突然開口說話,而是說話者的聲音雖然好聽,卻很明顯的是男人的聲音。   修·伍德和龍徹在一旁忍不住想笑,憋的都不知道有多辛苦,菲勒泰斯不管週遭的人議論紛紛,逕自道:「我是來帶走她的!」   雷茵從驚訝中恢復之後,突然想起之前和菲勒泰斯傾談的事,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以為菲勒泰斯是啞巴又是女性,才會對他傾訴心中的話,這下好了,她都不知道要拿什麼來面對菲勒泰斯了。   「咦!既然是男的,那他們就不可能是夫妻了嘛!」突然想起這事,雷茵道:「那他是誰?」四下張望尋找阿爾法的身影,卻發現他早已不在人群之中了。   查克·力歐笑道:「帶走她?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的。」   菲勒泰斯眉頭一皺道:「你想反悔?」   查克·力歐道:「你誤會了!她……一直都在等你,在你們最值得回憶的地方,我問你,你願意娶她為妻嗎?」   菲勒泰斯雖然心急如焚,仍然點了點頭道:「我從未改變心意,這四年來……」   查克·力歐打斷他道:「這就夠了,快去吧!」   菲勒泰斯狐疑的問道:「為什麼?」   查克·力歐歎了一口氣道:「我錯了……她是認真的,甚至以死要脅我,你知道嗎?我已經找了你一年多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依然深信你會回來找她。」   「找我?」菲勒泰斯問道:「做什麼?」   查克?力歐狂笑道:「哈哈!當然是要你做我的女婿啊!快去吧!」   菲勒泰斯聽到這立刻颼的一聲不見人影,查克·力歐笑道:「各位!第八十七屆的頒獎典禮就到此結束啦!」   聽到查克·力歐以前所未有的輕鬆語氣及方式結束頒獎典禮時,所有人先是感到奇怪,然後才發出會心的一笑。   「哈哈!終於又恢復自由了!」逃出會場的阿爾法如此笑道。   (你好像本來就是自由的吧!)夏亞奇道。   阿爾法道:「這種自由是指心靈上的。」   夏亞笑道:(真是名奇妙!……那不是小蓮嗎?還有千葉響。)   就在夏亞說話時,阿爾法也看見前方的千葉蓮和千葉響,似乎是正在說話的樣子,不應該是已經說完了,因為千葉響已經轉身準備離去。   「怎麼了?小蓮。」阿爾法看千葉蓮似乎很難過。   千葉蓮別過頭來,嘟著嘴巴道:「桑恩哥哥……爸爸說我隨時都可以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阿爾法奇道:「那為什麼要這麼傷心呢?這不是很值得高興嗎?」看見千葉蓮弦然欲泣的樣子,不只是阿爾法,連夏亞都覺得好心疼。   千葉蓮道:「可是媽媽……爸爸……我不知道要聽哪一個人的……我也想回去……可是這樣就變成不聽媽媽話的壞孩子了!」   阿爾法不禁道:「你媽媽只是要你出來,不要畫地自限,又不是要你別回去?」   「嗯!」千葉蓮這才破涕為笑道:「對喔!」   阿爾法心想原來是虛驚一場,千葉蓮突然偏著頭問道:「為什麼桑恩哥哥知道媽媽跟我說什麼呢?」   「咦?」阿爾法心道糟糕,突然想起一事反問道:「小蓮!想不想見你的魯大哥。」   聽到魯大哥三個字,千葉蓮眼睛一亮道:「想!當然想!」   阿爾法緩緩的道:「好!小蓮你聽著,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去哪裡找他,你也只能一個人去找他,要不然他又會躲起來羅!」   看到千葉蓮一個勁的點頭阿爾法於是道:「你可以跟雷茵說你要自己一個人回家,然後去這個地方……」接著就告訴她裡歐·金·泰那讓他修練的瀑布邊的詳細位置。   「記得了嗎?」阿爾法問。   千葉蓮用力的點了點頭道:「記得了。」   阿爾法笑道:「好!他最近一定會去那裡,再見!走羅!銀星。」千葉蓮也向他揮手道別。   菲勒泰斯來到皇宮外圍處,他與妮兒初識的場所,也是他們熱戀時時常提起的重點,一個嬌小的人影站在圍牆前仰望的,即使消瘦了很多,菲勒泰斯仍一眼就認出她,激動的走到她的背後,以顫抖不已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要不要我幫你進去呢?」   妮兒不可置信的轉過身,雙眼沾滿濕氣,也顫抖的回答著:「真的嗎?我還在煩惱進不去……」下面的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說出口,因為她的嘴已經溫柔的被菲勒泰斯的嘴封住了,一樣的地點,雪,依然是細細的飄著……   陳家武館大門進去就是一棟大建築物,看來就是練習用的道館,旁邊有一些比較小的建築物,看來應該就是居住的地方了。   跟隨著陳曉鳳來到了練習的道館,除了重傷未癒的陳曉梅不在外,曉的成員正在練習著,一見到有人進來都停下手邊的練習轉頭望來,阿爾法見狀先聲奪人道:「練習不專心,怎麼可能練就一身好功夫呢?」   陳曉欣一見是阿爾法先是一鄂,在聽完阿爾法的話後一揖道:「曉欣受教了。」   「依然是那麼多禮啊!」阿爾法不禁歎道。   夏亞笑道:「你自己練習的時候不也是雷茵一拍手就轉頭過去,哪有什麼立場說別人。」   阿爾法不甘示弱的回嘴道:「那不同,我那時候已經練完了,要不然她站在那裡看我會不知道嗎?」   陳曉蘭問道:「怎麼有空來我們武館,不是要來笑話我們的吧!」   「咳!」阿爾法乾咳了一聲將董建地推出去道:「老頭,別光看,你倒是說說話啊!」   董建地向陳曉欣背後的男人道:「清月老弟,我們來向你借場地,不介意吧!」   那男人莫約五十多歲,留了兩撇八字鬍,看似隨意的站在那裡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臉部的輪廓有如刀刻般清楚,此時聞言道:「難得元老有此興致,清月怎敢不從。」   董建地皺眉道:「又來了,叫一聲董老哥是會死嗎?老是要這麼文鄒鄒的。」   阿爾法心忖:「看來那個叫陳曉欣的是受了她老爸的影響,說話才會這樣,聽了怪難受的。」   陳清月恭敬的道:「禮不可廢。」   董建地道:「算了!算了!都是些迂腐的傢伙,留一個空隙給我就好了。」   感覺上,不論是董建地又或是裡歐·金·泰那都不像是高手,反倒是陳清月有一種高手的架勢和氣派,但阿爾法知道兩人只是到達了反璞歸真的的境界,一旦晉級這種地步,就很難摸清楚其深淺,換句話說陳清月的境界比較低一層。   董建地隨便一站笑道:「怎樣!空手還是用武器?」   阿爾法嗤之以鼻道:「開玩笑,空手哪有可能打贏你,不過用武器到時你輸了若要賴賬就有藉口了,所以還是用空手,反正輸了是應該的,贏了你就該檢討了。」   董建地失笑道:「好小子,進步不小啊,居然懂得用言語來消弱我的鬥志,不過這點小小把戲我還不看在眼裡。」   陳清月見兩人居然是要比武,忙停止所有的練習,叫女兒們來觀戰,能夠看見董建地動手的機會是少之又少,畢竟觀摩高手比武也是增強實力的一個重點,不是可以常常碰到的,當然是前提是阿爾法不能太肉腳,否則也學不到任何東西。   董建地雖然只是隨便站著,卻讓阿爾法不知道如何進攻,似有似無的氣勁在他的周邊圍繞,更是讓他不敢貿貿然的進攻,阿爾法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時候被你打好玩的了,在這種狀況下隨便進擊根本是自尋死路嘛!」   董建地微笑道:「知道就好,沒有辦法進攻的滋味很難受吧!現在在主動權在我手上囉,你的破綻根本是一目瞭然。」   阿爾法回嘴道:「說的好聽,你怎麼不攻過來見識見識。」   董建地道:「又被你識破,小子,進步的神速啊!」   阿爾法笑道:「開玩笑,老頭,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曉的成員聽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陳清月道:「元老以言語刺激桑恩選手想要讓他貿然進攻,然而桑恩選手也不簡單,在這種情勢之下仍要引誘元老攻擊,只要一攻擊,空隙就會加大,那麼自然會有機會取勝,現在兩人都不上當,勢必有一方要改變戰略,否則這一對峙就沒完沒了了。」他曾聽女兒提過有關阿爾法的事,所以才可以知道名字。   阿爾法倏地動了,動的那麼自然,像是要進攻,又像是防守,每一個動作是那麼的清楚,卻讓人有一種霧裡看花看不真確的感覺,「身在虛無飄渺間」。   董建地收起臉孔,仔細的看著這奇異的身法,若說以前的阿爾法是三歲的兒童的話,現在的阿爾法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的男子漢了。   陳曉欣驚道:「啊!我就是被這種身法給搞混的。」   陳清月眼中射出光芒,阿爾法的內力不濟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聽說自己的女兒輸給他一些奇怪的招式,現在親眼目睹後大概可以瞭解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輸了。   「喝!」一聲發喊董建地隨著出招,如果可以一舉擊敗這個身法,那麼將可以以狂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將阿爾法擊敗,雙手迅速交錯,令人不知道其真正的攻擊意圖。   「看來是那個白虎咆嘯拳了吧!」阿爾法在心中想著,手上卻不閒著,配合著身再虛無飄渺間打出風雲十三式中的峰迴路轉。   對這招董建地原本是瞭然於胸,可是一配合那身法居然讓董建地有一種不知其後續變化為何的感受,道了聲「好」立即變招,化繁為簡的兩手雙掌齊出,內勁凝而不發,若非他只用極少的功力,這一招的威勢將會使天地都變了顏色,掌中的真氣微現虎型。   阿爾法一見這招立刻知道董建地雖然判斷不出自己招式的後續,可是卻可以用這招直接封死自己的後路,叫了一聲:「好奸詐。」後雙掌也依樣畫葫蘆的攻擊,不同的是董建地的掌聲呼呼,而阿爾法的攻擊卻是不帶起一點風聲,「霸」。   董建地「咦!」了一聲,會帶起掌風是因為還有真氣外洩,而阿爾法這一招居然連風聲都收斂了,顯示著其超高度集中的真氣,相同的內力水準這樣硬拚絕對是自己吃虧,迅即收招一個閃身到阿爾法右側往他頸部切去。   「啪」的一聲阿爾法中招往前摔跌,董建地吃驚地看著往前撲跌的阿爾法,幾乎不敢相信這種結果,以阿爾法的表現不應該如此不濟事,可是事實在眼前,董建地甚至沒有感覺到應有的反震力,幸好這招只是探測用並未真的用力,要不然阿爾法只怕當場要折頸而亡。   當阿爾法再度使用這招時發現自己和以前相同根本無法駕馭這招,全身所有的力道都被吸引著往雙掌而去,以致於雖然有看見董建地變招卻沒有辦法作任何反應,當然也是因為董建地的高強才有辦法說變招就變招,其他人就沒有如此的功夫。換言之,阿爾法這一招有著嚴重而且是致命的缺點。   受到這一擊的阿爾法暈了過去,雖然只是試探性的力道,可是阿爾法的防守力是零,再加上頸部的動脈剛好被劈中所以就暈了過去。   董建地幫阿爾法推宮活血,臉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隨即又消去,曉的成員注意力全在阿爾法身上故沒發現,只有陳清月注意到了,但卻不說出口。   「咳咳!∼∼真丟臉,輸的真難看。」阿爾法一醒來立刻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使是以陳清月和陳曉欣的沉穩也不禁笑出聲來。   董建地一拍阿爾法的頭道:「臭小子,差點連命都丟了還在意這小小的勝負。」   阿爾法笑道:「哎呀!畢竟是輸的太難看了嘛,不過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是不會去改正這招的缺點的。」   董建地罵道:「你明知道有致命缺點還用。」   阿爾法道:「知道又如何,以前都沒有人閃的過,除了你這變態以外。」   董建地奇道:「你好像沒有那種從生到死,再由鬼門關撿回一命的喜悅。」   阿爾法道:「有什麼好高興的。」   陳曉欣問道:「不會吧!應該有種再生的喜悅才對吧,曉欣曾有一次這樣的經驗,到現在還印象深刻呢。」   阿爾法淡然的道:「如果沒有辦法將生死之事視為等閒,生死關頭又怎能保持冷靜、再作突破呢?」   陳曉欣動容道:「曉欣明明知道要將生死視為等閒,生死關頭仍然會生出恐懼,先生又如何能做到。」   阿爾法輕鬆的聳聳肩,漫不在乎的道:「習慣了就好。」裡歐·金·泰那與阿爾法練習對打時,常常使出超出阿爾法能力範圍的攻擊,使的阿爾法好幾次都重傷致死亡邊緣,漸漸地阿爾法因為常常在死亡邊緣打轉,使得他即使面對生死都能平靜以對,也因此屢作突破,不過有一點連裡歐·金·泰那都感到詫異的事,不管阿爾法傷的多重,總是能在一天內回復戰鬥力。   「習慣了就好!」只是簡單的五個字,但是裡面所蘊含的是怎樣的過程,連董建地都為之動容,這孩子才多大啊!   陳清月向陳曉欣拋了個眼神道:「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該去準備一下了,我們今天有客人。」   陳曉欣會意道:「是!曉蘭、曉鳳,去準備了。」說罷將兩人帶走。   整個道館只剩三個人時,陳清月問道:「請問剛才元老為何會有那樣奇怪的表情。」   董建地轉頭望向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阿爾法,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下了封印。」   陳清月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奇道:「阿爾法?不是叫做桑恩嗎?」   阿爾法斥道:「死老頭,你破壞約定。」   董建地呵呵的笑道:「對不起啦!一時之間忘了,清月老弟不會洩漏出去吧!」   陳清月道:「自當聽從元老的吩咐,不過桑恩選手的名字是假造的,那年齡也應該是假造的囉。」   阿爾法笑道:「沒錯。」   陳清月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以為阿爾法超過了報名年紀才會如此做,這對規矩行事的他很難接受。   阿爾法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道:「我今年才十六歲而已,哪有可能二十四歲這麼老。」   陳清月驚道:「十六歲?十六歲有此功夫,佩服!佩服!」   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都輸的這麼難看了還有什麼好佩服的。」   董建地道:「你把問題岔遠了,我問你的問題呢?」   阿爾法道:「封印啊!知道啊,可我又沒辦法解。」   董建地問道:「那不一定,只要知道是什麼封印就有方法可解。」   阿爾法道:「『魂』。」   董建地和陳清月同時驚道:「『魂』!封印型的?」   阿爾法道:「對啊!有什麼奇怪的嗎?」   陳清月問道:「你以九成的功力就連勝欣兒四人?」   阿爾法更正他道:「抱歉!不是九成,只有四成而已。」   董建地道:「四成,你同時封印六道。」   阿爾法搖搖頭道:「七道,不過我解開了一道。」說完發現董建地和陳清月向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不禁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董建地搭著他的肩頭道:「小子,一般來說封印型的人一次只封印一個,像你這樣一次全封了的人雖非沒有,可是像你一樣全封了的人還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可能就絕無僅有了,更何況你是那麼的年輕,當初我可是快三十五歲我師父才讓我學的,怎樣,你解開哪一道?」   阿爾法搖頭苦笑道:「這又不是我自願要封印的,可是我雖然解開了日魂,但是不知道怎麼用……咦!你們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我又作了什麼嗎?」   陳曉欣此時在外敲門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陳清月道:「晚一點再說,先吃飯吧!」   不管阿爾法是否願意,這個時候的確不宜說太多,一切等到吃完飯後吧。這裡面最震驚的並非是阿爾法或董建地,反而是陳清月,若說阿爾法真的是二十四歲,那他不會驚訝阿爾法的功夫,現在阿爾法以區區十六之齡,更被封印住六成的功力,還能一舉連勝自己的四個女兒,雖嫌有些取巧,但那也是他自己的實力換來的,但這份與其年齡不符的實力確實是深深的震撼著他。   吃完飯後,三個人轉移到陳清月的書房,阿爾法首先問道:「為什麼我剛才說解開日魂的時候你們的表情怪怪的,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吧!」   陳清月搖搖頭道:「日魂是所有的魂中最特別的,因為他有兩種屬性三個特殊功能。」   阿爾法一愕道:「兩種屬性?光和熱吧!三種特殊功能又是什麼?」   董建地插入道:「每一種魂都是一個屬性一種特殊功能,而日魂不但兼具兩種屬性,更可以同時擁有三種特殊功能,最難練,也最不容易學,所以通常都是留在最後,兩種屬性是光和熱沒有錯,對應光屬性的特殊功能是破邪,對應熱屬性的特殊功能是融合,而光熱同施則是增幅。」   阿爾法皺眉道:「破邪是很好懂,可是什麼是融合跟增幅。」   陳清月解釋道:「融合,指的是將數種不一樣的物質或非物質的結合,舉凡能源、物資等等都可以完全融合,而且用普通的方法沒有辦法將之分解。」   董建地跟著道:「增幅很簡單,就是加強能源,使用一的力量可以加強成為二或更強,確不會損失掉二或以上的能源。」   阿爾法道:「這麼好用?那攻擊的時候不是很方便。」   董建地道:「那到不一定,有人曾試過,可是發現沒什麼用,因為增幅不分敵我,你增強一倍敵人也增強一倍,兩相抵銷等於沒用,還是規規矩矩的自己來吧!」   阿爾法問道:「那有什麼用?」   董建地笑道:「誰說沒有用,要看你怎麼使用罷了,比如說回復魔法,又或者你的對象不是生物,這都是很好用的。」   阿爾法點點頭問道:「是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融合?」   陳清月道:「如果功力夠的話自然是如此,不過有生命的東西沒有辦法。」   阿爾法點點頭想道:「原來還是有限制的。」   董建地笑道:「人有時而力窮,沒有可能毫無限制的,有的時候會有無力回天的虛弱感。」   阿爾法在董建地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沒落,隨即又否認掉這個想法,因為認識他至今也只有這幾個小時正經過,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對了!其他的魂呢?可不可以順便解釋一下?」阿爾法心想機會難得,於是要求了起來。   陳清月道:「月魂的屬性是寒,特殊功能是反射、星魂的屬性是無,特殊功能是凝聚、空魂的屬性是風,特殊功能是分解、地魂的屬性是土,特殊功能是轉化、海魂的屬性是水,特殊功能是治癒,暗魂的屬性是闇,特殊功能是吞蝕。」   「呵呵呵,又是這麼抽像的東西。」阿爾法不禁苦笑起來,隨即又道:「不如教我如何解開封印吧!」   「不行!」董建地和陳清月居然異口同聲的道,後者還說:「封印型的屬於頓悟,不能靠別人告訴你,一切還是要靠自己。」   阿爾法懇求的問:「那能不能提示一下?」   董建地道:「日是……」   「等等等」阿爾法忙阻止他道:「你不會說是什麼魂的本質吧?」   董建地道:「對啊!你知道啦!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啦!」繞了一大圈結果又回到原點,阿爾法生出一種想哭的感覺。   陳清月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道:「其實以你現在的功夫就已經很強了,封印的事可以慢慢來沒關係。」   阿爾法搖頭道:「至少要把那一招改良過才行,要不然同樣的事情還是會再發生。」   董建地道:「說到這個,你以前並沒有學過風雲十三式以外的拳法,那一招又不像是學我的,到底是什麼呢?」   阿爾法笑道:「那是最近才學的,總共也用不到幾次,至於是什麼也很難定義,總之用在劍上是劍法,拳上是拳法,刀上是刀法的東西。」   陳清月問道:「風雲十三式?那是什麼招式,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   阿爾法道:「哦……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傳我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用每一件都知道吧!像是翔龍劍法,萬流歸宗心法等等。」   陳清月點一點頭道:「說的沒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知道。」   董建地差點要敲阿爾法的頭,什麼叫做名不見經傳,是他自己孤陋寡聞罷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要求他不要洩漏出去的,自然也沒什麼立場怪別人。   阿爾法笑道:「沒錯,老頭,剛才的不算,有沒有興趣再來一場啊!」   陳清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剛慘敗過後居然還有興致再打一場,不過看他神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阿爾法反正已經被裡歐·金·泰那訓練到完全不把敗北當一回事,可以進一步從失敗中求進步,現在自然能興致勃勃的繼續挑戰董建地。   董建地原本怕他會因為此次的失敗而失去信心,沒想到這小子才剛把問題問完就又要來一次,呵呵一笑道:「再來一場就再來一場,誰怕誰啊!」說完一老一少就往道館的方向前進,陳清月也跟了上去。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四十章繁星點點∼     「來吧!這次是玩真的了。」阿爾法將劍抽出來道。   董建地見狀道:「不是要用空手嗎?」   阿爾法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道:「用空手,那又不是我擅長的項目,還是拿劍實在些,看招。」   不等董建地擺開架勢,就這麼攻了過去,用的是偷學回來的「驚濤駭浪」。   董建地奇道:「這不是鋒矢家的招式嗎?怎麼你也會?」身法有如游魚一樣穿梭在兇猛的海浪之中,卻又不會被其沖走。   阿爾法見無法動其分毫,猛一撤招道:「這樣閃來閃去到底是要不要打啊!」   董建地忍著笑道:「別急,這不就來了,猛虎下山。」說罷右手成爪,左手握拳就這麼撲了過來。   阿爾法見狀罵道:「什麼猛虎下山,我看是病貓……咦!」話未說完發現董建地的右爪似乎漲大了好幾倍,但這其實只是氣勁的表現罷了。   阿爾法叫了一聲:「以柔克剛。」手中的劍立刻化作縷縷情絲,像是唯恐傷了董建地般的輕柔,抽絲剝繭的將董建地手上的氣勁消蝕掉,董建地的手就好像洩了氣似的漸漸變小,「似水柔情」。   董建地不驚反喜道:「你上當了。」說罷右爪後收,左拳直進,其帶起的威勢只有比剛才更強勁,原來右爪的攻擊不過只是一個晃子而已。   就當所有的人都以為阿爾法輸定了的時候,阿爾法的劍忽然像是消失了,又是那麼真實的存在,就像一個美夢一樣,既像是真實,又是那麼的空虛,彷彿只要彈指間就可以將其粉碎。   「夢難留!」陳曉欣曾敗在這招底下,所以對其印象深刻,此時一見到立刻忍不住叫出聲來。   「別以為我看不出那是一個虛招,之前的似水柔情只有動用兩成功力而已。」阿爾法得意的笑著。   至此董建地知道目前的阿爾法不是用普通方法就可以打敗的,於是一笑道:「了不起!看這一招。」拳頭突然像是雨點般的落下,高度集中的真氣使人不敢小覷。   阿爾法想起流星天網這一招,可是流星天網並不適合用在此處,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雪地演武時李龍雲的刺擊術,遂以全身的力道帶動重生,並將流星與李龍雲的刺擊術合併,有如流星雨般絢麗的光芒亮起,每一下刺擊都正好在董建地拳頭的中心點,漂亮的擋住了這一招,兩人同時後退,不同的是阿爾法退了七步,而董建地僅僅只退一步。   董建地笑道:「呵呵!這招又有什麼名堂。」   阿爾法大口的喘著氣道:「這招是剛想到的,叫它『繁星點點』你覺得怎樣。」   即使是用同等的功力對打,可是一個是全力施為,一個是牛刀小試,一開始雖然旗鼓相當,到了後來董建地的力量還是相同,而阿爾法的力量卻漸漸衰竭,所以會有這種差異,即使如此阿爾法這一招仍是相當的漂亮。   董建地一聽是阿爾法臨時想到的,笑問:「你原先的劍法呢?」   阿爾法道:「暫時不能用。」   董建地自然知道問題的癥結,可是當時阿爾法練的如此起勁也不好潑它冷水,教他風雲十三式也有一半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和鍛煉他的基本動作,現在聽阿爾法如此說不免有些欣慰。   阿爾法看董建地在那邊光笑不說話,問道:「老頭,還打不打。」   陳曉鳳聽阿爾法總是老頭老頭的叫個不停忍不住道:「喂!桑恩,說話客氣一點好不好。」   阿爾法聳聳肩不予置評,董建地笑道:「沒關係,我就喜歡他這樣沒大沒小的叫我老頭,對不對啊!」   阿爾法朝陳曉鳳拋了個眼神,簡直就是一副對她說:「你看,連老頭都這麼說了,你就少插嘴吧!」的神態。   董建地微吸一口氣揉身再上,截至目前為止董建地尚未用過任何一招白虎咆嘯拳,並非是因為看不起阿爾法,而是為了某些私人的因素他決定將白虎咆嘯拳封住,而之前的一些招式雖然有些看起來是,但其實那只不過是董建地在自創白虎咆嘯拳之前的一些招式罷了。   兩人的比鬥令曉的成員目眩神馳,阿爾法一次次的陷入險境,又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很多招式都是臨時創出來的,在強大的壓力下阿爾法的精神高密度的集中,以實力論,董建地就算是用同等功力也能輕易打敗阿爾法,但是這樣做並沒有意義,他的目的是鍛煉阿爾法,而不是要阿爾法失去信心。   最後,阿爾法終於被董建地將劍奪了過去,大口的喘著氣息,從他的眼睛之中可以看到他飛揚的神采,這次激烈的比武對他有不小的助益,更讓他將無處發洩的怨氣一口氣發洩出來,累的坐倒在地。   董建地笑道:「怎樣!還不是我的對手吧!」   阿爾法喘著氣笑道:「別得意,有一天我將會超越你。」   董建地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道:「是嗎?那我拭目以待囉!」   阿爾法將舌頭吐出來道:「走著瞧。」   董建地對於阿爾法的話並不認為他誇大其詞或只是單純的不認輸,因為他在阿爾法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功夫,所以他認為阿爾法會超越自己是遲早的事,只是不知道自己看不看得到罷了。   陳曉欣道:「先生的功夫高強,讓曉欣佩服萬分。」   阿爾法笑道:「有什麼好佩服的,都輸了。」   陳曉欣正經的道:「不,如果易地而處,曉欣自認為在猛虎下山的時候就輸了。」   阿爾法看著陳曉欣,緩緩的道:「可是你要知道老頭並沒有盡全力,他留了一手,不……我看是五六七八手,要不然即使只用同樣的功力,他也只要三招就可以把我打敗了,這就是經驗的不同,多跟高手練習就好了。」   董建地道:「小子!你也知道我有留手啊!」   阿爾法皮皮的道:「廢話!你越到後面招式越難捉摸,卻偏偏都留有一線生機,要不然我會撐到現在!」   董建地歎口氣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練的啊!連這都看出來了。」   阿爾法聳聳肩道:「如果有一個比你變態的老傢伙,每天都用這種方式跟你打的話,你不想看出來也得看出來了,更何況他出手比你還狠。」   董建地道:「誰呀?這麼有魄力。」   「有魄力?」阿爾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差一點就掛了耶!」   董建地笑道:「哎呀!男子漢大丈夫不要計較這種小事嘛!」   阿爾法碎碎念道:「這如果是小事那天下間就沒有大事了。」   陳曉欣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陳清月搖頭微笑,而其他人早已捧腹大笑了,笑是會傳染的,阿爾法看著他們笑著自己也開始笑了起來,道館中充滿了笑聲。   「世事真是無奇不有啊!」盥洗完之後阿爾法一個人跑到後院的地板上躺著仰望星空道。   夏亞不解的問:「怎麼說?」   阿爾法一笑道:「很多事都可以說,單拿你從人變成精靈就已經前所未見了。」   夏亞道:「少來了,你不會是在想董建地跟陳家姊妹的事吧!」   阿爾法道:「為什麼他們四個姊妹長的完全不同呢?」   夏亞道:「你管這個幹麼?」   阿爾法道:「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夏亞道:「不是有人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用每一件都知道』這句話嗎?怎麼自己打自己嘴巴呢?」   阿爾法笑道:「你還真喜歡抓我的把柄耶!所以才要選擇自己想知道的知道啊!」   夏亞嗤道:「強詞奪理,你那麼想知道的話就在這裡問她們啊!」   「啊!找到了,在這裡。」阿爾法正在疑惑夏亞為何這麼說時,突聽陳曉鳳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不禁搖了搖頭,在和人談話的同時還不忘注意四周的動靜,自己和夏亞果然差的遠了。   阿爾法起身一看,忙道:「咦!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呢?」   陳曉梅在眾人的攙扶下的走過來微弱的道:「我是聽說桑恩選手居然來我們家,感到意外之餘特地來這裡道謝的。」   阿爾法搔搔頭道:「有什麼好道謝的,不就是這樣子比賽而已,你也不必跟我道謝,因為我也沒有打算要跟你們道歉。」   陳曉鳳見他說的有趣,「噗嗤」一笑道:「誰要你道歉來著,我們早就不怪你了。」   阿爾法聳聳肩道:「拳腳相向、刀劍無眼,沒什麼可以道歉,也沒什麼好道謝的,如果只是一股腦的怪人的話,我是無所謂啦,只是你們就比較慘了。」   陳曉鳳奇道:「我們比較慘?」   阿爾法道:「當然啦!因為你們會嘗試到什麼叫做氣的半死,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滋味。」   陳曉鳳道:「真的有這麼厲害。」   阿爾法笑道:「我以前可是與全村的人為敵,可是他們也是拿我沒辦法。」   陳曉鳳問道:「為什麼你要與全村的人為敵呢?」   阿爾法緩緩的道:「因為他們認為我是害死自己母親的煞星而百般刁難、凌虐,為了保護自己所以我把自己武裝起來,我寧願他們怕我。」   陳曉欣等人面面相覷,很難接受眼前風趣的人有這種過去,阿爾法見狀岔開話題問:「對了!你們不是姊妹嗎?怎麼長相個性全都不相同?」   陳曉蘭笑道:「我們是同父不同母的姊妹,可是我們的感情比一般姊妹來的好。」   阿爾法笑道:「看不出你們父親這麼老實,居然娶了這麼多老婆啊!」   陳曉欣道:「父親常說但憑心之所好,有何不可,所以我們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武器,甚至是練武他都沒有強迫過我們。」   阿爾法點點頭道:「改天在聊吧!有人快撐不住了。」   陳曉欣看陳曉梅無力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忙道:「那我們先告辭了。」   看著四人離去的背影夏亞調侃阿爾法道:「唉唷∼∼會關心別人了喔!」   阿爾法道:「哼!我若真的要關心的話拿赤龍丸給她不就得了,還要這麼做作嗎?」   夏亞道:「好啦!好啦!都是你有理行了吧!」比武大會開始的第四天,距離全部賽事結束前十二天,阿爾法與董建地再次相遇,獲得了有關「魂」的進一步資料,並且領悟了「繁星點點」這招,看著天上掛著的明月,阿爾法的心中不知在轉著什麼念頭。   走在廊上,阿爾法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兩天後就是蓋亞的第二場比賽,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回去繼續下去,繼續嗎?自己好像又沒有什麼立場;放棄嗎?放棄這麼好的練習機會又太可惜了。   「喂!你在想什麼?」一個人猛拍阿爾法的背部道。   阿爾法轉頭一看,陳曉蘭巧笑嫣然的看著他,她們四個姊妹有四種個性,大姊陳曉欣沉穩,二姐陳曉梅剛烈,三姐陳曉鳳固執,其中小妹陳曉蘭算是十分隨和、性子急也十分容易得意忘形,四種極端的個性偏偏又相處得十分融洽。   「沒什麼,你不用練習嗎?」阿爾法聽說她們每天早、中、晚都會練習,現在應該還沒有練習結束,所以才有此疑問。   陳曉蘭眼神閃過一絲悲傷,悠悠的道:「二姐的病情又惡化了。」   阿爾法忍不住責道:「昨天露氣那麼重,不應該讓她出來的。」   陳曉蘭道:「可是二姐堅持啊!如果我們不扶她出來,她會自己跑出來找你的。」   阿爾法心想以陳曉梅的剛烈的確會如此,暗歎事情怎會如此麻煩,也不管是否會被夏亞笑話,從懷中取出兩顆赤龍丸遞給陳曉蘭道:「拿去給你爸。」   陳曉蘭伸手接過這兩顆毫不起眼地藥丸往陳曉梅的寢室奔去,如果這兩顆藥丸不是阿爾法拿出來的她或許會遲疑,可是阿爾法的功夫和為人讓他十分欽佩,更重要的一點是她知道阿爾法不會害人。   夏亞笑道:「她很相信你不會害她們耶。」   阿爾法也笑道:「我本來就不會害人啦!」   夏亞問道:「那你以前對雷茵做的事情不會忘記了吧?」   阿爾法理直氣壯的道:「那叫做整,不是害。」   夏亞道:「又在玩文字遊戲,我到現在還不懂為什麼你要讓她知道你在整她?」   阿爾法道:「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   夏亞意外的道:「哦!?」   阿爾法道:「你若是不讓她知道,她頂多是認為自己倒楣又或只是自己的粗心而已,所以整人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人知道有人在整她,當時沒有人可以嫁禍,所以我只好自己來啦。」   夏亞道:「這是怎麼理論啊!她來了。」   陳曉蘭匆匆忙忙的奔來,看她興奮的臉孔也知道陳曉梅大有好轉,心想用不著如此大驚小怪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在陳曉梅身上留下的創傷不只是皮肉傷,由於劍霸天下是超高度集中的真氣,雖然當初阿爾法即時將陳曉梅踹開,但是高度集中的真氣仍然潛伏在陳曉梅經脈中驅之不去,即使是以陳清月的修為要將之驅逐仍要考慮到陳曉梅現在的狀況是否能夠承受,所以這藥一給,雖然阿爾法認為是錦上添花,但是陳家都認為他是一個不記前嫌、心胸寬闊的君子。   阿爾法見她奔的急,隨口說道:「要道謝的話就免了,我要到街上逛逛,你留下來好好照顧你姐。」說罷以最快的速度溜掉了。   「阿爾法,你真是奇怪,讓人連道謝機會都沒有。」夏亞不禁說道。   阿爾法回嘴道:「我又不是為了要她們感謝才幫她們的,而且這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夏亞道:「你這種孤僻的性子會害你交不到朋友的。」   阿爾法道:「若是朋友會因為這一點小事情而改變的話,那這種友情不要也罷。」   夏亞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雷茵因為這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放棄你的話,那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是吧。」   阿爾法叫道:「去你的,沒事不要隨便曲解我的意思,我可沒有這麼說過。」   夏亞道:「你是沒有這麼說過,可是你話裡的涵義就是這個意思。」   阿爾法正要再辯,突聽得前面傳來砸破東西的聲音,轉頭望去,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人正站在一個看似小販的人前面,他的身後還站著三名同樣身著黑色勁裝的人,正像是在嘲笑似的看著跌坐在地的小販。   夏亞叫道:「太過分了!阿爾法上。」   阿爾法一聽馬上道:「關我屁事。」   夏亞道:「路見不平是我等英雄俠客之士所為。」   阿爾法打了個喝欠道:「我既不是英雄,也不想要當什麼俠客,而且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這種事還是少管為妙,再說以一對四我可沒有把握。」   夏亞道:「就算沒有把握你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阿爾法奇道:「你認識他?」   夏亞搖了搖頭,阿爾法繼續問道:「那麼你知道事情的始末?」   夏亞依然搖了搖頭,阿爾法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幫他們出頭,搞不好他們是錯的一方也說不定。」   夏亞道:「那你又知道誰是錯的一方了?」   阿爾法道:「應該是黑色勁裝的那一方吧!」   夏亞怒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幫幫他?」   阿爾法道:「你知道那四個人是誰嗎?」   夏亞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難道你又知道了?」   阿爾法笑道:「當然,在抽籤的時候有見過一面,就是在耐德隊抽籤時發出不屑哼聲的『葬』隊。」   夏亞問道:「那又如何?」   阿爾法笑道:「以我現在的能力跟他們硬碰硬一定是落了個淒慘的下場,不如暗中埋伏他們來得安全。」   夏亞奇道:「那你是打算幫他們囉?」   阿爾法道:「關我屁事!」   夏亞覺得越來越難捉摸阿爾法的心態,因為他常常會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來搪塞夏亞的說辭,偏偏有的時候他的做法和他的說法不符,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只見那位勁裝大漢將腰間的配劍舉起,連劍帶鞘的往小販頭上砸去,阿爾法臉色突然大變,衝過去將這一劍接了下來,用的是重生的劍鞘。   夏亞還來不及數落阿爾法,阿爾法就用一種十分冷默的聲音問道:「你……叫做什麼名字?」   那人微微一楞,露出一種很殘忍的笑意道:「你就是桑恩是吧!你們下一場的對手就是我們,記好了,我就是李定國。」   阿爾法嗤道:「定國?你有那個資格嗎?」   李定國再度露出那笑容道:「有沒有資格,比賽過後見真章吧!」說罷將劍一收,帶著狂笑揚長而去。   阿爾法從齒間迸出幾個字道:「李定國,我會讓你知道的。」那個聲音與其說是挑釁,其中卻帶有十分重大的仇恨。   夏亞問道:「阿爾法!怎麼了,從沒有見過你這樣。」   阿爾法道:「沒有嗎?你這是第二次見到,第一次是在我家中。」   夏亞倏的想起阿爾法在地下室時看見西格瑪所留下藍志彥三個字時的反應,問道:「不會吧!他們和那件事有關?可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哇!」阿爾法突然吐出一口血,嚇到了週遭的人,同時也驚動了夏亞,阿爾法不想多說,快步往城外離去。 ∼第四十一章屠村幫兇∼     一到城外,阿爾法道:「你還記得當我回家時幾乎所有的東西的被搜的亂七八糟的吧!」   夏亞點點頭表示記得,阿爾法續道:「我不知道我爸有沒有賣掉一些武器,我只知道他有七把劍、二把刀以及一把槍是絕對不會賣的,其中最好的是碧魂和赤血,接著就是剛才李定國所拿的龍吟和他身後其中一個人拿的鳳舞,再其次也是他身後的人所拿的鶴翔和狼嚎,另外還有一把虎嘯,兩把刀是天風和地火,最後一把槍是雷動。」   夏亞奇道:「咦!取的名字好像」   「偏向自然是吧!」阿爾法打斷他道:「那是因為他崇尚自然,認為所有的一切應該順天而行的緣故。」   夏亞恍然大悟道:「那你的『天行』不就是……」   阿爾法笑道:「『順天而行』啊!難不成你以為是『替天行道』嗎?」   夏亞笑道:「我還以為你有這麼大的胸襟,對了!你剛才的」   阿爾法苦笑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衝出去,松林村雖然不大,可是光靠兩個人就能夠不留活口的將村子全毀,甚至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在松林村外找到的,你不覺得太不可思議嗎?」   夏亞也是十分聰明的人,聽阿爾法如此一說立刻知道屠村的慘劇肯定有幫手,而那四人手握著西格瑪不可能販賣的武器,已經有力的證明了這幾人就算不是直接參與,也有一定以上之關係,否則是不可能拿著這些武器的。   想通了此點,夏亞問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阿爾法道:「他說他們的下一場對手就是我們,那就和他們拼了吧!」   夏亞道:「你剛才吐的血……」   阿爾法苦笑道:「剛才那一下已經使我的實力見底了,現在他知道我的內力十分差勁,所以他才打算要再比武台上污辱我。」   夏亞道:「那你還要比?」   阿爾法笑道:「我說過了,內力並不是實力的全部,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乾脆就大家來個內力大賽就好了,何必比武這麼麻煩。」   夏亞道:「話雖如此,內力仍是所有武術的基本,同樣的招式不同的內力會有截然不同的結果,這也是你知道的啊!」   阿爾法傲然笑道:「別忘了我有天行可以彌補這一方面的不足,雖然說過度的依賴神兵利器對自己有害無利,可是這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夏亞道:「隨你吧!現在你要怎麼作。」   阿爾法道:「天行只能出奇不意,畢竟我不習慣使用匕首,所以還是得從自己的功夫先練起,更重要的是『劍霸天下』這一招要盡快改良,如此一來說不定就可以不需要用到天行就能把他廢掉。」   夏亞驚道:「廢掉?」   阿爾法不在乎的道:「以他們的作為若是不廢了他們,到時候麻煩的就是我了。」   夏亞默然無語,畢竟這已經阿爾法心中的痛,自己無權干涉,換作是自己,遇上三位師兄的時候雖然不一定能狠下心腸殺之,廢掉武功便成了最好的選擇,雖然不知道精靈可不可以廢武功。   夏亞問道:「那你有頭緒嗎?我指的是改良的事。」   阿爾法道:「招式的改良是沒有,畢竟這很難去變化,若是退縮了就不叫『霸』了,可是若不退勢必又會像之前一樣無法控制,只好折衷一下了。」   夏亞奇道:「折衷?」對於阿爾法層出不窮的奇怪想法夏亞早已習慣,只是仍然會好奇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阿爾法道:「暫時不要改,不過要在敵人絕無辦法閃躲時用這一招。」   夏亞苦笑道:「但這樣還是太危險了。」   「我還沒說完。」阿爾法的眼中閃著精光道:「我必須要隨時能用出這一招,在擊中敵人的同時發動,這樣一來就可以了。」   夏亞隱隱覺得不妥,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由得阿爾法自己去練習。   夏亞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要在瞬間發動霸並非不行,但是由於霸本身就是極為危險的招式,一瞬間將其發動使用者本身亦會遭受相當程度的傷害,就好像沒有經過暖身就立即激烈動一樣,對身體是一種很大的負荷,然而夏亞畢竟尚未完全恢復記憶,只能隱隱覺得不妥,卻又找不出理由。   阿爾法隨意的揮舞著劍,練習著如何在力盡的一瞬間將霸發動,甚至是身不動、手不抬、腳不舉,就這樣直接攻擊,有點類似寸勁的味道,在最短的距離內發揮最大的威力,只是他越練越覺得胸口鬱悶,便直覺得認為這是大街上和李定國交手的傷勢未癒,渾然不知因為這樣隨意練功而傷害到了自己的筋脈,不過即使他知道,在沒有更好的方法之前他都會這樣做,一直到日落西山。   很快的就到了比賽的日子,阿爾法還是回去比賽,而且也暗自決定給自己的隊友一個機會。   乍見阿爾法所有的人都是一驚,原本阿爾法離去時留下的話意思是不會再繼續參賽了,現在出現在此當然令他們喜出望外更是大惑不解。   龍徹問:「桑恩,你要繼續嗎?」   阿爾法道:「給你們一個機會。」   修·伍德忙問道:「什麼機會。」   阿爾法掃視著這些功夫各有千秋的隊友緩緩的道:「我要把『葬』給廢了。」   所有的人都是一驚,雖然說大會並不禁止這樣做,可是惡意的執行這樣的工作令他們難以接受,修·伍德更是道:「有必要如此嗎?」   阿爾法拒絕回答,反而以一種強硬的姿態道:「別管那麼多,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龍徹和菲勒泰斯及修·伍德面面相覷,前者更是問道:「能告訴我們原因嗎?」   阿爾法眉頭微微一皺,道:「如果他們肯說,那我就說出來。」他認為既然他們都有事隱瞞不說,自己也沒必要說出來。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對望一眼,前者首先開口道:「我曾經殺過一個人,一個女人,我仇家的女兒。」   阿爾法愕然,並非是他說的內容,而是修·伍德肯說出來令他大感意外。   但事實上在阿爾法不在的幾天裡,他和菲勒泰斯幾經掙扎,最後終於決定坦白過去,即使阿爾法不問,他也會說出來   修·伍德緩緩的續道:「我家和她家都是開武館維生的,只是我從小就沒有在家中練習,因為我父親要我吸收別人的長處所以就把我送到外地,開武館原本就會有人前來挑戰印證功夫,但通常是流浪的人為了揚名或其他原因而前來挑戰,可是他居然是為了併吞我家武館而下辣手,前來挑戰時將我父親打傷後接收了我家武館,我父母因為如此鬱鬱而終,竟等不到我回來見他們一面,當年的我才十七歲,就要面臨這種苦痛。   我由於長年在外地所以沒什麼人認得我,便混入她們家伺機復仇,這時候我認識了她。   當時我只知道她是大師姐,其餘的一概不知,時常與她切磋使我的功夫大進,也因為年輕我們自然而然的陷入了熱戀之中,對她我一切都沒有隱瞞,包括仇人之事,並央求她為我保密,她答應了。   就當我二十歲認為時機成熟的時候,晚上準備刺殺仇人,遭到一個黑衣蒙面人自稱是我仇人的兒子,我也沒有想清楚便和她打了起來。   當時我用的是長槍,其中有一招是我的絕招,但是它有一個嚴重的缺點就是能放不能收,當我用出來之後發現蒙面人竟是她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說父債女償,她父親也早已去世,現在打理一切的是她的母親,她早就告知母親她的去向,也早就表明了此去將不會回來,可是我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所犯的錯,因為仇恨蒙蔽了雙眼,殺了自己的摯愛,從那一天開始我立誓,不會再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不要再和女人動手,並且改用武器,為的是怕會再次造成悲劇。「說到傷心處已經忍不住落下淚來。   菲勒泰斯緩緩的開口道:「我的故事沒有那麼淒美壯麗,我此行的目的是妮兒,也就是查克·力歐的愛女潔蘭妮。力歐,她曾說過無論我在什麼情況下和女人動手,我會永遠失去她,即使是不動手將有可能失去她的情況下。」   阿爾法看著這兩人,一個是極度的哀痛,一個是深沉的無奈,便緩緩的將自己的事說了一次,不過故意漏掉藍志彥那一段,比賽者入場的聲音也再此時傳出。   阿爾法率先走出去道:「我不勉強你們,即使是只有我一個人,我也會和他們周旋到底,這個比武的規定是即使參賽者被殺,其家屬朋友亦不得報復,所以我才會找你們幫忙。」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們的裝扮遮掩了自己,不用怕惹禍上身才會如此說,否則的話他肯定會用別的方法去做,比如說提出輸的人自廢武功這種瘋狂的特殊比賽規定。   龍徹上前拍拍阿爾法的肩頭道:「先不說你我是朋友,單憑他們這種做法就足以把他們廢了,只是他們的功夫不知如何。」   阿爾法道:「功夫不知道怎樣,內力和你差不多,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修·伍德道:「我也來吧!」他在得知阿爾法居然比他還要慘時就已經暗暗吃驚了,那一段的低潮期他是靠著三個好朋友花了一年的時間才撐過來的,而阿爾法沒有靠任何人就這樣走了過來,同病相憐外加驚佩之餘順便幫他一把,菲勒泰斯走在後頭眼神閃爍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對了!」修·伍德忽然想到一事問:「你這幾天住哪裡啊?不是又跑去住客棧了吧!」   阿爾法漫不在乎的道:「陳家武館,不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修·伍德拍拍阿爾法的肩膀道:「我越來越覺得你很奇怪,一般人是不會剛比完武之後跑到自己的手下敗將家住的,尤其你所用的方法又是這樣。」   阿爾法道:「要不是老頭帶我去我也不可能去,別提了,做不做?」   龍徹道:「好!」   修·伍德笑道:「當然。」   菲勒泰斯緩緩的點了個頭,阿爾法輕輕的道了一聲「謝了」,不過聲音小到只有夏亞聽見,破裂了的關係似乎有復合的跡象。   一出場,觀眾立刻爆出漫天震響,從其聲勢判斷,有九成的人是衝著菲勒泰斯這位「美女」而來的。   「我先上場。」阿爾法撂下這句話立刻上場自然而然的將所有的生死榮辱拋開,集中所有的精神,腦海裡只剩下要將對手廢掉這個念頭。   從葬隊中走出來的果然是李定國,他依然帶著那一副殘忍的笑容道:「哼哼!要不要來個賭賽啊!」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什麼賭賽?」   李定國笑道:「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哪一隊輸了就要自裁如何?」   阿爾法道:「你神經啊!誰有空跟你玩,要這樣做乾脆就直接把對手殺了不是比較快,乾脆來賭對方的武器,誰輸了就把武器交出來如何?」她突然想到自己父親的武器不能落入這種人手中。   李定國眼神先是閃過嘲弄的神色,接著就是訝異,他沉吟道:「嗯……我先回去問問。」   阿爾法也走回自己隊上告知這個決定,修·伍德的武器本來就是阿爾法打造的當然沒問題,龍徹也表示贊成,菲勒泰斯則是依依不捨的看著白玉笛子,接著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阿爾法轉頭問龍徹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龍徹道:「昨天就已經痊癒了,你的藥真的是強的不像話。」   阿爾法傲然道:「那還用說。」然後走往擂台中央。   李定國也走回來道:「可以,反正你們也贏不了。」   阿爾法漫不在乎的道:「那可不一定。」兩天的練習使他可以在零距離的情況下發揮劍霸天下七成的威力,加上攻其不備應該可以達到不錯的效果。   私下賭賽也是特殊比賽的範圍之內,兩隊將所達成的共識告訴裁判,並請裁判當公證人,即使賴賬也要看惹不惹的起那魯雷克這個國家。   比賽開始,李定國平淡無奇的一件削來,知道了阿爾法的內力不怎麼高明自然是要迫其硬拚,這叫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只是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就是阿爾法的招式並非完全都是以內力為主,有時更可以超越內力的局限,「劍霸天下」。   排山倒海的氣勢將李定國的內力倒捲而回,加上劍霸天下的強力攻擊,使李定國甫出手便受了重傷,錯非他手上的龍吟也是難得的好劍,這一下就可以叫他劍毀人亡。   就在阿爾法要趁勝追擊時,李定國全身冒出金色的光芒,抖手就甩出一顆光彈往阿爾法飛來,阿爾法在訝異之餘險險的閉過這顆光彈,夏亞突然道:「阿爾法!有精靈!」   阿爾法抬頭一看,一個人型輪廓的光邊若隱若現的在李定國的肩上,大小只有李定國的六分之一。   「精靈?」阿爾法不禁叫出聲來,因為從來不把夏亞當精靈看,更何況他到現在才遇上一個擁有精靈的對手。   李定國笑道:「被你發現了,看來我隱藏的不夠好,我來介紹,這是我的主精靈,光之精靈麗娜。」說罷那一點輪廓開始集中四周的光線,漸漸地顯露出一個女性的面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娃娃一般。   阿爾法道:「去!介紹個頭,它又不會和人交談。」   李定國狂笑道:「已經訂立契約的精靈你要是能找的到一隻可以和人交談的我就馬上認輸。」   阿爾法心忖那是你的所知有限,這裡就有一個活生生的案例,不過他到沒有說出來的打算,並非他要親手打倒李定國才心甘,而是認為李定國不大可能手這種隨口而出的諾言,再加上若是把夏亞展現出來,他肯定被抓去解剖研究,更何況要不要出來是看夏亞的心情如何。   不過多了只精靈確實讓阿爾法不知道要如何著手攻擊,只有在一旁楞楞看著,夏亞叫道:「喂!少白癡了好不好,會攻擊你的只有那一個人,精靈又沒有自我意識,你只要照平常一樣就好了,只不過要小心他的魔法。」   話雖如此,多了一個「東西」在敵人身邊飄啊飄的總是讓人覺得怪怪的,就在阿爾法遲疑間,光之精靈麗娜身上的光芒忽地一閃,李定國的右手立刻多了一個光團,看來光之精靈似乎是幫忙他快速聚集光之魔法的能量,由此可知李定國的魔法應該是體外系的。   「光箭!」隨著話聲一落,李定國的右手也跟著一揮,光團化成十支左右的箭型,迅速地向阿爾法飛來,其數量雖然不多,可是速度卻十分快,更不知道是否可以擋架,阿爾法應付得十分吃力,一一的閃過所有的光箭,李定國卻早已無聲無息的靠近阿爾法一劍攻來。   忘了用劍霸天下的阿爾法由於事出突然,再加上兩人的功力終究有一段差距,被整個人震飛了出去,同時吐了一口血。   因為不習慣精靈的存在而吃虧,阿爾法有點生自己的氣,重生朝虛空一劈,「壓空殺」帶起風勢往李定國撞去,這一招在對雷·力歐時曾失敗一次,後來阿爾法想過原因,結果發現是因為自己太過執著於「壓」這個字,空氣的流動是由高密度往低密度,所以壓空殺的中心應該保持著一點真空,如此的壓空殺攻擊威力及距離才會倍增。   滾滾而來的招式讓李定國吃了一驚,不過他力各很有自信的將壓縮的空氣劈散,一劍劈下發出「啵」的一生,壓縮的空氣四溢,李定國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阿爾法卻趁這時攻至,正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只不過不同的是李定國的內力較高,反手一劍想要再次將阿爾法劈飛。   兩劍接觸的一瞬間,阿爾法催動「霸」,雖然只有七成的效果,卻仍然將李定國震退三大步。   李定國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爾法,自那一天和他在接上對了一招之後他對阿爾法的功力已經有一個底了,可是現在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那樣一回事,時強時弱。   阿爾法不容他多想,隨手又是一揮,破空殺銳利的氣勁已經到達李定國身前,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李定國不敢硬接,忙往旁邊一讓,卻失去了先機,阿爾法招招往李定國的要害送,雖然不帶起任何勁氣卻也使得他不敢小覷,因為當他閃無可閃無奈硬拚的時候阿爾法就會重施故計,令他傷勢加重,只是他不曉得的是阿爾法在使用的時候也使自己受了內傷。   「光之護壁。」看準了一空檔李定國用光之魔法張開護壁,稍微阻住阿爾法後立刻後徹,而阿爾法見狀知道追去了也討不了好就留在原地休息,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的互看著。   阿爾法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稍佔上風是因為利用剛開始對手的輕敵重創了對手,現在看起來雖然是自己的贏面較高,但事實上兩人的狀況以李定國的狀況較佳,雖然被阿爾法的震的內傷加重,可是比起內傷的話還是阿爾法較為嚴重,因為內力全都拿來攻擊,相對的防守力量就會減弱,加上瞬間提氣對身體所造成的傷害,雖然外表看不太出來,可是內傷已經十分嚴重了。   夏亞急道:「阿爾法!你不能再用了,在這樣下去你會連自己的功夫都廢掉。」   阿爾法不在乎的道:「那又如何?要我放棄根本不可能,我只要一個機會,一個他疏忽的機會。」   夏亞問道:「天行?」   阿爾法點了點頭道:「我絕對有把握廢了他。」   夏亞奇道:「要用天行你剛才的機會多的是,為什麼不用,難道」話未說完已經想到了可能性,因為對方手上的武器是自己父親所打造出來的,使用天行肯定會立刻將龍吟削成兩半,是以遲遲未曾使用。   阿爾法的沉默似是回答了夏亞的疑問,夏亞不禁道:「阿爾法……」竟是不知道如何說下去,表面上一切都不在意的阿爾法居然會有如此細膩的心思,令他意外之餘更是感動,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打敗李定國或許不難,但是要廢了他就可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甚至於是自己的生命,阿爾法想起了那一天回到村莊時的慘狀,一幕一幕的在腦海中流過,猛一咬牙道:「想到了,賭一睹吧!」說罷把劍收回劍鞘成拔刀術的動作。 ∼第四十二章真正實力∼     夏亞想起了當初殺死雙頭銀狼的經過,雖然不知道他如此做有何意義,但是也靜觀其變,阿爾法的所作所為都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李定國見狀認為阿爾法此舉是想要最最後的勝負,雖然不知道為何阿爾法的內力時強時弱,可是他招式的勁道一招比一招弱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又擺出了一擊必殺的姿態,想來已是強弩之末,自己只要閃過這一招就可以獲勝,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擺出了同樣的架勢,其中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阿爾法見他也擺出了相同的架勢,知道他應該上當了,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做不保險的事,所以阿爾法不愁他不上當。   兩個人一動也不動的對峙著,觀眾也似乎感染到了這股異樣的氣氛而安靜下來,一時間武鬥場靜的落針可聞,時間像是無限的延長了,又好像是靜止了,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卻都連指頭都沒有動一下,彷彿是可以就這樣站到世界末日一般。   「呃!」不知道是哪個觀眾吃的太飽忍不住打了個嗝,本來這種聲音是不可能聽的見的,可是現在異常安靜的時候這一個聲音顯得分外的突兀和明顯,聲音一落兩個人迅疾的動了。   交會的一瞬間阿爾法迅速的砍出,李定國也用相同的動作回擊,「噹」的一聲交擊的居然是兩個劍鞘,阿爾法不容對方有多想的時間,因為對方的功力較高這一下又使得內傷加重,不過這仍在阿爾法的計算之內,馬上抽劍下砍。   李定國因為阿爾法居然和他一樣前一擊只是虛招時楞了一下,阿爾法的劍卻已經攻到,連忙抽劍硬擋,卻發現劍上根本毫無力道,就這樣將重生壓回阿爾法身上。   阿爾法的右手動了動,將天行從劍柄中抽出前刺,由於失去了唯一的力道,重生就這樣砍在阿爾法右肩上,同時天行已經刺入了李定國的小腹中,「劍霸天下」。   經過天行的增幅和劍霸天下的特性,再加上被攻擊的地方是練氣士最重要的丹田氣海,李定國的功夫立刻被廢,砍到一半的劍也無力下垂,也幸好如此阿爾法的右手才能保的下來,不過又肩膀的手筋及動脈卻已經被砍斷了。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驚覺阿爾法的用意,李定國用盡力氣嘶吼著,聲音十分難聽,回應他的只是阿爾法冷漠的眼神,眼一黑立即昏了過去。   若僅僅只是要取得勝利,阿爾法並不用弄得如此狼狽,但是他要的是將對手用之以行兇的武功廢掉,所以必須以自身作餌,誘使敵人上當,但是自己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而且這一下完全是運氣的成分佔的很重,若再刺到對方之前自己的右手就已經被切斷了呢?若是對方早一步發現他的動機而加以防範呢?這些都是十分危險的,雖然阿爾法有考慮到,可是他還是選擇賭這一把。   吃力的將重生及天行撿起,由於右手的手筋斷了,每走一步都牽動著傷口,更因為動脈斷裂而大量出血,緩緩的走回休息區連回復魔法都還沒施用就立即昏了過去。   龍徹和菲勒泰斯手忙腳亂的幫忙止血,修·伍德則是找他懷中的赤龍丸,至今他們隊伍的缺點顯現無遺,沒有一個人可以當作臨時的大夫,一旦有事也只靠著阿爾法的赤龍丸,由於阿爾法本身的恢復力就很好,所以血也慢慢的止住,但是斷掉的手筋必須要早一點接回去,否則將會對阿爾法造成莫大的後遺症,以後將不可能恢復到現在的水準,而大會又規定比賽時不能讓隊友以外的人醫治,必須要到賽事有了一個結果才可以將阿爾法帶去醫治,蓋亞隊陷入了空前未有的危機。   「怎麼辦?」龍徹忍不住問,他和阿爾法相識最久,感情最深,尤其阿爾法又救過他一命,所以他十分的擔心。   修·伍德道:「只有兩個辦法,一就是棄權,可是阿爾法絕對不會答應的,二就是」   「就是什麼你說啊!」龍徹已經忍不住了。   修·伍德將殺龍一分為二,像是立下決心的道:「速戰速決。」   龍徹看了他的動作,想起他曾說以前是用長槍的事情,現在將殺龍一分為二明顯的就是要用回之前的武器,為了阿爾法他終於決定將不用的功夫在拿出來用,只是不知道會否因為生疏而使用不靈,畢竟已經經過四年的時間了。   菲勒泰斯見修·伍德如此,心中也暗暗的下個決定,阿爾法那一天的夢話還縈繞在他的耳邊「別人不能給你答案,因為答案就在你的心中」。   那魯雷克宮廷武鬥會開始後第七天,距離全部賽事完畢尚有九天,因為阿爾法的傷勢不能拖延,修·伍德用回原武器,菲勒泰斯決定使用因為妮兒而不用的武技,使得他們戰力大增。   董建地和陳家的三姊妹也在觀看,一見阿爾法受到如此重創,前者忙道:「你們在這邊先等著,我去找幫手來,要不然他就算不殘廢,以後也別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水平。」   陳家姊妹被阿爾法的狠勁嚇到了,吶吶的說不出話來,聽到董建地如此招呼,只有一個陳曉欣反應的過來,但也只是「嗯」的一聲而已,畢竟這一切對於嬌生慣養的她們來說是太過刺激的事。   修·伍德拿著殺龍上場,每一步都帶著強大的自信,彷彿有睥睨天下的自信,拋開過去、重拾以往的武器是他自那件事之後從未想過的,步履間的自信是很久未曾踏出過的,只是這份自信之中多了一分的惆悵及感傷。   「終於又要在用到了,西麗雅,你不會怪我吧!」想起了死於自己手中的她,修·伍德的內心就一陣的絞痛,過去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壓的他難以呼吸,不過逝者已以,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要幫助阿爾法度過這個難關。   葬隊第二個出場的是李炳健,手上拿的是鳳舞劍,正慢條斯理的走上台,李定國像是屍體一般的被丟棄在一旁,而他們之中卻也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根本沒有把它當作是同伴,對他們來說李定國已經是廢人一個,根本沒有用處,索性連療傷都免了,任由他自生滅,修·伍德見狀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種作為對他這種極為重視同伴情誼的人是一種罪不可恕的行為。   修·伍德的精神不斷的集中,就好像是將內力集中在一點一般,精神集中到連一毛髮輕輕的飄動都洞悉無疑的地步,冷冷的注視著對手,李炳健也感受到了這股壓力,裁判尚未喊開始,她已經做出了備戰的姿態,修·伍德見狀也跟著擺出了作戰姿勢。   「蓋亞對葬,第二場開始!」裁判的始字一落,李炳健手中的鳳舞立刻舞出一片光牆,若是阿爾法醒著則可以立即認出這是藍志彥曾經使過的招式。   修·伍德沒有時間和他慢慢耗,阿爾法的傷勢刻不容緩,右手一抖,殺龍帶著奇異的弧度往李炳健攻去,槍尖不停的抖動,在空氣中帶出點點的火花,已絕快的速度刺往光牆的中心點,點點的火花就好像是要將光牆給燃燒起來一般,「烈火槍法」五連擊之第一擊-「星火燎原」。   光牆因為抵受不住這強大而集中於一點的攻擊而散去,鳳舞被擊的差點脫手而出,並非是李炳健的腕力太弱,而是這一擊的力道太強了。   修·伍德的槍往上拋飛,只見他一個旋身,利用剛才互擊的反作用力和從對手借過來的勁道,將殺龍往下帶,在李炳健尚未完全恢復姿勢的時候再度攻擊,其速度和威力更剩餘之前的一擊,殺龍搖搖晃晃的往下落,令人不知其落點為何,「烈火槍法」五連擊之第二擊-「天雷驟降」。   李炳健用力將劍回抽橫掃,勉強趕的上被直接打中天靈蓋的情況,「噹」的一聲巨響,李炳健猛吐一口鮮血,持劍的右手也因為力到過大而虎口迸裂,往後退了一大步。   然而攻擊尚未結束,殺龍雖然被往右盪開,修·伍德再度一個往右旋身,帶動整支槍橫掃而至,滾滾的風聲像是將空氣撕裂成兩半似的,夾帶著前兩擊的餘威,這一下比起來威勢有增無減,更因為修·伍德巧妙的運勁,就像是滾雪球一樣威力越來越大,「烈火槍法」五連擊之第三擊-「一洩千里」。   李炳健不愧也是一個強者,在這樣驚險的狀況下仍然能將鳳舞橫立於自己的身邊,身體微微側向一邊避免直接擊中,硬是擋下了這一擊,當殺龍擊中他時,一股巨力將李炳健整個人舉起來浮在空中,鳳舞也整個脫手飛向天空,而殺龍則是往地下擊去。   正當李炳健身在空中要落不落的真空狀態中,殺龍藉往地下的一擊往上彈起,「烈火槍法」五連擊之第四擊-「擎天一擊」。   殺龍結結實實的擊中李炳健,此時長槍中的勁氣已經是超過了修·伍德的內力總合,強大的勁器將毫無防?的李炳健再度擊向更高上空,李炳健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越飛越高,修·伍德也跟著躍起。   此時的李炳健已經失去了意識,如果只是一般的比武的話修·伍德會收手,可是阿爾法所敘述他們令人髮指的惡行令他憤怒,更何況早已答應了阿爾法要廢掉這一群渾蛋,氣貫長槍往下直擊,載重力加速度及修·伍德的攻擊之下,李炳健以及快的速度往下落,「磅」的一聲落地,其中還夾雜著有東西斷裂的聲音,修·伍德落地之後知道這一擊不但加重了李炳健的創傷,更將他的脊椎骨打斷,這一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了,人的身體各部分都有可能痊癒,唯獨腦部及脊椎一旦受傷就幾乎不會痊癒合,修·伍德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停止了攻擊。   「烈火槍法」五連擊就是當初他誤殺西麗雅的招式,前四及休。伍德還可以勉強收招,但是一旦使用到了第五擊的「白虹貫日」就沒有辦法收手了,五連擊一擊比一擊強,不但將對手的功力借為己用,上一擊的殘存功力也會留存下來,直到第五擊就會像是一條駕馭不住的狂龍,一旦出現了就沒有辦法再收回來,也因此西麗雅賠上了一條命。   修·伍德在裁判讀秒的時候心思回到了從前,短短的十秒,卻讓修·伍德將和西麗雅的點點滴滴都鉅細靡遺的回想了一次,曾經他以為已經淡忘了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他才發現自己並非是淡忘,而是將感情藏的更深了。   宣佈獲勝後修·伍德緩緩的踱步回去,五連擊需要相當大的精神與內力,更因為一次比一次強的攻擊力需要全力控制,所以他現在的勞累可想而知,但是這一場一面倒的戰況卻可以顯示著兩人之間的差異。   修·伍德慢步走下台,臉上的臉色十分難看,雖然是因為烈火槍法的五連擊消耗了大量的內力,但事實上那只是佔了一小部份罷了,真正的原因是他在與李炳健對招的時候想起了原本早該淡忘了的往事,西麗雅的死一幕幕的從他腦海中流過,自以為遺忘了的過去只是藏的更深,自以為平復了的的感情只是逃避一時的做法,等到浮上檯面才知道自己傷的更深、陷的更深了。   修·伍德走下台後道了句:「時間不多,速戰速決。」即使是被往事的傷痛所侵蝕,他仍不忘阿爾法的傷勢。   菲勒泰斯堅定的點了點頭,提出這個計劃的修·伍德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要速戰速決,已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將自己的對手解決掉,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再推脫的了。   葉士昭沒想到李炳健居然敗的如此快、如此難看,雖然說他們所調查到的資料裡修·伍德所使用的武器項目和現在不符,可是李炳健居然輸的如此快速,雖然說是有些輕敵的的後果,但是修·伍德的能力卻是無庸置疑的。   葉士昭對於菲勒泰斯的能力瞭然於胸,對耐德隊的那一場比武因為腳受傷而棄權的事情也知之甚詳,所以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要如何對付他了。   「比賽開始!」隨著話聲一落,菲勒泰斯就像是消失了,場上只有一條藍色的影子,淡淡的、柔柔的,就像是早上的霧氣一般看不真切,卻別具一種美感。   縮然早知道菲勒泰斯的輕功十分了得,但是直至臨陣對敵時才知道他的輕功高至什麼地步,迫使他不得不提早實施既定的計劃,一點一點的水珠在他身前迅速聚集,顯露出一個身影,水之精靈!   水之精靈似乎是亮了一下,接著菲勒泰斯的身影漸漸的慢了下來,只劍菲勒泰斯緩緩的停了下來,身上四周開始凝結水分將他包圍起來,行動大打折扣所以他乾脆停了下來。   仔細一看不但是菲勒泰斯身上有水聚集,連場中的裁判擊葉士昭自己的身上也有水分聚集,葉士昭見菲勒泰斯停了下來,微微一笑後手一揮,自己和裁判身上的水分就飛往菲勒泰斯,而聚集的速度就更快了。   「原來是對場內全體人員施用的魔法啊?」龍徹自言自語的說道,已菲勒泰斯的速度要堆他施用魔法十分困難,但若是在特定範圍之內用範圍限定的魔法自然令當別論,若是要閃躲勢必要跑到場外,這樣一來只要十秒就輸了,菲勒泰斯自然不會如此做。   一直聚集到有五公尺那麼後水氣才停止凝結,但是如此一來要移動不但阻力大、重量重,更不能夠呼吸,直到呼吸用盡而死,修·伍德和龍徹暗叫不妙,因為菲勒泰斯所用的兵器不適合突破現在的狀況,修·伍德可以利用長槍除破困境;而龍徹可以使用風之魔法解除困境,但是菲勒泰斯會什麼呢?到現在他們只知道他的輕功很好而已。   葉士昭一看大事抵定,也不去追加攻擊,反正只要等他氧氣用完就可以獲得勝利,何必再冒任何的風險呢?   但事實上菲勒泰斯正從全身的毛孔吸收水中的空氣、養分,再緩緩的納為己用,要他撐二個時辰都沒問題,不過情況不允取他慢慢來,緩緩的閉上眼睛,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放棄時,他將笛子拿到嘴邊緩緩的吹了起來。   觀眾一陣騷動,都已經快沒有氣了還有興致吹笛子,難道是活的不耐煩了?   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開始泛起了波紋,接著就好像是沸騰了一般的起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水泡,葉士昭一見不對臉色開始沉重起來。   菲勒泰斯所處地攏罩濃濃的白霧中,奇怪的是居然聚而不散,然後眾人就聽到了菲勒泰斯的笛聲。   飄飄渺渺、虛虛無無,似有情、似無意,溫柔的似乎是要將情人摟在懷中,輕聲訴說著今生今世此情不渝,又像是母親輕輕的抱著小孩,在耳盼呢喃的低語,聲音雖然不大,卻是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那聲音像是近在耳邊,卻又是從天邊響起,情侶們的手握的更緊了,而因為菲勒泰斯的美貌而前來的男子們更加癡迷了。   菲勒泰斯的身形緩緩的從白霧中現身,雙眼迷迷濛濛,似張似閉,沉醉在自己的天地裡,這樣的音樂應該是很每的,但葉士昭卻如臨大敵一般的臉色大變,彷彿是忍社什麼痛苦一般,這是菲勒泰斯利用音波在擂台上對葉士昭形成一個力場,每伊個音符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攻擊。   葉士昭突然大喊一聲,提起全身的功力往菲勒泰斯投去,嗤嗤的劍氣顯示著這一劍的凌厲,連空氣都彷彿是被刺穿了一樣。   「噗!」的一聲,鶴翔毫無阻礙的刺近菲勒泰斯胸口,菲勒泰斯長笛發出了一到尖銳的聲響,彷彿是氣盡前的最後一氣一次吐出。   在所有人驚訝之前,菲勒泰斯突然「啪」的一聲碎了,就像是戳破了一個貫滿水的汽球一樣水花四散消失了,白霧漸漸散去,菲勒泰斯從白霧中緩緩的走出,葉士昭所刺中的不過是他用水凝成的身形,加上白霧水氣的反射使得身在後方的菲勒泰斯就好像站在前方,形成一種海市蜃樓的錯覺。   葉士昭的動作停了有兩秒,突然七孔噴血慢慢軟倒,最後的那一聲音波是趁其所有的警戒心都鬆懈下來的時候一口氣將之經脈震斷,如非如此光靠那一聲音波是不可能打敗葉士昭的,雖然帶有三分取巧,不過這也是菲勒泰斯的智慧。   菲勒泰斯緩緩的轉身走下台,也不必去查看敵手,因為他已經從音波的接觸中瞭解到敵人的狀況,他看了龍徹一眼,眼神之中彷彿是說:「接下來看你了。」   龍徹再看過三個人的比賽後簡直是熱血沸騰,鬥志已經高昂至極點,非要發洩一番不可,長年都在債務中低頭,難得能夠有機會發洩發洩,現在正是機會,尤其是在知道對手是這麼樣的人之後更是不用留手,再加上上一次的戰鬥使他領悟了滅空殺的奧秘,不但能力大增,連內力的有增長。   葉士昭也一樣被丟置一旁,他們四人可以說是同一時期中最傑出的四個人,否則也不會獲賜這四把劍,但是四個人之間只有競爭沒有友情,所以三個人即使是死了黃耀文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雖然三個人都失敗,但是黃耀文卻不會有任何會失敗的想法,不是因為他的自信,而是因為他已經自大狂妄慣了。   龍徹信步走到場中央,自然而然的將所有雜思拋在腦後,雖然阿爾法的傷是令他擔憂,但是擔憂並非是解決的辦法,唯有冷靜以對才有可能創出佳機,哪怕是事情如何的緊急,也不能有一絲一毫自亂陣腳的行為。   黃耀文跟著上場,光從步履間九可以感受到他那股狂妄,龍徹從他的步伐間也看出的的功夫的確不錯,與其他三人大約相若,知道這一場一定不能有絲毫大意,否則就沒有辦法達成目的了。   比賽一開始,黃耀文居然主動出擊,使的龍徹雖趕意外卻也十分高興,以攻對攻最是容易分出勝負的戰法,獅子丸和飛拔出破空殺已經順勢斬出。   黃耀文看龍徹虛空一劈,立即在空中帶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線,便把劍輕輕的一轉,破空殺便被斜斜的帶了開去。   「咻!」一聲微不可察的聲音惹起了黃耀文的警覺,他猛的省起資料上有提到龍徹是一個風之魔法的使用者,微微的一笑,任由疾風之刃往自己飛來。   正當疾風之刃要擊中黃耀文時,黃耀文的身前形成一股亂流,疾風之刃就被吸收了進去,亂流逐漸成形,赫然就是風之精靈。 ∼第四十三章蛇貓龜鳥四不像的劍盟元老∼     小鳥?朱雀?龍徹不禁歎道:「真是有錢啊!」   由於人類對精靈的契約訂立方式使得精靈十分的厭惡人類,所以處處遠離人類,甚至是藏在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再加上主人一旦死亡精靈也跟著煙消雲散,使得精靈數量越來越少,物以稀為貴下精靈的身價就節節升高,即使是最低等級的精靈也要五百萬希魯以上。   精靈的等級之分取決於聚集魔力的速度及多寡,越是高等的精靈一次聚集的速度及魔力量都是十分的多,即使是訂立契約後精靈仍然會升級,一是隨著主人的能力提升而升級,二就是利用副精靈的力量來加諸主精靈身上,不過此法會使得副精靈消失,在精靈數量如此不足的時候一般人是不會這麼做的,況且這也力量的附加並非是一加一這麼簡單,有時會因為相性不合而衰退,而有時會因相性相合而有加成效果,至今仍然沒有人能完全掌握這項技巧。   龍徹是因為他們四人之中就有三人擁有精靈而感慨,其最低價格至少也有一千五百萬希魯,已經是優勝獎金的一半了,當然他並不知道兩分鐘就被修·伍德給解決的李炳健也有精靈,誰叫他要連一招都沒出就敗的那麼慘。   龍徹深吸一口氣,對方的風之精靈恰巧克制自己的風之魔法,無論他使出多強的風之魔法,只要沒有超過風之精靈的容納量,是不容易擊敗對手的,況且現在又沒有時間了。   「鏘!」一聲飛燕回鞘,龍徹雙手持刀高舉過頂,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緩緩的將全副精力集中。   黃耀文利用風之精靈在身體的四周布下一層護幕,他一看龍徹擺出這種姿勢立刻知道他想要強攻,利用這一層護幕只可以令龍徹前進之勢緩一緩,並不能讓他受到傷害,但這一緩卻可以令他一鼓作氣的氣勢被阻,使他的速度稍慢一線,對於別人雖然沒有用,可是對他們兩人卻有著極大的用處。   首先龍徹的刀法最重氣勢,一但氣勢被阻就會使得原本凌厲的攻勢稍緩而便得好應付;其次是他們的功夫是為了爭一個「先」字,速度一旦變慢將會落於被動的位置,甚至是無法扳回劣勢。   龍徹倏地大喊一聲,右腳朝前跨一步輝了一刀直斬至腳邊,迅速再跨一步抽刀回劈,接著又跨一步再劈一刀,一連三步!一連三刀!   第一刀,將所有的空氣都凝聚在一起,挾帶著破空之聲往黃耀文飛去。「壓空殺」!   第二刀,將空氣撕裂成兩半排擠開,幻起一條若有似無的美麗弧線往黃耀文飛去。「破空殺」!   第三刀,彷彿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四周靜悄悄的沒一點聲音。「滅空殺」!   黃耀文露出注意的神色,前兩刀有形有質要破解並不難,麻煩的是第三刀無形無質的令人難以入手,不過他卻沒有閃避的念頭,只要破去這三刀,龍徹將沒有任何功夫能威脅到他,這樣子手中的狼嚎就算是保住了。   由於空氣阻力的關係,破空殺比壓空殺快,滅空殺又比破空殺快,一刀比一刀快的狀況下破空殺撞到了壓空殺,而滅空殺又恰巧在同一時間撞上了破空殺。   三股完全不同的力量混合在一起原本應該是會抵銷掉才對,可是由於龍徹將撞擊的時間巧妙的調節在一起,三股力量只是在原地停留一眨眼的時間立刻以更快更強的力量往前直飛,其威力更勝三股力量的總和,這才是真正的「三空殺」!   黃耀文一見悔之已晚,如果說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閃的話還有可能閃得過,可是心高氣傲的他錯過了,三空殺用難以形容的快速往他飛至,原本用來阻擋用的護幕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從三空殺會合到飛至黃耀文面前時間不到一秒,黃耀文只能用盡全身的功力阻擋,風之精靈吹起一條風柱企圖要阻擋三空殺的前進,可是他們都失敗了。   三空殺如入無人之境的將阻擋在它前面的物品吞食掉,甚至連黃耀文的慘叫聲都被吞食掉而沒人聽見。   黃耀文的衣衫吋吋碎裂,全身沒有一片肌膚完整,難得的是狼嚎完全沒有任何損傷。   龍徹看黃耀文似乎還有呼吸,不禁暗暗佩服他的底子厚,不過今生他也休想再動武了,阿爾法受傷後十一分,蓋亞隊大獲全勝,並且回收龍吟、鳳舞、鶴翔、狼嚎四把劍,也讓所有的觀眾和參賽者感受到蓋亞隊的威力。   龍徹奔下場道:「走!別耽誤時間。」   修·伍德忙將阿爾法扛起,準備去找大夫幫阿爾法接續手筋。   「等等!」董建地從天而降,身旁還跟著一個看起來約四十歲的女人,不急不徐地往龍徹等人而來。   由於他們回頭的時候董建地已經在他們身前了,所以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觀眾卻是眼一花,董建地和另一個人已經站在場中央,在場的觀眾不乏來此觀察敵情的參賽者,卻沒有一個人看清楚兩人是如何進入場中的。   修·伍德警界的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董建地道:「把阿爾法交給我們醫治吧!」奇怪的是這句話雖然修·伍德等人聽的清清楚楚,但除了他們以外卻沒有任何人聽到。   修·伍德等人一驚,來人居然知道阿爾法的本名,聽完後知道他是要醫治阿爾法,可是卻又不知此人來歷,換做事任何人都會猶豫不決的吧!然而一句微弱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消除了眾人的疑慮。   「是你啊,老頭!」卻是阿爾法不知在何時醒了過來道:「後面那一個是誰啊!不會是你的老婆吧!」   那女人哭笑不得地看著董建地,董建地微微聳了一聳肩道:「去你的!我是帶最好的醫生來幫你,要不然你的手就算不殘廢也沒辦法恢復到像從前一樣。」   阿爾法笑道:「那還不快醫,說那麼多幹什麼?」   在那女人的示意下,修·伍德讓阿爾法坐在地上,然後自己扶著他。   董建地道:「沒想到你們居然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將他們擺平,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龍徹問道:「對了!還未請教前輩大名。」   董建地避而不答,反而問那女人道:「『小鳥』,她的傷如何?」   被叫為小鳥的人回頭道:「找一個比較清靜的地方吧!這裡的環境不適合醫治。」   眾人聽從醫生的意見移往休息室,阿爾法的傷口雖然還淌著血,但是他的傷最嚴重的應該是手筋的問題,接續的功夫只要稍差,那麼就算是完了,所以連一向頑皮的董建地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即使是他十分信任小鳥的醫術,這叫做關心則亂。   小鳥檢視了傷口後道:「他的復原力太過驚人,表面的傷居然已經初步癒合了,只是這樣並無助於他的傷勢,所要先將他的傷口再次擴大,以便能夠順利接續筋骨。」她如此說的原因是不想要造成誤會,有的人不懂得醫理會認為他的做法是加重阿爾法的傷勢,所以他才會將原因說明白。   小鳥從懷中拿出一根針以及一支小刀,拿出小刀還有點道理,拿出針要做什麼?就算是要縫合傷口也得要拿出線來吧!反正只要看下去就可以明白了。   小鳥迅速的將皮膚劃破,而這也是龍徹三人能夠清楚看見的動作,接下來小鳥的動作根本是用肉眼沒有辦法看清楚的,血液才剛流出,立刻就被一股力量阻了起來,小鳥的手好像千百條幻影一般快速的移動,場中的眾人除了董建地外根本沒有人看得到小鳥的手部動作,還有人懷疑小鳥是不是千手觀音,要不然以人類的速度有可能這麼快嗎?   殘影散去,阿爾法的傷口只剩下一條縫連接著,縫的四周若是仔細看則會發現肉色的線條,看來小鳥剛才的動作肯定跟這些有關,而這些動作使得剛剛大獲全勝而有些自滿的眾人有如被澆了一盆冷水,日後有人回想起這一天的情形,都認為如果沒有這一件事,那他們將終身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在阿爾法的感覺裡,僅僅只是一開始被劃破皮膚的時候感覺到痛,接著就好似沐浴在陽光中溫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不知是什麼。   小鳥完成了艱辛的手術,可是額頭上連汗水都沒有一滴,可想而知她的能力絕不會和董建地差多少,而在那魯雷克中和董建地同水平的人之中阿爾法只知道有一堆動物外加一個前盟主的北天劍盟元老,這幾人之中只有兩個是女性,叫什麼來著。   不用說,阿爾法自然又是將什麼東西忘的一乾二淨,只要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都是這一副德性,有時候連很重要的事情也會忘光光,夏亞忍不住數落道:「虧你當初還特地去問修·伍德,兩個人是朱雀李心慈和鳳凰張慧心。」   阿爾法問:「那他是李心慈還是張慧心呢?兩個都是鳥類的啊!」   這個時候陳曉蘭衝進了休息室,還是不改其莽撞的本色,陳曉欣及陳曉鳳也跟在後方進來。   陳曉蘭道:「董伯伯,你去哪裡把阿姨找來的?」   董建地笑道:「巴特山啊!」   龍徹、菲勒泰斯和修·伍德同時色變,從這裡到巴特山少說也有三十公里,從阿爾法受傷到他們回來只用了短短的十多分鐘,這種速度可謂駭人聽聞,來回六十公里只花了十多分鐘,那一分鐘不就要跑六公里,由有甚者是他們到場時臉不紅、氣不喘,這是什麼樣的功力啊!   其中修·伍德比較敏感,聽到那人姓董,加上阿爾法那一晚奇怪的反應和回答,猜道:「難道前輩就是白虎董建地?」   董建地道:「呵呵!是有人這麼叫我,不過我還是……」   話還未說完,龍徹和修·伍德同時道:「前輩請受晚輩一拜。」菲勒泰斯雖然不說話,可是卻也一揖到地,白虎董建地所帶來的醫生自然能將阿爾法傷治癒,勝過他們隨便在接上找的醫生。   董建地連忙閃開,嘴裡忙道:「喂喂喂!別來這一套,老頭子我可不習慣。」   小鳥含笑的看著這一幕,董建地從以前她認識開始就是這一副德性,一直過了三十五年都沒有改變。   修·伍德轉頭望向小鳥這邊,問道:「那她不就是」   小鳥含笑道:「我是李心慈。」竟然是七大元老中的朱雀李心慈,雖然大家都有心理準備,可是當真人立再眼前時心裡仍然有一陣的悸動,尤其是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七大元老可以說是那魯雷克的傳奇人物,一般人根本沒有機會見上一面,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兩人,還是為了阿爾法的傷而趕來的。   董建地道:「幸好小鳥和小龜就住在這附近,去請來花不了多少時間,要不然就有人要殘廢了。」   阿爾法笑罵道:「去你的!三十公里叫做這附近,那你倒是告訴我什麼叫做遠,小龜?不會是玄武吧!」照董建地的行為推測,他肯定會將一個東西給簡化,連風雲十三式都有一招叫做化繁為簡的招式了。   李心慈對於阿爾法的態度大感奇怪,問董建地道:「怎麼!?她不知道你嗎?」   董建地道:「知道啊!隨便就好了啊!」   阿爾法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算了!反正不重要,以你的思維模式我看青龍肯定被你改成小蛇,鳳凰大概會變成大鳥,至於那一個盟主和麒麟我就不知道了。」   董建地笑道:「嘿嘿!耐特就是耐特,至於諾裡亞斯我就叫他四不像。」   阿爾法道:「那現在要到哪啊小貓。」   所有人同聲奇道:「小貓?」   阿爾法看著董建地,似笑非笑的道:「還是應該叫做白貓呢?老頭。」原來他把老虎說成了貓,既符合董建地的想法,也順便跟他鬧著完。   董建地一楞,隨即想到此點,哈哈狂笑道:「對!小貓,我們還是去幾個丫頭家吧,不過要等一等小龜。」   眾人並沒有多大意見,先在休息室稍作等待,等待的空閒阿爾法問李心慈道:「對了!你醫治我的時候是不是有用到日魂?」   李心慈訝異他為什麼會知道「魂」這項技能,於是點點頭道:「沒錯!我先用『日』增加你肌肉的活性,接著在用『星』凝聚你身上壞死的細胞,再用『地』轉化壞死的細胞成為一條活力線來縫合手筋,縫好後再用『海』來初步治癒受傷的筋脈,這樣就造成了現在的結果,你至少要有一個禮拜不能動右手,接著要復健一個月才能有望恢復到以前的水準。」   阿爾法愕然,不是他所用的魂這麼多,而是那一句「要復健一個月才能有望恢復到以前的水準」讓他錯愕,一個禮拜不能動他還可以忍受,但是要復健一個月比賽早就結束了,忙道:「我的恢復力比一般人都要好,是不是可以比較早恢復啊!」   李心慈聳聳肩道:「我已經把你的恢復力加進去了,一般人至少要半年才可以好的傷我認為你只要一個月,這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阿爾法問道:「回復魔法呢?」   李心慈搖搖頭道:「在『海』的治癒力前,回覆魔法的幫助不大,我能為你接續的都接續了,太過巨大的變化身體會受不了,過猶不及。但是你只要聽我的吩咐,一身的功夫會和你沒受傷前是一樣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他們的一問一答中很多人聽不懂,董建地稍微解釋了這也是功夫的一種,眾人也未曾追問下去。   玄武泰曼提斯到達後,眾人移師陳家武館,李心慈順便為陳曉梅醫治傷口,不到一小時她就可以自行下床走路了,這樣的醫術可謂十分利害的了,泰曼提斯的個性和陳清月一樣,或許是因為受了軍事教育的關係吧,眾人歡笑的歡笑,其中當然也有人抓准這個難得的機會請教功夫,只要他們隨意指點就可以獲得更大的突破,而阿爾法從到達後就在後院裡靜靜的坐著,心中百感交集。   雖然報了仇,可是為什麼會有一股失落感呢?是不是因為手傷的關係?應該不是。還是因為不能繼續幫菲勒泰斯等人呢?已他們的功夫說要幫他們似乎是太過自大,那又是為了什麼?劍也收了四把回來,更將那群傢伙打成殘廢,自己應該是高興才對的啊?莫非是因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尚未伏誅?仔細想想又不像,阿爾法迷惘了。   當然阿爾法的樣子讓修·伍德等人十分關心,可是李心慈卻說要讓他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畢竟練武人要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辦法正常的施用武功是一件令人時分懊惱的事,他們也都同意這樣的說法,哪裡知道阿爾法腦子裡轉的並非這樣的念頭。   不知不覺間日落西山,星星和月亮也都冒了出來,阿爾法仰望這一片星空,不禁想道:「星星的光芒是從哪來的呢?」   夏亞突然道:「有的是太陽反射來的,有的是自己發光,不管方式為何,他們都是從宇宙中各處地方凝聚到這裡,所以我們才可以看到這一片星空。」   阿爾法喃喃的道:「從宇宙中各處地方凝聚到這個地方的?那又是為了什麼呢?又有什麼意義呢?」   夏亞不禁道:「日月東昇西落,有沒有向任何人索取過報酬?天地孕育萬物,有沒有向萬物要求過任何回報?沒有,並非每做一件事都要為什麼,並非每做一件事都要有理由,並非每個物品都有其意義,要知道『意義』本來就是人類自行加諸在其他的人、事、時、地、物上面的,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所以有人會為了路邊死了條野狗而傷心,而有人卻草菅人命而面不改色。」   阿爾法聽了這番話若有所思,裡歐·金·泰那的聲音彷彿是在耳邊迴響:「你自己去想你自己去想」   「星的特殊功能是凝聚。」阿爾法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將散佈在身體各處的內力散至體外,並非是要散功,而是想要讓身體保持一種淨空的狀態,這樣才可以細細的體會現在身體內的力量。   當阿爾法將內力散去後,仔細的將注意力散至身體的內部各處,這就是基本的內視之法,只是他是第一次將內息驅走後這麼做。   阿爾法想,既然星光是從宇宙的各個地方凝聚到一點,那麼對應的「星魂」也應該是散在身體各處而凝聚於一點,於是他從身體的經脈該使找起,最後終於在身上的穴道內找到了一股熟悉的力量,似乎和今天李心慈醫治他的時候有相同的感覺,他知道他找到了,可是要將他凝聚在什麼地方呢?   萬一凝聚點有限制的話,自己隨便亂試很容易出問題的,誰知道要是凝聚錯誤會有什麼狀況產生,雖然屋裡至少有四個人可以問,可是阿爾法可以肯定他們不會教自己,於是他又張開眼睛凝望著天空,想要找出個答案。   「桑恩!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吃一些水果吧!」阿爾法轉頭一看,是陳曉蘭,看來她還頗關心自己的。   看了看他手上端的盤子裡裝了一個個外表有點像是梨子,但是皮卻是雪白色的水果,不禁問道:「這是什麼水果?」   陳曉蘭笑道:「這是白茴果,很香甜的,吃一個吧!」   阿爾法順手拿了幾個,邊吃邊道:「謝謝你了。」   陳曉蘭見他吃了,便拿著盤子高興的走了回去,阿爾法便休息一下不想有關「星魂」的事,慢慢的品嚐這白茴果。   「的確是不賴,只可惜你不能吃,要不然就可以品嚐這不錯的水果。」阿爾法對夏亞這麼說。   夏亞道:「你啊」說了一句就不想說下去了。   阿爾法笑道:「我怎樣?呵呵!」   夏亞道:「算了,反正你的無賴個性又不是第一天才這樣的。」   阿爾法道:「你知道就好,你不覺得白茴這個名字很像百會嗎?」   夏亞道:「百會?你是指百會穴嗎?」   阿爾法點了點頭,剛才他才從穴道中「旅遊」出來,所以才會有此聯想。   阿爾法道:「名為百會,實則也是百會,所有經脈的交會點,除了一條帶脈之外。」   聞絃歌知雅意,夏亞道:「想試就試吧!兜一圈說話不挺累的嗎?」夏亞知道阿爾法打算要將那些穴道裡的力量凝聚在百會,順便問問自己的意見,但事實上夏亞也覺得有道理,不管是百會的名字、或者是他的特殊情形。 ∼第四十四章意氣之爭∼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猶豫,很快的他又將注意力散至各穴道,緩緩的將所有的力量都往百會穴推,過程十分的緩慢,因為他要讓所有的能量都同時到達百會穴,所以緩緩的前進是最好的選擇。   而在大廳中的人仍會不時的往阿爾法的坐處看,從陳曉蘭拿水果出去被接受之後他們總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時修·伍德往外一看,不禁失聲道:「這……這是什麼?」   所有的人順著修·伍德的眼光往外看,阿爾法沐浴在一片星光之中,身體慢慢的像是融入了夜空,身上星光點點,既不耀眼奪目,也不燦爛華麗,然而這種接近樸實的美麗卻是深深的吸引著大家。   董建地、李心慈、陳清月和泰曼提斯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心中的驚駭,這小子居然能夠在這樣的環境和心境中找到破解「星魂」關鍵鑰匙,難道說這人真的是天縱其才嗎?   星光流轉,阿爾法的臉一片祥和,這時候從阿爾法的穴道深處被引出一些東西開始在經脈中循環,似曾相識的感覺讓阿爾法知道自己成功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用法,但是解開一層封印意味著的是自己的內力又解放一層,在他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突然覺得右肩的傷口處傳來一股劇熱,彷彿是將自己的血肉融化般的高熱讓阿爾法額頭不斷的冒汗,不是成功了嗎?怎麼會這樣?   從阿爾法的血管中釋放出一些物質往他右肩處去,這其實是玄天丸的效果,當初玄天丸的藥效由於阿爾法的功力太低無法完全練化就一直堆積在身體各處,當阿爾法練功的時候才緩緩的釋放出來,這也是阿爾法為什麼突飛猛進的原因。   今天阿爾法將身體各處的力量凝聚起來,連帶著這些也都被牽動一部分,加上右肩處的傷口有外流的現象,所以回天丸發揮了他伐筋洗隨效果,原本應該要一星期治癒的傷居然全好了,更大大的增強了力量與耐性,連復健的時間都省了。   錯非今天阿爾法將「星魂」凝聚起來,又或者是阿爾法的手沒有受傷,這些藥效就會在體內循環一周後再歸於原位,現在不但治好了阿爾法的手傷、加強了阿爾法右手的筋脈耐性與力量,更因為玄天丸的加強內力效果讓阿爾法的內力鬥增三成,也就是說現在的阿爾法雖然能使用五成的內力,但事實上他現在的五成已經比之前的六成還要高了。   睜眼,阿爾法覺得自己全身的精力似乎無從發洩,突然就動了起來,每一步似乎都是雜亂無章,卻又偏偏像是配合著環境而施展,像是融入了環境裡,「身在虛無飄渺間」。   當董建地要點頭稱好的時候阿爾法倏地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茫然,因為他還是對於種種的事情感到迷惘,雙眼又閉了起來,對於自己的仇!修·伍德、龍徹、菲勒泰斯等人的友情!從白駿等人身上得到的親情!千葉蓮的崇慕之情!雷茵的愛慕之情!乃至於今天所有人的關懷之情!   倏的張眼拔劍,一劍化出,似前進、似後退、似攻擊、似防守、進一步可毀天裂地、退一步則如銅牆鐵壁,但他偏偏就是夾在中間,不進、不退、不攻、不守、似乎是一件愚蠢的行為、卻又好似最聰明的選擇,迷惘的心情在他的劍上展露無遺,五招之「迷」——「進退兩難」。   阿爾法看著自己的劍,他估計現在的他和龍徹應該有著差不多的內力,不過得要做個實驗。   李心慈則是看呆了,阿爾法的傷全好了不說,甚至是衝破封印外加能力大增,忍不住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阿爾法叫道:「史塔,來比一比。」   龍徹看阿爾法痊癒了十分的高興,沒想到他一恢復就要拿自己來喂招,也感染了他那一股氣息,哈哈一笑道:「還跟你客氣。」說罷就是一個破空殺。   阿爾法笑道:「這點小招式哪裡難得倒我。」輕輕的將劍一轉,破空殺立刻就斜斜的飛了出去,阿爾法順勢往下一拉,也還給龍徹一個破空殺。   龍徹怪叫道:「每次都學我,這招就沒有辦法學了吧!」一抖手,發出十幾個旋風球,從各個角度往阿爾法旋去,自己又往阿爾法唯一的退路攻去,要封死他的退後路線。   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所有的人都是一驚,怎麼會有人這麼練習的,簡直就是真打,少數人當然是指修·伍德、龍徹、菲勒泰斯以及熟知阿爾法實力的董建地。   阿爾法使出「似水柔情」將十幾個旋風球一帶,合併成為一個大旋風球往龍徹擲去,龍徹險險閃過。   阿爾法笑道:「拿出真功夫啊!我的傷全好了。」   龍徹道:「如你所願。」一連劈出十多刀,一刀比一刀快,似乎要撕裂空氣一般。   阿爾法一驚,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也有進步,忙收攝心神準備對付這一刀。   本來要破這一刀用劍霸天下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可是卻因為還未改良成功,之前的方法也會傷了自己,於是使出了新創的一招「繁星點點」。   阿爾法將所有的刺擊都集中於一點,大大的加強了破壞力,只是這樣的方法在以前的他來說根本是使不出來,現在功力和手勁都大有增長,才能用的如此神乎其技,「眾星群集」!   「當∼∼∼」的一聲長響,這是連續撞擊得十分密集才會聽起來像是一聲十分長的響聲,阿爾法往後退了五步,而龍徹僅僅只退三步,由此可知兩人還有一段差距,但是所差已經不遠。   「停∼∼∼」阿爾法打的正興起,突然有一人打斷了他們的比試,阿爾法轉頭一看,董建地笑意盈盈的道:「要練習有的是時間,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要好好的補一補。」   阿爾法道:「老頭,有話就直說,沒必要這麼大兜圈子吧!」   董建地道:「沒有啦!我是代小鳥問你,你怎麼一下子就好了,還變強了許多。」   阿爾法道:「我怎麼知道,大概是以前的藥吃了太多的關係吧!」   李心慈道:「有這種藥?我倒是沒有見識過。」看來她不怎麼相信,連泰曼提斯都點了點頭。   阿爾法道:「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因為藥已經被我吃完了,不過我這裡還有別的。」說罷就將斥鳳丸取出了幾個給李心慈。   李心慈對這個不起眼的藥丸感到奇怪,伸手接過後聞了聞味道,色變道:「這……這是?」   眾人見她的反應居然如此誇張,不禁感到奇怪,阿爾法則是笑咪咪的看著她,那種得意的樣子只要不是瞎子可以看得出來。   陳曉蘭問道:「這藥丸怎麼了嗎?以前梅姐也有吃過。」   李心慈問阿爾法道:「這藥丸你從哪裡得到的?」語氣顯的十分嚴峻。   阿爾法笑道:「有人送給我的,怎樣?」他並沒有說謊,只是省略了很多過程。   李心慈用一種十分嚴厲的語氣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那時候我們損失了三個香主,好不容易才將那盒子從邪教中奪走,最後的一個香主的屍體被發現時是一劍穿心而死,現場抓到的兩名邪教教徒身上和那位香主都找不到我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一句話比一句話重,阿爾法聳了聳肩,想起了得到鐵盒的經過,一切他都問心無愧,只能說阿爾法有這個緣分得到,如果李心慈肯好好說的話阿爾法說不定會據實以告,現在李心慈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阿爾法反而不想說了,就算你是七大元老又如何!   阿爾法望向她道:「是又如何?」   李心慈將手一伸道:「還來!」   阿爾法眉頭皺了起來道:「什麼話!那東西是你的嗎?你有什麼資格討回去。」   李心慈氣的全身發抖,泰曼提斯道:「小兄弟,那件東西對我們很重要,能不能還給我們。」   阿爾法怒道:「還?東西是你們的嗎?那你倒是說說看裡面有什麼?」   泰曼提斯張開了嘴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李心慈道:「裡面的東西是兩瓶藥丸及一本武功秘笈,我沒說錯吧!」   阿爾法反道:「哦!是嗎?你真的這麼確定。」   李心慈怒道:「我們得來的情報就是如此,小子你不要太過張狂。」   阿爾法笑道:「你們得來的情報啊!這麼說來東西就不是你們的囉!」   李心慈一楞,沒想到會給這小子抓出語病,其他圍觀的人都呆了,阿爾法怎麼會有那種勇氣一舉開罪兩個人,兩個在那魯雷克可以說是超重量級的人物。   阿爾法看她的樣子笑道:「還是你要憑武力奪回去,不怕被人說是以大欺小、恃強凌弱嗎?」   李心慈一窒,這小子好狡猾,他這麼一說自己哪還能用武力強奪啊!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董建地出來打圓場道:「桑恩,沒必要把情勢弄得這麼僵吧!」   阿爾法道:「是我的錯嗎?我就是討厭這種以為自己能力高就可以隨意欺壓別人的人,虧你們自稱是為國為民,在我眼中看來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是一樣的。邪教?還不是你們自己定義的,老是自詡為正義的一方,然後打著正氣凜然的旗號做著對自己有利的事情,這算什麼?」   泰曼提斯和李心慈氣的乾瞪眼,董建地說道:「好歹小鳥也醫治了你,說什麼也要報答她一下吧!」   阿爾法冷笑道:「怎麼你們都喜歡挾恩以報是嗎?我不稀罕。」劍交左手,對準自己剛治好的右手一劍劈了下去。   「啊!」陳家眾人、修·伍德、龍徹都忍不住叫了出來,菲勒泰斯是幸好即時摀住嘴,要不然也跟著叫了出來,李心慈和泰曼提斯沒想到阿爾法居然會這麼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看著重生就要直接將右手斬下,一道狂猛的勁氣瞬間將重生擊飛,卻是董建地即時發出一記隔空拳,將阿爾法的劍擊落。   董建地怒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有沒有想過傷害自己會讓父母傷心!」   阿爾法走到牆邊將重生撿起來低沉而緩慢的道:「我已經沒有父母會為我而傷心了。」說罷越牆而去,留下一地錯愕的人楞在當場。   董建地問道:「小龜,這東西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泰曼提斯道:「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裡……」   董建地打斷他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們這東西對『你們』的重要性!」他特別強調你們這種字眼,是為了要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泰曼提斯挺起胸,理所當然的道:「我們有義務保管這東西。」   董建地凝視著他道:「有義務?所以呢?歸根究底不就是虛榮心作祟。」   李心慈道:「我們為了它損失了優秀的人才,照理說也該歸我們啊!」   董建地笑道:「理?哪條理?」   李心慈張開嘴,卻說不出一個字,董建地見狀只能搖搖頭,長年都是接受別人的讚美、抬捧之下他們已經忘了自己也是人,也會犯錯,而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是與自己的意見相反的都是錯的,這樣的觀點在日積月累之下使得他們的視野也便得狹隘了。   離開了陳家武館,阿爾法心中出奇的平靜,他不會認為受人所稱讚就是美好的,被人唾棄也未必是壞,一切都要自己先確認過才能做定論,其他人的話只是參考性質,少了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對世間的事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對於得罪了朱雀李心慈和玄武泰曼提斯的事他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董建地會幫他解決。   停下腳步,阿爾法不禁道:「怎麼又是這個地方啊!」居然是上一次悶悶不樂時跑來練劍的地方,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反正都來了,那就練一下吧!反正我也想知道自己現在的程度。」   打定主意練習了起來,直到太陽從東邊的山頭露出一片署光,他才停下來凝望這一片美景。   柔和的陽光灑在大地上,彷彿是染了一層的顏色般,微帶潮濕的空氣輕輕的打在阿爾法身上,令他想到了種種的往事,一時間,心神俱醉。   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咦!你在這裡,太好了!」聲音有些熟悉,但卻不會是陳家姊妹的聲音,阿爾法轉頭一望,雷茵正含笑的看著他。   阿爾法「唔」了一聲道:「有什麼事嗎?」他知道雷茵已經完全把它當成另外一個人,所以並不著急著要逃跑。   雷茵走近他的身邊問道:「咦!傷好了,怎麼可能!」   光聽這一番話就可以知道她有去觀看今天的比賽,阿爾法聳聳肩道:「這個是當然的。」   雷茵側著頭想了一想道:「算了!大哥有事要找你,能夠賞個光嗎?」   阿爾法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道:「我是無所謂啦!不過有什麼重要的是嗎?我肚子餓了想先吃東西。」   雷茵掩嘴笑道:「呵呵,我們也正好要吃早餐,肯賞個光嗎?」   看著她這一個風情萬種的動作,阿爾法的心裡一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逃避,以往灑脫的心態哪去了,微微的點了一點頭,都不知道有多麼艱難。   相較之下,雷茵顯得瀟灑多了,她道:「那麼就走吧!」   隨著雷茵走到上次他們露營的地點,阿爾法不禁問道:「你們怎麼不在會場準備的地方休息呢?」   白駿等人一見到他先是吃了一驚,立刻停下手邊的忙碌,白駿更是立刻就走上來道:「上次真是對不起。」   阿爾法楞了一楞,然後才想到自己被誤會的事,於是笑道:「沒什麼!小事一件嘛!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白駿道:「不行!說什麼都要還回去才可以。」   阿爾法心忖要還回去豈不是要打你一拳,於是道:「要還很簡單,請我吃頓好的吧!從昨天早上以後都沒有吃到什麼東西。」   夏亞笑道:「那好像是某人心情不好吃不下吧!」阿爾法不予理會。   白駿一聽道:「不可以,怎麼能這樣子還呢?」   阿爾法搔搔頭道:「要不然如果我們有緣在決賽碰頭,你讓我打一拳好了。」   白駿愕然道:「為什麼?」   阿爾法道:「因為如果我打進決賽而你沒有,那我打你是不是恃強凌弱,相反的如果你打進決賽而我沒有,我被你打也是應該的,所以只有當我們的實力相當的時候我才會討回這一拳。」他拉拉雜雜了一大堆,目的就是要拖延時間,反正如果兩方都打入決賽,他和白駿碰上的機會也只有四分之一。   白駿聽了他這個奇怪的理由,也不好強人所難,反正阿爾法也給了他一個承諾,雖然碰上的機會不大,不過他的心裡也好過了些。   眾人席地而坐,阿爾法難免會被問及為什麼傷好的如此快的原因,阿爾法就以傷其實沒有外表般嚴重,加上醫生高明所以就痊癒了等理由搪塞過去。   然後就是準備早餐,只見雷茵快速的將火堆升起,手腳俐落熟練,接著就是處理一些魚類及小型獸類,從剝皮放血,去肚腸,分解截切一手包辦,其他的人則負責將火看好,還有的去取水來燒、準備器皿、調味料,看來他們已經十分有默契了。   阿爾法大生感觸,當初連烤一隻魚都不會的人現在居然有這樣的手藝,卻忘了他才是促成這件事的原動力。   阿爾法看東西那麼多也出手幫忙,畢竟等級不同,阿爾法處理的速度和手法更是高明,有的時候雷茵根本還沒看清楚,阿爾法就已經處理完畢,每一塊肉片的厚薄、大小皆一致,魚刺也全部挑乾淨,可食的內臟還經過切花的手續,洗淨後丟到正滾熱的水中道:「內臟熬湯最補了。」   所有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時,阿爾法已經將材料處理完畢,拿起一個他們所準備的鍋子加熱了起來,他將皮下脂肪拿來加熱取油,將他們原本要用來燙的青菜炒熟,跟著就在阿爾法的巧手之下一道道美味的小菜出爐,當所有的菜都準備完之後,湯也已經完成,雷茵看著他所有的動作沒辦法插手,誰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阿爾法仍能像變魔術般的將日常生活中的精緻小點變出來。   拿起碗,阿爾法道:「趁熱吃啊!」   白駿搖頭苦笑道:「原本是我們要請你的,結果最後變成都是你一個人在做,這怎麼說的過去呢?」   阿爾法道:「燙青菜烤野味偶爾吃吃是不錯,可是若是每餐都吃也會膩的,所以我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當然要動手囉。」   雷茵這時候已經肯定桑恩和阿爾法是兩個人,兩個人處理食物的手法一看就有明顯的差異,不過桑恩比阿爾法要高明的多了,她道:「你的手法真高明,怎麼學的?」   這是阿爾被裡歐·金·泰那給訓練出來的,他道:「沒什麼,老傢伙對吃比較講究,做的稍差他就不想吃了,他若是不吃東西心情就?好,他的心情不好我就完蛋了,這是一個為了生存而學習的技巧,你有興趣可以請一些高明的師傅教你,反正你的錢很多。」   對於錢很多這三個字李龍雲大點其頭,雷茵則先是一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錢很多。」若不是她的疑心盡去,這下子就有好戲看了。   阿爾法邊吃邊道:「唔!哈爾第一首富的獨生女若是錢不多也沒人相信,說到這個,既然你們錢很多,那又為什麼要來參賽,三千萬雖然不是小數目,可是對你們來說應該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雷茵聳聳肩道:「我們是為那一個要求而來的,你呢?」   阿爾法隨口答道:「還債,我老婆則是要那一個要求。」   除了千葉蓮之外所有人異口同聲的道:「你老婆!?」敢情是十分訝異。   阿爾法看了很想狂笑一番,不過還是忍住,微微一笑道:「對!懷疑嗎?」   雷茵等人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前者問道:「什麼時候介紹一下嫂夫人?」   阿爾法奇道:「嫂夫人?」   雷茵道:「對啊!你年紀比我大,你的老婆我不是要尊稱一聲嫂夫人嗎?」   阿爾法問道:「你又知道我的年紀比你大?」   白駿笑道:「參賽人員基本資料簡介手冊上面有寫,你和我同年二十四歲,也就是比雷茵大六歲。」   阿爾法搔一搔頭道:「是這樣啊!我老婆就是穆恩,你們應該知道的。」嘴裡說著邊想:「好險!差點忘了自己現在假造的年齡是二十四歲。」 ∼第四十五章少根筋的女魔法師∼     「她?」又一次的異口同聲,這一次除了驚訝之外多了一些佩服之意,因為菲勒泰斯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沒想到她已婚了。   阿爾法笑道:「還是她硬要『嫁』給我的。」嫁這個字特別加了重音,只不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他在自我誇耀,沒有人聽出別的意思。   雷茵問道:「她好像不愛說話是吧!」   阿爾法道:「她是不能說話,要不然我們兩個怎麼會湊在一起。」   接下來就是一番追問,阿爾法則是高深莫測的含混過去。   吃完飯後,阿爾法站起身來道:「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白駿道:「這麼快!不在多坐一會?」   阿爾法道:「到現在還沒回去,會有人擔心的。」   不知道阿爾法是找藉口離開,以為是他的「老婆」會擔心,眾人也只好讓阿爾法離去了,但事實上阿爾法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為了盡早離開白駿他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害怕被揭穿身份,大不了一走了之嘛!可是他又不想要現在這樣微妙的關係被破壞掉,連阿爾法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夏亞心中則是有一個答案,由於自己的遭遇,阿爾法將自己半封閉起來,外表看起來甚為無情的他其實內心裡卻是多情的,小時侯備排擠,加上父親和村人的慘死,使他不願多透露自己的感情,惟獨夏亞是唯一的例外。   阿爾法不管再怎麼堅強,總是會有脆弱的時候,而夏亞就是陪伴他走過最艱難、最沮喪那段路的良師益友,他用他獨特的方法開解阿爾法,雖然常常和他唱反調,但其實那是提供給阿爾法多方面思考的能力,並非處處針對阿爾法。   現在的阿爾法心理創傷未復,雖然是重懲了幫兇,可是隨之而來的並不是復仇的快感,反而是一股迷惘,如此做的好嗎?阿爾法不知道,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他也只好繼續下去了。   「你說什麼?」一聲震怒聲驚醒了沉思中的阿爾法,他凝神一看,自己已經回到了普洛提亞的大街上了,不禁搖搖頭,自己這樣失神來到普洛提亞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自己和曉對戰後。   「我說,把你的髒手給放開,你這樣別人怎麼做生意啊!還有,那些被你弄髒了的衣服也要買下來,都髒了人家怎麼賣啊!」聲音頗為好聽,但重點是,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阿爾法轉頭望去,一個賣衣服的攤販面前有一個兩公尺高的大漢背對著阿爾法,大漢身邊有一個臉色蒼白而惶恐的年輕人,看來應該是攤販的主人了,凝神一望,的確是有幾件衣服上印了黑黑的大手印,至於那一個說話的女人阿爾法則是沒有看見。   那大漢的後方也有兩名身材不遜於他的人,近看就好像兩座山一樣宏偉,難怪聲音這麼大,而那位看不見的小姐有勇氣頂撞他們,想來也應該是有幾分本事。   只見那大漢指著他的身前道:「我看你是女人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你反到跩起來了啊!他媽的,非得教訓你不可。」原來那女人那三座山擋住了,難怪看不到人。   阿爾法一聽到他說這話馬上往前竄去,不是要幫那女人,而是要搶一個好位置觀看。   夏亞道:「阿爾法∼∼∼你不幫忙嗎?」   阿爾法在他腦袋中感覺到陣陣的疼痛,知道夏亞動怒了,抱怨了一聲:「去!你是女性擁護者嗎?你也不想想,她既然有膽惹上身,就應該有能力解決啊!」   夏亞一楞道:「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會不自量力的多管閒事嗎?」事實上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聲音和清美十分相像,使得夏亞將她和清美重疊了,才會有此反常的舉動。   因為角度的關係,阿爾法看見了那女人,令人一件就難以忘記的美貌出現在眼前,還有那件上面畫了一些奇怪符號火紅色的袍子,阿爾法立刻就知道她是誰了。   阿爾法笑道:「這個是歐魯菲隊的高手,我們就不要多管閒事了嘛!」   夏亞道:「是嗎?你是想要藉機會看看她的功夫是吧!」   阿爾法忙道:「沒錯!沒錯!我就是有這個打算。」   夏亞揶揄他道:「少來了啦!你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別說是偵查了,我看你連人家叫什麼都忘記了對吧!」   阿爾法嘿嘿的值傻笑道:「知道就好了,不要說出來,她的名字我記得好像是什麼特的對吧!」   夏亞無奈的道:「馬格麗特,我的天哪!你的記性也未免太差了吧,才過了幾天而已啊!」   就在大漢要出手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竄出了一個人擋在馬格麗特身前,又有一個人將他拉到一旁,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赫然是歐魯菲隊的雙胞胎,當初阿爾法對他們的名字連看都不看,自然叫不出名字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他看了他也記不住。   將馬格麗特拉到一旁的人道:「這種貨色交給哈伯就可以了。」   原來站在面的那一位叫做哈伯,只見他轉頭笑道:「沒錯!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萊爾你不需要幫我。」   馬格麗特露出失望的神色道:「可是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過,我自己來也可以啊!」   萊爾和哈伯立刻露出害怕的神色,前者轉頭道:「這個為了街上眾人的安全,我想你還是不要動手比較好。」哈伯忙不迭點頭以表贊同,看的阿爾法一頭霧水,她出手干街上眾人何事?   大漢一手往哈伯抓來,瞧他一臉的不悅,不知道是因為被馬格麗特頂撞還是被三個人忽視的關係,整張臉變成紫色的煞是嚇人,不過只能嚇嚇一些平民百姓,哈伯根本不放在眼裡。   哈伯就地一個轉身倒踢,不偏不倚踢在大漢的壇中穴,大落立刻口吐白沫向後倒去,大漢後面兩人一見狀,立刻一左一右的往哈伯抓來,一看他們出手就知道完全沒有武術底子,僅僅只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力氣多來欺負人,哈伯也不手下留情,一人一腿的送他們去陪先前的那個大漢去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影無聲無息行動十分迅速的往馬格麗特靠近,在場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哈伯大顯身手上,除了夏亞和阿爾法之外沒有人發現這人影。   馬格麗特突然轉過身道:「偷偷摸摸的算什麼?吃我一記。」   萊爾一聽這話忙道:「所有人快閃!」聲音異常急促,哈伯也馬上臥倒伏下,街上的人意識到事情不尋常也連忙散開,剩下阿爾法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心忖他們是不是反應過度了。   然而下一秒鐘他就知道為何那兩人會如此了,以馬格麗特為圓心突然產生一場爆炸,瞬間的風暴讓阿爾法險些站不住腳,這還僅僅只是爆炸產生的餘波而已,那爆炸點的中心到底是什麼樣的破壞力,還有,對付一般人有必要用到這樣大型的魔法嗎?會不會太浪費了。   塵煙散去,馬格麗特笑吟吟的站在原地,奇怪的是阿爾法沒有看到那偷襲馬格麗特的人影,照理說這種爆炸在毫無訓練過的人來說應該是變成焦炭了才對,可地上卻連一絲殘渣也沒有,直到一聲呻吟聲傳來,阿爾法才發現他被彈到屋頂上去了。   哈伯衝過來問道:「干麻又用這種大型的魔法?」   馬格麗特笑道:「我又不會風系的魔法,只好用爆炸來產生風暴彈走他囉。」   天哪!這是什麼思考方式,不過這傢伙的魔法也未免太強了吧,居然可以若無其事的使用這種大型魔法,萊爾道:「這種小角色給她一個火球不就得了。」   馬格麗特無辜的道:「不行啊!這樣會燒死人的。」   哈伯和萊爾覺得一陣無力,她怕會燒死人,卻不怕這種魔法會引起更大的災難,做事永遠少了根筋,難怪在來比賽前長老千交代萬交代要把她給看好,果然是很容易出事。   阿爾法則是覺得這女人的魔法過於高強,破壞力是其次,重點是阿爾法根本對於攻擊魔法不太熟悉,裡歐·金·泰那根本沒有魔法修為,因為光靠他的功夫就已足夠,但阿爾法不同,對龍徹是因為風系的魔法主要是輔助用,所以他還勉強應付的來,可是現在馬格麗特的一個魔法立刻將他原本的信心打擊至毫無把握,只好暗暗祈禱不要遇上這個瘋女人,但世事往往都不如人意。   馬格麗特走後,阿爾法再他站立的地上看到一本小冊子,他走過去撿來一瞧,上面寫著「馬麗的心得」,阿爾法奇道:「馬麗?不是馬格麗特嗎?」由於他們已經走遠了,阿爾法只好先將小冊收起,待有機會才還給他們。   「真的有這麼強的人!」阿爾法回到休息室後發現隊友們都在,於是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次,其中龍徹的魔法修為最高,他首先發出了疑問:「連一滴汗都沒有流?」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正確,龍徹道:「這下麻煩了,能夠舉重若輕的使用『塵爆』的魔法師,這次武鬥會的水準怎麼這麼高啊!」話雖如此說,阿爾法仍然能夠看到他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   阿爾法奇道:「怪了!你笑什麼!狀況更糟糕了耶!」說完才發現修·伍德和菲勒泰斯臉上也有一層笑意。   修·伍德笑道:「他是為了有好的對手而高興,雖然奪得優勝將會更加艱辛,不過總比平步青雲有趣多了。」龍徹和菲勒泰斯點點頭表示贊同。   阿爾法搖搖頭道:「真是一群瘋子,那樣白費力氣做什麼?最好是都不用比就可以優勝。」   龍徹、修·伍德和菲勒泰斯不禁啞然失笑,他們知道阿爾法總是喜歡抱怨,事情到了頭上卻也不會退縮,不過若是不認識阿爾法的人還會以為他怕了。   阿爾法突然想到一事問道:「對了!老頭呢?還有那件事怎樣了?」   龍徹瞪了阿爾法一眼道:「你還敢說,董前輩幫你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可是你居然敢得罪兩個北天劍盟的元老,是嫌命太長了嗎?」   阿爾法呵呵傻笑,故左右而言他道:「對了!我們下一場的對手是誰啊?」   修·伍德道:「天風隊,是從百神同盟過來的,而且他們是南武聯的人。」   阿爾法奇道:「南武聯?那是什麼?」   龍徹雖然早就知道這小子對於天下大勢毫不關心,可是居然不關心到這種程度練武者他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於是他道:「真拿你這傢伙沒辦法,在諾亞大陸上的五大正派你都沒聽說過嗎?北盟南聯中行天,東有飛鳳西有拳。這兩句就是在說五個勢力較為龐大的正派。   北盟是北天劍盟,南聯就是剛才史凱所說的南武聯,事實上他的全名是南方百家武術聯合,南武聯是簡稱,是不是真的有百家我就不清楚了。   行天是行天教,常常為了救民於水火而奔波,也有人說諾亞雷特至今還沒有被民生問題給拖垮,行天教應該要占首功。   飛鳳門,位於諾亞雷特西邊,門人清一色是女性,輕功超著,大陸上最為奇特的一個門派,不但擅長經商,而且也擁有大片的土地,是大陸上最有錢的門派,值得一題的是北天劍盟的鳳凰張慧心也是飛鳳門出身的。   東方有千葉流的拳法坐鎮,先不說其上千人的門徒,光是他們在當地的威名就可以讓宵小止步了,只是他們的拳術較偏陽剛,所以女性門徒較少。「   阿爾法心想,原來千葉流這麼有名啊,那自己也真是孤陋寡聞了,於是問道:「千葉流的人好像也有參賽,北天劍盟、南武聯也都有,怎麼不見行天教和飛鳳門的人?」   修·伍德道:「飛鳳門也有參賽,只是昨天下午輸給哈特隊的人罷了!至於行天教好像沒有派人來參賽,但是哈特隊的領隊卻又是行天教的四護法。」   乍聽哈特隊阿爾法心中一驚,聽到最後又疑惑了,問道:「他們的領隊是行天教的人?」   修·伍德道:「是啊!『劍雨煙花』李龍雲,行天教的四護法之一。」   阿爾法心忖,怎麼到處認識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老頭是北天劍盟的七大元老之一,李龍雲又是行天教的四護法之一,「劍雨煙花」是指他的劍法像下雨一樣密集,像煙花一般燦爛吧!那裡歐·金·泰那呢?想到這裡雖然很想問,可是還是忍住不說。   一天很快的就過去了,又到了比賽的日子,今天和明天都有比賽是最累人的兩天,不過比起敗部戰他們算是好多了,敗部站的賽程排定這三天有四場比賽,所以即使獲得敗部冠軍,也不一定有餘力奪得冠軍。   阿爾法等人精神飽滿的前往比舞台,他們的對手天風也已經恭候多時,天風的隊員雖然看起來有些小傷,但是多數都無什麼大礙,精神抖擻的能是著阿爾法他們,阿爾法等人也豪不示弱的回視。   天風的隊員都露出了微笑,其中一名手上纏著鎖鏈的男子隔遠問道:「喂!來個特別的比賽吧!」   阿爾法看看自己的隊員,發現他們都是用一種「你決定就好」的眼光看著他,於是他也隔遠回問道:「說說看!」他並沒有特別的吼出來,不過天風的隊員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剛才發問的人微笑道:「沒什麼!只是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不如四對四吧!直到有一方的人員完全無法作戰為止如何!」一樣是沒有大聲說話,阿爾法等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阿爾法轉頭看眾人都沒啥意見,於是道:「好啊!一次定輸贏,規則呢?」   那人道:「取消倒地十秒制,但是如果四個人同時都倒地不起超過十秒的話就算輸了,其餘的規定照舊如何!」   阿爾法問:「場外呢?」   那人道:「比照辦理。」那即是說只要不是四個人通通都跑出去,你要在場外呆多久都可以,這樣一來要注意的東西就多了,相對地難度也大大提高,不過這一點對方也是相同的。   阿爾法大感刺激,只是自己人的默契如何呢?和龍徹有過一次的合作經驗,可是其他人就沒有了,於是他道:「給我們幾分鐘準備一下好嗎?」   那人慷慨的道:「沒問題。」   阿爾法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計劃。」   修·伍德笑道:「計劃?不需要了吧!直接上就好了啊!」   龍徹道:「勉強互相配合也不太好,會失去我們原本的特性,那我們就採用人盯人的方式,一個人專門負責一個,你們覺得如何。」   菲勒泰斯點一點頭表示同意,阿爾法道:「那就這樣了。」   通知裁判後,裁判便將結果往上呈報,因為這樣的比賽只有一個裁判是不夠的,所以必須要請調一些後備裁判過來。   天風隊的隊員也在此時做自我介紹,一位身材高度中等、有點胖、手持土色長槍、身著土色服裝的男子道:「劉寶家,來自沙別克,武器是破地槍。」   全身火紅、高度在一百八十左右,拿著一把微微透著紅光的薄刀男子道:「我是吳仁義,來自烈焰波,武器是烈焰刀。」   方方的臉、方方的身材,高度一百七十五左右的男子,連手上的棍子都是八角的形狀,一點也沒有表情的道:「李為安、醉鳴風、旋風棍。」說話簡潔有力,只是好像聲音也有些機械化。   最後一個就是那名手上纏有鏈子的男子,他的穿著最為奇特也最矮,衣服左手長袖右手短袖,右手上纏著水藍色半透明的鏈子,並不能看出有多長,他緩緩的道:「林越博,來自捷水柔,我的服裝是當地的一個特色,這是我們的習俗,一般在那裡只有已婚的男性才會將兩手改為短袖,使用的武器是柔水鏈,請多多指教。」   這麼多話,阿爾法只好也將自己隊員介紹一次,幫然在介紹的時候用的是假名字以及假身份,比如說菲勒泰斯是他老婆,至於武器就介紹的十分籠統,名字全省了,事實上阿爾法也不知道菲勒泰斯的白玉笛是什麼名字。   比賽場地雖然大,可是一次八個人同時上場就顯得十分的狹隘了,等於說一組人所用的場地只有原來四分之一,如果超過了就會影響到別人,雖然說場外也可以利用,可是又要顧慮到四個不能同時出界,事情變得無比麻煩,當然這是指阿爾法他們的情況。   廢話了一大堆,比賽總算開始,由於四個人沒有配合過,於是採取了各自為政式的進攻法。   為了公平起見,他們決定了開始比賽時的位置,自己和自己的隊友兩人為一組,各站在四個邊上和自己人兩兩相對,由於今天是陰天、風向也不定,所以也沒有逆光和逆風的問題。   阿爾法和龍徹站西邊、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站東邊、吳仁義和劉寶家站北邊、李為安和林越博則是站南邊,剛好是龍徹挑上了李為安、菲勒泰斯對林越博、修·伍德找上劉寶家,阿爾法自然是與吳仁義成一對,如此別開生面的對打阿爾法還是第一次嘗試,心跳也為之加速。   比賽開始,天風隊居然不是往對手方向前進,而是突然往場中央直直衝去,看的阿爾法等人一頭霧水,要是隊員全擠在一起不是難以出手嗎?尤其是他們的武器四個有三個是長距離用的,擠在一起不是完全無法發揮了嗎? ∼第四十六章八人亂鬥∼     一到場中央,四個人立刻往阿爾法和龍徹的方向沖,李為安、吳仁義在前;林越博、劉寶家在後,前後相差大約一步的距離。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見狀由後追趕上來,當他們開始移動的時候已經差林越博兩人將近八公尺了,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眾人輕功的差異,菲勒泰斯在吳仁義離阿爾法還有三公尺的時候就已經追上了林越博,手中的白玉笛往林越博背部要穴點去,這下如果被點實了,就算林越博的功力比菲勒泰斯高也會受重傷,迫於無奈下回頭應拼了一記,同時阿爾法往北竄、龍徹往南竄,如果修·伍德趕的上來,恰好可以成為一個合圍之勢,但那是要修·伍德趕得上的前提之下。   由於輕功的差異使得這個合圍之勢在西南角露了一個缺口,原本應該和修·伍德對上的劉寶家居然不是往後與修·伍德對打,反而轉往東南方和李為安同時夾擊龍徹,同一時間內吳仁義也已經和阿爾法動手了起來,從他們快速的移動來看顯示著他們對合擊有著相當的心得,團體戰不同於個人戰,必須造成種種有利於己方的形勢來克敵制勝,阿爾法等人就是沒有過這種經驗,仍天真的以為四對四和一對一併無不同,差別只是場地變小了而已。   吳仁義烈焰刀閃出火紅的光芒,一招砍批下來在刀上燃起了熊熊烈焰,氣勢頗為驚人,烈焰刀正是擁有火之屬性的魔法刀。   阿爾法的精神注意力完全集中於對手身上,沒有注意到全場的形勢,看他居然毫無花巧的來這一下,想要試試自己的內力到什麼程度,也是全力回擊過去。   「噹!」的一聲吳仁義應聲後飛,阿爾法僅退一步,不禁微微有些得意,當他看到吳仁義在空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後,也看到了場中的情勢,才驚覺吳仁義是藉這一刀稍微阻住自己的前進,更借力往龍徹的位置飛去,變成三對一的局面,而修·伍德也被林越博給硬擋了下來,現場情勢林越博一對二,龍徹一對三,阿爾法身前無人!   林越博手中的鏈子好像有生命一般,加上長度又長,居然以一對二不露敗像,並非它比菲勒泰斯和修·伍德強,而是他的目的不在求勝,而是讓他們無法第一時間去支援自己的同伴,加上武器長度比兩人長、而兩人的攻擊卻又沒有默契導致。   如果只是菲勒泰斯一個人,就會利用上一場取勝的功夫「天籟音域」來克敵制勝,但是「天籟音域」的攻擊是不分敵我的,攻擊範圍是以菲勒泰斯為中心往外成圓形擴散,在一定範圍內是最恐怖的利器,在範圍外則是有如天籟一般的音樂,所以他若是現在要使用,將會連修·伍德都受創。   龍徹在一開始就以一對二,手中的雙刀幻化成一道銅牆鐵壁,另李為安的旋風棍、劉寶家的破地槍戳之不進,更可以在兩人攻擊時的空檔趁隙反擊,這要歸功於他總是常常獨自作戰的對付一大群敵人,所以他深知久守必失的道理,一直防守會讓敵人的氣勢增長,相對的自己的氣勢就會下降,所以尋隙反攻讓人認為自己仍有餘力,加上敵人會認為己方人多仍然無法將之擺平而產生挫折感,將有利於己,這也是天風對運氣不好,如果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挑龍徹的話,那阿爾法他們早就折損一名隊員了,可是現在龍徹看起來雖然輕鬆愉快,一對二所耗費的體力及注意力也是很驚人的,吳仁義在此時也加入了戰局,龍徹連一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阿爾法正往他趕來。   李為安的棍端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旋勁,重重的撞擊在龍徹左手所持著的飛燕上,猝不及防加上強大的撞擊力令飛燕險些脫手,且讓龍徹的前胸露出一個空隙。   劉寶家破地槍往龍徹的右側穿進,龍徹迫於無奈只好將獅子丸往又急劃,擋開了這一擊也讓自己的中門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下,阿爾法離吳仁義尚有二公尺!   吳仁義見機不可失揮刀直砍,勢要將龍徹斬於刀下,阿爾法見狀大驚,急叫道:「往後跳!」說完順手抽出天行,全力擲了過去。   龍徹一聽阿爾法的叫聲立刻不加思索的往後跳,他原本就已經在擂台邊緣了,這一跳剛好跳到場外,由於擂台高度有五十公分,這一段落差始的吳仁義必須要多往下砍五十公分才能擊中龍徹,但是龍徹的劣勢並沒有好轉,天行已經到了吳仁義背後五十公分處!   吳仁義猛一咬牙,烈焰刀往後回劈自救,左掌仍不閒著往龍徹攻至,李為安、劉寶家一槍一棍往他左右而來,勢要將龍徹馬上解決,而龍徹最多只能應付兩方面的攻擊,情勢危險至極點。   龍徹微微一笑,獅子丸迎上了劉寶家的槍、飛燕剿上了李為安的棍,無視於吳仁義打來的一掌,就好像他完全不存在一樣。   劉寶家、李為安、吳仁義同時露出笑容,這一掌外表平平無奇,可是卻蘊含著吳仁義獨特的火勁,若是備直接擊中內臟就會好像有一把火焰在燒一樣,令人完全喪失作戰力。   龍徹擋住了左右席來的一槍一棍,烈焰刀也和天行做最親密的接觸,天行無聲無息的將穿過烈焰刀,刺中了吳仁義的後背,刺進了他的身體,吳仁義的攻勢完全崩潰,李為安、劉寶家一楞,就這短短的一秒鐘時間阿爾法趕了上來將他踹往劉寶家處並順手拔起了天行歸回原處,一招「繁星點點」立刻往李為安攻了過去。   龍徹曾和阿爾法有過合作經驗,一看阿爾法如此做立刻瞭解了他的用意,劉寶家不能棄隊友於不顧,伸手接起吳仁義,身形為之頓了一頓,龍徹趁隙發出了一記龍捲風將兩人攏罩在內,劉寶家和吳仁義立刻被高高的往天上甩了去,這次不同於對付王昆明那次,龍徹連發三次壓空殺,將身在空中的兩人擊的暈了過去,重重的摔到地面上,這還是龍徹手下留情,要不然出手的若是破空殺,掉落下來的將會是兩具屍體。   龍徹轉頭對付李為安,阿爾法轉頭看獨自一人對付兩人的林越博一眼,想起了他們也是三人對付一人,這就是團體戰的不同處,向龍徹道:「我先解決上面的,你先拖著他。」說完立刻往林越博處竄去。   龍徹道了句「知道」後手上加緊攻勢,讓李為安分身不暇,阿爾法跳回場中往林越博奔去。   林越博以柔水鏈形成一個圓形的結界,這個結界就好像水一樣毫不受力,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的攻擊就好像是讓結界起了一點點的漣漪,但是卻無法深入其分毫就立刻被彈了回來,用力越大,反彈力就越大。   阿爾法從林越博的身後靠近,這一個結界讓他找不出破綻,找不到破綻那就硬破,阿爾法運起全身的功力用力橫砍,接觸到柔水鏈的一瞬間柔水鏈抖了一抖,將阿爾法的力道卸到一旁又彈了回去,阿爾法才知道這個結界的利害,更厲害的是使用人居然能夠支撐這麼久,那內力自然很強。   阿爾法不知道這是柔水鏈的特性,林越博只要將柔水鏈舞的毫不透風就可以,柔水鏈會自行將所有的力道反彈回去是最厲害的防守武器。   阿爾法猛的往上用力一跳,藉由重力將自己往下帶,利用這股力量加強破壞力,林越博一見他高高躍起,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等到阿爾法開始落下之後林越博的左手往上用力一揮,另一條鏈子從他的袖子裡伸了出來,原來柔水鏈並不只一條,而他到這個時候才用出來可以說他也真是夠深沉的。   阿爾法雙腳在虛空中一點,天翔破立刻使他改變落下的方向往林越博繼續加速落下,但即使是如此不利的情況他仍有信心不會被人攻破他的「柔水圓界」。   阿爾法見他不閃不避,心頭火起,更充滿了一往無回之信心,唯我獨尊之霸氣油然而生,既然對手不閃,那就讓他自食其果,也無須理會什麼無法收手的毛病了,「劍霸天下」應聲而出,挾帶著從天而降之氣勢,以及前所未有的強勁功力,往下直劈而來。   「柔水圓界」瞬間破滅,柔水鏈寸寸碎裂,林越博的眼中充滿著驚駭、恐懼及疑惑勉強的往旁邊一讓,重生從他的右肩直往下削到大腿,在他倒地之前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阿爾法、菲勒泰斯、立刻往南直衝,而修·伍德卻是不知為何楞了一下才往前衝,不過由於位置的關係他出發時仍然在菲勒泰斯之前,菲勒泰斯原本最遠,卻因為輕功最強而先到達李為安的身邊展開攻擊,修·伍德是第二個展開攻擊的,每一招帶著一往無回的氣勢,與之前和菲勒泰斯圍攻林越博時的有所保留完全不同,而阿爾法僅僅只是將李為安的唯一退路堵住了事,正當所有人不明白為什麼阿爾法要如此作的原因時裁判開始讀秒。   「一……二……三……」原來天風隊除了李為安之外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而李為安卻又偏偏是站在場外,所以裁判基於她們之前的規定而開始讀秒,阿爾法也樂的輕鬆不出手攻擊。   「……十,時間到,蓋亞隊獲勝。」裁判宣佈了蓋亞隊獲勝的同時,龍徹、菲勒泰斯、修·伍德也同時停了手,李為安終於鬆了一口起的軟倒在地,在三個人猛烈的夾攻中他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甚至是連認輸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沒有十秒制的話他了不起也只能再撐三秒,而這個時候讀秒終於結束,他感激的看了阿爾法一眼,若是阿爾法也加入戰局,早在五秒鐘前他就已經不行了。   他微微像阿爾法行個禮,不鱔魚言語的他尚未說出任何話,就被阿爾法先發制人的道:「喂!要走之前先把你的朋友帶走,放在這裡挺礙眼的。」   李為安一楞,難道他是為了自己的隊友再結束後有人帶去醫治才不加入戰局的嗎?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個人在激戰之中還會為對方著想的胸襟令人十分佩服,也不多話,急忙將所有的隊友背在背後求醫去了,雖然重量不輕卻也難不倒他。   夏亞看著李為安的背影道:「沒想到阿爾法居然這麼有情有意啊!」   阿爾法嗤之以鼻道:「什麼話!你以為我是沒血沒淚的傢伙啊!我偶爾也是會發發善心的。」   夏亞不已為然的道:「照我說你不想加入戰鬥是因為贏定了所以懶的打,再加上他若是被解決掉了的話就是你們要搬這四個人去找醫生,所以你才懶得做罷了。」   阿爾法嘿嘿嘿的直笑,看來是被夏亞給說中了,在他的思考方式裡面對非親非故的人是不會浪費太多的心思的。   這一場雖然沒有人受傷,可是其中的凶險程度只有更甚,雖然他們不能夠說是慘勝,但回看過程也真的僅僅只是險勝,天風隊之所以會輸並非是他們比較弱,也不是他們之間的配合不好,如過要追究起真正原因的話,那也只能他們的運氣不好。   若不是一開始挑上的龍徹最擅長以一對多、若不是阿爾法的武器如此的利害、若不是劉寶家為了顧全自己的隊友、若不是阿爾法偷學了「天翔破」、若不是「劍霸天下」的集中勁氣讓柔水鏈無從卸勁,今天的戰果就要完全改觀。   只要有一件事情沒有發生或是有了一點轉變,那今天背著隊友回去的將會是阿爾法而不是李為安,或許現在阿爾法她們正是鴻運當頭吧!   當然一對一阿爾法等人絕對不在對方之下,但是團體戰的默契就十分的不足了,比如說菲勒泰斯應該要單獨對付林越博,而阿爾法沒有隨時注意場中的情勢等等都顯示著他們的不足,不過這一戰下來他們也稍微瞭解到團體戰的戰法並不是光靠一己之力可以平反的,必須要多方面的配合,加上戰術的應用,方能創出輝煌的戰果。   半天的賽事就此落幕,前後不到二十分鐘的比賽卻讓觀眾感覺到無比的刺激,因為往往一方面落入險境,卻又異變突起的狀況改變,如此急起直下的快速發展令人目不暇給、大呼痛快。   內行人則是對阿爾法的天行暗暗的留上了心,要知道製作成魔法武器所需的材料絕對比一般武器的材料耐用,因為它不但要儲存魔法力,更要傳遞內力,所以阿爾法的天行居然能豪不費力的穿過烈焰刀時,所有偵查的隊伍已經悄悄的將事情傳開了,是役,天風隊損失了烈焰刀及一條柔水鏈。   「啊∼∼∼」結束了緊張的比賽之後,阿爾法大大的打了一口哈欠,一點都沒有所謂的高手形象,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能率性而為,所以他才會不管眾人的目光而我行我素,陳家姊妹這時來到場邊,陳曉蘭看到這一幕道:「桑恩!有點高手風範嘛!」   阿爾法回應她道:「我老婆都沒有管我那麼多,你那麼雞婆幹什麼?」   陳家姊妹同聲奇道:「你老婆?」   阿爾法指了指菲勒泰斯,而菲勒泰斯這時也想起了這是他的主意,只不過阿爾法當初不是最反對的嗎?怎麼現在又主動提起呢?到底是在搞什麼鬼,當然表面上是笑靨如花的點了點頭。   陳曉蘭道:「嘖!嘖!嘖!讓你騙到了這樣一個好女人,真是為他覺得不值啊!」   雖然知道他是在說菲勒泰斯,阿爾法聽到這話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雷茵的影子,微微一笑道:「對啊!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唉∼∼」說到後來歎了一口氣。   陳曉欣以為引起了阿爾法的不快,忙道:「先生請原諒蘭妹的口無遮攔,他這人就是這樣,曉蘭!還不道歉!」   陳曉蘭知道自己的姊姊一旦直呼自己名字的時候就是真的生氣了,吐了吐舌頭道:「嘿!對不起啦!」看也知道他口不對心。   阿爾法道:「我沒生氣,只是有感而發,老頭呢?」   陳曉蘭道:「沒看到!從那一天之後就沒看過他了。」   阿爾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董建地的真正功夫他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從修·伍德之前所述說的話當中可以知道他是十分強的,加上他和朱雀李心慈、玄武泰曼提斯是同一個門派的人,想來也應該沒什麼事,只是看不到好朋友有點惆悵罷了,告了個罪,阿爾法變逕自下去休息。   當晚,阿爾法坐在休息室的窗口邊,眼睛望著窗外,可是窗外的景色卻一點也沒有落在他的眼中,此時的他正不斷的思索著以往的種種。   定龍河的初遇、為了報復而進入她家的經過、一起上學一起翹課的趣事、發現邦。修那德不像外表脆弱的機緣巧合、山中七日的整人手段、自己教她野外求生技巧的條件、和她合作撮合白駿和吳麗華這一對癡情男女、自己因為了無牽掛而留書離去……   良久良久,阿爾法竟然發覺在自己所擁有的快樂回憶中,至少有一半是和雷茵一同度過的,自己生平第一次害怕見到的人也是她,阿爾法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項煉,那是在阿爾法教雷茵鑽木取火的時候得到的,也是雷茵的母親親手為雷茵所製作的生日禮物,閃電形狀的項煉墜子,上面鑲著數十顆藍、白色的寶石,象徵著雷茵家的閃電標記,栩栩如生。   「你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麼要追她,既然要追她,為什麼不試著喜歡她。」夏亞在許久之前說過的話又再度浮現心頭,當時的自己沒有半句聽進去的,現在居然又漸漸地浮現心頭。   「你說的話或許有道理啊!夏亞!」阿爾法悠悠的道。   夏亞問道:「什麼話?」   阿爾法道:「沒什麼,只是隨便說說吧!你說上次在大街上的那一個馬格麗特我們對付的了嗎?」   夏亞道:「在沒有真正的遭遇之前誰也說不準,不過若是你來應付的話會非常吃力。」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   夏亞道:「原因是什麼你自己非常清楚,從以前道現在你根本沒有多少次與魔法對敵的經驗,少到連一隻手都算的出來,當然是十分吃力了!」   阿爾法再問道:「對付魔法有什麼訣竅嗎?」   夏亞道:「魔法和武功的不同處在於魔法的多變性,魔法的呈現方式和武功的不同點就是,魔法的穩定性比武功低很多,所以在控制的時候很難弄得恰到好處。」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呃……很難懂,可不可以說的具體一點。」   夏亞笑道:「誰叫你上課都不聽,才會這樣連一些基礎都不懂,說的具體一點嘛!不如我這麼說吧!相同的力道作轉彎,自然是角度偏差較大的轉彎的大,魔法有時只要作一些小調整就會發揮完全不同的效果,然而武功若是要做大轉變的話,則是比較大費周章的事,所以真正強的魔法師是能夠對魔法作一些微調整的人,而武功高手則是能夠將自身的功夫做大轉變的人。」   阿爾法哈哈一笑道:「說的那麼複雜,總之就是本質上的不同嘛!」   夏亞道:「算是吧!雷茵的事你要怎麼處理?」   阿爾法道:「就是這樣囉。」   夏亞知道罵這小子也沒有用,況且這又不事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事,也就由的他去了,從阿爾法拿出雷茵的項煉來觀看一事,夏亞就知道陳曉蘭無心的一句話就像是將一顆石頭丟進平靜無波的湖心,在阿爾法的心裡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也讓阿爾法破天荒的回想起和雷茵的相處的那段時光,這是一件好事,不過不能操之過急。   「桑恩!要不要出去走走?」修·伍德的聲音傳到。   阿爾法想想悶在房裡和他的個性完全不合,於是笑道:「可以啊!不過你可不能夠看到稍具姿色的女人就直往前衝,否則我可是會當作不認識你的喔!」   修·伍德笑道:「什麼話!我們這一身的裝扮在普洛提亞已經稍有名氣了,就算你假裝不認得我也是脫不了關係的,不過看在大家的交情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   明明認識到現在也不到半個月,能夠有多深的交情啊,阿爾法搖了搖頭,和修·伍德一同走了出去,邊走還邊問道:「我老婆呢?」   修·伍德笑道:「他啊!又跑去泡澡了,搞不好就是因為這麼喜歡洗澡才讓他長的這麼細皮嫩肉的。」   阿爾法又問道:「史塔呢?」   修·伍德道:「他又跑去練習了,真的是搞不清楚他那麼拚命幹什麼?休息也是修行重要的一環啊!」   阿爾法聽的大點其頭,尤其是那句「休息也是修行的一環」真是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夏亞啐道:「去!偷懶就偷懶,還要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第四十七章英雄?救美?∼     走在大街上,行人依然是來來往往,四年一度的武鬥會的確是為地方帶來了繁榮,光靠舉辦武鬥會時所賺進的錢財已經超過那魯雷克所要支付給參賽者的經費了,加上如此提倡武學,難怪即使是以諾亞雷特的軍力也不敢輕易開罪那魯雷克,更何況那魯雷克的飛龍騎士團可以超高的機動力縱橫於大陸之間。   修·伍德道:「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了。」   阿爾法摸不著頭腦的道:「什麼!?」   修·伍德道:「今天之所以會勝利都是因為你的關係。」   阿爾法道:「這句話如果是史塔或穆恩跟我說我都不意外,可是你說出來卻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因為你原本就志不在此,怎麼會為了勝利的是行感謝我呢?」   修·伍德道:「你不知道……原本我之所以會用回長槍是因為你受的傷不能夠拖,可是在我的心底深處卻因為封住武技而早就失去了爭勝的念頭,直到那天我才又找回自己。」   阿爾法奇道:「那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   修·伍德似乎有些靦腆的道:「你還記得切斷柔水鏈的那一劍嗎?這一招劍法我之前雖然有看過,可是沒有一次像是今天一樣是站這麼近觀看的,那一劍到底、勢不回頭的氣魄將我所有的迷惘完全驅散,讓我從往日中的惡夢中驚醒,所以我不會在迷惘了。」   阿爾法恍然大悟,難怪他會在自己將柔水鏈擊碎後楞了一下,難怪同樣是圍攻一個人他的表現前後有著如此大的差異,於是他一笑道:「用你的表現報答我吧,目標是冠軍……咦!前面怎麼這麼亂,不會吧!居然是她。」   前方不遠處有許多人駐足觀看,而被圍繞著的中心點是兩個特質迥然不同的絕世美女,這兩張面孔阿爾法絕不陌生,正是馬格麗特和艾莉,換上了一身輕裝簡便的服飾,仍然不眼兩人的絕世容貌,阿爾法向修·伍德打了個手勢,兩人立刻加入了圍觀的行列。   艾莉仍然是一副冰冷毫無表情的樣子,彷彿是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能引起她情緒的波動,阿爾法看著她身前怒氣沖沖的男子,覺得有些眼熟,隨後才想起是被雙胞胎之一踢暈的人就好像有他。   那男子道:「你們居然有勇氣單獨來街上,這次保鑣不在,看你們能逃到哪去?」當時他已經暈倒,沒看見馬格麗特施用魔法,要不然他可能早就逃之夭夭了。   馬格麗特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這男子的話相當不滿,而她今天只是來找東西的,並不想動手動腳。   那男子見馬格麗特皺起眉頭,以為她怕了,得意的笑道:「嘿嘿!如果你陪我們幾兄弟幾晚,我保證你會流連忘返,更會哥啊哥的叫個不停。」他身後的人聽到這幾句話,都嘿嘿嘿的淫笑了起來,阿爾法則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因為他毫無這方面的知識。   艾莉聽見這些人的瘋言瘋語,輕輕的說了一聲:「滾!」聲音十分悅耳動聽,只是依然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那群男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笑的更大聲,那男人更是道:「你知道我老大可是在宮廷武鬥會裡的敗部戰連戰皆捷,要不是遇上了耐德隊,敗部戰的冠軍就非他們莫屬。」   那名似是為首的大漢將胸膛挺了起來,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阿爾法見狀轉頭向修·伍德道:「結果就是輸了嘛!說了那麼多我還以為有多厲害。」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是阿爾法卻故意說的讓他們那群人聽見的音量為止,果然所有人都轉頭過來看著阿爾法。   修·伍德見狀道:「話不能那麼說,能夠輸在耐德隊的手中也是一種運氣,萬一他們不幸碰上我們,就可能連走路都要人扶著,哪有可能在這裡大聲說話。」他見阿爾法似乎是要惹怒他們,於是就跟腔了起來。   果然那群外表十分「兇猛」的大漢全都轉過來望向聲音的來源,阿爾法兩人身邊的人未免遭魚池之殃連忙往兩旁讓開,阿爾法仍視若無睹的道:「史凱,最近會不會有點運動不足啊!」   修·伍德笑道:「這些人剛好可以暖暖身,不過如果要運動的話可能就差的遠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那為首的大漢怒道:「小子!活的不耐煩了,敢在背後數落大爺。」   兩人同時住了嘴望向那群人,修·伍德全身上下立刻露出一股萬夫莫敵之氣勢席捲那十餘人。   為首的大漢怒斥道:「小子,別多管閒事。」   阿爾法知道他有些膽怯了,才會說出這種色厲內斂的話來,要不然早就上了,笑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歡管閒事的嗎?」   馬格麗特和艾莉奇怪的看著阿爾法兩人,心想他們沒事將這些人往自己身上攬不知有何意圖,乾脆站到一旁看戲。   阿爾法對修·伍德道:「這個交給我就可以了。」修·伍德點一點頭退了下來,他對阿爾法能夠解決這一幫人的實力頗有信心,而阿爾法先左右張望,確定沒有看見雷茵等人的蹤跡後,眼光再度回到那群人的身上。   那些人看主角全都退了下去,只剩阿爾法一個人,再加上剛才的氣勢幾乎全都是修·伍德一個人造成的,壓力盡失下又遭到阿爾法似乎不把他們放在眼內的動作下,各個都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不愧是欺善怕惡的最佳典範。   為首大漢更是笑道:「怎麼?一個人上?可不要後悔啊!」擺明了是無膽匪類的台詞,也虧他還說的出來。   阿爾法心忖這群人廢話怎麼這麼多,一個白眼回敬給他們,算是做了回答。   果然前幾名大漢一擁而上,留下四名看起來應該是比較強的人站在後面靜觀其變,想來是要先觀察一下再說。   阿爾法算了一下,先行動手的人剛好十個,體型算是粗壯,而且看起來練過幾年功夫,不過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半調子,而他們身後的四人雖然看起來程度較好,不過似乎程度比陳家姊妹還差,以現在的阿爾法來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十個人對阿爾法展開攻擊,阿爾法則悠閒的將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睛連看都不看一下對手,自顧自的走了起來,眾人一看更是勃然大怒,拳腳加緊往阿爾法身上擊去,卻是怎樣都無法碰到阿爾法,甚至有人指感覺到眼前一花,阿爾法就失去了蹤影,任憑他們如何加快速度追趕,始終就是差了那麼一點點,然而就是那麼一點點,阿爾法就這樣悠閒的穿插在十人的圍攻之中,他們的感覺就像是要抓住從身邊吹過的一陣風,無論如何追趕,依然從自己的身邊輕輕的溜過,阿爾法邊走邊想起董建地傳授自己這一招時的情形……   「讓自己化為水流之下的楓葉,隨風起舞的棉絮,不強求、不抵抗,然後你就會成為風,化作水,這就是『隨波逐流』要旨,很簡單的。」   阿爾法的嘴唇逸起一抹微笑,當時董建地說很簡單,然而自己要到五感充分提升之後才能初步瞭解水中葉、風中棉的意境,又怎麼可能是簡單的東西。   十個人追的全身乏力,卻偏偏又不自量力的追趕,因為阿爾法尚未給予他們任何可能會敗北的壓力,輕笑一聲,雙掌平平凡凡地往前推出,化成十多道的模糊掌影,擊中了十個圍攻者頸動脈,雖然敵人遠近不一,而發出的掌?也有快慢之分,卻恰巧同時擊中十個人,而十個人倒地的聲音也只有一聲,為首的大漢心中一凜,知道碰上了強敵。風雲十三式-「分源截流」。   「我跟你說,河流雖然有很多分支,可是最終仍然是要流向大海,路徑和速度雖然不同,可是目的地是相同的,從一而始,從一而終,明不明白?」   阿爾法嘴唇邊再度露出笑容,當時硬是強撐說明白,可是到現在為止自己仍是一知半解,什麼叫做明白,根本就是不明白,當時的自己真是可笑啊!   阿爾法的眼光再度瞄向四人,不管他的原意為何,現在四個人都覺得阿爾法的眼光之中充滿了輕視及挑釁的意味,雖然四個人都自認為單打獨鬥並非阿爾法的敵手,但若是四個人齊上則很難說,四人對望一眼一擁而上,然而才踏出第一步他們卻發覺阿爾法居然消失在他們的面前,就好像是陽光照射後的朝霧一樣無影無蹤,風聲響起,卻是在四人的背後阿爾法再度用分源截流攻擊,風雲十三式-「雲淡風輕」,比之用來對付千葉蓮的那一次更加的去留無跡。   「這並非是速度,就好像水變成水蒸氣一樣,是一種過程,難就難在要自然而然……喂!有沒有在聽啊!」   三名大漢閃避不及,悶哼一聲軟倒在地,而那為首的大漢狼狽地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才險險的避過這一招,同時知道他們犯了一個相當嚴重的錯誤——過分輕敵。   站起來猛一個轉身,阿爾法不在,正在錯愕間他看到所有的人都看著他的背後,一轉頭卻又空蕩蕩的沒有阿爾法的行跡,此時他的後頸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向是有人呼氣在他的脖子上,忙使勁開跑,極盡他所有的能耐騰閃挪移,還不時的猛轉身,而阿爾法卻好像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偏偏他就是無法正對著阿爾法的臉,而阿爾法正在他耳朵旁不停的吹氣,嚇的他背脊發寒、冷汗直冒,卻又不敢停下腳步。風雲十三式-「形影不離」。   「這一招使出來就要像是影子出現在光的背後一樣,不管光源如何變化,影子始終是在光的背後,嘿嘿……」   為首大漢突然一聲大喊,把阿爾法嚇了一跳,接著膝蓋跪地,雙手抱頭狂叫道:「不要啊∼∼∼。」然後就失聲痛哭了起來。   阿爾法見狀傻眼了,望像修·伍德,後者聳了聳肩道:「別看我,不關我的事,你不要看我。」   阿爾法道:「嘿,就算是輸了也不用哭的這麼難看吧!」他不知道這種無形的壓力已經超越了那人的精神負荷,以至於他受不了終於崩潰了。   阿爾法不理那人,逕自走向馬格麗特和艾莉身前,還未來的及開口說話,艾莉就以他獨特的冰冷語調道:「為何多管閒事?」   阿爾法、修·伍德愕然互望一眼,她不感激自己的幫忙就算了,這句話還頗有怪罪之意,尤其是以他冰冷的語調說出這一番話來更加的刺耳。   馬格麗特晚著艾莉的手道:「別理他們,我們走。」說完便立即離去。   修·伍德走過來道:「喂!碰了個釘子了。」   阿爾法問道:「她們不會以為我們是來英雄就美,然後……」   修·伍德瞭解他的意思,接著道:「然後認為我們小看了她們,所以心生不快,才會不假詞色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真是枉作小人,話說回來你這次說話怎麼這樣咬文嚼字的,廳的我怪不習慣的。」   修·伍德沒好氣的道:「你啊……專門注意這種小事。」   阿爾法側著頭喃喃道:「奇怪,我怎麼覺得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了,一時想不起來。」   修·伍德奇道:「什麼事?」   夏亞道:「阿爾法,那本小冊。」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啊!想起來了,上一次馬格麗特在使用魔法的時候掉了東西,忘了還給她了。」   修·伍德道:「追上去應該還來的及吧!」   阿爾法道:「不追了。」   修·伍德道:「這麼小心眼,能為美女服務是一種榮幸,更何況是這樣的絕世大美女,就算是被罵也是一種幸福啊!」   阿爾法白了修·伍德一眼,所謂的花癡也不過是如此吧,不過他倒是覺得像修·伍德這樣的花癡已經無可救藥了,沒好氣的道:「我對所謂的美女非常的感冒,那個人這樣,這兩個也一樣,長的漂亮有什麼了不起啊!不過是長的比較好看,就跩的跟什麼一樣,反而是陳家姊妹比較好相處。」   夏亞知道那個人指的是雷茵,聽不過去道:「她已經改很多了。」不過阿爾法沒理他。   修·伍德當然不知道,於是奇道:「那個人是誰?你的看法也真奇怪,人家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長的漂亮當然有本錢驕傲啊!」   阿爾法反諷道:「長的漂亮就有本錢驕傲!?那長的難看就要自卑,這種心態跟那種有幾個錢就瞧不起貧窮人家的暴發戶有什麼不同,長的再漂亮也有衰老的一天,擁有再多的錢死了還不是別人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沒必要太在意。」   修·伍德道:「呃!你說的是有道理啦!可是照你這麼一說生生都不需要追求什麼東西了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阿爾法笑道:「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在追求的過程中所產生的滿足感卻是令人身心愉快的事,那已經無關於帶不帶來的問題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人生就是這樣,當你好不容易達成終點,你會發現原來終點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起點吧!」   修·伍德道:「……聽不懂。」   阿爾法笑道:「我也不太懂……說這些幹什麼?該回去了吧,明天還有比賽。」修·伍德點頭表示同意,反正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回到休息室,菲勒泰斯和龍徹早已進入夢鄉,為明天單淘汰賽的決賽作準備,修·伍德稍微盥洗後也跟著休息,阿爾法則倚窗遠眺,夏亞奇道:「怎麼了,不會是因為今天被搶白而悶悶不樂吧!」   阿爾法笑道:「開什麼玩笑,這種程度就要悶悶不樂,那我小時後不就要活活氣死了。」   夏亞問道:「既然不生氣為什麼不把小冊還她?」   阿爾法道:「我既然枉作了一次小人,又何必再作第二次,那不是人家打了我一巴掌,我偏要送上另一邊求她在打一掌。」   夏亞無奈道:「這什麼比喻啊!」   阿爾法舔舔嘴唇道:「先不管這一個,看看裡面寫的是什麼東西吧!」   夏亞忙阻止他道:「喂喂!這樣子太過失理了吧!」   阿爾法聳聳肩,失禮?在這個禮貌道德十分薄弱的男子身上並沒有甚何感覺,於是將那一本「馬麗的心得」拿出來翻了一番,夏亞拿他沒辦法,只好由的他去了。   小冊裡畫了許許多多令人眼花撩亂的符號,阿爾法根本沒有一個看的懂,更別說是瞭解了,也就是說這本小冊子他看了等於沒看。   隨意翻了幾頁,這些符號又依稀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於是他邊翻邊回想,希望藉這個動作來刺激記憶力,雖然他的記憶力十分靠不住。   突然間靈光一閃叫道:「啊!這是那兩本書上其中一本的內容一樣的符號。」   夏亞問道:「哪兩本?」   阿爾法道:「從太陽神殿拿出來的那兩本超大書啊!我忘了是紅皮的還是藍皮的了,那時候找了好久都找不到。」   夏亞道:「你看這邊有些地方有空缺,可能是什麼方程式之類的東西,可是又不像是咒文。」   阿爾法奇道:「咒文?可是龍徹在用魔法都不用咒文的啊!」   夏亞怒道:「阿爾法,你這傢伙真是……只有借助體內魔力直接轉換而成的魔法才不需要咒文,可是若要借助外力則需要咒文的輔助,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懂。」   阿爾法呵呵笑道:「那有沒有用自身魔力需要唸咒文的。」反正被罵又不會痛,他的臉皮厚的很。   夏亞解釋道:「有,不過比較少,通常用自身魔力唸咒文的情況是要激發身體的潛能,但是這種咒文大部分都失傳或破缺損壞,全是以巨人族的文字寫成的,這種符號應該有別的意思,而且咒文若是錯了一個字,就會引發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也沒有什麼正常人敢嘗試補充一些破損的咒文。」   阿爾法再問:「那體外系的魔法沒有咒文要怎麼辦?」   夏亞笑道:「只要經過一些媒介,比如說一些特殊含魔力的晶石,或者是透過精靈來提取即可,所以咒文式的魔法現在已經十分少見了。」   阿爾法道:「是喔!耶!這個我知道,空格裡的符號是這樣。」談到一半突然發現一些令自己印象深刻的符號沒有填寫完,順手拿了筆就填了上去,就好像在一張完全都不會做的考試卷上看見自己熟悉的題目,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動筆是相同的心情。   夏亞忙道:「阿爾法,這是別人的東西!」   阿爾法道了句:「沒關係啦!」繼續他的工作,甚至是將與自己所知不同的符號刪改了起來。   夏亞沒拿他沒辦法,只能由的他去了,阿爾法改完之後就心滿意足的休息去了。   「怎麼還沒來?」休息了一晚,精神十足的阿爾法提前到達比賽場,發現敵手尚未到達後開始嘀咕了起來,他甚至是連敵手的資料都已經背的差不多了。   張勇健用的是彎刀、林錦輝使用的是長短刀及飛鏢、沈龍生的武器是月牙產、刑月天則是拿一炳刀。   修·伍德笑道:「時間由還沒有到,有點耐性等等嘛……吶!這不是就來了嗎?」 ∼第四十八章異魔邪刀∼     阿爾法也發現從對面出來了四個人,走在最前頭的年約二十三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魅力,使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人身上,反而其他的人根本長什麼樣都沒什麼人在意。   身高約一百七十五公分,臉部的輪廓條理分明,令人望之有如崇山峻嶺般剛毅著整體感覺,兩顆有如寶石般清澄光芒眼睛正看著這邊,微泯著的嘴唇微微上揚,露出一種睥睨眾生、極為自負的一種笑容,分割來看也只不過中上之姿,可是整體看來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讓人眼光無法從他的身上移開。   微一抱拳向阿爾法這邊道:「在下刑月天,對於這次的比賽有個建議。」意思就是說要來一場特殊的比武,而他的聲音略為低沉而充滿磁性,令人聽了有些昏昏欲睡的飄飄然之感,眾人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迷濛之色,惟獨阿爾法一個人例外。   阿爾法看隊友的情況有些怪異,問道:「什麼提議?」心中就已經暗暗的注意這一個刑月天。   刑月天微微一笑道:「總決賽就要到了,為保存兩隊的實力,不至於在總決賽時後繼無力,所以我提議一場定勝負,雙方各派一名代表參賽,如此一來既快速、又方便,二來其他人又可以獲得充分的休息,一舉兩得。」   阿爾法想也不想的一口答應,也沒有和隊友商量就逕自走到場中央,以行動來說明自己就是那一個代表。   而刑月天也慢條斯理的走向場中央,再度以他充滿磁性的聲音緩緩的道:「閣下不用過問隊友的意見嗎?」磁性的聲音中充滿了邪異的氣息。   阿爾法道:「不用了!我只相信自己。」   刑月天向裁判打了個眼色示意要開賽,而阿爾法才發現連裁判的眼神之中也有一絲迷濛,不禁暗暗的吃驚,這傢伙這麼邪門,居然有這種奇怪的力量,然而心下也是納悶,為什麼自己不受影響?   刑月天將腰間的刀緩緩的抽出,動作既優雅又不失實用,阿爾法也緩緩的抽劍嚴陣以待,多場的格鬥經驗告訴他,這個對手絕不好惹   刀身成紅色、微彎,刀炳有些魔法文字之類的符號,然而紅色卻不是那一種令人充滿朝氣的紅色,而是一種令人心悸的一種紅色,刀子一出鞘,阿爾法立刻覺得有一股壓迫感,然而奇怪的是這股壓迫感與其說是刑月天給他的,不如說是那一把刀子給他的,雖然說起來很荒謬,然而阿爾法卻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   刑月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這把異魔邪刀是我族的寶刀,三百年來我族人就是靠此屹立不搖。」   阿爾法笑道:「要打就打,那麼多廢話干麻!要靠一把刀,那還不如被滅了好。」說完話發現他四周的雪被異魔邪刀映的一片血紅,不禁暗暗留上了心。   刑月天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出奇不生氣的笑道:「呵呵∼∼那麼就開始吧!」   話說完突然在阿爾法身前消失,一瞬間已經到達阿爾法的右側,異魔邪刀揮出一道紅光,往阿爾法的頸子快速斬去,由異魔邪刀所劃出來的軌跡在空氣中帶出一條燦爛的紅線,既詭異又好看。   若是阿爾法的眼力不好,這一下就要吃了大虧,一個旋身挑劍,重生和異魔邪刀重重的撞在一起,毫無花假的對拼了一招,空氣中亮起點點的火花,兩人各退一步,竟是不分上下!   阿爾法突然擁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深吸一口氣之後卻又發現這種感覺消失了,正在感到疑惑時刑月天又已提刀在上,異魔邪刀疾劈,每一刀都劈在同一點,更是顯得威力十足。   阿爾法暗道一聲來的好,一招「眾星群集」迅速回敬,阿爾法再退兩步,刑月天又退三步,阿爾法大吃一驚,雖然他的內力似乎稍勝一籌,可是對方的招式應用和他卻是旗鼓相當,難道對方有和他相當的實戰經驗?   阿爾法驀的一聲發喊,化被動為主動,在刑月天尚未來的及立穩腳步時,發動攻勢!   刑月天看著阿爾法往前移動的身法時,心中一凜,知道碰上了強敵,阿爾法移動的路線明明是直線,可是卻讓他感覺到完全無法把握他的位置,似快似慢、似前似後,使的刑月天清楚地看見阿爾法往自己靠近,卻又無法將其鎖定,「路滿荊棘血滿途」。   當初李龍雲曾經說過,這一招身法若是配合「夢難留」則勢將難以抵擋,只是當時的阿爾法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則是完全沒有這樣的問題,但他卻不想要用夢難留,因為他突然覺得有一招配合這個身法更是天衣無縫,意到念到,長劍緩緩的遞出,似攻非攻、似守非守,「進退兩難」。   然現在進退兩難的絕對不會是阿爾法,刑月天原本在阿爾法出這一招之前還有一絲喘息的空間,然而此招一出,就好像是要將它能夠生存的空間完全壓搾掉,只能夠在攻擊或是防禦之中選擇其中之一,然而在摸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之下,攻擊只會是完全自殺的行為。   刑月天暗歎了一口氣,眼中似乎閃過了淡淡的紅光,異魔邪刀舞的水洩不通,希冀能夠撐過這一招,或許他的應變能力和阿爾法有的比,但是兩人的招式精妙程度卻相差有一段距離,而且他的應變能力也不是他自己原本的能力。   阿爾法忽然收件後撤站立在原地,就像是從未移動過一般的看著刑月天,彷彿是在嘲笑他一般的冷眼看著刑月天,而刑月天因為判斷錯誤,加上被阿爾法的眼神一看微微一怒,稍稍分了些心神,手中的刀緩上一緩,已經被阿爾法趁虛而入。   如一條奔洩而下的長江流水般,已飛瀑之姿往刑月天流洩而去的阿爾法將「滾滾長江東逝水」發揮的淋漓盡致,一劍斬出,正好是刑月天因為分了心神而使的刀法露出的空隙處。   然而刑月天能夠進入單淘汰賽的決賽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在此要緊關頭仍能往後猛退一步,回刀自救,就是這一步使的阿爾法沒有將劍斬在刑月天身上,而是他所揮出的異魔邪刀上。   一個是蓄勢待發,一個是臨陣變招,相差之大不言可知,阿爾法分紋未動,而刑月天卻連退了四步,張口吐了一口血。   阿爾法正要乘勝追擊,刑月天猛的一個抬頭,瞳孔突然變成邪異的暗紅色,就好像是異魔邪刀的刀身一樣,肅殺之氣大盛,阿爾法突然覺得空氣就好像變成實質的一般凝成塊狀,令他難做寸進,剛邁出的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明明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這股實質的壓力讓阿爾法無法將之視若等閒。   刑月天英俊無匹的臉龐青筋暴露,加上紅色的瞳孔,震怒的神色,令人心悸之餘覺得這個人更加的邪門了。   阿爾法忽覺呼吸一窒,胸中的空氣就好像被抽乾了一樣難受,一股厭惡感從心底深處升起,不斷地看見一幕幕自己落敗身死的幻象,彷彿自己正被死亡的陰影所攏罩著,可是現在的他是佔上風的那一個,怎麼說都不應該會有這種感覺吧!   阿爾法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不斷的加快,彷彿不如此就不能夠宣洩這樣的一股壓力,不禁納悶起來,經過嚴厲的訓練後,即使是在情況最惡劣的時候自己都沒有這種反應,更何況現在又是站在上風,這個刑月天卻讓他有這種無比清晰的感覺,難怪他會提出一對一的比試決勝負,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負不是沒有原因的。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煩躁壓下,而刑月天卻至此都沒有發動攻勢,在剛才分心的情況之下,阿爾法自問沒有辦法應付他的攻勢,但是刑月天卻沒有如此做,讓阿爾法十分的意外,而那討厭的壓力和感覺仍然像個千斤巨石般的壓著他,讓他連喘口氣都吃力非常。   然而刑月天並非是不攻擊,而是無法攻擊!   事實上異魔邪刀是一把帶有詛咒的邪刀,不但禍人,更會禍主,刀上附著的怨念可以增強使用者的能力,將使用者的反應、內力種種的能力加強,代價就是使用者會漸漸地迷失本性,不管他原本的心性為何,都勢必會漸漸變的殘忍、好殺,更會增添一種邪異的魅力。   而刀身所蘊含的詛咒對使用者有所幫助,卻也不斷的傷害著使用者,令使用者的壽命不斷的縮短,邪氣會干擾對手的心智,一般人都要花費一半的功力來抗拒異魔邪刀藉攻擊時所傳過來的邪氣,加上被干擾的心智,所能發揮的實力不到平常的一半,然而那是對一般人而言,對於會使用日魂的人來說在邪氣入體前就可以將之化掉,日魂本來就擁有破邪的功能,阿爾法不知道異魔邪刀有此攻擊,加上對於「魂」還不是很熟悉,所以在邪氣入體後,日魂感受到邪氣自行發動,所以阿爾法只是深吸一口氣就沒事了。   剛才阿爾法還未受到攻擊就有如此強烈的感受,是因為刑月天不顧這一招是否會加速縮短自己的壽命,以及是否會傷身,強把蘊含在刀中的邪氣一股腦地往阿爾法攻去,自行護體來不及消化狂攻而來的邪氣,至阿爾法幻象叢生,而刑月天卻也因為將全副力量著重於此,所以無法出招。   阿爾法狂喊一聲,一式夢難留往刑月天攻去,若是任由這壓力持續下去,阿爾法肯定會崩潰。   刑月天見阿爾法居然還能保持清醒有些吃驚,眼中邪光大盛,夷然不懼的迎向阿爾法因為無法保持心境而打出來的夢難留這招。   五招的精要首重意念,連心境都不能保持完整所使出來的夢難留充其量不過只能稍微惑敵罷了,然而這種惑敵的手法在刑月天這種程度的高手身上是不管用的,在朦朧的劍影之中找出劍身的位置,一刀就劈在重點的位置,發出一聲漫天震響。   異魔邪刀和重生緊緊的黏在一起無法分開,或許應該說是刑月天不讓兩兵器分開,他要藉此機會直接將邪氣灌入阿爾法體內,間接的攻擊怎及的上直接的效果強。   不斷湧來的邪氣讓阿爾法難受到極點,偏偏又不知道原因為何,這種攻擊他尚是首次遇上,以他豐富的的對戰經驗卻也不知原因為何,然而事實上這種攻擊方式也的確是十分少見的。   即使阿爾法現在的內力比刑月天還要勝上一籌,可是邪氣的傳遞卻是和內力無關的東西,阿爾法的精神無法集中之下,連內力都有點提不上來的感覺,異魔邪刀發出紅色的光芒從阿爾法的劍上傳到身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知道阿爾法落在下風,即使無法提起全部內力,阿爾法和刑月天也是平手之局,只要沒有邪氣的干擾之下肯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現在當然是另外一回事。   阿爾法整個人被負面情緒所覆蓋,怨恨、怒忿、悲傷、絕望、沮喪,甚至是自暴自棄,好像有一個誘人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只要把劍放掉,就什麼痛苦也沒有了,眼中的焦距漸漸地對不准,眼前的一切像是模糊了,他又回到了被藍志彥打敗的那一時刻,只能任人宰割,而自己卻無力回天,手上的力道開始一分分的減少,異魔邪刀也一分分的往阿爾法靠近,而他卻一無所覺。   若非是經過了已死為要脅的實戰歷練,阿爾法可能早就將手放掉了,可是現在的阿爾法雖然很想放手,可是身體卻有意無意的和他腦子作對,話雖如此,他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地使不上來了。   (好累……我好想休息……好想什麼都不管了。)異魔邪刀離阿爾法只剩五十公分了。   (報什麼仇啊!連藍志彥都打不過……還是算了吧……)四十公分。   (小蓮已經有人照顧了……其他的事跟我無關了吧……)三十公分。   (雷茵……我想以後都不用為她傷腦筋了……)二十公分。   (老爸……還有沒見過面的老媽……我來啦……等我啊……)十公分。   「阿爾法!」如震天龍吟般的聲音直接在阿爾法腦中暴響,瞬間將阿爾法拉回了現實,阿爾法的身體突然射出金色的光芒,瞬間將所有的詭異紅芒蓋過,就像是影子被光驅逐一樣,刑月天如遭雷擊,往後退了五步,吐了一口鮮血,然而卻是一種詭異的紫紅色鮮血。   阿爾法全身沐浴在金色的微光之下,暖洋洋的好不受用,暗暗向夏亞道:「謝了!夏亞,我又欠你一次。」   夏亞道:「真是好險,幸好趕的及。」   在邪氣入侵後,夏亞發現阿爾法的體內深處似乎有著奇怪的力量在頑抗著,順著阿爾法的身體一看,這股力量正是因為受到壓迫而起來反抗的日魂,突然醒悟到阿爾法其實是被邪氣攻擊,急忙向阿爾法提點,卻發現阿爾法好像已經看不到、聽不到、感覺不到了,於是想盡辦法要將阿爾法那股日魂加強,可是這身體不是他的,即使他想要加強,卻也毫無方法。   當他已經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發現另外一個地方擁有相同力量,但是又好像有那麼一點分別,過去一看發現是在阿爾法的左臂處,奇怪的是這股力量對阿爾法被攻擊無動於衷,完全不會與入侵的邪氣抗衡,當下也不及細想,將它引了出來。   其實說引了出來卻是將阿爾法體內的日魂牽一條線接到那股力量之上,他是想同性質的力量應該是可以互通,這時候異魔邪刀已經距離阿爾法二十公分了,幸好他對日魂有一定的認識,雖然無法加強,但是要移動卻也不是難事,這一接差點讓夏亞消失在世上。   那股力量瞬間衝出一部分,夏亞首當其衝的被沖的亂七八糟,由於他現在是能量體,這股能源似乎將他的一部分給吃掉,若是逃的慢一點可能就會完全被消融在那股力量裡,這才想起了日魂也有融合的特性,不禁暗叫僥倖。   這股生力軍雖然不比那股邪氣強,可是勝在突然,加上這個衝擊使刑月天站不住腳,邪氣輸入中斷,天性破邪的日魂將剩餘在阿爾法體內的邪氣一掃而空。   阿爾法奇道:「夏亞,你剛剛是怎麼作的?」   夏亞喘一口氣道:「晚點再告訴你,咦!他的樣子怎麼。」阿爾法聞言一看,幾乎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刑月天的眼中紅光大盛,臉部因為痛苦以及憤怒而扭曲,如果僅僅是這樣就算了,令阿爾法如此吃驚的是刑月天的臉居然分成左右兩邊完全不同,右邊的邪惡、詭異,眼中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而左邊的臉頰卻是湛藍的藍寶石眼眸,英俊的臉龐雖然也因為痛苦而扭曲,但是卻出奇的不帶有任何邪氣,如此一紅一藍、一正一邪,看上去煞是詭異。   刑月天看著阿爾法,用異常急促的聲音喘息著道:「快……快殺了我。」雖是急促,但是話音裡透出一股真誠的意味,與先前的邪異完全不同。   阿爾法正在納悶,刑月天又恢復原來的聲音道:「可惡的傢伙……你給我滾回去。」   阿爾法好像是捕捉了些什麼,可是又不是很具體,刑月天真誠的聲音再度響起:「快一點,我怪要撐不住了。」   阿爾法恍然大悟,那一把異魔邪刀不但會影響敵人,也會影響自己,改變了體質、聲音、外貌、氣質甚至是心態,剛才的日魂不但救了阿爾法一命,也連帶將刑月天被壓蓋住的本性被稍稍喚醒,才會有這種怪異絕倫的事情發生。   殺人?阿爾法壓根從未想過自己想要殺了他,對於各種事情他都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即使是面對自己殺父仇人的幫兇也只是廢了武功了事,更何況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再說他說話的語氣雖是真誠,可是那一股頤指氣使的態度卻令阿爾法不悅,他最不喜歡聽令行事,加上他做事常自顧自的,連這一場一對一決勝負的重要決定都是他自行決定,應該說他是充滿自信好呢?還是應該說他自大不知檢點?   阿爾法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重生亮起了一點微不可察的光芒,然後逐漸的加強、逐漸的變亮,整把劍浸盈著一片祥和的金色光芒,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   刑月天自說完那一句化之後臉色連連改變,一下子充滿了邪氣,一下又戾氣全消,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青筋全都露出來,更不時的露出邪惡的獰笑,瞳孔的顏色忽藍忽紅,兩種人格正不斷的交戰。   知道了日魂對這種症狀有效,更可以阻止邪氣的入侵,阿爾法自然而然將日魂全部集中至劍身,將力量蓄至頂點的一劍閃電劈出,在所有人的眼中留下一條殘像般的光暈,捨所有的花招不用,直接往對手攻去,然而事實上這時候再耍什麼花招也是無意義的舉動。   刑月天眼中紅光大盛,再阿爾法擊中自己之前先一步截住重生,異魔邪刀發出詭異紅芒,像是有心與阿爾法的金光一較長短一樣,刑月天退了三步,阿爾法也跟著進了三步,絲毫不讓刑月天的刀和自己的劍分開。   剛開始,金芒將紅光壓下,然而過不多時,紅光漸漸地將金芒推回,阿爾法初學乍練的日魂終究不是兩三百年的邪力之敵,過不多時就恢復了勢均力敵的狀況。   隨著紅光漸漸侵入重生往阿爾法攻來,阿爾法的重生也將異魔邪刀往刑月天壓去,拼內力,阿爾法可還稍勝刑月天一籌。   現在的比拚不單單是內力,還包括了日魂及邪力的角逐,以量而言,阿爾法的日魂對上異魔邪刀的邪力就像是一盆水與一條河的區別,若不是日魂天性克制著邪力,甫一接觸邪力就會將阿爾法吞噬掉,水雖然可以滅火,但是面對可以將森林焚燬的熊熊大火,不是一兩盆水可以澆的熄的。 ∼第四十九章簽運奇差∼     阿爾法知道勝負在於是自己的重生先打中對方、還是對方的邪力先侵入自己的軀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後面那一個可能性較高,因為他感覺到對方的邪力不斷增強,入侵的速度不斷的加快,而自己的內力卻無法再進一步的變強,情況自然不妙。   刑月天大喝一聲,內力突然增強,同時眼耳口鼻不斷的滲出血絲,狼狽不堪,對此情況阿爾法完全不知所措,他唯一的優勢已經被對方不知什麼方法給壓過了,但是看狀況也知道這種方法對身體有莫大的損害。   金芒漸漸被壓下,加上對方一波波攻來的內進讓阿爾法氣血翻湧,現在的他也只能慢慢的等死了,至少刑月天的隊友是這麼認為的。   阿爾法強忍著這些痛苦,天生不服輸的他在這種劣勢之中顯現出無比的韌性,在這樣的局面下苦苦支撐,等待著最後的一絲機會。   刑月天獰笑一聲,力量突然數以倍計的增強,手起刀落,瞬間往阿爾法的肩部急劈,阿爾法支撐不住,重生猛往自己的肩頭一撞,帶起了一點血花,人卻順勢往後一個疾旋,鮮血在空中以阿爾法為圓心畫出一個圓形,藉著這一擊之力加速扭身,往刑月天斬去。   龍徹看了禁不住讚歎起來,這一招借到了刑月天那一招的威勢,加上阿爾法自己的力量,整個身體轉順時針了一圈,不但讓敵人的攻擊落空,更是反敗為勝的好招式,菲勒泰斯和修·伍德鬆了一口氣,提起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下。   眼看刑月天就要中招,突然他一個詭異的笑容展現,讓眾人心中打了個突兀,原本像是因為攻擊落空而失去重心的身體恢復成備戰姿勢,眾人心中暗叫不妙卻是已經遲了一步,刑月天的異魔邪刀往阿爾法的重生迎去,學著阿爾法的招式依樣畫葫蘆,借得他攻擊的力量後也是一個轉身,所彙集的力量又加強了許多,不同的是阿爾法是真的失去了重心,而不像刑月天般是假裝的。   異魔邪刀往阿爾法的頸子直砍,顯示著刑月天有多痛恨阿爾法,在這種時候阿爾法也只能勉力將頭一縮、左臂抬起,想要犧牲左臂以換取緩衝的時刻來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的方法根本都來不及想,異魔邪刀已經重重的砍在阿爾法的左臂上,鮮血激飛!   「噹!」「啊∼∼∼」   一聲清脆的聲想過後接著是一聲慘叫,可是發出慘叫聲的居然不是阿爾法,而是刑月天!   阿爾法在被擊中的一瞬間先是感到一陣疼痛,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將異魔邪刀阻了一阻,接著那一件物品就發出了熾熱的洪流將刑月天即將攻入自己體內的邪力倒捲而回,瞬間更發出了一道金芒將刑月天攏罩住,刑月天就躺在那裡移動也不動了。   包括阿爾法在內沒有人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巨大的撞擊力也將阿爾法撞的飛了出去,他搖了一搖頭,發現異魔邪刀凝在空中,然後漸漸地化為飛灰,消失在空氣之中,若不是地上還有一些剩下的碎屑,還真的會讓人以為剛才的異魔邪刀只是幻覺,微風一吹,剩下的碎屑也跟著煙消雲散。   阿爾法站起身來楞楞的望著眼中的一切,彷彿置身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之中,左手的傷口在回復魔法的作用下已經止血了,從衣服的破洞中隱約可見到有個飾品。   「哇!」畢竟最後一下的攻擊力道可以說是兩個刑月天加上阿爾法自己的聯手攻擊,阿爾法的內傷十分的嚴重,立定之後又吐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欲墬,忙以劍駐地維持平衡,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發抖。   刑月天之後就像是死了一般動也不動,等到裁判宣佈阿爾法獲勝之後,刑月天的身體微微一抖,吃力的用手撐地,緩緩的抬起頭來。   刑月天張開緊閉著的雙眼,阿爾法只覺得眼前一亮,去掉了所有邪氣的刑月天正氣多了,湛藍色的瞳孔充滿了生氣,他的隊員衝上來抱住他,神情激動。   刑月天道:「謝謝……能不能冒昧請問一下您是如何辦到的?」   阿爾法發現所有「異魔」的隊員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事實上他們也是為了這幾百年來的詛咒而參加這武鬥會的,他們想那魯雷克應該會有辦法解決才對,而現在居然讓阿爾法一個人辦到了,叫他們如何不好奇呢?   阿爾法聳聳肩道:「秘密。」刑月天等人也不以為忤,向別人探問武功的他們原本就不太對,有誰會向別人透露自己武功的奧秘呢,只有夏亞知道阿爾法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贏的莫名其妙,想要吹噓都不知道要怎麼吹。   經過這一段時間,阿爾法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不過腳步仍有些踉蹌,龍徹等人正打算上來扶他,卻被他打手勢阻止了。   龍徹道:「這麼喜歡逞強,你要嚇們幾次才甘心啊!」   阿爾法笑嘻嘻的不予回答,修·伍德看到阿爾法手臂中露出來水晶手環的一部分,問道:「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阿爾法順著他們的眼光一望,從左手的衣袖之中露出的一節物品已經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禁不住失聲笑了出來喃喃的道:「幾乎都忘了還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接著轉向龍徹等人道:「這就是我致勝的關鍵。」   阿爾法突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異魔邪刀一刀斬在水晶手環上,這個手環裡面蘊含著整個太陽神殿的力量,不是那一種三百年的邪力可以比擬的,異魔邪刀化成飛灰,連同刑月天身上的邪氣也一併被洗滌乾淨,因此恢復了本性。   不過這也是因為阿爾法的運氣實在太好,在被刑月天看穿了自己反敗為勝的招式後無法抵抗的情況下,因為對方剛好斬在水晶手環之上,所以才能夠勝這一場,若是異魔邪刀偏離一公分,所有的狀況要全部改寫,想到這裡阿爾法不禁出一身冷汗,現在卻是晉級總決賽。   勝部戰的賽事在今天下午全部結束,而阿爾法也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而敗部戰則是要到明天的比賽結束後才能夠確定參賽隊伍,勝部戰的四個隊伍藉此好好的休息了一天,這也是阿爾法過的最平靜的一天……   「各位,現在場中的五個隊伍是經過激烈的比鬥才能夠站在現在的位置,每一隊都是千中選一,從各路人馬之中脫穎而出的高手……」好像不管到哪裡都總是會有所謂的開幕儀式,有開幕一是自然免不了一個開幕演說辭,發表演講的是那魯雷克皇帝查克·力歐,所有的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惟獨三個人在台下猛打呵欠,一個是千葉蓮,一個是阿爾法,另一個居然是歐魯菲隊的馬格麗特。   阿爾法環目掃視,發現都是一些熟面孔,李龍雲所帶領的哈特隊,兩個女魔法師的歐魯菲隊,千葉流的千葉隊,還有從敗部戰打上來的耐德隊,從他們的神情看來似乎是有些不同了,可是阿爾法卻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一樣。   演講在十分鐘左右就結束了,龍徹首先問道:「誰去抽籤?」   阿爾法搞不清楚狀況,問道:「唔,抽什麼簽?」   龍徹突然有一種想要踹他一腳的衝動,這對他的脾氣來說是很難得的念頭,不過依然忍住道:「因為總共有五個隊伍,所以要抽籤輪流休息,敗部戰的人員因為到昨天都有比賽,所以先休息第一天,其他四隊抽籤輪流休息。」   阿爾法隨口問道:「有差嗎?還不都一樣。」   龍徹道:「不一樣!休息的順序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抽到第五天,那麼就要連續比賽四天無法休息,而且第五天也已經比完了,休不休息已經無所謂了,在激烈的比鬥之中自然不利,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比兩場休息一天,然後再比兩場,也就是休息第三天的人最恰當。」   阿爾法道:「那敗部戰不是很吃歸嗎?第一天就休息不是要連比四天。」   龍徹解釋道:「不能這麼說,我們昨天還有休息一天,而他們昨天就連比了兩場,再加上如果他們抽到第五天,那就不只連比四場了。」   阿爾法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那還要我來抽嗎?別忘了我的簽運其差無比,像是一開始就抽耐德隊。」   龍徹道:「只有一次作不得準,別忘了你在比賽的時候運氣可是好的不像話,可能是因為楣運都已經在第一次抽籤時用光了吧!」   阿爾法笑道:「抽就抽,不過我可不保證會抽到什麼好簽。」說罷信步走上臨時搭起的台上,也就是剛才查克演講用的講台。   這次哈特隊抽籤的是雷茵,看到是阿爾法來抽籤,笑道:「恭喜打進決賽啊!」   阿爾法道:「哪裡,運氣好而已。」他是實話實說,雷茵卻當他是謙虛,除了對曉和葬的那兩場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險勝過關,若不是運氣好,哪到他們這支雜牌軍出來爭冠軍,不過他們的那一組平均實力也比較高。   千葉流抽籤的人是千葉響也,千葉家的長男,當然阿爾法並不認識,而歐魯菲隊則是馬格麗特,阿爾法想起還有東西要還她,那一天被搶白一陣之後過不了多久她就離開了,阿爾法也懶的追上去,時間一過就忘的一乾二靜了。   而馬格麗特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顯然是餘怒未消,看來是因為小冊子找不到而心中不快,順便遷怒阿爾法,阿爾法只覺得心中好笑,換了事兒提時代的他,馬格麗特肯定會被整死。   阿爾法將小冊取出來丟向她道:「喂!撿到的。」然後轉頭向雷茵續道:「雖然是遲早的事,希望不要再第一天就遇上。」   雷茵也笑道:「我也希望是如此。」他認為阿爾法是珍惜他們之間的情誼,哪想的到阿爾法只是不希望太早面對這件事情,但是他卻以另外一個身份與他們保持著良好的感情,這種心態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馬格麗特接過小冊之後呆住了,這本小冊子上記載的是她十多年珍貴的研究心得,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可是對她而言卻是自己苦心研究的心血結果,正找的心煩意燥時碰上了前來挑釁的傢伙卻又被阿爾法插手解決,一股怒氣就一口氣往阿爾法發洩,現在才明白阿爾法是要將東西環給她,正要道謝時發現阿爾法居然無視於她的存在,發現與阿爾法講話的雷茵美貌不下於自己,又暗暗的生起氣來。   抽籤的筒子內擺了四個白色小球,小球裡面有紙條,需待各隊都抽完簽後,把小球捏碎,裡面將會有休息的時間。   由於號碼的關係,阿爾法是第一個抽的,抽完之後發現馬格麗特正狠狠的盯著自己,忙問夏亞:「喂!她幹麼一直瞪著我。」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因為你亂改東西被她知道了。」   阿爾法道:「不是吧!她拿到之後就直接收起來了,根本沒有看一眼,怎麼可能發現。」   夏亞奇道:「咦?你不是丟給她之後就轉過身了,怎麼知道她沒有翻開來看呢?」   「呃!」阿爾法笑道:「你知道我的耳力很好,這點聲音怎麼逃的過我的法耳。」   夏亞道:「少來了,以你的能力我看根本就是全神灌注的偷聽,要不然要聽到『這點聲音』你的程度根本不可能。」   阿爾法尷尬的一笑,等到最後一位千葉響也抽完之後,所有的人都將白球捏破,露出一張摺疊成四方形的紙張來,阿爾法打開一看,暗呼倒楣,紙張的正中央寫了一個黑色的「五」字,不用說,這自然是那一張下下籤。   夏亞笑道:「阿爾法,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連簽王都給你抽到了。」   阿爾法斥道:「夏亞!少幸災樂禍。」   夏亞繼續笑道:「所以說你的烏鴉嘴真不是普通的靈,說什麼就中什麼,以後還是少說話。」   「……」阿爾法沉默下來,看樣子,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連打四場了。   抽完簽之後就是登記賽程,依照休息的日期排定賽程,一天兩場,連續五天,藉此激烈的比賽來決定最後的贏家。   第一天比賽上午:蓋亞隊歐魯菲、下午:哈特隊千葉流;第二天比賽上午:蓋亞隊耐德、下午:哈特對歐魯菲;第三天比賽上午:蓋亞隊千葉流、下午:歐魯菲對耐德;第四天比賽上午:蓋亞隊哈特、下午:千葉流對耐德;第五天比賽上午耐德對哈特、下午:歐魯菲對千葉流。   看完賽程表,台下的隊友拚命的搖頭,這傢伙的簽運果然是差的不像話,四分之一的機會也給他抽中,連著上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   阿爾法下台之後呵呵猛笑道:「就說我的簽運奇差,你們就是不信。」眾人聽的莞爾一笑,菲勒泰斯更是笑的花枝招展,幸好她還克制的住不發出聲音,但是那副美景讓阿爾法等人明知道她是男人都覺得有些目眩神馳,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阿爾法走到「她」身邊,攬著「他」的腰,向正往台下走的雷茵道:「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穆恩,這位是雷茵·哈特,唉呦!」做戲做全套,菲勒泰斯中種的捏了阿爾法一下,然後才對雷茵嫣然一笑。   雷茵「噗哧」一笑,走過來向阿爾法道:「你老婆借我一下。」說完挽著菲勒泰斯的手,菲勒泰斯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面具遮著,要不然就被發現了。   阿爾法暗自竊笑道:「雷茵,不要走太遠,我們馬上就要開打了。」   雷茵轉過頭來道:「知道了,三十分鐘後才開賽,不會把你老婆騙走的啦!」說完後逕自和菲勒泰斯走到一邊,兩隊的隊員都不禁莞爾,而馬格麗特聽到阿爾法有老婆之後先是一楞,喃喃的道:「原來……他已經結婚了啊!咦!他結婚了干我什麼事。」然後又生起悶氣來。   這裡是八卦比武場的中央「太極比武場」,不但場地比八卦比武場大幾倍,更可以視情況改變比武場的形式,總共分為四種,增加比賽的變化性。   第一種和原本的相同,一個圓形的擂台在正中央,可是直徑卻足足有五十公尺,比之前的擂台大上一倍;第二種則是東北及西南各一個擂台,兩個擂台直徑四十公尺;第三種有三個擂台,分別在北方、東南及西南,成一個正三角形,直徑有三十二公尺;最後一種自然有四個擂台,東、西、南、北各一座,大小和八卦比武場相同,平常與地面同高,在需要用的時候才會伸出來。   四種形式各有一個名稱,分別是「渾沌」、「兩儀」、「三才」、「四神」,「渾沌」是一切融合在一起,天地初開的一種型態,「兩儀」指的是陰陽,「三才」是天、地、人,「四神」自然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方瑞獸。   雖然上午只有兩隊的人馬比賽,在場的每一個隊伍都有碰面的機會,現在觀察每一個人的實力也是比賽致勝的關鍵,光靠大會所準備的資料並不能完全應用,了不起只能拿來參考,一切還是要靠自己。   雷茵和菲勒泰斯到一處因良的地方休息,前者道:「姐姐,你為什麼會和桑恩結婚啊!」不愧是雷茵,也不管是否不熟,一見面就問出這一個問題來,單刀直斷。   菲勒泰斯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先是感到錯愕,然後就是一陣不解,雷茵長相美麗討人歡喜,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多追求者,現在更是把驕橫的脾氣改了大半,所以菲勒泰斯並不討厭她,只是第一次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是應該說她粗線條呢?還是應該說她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不熟悉?   雷茵見她一臉錯愕後笑道:「我知道這樣問太過突然,可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比較直接,拐彎抹角的說話不太適合我。」   菲勒泰斯側頭想了一想,在地上寫道:「為何如此問?」在這之前他和阿爾法也曾經為這件事情編了一套說辭,當然是因為阿爾法化妝的緣故,不過若直接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些奇怪。   雷茵笑道:「因為我有些疑問?」   菲勒泰斯寫在地上問道:「什麼疑問?」   雷茵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憧憬、似期待、也似悲傷的道:「這個可不可以等你回答之後在告訴你。」   菲勒泰斯思考了一下,阿爾法和雷茵的談笑風生讓她留上了心,因為就他所知阿爾法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一點距離,包括他們這些一路撐上來的隊友在內,總是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是以他常常會有阿爾法雖在身邊,可是卻發現要接近他有如千山萬水般的遙遠,即使是大家談笑晏晏,他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和眾人保持一段距離,只有哈特隊的人例外,這種狀況顯示著阿爾法和他們肯定不是初識,而且阿爾法的化妝也是因為要迴避她們,只是既然要迴避他們又為什還要和他們打交道呢?   想到這裡,菲勒泰斯突然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笑著寫道:「你想知道什麼?」   雷茵道:「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雖然說你們都各有缺陷,可是比起他的長相,你的無法說話就不是那麼嚴重了。」雖然說直接是他的個性,不過他說話完全沒有技巧,也沒有考慮是否會傷到人。   菲勒泰斯肯定了她對於交際應酬應該沒什麼經驗,幸好她不是真的啞吧,而阿爾法也不是他的丈夫,要不然恐怕會拂袖而去。 ∼第五十章首戰不利∼     「雖然他這個人很糊塗,平時也十分的彆扭,但是一但遇到任何的事情,總是豪不退縮的去處理,是一個相當可靠的人。」菲勒泰斯將阿爾法最真實的一面告訴雷茵,只有真實才能夠說服別人,也不用因為要圓謊而顯的處處漏洞。   雷茵再問:「那你們這一路走來一定遇到了很多的阻力囉!」   雷茵問的是菲勒泰斯和阿爾法,可是菲勒泰斯的心裡卻想起了妮兒,一時間百感交集,他們所遇到的又啟是區區兩字阻力可以形容的呢?良久才會過神來,緩緩的在地上寫:「是啊!」縱使是千言萬語也沒有辦法形容其中甘苦,那多說又有什麼用呢?   雖然有面具著著,可是透明的水晶面具讓雷茵也稍微的看到了面具下的表情,不用多說也知道他們的過去一定苦不堪言,緩緩的問出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那……如果時間重來一次,你明知道未來不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依然會再選擇他嗎?」   菲勒泰斯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是現在未來仍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只是雷茵不知情罷了,伸手寫道:「我堅信我自己的選擇,無論有任何的阻礙,我不會退縮,更不會後悔。」   雷茵愣了一下,菲勒泰斯堅決的口氣讓她知道菲勒泰斯是說真的,悠悠的道:「姐姐,你好堅強,向我就常常在想是不是應該要放棄了,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明知道對方在躲著自己、明知道對方瞭解自己的心意,可是……卻依然避不見面,我……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我……從頭到尾都祇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的單相思而已。」說到這裡,眼眶已經有淚水在打轉。   菲勒泰斯愛憐的將手巾取出給雷茵,後者伸手接過道謝後輕輕拭淚,待心情稍微平復之後續道:「說真的,我們再一起的回憶都是吵吵鬧鬧,對他連一點好印象的沒有,而他更是惡霸一個,專門欺負人,可是為什麼他的離去會讓我感到無比的哀傷,就好像生命中少了一部分,連呼吸都覺得十分困難,為什麼呢?」   菲勒泰斯見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俏臉上洋溢著一種奇妙的感情,輕輕的歎口氣寫道:「若解釋能夠解釋為什麼,那愛情就不叫做愛情了。」   雷茵嫣然一笑,連菲勒泰斯這種心有所屬的人都會覺得怦然心動,他不明白這樣的人還會有人躲避,耳裡聽的雷茵道:「或許是如此吧!」隨即又黯然道:「之後雖然遇見他幾次,他也一直在躲我,最後一次的不告而別,他留下了一封信……」說到這裡將阿爾法留下的隨筆信拿給菲勒泰斯看,信末的署名是阿爾法,驚訝之餘也有些瞭解阿爾法隱瞞真名的原因了。   菲勒泰斯迅速的寫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先不說我們只是初識,論關係我們該算是競爭的對手,這些話該不是向我說的吧!」   雷茵淡淡的一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這是一種緣分吧!」人往往會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的決定,超出自己能夠理解的範圍,這就是所謂的直覺吧!她頓了一頓續道:「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和你說這些連我最親的大嫂都沒有告訴她的話。」   菲勒泰斯大感無奈,原本是要藉阿爾法來隱藏自己的身份,妹想到卻被阿爾法反過來利用,現在又勢必不能拆穿他,因為拆穿阿爾法也等於是拆穿自己,只好寫道:「如果你再遇見他,而他仍然在躲你,你又要如何?」   雷茵臉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平靜的道:「他寫了這封信給我後,我也曾反覆的問自己是否真如他所說的,我愛上的是方小龍而非阿爾法,現在我追來了,就是要告訴他,我愛的不是阿爾法扮成的方小龍,而是扮成方小龍的阿爾法,只要我的心意不變,就算是要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堅持下去。」   菲勒泰斯看著她堅決的神情,內心翻起了滔天巨浪,她能夠用如此平靜的口氣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足見她對於自己的感情深信不疑,這個答案並非倉促之下所做的決定,更不是為了搪塞任何人所用藉口,她對於阿爾法的用情之深,已經從激烈歸於平淡,從疑惑轉為堅定,正在沉思之間耳中傳來阿爾法的叫喚聲,原來比賽就要開始了,菲勒泰斯深深的看了雷茵一眼,站起身來回到自己的隊伍之中,情緒仍未平復下來。   「如何?」阿爾法問菲勒泰斯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菲勒泰斯有氣無力的打了個回去再告訴你的的手勢給他,阿爾法業只好聳聳肩。   「二對二同時比如何?」雙胞胎之中不知道是萊爾還是哈伯的人走過來問道。   看見了他在肩上圍繞的長鞭,龍徹知道他是萊爾。勞特,於是問道:「怎麼說?」   萊爾笑道:「我和哥哥一組,馬麗和艾莉一組,然後在『兩儀』比武場上同時分出勝負。」   阿爾法插嘴道:「可以,不過由誰對誰必須由我來挑。」   萊爾有風度的道:「這個當然。」   阿爾法道:「我和龍……呃……史塔對付那兩個女人,史凱和穆恩就和你們兩個比一比。」   萊爾歎道:「果然高明,就這麼說了。」說完轉身離去,撇下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在原地。   萊爾和哈伯一個是用極短的匕首,另一個是用極長的長鞭,兩者的配合默契更因為是雙胞胎的緣故更是堅強,而菲勒泰斯一個是用笛子當武器,另一個的殺龍槍是極長的武器,剛好也是一長一短,而龍徹和阿爾法用的是中距離的刀劍武器,配合的是天衣無縫,這些都是萊爾腦中所想當然爾的,他哪裡知道阿爾法也只能這麼安排,因為菲勒泰斯和修·伍德根本就不和女人打。   整個太極比武場被一個奇妙的力場給包覆在其中,配合著四周的八卦比武場的特性,參賽人員的攻擊威力根本不會因為失控而傷及觀眾,偏偏藉助外力的功夫又不會因此而使的威力大打折扣,要不然恐怕比武的日子就有一堆不懂武功的觀眾要受傷了。   馬格麗特向剛上場的阿爾法問道:「為什麼要東西還給我?我之前對你那麼不友善。」   阿爾法沒好氣的道:「這和那是兩回事,不要混為一談,女人就是這麼囉唆。」   馬格麗特杏目圓睜道:「你說什麼?」眼中已經不可抑制的射出了怒火,看來剛才才平息下去的情緒又被阿爾法給點燃了,艾莉仍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彷彿是一座水晶娃娃般,只要稍一有大動作就彷彿會碎掉一般。   阿爾法笑道:「你明明聽的那麼清楚偏偏還要再問一次,是不是有點白癡呢?真是婆婆媽媽。」   就當馬格麗特被氣的七竅生煙,完全失去理性時,完全忽略了比賽其實已經開始了,正當他要破口大罵時阿爾法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快速出劍,招未至,劍氣已經先行將馬格麗特的肌膚畫破了一道口子,顯示著阿爾法精進許多的功力。   事情發生的太快,馬格麗特幾乎是眼一花就感覺到左臂的疼痛,根本無法做任何的反應。   「啪!」的一聲,重生重重的斬到實物,卻是一道憑空出現的小小冰球上,冰球僅一個頭大小,卻是出現在異常準確的位置。   本來阿爾法就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馬格麗特收拾掉,然後再來檢絕艾莉,沒想到艾莉居然冷靜的不動怒,所以這一招功虧一簣,同時心中凜然,居然能在這麼緊急的時候還準確的把握到自己這一擊的走向,雖然說這一下為求速攻沒有任何的花招,可是艾莉的魔法控制力卻也已經讓阿爾法凜然,自阿爾法比武以來最艱苦的一戰就此展開序幕。   冰球碎裂,照頭照臉的往阿爾法身上撒來,乒乓球般大小的冰塊在空氣中迅速的加大至拳頭般大小,後面還緊跟著馬格麗特含怒而發出的火球,其大小可以攏照住阿爾法的半身,更帶動了碎散的冰塊,螺旋狀的往阿爾法身上招呼。   攻勢未到,一股熱浪就已經先行席捲而來,阿爾法終於體認到為什麼馬格麗特會說火球術會燒死人的原因何在了。   腦中飛快的轉動,身體也跟著往後疾退,手中重生飛快的撩撥掉冰塊的攻勢,至於火球要如何解決則再想方法,一股旋風突然阻擋在阿爾法身前和火球往同一個方向旋轉,火球的旋轉速度激增,四下飛散,再也構不成威脅。   阿爾法退至原位向龍徹問道:「你的魔法比她強嗎?」   龍徹搖了一搖頭,剛才的旋風剛好配合火焰旋轉的方向,加強了的離心力將火焰的聚合力衝散,只能說他的眼光和戰略高明,與魔法的強度無關。   馬格麗特眼中的怒火更幟了,先前的一切已經讓她憤怒,此時更是已經忍無可忍了,原本火紅的眼眸更是顯的鮮紅,就好像是一把火在燃燒一般,讓阿爾法連看著都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掩護我。」丟下一句不負責任的話之後,阿爾法舉劍再上,龍徹苦笑一聲,獅子丸在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艾莉身前十公尺處就已經拔刀攻擊,龍徹知道阿爾法所謂的掩護就是要牽制住這個女的,所以一開始就是三空殺之中的破空殺。   馬格麗特將右手緩緩舉起,鑲有紅寶石的魔法杖閃了一點淡紅色的光暈,一條火住立刻往阿爾法噴射。   對於這種直接噴射的火焰,只要小心不要被火星給捲到即可,阿爾法輕輕鬆鬆的閃身而過,論身法,阿爾法的行雲流水身法可是一等一的強,雖然他只會三招。   火焰從阿爾法的身邊呼嘯而過,然後像是有眼睛一樣往阿爾法到卷而回,再度從阿爾法的身邊呼嘯而過,恰好將阿爾法圍在正中央。   阿爾法原本就心想沒這麼容易打發,只是馬格麗特操縱魔法的技巧就和揮動手臂般靈活,絲毫不見勉強。   阿爾法微微一笑,因為即使圍成一個圓圈,他也可以跳起來閃過,更何況他還會修·伍德的天翔破,可以在空中閃避攻擊,可是當火焰首尾相接之後,阿爾法發現自己錯了,火焰並非是直接往內壓縮,而是先分出一部份罩住上空,然後就是撲天蓋地的往內倒捲而來,將阿爾法的逃生路線完全遮蓋住,只剩下硬闖一途。   「別動!」阿爾法冷哼一聲,打算拼著受傷硬闖出去,龍徹的聲音突然傳來,他知道龍徹的魔法造詣比自己高,當下乖乖的停下腳步,他完全沒有想到魔法可以用的這種程度。   阿爾法的四周起了一道風壁快速的旋轉起來,正是以阿爾法為中心點所發出的龍捲風,風勢將火焰全部捲往空中,阿爾法絲毫未傷,龍徹的悶哼聲也在此時傳來。   阿爾法轉頭一看,龍徹因為要救援自己使的艾莉有機可乘,趁隙發了一道疾風之刃,而龍徹沒有閃過。   阿爾法叫道:「別管我!」   龍徹聞言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不再理會阿爾法,他知道阿爾法並不容易解決,既然他這麼說,自己也只有不理他,這或可以解釋他對阿爾法極有信心。   阿爾法深手入懷取出冰魄寒珠,露出詭異的一笑之後揉身再上,對馬格麗特的火焰攻擊絲毫不放在心上,瞬間就被熊熊的烈火給吞沒。   龍徹自阿爾法叫他不要管自己之後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艾莉身上,兩人移動也不動的對峙著,艾莉見他不發動攻擊便靜靜的等待著,根據她的分析與判斷,馬格麗特單獨解決阿爾法沒有問題,然後再兩人聯手解決龍徹即可,並不是她沒有把握贏龍徹,而是能夠節省力量來晉級是最划算的事,可是當阿爾法飛蛾撲火的自己衝進馬格麗特的火焰時她楞了一下,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龍徹一見機不可失,雙刀出鞘往艾莉斬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十字,「十字斬」!   艾莉沒想到龍徹連這一點小機會也沒有放過,更沒想到他會因為同伴的一句話完全不顧他的死活,就好像剛才的相乎幫忙是假的一樣,精神在一瞬間集中起來,左手一揮、右手的魔法杖再一劃,一道颶風及一道凍氣一先一後的出現,居然短短的一瞬間就施用了兩種不同屬性的魔法。   龍徹被拒風吹的身體一偏失去了重心,後面的一道可以凍結一切的寒流馬上攻至,時間配合的恰到好處,攻擊的的威力卻不會因此而變小,或者應該說威力和他一發所能發出的一樣。   龍徹沒有閒情思考艾莉的魔法是否就是這個強度,但是倉促之下能夠使出這樣強的魔法他自己勉強才能辦到,而艾莉卻舉重若輕的做到了,而且是兩道!   龍徹往前猛踏一步險險的閃過了攻擊,他馬上放棄了用魔法和艾莉硬拚的念頭,因為那實在過於不智,凍氣所經之處,連鬆軟的冰雪都凍硬起來。   龍徹笑道:「厲害!」   馬格麗特的火焰倏的中分為二,阿爾法就站在分支中心點,馬格麗特大感愕然,阿爾法劍如流星的當胸搠至,完全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馬格麗特忙以魔法杖格檔,紅寶石連閃三次紅芒,卻被阿爾法的劍芒壓了下去,火星四下飛散、煞是好看,像是炫爛的煙火在兩人之間爆散開來。   馬格麗特口噴鮮血像後倒飛,虎口也並出鮮血,魔法杖差點脫手飛出,自從參賽以來上是第一次被敵人第一次正面攻擊到自己的魔法杖,也是第一次吐血受傷,雖然即時衝出三道火焰壁,可是都在成形前被阿爾法的流星以高度集中的力量破開,雖是如此,魔法也已經達到防禦的效果,連破三層後阿爾法的劍威只餘下不到三成。   可是馬格麗特卻是純種的魔法師,換句話說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內力護身,只這一下就讓她吐血受傷,阿爾法擊中她時也察覺到這個現象,馬格麗特發出十多之火焰箭,從各種角度往阿爾法刺過來。阿爾法微微一笑,知道了她只怕內力攻擊的話就好辦許多,壓力一輕,連身法也跟著靈活起來,冰魄寒珠收回懷中,間不容髮的閃開火焰箭的攻擊,然後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讓人無法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存在,「身在虛無飄渺間」!   龍徹見狀,把握到阿爾法的戰術也跟著要配合他的攻擊,身子連晃,場中就好像憑空多了好幾個人,快速的移動使的眾人的眼中產生了殘像,一個像是消失了、另一個卻多了好幾個,相同處只有一個,就是要讓敵人完全無法捉摸。   如果說對手是武術家的話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因為對方沒有休息過體術,那麼自然無法看清楚他們的動作,這也是他們的目的,只不過他們太低估了兩位魔法師的魔法造詣了。   馬格麗特和艾莉互望一眼同時點了一點頭,艾莉將魔法杖橫置於胸前,她四周的影像立刻朦朧了起來,而馬格麗特卻是將雙手高舉過頂交叉,全身的衣服向上翻飛,讓人見到了她那藏在斗篷之中曼妙的身材,四周的空氣似乎是往馬格麗特凝縮了起來,接著紅寶石就往外發出了一圈圈紅暈將馬格麗特攏罩住。   「塵爆」有別於上次在大街中看到的,這一次的爆炸威力將整個擂台攏罩住,直徑足足有四十公尺的比武場沉浸在熊熊烈火中,可是火焰強歸強,就是沒有超出比武擂台一步,並不是馬格麗特控制的好,而是比武會場的結界將馬格麗特多餘的火焰擋住,更是加強了不少的威力。   龍徹的身影重歸於一,周圍的高熱無法入侵她的身體周圍三十公分處,停在他的四周不停的流轉著,艾莉的狀況則是大同小異,以她為圓心成衣個半徑五十公分的圓球,火焰絲毫無法推進,仔細一看似乎有著一層薄薄的冰壁阻擋著,這兩個人利用魔法將火焰阻擋住了,但是不會使用魔法的阿爾法呢?是不是像剛才一樣使用冰魄寒珠擋住火焰。   「呼∼∼好大的火,幸好我閃的夠快,要不然就變成烤乳豬了。」只見阿爾法站在場外悠哉的說著,他看見艾莉和馬格麗特之間曖昧的眼神就知道不妙,突然想到馬格麗特在街上使用過大型魔法,再上場前又聽說過這比武擂台的特性,而且兩人只要一個在場中就不構成出界的規定,於是馬上就躲到場外,馬格麗特這漂亮的一招就這樣落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只有他這樣後的臉皮才會讓自己的同伴一個人在場中硬撐,完全忘記了剛開始的時候是誰幫他渡過難關的,還刮不知恥的場外加油。   「龍……史塔,加油啊!我的精神與你同在,一定要撐下去啊!」因為很久沒有叫了,阿爾法差點叫錯,龍徹也只有搖頭苦笑,這算不算是誤交損友呢?就在此時場中響起了音樂聲,阿爾法一看,菲勒泰斯已經吹起笛子來了。 ∼第五十一章風雪情觴∼     菲勒泰斯和修·伍德的對手並沒有像馬格麗特和艾莉一樣麻煩,哈伯和萊爾一個使用九截鞭將兩人完全防守住,另一個雙手持著匕首穿插在九截鞭防守的空隙之中伺機攻擊,尤其因為兩人是雙胞胎兄弟,配合的默契十分的良好,分開使用並沒有多大的威力,可是合起來卻是威力倍增,一般的合擊根本不是對手,可惜他們遇到的並非一般人。   修·伍德將殺龍槍接回,長度比起九截鞭真是不惶多讓,變化多端的槍法更勝九截鞭,若是說萊爾。勞特的九截鞭使的有如毒蛇般難纏的話,那修·伍德的長槍就是一條巨龍。   哈伯在重重九截鞭影之中進退如意、來去自如要歸功於他們之間的默契,而菲勒泰斯則是靠著自己的輕功穿梭在修·伍德的長槍之中,甫一出手高下立判!   若不是哈伯和萊爾有著絕佳的默契而菲勒泰斯和修·伍德各自為政,早就敗下陣來,此時爆炸聲響起,菲勒泰斯將白玉笛放置唇邊,腳下身法仍然繼續展開,輕輕的吹奏了起來。   「喂!菲勒泰斯,你還沒有問我的名字呢?」   「啊!真是的,居然忘了請問小姐的芳名了,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芳名為何?」   「不告訴你。」   菲勒泰斯想起了自己和妮兒初遇時的情形,胸中滿是柔情,愉悅的心境化成音符,將他的萬般柔情傾倒而出,而他自己也融入了這樣的情感之中,身法也融入了他的感情。   往事一幕幕的流過心田,再次的相遇、彼此之間相處的的投契、隨之陷入的熱戀之中,笛音轉而成為濃的化不開的深刻感情,彷彿是要將所愛的人摟在懷中不讓她離去,將每一個人的心都軟化了下來,場中的觀眾也有情侶檔,他們不知不覺間已經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手也握的更緊了。   笛音再轉,當他知道妮兒居然是一國的公主時的訝異、吃驚和隨之而來的無力感、相約私奔時的無奈及痛苦,彷彿是千斤大石壓的讓人無法喘氣,連吸一口氣都無比的困難、鬱悶、難過。   當東窗事發,查克帶著禁衛軍硬是將兩人給拆散,那種集痛苦、憤恨、傷心余一身的感情,四年苦練卻又找不到可以答應他請求的隊友那種絕望,將他推進了無比的黑暗之中,將他的心狠狠的撕成了兩半。   一聲長音,原本應該結束的曲子再作變化,阿爾法的出現,他的毫不在乎讓它能夠看見一線曙光,完全放棄了要求的權利,讓他首次看見希望,從遙不可及到現在的近在眼前,那種期待、那種盼望、那種感激,將他的音樂昇華到另一個層次,眾人皆醉。   一曲既罷,全場鴉雀無聲,哈伯和萊爾早已暈了過去,修·伍德也不知道是何時住了手,臉帶微笑的看著他,只是神情顯的十分落寞,因為他被菲勒泰斯的笛音勾起了過去,他閉上眼睛道:「好音樂,有什麼名字嗎?」   菲勒泰斯用手在空中筆劃道:「『風雪情觴』,笛子是『白玉血笛』。」   修·伍德奇怪的想:「血笛白璧無暇的笛子為什麼要叫做血笛?」   阿爾法等人也被這音樂感動的停下了手,完全忘記自己仍然在打鬥,等到阿爾法回過神來,場中的眾人也跟著都回神過來了,阿爾法跳上場後暗叫可惜,如果他沒有因為音樂而失神,就可以輕鬆的勝出這一場了,能夠省力自然是最好的,他可不想要轟轟烈烈的比武,雖然截至目前為止他幾乎每一場都比的轟轟烈烈的。   「嘿!你們已經輸一場了。」阿爾法幸災樂禍的說著,事實上他是要加重她們的心理壓力,雖然艾莉等人不知情,可是阿爾法和龍徹卻是心知肚明自己輸不起,只要另外兩個人仍然堅持的話。   馬格麗特和艾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喃喃自語起來,兩個人身體周圍就起了一層淡淡的薄膜。   氣溫倏降!   雖然說天氣原本就十分的寒冷,以龍徹的底子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這時候他卻覺得四周的溫度卻像是自己四周圍的所有熱能都被抽空了一樣,異常寒冷!   馬格麗特和艾莉一收一放將溫度降低,比之艾莉獨自將溫度降低的速度和威力強了不知多少,龍徹大喝一聲往艾莉攻去,若是任由這個情況繼續下去,那他們肯定會變成兩條冰柱,這才知道兩個魔法師不但是體內、外系魔法的強手,更是兼修咒文魔法的厲害角色。   阿爾法不用龍徹招呼也知道要往馬格麗特攻去,與魔法對戰的難處之一就是魔法攻擊沒有一定的規範,除了咒文式魔法外完全取決於個人的創造力及想像力,令人防不勝防。   重生往馬格麗特身前的紅色薄膜重重的斬了下去,依他有限的魔法知識來判斷這應該是防護壁一類的東西,保護他不受艾莉魔法的影響。   阿爾法毫不費力的將紅色薄膜剿成碎片,令他大感駭然,原先以為這種防護避諱像之前的一樣有頑強的抵抗力所以用盡全力,哪知道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重生用力一剿才發現這薄膜像是不存在一般,一下子就四下飛散,重生就有如斬再一片霧氣之上,那種用錯力道的感覺令阿爾法險些吐血受傷,重心完全抓不準,危機已至!   四散的紅霧迅速往阿爾法靠攏,瞬間爆破!阿爾法連閃避都來不及。   龍徹愈往艾莉接近溫度愈是寒冷,他猛一咬牙往前猛踏三步,雙刀也交叉著連劈三刀,竟然是應用交叉斬使出三空殺。   艾莉的魔法杖上寶石旁聚集著白色的光霧,看見龍徹的三空殺也不為所動,左手似是毫不在意的輕揮一下,三空殺突然從內部爆炸,巨大的威力消弭於無形,餘波引的大氣一陣震動,艾莉連一個指頭都沒有被傷到。   爆響聲傳來,阿爾法幾乎是全身著火的往後噴飛,他在空中迅速的將著火的外衣脫去,露出斗篷下的勁裝,這還是他知機的先往後跳出來,避開了爆破的最強點,要不然保證他身上的皮膚不會有一塊是完整的,現在緊緊只是有些微的燒灼傷,事情發生的太快讓他連伸手拿出冰魄寒珠的時間都沒有。   紅色薄膜散去之後的馬格麗特魔法杖也聚集著一層淡淡紅霧,半邊的擂台溫度開始迅速攀升,半邊冰寒刺骨、另一半卻是熾熱難當。   龍徹發出交叉三空殺之後後繼無力,忙往後退回接住阿爾法,除了幾處燒傷之外,阿爾法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在爆破之中受了點內傷。   光霧不斷的膨脹收縮,感覺上是正在不斷的積蓄能量,等待到最高點才一次的爆發出來,事實上不斷升高及降低的溫度也在提醒這他們接下來的攻擊必定不是他們能夠擋的下來的。   龍徹不禁呻吟道:「怎麼可能!這種年紀就有這樣的魔法力!」   阿爾法道:「事實擺在眼前就不要在那一邊怎麼可能,先想想辦法再說吧!」比起來阿爾法就比龍徹灑脫多了,原因無他,這個小子早就打定主意攻凍就按照老方法,閃到場外避風頭去。   龍徹看著阿爾法輕鬆的笑容不禁苦笑起來,以他對阿爾法的認識不難猜到這小子腦子裡打的主意,阿爾法可以他卻不行,要是兩個人都跑到外面去,肯定是以敗北收場,只好道:「我的最強招式在她面前像小孩子的玩意一樣,還能有什麼辦法?」   阿爾法交熾焱炎珠丟給他道:「借你擋一擋。」根據經驗,這東西會再攻擊及體之後才會發動,所以以他現在的帶傷之身不想要在傷上加傷,才會讓龍徹一個人撐。   龍徹接過後渾身一震道:「這可以將火焰屬性的攻擊吸收掉,的確是一個好東西。」   阿爾法奇道:「不是用來是放火屬性魔法的嗎?」   龍徹道:「可以釋放自然也能吸收,看這結晶的結構,可以斷定這等級很高,容量肯定可以接下接著的一擊。」   阿爾法再將冰魄寒珠取出問道:「這可以嗎?」   龍徹一看笑道:「可以可以,耳朵過來,我告訴你。」   馬格麗特和艾莉見他們東西拿來拿去,還不時的交頭接耳雖感奇怪卻也不是很在意,阿爾法他們現在的狀況要攻擊他們可以說是妄想,以她們的能力打定主意防守的話就算是阿爾法兩人聯手也攻不破任何一人,只是聚集魔力的時間要加長而已,根本構不成威脅,現在他們停止攻擊,聚集的速度當然會大大加快,同時也萬分注意著,防止他們在自己攻擊的一瞬間反擊,那時的防守能力可以說幾乎等於零。   阿爾法和龍徹的強韌大大出乎她們的意料之外,才會決定使用這一個會令她們元氣大傷的招式,一舉將兩人擊垮,只是這一招的弱點就是在聚集魔力的時候怕被相剋屬性的魔法干擾而中斷,偏偏她們兩個剛好屬性相剋,遇上種狀況時可以由對方代接,其餘的魔法根本不礙事。   隨著時間過去,一邊積雪融化蒸發,另一邊卻是連空氣中的水器都為之凝結掉落,令人真的懷疑兩個姑娘真的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嗎?   溫度的變化忽然停止下來,阿爾法知道重頭戲來了,忙全神灌注下一招的到來,可是她們卻沒有如阿爾法所預料的馬上攻過來,馬格麗特的身前並出了兩三點的火星,接著凝聚成人形,飄在空氣中。   阿爾法差點看傻眼,同時醒悟她們是靠著精靈的幫助才有如此強的魔法能力,不過若不是他們本身的能力很強的話,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力量是會反傷己身的。   當火之精靈終於顯露出他的原形時,阿爾法不禁笑了出來,這個火之精靈身邊圍繞著一條火焰,就好像是一條緞帶飄在她的身邊似的,除此之外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衣飾和遮蔽物,也就是說除了那條火焰之外幾乎是全裸的,在精靈來說是十分平常不過的事,一點也不奇怪,可是這精靈的長相和馬格麗特一模一樣,更絕的是連身材都維妙維肖,就好像是一個小號的馬格麗特赤身露體的在那裡任人觀賞。   阿爾法別過頭再看,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艾莉的身前一樣飄著一個小一號的艾莉,比馬格麗特更誇張的是這精靈除了額頭前有一個菱形的透明方塊之外,還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一絲不掛、完全暴露。   龍徹歎了一口氣,只有搖頭苦笑的份,因為他知道這兩個精靈的能力可不是說著玩的。   笑夠了,阿爾法深吸一口氣,腱腕一抖,重生變相是煙花一般散了開來,雷茵等人看了大吃一驚,雖然他用起來沒有像李龍雲般的快速,卻別有一股舉重若輕的氣勢,更讓人清楚的感覺到所有的攻擊力全都集中在劍尖的一點,那種強烈的意圖表現的淋漓盡致,即使是不懂武功的人也可以清楚的察覺。   耐德隊的人全神灌注的看著,不想錯過每一個細節,他們之前所以會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知己不知彼,更犯上嚴重輕敵的錯誤,修·伍德和菲勒泰斯不再自我設限之後固然是看的出來的實力上升,而阿爾法現在所戰線出的實力卻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居然可以在十幾天的時間內進步如此多,若不是親身確認過恐怕會以為這只是一個夢。   爆散開來的繁星從各種角度轉折,或直角、或鈍角、或銳角、或圓弧、或直線的往馬格麗特直飆而去,更厲害的是阿爾法的身法也是變換不定,似往前、似退後、似直似曲、似左似右,將展開來的劍尖又重歸於一點,比起原本單一軌道、單一身法所施展出的眾星群集高明不知多少倍。   這一招的改良原本就是勢在必行,原本的眾星群集太過單調,用來防守是措措有餘了,可適用於攻擊就太過單調,想想看筆直的朝前衝去,每一劍的角度、位置、速度完全一樣,只要不是沒有練過武或是伸手特別差的人都閃的過,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遲早也會被淘汰,不過換句話說,如果可以速度快到沒有人閃的過,那就是單調些也無所謂。   龍徹往前直衝,來到艾莉身前五步的距離時忽然橫移,飛燕脫手擲出,螺旋往艾莉飛去,獅子丸直刺在飛燕刀炳處,身法改橫為直,有如落雷一般,飛燕的刀尖帶起一股強烈的旋風,幾個動作在一剎那間完成。   馬格麗特的火之精靈「昧火」張口輕吹,身邊圍繞著的火焰就組成一道火焰牆邊旋轉邊往阿爾法撞來,艾莉的冰之精靈「斲冰」眼光一閃,額頭的菱形冰塊飛出,越來越大的向龍徹的漩渦之舞迎去,絲毫沒有因為龍徹身法的高明而手忙腳亂。   「嗤∼∼」重生擊中旋轉中火牆的中心點,破開了一道缺口,失去了中心的凝聚力,四周的火焰四下飛散,剛好讓阿爾法通過,由於角度不同,通過同一點之後劍花再度爆散開來,由眾星群集直接變換成繁星點點,原勢不動的往馬格麗特直攻而去。   龍徹突然將獅子丸撤回,前進的速度斗增一倍,長刀再次遞出,與飛燕的旋轉方向相反的往迎來的冰塊刺去,與飛燕同時擊中同一點,正反兩股不同的力量加強了這一招的攻擊力,漩渦之舞應用技-「雙逆旋」,冰塊粉碎!龍徹伸手接過飛燕,一刀疾劈艾莉。   驚人的熱浪及讓人全身血液凝固的冰寒同時席捲而來,兩種極端不同的感受令兩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全力防守,先前的優勢及攻勢化為烏有,馬格麗特和艾莉於此時發動攻擊,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只不過四步。   光霧瞬間被「昧火」及「斲冰」吸收的一滴不剩,溫度一瞬間恢復成平常狀態,但是這對於原本處於水深火熱中的阿爾法兩人卻絕不平常!   原本全力對抗著的事物消失的無影無蹤,說徹就徹,那種用錯力的感覺讓人重心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這是因為兩個人的魔法屬性剛好相互抵銷,否則的話溫度只會慢慢恢復,而不像是現在般突然。   此時「昧火」和「斲冰」的身體之中噴射出一顆顆的光球,龍徹在重心步穩的情況下邊退邊閃,都不知道有多狼狽,而阿爾法乾脆直接往後滾,完全避開了所有的攻擊,只是這個動作一點都沒有高手的風範,一般來說是不會有人採取這種動作閃避的,因為這麼一做的話什麼面子都沒了,話說回來,這麼不要臉的人也真的是十分罕見的。   阿爾法站起身來笑問:「這些是什麼?」光球經過噴射之後停在空氣之中漂浮,阿爾法和龍徹的週遭就漂浮著一顆顆的光球。   龍徹再度苦笑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阿爾法愕然道:「你不知道!還真是稀奇。」   龍徹歎口氣道:「不要以為我什麼都知道好嗎,這種唸咒式的魔法我沒有研究過,或者應該說是沒有太多的資料可以供我研究。」   阿爾法問道:「那她們怎麼會?」   龍徹沉吟道:「嗯∼∼大部分有關於這些東西的文獻都存放在歐魯菲島的魔法圖書館,他們來自歐魯菲島,自然知道的比較多。」   阿爾法再問:「那我們還要照計劃實施,行的通嗎?」龍徹點點頭表示可行,阿爾法也就暫時打消了逃出場外的打算。   馬格麗特隔遠叫道:「能夠讓我們用這一招,你們可以十分自豪了。」   阿爾法心道怎麼廢話這麼多,不以為意的笑道:「哈!廢話這麼多,照我看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馬格麗特聞言不怒反笑道:「呵呵,你們有什麼遺言要交代的。」   阿爾法看她們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便不爽快的道:「哎呀!叫你們的精靈多穿幾件衣服吧!害不害燥啊!」   馬格麗特最在意的就是這一件事,要不然也不會在最後才將精靈呼喚出來幫忙,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他根本不想要使用,聞言再也笑不出來,俏臉一拉道:「找死!」   阿爾法聳聳肩,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看的龍徹心中暗暗佩服,這樣的狀況下仍然有勇氣開最敵人,更是有說有笑,這一份灑脫就不是他及的上的,而阿爾法是認為求饒示弱或者是惡言相向甚至是像現在的出言謾笑情況都不會有任何改觀,那麼與其讓敵人快樂不如惹她生氣比較划算。   馬格麗特緩緩的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要感謝你將小冊還我,那是我十多年的心血及成果。」話一說完也不給阿爾法再一次嫌她囉唆的機會,光球裂了開來,紅色光球中噴射出熾熱的火焰,迅速將阿爾法吞沒,而且這一次的攻擊與以往大不相同,之前是有如炸彈一樣爆炸向外擴散,這一個卻是向內收縮、擠壓,威力之大可以將十個阿爾法燒的連骨頭都變成灰燼,龍徹才知道這一個魔法的恐怖,居然是高級的爆裂咒文-「核融術」。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擔心阿爾法,白色的光球一樣是裂了開來,將他包圍在一層濃濃白霧之中,白霧的中心點低於零下五十度,可以瞬間將龍徹變為冰粉,一樣是高級的冰系魔法-「絕對零度」。 ∼第五十二章五芒銀星∼     然而事實上她們的這兩個魔法並未到家,光是魔法力的聚集就要十多分鐘,更要借助精靈的力量來發揮出這一招,威力更是離完美遠的很,核融術的溫度應該是足以將石頭直接蒸發的超高溫,而絕對零度也應該是零下兩百多度,威力相差太遠,不過卻還是比一般的魔法強的太多了。   馬格麗特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一招幾乎耗去了他全部的魔法力,現在終於把兩人擺平,就當她放下心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核融倏地表面原本應該是光滑無比的,可是現在卻開始產生漩渦,看起來就好像是將蓄滿了池水的池子底下的塞子拔掉,水往下漏所產生的現象,絕對零度狀況也是相同。   馬格麗特和艾莉愕然間,所有現象消失無蹤,裡面的阿爾法和龍徹已經閃深到達兩人身邊,狂招轟出。   艾莉勉強用魔法杖擋住獅子丸的進攻,卻擋不住隨之而來的狂猛氣勁,像斷線風箏似的往後拋飛,口中鮮血狂噴,兩手虎口震裂,難得的是魔法杖居然沒有因此而脫手飛出,交戰至今她尚是首次如此狼狽。   馬格麗特也沒有比她好過,粉臂被阿爾法劃了一道極深的傷口,秘密的流出鮮血,眼中不可抑制的射出驚訝、不解以及駭然的神色,阿爾法和龍徹終於取得上風,靠的是雙頭銀狼所留下來的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   只不過現在兩人狼狽的程度絲毫不亞於艾莉兩人,阿爾法全身都還在冒煙,身上多處燒焦,無可避免的受到了一定的灼傷,龍徹則是身上處處結霜,受了些凍傷,但是以兩人的能力都還有一戰之力。   艾莉用僅餘的一點魔力施用了回復魔法,體內不斷翻覆的氣血才勉強平復,臉上帶著因為受傷的一抹嫣紅,嘴角猶掛著一絲血跡,更是為她增添三分艷色,龍徹看了一呆,隨即又全神戒備著。   「怎樣?還要繼續下去嗎?」馬格麗特和艾莉初期的戰在一旁不採取行動,阿爾法便出口探問,能夠少花些力氣總是好的。   艾莉知道自己和馬格麗特根本沒有多餘的魔力可供使用,正要開口放棄,馬格麗特的聲音已經傳來:「哼!怕了就說一聲,我還有壓箱底的功夫沒用出來?」   艾莉轉頭望像馬格麗特,後者正用一種堅定而帶點懇求意味的眼光看著她,身上僅餘的魔法力連基本的魔法都使不出來,艾莉當然知道要用什麼方法用出下一招,便緩緩的將雙手高舉過頂。   馬格麗特見狀知道艾莉已經答應使用,投射的眼神又添加了感激,也將自己的雙手高舉過頂,她們只剩一招了!   如果有選擇的話阿爾法根本不會讓她有時間用任何招式,可是他和龍徹正忙著將侵入身體內的寒氣及熱氣逼出體外,根本沒有餘力去阻止她們兩人,不過他們也認為就算是再強的魔法,只要將之吸收掉就沒有事了,雖然多少也會受點傷,不過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般的情況來說馬格麗特不會如此爭強好勝,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輸給阿爾法!   「星光之杖(火紅之杖)啊!將你內蘊的力量釋放出來給我使用吧!」從魔法杖中發出的淡淡光芒逐漸傳到兩人身上,而魔法杖上的那顆寶石也相對的黯淡了下來。   「碰!」寶石粉碎成點點光雨,就好像是盛放的煙花一樣燦爛迷人,兩人又異口同聲聲的道:「以吾之魔力為媒介、以吾之精血為引、在吾體內借宿吾之下屬,召喚!」   龍徹一驚道:「召喚術!」忙逼出體內最後一絲寒氣,也不顧身體是否受的了,急忙奔出要阻止,身體周圍尚未完全適應的皮膚受此劇動迸裂開來,撒出點點血花,卻還是遲了一步!   就像是火球術及凝冰術一樣,空氣中不分先後的出現一團烈炎及冰塊,然後爆裂,從中走出了兩頭狼。   馬格麗特的一側,紅色的毛皮彎曲,看上去就像是正在燃燒中的火焰,額頭和四肢及尾巴的末端成乳白色十分好看;而艾莉一側的狼毛皮色澤卻是天空藍,毛髮根根豎直如針刺,額頭和四肢及尾巴的末端則是黑色的,威武不凡。   龍徹止住了腳步,運功收縮身上的傷口,卻聽到阿爾法在他身後哀嚎:「怎麼又是狼!」   龍徹不禁想起了兩人第一次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也是對上灰狼,莞爾一笑,只是現在雖對手只有兩匹狼,等級卻比灰狼高了不知多少。若是平時,這兩頭狼雖然難處理,卻也只有讓他們當靶子練的份,構不成威脅。   現在的情況卻是內外皆傷、身心俱疲,能不能撐過去都是問題,如果她們只是放個魔法還沒什麼,可是現在居然召喚出兩頭魔獸,這不但有魔法攻擊,更有物理性的打擊,光靠冰魄寒珠及熾焱炎珠是不可能防禦的住的,更何況還有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馬格麗特及艾莉兩人。   馬格麗特和艾莉將魔杖的魔力完全用在召喚上,差點就虛脫了,以她們原本的實力再加上精靈的幫助原本就可以召喚魔獸,可是施放了核融術以及絕對零度之後的兩人根本幾乎油盡燈枯了,魔力的轉換是一項危險的動作,而且魔力無法百分之百的轉換,轉換的過程之中會有所損耗,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管魔力轉換有沒有成功,被轉換的物品就絕對會被破壞,幾乎沒有任何的例外。   在魔法杖之內是有屬性的魔法型態,而不是無屬性的魔法力,一般來說魔法的施放即是將自身的魔力轉換成魔法型態攻擊,這個過程十分的容易,然而它們所作的卻是將魔法型態逆向轉換成魔法力,所以物品才會遭受破壞。   如果是人與人之間魔法力的傳輸就可以幾乎完全轉換,而且也不會因此而傷害自身,也有可以存放純粹魔法力的魔核,但是那不僅數量不多,而且能存放的量也不多,世界上也只有少數幾個魔核能夠存放著大量的魔法力。   龍徹退回原地後猛搖頭,阿爾法抓准空隙問道:「那是什麼啊?」   龍徹苦笑道:「看也知道是冰及火屬性的魔狼吧!」   阿爾法奇道:「那又如何?這不算犯規嗎?」   龍徹道:「召喚術也算是魔法的一種,所以不能算是犯規,而且這兩個比以前我們對付的那一群強多了,要小心啊!」   阿爾法不屑道:「怕什麼!只要是冰、火屬性的話還怕它嗎?」   龍徹再度苦笑道:「話是沒錯,可是你有把握憑武力制服它們嗎?特別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之下。」   經過一番惡戰,兩個人都只剩下約三成左右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制服兩頭狼,連自保也成問題。   阿爾法緩慢而堅定的道:「只要不放棄,就還有希望。」   龍徹一愕,不知道阿爾法什麼時候已經有了這樣的醒悟了,之前遇上雙頭銀狼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   正在有感於阿爾法的改變之際,兩頭狼已經分頭進擊,紅色的毛皮在陽光之下更顯的耀眼,天空藍色的毛皮也顯的晶瑩剔透。   龍徹對於類似的經驗已經十分的老到,雖然可能一時無法擊敗對手,但是看他右手持刀、左手拿著冰魄寒珠,不管是冰魔法還是狼爪狼咬,通通都是輕輕鬆鬆的接過,而不斷吸收冰之魔力的冰魄寒珠也發出淡淡的光芒卻沒有什麼人發現。   阿爾法卻沒有這種功夫,顧的了焱狼吐出的火球及火焰,就被狼牙及狼爪攻擊,閃過了狼牙及狼爪,卻又被火焰給掃到,熾焱炎珠也發出了淡淡的光芒。   這時阿爾法因為將火球給吸收掉,來不及擋住狼爪,左肩血肉紛飛,鮮血直噴,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回復魔法加上運攻收縮肌肉的結果讓傷口迅速收縮止住了鮮血,但是左手卻無法再舉起來。   龍徹見狀低呼一聲:「阿爾法!」心神一分,立刻被冰狼撞到,冰魄寒珠脫手飛出往阿爾法滾去,而阿爾法也被焱狼撞到在地,張開血盆大口要將阿爾法咬斃。   阿爾法以沾著血跡的左手勉強的檢起滾過來的冰魄寒珠,想要以屬性相剋來迫退焱狼,可惜的是左手根本無力舉起,焱狼一口咬下,阿爾法只能將頭往右稍移,焱狼的利牙咬在阿爾法左肩的傷口上,鮮血再度狂噴,阿爾法也不知哪裡生出的力氣,舉腳將焱狼踹開,可是已經幾乎完全無法動彈了。   焱狼見狀正要撲身再上,阿爾法的左手發出一陣刺眼銀光,焱狼見之有如老鼠遇見貓一般畏懼的退開,身上紅色的毛皮有了一點點的白霜。   龍徹奮起餘力將冰狼逼退,踉蹌的來到阿爾法身邊,單腳跪地、以右手支撐著身體不讓他倒下來,不住的喘氣,完全失去了作戰的能力,至少以常理判斷是如此。   銀光斂去,奇怪的是焱狼及冰狼沒有追過來攻擊,只是對著阿爾法兩人張牙舞爪,並不前進。   阿爾法手中的熾焱炎珠及冰魄寒珠消失無蹤,反而再他的左側站立了一頭銀光閃閃、顧盼生姿的雙頭銀狼。   阿爾法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雙頭銀狼,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骨骼陣陣刺痛,左肩處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也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這一隻雙頭銀狼比起他們殺死的那一隻要小的多,高度只有五十公分左右,甚至比焱狼及冰狼要小一倍以上,此時正走到阿爾法的頭部往阿爾法看來。   阿爾法和龍徹想起了自己殺死了一頭雙頭銀狼,現在卻要被雙頭銀狼給殺死,想想也是命運太過於捉弄人,不過死在這傢伙嘴裡總比死在那兩頭冰狼及焱狼爪下來的風光。   阿爾法緩緩的閉上雙目,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在這樣的時候還在想這種無聊的事情有點驚訝,記得自己在不久前面對死亡的時候並非是這樣的啊!是什麼改變了他呢?裡歐·金·泰那嗎?好像是更之前的事了,正好也是對上雙頭銀狼的時候,夏亞的一聲叫喊使的他想起了夏亞曾經對他說過的話「即使明知必死,也不要輕易放棄」!   阿爾法心道:「我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還要怎麼辦,是不是啊!夏亞。」   夏亞鮮明的影子在他腦海中出現,正笑容滿面的對他說:「是嗎?不要斷定的太快。」   阿爾法奇怪的張眼一看,入眼的是雙頭銀狼的兩個頭,以及吐出來的兩條舌頭舔舐著自己的雙頰及傷口,從舌頭上傳來的溫熱感及冰冰涼涼的感覺使的他疼痛大減,全部的人都看傻了。   原本以為阿爾法會慘遭狼吻的修·伍德、菲勒泰斯甚至是龍徹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阿爾法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口問道:「我……應該稱呼『你們』還是『你』啊?」   由於聲音很小只有龍徹聽見,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覺得是不是自己太累了才會出現幻聽,什麼時候了還在問這種事?   焱狼及冰狼將背脊高高聳起,咬牙切齒的怒是著雙頭銀狼,但就是遲遲不發動攻勢,雙頭銀狼偏著頭,似乎是在思考阿爾法所說的話,接著似乎是感覺到焱狼及冰狼敵視的眼光,抬起頭來看了它們一眼,眼中的神光似乎是睥睨一切眾生,卻又帶有著無比的自信與霸氣,阿爾法甚至感覺到它正在笑,那是一種對於不自量力的人所發出來的笑容。   受不了雙頭銀狼的挑釁目光,焱狼及冰狼往前一步,雙頭銀狼微微張開嘴巴,它們又立即下的縮了回去不住的發抖,更躲到自己主人的背後不敢出聲,目光眼一直迴避著雙頭銀狼。   看到阿爾法頭射過來的疑惑目光,龍徹解釋道:「級別差太多了。」由於沒有什麼力氣,他也懶的說太多。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明白,轉頭問道:「喂!還打不打?」經過了這一小段的休息,他恢復了一點點的力氣,說個話不成問題的。   馬格麗特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艾莉突然阻止她並打出了放棄的手勢,示意不應該再打下去了,馬格麗特跺足道:「艾莉!他……」   話還沒說完,艾莉道:「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馬格麗特嘟著嘴道:「沒有,可是……」   艾莉問道:「可是什麼?」   馬格麗特知道只要自己拿出一個可行的辦法,艾莉就會繼續下去,可是自己連一絲魔法力都沒有了,身上的傷又隱隱作痛,胸口也因為內傷而十分鬱悶,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輸給阿爾法,她可以明天以後的比賽都不參加,就是不想要現在認輸,她不甘心,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搖了搖頭,眼眶之中已經有淚水再打轉。   「蓋亞隊獲勝,戰績一勝零敗。」隨著裁判的聲音一落,馬格麗特的淚水卻怎麼也不肯落下來,阿爾法取出赤鳳丸到出六顆,兩顆給自己和龍徹服用,四顆拋向艾莉,不僅艾莉大惑不解,連同隊的龍徹等人都疑惑的看著阿爾法。   艾莉微一猶豫,取起一顆送入嘴內,立刻感覺到它的功用,便拿一顆要給馬格麗特,後者甩開她的手道:「我死都不吃他給的東西,他一定是有陰謀,啊!」趁她怒氣沖沖的說話時,艾莉眼明手快的將赤鳳丸投入他的嘴中,赤鳳丸體積既小,而且又入口即溶,馬格麗特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這麼吞入腹中。   「哼!」一跺腳,馬格麗特氣沖沖的下台去,艾莉向阿爾法微一點頭也跟著下台。   「終於贏一場了!」阿爾法躺在台上呻吟著道,他已經沒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龍徹的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他只是跪著而並非躺著,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上台將兩人扛回,若是單只看這最後的結果,哪裡會想的到被隊友抬著下去的是勝利的一方,而字型離開的卻是敗北的一隊呢?   就這樣,再第一天的總決賽之中,阿爾法又莫名其妙的贏了一場。   經過了初步的治療(其實只是止血外加服藥跟回復魔法),阿爾法和龍徹才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不過阿爾法左手的傷是過於嚴重,短時間內無法使用,阿爾法倒也不放在心上。   小雙頭銀狼跟在阿爾法身邊,好奇的東張西望,四目異采連連,讓人覺得十分可愛,令人不懂如此稚嫩的臉龐為何會讓焱狼及冰狼畏懼。   阿爾法輕輕撫摸著雙頭銀狼其中的一個頭,龍徹於此時走進這一個臨時療傷室,他的傷比阿爾法輕的多,只是功力的損耗和他差不多罷了,所以早就已經出去了,此時問道:「怎麼一回事?它是怎麼來的?」   阿爾法輕笑一聲道:「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對了!要怎麼稱呼它呢?」   龍徹不明白的道:「不就是雙頭銀狼嗎?」   阿爾法道:「雙頭銀狼這麼多,每一隻都這麼叫,那要怎麼分別啊!就好像人也有很多,我是阿爾法,而你是龍徹一樣。瞭解嗎?」   看到龍徹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阿爾法忽然想起一事道:「還有,你破壞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龍徹奇道:「什麼約定?」   阿爾法道:「不是說不准叫真名的嗎?剛才在台上怎麼」說到這裡就頓住不說,反正龍徹也瞭解他的意思。   龍徹想起來剛才一時情急就不佳思索的脫口而出,那聲音既低且小,沒想到居然還是給阿爾法聽見了,忙道:「對不起!那時候一時情急。」   阿爾法也沒有真的怪他,因為那時聲音真的十分小,而且又十分急促,連阿爾法都聽不大清楚,更不用說艾莉兩人了,回到原先的話題道:「別管這個了,到底要叫它什麼?幫忙想一下。」感情他已經把雙頭銀狼當成是寵物了,還要取名字。   阿爾法突然發現他撫摸雙頭銀狼的手上有一陣奇怪的觸感,低頭一看,雙頭銀狼的額頭處有一個五芒星的形狀沒有生長任何毛髮,而且是兩個頭上面都有,沒有聲場銀色毛髮的五芒星顏色反而更耀眼,只是隱藏在毛髮之後看不出來罷了,阿爾法喃喃道:「有兩個銀色的五芒星,以後就叫你銀星吧!知道嗎?」後面那兩句是對著雙頭銀狼。   雙頭銀狼的兩個頭對望一眼,興奮的往阿爾法身上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名字就這樣定下來了。   下午的比賽是千葉隊對上哈特隊,雙方沒有提出任何奇怪的比賽方式,那就一切按照淘汰賽的規則,不過場地的大小足足差了一倍罷了。   除此之外,兩隊人馬也同意一開始就將出場順序決定好,寫在紙上交給裁判,每隊都知道自己的出場順序,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對手將會是誰,就算知道了也無法改變,這項決定乍看之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卻是一項十分困難的課題,就好像是玩十三支一樣,知道了雙方的底牌,不但要推測對方要如何出牌,更要有因應的對策,一旦有一個人派錯了,那就有可能是全敗的結局,即使對方平均的實力弱於自己,光是決定出場順序錯誤就可以讓自己一敗塗地。   千葉隊再經過一番的討論之後終於決定了出場的順序,而哈特隊也從微成一個圓圈的狀態中恢復原來的隊形,手中更多了一個紙條,看來也已經將人員順序排出來了,看見千葉隊討論的那麼認真,阿爾法不禁笑了出來。   龍徹、修·伍德、菲勒泰斯都奇怪的看著他,阿爾法搖搖頭表示沒事,不過那掛在臉上的笑意仍是十分明顯,從以往的經驗之中他們知道只要阿爾法不肯說,就算是用刀架著他的脖子也別想要從他嘴巴裡擠出半個字。   事實上阿爾法是看千葉隊討論的那麼認真,而哈特隊隱隱傳來猜拳的聲音,千葉蓮更是笑著說自己贏了可以第一個出場,哪還不知道他們是用猜拳來決定出場順序的,相較於千葉隊的認真討論,根本就被人當白癡耍了。 ∼第五十三章兄妹互毆∼     「第一場,千葉蓮對千葉徹,請上場。」雖然是猜拳決定順序,可是所有的人都一致認為千葉蓮出身千葉流,自然是比較瞭解千葉流的招式,所以先派她上場探探對方的虛實,這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每一個人都猜錯了。   千葉隊的人露出笑容,顯然是因為猜中了千葉蓮會第一個出場,千葉徹的身材高挑,比千葉蓮高出兩三個頭,身行稍嫌系受,彷彿是風吹就倒,可是當他站在那裡時,又又如重山峻嶺般的剛毅,臉上懶洋洋的笑容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它並不將千葉蓮放在眼裡,雙手套著護指一類的東西,阿爾法一看就知道那是加強拳頭攻擊時的東西,比起全方位功能的龍牙差的遠了。   千葉蓮吶吶的道:「哥哥……」   千撤撤截斷她道:「別忘了你私自離家已經不能算是千葉家的人了,所以從你離家的那一天起,你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的笑容突然斂去,配合著那冰冷的眼神,沒有人會認為他是說著玩的,剛才的笑容也不過只是皮笑肉不笑吧!   阿爾法直覺得這個人十分虛偽,讓人非常討厭,心道:「小蓮大概是輸定了吧!」   夏亞奇道:「照我看他們的實力並沒有相差如此大啊!為什麼會輸定了呢?」   阿爾法解說道:「因為小蓮他的感情太豐富了,不太可能會對自己的哥哥來真的。」   夏亞心底下同意卻沒有說出來,雖然他早就已經想到了,可是心底下還是希望千葉蓮可以獲勝,阿爾法又何嘗不是呢?   千葉徹看見了千葉蓮手上的龍牙拳套,立刻就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不過仍出言狂笑道:「哈哈,那是什麼東西?」   千葉蓮道:「這是龍牙拳套,魯大哥給我的。」   千葉徹心裡出現了莫以名之的忌妒,龍牙!這種東西十分難以製作成兵器,但是一旦製作成功那威力可以說是令人夢寐以求的物品,於是嘲笑道:「這種白癡東西只有你這小白癡才會要,給你這東西的肯定也是白癡。」   千葉蓮怒道:「不可以說魯大哥的壞話!」   千葉徹一驚,因為千葉蓮從來不敢這樣子跟他說話,不過還是冷哼一聲,表示對她的反應不屑一顧,千葉蓮的雙眼射出憤怒的火光,阿爾法在他的心目中比他的父親還要重要,其地位僅次於她已逝世的母親。   雷茵微微一笑道:「有人要倒大霉了。」千葉蓮原本因為放不下兄妹之情而輸掉這一場,現在就十分難說了。   千葉徹擅長的是足技,變幻莫測的腿法令所有的人完全掌握不到其攻擊的方位,加上他的腳又長,施展起來更是如虎添翼,所以往往所有的人都還沒有衝到他的懷中就已經被解決掉了。   千葉徹發動著有如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千葉蓮只能堪堪招架著,她的手短腳也短,所以防守的範圍十分的狹小,往往攻擊都已經到達她的身邊十公分左右才出手防禦獲閃躲,看起來險象環生,更是毫無反擊的餘地,但是阿爾法知道,要突破千葉蓮的防禦,恐怕要比突破龍徹的防守還難。   千葉徹停下猛烈的攻擊後退,他不可能這樣無止盡的攻擊下去,如此快速而密集的攻擊會迅速的損耗功力,怎樣的要歇息一下,回一口氣,但是這一次千葉隊的人卻奇怪千葉徹比以往還要早停下來休息,因為他之潛在如何不濟也可以多撐至少一倍的時間。   在還未修習風雲十三式之前,這樣子的攻擊就足以讓千葉蓮敗下陣來,因為他常會因為防守過頭而來不及防禦下一次的攻擊,造成空門大漏,現在則是當行則行、欲止則止、收發由心,既不會防守過頭,更不會力量不足,如果她打定主意防守到底,那可能要及高明的手段才能突破她的防守,或者是力量強大至他無法防禦才能強行突破。   千葉蓮再接住千葉徹的攻擊時,用的並非以往的硬接硬架的方式,而是利用對方的力量加以卸勁,才會讓千葉徹每踢出一腳都要花費兩倍以上的力量才能繼續他的攻擊,消耗的快,自然攻擊的時間就大幅度縮短。   換言之,不是千葉徹願意提早收起攻擊,而是千葉蓮逼的他非要如此不可!   千葉徹微一吸氣,左腳閃電前踢,帶起一股旋轉的勁道,往千葉蓮小腹攻至,千葉蓮微一閃身,要將這威勢不凡的一招攻擊化為無形,千葉徹右腳一踮高跳而起,右腳迅速的拉高下壓,往千葉蓮閃避的方向彙集了全身的功力直擊而去。   千葉隊的人大聲叫好,這一下的攻擊不管是向左或向右閃都無法逃過他攏罩的攻擊範圍內,向後退雖然可以閃過攻擊,卻勢必會完全處於挨打的局面,氣勢一旦落於下風就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扳平回來,當然對手是不會如此容易放手的。   正當所有人都為千葉蓮擔心的時候,阿爾法輕輕的說了一聲:「笨蛋!」聲音很小,只有站在阿爾法身邊的龍徹和夏亞聽見外,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阿爾法有說話。   龍徹微微一愕向阿爾法望來,場中傳來一陣勁氣交擊的聲音,龍徹再度愕然往場望去,千葉蓮雙手交叉過頂,硬是擋住了這一招彙集了千葉徹所有功力的一擊,千葉徹臉上充滿了駭然的神色,怎麼也不肯相信這一個事實,從剛才千葉蓮的表現來看,她的功力雖然和自己相差不遠,可是自己一來居高臨下,二來千葉蓮又是倉促變招功力應該大打折扣,可是千葉蓮卻沒有因此而防禦崩潰,被震飛的人,反而是自信滿滿的自己!   阿爾法不禁道:「好一個取巧的方式啊!」   阿爾法這麼一說,龍徹等人才發現千葉蓮的位置比剛才要前進一步,就是這一步使的整個戰況改觀,使的千葉蓮以小吃大。   這一個高壓腳的確是彙集了千葉徹所有的功力,但是那僅限於他所攻擊的那一點,也就是腳後跟的位置,千葉蓮的這一步使她防禦的位置變成了小腿的部位,力量根本不足余攻擊點的三分之一,而千葉蓮的前衝加強了力道,千葉徹尚未完全發出的力量也因為這一阻而反彈回來,腳踝瞬間承受的力量超出了他的負荷能力而扭傷,直倒退了五、六步還不明白原因在哪裡。   千葉徹右腳一著地,立刻知道自己的腳踝扭傷了,這對專攻足技的他不啻是一項嚴重傷害,就像是折了翅膀的小鳥一樣。   猛的聽見隊友們傳出一聲驚呼,千葉徹抬頭一望,千葉蓮突然消失在空氣之中,或者應該說是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彷彿是陽光之下的朝霧,輕風之下的柔雲。   阿爾法笑道:「雲淡風輕,勝負已定!」   龍徹等人露出不解的神色,千葉蓮出現在千葉徹的身後,左拳狂轟而出。   千葉徹感到背後直壓而來的拳勁,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後退之勢止不住,而自己也沒有餘力可以轉過身來防禦,無奈之下只好功具後背,拼著挨這一下受點傷已逃離千葉蓮的攻擊範圍。   「碰!碰!碰!」連續三下,千葉蓮左右開弓外加一個肘擊,完全不因為他是哥哥而手下留情,因為她已經徹底的腦了。   千葉徹就有如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千葉隊的人鬆了一口氣,知他借了力道逃出千葉蓮的攻擊,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不在第一擊的時候就立刻逃脫,非得要等到三下打完才肯離去。   千葉徹並不如預想中的轉身備戰,落地之後雙腿無力的跪下,眼耳口鼻滲出鮮血,內臟受創嚴重,千葉隊的人這才想起來,在龍牙面前,什麼護身氣勁都只能發揮不到一半的效用,因為龍牙本身就有突破他人真氣的特質,然而已經晚了。   內臟受創的千葉徹就算是勉力再戰,根本也無法扳回劣勢,至少千葉隊的人是如此想的,所以也不等千葉蓮再度攻擊,千葉徹立即宣佈投降,畢竟像阿爾法那樣每一次都像是拼了命似的選手根本也不多見。   千葉徹一下台,千葉達立刻道:「太輕敵了!」   千葉徹心知自己因為看輕千葉蓮,所以在一開始就已經輸了,千葉蓮前進的那一步看似輕鬆簡單,但卻是實際上最難跨出的一步,在高壓龐大的壓力下沒有生出想要逃走的念頭就已經十分難得了,更不用說要前進一步了,再加上前進的時間十分難抓,前進的早了會讓人有所警覺而變招,那麼跟後退沒有什麼不同,前進的晚了就要承受全部的攻擊威力,所以一般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會這麼作的,千葉徹就自己就萬萬不會選擇這一步,因為這一步不但是通往勝利的天堂道路,同時也可能是加速敗北的地獄門。   千葉達上台,白駿也跟著上台,對於這種奇怪的安排法千葉隊顯然是沒有猜中,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原來哈特隊的人是用猜拳來決定出場順序的,不過事前也已經知道了兩隊大概的實力在哪,而且哈特隊的人也已經問過千葉蓮有關於千葉流的事情了。   「徹哥哥的腳很厲害、達哥哥是手很厲害、拓也哥哥身體很硬、響也哥哥什麼都會。」若不是他們和千葉蓮相處過一段時間,恐怕對於這種回答是一頭霧水吧,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擅長足技、一個擅長拳技、一個專攻硬氣功、最後一個則是全能型的選手。   白駿凝神注意千葉達的雙手,發現他的雙手肌肉十分勻稱,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者代表他的左手及右手的能力相當,並不會有哪一邊特別弱,於是暗暗的留上了心。   千葉達的護指形狀和千葉徹不大相同,是一片片的鐵片包覆著手指,並不是那一種套上就可以使用的形式,不但增強了攻擊力,同時也賦予他可以空手入白刃而不用擔心受傷的本錢,拳頭直接打擊的能力雖然稍遜於千葉徹的護指,可是卻是一個攻防一體的護指型態,顯然是特別去訂作的。   白駿不由得佩服起來,阿爾法所製造的龍牙拳套不但攻擊力強,防禦力也同樣可觀,更因為材質輕不會影響速度,加上可以隨使用者的手部特徵加以調整,雖然是特別製作給千葉蓮的東西,可是連他都可以輕易的佩帶,其威力更是遠勝於千葉達的護指,甚至連手背的部分都加強防護。   沒有多說話,千葉達一上場就擺出了被佔的姿態,白駿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大刀斜持於胸前,自然有一股橫掃千軍之氣勢,曾經是哈特家侍衛頭子的他自然有兩把刷子。   千葉達緩緩的前進,直到白駿的攻擊範圍前一步才停下來,攻擊範圍是兩個人致勝的關鍵,千葉達要是無法逼近白駿的身邊就沒有勝望,相對的白駿若無法將千葉達阻於大刀的攻擊範圍之下就是他輸,所以這一場兩個人都十分小心。   千葉達倏地前衝,以最簡短的路線往白駿衝去,白駿大刀橫往千葉達的腰際斬去,千葉達就地一個滾身閃過,白駿尚有兩步就進入他的攻擊範圍。   白駿往後一躍雙手迅速高舉落下,橫斬的大刀在瞬間轉換方向往千葉達攻去,招未至,刀氣已經先一步將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千葉達迫於無奈,只能停止滾動,雙手交叉、一之腳跪地硬是接了這一擊,「砰!」的一聲氣勁交擊,千葉達後悔自子為何不在加裝一雙護臂,雙手臂骨疼痛難當,更糟糕的是他擋不住白駿這一招所蘊含的力道,喉嚨微微感到一絲鹹味,卻是在這一下已經受了傷,比內力差了何止一籌,白駿尚要分散功力已封鎖他的閃躲路線,而自己全力防守下還是擋不住對方的攻擊,氣勢登時弱了三分,身手又大打折扣。   就算是功夫不到家的人也可以看的出千葉達已經心怯了,在白駿的連續攻擊之下不乏有很大的破綻及空隙,可是千葉達卻仍然眼睜睜的任其溜走。   不多時,千葉隊的人就直接向裁判棄權,與其讓千葉達繼續丟臉,不如早一點結束的好。   當裁判受理之後,白駿收回攻勢,豪邁的走回隊友的身邊,反之千葉達卻是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去,也不能怪他,因為兩個人的差異太明顯了,千葉隊的人也只有千葉響也自認為可以勝過白駿,其他人都認為自己上場也只有輸的份。   如此輕鬆的贏得兩場,阿爾法不禁抱怨起來道:「人家營的輕鬆容易,我們卻要打生打死,有沒有搞錯啊!」不過沒有人想理他。   群眾突然開始鼓譟起來,阿爾法一看是雷茵上場了,不禁又為普洛提亞的無聊人士感到奇怪,為什麼他們可以這樣子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生如此瘋狂呢?也未免太不要臉了吧!不過想起修·伍德的行為,就馬上釋然了,至少他們不會那麼怪異,完全忘了他老兄好像是眾多人之中最怪異的一個。   千葉隊之中走出了一個鐵塔般的漢子,手粗腳粗腰圍粗、皮厚肉厚身體厚適阿爾法給他的評語,瞧他遲鈍的身形別說是輕功了,可能連一般沒練武的人閃的過的攻擊他都閃不過,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肯定是之前單淘汰賽時被人打的,不過身上倒是出奇的沒有任何傷口,雷茵從千葉蓮說的資料中知道這是千葉拓也,專攻硬氣功的他看起果然是十分有功力的樣子,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除了硬氣功也可能沒有什麼可以練了。   千葉拓也道:「開……開……開……開……開始吧!」   雷茵差點笑了出來,這傢伙不但身手慢還有口吃,於是道:「那就開始吧!」話一說完就開始在千葉拓也的身邊開始繞圈,他的身法雖然沒有辦法和菲勒泰斯相比擬,可是卻有另一種靈動感,務必要讓千葉拓也目不暇給、防守大漏。   然而繞起圈之後雷茵卻發現就她自己一個人像瘋子一樣在那裡繞圈圈,千葉拓也甚至連轉個身都沒有,像雕像般站在那邊動也不動。   阿爾法不禁道:「她是白癡嗎?都知道了是練硬氣功的,他還會在意你從什麼方位攻擊嗎?」   夏亞道:「不能怪她,她的實戰經驗可能不太夠。」   阿爾法笑道:「不是可能,而是非常不足,這一點可以利用……我好像想太多了,對上的機率只有四分之一而已耶!」   雷茵停止了繞圈,身手拔劍,藍光一閃,閃著籃白色劍芒的雷神劍出鞘,阿爾法看見其上隱隱有電光流轉,不禁雙手抱頭呻吟道:「唔∼∼∼不應該幫她的,這一場他們又贏了,可惡!」   龍徹聽見他的聲音,奇道:「幫什麼?為什麼他們又贏了,還沒有攻擊耶!」   菲勒泰斯及修·伍德也好奇的望過來,阿爾法歎了口氣道:「沒什麼!你有聽說過練硬氣功的人不怕電的嗎?」   正當所有人都在為這個問題感到疑惑之際,場中已經傳來千葉拓也的驚呼聲:「啊!啊!有電,好麻。」看來被這麼一電,連大舌頭都沒了,於是在千葉響也以及千葉蓮的父親千葉響的難看臉色之中,第一天第二場的循環賽就這樣落幕,讓人覺得上午那一場轟轟烈烈的比武完全不值得,至少一直在向自己的精靈抱怨的某人士是這麼覺得的。   阿爾法一個人走在街上怒火還未消退,剛才菲勒泰斯告訴他有關於雷茵的想法,並且勸他接受雷茵的一片情意,畢竟有這麼一個美嬌娘如此的喜歡著他是一見十分難得的事,阿爾法只覺得一陣心煩,他從不插手干預菲勒泰斯的私事,也從未追問過他與那位「妮兒」的任何事,而菲勒泰斯卻要來管他,甚至質疑自己都不會感動的嗎?   「可笑!」阿爾法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感動並非心動,就好像友情和愛情不能夠畫上等號一般,聽的他心頭火起,不等菲勒泰斯說完就逕自離去,就連睡死了的銀星都不管,傷也懶的治療了。   深吸一口氣,阿爾法頓時覺得無趣,身上的傷僅僅只好了兩成,左手半報廢,他也不想去理會,就這麼一直走到普洛提亞的城門外,突然生出一種天地雖大卻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菲勒泰斯此舉無疑的是犯了阿爾法的大忌,雖然說阿爾法不想去怪他,可是懊惱的心情卻讓他完全不想要再回去,夏亞的聲音在此時傳來道:「你想要放棄了!」與其說這是一個問題,不如說是代替阿爾法說出的一個答案。   阿爾法頓了一頓:「你怎麼不罵我?」   夏亞歎口氣道:「罵你又有什麼用,一開始我就已經勸過你了,你當時不以為然,事以至此,又有什麼好說的?感情就像是雙面刃,不管是向著別人或是自己,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有人受傷,再說,強迫一個人去喜歡或不喜歡另一個人一樣都是那麼的痛苦。」   阿爾法想起了他的過去,欲語無言,夏亞續道:「眼前的是就是宮廷武鬥會,看來你已經不想要繼續下去了吧!」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我不能繼續在原地踏步,而且答應了的事就要做到,只是」   夏亞道:「我知道,你就單獨行動吧!」   阿爾法輕輕道:「謝謝!」這句話聲音雖然小,但是夏亞卻聽到了。   若說在這世上要找到一個可以瞭解阿爾法的人,就非夏亞莫屬了,所謂的「答應了的事」指的並非是菲勒泰斯或是修·伍德方面,而是當初和龍徹在邊境關卡古力特阿爾法衝口而出的一句話,「所以在這七個月你要好好鍛煉自己!」,當初就是因為這一句話使的龍徹在後來的七個月內沒有任何的進帳,雖然阿爾法沒有看見,可是龍徹肯定在這七個月內苦練著而沒有時間去賺錢,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就算是剛下山裡歐·金·泰那將阿爾法的功力封印至剩下三成,他也硬是要過來和會合,就算是現在身受重傷,只要是有一點點的希望,他仍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雖然說只要將自己的存款拿出來補償一下龍徹就可以,只是這樣子的話他說不出口,這種事情他做不到。 ∼第五十四章遇襲重傷∼     阿爾法突然笑道:「每一次都贏的這麼難看,下台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輸誰贏喔!」   夏亞沒好氣道:「還敢說,每一次都要逞強,明天就又要再和耐德隊比一次了,怎麼比啊!」   阿爾法道:「沒關係啦!去掉我,他們三個應該可以穩勝三個人,下一場等於是自動晉級了啊!那個雷·力歐的內力是我目前看到最強的,可是招式應用卻是我看到最弱的,所以他連一半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夏亞道:「是他那時輕敵吧!敗給你是他運氣不好,不過現在即使他不輕敵,現在你的功力也比那時強一倍有餘了。」   阿爾法笑道:「可是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只要他沒有輕敵,我的功力可能還不到他的一半,何況現在的傷又不是一天內可以痊癒的,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對了!這幾天老頭和陳家姊妹去哪了啊!連個人影都不見。」   之前阿爾法可以一天內傷勢完全恢復是因為沒有傷到重要的筋脈,唯一的一次剛好被朱雀李心慈接續的大部分的筋脈,加上堆積再體內的藥效發揮才有這種成績,現在當然沒有辦法如此好過。當然朱雀李心慈當時說的話也有些錯誤,是上還是有魔法可以讓阿爾法的傷勢一天內完全好起來的,只不過仍然要作復健罷了。   夏亞白他一眼道:「你捅了那麼大的一個摟子,他們會有空來才有鬼!」   阿爾法乾笑道:「別這麼說嘛!你也知道錯的又不是我,你也算是幫兇耶!」   夏亞奇道:「我算是幫兇?」   阿爾法用很無辜的語氣道:「那時候是你鼓勵我把他打開的耶!別忘了那時我已經要放棄了,所以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夏亞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反正他這種個性又不是第一天養成的,阿爾法突然道:「等等!有聲音接近。」   夏亞早已察覺是什麼接近阿爾法,不過他要看阿爾法什麼時候會發覺,現在阿爾法和夏亞說笑之際還察覺有聲音接近,顯示著阿爾法有所進步,不過他本人似乎沒有察覺,雖然離夏亞的標準還有一大段距離就是了,夏亞不禁納悶起來,在精靈的狀態下還保有一身的武功,自己甚至已經和人訂契約了,不知道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有一點他並沒有告訴阿爾法,就是他在阿爾法出太陽神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恢復了所有的功夫記憶,充斥在阿爾法體內的太陽神力將夏亞流失的能量完全補足,也幸好如此,要不然阿爾法在還沒有能力控制的情況下擁有這些能量是十分危險的事。   阿爾法轉頭一看,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銀光往懷裡沖,他知道是銀星跟了過來。   「好了!不要再舔了!」銀星把阿爾法撲倒在地,牽動了阿爾法的傷口,害的他痛的冷汗直冒,又用他的舌頭親熱的舔著阿爾法,阿爾法忍不住出聲制止。   對於這個問題,阿爾法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銀星對他表現的十分親熱,對著其他人卻是可有可無不大理采,至於為什麼原因則是不曉得,還有為什麼銀星會憑空出現呢?這個問題一直到很久之後他才曉得。   雙頭銀狼是雌雄同體的生物,每一頭雙頭銀狼都是夫妻同體,自出生開始就是終生的伴侶,有關於生育的問題則是兩個生命體將自己的魔法力集中於一點形成魔核,然後就是要靠魔法力的累積來漸漸成型,成型後以雙頭銀狼自身的血液賦予這兩個魔核生命力,就會形成下一代的雙頭銀狼,過程大約要十五個月的時間,期間內由於大部分的魔法力都用來魔核能量的集中,所以十分的虛弱,越到後期越是如此,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死亡,魔核也會跟著消散,除非它們肯將魔核賦予他人,雙頭銀狼的魔核是不可能用搶的到手的。   至於血液也不用雙頭銀狼的血,只要給予兩個魔核同一個人的血液就可以誕生,而給予血液的那個人就會成為雙頭銀狼的父母,因為它們身體內的血就是它們接收的血液複製出來的,換句話說銀星體內的血液就是阿爾法的血液。   而雙頭銀狼在孕育下一代的期間內會為了保護自己而擴展勢力範圍,也就是說那一座山原本就有那些狼的存在,只是因為雙頭銀狼懷孕了所以擴展範圍,剛好擋到了小路,對這個範圍內的生物先是同伴或是驅趕,要不就是殺無赦,而遇見人類一律是驅趕為先。   此時腳步聲又傳來,阿爾法聞聲抬頭一瞧,心想又怎麼會這麼巧的?   「啊!桑恩哥哥!」千葉蓮踏著輕鬆的步伐來到阿爾法的身邊,也幸好只有她一個,要不然他不知道看見雷茵時會有什麼舉動,菲勒泰斯的話讓他的心裡有一個疙瘩在,千葉蓮的話就沒有關係了。   「今天打的相當不錯啊!」阿爾法嘴裡邊稱讚著千葉蓮,右手邊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這是阿爾法以前稱讚和鼓勵千葉蓮的習慣動作,這時也習慣性的做了出來。   千葉蓮先是錯愕,然後就是一付高興的樣子,因為她很喜歡阿爾法這樣子對她做鼓勵的動作,而且也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這麼做了。   「你怎麼會到外面來?」阿爾法突然問道,因為她一個人出來顯得十分奇怪。   千葉蓮快樂的道:「沒有啊!因為裡面太無聊了嘛!咦!這個是……」千葉蓮看見了在阿爾法身邊的銀星,上午的比賽她雖然有看見銀星,可是由於距離過遠、銀星又太小所以看不真切,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勁距離看見銀星。   小小的身體,和阿爾法送她的皮衣一樣銀光閃閃的毛皮,短短的四肢,充滿稚氣的臉,圓圓的大眼睛正好奇迎向千葉蓮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睛。   千葉蓮一把將銀星抱住,將自己的頭埋在銀星的兩個頭之間不停的磨蹭著,口中還道:「哇∼∼好可愛喔!我也想要一隻。」   銀星被這舉動嚇了一跳,張口就要將千葉蓮咬下去,阿爾法見狀忙道:「銀星!不可以!」銀星依言停下口來,側著頭發出「嗚∼∼嗚∼∼」的低鳴,似乎是相當無奈的樣子,阿爾法鬆了一口氣,這才確定它聽的懂。   「哈哈哈……哎喲!」由於狀況十分好笑,所以阿爾法忍不住放口大笑,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千葉蓮問道:「桑恩哥哥,你怎麼了?」   阿爾法搖搖頭道:「沒事,我要回去了。」同時心想千葉蓮就是如此的天真和單純,完全不會因為自己是競爭的敵人而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在她的小小腦袋之中可能是完全裝不下爾虞我詐的東西吧,然而那些對打招式完全是出自於本能,如果你要她解釋為什麼她會如此使用招式,她也許會說不知道吧!   千葉蓮笑道:「那我們一起走吧!」   阿爾法奇道:「你不是因為無聊所以才跑出來的嗎?怎麼又要回去了呢?」   千葉蓮笑道:「和桑恩哥哥在一起就不會無聊了嘛!」   阿爾法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呢?千葉蓮也未免太單純了,這是好還是不好呢?帶著疑問,他們和銀星就緩緩的往回走,由於他們並未離城太遠,不多時就已經看見了普洛提亞的城門了。   夏亞在這時突然道:「阿爾法!有殺氣!」   阿爾法奇道:「殺氣?」話一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刀氣從左右而來,而千葉蓮似乎因為和銀星玩的高興而完全沒有發覺,而敵人似乎是將他和千葉蓮籠罩在攻擊範圍內,光是這股壓力阿爾法判斷出這些人的實力足以參加武鬥會綽綽有餘了,其壓力甚至比起陳家姊妹尤有過之,一時之間阿爾法進入了絕對的危險狀態之中。   即使是在身體完全無恙的狀態下阿爾法都不一定有辦法應付這樣的偷襲,現在更是身上帶傷、功力未復,而千葉蓮雖然是一個幫手,可是她卻因為沒有發現偷襲者反而是最危險的一個人!   阿爾法不加思索的將千葉蓮用力一推,千葉蓮整個人被推出攻擊的範圍,也因為這個動作史的阿爾法的中門大漏,因為左手無法動彈阿爾法只好用右手推,根本來不及拔出武器,而千葉蓮才看見四個人的刀往阿爾法身上招呼,猛然瞭解到是什麼事情,阿爾法為了自己而錯失了拔武器的時間。   四個人迅速交錯,空中起了一點血花,當四個人都以為自己的攻擊將阿爾法的退路封死而萬無一失時,阿爾法突然連晃上身,那四個人的攻擊好像是失去目標一樣,就這一點錯愕讓他們必殺的一擊露出了一絲空隙,阿爾法硬是從那空隙中鑽過,身上也掛了彩,不過幸好只是皮肉之傷。   「若有似無!桑恩哥哥你怎麼會……」就在千葉蓮驚訝之際,從一旁的亂巖中又跳出四個手持單刀的大漢,往阿爾法逃逸的方向攻去,時間配合的恰到好處,若非是經過多次的練習不可能如此,顯示著他們有著十分精良的訓練。   銀星見阿爾法有難,突然衝出到阿爾法左側大漢面前,千葉蓮也往右邊的大漢攻去,阿爾法得此一點喘息的機會,轉身、拔劍、出劍一氣呵成,劍身帶出點點的繁星,和隨後而來的兩人硬拚了一招。   「唔!」阿爾法畢竟是傷勢未癒,硬拚之下傷口又再度裂開,在雪地上灑出點點血跡,他喝問道:「誰?」   來人全都是一式灰白緊身衣,又用頭罩蒙住嘴臉,顯然是謀定而後動,不可能是衝著千葉蓮而來的,然除了千葉蓮和銀星牽制著的兩個除外,其餘六人不發一言的往阿爾法繼續攻來,行動相當有默契。   「啊!」千葉蓮發驚呼,從她那一側的山壁之中又躍出兩人,讓人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敵人尚有多少,而千葉蓮完全沒有過一對多的經驗,一下子就陷入險境,阿爾法在這個時候居然轉過身往千葉蓮奔去,一劍橫空斬去,無可匹敵的勁氣將其中兩人掃的橫跌了開去,劍霸天下!   千葉蓮將剩下的那一個人踹開,剩下的六個人已經對兩人展開攻勢,千葉蓮重心尚未恢復,根本連防禦的姿勢都無法百出來   阿爾法再度將千葉蓮用力一推,再一次的將千葉蓮推離敵人的攻擊範圍,使自己陷入了比剛才更危險的境地,人數增加為六個人,而且他自己也因為急奔加上急攻的關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閃身挪移,口中急叫道:「快走!」   看見阿爾法這樣子不顧自身安危的將自己連續救了兩次,千葉蓮的眼眶已經紅了,她不及細想為什麼這個「桑恩」為何會如此,可是叫她走她是做不到的。   「噹!」雖然已經無法挪移,阿爾法長劍卻也將往自己身後刺來的第一劍盪開,可是這一劍卻因為是往後揮出無法用盡全力,更何況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可以用了,兩劍相觸下阿爾法的長劍脫手飛出,而且劍上傳來的力道也震的他頭腦發昏,對方的建也只是稍微的偏了一些方向,仍然往阿爾法攻至。   截至目前為止阿爾法所有的動作都是本能的反應,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考慮,現在常見的勁氣已經及體,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事,連忙一個就地打滾,卻是慢了一步。   左肩的傷口一陣火辣的疼痛,長劍還是刺中了阿爾法,而且還是阿爾法之前比賽時所受的傷口,阿爾法再滾地時發現銀星的周圍少說也有十幾個人,這麼說的話敵人至少有一半以上都去對付它了,為什麼?   現在的阿爾法不但左肩傷口加深,連原本尚未治療的內傷又加重許多,免強使出繁星點點、劍霸天下,又不斷的和敵人硬拚之下讓阿爾法的傷到達前所未有的嚴重,然後他聽到了一聲驚天的怒吼,又或者是兩聲吼叫合為一聲,因為這一個聲音十分的熟悉,然後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有十多個人圍著銀星了。   一道驚天烈焰突然出現,有三個人閃避不及被捲中,空氣中立刻傳出一種焦臭味,接著又是一道白霧出現,身在空中被掃中的人也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在落地時卻好像瓷器一般碎掉了,烈焰一道道出現,白霧也穿插著出現,不要說阿爾法,千葉蓮也傻了,銀星仍然是那樣的稚氣未脫,可是現在的他看起來的氣勢簡直是巨大的無法想像,圍攻著的人看見這一幕沒命似的逃跑,可是銀星似乎不肯放過他們,從後面追上去,口中仍然噴射著火焰及凍氣。   「銀星……回來!」阿爾法忍住劇痛以及噁心感,用十分虛弱的聲音道,連他自己都只能勉強聽到的聲音銀星卻聽到了,這時他放過最後一個倖存者奔回阿爾法身邊,壓迫感不見了,眼神中滿是關懷,阿爾法虛弱的道:「謝謝你了!銀星……」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我為什麼在這裡?」這是阿爾法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當他看見自己身在一個小巧精緻的房間,裡面擺設著十分典雅的傢俱,銀星在他躺著的床沿邊,而除此之外空無一人時,不禁開口問了。   換作是一般人絕對是自言自語的一句話對阿爾法來說卻是不折不扣的一個問句,即使是四下無人的時候也絕對會有一個人會回答的的疑問,夏亞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道:「小蓮背你過來的。」   阿爾法笑道:「不會又是哈特家的另一個別墅吧!」話雖然這麼說,它仍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看看是否有被拆穿。   夏亞道:「不用摸了,他們根本沒檢查,這裡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行館恰當些。」   阿爾法一楞道:「有差嗎?」   夏亞神秘的一笑道:「當然,別墅是渡假用的,通常是建立在景色優美、人跡杳然的地方,行館則是用來招待人的,所以自然要建在鬧市。」   阿爾法忍不住笑道:「你居然還有心情說笑,看到那一幕時我根本無法思考,腦子裡好像有千斤的炸藥爆炸一樣,雙耳嗡嗡作響,只覺得想吐。」   夏亞悠悠的道:「活的久了,自然看的比較開了,你是第一次看見生命從你的眼前消失,會有這種反應是理所當然的。」   阿爾問道:「夏亞!你殺過人嗎?」   夏亞不在乎的道:「行走江湖,這是難免的。」   阿爾法一陣的沉默,他無法想像當有一天他要殺人時的情景,也不敢去想像,那群人死亡時的情形還烙印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雖然那些人是來狙擊他的,他仍覺得一陣不忍,開門聲響!   「啊!太好了!你醒了!」千葉蓮用愉快的語氣探頭進來說著,讓人深切的體會到他的真心。   阿爾法一看自己的左肩,不但污血清洗的乾乾淨淨,更用絲巾仔細的包紮起來避免傷口直接暴露於空氣之中,透過絲巾,可以清晰的看見傷口已經被縫合,問道:「這是誰逢的?」   千葉蓮道:「這是雷茵姊姊帶來的醫生弄的,他說兩個星期內要乖乖的,不能亂動喔!」瞧她一副哄小孩的模樣,完全沒有自覺到自己才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   阿爾法審視著她的臉龐,關心的道:「你沒有受傷吧!」   「只有一些皮肉的擦傷,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大礙。」雷茵出現在房門口代千葉蓮回答這一個問題,其實她是和千葉蓮一起出發過來查看阿爾法的傷勢,只是千葉蓮是用奔跑的過來,所以她才晚一點到達。   阿爾法感覺到雷茵看她的眼有別於以往的異常冷峻,不像是以往般的把自己當成朋友,不禁緊張起來,該不會是被拆穿了吧!   (喂!夏亞!她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   (我臉上有易容啊!)   (緊張什麼!她還不知道啦!)   (可是這是李龍雲教的易容手法耶!)   (他又沒有來看。)   (為什麼?)   (我哪知道?)   (可是我怎麼覺得她要把我看穿了?)   (你自己做賊心虛吧!)   (是嗎?)   (廢話)   「首先謝謝你在那種時候還幫助小蓮。」雷茵從門口走到阿爾法身邊的短短時間內,阿爾法和夏亞彼此迅速的交換著無聲的訊息,當下最後一個字說完,雷茵也正好開口。   「沒什麼!那原本就不關她的事,把她牽扯進來我就已經很抱歉了。」首先!阿爾法心想想那後面一定有問題囉,想歸想,口中仍然解釋著。   果不其然,雷茵接著道:「聽小蓮說你也會風雲十三式,不僅使的比她高明,甚至使的比教她的人高明許多。」   阿爾法心忖原來如此,記得當時在教導千葉蓮時曾經提過這套拳法是別人教他的,照常裡推斷教阿爾法的人也可以教人,問題就在於兩個被教的人是否認識了。   既然知道這一點,阿爾法擬好對策,微微一笑道:「魯·阿爾法是嗎?他的確是學過這套拳。」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當聽到阿爾法之名時雷茵和千葉蓮仍是臉色一變,雷茵更是追問道:「你知道他在哪?」   阿爾法笑道:「我沒見過他,他的事我是聽老頭說的,老頭就是風雲十三式的創始人。」   雷茵奇道:「既然你聽過他,又為什麼沒有見過他?」   阿爾法道:「因為我比他晚學。」   雷茵更是疑惑道:「比他晚學?那又為什麼比他高明?」   若非之前的判斷失誤,這樣破綻百出的謊言不拆穿才有鬼,現在卻只是疑點重重,令雷茵認為眼前之人只是在為阿爾法隱瞞行蹤。   阿爾法緩緩的道:「老頭遇上他的時候他才幾歲啊!十歲出頭的人就算告訴他要練招式、先學招意這樣抽像的道理他哪能明白,當然是先教他拳套,招式中的招意日後再讓他慢慢體會……」   「要練招式、先學招意……」雷茵聽到這兩句話時兩眼發光喃喃的念著,阿爾法看見了就立即住嘴,因為他並不知道雷茵不曉得這個道理,這樣平白的教人實在令自己虧大了。   阿爾法所說的和事實有些出入,因為事實上招意的精要一開始董建地就已經明說,只是阿爾法以為那只是他老頭閒來無事發癲亂念詩,連每一招的講解都被他誤解為比喻,就好像在教若有似無這招時所說的「樹木的枝條再密,終究是有空隙,就算是微風輕吹,仍然是有陽光從空隙之中穿透,我們就要像是那道陽光一樣若有若無,那麼空隙就可以無限擴大了,因為空隙總是在若有似無之間啊!」   若沒有經過裡歐·金·泰那的開啟,他也不會之到任何招式都是先取其意、再練其型,否則也只是像一個沒有靈魂空殼子,發揮不出任何威力。但即使知道這一點,要馬上執行也是不可能的。 ∼第五十五章一盞明燈∼     雷茵再問道:「老頭是?」   「嗯!」阿爾法無意識的道:「董建地。」   「白虎董建地!」雷茵驚道:「居然是他!」   阿爾法突然想起老頭似乎要他別說出去,不過說都說了,也收不回來,於是就懶得理會了,千葉蓮問道:「那什麼又是風雲十三式的招意呢?」   阿爾法一陣沉默,雷茵拉著千葉蓮道:「小蓮!不要隨便開口問別人有關武功的精要!這是大忌,抱歉!她是無心的,我們先出去了!」後面的幾句自然是對阿爾法說的。   (還說呢?探問別人的功夫來歷不也是大忌嗎?不過他居然會道歉耶!)   (當然!不是說她改了很多嗎?)   (差不多吧!)   (至少有收斂吧!)   「微風掠過天空!」正當雷茵前腳跨出門檻,阿爾法突然開口了,雷茵停下腳步望向他,眼中滿是疑惑及不解,千葉蓮則是瞪大了眼睛仔細的聽著,阿爾法續道:「浮雲各分西東!」   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雷茵若有所悟時,阿爾法再道:「微風吹過浮雲!」每一個文字似乎帶有魔力般,雷茵兩人自然的在腦中刻劃出為風吹過天上浮雲的樣子。   「而雲還是雲!」阿爾法的雙眼從原本直是天花板轉而望向千葉蓮,深吸一口氣,加強語氣道:「風還是風!」   「唉∼∼」雷茵獨自坐在中庭的椅子上歎氣,她不明白為什麼桑恩會將自己武學的秘密告知他人,望著天上的明月,她的思緒大亂,然而事實上這只是她對於自己的判斷太過於自信,若非她早已認定桑恩不可能是阿爾法,也不會有這些的疑問和困擾,她覺得欠別人的太多了。   「怎麼?又在?他?」李龍雲出現在雷茵身側問著,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阿爾法。   雷茵搖搖頭問:「調查的如何?」千葉蓮將阿爾法背回來經過治療之後,李龍雲也剛好從千葉蓮口中斷斷續續的問出事情的經過,令他們動容的並不是對方的準備周全及心狠手辣,也不是銀星的實力,而是桑恩將千葉蓮的安危擺在第一順位,甚至連自己的生命的不顧,於是李龍雲變前去現場調查,這也是除了療傷之外他們能夠對阿爾法表達謝意的方法。   見到李龍雲搖了搖頭,雷茵奇道:「沒有頭緒?判斷不出是哪一方人下的手嗎?」要知道李龍雲本身不但是行天教的四護法之一,更是雲遊天下的人物,他的見識、經驗以及情報網可以知道十分多長人不知道的東西,甚至連一些隱藏的教派都知之甚詳,現在若是連他都毫無頭緒,那可能也沒有別人可以理的出頭緒了。   李龍雲道:「不是沒有頭緒,而是不留痕跡,現場不要說是屍體了,連一絲打鬥的痕跡都沒有,那裡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雷茵驚道:「怎麼會!」   李龍雲沉聲道:「短短的一個小時就把現場完全改變,那這一定是一個市立龐大的組織。」   雷茵道:「可是在普洛提亞之內勢力龐大的組織不是只有……」說到這裡馬上住嘴不談,因為她知道那件事的嚴重性。   李龍雲的臉色也異常的沉重。   (唔!可惡!)當阿爾法一運氣,全身的經脈卻像是針刺一般,痛的他只能停下來,幾度的常識反而使的自己身體更加的劇痛難當,剛才是因為有旁人在所以才強裝沒事,事實上現在的阿爾法連呼吸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不要逞強了,你現在的傷勢比起以往大不相同,不但經脈閉塞,更帶有大大小小的傷,只能靠天然的流轉恢復,其他的方法都沒有多大效果。)   (可是我也不能就這樣呆呆的什麼也不做……啊!)再一次的嘗試不成功,阿爾法的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呼吸也跟著大亂。   (阿爾法!別試了!)   (你沒有別的方法嗎?)   (沒有!就算是董建地在這裡也沒有辦法用他的功力打通你的經脈,那會讓你的經脈受不了而斷裂!)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   阿爾法頹然,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快的將傷勢養好,沒想到卻是自己想的太美了,只好閉上雙眼靜靜的休息,腦中雖然有許多的事情有待解決,但是他已經懶得去想了。   (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使的阿爾法身心俱疲,難得有機會像現在一樣悠閒,以往就算是有時間,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置身事外,世界好像是靜止了一樣,不管是時間或是空間。   阿爾法像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空白!無止境的空白!   「這……是麼地方啊!」阿爾法不禁疑惑道。   「這是你的意識之中。」阿爾法聞聲一望,夏亞正含笑的望著他。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夏亞道:「我也不知道?別問我」   夏亞走向阿爾法,直到他的面前才停下腳步,身高赫然和阿爾法相同,夏亞笑道:「坐吧!」   阿爾法的頭大了起來,他完全沒有辦法瞭解這個現象,夏亞已經坐了下去,阿爾法帶著疑惑也跟著坐了下來。   阿爾法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夏亞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每件事情的發生總有其必然性吧,怎樣,你對於偷襲的人心理有底嗎?」   阿爾法道:「桑恩是在武鬥會開始才出現的人物,所以根本不會有所謂的舊仇,當然是在這段期間得罪的人才有可能。」   夏亞笑道:「事實上你幾乎得罪了所有的人了。」   阿爾法錯愕道:「有嗎?不會吧!」   夏亞哈哈大笑道:「是嗎?算一算除了天風和異魔之外,你好像每一個都得罪了耶!」   阿爾法一窒:「耶!好……好像是,可是那個曉隊不是……」   夏亞道:「那是董建地從中周旋吧!」   阿爾法道:「葬隊……」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下去了,馬上改口道:「歐魯菲對不是給他們療傷藥了嗎?」   夏亞沒好氣道:「誰不知道你不安好心,她們復原的話你的對手就頭痛了,反正你們也不會再打一次了。」   「嘿嘿嘿……」看他訕笑的樣子,就知道夏亞又猜中了,阿爾法趕忙撇開話題道:「除……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吧!哈哈哈……」   夏亞臉色一沉道:「你不是忘了耐德隊吧!」   阿爾法奇道:「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亞道:「那你就錯了!」   阿爾法問道:「我和他們並沒有結下什麼梁子啊!反倒是他們用的卑鄙手段才會和別人結下樑子吧!」   夏亞道:「這就是重點,誰說結下樑子就一定要有什麼深仇大恨,舉個例子來說吧,那個馬格麗特看你不爽難道是因為你對她做什麼?嚴格說起來你還幫過她耶!」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所以說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就是了對吧!那又是誰呢?」   夏亞道:「有這麼多線索你還不知道!?」   阿爾法奇道:「什麼線索?」   夏亞沒好氣道:「真是!你的腦子想的是什麼啊!首先敵人的攻擊行動有規律而快速,更怕因為失手而分批動手,要不是有經過練習就是已經計劃了一段時間,再不然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   「喔!」阿爾法道:「然後勒!」   夏亞續道:「其次就是這些人的能力很高,要憑空冒出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平時可能就是在這附近活動,所以離普洛提亞太遠的就不列入考慮。」   阿爾法算了算道:「那就是天風、異魔以及歐魯菲三隊不列入考慮囉!剩下的只有耐德、曉還有葬三隊了,嗯那隻小鳥也很有可能。」   夏亞笑道:「小鳥!她若真的要出手,我看你連殘渣都別想剩下,曉隊現在和你的感情不錯,所以也不列入考慮,再說他們有沒有那種實力也是一個問題。」曉的父親是隸屬北天劍盟的,所以要動用到人不可能不經過上級,董建地知道了不找他算帳才有鬼。   阿爾法道:「剩下耐德跟葬隊有嫌疑了是吧!」   夏亞問道:「這兩對你認為哪隊才是真兇呢?」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耶!我想應該是葬隊吧!他們不是做慣了這種事嗎?」對於被屠村的事情阿爾法仍是記憶猶新,所以他就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可是話一說完之後想到了夏亞剛才所說的話,其中暗暗隱喻著耐德隊與此事有關,加上如果事情有這麼容易的話夏亞也不會兜圈子跟他解釋這麼多,於是道:「等等!你不會說是耐德隊的人做的吧!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而且要找一個人幹掉的話不是應該挑一個有價值的人,比如說是修·伍德啦!他是最強的耶!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沒受過傷,何必挑我這個最弱的,去掉了對整體的戰力一點影響也沒有!」   夏亞反駁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是最弱的人,可是你也戰勝了他們之中最強的,而且反觀這一路的勝負關鍵都是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要偷襲一個人也必須要挑時間地點,在城內動手太過醒目也不容易成功,還是城外好……話說回來,自從比賽開始之後就沒有見過他們三個人離開普洛提亞,反倒是你三天兩頭往外面跑,不挑你挑誰啊!」   阿爾法一時語窒,接著馬上不服氣的道:「就算是這樣好了,那你又能肯定是耐德隊的人下的手,葬隊的人也應該有相同的實力才對吧,比起來,跟他們結的仇大的多了。」   夏亞問道:「那你能解釋為什麼他們要選這時下手,你幾乎天天往外跑,扣掉他們召集人手的時間,幾天前他們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阿爾法反問道:「那你怎麼不說耐德隊,他們連召集人手的時間都省下了,更不用等到今天了啊!」   夏亞笑道:「不錯嘛!還有在用腦子。」   阿爾法氣道:「什麼話!」   夏亞呵呵笑道:「開玩笑的啦!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撤退時的樣子。」   阿爾法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道:「我哪有那個時間!」   夏亞呵呵笑道:「要再這一個世界之中生存下去,就要無時無刻的注意身邊的狀況,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夏亞說的事實,可是阿爾法仍然忍不住抱怨道:「這樣多無趣啊!」   夏亞道:「算了!反正和你說這個只是對牛彈琴,他們在撤退時不但整齊劃一,而且有意無意間還隱隱的掩護著某人,這是葬隊那樣的人會做的嗎?」   阿爾法一回想,的確是這樣沒錯,即使是自己的隊友被人重創,他們仍是一副是不關己的模樣,嘴上仍然反駁道:「呃……說不定他們是例外……」說到一半就被夏亞的白眼阻住了。   阿爾法道:「好啦!所以你推斷是耐德隊的人做的就是了。」   夏亞道:「嗯!行動組織力、計劃周詳、還有撤退的時候掩護最重要的人,這些種種情況顯示著他們受過軍事上的訓練。」   阿爾法道:「喔!總之就是耐德隊的人幹的就是。」   夏亞道:「的確!不過只有一點沒有辦法確定。」   阿爾法奇道:「什麼?」   夏亞道:「就是他們是全體涉案還是少數人參與。」   阿爾法笑道:「拜託!你是在辦案嗎?」   夏亞道:「哈!以前的習慣改不了。」   阿爾法道:「不要管這個了,我之前用的『劍霸天下』好像有所不同,我總覺得即使那一招落空我也可以迅速變招,會不會是我的錯覺啊!」   夏亞斬釘截鐵的道:「不是錯覺!」   「咦!」阿爾法驚道:「那就是說我的感覺沒錯囉!這樣招式的不足之處不就可以補齊了,夏亞!幫我想一想……」話未說完看見夏亞正含笑的看著他,他就知道夏亞不會告訴他的了,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想的才有價值!這一點夏亞的惡劣度和裡歐·金·泰那真是不相上下,多說一點也不會死,就是要這麼小氣。   記得……當初是為了要救千葉蓮,這一劍批出去的目的並非是要將敵人打敗,而是要將他們迫開,所以……「所以招式之中添加了前所未有的一股柔性力量,可是『霸』不是應該極剛……難道極剛之中有柔的存在,那又要怎麼霸天下……」阿爾法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了。   「還是……也不對啊!嗯……」夏亞看著阿爾法陷入沉思的樣子,自己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小亞,不管遇上什麼樣的武術難題,都要留給阿爾法自己一個人解決,千萬不要因為心軟而告訴他,這不是在幫他,反而是阻礙了他的成長。」在阿爾法通過了第一階段的測試,也就是將自己的五感提升之後的一個晚上,裡歐·金·泰那單獨告誡著夏亞。   夏亞問道:「因為他沒有拜入師門嗎?」   裡歐·金·泰那笑道:「為師是如此小氣的一個人嗎?這樣的小事也會斤斤計較!」   夏亞問道:「啟髮式教育?」   裡歐·金·泰那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夏亞疑惑道:「怎麼說?」   裡歐·金·泰那微微一笑道:「告訴一個人問題的答案容易,要找出問題的癥結卻難,更何況在這世上很多問題的答案都不會只有一個,每個人對於每一個問題都會有自己的答案。」   夏亞道:「師父,您想說什麼?」   裡歐·金·泰那道:「如果事事都告訴他『我們的答案』,那不知不覺間他就會依我們定下來的路線行走,終其一生都跳不出裡歐·金·泰那或者是夏亞幫他畫出來的框框,即使成功了,不過是裡歐·金·泰那或者是夏亞第二罷了,不會成為獨一無二的阿爾法。」   夏亞雙眼一亮道:「師父的意思是……要他走出自己武術的一條路?」   裡歐·金·泰那眼裡射出溫和的光芒道:「是啊!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師父的存在只是一盞燈,負責照亮他所需要走的路,而不是牽著他的手,帶他走完這一條路,我們需要做的就只有看著他們的成長,這就夠了……」   「一盞明燈……」夏亞慢慢的沉默下來,回想起以前的練功歲月,的確,師父都是將所需要用的基礎打好,其他的幾乎都是自由發揮,也才會如此有一個用槍的師父,教出來的四的徒弟沒有一個是使槍的。   「原來霸並不是將一切都豁了出去,讓人無法抵擋,而是……而是……一種堅定不移、不被敵惑、不為己怒,一切都視之泰然的泱泱大度,所以霸中會有柔的存在;而柔中會有剛的表現;虛幻是真實的延伸;迷惑是因為情勢不明朗;而無則是有的回歸。」阿爾法大叫,夏亞也從回憶中醒來聽到他所說每一句話。   倏地睜眼,阿爾法好像是被「彈」回身體裡,心情無比的興奮,因為它不但解決了劍霸天下的難題,連同五招裡的最後一個概念也想通了。   「轟」阿爾法的身體裡好像響起了一聲暴響,但事實上卻是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但是阿爾法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迅速膨脹收縮了一下,從胸口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不吐不快。   「哇!」阿爾法張口就噴出色黑如墨,帶有強烈腥臭的液體。   「砰!」房門被怪宿的踹開,雷茵首先進房,接著是李龍雲和千葉蓮。   「怎麼回事?」雷茵首先開口問,以她是這一間行館主人的身份的確是可以如此詢問。   阿爾法聳聳肩道:「嗯!算是吐了一口血吧!」算是?他也真夠絕,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   他絕,雷茵比他更絕道:「嗯!那就算是你吐了一口血吧!只是……你體內流的血好像和別人不同啊!」   顯然是驚訝雷茵也會說笑,李龍雲奇怪的望向她,阿爾法笑道:「還好啦!只不過黑了點、腥了點、可怕了點罷了。」   雷茵也笑道:「對啊!這不就和你一樣嗎?」   兩人對望一眼,齊聲大笑,雷茵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想要告訴你的,有關於你們被襲擊的事情,你知道嗎?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他們就將東西收拾乾淨了,連一點點的殘渣都沒有剩下,你是惹到什麼人啊!」   聽到連一些線索也沒有的時候阿爾法心中一凜,夏亞的推測等於是間接的得到了證實,在這那魯雷克境內誰可以不動聲色的在一個小時內就將所有打鬥的痕跡消除,葬隊的人有這奘實力早就用來埋伏人了,換言之在損失了大量的人力之後還有餘力和閒情做這種事情一就是怕被別人知道,二就是他們的實力比阿爾法所看見的更加雄厚,當然也有可能是兩者綜合,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是以耐德隊的嫌疑最大,打死阿爾法也不會相信葬隊會怕別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雖是如此,阿爾法表面上仍不動聲色的搔頭道:「傷腦筋!我也不知道是誰耶!我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由於實在太過做作,除了千葉蓮之外誰都看得出來他言不由衷,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種話也講的出口,不過既然人家救了小蓮,也不好意思吐他的嘈,於是雷茵笑道:「是啊!那我們不擾你休息了。」當然,這個笑容也是很假,也當然只有千葉蓮沒有看出來。 ∼第五十六章再次交鋒∼     他們一出去,阿爾法問道:「夏亞!怎麼回事?」   夏亞反問道:「什麼怎麼回事?」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鬱塞的經脈全都通了?」   夏亞道:「唔!那也不能說是完全通了,只是初步接通吧!」   阿爾法奇道:「初步接通?什麼意思?」   夏亞想了一想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說雖然你可以使用內力了,可是傷勢仍然是那麼嚴重。」   阿爾法道:「還是不懂!」   夏亞道:「嗯!果然跟白癡講話就是比較累……」   「什麼?」阿爾法怒道:「你說我是……算了!不跟你計較。」   阿爾法問:「那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夏亞道:「簡單的說,你又解開一道封印了。」   阿爾法奇道:「這樣就可以接通經脈嗎?」   夏亞沉吟道:「嗯……太過複雜了懶的解釋。」   「什麼跟什麼?」阿爾法道:「你也會說這種話啊!」   其實光是解開封印並不會有這種情況產生,要看解開的是什麼封印吧!   魂的封印其實是有地方性的,日魂是全身各處、月魂則是在腦部、星魂在身體各處穴道、空魂在經脈之內、地魂在雙腳、海魂在丹田、暗魂則游移不定。   阿爾法這次解開空魂的封印,順便將經脈內空魂所封鎖的一成功力解放掉,由於原本阿爾法的經脈內因受傷而瘀血堵塞,這一解放使的原本功力無法通過的閉塞經脈內直接出現功力,讓經脈出現了一絲可以通過的空隙。   這種狀況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一般的療傷是用功力疏通閉塞的經脈,從兩端慢慢的將淤塞的血氣打通,就好像是挖山洞一樣,必須先挖出可容通過的大小才往內挖,可是阿爾法的情況就像是用超長的電鑽將山洞打出一個小洞,雖然說是通了,可是那樣子能通過的量根本也只有一點點而已,雖然這樣的狀態下要復原比起原本的情況要好上不知幾倍,可是若要和人對打,根本也沒有多大幫助,而且因為還是身帶傷之身,根本也無法承受敵人的攻擊,除非能夠將敵人的勁氣完全排除在外,否則受到傷害的痛楚會是沒有傷的幾十倍。   魂的解封並非只有一種,然而封印型的最重悟性,只要在某一些情況下達到某種要求就立即解封,即使事情重來一次也不一定能夠順利的將封印解除。   這一些夏亞雖然知道,可是他知道阿爾法肯定是聽過就算,所以乾脆就不明講了,看著阿爾法的用功樣子,夏亞不禁心想這小子也是有他的優點的。   「你跑到什麼地方去混了啊!」當阿爾法更進一步的療傷之後,回到隊友身邊難免被人數說一頓,修·伍德更是直接把不滿宣洩出來。   阿爾法哈哈笑道:「沒什麼啦!整理一下情緒吧!」   菲勒泰斯欲言又止,阿爾法看在眼裡,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於是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勞你費心了。」   龍徹道:「走吧!」   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道:「你的傷好了沒?」   龍徹道:「大約只好了七成,你呢?」   「這個嘛!只好了五成左右啦!」阿爾法搔搔頭道,事實上所謂的五成指的是他現在所能夠使用的功力,傷勢的話根本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只要對方能夠打破他五成功力所築出來防禦,那對他的傷害將是難以估計的。   龍徹奇道:「你不是好的很快嗎?嗯……果然你這次受的傷蠻重的。」   阿爾法打了個哈哈不予置否,內傷不算在內的話,他的左手根本也無法動彈,不是每依次都運氣那麼好,碰上利用魂幫人療傷的名醫加上莫名其妙的事情瞬間恢復能力,但是以他昨傷勢來看的話現在能生龍活虎的在這裡已經本身是一種奇跡了。   「我還以為你會傷重到無法再比。」漫步走到比武場,阿爾法就聽到雷·力歐如此說的聲音,阿爾法聞聲抬頭,發現雷·力歐眼中正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阿爾法笑道:「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沒有辦法再比呢?」   雷·力歐道:「因為你昨天比武受的傷真的是太重了,根據我們這一邊御醫的說法,你頂多只能恢復四成的戰鬥能力,一般人是不會選擇再出來比的。」   阿爾法道:「是這樣的嗎?」不經意的環掃著耐德隊的眾人,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似乎是每一個人都已經認定了自己的敵人一樣,鋒矢將和修·伍德互不相讓的死盯著對方,龍徹和菲勒泰斯則是充滿鬥志的盯著王昆明及李威成,雷·力歐又和自己槓上了,看來對於上一次分組賽的結果有人並不是很滿意啊!   阿爾法笑道:「看來大家都已經挑好對手了哪!」   雷·力歐道:「有什麼提議嗎?」   阿爾法道:「一對一,四場一起來吧!我們似乎有些恩怨尚未解決。」說到恩怨尚未解決時阿爾法的眼神不經意的飄向王昆明及李威成,因為他總覺得他們一直用斜眼再打量著自己。   銀星突然從阿爾法的身後探出頭來,王昆明和李威成向後跳一步,前者道:「可以!就這麼決定,對手大家也都挑好了,附加一個條件。」   阿爾法道:「什麼條件?」   (阿爾法,是他們了!)   聽到夏亞如此說阿爾法暗暗點頭,因為他們的動作明顯的是嚇了一跳,之所以說話只是為了掩飾之前的失態吧!看見銀星會嚇一跳必須要知道銀星的可怕之處,除了他和千葉蓮之外,就只有那一個僥倖逃脫的人知道,按此推理的話就是踏一個人回去告知幕後的主謀行動失敗的原因,換言之,這件事的幕後指使者就是王昆明以及李威成,與耐德隊的其他人沒有關係。   李威成接著道:「比賽方法差不多,取消場外制,另外,不能夠投降。」   阿爾法道:「換句話說,就算是已經三勝了,剩下的人依然要打下去嗎?」   雷·力歐點點頭道:「沒錯!這是出於我的要求。」   阿爾法搔搔頭問身邊的人道:「你們認為呢?」   「咦!」龍徹和修·伍德同時道:「你問我們?」菲勒泰斯是不能開口,但是他的表情和他們兩人一樣充滿了驚訝。   阿爾法奇道:「對啊!要不然問誰?」   龍徹、菲勒泰斯和修·伍德突然跑到一邊去討論了起來。   龍徹小聲道:「喂!我就說他有點怪怪的吧!」   修·伍德道:「會不會是昨天失血太多了所以頭腦有點怪怪的啊!」   菲勒泰斯點點頭部否認有這個可能,龍徹續道:「那你們認為也是這樣囉!要不然他平常我行我素慣了,怎麼會突然問我們的意見。」   修·伍德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竊聽到隊友們這麼說自己,阿爾法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尤其是在聽到夏亞在他腦海狂笑的聲音之後,更是差點就青筋暴現了。   修·伍德走回來煞有其事的道:「根據我們討論的結果,決定就這麼比。」   雷·力歐道:「好!夠爽快!」   在場地變更的十分鐘之間,龍徹等人可以發現阿爾法的臉色明顯的陰沉,更可以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讓人感到一陣發寒,不過沒有人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如此。   修·伍德和鋒矢將這一次已經是第三次的對決了,前兩次修·伍德都是以些微之差取勝,如今他將殺龍直接卸下,打算以自己最強的武學迎接和鋒矢將第三次的對決,面對這一個曾是手下敗將的鋒矢將,修·伍德一點都不敢小覷,因為從他所散他出的氣勢之中,修·伍德感覺到他又有所進步,稍一不小心敗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鋒矢將突然閃身至修·伍德的身側,就是這樣的瞬間爆發力讓修·伍德再分組賽時吃盡苦頭,不斷的使用耗費力量的天翔破,現在鋒矢將的速度比之分組賽時還要更快,一點像是經歷了敗部戰眾多的比試。   修·伍德下身不動,殺龍閃電橫移,將鋒矢將的攻勢完全阻擋在外。   鋒矢將手一抖,銀光化作一片濛濛銀霧,殺龍就好像被霧所吞蝕一樣,力道完全被劃去,銀霧繼續網修·伍德罩來,似乎是要將修·伍德一併吞蝕掉,閃光槍法-「隴」。   修·伍德原地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身,將殺龍抽出後指地上挑,再迅速下擊。   「噹!」殺龍在一片銀霧中擊中了實物,空氣中冒出了點點的火花,銀霧消散,鋒矢將攻勢被阻,無法再進一步,於是問道:「你是運氣好挑中我的槍?還是根本就是瞄準我的槍尖攻擊?如果是後者,你又怎麼能看清我槍法的走向?」   修·伍德道:「的確,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根本無法清楚的看見你槍法的走勢,雪地和銀光有保護色的作用……不過,挑起一叢泥土不就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鋒矢將回想他那一個指地上挑的動作,原本以為那是一個無意義的動作,誰想到那居然有此功用。   「好!」鋒矢將大喊一聲,長槍全力刺出,閃光槍法-「流星」。   「以攻破攻!」殺龍猛力刺出,正對流星的中間點,在刺中的一瞬間猛的一轉,加強了威力,鋒矢將再度被逼退,純以招式論,閃光槍法的破壞力絕對比修·伍德現在對招時所用的槍法還要大,可是修·伍德的內力比鋒矢將高不只一籌。   「天織網!」綿綿密密的槍影疊成一張網,往修·伍德罩來,修·伍德不慌不忙連刺五槍,五槍都擊中天織網的中心點。   第一槍,天織網硬朗的線條稍微有些軟化;第二槍,綿密的槍網開始出現漏洞;第三槍,穩定的槍勢開始出現亂象;第四槍,漫天槍影開始潰散;第五槍,天織網完全崩潰。   鋒矢將後退、旋身、調氣、前進迅速再打出閃光槍法第四式「驚濤駭浪」,動作一氣呵成。   「嘿!還不夠看啦!」修·伍德用力往地下刺一槍,發出沉悶的一聲,用力一挑,石塊飛散而起,橫槍用力一掃,鋒矢將原本因為視線被遮蔽住而微微一頓,這一槍正好在他槍勢中斷的一瞬間攻擊而至,不管他的層層疊疊能加強多少威力,只要在中斷的時候被擊中那根本無法發揮任何威力。   鋒矢將怒道:「你你是看不起我嗎?」   修·伍德奇道:「什麼意思?」   鋒矢將道:「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連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不是看不起我嗎?」   修·伍德道:「有嗎?」   鋒矢將氣道:「可惡!天瀑破長空!」   說完之後往前一躍,長槍有如瀑布一般川流不息的往下貫,修·伍德殺龍帶著奇異的弧度,槍尖不停的抖動,在空氣中帶出點點的火花,已絕快的速度刺往瀑布的中心點,正是烈火槍法五連擊的起手式「星火燎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正中中心點的時候修·伍德猛力一絞,槍尖化成十字型散開,將銀光構成的瀑布由中央破開朝四方散去,星火燎原應用式「十字星破」。   「磅!」這一招相撞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大氣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這是空氣迅速收縮膨脹所造成的結果,由此也可以知道這兩招的威力之大,鋒矢將固然飛退回去,修·伍德也不受控制的退了三步。   修·伍德一步不動並非是他拖大,而是一種戰術,作用是要讓敵人產生一種挫折感,並能更進一步的激怒對手使其失去冷靜,這樣應付起來容易多了,可是鋒矢將的這一招威力實在過強,雖然因為憤怒而使的他的準頭稍有偏差,可是修·伍德也無法就這樣站著不動的接下來,以他之能也要連退三步才能將氣勁完全卸掉,這樣一來剛才的戰術就幾乎白費了。   果然,鋒矢將冷靜了下來道:「我就不信你能就這樣撐到最後,沒錯!你是很強,可是我自認也不會比你差,就算是你用回趁手的武器之後比分組賽時還要強很多,我也不會就這樣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說的沒有錯,他的實力比之分組賽還要強很多,雖然說眼前有目標需要超越時,人會進步的很快速,可是讓他十分詫異的是鋒矢將一點也沒有因為連日比賽還顯得有一絲絲的疲憊,就算是因為先休息了一天,他也不應該恢復的如此的快速,於是開口道:「我記得你的閃光槍法應該只練成四式,這第五式應該是最近練成的吧!」   鋒矢將道:「原本以為只要五式就可以收拾你,沒有想到還是要動用到第六式,那破解天瀑破長空的槍法……到底是什麼?」   修·伍德淡淡的道:「烈火槍法,不過在短短的半個月硬將五、六式練成是很傷身體的。」   鋒矢將對他提出的事情不做回應,反而饒有興趣的道:「閃光、烈火、流水、破地二十年前並稱那魯雷克的四大槍法,只是最近的幾年聽說烈火、流水相繼消失,沒有想到居然又再現其一。」   修·伍德在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十分奇特的神情,那像是落寞、哀傷和痛苦的綜合體,只不過面具將之完全都遮掩起來了,他沉默了一會道:「……是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戰吧!」   「好!」銀槍再度綻放出重重槍影要將修·伍德攏罩在內,身形忽左忽右、乎前乎後,沒有一刻停在相同的位置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單以速度論鋒矢將也有菲勒泰斯的水準。   面對鋒矢將的攻擊,修·伍德仍是一步不動,純憑雙手快速的舞動手上的殺龍槍,這一次並非因為戰術而選擇不動,若是和鋒矢將比拚身法實屬不智的行為,或許修·伍德一次月初的距離和高度比鋒矢將更為優秀,可是重要的速度卻跟不上,和鋒矢將拼身法只會讓自己露出大破綻而已。   銀槍因為陽光的反射看起來好像是有十多把槍同時攻向修·伍德,加上銀色和雪地顏色相近也稍微有保護色的效果,要不是有陽光反射觀眾也根本看不清楚如此的快槍。   而殺龍槍雖然也是銀色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都不會反射陽光,反而是修·伍德越動作,殺龍之中的紅光漸漸的發出黯淡的顏色,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一把暗紅色的槍。   快槍對快槍!銀色和紅色在場中交織著一幅圖畫,雖是如此,兩把槍卻連一下都沒有相乎交擊到,兩個人彷彿是這樣子相互空刺一般,鋒矢將自知內力尚差修·伍德一大截,所以一直避免與之強碰,快速的身法也是為了找尋漏洞,要一舉將修·伍德重創。   「磅!」終究是修·伍德的內力較為攸長,況且他所用的是最不費力的方法,鋒矢將的速度才剛慢了下來,立刻就被修·伍德抓住空隙直搗黃龍,逼的鋒矢將做出他最不願意的動作-和修·伍德直接硬拚。   修·伍德退了一步,而鋒矢將卻連退四步,這不僅是功力之間的差異,更因為修·伍德的攻擊讓鋒矢將措手不及,但是說實話他們並沒有受到任何足以影響戰局的傷害,截至目前為止只有那一式天瀑破長空和十字星爆才是真正的對決,其餘的不過只是試探性質的招式吧!鋒矢將原本的戰略完全都是針對天翔破而擬定的,現在的修·伍德已經不是分組賽時候的修·伍德以天翔破為主戰法,使的鋒矢將所你好的策略無法派的上用場,令他有力難施,不知如何是好。   「又見面了!」看著上次以卑鄙手段重創自己的王昆明,以龍徹的修養功夫仍然感到一陣的怒意,更令人生氣的是此子在做出如此的舉動之後居然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雖然因為領略了三空殺之後武功大進,龍徹卻也不敢小看這個人,先不說自己的傷勢未癒,更要堤防這一個小人又要甩出什麼手段,是以龍徹雖有必勝的把握,卻也是只有在王昆明肯和他正大光明的對打的時候。   王昆明抖手射出了他的得意武器-回力標,普通的回力標後面跟著的是一個有保護色,根本看不到其蹤影的白色回力標,這種手段龍徹早已見識過,對他這種程度的人,只有在攻其不備時才能發揮效用,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計倆,就沒有再度上當的道理。 ∼第五十七章麒麟降世∼     龍徹一邊閃躲一邊注意王昆明的動作,他相信只要他注意一點,王昆明的小動作就沒有辦法生效,至少沒有辦法在他身上見效。   只見王昆明慢條斯理的將投射出去的回力標接下來道:「你以為我只有這一招嗎?」說罷將普通的回力標收了起來,失去了掩護的效用,投擲這一個回力標只是浪費力氣,他又從懷裡取出了兩枚保護色回力標,連同之前的一個一共三枚一起投射了出來。   龍徹一聲冷笑,這樣的東西只要他有注意到,就一枚與三枚實在是沒有多大的差別,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卻看見王昆明伸手入懷再擲了三枚、又三枚、再三枚,龍徹心中一凜,王昆明已經先後的擲出了三十枚左右的白色回力標。   第三十枚投出的時候,最先前的三枚也回到了他的手邊再度被投擲出來,這樣下來雖然是只有三十枚看不見的回力標在場上,可是龍徹應付起來卻像是無窮無盡的那樣多,若是這樣子閃下去,落敗也只是遲早的事。   「鏘!」龍徹一個旋身閃過回力標,右手也順勢將獅子丸抽了出來,既然閃躲起來太麻煩,那就全部打下來,王昆明總不可能有無窮近的回力標可供他使用吧!   「啪!」一個回力標就這樣子硬生生被獅子丸給從中折斷,龍徹估計不用幾分鐘就可以將場中所有的回力標全部清除掉,斜眼看見王昆明那抹習慣性的冷笑,突然警覺這回力標也未免太脆弱了。   「咻!」回力標折斷之後居然從裡面噴射出一些東西往四面飛散,龍徹不敢太過大意,左手一張道:「風之盾!」   一股由旋風組成的盾牌出現在他的左手前方將回力標內噴射出的東西牽引的四下飛散,龍徹因為這一分心而沒有完全閃過下三枚回力標的攻擊,手臂及大腿部分輕輕的被擦過,畫出了血跡,那被旋飛的東西才落地。   龍徹一個滾身再閃過三枚回力標,同時也伸手拿起那噴射出來的東西,居然是有如繡花針般的白色細針,龍徹不禁搖頭,這王昆明的花樣真多,而這種細針偏偏又是放血針,只要被打中,除非是將針拔下,否則傷口會一直流血不止。   至此王昆明的目的顯露無疑,閃躲又耗費力氣,將之破壞更是加速敗亡,這個卑鄙小人的小動作已經讓龍徹這個好好先生徹底的惱了。   「哦∼∼這兩個小子都挺不錯的嘛!」睽違已久的董建地不知何時已經在觀眾席上面對著擂台上比武的人細細的觀察著。   菲勒泰斯平靜的看著李威成,心中想著自己在分組賽之中認輸的情形,若非是自己如此快速的認輸,阿爾法也不用拼的如此辛苦,然而阿爾法會如此的拚命是因為雷·力歐的言語辱及他的雙親,和菲勒泰斯無關,再說如果當時參加敗部戰的話,也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拿來當對手的超強人物,比起他們這樣一路辛苦的贏過來要輕鬆的許多。   歎了口氣,菲勒泰斯在李威成的四周開始繞行起來,一切就有如當初分組賽的情形一樣,不同的是場地以及決定施展天籟音域的心境吧!   李威成一聲冷笑,他和王昆明一樣是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同的是他善於分析戰況和對手的特性來加以擬定對策,此時笑道:「我的計策可是很多的,不像王昆明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   他從懷中取出一把東西往四周拋灑,在他身周圍方圓兩公尺內丟滿密密麻麻、一根根尖錐釘,看其鋒銳的程度,以菲勒泰斯的輕身功夫仍沒有可能毫髮無傷的通過,更何況李威成也不可能讓他輕輕鬆鬆過去。   於是在這半徑兩公尺內菲勒泰斯和李威成的行動將會大受影響,只要李威成不踏出來,菲勒泰斯想要憑高強的輕身功夫和李威成周旋是不可能的,但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李威成自己也會受到影響,難道他的腳底不怕被刺到嗎?   菲勒泰斯如此想時眼光也自然的落到了李威成的雙腳上,一看之下差點笑出聲來,原來李威成的鞋子泛出微微金屬光澤,看來就是為了要在佈滿尖刺的尖錐上行走所準備的。   菲勒泰斯停了下來,看來這李威成還有些腦子,想盡辦法要將菲勒泰斯最大的武器-那雙腳給封印住,同時也不忘記兩公尺的距離來防著菲勒泰斯的天籟音域,但是他有著一項十分嚴重的估計錯誤,這項錯誤等於是為他自己挖了一座墳墓。   雷·力歐笑著對阿爾法道:「謝謝你了!」   (啥!謝謝我!夏亞他是不是腦子壞了)   (呃不要問我,這是你跟他之間的恩怨。)   阿爾法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找不到有什麼話可以接,阿爾法乾脆來個裝傻。   雷·力歐正經八百的道:「是的!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不會進步的那麼快。」   (是嗎?我怎麼覺得那跟我無關,還有他和之前狂妄的個性差好多,是不是憋太久了啊!)   (阿爾法,你也留些口德嘛!)   見到阿爾法沉默不語,雷·力歐續道:「若不是遇見你,我可能還不知道招式的用途,以為只要一眛的強就好了。」   (他在說廢話嗎?這是最基本的耶!)   (……)夏亞已經懶的回答了。   只見雷·力歐似乎是已經說上癮的繼續道:「所謂的招式應用是為了了要更順利的取得勝利,所以重要的是要在最適合的時機使用最適合的招式,這才是招式應用的真意,我沒有說錯吧!」   阿爾法無力的道:「雖然你沒有說錯,可是也不能說你對了。」   雷·力歐愕然,楞道:「為什麼?」   阿爾法道:「你猜猜看啊!」   雷·力歐一愕,又陷入了深思之中,相較於其他的幾組都已經打的如火如荼,菲勒泰斯那一組只有在那邊晃來晃去而已,阿爾法這一組則是連動都沒動,光是在那一邊聊天,簡直悠哉得過了頭。   多爭取一點時間就多一分勝算,阿爾法一直到現在仍不斷調息著,所以當然樂於和他抬槓,雷·力歐似乎是久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又開口問了:「為什麼我沒有說錯,可是你又說我不能算是對了呢?」   阿爾法笑道:「你的世界就這麼簡單?不是對就是錯?」   雷·力歐眉頭都皺了起來道:「什麼意思?」   「這傢伙的腦袋是裝漿糊啊!」   阿爾法道:「嗯!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適合別人的不一定適合自己,合適的時機因人而異、因事而異、因時而異、因地而易、因物而異,因狀況而異面對同一個招式的時候就會有不同的人、事、時、地、物相配合,應對的方法也就要改變,光是說合適的時機和招式太過含糊籠統,因為就算是站著不動也是一種應對方法,你能說那是一個招式嗎?」   雷·力歐沒想到阿爾法居然來個長篇大論,雖然講的讓人十分信服,但是這仍然沒有說出為什麼「沒有錯」不能算是「對的」。   看著雷·力歐再度陷入沉思,阿爾法不禁深深覺得自己真的是太會扯了。   鋒矢將緩緩吐氣,一點點的亮光在槍尖不住的聚集,槍尖不住的晃動,若非是大白天的,看起來就像是晚上的夜空一樣的點點星光,絢麗的讓人迷醉,閃光槍法第六式-「聚星芒破穹蒼」鋒矢將決定要直接施展了。   面對四大槍法的閃光槍法,修·伍德不敢太過大意,他對閃光槍法的認知只有到第五式,其餘的兩招只有聽過名稱,所以之前五招它可以將之輕易的破解,原因在於他對閃光槍法的認識,但是這之後的就不一樣了,雖然說他的槍法也還沒有見底。   修·伍德將殺龍輕輕的畫著圓圈,槍尖就像頭了一顆石頭進入平靜的水面一樣反起了漣漪,混亂之中卻有一定的規律。   鋒矢將晃動槍尖位的是要找尋對手的破綻,換了是能力稍低的人,更會因為不知道該守何方而弄得手忙腳亂,但是修·伍德這一個個的圓圈恰巧將鋒矢將投射而來的鎖定完全封鎖住,鋒矢將只覺得自己投過去的所有力量就好像沉入水中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不像是硬擋一樣的彈開,不禁一凜,這並不是烈火槍法的特性,反而像是另外一種消失已久的四大槍法。   「流水槍法?」鋒矢將忍不住驚道:「怎麼可能?」   修·伍德道:「放馬過來吧!」   鋒矢將並非不想,而是不能!修·伍德這一下讓他有力施不得,就好像要將流水斬斷一般,那種空虛感讓他難受的想要吐血,若是他的內力和修·伍德相若,那他就可以跟他耗著,待對方的氣勢弱了下來再行攻擊,或者是以強攻強,破開修·伍德防守的一道縫隙,進而施展招式,然而他的功力和修·伍德差距實在是一件不容忽視的事情,使他根本毫無把握能夠做得到。   漣漪忽然中斷了一下,將所有氣勢都鎖定修·伍德的鋒矢將一瞬間從那一個空隙全力攻了進去,明明知道是對方的誘敵之術,可是在別無選擇的方法之下鋒矢將也只能行險一搏,更何況如果對方露出空隙因畏懼而不攻擊,那會在他心裡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陰影,對他的武學進境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若說「驚濤駭浪」是撲天蓋地而來的話,那「聚星芒破穹蒼」就是讓人覺得昏天暗地,修·伍德只覺得四周的光線都被吸的一乾二淨,視覺似乎失去了作用,只餘下鋒矢將槍尖所映照出來的點點星光。   其實不需要用這種誘敵的手段修·伍德也可以獲得勝利,而且也比較安全及保險,可是這和他的個性完全不合,他寧願用強破強也不要這樣子瞎耗,但是這誘敵樣比之完全不設防好的多,因為可以控制住對方進攻的方向和角度,可是他覺得自己錯了,在這樣的狀況下,連修·伍德都不確定那一點點的星光是否為正體了。   點點的星光彙集成一支巨大的銀槍,修·伍德知道是因為自己一時的失守使的對方的氣勢也跟著膨脹起來,才會有這種錯覺。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既然無法以肉眼辨識,那就純憑身體其他的感覺來確定了,反正四下都是一片黑暗,有沒有用眼睛看也差不多了。   四面八方的一舉一動漸漸地進入修·伍德的耳內,身體上所傳來的感覺發現正前方的那一柄巨槍根本只是空蕩蕩的毫無一物,而無聲無息的後方傳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不帶起一點風壓,修·伍德卻感到背脊發寒,這是實戰經驗所鍛煉出來的,不禁暗叫了一聲好險,他並非沒有估計鋒矢將的速度,而是沒想到他可以將氣勢和聲音完全分離和隱藏住。   張眼、轉身、橫掃動作一氣呵成,完全無視於空間中的奇異現象和那一柄巨大銀槍的威脅。   「釘!」殺龍碰上了背後無聲無息無影掩過來的銀槍,發出了小小的聲響,銀槍居然被殺龍輕易的掃開,修·伍德這一下是全力施為,碰上銀槍時就好像只是虛不著邊一樣,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也就是說他這一下落空,修·伍德失去重心往前傾跌!   銀槍迅疾的轉了個圈,彙集了修·伍德剛才的攻擊力道以槍尾直接攻擊!   這一下用槍尾攻擊是十分正確的做法,如果等到整支槍完全轉正到槍頭的位置,別說是剛才彙集的力道會消失一半以上,連修·伍德都有可能會恢復重心而閃開。   「咚!」槍尾直接擊中修·伍德的胸口,修·伍德藉這接觸的一瞬間借了一些力恢復身體的重心,縮胸側身,硬要將力量卸掉,然而在這樣的姿勢之下普通人要卸掉五成的力量已經很了不起了。   修·伍德還利用側身帶起的一點力量硬將殺龍抽回來格檔,更順勢往後一跳,一來一往之間居然讓他卸掉了七成左右的力道,普通人在那種狀態下只能做到一種防禦的措施他卻一連採取了三個,足見其實力的高強,也虧的如此胸骨才沒有在瞬間碎裂,但是內臟受創卻是難免的了。   「啪∼∼」修·伍德背部著在地上滑行,鋒矢將趁勝追擊,銀槍編織成網,「天織網」!   「喝!」修·伍德大喊一聲,竟然就這樣用背部弓身的力道彈跳而起,這一躍足足有四公尺高,殺龍往下猛劈。   「砰!」兩個人都反方向拋飛,修·伍德漂亮的一個旋身落地,口鼻中不斷的滲出鮮血,樣子十分狼狽,自開賽以來也只有眼前的對手能讓他如此。   鋒矢將道:「沒想到你能夠用那種姿勢跳起來,我失算了!」邊說邊大口的喘著氣。   修·伍德的狀況比他好不了多少,因為沒有看穿敵人真正的意圖使自己受了傷,雖然說並沒有嚴重至無法對敵,卻還是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喘著氣道:「自我練成烈火槍法之後?同年的人之中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你……是第二個。」   「第二個?」鋒矢將十分好奇,那第一個是誰?   「哈哈!」修·伍德笑道:「沒錯!第二個!」雖然他是在笑,可是鋒矢將卻聽出他的笑聲裡有說不住的悲慟。   修·伍德眼中精光一閃,道:「讓你看看,真正的烈火槍法!」   鋒矢將的體力也稍微恢復,聞言不甘示弱道:「那也讓你看看我閃光槍法的第七式-山河破碎風飄絮!」   話音一落,四周的空氣從四面八方往鋒矢將的銀槍聚集,不是柔和的微風,也不是凜冽的狂風,而是一種可以將物品割裂有如刀子般的烈風!銀槍也因此更加閃亮。   修·伍德此時無暇去管他為什麼會在短短得時間內學會這一招,也沒空擔心他施展這一招時所要付出的代價,他只知道下一招就是勝負的關鍵了。   「呼∼∼∼」修·伍德長長的吐了口氣,殺龍的槍尖突然冒出火花,接著燃燒了起來,火勢越來越大,而且不斷地往槍身蔓延,沒多久整支殺龍槍都在熊熊的火焰燃燒之下,而原本銀中帶紅的槍身在此時轉變成為鮮紅的顏色。   「嘩!」觀眾們騷動起來,兩人的功夫都十分奇特,一時間所有人都覺得十分稀奇。   「火之魔法?」雙胞胎不知道哪一個發問了,說實話他們若是不亮武器連隊友都分不出來哪一個是哥哥,哪一個是弟弟。   馬格麗特搖搖頭道:「應該不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魔力波動。」   她這個火之魔法的專家一說話,雙胞胎再度發問道:「那這是什麼?」   馬格麗特嘟著嘴道:「我怎麼知道。」   董建地在台上笑道:「呵!很久沒有看到過了,以氣功化出的火焰啊!」   千葉蓮關心的顯然是別件事:「燒起來了耶!不會燙到嗎?」   一風一火,兩個人都心知度明下一招就會分出勝負,經過激烈的打鬥,他們已經沒有餘力在重組下一波的攻勢,這是最後的一招,同時也是兩人最強的一招,在明知沒有退路的情況之下,兩個人將功力發揮至極限,甚至還有所突破。   「喝!」兩人大喊一聲同時出招,風,撕裂大地發出裂帛之聲,擂台的地板受不了衝擊而產生裂痕,鋒矢將的身影因為空氣的燥動而顯的模糊不清。   修·伍德在發招的一瞬間,火焰從殺龍前端衝出形成一個異常清晰的形體,修·伍德往前衝,融入了那一個形體之中,那是竟是一隻麒麟!   「磅∼∼∼」一聲漫天巨響,整個擂台都因此而劇烈的晃動,勁氣狂飆四散,帶著極多的飛沙走石,擂台中央硬是被挖起一大塊,煙霧瀰漫之中根本也無法很清楚的看見其中的情形,只微微的看見有一個人影是以槍駐地站著的,兩個人都是使槍的,體型又差不多,根本無從推斷是什麼人,不果可以肯定的是已經分出勝負了。   煙霧散去,修·伍德艱難的站立在擂台上,鋒矢將就躺在他的腳邊,雖然仍然有著清楚的意識,不過卻沒有任何的力量能讓他再站起來,全身的骨頭就好像是支離破碎一般完全不聽指揮,了不起只能說說話吧:「我……又輸了。」   修·伍德的狀況只比他好一點,雖然說鋒矢將使出山河破碎風飄絮太過勉強,修·伍德又何嘗不是,若是有其他的選擇,也不會用這一招他的身體還無法承受的「麒麟降世」。   修·伍德露出一絲笑容道:「嗯!大家都還年輕,勝負也不是永遠都是一樣的,只要努力,誰知道下一次誰勝誰負。」   鋒矢將也笑道:「你說的對!」   兩人對望一眼,一齊縱聲大笑,充滿了相知相惜的味道,修·伍德確定獲勝! ∼第五十八章魔魂香蠱∼     龍徹隔遠叫道:「無恥的小人!這樣子獲勝你不覺得沒有意義嗎?」   王昆明陰測測的笑道:「哼哼哼!沒有辦法獲勝就什麼都沒有了!還管他什麼意義啊!」   龍徹雙眼射出憤怒的火焰暗道:「既然如此!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自食其果!」   「鏘!」飛燕出鞘迅速的撩撥四處飛來的回力標,王昆明正要暗笑這小子找死時卻發現回力標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碎裂,為了這個殺招他特別製作這種一碰就碎的回力標照理說無論力道如何克制都應該會破掉,可是他卻不知道龍徹巧妙的控制刀鋒發出淡淡的風之盾,看起來像是格擋的動作其實不過是被風吹的轉了個方向,其力道巧妙令人難以致信,台下觀戰的艾莉和馬格麗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她們與生俱來對魔法有著無人比擬的造詣,對魔法的控制艾莉更是有著鬼才之稱,可是他自問沒有辦法控制道像龍徹這樣的地步。   當然如果純以魔法論的話龍徹和艾莉根本沒的比,但是如果加上內力輔助的話就不一樣了,其中微妙處光是用眼睛看也沒有多少人看得出來,當然觀眾席上的某一個人自然是例外。   王昆明見到回力標沒有碎裂先是一驚,看見所有的回力標都貫滿龍徹的力道下往自己飛來,更是嚇的趕緊閃躲,在那樣的力道之下他若是要接下來也會讓回力標碎掉,必須要等到速度稍慢時才能伸手接下。   王昆明邊閃開邊笑道:「沒想到你居然……」話未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壓力逼近,龍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順便送了他一記壓空殺往他閃躲的方向去。   王昆明再度閃開後笑道:「這沒有什麼,要練接這些回力標必須要聽聲辨位,這種程度的攻擊我還沒有放在眼裡。」   他倒是得意,笑容滿面的正要閃躲接下來的回力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響,接著就是一堆東西碎掉的聲音,腦筋還未轉過來時前方的空氣一陣劇烈的震盪產生相同的爆響,前方的所有回力標一起碎了開來,他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顏面問題,馬上滾倒在地,希望減少被攻擊的面積,當初為了設計的時候放血針的噴射是毫無死角的,這下他前後左右噴射出來的放血針少說也有兩、三百支往王昆明身上招呼。   龍徹微笑道:「壓空殺-爆,怎樣,滋味不錯吧!」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居然不趁勝追擊,任由王昆明一一除去身上的百來支放血針,幸好放血針雖然能放血,造成的傷口卻不會很大,只要拔除掉就沒有大礙;話說回來,若龍徹中針,王昆明可不會好心到讓他除掉,那就肯定會失血而死。   百來支的放血針可不是那麼容易除去的,龍徹就趁機好好調息,順便看看四周的同伴們其況如何,觀眾們對於龍徹的行為則是有兩極化的反應,說他有武德的人不少,說他婦人之仁的也所在有多,龍徹也懶得一一理會,不過他們對於王昆明的手段大加批評倒是十分團結。   「嘩!」觀眾此時騷動起來,龍徹轉頭一望,看見了修·伍德和鋒矢將最後的對決,不禁喃喃道:「耶!這招……跟那招好像……可是現在的我……」   沉吟間,修·伍德和鋒矢將已經相互拼了起來,待塵埃落定之後,確定是修·伍德獲勝時龍徹突然感到空氣中有一種異常的氣氛,轉頭一望看見王昆明的眼神十分奇怪,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但是……那應該不是屬於人類的眼神。   空氣異常的沉重,龍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大氣的壓力成倍數增壓,讓龍徹連呼吸都覺得十分困難,在這個時候彷彿連重力都異常,龍徹覺得自己的手腳像是綁了鉛條般沉重。   「喝!」龍徹大喝一聲猛提升功力,奇異的體驗就消失無蹤,可是那一股精神上的壓迫感仍然存在,龍徹的每一條神經都繃的緊緊的,不斷的傳來危險的訊息,若是任由他繼續下去,龍徹肯定會崩潰。   龍徹首先發動攻勢,與其被動的等待攻擊,不如先下手為強,表面上龍徹仍是站在主動的上風,可是他知道他由於自己是被迫出手,已經落於下風。   「噹!」兩刀交擊,龍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的往後不住倒退,龍徹才驚覺對手的內力在他之上,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人不管怎麼進步都會有所限制,原本王昆明的功力根本難和龍徹相比擬,更何況龍徹因為領悟三空殺的緣故,體內真氣變化又更進一步的精練,而且剛開始時看王昆明的表現也根本毫無進步,更何況像現在般的連跳好幾級?   龍徹根本無暇多想,王昆明已經趁勝追擊,無奈之下雙刀齊出,以「十字斬」和王昆明再硬拚一記,為的就是要再度確認。   「哇!」龍徹只感到比剛才更加巨大的力量往自己撞來,雙刀差點脫手而出,兩手虎口發麻,這一下他雙刀盡出而且利用兩刀交叉的瞬間力量來抵抗,卻比剛才的情況要糟糕,王昆明的力量居然又再次提升!   王昆明眼神透露出來的殺意連台上的觀眾都能感覺到一股惡寒,龍徹發現王昆明的身軀不住的膨脹,肌肉運動似乎開始活化,而他進攻的時候毫無章法可言,就好像野獸般的橫衝直撞,此時正在場中不斷掃視著。   「吼∼∼∼」一聲怒吼聲從王昆明口中傳出,全身的肌肉突然暴漲,往龍徹直直奔來。   「喝!」龍徹瞬間揮出三刀,目前他的招式之中威力最強的就是以壓空殺、破空殺和滅空殺所疊成的三空殺了。   三股力道同時結合在一起往王昆明攻去,而王昆明不閃不避,長刀用力一揮,「砰!」的發出一聲震響,空氣力四散出點點血花,王昆明雖然受傷,卻是速度不變的往龍徹攻來,持刀的右手無力下垂,就這樣以右肩整個人往龍徹撞來。   龍徹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連自己的右手都不顧,吃驚之下根本來不及閃躲,「砰!」又一聲爆響,一隻拿著刀的斷手往天空直衝,灑出的漫漫血雨將整個擂台化成血腥場地。   龍徹艱難的站起,在剛才那一瞬間若是他判斷錯誤,那這一條小命就不保了。   當時龍徹發覺無法閃躲,只好以攻對攻,飛燕迅速斬出,希望能夠逼王昆明回守以取得一絲的空隙,可是這個瘋子居然用自己的右手接住飛燕的攻擊,左拳直接往龍徹擊來,一派的同歸余盡戰法,龍徹逼於無奈只能拿左手去擋,攻勢就阻了一阻,還傷上加傷,左手骨折不說,還被王昆明一拳結實的打中,不過王昆明也付出右手作為代價。   王昆明的表情絲毫不見痛苦,漲大的肌肉漸漸的縮了回去,而斷臂之處除了剛開始有血液噴出外,現在已經是完全止血了。   龍徹見狀終於想起這是什麼東西,倒吸一口涼氣道:「魔魂香蠱」   魔魂香蠱是激發人體潛能的一種邪法,提煉出數十種魔獸血液中的某些物質,再將這些物質給一百種昆蟲當飼料,經過一段時間的餵養之後,將一百種昆蟲放在檀香木頂之中相鬥,最後存活下來的那只昆蟲就是魔魂香蠱的材料,使用時將昆蟲燃燒,混合著檀香吸入肺中,在一個小時之後就會發生作用。   魔魂香蠱可以將人的能力發揮到超出極限,使用者縮短性命不說,還會有精神上的疾病,而且使用時功力雖然會激增,可是相對的也會奪走人的思考和判斷能力,變成一頭只會破壞的野獸,使用者更會上癮。   「野獸的話就只有用野獸來治了啊!」左手骨折、內傷加重,在這樣下去的話龍徹肯定難逃一死,既然如此不如賭賭看自己的可能性。   龍徹將飛燕和獅子丸的刀柄接合,成為一柄兩邊長短不一的雙頭刀,雖然那不是什麼稀奇的武器,而現今的雙頭刀也大都可以拆開使用,可是像這樣兩邊長度不一的雙頭刀可以說是十分奇特的,因為雙頭刀還有一些攻擊是要旋轉著使用,長度不一的話重心十分難抓,而且使用上也十分不方便,更何況兩刀的長度差異足足有一倍。   王昆明根本不管龍徹做了什麼,只是一眛的要往前直衝攻擊,龍徹邊閃躲邊回氣,反正現在王昆明的動作十分容易看得出來,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將會越來越強,要收拾他早一點總是比較好的。   龍徹已經將序亂的氣血稍微平復下來,現在他也只能發揮五成左右的功力,要擊敗王昆明雖嫌不足,但是只要能成功的施展那一招,便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前提是一定要成功。   「龍捲風!」上次擊敗王昆明的招式再度發威,不同的是這次的龍捲風為的並非是打敗對手,而是要爭取準備下一招所需的時間。   王昆明已經完全喪失了判斷力,依然是不閃不避的往龍捲風衝去,強大的氣流讓他的腳步踉蹌,可是卻沒有因此而被捲走。   龍徹的雙頭刀也跟修·伍德一樣,修·伍德的麒麟降世是殺龍槍從槍尖有火焰往根部燒回,而龍徹卻是一股柔和的風從刀柄往兩端蔓延,在那四周的影像奇異的模糊了起來,龍徹的五官開始扭曲,口鼻滲出鮮血,這一招尚未使用,已經使的他的身體受創了。   「啊!」王昆明大喊一聲將龍捲風撕成碎片,左顧右盼的要尋找龍徹的蹤影,龍徹抓住機會縱身一躍,盤旋在雙頭刀上的風居然凝為實體,雖然沒有任何顏色,可是扭曲了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看見一條龍的輪廓,在王昆明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雙頭刀已經脫手而出,柔和的風吹著,輕輕的拂過王昆明的身體,若他還感覺的到,會發覺一陣溫暖的風從他身旁吹過。   「叮!」雙頭刀打中地板彈射回來,那一條龍就好像是從王昆明的身邊來回而過,當龍徹接下雙頭刀,王昆明的身體就突然出現數十道傷口,鮮血噴的老高,慢慢的軟倒,龍徹落地後單膝跪地,頭髮散亂,全身的骨骼、關節處傳來強烈的痛苦,若不是強撐著,恐怕也是躺下了。   裁判一接近看王昆明的狀況,立刻宣佈龍徹獲勝,在這強大的一招之下,毫無防備的王昆明因失血過多,當場死亡,看著逐漸被的冰冷的屍體,龍徹不禁感慨,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是總會覺得不舒服。   李威成笑道:「我知道你的功夫有一定的範圍,雖然說這點距離你還不放在心上,可是我只要稍作移動你就拿我沒轍!如何啊!漂亮的小姐。」   菲勒泰斯的「天賴音域」範圍只有兩公尺半,雖然李威成只有將方圓兩公尺的地方佈防,可是菲勒泰斯往左他就往右,只要往相反的方向跑就可以了,雖然說菲勒泰斯也可以針對他一人放射音波攻擊,可是那主要是擾敵用的,若非是之前的葉士昭沒有摸輕他的底細貿然攻擊,也不會武功被廢。   李威成笑道:「你不過來,那我就攻擊了。」   菲勒泰斯聞言一笑,如果他要展開攻擊,那才是真的求之不得呢?只見李威成將右邊的拐舉起對準菲勒泰斯,後者正疑惑,突然聽見一聲微弱的聲響,那像是某種機關彈簧的撞擊聲,菲勒泰斯往旁邊一閃,一條絲線立刻就飛了過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和王昆明用一樣的放血針,還大言不慚的說別人,連自己都是用這種招式。   菲勒泰斯當然不知道王昆明對龍徹的戰法是由李威成設計的,就連魔魂香蠱都是他的傑作,只是李威成萬萬沒有想到王昆明不但沒有勝利,更慘遭滅頂之禍!   李威成舉起左邊的拐,依然是一聲機關聲響,菲勒泰斯已經看清楚他是用食指扣擊拐上的突出點以發射暗器,只不過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明知道這種小手段對他們這種等級的人無效,偏偏就是要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可是一秒鐘之後才知道自己錯了。   左邊的拐中並沒有飛出任何東西,反而是噴出一股熊熊烈炎,若不是菲勒泰斯輕功卓越閃避快速,那他可能要步上自己假老公的後塵──毀容。   李威成笑道:「嘖!嘖!閃的真快,我本來要幫你們夫妻作同一張臉的,怎麼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呢?」   菲勒泰斯不想理他,李威成續道:「如果你以為我只有一種手段那就錯了。」又不知道是按下了什麼按鈕,他身前為了保護他而設下的尖錐釘突然往菲勒泰斯飛去,菲勒泰斯一閃開馬上前進,既然他身前的保護沒了,那就是千載難逢的攻擊機會。   「咻!」身後傳來破空聲,菲勒泰斯忙低頭閃過,尖錐釘又從他的身後飛了回來,還勾破了他的斗篷。   李威成得意的笑道:「哈哈!我都說了我的計策很多的,你以為我這樣就見底了嗎?」想來他和王昆明相同的地方應該就是對這類不是以自己實力贏取回來的榮耀會沾沾自喜吧!   菲勒泰斯輕輕的「嗯」了一聲,反正這樣的聲響也可以刻意壓的很像是女人,啞巴發出這類的聲音也並不稀奇,所以他也不會壓抑這種情感的表現。   李威成突然發現菲勒泰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是對自己極有自信,不把對手看在眼裡的笑容,因為他也曾有過,所以他十分清楚這笑容的涵義,對手在藐視他!   在李威成尚未生氣之前,菲勒泰斯又開始動了起來,繞行著保護區的最外圍行走,一圈右一圈的快速移動,不多時就只能看見一個藍色線條劃成的圓圈,由此可見其速度。   李威成狂笑道:「哈哈哈!速度是很快,可是卻太容易計算了。」話說玩已經將放血針射了出去,若菲勒泰斯繼續依原來的速度行走,就會撞上放血針。   菲勒泰斯突然改變了速度、方向、角度,甚至不定時的順時針逆時針交替行走,李威成根本沒有辦法計算出他下一秒鐘的位置,依然不服輸的道:「哼!反正你也打不到……」   話尚未說完就聽見了笛聲,優美淒涼的笛聲;哀怨婉轉的笛聲;輕柔快樂的笛聲;抵死纏綿的笛聲,「天賴音域」。   整個力場將李威成完全的封鎖住,無論天涯海角都無法逃脫,更何況這是自己所準備的牢籠,由他自食惡果!   他錯估了菲勒泰斯的速度,更沒有料到他的身法說停就停、說換就換,更加沒有料到在如此全力施展身法的同時菲勒泰斯仍能夠發出催命笛音,四周的尖錐雖然可以一次發出,可是他現在要分心在抗衡菲勒泰斯的音波攻擊,根本無力還擊。   笛聲斂去,李威成七孔流血的倒在當地,菲勒泰斯氣他多次使用的手段太不光明,下手時毫不留情,這一生李威成休想要在恢復成正常人,天賴音域經將他的神經完全摧毀!   菲勒泰斯耗力過巨,臉色稍微有些蒼白,不過休息一下就無大礙了,不管怎麼說,耐德隊一殘廢一死一重傷,蓋亞隊獲得三勝確定晉級。   阿爾法環顧四周,就在他和雷·力歐聊天發呆的時候,其餘的賽事都已經完畢,於是笑道:「喂!他們都已經打完了,我們都還沒有開始呢!」若不是事先說好了不能主動棄權,他早就不打了。   雷·力歐拋下腦中的問題,抽出那把由納內所鑄成的劍遙指著阿爾法,後者輕輕的握著重生,劍尖指地,對一切都豪不在乎。   第二次的對決雷·力歐似乎是沉著了些,即使是面對阿爾法處處破綻的架勢,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阿爾法,盡量不要硬碰,你的傷還沒有好!)夏亞再次提醒著阿爾法。   阿爾法輕輕的點頭表示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說要避就能避的了的,所幸這一場的勝敗已經無關於整隊是否晉級,他尚是第一次在這種毫無壓力的情況下比賽,心中想的非是比賽的勝負,純粹只是想要看看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   一抖手中長劍阿爾法首先發動攻勢,輕柔的劍絲不帶有絲毫的火氣,綿綿密密的攻向雷·力歐,「似水柔情」。   雷·力歐一劍搗入中心處,卻發現阿爾法的長劍好像是漩渦般生出一股吸勁,抽絲剝繭的將自己的力量抽掉,更進一步的要將雷·力歐吞沒,任雷·力歐的功力多高,被捲入這一招的中心也只有力盡而亡一途,駭然之下抽劍猛退,改由外圍將阿爾法劍勢包圍住。   阿爾法將劍推至一定的距離後便感到難以再作寸進,加上雷·力歐的功力比他高,這樣子瞎耗著絕對是他先受不了,健腕一抖,長劍彷彿開天闢地一般,雷·力歐看見一柄巨劍排開所有障礙往自己攻來,自己布下的劍網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劍霸天下」!   雷·力歐猛的收招後撤,這一招他決定先避其鋒再尋隙反擊,畢竟上次吃的苦頭他還是記憶猶新。   阿爾法一個箭步直往前衝,重生改直擊為橫撞,攔腰往雷·力歐,威力不但沒有減少,更是由有過之。   「磅!」逼於無奈,雷·力歐出劍硬接下了這一擊,畜滿氣勢的力道和倉促之下變招的力道自然不可相提並論,雷·力歐和阿爾法各退三步,對於這樣的結果兩人都感到十分的意外,雷·力歐對於阿爾法的功力提升的太過於快速而感到詫異,而阿爾法卻是因為對方的能力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要低而感到奇怪。   阿爾法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表面上是站盡上風,但仔細一看的話他的嘴唇略顯蒼白,而面具之下的額頭也已經泛出汗水。   (就跟你說了不要硬拚,你是不是白癡啊!腦子有問題啊!)夏亞忍不住破口大罵。   阿爾法回嘴:(知道啦!少囉唆!)   這一拼,阿爾法只覺得自己的全身經脈聯合起來造反,就像是當初在太陽神殿裡的情形差不多,全身就像是有一股強大的電擊通過,呼吸不暢自然不再話下,除了沒有差點昏倒之外,右手更是陣陣酸麻,若不是他超會假仙,早就已經洩底了。   雷·力歐道:「你怎麼可能會進步的如此快速!?」   阿爾法笑道:「好說!好說!你也進步不小啊!」   雷·力歐道:「我在敗部戰裡好好的歷練過了。」   阿爾法奇道:「怎麼歷練?」其實他也可以猜個大概,可是眼前的傢伙似乎很喜歡說話,自然要爭取時間恢復酸麻的右臂。   雷·力歐道:「每一場都采連續挑戰制,而且我方都只派出一個人挑戰。」   阿爾法心想那是因為敗部戰裡的都是街上遇到的那一種腳色,就算是蒙著雙眼他都能打贏,此時翻騰的氣血也稍稍回復了。   「那就再來吧!」拖延時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阿爾法如此向雷·力歐說著。   正想要開始攻擊的阿爾法突然聽到台下有人叫道:「喂!桑恩!不用打了啦!已經確定晉級了耶!」 ∼第五十九章九天飛星∼     轉頭一看原來是修·伍德,阿爾法正要說話龍徹拉住修·伍德道:「沒有啦!剛才就已經說了不能棄權了,所以桑恩還是要繼續啊!」   修·伍德道:「喔!那就跳到場外十秒就好了啊!」   阿爾法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汗珠,不是因為傷勢復發,而是對於有這樣的隊友而覺得丟臉,龍徹又開口說話了:「那個……場外制好像取消了耶!」   修·伍德笑道:「哈哈!抱歉啦,我的記性不好,那……乾脆直接躺平,十秒就可以結束了,多快速啊。」   阿爾法道:「是嗎?那這十秒之中有人要幹掉我怎麼辦?又沒有說躺下不能攻擊……不會吧!你們真的沒有想到!」   看到所有的人都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時,阿爾法才知道原來可以這樣做的,一般來說沒有人會對一個毫無反擊能力倒在地上的人攻擊,那已經是一種根深蒂固想法了,將對手擊倒後等待他站起來的時間不出手攻擊。   (結果又是自討苦吃,現在你躺下去的話他絕對會攻擊你的,裝死也沒有用,呵呵!)夏亞忍不住笑道。   「嗯!看來還是要打了,而且還不能輸,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與其說是抱怨,此時阿爾法的聲音聽起來應該說比較接近哀嚎吧!   隨手一揮,從龍徹那裡偷學而來的破空殺應手往雷·力歐飛去,這一招可以不用直接和對手硬碰,可以說是阿爾法目前的狀況最合適的招式,可是卻過於單調,容易防守擊閃躲,龍徹使用時也是輔助性質,並不適合拿來作為主要攻擊的方式。   雷·力歐輕鬆閃過之後第二發已經攻至,不禁開始覺得奇怪,以他的實力就算是閃躲不及也可以輕易擋下,這一點對手也應該很清楚才對,但是為什麼他總是重複這種無意義的攻擊,難道說自己太過於高估對方?   由有甚者是阿爾法明明有能力可以將招式連接的讓雷·力歐手忙腳亂,偏偏就是要讓對手在恢復重心的時候才繼續攻擊,完全的白費力氣。   閃過了第七擊,面對迎面而來的第八道破空殺雷·力歐連看都不看的輕輕閃過,感覺到又有一波的攻勢接近,他歎了一口氣正要閃躲,卻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力場之中,定睛一看,阿爾法所發出的第九擊並不是破空殺,而是針對他全身一百零八處大穴所發出的繁星點點!   完全沒有想到阿爾法會親自過來攻擊的雷·力歐反應慢了一線,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連防禦的動作都來不及作出來了。   空氣中開出點點的血花,即使是受傷,雷·力歐也選擇對行動最沒有妨礙的地方,連連中招之下,雖然是避免身上開了一百零八個洞,但是身上的傷痕少說也有三、四十道,當劍尖及體時都即時以內勁將之滑開,否則他所受的將不會僅僅只是皮肉之傷。   然而現在雖然沒有受到致命性的傷害,甚至是說根本連對方的機動性都沒有多大的損傷,可是那種狼狽的樣子卻讓人認為他落在完全的下風。   「合適的時候用合適的招式是沒有錯啦!可適用無意義的招式來騙人上當也挺好用的,畢竟……呵!時機是要靠自己創造的,不是口頭說說就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看到雷·力歐的狼狽樣子,阿爾法忍不住笑道。   雷·力歐臉露怒容氣道:「你……你使詐!」   阿爾法聳聳肩道:「你笨嘛!不能怪我啊!」   一直以來極度克制自己的雷·力歐忍不住了,看見他的面容因為憤怒而扭曲,氣勢也因為這樣而不住增強,阿爾法暗暗注意,嘴上仍然不住道:「說說就這樣,你也不怎麼樣嘛!」   「吼∼∼」雷·力歐大吼一聲,長劍化作重重飛浪,盛怒之下的攻擊果然威勢不凡,就算是阿爾法絲毫無傷也不可能會選擇硬接,更何況是現在這樣身體狀況十分差的情形下。   阿爾法低吟一聲:「攻勢猛烈,那就是說能放不能收囉!」輕輕一閃,如朝霧般消失在雷·力歐身前。   正如阿爾法所判斷的,因為是盛怒之下的狂攻,力道是有了,可是這樣一來完全沒有準頭可言,甚至是遇上緊急狀況時沒有辦法立即收招。   阿爾法閃至雷·力歐的身後,出劍直劈,「劍霸天下」!   超高度集中的真氣如果雷·力歐沒有作出任何防禦措施的話就算是被展成兩段也不奇怪,雷·力歐在這性命存亡的的緊要關頭顯示出其高超的功力,勉強撤回一些攻擊的力道護身,更在快被擊中的一瞬間閃躲,只是沒有辦法完全閃過,雷·力歐左肩直接被擊中,往前拋跌,或者應該說說是雷·力歐自行往前撲的吧,在性命受威脅的情況下也不得什麼叫做體面了。   如果阿爾法趁勢而上,那雷·力歐肯定要飲恨在他的劍下,但是阿爾法卻只是冷冷的看著前滾的雷·力歐,不要說觀眾大惑不解,連台下隊友都驚訝為什麼阿爾法沒有趁勝追擊,一反他之前的作風。   阿爾法大口的喘著氣,眼巴巴的看著雷·力歐站起來擺出防禦的姿勢,他當然不會好心的讓對手重新取回主動,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傷比想像的還要嚴重許多。   即使是沒有和對手硬拚,可是使用劍霸天下和繁星點點這種太過於強大的技巧對於經脈的負擔也是十分大,正常的情況之下經脈可以完全承受這樣的衝擊,阿爾法在使用劍霸天下的同時從經脈裡傳來的劇痛使的他沒有辦法將招式中途改變方向,更遑論要追擊了,現在的他根本連一步都沒有辦法踏出去,甚至是稍微動一下都會使他的全身傳來劇痛。   雷·力歐沒有發現這樣的狀況,甚至是沒有察覺到阿爾法的呼吸十分急促,根本不是一個佔上風的人應有的呼吸,只認為這是阿爾法對他的藐視態度,因為這也是他的一貫作風,以己知心度人的情況下他怒道:「可惡!竟然藐視我。」   阿爾法不想理他,或許是連說話都已經沒有力氣了,見到這種情況的雷·力歐更是火大,狂笑道:「哈哈哈哈哈!你這卑賤的人居然三番兩次將我弄得這樣狼狽,現在居然還藐視我!」   陣陣的暈眩衝擊著阿爾法,雖然聽見雷·力歐右故態復萌,可是他沒有辦法和他爭辯,雷·力歐繼續叫道:「你麼這些卑賤的人就應該要像是卑賤的大地一樣,讓我踩在腳底,我才是高高在上的∼∼∼」   阿爾法聽到這句話喃喃的道:「大地一樣踩在腳底?若無大地你又如何立足!若無大地你又如何前進!卑賤?哼!若無自我犧牲的精神及價值,大地又怎會是大地?那種千百年仍在的柔韌又怎麼會是一介人類能夠比得上的?」說完這段話,阿爾法只覺得自己的雙腳腳底似乎有某種力量正在醞釀。   雷·力歐聽不清楚阿爾法所說的話,從左肩直到背部的傷口正淌著血,看見阿爾法在自言自語,完全忽視自己的存在,怒道:「你……你……」可是卻也幾步出任何的字眼。   阿爾法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柔韌的生命啊,那什麼又是萬物的起源呢?對了!聽說以前連大陸都是沉在海底下的,所有的生命都是從海中開始的,一切的生命都是,包括你和我……對不對啊!夏……。」阿爾法的丹田開始發熱,和腳底似乎開始相呼應。   「可惡!」一聲怒吼,雷·力歐霍盡全力意見劈向這個完全不理會他的小子,強大的氣勁四揚,連地上的積雪的被吹的四散,可能是雷·力歐自開戰以來強的一擊,也是他的怒氣到達頂點的一擊,同時也是他最無法控制的一擊,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一招的破綻有多大,也沒有想過被自己的情緒所淹沒對他造成的影響,任憑情緒掩蓋自己,完全失去了自制力。   (阿爾法快閃啊!)原本等著看雷·力歐慘敗的夏亞發覺阿爾法居然沒有作出任何的動作,心急之下馬上對著阿爾法大喊。   阿爾法抬頭看著雷·力歐劈來的一劍,右手橫斬,居然迎向雷·力歐這開天闢地的一劍   「磅!」在沒有人發覺是什麼樣的情形讓阿爾法作出這樣自我毀滅的舉動,阿爾法橫斬的一劍根本沒有什麼力道,兩劍一交錯,阿爾法立刻拋飛了出去,空中再度噴出點點血花。   阿爾法吃力的站起身來,沒有人明白為什麼阿爾法會這樣子放棄到手的勝利,連夏亞也不例外,只有某個沒有自知知名的人不這麼想。   「哈哈哈哈!我就說,沒有人可以勝的過我,如果不使詐,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哈!」雷·力歐似乎是喪心病狂的對著阿爾法狂笑道:「現在就證實了你們這些卑賤的人民想要勝過我是癡心妄想的。」   阿爾法頭低低的,雙手垂下,重生的劍尖指地,若單單只看這一幕,讓人幾乎以為阿爾法是因為自己的能力不及他人而如此,但是事實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阿爾法!你幹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你的實力應該可以將他打敗的啊!阿爾法……阿爾法!)   阿爾法出奇的沒有作出任何的反駁,依然是直直的站在當地,夏亞發覺不對,忙仔細查看阿爾法的情況。   阿爾法的頭依然是低下看著地板,兩支眼睛直勾勾的毫無生氣,甚至是沒有任何的光彩,在這樣要命的時刻他居然——失去意識。   雷·力歐絲毫沒有察覺阿爾法的異狀,長劍舞出一遍光幕,絢麗光亮煞是好看,若阿爾法仍然保持清醒一定會譏笑諷刺他,因為這樣的招式好是好看了,多餘的動作卻太多,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要化繁為簡,不需要作多餘的花招。   但阿爾法現在就像是一個空殼一樣,眼睛仍然直勾勾的望著地板,似乎是察覺到雷·力歐這一波攻勢的離力劍氣,阿爾法抬頭,呆呆的望著雷·力歐攻來,雙眼的瞳孔渙散,這樣的一個動作似乎是出自於本能。   (阿爾法!)   劍刃集體,阿爾法的眼中突然迸出神光,身體不退反進,逕自撞進那片光幕之中!   「啊!」觀戰的千葉蓮失聲驚呼,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阿爾法出現相當多的驚險鏡頭,她也毫不忌諱的表現出關心及擔心的表情,在她的想法裡,阿爾法只算是競爭對手,而不是敵人,更何況阿爾法之前為了救她所受的重傷她也銘記在心。   然而雷·力歐卻是極度的驚愕,除了一開始劍刃觸體的手感之外,他根本沒有砍到任何東西的感覺,一點也沒有!   阿爾法的身型有如狂風之下的柳條,強風的吹拂使的柳條飛舞,然而風勢再強也無法將柳條吹倒。   「呃……」阿爾法從雷·力歐的重重劍網中穿插而過,更順勢在他腹部補了一拳,痛的他單膝跪地,但最嚴重的卻是他心靈上信心的重創,原以為萬無一失的一擊卻徒勞無功,那種頹廢感使的他十分沮喪。   阿爾法在一旁四處張望,眼中射出疑惑及不可置信的神色,修·伍德以為他仍未清醒,還搞不清楚狀況,忙叫道:「桑恩!快啊!把那個外強中乾、不可一世的傢伙解決掉。」   是否外強中乾仍有待商確,不可一世倒是事實,而阿爾法聞言居然反常的沒有和修。伍得抬起槓,反而抬起雙手仔細的看著,口中喃喃的道:「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狀況,好久沒有施展功夫了。」   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並沒有人聽見,阿爾法感覺到心靈深處傳來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他輕輕笑道:「一直以來麻煩你,這就當是回報吧!」   雷·力歐大喊一聲,依然是一劍全力攻來,之前的甜頭讓他天真的以為阿爾法如此容易中招。   阿爾法倏地消失在雷·力歐的視線之內,同時也消失在大部分觀戰人的視線之內,他的動作並不會很快,也不會很突然,而向是自自然然的消失在空氣中。   「咦!人呢?」雷·力歐開始四下張望尋找阿爾法的蹤影,阿爾法不在四周,當他發現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的頭頂時冷笑了一聲,因為在空中所能做出的攻擊實在太有限了,如果是一對一,雷·力歐可能會因為沒有發覺而敗北,可是其他人的視線已經告訴了他阿爾法的位置,勝卷已然在握,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抬頭,雷·力歐看見的並非是阿爾法的身影,而是一道光芒,接著他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而台下的觀眾也只看見阿爾法劍尖所編織出來的一道瀑布,但仔細一看這瀑布所劍起的點點水花正是阿爾法劍尖的光芒,從高空直接落下的瀑布遠觀起來就像是真的瀑布一般,這樣的劍法讓幾乎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當然,只是幾乎,因為還有人有說話的能力。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銀河落九天!這是『九天飛星』,他是去哪學的?不,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施展這一招,而這一招的完成度已經是百分之百了,怎麼會?」董建地一看見此招立刻就從觀眾席上跳了起來   姑且不論阿爾法如何的進步,也不要管他之前的表現如何如何,光看他今天的表現來說要施展這樣的招式對他來說是完全不可能的,而接下來發生的是更是讓他大惑不解。   雷·力歐喪失作戰能力,全場比賽以四比零落幕,阿爾法漫步走下台後立刻不支倒地,隊友的疑問都還未說出,只能互相的大眼瞪小眼,獲得了壓倒性勝利反而昏倒,這是什麼道理?   董建地此時出現在三人面前道:「先進去再說!」   修·伍德點點頭,背起阿爾法往內走,而龍徹在菲勒泰斯的幫助下也跟著一起進入大會為他們所準備的房間內。   當董建地從單人房之中出來之後,龍徹關心的問道:「前輩,桑恩他沒事吧!」   董建地笑道:「如果你是說阿爾法的話,他是沒有什麼大礙啦!只是……」   「只是什麼?」看見董建地的遲疑,龍徹追問道。   董建地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修·伍德奇道:「耶!你知道他是阿爾法啊!那他為什麼會這樣勒。」他指的是為什麼獲得壓倒性勝利卻昏倒這件事。   董建地面帶難色的道:「這你可考倒老頭子了,事實上他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狀態我也說不出來,但是這對他有利無害,只是什麼時候會醒來我就不曉得了。」   修·伍德問道:「什麼狀態?」   董建地笑道:「內氣共震。」   「內氣共震!」這一說不要說是修·伍德了,龍徹和菲勒泰斯也根本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唔!」董建地想了一會道:「這解釋起來很麻煩,簡單的說就是他功力在他體內產生震盪,就像聲音是一種空氣的震盪所產生的現象一樣。」   這一說眾人更是不懂,只有菲勒泰斯若有所悟,因為它的功夫也世界由空氣中的震盪使範圍內產生共鳴,藉由傳導而產生破壞力,就算是對手是聾子都沒有辦法抵擋,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對阿爾法有利無害。   其實董建地也不甚清楚,以往會產生內氣共震必須是要靠外力來輔助才能產生,一般而言必須要有三個人以上合力才能成功,首先要有兩個人先將自身的勁氣往被施術者身上送,在體內產生推擠,當兩人的力量僵持不下時其餘的人在將自己的內勁從外部往內迅速壓放,產生震動,震動的幅度越小、速度越快,被施術者的得益就越大,只是沒有人可以在全身各處同時發震,需要分成數次或者數人同時合力才能全身共震完畢。   會對身體有益處的原因是因為這種震動就像是在幫經脈作按摩,經脈受此刺激將會大幅提升承受力,不但耐衝擊也有利於修練內功,更不會輕易就讓經脈受損,可以說是十分好的一種經脈強化術,可是民間會施此術之人並不多,更因為施此術十分耗神,所以關係不夠也不可能會有人願意施展。   阿爾法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因為他的造化,當時阿爾法因為劇痛而神智不清時,雷·力歐的一句化石的阿爾法糊里糊塗的領會地魂和海魂的意義,成功的晉入那一種奇異的心態之中,瞬間解了封印,就像是昨天解開空魂一樣,真要問出個原因阿爾法也說不出來,一切就在有意無意間達到了,若不是雷·力歐一劍劈來,說不定他會勢如破竹的將所有的封印一次解開。   這劍一劈,阿爾法的意識正處於朦朧的狀態,於是照本能的隨手一擋,也沒有催發內勁防禦,就這樣被雷·力歐劈飛了出去,內勁沿著手臂向下,到達丹田時正好和剛解開封印時釋放出的力量較勁,體內自然發出的防禦功能和雷·力歐的內勁剛好拼的勢均力敵,阿爾法失去意識,根本沒有辦法將攻入的氣勁化解掉,兩股力道就僵持不下。   此時雷·力歐又是一招攻來,見間接觸到阿爾法身體的一瞬間,一股能源從阿爾法體內迅速爆了開來,發生了一件沒有人想像的到的事情,阿爾法和夏亞的意識瞬間對換。   正常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可是他們的心靈相通的程度就和說話吃飯一樣自然,阿爾法失去意識就好像一間不設防的屋子,夏亞一緊張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自己會如何閃躲的畫面,身體也跟著一起動作,當他發現時,自己和阿爾法已經對調了。   阿爾法下台之後之所以會暈過去是因為阿爾法尚未恢復完全意識,而夏亞知道沒事之後又縮了回去,雖然他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和阿爾法對換,可是將自己的意識收起來卻是很自然的事,就跟回到阿爾法的身體中沒有兩樣。   然而這一放一縮雖然間隔許久,原本也不會造成內氣共震,但是夏亞出現時所擁有的是當初接受太陽神力後壓縮的能源,其力量之大讓阿爾法體內的兩股力量完全無法抵抗的擠到一邊,而夏亞縮回去又是一瞬間的事,兩股力量一失重心,立刻在有限的空間之中不受控制的來回震盪了起來。   這種狀況必須是那股力量比僵持的力量大上幾十倍,而且在擠迫之後能瞬間消失無蹤,在這是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更少,所以阿爾法就出現了所有練武之人都夢寐以求的全身性內氣共震。   雖然是一頭霧水,只要阿爾法沒什麼事就算了,對於董建地的話他們並不會懷疑,畢竟他曾經為了阿爾法的事情而當面和北天劍盟的兩名元老當場撕破臉,理應不會害阿爾法,董建地於此時突然笑道:「話又說回來,今天這一場比試可是歷屆比武以來最為精采的一場,看的老頭子是大呼過癮。」   眾人莞爾一笑,他們自知程度和董建地相差太遠,而這傢伙又為老不尊,這番話說下來既是風趣同時又令人暗暗自豪,這證明他們比前人優秀,以董建地的實力看的已經不是表面招式的華麗,而是直接看透他們武功的深淺了。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六十章內氣共震∼     龍徹想起一事道:「對了!前輩是什麼時候到的?那件事沒有給您添麻煩吧?」   「喔!這個啊!」董建地搔搔頭道:「今天剛到,可是那件事情有點麻煩,不過跟你們無關,只是要和阿爾法商量一件事,畢竟這件是我也算是共犯,呵呵!」當初阿爾法在練習的時候董建地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一向不會將這種事放在心上,所以不但沒有向他要回來,反而還幫助他,因為他覺得這是個人的造化,無須強求。   更何況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需要那一部可以將自身的功力再往前推進一步的萬流歸宗心法了。   龍徹道:「那……阿爾法不會有事吧!」反正董建地都已經先開了頭,而且四下並無外人,所以龍徹也不稱呼阿爾法那一個連他都覺得拗口的名字。   董建地笑道:「放心啦!只是要借一些東西,無傷大雅的,嘿!不過你們今天所使的招式……」說著指了指龍徹及修·伍德續道:「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我差一點就要以為那是一個傳說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了,而且一次還是兩個。」   龍徹道:「那是我們祖傳的招式,不過一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辦法控制好。」   修·伍德道:「我也差不多。」   董建地望了兩人一眼道:「嗯!你們的確是太過勉強自己,黃衣服的功力比較高倒是還好,可是綠衣服這一位不但是傷到了內臟,連骨頭都受了重傷,現在連站著都覺得十分困難了吧!」   修·伍德和菲勒泰斯一驚,因為外表看上去龍徹只是臉色比較蒼白一點,哪能想到他的傷如此嚴重。   龍徹道:「我不礙事的,前輩!」   董建地斥道:「什麼不礙事!我知道勸你放棄是不可能的,雖然我的醫術不是很高明,但是處理這種傷我還算是十分有心得,保證你明天依然可以上場比武,只是不可能會完全恢復,黃衣服的也可以順便治一下,以免留下什麼禍患,至於女娃子耗力過多除了好好休息外我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幫你。」   修·伍德笑道:「如此一來我們的戰力就可以多恢復一點,修·伍德在此謝過了,只不過……」   董建地道:「原來你叫修·伍德,只不過什麼?」   修·伍德笑道:「不過菲勒泰斯是男的喔!」   董建地驚道:「什麼?男的!等等!你說是菲勒泰斯,原來如此啊!那綠衣服的你又叫什麼?」   龍徹尚未回答,修·伍德搶著道:「他是龍徹,你為什麼要說原來如此?」   董建地向菲勒泰斯投了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道:「沒什麼!時間到了你們就會知道的,先幫龍徹治療吧,他傷的比較重。」   菲勒泰斯總覺得董建地知道些什麼,不過既然他不說,相信也沒有人能迫他說出來。   就在董建地帶龍徹進入內室療傷後不久,來了意外的訪客,雷茵偕同千葉蓮希望能夠見見阿爾法。   修·伍德問道:「為什麼要見他?我們算是敵人吧!」   雷茵道:「因為他之前對我們的幫助很大,所以想要看看他有沒有我們邦的上忙的地方。」   千葉蓮更是道:「桑恩哥哥沒有事嗎?我們想要謝謝他呢?」   修·伍德斬釘截鐵的道:「對不起!桑恩需要靜養,不過……如果要嫁人的話我也是一樣,本人向來可以說是新新好男人,要找人托付終身的話自然是找……喂!別走啊!」就在他語無倫次的時候,菲勒泰斯向雷茵表示不希望阿爾法受人打擾,於是雷茵再度偕同千葉蓮離去,看都不看修·伍德一眼。   千葉蓮邊走邊道:「那個大哥哥說話好好玩……」後面的話因為距離過遠所以兩人聽不清楚。   「呵呵。」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相視一笑道:「沒想到阿爾法這小子居然麼暴殄天物,好一個美人兒。」   菲勒泰斯搖搖頭,因為上次轉述雷茵的話時所有人都在場,所以對於它們之間的關係也稍微知道一點,只不過他和女人說話的方式真是叫人不感恭維。   「對了!最後還是要提醒你們這招式對現在的你們來說是一道兩面刃,對敵時威力十分強大,不過沒有辦法自由自在操控,更會傷了自己,所以說能不用就不要用了。」董建地醫治兩人後語重心長的告誡著,因為他太明白使用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的功夫會造成多大的悲劇。   龍徹道:「是!前輩的話晚輩會牢記在心。」   「嗯!」董建地點頭道:「這傢伙真的是阿爾法的同學嗎?怎麼個性完全不一樣啊!」   「哈哈!」修·伍德笑道:「些別管這個,我有事情想要請教。」   董建地也笑道:「哦!什麼事?」   修·伍德正經道:「剛才你說很久沒出現了,而且一次兩個,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董建地奇道:「咦!怎麼教你的人沒有說嗎?」   修·伍德黯然道:「我是靠著一本遺留下來的書學會的。」   菲勒泰斯記起了他的過去,心下亦是黯然,龍徹也道:「我的話,當初也只是口述,並沒有實際演練過,那時只是告訴我說也有相同類型的招式而已,並沒有多說。」   修·伍德問道:「為什麼?」   龍徹慘然一笑道:「因為他們被監禁起來,我們能見面的時候不多,只有將所有的債務還清才能將他們放出來。」   這種押人質的做法常有,只是能夠教導龍徹的人身手應該不會弱到哪裡去,為什麼還會被押作人質呢?這一點龍徹馬上就做了解釋:「因為他還要照顧一些人,所以……」意思就是作為人質不只一人,立刻就讓大家釋疑了。   修·伍德道:「不要叉開話題,我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董建地笑道:「好傢伙!居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不過我也不是很在意啦,你想知道些什麼?我知道的話就告訴你。」   修·伍德道:「你說依次出現兩個,那意思是說還有很多囉!」   董建地道:「一般來說大多數的人都適用魔法來操控大自然的一些元素及現象,可是像你們這種直接用真氣也就是所謂的氣功來操縱的並非沒有,只是因為這種方法比用魔法難練,所以才沒什麼人練,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功夫並非不常見,但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你們所用的功夫並不是一般人知道的那一種,勁發體外控制元素,進而捏塑成型,我只知道地、火、風、水各一種,分別是地獸、火麒麟、風龍、水鳳凰這四種。」   修·伍德追問道:「喔!我的是火麒麟,龍徹是風龍,那還有地獸跟水鳳凰,為什麼不見蹤影呢?」   董建地道:「這件事情從頭說的話要從諾亞雷特說起。」   修·伍德、菲勒泰斯和龍徹對望一眼,這又和諾亞雷特扯的上什麼關係了?   董建地笑道:「這一個諾亞雷特和你們想像的不同。」   修·伍德其道:「這又有什麼不同了?」   龍徹也點點頭同意修·伍德的意思道:「對啊!前輩!怎麼說不同呢?」   董建地笑道:「我說的諾亞雷特是當初平定了所有的動亂,然後飄然遠行的那個人。」   「喔∼∼」修·伍德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以現在人的想法,只要提到諾亞雷特都是指國名,而不會想到是人名。   董建地續道:「現在的歷史記載的是諾亞雷特一舉將所有作惡的勢力剔除後,與其他友好之勢力簽訂合眾條約,國家領袖由領民推選而出之後就消失無蹤,為了紀念他將國命名為他的名字諾亞雷特,沒錯吧?」   修·伍德道:「是啊!那又怎麼了?」   董建地笑道:「那我請問你一下,他是如何一舉就將所有的惡勢力剷除的呢?」   「耶!這個……」不要說修·伍德答不上來,就連龍徹和菲勒泰斯都不知道,當時只有記載是諾亞雷特的功勞,可是到底他是如何做到的卻沒有人知道,若是用軍力的話,他若不自行稱王他的所屬會聽另於其他人嗎?若不是軍隊,那又是什麼方法呢?   「呵呵!我來告訴你們答案好了。」董建地知道自己不說的話他們就算是想破頭也不會知道的,因為事實太過荒謬,若不是今天看見修·伍德兩人所用的招式,他也根本不會相信,於是嚴肅道:「雖然說武力不能解決一切,可是諾亞雷特就是靠武力解決的。」   他頓了一頓續道:「一開始他們暗殺各國主戰派的重要大臣,結果引發了一次大規模的圍剿行動,十二個國家將軍級以上的人物同時圍剿他們五個人。」   「五個人?」修·伍德道:「那就是說除了四個用什麼地、火、風、水的之外還有一個囉!」   董建地點點頭道:「對!那個人就是諾亞雷特。」   「耶!」原本以為諾亞雷特是使用者其中之一,卻沒想到原來跟諾亞雷特沒什麼關係,修·伍德問道:「那你又說這要從諾亞雷特說起,直接說那四個人就好了嘛!」   董建地笑道:「問題是沒有人知道那四個人是什麼來歷,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所使用的是召喚獸還是幻獸一類的東西,可是多次的魔法防禦失效之後他們才體認到這是武術的一種。   十二個國家,一百七十幾名高手,在圍攻五個人的狀況下居然大敗,存活者不到二十人。   經此一役,每國的將領嚴重缺乏,仗也不用打了,在百姓心中諾亞雷特他們已經是接近神的存在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諾亞雷特發了一份書信到各個國家,要他們講和後由人民選出領導者,而領導者自行參加,最重要的是諾亞雷特並註明他絕對不會參選。   當然若是參選名單開出來之後沒有諾亞雷特的名字將會有什麼變故沒有人說的準,叫諾亞雷特參加選舉不管他越不願意都肯定當選,這也是各國首領不願見到的,於是他們想出了折衷的辦法,也就是將國名定為諾亞雷特,將他出生的地方定為首都,命名雷特,大陸名為諾亞大陸,這樣才子不會造成民怨。   然而此役所記載的歷史卻被竄改過,圍攻別人畢竟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更何況還慘遭敗北,所以這件事就沒有被紀錄在歷史之中「   「等等!」修·伍德打斷他道:「沒有記載你又怎麼知道,不是瞎掰的吧?」   董建地呵呵笑道:「當然不是,你忘了有存活的那些人,其中十二個原本就沒有打算要去圍剿,只是礙於命令逼於無奈,這些人諾亞雷特也都有手下留情,僅僅讓他們重傷了事,其餘的存活者幾乎都被廢了武功,我這一門的剛好也是那存活中的十二人所創的,這些事情這十二人都有決定要將他紀錄下來,所以我也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不過畢竟太過荒謬,所以我才會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正確性。」   「喔!」修·伍德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可是你還沒有說另外兩招的下落啊!」   董建地道:「事後那十二人也有去察訪那五個人的下落,最後好不容易才有一點線索,不過不是很完全,代代相傳下來也沒有多少資料留下來,最多的就是描述而已。」   龍徹問道:「描述什麼?」   董建地道:「功夫的描述,一開始之所以會被誤召喚獸或幻獸是因為那就像是真實的動物一般,彷彿擁有生命,而不像你們今天施展的,徒具其型不見其神。」   「喔!」修·伍德和龍徹自知還未能掌握其中的訣竅,這是很正常的事,不過從董建地口中至少可以知道這招的境界是如何,有一個努力的目標總是好的,兩人各自的思考了起來。   董建地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還有一句話!」   修·伍德道:「能不能一次說完啊!每次都斷斷續續的。」   董建地笑道:「呵呵!因為我也沒有很仔細看那一些文件,一時想不起來是很正常的,裡面是說他們查到的那四人是守護什麼聖殿的一族,還有就是當四股力量合一時,聖殿大門將會再度開啟,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了。」   龍徹問道:「前輩!您說的什麼聖殿是指?」   董建地搔搔頭道:「由於保存不是很良好,那兩個字糊掉了,筆劃很多,唯一確定的就是那的的確確是兩個字。」   「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讓兩人陷入沉思。   菲勒泰斯於此時比道:「對了!阿爾法明天之前能醒過來嗎?」   董建地沉吟了一會道:「全身性的內氣共震我不曉得要花多久的時間,而且他震動的頻率和範圍是我前所未見的,所以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修·伍德笑道:「緊張什麼?千葉隊的身手我們清楚的很,就算是三個人也可以輕易擺平他們四個的啦!」   董建地道:「是嗎?如果你抱持著這個想法,明天就是你們的第一場敗仗。」   龍徹一驚說道:「沒這麼嚴重吧!」   董建地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保存實力,可是就我所知千葉家的人至今都還未使出超過六成的力量。」   修·伍德笑道:「或許傳聞誇大呢?」   董建地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道:「這是我三個月前去希爾瓦多看見的,你說呢?」   「呃!為什麼他們不用全力啊!」修·伍德訕笑著道:「都已經是總決賽了耶!」   「誰知道!」董建地雙手一攤表示不明白道:「你不會去問他們。」   龍徹問道:「那……前輩的意思是說我們明天輸定囉!」   董建地想了一想歎了口氣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只能說你們明天的比賽將會是前所未有的劣勢,本來就算是你們的狀況良好,雙方公平的比試也會是一場龍爭虎鬥,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妙,要不我也不會來這邊幫你們了。」   修·伍德笑道:「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一開始我們的劣勢就不曾停止過,你們說是吧!」   龍徹比較細心,注意到董建地的話中暗藏玄機,於是問道:「前輩特地說是公平的比試,難道明天會出現不公平的比試?委員會不會阻止嗎?」   董建地嘉許的望了龍徹一眼,雖然參賽隊伍可以自訂比武的規定,可是兩隊之間也會出現條件談不攏的狀況,此時就是裁判委員會出面裁定的時候,一般來說他們會考慮兩方面的狀況以及所提出的比賽規定來考核,然後討論出一個折衷的辦法,這個折衷的辦法是絕對強迫性的,參賽隊伍一定要遵守,所以龍徹才會提及委員會。   董建地笑道:「不要說你忘了今天你們做了什麼事。」   修·伍德不屑道:「還有什麼事,不過就是驅除害蟲吧!」   董建地笑道:「呵呵!你這麼說我不反對啦!可是『他們』可不會這麼想。」   修·伍德奇道:「誰啊?」   董建地道:「就是他們的家長啊!一死一殘廢,你以為他們那種個性會有什麼樣的父母,而且不巧的是他們也是委員會中舉足輕重的兩員。」   龍徹道:「前輩的意思是……他們會刁難我們?」   董建地遲疑道:「也不盡然,只不過雙方若是有一點點的小爭執時,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   修·伍德充滿豪氣道:「怕什麼?還是老話一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董建地點點頭,他的只是要告知他們這些事情,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他也可以不用說了。   菲勒泰斯見董建地不再說話,突然醒悟道:「前輩是為了說這番話才來的吧!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您……」   董建地打斷他道:「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謝我,我只是……看不過去吧!」事實上他來不只是為了這個原因,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一個莫名其妙的誤會。   「看不過去?」這下輪到修·伍德和龍徹覺得奇怪,前者追問道:「什麼東西看不過去?」   董建地笑道:「你知道打進決賽的都是什麼來頭嗎?」   修·伍德聳聳肩道:「我怎麼知道?」   董建地道:「耐德隊就不用說了,代表著軍中……應該說是皇家年輕一輩的精英,千葉隊是北希爾瓦多里首屈一指的大派系,哈特隊本身也是行天教四護法之一的李龍雲親自教導出來的,更何況她也是哈爾第一首富的女兒,來頭十分的精采。」   修·伍德問道:「那歐魯菲隊又是什麼來頭?」   董建地道:「歐魯菲島上大主教格力拉斯的獨生女馬格麗特,二主教拜亞斯的么女艾莉,以及侍衛隊隊長林雙城的雙胞胎兒子。」   「哇勒!」修·伍德雖然早知道他們不簡單,可是這超乎了他的想像,不禁叫道:「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吧!」   董建地不以為然的道:「其實每次的大會總是像現在這樣,各個地方的強大勢力分據各方,那魯雷克建國至今剛好滿三百五十年,對外舉辦的武鬥會這一屆是第八十七屆,剛開始舉辦的前十屆不算的話,像你們這樣以拼湊的隊伍打進決賽,並且連勝兩場的雖然不是沒有,卻也是屈指可數的。」   龍徹問道:「所以前輩這是同情弱者的行為囉!」如果是阿爾法的話,當然是覺得比賽越輕鬆越好,而龍徹卻認為自己雖然落魄,卻認為被同情是一件令他難以忍受的事情,這裡就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差異。   董建地搔搔頭道:「你想的太多了小伙子。」   龍徹追問道:「那前輩早前的可惜又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為了同情我們嗎?」   董建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認為……接受別人的施捨是一件令你受不了的事?」看著龍徹堅定的點點頭,他續道:「那我問你,如果你有能力,會不會幫助有需要的人。」   龍徹愕然道:「這個自然,可是這個……」   董建地打斷他道:「但是你的這個好心卻被人認為是一種同情或憐憫的施捨,你會如何想?」   「咦?」龍徹顯然沒有思考到這個問題道:「可是……」   「可是你的本意並非如此是嗎?」董建地和藹的笑道:「小伙子!思考並不能只是單方面的往某一個既定目標鑽啊,同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答案,你不是使用風的武學嗎?思想應該自由一些,不要被限定住了啊!」   感受到董建地的誠意,龍徹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董建地見狀笑道:「好久沒有訓人了,都快忘了,明天我就和你們一起出場吧!」   「出場!」龍徹和修·伍德快要被董建地層出不窮的怪招給弄糊塗了。   「對啊!」董建地一本正經的道:「從觀眾席上面看太不過癮了,這種精采的表演應該要近一點看比較有魄力。」 ∼第六十一章比賽陰謀∼     表演?龍徹差點昏倒,他們拚死拚活的對打居然會淪為表演,不過說實話這也真的事一種表演,否則怎麼會有觀眾席?   董建地笑道:「所以說就這樣決定了,當然你們今後有疑問可以問我,我知道的就回答你們,算是交換條件。」   說實話他們也沒有什麼理由去拒絕他,先不說他提出的條件好了,單憑他如此的幫忙他們就幾經讓他們找不出理由來拒絕他,更何況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拒絕。   雖然接受了董建地的治療,可是龍徹和修·伍德的傷並沒有完全的康復,修·伍德只是還好,休息一天之後當可恢復九成以上,但是龍徹卻糟糕許多,就算是給他整個星期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夠完全康復,更何況是一天的時間。   三人之中最好的要算是菲勒泰斯,僅僅只是耗力過度,休息個兩天就沒事了,就算是隔天要比賽頂多只是氣力稍微不足罷了。   只是董建地帶來的消息無形中加重了他們的壓力,下午他們索性不去看比賽,努力的調養身體,反正勝負之數早已被推算了出來。   此時千葉隊休息室內……   千葉響也正在房間踱步,千葉徹突然衝進來道:「哥!有傳書!」   千葉響也聞言將千葉徹手上的信紙一把搶過仔細的閱讀,千葉徹緊張的在一旁等候。   千葉響也需了一口氣道:「明天的對手……無輪如何都要勝利。」   千葉徹一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就是他們!」   千葉響也道:「不能這麼說,應該說他們的可能性最大,老爸是用什麼傳來的。」   千葉徹猛的一震道:「瞬間傳送!」   千葉響也驚道:「這就沒有錯了!蓋亞隊的身世、背景完全都是假造的,千葉家、行天教、北天劍盟偵查這一支號稱來到此處才組合的隊伍作了最深入的調查,他們所填寫的資料……完全都是子虛烏有的,也就是說我們的目標就是他們。」   千葉徹道:「那……就是要將力量限制取消囉!」   千葉響也道:「沒錯!而且為達勝利不擇手段……你瞭解我的意思吧!」   千葉徹點點頭遲疑的道:「可是這樣……唉!也只能這樣了。」   千葉響也道:「總之!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接近那魯雷克的國王進行暗殺,否則的話,各國現在的勢力均衡將會被完全打破,我們國家也別想要獨善其身。」   千葉徹道:「我知道……所以才會有促成這一次的聯盟……可是來人確定就是他們嗎?」事關重大,千葉徹又忍不住問了一次。   千葉響也分析道:「小妹所在的一隊是哈爾首富的獨生女所組成的沒有任何問題,何況有李龍雲來保證就更加不是問題,至於歐魯菲則是行天教騎著飛龍前去證實過了,剩下的就是耐德隊和蓋亞隊了,耐德是皇家的精英,你看看他們被蓋亞所攻擊的傷勢如何,其他的隊伍也沒有如此慘過。」他漏算了葬隊,因為那是剛開始的比賽,他們沒有如此的人手去時地關戰,大多只有幾勝幾敗的結果而沒有對手狀態。   千葉徹道:「也就是說,剩下來的那一隊就是我們目標了,可惡!若不是紅河水患,行天教也不會抽不出人手參賽,幸好還有李龍雲向雷茵·哈特募的款,要不然物資真的是難以補給。」他不知道李龍雲故意說是雷茵捐的款,事實上卻是他指導他們的指導費。   千葉響也道:「總之!明天的比賽……絕對要勝。」   千葉徹突然話鋒一轉笑道:「話說回來,雖然我只有用六成的功力,卻也沒有想要讓小妹勝利的,她真的進步了!」   千葉響也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道:「這個……就要看看我們的計劃行不行了!」千葉徹臉上帶著疑惑,而千葉響也卻也不再說話了。   「唔!哈特隊果然贏了。」隔天到達會場修·伍德看著比賽的成果表說道:「穆恩那一招真的是防不勝防啊!」   菲勒泰斯點點頭,雖然在比賽結束後阿爾法給他們赤龍丸醫治內傷,可是要一天就復原根本是不可能的,加上兩個女魔法師將所有的魔力都用在與阿爾法他們的那一場上面,武器又報銷了,根本也沒有戰力可言,在雙胞胎相繼被打倒後也跟著棄權。   「其實那時候她們若認輸的話今天的勝負就很難說了。」龍徹說道:「只是她們那時候為什麼不肯認輸,這一場又輕易棄權呢?」   董建地笑道:「要是女人心那麼容易懂的話,就不會有『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們有幾成勝算?」   修·伍德笑道:「如果他們還是像前一天那樣鱉腳,當然是有十成十的把握贏囉!」   董建地問道:「如果他們拿出實力呢?」   修·伍德道:「那就有的拼了,呵呵!」   董建地笑罵道:「去!真是沒出息。」   龍徹道:「咦!他們好像要提出特殊比賽,我去看看好了。」   董建地突然嚴肅的道:「不管他們提出什麼,比賽的時候要小心啊!他們這一場是勢在必得。」龍徹奇怪的看了董建地一眼,他總覺得董建地在隱瞞什麼,不過依然是牢記在心。   「什麼?他們要用連續挑戰制?」修·伍德聽到龍徹跟他們交涉過後的結果忍不住罵了起來:「這不是擺明了坑我們嗎?」   本來特殊規則就是為了某些人的武功會在某一種情況下發揮最大的效用所設的,藉由規則來達到對己方有利的環境,比如說曾與阿爾法他們交過手的天風隊擅長的就是團體戰,這個所謂的有利不過是環境的不同,只是要讓自己的武術發展的更加淋漓盡致,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的就是千葉隊要佔他們人數少的便宜。   「他們還說,如果桑恩在最後一刻趕來也是可以參加的。」龍徹憤恨道:「可是他那表情根本就是幸災樂禍。」若不是他的修養功夫好,早就已經破口大罵。   「去他的趕來就可以參賽!」修·伍德是急性子,早已經罵了下去:「這樣還能算是一名武者嗎?誰說的?虧他還是五大門派其中之一,都不會臉紅啊!」   龍徹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了,怎麼辦?」   修·伍德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便轉頭望向菲勒泰斯,後者搖了搖頭便看向董建地。   董建地道:「怎麼辦?當然是憑實力把他們四個通通擺平囉!」   修·伍德沒好氣的道:「說的簡單,你怎麼不試試?」   董建地笑道:「對付他們只要一招就夠了好不好!」   修·伍德說不出話來,誰叫眼前的這個人武功層次和他們相差的太遠了,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董建地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天不知道哪個人信心滿滿的說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呢?哎呀,人老了就是記性差,到底是誰呢?」話說玩還真的歪著頭想了起來。   修·伍德經他一激,怒道:「就是我啦!打就打,誰怕誰啊!」   董建地笑道:「這就對了,還沒打氣勢就輸人家了怎麼成,不要白費了你的長處啊!」   修·伍德點了點頭心想:「原來他是要我發揮自己的長處啊!我還錯怪了他呢?咦!不對……」想到深處突然道:「你是說我只有氣勢這個長處而已∼∼∼∼∼」   「哈哈哈哈!」不要說董建地捧腹大笑,連龍徹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菲勒泰斯泯著嘴忍住不笑出聲,可是身體卻不住的顫動,可想而知忍的有多辛苦,一時間他們所有的不滿都被完全化解。   這一招可謂高明至極點,其實就算董建地不這麼做他們也是要被迫接受這樣的條件,所差的只有心態上的不同。   人一旦被情緒所操控,將會看不清眼前的事實,搞不好會輸掉應該勝利的比賽,董建地的眼光何等高明,知道面對千葉家這樣的強敵以他們的最佳狀態下都要費上一番功夫,更何況是現在。   千葉徹得到龍徹的回答之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眼前此人原先聽到自己提出來的規則時的那種眼神已經完全消失,彷彿這件是已經變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既然決定了比賽方式,接著自然要決定出場順序,而龍徹他們圍成一個圓圈討論起來。   千葉徹道:「哥!他們好奇怪!」   千葉響也道:「我看見了!他們居然……開懷大笑,那老頭是什麼來歷。」由於董建地一年到頭四處跑,事實上真正認識他的也沒有幾個。   相較於龍徹他們,千葉家的人顯得有些沉不住氣了,這次的規則提出不但是結合前一天他們做的事造成委員團的不滿,提出對他們不利的要求可以完全被接受外,千葉徹更是用一種接近於挑釁的語氣向他說出要求,估計可以使敵人因為憤怒而失去自我,這樣他們的勝算就會更大,換了一個場合,他們也不願意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法,畢竟他們也是一名武者,碰到強敵時也希望能好好的較量,可是這一場他們卻是要確保完全的勝利,因為後果不是他們能夠負擔的起的。   千葉拓也道:「可惡!我真不想這麼作。」   千葉達他安慰道:「我知道,可是我們……不能輸啊!」   千葉拓也道:「你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弄錯了呢?怎麼辦?」   千葉達怒斥道:「你能夠確定嗎?這已經不是我們個人的問題了!」   千葉拓也正要反駁,千葉響也制止道:「夠了!不要爭論,這樣成何體統!」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住嘴,但是他們已經心浮氣燥了。   經過一番討論,龍徹他們決定由最有戰力的修·伍德墊底,菲勒泰斯打頭陣,能拼掉一個是一個,連續挑戰制和搶勝制不同的地方就是,最後是哪一隊的人站在上面以及哪一隊的人獲得比較多次的勝利,依此不同而對出場順序作一個調整,如果是搶勝製出場的順序絕對是修·伍德先上場,龍徹墊後,龍徹的目標是拖延時間,而真正要取得勝利的只有修·伍德和菲勒泰斯,接下來就是看誰要再度接受代表戰,現在情況當然完全不同了。   「第一場,千葉拓也選手對穆恩選手。」裁判再看過兩方的出場順序名單之後交予紀錄人員公佈以防作假,所以等於是每一個人的對手自己都心裡有數。   董建地看完名單後道:「千葉拓也、千葉徹、千葉達最後是千葉響也,跟我預計的差不多。」   龍徹問道:「前輩!讓他先上不要緊吧!」   董建地笑道:「就是要他先上讓你多一點時間休息,再者也可以幫你削弱要與你對上之人的功力,你也比較好應對。」   想的真多,這是龍徹的第一個念頭,但是轉念一想,對手都已經這麼咄咄逼人了,自己採取一點措施也是必然的。   讓菲勒泰斯奇怪的是千葉拓也是臭著一張臉上場的,照理說他們應該高興才對,但是他也懶的管這麼多了,己方三人對方四人,也就是說至少要有一個人能夠解決對方的兩人才行。   千葉拓也道:「小心一點,我們將會全力對付你們。」   菲勒泰斯正在奇怪千葉拓也這一番話的用意時,千葉拓也已經展開了攻勢,菲勒泰斯亦只有拋開所有的思慮,專心應敵。   一展開攻擊,千葉拓也原本就已經十分強壯的身軀似乎又漲大幾分,只是一招平平無奇的直拳似乎是浪費了這一招的威勢,但這只是旁觀者的看法。   這一拳正如眼前所見的根本是一記十分單純直拳,可是這一拳的力道卻是出奇的大,根本就是以菲勒泰斯為中心不斷的聚集,強大的壓力讓人身處其中連呼吸都沒有辦法很順暢,這是什麼樣的功夫這才是他們的實力。   菲勒泰斯一個急旋閃了開來,因為菲勒泰斯發現,這一招根本不是他所能招架的,但是,擋不下來並非說他毫無反擊之力,菲勒泰斯身體化作漩渦,連手上的長笛都旋轉起來,重重的擊在千葉拓也的腰側。   「哼!」千葉拓也應聲中招,可是後退的人卻是菲勒泰斯,這一招擊中千葉拓也就好像擊中一座山,無法撼動。   「好一個硬氣功!」董建地道:「這傢伙已經到達殞鐵第二級了,要傷到他可難了!」   修·伍德耐不住性子道:「可不可以說明白一點啊!」   董建地道:「千葉流的武術以陽剛為主,也就是力量大、速度快,所以一般依資質分成兩部分來教,『剛』以及『閃』。」   「說……重……點……」修·伍德眼中的火都快要冒起來了。   董建地笑道:「『剛』重視的是力量,而『閃』注重的自然是速度,硬氣功是以力量來防守,所以自然屬於千葉流體術『剛』字部,千葉流的硬氣功也分成多門,不過對於境界的標準倒是一樣,練石、殞鐵、金剛、不滅,每層五級,要不要我詳述各級給你們聽啊!」   修·伍德怒道:「誰有空啊!」說罷繼續往場中觀戰。   千葉拓也出拳的力道一拳比一拳重,所刮起的力道從只有菲勒泰斯有感覺到場外的聽到隱隱的風雷之聲,眾人終於色變,其中以雷茵臉色更是難看,如果千葉拓也和她對戰時拿出這等功夫,不要說勝利了,能不能活著走下台她都沒什麼把握,和自己的隊友互望一眼,同時察覺對方眼中的驚駭。   菲勒泰斯看似輕鬆,但是千葉拓也所出的拳並非眾人眼中的那麼簡單、直接,每出一拳,菲勒泰斯總覺得四方的空氣都凝重起來,要施展身法居然要比之以往多費三到四倍的力道,而對方居然是越來越強,這樣下去別說是勝利,搞不好全都會輸在他一人的手上。   直接攻擊無效的話,那就只剩一招了……   「又要再一次的大量耗費真氣了,不過也沒辦法……」菲勒泰斯心中如此想著,腳步卻越走越快,就好像是要甩脫什麼東西一般。   「旋弧爆!」千葉拓也大吼一聲,突然以他身體為中心氣勁飆散開來,帶起一股不小的旋風,因為他發現菲勒泰斯正漸漸地從他所佈置氣場中脫離,這在以前來說根本沒有發生過,或許應該說和菲勒泰斯同等實力的人還無法從他的氣場中脫離,即使是千葉響也也是以強大的力量強行突破,一時著急之下立刻將所布下的力量瞬間外沖。   從一開始揮拳就將氣勁留在四周是他的特殊技巧,使人在不知不覺間著了他的道,不過就算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除非敵人一開始就逃跑,要不就是強行突破,沒有別的方法好想,等到氣勁所布下的力場將敵人完全鎖死,這一招就是「旋」,之後一舉爆發出來,稱之為「爆」,而爆發方式有四散爆發及集中一方向爆發兩種,分別是「旋弧爆」及「旋方爆」,菲勒泰斯速度太快他沒有辦法捕捉,所以自然而然就要用無差別攻擊的「旋弧爆」。   這次被迫提早爆發,威力自然大大減弱,可是這一招出乎菲勒泰斯意料之外,毫無準備的就被狂飆的勁氣掃個正著,五臟六腑同告受傷,不過由於旋弧爆的威力是四散的,比旋方爆差了很多,加上千葉拓也尚未蓄滿力道,威力大打折扣,要不這一下可有的他好受的。   飆揚的勁氣外散,帶起一股強烈的旋風,由此可推知這一招的強度,菲勒泰斯強忍痛處,身影化作一道淡淡的薄影,圓弧身法展開至極限。   菲勒泰斯的身法已經不是單純用眼睛就可以輕易捕捉的到的,況且這類輕盈的功夫對千葉拓也來說是天敵,要不然他也不會練這一招專門克制對方身法的「旋」了。   將勁氣傳至全身,以他現在的功力,他有自信可以防禦菲勒泰斯從各個角度而來的任何攻擊,包括那一招「天籟音域」在內。   董建地在台下道:「就算是『天籟音域』也沒有辦法突破千葉拓也達到殞鐵第二級的硬氣功。」   修·伍德奇道:「那為什麼雷茵有辦法傷到千葉拓也呢?」   董建地漫不在乎的道:「那一半是裝出來的,他並沒有表面上傷的那麼嚴重,另一半嘛……」說到一半突然沉吟不語。   修·伍德沒那樣好耐性,急道:「另一半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董建地搖搖頭道:「就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手中的劍帶有雷電之外,更是一把神兵利器。」   修·伍德道:「就是說!菲勒泰斯沒可能贏嘛!」直接攻擊對方無效,天籟音域也無效,那根本就勝利無望了,也難怪他會這麼說。   董建地含笑道:「也不能這麼說,他說過那是白玉血笛吧!那就有希望了啊!」   修·伍德不解道:「啥?」   董建地道:「看就知道了,你會清楚為什麼白璧無暇的笛子會被稱為『血笛』。」   心知董建地不會再說任何話,修·伍德和龍徹也只有暗暗的為菲勒泰斯擔心。 ∼第六十二章血玉奪元∼     菲勒泰斯將笛子放在嘴唇邊,卻不立即吹奏,千葉拓也的皮膚泛著淡淡的光澤,全身的肌肉充滿的爆炸性的力量,若菲勒泰斯直接攻擊,在接觸到他身體的一瞬間會被千葉拓也的內勁瞬間反擊,其瞬間爆發力可加強攻擊力道三至五倍,這一招是千葉流體術「閃」字部「風」、「馳」、「電」、「掣」裡的「掣」字訣「聚元逆流」。   隨著時間過去,白色的笛子居然通體泛紅,接著微微泛出光華,千葉拓也微覺納悶,菲勒泰斯已經做出攻擊,通紅的笛子電射而出,直接命中千葉拓也眉心。   不及細想之下聚元逆流瞬間爆發,強大的力道瞬間流入笛子內,因為菲勒泰斯射出笛子後就站在原地不動,千葉拓也想以強大的力道反射笛子重創對手。   力量流入笛子內好像水分被海綿吸走般,千葉拓也非但沒有將笛子震飛,反而是被笛子吸走全部的功力,菲勒泰斯已經一掌攻至。   失去了所有護身的力道,千葉拓也也只不過比一般人強壯點,菲勒泰斯一掌切在頸動脈,千葉拓也就昏死了過去。   董建地才笑道:「白玉血笛有吸納大量真氣的特性,可是需要施術者以自身精血為引,極度傷身,好一招『血玉奪元』。」   蓋亞隊終於勝了一場,但事情卻還只是個開端……   「喂!要不要換人啊!」千葉徹問道。   菲勒泰斯緩緩的搖了搖頭,千葉徹也不答話,既然對手不想這麼早退下,他也只有憑實力將之轟下,自己這一方已經佔了這麼多便宜了,就算是非贏不可的比賽,他也有自己身為武者的自尊。   事實上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感到十分矛盾,雖說是為了國家利益著想,可是這樣的作風又違背了他們本身的意願,若對手憎恨他們到還好,可是這樣的無動於衷讓他們更是覺得詭異,那種坦蕩蕩的態度令他們差點無地自容,這樣的心態之下根本不能發揮本身最大的功夫,更可笑的是,這樣的窘境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   菲勒泰斯手中笛子已經恢復為通體雪白,彷彿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若說有任何的改變,就是那白玉看起來更加的潔白了。   龍徹關心的問道:「穆恩他……沒有事吧!」   這什麼問題,他的樣子怎麼說都不像是沒事,董建地搖搖頭道:「這叫做關心則亂,他知道自己的情況,自然會有分寸的啦!」   龍徹道:「可是他有非贏不可的理由啊!」   董建地奇怪的看著他,問道:「如果他真的有非贏不可的理由,那他更會為下一場戰鬥留下力量。」   龍徹急道:「因為他不跟女生打,而下一場遇見女人的機會又是二分之一,所以」   董建地道:「有非贏不可的理由,卻又不跟女生打?」   龍徹道:「這個……我知道聽起來很矛盾,可是這是事實啊!」   董建地道:「唉呀!都說了他自有分寸了,那血笛不但可以吸納量的真氣,懂得其屬性的更可以從中轉換化為己用,所以說你也不必太緊張。」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龍徹也只好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看著比賽,多日來的相處,他已與眾人生出濃厚的感情。   比賽開始,千葉徹瞬間幻出三道人影,從三個方向往菲勒泰斯攻來,後者知道這是速度到達一定程度的假象,也緩緩的動了起來,菲勒泰斯的身影漸漸的模糊。   「唔!」千葉徹身影重歸於一,一拳打在模糊的影子裡,卻落了個空,兩人迅速交錯,剛好換了個位置。   台上大部分的人都一頭霧水,看的莫名其妙,只是覺得沒有上一場那麼精采。   菲勒泰斯舉起左手,他手臂外側的衣服裂了開來,在交錯的一瞬間,千葉徹向他攻了三拳,而菲勒泰斯也回了他一擊。   「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實力,看來我不太可能輕鬆獲勝了。」千葉徹也看著自己的左袖口,依然是裂了一道痕跡,在表面上是勢均力敵!   「唔!穆恩居於下風!」董建地評估道。   修·伍德奇道:「對方出了三拳才碰到他,穆恩才出一拳耶!應該是穆恩佔上風吧!」   龍徹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觀點,董建地道:「你要知道這一下是試探性質的招式,千葉徹輕輕鬆鬆的就出了三拳,可是穆恩卻是用十成的力量才出了一拳,接下來千葉徹真正要出招的話,我看他連反擊的餘力都沒有,千葉徹和千葉達都是『閃』字部裡的佼佼者,不過可以慶幸的是千葉徹比千葉達差上一籌,不過他有涉獵一些『剛』字部的功夫,不像千葉達是專修的。」   有什麼好慶幸的,這意思不就是說兩個傷兵要對付的是對方兩個速度極快的對手,董建地像是要打擊他們的信心續道:「千葉響也則是『剛』、『閃』同修,光只單獨使用某一方面都只比他的兄弟遜色一點而已。」   修·伍德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發脹,為什麼要挑他們來展實力呢?他開始在心中問候著他們的祖宗了。   董建地笑道:「這一場其實還是有機會的,『閃』字部的技法大多以腿技為主,所以菲勒泰斯應該有機會獲勝囉!」   應該!龍徹擔憂的望著比武擂台,希望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千葉徹將雙手至於胸前道:「要正式來囉!」   話音一落,人已經出現在菲勒泰斯前面,其瞬間爆發力跟鋒矢將比起來絲毫不會遜色,「掣」字訣!一拳已經往菲勒泰斯臉上招呼。   「『掣』字訣,在一瞬之間爆發出平常兩、三倍以上的力量和速度,不過相對的身體也要受的了。」董建地說解說道,不過沒有人要理他。   菲勒泰斯一個小旋身閃過,說是旋身,其實不過祇轉了個方向而已,但是時機卻抓的恰到好處,令千葉徹沒有餘力做其他的動作,笛子已經往他的腋下點去。   千葉徹的身影再度消失,這一下完全落空,而且菲勒泰斯也讓敵手從自己眼前消失,閉眼!   菲勒泰斯將眼睛閉了起來,完全不採取任何的防禦措施,雙手下垂。   突然,菲勒泰斯晃了一下,輕輕的踱了幾步,上身無力的搖晃,帶出令人心炫的線條,一舉手、一投足,接令人心醉神迷,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千葉徹已經用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連續攻擊了好幾次,每一下的利到都十分大,以菲勒泰斯現在這樣無防備的狀態下,一拳都挨不起,可是卻沒有一拳能打的中他,甚至是連衣服都沒有沾到一下,千葉徹的超快速度,卻無法打中菲勒泰斯的慢速身法,「圓弧身法」-「水月」。   千葉徹頓的停了下來,他突然發現光是速度快要擊中菲勒泰斯是不可能的,雖然現在和菲勒泰斯硬拚一定是他勝,但是就算他的力量比別人大一百倍,打不到也沒有用。   「嗯∼∼水月是嗎?挺不錯的。」董建地喃喃道。   修·伍德耳尖,聞言問道:「不是圓弧身法嗎?」   董建地笑道:「圓弧身法有四……」   「有四種?」修·伍德不等董建地說完就搶著道:「那為什麼他之前都不用?」   「我說……」董建地斥道:「你也等我說完再發問吧!」   修·伍德訕笑道:「這……這個當然。」   董建地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圓弧身法分成四部分,地、火、風、水,根據不同的情況使用不同的部分,當然最高境界是將四部合而為一,這才是真正的圓弧身法。」   修·伍德見他停了下來,試探性的問道:「那……為什麼要分成四部分呢?直接教真正的圓弧身法不就好了?」   董建地白了他一眼道:「我問你,如果你沒有修練過烈火槍法,直接教你『麒麟降世』會怎樣?」   修·伍德答道:「當然是身體受不了負荷,運氣好的話殘廢,運氣不好的話就化作一具焦屍,或者變成灰燼。」   董建地道:「這不就結了!他的情形也是一樣啊!武功分成各部分修練,等到身體能承受了自然就可以嘗試著將他恢復成原來的面貌,而且依個人的情況不同,最終練出來的功夫也會不同。」   「喔!」修·伍德道:「太複雜了!武功不就是這樣!」   董建地道:「嗯!每個人都不太一樣,每種功夫也不一樣,就算是雙胞胎拜同一個師父,學同一種武功,也會有不同的用法,腦筋不要這麼死。」   修·伍德又陷入沉思,龍徹問道:「前輩!圓弧身法的四部分分別用在什麼地方呢?」   董建地道:「細節部分那要看個人,不過我倒是可以說個大概,之前他對敵時只有用到『氣旋』和『焰環』,兩種都是主攻,第一種似風捲殘雲一般……以一點為中心……越中心越快,就像昨天他圍住李威成那樣。   第二種『焰環』就是像火焰一樣焰吐不定,根本無從判斷出?人的走向。   現在的『水月』主守,水原本就沒有固定的形狀,不施不受、不壓不抗。   最後一種『地回』是攻守兼資,是以十分龐大的氣勢移動……讓人覺得連地都轉動了起來,需要以強大的功力作後盾,換言之,現在的他使不出來。   四種身法都含有『圓』和『弧』的特性,當四種身法真正融合起來才真正能稱之為『圓弧身法』。「   「喔∼∼∼」修·伍德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仔細?」   董建地道:「這個嘛……二十年前吃了這身法一點虧,自然研究的透徹。」   龍徹和修·伍德吃了一驚,雖說是二十年前,但那時的董建地功夫應該是全盛時期,能讓他吃虧的身法,讓兩人覺得十分驚訝,怎麼看這個身法都不像是有這麼強的樣子,而董建地似乎不打算繼續說下去,兩人只好將焦點轉回擂台上。   千葉徹數次搶攻不下,知道沒有辦法單純的以快致勝,若是繼續如此急躁的攻擊,連自己也會輸掉,兩個人面對面,只差一步就可以擊中對方,偏偏就是這一步之差,讓千葉徹徒勞無功、白費力氣。   「徹!」   擂台下傳來一聲怒吼,千葉響也怒視著自己的親弟弟,千葉徹往後退到場邊道:「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都是憑真功夫打上來的?偷襲、刺殺這種事跟他們沾不上邊嗎?」   千葉響也道:「他們若不憑真功夫,任誰都會去提防他們,一個刺客又怎會這麼蠢。」   「那一個刺客又會作出這樣惹人注目的舉動?」千葉徹哭笑不得的道:「把地主隊傷成那樣?」   「你能百分之百確定他們不是?」千葉響也冷冷的問道。   「不可以!」千葉徹斬釘截鐵的道:「可是我覺得……」   「現在的這種情形不能用你自己的感覺來下判斷!」千葉響也道:「這關係著的並非是你個人的事情!拿出實力把他打倒,這是你現在要作的,也是比賽的目的,即使對方不是刺客。」   「我知道了!」千葉徹歎了口氣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羨慕起小妹來了!」不給他們有反應的時間,千葉徹逕自走回場中。   千葉徹眼中射出熾熱的光芒望向菲勒泰斯道:「這一招……有什麼名堂?」   菲勒泰斯尚未回答,性急的修·伍德就道:「這叫做水月,怎樣?」瞧他那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誰都可以知道他對於能有這樣的隊友感到相當的自豪。   千葉徹點點頭道:「那……我接下來的這一招……就叫做旋流斷月好了。」   斷月?這已經擺明了要將菲勒泰斯如行雲流水般的身法斬斷,菲勒泰斯一凜,對方已經衝了過來。   平平無奇的一拳帶著強大的力道,菲勒泰斯輕輕一閃,這一拳雖然力量極大,卻非無法閃避,沒有硬拚的必要。   千葉徹拳到中途突然停止,身體一個急轉,再度往菲勒泰斯閃避的方向揮了一拳。   菲勒泰斯一驚,之前的那一擊帶有強的的力量是無庸置疑的,千葉徹說停就停,還有餘力向他發動攻擊,這之中一定隱藏著一些玄機,但此時跟無暇細想,以他現在的狀況肯定無法以攻破攻,雖然他還有一招壓箱底的,但是那一招對身體的傷害性過大,不到最後關頭決不能輕易使用。   情況依舊,千葉徹仍是無意義的猛攻,但是菲勒泰斯卻感到心理異常的沉重,表面上看起來完全相同,可是千葉徹的攻擊無論是力道或是速度都要加強了許多,更令人費解的是,千葉徹每一招都只出一半,可是偏偏讓人有一種連綿不斷的怪異感覺。   「奔流!這是『風』、『馳』、『電』、『掣』中的『馳』,一般都是腿技,沒想到居然可以用手使的如此好,不簡單!」董建地說道。   修·伍德笑道:「就算是如此,打不到穆恩也沒有用啊!真是笨蛋一個。」   董建地微笑道:「是嗎?」   「是……咦!等等!」修·伍德突然發現不對問道:「你為什麼笑的這麼曖昧?」   董建地道:「為了公平起見,我不會直接告訴你,提示倒是可以。」   「莫名其妙!」修·伍德真的急了,照董建地這麼說危險的豈不是菲勒泰斯,忙追問道:「公平!他們的做法哪有公平可言」   董建地不理修·伍德的抗議,自顧自的道:「提示就在千葉徹所說的『旋流斷月』四個字上面。」   看到董建地不理會他,修·伍德連忙思考,龍徹從一開始就旁聽,喃喃的念道:「旋流斷月……旋流斷月……旋……流……奔流,難道是……」   龍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突然朝著菲勒泰斯吼道:「是千葉拓也那一招!穆恩快脫離!」流是奔流,旋自然只的是千葉拓也之前牽制菲勒泰斯的「剛」字部-「旋」。   千葉徹喝道:「遲了!」   菲勒泰斯突然感到四周的空氣瞬間往他的方向壓縮,令他寸步難行,一到拳勁迎面而來,光聽破空之聲大概可以算出這一拳的破壞力至少也有之前的兩倍,「掣」字訣-旋流斷月!   千葉徹知道以菲勒泰斯之能,要一開始慢慢牽制他絕對會被逃脫,在他們四人之中千葉拓也的「旋」威力是最大的,連千葉拓也都無法困住菲勒泰斯更何況是主修「閃」字訣的他。   於是他改變用法,奔流只是障眼法,拳勁的威力慢慢的散佈在菲勒泰斯四周,而千葉徹讓菲勒泰斯只需要在這裡面閃躲,氣力不足的菲勒泰斯當然用最小限度的挪移來節省力氣,結果所有的人都給千葉徹瞞過了,若不是董建地的提醒,龍徹也想不通此節,只可惜……還是遲了!   無法閃躲!   菲勒泰斯腦中只有閃過這一段訊息。   無法招架!   以他現在的在的狀況就算是硬擋也別想要在繼續戰鬥了。   那就同歸於盡吧!   念動功隨,完全放棄防守白玉血笛疾點,方位所取並非千葉徹的拳頭,而是因為出拳而空出來的腋下,白玉的笛子瞬間幻化鮮紅,龐大的力量狂擁而出,只聽見劇烈的撞擊聲。   「碰!」   場中一片煙霧,讓人瞧不真切,兩個影子分別從反方向飛出,灑下漫天血雨……   轟然一聲,兩人同時落地。   「場外……倒數計時開始,一……」仔細一看,兩個人都落到擂台外側,從胸口中的起伏可以知道,他們都尚未斷氣。   菲勒泰斯先動了一下,在他擊中千葉徹的一瞬間,千葉徹腋下稍微夾了一下,這一夾使的力量弱了幾分,也就是這幾分,菲勒泰斯才從鬼門關繞了回來。   千葉徹也開始掙扎,緩緩的站起來,兩個人艱難的往擂台邊走去,只要在裁判倒數完之前上去,而對方又沒又回去的話,誰就是勝利的一方,即使他們勝利之後沒有餘力在戰鬥,也要爭這一口氣。   「咚……」菲勒泰斯走了三步之後往前傾跌,在地上翻了幾圈撞到了擂台邊,他伸手想要爬上擂台,卻怎麼也用不上力量。   「九……十,時間到。」裁判無情的聲音響起,菲勒泰斯抬頭一看,千葉徹還差一步才到擂台邊……   「啊∼∼∼∼」觀眾同聲發出一聲歎息,裁判的聲音也在此時宣佈戰果:「平手∼∼∼∼」   「嘩∼∼∼嘩∼∼∼∼」台上的觀眾爆出不滿的聲音,對於千葉家的做法他們十分的氣憤,雖然這樣的方式是雙方同意的,但觀眾也知道龍徹他們是迫於無奈,比武會的規則他們清楚的很。   「接下來就是我了!」龍徹說道:「我不會讓你的努力白費的……穆恩。」   菲勒泰斯無力的靠著牆壁輕輕的點了點頭,修·伍德向董建地道:「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出他的用意呢?是不是存心要我們輸啊!」   董建地聳了聳肩膀道:「這麼容易就被刷下來,那不就代表你們的程度就只有如此而已!」   修·伍德登時語塞,若不是董建地的提醒,今天他們會因為錯估對手的實力而慘敗,若董建地沒有在前一天幫助他們治療,那就算他們全盤瞭解千葉家深厚的實力,也是有敗無勝,所以他根本無法反駁。 ∼第六十三章勝負難料∼     千葉達鐵青著臉上場,單論「閃」的功力千葉徹只遜他一籌,總體實力來說他和千葉徹只在伯仲之間,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把他給扯了下去。   「來吧!」龍徹懶的發言,像這種人多說什麼都是一樣的。   千葉達雙手前伸置於腰部高度的位置,對他來說雙手只是輔助性質,沒有多大的效用。   「開始」   「鏘」一聲,龍徹雙手握刀往千葉達衝去,看情況是想要速戰速決,千葉達嘴角露出冷笑,拼速度   「崩」千葉達大喊一聲,迅速和龍徹一瞬間交錯,轉換了位置,眼力不足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龍徹一個有力的轉身,繞著千葉達開始不規則的移動,忽進忽退、忽左忽右。   千葉徹表情開始凝重起來,剛才交錯的一瞬間兩人試探性的互攻了一招,對方的力量比他所想像的還要還要大,這就是他雙手持刀的效果,雙手持刀雖然可以增加攻擊力,但是靈活度卻大減,沒想到龍徹雙手持刀靈活度居然不比單手持遜色,此時沒什麼人注意到,龍徹的小刀已經不在他背後的刀鞘中了。   「喀∼∼∼∼」隨著龍徹的奔走,傳出了奇怪的聲音,龍徹將獅子丸的刀尖抵地,隨著龍徹的奔走,刀子也在地板上刮出了聲音。   「速度是很快,不過比起我來差多了。」說話聲音還沒有斷,千葉達也已經出現在龍徹的身後飛快的踢出了兩腳。   「怎麼可能這麼快的速度還可以連踢兩腳」修·伍德緊張的道。   「嗯∼∼不知道。」董建地直接了當的道:「一般人的確是做不來,不過他們不是一般人吧!還有他不等龍徹發招就急著搶攻,會不會是看出龍徹的意圖了呢?」   修·伍德問道:「什麼意圖」   「這個嘛!你看了就知道。」董建地依然是老神在在,事實上這些事跟他毫無關係,沒必要緊張。   菲勒泰斯搖了搖頭,因為這比武還是帶有一些切磋的性質,一般來說是不會刻意致對手於死地的,然而……敗北的後果將會是此生和那人無再見之期,這代價對他來說太大了,大道足以讓他豁出生命去拼。   「鐺!鐺!」龍徹快速的舉刀往千葉達踢出的腳攻擊,發出了兩下清脆的響聲,這並不是千葉達的腳上有玄虛,而是他總能在最後一秒改變方向,雙腳避開刀鋒踢往刀側,就算是神兵利器,刀子的側面是沒有攻擊力可言的。   龍徹迅速劈出六刀,攻擊範圍攏照著千葉達上半身,速度之快、力量之強、角度之刁鑽令人不禁懷疑他受的傷是假的,這幾天激烈的比鬥之下,龍徹的刀法有了長足的進步。   千葉達雙足輕點,發出六聲輕響,居然就這樣一邊移動一邊出腳,全身就好像沒有重量似的,幾乎是足不點地的輕鬆將這六刀的力量卸掉,真虧的他腳不會打結。   「可惡」龍徹暗罵一聲,連退三步,同時劈出三刀壓空殺。   「簡單!」千葉達跟著也退了三步,踢出三腳,「磅!磅!磅!」刮出四散的氣流,兩人皆毫髮無傷,表面上勢均力敵,但是龍徹從開始就一直處於被動情況,而且它有傷在身不宜久戰,只要看龍徹現在急速起伏的胸口和千葉達的氣定神閒作對比,就不難看出這兩人的差異。   「嗯……大概是三比七吧!」董建地喃喃自語道。   「什麼三比七?」修·伍德問道。   董建地道:「勝負的比率啊!龍徹只有三成的勝算!」   修·伍德奇道:「以你的修為也不能看出誰能勝利嗎?」   董建地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勝與敗這種東西啊!是沒有絕對的,即使有十成的把握,也只有九成的勝算,那剩下的一成就是所謂的意料之外,勝無常勝!」   「勝無常勝!」   這四個字就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般,讓修·伍德和菲勒泰斯的心情泛起了漣漪,這句話他們並非沒有聽說過,相反的他們常常聽見,不過都當作是耳邊風罷了,今天在這種時機、這種場合說出來,卻深深的震撼著他們的心靈。   一聲輕笑,千葉達再度往龍徹逼近,完全不打算給予他足夠的時間恢復體力,龍徹眉頭緊皺,雙手交叉握刀。   一般的雙手持刀方式不管是左右撇子都是虎口朝上握住刀炳,但是龍徹這時的握法卻是左上右下,左手虎口朝上、右手虎口朝下,別說單刀沒有這麼握的,連雙頭刀的握法都沒這麼離譜,這種握法不僅彆扭,而且力量的傳達不均勻,活動範圍受限制,換句話說,這種姿勢根本是一無是處。   千葉達停下腳步,他不能肯定對方這種握刀方式的用處何在,但是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龍徹雙手下垂,那樣子看起來不像防禦,也不利於攻擊,千葉達輕跺腳步,在龍徹四周閒逛,仔細的觀察著龍徹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龍徹就像是一座山似的聳立在那邊,不管千葉達走到什麼地方,他連眼角也不瞄一下,更是讓千葉達暗自警惕,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讓他覺得事情十分詭異。   千葉達暗道:「不管了!試攻一招看看!」   千葉達猛地加速,從龍徹的左後方四十五度角切入,龍徹所站的方向和刀子的位置而言,這個角度是最難防守的。   千葉達考慮了各種龍徹可能採取的措施,但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往右轉身,與他攻擊的方向完全相反。   龍徹左手後縮抵住刀炳尾端,右手反手握刀往後刺擊,由於他轉向右邊,變成千葉達正好在他的正後方,這一刀被龍徹寬大的衣服遮蔽,千葉達一直到獅子丸刺破衣服,才驚覺對方的刀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前。   千葉達急忙閃避拉開距離,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聲冷汗。   「人最容易失敗的時候,就是自己認為必勝而有所鬆懈時!」   千葉達記起這一句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父親曾說過的話,一絲因對方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想法立刻消失無蹤,慢慢地將放下的雙手舉起,擺出了手腳並用架勢。   龍徹依然是背對著他,看起來像是不把對手放在心上,可是千葉達知道從他背後攻擊討不了好,誰知道那樣彆扭的架勢居然可以這麼快速的轉換為背後攻擊的模式呢?依照常理判斷,一般人攻擊和防守的重心應該擺在正前方,就算是有所變化也了不起在加上左右側,後方頂多是輔助用的而已。   一想及此,千葉達立刻下了判斷,迅速的繞到龍徹的正前方正面起左腳攻擊,龍徹雙手立刻恢復成正常握刀的方式挑向千葉達的小腿,這地方和之前攻擊腳踝不同,不可能在改換方向迎向刀側。   千葉達的右腿以不可能的速度瞬間和左腳交換,就好像原本踢出去的就是右腳一樣,同時左手下伸抓住了隆徹的刀背。   龍徹踏進一步,獅子丸前伸,即使前端被抓住,龍徹仍是將尾端刀柄處迎向千葉達的攻擊。   「砰!」龍徹順勢後退一步,雙手用力一抽,將獅子丸抽出,千葉達借他拖拉的力量前進一步,趁龍徹腳未落地伏低身體掃堂腿順勢踢出。   還成後退之勢的龍徹無力可施,只好將刀用力往地上一插,刀刃迎向千葉達踢來的方向,如果千葉達原式不變的踢上來,這隻腳鐵定會報廢。   千葉達踢出的腳瞬間定住,向前滑步同時站起,一個肘擊往龍徹衝去,使用武器終究是比不上手腳的靈活,變招不及的龍徹只能騰出空著的左手硬擋,從千葉達手肘處傳來的瞬間力道,強大的讓龍徹噴出了一口鮮血,斜飛了出去,昨天的傷勢再度爆發。   這幾下過招之快,大部分的人都只看見千葉達繞到龍徹前方,才不過眨個眼龍徹已經吐血飛出,根本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吧!居然用手!」千葉徹驚道,看來他已經恢復了意識。   千葉響也道:「我也不敢相信!看來他真的是想要贏得這一場。」千葉達一貫的主張是腳的力量比手強三倍以上,所以從來不屑用手浪費力氣,深知這一點的千葉家眾人自然感到十分意外。   「麻煩囉!」董建地搖搖頭道。   修·伍德斥道:「麻煩什麼?不過是吐個血,有啥大不了?不要危言聳聽!」事實上他也覺得不妙,只是單純的嘴硬,又說不上原因罷了。   董建地道:「昨天我幫他把傷勢壓下後已經告訴他了,如果再次牽動傷口,那會比昨天還嚴重,問題是他能不能撐到最後吧!」   修·伍德急道:「等等!你不是幫我們醫治嗎?怎麼又變成壓下傷勢了?」   董建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他的傷這麼好治啊!他的內力不及你的雄厚,招式反衝的傷害性就更大,恢復的速度變慢,哪有可能一日夜就醫好的。」   「那怎麼辦?」修·伍德急道:「不如叫他放棄好了!」他突然想起兩年前的事情,出現不祥的感覺,那陰影讓他揮之不去,他不想再看到自己隊友因此而倒下了。   董建地拉住他道:「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上去把他拉下來!」   「那你要我怎麼辦?」修·伍德急道:「你要我怎麼辦……」   「相信他!」董建地苦笑道:「現在你也只能相信他了。」   修·伍德坐倒在地,喃喃的道:「龍徹……你可要給我好好的回來啊!」   千葉達一招得手,卻高興不起來,龍徹的韌性之強,反應之快令他大吃一驚,原本這一招就可以分出勝負,沒想到僅僅只是重創他而已。   千葉達眼中的寒芒連閃,突然他發現了異狀道:「你……背後的另一把刀怎麼不見了?」   龍徹狼狽的神情中射出一絲狡詐的目光道:「你發現啦!只可惜晚了一點……」   破空聲傳來!   千葉達轉頭一看,飛燕正以超快的速度往自己飛來,龍徹也於同一時間發動攻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傷勢的拖累,龍徹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線,就這一線之差千葉達便可以從容的接下這雙方面的同時攻擊。   「啪!」千葉達一腳踢出,踢中旋轉十分快速的飛燕正中央,對別人來說十分困難的事,對他來說不過像是吃飯喝茶般簡單。   瞬間轉身迎向龍徹的攻擊,卻發現龍徹嘴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背後狂飆忽起   數以百計的真空刃從四面八方往千葉達集中,「瞬空連殺」   千葉達毫不考慮的雙腿齊施,朝四面八方集中而來的真空刃迎擊,真空刃倒飛而出,傳出鞭炮般一連串的爆響,「天地輪迴」   「噹噹噹噹當……」龍徹不知何時繞到另一方,雙刀連揮,將被擊飛的真空刃倒擊回去,再度飛向千葉達。   使用天地輪迴將數以百計的真空刃擊飛的千葉達一口真氣已盡,終擋不住第二波的真空刃,直接命中!   由於真空刃經過來回的攻擊,威力減弱不少,加上龍徹只能攔住一部分的真空刃,能擊中千葉達數量大大減少,饒是如此,千葉達卻也別想要再站起來。   「所以我說嘛!勝敗這種東西是沒有絕對的,要不是一開始千葉達沒有發現龍徹為了拖延時間聚集魔法力,這場我看也別想要贏,話又說回來了,這麼明顯拖延時間的戰術都看不透,現在的年輕人素質未免太差了,不過我看還是先把龍徹扶下來吧!我看他快不行了。」董建地一臉感慨的說道。   台上的龍徹以長刀柱著地,傷勢復發又強行攻擊使他傷上加傷,這一場雖然勝了,可是他也沒有餘力再戰下一場。   修·伍德不管董建地在旁邊囉哩八嗦的,早已經先上台將龍徹扶了下來,只要再勝一場就夠了,修。五德的滿腔怒火化做實質的目光,毫不保留的往他的對手射去。   對方的休息室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修·伍德只覺得十分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何許人也,依然是對千葉響也怒目相視。   千葉響也一看來人,驚道:「老爸!你也來了。」來人正是千葉流總本山千葉響。   千葉響看了看戰績表,眉頭輕蹙道:「二對三,對手真的有這麼難纏?」   千葉響也道:「是的,下一場就是最後一場了。」   千葉響道:「為什麼?對方不是才下去兩個人嗎?咦!那個人該不會是……」   千葉響也解釋道:「那是因為對方有一個人無法上場,所以……」   「不會錯!」千葉響突然打斷他道:「那個人是他沒錯!」   「他?」千葉響也奇道:「是誰啊?」   千葉響苦笑道:「北天劍盟的『白虎』董健地,這下糗大了。」   千葉響也驚道:「不是吧!」   千葉響道:「誤會大了,這麼說暗殺者另有其人囉!」   千葉響也道:「不會吧!那現在怎麼辦?」   千葉響道:「不管他們是不是,誤會也沒有辦法洗清,那你還是以全力擊倒對方為目標吧!」   董建地看到對方交頭接耳的心道:「耶!千葉響那小伙子似乎認出我了,向他打個招呼吧!」於是向他們揮了揮手,同時還做了個鬼臉,千葉響只能苦笑以對。   「雙方選手請上場。」裁判的聲音於此時響起,千葉響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場了。   被迫使用不公平的規則,隊友為了爭取佳績不顧一切豁出去而受了重傷,加上等待期間心理的焦急和煎熬,修·伍德在這一瞬間將氣勢完全放了出來,雖不見什麼動作,卻自有一股雄霸天下的氣勢,連毫無關係的觀眾都感受到這一股強烈的壓迫力,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千葉響也一驚,從剛才的胡思亂想之中恢復鎮定,想起父親在上台前說的,以全力擊倒對方為目標,將紛亂的情緒重歸於一,兄弟不如別人的隊友既是事實,對手難求,修·伍德的氣勢激起了千葉響也的求勝心,國家大事已經與他無關,現在的他腦中只剩下如何擊倒對手。   雖然滿腔的怒火,可是修·伍德卻還保持的心中的一絲清明,兼具了烈火槍法外在的剛強和流水槍法內在柔韌,使的原本能放不能收的烈火槍法更上一層。   「喔!真是不錯,這一場將會是最精采的。」從頭到尾董建地就是那付德性,擺明了來參觀的,龍徹和菲勒泰斯只能搖頭苦笑。   修·伍德不發一言立馬橫槍,搖指著遠方的千葉響也,無匹的氣勢找到目標,一股腦地往千葉響也湧去,觀眾的壓迫感這才消失,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強大的壓迫力讓千葉響也不得不擺出架勢運功抵抗,分毫不差地迎向修·伍德,只要哪一方稍作退讓,立刻要接受對手無情的攻擊。   修·伍德輕輕擺動手上的殺龍,上挑、下刺、左欄、右拿,殺龍毫無意義的擺動,但是遠遠看起來卻像是槍尖在跳舞一樣,修·伍德所有四散的勁氣忽然一斂,瞬間往槍尖集中。   原本相互抵抗的勁氣消失無蹤,在氣機的牽引之下千葉響也迅速的發招,只有一拳,所有力量集中於一處的右拳,強大的氣勁衝出,往修·伍德撞去,雖然隔了將近十步的距離,對千葉響也來說好像根本不存在!   千葉響也雙足一蹬,追上先前發出的氣功拳再出一拳,前後力道合而為一,恍若一道牆般往修·伍德撞來,「掣」字訣「破浪雙擊」   修·伍德將力量彙集於殺龍槍尖上的一點用力一旋,槍身邊旋轉邊往氣牆的中心點刺去,強大的勁氣使殺龍從銀中帶紅再次轉變回透體紅光,槍尖隱見火光,烈火槍法-火輪滅。   「磅!」氣勁交擊發出一聲震天爆響,砂石噴飛,在場觀眾因為聲音太大而忍受不住捂起耳朵,兩人交擊的中心點擂台因為強大的力道而被炸出一個洞,兩人各退三步,不分上下。   初步估計,兩人的內力不分軒輊,千葉響也是結合了兩次攻擊的力道,並在一瞬間提升了內力,表面上看起來是修·伍德比較強,可是修·伍德是將所有的力量以超高的密度集中於槍尖,而千葉響也卻是氣牆,硬拚之下自然是修·伍德比較省力。   「噹啷!」千葉響也右手上的護指完全碎裂,掉落地上,那護指並非什麼神兵利器,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衝擊立刻破裂。 ∼第六十四章誓與願違∼     龍徹見狀道:「這樣至少可以有一些勝算了吧!」   他想對方若沒有護指,那麼對於槍鋒自然要閃避,董建地一盆冷水澆下來道:「嘿!千葉響也的硬氣功也到了殞鐵初級的程度了,除非真的攻其不備,否則的話也是拿他沒辦法,當然手上拿的若是神兵利器自然另當別論。」   龍徹奇道:「那幹嘛要帶護指啊?」   董建地聳聳肩道:「這是一種習慣啊!」   龍徹問道:「聽你說了那麼多什麼鐵的,怎麼分啊!」   董建地笑道:「殞鐵初級的程度就是同樣的功力,一般銳利武器無法傷其表皮,照我看他們內力差不多,那把槍又不是什麼神兵,自然對千葉響也構不成威脅。」   修·伍德深吸一口氣,右手拿著殺龍尾端,左手五指齊張,虎口向上掌心對著千葉響也,殺龍就直接擺在左手虎口上,身體伏低,擺出了明顯的突刺準備動作。   在那魯雷克四大槍法中,閃光槍法注重於干擾對方,花招較多、流水槍法注重於連綿不絕,以守為攻、破地槍法以紮實的基本為主,實而不華、烈火槍法以猛烈的槍勢著名,以攻為守,從頭到尾沒有一招採用守勢,秉持著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為主旨,威力是四大槍法中最大的,同時卻也能放不能收,修·伍德才會有誤殺摯愛悲劇產生。   現在的他以流水之心、烈火之型來施展槍法,威力仍是強大,卻是收發由心,除了少數的幾招之外都能收能放,算是一種對自己的交代吧!   千葉響也雙手一圈,強大的力量在雙手之間聚集,這是他之所以在千葉隊上為四人之首的原因,其他人只要用了「掣」字訣,功力立刻會打個折扣,他這樣像個沒事人似的,其餘三人自問辦不到。   修·伍德倏動,只一步就衝進了他的攻擊範圍,瞬間爆發的速度比起鋒矢將亦不遜色,六步的距離對他這種使長槍的人來雖說不算什麼,只要前進個三步,對手立刻就會在他攻擊的範圍之中,但是對手並非一般的庸手,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取得優勢,自然是要拿真本事來拼,長槍刺出。   千葉響也腰一轉、手一圈,立刻將這威猛地一槍收在雙手之中,修·伍德忽覺有異,這一槍刺入的感覺像是掉入了一個漩渦之中,中央傳過一股強勁的吸力,勁氣完全不由自主往前方千葉響也雙手圈出來的空間狂湧而去,大駭之下忙收槍撤招。   千葉響也一笑,雙手往前一送,修·伍德感到自己攻出的力量倒捲而回,還外加了千葉響也順勢攻出的力量,心中暗道上當,只是退勢已成,中途無法變招,悶哼一聲,硬是扭腰側身,硬挨了這一下,還不忘舞出一片槍影,以防千葉響也乘勝追擊。   說是硬挨,其實也有些取巧,在勁氣處及身體的一剎那扭腰側身,將所能夠提起的內力灌注,將攻來的氣勁滑掉一大半,也是他有兼修流水槍法才辦的到,利用接觸的一瞬間以柔近來牽引,要不這一下等於是兩人聯手的攻擊,在沒有留下多餘力道的情況下,這一下就可以分出勝負。   「好險!」修·伍德暗道一聲,然後忽然想起一件事,千葉流的拳法不是以剛強為主的嗎?剛才這一下已經不屬於他所認識的千葉流拳法了,若非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沒有堤防,修·伍德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著了千葉響也的道。   「這不是千葉流的拳法!」修·伍德對著千葉響也道。   千葉響也沉默了一會道:「應該說這不是你所認識的千葉流拳法。」   修·伍德問道:「什麼意思?」   彷彿是為了對之前的誤會有所彌補,千葉響也有問必答的道:「這是『拒』字部!」   修·伍德嗤之以鼻道:「什麼『拒』字部啊!我只聽說過『剛』字部和『閃』字部。」   千葉響也道:「那是入門的基本功,如果內力沒有到達一定的程度以上,根本無法使用『拒』字部的功夫,要獲得傳授的先決條件是內力要夠,還有必須是男人。」   修·伍德斥道:「那你們把女人當什麼了?就算功力夠也不讓她們學?」   千葉響也道:「這是祖先的遺訓。」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除了「拒」字部之外,還有一個不傳外姓的「隱」字部,由於施展時和「拒」字部相似,沒修練過的根本分辨不出來,所以除了千葉家之外沒什麼人曉得。   「去!」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細,加上剛才受的傷並沒有十分嚴重,修·伍德也不想要和千葉響也多說話,在他眼中,千葉流和卑鄙小人已經畫上等號,在聽到他們傳男不傳女之後,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更是看不慣,畢竟他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女權擁護者。   修·伍德打從心底就看千葉響也不順眼,現在更是如此認為,他將殺龍高舉過頂,擺出了劍道的上段的姿勢,不過現在用長槍就顯的有些不倫不類。   銀槍再度轉紅,不要說千葉響也不知道原因,連修·伍德都覺得莫名其妙,心想要找個時間向阿爾法問個清楚。   在剛才幾乎必中的情況下仍能夠化險為夷,千葉響也眼中射出熱切的光芒,在道場同年齡的師兄弟根本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碰上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令他心中一陣激盪,鬥志提升至最高點。   說實話修·伍德非常不喜歡眼前的人,不管是他的手段或是剛才的言論,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手高強的實力。   修·伍德的氣勢越是累積,銀槍黯淡的紅色就越趨亮麗,雖然比起那次麒麟降世有一段差異,千葉響也卻不敢小覷,如果讓修·伍德將勁氣蓄滿,他也沒什麼把握硬接,剛才那一下看似他佔盡上風,事實上他也帶有僥倖的成分在,如果修·伍德不顧一切的強攻,那受傷的將會是他,以修·伍德的內力,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卸掉,只是他出了這一招大出修·伍德意料之外,才給了他可乘之機。   修·伍德雙手一抖,殺龍如毒蛇吐信般幻成重重槍影,往千葉響也全身大穴罩去。   千葉響也忽然一個倒立,改以雙手撐地頭下腳上,這一下來的突然,讓修·伍德完全失去了原先的目標,同時雙腳連踢,將修·伍德刺來的槍完全踢開。   修·伍德立即側步旋身,橫槍往千葉響也的雙手掃去,正是欺他用雙手撐地的姿勢不便移動,但他還是小看了千葉響也。   一抖手,千葉響也起足足跳起三人高的距離,向前兩個翻滾,腳跟下擊!   修·伍德雙手一沉,殺龍與地上碰撞後立刻彈起,高高的迎向千葉響也的腳跟。   「磅!」千葉響也在空中往反方向轉了個圈,改往前踢。   修·伍德藉由先前碰撞產生的力道扭腰前壓,殺龍再次與千葉響也的腳硬拚一招。   「轟!」勁氣四下飆揚,修·伍德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雖然千葉響也佔了由上向下的便宜,可是修·伍德卻也不認為他是取巧,要在空中作出這樣的連續動作需要高超的平衡力,修·伍德就自問做不到,因為在空中他也是利用天翔破來取得平衡,而不像是千葉響也般是利用了用全身的協調性,更何況如果是一般人,這樣兩下強大的力量碰撞,骨頭早就碎了,哪像他跟沒事人一樣似的。   「喝!」千葉響也一落地後就迅速逼近,對付攻擊範圍大的敵人時,就是要想盡辦法擠進對手的身邊。   修·伍德才退一步,千葉響也已經衝到修·伍德前方三步,只要再進一步能讓修·伍德展不開手腳,只有一步之差。   修·伍德眼中突然爆出一點精芒,長槍倏地刺出,空氣中迸出點點的火花。   星火燎原   千葉響也猛哼一聲,修·伍德這一下看似威風,事實上他的馬步未穩、重心偏移,偏偏又要用這樣快速的刺擊術,對千葉響也而言根本無法構成威脅。   「噹!」千葉響也右手一揮,硬是將之格開,殺龍斜斜的往旁邊飛去,千葉響也再進一步同時暗道不妙,事情太過容易了,反而令人覺得不太對勁,長槍上傳來的力道沒有想像中的大使他心生警覺,以先前修·伍德的表現推斷,他不會蠢到以為對方後繼無力。   果然,殺龍以兩倍的速度迴旋,轉從正上方落下,看似一直線的攻擊,落在千葉響也的眼中卻是飄忽不定,還隱隱傳來風雷之聲,忽然想到比賽前看過的情報,立刻聯想到這是烈火槍法五連擊中的第二擊,利用第一擊時向對手借來的力道,加強威力的一擊。   天雷驟降!   以他所得到的資訊,五連擊先是直刺,然後下擊、橫掃、上挑,最後一下並不清楚,但是想來只要閃過去,讓對方無可借力,這一招就不攻自破了,雖然修·伍德已經在他的攻擊範圍內,可是這一招絕對會在他打到對方之前先擊中自己,畢竟這一下是合兩人之力的招式,不可小覷。   在這樣的情況下往後退只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當然向左或向右閃也好不到哪裡去,千葉響也在一瞬間作出判斷往前滾去,不但可以進一步衝進修·伍德懷中,更可以連消帶打,化危機為轉機!   修·伍德倏地跳起,原本攻擊不到的死角卻變成了他的最佳獵物,千葉響也頭皮發麻,明知到不能夠硬拚,可是此時的情況不容他多想,雙手緊抓地面仰躺著,閃電踢出兩腳。   利用對方反擊的力道,修·伍德在空中轉了個圈,殺龍往千葉響也腰際橫掃,一洩千里!   千葉響也往旁邊滾開,就算是會落於被動,也比讓對手的攻擊力量再度提升的好,只是在驚慌之餘,他完全忘記了修·伍德的另一項絕技。   修·伍德突然在空中打橫移動,往千葉響也閃避的方向追去,天翔破!   「碰!」已無餘力的千葉響也根本無法提起多大的力量來防禦,只能勉強以手腳硬挨這一擊,強大的力量讓他痛撤心扉,耳中更聽到一聲骨頭的斷裂聲。   正當他以為攻擊結束之時,修·伍德藉擊中千葉響也之力在空中一個反旋,往千葉響也另一側的腰際攻去,和上一招同樣是一洩千里,只不過改了個方向。   「轟!」千葉響也飛出場外動彈不得,這還是修·伍德手下留情,在毫無防備之下修·伍德若是用槍尖的部分掃中千葉響也,只怕他當場腰斬,臨時改用槍柄處威力雖然大減,但是千葉響也不可能再站起來,修·伍德定睛一看,沒看見見董建地,連千葉響都不見人影。   千葉響也仰躺在場外,全身的骨頭像是要裂開一般,偏偏精神又無比清晰,使的他身上痛痛楚更加強烈,不解的問:「接下來不是上挑嗎?」   修·伍德聞言回神道:「順序是由人訂的,為什麼不能由人改變?」   千葉響也道:「我輸了!」   在一片歡呼聲中,蓋亞隊接受了勝利的裁示,但菲勒泰斯卻高興不起來,是的,他們是勝了沒錯,可是還要再勝一隊才能夠獲得他想要的,他和龍徹傷勢十分嚴重,修·伍德也受了點傷,阿爾法不知何時會醒,明天要勝利的機會太渺茫了,只差一步就能成功了,但是這一步確有如千山萬水般遙遠,叫他如何高興的起來。   「我說……你們的樣子還真是狼狽啊!」   菲勒泰斯聞言一看,一人站在前方不遠處,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他們,嘴角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   阿爾法   「終於是最後一場了。」經過一天的休息,修·伍德的傷也恢復了一些,傷勢比較嚴重的菲勒泰斯和龍徹本人都堅稱今天可以上場,可是看起來還是逞強的居多,尤其是菲勒泰斯,臉上根本是毫無血色,只有他本人說自己的皮膚是賽雪欺霜。   雖然是第四天的比賽,但是實質上今天上午的比賽已經是最後一場了,繼耐德隊之後,千葉隊也跟著宣佈棄權,等於是下午的耐德隊對千葉隊根本沒的比,而且哈特隊和歐魯菲隊無條件的獲得一勝,也就是說,今天上午的比賽就是保持全勝的兩隊爭奪總冠軍的總決賽。   「啊∼∼終於要結束了。」阿爾法自言自語的說道:「四個人裡面有三個不想跟他們打耶!」   (你以為什麼事都可以順你的意嗎?)夏亞久違了的聲音又再度於腦海中響起:(上次的事情再來一次你就完了。)   阿爾法道:「可是上次發生了什麼事你又不肯講……」   「桑恩!你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什麼啊!」修·伍德豪邁的聲音再阿爾法身後響起道:「人家都準備好了!」   阿爾法唯一沉吟道:「各位!我們快一點結束好不好!」看到隊友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阿爾法續道:「就和上次跟耐德隊打的方式一樣啊!」   龍徹問道:「他們會讓我們挑對手嗎?」   阿爾法笑道:「那就改用抽籤的方式嘛!」   修·伍德笑罵道:「你自己去跟他們講,你跟他們不是很熟嗎?」   阿爾法橫了菲勒泰斯一眼,若不是這小子多管閒事,其他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看見阿爾法奇怪的表情,稍微沖淡了菲勒泰斯心中的愁思,終於在他臉上又看見了笑容。   阿爾法見狀往雷茵他們走去道:「哈囉∼∼∼∼打個商量好嗎?」   雷茵道:「奇了!你怎麼像個沒事人一樣啊?」   阿爾法笑道:「開什麼玩笑,我的身體可是鐵打的,言歸正傳……一對一,四人同時打。」   由於有先例雷茵馬上瞭解他說的是什麼,於是問道:「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啦!可是你怎麼光問我一個人呢?」   阿爾法笑道:「隊名用你的姓,可別說不是由你做主的!」   雷茵聳聳肩向白駿道:「大哥!你認為呢?」   白駿自阿爾法走近後,眼神忽明忽暗,似是想到什麼事,一聽雷茵問他,才如夢初醒的道:「啊!那就這樣吧!」   雷茵嫣然一笑道:「那就這樣囉!對手安排呢?」   阿爾法道:「最公平的的方法,抽籤!」   雷茵道:「怎麼抽啊!不管是你們抽或我們抽,都一樣不公平啊!」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哎呀!你怎麼不會想一想呢?只要準備似種顏色的小球各兩個,等所有人都決定顏色之後同色配對不就結了。」   雷茵道:「說的是,不過不能選和你們衣服相同的顏色。」   「隨便啦!」阿爾法如此說道。   「好,現在大家一起把簽亮出來。」分配過後抽完簽,所有人都將小球握在手中伸出,當雷茵說完這句話後,一齊張開手掌。   阿爾法黑球、菲勒泰斯白球、修·伍德紫球、龍徹褐球、白駿黑球、雷茵白球、邦。修那德紫球、千葉蓮褐球,比賽對手決定!   菲勒泰斯望著手中的白球苦笑,沒想到最後的最後還要來這麼一下,難道真的要自己違背誓言嗎?都已經前進到這樣的地步了,願望還是沒有辦法達成嗎?   突然,一個強而有力的手掌往他背部拍下,菲勒泰斯抬頭一看,阿爾法正對他露出友善的微笑,朝他點了點頭,菲勒泰斯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感動的說不出話來。   各就定位,最後一場總決賽終於開始   菲勒泰斯朝雷茵望了一眼,心裡瞬間流過與阿爾法他們參加比賽時的經過,在心裡產生一股暖流,剛才的眼神和笑容,是較菲勒泰斯安心,一切交給他的意思,叫他又如何不感動,菲勒泰斯緩緩的舉起手,在所有人的一片驚愕之中,打出棄權的手勢。   「為什麼」最不理解的人就是雷茵,雖然他對菲勒泰斯抱有相當的好感,可是她也不希望對方讓她,以菲勒泰斯的身法,即使對方身上的傷勢未癒,雷茵根本沒有把握能戰勝。菲勒泰斯向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瀟灑的步下擂台,哈特隊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一勝。   「難道……是因為我之前說過的話……」雷茵完全誤會了菲勒泰斯所送過來的訊息,同時知道阿爾法之前的舉動是同意菲勒泰斯如此做,心中充滿感激和愧疚,當然,一直到兩天後的頒獎典禮她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第六十五章冠軍之戰∼     「你讓她棄權無所謂嗎?」白駿問著眼前給他相當多好感的人。   阿爾法聳聳肩,一副不可至否的樣子,緩緩的走向白駿站在他身前,一拳就朝他臉頰上招呼,打的白駿往後退兩步。   這一下更是讓觀眾感到詭異,先是無條件棄權,然後另一隊完全無防備的讓人在臉上打一拳,這算是什麼總決賽啊!?   「該還的都還了,正式開始吧!」阿爾法輕鬆地說道。   白駿突然發現阿爾法整個人像是不同了,可是他卻無法清楚地說出來是哪裡不同,變強?變直接?都不是,應該是整個人變的讓人難以捉摸了。   龍徹看著千葉蓮,小小的身體、短短的手腳、充滿稚氣的臉龐,對他來說很難想像能有什麼高超的功夫,要不是看見她把自己的兄長打敗,雖然說對方只用了六成功夫,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千葉蓮見龍徹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嘟著嘴巴道:「叔叔干麻一直盯著小蓮看啊!」   龍徹不禁啞然失笑,現在是比武,他不盯著對方才奇怪吧,於是笑道:「我可沒這麼老,怎麼叫我叔叔呢?」   千葉蓮認真道:「可是看起來老啊!」   龍徹簡直哭笑不得,由於長期的奔波勞心,所以看起來的確是年紀不小,尤其是對方用這麼認真的表情說,於是苦笑道:「別扯了!開始吧!」   「好!」語音一落,千葉蓮嚴肅起來,全身上下散發出雖然不大卻十分明顯的鬥氣,讓龍徹再次一驚,說集中就集中,這功夫在十三歲的人身上是多麼的難得,雖然還算不上十分成熟,對身受重傷的他卻是十分頭痛的了。   相對於其他組別的靜,修·伍德和邦。修那德一開始就不發一言的打了起來,邦。修那德的話不多,修·伍德和對方又沒什麼可說,一開始就是雷霆勢均的攻防戰。   雖然說昨天的傷勢未癒,但是烈火槍法的特性依然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把殺龍舞的虎虎生風,點點火星散佈在空氣之中,長槍和長棍發出的金鐵交鳴聲幾乎是毫無間斷。   邦。修那德忽然拋出一顆珠子,裡面隱見火光,然後邊移動邊拋出珠子,有的電光流轉、有的寒氣森森、有的水光靄靄、有的黃澄澄,各式特色的都有,修·伍德不禁奇怪,因為邦。修那德拋出的珠子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反而因為分心而讓自己左支右拙,若不是修·伍德有傷在身,早已分出了勝負。   「吹拂吧!天地之間的風啊!化作利刃!風之刀!」邦。修那德輕輕吟唱,修·伍德一聽立刻閃開,雖然他聽不懂古大陸的語言,可是依邦。修那德說話時的節奏肯定是咒文沒錯。   耳中聽見破空之聲,修·伍德的袖子背切開了一小塊,咒文式的魔法雖然需要吟唱的時間,讓敵人有時間想出對策,可是相對的威力就不是非咒文式的能夠比擬的。   風之刀劃過空氣,擊中了修·伍德後方的一個小珠子,小珠子突然往四面八方射出數百真空刃,和龍徹的瞬空連殺差不多,真空亂舞!   猝不及防下,修·伍德要面對邦。修。那德的攻擊,同時要應付後方飛來的真空刃,只好中途變招,烈火化作流水,接下了這一招。   「燃燒吧!地獄業障之烈焰!轉為火蛇!火之舞!」數條火蛇竄伸往前直撲,落點不是修·伍德,而是他身邊的一顆珠子,一條火舌立刻變成火柱,旋轉的往修·伍德燒來,火之龍卷!   正中目標!修·伍德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給吞沒,連閃避都來不及!   邦。修那德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就要得到第二場勝利,火之龍卷忽然化作麒麟,狂暴的往邦。修那德衝來,麒麟降世!   沒想到自己的魔法居然成為對手的助力,邦。修那德一驚,知道閃避不過,只好往麒麟的?中央刺了下去,口中同時念道:「凝聚吧!溫柔如母親之水!化為屏障!水盾!」   邦。修那德懷裡的珠子閃了一下,全身立刻被包裹在厚厚的水幕之中,這一下使的他免於被燒傷,可是麒麟降世真正可怕的並不是高溫,而是那強橫的勁氣。   「哇!」水盾四散,邦。修那德估計錯誤,狂猛的勁氣衝入身體,使他感覺經脈欲裂,然後突然消失無蹤,邦。修那德吐出一口鮮血,只要再多個一秒,他不是武功被廢就是死亡,只是不知道對方為何肯放過他,僅僅只是拿槍抵著他的咽喉道:「你輸了!」   抬頭一看,修·伍德的外衣、面具都被燒的殘破不堪,只剩下一條內褲尚稱完整,頭髮也是焦的焦、卷的卷,才猛然醒悟到對方也是行險一搏,如果任由自己這樣發動魔法,他不可能勝利,至於收手則是後力不濟,與慈悲無關,只好搖搖頭宣佈敗北。   修·伍德勝的極險,如果照正攻法,等到他能夠接近邦。修那德時,早已沒有餘力能夠戰勝他了,所以當邦。修那德使出火之魔法時,才會硬受這一擊,一來可以節省將真氣化成火焰的時間,二來可以讓對手的警戒心降低,一舉成功!   龍徹將雙刀抽出,千葉蓮的腕力不可能會比千葉達強,所以單手握刀即可,而且他直覺的認為若是不雙刀齊上,將會敗的很慘。   千葉蓮一蹬腳,往龍徹奔去,以他嬌小的身材而論,要攻擊敵人只有在十分近的距離之下才有勝算。   龍徹自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就是雙刀齊上,空劈了三下,三道強大的勁氣往千葉蓮飛去,壓空殺三連發!   千葉蓮輕輕左右側身,三道勁氣就這樣從她身邊呼嘯而過,速度不變的往龍徹衝去。   龍徹一驚,這三道攻擊看似隨便,其實是經過精密的計算,就算是能夠輕易的閃過前一道,也會被後方追來的另外兩道弄得手忙腳亂,沒想到千葉蓮居然視若無睹的輕易閃過,在勁氣擊中自己前的一瞬間改換方向,差那麼一點點就會立即中招,但是就是那麼一點點讓龍徹的計算完全失誤,招招落空!就像是逆水而游的魚,總是感受到水流間的絲毫差異,以最不費力的方式游動,隨波逐流!   驚訝歸驚訝,手裡仍沒閒著,雙刀迅速的的在空中劃了兩個十字,十字斬應用技「井字斬」!   千葉蓮一蹬腳,突然左右搖晃,硬是插入這招布成的網狀氣勁之中,完全無視於對手雙刀所帶給他的威脅,長驅直入,龍徹心中響起警號,這樣的閃躲方式和他所知道的那個人完全一樣,阿爾法   阿爾法總是喜歡在最後關頭才會去閃躲或招架,既省力又能打擊對方的士氣,當然先決條件是要有那種膽量和能力,雖然方法不同,可是感覺卻極為類似。   「鏘!」龍徹突然將飛燕收起,雙手拿著獅子丸連揮,空氣中立刻飄起半月形的真空氣勁,破空殺連發技-「虛空連舞」!   千葉蓮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全部躲開,只好停下腳步,揮舞著帶著龍牙的雙手,或擋或卸或閃避的應付這一片破空殺。   其實以千葉蓮的能力要擋住所有的破空殺是不可能的,只是連續兩天的受傷讓龍徹根本使不上力,威力大大的削弱,加上原本是用雙刀同使的虛空連舞改由單刀使用,密度大打折扣,效果自然也大打折扣。   龍徹見拿她沒辦法,千葉蓮甚至連一步都沒退,於是改變戰術,獅子丸往地板一挑一劃,噴出大量砂石,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片塵煙之中,千葉蓮四下張望找尋著龍徹的蹤影,忽感有異,在還沒有經過大腦的判斷(雖然說她似乎也沒什麼大腦),本能反應的就是一個閃身,長刀剛好無聲無息的往他剛才站著的地方劃過。   「咦!」龍徹微微一驚,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招式卻落空,仔細一想也是應該,在這樣的情況下又有誰會呆呆的站在原地,自然會離開原先的位置伺機而動。   在黑暗中戰鬥他不不是第一次,於是便靜下心來感覺空氣中的流動,等找到位置後就能夠分出勝負,就在他靜下心的那一剎那,背後突然遭到重擊,全身如遭雷擊牽動了所有的傷勢,無法動彈,腳下被人一絆,立刻仰面摔倒在地,一人跨坐在他身上,勁風撲面而來,龍徹暗道死定了!   一個小小的拳頭停在他眼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千葉蓮稚嫩的聲音響起道:「叔叔!小蓮贏了唷!」   龍徹一呆,接著失聲笑道:「是啊!是我輸了!」原本以為千葉家的人都是卑鄙之徒(董建地根本沒有解釋過),沒想到千葉蓮自始至終都是以切磋的態度來比賽的,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有此一問,千葉蓮是以真功夫勝過他的,他不想要找什麼受傷無法發揮實力的理由當作藉口,輸了就是輸了!   千葉蓮爬起來歉然道:「對不起歐叔叔!小蓮打的太用力了。」她似乎完全忘了這是擂台,而且是生死不計的擂台,仍然天真的向龍徹道歉。   龍徹突然板起臉,嚇了千葉蓮一跳後道:「我……說……過,我沒有那麼老,叫我哥哥!」   千葉蓮捶了龍徹一下後道:「討厭啦!嚇了小蓮一跳。」   「咳!」龍徹給他捶到傷口,痛的咳了一聲道:「好啦!你能告訴我為什麼知道我的位置嗎?」龍徹覺得自己輸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忍不住問了。   千葉蓮側著頭想了一想道:「不知道耶!就是突然想要打那邊,結果就打到了啊!」   龍徹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千葉蓮,這場比賽的確是靠真功夫,只不過輸的人莫名其妙,贏的人卻不知所以,很久以後龍徹才知道千葉蓮對於武術的觸感很靈敏,常常在還不知道理的時候就完成了一件事情,真要問他原因她還說不出來。   「我說……為什麼每一次決勝的關鍵都在我身上啊?」阿爾法悲歎著,自打了那一拳之後兩個人就沒有作過任何事,只是阿爾法無聊的看著自己隊友的比賽,而白駿發現阿爾法雖然是看著比賽,可是注意力仍在他身上,加上他也不是很願意和阿爾法對打,所以也選擇了暫時停戰,現在看來阿爾法要達到總冠軍,就必須要連勝兩場,千葉蓮已經比了一場也累了,而雷茵則根本什麼也沒做,加賽的對手肯定是雷茵,他最不想面對的一個人。   雖然所有勝利的重擔都要阿爾法扛下,可是他本人卻不覺得什麼,老實說就算真的輸了對他而言也毫無影響,更何況他覺得現在身體的狀況正是顛峰,功力比起封印前還要更強,內氣共震將身體裡最深處存留的玄天丸藥效完全吸收,雖然沒有大幅進步,可是這卻讓阿爾法提早醒來,同時感覺到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阿爾法無法清楚的說出那一種感覺,只是在面對白駿等人時發現,自己的心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當然能不見面還是不見面的好,就算是見了面也不會像以前一樣只想逃,那一拳才會毫不猶豫地往白駿臉上打去。   阿爾法伸了伸懶腰道:「不要讓我啊!」   白駿先是一愕,然後道:「當然不可能讓你!」   阿爾法點點頭笑道:「好!」   緩緩的抽出重生,這一把劍經過兩次的重鑄,第一次是被屠村後,為了改造而重鑄,第二次是為了救龍徹而攻擊雙頭銀狼後,和父親的舊友邂逅時,往事瞬間流過心田,阿爾法覺得自己已經將過去和現在連接起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裡充斥著。   當阿爾法抽出重生後,眼睛只是注視著手中的長劍,可是白駿偏偏有一種對手將自己盯的死死的感覺,這樣的怪異感受若不是身歷其境,怎麼說他也不會相信的。   手中大刀一揮,所有的雜念立即被排出腦外,畢竟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不會因為這樣一點事情而退縮,阿爾法能帶給他這種感覺只能說明阿爾法和以前不同了,對他要將對手擊倒的事實不會有任何改變,這是身為一名武者最基本的自信,未打就先怯場將會輸掉原本應該會勝利的比賽。   白駿見阿爾法站在原地不動,向前猛跨一步,搶先發動攻勢,大刀由上而下,雖然簡單直接,可是帶起的勁氣卻非一般庸手可比,而阿爾法看出這一招外表雖然一往無回,可是卻帶有半分的回勁,也就是說,就算是他閃開,白駿也可以瞬間改變攻擊的方向,白駿自創的大刀術-「墜天斬」!   阿爾法先輕輕的慢慢的將重生從外側舉起,接著速度由慢轉快、力道由輕變重,在擊中白駿大刀的同時力量也積蓄到最高點,甚至還有所突破,爆炸性的力量令人懷疑重生是否有幾千斤的重量,劍霸天下   白駿的大刀差點脫手飛出,那力道已經超出他對阿爾法的認知了,他雙手持刀而且由上往下攻擊,在加上大刀長度的關係威力倍增,而阿爾法居然只是單手持劍的威力居然如此大,雖然劍霸天下的特性他也有一定的瞭解,畢竟這是阿爾法使用最頻繁的招式,可是他的威力還是超出了白駿的想像。   阿爾法在前一天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功力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經過一個小時的摸索之後將原本的招式進一步的提升,有這樣的戰績他並不意外,只是白駿大刀上的力道反震力也是不小,換做是以前,這一下硬拚他早已落在下風。   白駿側踏一步,重新取回失去的重心,同時轉腰橫拉,大刀立刻轉向攔腰往阿爾法斬去,白駿自創的大刀術-「逆橫斬」!   阿爾法也是一個旋身前進一步,左手一搭白駿攻來的大刀,右手挽了個劍花攻向白駿面門,由於前進一步的關係使的阿爾法脫離刀鋒的攻擊,左手就搭在刀身和刀鋒的連接處輕輕牽引卸力,而不是硬擋硬架的防禦。   白駿只覺得重心微微一偏,阿爾法的長劍已經攻來,森寒的劍氣迎面撲來,白駿沉氣回收,重心立刻恢復,大刀回搠,以刀柄擋下了這一擊。   「呵!接我這一下『流星天網』吧!」阿爾法輕輕笑道,長劍反而回收,在自己的身前編織成一道綿密的網。   白駿感到十分奇怪,照阿爾法的說法這流星天網現在應該是攻擊的招式,怎麼反而變成防禦了呢?雖說並非不可以,可是他並沒有攻擊啊!   白駿的思考只是一瞬間而已,阿爾法再度道:「小心了!」   綿密的網之後又是一張綿密的網,層層疊疊的往白駿攻來,後方推進使攻擊的力量不斷增強,撲天蓋地的往白駿湧來,看的白駿頭皮發麻。   「不會吧!」修·伍德在台下看到這一幕,顧不得療傷,驚訝的道:「『流星』、『天織網』之後還加上『驚濤駭浪』,他真的是那一個桑恩嗎?」他的疑問是有道理的,這樣強大的招式若沒有一定的內力作後盾是使不出來的。   頭皮發麻歸頭皮發麻,白駿強壓下驚駭的感覺,手持大刀中央,左支右黜的擋了起來。   被人搶進攻擊位置,又用如此強大的招式攻的手忙腳亂,連五成的功夫都還沒有使出,白駿的氣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漫天劍網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注意力一直放在這上面的白駿,突然失去了重心向前傾跌,阿爾法長劍由上方劈下,雖然是平平無奇的一下攻擊,可是以白駿這樣的狀態下一般人連防禦的姿勢都無法百的出來,然而白駿並非一般的人,在這種姿態之下仍能面力將大刀橫舉過頂防禦,雖然接下來的一招他可能也沒辦法再防禦了,可是坐以待斃的事他不可能會做的。   「呃!」白駿喉嚨突然傳來冰冷的感覺使他叫出聲音,阿爾法的劍尖已經抵在白駿的咽喉處了。   「我輸了!」白駿搖了搖頭道。   阿爾法收回重生後道:「其實……你可以完全採守勢的。」   白駿明白他的意思,畢竟阿爾法的一方已經兩敗,如果要獲得優勝則必須要阿爾法勝利後,再多獲勝一場後才有可能,阿爾法在抽劍時白駿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贏不了了,所以以優勝的大前提來看的話,白駿應該要盡力的讓阿爾法消耗氣力,等到阿爾法獲勝也消耗了不少力量,而己方還有一個雷茵真氣充沛,勝算自然大幅度的提升。   白駿看著他道:「別說我不會肯這麼做,就算是真的這麼做,雷茵也會棄權的,我們也有我們的自尊,想要什麼,就自己爭取。」   「自己爭取……」阿爾法喃喃的念著,雷茵死追著他不放也可以說是自我爭取的一種,只是……他應不應該接受呢?   沉吟間,雷茵上台道:「我們十五分鐘後開始,如何?」   阿爾法看著笑意盈盈的雷茵,她似乎並沒有把勝負看的很重,這說不通啊……若真是如此,那她又為何不辭辛苦的來參賽?   休息十五分鐘是大會規定的期限,她顯然是希望自己能恢復疲勞的身體,以求盡量做到公平的決賽,她不是十分希望能找到自己的嗎?阿爾法又糊塗了。   在休息的十五分鐘內,阿爾法的腦筋裡都轉著這些念頭,事實上雷茵來參賽是為了借那魯雷克的力量找阿爾法,那魯雷克裡也有他們產業的商店,得到消息後期間也已經四處尋找了很久,雷茵認為如果阿爾法在也應該找到了,就算是加入了那魯雷克的力量也不見得找的到,畢竟阿爾法前往那魯雷克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從艾索口中得來的消息),以阿爾法會亂跑的性格,誰知道他是不是早已離開了那魯雷克,然而事實上阿爾法卻是一個月前才初臨此地,所以他自然無法想通。   「桑恩!你覺得如何?」阿爾法聞言抬頭一看,龍徹正關心的問著。   阿爾法微喘道:「簡單啦!又不是第一次了!」   修·伍德道:「她那把劍十分難對付,你有對策嗎?」   阿爾法笑道:「你有沒有比較好的方法?」   修·伍德搔搔頭道:「每個人都會被那把劍電到,所以很難應付,如果是我的話,會想辦法用迂迴的方式進攻,不要接觸到那一把劍。」   阿爾法道:「不要接觸到那把劍不一定只有迂迴這個方法啊!而且難應付的是那把劍,她本人卻並非什麼棘手的角色,其實大部分人都是敗給她那一把劍罷了!」   在場的人畢竟武學修為都不弱,立刻會意,修·伍德道:「我沒想到你那麼簡單就把對方的大將幹掉了,連個擦傷都沒有?」   「你以為真有那麼容易啊!那是因為他一時的疏忽讓我鑽進他的懷裡,要不那招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阿爾法搖搖頭失笑道:「時間差不多了!等著我凱旋歸來吧!」看見雷茵上了台,阿爾法自豪的發出了他的勝利宣言。   緩緩將雷神劍抽出,藍白色的電芒流轉依然,的確是威力十分大的一把劍,雷茵笑道:「能夠抽出這一把雷神劍,說真的還多虧了你。」   阿爾法笑道:「呵!先別謝我,因為這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為什麼?」雷茵奇道。   阿爾法不予回答道:「該開始了!」重生緩緩抽出遙遙指著雷茵,風,開始輕輕的吹動。   雷茵才剛覺得奇怪,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強大的壓力,恍若實質的往她攻來,知道阿爾法已經準備展開攻擊,忙提起全身的功力抗衡,雷神劍彷彿是和雷茵互相呼應般,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阿爾法微微一笑,長劍虛空連劃,灑出一片破空殺,剛從龍徹處偷學回來的「虛空連舞」! ∼第六十六章頒獎典禮∼     雷茵正要閃躲,卻發現阿爾法所發的破空殺居然有快有慢、有大有小、有橫有直,甚至連前進的方位都不盡相同,她發覺自己居然無從閃起。   雷神劍狂舞,藍色的電芒四下迸射,閃出點點的電光,阿爾法長笑道:「因為太過於依賴兵器的方便性只會讓自己裹足不前,功夫難再寸進。」   阿爾法倏地前衝閃電刺出,雷茵一看機會難得,一劍橫掃了出去,劍尖微微顫動,分豪不讓的往阿爾法刺來的劍尖迎了上去。   阿爾法見狀笑道:「不錯嘛!那看看這招如何?」說罷竟然脫手將重生擲出!   「耶!」雷茵尚未瞭解阿爾法的用意,阿爾法身行一晃,立刻就消失在她的眼前,兩劍交擊,重生立刻被擊飛,雷茵才想到阿爾法的風雲十三式。   雷神劍快速的抽回,雷茵快速的轉身,同時雷神劍快速的連砍四下,藍光交織成網向前罩去,如果前方有任何的攻擊都會落到網上,迅電劍法-電網。   「速度很快!可惜猜錯了!」雷茵的背後突然傳來聲音,阿爾法站在雷茵身後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笑著說道。   大駭之下,雷茵一轉頭就劈了下去,手才剛剛抬起,立刻感到一陣劇痛,離心力的作用下雷神劍脫手飛出,「噹啷」一聲掉落地板,原本來藍白色光芒突然消失不見,變成正常的金屬光芒。   阿爾法道:「其實……你也是挺厲害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也勝不了你。」   雷茵沒想到自己如此快就敗了,原本以為對手會忌憚手上的雷神劍而展不開手腳,她便可以從中佔些便宜,沒想到居然是她還是敗了,而且還是輸的如此難看。   低著頭,雷茵默然無語,阿爾法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猛一跺腳,雷茵頭也不回的奔離會場,空氣中似乎還散了幾滴水珠,留下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忙道:「喂!你的劍啊!」   千葉蓮見到雷茵奔出的樣子道:「桑恩哥哥!你怎麼把姊姊弄哭了?」   「啥?」阿爾法更是莫名其妙道:「有這麼嚴重嗎?」   白駿搖搖頭道:「她至今建立起來的自信被你毫不留情的摧毀了,她又是那種自尊心比較強的孩子,不過這也不能怪你……」話說到一半才發現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於是連忙打住。   阿爾法則是覺得十分的尷尬,怎麼這樣要會出問題了,所以說女人還是少碰的好,不管是馬格麗特還是雷茵,都讓他頭痛不已。   諾亞雷特歷八五一年十二月,那魯雷克第八十七屆宮廷武鬥會優勝:蓋亞隊,亞軍:哈特隊,季軍:歐魯菲隊,殿軍:千葉隊,原本呼聲最高的耐德隊沒有得到任何的名次。   「無聊死了∼∼∼」即使今天已經沒必要比賽,按照規定武鬥會也是得等到明天才真正落幕,修·伍德、菲勒泰斯、龍徹三個人把握這難得的休息時間療傷,阿爾法則是享受著難得的寧靜,只是生性好動的他不到一小時就快要受不了了。   阿爾法發牢騷道:「唉∼∼∼早知道也受一點傷來療養,也不會這麼無聊,現在又沒地方好去,你說是不是啊!銀星!」   (他如果會回答你,那才真的奇怪!)夏亞忍不住道:(還有你的想法真是要不得啊!什麼叫做受一點傷來療養啊!)   阿爾法道:「開玩笑的!別當真!不過真的很無聊嘛!」   (說到底不過是你太好動,一刻都靜不下來吧!)夏亞無情的批評道。   阿爾法吶吶的笑道:「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嘛!」   「你一個人在從剛才就那邊自言自語什麼啊!」   一把聲音在阿爾法身後響起,從剛才到現在他雖然和夏亞聊天,卻沒有放過週遭環境的變動,來人的進入讓他毫無所覺令他嚇一大跳,轉頭一看是董建地,於是笑道:「沒什麼啦!因為無聊唄。」同時在心裡問夏亞:(怎麼老頭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啊!)   夏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啊!)   阿爾法奇道:(怎麼會?你之前不是曾看穿他偷看我練功,難道……)前事湧上心頭,阿爾法問道:「老頭,之前是不是你故意發出聲音讓我發現的。」   董建地呵呵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啊!不過雖然發出聲音,卻也沒有想到你察覺的這麼快速啊!」   阿爾法心道當然,因為發現他的人又不是自己,於是問道:「昨天你跑哪去了?聽說你不是跟他們一起去場上的嗎?怎麼我去的時候沒見到你?」   董建地道:「去找千葉響聊天去了,那傢伙說要向你們道歉,還說以後如有需要,可以到千葉流的道場找他幫忙,諾!這是他的承諾。」話說完取出一塊色呈乳白的長方體頭給他。   阿爾法接手一看,只覺得觸感十分奇怪,感覺非石非玉,還觸手生溫,其中還隱隱有藍光流轉,阿爾法腦中閃過一種東西,笑道:「他還真捨得啊!」   董建地笑道:「是啊!還一次給四個咧!」手一翻,同樣的長方體還有三個在他手掌上。   阿爾法奇道:「跟我又無關,他要道歉的應該只有龍徹他們吧!為什麼連我都有啊!」   董建地道:「這樣才有誠意啊!當我把這些交給你同伴。」說完將另外三個交給阿爾法。   阿爾法問道:「你又要去哪裡?」   董建地道:「有事要做,對了!赤龍丸可以給我二十個嗎?這是我答應了的事。」   阿爾法二話不說,立刻從懷中掏出赤龍丸倒了一把給董建地,完全不過問用途。   董建地笑道:「謝啦!」   阿爾法也笑道:「謝什麼?當作是學費好了,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等我一下!」   「哦!」董建地想不到阿爾法也有事會向人求助的,便好奇的看著阿爾法走入室內。   不一會,阿爾法取出一個大包裹,當著董建地的面打開後道:「這四把劍是我父親親手製作的,我不希望它落在某一些人的手裡,帶著到處跑又太累,而且我也希望這些武器能夠給真正需要的人,北天劍盟既名劍盟,用劍的人一定很多,你幫我挑幾個送給他們吧!」   董建地拿起龍吟劍,輕輕的抽出道:「好劍!光是聽出鞘的聲音就可以知道鋼質的粹練有多麼紮實,而且還暗含一股柔韌性,這不是普通的鑄劍師做得到的。」   阿爾法點點頭道:「嗯!而且這四把劍都有吸收魔法的效用,對於不擅長應付魔法的人十分好用。」   董建地驚道:「怎麼可能?我記得這種技術只有在英智帝國的宮廷裡才有,諾亞大陸……甚至是歐魯菲島都沒有這種將魔力物質和金屬完全合成的能力。」   阿爾法道:「嗯!找一天再告訴你我父親的事好了!」   董建地點點頭道:「不說也沒關係啦!這四把劍我會幫你好好安頓的,放心好了!」   阿爾法含笑的點了點頭,這樣他掛念的事情又少了一條了。   看著董建地揚長而去,阿爾法喃喃的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好呢?」   (你又在想什麼了?)夏亞冷不防的問道。   阿爾法道:「沒什麼?只是你不覺得把小蓮這樣丟給雷茵他們會不會很不負責任啊?」   夏亞道:「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不負責任了!」   阿爾法道:「我曾經說過要照顧她的……」   夏亞道:「你是這麼說過沒錯,可是現在要找小蓮得要經過雷茵那一關啊!」   阿爾法道:「我知道啦!再想辦法好了!」   一天就這樣在某個人直嚷著無聊時過去了,阿爾法看所有人都停止療傷,於是便來一個隊伍會議,討論的內容就是……   「分贓」龍徹奇道:「阿爾法你不是昏了頭吧!」   「我現在還是叫做桑恩!」阿爾法糾正他後道:「你別忘了我們當初組隊的時候,條件都說的很清楚了吧!」   修·伍德道:「什麼條件!」   「條件之一!」阿爾法指著修·伍德的臉道:「就是你這傢伙只求幹掉耐德隊,什麼東西不要,包括錢和要求,現在我們不但將他們幹掉,而且有兩個人肯定不能東山再起。」   「條件之二!」阿爾法頓了一頓道:「就是菲勒泰斯只要要求,什麼錢都不要!也就是說……那三千萬由我和龍徹瓜分。」   龍徹道:「這樣子不好啦!」   阿爾法奇道:「有什麼不好?」   龍徹道:「菲勒泰斯和修·伍德也是很拚命的啊!也該分給他們吧!」   阿爾法道:「行!你的那一份給他們,那就我一個人拿一千五,龍徹你拿九百,另外兩個人拿三百好了,夠了吧!」   龍徹還要開口,修·伍德打了個手勢表示沒關係,阿爾法見狀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就是要算帳了!」   「算帳」連菲勒泰斯都解除了啞巴禁令,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阿爾法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當然啊!首先是服裝費五十萬,接下來就是你們的醫療費算一百萬好了,這要可是貴的很,然後就是我每次都要出生入此的跟人硬拚,你們在旁邊納涼就勝利了,這血汗費算一百五十萬好了加起來三百萬,剛好一人一百萬,我拿一千八,龍徹八百,你們兩個各兩百,很多了吧!」   夏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啊?)   阿爾法道:(要你管,有備無患!)   修·伍德道:「其實我真的是不需要,我的還是給龍徹好了。」   菲勒泰斯一聽也想要開口,龍徹忙截斷他道:「其實八百萬已經很多了,因為照平常來講應該只有七百五十萬的……」   修·伍德截斷他道:「我說了給你就是給你,不要婆婆媽媽的!」   龍徹低頭不語,阿爾法知道這兩百萬可以讓他減輕很多負債的負擔,一時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看討論的也差不多了,阿爾法將董建地交給他的長方體拿出來道:「這是千葉家的陪罪之禮,一人一個,聽說只要有什麼需要,可以拿這去千葉流找人幫忙。」   龍徹三人接過手來,菲勒泰斯突道:「這麼慷慨?」   這白色的石頭的原料必須直接由火山口中取出,只有內力到達一定程度或以高等魔力防護才有可能拿到,經由練金術提煉,耗時須二到三個月,在不斷的溶化及凝固後,雜質去盡,一公斤的熔岩只能提煉不到一百公克白色的粉末,再經由反覆壓縮成長方體塊狀。   這個名為熔岩晶玉的白色長方體千葉流總共也只有二十個,用來輔助煉功、療傷、以及魔力聚集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一次就拿出了四個真的是慷慨的過了頭,搞不好是董建地去跟千葉響硬坳來的。   阿爾法搔搔頭道:「總之就是這樣,還有……不要叫我的本名,尤其是在雷茵他們的面前。」   菲勒泰斯眼中射出極為深沉的感傷,阿爾法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直視他那眼神,忙別過頭道:「夜深了!休息吧!」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阿爾法輕輕的問了一句:「我這樣做……真的錯了嗎?」   夏亞也輕輕的回答道:(我說過了……這種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就像當初組成隊伍時一樣,又是極為平靜的一夜,只是……阿爾法的內心此時卻極為不平靜……   「桑恩你怎麼啦,看你一副想睡的樣子,昨天不是很早就休息了嗎?」修·伍德看阿爾法一路上頻頻打呵欠,忍不住問道。   「喔!」阿爾法敷衍道:「沒什麼啦!太興奮了!」   修·伍德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雖然不能算是老朋友,但是阿爾法的為人怎麼也不可能和興奮的睡不著扯上關係,不過當事人既然這麼說,那就當他是吧。   「嗨!這麼早。」轉角處冒出了一個身穿全紅勁裝的俏麗女郎,隔遠就向他們打招呼。   阿爾法暗歎倒楣,一早就遇上雷茵,他感歎,對方倒是熱情的很,一面走進一面問道:「如何?頒完獎之後有什麼節目?」   龍徹人老實,心直口快不加思索的道:「我是沒什麼事情……」   雷茵忙道:「那不如來我家坐坐?」   阿爾法忙道:「我還有事要辦耶……」   雷茵露出失望的神色望向菲勒泰斯及修·伍德,菲勒泰斯也打手勢說沒辦法,修·伍德開口道:「我……其實是想要進飛龍騎士團,因為這是我的夢想,也是我那些無法完成這一件事的同伴們共同的夢想,所以……很抱歉!」   雷茵又將視線轉往龍徹,阿爾法見狀笑道:「這傢伙欠了一屁股債,必須要去賺錢,可能沒有那個閒功夫去玩。」   雷茵一聽這話眼睛一亮道:「賺錢?那正好,我家最近因為有事要僱人,願不願意來呢?」   龍徹沉吟一會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應該可以吧!」   雷茵笑道:「太好了!這樣就有三個了。」   「三個」阿爾法奇道:「還有誰被拐了?」   雷茵白了他一眼道:「什麼被拐了,說的這麼難聽,就是馬格麗特和艾莉啦,她們說原本此行就是要增長見聞,所以就立刻答應啦!」   「是喔!」阿爾法問道:「那雙胞胎咧?」   雷茵道:「他們說有事,那……史塔,頒完獎之後城門口集合囉!」說完話不等龍徹回答就匆匆離去。   阿爾法拍拍龍徹的肩膀笑道:「他還真是忙啊!不過你以後可能要小心一點了。」   「為什麼?」龍徹奇道,其實不只是他,連菲勒泰斯和修·伍德都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要這樣說。   阿爾法由微笑變成大笑道:「以後要和那兩個變態魔法女一起工作,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不對?銀星!」   銀星低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贊成還是別的意見。   「經過了激烈的爭戰,冠軍的隊伍終於脫穎而出,其中的辛酸、快樂、悲傷、友情……」不管是什麼時候的典禮,什麼樣的典禮,只要和典禮扯上關係,總是會有人趁機起來廢話一堆,作一個明知道不會有什麼人去聽的演講,然後演講人總是自得其樂。   「……在此,第八十七屆的宮廷武鬥會的冠軍終於誕生,請蓋亞隊上前領獎。」   阿爾法等人一聽見這話,立刻整齊一致的走向前單膝跪地,那魯雷克的國王查克·力歐笑道:「站起來吧!這並非是以國王的身份頒獎,而是以主辦人的身份。」   阿爾法聽到這話高興的站了起來,在頒獎前被人告知需要這樣做時他可真是憋了一肚子氣,查克·力歐走向眾人,一名隨從手捧著玉盤,盤上裝著四張薄紙,也就是四人份的獎金四張七百五十萬的銀票,查克·力歐將之高高舉起,然後遞向阿爾法。   阿爾法走向前去伸手接過,在退回原位,查克·力歐開口道:「依照慣例,你們有擁有加入飛龍騎士團的資格,同時也擁有一個要求,可以現在說,如果暫時沒有的話,將會保留一年,你們的意思是?」   阿爾法和龍徹及修·伍德對望一眼,笑著退了下來,留下菲勒泰斯一個人在眾人前面。   這一下搞的所有人都覺得十分奇怪,留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讓他們如此,但是這幾天的表現讓所有人都知道菲勒泰斯是一個啞巴,難不成要查克·力歐猜啞謎不成?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菲勒泰斯身上時,阿爾法將其中一張銀票塞給龍徹,偷偷的溜出去,在平常的狀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怎麼說他都是優勝隊伍中的一員,不管是什麼狀況,總是會有一兩個人的視線會在他身上,那他就算想溜也沒有辦法,這可以說是巧妙的應用了人類的心理,達到了他的目的,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   至於錢的方面,阿爾法之前就已經給了菲勒泰斯兩百萬,龍徹兩百五十萬了,剛才補給龍徹七百五十萬之後就剛好是分配的數目了。   菲勒泰斯緩緩的抬起頭,將四散的頭髮用繩子束在腦後,並將面罩拿了下來,露出那佼好的面容。   「好漂亮!」讚歎聲此起彼落,從原本的朦朧美一轉變如此清晰的容貌,眾人在讚歎之餘又感到一絲可惜,這樣的美人居然是一個啞巴。   查克·力歐一看菲勒泰斯驚道:「是你?」   菲勒泰斯道:「沒錯!是我,你應該知道我的來意。」   「耶!」眾人皆驚,甚至有人不敢相信的拚命挖著自己的耳朵,不是因為啞巴突然開口說話,而是說話者的聲音雖然好聽,卻很明顯的是男人的聲音。   修·伍德和龍徹在一旁忍不住想笑,憋的都不知道有多辛苦,菲勒泰斯不管週遭的人議論紛紛,逕自道:「我是來帶走她的!」   雷茵從驚訝中恢復之後,突然想起之前和菲勒泰斯傾談的事,羞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以為菲勒泰斯是啞巴又是女性,才會對他傾訴心中的話,這下好了,她都不知道要拿什麼來面對菲勒泰斯了。   「咦!既然是男的,那他們就不可能是夫妻了嘛!」突然想起這事,雷茵道:「那他是誰?」四下張望尋找阿爾法的身影,卻發現他早已不在人群之中了。   查克·力歐笑道:「帶走她?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的。」   菲勒泰斯眉頭一皺道:「你想反悔?」   查克·力歐道:「你誤會了!她……一直都在等你,在你們最值得回憶的地方,我問你,你願意娶她為妻嗎?」   菲勒泰斯雖然心急如焚,仍然點了點頭道:「我從未改變心意,這四年來……」   查克·力歐打斷他道:「這就夠了,快去吧!」   菲勒泰斯狐疑的問道:「為什麼?」   查克·力歐歎了一口氣道:「我錯了……她是認真的,甚至以死要脅我,你知道嗎?我已經找了你一年多了,在那樣的情況下,她依然深信你會回來找她。」   「找我?」菲勒泰斯問道:「做什麼?」   查克·力歐狂笑道:「哈哈!當然是要你做我的女婿啊!快去吧!」   菲勒泰斯聽到這立刻颼的一聲不見人影,查克·力歐笑道:「各位!第八十七屆的頒獎典禮就到此結束啦!」   聽到查克·力歐以前所未有的輕鬆語氣及方式結束頒獎典禮時,所有人先是感到奇怪,然後才發出會心的一笑。 ∼第六十七章刺殺行動∼     「哈哈!終於又恢復自由了!」逃出會場的阿爾法如此笑道。   (你好像本來就是自由的吧!)夏亞奇道。   阿爾法道:「這種自由是指心靈上的。」   夏亞笑道:(真是名奇妙!……那不是小蓮嗎?還有千葉響。)   就在夏亞說話時,阿爾法也看見前方的千葉蓮和千葉響,似乎是正在說話的樣子,不應該是已經說完了,因為千葉響已經轉身準備離去。   「怎麼了?小蓮。」阿爾法看千葉蓮似乎很難過。   千葉蓮別過頭來,嘟著嘴巴道:「桑恩哥哥……爸爸說我隨時都可以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阿爾法奇道:「那為什麼要這麼傷心呢?這不是很值得高興嗎?」看見千葉蓮弦然欲泣的樣子,不只是阿爾法,連夏亞都覺得好心疼。   千葉蓮道:「可是媽媽……爸爸……我不知道要聽哪一個人的……我也想回去……可是這樣就變成不聽媽媽話的壞孩子了!」   阿爾法不禁道:「你媽媽只是要你出來,不要畫地自限,又不是要你別回去?」   「嗯!」千葉蓮這才破涕為笑道:「對喔!」   阿爾法心想原來是虛驚一場,千葉蓮突然偏著頭問道:「為什麼桑恩哥哥知道媽媽跟我說什麼呢?」   「咦?」阿爾法心道糟糕,突然想起一事反問道:「小蓮!想不想見你的魯大哥。」   聽到魯大哥三個字,千葉蓮眼睛一亮道:「想!當然想!」   阿爾法緩緩的道:「好!小蓮你聽著,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去哪裡找他,你也只能一個人去找他,要不然他又會躲起來囉!」   看到千葉蓮一個勁的點頭阿爾法於是道:「你可以跟雷茵說你要自己一個人回家,然後去這個地方……」接著就告訴她裡歐·金·泰那讓他修練的瀑布邊的詳細位置。   「記得了嗎?」阿爾法問。   千葉蓮用力的點了點頭道:「記得了。」   阿爾法笑道:「好!他最近一定會去那裡,我要走了,再見!」千葉蓮也向他揮手道別。   菲勒泰斯來到皇宮外圍處,他與妮兒初識的場所,也是他們熱戀時時常提起的重點,一個嬌小的人影站在圍牆前仰望的,即使消瘦了很多,菲勒泰斯仍一眼就認出她,激動的走到她的背後,以顫抖不已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要不要我幫你進去呢?」   妮兒不可置信的轉過身,雙眼沾滿濕氣,也顫抖的回答著:「真的嗎?我還在煩惱進不去……」下面的話已經沒有辦法繼續說出口,因為她的嘴已經溫柔的被菲勒泰斯的嘴封住了,一樣的地點,雪,依然是細細的飄著……   阿爾法哼著小調,踏著輕鬆的步伐往城門走去,畢竟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又賺了一筆可觀的錢,讓他心情十分愉快。   (阿爾法!你今後要去哪裡?)夏亞問道。   阿爾法笑道:「你說呢?我應該去哪裡?」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你要去哪裡,不是要先練功?」   阿爾法奇道:「練功?為什麼?」   夏亞沒好氣道:(你不練功打的過藍志彥和川上忠次嗎?還說要報仇。)   阿爾法止步沉吟了一會道:「我想……仇!我還是不報了。」   (為什麼?)夏亞驚道:(你忘了屠村時的慘狀了嗎?)   阿爾法輕輕的道:「那一幕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忘記,可是……真好空虛啊,報仇……」   (不是吧!)夏亞道:(那你為什麼又要把「葬隊」的人功夫廢掉,又把兵器搶走。)   阿爾法慘然一笑,道:「曾經我以為我真的是將他們恨之入骨,可是……當我知道他們從此無法在動武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空虛,我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覺得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你練武的目的呢?)夏亞問道:(你不是以追過他們為目標嗎?)   「練武的目的啊……」阿爾法微笑道:「我也忘了,但是我不想要僅僅是以追過他們為目標,那太狹隘了。」   夏亞吃驚的看著阿爾法,因為在這大會的前後,阿爾法的轉變之大令他大出意料之外,就算是十分熟悉他的自己都快要認不得了,這不單單指武功方面,還包括了他的視野,他問道:(你能夠忘記仇恨?)   阿爾法苦笑道:「不是忘記,而是不會把他擺在第一位,人生若是只有復仇的話那還有什麼樂趣,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復仇成功,那以報仇為第一位的我等於沒目標了,那又有多空虛啊!」   夏亞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正如阿爾法所說的,他的大半生都是活在要手刃仇人的身上,至今尚未達成這個目標,現在他才愕然發現,他的後半生,當真是感到無比的空虛,正想在說些什麼的時候,從宮殿中傳來幾聲爆響聲。   「哇!放鞭炮啊!」阿爾法笑道。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這時候誰會放鞭炮,照我看是有事情發生,要不要回去看看?)   阿爾法道:「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才溜出來你又叫我回去?反正不關我的事,走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亞想想也的確如此,於是道:(說的也是,要不這種熱鬧你不跑第一才有鬼。)   「哈哈!」阿爾法乾笑了兩聲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莫若你了。」   夏亞道:(開玩笑!就某種程度而言你我算是一體的,不過接下來你要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叫小蓮到那裡做什麼?)   阿爾法道:「我也不知道耶……看看你師父願不願意教她吧?」   夏亞道:(你的意思是……要師父教她)   阿爾法笑道:「是啊!」   夏亞道:(師父肯嗎?)   阿爾法道:「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她去瀑布等,而不是直接去你師父的住所啊,到時候你要幫忙喔!」   夏亞奇道:(幫什麼忙?)   阿爾法涎著臉道:「當然啦!你是他最疼愛的小弟子,又是女婿耶!他當然會聽你的話啦。」   夏亞搖搖頭笑道:(你打的如意算盤很響,不過這件事很難說,師父他不會很想再收徒弟了。)   阿爾法道:「不會啊!看他一副很想收我為徒的樣子。」   夏亞笑罵道:(省省吧!一個人的心思不是那麼容易被看透的,不過你倒是很疼小蓮。)   「怎麼說?」阿爾法奇道。   夏亞道:(你自己的事情都沒見你這麼認真過,為了小蓮練功的事卻這麼認真,還真讓人以為你轉了性了。)   「什麼話!」阿爾法笑著頂了回去,此時再度傳來一連串的爆響聲。   夏亞看了看阿爾法緊張的樣子,笑道:(既然會擔心的話就回去看看啊!)   阿爾法搖搖頭,肯定的道:「不!我相信他們。」   夏亞問道:(哪個他們?)   阿爾法道:「當然是……就是他們囉!」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夏亞是拿話套他,連忙改口。   (死鴨子嘴硬!)夏亞道:(擔心雷茵他們就要說出來啊。)   阿爾法嗤之以鼻道:「錯了!我是擔心龍徹他們。」   夏亞道:(是是是。)   阿爾法道:「你那什麼口氣啊?」   他們就這樣一邊吵嘴,一邊往城門移動出去……   「什麼人」當查克·力歐要離去之際,突然發現週遭情況有異,三四個人往他緩緩的靠近,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是落在查克的眼裡卻是十分的突兀,尤其是在所有的人都是準備離開的情況下。   所有人聞言止步,三十個人由人群中迅速衝出來,將查克·力歐為首約十個人給圍了起來,一旁的禁衛軍速度慢上一線,不過也是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最外圍的則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的武鬥會參賽者。   查克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的道:「就這幾個人也敢過來撒野?」   其中一人發出難聽的笑聲道:「嘿嘿!如果就我們幾人當然不夠看,但是你以為我們有可能就這幾個人嗎?我們可是準備十分充足的。」看其他的人都為他馬首是瞻,肯定是這一群人的首領。   查克·力歐哈哈笑道:「三流的把戲,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們才不會有幾個人慌慌張張的先跑出來,讓我先行識破,更不會因我一句話而想向我施壓,要耍這些手段,你們還太嫩了!」   為首的那一人橫了那四個讓事跡敗露的人一眼,恨恨的說不出話,查克·力歐續道:「雖然你們包圍的速度很快,可是你們外圍的一百名禁衛軍會再你們動手的那一瞬間發動攻勢,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有把握將我擊殺嗎?」   為首的那人額頭慢慢的留下汗水,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包圍著查克一干人等,而其餘的人卻包圍著他們,只要他們一動,外面的人將會攻進來,被殲滅是必然的,問題在於,他們能否在對方殲滅他們之前,先一步將查克擊殺,查克的護衛就不必說了,查克本身也是一名好手,成功的希望不大。   基於這樣的考量,為首的人不敢妄動,現在的情況產生一種均衡,雖然最外圍的人和那魯雷克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但也都能想到查克被殺後會產生的連鎖反應,以致於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把話說的這麼滿,結果是到臨頭卻退縮了嗎?阿志。」一把聲音在更外圍的地方響起,眾人望去,他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至少一百五十個以上的人圍著,各個都黑巾蒙面,如果阿爾法或千葉蓮任何一人在場,立刻就可以知道發話者是藍志彥,川上忠次身邊的紅人。   那個被叫做阿志的人臉色一變道:「你怎會在這裡?還有我說過不准叫我阿志。」   藍志彥陰側側的笑道:「這你都不懂?還是下去問閻王吧!」   阿志臉色再度一變道:「你說什麼……」   藍志彥手一揮,立刻有二十幾個黑黝黝的球狀物體,上面還有一小段冒著火花的短短引線,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那些黑色的球體是炸彈。   「哇∼∼」慘叫聲四起,所有的人看見這物體都立刻往外跑,包括那一些包圍住查克·力歐,阿志所帶領的所有人在內都開始向外舉腳狂奔,藍志彥手一揮,強力的弓箭從四面八方湧進,所有人都忙於應付弓箭以及注意炸彈的落點,沒什麼人發現一道影子以極快的速度衝到查克·力歐的身邊。   轟然巨響之中,炸彈在空中爆炸了,所涵蓋的面積包括了阿志等人原本所站的位置,位於最中央的查克等十餘人自然不能倖免,現場一片煙霧瀰漫。   藍志彥看見包含阿志在內的自己人有七八個左右並未直接被擊中,只是因為強大的爆炸力量而顯的狼狽不堪,他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道:「還躲的過啊,第二波攻擊預備!」   藍志彥身旁的一人驚道:「可是隊長他……」話還未說完,藍志彥反手一劍,將他的人頭斬了下來。   「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呢?」藍志彥看了四周的手下一眼,冷冷的道:「第二波攻擊預備!」   口令一下達,沒有人敢有任何的異議,相關人員立刻準備好下一次的攻勢,藍志彥看到了這個情形滿意的點了點頭,恐怖統治,這是他在英智大陸上的一貫手法,也因為如此他才會被降級成獄卒,但是就某種程度而言,這的確是一個相當快速的方法。   塵煙尚未散去,二十幾顆的炸彈再次飛出,落點比第一次稍微偏外,攻擊的目標是那一百名禁衛軍……以及他們那些瀕死的同伴。   再一次的震天爆響、漫天塵煙,藍志彥雙手一揮一百五十多人立刻化整為零、四下逃逸,連同那一個被藍志彥殺死的人的屍體一同帶走,宮廷禁衛軍此時趕來,已是慢了一步。   塵煙漸漸散去,露出中央有如修羅煉獄一般的慘狀,處處斷肢,幾乎沒有一個人的屍體是完整的,包括阿志在內所有發動包圍的人都已經無法辨認,連原本包圍再他們外圍的禁衛軍也是死傷慘重,阿志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經被決定當成棄子了。   爆破的中心點只剩下一些肉末碎屑,連是誰的都分不清楚,這樣大規模的爆炸要生存下來可能要有七大元老的實力才有可能,而查克·力歐的程度並沒有到這樣的地步,所以藍志彥連查看屍體的動作和時間都省下來,直接撤退。   當塵煙完全散去,眾人意外的發現,爆破的中心點除了那些噁心的肉末之外,還有兩個人,兩個完整的人。   查克·力歐心有餘悸對著他身旁的人道:「剛……剛才是怎麼一回事?我以為自己死定了。」   邦。修那德拍拍身上的灰塵微笑道:「他們的計劃很充足,只是用上火藥這一點卻是他們最大的失策。」   菲勒泰斯和妮兒於此時趕到現場,查克·力歐看見自己女兒臉上充滿著前所未有幸福的表情,嚴肅的臉孔也跟著軟化下來,忘了繼續問邦。修那德問題。   雷茵把邦。修那德拉到旁邊問道:「為什麼你們處於中央卻毫無損傷啊?」   不只是雷茵,連在他身旁的白駿、龍徹以及艾莉和馬格麗特等人都十分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邦。修那德笑道:「只要瞭解爆炸時的特性就好了,爆炸威力是很強大沒錯,可是在中心點的時候爆炸威力卻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氣流是向上的,所以只要伏低身子,製造強力的上升氣流,只要抓準時間,就可以製造一個完全無威力的點,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雷茵嘟囔著道:「也只要你才會認為這事情簡單,嚇都嚇死了,還有那個心情和閒功夫去觀察爆炸的微妙變化。」   刺殺行動因為邦。修那德的幫助以至於功敗垂成,若是刺殺行動成功,將會對整個諾亞大陸產生重大的影響,雖然那魯雷克的國王毫髮無傷,可是這件事情卻也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整個大陸,次日,那魯雷克國王查克·力歐遭人行刺不果一事傳遍整個諾亞大陸。   當查克·力歐被人行刺之時,我們的阿爾法也沒閒著,一到城門口就被人給追殺,至於原因呢……   「小子!快把你拿去的那四把劍給交出來,要不然大爺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明知道對方是色厲內斂,阿爾法仍然是轉頭就跑,誰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援兵在此,畢竟川上忠次的走狗能少的了嗎?   「小子你別跑,我還沒說完吶!」那人見阿爾法轉頭就跑,急忙追了上去。   「麻煩!」阿爾法咕噥了一聲,不管他在後面鬼吼鬼叫,逕自離去。   那人一見阿爾法不理他,而離開的速度又比他快上很多,從懷裡掏出信號彈,點燃了就立刻往天空衝去,發出了漂亮的紅色閃光。   「糟糕!」阿爾法現在才開始後悔沒有將他先制服,不過也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的他只有一個選擇,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逃掉。   遠方的藍志彥已經換裝成一般的人員打扮,看見這一道信號笑道:「找到了!還真虧那小子事前跑走,免的我大費周章。」他們偷襲人員看見阿爾法溜走之時為了怕打草驚蛇,只能讓他先行離去,不過藍志彥也留下幾個人看守各個離城的出口,一有發現就立刻施放信號彈以便追蹤。   一打手勢,身邊的三名大漢立刻追了過去,他已經從葬隊的四個廢人口中得知阿爾法的武功程度,所以也不急著追上去,他有自信這三個大漢就可以將阿爾法生擒。   「該死!」阿爾法發現自己身後的人越來越多,由於大多數都是由城內追過來,路上並沒有埋伏,要不然阿爾法這種完全不留意前方的逃跑法,早就中了別人的算計。   別的不行,阿爾法可是對於跑山路可是十分在行,沒多久就把大部分的人拋在遠方,只有少數幾個仍然跟在他的身後。   阿爾法道:「這麼窮追不捨,有沒有辦法啊?夏亞。」   夏亞道:(問我做什麼?你平常不是鬼點子最多。)   阿爾法氣道:「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啊!」   夏亞笑道:(你自己可以解決的是就不用勞煩我了。)   阿爾法奇道:「難道我解決不了的事你解決的了?」   夏亞道:(你解決不了的事……勞煩我也沒有用啊!)   什麼回答?阿爾法懶的費力氣再去跟他抬槓,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片連綿的森林,阿爾法立刻往裡面跑去。   夏亞道:(你要做什麼?)   阿爾法道:「你看就知道了。」   一跑進森林幾步,阿爾法轉過身來緩緩的調息,能從門口一直追到這裡僅僅只有三人,阿爾法此時的實力早已超出藍志彥的估計,那三人一口氣從門口直奔而來已經肯定了先前的情報有誤,完全沒有想到阿爾法的功夫已經有這種程度。   阿爾法細查三人前進的方向和速度,打算要一次完成他心中的計劃,阿爾法暗道:(夏亞,對不起,我要破一次戒。)   夏亞道:(唔!破戒?你是指翔龍劍法?)   阿爾法點點頭暗道:(是的,其他的招式我沒有把握一舉將他們解決。)   夏亞問道:(你要用什麼方法擺脫他們?)   阿爾法知道夏亞沒有怪他,於是笑道:「如果他們的人倒在森林的入口處,任何人都會認為我逃到森林裡去吧!這時候我從大路上跑走不就可以擺脫他們了。」   夏亞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其實不就是你懶的走森林的路罷了!) ∼第六十八章不像高手的高手∼     阿爾法一副理所當然的道:「當然啦!有路不走的才是腦子有問題咧!」就再他們抬槓的時候三名大漢衝了上來,兵分三路的往阿爾法中、左、右三個方位直接衝勁來進行攻擊,就算阿爾法改變主意要溜也沒辦法,這三下合力的攻擊已經將阿爾法的後路封死,更有可能將阿爾法一舉擒獲。   往前輕踏一步,重生超高速出鞘,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迅速分成三個方向落下,久未使用的「翔龍乍現」配合著劍霸天下,阿爾法這一擊勢在必得。   然而那三個人聽到這一聲輕響,彷彿胸口被重重的敲了一下,阿爾法的劍就像是無止境的擴大,三人身體一震,手上的兵器也握不穩,「鐺!」一聲,阿爾法幾乎是不分先後擊中了三個人的兵器,出乎阿爾法意料之外的,沒有傳來任何的反震力量。   「哇!」三個人的兵器都重重的甩了出去,身體也像是攤爛泥似的攤在那裡。   阿爾法想不到居然一招就將敵人逼退,以至於原本想好的後續招式都省了,吶吶的道:「不會吧!就這樣解決了,喂!別睡了,起來啊!」   (阿爾法,他們死了!)夏亞緩緩的道:(已經聽不到他們的心跳聲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彷彿一道狂雷在他的耳邊炸開,阿爾法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幾不可聞,到現在吼了出來道:「我只是要他們昏過去而已,我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們啊」   夏亞沒想到阿爾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紓解他道:(其實他們也不能算是好人,殺了也沒什麼嗎?)   「什麼好人壞人?」阿爾法吼道:「那都是一條生命啊!都是母親辛苦懷胎生下來的啊!我們有什麼權利去決定別人的生死!」   夏亞也吼道:(可是如果不殺人就會被殺呢?如果不殺人的結果就會導致類似被屠村的結果嗎?我沒有說殺人是對的,可是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這是必要的手段。)   阿爾法頹然的搖頭道:「可是我根本沒想過他們會這樣子不堪一擊,以他們追來的功夫怎麼可能就這樣……」最後的一個死字到了嘴邊卻是說不出口,阿爾法還不願意承認這樣是事實。   夏亞歎了一口氣,的確阿爾法判斷的沒有錯,對手的能力的確是不可能讓他一招擊斃,只是一連串的巧合吧!   先是趕路而消耗體力,接著錯估了了對手的實力,又被劍霸天下給震撼住,連防禦的功力都沒有提起,強大的攻擊力瞬間將他們的筋脈震斷,生機完全斷絕。   遠方隱隱傳來人聲,夏亞再歎一口氣道:(有生命就有死亡,有希望就會有絕望,又何必那麼鑽牛角尖呢?)   阿爾法驀然一震道:「有生就有死,有光明才會有黑暗,生命的盡頭是死亡,任誰也無法避免,你的意思是這樣嗎?夏亞!」   夏亞輕笑道:「那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   阿爾法苦笑道:「你不要挖苦我了。」   夏亞道:(每個人對生命都有不同的體悟,就要看你自己怎麼想了。)   阿爾法看見追來的人歎氣道:「完了!看來真的要進森林裡玩捉迷藏了。」   夏亞暗笑了一聲,阿爾法的計畫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因為這種小手段只能欺騙一些沒有任何追蹤技巧的人,要判段一個人有沒有往那個方向逃逸方法多的是,並不會只是因為森林的入口躺了幾個人就盲目的往森林裡追,阿爾法那一下的遲疑反而是讓他躲過了立刻被追上的命運。   阿爾法不認識路,只能往前一直鑽去,後方十多人即起直追,速度比阿爾法要快上取多,在這樣的路面上還能用如此快的速度前進,阿爾法估計自己應該不是他們的對手,雖然說輕功身法和功力並沒有絕對的關係,但是對方一路追上來完全沒有落後就說明了他們的功力絕不在阿爾法之下,十多個和阿爾法功力不相上下的敵人是大有可能將阿爾法生擒的。   阿爾法一陣頭皮發麻,又暗暗可惜自己的計畫功虧一簣,夏亞於此時忽然道:(右邊!)   阿爾法聞言轉頭一看,右手邊大約數百公尺處有一個小型的村莊,立刻明白了夏亞的意思,只要混入人群裡將這一身顯眼的衣服換掉,對方將會失去他的蹤影,畢竟在他所有公開的資料裡,桑恩這個人的臉部有著極為明顯的燒燙傷痕跡。   事不宜遲,這個行動必須要再對方追上之前實行,否則的話一切都是白說的。   阿爾法立刻轉了個方向往小村莊逃逸,後方追來的人顯然也發現了小村莊的存在,加快了速度追來,想要在阿爾法進入村莊前將他攔下。   他們加快了速度追,阿爾法也沒命似的往前跑,先前為了怕被追上時還有反擊的餘力而留力,現在當然是不顧一切的往前衝了。   「哈!哈!怎麼這麼遠啊?」阿爾法抱怨起來,看起來十分近的村莊,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終於……到了!」   夏亞道:(誰叫你平常不多運動。)   「什麼話啊?真是!」阿爾法搖了搖頭,其實夏亞也只是說好玩的,阿爾法以前沒有被人追殺的經驗,加上剛才因為殺了人而精神大亂,搞的他因為壓力的關係無法用平常心去對待這件事,事倍功半下自然是大感吃不消。   阿爾法一看追兵在他身後距離不到三十公尺,也顧不得身體能不能吃的消,再度舉腳狂奔。   這個村莊說是小,卻比阿爾法生長的松林村要大上許多,至少阿爾法的村莊就沒有一條大街,而大街的兩頭儘是一些攤販,從日常生活用品、裝飾品到一些阿爾法看都沒看過的用具,阿爾法真懷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村莊。   正當阿爾法左顧右盼的時候沒發現到在大街中央居然有一個販賣瓷器攤位,等到他注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轉彎了。   阿爾法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幾項對策,直接踩過去、跳過去、停下來再繞過去,除了直接踩過去不需要減速之外,其他的方法都會有一段時間停下來,那被追上的機會將會大大的提高。   看見擺攤的中年大叔一臉錯愕的看著他,阿爾法一咬牙,跳了過去,越過那位大叔的頭頂落地之後,追兵距離他已經不到五公尺了。   原本追兵的速度就比他快,這一耽擱阿爾法知道必須要製造混亂才能逃跑,往前疾奔了幾步之後,定身、抽劍、轉身、調息,準備面對接下來的難關。   那擺攤的大叔被對著阿爾法露出了一抹微笑,「磅啷」聲響中,他的瓷器被追上來的十幾個人踩爛,連同他的那一抹微笑也一起消失。   「你可真會跑啊!說!東西在哪裡?」   阿爾法沒興趣回答他們的話,那擺攤的中年大叔已經怒道:「你們這幾個傢伙給我賠錢!」完全無視於對方各個身強體壯,還配帶著武器。   更奇怪的是大街兩邊的人並沒有急著收攤,反而是像看戲一般的看著中間的人,阿爾法察覺了這奇怪的事情,而那些追他的人卻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最接近中年大叔的一個人二話不說,一刀就往他的心臟刺去,阿爾法一驚,卻來不及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一聲慘叫。   「啊∼∼∼∼∼。」阿爾法發現居然是那拿刀的人發出來的慘叫聲,中年大叔好好的站在原地笑道:「沒有人教過你什麼叫做禮節嗎?這樣子就刺過來,連聲招呼都不打。」   阿爾法奇道:「大叔,你沒事嗎?」   中年大叔道:「有事還會在這邊談笑風生嗎?你的問題也真奇怪,你這個年輕人不錯,有禮貌,比這幫混帳要好多了。」   「喂!不要多管閒事。」最初發言的那個人喝罵著。   中年大叔道:「沒想到川上忠次越來越不會教人了,連我家小黃都比這幾個傢伙好多了。」   阿爾法看見中年大叔嘴角逸出的笑容,答腔道:「小黃是指……」   中年大叔讚許的看了阿爾法一眼道:「小黃啊!就是我家那條小土狗嘛!」   那十多人一聲怒吼,往中年大叔群起圍攻,阿爾法忙往前要幫忙,中年大叔道:「看著就好,不用你幫忙。」   阿爾法聞言止步,只見中年大叔慢條斯理的將身邊的扁擔抽起,用手指輕輕一抹,緩緩的伸個懶腰,拿著扁擔的手輕輕一抖,就只有一招,那十多個人就這樣躺下了。   阿爾法臉色一變,他有想過中年大叔的功夫高強,卻沒想過高強到這樣的地步,他甚至不知道那十多人是怎麼被打倒的,一連串的動作下來阿爾法雖然覺得十分緩慢,可是實際上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只覺得空間似乎被壓縮了一下,十幾個人自己撞向扁擔,然後就這樣被打倒了。   這時阿爾法還不知道遇上了大陸上最強高手……雖然這位高手也是默默無名……   「你……殺了他們?」阿爾法吶吶的問。   中年大叔笑道:「我沒這麼狠,不過他們要醒來可能是三天以後的事了。」   阿爾法鬆了一口氣,不久前才看見生命從他的眼前消逝,如果這些人也死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調適心情,中年大叔看著他忽道:「你不覺得他們死有餘辜嗎?」   阿爾法一楞,以他們那種殘暴的做法,看不順眼就殺之而後快,的確是死有餘辜,然而說說是一回事,要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爾法搖搖頭道:「我不清楚。」   中年大叔問道:「聽你的聲音應該最多只有二十歲……不……應該是不到二十歲吧!你叫阿什麼法的?」   阿爾法不加思索道:「阿爾法!」,接著全身如遭雷殛,不可置信的道:「你……怎麼會……」   中年大叔指著阿爾法胸前的項煉笑道:「那東西把你出賣了。」   阿爾法一看,白玉雕飾的老虎依然栩栩如生,嘴上叼著的珠子上雕刻著「地」字,阿爾法恍然大悟道:「你認識老頭?」   中年大叔道:「老頭?也只有你會叫他老頭。」   阿爾法道:「那你又叫他什麼?」   「我啊!」中年大叔笑道:「我都叫他老鬼、阿建或者是老地。」   「我勒!」阿爾法道:「你比我還隨便,根本亂叫一通,你跟他什麼關係?」   中年大叔道:「二十年前打架認識的。」   阿爾法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問道:「大叔,今年貴庚啊?」   中年大叔道:「四十二,怎麼了?還有不要開口閉口都叫我大叔,說的我好像很老似的,我是凱。雷特,叫我凱就可以了。」   「凱!」阿爾法道:「一個人到了四十二歲是應該叫大叔了。」口中雖然這樣說,卻被他所說的話給嚇到,二十二歲就敢跟董建地打架。   凱。雷特道:「不要這麼說嘛!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於殺與不殺有什麼看法。」   阿爾法一楞,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凱。雷特笑道:「先別管,回答一下嘛!」   阿爾法沉吟道:「嗯∼∼∼那都是一條生命,我們無權決定他人的生死。」   凱。雷特道:「說的好!都是一條生命,可是有的時候一條生命並不代表一條生命。」   阿爾法奇道:「什麼意思?」   凱。雷特笑道:「川上忠次的走狗殺人不會挑時間地點的,他們這種人少一個世上的人就安全一分,殺一個可以救一百個。」   阿爾法道:「可是……」   凱。雷特打斷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只要告訴你,『問心無愧』,這就夠了!」   「問心無愧!」阿爾法喃喃的重複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在他心裡無限的擴大,一直覺得鬱悶的心情不翼而飛了,壓在心裡的那塊大石落地,彷彿一切都鬆脫了,連因為趕路而產生的疲勞都消失了,阿爾法突然發現自己的功力又深了一層。   (暗魂解開了!)夏亞只留下這一段簡單的訊息,阿爾法愣了一下,喃喃的道:「絕望之後就是希望,什麼最後的絕望,根本就是無盡的希望嘛!」   凱。雷特奇道:「你也會『魂』?」   阿爾法道:「初學啦!」   凱。雷特哈哈笑道:「我在二十歲的時候才開始學的,小子真不錯。」   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這些人該怎麼辦?」   凱。雷特道:「放心吧!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追你,可是任務失敗加上功夫全失,他們也不敢回覆命的。」   阿爾法奇道:「功夫全失?你什麼時候把他們的武功廢掉的。」   凱。雷特道:「就在打敗他們的時候啊,阿爾法,既然來了就讓我好好招待一下,享受一下米蘭達的名產。」   阿爾法這才知道這裡叫做米蘭達,問道:「什麼特產。」   凱。雷特笑道:「你想知道嗎?」   阿爾法道:「不是什麼恐怖的東西吧!」   凱。雷特道:「這個嘛……見仁見智!」   阿爾法追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嘛?」   凱。雷特道:「不過就是蛇肉、蜈蚣、螞蟻酒、食蟻獸之類的東西囉!」   阿爾法喜道:「什麼蛇啊?太差的我可不要。」   凱。雷特見狀大喜道:「放心!包君滿意。」   當天他們就吃遍了米蘭達的特產,阿爾法才知道米蘭達雖然小,但是卻許多一般地區稀有動物的巢穴,所以在此可以吃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美食,此地也有許多稀有的植物,吸引著一些商人來此發展,在凱。雷特的帶領之下一邊避免著發展過度,一邊繁榮的發展著,期間也有一些不長眼的人來找麻煩,都被凱。雷特一一的打退,所以對於凱的被人圍攻根本都不當一回事。   問起凱。雷特的來歷,他笑了笑道:「我的名字你不覺得有點耳熟?」   阿爾法奇道:「凱。雷特?……不是跟諾亞雷特有關吧?」   凱。雷特笑道:「雖然說我是他的子孫,可是覺得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鬼也根本不管這麼多,打了一架之後就成了朋友。」   「為什麼?」阿爾法問道:「為什麼打了一架會變成朋友咧?」   凱。雷特反問道:「那又為什麼他跟你是朋友的關係咧。」   阿爾法笑了笑,的確交朋友是不需要原因的。   「或許那個時候是同好吧……哈哈……我是說打架啦。!」凱補充道   阿爾法只有報以苦笑,沒想到還有人跟董建地一樣瘋的。   接著他問凱。雷特一些武功方面的問題,凱。雷特給他一一的解答,但與其說是解答,不如說是凱。雷特又回丟給他一些問題給他詳細的思考,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一天就這樣快速的過去了。   「有空的話到哈爾來找我,三天後我就要回去了。」凱。雷特笑著對阿爾法說道。   阿爾法苦笑道:「有機會再說吧!」哈爾?那可是雷茵的地頭耶!省省吧!   凱。雷特道:「東門附近有一家叫做『凱哥的店』那就是我開的啦!」   阿爾法問道:「干麻取這麼怪的名字啊?」   凱。雷特道:「這才有風格啊!」   「去!」阿爾法咕噥了一聲不置可否,完全沒辦法想像這人是一個高手,而且還是很高很高的那種手……   凱。雷特則是沾沾自喜他的命名。   恢復了真面目的阿爾法根據凱。雷特的報路往裡歐·金·泰那所在位置出發。   (奇怪……)   「怎麼了?夏亞。」自從凱。雷特擺平那群人後,一直未有動靜的夏亞發出罕有的沉吟聲,阿爾法不禁問道:「有什麼事?」   夏亞道:(他說是二十年前和董建地打了一架,可是就我的記憶裡面沒有一個高手的名字叫做凱。雷特的啊!)   阿爾法奇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當然!)夏亞道:(如果是一般人就算了,就他制服那十多個人只用一招……我看比董建地猶有過之……可是完全沒聽過他……實在是……)   「什麼?」阿爾法這才大吃一驚道:「你是說連老頭都辦不到嗎?……」   夏亞點點頭道:(嗯……以白虎的實力絕對沒問題……不過他卻輕描淡寫的做到了。)   阿爾法沉默了半晌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咦?)   「反正他又沒有什麼惡意。」阿爾法續道:「隱姓埋名也好、默默無名也好,都跟我們沒有關係吧!你自己不是也有說過,每個人都會有不想提起的過去嗎?我現在只要知道,他是我朋友,這就夠了,不是嗎?」   夏亞哈哈笑道:(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有被你教訓的一天。)   阿爾法含笑道:「好說!好說!」 ∼第六十九章不戰而屈人之兵∼     同一時間在普洛提亞,雷茵一行人正準備出城,剛才他們才被查克·力歐召見過,查克給了邦。修那德一筆錢做為賞賜,其餘的就不關他們的事了,雖然查克也想知道是哪一個方面的前來行刺,但是現場能找到的最大碎片只有拳頭般大小的肉塊,其他的根本只能用絞肉來形容。   雷茵道:「這一次大會真是發生了很多事呢?對不對啊龍徹?」   龍徹吶吶的道:「這不關我事啊!是菲勒泰斯說他不能曝光的……其他人只是配合他行動而已。」   雷茵問道:「你們那個穿紅色衣服的渾蛋呢?」   龍徹道:「你說桑恩啊!他本來就很忙了,總是來去匆匆的……」   雷茵盯著他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事瞞著我。」   龍徹急道:「沒有……絕對沒有。」   眾人看的一陣發噱,千葉蓮於此時忽然道:「雷茵姊姊,小蓮要在這裡和你們分別了。」   聽到千葉蓮突如其來的話語,雷茵把龍徹的事丟到一邊問道:「為什麼?」   千葉蓮一咬牙道:「小蓮要回去看媽媽……小蓮很久沒有去看媽媽了……」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雷茵等人都知道千葉蓮的母親已經過世了,所以也都明白小蓮所謂的「看」指的是去她媽媽的墓前看她。   雷茵愛憐的道:「要不要姊姊派人送你回去。」   千葉蓮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小蓮知道怎麼走的……」   雷茵摸摸千葉蓮的頭,以千葉蓮現在的功夫自然是不用為她擔心,更何況她們正要做的事情不太好把千葉蓮牽扯進來,正在煩惱要怎麼將千葉蓮支開時,千葉蓮卻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歎了口氣,雷茵緩緩的道:「我知道了……要記得回來看姊姊啊!」看見千葉蓮的眼角含著淚水,雷茵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好不捨得,不捨得這一個因為阿爾法才相識的小妹妹,不捨得啊!分離總是來的那麼突然,雖然不像阿爾法一般不告而別,但是沉重的心情卻是那麼的相似,雖然最後說出了心底最想說的話,但是再次相見又是要多久之後呢?   千葉蓮擦乾淚水,一邊奔跑一邊揮揮手道:「雷茵姊姊,大家,再見了∼∼∼」一直道看不見人影為止,雷茵才收回視線,這樣一搞,雷茵也沒什麼心情追問龍徹,包含了武鬥會前三名隊伍成員的小隊浩浩蕩蕩的往哈爾前進……   「終於到了……」經過了三天的趕路,阿爾法回到了裡歐·金·泰那的住處,為什麼阿爾法會不辭辛勞的趕著回去呢?自然是為了要當千葉蓮的說客,夏亞也不禁覺得好笑,什麼時候阿爾法變成這麼拚命為別人的人了。   阿爾法叫道:「老傢伙∼∼∼死去哪了啊?」   「我就覺得奇怪,也只有你這個傢伙會這樣叫我。」裡歐·金·泰那探出頭來說道:「真是一點都不懂得敬老尊賢。」   阿爾法笑道:「哪有∼∼我的尊敬是擺心裡的。」   裡歐·金·泰那搖了搖頭道:「怎麼樣?武鬥會如何啊?」   阿爾法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道:「優勝。」   裡歐·金·泰那原本是問他武鬥會的情況如何,沒有想過阿爾法真的找的齊人來參賽,更沒有想到居然會讓他們拿了個冠軍,搖搖頭歎氣道:「沒想到現在的水準越來越差了,想當初我參加的時候是多麼的辛苦啊!」   阿爾法反駁道:「哪有?我們這一屆的水準多高啊!不信你可以問夏亞。」   裡歐·金·泰那道:「好啦!封印還有多少啊。」   阿爾法一楞道:「封印喔!好像只剩月魂耶!」   裡歐·金·泰那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爾法,夏亞道:「是這樣沒錯。」   裡歐·金·泰那點點頭道:「好!總算是不枉此行了。」   「對了!老傢伙,還有一件事。」阿爾法突然道:「有一個人可不可以教一下。」   裡歐·金·泰那搖了搖頭,夏亞也道:「那個孩子不錯的,天份高又肯努力。」   看著他們兩個如此配合,裡歐·金·泰那笑道:「怎麼這麼一致,平常不是這樣的啊!串通好了來坑我啊?」   阿爾法道:「怎麼能算是坑呢?反正多教我一個也是多教,再多教她一個也沒有關係嘛!」   裡歐·金·泰那道:「為什麼我就要教她呢?」   阿爾法道:「因為我又教不來,而且她的天份絕對比我高。」   「哦!」裡歐·金·泰那有點意外的看著阿爾法,會讓阿爾法自認不如的是什麼人他也有興趣,於是道:「把她帶來了再說吧!還有……你旁邊那一隻是什麼?」   令阿爾法意外的是兩天後千葉蓮就已經到達他所說的瀑布邊,比他原本估計的還要快,當千葉蓮的背影出現在瀑布邊的時候阿爾法還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四下張望確定雷茵等人沒有偷偷跟上來的時候,阿爾法才叫喚道:「小蓮!」   「魯大哥∼∼」千葉蓮一聲歡呼,一個特有的千葉蓮前撲動作應聲而至,以現時今日阿爾法的能力而言要閃開輕而易舉,可他卻沒有這樣做,任由千葉蓮往自己撲過來。   阿爾法不禁道:「小蓮,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這樣子,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千葉蓮用全身的力氣將阿爾法抱緊,藉由這個動作來確認眼前的阿爾法是真實的,不是自己在作夢,她抽抽噎噎的道:「魯大哥……你怎麼把小蓮一個人丟在那邊,我還以為你不要小蓮了……」   阿爾法歉然道:「我這不就回來找你了嗎?」   「嗯!」千葉蓮突然看見銀星在一旁東抓抓,西蹭蹭,他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然後問道:「魯大哥,你怎麼也有那一隻啊?」   阿爾法笑道:「因為桑恩跟我是同一個人啊!」   「耶!」千葉蓮這才如夢初醒道:「那我們都被魯大哥給騙了。」   「哈哈!」阿爾法乾笑了兩聲道:「別管那麼多,介紹個人給你認識。」   「誰啊?」千葉蓮問。   阿爾法道:「跟我來就知道了。」   「你說的就是她啊!」裡歐·金·泰那看著千葉蓮道。   千葉蓮向裡歐·金·泰那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禮道:「老先生你好,我是千葉蓮,叫我小蓮就行了。」   「好!好!好!」裡歐·金·泰那微笑道:「很有禮貌的一個小孩,跟某人完全不同。」   阿爾法假裝沒聽見問道:「教不教?」   裡歐·金·泰那無視阿爾法的問題,逕自向千葉蓮問道:「小蓮是千葉家的人吧!千葉家的拳法學到哪了啊?」   千葉蓮往阿爾法望去,阿爾法示意她盡量回答,於是她笑著道:「只有基本而已,不過魯大哥有教小蓮一套拳法。」   裡歐·金·泰那點點頭不說話,阿爾法忍不住道:「老傢伙,你怎麼不問我教她什麼?」   裡歐·金·泰那笑道:「你的拳法也只有那一套而已,你還能教她什麼?」   「哈哈∼∼∼」現在阿爾法也只能訕笑,不過看裡歐·金·泰那問的這麼仔細,想來是有意教千葉蓮,著實也為她高興。   果然,裡歐·金·泰那道:「好!反正已經破例了一次,再破一次也不要緊。」   阿爾法笑道:「那就有勞了。」   裡歐·金·泰那笑道:「又不是為了你。」   阿爾法也笑道:「說的也是。」說完後兩人相視大笑,千葉蓮則是在一旁玩弄著可憐的銀星,一點都不懂他們在笑什麼。   「我好像有事還沒做耶!」隔天早上阿爾法睡醒後突然道。   夏亞奇道:(又在發什麼瘋啊!)   「對了!」阿爾法突然拍腿叫道:「那個洞窟啦!你變成精靈的那一個。」   (你還想去啊?)夏亞奇道:(小蓮怎麼辦。)   阿爾法道:「嗯……去是一定要去的啦,有這種東西不見識一下怎麼行,只是小蓮又要練功……」   夏亞問道:(你不怕自己也變成精靈?)   阿爾法笑道:「小心一點就好了,對了!我如果變成精靈,你會變成什麼啊?」   (我哪知道?)夏亞沒好氣的道:(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事,要去可以,不能把小蓮丟下。)   「知道啦!」阿爾法道:「話說回來他們居然比我早起耶!」聽到遠處傳來小蓮的吆喝聲,以及裡歐·金·泰那慢條斯理的指導聲,阿爾法就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練習了。   (已經中午了啦!)夏亞氣道:(真會睡。)   「啊哈哈!」阿爾法訕笑道:「是這樣子的啊!難怪陽光這麼大。」   夏亞搖了搖頭無話可說,阿爾法也知趣的不去惹他,趕緊起身去看千葉蓮。   「呦!大家早啊!」明明知道是中午,也真虧他可以這樣和人問早。   「早∼∼∼」千葉蓮十分有精神的回答著。   「早?」裡歐·金·泰那道:「都中午啦!去張羅吃的。」   阿爾法笑道:「收到!」說罷沒命似的衝去找吃的了。   三十分鐘後,一鍋什錦山菜湯就已經出爐,裡歐·金·泰那笑道:「這次還真快啊!」   阿爾法笑道:「哪裡,哪裡,我可不想小蓮被你虐待,銀星呢?」   裡歐·金·泰那指了指千葉蓮道:「怕了她了。」   「不會吧!」阿爾法真是吃驚的無以復加,就某方面說銀星的戰鬥力比他強很多,為什麼會怕千葉蓮呢?其實這是因為之前千葉蓮抱住銀星時,阿爾法命令過銀星不准咬千葉蓮,千葉蓮自然就成了銀星絕對不能攻擊的目標,以至於會變成銀星被千葉蓮抱怕了。   吃飽喝足後,裡歐·金·泰那問道:「怎樣?有沒有興趣來一場?」   阿爾法道:「又打不過你,怎麼可能會有興趣啊!」   裡歐·金·泰那笑道:「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啊!」   阿爾法道:「不是藉機修理我吧!」   裡歐·金·泰那由微笑轉為大笑道:「你要這麼想也行。」   阿爾法抽劍後躍道:「好!來吧!」   裡歐·金·泰那隨手揀起一段樹枝充當武器,看似隨便,可是阿爾法卻在這一段小小的樹枝上吃過很大的苦頭,裡歐·金·泰那道:「來吧!」   阿爾法知道對他使用小計倆只會使自己敗的更快,所以一切的花招全省下來,當對方的話音一落,重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攻向裡歐·金·泰那。   劍霸天下   裡歐·金·泰那輕輕一閃,阿爾法立刻生出一種失去目標的感覺,原本他已經將全部的精神都鎖定了裡歐·金·泰那,可是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閃身就讓阿爾法失去了目標,劍霸天下立刻失去了他的效用。   阿爾法將劍輕輕一抖,猛烈的氣勢完全消失無蹤,前一刻還是狂風暴雨,這一刻卻完全變成一股迎面吹來的微風,雖然細小,卻無微不至,風依然是風,本質上並沒有不同,但是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   似水柔情。   裡歐·金·泰那微微一笑,樹枝輕輕遞出,既非攻擊也非防守,但是阿爾法的氣勁卻好像接觸到一個空洞一樣,氣勁不斷的被吸入,千絲萬縷的微風就像是被吸入黑洞一般了無蹤影。   「可惡!」阿爾法咕噥一聲,他知道自己的攻擊多半是無功而返,但是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容易被迫第二度換招。   進退兩難!   正如他自己現在的處境,阿爾法也祭出這一招,既攻既守亦是非攻非守的一招。   裡歐·金·泰那將樹枝平舉遙指著阿爾法,無視於阿爾法似進似退的一招。   原本只要裡歐·金·泰那稍微露出一個破綻,阿爾法就可以順勢猛攻,裡歐·金·泰那這個姿勢可以說是破綻處處,全身都完全暴露在阿爾法的攻擊範圍內,阿爾法反而不知道應該從哪個方向入手了,但是就這樣撤招卻會失去主動的優勢,但是事實上從變招開始主動全已經漸漸的轉移到裡歐·金·泰那的手上了。   阿爾法劍鋒一轉,一劍橫削過去,取的是裡歐·金·泰那手上的樹枝,唯一不是破綻的破綻,長劍看起來有如朝霧般的朦朧,夢難留!   裡歐·金·泰那將樹枝交到左手,一個側身樹枝指向阿爾法的小腹,由於角度的關係,阿爾法在擊中裡歐·金·泰那之前自己會先被擊中。   再這緊急的時刻,阿爾法抽身而退,在電光火石間說退就退要比想像的難上許多,阿爾法退的自然大方,看起來就像是一開始就準備要退後,而且退後的時間和角度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是裡歐·金·泰那舊力已消、新力未生的一剎那,取的角度又是他難以變招的位置。   裡歐·金·泰那笑道:「依序剛好是霸、柔、迷、幻、無五招對吧?」   阿爾法道:「是啊!」   「有問題?」千葉蓮突然舉手問道:「魯大哥只有出四招啊。」   裡歐·金·泰那向千葉蓮道:「小蓮,你要記住,招式不一定要是攻擊、不一定要是防守、不一定要是閃避、不一定要是格擋,有的時候一個意念就是一個招式,你這五招各有什麼名堂?」最後一句自然是對阿爾法說的。   阿爾法道:「依序是劍霸天下、似水柔情、進退兩難、夢難留、去留無痕。」   裡歐·金·泰那道:「好!讓你看看我的『霸』!」   話才剛說完,阿爾法已經覺得四周突然失去了光線,一切的聲音、光線、味道、吹拂的微風完全消失,阿爾法發現自己身體的各種感覺完全消失,四周的空間往他直壓而來,彷彿墮入了黑洞的中心。   阿爾法的鬥志全消,面對著這樣不知該如何防守、如何進退的招式他生出一種無力感,就像是他當初被藍志彥真正的實力嚇到一樣,手上的劍慢慢的垂了下來。   「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   夏亞以往的叮嚀突然在阿爾法腦裡炸開,垂下的劍突然舉起,既然看不到那就不要看、聽不到那就不要聽、感覺不到那就不要去感覺!   阿爾法突然橫劍用力一砍,用盡全身的力量使出他目前攻擊力最強的一招,以霸制霸,劍霸天下!   空間突然碎裂,失去的感覺再度完全恢復,裡歐·金·泰那含笑的看著他,手中的樹枝被削去前端的部分,阿爾法虛脫的跌坐地上。   千葉蓮跑過來關心的道:「魯大哥,你沒事吧!」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沒事的,只是累了點,他總是這樣的,你以後跟他練習要小心一點。」   裡歐·金·泰那道:「以往我為了激發你的能力所以會用一些方法,可是這一次我可沒有想到你會突破這一關的。」   阿爾法笑道:「這麼說我比你想像的厲害囉!」   裡歐·金·泰那道:「錯!是比我想像的要笨,對方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步你還胡亂發招,要不是我有留力,你早就掛了,不過……勇氣可嘉啦!」   阿爾法問道:「你這招的名堂呢?」   裡歐·金·泰那道:「沒有!不過就是『霸』嘛!」   阿爾法笑道:「叫他『不戰而屈人之兵』怎麼樣?」   裡歐·金·泰那聳聳肩道:「隨你吧!」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我會生出這樣的無力感呢?我不是可以冷靜的面對招式了嗎?」   裡歐·金·泰那笑道:「是啊!對方招式精妙,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可以發揮自己原有的實力,不至於因為害怕而輸掉了原本應該勝利的比試,但那是對方的動作還是自己能理解的時候,速度快可以理解、威力強可以理解、招式精妙可以理解,但是你的程度還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麼一招使出可以奪去對手所有的感覺,而那僅僅只是前奏而已,一般人碰到這樣的情形大多是鬥志全消、自信全失,嚴重一點的還有可能崩潰。   老實說,原本我的目的就是要挫一挫你呢銳氣,武鬥會優勝回來是一見好事,可是如果因此而自滿的話那將會失去上進心,長遠來說並不是很好,雖然你回來後我沒有發現這樣的情形,這樣雖然很好,但是難保有一天你會生出這樣的自大心態,再說以你的資質就算是因為這一招而暫時的失去自信,我相信你會再站起來,超越過去。「   聽到這一番話的阿爾法感動不已,裡歐·金·泰那對他的教導並不只是著眼再於短時間不斷的進步,反而是用長遠的眼光下去幫他鋪路,讓自己一步步的超越,他鍛煉的不只是招式,還有精神方面,畢竟他也沒有拜在裡歐·金·泰那門下,這樣的教導怎能讓他不感動。   阿爾法道:「謝謝你……老傢伙……」   裡歐·金·泰那微笑道:「我知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雖然你看起來總是沒有禮貌,卻是一個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人,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七十章小偷、怪姊妹∼     當夜,阿爾法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問道:「夏亞?你睡了嗎?」   夏亞輕笑道:(你聽說過精靈需要睡覺的嗎?)   「話不能這樣說!」阿爾法也輕笑道:「雖然你是精靈,可是曾經是人類啊!何況……搞不好精靈也是要睡的。」   夏亞道:(有話快說,不要兜圈子啦!)   阿爾法搖搖頭道:「為什麼我有事總是瞞不過你呢?」   夏亞道:(你有什麼事需要瞞著我的?)   「呃……」阿爾法沉吟半晌道:「好像沒有耶!言歸正傳……去那個洞窟要多久啊?」   夏亞暱了他一眼道:(以你衝回這裡的速度,三天就可以來回了。)   阿爾法笑道:「意思是說正常來說來回要一個星期吧!」   夏亞道:(是啊!以小蓮的腳程來算,她前幾天根本沒有休息多久。)   阿爾法默然無語,他知道夏亞話中的涵義,千葉蓮是如此的想見他,而他卻又要丟下千葉蓮去另外一個地方,如果說之前是因為逼不得已、情有可原,這次再這樣做的話就未免說不過去了。   也就是說他必須要在這裡等到千葉蓮修業結束,不管是在情或是在理,阿爾法自己也是這樣想,既不想丟下千葉蓮,又想要去夏亞所說的那一個洞窟見識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要留下來和千葉蓮一同修練,只是隔天裡歐·金·泰那的話卻讓所有的事迎刃而解……   「什麼?你要我出去混一個月左右?」阿爾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裡歐·金·泰那道:「是啊!現在開始我要密集訓練小蓮,所以你在一旁會礙事,懂嗎?」   阿爾法道:「可是小蓮他願意嗎?」   千葉蓮道:「沒關係的,小蓮也想和魯大哥一起出去,可是小蓮的功夫不好,所以……所以魯大哥一個月後一定要回來喔!」   既然千葉蓮沒有異議,阿爾法自然是沒有意見,一個月對他來說足足有餘,最大的問題居然就這樣迎刃而解,他點點頭道:「一個月後回來自然不是問題。」   千葉蓮笑道:「要遵守約定喔!來!打勾勾,說謊的就是小狗喔!」   阿爾法哭笑不得的和千葉蓮勾了勾手指頭定下約定,出發前千葉蓮還依依不捨的送他到看不見為止。   「夏亞!是你去說的嗎?」走在路上,阿爾法問道:「要不事情哪有這麼巧?」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夏亞頑皮的道。   「你唷!」阿爾法搖搖頭笑道:「不管怎麼說先謝了,可是小蓮居然說他的功夫不好,真是……」要知道若是年紀相同,十個阿爾法千葉蓮都把他打趴下了。   夏亞笑道:(要不然要用什麼原因把你們隔開啊?小蓮的腦筋很簡單的,不像某人……)   「是是是……」阿爾法隨便敷衍的回答著,兩人邊吵嘴邊走倒也不寂寞,這是阿爾法第一次以自己的名字行走江湖。   三天後,阿爾法來到一個不知名的集落處,據夏亞所說,這裡原本沒有任何的人在此定居,可是現在卻已經有集落出現,可見得人類的繁殖力是多麼的迅速。   阿爾法笑道:「有集落就至少不用餐風露宿了吧!」   夏亞道:(可以順便收集一下情報,不過最終還是要靠自己過濾。)   阿爾法奇道:「那還問來做什麼?」   夏亞道:(有些事情再經過多方的詢問之後就可以理出一個頭緒來,這些事情是在旅行的時候不可或缺的。)   阿爾法點點頭,有一個老手來帶就是比較方便,不用事事都靠自己去摸索。   首先就是要搜集情報,夏亞將近有十年沒來這邊了,說不定他所說的古遺跡早就變成什麼觀光地點了。   阿爾法找了家小吃店坐了下來,隨便叫了幾樣菜就把店小二抓過來問道:「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啊!」   店小二笑道:「沒有啊?這邊沒什麼好玩的東西。」   阿爾法再問道:「不是吧!我聽說這裡有一個古遺跡耶!」   店小二想了一會道:「是有一個地方曾經被稱為遺跡啦!可是經過許多探險家的搜索之後發現裡面根本沒什麼東西,說他是遺跡還不如說他是個廢墟。」   阿爾法問清楚了遺跡的所在處是這個集落的東方之後就讓店小二去忙他的了,阿爾法問夏亞道:(奇怪!他說是廢墟耶!)   夏亞笑道:(一般冒險者習慣稱呼有價值的古代建築或者是迷宮的時候都稱他為遺跡,如果沒有的話呢,就是叫做廢墟啦!)   阿爾法道:(還有這麼分的啊!)   夏亞道:(人類的劣根性囉!如果真是有價值的遺跡,想要進去都要費一番功夫。)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瞭解,雖然說是沒有價值,那也應該是沒有人發現這裡面的某種東西會讓人類變成精靈,要不然早就被拿來作為生財的工具了。   吃飽喝足後,阿爾法結完帳緩步在街上行走,順便購買一些探索迷宮時的必備物品,阿爾法買完夏亞所指定的最後一件物品走出店門時,右方一個急速奔跑的人忽然撞了上來,這個人阿爾法在店裡面就已經注意到了,原因是當他結完帳往外走的時候,這個人才往店門口衝過來,衝過來之前只是待在一邊看著裡面的動靜。   阿爾法假裝閃避不及,被對方撞個滿懷,被撞的同時阿爾法感到懷裡有一隻手以他難以察覺的速度將他裝有現金的小袋子拿走,阿爾法原本要抓住他的手再加以懲戒一番,眼光突然瞄到對方的脖子上掛有一串精緻的項煉,一時頑皮心起,以更快的速度將對方身上的項煉輕輕取下,動作輕柔的對方完全沒有察覺,動作在一瞬間結束,兩人坐倒在地。   夏亞笑道:(你把「似水柔情」運用在這種地方啊!)   阿爾法這才看清楚對方的樣子,秀氣的臉龐帶有三分的稚氣,帽子下露出一點烏黑亮麗的頭髮,纖細的身材,比阿爾法還矮一個頭,年紀看起來大約十來歲吧!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美男子,完全無法將這長相和偷雞摸狗的勾當聯想在一起,但事實上又是如此。   阿爾法將他扶起道:「沒事吧?」   那人搖搖頭忙道:「沒事!沒事!都怪我跑的太急了,才沒有看見你從裡面出來,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說罷一溜煙似的跑走了。   阿爾法笑道:「買了那麼多東西錢包裡了不起剩下一兩萬,跑的那麼急做什麼呢?」   夏亞道:(你也真夠惡質的,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啊!)   阿爾法道:「這叫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啊!」   夏亞道:(依我看這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阿爾法道:「什麼惡人啊……真是的,這項煉手工好精緻啊!我看看……伊芙十歲生日快樂……那人不是男的嗎?取這種名字啊!」   夏亞笑道:(通常我們稱這種情形為男扮女裝。)   阿爾法一邊走一邊道:「是喔!這麼說她的年紀應該要再大一點囉!」   夏亞沒好氣道:(你管人家年紀多少啊!)   阿爾法叉開話題道:「哈哈!今天很晚了,找個休息的地方吧!終於不用露宿街頭了。」   找到了一家客棧,阿爾法還沒進門就聽到一聲怒吼:「我就不相信這裡連一個戰士都沒有!」   阿爾法探頭查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的馬靴,接著就是修長的美腿,褐色的短褲腰間還掛有一條收起來的皮鞭,中空的服裝、無袖的藍色上衣,黑色的短髮,由於是背對著阿爾法的方向所以看不到臉,不過光聽聲音就知道是一個潑婦,阿爾法心裡想:(這傢伙比以前的雷茵還要潑辣。)   「那個∼∼∼小慧,不要這樣嘛。」她身旁另一個人不知道要怎麼調停,不斷的拉著自己的同伴。   阿爾法轉頭一看,由於是側身的關係,阿爾法可以看見她半張臉,首先入目的就是那一付有著厚厚鏡片的眼鏡,面目姣好看似軟弱的面容卻奇異的帶有一絲堅強,只是穿著就好像那一些學院裡的老學究一般,完全遮掩住了她應有的氣質,加上那件大斗篷,阿爾法看了就覺得好笑。   「誰?」那個小慧忽然發現有異,轉頭喝問,阿爾法這才完全看到她的臉。   三分的英氣七分的傲氣,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她像是個英俊的小生,尤其是短髮更襯托出他剛毅的個性,阿爾法心道:(果然是「相由心生」最好的寫照。)嘴裡忙說道:「我是來投宿的,可是還沒進來就聽見……所以……」接下去的話不用說大家自然明白的很,阿爾法然打住。   那掌櫃有如遇倒救星,忙衝上來道:「這位客棺一位是吧!裡面請裡面請,您剛好是本店第一千位客人,本店八折優待,我們這裡自從……」   聽到這掌櫃這麼說,阿爾法在心裡頭偷笑,這一些恐怕都是掌櫃臨時掰出來的,只看他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他有多怕那個潑婦了,只是他這樣的做法似乎不太高明,阿爾法只怕那兩個女人會將怒氣轉移到自己的頭上。   果然,那個老學究還沒什麼,只是那個叫做小慧的似乎完全沉不住氣了,右手往腰間一抹,將皮鞭拿在手上用力甩出,皮鞭在空中畫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繞過掌櫃往阿爾法攻來。   阿爾法心中一凜,撇除鞭法不談,阿爾法更看出這一邊的力道平均,而且還帶有一股回勁,無論阿爾法往哪邊閃躲,她都可以立刻改變方向追擊,只是這一擊的力道並非十分大,看來她惱歸惱,卻沒有取人性命的打算,只是想要抽阿爾法幾鞭來洩洩憤。   這一下的水準絕對比在武鬥會對上的林越博有過之而無不及,鞭法之準、用勁之巧,阿爾法都大為讚歎這個江湖真的是臥虎藏龍,連這種地方都會有這種程度的高手。   阿爾法看她這樣莫名其妙也有點惱了,才初次見面就來這樣一下,而且整件事情根本和他毫無關係,看準小慧鞭子的去向和用勁,正要準備還擊的時候,一顆風壓彈飛來,不偏不倚的打中鞭稍,鞭子頓時失去的力道,小慧一抖手將鞭子收回來問道:「為什麼阻止我呢?櫻。」   櫻怒道:「你每一次都這樣子,不要這樣動手動腳的嘛,有話好好說啊?」   小慧道:「可是你剛剛也聽到了啊,他說這裡沒有,我就是不相信……」   櫻道:「不相信又怎樣?把整個集落翻過來嗎?你也不小了,不要這麼孩子氣好不好。」   小慧嘟著嘴道:「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對的。」誰都聽的出她的語氣十分不服氣。   櫻跑過來向阿爾法道歉道:「對不起!我的妹妹總是這樣胡鬧,真是很抱歉!」   阿爾法還在想她剛才那一記風壓彈的準度,此時聽櫻一說奇道:「什麼?姊妹?不會吧!」   小慧怒道:「干麻!你有意見啊!」   櫻斥道:「小慧,快道歉!」   小慧知道自己的姊姊平常看起來很柔弱,可是一生起氣來她卻惹不起,正心不甘情不願的要過來道歉時阿爾法忙道:「不用了,今天大家都很累了,不如早點休息吧!」   小慧一聽喜道:「櫻!你聽到了,是他自己……」後面的話被櫻瞪了一眼就全縮了回去。   阿爾法趁機溜走,掌櫃的也藉故要幫阿爾法服務而離去,留下兩姊妹在大廳裡。   小慧道:「櫻!你怎麼幫著外人啊!」   櫻道:「我是幫理不幫親,誰要你那麼無理取鬧。」   小慧問道:「那『那個』怎麼辦啊!」   櫻歎氣道:「只能再想辦法囉!」   小慧咕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想啊……」   阿爾法進入房間,腦中回想著剛才那兩姊妹的攻擊,不禁奇道:「對了!以她們的身手為什麼沒有參加武鬥會呢?」   夏亞道:(兩個人夠嗎?)   阿爾法道:「當初我和龍徹也是兩個人啊!到了再找人不就結了?」   夏亞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你們這樣將所有的東西分配掉的,尤其是那一個要求的獎賞更不是普通人能捨棄的。)   阿爾法道:「是喔!」   夏亞續道:(況且有些人不喜歡參加,有些人來不及參加,有些人不屑參加,有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這種大會,原因很多。)   阿爾法奇道:「這樣盛大的比武會還有人會不知道嗎?」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如果不是龍徹告訴你,你會知道)   「哈哈∼∼」阿爾法乾笑了幾聲後又岔開話題道:「對了!你認為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高手出現?」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又認為為什麼在米蘭達會有那樣一個超級高手在賣東西?管那麼多做什麼?」   阿爾法被一陣搶白並不會覺得不高興,因為這些年來習慣了彼此互相的笑謔,讓他不管身在何處都不會覺得孤單。   「又是一個好天氣,適合去探索。」阿爾法起床後笑道。   夏亞道:(先準備好食物和乾糧,我們就出發了。)   阿爾法問道:「夏亞!根據你的估計我要多久才能找到你說的地方啊!」   夏亞歎氣道:(不知道,事情過了這麼久,又有那麼多人進去看過,搞不好還找不到咧!)   阿爾法道:「反正三個禮拜內找不到的話就回去囉!把銀星留在那陪小蓮會不會太殘忍啊?」   夏亞道:(我哪知道?)   剛下樓,阿爾法就看見三個女人站在出口處,潑辣女、老學究女還有另一個黑色長髮束成馬尾的女人,三個人擋在出口似乎是有些爭執。   「所以我說了要回去找一下嘛!」那黑色馬尾的女人說道。   阿爾法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仔細看去,這個人穿著輕便,還背了付弓箭,看樣子應該是個獵人,左腰間插著一把小刀,右腰間繫了個小袋子,大腿上也綁了不知名的東西,就阿爾法的看法,她的腰帶似乎也有什麼名堂,不可能單單是獵人這麼簡單。   小慧道:「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萬一讓『他』跑掉怎麼辦?」   黑色馬尾的女人續道:「那項煉是媽媽給我的十歲生日禮物,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況且你們也還沒有找到戰士吧!」   阿爾法突然想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就是昨天偷他錢包的傢伙,若不是她說十歲的生日禮物,阿爾法還想不起來,這下當然完全瞭解了。   小慧發現了阿爾法的存在,怒道:「你這傢伙站在那邊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是不是想挨揍啊?」   阿爾法無辜的道:「你們站在路口我又沒有辦法出去……」別的阿爾法或許不是很在行,但是說到演戲阿爾法卻有那種獨特的天份……尤其是在裝無辜這一方面。   夏亞道:(阿爾法……還給她又不會怎樣。)   阿爾法:(我不要!)   伊芙轉過身來,若不是阿爾法心裡早已經有個底,否則他還認不太出來眼前的人和昨天是同一個,除了臉形和眼神之外,一切都和昨天的那個扒手不太相同,三分的稚氣盡去,有的只是一種半成熟風味。   看到是阿爾法,伊芙驚叫道:「是你?」   阿爾法裝迷糊道:「奇怪!這位小姐,我們見過面嗎?」   伊芙忙道:「沒……沒有,我認錯人了。」   阿爾法說道:「對不起!我有事要先出去了。」   掌櫃的忙跑過來道:「這位客棺要結帳了嗎?」   聽到結帳兩個字,伊芙眼中露出一絲狡獪的神色,想來是要看阿爾法如何出醜,阿爾法從懷中抽出一張銀票丟給掌櫃道:「我要住三個星期左右,夠不夠?」   掌櫃一看面額是五十萬,而且是那魯雷克國家金庫開的鐵票,驚道:「客倌!您這一些住上一年都嫌太多了,小店沒有辦法找開啊!」   阿爾法搔搔頭道:「沒辦法啊!我的錢包掉了,只有拿銀票,這已經是最小面額的了耶!」   最小面額,掌櫃的額頭已經泛出汗水了,伊芙則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小慧咕噥了幾聲,櫻卻是低頭若有所思,阿爾法道:「要不這樣,你幫我準備我需要的東西,錢從裡面扣,三個星期沒花完的話就給你當小費,不夠的話我再拿大張點的給你。」   「不……不用了,這些已經夠了。」掌櫃忙道:「請問客倌需要些什麼東西呢?」   阿爾法笑道:「水跟乾糧!」   小慧低聲念了句:「暴發戶。」   阿爾法只是笑了笑不予作答,三個女人就這樣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掌櫃就跑來道:「客倌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先用早餐!」   阿爾法邊移動邊問夏亞道:(夏亞!那個伊芙怎麼看都不像是弓箭手,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夏亞道:(看她的裝備應該是獵人一類的,專長應該和你一樣吧!)   (專長?)阿爾法奇道:(是什麼啊!)   夏亞笑道:(裝陷阱啊!)   阿爾法道:(開玩笑,我可是有多方向綜合的專長耶!)   夏亞揶揄道:(是嗎?依我看是多方向搞怪的專長吧!)   阿爾法聽了真是不知要如何回答,只好悶不做聲的吃完早餐,拿了乾糧和水,問明了方向就往古遺跡或者說是廢墟的地方直衝。   「就是這裡了啊!」阿爾法到了之後道:「位置不錯耶!可是為什麼要建築在地底呢?」   一個類似礦坑的入口直直往下延伸,隨便算都有六十度左右,進入十分的不方便,入口是在山壁上,前方有著相當大的空地,若不是這裡的森林太茂密的話,說不定早就發展成市集了。   (你有沒有搞錯啊!)夏亞斥道:(誰會去把房子蓋在地底啊?別忘了因為地殼變動的關係使的很多建築物都被毀滅,有的沉到海底、有的就這樣被活埋在地底,總之被人發現的時候通常入口都是在奇怪的地方。)   阿爾法點點頭笑道:「那這個地方對嗎?」   夏亞道:(入口是一樣啦!不過裡面的路我就不熟了……東西拿出來吧!)   阿爾法聞言拿出昨天夏亞交代要買的一樣物品,幾張羊皮紙,這東西看起來沒什麼,卻是冒險者愛用的魔法用具之一,自動地圖描繪魔法羊皮紙,簡稱地圖自描紙,只要在入口處使用,就會自動紀錄所經過的路,使的迷路的機會減到最低。 ∼第七十一章遺跡混戰∼     準備就緒,阿爾法立刻往下前進,入口處大約可以讓兩三個人並行沒有問題,只是地底沒有光,阿爾法拿出一個小魔法球出來照明,這種小魔法球和當初雷茵所用的不同,雷茵所使用的伊核可以重複使用,可以接受不同的屬性,更可以根據施術者的意願選擇放出的強弱,阿爾法這種的是用過即丟的類型,除了照明之外一無是處的小小工具,但是由於使用方便,加上價格便宜,也是冒險者愛用的工具之一。   走沒有多久就看見前方有一扇門,嚴格來說應該是門框,因為中間根本沒有東西,阿爾法笑道:「入口到了!」   夏亞現身道:「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個地方等於是被活埋的,所以中間有很多路都斷掉了,難走的很。」也許是因為這是他最後身為人類的場所,居然有別於以往的避不露面。   阿爾法一楞道:「除了見你師父外,真的是好久沒有看到你出來透氣了,不怕把自己悶壞嗎?」   夏亞瞄了他一眼道:「走吧!」   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對了!忘了問你,當初不是往下掉嗎?為什麼變成精靈之後又輕易的走出來了呢?」   「……」夏亞沉默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整個腦子都是渾沌狀態,等我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變成精靈,哪有可能有心情去想這些啊!」   阿爾法點點頭道:「這倒是……」說罷立刻進門,開始了他的廢墟……喔!迷宮探險。   才剛進門,立刻就發現三條岔路,阿爾法問道:「走哪邊?」   夏亞苦笑道:「我一開始是走中間,沒兩分鐘就遇到那三人,之後就亂七八糟了。」   「呃……」阿爾法道:「那我也先走中間好了!」   夏亞道:「隨便!」   一個小時過去……   「這是第幾個岔路了啊?」阿爾法問道:「地圖呢……怎麼又走回來了?我記得是先左轉,然後右轉,直走再右轉……怎麼可能會這樣?」   夏亞早就已經回去休息,此時聞言道:(路不一定是直的嘛!)   「你怎麼不早講咧?」阿爾法問道。   夏亞笑道:(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鐵則。)   「什麼?」阿爾法倒是被引出了興趣道。   夏亞慢條斯理的道:(走迷宮沒有什麼訣竅啦!除了地圖要會看,很多地方要用手去確認之外,還有一點是很重要的。)   「哦!」阿爾法問道:「這個我知道,不過什麼是最重要的啊?」   (那就是……)夏亞突然壓低了聲音說話,阿爾法也不自覺的拉長了耳朵仔細聽著,夏亞續道:(狗……屎……運!)   阿爾法立刻摔倒在地上,夏亞笑道:(不要以為我是在騙你,事情原本就是如此了,本來可以說你的運氣好的不像話,可是好像只有在打鬥和練武方面,其他的絕對是最差的,走了三條不同的路都可以繞回來,這運氣可以說是萬中無一的,我敢保證沒人像你這麼衰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夏亞肯定會死個幾遍,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肯定是火上加油,阿爾法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第四條路邁進。   兩個小時過去……   「哇哈哈!我終於沒有回到那個該死的地方了。」阿爾法得意的狂笑著。   夏亞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澆他冷水,可是有些話還是不說不行:(阿爾法!這是死路耶!)   三個小時過去……   「夏亞!這裡有一個往下的樓梯耶!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阿爾法已經玩上癮了,根本完全忘記了剛來的目的。   夏亞道:(基本上我是建議探索迷宮的時候先把一層走完再去另一層比較好啦,不過這種東西就隨人高興啦!)   「是這樣啊!我算看看還有多少條沒有走……」阿爾法道:「好像有點多耶!」   夏亞奇道:「怎麼可能?你做了幾個記號?」   阿爾法道:「還有五十幾個耶!」   (不可能啊!所有的岔路加起來也差不多這個數字,我看看……)夏亞看了之後怒道:(哇咧!你連老鼠洞都做記號幹什麼啊!)   四個小時過去……   「呼∼∼終於把這一層逛完了,可以下樓去了。」阿爾法終於露出笑容道。   夏亞看了看地圖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阿爾法笑道:「當然。」   夏亞緩緩的道:「樓梯的記號你有做嗎?」   阿爾法的笑容瞬間僵住。   五個小時過去……   阿爾法喘著氣道:「終於……終於找到了……快累死了,先吃個東西。」   夏亞道:(就初學者而言……你算是滿糟糕的,不過還過的去啦!)   阿爾法懶的反駁,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夏亞道:(中午過一小時左右吧!)   阿爾法道:「對了!你說當初邊打邊走,然後就往下掉,為什麼我沒有看見有洞啊?」   夏亞道:(樓梯都不知道走了幾層了!)   阿爾法道:「你怎麼不早說!我走那麼仔細幹什麼啊!」   夏亞道:(喔!有的向上有的向下,所以我也搞不清楚是在哪邊。)   阿爾法奇道:「怎麼會呢?這裡只有一個樓梯耶!能向上?」   夏亞道:(崩壞的路後面可以從其他的地方繞過去,這種埋在土底的遺跡有多少地方沒有露出來是不一定的,有些被完全密封住,有些可以用別的方法到達,所以說每一條路都要親自去走過才會知道囉!)   阿爾法道:「我看我還是不適合這種工作,太麻煩了!」   夏亞道:(每種工作都有他必備的條件,像是小偷就是要動作迅速、手腳靈活)   阿爾法問道:「那像這種探索家呢?」   夏亞道:(那就是要細心的人來擔當囉,至於阿爾法的話還是太勉強了。)其實阿爾法也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只是習慣了糗他。   「什麼話啊!」阿爾法道:「算了!今天先走這一些好了,明天再過來。」   夏亞奇道:(這麼快就放棄了?有點毅力好不好!)   阿爾法笑道:「時間還很長,要保持體力啊!」   (偷懶的藉口……)十分清楚阿爾法為人的夏亞做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哈!還是外面的空氣清新。」阿爾法只花了四十分鐘就回到出口,果然有地圖還是很方便的。   夏亞突然奇道:(咦?那是什麼?)   一道黑影快速往阿爾法所在的位置衝來,目標應該是他身後的遺跡入口,阿爾法仔細一看,那是一頭半人高的獸類,身上有多處創傷,六條腿、頭上生有雙角、前半身佈滿黑色的鱗片,後半身則是烏黑亮麗的體毛,六蹄雪白,瞬間奔至阿爾法面前。   見到前方有人,那獸類瞬間停住,雙眼射出警備和憤怒的神色,夏亞道:(這是「鞃」)已經很少見了!)   「紅?」阿爾法笑道:「我還黑咧!不要這樣看我啊!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後面幾句是向鞃說的,他見鞃雖然是一付憤怒的樣子,可是卻不是一看到他就發動攻擊,看來應該是有點靈性,於是伸出手要摸摸它的頭,阿爾法這才發現他的右邊相當於是人類肩膀的地方插著一隻箭。   「我來幫你處理好不好?」阿爾法看見它眼中的敵意減退下來,試探性的問道。   鞃低鳴了一聲,眼中的敵意完全消失,阿爾法知道他同意了,將天行拿出來道:「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鞃再度低鳴了一聲,阿爾法用天行輕輕一挽,箭就被拔了出來,若不是天行的鋒利,鞃的上半身佈滿鱗片,要割開一個口將箭取出來還真的不容易。   再阿爾法取下箭的同時,三道人影往阿爾法這邊奔來,阿爾法一看心道又怎麼會這麼巧的。   「小子!怎麼又是你?」小慧一見道阿爾法就在那邊嚷道,看來他對阿爾法沒什麼好印象。   阿爾法對她也沒有什麼好印象,加上鞃一見到三個女人時又露出憤怒的神色時,也瞭解了個大概,於是笑道:「潑婦!又看見你了,真是不知道前輩子做錯了什麼,竟然會這麼倒楣。」   「你……」   小慧聽到正要發作,櫻伸手攔住她向阿爾法道:「你好,我是神田櫻,這位是我的妹妹慧,另一位是我們的朋友伊芙,你身後的魔獸殺了很多人,所以請讓開,我們要替天行道。」   阿爾法搔了搔頭說道:「它殺了多少人關替天行道屁事啊!你說讓,我就偏不讓。」   伊芙怒道:「有沒有搞錯啊!人命關天耶!再讓它跑下去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受害,如果縱虎歸山……」   「放屁!」阿爾法怒道:「我就在這裡,它為什麼不把我殺掉。」   伊芙急道:「那是因為你沒有攻擊它。」   「說的真好!」阿爾法笑道:「我沒有攻擊它,它就不會攻擊我,多麼簡單的道理啊!這麼說來死在它手下的人都是因為自己去攻擊它的囉!死了活該!」   「住口!」神田慧怒道:「你……你懂什麼?」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是什麼都不懂啊!也不需要去懂。」   「啪!」神田慧江鞭子抽出來道:「看來我們只有硬闖了!」   「哈哈!」阿爾法對鞃說道:「朋友!你休息一下吧!」鞃會意的低鳴了一聲。   伊芙恥笑道:「不知恥的傢伙,居然稱魔獸為朋友。」   阿爾法笑道:「魔獸手腳乾淨多了,至少不會偷別人的東西,然後在別人結帳的時候等著看笑話。」   「鏘!」就再伊芙聽到這話心神一亂的同時,阿爾法一抽重生,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伊芙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好像變成了固體,任憑她如何的用力就是沒有辦法吸到半分的空氣,巨大的壓力狂擁而來,阿爾法好像是帳大了數倍,一瞬間伊芙只覺得想逃。   神田慧和神田櫻並沒有覺得什麼,只覺得阿爾法故意弄出這麼大的聲響是因為他沒有什麼真功夫,必須要屆拔劍的威勢來助威,而且架勢也是破洞百出,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有八分的注意力都在阿爾法身後的鞃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伊芙的異狀。   這一下是阿爾法跟裡歐·金·泰那現學現賣的「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是他不像裡歐·金·泰那一樣可以說出招就出招,所以先在言語上讓伊芙心神動搖,更進一步借助拔劍時威勢將她心靈的空隙擴大,瞬間攻進去。   不僅是如此,阿爾法還特地營造出對神田姊妹完全沒有威脅的姿態,或許招式、技巧或內力都可以和阿爾法並駕齊驅,但是她們卻少了阿爾法那種多次出生入死和豐富的打鬥經驗。   「不要啊∼∼∼∼∼!」伊芙的狂叫驚醒了神田姊妹,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伊芙已經完全失去了戰力,甚至是只要她沒有辦法從這個壓力下走出來,這一生武功將不會再做寸進。   神田慧一聲怒斥,長鞭劃空而來,阿爾法稍退半步,神田慧立刻趁勢追擊,神田櫻則是開始唸咒語:「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神秘力量啊!遵從所訂立的契約,在我面前顯出你真正的姿態……」   夏亞一聽叫道:(不好!是幻獸,阿爾法快閃。)   召喚術的種類大致上分為兩種,魔獸召喚和幻獸召喚,魔獸的召喚一般都需要先收伏該魔獸,然後才能進行召喚,被收伏的魔獸大多是將之關進異空間裡,所有的生理活動完全停止,受傷的魔獸會因為裡面特殊的空間關係而自動復原,當然也有帶在身邊的魔獸,這種一般稱為魔獸使,只要藉由空間召喚術,不管所屬魔獸身在任何位置,只要呼喚它的名字就可以穿越空間現身,只是需要以自身的鮮血做引,而且能來不能去。   幻獸,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獸類,其組成至今仍是個謎,只知道幻獸是一種純能量的復合體,既無法打倒也不能消滅,有關幻獸的資料十分少,但是要成為幻獸使卻十分簡單,只要找到訂立儀式魔法陣即可,這類的魔法陣多半是在遺跡內,要進入還得經過審查,當然要訂立儀式很簡單,只是召喚時的魔力決定了幻獸攻擊時的威力和方法,幻獸使除了召喚之外還兼修魔法,魔獸使則是不一定,有的魔獸使學的是武功。   阿爾法倏地衝前,神田慧的鞭稍立刻落空,幻獸使恐怖的地方在於是以召喚時使用的魔力決定威力,魔獸的威力則是取決於魔獸本身,當然同樣的魔力召喚等級較高的幻獸,威力自然會不同,但是等級高的幻獸召喚所需的最低魔力比較高。   神田慧手腕一抖,長鞭立刻像是一條蛇般靈活的倒捲回來,往阿爾法的後腦勺直擊,阿爾法不管後方攻來的長鞭,重生往長鞭的中間部位一劃,鞭稍立刻軟了下來。   神田慧的臉色一變,她的長鞭是特製的,一般的武器就算要斬斷也不可能,但是阿爾法這一劍卻將她傳達的內力切成兩斷,鞭稍在不具有任何威脅力,神田櫻的咒語剛好念完:「以神田櫻之名,雷光現形!」   一團藍色的光芒衝出,往阿爾法懷裡撞來,阿爾法閃避不及,硬是一劍劈在雷光的身上,強大的電流瞬間通過阿爾法的身體,若不是阿爾法從它的名字有了聯想,可能會因為來不及防備而導致武器脫手飛出,阿爾法才看清楚雷光的正體。   那是一頭全身都圍繞著藍色電光的狼,或許說跟狼的形像十分相似的物體比較貼切,阿爾法借這一劍之力,迅速改變位置轉了個方向,和雷光接觸不到一秒的時間就立刻分開,這樣的電流之下要是接觸太久,阿爾法自忖承受不起。   轉身的同時重生用力往地下一劃一挑,挑起漫天的砂石,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完全遮蔽住了,雷光失去了施術者的指引直直往前飛去,直到撞到山壁發出一聲震響,又激起一大片煙霧。   再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神田慧不敢妄動,神田櫻再度念道:「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神秘力量啊!遵從所訂立的契約,在我面前顯出你真正的姿態,以神田櫻之名……啊!」   在看不見的情況下唸咒等於是告訴敵人自己的所在位置,況且己方的人也無法支援,神田櫻的經驗畢竟是不足,阿爾法一聽到聲音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她的身前一拳將她打暈,剛才的雷光已經讓阿爾法難以對付了,誰知道這女人還有什麼幻獸可以叫的。   塵煙突然被吹過來的一陣狂風吹散,神田慧赫然發現阿爾法離自己只有三、四步的距離,而且正慢慢往自己靠近。   阿爾法早就在激起塵煙之前確認了她們的動態,加上鍛煉過的五感,對上神田慧這種不知道隱藏自己氣息的對手,看不看的見對阿爾法沒有差別,所以解決了神田櫻之後立刻往神田慧的位置慢慢靠近。   神田慧在聽到神田櫻的叫聲之後天真的認為阿爾法之所以會攻擊神田櫻是因為它發出了聲音,所以她只要安靜等待煙霧散去還有一戰之力,若不是突然吹來的一陣狂風,神田慧將會連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大駭之下神田慧用力的一甩鞭子,力量雖大,卻少了之前的準度和那種隨時可以轉向的老練勁道,毒蛇像是死了一般。   阿爾法輕輕歎一口氣,這就是之前他自己所擁有的毛病,若不是跟著裡歐·金·泰那練習,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阿爾法輕易的閃過長鞭的攻擊,神田慧才發現自己的鞭子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般,該轉向卻完全轉不過來,但這其實是他自己攻勢太過,勁道已老,根本無法變招。   阿爾法往她的用力一踹,神田慧身體立刻成為ㄑ形,阿爾法順勢一個轉身,左手的裡拳往她臉上用力一拳,神田慧被打的飛了出去,失去了意識。   「結束了呢……」阿爾法摸了摸被電的發痛的右手,僅僅一秒鐘而已就讓他五內隱隱作痛,難怪幻獸使是所有類型裡的敵人裡最危險的,因為不管是多麼強力的幻獸,召喚時的咒文都是一樣的,不同的只有最後召喚時所呼喚的幻獸名稱不同罷了。   (阿爾法,你也太狠了吧!)夏亞道:(對手是女人你還打人家的臉,你看看,腫的跟豬頭似的……)   「真的嗎?我看看。」阿爾法趨前一看笑道:「哈哈哈!真的跟豬頭一樣,半邊臉頰腫的像包子似的。」   夏亞道:(真是的……還幸災樂禍……)   鞃於此時走到阿爾法的身邊,輕輕的舔噬著阿爾法的右手,阿爾法摸摸它的頭笑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們三個人計較好不好?」   鞃輕鳴了一聲,阿爾法知道它同意了,於是問道:「你今後要去哪?」   鞃叫了一聲,阿爾法摸摸頭道:「我又不懂你說什麼……你要走了嗎?」看見鞃轉身準備離去,阿爾法說了一句:「保重。」   鞃回頭再度低鳴了一聲,眼中射出友善的目光,然後快速的離去。   「好了!現在麻煩來了……」阿爾法笑問道:「這三個女人怎麼辦。」看著兩個昏倒加上一個接近失神的女人,阿爾法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夏亞笑道:(當然是由罪魁禍首自行想辦法解決囉!)   阿爾法道:「罪魁禍首?怎麼說都是她們三個引起的吧!關我什麼事啊?把她們丟在這好了。」   夏亞突然陰森森的道:(把三個年輕的女孩丟在荒郊野外,如果出了什麼是你的良心過意的去嗎?)   阿爾法道:「那是她們自找的……干我什麼事啊?」   夏亞再度用那種幽靈似的語調道:「真……的……嗎……如果她們被狼叼走了,搞不好會冤魂不散的跟著你喔……」   「好啦!好啦!」阿爾法不耐煩的道:「我背她們回去可以了吧!」   拗不過夏亞的阿爾法只找跟樹籐將三個人捆成一團背下山去,途中還可以聽見他的抱怨聲:「真是……我招誰惹誰了啊……走迷宮已經夠衰了,居然還要背人,倒楣……倒楣……真倒楣……」   (阿爾法你就不要碎碎念了啦,快點下山才是真的……)   「知道了啦……」 ∼第七十二章無奈的以德報怨∼     「烈風現……」神田櫻突然頓住,他只記得自己是在一片塵煙中要召喚風屬性的幻獸烈風,怎麼現在卻是身在一個房間之中,太陽穴隱隱作痛,身邊還躺著兩個人。   「伊芙小慧」認出了身旁的兩人,她記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伊芙依然是一付失神的樣子,嘴裡還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鞃呢?」神田櫻四處張望,再度確認了自己的位置之後,她慘然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這麼嚴重吧!房間的角落傳來一個聲音道:」既然你醒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阿爾法從房間的角落中站起來,剛才由於房間太暗加上阿爾法躲在角落,神田櫻才沒有看見他,神田櫻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是大半夜了。   看到神田櫻全神戒備的樣子,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還要打啊!別鬧了,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還是省省吧!我要回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神田櫻突然道:「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   阿爾法聳了聳肩不可至否道:「早知道就讓你們當它的點心,省的麻煩。」   神田櫻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懂什麼?你懂什麼?」   阿爾法怒道:「廢話!你沒說我能懂什麼?」   神田櫻緩緩的道:「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它跑掉了……」   阿爾法突然喝道:「什麼叫太遲了,天下間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如果放棄希望那才叫完蛋了,只會在這裡沮喪問題也不可能會解決,還不如另想辦法。」   神田慧搖搖頭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鞃都跑掉了,我父親的內傷永遠都好不了了……」   阿爾法奇道:「你爸的內傷關鞃什麼事啊?」   神田慧看了阿爾法一眼,緩緩的道:「鞃的體內有一種奇特的內臟,大小只有拇指的第一指節這麼大,天下間沒有它治不好的內傷,所以……」   夏亞突然道:(這我有聽說過,那東西是白色的,好像叫做「天白」的樣子。)   阿爾法問道:「是『天白』嗎?」   神田櫻緩緩的點頭道:「是的……咦!你怎麼會知道。」   阿爾法道:「這個你先別管,你父親的傷勢怎樣?」   神田慧道:「全身經脈淤塞,氣血不能循環,如果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不出三年就會……」說道這邊又頓住了,眼淚佈滿了臉龐。   阿爾法搖搖頭道:「不能打通嗎?」   神田櫻道:「必須要有一甲子以上功力的人消耗二十年的功力來打通,這世上又有誰會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損耗的功力,剩下的只好找靈丹妙藥了,先不說各大門派的療傷勝品不輕易給人,一些傳說中的藥草也是可遇不可求,好不容易找到一隻鞃,卻……」   阿爾法知道她想說卻被自己給破壞了,於是道:「誰要你們一開始不表明來意。」   神田慧道:「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們,總有一天我們會報這個仇的。」   阿爾法搔搔頭道:「不要這麼說嘛!那鞃也挺無辜的,錯不在它卻懷璧其罪,該怎麼辦呢?」   神田慧奇怪的望著阿爾法,只覺得這人十分不可思議,居然會為了一隻魔獸報不平,他不知道阿爾法經歷過了雙頭銀狼的事件後對魔獸的觀感已經和一般人大不相同了,他一見到鞃在盛怒之下也沒有主動攻擊,這麼通靈性的魔獸肯定是越來越稀少了,維護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還會想殺它,但是如果他一看到阿爾法就撲上來攻擊的話,那阿爾法肯定二話不說的將它解決。   夏亞忽然道:(阿爾法,你有辦法解決的啊!)   阿爾法道:(如果你不知道赤龍丸的功效,我告訴你這是療傷聖品你信不信啊!動點腦子好不好!)   夏亞道:(你才該動點腦子,不會把熔岩晶玉一起拿出來啊!)   阿爾法暗暗吐了個舌頭把熔岩晶玉和十顆赤龍丸拿了出來道:「這東西拿去,應該是可以讓你爸的經脈鬱結完全都治好。」   神田櫻接過來,以微微顫抖的聲音問道:「熔……巖……晶……玉,你是千葉家的人?」   阿爾法道:「呃……不是啦!這是他們欠我的一份人情,我想我也用不到,這藥是坳來的,配合著一起使用不錯,好了!我要去休息了,大半夜了……」   神田櫻突然道:「先生的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   「夠了!」阿爾法心想這傢伙這麼麻煩,打斷他道:「以後不要來煩我就好了。」   神田櫻追問道:「那……至少……至少先生的名號能不能賜知。」   阿爾法心想她剛才說是此仇非報不可,現在卻是大恩大得無以為報,留名字嘛……不幹,省的到時候麻煩,打定主意,阿爾法甩都不甩神田櫻,逕自離去。   見到阿爾法如此神田櫻也無可奈何,只好目送阿爾法離去,雙手捧著熔岩晶玉赤鳳丸,心理思潮起伏,雖然和原先設想的有些不同,但目的也是達到了,父親的傷可望痊癒,但是她們三人的心理創傷呢?尤其是伊芙,未來充滿了未知的變數。   「哈哈哈!我最近真的是越走越有心得了呢夏亞。」阿爾法笑著道。   (是嗎?)夏亞回答道:(依我看是一樣糟糕啦!都已經兩個禮拜了才走了五層。)   阿爾法道:「話不能這麼說啊!我是初學者耶!」   夏亞道:(這種表現不能叫做初學者。)   「哦!」阿爾法高興的道:「這麼說我升級囉!現在是什麼?」   夏亞看了他一眼道:(升級?別搞錯了,你從頭到尾都是「門外漢」,完全都沒有什麼進步。)   阿爾法道:「別這麼說嘛!我們是同伴耶!同伴要互相體諒啊!」   (反正你臉皮那麼厚,說個幾句死不了的,話說回來,你只剩一個禮拜了耶!)夏亞提醒道。   阿爾法道:「我知道啊!沒辦法嘛!就是找不到啊!」   夏亞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阿爾法問道。   夏亞道:(反正你是要找我當初掉下去的大洞,根本用不著這樣子慢慢的找嘛!)   阿爾法全身如遭雷擊的狂震了一下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看你找的那麼高興所以不忍心打擾你嘛!)夏亞促狹的道。   「你讓我浪費了好多的時間。」阿爾法都快要哭出來了。   夏亞道:(誰讓你每次都不用腦袋多想想,擺著好看的啊?)   阿爾法道:「明明就是你不滿我對那三個女人做的事,故意整我的嘛!」   神田櫻次日帶著另外兩人到阿爾法房前致歉,阿爾法當然避不見面,神田櫻只好離去,畢竟治療傷事事刻不容緩的,離去前留了張紙條給掌櫃交給阿爾法,阿爾法看都沒看就扔進垃圾桶內,夏亞也說這樣做不好,不過阿爾法聽不進去就是了。   (沒有啊!)夏亞輕輕道。   「沒有?」阿爾法奇道:「那又是為了什麼?」他瞭解夏亞,就像夏亞瞭解他一樣,知道他真的沒有因為自己對那三個女人的態度而整他。   夏亞問道:(阿爾法,為什麼到了最後你都不把項煉還給她呢?)   「項煉什麼項煉?」阿爾法的回答完全出乎夏亞的意料之外。   夏亞道:「伊芙的項煉啊!」   阿爾法這才恍然大悟道:「啊!忘了!」   (天哪!)夏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忘了   阿爾法笑道:「你那時又沒有說,經過那麼混亂的一天,誰記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記性,也沒有提醒我一下。」   夏亞道:(一般人是不會忘記的吧……)   「哈哈哈!」阿爾法笑道:「忘了就是忘了,沒辦法嘛!你為什?會因為這事生氣呢?」   (沒有!)夏亞斬釘截鐵的道。   阿爾法聳聳肩不理他,他知道夏亞不想說的事情誰別想要從他嘴裡擠出半個字,這是多年來相識第一認識。   既然夏亞都這麼說了,探索的速度自然大大提升,阿爾法邊走邊問道:「是什麼樣的建築會建成這樣啊?像迷宮似的又大又難走。」   (你說呢?)夏亞反問道。   阿爾法道:「自然是為了要隱藏某樣東西或是地方做出來的設施,搞不好是藏寶庫之類的。」   (想的太美了!)夏亞豪不客氣的潑他冷水道:「那為什麼沒有人找到呢?」   阿爾法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因為他們差啊!」   (會比你差嗎?)夏亞再度潑他一次冷水道:(真是不知羞。)   阿爾法笑道:「哎呀!別這麼說嘛!說不定是要滿足某一些條件嘛!就像太陽神殿那樣,就算解讀出來了,沒有種種的條件配合也是沒有用的嘛!門就在你的眼前,偏偏就是打不開對吧!」   夏亞道:(這句話還有些像話。)   「就是這裡了對吧!哎呀!下面黑黝黝的,難怪沒有人敢下去,你說是不是啊夏亞?」三天後,阿爾法終於在地下八樓看到了夏亞所說的地方,在一條走廊的底端發現了大破洞,整條走廊到這裡就不見了,只有一個不知深淺的大洞。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白癡啊!)夏亞忍不住罵道:(只要丟個石頭下去,看看多久之後傳來落地的聲音就可以知道高度,根據音色的不同還可以知道下面的空間有多大,再找條繩子就可以下去了,這是最基本的知道嗎?門……外……漢!)   「喔……」阿爾法道:「我先丟個石頭下去。」   說完之後還裝模作樣的丟了顆石頭下去,沒多久底下傳來落地聲,阿爾法點點頭道:「看樣子不深,而且空間應該滿大的。」   如果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阿爾法很行,夏亞怒罵道:(廢話!這些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不要裝做一副高手的樣子,快一點拿繩子出來,門……外……漢!)   阿爾法邊拿繩子邊道:「你一定要叫我門外漢嗎?」   夏亞道:(我高興……)   「算了!」阿爾法邊綁繩結邊搖頭,幸好他之前常常去山上玩,綁繩子的方法還沒有忘掉,要不然又不知道會被說成什麼樣子。   一下去,果然是一個十分寬敞的空地,以阿爾法手上微弱的照明光線還不能讓他看見牆壁在哪裡,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既然裡面伸手不見五指,你們不可能邊拿著照明球邊打架吧!」   夏亞反問道:(看不見就不能打嗎?)   阿爾法一楞後道:「差點忘了你比我強很多,這小問題難不倒你,那現在這種情形怎麼辦?」   夏亞道:(要準備一些別的東西,明天再來吧!)   阿爾法奇道:「什麼東西啊!」   夏亞沒好氣道:(當然是更強力的照明設備,這麼暗你要怎麼找啊?搞不好你一不小心也變成精靈了。)   阿爾法道:「不對啊!如果有人變成精靈,那他出去不會說啊?」   夏亞道:(人類看到精靈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起來用,用不到就是抓去賣,怎麼說說自己原本是人類,人家還會認為是為了脫身所用的藉口咧!說給誰聽啊?)   「是喔!」阿爾法一邊爬上原點一邊應著。   夏亞接著道:(其實人類的惡習已經積存很久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問題產生那真的是運氣好的緣故。)   阿爾法不以為然道:「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問題一直都有,只是我們因為習慣而忽略掉了,或者是有些問題還沒有浮上檯面,被有心人士給壓了下來也說不一定。」   夏亞微微吃驚的道:(看不出來你偶爾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道理耶,有進步喔!)   阿爾法道:「什麼話,我說話一向是很有道理的。」   夏亞搖搖頭道:(還是不懂的謙虛怎麼寫的傢伙。)   阿爾法用他千篇一律的論調回答著:「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了。」   隔天,阿爾法帶來了強力的照明設備-漂浮照明球,阿爾法說道:「這東西是用來當路標的嗎?」   夏亞道:(少廢話!每隔三公尺放一個,另外不要忘記注意地面!)   當阿爾法佈置完畢後,整個空間都有如沐浴在陽光下的廣場明亮,阿爾法算一算用掉了三十五個照明球,空間成長方形,長二十公尺寬十五公尺,比入口處前的廣場稍小,但是以室內的空間來說是非常大的。   阿爾法道:「這麼大,要從哪找起啊!」   夏亞道:(這個地方四面都是牆壁,要不是我從上面掉下來,可能沒有人能發現,既然如此,其中應該有什麼秘密,至於要從哪方面著手就沒有固定的方式了,因為每種可能性都差不多。)   阿爾法沉吟道:「那我們先查牆壁好了,搞不好有什麼密道或暗格也說不定。」   夏亞道:(那就開始吧!)他認為阿爾法說的有道理,要檢查一個空間是否有密道必須要有一定的機關學造詣,雖然冒險者都會有一些相關的常識,但是有一些十分巧妙的設計就要靠專家來破解了,雖然阿爾法可能稱不上是專家,但是機關巧器上的確是比別人多瞭解很多。   阿爾法開始在牆壁上慢慢的檢查起來,用的當然是從書上學來的知識,夏亞問道:(沒問題吧!)   阿爾法停下來道:「其實密道之類的東西也是機關的一種,差別在於大小的不同,應用上還是一樣的,只是這麼大的地方查起來很費時。」   夏亞道:(搞不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把這裡定做廢墟呀!)   阿爾法邊檢查邊問道:「怎麼說?」   夏亞道:(你想想,這遺跡這麼大,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們有明確的目標,每個地方都這樣找,那不累死人了,加上這裡又沒有任何的文字、圖案,一眼望去完全都是一樣,還會有誰花費人力來這邊尋找啊?)   阿爾法點點頭道:「沒錯!所以這裡就這樣被荒廢下來了。」   夏亞道:(現在要以我們有限的時間裡搜索這麼大的空間,你覺得可不可能?)   阿爾法苦笑道:「老實說!根本辦不到,因為檢查太過費時,加上又是漫無目標的找,等等!說道目標」阿爾法突然停下了動作。   夏亞奇道:(你想到了什麼?)   阿爾法道:「一般來說在製作機關的時候會準備一個總控制室,就算是小型的機巧用具也會有一個小空間做所有配置的轉換。」   夏亞道:(嗯!然後咧!)   阿爾法道:「所以我們只要找到一個機關,沿著連結就可以找到控制的總樞紐,在從樞紐找會快很多。」   夏亞道:(也是要找到機關才能做後續動作,不也是要慢慢找,說了等於白說。)   阿爾法笑道:「你當初是『踩』到機關對吧!從地面找不就結了!」   夏亞道:(地面也是很大啊!還不都一樣,只是順序掉換了吧!)   阿爾法笑道:「問題就在於你一掉下來就遭到三個人圍攻對不對?」   夏亞不是蠢人,一聽阿爾法這麼說立刻瞭解道:(沒錯!因為被圍攻所以移動並不是很大,所以地點一定是掉下來的附近,尋找的範圍大大的縮小了許多。)   阿爾法興奮道:「就是這樣!」   夏亞道:(那還不趕快行動?)   「知道啦!」阿爾法不耐煩的道。   沒多久,阿爾法指著一塊沒有什麼特色的空地道:「就是這了!」   夏亞奇道:(那裡什麼都沒有耶!)   「當然!」阿爾法笑道:「就是因為什麼都沒有我才確定是那裡,只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   (什麼?)夏亞完全被搞糊塗了。   阿爾法道:「你忘了你是踩到機關,而且是下沉式的,那他就應該會有和普通地面微妙的不同,就是一點我覺得很奇怪。」   (不同奇怪)夏亞道:(什麼地方啊!)   阿爾法道:「這個地方比起其他的地面平滑了許多,這一點不同,奇怪的也是為什麼他會比較平滑。」   夏亞道:(聽不懂。)   阿爾法這才記起他學機關的時候還沒遇到夏亞,於是笑著道:「詳細的說明就省略掉,一般來說沒有人會這樣做陷阱的,陷阱之所以會讓人中計,那就是因為他可以和週遭的環境同化,讓人疏於提防。」   夏亞道:(伸手不見五指的話也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嘛!)   阿爾法道:「就是這個!這種情形必須是要建立再這陷阱是遺跡被發現後才設置的,問題來了,是什麼人有這種能力裝設這種可以將人類轉換成精靈的裝置呢?」   夏亞道:(也就是說這裝置……)   「不是人設的。」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阿爾法和夏亞都有點茫然,若說這是巨人族所設立的,以通道的大小來說根本不可能,那又是誰呢?   阿爾法開始檢查機關,一切的謎底都要從這機關勘破,檢查了一下阿爾法道:「這機關已經失效了。」   (失效!)夏亞道:(你確定?)   阿爾法道:「別的我還不敢說,可是這機關確確實實的失效了。」   夏亞奇道:(那會是誰?)   阿爾法說道:「一定是裝設機關的人嘛!」   夏亞不解道:(為什麼?)   阿爾法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先看看在說吧!」   阿爾法小心翼翼的要將那塊平滑的面取出,卻發現他完全黏死在地上了,於是取出天行開始輕劃,他首先是將四周的石塊清理乾淨,然後認準了機關和地面的間隙開刀,輕輕一扳,平滑面就整個被翻起,露出了下面所藏的設置。 ∼第七十三章無盡智慧∼     一顆大型的圓晶體,四周鑲了幾顆小石頭,石頭的種類阿爾法不太清楚,但是這樣的機關配置卻是他沒看過的。   (怎麼了?)看見阿爾法停下動作,夏亞問道:(這是什麼?)   阿爾法苦笑道:「我的印象只中沒有製作過跟這東西相同的機關,但是我又有些印象,我應該看過這東西。」   夏亞道:(這不就結了!那肯定是你說的手抄本裡沒辦法試驗的部分嘛!)   阿爾法繼續苦笑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試驗嗎?」   (為什麼?)   「因為我看不懂。」阿爾法簡潔的回答著。   夏亞笑道:(看不懂沒關係啊!拿出來對照嘛!)   阿爾法雙手一攤道:「沒的看了。」   (不會吧!)夏亞不可置信的道:(你把他毀了)想起了劍無痕筆記的處理法,夏亞失去了希望。   「不是我。」阿爾法無辜的道:「嚴格說起來你也有份。」   (關我什麼事!)夏亞道:(不要把你的過失算道我頭上,我除了被你定下契約的時候有毀壞過東西之外,其他就……不是這麼巧吧!)看到阿爾法似笑非笑的表情,夏亞不禁提出了疑問。   「就是這麼巧。」阿爾法笑道:「所以說沒的看了,唯一可以參考的就是我的記憶。」   夏亞道:(那……還是算了吧!你的記憶……有點……不!不是有點,應該說是完全靠不住。)   阿爾法道:「就算是我常忘東西也不用這麼損我吧,大體上來說機關雖然很多種,但是有一點是絕對不變的。」   夏亞道:(沒錯!那就是他們都叫做機關。)   「這不是廢話嗎?」阿爾法道:「正經一點的說,所有的機關都需要動力,而根據動力的不同而衍生不同的做法。」   夏亞沒學過這個,問道:(舉例來說呢?)   阿爾法暗爽了一下,因為夏亞會向他問問題實在是十分難得的事,一般都是他問夏亞問題比較多,於是笑道:「比如說捕鼠器,那必須是老鼠吃鉺的時候觸動機關,彈簧帶動兩邊的夾子夾住老鼠,這是被動式的機關,動力就是彈簧。」   夏亞點頭道:(那這個機關也是被動式的囉!我踩到了他才動作。有沒有主動式的?)   阿爾法道:「當然有,一般的弩弓也算是機關學的一環,可是主動和被動的分別是在於使用上而不是動力上面,除了這兩種還有一種是自動式的。」   (自動式?)夏亞奇道:(還有自動式的啊?)   阿爾法笑道:「當然囉!巨人族留下的魔科學就是自動式的機關,一般來說都是為了工作上的順利而製造的,這一方面的東西也有人研究,不過文獻比較少吧!」   夏亞問道:(那這機關要怎麼查?)   阿爾法道:「要從動力源開始查起,這是目前的我唯一能夠做得到的了。」   (……謝謝你,阿爾法。)夏亞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阿爾法奇道:「啥?你說什麼我怎麼不懂幹麼突然跟我道謝?」   夏亞搖了搖頭,他怎麼會不知道阿爾法如此的熱心是為了什麼,畢竟從人類變成精靈不是出自於他的意願,能夠回復人類的身份那是最好的,可是他沒有這個能力。   阿爾法這麼積極的來這個遺跡雖然是出自他的好奇心,但是更多的原因是為了找出夏亞變成精靈的原因,從而看看能否讓夏亞有一天在恢復成人類,夏亞哪裡會不明白,他知道阿爾法是不會承認的,正如同他不會承認對雷茵的感情一樣。   為什麼要幫雷茵拔出雷神劍?為什麼要迴避雷茵?以阿爾法的為人,不喜歡的話他會直接了當的說,而不是像這樣避不做答。   這一些夏亞都懂,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改變,阿爾法的生長環境就是這樣,沒有所謂對錯,所以看著他將千葉蓮先放在一邊,夏亞也都沒有真正強烈的反對過。   「唔……真的好奇怪!」阿爾法道。   夏亞收起思緒道:(什麼東西奇怪?)   阿爾法將那個圓晶體拿起來道:「你看!下面完全沒有東西,一般來說動力源應該是在機關的附近,可是這個地方就只有這樣一個奇怪的晶體,直徑十公分,上面鑲了七顆不知名的石頭,真不知道這是什麼?」   夏亞眼尖,看到小石頭上似乎有什麼,於是道:(小石頭上面是不是有寫什麼?)   「我看看!」阿爾法將晶體拿近一看,發現上面的字十分的熟悉,苦笑道:「日、月、星、空、地、海、暗,又繞回原點了……」   夏亞奇道:(這是機關嗎?)   阿爾法笑道:「不是!也可以說是!」   夏亞道:(不要打啞謎了,說重點。)   阿爾法道:「怎麼說呢?這裡的確是你曾經掉下來的地方,這個地方也是你曾經踩到的機關陷阱,只是裡面的東西已經不是原來的陷阱機關,反而是放入了這個裝置,如果不是曾經掉下來變成精靈的人是不知道這地方有問題的。」   夏亞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裝置是設置陷阱的人所留下來給我們的!)   「沒錯!」阿爾法道:「這樣奇怪的地方就可以說的通了,唔……上面的七顆石頭分別刻上了代表熾日、皓月、繁星、天空、大地、海洋、黑暗的文字,我有點明白那本手冊上的最後不懂得部分是什麼了。」   夏亞問:(是什麼?)   阿爾法苦笑道:「是利用『魂』的力量和一些特殊的材料製作的裝置。」   夏亞問道:(那你可以解開嗎?)   阿爾法搖搖頭道:「要解開這東西最基本的條件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夏亞道:(那……怎麼辦?)   阿爾法沉吟了一會道:「扣掉今天,我們還可以在這裡留三天,我相信只要解開這裝置的謎,就應該可以繼續下去,反之完全不會有任何新的線索,所以……」   夏亞接著道:(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先解開這裝置的謎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可是要解謎題之前,必須要將你身上最後的一道月魂解開。)   阿爾法笑道:「沒錯!那該收拾回客棧了。」將所有的照明設備回收之後,阿爾法就打道回府,研究那一個鑲有七顆小石頭的晶體。   阿爾法躺在床上,說是要研究,剛才他測試了一下將日魂輸入顆有熾日符號的小石頭裡,小石頭馬上發出了淡淡的橙色光線,繁星輸入星魂有著綠色的光線,天空是白色的、大地是褐色的、海洋為藍色、黑暗當然是黑色的,只不過十分鐘之後顏色就完全退去,看來少了其中之一還是不行,不過至少有了方向。   「無盡的智慧嗎?到底是什麼呢?」阿爾法想著裡歐·金·泰那給他的提示,卻完全不知道如何著手,想的頭都快破了還是沒有一個結論。   「不行!想不通!」兩天過去了,阿爾法依然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問道:「夏亞!你知不知道?」   夏亞苦笑道:(我也很想告訴你我知道,可是我沒有學過「魂」,所以根本也無從告訴你怎麼解!)   「不會吧!」阿爾法慘叫道:「出去透透氣好了!」   阿爾法出了客棧往外走,買了兩隻烤雞腿邊走啃,用的當然是趁伊芙神智不清的時候拿回來的錢,突然發現前面似乎有人起了爭執,便走過去瞧瞧,意外的發現其中一個人剛好是那客棧的掌櫃。   掌櫃道:「你們也未免太霸道了,我只是走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這也要給錢。」   另一方人多勢眾,其中一人道:「看了表演就是要給錢啊!我們在這裡表演,你看了不給錢是不是想看白戲啊?」   話說的很大聲,掌櫃的怯生生的道:「我……我只是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沒看你們表演啊!」   那人又道:「你都說看了一眼,又說沒看?是不是看我們外地來的好欺負啊!」   本來這種閒事阿爾法是不想管的,可是一來那些人的氣焰太囂張,這幾天又很煩,加上老闆老實不肯多拿他的錢,剛好運動兼消氣,走過去拿出另外一隻雞腿道:「來,聞聞看,香不香啊?剛烤好的雞腿喔!」他就這樣拿著雞腿給那幾個人聞了一下。   那些人看見阿爾法跑出來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雞腿的確是剛烤好,所以香味四溢,阿爾法突然攤開另一隻手掌,那原本逼掌櫃給錢的人一楞問道:「這是什麼?」   阿爾法故意一楞道:「給錢啊!不要裝蒜!」   那人奇道:「我們為什麼要給錢。」   阿爾法拿著雞腿道:「你們都聞過啦!我這雞腿不用錢的啊!讓你們聞免費的?」   那人怒道:「你講不講理啊!」   阿爾法也怒道:「怎麼?想賴賬啊?聞過了不付錢,是不是看我一個人好欺負啊?」最後一句照抄他向掌櫃所說的話,圍觀的人爆出一陣笑聲。   那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撇下掌櫃道:「小子!你好樣的,這事就這麼算了!改天不要讓我碰到你,我們走!」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向同夥的人說的。   「喂!」阿爾法突然叫住他,等他轉過身來,阿爾法咬了一口雞腿道:「雞腿真的很好吃喔!」   「哼!」那人哼了一聲就離去。   圍觀的觀眾對阿爾法報以熱烈的掌聲,阿爾法裝模作樣的鞠躬,掌櫃的過來道:「客倌!剛才真的是多謝你了。」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那些人就是欺善怕惡,話說回來也是你人太好了,才會被欺負到頭上去。」   掌櫃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多謝你了,客倌真有智慧,用一隻雞腿就解決了問題。」   阿爾法笑道:「還好啦!這其實只是一些經驗的利用,說不上智慧……」說到這裡阿爾法突然頓住。   掌櫃以為是他謙虛,沒有發現他的異狀道:「那我先回去了!」   「智慧?什麼是智慧?」阿爾法喃喃的道:「我學習機關學是知識、武器製作是知識、學習功夫是知識,那什麼是智慧?智慧是……經驗的累積……無中生有的力量……創造」腦際轟然一震,一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從腦部開始往身體各處延伸,阿爾法知道他又往前跨了一大步。   夏亞驚道:(阿爾法!你辦到了!)   阿爾法笑道:「是啊!而且我才知道以前的人有多厲害。」   夏亞奇道:(怎麼說?)   阿爾法道:「我們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沒發現,如果沒有人發明衣服我們要用什麼遮蔽身體,沒有人發明房屋我們要住在哪邊,沒有人發明這些各式各樣的器具,我們的生活會是怎樣?你說是不是呢?」   (話說的是沒錯啦!)夏亞笑道:(只是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完全無法讓人信服。)   阿爾法搖頭道:「這時候了還不忘消遣我……」   回到客棧,阿爾法將圓晶體取出,準備工作完成,阿爾法不禁有點緊張,就連夏亞都緊張起來了,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問道:「這會不會有順序的差別啊!」   夏亞苦笑道:(你都不知道了!我怎麼會知道。)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那就照日、月、星、空、地、海、暗的順序好了。」   夏亞不表示任何意見,阿爾法就開始了他的工作,皓月發出了淡淡的黃色光芒,七顆小石頭發出了光芒之後,圓晶體開始產生了變化,透明無色射出微光,不仔細看還看不到,微光之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阿爾法將所有的窗戶關上,圓晶體靜靜的放在床上,圓晶體的上方浮著一幅立體的圖形。   「這是什麼?」阿爾法首先發出了疑問。   (看起來像是地圖。)夏亞看了看道。   「哪邊的地圖?」阿爾法在問道。   (按照常理判斷應該是這個遺跡的地圖。)夏亞判斷道。   阿爾法聞言將地圖翻了出來對照道:「不一樣啊!」   夏亞道:(不是這樣看的,你手上的地圖是平面圖,他這一幅是立體圖。所以要由下往上看)   「這麼麻煩。」雖然口中是這麼說,但是阿爾法還是依言對照,這一對照發現完全吻合,於是大喜道:「沒錯!就是這個!我的圖只有八層加上那個密室,這裡有十五層耶!」   夏亞道:(你看!這裡有些地方顏色不一樣!)   阿爾法湊近一看,的確是有一些地方的顏色不同,不過都是地下十層之後的地方,阿爾法完全沒去過,也無從判斷其中所代表的意義。   「耶!這是什麼?」阿爾法突然發現圓晶體的側面多了幾個突出點,好奇的拿起來看看。   「嗯!看不太懂……」上面刻的文字果然是古大陸的語言,阿爾法看的懂得只有三個,明、暗、關,於是問道:「夏亞你看的懂嗎?」   夏亞搖搖頭道:(我沒有研究文字,不過照理說應該是調節用的。)   「是喔!我試試看。」說完也不等夏亞回答,往寫著「明」的小按鈕按下去。   晶體微微一抖,地圖立刻變清晰了許多,夏亞道:(你也未免太隨便了吧!沒有經過確認就開始亂搞了。)   「哈哈……」阿爾法又想傻笑混過去。   夏亞道:(不過有冒險的精神也是不錯啦!)   阿爾法道:「說的對!現在證實了這些應該是調節用的,這一個應該是加強亮度的,其他的我只知道一個應該是變暗一點,另一個是關閉……對了!這可以開多久啊!」   阿爾法仔細的研究了一下,之前沒有輸入月魂的時候十多分鐘就消失了,這次卻已經超過二十分鐘了,卻依然在運轉。   阿爾法按下了「關」的按鈕,圓晶體的光芒就收斂了起來,旁邊的按鈕也收到圓晶體之內,按鈕的外側和圓晶體的接合處完全看不出來,阿爾法讚歎道:「所謂的鬼斧神工也不外如是。」   夏亞道:(還要研究嗎?)   阿爾法沉吟了一會道:「既然已經有這東西了,我們得要先回去找相關的文獻把資料都找齊了才能再來一趟,當然這次要連小蓮一起帶來。」這個小集落並沒有任何書籍相關的店,古大陸文字的相關書籍要找的齊全的話必須是有相當規模的城市、或者是有專門的村莊才有,一般的地方要找到是相當困難的,古大陸相關資料全世界最齊全的地方就是歐魯菲之島。   夏亞笑道:(既然如此,雖然是早了一天,我們就先回去吧!)   在告別掌櫃之時,掌櫃依然是沒有辦法找錢,阿爾法看著這老實人只好道:「這樣吧!剩下的錢就當我是投資這間客棧,不久後我還是會在回來,以後我來這裡你就免費招待我好了!」   掌櫃道:「這……這樣啊!這怎麼好意思呢?」   阿爾法道:「要不然也沒有別的方法了嘛!」其實阿爾法以再度偷回來的錢包付錢就可以解決問題,可是他看老闆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才會想要幫他一把。   掌櫃只好吶吶的道:「那……那客倌的大名是否能夠賜知。」   阿爾法想了想,反正留下名字也沒有關係,於是笑著道:「魯·阿爾法!我想提一個意見,既然我已經投資了,那也得要把這個集落弄熱鬧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看看這裡有什麼特有資源,這樣子就可以吸引來客前往,而不是指把這裡當作中繼的休息點。」   掌櫃的偏了頭想了一下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就是……」   阿爾法打斷他道:「商業機密不要隨便告訴別人,最好是隨著季節的變幻有著不同的享受,這樣一年四季都會是旺季,明白了嗎?」   掌櫃笑道:「魯先生真是有頭腦,我明白了!」   魯先生?阿爾法懶的更正,道別了掌櫃就回去了,三年後,費布爾從一個小集落躍升為一個休閒觀光勝地,靠的就是阿爾法所提出的四季皆旺季,春天賞花、夏天狩獵、秋天野宿、冬有溫泉。   「我回來了……」阿爾法到達之後就立刻大叫,第一個衝出來的不是千葉蓮,反而是被留在此處的銀星,阿爾法只見道銀光一閃,銀星就已經出現在他懷裡。   「哈哈!魯大哥你回來了……」一個千葉蓮式的擁抱直接往阿爾法懷裡撞。   阿爾法輕輕往右一讓道:「還抱?」   千葉蓮突然一個改變方向,依然是抱住了阿爾法道:「哈哈!抓到你了。」   阿爾法大吃一驚,這一個閃身是看準了千葉蓮剛決定方向後前進的一瞬間避開的,可是千葉蓮卻可以在一瞬間轉過身來,一個月前的千葉蓮肯定做不到,現在的千葉蓮不但做到了,而且速度之快、角度之精準無不大出阿爾法意料之外,看到銀星一副可憐兮兮的樣,肯定是吃了不少虧。   阿爾法道:「老傢伙!你做了什麼手腳。」   裡歐·金·泰那從自己搭的小屋中走出來笑道:「沒什麼啦……補強了一下應用的部分。」   「應用?」阿爾法奇道:「你不是都從基本開始的嗎?」   裡歐·金·泰那道:「喔……那是因為她跟某人不同,基本紮實的很,天份又比某人高很多,不用講都可以明白要怎麼做,唉……某人卻是說給了也做不出來喔!」說罷還做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阿爾法怒道:「什麼!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差了!」   裡歐·金·泰那笑道:「我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心想又被拐了一次,夏亞又是笑到說不出話來,不過千葉蓮的成長是他和阿爾法樂於見到的,也就是說和裡歐·金·泰那分離的時候到了。 ∼第七十四章千葉道場∼     「怎樣?這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啊!」裡歐·金·泰那笑問。   阿爾法邊吃東西邊道:「沒什麼?撿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外加上最後的封印解開了。」   裡歐·金·泰那先是一楞,然後哈哈大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這下換阿爾法愣住了,忙問道:「沒想到什麼?」   裡歐·金·泰那看了阿爾法一眼道:「你知道截至目前為止封印型的魂平均多久解開一道嗎?」   阿爾法想了想道:「兩個禮拜。」   裡歐·金·泰那搖了搖頭伸出一隻手指頭,阿爾法恍然大悟道:「喔∼∼一個月啊!」   裡歐·金·泰那沒好氣的道:「什麼一個月,是一年!」   這下換阿爾法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從被封印到全部解開總共也才經過了兩個多月,裡歐·金·泰那道:「真是沒想到啊!」   「等等……」阿爾法有點不敢相信的道:「你說一道封印平均一年」   裡歐·金·泰那歎口氣道:「是啊!就我所知,除了你之外,最快的那一個人也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才完全解開。」   阿爾法奇道:「可是我覺得沒有什麼啊!」   裡歐·金·泰那道:「你當然沒有覺得什麼,事實上解封印比你想像的難多了,只是……你比別人多了一項優勢。」   「優勢?」阿爾法奇道:「什麼優勢?」   裡歐·金·泰那道:「在我封印你之前,你的體內已經有『魂』的存在了,而且濃度還非常高。」   阿爾法突然想到了太陽神殿的遭遇,問道:「有差嗎?」   裡歐·金·泰那道:「差?差多啦!因為這個緣故,你的封印比別人松的多,但是能這麼快解開我還是十分意外。」   阿爾法笑道:「這麼說……我果然是天才囉!」   裡歐·金·泰那嗤之以鼻道:「天才個頭!不過是比一般人好運而已。」   阿爾法厚著臉皮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裡歐·金·泰那聽的猛搖頭,阿爾法接著問道:「對了!你到底給小蓮做了什麼訓練啊!」   「哦!」裡歐·金·泰那心不在焉的道:「捉迷藏和打雪仗。」   「嗄!」阿爾法奇道:「什麼跟什麼?」   裡歐·金·泰那笑道:「就是叫她去抓銀星,還有用雪球丟她囉!」   「就這樣?」阿爾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這樣也算訓練?根本就是在玩嘛!」   「你不知道。」裡歐·金·泰那語重心長的道:「她是那一種會自我進化的人,教她的最好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要告訴她。」   「什麼理論?」阿爾法一頭霧水道:「我怎麼聽不懂。」   「這都不懂?」裡歐·金·泰那解釋道:「小蓮是那一種會從失敗中學習的那種人,而且她不需要你告訴她任何理論上的東西,本能上就會修正之前的錯誤,當然也是要有人在她定型之前修正她的方向,說到這個也幸好你有教她風雲十三式,要不然要修正她得費好大一番功夫。」   阿爾法一知半解,索性問道:「那現在呢?」   裡歐·金·泰那道:「沒問題了!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在有偏差,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單純,要不然事情沒有這麼好辦。」   看著已經熟睡的千葉蓮,阿爾法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夏亞現身道:「那師父的意思是?」   裡歐·金·泰那笑道:「如果你們要帶她走也無所謂了,我在這過的挺愜意的,只要偶爾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我就心滿意足囉!」   「師父……」夏亞道:「三位師兄的事怎麼辦……」   裡歐·金·泰那溫柔的道:「你都這麼大了,自己看著辦吧!」   夏亞張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爾法笑道:「夏亞!你還聽不出來嗎?那一天雖然是你三個師兄的精心策劃,又何嘗不是你師父的將計就計呢?」   「啊!」突然間夏亞完全明白了,那一天的瞬間回到他的腦海,正因為清美時日無多,所以裡歐·金·泰那才會在那時演了這樣一場戲,以他的功夫哪這麼容易受到暗算,夏亞大為感動的說:「師父的大恩大德……」   裡歐·金·泰那打斷他道:「不用說這麼多了啦!好好的照顧你這個師妹就行了。」   「師妹?!」阿爾法和夏亞同時驚道:「你收了小蓮為徒」   在裡歐·金·泰那微笑中找到了答案,阿爾法不禁笑道:「你這老傢伙……」   在兩人一精靈的笑聲之中,充滿著不可言喻的快樂,夜,很快就過去了……   「終於要出發了啊!」裡歐·金·泰那感慨的道。   阿爾法則是笑道:「老傢伙!改天回再回來看你。」   裡歐·金·泰那道:「記得帶些好吃的來。」   「這傢伙……」阿爾法搖搖頭道:「這麼喜歡吃啊!」   千葉蓮則是道:「師父……小蓮要和魯大哥走了!要記得小蓮喔!」   「哈哈!」裡歐·金·泰那摸摸她的頭笑道:「當然!」   該說的都說完了,兩人一狼一精靈踏上了旅程,這次的目標是……   「先去小蓮家看看好不好?」阿爾法提出了建議。   千葉蓮道:「可以嗎?魯大哥不是有事沒做完?」   阿爾法笑道:「反正不急於一時嘛!」同時在心中問道:(夏亞!你不介意吧!)   夏亞道:(你說的沒錯,反正不急於一時。)   千葉蓮道:「好呀!先到我家去看。」   阿爾法笑道:「好!目標南希爾瓦多,出發!」   「那個……」千葉蓮不好意思的道:「魯大哥……是北希爾瓦多耶……」   「呃……」阿爾法一楞道:「那就北希爾瓦多,出發!」   (你喔……)夏亞忍不住數落阿爾法。   阿爾法當然不甘示弱的道:(至少這次對了四個字啊!)   既然阿爾法這麼不要臉,夏亞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由於北希爾瓦多和那魯雷克相鄰,所以要到北希爾瓦多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千葉道場又是超有名的門派,只花了兩個星期他們就來到千葉道場的門口。   「太誇張了吧!」阿爾法看著所謂的千葉道場驚道:「有名也不能用這種蓋法啊!」   佔地超過一萬平方公尺的道場,還不只一間,不管是什麼人第一次看到都會這麼說的,正方形的道場,裡面的練習場地長寬皆為一百公尺,這種規模的道場要怎麼教啊!而且這種道場還有三個,然後後面有三個是比較小的道場,說小也都有五十公尺正方,最旁邊是獨立的兩個十公尺正方形的道場。   就千葉蓮所說,每個道場都有等級,在入門的時候會被要求選擇類別,也就是眾所周知的「剛」、「閃」兩個部門,當然也可以一開始就選擇同修,所以最基本的道場分為三個。   在經過晉級的測試之後可以到第二階級學習更高深的技巧,同樣也是三個道場,只不過最後的階段的晉級就會被評定要學習「剛」或「閃」的高深技巧,兩者只能選擇其一,只有少數的精英才能被獲准兩者皆學,就算是千葉家的人也是一樣,雖然說他們還是偷留了一手,不過那和「剛」、「閃」無關。   聽到這裡阿爾法不禁問:「那當初比武的時候參賽的那些都是什麼階級的啊?」   千葉蓮笑道:「徹哥哥和達哥哥是第一階的上位,拓也哥哥和響也哥哥是第二階的下位。」   阿爾法驚道:「那樣還算是下位龍徹他們都快要被剝一層皮了。」   千葉蓮呵呵直笑,阿爾法問道:「對了!你現在是要先去母親的墳前還是先找你爸爸?」   千葉蓮道:「我想先去看媽媽。」   阿爾法說道:「好啊!你帶路。」   「跟我來。」回到這好久沒有回來的故鄉,千葉蓮顯的有些興奮,蹦蹦跳跳的帶阿爾法往一旁的小路走去。   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問:「對了!小蓮,忘了問你是哪一階的啊!」   千葉蓮小嘴一扁道:「我沒有正式入門……」   阿爾法見狀忙道:「這樣也好啊!這樣你拜在老傢伙門下也不是欺師滅組,老傢伙還教了你別的東西嗎?」   千葉蓮的注意力被阿爾法轉移,一下子就高興的道:「有啊!可是不能告訴魯大哥,對不起……」說到這千葉蓮露出十分沮喪的目光。   阿爾法笑道:「跟我道歉做什麼?我自己的東西就學不完了,再亂學別的東西反而不好。」   千葉蓮笑道:「師父也是這麼說的,前面就是了……咦!那好像是爸爸。」   阿爾法往前望去,一個魁武的背影映入眼簾,令他驚訝的是這的魁武的大漢似乎正在拭去眼中的淚水,轉頭望向他們。   「小蓮,你回來了,這位是?」千葉響以他威嚴的聲音說著,一點都沒有父女重逢的喜悅感覺,可是阿爾法卻認為他是在隱藏自己的感情。   千葉蓮戰戰兢兢的道:「我是回來看媽媽的……這個是魯大哥……」   阿爾法當然知道給千葉蓮解釋不如自己說比較快,於是道:「你好!我是魯·阿爾法。」   千葉響似乎是沒有聽過這名字,點點頭跟千葉蓮道:「我要回去授課了。」說罷逕自離去,阿爾法暗道這傢伙架子好大,卻沒有想到他怎麼說也是千葉流的總本山,若不是千葉蓮的關係他連看都不會看阿爾法一眼。   千葉蓮則是跪在自己母親墳前道:「媽媽,小蓮回來看你了,這個是魯大哥,他很照顧小蓮喔!小蓮最喜歡的除了媽媽之外,第二個喜歡的就是魯大哥了,雷茵姊姊排在第三喔!媽媽你知道嗎……」   阿爾法一開始聽了覺得好笑,聽到第二喜歡的是自己時一楞,接著聽到雷茵之名整個人都傻住了,千葉蓮接下來的話有如再天邊毫不實際,(雷茵現在在做什麼呢……咦!她做什麼關我屁事啊!為什麼我會這樣想?)阿爾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夏亞則是暗暗點頭,千葉蓮向母親說的話剛好完畢。   見到阿爾法敲自己的頭,千葉蓮奇道:「魯大哥,你在做什麼?」   「呃……」阿爾法一時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於是岔開話題道:「對了小蓮!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啊!」   「耶!」千葉蓮就是單純,一下子就被阿爾法岔開話題,偏著頭想了一會道:「不知道耶!魯大哥想要玩什麼?」   阿爾法的目標只是要岔開她的注意力,此時見到目的地已經達到,笑問道:「你們道場可以可以讓人參觀啊!」   千葉蓮笑道:「基礎的三個道場都可以,其他的就不行了。」   「那我們去看看吧!」阿爾法提議道。   「嗯!」千葉蓮爽快的答應,阿爾法這問題可以說是很笨,只要他不把千葉蓮丟下,不管阿爾法要到哪裡千葉蓮根本都不會有意見,只是阿爾法本人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阿爾法覺得帶著銀星去參觀似乎太過奇怪,於是交代銀星在外面的森林等著。   再度回到千葉道場,看著那一萬平方公尺的練習場,阿爾法隨便選了一間走了過去,道場的入口有十一個,每個入口都有一個類似登記處的地方,千葉蓮道:「參觀的人從最左邊進去,最厲害的從最右邊。」   阿爾法一看門口的上方由左至右寫著零到十,零是專門給參觀者用的,換言之他們把練習者分成十個等級來管理,阿爾法不禁笑道:「這樣子讓我覺得好像是來上學的。」   (這種方法比較不會亂掉。)夏亞笑道:(要不然這麼多人亂糟糟多不像話啊!)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同意,一接近那一個類似登記處的地方,負責這一道門的人員立刻站起來禮貌的道:「兩位是來見學的嗎?」   阿爾法道:「是的!」   那位服務人員立刻拿出一本簿子,以親切的微笑道:「請在此處簽名即可進入隨意參觀。」   阿爾法和千葉蓮簽了名字就進入道場內,道場內有畫有一百個格子,每十個格子為一組,由淺到深剛好劃分為十個等級,所有的學生都在格子內學習,每個格子間隔都有兩公尺左右,也就是說整個道場可以自由的參觀,一進入道場就可以看到對面牆壁的中央寫了個大大的「閃」字,阿爾法立刻知道這是以「閃」為主教學的道場。   「所謂的『閃』呢?就是『門』內有『人』,也就是說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一個人要如何發揮自己能力到極限,這是很重要的課題,也是『閃』字部裡要學習的東西,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嗎?」剛好一個老師在教導有關「閃」字的解釋,突然看到阿爾法兩人在見學,轉過來友善的道:「見學的這兩位也可以提問題,不用客氣。」   「我?」阿爾法指著自己的鼻子,那人點了點頭,阿爾法頑皮心起就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剛才您說道:」閃即是門內有人。『,可是閃字的門內就只有一個人,萬一有兩個人呢?那又是如何念法?如何解釋?「   「這……」那人完全沒想到阿爾法會問這種問題,只好道:「我不清楚耶!」   阿爾法笑道:「其實這很簡單。」   「簡單?」那人有點意外的道:「那是什麼?」   阿爾法微笑道:「那字念『躲』,你想想嘛!門就這麼大,這人要進來那人要出去,這個一閃那個不就要一『躲』嗎?」   「嗄!」還有這樣解釋的,那人張大了嘴不知道要說什麼。   阿爾法又問道:「那門內有三個人呢?」   「耶!這……」那人又迷糊了。   阿爾法道:「那要念『擠』!」   「為什麼?」這次發問的是其中一個學員,看來他們已經被阿爾法唬的一楞一楞的了。   阿爾法繼續笑道:「你想想嘛!這個一閃那個一躲不就沒有空間了,最後一個當然要硬『擠』過去了不是?」   千葉蓮天真的笑問:「魯大哥,那有沒有門內有四個人的啊!」   眾學員原本會以為他會沒詞,沒想到阿爾法居然一笑道:「有啊!那叫『撞』!」   「為什麼?」這次發問的是那一個格子內的全部學員,搞的附近幾個格子內的學員都往這邊看。   阿爾法哈哈笑道:「這個閃那個躲再這麼一擠就沒空間了,最後一個當然只好『撞』上去了嘛!要不要聽五人版的呀!」   學員還沒有回答,那授課的人員就打斷道:「等等!這和武道無關,我剛才指的是和武道有關的問題。」   阿爾法似笑非笑的道:「這個啊!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那人整了整衣衫道:「請說!」   阿爾法頓了一頓,連珠炮似的道:「請問一下!何謂『武』?何謂『道』?何謂『武道』?」   那人張開了嘴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武道!武道!何謂武?何謂道?何謂武道?他開口說武道,閉口說武道,教的是武道,但是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說何謂武道,以微微顫抖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阿爾法心中回憶起裡歐·金·泰那說這話時的神情,緩緩的道:「沒有人能夠告訴你,只有你自己能夠告訴自己。」   阿爾法這句話有如一道驚雷,震的聽到這句話的人完全失去反應的能力,他接著又以半吟唱的方式道:「武是武、道是道,武道是武道;武非武、道非道,武道非武道。走吧!小蓮。」   那人全身劇震,跪倒在地道:「受教了!」其他的學員則是全呆住了,腦筋一片空白。   (你還真會亂掰耶!連師父那一套都能像自己發明的一樣面不改色的講出來。)夏亞苦笑道   (嘿嘿……有時候拿來唬唬人也蠻有用的,不過對他我看幫助很大嘛!)阿爾法絲毫不感到夏亞語中所含的諷刺。   「請留步!」阿爾法轉身離去之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阿爾法轉頭一看,發話者外表看起來四十歲上下,樸實的外表下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自然而然生出一種畏懼感,讓人不敢直視,但是這對阿爾法來說不管用。   阿爾法和他互相凝視了一會問道:「有什麼事嗎?」   千葉蓮笑道:「魯大哥,這個是陶伯伯。」   千葉蓮認識?阿爾法心想這人應該是千葉家的人,只不過千葉蓮叫人向來都是用她自己的方法,這麼個叫法阿爾法除了他的姓氏以外根本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陶伯伯笑了一聲道:「你好!在下陶子健。」   阿爾法道:「喔!我是阿爾法,有什麼事嗎?」此話一說,再那附近的學員都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阿爾法。   「幹麼這樣看我?」阿爾法發現了他們的視線奇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   在千葉流的?學體系總本山之下是三個師父,師父之下是師範、代理師範、教練、指導員,代理師範也叫代師範,除了師父有固定名額之外,其餘的只要能力到達一定的層次都可以經過考核勝任,而陶子健就是劉、白、陶三個師父裡閃字部的師父,同時也是三個師父裡最年輕的一個,就算不是千葉流的人也都知道這三人,可是阿爾法表現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物。 ∼第七十五章無中生有∼     陶子健笑道:「今天我閒來無事過來看看,沒想到讓我聽到了這麼樣精采的論點,所以才請小兄弟留步,想邀你一起去喝個茶,不知道小兄弟肯不肯賞這個光呢?」   此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學員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有一個學員道:「陶師父!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根本是來鬧場的。」   阿爾法心道這小子還真是瞭解自己,陶子健微微一笑道:「哦!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呢?」   那人見陶子健回應了他,高興的道:「陶師父!他剛才說什麼門內幾個人根本就是瞎掰的,沒什麼值得好注意的。」   阿爾法聞言聳聳肩笑道:「要你掰你還不一定掰的出來咧!」   那人聞言怒道:「不過是耍耍小聰明,有什麼好跩的!」   阿爾法反問道:「那什麼才是真正的聰明?」   那人傲然道:「一點就通、舉一反三。」   阿爾法搖搖頭道:「錯了!錯了!」   那人再度怒道:「要不然是什麼!」   陶子健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想說什麼,不過還是沒又開口,阿爾法見狀心理雖覺奇怪,但是他還是回答那人道:「『無中生有』!才是真正的聰明。」   那人聞言笑道:「無中生有?不過就是一句成語罷了!算的上什麼!」   阿爾法搖了搖頭向陶子健道:「不是說要喝茶嗎?小蓮也一塊來吧!」   陶子健一直注意阿爾法和那人所說的話,此時聞言道:「請!」說完了就在前頭帶路。   那人見阿爾法不回答,咕噥了幾句繼續上課了。   陶子健帶阿爾法到道場旁的一間小屋內,雖說是小屋,可是裡面的空間讓二十個人來泡茶都夠了,阿爾法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陶子健笑道:「今天要多謝你了!」   「謝我?」阿爾法可是完全的摸不著頭腦道:「為什麼?」   陶子健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光是以為拜在名門之下功夫就可以變強,完全都沒有用自己的腦子思考,今天你的一番話讓他們首次感到有些事情沒辦法教的,對他們的成長有著正面的幫助,雖然……有些人還是不明白……」   阿爾法當然知道他指的是最後的那人,笑著道:「明白的人就是明白,不明白的還是不明白,不過至少他已經知道了這事,比完全不知道強,說不定哪天突然明白過來了也很難講。」   陶子健點點頭遞上剛泡好的茶問道:「小兄弟看起來應該不到二十吧!居然有這樣的思想和修為,不知道小兄弟師承何脈。」   阿爾法將茶讓給千葉蓮,靠著椅背沉默了良久才噓了一口氣道:「我可以不說嗎?」   陶子健諒解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小屋的門「啪!」的一聲被用力的打開,一個粗壯的大漢邊走進來邊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現在的小毛頭怎麼都這樣啊!捧著書一個個都背的滾瓜爛熟,他們知不知道變通啊真是!」   阿爾法定晶望去,這人身高少說也有兩公尺,滿臉的鬍鬚看起來一副凶神惡煞似的,尤其現在又是在氣頭上,每根鬍鬚看起來都可以扎人似的,此時看到阿爾法和千葉蓮坐在椅子上,馬上笑道:「小蓮!好久不見了,來!伯伯抱抱!」   千葉蓮馬上道:「不要!劉伯伯的鬍鬚扎人很疼的。」   阿爾法啞然失笑,一向愛抱人的千葉蓮也有怕人抱的時候,真是一物克一物。   「太過分了,魯大哥偷笑人家!」千葉蓮看見阿爾法的笑容抱怨道。   陶子健問道:「剛大哥,要不要坐下喝茶?」   這人是三個師父裡最年長的劉剛,陶子健和另一個師父白天宇都尊稱他一聲大哥,劉剛聞言搖搖頭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這個的,我喝我的老酒。」說完從牆邊的櫃子裡取出一瓶酒,一屁股就坐在千葉蓮旁邊問道:「小蓮,有沒有想我啊……」   「沒有!」千葉蓮簡單明瞭的回答。   劉剛苦著臉道:「怎麼這樣?」一個如此魁梧的彪型大漢做出這樣的表情是非常好笑的,阿爾法忍不住笑出聲來。   劉剛此時問道:「這位是?」   陶子健代答道:「這位是阿爾法,是我邀他來這邊喝茶的。」   劉剛為笑道:「是嗎?」然後眼神移到阿爾法身上。   阿爾法突然感覺到以劉剛為中心傳來一股風暴,劉剛原本兩公尺的身材似乎正在不斷的膨脹,四周的空間開始向阿爾法壓縮。   阿爾法一驚,也沒見到劉剛做了什麼動作,居然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四周的空間仍然不斷的壓縮,阿爾法清楚的感覺到這不是錯覺,突然想到龍徹他們在和千葉流對戰過後說的經過,腦海裡浮出一個字-旋。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阿爾法知道這樣下去他肯定會完蛋,對方的實力高出他太多,壓體的氣勁已經壓迫的他無法呼吸,阿爾法猛提一口真氣,在一瞬間先往內壓縮在瞬間全部外放,撞上了劉剛所布下的氣勁,空氣傳來劈啪的爆響,將劉剛的氣勁擠開一點空間,阿爾法在恢復了活動的能力的瞬間抽劍橫削,強大無匹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劍尖的一點,以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真氣發出了阿爾法攻擊力最強招式「劍霸天下」!   「轟!」的一聲巨響,阿爾法的虎口滲出血絲,全身感到一陣劇痛和出力過度的虛脫感覺,身手想要將小蓮拉到身後護住,卻發現小蓮已經在陶子健的身後。   「這是在做什麼?」發問的不是阿爾法,也不是千葉蓮或陶子健,更不是劉剛,而是一個剛進門的白衣中年人。   劉剛忙道:「沒……沒事,子健從來沒有請過客人來這泡茶,我很好奇,所以只是想要試試小兄弟嘛!不要這麼生氣嘛!天宇。」看起來劉剛挺怕這個白衣中年人的。   來人是三個師父中的白天宇,他怒道:「試試?你用的力量響也都不一定接的下來,最後還多加了一成力道,你是想謀殺是不是,要不是這小兄弟的真氣高度的集中,不死都得殘廢了,子健你也是,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阻止呢?」   千葉蓮突然衝過去抱住阿爾法哭道:「魯大哥!你有沒有怎樣?白伯伯,快來幫魯大哥看看啊!」   阿爾法從頭聽到尾真是感到莫名其妙,看見小蓮留了兩行淚水,伸出手輕輕的擦去她的淚水道:「放心啦!你魯大哥壯的很,這點小傷還不會有事啦!」明明都已經接近虛脫,他還說出這種話,不過夏亞卻知道這次和平常的嘴硬不同,完全是為了讓千葉蓮放心所說的善意謊言,嚴格說起來也不能算是謊言,這點小傷的確也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   陶子健看著小屋裡亂七八糟的狀況搖了搖頭,這一下碰撞的勁氣四射,將屋裡弄得亂七八糟的,他道:「這裡沒辦法招待人了,不如就到二哥的地方,順便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白天宇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到我那邊去。」說完了橫了劉剛一眼,才帶頭走出去。   其實阿爾法也沒什麼大礙,就是用力過度加上受了一點內傷外虎口有些裂傷罷了,現在他的腦筋裡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夏亞!這樣子叫做試試,那真打起來會是怎麼樣啊!)   夏亞道:(你大概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吧!)   雖然不甘心,阿爾法也只有接受,就算早知道這世上強者多如過江之鯽,但是阿爾法還是會感到一陣無力,(到底要練到什麼地步才行啊?)   夏亞笑道:(看你自己了啦!你今天不是很威風的說了一句話「沒有人能夠告訴你,只有你自己能夠告訴自己。」嗎?)   阿爾法抗議道:(你明知道這是跟你師父學的,就知道消遣我……)   (呵呵……)阿爾法的腦袋裡充滿了夏亞得意的笑聲。   (話說回來千葉流果然是一大門派啊!)阿爾法感歎道。   (哦?)夏亞奇道:(你不是因為他們道場蓋的大才這麼想的吧!)   (當然不是啦!)阿爾法道:(你看他們隨便走出一個師父實力都這麼強了。)   (……我早應該知道你這不學無術的傢伙不知道他們的體繫了。)夏亞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關於千葉流的體制。   (是……是這樣啊!)阿爾法噓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   夏亞接著道:(今天打你的那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千葉道館的師父了。)   此時白天宇已經到達目的地,一樣是在千葉道館旁邊的小屋,大小和陶子健那間相若,裡面的擺設也差不多,只是阿爾法一進入就聞到一股藥味,雖然很淡,但是阿爾法卻清楚的感受到這味道與一般的草藥店不同,泛著一股特別清香。   白天宇道:「請坐!」   阿爾法等人坐了下來後,白天宇坐到阿爾法對面道:「伸出你的右手。」   阿爾法右手拿給他,白天宇就幫他把脈,在接觸到阿爾法的同時,他輕輕的「噫!」了一聲道:「伸出你的左手!」   阿爾法依言將左手伸出,白天宇看過之後再度輕輕的發出了「噫!」聲,然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阿爾法。   劉剛緊張的問:「怎……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白天宇反問道。   劉剛吶吶的問:「那個……小兄弟的傷啊?」   白天宇奇道:「奇怪了!既然你那麼在意,出手時怎麼那麼重?」   劉剛搔搔頭道:「我不是故意的嘛!我看他把我的勁氣震開,所以就多出了一點點的力道。」   阿爾法看著這一問一答就覺得好笑,陶子健問道:「二哥,人命關天啊!就不要再責備大哥了。」   白天宇噓了一口氣道:「他除了手上的撕裂傷之外,就是真氣因為集中一次爆發之後有點虛之外,根本沒什麼事!」   「還好……」劉剛如釋重負,然後突然驚道:「不對!我都已經用了兩成的功力了,他連一點內傷都沒有,就只是有點虛!」   白天宇點點頭道:「是沒有內傷……至少我的檢查是如此。」   陶子健知道白天宇的醫術高低,知道他所言非虛,劉剛的功夫是以硬碰最為著名,千葉響也在接下他兩成的功力之後也修養了一個多月才復原,這小子如此年輕居然有此功力?   他知道阿爾法因為是以高度集中的劍氣強碰,以集中克分散阿爾法了不起只有對上劉剛的一成,卻不知道阿爾法的確是有受了點輕微的內傷,只不過以阿爾法回復魔法的造詣來說,從陶子健的小屋走過來這裡的時間就可以完全治癒這點內傷了。   此時傳來敲門聲,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爺爺!您在嗎?晴兒回來啦!」略為低沉富磁性,微微帶有一些撒嬌的味道,而且自然而不造作。   白天宇奇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這麼說嘛!晴兒離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回來你卻這麼說。」門被打了開來,一人走進來,一身水藍色的服裝,有如藍寶石一般閃亮長髮,連瞳孔都有如藍寶石一般發出淡淡的光芒,或許是因為背光的關係,兩個更是顯的閃閃發光,至於臉孔就看不清楚了。   「咦!」那名為晴兒的人愣了一下道:「耶!劉爺爺和陶爺爺兩位爺爺也在,還有這兩位是?」   阿爾法這才仔細看清她的長相,瓜子臉、柳眉、鳳目,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背上背著一把劍,劍柄處雕刻著一頭鳳凰,阿爾法暗讚一聲,這樣等級的美女可不多見。   阿爾法問夏亞道:(奇怪!為什麼叫他爺爺啊!他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耶!)   夏亞道:(白天宇我是不知道啦!不過劉剛至少也有八十歲了。)   (八十?)阿爾法驚道:(完全看不出來,怎麼保養的啊?)   夏亞懶的再理他,白天宇道:「晴兒,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總本山的小女兒千葉蓮,這位是……」說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阿爾法的名字。   陶子健道:「這位是魯·阿爾法,年紀輕輕的功夫卻相當不錯。」   阿爾法心道:(奇怪!我也才出一招而已,他又從什麼地方去判斷啦!)   晴兒笑道:「你好!我是白雨晴。」說完了伸出右手和阿爾法握了一下。   阿爾法第一次遇見這樣有禮的美人,使他第一觀念,凡是長的漂亮的女人一定都是怪胎,從以前開始雷茵、艾莉、馬格麗特到最近遇見的神田櫻、神田慧、伊芙等人,從來都沒有一個好印象的,千葉蓮只是可愛,和美女沾不上邊。   白雨晴坐在千葉蓮身邊和他打招呼道:「千葉小姐你好,我是白雨晴。」   千葉蓮忙道:「晴姊姊不要客氣,叫我小蓮就好了。」   白雨晴笑道:「好!小蓮!」   白天宇突然道:「該打的招呼都打了,晴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再半年嗎?」   白雨晴笑道:「當然是提前過關,回來看家人啊!」   白天宇看阿爾法一頭霧水,轉個話題道:「那阿爾法就在這裡休息幾天,等到氣力恢復了再走,也好表示一下我們的歉意。」   白雨晴奇道:「歉意?」   陶子健笑道:「還不是你劉爺爺出手不知輕重惹的禍。」   阿爾法表示沒有意見,於是就決定在千葉道場暫住幾天,也好讓千葉蓮能回家一段時間和家人聚聚。   「哦……這個是通訊……這個是放大……這樣就很快了嘛!」阿爾法在裡面埋頭尋找,還不時的發出原來如此的聲音。   (阿爾法!你也安靜一些,這裡是圖書館耶!)看到有人不悅的往這邊看,夏亞連忙警告阿爾法。   (哈哈)阿爾法道:(因為我太興奮了嘛!)   阿爾法手上拿著一張紙,紙的左半邊寫的是古大陸的文字,右半邊則是查出來的意思。   (放大、縮小、向上移、向下移、通訊?這到底是什麼?)阿爾法問道。   夏亞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這應該是微調的部分。)   阿爾法問道:(微調為什麼會有通訊咧?)   夏亞道:(我哪知道!你不會試試。)   (喔!)阿爾法道:(照字面上解釋應該是可以和某地方的某人做聯絡,可是萬一跑出個怪物怎麼辦啊?)   夏亞又好氣又好笑道:(他又咬不到你,怕什麼啊?)   阿爾法堅決的道:(不行!這東西最後再試!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離開了圖書館,阿爾法往他的暫時住處白天宇家走去,白天宇的家離千葉道場只有一百公尺遠,也方便千葉蓮去千葉道場,只不過千葉蓮一大早就被白雨晴邀去逛街,千葉蓮拉著銀星一起去,無聊的阿爾法才想到有東西要查,將不明白的文字抄了一些之後就四處找資料去了。   這一次的尋找過程沒有像太陽神殿那一次的波折,在街上隨便找個人問說哪裡有古大陸資料的時候居然意外的有答案,而且這些字的含意也都十分容易就查到了。   阿爾法將圓晶體拿出來再度輸入七種不同的魂,八個突出點再度露出,阿爾法拿出筆記對照了一下,並且全部記起來之後,測試了放大、縮小、向上移及向下移的按鍵。   放大縮小倒沒什麼,向上移和向下移的按鍵卻是將全圖變成只有一個階層,這樣一來就方便了許多。   阿爾法道:「現在就是只剩下通訊啦!可是通訊……」   夏亞笑道:(想那麼多幹麼!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阿爾法道:「這句話好像一向都是我再說的嘛!」   (少廢話!)夏亞斥道:(要試就快試!)   阿爾法突然道:「我突然想到,這會不會有使用說明啊?」   夏亞奇道:(不是都已經翻譯完了嗎?沒有這種功能啊!)   阿爾法沉吟道:「我們去查一下有關魔科學的書好不好?」   夏亞道:(你是專家,當然是由你做主囉,不過最後還是要測試那一個通訊鈕的作用吧!長痛不如短痛啊!)   阿爾法笑道:「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一點,又不是不去測試。」   (是是是……)夏亞怎麼會不知道阿爾法想什麼,反正他也沒有立場去阻止,只能任由阿爾法去了!   再度回到圖書館,阿爾法看到有人以敵視的目光瞪著他,知道是因為剛才他大聲說話的緣故,只能訕訕的笑了笑,此時一個管理員走向阿爾法道:「先生如果方便的話是不是能租一個個室呢?」   「個室?」阿爾法奇道:「那是什麼?」   管理人員道:「那是專門給需要『清靜』的人員使用的,有隔音設備,不用擔心被吵。」光聽他特別加重清靜兩字就知道阿爾法剛才給他們多麼不好的印象了。   阿爾法乾笑了兩聲問道:「那個室的費用?」   管理人員道:「一個小時七十元。」   「早說……」阿爾法一興奮聲音又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看到管理人員神色不善,連忙壓低聲音道:「那就有勞帶路了。」 ∼第七十六章幻魔圓晶∼     個室裡采光良好,阿爾法找到了想要的書就坐著開始研究。   「魔科學的源起是由當初在進攻月之神殿時所得到的殘缺不全的文獻裡所記載的,當時巨人族的科技是全大陸之冠,領先其他的種族不知幾千年,但由於巨人族的藏私……」阿爾法看著「魔科學的起源」一書,邊念邊搖頭,因為經歷過太陽神殿的事情,使他瞭解人類是以自己的私心去掠奪巨人族的成果,這本書上所說的儘是一些巨人族的藏私,人類在大義的驅使下才滅了巨人族。   阿爾法歎了口氣道:「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啊!」   夏亞沉吟了一會道:(話不能這麼說,一件事情的好壞不能單從一面去探討,每件事情都有他不同的一面,每個人看到的都不同,每一面都不相同,但是每一面也都是真實。)   阿爾法奇道:「既然每一面都不同,那為什麼每一面都是真實?」   夏亞笑道:(就拿這個桌子來說吧!你從不同的角度去看都會看到不同的形狀,但他還是個桌子,這和事情是一樣的,每件事情都是立體的,光是看到事情的一面是不夠的,唯有將所有的面組合起來你才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答案。)   阿爾法思考了一會道:「這就跟看一個人不能只看他的表面是相同的道理一樣是嗎?」   夏亞點頭道:(知道就好了!)   阿爾法道:「現在大致上瞭解了所謂的魔科學,就是以魔力為動力所作成的被動式機關,只是他這個機關的精密程度比起我所知道的要高幾十倍,根本已經是另外一種學問了。」   夏亞問道:(那怎麼辦?按通訊紐嗎?)   「不!」阿爾法說道:「書上說只要是這種顯示類型的都會有使用說明的部分,現在我們的目標改成尋找使用說明。」   夏亞道:(按鈕就那幾顆,明明沒有啊!)   阿爾法說道:「說不定不是按鈕啊!」   (不是按鈕?)夏亞反問道:(那是會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阿爾法沒好氣的道:「大喊一聲使用方法出來嗎?」   夏亞笑道:(呵呵,虧你想的出來,記得要用古大陸的語言。)   「神經病!」阿爾法頓了一頓道:「不過試試也好!(使用方法)……我好像白癡,對著一個圓球說話……不會吧!」   就在他用古大陸的發音說完「使用方法」的時候,原本圓晶體所發出的光線收了回去,圓晶體上出現了一整面的文字,文字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小小的箭頭,表示這文章不只一頁。   夏亞笑道:(這就教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不錯啊!)   阿爾檢查了一下,總共六頁的使用說明,這夠他翻譯的了。   阿爾法看的有些頭暈,真是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圓晶體能夠弄出這樣的花樣,夏亞問道:(怎樣?你要抄下來嗎?)   阿爾法驚道:「開什麼玩笑啊!光是找就累死了……誰弄的這東西啊!」   夏亞道:(照理說這應該是巨人族遺留下來的科技,不過尺寸好像不對。)   阿爾法點點頭,以大小而言那八個按鈕太小了,更別說是上面所刻的文字了,阿爾法喃喃的念道:「那到底是什麼種族,為了什麼原因而製作出來的呢?以人類現在的科技要製作這樣精巧的東西應該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真的有人製作出來,絕對不可能會放在那種地方。」   (現在不是探討這些東西的時候了吧!)夏亞道。   等到將那一篇說明完全翻譯完,已經接近傍晚,圖書館開始在趕人了,最後的通訊鈕還沒有翻譯,不過阿爾法覺得說明裡就有關於通訊的事項了,不查也應該無所謂,離開了圖書館往白天宇家走去。   才一踏進大門就聽到千葉蓮大喊一聲:「魯大哥歡迎回來。」接著就是一道人影往阿爾法懷裡鑽。   阿爾法累了一天已經懶的閃躲了,任由她抱住問道:「怎樣?今天去哪裡玩啊?」   千葉蓮笑道:「沒有啊!就是和晴姊姊逛街,然後幫她啊!」   「幫她?」阿爾法好奇的問道:「幫她什麼?」   「不能說!」千葉蓮正經的道:「我答應了晴姊姊的了。」   「哦……」阿爾法聳聳肩不再追問,反正追問千葉蓮也不會說,反正有機會的話跟蹤她們也可以知道答案。   (阿爾法!你還真閒啊!)夏亞笑罵道。   阿爾法也笑道:(反正近期內我也沒有什麼非完成不可的事情要做,當然是很閒啊!)   正如阿爾法所說,如果要復仇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過是以卵擊石,更何況他現在又對復仇產生了疑問,遺跡的事情也得等摸熟了圓晶體之後才能繼續,而且他身家豐富,根本不需要賺錢維生,比起正在為雷茵家做事的龍徹要幸福的多,再加上他本人也沒有什麼偉大的抱負和夢想,一切都是得過且過的,也難怪他會說出很閒這種話來。   隔天,白雨晴依然要和千葉蓮出去,千葉蓮依然拉著銀星道阿爾法跟前道:「魯大哥,我們出去了喔!」   「好!」阿爾法應了一聲,等到她們倆出門之後,才偷偷的從窗戶翻出來,遠遠的吊著她們。   也不知道是她們的警覺心差還是沒有想過會被人跟蹤的可能性,一路上她們都沒有發現阿爾法跟在她們後面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沒多久,阿爾法看見她們停在一道瀑布的前面,這瀑布寬只有三公尺,水流卻十分的強勁,瀑布下是一個大水池,之所以說水池不叫湖泊是因為水雖然深卻不是很大,相信夏天一定有很多人來這裡遊玩,不過現在這種會下雪的天氣嘛,那就可能不會有人來了。   森林裡樹木很多,加上很多地方都高低參差不齊,阿爾法很容易的就找到一處離她們很近的躲藏位置,瀑布的轟隆聲也剛好也可以掩蓋他走路時所發出的聲音。   「我們還是跟昨天一樣,知道嗎?」在瀑布邊說話聲音會被瀑布蓋過,所以白雨晴大聲的說話,阿爾法也廳的一清二楚。   千葉蓮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從帶來的包裹中取出一條細繩交給白雨晴,然後再取出一張網子往湖泊的出水口,用網子網住出水口。   白雨晴將細繩綁在劍柄的尾端,另一端綁在旁邊的樹木上向千葉蓮揮揮手,千葉蓮再度拿出一條粗樹籐綁在出水口附近的大樹上,完成之後也向白雨晴揮了揮手,阿爾法所處的位置剛好是在兩人的中間點,阿爾法不禁奇道:(抓魚也不是這種抓法啊!)   夏亞沒好氣道:(你又知道她們是抓魚來的?那昨天為什麼沒有看見她們抓的魚呢?)   阿爾法笑道:(當然是因為她們的技術差,所以她要小蓮別說,因為太丟臉了……她脫衣服幹麼?)   就在阿爾法和夏亞抬槓的時候,白雨晴開始解開衣服的扣子,如果不小心看到這一幕的人是正人君子,一定是別過頭不看;如果是一個小人,肯定是瞪大了眼睛偷看,而我們的阿爾法則是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她居然要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到外面洗澡,果然名門之後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唉呀!)   夏亞見他越說越亂七八糟,賞給他一下久未使用的精神攻擊後道:(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神經啊!)   阿爾法道:(耶!老傢伙就是這麼神經,冰天雪地的「泡冰泉」耶!唉呀!)   夏亞再賞他一下後道:(他是鍛煉你耶!這麼說太過分了吧!)   (是是是……)阿爾法唯唯諾諾應著,白雨晴已經將身上的外衣脫掉,露出了裡面穿著的水靠。   白雨晴往前一跳,落在瀑布前方的一塊石頭之上,面對著瀑布,舉起了手中長劍,平靜的面對著瀑布。   (她身材不錯耶!)阿爾法完全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沒頭沒腦的插上這一句,穿著水靠的白雨晴顯露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身上的曲線有如雕刻出來的一般,阿爾法讚歎道:(人美、身材又好、脾氣又不錯,真是少見呢?)   夏亞問道:(你喜歡她?)   阿爾法聳聳肩笑道:(我只是純欣賞。)   白雨晴突然大喝一聲,長劍往瀑布削去,不要看瀑布只是小小的三公尺寬,可是高度落差卻讓瀑布的衝擊力強大的不得了,白雨晴長劍只削了一公尺不到就整個人被扯進去,摔落水池中,阿爾法才明白為什麼他要用那些設施。   水流將白雨晴往下衝,在出水口的地方被網子攔住,千葉蓮拋出樹籐將她拉起道:「晴姊姊!這樣不行啦!」   白雨晴只是搖了搖頭不說話,逕自走向瀑布旁,將長劍拉回來,再度挑戰。   (她這樣練是不是有毛病啊!)阿爾法忍不住道:(有人這麼練的嗎?)   夏亞道:(你管人家,每一個門派都有它特有的練習方式。)   阿爾法嗤之以鼻道:(不要跟我說你看不出來,憑她之前的表現你應該知道她不是走這種剛硬的路子的。)   夏亞道:(那又如何咧!我們管不著啊!)   就在阿爾法和夏亞的交談之中,白雨晴再度挑戰失敗,阿爾法這才想起他昨天回去的時候只見到千葉蓮,如果這樣子練一天,回去肯定是累的爬不起來了,阿爾法搖搖頭道:(這種練法對她而言是錯誤的啊!早知道就不跟了,眼不見為淨!)   夏亞道:(不要在那裡放馬後炮了,你現在要幹麼?)   (回去!)阿爾法氣道:(回去繼續研究!)   看見白雨晴一個女人都這麼的努力,阿爾法的心理產生了莫名的情緒,讓原本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我行我素的他首次覺得自己太不像話了,夏亞見狀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回到房間內,阿爾法將使用說明拿出來仔細的看著,很多句子阿爾法都直接將單字的解釋抄上,所以阿爾法現在的工作就是-看懂他。   使用說明一開頭就是這元晶體的名稱-「幻魔圓晶」,除了八個常用的指令有設置按鈕之外,其餘的都是用聲音來控制,使用說明也是其中之一,最讓阿爾法驚訝的是裡面的可以繪製新的地圖,而且舊的地圖還可以調出來使用,不像地圖自描紙只能繪製同一個地方。   唯一麻煩的地方就是所有的聲音控制都要用古大陸的語言來發音,這使的阿爾法非得要開始背單字了,看到最後阿爾法發現有一個聲音的認主系統,仔細的研究了一下,上面的說明是每個人再說話的時候聲音的波長都不一樣,根據此點所研發出來的一種系統,只要是經過認主程序,其他人就算說出指令也無法使用。   「什麼是聲音的波長啊!」阿爾法奇道,因為很多東西他都是照抄,完全不知道其中的涵義。   夏亞道:(誰知道啊!巨人族科技比起人類進步何止千年,有些名詞不是我們可以瞭解的。)   阿爾法搖搖頭道:「要不要把它設定成只有我能用?」   夏亞道:(看你啊!問我做什麼?)   阿爾法笑道:「當然是要問問你的意見啊!這東西如果真的是故意被留在那裡的話,那應該是要給你們四個人其中之一的……」   他還沒完夏亞就打斷他道:(少扯了!你還不就是不想通訊,你想什麼我還不明白嗎?)   阿爾法乾笑了幾聲道:「哈哈!別這麼說嘛!」   夏亞歎口氣道:(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啊!不要在逃避了!)   阿爾法笑道:「我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夏亞沒好氣道:(又怎麼了?)   阿爾法問道:「如果跑出來一個講古大陸語言的人或種族,那要怎麼辦?」   (呃……)夏亞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但這卻是十分有可能的,於是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試試看吧!)   阿爾法點點頭道:「好吧!」   深呼吸一口氣,阿爾法將緊張的心情壓下,按下了通訊的按鈕,幻魔圓晶上出現了一排數字,接著就出現了接續中的字樣。   沒過多久,幻魔圓晶再度射出光芒,不同的是光芒中的不是像往常一樣的地圖,而是映射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看那人還不太像人,尖尖的耳朵、額頭上的兩根觸角,阿爾法驚道:「精靈?」   無論是前如何想像,卻從來沒有想過對方會是精靈,阿爾法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立體影像,而那立體影像也在遲疑的看著阿爾法,最後那精靈搖了搖頭,說了一連串的話,可是阿爾法卻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知道很不幸的讓阿爾法猜中了,對方用的是古大陸的語言。   那人說完一連串的話,阿爾法只聽的懂「你」、「我」等等簡單的幾個字,然後就往旁邊跑走,離開的時候還說了幾句話,看著精靈消失在光芒中,阿爾法無力的道:「我就說吧!如果是古大陸的語言就糗大了,現在怎麼辦?沒有一句聽的懂的。」   夏亞道:(他剛才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字是「等」,說不定他是要叫人來,等一下再說吧!)   阿爾法道:「可是他是精靈耶!」   夏亞奇道:(精靈又怎麼樣?)   阿爾法道:(為什麼精靈會做……會有這種東西?)   夏亞道:「精靈族和巨人族一向關係友好,有這種東西甚至於有製作這種東西的技術並不奇怪吧!」   阿爾法正要說話,立體影像又來了一個人,或者說是一隻精靈,這精靈不同於以往阿爾法看到過的年輕力壯,以人類的年齡來判斷,少說也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爺爺。   「呃……人類!你為什麼會拿到這東西?」   阿爾法張大眼睛不敢相信,那精靈說的居然是他們所用的語言!   「喂!說話啊!」立體影像再度傳來聲音。   阿爾法忙道:「呃……呃……要說什麼?」   那老精靈看了笑道:「你為什麼會拿到這東西?」   「喔!」阿爾法道:「那是在一個呃……遺跡?廢墟?總之是在一個埋在地下古建築的地板裡挖出來的。」   老精靈搖搖頭道:「那東西……唉!你能找到是你的運氣,我也不能說什麼。」   阿爾法笑道:「其實……那是有人指點我去找的,一個變成精靈的人。」   老精靈一驚道:「咦!誰?在哪?」   阿爾法道:「夏亞!出不出來!」   夏亞現身搖頭道:「都已經把我扯出來了,能不出來嗎?」事實上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夏亞知道若他不出面的話可能就這樣結束了,就算阿爾法不說他自己也會現身。   那老精靈看見夏亞再度一驚道:「你……已經訂立契約了!那……那就沒有辦法恢復了!」   「耶!」阿爾法和夏亞同時問道:「恢復?」   老精靈歎了一口氣道:「當初我們已經將那地方完全封閉起來,不管從哪一條路都沒有辦法到達,沒想到你們卻是從上方……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在,村裡的人只把你們移到別的地方,等我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我想你們有一天會回來這地方,所以將幻魔圓晶藏在那,等你們回來和我聯絡,只是……始終是晚了一步。」言下之意不勝唏噓。   阿爾法奇道:「他們就算變成精靈和你們也沒有關係啊,又何必這樣咧!」   老精靈看了阿爾法一眼道:「你用的是人類做事的方法,原本這種術法就是樣經過當事者的同意才能執行的,既然做錯了,就算是會暴露我們的所在位置,這一件事還是要做的。」   阿爾法暗暗的吐了個舌頭,因為他心裡卻是想著中獎的人活該倒楣,被這麼一說他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的問:「為什麼訂立契約後就不能恢復。」   老精靈看了他們兩一眼道:「說起來你們也有一半的權利知道這一件事,從人類變成精靈說穿了不過是讓人類變成純能源型態的生命體,這過程是可逆的,也就是變成精靈的人類可以再一次恢復成人類的姿態,只是要符合三個條件,第一就是不能訂立過契約,因為訂立契約的同時會改變能源的型態,就算是解除契約也無法再變回來,第二點就是要在變成精靈的五十年以內,原因也是一樣,能源的型態會改變,第三點就是曾經一度變回人類的精靈無法再次變回人類。」   阿爾法奇道:「可以解除契約?」   老精靈歎口氣道:「為什麼不可以?不過自從你們人類發明了那種奇怪的契約方式之後就沒有解除契約這回事了,不過人類裡面也有你這種人啊!」   阿爾法奇道:「哪種人?」   老精靈道:「你訂立的契約方法……已經很久沒有在人類身上出現過了……」   阿爾法暗叫慚愧道,接著笑道:「不過就算他找到幻魔圓晶也沒有用啊!他又沒辦法去查書看如何使用。」   老精靈奇道:「為什麼要查書?」   阿爾法道:「若不查書要怎麼用?」   老精靈道:「只要找到後按下通訊鈕,我就會說明啦,你去查書做什麼?」   阿爾法愣住了,也就是說他查書查的如此累完全是多餘的,可是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道:「啟動的時候需要的七種魂夏亞又沒學過,也不可能按下通訊鍵啊!」   老精靈道:「你們所謂的七種魂就是精靈的能源型態,只要精靈稍微輸入一些力量就可以啟動啦!」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這時他才知道什麼就做欲哭無淚,夏亞接口說道:「這件事情有勞您費心了……」   老精靈打斷他道:「自己做錯的事情就要由自己承擔,這是我們一向的作風。」   阿爾法突然道:「夏亞……對不起……」   夏亞看了阿爾法一眼,搖搖頭笑道:「說什麼啊!那時候如果不是你……我也已經死了,沒必要說這些話的。」   老精靈突然道:「這也都是個機緣……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們一些事。」   阿爾法奇道:「什麼?」   老精靈道:「這是原本應該是我們自己去辦的,可是我們精靈只要一出現,馬上就會遭到人類的追捕,本來就算是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我們也會冒險去做,現在既然有這個機緣,我想委託你們做一些事,當然會提供一些報酬。」   阿爾法是很想問說是什麼報酬,不過轉念一想,既然他們連幻魔圓晶這種東西都拿的出來,想當然報酬也不會差到哪去,於是爽快的道:「好!有什麼事儘管說,不過超出我的能力範圍的那就……另請高明吧,命只有一條啊!」   老精靈笑道:「很久沒有看過這麼有趣的人類了,比起一些愛面子喜歡死撐的人好的多,這件事情還是當面說好了……你手上的幻魔圓晶裡有一份地圖,地下十層的地方有一個綠色的點,那地方是被封死的,請這位……說到這個,我這老糊塗居然忘了問小兄弟的尊姓大名了!」   阿爾法笑道:「魯·阿爾法,他是夏亞!」   老精靈笑道:「我是羅提斯,那個地下十層的地方被完全封死,阿爾法你就自己想辦法挖進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一個人過來。」   阿爾法偏著頭想了一下道:「這事很急嗎?我還要再這留一段時間。」他還想讓千葉蓮在故鄉多待會,雖然她都和白雨晴出去。   羅提斯道:「今年之前來就可以了!」   阿爾法笑道:「我去之前會先通知你一聲的。」   羅提斯道:「對了!關於幻魔圓晶的使用方法」   阿爾法將他所查出五大張密密麻麻的使用說明問道:「有沒有使用說明裡沒有的?」   羅提斯先是一楞,然後笑道:「沒有了!阿爾法你真的是十分用功呢?」   夏亞暗笑於心,阿爾法露出了一個假假的笑容道:「還好!還好!」   羅提斯道:「那就等你的消息了。」說完話立體投影又收回原晶體內,看來他已經按下了關閉鈕。   夏亞笑道:「我就說叫你先按通訊吧!」   阿爾法暗罵了幾聲,突然想到認主系統的事,連忙將自己的聲音輸入幻魔圓晶,他打的如意算盤是,就算是和羅提斯見面,也不用將幻魔圓晶還給他,卻不知道這東西原本羅提斯就是要送給他的了。 ∼第七十七章因妒生恨∼     接近晚飯的時間,白雨晴和千葉蓮一臉疲憊的回來,阿爾法也不追問,一切由他去。   隔天,白雨晴和千葉蓮依然是一起出現在阿爾法面前,阿爾法點點頭道:「又要出去嗎?我知道了!」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不是啦!」千葉蓮忙道:「今天晴姐姐是要找魯大哥三個人一起出去啦!」   阿爾法回頭奇道:「找我?為什麼?」   白雨晴笑道:「我突然想到魯先生來這已經兩天了,都沒有好好的近過地主之誼,所以這次是來邀魯先生一同逛逛的。」   魯先生,阿爾法只覺得全身要起雞皮疙瘩了,忙道:「叫我名字就好,你那什麼奇怪的叫法就免了,聽的我渾身不自在。」   白雨晴再度嫣然一笑道:「那阿爾法先生要不要一起出去。」   阿爾法上下來回的掃視著白雨晴,看的她渾身不自再後問道:「白小姐芳齡多少?」   白雨晴一楞後道:「十八歲……」   阿爾法一拍手道:「是啦!你的年紀比我大,明明就是你『先生』,為什麼要叫我『先生』咧!」   「耶!」白雨晴一時沒有會意過來,接著才突然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了,阿爾法,你也別叫我白小姐,直接叫我名字行了!」   阿爾法笑道:「好啊!雨晴,要去哪逛啊!我記得你和我們只是前腳後腳的差別而已,怎麼盡地主之誼啊。」   白雨晴聽阿爾法居然叫的那麼親先是一楞,接著看他沒有佔自己便宜的態度,彷彿就像吃飯喝水般自然的順口叫自己的名字,有別於其他的年輕男性對著他不是唯唯諾諾就是力求表現大不相同,直道阿爾法說完話才再度露出笑容道:「怎麼說我都是在這住過一段時間,比你這個初來乍到的人好的多吧!」   阿爾法搖搖頭道:「那不如讓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小蓮帶路還保險一點。」   一聽到阿爾法點到自己,千葉蓮拍拍胸脯道:「魯大哥要去什麼地方,小蓮一定帶魯大哥去。」   阿爾法失笑道:「你就光帶我過去,你晴姊姊怎麼辦啊!」   千葉蓮忙道:「當……當然是一起帶去!」   看到千葉蓮漲紅的小臉,阿爾法和白雨晴互望一眼,一同大笑,三個人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很多。   由千葉蓮所帶領的斐若一日游三人小組浩浩蕩蕩……喔不!應該說零零落落的出發了,一路上三個人談笑晏晏,逛了一個上午。   千葉蓮晃著晃著又到了千葉道場,突然聽到陶子健的叫喚聲道:「阿爾法!你們怎麼都來了!」   阿爾法笑道:「我們不是『來』,而是『經過』!」   陶子健笑道:「既然經過了,何不順便進來坐一下?」   阿爾法道:「我想還是不要好了!免的又被人來這麼一下,現在我可是挨不起的。」由於阿爾法是第一次將全身的功力超高度的集中發出,導致經脈內沒有殘留一點點的功力,加上阿爾法又沒有致力於恢復功力,所以要完全恢復是需要一些時間,到現在也才恢復五成,阿爾法估計明天才能完全恢復。   陶子健道:「這次不會了,進來看看也好啊!」   阿爾法道:「那這次去『剛』字部看看如何?」   陶子健道:「好啊!我來帶路。」   這次由於市由千葉流的師父直接帶入參觀,阿爾法三人就連登記的手續都免了。   道場裡面幾乎一模一樣,不同的是最底端的牆壁上寫的是一個「剛」字,陶子健介紹道:「相信你們都知道,『剛』字部講求的是破壞力,也就是硬碰硬的功夫,但是這只是初學者的認知而已。」   白雨晴奇道:「講求破壞力當然是要硬碰硬,還會有別的嗎?」   陶子健笑而不答,阿爾法道:「講求破壞力除了提高功力之外,還有不同的方法。」   白雨晴問道:「什麼方法?」   阿爾法轉向千葉蓮道:「小蓮知道嗎?」   千葉蓮偏頭想了一下道:「不知道耶!」   阿爾法輕輕拍拍千葉蓮的頭說道:「減少敵人的力量也等於是加強自己的力量,破壞力的提升不一定只有多灌注力道而已。」心中暗想:(小蓮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反射神經就可以做到了,真是怪物一個。)   白雨晴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卻又不是非常清楚,再度問道:「如果無法消弱對方的力道呢?」   阿爾法道:「無法消弱那就借用啊!柔極生剛、剛極返柔啊!柔能克剛,剛又何嘗不能斷柔。」   「晴兒!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   白雨晴原本靜靜的想著,似乎要給他想出些什麼的時候,一個叫喚聲突然擾亂了她的思緒,抬頭一看,首先入眼的是一張十分斯文的臉蛋,英挺的鼻子、微抿著的嘴唇,因為意外而顯的一臉十分高興的神色,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   白雨晴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道:「吉爾。艾斯公子,我記得應該說過不要這麼叫我吧!」   吉爾。艾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快,接著就是堆滿笑容道:「對不起嘛!白小姐,我只是一時太興奮。」   阿爾法從一開始就看著這個人,一種莫名的理由使他有種厭惡的感覺,這人雖然五官端正,可是阿爾法卻覺得他的眼神不正,像極了那一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加上剛才閃過的不快眼神中阿爾法同時看見了裡面內藏的陰毒。   阿爾法搖搖頭心想:(大概是錯覺吧!)   (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夏亞突然道:(這人讓我覺得他是很不實在的一種人。)   (你的意思是奸詐吧?為什麼這樣的人會在這裡?)阿爾法奇道:(這裡是千葉道場耶!)   夏亞反道:(為什麼就不可以有這種人?你不也站在這裡。)   (說的也是……等等!)阿爾法突然發現不對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亞笑道:(因為沒有人會比阿爾法更奸詐了,所以我才這麼說啊!)   阿爾法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回答他,夏亞道:(不要生氣!至少你有一點贏他。)   (哦!)阿爾法意外的道:(什麼?)   夏亞為笑道:(至少你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壞人,不像他會做表面裝飾,這就是你比他好的地方。)   (夏……亞……)   「阿爾法!阿爾法!」   阿爾法突然發現一隻手在他的眼前搖啊搖的,問道:「做什麼?」   白雨晴收回右手叉腰道:「我叫了你好幾聲了,還問我什麼事?」   阿爾法乾笑了兩聲,突然道:「雨晴,你的手借我看一下!」   白雨晴奇道:「做什麼?」不過卻是依言將手伸出。   阿爾法將她的右手輕輕抓起,白雨晴眉頭就微微的一皺,阿爾法開口問道:「扭傷了?」   白雨晴驚道:「你怎麼知道?」   白雨晴後方的吉斯·艾爾從阿爾法叫白雨晴開始臉上就開始陰晴不定,接著看到白雨晴不生氣也就算了,還柔順的(在他的眼中是這樣)伸出雙手給阿爾法握著,比起對自己的態度簡直有天淵之別,雙眼射出怨毒的目光,馬上又斂去,彷彿一切都沒發生。   阿爾法笑道:「都腫起來了!我當然知道,為什麼不找你爺爺治療呢?我聽說他的醫術很高耶!」   白雨晴道:「做晚輩的怎麼可以去麻煩長輩,太沒有禮貌了!」   阿爾法聳聳肩,這種論調他可不認同,在他的觀念裡,只要能利用的資源都要善加利用,不過白雨晴給他相當的好感,所以他也一反常態的沒有反駁回去,心裡一動,將日魂及海魂傳到白雨晴的手腕。   原本白雨晴對於阿爾法抓著她的手不放感到有點生氣,正要開口請他放尊重的時候手晚上傳來兩種感覺,既溫暖又有點清涼,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她卻同時清楚的感覺到。   阿爾法看已經消腫,便將手抽起道:「好了!」   白雨晴一楞,稍微動一下手腕,意外的發現居然不會痛了,這麼說的話阿爾法不是佔自己的便宜,而是幫自己治療了,陶子健看到這一幕驚道:「阿爾法!這是?」   阿爾法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啊∼∼∼我突然覺得好累,要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參觀吧!」說罷就很瀟灑的轉身離去,他實在是對於交際應酬很感冒,所以還是早早告退。   「耶!」白雨晴沒想到他說走就走,甚至還來不及表示一下感謝之意,阿爾法就跑的不見人影。   「那個……的確是『魂』,為什麼他這樣的年紀就……」陶子健則是喃喃自語。   千葉蓮早就見怪不怪了,笑道:「魯大哥真的很喜歡跑耶!」   三個人各有所思,完全沒有發現吉斯·艾爾也跟著悄悄的離開。   阿爾法在大街上慢慢的晃,夏亞道:(阿爾法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奇怪,幹麼又跑掉啊?)   阿爾法道:「你沒有看到那個什麼斯的傢伙,眼睛都快冒火了,我可不要莫名其妙又樹立一個敵人。」   夏亞歎口氣道:(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阿爾法正要問是什麼意思,一把聲音已經回答了他的疑問:「小子!我要和你單挑。」   阿爾法大感頭痛,就算他在怎麼健忘,剛才聽過的聲音總是有印象的,加上夏亞剛才所說的來不及,阿爾法轉身道:「哈哈!什麼斯的公子,我跟你毫無瓜葛,為什麼要和我單挑呢?」   吉斯·艾爾一臉煞氣道:「你碰了我的女人就是該死,還有,本大爺叫做吉斯·艾爾!」   阿爾法東張西望道:「你的女人?在哪?我怎麼沒看到?」看到他如此不要臉(其實阿爾法也差不多)阿爾法心裡就有氣,原本不想招惹事情的,現在當然是要好好玩一下吉斯·艾爾。   吉斯·艾爾斯文的臉孔因為佈滿煞氣而讓阿爾法覺得醜惡不堪,原本吉斯並非這種光明正大找人挑戰的那種人,只是阿爾法被打傷的事情千葉道場的普通學員略有耳聞,再加上阿爾法看起來很好欺負,年紀又不大,所以吉斯這回根本就是來佔便宜的。   吉斯·艾爾怒道:「接不接受?」   阿爾法一看他就像是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向他翻了個白眼道:「沒有興趣。」   吉斯·艾爾臉上掠過一絲憤怒罵道:「你……你這孬種……狗娘養的混蛋……」   「你說什麼!」阿爾法最不忍受的就是有人污辱自己的父母。   吉斯·艾爾露出了一個賤賤的笑容道:「看你的樣子就是一副他媽死了父母的樣子……」說到這裡他突然發現自己感受到一股奇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狂擁而來,這和他平常在道館裡練習的感覺完全不同,後面的話也沒有辦法說出口,硬生生的被擠了回去,被逼運起全身的功力抵禦如此的壓力。   阿爾法一邊運氣一邊給吉斯·艾爾製造壓力,氣脈流轉加速,一點一滴的恢復原本只達到五成內力,就算是憤怒之中,阿爾法仍然能不失冷靜的對敵,而不像一般人瘋狗似的亂咬。   吉斯·艾爾在阿爾法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之後就後悔了,滿腦子只想到要逃,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轉身逃走肯定會輸的很難看,他開始慢慢的退後了。   阿爾法看的暗暗搖頭,遇到問題就想要逃跑的人說真的他也沒興趣打,要不然在吉斯·艾爾退第一步的時候早就已經把他打趴下了。   吉斯·艾爾一脫離阿爾法的氣勁範圍立刻叫道:「既然你沒有興趣,我也不用強人所難,再見了!」邊說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阿爾法看的目瞪口呆道:「哇!邊跑還邊說這種話,第一次看到這麼不要臉的傢伙耶!」   夏亞道:(我是第二次……)   阿爾法奇道:「耶!夏亞以前遇過這種人啊!誰?我認識嗎?」   夏亞笑道:(認識啊!還很熟咧!)   阿爾法偏頭一想叫道:「啊!有啦!修·伍德對不對?」   夏亞搖搖頭道:(比他更無恥。)   阿爾法皺起眉頭奇道:「有嗎?誰啊?」   夏亞似笑非笑的道:(有啊!他的名字叫做……阿……爾……法!)   「回家!研究!」阿爾法假裝沒聽見,跟夏亞發脾氣根本就是沒有用的。   吉斯·艾爾從巷子口看著阿爾法的離去,狠狠的道:「小子!你給我記住,我會讓你知道惹了本大爺會是什麼下場,敢和我爭女人!」   阿爾法回到白天宇家先將幻魔圓晶的說明取出,開始將需要用到的單字背一背,背完之後還做了張小卡片,以免到時後忘記了。   「接下來就是測試了,夏亞!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阿爾法問。   夏亞道:(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試啊!)   阿爾法道:「問題是哪裡沒有人啊!」   夏亞怒道:(你不會用用自己的腦子啊!什麼都問我!)   阿爾法笑道:「有人想當然是最好囉!自己省的花心思。」   (你……)面對阿爾法的無恥,夏亞差點說不出話來,只能道:(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無恥。)   阿爾法嘻皮笑臉道:「哪裡!哪裡!話說回來要到哪裡試啊!」   夏亞無力道:(隨便找一個森林練習不就結了……)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夏亞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沒想到,而是根本沒有去想!)   阿爾法笑道:「不管怎麼說!出發!」   「(飄浮)!哇!真好用!」看著飄在空中的幻魔圓晶,阿爾法真是覺得十分感動,之前用什麼地圖自描紙的時候雙手要抓著將紙攤平,畫出來的地形才不會有所偏差,這東西簡直就是方便到了極點。   隨著阿爾法的到處亂晃,幻魔圓晶也跟在阿爾法的身邊,同時所顯示的地圖也將兩旁的樹木畫出來。   「夏亞!這樣子我們就不需要添購任何地圖的繪製裝備,連照明設備都有,巨人族真是太偉大了……」阿爾法感歎的說著。   夏亞歎了一口氣道:(這種裝備真的是太適合你這種超級懶人了。)   「哈哈!」阿爾法笑道:「當然!」對於已經完全不要臉的阿爾法來說,這一點點的諷刺他是根本當作沒聽到。   (玩夠了嗎?)夏亞聽不下去問道:(該回去了吧!你已經玩了兩個小時了……)   阿爾法笑道:「好!耶……前面有水聲,抓幾條魚來吃吃!」   「到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穿過森林,阿爾法話才說到一半,就看見身穿水靠、渾身濕透的白雨晴剛從水中爬出來,千葉蓮也奇怪的望向阿爾法,他的出現點正好就在千葉蓮綁樹籐的地方。   千葉蓮笑道:「魯大哥!你怎麼會來!」   白雨晴則是驚道:「你……你怎麼會在這的?」   阿爾法搔搔頭,這時候當然是要裝傻啦,別的不行,阿爾法裝傻的功力可是一流的,此時他道:「沒有啊!只是出來森林逛逛,這麼冷的天你在這游泳幹麼?」   望著阿爾法無辜而緊張的臉孔,白雨晴輕笑一聲後道:「不用那麼緊張,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和爺爺說。」   夏亞暗笑一聲,阿爾法這傢伙要是會緊張,那才見鬼了呢,阿爾法奇道:「為什麼?」   白雨晴突然愣愣的看著阿爾法的身後問道:「那……那是什麼?」   看到千葉蓮也奇怪的看著他的身後,阿爾法轉頭一看,幻魔圓晶依然是在他身後晃啊晃,一陣沉默……   阿爾法突然哈哈笑道:「沒什麼啦……呃……就是說……一點小用具啦!」   白雨晴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想也當然,任何人看見一個在天空飄啊飄,還在空氣中射出光芒,光芒裡還有圖案的圓球都不會說他是一個「小」工具,阿爾法見沒辦法,於是道:「條件交換,我告訴你這是什麼!但是你不能說出去。」   白雨晴點了點頭,阿爾法只好交代了一下這東西的來歷,當然省掉了夏亞和老精靈羅提斯的事情,說完之後還不忘記問:「你在這裡幹什麼?」雖然他完全知道白雨晴在幹麼,但是這時候提出來不但可以表示他不知道,同時也能夠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就算他所說的事情有點奇怪,白雨晴一時間也想不到那麼多。   白雨晴還沒回答,千葉蓮就搶著道:「晴姐姐是在練功夫啦!說什麼要把瀑布斬斷的……啊!我忘了不能跟別人講的……」   白雨晴失笑道:「這次沒關係,可是沒有下次囉!」   阿爾法暗歎一聲,千葉蓮就是什麼都藏不住,所以打定主意以後有秘密還是不要跟千葉蓮說,免的弄到人進皆知了還不知道為什麼。   阿爾法道:「那不妨礙你們了,我張羅一下我的午餐。」說罷自顧自的走到小池邊。   白雨晴大感奇怪,阿爾法說走就走說留就留,完全都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這樣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怎麼會讓千葉蓮對他推崇有加,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本來因為扭傷要休息幾天,還是阿爾法幫他治好的,也就沒那麼生氣了,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地方並不是她的私產,阿爾法不管要留要走都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只是因為她先來而有了一種這裡是我的地方那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白雨晴走到瀑布邊,意外的發現阿爾法將長劍抽出,凝目望向池中,不禁奇道:「阿爾法,你不是要張羅午餐嗎?在這裡做什麼?」   阿爾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長劍突然往水中一刺一挑,一條肥美的魚就這樣被他從水中挑起到空中,阿爾法左手一抓往旁邊一扔,又迅速的抓了兩隻。   白雨晴大吃一驚,若是直接刺中水中的游魚她有自信做的很好,可是阿爾法卻是將水中的魚挑起,魚身上一點傷也沒有,這代表阿爾法一劍刺下去必須是在魚的下方,並且用劍身反挑才辦的到,一劍下去已經驚動了魚群,更何況劍身反挑阻力比用刺的大了不知多少倍,加上不能傷到魚身力道也不能太大,種種狀況加起來阿爾法這種抓魚法她自問做不到,連要練習的事情都忘了,只能愣愣的看著阿爾法。 ∼第七十八章明心斷水∼     阿爾法看白雨晴一直望著他手中的魚,忙將魚用身體遮住道:「不要看我抓三隻不是要給你們的,要吃自己抓。」   白雨晴一聽這話差點跌倒,阿爾法又補充道:「如果要我幫忙也可以,一隻……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一百希魯就好了,幫你弄到色、香、味具全。」   白雨晴翻了翻白眼想:「天啊!這傢伙在想什麼啊!」   夏亞道:(阿爾法……你還在乎這一點錢嗎?)   阿爾法道:(做白工我可不幹!給點錢我才有動力嘛!)   什麼論調,這次是幻夏亞翻白眼,千葉蓮嘟著嘴道:「小蓮沒有錢……」   阿爾法笑道:「沒關係!大家那麼熟了……先欠著好了,改天再跟你拿,要幾尾?」   千葉蓮笑道:「那……我要一隻!」   阿爾法搖搖頭道:「小蓮還在發育中要多吃些,兩隻我算你八折,一百六好不好?」   (喂喂!阿爾法你太過分了吧!)夏亞看不過去了。   只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千葉蓮一聽到打折,馬上就用力的點頭道:「好啊!不准賴皮喔!」   白雨晴覺得頭有點暈,這些是什麼對話啊!這些是什麼人啊!阿爾法發揮他的口才道:「雨晴也來吃嘛!我也算你兩尾八折,絕對不會厚此薄彼啦!反正小蓮吃東西的時候你也沒辦法練,對吧!」看他的樣子,有著雄厚的奸商潛力,懂得什麼叫做趁火打劫。   白雨晴心想反正阿爾法料理完也不是這一兩分鐘可以解決的,既然如此,那就順便考考阿爾法的料理功夫,於是點點頭道:「可以!不過我要兩尾不同的吃法。」   阿爾法笑道:「包在我身上!」說完後又迅速的抓了四尾魚,快速的生了火,跑去竹林砍竹子,挖竹筍、采香菇、摘山菜、撿乾柴,一切都準備就緒後開始他的製作程序。   白雨晴不管阿爾法怎麼弄,依然繼續的練習砍瀑布。   阿爾法取出天行開始去鱗,夏亞驚道:「你有沒有搞錯?拿天行去鱗片」   阿爾法笑道:(用鋒利的刀子鱗片才去的乾淨嘛!)   將七條魚去鱗、剖腹、去內臟、去腮、洗淨之後,阿爾法開始了他兩種魚的製造,其中四尾的腹部塞滿切好的竹筍、洗好的香菇和山菜後,取出四個竹筒,翠綠的竹筒上方開個洞,將魚放進去後封口,用的是一種黏性極強的植物,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處理完了就直接往火裡丟。   剩下的三條當然是用烤的,腹部被塞滿了香菜,一切準備就緒,阿爾法就一邊烤魚一邊含笑看白雨晴出糗(什麼是號?)。   「喝!」白雨晴一劍橫削,以垂直的角度切入瀑布,水花激盪,白雨晴全身皆濕,臉上沾滿水氣,長髮綁成馬尾,只是不再飄逸,全神灌注的練習,阿爾法不禁歎了口氣道:「真是不錯呢?」   夏亞奇道:(哪裡不錯?)   阿爾法邊轉動烤魚和竹筒道:「訂立了一個明確的目標就往前進,呵∼∼還是這麼的認真,這樣的女人真是不錯!」   夏亞道:(是啊!比起某個不學無術的小子是好很多,不!簡直無法比較!)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我知道你用激將法刺激我是為了要我發憤用功,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報仇嗎?不報仇嗎?報了又該當如何?不報又要如何?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管我選擇什麼都勢必會把小蓮扯進去,夏亞!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夏亞猛的一陣,阿爾法最近的表現不是因為他懶,而是他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而感到惶恐,不管再怎麼成熟,不管功夫再怎麼高,他都只是一個僅僅十六歲大的小子啊!因為全村的滅亡將他推上了復仇之路,要不他即使是在家當個鑄劍師傅,安安穩穩的終老一生也不會產生如此無助的想法。   阿爾法續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覺得好害怕,所以我才會藉著四處亂跑來逃避,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真的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應該要怎麼繼續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阿爾法……)夏亞低聲道:(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   阿爾法突然打斷他道:「你曾經說過一句話,現在我也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不是你我也已經死了,一直以來一直有你的照顧,我才不至於孤單,謝謝你啊!夏亞……」   夏亞道:(不……是我太過於緊逼你了,這一點我要道歉。)   阿爾法也道:「我有時候也太過孩子氣,累的你心煩,這一點我也向你道歉。」   一人一精靈同時在心中傳遞一道友善的訊息沉默了一會,一切盡在不言中。   夏亞道:(總之,趁這個難得的機會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阿爾法笑道:「接著就是去找羅提斯,同時尋找自己想做的事、應該做的事,唉唷!差點忘了翻面。」   夏亞道:「就這麼決定了!」   阿爾法點點頭,看見差不多了,於是叫道:「喂!可以吃了!休息一下吧!」說完從懷中拿出鹽巴灑在剛烤好的魚上,所有的調味料之中阿爾法只有鹽巴會隨身攜帶。   「你還有帶鹽巴啊!」白雨晴邊拿毛巾擦乾頭髮和水靠上的水分邊說著。   阿爾法笑道:「這是必備的,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一定要有鹽巴。」說完將一隻烤魚遞給她。   再遞一隻給千葉蓮之後阿爾法就自顧自的啃了起來,千葉蓮的吃法和阿爾法差不多,也就是完全不顧形象的那種吃法。   白雨晴則是用手一小塊一小塊的撕下放入嘴裡,阿爾法看了她一眼,遞了一雙筷子給她,是用竹子削成的。   白雨晴一楞道:「這怎麼好意思呢?」   阿爾法另外遞了一雙給千葉蓮道:「本來待會就要用到的,只不過是先拿給你們而已,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阿爾法三兩下就把一隻魚吃個精光,將火堆中的竹筒魚拿了出來後又添了新柴進去讓火燒的更旺。   「好溫暖……」千葉蓮懶洋洋的道,白雨晴原本不清楚阿爾法的用意,這下完全明白了,她和千葉蓮可以說是全身濕透,在這樣的天氣下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所以才會再所有的料理都弄好的時候讓火燒的更旺。   三個人裡面阿爾法吃的最多,也吃的最快,只是他一吃完就往瀑布邊走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千葉蓮他們兩個都覺得今天的阿爾法十分的奇怪。看著奔馳而下的瀑布,阿爾法心神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居然就這樣跳到白雨晴練習時所站著的大石上,閉起眼睛。   一點點的水花濺在臉上、身上,阿爾法渾然不覺,瀑布的聲音充斥在耳邊,然後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天地的聲音就再這一刻完全寂靜了下來,阿爾法的精神極度分散,對外界的感覺消失了、甚至是連自己的存在都消失了,阿爾法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在他的感覺裡好像只有一瞬間、又好像又一世紀那麼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是那麼的不真切。   張眼、抽劍、斜劈,沒有劍霸天下的霸氣,沒有似水柔情的柔韌,沒有進退兩難的似進似退,沒有夢難留的虛幻不真實,也沒有去留無痕的似有實無,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長劍毫不費力的斬過瀑布,激起一片水流,瀑布被攔腰斬斷後並沒有立刻接合起來,反而像是裂開一樣往上下一張之後才繼續落下。   白雨晴吃驚的看著阿爾法,根本不願意相信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這把她之前所有的自信破壞殆盡,如果阿爾法年紀比她大就算了,可是偏偏阿爾法比她小,甚至她知道阿爾法至今內力還未完全恢復,這樣的結果讓她的自尊心完全受挫。   卻不知道阿爾法的吃驚決不在她之下,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他無意之間做出來的,如果使用劍霸天下也可以將瀑布斬開,可是絕對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斬斷」,不禁努力回想著剛才出招時的情景。   其中以千葉蓮最為鎮靜,因為她對阿爾法的崇拜已經是近乎盲目的了,就算阿爾法作出再誇張的事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被阿爾法這樣一搞,白雨晴也提不起勁來練習了,匆匆將衣物穿回道:「阿爾法!我要回去了!」   阿爾法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三個人各有所思往白天宇家回去。   「阿爾法!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在路上,白雨晴打破沉默說著,這語氣不但有些酸,甚至有些生氣,但是白雨晴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阿爾法聞言不語,他從未說過什麼,又怎麼能算是深藏不露呢?   白雨晴看阿爾法不理她,微微嘟著嘴,自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會像這樣對她不理不採,使她又再度沉默下來。   終於到達白天宇家大門時,阿爾法突然道:「雨晴!抽刀斷水水更流,你要斬斷的不是瀑布的水流,而是你的心。」   話一說完阿爾法就進入了大門,完全不管已經楞在那裡的白雨晴,最後還是千葉蓮的叫喚聲讓她清醒過來喃喃自語的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阿爾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給她一些忠告,這事情原本應該是讓她自己想通會比較好,現在阿爾法也只不過是「點」她一下,最終的關鍵還是要靠她自己,只不過這種作風跟阿爾法的為人有點出入,畢竟是非親非故的,阿爾法自己也覺得很奇怪。   「小子!你給我過來!」   傍晚時分,阿爾法跑出來逛街想要轉變一下這種鬱悶的心情,在街上晃沒多久就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阿爾法轉頭一看,吉斯·艾爾正在用一種十分挑釁的眼光看著自己,於是笑道:「什麼斯的公子,又有什麼事啊!」   吉斯·艾爾怒道:「我說過了本公子叫做吉斯·艾爾。」   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小角色的名字我通常都不太記得,沒事的話別來煩我,走開!」   吉斯·艾爾的臉色連變三次,接著堆滿笑容道:「其實我是有事想要請這位兄台移步一下,不之兄台可不可以賞個光呢?」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尤其是這個傢伙的行為前後不符,就算是白癡都不會上當,夏亞笑道:(我又找到一個你比他好的地方了,他的演技實在太差了!)   阿爾法暗笑道:(顯然他沒有什麼自覺,我就跟他玩玩好了。)於是立刻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道:「好說!好說!我當然不會這麼不視抬舉啦!請帶路。」   夏亞沉默了一會道:(……阿爾法!你還真不是普通的會裝耶……)   (這叫做有天份!)阿爾法一邊跟著吉斯·艾爾一邊回嘴道:(話說回來,你覺得他會用什麼辦法?不會是群起而攻這種老掉牙的方式吧!)   看著吉斯·艾爾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阿爾法不禁搖搖頭道:(這傢伙未免太差了!撇除他蹩腳的演技,就算是對他沒有戒心的人看到他走進這種偏巷也知道他居心叵測了嘛!)   夏亞道:(所以我說了!要找到一個比你還要壞心眼的傢伙可難了!)   吉斯·艾爾立定轉身,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完全破壞了他英俊的面容道:「哼!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容易就上當,你死定了!」   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叫你的朋友不要窩在牆角,怪可憐的!」   吉斯·艾爾楞道:「你說什麼?」   阿爾法暗道一聲白癡之後道:「要圍攻就快一點!我的時間不多好不好?你們也不用躲的那麼辛苦,一次出來解決就好了嘛!還是你們這麼多人會怕我一個?」   話一說完,一堆怒罵聲不絕於耳,大部分都是小子來小子去,阿爾法也充耳不聞,對於這樣一群沉不住氣的人來說,他連拔劍的必要都沒有,不過轉念一想,如果有人辱即他的雙親的話,他也不一定會沉的住氣,結果就形成一個一群十多個人罵中央的阿爾法,而阿爾法卻在那邊若有所思。   吉斯·艾爾發現這個情形道:「阿爾法!你居然趕無視我們的存在!」   這話一說小子的稱號又變成了目中無人的傢伙,阿爾法伸了伸懶腰道:「動手吧!給你們個優待,空手讓你們!」   此話一出立刻就有三個人飛身而上,其餘的人先是一楞後立刻一擁而上,惟獨吉斯·艾爾一個人在後面看好戲。   阿爾法一看就知道這幾個全都是千葉道場的門生,不管是步法和身法都和他參觀的時候所見到的差不多,阿爾法側身讓過前方攻來的一拳,膝蓋順勢往他下陰一頂,轉身又往另一個人的太陽穴一拳,輕輕鬆鬆解決掉兩個人,其他人一撲而上,將阿爾法完全埋在人群當中。   吉斯·艾爾見狀嘴角逸出一絲微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只是再下一瞬間他的臉就完全僵住了,圍攻的人一一的倒下,他甚至不知道阿爾法是如何做到的,她們這一群人不過是千葉道場七級門生,吉斯·艾爾也不過五級,原本是用蟻多咬死象、好漢敵不過人多加上偷襲的策略,只是沒想到被阿爾法先行看破,現在他的同伴們也都不堪一擊。   「沒關係!等你把他們打敗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有多少力氣!」吉斯·艾爾惡狠狠的道,並且還在為他的計畫作第二措施。   這句話阿爾法廳的一清二楚,將最後一個人撂倒後,故意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道:「哈……哈……還有沒有?」   如果吉斯·艾爾夠細心的話,他就會發現阿爾法連一滴汗都沒有流,對付這樣的小角色阿爾法根本也不需要耗費什麼力氣,甚至是連內力都不需要用就可以贏的輕鬆愉快,只是這個笨蛋一點都看不出來,還得意的抽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道:「哼哼哼!這下你囂張不起來了吧!」   阿爾法露出憤怒的神色道:「卑鄙的傢伙!千葉流不是空手對敵嗎?來啊!有種拋掉你手上的武器。」   吉斯·艾爾露出可以迷死人的微笑(本人認為,不過阿爾法看了想吐)道:「呵呵!這是你的遺言嗎?」   阿爾法對這句話感到疑惑,遺言?有這麼嚴重嗎?夏亞突然道:(阿爾法!他的匕首上淬了毒!)   (什麼!)阿爾法吃了一驚道:(這傢伙長的還不錯!怎麼會做這種事?)   夏亞道:(這……應該是人不可貌相的一種吧!)   阿爾法打從心裡生出一股憤怒,如果只是教訓教訓之類的還有話說,可是他的做法擺明了要置人於死地,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   「為什麼?」阿爾法的語氣轉冷,問出了這個問題。   沒有發覺阿爾法語氣的轉變,吉斯·艾爾冷笑道:「你自己去問閻王吧!」說完用力將匕首拋了過來,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   阿爾法隨手抓住匕首的柄,一瞬間衝到吉斯·艾爾的背後,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將他壓制在地上,匕首貼著他的臉頰冷冷的道:「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   吉斯·艾爾完全沒有看到阿爾法的動作,只知道他拋出匕首之後,下一瞬間他就已經被壓在地上了,聽到阿爾法冷冷的聲因,打從心裡深處湧起巨大的恐懼感,對於自己生命的受威脅感,全身不自主的發抖道:「我……我……」卻又無法說出一個答案。   阿爾法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折,怒道:「說不說!」   吉斯·艾爾只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是要斷掉了,急急忙忙的道:「白雨晴從以前開始就不怎麼理我,不管我做了再大的努力都一樣對我冷冷淡淡,她為什麼對你言聽計從,不但讓你握她的手、讓你住進她家、你們還一同出遊,這算什麼!我從以前就認識她了,她從來沒有這樣對我,你憑的是什麼?」   阿爾法聽了這個理由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他沒去找人麻煩,別人卻來找他的麻煩,這就算了,看著匕首上反光的顏色和一般的金屬不同,上面似乎抹了一層東西,也就是夏亞所謂的毒藥,他怒道:「就為了這樣!就為了這樣你想要一條人命!就為了這樣你可以使出這樣的手段!說!這上面抹的是什麼?」手上的力道因為憤怒又加了一成,發出微微的聲響。   「哇……不要殺我啊……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會對你怎樣的,放過我吧……」吉斯·艾爾一吃痛,什麼形象都不顧了,連忙求饒道:「上面抹的是『千層殺』,放了我吧……」   (千層殺!)夏亞驚道:(這毒藥入體只後全身就會好像有幾萬隻螞蟻在咬,讓人難過的想自殺,偏偏就是沒有任何自殺的力氣,要折磨將近一千個小時才斷氣。)   阿爾法一聽怒從心起,問道:「有沒有解藥?」   吉斯·艾爾忙道:「有有有!在我的右邊口袋,不要殺我啊……」   阿爾法將解藥拿出來收進口袋道:「放心!我不會殺你!」   吉斯·艾爾鬆了一口氣,加這一股劇痛傳來,阿爾法已經將他的右手折斷,並且順勢將匕首刺在他的右手掌上道:「你們那幾個裝睡的,帶他回去找解藥吧!」說完就轉身離去。   一向脾氣很好的夏亞看到阿爾法這麼做也不發一言,對於這樣的一個人的確需要重重的懲罰,否則下一次他還是會做同樣的事情,夏亞還覺得阿爾法的懲罰太輕了。   那幾個倒在地上的人連忙爬起,阿爾法出手的時候並沒有很重,了不起一時間沒有辦法動手而已,只是他們看到阿爾法臉上的煞氣立刻裝暈,等阿爾法走後連忙爬起來,將吉斯·艾爾和被阿爾法用膝蓋攻擊下陰的那人搬回去,小小的巷子裡傳來吉斯·艾爾的哀嚎聲。 ∼第七十九章精靈密村∼     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件讓阿爾法覺得這個地方讓他待不下去了,雖然早了些,千葉蓮也沒什麼機會和家人聚聚,但是他還是決定明天就離開這個地方,往費布爾的古遺跡出發,做一做他已經答應了的事。   阿爾法正要啟門而入,門想道門卻突然打開,走出來一個人,千葉流的總本山,千葉蓮的親生父親千葉響。   對同都是千葉流的高層白天宇來說,千葉響的拜訪原本應該是很正常的,只是白天宇卻沒有出來送人,這點倒是讓阿爾法覺得很奇怪,以千葉響的身份,就算是白天宇親自來送都不奇怪,可是偏偏現在他是一個人出來的,甚至連一個送行家僕都沒有。   千葉響凝目望向阿爾法,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阿爾法也不甘示弱,一步不讓的回望著。   千葉響見狀,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和阿爾法擦肩而過,阿爾法聳聳肩,開門進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千葉蓮,告訴她準備明天離開的事情。   一進入千葉蓮的房間,阿爾法卻意外的發現千葉蓮兩眼淚汪汪的,驚道:「小蓮!怎麼了?誰欺負你?是不是你爸爸?我去找他!」看到千葉蓮的樣子,阿爾法熱血上湧,管他是千葉流的總本山,他一樣要去找他向千葉蓮道歉,這個想法迅速竄上他的腦袋,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魯大哥……」千葉蓮叫住阿爾法,那聲音真是叫人不捨。   阿爾法道:「沒關係!你魯大哥幫你!」   千葉蓮抱住阿爾法,將臉埋在阿爾法的胸前哭道:「不是啦魯大哥……爸爸沒有欺負我……」   阿爾法道:「沒有?那為什麼你要哭啊?不要因為他是你的爸爸就這樣說。」   千葉蓮搖搖頭道:「魯大哥!明天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阿爾法輕柔的摸著千葉蓮的頭道:「好!可是你為什麼要離開呢?你爸爸真的沒有欺負你?」   千葉蓮搖搖頭道:「魯大哥……你不要問好不好……」   阿爾法歎了口氣愛憐的道:「好!那你把東西收一收,我們明天一大早就走。」   千葉蓮柔順的點了點頭,阿爾法伸手將他的眼淚抹去道:「所以你就不要再哭囉!再哭就不好看了!」   千葉蓮破涕為笑道:「嗯!不哭!小蓮不哭了!」   阿爾法放下心頭大石道:「這樣才像小蓮。」   雖然不知道千葉蓮為什麼會這樣,不過阿爾法知道千葉蓮遲早會告訴自己的,也不急於一時,房裡的兩人因為一時緊張氣氛的關係,完全沒有察覺到房間外一個人將他們的對答完全都聽了進去……   一大早,阿爾法就去千葉蓮的房間把她挖起來,兩個人就靜悄悄的離開了白天宇的家,反正當初白天宇說過他們想走就可以走、要是下次路過還可以把這裡當成他們家的客套話,阿爾法就老實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啦!   離開白天宇家進入森林,千葉蓮奇道:「魯大哥,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啊!」   阿爾法道:「以他們的排場,搞不好要弄個什麼送行會之類的,我最討厭這種的了,何況我們把銀星丟在山上這麼久,不早一點找它說不過去嘛!」   「喔!」千葉蓮點了點頭道:「那我們要找銀星了嗎?」   阿爾法道:「我們去把它留下來的地方找好了,它應該會在那附近等我們的。」   千葉蓮奇道:「它有那麼聰明嗎?」   阿爾法笑道:「當然,它可是比你聰明的呢?」   千葉蓮一聽這話馬上鼓起兩片腮幫子道:「哪有……」   「哈哈哈!」看見千葉蓮完全恢復以往的樣子,阿爾法開心的笑了。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一個柔美好聽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阿爾法一驚往後一望,白雨晴巧笑倩兮的站在兩人身後,手上還拎了個包袱。   「你……幹麼?」阿爾法問著。   白雨晴聳聳肩道:「因為斐若的蒼蠅太多了,所以我就跑出來啦!」   阿爾法奇道:「那又怎麼樣?」   白雨晴皺了皺可愛的鼻子道:「可是一個人上路太孤單了,一起上路比較有伴啊!」   阿爾法道:「那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白雨晴換上一副弦然欲泣的樣子道:「你不會忍心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吧!」   換在別的人身上或許有效,可是阿爾法的不解風情和辣手摧花可是一等一的,只聽他奇道:「丟下你就丟下你,有什麼好不忍心的?」   這下換白雨晴大感意外,千葉蓮突然道:「魯大哥,不要丟下晴姊姊嘛!大家一起走不是很好?」   阿爾法不忍拒絕千葉蓮,只好歎了口氣道:「好吧!白大小姐,請問您要上哪啊?」   聽見阿爾法前所未有的用上了敬語,白雨晴當然知道阿爾法心中的不滿,於是笑道:「我沒有目的地,你去哪我就去哪囉!」   換作別人絕對是大喜若望的要求在阿爾法眼中只是讓它大感頭疼,瞄了白雨晴一眼道:「好吧!先找到銀星再上路囉,你知道費布爾嗎?」   白雨晴點點頭道:「知道啊!那魯雷克境內東南方,不過是個小集落而已,有什麼好玩的嗎?」   阿爾法原本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她居回答的出來,反而是愣愣的說不出話來,白雨晴見狀得意的笑道:「我可是飛鳳門這一代的精英呢?這點小事怎麼可能難的倒我。」   阿爾法奇道:「飛鳳門的精英關這什麼事啊?」   白雨晴解釋道:「因為飛鳳門的生意遍及全大陸,所以地理是必修課啊!」   阿爾法雙手一攤無話好說,不過這樣她的地理知識也可以讓自己當活地圖,想想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硬要跟著自己,只要不是像千葉蓮那樣沒心機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那些原因都不過只是一些藉口。   白雨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她們,只是她昨天在房外聽見他們要離去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雖然說喜歡千葉蓮、想要看看阿爾法的功夫也是原因之一,可是她自己也知道那些不是唯一的理由,在他們找回銀星之後,就在白雨晴的帶路之下前往費布爾。   「哦……沒想到可以這樣走,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走錯方向了咧!」看到費布爾就在前方,阿爾法不禁讚歎道:「你比以前帶我來的那人好多了。」   白雨晴奇道:「誰啊?」   阿爾法擺擺手道:「你不認識啦!」   白雨晴道:「現在費布爾到了,你也可以說一下為什麼要來這邊了吧!」   阿爾法道:「我是來看看我投資的成果。」   夏亞道:(胡扯!距離上次來也才不過一個月左右,哪有人這麼快驗收的!)   阿爾法道:(你明知道我們要做的是「見不得人的事」偏偏要說這種話!還是那個伊芙的關係?我都說你很奇怪了!)   夏亞再度沉默下去,阿爾法只好帶路往上次的客棧走去,到達的時候掌櫃一看到阿爾法,立刻就跑出來道:「魯先生!歡迎!歡迎!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剛好來參加我的第一個方案。」   阿爾法沒想到他那麼快就弄出一點成績來,暗讚之餘也不再擔心自己的藉口被拆穿,笑道:「真的啊!那是什麼?我記得我可以免費的吧!還有,叫我阿爾法行了!」   掌櫃笑道:「當然!現在是冬天,泡溫泉剛剛好,後面的兩位也是一道的吧!一起來啊!」   阿爾法笑問:「一起來?那是男女混浴啊!」   掌櫃道:「就算是有這種的……一般人也不會來洗吧!那要怎麼經營啊!這是……」他突然看見阿爾法腳邊的銀星,於是隨口發問。   阿爾法道:「我的寵物啦!幫我準備兩間房,我們要先洗澡!」   掌櫃似笑非笑的道:「那你要和兩位小姐洗混浴嗎?反正現在才剛開始,讓你們包場!」   阿爾法道:「當然!以我男性的魅力是和雨晴妹妹一起……」   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雨晴的包袱砸了個正著,掌櫃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依我看還是分開吧!麗芬!帶人哪。」   麗芬是掌櫃的妻子,她把白雨晴和千葉蓮帶去女性專用的露天溫泉去。   說是露天卻有半面是靠著懸崖,其他的部分都被高達三公尺的籬笆圍住,不虞給人偷窺,溫泉的池子很大,看來花費了老闆的一番苦心。   白雨晴和千葉蓮以及被千葉蓮抓著一起走的銀星就高高興興的去洗溫泉了,阿爾法於此時突然和掌櫃的道:「我要出去一趟,等她們出來之後你跟她們說在這裡等我。」   掌櫃一楞,問道:「阿爾法你要去哪?」   阿爾法道:「辦一些事情,總之你轉告她們我一定會回來,不過要不要等就隨她們了。」   阿爾法知道千葉蓮是一定會等自己的,至於白雨晴就隨她去囉,反正沒耐性的時候她自然會走人的。掌櫃知趣的不在問阿爾法這方面的事,轉而問道:「有沒有需要什麼東西要我準備的呢?」   阿爾法想了一下問道:「你們這附近有沒有賣建築用的十字鎬啊!」   掌櫃笑道:「正巧!小店內正有一隻。」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客棧內會有十字鎬啊?」   掌櫃道:「因為那兩個溫泉的池子是我自己弄的,當然得要有工具啊!」   阿爾法笑道:「了不起!老是叫你掌櫃太生疏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合夥人」   帳櫃打斷他道:「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薩克,你也這麼叫我吧!」   阿爾法道:「那……薩克,東西借我不介意吧!」   薩克笑道:「好啊!」   阿爾法拿了十字鎬和一些食物就立刻往遺跡跑去,到達那個和神田姊妹起爭執的廣場後,阿爾法將幻魔圓晶取出按下通訊鍵。   「哦!阿爾法是你啊!」畫面傳來羅提斯的老臉問道:「怎麼這麼快又連絡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不會用啊?」   阿爾法道:「沒有啦!為什麼這次是你先出來呢?」   羅提斯笑道:「因為我正好在這邊啊!有什麼是嗎?」   阿爾法道:「喔!我已經到遺跡外面了,待會就會過去!」   羅提斯點點頭道:「嗯!有一件事要先告訴你,從綠色的點打進來大約有十公尺厚喔!」   「十公尺」阿爾法驚道:「開什麼玩笑!那你們怎麼出來的?」   羅提斯笑道:「我們出來不是用走的……總之等你來之後我再告訴你。」   阿爾法無力道:「我知道了……」   羅提斯關閉通訊,阿爾法拿著十字鎬進入遺跡,有了幻魔圓晶的幫助,阿爾法根本也不需要尋找,沒有三十分鐘就已經到達了地圖上面所標示的綠點。   「咚咚!」阿爾法試著敲了敲牆壁,發出來的厚實聲音證明的這裡沒有密室,不禁歎道:「難怪要蓋個十公尺厚,這樣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裡有玄機。」   夏亞道:(少廢話!快工作吧!)   阿爾法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挖牆,起出邊挖邊罵,到後來就開始專心的工作著,夏亞也提點他道:(別忘了利用「魂」來節省力氣!)   阿爾法依言將日魂灌入十字鎬,發現果然省力許多,於是一邊哼著歌,一邊工作……   「轟隆!」一聲,牆壁被鑿穿一個小洞,阿爾法歡呼一聲,繼續將著個小洞擴大為一個人可以通過的大小後,他得意的道:「哈哈!兩個小時就搞定了,我以為要挖好幾天咧!」   夏亞嗤之以鼻道:(少來了!要不是羅提斯先告訴你有多厚,你搞不好會以為自己挖錯地方了!)   阿爾法笑道:「不過這方式也有效的讓人沒有察覺這裡有問題,就把這裡完全定為廢墟了。」   拿出幻魔圓晶再度按下通訊鍵,剛看到畫面阿爾法就道:「喂!我挖過來了,然後呢?」   羅提斯愣了一下道:「這麼快啊!那只要下一層就是啦!」   阿爾法奇道:「這裡才第十層,下一層就是十一層,那為什麼會有十五層的地圖呢?」   羅提斯笑道:「因為下面四層等於一層,裡面有四層高的建築物,所以自然是顯示十五層囉!」   阿爾法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馬上下去!」說完之後順手關掉通訊。   一層……或許是四層,但是阿爾法不管這麼多,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一切,明明只有四層的高度,為什麼上空高高的掛著一個太陽,遠處有小溪流、高山、森林,還有一望無際的景色,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你所看的的景像有一半以上是假的。」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在阿爾法身邊響起,阿爾法轉頭一看,果然是羅提斯,羅提斯續道:「這一切都要從巨人族說起,這地方是巨人族所建造的,當神殿封閉之時,我們也啟動了下沉的指令,並且將入口處,也就是你挖進來的地方封閉起來。」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   羅提斯冷笑一聲道:「原因你們應該很清楚。」   阿爾法聳聳肩,因為這是全人類的錯,他也不想爭辯,於是問道:「那麼精靈就是由巨人族所創造出來的囉!」   羅提斯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又在打啞謎!」阿爾法哀嚎一聲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啊!」   羅提斯笑道:「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談談吧!」   阿爾法環顧四周,這裡的建築物根本就是給精靈用的小尺寸,於是問道:「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容的下吧!」   羅提斯反問道:「你忘了這地方是誰建的?他們來作客的時候怎麼辦?」   阿爾法一拍額投道:「對喔!我都忘了是巨人族的了。」   羅提斯帶阿爾法到一間個室,這個室一層就已經用掉了四層普通的高度了,而這個高度對平均身高十公尺的巨人族而言剛剛好,只是對阿爾法來說太大了,不過他們也祇是要找個地方坐下來而已,阿爾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對了!為什麼我從近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我是說精靈的影子啊!」   羅提斯語帶悲傷的道:「大部分的精靈都不喜歡人類,所以全部都迴避去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很難保證你是不是能完整的走出去。」   阿爾法默然,人類對精靈族的傷害太深了,不只是精靈族,對其他的種族也是一樣,真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對於其他種族強烈的統治欲的人,甚至是對同類也有著同樣的統治欲和佔有慾,這是一種劣根性,但是遺憾的是卻又有一堆人拼了命的去追求。   阿爾法想不透,便索性不去想他,繼續問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道:「剛才說精靈族的起源……」   羅提斯道:「精靈可以有純精靈和轉化精靈,所謂的轉化精靈就是像你的朋友這樣經過裝置所轉化而成的精靈,另一種所謂的純精靈就是天地間的精華匯聚而成的,但是,最終還是要和生物的靈魂作融合,不管是什麼生物都可以,精靈就會化作那種型態,但是有百分之九十九會是巨人族或是人類。」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   羅提斯道:「所謂天地間的精華會隨著時間的不同而轉變,因為匯聚完之後就會轉變位置,不管是巨人族或者是人類對這東西東有相同的稱呼-『風水』!」   「啥?」阿爾法奇道:「風水,不就是那個在埋葬的時候要選的那個……」   羅提斯點點頭道:「就是這樣!所以才會大部分都是人類或是巨人族,現在已經都是人類的天下了,不過純精靈並不會保有生前的記憶,他們的記憶傳承自天地自然,只是現在的人類太不像話了,所以外面的精靈越來越少了……」   「等等!」阿爾法奇道:「精靈變少和人類的行為有什麼關係嗎?」   羅提斯道:「一邊的契約訂立在宿主死亡或解約之後精靈會再度回歸,但是兩千年前你們所發明的方式卻是無法解約的,甚至是宿主一旦死亡,精靈也跟著煙消雲散,正確訂立契約的方法這世界上也剩下一個地方有了。」   阿爾法意外道:「還有啊?我以為現在的契約只有一種耶!在哪裡?」   羅提斯淡淡的道:「歐魯菲之島。」   阿爾法點點頭道:「原來是那兩個變態女魔法師的地方啊!對了,我之前看到她們的精靈和她們長的一模一樣,就差沒有穿衣服而已,為什麼會這樣呢?」   羅提斯一楞道:「真有這種事?不過在歐魯菲也很有可能,月之神殿裡有兩處孕育的純能源的陣眼,只要是有能夠接受這股力量的嬰兒就能夠得到相符於她們的精靈之力,問題是嬰兒的精神力十分的脆弱,所以很少有人會這樣做,所以知道的人雖然很多,可是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小孩開玩笑,萬一不小心就會讓小孩變成白癡了。」   阿爾法喃喃的道:「她們是沒有變成白癡啦!祇是變成神經病而已!」   羅提斯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阿爾法忙道:「沒有!沒有!」接著突然想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問道:「對了!為什麼你對這些事情這麼清楚啊!你是精靈耶!」   羅提斯校問道:「你看我有幾歲了?」   阿爾法迅速道:「九十歲囉!」   「錯!」羅提斯笑道:「兩千一百歲。」   阿爾法咕噥道:「老妖怪……」   夏亞竄出來道:「阿爾法你都還沒有問道重點耶,到底是要做什麼事啊?」   阿爾法道:「開玩笑!這時候當然要問清楚一點啊!要不然哪裡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啊?」   羅提斯道:「其實你以後還是可以來,至於精靈村內對人類的敵視狀況就不是我這個村長能解決的了。」   阿爾法問道:「對了!門口被鑿穿了,你們不會被發現嗎?」   羅提斯笑道:「我接你過來之後就有負責的精靈去補了。」   「不會吧!」阿爾法哭喪著臉道:「那我不就又要打出去……」   「哈哈哈!」羅提斯笑道:「不用啦!你第一次來所以要用打的進來,之後都用魔法傳送就可以了啦!」   阿爾法道:「我又不會!」   羅提斯道:「簡單啦!到時再教你好了。」   「到時?」阿爾法聽出他語帶玄關,問道:「不是現在嗎?」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八十章幻獸考驗∼     羅提斯笑道:「別忘了你還要幫我們做一些事。」   阿爾法點點頭道:「對啊!可是不是要去外面做的嗎?」   羅提斯道:「是沒錯!可是做這件事需要一些條件啊!」   阿爾法問:「什麼條件?」   羅提斯笑道:「必須有風、火、雷三項屬性的魔法能力,你有嗎?」   「我只會自我恢復魔法。」阿爾法理直氣壯的道:「為什麼要有風、火、雷三屬性啊!」   羅提斯道:「因為這件事情就是需要啊……不過具體的情形必須要等到你有能力接受時才會告訴你,免的害了你。」   阿爾法道:「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留在這裡學魔法?」   羅提斯搖搖頭道:「以你的程度……要把三項屬性的魔法練到可以達到我們的要求我看很難。」   阿爾法奇道:「為什麼?你又知道了!」   羅提斯笑道:「當然了!你以為我兩千多年是白活的啊!你的體質根本學不了攻擊的魔法,但是輔助性質的倒是可以學的很好。」   阿爾法奇道:「怎麼說?」   羅提斯道:「其實所謂的魔法,就是體內的魔力和外界產生共鳴之後所產生的現象,依種類不同分為元素魔法、現象魔法、恢復魔法、轉換魔法、時空魔法,元素就是泛指地、火、風、水、雷光、暗雷之類沒有經過加工的魔法,現象魔法則是有關物理特性諸如加速、緩慢、重力等魔法,恢復魔法就不用說了,將自身的魔力轉換成體力或是體力轉換成魔力等等的能源轉換就是轉換魔法,當然也有類別之外的比如說召喚啦、空間之門啦!這些可以說是時空魔法。」   阿爾法奇道:「那所謂的輔助魔法?」   羅提斯解釋道:「你們武學有所謂的適合與不適合,這是因為個人的體質和天份的不同,魔法也有所謂的相性問題,魔法的施用是必須將體內的魔力轉變成魔法,其中也會有所損耗,損耗的越多,威力就越小,轉變的純度越高,所需的魔力就越小,威力一樣不變,這就是所謂的相性,而我看你的魔力居然是個超級怪胎,在轉變為攻擊魔法的時候會損耗百分之九十八以上,也就是別人只要使用一個單位的魔力,你就必須要用一百左右,完全的吃力不討好。」   阿爾法張大了嘴巴何不攏,可是他又突然想到一點道:「那如果和精靈訂下契約咧!」   羅提斯道:「差不了多少吧!就算他可以增幅兩倍,你所花費的魔力還是別人的三十到五十倍,根本也於事無補。」   「那……再見!你另請高明吧!」阿爾法想說完全沒有用,乾脆直接放棄,要不然得練幾十年了。   「等等啦!你怎麼這麼心急,又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羅提斯又好氣又好笑的道:「若是沒有辦法,我幹麼還要找你幫忙啊!」   阿爾法轉過身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對喔!還有咒文式的魔法,這就和轉換無關啦!」   羅提斯道:「你喔!雖然咒文式的魔法是聚集空氣中的元素,可是聚集的多寡和你的魔法相性還是有關啊!你就放棄攻擊魔法了吧!」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那還有什麼辦法?」   羅提斯道:「雖然你的元素相性差到不行,可是對於另一些魔法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阿爾法喜出望外的道:「你是說,我的現象魔法、恢復魔法、轉換魔法、時空魔法都可以練。」   羅提斯點點頭道:「一般元素魔法很強的人了不起只能擇其一而學習,但是你卻是除了元素魔法之外其他的魔法都可以兼學。」   阿爾法道:「可是這樣也是不行啊!你說要風、火、雷三屬性,我可沒辦法。」   羅提斯道:「雖然你沒有辦法,可是幻獸呢?」   「啊!」阿爾法這才如夢初醒,無論是魔獸或幻獸,它們的能力都是原本就有的,所以即使阿爾法的元素魔法不行,不代表他召換出來的幻獸能力也會很差,他笑道:「你的意思是這裡有幻獸的魔法陣。」   「有!」羅提斯道:「基本的風、火、雷三幻獸,『電閃』、『暴風』、『熾火』。」   「那是什麼?」雖然上課不是很專心,但是這種基本的常識阿爾法還是知道,這跟他所知的基本幻獸完全不同,他問道:「我所知道的風、火、雷基本幻獸應該是『雷光』、『烈風』、『明火』耶!」   羅提斯道:「那是因為這三個被人刻意遺忘,沒有人喜歡用了。」   「為什麼?」阿爾法問道:「不是瑕疵品吧!」   羅提斯搖搖頭道:「那是因為這三隻幻獸,每一段時間都會需要宿主的魔力一次。」   阿爾法驚道:「你的意思是說……它們肚子餓的時候會吃掉我的魔力!」   羅提斯道:「不是全部……三隻合計大約要十分之一左右,不管你的魔力有多少,他們就是吃掉十分之一。」   阿爾法道:「十分之一而已,應該無所謂吧?」   羅提斯道:「問題是魔力等於是魔法師的內力,你如果和人打到一半,內力突然少了十分之一,那不是很危險!」   「喔!」阿爾法吐吐舌頭,因為他到現在還不是很需要魔力,於是問道:「那威力咧!有沒有比較強一點。」   羅提斯道:「如果有的話還會有人刻意將它們遺忘嗎?何況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別的。」   「還有?」阿爾法不滿道:「這不是瑕疵品,應該是超級瑕疵品了。」   羅提斯道:「其實也還好啦!一般的幻獸只要締結契約,魔力夠了自然就可以用,可是要和這三個訂契約必須要通過它們的考驗,當然接不接受還是要你自己決定,我們不會勉強。」   「還要考驗?」阿爾法道:「這完全是在顛覆我的幻獸知識嘛!」   夏亞聽到這句話不以為然的道:「你的知識不過也才那麼一丁點而已,顛覆不了的好吧!」   「說什麼鬼話啊∼∼∼∼」阿爾法的聲音已經接近哀嚎。   「到底要不要接受咧……到底要不要咧……」阿爾法一個人在屋裡來回踱步,為的就是要不要接受羅提斯的方案,這一趟他並沒有白來,至少他已經瞭解了自己的能力所在,不需要走太多的冤枉路,問題在於那三隻幻獸的條件真的是太差了,讓他難以接受。   夏亞道:「你已經再這裡晃了一個小時了,還沒有決定啊?」   阿爾法道:「當然了!很難決定的吧!」   夏亞笑道:「不難啊!要、不要,二選一而已啊!」   阿爾法道:「你倒是說的輕鬆!」   夏亞道:「其實這對你沒有差,十分之一而已,你又不是靠魔法維生的魔法師,接受了也無所謂啊!」   阿爾法苦著臉道:「問題是那的考驗啊!據以往的經驗,只要是考驗都不會是什麼好過的題目。」   夏亞道:「當然啦!如果好過的話為什麼要考驗,那不就形同虛設了嗎?」   阿爾法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囉!」   夏亞點點頭道:「當然!一般來說其他的魔法陣都有人守護,提不出相關證明的人別想進去,若是要尋找一些沒人發現過的魔法陣,都還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咧!那不是更危險。」   阿爾法道:「其實十分之一的魔力對我來說沒差,問題是考驗啊!羅提斯又說什麼有關考驗的內容幻獸會自行決定,那萬一我掛了怎麼辦啊!」   夏亞道:「你想的太嚴重了,應該不至於吧!」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另定決心道:「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羅提斯!」   羅提斯從外室走了進來問道:「如何?決定好了嗎?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羅提斯眼中射出一絲嘉許道:「好!請跟我來,還有一點,你在接受考驗的時候夏亞不能跟著進去。」   阿爾法一楞問道:「有差嗎?」   羅提斯笑道:「當然有,一看就知道你很依賴他,所以這樣就不能算是對你的考驗了啊!」   阿爾法苦笑道:「就不能通融一點嗎?」   羅提斯道:「這也是為你好。」   阿爾法不在答話,逕自跟著羅提斯走,這裡的建築物內空間雖然很小,只有阿爾法的四分之一大,可是街道卻出奇的關寬敞,想來也是方便巨人族移動的。   過不多時來到一山洞前,羅提斯停下來道:「其實這裡已經是盡頭,後面的景色都是假的,這山洞其實也只是個石室,你看一下上面。」   阿爾法順著他的手指一看,山洞的上方有一個閃電的符號,看來是電閃的魔法陣了,果不其然羅提斯續道:「這是『電閃』,你進去之後它就會立刻對你實施考驗,只要它承認你的話就會和你締結契約,如果覺得自己還不行的話就立刻退出來,退出石室的範圍考驗就會自動停止了,不會有危險的啦!」   阿爾法暗鬆一口氣,還好不是太陽神殿那種想逃也逃不了的考驗方式,於是笑道:「那有什麼問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難不倒我的!」   一旁的夏亞笑道:「還好意思說,剛才不知道是誰聽到考驗較快要哭出來的。」   一旁傳來嘻嘻的笑聲,阿爾法四下張望,沒有見到人影,看來自己是被躲起來的精靈族人觀察著了,於是他向沒人的四周鞠了個恭道:「接下來就請各位看我的表演啦!」   四周傳來稀稀疏疏的掌聲,阿爾法淡然一笑,用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走進山洞。   「我咧……為什麼沒有點燈啊!」裡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更誇張的是他一入這裡就感覺到好像進入了一個別的空間一樣,外面的聲音、光線都無法傳進來,正覺得奇怪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強大的勁力從他左邊攻來,三道勁氣分取他頭部、腹部和腳部,涵蓋範圍之廣,速度之快都讓他嚇了一跳,連忙一個就地滾身閃了過去。   滾了兩圈之後阿爾法突然彈起,同時抽劍翻身後砍,然而後方的敵人似乎不追擊,所以阿爾法這一下就落空了。   需空中出現了取多電流,阿爾法看著眼前的怪獸……喔不!……是幻獸,高達五公尺就已經頭皮發麻了,更別說他裡的巨牙了,這根本就是一頭巨大的劍牙虎,渾身還閃耀著電流。   (怎麼搞的!是人類啊!)那劍牙虎居然會說話,可是他的嘴連動都沒有動一下,那聲音就直接在阿爾法的腦中出現的,阿爾法想到了和夏亞說話的經驗,那聲音又繼續道:(改一下體型好了!)   話一說完,劍牙虎立刻縮小到阿爾法的一半身高,不過那是指他四腳著地的狀態,藍色的電流似乎變的更為劇烈,那聲音又道:(小子!我是電閃,我對你的考驗就是將我打敗就好了,應該不會太嚴苛吧!)   現在的阿爾法腦中想的是要如何繞過電閃出去,開什麼玩笑!這樣恐怖的傢伙還是讓他被人遺忘好了,於是道:「呃……這個,你在說什麼我不懂耶!我只是不小心走進來的,我現在要出去了。」   電閃吼了一聲:(少來!除非經過許可,否則你也是不得其門而入!)   阿爾法道:「嘿!這個……有話好說嘛!我可不可以棄權啊?」   (行!)電閃出乎意料之外的爽快讓阿爾法喜出望外,接著的一句話就讓他墮入十八層地獄:(只要你拿命來換的話!)   阿爾法哭喪著臉道:「一定要打嗎?」   電閃點點頭道:(肯定要打……)   「那……」阿爾法收起心思,全神灌注的面對電閃,全身上下透露出無比強大的氣勢道:「就來吧!」   電閃笑道:(不錯嘛!那這次我就要來真的囉!)   「儘管來吧!」在阿爾法強硬的口氣中,電閃的考驗就揭開序曲,只是在阿爾法強硬的外表中,內心正在哀嚎著:(羅提斯……你騙我……)   電閃全身放出劇烈的電流,讓阿爾法懷疑這真的只是基本的幻獸嗎,還是那些電流只是虛有其表,其實根本沒什麼,但他又不能以身犯險,電閃突然衝了過來,阿爾法立刻嚴陣以待。   以阿爾法在冥邪洞窟裡豐富的魔獸對敵經驗,這類型的魔獸就是身體衝撞、爪子攻擊、還有牙齒攻擊三種模式,現在又多了要小心他的電流,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只能拚命閃躲。   電閃見阿爾法像條魚似的很會溜,突然張口噴出一條藍色的電柱,阿爾法忙往旁邊讓開,電柱從他身邊掠過的時候阿爾法只覺得全身的毛髮似乎都被牽引著吸過去了。   電閃立定站好,雙眼射出駭人電光,全身電流亂竄,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阿爾法根本閃無可閃,只能將自己的身體盡量縮小,四散的電流再此時突然全部轉向,有生命似的向阿爾法急奔,空中迸發出一片燦爛藍光,阿爾法因為已經縮小身體,根本來不及閃。   「啊……」一聲慘叫,阿爾法只來的及將劍迎上電流,可是電流卻在擊中之前先行分開,從四面八方往阿爾法狂湧而去。   阿爾法身上發出陣陣的焦味,他忍著劇痛後退一步,硬是將重生插在地上跳開,電流被重生導引著往地下流卸而去,阿爾法身上冒出陣陣輕煙,只要他反應慢個幾秒鐘,可能就沒有辦法再做任何動作,結果就只能變成焦屍。   「開什麼玩笑!這電流比雷光還強,什麼叫做威力相同啊!」阿爾法一邊用恢復魔法一邊抱怨,他不會笨的再去將重生拔起,先不說通過劇烈電流的長劍會磁性化變的容易斷裂,況且他還將天行拔出來藏在懷中備用了,只是他不知道重生插在那裡有著導引電流的作用,電閃也不可能重施故計。   (湊巧……還是故意的呢?)電閃露出一點笑容,雖然阿爾法根本看不到,最終他的結論是:(這人類比我想像的還要厲害呢?)   阿爾法微微喘氣,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找到電閃的破綻,近攻、遠攻外加全方位攻擊,阿爾法根本無法發現他的破綻,(那就跟他拼拼看誰撐的久!)   阿爾法一聲怒吼,快速前衝,身形如夢似幻,似有似無,身在虛無飄渺間!   雖然他知道這對電閃沒有多大用處,只要使用全方位攻擊的那一招就可以將他解決,可是他賭的就是全方位攻擊不能持久,就看看是電閃先用完力量,還是他先倒下。   電閃默默的看著阿爾法往前移,只要阿爾法一進入重生無法將電流導引的範圍內他就會瞬間釋放電流,正如阿爾法所想的,看看誰先撐不住。   (電閃狂流!)   阿爾法一踏入攻擊距離,電閃立刻毫不留情的給予攻擊,由於是分散攻擊,威力比之前的集中攻擊小,阿爾法還能邊移動邊施展行雲流水身法。   電閃毫不留情的加強電流,阿爾法終於在電閃的三步前不支,單腳跪地、神情萎靡,電閃見狀口一張,強大的電流柱衝出,要將阿爾法一招了結。   阿爾法神情突然一變,抽出懷中天行,用盡全力擲出,並且連忙往重生滾去。   (吼……)天行劃破電柱,刺中了電閃的喉嚨,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阿爾法抽劍,全身化作一道奔流直下,長劍劃破了電閃左肩。   等到傷了電閃,阿爾法才突然想到事情不對,自己是來和它締結契約的,把它殺了怎麼締結,連忙跑到他的身邊急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我不是故意的!」   電閃全身藍芒已經退散,從傷口不斷的流散出藍色光點,有氣無力的道:(你已經通過我的考驗了……可惜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誰管他見鬼的考驗!」阿爾法怒道:「我這有藥,快把他吞下……」   電閃搖了搖頭道:(沒有用的,我並不能算是生物,所以……)   阿爾法急叫道:「我不管要用什麼方法!總之我不想要在無端的傷害生命了!」   電閃道:(我又不是生命……所以……不會死啦!)   話說完,四周的電芒迅速往電閃聚集,阿爾法一楞,突然想起了上課時所上過的,幻獸只是能源的結合體,所以基本上是不滅的,於是怒道:「好傢伙!你騙我……」   (哈哈!)電閃笑道:(我是配合你啊……總之你已經通過了我給你的考驗了,勇氣!就是我給你的考驗。)   阿爾法奇道:「不是打敗你嗎?」   (正如你所看到的!)電閃笑道:(我是不滅的,所以就算把我斯成碎片你也無法打敗我,你在承受了如此強烈的電擊後還能夠正面接受我的攻擊,我承認你的勇氣,願意和你締結契約,你的名字?)   阿爾法大聲道:「魯·阿爾法!」   電閃突然屈膝向著阿爾法道:(電閃願為主人魯·阿爾法之幻獸,此生不渝!)   「阿爾法!劃破你的食指尖。」   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阿爾法認得是羅提斯的聲音,連忙照辦,一滴鮮血被電閃吸去,電閃化作一道電流往阿爾法鑽去,同時聽見電閃的聲音道:(需要我時召喚我的名字,我的主人!)   石室突然整個放光,阿爾法意外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傷痕,可是地上的天行卻提醒他剛才的激鬥並非是他的幻覺,這麼說電閃在歸順自己的時候,就將自己在成的傷害恢復了! ∼第八十一章接受委託∼     阿爾法撿回天行收好,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不同,只好搖搖頭走出去,一看到羅提斯阿爾法立刻熱血上湧道:「什麼叫做不會有危險!剛才那根本是九死一生,你這老精靈,人家說越老的越奸詐,果然一點都沒錯!叫我以後怎麼相信你!」   羅提斯笑道:「雖然電閃看起來很凶,可是它下手很有分寸,了不起把你電暈了吧!」   阿爾法搖搖頭道:「算了!它說有需要的時候叫他的名字,可是咒文我又沒學過,那天聽神田……什麼的念完就已經忘記了。」   羅提斯微微一楞後笑道:「既然他說只要叫他的名字就好,你又何須念什麼咒文呢?」   阿爾法一楞後道:「終於找到一項比別種幻獸好的地方了。」   羅提斯道:「接下來就是『熾火』了……」   「等一下!」阿爾法突然打斷他道:「我不是超人,總要休息一下吧!」   夏亞道:「依我看你只是想偷懶吧!」   對於這個無時無刻會數落自己的同伴阿爾法已經無法可施,只能哀求道:「總要讓我吃個飯吧……」   夏亞道:「邊走邊吃也無所謂吧!反正你帶的都是乾糧!」   羅提斯出來打圓場道:「休息一下沒關係啦!反正下一個地方要通知看管人來帶。」   阿爾法鬆了一口氣,羅提斯便把阿爾法帶到原先的休息室後去找看管人,反正三個魔法陣的所在位置都滿遠的,回到休息室阿爾法也比較能好好休息。   過不多時,羅提斯帶來一位十分壯碩的精靈,比羅提斯高一個頭,有阿爾法五分之一高,羅提斯介紹道:「這位是多特!」   多特繃著一張臉道:「先告訴你們我不喜歡人類,要不是村長說過你的事情我連見你一面都不想。」   阿爾法笑道:「什麼事!」   多特依然緊繃著臉道:「不要多問!出發了。」   阿爾法暗道一聲好大的火氣,不過卻是依言跟著,畢竟道時候還是要跟他請問有關考驗的事,如果他像羅提斯一樣說的不清不楚的話,阿爾法就頭痛了。   所在地點和電閃的那一個差不多,不同的是山洞上面畫著的是火的符號。   「就是這裡了,進去吧!」多特連解說都不想了,直接叫阿爾法進去。   「那個……」阿爾法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總要告訴我考驗的項目是什麼吧!」   「我哪知道!」簡潔有力的回答讓阿爾法死了心,像這種類型的不會說謊,若他是說「不告訴你」阿爾法還可以靠水磨功夫去挖出來,可是現在居然是他不知道,阿爾法只好苦著一張臉進入魔法陣,突然間,他好後悔答應了接受考驗的事情。   事情都已經做了三分之一,阿爾法只好硬著頭皮上了,雖然這可以加強自己的戰力,可是阿爾法總覺得自己是找罪受。   不同於電閃魔法陣的黑暗,這個房間十分的明亮,只是和之前一樣,阿爾法根本不知道魔法陣畫在哪,整個房間直徑就十公尺大小,後段還有個小水池,若不是人家帶路,阿爾法還以為自己來到了澡堂咧!   (你是進來考驗的嗎?)   聽到腦中響起的聲音,阿爾法左右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幻獸的影子。   聲音再度傳來道:(你在看哪邊?我在上面啊!)   阿爾法抬頭一望,一隻全身著火的飛鳥在他頭上飛啊飛的,阿爾法驚道:「鳳凰!」   (沒那麼誇張!)它道:(我是熾火,多多指教啊!)   阿爾法心想這傢伙比電閃有禮貌多了,至少不會一見面就來一下,於是問道:(請問一下有關考驗的內容是?)   熾火道:(耐力!前面那個水池看起來沒什麼,可是溫度卻十分的低,一般人無法忍受的,所以要放棄的話也沒有關係!)   「呃……我能夠問一個不相關的問題嗎?」阿爾法突然道:「為什麼你這麼有禮貌,這跟『火』好像不太搭調吧!」   (呵呵……)熾火笑道:(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是一個意識的型態,火的能力是依附在外的能量而已,兩者並沒有一定的關係。)   「原來如此!」阿爾法再問道:「那我要泡多久才能合格呢?」   熾火道:(關於這一點我只能說聲抱歉,說出來就沒有考驗的意義了!不過請放心,我不會讓你便成冰棒的!)   換句話說了不起就是凍僵了,說實話對於這項測試他還滿有把握的,因為在裡歐·金·泰那身邊的六個月可不是白混的,只是稍微的運動了一下就直接跳了進去。   「啊……」這一跳就發出一聲慘叫,只是一瞬間,阿爾法全身的血液幾乎全部凍結,連心臟都是有氣無力的跳動,這才知道這毫不起眼的小池子居然是如此的利害。   (沒事吧!)熾火關心的道:(這池子還會越來越冷喔!)   阿爾法現在哪有力氣說話,全身功力狂運,如果他先稍微試過溫度有了心理準備,或是運足了功力才往下跳都不會面臨如此的窘境,話說回來這也是因為他太過拖大的結果,怪不得別人。   「撲……通!撲……通!」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漸漸恢復,阿爾法全身都快要失去知覺,現在的他不是不想爬出去,而是連動一下都做不到,隨著身體漸漸透出太陽般的光芒,阿爾法全身開始冒出蒸氣,並暗忖只要一恢復活動能力,立刻就跳上來休息一下。   只是有的時候事情不會按照人們的希望下去走,否則就不會有一句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這句話了,正如熾火所說,這池子的溫度是不斷降低的,可是他卻沒有說一次的溫差會如此大,好不容易稍微恢復的心跳幾乎又要停了下來,連頭髮都微微變白,居然已經結霜了!   阿爾法開始動員他所有能夠用上的日魂和內力,同時不忘施用恢復魔法,要不這樣劇烈的冰封之下哪有可能細胞不壞死的。   阿爾法拚命的呼出白色氣團,原本應該勝任愉快的考驗卻弄得如此難堪,被夏亞知道後一定又是一陣冷潮熱諷,從阿爾法身上飆出的金色光芒漸漸被壓入體內,雙眼爆出前所未有的精芒,阿爾法的內力和日魂在這突發的狀況下潛力被完全激發出來,同時完全進入一種入定狀態。   「哈……好溫暖啊!」阿爾法「醒」了過來,接著突然想道:「等等!考驗呢?我該不會暈了過去而失敗了吧!」   熾火安靜的道:(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絲毫不放棄!更能突破現況更上一層樓,我承認你的耐力非凡,通過了我的考驗!請問主人的名字?)   阿爾法笑道:「魯·阿爾法!」   熾火落地低著頭向阿爾法道:(熾火願為主人魯·阿爾法之幻獸,此生不渝!)   這次阿爾法已經有了經驗,劃破食指尖,和熾火訂下了契約,同時熾火也告訴阿爾法需要的時候叫它的名字就行了。   阿爾法抹抹頭上的汗水道:「呼……還好有驚無險,要不然就糗大了……」   多特看見阿爾法走了出來,緊繃的臉突然放鬆,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耶!」阿爾法不知道多特前後差異怎麼這麼大,問道:「為什麼……」   多特打斷他道:「沒什麼?絕對沒什麼?」   「鬼才會相信你說的話!」阿爾法咕噥一聲後道:「接下來就剩下最後一隻了!」   夏亞道:「是不是又要休息一下!」   「什麼話!」阿爾法怒道:「我像是這種人嗎?下一個在哪?」   夏亞搖了搖頭,這小子臉皮厚就算了,還非常的健忘,連剛剛說的話都能忘記了。   多特笑道:「村長已經去找人了,最後的『暴風』聽說是最難的……村長說如果真的沒辦法締結契約就要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阿爾法奇道:「還有別的辦法?那是什麼?」   多特道:「這個還是村長跟你說吧!他們來了!」   此時只見羅提斯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精靈前來,穿著十分的暴露,阿爾法奇問道:「為什麼這麼年輕,通常不是德高望重的人來擔任的嗎?」   「不能這麼說!」多特道:「擔任的人選是幻獸自行決定的。」   阿爾法露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羅提斯介紹道:「提魯西亞!這位是阿爾法!」   不同於多特一開始冷冰冰的樣子,提魯西亞反而是巧笑倩兮的繞著阿爾法東看看、西看看道:「原來就是你啊!我還以為你長的很特別呢,原來和一般的人類長的一樣,你好!我是提魯西亞。」   阿爾法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就會想起千葉蓮,或許是因為她們同樣都是一副稚氣未脫的樣子,接著她又望向夏亞道:「這邊的帥哥,我好像沒見過你嘛!打哪來的啊?」   夏亞一楞,提魯西亞用手肘頂了頂夏亞道:「改天再約你,我先帶阿爾法去接受考驗,呵……」   阿爾法笑著用心靈通訊道:(夏亞……你也不錯嘛!很有「女精靈」緣耶!)   夏亞白了阿爾法一眼,同樣用心靈通訊道:(少囉唆!)   阿爾法一邊笑一邊跟著提魯西亞,搞的羅提斯和多特一直回頭看他們兩個。   「到了!就是這裡。」提魯西亞笑道:「進去接受考驗吧,不要太早出來啊!」   阿爾法笑道:「這樣你就可以和夏亞多接近是嗎?」   「是啊!」提魯西亞笑道:「你叫做夏亞啊!很好聽的名字呢?今年幾歲啦!提魯西亞已經三百歲囉!」   聽到這句話!阿爾法差點嚇到,隨即才想到精靈和人類是不同的,於是問道:「提魯西亞,精靈的年齡怎麼算啊?」   提魯西亞笑道:「和你們人類的相對歲數來算的話,大概是除以二十左右,不過……在四百歲成年之前所有的精靈都差不多啦!」   阿爾法點點頭表示瞭解,原來精靈也有成年期的啊!反正要問問題有的是時間,還是先接受最後一個考驗吧!   (我是暴風!你是來接受考驗的嗎?年輕人!)   「呃……為什麼我看不見你?」阿爾法不但左右張望,連上方都確認過了,就是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見到,這空間采光良好,問題是沒有任何東西,阿爾法暗自祈禱不要又是和他打一架了。   (風是沒有形體的,你希望我是什麼就是什麼,不過還是先通過考驗再說吧!)   阿爾法問道:「那這次的考驗是?」   (定力!)暴風的回答簡潔有力,阿爾法發現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眼前突然出現了三個身材惹火、穿著暴露、表情妖艷的女郎,突然傳來一陣音樂,三名女郎開始跳起舞來,每跳一下都伸展著自己四肢,不斷的強調自己的曲線。   音樂突然轉快,阿爾法正覺得奇怪,三名女郎的衣服開始片片落下,完美的曲線簡直教人歎為觀止血脈賁張,每一個動作都引人遐想,終於連身上最後一片遮蔽物都飄落,女郎們開始向阿爾法擠眉弄眼,作著一些不堪入目的動作。   從一開始阿爾法就不發一言的看著,直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喂!暴風!什麼時候要開始考驗啊!雖然我知道你叫人表演給我看是為了放鬆我的精神,可是現在這麼冷,不穿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啊!)   阿爾法火光道:「啊什麼?快點開始啊!」   暴風看阿爾法一臉認真,雙眼射出清澄的目光,知道他不是轉移話題,歎了口氣道:(唉……沒想到……你的名字?)   「魯·阿爾法!」阿爾法奇道:「要開始測試了嗎?」   (暴風願為主人魯·阿爾法之幻獸,此生不渝!)   「耶!耶!」阿爾法腦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順手劃破食指,由於已經有了前兩次的經歷,這已經成為阿爾法的反射動作,等到一股狂風湧入自己身體的時候才發現是什麼回事,連忙問道:「考驗呢?不用了嗎?」   (……)暴風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好,只好道:(有需要的時候呼喚我的名字吧!我的主人!)   現在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在多年以後才知道這一次的過關有多麼僥倖,要不是自己的年少無知,這一關將是三個考驗之中最為艱難的一個。   「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看著阿爾法緩緩走出來,夏亞忙擺脫提魯西亞的糾纏回到阿爾法體內,提魯西亞嘟著嘴唇,一副小女孩家的神色。   阿爾法笑道:「這麼希望跟他在一起,跟我訂下契約不就結了?」   提魯西亞撇撇嘴道:「想的美!你啊!下輩子吧!」   阿爾法也是隨口說說,想起正經事轉而向羅提斯道:「現在可以跟我說到底是什麼事情那麼麻煩了吧!」   羅提斯笑道:「想請你幫我們拿個東西。」   「拿個東西?」阿爾法道:「拿個東西不用拿什麼幻獸吧!」   「錯了!」羅提斯道:「這是必要的技能,換個地方說話吧!」   阿爾法知道羅提斯再怎麼換地方都只有一個,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指,明明已經劃破了三次,卻一點傷痕都沒有。   到達那個唯一一個可以讓阿爾法進去的地方,羅提斯道:「正如你所看到的,我們這個村莊是和外界完全隔絕,原因你也很清楚我就不再多說,你所看到的景象完全都是由魔法的裝置所產生的,包括我們生存所需要的能量都是這個裝置所供給的,問題在於供給這個裝置的動力的來源已經不夠了。」   阿爾法點點頭道:「你是要我去幫你們拿動力的來源,那是什麼?還有……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需要換動力?」   羅提斯道:「這裝置是一種循環系統,可以再消耗動力的同時補充動力,可是補充的量總是不及消耗的量,我們雖然有儲存,可是現在也已經快用完了」   「嗯」阿爾法改問最重要的問題道:「那三種屬性到底是要做什麼的啊?」   羅提斯反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魔力鎖?」   「有啊!」對於機關學瞭解甚多的阿爾法道:「簡單的說一般的鎖是用齒輪、彈簧一類的器材來動作的,魔力鎖卻是利用魔力的傳導來鎖住的,你的意思是說放置那個動力源的所在地是用魔力鎖封住的囉!」   羅提斯點點頭,阿爾法這才恍然大悟,魔力鎖的好處在於不管時間過了多久,幾乎都不會壞掉,可是開鎖的條件顧名思義,當然是要利用魔力來開鎖。   「那……」阿爾法再問道:「是在什麼地方?要拿什麼東西呢?」   羅提斯道:「地點待會再告訴你,先告訴你要拿的東西只是普通的魔力結晶,只不過開門可能麻煩一點……」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水晶之類的東西,成六角長方體,長度只有阿爾法的首長寬度,顏色是看起來很像藍色的靛色,多特和提魯西亞見狀,也各自拿出了一個水晶,分別是火紅色以及綠色。   羅提斯接著解釋道:「這是魔力鑰,將他們放入各自的位置,再用風、火、雷屬性的攻擊魔法攻擊就可以啟動裝置,所以要進入需要具備這三項屬性的基本魔法。」   阿爾法問道:「那魔力結晶是什麼模樣?」   羅提斯道:「和魔力鑰差不多,不過是完全透明的。」   阿爾法點點頭道:「地點可以告訴我了吧!」   羅提斯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道:「老實說……我不知道!」   阿爾法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失聲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要我找啊……」   羅提斯笑道:「正有此意。」   阿爾法苦笑道:「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那地方有沒有什麼特徵?」   羅提斯道:「也不是那麼難找,我只是不知道你們會稱呼他做什麼,畢竟現在的地圖和以前的不一樣,連地名都不同。」   阿爾法點點頭道:「這點我同意。」   羅提斯道:「所以……你只要可以找到相對位置,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才對!」   阿爾法偏頭想了一會,反正他也沒有什麼損失,帶個東西而已,於是道:「好吧!那你也該教我如何出去了?」   羅提斯道:「那當然!有勞你了!」   「耶……魯大哥跑出去了?」千葉蓮洗完溫泉,一出來就聽說阿爾法跑出去了,問道:「跑去哪裡了?」   薩克依阿爾法之言,在千葉蓮出來的時候告知阿爾法離去的消息,接著道:「不過他說一定會回來,至於要不要等他就隨你們的意了……」   「怎麼了?」白雨晴一出來就問道。   白雨晴因為剛泡過溫泉的關係,肌膚略帶粉紅,額上隱見水光,加上她正在整理自己的頭髮,好一個出水芙蓉,薩克暗讚一聲,千葉蓮立刻將阿爾法離去的消息說了一遍。   白雨晴道:「跑掉了!不會吧!他到底再想什麼啊?」隨即安慰千葉蓮道:「沒關係啦!反正他還會回來,我們自己在這邊玩好了!」   千葉蓮笑道:「好啊!要玩什麼?」   白雨晴偏頭想了想道:「這附近是個踏青的好所在,我們去郊遊、野餐!」   「好!」當她們倆出去踏青的時候,阿爾法正在努力的挖著石壁。 ∼第八十二章七吃鱸魚∼     羅提斯帶阿爾法道村子中央的廣場道:「剛才我已經將標示位置的世界地圖給你了,可是那個版本是很舊的,所以位置我們也不確定,接著就是要教你傳送的魔法,一般來說傳送魔法要準確無誤的出現再想要的位置上是十分困難的,但是如果有魔法陣的輔助就不同了,現在你腳下的魔法陣可以將你傳送到入口處,也就是你挖進來的地方,而因為你到過這個地方,所以下次你要進來也可以使用傳送魔法。」   阿爾法聽到此處問道:「我有個問題,因為據我所知,傳送魔法應該不只是傳送自己一個,那為什麼不再一開始的時候讓有這種能力的精靈將我一起傳送進來,非得要我自己挖進來不可呢?」   羅提斯道:「因為結界!如果沒有進入過這裡,傳送魔法是無法到達這裡的,所以你還是得要挖進來一次。」   「最後一個問題!」阿爾法問道:「我要拿多少回來?」   「可以的話就全部拿吧!」羅提斯道:「要不下一次要怎麼去取得都是個問題!」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教我傳送魔法的使用吧!」   羅提斯開始講解傳送魔法的原理及應用,最後還不忘提醒道:「每個人的魔力能傳送的距離不一定,如果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就會傳送到意想不到的地方,這點要切記!」   阿爾法點點頭問:「那自己的能力是在什麼地方呢?」   羅提斯道:「基本上這要看你自己的估計,別人說的也算不準,怕是怕你傳送的一瞬間又被吃掉十分之一的魔力,那就很危險了。」   「呃」阿爾法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道:「好險!我會注意的!」   阿爾法站在魔法陣的中央,由羅提斯剛才的解說他知道這個魔法陣的作用是讓他能夠精準的傳送到某一個位置,至於其他的地方這個魔法陣也幫不了什麼忙。   阿爾法照羅提斯所傳授的傳送魔法,首先在腦中勾畫出要傳送的地點,接著將魔力平均遍佈於全身,就有點像是恢復魔法是集中於一點一樣,最後瞬間將所散佈的魔力轉換成傳送魔法。   「傳送!」阿爾法覺得全身好像是被「吸」進一個空間,還來不及感受到什麼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站在那一個他挖了兩個小時的牆壁前面,牆壁已經被完全補滿,完全看不出來有鑿穿過的痕跡,阿爾法不由德深手敲一敲,確認了之後道:「補的真快!而且還看不出破綻,難怪可以這麼久了沒被發現。」   夏亞道:(現在怎麼辦?又要去圖書館)   「不用那麼麻煩!」阿爾法笑道:「你忘了我們有活地圖嗎?」   (活地圖……)夏亞當然知道活地圖指的是白雨晴,略為不悅的道:(這樣稱呼人家不會太失禮嗎?況且她應該是對現在的地理很熟,你拿這張古地圖她看的懂嗎?)   阿爾法笑道:「既然她自詡為精英,那就要拿出相當的本事,如果她看不懂,那就是她自己大言不慚了。」   (阿爾法……)   「什麼?」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夏亞噓了一口氣道:(你就真的那麼不喜歡她嗎?)   「老實說……」阿爾法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她人滿不錯的。」   (這不結了!)夏亞道:(為什麼你到現在還要鬧彆扭呢?她和那些小時候傷害過你的人不同啊!)   「鬧彆扭……」阿爾法也不甘示弱道:「說到鬧彆扭你不也一樣」   (我又怎麼了!)夏亞奇道。   阿爾法道:「到現在你還是不肯在別人面前出來,除了你師父,還有這一次之外,你哪次肯出來了!」   (這和那沒有關係!)夏亞反駁道。   「沒有關係!」阿爾法大聲道:「關係大了!你不出現還不是因為對人類追補你的事情、你師兄的事情、甚至是沒有辦法在恢復成人類的事情鬧彆扭,有什麼資格說我!」   (那你也不看看你!)夏亞道:(自己捅了那麼多的婁子,偏偏就是要別人來幫你擦屁股,完全都沒有想過別人的辛苦,要不是認識董建地、李龍雲這些重量級的人物,還有那次邦。修那德的幫忙,你的任性妄為,早就把你的這一條命丟了!)   「你這是怪我囉!」阿爾法怒道:「你連吵架都只縮在我的身體裡,沒半個人都不願意現身在外面,有什麼資格說我」   他們兩自從契約訂立以來一直都是互相尊重,平常雖然偶有吵嘴也都只是鬧著玩的份,沒想到這一次因為夏亞的勸說引發阿爾法的反擊正好戳中夏亞的痛處,史的失去理性的兩人根本已經忘了原本吵架的理由,終致演變成兩個人針鋒相對的互接瘡疤痕起來了,兩個人越吵越凶……   「若不是你自己這麼喜歡為別人瞎操心,怎麼會連自己的女人都想要讓出去,清美可以說是讓你害死的!」阿爾法話一出口已經後悔,可是卻已經收不回來了。   (你說什麼!)夏亞怒道:(你自己呢?讓你老爸為了你的事情奔波,你不要說感激他了,連口頭上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只會在他死後自怨自艾,還不是你自己鬧的彆扭!)   「(哼)」兩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夏亞這話一說兩個人已經完全鬧僵,偏偏又不能眼不見為淨……   長久以來所累積的不滿一次全部爆發,阿爾法和夏亞將心裡的怨氣硬是全部掃了出來,相識如此久了兩人尚是如此不留餘地的相互攻擊,最後完全沉靜下來,阿爾法默默的往外走,雖然兩個人彼此互罵,可是阿爾法知道夏亞的出發點依然是為他好,只是在被人念的同時要保持心平氣和太困難了,尤其對方又是如此的瞭解他的人。   阿爾法邊走邊想著,自己真的是鬧彆扭嗎?從以前到現在,阿爾法越走越慢,幾乎就要被埋沒再回憶的洪流裡,以前是因為太沉重而不願意去回想,往事一幕幕的流過心田,有苦、有樂、有悲、有喜、有失意、有黯然神傷、也有大喜若望,良久……良久……   「(對不起!)」   兩個人再度異口同聲的說出話來,先是一楞,然後同時開懷大笑,阿爾法笑著問:「你跟我道歉幹麼?」   夏亞也笑道:(我才想問你道歉幹麼咧!)   阿爾法深吸一口氣道:「我不該用我的角度來看你的事情,畢竟……我這些也不過是光說不練罷了!」   夏亞也道:(我也是!)   阿爾法點點頭,很迷惘又好像是很確定的說:「是不是到了應該改變的時候了!」   夏亞奇道:(改變什麼?)   阿爾法微笑道:「改變自己!」   夏亞問道:(所以……)   阿爾法緩緩的道:「向那些幫助過我的人一一道謝,在這之前必須先將羅提斯交代的事情做完,這點你不反對吧!」阿爾法閉起眼睛,嘴唇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似乎是想起什麼開心的事情。   夏亞點點頭在問道:(然後……)   「去哈爾!」阿爾法驀的張開眼睛,雙眼透出堅定的神色,一字一句的道:「找雷茵!」   阿爾法問道:「夏亞!你說我要不要讓白雨晴知道我們要幹麼?」   夏亞笑道:(你既然要請人家幫忙,瞞著人家說不過去吧!)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問題是如果她洩漏出去的話,羅提斯的處境就很危險了,我也會內疚的啊!」   換了是在以前,夏亞肯定是一句「你也會內疚啊?」作了結,此時當然不同,他笑著道:(她是這種人嗎?)   阿爾法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夏亞道:(你的顧慮也對……可是我不認為她是這種人,光看她肯默默的努力練習就應該可以知道她是一個腳踏實地的人了。)   阿爾法道:「可是她為什麼要跟著我們呢?這一點我想不通!」   夏亞笑道:(說不定人家喜歡上你了。)   「少來!」阿爾法道:「一個雷茵還不夠嗎?」   (多多益善啊!咦……)夏亞突然側耳傾聽道:(有人在這附近交手耶!)   阿爾法搖搖頭,什麼叫做多多益善,不過倒是開口說道:「果然還是你比較強,我根本沒有發現。」   (慢慢練啦!)夏亞安慰了他一下後道:(耶!是小蓮和白雨晴耶!)   「什麼!」阿爾法一驚,快速的往外衝去,夏亞看的直搖頭,這急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衝向出口,阿爾法赫然發現千葉蓮擺開架式對著白雨晴,而白雨晴也對著千葉蓮,忙停下腳步又縮了回去道:「哇!你說的交手是她們兩個互相試招啊!怎麼不說清楚一點咧?」   夏亞搖搖頭笑道:(我都還沒有說完你就開始沖了,誰叫你每次都只聽到一半就自己下結論的啊!)   「呵呵……」阿爾法尷尬的笑了笑,既然她們沒有什麼危險,阿爾法倒也想看看白雨晴的程度以及千葉蓮的進步,雖然說朋友間的切磋不大可能豁盡全力,但是總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由於兩人全神灌注,完全沒有發現阿爾法躲在暗處窺伺,白雨晴笑道:「小蓮,下招你要小心了!」   長劍灑出一片亮光迅速往千葉蓮攻去,就好像是一片翅膀溫柔的往千葉蓮包去,阿爾法暗讚一聲,立刻重新估計白雨晴的實力,原本因為白雨晴在瀑布邊的表現而以為她沒有什麼,現在一看才知道是因為她的劍招根本不是走剛猛的路子。   千葉蓮臉上仍然掛著笑容,身體微擺,看起來像是無意義的亂動,可是卻恰巧閃過白雨晴所要封鎖的點,就像矗立在風中的柳條一樣。   「好一個風吹雲動,利用腳作支點兼具韌性和彈性,白雨晴這招就撲空了」阿爾法喃喃的道。   白雨晴這招的精妙之處是將敵人鎖在?勢之中,一舉將敵人殲滅,沒想到卻被千葉蓮舉重若輕的閃開,退後一步笑道:「小蓮真是厲害,這招有什麼名堂?」雖然是往後退,包圍的劍勢卻突然彈開,變成一圈圈的圓弧,讓對方無法趁勢而攻。   千葉蓮笑道:「這是魯大哥教我的風吹雲動!」   阿爾法聽了暗笑一聲道:「雖然是我教你的,可是你的用法和我的用法已經有很大的差別在了,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夏亞再這時突然想起裡歐·金·泰那所說過的一番話……   「你覺得千葉蓮的資質如何?」裡歐·金·泰那在夏亞的請求之下要讓阿爾法獨自外出一個月後,順便問了他這個問題。   夏亞道:「很好!我沒有想到一個人在這樣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功夫的。」   裡歐·金·泰那笑道:「她是純天然的,只要給她一個方向,她就會自己進化,這種人萬一走錯路很容易就毀了自己。」   夏亞驚道:「那小蓮她……」   裡歐·金·泰那道:「有我在就不用擔心那麼多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阿爾法的資質如何?」   「唔!」夏亞沉吟了一會道:「就我觀察的結果,他雖然比一般人強,但是若要說到資質的話,他比小蓮要差很多……可是又要怎麼解釋他的功夫進展如此快呢?」   裡歐·金·泰那道:「阿爾法雖然比一般人資質要好一點,這種進展速度卻也是匪夷所思,就我的看法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的心!」   「心?」夏亞迷惑了。   裡歐·金·泰那解釋道:「阿爾法的強不在於他的資質,不在於他的運氣,也不在於他的聰明才智,而是再於他那對事情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看法,這才是他厲害的地方。」   「怎麼說?」夏亞不太明白。   裡歐·金·泰那道:「正因為心無成見,所以他可以看的比別人遠,正因為心無成見,他可以想的比別人深,所以他的厲害不在於他的資質,而是他那一個完全不受到任何事物約束的想法,也就是他的心。」   曾經不以為然的一番話現在卻若有所感,想到阿爾法對任何事都有讓他意外的獨特說法,夏亞終於明白裡歐·金·泰那所指為何了。   白雨晴聽到千葉蓮的話一凜,阿爾法斬斷瀑布那一幕湧上心頭,一句他到底是什麼人差點脫口而出,因為這是兩種極端不同的功夫,一般都是要練到柔極生剛、剛極返柔的境界才能兼收並蓄,當然也有一開始就是走雙修的路子,但問題是要將兩種威力發揮到極端幾乎是不可能的。   千葉蓮可沒有想到這麼多,一發現白雨晴的架式似乎一頓,猛的往前急跨一步,一拳直搗圓心,說是一拳卻大有文章,隨著千葉蓮前進身法的速率不同,拳頭攻擊的目標也飄忽不定,白雨晴見狀忙收攝心神,看見千葉蓮手上帶有防護的裝備,才用力一剿!   阿爾法見狀搖了搖頭道:「這樣就上當了?太差了吧!」   千葉蓮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白雨晴面前,這一下落了個空,背後風聲傳來,白雨晴一邊旋身,一片劍幕灑了出去,煞是好看!   叮叮噹噹一陣亂響,千葉蓮吃虧在功力不足,無法突破,白雨晴流了一身冷汗,收起大意之心,才知道千葉蓮的功夫和她的年齡完全不相稱。   千葉蓮臉色突然一喜,朝著洞窟揮揮手叫道:「魯大哥……」   阿爾法吃了一驚,走出暗處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   千葉蓮笑道:「因為你的衣服露出一點點被我看到了啊!」   這眼力讓阿爾法吃了一驚,但是白雨晴卻比他更吃驚,她沒想到千葉蓮還有心思注意別的事情,不禁搖頭苦笑,雖然她並沒有出全力,可是千葉蓮比她小五歲,這讓她的自信心大受打擊。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阿爾法問了這個問題。   白雨晴走過來佯怒道:「還不是你這個渾蛋到處亂跑,我和小蓮無聊出來散散心囉!」   阿爾法笑道:「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發脾氣耶!不過還是挺好看的。」他這話當然沒什麼意思,白雨晴聞言卻是羞的連耳根子都紅了。   阿爾法見狀覺得有趣,繼續逗她道:「嘖!嘖!美人就是美人,臉紅起來依然是那麼好看。」   「少……少在那邊口無遮攔!」白雨晴窘道:「說……剛才去哪了?」   「耶!」阿爾法笑問道:「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沒必要告訴你吧……喂!別走啊!」   白雨晴聽到一半猛一跺腳,轉身離去,阿爾法一個箭步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往後一拉,白雨晴被阿爾法這麼用力一拉,一個重心不穩立刻倒向他的懷中,阿爾法渾若不覺問道:「我有事……」   話未說完「啪」的一聲被白雨晴打了一巴掌,阿爾法正要開口罵人,卻突然看見白雨晴眼角含淚,轉身跑掉,不由得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呆掉了。   「她……她為什麼要哭啊!」阿爾法輕撫著自己被打的臉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阿爾法……)夏亞道:(你太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阿爾法道:「那你懂嗎?」   夏亞笑問道:(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至理名言嗎?)   「什麼?」阿爾法好奇的問。   夏亞道:(女人的心就像是海底的針一樣難以捉摸啊,不過我可以肯定的說,她生氣了。)   「廢話!」阿爾法道:「瞎子都看的出來好不好!」   (呵呵……)夏亞道:(這招是跟你學的啊!)   回到客棧,阿爾法也不知道要不要找白雨晴,他沒有過這種經驗,朋友少的可憐就算了,幾乎也沒有女性的朋友,於是只好求助於千葉蓮做個中間人了。   千葉蓮找到白雨晴就往她懷裡鑽道:「晴姊姊……不要生氣嘛……魯大哥他不是故意的啦!」   白雨晴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問道:「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千葉蓮道:「魯大哥要我這麼說的啊!」   白雨晴差點笑了出來,這麼回答不就穿幫了嗎,於是擺了個臉孔道:「不行!我不原諒他。」   千葉蓮一聽幾乎要哭了出來,連忙道:「晴姊姊,不要這樣啦!魯大哥人很好很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白雨晴把頭一偏,因為她想看看千葉蓮會怎樣來勸說她,可是在下一刻他就完全後悔了。   千葉蓮突然撲通一聲,向白雨晴跪了下來,哭著道:「拜託啦!晴姊姊,小蓮……小蓮給你磕頭!」   話說完真的就要磕下去,白雨晴嚇了一大跳,連忙衝過去硬是把千葉蓮架起來怒道:「這是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   她沒想到阿爾法在千葉蓮的心目中居然是如此的重要,甚至連阿爾法自己都不知道,千葉蓮哭著道:「嗚……魯大哥人很好啦!晴姊姊不要生氣啦……」   聽著千葉蓮幾乎是抽噎說出這番話,白雨晴雙眼一紅,忙抱著她道:「不生氣,晴姊姊不生氣了,小蓮乖,不要哭!」一邊輕撫著千葉蓮,心裡產生極大的震撼,早再以前就已經聽說過這位千葉家么女的脾氣硬的很,現在居然會為了一件小事而向她磕頭,簡直是不可思議。   「小蓮,告訴我……」白雨晴忽然轉移話題道:「你和阿爾法怎麼認識的?」   在千葉蓮使用眼淚攻勢的時候我們的阿爾法可沒閒著,既然要道歉當然要有誠意,雖然他不知道誠意怎麼寫,但是作點小菜賠賠罪倒也難不倒他。   只看他向薩克借廚房、借材料,並且親自下廚就知道他是來真的,夏亞並不趁機揶揄他,因為他知道阿爾法正在轉變,這是個好現象,可不能因為他的幾句話又被破壞了。   要來材料阿爾法就使盡渾身解數將東西弄好,等到白雨晴兩人出來阿爾法也將全部的菜製作完畢。   千葉蓮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見哭過的痕跡,白雨晴依然是緊繃著臉,阿爾法笑道:「為表歉意,我親自下廚弄了個七吃鱸魚,以前你欠的錢也不用算了。」   白雨晴看著桌上七道菜奇道:「七吃鱸魚?那是什麼?」   「喔!」阿爾法解釋道:「就是一尾鱸魚製作成七道菜色,是為七吃。」   白雨晴坐下來頗有興趣的問道:「怎麼做的?」   阿爾法道:「首先選魚,魚長約以手肘長度、重約為一斤半為最佳,接著就是將要吃的部分取下,首先將內臟掏出,接著分為魚鰭、魚標、魚尾、魚頭、魚肚、魚背、魚骨七部分,接著才是料理。   一吃魚鰭,先用酒水過之,再以烈火猛烘,脆而有勁,外以檸檬之作輔佐,天下美味!   二吃魚標,取下魚標、加上西芹、紅椒快火炒之、鮮辣而爽口!   三吃魚背,切下過油,配以青蔥段,滑嫩而有彈性!   四吃魚腹,以白椒、八角、米酒配成白滷水,隔鍋清蒸,可謂一品!   五吃魚頭,將魚頭片成三,過熱油,以特殊佐料於沙鍋燉之,吃完之後齒頰留香!   六吃魚尾,先炸至可以入喉,再以魚頭汁作淋,脆滑兼而有之,清爽而不油膩!   七吃魚骨,烤骨成酥,以刀背壓製成粉,再用乾鍋烘至微黃,入面揉餅,烘烤而成,麵餅內含有魚香味,保證你吃了還想再吃。「 ∼第八十三章凱哥的店∼     白雨晴暗暗吃驚,這麼複雜的菜都能夠讓他做了出來,還說的文辭並茂,加上桌上色香味具全的佳餚,早就令她食指大動,不過表面上仍是皺著眉頭道:「幹麼說的這麼文鄒鄒的?而且說的好像是路邊賣東西的一樣,依我看你有做商人的本錢,還是最奸的那種。」   阿爾法笑了笑道:「沒辦法!人家教我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我就照樣全搬上啦!」   「呵呵……」白雨晴笑道:「那我不客氣啦!小蓮一塊來吃!」   阿爾法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吃著他第一次試作的料理,畢竟這材料在深山裡沒有,他也祇視聽裡歐·金·泰那說過而已,看著兩人吃的津津有味,阿爾法才放下了心頭大石。   「說吧!」白雨晴突然瞄了阿爾法一眼道:「有什麼事要拜託我?」   阿爾法笑道:「等你吃完再說。」   「我就知道……」無事獻慇勤,自然是有求於人的時候了,更何況阿爾法一路上擺出來的樣子是不可能因為這件小小的失禮而向他擺出這麼大的陣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她心裡深處卻希望阿爾法是真心的向她道歉,而不是有求於她。   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心底深處好像是不願意聽到這個結果,眼眶好似要紅了起來。   她對著自己說「為什麼我會為了這個認識不過幾天的人變成這樣?不行,我們也不過是朋友,我和他出來不過是要多看點世面罷了,除了這個之外,不會有什麼的。」   看到白雨晴突然沉默下來,阿爾法問道:「怎麼了?不好吃?」阿爾法全心的為他沒做過的菜餚而著急,但是卻沒想到她聽了感覺如何?   又聽見阿爾法的語氣中,關心料理的成分勝過於關心她,白雨晴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過之,胸膛裡的那顆心像似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捉緊,不知如何解脫,隨即搖搖頭想不去在乎道:「沒事……只是我吃不下了!」   阿爾法看著她的臉色變化,就算他再遲鈍也發現到了,說道:「你心裡有事……」   「沒有!」白雨晴大聲的打斷他道:「你不要管這麼多,有事就快說!」被發現心裡有事,她表現的更是欲蓋彌彰,不過用來對付阿爾法而言,似乎已經足夠了!   「喔!」阿爾法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轉而問道:「我是想問你知不知道古大陸時代的地方和現在的相對位置?」   看到阿爾法真的不再追問,白雨晴反而泛起一股失落,到底為何失落,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因為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她連忙壓下這股感覺點頭道:「有學過!」和同年齡層的異姓相處白雨晴並非沒有過,只是對著她的時候不是戰戰兢兢,就是極力討好,再不然就是像只應聲蟲似的沒有主見,當然也是有例外的人在,但多是以禮相待的彬彬君子,從來沒有一個人像阿爾法這樣率性而為、想到就做,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居心,令她首次對異姓產生了注意。   阿爾法將羅提斯交給他的地圖取出道:「畫三角型的地方。」   白雨晴快手將地圖搶過,阿爾法覺得十分奇怪,這和一直以來白雨晴的表現完全不同,很少看見她這麼急躁的樣子,本想問她到底有什麼心事,可是想到剛才白雨晴硬是不讓他問,想說的話剛到喉嚨又縮了回去,只能愣愣的看著白雨晴。   白雨晴將地圖接過之後,絮亂的心才慢慢平復,最後專注於地圖上面,只看了幾眼她就為這副地圖的完整度暗暗喝采,很少有古大陸的地圖像阿爾法手上這一張這麼完整的,不僅標示著舊有的地名,而且完全用古大陸語言所寫的註解,可以說是一個十分有價值的古董,隨口問道:「這是哪裡來的啊!」   「跟精靈要來的!」阿爾法毫不隱瞞的回答。   「啥?」白雨晴根本沒有想過阿爾法會回答她,更別說答案是如此的匪夷所思了,追問道:「什麼意思!」   「這麼嘛……」   阿爾法搔搔頭,不知道要做何解釋,另一個聲音就接著道:「由我來解釋好了。」   夏亞慢條斯理的飄出,所有人包括阿爾法在內全都傻眼了,白雨晴更是驚訝的道:「精……精……精……精靈會說話。」   阿爾法首先從震驚中恢復道:「精靈會說話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可是!」白雨晴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句話道:「可是訂立契約後精靈意識不是會被抹煞掉嗎?」   「關於這一點以後再討論。」阿爾法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也轉性了呢?夏亞!」   白雨晴的臉色一變,欲言又止,最侯還是搖了搖頭道:「這地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般人是不能進入的。」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   白雨晴道:「這地方現在的位置是……麗微學院東北方,哈爾的正南方,附近方圓十公里內沒有任何村莊。」   「為什麼……等等!」阿爾法腦中突然浮現一個遺忘很久的地方道:「你不會說是冥邪洞窟吧!」   「咦!你知道啊!」白雨晴有些吃驚道:「一般人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的。」   阿爾法笑道:「三年前去過。我可不是一般人呢!」   白雨晴又好氣又好笑的道:「所謂的一般人指的不是武功,而是相關人員,那地方已經被行天教封鎖起來了,你是怎麼進去的?」   阿爾法奇道:「是這樣的嗎?啊!對啦!那傢伙是護法,當然可以進去啦!」   「誰?」白雨晴道:「什麼傢伙不傢伙的?」   阿爾法道:「我在麗微學院的老師,也就是行天教四護法之一的李龍雲啊!」   白雨晴恍然大悟道:「你是他的弟子啊!難怪!」   「弟個頭!」阿爾法糾正道:「老師指的是學校的那種,我可是沒有師父的。」   白雨晴奇道:「那你的劍法……」   阿爾法笑道:「我只跟他學基本動作,怎麼說呢……簡單的說教我的人很多,可是我都沒有拜師,有老師啦!老頭啦!老傢伙啦!還有一個自稱凱哥的……」   他這麼介紹白雨晴當然聽不懂,不過也不想深究,問道:「你這地圖要做什麼的還沒解釋吶!」   阿爾法雙手一合道:「這件事我告訴你,你要幫我保密喔!因為事關他們全村的命運。」   白雨晴點點頭答應了,於是夏亞便開始解釋,這種精靈的問題交給精靈來解釋有著極大的說服力,由不得白雨晴不信。   聽完所有的事後,白雨晴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問道:「你說的村莊就是……精靈的村莊。」   阿爾法點點頭,白雨晴沉吟了一會道:「為什麼要告訴我?」   「為什麼……」阿爾法苦笑一聲,是啊!為什麼呢?之前是因為怕白雨晴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而不肯幫他,現在白雨晴早已將地點告訴他們了,為什麼還要告訴白雨晴呢?   阿爾法搖搖頭道:「因為我想告訴你,這個答案你能接受嗎?」   白雨晴的心臟猛的跳了一下,隨即平復道:「當然!」   阿爾法沒察覺有什麼不對,夏亞卻是暗暗搖頭,看來阿爾法的交際應酬還需要大大加強。   既然沒有什麼事了,阿爾法當然是隔天就走,畢竟早點辦完早點了結,但事實上他是想要早點看看羅提斯會拿什麼東西當作報酬。   白雨晴應阿爾法這個大金主的要求選擇了最快速的方法南下,乘坐飛龍,沒有幾天的功夫,阿爾法已經到達商業城市哈爾,雷茵所在的都市。   「魯大哥,要不要去找雷茵姊姊?」千葉蓮看了看一到哈爾就在發呆的阿爾法,忍不住問著。   白雨晴知道一些關於阿爾法和雷茵之間的事情,那是在千葉蓮口中得知的,就在那次千葉蓮來找白雨晴原諒阿爾法那次,但是他並不清楚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只知道他們相識,因為千葉蓮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阿爾法看了千葉蓮一眼,緩慢但卻很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剛好我有話要跟她說,而且……現在要找李龍雲也只有問他們比較快了。」   「她們?」發問的是白雨晴:「為什麼?」   阿爾法道:「因為他們參加武鬥會的時候李龍雲還在他們身邊,就算她現在不在那,也應該有告訴他們去向。」   阿爾法漫步走在哈爾的街上,和李龍雲易容來此、和千葉蓮路經此地,一切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雷茵的家門口。   伸手敲了敲大門沒多久,一個僕役打扮的人神色緊張的看著阿爾法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阿爾法雖然覺得有點詫異,不過還是禮貌的問道:「請問雷茵小姐在嗎?」   那人問道:「有什麼事嗎?」   阿爾法心裡覺得很煩,卻依然耐著性子道:「就說阿爾法找她。」   那人上下打量的阿爾法一眼,心裡想的是這傢伙這麼沒禮貌,居然說出「找她」這樣的詞,因為一般來這裡的人大多是說「求見」,於是道:「雷茵小姐沒空!」   阿爾法看了心裡就有氣,這是什麼態度啊,怒道:「你連進去問一下都沒有,怎麼知道她沒空。」   「你很煩耶!」那僕役道:「我說沒空就沒空,囉唆個什麼勁啊!雷茵大小姐沒有興趣接見你們這些個小角色。」說完話就要關門。   「狗眼看人低!」阿爾法一腳往門踹去,這樣的嘴臉他看的太多了,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不過就是有錢人家的僕役罷了,居然這樣子瞧不起人,他向來不是什麼好打發的人,惹毛了他,就乾脆直接破門而入。   「哇!」那人連門一起被踹了進去,也幸好阿爾法雖然不爽,下手還是極有分寸,這腳力道雖大,卻沒有灌注內力,要不然那僕役可能就會當場死亡,那一天的誤殺依然是留在阿爾法的心底深處,每次出手前都會估量對方是否撐的住,那僕役驚慌失措道:「來人啊!有人殺進來啦!」   白雨晴吃驚的望著阿爾法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認識嗎?」   阿爾法笑道:「沒關係!當作運動嘛!小蓮,活動一下吧!不要把人打死就好了,銀星!你也一樣。」話一說完一馬當先衝進雷茵家,聞訊而來的護衛全衝了過來。   白雨晴問道:「一定要這麼做嗎?」   阿爾法道:「我氣不過嘛,反正你也被看成是同夥的了,想溜人家還不一定會讓你跑呢,看看小蓮,人家都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了。」   白雨晴看了看千葉蓮磨拳擦掌的樣子,心裡暗道倒楣,只好抽劍準備應戰,這時他們已經被二十個人左右圍在中央,千葉蓮一眼望去沒有一個人是她看過的,也不怎麼在意,反正阿爾法說往東她是絕對不會向西的。   白雨晴說道:「這個時候最好大家不要被衝散……喂!我還沒說完。」阿爾法早就一馬當先衝了出去,千葉蓮見狀往另一個方向衝去,銀星也不甘示弱,就剩她一個人站在原地怒道:「莫名其妙!」   本來說合則力強、分則力弱,可是阿爾法自己知自己事,勉強和別人配合只會讓他的功夫大打折扣,他也知道白雨晴的一番好意,可是這個時候不適合解釋這些東西,更何況解釋也不是他的作風,還是讓自己看起來我行我素的好,更何況他想要試試新得到的力量。   白雨晴長歎一聲往另一個方向投去,剛好分為東西南北四方,阿爾法衝進六人之中,六個人見狀暗自高興,立刻合攏圍了上來,阿爾法心想不能使用太過強橫的力量,畢竟他是第一次測試,電閃和熾火看起來都是會把人弄成焦炭的類型,阿爾法先灑出一片劍影,同時在心裡呼喚道:(暴風!)   一股強烈的風勢以阿爾法為半徑突然炸開,那六個人才剛圍上去,立刻就被震的網四面八方拋跌,暈了過去。   阿爾法心裡暗暗奇怪為什麼會以他心裡所想的方式呈現出來時,暴風已經回答了他的疑惑:(主人!我們的攻擊方式是由您決定的,當然也是要付出相對的魔力,只要超出您的能力範圍,我們會提醒你的……)話說完又沉靜了下去。   (喂喂!等等!)阿爾法忙道:(我還有問題?)   可是暴風就這樣子消失不見,阿爾法凝目一望,千葉蓮的風雲十三式在那些人的圍攻下好像是水底游魚,那些人根本連她的衣角都摸不到,而白雨晴劍法一展開,那有如翅膀般的劍法也讓她佔盡上風,至於銀星就更不用說了,刀槍不入就算了,偶爾還吐吐火、吐吐冰,要不是阿爾法告誡他不准殺人,那群人早就死光了。   看到這裡阿爾法不禁覺得十分納悶,以哈特家這樣的富豪,護衛的水準也未面太差,先不說別的,光是他的大哥白駿那種程度的人應該不少,之前他也曾聽說過白駿之所以坐上侍衛頭子的位置不是因為他的功夫,而是因為他的人品,所以侍衛中比白駿強的人應該比比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像。   「喝!」白雨晴一聲大喝,瞬間連擊,長劍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似緩實快,翅膀似乎變成了利爪,那些人明明從頭到尾看的一清二楚,卻偏偏一直到被擊中了還沒有辦法閃開,每個人都受了傷無法再戰,卻沒有一個人受到致命的傷害。   千葉蓮已經將最後一個人給捶昏,最可憐的就是被銀星給追著咬的那幾位仁兄,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憋的久了,明明其他人就是幾個照面就被銀星給打的暈了過去,要不就斷手斷腳的,可是卻追緊最後一個狂咬,那人真是倒楣到了家,全身上下的衣服沒幾快完整的,偏偏又沒有受任何的傷,只能連滾帶爬的到處亂竄,阿爾法哈哈大笑,白雨晴則是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因為那人身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遮羞了。   阿爾法笑著道:「銀星夠了!回來吧!」   銀星低嗚一聲回到阿爾法的身邊,阿爾法才轉頭望向那個一開始就跑的遠遠的僕役道:「人呢?」   「什……什……什麼人?」那僕役雖然嚇的臉色發白,卻還是強坐鎮定的回答著。   「裝傻!」阿爾法道:「這裡不可能就這樣幾個人,要不拉爾·哈特早死了幾千次了!」   那僕役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算了!」阿爾法道:「雷茵要是回來,你就告訴她我在東門附近一家『凱哥的店』等她。」說完當然是很灑脫的離去,留下臉上完全沒有血色的僕役在那邊發抖。   「什麼『凱哥的店』啊?難聽死了。」白雨晴問道。   阿爾法笑道:「你也這麼覺得?沒辦法啦!那傢伙就是這麼奇怪,不過他的功夫倒是……」   「怎樣?」白雨晴皺著眉頭道:「話不要只說一半!」   「深不可測!」阿爾法道:「我只能這麼回答!」   白雨晴聳聳肩不是很在意,但是一路上阿爾法都沒有在說過任何一句話,周圍的空氣也十分的沉重,不由得十分好奇,找個人而已沒必要如此吧!   卻不知阿爾法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剛剛直接衝去找雷茵的時候原本只打算說幾句話就走,現在卻是要雷茵過來找他,那意義完全不同,只是剛才要那僕役傳話時沒有經過細想,現在想起來卻覺得十分怪異。   「奇怪!」白雨晴看了看四周道:「今天的哈爾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空氣很凝重。」   阿爾法充耳不聞,反正事情與他無關,千葉蓮笑著問道:「有嗎?小蓮不會覺得空氣很重啊!」說完了還真的大力的吸了兩口氣。   白雨晴和阿爾法同時失笑,千葉蓮的想法很單純,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快樂,這是白雨晴的想法,同時察覺阿爾法對四周並非不聞不問,只是不想去管和本身無關的事情,於是問道:「阿爾法!問你一個問題!」   阿爾法奇道:「什麼?」   白雨晴道:「跟你無關的事情,你都是這樣的嗎?」   「怎樣?」阿爾法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感覺這問題有點奇怪。   「不聞不問啊!」白雨晴以略帶不滿的語氣說著。   「要不然要如何?」阿爾法道:「天下間的事情這麼多你都要一一的去過問嗎?」   「話不是這麼說……」白雨晴偏頭想了一下道:「總要關心一下吧!」   阿爾法立定身子轉過身來道:「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處理好,他有什麼資格去管別人的事!」   震撼!不是因為阿爾法的觀點,而是因為他說這話所透露出的無奈,和眼神中那一點極深的悲傷,尤其是平常嘻皮笑臉的樣子已經深印在她的腦中,突如其來的轉變更是讓他感受到強烈的對比!是什麼樣的環境下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這樣的眼神。   阿爾法隨即一笑道:「所以囉!有的時候還是不要管太多的閒事,別人未必領情。」   再一次的震撼,阿爾法居然又在一瞬間化哀傷為開朗,剛才的一切彷彿都是假的一樣,劇烈的變化讓白雨晴一時難以接受,阿爾法卻又轉過身不再說話,逕自在前方帶路。   千葉蓮跟上去幾步才發現白雨晴居然呆在原地不動,忙揮揮手道:「晴姊姊,快一點喔!我們不管你了喔。」   白雨晴搖搖頭,把紛亂的思緒拋在腦後,心裡覺得有些鬱悶,不過還是快步跟上,今天她尚是第一次看見阿爾法不小心露出來的另一面。   「歡迎光臨!」阿爾法一踏入凱哥的店,立刻就有一個熟悉的聲音熱情的招呼著,阿爾法怎麼想都覺得好笑,一個絕代高手居然會是這副德性,是不是功夫越高腦子就越奇怪呢?董建地這樣,凱也是這樣。   阿爾法道:「凱大叔!我帶朋友來看你了!」   「什麼啊!阿爾法是你啊!」凱·雷特探出頭來道:「我說過多少次了!叫我凱大哥,唉唷,交女朋友啦,胃口不錯喔!」   「去!」阿爾法笑罵一聲:「誰像你那麼低級,介紹一下,這位是千葉蓮,這位是白雨晴。」   「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啊?」在阿爾法點頭回答之後凱·雷特笑道:「那大哥我就有機會囉!」   「少來!」阿爾法道:「老牛吃嫩草,要不要臉啊你!」   白雨晴完全目瞪口呆,這就是阿爾法口中「深不可測?」的高手,還真的是深不可測啊! ∼第八十四章深不可測∼     「怎麼回事?」拉爾、雷茵等一行人回到家,首先入眼的是被踹開只剩一半的大門,還有正在忙著幫別人包紮傷口的家僕護衛,由於阿爾法只是將人震暈,所以那六人現在正在幫其餘受了傷的同伴們包紮。   那應門的僕役也受了點傷,此時看見主人回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主人你回來了!今天有個惡人說要來找小姐,我說小姐有事出去他們就硬闖,還把護衛傷成這樣……」說的當真是聲淚俱下、唱作俱佳,為了掩飾是自己的過失,他將所有的原因都推在阿爾法等人身上,甚至還沒有告訴他們來人的名字。   拉爾·哈特微一沉吟道:「來人有多少?」   那僕役道:「一男兩女,還帶了一隻兇猛的魔獸,我們的護衛一下子就被打敗了,他們還撂下狠話說要在東門附近一家『凱哥的店』等人……」   雷茵臉色一變就要衝出去,拉爾身手將她攔下道:「別緊張,人又不會跑掉,倒是今天大家都耗費了大量的氣力,不要輕舉妄動倒是真的。」   雷茵問道:「那要什麼時候去呢?」   拉爾笑道:「明天再去不就得了。」隨即轉向身後的那群人道:「各位今天辛苦了!因為各位的幫助我們才能將馬斯那個奸商從哈爾這個地方連根拔起,連同幫他同流合污的飛虎道場、南城驛站等等十多處地點一起剷除。」   拉爾的身前站著龍徹、馬格麗特、艾莉、邦。修那德、白駿甚至連李龍雲都在裡面,其中李龍雲笑道:「說那麼多客套話幹什麼?記得要付薪水啊!薪水!」   眾人暗笑一聲,論輩分李龍雲是拉爾·哈特的義兄,論身份又是行天教四護法之一,說出這樣的話只會讓人覺得他幽默,而不是不知好歹。   拉爾笑道:「這個當然……明天早上不知道義兄能不能當個忙?」   李龍雲道:「只要談好價錢,一切好說啦!」   拉爾不禁搖搖頭笑道:「要不是我知道大哥什麼樣的人物,肯定會以為你是個貪財的小人,明天茵兒去找他們的時候,就麻煩大哥照料了。」   李龍雲道:「年輕人也一起去嘛!這樣我才不會孤單。」   拉爾突然正色道:「來人既然有辦法在一個照面下解決我這些護衛,自然有過人的本事,所以明天也只能派菁英去了!」   李龍雲點點頭道:「那就龍徹、兩位魔法師還有我去就好了!」   「我也要去」兩個人同時出聲,分別是邦。修那德和白駿,本來李龍雲是想說對方是三人外加魔獸,有他在一旁照料,以四對四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拉爾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多多歷練,所以才會同意雷茵前去,李龍雲知道拉爾·哈特明天有事,所以他要拜託的事情不用說出來他也知道。   李龍雲問道:「那麼多人去做什麼?」   白駿笑道:「人多好照應啊!」   邦。修那德道:「我覺得事有蹊蹺,來人就算是再怎麼囂張也應該不會以卵擊石,所以我估計對方可能不只四人。」   李龍雲道:「那再加你們兩個好了,明天十點左右出發吧!」   「你賣的是什麼東西啊?」阿爾法看著幾乎可以說是空蕩蕩的店,沒有擺設任何的商品,只是中間掛了塊字匾-「武舞」。   凱·雷特笑道:「誰說店裡面賣的東西就一定是要擺出來讓你看到的?」   阿爾法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讓人家下訂單才去取貨物。」   「你只說對了一半!」凱?雷特道:「下訂單是沒錯!可是貨物從一開始就擺在你眼前了。」   阿爾法左顧右盼道:「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凱?雷特抓住他的頭,讓他直視前方道:「就在這裡,本大爺就是。」   「你」阿爾法左右看看道:「什麼人會買你啊」   「什麼買我」凱·雷特敲了一下阿爾法的頭道:「他們要的是我的編排能力,將他們的武學編成舞蹈啊!」   「什麼啊……」阿爾法不可置信道:「這樣也有人肯花錢」   凱·雷特笑道:「當然……沒有」   「神經病」阿爾法忍不住罵道:「那你這店不是等於沒有,還開來做什麼?」   凱·雷特道:「他們不懂,這叫藝術。」   阿爾法深深的看了凱·雷特一眼問道:「你不會弄一個大家都懂的啊?」   「阿爾法你要知道。」凱·雷特突然嚴肅的道:「藝術之所以會被稱之為藝術,就是因為沒有人懂。」阿爾法和凱·雷特的重逢就在他們沒營養的對答中結束。   「奇怪!」阿爾法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不禁奇道:「難道他們都跑出去玩了,要不怎麼還沒到?」   「誰啊?」凱·雷特問道:「到哪邊?」   阿爾法就將之前去雷茵家闖的經過說了一次,說完之後凱·雷特笑道:「所以說你老弟就不懂了,你這樣子闖進去亂攪一通再大剌剌的要他們來找你,那僕役為了自己著想,話肯定只會說一半,加上今天他們傾巢而出去對付馬斯,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會過來,誰會在自己十分疲憊的時候去面對一個未知的敵人呢?」   阿爾法疑惑道:「可是我有報名啊!」   凱?雷特道:「就算你留了個身份象徵在那,他們一樣會隱藏起來。」   阿爾法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等他們來的時候不就全穿幫了,到時候不是更慘。」   「到時候?」凱·雷特搖搖頭道:「到時候人都不知溜到哪去了到時候。」   「這樣不合理啊!」阿爾法道:「不過是件小小的事情吧!沒必要這麼做吧!」   凱·雷特看了他一眼道:「如果說他說出來是什麼情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認識的話他肯定被罵個狗血淋頭,他自然不敢這麼做啦!」   阿爾法道:「不過是被罵罷了有什麼好不敢的」   凱·雷特笑道:「因為他不說就可以算是因公受傷,依拉爾·哈特的做法肯定是給予一筆豐厚的金錢當作獎賞及療傷費,反之就沒啦,況且他拿了就跑,就算你們認識,拉爾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去追殺他,所以囉!」   「有這種事?」阿爾法奇道:「為了這點錢……」   凱·雷特笑道:「世間上的事情很多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更有些事情讓人完全哭笑不得,你晚上要睡哪?」   阿爾法搔搔頭,原本他以為很快就可以解決離開,完全沒有想到住宿的問題,現在若離開明天雷茵來找人的話,豈不是又等於再一次變相的逃避?   凱·雷特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什麼都沒有考慮,於是道:「我這裡總共兩個房間,你跟我擠一間,兩個小姐擠一間行了!」   阿爾法道:「我是沒有問題啦!小蓮應該也沒有問題,可是雨晴就……」   「我也沒差!」白雨晴剛好和千葉蓮從外面回來,原本就是阿爾法請他們出去逛,他要一個人解決這件事情,沒想到都已經日落西山了雷茵還沒來,白雨晴想時間差不多了,回來剛好就聽到後面這一段。   阿爾法聳聳肩道:「那就沒問題囉!」   凱·雷特看了白雨晴一眼,笑道:「小妞!練到破水啦!」   白雨晴臉色倏地變白,驚道:「你怎麼知道!」   「給你一個忠告。」凱?雷特不理她的問題續道:「斷水的時候,必須要忘掉水的存在啊!」說完就進入內室休息。   這句話雖然沒有什麼,阿爾法卻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得而後忘、忘而後成,難怪那時候會……」他突然想到之前輕鬆的將瀑布斬斷時的感覺,正如凱·雷特所說的一樣,只是他當時沒有辦法具體的說出這些話,只知道這一刀斬斷的不是水,而是他的心,才會對白雨晴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白雨晴若有所思,直到阿爾法「得而後忘、忘而後成」八個字一說出口,才驀然一震,以前想不通的東西漸漸的有了頭緒。   白雨晴張開口正想再問,阿爾法就打斷她道:「省省吧!他想說的自己會說,他不想說的你問他就會越來越亂!」   白雨晴問道:「什麼意思?」   阿爾法說道:「簡單的說就是他會回答你的問題,但是你又會多出兩個以上的疑問,然後惡性循環問題越來越多,如果你還有興趣的話就盡量問。」   被他這麼一說白雨晴哪還會去問,於是道:「明天我們也是一大早就迴避嗎?」   阿爾法搔搔頭道:「這個嘛……事情有點複雜。」接著就說明了一下凱·雷特的猜測。   「那又如何?」白雨晴道:「反正你們一出來他們就知道是誤會啦!」   「話是沒錯……」阿爾法突然笑道:「可是我就是要她們誤會。」說完這話突然附在白雨晴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白雨晴俏臉一紅,從來沒有異性用這麼親密的方式跟她說過話,接著她就被阿爾法所說的話給嚇到了,微嗔道:「出力的人是我,況且你這樣做又有什麼好處?」   阿爾法笑道:「有好處的是你啊!你仔細的想想,『他』不會只在一旁看戲吧!又沒有危險。」   白雨晴仔細的想了一想,的確這件是沒有什麼危險,於是道:「你這傢伙!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阿爾法呵呵直笑,白雨晴和千葉蓮就近入內堂休息,當阿爾法進入凱?雷特的房間,後者笑道:「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啊!」   阿爾法早知道沒有可能瞞過他,笑問道:「這樣也很好玩嘛!」   「好玩!」凱·雷特道:「那也要看看玩不玩的起,不過我是沒啥問題啦!冒充一下就好了。」   「對吧!」阿爾法早知道他是小孩子心性,所以他會答應早就在意料之中,他不禁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雷茵·哈特依約前來,請昨天登門造訪的三位朋友現身一會。」雷茵在凱哥的店前面大聲的說著,畢竟在空間狹小的地方太過危險,當然是把對手引出來比較好處理,尤其是對手擁有一定以上程度的時候,冒然進去只會讓自己更加危險。   白雨晴走出來笑道:「登門造訪朋友以我們昨天的做法似乎和這些東西扯不上邊。」   即使是同為女人,白雨晴和雷茵也不禁暗暗為對方喝采,馬格麗特可沒這麼好耐性,叫道:「少囉唆啦!要打就打,說那麼多幹什麼!」   白雨晴轉頭望去,又是一聲喝采,雖然不是表現的很明顯,但是對於美貌她也有相當自信,可是這一天居然就看見了三個不同於自己類型的美女卻是她萬萬沒想到過的,啟唇輕笑道:「怎麼?還是要和昨天一樣使用人海戰術」依著阿爾法指示,白雨晴知道對方不可能群起而攻,昨天他們並沒有痛下殺手,家僕所受的傷也並非會帶給他們終身性的傷害,在往日無冤的情況下,就算是不認識的人也有話可說,但是這就和她的意願不符了。   阿爾法的意思是只要和他們打起來,凱·雷特看不過去自然會出聲提點,屆時就可以知道他是胡扯還是有真功夫,何況兩方面要是鬧僵了,還有千葉蓮和阿爾法出來緩和場面,雖然白雨晴不是很相信阿爾法有止息干戈的能力,但是對於千葉蓮卻是信心十足,至少看見千葉蓮那副可愛模樣的人還能下殺手的除了喪心病狂外應該沒有其他人會這麼做。   雷茵笑道:「激將法沒有關係,大家都是用劍的,又同是女人,看起來年紀也差不多,我就和你單獨對陣又如何。」應聲抽出長劍,露出強大的自信。   「不是雷神劍?」白雨晴覺得十分奇怪,因為前一天阿爾法曾告訴過她要小心雷茵的雷神劍,如果她到時拔出的不是雷神劍,那要小心的就不是她的劍,而是她的人了。   雷茵溫柔的笑道:「兩個多月前,我因為那把劍的關係使的功夫再無形的依賴下毫無寸近,結果卻遭逢前所未有的慘敗。」接著雙眼一亮續道:「所以從那一天起我就把雷神劍放著不用,直到我能夠僅憑手上的長劍勝過他為止!」   看見雷茵眼中閃耀的光芒,白雨晴猜了個大概,之前也曾問過阿爾法為何知道雷茵的劍要提防,他就會馬上岔開話題,如今他隱隱感覺到雷茵口中的「他」指的就是阿爾法,雖然和事實有些出入,基本上他的猜想也是沒有錯。   抽出背上的長劍,白雨晴生出一種輸給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要輸雷茵的心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態,她也沒有時間去深究,臨陣對敵最忌的就是分心,所以她馬上就全神灌注於兩人的對壘中。   李龍雲則是感覺到白雨晴雖然口中說話極不友善,可是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只有鬥氣而不帶殺氣,也不擔心雷茵會遇上什麼凶險。   「你們這樣就不對了!」一個聲音從店內響起道:「一般來說氣勢的表現是為了要壓倒對方佔盡心理的優勢,可是增加氣勢卻不是一昧的增加功力啊!可以用用別的方法嘛!」   白雨晴神色一喜,正是凱·雷特出言提點,要知道遇上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並不容易,要武功高強的人指點更是不容易,而指點的內容要淺顯易懂的話那更是萬中無一,這話一說不只是白雨晴,連雷茵的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李龍雲神色一凜,依資料來說昨天闖入哈特家的人當中要屬那位男性最強,僅僅一個照面就將所有人擊暈,其他的兩人一獸李龍雲還可以從護衛的口中推斷他們大概的能力,可是惟獨最後一名男性卻無法得知其功夫深淺,被擊暈的六人甚至連對方用的是什麼方法都不清楚,就這樣子簡單的被解決,直到剛才他出聲提點,李龍雲初步估略對方至少要比白雨晴高上一兩個層級。   凱·雷特其實也只是看熱鬧居多,反正只要坐在這說說話,人家就會以為他是昨天硬闖的三人之一,阿爾法的如意算盤打的響,昨晚他不懂這小子沒事為什麼這麼做而問他的時候,阿爾法還白了他一眼道:「還要問為什麼?因為好玩啊!」   很好的回答,至少在凱·雷特眼中是如此,所以他也接下了這個任務,因為「好玩」。   他們好玩,可憐的卻是當事人,白雨晴在凱?雷特出聲之後一時想不到其他方法來改善問題,於是決定主動出擊,長劍舞動的有如片片的羽翼,似緩實快的往雷茵攻去,那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往對方合攏而去。   雷茵長劍破空,交叉織成網套住白雨晴的劍勢,長劍在空中激射出火花,兩人硬拚一招各退一步,竟是不分上下!當真是攻的精采、守的漂亮,只是有人又有意見了……   「這一招『比翼齊眉』講求的溫柔,就像是抱住的你的情人在他懷中撒嬌一樣,怎麼弄得好像是潑婦要找老公算帳似的。」儘管比喻的不倫不類,凱·雷特的說明也是恰到好處,只聽他繼續道:「還有那張『電網』在搞什麼?你看過哪個閃電是他媽直來直往的啊速度還這麼慢,用點頭腦好不好!」看來他的說明是不分彼此的,然而事實上對他而言這也不過是兩個女娃的小笑打架,說不上什麼彼此不彼此的。   驚異於凱·雷特一視同仁的對待,別說是雷茵和白雨晴,除了阿爾法之外的人全都傻了,只有阿爾法瞭解凱·雷特在想什麼,如果他只是單方面的告訴白雨晴,那雷茵越來越無法招架的話,這場好戲就看不成了。   「比翼齊眉?你是飛鳳門的?」李龍雲從招式的名稱判斷出白雨晴的身份,問道:「為什麼做這種事?」   白雨晴反問道:「什麼事?」   李龍雲怒道:「不要裝傻,我說的是為什麼你們來意不善的跑來這邊挑釁」   白雨晴暗歎一聲道:「誰挑釁?我們到府登門拜訪遇上的是什麼樣的待遇?我同伴氣不過出手教訓一下,也沒有亂傷了你們的人,我們其他人功夫不好沒辦法做到他那樣的地步,卻也沒有讓他們受到多大的傷害,今天你們這麼大陣仗過來,後面還摩拳擦掌的,到底是誰來意不善啦!」她知道李龍雲身為行天教護法,和飛鳳門也有相當的關係,所以把事情先說了清楚,免的以後多生事端。   李龍雲道:「既然如此,你們登門為什麼不把事情說清楚?」   白雨晴道:「說的很清楚了,應門的僕役狗眼看人低就算了還出口污辱,想來他還加油添醋的說了些難聽的話,要不今天來這的搞不好只有雷茵小姐一個人。」   雷茵一聽這話奇道:「為什麼?」   「雷茵姊姊……」隨即而來的聲音再一瞬間就解開了他的疑問,雷茵吃驚的看著從裡面奔出來投向她懷中的千葉蓮,後者高興道:「好久不見了……小蓮好想你喔!」   仔細一想,昨天聽的報告中似乎有聽見一?使拳法小女孩,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千葉蓮,因為她無法將千葉蓮和魔獸放在一起想像。   雷茵笑道:「小蓮真的是小蓮,你回來了,呵呵……」久別重逢,雷茵顯的十分高興,兩個多月不見了,這一個小妹妹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個寶,身為獨生女的她早就將千葉蓮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了,之前為了要將馬斯這個奸商從哈爾完全拔除,除了在武鬥會上僱用人選外,也不得不讓千葉蓮離開,再次的見面讓她既驚又喜,不由得緊緊的抱住了她。   「雷茵姊姊,你抱的太緊了,小蓮好難呼吸喔!」千葉蓮待雷茵的手稍微的鬆了一點後繼續道:「而且不只是我喔!魯大哥也來了!」   「什麼」   在雷茵的驚叫聲中,阿爾法緩緩的登場,銀星就跟在他的後頭,雷茵這才省悟白雨晴所說為何,所有的事情在一瞬間想通了,失去了原先的驚喜,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苦澀(原來如此……他和她走在一起啊……)   阿爾法法正要開口,凱·雷特卻不解風情的開口道:「怎麼不打了!不是說好了嗎?」   說完之後就從店裡走了出來,每走一步,在場的所有人就覺得空氣似乎凝重了一分,等到他完全走出來之後,一股強烈無比有如實質的壓力壓的所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包括李龍雲在內,只是隨意的站著,也不見他如何作勢,也沒有提起任何功力,在場的九人一獸所感受到鋪天蓋地的氣勢卻一模一樣。   「凱大叔!你在幹什麼?」阿爾法忍不住出口罵了。   凱·雷特笑了笑道:「沒什麼啊!實地演練一下而已嘛!這就是所謂的氣勢囉!還有!叫我大哥!」   阿爾法突然覺得週遭的空間正在往自己不斷的擠過來,明明只有氣勢的變化,但是這感覺卻像是真實的一樣,阿爾法知道這是凱·雷特所針對他的一番作為,至於為什麼要針對他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任由凱·雷特這麼下去,就算不出手,他這輩子也休想再和人打鬥,若這氣勢讓自己的心理產生陰影,就算是全世界最強的人也沒有辦法幫他驅除,只有自己面對。 ∼第八十五章有心無意的傷害∼     阿爾法的身體開始微不可察的晃動起來,接著越晃越大、越晃越快,從原本的一個人影變成三道人影,倏地抽劍往凱·雷特攻去,他可以敗!卻千萬不能退,只要他一退,就算凱·雷特沒有惡意,也會演變成最糟的局面。   再場的其餘八人一想要出手幫忙就會產生一股極大的阻力,連李龍雲都衝不破這限制,各何況是其他人?   凱·雷特就單憑他一人將他們九人吃的死死的,而這九人包括了宮廷武鬥會前三名和行天教的護法。   凱·雷特見阿爾法攻來點頭笑道:「首先是『比翼齊眉』!」   說完雙手舞出一片掌影,忽快忽慢、又輕又柔的往阿爾法的三個人影罩去,瞧其柔弱的樣子真的十分像是往情人懷裡鑽嬌媚的女人,正如他所說明的一樣,白雨晴不禁覺得奇怪,這樣的攻擊能夠帶來什麼樣的效果,可以說這樣作在她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效用。   但是阿爾法卻硬生生的停在半路不在前進,倏地三道人影合為一道,改以弧線的方式前進,繞過那漫天的掌影。   阿爾法的眼力自然不是白雨晴可以相比的,另外看出這招奧妙的除了李龍雲之外就是龍徹了,這招乍看之下破綻處處,卻恰好迎向阿爾法往前進擊的路線,如果阿爾法原勢不變投了進去,恰好就補足了其中的漏洞,全身功力被抽的一乾二淨。   凱·雷特見狀點點頭道:「接著是『電網』」   雙手一剎那間由清柔轉為激放,和雷茵用劍時的不同,凱·雷特的十指不住生出變化,境沒有一個人能看的出他的下一步是要幹什麼的,連李龍雲也不例外,阿爾法自然更是沒辦法。   猛一咬牙,阿爾法劍化流星、手化流星、身化流星、人化流星,直往電網中心鑽去,電網倏地集中往阿爾法流星的正中央直衝,兩個力道相互交擊發出轟然一陣巨響。   凱·雷特站在原地不動道:「基本上講解就到這裡結束,還有沒有問題的?」   眾人這才發現全身的壓力都已經減輕了,白雨晴問道:「為什麼阿爾法要閃?」   凱·雷特笑道:「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就這麼一直前進的話會如何?等你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這不等於沒說!白雨晴終於知道為什麼阿爾法昨天阻止自己去找他問問題了,因為根本是於事無補,不過有的時候還是聊勝於無。   「死傢伙!沒事拿我開刀作什麼?」阿爾法怒氣沖沖的跑到凱·雷特的面前道:「你要講解就拿她們開刀去,找我做什麼?」   凱·雷特笑道:「找她們還好意思說咧!明明你就是罪魁禍首,不找你找誰啊!何況她們那麼差,我還沒講解搞不好就已經不行了,還不如找你,比較耐打!」   「比較耐打……」阿爾法完全忘記此行的目的了,和凱·雷特抬起槓來道:「你什麼意思啊!萬一出了點差錯我這一生就毀了耶!」   「啊!」凱·雷特正要開口說話,馬格麗特突然叫道:「是你這個蒙面的渾蛋!把我的筆記亂塗改!」   阿爾法雖然背對著她,可是這兩個變態女魔法師可是讓他吃盡了苦頭的,自然是印象深刻,此時被認了出來,阿爾法一副糟糕的神色,卻又想不出什麼辦法,身後已經傳來驚呼聲!   轉頭一看一顆巨大的火球往自己撲來,仔細一看還不只一個,後面跟著長長一串的火球,阿爾法不加思索的脫口喊道:「暴風!」   從阿爾法的面前直接出現一道龍捲風,這龍捲風和自然的龍捲風完全不同,和地面是完全平行的往馬格麗特捲去,馬格麗特一揮手中魔杖叱道:「火龍卷!」   一股火焰龍卷平地而起,往阿爾法的龍捲風撞來,拼了個旗鼓相當,火光四射。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啊!」阿爾法道:「我又不認識你……」   看到龍徹拚命的努著嘴,阿爾法道:「你嘴巴是不是有問題啊!這樣子弄乾麼?」   白駿搖搖頭笑道:「老實的龍徹哪會是雷茵的對手,沒幾天你的事就被問出來了,現在在這的所有人幾乎都知道桑恩就是阿爾法,阿爾法就是桑恩,馬麗剛才是一時之間忘了,誰要你帶著雙頭銀狼出來呢?這不就等於提醒了她一樣嗎?」   「呃……」看龍徹一副抱歉的樣子,阿爾法也不知道要說什麼,艾莉這時也阻止馬格麗特繼續發放魔法,這裡是大街上難免會傷到旁人,阿爾法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阿爾法首先走到龍徹面前笑道:「最近過的不錯吧!說真的我很感謝你,那時候救了我一命。」   「什麼話!」龍徹道:「是朋友的就不要說那麼多!」   「朋友!」阿爾法伸出手來和他用力一握,顯的十分高興。   接著來到白駿的面前道:「大哥!請原諒我當時不辭而別,還有多謝你那時候多悉心照料。」   白駿鼻子微微一酸道:「我還沒謝謝你那時候的幫忙呢?哪天過來坐坐,看看小龍!」   「一定!」接著轉向邦。修那德道:「那時候……讓你頭疼了。」   邦。修那德笑道:「不要那麼客氣了,我也覺得很有趣啊!」   阿爾法再向李龍雲道:「如果沒有老師當初的指導,就不會有今天的阿爾法,老師!謝謝你!」   李龍雲點點頭道:「雖然說我有教過你一點東西,但是今天你的功夫卻是你自己努力而來的,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成就而自滿』!好好記住了。」   阿爾法轉向馬格麗特道:「亂畫你的筆記真的很抱歉!不過這些都是從古書上抄下來的,若我辦完事回來你還在哈爾,我就用那本古書送你以示道歉!」   馬格麗特偏了偏頭,擺擺手表示同意,對阿爾法來說反正也看不懂,拿出來送人還物有所用,但事實上他心裡想的卻是要做個順水人情,讓馬格麗特消消怒氣,以免哪天莫名其妙變成焦屍。   阿爾法緩緩的踱步到雷茵的面前不發一言,似乎是要整理自己的思緒和說辭,其他的人都識趣的一言不發。雷茵自從阿爾法一一向眾人說話時就開始緊張,直到阿爾法站到身前,她卻連抬個頭都不敢,心中思忖著阿爾法怎麼還不說話。   良久,雷茵鼓起勇氣抬起頭,和阿爾法的目光正面相對,阿爾法的目光清澈而不帶有任何雜思,看到這一幕的白雨晴卻慢慢的低下頭,靠到牆邊,眾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阿爾法和雷茵身上,只有兩個人發現了她奇怪的動作。   阿爾法看著雷茵的眼睛,緩緩的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很感激,這世上比我好的人很多,或許隔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把我忘掉,所以……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對我的感情!」說完之後忐忑不安的看著雷茵。   雷茵愣了一會突然失聲笑道:「你在說什麼啊!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啦,還要特地跑過來說,真是的……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樣的臭脾氣嗎?那麼怕我吃了你啊,別忘了你的功夫比我高啊!」   阿爾法鬆了一口氣笑道:「唉呀!我嚇一跳,差點忘記你和以前凶巴巴樣子完全不同了!」   雷茵搖搖頭笑道:「你以前嚇了我那麼多次,還給你一次是應該的,浪費了我這麼多時間,我還以為馬斯的餘黨,對了!還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善後,我要先回去處理,就不招呼你了!」   阿爾法搔搔頭道:「是喔!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雷茵持續的笑道:「哪裡的話!」說完之後轉身慢步的離開,而在這同時幾乎在場的女人都暗罵了一聲「白癡!」   「雷茵!」阿爾法突然的叫喚使的剛要離去的雷茵輕輕一震停下腳步,阿爾法道:「謝謝你!」   雷茵背對著他點了點頭,緩緩的離去,阿爾法伸了伸懶腰笑道:「終於結束了!」   「他……」馬格麗特剛說出一個字就被艾莉給摀住嘴巴,李龍雲深深的看了阿爾法一眼後帶領著眾人離去,阿爾法便開開心心回到凱哥的店準備收拾東西。   千葉蓮也蹦蹦跳跳的一起進去,凱雷特忍不住道:「這小子……是白癡嗎?」   白雨晴撥了撥額頭上的瀏海淡淡的道:「或許是吧!」   雷茵走在回家的街上,漸漸的加快速度,臉上帶著依舊迷人的笑容,街坊鄰居看到了都不斷的向她打招呼,她也一一點頭代表回禮,終於快步走路變成了跑步。   不能哭   心裡一直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哭,只要她一哭出來事情就會被傳到被阿爾法讓知道,兩手握的緊緊的,額頭隱見汗水,牙齦已經咬到出血,但是她還是要笑。   「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很感激」   (誰稀罕你的感激,我從來就沒要過你的感激,我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一隻無形的巨手緊緊的抓住雷茵的胸膛,她發現自己的呼吸好困難,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越來越模糊,但她還是要笑,她不希望自己哭的畫面傳出去,以致於被阿爾法知道,她知道阿爾法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斬斷這一切,所以她不要阿爾法因為同情、憐憫而再來找她!   「這世上比我好的人很多,或許隔一段時間你就可以把我忘掉」   (這世上人比你好又如何我的眼中只有你一個人而已啊!如果真的可以忘掉你,那我又何必苦苦的追尋你,我又何必四處去尋找你)   發現了眼中的世界開始模糊,雷茵不斷的用她幾乎吸不進任何空氣的肺,用力的吸氣,就是不能讓第一滴眼淚落下來。   「所以……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啊)   雷茵幾乎神智不清了,只知道在心中不斷的吶喊,臉上保持著她自出生以來最美麗的笑容,衝進家門!   「我不能接受你對我的感情!」   (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為什麼你說出來,我的心還是這麼的痛,就好像被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雷茵衝進自己的房間,用力的關上房門,將窗戶和門完全關好鎖緊。   「差點忘記你和以前凶巴巴樣子完全不同了!」   (如果一開始我就好好待你的話,這一切也許都不同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雷茵將自己的臉完全埋在枕頭之中,憋了多時的淚水終於流洩而出,沾濕了枕頭……   「糟糕!我忘記了。」阿爾法收拾好行李突然道:「去冥邪洞窟要找李龍雲幫忙。」   夏亞飄出來道:「明天再去找她們吧!」   「為什麼?」阿爾法奇道:「現在才中午耶!」   夏亞暗歎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雷茵是在強顏歡笑,也只有這個傢伙看不出來,還有那是什麼樣的說辭啊,一點都不像是有大腦的人講的出來的話,夏亞也知道雷茵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也是艾莉為什麼要阻止馬格麗特發言的原因。   「人家今天還有事情,你也得讓他有時間處理一下吧!」夏亞道。   阿爾法仔細的看著夏亞的臉道:「你言不由衷喔!」   「咚!」夏亞用力的敲了一下他的頭道:「沒事不要亂想!」然後又跑到阿爾法身體裡了,同時心想:(這傢伙……剛才怎麼不這麼精明。)   阿爾法摸了摸頭突然奇道:「夏亞!為什麼你可以打到我?」   (廢話!)夏亞道:(能量集中就好了,不要問這種笨問題!)   「喔!」阿爾法看見千葉蓮走進來笑著道:「小蓮,我們明天再出發,你們先去玩吧!」   「好!」千葉蓮又蹦蹦跳跳的去找白雨晴了。   阿爾法坐在床沿,心裡卻是思潮起伏,他突然淡淡的道:「夏亞……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什麼)夏亞吃了一驚,問道:(你說什麼)   阿爾法輕撫著床沿,緩緩的道:「我知道我這樣說她會很難過,但是……我不能這樣讓她一直等下去啊!」   夏亞苦笑了起來道:(所以你就故意說這樣話,這樣子很傷人的……)   阿爾法也苦笑道:「與其給予她不明確的希望,不如直接了斷的好,這樣子繼續下去,她受的傷只會更深罷了……」   夏亞沉默了半晌,問道:「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   阿爾法苦笑道:「我不清楚……至少我不會因她的快樂而快樂,因她的傷心而傷心……有的……會許只是內疚吧……」   夏亞默然無語,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雷茵在強顏歡笑,卻沒有一個人看出阿爾法是在故意裝傻,雖然他的理由很好笑,但是夏亞卻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這樣也許對兩個人都好,也許對兩個人都不好,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阿爾法的決定,他沒有資格說什麼的。   轉換個話題,夏亞問道:「那白雨晴怎麼辦?」   「什麼她怎麼辦?」阿爾法奇道:「她這人那麼奇怪,要跟就讓她跟啊!」   「耶!」夏亞完全愣住了,阿爾法可以看的出來雷茵是在強顏歡笑,卻看不出白雨晴的舉動怪異是為了什麼,讓他大出意外。   (或許……他真的是個白癡……)夏亞在心裡頭做了個結論,卻完全沒有說出來。   隔天,阿爾法三人一獸又是浩浩蕩蕩的往雷茵家走去,只是這一次沒有遇上什麼不長眼的僕役,雖然前一天的僕役早就卷款而逃,卻硬是被李龍雲抓了回來讓雷茵猛揍一頓出氣,當然事後也給了一些慰問金當作補償,但是那位老兄哀嚎的聲音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沒有人敢太放肆。   李龍雲接到通報前來第一句就問道:「找我不是找雷茵嗎?我去給你叫她一下!」   「等等!」阿爾法哪可能讓他去叫雷茵,忙叫住他道:「我的確是要找你,就是那個……有關要進入冥邪洞窟的事情,我昨天忘記說了。」   「冥邪洞窟?」李龍雲奇道:「去那邊做什麼?」   阿爾法笑道:「當然是有事囉……不過事關重大,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說明。」   李龍雲想了片刻道:「跟我來!」說著就帶他們到一個附有小房間的客廳,千葉蓮認出這正是李龍雲當初幫他療傷的地方。   「說吧!」李龍雲坐下來就問了,阿爾法當然是一五一十的說了一次,不過卻沒有告訴他精靈村的確切位置,至於千葉蓮和白雨晴雖然知道那精靈村是在費布爾的那個古遺跡之內,但是要怎麼走她們也不知道,所以也只是在一旁聽著,直到阿爾法說完了,李龍雲才開始沉思起來。   李龍雲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就是現在的冥邪洞窟,可是問題是在冥邪洞窟的什麼地方你們曉得嗎?」   「呃……」阿爾法愣了一下道:「關於這一點的話,我們找就好了啊!」   李龍雲搖搖頭道:「冥邪洞窟有多大你知道嗎?」   阿爾法問道:「有多大?」   「佔地範圍方圓約十公里,深度未知,依目前最新的消息應該是地下五十層,尚未探索完畢,每層高度三到五公尺不等,以自然洞穴來說根本不可能,但是此洞窟卻沒有人工的痕跡在,所以確切的情報不明、大小不明、結界動力不明、魔獸種類不明。」回答他的不是李龍雲,而是坐在阿爾法身邊白雨晴。   李龍雲嘉許的看了白雨晴一眼道:「前天有人走到地下五十一層,這資料還沒匯報出來,不過基本上完全沒有錯,請問小姐是?」   白雨晴笑道:「我是白雨晴,護法不用客氣,叫我雨晴行了!」   李龍雲轉頭向阿爾法道:「基本上就是這樣,這麼大你要怎麼找起?」   「呃……」阿爾法愣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道:「等等!我問一下。」   說完拿著包袱跑到小房間內去,留下一堆發愣的人。   阿爾法取出幻魔圓晶按下通訊鈕,這次接聽的不是羅提斯,不過他還是說了一堆阿爾法聽不懂的古大陸語言跑走了。   阿爾法知道他應該是去找人,不禁奇道:「為什麼他們有人會說現在我們用的語言,有人卻說古大陸語咧?」   (我哪知道啊!你不會問他們啊?)夏亞沒好氣的說著。   「說到這個……那些個幻獸說的我也懂耶!真的好奇怪……來了!」看見羅提斯出現在畫面上,阿爾法就問道:「羅提斯,地方我是知道了,可是那地方太大了,根本就不知道從何找起啊!」   「喔!這個啊!」羅提斯一拍額頭道:「忘了告訴你了,你手上的幻魔圓晶就有了,知道如何叫出地圖吧!」   「知道!」阿爾法點點頭道:「可是我又不知道哪一個才是那邊的地圖!」   羅提斯道:「找一下……這個地方!」   阿爾法看他把一張寫著拼音的紙拿起來,馬上就找到了,笑著按下去道:「有了……這也未免太大了吧!」看著密密麻麻不知幾層的地圖,阿爾法覺得頭皮發麻。 ∼第八十六章偕美同行∼     羅提斯笑道:「在第一層樓啦!不用那麼辛苦走下去。」   「喔!」阿爾法隨手轉換,立刻看到了羅提斯所說的標示地點,笑道:「那就沒啥問題了!我這就去,再見啦!」   迅速回到客廳,所有人一臉疑惑的盯著他,阿爾法笑道:「知道了!在第一層樓,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龍雲和白雨晴上上下下的看著他,看的阿爾法渾身不自在,他也知道就這樣跑進去在出來就完全弄清楚太過詭異,於是笑道:「我和那個精靈村長有聯絡的方法啦,不要這樣看著我嘛……人太多我怕他會害羞啊!」   什麼鬼話?李龍雲道:「也就是說你要進入的地方在第一層,按規定是需要有人跟著的,可是你要處理的是不好有人跟,那我跟你們去一趟吧!」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就麻煩……」   「等一下!」阿爾法話才說一半,門口就傳來一個聲音道:「我也要去!」   阿爾法轉頭一看,雷茵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道:「這麼好玩的事情我也要跟去!」   阿爾法頭皮陣陣發麻道:「雷茵你不是有事要辦嗎?」   「所以我昨天就趕回來把事情處理好啦。」雷茵指著白雨晴問道:「而且,她能去我為什麼不能去?」   阿爾法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只好道:「她……她不一樣啦!」   「哦!」雷茵問道:「是哪裡不一樣?年齡?性別?功夫?還是你喜歡她?」   「不是!不是!」阿爾法慌道:「不是啦!因為她……這個……哦!她全世界地圖都很清楚,我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絕對不是我喜歡她……」   這話一說出口不要說白雨晴和雷茵,連李龍雲的臉色都變的很奇怪的搖搖頭。   雷茵怪怪的笑道:「那就是說我的條件也可以囉!就這麼說,你不讓我跟就別想要進冥邪洞窟!」   阿爾法一個頭兩個大,現在變成威脅了,突然想到事情好像不對,問道:「我要進冥邪洞窟好像不是跟你申請吧!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   雷茵開心的笑道:「這裡是我家,當然是用偷聽的啦!以我爸爸和舅舅的關係,只要向他說一句,你就別想進去了。」   「這是跟誰學的啊……」阿爾法幾乎要呻吟出聲了。   雷茵慢慢的道:「在抓住別人的痛腳之後,只要是可以利用,不要管什麼仁義道德,就不要客氣的給他用下去!」   阿爾法一楞奇道:「為什麼我覺得有些耳熟?」   「當然囉!」雷茵瞟了他一眼道:「這是你教我的。」   「呃……」阿爾法突然有一種自作自受的想法出現。   夏亞還在一旁笑道:(如何?自食惡果了吧!)   阿爾法回斥道:(我以後一定不會犯這種技術上的錯誤!)   夏亞揶揄道:(只是現在好像來不及了,你要怎麼處理?)   阿爾法審視著雷茵俏美臉龐所帶著的期待,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歎了一口氣無奈的道:「你想跟就跟吧!」   「耶……」千葉蓮一聲歡呼投進雷茵懷裡高興道:「這樣雷茵姊姊就可以和小蓮一起去玩了!」   去玩?阿爾法苦笑的搖了搖頭,沒發現白雨晴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沒落……   由於李龍雲有事要先行交代,所以和阿爾法約定明天再出發,留下情況十分尷尬三人在此分別和千葉蓮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直到後來阿爾法受不了這氣氛借尿遁溜了出去。   「他值得你這麼做嗎?」白雨晴問著雷茵,她不是瞎子,看的出來雷茵到底是為了什麼跟著阿爾法,所以才如此問。   「當然!」沒有任何的猶豫,雷茵毫不思索的回答她的答案,那一種堅定的態度和語氣令白雨晴暗暗吃驚,對她多了一分佩服,少了一分敵意……敵意?白雨晴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對雷茵懷有敵意,是因為昨天一見面就開打的關係嗎?她不由得又沉思了起來。   「你呢?」雷茵問道:「你又為什麼要跟著他?」   為什麼要跟著他,白雨晴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每一次的答案都不相同,這一次卻是由別人來問她的,她想了一下道:「或許是因為好奇吧!」沒有說謊,一直以來阿爾法總是讓她覺得與眾不同,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才回跟著吧!她轉而問道:「你這樣跟著他又有什麼用?你也看到了,他這樣的……還要跟著他?」絕情?無情?白癡?笨蛋?白雨晴沒有辦法用確切的說辭來形容阿爾法。   「是啊……」雷茵悠悠的道:「或許我是很傻,或許他一輩子心裡面都不會有我,可是……可是我只要知道我的心裡有他就好了……就算是……最終他選擇了別人,我只要能夠看著他,就夠了!」   看見雷茵大有深意瞟了自己一眼,白雨晴的心突然緊縮了一下,問道:「真那麼喜歡他為什麼?」她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問的太多了,可是話以出口,收不回來。   「我不知道!」白雨晴聽到這話差點就從椅子上掉下來,雷茵笑著續道:「第一次被人欺負、第一次讓我知道有人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第一次被整的完全落在下風,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可是很奇怪,沒有幾件事說的上是開心的,可是我就是這樣被他吸引住了,就是這樣喜歡他……喜歡阿爾法!」   「我也是!」白雨晴還沒答話,千葉蓮就已經搭腔,剛才她們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她根本是有聽沒有懂,只有最後一句聽的懂,馬上就插進來道:「小蓮最……喜歡魯大哥了!」   白雨晴和雷茵被她這句話弄得一楞,對望一眼之後開懷大笑,千葉蓮嘟著嘴不知道為什麼她們要笑她,等到笑夠了,白雨晴突然看了雷茵一眼道:「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雷茵頓了一下,正想要說話時阿爾法就回來了,雷茵只能將為說出的話吞回肚子裡,改以感激的目光投向白雨晴,白雨晴點點頭表示知道。   阿爾法看了這一幕,微感奇怪的問道:「你們在那邊眉來眼去的作什麼?」   「干你屁事!」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阿爾法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怎麼他才出去轉個圈就變了個樣了,雷茵也就算了!居然來白雨晴都口出粗言。   他不知道白雨晴跟著自己這些日子沒學到別的,先學會的就是對他不客氣,只好摸了摸鼻子道:「那到明天還有整整一天,你們有什麼節目嗎?」   雷茵拉著白雨晴和千葉蓮的手道:「你自己想辦法,我們姊妹有私事要聊!」   「啥?你們什麼時候變成姊妹啦?」阿爾法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   雷茵把他推出房門道:「你不要管那麼多啦!總之明天早上再來!」   阿爾法是完全一頭霧水,不過這更證實了一件事,女人的心果然難以捉摸啊!阿爾法一時也想不出要去哪,於是往白駿的家走去,經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和白駿好好敘舊過呢。   一天的時間說長不常說短卻也不短,一下子就過去了,阿爾法雖然不知道她們搞什麼花樣,不過想來只要有時間問一下千葉蓮就可以了,畢竟她的心中可是藏不住什麼秘密的。   在李龍雲的帶領之下,他們很輕易的就到達冥邪洞窟,讓阿爾法懷疑的是,這裡真的有人在監控嗎?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的阻力,雖然說是因為有李龍雲帶路,可是也沒見到他有向什麼人打過招呼,如果說只有他一個人就算了,可是現在他要帶一堆人,這就很奇怪了。   他不知道李龍雲在前一天就已經將這件事辦好,不過事實上以他的身份就算是組團來參觀,在此監督的人員也不會出手阻攔。   「好了!」李龍雲道:「現在你該說地點了吧!」   阿爾法笑了笑,取出幻魔圓晶後道:「看了不要吃驚喔!」說完就開始操作起來,可是當他們看見投射在空氣中的立體地圖後就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震撼和好奇,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死命的盯著。   「(顯示第一層地圖)!」在阿爾法的命令之下,地圖立刻切換到第一層的位置。   「這……這是從哪裡得到的?」李龍雲驚問道,因為剛才雖然只有一瞬,可是他也看清楚了幻魔圓晶所顯現出的地圖少說也有百層,比起他們最新的五十一層多出了一倍。   「喔!」阿爾法漫不在乎道:「當然是精靈給我的。(漂浮)!」阿爾法又下指令,這一堆人就在一邊愣愣的看了起來。   李龍雲道:「阿爾法!到時候地圖讓我繪製一下!」   阿爾法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只能畫地形喔!」阿爾法心想這裡面搞不好還有精靈們的秘密,所以才會說上一說!   李龍雲點點頭表示知道後問道:「那我們的目標是?」   阿爾法指著閃著光的地方道:「就是這裡?」   李龍雲一看,牆壁的後方正好是一塊約十公尺見方的房間,他常常來冥邪洞窟的第一層(為了抓奇力格),所以他知道這個十公尺見方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個實心的牆壁,這個洞窟看起來根本是天然形成的,所以他們當出來的時候根本是完全撇除了有密室的可能性,如此看來這個洞窟居然是人造的,還是如此的巨大,但是問題也來了,這洞窟的大小以人類而言是剛剛好,問題是對巨人族來說太小,對精靈族來說太大,除了這兩族之外又有什麼人會來建造這東西呢?   正遲疑間阿爾法已經帶頭進入,千葉蓮跟在第二個,白雨晴和雷茵並肩而入,李龍雲才搖了搖頭進入。   阿爾法走在最前面,想起了當初被不知名的魔獸攻擊的經過,事隔多年他還是不知道那一天攻擊他的到底算是什麼,用雙腳站立的魔獸不是沒有,可是那一天的魔獸出手卻十分規律,就像是學過武功一樣,那時候身在當中沒有覺得任何不對,事隔多年想起來才覺得十分詭異,扣除他所施用的工夫不談,他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怪物,無論是長相、還是他的毒針。   走了一段路之後,阿爾法發現一件奇事,問落在最後面的李龍雲道:「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連一隻魔獸的影子都不見?算一算我們也已經走到第三地區了耶!」   李龍雲訕訕的笑了笑道:「因為都死光啦!」   阿爾法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不過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他也在此解決了不少魔獸的生命,想想那些魔獸也真是夠倒霉的,被困在裡面出不去就算了,還被人全部解決,只能說一句懷璧其罪了。   阿爾法很快的到達目的地,這面牆壁和其他的牆壁完全沒有什麼兩樣,若不是有指引的話也不會有人特別注意這面牆,阿爾法很快的就看到了三個可以將魔力鑰置入的地方,若不是心存定見,那三個鑰匙孔看起來就像是三個普通的裂縫,這時候阿爾法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三個鑰匙所放的位置不知道。   「怎麼了?」白雨晴看阿爾法找到了之後在那邊遲遲不肯下手,於是開口問了。   雷茵笑道:「唉呀!一定是他不知道要怎麼放啦!」   「你怎麼知道?」阿爾法轉頭奇道。   李龍雲笑道:「要不依你的個性早就已經開始了,還會在那邊看老半天嗎?」   阿爾法雙手一攤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在那邊笑什麼?」   只看到除了千葉蓮之外,雷茵、白雨晴、李龍雲都忍不住開口大笑,好像遇見了什麼是行十分好笑一樣,雷茵喘著氣道:「阿爾法……你不知道魔力鑰的特性嗎?」   看見阿爾法一頭霧水、莫名其妙的樣子,三個人又是一聲長笑,白雨晴道:「那……那個,魔力鑰只有在放入正確的位置時才會發出聲音,要不根本沒有用,只要一個個放進去就知道了,你居然不知道……」說玩又是拚命的笑。   「就算是這樣,有這麼好笑嗎……太誇張了吧!」阿爾法咕噥著,依言將魔力鑰試著放進那三個洞裡試試,當他試到第二個的時候,裡面突然生出一股吸力,阿爾法手一放開,魔力鑰就緩緩的滑了進去,發出了「喀」一聲輕輕的聲音。   這樣一來阿爾法的進度就快多了,三個魔力鑰都置入了之後就是要輸入魔力,順序剛好也是風、火、雷,雷茵突然問:「那魔力源是什麼?」   阿爾法道:「風、火、雷,你問這幹什麼?」   雷茵道:「魔力鑰在使用時需要使用相對應的魔法……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這我當然知道啊!」阿爾法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這時候還要問這種問題,奇道:「你現在說這些要做什麼?」   雷茵道:「當然是為了開門啊!我不會魔法,小蓮不會魔法,雨晴也不會魔法,李伯伯你呢?」   李龍雲道:「我擅長的魔法只有恢復魔法和水系魔法,完全和這個搭不上邊。」   雷茵一叉腰對著阿爾法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樣可以叫龍徹、馬麗還有艾莉來幫忙了。」   「為什麼要找他們幫忙?」阿爾法給弄糊塗了,完全忘記他自己和三種屬性訂契約的事情現場知道的只有他和夏亞兩個,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雷茵道:「當然啦!要同一時間內將三種屬性同時輸入,不然也沒有用,他們三個各有所長,艾莉雖然擅長的是冰系魔法,可是其他的魔法也都有涉獵啊!」   阿爾法問道:「一定要三個人嗎?」   白雨晴解釋道:「只要是同時輸入就好,沒有限制幾個人,可是一般要同時使用三種不同屬性的魔法的話,一個人是不太可能的,變換魔法需要時間,通常能同時用兩種就很不錯了,要同時使用三種變換的速度可能跟不上,對身體傷害過大。」   「原來如此!」阿爾法問道:「如果是幻獸呢?」   「幻獸?」白雨晴和雷茵同時道:「幻獸我不清楚。」居然還來個異口同聲。   李龍雲道:「幻獸就更不行了,每叫一隻幻獸都需要念一段咒文,等到你要叫第二隻的時候前面那一隻就攻擊完畢了,一般來說幻獸攻擊沒有連續的,所以大部分都是魔法和幻獸交替攻擊,當然同時具有三種屬性的也不是沒有……你不是要用幻獸吧!」   阿爾法笑道:「是啊!我的幻獸比較奇怪一點……你看了就知道了。」   李龍雲和三個女生退到後方問道:「這小子什麼時候可以用幻獸啦」   白雨晴聳聳肩道:「不知道……那一天我還是第一次看他跟人動手。」他指的自然是第一次和他們見面的那一天。   雷茵問千葉蓮道:「小蓮,你知道嗎?」   「不知道!」千葉蓮道:「沒看過……」   阿爾法其實心理面也有一些緊張,畢竟他到現在也只有用過暴風來攻擊,不知道同時召喚會有什麼後果,但既然羅提斯都已經這樣子交代他了,想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阿爾法定下心來喚道:「暴風、熾火、電閃!」   「耶!」後方聽見的人除了千葉蓮之外都是略感奇怪,然後這份疑惑很快的就變成了吃驚。   三隻幻獸出現在空氣中,每一個的大小都在五十公分左右,阿爾法這才看到暴風的形體居然是一團龍捲風,一道龍卷、一道火焰、一道電光,不分先後的擊中了三個魔力鑰,接著三隻幻獸就再度消失,暴風的聲音再次出現於阿爾法的腦中道:(主人,若是有事問我們,請您先呼喚我們的名字……)   「原來是這樣子的啊……」阿爾法才知道為什麼上次暴風沒有回答他的原因了,這時候沒辦法多想,魔力鑰閃著三色光芒,接著阿爾法就看到三條不同顏色的現在牆壁上飛快的跑起來,原本全是岩石的牆壁居然開始消失,裡面漸漸的浮現深藍色接近黑色色澤的門,三個魔力鑰正好是鑲在門的正中央,門上畫著一堆線,而那三條光芒就沿著線不斷的行走。   等到整個門上的線都被三色的線給畫滿的時候門的正中央從上到下出現一條白光線,門就往裡頭退去,開了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並行的地方可走。   五個人大氣都沒有喘一下的看著這一切,要不是發生在他們眼前,他們根本不相信眼前已經打開的門之前只不過是一面沒有任何花樣的牆壁。   阿爾法吞了吞口水道:「魔科學!難怪當初人類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奪取,難怪巨人族寧願斷了自己的生路也不願讓人類拿到,如果兩千年前就有這樣的技術,那現在會是什麼樣的世界,不管怎麼說,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希望大家不要說出去!」後面幾句是向身後的人說的。   李龍雲道:「這個當然,說了出去以後這邊就多事了!」   阿爾法看向雷茵和白雨晴,她們異口同聲笑道:「沒問題!」   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了……阿爾法心裡頭犯嘀咕,轉頭摸摸千葉蓮的頭道:「小蓮,這件事很重要,千萬不要不小心說出去囉!」   千葉蓮用力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要將心裡堅定的思想傳達給阿爾法,阿爾法笑了笑,自己帶頭首先進入。   「(照明)!」進入之後是一片的黑暗,阿爾法啟動幻魔圓晶的照明設備,看的後方的李龍雲是嘖嘖稱奇,這樣一個多功能的探險物件根本很少見,能夠得到這樣的東西也是阿爾法的運氣,但他並不知道阿爾法九歲遇見夏亞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件事了。 ∼第八十七章觸景傷情∼     藉著幻魔圓晶的光芒阿爾法看看四周的景象,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透明的大圓球,圓球的上下連接著土色的圓柱,似乎不斷有什麼東西一直從上下的圓柱中不斷往中央的大圓球灌去,圓球的最中心處有一個小小的東西正在動作,不斷的慢慢變大又慢慢變小。   阿爾法走進一看問道:「為什麼它會一會大、一會小?」   李龍雲也走進一看,觀察了一下道:「你仔細看,這看起來像是先凝聚後壓縮,每變小一次他的光澤似乎就更漂亮些,而那些外面附著的似乎是濃度不夠要不就是純度不夠,顯的有些晦暗。   阿爾法仔細觀察了好一陣子,才發現李龍雲所說差別,他知道光比眼力他就差了人家一節,接著他看到了他要找的東西,正好就在這奇怪東西的後面下方,而且還是一堆,他輕輕取起一片,看其形狀、大小都和魔力鑰差不多,顏色也正如羅提斯所說的是完全透明,阿爾法拿在手中,看著完全透明的魔力水晶,彷彿真的有魔力一般將他吸入。   「這就是魔力水晶?」阿爾法喃喃的道:「但是為什麼這樣亂丟呢?」   李龍雲拍拍他的肩膀指著圓球下方道:「你看看這裡。」   阿爾法順著李龍雲的手指一看,終於明白為什麼了,圓球下方的一個開口正好是魔力水晶的大小,這個圓球是製作魔力水晶的一個裝置,裡面變大變小的東西是魔力水晶的未完成品,製作完成之後就從裂縫中掉出來,但問題是……他的魔力從哪來的呢?   阿爾法將這個一問題出來,白雨晴和雷茵及千葉蓮再這房間的四周到處看,想看看還有什麼新奇的事物,李龍雲沉吟了一會道:「我知道了!所以冥邪洞窟的魔獸才會這麼多啊!」   「你是說……」阿爾法也有些明白的道:「這些魔力水晶是那些魔獸的魔力彙集的囉!」   「應該是這樣!」李龍雲道:「這裡的魔獸雖多,可是比起外面同種類的魔獸魔力低了點,身體強度卻高很多。」   「我有一個疑問?」阿爾法問道:「為什麼越強的魔獸在越裡面,越弱的魔獸在越外面,一般來說越強的魔獸越能突破結界的限制不是嗎?」   「你知不知道魔獸能力如何分強弱?」阿爾法聽到李龍雲的問題之後搖搖頭,後者解釋道:「基本上每種魔獸的魔核大小都差不多,問題在於他的密度不同。」   「密度?」阿爾法有點搞不太清楚了。   李龍雲道:「簡單的說這些結界就像是一張張的網子,要穿透這些網子一就是力量比網子的韌性強,二就是比網子小。」   「喔!」阿爾法恍然大悟道:「所以大魚沒有辦法從格子太細的網子中間通過,只有小蝦米可以輕鬆游過。」   李龍雲笑道:「你很清楚嘛!」   阿爾法也笑道:「小時候常抓魚啦!幸好我準備了大包袱來裝,收一收就走吧!」   李龍雲點點頭,阿爾法就蹲下來開始撿,千葉蓮也跑過來幫忙,雷茵當然不可能只讓阿爾法和千葉蓮撿,也跑過來幫忙,剩下白雨晴看看李龍雲,想了一想也過去幫忙收拾,四個人手腳當然快很多,沒多久就撿了滿滿一包,阿爾法背起來後從後面看只能看到他的兩條腿,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撿了多少,地上還有沒撿完的。   「咦沒什麼重量。」阿爾法原以為會十分重,沒想到卻出奇的輕,也難怪會這樣,魔力水晶根本只是能源的結合體,沒什麼重量可言。   阿爾法和李龍雲並肩,到達門外後回頭叫道:「快一點出來我要關門了!被我關在裡面可不管。」看著三人連忙跑出來,阿爾法發出了笑聲。   將鑲在門上的三個魔力鑰取下來,門就緩緩的合上,中央的白線在門合上之後就消失了,門上的三道光線到流而回,往魔力鑰的孔集中,直到光線完全消失,原本的土色又漸漸的恢復,沒過多久,又變成了一道普通的牆壁,五個人除了阿爾法背著的魔力水晶之外,彷彿這一切就像沒發生過。   李龍雲道:「接下來就是要回去你那個精靈村莊了吧?」   「不!」阿爾法道:「先去松林村拿東西。」   「松林村」李龍雲奇道:「是在哪邊?」   阿爾法還沒說話,白雨晴就道:「麗微學院東南方五名山下的一個小村莊,人口不多,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開發,路又小又難走,一般不會有什麼人去那裡。」   阿爾法道:「是啊……人不多……沒什麼東西……路又小條……卻是我的故鄉啊!」   「故鄉」雷茵和白雨晴聽到這個詞似乎有點意外,意外到沒有發現阿爾法的眼神中閃過的那一絲極深的哀慟。   「是啊……故鄉……」阿爾法走在前頭道:「睽違了將近一年的故鄉啊!」   李龍雲似乎是發現了阿爾法的不對勁,問道:「阿爾法,你沒事吧?」   「當然!」阿爾法轉過頭來笑道:「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李龍雲是個老江湖,怎麼可能聽不出阿爾法語氣中的不對勁,倒是其他三個人完全沒有發現,畢竟對於阿爾法,她們可以說是完全的不熟悉,直到今天她們才知道阿爾法的故鄉是松林村,一個已經是過去了的小村落。   李龍雲走到和阿爾法並肩,以微不可察的聲音問道:「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老師幫的到的就會盡量的幫你,不要悶在心裡頭,知道嗎?」   阿爾法聽到他再度自稱為老師,聽出他心理的關心,鼻子微微有點酸酸的感覺,點點頭道:「我知道的老師……」   李龍雲拍拍他的肩頭,阿爾法笑著道:「出發!」   李龍雲看著他的笑容心中想的,卻是阿爾法笑容的背後,那不為人知的堅強……   原本阿爾法是建議要翻山越嶺,可是卻被李龍雲反對,最後還是先回到哈爾將魔力水晶暫時放於雷茵家,才僱用一台大馬車往麗微學院,銀星依然是被留在雷茵家,看他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阿爾法就覺得好笑,反正他們只是去拿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   通往松林村的路十分的小條,馬車無法通行,所以他們改由步行,由阿爾法帶路。   走在前頭,阿爾法悠悠哉哉的慢慢晃著,就是在這裡他得到了劍無痕的鐵盒,如今想起來那人的意思可能是要他將鐵盒拿給什麼人或拿去哪裡,只是被他給接收了罷了!   走在後頭的人覺得阿爾法十分奇怪,一反以往的來去匆匆,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他的故鄉,表現有點奇怪也是正常的吧!   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的可以看到村莊的入口,跟在後方的眾人有些奇怪,這村莊死氣沉沉的,大白天居然安靜的不像話,等到走近一看,處處殘垣斷璧,李龍雲見狀就要上前一探究竟,阿爾法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道:「不用查了!全村一百二十七個人不分男女老幼全都被屠殺了。」   李龍雲吃驚的看著阿爾法,其實不只是他,雷茵、白雨晴、千葉蓮也都震驚於阿爾法所說的事實,李龍雲更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阿爾法默然不語,逕自走向其中一間倒塌了一半以上的房屋內,從屋裡的擺設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打鐵的鋪子,這裡自然是阿爾法的家啦!   看著阿爾法進入內室打開密室,眾人雖有滿腔的疑問卻也都知機的不發一言,阿爾法取出所有放在這裡的東西,包括那兩本大書後道:「走吧!不過在走之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   雷茵問道:「哪裡?」   阿爾法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父親的墳前……」   回程中,雷茵一直忘不了阿爾法在他父親墳前的樣子,那有別於以往的落寞讓雷茵久久不能自己,一直到白雨晴出聲叫她才知道阿爾法走掉了,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連一向活潑的千葉蓮都顯的死氣沉沉的。   「?我把這拿給那變態魔法師!」將紅色的巨書遞向雷茵,阿爾法如此說。   白雨晴忍不住開口道:「你自己不會拿啊!她又不是你的下人!」   「說的也是!」阿爾法將書收回來,並將藍色的那一本拿給李龍雲道:「這個……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李龍雲也不多說的收了下來,阿爾法就問雷茵道:「知道那個變態女魔法師在哪嗎?」   「噗哧!」一聲雷茵笑了出來,阿爾法老是喜歡用一些奇怪的名詞去形容別人,在指明了馬格麗特的暫時住處後阿爾法立即扛著書去找人了,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阿爾法,雷茵心理突然覺得好像壓了一塊大石般沉甸甸的,透不過氣來。   驀地,一隻手拍上了他的肩膀,雷茵轉頭一看,李龍雲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溫柔的道:「怎麼?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形?」   「舅舅……」雷茵的頭輕輕的點了點然後低了下來,正如李龍雲所說的,她沒有想過阿爾法的故鄉會是這樣的一番情景,也從沒有想過阿爾法的過去背負著這些,更沒有想過阿爾法居然還笑的出來,一時間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李龍雲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要告訴你的就是不要對他表現出同情的樣子,也不要做一些無謂的溫柔,畢竟他都已經經歷過了,現在說這一些只會讓他更反感,不如等他主動說出來。」   雷茵柔順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阿爾法伸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聲音問:「是誰啊?」   一聽聲音阿爾法就知道是馬格麗特,於是道:「我拿約定的東西過來了。」   「砰!」一聲門被用力的打開,馬格麗特看見阿爾法扛著的書奇道:「這麼大一本」   阿爾法將書放下道:「當然了!巨人族的東西自然大的很。」   馬格麗特走過來翻了幾頁,身體先是一震,然後就是全神灌注的仔細看著,沒有空再和阿爾法搭腔。   「這到底是什麼?」「你看的懂喔?」「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你的內褲掉了!」   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馬格麗特都是恍若未聞,阿爾法忍不住使出下流本領,不過還是沒用。   艾莉從內室走出來看到這一幕道:「沒用的!只要進入自己的世界裡就沒人叫的醒她了!」   阿爾法搔搔頭道:「她總得要告訴我這是什麼啊!要不我拿了那麼久連個屁都不知道!」   「煉金術公式!」艾莉的回答十分簡單,連一句話都懶的多說。   阿爾法聳了聳肩,煉金術?完全沒有興趣,送給她們也不會心痛,於是道:「好了!這樣就兩不相欠,以後看到我不要喊打喊殺的了。」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就跑走了。   「龍徹!」阿爾法拐了兩個彎看見老戰友兼同學,高興的叫著。   龍徹回頭笑道:「你好像變了耶!」   「變了!」阿爾法奇道:「什麼地方?」   「說不上來……」龍徹仔細打量了他一會道:「總之整個人看起來輕鬆多了,也有精神多了。」   「什麼嘛……」阿爾法問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龍徹笑道:「拉爾老爺把我的債務還清了,現在我是在為哈特家做事。」   「哈哈!」阿爾法忍不住笑道:「那你不是要叫雷茵為大小姐!」   龍徹摸摸鼻子道:「也不用……拉爾老爺說我直屬他的指揮,剛才他派人叫我去……為了一件事……」說到這有顯的有些躊躇。   阿爾法奇道:「什麼事啊!看你的情況好像十分難,要不要幫忙」   龍徹苦笑道:「難倒是不至於……就是可能要麻煩你了!」   「我?」阿爾法奇道:「我能幫什麼忙?」   龍徹看了他一眼道:「你們的隊伍會不會嫌多一個人?」   阿爾法起先是一楞,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拉爾·哈特也真是夠絕,對自己的女兒跟著自己來個不聞不問就算了,現在還讓龍徹跟著,他知道拉爾是要龍徹幫忙看著或是保護雷茵,由於龍徹和自己是老朋友,總比隨便派一個護衛跟著強。   阿爾法拍拍他的肩頭道:「那有什麼問題!」隨即壓低聲音湊近他的耳朵邊道:「我還嫌這邊的人陰盛陽衰,又都是那些娘們!」   龍徹奇道:「你可以不讓她們跟啊!」   「話是這樣說……」阿爾法哭喪著臉道:「誰知道你們家大小姐會做出什麼事來啊?」想到以雷茵的個性真的瘋狂起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阿爾法就感到心理怕怕的,卻完全沒有想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龍徹露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愛莫能助。」就這樣,阿爾法一行人的成員又多了一位,不過至少這次是阿爾法心甘情願的。   「讓我來介紹一下新的夥伴。」阿爾法找到正在休息室裡喝茶、聊天、磕瓜子的三女,拉著龍徹道:「這位是龍徹,雙刀的功夫十分強悍,為人十分老實,因為他的加入使我們戰力大增,雖然這一點用處都沒有。」   白雨晴失笑道:「阿爾法你在說什麼啊?」   阿爾法笑道:「因為雨晴你還不認識他嘛,其他的兩個可能就比較熟悉了。」   「雨晴?」龍徹倒沒什麼,雷茵驚道:「你直接叫她的名字?」   阿爾法白了她一眼道:「有什麼奇怪,我不也直接叫你雷茵,而不是全名的雷茵·哈特,還不是都一樣,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聽著阿爾法似有道理似無道理的說詞,雷茵露出無奈的苦笑看了白雨晴一眼,白雨晴朝她聳聳肩,阿爾法便道:「差不多該出發了吧!」   「這麼快」白雨晴驚道:「才剛回來,都還沒有休息呢。」   雷茵也道:「有必要這麼來去匆匆的嗎?都還沒坐暖呢!」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是無所謂啦!小蓮,走不走?」   千葉蓮跳下椅子道:「好啊!」   阿爾法當然知道千葉蓮肯定跟他走,至於其他兩個人就不用去管了,剛好可以趁機把她們甩脫掉,只是雷茵沒跟著龍徹也不可能跟,兩權相害取其輕,阿爾法自然不會可惜。   「我突然覺得精神百倍,接下來的目標是哪裡?」雷茵連忙站起來聲明。   白雨晴也道:「接下來就是要去費布爾吧!其實在馬車上也休息夠了,要活動活動筋骨了。」   果然沒這麼容易!阿爾法不禁奇怪,雷茵這樣跟著自己他是知道原因,可是沒有理由連白雨晴都這樣啊,到底是為什麼?不禁直盯著她看。   白雨晴被阿爾法盯的心理頭發毛,眼神不斷的左看右看,完全不跟阿爾法的視線相交,雷茵突然擋在阿爾法身前道:「你不是說要出發嗎?怎麼還在這裡看來看去的?」   「奇怪!」阿爾法一開口,雷茵就覺得有些心虛,阿爾法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感情這麼好的?」   雷茵道:「要你管,我們一見如故不行啊!」   「鬼才相信!」阿爾法咕噥一聲,轉身過去不裡她們,她們的確是一「劍」如故,打出感情了。   阿爾法低聲向龍徹道:「我就說她們難搞吧!」   龍徹可不敢表示什麼意見,一行五人正要離開,李龍雲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道:「阿爾法!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啊!」   「耶!」阿爾法奇道:「有嗎?」   李龍雲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地圖!」   「啊!」阿爾法這才想起在冥邪洞窟的承諾,訕訕的笑道:「好像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喔!」   李龍雲一把把他揪過來,對著雷茵等人道:「不好意思!這傢伙借我用一段時間,快則一天,慢則三天就會還給你們。」   阿爾法道:「老師……我又不是他們的東西,問他們做什麼啊!」   雷茵卻在那一邊揮手一邊道:「沒關係!您慢用,我們不急。」   「雷茵你這是什麼話……我自己會走啦!」阿爾法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拉去將地圖顯示給李龍雲畫,最後他也被拉下海幫忙,沒辦法,既然不想讓閒雜人等知道幻魔圓晶,又要快一點出發,只能由阿爾法來幫忙了。   「終於畫完了……」阿爾法伸著懶腰道:「一百一十六層……完工!」   李龍雲看著阿爾法畫的圖笑道:「沒想到你的畫工比我還要細。」   阿爾法懶懶的笑道:「小時後愛塗鴉,久了就熟悉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龍雲邊按照層數下去排地圖邊道:「就算是如此,如果沒沒有天份也是不行的……像我學了很久也不過就是這樣罷了!」   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不管怎麼樣……今天是去不成了,明天再出發吧!」說完就要離去。   「阿爾法!」李龍雲突然叫住他道:「為什麼這麼急著離去呢?」   「已經這麼晚了啊……」阿爾法站在門邊,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緩緩的道:「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早該知道的……」   李龍雲沉默了一會道:「是誰?」   阿爾法搖搖頭道:「你早知道我不會說的,這不是多問了嗎?」   李龍雲道:「我只是要你知道,不要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面。」   阿爾法笑道:「我會的……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不會以這件事情作為我人生的全部,因為……」阿爾法回頭望一眼李龍雲道:「那太過狹隘了!」   李龍雲仔細的審視著阿爾法的臉後笑道:「你這小子成熟了,想當初我遇見你的時候多麼嫩啊!」   阿爾法笑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仍然那麼嫩,這和小孩老是想長大,可是長大後卻老想做回小孩是不是一樣的呢?」   李龍雲歎口氣,他終於知道阿爾法急於離開的原因了,就是會觸景傷情,於是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阿爾法遲疑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 ∼第八十八章提魯西亞∼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看到了白雨晴斜靠窗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雷茵忍不住走向前問道:「在想他啊?」   白雨晴輕笑一聲道:「不要把我和你相提並論,不過……倒是有些關係,想要問你一些問題。」   雷茵奇道:「什麼問題」   白雨晴問道:「阿爾法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雷茵張口欲說,卻老半天擠不出一個字,最後吶吶的道:「這個嘛……勉強說是一個渾蛋啦!」   「渾蛋」白雨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那你為什麼喜歡他」   雷茵笑道:「或許就是因為,他是一個渾蛋吧!」   白雨晴像是再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雷茵,好半天才說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雷茵偏著頭想了一下道:「從小我就很好勝,加上我父親的關係誰都不敢看我的臉色,有的時候連我父母都怕了我,幾乎什麼事情只要我一耍性子,就可以輕易拿到的,好像也是如此,所以我對身邊的一切都不是很珍惜,第一個罵我、打我的人是大嫂,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好氣她喔!後來因為某些事情反而變成了好朋友,之後就有稍微收斂一點……」   白雨晴打斷他道:「我問的不是這件事啊!」   雷茵笑罵道:「就快要說到了……不要打岔嘛……這麼急做什麼啊?」   白雨晴不好意思道:「那……你繼續……」   雷茵續道:「第一次遇到他是不小心撞翻了他的租來的小船,那小子居然指著我大罵耶,而且還罵的很難聽,我一時氣不過就來個棒打落水狗囉!」   「你喔!」白雨晴搖搖頭問道:「然後咧!」   雷茵笑道:「然後他居然因為這樣懷恨在心,故意設計一場局讓大哥收留他,狠狠的惡整了我一頓。」   「然後你就喜歡上他了?」白雨晴忍住笑意道:「都說了你有被虐的傾向……唉呀!不要搔我癢……呵呵!」   雷茵收回攻擊她腋下的雙手道:「那是因為他在那時候……表現出來的一切……怎麼說呢?那種充滿自信的樣子讓人忍不住心折,最後……」   白雨晴眼帶笑意道:「最後你就愛上了他……是嗎?」   「不知道……」雷茵垂頭道:「那時候我知道他是故意整我的,所以一生氣就不想理他,道最後他為了撮合大哥大嫂才又和我開口……只是將事情一解決就跑掉了……不說這個,你又是為什麼要跟著他呢?」   「我?」白雨晴奇道:「問我做什麼?」   「因為……」雷茵走到白雨晴身後撲上去抱住她道:「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拐到你的啊!」   「什麼拐到我?」白雨晴撥開她的手道:「我跟他沒什麼的?」   「騙誰啊!」雷茵笑道:「要不你死跟著他做什麼?害我剛看到的時候心裡頭酸溜溜的……」   「我說的是真的……」白雨晴搖搖頭道:「或許他給我的感覺和其他人不同,可是對他,我是好奇多過一切吧!」   「真的?」   「真的!」   同樣的兩個字用不同的語氣說出來是完全不同意思,雷茵問道:「你好奇他什麼?」   白雨晴道:「為什麼他年紀輕輕卻有這樣的一身功夫?為什麼他對任何人都是可有可無,對小蓮卻是呵護備至?」   「他對小蓮真的很好……」雷茵沉思了一會道:「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對小蓮這麼好的?」   白雨晴道:「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的,他對小蓮那溫柔的樣子……」   不知不覺間兩人又陷入了深思……   「今晚的星星特別亮耶!你不覺得嗎?阿爾法。」   阿爾法抬頭一看後笑道:「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天上的星月,才會這麼說的吧!以前你賺錢就沒有時間了,哪來的閒情逸致去看星星啊!」   龍徹聞言笑道:「你說的也對啦!」   阿爾法道:「幸好有你來帶我,要不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咧!」   龍徹抓抓頭道:「這是當然的了,你覺得她們現在在做什麼?」   阿爾法道:「這時間小蓮也該睡了,其他兩個我就不知道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了。」   龍徹道:「其實她們兩個人也不錯啊!為什麼要拒絕她們跟著呢?」   阿爾法道:「會心煩啊,雖然說一個人家財萬貫,出去都可以交給他付錢,另外一個是活地圖,走到哪都不用怕迷路,但是那種感覺就是怪怪的。」   「是因為雷茵喜歡你的關係嗎?」龍徹毫不避諱的問了。   阿爾法沉默了半晌,才緩緩的吐了口氣道:「或許是因為從小我就沒有朋友的關係,我不是很喜歡和人相處……尤其是女人。」   龍徹拍拍他的肩頭道:「你會習慣的。」   正如女人的話題離不開男人一樣,男人的話題一樣離不開女人……   休息了一天,   「上哪去啊?」在白雨晴的帶路之下,一行五人只花了四天就再度到達了費布爾,阿爾法正想要溜出去的時候,剛好被白雨晴逮個正著。   阿爾法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是把東西拿去給精靈們囉!」   白雨晴奇道:「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偷溜,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咧!」   阿爾法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為了保密啊!這東西可不能隨便讓人知道的,不是說我信不過你們,而是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就這樣,再見!」也不等白雨晴回答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白雨晴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這事情不是你先提起的嗎?奇怪的傢伙。」說罷搖搖頭又回去了。   阿爾法輕易的就來到了上次挖了半天的牆壁處,用傳送魔法傳送了進去。   使用傳送魔法的初級者一定是先閉上眼睛,傳送的過程中要是因為眼前所見到的畫面而亂了心神的話,那可是相當危險的事。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阿爾法!」還沒張開眼睛,耳中就已經聽到羅提斯的聲音,阿爾法微微一笑,他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原因當然是心懸著精靈村長老所說有關他的報酬那一方面啦!   「沒什麼!沒什麼!」阿爾法一邊將東西放下一邊道:「我這人一向就是這樣啦,話說回來,你當初所說的報酬是……」   「哈哈!」羅提斯笑道:「這麼心急啊!跟我來吧!」說罷就吩咐他身邊的精靈們分批將阿爾法所扛來的一大包魔力水晶搬往收藏室,自己帶阿爾法來到了休息室。   「沒有東西啊?老精靈你唬我啊!」看著空蕩蕩的休息室,阿爾法有一種被人騙的感覺,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他不假思索的就衝口說出這一番話。   夏亞尷尬的跳出來道:「阿爾法,有禮貌一點!」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也要有點表示。   羅提斯道:「沒關係啦!這樣才顯的出真性情,我要給你的東西已經叫人去取來了,畢竟這整個提斯亞村除了這裡,就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容的下他了。」   夏亞點頭稱是,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那也不一定,那三個幻獸考驗點也容的下……說到這個,我發現這三個幻獸很好用,為什麼沒有人想跟它們訂契約呢?雖然說十分之一的魔力有些風險,但是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啊!」   羅提斯道:「這說來就話長了……你想聽嗎?」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說來話長……那你就長話短說嘛!」   「簡單的說是吧!」羅提斯突然指著他的鼻子道:「就是你們人類自作孽啦!」   「耶!」   不等阿爾法反應過來,羅提斯續道:「以為畫一個魔法陣,就可以借到力量了!居然還真的讓你們給研究出來了,就像是借力一樣,必須要有固定的儀式……也就是那一長串的咒文才能召喚,真的用在實戰上面太不方便了,而且攻擊模式也只有那固定的幾樣,不能完全照施術者的意願去改變,了不起只有威力上的變化不同罷了,不過……要學到的確十分容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風險。」   阿爾法道:「你還沒有說為什麼沒有人要用啊!」   羅提斯問道:「學到相同威力的東西,一個要歷盡千辛萬苦,另一個只要站在那說幾句話就可以了,你會選那一個?」   「呵∼∼∼」阿爾法搔搔頭笑道:「當然是簡單的那一種啦!可是我發現現在我用的這一種也挺好用的耶!」   羅提斯道:「這是單獨意識和集體意識的不同啦!就算兩個相同都用電閃的人,兩個電閃的意識也是截然不同的,不像使用什麼雷光的都是由同一個意識所分裂出來的……你明白嗎」   「完全不懂」阿爾法道:「那是什麼跟什麼?不就是幻獸嗎?」   「簡單的說!」羅提斯道:「你所用的幻獸每一個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是有人經過考驗而獲得,你們所取得的幻獸相同,意識卻是不一樣,而外面所用的都是由同一個意識所分裂出來的。」   阿爾法聽的頭很暈,忙轉移話題道:「你要給我什麼東西?」   羅提斯笑道:「很獨特的東西,一個你們的世界裡完全沒有的東西……」   「完全沒有……那會是什麼……」就在阿爾法喃喃自語的時候,一個俏美的精靈拎著一塊有她身體那麼大、翠綠色的、立體菱形的石頭,裡頭的那點翠綠好像還發出淡淡的光芒,外表晶瑩剔透,漂亮極了!   阿爾法發現眼前的女精靈有些眼熟,想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道:「你就是帶我去給暴風考驗的那個女精靈,叫做提西亞魯的嘛!」   「提魯西亞!」女精靈瞟了阿爾法一眼道:「我的名字是提魯西亞,你這人很沒禮貌喔!居然弄錯人家的名字!」   「哈哈……」阿爾法吶吶的笑道:「至少我四個字都說對了嘛,雖然有三個字位置不對……」   「什麼叫雖然」提魯西亞指著阿爾法的鼻子道:「話說回來……帥哥夏亞咧怎麼沒見到他?」說罷還四處張望。   「他喔……」阿爾法笑道:「看到你來就嚇跑了……」   提魯西亞一叉腰道:「說什麼傻話,人家提魯西亞是這麼的可愛,怎麼可能會嚇跑!」   阿爾法突然發覺提魯西亞真的滿可愛的,尤其是那和千葉蓮一樣的孩子氣,令他有股親切感,提魯西亞將手上拎著的石頭丟給阿爾法道:「拿去!」   阿爾法接了起來奇道:「這是什麼?」   「你的謝禮啊!」提魯西亞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是拿個魔力水晶嘛!村長居然送你碧聖石,真是的……」   「碧聖石?」阿爾法奇道:「那是什麼?」   羅提斯道:「這是這是魔法礦石,這裡面蘊含了大量風之魔法的能量。」   「然後因為他的顏色加以命名,所以叫做碧聖石囉!」阿爾法接口道:「不過這一類的東西我們也是有啊!你怎麼會說我們的世界裡沒有呢?」   羅提斯道:「你們的人工合成物品!我們這卻是自然凝結的,蘊含的能量相差很多!」   「耶!」阿爾法奇道:「有什麼差別嗎?」   羅提斯笑道:「關於這一點……你就自己慢慢研究吧!」   「這樣啊……」阿爾法道:「那我就慢慢研究吧!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囉,還有人在等我呢。」   「這麼快!」羅提斯搖搖頭道:「年輕人就是這樣來去匆匆,不過這樣也好啦!年輕還是要有衝勁比較好!」   阿爾法正打算開口告辭,卻發現提魯西亞用一種依依不捨的眼神望著他,阿爾法奇道:「怎麼!這麼不捨得夏亞啊?」   「當然囉!」提魯西亞笑道:「夏亞那麼帥……你什麼時候會再過來啊?」   「這個嘛……」阿爾法偏頭想了一下道:「如果沒有事的話應該是不會再過來了才對……」   提魯西亞小嘴一偏,寶石般的眼睛開始變的迷濛,阿爾法心想:(不會吧……沒聽說精靈會哭的耶!夏亞你要想想辦法,事情是你惹出來的!)   (干我什麼事啦!)夏亞一臉無辜樣,不過卻依言現身,只是沒想到他自己都已經變成精靈了還會有這樣的感情事件出現。   爾法和羅提斯對忘了一眼,識相的退了出去,留下他們兩個自己把事情解決。   「我有一件事覺得很好奇耶!」阿爾法出了接待大廳後說道:「精靈也有感情嗎?我是指……會有精靈結婚之類的……」   羅提斯笑道:「基本上精靈沒有繁殖後代的能力,所以不可能有結婚這回事,至於感情方面嘛……只要是擁有生命,都會有感情的,人類如是、巨人族如是、精靈也如是、甚至連魔獸乃至於魔族也都不例外。」   「耶!」阿爾法驚道:「魔族!不是被滅了嗎?」   「世事往往不是常人眼中的那麼簡單的……」羅提斯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緩緩的道來,更顯一番高深莫測的氣勢。   阿爾法抓了抓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問:「裡面的事情要怎麼解決反正不會有結果……」   「這個嘛……」羅提斯也學阿爾法班抓了抓頭笑道:「提魯西亞這孩子不錯,就是倔了點、皮了點,所以還請你多多包含。」   阿爾法奇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是在交代要好好照顧你的女兒那種感覺」   「哈哈……」羅提斯開懷大笑,完全沒有回答阿爾法的問題,聽的阿爾法心裡頭毛毛的,暗自祈禱不要又有什麼麻煩事情產生。   「對了!剛才說道魔族……」阿爾法閒著沒事,順便挖一下八卦,羅提斯活了兩千多年,想來知道很多,就問起有關魔族的事情道:「你說他們也有感情,到底魔族是什麼種族?」   「說來好笑……」羅提斯眼中閃過一絲阿爾法沒有發覺的嘲諷道:「之所以會用『魔』這個字,是因為你們人類在討伐巨人族的時候用的名字是神族,討伐之後反過來咬人家一口,事後還把他們安上了魔族的稱號,對他們原本的名稱也完全不予記載,話說回來……其實所謂的魔族就是擁有高等智慧、外型又與人族相似,比較能夠用理智控制自己感情的魔獸罷了!」   阿爾法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鮮明的畫面,那讓他差點喪命的冥邪洞窟,那不屬於第一層的怪物,用稍微顫抖的聲音道:「他們……使用武術嗎?」   羅提斯奇怪的看了阿爾法一眼,不過仍然道:「使用!不過他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不一樣,所以攻擊的方式多半是配合他們自己的身體特色,要說是武術的話稍微牽強了些!畢竟他們真正的強項在於魔法。」   魔法阿爾法又迷糊起來,因為那一天的魔獸根本沒有用上魔法,會不會事又猜錯了呢?   「你有計畫要去哪邊嗎?」羅提斯突然問。   「咦!」阿爾法如夢初醒道:「不知道耶!雖然有七大神殿的示意圖,可市好像有三、四個在英智大陸,所以可能會暫時到處晃晃,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神殿……」   「這樣的話就先到歐魯菲去吧!」羅提斯笑道:「月之神殿……應該可以開啟了吧!」   「應該?」阿爾法奇道:「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羅提斯道:「在太陽神殿尚未開啟的時候,其餘的六個神殿就會處於絕對封閉的狀態,可是太陽神殿一旦開啟,六個神殿也應該可以進入了……」   「你怎麼知道太陽神殿開啟了?」阿爾法不等他說完就開口問道:「心電感應」   「說什麼傻話!」羅提斯道:「你身上強力的太陽波動肯定是從太陽神殿的考驗裡通過才有的,要不我也不會讓你接受幻獸的考驗。」   「呵呵……」阿爾法尷尬的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自己會通過那是運氣,不過這種話當然不需要說出來,夏亞和提魯西亞在此時走了出來,剛好也打斷了阿爾法和羅提斯的對話。   「怎麼樣?」阿爾法問夏亞道:「解決了嗎?」   夏亞聳聳肩,提魯西亞道:「本小姐決定和你們一道走,怎樣!」   阿爾法笑道:「你不是說什麼不和我訂契約嗎?怎麼現在又……」   話還沒說完提魯西亞就打斷阿爾法道:「請你先搞清楚一件事,跟你們一道走不代表我要和你定契約,懂了嗎?小鬼!」   雖然被提魯西亞罵小鬼,可是阿爾法也無法反駁,沒辦法!別看她一副小孩子的模樣,怎麼說她也已經三百歲了!於是道:「那麼可以動身了嗎?提魯西亞老婆婆!」   提魯西亞杏目圓睜道:「說什麼鬼話!」   阿爾法狂笑道:「你已經三百歲了,以人類來說當然是老婆婆,難不成要叫你小姐啊!」   提魯西亞當然知道阿爾法是在報復罵他小鬼的事情,偏偏也沒有什麼話可以反駁,他說的是事實,努了一努嘴道:「好!算你利害,我們各退一步,本小姐的大名可以讓你直呼,但是不要家什麼奇怪的稱號!我也直呼你的名字,可以吧?」他那一副樣子就像是小孩子在據理力爭,偏偏又不肯承認自己落於下風,羅提斯看了直想發笑,忙偏過頭去不看她。   阿爾法微笑道:「可以!」說罷又忍不住回頭狂笑,笑到簡直上氣不接下氣,提魯西亞的臉立刻從額頭紅到脖子,增添了幾分艷色。   羅提斯好不容易恢復正經,臉上掛著一絲微笑道:「提魯西亞,過來一下!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提魯西亞鼓著兩個腮幫子往羅提斯走去,看樣子果然是在生悶氣,阿爾法法看見這模樣又忍不住別過頭,夏亞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說這真是一對活寶!   只見他們倆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阿爾法運足了耳力也聽不到半個字,還在猜想自己的耳朵是否出問題的時候,提魯西亞的聲音傳來道:「不用在那邊偷聽啦!我們要不是不想被人知道對話的內容,就算你的耳力再高幾萬倍也是一個字都聽不到啦!」   阿爾法摸摸鼻頭,偷聽人家說話被抓到當然是很狼狽,不過阿爾法也非常人,臉皮特厚,仍然像個沒事人一樣,夏亞看見了不禁心忖:(看來這冒險越來越不會覺得無聊了……)   「你怎麼就這樣讓他給溜了呢?」雷茵對著白雨晴急道:「都這麼晚了萬一他又不回來了怎麼辦?」   白雨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道:「你這叫關心則亂,他一定會回來啦!」   「你怎麼知道?」雷茵的語氣顯的有些忿忿不平。   白雨晴聽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因為她在這裡,所以他一定會回來。」   看了白雨晴所指著的千葉蓮,雷茵也無話可說,雖然令人十分懊惱,但是這群人之中真正讓阿爾法掛心的只有千葉蓮一個,自己、白雨晴乃至於龍徹都還沒有那個份量。   白雨晴微笑的看著雷茵的反應,只覺得這一次跟著阿爾法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第八十九章風之血脈∼     「哪!提魯西亞?」阿爾法邊走邊問道:「羅提斯跟你說了些什麼啊!可以告訴我嗎?」   提魯西亞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道:「我為什麼就要告訴你啊?」   阿爾法提出王牌道:「因為夏亞也想知道啊!」   「哦!」提魯西亞笑嘻嘻道:「真的嗎?那叫他來問我啊!」   「夏亞!該你出場了。」阿爾法連聲催促。   「不要把你和我混為一談,要就用自己的名義問!」夏亞懶洋洋的說著,一點都沒有要幫阿爾法的意思。   提魯西亞笑道:「呵呵!你聽到啦!連夏亞哥哥都不幫你囉!」   「等等……」阿爾法的注意力從夏亞不幫他的忙轉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道:「你叫他什麼?」   「夏亞哥哥啊!」提魯西亞理所當然的道。   「我的天啊!」阿爾法道:「不管在怎麼說,你都比他年長耶!叫他哥哥成何體統啊?」   提魯西亞叉腰道:「本小姐高興、喜歡,你管的著嗎?」   「是管不著,不過……」說到這裡頓了一頓道:「很好笑,哈哈哈哈!」說罷還真的狂笑起來,氣的提魯西亞猛跺腳,說到惡劣程度提魯西亞跟阿爾法還差的遠了。   阿爾法邊看著提魯西亞生氣的樣子,越看越覺得好玩,突然聽到一聲破空聲響,前方不遠處就發出有如爆竹般連環的輕響,覺得有些耳熟,又是一聲破空聲響,遠處依然傳來爆破聲音。   阿爾法看到遠處有人揮舞著手上的長刀,風聲呼呼,就算沒有功夫的人也看的出刀勢的威猛,熟悉的刀路已經讓阿爾法認出來是誰在這麼晚的時候還跑出來練功,從以前認識這傢伙開始他一直都是如此的努力著。   「唷!龍徹,還是這麼認真啊!」阿爾法揮揮手向遠處的人影道:「看到你這樣我都覺得慚愧了呢……」   龍徹收刀笑道:「開什麼玩笑?你會覺得慚愧那太陽可能要打西邊出來了!」   「這小子……」阿爾法道:「居然這樣說我!」   龍徹突然發現阿爾法身邊的提魯西亞,驚訝道:「你抓了個精靈回來?」   阿爾法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告訴龍徹事情的原委,尚未來的及搭腔,提魯西亞就已經反駁了,她怒道:「什麼抓來?本小姐是這麼好抓的嗎?憑這小……就憑阿爾法?」說道一半突然想到之前的協議,硬生生的將「鬼」字吞了回去。   「對不起!對不起!」龍徹連忙鞠躬道歉。   阿爾法看了直搖頭道:「這小子……還是沒有變哪!」   提魯西亞笑道:「沒關係!小姐我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你這次吧!」   「你哪裡大了……」   阿爾法咕噥了一聲,耳尖的提魯西亞還是聽到了,怒道:「阿爾法!你給我記著……」   阿爾法笑了一聲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我的記性不好……」   「你……」提魯西亞氣的臉色煞白,指著阿爾法卻說不出話來。   夏亞歎口氣道:「提魯西亞你跟阿爾法的段數差太多了,還是別跟他鬥了!」   提魯西亞氣呼呼的不回答,龍徹疑惑道:「阿爾法!剛剛的聲音是從你體內發出來的?」   阿爾法笑道:「是啊!先別管這個了,我拿到一個奇怪的東西說……在這裡。」說完就把碧聖石給拿了出來,遞給龍徹。   龍徹接手過來後道:「這是什麼……」話說到一半臉色突然一變,凝重的看著手上這顆碧聖石。   「怎麼了?」阿爾法奇道:「有什麼發現?」   「我好像感覺到……」龍徹自己都有點不大相信的道:「這顆石頭……好像和我的血脈連接起來,就好像……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由於實在是不確定,加上又有些匪夷所思,龍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這樣的感覺。   阿爾法道:「他們說這是風之魔法的什麼……忘記了!反正是集合在一起的東西,我想我認識的人只有你用風之魔法,所以給你看看,確定一下!」   龍徹問道:「我可以試試看嗎?」   「試啊!」阿爾法笑道:「要不然我也不會拿給你看,不過出事了自行負責喔!」   「你這傢伙……」龍徹搖了搖頭失笑道:「還是一個樣子!」   「當然!」阿爾法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的夏亞和提魯西亞直搖頭。   龍徹也不打話,緩緩的將自己的魔力往碧聖石送去,當魔力接觸到碧聖石的那一瞬間,龍徹身體一震,血脈相連的感覺千萬倍的增強,他的魔力將自己和碧聖石搭上了一座橋樑,就像是血管的作用一樣,可是血管攜帶血液的感覺都沒有這樣相連接感覺的十分之一,正要細細體會時,碧聖石內斂的光芒慢慢的向外暈開,將龍徹籠罩在光芒之中。   提魯西亞的眼神一變,隨即陷入了沉思,異變突起!   碧聖石放出強烈耀眼的光芒,亮的阿爾法張不開眼睛,光芒又迅速斂去,往龍徹的身邊不斷集中,四面八方湧來強猛的風勢,風勢的中心點正是龍徹!   阿爾法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連忙站起身要衝過去一看究竟,卻被一道聲音給阻止了:「你現在過去反而會害了他!」   阿爾法知道是提魯西亞的聲音,忙伏低身體到她的身邊問道:「這是什麼狀況?」   提魯西亞道:「當地火風水齊聚一堂、將會打開聖堂的道路。」   「什麼意思?」阿爾法急問:「跟這有什麼關係?」   提魯西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村長告訴我的,說這碧聖石必須要找到傳承者才有用處,我也不是很清楚啦!總之這結晶總共好像是四個,剛好是分別屬於地火風水的煌聖石、熾聖石、碧聖石和蒼聖石,好像還牽扯到一些有的沒有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你朋友應該沒有什麼生命的危險。」   「應該?」阿爾法急道:「你能不能確定一點啊?人命關天啊!」   提魯西亞苦笑道:「既然他是被挑選到的人,就應該不會有事,吃點苦可能少不了。」   「你一開始為什麼不說呢?」   聽到阿爾法語氣中隱含有責怪之意,提魯西亞怒道:「我怎麼知道會有這種事?要他試試看的人是你耶!跟我有什麼關係!」   阿爾法也怒道:「那羅提斯給我這東西有什麼涵義!不會也是他的陰謀吧!」   提魯西亞回嘴道:「不要把我們精靈和你們人類相提並論,我們沒那麼骯髒!」   阿爾法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提魯西亞說的是事實,他也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一點,連忙拿出幻魔圓晶,按下了通訊鍵。   羅提斯的樣子出現在眼前,驚訝的道:「怎麼才走出去,就又連絡過來啦?」   「緊急事件發生,沒時間走進去!」說完後阿爾法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便,並問道:「現在怎麼辦?」   羅提斯笑道:「你也不用太緊張,這件事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提魯西亞說的沒錯,吃點苦是在所難免,但是要鬧出人命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那現在的狀況」阿爾法鬆了一口氣,問了羅提斯他最想知道的事!   羅提斯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道:「這個嘛……你自然會知道的。」說完話通訊立刻消失,完全不給阿爾法追問的機會。   阿爾法問提魯西亞道:「他都是這樣的嗎?」   提魯西亞道:「你說呢?對熟人他都是這樣的,這樣子對你表示他把你當成朋友……」   「呃……該怎麼說呢?」阿爾法道:「他對待朋友的方式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啊!」   提魯西亞問道:「那現在你要怎麼辦?」   阿爾法道:「先去和同伴會合商討一下今後的行止囉!」   「商討?」夏亞奇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一直都是你單方面決定的吧!什麼時候找過人商討了!」   「呵呵……」看見阿爾法被頂撞,提魯西亞笑的花枝亂顫。   阿爾法當然不會在意夏亞說什麼,看著前方完全模糊的影像,他歎了一口氣道:「走吧!」   繞過旋風的中心點,阿爾法不由的慶幸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午夜了,不虞有人發現,這樣的狀態不能受到驚擾,這是提魯西亞阻止自己的用意,也就是說龍徹現在是處於一種類似於練功的狀態之下。   以阿爾法的目測風暴的中心點直徑大約有三公尺,要不是被刮起的飛沙走石遮蔽住龍徹的身影,阿爾法一開始也不會緊張的往前衝,話又說了回來,就算他看的見龍徹的樣子,搞不好也會立刻往前衝,被遮蔽住的龍徹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極為痛苦,像是在極力抵抗著什麼東西一樣。   阿爾法繞回了客棧,薩克看見他立刻笑道:「阿爾法,你回來了啊!」他已經完全習慣了阿爾法奇異的行動,故對此隻字不提道:「你那位使雙刀的朋友說要去練功,要你不用找他了!」   「我知道!」阿爾法點點頭道:「我回來的時候有碰到他了。」   「是這樣子啊!」薩克點點頭道:「那你是不是要休息了?」   阿爾法笑道:「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幫我看看她們睡了沒,我有事情要和她們商量。」   薩克一楞道:「好……不過我還是要麗芬去看吧!」   阿爾法心想一個大男人跑去三個小姐的房間裡是突兀了點,於是笑道:「這個當然。」   提魯西亞突然從阿爾法腳邊跑出來道:「這麼晚把人吵醒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阿爾法聳聳肩道:「所以我才會要人先看看她們睡了沒有啊!」   薩克突然整個人僵在原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提魯西亞,好像變成了化石一樣。   提魯西亞奇道:「看什麼?沒看過啊!」   沒想到薩克還真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是啊……」   阿爾法瞧他那一副魂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的樣子就很好笑,不過還是道:「要看待會再慢慢看,先幫我看看那些人睡了沒啊!」   薩克這才如夢清醒的跑進去,邊跑阿爾法還聽到他邊道:「長這麼大還沒真的看過精靈……」   提魯西亞問道:「怎麼你們人類都是這樣的嗎?」連續遇上兩個生人都是這樣大驚小怪的,也難怪他會如此疑惑。   阿爾法道:「這個嘛……應該說是因為現在精靈太少見了,所以他們才會失態啦!」   提魯西亞冷笑道:「歸根究底還是你們人類自己惹的吧!聽村長說他們之前是和巨人族生活在一起的,雖然居住的地方不同,可是彼此之間還是有往來。」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或許人類就是這樣不知好歹,總是在做了很多的錯事之後才想要悔改,我也沒有辦法反駁些什麼?」   提魯西亞正在奇怪阿爾法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頂嘴的時候,雷茵和白雨晴就出現在大廳處,白雨晴還取笑的看了雷茵一眼,眼神就像是在說:「看吧!他果然回來了!」的意思,窘的雷茵臉上紅撲撲的。   「咦!為什麼會有只精靈?」白雨晴首先看到提魯西亞,發問道:「阿爾法你又多了一個?」   雷茵奇道:「真的耶!咦?你為什麼會說『又』多了一個?」   白雨晴吃驚的看著雷茵道:「你不知道?」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   雷茵眼神在一瞬間閃過許多的情感,最終還是歎了口氣不發一語,阿爾法裝作沒有看到的說:「這麼晚了找你們是有事情要和你們商討一下!」   「商討?」白雨晴首先露出奇怪的表情,不過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意見。   雷茵則是道:「你不是一向都是自行決定一切的嗎?怎麼這次卻要找我們『商討』了?」   阿爾法還沒說話,提魯西亞就笑道:「真的和夏亞哥哥說的一樣耶!」   白雨晴和雷茵異口同聲的道:「夏亞哥哥?」差別在於一個人是在驚訝精靈也有兄弟姊妹,另一個人卻是完全不知道她指的是誰。   阿爾法道:「那是她亂叫的,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對吧!夏亞。」   夏亞現身坐在阿爾法的肩膀上道:「是沒有什麼關係……」   「精……精靈會說話」白雨晴還沒什麼,雷茵已經大驚失色。   提魯西亞道:「精靈會說話是很正常的,干麻這麼大驚小怪的?」   「可……可是……」雷茵吞了一口口水道:「不是訂立契約之後就……然後……」   雖然她語焉不詳,但是阿爾法也知道她的意思,稍微解釋了一下後道:「現在龍徹正在練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會完功,所以我們可能會在這裡停留一會,接下來才會去下一個目的歐魯菲之島。」   兩女先是一陣錯愕,然後雷茵才感到一陣前所未有喜悅,因為阿爾法說出了他今後的行止,也等於他不會再次的將她給丟下,這意味著自己終於在阿爾法的心中留下了一些位置,而不像以往的可有可無。   白雨晴則是問道:「你說要和我們商討,到底是要商討什麼?」   「就是……」阿爾法笑了笑道:「怎樣去會比較快的問題囉!」   兩女一聽差點昏倒,這的確是阿爾法會做出來的事情,白雨晴白了他一眼道:「要去歐魯菲之島必須到有前往歐魯菲的港口坐船前往……」   「等等……」阿爾法奇道:「為什麼要坐船?不能乘坐飛龍嗎?」   雷茵沒好氣道:「拜託!飛龍的運輸只有在諾亞大陸北方才有,到了百神同盟就沒有了,更別說要跨越海洋到歐魯菲了!」   「為什麼?」阿爾法有些不解的問。   白雨晴解釋道:「因為載運客人的飛龍原本就不多,光是諾亞大陸的北半部就有些不夠了,其餘的地方自然沒有辦法兼顧,而且這些飛龍幾乎都是那魯雷克的國有物,自然不會讓它們去那魯雷克無法照顧到的地方。」   「那就是說我們一定要慢慢的坐船過去囉!」阿爾法有點洩氣道:「真是無趣!」   白雨晴笑道:「有的時候慢慢走反而會遇上一些比較有趣的事情,不像乘坐飛龍就是那個樣子,快是快了,途中的景色、鄉村都沒有一一經歷過,那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啊!」   阿爾法說道:「話是這樣子沒錯啦!可是在船上還有什麼風景色、鄉村可以一一經歷的?」   白雨晴一楞,顯然是沒有想到阿爾法會這樣子說,雷茵笑道:「你不要跟他辯這一些啦!這傢伙就是歪理多!」   一聽這話提魯西亞立即表示贊同,連夏亞都點頭表示同意,阿爾法忿忿不平道:「什麼嘛……有這麼不堪嗎?休息!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咧!」   「為什麼?」兩女再度異口同聲,雷茵更是追問道:「不是說要停留一些時間嗎?」   阿爾法道:「我是說我自己啦!又沒有說你們要早起。」   「為什麼?」兩人又再一次的異口同聲了。   阿爾法笑道:「你們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默契咧,因為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懂了嗎?」   白雨晴正想再問,雷茵就拉著她道:「走吧!」   看著兩女離開自己的視線,阿爾法轉投望向提魯西亞道:「對了!晚上你睡哪?」   提魯西亞沒好氣的道:「不勞你操心!」說完就往兩女消失的方向掠去。   夏亞搖搖頭緩緩道:「你總是不把事情說清楚……」   「什麼?」阿爾法心不在焉的問著。   夏亞搖搖頭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他怎麼會不知道阿爾法的早起,是為了要幫龍徹守著不受人打擾,但是卻又不想讓人知道,這和自己表現出來的個性不一樣的一面才會如此做,雷茵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卻知道阿爾法不想解釋的事情她們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乾脆省下一番口舌拉人離開。   其中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提魯西亞,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千葉蓮一大早就醒了過來,張開朦朧的雙眼,首先發現白雨晴和雷茵正在熟睡,接著就看到在她的枕頭邊側躺著一個「小人」?揉了揉眼睛,還在,那就不是自己看錯了。   千葉蓮越看越覺得不真實,忍不住伸出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戳了戳那個「小人」的臉頰。   提魯西亞因為感到有東西在弄自己的臉頰,反射性的伸手把那個東西撥掉,剛好讓千葉蓮看見了她的臉。   「好可愛……」千葉蓮忍不住說著,眼中好像出現了無數的小星星,如果銀星在場的話,看到這個表情就會立刻有多遠跑多遠,不過通常是沒有什麼用處,只是被抓住的時間會晚一點吧。   正打算一撲而上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阿爾法的聲音道:「薩克!這麼早啊!」   「你也很早啊!」薩克的聲音裡還帶著一股笑意,千葉蓮移到門邊往外望去,正好看見阿爾法的背影。   只聽薩克道:「你的朋友徹夜未歸,不知道會不會遇上什麼事了!」   阿爾法心道當然,口中卻說道:「我出去看看好了!」   千葉蓮突然在此時竄出來道:「小蓮也要去!」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床上有一隻睡的迷迷糊糊的精靈了。   阿爾法意外道:「這麼早就起來了?」   千葉蓮昨晚很早就睡了,自然早起,只聽她笑道:「對啊!早睡早起精神好嘛!要去哪裡?」   阿爾法笑道:「去找龍徹!」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九十章統領之爭∼     一到現場,阿爾法發現就發現原本的那些旋風消失了,他一眼就可以看見龍徹站在那邊,說是「站」也很勉強,因為龍徹雙眼緊閉,身上的衣服微微飄動,在看仔細一點,龍徹只有腳尖微微接觸地面,說他是站,不如說他像是「浮」在那。   千葉蓮道:「魯大哥,龍徹哥哥怎麼啦!」   阿爾法笑道:「他現在在練功夫,所以我們要幫他看好四周,不要讓人打擾他。」   「喔!」千葉蓮揮動雙臂道:「看小蓮的,絕對不會讓別人靠近!」   阿爾法自言自語道:「看樣子他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夏亞道:(嗯!照常理來推斷,從一開始的猛烈到現在的平靜,應該是快要結束了才對。)   阿爾法奇怪的道:「夏亞,你怎麼不昨夜一樣現身呢?」   千葉蓮看阿爾法一個人自言自語,忍不住奇怪的說:「魯大哥,你在跟誰說話啊?夏亞又是誰啊?」   阿爾法笑道:「小蓮,我介紹一個……精靈給你認識好不好?」他原本是要說人,可是想了一下還是說精靈,畢竟這夏亞是人類一件事並不是能夠拿來隨便亂說的。   千葉蓮正要答話,忽然看見阿爾法的額頭一閃,一個光球落於地面,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人」在地面上向她道:「我是夏亞,多多指教!」   和提魯西亞不同,夏亞經過了歲月的風霜雖然沒有留在臉上,但是那一份氣質卻迥然不同,外表雖然在二十歲上下,但是其不怒自威的神色,加上那凜然不可犯的氣勢,讓千葉蓮不像看見提魯西亞一樣有可愛的感覺,但是那小小的「人」眼中所射出的光芒是如此的似曾相識,就好像是……就好像是魯大哥一樣!   一想到這一點,千葉蓮馬上就道:「我是千葉蓮,夏亞大哥叫我小蓮就好了。」不知不覺間「大哥」一詞就脫口而出,完全忽略了他體型的大小,在千葉蓮心目中的這一瞬間,夏亞的身份幾乎已經和阿爾法可以放在同一個水平上面了。   夏亞射出愛憐的神色道:「小蓮,今天的事情不要和別人亂說喔!這樣子我會有危險,魯大哥也會有危險喔!」   千葉蓮忙搗蒜泥似的點頭,夏亞微微一笑後道:「夏亞大哥無論何時都和你的魯大哥在支持著你喔!」說完之後又回到阿爾法的體內。   (怎麼?你不告訴她你是她師兄嗎?)阿爾法笑謔著問。   (那不就要告訴她一些「事」?)夏亞加重了語氣。   阿爾法搔搔頭,那些事情對夏亞來說相當於自己被滅村的事一樣,乖乖的住了嘴。   千葉蓮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魯大哥,我早上起來的時候也有看見一個小小的……精靈躺在我床邊耶!」本來她也是要說人,可是突然想起來阿爾法介紹的時候說是精靈,連忙換了名字問。   「哦!」阿爾法道:「那是提魯西亞啦!個性恨差的……」話沒說完眼角剛好瞄到龍徹緩緩的往後倒下,彷彿有一隻手輕扶著他慢慢放下,阿爾法立刻歡呼了一聲竄了過去。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龍徹他會這樣昏迷不醒」雷茵醒來被薩克告知阿爾法將龍徹給搬了回來,加上看見龍徹的樣子之後就開口問了。   阿爾法皺著眉頭道:「我哪知道啊!」他實在不喜歡雷茵一衝進來就像是在審犯人一樣的問他,隨即又搖搖頭不去想。   雷茵似乎也有些發現自己的語氣稍微不好了點,忙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的……」   阿爾法轉頭一看,雷茵一副心虛的樣子,阿爾法氣也消了一半,更何況這也是她基於關心所發出來的問題,在加上心高氣傲的她肯開口道歉,阿爾法也就由得她去了,這個念頭才剛冒出來,阿爾法悚然一驚,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容易動怒的?看來自己的修為還不夠。   拿起縮小到只剩下一個掌心大小的碧聖石,阿爾法真不知道到底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變化,碧聖石的光芒依舊,可是色澤卻比以往要鮮艷、深邃許多,看著看著都會覺得那顏色會把人的目光吸引住,連靈魂都一起吸引住,但這不是問題所在。   照理說龍徹若是將碧聖石內的能量給吸引去了,那縮小可以解釋,但是為什麼顏色變的如此,就好像是龍徹將自己的能量給了碧聖石一般,反之亦然,阿爾法根本無從判斷龍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除非等龍徹醒過來,再不然就問那一個不可靠的提魯西亞,要不就是不負責任的羅提斯。   想到這裡,阿爾法只覺得頭痛,門外突然傳來提魯西亞的嬌叱聲:「幹什麼?本小姐沒有這種嗜好……不要抱,唉呀!不要磨蹭……」   不用開門阿爾法都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和雷茵互望了一眼,同時發出會心的一笑,阿爾法忍不住道:「雷茵你去把她們拉開吧!」   明明是命令的語氣,可是雷茵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似的,朝阿爾法嫣然一笑後逕自出了門,完全忘了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很難叫的動她,現在居然會欣然的領命。   阿爾法看了雷茵的笑容後呆了一下,等到雷茵出了門之後歎了口氣道:「其實……她也挺漂亮的。」   夏亞奇道:「怎麼?你不要跟我說到了現在你才發現她長的漂亮。」   阿爾法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她笑起來特別漂亮罷了!」   夏亞問道:「喔!那你有一點喜歡她了?」   阿爾法道:「漂亮歸漂亮,喜歡歸喜歡,不能混為一談,話說回來,龍徹這是什麼情形完全搞不懂耶!」   夏亞道:「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之外了,所以不要問我。」   阿爾法搖搖頭道:「那你的意思是說要等他醒過來才能夠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囉?」   夏亞搖搖頭笑道:「我的意思是就算他醒了過來,我們也不一定能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去!」阿爾法道:「又是說了等於沒說……」突然龍徹發出一聲呻吟,緩緩的張開眼睛,打斷了阿爾法接下來的話。   才剛醒過來,就看見阿爾法的大頭在那邊晃啊晃的,龍徹一皺眉頭道:「阿爾法你在做什麼?」   阿爾法問道:「你醒了!能不能跟我說發生了什麼事啊!」   龍徹反問道:「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阿爾法奇道:「就是你輸入魔力之後的事情啊!還會有什麼?」   龍徹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東西不是你拿來的嗎?」   阿爾法道:「是我拿來的沒錯啦,可是不代表我就清楚那是什麼啊!要不說說你的感覺好了!」   龍徹起身道:「我一開始輸入魔力的時候,就感覺到這石頭和我的身體好像連接在一起……之後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偶爾傳來刺痛感……」   「就這樣?」阿爾法奇道。   「就這樣!」龍徹點點頭道。   阿爾法忍不住敲了他的頭一下道:「那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同?比如說魔力變高之類的啦!」   龍徹閉目細細體會了一下後道:「好像……有點不同!」   阿爾法追問道:「有什麼不同?魔力提高了?」   龍徹搖搖頭道:「不是魔力……好像是經脈有些改變……」   「經脈」阿爾法奇道:「關經脈什麼事怎樣的改變」   龍徹張開雙眼,苦笑著對阿爾法道:「我要是知道了一定回答你,我只是隱隱的感覺道經脈內多了些什麼,可是又不是十分清晰……就好像剛接觸道那顆石頭一樣!」   阿爾法心忖道:(該不會是碧聖石吧……不過又不大像。)搖了搖頭像龍徹道:「你現在身體沒什麼大礙吧?」   龍徹笑道:「精神的很!隨時都可以出發!」認識了阿爾法這麼久,龍徹也不用阿爾法直接挑明了問,自然就會瞭解他的意思。   此時雷茵開門進來,見到龍徹醒過來了微覺意外道:「醒了?」   阿爾法回頭道:「我們下午再出發吧!」現在也不過上午九點,阿爾法這麼做擺明了就是要讓龍徹休息一陣子,反正到時候還是要搭船慢慢等,也不差這半天。   「雨晴!你曾說過去歐魯菲一定要坐船,那要去哪邊坐呢?」所有人都整裝完畢準備出發時,阿爾法提出了他的疑問,剛才他也問過羅提斯關於龍徹的問題,羅提斯只是含笑著說出「風之血脈」四字就完全不再予以討論,阿爾法也只好放棄。   白雨晴道:「去歐魯菲一定要坐船指的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比如說是北天劍盟或行天教等等裡面重要的人有急事要去的話,經過申請也是可以乘坐飛龍,不過依我們的身份是不大可能有機會坐的。」   阿爾法心不在焉的聽著,反正這些事情不也就是所謂的「特權」囉,於是笑問道:「你還是沒有說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坐船啊!」   白雨晴奇道:「依你的個性,不是會想盡辦法都要乘坐飛龍來省時間嗎?怎麼這一會又變成要坐船了?」   阿爾法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說這些女人了,放著正事不說,偏偏在一些旁枝末節上打轉,他又怎麼能說這一次不像之前有著明確的目標,什麼時候到達對他來說根本也不重要,就算是要划船過去他也沒有意見,當然這是以划船的人不是他為前提下的狀況。   阿爾法沒好氣道:「因為我懶的費那個心思,可以告訴我要去哪裡乘船了嗎?白雨晴小姐!」   白雨晴先是一愕,才發現阿爾法語氣中的不滿,於是道:「當然是先去威魯……」說道一半突然覺得奇怪,為什麼她要對阿爾法言聽計從呢?   阿爾法笑道:「早說嘛!走吧!」   提魯西亞笑道:「走你知道路嗎?」   阿爾法笑道:「當然不知道,所以就請雨晴帶路啦!」   提魯西亞看著阿爾法的樣子,心裡頭想的是為什麼這人如此的無賴,其他人卻都當沒看見,搖了搖頭就不在去想,反正再她的心中認為人類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生物。   要前往威魯,最快的方法還是乘坐飛龍到諾亞雷特的西北邊,再越過國境到威魯的境內,威魯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國境同時和諾亞雷特、百神同盟、南希爾瓦多相接,和那魯雷克相同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可是地形卻有六成以上是在盆地內,大陸上唯一的一個中立自治區。   在威魯裡面並沒有任何的政府組織,一切完全自治,大陸上所有的國家也都很有默契的不會在這塊土地上發動任何戰爭,作為世上最大的貨源流通地並非沒有人想要據為己有,而是那代價可能是導致於大陸上所有的國家介入,先不說威魯本身擁有的民間武力,光是想到會被聯合討伐就足以讓人望之卻步,更何況就算讓人拿了下來,其商業活動肯定不如現在的蓬勃,到不如維持現狀反而利益較大。   阿爾法自然不懂得這許多,反正只要不要損害到他的利益,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眼看著邊境關卡近在眼前了,阿爾法笑道:「終於快到了!」   雷茵回頭白了他一眼道:「還要穿越後面那一座山才會到。」   阿爾法愕然道:「為什麼?為什麼邊境要弄這麼外面?」   白雨晴忍住笑意道:「這是各國的公約,這樣子才能保障威魯的安全,如果說有軍隊要駐守邊境也不能超出這個範圍,一旦超過的話就是居心叵測,從這邊到威魯還有一小段的距離,這叫做緩衝距離。」   阿爾法哪裡知道有這麼多的學問,看見了白雨晴眼中的笑意,知道她是想笑自己孤陋寡聞,於是道:「想要笑就笑出來,不要憋在肚子裡,很容易生病的。」   聽到這句有點酸溜溜的話語,不要說是白雨晴,所有的人除了千葉蓮以外都笑開了,阿爾法一邊咕噥著一邊走路,也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威魯中立自治區分成東、西、南、北、中五區,每個區域都有約六千人的民間武裝部隊來調停一些糾紛事件,在這裡講的是『理』,不管是任何惡霸,只要是想要在這裡做生意都得講理,別的地方並非沒有,只是這裡實施的別的地方都還要徹底,所以在這邊買賣的商家是全大陸最有保障、同時也是最安全的。」   一邊聽白雨晴解釋,阿爾法一邊四處張望,威魯給他的第一感覺就是生氣蓬勃,下至走卒販子,上至商家老闆,每一個人都是充滿了活力,和諾亞雷特首都雷特的死氣沉沉比起來有著天壤雲泥的差別。   雷茵見阿爾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阿爾法你在想什麼?」   阿爾法收回思緒,望向雷茵笑道:「我在想你們哈特家有沒有在威魯開個分行什麼的。」   雷茵愣了一下,沒想到阿爾法是在想這種事情,他怎麼會知道阿爾法是隨口胡縐的,反射性的回答道:「我們家是有……你問這做什麼?」   阿爾法的原意只是想岔開話題,聞言笑道:「沒什麼,隨口問問罷了!對了,我們要去哪邊坐船?」   白雨晴知道他在問自己,於是笑道:「威魯的南區,有很長一段距離。」   阿爾法點點頭不再說話,威魯的領地很小,不過那是以國家來說的情況,如果說威魯是一個城市,那這個城市也未免太大,以佔地面積算,威魯至少是雷特的三十倍,所以自治區的名字其來有自。   龍徹轉頭向阿爾法道:「這一次你打算去歐魯菲做什麼?」   阿爾法一邊看著和提魯西亞鬧成一團的千葉蓮、談笑宴宴的白雨晴和雷茵、在後面跟著的銀星,一邊笑道:「要去月之神殿囉!」   龍徹點點頭道:「嗯!月之神殿的確是一個值得參觀的景點……」   「你在想什麼啊?」阿爾法打斷他道:「既然都去了當然是要進入月之神殿囉!」   正在說笑的雷茵和白雨晴突然停下聊天,愕然回頭道:「進去」居然又是異口同聲。   阿爾法奇怪的看著她們兩人,她們的默契真的是好的有點不像話,說話的聲音同時開始、同時結束,說話的語調配合的天衣無縫,連抑揚頓挫都完全合拍,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們的聲音加起來的確十分悅耳,正想要說話的時候附近傳來一陣騷動。   「聽說神田宗一郎完全恢復了,現在要向拜爾侖提出挑戰!」一個人向他的朋友道:「我們也去看吧!」   「有什麼好看的?」他的朋友不以為然道:「神田宗一郎之前輸的那麼慘!這次不也還是自討苦吃嗎?」   「不!聽說上次另有隱情,要不明知必敗的話你會不會去自取其辱呢?」   「聽你這麼一說也對,那我們去看看吧!」   那兩個人就往人群的彙集地點跑去,想要看一下熱鬧。   「神田宗一郎……」阿爾法喃喃自語著。   「怎麼?」白雨晴奇道:「你認識?」   「不……」阿爾法想了一想道:「只是這名字好像讓我想起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   雷茵提議道:「那不如我們去看一看,反正也不差這一會。」說完後企盼的看著阿爾法,因為再這一行人之中是阿爾法說了算,畢竟她們其他的人也只是「跟」著他而已。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就走吧!」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個小廣場,廣場的四周站滿了人群,而圓形的廣場中央卻只有兩個人互相對峙著,看起來應該就是剛剛那人口中的神田宗一郎和拜爾侖了吧!   阿爾法先往左側那人看去,大約一米八的身高加上那一身的肌肉,初步估計應該是練習硬派功夫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剛毅的外表出奇的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反而令人打從心底生出一股安全感,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此時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的對手,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刻意如此做,在他的眼睛深處,阿爾法似乎看見了熊熊的怒火在燃燒著。   轉頭望向另外一位,身高只比左側那位稍微矮五、六公分左右,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動作不溫不火,長的可以說是溫文儒雅,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看起來相當不錯的男人,三十歲上下,渾身上下散發出股奇特的魅力,相對於左側的那人,這個男人就顯的十分的悠哉,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火藥味。   此時右側那位文弱書生開口道:「神田兄大病已癒,真是可喜可賀!」這番話說的及富磁性,聲音悅耳極了,這一開口,阿爾法等外地來的人立刻知道左側那位魁武的男子是神田宗一郎,而開口說話的李英就是拜爾侖了。   「哼!」神田宗一郎冷笑道:「那還是托你的福!」雖然是客套話,但那語氣絲毫沒有任何客套的意味在,反而是充滿了一種憤怒在內。   拜爾侖笑道:「哪裡!哪裡!神田兄神采依舊,實在叫人佩服!」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神田宗一郎的敵意,拜爾侖似是由衷的發出讚歎著。   「不要在那裡假腥腥的了!拜爾侖!」神田宗一郎怒道:「今天我就要討回你三個月前對我所做的一切!」   「勝敗乃兵家常事,神田兄你怎麼看不開呢?」拜爾侖依然是那副悠閒的樣子道:「不過既然神田兄執意如此,在下也只好奉陪了!」   阿爾法聽他們在那邊說的話他完全聽不懂,於是問道:「那個……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白雨晴微笑道:「這事情不常見到,這是統領的位置之爭啦!」   「統領?」阿爾法奇道:「那是什麼?」   「威魯的防衛隊雖然是民間的團體,可是也是有他們的體制在,五個區各六千人,每區都各有一位統領兩位副統領,統領的位置是依實力來選定的,而實力的最佳證明方法自然是比武囉!」沒想到回答他的人是龍徹,只聽他續道:「而挑戰統領的人只有副統領才有資格,所以這應該是北區統領位置之爭,照剛才他們的談話還有我們來之前那兩個人的對話可以知道,這兩個人之前應該比過一次,而且輸的人是那個叫做神田宗一郎的大叔。」   「沒錯!」白雨晴點點頭道:「三個月前他們兩個曾經比過一次,那一次是神田宗一郎慘敗,而且受到了嚴重的內傷,外界傳聞他的內傷嚴重到這一生都別想再和人動武,甚至還有性命之憂,現在看來他應該完全恢復了。」   雷茵點點頭道:「威魯的防衛隊統領之職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譽,所以在威魯土生土長練武者的人莫不以此為目標,可是若是再同一個人手上連敗兩次五年內不得向統領進行挑戰,所以這次神田宗一郎若是敗了,五年內他都不用想染指這個位置。」   阿爾法看了他們三個人一眼問道:「為什麼你們都這麼清楚啊?」   龍徹歎了一口氣道:「阿爾法……這是常識啊!」   阿爾法一楞道:「是嗎?哈哈……我們看比武,看比武……」   「我還比六咧!比五!本小姐快悶死啦!」提魯西亞如此抱怨著,不過除了千葉蓮大概也不會有人理他。 ∼第九十一章狹路相逢∼     神田宗一郎往腰間一抹,一條銀色緞帶狀物品出現在手上,這樣的一個威武的男子所用的武器居然是一條長三公尺左右的銀色長鞭,阿爾法生出一種想要大笑一場的衝動,每個人都有適合練習的功夫和武器,一般來說這種身材的人用的武器應該是以砍劈為主的刀、斧一類的武器,沒想到他一抖手居然是拿出長鞭,那種格格不入的突兀感覺使的阿爾法差點忍俊不住。   轉頭一看,阿爾法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拜爾侖的雙手各拿著一隻斧頭,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手斧,而是貨真價實的雙面戰斧,這樣根本完全顛倒的組合讓阿爾法完全忍不住,幸好他並沒有在吃東西,要不然他絕對噴到前面的人的身上。   那一對戰斧少說也有七八十公斤重,要使的好並不容易,普通人搞不好拿一隻就沒辦法好好使用了,更何況是一對,那對戰斧的正中央鑲著一個圓形的裝飾品,由於相隔太遠了阿爾法看不真切。   阿爾法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這麼多人在看,如果傷及無辜怎麼辦?」   白雨晴笑道:「仔細看清楚,那圓形廣場最外圍的地上不是有放很多魔石,有這個結界保護,這些圍觀者怎樣都沒事的啦!」   阿爾法點了點頭,再次將目光落於場中央,觀摩層次比自己高的人對戰絕對是有益處的,和不同的人、不同的武器就有不同的攻防法,當初他和裡歐·金·泰那練習最多的就是空手和劍術,其餘的都只是聽講解,並沒有實際操演過,所以觀戰也是一種學習。   拜爾侖臉上依然掛著一絲微笑,雙手戰斧悠閒的放在地上,彷彿不將神田宗一郎放在眼裡,但事實上他的雙眼卻盯著對方不放,面對再次挑戰的對手他也不敢輕忽大意,雖然上次有很多事情他還是想不通,但他是不會小看對手的。   神田宗一郎將銀鞭一抖,銀光竄動有如靈蛇吐信般向拜爾侖捲去,眼力差一點的人只能看到銀光閃動,根本無法看的清楚鞭子的動向,更別說是要防守了。   連阿爾法都要運足了目力才可以清楚的看見鞭子,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只看到一片銀霧往拜爾侖迅速靠攏,在神田宗一郎的操控之下,銀鞭就好像是活著的生物一樣擁有自己的意志。   拜爾侖眼中亮起一陣精芒,左手用力一揮,帶起一陣狂風,那一片銀霧硬是被從中切開,看上去就像是風吹雲霧散,不過事實上卻是拜爾侖的攻擊將神田宗一郎的攻勢化解於無形,只光看神田宗一郎沒有辦法保持攻擊的完整就可以知道一二,不過鞭子類武器原本就不是屬於硬碰硬的的,這一下兩人只是相互試探一下,算是打聲開胃菜,接下來的才是主菜。   銀光在空氣中畫出美麗的弧線,轉而往拜爾侖的左太陽穴攻去!   一開始拜爾侖就是用左斧下劈,以速度來說戰斧絕對不會比鞭子快,這一下可以說是讓人措手不及,阿爾法自忖易地而處的話他也只有先稍作退避,在求平反劣勢。   拜爾侖閃電踢出右腳,正好將戰斧踢起,擋住這一擊的同時順勢往前猛跨一步,右手的斧頭揮出,動作有如行雲流水般瀟灑好看,可是斧頭的氣勢卻是有如萬馬奔騰般兇猛,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讓人看了產生一種格格不入的奇異錯覺。   「噹!」鞭稍擊中斧面,發出一聲脆響,拜爾侖的另一隻戰斧已經迎面向神田宗一郎撲去。   神田宗一郎往後退一大步,銀鞭繞出千層光圈,將戰斧環環套住,若戰斧被套牢,神田順勢一抽,將大有機會奪走他的武器,拜爾侖自然不會願意看見這樣的情形發生。   拜爾侖往前猛跨一步,同時將身體像個陀螺一般快速轉動一圈,利用這個旋轉的力量將戰斧抽出,逃開了武器被奪的窘境,更連消帶打往神田宗一郎的側腹攻擊,外圍的壓力因為快速的轉動而增加,要進攻並不容易。   神田宗一郎暗道了一聲好,突然就地躍起,頭下腳上的在空中甩出銀鞭,逕自往拜爾侖的頭部點去,不管對方的旋轉速度有多快,外圍的壓力有多難突破,陀螺的旋轉中心點是絕對不會變的,這個姿勢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阿爾法轉念一想,這樣個姿勢和出手的方位恰好是最適合的。   拜爾侖絕妙的一招反而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神田宗一郎的攻擊範圍是半徑三公尺,而拜爾侖的攻擊了不起只有他的一半,現在兩人的距離由原來的一公尺半變成神田身在空中的兩公尺,這個距離恰好是神田的最佳攻擊距離,拜爾侖等於全身都是神田宗一郎的攻擊目標,兩支戰斧要防守靈動如蛇的銀鞭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拜爾侖這才知道一開始就中了神田宗一郎的計了。   沮喪歸沮喪,拜爾侖半點也不透露出自身的想法,雖然稍微落於下風,但是他相信憑自己的實力可以扳回局面,戰斧用力下擊,擊破了他所站之處的地板,也濺起了大量的碎石和塵沙,將兩人的視線完全遮蔽住。   神田宗一郎原勢不變,硬是將銀鞭貫入一片塵沙之中,塵沙就好像被銳利的刀子切割過,順鞭變成兩塊,此時離他較遠的那一塊突然有東西衝了出來,銀鞭自動的轉了個彎,迅速往那東西纏去,另外一個蹤影再此時竄出,剛好就在他的正下方,銀鞭正好纏重先前的物品,那是一件上衣,拜爾侖的戰斧再度攻至。   神田宗一郎在空中露出了一個微笑,身體突然再度拔高,說拔高也許不正確,因為他原先的姿勢是頭上腳下,這時候他的姿態就像是以腳部為中心點整個人往上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也就是說他的腳部高度不變,只是由原本的頭下腳上變成了頭上腳下。   拜爾侖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招,愕然之下銀鞭已經如流星般到卷而回。   雙戰斧迅疾劈出數十斧,銀光和斧光交織成一幅絢麗的圖案,還不時傳來劈啪聲,拜爾侖好不容易才脫出攻擊的範圍,但是左肩膀上卻有破碎的衣服和一道明顯的血痕。   兩人再度回到對峙的局面,拜爾侖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眼神中卻沒有透漏一絲一毫沮喪的訊息,依然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阿爾法道:「他應該留有一手!」   龍徹點點頭道:「要不然他不會從一開落下風到現在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雷茵奇道:「你們……看的清楚嗎?」   阿爾法和龍徹轉頭望向雷茵,發現連白雨晴都是一個樣子,阿爾法道:「看的清楚啊!只不過要用盡全力看吧。」   龍徹道:「雖然不是每一招一式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不過大概也有七、八成吧!」   雷茵和白雨晴臉色變了一變,她們剛才盡了最大的努力去看也只是看了個大概,整場交戰至今他們也才看的清楚幾招,更別說是要分析情勢了,雖然她們也知道拜爾侖落在下風,至於細微處是為什麼就完全不清處了,要不是看到拜爾侖受傷,她們根本也很難判斷出是誰落於下風,畢竟神田宗一郎只發一招,接著就是被拜爾侖步步進逼了啊!   「真的有差這麼多嗎?」這是雷茵含在嘴邊的話,不過由於阿爾法和龍徹都專心的看著場中央的比試,沒有注意到她說了這句話。   白雨晴卻聽到了,她苦笑一聲向雷茵道:「或許……我們的功夫在他們的眼中真的就是這麼不堪吧……」   阿爾法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談話,要不然他肯定回頭說她們神經、想的太多,這根本就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若是真有這麼不甘心,加強訓練就好了,就連龍徹的功夫也都是每天抽出時間紮實苦練的結果,要不然光是在那邊自怨自艾就能夠增加自己的實力的話,那這世界上的人就不需要去苦練功夫了!   只見拜爾侖笑道:「神田兄果然厲害,這樣的話在下就不得不借助兵器的優勢了!」   阿爾法心忖到這人不是神經就是頭腦有問題,他這樣一說神田宗一郎自然會格外小心他的兵器,這樣一來哪還有什麼出奇不意的優勢啊?   拜爾侖不知動了什麼手腳,戰斧的握柄突然彈開,說是彈開也不是,因為那握柄原本就好像是摺疊起來的,現在只是展開來變的更長,不過卻是從圓形變成半圓形。   阿爾法一看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笑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戰斧是一隻不是一對啊!」   不用等到其他人問,拜爾侖將戰斧平面相對,合了起來,發出一聲輕響。   神田宗一郎微微一征,顯然是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機巧,不過這對他取勝的信心絲毫沒有影響,不過是從一雙變成一隻,破壞力是因此加強了沒有錯,可是相對的也損失了機動性和靈敏度,雖然戰斧原本就不是在這上面做功夫,但是這對整體並不會有什麼決定性的改變。   拜爾侖低吟道:「斧曰裂地,多多指教!」   神田宗一郎道:「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拜爾侖一聲長嘯,雙手持斧往地板一劈,立刻看見戰斧中央的圓形裝飾品似乎亮了一下,神田宗一郎一凜,一條裂縫立刻從戰斧一直延伸到神田宗一郎的腳下,神田宗一郎連忙往旁邊急閃,拜爾侖立刻竄了上來,速度竟然快了五成,連阿爾法都只能捕捉到一個淡淡的身影。   對於拜爾侖突如其來的加速度神田宗一郎大吃一驚,就這一瞬間拜爾侖已經將裂地斧橫掃了出去,看那樣的速度和力量,令人完全不會懷疑他有能力可以將神田宗一郎直接腰斬。   銀鞭一抖,往拜爾侖持斧的雙手攪去,神田宗一郎知道拜爾侖就算拼了硬挨一下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攻擊,更何況他慢了半步出手,能不能在對方擊中自己之前擊中對方還是未知之數,不過攻擊雙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距離又近、又可以將對手的攻擊化於無形,這時拜爾侖卻突然做了一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拜爾侖居然僵持斧的雙手放開   要知道武器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不啻是他的第二生命,沒想到他居然說放就放,怎能不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神田宗一郎硬是一個側身滑壘,千鈞一髮避過了斧頭的攻擊,同時右手上揚,擊嚮往後疾退的拜爾侖。   「喀!」斧頭落地的聲音傳來,神田宗一郎突然想到對方斧頭的特性,連忙往右一個翻滾,鞭子的攻勢立刻崩潰,剛才他所在之處瞬間冒出一個巨大的石筍。   拜爾侖往裂地斧直奔而去,突然腳下一緊,他悚然一驚,立刻被人用力往上一甩,銀鞭如流星一般直接擊中他的胸口,同時腳下也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名詞「雙鞭!」,就此不省人事。   「咚!」拜爾侖的身體直直的摔了下來,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似乎突然緩了一緩,阿爾法知道這是神田宗一郎弄的。   神田宗一郎望著拜爾侖,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眉頭也皺了起來,一點都沒有勝利的喜悅,阿爾法正在奇怪為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面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射出一道凌利的眼神,凌利的眼神一閃而逝,快到阿爾法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正要仔細在看時那人已經不知往何處去了。   阿爾法低頭沉思,後面突然傳來雷茵的聲音道:「什麼嘛!人家告訴他要小心自己的武器,為什麼他卻沒有說他自己是用雙鞭的呢?」   阿爾法和龍徹轉頭去看,正巧看到雷茵似乎是在對白雨晴抱怨,白雨晴道:「他這樣做是有點過分……」   「哪裡過分?」阿爾法奇道:「是不是乾脆大家都公開說自己會什麼,待會要怎麼攻擊,要小心我哪一個招式才是正確的?那兩個人不是在練習,是在比武耶!是在用生命相博耶!把自己的壓箱底都說了出來到時候賠上的是自己的小命,有什麼好過不過份的?」   雷茵道:「可是那個拜爾侖有告訴他要小心他的武器啊!」   「說了等於白說!」阿爾法翻了翻白眼道:「無論是誰看到他將斧頭組合在一起都會去稍微注意一下的好不好,說與不說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話又說回來,透露自己的功夫給別人,尤其是自己的對手知道那才叫做莫名其妙!」   白雨晴看著她們吵起來,和龍徹互望一眼,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咦!有人進去了耶!」千葉蓮的聲音讓龍徹和白雨晴的注意力轉移到場中央,反而是阿爾法和雷茵完全不管,繼續針對剛才神田宗一郎的行為爭執。   結界已經被解除,神田宗一郎身邊出現了兩個貌美的女子,大約在二十歲上下,其中一個短衣短褲,還是露肚裝,剪著一頭俏麗的短髮,穿著馬靴,兩側腰間還掛著鞭子,看來也是使用雙鞭的。   另一個臉上掛著眼鏡,手上還拿了一本書,穿著類似登山服之類的簡單服飾,一副柔弱的樣子,還披了個披風。   此時短髮女子道:「爸!為什麼不下重手?」   神田宗一郎搖搖頭道:「我總覺得……事有蹊躈!」   短髮女子道:「唉呀!爸!你也聽到南宮叔叔說的啦!應該不會錯啦!」   帶著眼鏡的女子拉著短髮女子道:「小慧,爸爸自有打算,我們就不要煩爸爸了。」   「可是姐!」被稱為小慧的女子道:「除了他還會有誰啊!南宮叔叔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想想看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是誰獲得的利益最大,那誰的嫌疑就最大不是嗎?」   「嫌疑最大!」戴眼鏡的女子道:「並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而且我覺得這一句話的本身就有問題……」   小慧道:「還有什麼問題啊?一定就是了啦!」   此時人群已經漸漸散去,只剩下阿爾法一行人因為阿爾法和雷茵正在對自己的觀點據理力爭,所以還站在一邊,人多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群漸漸的散去的時候卻顯的特別的突兀。   「咦?」小慧突然發現了什麼道:「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   戴眼鏡的女子順著小慧眼光望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後驚喜道:「耶!真的是他耶!」   「該死的傢伙!」小慧突然大吼出來,阿爾法轉頭一看,一個短髮的女子衝了過來,還順手抽出了鞭子道:「吃我一鞭!」   長鞭撕裂空氣往阿爾法直攻而來,神田宗一郎和那戴眼鏡的女子一驚,阿爾法伸手將雷茵推開,閃開了小慧的第一下攻擊後道:「有點眼熟耶……在哪裡見過咧……」   「可惡的傢伙!有種不要閃!」小慧怒極大罵。   阿爾法又閃過了一鞭笑道:「不閃的是白癡,不過女孩子這樣說話很粗魯耶!」   「小慧!不得無禮!」那戴眼鏡的女子驚道:「爸爸的傷是因為他才好的啊!」   「啊!」阿爾法突然記起來她們是誰了,把神田這個姓和小慧合起來,不就是在費布爾的精靈密村遺跡外面追殺鞃的三人之一嗎,阿爾法笑道:「不管怎麼說我都對你們有恩嘛!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恩人呢?你叫做神田慧對吧!」   那人自然是神田慧,戴眼鏡的女子是她的姐姐神田櫻,連同她們的朋友伊芙為了她們父親的病而要取得鞃體內的「天白」,不過卻被阿爾法給破壞,後來阿爾法將千葉家的熔岩晶玉給了神田櫻,還外加療傷聖藥「赤鳳丸」十顆,才擺平這事,現在卻被神田慧怒氣沖沖的追殺,怎麼想都不合理。   「是沒錯!」神田慧口中說著,卻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意思,仍然是招招攻向阿爾法要害道:「可是你害的伊芙道現在仍然是那個樣子,這又要怎麼算!」   阿爾法聞言一楞,差點被打到,神田櫻已經衝過來拉住神田慧道:「冷靜一點,這事急不來的。」   阿爾法苦笑一聲道:「對啊!就算你把我給打死了,對事情一點用也沒有。」   龍徹於此時走近問道:「阿爾法,什麼事?」剛才他一直只是看著而沒有出手,因為他相信阿爾法的實力,加上阿爾法和她們好像認識更不便插手,現在看見另外一個人也走了過來,自然而然就和阿爾法並肩在一起,自然而然的就產生一股氣勢,不過並不明顯。   阿爾法抓了抓頭稍微解釋了一下狀況,不過被伊芙偷錢的事件,以及自己拿走了伊芙的東西都被他省略過不講。   雷茵聽完之後向神田櫻姊妹道:「我告訴你們,這傢伙向來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的,這個他可以說是前科纍纍,以前還有踢人胸部啦,還有全身壓在人家上面啦,把人砍成重傷啦等等的不良紀錄,所以跟他說這些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一點用都沒有。」說完還擺擺手。   白雨晴笑了一笑,然後接近雷茵的耳邊輕聲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還這麼喜歡他啊?」   雷茵的臉孔「唰」的突然變紅,惹的所有人都奇怪的看著她,提魯西亞突然道:「喂!我好無聊啊……能不能不要再扯了?」   神田櫻和神田慧,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由於剛才人太多了提魯西亞根本看不見,所以就坐在千葉蓮的肩膀上,神田慧看到可愛的千葉蓮,立即笑道:「小妹妹!我們在說正經事,能不能請你稍微忍耐一下?」   千葉蓮無辜的道:「又不是小蓮說的……」   神田慧和神田櫻一楞,因為那聲音明顯的完全不同,阿爾法等人都忍不住放聲大笑,提魯西亞道:「誰是小妹妹!本小姐比你們大的多了……不過本小姐還算有一顆年輕的心,所以不跟你們計較這小事。」   阿爾法差點笑的喘不過氣來,不計較還說了這麼一大堆,那她如果計較的話不就是一長串了,神田姊妹哪曾遇過這種事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此時神田宗一郎走過來道:「幾位朋友不如到寒舍來坐坐,讓我表示一下謝意!」   「謝意?」阿爾法奇道:「什麼謝意?」   神田宗一郎愕然道:「小女神田櫻告訴我說那熔岩晶玉連同那些靈丹妙藥都是由小兄弟手上取得的,若不是因為這樣,神田宗一郎又起會有東山再起之日呢?」   阿爾法抓了抓頭,事實上之所以會把東西丟給她們,是因為不想要走到哪裡都遇上麻煩,當時那種狀況若不是這樣作,那肯定會結下冤仇,除非把她們三個人當場殺了,但是阿爾法自問辦不到,反正那些東西對阿爾法來說並不是非要不可的,送給馬格麗特那一本從太陽神殿拿出來的煉金術相關的書也是基於同一個道理。   阿爾法也不想辜負別人的好意,更何況他還有東西要「送」給伊芙,這是他已經答應過夏亞的了,於是點了點頭道:「我們人很多喔!」   神田宗一郎笑道:「人越多越好,才熱鬧呀!請跟著我來。」說完之後將拜爾侖背在肩上,順手拿了他的裂地斧,帶頭往自己的家裡走去。 ∼第九十二章解鈴還需繫鈴人∼     而神田慧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直和提魯西亞說話,看來她可能是第一次看見會說話的精靈,搞不好連精靈都是第一次看見。   阿爾法也樂的如此,免的又多一個人和他針鋒相對,此時突然想道一件事問道:(夏亞!她說那個伊芙道現在還是這個樣子,我會不會作的太過火啦?)   夏亞苦笑道:(現在才發覺嗎?未免太晚了吧!不過說真的也很難怪你,因為她遇上的是你,如果遇上其他有相同能力的人,搞不好她已經沒命了!)   阿爾法道:(你這算是安慰我嗎?)   夏亞道:(我這叫做就事論事,事實上也是如此,不過她若能走出來的話這件事對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阿爾法道:(前提是……她必須走出來吧!)   (是啊……)夏亞道:(其實我是有一個方法啦!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喔!)阿爾法奇道:(一般來說不都是要自己走出來的嗎?)   夏亞道:(外力的幫助也是有一點點效果,最終還是要看她自己了。)   阿爾法號奇道:(真的有這種方法啊?)   夏亞笑著道:(有啊!你聽著……)   (不會吧!)阿爾法苦著臉道:(為什麼要我)   夏亞笑道:(原因你自己很清楚啊!)   阿爾法歎口氣道:(因為她是從我這邊失去信心的,所以要從我這邊站起來……)   (知道就好!)夏亞笑道:(麻煩你囉!)   阿爾法正想要再問為什麼夏亞對伊芙似乎是特別關心,雷茵看阿爾法再短短的時間內表情連續變化,忍不住問道:「阿爾法,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啊?」   阿爾法抬頭望向雷茵,看到她一臉企盼的樣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剛剛才說我的壞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雷茵抓著阿爾法的手搖晃道:「唉呀!你大人有大量嘛!就原諒人家一次嘛!」   阿爾法被抓著的手已經快要碰到雷茵的身體了,皺著眉頭甩開道:「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做什麼?」   阿爾法的這個動作並沒有任何的意思,只是因為他單純的不喜歡和人接觸,只要從他以前的童年可知一二,連朋友都沒有的他,肯和人暢快的談話已經是現在的最大底限了,連千葉蓮的擁抱他都要閃躲了,其他人的接觸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別人卻不會這麼想。   雷茵被甩開後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阿爾法看她沒說話就不理她的反應逕自走開,百雨晴一走近,耳中只聽到雷茵的喃喃自語聲道:「我真的……一點都沒有辦法吸引你嗎?」聲音帶有些許的咽嗚和極大的不甘。   白雨晴搭上了她的肩膀道:「不要這麼灰心……」   白雨晴說了一半竟是不知道要拿什麼話來安慰她好,反倒是雷茵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就不相信你是木頭作的,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誰叫我要喜歡你呢!」說完之後連忙跟上大家的腳步,反而是換白雨晴楞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和你慢慢耗,誰叫我要喜歡你呢!」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石頭丟進水池裡,水面上的漣漪慢慢的擴大,終至整個水池都犯起了陣陣的漣漪,白雨晴仰首望天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愛情……真有那麼迷人?」回答她的,只有不斷吹拂著的風。   神田家並不大,至少比起雷茵、白雨晴兩人的家要小的多,但是卻十分的雅致,一座平平淡淡的三合院,三合院中央十公尺見方的練武廣場,後方有假山、小水池,敞開的正門居然沒有門板,令人一踏進去就有一種「家」的感覺。   三合院正中央那一棟有客廳,正好和門口相對,客廳的兩旁各有兩間房,從外面看不清楚房內的擺設,倒是客廳的擺設像是個泡茶聊天的好地方,左右兩棟房舍各有六個房間,依然是看不清裡面的擺設,不過左側最左邊的房間上倒是掛了個「倉庫」的牌子。   神田宗一郎先將阿爾法等人請上座,然後把拜爾侖和他的裂地斧放置在隔壁的房間內,才回到客廳,神田慧坐在阿爾法的對面惡狠狠的瞪著他,阿爾法只裝作沒看見。   神田宗一郎道:「小櫻,去把東西拿來。」   神田櫻點了點頭先退下去,阿爾法雖然覺得奇怪卻也不多問,神田宗一郎突然正色道:「小兄弟……」   阿爾法打斷他道:「叫我阿爾法行了!」   神田宗一郎點了點頭道:「阿爾法……我不知道要怎樣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意……」   「那就不要表達了!」阿爾法再度毫不留情的打斷他道:「反正你知道我知道就算了,說出來的話好像太做作了。」說完還聳了聳肩,朝神田慧做了個鬼臉,氣的神田慧臉色發白,卻因為父親在場不敢發作。   神田宗一郎微微一愕,神田櫻已經拿著東西回來。   神田宗一郎將東西拿過來遞向阿爾法道:「這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阿爾法一看,神田宗一郎手上拿著的正是他拿給神田櫻的熔岩晶玉,豪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後問道:「那個人你打算要怎麼處置?」   神田宗一郎遲疑了一下以後才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因為這之中的關係太過複雜。」   阿爾法聽到複雜兩字連忙道:「複雜?那你還是不要說好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女兒。」   「什麼?」同樣的兩個字,神田櫻和神田慧說話的語氣就完全不同,一個十分客氣,另一個卻讓人感到濃濃的火藥味。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事啦!你們那時候三人組的最後一個人呢?」   「你還敢說!」神田櫻還來不及回答,神田慧已經衝口罵出道:「要不是因為你這小子……」   「住口!」神田宗一郎喝罵道:「以當時的情況阿爾法並沒有錯!」   「可是……」神田慧急道:「可是伊芙道現在還是那個樣子,都已經快要兩個月了……」說到後來聲音有些咽嗚,看來她們感情的確很好。   神田宗一郎歎了口氣道:「說到底還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遭了人家的暗算……」   「暗算!」白雨晴奇道:「您的傷不是因為上次的統領之爭所受的嗎?」   神田宗一郎點點頭道:「傷雖然是在比武的時候受的,可是在這之前就遭到了暗算。」   白雨晴再度奇道:「耶!可是統領之爭的兩人若是因為身體不適,不是可以提出延後的嗎?」   神田宗一郎苦笑道:「那是指……在比武之前發現自己身體有不?的狀況為前提之下吧!」   「什麼意思?」這句話白雨晴、雷茵都不太懂,千葉蓮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在聽。   阿爾法冷笑一聲道:「下毒!」   「正是如此!」神田宗一郎道:「毒發的時候是在比武的時候,所以……」   阿爾法點點頭問道:「是誰下的毒你心裡頭應該有底吧?」   神田宗一郎再度苦笑道:「原本我以為應該是他,可是又不像……」   阿爾法他們知道「他」指的是拜爾侖,雖然這件事情不用他們操心,可是龍徹已經問道:「為什麼會認為是他呢?」   很好的一個問題,如果說兩個人是仇家那還有話說,但這只是統領位置的爭奪而已,一場所有人都會注意的爭鬥,在這之中弄鬼最容易被懷疑的自然是對方。   神田宗一郎歎了一口氣道:「只要想想這件事情誰的獲利最大,誰的嫌疑就最大……」   「誰說的?」阿爾法一楞問道。   神田宗一郎一楞,顯然是因為阿爾法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說的……」   阿爾法再度追問道:「什麼樣的朋友?」   神田慧見阿爾法問題如此多,而且還是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打轉,一怒之下道:「問這麼多幹什麼!關你什麼事啊!」   阿爾法抓了抓鼻子,其實他也不太喜歡管這樣的閒事,只好聳聳肩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說這話的人不是個白癡就是居心叵測……」   這話一說,阿爾法馬上發現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著他,除了千葉蓮之外。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終於記起這次的目的,阿爾法轉移話題道:「你們還沒跟我說伊芙在哪啊!」   神田慧再度怒道:「你話不要只說一半,說清楚點行不行!」   阿爾法奇道:「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想想不就得了?」   龍徹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你說他是白癡會不會太那個了點。」   阿爾法笑道:「要不他就是把人當白癡嘛,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斜眼一瞥,正好看見白雨晴露出一抹高深的微笑。   神田櫻和神田宗一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神田慧皺起眉頭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沒有一句聽的懂?」   雷茵道:「阿爾法你就解釋一下吧!」   阿爾法道:「這種事情還是由當事人自己想吧,說出來就不太好了,到底伊芙是在哪裡?」他已經是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神田櫻指著外面的一間房道:「那一間……」隨即又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阿爾法站起身來往神田櫻所指的房間走去,神田慧見狀忙跟了上去,因為她怕阿爾法再度作出會對伊芙造成傷害的事情。   伊芙所住的地方是大門入口右方數來第三間,阿爾法走近了才看見房門口掛了一小塊牌子,上面寫著「伊芙」兩字,不禁啞然失笑,在門口站了一陣子,腦中將夏亞所教的再度回想一次,深吸了一口氣,開門進房。   屋內的擺設十分簡潔,除了一張書桌椅、一個書櫃、一個矮櫃之外就只有一張床,這令阿爾法想起了自己的學院生活。   伊芙就坐在床上,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雙眼空洞無神的直視前方,連一點點的光芒都沒有辦法看到,對於有人來她的房間連看都不看一眼。   阿爾法忍不住對身後的神田慧道:「她這兩個月就一直是這副死樣子?」   神田慧瞪了阿爾法一眼,不用說就可以知道她現在對阿爾法的怒氣是來自於何處,不過阿爾法感受到她們之間的感情的深厚程度,居然有點羨慕起來。   伊芙聽到阿爾法的聲音先是一震,才突然像是發現有人進入她房間似的抬起頭來,這原本是再平常不過的動作了,可是神田慧看到之後卻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接著傳出一道劃破天際尖叫聲。   神田家的聽到這一聲尖叫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就往伊芙所在的房間沖,龍徹、雷茵、白雨晴對望一眼,也跟了上去,千葉蓮則是和提魯西亞慢慢的移動。   伊芙迅速的退後直到背部撞上牆壁,右手食指發抖的指著阿爾法,嘴巴張開不住的喘氣,瞳孔不斷的收縮放大,眼神充滿了恐懼。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伊芙在阿爾法踏出第一步的時候歇斯底里的叫了出來,神田慧抓著阿爾法的手臂就要把他扯出房外,她沒有想到這件是對伊芙心理的影響竟是如此的大,大到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伊芙見到阿爾法還會如此反應,神田宗一郎在此時衝到。   阿爾法甩開神田慧的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手工十分精細的項煉,上面並沒有很多的貴重的裝飾品,可是卻讓伊芙安靜了下來,眼中的焦距慢慢的凝聚起來,望著阿爾法手上的項煉。   阿爾法微微一笑又將項煉收到懷中,伊芙突然怒道:「還給我!」   她自然認出了這原本屬於她的項煉,阿爾法沒想到她對這項煉的重視居然到達了這樣的程度,可以完全忽略了對自己的恐懼,讓他的計畫更容易執行,只是這不符合他的作風,要不是夏亞硬要他做,他才懶的這麼大費周章,了不起就是把項煉丟還給伊芙了事。   「先打敗我再說!」說玩這句話阿爾法就往屋外竄,反正外面就是廣場,要動手也很方便,剛好和趕過來的神田櫻及龍徹他們打了個照面。   「咻!」一隻箭從伊芙的房間裡飛了出來,往阿爾法的方向疾飛而去,阿爾法才想起來鞃身上所受的傷裡面就有弓箭在內,想來是伊芙的傑作,可以突破鞃那身堅韌皮甲和肌肉的強勁弓術,阿爾法自然不敢大意,連忙閃了過去,伊芙正好拿了裝備往衝出房門,一搭弓又是一箭。   阿爾法沒有看過有人的弓箭可以用這麼快的速度攻擊,那也是因為他也只看過村莊的獵人打獵時所用的,對於一個真正練習弓箭術的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由於上一次根本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所以阿爾法對於她的實力如何一點概念都沒有,上一次的事情說真的取巧的成分很重,並不能代表伊芙真的如此的不堪一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夠摸魚而不摸就不是阿爾法了。   阿爾法唇邊逸出一絲苦笑,這次不能夠用太過激烈的手段對付伊芙,以免造成反效果,對於伊芙的箭術阿爾法也沒有抱持著多大的緊張感,畢竟弓箭這東西在發射之後方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只要看準了方向,阿爾法甚至也不需要費多大了力氣來閃躲。   伊芙的弓箭比一般的短,也比一般的還要細,所以速度比一般的快上許多,而且她的箭筒是放在大腿外側,拿取的速度也因此快了很多,但是對阿爾法這種等級的人來說,速度再快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在伊芙放開弓箭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方向了。   伊芙見阿爾法閃躲的輕鬆愉快,眼神射出凌利的殺氣,伸手抽出一片綠色的箭。   一片阿爾法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當那一片綠色到達眼前的時候阿爾法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長度和她之前發射的箭相若,寬度約小指頭般,可是厚度卻有如一張紙般薄,腦筋還沒有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反應閃躲。   這一閃那綠色的箭居然往阿爾法的方向畫出一道弧線投去,這弧線不是半圓形的,反而彎彎繞繞的不知道它下一秒會往什麼方向前進,阿爾法大駭之下抽劍一砍,卻軟綿綿的豪不受力,綠箭已經到達阿爾法的面前。   在最後一刻扭頭閃避,阿爾法的左側臉上被畫出一道血痕,鮮血緩緩的湧出。   阿爾法伸出左手,輕輕的抹去那一點血跡,抹去的同時傷口也跟著完全消失,這個傷並非因為大意而受傷的,而是因為他完全沒有想過弓箭居然會有這樣的攻擊。   伊芙看見阿爾法受了傷,雖然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傷口,可是對她的意義卻無比的重大,一直到剛才她都還在陰影之下,要不是因為得會項煉這個強烈的慾望支持她,她可能早就無法繼續面對阿爾法了,這一個傷口不僅是傷了阿爾法,還把她心理的枷鎖、壓力、陰影給一掃而空,在她眼中原本有如巨人般威武形象的阿爾法,在一瞬間變成了混混的角色。   看著伊芙身上突然冒起來的氣勢,阿爾法自然知道她終於算是走出了第一步,至少剛才即使是在攻擊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氣勢,阿爾法順手摸了摸鼻子,眼神終於趨於認真。   神田慧抓著神田櫻興奮道:「姐!你看……伊芙她終於……」語氣之中的狂喜連龍徹等和她不熟的人也聽的出來。   神田櫻點點頭問道:「我看到了……但是為什麼?我們試了那麼多方法都沒有用!」   「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我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沒有用。」神田宗一郎緩緩的道:「不過他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慧!你知道嗎?」   神田慧點點頭,將阿爾法到達伊芙房裡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後道:「我說他這根本是蓄意的嘛!連項煉都在他的身上。」   神田櫻笑道:「可問題就在於為什麼項煉會在他的身上,還有他又為什麼會知道這項煉對伊芙的重要程度呢?」   神田慧道:「記不記得那小子第一次和伊芙見面的時候,我們剛好正在說這件事情,所以他當然知道這項煉對伊芙很重要啊!」說完還驕傲的抬了抬頭,彷彿是為自己的聰明而自傲。   神田櫻問道:「既然如此,他怎麼知道哪一條項煉是伊芙的,又是怎麼拿到的呢?」   「當然是趁我們暈倒的時候……」說到一半發現不對,她們昏倒的時候項煉已經不在伊芙的身上了,所以神田慧連忙住嘴。   此時伊芙不知道已經射出了多少箭,不管是三箭同射、四箭同射乃至於伊芙最高的六箭同射依然拿阿爾法沒有辦法,伊芙連換了好幾種方法,有時射出去的箭完全都是柔軟的綠箭或完全都是普通的箭,有時候卻是混在一起發射,阿爾法依然是信手撥開,知道了綠箭毫不受力,阿爾法劍端用上的自然是柔勁,輕輕鬆鬆的就把綠箭卸往一旁。   阿爾法背對著大門,右手撥來撥去的看似輕鬆的不得了,但是很多時候阿爾法只要慢上那麼一點,身體百分之百會被射穿。   伊芙見阿爾法如此看不起她,銀牙一咬,猛的往前衝去,同時身手抽箭。   弓箭手的致命傷在於近身格鬥相當的吃虧,普通武術家根本也不可能會去選擇這樣一個不利於單打獨鬥的武器,但是一個隊伍裡面若是有弓箭手作掩護攻擊,將會大大的提升整個隊伍的攻擊力。   阿爾法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毫不猶豫的跟著前衝,反正從開戰至今對方最多只能射出六支箭,阿爾法自認為可以在最短的距離內閃開或撥開所有的箭,反正對方已經如夏亞所希望般重新站起來,至於對方是否勝利那已經無關緊要了。   伊芙這次所抽出的箭有別於他剛才所用的兩種,既非黑色的飛箭亦非綠色的柔箭,反而是另一種血紅色的箭,那一疊也不知道有幾支,反正阿爾法抱持著絕對不會超過六支的想法往前進,兩人距離只剩下五公尺。   龍徹等人站在伊芙的房外,一顆心提到胸口,雖然對阿爾法有信心,可是這樣超出他們想像的攻擊方式也會令他們擔心。   拉滿弓,伊芙停了一下,前方箭端分開,阿爾法也看清了對方所用的箭一共是九支。   神田宗一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驚道:「伊芙!不可以!」   緊繃的弓弦突然放開,漫天的紅影往阿爾法投去,每支紅箭都分成數十支細絲,雨點般的往阿爾法打去,伊芙坐倒在地。   阿爾法的瞳孔瞬間擴大,這裡的每一個細絲都有可以穿透他身體的力道和速度,而他也沒有可以將這上百條細絲完全擊落的方法,細絲已經到達他眼前十公分。 ∼第九十三章萬流歸宗∼     有人說人在面臨死亡的那一瞬間會想起自己一生的種種,阿爾法發現周圍的時間似乎是完全停止了,整個天地完全變成黑白兩色,全黑的背景、白色的輪廓,自己的靈魂就像被抽離了身體遙遠而不真實。   「一曰觀風、二曰隨風、三曰破風、四曰御風,風並非單只是吹風的風,而是泛指一切的能量,先能察覺能量的變化,進而隨著能量而進退,便可順勢而破,最後便可將能量操之在我,要他由東就不會往西,要他往南便不會向北!」   「我的功夫叫做風雲十三式,雖然說是十三式,卻可以化作一式來使用!」   「最重要的基本動作只要練熟,練習變化才能事半功倍!」   「所謂的身法並不是快就好了,還要懂得配合時機,能夠在最適當的時機閃避到最適當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得而後忘、忘而後成!」   往事一瞬間從他腦中閃過,可是這一瞬間對阿爾法來說就等於是他的一生,他不但想起了往事,連一些他已經忘了差不多、或是刻意被他遺忘的事實都鉅細靡遺的無有遺漏,最後想起了從以前到現在教他功夫的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就像閃電一樣瞬間閃過,卻又像是沙漏一樣慢慢的展現。   「武學之道,萬流歸宗!」   阿爾法眼中精光一閃,所有的畫面回到正常,居然以更快的速度往那片紅雨撞去,身體就好像隨風飄蕩的楊柳、狂風暴雨下的浮萍,漸漸的模糊起來,卻又是那樣清晰的印在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腦裡。   就像微風吹過草原,陽光灑向大地,似有似無的阿爾法穿過這一片殺人紅雨,輕巧的落在伊芙的面前。   將重生橫放在伊芙雪白的脖子上面,阿爾法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一個懶洋洋的笑容道:「你輸了!」   伊芙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太過於不真實的一切讓她以為這是個夢境,一個不真實的夢境,直到阿爾法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耳裡傳來阿爾法的聲音,就像在天際般那麼遙遠。   「我……輸了……」雖然不想承認,可是對手在通過那一場紅雨後,身上居然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帶著一分的無奈和萬分的不甘,伊芙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疑惑和不解,沒多久,她看了看阿爾法的後方,驚道:「怎麼可能!」   阿爾法喘著氣道:「龍徹!你想連我都一起砍了啊?」   阿爾法後方的那一片紅雨居然詭異的凝聚在空中,龍徹不知在何時已經將獅子丸抽出,而且看他雙手握刀,右腳前跨一步,刀尖已經著地的情況來判斷,分明就是已經劈出了一刀。   雷茵則是連手放到自己的佩劍上的動作都來不及就這麼衝出了三步,白雨晴雖然已經將劍抽出跨出了三步,而千葉蓮卻早已經衝到離阿爾法中招前所站位置不到三步,地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煞車痕跡。   神田宗一郎因為站在最後面,前面的人將他完全擋住,反而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動作。   「鏘!」阿爾法和龍徹相視一笑同時將刀、劍收起,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響,那凝結了的紅光瞬間被切成三、四段,向下飄落。   阿爾法將項煉擲給伊芙並走向千葉蓮,同時問道:「這什麼招式?我不記得你以前有這一招啊?」   伊芙茫然的接過項煉,一時間五味雜陳,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神田櫻和神田慧迅速的跑向伊芙,似是要給她一些安慰。   龍徹道:「當然是新練的啦!不過一直到剛才才第一次使用成功,之前通通失敗!」   阿爾法走到千葉蓮的身側笑罵道:「沒成功過還給我亂用,你想收買人命啊!」轉過頭突然發現千葉蓮眼中銜著淚,奇道:「小蓮,你怎麼了?」   千葉蓮突然撲到阿爾法的懷裡,放聲大哭,弄得阿爾法不知所措,連手都不知道要擺在什麼地方好。   其中大受震撼的依然是白雨晴和雷茵,龍徹抽刀攻擊的速度之快雖然大出她們意料之外,但是千葉蓮的速度卻完全超乎了她們的想像,雷茵動作雖然一樣,但千葉蓮已經衝到那個地方,而且還是已經煞車過後的了。   我們連一個小女孩都比不上   白雨晴和雷茵對望了一眼,同時湧出這個想法,一陣無力感和自卑感襲上心頭,雷茵更是心中苦澀,接著就是一股無可抵禦的不甘心,拳頭不斷的握緊、鬆開再握緊,嘴唇因為過度的用力而發白,臉色更是鐵青的十分難看。   在這一連串動作裡面就可以看的出來個人的武功修為,白雨晴只是因吃驚而拔劍動作,而雷茵卻是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甚至就這麼沒思考的跑上前來,看著這一幕的阿爾法說他沒有感動是騙人的,人非草木豈能無情,雷茵的動作他是看在眼底、收在心裡,這一刻起雷茵的在阿爾法心中地位並非像是以前一樣的可有可無,雖然雷茵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魯大哥,小蓮好怕,好怕魯大哥剛剛就這樣子跟媽媽一樣了……」當千葉蓮終於有些平靜以抽抽噎噎聲音說話時,阿爾法才收回他那一閃而逝的心態。   阿爾法輕撫她的背部道:「所以你就要過來代替我受這一擊嗎?」   「什麼?」白雨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葉蓮沖的如此之快居然只是為了幫阿爾法「擋」下這一擊,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不顧,不要說是她,神田家的人也完全不敢置信。   見千葉蓮緩緩的點了點頭,阿爾法道:「下次不要做這種傻事了,好不好!我不會有事的!」夏亞知道阿爾法說的輕鬆,剛剛卻是從鬼門關繞了一趟又回來。   千葉蓮聽完這話用力的點了點頭,阿爾法笑道:「你不要再哭了,這樣子難看死了!」   「什麼嘛!小蓮是擔心魯大哥,你還笑人家!」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她卻以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淚痕抹去。   阿爾法笑了笑問道:「現在應該沒有事了吧!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不只是雷茵和白雨晴,連龍徹都都感到無力道:「你一定要這樣匆匆忙忙的趕路嗎?」   阿爾法突然跑道他的身邊低聲道:「我是怕留在這邊會被人偷襲!」   「不會吧!」彷彿是受到阿爾法的影響,龍徹也低聲的和阿爾法交談。   阿爾法道:「你沒看見我們剛來的時候那潑婦一直在瞪我。」   龍徹啞然失笑道:「潑婦虧你說的出來咧,可是她唯一對你生氣的理由應該消失了啊!」   「這你就不懂了!」阿爾法以他專家的姿態道:「這類型的女人多半不可理喻,所以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龍徹的笑容轉變為一種奇怪的表情,這算是什麼理由?在他還沒來的及說話時神田宗一郎突然道:「恩公……」   「我都說了我叫做阿爾法!」阿爾法叉腰道:「不要亂用別的東西稱呼我!」   神田慧突然「噗哧」一聲笑道:「可是那個小妹妹卻用別的稱呼來叫你啊,這要怎麼算?」   阿爾法心裡奇怪,為什麼她沒有生氣自己搶白她老爸,不過卻還是怒視他一眼道:「那是她的特權,你們管的著啊?」   神田慧突然雙手合十,一臉企盼的道:「那阿爾法可不可以賞臉留下來吃個飯什麼的,讓小慧好好的道歉一下嘛!」   「道歉!」這下換阿爾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道:「道什麼歉啊?」   神田慧道:「因我錯怪你了嘛!人家以為你是那種滿不講理的惡霸,可是你還是不計前嫌的拿出東西醫好爸爸、治好伊芙,所以你樣讓人家表示一下謝意嘛!」   阿爾法尚未回答神田櫻也道:「是啊!我們都還沒有跟你道謝呢。」   伊芙的眼神不斷的變換,最後道:「雖然輸給了你很不甘心,但我還是很感謝你把項煉還給我,謝謝……」這時眼眶中已經微帶濕潤。   阿爾法突然覺得很頭痛,他寧願和藍志彥再單挑一次也不想要面對這樣的畫面,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陌生到令他感到有些害怕,面對這樣一張張企盼的面孔,一種陌生的情緒在他體內擴散開來,讓即使面對死亡仍然能夠屹立不搖的他生出想逃跑的衝動。   阿爾法不禁心想:(這是什麼攻勢?好厲害!)   眾人見阿爾法仍然是一副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連龍徹等人都加入了勸說的行列,搞的阿爾法只好道:「好啦!好啦!真是的……」   看著阿爾法無奈的答應這事,眾人發出了會心的一笑,只有夏亞發出了一陣狂笑,不過只有阿爾法聽的見。   吃完了飯自然又被留下來住幾天,先不說這頓飯阿爾法「吞」的有多難過了,當神田宗一郎的妻子知道阿爾法自己老公的救命恩人的時候,那滿桌的菜根本不是他們區區十多個人吃的完的,期間還不斷上菜,好像不把他們撐死是不會停下似的。   「我不行了……」吃完之後,阿爾法和龍徹在神田家的臥室稍作休息,阿爾法更是誇張的道:「我看神田家要殺人根本不用武力,只要請人家來吃飯就行了。」   龍徹邊抽刀邊笑道:「你這傢伙……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阿爾法突然裝出吃驚的樣子道:「怎麼突然拔刀,不是吃飽要砍人做運動吧?」   「去你的!」龍徹笑罵道:「我這是例行的保養……咦?」   聽到龍徹發出一聲輕呼,阿爾法奇道:「怎麼了?」說話的同時也將頭湊進一看,發現了令龍徹驚呼的原因。   獅子丸古樸的刀身上有一個小小的裂縫!   裂痕十分的小,大約只有五厘米,位置在刀身的正中央,阿爾法很清楚那有多嚴重,一個以砍劈為主的武器在他的支點處有裂痕,即使這裂痕再怎麼小,整個刀身的強度卻已經受到嚴重的破壞,換言之,這刀已經算是廢了!   龍徹的眼神瞬息萬變,最終還是搖搖頭歎了口氣,阿爾法記得他曾經說過「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樣的話,而現在這把刀算是已經死了,若是以往的阿爾法自然會認為龍徹是在說笑,可是經過了這麼久的認識,龍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它非常清楚,於是開口道:「放心吧!我會幫你弄好它!」   龍徹瞪大眼睛望向阿爾法,後者笑道:「還是你不放心我的手藝?」   龍徹大力一拍阿爾法的肩頭道:「我不信你信誰?你連修·伍德的殺龍槍都弄的出來,何況是我這區區的獅子丸!」   「靠!」阿爾法罵道:「你這是褒我還是貶我啊?不過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把飛燕也拿來研究一下。」   龍徹二話不說就把兩把刀都交到阿爾法手上,這兩把刀對龍徹而言相當於他的生命,也就等於他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阿爾法的手上。   身手接過雙刀,阿爾法細細的研究起來,因為不管是要修補或是加強,都要先瞭解這刀的材質和鑄造方法,輕輕的撫摸刀身,阿爾法避上雙眼,將全部的精神集中在指間處,連他打造殺龍時都沒有如此的細察過槍的材質,可見阿爾法對於這刀的用心程度。   「噹!」阿爾法伸指輕彈刀身,發出了一聲雖不響亮,卻十分悅耳的聲音,久久不散!   「好技術!」阿爾法不禁一聲輕讚道:「這刀有一定的歷史了吧,材料的淬煉功夫十分扎實,加上使用者的細心保養,使這刀至今仍然是相當的好兵器,看這刀柄少說也有三、五百年的歲月痕跡,可是照這刀的保養狀態它真正的使用時間應該更久,大約是兩倍左右,刀的本身是兩種金屬作為主材料采複合式打法揉和,既堅硬又不失柔韌,從冶煉到鑄作一鼓作氣完成,很久沒有看過這樣的好刀了。」   龍徹愣了一下道:「這雙刀我據我父親所說,使用至今已經八百多年了……可是你怎麼知道呢?」   阿爾法笑道:「首先要看刀表面,不管是什麼樣材質所練制而成的神兵利器,總是會留下一些歲月的痕跡,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材質都有它的耐性,你們已經算是很會保養了,這把刀能用五百年就已經很厲害了,你們用了八百多年才崩了一個小口,普通早就斷了。   接下來要看刀柄,刀柄和刀身的接合處一致,也就是說這刀柄是鑄造好了以後一起附上的,所以才能判斷它的年份。   「武器是有生命的!」這句話是我父親在教我他所會的東西之前,告訴我的一句話,也是他從頭到尾叮嚀過我最多的一句話。「   「武器是有生命的!」這句話阿爾法說來平淡,可是龍徹卻感到一股強大的震撼力及說服力,令聞者完全不會對這句話生出懷疑。   放下獅子丸,阿爾法將飛燕拿起,照樣的檢查了一變,當然最後也不忘輕彈刀身。   阿爾法不禁露出一抹微笑道:「嗯!這真是有趣……」   龍徹問道:「有趣為什麼?」   阿爾法笑道:「首先這把刀的材質和獅子丸一樣、焠煉方法一樣、時間一樣、連打造的手法都是一模一樣,可是……」   龍徹奇道:「既然都一樣,有什麼可以可是的?」   阿爾法笑道:「之前說過了這是兩種金屬作為主材料采複合式打法揉和,精采的就在這裡,複合式打法是有順序的,也就是說,這兩把刀打的順序相反。」   龍徹奇道:「相反有什麼差別?」   阿爾法道:「有著決定性的差異,打個比方來說好了,糯米包肉丸跟肉丸包糯米一樣嗎?基本上道理就是和這個差不多啦!」   「糯米?肉丸?」可能是阿爾法的比喻太過不倫不類,龍徹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阿爾法無奈道:「就是在外面的那一層不同的意思啦!」   龍徹恍然大悟道:「早說嘛!還拿什麼糯米肉丸的……」   阿爾法苦笑一聲,自己的比喻真有這麼差嗎?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問道:「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地方可以買比較特殊的礦物嗎?」   龍徹奇道:「不知道,你問這做啥?」   阿爾法道:「當然是幫你弄這兩把刀啊!複合式打法不好修補,就算修好了強度也不如從前,不如添加一些礦物來重新鑄造,只是這些東西不常見,這裡號稱最大的商業自治區,應該會有吧!」   龍徹想了一會道:「那就要去問人了,白雨晴不是知道很多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那待會就去問她,順便跟神田家的人說我們多留幾天囉!」就是因為這個決定,讓阿爾法他們直接捲入了一場風波,左右了這件事的結果。   「你之前和我比試的那次是不是沒有盡全力?」雷茵神色落寞地問著和她同房間的白雨晴。   白雨晴愕然道:「為什麼你會這樣問?」   雷茵苦笑了一聲道:「因為今天就只有我……只有我連兵器都來不及取出!」   白雨晴沉默了片刻問道:「你不是有一把雷神劍,為什麼不用呢?」   雷茵看了她一眼道:「過去我曾因為過度的依賴雷神劍而慘敗,所以我才會放下雷神劍來鍛煉自己,直到能夠不依賴為止!」   白雨晴愣了一會,雖然感到雷茵這話裡面的決心,但是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然後才道:「既然這樣,反正我們在這裡會停留幾天,這裡又有練武場,我們多練練就好了,不要連她都比不上。」說這話的同時指向隔壁的房間,那正是千葉蓮、提魯西亞以及銀星的歇腳處。   雷茵雙眼射出堅定的神色道:「我不會輸給你的,小蓮!」   白雨晴搖了搖頭,雷茵這句話指的是什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想來也不只是功夫比不上那麼單純。   「阿爾法!等一下。」龍徹叫住了剛把刀還給他,正要跨門出去的阿爾法道:「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什麼事?」阿爾法停下腳步,看龍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取笑他問道:「大家這麼熟了,不用擺這樣的臉給我看吧!」   龍徹苦笑道:「我只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閃過那一片攻擊的啊?」   「原來是這件事啊!」阿爾法心想怪不得你一副這樣的臉,問別人關於功夫上的事情是一見十分失禮的事情,有的時候還是一種禁忌,於是搖搖頭笑道:「你沒有看清楚嗎?」   龍徹偏了頭想了一會道:「看的十分清楚,從頭到尾都沒有遺漏,可是……更是因為每個動作我都看的很清楚,所以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你根本是直接撞上去,一點都沒有閃躲,看起來就像是那些紅線繞過你的樣子。」   阿爾法看著龍徹,眼中充滿了笑意,龍徹連忙道:「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了,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無禮的要求。」   「說到這個……」阿爾法突然道:「我也不知道你砍出來的那一刀是什麼,為什麼明明只有一刀,可是卻偏偏有那種砍了三、四刀的感覺,這和你之前的三空殺似是而非……」   龍徹道:「我們家的武術基本上分成三、六、九三個階段,三空殺、六道滅、九刀訣,那一刀是六道滅裡面的阿修羅道,原理是……」   「停!」阿爾法突然道:「不要隨便把自己刀法的訣竅告訴別人,說到這裡就可以了。」接著苦笑了一聲道:「而且你告訴了我的話我若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怎樣做到的那就真的糗大了!」   「什麼?」龍徹不可置信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作到的?不會吧!」   「這個嘛……」阿爾法又伸手摳了摳鼻頭道:「那一瞬間我只覺得這十六年的記憶被壓縮在同一個時刻爆發出來,等到我注意到的時候腦中只剩下八個字,在我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我的身體比我的腦部先動作了,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就好像我自己不是我自己一樣,你說我沒有閃躲,可是我清楚的記得我動了,只是動作很小,好像是把那些紅線引開,還沒有來的及體會就已經再度被拉回現實……所以我也只能告訴你那八個字-『武學之道、萬流歸宗』,這不但是我功夫的起點,也可能是我功夫的終點。」 ∼第九十四章親情的溫暖∼     龍徹有些發愣,又開始細細思考了起來,阿爾法見狀走出房門,正好看見神田宗一郎的老婆走過來。   「你好,瓊姨。」阿爾法含笑打招呼道:「我正好有事要找神田伯伯!」   因為年紀的關係,阿爾法叫神田宗一郎為伯伯,而他的老婆李瓊卻硬是要阿爾法叫他瓊姨,阿爾法想說也沒關係,稱呼只是為了方便,倒是李瓊很喜歡他這樣叫,此時聞言臉上堆滿笑容道:「喔!有什麼事嗎?」   李瓊雖然年紀已經四十,卻駐顏有術的使外表看來只有二十五、六歲左右,瓊鼻星眸、成熟嫵媚,雖是神田姊妹的生母,可是看上去更像是她們的姊姊,有的時候會有些孩子氣,還會在他們這些晚輩的面前當眾和神田宗一郎撒嬌,夫妻十分恩愛。   阿爾法贈藥救了神田宗一郎,李瓊對於阿爾法的感激是溢於言表,晚餐時更是使盡渾身解數的作出了二十多道佳餚,使阿爾法雖然吃的肚子十分的撐,卻也確實的感受到一股家的溫暖。   阿爾法笑道:「我想要去買東西,想說神田叔叔住在這裡應該比較熟,所以想要去問一下。」   李瓊一拍雙手道:「他啊!哪裡知道哪裡什麼東西,這種事情問瓊姨就對了,你要買什麼?明天瓊姨和你一起去張羅。」   阿爾法連忙揮動雙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瓊姨只要跟我說在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李瓊雙手一叉腰嗔道:「怎麼?你是嫌瓊姨礙手礙腳囉!要不然怎麼拒絕的這麼快!」   「沒有!沒有!」阿爾法連忙澄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瓊姨高興道:「那就是說明天我們一起去囉!明天再跟我說要買什麼東西,這威魯賣些什麼東西瓊姨我可是瞭若指掌呢。」   阿爾法見她完全沒有聽自己解釋就自行擅自決定,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已經四十歲,而且還為人母親了,不過充斥在自己心中的卻是一股溫馨,讓他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阿爾法露出笑容道:「那就麻煩瓊姨了!」   李瓊看著這笑容突然道:「嗯!這樣的表情才適合你,這種打從心裡冒出來的笑意是裝不來的。」   阿爾法一楞道:「什麼?我沒有必要裝啊!」   李瓊笑道:「好啦!不要鬧了,早點休息吧!」說完之後就回頭離開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到底是誰先鬧的啊!   在李瓊的邀請之下,阿爾法開始採買一些礦物,那一些東西需要的量並不多,只是很麻煩,不能夠在同一家店裡面買齊全,當阿爾法把採購明細交給李瓊的時候,後者瞪大眼睛奇道:「你要買這些東西?」   阿爾法愕然道:「沒有嗎?」   李瓊搖搖頭道:「有是有,可是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啊?紫水晶粉末、天然活理石粉末、鎂粉……大都是一些用來裝飾用的東西,為什麼大部分都是粉末而且量又這麼小」   阿爾法笑道:「喔!這個喔!因為我又不是拿來裝飾的,反正買整顆的也是要自己磨成粉,還不如讓人家作。」   李瓊踟躕道:「嗯……這種東西一般店面都沒有在賣耶!我們去一些飾品店碰碰運氣吧!可能他們有原料也說不定。」   「是喔!」阿爾法搔了搔頭喃喃道:「拿來當裝飾品?我怎麼不知道?」   阿爾法所開的物品清單是根據西格瑪所教的東西開出來的,松林村又沒有這種原料,一般都是西格瑪進大城市裡面採購,阿爾法嫌麻煩從來沒有跟去看過,已至於他知道物品名稱、也知道物品的特性,卻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還有別的用途。   李瓊看著他奇怪的道:「你這人真的很神秘耶,這些東西應該是一般的常識吧!因為這些東西色澤艷麗,又沒有其他的用途,自然是拿來當作裝飾品啊!」   阿爾法唯唯諾諾不敢回話,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李瓊邊走邊聊邊購物,李瓊帶著阿爾法到各式各類的裝飾品專賣店,尤其是有在幫別人訂做裝飾品的地方,因為這樣的地方比較有可能有原料。   李瓊在幫阿爾法問價的時候可是讓他大開眼界,價錢一殺再殺,不斷利用各種手段,欲擒故縱、聲東擊西,各式各樣的殺價手段讓阿爾法都覺得有些看不下去,有的時候像是潑婦一樣的將店家的氣勢壓下,有的時候則是像小女孩一樣撒嬌,讓阿爾法有大開眼界的感覺之餘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瓊姨,我的錢夠啦!」阿爾法看不下去的時候還是會勸上兩句,不過所得到的回答是……   「錢夠就可以亂花嗎?你要知道賺錢的辛苦,不要給我亂花錢!」這是當李瓊盛氣凌人時所回答的話,可是店家要賺他們的錢也很辛苦。   「我說阿爾法啊……難得老闆這麼好心,你就接受了嘛……」這是李瓊在撒嬌的時候所回答的話。   阿爾法看了頻頻發笑,雖然李瓊有的時候囉唆了點,阿爾法卻出奇的完全不以為仵,反而還樂在其中,李瓊所帶給他的親切感覺,讓阿爾法一天都覺得心裡面暖烘烘的,當他發覺這件事的時候悚然一驚,同時想道:(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她可是已經四十歲,還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你是喜歡上她了沒錯!)夏亞聽見阿爾法的心聲狂笑道:(不過此喜歡非彼喜歡,這是一種家人式的喜歡。)   (家人?)   (是的,家人。)夏亞肯定的回答,事實上他早就看出阿爾法為什麼會如此了,阿爾法一出生就失去了母親,從來沒有體會過母親的溫暖,李瓊所帶給他的嘮叨、說教使他有一種甘之如飴的感覺,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體會過的,西格瑪無法讓阿爾法產生這樣的感覺,他可以扮好嚴父的身份,卻無法給予阿爾法慈母的感覺。   李瓊即使是在說教的時候,阿爾法仍然可以看見她對自己關愛的眼神,語氣中所透露出的關心在一瞬間就打入了阿爾法的層層心防,他確實的感受到了那十六、七年的孤單、寂寞,在這一瞬間被解放,眼眶不自覺的濕了。   「所以說……唉呀!」李瓊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阿爾法的眼淚驚道:「阿爾法你怎麼了?」   阿爾法連忙將淚水擦乾道:「沒什麼?沙子跑進眼睛裡了!」   夏亞笑道:(喂!這藉口太爛了吧!)   阿爾法怒道:(要你管!)   李瓊連忙到阿爾法的面前道:「哪只眼睛?來!瓊姨幫你吹吹。」   「沒……沒事!」阿爾法連忙撥開李瓊靠過來的手道:「已經沒事了,東西已經買齊了,我們先回去吧。」臉上卻紅了起來。   「唉呀!」李瓊驚道:「阿爾法你臉好紅,會不會是生病了啊?」   「有嗎?沒有啊!」阿爾法連忙拉拉襟口道:「可能是因為天氣熱吧!」   現在時值二月,天氣正冷,這句話當然是胡說的,不過李瓊卻又慎重道:「是這樣啊!不過身體若是真的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喔!」   「嗯!」阿爾法輕輕點頭,夏亞也不忍再笑他,讓他靜靜的體會這一刻,那種溫暖竄遍全身的感覺,緩緩的跟在李瓊的後面,阿爾法突然發現自己竟是不希望這時光這麼快速的溜過去,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不捨。   「阿爾法!阿爾法!阿爾法!」   阿爾法悚然一驚,看著聲音的來源,然後鬆了一口氣道:「龍徹啊……有什麼嗎?」   龍徹奇怪的看著阿爾法道:「你怎麼了?從剛剛回來一直發呆到現在,叫了你十幾聲都沒反應。」   阿爾法笑道:「沒什麼啦!我是要在腦中複習一下製造過程啦!」   「啊!」龍徹一臉歉然道:「對不起,我沒想到居然為了我的事這麼費心。」   阿爾法道:「沒什麼啦!說起來我也要謝謝你呢?」   「耶?」龍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點疑惑道:「謝謝我?」   阿爾法道:「對啊!從以前到現在有很多的事情呢!」   「你不是已經感謝過了嗎?」龍徹奇道:「現在又說這些幹什麼?」   阿爾法搖搖頭不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而向龍徹道:「這武器的打造到時候還要你的幫忙。」   「我?」龍徹奇道:「我又不會!」   阿爾法笑道:「我又不是要你打造,只是因為這是你的武器,所以才要你的幫忙!」說這話的同時眼中亮起別有深意的光芒。   龍徹看了心裡頭毛毛的,不禁問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阿爾法道:「放心啦!最嚴重的不過是要你捐『一些』血而已。」   「捐血?」龍徹更是莫名其妙。   阿爾法右手托著下巴神秘兮兮的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神田伯伯!你終於回來了。」傍晚時分,阿爾法看到正從外面回來的神田宗一郎,忍不住上前道:「我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神田宗一郎奇道:「如果有事找我的話可以到統領的辦事處找我啊!」   「這樣啊!」阿爾法笑道:「我不知道嘛!對了,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好一點的打鐵鋪可以用的。」   「用」神田宗一郎奇道:「什麼意思啊?」   阿爾法解釋道:「就是我要製作的意思啦!」   「喔……」神田宗一郎有些意外道:「你會打造武器啊!」   阿爾法道:「馬馬虎虎,還過的去啦!瓊姨說你應該有認識的人可以借,就叫我問你囉!」   神田宗一郎一聽到自己妻子的名字,臉上的線條似乎也軟化了下來,有著說不出的柔情,道:「是啊!我早該想到她為什麼要叫我了。」   「為什麼?」阿爾法發現神田宗一郎的話中似乎暗藏玄機,聽起來好像李瓊也應該知道去哪裡借似的,可是她為什麼不帶自己去呢?以她的熱心是不應該會有這樣的事情,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這是阿爾法的結論。   神田宗一郎沒有回答阿爾法的問題道:「沒什麼?今天也晚了,明天我帶你去南宮家借場地。」   「南宮家?」阿爾法疑惑道:「為什麼不是店舖的名稱,而是去別人家咧?」   神田宗一郎哈哈大笑道:「在這裡誰不知道南宮家是北區裡面首屈一指的鍛冶世家,他們家的爐子自然是最好的,他們家也兼職賣武器,我們又認識二十多年了,所以去那邊借場地是再好不過的了。   「為什麼是鍛冶世家卻只是『兼職』賣武器?」阿爾法總覺得有些奇怪問道:「一般不都應該是『專職』的嗎?」   「問的好!」神田宗一郎笑道:「因為那傢伙現在是北區的副統領之一,所以他賣武器只能算『兼職』,這是規定啦!不過你也很厲害呢,總是能夠發現一些細微處來推斷事情。」   阿爾法聳聳肩,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挖苦人家,所以絕對不會放過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字,只要不小心說錯話就會被他攻擊到萬劫不復的境界,才會這樣對每個字都相當的敏感吧!   神田宗一郎笑了笑,拍拍阿爾法的肩頭表示嘉獎。   「到底……是怎麼用出來的呢?」阿爾法一吃飽就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人卻是在廣場裡面練習,就他一個人偷懶躲到房間裡,細細回想著那片紅雨之後,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阿爾法忍不住問道:「夏亞,你知道嗎?」   「知道啊!」   「你知道!」阿爾法倏地從床上跳起來道:「為什麼你都不說呢?」   夏亞瞄了他一眼,慢條斯理的道:「你有問嗎?」   阿爾法一愕,突然笑道:「你這傢伙……我現在問了,能告訴我嗎?不要跟老傢伙一樣說什麼『你自己去想』的鬼話。」   「呵呵!」夏亞輕笑道:「這要從伊芙所射的弓箭說起,為什麼箭射出之後會往你的方向過來呢?說穿了並不是他追著你過來,而是你把他給引了過來。」   「引?」阿爾法皺起眉頭奇道:「怎麼說?」   「嗯∼∼」夏亞沉吟了半晌道:「我這麼解釋吧!任何物體在移動的時候一定會先接觸到空氣,帶動週遭的氣流,如物體往前移動就會在後方造成氣流的漩渦,至於那是怎麼樣的情形嘛……就像你在完全平靜的水中移動,水的流動方向和風是相等的。」   阿爾法想像了一下這樣的畫面後點頭道:「然後呢?」   夏亞道:「伊芙後來所用的兩種類弓箭是屬於會隨著氣流改變而移動的,也就是說你一移動,所造成的氣流將他所發射的箭給『吸』了過來。」   阿爾法問道:「那為什麼我用力砍下去,那箭會『滑』了開來呢?」   夏亞耐著性子解釋道:「也是因為氣流的關係,試著想想看一個往你的方向飄過來的樹葉,然後你前進時帶動的水之流動,這不就會變成了樹葉跟著水之流動繞過了你的身體,在後方繼續前進!」   阿爾法奇道:「可是那箭上的力道跟柔弱無力的樹葉飄完全不同啊!」   夏亞敲了他的頭一下道:「廢話!風的流動速度也不是水流可以比的啊!用點腦子好不好,何況他的箭法和內力都十分特殊,還有一種相輔相成的作用,要不然哪可能射的出那一種箭啊!」   「是是是……」阿爾法唯唯諾諾的應和著道:「那可以進入主題了嗎?」   「簡單的說!」夏亞笑道:「就是和你砍下去的道理差不多啦!」   「不會吧!」阿爾法驚道:「你的意思是說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就可以了喔!」   「也不是啦!」夏亞道:「雖然說有一點點的影響,但是面對那片紅雨是絕對不夠的,要知道那攻擊的涵蓋範圍之廣,平常的狀態下就算是你全速衝過去,至少也有一半的箭會從你身上穿過去。」   阿爾法奇道:「那又是為什麼?」   夏亞笑道:「當然是因為你一面前進的同時,一面做一些小動作產生一些輕微的風壓,當那些紅箭加速掠過你的身體旁邊的同時,又不忘前方持續而來的紅箭,使那一些紅箭全部都落空了。」   阿爾法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道:「有可能嗎?」   夏亞笑道:「一曰觀風、二曰隨風、三曰破風、四曰御風,這樣的程度是御風的基本,可惜的是你沒有辦法說用就用,就連低?階層的破風你都沒有收發由心的能力!」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問道:「要怎樣做到這樣的程度?」   夏亞道:「這不是說要做就能做得到的,只能靠你自己慢慢體悟了。」   「我知道了,就是說要靠自己啦!」阿爾法笑著道。   夏亞平視著阿爾法的臉,突然歎了一口氣道:「阿爾法,真是抱歉!」   阿爾法愕然道:「說什麼鬼話啊?」   夏亞苦笑道:「你跟伊芙的這一場從原本可以輕易獲勝的,卻因為我的關係你處處留手,以至於會有這樣危險的事情發生……」   「少說這一些了啦!」阿爾法伸了個懶腰道:「你救我,我救你的都已經不知道要怎麼算了啦!反正我們現在也可以算是一個人,自己和自己有什麼好計較的。」   自己和自己有什麼好計較的,夏亞雖然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出言反對。   「就是這裡了!」神田宗一郎指著身前的豪宅道:「這裡就是南宮府上。」   阿爾法笑道:「神田伯伯,他的家比你還要大幾倍耶!」   先不說建築上的差別,南宮家的佔地也的確是比神田家大,還分成東西南北中五棟,中央那一棟最大,神田宗一郎道:「我們家人丁單薄嘛!」   阿爾法笑著搖了搖頭,神田家和一般大戶人家完全不同,一個僕役都沒有,事無分大小神田家的人都是自己親手打理,自然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間,扣除廚房、餐廳、客廳和倉庫之後剩下來的房間除了她們夫婦合住一間,三個女生各住一間,書房一間之外剩下的八間都是客房,根本也不需要僕人。   而這也是讓阿爾法覺得親切的最重要原因,聽到神田宗一郎這樣說,阿爾法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神田宗一郎帶著阿爾法往中央一棟移動,樓高五層,四樓上五樓之後入眼的是一扇大門,兩旁還有窗戶,神田宗一郎對阿爾法道:「你先在這邊等一下,我去打個招呼。」   阿爾法隨意的應了一聲,神田宗一郎立刻開門進房,這第五樓並不大,阿爾法從一旁的窗戶望出去,俯視著外面的大街,突然失笑道:「這裡的主人品味還真奇怪!」   「怎麼說?」身旁沒有任何人,夏亞自然知道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阿爾法道:「從進到這裡就看到很多明顯是僕役的人,可是這裡的房間卻也遠遠超過需要的數量,這附近只有這裡蓋到五樓,看來是這裡的主人喜歡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夏亞咕噥道:「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要怎麼說都行!」   阿爾法道:「有一定的道理在啊!」   夏亞正想開口說話,卻突然改以心靈道:(有人來了!)   阿爾法眉頭一皺,側耳傾聽了一會,才聽到一個十分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這裡的所在位置十分特殊,和下面的四樓並未連接,反而是從一樓直接上來的獨立樓層,說他是樓層還不如形容他是個小塔比較貼切,差別在於這個小塔下面有著一棟四層樓高的建築罷了。   一位年約二十歲的青年出現於樓梯口,看到阿爾法的時候微微一愕道:「你是誰?」   這個青年臉如冠玉,白皙的皮膚裡透出一股健康的紅色,如柳葉般的兩道眉毛,稍微細長的眼睛裡透露出凌利眼神,還隱隱藏有一股傲氣,而且鼻樑飽滿,不可否認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傢伙,只是兩片嘴唇稍嫌薄了一點,給予人一種薄情的感覺。   阿爾法道:「是神田伯伯帶我來的。」   這青年眉頭微微一皺,卻不在說話,撇下阿爾法不管逕自推門進入了房間,阿爾法在他進門的同時還聽到一句細碎的「又是他!」,要不是他全神灌注,根本就聽不清楚。   「這人架子好大!」阿爾法忍不住喃喃道:「而且還不可一世的樣子,我看了就討厭!」   夏亞笑道:「是因為人家比你帥吧,不過世家的人就是這樣了。」   阿爾法眉頭一皺道:「不過是運氣比較好出生在富貴人家裡罷了,有什麼可以憑恃的?把所有的外在因素去掉,這個人還有這樣的價值嗎?不過就是另一個小白臉吧!」   夏亞雖然暗暗同意,嘴上卻揶揄道:「嗯!不像你連小白臉都稱不上。」 ∼第九十五章鑄造之道∼     阿爾法正要回嘴,大門再度開啟,神田宗一郎出來道:「行了!跟我來吧!」   隨著神田宗一郎下樓,阿爾法微覺奇怪的問:「神田伯伯,為什麼南宮家的人連看我都不看一眼就把場地借給人了啊?」   神田宗一郎笑道:「當然是因為他信任我啊!開玩笑的啦,飛虎原本要見你,可是因為他的兒子有急事要找他商量,所以他就讓我直接帶你去囉,改天有空才會見你。」飛虎就是南宮家主南宮虎,由於輕功卓越熟識的人都稱呼他為「飛虎」。   信任嗎?阿爾法覺得有些奇怪,一般來說怎麼都會見一次面的,神田宗一郎道:「其實也是因為我介紹了很多人幫他工作,到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他信的過我啦!」   阿爾法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青年進入房間時咕噥的就是這件事,神田宗一郎已經做過這麼多次了,也難怪對方會有此反應。   神田宗一郎帶阿爾法到東邊那一棟只有一樓的平房,阿爾法才發現這裡有好幾個鑄造場,每一個鑄造廠都有三至五個不等的人在工作,有的看爐火、有的打鐵,奇怪的是阿爾法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再仔細看一下,才發現整棟平房都在一個魔法陣之中,也就是說這個魔法陣是讓聲音無法進出用的,這樣子雖然不會吵到旁人,這種成本也不是一般人負擔的起的。   一走入那條結界線,耳中立刻傳來吵雜的聲音,鼓風機的吹風聲、打鐵的聲音、熊熊的火焰燃燒聲音,都讓阿爾法十分的懷念。   「老張!」神田宗一郎向一個類似監工,正在四處遊走的人道:「我來借場地。」   那個老張年約四旬,一看到神田宗一郎,立刻從原本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換成一臉諂媚,另阿爾法看了想吐,老張臉上堆滿笑容道:「不知道神田統領要借什麼場地啊?」   神田宗一郎立刻笑道:「我已經跟飛虎打過招呼了,他說要借我們東進的場地。」   老張的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道:「東進?是誰要用的?」   神田宗一郎指著阿爾法道:「就是他囉!」   老張遲疑了一會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需不需要什麼人手幫忙?」   阿爾法極目一望,發現那些人都是各司其職,每組人都分工合作,這樣子的確很省力,不過卻不合他的性格,於是笑道:「我一個人就成了。」   「一個人?」老張細長的眼睛射出些許的嘲弄神色道:「那就跟我來吧!神田統領要不要也來看一下?」   神田宗一郎點了一點頭表示同意,所謂的東進場地就是在這棟正東方的場地,這棟共有八個場,正好為成一個圈,除了東進場之外每個場都有三到五名的人在工作,可是東進場地卻只有一個年約六十的老人作在那默默地看著火。   老張看到那人走過去低聲和他交談,那老人似乎十分討厭老張,只是靜靜的聽著他說話,看都不看他一眼,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老張再向那老人匯報。   「所以?」老人甘癟的聲音響起,卻仍然不看老張一眼。   老張連忙繼續低聲解釋,看來這老人的地位比老張高很多。   聽完了老張的說辭,那老人往阿爾法望過來道:「小伙子,你要用就用吧!」接著向老張道:「你可以走了!」   老張雖然氣的嘴唇發白,卻也沒有在多說半句話,走了過來向神田宗一郎道:「神田統領,我還有事要忙,恕不招待了。」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逕自走了。   阿爾法道:「神田伯伯,麻煩你回去的時候和龍徹說一聲,要他把東西拿過來。」   神田宗一郎笑了笑道:「好!有什麼需要的話就跟老張說一聲,他應該會幫你的。」   阿爾法心道才怪,要不是因為你在,我看他根本不會理我,表面上還是應了一聲。   阿爾法走進鑄造廠,那老人問道:「小伙子,聽說你不需要人家幫忙啊?」   阿爾法道:「是啊!」   老人冷哼一聲道:「不會覺得太過托大了嗎?」   阿爾法看了看爐裡的火焰笑道:「這不是托不托大的問題吧!如果要找一個自己信不過的助手,那還不如自己來。」   老人的眼中亮起光芒,阿爾法說的沒有錯,若是助手和自己對鑄造的方面認知上有差異,那鑄造出來的東西比一個人弄還糟糕,只是現在的人大多不懂這一個看似淺顯,實際上卻是十分重要的道理。   老人露出了和藹的笑容道:「說的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爐裡的火焰雖然不大,卻十分均勻的散佈在爐中,這是阿爾法除了在自己家和李建偉家中看過外,第一次看到的,爐火分為兩種,文火和武火,普通沒有在使用的時候保持著文火,而武火自然就是用來鑄造時最常用的猛火。   阿爾法道:「請說!」看到這個鑄造場的爐火都經過如此的保養,阿爾法知道裡的主人一定十分愛惜這裡的東西,連帶產生一種親切感,不知不覺間就客氣了起來。   老人頓了一頓道:「在你而言,鑄造是什麼?」   「鑄造是什麼?」這是西格瑪在剛開始教導阿爾法的時候,所問的第一個問題,還記得那時候自己回答「就是要製作出最強的武器!」時,被西格瑪賞了一顆爆栗。   「那菜刀、釘鈀那些東西都是武器囉!你的腦袋怎麼想的啊,鑄造出來的東西又不是只有刀槍劍戟釜鉞鉤叉,難道農具就不是鑄造物品嗎?」   「可是……武器比較拉風……唉唷!」   「光靠武器能幹什麼啊?武器只能拿來破壞而沒建設,要不是有農夫耕種,那些所謂的英雄豪傑早就餓死在路邊啦!」   「那意思是說,作武器是不對的囉!」   「不可以這樣說,水能再舟、亦能覆舟,製作一樣東西出來自然有他的用處,能夠建設家園的只有農具,可是要保家衛國還是只有武器,懂了嗎?」   「……不懂!」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相信……」   一剎那間,阿爾法完全明白了,明白了父親所指,明白了他的諄諄教誨。   「小伙子!小伙子!」   「啊!」阿爾法突然從回憶中驚醒,看到一臉疑惑的老人,阿爾法歉然笑道:「抱歉啊!剛才想事情分了神了。」   「呵呵!沒關係!」老人道:「剛剛問你的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武器是有生命的!」阿爾法偏著頭,想了一想道:「鑄造……就是打造生命之道。」   老人臉上的笑容被一種震駭給取代了,眼中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道:「小伙子……你……是什麼人?」   「我嗎?」阿爾法露出一個有如太陽般的微笑道:「我是阿爾法啊!」   「阿爾法……」老人喃喃的念了阿爾法的名字道:「我活了這麼久,才看到一個跟我理念的人,這人還是個小伙子,真該讓那群自以為是的人看看。」   阿爾法呵呵笑道:「還沒問老先生的名字呢?」   老人道:「我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不過他們都叫我頑石,你也這樣叫我好了。」   「哈哈!」阿爾法大笑道:「頑石?是不是像在毛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啊!」   頑石愣了一下,然後才笑道:「你這傢伙,不懂得敬老尊賢的嗎?」   「我的尊敬是放在心裡的,比起嘴巴光會說的人強多了。」阿爾法道:「我這樣算不算是讓『頑石點頭』啊?」   頑石再度一楞後指著他鼻子道:「你這小子……那我來當你的助手應該就可以了吧!」   阿爾法聳聳肩道:「如果你堅持,我也不反對啊!」   兩人互望一眼,同時大笑,夏亞搖搖頭歎道:(這應該也算是某種程度的臭味相投了吧!)   「阿爾法!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啊!」龍徹聽到神田宗一郎的傳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南宮府,因為神田宗一郎離開前有交代這邊的下人,所以龍徹在有人指點的情況下來到了東場,還沒看見人就已經聽見了笑聲。   阿爾法道:「龍徹,刀拿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待會會開始幫忙的助手,叫做頑石。」   龍徹看到頑石,又聽到阿爾法的介紹後忙道:「頑石前輩你好,晚輩龍徹。」   頑石奇怪的看了龍徹一眼道:「阿爾法你這麼古靈精怪,為什麼會有一個朋友這麼正經的呢?」   阿爾法道:「什麼話嘛!不要扯這個了啦!龍徹雙手給我。」   龍徹雖然覺得奇怪,不過卻是依言伸出雙手,阿爾法看了一會道:「嗯!從後天開始,你每一天都過來一趟,要在中午之前過來喔!」   龍徹愕然道:「為什麼?」   頑石笑道:「傻小子!這是你要用的武器吧!當然是為了要讓你的武器更加的適合你用啊!」   阿爾法道:「這樣你和你的武器之間才可以更加的契合。」   龍徹奇道:「怎麼說的好像這兩把刀是活的?」   阿爾法笑道:「之前不就說過了嗎?武器是有生命的。」   龍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後天開始每天中午之前沒錯吧!」   阿爾法點點頭不再說話,將鼓風機用力一踩,空氣開始大量的送進爐內,火焰開始漸漸變大,龍徹識趣的離去,留下雙刀和阿爾法所添購的物品。   阿爾法問道:「麻煩幫我把刀柄卸下好嗎?」   頑石笑道:「我現在是你的助手,有事情要我做就直接說,不要用問的。」   阿爾法一笑道:「這樣啊!那就把刀柄卸下吧!」   頑石聞言將雙刀取過來,開始了他的拆卸工作,阿爾法則是依著一定的節奏踩著鼓風機,空氣也有節奏的開始流動,就好像是呼吸一樣,雙刀的重鑄工作於焉展開。   兩把刀的原始材料雖然一樣,可是比例卻不相同,阿爾法也沒有更動比例的打算,他深知龍徹武功的施展狀態,所以特地為龍徹的功夫量身打造,當這兩把刀再度問世的時候,除了龍徹以外沒有人能夠發揮它們的威力,連他自己都不例外!   兩天後龍徹依約每天前來,阿爾法都會要他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說把他的內力輸入某樣礦石內,然後他才將那礦石加入燃燒十分猛烈的火爐裡,或是要龍徹隔空發出魔力往燒紅的兩個鐵塊中貫去,雖然感到疑惑,但龍徹還是一一照作。   頑石這幾天下來是越看越驚,雖然只有一開始的時候阿爾法動到槌子將雙刀熔成一大一小的鐵塊,之後的一些製程有些他根本沒有見識過,即使是晚上沒有加工的時候,阿爾法仍然會和頑石小心翼翼的看著爐火,以文火慢慢的煉製,終於在第十天,阿爾法準備開始著手獅子丸的打造工作。   阿爾法向龍徹道:「五天後你再過來,這幾天要吃好睡飽啊!」   龍徹點點頭道:「最近她們功夫練的很勤呢,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影響吧!」   阿爾法沉吟了一會道:「幫我轉告雷茵一聲,依賴於否不在於有沒有拿在手上,雷神劍只有他能夠使用,那她並非要不用雷神劍而變強,而是拿著雷神劍變強,懂嗎?」   龍徹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之後就不再囉唆,馬上離去。   頑石似笑非笑的問道:「小女朋友?」   阿爾法一楞道:「誰啊?」   頑石笑道:「據我所知叫做雷茵又有一把雷神劍的,應該是那魯雷克比武大會亞軍裡的那一個雷茵·哈特而已吧!」   「是她沒有錯啦!」阿爾法解釋道:「不過我跟她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喔!」   頑石狂笑道:「我明白!我明白!」   阿爾法暗道一聲你明白什麼,就繼續工作,花了兩天的時間將獅子丸的刀型打造至滿意,便交給頑石淬煉,所謂的淬,就是將燒紅的鐵塊放進冰冷的水中降溫,煉,則是將鐵塊燒紅的動作,一般武器製作時都要經過上千次的淬煉過程,但是阿爾法的要求卻是五千到一萬,畢竟他的製作方式需要更精細的過程。   再花一天將飛燕打制完成,兩個人就不分晝夜的輪流淬煉兩把刀,等到淬煉完成之後就剩下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道手續-「開鋒」。   無論用什麼樣的材料,打造出來的武器在開鋒的時候佔了五成的重要性,另外的五成在於合金的過程,合金不完整,打造出來的刀劍硬度會分佈不均,一點都不耐用;開鋒技巧不好,那這武器不管用了什麼材料,充其量不過比較硬了點罷了。   經過兩人輪流,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淬煉之下,新生的飛燕和獅子丸比起以往似乎是多了層光輝,龍徹見到之後大為驚訝道:「阿爾法,為什麼我覺得刀好像變了。」   阿爾法露出笑容道:「因為它們已經完全不同了,接下來就是要賦予她們靈魂以及開鋒了。」   龍徹看著被火焰不斷加熱,卻發出銀白色光暈的雙刀,都有點不太認得這是自己的了,除了刀形還是一樣之外,其他給他的感覺都有點陌生,正如阿爾法所說的,它們完全不同了。   看著銀色光暈漸漸發出淡淡紅光,接著越來越紅,阿爾法忙道:「龍徹,準備一下,待會飛燕先來,接著是獅子丸,瞭解嗎?」   龍徹點了點頭,之前阿爾法就已經說明過要如何做,於是拿著阿爾法遞給他的天行,對著自己左手腕的靜脈。   「起!」阿爾法用鉗子夾著飛燕遞向龍徹,龍徹使用天行一劃,鮮血激射而出,落在飛燕的上面,冒出陣陣的清煙,當兩面都沾上龍徹的血液後,阿爾法再度將飛燕置回爐內。   劃破靜脈並不會噴出這麼多的血,可是龍徹卻運起功力硬是將鮮血擠出,才將飛燕的兩面沾滿,阿爾法問道:「沒事吧!再一次就可以了,這次需要的比較多。」   龍徹當然知道獅子完需要比較多,笑道:「一點點血而已,沒問題的!」   阿爾法笑道:「不要逞強啊,差不多了,準備,起!」   一樣的畫面再度上演,當阿爾法將獅子丸擲回爐火之後笑道:「這樣就差不多了,你臉色好蒼白喔!」   一下子噴出這麼多的血,龍徹的失血差不多是全身的十分之一,已經超過了安全範圍,也難怪他的臉色會蒼白的嚇人,此時聽到阿爾法挖苦的話,有氣無力的道:「我跟人打架都沒有失血這麼多過!」   阿爾法道:「好啦!回去叫瓊姨幫你補一補,多吃些豬肝、豬血補回來就好啦!」   龍徹笑道:「那我先回去囉!」   阿爾法道:「好啊!東西弄好之後我會拿回去的啦!」   龍徹無力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阿爾法抬槓,血為氣之本,如此出血對他的身體很傷,正如阿爾法所說的他必須好好的補一下。   頑石看著盧中的兩把刀,突然歎了一口氣道:「阿爾法你到底是什麼人?」   「啊!」阿爾法奇道:「為什麼要這樣問?」   頑石搖了搖頭道:「我活了這麼久,做這一行也做了這麼久,也曾經為了這門技藝走遍整個諾亞大陸,可是你所用的手法我卻認不出來!」   「很簡單。」阿爾法笑了笑道:「因為我所用的手法不屬於這個大陸,這樣你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頑石恍然大悟道:「是英智大陸的技術,難怪了,這些微量元素的融合根本是很少見的,更別說那些處理法了。」   阿爾法道:「接著就是開鋒了……」兩把刀上的血液開始慢慢的消失,就像是漸漸被吸入刀身裡面,銀色的光暈卻不減反增,似乎是一切的雜質都被濾清了一般。   阿爾法所用的材質原本就均勻的散佈在兩把刀裡面,最後在用龍徹的血將所有的物質貫通,畢竟阿爾法之前所要做的就是要這兩把刀完完全全的變成龍徹的最佳助手,所以利用使用者之血來作為開鋒的引子是最好不過的了,當龍徹握起這把刀之後,以後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他都可以感覺到這刀的存在。   阿爾法唇邊逸出一絲笑容,當兩把刀完全吸收龍徹血液的時候,他就要開始著手於開鋒的工作,不需要在淬煉了。   七天!阿爾法開鋒足足開了七天,連頑石都不得不佩服阿爾法的耐心,開鋒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能夠打造出最強的合金並不代會開鋒,因為開鋒除了技術之外就是要有著堅定不移的耐心和毅力,並不是鋒利就可以,整體的考量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完成啦!」最後在加上刀柄,阿爾法高興道:「終於把這該死的雙刀搞定了!」   頑石搖搖頭,若這雙刀真的該死,那阿爾法就不會如此全神灌注的將這刀弄到盡善盡美的地步,這大陸上知名的武器鑄造師在鑄造武器時都不一定有阿爾法那樣的專注,他們鑄造出一把滿意武器所花費的時間大都要半年或以上,因為很少人能夠一次就做到自己所想像的,就算有也是妙手偶得的,第二次也不一定會這麼幸運。   不過他卻沒有問阿爾法為什麼一次就成功,原因早就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說明的了,鑄造就是打造生命之道,在鑄造生命的時候又怎麼會有把這生命再度歸零的念頭,所以他的集中力早就為他的成功做了最好的解釋。   「我們來試刀!」阿爾法將刀收入龍徹所留下的刀鞘內道:「有沒有地方可以試試的。」   頑石笑道:「隔壁有一個練功場,那也是新武器製作成之後的試刀場,要不要去試試?」   「好啊!」阿爾法笑了笑道:「那我們收拾一下一起去吧!」   兩人一到所謂的練功場,看到中央滿滿的都是人,不喜歡熱鬧的兩人就躲到一邊的小角落,阿爾法緩緩抽出獅子丸,仔細在陽光之下端詳著,而頑石則是拿著飛燕在一旁的樹下納涼,靜靜的看著阿爾法這個年紀只有他的四分之一,而鑄造功夫卻在他之上的年輕人。   一陣風吹過來,帶起片片的樹葉,阿爾法一時性起,對著隨風飄舞的樹葉揮刀,雖然沒有運上任何內力,手法也普普通通,速度也差強人意,可是阿爾法的準度卻高的驚人,每一刀將葉子準確的切成左右對稱的兩片,幾乎豪不費力。 ∼第九十六章南宮飛雲∼     「好刀!本少爺要了!」還來不及高興,阿爾法的背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   阿爾法轉頭一看,正是那一天在五樓有過一面之緣,理應是南宮虎兒子的傢伙,這傢伙穿著一身白色書生服,手裡拿著摺扇,身邊圍了一群明顯是下人的人,如果是女生的話肯定會被他的風采給吸引住,正常的男人也會覺得這人一表人才,只可惜阿爾法既不是女人,也不像是正常的男人。   「為什麼?」阿爾法道:「這可不是你的。」   看到阿爾法不在乎他的神情和語氣,那人笑道:「你可能才剛進來不認識我,告訴他,我是誰?」後面的話是向四周的人說的,語氣透漏著一股傲氣。   「少公子!」   阿爾法暗道一聲不愧是奴才,應喝的這麼整齊,南宮少公子的語音才一落,後面的人馬上就搭腔,看來這些傢伙沒事肯定常常練習,不過阿爾法不理他這一套,揶揄道:「少公主?看你一個大男人,沒事叫什麼公主啊!」   「唰!」南宮少公子合上摺扇指著他道:「大膽!我南宮飛雲是這南宮府的少公子,也是南宮家唯一的繼承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在這邊混的生不如死啊!不過看在你初來乍到,對環境不是很熟悉,我今天就饒了你一次,乖乖的把你手上的刀呈上來,本公子我既往不咎,饒了你這次。」   「哼!」   阿爾法正要開口搭腔,突然聽到一聲冷哼,往後一看,果然是頑石發出的聲音。   南宮飛雲看見頑石臉色一變道:「趙……趙老是你!」   頑石冷冷的道:「是誰想要在這邊混的生不如死啊!就算是你去世的爺爺看到我,也要尊稱我一聲趙兄弟,你是什麼東西?動腦筋動到我的頭上來啦!」   南宮飛雲就像是碰到貓的耗子,連忙道:「不,我不知道這是趙老的東西,如果知道的話本公……噢!晚輩一定不敢起任何的歹念。」   頑石一點都不賣帳極為不屑道:「晚輩!我可沒有你這種晚輩,南宮少公子,你了不起,什麼東西都想要最好的,你有沒有那個格啊!真是為你父親感到羞恥,生出你這樣的敗家子!我們走。」   阿爾法聳聳肩跟著頑石離開,反正刀子試了也沒什麼大問題,接下來就是要丟給龍徹去用用看有什麼不順的地方了。   南宮飛雲望著離去的兩人,眼中射出惡毒的目光。   跟上頑石,阿爾法笑道:「頑石老頭,你好威風啊!什麼趙老?你性趙啊!」   頑石搖搖頭道:「威風倒是不至於,我是他長輩嘛!看著他長大,他卻……不要說這個了,剛才真是抱歉啊!」   阿爾法輕鬆道:「這沒什麼,反正不過就是另一個沒有自覺的敗家子罷了!」   頑石搖搖頭不在圍繞這個話題問道:「你要離開了嗎?」   阿爾法道:「是啊!若不是要借場地,我才不想要來咧!」   頑石笑道:「那就後會有期啦!」   南宮府中央棟五樓窗口處,南宮飛雲冷冷的看著和阿爾法話別的頑石,冷冷的道:「老傢伙,不要太得意!」   南宮虎道:「又怎麼了啊!」南宮虎生的方面大耳,一點都不能算是英俊,卻有這麼個英俊的兒子,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南宮飛雲問道:「爸!他們什麼時候會到?」   南宮虎道:「已經到五個了,最後一批後天到達,剛好後天晚上輪到我值班,不過……這樣子好嗎?」   看著南宮虎不安的樣子,南宮飛雲冷笑道:「怎麼?現在還能走回頭路嗎?」   南宮虎的臉色連變好幾次,才像是下定決心道:「沒錯!現在……只能繼續往前走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們相處的情形,還會以為南宮虎是南宮飛雲的手下,哪有一絲父親的威嚴。   南宮飛雲嘴邊逸出一絲微笑,可是這份微笑卻沒有以往的那份風流倜儻,反而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還未到神田家門口,阿爾法就聽到吆喝聲和金鐵交鳴聲,看來龍徹所謂的練的十分勤勞指的是對打方面,正想要偷偷的看看他們在練什麼東西時,龍徹突然出門道:「阿爾法你回來了。」   阿爾法愣了一下,奇道:「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回來了?我又沒發出什麼聲音?」   龍徹偏了頭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靠近,所以我就出來看看,那是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親切……」阿爾法呆了一會,突然將手上的雙刀拋過去道:「是不是這個?」   龍徹愕然一接,仔細一看是自己的雙刀,除了刀鞘之外,露出來的刀柄已經完全重新製作過,緩緩的握住獅子丸的刀柄,龍徹生出一種錯覺,刀子好像已經成為他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就像是他的手延長了一樣,骨肉相連的感覺令他錯愕了一陣子。   緩緩的抽出刀身,銀白色的刀身和之前的暗灰色刀身不同,光是看上去就充滿了活力,試揮了兩下,重量比以前稍微重一些,可是用起來卻比以前順手很多,那是一種無法解釋的整體感。   阿爾法問道:「怎樣?還滿意吧!這是為你量身訂做的喔!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會比你適合他囉。」   「阿爾法……」   龍徹感動的說不出話,阿爾法見狀連忙道:「先去試刀吧!我要去休息一下,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   龍徹知道多說沒用,那一股感激還是從他的兩眼之中表達出來,阿爾法打了個呵欠道:「不要來叫我,我自己會醒過來。」   白雨晴走近問道:「這三個禮拜他都在幫你鑄刀?」   龍徹點點頭道:「是啊!一直到今天才回來。」   白雨晴笑道:「借我看看。」   龍徹搖搖頭道:「抱歉!這不能隨便借人看的。」   白雨晴愕然道:「借看一下是會死啊!」   龍徹搖搖頭道:「抱歉!龍家家訓,這雙刀即是我龍家的第二生命,除了使用者、傳承者、製造者可以碰之外,唯一的例外只能是我可以將生命交與他,可以為他而死的同伴!」   白雨晴沒想到龍徹的反應如此激烈,碰了個釘子不說,又覺得龍徹有點太過於不知變通,大家朋友一場借個兵器看又有什麼,她向雷茵借雷神劍觀看的時候是因為會被電流電到才不能看,龍徹的雙刀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卻如此神秘兮兮的保管自己的雙刀,令她心中有些不愉快。   雷茵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白雨晴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那個木頭不知變通罷了!」   雷茵問明了理由後笑道:「這個啊……他這人行事一直都是方方正正的,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啊!」   白雨晴笑問道:「那……雷茵,你能不能以大小姐的身份,把他的刀借過來看看啊?」   雷茵搖搖頭道:「不過就是雙刀罷了!你又何必硬要看呢?」   白雨晴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兩把刀鑄了三禮拜耶!不過是小裂痕罷了,重新打兩把刀都不用那麼久的時間。」   雷茵道:「武器製作是阿爾法的專門,所以這件事由阿爾法處理的話就不會有錯啦!」   「你當然幫他說話啦……」白雨晴咕噥著。   「喂!你們還要不要練啊?」神田慧揮手向白雨晴和雷茵招呼著,白雨晴和雷茵相視一笑,再度往神田姊妹投去,又是練了個不亦樂乎。   阿爾法一覺醒來,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似的酸痛不已,他知道自己為了這次幫龍徹鑄刀花費了相當的心力,有這樣的結果並不奇怪,剛下床出房門口,立刻看到憂心忡忡的李瓊往這邊走來。   「啊!」李瓊看到阿爾法,臉上的憂心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高興的道:「阿爾法你醒過來了,真是讓人擔心死了。」   阿爾法看看陽光,知道現在是中午,那自己就等於是睡了一整天,於是笑道:「不過是因為累了點,睡了一天而已嘛!」   「什麼一天!」李瓊道:「你已經躺了整整兩天了!」   「兩天!」阿爾法有點吃驚,不過隨即釋然笑道:「難怪我起來的時候全身酸痛,原來是躺了這麼久啊!肚子都有點餓了。」話才剛剛說完,肚子立刻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響,阿爾法靦腆的道:「瓊姨,有沒有吃的?」   「有!」李瓊忙道:「我就怕你起來肚子會餓,早就有準備一些熱了就能吃的東西了。」   「呵呵……」阿爾法傻笑道:「瓊姨你對我們真好!」   「那當然!」李瓊笑道:「你對你的朋友也很好啊!這樣拚命的幫他修復武器,你的雙親把你教的很好,真想要見見他們呢,怎麼能教的出這樣優秀的人來。」   阿爾法聞言身體猛烈一震,停下了腳步,用緩慢卻又極為平靜的聲音道:「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李瓊聞言芳心一顫,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這平靜的聲音所包含著的極大哀傷,正要說什麼安慰一下阿爾法的時候,後者已經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笑容前進道:「吃飯囉……」   李瓊直到阿爾法越過她之後,眼裡複雜的神色仍然沒有消去,她是在後悔自己提起別人的傷心事。   阿爾法表現的越開心,李瓊的心裡就越難過,雖然她不知道阿爾法經歷過了什麼,可是她知道現在的阿爾法需要的不是同情,畢竟阿爾法都已經走過來了,多餘的同情,只會讓阿爾法更痛苦,讓自己更難受。   吃過飯之後,阿爾法藉口自己仍然很累要回房休息,但是李瓊卻很清楚他要的是一個人的清靜,只能默默的目送他離去,一點忙都幫不上。   半晌,李瓊搖了搖頭,把所有的想法拋在腦後,心中也暗暗決定要讓阿爾法好好感受「家人」的溫暖,卻不知道阿爾法已經在她身上感受到了。   月夜,雖然不是十五月圓,可是萬里無雲的天空讓皎潔的月光灑在一片大地上,阿爾法坐在客房裡面完全無法入眠,沒辦法,誰要他在睡了兩天之後又跑去午睡一番呢,現在他卻是說什麼也睡不著了。   看著窗外,一片靜悄悄的,阿爾法的思緒從他離開松林村開始,一直到比武大會勝利,短短的時間內碰上了太多的事情,已經足夠他回味很久了。   (銀星是打哪冒出來的啊……)阿爾法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心道:(不知道銀星現在在做什麼?)   「喀!」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阿爾法正奇怪這麼晚了還有人沒睡,詢聲一望,銀星剛好用頭將房門頂開,往阿爾法走來。   「這麼晚了不睡跑來做什麼啊?」阿爾法伸手將銀星抱起道:「你也越來越大了,說!為什麼跑過來?」   銀星當然不會說話,不過卻用無辜的眼神望著阿爾法,阿爾法失笑道:「這傢伙真是可愛……可愛到我都忘了他的恐怖了。」想到銀星恐怖的冰火攻擊,阿爾法搖了搖頭。   夏亞突然道:「阿爾法,會不會是它聽到你的聲因跑過來的?」   阿爾法奇道:「我沒有叫它啊……你是說,用心靈溝通?」   夏亞點點頭道:「我想應該是這樣,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阿爾法點點頭將銀星放下,在心裡發出一道指令道:(到門邊!)   銀星還真的跑到門邊,阿爾法再發出一到指令:(回來!)   銀星又再度跑回來阿爾法腳邊,阿爾法笑道:「我看這傢伙不只是聰明,還已經通靈了咧!這樣都行?」   阿爾法不知道銀星是因為自己的血液而誕生的,自然而然有著聯繫的存在,比起一般的魔獸使,他們之間的羈絆強的多了。   銀星的耳朵和鼻子突然動了幾下,接著就往房外跑去,阿爾法一楞,接著看到銀星跑到大門口,覺得事有蹊躈,連忙將龍徹搖醒道:「起來!有事情!」   龍徹快速躍起,跟阿爾法一起衝出房門,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相信阿爾法。   銀星對著大門外面凝視著,月光灑在它的身上,將它銀色的毛皮照的閃閃發光,有若神物,一聲渾厚的長吼,畫破了夜空!   這一聲長吼不但驚醒了神田家的眾人,連街坊鄰居都有人破口大罵哪些傢伙不知好歹,這麼晚了還在擾人清夢,罵聲未絕,銀星另一個頭又是一聲長吼,連空氣為之震動不已,阿爾法和龍徹相識一眼,都同時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並肩作戰,那雙頭銀狼的雄猛英姿。   銀星繼承了父母的聲音,一聲長叫結束,靜悄悄的四周有了一些改變,神田家的眾人還有雷茵等人衝出來一看究竟,銀星的聲音讓站在最近的阿爾法和龍徹明知道它不會對自己不利,卻仍然生出一股壓迫感,一般的居民聽到第二聲後再也不敢大聲怒罵。   「阿爾法!你搞什麼鬼啊!這麼晚了還讓銀星發神經。」神田慧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一等銀星的聲音停下來,立刻就怒氣沖沖的質問。   阿爾法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有把隨身的武器帶著嗎?我們『應該』有麻煩了。」   不用阿爾法另外提醒,眾人出來的時候本來就帶著自己的武器,不是因為他們未卜先知,而是他們從未聽過銀星叫過,都以為是什麼奇怪的魔獸要入侵了,所以才把武器帶著,只是沒想到半夜三更在鬼吼鬼叫的居然是銀星。   阿爾法指著外面道:「有訪客……或者應該說是……有個奇怪的魔獸訪客。」   「魔獸?」眾人隨著阿爾法的手指方向望去,一片月光之下,前方居然有一塊漆黑如驀地影子伏低在地上,全身上下長滿著菱形的鱗片,身體約有一公尺長,高度約有七十公分,外形像是一隻狼,可是看起來卻有點噁心。   (阿爾法!屋頂有人!)   「屋頂上的朋友,既然夜訪我神田家,就下來一聚,不要鬼鬼祟祟的!」夏亞的警告聲剛落,神田宗一郎就已經開口說話,看來他也已經發現了。   三合院的每個屋頂處各出現三個人,連大門口的魔狼身邊都走近了兩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穿著一樣的衣服,神田宗一郎見狀身體一震道:「執法隊隊服!你們是誰?」   執法隊就是威魯中立自治區民間武力的稱呼,也就是說這些人所穿的服裝樣式應該是神田宗一郎的下屬,可是神田宗一郎卻沒有看過他們,何況起來人的行動推斷,這十一個人都有一定的修為,這更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神田宗一郎暗自估算一下,以他自己的能力就算傾盡,全力最多只能承受其中三個人的圍攻,但是對方足足有十一個人,那剩下的八個人要如何是好。   「神田兄似乎遇上麻煩了!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幫點忙呢?」一道聲音從客房傳了出來,阿爾法不用轉頭就知道這是拜爾侖的聲音,忙向龍徹拋出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龍徹笑道:「你中午睡死了所以不知道,他是因為將傷養好了,特地在傍晚的時候來向神田伯伯感謝他的手下留情,可是瓊姨說他們之前的比試拜爾侖也有手下留情,硬是把人家留下來吃頓飯還要留人家住一天,所以他就在這囉!」   即使是強敵環伺,阿爾法仍然感到好笑,李瓊的「磨」功可是相當厲害的,拜爾侖當然只能住下,這一點她可是親自體會過的。   神田宗一郎精神大振,有拜爾侖相助,今天就算不敵,怎麼也撐的到真正的執法隊過來支援,相信銀星剛才那聲狂吼已經被聽見了,只要撐過半小時的時間即可,忙道:「固守!」   拜爾侖愕了一下,隨即明白道:「領命!」現在的神田宗一郎還算是他的上司,他自然而然的就用了執法隊時的回答,神田家的眾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畢竟這裡的環境他們相當熟悉,雷茵、白雨晴也知道為什麼神田宗一郎會如此說明,自然而然和千葉蓮三人成為一組聚攏。   這幾天他們不但有練習一對一的技巧,還幫忙神田慧、神田櫻、伊芙三人練習結陣,以三人對三人,龍徹因為常常往阿爾法那邊跑,根本沒有練這樣的東西,基本上只要他們這樣固守,要撐過半小時絕對不成問題,只是人算永遠比不上天算,或者說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或者應該說會有一人一魔獸採取完全相反的動作。   銀星首先往前衝,目標當然是那漆黑如墨魔狼,阿爾法也跟著前衝,還不忘給龍徹打了個眼神,龍徹只有苦笑一聲跟著往門外沖,整個勢力的均衡完全被打散,屋頂的眾人有人倏地往下攻擊,有人趁此機會落地,場面亂成一團。   「媽的!居然給一隻小狼破壞了計畫!」在神田府外的一條小路裡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如此咒罵著,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神田家的大門,可是神田家的人不容易看到他們。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比他還要魁武的黑衣人此時道:「那……會不會……」   先前的黑衣人打斷他道:「不用緊張,這次投下的實力足以將神田宗一郎正面擊垮,只是要大費周章罷了!哼哼……不過可以多附加三個更加漂亮的女人,這倒是始料未及,你應該有要他們活捉那些女人吧!包括你的李瓊,飛虎老爸!」   後面的魁武黑衣人正是南宮虎,神田宗一郎二十年的「好朋友」此時聞言道:「當然……可是我這樣做,她會恨我一輩子……兒子,不如我們……」   前方的黑衣人-南宮飛雲斥道:「不如怎樣,你這畏首畏尾的老傢伙,要不是你這付個性,不要說李瓊不會嫁給神田宗一郎,連這個統領的位置也不會是在神田手上,難道你現在要衝出去要他們停手,然後告訴他們神田的毒是你下的,為了騙取他的信任你也一起中毒,為的是把他給除掉!還把這事情嫁禍道拜爾侖身上,為的是那個統領之位!用你那快生蛌爾ㄢU給我好好想一想,恨一輩子就讓她恨啊!反正你也根本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錯了!」   南宮虎歎了一口氣,整備背脊涼颼颼的讓他有些不寒而慄,如果有一天他兒子閒他礙手礙腳的話,他一點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兒子會將他下手除掉,只能怪自己一時被利益沖昏了頭,一步錯,步步錯,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走回頭路了! ∼第九十七章月夜殺機∼     銀星的衝出其實是阿爾法向它下的一道命令,久守必失,所以他要主動出擊,加上他看那魔狼似乎挺怕銀星的,就放膽下令攻擊。   魔狼一見銀星衝來,立刻躲到左側那人身後,那人一看沒辦法,眉頭一皺罵道:「給我回去!以吾之魔力為媒介、以吾之精血為引、在吾體內借宿吾之下屬,召喚!狂豸。」   那魔狼消失在虛空中,左側那人前方的地板突然裂開,從中跳出了一頭魔獸,那魔獸身體是暗黃色,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岩石塊一般,最奇特的還是他那一顆頭,非虎非狼非豹,又似虎似狼似豹,最奇特的就是在他的鼻子下方還長了兩條很長的鬍鬚,有三個眼睛,體型足足是銀星的兩倍大。   左側那人用十分難聽,有如夜梟的聲音笑道:「嘿嘿!能讓我派納普用出壓箱底的魔獸,你們就死的瞑目點吧!」   那聲音直鑽的阿爾法兩人感到十分難過,這才知道對方的能力高了自己不只一籌,隔壁還有一人,這還怎麼打?   面對比自己強的人,阿爾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一抽劍就往派納普攻去,完全不管對方是否比自己還強,真打不過的時候,逃跑就是了,反正他也沒什麼身為武者的自覺,只是他沒有想過到那個時候他自己還有沒有力氣跑,因為以往的事實證明,阿爾法都會強撐到最後,連逃跑的力氣都沒剩下。   「噹!」阿爾法的劍被橫架過來的一個兵器擋住,原來是站在派納普另一邊的那個人,兩個人的年紀大約都是三十歲左右,派納普就像是一個木頭雕出來的臉孔,完全都不會改變臉色的樣子,而架住阿爾法這一擊的男人,雙手上持著有結狀突出的短棍,他光是站在原地不動,僅僅遞出右手的短棍就將阿爾法的攻擊給擋了下來,另阿爾法和龍徹臉色大變。   那人笑道:「呵呵……就由我沃夫魯曼來招待兩位小兄弟吧!」   阿爾法無法抽劍,從沃夫魯曼的短棍上傳來的吸力讓他欲退無從,除非他肯拼著讓自己受傷。   龍徹一拔獅子丸橫空網沃夫魯曼展去,畫出一道美麗的半月弧形刀痕,破空殺的威力因為近日的練習和刀子的重鑄,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語。   沃夫魯曼左手一劃,半月刀痕立刻被攪成碎片,阿爾法趁沃夫魯曼分心的一剎那退到龍徹的身側,若龍徹晚一點發招,沃夫魯曼這一下就是打在他的身上。   龍徹趁機道:「阿爾法,要小心點!派納普和沃夫魯曼在業界十分有名,只是……這個名聲不是說很好就是了。」   阿爾法問道:「什麼業界?」   龍徹道:「傭兵業界!一定是有人雇他們來的!」   沃夫魯曼殘酷的笑道:「哦……知道我們倆啊!」   龍徹臉色微微一變,這兩人是出了名的變態,每每遇上比自己弱小的敵人總是百般凌辱,要對手生不如死,由於派納普操控某些魔獸時需要人護法,又臭味相投,這兩人總是焦不離孟的一起行動。   阿爾法看了一眼比銀星體型還要大一倍的狂豸,隔遠叫道:「銀星!把那討厭的魔獸給我撕成碎片!」   派納普陰笑道:「沒想到你這小鬼會有這樣上等的魔獸,我就老實不客氣的收了它啦!」   阿爾法還來不及針鋒相對,沃夫魯曼已經衝了過來,龍徹首先發難,兩刀再空中畫出清晰而明顯的十字,迎向沃夫魯曼。   阿爾法知道龍徹一個人根本無法對付沃夫魯曼,正如自己也無法一個人對付他一樣,跟著跳過龍徹的背後,往下直擊,劍尖激起點點光芒。   「梆!當!」沃夫魯曼的短棍先後撥掉兩人的攻擊,換作只有一個人攻擊?沃夫魯曼就有餘力可以連消帶打,阿爾法和龍徹看到沃夫魯曼這樣輕鬆就擋住了兩人的攻擊,都出了一身冷汗,對望了一眼,都知道他們無法再做任何所謂的測試性招式或有所保留,他們沒有這樣的本錢。   飛燕迅速歸鞘,龍徹雙手持刀向前猛跨一步,一刀直劈而下,這一刀好像在空中化作三四道殘影,如一道奔流衝向沃夫魯曼。   沃夫魯曼臉色一變,知道這一招的利害,收起了原本有點遊戲的心態,左手一撥右手一擊,後來的一擊直接打在左手的棍上,氣勁四溢而出,和龍徹的六道滅之阿修羅道的氣勁撞在一起。   阿爾法一落地就像是一道瀑布一般往沃夫魯曼的側腹部斬去,全身真氣以超高密度集中,這原本是破綻百出的一擊,卻因為有著龍徹一擊的掩護作用,讓沃夫魯曼無法在第一時間破去阿爾法這一招,剛瓦解了龍徹的阿修羅道,阿爾法的劍霸天下已經攻至。   「吼!」沃夫魯曼大喝一聲,雙棍迅速落下,重重的擊在阿爾法的劍上,強大的力道讓阿爾法差點拿不住,虎口滲出陣陣血絲,沃夫魯曼還來不及追擊,龍徹第二刀已經跟上。   極端貼近地面的一刀,夾雜著呼嘯的風聲,讓沃夫魯曼根本無暇理會被震退的阿爾法,雙棍合併往刀鋒用力掃去。   龍徹一刀突然改往地上刺去,沃夫魯曼這一擊落空,先不說他有多難過,在他身下的地面突然震動一下,刀氣從他腳下衝出,六道滅之地獄道。   若不是那一下震動,沃夫魯曼根本不知道這出乎意料之外的攻擊,這也是因為龍徹不能夠充的掌握這一招,要不這一下肯定讓他重傷。   沃夫魯曼險險的避過這一下,稍為回過氣的阿爾法,突然全身朦朧了起來,重生有如蠶絲般繞往沃夫魯曼,像是流水般的輕柔,又有如那在吐絲的春蠶,不死不盡、不死不休。   點點的紅絲飛出,沃夫魯曼顯的相當的狼狽,他就像是在大海中游泳,雖然泳技十分的出眾,可是大浪一個接一個的來,讓他完全無法換氣,反觀之阿爾法和龍徹雖然不如他,可是兩人輪流攻擊總是有回氣的時間,自然是大大有利。   「噹!」沃夫魯曼的內氣終究是比阿爾法高,逮到阿爾法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的一剎那硬碰硬將他逼退,龍徹的漩渦之舞已經迎面而來。   沃夫魯曼首次生出後悔的感覺,這一次他們十一個人殺過來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穩,遇上這兩個小子時因為對方遠不如自己,還以為可以勝任愉快,可是在兩人的戰術之下他漸漸感到不支,他知道對方每一下都是傾全力出手,要拼的就是耐力,看誰先撐不下去,對著漩渦之舞這樣高度集中的武技硬碰並沒有好處,可是對方算的很準,總是在自己姿勢崩潰的一瞬間進攻,讓自己無法借力!   「啊……」一聲慘叫傳出,沃夫魯曼心神一震,因為他聽出那是自己搭檔派納普的聲音,防禦居然因此而慢了半分,左手的短棍碰上了蓄力最強的刀身整個被彈開,危急之下只能側身稍微讓過,血花飛濺開來,沃夫魯曼的左肩受到嚴重打擊,還未來的及感到疼痛,背後立刻有一股熱浪襲來。   阿爾法和龍徹見狀知道機不可失,一前一後的往沃夫魯曼攻去,重生和獅子丸像是兩條蛟龍一樣一上一下,往沃夫魯曼因為背後遭到襲擊而前撲的身體,兩個人招式的配合天衣無縫,盤旋而至。   「鏘!當!哼!」沃夫魯曼右手短棍砸上兩條盤旋而來的蛟龍,短棍應聲飛出,沃夫魯曼藉這一擊之力硬是往後飛退,短棍落地、他也發出一聲悶哼往外快速飛撂,口中還惡狠狠的道:「你們給我記著,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   「哇!」龍徹和阿爾法不分先後的吐出一口血,若不是有東西打岔,他們也快支撐不住如此的消耗戰了,不禁心道好險,那個沃夫魯曼若是執意留下,他們可沒有把握再多撐一招,這樣連續傾全力的攻擊讓他們接近虛脫。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那從沃夫魯曼背後噴射出來的火焰處,全身傷痕纍纍,顯的十分疲累銀星站在那邊不住的喘氣。   阿爾法他們是極為幸運的,若不是那魔狼因為懼怕銀星而不敢攻擊,派納普也不用動用到狂豸這個他尚未完全收伏的魔獸,尚未經過認主而強制收伏的魔獸一般來說都不會聽從命令,但是卻有一種精神聯繫的異法可以讓魔獸使驅動它們,可是在精神聯繫之時魔獸使的攻擊力等於零,要不然由沃夫魯曼和派納普聯手的話,龍徹和阿爾法根本沒有勝利的機會。   狂豸的速度快、力量又大,而且皮膚又有如岩石般堅硬,不管銀星火燒還是凍氣攻擊,依然是勇猛如常,銀星的爪子攻擊只能在他的外表留下些刮痕,根本於事無補。   所幸銀星的速度比狂豸快上一點,攻擊過後再閃躲時還有一些餘力,才不至於敗下陣來,有的時候攻擊的太過深入,被狂豸打上一兩下,倒也無甚損傷,只是等到狂豸開始使用魔法攻擊時一切都不同了。   銀星前衝的時候會從地上衝出堅硬的石筍,要不就是突然裂開一條裂縫,火焰、凍氣攻擊也被突出的石牆完全擋住,使銀星身上的傷漸漸增加。   銀星的皮十分有韌性,可是狂豸的爪子和突出的岩石也是異常的尖銳,雖然只是劃破皮膚,可是銀色的毛皮在鮮血之下漸漸染紅,銀紅色的光芒使銀星顯的慘烈非常,但銀星卻沒有退縮半步,它只記得阿爾法給它的命令:「把那討厭的魔獸給我撕成碎片!」。   突出的石筍和石牆變成了狂豸的掩護,遠距離之下銀星的火焰和凍氣根本全部都招呼在石筍和石牆上,稍微近一點雖然打中了,可是之後的反擊又往往使銀星受到傷害。   派納普對銀星是越看越喜愛,心裡直想著把銀星納為己用,木然的臉皮沒有改變,眼神卻發出了熱烈的光芒。   銀星又一次的凍氣攻擊打在石牆上,石牆「啪」的一聲碎裂,狂豸又衝到它的面前攻擊,這一次銀星居然不閃不避,直接被狂豸打的飛了出去,不住的喘氣,瞧它搖搖晃晃的樣子,看起來就快要不行了,可是那四個眼睛所射出的清澄光芒卻清楚告訴派納普,「我還有一戰之力。」   「該死的傢伙……」派納普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咬牙切齒的道:「那是什麼眼神!我不要了,狂豸!給我把它撕碎。」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讓他失去了理智,狂豸往前直衝而去。   剛剛那一撞把銀星撞離了石筍和石牆區,銀星口中拚命吐出狂烈的火焰,狂豸完全不予以閃躲的直線往銀星衝去,反正也傷不了它,何必去閃!   「碰!」銀星毫無閃躲的被撞飛,正當派納普暗自竊喜的時候,令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銀星在空中另外一個頭突然吐出一顆白球,正好將狂豸完全包覆在內,發出了「劈啪」的碎裂聲。   派納普的精神雖然和狂豸完全連結在一起,只要沒有狂豸受到致命性的傷害對他都不會有影響,但是劇烈的溫度差卻讓狂豸全身碎裂,寒氣侵體內,瞬間暴斃而亡,派納普的腦部神經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刮了一刀,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銀星因為不小心破壞了石牆,依本能的選擇了先熱後冷的攻擊,在堅硬的外皮也抵受不住溫度的瞬間變化,狂豸的身體也因此碎裂,正好達成了阿爾法命令,偏頭看到沃夫魯曼,馬上補了他一記火球,若非是之前耗費太多氣力,這時吐出的就不是火球而是火柱,而沃夫魯曼將無法生離此地。   耗費了太多氣力,兩人一獸都極力爭取休息時間,好進去裡面幫忙,急劇消耗的真氣讓他們有一種身體好像被掏空的感覺。   另一方面,潛伏牆角的南宮虎和南宮飛雲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吃驚,南宮虎更是道:「兒子!不如……」   「不如個屁!」南宮飛雲惡狠狠的道:「他們只是運氣好,裡面的人可不像這兩個傢伙那們膿包,而且還有九個之多,我就不信他們能有多好運。」   南宮虎被一陣搶白,雖然覺得窩囊,卻也不敢說什麼,他知道南宮飛雲是因為對方年紀輕輕有這樣的功夫卻讓他既羨且妒,才會有這樣偏激的發言。   而有一點他們兩人都不知道的是,被阿爾法和龍徹給打跑的這個人,以及被銀星所解決的魔獸、魔獸使,恰恰是這十一個人裡面實力最強的兩個人,若是他們兩人聯手對付神田宗一郎,神田宗一郎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是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拜爾侖今晚也在神田府,讓他們自認為完美的計畫,出現了第二個失誤。   神田家內的戰勢分成四堆,剛好在練武廣場內分成四個角,其中神田宗一郎和李瓊兩人合抗四人,拜爾侖獨擋三人,另外兩組人分別對上一個人,與其說是她們分配好要這樣做的,不如說裡面所有的人實力剛好產生一個均衡點。   原本他們的計畫是由四個人纏住神田夫妻,其餘的五個人將六名女子活捉,其餘的兩人將阿爾法、龍徹兩人擊殺,人數的分配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偏偏就是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在這出現的人,而這個人的實力和神田宗一郎相差無幾,立刻讓他們的計畫大亂,加上神田等人使的是拖字訣,一時之間根本沒有人能突破這個僵局。   「啊……」的一聲外面傳來慘叫聲,使的圍攻神田家的眾人心神不寧,由於他們之前並非熟識,只是因為南宮家出錢請他們來辦事的,所以基本上彼此間大多只是聽過名號而不認識其人,雖是如此但這一聲慘叫肯定是己方的人所發出來的,這聲音並和阿爾法兩人等年輕人的聲音差異太大了。   「火鶴空舞!」圍攻神田夫婦的三男一女其中的女人是魔法師,此時從她的掌心飛出一道鳥型的火焰向神田宗一郎飛去。   「水之屏障!」李瓊低吟一聲,一面若有似無的水牆出現,擋住了火鳥的去路,火鳥撞上的一剎那,水牆將火鳥包起來,欲將之熄滅,而火鳥卻是掙扎著要衝出屏障。   「啵!」一聲,火鳥和水牆同時消失,灑出點點蒸氣,李瓊微微一笑道:「沒用的,芙娜力娃,我們的功力在伯仲之間,你沒有辦法突破我的防守的。」   芙娜力娃恨恨的道:「不要太得意,今天我就要你們滅門!」   李瓊笑道:「就憑這些人?還早的很呢!琉璃水珠!」   「幟焰火球!」兩個女魔法師,一個水球一顆火球憑空出現,水球光華如鏡,還發出淡淡的光芒,火球表面光華沒有任何火焰,就像是一顆紅色的大球,球的表面閃爍著顏色不均勻的深紅色條紋。   神田宗一郎以一對三卻絲毫不落下風,兩條銀鞭舞動的滴水不露,時而倒捲而回,對付從後方而來的敵人根本也不用轉身,根本是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完全不主動攻擊,即使對手露出了在大的破綻。   拜爾侖的情況也是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揮舞的是雙斧而非雙鞭,用的是硬擋硬架的功夫,而不是神田宗一郎那樣以柔勁拖時間。   截至目前為止入侵的眾人都是各自為政,要不然圍攻的人不會僵持如此久的時間,只要利用類似阿爾法和龍徹的戰術下來,神田宗一郎和拜爾侖不可能應付的如此輕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原本就是一群見利忘義之徒,連相互認識的派納普和沃夫魯曼都可以棄對方於不顧了,更何況是這些剛認識的人。   雷茵的雷神劍,白雨晴的劍左右交叉的往她們負責對付的人攻去,白雨晴認得這個人是一名賞金獵人,只要是有錢的事情他都干,包括殺嬰兒在內,而他更有一個讓人憤恨的壞習慣,凡是他執行任務的對象有女人在內,那些女人毫無例外的都遭到被姦殺的命運,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都無一倖免,所以他有一個「人狼」的外號。   「人狼」邱甫智所用的武器是一雙鐵爪,對於人狼這樣的一個外號十分得意的他用的雙爪還仿狼爪的造型,從一開始他就挑白雨晴這一隊人馬下手,原因無他,南宮飛雲為了投其所好,曾答應他可以選一名由他所擒獲的女子,當他看到雷茵的時候立刻就以第一速度衝到他們這一組來,表情十分的猥褻,看的兩個女生雞皮疙瘩猛跳。   邱甫智的兩隻眼睛就像是兩把鐮刀掛在臉上,臉形呈倒三角形,配上左頰邊的刀疤,可以稱的上是面目可憎,也難怪他會因此而產生心理變態,對於女性有著這樣的詭異舉動。   甫一交戰,雷茵和白雨晴就吃上了經驗上的虧,對方的手段稱的上是無所不用其極,幸好邱甫智為人雖然奸險,可是對於用藥卻是個大外行,所以他的小動作讓兩人防不勝防,不過千葉蓮卻幾乎毫不上當,總是在兩人不斷中計的時候,純憑直覺完全躲過邱甫智的攻擊,到最後雷茵兩人乾脆以千葉蓮為主攻,她們左右纏住邱甫智。   藉著對敵,兩人的招式應用一再接受考驗,雷茵的雷神劍早就已經聽從阿爾法的建議叫家人寄了過來,可是對上邱甫智時雷神劍的電力好像對他完全沒有效果,不過雷茵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一些了。   千葉蓮身法運轉到最快,在雷茵兩人的眼中留下一道似是而非的影子,這不代表千葉蓮的速度快,而是他抓住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節奏,風的節奏。   雖然邱甫智不至於被她所迷惑,可是千葉蓮卻讓他有一種,有如朝霧般圍繞在自己身邊,明明就看到在眼前,伸手一抓卻又摸不到、構不著,更慘的是他的目的是要「活捉」,使的他明明有辦法將眼前的擒獲,但卻又不能這麼做,也不捨的這麼做,只能恨的牙癢癢的,忽然感到身旁的空氣異常的凝重起來,一股壓力從背後而來,而千葉蓮三女明明就在自己眼前,背後的人來的時機太過不好,正是他往後跳躍身在空中的那一剎那。 ∼第九十八章臨陣脫逃∼     另一邊遭受神田姊妹和伊芙圍攻的伯曼斯也是基於相同的道理,既不能狠下心來辣手摧花,也沒有那種不傷害到三個人而可以將她們活捉的辦法,她們三個人的配合默契比雷茵三人還要高明不知多少倍,雙鞭拖住敵人而不予以正面攻擊,加上那令人不得不小心的魔法和幻獸,防不勝防的弓箭技術,讓伯曼斯感到有些棘手,無法放開身手全力一搏,不知道接住伊芙所射出來的第幾隻軟箭,伯曼斯突然感到一股凜冽的刀氣衝來,有別於神田慧的鞭、神田櫻的魔法、伊芙的弓箭,這是一道貨真價實的刀氣。   「噹!」揮刀將撲面而來的刀氣打碎,伯曼斯看清楚這刀氣是誰發出來的了,龍徹帶著微笑道:「這下子情勢逆轉了吧!」   伯曼斯臉色一變,首次對自己沒有痛下辣手感到後悔,正如龍徹所說的,他們能投入這裡面,代表外面的同伴已經被他們解決,讓兩個可以解決與自己相差不了多少的人,投入這原本表面上算是勢均力敵的戰場上,整個實力均衡將會往對自己不利的情勢發展。   一道銀光從大門處閃了進來,一道白色霧氣快速衝向芙娜力娃的火焰魔法衝去,不但瞬間抵銷掉火焰魔法,更將李瓊所發出的水刃凍結成冰刃,衝向毫無防備的芙娜力娃。   「啊!」芙娜力娃只發出短短的一聲慘叫,銀星已經將她的喉嚨給咬斷了,幾乎是冰刃剛擊中芙娜力娃,銀星就咬上了她的右手和咽喉,芙娜力娃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眼中的焦距漸漸渙散,摔倒在地。   李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完全的呆住說不出話來,銀星放開芙娜力娃的喉嚨不斷的喘氣,身上帶著的血至少有一半是它自己的,剛剛的疲勞尚未恢復就以如此雷霆手段解決敵人,令它完全吃不消,佇在原地不住的喘氣。   千葉蓮一看到阿爾法從邱甫智背後逼近,立刻正面向邱甫智發動攻勢,做一個雙面包抄的動作。   邱甫智猛一咬牙,光憑氣勢判斷,從背後攻來的阿爾法比起前方的三個女娃只高不低,何況阿爾法這招劍霸天下是凝聚全身功力於一點,又在自己身子無法施力的狀態下攻擊,大有勢在必得的想法。   邱甫智硬是再空中扭了一下身子,右足往千葉蓮點去,兩隻狼爪往後急掃而去,雖然身在空中無法借力,但他自信能夠將這一擊攔下,不只是因為自己年紀比阿爾法大,還包括了他認為阿爾法經過一場惡戰之後能夠動用的功力肯定有限,加上這一腳看起來是要和千葉蓮硬碰,事實上卻帶有一股巧勁,可以在接觸的一瞬間借力用力。   「峰迴路轉!」阿爾法大喝一聲,千葉蓮的身影突然化直為橫,那動作既自然又迅速,好像是一開始就打算要這麼做的,但事實上這裡的人都很清楚千葉蓮是因為阿爾法的口令而瞬間變換攻擊的方式,換言之阿爾法已經看穿了邱甫智的企圖。   強猛無匹的氣勢瞬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那股似水的柔情。   重生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邱甫智驚駭莫名,這是他第二個嚴重的失誤,猛一咬牙,右手狼爪硬是插進地板裡,借力一個扭身,左手狼爪舞出一片光影,勉強躲過千葉蓮攻來的粉拳,但是阿爾法無聲無息的一劍卻滑過他的胸膛,悶哼了一聲帶起一蓬血雨。   阿爾法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還能閃的過去,邱甫智突然躍上屋頂,往街上投去,雷茵和白雨晴才如大夢初醒,卻是追之不及,阿爾法暗暗的搖了搖頭,上次的誤殺事件雖然讓他有過一次的迷失,但是凱·雷特的一番話卻讓他找到方向,除惡務盡,雷茵和白雨晴可能是沒有想過對方會逃跑,所以沒有採取任何的措施,但事實上打不過本來就要逃了,誰還會白白的留在那邊等死!   阿爾法聳了聳肩表示無奈,連同沃夫魯曼在內今天他就和兩個人結仇了,而且兩個人的實力都比他只高不低,看來今後會有點難過了。   之前神田慧僅僅能牽制住伯曼斯,對於伯曼斯抽空去攻擊神田櫻和伊芙根本無力阻止,還好她們兩人輕功不錯,邊打邊逃也不至於受到什麼傷害,當龍徹一加入戰局,戰術就更加靈活了,伯曼斯根本無力在去對另外兩名遠程攻擊的人做任何攻擊性的動作,漸漸的左支右拙、險象環生。   「啊!」「哼!」兩個聲音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傳來,伯曼斯心神微微一分,被龍徹看準了空隙在他背後劃了一刀,幸好他及時運功震開,留在他背後的刀痕雖長,卻不深。   「何方鼠輩竟敢冒充我執法隊的兒郎在此行兇!」   一聲怒喝從門口傳來,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是在芙娜力娃身亡、邱甫智敗走、伯曼斯受傷的那一瞬間,剩餘的七人聞聲一震,南宮父子威武的出現在大門口,身穿著執法隊的隊服。   「唰!」的一聲七人登時作鳥獸散,伊芙不甘心他們逃跑又捕了幾箭,卻完全落空。   阿爾法喘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結束了,只是好像有什麼事情覺得有些不妥,南宮虎已經往前直走道:「神田統領,屬下來遲了!」   「不要緊……你做什麼!」   南宮飛雲跟在他父親的身邊,看到了兀自發呆的李瓊,突然伸手將她扣住,配刀已經抵在她的咽喉上,這一下奇變橫生,就連南宮虎都楞在那裡。   一道黑影倏地往門外衝出去,眾人愕然一望,阿爾法的背影離她們漸漸遠去,神田慧不禁破口大罵道:「這傢伙!居然逃跑!有沒有搞錯,虧媽媽對他那麼好,他居然逃跑!」   神田宗一郎也感到一陣錯愕,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雷茵的聲音也傳來道:「逃跑?為什麼?你這個懦夫。」   南宮飛雲突然醒過來道:「糟糕!你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把他給追回來!」   南宮虎又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在跟我說話?」   「廢話!」南宮飛雲似乎已經忘了這是他父親,大聲斥罵道:「你這廢物!還不去把他給我追回來!」   南宮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猛一咬牙,往阿爾法消失的地方飛奔而去。   神田宗一郎看著這認識了二十幾年朋友的背影,然後才轉向南宮飛雲道:「世侄,你又何必如此,你就這樣子回去,這一夜的事情我都可以當沒發生過……」   「不要攀親帶故!」南宮飛雲退至大門邊道:「你以為我像我那沒用的老爹一樣傻?就這麼相信你的話,相信到自己的情人沒了?地位沒了?威望沒了?就連尊嚴都沒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要當沒發生過?只有三歲的小孩子還有那沒有用的父親才會相信你的鬼話!」   正如南宮飛雲所言,神田雖然如此承諾,可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過就不可能當他不存在,就算表面上沒有改變,事實上他們兩家二十幾年的交情已經在李瓊剛剛被挾持的時候破壞殆盡了。   神田宗一郎深吸一口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南宮飛雲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神田家在威魯『完……全……消……失』!」   「南宮公子好大的志氣啊!我普立頓真是服了你了!」屋頂上無聲無息的又出現了五個人,發話者站在最中央身材矮小,臉又像是豬一樣,看起來像是一個長年沉淪於逸樂的有錢人,細長的眼睛不時射出狡詐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他有滿肚子的壞水。   南宮飛雲奇道:「為什麼剩五個?剛剛退下的時候還有七個的?」   普立頓冷笑道:「伯曼斯說他背後的傷雖然不嚴重,可是不好好醫治也是很麻煩的,反正現在他們也不敢清楚妄動,少一個人沒有差別啦……還有!讓你父親一個人追出去我不是很放心,所以跟雁子說了一聲要她跟上去。」   「哼!」南宮飛雲冷哼了一聲道:「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那老子別的沒什麼,就只有輕功能上的了檯面,多一個又有何分別?」   普立頓冷冷的看著南宮飛雲不予以解釋,事情要真是那麼簡單他也不會要六個人裡面以輕功見長,有雁子之稱的玉無暇追去了。   神田宗一郎怒喝一聲道:「南宮飛雲!你還是不是人,這樣說你的父親!」   南宮飛雲冷笑道:「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情管我的閒事,不愧是身居統領要職的人,果然膽識過人。」   神田宗一郎歎了口氣道:「就算你們要殺我,我也不會呆呆的站著送死,我們就這樣僵持住,對你也沒有好處!」   「錯了!」南宮飛雲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道:「就算你不肯站著送死,我也不會允許你出手反擊,不然的話……你就等著你老婆在這裡被扒光衣服吧!」   「你……」不要說是神田宗一郎,連週遭所有的人臉色都瞬間變的煞白,要一個女人在眾人的眼前赤身露體,比你殺了她還難過,就算是她平安的被救了出來,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別妄想要自殺!要不然我就把你的屍體赤裸裸的掛在市集中央。」南宮飛雲察覺了李瓊似乎有些平靜,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語氣十分冰冷的說著,令人不會懷疑他敢這麼做。   李瓊的臉色連變,惡狠狠的道:「你……好惡毒!」   「還好!」南宮飛雲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不怕的話你儘管可以試試,我無所謂!」   李瓊額上冒出斗大的汗水,人死就死了還要遭受如此莫大的污辱,那是她絕對不願意的,以南宮飛雲此時的喪心病狂看來他說的出做得到,一陣無力感襲上心頭。   阿爾法飛奔在大街上,夏亞怒罵道:(阿爾法你這傢伙!為什麼要逃跑?)   阿爾法冷笑一聲道:(難道明知道對方接下來要抓著瓊姨要脅我們,明知道死路一條,還要乖乖站著送死?)由於在飛奔之中,阿爾法沒有能力開口說話,故改以心靈傳訊。   (瓊姨對你這麼好,你不是已經接受她了嗎?)夏亞道:(你就忍心看著她喪命?)   (就是因為要救她所以我才要走!)阿爾法也有點光火道:(留在那裡根本無濟於事,白癡都看的出來,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笨了,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今夜沒有別人在場表示這次的行動是秘密進行的,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容忍有任何活口跑了出去,現在我衝出來對方一定會派人出來追我,至少可以替其他人紓解一些壓力。)   (話雖然是這麼說……為什麼我聽起來像是你個人的藉口?)夏亞問著,雖然他覺得阿爾法說的有些道理,可是仍然覺得很怪異,因為性格使然,就算明知事情是如此,他也不會願意選擇一個人獨自逃生。   阿爾法正要說話,後方一道影子往他逼近,阿爾法心中一凜,來人的身法雖然不優美,可是卻另有一股陽剛之氣,乍看之下就像是一隻正在追捕獵物的老虎,阿爾法運足目力一看,正是南宮虎。   南宮虎被兒子訓了一頓之後立刻追了過來,雖然感到後悔,可正如南宮飛雲所說的,這件事情一旦開了頭,就算他想要停下來都不可能再恢復了,暗恨自己把持不住的同時也用最快的速度追上阿爾法,和神田宗一郎不同,阿爾法跟他沒有任何交情,殺死他和殺死神田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他的內疚不會那麼深。   阿爾法猛一咬牙,閃近了旁邊的街道內,現在已經十分的晚了,家家戶戶都已經熄了燈火就寢,巷道內根本就是黑黝黝的一片難以看清,在阿爾法來說卻沒什麼大影響,裡歐·金·泰那的鍛煉在此發揮了作用,阿爾法快速的在巷道內穿插毫不遲疑,而南宮虎總是要停一下才能確定阿爾法的走向,要不是南宮虎功力比阿爾法深厚,早就被他甩掉了。   「走開!走開!」在大街的另一頭,一個看起來三十幾歲左右的攤販推著一個活動式的小吃攤,正被正牌的執法隊趕走。   「這裡不是可以擺攤嗎?」小吃攤的老闆擺出超級苦瓜臉,一副博取他人同情的樣子道:「能不能通融些,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   不等他說完那隊員就一擺手道:「停!少來這一套,今天情況特殊,這一帶被封鎖起來了,要擺去別的地方擺!」   老闆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黯然轉身,好像不過去他會死的一副樣子,過不了一秒卻又再轉過身,輕聲道:「這是為什麼這麼晚了要封鎖這邊呢?我真的很想在那邊擺攤耶……」   五個人成正五邊形圍住一干人等,原本已少數人要包圍多數人是不太容易的,除非是包圍的人練有奇特的陣法,或是擁有比被包圍者強大好幾被的戰力,要不然這根本是笑話一則。   現在卻出現了另一個例外,對方有人質在手,突圍就必須要衝殺出去,可是對方所提的條件卻是不准他們攻擊,事實上他也大可以要他們不准防禦,可是基於南宮飛雲變態的心理,他要看神田宗一郎被功夫不如他很多的人玩弄至筋疲力盡為止。   對於阿爾法的逃跑雖然出乎南宮飛雲的意料之外,但是卻也不是很在乎,現在有兩名輕功超卓的人去追殺他,相信回來的時候肯定會變成一具死屍,雖然不能親眼看到阿爾法被玩弄至死有點遺憾,但是有了眼前這一場也就足夠了。   他並不敢在一開始就做的太過火,萬一激起了對方玉石俱焚的心理,那這些圍攻他們的人是不會繼續留下來送死的,更別說要保護他了。   普立頓正對著神田宗一郎,他的右手邊方向是一個身高約兩公尺的巨漢,龍徹已經夠高大了,可是這巨漢還比他高出一個頭,動作之下全身骨頭「劈啪」做響,一看就知道練的是硬功,正對著拜爾侖的雙斧,名字叫做諾利亞特。   在他的左手邊方向是一名十分火辣的性感女郎叫做克諾露,原本執法隊的制服被她裁減過,胸前露出極深的乳溝,袖子也被她完全扯掉,兩條粉臂就這樣露在空氣中,更誇張的是她穿著短裙,雖然使用的配色和執法隊相同,但是看起來卻完全的不一樣,成為一種賣弄風騷的樣子,嘴唇邊一顆如黑墨班的痣,一雙眼睛不時射出迷濛的目光不時的掃著眼前的龍徹,一副恨不得把他給吞了下去的模樣,偏偏卻有一個醒目的鷹鉤鼻,完全破壞了她臉部的平衡,看起來醜的要命。   在她更左邊是一名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男童,但是知道他的人都清楚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長不大,在這種情況下發展出十分變態的心理狀況,最喜歡去擄獲十歲左右的男童,然後用他的彎刀一刀刀的慢慢切割成碎片,偏偏他的技術高超,加上他那一副隨處可見的小男孩臉孔,到現在還是逍遙在外,被人取了個「殺童」的外號,本名反而沒人記得。   最後一個斯洛特臉上掛著一副懶洋洋的笑容,連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使人完全不會去提防他的存在,可是這群人中卻是此人最危險,普立頓是精於計謀策略,而他卻是善於偷襲和暗殺,就算是他笑意在最深的時候都可以不動聲色的將剛剛和自己說的十分投契的人殺死,而那人被殺了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白雨晴暗暗咋舌,剛剛一個「人狼」就夠他們受的了,現在這五個人和人狼比起來絲毫不遜色,都是一些為了錢可以不管任何人的狠角色,如果他們和李瓊只是今天才剛認識,或許會不顧一切的突圍而去,偏偏這將近一個月的生活中他們和神田家的人生出了感情,無法置她於不顧。   另一邊,阿爾法和南宮虎的捉迷藏遊戲持續進行中,南宮虎醒覺這樣追在阿爾法的屁股後面根本不是辦法,看準了阿爾法的行進方向,以自己對威魯大街小巷的熟悉程度,判段阿爾法接下來的動向,先一步攔截在阿爾法的面前。   阿爾法一鑽出巷道,一道人影就從一旁穿插出來擋住他的去路,阿爾法暗叫不妙,南宮虎的功夫原本就比他高出甚多,再加上現在的他只剩下不到四成的功力,不要說是正面相抗了,就算要偷雞摸狗都不太容易。   或許阿爾法可以在面臨死亡時依然保持冷靜,但不代表他會傻傻的明知必死還會往前衝,這不是他的個性,同時也認為這樣的事情只有笨蛋才會做,所以在李瓊被抓的同時就毅然決然的逃離現場,就算是李瓊給他的母親一般的感覺,他也不會像之前一樣得知藍志彥的身份就不之好歹的作有勇無謀的挑戰。   危急之際許多方法在腦中運轉一遍:「喝!」阿爾法大叫一聲,重生迅速離鞘,高度集中的劍氣橫掃而出!   南宮虎哼道:「找死!」略一閃身避過其鋒,要攻擊時阿爾法已經連人帶劍破入旁邊民宅之中。原來目標是那堵牆壁!   「轟隆!」一聲巨響頓時將週遭十幾戶人家同時驚醒,一時之間雞飛狗跳。   南宮虎心道:「好小子!」正躍身縱上屋頂,又一聲巨響傳來,另一邊牆壁一樣被硬破開一個洞,同時一道黑影從洞中衝出投入另一條暗巷中,南宮虎此時剛站上屋頂一瞥之下急忙往黑影追去。   阿爾法從原來的破洞中迅速鑽出,往相反方向的巷中竄去。 ∼第九十九章圓弧身法∼     原來阿爾法一衝進那家屋裡,發現牆的一角堆置著一包包用黑色麻袋裝著的垃圾,再度轟破這戶倒楣人家的牆壁,順手抓了一包垃圾就往外丟,同時馬上急退到原先衝進來的洞口處,南宮虎果然中了這一招簡單的聲東擊西計謀,往另一處大街奔去。   阿爾法還沒來的及高興,另一道影子衝了出來攔住阿爾法的去路,身上穿的是正式的執法隊隊服,在這樣的狀況下阿爾法根本無須確認來人身份就可以肯定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此人正是依普立頓之言隨後追來有雁子之稱的玉無暇,她才剛到就看見阿爾法愚弄南宮虎的一幕,暗道了一聲好險,原本她以為由南宮虎追阿爾法已經夠大才小用了,現在居然還要加上自己,心理多少抱持著一些輕鬆的心態,現在才知道自己錯的太厲害,在強敵如此緊緊跟在後方的情況之下還能夠保持如此的冷靜,玉無暇收起輕視之心,往阿爾法投去。   阿爾法暗歎一聲倒楣,原本以為只有一個人追來,所以他看也不看就衝了出來,當然後悔也是無濟於事,連忙又從缺口鑽了回去。   玉無暇一個箭步衝過去,後方又傳來一聲爆響,四處傳來有人在怒罵的聲音,一道黑影又往另一條大街投去。   玉無暇連忙追了過去,才剛剛用過的計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不會當著同一個人的面前連用兩次,玉無暇吹了吹口哨通知南宮虎,往黑影所在的大街投了過去。   阿爾法的身影再度從原來的破洞鑽出來,邊往另一個方向逃去,嘴裡邊喃喃的道:「真是笨!用過的招式就不會用第二次,你是聽誰說的?」   (阿爾法!小心前面!)由於太過注意後面的動態,完全沒注意到前方轉角處推出了一個活動式的小吃攤,夏亞的警告聲雖然及時發出,卻是晚了一步,阿爾法撞上那個小吃攤,發出了「碰!」一聲,整個人彈離小吃攤落地。   玉無暇才越過大街,就看到地上那一個麻布袋,心道一聲中計,連忙再度折了回去,剛好看到南宮虎飛奔回來,同時聽到「碰!」的一聲。   落地之後的阿爾法竟然站的四平八穩的,而且還毫髮無傷?更令他驚奇的是小吃攤一點也沒事,老闆還熱情的招呼道:「少年仔!怎麼半夜了還在跟人玩賽跑?要不要吃碗餛飩麵啊?」   出人意料的阿爾法不但沒繼續跑,連剛才的疑問也都省了,邊走到攤子前滿臉笑容的邊道:「好啊!我餓死了,大碗點喔!」   剛接過麵攤老闆遞來的凳子坐在攤前,南宮虎及玉無暇正好追到,只是景像一時讓他們傻了眼……   這節骨眼上還有人敢停下來吃麵?   還有……   這邊什麼時候跑個麵攤出來?   一聲令下,那五人再度圍起比他們還要多上一倍的人攻擊起來,雖然他們不會任人宰割,可是卻也不能主動出手攻擊,眾人應付起來比起之前要難上數倍,說起來好像只是從有攻有守變成純粹的防守那麼簡單,可是卻事實上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般的純粹防守裡面,攻擊的那一方為了防止別人的反擊,招式不會使的太大力、用的太老,否則自己會死的很難看,但是現在知道他們不能反擊,攻擊的時候就可以盡量使用破壞力強大的招式,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破綻,這樣特殊的情況下等於是攻擊的一方無端端的變強一樣。   不能夠採取主動攻擊的魔法師和弓箭手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的廢物,眾人不但要一邊防守敵人的進攻,還要一邊保護著神田櫻和伊芙,沒多久就險象環生了。   「啊!」雷茵驚叫一聲,腳部因為一時不慎而稍微滑了一下,露出胸口老大一個破綻,殺童擰笑一聲,衝勁雷茵的懷中,反手就是一鉤,彎刀帶著奇異的弧度向雷茵鉤去。   慌忙之中雷茵硬是側身開來,「撕」的一聲,她的左邊鎖骨下方衣服被撕破,還劃破了她的肌膚,迅速的滲出血液來,殺童一個旋身,就要往雷茵咽喉刺去。   「破風彈!」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客房響起,一顆顆有如實質的風壓彈往殺童全身罩去,殺童大吃一驚,因為南宮飛雲有人質在手,他根本就完全沒有想過對方會還手,這也是他所認為正派人士的大弱點。   顧不得殺死雷茵,殺童勉強轉個方向揮刀削往跟頭顱一般大小的四顆破風彈。   「碰!碰!碰!碰!」連環四響,殺童的刀幾乎是再同一時間切破風壓凝成的魔法彈,迅速而準確,可是卻沒想到破風彈一觸即爆,雖然他即時運功護住了全身,強大的震盪也使他喉頭微微一甜,一小口鮮血還在嘴中又硬是吞了下去,雖是因為大意,但是他認為就這樣吐血出來,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口也是他的自尊心所不允許的。   提魯西亞巧笑倩兮的站在客房的門口,南宮飛雲奇道:「精靈!是誰的?」   提魯西亞怒視他一眼道:「為什麼你們人類看到精靈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這是誰的?告訴你!本小姐就是不吃這一套,我!只屬於我自己!誰也不能夠命令我。」   南宮飛雲看到這意料之外的變故,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變,今晚的意外已經夠多的了,卻又這樣一樁一樁的一再冒出,難怪有人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南宮飛雲冷冷的道:「你就不怕我把她怎麼樣!」   「笑話!」提魯西亞冷哼了一聲道:「你把她怎樣關我屁事!」   他說的輕鬆,神田宗一郎卻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名知道這是必然的答案,可是當親耳聽見的時候心臟還是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萬一把南宮飛雲逼急了,那就真的太遲了,否則縱使殺光在場的人也只能搶回一具屍體,這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更何況也有可能連屍體都搶不回來,南宮家的輕功他是知道的,若是南宮飛雲一意要逃,連他都沒有把握能追的回來,只要想到妻子連死了都要蒙上莫大的羞辱,神田宗一郎就失去了方寸。   他緊張,南宮飛雲卻也不在他之下,所有的人就將在原地不動,可是這股緊張的氣勢卻有增無減,不只是神田家的眾人,連圍攻他們的僱傭兵額上也不滿了汗水,表面上他們佔盡上風,但若是沒有了人質,他們是處於絕對的弱勢,就算今天逃走了,以神田家的人在威魯的地位,他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報復他們清楚的很,這也是普立頓要玉無暇追去的主因,這場行動務必要嚴守秘密,要是被人知道了,十條命都不夠他們死。   提魯西亞卻是有苦自己知,由於未成年,她根本無法連續超過五分鐘的魔法,這一點現在除了精靈族之外已經沒人知道了,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參戰的原因之一,看著全部的人僵在原地,反正就如她所說,在場的人和她也沒有什麼深厚到可以為他們犧牲的感情,之所以會出面那也是和他們相識一場出來幫個忙讓所有的人僵在那邊,若南宮飛雲因而將李瓊殺掉,那她就算不出手也沒有差別了。   時間像是停頓了很久……又像是只過了一下子,南宮虎終於說了一句話:「你是怎麼進來的?」   「對啊!我說凱哥,你沒事跑來這邊賣面作啥啊?」接腔的阿爾法無視於南宮虎和玉無暇可以殺人的目光,邊吃麵邊問了眼前的凱·雷特心中同樣的疑問。   凱·雷特笑道:「這個啊……賺錢的不二法門就是開創商機,威魯這麼大,居然沒有人在賣宵夜,我來這邊賣一定能得到廣大的迴響。」   阿爾法揶揄道:「哦!我看是你在哈爾那間店根本沒人光顧吧?那擺攤的生意如何?」   凱·雷特聳聳肩歎口氣道:「那家店生意不好是因為真正的藝術沒幾個人懂,還有……麵攤的客人目前你是第一個。」   南宮虎卻是有另一番想法,他剛剛問的那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今天晚上他已經出動執法隊的人員將這一帶完全封鎖,照理說應該不會有閒雜人等出現,就連剛剛被阿爾法攻破的民家也沒有人出來看看,而且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中可以知道凱·雷特是從外地來的,那他是怎樣進來的?還帶了整個攤子進來。   「喂!」受不了兩人無視於他們的舉動,玉無暇怒喝道:「你們兩個少在那邊一搭一唱的。」   「阿爾法,話說回來怎麼每次我遇見你都是被人追著跑身上還帶傷勒?你的逃跑功夫未免太差了點吧?」凱·雷特邊說邊搖頭道   阿爾法回嘴道:「開什麼玩笑啊!你也不看看我的對手都是些練了幾十年功夫的人,不然就是用圍毆的,我哪有辦法?」   凱·雷特笑笑道:「看在你是我的頭號顧客份上,今天我就替你運動一下吧……你可要看清楚啦!」   以阿爾法對凱·雷特的瞭解,會說這種話就表示他想教些東西了,急忙點頭。   看著兩人依然說笑聊天,玉無暇臉一沉,雙手短刃交叉,身子化作一道流瑩衝向凱·雷特,事實上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也讓她不敢小覷,所以一出手就是全力,南宮虎見狀也將身子高高拔起,然後迅速撲向凱·雷特,對他們來說,阿爾法只是狡猾了點,並不能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威脅,尤其是經過了連番惡戰,根本也沒剩下多少氣力,要不然也不會使用一些計倆以求脫身。   反倒是凱·雷特一出現就帶給他們一種莫名的壓力,明明外表看起來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舉手投足也全然不像是武功高強的人,可是阿爾法卻在看到此人的一瞬間,緊繃的神經似乎是在一瞬間舒緩開來,就知道此人絕不如外表般的平庸,尤其是當他們向凱·雷特投出的勁氣都有如石沉大海般的無消無息之後,更是堅定了他們的想法,若不合力將此人解決掉,他們別想要動阿爾法一根寒毛。   凱·雷特臉上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意,看著撲近的兩人喃喃道:「身法不錯嘛……那就用身法打敗你們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來對阿爾法說道:「喂!面錢五十元可是要給的。」   還在思考身法如何打敗人的阿爾法聽見這句話只有苦笑,這時候凱·雷特動了,阿爾法知道這是絕對難得的機會,睜大了眼睛,運足了目力仔細看著。   快?慢?阿爾法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分辨凱·雷特所帶給他的時間感,若不是因為有玉無暇和南宮虎作對照,凱·雷特這種像慢鏡頭撥放的動作根本是會讓人打喝欠的速度,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這種快慢合一的錯覺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模模糊湖的說不清楚,只覺得他的動作好像在哪看見過。   帶著奇異的弧度,凱·雷特就好像變成了空氣輕輕的吹拂,讓阿爾法看了之後打心底就產生了清涼的感覺,然而他的對手卻有如身置冰窖當中,那一種敵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速度奇慢,可是招式遞出去卻好像是在跟空氣對打一樣,這種虛不受力的感覺讓兩人手指發冷,凱·雷特雙手負在身後,好像是在花園中漫步一樣輕鬆自得,一點都沒有要出手的意思,明明都已經進入了最佳攻擊位置,可是卻當作都沒看見。如果菲勒泰斯在此肯定會大驚失色,因為凱·雷特所用的身法正是他所擅長的圓弧身法中的氣旋,而且比他高明不只一籌。   南宮虎和玉無暇兩個人的精神就好像拉緊的弓弦一樣繃的緊緊的,對方的實力和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層次,就算想要退也已經沒有辦法了,凱·雷特看似隨意的漫步,事實上那微風般漂浮的身法每每都閃過兩人的攻擊,又不斷的封住兩人的退路。   凱·雷特微微一笑,身法漸漸加快,事實上剛剛的速度也是很快,但卻讓人造成很慢的錯覺,現在則是那種錯覺漸漸消去,輕柔的線條漸漸的轉為狂野奔放,就像是一團烈焰,如果說剛剛是微風輕輕吹過草原,那現在這個就像是一把火要將草原燃燒殆盡,圓弧身法之焰環。   南宮虎和玉無暇心中叫苦連天,雖然同樣是沒有攻擊,但是兩種身法給他們的感受是完全不相同的,氣旋雖然讓他們有一種發空招的虛空感,可是把它當成是一般的套路練習也就沒那麼難受,只是一股敵人環伺在側的心理壓力難受難以舒緩罷了,但……焰環卻完全不同,他們發現現在不只是招招落空,還身不由主的被凱·雷特布下的勁氣牽著走,讓他們無論是心理和身體都承受著無比的壓力。   (阿爾法看仔細一點,這就是「御風」的境界,剛剛那只是「隨風」!)夏亞提醒著阿爾法,事實上不用他提醒,阿爾法自然會仔細的看,只是夏亞適時的提點可以讓他看清更多的東西,到現在阿爾法才明白凱·雷特那句話是代表著他不出手,光是以身法就要將兩人擊倒,換做是以前,他不但會嗤之以鼻,還會出言諷刺,但現在的他卻不得不相信這句話的可信性了。   玉無暇雙手短刃翩翩飛舞,原本應該是以十分美妙的姿態翱翔於天空的飛鳥,現在卻好像是被困在籠子中,無論如何飛翔都只有在那個小小的空間內,南宮虎的情況也差不多,當老虎被關在鐵籠子中,那股睥睨眾生的氣勢就變成了一種向圍觀的遊客叫囂的怨氣,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凱·雷特的唇邊逸出微笑,狂野的身法忽然再度變的輕柔,卻和一開始所用的截然不同,那時候是似慢實快,而現在卻是似快實慢,南宮虎和玉無暇原本被牽引的勁道突然變得有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那種渾身力道像是要被掏空的感覺,讓他們產生一種強烈的暈眩感和嘔吐感,剛才有力難施,想逃沒有空間逃,現在就算是空間大開,兩人也沒有那種力道可以抽身而出,只能一招又一招的往凱·雷特招呼,明知道是飲鳩止渴,但他們別選擇,只能任由他們的力量不斷的流洩,就像是落入了流沙中,圓弧身法之水月。   突然間,這有如流沙一般的勁氣凝固起來,但是兩人卻高興不起來,現在的他們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突然的改變帶給他們的衝擊使他們忍不住胸中的一股悶氣,張口吐出鮮紅的血液,看到凱·雷特的身影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只覺得天地倒轉,再也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一陣狂猛的力道傳來,南宮虎和玉無暇立刻就不省人事。   「哇!你還真的光用身法把他們解決喔。」阿爾法端著面走到凱·雷特身邊,剛剛的身法即使是身為旁觀者的他都看得十分吃力,更不要說是南宮虎兩人了。   凱·雷特聳聳肩苦著臉道:「怎麼這樣就不行了?我才剛把基本技巧用完,正要施展應用技巧咧!」   「應用技巧……」阿爾法突然覺得頭腦有些發脹,連忙道:「別扯了!還有事要你幫個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宮飛雲的嘴唇抿緊了又放鬆,時間拖的太久對他們沒有益處,今天他藉著南宮虎當班之便,加上利用派納普的魔獸造成魔獸入侵的假象,讓執法隊封鎖這附近的街道只由幾個所謂的親兵進入已經是一個十分奇怪的舉動了,現在又拖了這麼久的時間,這次的行動已經算是完全失敗,猛一咬牙,打算將李瓊殺掉洩憤,他根本沒有任何打算要求饒,心裡只有玉石俱焚的打算。   「哼!今天算我倒楣,老子就先拉一個墊背的!」南宮飛雲恨恨的說完就要動手,突然感覺到神田家的人神色有異,轉頭一瞧,發現阿爾法悄悄的掩到他的背後已經不到五公尺了。   南宮飛雲猛拉著人質往旁邊跳開,阿爾法忙道:「住手!我們來交換人質。」   「交換人質?」奇怪的言語讓眾人一楞,阿爾法跑到後面那排房舍的陰暗處,拖出一個昏迷的人來。   「飛虎!」神田宗一郎一眼就認出了被阿爾法拖了出來,完全失去意識的人物是誰,可是卻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南宮飛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復冷靜道:「交換?我為什麼要交換這只廢物回來。」隨即露出陰狠的目光道:「我今天最大的失策,就是低估了你的實力,交換!哼!作夢!」   「唉!」阿爾法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換!」   南宮飛雲冷笑道:「別以為抓著個廢物我就不敢動手,你要跟我鬥!還早的很!」   阿爾法胸有成竹的道:「是嗎?」突然轉頭向一旁黑暗的空地道:「給我上!」   南宮飛雲早在阿爾法轉頭的同時一起轉頭過去,耳中傳來阿爾法的叫聲後更是全神灌注,只是他注意的地方完全錯誤了,如果他還是對著阿爾法,他就會看到藍、綠、紅三道光芒往自己竄來,在阿爾法「上」字語音一落,藍色的電芒幾乎是一瞬間就擊中南宮飛雲,南宮飛雲發出一聲慘叫,反射動作下鬆手放開李瓊,綠色的風柱像是有生命一般捲起南宮飛雲,接著一把熊熊烈火追擊上去,形成了一副壯觀的景色。   南宮飛雲被捲往空中,風中電芒竄動火舌亂卷,而裡面的南宮飛雲除了剛開始的慘叫之外,到被捲上空中沒多久後聲音就完全消失了。   「咚!」的一聲,一具焦黑的屍體從空中落下,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到了,就連始作俑者的阿爾法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可是看到自以一手造成的結果還是會忍不住反胃。   「咦……這麼快就動手?不是說好了等我小便完的嗎?」一個聲音突然從李瓊的身邊響起,以眾人之能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此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好像他一開始就在那邊一樣,凱·雷特邊說還邊用手擦褲子一副輕鬆愉快的樣子。   圍攻的五人對望一眼,知道了對方再加入這個狠角色,今天之事是不能善了了,突然一起發難,全力出招攻向離他們附近的人,完全不留餘力,普立頓攻神田宗一郎、巨漢諾利亞特砸向拜爾侖、克諾露是神田慧、那總是帶滿笑容的人往龍徹攻去、而殺童則是挑上了雷茵。   請繼續期待《幻魔戰記》續集 ∼第一百章一步之遙∼     神田宗一郎和拜爾侖的功力最高,雖然沒有想到對方會猝起發難,狼狽但確實的接下了這一招,而龍徹從一開始就沒有鬆懈過警戒心,一看到他們眼神有異,馬上就留上了心,他們一動,立刻就大喊了一聲小心,迎上對方的攻擊。   神田慧也是沒有想到對方會來這一下,甚至對方功夫還比他高,驚愕之下連防禦動作都還沒有想到要做出來。   幸好在他這個方向有另一個超強的凱·雷特,一見狀就立即轟出一拳,克諾露還沒有碰到神田慧就被這一拳轟的飛了出去。   然而雷茵這一側卻什麼也沒有,加上她根本來不及反應,雷神劍才要舉起來,殺童的彎刀已經到達她的眼前,眾人要救助也已經慢了一步,提魯西亞也已經放出了破風彈,而殺童硬是不理,打算來個同歸於盡,凱·雷特衝出了一半,卻又奇異的頓了一下,就是這一頓讓他慢了半步。   眼看雷茵就要香消玉殞,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電閃!」一道電光從門外衝進來,擊中了殺童,讓他的速度緩了一緩,破風彈擊中他的背後,彎刀偏了一偏,剛好險險的從雷茵臉旁掠過,雷神劍、凱·雷特的拳同時擊中他的身體。   「啊!」殺童慘叫一聲,也不知道是哪一個攻擊傷的他最重,往旁邊慢慢軟倒,全身骨骼盡碎,雷茵才冒出了一身冷汗,往門外瞧去,那聲音他在也熟悉不過了。   一轉頭卻發現阿爾法已經倒在地上,這一驚非同小可,凱·雷特、神田宗一郎、拜爾侖再度將剩餘的三人解決,才和雷茵一樣轉頭看相門外,卻發現阿爾法面部著地的昏死在門外。   「阿爾法!」第一個衝出來的人不是雷茵,不是龍徹,不是千葉蓮,更不是白雨晴,而是那一個因為被抓住當作人質,剛獲得解救的李瓊。   其他人楞了一下,跟阿爾法關係比較密切的人也跟著衝了出去,白雨晴先是猶豫了一下,才緩緩的往阿爾法靠近。   神田宗一郎檢視了一下女兒們的傷勢,神田櫻問道:「他……怎麼辦?」   知道自己女兒指的是南宮虎,神田宗一郎歎了一口氣,事實上他也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今天他們所作的事情是可以就地正法的,可是二十幾年的交情了,加上這件事情又令他太難接受,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說……」凱·雷特見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連提魯西亞都在一旁摳指甲,完全沒有人理他,忍不住開口說道:「阿爾法暈倒了,可是……他五十元的面錢還沒有付啊!誰都好付一下帳吧!」   見到全部的人都以愕然的眼光看著自己,凱·雷特道:「喂!這樣看我幹什麼?欠債還錢是很正常的耶,還是……我知道了!你們打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等我一下,我去把麵攤推進來,一碗五十,五碗以上算你們八折,這是只有你們才有的喔!」   完全不理會眾人目光究竟是代表什麼意思,凱·雷特還真要去把麵攤推進來,雷茵見狀忙把他拉住道:「拜託你,先看看阿爾法好不好?」   凱·雷特看雷茵的兩眼充滿了霧氣,一付弦然欲泣的樣子,牙齒更是緊緊的咬注下唇,知道她正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雷茵認為阿爾法的昏倒是為了要救助自己所致,這一刻,她的心彷彿全都碎了,之前阿爾法身陷險境而她無力救助只讓她產生一種自卑感,進而加強鍛煉自己,而這一次卻是阿爾法為了救助無力自保的她,而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狀態,雷茵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的恨自己的無力,那種感覺不啻是拿著十分鈍的小刀,一下又一下的刮著自己的心臟,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哇!」雷茵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血,陷入了昏迷的狀態,讓原本圍在阿爾法周圍的人再度大驚失色。   凱·雷特連忙伏下檢查,然後神色一變道:「糟糕!這妮子因為過度的自責,全身的氣血逆流,加上原本就受了傷,經脈在衝擊之下閉塞了起來,必須趕快處理。」   凱·雷特問道:「有沒有空房間?」   李瓊一楞,下意識的伸出手指指向沒有人住的空房,凱·雷特攔腰將雷茵抱起,才發現她的手還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不禁搖了搖頭道:「這妮子……阿爾法不過是用力過度加上精神力超支而已,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這樣嗎?」   因為看到雷茵危急,阿爾法還來不及有考慮的時間,自然而然就以最大限度的力量要去救她,至於為什麼這麼緊張雷茵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因為連番的惡鬥加上剛剛用盡最後的氣力來觀察凱·雷特和南宮虎、玉無暇之間的戰鬥,又用幻獸出奇不意解救李瓊的阿爾法早已消耗了一半的魔力,此時僅僅是下意識的就叫出了電閃的名字。   「因為電的速度是最快的!幟火啊!暴風啊!哪裡來的及。」阿爾法後來被問到這件事情時用的是這個理由,事實上證明也是如此,但是那時候用暴風或是幟火也還是來的及救援,只是當幻獸有可能同時擊中雷茵和殺童時,有一點決定性的不同在於,無論是熾火或是暴風對雷茵所帶來的傷害絕對都比電閃大很多,原因無他,雷茵的兵器是雷神劍,所練的功夫需要配合雷神劍使用,對於雷電之類的抵抗慶自然強上普通人許多,阿爾法下意識的選擇已經透露出一點對雷茵的關懷,但是本人卻是打死不承認的。   至於阿爾法會昏迷問題也在於「全力出手」,本來在一般的情況下全力出手也沒有什麼,最多就是會比較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可問題在於阿爾法的幻獸,羅提斯早就已經說過關於這三隻幻獸的缺點就在於每天會吸取阿爾法十分之一的魔力,但問題是他沒有告訴阿爾法若他已經將魔力用完了會如何。   發出電閃之後阿爾法先是感到疲勞,接著腦部傳來一股強烈的暈眩感,瞬間就失去了意識,阿爾法的魔力在發出電閃的一擊之後消耗殆盡,偏偏又是這時候幻獸來吸取阿爾法的魔力,這是一個無法阻止的狀況,包括那三隻幻獸在內沒有人能停止,再沒有魔力的情況下三隻幻獸轉而吸取了魔力的根源—精神力。   正如內力的本源是生命力一樣,魔力的本源就是精神力,除非是受到了無法治癒的嚴重創傷或疾病,否則一般來說人的生命力或精神力是不會輕易受損的,而這一旦受損,要恢復可是需要相當長的時間修養才有可能。   凱·雷特是依自己的判斷得知阿爾法是精神力超支,完全沒有想到是被幻獸「吃」掉了,畢竟這已經超出了他所知的範圍,就算他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會知道阿爾法真實的狀況是如此的複雜。   「慧!去通知執法隊前來,櫻!去拿繩索過來,瓊!把阿爾法移到室內休息!」神田宗一郎終究是統領,首先回過神來發出一連串的指令,然後轉身向拜爾侖道:「這次多虧了副統領了。」   拜爾侖搖搖頭歎口氣道:「哪裡!這是應該的!」   當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天已經開始亮了,雷茵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往阿爾法的房間。   「一個月左右!」還只是出了房門,立刻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龍徹的聲音道:「前輩!阿爾法的恢復力比別人好很多喔。」   「就是因為好很多我才說一個月的,平常人躺三個月都不一定醒的過來。」   「前輩……」龍徹欲言又止,他原本是想要問看看是否有別的方法可以用,但是轉念一想若是有的話凱·雷特早用了,何必等他開口呢?   凱·雷特偏著頭想了一下道:「其實整件事情歸根究底就是你們的功夫不夠好、應變能力不足,雖然說阿爾法功夫不好,但是他應變能力還算可以,人質都被抓到了還不知道要跑,你們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會說那樣子還算不好的人只有你了……」龍徹小聲的咕噥著。   以凱·雷特的耳力當然聽的一清二處,不過他裝作不知道的笑道:「所以我決定,要把你們抓來特訓,在阿爾法醒過來之前,先來一次魔鬼訓練營。」   龍徹眼中射出狂喜的神色,他知道這話不啻是說要教導他們,有一個這樣的高手來指導自己,那根本是練武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喀!」一聲門被打了開來,雷茵走進來說道:「我也要參加,我不想……再當拖油瓶了!」   當他們把個決定說了出來後,神田宗一郎更是慷慨的將執法隊在山中集訓的場地借一個出來,當然他的女兒和伊芙也參加了這次的集訓,白雨晴獲知這件事情之後也十分的高興,當他回房之後看見窗戶站立著一隻信鴿,臉色突然轉為迷茫,歎了一口氣之後取出紙筆,寫了一些東西綁在信鴿的腳上後又放了出去,看著飛向天空的鴿子,白雨晴心想:「這……或許是一個轉折點吧!」   阿爾法無精打采的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海岸,那種海天一色的壯闊景色讓他為之心胸舒暢,連還不是完全復原的精神都相對的好了很多。   正如凱·雷特預料的時間,阿爾法再那一天之後的第二十九天醒了過來,只不過兩眼空洞無神,調理了三天才可以下床到處走動,知道自己躺了這麼久的阿爾法雖感訝異,但是神經超大條的他也不去在意這麼多,看到一堆人都不在,只好自己活動活動筋骨,躺了如此久的時間肌肉也僵化了不少,但是在動了之後才發現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僵硬。   據夏亞的說法,是「某人」每天都來幫他按摩的結果,看到阿爾法醒了眾人都感到非常高興,只是雷茵卻一反常態的躲在遠處,絲毫不和阿爾法接觸。   「唉……」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雖然腦中還是一片渾沌,可是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南宮家「兵變」的責任完全由南宮飛雲一人承擔,神田宗一郎最終還是沒有辦法對著二十年的老友判刑,南宮虎自然是退下了副統領的位置,表面上是引咎退休,但事實上如何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清楚。   唯一的兒子死了,南宮虎看起來就像是老了十多歲,整天把自己所在房間內不出門,沒有多久南宮家就沒落了。   (歎什麼氣啊?)夏亞出言詢問道。   「為什麼大家總是要這樣你爭我奪的呢?」阿爾法看著海水和船身激起的浪花,像是自言自語的問:「難道除了這些就沒別的事情好做了嗎?」   夏亞搖搖頭道:(這事情……我也不能給你答案,只能說……是人的劣根性吧!「   「嗯……」阿爾法話鋒一轉道:「話說回來,他們的改變好大啊!」   夏亞笑道:(聽提魯西亞說他們被凱·雷特操的很慘,實力有相當的提升,小心你被趕過去了喔!)   「那又如何!」阿爾法絲毫不在意這問題道:「話說回來……你又縮到我身體去幹什麼啊?又沒外人,整艘船都被雷茵包下來了,除了我們就只剩下船員,老是悶在裡面會生蛌滿C」   夏亞笑道:(習慣是改不了的。)   阿爾法看著海面又陷入了沉思,在他身後很遠的,有一雙眼睛正以複雜目光凝望著他,其專注的神情,讓她忽略了後方接近的人影。   「雷茵!在做什麼啊?」   「啊!」被白雨晴嚇了一跳的雷茵連忙道:「沒……沒什麼,我先走了!」   順著雷茵剛才的目光一瞄,白雨晴連忙拉住雷茵道:「等等!你要迴避他到什麼時候?從他醒來之後你就這樣子,有什麼話好好說就好了啊!」   雷茵眼神中閃濃烈的悲楚道:「你不會懂的……你不會懂的……」   「廢話!」白雨晴微怒道:「你什麼都不說我當然不懂,瞎子都看出來你對阿爾法的情意,但是你干麻老這麼迴避著他啊?」   雷茵搖搖頭道:「我老是給他添麻煩,這次又讓他昏迷了一個月……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白雨晴道:「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去跟他道歉啊!老是憋著不會有任何的進展的。」   雷茵臉上無聲的滑下兩道淚痕道:「雨晴……你又溫柔、又大方,還是你比較適合他。」   「說什麼傻話!」白雨晴怒道:「沒事把我和他湊在一起作什麼?」   「不要瞞我了……」雷茵道:「你大老遠跟他一起跑,我也猜的到你的意思,況且他肯讓你跟,表示他接受你,我……不會說什麼。」   白雨晴聽的猛翻白眼道:「你給我聽好了,確實……我一開始跟著他是因為對他的人感興趣,只是後來……」說到此處突然壓低聲音在雷茵的耳裡說出一番話,然後才道:「知道了嗎?跟你想像的完全不同。」   「這麼說……小蓮……」雷茵被白雨晴所說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白雨晴正想要在說什麼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聲音道:「小蓮怎樣?」   雷茵和白雨晴嚇一大跳,經過凱·雷特的訓練,她們已經有隨時注意被人偷襲的習慣,剛剛雷茵還是因為太過專注而沒發現白雨晴的到來,而現在居然讓人掩到身後而不自知,轉頭一看,千葉蓮正帶著天真的笑意望著她們。   「啊!魯大哥……」兩人還沒回過神,千葉蓮已經化作一道殘影往阿爾法投去,白雨晴和雷茵相視苦笑一聲,只覺得千葉蓮越來越可怕,不是因為他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功夫,而是因為千葉蓮舉手投足並沒有經過刻意的舉動,卻自然融入了所學的功夫,雖然現在的她們內力遠比千葉蓮高,但是對於招式的敏感性卻是大大的不如。   互望一眼,同時想到凱·雷特當時所說的那一番話……   「你們認為自己和阿爾法相差多少?」凱·雷特一開始並不是教她們東西,反而是問她們問題。   「嗯……應該很多吧!」雷茵沉吟了一會道。   「那你們呢?」凱·雷特轉而問向其他人。   「老實說……」龍徹遲疑了一下道:「如果說光是看功夫而言的話,我想我不會在他之下,可是要真的和他打起來,我想……輸的人會是我。」   其他的人則都是搖搖頭表示自己還不行,完全及不上阿爾法,凱·雷特掃視了他們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們和他的差別……說穿了只是九十九和一百的差別而已。」   「九十九和一百?」神田慧人比較性急,也不等人解釋就問道:「相差一而已?」   「沒錯!」凱·雷特笑道:「就只差一而已!」   「那為什麼……我們會有這麼大的落差……還是,你其實是用你的標準去算?」白雨晴比較知道他的個性愛胡鬧,故有此一說。   凱·雷特呵呵一笑道:「你們就真這麼認為自己和他相差這麼遠嗎?從來沒有想過僅僅只有一步,卻有如千山萬水般的遙遠,不過其中龍徹也不過只差半步而已。」   「可是……」雷茵道:「我們大大的不如他,這是事實啊!」   「沒錯!你們大大的不如他,這是事實!」聽到凱·雷特的話語,眾人雖然早就知道了,可是仍禁不住一陣沮喪,凱·雷特續道:「但是,同時也不是一件事實。」   看到眾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凱·雷特哈哈大笑道:「你們知道和它最大的差別在哪嗎?如果不知道,就算你們的功夫追上了他,最終還是贏不了他的!關鍵在於……」   聽到這裡,眾人忙拉長了耳朵要聽仔細,凱·雷特續道:「在於你們那天晚上所採取的行動上面,其餘的,自己考慮。」   此話一出自然是怨聲四起,除了千葉蓮仍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之外,龍徹則是若有所悟的沉吟不語。   「龍徹!你知道?」雷茵發現了龍徹的異常狀態,忙問道:「說出來聽聽!」這話裡不知不覺的用上了命令的語氣,畢竟現在的龍徹也算是她的家將。   「不行!」在龍徹開口之前,凱·雷特就已經先行打斷道:「這只有自己體悟出來才真正的有用,最多給你們一個提示,九十九指的不是你們,而是阿爾法。」   龍徹雙眼突然一亮,正想要發話,被凱·雷特有若實質的目光一掃,硬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再給你們一些提示好了!」凱·雷特看著快要想破頭的眾人,當然這其中當然不包括正在和銀星玩耍(欺負?)的千葉蓮,以及有點明白原因的龍徹,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道:「一個物體絕對不是只有平面的,就像是這顆石頭,你從這一面看它的形狀是一樣,從另一面看,它的形狀又是另外一樣,簡單的說看的角度不同,同一顆石頭就會呈現不同的面貌,當然再加上個人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即使是從同一個角度去看這顆石頭,所得到的結果也是不同的,雕刻家可以看到的是石頭能夠創作出什麼作品,而建築家可以看出石頭能夠用在哪種建築物上,同樣的……一件事情也是能夠有好幾種角度。」   凱·雷特頓了一頓,好讓眾人有時間慢慢消化它所說的話,然後才繼續說:「可是,一件事情絕對不像是一個石頭一樣,角度的變換不是換個姿勢就可以辦到的,而阿爾法勝過你們的地方,就在於他知道自己是九十九,而你們不知道自己是一百,話先說到這,關於這個課題,嚴禁私下討論,否則你們永遠也只有這樣的程度,現在開始正式進入訓練課程。」   「結果……你想出來了嗎?」   白雨晴的聲音將雷茵拉回現實,後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說完之後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白雨晴,發現對方的表情一樣苦澀,這才稍微有點鬆了口氣道:「或許我們之中……龍徹會是最先想通的那一個了吧!」   白雨晴同意的點了點頭,在他們之中最接近阿爾法的也許只有龍徹了…… ∼第一百零一章料敵機先∼     「龍徹嗎?」阿爾法默默的看著大海,連剛剛過來千葉蓮都有樣學樣的看著,因為她不知道為什ど阿爾法為什ど看海面可以看的那ど出神,連自己叫他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此時突然說出了這句話,讓千葉蓮略感奇怪的轉了個頭,卻發現龍徹一臉愕然的站在阿爾法身後。   「你怎ど知道是我?」龍徹奇問道:「我完全沒有發出聲音耶!你發現有人接近就算了,居然連人都知道?」   阿爾法聞言也是一楞,偏著頭想了一想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你來了,沒經過思考就說出口……」   「你小子……越來越厲害了,沒有聽過有人躺在床上一個月就可以進步的……」龍徹搖了搖頭,原本以為自己在這一個月進步了一大步,而阿爾法因為臥病在床實力應該停滯不前,兩人之間該已相差無幾,卻又完全不是這ど一回事。   阿爾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感覺到醒來之後的天地似乎多出了些什ど,可是又無法詳細的體會,雖然現在仍然是懶洋洋的提不起一絲氣力,可是心頭卻有充斥著一股無以名之的雀躍,雖是默默的看著大海,可是週遭的環境卻好像和自己結合在一起,當龍徹接近的時候,他只是感覺到一股熟悉的生命接近,自然而然就脫口叫出龍徹的名字。   事實上這是因為阿爾法的精神層面上有了相當的提升的緣故,一般而言精神力的鍛煉是十分困難的,普通的精神力修練是給予間接的刺激以求精神的成長,可是阿爾法這次的狀況卻是特殊,在魔力耗盡的狀況下幻獸給予精神上的刺激是直接的,比起一般的自我鍛煉要強上百倍,同時危險性也強上百倍,一個不好就有變成白癡的可能性。   這原理就和斷掉後痊癒的骨頭在恢復之後會變得更為堅硬的道理是相同的,只是精神力的損耗要恢復是極其緩慢的,一個在大量使用精神力之後,只少量的損耗一些精神力的法師往往要修養個一星期以上才能恢復,更何況是阿爾法這樣一次就被吸走了十分之一。   然而並非沒有好處,首先是精神力的鍛煉方面,那一瞬間的鍛煉相當於一個魔法師十年的苦功,使他的精神力變得更加凝聚集中,即使不是十分的專注,也可以捕捉到四周大概的狀況。   「怎ど?找我有什ど事嗎?」阿爾法依然是平靜的看著大海,對於想不通又不是很緊急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不去想,這是阿爾法的習慣,要不是情況迫在眉睫,他也都是順其自然。   龍徹搖了搖頭道:「大海這ど好看嗎?從出航之後你就一直這樣望著,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幾乎都已經寸步不離了,你大病初癒,這樣子吹海風對身體不好吧!」   阿爾法一笑道:「不要把我看的弱不禁風,這點小海風還沒什ど啦,有什ど事就直說吧,繞彎說話和你的個性不合吧。」   「唉……」龍徹歎了一口氣道:「阿爾法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ど呢?認識你這ど久了,我發現我越來越不瞭解你,你是無情?還是感情豐富?說你無情,你卻常常為了我們而奮不顧身,說你感情豐富,對你這ど好的瓊姨有難,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掉頭就跑,雖然知道你原因所在,但是我自問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明知道也是不會跑的。」   「嗯!」阿爾法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聽到,龍徹搖了搖頭,自阿爾法醒過來他就一直是這樣,也不知道是什ど原因,唯一知道原因的凱·雷特卻只是笑而不語。   「我們好像有客人了。」龍徹聽到阿爾法說的話一愕,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一艘船正筆直的往他們的船開過來。   海面這ど大,現在又是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對方應該沒有理由沒看到自己的船隻,還這樣筆直往這方向過來,只有一個解釋,對方是衝著他們的船來的。   「人這ど多,還都拿著兵器,該不會遇上海賊了吧!」阿爾法看似無神的雙眼只是望了一眼,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龍徹運足了目力,果然發現船上的人都拿著武器,再一次震驚於阿爾法的實力出乎自己所知,居然就這樣望一眼就知道的這ど清楚,他自問像阿爾法這樣只望一眼的話也只能看出船上的甲板站了很多人罷了。   「這種三流貨色交給你們就好了,隔了這ど遠就把武器都拔出來了,這ど緊張的菜鳥有啥可怕的。」阿爾法站起身來伸伸懶腰道:「還有,你也不用看的這ど用力,光看反光也知道他們拿著兵器。」   龍徹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阿爾法已經帶著銀星進入船艙,進入戰備的鼓聲也在此時響起船上有空的水手都拿出了武器衝到甲板上,神情肅穆的看著接近的船隻,此時負責觀測的水手也用宏亮的聲音傳來情報:「敵人武裝約七十名左右,是沒有看過的海賊團。」   聽到武裝人員五十名的時候那些水手心裡先是一緊,緊接著聽到是沒有見過的海賊團更是苦著一張臉,由於雷茵一行人不多,包下的船也不需要太大,整艘船的水手也才三十個,扣除工作崗位的必須人員之外也只剩下二十名,他們並沒有受過戰鬥的訓練,人數上的差距對他們來說是一股強大的壓力,加上對方早已將武器抽出,顯然是已經打算好一上船就要洗劫一番,在海上的海賊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規矩,在各船行之間也有傳遞各種關於海賊的消息,沒有看過的海賊團只有兩種代表意思,一就是對方是新崛起的,遇到這樣的還好,最糟糕的就是遇上第二種,見過他們的人全都不在這世上了。   龍徹環顧四周,白雨晴、雷茵、千葉蓮都站在他的身後,更後面的是神田櫻、神田慧、伊芙三人,這三人接受了凱·雷特的訓練之後,說什ど要看看更寬廣的世界,硬是跟在阿爾法等人的後面,而對於這件事阿爾法原本要開口拒絕,可是當他一看到李瓊投射過來的眼神,話到嘴邊卻變成「無所謂,隨便你們。」讓夏亞足足笑了好些日子。   阿爾法下去船艙,並沒有直接走回房間休息,反而是走向船長室,雙眼的慵懶依然,卻射出一股若有似無的淡淡光芒。   「喝!」對方的船在駛近的時候整齊劃一的大喊一聲,震的這方面的水手人人心中發麻,龍徹暗暗感到好笑,如果今天在船上的不是他們,戰況應該會是單方面的屠殺,這邊的人還沒打就先怯了,而且不管在人數和武力上都是對方佔了壓倒性的優勢,但是有他們幾個人在,狀況就完全不同了。   當兩船靠近到一定的距離之後,對方突然彎弓射箭,雖然不是有如雨點般密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的了的,龍徹微微一笑,右手輕畫一個圓,所有的箭在他的身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然後像是被捲入漩渦一樣不停的旋轉,最後被吸到中心點完全絞碎,風之盾。   千葉蓮連動都不動一下,任由箭往自己落下,後方的水手大驚失色,可是卻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救人,正當以為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就要命喪於此的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一隻隻的羽箭穿透過千葉蓮的身體,卻沒有留下一絲的血跡,彷彿千葉蓮是幽靈一般根本不存在,但事實上千葉蓮還是有動,只是那一群水手看不出來千葉蓮的動作,以最小的移動範圍來做到最大的閃避效果,風雲十三式─「隨波逐流」。   神田櫻、伊芙連則是真的動都不用動,神田慧鞭子一甩,輕輕鬆鬆就將所有飛向他們的弓箭撥開,白雨晴和雷茵則是連鞘舞動著手中的長劍,至於水手們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是除了一些手腳稍微慢了點的人受了點輕傷之外,其餘的皆無大礙,畢竟首當其衝的龍徹等人已經先解決了一大半,自然不是太難辦,否則的話對方還沒攻過來,他們至少要先躺一半的人在甲板上。   「喀!」對方的船在開到一定的距離之後拋出勾繩,將兩艘船靠在一起,這邊的人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只是船的速度是和大小以及船員的人數事成正比的,對方的船大他們一倍有餘,船員也多了不只一倍,在這樣的狀況下逃跑也是無濟於事,不如多留些體力和對方來周旋。   「咚!」兩條船靠在一起發出一聲巨響,瞧他們純熟的技巧可以知道他們絕對常作這事情,會作海賊的人之前絕對都是水手或船員,海上行駛不是想像中的那ど容易,除了對於船務要熟悉,重要的是必須知道航線,大海雖然十分的廣大,但是卻處處充滿了未知的危險,暗礁、暗流不計其數,而且還有一些攻擊性十分強的魔物,真正安全的航線不是一些外行人能夠知道的。   本來一般打海仗的時候用的不是一般的弓箭,而是上了油布的火箭,可是一來他們的目的在行搶,二來已龍徹他們那種小船來說,放火箭的話搞不好還沒開始進行白兵戰對方船就沉了,這樣白忙一場的事情是正常的盜賊都不會幹的。   兩個持刀的大漢首先跳過跨欄,可是在雙腳還未落地的時候就被龍徹搶上前去雙拳齊出「碰」的一聲倒飛了回去,撞壞自己船上的兩個木桶後倒在甲板上,看樣子是起不來了。   這一下威勢讓其它海賊不由得停止了動作,因為對方並不是想像中好吃的角色。   拍了拍手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一樣,龍徹冷冷的問道:「你們想要作什ど?」   大概是仗著人多示眾而毫無懼意,一個穿著打扮比其它人光鮮,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人冷哼一聲道:「這ど明顯,還要問?」要不是己方的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飛了回來,他根本懶的回答。   龍徹稍微打量一下這群海賊,一個個都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是骨子裡卻沒有多少斤兩,光從他們拿刀對敵著姿勢龍徹就可以推斷出這群人對他們構不成威脅,頂多就是人比較多麻煩點罷了。   龍徹搖搖頭苦笑了一聲道:「我說的是,你打算怎ど處置我們。」   那小頭目看到對方不過二十餘人,自己這邊是他們的一、兩倍,完全沒有察覺到龍徹一點都沒有絲毫緊張的模樣,還有心情問他要做什ど,於是冷笑了一聲道:「還用問嗎?男的全部殺光,至於女的嘛……嘿嘿……唔」   光看他那猥褻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ど齷齪的念頭,雷茵的眉毛微微向上一挑,正要發作,而神田慧鐵青著臉,不發一言前進一步,抽鞭猛的一甩,長鞭從龍徹身後繞出,直接擊中那小頭目的下巴,瞬間將他的下巴打個粉碎,鮮血飛濺,有幾顆牙齒還飛了出來。   「啪!」一聲長鞭再度收回,神田慧像個是作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著那個人笑道:「呵呵!這下子不要說是什ど亂七八糟的話,我看這一生你都別想要吃粥以外的東西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捂著鮮血直流的傷口,那小頭目指著龍徹等人不知道在說些什ど,想來是發動進攻的命令,他只知道神田慧是用了偷襲的手段傷他,卻沒想到這一下看似簡單,可是要繞過前面的障礙之後再準確無誤的擊中目標物是什ど樣程度的功夫他卻不知道,他身後那些人也沒人看出這一下的精妙之處,反正他們人數佔了壓倒性的優勢,在他們的想法裡,就等於是他們的戰力是壓倒性的優勢,就算對方有一個龍徹這樣的高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敵不過人多,用人海戰術,吐口口水都可以把他淹死。   事實上卻完全出乎海賊們的預料,什ど叫做蟻多咬死象,好漢敵不過人多,根本就不能用來形容在這樣的情況,若真要要成語來形容,這種情形也只能叫做羊入虎口,或者是自找死路。   龍徹輝舞著雙手,身後的雙刀根本就像是裝飾用的動都不動,可是來犯的海賊們卻一個個輕輕鬆鬆的就被打倒在地,沒有一個是龍徹的一合之將,不管挨了他一拳或是一掌,都沒有一個能夠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   神田慧、神田櫻、伊芙三人成一個三角陣,最前面的是神田慧,左後方是神田櫻、右後方是伊芙,三個人都是長距離攻擊型的,沒有人可以靠近她們身邊三公尺處。   至於雷茵和白雨晴兩人並肩而站,相距不過兩步,兩把長劍舞出不同的風格,一邊有如細水長流、連綿不絕,另一邊卻如風雷雨電、氣象萬千,尤有甚者是兩人談笑風生,根本不把來敵當一回事,形成一副奇特的畫面。   至於看千葉蓮是小孩子是可欺之人的傢伙們,更是莫名其妙的一一躺平在地上,他們只知道自己才剛靠近,千葉蓮就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到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或趴或躺的和甲板作最親密的接觸,想要起身卻又提不起絲毫的的力量。   不到十分鐘,海賊的人數銳減三十個,這樣著結果大出敵我雙方的意料之外,當然己方的意外是一種打從內心發出的喜悅,而對方卻是因為踢到鐵板而臉色變的難看。   「媽的!兄弟們,今天搶不成也不要讓他們好過。」一個顯然在對方的船上有著較高階級的人看到這情況,一怒之下發出了這樣的一項指示,龍徹只是微微覺得奇怪,結果顯而易見,就算他們傾盡全力也不可能撼動己方的人,這樣子要如何讓他們不好過,對於這樣的一個命令龍徹等人根本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聽到這命令的眾賊們各個都紅了眼的往前狂擠剩下的四十人一窩蜂的全衝了過來,只是目標不再單純的只是攻擊他們,而是三十多人絆住他們,十多人衝進船艙之內。   龍徹等人正感到納悶,突然聽到一聲急喊:「不好!航海圖和船長。」   龍徹心中一凜,一腳踹翻剛撲上來的人影,雙手瞬間抽刀,想要攔截住那群人而往船艙殺去,一直到剛剛為止都只能算是暖身動作的他現在可以說是使盡渾身解數要阻止對方的意圖,雷茵和白雨晴兩人先是一楞才想到事情的嚴重性,雷茵的雷神劍閃出淡淡的藍光,劍勢突然暴漲數倍,揮動之間劈叭作響,慘叫聲和焦味同時傳來,白雨晴的劍也突然變的飄忽不定,劍劍都往要害招呼。   神田慧等人雖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為什ど龍徹等人會這樣的著急,仍然是全力施為,不再留手,一瞬間就將纏住他們的人清掉大半,可是卻仍然沒有辦法在同時間阻止那十多人進入船艙內作他們想要作的動作。   一艘船裡最重要的是什ど?不用說當然是船本身,大海中航行重要的一是航道的確保、二就是突發事件的處理了,航道的確保是航海士的工作,只要每天確定現在的座標位置以及前進的方向,配合航海圖,危險性可以降到最低。   然而大海的危險不只是在於一些暗流、暗礁和魔物方面,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考慮進去,那就是天氣!   今天風和日麗、隔天狂風暴雨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常常發生,這時候船長的指揮就十分的重要,沒有船長的命令,水手就算如何經驗老到,碰到事情的時候沒有一個的統一指揮塔,將會亂成一團,一個船長的誕生必須要先有十年以上的跑船、也就是水手的經驗,然後在公會所認定的船長手下擔任副船長五年以上的時間,經過該名船長的保證和推薦才能當上正式的船長,不管是多小的船,船上有多ど經驗老到的水手,在沒有船長的情況下,這艘船都不可能成行,一艘船沒有船長,遇到事情殲滅的機率高達九成以上。   航海圖也是一樣,航海圖比一般的地圖要精密十幾倍,一份航海圖畫出來之後要經過不斷的比對,因為只要有那ど一點點的誤差,帶來的後果就是船毀人亡,一個經驗再豐富的航海士也不敢誇口自己可以不需要看航海圖來行船,只要稍微有一個偏差,那可是用全船的人命來作賭注的。   龍徹之前為了要還債,幾乎什ど事情都做過,對於這類事情自然比一般人清楚,而雷茵和白雨晴都是因為長年經商,對於貨物運輸一類的事情自然知道的比較詳細,馬上想到事情的嚴重性,至於神田姊妹以及伊芙壓根沒有研究過這類的事情,自然是無法瞭解雷茵等人的顧慮,少了航海圖還可以從海賊手上搶來,但是少了船長,那他們就算把這群海賊宰光了,也只能看運氣的好壞來決定他們能不能平安到達歐魯菲之島了。   「喝!」龍徹大喝一聲,破空殺狂飆而出,此時已經不容許他仁慈了,強大的刀氣瞬間將所剩無幾的海賊們一個不留的斬殺,有的腰斬、有的被切成好幾塊,眾女哪曾見過這樣場面,一個個只覺得胃部翻攪不已,噁心欲吐,龍徹可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驕驕女,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往船艙衝去,希望可以趕在那些海賊前面到船長室。   「啊……」才拉開艙門,立刻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龍徹心中一凜,加快了速度往下衝,看到的卻是在走廊上死的十分怪異的眾海賊。   為什ど說是怪異呢?因為這些海賊每一個都被燒的有如焦炭一樣漆黑,偏偏外層又結了一層堅冰,銀星威風凜凜的立在屍體的前方,身材嬌小一如往昔,可是現在的銀星卻沒有那種被千葉蓮欺負時的可愛樣子,那凜冽的目光連身經百戰的龍徹看到心下都會一顫,阿爾法的聲音從船長室傳來道:「銀星,進來!龍徹,要不要來喝茶?」   「我哪有什ど心情喝茶……」龍徹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發現原本應該在房間裡休息的阿爾法現在居然在船長室裡的事實,驀地楞住了,此時臉色慘白依然的眾女才走下來看到地上的屍體。   雷茵噓了一口氣道:「還好趕上了……可是為什ど他們死的這ど奇怪?」   龍徹苦笑道:「因為這根本不是我幹的。」說完之後向船長室努了努嘴。   雷茵奇道:「你的表情怎ど這ど奇怪……」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阿爾法的笑聲從船長室內傳來,眾女不可置信的望向龍徹,一雙雙的眼睛都像是在問:「為什ど他會在這邊?」   龍徹歎了一口氣道:「阿爾法總是能這樣先一步想到對方會作怎樣的動作,進而先一步堵死對方要前進的路,在哈爾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雷茵道:「不對啊!你不是說過阿爾法不學無術,怎ど可能會知道?」   「誰不學無術!龍徹!」阿爾法非但不是聾子,耳朵還好的很,他們在外面的交談自然的一清二楚,眾人聽到立刻一溜煙的跑掉,順便上去吩咐那些水手來收屍。 ∼第一百零二章月影之石∼     回到甲板上,才發現那海賊的船已經開走了,少了龍徹等人,那些個水手也不敢作出任何的舉動,頂多就是把那些還活著的海賊用繩子捆緊之後,開始處理那些屍體,對於船長的事情他們也是有心無力,雖然他們很想下去一探究竟,但是他們知道自己下去也只是礙手礙腳,只好暗暗的祈禱船長不要出事,不是因為他們有多好的感情,而是船長出事了的話他們會出事的可能性也很大。   在知道船長沒事之後,船員歡天喜地的去把那些屍體給解決了,龍徹這時才回答雷茵剛才的問題道:「阿爾法可以不知道,但是船長一定知道吧!」   雷茵這才恍然大悟道:「喔!所以他才去找船長啊!」   龍徹點點頭道:「在知道船長的重要性之後,他才留在那邊,以備不時之需……」   「等等!」神田慧突然打斷他道:「你的意思是說他一開始就想到了我們不會去想到的事情?」   龍徹再歎了口氣道:「不會去想到的事?真的是這樣嗎?事實上我們早該想到的,要不是因為我們太早篤定他們只會對我們下手,我們會沒想到這些嗎?為什ど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我們才會說:」啊!我早該想到會這樣!『而不是想阿爾法那樣總是先退一步看清楚事情之後,先別人一步輕鬆的解決事情呢?知道和實行之間果然有一段落差啊!「   白雨晴和雷茵聽到這一番話腦際轟然一震,終於知道她們和阿爾法這一步的差距是在哪邊了,無論什ど人作任何事情都會先預設立場,會做到什ど樣的程度大多心裡有數,就好像你已經知道目標、終點在什ど地方,當你到達之後,就不會再去移動,直到發現這一個終點並不是終點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阿爾法和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不會去預設一個終點,當大家同時到達,阿爾法反而會退出終點之外,看看是不是另有方向、目標,一百步走完的路途,阿爾法總是只走九十九步,從九十九步之後又是從第一步開始走起,終點即是起點,有開始而沒結束。   可是正如龍徹所說的,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完全另一回事了,他們所差的這一步,卻是有如千山萬水般的一步啊!   自遇上那批海賊之後,船隻一帆風順的到達歐魯菲之島的聖拉魯卡碼頭,那群海賊們各個被捆的像肉粽一樣,每天給予她們極少的食物和水以生存,這是船長所下的命令,因為他們要把這批海賊交給航海工會調查,要是能因此而剿滅一個海賊窟,可是大功勞一件,更能夠拿到一筆可觀的賞金。   諾大的碼頭停放著各式各樣的船隻,聽過雷茵和白雨晴的說明之後,阿爾法才知道歐魯菲大陸就只有兩個港口,分別在於東岸和西岸,其中又以東岸的聖拉魯卡碼頭最大,因為這邊大都是來往諾亞大陸各國家的船隻,西岸的伊斯頓碼頭則是通往英智大陸的遠程船隻。   聖拉魯卡碼頭平時每天的船隻進出量超過一百航次,除非是遇上了特別惡劣的天氣,否則的話都會像現在這樣一堆人忙忙碌碌的上貨卸貨。   阿爾法等人信步的往碼頭出口移動,龍徹問道:「對了!阿爾法,你來歐魯菲之島的目的是什ど?」   「觀光吧!」經過了船上幾天的休息,阿爾法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活力,幾乎不加思索的就脫口而出。   「觀光?」提魯西亞從一旁晃出來道:「我記得你不是說要去月之神殿……」   阿爾法白了她一眼,怪她太多嘴說了出來,不滿道:「你現在才出來,之前在船上你怎ど跑的不見影子?連海盜上船了你都不出面,就算你只能適用十分鐘左右的魔法,也是一個戰力耶!船沉了你也沒好處,不要說不關你的事這種屁話!」   「哈哈……」提魯西亞尷尬的笑了一笑道:「這個……你知道嘛,我活了這ど久第一次坐船,所以……呵呵……有一點……這個……不舒服啦。」   阿爾法看了看提魯西亞那張有點發白的臉,忍不住大笑起來道:「哈哈哈哈……活了這ど久第一次聽說,精靈也會暈船……哈哈哈哈。」   提魯西亞狠狠的瞪了阿爾法一眼不在說話,龍徹笑道:「去月之神殿觀光也是不錯,畢竟都來到歐魯菲了,不去看一下太可惜了。」   這下輪到阿爾法吃驚了,就他的認知,一般像這樣的遺跡都會被國家嚴密的保護著,尋常不不要說想參觀了,就連要接近恐怕都會有困難。   看到了阿爾法的表情,龍徹解釋道:「月之神殿雖然被列為一級古跡,可是……說真的月之神殿能進入的部分也只有外殿而已,幾千年下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更深入的進去內部一探究竟,加上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都會被帶到月之神殿洗禮,以便於以後學習魔法能夠事半功倍,所以乾脆就不禁止任何人來參觀,只是有他的時間限制罷了。」   「這ど說來,月之神殿等於是一個虛不設防的大空殼囉?」阿爾法覺得十分奇怪,畢竟不管怎ど說月之神殿都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遺跡,這樣太過不合情理。   「也不能這樣說……」龍徹偏著頭思考了一下,才道:「因為即使是外殿,也有禁止他人隨意進入的地方,比如說是月影之石的所在地……」   「月影之石!」阿爾法皺著眉頭道:「有點耳熟耶!」(友人A:「當然啦!番外篇出現過。」)   白雨晴笑道:「月影之石,是月之神殿九個奇特的石頭,材質十分奇特,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到底是什ど東西構成的,其中蘊含了奇特的魔力磁場,也因為這個磁場的特殊,才讓歐魯菲的人們學習魔法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每顆月影之石在日光照射下並沒有什ど奇特之處,但是當月光照射在上面的時候,黝黑的色澤會產生奇異的流動,就像是生命一樣,每天流動的方式不盡相同,再經過了很久的觀察之後發現,一年剛好一個輪迴,所以他們推斷這是跟月亮的位置和圓缺有關。」   「嗯……不對!」阿爾法本來點點頭表示同意,突然想到事情有點不合邏輯,問道:「你說這跟月亮的位置和圓缺有關,那……萬一要是下雨呢?那不就做不得準了?」   「一般而言是這樣子沒有錯啦!」白雨晴聳聳肩道:「可是就是不知道為什ど,就算是整個歐魯菲都在下雨,一到了晚上月之神殿上方不要說是雨水了,連烏雲都沒有一片。」   阿爾法訕訕的道:「好吧……我是鄉巴佬可以了吧!」眾人見狀笑作一團,阿爾法搖了搖頭,也跟著笑了開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月之神殿嗎?為什ど看起來像是豪華旅館?」阿爾法看到了和古遺跡完全不搭調的月之神殿,豪華的殿門、絡繹不絕的人群,跟一般嚴密保護的遺跡完全不一樣。   「所以我早就告訴你了,月之神殿是一個觀光勝地吧!」龍徹邊笑著邊說道:「這裡只是外面的售票口,裡面還是很古色古香的。」   阿爾法點了點頭笑道:「古色古香是不是指老舊的快要破掉,一吹就會倒的那一種?」   「沒那ど嚴重啦!」龍徹皺了皺眉頭道:「這裡可是歐魯菲的命脈,不可能讓它倒的。」   阿爾法邊搖頭邊數落龍徹道:「這ど認真做什ど……不過是玩笑嘛……」   龍徹搔了搔頭道:「有的時候你的玩笑真的很難笑……我們是不是要進去了?」   「不用了!」阿爾法擺擺手道:「我在四周圍看一看就好。」   「啥?」白雨晴一臉不可置信的道:「你不是要來參觀的嗎?」   夏亞暗地裡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阿爾法要在四周圍繞一繞的用意是為了先觀察環境,到了晚上才可以輕鬆的侵入月之神殿,至於內裡的環境還是其次,於是笑著道:(阿爾法,你是不是又想要去賺什ど月之手環啦?告訴你!天下間沒有這ど好康的事情。)   (笑話……我可不要再一次被吸進奇怪的地方裡面,我不想再裸奔了!)阿爾法看了周圍的同伴道:(而且萬一回去被看到,我不是丟臉丟大了。)   夏亞說:(有差嗎?反正你已經丟過那ど多次臉了,也不差這一次嘛!)   阿爾法咕噥一句(去你的!)   雷茵見阿爾法臉上陰晴不定問道:「你是?是想要去找馬格麗特?剛好我也想要去找他。」   阿爾法聽到「馬格麗特」四個字,臉立刻拉了下來道:「靠!誰要找那個變態女魔法師,要找你自己去找,不要喊我扯上關係。」   「哈啾!」一個全身都包在斗篷內、剛從出口處走出來的人打了一下噴嚏,低聲道:「死小子,晚一點再找你算帳。」突然瞥見一個神色匆匆的老者也跟著出來,忙低下頭往老者反方向離去。   慌忙之下沒注意到前方的龍徹,就這樣撞了下去。   「啊!對不起!」明明是他自己被撞到,可是龍徹還是習慣性的道歉,看到對方因為這一撞之下的力道而往後跌倒,連忙伸出手來抓住來人的兩隻手臂。   就在抓住對方的那一剎那,龍徹渾身一震,阿爾法以為他受到了暗算,才跨出第一步那全身覆蓋在斗篷之下的人和龍徹突然同時被往後震飛,只是龍徹只退了兩步,而那人卻倒飛了出去,蓋頭部分因此落下,他們原本站立的地方漂浮著一個綠色的光球。   一看到對方的臉,雷茵和阿爾法同時失聲道:「馬格麗特!」「變態女魔法師!」   馬格麗特杏目圓睜道:「誰是變態!啊!不好!」   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連忙起身往光球跑去,一個白袍老者已經把光球接了下來,用說教的口氣道:「從你回來以後已經第幾次了,光我抓到的就已經五次了,說過多少次了這東西不能亂拿,在這樣下去我可保不住你……」   馬格麗特狠狠的瞪了龍徹一眼、向老者道:「唉呀!爺爺,反正那地方只有你們幾個老骨頭可以進去,我拿走了別人也不會知道,你就包容一下又不會怎樣……」   看到白袍老者的眼神瞬間變的凌厲,馬格麗特說話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小,最後終至幾不可聞。   白袍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為疑惑的看著手中的綠色光球,不一會就思索起來。   阿爾法向馬格麗特笑道:「變態女魔法師,你也有被克的時候……挖靠!暴風!」   就在阿爾法說話的時候,馬格麗特脫手就是一顆爆炎彈,爆炎彈的外表和普通的火球差不多,只是核心的部分呈黑色,而且被普通的火球   擊中也不過是燒起來,但是被爆炎彈擊中的話可是會產生爆炸的,爆炸的威力取決於施術者的能力。   「轟隆」一聲巨響,把沉思中的老者驚醒,一股颶風將爆炎彈包裹住,爆炎彈的爆炸餘波被一點不漏的檔了下來。   「你在干什ど?」白袍老者跑到馬格麗特的面前,伸出右手在她的頭上用力的敲了一下道:「在人群中使用爆炎彈,萬一誤傷了旁人怎ど辦?」   馬格麗特伸手摸了摸被打痛的頭部,事實上她一發出爆炎彈就已經後悔了,對於魔法的控制能力最差勁的她下手從來不知輕重,也幸好阿爾法不但擋住了,還將爆炸的餘波也一併消減到最低,才不至於釀成大禍,嘴上卻不甘示弱的道:「誰要他亂叫人家什ど變態女魔法師的啊。」   阿爾法笑道:「我這是貼切的形容你耶!先不要發飆,你以為現在你還可以像那時候一樣,把我打的那ど狼狽了嗎?」   馬格麗特看了看阿爾法一行人,就算只有阿爾法一個人,她自信也沒有辦法能夠打的過,只是他沒有想到在武鬥會上完全不會魔法的阿爾法,會有這ど精湛的魔法控制力,先前在哈爾的時候雖然已經知道阿爾法學會了魔法,可是到現在才知道阿爾法的魔法控制力還在她之上。   擺了擺手道:「打不過你……不打了,反正你給我的那本書也挺有用的,不過我鄭重的警告你,不准再叫我變態女魔法師。」   「哈哈!」阿爾法道:「不叫就不叫!」   白袍老者突然道:「小馬麗,你說那本書就是他給的!」   「小馬麗?」阿爾法又想到什ど似的低聲道:「這又有點耳熟耶……」(友人A:「當然啦!小馬麗跟水果盤齊名耶。」)   馬格麗特點點頭道:「對啊!那ど大一本,很難搬耶,搬的我腰都酸了。」   阿爾法嗤道:「那是因為你缺乏鍛煉啦。」   白袍老者再度看了看手上的綠色光球,望向龍徹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和那位先生有沒有時間?可以移駕一談嗎?」   「沒有!」龍徹還沒有搭腔,阿爾法已經回答道:「我們很忙的!沒有時間!」   「我記得你應該是時間多到都不知道要干什ど吧!還沒時間咧!」提魯西亞很不給阿爾法面子,幾乎在阿爾法的話一說完,立刻就將這小子的底給揭了。   阿爾法狠狠的瞪了提魯西亞一眼,轉過頭笑咪咪的對千葉蓮道:「小蓮,提魯西亞說你可以抱她喔!」   「哇!不要抱我……別親啊!不要磨蹭!哇……阿爾法你給我記住……」   原本阿爾法是禁止千葉蓮在大停廣眾之下對提魯西亞作一些「親暱」的動作的,因為那樣子的話會變得很吵,更會變成四周圍所有人的焦點,可是有的時候阿爾法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比拿刀子捅她或是拿話威脅她更加的直接有效。   對於這樣的鬧劇龍徹、雷茵等人已經習以為常了,可是卻看的馬格麗特和白袍老者目瞪口呆,阿爾法轉回頭道:「既然底都被人抖了出來……那我就直說了,沒錯!時間多的很,就是不想接受你的邀請,這樣回答你滿意嗎?」   聽到這話馬格麗特和白袍老者又是一愣,馬格麗特斥道:「喂!桑恩!說話客氣一點!他可是我爺爺耶。」   「哦……」阿爾法誇張的作了個原來如此的動作,然後道:「他是你爺爺,又不是我爺爺。」   馬格麗特尚未搭腔,龍徹就拉住阿爾法道:「不是啦!馬麗的爺爺是前任的大師。」(友人A:「喔?大師?絕地武士嗎?」)   阿爾法莫名其妙道:「看也知道是個大師,不過大師就大師,還有前任這任的喔?」   「我的天哪!」後方眾女聽到這話差點昏倒,雖然早就知道阿爾法沒有什ど常識,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沒常識到這種地步,差點沒有當場昏倒。   一頭霧水的阿爾法在龍徹的解釋之下才慢慢的瞭解所謂的大師這個稱號在歐魯菲之島的意義,相對於其它國家的武裝部隊,歐魯菲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軍團,更由於歐魯菲之島幾乎人人都學魔法,他們的正規軍團是整個諾亞雷特大陸(歐魯菲之島是諾亞雷特大陸的一部分)獨一無二的魔導兵團,職稱也有別於其它,依序為拉斯、普拉斯、多普拉斯、畢普拉斯最後則是大師。   魔導軍團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大師,所以眼前這一個毫不起眼的白袍老者,正是前一任魔導軍團頭頭。   換言之,在歐魯菲之島,眼前的白袍老者是個超級大人物,阿爾法上上下下的巡視了好一會,除了剛剛馬格麗特在辯解的時候露出凌厲的眼神之外,現在一付慈祥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好像隨處可見的糟老頭喔!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阿爾法就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搞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後直接切入主題道:「我可以接受你的『邀請』啦,不過在這之前有些問題要問,第一,你手上那顆光球是什ど?」   阿爾法不愧是阿爾法,對方是什ど樣的身份對他來說都毫無意義,因為他認為這一些都是世人給予他的一些光環,去除這一些光環之後,眼前的人不過是普通的長者,或許他仍有些過人之處,不過這些阿爾法都要自己看過才算。   白袍老者先是一怔,對阿爾法的表現感到相當意外,阿爾法一開始不知道他的身份時、得知他的身份卻不知道其意義時、完全知道他的身份所代表的涵義時,眼神都未有過動搖,語氣也絲毫未有改變,在阿爾法的眼光下,自己彷彿就變成了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一點都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接著聽到阿爾法的問題,不加思索的就脫口說出:「月影之石。」   「耶!」阿爾法聽到後一愣,轉頭向龍徹小聲問道:「你不是說禁止進入嗎?而且不是說只有在月光照射下才會有什ど流動,平常則是什ど黝黑的顏色,怎ど跟你形容的不一樣啊!是不是為了怕被偷,歐魯菲的人才故意流出錯誤消息呢?」   「關於這一點,容我稍後再說明!」龍徹還沒有回答,白袍老者已經先搭腔道:「現在請問可以移駕了嗎?」   阿爾法道:「還有幾個問題,既然你是大師,有關一些魔法的疑問可以跟你學嗎?還有一些關於幻獸的事情,月之神殿的一些疑問等等。」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找他也是有一些事情,跟月影之石有些關係,至於這位愛發問的先生的話則是一些私人的感謝,那一本書可謂遺產,幫了我們很大的忙……扯遠了,應該沒有什ど問題了吧?」   「等等!」阿爾法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白袍老者眉頭微微一皺,卻仍然耐著性子道:「請說。」   「就是……」阿爾法四處張望了一下後道:「廁所在哪?我快忍不住了!」 ∼第一百零三章指點迷津∼     「哇∼∼∼∼不愧是大師的住宅,果然是金、碧、輝、煌啊!」阿爾法看到白袍老者住宅,雖然不至於像千葉道場般誇張,但是比起白雨晴的家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與其說像是住宅,卻搞的和月之神殿的外圍不遑多讓的豪華,像是怕別人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有多了不起似的。   龍徹搖搖頭道:「進去吧……」   正如一般豪門大宅般,門口和房屋總是會有一段距離,而這段距離的長短也顯示著主人的財力和勢力,走在這一段可以說是十分浪費空間的小路上,心中盤算著等一下要問什麼樣的問題才好,對於魔法的學習他雖然沒有很濃厚的興趣,可是關於他身上幻獸的事情卻是要好好的問個清楚才行。   「那是什麼?」阿爾法四處張望之後突然發現,有一間可以說是完全獨立的小木屋搭在十分偏僻的角落,如果是這樣阿爾法還不至於吃驚,另他吃驚的是以這個屋子為中心,往外方圓十公尺內寸草不生,地上還畫了好幾圈的文字,就算阿爾法是白癡也知道那是魔法陣,問題是……那屋子到底裡面有什麼東西要讓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佈置,難不成裡面困著什麼奇珍異獸,或是放著什麼傳說中的物品之類的東西。   「那是本小姐的實驗室!」   「啥?」聽到馬格麗特的說明之後,阿爾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再說一次?」   「我說……」馬格麗特深吸了一口氣吼道:「那是本小姐的練金術實驗室,有意見嗎?」   此時的阿爾法嘴巴之大,要塞進一顆香瓜恐怕都不成問題,龍徹拍拍他的肩膀道:「阿爾法……有的時候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太多比較好對吧?」   「好了!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吧……」白袍老者將收在懷中的月影之石拿了出來,此時綠色的光芒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有如之前龍徹所說的黝黑色毫無異狀,外型為上弦月的形狀,白袍老者道:「這位先生……」   阿爾法打斷他道:「他叫做龍徹,我是阿爾法,他們分別是雷茵、千葉蓮、白雨晴、神田慧、神田櫻、伊芙、提魯西亞和銀星。」   白袍老者點點頭道:「好!龍徹……」   「等一下!」阿爾法再度打斷他道:「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神田櫻和伊芙白了阿爾法一眼,後者道:「那是只有你才不知道,我們可都清楚的。」   阿爾法一愕,隨即找到一個漏洞道:「誰說的?我就不相信提魯西亞和千葉蓮會知道。」   「海爾大師啊!」千葉蓮和提魯西亞居然異口同聲,反而讓阿爾法呆住好一段時間,又突然奇道:「等等!千葉蓮聽過就算了,為什麼連提魯西亞都知道,你不是精靈嗎?」   「誰規定精靈就不能知道時事啊!」提魯西亞笑道:「何況……我們又有其它的管道可以知道各大陸的消息。」   「什麼管道?」這次反而不是阿爾法發問,海爾饒有興趣的道:「對於精靈的事情我們的瞭解雖然比其它地方的人還要清楚,可是有些事情卻完全沒有頭緒……」   阿爾法道:「可是我記得……歐魯菲之島的人和精靈應該處的不錯才對吧?」   海爾苦笑道:「我也很想要這樣跟你說,但是事實上早期歐魯菲和諾亞雷特也是同流合污的,到後來的分裂、獨立之後才有專門的人員去研究這一些月之神殿的文獻,雖然有些殘缺不全,但是我們的確是比一般人知道的多一點,也才知道我們自己所謂訂立契約的方法是錯誤的……之後才加入新的課程、宣導新的法令來禁止不當的精靈捕獵動作,但是畢竟是晚了很多,精靈的壽命比人類長的太多了,那些身受其害的精靈是不可能會輕易的就接受人類,但是比起其它地方的避不見面可以說是強的多了,像你們這樣帶著精靈散步的人不是沒有,只是你們似乎沒有一個人和她訂下任何形式的契約,這點就十分稀有了。」   「會嗎?」阿爾法搔搔頭道:「我覺得很正常啊,她說不想訂,那就隨他去啊,反正對我而言也沒有損失。」   海爾以讚許的眼光看向阿爾法道:「若每個人都和你有相同的想法,那精靈和人類的和平相處又怎麼會有問題,但問題是人類的私心太重了,每個人都會想要將精靈據為己有,即使是經過了兩百多年倡導的歐魯菲的人民也不例外,這是人性的可悲啊!」   阿爾法同意的點了點頭,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等等!你話說的好聽,那兩個變態……不對!那馬格麗特和艾莉的精靈要怎麼說?」   「嚴格說起來那不能算是精靈。」海爾道:「那只是他們的靈魂接受了強大的力量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可以說是他們的分身,作用和精靈相似,卻不是精靈。」   阿爾法做了個誇張的表情道:「那……他們不就精神分裂,不對!是更高層的靈魂分裂。」   「沒那麼嚴重啦!」海爾失笑道:「只有一開始比較危險,成功之後這部分也就是她們靈魂的一部分。」   提魯西亞皺了皺鼻子道:「剛剛不是有人問我問題?怎麼扯到哪麼遠的地方了啊?」   阿爾法笑道:「你這傢伙就喜歡抬槓,照我說你們一定是用幻魔圓晶聯絡世界各地的精靈們,像那個村莊的地方一定不會只有一個吧!」   「沒錯!」提魯西亞似笑非笑的道:「沒想到你還是有腦子的嘛!阿爾法!」   阿爾法聳聳肩,這點程度的取笑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轉而向海爾道:「這樣子你應該明白了吧!」   海爾道:「說實話不是很明白,但是能猜到一些。」   阿爾法點點頭道:「現在可以說為什麼月影之石會有這樣的異常狀況產生了吧?」   「在這之前,還有一項實驗要做。」海爾將月影之石拿起來走向龍徹道:「請試試看。」   「試試看?」龍徹小心翼翼的將月影之石接手過來,疑惑的道:「怎麼試?」   就在龍徹的話音一落,月影之石突然快速旋轉起來,黝黑的表面浮上一條條綠色的線條,慢慢的飄起並快速的旋轉起來,不一會月影之石就變成了一個綠色的光球,就像他們最初看到那樣!   這一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一直都有意無意迴避阿爾法眼光的雷茵都忍不住露個頭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阿爾法轉頭向海爾問道:「不是說只有晚上月光照射的時候才會有變化嗎?現在是大白天的耶!還是正中午耶!」   海爾嚴肅的看了半晌,好一會才吐了一口氣道:「月影之石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的確會有變化,可是,卻不是這樣子的!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代表各個屬性的光線會在月影之石表面流轉不停,不要說是漂浮了,動都不會動一下的月影之石連旋轉都不曾發生過。」   阿爾法看了一會綠色的光球,遲疑的道:「風之血脈……嗎?」   「你也知道?」海爾大吃一驚道:「我是經過了將近十年研究月之神殿遺留下來的資料,加上最近那一本書裡的一些記載……啊!是了!那本書既然你拿來送人,自然已經研究的十分透徹了吧!」   「哪本?」阿爾法搔搔頭奇怪的說。   「巨人族留下來的參考文獻啊!」海爾道:「就是那一本紅色封皮的大書啊!你送給小馬麗的!」   「喔!那一本啊!我就是因為看不懂才送給她的啊!」阿爾法恍然大悟後道:「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海爾緩緩的道:「這和龍徹的體質有關,同時也和能量轉換有關……你們知道能量轉換吧?」   阿爾法不耐煩道:「這三歲小孩就知道了吧!說重點!」   海爾道:「能量轉換有主動和被動之分,被動的能量轉換即是有意志的能量轉換,比如說是阿爾法和龍徹那時候跟馬麗和艾莉對打時,她們將魔法石內的能量轉換為自己的魔力那樣,而主動轉換則複雜許多,因為這並非自己的意願,有的時候甚至與自己的意志違背,好比說剛剛的情形就是龍徹的能量被月影之石抽出來,以現在的情況去顯示出來,這僅是其中的一種,還有一些是形體轉換、物品轉換之類的,牽扯到的東西很多,我還聽說過有精靈轉換這種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所有的能量轉換都是可逆的。」   聽到「精靈轉換」四個字阿爾法渾身一震,忙於解說的海爾並沒有注意到,等到他說完之後才發現阿爾法眼神完全不一樣了,從一開始的豪不在乎,現在卻變的精光迥迥,全神灌注道:「那……可逆的方法呢?」   海爾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也在研究。」   阿爾法喪氣的將頭往後靠住椅背,夏亞瞭解他的心意,安慰他道:「阿爾法,羅提斯不是說過了,我因為已經訂立了契約,所以根本沒機會了!」   「不!」阿爾法堅決的道:「一定有辦法的!你曾告訴過我,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希望,因為一旦放棄了就真的結束了,所以我也不會放棄,只要是有可能性,哪怕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一,我也要去試試看!」   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段時間,整理了一下情緒,月影之石也恢復成毫無色澤的樣子,阿爾法不禁道:「這樣到底是要做啥?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嘛!」說完之後才發現屋子內只剩下他、龍徹和海爾三個人,於是奇道:「其它人呢?」   龍徹道:「剛剛不是馬麗說太無聊,把所有女生都拉走了,你不是有聽到嗎?」   「好吧!」阿爾法道:「那……海爾你知道了龍徹是風之血脈,那我問你一下,風之血脈是做什麼用的?」   龍徹驚道:「阿爾法!你怎麼直呼大師的名字啊!」   「為什麼不叫名字?」阿爾法理所當然道:「海爾是他的名字,我還叫錯了不成?」   海爾呵呵一笑道:「阿爾法並沒有錯,大家都大師大師的叫我,對於我的名字卻也不敢亂叫,你這樣很好……很好……」   阿爾法向龍徹投射了一個「我就說吧」的表情,惹的海爾再度一笑道:「說到風之血脈,我也僅知道是聖殿守護者其中之一,詳細的情形還有待研究。」   龍徹喃喃的道:「當四股力量合一時,聖殿大門將會再度開啟。」   「嗯!沒錯!」海爾道:「地、火、風、水齊聚一堂,現在已經找到風之血脈了,相信月之神殿很快就會開啟了。」   阿爾法廳的一頭霧水道:「等等!龍徹說聖殿、你說月之神殿,怎麼不一樣啊?」   海爾笑道:「以前七大神殿也叫做七大聖殿,所以聖殿大門會再度開啟也相當於神殿大門會再度開啟啦!」   「不對!」阿爾法搖搖頭道:「就算是以前的七大神殿叫做七大聖殿,龍徹和你所說的聖殿也絕對不是指七大神殿。」   「你這麼肯定!」海爾疑惑道:「到目前為止我們所推測的都是有事實的根據在,難道……你還有其它的文獻?」   阿爾法搔搔頭道:「其它的文獻是有啦,不過給人了……不要一副苦瓜臉嘛,一把年紀了這樣子很難看耶!」   海爾歎了一口氣道:「也對!看來我是沒什麼機會解開這個謎了。」   「難說!」阿爾法詭異的笑了一笑道:「怎麼都沒有人問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   「什麼事?」龍徹和海爾異口同聲的問。   阿爾法搖搖頭道:「這麼明顯的事情也沒有人看出來啊!就是我那兩本書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老實告訴你們,我會這麼肯定聖殿和七大神殿無關也是基於這個原因,那兩本書是從太陽神殿裡面拿出來的。」   兩個人先一愕,接著同時驚道:「什麼!阿爾法你進過太陽神殿?那一個多少年來能人輩出也無法進入的太陽神殿?!」   龍徹更是道:「阿爾法你是在學校的時候去的嗎?」   點了點頭,阿爾法道:「是啊!所以我才說聖殿和七大神殿無關,還有一件事情,就算是比我聰明一百倍的人去也沒有用,只要每個人訂立的契約都還是那種抹煞精靈意識的話,就連馬格麗特和艾莉,應該也沒有進去的資格。」   龍徹突然想起道:「這麼說來……你也是靠夏亞才能進去的棉!」   阿爾法奇道:「你怎麼知道的啊?我記得你那時候應該在昏睡啊!啊!有那群大嘴巴在,不知道才奇怪……」   海爾稍微一經思考立刻明白兩個人所指的是什麼,既然身邊會跟著一個什麼契約都沒有訂立的精靈,那麼擁有一個已經訂立契約的精靈就很尋常,加上阿爾法到現在所表現出的樣子讓他認為阿爾法就算知道古時候訂立契約的方法也不奇怪,於是道:「既然聖殿不是七大神殿,那會是什麼?」   阿爾法擺擺手道:「那不是我們討論的範圍,既然告訴你方向是錯誤的了,你也要給我一些回報嘛!我現在要問你的是一些有關於幻獸的事情,既然你身為大師,應該難不倒你吧!」   海爾道:「那就要看是哪方面的問題了,一些基本上的問題還難不倒我。」   阿爾法笑道:「首先我要問的就是,跟幻獸締結契約有沒有要付出什麼東西啊?」   「大體來說,沒有!」海爾略一思考即道:「但是根據種類的不同會有所不同,比如說高等的雷獸、魄炎等等的幻獸都會有一些特殊的要求,與其說是付出什麼東西,有時候不如說要看個人的資質吧!」   阿爾法搔搔頭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有幻獸每一段時間都要宿主的一部分魔力作為報酬呢?」   「有!」海爾道:「這類型的幻獸基本上都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也就是說在締結契約之後這只幻獸就不會再為別人所用,因為失去從大自然吸取能量維持自己的能力,所以才會吸取宿主的魔力來維持自己能量,以現在來說基本上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形,現在幻獸的魔法陣說實在話有限的很,要畫這樣的一個魔法陣,我們的知識是不夠的,因為那牽扯到的並非是一些單純的魔法符號,還要算出能量的彙集點,依照能量的屬性下去畫魔法陣,經過十數年之後幻獸才有初步的意識成型,裡面牽扯到太多東西了,所以現在的幻獸締結契約才會只剩下一種,也就是在締結者身上放下一道印記,施術者需要用到幻獸的時候,經過特定語言追尋源頭,幻獸才將力量借予施術者,這樣的好處是一隻幻獸可以給予多數人使用,壞處卻是顯而易見的使用麻煩、攻擊方式單調之類。」   阿爾法花了一段時間將海爾的話全部消化完之後續問道:「那麼若是有兩個人在同一個地方和同一隻幻獸訂立契約後,兩個人同時召喚幻獸的話,威力會因此而減弱嗎?」   「不會!」海爾笑道:「因為幻獸的力量是根據施術者的能力而改變的,就算兩個人一起用,威力也不會減弱。」   阿爾法再問道:「如果兩個人是互相攻擊呢?」   夏亞看他一堆問題問個沒完也忍不住道:「你今天倒是挺棉唆的嘛?阿爾法……」   「開玩笑!」阿爾法回道:「我可不想再莫名其妙的暈倒一個月或者是突然變成白癡,當然要問清楚點啦!」   海爾沉吟了一會道:「我這麼說吧!你想像成兩個人用同樣的魔法互相攻擊就成了,只不過幻獸本身可以扣除掉自己魔法屬性的相性,可是相對的幻獸的威力有一個上限,只要超過這個上限,你就算給予再多的魔力也是無法增加一絲威力。」   「那幻獸的階層呢?」阿爾法道:「不是有所謂的高階幻獸、低階幻獸,那又是怎麼界定的?」   海爾不厭其煩的道:「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剛剛也有提到的攻擊威力上限,越高階的幻獸自然攻擊威力的上限也越高,雖然這並非是絕對的,畢竟幻獸也有回復用和輔助用的,但是大致上是這樣沒錯。」   「那……」阿爾法偏著頭想了一想道:「為什麼又會有攻擊威力上限的不同呢?」   海爾道:「關於這個雖然還只是理論,不過就我們所研究的結果,就是能量彙集點的不同,能量彙集點的彙集速度、彙集純度、彙集量,都是造成幻獸攻擊威力上限有所差異的原因,一般來說能量的彙集點是會改變的,可是當幻獸的魔法陣被劃下之後,彙集點就不會改變了。」   經過海爾一番詳細的解說,阿爾法對幻獸有了一些初步的概念,可是相對的謎團也越來越多,比對海爾和羅提斯所說的話之後會發現有些衝突,因為照海爾所說的話,暴風、熾火、電閃在跟他締結契約之後應該不會繼續存在了,可是羅提斯卻有說過「就算兩個相同都用電閃的人」這句話,意思就是說電閃應該不只一隻,現在卻也不方便提出來,那等於是要多暴露很多事情。   再來就是羅提斯所說的,畫魔法陣締結契約這件事情是人類想出來的,可是海爾卻說這是巨人族的手筆,以羅提斯活了近兩千年,那時巨人族尚未被滅,精靈又和巨人族的人交好,是人類還是巨人族的手筆沒有理由會弄錯的啊!   直到很久以後阿爾法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多,要是在這時候當場問的話這些問題也不會搞了那麼久才明白,對於同樣階層、同樣屬性的幻獸,他們的稱呼都是一樣,不管他們的型態是什麼,有可能是鷹、是虎、是熊,但是卻一律都叫做電閃。   至於締結契約的方面則更是讓阿爾法啼笑皆非,海爾所指的魔法陣是指留住彙集點的能量,使那些能量聚集成型,最終演變為幻獸的那一個魔法陣,而羅提斯所說的魔法陣,卻是在締結契約的時候,不用像阿爾法一樣經過考驗,直接承受幻獸印記用的魔法陣。 ∼第一百零四章難以成眠∼     「轟隆!」正當阿爾法有些瞭解的時候,從外面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音,整個房子也微微的震動起來。   阿爾法和龍徹張大眼睛左右張望,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有敵人來犯,還弄得如此大聲,海爾搖了搖頭道:「唉∼∼又來了!」   「又來是指……」阿爾法雖然不是很清楚狀況,可是看海爾那副樣子就可以知道這件事情是他司空見慣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直覺的就是認為是那個變態女魔法師所做的。   海爾搖了搖頭道:「小馬麗這孩子,明明就很有天份,可是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少一根筋,也從來都不管後果,每次都要弄到這樣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步驟……」   說到這裡大門突然「轟」的一聲被踹開,馬格麗特狼狽的走了進來,身上的衣服像是被猛獸的爪子撕成了好幾片,粉臂大腿露出來,要不是還有內櫬擋住,身材可以說是完全走光,臉上也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次又怎麼啦?」海爾慢條斯理的問著。   馬格麗特訕訕的笑道:「這個……忘了加熱之前要先放緩衝劑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啦!」   「哈哈!」阿爾法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馬格麗特見狀雙手叉腰,杏眼圓睜道:「笑什麼笑!」   這個動作在平時或許沒什麼,可是現在她的衣服,或者稱之為披在身上的布條,兩手這麼一撐,布條的間隙被撐大,不只是腹部有近八成漏在空氣中,白色的內衣和內褲也看的一清二處。   龍徹臉一紅連忙別過頭去,阿爾法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一些的道:「看不出來你身材還真不錯耶,可能是整天都穿著寬鬆的衣服看不出來,小腹也沒有多餘的脂肪……我還沒說完吶,跑這麼快做什麼?還會臉紅?」   阿爾法說到一半馬格麗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光,一溜煙的就跑走了,正如阿爾法所說的,平常都穿著魔法師服飾的她一點都看不出來有這麼好的身材,小腹上沒有多餘的脂肪,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似乎充滿著光澤,連忙跑去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海爾對於阿爾法明顯類似於登徒子的口氣和舉動感到不滿,雖然這些人可以說是他的客人,但是馬格麗特可是他的孫女啊,讓外人以這種色狼的動作對著自己的孫女說話,沒有一個人會感到滿意的吧。   當阿爾法轉頭回來,海爾本想開口教訓,但是一看到阿爾法的眼睛之後卻愣住了,那雙眼睛裡面看不到一絲有顏色的色彩,清澈的目光像是對一個物品進行觀察,卻又沒有任何的慾望,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居然能有這樣的眼神?海爾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阿爾法並不是故意做作,打從一開始阿爾法就是以這樣的眼神和他說話,只是他並沒有十分在意,現在回想起才注意到,從頭到尾阿爾法都保持著這樣的眼神,包括他在發問的時候。   這樣的一個發現讓海爾大感意外,一般人……應該說是正常人,在發問的時候,不管是不是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總會有那麼一些些的改變,但是阿爾法從頭到尾眼神都沒有變過,就好像是一個完全置身於事外的人,問的問題好像跟他無關,有沒有人回答都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一個人自言自語一樣,有人回答固然好,沒有人回答也沒關係。   再加上剛剛的事情,讓海爾發現阿爾法的人雖然在他眼前,可是卻有種他並不在這邊的錯覺,是什麼樣的環境才會造成這樣的人?彷彿是世界走到了盡頭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這樣的人不是應該到了自己這樣的歲數,才應該有的嗎?   「……海爾……喂!睡著了啊!」突然發現有人直呼在叫他,海爾悚然一驚,知道自己走神走的太過頭,再度入眼的是阿爾法那一雙依然清澈的眼神,海爾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心痛的感覺,眼前男孩的年紀根本就是他的孫子輩了,可是為什麼會有完全不符合他年紀的心境。   「唉∼∼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罷了。」歎了口氣,海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於阿爾法這樣的人而言,說什麼恐怕都是多餘的。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你不會是……想要看另外一本文獻吧!都說給了人了……真的要看的話,你跟李龍雲借吧。」   「李龍雲?」海爾點點頭道:「這樣子事情就好辦了,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龍徹正打算開口問,阿爾法就笑道:「呵呵,你是不是有解說癖啊?還是回答問題上癮了?」   海爾搖頭失笑道:「你這個人哪!平常要問我問題的人還怕少了,只不過有誰敢像你這麼大膽的說問就問,還敢吃我孫女的豆腐……」   阿爾法道:「誰有空吃她豆腐啊……我還怕變成乾屍咧,基本上我沒啥問題了,不過我看龍徹倒是有事情要請教。」   龍徹微一點頭道:「是這樣的,這是關於魔法方面的問題,我的魔法是出自於家傳,原本是輔助用的,可是最近我總覺得自己的魔力有所改變,使用魔法變的比較輕鬆,可是對於進一步加強自己魔法的具體方法卻是不太瞭解……」   阿爾法突然插嘴道:「不是聽說你們接受了凱哥的特訓嗎?怎麼沒有問他呢?」   龍徹道:「凱哥說他是不用魔法的,所以這些事情問他也沒有用……」說著就望向海爾,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深切的期望。   海爾看了這個眼神,和阿爾法一比對之下產生強烈的對比,沉吟了一會問道:「關於魔法……你們知道多少?」   「我只會自我恢復魔法……啊!最近還學了傳送魔法。」阿爾法搶先回答,至於三隻幻獸的事情,阿爾法根本沒想過那算是魔法,因為他不過是唸唸名字,更有甚者不過只是想一想,就可以讓幻獸做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龍徹道:「我知道一些基本……像是屬性之類的學校都有教。」   「恩……」海爾再問道:「那麼我問一下,魔法的魔力和武術的內力有什麼不同之處?」   阿爾法擺了擺手表示不知道,這些東西他壓根沒學過,龍徹則是想了一想,試探性的道:「是不是魔力的根源在於人的精神力,而內力的根源在於體力呢?」   「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海爾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就本質而言,兩者之間是沒有任何差異的。」   「等等……」阿爾法突然道:「你這樣說不對吧,那為什麼純的魔法師的武術這麼爛,而純武術家的魔法不行呢?」   「我說的是本質!懂嗎?本質!」海爾大聲道:「沒錯!魔法師的武術爛、武術家的魔法差是事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只是他們的專業分野不同,並非他們不能夠學的好,要知道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工作都是一門學問,有一句話說『隔行如隔山』,專業領域的不同自然會造成兩者之間的差異,好比說廚師對於烹調十分拿手,可是你要他去把菜種好,恐怕他就沒那種本事,相反的來說要農夫燒的一手好菜可能就要他的命,拿鋤頭都比拿鍋鏟輕鬆。」   阿爾法想了一想,這個比喻可以說是十分生動,對於沒有學過、做過的東西,僅憑一己想法下去做,恐怕只會弄了個四不像出來吧。   海爾繼續說明道:「說穿了內力和魔力都一樣,都是以自身能力和天地之間的能量溝通的橋樑,練武的目的要達到天人合一,魔法也是,兩者的途徑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就好像你想去某個地方,可是卻有不同的路可以到達,其中沒有所謂好壞,有的只是適合與否。」   「瞭解!」阿爾法道:「那為什麼造成的效果差這麼多,用魔法生火很快,只要學徒級的就可以辦到,可是要用內力生火恐怕要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吧。」   海爾翻了翻白眼道:「你這小子……這問題還需要問嗎?當然是因為他們表現的方式不同啊,內力加強的是身體的強度,魔法卻是直接以能量的形式顯現,這不是基礎嗎?」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沒有選修魔法課,最多就是上一上精神凝聚而已。」   海爾有點像是看怪物般的看著阿爾法,這些東西與其說是知識,不如說已經成為每個人必備的常識了,於是試探性的問道:「那……魔法的屬性分類知道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不就是地、火、風、水、光、闇、雷、冰、無屬性囉!」   「恩∼∼」海爾道:「其實只有地、火、風、水、光、闇、無七種屬性而已。」   「等等!」阿爾法問道:「那艾莉的冰魔法是??」   「那是水和風的衍伸魔法!」   「那雷呢?」   「光和火的衍伸魔法!」   阿爾法皺眉道:「為什麼我不知道?」   龍徹無力的拍拍阿爾法的肩膀,那個動作就好像在說:「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搞的海爾忍不住笑出來。   「以上是屬於元素魔法的方面。」海爾忍住笑,繼續說道:「魔法的種類繁多,其實分類只是為了方便學習,除了元素魔法之外還有精神魔法、召喚魔法、空間魔法、輔助魔法,這些是屬於他類別,沒有多大屬性的分別,一般人都是先測定自己是比較適合學元素魔法還是他類別的魔法,才開始學習……你要不要順便測測看?」   「不用了……」阿爾法想到自己被精靈村長羅提斯判定過自己的魔法適性,就不想多費工夫再測試一次,但是與其說他對羅提斯十分信任,不如說他懶得測。   海爾聳聳肩表示不在意,雖然他從馬格麗特和艾莉那聽說過阿爾法的事情,但是只知道阿爾法再宮廷武鬥會時的表現,以為他是個純粹的戰士,也不加強求,繼續道:「各屬性之間的關係是呈現立體狀的,就像這一個水晶。」隨手在桌上拿起一個圓形的水晶繼續說:「如果這邊是光的話,那對面就是闇,地和風相對、水和火相對,每種屬性正好成九十度角,而無屬性就是這顆水晶的中心點,這是屬性的相性,每個人都有其相對的屬性點,看是最接近哪個位置,就是偏向哪個屬性,而龍徹風之血脈的特點就在於,他的屬性是在風的頂點,沒有一絲的偏頗。」   阿爾法奇道:「這有什麼嗎?」   海爾知道阿爾法已經算是魔法白癡了,於是解釋道:「就算再怎麼對某個魔法拿手,一般人也不會到毫無偏差的地步,這樣的人除了跟自己向性相合魔法之外,其餘的魔法根本無法使用,但是相對的,同樣的魔法在他們手裡可以發揮更強大的威力,而龍徹的問題也在這裡,風之血脈的魔法修練,和一般的人是不同的,一般人要加強魔法威力第一就是學習更高深的法術,第二就是提高自身的魔力,可是法術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要要求到對其他元素的控制力,單一元素的魔法是不會強到哪邊去的,就算是提升魔力,能夠加強的威力也是有限。」   「那就是說……」龍徹失望道:「沒有辦法囉。」   「話不能這麼說。」海爾道:「只是一般人不會像這樣只使用單一元素,所以關於這方面的資訊自然就會少很多……還有什麼問題嗎?」   龍徹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問題了,而阿爾法也稍微有了些概念後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對了!其他人不是被馬格麗特拉走了,怎麼她回來了,其他人都不見了……不是跟她一樣被炸的春光外洩了吧?」   海爾搖頭失笑道:「有艾莉在,這點小事情就不用擔心了,畢竟她們從小玩到大的,馬麗會出什麼紕漏,艾莉也清楚的很,自然會先布上一層結界,現在大概帶他們去看我的那些小玩意了吧。」   「小玩意?」   聽到阿爾法和龍徹異口同聲的問,海爾笑道:「我不只是研究一些古書和魔法而已啊,對於一些魔導器具也是有些涉獵的。」   「哦∼∼」說到魔導器具阿爾法就想起幻魔圓晶,對此產生了一些興趣道:「那……我們也去看看怎樣?」   在海爾的帶領之下,三人來到海爾收藏自製魔導器具的房間內,正如海爾所說的雷茵等人的確在此,令人意外的是馬格麗特也已經換好衣服陪著她們一起參觀,一群女人在那邊吱吱喳喳的討論這討論那,那種熟絡的氣氛渾然沒有剛認識的樣子,當海爾一開門,眾女轉頭望來,不知道為什麼阿爾法生出一種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的感覺。   「呃……你們在做什麼啊?」阿爾法越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注目,像是一個展示品被人家上下瀏覽一樣,弄得他渾身怪怪的,只好說一些話來緩和一下這種感覺。   眾女對望一眼,伊芙道:「不是很明顯了?參觀啊!」   海爾笑道:「既然來參觀這裡,當然就由我來解說會比較仔細啦!你們面前的瓶子可不是普通的瓶子…………」   阿爾法看他又開始解說了起來,不禁心想:「這人不會有解說癖吧?剛剛也是一樣,明明只是問一個小問題,偏偏他要扯出一堆有的沒有的。」   「這要怪誰啊?」夏亞毫不客氣的道:「也不想想人家的說明是說給誰聽的,誰叫你連一些基本的東西都不知道。」   阿爾法環顧四周,小小的房間內擺滿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些東西前面都有一張卡片,上面附有名稱以及使用方法,只是阿爾法越看越覺得好笑,因為有些東西要用這些器具來作,不如直接用手來的快速確實,比如說那個自動洗碗機,明明用手刷不用十秒,但是用這鬼東西要先放到台座上,放下刷洗機制,啟動機器自動刷洗,可是……阿爾法看那個刷洗機制的動作都在某個範圍內,也就是說,你的碗要是不在這範圍內就刷不乾淨,就算是刷的乾淨,阿爾法看它每次動作都在一分鐘左右,比手洗還要久,也就是說這東西根本算是廢物。   其他諸如此類的東西可以說是不勝枚數,阿爾法邊看邊搖頭,只是身為製作者的海爾大師卻是解說的口沫橫飛,底下的人聽的也是眉飛色舞,突然聽到白雨晴問道:「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學習製作這些魔導器具呢?」   雷茵也插嘴道:「對啊!我以前也有構想說要做很多東西,可是會創作的人真的是太少了,一般的職人都只是依照設計圖照樣做出來而已,要他們更改成自己想要的作用,那根本是沒有辦法。」   神田姊妹和伊芙也跟著起哄,鬧的海爾好不容易答應,夏亞才問阿爾法道:「這樣好嗎?」   「什麼?」   「她們要是留下來學的話要花很久的時間耶!」   「她們要留就讓他們留啊!正好趁機擺脫她們。」   「可是看小蓮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你總不能讓他失望吧!」   阿爾法轉頭望去,的確千葉蓮的眼睛裡又浮現星星,雖然阿爾法知道自己執意要走的話千葉蓮肯定死跟著他,無奈的搔搔頭道:「反正還要去月之神殿探探,留一陣子應該無妨吧!」   一覺醒來,阿爾法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並不是他貪睡,而是昨天午夜發生了一些小插曲……   本來房子大房間自然就多,阿爾法發揮他的無賴個性,加上眾女的撒嬌,海爾就讓他們住在這裡,還很豪爽的讓他們每個人都一間房間,眾女除了千葉蓮之外一窩蜂的都出去逛街購物,阿爾法和龍徹閒著無聊就對練幾招,千葉蓮和銀星則是在旁觀,還外帶海爾都一起旁觀。   兩人的內力原本就在伯仲之間,而且兩個人的基本功夫都相當的紮實,實戰經驗也都相當豐富,雖然兩人都沒有用太多的內力,但是這一戰不管是內行人或外行人來看都相當精采,龍徹的刀法沉穩,大開大闔的路子也挺適合他那率直的個性、阿爾法則是招意重於招型,隨手捻來的招法卻有如練習了數十載般千錘百煉,更重要的是那些招式用的卻是十分恰當,不管是時機或是方位都恰到好處,這要歸功於李龍雲幫他築基,以及裡歐·金·泰那硬性規定他不能使用翔龍劍法,才會有現在正如阿爾法的想法相同、毫不設限的劍法。   這一場打下來兩人都大呼痛快,阿爾法更是體會到龍徹的刀招比以前更加沉穩、力道更是均勻的分佈,讓阿爾法很難像以前一樣利用這一點來輕易取勝,到後來千葉蓮也手癢起來,阿爾法也陪著他空手過招,看的海爾大歎年輕真好之類的話。   那一群女人一直到了晚上才回來,各自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休息後,阿爾法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和龍徹、千葉蓮他們交手的每一個招式,好不容易都消化吸收完畢,正準備要睡覺的時候突然發現房門打開,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溜了進來,到了阿爾法身邊輕聲的道:「魯大哥……你睡著了嗎?」   阿爾法一楞,奇道:「小蓮?這麼晚了跑到我這來有事嗎?」   千葉蓮笑道:「呵呵……小蓮想和魯大哥一起睡。」   「原來是這樣啊……什麼!腄v阿爾法驚道:「小蓮你在說什麼?」   「人家想和魯大哥一起睡。」   一片黑暗之中阿爾法仍清楚的看到千葉蓮那副期待的樣子,不禁道:「小蓮……你是女生啊!男女一起睡會被人家說話的。」事實上阿爾法也不知道會被說什麼話,只是知道這樣子他很不習慣。   千葉蓮小嘴一扁,弦然欲泣道:「可是……可是我怕魯大哥又像上次那樣,我醒來之後就不見了。」   「呃……」阿爾法說道:「不會啦!這次不會了啦!」   千葉蓮道:「我還是要跟魯大哥一起睡,一個人會怕……」   「天哪!夏亞你勸勸他吧!她遇到我之前不都是一個人的嘛!」   夏亞聞言現身道:「小蓮……」   千葉蓮看到夏亞,忙道:「夏亞大哥……可不可以幫我跟魯大哥說……」   夏亞看了看千葉蓮那副惹人憐愛的樣子,擺擺手道:「阿爾法你就讓小蓮留下來吧,這樣她也安心……」   「對啊對啊!」千葉蓮連忙道:「小蓮會很乖的。」   阿爾法被兩人圍攻,沒辦法之下只好答應,可是千葉蓮死性不改,硬是抓著阿爾法睡覺,到後來越貼越進,最後幾乎是抱著阿爾法睡著的,阿爾法感受到千葉蓮柔軟的嬌軀,鼻子嗅著千葉蓮身上的香味,不習慣漢人相處的他哪有可能有這種經驗,好像中了石化魔法般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怕吵醒了熟睡了的千葉蓮,搞的他一夜沒睡,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撐不住的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五章開誠佈公∼     甩了甩頭,阿爾法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動,夏亞察覺他的想法道:(你這人哪!無時無刻不想著偷懶,難得昨天那麼認真的練了一下……難道……你是怕出去被他們說閒話?)說到一半似乎察覺了阿爾法的企圖,想想今天一直到早上才沉沉睡去,萬一千葉蓮跟他睡在一起的樣子被看到了,那種尷尬就不用說了,雖然阿爾法臉皮很厚,有些事情卻也不是能夠輕易的坦然視之的。   阿爾法搖搖頭道:「還不是你害的,要你勸人回去,你不勸就算了,還把人留下來,這不是擺明了坑我嗎?而且這樣一來,小蓮不就會天天睡在這裡,就算今天沒有穿幫,這樣天天跑不給人誤會才有鬼!」   夏亞笑了一笑道:(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我會幫你解釋的啦,就算他們不相信你,也會相信我,呵呵!)   阿爾法眼睛翻了翻白道:「說的好像沒有人會相信我似的……」   夏亞看了看阿爾法的動作,突然有種想大笑一場的衝動,在以前,阿爾法完全不可能會去在意別人的目光,只要對的起自己就好,給人一種十分無情的感覺,而現在似乎有了一點點的轉變,而這個轉變可以說是由千葉蓮帶來的。   他相信阿爾法不是天生就是如此無情,之所以會如此環境佔了大部分的因素,既然是環境因素的問題,那也只有環境因素可以令他再度改變,比起以前,阿爾法多了許多人情味,不再是那一副別人死了,也與我無關的態度,現在雖然也差不多是這樣,可是在不經意間,總是流露出一些對別人的關心,當然,這一點阿爾法是打死不會承認的。   想了一想,夏亞認為現在和以前最大的不同處就是在於阿爾法不再是一個人默默的作戰,週遭多了一些同伴,不管這些同伴們是為了什麼聚集在一起,至少阿爾法不再是孤獨一個人,讓他知道除了親人之外,也有人會對他付出關心而不求回報,尤其是千葉蓮和龍徹。   (那現在呢?)這些念頭在夏亞的腦中快速閃過,卻又馬上不漏痕跡的問道:(縮在裡面不出去嗎?要知道小蓮從現在開始肯定是每天往你這邊鑽,遲早會被他們知道的。)   「還不都是你害的。」阿爾法咕噥了一聲道:「我晚點在出去吧……」   (那現在你要做什麼?發呆?)   面對夏亞的質問,阿爾法偏頭想了一下道:「恩……好久沒有複習那本冊子的內容了,讓我好好的默背一次,再做打算。」   (也好……)夏亞道:(現在的你應該能夠有更深的體悟吧。)   阿爾法疑惑的看著夏亞道:「夏亞……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夏亞輕笑道:(不是瞞著你,而是有些事情你沒到那個程度,說了你也是不懂,不如不說了。)   「意思就是說我差了……算了!我認命行了吧!」無力的攤了攤手,阿爾法靜坐下來,細細的開始回想小冊子上的一字一句、每一個圖案,當所有的內容都流過阿爾法的腦海之後,他想到夏亞的話,便再度從翔龍劍法開始仔細思考。   第一次的默背只是為了不忘記內容而快速的想過一次,對於內容沒有經過進一步的思考,而這一次卻是將所默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經過思考。   這一思考下猛然一驚,在翔龍劍法被禁用之前,阿爾法的劍法還只有招式招型而無招意,自從被裡歐·金·泰那強制限定他不可以使用之後,才慢慢的引導出阿爾法的劍意,進而擁有了自己的劍心,對於招式的看法有了更深一層的體悟,以前的他看的是表面,現在的他看的是內涵。   光是翔龍乍現一招,阿爾法默想了三次,卻有三次不同的看法和體悟,這一招並不只是單純的八成攻擊兩成防守,依據真氣的應用也並不限定於一招三劍,可以增加、也可以減少,然而他卻知道自己只是看到了一些門徑,劍無痕的劍法並不是給初學者學的,而是給予那些已經有了相當成就的人進一部鑽研的,隨著阿爾法想的越詳細、知道的越多,他就越覺得劍無痕留下的功夫就彷彿無底洞似的,看也看不穿。   「呼∼∼∼」阿爾法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這樣鑽研花費了他大量的精神,卻又大呼過癮,動了動略嫌僵硬的身體,阿爾法感到有些飢餓,於是信步走出了房門去找吃的。   「唷!阿爾法這麼晚才起來啊!」   阿爾法剛走出房門口,就看到海爾正用一種揶揄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回瞪他一眼道:「怎麼?不行啊?還有你不是要教她們東西嗎?怎麼還有時間在這邊晃?」   海爾笑了一笑道:「這東西沒有那麼簡單,除了動力源的配置之外,另外也要對機關有些涉獵,對於這一些……她們都是門外漢,所以我先丟了基本的書給他們看,不然也無從教起。」   「機關學啊……」阿爾法想起了自己當初在學機關的時候花了很多的功夫和時間,好不容易才一一摸熟的,現在那些人要從頭學起,所花的時間怎麼說都相當可觀,於是皺著眉頭道:「要花多久?」   海爾擺了擺手道:「我只能要他們先把一些基本的東西背一背,其他的就讓他們自己去研究了,反正我看他們也只是一時的好奇心作祟,可能沒幾天就放棄了吧。」   「希望如此了……對了!我肚子餓了,有沒有東西吃啊?」   「喔!肚子餓了正好讓你嘗嘗我的廚藝,我可是全方位涉獵、樣樣精通的。」   「免!」阿爾法拒絕道:「我還是自己來比較踏實些!」自從看了海爾自己研發的魔導器具之後,阿爾法對他的樣樣精通已經打了好幾折,還是自己來保險一點。   海爾道:「那好吧!我帶你去廚房……」   阿爾法跟在海爾的後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不對!海爾你們家這麼大,你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為什麼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海爾笑道:「我凡事喜歡自己來,做完之後不管做的好不好,都能夠從中得到一些經驗,而且成功的話會有種無可比擬的成就感,話說回來……為什麼千葉蓮會跑到你房間睡覺啊?」   阿爾法一聽這話差點栽了個觔斗,一楞楞的看著海爾,而後者像是很滿意現在阿爾法的表情似的頻頻點頭,心理想的是這傢伙也是有人性化的表現嘛,不再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緊要的樣子。   「你……知道?」   完全是廢話,如果不知道的話,自己根本不會這樣子問他,海爾道:「不只是我知道啊!你朋友們幾乎都知道……厄……基本上這個房子內的人都知道了。」   「這個房子裡的……所有人?」阿爾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又問了一次廢話。   「哈哈哈哈……」海爾大笑了一場不回答阿爾法的問題,顯然是對阿爾法現在的表現覺得十分滿意,事實上早上當所有人都起床了之後,獨獨不見阿爾法和千葉蓮,於是雷茵去千葉蓮的房間,而龍徹則是去找阿爾法,當雷茵無功而返,卻看見千葉蓮跟著龍徹從阿爾法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白了。   異常的現象自然會被白雨晴等人發現,只不過雷茵沒說、龍徹沒說,先說的卻是千葉蓮,當她以天真的口氣說出「昨天和魯大哥一起睡覺」的時候,眾女立刻像是滾了的油鍋沸騰起來,伊芙更是說要去討伐阿爾法。   此時的雷茵淡淡的說了句「我相信他」,立刻就把沸騰的氣氛給降溫了,雖然簡短、卻讓所有人感到她不是只有嘴巴說說,而是打從心底的相信阿爾法的行為。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雷茵對阿爾法有情,既然連雷茵都這樣說了,她們也沒有立場去對阿爾法做什麼動作,不過閒言閒語是在所難免的。   「對了!你到歐魯菲島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我不相信真的就是觀光這麼簡單。」   飯吃到一半,海爾突然發問了,阿爾法抬頭望去,海爾並沒有往常的笑虐和輕鬆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這樣完全兩樣的表現換了一般人,不立即心生畏懼,也會被這股氣勢壓的喘不過氣來。   阿爾法無所謂的笑了一笑道:「真的是觀光啊……不過是要觀光月之神殿的最內部罷了。」   海爾一楞,氣勢瞬間瓦解,愕然道:「內部?放置月影之石的內殿?那並不是開放觀光的點啊!」   阿爾法搖搖頭道:「我要去的是更加內部的地方!」   「你是說……」海爾頓了一頓道:「裡殿?可是那從未有人進去過啊!」   阿爾法緩緩的道:「從未有人進去過是因為過去它是呈現完全閉鎖的狀態,現在卻已經解除了,從我進入太陽神殿開始……」   阿爾法之所以會向海爾說明是有原因的,海爾既然身為前任大師,現在似乎又是無所事事,但絕對是可以自由進入月之神殿的少數人物之一,在這少數人之中的地位也肯定是無庸置疑的,再者海爾本身對於解開上古的知識有種強烈的求知慾,光看他研究那些魔導器以及向他商討借書的事情就可以知道一二。   再加上馬格麗特似乎也可以自由進出月之神殿對於一般人來說屬於禁止進入的內殿,還可以把月影之石偷出來研究,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們家的人可以輕鬆地進入內殿卻是不爭的事實,何況一開始就把事情攤開來說總比事後被抓到的窩囊好,最重要的是,就算海爾不願意幫他,他也是一樣會找機會溜進去,既然如此,打聲招呼也不會降低他偷偷進去的難度,當然主要的還是因為海爾家幾乎沒有什麼人,要找個人幫忙監視阿爾法都不一定有人手,就算是為此加派人手,也會因為突然出現的人影讓阿爾法簡單看破,所以說出來比不說好處多很多,又何樂而不為呢?   海爾聽了阿爾法所言不禁皺起眉頭來,內殿之所以不讓人隨意進出最重大的原因就是月影之石是很多有心人士覬覦的目標,至於月之神殿倒是沒有什麼人在意,畢竟已經關閉了如此長的一段時間,歷代以來能人輩出都沒有辦法在更進一步的深入,如果正如阿爾法所說的話,海爾不禁心動,畢竟對現在他而言能夠解開這近兩千年的迷團是一種很大的誘惑,尤其是他的求知慾望又比別人強烈了些,於是問道:「照你這麼說……你有把握能進去?」   「完全沒有!」   「嗄?」聽到阿爾法這個回答,海爾差點傻掉,急忙追問道:「沒有把握?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阿爾法看了他一眼,聳聳肩道:「因為無聊啊!」   因為無聊?這算是什麼答案?海爾發現自己越發看不清阿爾法在想什麼,他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阿爾法想要進入月之神殿內部的主因,畢竟月之神殿對於歐魯菲之島的人而言有著無可比擬的意義,不單單指示的觀光勝地這麼簡單,而這一點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僅僅只是因為無聊而跑來跟他這個前任大師說要進入月之神殿內部,相當於你跑去其他國家說要去他們國王的寢室休息一樣,偏偏阿爾法說的好像要去逛街一樣輕鬆方便,海爾認為他不是膽大包天,就是頭殼壞去了。   當然海爾會認為阿爾法屬於前者,只有夏亞知道他是兼而有之,既是大膽,又是笨蛋,根本不知道月之神殿對於歐魯菲之島的意義,畢竟太陽神殿的那樣的不受重視,所以他想同樣屬於七大神殿的月之神殿應該也是差不多,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知道了以他的個性也是一樣不大理會。   趁著海爾思考的同時,阿爾法快速的將桌上的菜色一掃而空後,拍拍海爾的肩膀道:「你慢慢的想,反正不急,而且我們也會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只是……我不保證我不會偷跑就是。」   「啊!」海爾被阿爾法一拍,從思考中醒過來,還沒有來的及回應阿爾法就一個溜煙的跑走了,留下海爾一個人在那邊喃喃的道:「偷跑還有先說的?我還真搞不懂……不過這事情很難決定……是不是要找他們討論一下……」   (阿爾法!你也太愛玩了,這樣捉弄人。)一走出廚房,夏亞就忍不住道。   「呵呵……忍不住嘛!」阿爾法笑著回答,以阿爾法的為人,要偷跑的話是絕對不會先去提醒對方的,事情能有多簡單解決就越簡單越好,雖然偶爾他會做一些有挑戰性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他會故意增加事情的難度。   「阿爾法!」   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阿爾法轉頭一看,馬格麗特怒氣沖沖的跑到他面前道:「為什麼把小蓮拐到你的房間裡面去?不要以為你的功夫比我好就我就會怕你,告訴你!一個人打不過我可以拖人來幫忙,說!為什麼?」   阿爾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關你屁事!」   馬格麗特一愕,阿爾法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千葉蓮的天真活潑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將所有人的心抓住了,所以她對於千葉蓮在阿爾法房間過了一夜的事情感到氣憤,至於為什麼會氣憤她也沒有細想,只是直覺的認為這樣對千葉蓮不好,早上要不是雷茵的那一句「我相信他」,她早就跑去找阿爾法的晦氣了,直到剛剛看到阿爾法,也沒有經過任何考慮的就上來興師問罪,碰上阿爾法這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自然討了個沒趣,還在那邊氣個半死,猛一跺腳,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夏亞也知道阿爾法這個脾氣,有個時候事情只要解釋一下就可以了,偏偏阿爾法就是不解釋,還要說什麼「誤會不必解釋、解釋增加誤會」,說穿了不過是他的牛脾氣罷了。   一連數天,千葉蓮都往阿爾法房裡鑽,雖然阿爾法想拒絕,可是先例已開,就算阿爾法要拒絕,千葉蓮卻也是說了一句「可是昨天……」再加上那一副弦然欲泣的樣子,阿爾法就投降了,不過失眠的事情倒是沒有再發生過,令阿爾法不禁深深的感到習慣真的是一種滿可怕的東西。   這幾天之內阿爾法對於「翔龍劍法」和「行雲流水身法」有了更深的領悟,因為劍無痕每招都只寫一半,所以阿爾法必須要自己依據狀況的不同而有不同的後續發展,幾天下來,阿爾法雖然模擬了很多狀況,沒有經過任何實戰的測試,不過即使是如此,阿爾法卻也感覺到自己對真氣的操控性稍微有了點進步,雖然還沒有到達念動功隨這樣的地步,但是以同年齡的人來說卻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了。   「阿爾法,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海爾打開阿爾法的房門,表情十分嚴肅的看著阿爾法。   看到這樣的表情,阿爾法自然知道海爾要來告訴他結果了,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後問:「在這裡?」   海爾點了點頭關上房門並且順手鎖上,隨手抓了張椅子坐在阿爾法面前道:「前幾天你跟我說了之後,由於茲事體大我找了幾個人討論了一下,當然這些人的身份都跟我差不多,屬於退休人員,不過對現役的人員也是有些影響力就是了。   經過我們的討論之後,我們決定了幾件事情,第一、我們可以讓你去探查月之神殿內部的秘密,但是卻要在私底下秘密的進行,我們會適當的給予你掩護,可是這件事情只能讓你、我以及少數的人知道,對於你的同伴不要提起隻字片語。   第二、如果真的讓你進入月之神殿,你要告訴我們關於你如何進入,以及你進入之後的所有資訊。   第三、萬一你不幸被我們以外的人抓到了,就算我們不願意,也只能把你提去議事團審判,對你提供的掩護也取消,最輕也得關個十年,所以你自己要小心。   第四、你暗訪的時候,我們也會明察,畢竟你說神殿已經從閉鎖狀態中解放,那就代表可以進入的人不一定要非你不可,之所以會特別通融,那也是因為消息是你帶來的,還有你給馬麗的書也給我們解開了許多的迷團。   第五、不管成功與否,我們都要你對外保密,還有問題嗎?」   阿爾法思考了一下,這樣的條件對於他來說跟他原本就打算要暗中查探的狀況差不多,只是多了分享成果以及多了一些掩護,分享成果對他來說倒是無所謂,可是這個掩護卻是求之不得,他也從未想過有可能讓他光明正大的進去查探,對於這樣的成果已經是相當的滿意了,於是問道:「關於會暗中掩護我的人……我是不是應該知道一下,不然恐怕會鬧出笑話。」   海爾點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帶你去打個招呼,不然他們連要掩護誰也不知道,萬一把真正的賊當成你那就完蛋了。」   看阿爾法沒有別的問題之後,海爾走出了房門,阿爾法臉上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喃喃的道:「看來我這一把……算是賭對了!」 ∼第一百零六章千年巨人∼     接下來的兩天,阿爾法和海爾接連拜訪了四個退休的老人,而他們和海爾都有著相似的一點,就是對於某方面的研究非常熱衷,只是領域不大相同,比如說海爾鑽研的是魔導具,另外四個老人-佛班多、裡奧、多涅羅斯、提歐那斯則是對於練金術、醫藥學、魔法陣以及文化有著相當濃厚的興趣,只不過他們的成果依然是讓阿爾法搖頭不已,心裡面暗想有些事情果然不是只能靠興趣的啊,難怪他們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看來也是出自於私心。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再來就是跟小蓮說一聲,就要開始去探險了。」阿爾法輕鬆的說道。   「魯大哥……你穿這樣要做什麼啊?」千葉蓮一進門,看到阿爾法一身夜行衣,還拎了個小包袱,突然眼睛一紅,咽嗚道:「是不是……是不是魯大哥又不要小蓮了……」   阿爾法連忙過去安慰道:「小蓮乖喔,魯大哥是要去做壞事,所以要晚上出去喔,早上我就會回來睡覺了……要是你不相信的話……這個給你。」   阿爾法說著說著把天行抽出,塞到千葉蓮手上繼續說:「這是魯大哥的爸爸唯一給我的東西,小蓮保管它,就是說魯大哥一定會回來找你拿回來喔,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小蓮拿著阿爾法塞給自己的天行,緊緊的把天行抓住,生怕它就這樣消失不見了,對千葉蓮而言,這是阿爾法給她的承諾,相信阿爾法絕對不會騙人的(單只對千葉蓮而言)。   突然,千葉蓮奇道:「魯大哥要去做壞事?」   阿爾法笑著說道:「對啊!小蓮不要問這麼多好不好?」   千葉蓮堅定的點了點頭,阿爾法將門鎖起來之後,竟然親了千葉蓮額頭一下道:「不要告訴別人喔,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看著千葉蓮堅定的點了點頭,阿爾法立刻穿過窗戶,投向茫茫夜色之中,往月之神殿而去。   「嘻嘻!」千葉蓮摸著阿爾法親吻過的額頭,高興的笑了笑,跳上床躺著看向阿爾法跳出的窗戶,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爾法往月之神殿奔去,一路上注意不要被路上的行人發現,一邊在腦海中整理海爾給他的資訊,現在的月之神殿眾所周知的分為兩部分,即為給人參觀用的外殿和放置月影之石的內殿,但是事實上內殿並不只是放置月影之石這麼單純,還有一個直接往下直徑一公尺的洞,高度三十公尺,落地之後是一個中型的迷宮,根據海爾的說法,平面約有八百平方公尺,通道幾乎是每相隔十步的距離就有機關,而且都還沒有失效,還是那種使用次數無限的重複使用式機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一項機關會奪走人命。   對於今天阿爾法突如其來的親匿動作以及溫柔的表現,不只是夏亞,連阿爾法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動作,那是一種對於家人出自於內心的自然動作。   對照著海爾給他的位哨輪值表和換班時間、巡邏路線,加上和那一群老頭們約定好的暗號,由他們負責料理漸漸接近的巡邏隊伍,讓阿爾法有驚無險、輕易的就到達目標,站在牆角陰影處,一邊等著今天輪值的班佛多引導著巡邏的人通過,一邊看著他今天的目標地,斜對面的牆角,或者是說用了魔法將洞口隱藏起來虛擬的角柱。   「還好有跟海爾達成同盟關係,不然的話就算進的來也找不到。」阿爾法對夏亞說:「誰會知道四個角柱居然有一個只是掩人耳目的假東西。」   (算你運氣好吧!)夏亞道:(不過三十公尺的高度上下也不是很方便,要是沒有這個掩蔽,你就不能在上面掛繩子,得要用直上直下的方式了。)   當巡邏隊伍離開,阿爾法快速竄到角柱旁,找到進入點快速進入,若有人在一旁看的話,就會看到一個人透過牆壁,就像牆壁是不存在的一樣,而事實上牆壁根本也不存在。   「照明!」取出攀登用具,緩緩的下降到底,阿爾法取出幻魔圓晶,啟動照明功能開始打量地形,通道的大小大約可以容納兩個人並行,高度也只有兩公尺左右,算是一般的通道,正打算要開始移動的時候突然驚道:「不對!」   (怎麼了!)夏亞奇道。   阿爾法歎口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月之神殿是巨人族的建築物,那為什麼這邊的通道是如此的狹小,對我們人類來說是很大了,可是對於巨人族來說卻是完全不可能通過的,還有,上面那些內殿外殿,比例都十分的大,怎麼可能到了這邊就變小了,完全不合理啊!」   (恩……你說的沒有錯!難怪我會覺得有一種違和感,你的觀察力還真不是蓋的。)   「難得你也會讚我,不過看來他們會讓我來找也別有內情,你看光他們給我的手抄地圖,不但仔細的標明了所有的機關陷阱,還有閃躲的方法也一併記錄清楚,這份功夫可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加上我從太陽神殿出來少說也有三年了,這段時間他們肯定也沒有放棄努力過,甚至可以說,他們已經找不到別的方法了才會要我來,畢竟雖然運氣佔了很大的部分,我還是進入過太陽神殿嘛!」阿爾法仔細的分析了一下整個情勢道:「夏亞!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在這邊蘑菇,我幾乎可以肯定要進去裡面不可能是從這邊,可是……我們又沒有別的線索……」   夏亞道:(結論就是我們還是要在這裡先找其他的線索了,不過有他們給的地圖,至少可以少花費很多的氣力。)   阿爾法點點頭,一邊開啟幻魔圓晶的自動地圖紀錄,一邊拿著地圖開始逐步的搜尋。   雖然只有八百平方公尺,但是要逐步搜查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不說別的,光是一一核對過海爾的地圖,還有檢查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就夠嗆的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阿爾法決定每天搜索兩小時就好了,即使是如此,阿爾法還是累的跟狗一樣,這樣搜索不但費時,還耗精神跟體力,加上來回以及和守衛玩躲貓貓的時間,少說也花了將近四小時,搞的他每天都睡覺睡到中午才起床。   「可惡!居然是反鎖,真該死。」阿爾法憤恨的踹向深鎖的大門,只要是鎖,可以從外面鎖上就可以從外面打開,而阿爾法再經過一個星期的努力之後所發現的唯一一道門,偏偏是反鎖,而且邊緣的縫隙連條線都穿不過去,氣的阿爾法猛踹門,看看會不會因為年久失修,或是因為鎖被腐蝕的關係可以把他踢開,他可以肯定這個方法一定沒有人這樣子試過。   「你就是把你自己的腳給踹斷,那門也開不了的啦!用諾奧勒特金屬打造的鎖就算是過一萬年你也踢不爛啦!」一個聲音在阿爾法身後輕輕響起,阿爾法卻像是突然觸電一樣身體猛的一震,因為直到此時它仍然不知道在他後方有人,甚至是聽到聲音了他仍然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連夏亞都沒有辦法發現的人物至今也只有凱.雷特一個,冷汗從額角慢慢的滴下來。   (是提魯西亞!)夏亞的聲音於此時傳來,阿爾法猛然轉頭,看清楚了來人的確是提魯西亞,突然全身無力的軟倒,靠在那到門上不住的喘氣。   「沒這麼誇張吧,我以為你的心臟一向很好的。」提魯西亞輕笑道:「難怪人家會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你這就是很好的教材了。」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我可是經過跟海爾申請的手續才來這邊的,跟你不請自來差的遠了。」   「申請?我聽你在放屁!」提魯西亞豪沒有淑女風度的道:「申請了還這樣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出來,信你的是笨蛋。」   「拜託!」阿爾法道:「像這種地方的搜索怎麼可能拿的到公開證明啦,被人知道他們找一個外島的年輕人來幫忙,不是被笑死就是被人罵死。」   「算你說的有理。」提魯西亞皺了皺鼻子道:「不過幹什麼不跟大家說啊,雖然沒有人提出來,可是私底下大家都對你睡覺到中午的事情感到不解……所以我就跑來看看你晚上都做了些什麼,看到你偷偷跑出來就偷偷跟在你後面,只是沒想到……才出個聲你就嚇到腿軟,真是沒用。」   阿爾法苦笑一聲,在自己的全神注意下沒有辦法發現,連夏亞都是在「看」了以後才確定來人身份,原本以為來人跟凱.雷特是同等級的高手,死亡的陰影瞬間的籠罩,全身肌肉緊繃到了極點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只是烏龍,那一瞬間的放鬆才會造成全身發軟的現象。   提魯西亞看了看阿爾法那難看的笑容後,很滿意的繼續道:「月之神殿的入口雖然在這,可是……開門的地方卻不在這啊!」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種事情?」阿爾法疑惑了,提魯西亞知道門的材質也就算了,連入口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清楚,而且聽她的語氣,好像還知道進入月之神殿的方法和位置。   「當然啊!」提魯西亞挺了挺胸道:「當初建築的時候可是巨人族、精靈族聯手合作,把月之神殿弄出來的。」   阿爾法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裡不過只是障眼法?」   提魯西亞搖搖頭道:「不是!各大神殿除了太陽神殿外原本就都有三種出入口,巨人族用、精靈族用、人足以及獸族用……說到獸族,後來你們稱呼他們叫做魔族啦!」   阿爾法點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是說我們要去找巨人族用的入口囉!」   提魯西亞擺擺手道:「不是『我們』,而是只有『我』,而且要找的入口不是巨人族用的,是精靈族專用的。」   阿爾法楞了一下問道:「你一個去?在哪裡?」   提魯西亞笑道:「改天再告訴你,先在這等我,我去開門。」   「等等!」阿爾法突然叫住提魯西亞問道:「為什麼要幫我?」   提魯西亞楞了一下,側著頭道:「不為什麼?村長說的啊!」說完之後立刻一溜煙跑走了。   「跑那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咬人。」阿爾法看著匆匆離去的提魯西亞,不禁感到一絲好笑。   「卡!」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的慢,就在阿爾法無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那一道門才傳來一聲輕響,看了看幻魔圓晶上面的時間顯示,也才過了二十多分鐘。   輕輕一推,直到剛剛為止都紋風不動的門就這樣被打開了,提魯西亞在裡面向阿爾法露出邀功似的得意的目光,阿爾法笑了笑道:「那時候羅提斯就是跟你說這個吧!」   提魯西亞杏眼圓睜,愕然道:「你怎麼知道?你應該聽不見的啊!」   夏亞忍不住出來出聲道:「阿爾法這是套你的話,你這樣不就等於告訴他答案了!」   不顧在一旁懊惱的提魯西亞,阿爾法穿過門,進入了月之神殿,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圓形大廳,由於大廳實在太大,幻魔圓晶的光根本無法完全照亮,阿爾法運足了目力才看清楚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桌子以及六張巨大的椅子,而四周牆壁則是一個個高聳的書櫃,看那高度有十幾公尺,每一本都和他從太陽神殿帶出來的書一樣大小,阿爾法不禁心想海爾那些人可以看到爽了,當然前提是那些老骨頭搬的動。   「正對面有一個通道!」   突然聽到夏亞說話,阿爾法順著夏亞的聲音望去,的確是有一個通道在對面,心裡一動,舉步往通道邁去。   通道後方是一個小房間,這邊的小是以外面的大廳來作基準,以人類的尺寸來說,這個小房間都可以拿來作客廳了,而外面的大廳都可以當運動場了。   「你……終於來了!或者應該說我終於等到有人進來了,年輕人。」一個聲音從天空上傳下來,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沙啞,就好像乾涸的大地摩擦所發出的聲音,這還不算,更讓人驚訝的是這聲音用的語言是巨人族的語言。   「誰!不要裝神弄鬼!」阿爾法對著一片漆黑的房間叫道。   「人族?真是令人覺得意外,我原先以為是獸族的。」那個聲音似乎有點意外的道:「這邊太暗了,我弄亮一點,幾千年沒醒來了……」   隨著那聲音一落,房間突然大放光明,已經完全習慣黑暗中只有幻魔圓晶那一點照明的阿爾法眼睛刺的幾乎完全張不開,直到漸漸的習慣光明後,阿爾法才放眼往聲音的來源看去,這一看,卻吃驚的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一個巨大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巨大的人,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阿爾法,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在月之神殿的裡面,有一個千年前才有的生物,而那個生物不但還活著,更會說話!!   「巨人族!?」阿爾法吶吶的道:「不是已經……」   「呵呵……照理說是這樣子沒有錯,可是我們都想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統治這個世界,雖然以力量來說獸族佔了絕對性的優勢,但是顯然的還是人族的計謀更勝一籌啊……」   雖然他這時候說的是計謀,但是阿爾法總是覺得聽起來很諷刺,計謀?說陰謀還比較恰當一些。   夏亞於此時現身問道:「為什麼你們在那個時候不完全抵抗呢?就算是你們人少,可是以戰力來說應該是你們壓倒性的強啊,先不說你們的科技比起那時,就算是比起現在也是大大的超前,加上一些魔法、武技和魂的壓倒性超前,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被攻佔下來啊!」   巨人沉默了一會,然後才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虎毒不食子,人族的起源在你們祖先有意之下,應該是被完全毀滅了,簡單的說當時的合成學分成三部份,金屬合成、藥物合成還有就是……生物合成,不管是現在的人族、以前的獸族都是巨人族製造出來的。」   「製造!!」阿爾法和夏亞面面相覷,雖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是巨人也沒有欺騙他們的必要,反倒是提魯西亞一臉平靜,彷彿早就知道了一般。   「是的!製造……」巨人歎了一口氣續道:「本來這是一項禁忌的學術,玩弄生命是對生命的不尊重,不過那時候的大陸分裂,讓我們族人的數量銳減至百分之一不到,加上我們出生率本來就很低,不管怎麼樣都滅族在即,只好著手這項禁忌的科學,那個時候自然生命隨著環境的劇變而銳減,存活下來的也都跟著適應環境而有所改變,當然也有些生物本身就擁有很強的適應能力,所以根本也沒有變化。   獸族顧名思義是從魔獸而來,把魔獸和我族的生命烙印結合,產生的一種具有強大力量的種族,思想十分單純,同時具有魔獸強者為王及好戰的特性外,還有屬於我們的自制力,而且出生率也十分高,算是十分的成功,不過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笨了!」   「笨!」阿爾法抓抓頭道:「會不會是你們的要求太高了啊?」   巨人搖了搖頭道:「原本我們會去動這項禁忌的科學除了要延續生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技術的傳承……可是搞了半天,除了對於力量的追求之外,其餘的一切他們不但不想學、就算是學了也不會,於是我們記取教訓,再度將我族和精靈族的生命烙印結合,創造了第一批的人族,他們不但擁有跟我們十分相仿的外型,同時也擁有智慧,可是問題又來了,他們的出生率居然比我族還要低,這樣除了我們一直製造下去,不然遲早他們也會滅亡,我們前後思考了很多原因,終於才想到我族的出生率本來就低,加上精靈族根本沒有生育能力,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於是我們在第二批的人族身上加入了少許的生命烙印,才完全改善了這個情況,可是卻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說到此處竟是唏噓不已。   阿爾法若有所悟的道:「貪婪……慾望是嗎?」   巨人點了點頭道:「第一批人和第二批人在外表上絕對沒有任何的不同,可是這批人卻具有相當大的野心,在其後訓練後代,要將我們滅掉,為的就是我們掌控的技術,真是可笑啊,就是為了這些技術的傳承我們才會製造出他們,然而他們卻為了這些技術而要將我們滅掉,利用著獸族單純騙了他們合作,而我們不忍心摧毀自己苦心下的成品,怎麼說他們也是我們的孩子……帶著無比悲痛的心情,我們封閉了所有的神殿,並同時銷毀了所有關於生物合成的部分……對於人族第一批和第二批結合所出生的第三代人種,似乎產生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變化,各式各樣的個性、天份,讓我們又燃起了一些對於人族的信心,神殿也才沒有完全閉鎖,要進入太陽神殿其他的神殿才能再度進入,進入太陽神殿僅需要訂立互益契約的精靈族與人族,而要進入月之神殿需要的更是精靈族的認同了。」   阿爾法愣愣的聽完這些話,抓了抓頭道:「要不是因為我不知道我們『人族』訂立契約的方法亂來的話,說真的就算再過一萬年你也不一定能重見天日。」   巨人笑了一笑道:「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做到了不是嗎?言歸正傳吧!你的精靈應該曾經為人族吧,有意願讓他再恢復為人族的姿態嗎?」   「什麼!」阿爾法驚道:「夏亞可以在恢復!你不是在說謊吧!如果可以的話就快點啊!」   而夏亞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耳邊像是響起了一道驚雷,把他整個人都震傻了,他還可以恢復成人! ∼第一百零七章護衛∼     巨人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阿爾法等人才如夢初醒,夏亞問道:「可是…不是說訂立契約之後就不可以再恢復了嗎?」   「如果沒有我在的話的確是如此。」巨人道:「正如剛剛所說的,人族是由精靈族和巨人族的生命烙印所合成產生的,已經成為精靈的你所欠缺的就是巨人族的生命烙印,所以……只要條件允許,自然可以再度恢復。」   「條件?」阿爾法聽出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問道:「什麼條件?」   巨人笑道:「當然是能夠融合的條件……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可是你將太陽神殿的控制手環和太陽爐合在一起帶來了,原本不可能的事情也變的有可能了。」   「怎麼說?」阿爾法聽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雖然他知道對方所說的是和自己左手手臂結合在一起的手環,卻完全不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   巨人道:「我簡單的說明一下吧,生命烙印的結合需要的就是利用太陽神力的融合力,而所需要的量可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提供的,普通我們再這樣做的時候需要集中二十個以上的人力才有辦法創造融合的環境,這還只是生命烙印和生命烙印的融合而已,要在精靈的身上直接加上巨人族的生命烙印,那可要太陽神殿的太陽爐才有辦法供給,而且只夠融合一個。」   「原來是這樣……」阿爾法笑道:「那現在可以幫夏亞恢復成人嗎?」   巨人點了點頭道:「不過……你體內原本充斥著大量的能量也會因此銳減,雖然還是會有剩下的,但是和以前完全不能相比,你可願意?」   阿爾法笑了一笑道:「這還需要問嗎?要多少都拿去,不夠的我再想辦法。」   「噗哧!」提魯西亞聽到這話不禁笑了出來,要是不夠的話還能想什麼辦法啊。   巨人眼裡露出嘉賞的笑意道:「那我就開始了,注意到一點,過程中千萬不要讓任何人騷擾到我們,否則失敗的話,他可是會形神俱滅的!」   阿爾法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不會太擔心會被人騷擾,先不說這位置是禁區中十分隱蔽的地點,就是外面那一些機關陷阱也不會讓閒雜人等進來,會進來的除了那五個老頭之外就不會有旁人了,是以他也完全不擔心。   巨人讓夏亞躺在地上,嘴理念著一些他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阿爾法左手的手環突然發出萬丈金光,室內溫度不斷上升,阿爾法只覺得左手熾熱難當,就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手環突然飛離手臂,全身好像也同時被「抽」走一些東西,可是卻不會感到十分難過,最多就是有些空虛感。   當初在太陽神殿的圓球再度出現,夏亞被包裹在裡面完全看不到影子,阿爾法看著巨人認真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欣慰,夏亞終於可以在恢復為人的姿態,是好是壞雖然很難說,至少還可以以一個人的姿態活下去。   想到這裡阿爾法不禁泛起一絲苦笑,眼看這裡沒有自己的事情了,便和提魯西亞一起向外面的大廳走出去,他們倆個都知道現在的狀況是盡量不要有外擾會比較好。   「提魯西亞,這一切是不是你一開始就已經設計好了的啊?所以才會帶我來這裡。」走到大廳,阿爾法忍不住問出了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在提魯西亞從精靈村就硬要跟著自己的時候他就很懷疑了,尤其是在提魯西亞要跟著他們之前,羅提斯那曖昧的態度。   「不告訴你!」提魯西亞很直接的回答阿爾法,甚至還別過頭去不看他,一副小女人的姿態讓阿爾法忍不住搖頭失笑,卻在下一刻兩個人突然往入口處的門望去,原本虛掩著的門,在此時突然打開!   提魯西亞和阿爾法同時一驚,阿爾法更是臉色微變,他知道在這種時候海爾等人是不會下來這些地方的,尤其是兩個人秘密協定之後更是如此,而且在上面巡邏的人根本只知道自己所守護的只是放置著月影之石的內殿。   一人一精靈對望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慌,三個穿著打扮跟他相差不遠的人在此時映入了阿爾法的眼中。   那三人看到阿爾法先是一楞,相互打了個眼色,站在最前方的那人便將自己的兵器緩緩從背後拿出。   「雷動!」阿爾法看見來人手上泛著微微紫色光芒的槍,心裡一陣激動,這一把由他父親用極為罕見的雷魔精石和特殊金屬融合,費時一個多月打造出來的槍,也瞬間瞭解了來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了。   以前的阿爾法早就因為沉不住氣而衝上去開打了,但現在經過了這麼多的磨練,他也只有眼神稍微一變,立刻帶上滿臉的笑容道:「這幾位先生,凡事也有個先來後到,在怎麼說這門也是我千辛萬苦才打開的,怎麼一來就要動手動腳,難道川上忠次沒有教過你們什麼叫做規矩啊!」   只是一個照面,阿爾法立刻判斷出自己就算是一對一也不是他們三個人的對手,並不是因為他厲害到可以看出對方的強弱,而是對方不像自己有人可以照拂,而且下面的機關雖然不是致命的,但也是令人難以抵擋,對方可以無聲無息的下來,身上也沒有任何中了機關陷阱的痕跡,這功夫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及的上的了,當然也不能排除對方的人對於機關陷阱也有研究,但是整個難度最高的還是在於潛入到近處,並發現這邊那到不存在的牆,種種的跡象顯示,對方和自己不是在同一個層次的,這樣的人一個已經嫌多了,現在有三個之多,硬碰硬無異是以卵擊石,現在使用唯一的戰術──拖時間。   提魯西亞這時候也收起自己的嘻皮笑臉,裝做對外毫無反應,身為精靈族,他很輕易的就察覺到對方三個光以能量來說就比阿爾法強多了,鬥嘴也得挑時間,現在她就正在假裝是阿爾法的精靈,平常兩個見了面就只會鬥嘴,卻在這個時候意外的瞭解對方的想法,並且進一步的加以配合,也算是個異數了。   聽到前面的幾句話,三個人只是露出嘲弄的眼神,但是「川上忠次」四個字,雙眼無可抑制的射出驚駭的神光,那拿著雷動的人首先道:「小子!主人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   「什麼嘛!原來真的是自己人啊!」阿爾法故意拍拍胸脯道:「本來我是不確定啦!所以我就隨口問一下,要是不是的話就慘了,還好我有認出你手上的『雷動』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我們算是同路人呢。」   「同路人?」那人冷哼一聲道:「誰跟你是同路人,主人除了我們之外根本沒有派出別人,更別說直接叫主人的名字了。」   看到對方好像要動手,阿爾法連忙道:「別…所以我都說是『算是』了嘛,你也不聽清楚一些,老實說,我是藍志彥大哥偷偷派來的。」   「是他!」那三個人再度對望一眼,他們當然知道藍志彥是川上忠次手下的大紅人之一,但是因為之前刺殺那魯雷克國王失敗,導致川上忠次整個計劃被打亂,不得不重新佈置之後就沒有那麼紅了,這次月之神殿的事情是他們三個極力請求,川上忠次才派他們來的,本來三個人都各安鬼心要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可是川上忠次卻說多個人多個照應,才派出三個人,在摸進來之後運氣很好的找到這,卻沒想到門是眼前的人開的,互相交換個眼色,決定把對方先幹掉,然後再把功勞據為己有,反正藍志彥偷偷派人來也沒人知曉,就算阿爾法人間蒸發了藍志彥也只能啞巴吃黃蓮了。   當拿著雷動的那個人轉過身來,阿爾法看見了他眼中的深深的笑意,那人道:「原來真的是自己人啊!這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爭的,發現這裡的功勞……我們是不是可以平分啊!」   「那是一定要……」阿爾法話說一半,突然抽劍在手,雖然對方的笑意盈盈,但是他卻突然發現站在後方的兩個人一瞬間露出殘酷的眼神,但是就因為這短短的一瞬間沒有看漏,阿爾法知道對方有了殺己之心,他那種假裝是自己人的計策雖然不是不好,可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些人都是些利己主義濃厚的人,只要是對自己有利,連親父母都可以殺害的惡毒之徒,還以為自己是哪些地方露出了馬腳。   其實說實話要不是阿爾法說自己是被偷偷派過來的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去動阿爾法,只是因為自從藍志彥升級如跳級之後,所作所為讓這些比藍志彥還要資深的人很不爽,只是忌憚藍志彥身為川上忠次身邊的紅人,也只敢怒不敢言,現在藍志彥正好出了錯,讓他們更想要打落水狗,何況阿爾法又是藍志彥偷偷派來的,在這把阿爾法幹掉,也只是稍稍報復之前藍志彥的飛揚跋扈罷了。   看到阿爾法突然進入戰鬥姿態,他們三人一楞,站在後方其中一個人冷笑道:「史坦墨克啊!是不是因為你演技太差,結果被人發現了意圖不軌啊?」   「攸羅賽斯你少囉唆!」史坦墨克哼了一聲道:「對付這樣一個小鬼就算是一對一我也可以把他輕鬆解決,你跟迪卡恩在旁邊看著就好!」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名,是因為他們已經從心底認為阿爾法就是藍志彥偷偷派來的,對他們應該很清楚,更何況把阿爾法殺死之後更不需要去在意會走漏什麼風聲。   聽到他們不是三個人一起上,阿爾法先是鬆了一口氣,至於為什麼他們會叫自己小鬼阿爾法可是一點都不意外,只要不是聾子都可以聽到自己的聲?並沒有像成年男子一般的低沉,而顯的非常稚嫩,就算是蒙了面也讓人不難猜出他是小孩子,這使的那三個人都十分的輕敵,這是一個好現象,至少對阿爾法而言是如此。   阿爾法向提魯西亞打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飄上前者的肩頭,既然要裝就要徹底一些,當提魯西亞坐上阿爾法的肩頭,阿爾法向提魯西亞以微不可察的聲音說了幾句話,提魯西亞眼神中透露出一些錯愕,然後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史坦墨克隨意的將槍拿在手上,微微泛著紫色光華的雷動此時更是閃出點點的電芒,阿爾法看到他的手上還帶著手套,微一思考就知道對方並走不是電系內功的路子,需要帶上絕緣的手套來防止自己也被電到,在覺得好笑之餘也暗暗為雷動所遇非人而不值,因為這與西格瑪的本意相違,但現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阿爾法只有冷靜下來,從全身透出忽強忽弱的氣勢來。   史坦墨克眼見如此雷動迅速往前一刺,似直線似曲線的往阿爾法胸腹攻去,槍頭飄忽不定、攻擊的讓人不知其所攻,雖然對方心存藐視,但是其功夫也是不容懷疑,就算是隨便一下攻擊也比那些三流的傢伙高明不少。   阿爾法深呼吸一口氣,重生劃向雷動的槍尖,像是要將其卸開,突然雷動只是一閃,輕易的就閃過阿爾法的攔截,像是一條毒蛇似的往阿爾法下陰竄去,阿爾法暗罵一聲連忙慌張的往旁邊滾去,那情況要說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哈哈哈!」三人一見阿爾法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要不是顧忌聲音太大會讓上邊的人聽到,他們早就放聲大笑了。   「笑…笑什麼笑,小爺我只是一時不察被偷襲得手而已,有種的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阿爾法不甘示弱的對著三人大眼瞪小眼,不過他那個外強中乾又色厲內恁的樣子卻讓那三個人認為他只是死鴨子嘴硬,讓他們又是忍住放聲大笑的衝動,要說多辛苦就有多辛苦。   其實阿爾法在怎麼樣也不會如此不濟,敵人既比他強、人數又比他多,更糟糕的是自己連退開逃跑的本錢都沒有,只能像現在這樣示敵以弱,十分窩囊,自出道以來可是第一次,要是換了別的王公子弟,可能早就氣的吐血了,只是阿爾法小時候對於這類事情已經駕輕就熟了,現在只是換了個對手,說到底還是因為阿爾法對於名聲、面子一類的事情豪不在意,否則就算知道了,有些人打死他還做不出來,真的作的出來的人大多也是那種哪邊風大就往哪邊飛的騎牆派,向阿爾法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雖非絕無僅有,也是寥寥可數了。   似乎是笑夠了,史坦墨克緩緩的道:「真是個有趣的小子,只可惜就要死在這邊了。」   阿爾法當然不會傻到去問他為什麼,只能全神灌注的飾演好這樣的一個角色,既愛面子又沒什麼本事的窩囊小子。   史坦墨克低喝一聲再度衝上來,雷動也劃出重重槍影罩向阿爾法全身,就聲勢而言比起剛剛那一招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落在行家的眼中這比起剛剛的那一擊還要糟糕的多,加上阿爾法在武鬥大會期間和修˙伍德對練的時候對於槍法的攻擊已經十分熟悉,所以都可以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躲開攻擊,甚至還有多次險像重生被對方劃破自己的衣服,這時候的史坦墨克也像是貓在戲弄老鼠一般,很多時候阿爾法看起來根本來不及閃開的時候他偏偏要移開槍頭,只是帶走阿爾法的衣角。   兩個人漂亮的過了二十多招,史坦墨克突然收起攻擊到了一半的雷動,阿爾法一個格檔用力過度,身體失去平衡晃了一晃,連忙站定傲然道:「怎麼樣?怕了吧∼∼還要不要在戰鬥三百回合啊!不然你們三個一起上好了,不要說我欺負你們。」話說的十分的好聽,可是兩腳微微的發抖,口中不斷的喘氣,三個高手早就知道這傢伙已經完全不行了,只要上前輕輕一下就可以送他去冥府報到。   迪卡恩笑道:「史坦墨克別玩了,把他解決掉我們可以快點作事情了,誰叫藍志彥平時那麼囂張,現在就先取一些利息消消氣吧!」   「沒問題!」史坦墨克冷然一笑,那殘酷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感覺上他就像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殺人魔王。   「哼哼哼!你真的要再打嗎?我勸你們還是跟我談和吧!那我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就算了,要不然的話我就不再隱藏實力囉!」阿爾法依然是喘著氣說大話,不過當然是沒有人把他的話當真,阿爾法的窩囊表現讓所有人都對他失去了戒心,甚至是連他肩上提魯西亞的存在都完全的忽略掉。   史坦墨克吸了一口氣準備發動攻勢,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阿爾法居然先往前衝了過來,可是腳步有些搖搖晃晃的,在後方的攸羅賽斯和迪卡恩只是暗道了一聲不自量力,根本毫不在意。   而史坦墨克只是稍微覺得似乎有些不對,也沒有放在心上,將一口氣吸完了才跨出一步,一個橫掃千軍往阿爾法掃去,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漫不經心,才讓阿爾法有機可趁。   阿爾法這個攻擊時機抓的恰到好處,正好是在史坦墨克吸氣的一瞬間發動攻勢,換作平時勢均力敵的對手史坦墨克肯定會注意到,但是現在卻被他忽略了,等他吸完一口氣之後在攻擊已經被阿爾法佔了一絲先機,再加上史坦墨克居然使用橫掃的動作來對付敵人,更使的中門大開,在一般的情況下非不得已槍類的武器是不會用橫掃的,因為槍攻擊力最強的地方是槍尖,刺擊自然是槍法的主要攻擊方式,阿爾法又是直線的往史坦墨克前去,擺明了就是當他刺擊的靶子,但是他對於阿爾法的戒心已經降到了最低,加上阿爾法擺明了現在已經是個軟腳蝦,使他深信這一擊可以將阿爾法擊殺,是以這樣漫不經心的使用花俏的掃擊招式。   人的心理很奇怪,當一件事情自己有把握百分之百做好的時候,身旁又有別人在看,就會有一種自然產生的表現慾望,史坦墨克現在就是處於這樣的狀態,後方的兩個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同事那麼久了,在這種時候耍點帥也是無可厚非,而且在他們的眼中,阿爾法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阿爾法速度突然倍增!   前後的差異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突然消失在原地,而和他相對面的史坦墨克卻是感覺到他由原本的醉貓搖身一變成為一顆閃亮的流星,重生的劍尖就是流星的最前端,往自己的懷裡撞來,快速而穩定的和剛才判若兩人,而由阿爾法所帶來的壓力籠罩住自己全身,彷彿是被一桶冰水淋下般背脊發冷。   這一瞬間讓史坦墨克從天上的雲端狠狠的栽到了地上,連忙提起全部功力加快橫掃的速度,即使是阿爾法現在的速度他也還攔截的住,他自信現在的阿爾法也不是他認真起來的對手,只要逼退阿爾法他將會用全力把阿爾法格殺,就在這瞬間發現不對的攸羅賽斯和迪卡恩先一楞,後來看到史坦墨克雖然勉強中只能提起七成的功力,但是速度還是比阿爾法快了一線,又在一旁觀看,不過心裡想著的卻是待會要怎樣取笑對方了,也就是因為這樣決定了史坦墨克的命運。   一直有如裝飾品般坐在阿爾法肩膀上的提魯西亞發出綠色光芒,兩道小型的龍捲風並排往雷動捲去,而且這兩道龍捲風一個順轉一個逆轉,左右旋轉的力道讓史坦墨克差點抓不住雷動,兩手虎口震裂,重生的劍尖已經到達史坦墨克的胸膛前方。   以史坦墨克的功力全力一擊的話這兩道龍捲風也不夠看,可是他現在因為臨時催動功力只有七成,更何況原本他認定的攻擊目標是阿爾法,在中途突然遭到攔截,力量根本還沒有完全到達,就好像拳頭出到一半就被攔截一樣,力量又再度逆流回去,才讓他虎口震裂。   史坦墨克的反應力也不愧是一等一的高,在這一瞬間硬是移開了阿爾法原本的目標心臟,還同時抬腿反擊,可是終究是遲了一步,重生刺入了他的胸膛,貫穿了他的身體,一陣劇痛讓他踢出的一腳力量又弱幾分,阿爾法滕出左手擋住了攻擊,卻因為全部的功力都凝聚在攻擊上,被這一腳踢的往後跌退,重生從史坦墨克胸膛拔出,帶出了一蓬鮮血,以及史坦墨克那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第一百零八章逆襲∼     事情發生的太快,提魯西亞發出龍捲風的一瞬間攸羅賽斯和迪卡恩一楞、接著史坦墨克的慘叫聲傳來,他們才如夢初醒,紛紛拔出自己的武器掠過來,已經晚了一步,阿爾法藉著史坦墨克最後那一腳往後飛退好幾步,由於這一腳的力量已經去的七七八八,所以即使阿爾法的左手沒有運上任何功力,也只是稍微有些發麻,稍微運氣一通立刻就恢復戰力,但是事情並沒有變得更好些,相反的卻是越來越糟糕。   迪卡恩先抓住後躺下的史坦墨克,攸羅賽斯更是連點史坦墨克胸前大穴幫他止血,這一下不但傷到了動脈,連肺葉都被刺穿,止血只能暫時的抑制病情,可是時間一拖久史坦墨克是非死不可。   攸羅賽斯雙眼射出陰寒的神光,咬牙切齒的道:「馬的!怎麼這麼大意,輸給了比自己低了不只一籌的小鬼!」這幾句話他只是純粹發用,史坦墨克受傷就算了,剛剛的那一聲大喊肯定引起了上頭護衛團的注意,這還不算,由於這次的失敗,以後要再進來可以說是癡心妄想,既然都有人覬覦月之神殿的寶庫了,哪還有可能不派人在裡面守著,沒有成功之外還讓對方有所警覺,回去不被川上忠次扒一層皮才怪。   阿爾法見到史坦墨克早已經暈死過去,略為一想知道了攸羅賽斯只是情緒上的發,以為他們是怕留在這裡被發現,於是笑了一笑道:「既然行跡已經漏了,那我們是不是先撤退,這裡的事情以後再說?」   「以後再說!」攸羅賽斯狠狠的道:「放你小子回去打小報告,作你的春秋大夢!老子就算拼著跟護衛團在通道的機關陷阱那邊玩捉迷藏,也要先把我幹掉。」   迪卡恩也寒聲道:「要是放你回去,我們還能活著嗎?小子!就算同歸於盡我們也要把你的嘴巴封上。」   阿爾法一凜,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這兩個傢伙已經氣瘋了,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麼固執的要自己的命,現在撤退的話都還有機會全身而退,就算護衛隊要下來也是直接往這個大殿的方向,他們只要趁著護衛隊的人進來大殿之前躲在地下迷宮的岔路就可以安然離去,現在留下來繼續狗咬狗,阿爾法死在這裡是不用說,史坦墨克也會因為延誤就醫而喪生,更糟糕的情況是他們兩個人也可能無法脫離,明明是兩利的事情偏偏不要。   殊不知川上忠次統馭屬下極為嚴厲,加上藍志彥錙銖必較有仇必報的個性,回去了經過阿爾法一告狀,被殺掉已經算是萬幸了,既然回去也是死,不如合兩人之力先把阿爾法解決掉,然後再將所有的過錯推到藍志彥偷偷派出來的人身上,史坦墨克就算他倒極u漲b這裡,對他們來說這樣才有一線生機,也怪阿爾法表演的太過逼真,導致他們對於阿爾法是藍志彥偷偷派來的年輕高手,不但身手不錯心機也很深沉(這是指對付史坦墨克的手段而推論出來的結果),放他離去自己只有自殺的份。   對望一眼,攸羅賽斯和迪卡恩同時透出一股強烈的殺氣,往阿爾法席捲而去。   阿爾法對付史坦墨克的時候只有最後一擊用了全力,現在的他還可以發揮九成以上的實力,但是他知道即使發揮十成十的力量自己也不是他們其中一人的對手,層次相差太多了,兩人合攻的情況下,阿爾法連撐過三招的把握都沒有。   此時的阿爾法也認出攸羅賽斯手上的地火、迪卡恩手上的天風,略偏紅色和綠色的單刀讓阿爾法心中一陣難過,直到現在為止,只差虎嘯的下落不明之外,西格瑪被掠奪走的得意作阿爾法都一一確認過了,更回收了其中的四把交給了董建地。   一左一右有如實質般的氣勢壓制的阿爾法幾乎喘不過氣來,照這樣下去阿爾法將會被瞬間解決,但是要他主動攻擊也只是自殺式的行為,提魯西亞則是毫無感覺,這樣攻擊心神的氣勢對於純能量生物的她根本構不成威脅。   阿爾法覺得自己好像被夾在兩股能量的中間,一邊清涼一邊熾熱,剛好符合天風和地火的屬性。   「該死!」阿爾法心裡暗暗著急,冷汗也從他的額頭慢慢流出,但是攸羅賽斯和迪卡恩卻沒有再此時進攻,畢竟阿爾法剛剛用詭計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若沒有十成的把握亂出手,很難說他們又會栽在這小子的身上,更何況誰知道這小子剛剛用精靈使出魔法的威力也讓他們暗暗留心。   難受歸難受,阿爾法卻沒有被這股氣勢完全吞沒掉,畢竟他也是經過了大大小小戰鬥的洗禮,而且光論氣勢而言,凱哥那時候所展現的比現在他所承受的還要強。   攸羅賽斯一聲發喊,地火竄出熊熊烈火疾攻而來,在空氣中帶出一條紅色軌跡,像是一個帶著火的流星。   阿爾法猛吸口氣,攸羅賽斯的攻擊速度很快,雖然是一直線直奔而來,軌跡十分容易看穿,要防禦也不是難事,但問題在於那還沒有進身就已經感覺到的撲面熱氣,還有全身退路都被這簡單的一刀完全封死的局面,讓阿爾法不得不選擇硬拚一途。   「上!」阿爾法一發覺不能退立刻往前一大步,劍霸天下同時發出,現在他的內力比不上對方、速度比不上對方,唯一能夠冀望的就是在自己全神灌注的攻擊時還能不用分神控制提魯西亞來使用魔法幫助,至少這一點對方並不清楚,而那一聲「上」自然是說給提魯西亞聽的。   雖然只是一步,阿爾法動的時機抓的剛剛好,原本攸羅賽斯已經計算好了攻擊力在到達阿爾法所在位置的時候會累積到最高點,可阿爾法偏偏算準了他們之間的攻擊距離還相差三步的時候猛的前進一步,攸羅賽斯沒有想到阿爾法居然可以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之下再度前進一步,心神微微一亂,攻擊力量稍微下降,隨後又馬上恢復心態,手上力道加緊,這一刀攻擊已經不復剛才那劈天蓋地的威勢了,但是就威力而言卻也不是阿爾法能夠硬憾的下的,提魯西亞也在此時連續發出兩道龍捲風,這已經是她目前能力的極限了。   「砰!砰!」兩聲,龍捲風似乎被攸羅賽斯毫不費力的破去,地火原式不變來勢洶洶的和阿爾法的劍霸天下正面的對上。   夏亞剛被光球包圍住,立刻覺得全身上下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暢快,看著自己被罩住,心裡突然想到這和阿爾法在太陽神殿時的遭遇一樣,只是自己是享受,阿爾法則是在受苦。   包圍住夏亞的光球漲大至直徑兩公尺之後就不再變大,顏色由原本的紅色漸漸轉為澄紅,還透出淡淡的光澤。   夏亞從裡面望出去卻是一片金光的世界,身體浮在空中,就好像水中浮沉般的輕晃,忽然,夏亞覺得自己好像要融化了,可是卻沒有一點痛苦,全身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出力,往左右一看,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在看仔細一點,那些淡淡的白光居然是一個個白色的粒子組成的,正在向外慢慢的飄散,過不多時他就發現自己從四肢的末梢開始慢慢的變淡然後消失掉,卻出奇的沒有一絲惶恐,以平常心來面對這一切。   巨人見狀笑道:「在過程中,你會被分解成為最小的粒子狀態,僅僅留下意識,一般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不是驚嚇、就是雖然表面強自鎮靜心裡卻忐忑不安,你卻心如止水一樣,真是了不起。」   夏亞唇邊露出苦笑道:「別挖苦我了,這種程度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但是做得到的人也沒那麼稀有,不要把我當作稀有動物來看,再說單以稀有而言,你的等級比我高太多了。」或許是因洛u^復有望,夏亞也透露出他變成精靈以後除了阿爾法之外誰都沒看過的一面。   巨人沉吟了半晌,突然問道:「問你一個問題,你幾歲了?」   夏亞想不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照實回答道:「變成精靈的那一年是三十六、現在已經算是四十七了,當然是以人類的算法來說啦!」   巨人點點頭之後不在說話,夏亞心想可能是他在塤u災v做外型的時候所需要的數據吧,也不是很在意的繼續享受這樣的感覺,那種徹底放開、徹底融入的感覺。   當夏亞全部的身體都消失了之後,往事一幕幕的被抽出重現,父母雙亡後一個人有如乞丐般生活的潦倒、第一次遇到裡歐M金M泰那時候的溫馨、遇見清美時的動心、為了大師兄放棄所愛的辛酸、師兄施暴未遂對師父狠下毒手時的憤怒、看見清美為病所苦最終香消玉殞時的心痛、重遇師兄們的仇恨、變成精靈後的無奈、被三個師兄圍攻最後落湖時的萬念俱灰、重生後的喜悅、和阿爾法相處每一刻的情景都歷歷在目,渾渾噩噩間他只剩下最後的一點意識體閃著耀眼的金光,即使是在大光球內仍然可以看的一清二處。   而這每一幕不只是夏亞看到而已,那一個巨人因為和金球聯繫了起來,對於這每一個畫面都有如親身經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不過他隨即放開心情,畢竟以他所經歷過的歲月而言,夏亞這四十七年的記憶不過只是滄海一粟,全身幻出七彩的光芒往光球流去,在光球內包圍住夏亞的意識體,化成另一個七彩的小光球,以一種緩慢的節奏脈動著。   正在渾渾噩噩之間的夏亞感到被抽出的記憶又緩緩的「流回」自己,雖然說那記憶原本就不曾消失過,但是那種主觀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強烈,而且在流回的時候夏亞發現似乎又多了一些「東西」,可是又不是很明顯,巨人在此時開口說話道:「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們,神殿的書籍裡記載的知識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他可以幫這個世界帶來繁榮、也可以為這一個世界帶來毀滅,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夠把他交託給……一個你們信的過的人,要是真的沒辦法的話,就請你們毀滅它吧!」   現在的夏亞並沒有辦法說話,不過他知道巨人所說的他們信的過的人,指的是一個不會把這裡的知識力量用在毀滅用途上的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裡的知識是巨人族全部的心血結晶,毀滅掉太過可惜,而且人類也不是每個都是那麼的壞,正因為這一點他們當初才不乾脆毀掉這裡,反而是讓一個「被精靈族所認同」的人來這的原因了,然而當這裡被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佔領之後,他又要拿什麼來毀滅這些知識的結晶?   巨人似乎是知道夏亞的疑惑,緩緩的道:「這裡所有的不只是書籍,還藏有一些機制,這些書是不可能帶出這個大殿的,而要毀滅這裡,只要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就好了,我現在就……」說到這裡,外面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阿爾法!)   「別動!」夏亞心裡閃過了不祥的預感,就想要動身時巨人突然道:「現在的你,只要離開這個光球就會消失在空氣中,於事無補的。」   (那還要多久?)   連話都沒有辦法說,夏亞不知道要怎麼傳達自己的意思,巨人就道:「最少……最少要等形體穩固起來,還要一段時間,而且……」   知道巨人可以讀出自己心裡面所想的,夏亞立刻傳達他的意思道:(那好!只要一穩固起來我就衝出去,至於你所說的請托,雖然毀滅的這個請求我們可能做不到了,但是明天早上進來的那個人至少不會是你們最不想要看到的那種人。)   「唉∼∼好吧……」巨人知道多說也沒有意義,只好加緊腳步努力了。   「轟!」一聲阿爾法只覺得自己好像一劍劈在巨大的牆壁上,反彈之力讓他覺得胸口一陣難受連退了三步,差點就張口吐血出來,不禁頭皮一陣發麻,在對方沒有累積到最強攻擊力、外加提魯西亞的龍捲風消除了一些力量還讓對方的刀勢稍微偏了方向之後,自己居然還是那麼難受,在看對方似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心裡已經涼了一截。   就在阿爾法和攸羅賽斯互拼之際,迪卡恩也動了,雖然兩個人都算是阿爾法的前輩,一對一已經算是欺侮阿爾法了,但是他們還是選擇圍攻,畢竟在驚動護衛隊的現在,多留一分就危險一分,更何況圍攻這件事情只要他們不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阿爾法正在氣血翻騰,看到迪卡恩也往這邊接近心中暗暗叫苦,破口大罵無濟於事他是不會做的,只能猛吸口氣無視自己的身體狀況定定的看著迪卡恩過來。   和攸羅賽斯不同,迪卡恩的身法似直實曲,還帶起徐徐的涼風,手上的刀似乎輕飄飄的無力,偏偏又是虛無飄渺的不知道要攻向何處,就像是春天的微風,既是輕柔和又是無所不在。   阿爾法重生舉起,似有力似無力的迎向這無所不在的春風,抽絲剝繭般的劍勢彷彿那迎風搖曳的楊柳,穿插在每個刀勢之間,「似水柔情」!   「哼!」阿爾法在兩劍交擊的時候悶哼了一聲,柔勁對柔勁也是一種硬拚,而且還卸無可卸,阿爾法只覺得胸口好像被大槌狠狠的砸了一下,喉頭一甜吐出了一口血,退了一大步,攸羅賽斯已經把握這個機會橫切進來攔腰往阿爾法切去。   提魯西亞見狀連忙連發兩記龍捲風,兩道龍捲風相隔不到十公分,而且就像是互相吸引一般,兩股龍捲風就在原地已相互圍繞的情況旋轉起來,從上方往下看就像是風扇的兩個葉片,組成另一個大龍捲風。   攸羅賽斯沒有想到阿爾法在和迪卡恩互拼的時候還可以分神控制精靈,不由得從心裡泛起一股忌妒心,看阿爾法的年紀不到二十歲,手上功夫卻這麼硬、心計這麼深,為什麼自己偏偏沒有這樣的天份,手上功力再催地火爆出的火焰更加龐大,勢要將這個龍捲風和阿爾法一起攔腰斬斷。   迪卡恩和阿爾法拼了一招後見狀,也跟著前進一步,天風由上到下往阿爾法腦門劈去,據他判斷已阿爾法的功力剛剛連續拼了兩招現在已經是有心無力,就算他還有那個力量可以防禦,也沒有辦法同時應付兩方面的攻擊,心念一動天風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阿爾法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浮動,就算想要借力往後撤也沒辦法,不禁心想:「完蛋了嗎?」   (不要放棄!)   夏亞的叮嚀又再一次從腦海中響起,阿爾法猛的大喊一聲:「電閃!」   藍紫色的電電光芒從阿爾法身體裡竄出,勾劃出清楚的姿態,然後又分成兩道電流往攸羅賽斯和迪卡恩竄去,只是眨個眼時間就已經擊中兩人,尤其是攸羅賽斯更是倒楣,先被電閃打中,接著又瞬間被龍捲風給吞沒,這時候他只好收招破去身邊圍繞著的龍捲風了。   「該死!」迪卡恩只是手上緩了一緩,強大的吸力消失,猛烈的一刀劈下,阿爾法雖然無力卻也不會坐以待斃,一劍迎向了攻擊。   「轟!當!」硬拚一招後阿爾法在也拿不住重生,長劍往後拋出,飛進了身後的通道,整個腦袋轟轟作響,朦朧間似乎看見了一把刀往自己劈來,連忙往後退,可是身體卻有如千斤一般重,只微微的仰了仰上身,就好像全身陷入泥沼裡無法動彈。   一道綠色光球突然衝出,擋住了這原本是必殺的一擊。   「砰!哇∼∼」阿爾法還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一股強烈的風把他吹的往後拋飛,他只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綠色的光球掉到自己的胸前,定睛一看卻是提魯西亞。   「喂!沒事吧!喂!」阿爾法看見是提魯西亞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更是不敢相信的道:「為什麼是你?」   可是提魯西亞只是緩緩的張開眼睛,無力的看了一眼阿爾法之後,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攸羅賽斯看必殺的一擊被精靈擋住之後暗罵一聲,接著就看到阿爾法居然在和自己的精靈說話,不禁暗道這小子不是被打傻了吧。   迪卡恩看到攸羅賽斯投射過來疑問的目光後聳聳肩表示不知情,接著就是衝向阿爾法,當頭就是一刀。   阿爾法原本就是只坐在地上,全身無力連動一下都要覺得辛苦,可是卻依然艱難的舉起左手格檔,右手緊緊的將提魯西亞擁在懷中。   迪卡恩見狀心裡也暗暗感到佩服,手下卻是毫不留情的劈下,就算用手檔著,也可以輕易的將之劈成兩半,除非有奇跡出現。   當迪卡恩的刀鋒距離阿爾法的左手還有十公分的時候,奇跡出現了!   阿爾法身後的通道突然發出一陣強光,一道光影衝向迪卡恩,最前端依稀可以看出是一把劍的劍鋒,快速的往迪卡恩的咽喉刺去。   迪卡恩見狀也顧不得攻擊阿爾法,下劈瞬間轉為上挑,就在刀劍要相交的那一瞬間劍鋒連著那道光影消失在迪卡恩的眼前,快的讓人以為這是錯覺,然後迪卡恩只覺得脅下一痛,同時感覺到胸腹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自己都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接著後頭部受到強烈的衝擊立刻就不省人事。   後方的攸羅賽斯只看到一團光衝出來後一瞬間迪卡恩就已經軟倒,不禁大駭,他知道迪卡恩的實力和他只在伯仲之間,卻一個照面下被解決掉,叫他怎麼能夠不害怕。   而光影毫不停留地圍著羅賽斯,突然在攸羅賽斯前方彈起,攸羅賽斯知道在空中很難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空中卻是他們的天下,也跟著躍起往光影的下方挑去。   光影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可是再仔細一看卻可以發現光芒只往一個方向跑,那就是攸羅賽斯,一道道的光芒串成一條銀色的光帶,就像是狂奔而下的瀑布般,攸羅賽斯發現自己完全被吞噬掉,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了結掉。   光團倏地掠往阿爾法的方向,阿爾法想到從通道出來的應該只有一個人,不禁問道:「夏亞……是你嗎?」   光芒漸漸地退去,依稀可以看出人的輪廓,此時他伸出手抵住阿爾法的背心道:「不要說話,運功療傷。」   聽到夏亞那熟悉的聲音,阿爾法放心下來,一股強大卻又溫和的力量從阿爾法的背心緩緩傳來,稍微調理一下將傷勢穩定下來之後阿爾法再度睜開眼睛道:「夏亞……你也裸奔了。」 ∼第一百零九章分道揚鑣∼     夏亞敲了一下阿爾法的頭道:「什麼時候了還不正經。」   阿爾法摸了摸頭道:「包袱裡面有衣服先去穿上啦!本來是要幫自己準備的沒想到卻派上用場了,呵呵。」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還不忘在夏亞身上瞄來瞄去,夏亞吃鱉的情況可是很難見到的,要說絕無僅有也不過分,此時不看更待何時。   看到阿爾法投射過來的「熱情」視線,夏亞笑道:「看什麼?你不會是有同性戀吧?」   阿爾法聳聳肩道:「隨你怎麼說,不過他幫你造的身體也真是年輕啊……」   阿爾法的感歎不是沒有原因的,現在的夏亞看上去就是二十歲上下,全身似乎充滿著力量,肌肉的線條像是用筆勾勒出來般清晰而好看,尤其現在夏亞身上的光芒還未完全退去,微透著光芒的身體讓看起來就像是寶石般。   看著夏亞穿上自己帶來的衣服,居然異常的合身,阿爾法不禁道:「我看我也去給巨人大叔作個身體好了,可以減少奮鬥好久。」   夏亞頓了一頓,歎了一口氣道:「他……已經隨著風煙消雲散了。」說完了就回想到當時,巨人在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後,有如自己最初被分解般,化作點點細沙,消失在風中時,仍然沒有忘記囑咐自己,不要讓心地邪惡之人得到神殿的奧秘。   「夏亞!夏亞!夏亞!」一陣急促的叫喚聲將夏亞拉回了現實之中,發現阿爾法正驚慌的拉著他道:「提魯西亞的情況不妙!」   夏亞連忙趕過來,阿爾法道:「提魯西亞剛剛幫我檔了那一下之後就都沒有動靜了,現在她的身體居然還稍微變淡,怎麼辦?」   夏亞定睛一看,提魯西亞靜靜的躺在阿爾法的懷中,就好像睡著了一般,身體周圍似乎有一些些的氣流往外慢慢流洩,每流洩一點,身上的光彩就黯淡一些,連身體的顏色也跟著變淡了起來。   「羅提斯!」夏亞連忙道:「幻魔圓晶拿出來聯絡羅提斯,問他怎麼處理。」   阿爾法連忙拿出幻魔圓晶,看到羅提斯熟悉的大頭出現,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連珠炮彈似的把事情的大概迅速地說了一次,羅提斯沉吟了一會後,對著兩人道:「她這個情況是由於用盡了自己可以控制的魔力,又被外來的力量給擊中,導致現在連基本的型態都無法維持,照這樣下去她身上的能量消散光之後會連著自己的意識一起煙消雲散……」   「我不是問你現在她的狀況啦!」阿爾法忍不住打斷羅提斯道:「我是問你現在有什麼方法可以救她啦!」   羅提斯聳聳肩道:「不要這麼緊張嘛,要消散也不是幾分鐘的事情,照她現在的狀況來看的話好歹還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完全消失……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什麼時候感情變的這麼好了啊?」   阿爾法似乎也發現自己太激動了,不過在提魯西亞幫助他擋住那致命一擊的時候,他已經把提魯西亞當作自己的朋友了,雖然他們之間總是那樣的相互揶揄和取笑,可是那種從心底浮現的溫暖感覺,是阿爾法在僅有的幾個朋友之間才有感受到的,所以當提魯西亞陷入這種狀態的時候,那種和龍徹當初受重傷時的感覺又再度重現,偏偏提魯西亞是精靈,赤龍丸對她根本沒有效用,才會一時失去了方寸。   「阿爾法!有人接近中,我們先撤退吧。」   聽到夏亞這麼說,阿爾法奇道:「為什麼要撤退?我們不是跟海爾那五個老頭說好了嗎?」   「就是因為已經說好了啊!」夏亞道:「來的人有二十多個,這種情況在約定範圍之外,而且到時候你怎麼跟他解釋我的存在?」   「對喔!」阿爾法想到之前約定的內容,連忙從夏亞手中取回重生,將提魯西亞給夏亞抱著,並且把天風、地火和雷動都檢起來,準備從來的大門口退出,沒想到夏亞卻在這時候阻止他並搖了搖頭,讓阿爾法一頭霧水。   海爾今天剛好輪值,在幫助阿爾法偷渡之後就完全鬆懈了下來,畢竟已經有百多年的時間沒有過外人入侵的事件了,不只是他,那些護衛團也都只是做做樣子在規定的時間走規定的路線,其餘的時間根本就是在角落處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打屁,長時間的無狀況已經將他們的警覺心磨到最低了,要不然攸羅賽斯三人要溜進去也得花費一番功夫。   當史坦墨克的慘叫聲劃破寧靜的夜空,所有的人先是一楞,接著判斷出這聲音是從月之神殿傳出來的,第一個衝出來的人是海爾,在短時間那他已經判斷出這聲音是從地下傳來的,而月之神殿的地下就只有那個地方有空間,連忙發出命令,所有的護衛團都被集合起來,除了隊長級的人員之外,其他所有隊員將月之神殿團團圍住,畢竟裡殿的秘密不能隨便透漏,最低限度也只能讓一些比較高階層的人知道。   海爾將二十三個隊長集合起來訓道:「今天你們所看到的一切,要是流傳到外面的話,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將受到最嚴厲的制裁,要是沒有保密的把握可以退開,給你們三秒鐘!」此時的海爾哪還有一絲阿爾法所感覺到的慈祥樣子,整肅的面容以及壓迫的氣勢,讓下面二十三個隊長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知道最嚴厲的制裁所指的是什麼,卻沒有一個人後退。   海爾見狀點點頭道:「跟我來!」   穿過虛擬的牆柱,眾人雖感到驚異、卻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看到繫在旁邊的繩索海爾不禁心想:「阿爾法這小子太大意了吧!留著這麼明顯的證據,看來想幫他都沒辦法了。」心念電轉,仍不忘下口令道:「兩個人留在這邊看著,其他人隨我來。」   落地之後海爾隨手丟出幾個魔法光球照明,看到前方迷宮的狀態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機關陷阱跟前幾天下來明顯的不同,有被破壞過的痕跡,之前阿爾法來過之後並沒有這樣的痕跡,而且有指示圖的阿爾法根本也不用去破壞那些機關就可以輕易通過,現在的情況看來,還有其他的人馬在這裡面,而且那聲慘叫並不局限是哪一方的人馬。   通過迷宮,海爾突然發現之前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開啟的門,現在居然開了條縫,從門縫中還可以看到光芒。   「居然打開了!」海爾驚歎一聲,隨即向後面的隊長招了招手,要他們警戒著,門的兩旁各站著兩名人員、其他人都站在門前五步的距離,在海爾的示意之下,左側的人員緩緩的將門推開。   一看到裡面的情形,所有人都禁不住一陣錯愕,因為不管他們事前如何去想像,都不會想到裡面居然並排著三名穿著黑色緊身裝的大漢,其中中間的那一個胸前還染滿了血跡。   「這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名人員傻眼了,正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時候,海爾怒道:「站住!不准給我放下戒心!」   那人一愕之後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被幹掉的人有三個,那重點是幹掉他們的人在哪,萬一是埋伏在門旁邊的話那後果自然不言可知。   海爾拿出短手杖,喃喃的說了一聲「阿爾法!別怪我」之後,手杖上的水晶發出湛藍的光芒,接著就是一道閃光衝向門內,藍光落地之後往四面八方發出強力的雷電,方圓兩公尺內雷電行走之處的地板瞬間焦黑,威力之大讓人毫不懷疑可以瞬間把人電焦。   「哈啾!誰在罵我?」阿爾法冷不妨打了個噴嚏後道:「不過說實話,夏亞你怎麼知道會有這樣一個密道啊?這樣以後我們不是可以偷偷進來了。」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這個密道只能夠用一次,開啟三十分鐘之後,通道兩側的牆壁就會靠攏,到時候你要從這進去可是要打通整條道路的,還不如從正門進去,至於這個通道……當然是巨人告訴我的,沒有想到到了最後我們還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阿爾法苦笑一聲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從一開始他就不打算留下名字,這一切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一直到最後掛在他心上的只有知識流傳是否會讓人誤入歧途吧……」   夏亞默然不語,沒多久就發現路走到了盡頭,按照巨人所傳授的開啟方法出去,認定自己所在位置之後立刻就往海爾家奔去。   「好了!羅提斯你說現在要怎麼作。」到達阿爾法的房間時千葉蓮已經熟睡了,為了怕吵醒她,阿爾法兩人特地跑去另一間空房繼續向羅提斯求救。   羅提斯拿著一張剛剛畫好的圖道:「首先要停止能量的消散,在地上畫這一個魔法陣,然後把提魯西亞放到魔法陣的中央。」   「要用什麼東西畫?」夏亞知道畫魔法陣的學問很深,使用不同材質、顏色的筆或是用樹枝在沙地上畫、用刀子在不同的地面、牆面上刻都是一種學問,甚至畫出相同的圖案效果也大不相同。   羅提斯道:「用鮮血下去畫的效果最好。」   「好!」阿爾法應了一聲正要咬破手指開始畫,卻被夏亞阻止道:「還是我來吧……」說完之後抽出一點重生割破食指,開始在地上照著羅提斯所拿著的圖案畫了起來。   阿爾法奇道:「夏亞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跟平常不太一樣。」   夏亞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不也是一樣,這種事情你不是都第一個躲的嗎?」   當夏亞畫好魔法陣,將提魯西亞放進去之後,阿爾法才想到一件事情道:「不對啊!割破食指怎麼可能流這麼多血讓你畫完魔法陣。」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阻止你?」夏亞沒好氣的道:「等你畫完不知道要咬掉多少指尖了……羅提斯長老,這樣子提魯西亞就沒有問題了吧,能量的流洩似乎停止了。」   羅提斯聳聳肩道:「只能撐三天。」   「什麼!」夏亞和阿爾法同時叫道:「三天?」   羅提斯苦笑道:「這種情況一旦出現,除非有十個一千歲以上的精靈幫助他逆轉這個狀況,否則的話是沒有辦法停止的,現在的這個魔法陣只是減緩了流洩的速度,不是制止,不過……」   「不過什麼?」夏亞聽到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背脊有點發寒,可是提魯西亞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追根究底雖然是說幫阿爾法擋住致命的一擊,最初的目的卻是兩個人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到傷害。   「該不會是……」阿爾法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有點不敢相信的道:「訂立契約?」   「答對了∼∼∼」羅提斯道:「就是這個方法,不過不知道有人肯不肯啊∼∼∼」說著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瞟著夏亞,意思明白的很。   阿爾法拍拍夏亞的肩頭道:「就是這樣了……現在只有你可以幫忙啦!」   夏亞看著阿爾法那不論從任何角度來判斷都是幸災樂禍的嘴臉,一面冷冷的道:「訂立契約也不一定非要我不可,你不是也可以嗎?況且她幫你檔了那一下,你好歹也要給她個幫助吧!再說原本你的精靈是我,我離開了她補我的缺不是剛剛好。」   「不行!」阿爾法道:「她醒來之後會把我幹掉的!」   「不會!」夏亞接著道:「既然她這樣捨命救你,代表她對你有一定的好感,所以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們兩個卻像燙手山芋一樣恨不得丟給對方,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羅提斯看著兩人吵來吵去不是辦法,於是道:「你們兩個先安靜一下,在提魯西亞這樣的狀況下要訂立契約並不是那麼的容易的,作為契約的訂立者,必須要以自身的能量來補足提魯西亞已經失去的,而且我希望你們能訂立互惠契約。」   阿爾法知道互惠契約一定就是以前的契約方式,不過聽到羅提斯解釋之後立刻得意道:「嘿嘿!夏亞聽到了吧,必須要補足提魯西亞失去的能量,現在的我可不行啊。」說完之後還故意咳嗽起來,開什麼玩笑,當初和夏亞訂立契約之後被東管西管的,現在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還要和專門跟自己唱反調的提魯西亞訂契約,自己又不是腦袋有問題,要訂契約可以,至少要找一個聽話的吧。   夏亞嘴唇動了一動,最終歎了口氣道:「好吧……」   拍拍夏亞的肩頭,阿爾法道:「不要一副人家欠你幾百萬不還的臉嘛,互惠契約耶!可能是人類史上第一個喔,要高興一點。」   夏亞不理阿爾法逕自向羅提斯問明了契約的訂立方式,走到提魯西亞前再次運功將血液迫出一點道:「在天地萬物的見證之下啊!我夏亞願意在此和風之精靈提魯西亞訂下平等互惠之契約,以靈識為煤、以鮮血為引,契!」   話說完手指那滴鮮血飄出,緩緩的滲入提魯西亞的額頭,化成一個鮮紅的圖騰,提魯西亞全身發出淡淡光華成一個圓球,圓球漸漸縮小,接著沒入夏亞額頭裡面,夏亞發現身上的功力緩緩的輸向額心處。   (謝謝你!帥哥夏亞……)   聽到這從心底傳來的慵懶聲音,夏亞知道契約成功了,一時間五味雜陳,也在心裡對著提魯西亞道:「不用謝了,好好休息吧!」   (恩……)   「我說夏亞啊!」阿爾法突然道:「我知道要好好休息,可是前面那一句不用謝了是做啥的啊?我不記得有向你道謝啊?」   夏亞不可置信的看向阿爾法,他當然清楚自己用心靈傳訊所說的話,可是為什麼阿爾法聽的到?開口道:「你……」   「砰!」一聲房門口突然被打開,海爾怒氣沖沖的站在房門外,看到阿爾法就罵道:「好你個小子!有沒有把我們的約定放在眼裡啊,沒是一個慘叫聲弄得人盡皆知,裡面還躺著三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害我封鎖之後擔心非要把你們弄去關不可,這下可好,我疑神疑鬼的進去,還以為你早就知機的跑進迷宮的死路,好不容易把人都調開來,叫了老半天都沒有人回應,結果你小子居然躲在這裡跟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搞什麼鬼東西!」   阿爾法先是一楞,接著才失笑道:「夏亞才不是什麼來歷不明的人啦,這件事情異常複雜,你讓我慢慢說明可好?」   「說!」海爾現在像極了正在逼供的專業人士,阿爾法一邊暗暗叫苦、一邊把所發生的事情慢慢的說了一次,畢竟這也是答應了人家的,只是夏亞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完全不知情,所以也略過不談。   在好不容易說清楚講明白之後,天色已經微微泛白,使的原本可以提早收工的阿爾法還是沒有逃離加班的命運,最後還是海爾看他可憐才放他回去休息,而夏亞就把這間空房間讓給他休息。   中午,阿爾法起床剛到走廊就看到整理好行囊的夏亞,先是楞了一會,才緩緩的道:「你……要走了!」   「嗯。」夏亞聞言點了點頭道:「送我一程?」   「當然!」這兩個字一出口,阿爾法突然覺得鼻子發酸,他早知道夏亞恢復成人之後遲早也會離他而去,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太快了,快到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一路上兩個人(終於是兩個「人」了)都默默的走著,阿爾法好幾次開口,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挽留的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而且他也不會說,原先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看著夏亞離去,原先以為自己就算只是一個人也不會感覺到孤單寂寞,曾經以為自己無論何時都能夠堅強、振作,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太厲害。   他的灑脫是因為身邊有夏亞以獨特的幽默來維持的,不會感到孤單寂寞是因為無論何時夏亞都在他的身邊陪著他、開導他,能堅強、振作是因為他知道夏亞會為他打氣、加油。   現在,夏亞要離去了,就像他出現時那麼的突然,阿爾法發現他已經習慣了夏亞的存在,昨天在身心俱疲的時候還沒感到些什麼,可是當他睡醒之後卻發現有多麼的不習慣。   「夏亞……你真的非走不可嗎?」到達港口,阿爾法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我們還是好夥伴,還是可以一起行動的啊。」   夏亞望向遠方,緩緩的道:「我曾經答應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每年我都會回去掃個墓、陪陪她的,已經九年沒回去了……而且……」說到這裡夏亞頓了一頓,看了看阿爾法沒有接著說出口,他的離開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對阿爾法有著催化的效用,這些年來阿爾法對他太過依賴了,看似獨立的阿爾法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還是一個無法脫離大人的小孩子,自己的存在對阿爾法今後的進步是一種阻礙,看了看天空的浮雲,歎了口氣道:「珍重!」   夏亞的離去還有更深一層的用意,就算是和海爾有過約定,可是月之神殿的知識大殿完全開放的消息被兩個外人知道了,下一刻所要面對的肯定不是海爾的熱情謝禮,反而是基於國家利益封鎖消息所採取的手段了,就算是海爾不願意致兩人於死地,為了國家著想他們兩人此後的三五十年內肯定要被軟禁,最輕微的程度也會受到全面的監控,相對於消息走漏之後的結果,小小的約定在巨大的國家利益面前也只能是笑話,如果只是海爾一個人還算有點交情,可是知情者至少還有四個,夏亞的離去進一步的說是可以確保阿爾法的人生安全和自由,至少他們已經沒有理由拘留阿爾法了。   阿爾法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海爾家的,一切都好像夢境一樣那麼的不真實,可是這偏偏卻是鐵一般的事實,若是時光倒流,阿爾法知道自己依然會去月之神殿,依然會選擇幫助夏亞恢復人類,想起夏亞在臨行前的那一句珍重,那一聲祝福,阿爾法回到房間之後終於再也忍不住睽違了將近四年的淚水,生離……死別……   接著的一個多星期是歐魯菲之島最高政治體系議事團最忙碌的日子,在接獲海爾的書面報告之後,知道千多年來的秘密之門被打開之後就是一連串的會議,巨人族的知識寶庫,就算是經過了幾千年的現在也是超前的科技,要如何處理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一方D又要封鎖消息,一方面又要慢慢的挖掘出裡面的知識,最後終於決定從各學校挑選出身家沒有問題的精英來進行培訓,工作自然是解讀地下室的書本。   不過也為了怕其他國家過於眼紅歐魯菲之島的科技領先,他們也同時決定緩緩釋出比較無關緊要、或是過時的技術,既可以保持著領先的局面,又不用怕其他的國家聯手對抗,原本歐魯菲之島的別稱「魔導之島」,在百年後搖身變為「魔科技之島」。   ∼《幻魔戰記》第一部完∼ 第一章 可怕的敵人?     「啊∼∼∼好無聊啊!」一條清澈河流旁的茵茵綠草上,躺著一個明顯是旅行者打扮的年輕男子,大斗篷將身上的穿著蓋住大部分,嘴上叼著一根從身旁拔下來的草莖,正在仰頭大歎著:「都沒有什麼比較好的事情可以打發時間了嗎?她們兩個一個跑去分店考察、另一個也跑去當助手,可憐我一個人在這無聊啊!」   「既然這樣說的話!那時候一起去就好了嘛!魯大哥!」   年輕男子從躺平的姿勢突然彈起,也沒看他用什麼準備動作人已經穩穩的站在草地上,轉過頭問道:「你們都已經處理完啦?雷茵呢?」   「姊姊說他去工會看看有沒有工作可以接。」來人是一個年約十六七歲的女性,一頭俏麗的短髮讓她顯的英氣勃勃,兩顆眼睛有如寶石般深遂美麗,美麗而堅毅的臉龐有著濃濃的稚氣,身上穿著著銀光閃閃的毛皮所製成的武鬥服裝,小麥色的皮膚有一大半裸露在外,給予人一種健康的氣息。   「這樣啊…那一時之間也不會回來,我們去逛一逛米蘭達吧!有三年多沒來了呢。」年輕男子如此說著。   「好啊!」年輕女子高興的拍手跳著,那小孩子般的動作讓人啞然失笑。   三米寬的街道不時有馬車來回的送貨,兩旁的商店林立,其中最多的居然是賣食物的,佔了有五成左右,而且不論是食材店或是小吃店、糕餅店等等店舖所賣的貨品和大陸上其他的店舖完全不同,蜈蚣、蠍子、毒蛇等等毒蟲還算是普通,另外有些東西根本讓人聯想不到是吃的東西,可是偏偏是這些東西帶動了米蘭達的商機,以此為特點招攬顧客。   剩下的五成裡面有兩成是旅遊參觀業,行走的路線和一般欣賞山水和自然景色的商家不同,多是走一些奇特的生態介紹,或是去看看稀有動物的巢穴等等,簡單的說特殊,與眾不同的各項物品就是米蘭達的賣點,或許是因為大眾已經厭倦了一成不變的東西了吧,據雷茵的說法這叫做潮流,潮流也是會有退的一天,但是好的商人就是要把握潮流來賺錢,才會讓米蘭達在短短的時間內膨脹到現在這個地步,不過聽說這個地點的好像是一個老是把攤位擺在路中央的傢伙所開發的。   「說到米蘭達,當初不過是個小小的村莊,現在居然只過了三年多就發展到這樣的規模,真的是令人意外耶!」走在米蘭達的路上,年輕男子感慨的說著,當初簡陋的村莊變成了中型城鎮,那種時過境遷的強烈比對讓他無不感慨,突然他發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正忙忙碌碌的把他的攤子收起來。   「凱哥!你還是把地攤擺在道路的正中央,人家要怎麼通過啊!」   聞言抬頭的凱˙雷特抬頭一看道:「阿爾法!你怎麼在這?啊!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要趕快收攤了,有一個可怕的敵人要來了……」   年輕男子,也就是阿爾法聞言一愕,奇道:「以你的身手就算是北天劍盟那幾隻動物一起上恐怕也不用這麼緊張吧?」   這時候一旁的千葉蓮早就在幫忙凱哥收拾東西了,這些年來他們東奔西跑,不管跑到大陸上的哪個角落,都會「偶然」的遇見他,這本來沒什麼,但是每次出現的時機不是他們遇上超級大危險的時候、就是功夫停滯不前遇上瓶頸的時候,路邊攤的大叔就會出現幫他們一把,所以乖巧的小蓮看到凱哥這麼急立刻就幫忙收拾起來。   凱哥一邊收拾一邊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功夫高就可以避免的,你要記住一件事,以後要是看到什麼女人遭遇危險,救了就好,千萬不要送她回家,不然……靠!這麼快!我先跑了,東西你幫我解決…」   「小凱∼∼∼∼要跑去哪裡??」一把聲音從阿爾法的身後傳來,使的轉身剛剛要逃跑的凱˙雷特全身僵硬,好像變成了化石般,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的「滑」向凱˙雷特,一眨眼間就趴在凱的後背上,雙手還抱住凱˙雷特的腰部。   由於來人背對著阿爾法,所以阿爾法只能看到她背影的苗條身材,此時正忙著在凱˙雷特身上不斷的磨蹭著,口中還不斷的在凱˙雷特的耳朵邊邊吹氣邊說話:「怎麼看到人家轉身就要跑了∼∼是不是不要人家了。」話說到一半聲音立刻從十分的喜悅轉變成為無盡的委屈,轉換速度之快令阿爾法大開眼界。   「哈哈…小莉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我怎麼都沒有看到?」凱˙雷特艱難的回頭向身後的女子道:「不要抱的這麼緊嘛!我又不會跑掉。」   (你剛剛明明就想烙跑……)這句話阿爾法可不敢說出來,他還不想英年早逝,他可是知道以凱˙雷特的身手可以在自己說出三個字的時候就把自己打趴下。   此時那女子才意識到這是大街上,緊抱著凱˙雷特的手改為圈住手臂轉過身來,阿爾法看到這女子的第一印象是秀氣,淡淡的柳眉配上柔柔的眼神,有如大家閨秀般的氣質和剛剛的行為完全相反,要不是親眼看到,阿爾法根本不會相信做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居然會是同一個人,忍不住一直盯著對方看,那眼光可以說無禮之極,當然在阿爾法的字典裡是找不到這兩個字的。   在阿爾法的緊迫盯人之下,那位女子的臉開始變紅,從淡淡的粉紅開始慢慢的變成血紅,人也從原本在凱˙雷特的身邊開始一點點的往他身後藏,最後只剩下兩隻眼睛從凱˙雷特的肩膀露出,只聽她用極小的聲音道:「嗚∼∼∼他怎麼這樣看人啦…」要不是阿爾法的耳力非凡,這幾聲跟蚊子叫沒有什麼差別,說話的時候用「他」不用「你」,想來也是對凱˙雷特說的。   「唉呀!大家都在啊。」   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阿爾法身後響起,阿爾法連回頭都不用就可以確認對方的身份,畢竟這三年都是三人一起渡過的,於是笑了一笑道:「雷茵你怎麼在這?不是去工會看看有沒有工作的嗎?」   雷茵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外貌跟三年前比起來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但是氣質卻有著天差地遠的分別,以前的雷茵像是個身嬌肉貴的大小姐,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憂鬱,現在的雷茵全身散發出強烈的自信,舉手投足間也具有了高手那種隨時和環境配合的風範,更加不同的是和以前憂鬱完全不同的氣質,此時和阿爾法並排的站在一起道:「接到了啊!所以我才過來的,我們的委託人就是被你看的躲到凱哥後面那位。」   「哦!」阿爾法輕輕一笑,今年十九歲的他已經脫離了三年前的那副青澀,身型也更加的壯實,多次經過生死關頭鍛煉出來的功夫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眼神比起以前更加的凌厲,從中還可以看到那種對於週遭事物的漫不在心,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依然不改其輕鬆的態度,對於萬事萬物以平常心來對待,加上那一抹不時露出的微笑,讓雷茵的一顆芳心更加緊繫於他的身上。   千葉蓮也問道:「是什麼樣的任務啊?護衛?送件?還是剿滅?」三個人之中改變最大的就是千葉蓮,不光是身體方面成長到僅僅差雷茵五公分的一百六十五公分,更大的改變在於心靈,雖然仍有稚氣未脫的表現,但是那只有在對朋友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來,而對阿爾法彷彿永遠都停留在三年前一般,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當她十分高興的時候依然會衝到阿爾法懷中抱住,讓雷茵看了既是羨幕又是忌妒,可卻不敢學她一般放肆,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停留在朋友的階段。   「都不是!」雷茵笑道:「是尋人,尋找的自然就是我們的凱哥啦!不過我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耶,對不對啊?表姑姑。」   「表姑姑?」阿爾法看了看那女人,嚇的她又再度躲回去後問道:「她怎麼看都三十歲左右,怎麼就是你姑姑了?」   「輩分嘛!」雷茵笑道:「表姑姑是我爸爸的表妹,我自然得叫姑姑,不過說實話……表姑姑十年前就這個樣子了,好像是因為練的功夫有駐顏的效用,所以外表看起來才這麼年輕。」   阿爾法點點頭問道:「那她幾歲啊?」   「魯大哥,問女生的年齡很失禮喔?」千葉蓮笑著說。   阿爾法無所謂的搔了搔頭道:「那尋人的工作做完了,不就又要再接?」依阿爾法看雷茵這個工作肯定是接人情的,收費的話就不用說了,反正他們也不缺錢,倒是最近無聊的很,都沒有一些比較有趣的工作。   「放心吧!」雷茵很明白阿爾法那一刻不得閒的性子道:「我還有多接一個工作。」雖然有些工作讓他們陷入十分危險的狀況,不過他們也因此功夫大進,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常常狼狽不堪,但是現在他們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外出歷練還是有一定的必要性。   看到依然躲在凱˙雷特身後的女子,阿爾法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凱˙雷特怎麼知道女子要過來了?雖然說凱˙雷特的功夫十分的高強,但是也不可能強到這麼離譜的地步,想到這裡突然發現凱˙雷特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瞪著某個方向,只是自己都沒發現,轉頭一看看到一個四十多歲做武夫打扮的人正一臉歉意,同時還在比一些手勢。   【抱歉!沒想到小姐這麼快就發現你了,我愛莫能助。】   凱˙雷特眉頭一皺比著:【你是護衛頭子耶!不會跟她說前面有狀況拖住她一下喔!】   護衛頭子:【我前科太多,要是真的這樣說她保證直接飛奔過來…不過我跟你通知的時候你就應該把東西丟了趕快跑吧!】   凱˙雷特無奈比著:【好啦!好啦!知道不是你的錯啦!這些都是錢耶,怎麼可以隨便丟。】   護衛頭子聳聳肩不在搭腔,那女子由於躲在凱˙雷特身後,所以沒有發現,阿爾法卻是看的一清二處,差點就忍不住失聲笑出來,不過現在那副怪表情卻也是十分的精采。   深呼吸一口氣,阿爾法轉過頭問雷茵道:「對了!你說有多接個工作,是什麼啊?」   雷茵眼睛直直地望著凱哥和她表姑姑,口中反問道:「知道靈焰窟嗎?」   阿爾法一愕,想了一下道:「是不是有火龍癬的那個靈焰窟?」   雷茵點了點頭道:「嗯!這樣你就知道工作內容了吧。」   靈焰窟位於那魯雷克首都普洛提亞的正東方,即使是冬天,在一片冰封大地之下靈焰窟周圍方圓十公里內卻是一片雪花都沒有,靈焰窟附近的溫度還高達五六十度,是那魯雷克領地冬季時少數沒有飄雪的地帶,原因至今不明,在靈焰窟附近火焰屬性的魔獸為數不少,可是只要別侵入它們的領域,它們也不會主動去傷害人,所以即使是魔獸眾多也不至於被列入第一等危險地。   從來沒有人去將靈焰窟探個仔細,其中最大的原因在於窟內的溫度實在過高,不要說是一般人,就算是練武者在裡面也要大感吃不消,加上外面幾乎都是岩石地帶,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是一目瞭然,根本上也沒有什麼冒險者會去。   不過靈焰窟內有一種特產火龍癬,那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植物,必須長年在五十度以上的高溫才能生存,所以整個大陸就只有這個地方和百神同盟境內的焚洞才有。   火龍癬這東西既不能吃、也不能人工培育的植物只有一種用途,就是拿來當練金術的提煉劑,一般人是根本不會去委託人拿這種東西的,火龍癬還有另外一個特點,就是離開高溫的環境之後只能保存一個星期左右,只有在需要用到的時候才會僱用一些冒險者前去採取,由於附近有魔獸加上窟內的溫度高,絕大多數的練金術士根本無法自力採取,在工會的設定的十階段難度中排第六。   「取火龍癬啊,好像挺好玩的。」阿爾法笑道:「周圍的魔獸不知道強不強啊∼∼」   「你少來!」雷茵這時候才白了阿爾法一眼道:「上次你說什麼不知道水怪有多強,沒事情去惹人家,害的我們三個差點就給人吞了,還有上上次說要嘗嘗波克蘭那(紫色鴕鳥型魔獸、有三個頭、風屬性)的蛋是什麼滋味,結果被一百多隻波克蘭那追著跑了近百公里,還是躲到水底讓它們找不到才逃過去,還有…」   「好啦!我知道了嘛!」阿爾法連忙討饒道:「就不要把那些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事情了…」最後那一句只敢在嘴巴邊嘮叨。   「小茵∼∼」雷茵的表姑姑依然躲在凱˙雷特的身後身手招了招道:「過來一下,我們算一下任務費用。」   雷茵點了點頭走了過去,阿爾法奇道:「不是做人情的嗎?」   千葉蓮咯咯笑道:「魯大哥真是的,雷茵姊姊是生意人,談好了價錢就不會改動了,就算是算人情也會事先說好啦!」   阿爾法聳了聳肩,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商人的料子,這些東西他反而不如千葉蓮熟悉。   「對了!到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表姑姑怎麼稱呼呢?」阿爾法突然想起來道:「不如作個介紹吧!我先自我介紹,我是鹵˙雞腿飯。」   正當所有人都在錯愕的時候,雷茵的表姑姑露出一雙眼睛道:「呃!雞腿飯先生你好,我是莉莉絲˙艾琳,叫我莉莉絲就可以了。」   這話一說,千葉蓮跟凱哥已經捂著嘴巴抱著肚子避免忍不住在地上打滾,連阿爾法都傻掉了,雷茵忙出來打圓場道:「表姑姑,剛剛阿爾法是開玩笑的,他的名字是魯˙阿爾法,不是雞腿飯啦!」   莉莉絲吐了吐舌頭,不過沒幾個人看見,千葉蓮笑著道:「我是千葉蓮,大家都叫我小蓮,莉莉絲姑姑好。」   莉莉絲笑道:「小蓮好可愛∼∼對了!現在天色也晚了,我們一起去找個地方住宿吧!」   ※       ※       ※   「凱哥!怎麼一個人坐在這?不管莉莉絲了啊?」他們投宿的旅店有一個不小的中庭,阿爾法看見三個女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自己又不想多說話,便出來走走,卻看見凱˙雷特坐在中庭的石椅上,抬頭望著月亮,不禁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凱˙雷特悠悠的道:「簡單的說……就是雷茵和你的關係啦!差別在於你是欺侮雷茵被她喜歡,而我是因為救她,又送她回家,當然期間也單獨相處過一段日子啦!那個護衛頭子是我送小莉回家的時候,打了一架認識的朋友,所以有事情基本上他都會知會一聲。」   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老是這樣躲著沒有辦法吧!喜歡不喜歡一句話解決不就得了?」   凱˙雷特瞪了阿爾法一眼道:「你們兩個搞了那麼久還是那麼曖昧不明,哪有資格說我!」   阿爾法訕訕的笑了笑道:「對了!她就這麼放心讓你一個人跑出來?不怕你溜了?」   「我們有過約定。」凱˙雷特道:「只要她能找到我,我就三個月不溜。」   「……你們的相處方式真是奇怪。」   「不要管這個啦!」凱˙雷特笑道:「關於靈焰窟有一些滿特別的傳說,你要不要聽啊。」   阿爾法知道凱˙雷特是一個四處跑的商人,對於大陸上各個地方都有著一定的認識,而且所見所聞十分的廣闊,能讓他用上「特別」這一個形容詞,那肯定是不是一般人能夠知道的,於是問道:「是什麼?」   凱˙雷特道:「按照一般地理氣候的關係,北方比較寒冷、南方比較溫暖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在寒冷的北方卻有這樣一個一整年都很溫暖甚至是熾熱的地方,根本是無法解釋的,所以一開始那個地方被眾人認為是藏寶地,但是經過千年來所有人的鎩羽而歸,打靈焰窟主意的人越來越少,到現在幾乎只剩下會去取火龍癬的人才會去靈焰窟,可是在我家裡面卻有疑似靈焰窟相關的記載。」   「疑似?」阿爾法眉頭稍微一皺,道:「怎麼說?」   凱˙雷特道:「主要是因為上面的記載不是很完全,加上對於那個地方的名稱也沒有提到,所以說是疑似,可是對那個地方的說明裡面有『極寒之地、極熱之窟』的字眼出現,先不管極寒極熱的用法是否妥當啦,也不管千年前是否有類似的地方,不過現在這樣的地理特徵應該只有一個吧。」   「那……」阿爾法問道:「是關於什麼的?」   「或許…我是說或許喔!」凱˙雷特一副如果不是的話不要找我算帳的樣子道:「靈焰窟正下方四十公尺左右應該有古怪。」   阿爾法楞了半晌,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   阿爾法在追問道:「沒別的了?」   「沒別的了!」   阿爾法不死心在道:「沒有補充說明?」   「沒有補充說明!」   阿爾法憤然掐住凱˙雷特的脖子,猛力的搖晃,邊搖晃還邊罵著道:「你說了這一些跟沒說有啥差別,開啥玩笑!四十公尺,你知道四十公尺是啥概念嗎?而且還是未經證實的記載,你是在玩我啊!你知道靈焰窟溫度多高嗎?五六十度耶!你要我死在裡面是不是啊!」   「阿…爾…法…放…開…我…」   阿爾法不甘願的放開手,其實以凱˙雷特實力,十個阿爾法都不一定能夠抓住他,只是兩人一向笑鬧慣了,偶爾這樣玩玩也無傷大雅,只不過兩人此時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記載居然是真的。 第二章 靈焰窟     「都準備好了吧!」雷茵問道。   阿爾法道:「三天份的水和乾糧…路程來回約二十五公里(還要加上村落到靈焰窟特殊地理範圍的距離),以我們的腳程就算加上尋找也不會超過一天,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小心一點好,反正存放空間還很充足,不過說真的,會空間魔法實在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耶。」   雷茵點了點頭道:「問題就在於這魔法不是每個人都能學的,有利就有弊吧,你要是不靠幻獸,就算用盡全身的魔法力最多也跳個火花、水滴出來,還要隨時注意自己的魔力是否低於一成以下,免的魔法力不夠那三個吃又搞的你頭痛。」   阿爾法想到自己剛學會空間魔法的時候由於太過興奮,不斷的練習之下一時間忘記自己身上幻獸的特性,還好那時候並沒有將魔力用完,讓阿爾法精神力再度受損而頭痛了三天。   阿爾法覺得自己的魔力就好像是那三隻幻獸的糧食一樣,每天都要餵食一次,搞的他每次都要注意自己的魔力到底是多少,久而久之他對於魔力控制的精密程度和內力不相上下,這對一個主修武術的人而言也算是個異類了。   不過剛開始的不滿在那三隻幻獸漸漸的變強之後就消失了,原本三隻幻獸的外型越來越清晰,同樣的攻擊力召喚所需魔力也漸漸的減少,感覺上好像是投資,長期的投資(每天給予一成魔力)結果就是買同樣東西的價錢(所需魔力)有折扣。   千葉蓮此時問道:「要不要讓銀星過來幫幫忙,等等要去的地方大多是火屬性的魔獸,銀星也算是高段的火屬性魔獸,說不定有克制的效果。」   阿爾法笑道:「你是想要抱抱它吧!固然銀星是高階的魔獸,可是畢竟那也算是別人的領地……領地!對了雷茵,你去買的路線圖是多久以前的?」阿爾法突然靈光一閃問著。   靈焰窟附近的高原魔獸眾多,但是對於領地外的生物基本上都不會去襲擊,所以要怎麼穿越高原到達靈焰窟就是一個學問了,通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去靈焰窟採取火龍癬,而採取的人通常都會去買一個路線圖,但是魔獸的領地可以說是天天在變的,沒有一條路線可以說是絕對安全,路線圖只是給予去的人一個大概的分佈,對於詳細的狀況並沒有辦法面面俱到,即使是如此路線圖還是去靈焰窟的必要品,畢竟有參考總比自己摸索的強。   「我看看。」雷茵取出剛剛買的路線圖,看了看道:「三個月前的,不過已經算十分新的了,一般來說兩年更新一次,三個月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嗯∼∼∼」阿爾法沉吟了一下道:「等等到達邊緣地帶的時候我再把銀星召喚過來吧,獸類應該都有判別對方勢力範圍的能力,有銀星帶路我們應該可以少很多麻煩,不過我不是很有把握,畢竟銀星小時後是跟著我四處闖的,有沒有這樣的能力還是個未知數。」   「應該可行!」雷茵笑道:「獸類都會有與生俱來的本能,讓它們不用經過學習也可以知道很多事情,魔獸的本能更加厲害,何況是雙頭銀狼這麼高等的魔獸。」   阿爾法搖了搖頭道:「怎麼你比我還有信心啊!」   雷茵挺了挺胸、皺了皺鼻子道:「當然了!我的選擇嘛!」   阿爾法聽出雷茵這句話語帶雙關,加上那俏麗的動作惹的他呆了一下,隨後咳了一下轉身道:「那這樣我們就出發吧!」   「嘻嘻!」千葉蓮看到這一幕覺得十分有趣,不禁笑了一聲,搞的阿爾法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立刻展開身法竄了出去,兩人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       ※       ※   「這裡就是邊緣地帶嗎?」阿爾法看著前方的景色道:「真的是十分的奇特啊!」   阿爾法站在雪地上,前方不遠處就是邊緣線,後方一眼望去是凹禿不平的岩石地帶,雪白色和黃土色交接的地方就好像兩個不同的世界,後方白雪靄靄、前方黃土茫茫,要不是親眼看到這景色還真的很難憑空想像出來。   再加上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的天空似乎發出了湛藍光芒,籃、黃、白三個顏色就好像三色旗一樣。   千葉蓮在阿爾法身後也跟著停了下來,一路奔馳了五公里卻沒有看到她的呼吸有絲毫的紊亂,全力奔馳下說停就停也不見絲毫的勉強,雖然三人之中以她的功力最低,但是阿爾法當初在她這樣的年紀時也沒有這樣好的身手。   微微一笑,阿爾法口中唸唸有詞道:「【和我心血相連的魔獸啊!劃破空間的距離,在我的眼前降臨吧!】銀星!」   在空氣中先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裂縫,接著銀星從裂縫中威風凜凜的出現,三年來銀星也成長一倍有餘,光是高度就超過一公尺,身長也有一百七十公分,比起以前那副模樣起來更讓人覺得有著強烈的壓迫感,雖然比起它的父母還算嫩的很,但是那一股王者氣息蔓延開來,足以使的膽小一點的人或動物渾身無力。   「呀∼∼銀星!好久不見∼∼∼」   一道人影以快不可察的速度撲向銀星,銀星抬頭一看這道人影,威風凜凜消失了、壓迫感沒了、王者氣息也跑了,剩下的是一副可憐兮兮望著阿爾法的樣子,巨大的反差讓雷茵忍俊不住,明明自己已經看過多次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銀星、銀星,你的毛好軟好舒服∼∼∼」千葉蓮再度將臉埋在銀星的毛皮上,不斷的磨蹭著,這幾乎是一人一獸相見的標準模式了,沒辦法,誰叫它跑也跑不掉,打也不能打,對於阿爾法那一個不准攻擊千葉蓮的命令它可是永遠不會違背的。   「好了啦小蓮。」阿爾法道:「回去再玩,先工作要緊。」   一聽到回去還可以玩千葉蓮馬上就是一副高興的臉,跳起來道:「好啊好啊!小蓮回去再跟銀星玩!」   銀星一聽到回去還要再受到荼毒,立刻變的垂頭喪氣,阿爾法見狀連連搖頭,銀星從雙頭銀狼的身份變成了千葉蓮的寵物狗了?蹲下來摸摸銀星的頭道:「銀星!接下來靠你了,帶著我們穿過這裡吧!不要跑到別人的領地去喔。」   銀星點點頭,轉過去張望了一陣,接著鼻子動了一動,回頭向身後的三人輕輕的叫喚了一聲,示意要他們跟上,就往前開始狂奔起來。   一狼三人快速的在靈焰窟的周圍岩石地帶上奔跑,要是經驗比較老到的人可是會大驚失色的要三人停下來,畢竟就算是拿著路線圖也不可以跑的這麼急,萬一跑進了某些領域,將會被數十甚是數百頭魔獸圍攻,不過他們有銀星這一個良好的嚮導在,自然是沒有這樣的顧慮,雖然直線距離只有五六公里,但是在避開所有魔獸領域的情況下,三人彎彎繞繞的跑了也將近十公里。   「嘿!十五分鐘不到就衝到這邊,我們是不是破紀錄啦!」阿爾法看著此行的目的地,得意的說著,事實上要不是每隔一段距離銀星都要確認一次,不然他們可以再快上三分鐘。   雷茵道:「我怎麼知道?就算破紀錄也沒有什麼好處可以拿,在意這個作什麼?」標準的商人言論,就某方面而言算是挺稱職的。   阿爾法聳聳肩道:「那我們進去找火龍癬吧,這裡熱的要命。」   自進入靈焰洞周圍三公里的地方開始,溫度就開始迅速攀升,熾熱的空氣讓三個人都汗如雨下,呼吸的時候肺部好像有火在焚燒,難怪會沒有人想來這邊尋寶探險,在這種環境下要探險簡直是笑話,能在這邊待一個小時的人恐怕光用手指就數的出來了。   一到靈焰窟洞口,迎面撲來的熱氣讓阿爾法怒道:「有沒有搞錯!裡面溫度這麼高,都快被烤熟了,怎麼找什麼火龍癬啊!」   雷茵退了一步稍微喘口氣道:「沒想到這個任務會這麼棘手!怎麼辦?還要進去嗎?」   「當然啦!」阿爾法道:「我叫暴風出來吹吹風,看會不會比較涼爽一點,暴風!」   一陣涼風吹來,讓三個人精神為之一振……阿爾法是這樣子預想的,可是事實卻無情的打碎他的幻想,眾所周知,空氣的流動的確是會讓溫度下降,但那是因為周圍的空氣比較低才會如此,向阿爾法他們現在這樣的環境,從週遭過來的風自然是從靈焰窟方向來的,那可想而知他們的結果。   「咳!咳!咳!魯大哥快停,越來越熱了!」千葉蓮連忙叫暫停,毫無準備之下吸入大量的熱空氣讓所有的人咳嗽不已,雷茵只是睨了睨阿爾法沒說什麼,但是那個眼神已經很清楚的傳達了要他不要擅自做主的意思。   好不容易呼吸恢復正常,阿爾法無奈道:「現在怎麼辦?」   雷茵道:「被你這樣一搞,我們只能先回去納涼一下再來啊!」   千葉蓮道:「啊∼∼∼好想吃冰喔!銀星吐個冰塊出來給我吃。」   阿爾法失聲笑道:「那這樣小蓮不就吃了銀星的口水?」   「又沒關係!」千葉蓮笑了笑轉頭道:「銀星乖∼∼∼來個冰塊。」   銀星乖乖的張開嘴巴吐出個冰球,堂堂冰火雙屬性的雙頭銀狼居然被拿來當作製冰機,真不知道千葉蓮的腦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冰!!」雷茵眼睛定定的看著兩個人將冰塊分開,千葉蓮是直接吃了起來,阿爾法則是拿著敷臉降溫,看到兩人高興的樣子,青筋浮現怒道:「阿爾法你個笨蛋!有銀星在叫它吐出輕微的凍氣就可以讓溫度下降了啊!」   「啊!對喔!」   看到阿爾法那副恍然大悟、如夢初醒的樣子,雷茵差點青筋爆裂,從剛剛到現在搞了半天都是在耍寶。   「銀星!拜託你了。」看到雷茵快要發作了,阿爾法連忙對銀星下指令,同時心想天氣炎熱容易使的人的脾氣暴躁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你瞧雷茵在一陣冰涼過後臉色不是好了很多嗎?   這一次在銀星凍氣的支援之下,他們很容易的就進去靈焰洞,很快速的就找到火龍癬,拿出器具將要採取的量刮取收好後,三人一狼再度退出靈焰洞,阿爾法對銀星道:「先找一處溫度不高的安全地帶休息一下吧!」   「呼∼∼∼」在狂灌完銀星幫忙製作的冰水後,阿爾法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從來都不知道天底下有地方是這麼個熱法的。   的確功力到達一定的程度以後對於週遭環境的適應力會大大的提升,但是一切都還是有個限度,一旦突破了某個點,要比的就不是功力的深厚程度,反而是耐久力的高低了。   「咦!那邊好像有人被魔獸攻擊耶!」千葉蓮突然看到遠處的前方似乎有著騷亂,仔細一看卻是有個人被十隻左右的拜普特(熊型魔獸、火屬性)圍攻,看他不斷丟著魔法的樣子應該是個魔法師,不過卻都火系的魔法,對於拜普特的傷害根本是微乎其微。   「嗯∼∼那是…」阿爾法凝神一看,三個人之中以他的眼力最好,所以遠處的觀察一項由他來判斷,這一看卻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因為以人而言他的個子太過於嬌小了,身高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而且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那個「人」的背後似乎有些反光,當他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之後才驚道:「精靈!那個不是人,是一個精靈,快過去幫忙!」尖尖的耳朵、頭上特殊的觸鬚,再加上身型的大小,背後的反光是透明的翅膀,阿爾法馬上拔劍在手衝去。   對於精靈,阿爾法語永遠都抱持的特別的感情,若是現在被圍攻的真的是人類,阿爾法也是會去幫個忙,畢竟也算是同類,但是他的處理方法肯定是慢慢的踱步過去,而不如現在一般如流星般幾乎是足不點地飛奔而去,口中大叫道:「撐著點兄弟,我們來幫忙了!」   雷茵和千葉蓮見狀也跟著阿爾法前往救援,與剛剛的奔跑不同,現在三個人全速前進之下可以看出他們之間十分不同的地方。   阿爾法前進路線清晰而穩定,卻讓人有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這種似實實虛的身法雖然還沒有道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卻足以讓對手十分頭痛了,稍微差一點的連出手都半不到。   千葉蓮自從練會風雲十三式以及經過李龍雲一番條理之後,不管是出手或者是身法都有一種融入自然的感覺,就算是在最危急的時候也依然是如此,常常給予別人自己仍有餘力的錯誤判斷,連阿爾法和千葉蓮對上都很難清楚的分辨出來千葉蓮是已經油盡燈枯還是真的後勁十足。   而雷茵自雷神劍抽出之後加上凱˙雷特不斷的特訓之下,功力漸漸加深之餘,雷神劍的電勁也滲入了她的體內,現在的她就算是使用普通的鐵劍,依然可以釋放出電流,身法也有如閃電般,走的是迅和疾的路子,配合著迅電劍法更是如虎添翼,當功力高深到一定地步的時候還可以發展出猛和烈,到時候要配合的就是奔雷劍法了。   由於是第一個衝出去的,阿爾法第一個到達,在後方三隻拜普特原本就因為精靈太小沒辦法加入圍攻,現在看道居然又有人闖入領地,一聲大吼轉向阿爾法,帶著火焰的大掌就這樣招呼過來。   「雖然是我們先侵入你們的領域,但是…抱歉了!」阿爾法喃喃的說著,在對方的大掌才剛落下的一瞬間出手了,重生先是前伸,接著立刻分成三個方向往拜普特的眉心刺去,雖然劍尖的摩擦力比較小,卻依然發出了撕裂般的呼嘯,劍的前端隱隱出現龍型,「撲!撲!撲!」三聲,拜普特連死前的吼叫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跟這個世界訣別了。   阿爾法的身形絲毫未曾停留,在已經變成三具屍體的拜普特還未倒地就已經竄到了空中,灰色的斗篷隨風飄蕩,有如一片灰雲掠過,這時候千葉蓮和雷茵也分別從另外兩個方向切入。   千葉蓮已經將龍牙裝備上,沒有用過蝕牙水的龍牙還保持著原本的特性,堅硬中帶著十足的韌性,當其中灌滿了真氣的時候,還可以輕易的撕裂真氣壁或是魔法障壁,龍牙擊在上面的時候就好像是用石頭去丟玻璃一樣,從擊中的那一點突破灌入,真氣壁或是魔法障壁要是強度不夠的話就會被輕易的擊毀,若不是比千葉蓮攻擊力道還要強數倍的防禦力是頂不住的。   對上千葉蓮的只有一隻拜普特,可能是因為看他嬌小的緣故吧,可是拜普特的下手也不曾放水,一擊之下還帶著熊熊的火焰,這要是打實了,就算不燒焦也別想保持身體的完整。   千葉蓮輕晃幾下,拜普特連她的衣角都碰不到半下,這也是拜普特一個很大的弱點,力量有餘、靈敏不足,只晃個兩下千葉蓮就已經消失在它的視線之外,接著就是脖子一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雷茵這一方的速度更快,拜普特才剛轉過身體,入眼的就是一片藍色的光芒,接著就是一股強力的電流竄過身體,倒地之後還屍體還冒出陣陣的白煙。   接下來的戰鬥根本就是一面倒的狀況,以虎入羊群來形容也不為過,十多隻拜普特不到一分鐘就被全部屠殺完畢,三個人知道很多魔獸都是十分的記恨,漏掉一隻代表著的很可能是被上百隻魔獸的圍攻,這在他們受到多次血的教訓之後所學會的殘酷事實。   「你沒事吧!」解決完最後一個對手,阿爾法轉頭問剛剛那個精靈,結果卻看到了迎面撲來的火球,連忙矮身躲過道:「喂!我們是來幫你的,怎麼這樣對待我們。」   「人類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那精靈一個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兩條眉毛好像毛毛蟲般掛在那邊,樣貌十分的粗曠,此時樣子顯得十分的疲勞,對著阿爾法三個算是救命恩人的人怒目相視,口氣也十分差勁。   「你這麼說不對吧!」阿爾法搖頭道:「人也是有分好壞的啊!」   「狗屁!」那精靈完全不認同阿爾法所說的話,雙手在胸前一劃,一條火柱立刻又噴向阿爾法。   「暴風!」   隨著阿爾法語音落下,出現的是一條和龍徹那一招風龍類似的形體,風龍一張口將火柱整個吞到肚子裡面,整個身體變的通紅無比,然後再強大的風勢之下火焰轟然消散,只留下一個臉色更加蒼白但是卻是目瞪口呆的精靈。   「哈囉!你沒事吧?」阿爾法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不過還是不敢走的太近,畢竟他現在光是防禦不攻擊的話靠的太近並不好。   「暴……暴風!?」精靈好不容易吐出幾個字,驚道:「你用的是暴風!!」   「對啊!」阿爾法奇道:「我剛剛不是有喊出來了?你應該有聽見啊。」   那精靈不斷的喘著氣,眼神中還是透露著懷疑,不過倒是沒有再度出手攻擊,嘴中還唸唸有詞著:「是在哪個村子裡學的…如果不是被認定的應該學不到,可是他們卑鄙的方法那麼多…不對!沒人帶路的話應該不會知道,而且精靈很團結,不向他們總是有背叛者出現,我是應該相信…還是…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可是…村子…怎麼辦?」   雖然精靈的聲音十分的細小,可是又怎麼瞞的過阿爾法的靈耳,他知道要精靈相信一個人類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要是在別的地方阿爾法救了他之後自然可以放心離去,可是現在這個精靈根本上可以說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是火系精靈,偏偏這附近又都是火屬性的魔獸,放他在這跟看著他送死沒有多大的分別,此時一聽到村子,立刻靈光一動道:「有了!」惹的那精靈從思考中驚醒戒備的望著他。   不理精靈的目光,阿爾法從異空間中將幻魔圓晶召喚出來,按下了通訊按鈕,羅提斯的大頭緩緩浮現道:「唷!阿爾法好久不見啊!咦?這個精靈是?  第三章 火之精靈(上)     「這…他…怎麼???」   阿爾法看那精靈已經語無倫次了,於是道:「先離開這裡再說吧!萬一這些魔獸還有幫手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那精靈楞楞的點頭,跟在阿爾法三人後面,似乎是因為太過驚訝,一路上都顯得十分的心不在焉。   「好了!到這邊就應該安全了。」阿爾法看已經到了邊界地帶,於是說道:「這裡面有很多魔獸盤據,雖然這是整個大陸所有人的常識,但是對於精靈可能就是個未知地帶,以後小心一點吧,我們走了。」   說完之後就帶著雷茵和千葉蓮準備離去,那個精靈見狀之後急道:「等等!等等!」   「嗯?」阿爾法回頭問道:「有什麼事嗎?我們還要去交差…雷茵,我們的那份大陸地圖給他吧,這樣他也比較安全一些,至少不會跑去什麼亂七八糟的場所,我們重新買過就好了。」   雷茵點點頭從隨身的包裹中拿出大陸地圖,上面還有很多註解,主要是危險地帶和補給地區的說明,同時還不忘提醒道:「我們現在在這個地方,這個方向是南、這邊是北邊,還有要注意的是現在還是有很多的人從事獵捕精靈的工作,所以看到人影你還是能躲就躲,可以少很多的麻煩。」   月之神殿的裡殿被打開之後,歐魯菲大陸首先公開了關於練金術的公式,使的練金術的發展得到直接性的進步,然而公佈的內容卻只是阿爾法當初送給馬格麗特的那一本書所提到的部分,後來阿爾法才知道那本書上面的是巨人族的基礎練金術,後面的彩繪則是一些地點紀錄。   另一項公佈的就是關於契約的方面,和原本的精靈契約採取完全不同的方式,可以得到的利益更加龐大,可是卻是要在精靈心甘情願的大前提之下才有辦法訂立,使的原本十五歲以上才可以訂立契約的準則被完全打破,整個大陸也一度沸騰起來,歐魯菲之島現在還有專門的開班授課,為的就是改善人類與精靈之間的關係。   然而長久以來的陋習並非一朝一夕能夠改善的了的,人類看到精靈第一個反應仍然是想到捕獲,只有歐魯菲之島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實施過這項政策,對於見到精靈倒是沒有這樣惡劣反應,在這個大前提之下,雷茵的提醒還是有著十分的必要性,短時間內人們還是無法改掉千年以來習慣的。   精靈楞楞的接過地圖,看著三人又要轉身離去,連忙道:「等等!我…能不能再信任你們人類?」   阿爾法和雷茵對望一眼,然後前者道:「這麼嘛……要不要信任我們是你自己的事情,不過要信任全人類的話我想還是算了吧!人類自己都不能夠互相信任了…」   「說的好!」羅提斯突然冒出來,阿爾法這才想到幻魔圓晶沒有收起來,只見他說道:「人類的劣根性就是猜疑、忌妒、貪婪等等負面的情緒,導致於無法人人都開誠佈公,所以同樣是人類卻分成好幾個集團互相攻擊,為的不是生存,而是自己的私慾…不過也是有例外的啦!像阿爾法你就是這樣。」   「我?」阿爾法指了指自己問道:「你確定?我都不相信自己咧!」   「先別管這個!」羅提斯向精靈道:「我是風之精靈村的村長羅提斯,你是…」   「啊!」精靈馬上行了個禮道:「火之精靈村所屬火之精靈佛雷姆,見過村長。」   「不用行禮啦!」羅提斯擺擺手道:「我們這邊比較沒有那麼拘束,既然你有所屬的話原因應該就是魔力水晶需要補充了吧!」   「是的!」雖然羅提斯這麼說,可是他還是一樣恭敬道:「村長已經前前後後派了六名精靈出來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回去,所以今天派我出來,沒想到這附近已經變成了魔獸的巢穴,看來之前的六位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今天我要不是遇到這三位,可能也……」   看到他難過的樣子,羅提斯安慰他道:「不要傷心了,至少……至少不是落入了別有心思的人手裡,那時候也不算是活著了……說道魔力水晶,我們這邊倒是有大量的存貨,就算用一萬年都用不完,而且從你那邊到這邊比直接去產地拿距離近多了,畢竟同樣都在那魯雷克境內。」   阿爾法點點頭道:「沒錯!費布爾比起冥邪洞窟要進的多了……話說回來,羅提斯你明明知道人家的魔力水晶快用完了也不主動聯絡人家,害他們損失了六名精靈……」   羅提斯搖搖頭道:「生死有命啦!而且…今天要不是你遇到他,我還不知道他們是否健在咧。」   阿爾法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明白道:「是不是因為那時候你們被強抓,緊急啟動防護措施之後就失去了聯繫,所以不知道其他精靈的安危?可是也說不通啊,不是有幻魔圓晶可以用?通訊一下就好啦。」   羅提斯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啊!沒錯!使用幻魔圓晶的確是聯絡的上,可是當初的情況是不知道被攻破的村莊有哪些,幻魔圓晶的也有可以顯示對方座標的功能,為了村子著想,啟動了防護措施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幻魔圓晶內所有和對方的連結全部刪除掉,所以…我們也有千年以上沒有對方的消息了。」   阿爾法沉默半晌,緩緩的歎了口氣道:「這又是另一項罪孽了吧……」   羅提斯到:「罪孽嗎??其實說真的也只是少數人的做法所造的結果,只是這少數人卻可以影響多數人罷了,不要扯這個啦,你可以幫我把他帶來嗎?」   阿爾法點點頭道:「只要他同意的話我是不怎麼反對啦!不過我們要先去交差,火龍癬不能放太久,那地方我可不想再去。」   有這樣難得的機會佛雷姆怎麼可能會拒絕,雖然他並不是十分的相信人類,但是對於同樣是精靈的羅提斯卻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精靈族可是十分團結的。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加上阿爾法本身就已經採購了足夠的糧食和飲用水,所以他讓雷茵一個人先去交差,反正五公里的距離加上一些需要辦的手續也花不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而他和千葉蓮則是在原地陪佛雷姆等待雷茵回來。   趁著可以休息的時間,阿爾法和佛雷姆閒聊起來問道:「對了!佛雷姆你剛剛有提到你是所屬火之精靈村對吧!那你們村子裡全部都是火之精靈嗎?」   「不是的?」佛雷姆道:「火之精靈的確是佔大多數,可是別的屬性的精靈也是存在的。」   阿爾法奇道:「那為什麼要叫做火之精靈村?」   佛雷姆解釋道:「主要是因為地理環境的關係,精靈村莊的所在地都是某些特殊的元素聚集地,風之精靈村就是風之元素聚集地,火之精靈村自然是火之元素聚集地,也因為如此在村莊出生的精靈大多數的屬性都會和村莊的屬性符合,大概佔了六成以上吧!」   「出生?」阿爾法疑惑道:「不是說精靈沒有生育能力?」   佛雷姆道:「我們的出生和其他的生物都不相同,是一種由無到有的過程……具體的說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是不知道的。」   千葉蓮對於這種事情沒有興趣,早就在一旁玩起銀星來了,對千葉蓮來說銀星不管長的多大,變的多威風,在她的眼裡還是跟以前一樣沒有變。   沒過多久雷茵回來,在她的帶領下往費布爾出發,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阿爾法對於大陸上的常識已經十分的充足了,現在比較少有鬧笑話的情形發生,可是對於地理方面的認知依然是相信兩個地方最快的路途是直線前進,只要由阿爾法帶路,一定會有翻山越嶺的情形發生。   ※       ※       ※   三年後的今天,費布爾從小小的村莊變成現在的渡假聖地,村莊人口從一百躍升為六百,這還不包括來此旅遊的人數,而當初在阿爾法的資助之下的薩克旅館也是第一大,不過現在薩克擁有的旅館是新建的,有五十幾間房間,舊的那一間也沒有再進行擴大,可是由於地點十分良好的關係卻是人人搶訂的對象,房價飆升不說,還得要預約,有錢也不見得可以住進去,但是為了感激阿爾法,這個舊館一年四季都有兩個上好的房間空著,誰也不給租,為的就是不管阿爾法在什麼時候來都能有好房間可以住。 第三章 火之精靈(下)     「薩克∼∼∼接客喔∼∼」   人還沒到,阿爾法已經大叫了起來,雷茵在一旁皺眉道:「什麼接客?說的好像特種服務行業……」   薩克抬頭一看是阿爾法,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道:「阿爾法是你啊,好久不見了,我去叫麗芬給你們準備房間弄點拿手菜吧。」   阿爾法暱了暱眼睛道:「怎麼好意思,你現在是大老闆,應該很忙才對的啊!」   薩克搖搖頭歎道:「就因為是大老闆,什麼工作都有下面的人搶去了,我這是閒的發荒啊!既然你來了我就勉強著湊合湊合囉!」   這三年來阿爾法也來過幾次,原本薩克還拘束的把阿爾法當成是大恩人般戰戰兢兢,可是在阿爾法隨和的態度之下他也漸漸的變的風趣,或許原本他就是這樣的一個個性,只是以前因為生活艱苦才被壓抑住,現在發達了自然人也變的精神多了。   阿爾法看看現在天色還早,打算到了晚上再行動,於是跟薩克道:「那我們就打擾幾天啦!」   費布爾變成了旅遊聖地之後附近的遺跡也有不少人去參觀,但是最多就是在第一層逛逛,很少人下去第二層,更別說更深層的地方了,畢竟這地方也早已經是公認的無寶藏、無價值遺跡。   之所以要晚上才行動也是顧慮到有人會發現自己一行人往內走去,加上又有佛雷姆跟在一旁肯定會是眾人注目的焦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等到夜深人靜、沒有人去遺跡晃的時候進入才是最保險的。   ※       ※       ※   「就是這邊了!想當初我拿著工具慢慢打進去的時候,還真的很想放棄呢?」阿爾法指著一面牆壁道:「更過分的是我打進去不到三分鐘他們就派人把這裡給封了,後來我才想到原來自己被整了,既然他們封的起來當然要打開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當初還傻傻的信他們咧!」   「這個…或許有別的理由呢?」佛雷姆忍不住道:「比如說要考驗心智啦!還是考驗耐力啦……」   「考驗!!說到考驗我才生氣咧…不過現在得了很多好處就算了!」阿爾法本來還要抱怨,不過想想精靈那麼團結,再說下去佛雷姆搞不好要翻臉,於是道:「抓住我,我帶你們進去。」   雷茵和千葉蓮聞言毫不遲疑的分別抓住阿爾法的左右手,佛雷姆則是楞了一下,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之後只好抓住阿爾法的大腿,阿爾法才發動瞬間移動魔法。   ※       ※       ※   「嗯?阿爾法是你啊,好久不見啦!」   才剛傳送進去,就有一個很眼熟的精靈跟阿爾法打招呼,狀碩的體型讓阿爾法有些印象道:「耶!記得你好像是帶我去接受『熾火』考驗的那位…叫什麼來的我忘了。」   那精靈笑道:「我是多特啦!」   「對對對!」阿爾法道:「的確是叫做多特,不過你的記性真好耶,我們好像也才見過一次面而已,你就記得我的名字了。」   多特聳聳肩解釋道:「不是我記性好,你要知道你是我出生這一千年來唯一一個來訪的人類,想不記住都難……當然現在又多了兩位了,你們是來找村長的吧!阿爾法知道路你們就自己過去囉,我還有事情要忙。」   一路上千葉蓮還沒有表示什麼,可是雷茵卻已經看傻了眼,就統計而言這世界上擁有精靈的人大約在三千人左右,可是她走在路上看到的精靈也有一千人了,雖然說精靈的體型較小,所需要的空間並不大,而且他們也不需要攝食,也沒有任何交易活動,舉目望去這個村莊可以容納精靈的數量大約在一萬上下,這已經大大的超出了目前擁有精靈人數的的數字。   更讓雷茵吃驚的是精靈對他們的態度,在大陸上不管任何地方遇上精靈絕對都是被當作敵人來看待,而在此處所有的精靈都似乎認識阿爾法,每一個經過的時候都會面帶笑容的跟阿爾法打招呼,一下子把她所有的常識全部推翻了,可是心裡卻泛起了一股自豪,對於阿爾法成就的自豪。   事實上阿爾法雖然是千多年來唯一一個進入的人類,卻也不可能讓所有的精靈都對他如此友善,當初多特一開始的時候對他的態度就是很好的說明,之所以如此還是跟阿爾法將魔力水晶運回來的關係,讓他們不用冒著被抓的危險去取,精靈族的人一旦認定了一個人是朋友就不會在改變,除非那個人又作出了什麼危及精靈族的事情。   「你們來了啊!阿爾法、佛雷姆,還有這兩位是……」羅提斯依然在唯一一個可以容下三個人類體型的建築物內等著他們。   「雷茵˙哈特,這個是千葉蓮,她們兩個是我的同伴。」阿爾法介紹著兩人道:「對於她們我絕對信任,所以我就帶著他們下來。」   絕對信任?雷茵聽到這個詞彷彿全身遭到雷擊般震了一震,一股她也說不出來的感覺在身體內部流竄,暖洋洋的、讓她鼻頭有些發酸,她從未想過阿爾法對她的信任到這樣的程度,不禁心想:「這樣就夠了……即使他只是在敷衍、即使他只是隨口說說,這樣就夠了…」   「話說回來!」阿爾法的話似乎有點不滿的看著羅提斯道:「我記得當初你是說過傳送魔法近來必須要自己親自來過一次,不然的話你們沒有辦法帶我進來,但是我在學過傳送魔法之後才知道你在鬼扯,只要有進來過的人帶著就能傳送進來,不然雷茵跟小蓮怎麼可能進的來,還有就算不這麼作,入口處的牆壁是你們用魔法補上的,在用魔法去除也不是難事,害我當初挖了那麼久!我怎麼不知道精靈也會說謊的。」   「呵呵!」羅提斯笑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何況我們隨便傳出去也是會有麻煩的,畢竟外面太危險了,你就當那是給你一個小小的考驗吧!」   「考驗……」阿爾法有點無力,接著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等等!我記得要去拿魔力水晶需要用到魔力鑰,可是為什麼佛雷姆他們沒有帶,他說在他之前已經派出了六個精靈去拿,怎麼可能每個人都帶?」   羅提斯白了阿爾法一眼道:「你是不是忘了傳送魔法?要知道傳送魔法不但可以傳送人也可以傳送物品,只要他們到達那個地方,就可以進行傳送啦!」   「可是…」阿爾法奇道:「為什麼不直接傳送過去拿??這樣不是可以減少很多危險嗎?」   「我說你啊…」羅提斯搖搖頭道:「你不是忘了我們之前根本不需要去那個地方吧?傳送去一個沒有去過的地方,你倒是試給我看看。」   阿爾法吐了吐舌頭,連忙轉移話題道:「那意思是說…只要去過的地方就可以傳送過去囉?」   「沒錯!」羅提斯點點頭道:「前提是你的魔法力足夠你傳送過去。」   阿爾法搔了搔頭,他也知道傳送魔法的距離和所需的魔力是成正比的,現在的他用全力(當然還要留一成)也只能傳送一公里的距離吧。   「這也就是說…」一旁的雷茵搭腔問道:「等等只要把東西拿給佛雷姆讓他用傳送魔法回村子就可以囉?」   羅提斯點點頭道:「沒錯!雖然其中有一些小關鍵,但是基本上就是如此,我也會跟他一起過去,阿爾法要不要一起來啊?」   「我?」阿爾法指著自己問道:「我去做什麼?喝茶喔!」   「也不是啦!」羅提斯道:「你總要給他們個機會感謝你一下吧。」   「感謝…」阿爾法盯著羅提斯,看著他的老臉道:「每次看到你的這個臉我都覺得在你慈祥的外表之下有個一顆奸詐的心,說吧!這次又想幹什麼?」   羅提斯額角冒出一滴冷汗道:「哪…哪有,你多慮了,多慮了!」   「嗯∼∼∼」阿爾法像一條蛇盯著青蛙般看著羅提斯,一副就是我不相信你的樣子。   「好啦!」羅提斯雙手一攤道:「其實我是想要你過去跟幻獸訂個契約而已嘛……」   「又是幻獸…」阿爾法無力道:「是不是又要考驗啊!你每次說話都不盡不實,以前還說什麼這是故意被人遺忘的,後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還有……為什麼一直要我和幻獸訂契約?」   羅提斯笑道:「我是想說之前你的那三隻也養的差不多了,也該再增強一些實力……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啦,我照實說就是了…不過要先過去在說。」   阿爾法眉頭皺了起來,並非他不相信羅提斯,相反的還十分的相信他,可是羅提斯總是這樣子話只說一半,不然就是故意把事情說的好像不值一哂,雖然知道他沒有惡意,而且以精靈族的個性是不會去故意害人,後來也都證明了這些事情對他有益,可是有誰會願意被人這樣子欺騙呢?就算那只能算是善意的欺騙。   歎了一口氣,阿爾法知道自己是非去不可的,幻獸的變化雖然是往好的方面進展下去,可是阿爾法就是會感到不安,對於超出自己認知事物太多的變化只要是人都會感到有點不妥,只好道:「你個老狐狸…從今以後我對精靈族要完全改觀了。」   羅提斯笑了笑道:「哪裡哪裡!這還都是跟你們人類學的,不這樣的話…當初我們早就不存在了。」   阿爾法啞口無言,只能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那是不是東西準備一下準備過去了?」   羅提斯笑道:「這麼晚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再過去吧!我下去吩咐他們準備,今天你們就住在裡面的房間吧,剛好有三間……雖然都是巨人族的尺寸啦。」 第四章 冰之幻獸(上)     阿爾法躺在巨大的床上,腦中還是想著羅提斯所說過的話,乍聽之下好像是羅提斯在利用自己,可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人類的那一套根本不適合拿來跟精靈族作比對,不過也不排除羅提斯只是無聊整整自己的可能性,相較之下這個可能性反而還比其他的推論還高很多。   「嗯∼∼」趴在阿爾法懷裡已經睡著的千葉蓮稍微動了動,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之後又發出了均勻的呼吸,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千葉蓮一定要在阿爾法的懷裡面才睡的著,原本一開始只是睡在旁邊,只是每次熟睡之後都會開始抱住阿爾法,到後來發現自己早上醒來都是在阿爾法懷中的千葉蓮乾脆就直接抱著阿爾法睡覺了。   從剛認識的小女孩變成現在的少女,身材上的改變就不用說了,阿爾法自己也在這三年多的流浪中知道了男女之事,雖然說只是懵懵懂懂的,加上對千葉蓮還是處於哥哥對妹妹的感情,可是每天早上起床時的生理現象卻每每讓人尷尬異常。   半成熟的肉體在身上磨蹭著阿爾法,雖然對千葉蓮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這個曖昧的情況卻讓阿爾法如坐針氈,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每天都被千葉蓮搞的心猿意馬,可是偏偏就是沒有辦法推開,每次只要提到分開睡,千葉蓮立刻換上梨花帶雨、弦然欲泣的表情,搞的阿爾法都次都只有投降。   本來還想說久了就會習慣,就像當初千葉蓮第一天跑過來一起睡一樣,可是後來才發現自己錯了,這種事情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習慣的。   ※       ※       ※   隔天整頓完畢之後羅提斯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吧!那我們去魔法陣那邊準備傳送吧!」   「等等!」阿爾法問道:「為什麼要用魔法陣?」以前他之所以會用魔法陣輔助是因為控制沒有辦法十分的精準,現在倒是沒有這個必要了,那些精靈會被派出來魔法精準度的控制怎麼可能像他當初那麼菜。   羅提斯道:「昨天我不是說有一些小關鍵,即使以精靈族的魔力來說要傳送這麼遠的距離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必須要利用一些輔助裝置,就是可以彙集其他外來魔力的魔法陣來幫助傳送。」   「外來魔法力?」阿爾法驚喜道:「有這一招啊!那可不可以教我用,這樣我就不用怕魔法力用過頭被幻獸吸乾了。」   「教你也是可以啦,不過恐怕是派不上用場。」羅提斯慢條斯理的道:「你以為外來的魔法力從哪來的?當然是要有人奉獻出來啊!我叫了十多個精靈,等等使用魔法的時候將魔力轉給佛雷姆,才可以到達火之精靈村。」   聽到這話阿爾法宛如被潑了一盆涼水道:「那不用了……對了,你過去主要是為了要和他們交換幻魔圓晶的通訊的吧?」   沒想到羅提斯搖了搖頭道:「不是,我這次去主要是為了接通兩邊的傳送魔法陣的,這種專門用來傳送的魔法陣並不需要用太多的魔法力,而且就算是不會傳送魔法的人也可以使用,不過也有缺點,那就是只能傳送到設定好的點,是一個便利的大眾交通工具喔!」   「呃……」阿爾法轉頭輕聲向雷茵問道:「有這種東西嗎?」   雷茵聳聳肩道:「月之神殿下面那一間裡面可能會有,不過我道是沒有見識過,不然我們的送貨會變得十分的方便。」   正如夏亞所預測的,當海爾意識到要將阿爾法和夏亞留下,帶著護衛團要將阿爾法等人留下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慢了一步,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不說,還被阿爾法反恐嚇了一下,夏亞在臨走之前有告訴阿爾法他可以輕易地將月之神殿內的所有書籍完全摧毀,便被阿爾法拿了出來用。   海爾沒有想到對方早已預料到自己的行動,弄得個不上不下的局面,還被阿爾法在大街上硬是抖露出月之神殿裡殿的秘密,搞的他手忙腳亂,還好那時候人煙還算稀少,只好將那些人調到裡殿整理物品,整個行動弄得不湯不水,還把阿爾法惹毛了。   本來在有協議的情況下阿爾法是一定會保守秘密的,可是這樣一弄卻讓阿爾法狠狠的勒索歐魯菲之島一頓,而情況也不由得他們不答應,想想看要是硬把阿爾法留下來,夏亞一邊在大陸上散播月之神殿的事情,一邊把月之神殿的書籍全部毀滅,那不但得不到知識,還要面對其他國家的圍攻,整個平衡將被完全破壞,就算是歐魯菲之島擁有全世界唯一的魔導兵團也只有乖乖的被剿滅的命運。   這一鬧雖然不是人盡皆知,可是阿爾法還是把前因後果告訴少數人,雷茵、千葉蓮、龍徹都知道這件事情,至於其他跟來的人阿爾法並沒有跟他們說清楚,搞的眾人不歡而散,四個人一起行動了一陣子,後來龍徹因為家裡有事情回去幫忙,兩年多前他們才由四人組變成三人組。   「那…要學嗎?」阿爾法輕聲問雷茵道:「這樣不是可以節省成本,你們不是更賺?」   雷茵露出喜悅的笑容,不是因為可以更加的賺錢,而是因為阿爾法會為她著想,就像當時阿爾法在歐魯菲之島告訴他事情的原委一般,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少數,龍徹可以說是阿爾法的生死之交,千葉蓮是阿爾法最疼愛的妹妹,他們被告知這件事情並不奇怪,可是在她被告知的時候先是一陣錯愕,後來知道白雨晴、伊芙等人完全不知情的時候就是震驚了,雖然最後導致其他人的不滿而拆伙,雖然雷茵也知道阿爾法不說是為她們好,可是對於阿爾法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卻讓他窩心了好久。   看到雷茵露出的笑容,阿爾法會錯意道:「要學對吧!那我去問…」   「不是啦!」雷茵忙阻止他道:「雖然可以減少成本增加利潤,而且也大大的提高了效率,可是這樣的東西學了對我們家不好。」   「咦?怎麼會?」阿爾法疑惑道:「我記得沒錯的話商人的準則應該就是減少成本、提高效率、增加利潤吧,怎麼還會不好?」   「是這樣沒錯!」雷茵慢慢的說道:「總和來說對我們家的生意上有著很好的幫助,問題出在於這樣技術,傳送魔法陣一旦出現,那衍生出來的問題就不是商務上的,你想一想這要是用在戰爭上面的話,是不是可以達到移動神速的效果,那我們家就不得安寧了,情況好一點的話被國家徵收,壞一點的話就算是被滅了都有可能。」   阿爾法楞了一楞,這問題使他想到海爾,或許他沒有打開裡殿的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但是不打開裡殿夏亞也不會恢復,人類為什麼只能想到這麼齷齪骯髒的事情呢?每個人都像精靈族一樣這麼合群不是很好嗎?   「好了!大家都站到魔法陣裡面來。」   羅提斯的叫喚聲打斷了阿爾法的思緒,連忙聽從指示跳進魔法陣,卻也因此漏掉了羅提斯那個準備看好戲的笑臉。   十三個精靈把自己的魔力灌注到魔法陣那,佛雷姆感覺到魔力足夠了之後瞬間發動魔法,三人兩精靈瞬間消失在魔法陣中。   第一次作長途的傳送,阿爾法感覺好像整個人被「吸」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張大眼睛想看卻看不清楚空間裡到底有什麼,尤有甚者是連身邊的人都看不到,偏偏整個空間也不是完全黑暗的,讓阿爾法產生一種暈眩的感覺。   不過他的體驗也沒有多久時間,下個瞬間阿爾法就發現自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剛到達火之精靈村,阿爾法的腦海只有一個念頭…………   「你個該死的羅提斯!下次再信你我跟你姓!」   「唉呀!」羅提斯笑著說道:「精靈沒有姓氏啦!不用跟我的姓。」   現在的阿爾法只有一個感覺…熱!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熱,跟這裡的熱度比起來,靈焰窟根本是叫做涼爽了,空氣中傳來一種焚燒的感覺,阿爾法連忙將銀星召喚出來,在冷風的吹拂之下,三個人總算是輕鬆了一些,可是銀星就算再強也不可能無止境的吹拂下去,阿爾法趁這這個機會抓住羅提斯道:「你個老精靈到底在想什麼!給我說清楚!」   羅提斯聳聳肩道:「沒辦法,如果要畫魔法陣的話必須要先定位,要準確定位的話必須要使用幻魔圓晶,所以只好把你帶過來囉!」   「要借用的話說一聲就行了,干麻還要這樣弄我過來!」阿爾法生氣之極,一點也不諒解羅提斯的解釋。   「其實主要是幻獸啦…」羅提斯笑道:「誰叫你不肯乖乖接受,只好弄些辦法把你稿過來囉!」   「為什麼非要我把幻獸接走不可……」阿爾法有點無力,同時也十分不解。   「首先,除了你之外我們找不到別人來接收幻獸。」羅提斯理直氣壯的道:「第二、幻獸不走的話每天都要收走裝置十分之一的魔力,不然我們也不用這麼快就需要用到魔力水晶,簡單的說就是我們把自己養的幻獸丟給你養,反正你也得到不少好處啊!」   「那當初你讓提魯西亞跟著我們就是為了要去月之神殿的時候能夠出一份力?」阿爾法追問道。   羅提斯點點頭表示這是肯定的,阿爾法道:「好!那我們就去接受考驗。」   「等等喔!不是你們。」羅提斯道:「是只有你而已。」   阿爾法眉頭皺起來道:「為什麼?不是誰接受都一樣嗎?」   「不一樣啊!」羅提斯突然正色道:「雖然說你絕對信任你的同伴,可是對我們精靈族來說,信任只是單指對你而言,讓他們跟來已經是我們最大的讓步了。」 第四章 冰之幻獸(下)     「你們…」阿爾法道:「還真不是普通的龜毛耶!」   「過獎!」羅提斯笑道:「現在還是準備先去接受考驗吧!不然等等你的魔獸就脫力了,反正才一個玄冰而已!」   「玄冰?」阿爾法奇道:「為什麼不是火屬性的?」   「為什麼一定要是火屬性的?」羅提斯道:「幻獸的屬性跟當地的氣溫沒有絕對性的關係啊!」   過沒有多久,佛雷姆就帶著兩個精靈回來,其中一個跟羅提斯一樣是個老頭,龍行虎步的十分豪邁,另外一個像是中年的大嬸。   「羅提斯!你還沒死啊!」後頭的老精靈看到羅提斯似乎很高興,剛看到他就叫了起來。   「你不也還沒死嗎?烈炎!」羅提斯笑道:「沒想到我們還有在見面的一天啊…都快要兩千年了…你現在是村長了吧!」   烈炎點點頭道:「你混的好像不錯,這位就是佛雷姆說的阿爾法了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喂!」阿爾法毫不客氣地打斷他道:「客套話少說,誰管你一表還兩表人才,我快熱死啦,事情趕快辦一辦趕快走一走,我是被拐來的!」   聽到阿爾法無禮的回答烈炎非但不生氣,還笑著說:「好!有話就說,這個脾氣我喜歡,艾絲!」   那個中年大嬸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阿爾法等三人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薄幕,阻隔了外在的熱量,比起銀星只能單方面的供給冷氣,效果好上數倍。   艾絲此時道:「你們跟著我來吧,我帶你們去玄冰的所在地。」說完之後不等阿爾法回應就轉身走去,無奈之下阿爾法只好跟上。   ※       ※       ※   「就是這邊了!」   走在路上,阿爾法發現這個精靈村和風之精靈村大致上是相同的,只是他不知道溫度為什麼會這麼高,比起靈焰窟有過之而無不及,接著想到發現佛雷姆的地方,這才推論這裡應該是靈焰窟的某處,結合一下凱˙雷特之前的話,以及風之精靈村的特點,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他們所謂家族記載的地方了。   「嗯!」阿爾法聽到這話已經很有經驗了,於是向千葉蓮和雷茵道:「你們在這邊等我。」   雷茵擔心的道:「你…要小心一點。」   阿爾法微微一笑輕聲道:「放心吧!想當初我的能力還不是很好的時候就連續接受三隻幻獸的考驗了,就算是失敗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我現在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雷茵點了點頭,她其實是關心則亂,多年來小姐脾氣早就消失的毫無蹤影,只是偶爾在和阿爾法鬥嘴的時候才可以隱約看見當時的影子。   「魯大哥!加油!」千葉蓮也在一旁打氣,羅提斯和阿爾法的話她聽的很清楚,不過要她理解可能就沒辦法了,現在她根本就已經把阿爾法當作要去考試了。   「好!」阿爾法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踱入艾絲所指的山洞內。   外面的熱浪一點都沒有辦法透入裡面,阿爾法剛進入就發現這裡的溫度十分的適中,既不會向外面有如焚燒般的熱度,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冰雪世界。   (人類,你是來接受考驗的嗎?如果不是的話就退出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阿爾法的上方響起,阿爾法抬頭笑道:「是的!我是來接受考驗的!」黑暗之中似乎還有點點星光,不過就是看不到「玄冰」的影子,阿爾法知道幻獸一旦現身,就是考驗開始的時候了。   果然阿爾法的語音剛落,前方就突然出現了片片的白雪,奇特的是週遭的溫度卻沒有絲毫的改變,白雪漸漸地集結起來,沒多久一條通體雪白晶瑩的冰蛇就出現在空中道:(既然如此我就出題了……你的身體裡面有三隻幻獸,而且還發展到第二等級了…那題目就要稍微提高一點了,雷…火…風,那這樣吧!)   阿爾法聽到玄冰一語道破自己身上的玄虛,還進一步的說出屬性,不過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道:「不要啦∼∼不要提高難度啦!你知道我當初跟他們三個對上的時候多可憐啊!普通難度就好啦,普通的!」   (呵呵!)玄冰莞爾道:(其實提高難度只是一個說法,你接受過就應該知道幻獸的考驗並不是要看你的實力,而是每一種考驗的背後都有他的含意,所以實力高的人難度會比較高那是相對而言,整體上是沒有任何改變的。)   「唉∼∼∼怎麼老是遇到這種事情…算了!既然都來了,那就讓我試試看吧!」   玄冰稍微有些驚訝的看著阿爾法,原先它聽到阿爾法的話以為他是個畏苦怕難的人,可是當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的苦瓜臉突然轉換成無比的自信,那是一種面對一切一無所懼的表情。   【看來會很有看頭呢!】玄冰一邊想著一邊道:(考驗很簡單,只要你把這塊冰融化掉就可以了。)說完之後吹了一口氣,沒多久就一塊一人高的大冰塊出現在阿爾法眼前。   阿爾法有點不可置信的道:「只要將他融化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玄冰輕笑道:(只不過有一個限制,如果你沒有在一秒內把它融化的話,那麼它就會再度恢復原狀,方法不拘。)   「一秒鐘!」阿爾法道:「怎麼可能,這麼大塊耶!」   (總會有辦法的!)玄冰笑道:(我可不會出那種絕對作不到的題目,順帶提一下,一秒鐘是從它融化開始算起。)   「嗯……」阿爾法在內心問道:【熾火、你有沒有辦法把它在一秒鐘內融化掉?】   (我的攻擊溫度是以主人的魔力來決定的。)熾火回答道:(以主人現在的魔力,要把它完全融化大概要三到四秒,不過那是指普通的冰而言。)   阿爾法一驚,他剛剛忽略了這個可能性,於是問道:「玄冰,這些不是普通的冰吧!」   (呵呵!被你發現了…)玄冰笑道:(的確那不是普通的冰,以我的能力作出來的冰融化的速度比普通的冰塊要慢很多…大概是一比十吧!)   「不會吧!」阿爾法慘叫道:「那意思不就是說就算我火力全開,熾火最快也要三十秒才能把它完全融化,這樣還叫做不會出絕對作不到的題目喔!」   (呵呵!)玄冰依然從容笑道:(你可以慢慢的想…不過有一件事情要先提醒你,只要你出了這個門就代表考驗失敗,以後就不能再接受我的考驗。)   阿爾法眉頭皺起來道:「這樣子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嗎?而且為什麼只能接受一次?我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不會是因為我是人類吧!」   (這是有原因的…)玄冰慢條斯理的道:(並不是每一種都是這樣,只是我考驗的主題只能一次,並不因為任何人、任何種族而產生偏見。)   阿爾法沒有辦法,只能動用腦力拚命想,如果說剛開始他是被騙進來無可奈何才接受考驗的話,現在的他就是進入被激起鬥志,非要通過不可的狀態了。   【熾火,你說你要融化它一定要花三十秒或以上,那有沒有例外呢?】現在阿爾法只能依靠熾火來融化冰塊,所以他只能從這一點下去思考,加上玄冰是先看過自己的狀態才出題的,所以答案應該在這之中,必須要一一確認自己有沒有遺漏掉什麼。   (有!)熾火道:(你的魔力再增加個三十倍,那我就可以在一秒內把它化掉!)   「你說了不就等於沒說……」阿爾法忍不住呻吟起來。   (你問了也不等於沒問……)熾火也不甘示弱。   「要在這裡提高三十倍的魔力那是不可能的…用我自己修練的日魂了不起提高五成,那也要花二十秒啊!這二十倍的差異要怎麼才能夠縮短啊!用一秒鐘把它融化掉……從融化開始算起……方法不拘……方法不拘!對了!」阿爾法跳了起來笑道:「我知道了!我果然是天才!哈哈哈哈!」他終於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了,一個隱藏在規則之下的辦法。 第五章 超級餿主意     阿爾法緩緩抽出重生,玄冰的眼中射出一絲訝異,不過卻沒有出聲打擾阿爾法。   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阿爾法輕聲道:「方法不拘……應該說是如果只按照正常的方式思考的話絕對辦不到,融化的時候開始算時間,也就是說在融化之前必須要作些什麼,所以…答案就是…這個!」   突然出劍刺出,長劍毫不阻礙地將冰塊刺了個洞穿,阿爾法用力一甩,冰塊被拋的高高飛起,往阿爾法的頭上落下。   「翔龍劍法─龍躍九州!」隨著聲音一落,重生彷彿逆天飛昇的飛龍,將整個冰塊捲住,冰塊碎裂成數百個更小的冰塊,卻被那到龍形的劍氣鎖住停留在空中,沒有掉落、也沒有飛散。   龍形劍氣突然冒出熊熊烈火,細小的冰塊在一瞬間就被蒸發成水蒸氣,正如玄冰所出的條件,一秒鐘之內將冰塊融化。   (……請問大名?)玄冰問道。   阿爾法咬破拇指道:「魯˙阿爾法!」   (玄冰願為主人魯??阿爾法之幻獸,此生不渝!)   玄冰化作一道冰流從阿爾法的傷口內鑽入,阿爾法長噓了一口氣道:「終於過關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考驗的主題是啥?」   (應變能力)玄冰的聲音從心底傳來道:(擁有力量不代表可以正確而有效的使用力量,尤其是要如何在有限的能力之內作到超出這個能力的事情,不是光擁有就可以辦到的。)   「嗯!」阿爾法應了一聲表示同意,玄冰考驗的含意就在於此,一般人聽到要將冰塊融化首先想到的就是用火,而阿爾法也是如此,問題在於條件的設定對於阿爾法的能力而言屬於不可能的任務,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可能達成的目標。   其中玄冰還故意隱藏了兩條規則,一個就是融化才開始算時間,另一個就是方法不拘了。   使用火焰融化冰塊的時候,會從最外面的部分開始融化,這跟糖或者是冰塊要融化到水裡的道理是一樣的,等量的糖或者是冰塊,體積越小融化的速度越快,那是因為接觸的水的表面積比較大的緣故。   一理通百理明,既然因為冰塊太大了,那就先把它弄成細小的碎塊,這樣子熾火也不需要全部出力就可以輕易地將所有的冰塊全部融化,甚至是瞬間將其蒸發乾淨。   當然,在敲碎冰塊的時候不能讓任何一個碎片飛走,漏掉了任何一個碎片,玄冰所要求的「全部」融化就算沒有達成,一般人就算是知道這一點也是無計可施的,在敲碎冰塊的時候人不能太接近,雖然玄冰所製造的冰塊沒有那麼容易融化,但是人類本身也是一個熱源體,雖然溫度不高,但是要是冰塊稍微融化一點,那麼一秒鐘後冰塊就會回復原狀,終究也是徒勞無功。   遠距離的攻擊也不容易,要將一個這麼大的冰塊打成碎片需要的力道十分的微妙,而且在打碎的同時還不能讓碎片飛濺,這就不是那麼容易作到的了,於是阿爾法先把冰塊甩到空中,主要是利用重力加速度來輔助攻擊力道,這樣阿爾法才有餘力鎖住所有的碎塊不至於飛散。   至於在出招前念招式的名稱,原本阿爾法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出招前念招式名稱等於是告訴大家自己要作什麼,基本上是很不智的行為,不過阿爾法在這裡只是單純的耍耍帥,反正玄冰也只是考驗。   「啊!魯大哥出來了!」千葉蓮蹦蹦跳跳的過來道:「魯大哥恭喜你又收了一隻幻獸。」   「呵呵!對啊!又多了一個房客……」阿爾法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成功了?」   雷茵輕笑道:「艾絲小姐跟我們說的,對於裡面的情形他都很清楚。」   艾絲朝阿爾法點點頭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想到辦法…應該說人類就是這樣,還是……不管怎麼說,火之精靈村的精靈們感謝你們帶來的消息和物品,村長吩咐過你出來之後帶你們去找他,請跟我來。」   ※※※   「唷!阿爾法,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手腳還是那麼快嘛!」羅提斯看見阿爾法比烈炎估計的時間還要早很多就過來,對著阿爾法笑著道:「怎麼樣!玄冰好用嗎?」   阿爾法翻了翻白眼道:「誰知道啊!我根本就還沒有用過,話說回來你們又找我作啥?不是又要坑我了吧!」   烈炎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作為謝禮有個東西要贈送給你罷了!」說著就從身邊變出一塊只比他身體稍微小一點的菱形石頭,說是石頭卻有著水晶般絢麗的色彩,這個水晶對於阿爾法來說一點也不陌生,當初他也曾經從提魯西亞那邊拿到過一塊,只不過顏色不一樣罷了。   「熾聖石!」阿爾法驚呼道。   「你知道這是什麼啊!」烈炎反倒是楞了一下,接著才恍然大悟道:「是羅提斯跟你說的吧,那就是說…你也拿到碧聖石囉!」   「嗯!」阿爾法點點頭,劃破空間拿出已經變小的碧聖石道:「就是這個。」   「哦!」烈炎雙眼射出奇異的光芒,歪著頭思考了片刻後道:「當地火風水齊聚一堂、將會打開聖堂的道路。」   「咦!」阿爾法微微錯愕,這句話他聽了不只一次了,第一次是在提魯西亞口中聽到,之後在海爾口中也聽到類似的話語,龍徹後來也有跟阿爾法提到在武鬥大會期間董建地所說過的傳言,連著這次已經是第四次聽見了,於是追問道:「這到底有什麼含意?是指地火風水四個血脈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打開什麼聖堂的東西吧!那聖堂指的是什麼,還有我也有聽到別人是說聖殿的,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還是說聖堂就是聖殿?」   烈炎和羅提斯對望一眼,後者道:「聖堂,其實也就是聖殿,是巨人族在七大神殿建造完成之後,具體的位置在哪邊我們現在還不能說,之所以要地火風水齊聚一堂…在月之神殿後你應該知道人類出現的原因吧,那就是為了第一代人類和精靈族所建立的,巨人族發現第一代人類的極少數會出現四種血脈,而且奇特的是這四個血脈是會繼承的,血脈的力量讓他們可以將某一種屬性能力發揮到最大,所以建造了一個聚集了四種力量的殿堂,那就是聖堂。」   頓了一頓,羅提斯繼續道:「聖堂只有聚齊了四種血脈的繼承人才會開啟,而進入的人數只能有五個,除了四個繼承人之外只能再多進去一個,不過在建造聖堂之後才經過兩代的時間,就發生了第二代人類的事情,七大神殿封閉,各個精靈村不是被攻陷就是像我們這樣潛伏起來了,至於聖殿的具體位置知道的人並不多,就只有我們幾個精靈村的村長和那四個繼承人的子孫了。」   阿爾法將所得到的情報消化完之後,突然想到龍徹轉述董建地的那些話,問道:「等等……那就是說,諾亞˙雷特和那四個武藝高超的人不就是曾經進入聖堂的人?」   羅提斯聳聳肩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不清楚啦!不過如果說有人進入聖堂的話我們各精靈村的村長都會知道的,距離上次有人進入聖堂都過了八百多年了。」   「八百多年!」阿爾法驚道:「時間剛剛好符合,那這麼說龍徹是風之血脈的繼承人,為什麼會不知道有這件事情?還是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原因?」   烈炎將熾聖石塞到阿爾法手上道:「這些事情我們也懶得管啦!反正要去聖堂不找齊四個繼承人是進不去的,所以現在就算告訴你也沒有用。」   阿爾法拿著熾聖石奇道:「等等!為什麼諾亞˙雷特他們沒有拿這四個聖石,卻可以進入聖殿?」   雷茵忍不住說道:「阿爾法,剛剛他們只有說湊齊四個人,沒有說要用到四個聖石啊!」   「呃……」阿爾法想想好像真的是這麼一回事,轉而問道:「那這石頭到底是用來作什麼的啊?」   「三個功用!」羅提斯伸出三根指頭道:「第一就是像上次你朋友的狀況,將身體內藏的力量引發出來,對於以後的修練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哇!」阿爾法道:「這麼爽喔!」   「第二、可以用來當作增幅的水晶。」羅提斯慢條斯理的道:「簡單的說就是用聖石同屬性的魔法可以省很多力氣。」   阿爾法看了看熾聖石的大小,無奈的道:「沒有用啊!這麼大一個很不方便耶!還是要等到他縮小了才能用啦!」   羅提斯不理他繼續解說道:「第三就是可以尋找血脈的繼承人……」   「等等!」阿爾法打斷他道:「為什麼之前給我碧聖石的時候沒有說清楚?」   羅提斯笑了笑道:「我是沒有想到你會碰上…或者應該是說沒有想到你的同伴就是風之血脈的繼承人啊,而且就算碰上了,依我們對人類自私自利的本性來看,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把碧聖石交給他人。」   「自私自利……」阿爾法道:「人類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不堪啦!至少在你面前的這三個人就是,同樣的我到今天才發現到精靈族的人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單純。」說罷狠狠的瞪了羅提斯一眼。   「不要這樣誇獎我嘛∼∼∼我會臉紅的∼∼」羅提斯似乎是靦腆的轉過身去。   「你夠了!還玩!」阿爾法道:「把我們送回去吧!這地方怎麼這麼熱啊!」   雖然有艾絲的冰雪結界可以降低溫度,可是這附近的空氣種是讓阿爾法有一種炎熱的錯覺,弄得他實在是坐立難安的想要先離開再說。   羅提斯突然正色道:「阿爾法!不管你怎麼想,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精靈族很感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所以不管怎麼樣,我們是不會害你的,只有這件事情我不會跟你打馬虎眼。」   「干…干麻突然變的這麼正經。」阿爾法不習慣道:「我知道啦!你還是恢復你原來的嘴臉好了,這樣我看起來好不習慣。」   雷茵在後面看到差點笑了出來,長久的時間相處下來她哪會不瞭解阿爾法的個性,大家笑笑鬧鬧甚至是互相攻擊的時候阿爾法可是臉不紅氣不喘,永遠不會落在下風的,但是要是突然進入感性的狀態,比如說別人對他由衷的感謝之類的畫面,阿爾法就會像現在這樣有點手足無措。   ※※※   再度回去風之精靈村的時候並不像來的時候那麼麻煩,當阿爾法再接受玄冰的考驗時,羅提斯和烈炎就已經把魔法陣畫好定位完畢了,當他們回來的那一瞬間,都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再回來之前他們也跟佛雷姆確認過了,火之精靈村的確是在靈焰窟的正下方,和凱˙雷特所謂的家族記載不謀而合。   阿爾法對雷茵道:「對了!這麼說來傳說中的那五個人應該是有到過火之精靈村的吧,不然怎麼會有記載。」   雷茵點點頭道:「應該是這樣…不過你直接問烈炎村長不就可以知道了?」   「也不對啊…」阿爾法道:「如果當時他們有去的話,為什麼烈炎他們沒有麻煩他們去拿魔力水晶?」   雷茵笑道:「阿爾法你是不是忘記了那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啊?那時候他們的魔力水晶還是很充足吧!」   「未雨綢繆啊!」阿爾法不贊成雷茵的論點道:「對精靈族而言能夠信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以平均年齡而言兩方差距又是這麼大,而且他們也應該會推算出來大約什麼時候會用完魔力水晶,在下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到來可以說是遙遙無期的情況下,換作是你的話,也會先請他們幫忙吧!」   「的確是…」   雷茵聽阿爾法這麼說也是同樣的思考了起來,千葉蓮突然說道:「直接問他們不就知道了,羅提斯爺爺∼∼∼∼問你一個問題喔!」   話才剛說完就跑去找羅提斯問問題去了,阿爾法和雷茵見狀莞爾一笑,千葉蓮總是想到什麼作什麼,單純而直接,不像他們兩個作什麼事情都是先想個半天才會付諸於行動。   羅提斯聽了千葉蓮轉述的問題之後笑著對他們道:「其實啊!這件事情我也有聽烈炎說過,的確是有五個年輕人從你們所說的靈焰窟進入,最後剩下一個人可以堅持到他們村的村口之後功力用盡昏倒了,本來想要放著不管的,後來於心不忍之下才施予援手,不過由於對方是處於昏迷狀態,加上他快醒的時候烈炎他們又將那名年輕人傳送到外面去,所以他們只知道靈焰窟內有什麼秘密,卻也沒有再深入調查,的確是一群相當不錯的年輕人哪!」   「咦!」千葉蓮奇道:「為什麼說他們相當不錯呢?」   「那是因為啊!」雷茵笑著解釋道:「他們可以壓抑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打擾別人啊。」   阿爾法笑道:「雷茵你這樣解釋小蓮聽不懂啦!換我來說,小蓮你想想喔,他們明明知道靈焰窟下面有著秘密,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物品或是生物,既可以在那種高溫下生存,又能治療他所受到的傷害,最後還可以將他傳送出去,基本上到這個地步裡面有什麼東西可以說是呼之欲出了,但是他們知道對方將自己傳送出來,連一面都不見,代表了他們不想受到打擾,換了是別人,就算自己不去找,也有可能會將這個情報賣出去,那靈焰窟勢必無法像今天一樣那麼的平靜,綜合以上各點,所以才說他們相當不錯啊。」   接著轉頭對羅提斯道:「這麼說來的話,之前的那五個人並沒有得到你們的幫助囉!」   「當然啦!」羅提斯奇道:「不然我和烈炎怎麼會拖到今天才能再次見面。」   阿爾法沉默起來,依照羅提斯所說的話和董建地所說的話合起來一想,就可以清楚的發現其中的差距,那就是功力的高深程度,以他們五個可以單挑各個勢力所派出來的好手來看,他們實力之強勁搞不好每個人都有凱˙雷特的程度,尤有甚者他們的身手甚至更在凱˙雷特之上,搞不好是因為所謂的聖殿裡面有著奇特的遭遇,關鍵就再於那四個繼承者身上。   風之血脈肯定是龍徹沒有錯,火之血脈八九不離十是修˙伍德,這麼算下來只差地之血脈和水之血脈,只是很令人頭痛的就是他完全沒有頭緒。   雷茵看著深思中的阿爾法,知道他又在心裡想著一些關於剛剛得到的資訊,她認識阿爾法這麼久了對他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那該死的好奇心,不管什麼事情都想要親自去試試,在他們冒險的期間常常會因為阿爾法的好奇心作祟而使他們陷入危險的境地,完全把所謂的忠告丟到腦後,有時候她甚至想沒有那些所謂的忠告還會比較好些,至少阿爾法不會去想一些奇怪的念頭。   不久前接靈焰窟的任務時還是她三申五令的要阿爾法不要沒事去招惹附近的魔獸,這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想到這裡的雷茵不由得想起阿爾法跟她說過的過去經歷,其中最具代表的太陽神殿和月之神殿及這個風之精靈村,哪一個不是因為阿爾法過度的好奇心作祟才會發生的。   「好!我決定了!」   阿爾法的聲音驚醒了正在思考中的雷茵,看著阿爾法似乎下了什麼重大決心的樣子,雷茵不由的心裡暗道:(天哪!不要又來了。)   千葉蓮卻是很配合的道:「魯大哥決定甚麼了?要讓小蓮參加啊!」   她還沒有聽阿爾法決定要做什麼就已經決定要參加了,這讓雷茵不由得暗暗叫苦,記得他們剛開始冒險的時候為了決定方針時,雷茵提出以投票方式來決定後,千葉蓮總是不管阿爾法說什麼就完全贊成,剛開始還有龍徹幫忙抵制阿爾法過分的要求,可是沒多久就因為家裡的變故變成了三人小組,結果當然變成依然民主的投票,實際上卻已經變成阿爾法的獨裁領導了,對千葉蓮來說魯大哥說的就是對的,就算阿爾法說明天去千葉流踢館千葉蓮也是會毫不猶豫地舉雙手贊成的吧。   「那…阿爾法你決定甚麼了。」反正是永遠的兩票對一票,不如直接問他要做什麼,好早一點做好心裡準備,經過三年的鍛煉心臟已經變強的雷茵有時候還是無法承受阿爾法無謀的決策所帶來的打擊。   「嘿嘿!這是個好主意喔!」依然同樣的開場白,雷茵已經不想表示甚麼了,接下去說的話才是重點,只聽阿爾法道:「我們去把四個繼承人找出來,然後去聖殿看看風景如何!」   雷茵注意到阿爾法的語氣,雖然是問如何,可是那根本是以肯定語氣作結尾的,於是無力的道:「四個繼承人……阿爾法你不覺得這跟大海撈針一樣嗎?」   「不會啊!」阿爾法笑道:「你看喔!龍徹是風之血脈,這樣就可以少找一個,依我看修˙伍德肯定是火之血脈,這樣子四個繼承人我們實際上要找的不過只是區區的兩個,多快速啊!」   「兩個……諾亞大陸的人口總共有五億,上哪去找啊!」雷茵正在盡力說服阿爾法中。   阿爾法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道:「話不能這麼說喔!你仔細想想,他們的子孫既然繼承了這個血脈,一定是跟龍徹、修˙伍德一樣用家傳武術,而且這個家傳的武術絕對是符合他們的屬性,重點是!他們一定有和龍徹、修˙伍德一樣的絕招,這樣好找多了吧!」   「……一點也不!你要怎麼知道他們的絕招,誰會沒事就用啊!」   「這還不簡單!打過就知道啦!」阿爾法理所當然的道。   雷茵驚道:「你不是要一個個打下去吧?」   「當然!」   「龍徹……你快回來阻止這個瘋子啊∼∼∼」雷茵欲哭無淚。 第六章 女性心理專家     「小隊長,我們都佈置好了,可以檢查了!」普洛提亞的兵營裡,一名禁衛隊的士兵對著他們的小隊長報告工作進度,雖然說只是一名小兵,可是光看他步履之間的沉穩以及攸長的呼吸,就可以知道這名小兵的實力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事實上普洛提亞的禁衛隊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兵種,當他們在維護城內治安保護皇族的時候是禁衛隊,要是有戰爭的時候就會騎上飛龍,化身成為飛龍騎士團,整個團加起來人員還不到一千人,總共分為四隊,其中的第二、第三、第四禁衛飛龍團的編制都是一樣的,整隊滿編為三百人,領頭的人不稱為隊長而稱為組長,組長之下還有兩個副組長,其餘的隊員每五個人為一小隊,設置一個小隊長。   第一禁衛飛龍團卻僅僅只有四十個人,可是每一個人都有第二、第三、第四禁衛飛龍團副組長以上的實力,換言之那一對人馬是精英中的精英,普通人想要進去還進不去。   「處理好啦!說到宮廷武鬥大會,還真是懷念哪~~不知道阿爾法和龍徹過的怎樣。」修·伍德一邊回答隊員一邊感歎著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會場佈置的情形,不能在像上次一樣讓人有機會暗殺陛下了。」   就在修·伍德感歎的時候,又有一個他的隊員進來道:「小隊長,有客人。」   「客人!」修·伍德奇道:「是誰?」   「他自稱是小隊長四年前的戰友。」   「哦!那你把他帶來這邊。」修·伍德轉頭向另一個要他檢查會長的小兵道:「那等一下我再去,你們先作一下最後的確認好了。」   兩個小兵領命而去,修·伍德的心思卻飛回四年前的那個時候,他、阿爾法、龍徹、菲勒泰斯四個人從完全的陌生,到最後奪得冠軍的情形,人與人的際遇就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四個人抱著四種不同的目的,雖不完美卻能夠以一種奇妙的默契組合在一起,那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的清的,思緒間,小兵帶著一個魁武的大漢走了進來,卻是龍徹。   「好久不見了!龍徹。」修·伍德伸出雙手笑道:「最近過的怎麼樣?你那些負債還負擔的起嗎?」   龍徹也伸出雙手和他緊緊的握在一起,聞言苦笑道:「別說了,我被他們整的好慘。」   「整??」修·伍德愕然道:「不是你的債主對你作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不是債主……是我爸爸。」說到這,龍徹臉上的無奈似乎又加深了許多。   「伯父?」修·伍德饒有興趣的道:「他怎麼整你?」   龍徹歎了一口氣道:「什麼一億元的債務啊~~根本就是我爸跟他所謂的債主串通好了的,你知道嗎?他們根本就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而且我爸爸的資產也不把區區一億放在心上,之所以會這樣做,說什麼是要我體驗一下賺錢的辛苦,以後才不會亂花錢,還說什麼這是龍家代代家傳的規章,說是繼承『蒼龍怒吼』的人一定要體驗的,所以我爸、我媽、我大哥、我小妹四個人連同起來假裝被債主抓住,要我還錢才肯放人,一年也只讓我跟他們說一次話,連面都沒辦法見,我就覺得這事情很多地方不合理,比如說全家都抓住就放我一個在外面,不給見面卻又能聽到聲音之類的,可是我爸他們……唉~~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修·伍德聽這話笑的前撲後跌,直到看到龍徹的面色不善才面容一整道:「這樣做雖然過分了些,不過若不是因為如此我們也不會相識吧!」   龍徹點點頭道:「雖然是這樣,可是我就覺得很委屈,家裡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我大哥小妹就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考驗……」   「小隊長!」剛剛那個接引龍徹進來的人又再次進入道:「外面有一男兩女說要找你,其中那個男的說他是你四年前的隊友,是不是也要……」   「不用了!我們已經進來了……耶!龍徹你居然在這。」阿爾法三人像鬼魅一樣的出現在那個小兵身後,此時看到離去兩年的龍徹在這不禁感到一陣高興。   「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喔!」阿爾法搔搔頭道:「自然是跟你進來的啊!這樣不是比較省事,要不然你一來一回要花多少時間啊!」   修·伍德搖搖頭道:「都四年沒有見面了,你的個性還是那樣……尤里你先下去吧。」   尤里聽了話只好帶著被阿爾法嚇的七上八下的心退下,阿爾法是上一屆的宮廷武鬥會冠軍,能夠無聲無息的跟在他身後他並不覺得意外,可是那個外表只有十六七歲的美少女居然能夠辦到,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修為太低了。   阿爾法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大喇喇的坐下道:「四年沒見了,看你的樣子混的不錯!還是小隊長耶……對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雷茵和千葉蓮,也是上次宮廷武鬥會上的第二名那個隊伍裡的兩個人,說到武鬥會,我記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修·伍德露出一個很有風度的微笑道:「兩位美麗小姐的事情我當然記得,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兩位小姐共度一個美好的午餐,當然晚上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共度一個……」   阿爾法看這傢伙的老毛病又犯了,老實不客氣的就用力往他頭上一敲道:「你這色情狂玩夠了沒……都四年了還是一樣。」   「嘖!嘖!嘖!」修·伍德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道:「請叫我為女性心理專家,色情狂對我這樣的專家而言根本是不配。」   阿爾法和龍徹在四年前已經習慣了他這個作風,可是雷茵和千葉蓮則是覺得這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怪異啊!   「好啦好啦!」阿爾法道:「你是女性專家,不過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一時間除了修·伍德之外的人都大點其頭,連千葉蓮都不例外,修·伍德道:「我要怎麼說你們才相信咧……這樣好了,我舉個例子,比如說前陣子我們隊上因為很多工作要忙,有個隊員就被他的女朋友問了一個最困難的二選一,還是靠我解決的呢?」   「去!」阿爾法嗤之以鼻道:「二選一還會有多難!」   修·伍德笑道:「因為很忙所以他們沒辦法常見面,連會客都不一定找的到人,這時候他的女朋友在一次會客的時候就問他了,『是你隊上的工作比較重要?還是我比較重要?』,這樣的問題,如果是你的話,你怎麼回答呢?」   阿爾法信心滿滿的道:「那還用說~~男人當然是以事業為重,兒女私情閃邊涼快去啦~~」   「啪!」修·伍德拍了他的腦袋一下道:「別傻了!你這麼回答的話兩個人的感情就完蛋了,你有沒有腦袋啊!」   龍徹道:「那正確答案就是『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囉』……對不對?」   「錯!」修·伍德搖搖手道:「你這樣回答的話,那她一定會用『既然我比較重要,為什麼你老是在工作!』來回應你……這時候你就啞口無言了吧!」   阿爾法道:「這麼麻煩,兩邊都是錯誤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保持沉默對吧,以前就有聽說過這樣的題目,只要選項是錯的就代表不要回……」   「啪!」修·伍德又不客氣的拍了他腦袋一下道:「你有沒有搞錯啊?現在不是在玩遊戲,女朋友都快抓狂了你還給他沉默,不是火上加油嗎?」   龍徹想了一想後道:「那……跟她說工作完畢一定會陪她。」   修·伍德笑道:「等工作結束??我看兩個人也差不多了,要知道女人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達忍耐邊緣了。」   阿爾法不耐煩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要怎麼作啦!」   修·伍德搖搖頭道:「當然是走向前去將她擁在懷中,輕輕的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每次都讓你感覺到孤單寂寞,你一直都在我心中,我現在努力工作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打拼……』之類的話,要知道女性並不是真的要你在這兩樣東西之中選出一個重要的,他們只是感覺到孤單而有這樣的發洩言語出現,她們也知道工作很忙的事實,可是你必須要看穿她問這個問題背後的涵義……所以在我的指導之下,他們的感情又跨了一大步。」   「原來……不對!我不是來說這個事情的!」阿爾法道:「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有東西要給你。」說罷立刻拿出熾聖石。   龍徹一看訝道:「這個……不就是……」   「嗯!這個叫做熾聖石。」阿爾法道:「跟我給龍徹的那顆碧聖石差不多,不過這個是火屬性的,是要給火之血脈的人粹煉經脈用的……以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修·伍德是火之血脈,當然這顆熾聖石就要給他用啦,對了!修·伍德你有時間嗎?」   修·伍德搔搔頭道:「等等要去檢查會場佈置,一直到比武大會開始之前都有空閒……這樣好了!我先去檢查一下,你們先在這邊等我吧。」   阿爾法聞言將熾聖石收起來道:「那好!等你弄完再說吧……你都不問我這有沒有什麼缺點啊?」   修·伍德笑道:「我相信你。」   「呃……這麼容易就相信喔……不好玩。」阿爾法似是抱怨了一聲,不過沒有人會把他當真,畢竟也算是同甘共苦過那麼一段日子,阿爾法的什麼話是真的什麼話是假的多多少少也能夠分辨的出來,修·伍德不加以理會就逕自離開了。   阿爾法突然想起來道:「對了龍徹!你怎麼一去就是兩年沒有回來啊?」   龍徹道:「我們又沒有約定時間地點集合,事情辦完了我也根本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找你們啊!畢竟你們都是亂跑派的……」   「什麼亂跑派啊!」雷茵忍不住說道:「這是因為阿爾法每次有什麼新的想法就立刻實行,就算有什麼預定我看也都是作廢的比較多。」   「拜託!我是這種人嗎?」阿爾法抗議道:「而且我很『民主』的徵求了眾人的意見才決定走向的耶!」   「民主……」雷茵以手覆面,接著道:「既然是民主的,龍徹歸隊之後我們應該重新決定我們的走向,所以要先推翻之前你出的那個餿主意。」   「餿主意??」龍徹好奇道:「怎麼阿爾法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在聽完雷茵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龍徹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真是佩服你有這樣的想法,不過我想這個方法應該是行不通的。」   「為什麼?」不只是阿爾法,連千葉蓮和雷茵都十分好奇為什麼龍徹會這樣說。   龍徹緩緩的說道:「先不說世界上練武的人這麼多,要找到特定的人無異是大海撈針,而且還有一點更為重要,你認為我家裡有幾個人會這一招『蒼龍怒吼』?」   阿爾法考慮了一下道:「嗯~記得你有說過你家裡面還有父母、一個哥哥一個妹妹,如果是傳子不傳女的話,扣除你妹妹和你媽媽,最少三個人會吧。」   龍徹搖搖頭道:「但是事實上全家只有我一個會用,我爸爸和哥哥連第一步都無法成功,如果不把我那個和奶奶一起雲遊四海的爺爺算進去的話,我家裡只有我一個會用。」   「耶!」阿爾法不可置信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啊!」龍徹無奈的道:「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每一代的人不管男女最多就是只有一個人學的會,而且可以學的那個人還要受到所謂的家族考驗……修·伍德他家是怎樣的情況我不清楚啦,但是依你們所說的經歷來看的話,搞不好他們家也是跟我們家一樣,這一代的人當中只有修·伍德一個人可以用,那麼問題來了……萬一其他兩代人裡面沒有一個人學的會呢?那不就代表我們白費工夫,這還不算,我們這樣處處挑戰的話肯定會得罪很多人……多不划算啊!」   「恩~~你這樣說也對啦。」阿爾法對於這件事情可是第一次聽說,於是問道:「那要怎麼辦呢?我們唯一的線索就只有血脈的繼承人可以使用跟你的『蒼龍怒吼』、修·伍德的『麒麟降世』類似的招式而已耶!除了打一場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去找她們出來。」   雷茵此時突然打岔道:「誰說的?你忘記羅提斯說過你手上的熾聖石可以用來尋找血脈的繼承者,這樣不是比大海撈針強很多。」   阿爾法隨手將熾聖石丟給雷茵道:「諾!你倒是說說看怎麼找……」   阿爾法的話還沒有說完,熾聖石的內部立刻跑出一顆淡淡的光點,而不管雷茵如何的轉動方向,那光點的方位不會跟著旋轉而移動,反而像是指南針一般一直的在某個方向。   「這是……」   雷茵白了阿爾法一眼道:「誰叫羅提斯提到的時候你都不會去多問一下,熾聖石是可以和任何真氣反應產生一種類似羅盤的效果,光點所在的位置就是血脈繼承者的方位,不過缺點在於超過十公尺的話,距離就無法得知,像現在修·伍德的所在位置超出了十公尺,光點的位置就在熾聖石的邊緣,等到他離我們越近,小於十公尺的距離之後,光點就會慢慢的往中心靠近,當光點完全在中央的時候,就表示他離我們不到一公尺的距離了……」   「是喔~~」阿爾法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可是這樣還是於事無補啊!畢竟你看熾聖石只有顯現出一個修·伍德,照這個情況來看,根本上一種聖石只能找出和自己相同屬性的血脈,而我們手上除了這顆熾聖石之外,就只剩下碧聖石啦!碧聖石看來也是找龍徹,或者是找出他爺爺用,對我們而言還不是沒有用。」   龍徹沉吟了一會道:「等等!這倒是不錯的一個提議,畢竟要找人有如大海撈針般不容易,可是要是找到精靈的聚落,那根據阿爾法你跟另外兩個精靈村莊村長的關係,要拿到煌聖石和蒼聖石也不是一件難事,這樣子再去找人的話比起一開始毫無頭緒下去找要快很多。」   阿爾法道:「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連羅提斯他們都因為當初急忙避難的緣故,現在跟外界沒有任何聯絡,要不是我們誤打誤撞的情況下,連熾聖石都不可能有機會拿到耶!」   龍徹道:「關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今昔不同以往,你們之前根本也不知道除了羅提斯的村莊外還有別的精靈村莊存在吧,所以才沒有特別去尋找過,相信我們立下目標來尋找會比盲目摸索要強的多了。」   阿爾法抓了抓頭道:「你們想會不會經過這麼久了,那些精靈的村莊早就被發現,裡面根本也沒有人了?」   雷茵笑道:「應該不至於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話,那精靈怎麼可能還會像現在一樣奇貨可居,而且就算是被找到的話,應該早就弄得人盡皆知了……」   阿爾法搖搖頭到:「很難說!如果像是歐魯菲那樣把所有的消息封鎖起來的話,那除了少數的人之外,誰知道精靈的村莊是否早已經被發現或是怎麼了咧!」   「這的確是個問題。」龍徹低頭想了一下道:「不過跟阿爾法你之前的提議比較起來,這個問題並不算太大吧!」   雷茵笑道:「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囉!龍徹你都不知道,當初阿爾法他打這種亂七八糟的餿主意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讓雷茵突然住嘴的是龍徹悄悄的傳音:「離開他不就得了?何必跟他躺這渾水。不過我想你寧願接受他最糟的餿主意也不會選擇離開他吧!」   雷茵狠狠瞪了龍徹一眼,搞的龍徹放聲大笑,而千葉蓮和阿爾法則是一頭霧水,後者道:「干麻笑的這麼曖昧?既然我們方向定下來了,那是不是應該要討論一下方法呢?就是要怎麼去找精靈村莊的事情?要知道這事不比尋找血脈的繼承者容易喔!」   龍徹搖搖頭道:「什麼曖昧……你說的方法我有一些想法,不過我有個問題很好奇,就是為什麼你非得要找齊這四個血脈的繼承者開啟聖殿?難道你不知道聖殿一但現世,對於現在的平衡局面會有無可比擬的影響,說不定又會回到一千年前的動亂日子……」   阿爾法聳聳肩道:「你們就愛把事情想太多,何況要真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也不用等我把聖殿找出來吧!光一個月之神殿就可以把平衡給打破了,差別在於快慢而已。至於為什麼我要找這些人呢……其實是因為在月之神殿的事件之後,讓我感覺到當年人類和巨人族所做的一切事情產生了很大的興趣,所以才會想要揭開這些個神秘的事情,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會想要把七大神殿通通光顧一次看看,肯定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不過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我也只好一個人硬上了,你們不會那麼殘忍看我一個人拚命吧?」   「很難說喔~~做這件事情又沒有薪水可以拿。」龍徹不可置否的道:「不過我現在還算是哈特家的家臣,所以我的去留還是要看雷茵大小姐所決定的。」他這樣的說法自然只是和阿爾法鬧著玩的,畢竟要雷茵主動離開阿爾法對現階段而言是不可能的,那他的答案自然是路人皆知。   雷茵一聽這小子不僅玩了阿爾法一下,還不忘記調侃自己,想當初龍徹一個老實人好欺負的樣子,現在卻變的如此滑頭,讓她不禁暗歎果然是近墨者黑,但是當他看到阿爾法那殷切的目光後,在明知道阿爾法那小子是配合龍徹的話後裝出來的臉,仍然還是忍不住投降答應跟著這小子瘋下去,讓人暗歎愛情的力量可以讓雷茵這只飛蛾心甘情願的去撲火。   阿爾法並沒有去徵求千葉蓮的意見,因為千葉蓮老早就決定要死跟著阿爾法的腳步走了,於是大笑道:「好!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決定什麼這麼高興啊?」修·伍德此時也完成了檢查的作業回到帳中,正好聽見阿爾法的話,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阿爾法和龍徹、雷茵、千葉蓮對望一眼,眼神交流間決定要連修·伍德一起拉下水,當他們轉頭望向他,修·伍德突然感覺到脊椎發涼,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第七章 終於換我扁人了        「就算是我想要陪你們一起去瘋,也是沒有辦法啊!」修˙伍德在聽完他們所說的事情之後的確是感到十分的有興趣,不過想了一想還是無奈的拒絕了道:「要知道我現在是那魯雷克的軍人,不能夠隨便擅離職守,要是利用休假的時間也不夠陪你們去啊!」   「這倒是……」阿爾法沉吟半晌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不是啦……」修˙伍德笑道:「辦法是有……只是有些麻煩!」   「哦!」雷茵聽到這話道:「不會是要我們在去把宮廷武鬥會的冠軍拿到手,用那一個要求來達到我們的目的吧!」   「聰明!」修˙伍德笑道:「以你們的實力來說,要拿到冠軍容易多了,就憑你們……」   「不幹!」阿爾法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就毫不留情面的打斷他道:「太麻煩了!   而且以我們四年前就拿冠軍的實力去打,根本就是以大欺小嘛!不打!而且不是有更好用的方法嗎?「   「那你想怎麼做?」龍徹奇道。   阿爾法笑道:「別忘了喔∼菲勒泰斯怎麼說都是一個駙馬,透過他來跟國王要求一下,就算不仔細說明事情的原委,要讓修˙伍德變成我們的隊友或者是護衛都不是很難的事情吧!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天大的忙,要他幫這一點小小的忙應該是說的過去吧!修˙伍德應該有想過這個方法,居然沒有提起,你是什麼居心啊!」   「哈哈!」修˙伍德笑道:「我也沒有什麼居心啦!就是因為上次的武鬥會發生了刺殺的事件,而頒獎典禮裡面的第一名又是國王殿下直接頒獎的,所以要是有認識的隊伍獲得第一名不是比較保險嗎?雖然我們也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措施,但是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吧!」   「要我們做廉價的勞工喔!沒門!」阿爾法擺擺手道:「還好我機靈,不然又被你騙了!帶我們去找菲勒泰斯吧!皇宮重地我們一般人等要進去可不是那麼方便,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菲勒泰斯在哪,還是由你這個飛龍團的小隊長帶我們去比較快。」   「哦∼∼」修˙伍德笑道:「要找菲勒泰斯的話……我記得他跟公主上個月說要去繞大陸一周旅行去了,聽說要一年以後才會回來。」   阿爾法一聽這話愣了一下,立刻衝上前去抓住修˙伍德的衣領道:「喂!他是駙馬耶!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跑出去玩,還一玩就是一年,不要唬爛我!」   修˙伍德撥撥阿爾法的手,慢條斯理的道:「不過就是公主駙馬去玩嘛!國王陛下又不是沒有子嗣,而且說真的……從那時候以來四年,他們兩個待在皇宮的時間加起來不到三個月,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我的子弟兵們。」   「好!你給我等著!要是你騙我的話我就回來扒你的皮!」   好字才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修˙伍德的面前,後者愣愣的道:「他這是…   …「   龍徹接口道:「照你說的……去找你的子弟兵問個清楚囉!」   千葉蓮和雷茵很有默契的點點頭,搞的修˙伍德背上狂冒冷汗,到不是因為他說謊的緣故,而是因為阿爾法居然無視這裡是飛龍騎士團,也就是平時的禁衛隊營區內,依然是我行我素的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雷茵見狀笑道:「所以這幾年間他鬧的笑話也是不少,都那麼大了有的時候居然比千葉蓮還像是小孩子。」   千葉蓮於此時抗議道:「人家不是小孩子了啦!」   另外三人聞言大笑,帳門突然一開,阿爾法帶著想要殺人的目光又衝了回來,修˙伍德笑道:「怎樣?我沒有唬爛你吧!」   阿爾法整個臉垮下來道:「啊∼∼∼干麻這麼麻煩啦!可是那個聖殿少了修˙伍德也不行,難道真的得要慢慢的去拼武鬥會嗎?(就算我原諒你讀者也不會原諒UNKNOW的!)」   修˙伍德道:「你也不要那樣如喪考妣的,又沒有人說你們得從預賽慢慢的參加一直打到決賽,武鬥會的規章裡面有提到過,上一屆的前三名隊伍可以直接參加決賽而無須經過預賽,所以你們只要報名後等到決賽就可以啦!」   「靠!干麻不早說!」阿爾法怒氣沖沖的道:「算一算打個五場總比打十多場好……不對啊!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上次那個什麼什麼隊的……名字忘記了,就是你之前要教訓的那一隊,不是之前的冠軍,那他們為什麼要參加預賽,還給我們打到敗部去?」   修˙伍德笑道:「你說的是鋒矢將他們耐德隊對吧?他們得到的冠軍是軍隊武鬥會的,不是宮廷武鬥會,所以還是得從預賽開始打起。」   阿爾法瞪了修˙伍德一眼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被騙的感覺啊∼∼∼∼該死的是就算明知道被騙我還是得要心甘情願的給你騙!真是沒天理啊∼∼」   雷茵和龍徹搖頭失笑,他們都很清楚阿爾法是在無病呻吟,說真的修˙伍德的加入雖然是必要的,但是卻不一定要是現在,可以等到他們把傳承者都找出來,並且在知道聖殿位在何處之後再回頭過來找修˙伍德加入,不過依照目前的資訊來說,能夠進入聖殿的也就只有傳承者外加一人合計五個,萬一裡面有什麼樣的危險的話還是得靠他們五個人來解決一切,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五個人必須要培養一定的默契,以巨人族的智慧來說,要是真的有什麼陷阱一類的東西那肯定不是什麼好玩的,還是一開始就讓修˙伍德加入隊伍,然後培養彼此之間的默契會比較好。   雖然說龍徹、阿爾法和修˙伍德曾經有過同個隊伍的經驗,彼此有那麼一點點默契,可是那畢竟是四年前的事情,這四年之中對於彼此之間的進步可以說一無所知,還是要臨陣磨槍的培養默契,更別提和另外兩個傳承者的默契了。   拍拍阿爾法的肩膀,龍徹笑道:「阿爾法啊!長痛不如短痛,你還是認了吧!」   雷茵拍拍阿爾法的另一個肩膀,也跟著笑道:「人算不如天算,你也有吃鱉的時候啊!」   除了苦笑之外阿爾法還能有什麼表情,眾人決定用四年前菲勒泰斯報名時所用的隊名,蓋亞隊再度參賽!(已經做好被丟雞蛋的覺悟了)   ※       ※       ※   雖然參加了武鬥會,但是阿爾法他們的隊伍要到決賽的時候才需要出場,所以他們有將進一個月的時間沒事情可做,雷茵和龍徹則是到公會去找尋有關精靈出沒地點的資料。   「真是大工程啊……」雷茵苦歎道:「這麼多的精靈資料都不知道要怎樣找起。」   由於他們是會員的關係,很多資料都可以從公會裡面免費的借閱,不過可想而知這些免費的資料肯定都沒有經過整理,關於精靈的資料十分的多,但是有用的資料卻是沒有多少,而他們所要做的工作就是把精靈的紀錄,主要是針對精靈的屬性、曾經出沒地地點、這些地點精靈出沒的頻率等等抄起來,然後再做連合比對的工夫,進而推算出哪些地方有精靈村莊的可能性。   就羅提斯所說,當初他們在往來的時候都是用已經劃好的傳送魔法陣,所以根本不知道具體的位置在哪,後來發生人類推翻巨人族,精靈們將傳送魔法陣全部毀滅、連幻魔圓晶裡的聯絡都刪除了,所以連個大概的方位都不清楚,只好用土法煉鋼的方式,靠自己的方法慢慢尋找。   龍徹也跟著歎了一口氣道:「這明明就是阿爾法的主意,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來找資料,而他跟千葉蓮跑去逛街啊?」   雷茵邊翻資料邊道:「沒辦法啊!你也知道他的個性,他還說什麼這個方法是我們想的,自然要由我們來查詢……何況你說主意是他出的,他肯定又會用那個最笨的方法去找,看來他是寧願身體累一點也不想要做這種文書的工作的類型呢。」   龍徹想了想到:「恩∼∼從以前開始這小子就是這樣了吧!像是以前上課的時候他都在打瞌睡啦,還有為了過一些他不感興趣但是卻是必修科目的時候用了前所未有的方法啦,看來還真的是這樣耶!」   在沉悶的情報文書處理中,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要不然能夠持續多久也是有限的。   ※       ※       ※   當龍徹和雷茵兩個人辛辛苦苦的做比對工作的時候,阿爾法和千葉蓮則是美美的在大街上逛街,尤其是那個戀人之橋的夜景,他在聽過夏亞的說明之後欣賞過一次外,時隔四年了才過來再次欣賞這個美景。   黃昏時分,陽光灑下,在水面上炫爛出一片金黃色的光芒,整個人彷彿就像溶化在天地之間,這座橋的角度正好和太陽光成直角,陽光迎面照向橋上的戀人們,使他們牽著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阿爾法轉頭向千葉蓮道:「這就是你夏亞大哥讚不絕口的美景,四年前我看到的景色和今天所看到的都一樣,不過之間卻發生了好多事情,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呢?」   千葉蓮斜著頭想了一想道:「這應該是魯大哥的心境變了吧!才會想到以前沒有想過的事情上面,像小蓮四年前也看過啊,不過那時候只想著景色好漂亮,現在則是希望這個時間可以完全停住,讓美麗的景色永久的留下來。」   阿爾法失笑道:「這景色之所以迷人就是因為一天只有一次機會可以欣賞,要是整天都看的到這樣的景色,恐怕也不會這麼有名了。」   「呵呵∼」千葉蓮聽完這話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些亂,奇道:「魯大哥,前面好像有點亂,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啊?」   阿爾法聞言轉身一看,的確在這萊迪亞之橋之上本應該戀人們雙雙對對,或是像他們一樣慕名來參觀的觀眾各自獨立,可是偏偏前方不遠處似乎有人被圍在中央,人類是一種好奇心十分大的動物,尤其阿爾法的好奇心更是比普通人大很多,看到這個陣勢立刻興起了看熱鬧的心態,拉著千葉蓮急急忙忙的就跑去觀看,就怕去晚了沒熱鬧看了。   「這是萊迪亞之橋,別稱是戀人之橋,可不是什麼搭訕之橋,趁我還沒有生氣之前,我警告你們不要惹我。」   阿爾法剛到就聽到有人用著柔柔的語氣說著話,放眼望去一個小姑娘似乎被四個大漢給圍住了,此時正在發火,只不過那為小姑娘的身材略微嬌小,彎彎的柳月眉此時政緊促著表示不滿,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兩個藍寶石一樣,還帶著靈性,在加上那紅艷的嘴唇,一付柔弱女子的樣子,雖然說的話內容警告的意味很重,但是讓人完全不會感到害怕,反而有點像是年輕女子向自己的情人撒嬌似的。   阿爾法先是一楞,接著撫摸著下巴道:「怎麼又是這種事情啊?不過……希望不會再有什麼筆記本掉落事件,我可受不了……」   千葉蓮聞言一笑道:「魯大哥是不是又想起馬麗姐姐跟艾莉姐姐啊!」   阿爾法臉色一變道:「不要提起她們兩個,認識他們真的不是普通的倒楣啊∼∼還有那個什麼爺爺,出爾反爾……」   千葉蓮道:「其實這跟兩個姐姐沒有關係啊!」   阿爾法道:「我才不管,誰叫他們是家人。」   對於阿爾法的無理取鬧千葉蓮已經看習慣了,也就是這個原因使的雷茵說他有的時候比千葉蓮還要像小孩子的根本原因所在了。   那四名大漢有個站在那女孩的正前方笑道:「我們是宮廷武鬥會上屆的冠軍蓋亞隊,看上你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有了我們的強力保護,就不用怕什麼強權欺負了,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千葉蓮聞言一楞,轉頭問阿爾法道:「魯大哥!他們是跟我們同一隊上的耶!   可是我怎麼不認識他們?「   「小蓮……」阿爾法無力的道:「他們是冒充我們的,並非真的是我們的隊友啦!」   「喔……」千葉蓮偏著腦袋想了想道:「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喔?」阿爾法道:「那要問他們,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啊!」   「那我去問!」   千葉蓮一聽這話就要向前問那幾個人,阿爾法連忙一抓她的後領道:「你給我等一下!凡事用點腦子,看看我們的樣子再看看人家的樣子,你說誰比較像是參賽選手?」   那四個人各個都有一百八十公分以上的身材,加上大寒天的還穿短袖,露出了裡面結實的肌肉,純粹以外觀上而言,的確是「看起來」比阿爾法兩人強。   千葉蓮歪著頭想了一想道:「他們四個那麼弱,小蓮一個就讓他們躺平了,就算他們肌肉再多十倍也一樣啦!」   千葉蓮這話倒不是她吹牛,功夫到達一定的地步,就可以從不經意的動作裡面發現一個人功夫的深淺,當然如果程度相差太多的話,也不一定能夠看的出來,而這四個人的舉手投足雖然是簡潔有力,看的出來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還相當不錯,只不過比起千葉蓮的程度還差上許多,除非是四個人練有什麼合擊的功夫,不然的話也是被千葉蓮打好玩的。   阿爾法拍拍她的頭道:「話是這樣說沒有錯啦!可是人家未必領情啊!看她的架勢對上那四個人其中之一都能夠輕易取勝吧!但是要是那四個人無恥的一起上的話就很難說囉。」   千葉蓮道:「所以我們才要上去幫忙啊!依照以前的經驗,只要一個被打倒了,剩下的人一定會一起上的嘛!小蓮和雷茵姊姊已經遇過很多次了。」   「呵呵!我們的小蓮已經長大了啊!會有人來搭訕囉!」   「唉呀!」千葉蓮嘟著嘴道:「魯大哥不要老是把小蓮當小孩啦!人家已經長大了。」   「是啊……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可是深受其苦哪!」阿爾法心裡想著,嘴巴卻說道:「在我看來都差不多啦!」   「厚∼∼∼」千葉蓮叉腰頓足,模樣可愛之極。   此時卻聽那女孩道:「原來蓋亞隊的人都是如此無恥,而且似乎實力也不怎麼樣,看來四年前的武鬥會程度之低可見一般。」   「厄∼∼這位小姐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四年前的比武大會程度可是很高的,整個決賽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怎麼能說四年前的程度低咧!」   眾人聞言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以不以為然的口氣說出這些話,臉上還掛著懶洋洋的笑容,正是阿爾法!   千葉蓮好奇的看看阿爾法,剛剛明明就是他阻止自己上前幫手,怎麼現在又出聲打斷了他們,還說了這些火上加油的話。   阿爾法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聽起來就好像是在指責那位女孩的不是,替那四個人說好話,使的那女孩的的矛頭瞬間轉向阿爾法道:「這樣啊!不過看起來四年前的冠軍不過也是人渣、垃圾和敗類的集合體,真不知道我今年來參賽值不值得,根本也不需要認真嘛!」說罷還故意的歎了口氣。   那名大漢很「適時」的「憤怒」道:「你怎麼可以污辱我們的蓋亞隊?我們可是懷著崇高的理想,有著再度連霸的決心的。」   阿爾法一聽這話心裡頭暗想:「這傢伙也太會表演了吧!而且還在蓋亞隊前面加上「我們的」三個字來混淆視聽。不過說到「崇高」的理想也未免太扯了吧……不就是為了修練跟錢嘛。」於是奇道:「你們『的』蓋亞隊?難不成還有其他人『的』??啊!我知道了!你們的隊名也是蓋亞隊啊∼我聽說武鬥會報名的時候取的隊名可以音同字不同,而且今年也有很多的『蓋亞隊』參賽……」說到這裡故意的停頓下來瞄了他們一眼,這意思很不用說有多明顯了。   「你小子在胡說些什麼?」帶頭大漢抽出背上的大斧,很威猛的往阿爾法直奔而來。   先抓住想衝出去動手的千葉蓮手臂微笑著對她道:「讓我來就好。」   還有時間伸個懶腰。   那大漢雙手持斧,攔腰往阿爾法直揮而去,阿爾法不慌不忙往前邁了個大步,不巧正好踢到路邊的石頭,往前跌了個狗吃屎,正好避過這下,頭不偏不倚的就撞在大漢的腳脛骨上,大漢一個吃痛也往前這麼一撲,額頭恰巧就這麼撞在絆倒阿爾法的石頭上暈了過去。   周圍圍觀的所有人愣了半晌,發出震天的笑聲,居然有人的運氣好到這種程度,摔了個跤就讓對方自滅,卻也沒有好好想想人是沒有那麼容易暈過去的,大漢撲倒的時候正好在阿爾法上方,被阿爾法隨腳補了一下在心窩的位置,不過由於整個視角被遮住,連千葉蓮也只是用猜測的,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個時候大漢隊友臉上掛不住了,要是輸在對方的真功夫下就算了,現在這算是什麼,只見另一個人也將背後的兩節棍子合併,拼成一把長槍,冷冷的怒視著正從大漢身子底下爬起來的阿爾法。   阿爾法靦腆的笑道:「就算我長的帥你也不要這樣看著我啊,我是不會跟你做什麼苟且之事的喔!」   一聽這話那人火都上來了,簡直是七竅生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是阿爾法故意在惹怒他讓他失去冷靜,以便實行他的計劃。   長槍一抖,有如毒蛇般的往阿爾法竄來,阿爾法大叫一聲「來的好!」往後猛退一步,卻忘記後邊躺著一個大漢,腳跟一踢到東西自然就會失去平衡,不過這次卻是仰天摔了個四腳朝天,雙手亂劃雙腳亂踢就這麼跌在大漢的身上,長槍剛剛好從他的面前經過,右腳湊巧的踢在那人毫無防備的下巴上,那人立刻軟軟的倒下。   剩下的兩個人一看阿爾法這麼邪門,決定同時出手,只見兩個人都拿著厚背刀,一左一右的就往阿爾法這麼夾過來。   阿爾法也不含糊,抽出手中的劍,用很囂張的口氣說:「在本大爺精確的計算下輕鬆的解決兩個人了,你們還想要動手!」   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週遭的人除了千葉蓮之外沒一個相信他的鬼話,反而津津有味的想看看這小子的好運氣是會強到什麼程度。   阿爾法左面那人一揮厚背刀,一式橫掃千軍向阿爾法斬來,右面那人卻是仔細注意阿爾法不要又是跌倒把自己的隊友解決,隨時注意阿爾法有前撲後跌的動作就立即補他一下。   阿爾法一個有力的轉身,重生迎向對方的厚背刀,只聽到「噹!」的一聲,阿爾法的劍完全被彈開,連整個人都往右邊打著旋轉拋開,正巧往右面那人撞去。   右面那人一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往前,一招當頭往阿爾法劈下,左面那人也趁勝追擊,從阿爾法背後的頸椎刺去,正在週遭圍觀的人露出不忍的神色的時候,阿爾法似乎是轉的有些頭暈,腳一軟就往地上這麼一坐,左面那人一刺落了空就往自己隊友的胸前招呼,嚇的他來不及砍阿爾法,連忙抽刀回防。   由於位置剛剛好阿爾法趁此良機使出必殺絕招——「月下偷桃」,兩個人悶哼一聲,輕鬆解決。   伸了個懶腰,阿爾法向四周鞠了個躬,就像是江湖賣藝的一樣,接著還不忘喃喃自語道:「看來你們這支『蓋亞隊』還真爛耶……難怪有人會不自量力說蓋亞隊是人渣敗類的話。」   「你說誰不自量力!」那女孩一聽這話就沉不住氣了,原本想要跟阿爾法道謝的,結果卻聽到這句極盡嘲諷的話,也難怪她會以為阿爾法自以為是,畢竟剛剛的戰鬥中看起來根本沒有一次是靠阿爾法自己的實力取勝的。   「誰搭腔我就是說誰囉!」   「你!」女孩一怒就要給阿爾法一個顏色瞧瞧,以一個柔美的姿勢抽劍,不過阿爾法總覺得這手法在哪看過,那女孩就已經準備要遞招了。   阿爾法輕輕的轉動了手腕往前一抖,重生宛若活了起來,化作一隻張牙舞爪的龍,舉起他的爪子往一抓,氣勢有如鋪天蓋地般威猛,可是阿爾法卻是悠閒的像是在花園裡面散步般,彷彿這一招和他根本毫無關係,可是偏偏這威猛至極的一招卻是悠閒至極的阿爾法所發出來的。   那女孩只看到一道劍光往自己撞來,驚駭的想要拿起武器來擋,可是卻發現身體好像失去了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光往在自己身上招呼,胸口好像被千斤巨石壓著呼吸不順暢。   女孩在阿爾法發招前感到風平浪靜,然而發招的那一瞬間他卻覺得自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樣,動都不敢動一下,四人軟倒在地,她看見阿爾法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背後冷汗直流,彷彿只要動一根指頭立刻就會被格殺當場。   就在即將崩潰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阿爾法的氣勢被阻上一阻,趁此機會立刻從人群頭上躍過,看一下那個救她一命的人,只見千葉蓮栽在阿爾法的懷中道:「魯大哥不要欺負別人啦!」正是千葉蓮看她快要撐不住了跑來幫場。   少女心中暗暗慚愧,千葉蓮這一步可是大有玄機,在阿爾法氣勢凌盛時一舉進入阿爾法的懷中,還可以讓阿爾法的氣勢不會反撲到兩人的身上,讓阿爾法可以順勢收起氣勢,也讓自己有退走的時間,其中角度的拿捏,時間的掌握十分的微妙,她自認作不到,卻讓一個小他三四歲的女孩輕而易舉的做到了,令一向有自信的她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阿爾法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道:「這位小姐……所有事不能只看表面,實力不是用嘴巴說的,還有……蓋亞隊很厲害喔!」  第八章 再遇白雨晴     「魯大哥,你今天好奇怪喔!」看著阿爾法目送那女孩離去,千葉蓮覺得十分的奇怪,於是問道︰「你一向都不會想做這樣麻煩的事情的啊!」   搳u恩∼∼」阿爾法沉吟了半晌道︰「奶不覺得那個人的手法好像在哪邊看過嗎?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搳u有點熟悉應該是我們看過,至於陌生的話應該是我們看過的次數不太多吧!」千葉蓮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突然靈光一閃道︰「啊!有點像是白雨晴姊姊的手法。」   搳u白雨晴...」阿爾法想了一想道︰「奶是說你們家裡面其中一個師傅的女兒吧!這麼說....她應該是飛鳳門的棉!」   搳u嗯!」千葉蓮用力的點了個頭道︰「我聽白師傅說過,不只是我們千葉流的,像是北天劍盟、飛鳳門都是每四年都會派人參賽,好像是說給他們一個歷練吧!」   搌爾法皺了皺眉頭,因為照千葉蓮這麼說的話白雨晴參賽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雖然說剛剛見到的年輕女子的功夫比起白雨晴離開他們之前只高不低,但是這些年來也應該有相當的進步,尤其是當她見過像凱哥一樣變態的高手之後,肯定是會加強苦練的。   搎”鴠晛B晴,阿爾法對她並沒有多大的惡感,相反的對她的第一印象挺不錯的,不說別的,光是能讓夏亞放下心裡面的疙瘩走出來,就足以令阿爾法對她印象深刻,只是當初卻因為歐魯菲島的事情不好告訴她以至於最後不歡而散,不然的話相信他們會成洛un朋友的。   搳u可惜...」阿爾法緩緩的歎了口氣,當時他們並非不相信白雨晴,而是因為交情不深,不好將她捲入這個是非之中。   搳u可惜?」千葉蓮的眼中滿是疑問,畢竟阿爾法這樣的表情是很少見到的。   搌爾法拍拍她的頭道︰「沒什麼!只是有點感歎世事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而已.....」   搕d葉蓮對於這些還是處於似懂非懂的,於是轉開話題道︰「剛才魯大哥是在塤uo嗎?」   搌爾法一楞,笑道︰「算是吧!畢竟這麼年輕就習慣輕視別人不是一件好事情.....」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要是龍徹和雷茵一定會幫他接「而且玩弄別人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但千葉蓮可是不會對阿爾法的話產生質疑的,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繼續逛街,沒多久就把這段插曲給忘的差不多了。   搳u唷!阿爾法你回來啦!」修M伍德放下手邊的工作道︰「報名日期到今天截止,隊伍的數量比起四年前要少很多,好像就是我去找國王說你們要參賽之後,報名的人潮才減少的,要不是因洛u頃揫金,我看人數會更少。」   搳u是喔!」阿爾法笑道︰「我記得上次有一千多組參加,這次呢?」   搨釳M伍德整理整理手邊的資料道︰「只有三百八十二組,怎麼?對這有興趣啦?雖然最後只會有五組人馬跟你們對上,不過好笑的是這次光「蓋亞隊」這三個字的同音隊伍、諧音隊伍就超過三十隊,又不是光取個名字就能夠得到冠軍,真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   搳u反正這些隊伍是不可能晉級的....」阿爾法想了一想問道︰「有沒有飛鳳門的隊伍啊?」   搕@聽到飛鳳門,修M伍德雙眼立刻一亮,走過來搭在阿爾法的肩上道︰「哦∼∼沒想到我們的阿爾法居然想開了,沒錯!飛鳳門每屆都會派人參賽,最少一隊、最多曾經有到三隊,由於門人都是女子,派來參賽的人清一色都是女孩,而且長相至少都是中上,可以說是獵艷人夢寐以求的隊伍啊!我來傳授你幾招.....」   搌爾法毫不客氣的給他一個爆栗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啊?我之所以會問是因為可能會有認識的人來,你給我想到那邊去....」   搳u原來如此....」修M伍德一拍雙手道︰「還是你比較聰明,這樣就可以裡應外合,成功率大大增加,沒想到你也滿賊的嘛.....」   搌爾法再度給他一個爆栗道︰「算了!問你這種問題是我蠢....」   搳u唉唷!」修M伍德摸著被連敲兩下的頭道︰「開個玩笑而已這麼認真,你連打兩下都在同一個點上,很痛耶!」   搳u不痛我打你干麻?」阿爾法沒好氣的道︰「不打你兩下你還是那麼不正經,等到你扯完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不如直接打醒你比較快,而且這個人我們四個都認識。」   搳u早說嘛∼我就叫龍徹介紹...喔!不!」眼角一瞄阿爾法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連忙改口道︰「今年飛鳳隊只有一隊參加,看來今年他們的素質不錯。」   搳u只有一隊為什麼素質不錯?」   搨釳M伍德解釋道︰「因為他們派人出來參賽是用考核的方式,而不是舉辦個門內預賽,考核的成績的前四名就是參賽的選手,可是由於考核的重點不僅僅只是武功方面,萬一有人雖然不是前四名,可是卻相差無幾的時候就會多派人手,之後再分配隊員,所以他們今年只有一隊人馬,可是在他們門內卻是表示前四名比起後面的人有著一定距離的差距,通常這種狀況也有可能是因為門內的人員素質太過差勁,但是這種情況卻沒有發生過,反正在過去紀錄裡面只要飛鳳門只有一隊參賽,那他們打進決賽的機率有八成以上。」   搳u是喔!」阿爾法道︰「但是連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人....要說高素質也是有限啦,雖然說她是有點大意了。」   搨釳M伍德一愕道︰「不是說有朋友在裡面?怎麼還會打起來?」   搌爾法無奈的笑了一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次,修M伍德聽完之後也感到十分的疑惑,難道這次飛鳳門的水準有這麼差嗎?   搨釳M伍德先前的推測並沒有錯,那就是這一屆的飛鳳門參賽的人員素質相當不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阿爾法的進步已經超乎他的想像之外了,三年的冒險生涯並不是他在這裡能夠想像的到的,更何況每次阿爾法他們脫險之後都會被凱哥施以地獄式的特訓,使的他們不斷的突破自身的界線,就連最弱的雷茵,實力也幾乎追上龍徹,當然這是以龍徹不施展「蒼龍怒吼」為前提之下。   搌爾法道︰「所以就是想問你一下他們飛鳳門的人員裡面是不是有個白雨晴。」   搳u白雨晴?」修M伍德驚道︰「你認識白雨晴?」   搌爾法奇道︰「是啊......怎麼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搨釳M伍德撫著額頭道︰「你不知道白雨晴身為現任飛鳳門主的關門弟子之一,功夫在同儕之間可以說是遠遠拋開,聽說她本來也沒有如此的突出,最多就是中上的水準,可是在三年多之前獲准出門後,再次回去武功就突飛猛進,跟她的師妹以及兩個師姊可以說是這代門徒的榜樣耶!這次也是他們四個出來參賽的。」   搳u我管他什麼榜樣!」阿爾法微覺意外的說︰「她突飛猛進喔....對了!你說的出門是什麼意思?」   搨釳M伍德搖搖頭道︰「你小子對社會關不關心啊!飛鳳門的規矩可是讓每個嚮往當其門徒的瞭若指掌耶!要不是....你又打我!」   搌爾法收回他的拳頭沒好氣的道︰「你才腦袋有問題,飛鳳門全都是女的耶,也只有像你這種怪胎才會去深入瞭解,剛剛是不是想說要不是飛鳳門不收男的,不然你一定跑去報名,說!重!點!」   搳u好啦好啦!」修M伍德十分無奈的捂著頭,說老實話他並不是不想躲,除了第一次阿爾法出其不意的攻擊他沒有防備之外,剩下的兩下他都是等到被打了才知道阿爾法出手,雖然說並沒有全神灌注的觀察阿爾法,但是這樣連續兩次都無聲無息的敲在自己頭上不帶半點風響就讓他大感頭痛了,只好老老實實的交代。   搹靬韝@旁的千葉蓮則是看了暗暗好笑,她看出阿爾法這三下用的都是風雲十三式的心法,本來風雲十三式就是一種融入週遭環境的功夫,只不過被阿爾法拿來敲人的頭似乎有點.....   搳u所謂的出門就是走出飛鳳門。」修M伍德解釋道︰「走出飛鳳門在這裡指的不是一個動作,而是一個指標,一般的飛鳳門人在出門之前是不能以飛鳳門人自稱的,只能說自己是飛鳳門徒,而到達出門者就是飛鳳門的正統人員,簡單的說,就是記名不記名啦!在出門之前,就算是現任門主的關門弟子,地位也不會比外面的門徒好,簡單的說,要打入飛鳳門的核心,必須要先出門,出門了才有可以進一步修習飛鳳門武功的精髓,還有就是在二十五歲之前不出門,則終生無望。」   搌爾法皺了皺眉頭道︰「這又是一個名門的破爛規矩!」   搨釳M伍德道︰「不能這樣說啊!她們一開始就說明的很清楚了,要不要加入則是看門徒自己,還有一點就是,飛鳳門是經商的一個大門派,門徒要做的不只是修練,還要學習經商所需的一切技能,以及必須要在飛鳳門所經營的店面下工作,當然這些都是有薪水的,雖然規矩很多,但是對於某些三餐都吃不飽的人而言算是相當不錯的待遇了,不然你看千葉流的門人進去都要交一筆錢,普通人哪有機會啊!只能說各門派經營的理念不一樣,這樣飛鳳門既確保了門人的素質,又可以幫助一些可憐人家,也算是不錯的了。」   搌爾法聳了聳肩道︰「沒想到你除了會亂吹亂蓋之外,對於這些事情說的也是頭頭是道嘛!」   搳u誰亂吹亂蓋啊!」修M伍德大喊誤交損友,不過沒有人會理他就是。   搌爾法從小生長的地方算是半個與世隔絕,雖然這些年來因為冒險的緣故也是四處奔走,但是對於某些事情他還是很難體會,所謂名門大家對他來說就好像是一個很大的蜘蛛網,進去的人沒有不被纏住手腳的,何況他從小就我行我素慣了,像這種可以說是礙手礙腳的規矩,讓他很難想像為什麼還是會有人心甘情願的去參加,似乎還樂此不疲,理智上他可以瞭解,情感上卻很難接受。   揧磼],阿爾法突然強烈的思念起夏亞,在以往當阿爾法感到迷茫之時,都有夏亞來為阿爾法破迷解惑,而夏亞不在的如今,阿爾法每每只有在心裡面不斷的想,如果是夏亞的話,他會怎麼說?   暌H著比賽開始,各個隊伍摩拳擦掌的要為打入第一名而努力,不過蓋亞隊的四人卻不同,已經確定保送的他們,雷茵和龍徹依然作著資料比對的工作,阿爾法和千葉蓮則到了城郊的一處瀑布處活動筋骨,順便露營......   搳u小蓮!你去打些獵物,我來搭帳棚。」   搳u嗯!」千葉蓮應了一聲後問道︰「可是我們來玩不叫雷茵姊姊他們嗎?」   搳u咳咳!」阿爾法乾咳兩聲道︰「小蓮,我們是出來活動筋骨,才『順便』來玩的。」很明顯的,他們是來玩,「順便」來活動筋骨的。   搢S過多久,就看到千葉蓮提著三隻雪白的兔子和一隻雪白的狼過來,這雪兔在一片白藹藹的雪地裡面要找到還真的很不容易,更不用說在雪地上他們的移動速度十分的快,而且轉彎的角度角度刁鑽,一般的獵戶要抓還得在三天前就先設陷阱,等到陷阱上面的氣味都消失之後才有抓到雪兔的可能性,要在雪地之中空手抓到雪兔,不比在水中要抓魚簡單,而雪狼比起雪兔又多了攻擊性和危險性,但是碰上了連雙頭銀狼頭痛不已的千葉蓮也是只有乖乖被逮的份。   搕d葉蓮跟一般的女性不同的地方,就是看到雪兔這麼可愛的動物時不會因為太可愛而不忍心殺它們來吃,在千葉蓮的眼中,動物可愛歸可愛,肚子餓了當然就要宰來吃,當然雙頭銀狼是例外啦,因為它們是「寵物」而不是「動物」。   搊N食材處理好,帳棚前面升了火,兩個人就開始活動他們的筋骨,他們都在裡歐M金M泰那的門下學習過,尤其是千葉蓮更是裡歐M金M泰那的最後一名弟子,自然就會根據他們當時的方法衍生出訓練自己課程。   搢潃茪H先潛到瀑布前的湖水中開始對起招來,水中的阻力十分大,發招的時候不能像是在野ua上蠻幹,尤其是當你浮在水中四處毫無受力之處的時候,在大的力量也無法發揮出什麼效果來。   搕d葉蓮擺動著身軀,就好像一條美人魚一樣,風雲十三式順手發出,隨著水的流轉,威力比起在野ua上只強不弱,一道道灌滿真氣的水波頻頻往阿爾法衝去。   搌爾法自然也不會弱於千葉蓮,身行有如龍入大海,行雲流水身法絲毫不遜色於風雲十三式,以手代劍發出的翔龍劍法絲毫不讓的迎向千葉蓮,一波波的水波含著兩人的氣勁在水底炸開,搞的水底暗流洶湧,有好幾條魚受不住兩人氣勁的衝擊,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死了,一隻隻翻起白肚浮在水面上。   搳u哈!」一口氣用盡,阿爾法和千葉蓮不約而同的浮出水面喘口氣,然後又潛下去接著練,這種練法不但練氣、也練聽勁,畢竟在水中要是不順著水流將會多花很多力氣,得到的效果也不好,久而久之就算在野ua上他們也會十分的注意週遭的環境,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是在水底是一個立體的空間,上下左右前後都有可能遭受攻擊,對於練習應付各方面的攻擊也是一向挺不錯的練習,水的溫度又低,讓他們養成一種隨時在體表覆蓋一層保護,一有動靜立刻就可以反應,曾多次讓他們死裡逃生。   搹p此反覆五次,兩個人才罷手不練,雙雙浮出水面準備休息,才剛鑽出水面,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師姊,聲音就是從這邊傳來的,你看這邊有帳棚和火堆,相信這附近應該有人才對。」   搘t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道︰「既然有人的話我們就不用過去了吧,打擾到別人多不好意思啊!」   搳u雨晴師姊∼∼∼」最初的那個聲音道︰「說不定有人在作什麼非法的勾當啊!奶想想在這種荒郊野嶺的,會有什麼正常人在這種地方,哼哼!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她用一種煞有其事的口氣說著,好像巴不得就是他所說的這樣。   搌爾法這時候突然記起來這聲音是誰的了,於是搭腔道︰「是啊!感情現在又有不正常的人來了,哼哼!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說到後來根本是模仿那個人的語氣。   搳u誰說的啊!」那人衝過來一看,正好看見阿爾法兩人上岸,於是道︰「原來是你!這麼冷你們在水裡做什麼?」   搌爾法一看果然是曾經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名飛鳳門女子,這麼說另外一個被她稱為「雨晴師姊」、令兩人熟悉的聲音肯定就是白雨晴了,於是道︰「抓魚啊還能幹麻?倒是你們不是要參加比賽嗎?怎麼有空閒來這荒郊野地的?」   搢漱k子皺皺鼻頭道︰「當然是來進行打倒你的特訓棉!而且我們今天沒有比賽,剛開始比賽的時候因為隊伍很多,所以趁現在有空我就把三位師姊拉來陪我訓練....等等!這麼冷的天你們在水裡抓魚喔!會不會太誇張啊?」   搌爾法翻了翻白眼,心道誰比較誇張,這樣說都能夠相信,社會歷練未免太差勁了吧,此時白雨晴和另外兩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三人視線之內道︰「怎麼了師妹......阿爾法??」   搳u唷!好久不見!」阿爾法伸手打了個招呼,順手就把剛要衝出去抱住白雨晴的千葉蓮抓住道︰「你全身濕淋淋的衝過去抱人,想讓她感冒啊!」   搕d葉蓮搔搔頭訕笑道︰「呵呵!一時興奮忘記了嘛....」   搢漱k子奇道︰「雨晴師姊,你認識他?」   搘晛B晴搖搖頭道︰「是好久不見了....不過你是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了是吧!這麼點水就要讓我感冒,還有...安!奶上次說的那個人就是阿爾法嗎?」   搳u對啊!」那名洛uw的女子點了點頭道︰「就是他,讓我輸的好慘。」   搌爾法愕然,照一般的情況來看現在應該是安憤怒的抽劍說要報仇,然後招呼白雨晴和另外兩個人一傢伙上場,現在這個情形怎麼看都像是在敘舊,不要說有什麼劍拔弩張的氣氛了,連一絲火氣都沒有,於是他問道︰「恩...奶叫安是吧!為什麼奶不恨我啊?」   搳u恨?為什麼?」安奇道︰「因為你的指點,我才能夠看清楚我的弱點,才有進步的空間啊!雖然那時候真的很生氣沒錯啦!可是事後想一想,如果你真的要我難堪的話,我想我那時候應該也無法全身而退吧...」說著說著安似乎回想起當時的情境,頓了一會才道︰「所以我要先加強自己,然後再向你挑戰一次!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搌爾法在她露出回憶的表情時就往帳棚內走去,此時聞言道︰「聽到了啦....我要換衣服,全身都濕透了還要站在那邊吹風,要是變成冰塊怎麼辦?」   搳u嗄?」   搹w正在奇怪以阿爾法的功力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站一個小時也不會有事情,怎麼又會變成冰塊呢?此時白雨晴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他就是這樣子,對他所說的話不要太認真。」   搳u喔!」安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突然看到千葉蓮也往帳棚內走去,急叫道︰「妹妹!妹妹!裡面有個大男人在換衣服,還是等等比較.....」   搳u沒關係啦!」千葉蓮笑道︰「反正就一起換啊!小蓮也濕透了呢!」(會讓人完全誤解的話!爆!我不是故意的><~~)   搳u嗄!」   搹w幾乎要石化了,說真的不只她,連白雨晴和他的另外兩位師姊也已經目瞪口呆,除了白雨晴之外其他人已經在亂猜她們之間的關係了。   搳u等等!他們說抓魚,怎麼沒有半條魚拿在手上?可惡∼∼∼居然敢唬我!」   搡C了半拍的安終於意識到阿爾法剛剛所說的話根本就是在敷衍她,阿爾法在帳棚內聳聳肩,心道飛鳳門的人是不是都與眾不同啊!  第九章 決賽開始     與阿爾法不同,飛鳳門的人由於要參賽的原因,每隔幾天就要回去比賽一趟,阿爾法也從他們口中得知比賽的情形,隨著時間的經過安和阿爾法兩人也漸漸地熟稔起來,反而是早就相識的白雨晴對他們兩個不冷不熱,只要阿爾法沒有主動和她說話,她也不會和阿爾法多說一句話。   另外兩個師姐林茜和星舞兩個人則是每次都配對練習,好像對於交友沒有什麼興趣,從安口中得知她們到目前為止也沒有遇上什麼強敵,根本都是以壓倒性的勝利取得晉級的。   「不過啊!有個隊伍說真的應該很強喔!」   聽安這樣說,阿爾法帶著詭異的笑容問道:「哦?不是蓋亞隊吧?」   「不是啦!」安說道:「就我調查的結果,蓋亞隊上次參賽的人員通通都是用假名字假面目參賽的,不過比賽玩之後其中一個變成了駙馬,一個是現在的飛龍騎士團小隊長,這兩個人基本上因為年齡已經超過了所以不能參賽,而在那個飛龍騎士團小隊長的證明之下,由上屆的兩名蓋亞隊的隊員和上屆亞軍的哈特隊兩名成員組成的這屆蓋亞隊,基本上面紗神秘的很,實力強是一定的,畢竟是冠軍和亞軍的組合耶,我說的是另一隊由北希爾瓦多名門緣家的長子緣明鏡所帶領的明鏡隊。」   「圓家?有沒有方的跟三角型啊?」阿爾法問著。   「緣分的緣是姓啦!不是形狀……厚!你又耍我!」安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看見阿爾法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這才又想到又被這傢伙給騙了。   阿爾法哈哈笑道:「別在意嘛!你倒是說說看明鏡隊為什麼應該很強?」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阿爾法發現安其實不太適合從事商業的工作,因為他十分容易相信別人,雖然能夠很快的醒悟過來,可是下一次你在用同樣的方法,她還是照樣上當,由於看著安知道上當後的那種表情反應很好玩,阿爾法也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她耍上癮了,如果用天真來形容千葉蓮的話,那安就是單純,只要一轉換話題就可以輕鬆的把安的怒氣消彌於無形。   果然安一聽到阿爾法問她就說道:「之所以說他們強,那是因為每一場他們都只有讓緣明鏡一個人出來打,而且都是以一敵四,不管是車輪戰還是一起上,沒有一個人能在他手上走過三招,只是很奇怪……」   阿爾法看她的眉頭都皺起來了,奇道:「奇怪啥?」   安道:「說真的緣明鏡十分有名,尤其是在北希爾瓦多,緣家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可是……緣明鏡卻是懶得有名,據說他從不用功,整天就是在那邊混,現在的表現居然是沒有人在他手上走過三招,這不是很奇怪嗎?就算是對手很弱也不至於如此吧!難道說他以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阿爾法笑道:「不用想這麼多啦!如果他真的有實力的話,對上他不就知道了,雖然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在客觀的條件之下要做到完全知敵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認知下,保持一顆平常心就好了。」   「平常心?」安笑道:「很容易嘛!」   「容易?」阿爾法搖搖頭道:「人的感情不是你說控制就能控制的,傷心、憤怒、開心、興奮,種種的情緒會影響自己的心情,就算你強壓下來,壓抑也是一種感情,在你壓抑的同時已經失去平常心了,每次你覺得被我耍的時候,我再問你,保持平常心容易嗎?」   「厄……」   「好好想想吧!」阿爾法微笑道:「對你會有些幫助的。」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看著安有些迷茫的臉,阿爾法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沒什麼!因為你是白雨晴的師妹。」   「就這樣?」安覺得這個理由有點牽強。   「當然還有因為我們是朋友囉!」阿爾法似笑非笑的說著。   「去!去!去!誰是你朋友啊!」安甩甩手道:「我們是對手,懂嗎?對手!」   阿爾法睨了他一眼道:「對手?等你贏了小蓮之後再說吧!」   安一聽這話立刻洩氣道:「真不知道小蓮怎麼練的?我到現在連她的邊都擦不到。」   阿爾法聞言暗笑於心,千葉蓮可以把銀星擋在一個直徑三公尺圓圈內,當然安連她的邊都擦不到。   看著又跑去找千葉蓮練習的安,以及正在互相練習的林茜和星舞,阿爾法略為思索了一下,邁步走向白雨晴問道:「還在生氣?」   白雨晴搖了搖頭道:「我好像沒資格生氣,反正我們交情也不深。」   阿爾法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還說沒生氣,都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白雨晴問道:「怎麼沒有看到雷茵和龍徹?你們在那之後不是一起行動嗎?還是你又做了什麼事情了?」   阿爾法只手一攤道:「他們不過是在城內查閱精靈的資料罷了!」   白雨晴「嗯」了一聲不在回話,整個氣氛立刻尷尬起來,阿爾法搖搖頭道:「歐魯菲的月之神殿……開啟了。」   白雨晴嗤之以鼻道:「本來就是開啟的,還給人參觀呢!」   阿爾法輕輕道:「我說的是最內部,藏有整個巨人族所有文獻的地方……」   白雨晴猛一抬頭望向阿爾法,後者聳聳肩道:「算了!我朋友不多……就算你要把這件事情上報給飛鳳門,最多也不過讓大陸在陷入戰亂而已嘛!」阿爾法自嘲的笑了一笑道:「不應該說的也說了,唉∼∼平常心啊!」   聽到阿爾法終於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之後,白雨晴卻沒有一絲的喜悅,這件事情對於整個大陸的影響過巨大,她也終於瞭解阿爾法不告訴她的原因,對於一個不願意看到戰火蔓延的人而言,這是一個必須要保守的秘密,她這才瞭解了阿爾法的苦心。   「對不起……」   看著白雨晴有些自責的臉,阿爾法突然笑道:「你這什麼跟什麼嘛,別忘了我們是朋友,老是我一個人擔著這麼重的擔子實在是不公平,身為我的朋友自然要有被拉下水的覺悟啊。」   「呵呵……」白雨晴笑道:「干麻非把自己裝的像壞人一樣?對了!你的精靈夏亞呢?」   「夏亞啊……」阿爾法摸摸鼻子道:「因為我跟他約期滿了,所以就分開啦!」   「還有時間限制?」白雨晴先是一驚,接著突然聯想到剛剛阿爾法所說的事情後道:「有訂立契約的方式自然有解除的方法,阿爾法你之所以會去月之神殿也是為了尋找解約的辦法吧?話說回來歐魯菲三年前公佈的精靈契約方式也是在裡面找出來的囉?之前第一次聽到還以為是他呢。」   阿爾法心知她誤會了,卻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夏亞是人類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過聽到後面反而換他疑惑了,於是問道:「他?哪個他?」   白雨晴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飛星劍「夏亞在那時候是非常有名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人間蒸發了。」   「哦?那是什麼時候他失蹤的?」   「十四、五年前左右吧……」   阿爾法算了一算,發現正好是夏亞變成精靈的那一年,這麼說來白雨晴口中的「飛星劍」夏亞和他所知道的夏亞應該是同一個人,再加上董建地曾經說過夏亞之前所施展的招式叫做「九天飛星」。(謎底全部解開了……兇手就是夏亞﹝突然想到金田一﹞)   「對了!」白雨晴突然想到一事問道:「你們怎麼不參加武鬥大會,既然都來了而且你們的人數和年齡都符合,加上又可以鍛煉身手順便賺些外快,這麼一舉多得的事情怎麼會沒看到你們?是不是因為報名來不及……也不對!安在遇到你們的時候報名時間還沒結束呢?」   「你就別瞎猜了,只要你們能打到決賽就會遇到我們隊伍的。」   「決賽?你們難道是蓋亞隊?我的天哪!看來我們沒希望奪魁了。」白雨晴用很誇張的語氣說著。   「少來!」阿爾法道:「我聽到的情報是說你的功夫突飛猛進耶……」   白雨晴苦笑道:「看了小蓮的表現,我根本不敢說是突飛猛進了,所以我決定對上你們的時候乾脆棄權好了,免得輸的太難看。」   阿爾法攤了攤手,兩人終於又回到當初言談無忌的樣子。   「待會就要抽籤了,抽玩籤就是決賽的第一場,阿爾法你想好戰術了嗎?」   看著修˙伍德一臉興奮的樣子,阿爾法不禁奇道:「什麼戰術?我們當初組隊的時候也沒有商討過什麼戰術啊!再說現在隊伍的默契跟那時候根本沒的比,還需要戰術嗎?」   雷茵聞言點點頭道:「對啊!就算是中途離開的龍徹跟阿爾法也有一定程度的默契,我們這三年也都不是混假的,還需要什麼戰術嗎?」   「唉!我不是說這個!」修˙伍德看到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後道:「我說的是追女孩子的戰術,在明天抽籤這個盛大的……喂!你們別走啊!喂!給點面子!喂!」   四人都很有默契的不管他逕自往會場走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邊大呼小叫,而阿爾法總覺得修˙伍德在報玩仇之後人變得更是厚顏無恥了,讓他不禁懷疑邀他一起四處冒險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由於阿爾法自認為籤運太差,所以讓雷茵代表他們隊伍去抽籤,正好碰上了白雨晴,兩人久未見面又是一陣寒暄,果然雷茵的簽運比起阿爾法好的多,六個隊伍輪排之下一個隊伍都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一天都有兩個隊伍休息,阿爾法他們隊伍剛剛好兩組打二休一,最後一場最後一天打,第一場就是等一下要跟明鏡隊的人對上。   「這下有趣了……」   阿爾法喃喃的道,他前幾天才從安的口中得知有關明鏡隊的事情,龍徹在旁聞言奇道:「什麼意思?」   阿爾法笑著解釋了一遍後問道:「如果他還是來這樣一套怎麼辦?」   龍徹楞了一會,突然明白阿爾法另有所指,於是道:「你要玩也不是不可以,問題在於……決賽了他們還會放心讓那個緣明鏡這樣亂搞嗎?」   「看看不就知道了!」   沒多久場地就整理好了,明鏡隊的人已經有一個人站在台上,阿爾法見狀也漫步晃到台上,裁判於此時登場道:「請問兩個隊伍的比賽方式決定要用什麼呢?」   阿爾法正要說話,對面的那位仁兄就道:「不用多說廢話,我們這隊就我一個上,看你們要車輪戰還是圍毆,只要我輸了,我們隊就算輸了。」   阿爾法搔搔頭,這樣一說自然就知道對方就是安所說的那個緣明鏡,只見緣明鏡一頭短髮,五官端正臉上露出輕視的笑容,右手拿著劍,只手交叉於胸前,站個三七步,擺明了不把阿爾法他們看在眼內。   阿爾法一道凌厲的眼神射向緣明鏡,卻好像石牛入海般消失的了無痕跡,而緣明鏡連嘴角都沒動一下,連姿勢也是毫無動搖,不過阿爾法卻看到他的眼神似乎閃過了一絲驚訝,於是將劍扛在肩上,痞痞的說道:「哼!車輪戰?圍毆?不用了,我一個人就可以把你稿定了,來一場定輸贏好了。」   「哦!你是第一個這樣跟我定輸贏的,其他的隊伍不是選車輪戰就是圍毆。」說話間他收起了輕視的動作,懶洋洋的對著阿爾法。   「呵∼∼」阿爾法輕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拿我跟那群沒有自信的傢伙比。」   「說的是。」緣明鏡道:「到底是前一屆的冠軍,程度就是不一樣……不過為了我的將來著想,我還是得要靠自己一個人打到冠軍。」   阿爾法聳聳肩道:「我才管你是啥原因咧,反正我是不會放水的!」   「求之不得!」   說完這話從緣明鏡身上立刻透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阿爾法感應到這股氣勢,自然而然的也散發出若有若無、卻又無比堅韌的氣勢來,霎時間連台下的人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氣勢的比拚恍若實質般的散發,眼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兩個人的正中央位置有那麼一點點的扭曲,而偏偏緣明鏡還是那樣抱著胸,而阿爾法依然扛著劍,兩個人都是一樣一副是不關己的樣子。   阿爾法往台下一看,緣明鏡的隊友居然受不了這股壓力已經跑的不見人影了,於是奇道:「你的隊友……」   緣明鏡似乎也知道阿爾法要說什麼,於是笑道:「他們三個是我僱用來充當門面用的,根本沒有戰力可言啊!」   「你還真是灑脫啊!看樣子應該不過就二十歲吧!居然有這樣的功力跟氣魄,一個人就要拿下武鬥會的冠軍。」   緣明鏡失笑道:「你自己也不是差不多,年紀輕輕的功力這麼深厚,連氣勢都快實質化了。」   安在下面看到快傻眼了,吶吶的道:「他……他們怎麼這麼輕鬆?」   白雨晴知道安的意思,在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勢之下,兩個人還可以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談,超出安的能力太多,於是道:「這幾天你跟小蓮在練習的時候,沒有發現她根本沒有全力跟你打嗎?世界是很大的……所以你要更用心才可以啊!」   她的師姐林茜也道:「在門內同年齡的人裡面,你的的天份的確很高,身手也在前十名左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三個會把你挑出來跟我們一起參加武鬥會呢?」   安沉默了半晌道:「是因為……我有些過於自滿了。」   星舞也說道:「沒錯!我們都認為你這樣下去不好,所以才會帶你出來見見市面,事實上當時你被阿爾法打敗後回來說要特訓的時候我們都覺得有些高興,現在你知道自己的不足之處,要更多加充實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雨晴最後說道:「滿招損、謙受益,要牢牢記住這一點。」   安看著台上的兩人堅定的點了點頭。   此時台上的兩人突然動了,緣明鏡劍也不拔左掌一翻就往阿爾法攻去,阿爾法見狀也不在搭話,一樣左掌一翻迎了上去。   「啪!」一聲過後兩個人回到原位置不約而同的拔劍在手遙指對方,突然間他們發現自己的精神無法所定對方,就好像對方是空氣一樣,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大吃一驚。   阿爾法本身的武學早期是以裡歐˙金˙泰那所教的五招「霸、柔、幻、迷、無」和董建地所教的風雲十三式為主,行雲流水身法為輔的打法,而隨著功力的進步,阿爾法早就將五招和風雲十三式的招意融合在翔龍劍法及行雲流水身法上了,即使是站著不動,身在虛無飄渺間也可以自然而然的發動,所以緣明鏡無法鎖定阿爾法。   緣家的武術在當地十分的出名,是以練法獨特為出名的,與其他的武術不同,只要有恆心毅力苦練下去,就算是不能夠練成絕頂高手,至少也不會差到哪邊去,而緣家的武術不同,首重悟性,而且這悟性不是說聰明就悟的到,得要有機緣,緣家的人甚至是把入門的功法刻在石板上立於緣家道場的大門前面,只要你能學會,就可以入緣家的道場當正式的門生。   基於緣家武術的特異性,在緣家道場內沒有老師,因為根據個人的悟性不同,所悟到的招式是不同的,相同的只有招意,在道場內也沒有師兄弟之稱,大家都是直呼其名,最多就是因為年長年幼的關係加上叔伯等叫法,算是一個十分特異獨行的門派,要不是因為其特異性,門生很難招募,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地方性的門派。   而緣這個姓氏之所以這麼奇怪,也是跟他們的功法有關,真的是要有「緣」方能入門,功法共分四部,「晴空訣」、「亂魂訣」、「虛空訣」、「碎雨訣」。   緣明鏡所學的是虛空訣和晴空訣,講求的是萬里晴空照大地、一片虛空還本心,自練成之後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在他的萬里空晴下露過,所以它比阿爾法還要震驚,他不像阿爾法有著南闖北伐的經歷,在緣家他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從小他就不是很喜歡照著父母給他的路子走,連練功都我行我素的愛練不練,如果說練的不好那就算了,偏偏他的功夫又是一練就會、一點就通,搞的他老爸每天都叫他要繼承家業,到最後沒辦法只好跟他約定,如果緣明鏡可以靠一己之力拿到武鬥會的冠軍的話,要不練武術什麼的通通讓他自己決定,所以才會有他這樣特立獨行的狀況出現。   阿爾法一察覺他分神,二話不說的揉身就上,重生畫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切向緣明鏡的頸部,還隱隱帶有風雷之聲。   緣明鏡見狀立刻強自收攝心神,知道分神讓自己出手慢了半秒鐘,可卻是怡然不懼的拔劍迎上去,無法鎖定就無法鎖定。   「噹!」兩劍相擊發出一聲響亮清脆的聲響,阿爾法的攻擊無以為繼,往後猛退了三步,抬頭一看緣明鏡跟他一樣也往後退了三步。   「看來我的功力還是不足啊……」阿爾法在心裡暗暗著想著,雖然同樣都是退了三步,可是阿爾法退的三步就沒有緣明鏡那麼灑脫,更何況阿爾法還是趁緣明鏡分神的一瞬間展開的攻擊,由此推算緣明鏡的功力比阿爾法要高出一線。   緣明鏡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看招!」   手上長劍挽了個花,一朵朵有如白蓮花般的氣勁分別打向阿爾法的頭、胸、腹,好看至極。   阿爾法知道這三朵蓮花勁氣看起來是十分的漂亮,可是要是打在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而且這每朵蓮花都帶有很強的絞勁,要是沒有辦法一舉破除,餘下的勁氣就會在這股絞勁的作動下散射而出,尤有甚者,這三股勁氣還在緣明鏡的操作之下,不像一般人打出勁氣就任他去,就算閃過去也會因為緣明鏡的操作繼續追擊。  第十章 銀星!出來放煙火喔!     阿爾法看著三朵蓮花氣勁,臉上帶著微笑,迅疾的連刺三下,不偏不倚的的刺中蓮花的中心點,看的緣明鏡暗暗失望,認為阿爾法不過如此,居然沒有看出他這一招的奧妙之處。   蓮花上的絞勁一受力就立刻發揮它的效用,花瓣轟的四下飛散,撇除花瓣上所帶的攻擊威力而言,花瓣漫天飛舞的景象的確是十分的賞心悅目,不過要是被打實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啊!」只見阿爾法不慌不忙的揉身往漫天的花瓣中心前進,讓觀眾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驚呼,而阿爾法的隊友們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白雨晴更是對安說:「這招比起三年前伊芙的那一箭,密度和速度都差上許多,不過威力卻是比伊芙那一箭強上幾十倍,但是...打不到的話還是沒有用。」   就在白雨晴解釋的時候,阿爾法的身影像是模糊了起來,使人產生一種像是在霧裡看花看不真切的感覺,可是偏偏阿爾法又確實是在那邊,片片花瓣像是從阿爾法的身影中毫無阻礙的穿梭而過,可是眼力高明者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每一片的花瓣都是從阿爾法身邊滑過。   在阿爾法的眼中,這些花瓣雖然為數眾多,可是發散的角度和速度沒有一片是相同的,理所當然打到自己身上的時間也不會相同,阿爾法就像流水一般以差之毫釐的角度和速度閃過花瓣,然後再從旁邊運功輕輕一撥,花瓣就會順著他的身體「繞」到後方,由於速度太快的關係,眼力差一點的人就會看到花瓣「穿透」阿爾法而去,其實那些花瓣不過只是間不容髮的貼著阿爾法罷了,這也是當初阿爾法對上伊芙時無意間使出過的招式,現在的阿爾法已經可以收發自如了,行雲流水身法第四式-「花自飄零水自流」。   緣明鏡見到阿爾法居然毫髮無傷的就通過這招吃了一驚,在他的想法裡面阿爾法就算不受重傷也得要吃些小虧,沒想到他居然這樣灑脫的就過了這一招,比起之前的對手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層次,至此才知道阿爾法提出一對一的要求並不是衝動之下的決定,而是經過思考的結果,不由的慶幸他們沒有使用圍攻的戰術。   腦袋裡面飛快的思考著,手上卻不含糊,手上長劍一抖,畫作一道銀光朝剛出花陣的阿爾法攻去,欺的是阿爾法剛出花陣心理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放鬆,要佔個先手。   阿爾法一看緣明鏡的動作立刻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兩人的能力初步估計在伯仲之間,那麼取得上風的人自然是壓倒性的有利,如果緣明鏡遇到的是上屆的阿爾法,那麼這一場也不用打了,不過現在的阿爾法身經百戰,又經過凱˙雷特的摧殘,就算今天他把緣明鏡打趴下了,也不會漏出任何的心理破綻。   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緣明鏡這一手攻擊不管是威力、實用性甚至是美觀上都可謂漂亮,看似一往無回的攻擊實際上則是帶有一絲轉彎的餘地,阿爾法不管是要閃躲或是回擊都會落入緣明鏡所設下的陷阱之中。   阿爾法暗歎一口氣,這緣明鏡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很多招式看起來都可圈可點,威力、實用性和美觀都兼顧,可是招與招之間的空隙實在太大,不說別的,光是阿爾法打掉那三朵連花到完全閃過這段時間內,緣明鏡都沒有任何的動作,雖然看到自己閃過之後立刻補救,可是卻早已經失去了先機,這樣的打法阿爾法稱之為道館打法,講求的是見招拆招,在特定的情況下的確是可以發揮絕大部分的威力,但是對於突發狀況而言,這些習慣反而可能成為致命的因素。   【電閃!】   阿爾法暗喊一聲,電閃威武的身軀立刻出現再擂台上兩人之間,張牙舞爪的撲向緣明鏡。   情勢在一瞬間被逆轉過來,緣明鏡完全沒有想過阿爾法這招的可能性,一個武術家或多或少都會接觸一些魔法,但是對於武術家而言,大多數的魔武兼修都是以魔法為輔助,不管是魔法輔助還是擾亂用的攻擊,破壞力都比使用武術要低很多,而幻獸更是要念一長串的召喚咒文,實戰上一對一的時候使用的機會不大,多是在團體戰上面應用的比較多,可是偏偏阿爾法這個怪胎卻是毫無準備動作的就把幻獸召喚出來,以等級而言已經到達心念的地步,以一個武術家而言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偏偏阿爾法就做到了。   心念,簡單的說就是在心中把想說的話念過一次,效果等同用說的,熟練之後心念的速度自然會比普通要快很多,可是心念注重的就是精神要專一,試想想一邊施展身法武功一邊心念的難度,光是分心二用就沒有辦法達到心念的要求了,所以心念的時候都是處於靜止不動的狀態,這也是緣明鏡最吃驚的原因,這也是阿爾法所要的效果。   緣明鏡深吸一口氣,原本前進的身形也瞬間定住,長劍一拖一抖,迎向電閃撲來的巨爪,劍尖發出微微的光芒,轟的一聲過後,電閃從和劍尖相交的爪尖開始發出點點螢光,漸漸的擴散到電閃全身,再點點螢光之中電閃似乎被完全分解了,只剩下緣明鏡在後面露出燦爛的微笑,只不過這個微笑在下一秒鐘完全僵住。   一把長劍在電閃消失的一剎那進入緣明鏡的視線內,週遭的空氣和光芒似乎完全被這一劍給吸空了,整個背景變的一片黑暗,雙耳也聽不見一絲一毫的風聲,只剩下一把閃耀著淡淡銀光的長劍往自己靠近。   「該死!」緣明鏡暗罵一聲,提聚起從開打至今尚未顯露過的全部功力,雙眼立刻射出驚人的神采,一掃先前懶洋洋的表情和眼神,手中的長劍瞬間迎上。   兩劍相撞,在空中散出一串絢爛的火花,在場的所有人先是聽到一種類似布帛撕裂的聲音,才傳來兩劍交擊的那一聲清脆巨響,接著就感受到一股強風從擂台上往四周吹去。   【熾火!】   兩劍這一比拚,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居然是阿爾法往後疾退,緣明鏡居然只是上身晃了一晃,揉身就要追擊,一隻手掌大小的火鳥卻在此時出現往緣明鏡的顏面上撞去,迫於無奈之下緣明鏡一個紐身將其斬破,卻已經失去了打落水狗的機會了。   一連串的拚鬥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此時包括白雨晴他們在內的其餘四個進入決賽的隊伍臉色都變的十分難看,連白雨晴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強到如此地步,阿爾法畢竟總是因為相處過一段時間有些瞭解就算了,可是緣明鏡的強悍卻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尤有甚者是他看起來居然比阿爾法強。   阿爾法對於這幾下連消帶打居然沒有佔到上風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雖然在最後的那一下連緣明鏡的老底都掀了出來,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畢竟對方只是個以懶出名的角色,不過話說回來了,懶人能練到這樣的身手嗎?   帶著疑問,阿爾法揶揄道:「你不是很懶惰嗎?這麼強簡直是在作弊嘛!」   緣明鏡對於阿爾法的功夫也十分的佩服,回答他道:「外界之所以會傳言我很懶惰那是因為我都沒有按正常的出席去道場,而是躺在草地上休息,但其實這些都是表面上,實際上是因為我發現我悟出來的功夫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重點是不需要有固定的練習姿勢,這樣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一樣,至於招式都是先在腦海裡面演練數十次之後,才找個夜深人靜的時間偷偷練習的。」   阿爾法心道原來如此,難怪緣明鏡招與招之間的空隙會那麼大,原來是因為沒有做過對打的練習,招式之間不連貫也是正常的,還有那種見招拆招的方式雖然都十分有效,可是對於自己一連串的攻擊動作卻顯得手忙腳亂。   阿爾法想起一事奇道:「嗯?既然如此你可以跟他們說明這是你的練習方式啊!沒必要讓自己懶散的名聲傳播在外吧?」   「這.....」緣明鏡搔搔頭道:「其實我也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我不想要繼承家業,這一生大部分的時間都要守在那個小小的道場,我知道天地很大、很寬闊,很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玩玩走走,所以在二十五歲之前不能被發現自己的功夫太強啊,不過卻不小心被發現了....所以只好來啦!」   沉默了半晌,阿爾法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一聽這話緣明鏡雙眼射出精光道:「因為從我參加比賽開始,只有你一個人是單槍匹馬的和我定勝負的,是個可敬的對手!」   阿爾法微微一愕,這個答案讓人覺得有點意外,可敬??阿爾法會要單槍匹馬的和緣明鏡對上,有很大的一部份是聽到了安所轉述緣明鏡一個人就打進決賽之後才決定的。   如果沒有聽到安所說的那些話,阿爾法還真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四個打他一個,能省功夫就省功夫是阿爾法一貫的作風,但是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卻選擇圍攻的方式,那會在自己的心靈裡種下一個破綻,一個自己不如緣明鏡的嚴重破綻,就算是以後自己的功夫超越了緣明鏡,阿爾法對自己也會缺乏一種自信,畢竟在四年前阿爾法並沒有那種可以以一己之力輕鬆打到決賽的實力,所以就是明知道會很辛苦,阿爾法也不能不這麼做,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稱讚是可敬!   「【和我心血相連的魔獸啊!劃破空間的距離,在我的眼前降臨吧!】銀星!」   銀星再度被召喚出來,此時兩個大頭正在左右不斷的張望著,似乎是在確認週遭的環境是否有什麼危險似的,台下的雷茵噗哧一笑道:「小蓮!銀星在找你呢!」   「真的嗎?」千葉蓮笑道:「那等魯大哥打完之後我好好疼它喔。」(汗)   緣明鏡看見阿爾法居然又叫出一隻魔獸,還是十分難得見到的雙頭銀狼,不禁歎道:「你到底還有多少功夫啊?」   阿爾法笑著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話一說完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以一道弧線往緣明鏡左側去,銀星見狀也化作一道銀光衝向緣明鏡,對於阿爾法層出不窮的怪招緣明鏡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心神立刻進入空晴照雪的地步,無有遺漏的觀察著阿爾法和銀星的路線。   這一推算緣明鏡又暗讚一聲,阿爾法看似走的像一個圓弧,可是在緣明鏡的觀察下卻發現這傢伙每一秒角度和速度都有一種微妙的變化,這一點點變化看似浪費力氣,可是在緣明鏡眼中卻讓他產生一種自己不管怎麼移動,阿爾法都有辦法和面前的銀星產生一種互助的效果,反而是銀星走起來看上去十分威武,實際上卻不過爾爾來的強上許多。   心思電轉間,緣明鏡往前跨了一步,可是整個人卻是電射至銀星的面前,中間的距離至少有五公尺,瞬間就將阿爾法拋在後頭,這一步走出就好像超脫了空間的限制般,令所有人包括阿爾法都出乎意料之外,「虛空一步」!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銀星,畢竟敵人已經進入他的射程範圍之內,張口一吐,凍氣、火焰一左一右的往緣明鏡飛去,卻是撲了個空,只是一眨眼間緣明鏡已經到了銀星上方,臉和銀星朝著同方向,長劍毫不留情的就往心臟刺去,而凍氣和火焰剛好阻擋了阿爾法前來救援的路線。   眼看銀星就要中招,阿爾法的長劍卻已經到了緣明鏡的眼前,駭的他根本來不及想為什麼阿爾法來的如此之快,連忙抽劍就檔,在空中無法借力,甚至是因為超乎他的意料之外連功力都只來的及提起五成,第三次的比拚終於是緣明鏡受傷的到飛出去。   凍氣和火焰根本是放射狀的射出,以阿爾法的位置要在不受到攻擊的前提下擊中除非是跳到攻擊的範圍之上在從上面攻擊,這樣子時間根本來不及,更何況緣明鏡再攻擊的時候沒忘記注意阿爾法的動態,銀星的攻擊沒有停止,阿爾法也沒有跳起,可是當自己注意到的時候,長劍已經到達自己的眼前,難道是阿爾法硬是承受了銀星的攻擊來攻擊自己?   念頭還沒有轉過來,阿爾法的長劍以一化三,分別橫砍向緣明鏡的頭、胸、腹,正好是緣明鏡一開始那三朵連花所取的部位。   緣明鏡此時也不做退讓,一樣迅疾的畫出三劍,招招不讓的對上阿爾法,與之前的硬拚完全不同,阿爾法的劍居然輕易的就被緣明鏡給盪開,但是兩劍相交時那種彈性手感讓緣明鏡感到愕然,阿爾法的劍才退到中途,又以更快的速度奇異的轉了一下分作四道劍光砍向緣明鏡。   緣明鏡沒有多加考慮就繼續選擇硬拚,對於內力的雄厚,他有絕對的自信比阿爾法還要強,這樣以強攻強下去的話,敗下陣的肯定會是阿爾法。   可是他估計錯了,阿爾法看似招招硬拚,事實上每一下交擊都從緣明鏡的劍上借了力,然後再加上自己的力量來發出下一次的攻擊,本來是一種在實戰中十分常用也是很好用的技巧,可是偏偏緣明鏡他至今都沒有多少與人對戰的經驗,尤其欠缺的是那種勢均力敵、你來我往的攻防戰,所以即使他的功力比起阿爾法要來的高,卻是只有被阿爾法打著玩的份。   四道變成五道、五道變成六道,緣明鏡終於發現阿爾法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間隙越來越短,招式的力道卻越來越強,到後來根本只看見漫天的銀光飛舞,而他也只能照本能反應一招一招的硬架,才發現自己上了阿爾法的當,卻已經被阿爾法的劍光困住欲罷不能了。   即使是如此緣明鏡也發揮了無比的韌性,幾乎在一片劍光之下苦苦支撐,從一開始的硬拚到漸漸抓到借力的訣竅,勘勘和阿爾法拼了個勢均力敵,此時阿爾法突然神秘的一笑,力道和速度陡增數倍,連續十劍砍在同一點上,緣明鏡虎口一裂長劍被整個打飛,一楞間重生已經穩穩的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這才看到銀星早在一旁休息很久了。   「我輸了!」   緣明鏡的聲音意外的沒有任何沮喪和失望,反而有種愉悅的音調,阿爾法奇問道:「怎麼你一點都不...」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緣明鏡道:「在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幾件事情,剛剛你怎麼毫髮無傷穿過凍氣和火焰的?還有就是為什麼剛剛呈現膠著狀態的時候,你怎麼沒讓魔獸伺機攻擊我?以及最後怎麼會突然暴增速度和力量的?如果牽涉到什麼秘密的話那我先道歉,你也可以不需要說,不過我比較想知道的是第二件事。」   「恩∼」阿爾法沉吟一會伸出右手道:「毒蛇是不會被自己的毒所傷害的.....銀星!」   銀星聞言跑過來往阿爾法伸出來的右手張嘴就噴出一顆火球,擊中阿爾法的火球立刻劇烈的燃燒起來,連身旁的緣明鏡都感受到無比的熱力,可是阿爾法卻跟個沒事人一樣的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銀星的火焰跟凍氣魔法對我的影響就是溫暖跟涼爽點,卻不會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傷害,至於速度跟力量....只是因為剛開始我都只用腕力騙你上當之後才改用全身的力量,當然速度力量完全不一樣,至於第二個問題嘛....不想回答!」話說完帶著銀星,留下一臉錯愕的緣明鏡逕自回到隊上。   雷茵此時笑道:「你不會是因為人家說你是個可敬的對手,所以才自己玩命似的一個人玩吧?那你叫銀星出來作啥的啊?」   「少來!」阿爾法道:「我叫銀星是要讓他知道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贏他,跟什麼可敬不可敬沒關係!」   「是嗎?」雷茵帶著怪異的笑容道:「可是我記得某人的『狂龍亂武』好像還不是很熟練,沒有辦法一開始就以全身帶動劍,再以劍反帶動全身耶,用這麼冒險的方法進攻跟以前能省力就省力的個性怎麼差這麼多啊!還有當初聽到緣明鏡的傳聞居然不是四個打一個,還要特地的去跟人家單挑,嘖嘖!這說明了什麼啊?」   「證明什麼喔!」阿爾法突然掐住雷茵的脖子用力搖晃道:「這證明有人嫌作人作膩了想要找死,不然就是有人脖子癢欠人掐,你是哪一樣?」   「唉唉唉!我說的是事實嘛!」   看著他們這樣毫無顧忌的嬉鬧,龍徹感歎的道:「感情真好啊∼∼∼」   「誰說的!誰說我跟他感情好的!我們....這是朋友厄....兄弟的感情耶,誰說到男女愛情啦!」   龍徹慢條斯理道:「阿爾法你那麼緊張作啥,我只說是感情,可沒說到別的地方喔,你這是不是叫做欲蓋彌彰啊!」   「當然不是!」阿爾法輕咳一聲道:「我只是把話說清楚一點點而已。」   「那你剛才那麼緊張?」   「我這是怕你們誤會嘛∼∼」雖然說阿爾法的臉皮很厚,不過此時卻也耳朵發熱了。   龍徹誇張的作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疑惑道:「哦∼∼那銀星是叫出來作啥的啊?」   「那是...那是...」阿爾法突然道:「我叫它出來放勝利煙火的!銀星來放煙火喔!」   那邊千葉蓮和雷茵已經忍不住躲到一旁偷笑,又不敢笑的太大聲免的又被阿爾法弄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來作,兩張俏臉已經憋的通紅通紅,龍徹搖搖頭暗道:【這傢伙還是老樣子不老實,不知道雷茵要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啊∼不過看她們現在的狀況還滿好的,呵呵!】   遠遠看到這一切的緣明鏡心裡暗暗羨慕,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過像這樣的好朋友,敗給阿爾法的他自覺奪冠已經沒什麼希望,眼看家裡的事情就要落在自己頭上,不禁暗暗苦惱起來,開始準備想個辦法推開這些事情出家門遠行修練。  第二部 聖殿 第十一章 再啟恨意(上)     搳u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這個優勝得來的太過容易了啊?」領完了獎金,跟那魯雷克國王提出要修.伍德跟他們一起出遊的要求後,阿爾法不禁發起牢騷來。   搹b看過他和緣明鏡的那場對決之後,加上第二場遇到的白雨晴他們飛鳳隊痛快的認輸,其他隊伍好像跟串通好了似的一一認輸,結果這次他們參賽從頭到尾只打了一場就得到了優勝,搞的阿爾法十分的不滿。   搮p茵笑道:「沒辦法,誰較你跟緣明鏡兩個人打的聲勢壯烈,光在旁邊看他們就覺得打不下去了,還要他們上場咧!」其實她說的也不完全對,畢竟能打到決賽的人都非泛泛之輩,可是他們是上一屆的冠亞軍合併隊伍這件事情所有參賽隊伍都知道,偏偏阿爾法這號人卻是上屆冠亞軍之外的唯一人物(史塔是龍徹這件事在頒獎典禮遇襲之後就被知道了,而桑恩則沒多少人知道是阿爾法),所以認為其他人的能力都比阿爾法只高不低,再加上飛鳳隊痛快的認輸,才會一一棄權。   搌爾法歎氣道:「啊∼∼感覺上上次參賽的程度還比較高咧!那時候幾乎每一場都拼了命的上。」   搨蛂D伍德不以為然道:「其實話不能這樣說,畢竟這樣的一個武鬥會還是屬於地方性質的,很難真正吸引到什麼高手來參加,本國軍人為了加入禁衛團而參賽的反而比較多,像是阿爾法你如果不是為了拉我出來,你會想要去參賽嗎?緣明鏡如果不是另有所圖,他會來參賽嗎?」   斒t明鏡此時靠過來問道:「當然不會!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另有所圖啊?」   搳u他說的!」指了指阿爾法後修.伍德問道:「那你現在怎麼辦?因為這小子把你的預定給他亂了,要回去接管家業嗎?」   斒t明鏡望了望天空無力道:「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啊?不過接管歸接管,有機會我還是要到處跑跑見識見識一番的。」   搳u你不會逃家嗎?」阿爾法奇道:「一走了之咩。」   搳u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雷茵咕噥了一句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向你這樣不負責任啊!」   搌爾法也不甘示弱道:「那你這個雷茵家獨生女、大小姐加上唯一繼承人怎麼不在家裡繼承家業,反而到處亂跑呢?」   搳u不懂就不要說話沒人會說你無知。」雷茵道:「沒有遼闊的胸襟和視野怎麼可能會帶給家裡面的事業一個良好的未來,所以我要四處查訪探探來增進我的視野,再說我爸還那麼年輕有為,再過個二十年都不用到我來操心,你比我還急做什麼?」   搳u你強詞奪理!」   搳u你不可理喻!」   搳y哼!』   搰搢鴩滮H連互罵都這麼有默契,眾人臉上都帶著詭異的笑容,你看這一聲「哼」不僅是同時開始同時結束,兩個人的語氣音調還完全一致,而且叉腰擺頭的動作也整齊劃一的左右分開,恐怕連臉的仰角拿量器來算,都是同樣的角度。   搳u哈哈哈!」緣明鏡笑道:「不過這位小姐說的也對啊,沒有遼闊的胸襟和視野要怎麼樣帶家族走向更好的未來,像現在有如井底之蛙的我要帶領家族恐怕不太妥當。」   搳u你說的也太過了。」雷茵道:「比起那些真正的井底之蛙,至少你知道你缺少的是什麼,而不是完全的一無所知。」   斒t明鏡沉吟了半晌後道:「對了!你們有預定什麼行程嗎?不如讓我加入你們吧!」   搌爾法一楞,他們的行程可以說是可有可無,畢竟要找尋精靈村莊有很大的因素是要靠運氣,而且這件事情又不好讓外人也加入進來,於是只好委婉的道:「我們是打著四處走走晃晃的念頭,沒有什麼行程啦!如果你要歷練的話跟著我們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不如你問問白雨晴他們怎樣?」   搳u什麼事情問我們要怎樣?」白雨晴和安兩個人剛好走向她們,此時聞言道:「不是要丟什麼爛攤子給我了吧?」   搌爾法連忙道:「沒有啦!我在想你們不是也要歷練,正好這邊也有人有相同目的,跟著你們總比跟著我們到處跑要來的好啊!」   搳u哦!」白雨晴意外道:「是哪位啊?」   搳u當然是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瀟灑透頂、人稱玉面小飛龍的我啦!」   搌爾法等人看著搶著發言的修.伍德,都不知道要說啥話好,白雨晴更是道:「阿爾法你不是要這只發情的公狗跟我們一起上路吧!那多危險啊,萬一我們要是……不行!得先把他給閹割了再說。」   搳u哇!太狠了吧!」修.伍德大喊道。   搘晛B晴攤攤手道:「這還好吧!『那魯雷克的發情公狗』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不做一點預防措施怎麼行!」   搌爾法的額頭出現一滴冷汗道:「我……我看我們還是把修.伍德丟還給那魯雷克軍隊好了,你們覺得怎樣?」   斒t明鏡不禁啞然失笑,這群活寶真的是言談無忌到令人有點羨慕,那是要經歷過多少事情才能夠有這樣過命的交情,他也知道阿爾法口頭上說是為了他好,事實上則是為了某些理由不讓自己加入,於是退而求其次道:「既然這樣的話,我也不好意思麻煩白姑娘了,這樣吧!你們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順便幫我說服一下我老爸讓我出來歷練歷練。」   搳u北希爾瓦多啊……」白雨晴道:「正好可以回家一趟,只是不知道阿爾法他們願不願意去。」   搳u厄∼∼你是說千葉道場喔。」阿爾法轉頭望向千葉蓮道:「小蓮你說呢?」   搳u魯大哥說好我就沒有問題啊!」   搰搧菑d葉蓮毫不考慮的就將問題丟還給自己,阿爾法都不知道千葉蓮這樣子聽自己的話是好還是不好了,於是道:「小蓮啊!你偶爾也要有自己的意見啊!」   搕d葉蓮笑道:「我是覺得無所謂啦,雖然家裡給我很多不好的回憶,但是………但是我並不討厭回家,真的!」   搰搕d葉蓮不似在強顏歡笑,阿爾法也覺得去一趟北希爾瓦多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反正她們現在閒的很,存款也很多,於是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吧!總共多少人啊?」   搘晛B晴道:「茜跟舞還有事情要先回飛鳳門,安要跟我一起走,所以我這邊兩個人,加上你們五個和緣明鏡一共八個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搌爾法笑道:「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這麼多人一起行動了,總覺得好像有點興奮,我有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麼事一樣,呼呼呼∼∼」   搳u你少烏鴉嘴……」雷茵無力道:「每次你有預感都沒有好事情發生。」   搊竣U來兩人自然又是一頓互相指責,千葉蓮和龍徹似乎已經習慣的招呼眾人準備上路,等阿爾法兩人終於發現眾人都走遠了,才馬上停止爭吵追了上去。   搘悕馦酗H的身手都相當不錯,加上有兩個活動人型地圖(安和白雨晴),所以他們不僅翻山越嶺的減少了路程所需的時間,還可以在接近黃昏時候到達一些小型村莊稍作休息,不必餐風露宿。   暕鷁M這三年的生活讓他對大陸上的生活不再像以前一樣一無所知,可是對於小型村莊數量如此之多,阿爾法還是不禁感到疑惑,便問白雨晴道:「為什麼小村莊的數量這麼多?他們就不會感覺到不方便嗎?」   搳u這個我知道喔!」安聽到阿爾法的發問就插話說:「其實這還是要拜諾亞雷特大陸上奇特的政治型態所賜啦!先不論諾亞雷特全國都很亂,沒有辦法保證居民的安全,所以大多遷移到一些人煙罕至的地區,在說其他國家吧!能夠保證居民權益不受損的也只有首都附近的城市,而且還不是百分之百保證,更不用說其他偏遠地區因為地方官獨裁下產生的問題,所以一些忍受不住的人就會往四周遷移,反正地方大嘛!」   搌爾法愣了一下,他回想起當初到達雷特時所受到的那股衝擊,不禁問道:「那他們怎麼不去其他國家的首都啊?」   搹w雙手一攤道:「你要進去,人家不一定要讓你住進去啊,更何況會跑出來的多半都是在原地方無法生存的,或者是得罪了地方官員的,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跑出來的時候總不會有多少錢在身上,所以不要說是首都了,就算是週遭的地區他們也沒有能力負擔的起買地的錢,當然要另辟生路囉!」   搳u嘿∼∼」阿爾法意外的道:「沒有想到安知道的這麼多啊!」   搳u呵呵!」白雨晴失笑道:「對飛鳳門可以獨立出來的人來說,這些都是基本的嘗試,雖然行天教已經救濟了很多人了,可是依然是粥多僧少,人口流失的同時國力也會下降,其中以諾亞雷特最嚴重,以一個病人來說的話可以說是病入膏肓了吧……不說這一些了,前面就是今天我們要停留的村子,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北希爾瓦多的邊境了。」   搳陛@      ※       ※   摁式耤耤耤蒗菻H大家都大概知道我要出書了吧,出版社是河圖   搹靬韞H後會不會繼續貼,河圖的編輯說並不反對我繼續在這邊經營   搚{在正在修改第一部的稿,所以第二部的部分有點銜接不上.先發半章給大家解解渴吧^^  第二部 聖殿 第十一章 再啟恨意(下)     小村莊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民風相當淳樸,比起大城市的勢利好上許多,在表明來意之後,便有人空出一間屋子給他們暫住一天,阿爾法他們也不多說的去打了好幾隻野生動物來當作回謝,這已經是他們一路上借住的例行模式了。   只不過今天晚上似乎與往常不太相同,入夜之後,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尤其是在村民們都上床睡覺之後,四周寂靜的可以說是落針可聞,阿爾法在每晚睡前的打坐練功之後,正打算上床睡覺之時,突然一震道:「不對!通通給我起來!」   「干麻∼∼我才剛剛睡著耶!」安揉著雙眼,不高興的出來道: 「你睡不著也不用拉我們下水吧!」   阿爾法一拍額頭道:「你也太沒有憂患意識了吧!居然不把武器帶在身上。」   安正要反駁,卻發現其他人都全副武裝的集合到客廳,抱怨的話也不多說,趕忙回到房間將武器拿到手上,回到客廳道:「怎麼了?   干麻大家都這麼緊張啊?「   白雨晴歎口氣道:「安!阿爾法雖然愛開玩笑,可是這種擾人清夢的事情他是不會亂作的,你何不先聽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 」   阿爾法道:「今天晚上太安靜了,靜的不可思議,希望事情不要像我想像的那麼糟糕才好。」   看到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安奇道:「晚上不就應該安靜嗎?   有什麼好不可思議的啊?「   龍徹搖搖頭道:「安你仔細想想,我們前幾天住宿的那些村子就算到了晚上,也是有蟲聲、鳥聲、動物聲,雖然不是非常清晰,卻是一陣有一陣無的,斷然不像現在一樣四周什麼聲音都沒有。」   安道:「那就是說……這附近沒有什麼蟲啊!鳥啊!動物什麼的啊!有問題嗎?」看到每個人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她,她越說越小聲,最後還是忍不住提問了。   緣明鏡苦笑道:「如果附近沒有這些東西,那我們今天抓的獵物是哪邊來的?我常在外面廝混,照我看來這應該大有問題。 」   阿爾法苦笑道:「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村子外面有人多人,以至於那些動物們都不敢發出聲音,而四周都沒有聲音的話,有很大個可能性就是我們……或許說是村子已經被團團圍起來了,明白嗎?」   安愣了一會,接著問道:「會有什麼人無聊到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種窮鄉僻壤玩包圍啊!」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感到一陣無力,白雨晴身為她的師姐,不得不出來說道:「你真是…唉∼∼大家別介意啊!她就是死讀書那類型的。」   看著安嘟著嘴正要解釋些什麼,阿爾法連忙打斷道:「好了!先別吵了,我看我們還是先出去外面探一探清楚再說,雖然不知道我的推論是不是正確的,但是萬一真的是被包圍了的話……我看今晚可能會很難過了。」   安愣愣的道:「不會吧……我們這邊可都是高手耶。」   阿爾法打斷她道:「現在不是高手不高手的問題,總之先出去看看再說。 」說完話帶頭走出屋外。   安雖然不是很高興,可是在白雨晴的制止之下也只好跟著走出屋外,只見阿爾法蹲在牆邊道:「安你先別出來,龍徹、小蓮、雷茵,我們四個先去外面探查一下,十五分鐘之內回來,雨晴、明鏡、安、修。伍德你們先待命,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白雨晴知道他們四個人合作經驗比較豐富,自然是不會跟阿爾法計較這一些,剩下的三個人除了安之外也都知道這時候需要的是配合,所以也乖乖聽話,只是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彷彿人家欠她幾百萬不還似的。   藉著夜色以及房屋陰影的掩護,阿爾法四人各自潛行到村子的四個外圍,藉著地形掩護偷偷的進入森林中。   才進入沒多久,阿爾法就發現四周有不少人聚集,一眼掃過去大略估計人數有十人以上,全身都包在黑色的裝束之下,只露出兩個眼睛,不禁暗道:「他們腦子有問題啊!月光這麼亮,現在又是在雪地上,黑色的不是很明顯嗎?跑出森林就被人看到了,還隱藏個屁啊!」   待了三分鐘左右,阿爾法發現那十多個人似乎挺散漫的,沒有一點紀律可言,之所以會這麼判斷是因為那些人三三兩兩的在那邊聊天,完全沒有要作事情之前的那種集中力,連個基本放哨的人都沒有。   不過也不怪他們會如此散漫,畢竟他們包圍的只是一些村民,加上現在所有人都在睡夢之中,根本也沒有被發現的風險存在,所以他們也就散漫了起來。   確認完狀況,聽到他們都是在談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心知無法在聽到什麼,阿爾法又偷偷的溜了回去,剛回到借宿屋子的客廳,安一張嘴就打算開罵,深知她個性的白雨晴眼明手快的將她的嘴堵住,只留下幾聲悶響,而龍徹等人此時也陸續的回來,臉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   看到他們三個人一臉凝重的神色,阿爾法道:「安!這個時候不是我要說你,如果你不想害這些村民的話,那個小孩子脾氣給我收起來。」   看到安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白雨晴連忙問道:「怎樣?」   阿爾法道:「東面我所看到的至少有十三個黑衣人,按照他們的打扮來看不會是什麼好事,依照他們排列的密度推測,圍上這一圈不會低於七十個。」   千葉蓮道:「北面的人數也差不多。」   雷茵道:「西面的人數也差不多,不過似乎有點散漫,這一點或許可以利用。」   龍徹也道:「南面有些不同,我所看到的人數接近二十個,估計應該是他們主要人物的聚集點,有幾個人功夫相當不錯,我差點就被發現了,不過他們的對談裡面有關於今晚他們行動的部分。」   看到安變了臉色,白雨晴將捂在她嘴上的手放下,對她說:「安!   你知道如果你剛剛罵了出來,驚動了他們,我們幾個人功夫好,殺出去的可能性極大,可是村民可就遭殃了,雖然現在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為何,但是這種情況肯定是居心不良,唉∼原本帶著你是想要讓你歷練一下的,沒想到居然碰上這種事情……「」師姐……對不起!「安的眼眶紅了:」是我太不知好歹。「   阿爾法歎口氣道:「現在不是作這些事情的時候,龍徹你說說看你探聽到些什麼吧!大家聽一聽出出意見。」   龍徹道:「首先南面有兩個人的服裝,跟其他人比較起來,那兩人右手手臂尚有綁著藍色和紅色的緞帶,剛剛他們有確認一次行動時間,說是一個小時後開始行動,其中有說到什麼女人和小孩活捉,老人一個不留之類的。」   其他人一聽這話憤怒立刻就爬上臉,其中安更是一臉的羞愧,阿爾法此時道:「我們現在的優勢在於他們並不知道有我們存在,而我們已經把握了他們,可是問題是萬一他們開始進攻,有村民在我們肯定縛手縛腳,你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事實上突圍而去是最快速簡單的辦法,不過阿爾法知道說出來的話可能會被圍剿,但是萬一勢不可敵,阿爾法肯定會要大家撤退,畢竟要報仇也得要留得青山在嘛。   修。伍德道:「不如我們偷偷把村民集合在一起,至少我們不用因為那些村民而顯得手腳施展不開。 」   阿爾法沉吟了一會道:「雖然這樣會讓我們只能固守一個地方,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而且除了龍徹那個方向之外也沒看見什麼高手,只要能把握兩個統領級的人物,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萬一到時候打不過統領級的,那些手下也應該被剩下的人清的差不多了吧!到時候在逃走也不遲,那些村民對地形至少比較熟悉,接下來就是怎麼分配的問題了……龍徹,知道那兩個帶頭的是什麼人嗎?」   龍徹深思了一下道:「按照那些手下交談的時候有提到」鬼狐老大「這個詞來看,其中一個應該是」鬼狐「蕭智,由於綁紅色緞帶那個人一直叫綁藍色緞帶那個人為」志彥老弟「,我想」鬼狐「蕭智就是紅色緞帶的那一個。」   「志彥!?」阿爾法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知道他姓什麼嗎?」   龍徹偏過頭想了一想,突然輕拍一下手道:「對了!後來有人叫他藍統領,如果他不是按照緞帶的顏色在叫的話,姓藍的可能性很…   …「龍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十分寒冷的殺意從阿爾法身上緩慢而似乎無止境的蔓延開來,這是從認識他到現在第二次感覺到阿爾法這種陰寒的氣息。   只聽阿爾法用一種輕微而平淡的語氣道:「藍志彥!很好!非常好!」 第十二章 致命錯誤 上     忽然阿爾法注意千葉蓮擔憂的臉龐,眾人關心的樣子,當初第一次和藍志彥見面時蠻幹的事情突然從他腦海中掠過,心裡一緊,難道他還要再一次的重蹈覆轍、讓眾人因為自己的任性而陷入危險嗎?   「呼∼∼」阿爾法長噓了一口氣,整個詭異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前後的差異仍是讓人心有餘悸。   「阿爾法……你……不要緊吧?」龍徹擔心的問著。   「嗯!」阿爾法笑了笑道:「只是勾起了不好的回憶,而且現在不是我可以任性的時候……對了!說到將人員集合起來,我們要怎麼做?」   修·伍德雖然納悶,可是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於是道:「我們對於這個地方並不熟悉,所以當務之急要先得到村長的信任和幫助,不然別說反擊了,就連集合起村民我們都辦不到,別忘了我們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外人。」   阿爾法對白雨晴道:「雨晴,你跟村長交涉過,我看由你出面跟村長說一聲,如果他們真不信的話……我們也沒必要死撐在這邊,懂我的意思嗎?」   白雨晴深深的看了阿爾法一眼,然後緩緩的點了點頭,一行人便由她帶頭前往村長家。   阿爾法的意思白雨晴明白,要是對方真的如此不領情,那他們也沒這個必要枉作小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有自顧自的逃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沒有必要為了這群非親非故的人把自己賠上去。   阿爾法默默的跟在最後頭,平靜的臉已經看不出剛剛的情緒波動,他很清楚若自己要硬著干,除了緣明鏡和安之外,其他人一定會陪著他一起蠻幹的,他已經不是那個三四年前做事情毫不考慮後果的阿爾法了,就算要報仇,他也不會讓這些好朋友陪著他陷入極為危險的狀況,也就是因為這一群朋友,他才可以壓下他那因遇到仇人而燃起的無盡殺意。   * * *   被吵醒的村長一看到自己的房間這麼多人,第一個直覺反應就是這群人是強盜,只是他怎麼無法將安和千葉蓮這樣的人跟強盜畫上等號,此時白雨晴上前解釋他們晚上不睡覺跑來這邊的原因,其他人則是可無不可的看著村長。   村長聽完事情的原委之後道:「這個……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我們村子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好讓這群強盜搶的啊!」   阿爾法淡淡的道:「怎麼沒有?有人可以給他們搶啊!」   「有人?」村長眉頭皺起來道:「你是說人家是來搶你們的?」   阿爾法搖搖頭道:「他們的目的不是財貨,而是人貨……也就是說,他們是來抓人不是來搶錢的,話我們也已經說清楚了,現在就是看你要不要配合我們的幫助,先把人集中了來抗敵,還是你有其他的辦法?」   村長依然是皺著眉頭道:「這樣幫助我們你們要什麼好處?我們村莊可沒有東西給你們。」   「真是囉唆的老頭……」阿爾法不耐煩道:「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們跟你要好處了,算了!我看我們突圍出去好了,何必拿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就算是他們給我們住的地方,我們也早就有付出相當的酬勞了。」   阿爾法說完這話立刻就轉身準備離去,雷茵雖然察覺他現在的情緒似乎不太穩定,不過聞言也不多說什麼,立刻就要跟著阿爾法離開。   那村長一看他們要走,馬上從床上跳起來道:「等等……等等!我相信你們就是了。」   阿爾法轉頭冷冷的道:「這麼勉強做什麼,反正我話帶到了,要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情,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你們的死活反正跟我也沒有關係!」   白雨晴忍不住道:「阿爾法不要這麼冷血嗎?人多就是力量啊,你看我們跟他們合作不是會比較好嗎?」   阿爾法抓了抓頭,無奈的道:「好吧……你們這邊有什麼地方可以把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一起避難的?」   那村長剛剛也只是剛睡醒腦袋在迷糊,後來才察覺今天的夜裡確實是靜的不像話,看他們幾個是練武者的打扮,怎麼樣都比村民強,何況人家要是真的想要拿下他們也不用這麼麻煩,趁自己在睡夢中就可以簡單的解決了,何必要大兜圈子來搞這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村子真的如同剛才所說的一樣,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他們貪圖的,綜合幾點起來,村長也不是白癡,自然知道眼前幾個人才是可以幫助他們村子的人。   村長道:「有,村子裡面有倉庫可以容納全村的人,冬天才剛過,裡面的食材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我想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各位壯士認為如何?」   「兩個問題!」阿爾法轉身過來道:「第一、倉庫是用什麼材質建造的?第二、我們要用什麼方法來集合村民?記得要在快速而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之下。」   雖然村長知道第二個問題的用意,卻完全不明白阿爾法問倉庫的材質有什麼用,卻還是恭敬的道:「倉庫有兩個,一個是用木頭搭建而成,另外一個是用石頭和泥土混合而成的,不過木頭搭建的倉庫比較大,而石頭搭建的倉庫雖然也可以容納全村的村民,但是卻會很擠,通風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比較傾向木製的倉庫……」   「如果人家發現攻不下來惱羞成怒的時候,一把火把你們全燒了,你們怎麼辦?」阿爾法實在是受不了這個村長,聽到他連躲避都想著要舒適就忍不住搶白道:「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要過的舒服。」   被阿爾法一說,村長的臉頓時便的一片蒼白,這種可能性他並沒有想到,安也是聽到阿爾法說了才想到這個可能性,對阿爾法又是大為改觀的同時,不禁又開始好奇起來他那嘻皮笑臉的背後還有多少秘密。   看了看村長發白的臉,阿爾法歎了一口氣道:「時間不多了!你是要繼續發呆還是要……」   村長連忙道:「我們村子有過避難時候用的口號,只要正確的話一般是不會遇到什麼問題的,只要靠這個就可以快速安靜的將所有的人員集合起來。」   阿爾法白了他一眼道:「重點沒說!口號是啥?」   村長臉一紅道:「口號就是『村長萬歲』……」   雖然時機不對,但是眾人都生出了一種想要大笑一場的衝動,搖了搖頭,八個人連同村長就分散開來集合村民。   每個被叫起來的人聽到村長萬歲,毫無例外的都露出了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不過還是乖乖的集合起來,這個小村的村民算是挺團結的,雖然每的人都是一堆疑問,卻也都忍住不說一句話,靜悄悄的集合到了村長所說的倉庫裡面。   在經過村長的解說之後,村民們都大致上瞭解了情況,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村莊會被人盯上,不過這時候也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尤其是阿爾法更是說了:「我們不能完全保證你們的安全,自己找機會看能不能溜走吧。」   雖然聽起來很不負責任,可是村民們已經很感謝他們肯留下來幫忙了,其他的說實話只能各安天命。   在阿爾法的調配下,安和白雨晴留在了倉庫之中,其餘的六個人分別潛藏在村子最外圍的六個民房之中,按照他們的預想,全村有三十七戶人家合計一百四十五名,其中對方人員所要的女人及小孩佔了五十個左右,初步估計對方人員有七十到八十名。   意識到自己不是一個人的阿爾法不得不設身處地去想,如果他是指揮者,肯定會用最省力的方式,也就是先在每一間屋子外面安排兩個人到三個人,然後再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他們一起偷偷潛入民家,這樣可以在對方還來不及抵抗就完成大部分的任務。   當然對方也有可能白癡的大破房門而入,不過阿爾法認為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頭領的那個人智商有問題,想想藍志彥誆騙自己父親的手段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想到自己的父親,阿爾法心裡又是一痛,他知道自己比起藍志彥還有一段很大的差距,別說一對一,就算他和龍徹配合來攻擊也不一定能夠將他的命留下,所以這一次擬定策略的時候,他刻意的壓抑將藍志彥幹掉的慾望,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要多為團隊中的人想想。   苦笑一聲,阿爾法想到過往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讓這個小隊伍陷入了很多的危機,可是他們還是依然包容自己、激勵自己,一顆冰冷的心就瞬間熱了起來。   「和我心血相連的魔獸啊!劃破空間的距離,在我的眼前降臨吧!銀星!」銀星雖然還小,對上高手很難幫的上忙,但是對上那些小羅囉肯定是一大助力,這種時候叫出來對整體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   「喀!」門口傳來一聲輕響,阿爾法立刻將所有的心思拋在腦後,他看到兩個身影可以說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不禁暗道這些人也未免太沒有警惕心了吧,就算他們走路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萬一房子裡面有人醒著,這下就讓他們完全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中,只要一聲擾人輕夢的叫聲就可以讓他們的計畫出現很多變數。   心知不能手下留情,阿爾法輕輕的繞到兩人身後,雙掌輕輕推出,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就被阿爾法的掌印在身後,頓時身體一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往前撲倒在地,口鼻呼吸也已經停止,被阿爾法兩掌內帶的內勁催破內臟奪去了生命。 第十二章 致命錯誤 下     「啊∼∼」   一聲淒慘的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阿爾法聽到這聲慘叫不禁罵道:「該死!忘了緣明鏡跟修·伍德都沒玩過這種偷襲,看來偷襲只能到此為止了。」   阿爾法估計的沒有錯,讓對手發出這麼大聲響的人就是緣明鏡,修·伍德好歹也受過軍隊的訓練,知道偷襲的要點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最理想的狀況當然就是再對方還沒有發現自己這一群伏兵的時候,最大量的的削減對方的人員。   緣明鏡在對方發出慘叫之後立刻知道自己做錯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從來沒有幹過這種勾當,更何況以一個武館出身的人搞偷襲已經很難為他了,心慌意亂間緣明鏡出乎阿爾法等人意料之外的又做了一次愚蠢的行動,他立刻衝出屋子跑到倉庫前面,然後轉身面對著那些發現屋子沒有人、聽到慘叫而趕過來的人。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阿爾法差點沒有暈到,他這樣不就等於告訴了所有人村民都集中在倉庫裡面,使的本來可以在街巷之間跟那群人玩游擊戰的優勢消失殆盡,枉費他還特意安排了安跟白雨晴守在倉庫裡面,為的就是在第一時間內清除發現村民們的敵人,多爭取一些時間來對付其他人。   「冷靜!」阿爾法輕輕的對了自己說了一聲,因為一點點的疏忽讓他們陷入了這樣的危機裡面,是事前沒有預測到的。   阿爾法知道這些事情其實都可以預防的,他們因為輕易的發現對方蹤跡,加上種種的優勢而讓他們大意了,大意到阿爾法忘記了,現在的組合併不是三年以來的黃金組合,很多事情不說清楚不行。   稍微一考慮,阿爾法以心靈對銀星發指令道:「你先跟他們會合防守去!」然後又鑽回剛剛的房子內。   銀星乖巧的點了個頭,轉身躍到屋頂,就這麼在上空移動起來往倉庫的方向跳躍而去,往倉庫前去的人們雖然都有看到,不過這次的行動大家帶的都是近身武器,沒有帶弓箭一類的武器,所以就看銀星輕易的到達緣明鏡的身邊。   緣明鏡看到之後高興的道:「嘿嘿!這樣我們的戰力又會更強了。」   看到了銀星的表演,修·伍德也從屋頂的路線跑到緣明鏡身邊,剛落地就罵道:「你在想什麼?把所有人都引過來村民的藏身點!把所有的部署都打亂了!」   緣明鏡原本掛著笑容的臉瞬間消失,他並不是笨蛋,被修·伍德這麼一罵自然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此時聽到外面聲響的安和白雨晴也在此時推門出來,而阿爾法、千葉蓮、龍徹、雷茵卻毫無蹤跡。   緣明鏡看到銀星在此而阿爾法卻不見人影,雖然滿腹的疑問卻又不敢問出口,怕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而安則是在還沒有出來之前,白雨晴就已經嚴重的警告過他就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不要開口,不然的話事情有可能會往更糟糕的方向前進,別到時候無法搭救村民,還把自己的命賠在這上面。   四人一魔獸呈扇形分佈在倉庫前面,而那些黑衣人只是在他們身前五步以外的巷子附近集合起來,並沒有急著進攻的跡象,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沒多久,倉庫前面的房子屋頂就出現了兩個人,看那兩人上去的身法氣勢都在自己之上,緣明鏡就頭皮發麻,幾日的相處下來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功夫和阿爾法在伯仲之間,而他們兩個的功夫可以肯定超過其他的隊友,現在這兩個人怎麼看都比自己高上一個層次以上,一對一他都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更何況對方是兩個人,還外加這將近七十個黑衣人。   此時那兩個手臂上綁有紅藍似乎是很不滿的看了看檔在倉庫的幾人,然後其中之一發話道:「沒想到這樣的小村莊居然還臥虎藏龍,你們事前的情報調查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露了這麼幾個高手和那只魔獸的?」   阿爾法一聽這人的聲音就知道這是藍志彥負責搜集情報的人此時戰戰兢兢道:「報……報告統領,這幾個人直到昨天我撤回之前都沒有看到過,相信是今天以內才到的。」   藍志彥在小組裡面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以往有很多犯了錯誤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斬了,而且那些錯誤有時候根本是微不足道的,現在他所負責的情報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他怎麼可能不緊張呢。   冷冷的撇了那人一眼,藍志彥轉頭跟他身邊的人道:「鬼狐,你怎麼看?」   「鬼狐」蕭智瞇了瞇細長的眼睛道:「雖然是偷襲,可是可以在一個照面下解決入侵的人,我看下面的人應該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要減少損失的話,看來我們兩得要親自出手了。」   藍志彥正想要開口搭腔,後方卻一陣混亂的聲音,藍志彥轉頭一看,後方的人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靠!你們在幹什麼?住手!」蕭智一看這個亂象,立刻想到對方一定不只有倉庫前面的那幾個人,還有其他的同夥已經混入了自己手下內,連忙喝道:「誰他媽再動,我就先砍了他!」   此話一說,後面的人就通通停了下來,開什麼玩笑!這兩個人可是說砍就砍的角色,一時間氣氛凝重到了極點。   剛剛阿爾法趁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在倉庫的時候,跑到房子裡面將黑衣人的裝飾穿上,然後發動偷襲的時候還不忘指責別人,只是蕭智見機的太快,他才砍了兩個人就被識破計謀,不過這樣子應該可以挽回一些緣明鏡帶來的劣勢了。   蕭智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喝道:「第三步驟!」   所有黑衣人聞言立刻往前跨一步蹲下,只剩下一個人還站著,這人正是阿爾法,他怎麼可能會知道第三步驟是什麼東西,現在要蹲下當然已經來不及了,不過因為重生沒有收起來,於是在所有人蹲下的時後一劍就往右手邊那人的脖子斬去,嚇的那人立刻低頭閃開,阿爾法劍勢一轉,從那人背後狠狠的削了下去,帶起一篷鮮血和一聲慘叫,同時阿爾法人也不留戀的翻過牆壁跑走,雖然那人沒有立刻失去性命,但是想要在出來戰鬥恐怕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阿爾法並不是沒有能力再那一瞬間將對方格殺,只是這樣一來劍勢會用的太老,很有可能會陷入被圍攻的境地,更何況重傷一個人比起殺掉一個人更有好處,傷一個人就要有兩個人來照顧,而死了頂多消耗掉一個人的戰力,雖然這群人有可能會完全不管受傷的人,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我去!」藍志彥一聲發喊橫過上空,投向阿爾法消失的那一角,因為他和蕭智光看阿爾法的動作,就知道光靠下面那群人追擊是不可能的,這和強攻那群在倉庫前面死守人員的狀況不同,不可能用蟻多咬死像這種策略來磨死阿爾法,只好自己親自出馬來追擊了。   藍志彥下去沒多久,蕭智正打算要發動群體攻擊,沒想到此時從剛剛阿爾法製造亂象的反方向地方又傳來一陣混亂,龍徹三人排成一個三角陣型,以龍徹為頂點就這麼大剌剌殺了過來,三人都用十分簡潔的招式,不求殺敵、只管製造混亂,所到之處無不人仰馬翻,看的蕭智大吼一聲:「突擊!」然後自己也投向龍徹。   他看出來三人之中以龍徹的身手最為高明,只要自己將龍徹的攻擊止住,那麼混亂就會結束,等到穩住陣腳後,那麼他們的確會為己方帶來一些損失,可是最終的勝利還是在他們這一方。   * * *   蕭智的命令一下,黑衣人就開始波次衝向倉庫,看到自己兩個統領都不得不親自出手,不是白癡都知道這群人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對手,但是他們有專門的攻擊法來應付類似的狀況,以四人為一組衝過去就用最強的功力攻擊,不管成果如何立刻就撤開讓第二波攻擊線上陣,如此一來除非對方能夠一個照面就將人打趴下,否則的話面對的將會是源源不斷的攻擊。   緣明鏡現在後悔的要命,這些人一個個上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偏偏上來打一下就退回去,讓自己有力難施不說,又不能夠拋下倉庫去追擊,至此才完全明白自己的行動愚蠢的多利害,要不是阿爾法他們四個在後面搗亂,恐怕全部的人都得栽在這邊。   四個人裡面要算修·伍德應付的最為順手,殺龍的長度可以說讓他佔盡上風,但是四個人裡面他耗費的心力是最大的,將功力彙集在槍尖所要耗費的精神跟氣力不是拿著劍的三個人可以想像的,而且他還要分神作別的事情,只見他一副嘻皮笑臉的道:「安啊∼∼如果我們僥倖不死,你可不可以讓追啊?唉唷!小心!」卻是安聽到這句話時一分心差點給攻擊到,好在修·伍德一個橫掃就將那個妨礙他把妹妹的倒楣鬼給打的飛了回去。 第二部 聖殿 第十三章 再戰藍智彥     今天……確切的說應該是昨天^^,就是幻魔的五歲生日啦(五年寫這麼一點還敢說這麼大聲的人不多了吧) 慶祝一下貼文   順便…為遠赴大陸(很遠嗎?)工作的DOSV送行^Q^   * * *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說這種不三不四的話!」再度打發了一個波次的攻擊,安受不了修。伍德的態度忍不住罵了出來。   修。伍德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哭喪著臉道:「可是我這時候不說…怕以後沒機會說了啊,你偷偷告訴我,有沒有這麼一丁點的喜歡我啊?一丁點就好了。」   「少來!誰要喜歡你,厚臉皮!」安真是覺得自己倒楣到了極點,本來遇到今天晚上這種事情已經夠走運了,偏偏現在修。伍德站在他的旁邊老是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卻沒有發現到她面前敵人的攻擊力是最低的,因為修。伍德在攻擊的同時,還不忘記偷偷的阻撓往安攻擊的人。   安沒注意到,可白雨晴卻看的一清二楚,她沒想到平時嘻皮笑臉的修。伍德居然會這麼做,雖然說他們現在是同隊行走,可是說到底她們認識到現在不過短短的幾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如此耗費心力,難道說修。伍德真的對安有意思?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修。伍德平時的所作所為就應該可以發現,他雖然常常把追女人放在嘴邊,做出來的行動卻是讓人無法恭維,就像是有意的讓女人不要看上他,不然以修。伍德不俗的外型、高超的身手,加上還是禁衛隊的小隊長身份,想要正正經經的追個女朋友還不容易嗎?不過現在的情形根本無法讓白雨晴想到這一些,畢竟在戰鬥中分神可不是那麼好玩的事情。   而蕭智在龍徹三人有意的引誘下,已經完全脫離了戰圈,他對於自己所設定的戰術是十分的有信心的,就算自己不在場指揮,拿下那四個人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比起來這些會在後方搗亂的人還比較重要。   * * *   「坳嗚∼∼∼∼∼∼∼∼」   一聲震天怒吼中,四個人的身前突然出現了一道迅速向外衝擊的巨大火牆,那火牆有整整兩公尺高,前面的人剛剛退下一個波次,後面三、四個波次的人閃避不及,立刻被無情的火牆給淹沒,發出了陣陣的惡臭,看的在場的人包括修。伍德他們在內都抽了一口冷氣,愣在當場。   要是眼前的人跟躲在倉庫裡面的村民一樣,毫無護身技能的話,有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奇怪,但是現在眼前的這一堆人只比安低一個層次,如此容易就將他們燒成這樣的火焰,連緣明鏡都認為自己吃不消,這時候他才深切的到銀星的可怕,幸好阿爾法因為要好好的跟他打一場,所以沒有讓銀星發揮全部的實力,不然恐怕他現在不可能站在這裡了。   他們發呆、銀星可不會客氣,剛剛那一下的確是很強沒有錯,可是要它再來一發可辦不到,那一擊匯聚了它所有的魔法力才達到這樣的效果,現在銀星的武器只剩下爪跟牙,一道銀光竄進人群之中,黑衣人這時才如夢初醒,一不小心讓這麼個恐怖的傢伙殺進來,搞的所有人都七上八下的,生怕銀星再來那麼一下恐怖的火牆。   被銀星這麼一搞,他們根本無法在用剛剛的戰術進攻,樂的修。伍德和緣明鏡趁機痛打落水狗,而白雨晴和安則固守倉庫,銀星雖然還算小,但是它的外皮卻也不是那些人能夠輕易攻破的,又因為怕銀星來一下狠的,黑衣人沒人敢出全力,而且銀星也不會傻傻的挨宰,銀星跟野生的魔獸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有受過訓練,不會硬碰硬。   而且這次來的人員也是有派系之別的,雖然說表面上他們是一夥的,在佔盡上風的時候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而在身處劣勢的時候就會慢慢呈現出來,兩邊的人馬可以說是各自為政,而且他們也都是一些自私自利之徒,只要情況不是對自己不利,就算別人陷入危險也不會去幫忙。   再加上沒有人指揮,全部的人亂成一團,就算有心要撤退,沒有辦法有系統的撤離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情況他們可是清楚的很,何況萬一統領收拾幾個人回來發現人跑了,那可不是挨頓罵就可以解決的,幾個條件加在一起,勝利的天平漸漸的往修。伍德他們一方傾斜。   * * *   藍志彥緊緊的追在阿爾法的身後,不禁對這個身穿著跟他手下一樣服裝,可是身手、膽識、臨機應變的能力無不遠遠超越手下那群廢物的人起了愛才之心,動了想要收阿爾法為手下的念頭,於是喊道:「喂!我看你身手不錯,不如加入我們,在我的手下做事,包你………」   「作夢!」阿爾法不等他說完立刻轉頭回了他一句,眼中還射出驚人的寒光,要不是確信藍志彥的功夫高自己不只一籌,早就轉頭跟他拚命去了,哪會跟他說這麼多廢話。   阿爾法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假裝投靠藍志彥然後再趁機偷襲的把戲,只是以前從李建偉的口中得知藍志彥個性狡詐多疑,而且為人十分冷血,要假意投靠的話肯定要先將頭上的頭套取下,只要看到阿爾法的臉這個作戰就一定會失敗,對藍志彥而言,阿爾法可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   聽到阿爾法的回答,藍志彥眼神倏地變的狠戾,冷哼一聲,趁阿爾法回嘴分心速度減慢的一瞬間,碧魂已經抽在手上,速度忽然激增一倍,朝阿爾法的背心刺了過去。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凜冽氣息,阿爾法無奈轉身回劈,兩劍交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阿爾法借勢猛退了五六步,胸口氣血翻騰,讓他差點吐血出來,表面上卻只是呼吸稍微急促了一些。   藍志彥見這一招對阿爾法似乎沒有什麼影響,不禁狐疑起來,雖然剛剛因為追擊的關係沒有辦法使用太多的力量,可是倉卒接招的阿爾法居然連一口血都沒有吐出來,不由得重新計算阿爾法,懷疑剛剛的偷襲他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   生性多疑的藍志彥並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開始仔細分析自己對上阿爾法能夠完勝的機率有多大,在他的想法裡面,若是和敵人拼的十分慘烈、滿身瘡痍的慘勝根本不能算是勝利,在這種想法之下,藍志彥的功夫雖強,可是卻很少對上比自己還強的人,甚至是勢均力敵的敵人他都不願意去面對,要是真的一定要打,總是利用種種的手段來削弱對方的力量,然後抽冷子來一下重的,所以在阿爾法接下他的突襲之後,發現沒有預料之中的反應才會沒有繼續攻擊。   阿爾法雖然不知道藍志彥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看他不追擊也就順勢加緊腳步調息療傷,反正現在只有打算要拖延時間,雖然說很想就這麼把藍志彥幹掉,可是理智上他知道這是十分困難的,就算是藍志彥這四年間沒有絲毫的進步,阿爾法也自認不是對手,換了是在感覺到眾人關心之前的阿爾法,早就不管一切的上了。   到達阿爾法這種氣息內斂程度的人,如果不實際動手的話很難得知其真正修為,以藍志彥的眼力居然沒有看穿阿爾法剛才是在硬撐,還以為阿爾法的呼吸加快是為了引他上當的手段,畢竟剛才阿爾法所使用的詭計,讓藍志彥清楚知道對手也是個擅用手段的人。   沒過多久阿爾法翻騰的氣血就平穩了下來,呼吸也恢復為淵遠流長,更是讓察覺到這一點的藍志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認為阿爾法是因為計謀沒有成功而恢復了呼吸,一般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將傷勢治療好,以己度人的他根本想到過阿爾法恢復能力比常人好上很多倍。   一個志在拖延時間,另一個認為在蕭智的指揮之下,很快的就會有人來支援自己,所以乾脆也就這麼耗著,直到一聲狼嚎劃破了夜空,面罩下的阿爾法嘴角逸出一絲淺笑,僵持的局勢才有了改變。   藍志彥乍聽聲音一頓,阿爾法趁這一閃即逝的瞬間發動了攻勢,雖然說他的目的在於拖延時間,可是並不代表他會這樣呆呆的等藍志彥發動攻勢,那樣的話他不但連拖延時間都辦不到,還有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長劍的劍風帶著片片的雪花,集中成一束往藍志彥刺去,強大的風壓刮的藍志彥臉頰生疼,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這把劍存在,周圍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藍志彥沒有想到對手會趁自己心神微分的時候趁虛而入,不禁先是一楞,接著碧魂以絕快的速度對著阿爾法的攻擊刺去,雖然他並不清楚阿爾法的實力到達什麼樣的程度,不過他對於自己在對方之上可是有著相當的自信。   「轟!」長劍二度交擊,藍志彥後退了一步,而阿爾法卻像是斷線風箏般往後直飛,看的藍志彥不禁疑惑起來,阿爾法剛剛的攻擊力道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輕很多,明明是高度集中真氣的攻擊,卻只能讓他退後一步,而且這還是在他還沒有充足的準備下所造成的結果。   更誇張的是阿爾法居然像是不堪一擊似的往後直飛,就算是剛才藍志彥主攻的情況下,他也才退了五六步,怎麼換他主攻卻差了這麼多?   卻見阿爾法背後撞到牆壁,手往上一撈立刻就翻過牆壁,藍志彥這才恍然大悟這小子只是藉機逃走,難怪會這樣往後直飛,一股被人戲弄的感覺油然而生,完全忘記剛才的那聲狼嚎,一發狠追了上去,同時決定要把這小子給碎屍萬段。   * * *   一方面蕭智這邊只追了一會就看到龍徹三個人成三角形的隊形對著他,對於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自信蕭智十分的不解,剛才他們在製造混亂的時候蕭智也看的很清楚,雖然對他們年紀輕輕有這樣的功夫感到十分的訝異,可是對他來說依然差上一大截,就算是剛剛的出手有所保留,可是看他們的年紀也知道就算保留也是有限,其中更有兩個人女生一看就知道在二十歲上下,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還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啊。   以功夫論,蕭智還在藍志彥之上,對於自己的功夫當然有一定的自信,對於兩個女生她並不是心存輕視,而是因為女性的身體能力本來就比男性要差上許多,好比說北天劍盟七個元老裡面的鳳凰跟朱雀雖然好像是跟其他五位齊名,但事實上他們兩個人比起五人之中最弱的麒麟諾裡亞斯,還差了不只一個層次,生理上的先天差異不是那麼容易被克服的。   不過在魔法方面,女性到是比男性更加容易獲得成就,據說是因為女性的精神力比男性容易集中,如果說今天雷茵和千葉蓮的裝束是魔法師的話,蕭智反而不會這麼掉以輕心,現在給他最多威脅的,還是三人之中的龍徹,從他雙手拿刀開始蕭智就感覺到一股壓力,雖然還不到可以給他實質傷害的地步,但是也足夠讓他對龍徹另眼相看的了。   龍徹知道自己的氣勢對於蕭智一點用都沒有,而且想要鎖定敵人的精神都被蕭智不留痕跡的卸往一旁,龍家的刀法最重的就是氣勢,如果放任這種狀況下去根本也不用打了,於是龍徹大喊一聲,破空殺瞬間出手,一個漂亮的半月形圓弧快速朝蕭智飛去,比起三年前速度、大小甚至是半月形的清晰度都大大增加。   蕭智左手一揮,發出一道金鐵交鳴的聲音,破空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龍徹三人才看清楚蕭智的雙手上套著金屬製的護臂,而且這個護臂與別的護臂不同,往前延伸到拳頭的部分成為拳套,關節處的製作也十分精細,可以讓蕭智快速的變換掌、指、拳等攻擊方式,而且還不會造成妨礙,應該也是名家製作的。   蕭智冷冷道:「這種試探性質的招式,你應該很清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要就拿出你真正的實力,還是………你要自己認輸,並且把兩位小姐讓出來給我!」   龍徹沒有被蕭智這種明顯帶有挑釁的語氣給激怒,身經百戰的他很清楚對方的強大,若是自己沉不住氣無法保持冷靜的話,只是會加速自己的敗亡罷了。   不過他能夠保持冷靜,不代表在他身後的雷茵能夠聽認蕭智在那邊胡言亂語,雖然他的小姐脾氣經過這幾年的闖蕩已經可以說是完全消磨掉了,可是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先發動了攻勢。   雷神劍就這麼指著蕭智,人卻像是一道電光般直奔蕭智而去,空中還可以看到一條美麗的藍紫色線條,有如電光在空氣中亂跳一般,明明看起來像是簡單的一招前衝直刺,行走的路線卻像雷電般讓人捉摸不定,這就是迅電劍法的特性,傳說中練到極致,旁人眼中只會看到電光一閃,然後就擊中目標物。   而雷茵不要說是極致了,連大成都還差的遠了,不過這一招令人頭痛的不只是速度,還有那個讓人無法防禦的雷電屬性,蕭智原本輕鬆的臉微微的變了顏色,原本打算用雷霆手段將雷茵打敗生擒,現在看來硬碰硬是不可行的,光看這電光流竄的樣子就知道被打到可不是好玩的,尤其是手上的護臂是金屬製的,導電性十分良好,這樣硬碰被電到肯定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自由行動,這時候自滿的金屬護臂反而比普通的木製或草編的還不如。   只是稍微一考慮,蕭智立刻往左邊一閃,左手也已經伸出準備奪劍,以他的眼力自然不難看出這電光是武器本身發出的,沒了雷神劍的雷茵就像被拔了牙齒的老虎,是對他構不成威脅的,而且之所以選擇左邊有兩個理由,第一點是雷茵右手持劍,往蕭智的左邊閃開的話就是往雷茵的外側偏離,可以避免因為往右邊閃時撞入雷茵的懷中,攏照在左手左腳的攻擊範圍內。   第二個理由就是所站的位置,千葉蓮的位置原本就在蕭智的右手邊,往右邊很容易讓千葉蓮趕上來救援,不如從左邊以雷茵的身體來阻擋千葉蓮的行進路線。   就在蕭智的手快要抓到雷茵之時,他突然感覺到下方傳來危險的感覺,才一低頭,一隻秀足毫無預警的出現在蕭智的眼前,顧不得奪劍,被這一腳踢到下巴可不是好玩的,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下巴受到重擊可是要暈眩好一陣子的,連忙一個後仰,以間不容髮的距離閃過千葉蓮的一腳,卻看到龍徹的武士刀已經從天而降,帶著威猛無匹的氣勁,將可以躲避的後路完全封死,六道滅-「滅天道」。   蕭智一個雙手交叉過頂,硬是架住了這幾乎是必殺的一招,轟然聲響中龍徹和蕭智硬拚了第一下,兩人都悶哼了一聲,其中蕭智原本就已經是倉卒招架,加上龍徹蓄勢而為又臨空下擊,居然硬是把差了兩籌的差距拉進,同時受了傷。   蕭智的估計原本是沒有多大的錯誤,雷茵的確阻擋了龍徹以及千葉蓮的救援路線,想要繞過她攻擊必須先繞道,而不管是往左、往右或是跳起來從上方攻擊,始終都會慢上一線,只是他沒有想到三人的合作默契居然如此之高,往上跳的龍徹原本是趕不上救援的,偏偏千葉蓮既不往左、也不往右,硬是一個矮身從雷茵的跨下鑽過,雙手還抓住了雷茵的大腿,腳一蹬用離心力的回轉速度硬是趕上了攻擊,讓原本看似失策的龍徹這一招發揮了最大的效果。   換了別的武者,你要他們鑽別人的跨下,尤其是女人的跨下那跟要他的命差不多,但是跟著阿爾法這個專門不按牌理出牌的傢伙,讓他們知道只要是能夠打倒敵人的,就是好招。   此時,銀星的狼嚎聲響起,蕭智再次變色。   時間上根本不容許蕭智想太多,千葉蓮早在一擊不中的時候立刻一個迴旋,踢出去的腳轉而踩在雷茵的肩膀上,她一蹬雷茵的肩膀一推,身體與地面平行,又像顆炮彈似的往蕭智飛去。   蕭智雙眼露出寒冷的殺意,看到千葉蓮這速度雖然快,可卻沒有感覺到多大力量的招式根本沒有放在眼內,雙手同時往千葉蓮攻去。   千葉蓮一聲斷喝,再次一個旋轉踢出,這次卻是踢在龍徹伸過來的長刀刀背上,身行硬是停下落地,然後快速往右邊閃去。   而龍徹的長刀藉由千葉蓮這一踢蕩到另一邊,龍徹跟著往左邊移動,要跟千葉蓮來個左右包抄。   蕭智硬生生的止住攻擊的雙手,準備立刻退後拉開距離,爭取一絲反應的時間,避免同時對上兩個人的夾攻,可惜一道紫色的電光粉碎了他的構想,雷茵的長劍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攻來,攻擊到的時間比龍徹和千葉蓮快上一線,此時若退,將會面對三人同時圍殺,而他剛剛因為準備要退,現在要轉換身形前衝根本不可能,停在空中的雙拳只好再度轟了出去。   拳劍交接!   雷茵被打的往後直退,口中還溢出一絲鮮血,雖然蕭智是匆促發招加上身形無法配合,發揮的能力不到七成,可是對於低了蕭智不只兩籌的雷茵而言,七成已經太多了。   蕭智借勢一個迴旋轉向千葉蓮,並且還往前跨了一大步,這一大步的學問十分大,藉這樣的一個舉動稍微拉開了龍徹的攻擊,而且還縮短了與千葉蓮之間的距離,讓兩個人原本的預定攻擊位置和時間產生偏差,雖然只不過一瞬,但是對於蕭智這樣的高手而言已經足夠挽回劣勢了。   只見千葉蓮將原本要往前跨的右腳用力的在左腳旁一踱,這一個踱步讓千葉蓮原本快速移動的身體完全靜止下來,當千葉蓮將所有前衝的力量蓄滿之後一次爆發,所得到的力量和速度將會是原來的兩三倍。   而且因為這一個小停留讓原本蕭智所取得的時間差完全打平,若不閃開的話他還是要面對龍徹和千葉蓮的合攻,無奈下歎了一口氣,蕭智連忙往雷茵後退的反方向閃躲,先避其鋒,不過蕭智還是太小看千葉蓮的應變功夫了。  第二部 第十四章 藍提斯登場     千葉蓮的這一個踱步其實是千葉流的一招十分普通的基本功,叫做「蓄」,一般練習的時候大多是從靜止的狀態後腳往前腳旁一踱,藉由這一點積蓄力量來加強攻擊的力量和速度,只不過在應用上並不是那麼方便,畢竟誰會傻傻的站在你面前等你蓄玩力量攻擊,距離近一點的就直接發動攻擊把你的「蓄」破壞掉,距離遠的話就算是發動也打不到對手,所以一般實戰很少人使用這一招。   千葉蓮早就已經將這一招練到隨時都可以發動,即使是全力進攻的時候,她依然可以輕易的踱步使用「蓄」。   只見千葉蓮左腳在往地上一跺,前衝的力量立刻變成往右前方突進,右腳已經起腳踢向蕭智。   一邊是蓄滿勁道而且還是出其不意的攻擊,另一方面是沒有料想到對方的攻擊以至於無法全力發揮,雖然在內力上來說蕭智是壓倒性的強,可是在這樣的情勢下無法發揮四成以上的功力,居然硬是跟千葉蓮拼了個勢均力敵。   接二連三的失利點燃了蕭智怒氣,這三個人雖然功夫都在他之下,一對一他絕對有把握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將他們解決,但是三個人的配合默契實在太過高明,高明到讓自己感到有力難施的窘境,他決定要豁出去了。   從一開始到剛才為止,蕭智都是用一種十分隨便的態度來對待三個人,並不認為這三個年輕人會對他產生什麼威脅,可是在剛剛迅若疾雷的攻防中他終於意識到,這三個人必須要把他們當成一個對自己有強烈威脅的個體看待,否則的話很容易陰溝裡翻船的。   此時三個人所站的位置與剛剛的三角陣形差不多,只是千葉蓮和龍徹的位置互相掉換了,而蕭智知道三個人的攻擊都有他們的重點,雷茵帶有強烈雷屬性的攻擊作用在於牽制,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電擊而使自己的反應變慢可是有可能會左右戰局的,龍徹是負責主攻,因為不管怎麼說三個人之中功力最深厚的還是非他莫屬,以蕭智的能力還需要用上七成功力才能跟將他打壓住,就可以知道龍徹是主要攻擊手。   然而在三個人之中最可怕的還要算是千葉蓮,她就像是一座橋樑般搭起雷茵跟龍徹攻擊的節奏,雖然只有她的攻擊對蕭智而言可以說是最無關痛癢,但是她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用出最關鍵的攻擊,如果沒有千葉蓮的存在,雷茵的牽制和龍徹的主攻對蕭智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打定主意,蕭智決定接下來的攻擊重點由原本的雷茵,改成千葉蓮,念頭一起,全身功力匯聚,立刻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勢,三人知道蕭智認真起來了。   ※       ※       ※   一把長劍,快速的映入翻過牆壁、正往下落的藍志彥眼中,原來阿爾法只是假裝逃跑,其實是伺機偷襲,藍志彥微微一凜,碧魂毫不猶豫的就迎上了阿爾法的重生,再度一聲轟然,這次阿爾法終於沒有忍住胸中的那口鮮血,透過頭罩噴了出來。   藍志彥看到這個戰果先是一愕,才瞭解到剛剛這小子不過是硬撐,因為人在偷襲的時候是不會留有太多功力的,更何況剛剛那個情況大出他意料之外,易地而處他自己也會發出全身九成以上的功力來發動攻擊,那麼阿爾法的功力跟他剛開始所預測的相差應該不會太遠,自己嚇自己果然特別嚴重。   疑心盡去之後,藍志彥又露出了他招牌的殘忍笑容,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更是顯的陰森可怕,阿爾法伸手將頭照取下,因為本來上面就沾有別人吐出來的血,在加上剛剛自己吐的,感覺十分的噁心。   「是你!」看到阿爾法的臉孔之後,雖然已經青澀盡去,但是藍志彥還是一眼就將阿爾法給認了出來道:「沒想到主人礙於當初是『晨星火藥手』把你從我們這帶走的而不發通緝令,可是現在你自己出現……那就不用怪我不客氣了!」   「客氣?」阿爾法冷笑道:「你還知道客氣這個詞啊?我還以為你除了陰險之外,就是在川上忠次身邊像條狗一樣巴結他,噢!這樣說好像太侮辱狗了。」   聽到阿爾法如此損他藍志彥臉色更加猙獰,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一邊是房子的牆壁,另一邊是圍牆,寬度只有不到兩公尺,要在這樣的環境打起來的話對騰閃挪移的功夫要求很高。   而不巧的是,這類型的功夫剛好是藍志彥最內行的,雖然說硬拚內力最後的結果還是藍志彥會勝利,但是不能保證自己會被阿爾法臨死前的反撲所傷,既然對方比自己還要弱小,那麼藍志彥的目標當然就是要完勝。   藍志彥露出猙獰的笑容,手上的碧魂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芒,接著慢慢擴散到他的全身,阿爾法見狀眉頭不由得一皺,這把劍尤自己的父親所製造的他當然很明白這代表著什麼,不同於龍吟、鳳舞、鶴翔、狼嘯等劍只是加強了劍身,天風、地火、雷動在製造的時候還追加了風、火、雷三種屬性的魔法,這種魔法只需要使用者本身擁有魔力即可施放,跟自己本身的屬性無關,可以最大限度的轉化魔力為屬性魔法,雖然僅僅只是基礎的魔法而已,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劍了。   而碧魂和赤血更在這之上,因為在劍上的並不是傳統的攻擊魔法,而是另類的輔助魔法,碧魂上附加的是加速魔法,依照個人魔力大小的不同,最大可以加快使用者的速度為原來的三倍,阿爾法想起原本藍志彥的速度就已經十分的快速了,加上他又曾經使用過光系魔法,最壞的打算就是藍志彥可以最大限度的使用三倍左右的速度來跟阿爾法周旋,光是想像就讓阿爾法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川上忠次手上的赤血才是所有武術家的惡夢,因為劍上所附的魔法根本不需要去特別的發動他,而是在見血同時會給予被攻擊者詛咒魔法的傷害,一旦被攻擊打中,不但傷口無法自動癒合,還會讓身體產生虛弱的無力感,除了帶有淨化力量的光系魔法之外,就剩下日魂的破邪力可以解除這種狀態。   魯·西格瑪也曾經說過赤血其實算是一把凶劍,是他在阿爾法的母親死亡後,以無比悲憤的情緒鑄造而成的,雖然曾經想過要銷毀它,可是後來想一想還是把它留了下來,因為從藍志彥的事件裡他已經學會了真正兇惡的並不是武器,而是人的心,在怎麼兇惡的武器,只要使用它的人拿來作好事情,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只是十分諷刺的是到目前為止西格碼的得意作品,沒有一件沒被拿來作壞事的。   看著藍志彥手上的碧魂,阿爾法知道今天自己要逃跑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說藍志彥的速度原本就比現在的他還要快上不只一線,再加上幾乎可以肯定藍志彥可以發揮到最快的三倍速度,逃跑只是加速自己的敗亡而已,但是這並不代表阿爾法就會這樣子束手待斃。   心思電轉間,阿爾法已經有了計較,雖然這個行動有很大的賭博成分在。   阿爾法似乎突然放棄了警戒,雙腳張開與肩同寬,兩手無力的垂下,連右手捏著重生的手似乎也是虛握著,似笑非笑的望著藍志彥。   看著阿爾法的動作藍志彥突然有一種時光回朔了的感覺,繼得四年多前阿爾法也是在自己施展了「電光火石」這一招之後徹底的放棄了抵抗,要不是因為「晨星火藥手」的出面干涉,早已經讓阿爾法飲恨劍下了,現在的阿爾法比起四年前功夫雖然是天差地遠,但是比起藍志彥還有著一段不可磨滅的距離存在,更何況當初不清楚碧魂特性的藍志彥已經穩勝阿爾法了,現在掌握了碧魂特性更是如虎添翼,可是怎麼就感覺到阿爾法那種帶著超然一切的微笑,給自己一種奇特的壓迫感呢?   突然間,藍志彥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鎖定阿爾法的身形了,雖然明明眼睛就看到他站在那邊,可是自己卻無法確切感到阿爾法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感覺讓藍志彥想吐血,劍緩緩的指向阿爾法,卻不知道自己所對著的是否為他的目標,在這樣空前的壓力下,阿爾法超越了原本的行雲流水身法,竟然將「身在虛無飄渺間」和裡歐·金·泰那所教的五招「進退兩難」給合併了起來,冷汗,從藍志彥的額角上滴了下來。   ※       ※       ※   三人都立刻感覺到蕭智的主要目標已經轉移到了千葉蓮身上,龍徹不由得擔心起千葉蓮是否能承受這樣的壓力,但是一看見她神色自若的樣子,立刻就知道自己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他不在隊伍的這兩年間,千葉蓮的進步速度根本是超越了他的估計。   當蕭智將全部的心神鎖定住千葉蓮,他又發現自己再次小看了千葉蓮,千葉蓮居然沒有跟他想像中的年輕人一樣硬頂著,反而有如一團棉花般的讓自己發出的氣勢將她捲過,偏偏又不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此時千葉蓮突然笑了,而且十分的燦爛好看。   壓力!蕭智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可笑的是這股壓力居然是一個年紀跟功力不到他一半的小女孩給他的,他知道因為千葉蓮給了自己太多的意外,讓自己的心神受挫,不然的話這樣簡單的局面怎麼可能會讓他感受到壓力。   似乎是察覺到了蕭智那一瞬間的心神失守,千葉蓮突然動了,就像是逆流而上的魚兒,破開水流往上游而去,蕭智的氣勢就像是被從中切開,還不費什麼力道,由此可見千葉蓮早就已經到達了「破風」的境界。   滔天的殺意突然從蕭智的身上散發出來,千葉蓮如此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境界,讓蕭智既是忌妒又趕到害怕,忌妒她擁有無比的天賦,卻害怕今天成為敵人讓她逃走了,樹立這樣敵手恐怕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的,更何況千葉蓮現在還在發展的階段,而蕭智的以後的進步可以說是有限的很,所以決定今天要將千葉蓮擊殺當場,就算是會讓自己的心理帶來一個很大的破綻,甚至是會讓自己受到強烈的傷害。   在這樣強烈的殺意之下,千葉蓮好似沒有感覺,簡簡單單的一拳便轟向蕭智的胸膛。   蕭智現在全部的心神都被千葉蓮的動作給吸引住了,雖然知道千葉蓮不可能跟自己硬拚,可是千葉蓮所有的動作改變即使到了最後一秒,也無法察覺她的意圖,像是每一招都是臨時決定要怎麼作的,可是偏偏整個動作做起來不見一絲勉強,搞的蕭智老是失去先機。   蕭智狂喝一聲,運起五成功力右拳往千葉蓮攻來的左拳正面迎去,即使只是五成,也比千葉蓮全力出手還要強上許多,又因為有所保留,可以迅速的變招。   千葉蓮一聲嬌笑,身影突然消失在蕭智的眼裡,映入眼簾的是龍徹隨之而來的攔腰一斬。   蕭智這才明白自己又落入了對方的計算,以龍徹的身型他不可能沒發現,可是被千葉蓮吸引了全副心神的自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龍徹這收斂的一刀,稍微一凝神發現雷茵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千葉蓮用一種飄忽卻又迅速的身法在自己的左側,正在伺機而動。   電光火石間蕭智將功力提升至八成,他知道龍徹先前所受的傷根本還沒有好,只要八成功力就可以擴大他的傷勢,導致三個人的配合將會失去平衡,接著只要對龍徹窮追猛打,那麼為了援護龍徹,另外兩個人勢必無法再像現在一樣利用種種的情勢逼的他如此狼狽,一打定主意,蕭智的這一拳開始飄忽起來,隱隱封鎖住龍徹的所有退路,無論龍徹如何閃躲都將要硬吃下他這一擊。   龍徹詭異的一笑,朝蕭智的右側橫跨一步,千葉蓮也在此時電射而至,似乎要用圍魏救趙的方式來將蕭智的注意力轉移,對千葉蓮的這個動作也在蕭智意料之中,可是他自忖剩餘的兩成功力雖然無法傷到千葉蓮,可是用來拖延一點時間也該夠了,於是左手成掌就要抓向千葉蓮,可是當龍徹移位完畢,映入眼中的東西卻差點讓蕭智魂飛魄散。   他已經夠注意雷茵的了,可是卻沒有想到龍徹的身體擋住雷茵的動作,讓他沒有發現雷茵手上的劍沒有在自己手上,而是從龍徹所讓開的空間迅速往自己飛來,雷茵居然拋出了自己的配劍!   要一個武者主動放棄自己的武器,這簡直是不可相信的事情,然而現在蕭智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太多,由於對情勢的判斷錯誤、對對方的實力估計錯誤,讓他現在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要同時面對三方的攻擊。   左掌快速的往雷神劍撥去,右拳減低兩成功力毫不相讓的迎向龍徹的長刀,其餘兩成功力運勁護住千葉蓮所打擊的部位,就算是雷神劍有強力電流,在有心理準備之下最多就是受點傷加上片刻的停頓,蕭智依然是有信心能夠硬挨三人的聯手一擊,即使是會受一點傷。   此時千葉蓮居然不可思議的在一步加速,先兩個人打中蕭智的後腹側,拳頭上的龍牙撕開了蕭智的護體氣勁,也撕開了他後腹側的軟肉。   一陣劇痛襲來,讓蕭智的功力瞬間減弱,千葉蓮的攻擊粉碎了蕭智的如意算盤,雖然對蕭智的傷害並不巨大,但是卻是足以扭曲戰局的決定性一擊,「轟!」的一聲雷神劍、龍徹的長刀同時擊中蕭智的一拳一掌,讓蕭智口噴鮮血倒退而飛,雷茵也在此時躍起接過被打飛的雷神劍,一個翻身繼續和龍徹、千葉蓮兩人往蕭智攻去。   蕭智默查一下自己的傷勢,發現自己內傷雖然不嚴重,但是被撕裂的傷口以及被強力電擊的左手動一下都十分難過,右手麻痺、拳套還因為強力撞擊而產生了扭曲,再和三個人打根本是不可能得勝,恨恨的一聲「給我記住!」就立刻順勢往後跑走,看樣子是要遁出村子外。   看蕭智的離開速度,他們三個人也就只有千葉蓮才追的上,可是問題是他們要三個人合力才勉強可以和蕭智拚鬥,所以三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智離去,更何況龍徹因為連續的硬拚也受了點傷,雖然說不是十分的嚴重,但是也不可以掉以輕心,怕會留下隱患。   龍徹二話不說立即坐下運功療傷,雖然現在他們等於是在跟時間賽跑,不可能將傷勢完全痊癒,但是至少要把它控制在不會留下隱患的範圍內,千葉蓮和雷茵一左一右的分立在龍徹身邊護法,同時也恢復一些剛才大量消耗的功力,雖然他們也挺擔心其他人的狀況,可是對於阿爾法和銀星的實力有著深刻瞭解的兩個人選擇了相信他們。   ※       ※       ※   「小隊長!為了解決那群傢伙我們來晚了一步,她們早就開始行動了!」村子外的樹林裡,突然出現了五個全身穿著白色勁裝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在拿出一個單筒望遠鏡觀察後道:「不過他們村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僅憑著四人一狼把所有人檔在倉庫外面,不過那些人組織性也太差了吧!要是有人指揮用陣型的話,磨也把他們磨死。」   那名小隊長皺起眉頭還未說話,他身旁那個人就道:「唉呀!在怎麼說他們也是一群烏合之眾,怎麼跟我們這種有受過專業的訓練的人相比啊…唉唷!小隊長你干麻打我?」   那小隊長冷哼一聲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他們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不過為什麼會這樣呢?把望遠鏡給我!」   那小隊長接過望遠鏡,奇道:「奇怪!我記得情報上是說他們有兩個人帶隊的啊!為什麼在那群人裡面沒有指揮的人…耶!那是?」   一道黑影從村口衝出,小隊長立刻打個手勢,五個人立刻埋伏起來,動作十分的迅速整齊,看來是受過了相當嚴格的訓練。   蕭智一路狂奔出來,口裡還不斷詛咒著道:「幾個該死的傢伙先別得意,雖然運輸隊的距離比較遠,戰力也比戰鬥隊要低,但是加上他們拖著你們就完了!」   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傳來道:「是什麼人讓我們的『鬼狐』蕭智栽了個大觔斗,以至於忿忿不平呢?」   雖然說話的內容好像是好友在向自己關心的提問,可是那個語氣裡面充滿了揶揄的味道在,讓蕭智大吃一驚,外圍有運輸隊的存在,為什麼現在不應該有人的地方卻還有人在?危險的念頭才剛在腦海中一閃,蕭智就發現自己落入了五個人的包圍之中了。   那小隊長含笑道:「『鬼狐』蕭智!初次見面,在下藍提斯·凱。」   蕭智環顧四周,這五個人所站的方位完全封死了他逃脫的路線,不由得再度皺起眉頭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藍提斯·凱笑了笑道:「沒什麼?只是對於你們來村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看不過去,所以別來此阻止你們的…對了!不要想說只要衝過我們的防線後面就有人來幫你,你的運輸小隊已經被我們給殲滅了,雖然花了滿多時間的。」   蕭智終於色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藍提斯·凱從背後抽出大劍道:「那麼…是不是也該是解決正主的時候了呢?」  第十五章 伏誅     在藍提斯等人將「鬼狐」蕭智圍堵住的時候,這邊的阿爾法和藍志彥依然是在對峙中,不過狀況已經有點不大相同,藍志彥恢復了囂張的樣子,眼光帶著九分不屑一分不解的看著阿爾法。   而阿爾法現在的情形可以說是狼狽之極,身上帶著數十道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是那副樣子就知道他處於絕對的下風,而且他現在所處的位置背後已經快要貼住牆壁,已經沒有退後的空間了。   藍志彥的不屑,是因為他佔了絕對的上風,要解決阿爾法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雖然他現在依然無法用精神鎖定阿爾法的位置,可是在他的速度面前,這點小小的「阻礙」並不成為問題,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局勢對阿爾法如此不利,可是阿爾法依然能夠保持著一副從容,眼神連一點點的沮喪、絕望都沒有,這令他十分的不爽。   藍志彥和川上忠次都同樣有一種十分變態的心理,他們喜歡看到自己的對手因為實力上的差異所露出來的惶恐、慌張、沮喪、絕望等等的表情,那會使得他們有一種莫名的快感,也就是這種變態的心理下,他們老是專挑比自己還要弱小的對手來欺負,以致於他們強歸強,可是卻缺乏那種同等能力之間的對戰及生死一發的經歷,注定了他們將來的成就總是有限的。   從阿爾法進入這種若有似無的狀態之後,藍志彥就已經陷入了完全的被動,或許他的功力跟能力比起阿爾法強上不只一籌兩籌,但是那種經歷過種種苦難所達到的境界不是他能夠領會的了的。   雖然境界上的差異讓藍志彥發動攻擊時麻煩了很多,因為原本速度就很快的藍志彥在經過「碧魂」的加速下所達到的速度之快,不是普通人的眼睛能夠看的到的,甚至連藍志彥自己在極速之下根本無法用眼睛確認自己的目標位置所在,一般都是用精神鎖定的方式來確認目標物的,可是現在無法鎖定的情況下,也只能在攻擊前先確認位置,然後一舉將阿爾法擊殺!   藍志彥的速度以阿爾法經過鍛煉的眼力仍然只能看到淡淡的一條線,不過他也不是那種光靠眼睛來判斷敵人攻勢的人,雖然阿爾法並不知道藍志彥攻擊時也無法判斷自己的確切位置,可是對他來說這不會有多大的差別。   剛開始時藍志彥還只是稍微的使用了一點加速,以保證自己的眼睛還能捕捉到阿爾法的身影,可是發現阿爾法雖然速度沒有他快,卻總是能夠在將要被擊中的一瞬間反應過來,或擋或卸或閃避的讓所有攻擊通通落空,於是他豁出一切將速度提升到極限的三倍,終於在阿爾法身上漸漸的添加了傷口。   本來以藍志彥的功力,慢慢的將阿爾法磨死也是一個辦法,反正阿爾法的速度沒他快,真的要逃跑困難度也滿大的,何況要是逃跑的那一瞬間露出的破綻就足以致命,只是他的自尊不允許對方比他弱上如此多,還勝的如此難看。   藍志彥看阿爾法現在已經靠近了牆邊,無法再借後退來卸去多餘的力道,也就是說只需要再幾下就可以將他解決於劍下,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忽然間,藍志彥消失在阿爾法的視線中,他的速度已經快到阿爾法的眼睛、甚至是感覺也完全無法捕捉的地步。   阿爾法原本淡然的神色終於動了,不是震驚、不是恐懼,居然是一個燦爛的微笑,他知道藍志彥終於落入了他的計算。   突然衝出一個半圓弧的火焰屏障,將阿爾法身前所有的空間完全籠罩了起來,而這個屏障的右上角正是藍志彥的位置所在!   從一開始,阿爾法就不認為自己能夠從藍志彥的速度下逃生,畢竟這次不同於上次有人幫忙,所以他根本也沒有過要逃生的念頭,他也知道「碧魂」的加速效果要達到極致,沒有一定的準備時間是沒辦法的。   而且以藍志彥的超快速度加上「碧魂」的效果,相信到達最高速度的時候,連藍志彥自己都沒辦法控制住,也就是說藍志彥的速度雖然快,但是他在最高速度的時候要攻擊的路線一定要事先決定好,一旦開始進攻,那就無法隨機改變了。   所以他在藍志彥還沒到達極速,自己還能夠判斷出對方攻勢的時候就開始不著痕跡的緩緩退後到靠近牆壁的位置,為的就是當對方到達極速的時候,能夠攻擊的路線被完全限定在前方半圓的位置,為他這次的攻擊做好準備。   藍志彥高速移動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視線內一片紅色,接著就是滾滾的熱浪襲來,沒有心理準備的他馬上就嘗到痛楚,由於高速的移動所有的真氣都集中在雙腳以及要攻擊的手上,所以面對這種全面性的攻擊時抗力最弱,慌忙之中連忙提起一口真氣將熱浪迫開,腳下仍然不停的往阿爾法衝去。   雖然這連串的動作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可是身形卻也不免慢了那麼一瞬,讓阿爾法有了反應的時間,轉頭望向穿過火牆的藍志彥,低吟了一聲:「玄冰!」   強烈的凍氣波瞬間將突破火牆的藍志彥給籠罩住,才剛剛從熾熱的火牆中穿過,瞬間又被超低溫的凍氣給衝擊,即使是藍志彥的功力再高個幾倍,全力抵擋也是撐不住,更不要說是在全速移動下,並沒有多少真氣護身的情況了,一瞬間他覺得似乎連血液都被凍結住了。   在慣性的作用下藍志彥保持著被冰凍的姿勢「滑」到阿爾法身前,雙眼之中射出驚慌、恐懼、不可置信的神色,耳邊聽到阿爾法輕輕的一句「劍霸天下」,最後看到的景色居然是自己無頭的身體離自己漸漸變遠……   阿爾法靜靜的看著藍志彥的頭顱,他意外的覺得自己冷靜的不像話,一點都沒有大仇得報那種暢快淋漓的歡喜,心中突然湧起一種深切的悲哀,他知道藍志彥最後的眼神所包含的許多含意,被一個差了自己不只一籌的人給殺死,那是多麼讓人鬱悶的一件事情,比起真功夫,阿爾法知道自己要追上他還要許多努力,至於今天藍志彥會命喪於此,也只能說是他的自大和驕傲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看著…看著…阿爾法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這種無聲的哭泣不僅僅是報仇之後的淚水,更多的是他又想起了很久不曾想起的父親,終於,阿爾法忍不住跪倒在地,痛哭失聲……   小村莊的倉庫前,修。伍德等人是分成三組人馬後最輕鬆的一組了,他們的對手因為失去了統一指揮的人,既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攻勢,個別作戰能力也不強,加上一開始被銀星來那麼一下喪寒了膽,要不是怕陣前脫逃會被嚴厲的處分,早就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留在倉庫前的眾人之中以修。伍德應付的最是得心應手,先不說他當兵的時候學習到的以寡敵眾的方法,加上「熾聖石」加強了他的體質,對付這些小雜魚還不是手到擒來,只是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將有可能威脅到白雨晴和安兩人的敵人阻礙住或打發掉,雖然滿腹疑問,但是白雨晴依然是不發一言,而安根本是完全沒有察覺到。   相對的緣明鏡功力高深,卻缺乏臨場的實戰經驗,剛開始的時候對於像是潮水般湧來的敵人有點手忙腳亂,總是顧的了前方忘了後方,擋了左邊卻失了右邊,不過在他看過修。伍德的應付方式後,漸漸的也開始學習起對付群戰的方式,手上的虛招越來越少,每次發招總是留有幾分餘力以應付接下來的攻擊,慢慢的也開始熟悉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修。伍德不禁讚歎起緣明鏡的學習能力來,要不是遇到阿爾法他們那一隊,說不定他真的能夠憑一人之力拿到武鬥會的冠軍,而白雨晴和安他們飛鳳門的招式柔勁有餘剛猛不足,雖然用於防守或是防守反擊的打法十分有效,可是像現在這樣與眾人對戰的時候,無法給予敵人有效的強力打擊,只是要突破她們的防守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了。   思考到這,修。伍德突然發現外圍開始產生混亂的波動,下意識的一瞄,卻是千葉蓮、龍徹、雷茵三人從外圍殺了進來,不禁高興的大吼一聲,接著全身冒出火光,瞬間熊熊烈焰就吞沒了他的身子。   圍攻他的人嚇了一大跳,怎麼打著打著就燒了起來,不只是他,沒看過他這招的安和緣明鏡也傻掉了,以為他中了敵人的暗算。   火焰突然凝聚成一頭兇猛無比的麒麟形狀,和四年前相比起來,麒麟不僅僅只有輪廓,深紅的雙眼、披在身上的鱗片、兇猛有利的四爪,一切都栩栩如生的呈現在眾人眼前,安和緣明鏡這才意識到這是修。伍德的一記殺招,不由得都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其中安還射出了不可置信的眼光,彷彿是不相信一個總是口花花的男人居然會有這樣恐怖的招式。   這一招的威力是無庸置疑的,正面被這招「麒麟降世」給吞噬的人瞬間成了焦炭,這種用真氣凝練出來的火焰不同於魔法,使用真氣防禦的效果只有一半,而其他被擦過的人也大多數失去了戰力,這一招一用出,不但威力、氣勢都讓那些圍攻的人心理的壓力倍增,此時又看到引走「鬼狐」蕭智的那三人出現,哪還需要去猜測結果,立刻知道行動已經失敗,精明一點的人已經開始考慮要怎麼逃跑了。   「我說……就算你興奮過度也沒有必要這麼誇張吧!」阿爾法熟悉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修。伍德道:「還是你又打算靠這樣威猛的招式來泡妞?雖然熾聖石的功用加上你這四年的努力,你用這招已經沒有什麼副作用了,也不用這麼累吧。」   修。伍德爽朗的一笑道:「嘿!我是因為看到有後援,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才想說用強一點的招式幫你們省省力氣耶,不要把我說的像是花花公子一樣嘛……還有你左手上那顆是啥?」   阿爾法聞言不予回答,只是將左手上的圓球撞物體丟了下去,再落下的途中眾人才看清楚那是一顆人頭,藍志彥的人頭!   「轟!」的一聲眾人的腦袋好像被炸開一樣,圍攻的人馬再修˙伍德「麒麟降世」一招下清除到剩下十餘人還有一戰之力,此時那十餘人一看到兩個統領都失敗了,哪還有留下來的勇氣,在人頭落地的那一瞬間好像約定好似的往各個方向竄逃出去,所選的路線自然是避開了有人把守的一方。   阿爾法正想要開口要動手他們將所有人留下,突然發現有異,從村子的不同方向突然出現了五個人,迅速的追上了逃逸的人員,快速的將那漏網之魚攔截下來解決,看其身手阿爾法自認不是對手,連忙道:「集合在一起!有人來了!」   雖然對方的目標看起來是這隊人馬,但是阿爾法也不敢確定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加上那五個人每個都有超越己方人的身手,要是對方有什麼圖謀的話,阿爾法也沒有自信能夠阻止,現在只能先保障自身的安全了,於是對著龍徹等人比了個手勢,意思是隨時準備逃跑。   等到那五個人將逃竄的人員解決,並且出現在阿爾法等人眼前後,居然是主動的移動到眾人的正前方集合起來,而不是分開在各個方向作攔截的動作,阿爾法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對方這樣做代表他們沒有惡意,最起碼對他們幾個人沒有。   只見為首的那人將自己的頭套取下拱手笑道:「英雄出少年!沒想到藍志彥居然會栽在小兄弟的手上,佩服!佩服!在下藍提斯。凱。」   見到對方似乎沒有敵意,除了阿爾法四人及修。伍德之外,其他人都鬆懈了下來,也不是阿爾法他們戒心太重,而是他們在漫長的冒險生涯中已經習慣了隨時保持著一絲警戒心,有個什麼萬一的時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阿爾法見己方的人沒人搭腔,於是問道:「你們來這幹什麼的?」   如此單刀直入的問題讓藍提斯一楞,沒想到對方連客套兩句話都省下來,於是道:「這個…我們只能說我們的目標是她們。」說著指了指地上那些人道:「其他的事情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下說,不知道這位怎麼稱呼?」   「魯。阿爾法。」   藍提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你們就是這屆那魯雷克宮廷武鬥會冠軍啊,難怪會有這樣高超的功夫……」   阿爾法打斷他道:「好啦!廢話就不要多說了,這些人交給你們處理,我們忙了一夜要去休息了。」說完竟然在對方錯愕的表情下轉身離去。   平常的阿爾法雖然有點古靈精怪,可是也不至於會如此不進人情,也是藍提斯出現的時機不對,今天阿爾法從知道藍志彥的存在一直到剛剛為止,精神都是楚於極端集中的狀態下,加上想起了過去的事情讓他現在心情十分不好,所以藍提斯剛好撞在炮口上,只能暗認倒楣了。   阿爾法知道以藍提斯等五人剛才顯露出來的身手,以疲憊之師的他們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所以乾脆大度一點將事情交給藍提斯處理,既省心又省力,萬一對方對自己有所圖謀,打不過逃還不行嗎?   其他人基於相信阿爾法的判斷,所以也跟著阿爾法離開準備去休息,留下藍提斯一行五個人在那邊面面相覷,突然阿爾法想起一事道:「啊!對了!那些村人都在倉庫裡面,也交給你們一併處理了。」   此時藍提斯右手邊的那名隊員道:「小隊長,他們也太隨便了吧!就不怕我們圖謀不軌嗎?」   藍提斯沉吟了半晌道:「或許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們是不是圖謀不軌呢?不管怎麼說先動起來,把那些個傷者通通集中起來好好問問她們,還有把在倉庫中的村民們解散掉吧!」   「是!」   「啊∼∼∼∼」阿爾法一早起來伸個大懶腰,昨天的一些傷口已經結疤,至於身體的疲勞早就在睡眠中完全復原了,即使是失去了太陽手鐲的功能,可是他的復原能力依然是比其他人好上許多,令雷茵等人羨慕不已,因為經過昨日的大混戰每個人的肌肉都十分酸痛。   才剛踏出房門,立刻就有村民圍上來跟他們道謝,一口一個英雄、一口一個恩人,弄得阿爾法寸步難行,可又不好將這些村民轟開,只得好言好語的要他們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沒多久,昨日的五個人其中一個出現在阿爾法面前道:「阿爾法先生,我們小隊長有請。」   阿爾法疑惑的看著那人道:「小隊長?」   「哦!」那人一拍額頭道:「就是昨天跟你自我介紹的藍提斯小隊長…」   阿爾法伸手阻止他道:「你們有部隊編制?那這些事情不是我能夠參與的,我還不想惹這些麻煩上身。」   那人急道:「我們都還沒說什麼,你怎麼就下定論了?」   阿爾法雙手一攤道:「等到你們說了,我就沒辦法從這件事情抽身出來了吧!雖然我個人的好奇心十分的旺盛,可是我現在手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沒時間也沒心情去管這檔子事情。」   那人聽完這話楞住了,他沒想到阿爾法居然可以按奈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般來說這是件很難得的事情,阿爾法自己也知道他的好奇心在小打小鬧的時候還可以讓他滿足,但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要是去見了他們的小隊長,勢必會捲入這個漩渦中,以他們的敵人是川上忠次所派出來的人來看,對自己而言雖然是好事,可是他不能只為自己著想,所以即使是十分想去,阿爾法還是選擇了拒絕。   那人見阿爾法已經打定主意不跟他去,只能回去覆命了。   雷茵此時走過來道:「你其實很想去的吧!我感覺的出來…而且川上忠次不就是你們村莊那件事情的主謀者嗎?」   阿爾法沉默不語,雷茵將手搭在阿爾法的肩頭續道:「我知道你是在顧慮我們,不過我想說的是,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如果你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可以問問大家的意見怎樣再作決定啊!」   阿爾法深深的望向雷茵,好半晌才道:「謝謝你,雷茵!」   雷茵一楞,她沒想到阿爾法居然會對她道謝,正在懷疑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時候,阿爾法又說:「走吧!我們跟他們好好商討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吧。」   雷茵甩甩頭,她發現今天的阿爾法和以往不大相同,可是卻又說不明白到底是怎樣的不相同法,只知道過去的阿爾法很少用這樣的語氣來跟她道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比較好,只能先把那些思緒甩開,跟著阿爾法一起回屋內準備找大家商量今後的行止。   其實阿爾法會表現出與往常不同也是有很大的原因的,以往的他雖然並沒有背仇恨蒙蔽了雙眼,可是他的心裡總是會有那麼一個沉重的包袱存在,或多或少也影響到了他的個性,如今手刃仇敵,往事瞬間流過心田,他赫然發現自己又犯了同樣的錯誤,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使的他忽略了,自己對雷茵並非是毫無感情,甚至他從未對雷茵真心的說過一聲謝謝,而雷茵卻總是這樣默默的支持著自己,雖然不代表現在馬上就接受雷茵,但是至少……他不打算再迴避雷茵了。 ---------------------------------- Tjlian註:很久沒有更新了,TJ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