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張三豐介紹 作品相關 張三豐介紹   張三豐   張三豐(生卒不詳),名全一,號玄子,以其不修邊幅又號邋遢,南召縣人。元末明初著名道人。清乾隆十一年《南召縣志》卷二中有這樣記載:南召縣太山廟鄉口子河裡有「張三豐故里石碑」一通,碑後有其草庵遺址。1917年此處立「張三豐初居此地,而道成於天寶觀」石碑一通。(一說遼東懿州人)由於張三豐的神名噪起,明朝皇帝又給他三個賜號。即明英宗賜他為「通微顯化真人」;明憲宗特封為「韜光尚志真仙」;明世宗贈封他為「清虛元妙真君」。史書記載張三豐龜形鶴背,大耳圓目,鬚髯如戟,寒來暑往僅一納衣,雨雪天氣蓑衣著身。   1258年,宗教界爆發了中國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佛道大辯論。蒙古大汗蒙哥親臨主持,嵩山少林寺長老福裕和全真教高道張志敬分別率隊參加舌戰,結果道教遭到慘敗。從此,道教日漸衰沉。但一個世紀後,張三豐在武當山創立一個新的道派——三豐派,掀起了中國道教發展史上的最後一波,並成為武當武功的創立者。   一、儒、佛、道三教同一   張三豐年幼時教他學習道教經書的啟蒙老師是碧落宮的白雲禪老張雲庵。中年時與他論玄談道、使他毅然出家的是丘真人。老年時終南山傳播秘訣,使他得道的是火龍真人。這樣,不僅自己出自低微,而且所跟隨的這三位道士也皆不見於經傳,在社會上影響很小,收不到驚世駭俗的效果。於是,張三豐在自稱江西龍虎山張天師的後裔的同時,還自稱師承華山睡仙陳摶老祖。他在《蟄龍吟》最後幾句道:「天將睡法傳圖南,圖南一派儔能繼,邋遢道人張半仙。」他又在《太極煉丹秘訣》中稱陳摶為「希夷老祖」,稱火龍先生為「吾師」,並宣稱,火龍之所以沒有名氣,是因為他輕視浮名,所以連姓名都沒有留下,僅僅給後人遺留一首絕句便離開了人間。其絕句云:「道號偶同鄭火龍,姓名隱在太虛中。自從度得三豐後,歸到蓬萊弱水東。」後來,崇奉張三豐的清代道士李西月因此而將三豐派歸為以陳摶為代表的隱仙派,並排列其師承統序為:「麻衣傳希夷,希夷傳火龍,火龍傳三豐。」事實上,陳摶是否有火龍這個弟子,還大有疑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張三豐確實繼承了陳摶以來道教宗師的三教同一學說和內丹煉養思想。   誠然,自唐以來三教合流已是一股強大的潮流,但三教的彼此攻伐卻從未停止過。元朝時有儒士論及三教,說佛是黃金,仙是白玉,儒是糧食,指出金玉雖貴,但有它無多,無它不少,而社會不可一日無糧。這個視佛、道如金玉的比喻背後隱藏著對佛、道的貶斥。張三豐倡三教同一之說,實際上是為道教辯護,替「邪道」開脫。他只承認有正邪之別,否認有三教之分,所謂三教不過是創始人不同而已。他說,儒、佛、道都講道,它們的社會功用都是「修身利人」,「儒離此道不成儒,佛離此道不成佛,仙離此道不成仙」,儒家「行道濟時」,佛家「悟道覺世」,道家「藏道度人」,同孔子一樣,老子所傳的也是「正心修身治國平天下」的理論。儒家修養人道,仙家修煉仙道。張三豐把二者聯繫起來,以修人道為煉仙道的基礎,強調無論貴賤賢愚,老衰少壯,只要素行陰德,仁慈悲憫,忠孝信誠,全於人道,離仙道也就自然不遠了。他巧妙地把道家的內煉思想同儒家的道德學說牽合在一起,說:「人能修正身心,則真精真神聚其中,大才大德出其中。」這些說法較之於先前的道教宗師可謂別具一格。張三豐還別出心裁地給儒家倡導的仁義與道家煉丹的鉛汞畫等號,稱「仙家鉛汞即仁義的種子」。在他那裡,陰陽家五行的金木水火土、儒家五德的仁義禮智信和人體五經的肝肺心脾腎是一一對應的。他在《五德篇》中說:「仁屬木也,肝也;義屬金也,肺也;禮屬火也,心也;智屬水也,腎也;信屬土也,脾也。」心有五德,身有五經,天地有五行,皆缺一不可,心無仁者必無養育之念,其肝已絕,而木為之槁枯;無義者必無權宜之思,其肺已絕,而金為之朽鈍;無禮者必無光明之色,真心已絕,而火為之衰熄;無智者必無清澄之意,其腎已絕,而水為之昏涸;無信者必無交孚之情,其脾已絕,而土為之分崩。所以說「德包乎身,身包乎心,身為心用,心以德明,是身即心,是心即身,是五德即五經,德失經失,德成身成,身成經成,而後可以參贊天地之五行」。這種觀點的奇妙是空前的,其比附也是絕後的,沒有多少科學價值和社會作用。   二、內丹煉養   張三豐著述豐富,諸如《大道論》、《玄機直講》、《玄要篇》,被後代收積成集,這就是流傳至今的《張三豐先生全集》。其中不少篇章為後代奉道者所推崇,稱他的《大道論》窮盡性命歸真之道,發微聖賢仙佛之理。不過,張三豐的傑作當稱《無根樹》丹詞。千百年來道家理論玄奧,文字晦澀,不能為社會所廣泛接受,從而阻礙了道教的深入傳播。張三丰采用歌詞的體裁、通俗的文字把玄奧的修真理論化為膾炙人口的曲詞《無根樹》。這篇無根樹共24首,包含了張三豐的全部修真理論和方法。只要細細領悟他的《無根樹》,就會打開通玄路,就能步入仙道門,正如他在《自題無根樹詞》中所說的那樣「要知端的通玄路,細玩無根樹下花」。現擇其中幾首以窺探張三豐的修煉主張。D   無根樹,花王幽,貪戀榮華誰肯休。D   浮生事,苦海舟,蕩來飄去不自由。   無岸無邊難泊系,常在魚龍險處游。D   肯回首,是岸頭,莫待風波壞了舟。   丹詞開宗指出人生貪戀榮華富貴,猶如在苦海裡漂泊,時常處在危險之中,規勸世人要超脫名利,及時修煉,「莫待風波壞了舟」。D   無根樹,花正微,樹老重新接嫩枝。D   梅寄柳,桑接梨,傳與修真作樣兒。D   自古神仙栽接法,大老原來有藥醫。D   訪明師,問方兒,下手速修猶太遲。   這詩針對年老體衰者提出,如果老年不自暴自棄,煉好精氣神三寶,以性接命,仍然可以返老還童。D   無根樹,花正青,花酒神仙古到今。D   煙花寨,酒肉林,不斷葷腥不犯淫。D   犯淫喪失長生寶,酒肉穿腸道在心。D   打開門,說與君,無花無酒道不成。   後代對這首詞的理解很不一致。一些人抓住末句「無花無酒道不成」,說張三豐為酒色神仙;而張三豐的崇拜者則把「花酒」解釋為人身元氣,並非實指煙花酒肉。其中「不斷葷腥不犯淫」和「犯淫喪失長生寶,酒肉穿腸道在心」倒似主張戒淫不戒酒。   無根樹,花正孤,借問陰陽得類無?D   雄雞卵,難搶雛,背了陰陽造化爐。D   女子無夫為怨女,男子無妻為曠夫。D   歎迷途,太模糊,靜坐孤修氣轉枯。   張三豐以雌雄、夫妻的淺顯道理說明陰陽相搶的深奧理論,從而指出不能孤修性或命,而必須性(心理)命(生理)雙修。D   無根樹,花正圓,結果收成滋味全。D   如朱橘,似彈丸,護守提防莫放閒。D   學些草木收頭法,覆命歸根還本原。D   選靈地,結道庵,會合先天了大還。   描繪還丹的景象,點明只要毫不懈怠地修煉,即可把精氣神融合在一起,結成貌似朱橘、彈丸的純陽之物,就能返璞歸真了。D   無根樹,花正雙,龍虎登壇戰一場。D   鉛投汞,配陰陽,法象玄珠無價償。D   此是家園真種子,返老還童壽命長。D   上天堂,極樂方,免得輪迴見閻王。C   此言陰陽相配、三寶合煉之法。如果性情持聚,精神凝結,陰陽相配,一氣混合,就完全可以達到返老還童、延年益壽的修煉目的。   無根樹,花正奇,月裡栽培片晌時。D   摯雲手,步雲梯,採取先天第一枝。D   飲酒戴花神氣爽,笑煞仙翁醉似泥。D   托心知,謹護持,惟恐爐中火候飛。   這一首則主張採取口訣在乎性定情忘,迴光返照,進而真氣自生,漸入佳境,就好像戴仙花、飲仙酒,其樂無窮。但是,得藥入爐又需要便宜溫養,神明默運,謹守護持,一意不散,否則就會火候差失,爐毀丹飛。D   張三豐在內丹修持的各個環節,諸如戒欲、採藥、煉藥等各有一首詞加以闡述。就其內容而言,可以說沒有超乎前人的獨到之處。但是,他卻突破了長期以來道學文字艱深玄奧的規束,把魏伯陽《參同契》、陳轉《無極圖》、張伯端《悟真篇》的煉形、保精、調神、運氣、歸真還原等修真理論以通俗易懂的歌詞形式表現出來,這便是張三豐在促進道教思想傳播方面的貢獻。後世道眾因此對他的《無根樹》推崇備至,說它「吐老莊之秘密,續鐘呂之心傳」,不少道教宗師不厭其煩地對《無根樹》進行註釋闡發,其中以清代龍門派傳人劉一明和內丹西派始祖李西月的註釋最為詳實和精到。對張三豐本人道教也極為崇拜。明清時出現的道教派別幾乎都同張三豐有聯繫,寶雞三豐派、武當三豐派、王屋山三豐派、三豐自然派、三豐蓬萊派、三豐日新派等相繼出現。據統計,清末時奉張三豐為祖師的道派就達17個之多。其中不乏影響較大的派別,如道光年間李西月自稱遇張三豐親授秘訣,講道納徒,活躍於四川樂山一帶,創立了當時最大的道派之一。   三、創立武當絕技   武當絕技、少林功夫,集中華武術之大成,是民族歷史遺產寶庫中兩顆燦爛的明珠。人們根據武當與少林武術的不同特點,分中國武術為南派北派、內家外家,素有「南尊武當,北重少林」之說。少林拳奉達摩為始祖,武當拳則以張三豐為開山。   張三豐是怎樣創造出內家拳的呢?這是明清以來武術界、學術界普遍感興趣的問題。迄今為止,流行三種說法:D   一是真武神授。《王征南墓誌銘》和《寧波府志》載,張三豐北赴汴京途中的一個夜晚,夢見真武神君降臨,向他傳授拳法。次日黎明,張三豐被一群攔路搶劫的強盜圍住,便運用神授拳技打敗了這群強盜。從此,張三豐以拳技聞名於世。D   二是鳥蛇斗的啟示。在武當山至今流傳著張三豐觀「鳥蛇斗」的故事,說張三豐在「邋遢崖」看見一隻鳥與一條蛇打架,每當鳥上下飛擊長蛇時,蛇就蜿蜒輕身,搖著閃避,不曾被擊中。相持時久,鳥已精疲力竭,無可奈何地飛走了。長蛇也自由自在地鑽進了草叢。張三豐由鳥蛇鬥得到啟發:以柔可以克剛,以靜可以制動。於是,模仿長蛇的動作創造出了內家拳。D   三是脫胎少林拳。拳師王征南的弟子黃百家在他所著的《內家拳法》中,說張三豐早先精熟少林拳法,後來對少林拳進行加工改造,遂自成一派,名內家拳。金一明所著《武當拳術秘訣》說得更為具體。他說,少林拳以五拳為精髓,以十八式為骨骼。張三豐始習少林拳,既得其精微奧旨,復從而翻之,變十八式為十八字,納五拳法入段錦。內家拳就這樣誕生了。   筆者以為三種說法都有一定道理。神授拳法說固然是操道家借神道以施教的故伎,但從夢中得到啟迪,如同世界著名創造家、發明家從夢中得到靈感一樣,還是符合情理的。把長蛇的蜿蜒輕柔與內家拳的以柔克剛牽合在一起,雖然顯得生硬,但模仿動物的動作創造拳法具有一定的科學性。華佗創造的「五禽戲」不就是先例嗎!武術中的猴拳、鷹爪功之類不正是模仿動作而來的嗎!脫胎少林之說將少林的五拳十八式同武當的十段錦十八字對應雖然有些附會,但人所共知,拳家只有在精通多門功夫的基礎之上才能有所創建。張三豐雲遊數十年,足跡遍佈江湖,據《道教派別宗譜》,他在嵩山崇福宮住過,學些少林拳腳功夫是可能的。當他精熟少林拳法後發現這些功夫奔騰跳躍,容易為人所乘,就對它加以改造,使其變為以靜制動的新拳法,這也是合乎情理的。D   張三豐創造內家拳或多或少地與夢中的靈感、動物的啟示和少林拳的先導相關,同道家理論和道教修煉更是緊密相連。內家拳的定名、路數、打法和特徵處處都打上了道教的烙印。D   張三豐精貫道教經書,史稱他「論三教書,則吐辭滾滾,皆本道德忠孝」。他創立的內家拳技,諸如太極拳、八卦拳、形意拳、五行拳、純陽拳、混元拳、玄武棍等的命名和路數都是從道教經書中演繹引申而來的。內家拳博大精深,派別林立,但都奉張三豐為祖師,拳技也有著共同性的特徵,即注重內功,陰陽變化,動作沉穩,姿勢含蓄,勁力渾厚,神意悠然,講求意、氣、力的協調統一;體現在具體的應敵對抗中則是以柔克剛,以靜制動。這些特徵無不與道家清靜柔弱、淡泊無為的主張和道教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的「三寶」修煉相吻合。實際上,學術界和武術界都已看到內家拳是邋遢道人把道教修仙方法,諸如導引、吐納、氣功等融合提煉而成的。行家們說,內家拳是道家哲學在養生之道和技擊之法方面的一種實踐體現。有人還具體地指出,內家拳的「十段錦」是張三豐加工改造宋元道士的修煉方法「八段錦」而來的。D   由於內家拳在明代採取身教口授,我們已無法確知張三豐所創拳法究竟是什麼樣兒了,也就只好根據清代以來的著作去瞭解它的基本練法和打法。練法分練步和練手。練步以馬步為主,凡18種步法;練手本為36字,歷代拳家又精簡為殘、推、援、奪、牽、捺、逼、吸、貼、躥、圈、插、拋、托、擦、撒、吞、吐18字,每字有四句口訣解釋其寓意,如「奪」字訣云「奪字猛如虎,迎風招架中。回身勢莫奪,分推氣更雄」。張家拳的打法本有一首長長的歌訣,然非習武者難於領會其意,正如內家拳師所自詡的那樣「鐵鞋踏破江湖上,不及張家妙術工」。我們不妨看看它的打法原則。打法著眼於勁、打二字。勁有蓄勁、乘勁之別,打有等打、趕打之分。未打之先,蓄勁為主;已打之後,乘勁為佳。開手之始,等打為優;發手之後,趕打為上。內家拳的精妙之處集中體現在「六路拳」和「十段錦」中。行家們說,六路拳和十段錦多相同處,主在練骨,但作用有所不同,六路使骨骼緊縮,十段則使之開放。六路因攻防中前、後、左、右、上、下6個方位,且每個方位都有一趟拳路而得名,武術著作稱這種拳法極為神妙,「一縮形週身無縫隙,一撒臂通身皆有手」,「拉大架猶如鋪天蓋地,使小式則為仙人變形」。足見其招法之怪異,攻守之神威。D   張三豐所創內家拳技「內以養生,外以卻惡」。實踐證明,習練這一拳法可以收到增強體質,延年祛病,陶冶性情,磨煉意志的功效,同時也能起到防身抗暴,抵禦外敵,振奮民族精神的作用。因而,張三豐創造內家拳有益於人類,是遺澤後世的一份珍貴歷史文化遺產,他將永遠受到後人的仰慕。   傳說故事   張三豐歸隱武當,人稱隱仙。他最恨某些道士,修了幾年道,學得了一丁半點秘術,便借此去巴結權貴,換取榮華富貴。偏偏明朝中期的幾個皇帝都崇信道教。比如嘉靖皇帝,二十年不早朝,幾乎天天在宮中做醮事,給仙上章奏。章奏用的文書有專門格式,稱為「青詞」。嚴嵩等人青詞寫得好,深得皇上寵愛,高居相位,人稱「青詞宰相」。至於得寵的道士,有的竟然被封為三公。因此,社會上一班阿諛奉承之徒,紛紛混進道士、方士隊伍,想走終南捷徑,撈取榮華富貴。張三豐對此十分憤慨,常常施術戲弄懲罰這群道門敗類。後人搜集這類故事共有七個,稱做「七戲方士」。這裡只講其中的兩個。   方士郭成顯,原是個無賴。學過一種稱為五雷法的道術,能役使五方雷霆,斬妖捉怪,呼風喚雨,據說開始時頗有靈驗,因此想入京師借術圖個進身之階。張三豐在途中候著他來,自稱「賽天師」一見面就對郭說:「你身上藏著五雷正法的秘訣吧?」郭一聽,知道他未卜先知,定是神人,不敢隱瞞,連聲稱「是」。賽天師說:「我還有『六雷法』要賜給你,只要依法施行,能夠召來天仙,化為美女,跨上鸞鳳,遊戲人間。近來李孜省權傾中外,你挾著這法術去投靠他,那顯赫高官馬上可以獲得。」郭一聽大喜,急忙叩頭請他傳法,事訖又叩頭辭謝。   郭到了京師,先向李孜省演五雷法,孜省也信此術,引為同道。郭趁機得意地笑著自誇:「還不止這些哩,我還有六雷法,傳授此法的人說,用它能召來天上美貌的仙女。」李一聽便催著郭成顯快快演法。郭卻趁機搭起架子來,先讓搭起法壇,周圍佈置,務求全套精緻行頭,掛紅燈,圍翠幔。一切佈置就緒,方擇日登壇演法。李家的侍妾和下屬,紛紛或遠或近地趕來觀看。   且說郭成顯在壇上作起法來,果然有四五位仙女跨騎赤色虯龍降在壇上。其中兩位尤其美貌,清囀歌喉,唱起曲來。音節清脆,歌聲如怨如慕,似諷似嘲,孜省手下的門客術士都聽得呆了。忽然雷雨當空,風刮黃沙,滿壇***一時吹滅,似乎狐精鼠怪趁機都跑了出來。一陣工夫,這一切又都消失,天際只有纖淡的雲片,彎彎的月亮掛在簷頭。隱約聽到有呻吟聲從法壇深處傳來,點起燈燭一照,卻見有四五個李家的侍妾,赤身裸體各跨著個傻大漢——都是李孜省搜羅來的術士——僵在那兒,家奴過去強扶他們進去。再看郭成顯,還站在法壇上,滿口糊塗話,正得意揚揚在作法呢。李孜省又羞又怒,提劍上去將郭斬為兩段,拋屍在後花園池塘中,並嚴令家人不得外傳。但這般醜事,哪有瞞得住的,第二天就傳遍大街小巷了。   有個道士鄧常恩,僥倖做到太常卿這一高官,他為人極為陰險狠毒,曾經暗害一人致死。那人陰魂不散,化為厲鬼,常在鄧府作怪。鄧在做道士時,就聽說太行山西有位馬仙翁,能用神箭射鬼,人們去求他,真是萬試萬靈。於是派徒弟陳歪兒去求馬仙翁的箭術。   陳歪兒奉命上路,行至中途,碰見個道人,神態軒昂,手執長弓,腰插七箭(長弓寓「張」,七箭,寓「三豐」二字筆劃七劃),自稱能射鬼,百發百中。陳對他半信半疑,因是同路,且跟著同行。晚上,在一座破廟中過夜。這兒林深月黑,篁竹古木中傳來啾啾鬼叫,陳歪兒十分驚怕,道人卻說:「不用怕,你正好可以看我的神箭。」便在窗隙中一箭射出去,只聽到那鬼哀號著逃去,陳這下大為欽服。次日早晨,叩頭懇請道人傳他法術。道人倒也慷慨,立即傳給他神箭之術。   陳歪兒回來見師父,謊說:「馬仙翁外出,尋找不到。幸而托師父的福,在路上遇見神仙傳了箭術。」常恩聽後大喜。這天夜間月色朦朦,府中花園鬼聲又起,急忙讓陳顯一顯他的神技。常恩自己則轉過迴廊,在對面樓上監視。陳戒備不懈,忽然見一鬼飛入對面樓上,陳便挽起強弓,一箭射去。箭聲響處,只聽大叫一聲,有什麼東西應弦而倒。忙點起燭火照看,卻是鄧常恩,幸而箭未中要害,只射傷了左臂。回頭再找陳歪兒,早已逃之天天了。 更多精品書籍盡在飛庫!! 電腦飛庫:www.feiku.com 手機飛庫:wap.feiku.com 飛庫論壇:bbs.feiku.com 作品相關 西湖十景 作品相關 西湖十景   空 作品相關 第五十八章 美女相約 作品相關 第五十八章 美女相約 到了杭州已經是傍晚了,經過這樣的長途跋涉,眾人又不像張湖畔一樣可以不食人間煙火,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看著滿臉風塵,卻毫無怨言的陳家瑛師徒倆,張湖畔雖貴為祖師爺還是心存感激。於是首次溫和的對陳家瑛師徒說道:「晚飯一起吃了再回去吧。」 天哪,我的耳朵有沒有聽錯,祖師爺竟然留我吃飯!真是祖上積德啊!師徒倆幾乎幸福的要死去,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那速度那頻率實在讓人瞠目結舌,似乎點頭的速度慢了,這種天大的恩賜就會馬上成為泡影似的。 張湖畔看到師徒倆受寵若驚,一臉驚喜地樣子,不禁感到有點啼笑皆非。不就吃頓飯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張湖畔當然無法明白師徒倆那種激動的心情。 一位武當普通弟子,能夠得到當代掌門青木道長接見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更別說賞賜一起吃飯,這種看來非常恩寵的大事了。而如今邀請自己吃飯的是誰啊?那是比掌門師祖身份高貴百倍的祖師爺啊!這如何能叫陳家瑛不激動呢!儘管到最後買單的是自己,不過這也是一種極大的榮幸啊!甚至陳家瑛此時心裡已經想好了一定要把點菜單,發票收藏起來,以做紀念!唉!又是一個張湖畔的瘋狂崇拜者! 有好吃的當然不能忘了兄弟,所以陳友米給寢室打了電話,叫上其他人後,一行八人浩浩蕩蕩的朝醉香樓走去。 由於回杭州的路上張湖畔已經交待過陳友米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就算暴露也還只是一個假身份。所以陳友米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家裡的事情,並把功勞全部歸到陳家瑛和王明的身上。酒桌上眾人紛紛向陳家瑛師徒敬酒,這兩人本是豪邁之人,但因為有張湖畔這樣高貴的祖師爺在場,所以始終一副中規中矩,客客氣氣的樣子。如此一來,倒是深得寢室其餘幾人的心,他們心裡暗自真把這兩人當作青天大老爺了,而且身份顯貴卻一點都沒有架子。 雖然張湖畔早已不食人間煙火,不過看著自己好友和徒子徒孫相處融洽,談笑風生,一絲幸福、滿足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浮上了臉頰。 酒飽飯足後,已經是夜晚八點。聽到身後私下暗暗在爭奪酒店菜單和發票的師徒,張湖畔不禁心裡湧上一絲暖意和自豪。 到宿舍門口後,張湖畔把那幫室友先打發回去,然後隨手賞了陳家瑛師徒兩人幾顆仙丹,兩人感激涕零的回去了。 一進寢室,張湖畔就發現那些色友曖昧的看著自己,嘴裡發出淫蕩的笑聲! 畢竟陳友米知道點張湖畔不凡的身份,不敢過分開玩笑,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充滿了曖昧:「熙珍姐剛才來電話了,對於你回來後沒有及時通知她,美女很生氣哦!」。 一陣幸福,一股溫暖!張湖畔急忙給柳熙珍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剛響,就傳來了柳熙珍動聽悅耳的聲音,在如此嘈雜的酒吧,能如此快速的聽到手機鈴聲,可以想像的到柳熙珍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幸福!被美女記掛任誰都會很幸福,哪怕他是位修真高手! 用手努力推開擠在身邊偷聽電話的五位室友!可惜根本無濟於事,他們就像討厭的蒼蠅,趕也趕不走,直到張湖畔的手指由一根變到五根,表示請客五頓,才將這幫人打發走,不過臨走前胡志明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醉香樓」,讓張湖畔再次感到一陣心痛。一個電話,五頓校園名酒店的請客,這還有天理嗎?自己的電話又不是他們的電話,難道還有法律規定接個電話還需要交納餐飲費嘛! 忍住心中的肉痛,張湖畔一改剛才和室友討價還價的市儈嘴臉,滿臉的微笑,雖然電話那頭的美女此時看不到此時自己的笑臉,張湖畔還是沒法控制臉部堆滿笑容,溫柔的對電話那頭匯報著自己的行蹤、工作,當然有些能省的都省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張湖畔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柳熙珍的心跳就會不受控制的加快,聲音也不再冷冰冰,而是柔柔的,嬌嬌的,甚至有時還會發出一點撒嬌的嗔怪,柳熙珍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決定了把張湖畔當作弟弟來看待,可是就是有種想要像個女孩子一樣,動不動有點想要撒嬌,有點想要淘氣! 哄女人不是張湖畔的強項,他的強項是飛天入地,所以可想而知和張湖畔聊天,還能期望聽到什麼特別幽默的話語。可是一通電話下來,柳熙珍就從沒停止過笑聲,咯咯的誘人笑聲,聽得那幫室友心癢癢的,又不禁不平的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以老大那麼拙劣的詞藻竟然可以逗美女笑成這樣,是因為現在的美女已經墮落到飢不擇食,還是老天實在不公平!最後所有人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集體仰天作了一個我鄙視你的動作! 其實不是老天不公,也不是女人飢不擇食,而是陷入愛河的女人,她已經迷失了自身,也迷失了她的審美觀,人生觀。 女人有時候就喜歡自欺欺人,掩耳盜鈴!明明是自己喜歡見到張湖畔,喜歡吃張湖畔燒得飯菜,可是電話裡柳熙珍硬是隻字不提自己,而是鼓吹女兒柳霏霏如何想念張湖畔和他的廚藝。如果是喚作另外一位男人早就聽出了言外之意,可憐的張湖畔竟然沒有聽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不過還好想起柳霏霏,張湖畔同樣也是非常開心。 正文 第一章 仙境飛昇 正文 第一章 仙境飛昇   第一章仙境飛昇   武當山古名太和山,位於湖北省西北部十堰市境內,是我國著名的道教聖地之一。景區面積古稱「方圓八百里」,現有312平方千米。武當山不僅擁有奇特絢麗的自然景觀,而且擁有豐富多彩的人文景觀。武當山山勢奇特,一峰擎天,眾峰拱衛,既有泰山之雄,又有華山之險,懸崖、深澗、幽洞、清泉星羅棋布,有3潭、9泉、11洞、24澗、36崖、72峰等勝景。自古以來,武當山便是道家追求仙境的理想之地,道教建築遍及全山,規模宏偉,相傳上古時玄武在此得道飛昇。因此被譽為「亙古無雙勝境,天下第一仙山」。   飛昇崖被古人譽為武當第一仙境,位於南巖宮的西側。飛昇崖一峰突起,三面絕壁,山脊上有一條小路直達峰巔,躍頂眺望,武當七十二峰朝大頂的勝景盡收眼簾。   相傳,玄武大帝年輕時就在此修練,他面壁數十年,心如古井,坐如盤松,甚至鳥兒在頭上築巢都紋絲不動。一天,玄武大道將成,紫氣元君下凡來考驗他。元君化作一美女為玄武梳妝,玄武避女色而逃到絕壁的一塊岩石上……美女羞愧情急,跳下萬丈深淵,玄武一見也縱身跳下救人。這時,峽谷中五條龍騰空而起,捧擁著玄武升天而去。後人依據玄武大帝在此修練和飛昇的傳說,在這建起了「梳妝台」,並把伸出巖壁的巨石叫做「試心石」。   就在這「試心石」之上,有一處不為人知的仙境,那才是真正傳說中玄武大帝修煉的地方。不過那裡卻被佈置了陰陽顛倒五行大陣,不用說普通人看不到,就算是修為極高的修真之人不開啟天眼也無法窺得半絲異樣!   天空中懸浮著五座半透明的百丈山峰,各種寶石、水晶和碧玉隨處的灑落在山坡上,在陽光下放射著耀眼的光彩。澎湃的瀑布從山頂飛瀉而下,在山腳下形成清澈見底的小湖泊。微風拂來,飛濺的水花隨風飄去,給山谷帶來陣陣清涼。由五座山峰圍繞而成的山谷由數百畝之大,山谷裡隨處可見成人型的人參,千年何首烏,還有許許多多連當今最著名的植物學專家都無法命名的奇怪植被,一朵朵顏色各異的小花不斷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清香。梅花鹿在山谷裡悠閒的遊蕩,人類一直認為兇猛殘忍的老虎竟然也慈眉善目的在山谷裡散步。彩虹色的長翼鳥,潔白的仙鶴在山谷的上空自由的飛翔。山谷的中央有一間簡陋的茅屋。   茅屋前站著兩位道士,遠遠看去,兩人站在山谷中央竟然一點也不顯得突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自然,似乎他們本來就是這山谷的一部分。兩人均身穿青色道袍,髮髻高高綀起。站在左邊的道士身材較為單薄,長相非常普通,就像鄰家的男生,唯一的特點就是皮膚晶瑩剔透,白皙如瓷,誇張到連女生看了都會咬牙切齒!右邊身材較為修長的道士丰姿魁偉,龜形鶴骨,大耳圓目,鬚髯如戟,竟然是武當派開山鼻祖張三豐。   張三豐又號張邋遢,武當派開山鼻祖,一代武學宗師。後由武入道,故又被稱為張仙人。張三豐早年游漫天下,行蹤莫測,專門打抱天下不平事。後游武當,發現武當山天傑地靈,遂攜弟子在武當山披荊斬棘,創草廬修道。不久後離開武當山,世人再不曾見到張三豐。明太祖朱元璋晚年身有疾患,欲求張三豐合仙藥,於洪武二十四年(1391),遣人四處尋訪無著。其間又派張宇初等尋訪,皆無結果。永樂五年(1407),明成祖朱棣即位不久,遣給事中胡瀅帶人攜璽書,尋訪十年,終不得見。據傳張三豐有可能已經得道飛昇了。後武當派在張三豐四大弟子盧秋雲、周真得、劉古泉、楊善登又稱太和四仙的經營下,張三豐自創的武當內家拳,武當劍法,武當氣功,五行道法均被發揚光大。武當後來據上,凌駕於其他門派之上,與少林並駕齊驅,被世俗稱為北崇少林,南尊武當。   「畔兒,為師在此修行近六百年,終於看破天道!」張三豐感概的望著遠方,「如今你也突破了元嬰期,成為了修真界有史以來第一個在百歲之際就跨入元嬰期的天才,如今歲月已經無法威脅你的生命了,只要你勤加修煉,終有一日能和為師一樣看破天道,破碎虛空而去的!」   「師傅,徒兒還需要師傅您隨時在身邊教導呢,您不要走好嗎!」被稱為畔兒的道士,紅著眼圈不捨得看著身邊教導,撫養他百年如一日的師傅。   「癡兒!師傅終究是要走的,你自己的路也終究是要自己走下去的!路漫漫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可惜,你那幾位師兄不在了!」張三豐看到百歲的徒弟如此不捨,不禁傷感的伸手輕輕拍了拍徒弟的肩膀。思緒卻回到了1900年的西湖。當他最看好、最疼愛的弟子楊善登也無法悟道跨入元嬰期,終於離他而去時。修煉數百年的他再也無法保持古井不波的心情,離開了他修煉五百年的飛昇崖洞府,雲遊四海了。沒想到在西湖邊撿到了被拋棄的嬰兒,也是這個嬰兒讓他重新平靜了憂傷的心情。由於不知這孩子姓什麼,又由於是在湖邊撿的,所以讓他跟了自己姓,取名湖畔,道號雲明。從此,張湖畔就成為了張三豐的關門弟子,張三豐傳授他醫術、武術和天道,希望在自己破碎虛空而去之時,張湖畔能夠得傳他的衣缽。張湖畔也未辜負他的期望,竟然在百歲之日就突破了修煉之人幾乎無法突破的元嬰期。張三豐四大弟子盧秋雲、周真得、劉古泉、楊善登又稱太和四仙,就因為終身無法突破元嬰期,終於抵不過天命,紛紛先離張三豐而去。   修道的境界分為『氣』、『丹』、『元』、『神』四大境界。其中再細分為『引氣』、『凝氣』、『化氣』、『釀丹』、『凝丹』、『碎丹』、『元嬰』、『成嬰』、『破嬰』、『分神』、『養神』、『破虛』十二小境界,每一個小境界又分為初、中、後三個階段。修煉之人一旦修煉到『引氣』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從後天跨入了先天境界了,壽命也將大大延長,可以活到大概200歲左右,而『釀丹』、『凝丹』、『碎丹』三個小境界則意味著進入了金丹大道,那已經是修真的高手了,壽命也可以延長到500-600歲。而『元嬰』境界則是修真的一大門檻,一旦跨過了這個門檻,也就意味著已經是半仙之體了,只要元神不滅,哪怕身體被毀了也可以重新找副身軀重生,而壽命也幾乎不再受到威脅,可以達到數千年之長。然而真正能修到元嬰期的無不是天縱奇才,而又運氣極佳的人。像張三豐四大弟子盧秋雲、周真得、劉古泉、楊善登資質如此優秀的修道之人,終身也只能止步在金丹大道,而無法跨入真正的修仙之路。   張湖畔不僅天資過人,運氣也是極佳無比。在還是嬰孩的時候就得到了一代宗師張三豐的悉心教導,又從小就在靈氣蔥鬱的仙山修煉,所吃的靈丹妙藥更是不計其數了!竟然讓他在百歲時進入元嬰期,也算是修真界的一大奇跡了。   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將張三豐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中來。回頭看了看張湖畔一臉不捨的表情,張三豐心裡終究是非常不捨和不放心這位自己從小看大的小徒弟。「唉!」張三豐輕輕的歎了口氣,不忍心看到徒弟如此傷心,於是說道:「畔兒,其實只要你也修煉到破碎虛空的那一天,我們師徒總有相見的一天的!」   張湖畔知道其實在五十年前,張三豐就已經達到了破虛境界,不過為了自己,又多待了五十年,如今自己終於進入了元嬰初期,師傅才動了離去之心的。雖然自己非常捨不得師傅的離去,但心裡也知道破碎虛空而去,追求至高天道一直是師傅心裡最大的願望。張湖畔知道自己無法也不能阻止師傅,百年的修為再也無法控制眼淚的出現。   「師傅您去那邊一定要好好保重!徒兒恭祝師傅天途順利!」張湖畔略帶哽咽的說道。   悲歡喜樂或許就是人世間最厲害的武器,哪怕是神仙也無法逃避它們的利刃。雖然知道無法躲過已經修煉到元嬰境界張湖畔的神識,張三豐還是悄悄的把頭扭到一邊,輕輕地把眼淚抹去,然後裝做一點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的說道:「畔兒,雖然你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初期,但是你從小在這山谷中長大,從未經歷過世俗生活,未嘗過人世間的酸甜苦辣,這對你以後的修煉非常不利。你如今雖已百歲,但你的心性卻仍如兒童般純真,這樣的心性雖然在修煉初期讓你心無旁鶩,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如今你已經進入了元嬰期,如果你沒有經歷過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你的道心將無法更進一層,你將無法排除修煉中心魔的干擾。所以等為師破空而去後,你就離開這裡回塵世中去歷練一番吧!」 正文 第二章 離別 正文 第二章 離別   「弟子遵命!」   「去塵世要多多行善!不可危害人間!如果讓師傅知道你為禍人間,定不輕饒!」張三豐原本慈祥的表情,變得嚴厲無比,聲音也突然提高了一個八度。   「弟子一定謹遵師命!」從未見過張三豐如此嚴厲跟他說過話,張湖畔一時不知所措,急忙誠恐誠惶的應道。   張三豐見張湖畔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頓起了一絲不忍。但是張三豐知道人世險惡,而張湖畔的心卻如一張一塵不染的白紙,生怕張湖畔誤入歧途,只好忍心嚴厲的警告,甚至用上了一絲神力,在張湖畔的精神上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   見張湖畔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張三豐收起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好了,不用一副緊張的樣子,只要你用心記住今天師傅的教導就行了。但是如果有人欺負到你的頭上,也不可弱了我張三豐的名頭!只要對方沒有到了分神境界,你就是以元嬰初期的水平也絕對不會輸給對方,畢竟你師傅我可是有武入道,不是那些一心只知道修道的老古董可以比擬的!」說到這,張三豐不禁想起了以前快意恩仇,馳騁修真界的日子,頓時豪氣萬丈。其實張三豐完全有自豪的資格,當年張三豐自創武道,白手創立武當,年紀輕輕就由武入道,縱橫修真界數百年,無一可抵之將,成為修真界的一個傳奇。就連他那沒有進入元嬰期的四大弟子,在高手如雲的修真界也是名氣不小。   「弟子知道,弟子一定不會弱了師傅的名聲!」張湖畔堅定有力的應到。   接著張三豐又交代了一些武當派的事情以及一些凡塵的注意事項。末了,張三豐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環視了一下周圍生活了幾百年的玄武仙境,最後將目光鎖定在身邊唯一徒弟身上。雙目變得有點朦朧,手不禁想輕輕撫摸張湖畔的頭,抬到半途中才發現當時還在呀呀學語的徒弟如今已經和他一般身高了。歎了口氣,將手改為輕輕的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師傅這就要走了,你要多多保重!」說著緩緩伸出右手,展開手掌,一枚古色古香,上面精細調刻著百鳥爭鳴圖的戒指,憑空出現在張三豐的手掌心。   張三豐輕輕地拿起張湖畔的手,然後將戒指戴在了他的大拇指上。「這枚戒指陪伴了我500年了,如今將它傳給你。這枚戒指名為乾坤戒,寓意內有乾坤之意,可作為儲物之用,大時又名乾坤圈,是堅硬無比的頂尖法器,你好好保管。這個也是武當歷代最高信物,武當歷代掌門都知道這個戒指,你下山前順便去一趟武當,看看武當如今發展的如何,有空也幫忙照看照看,畢竟武當是為師一手創辦的!」   「是,師傅!」   「現在為師將此戒指的使用口訣傳授給你!」接著張湖畔的腦裡紛紛傳來了一些口訣。張湖畔按著口訣用意念輕輕一念,果然戒指瞬間消失在他的大拇指裡,瞬間張湖畔感覺到了與乾坤戒骨肉相連的感覺。   「好了,為師該走了,期待在另外一個空間與你相見!」,接著天空突然發生了空間的扭曲,一條肉眼可見的狹縫憑空出現在上空,耀眼的白光讓人無法直視。突然而來的白光,讓已經有元嬰初期修為的張湖畔都出現了短暫的失明。當他恢復視力的時候,旁邊的張三豐已經不見了,只看到上空的狹縫在慢慢的縮小,然後慢慢的消失!眼淚頓時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一聲撕心裂肺的長嘯久久在山谷的上空迴繞。山谷的動物,天空的飛鳥似乎也明白一直守護著它們的張真人破空而去了,齊齊仰天長嘯。聲音透過雲霄,穿梭過古老仙陣,在世俗的耳朵裡變成了百年難得一聽的陣陣轟天雷聲。   自從,張三豐走後,張湖畔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空閒時就摸摸師傅曾經坐過的椅子,練化師傅留下的乾坤戒。乾坤戒裡珍藏著許多仙丹妙藥,仙家法器,修真仙訣。每次看到師傅留下的乾坤戒及其裡面張三豐珍藏了一輩子的寶藏,張湖畔心裡就不禁聯想到師傅對他那濃濃的關愛之情。   一年後的清晨,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道士,不捨的看了看眼前樸實的茅屋,四周仙霧繚繞的山峰,飛流的瀑布,接著一聲長嘯。山谷裡所有的飛禽走獸紛紛聚集到年輕道士的跟前,然後安靜的呆在年輕道士的跟前。如果現在有馴獸師看到這一幕,一定驚訝不已,一定會拜眼前這位年輕道士為師。   「各位在此修煉的道友們,我要走了,我師傅叫我到世俗修煉道心,這裡就拜託各位照顧了,以後我會叫幾位武當的弟子到此修煉,也請各位多多照顧!」說完張湖畔深深的向眼前的飛禽走獸鞠了一個躬。   「主人,人間險惡,你要多多小心,如果有難,就給我們發個信號,我們拼著這身老骨頭,也會去幫忙的!」一頭全身雪白,威猛無比的林中之王,老虎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張湖畔聽到老虎這樣講一點也不驚奇,他們完全有資格和能力說這樣的話,因為眼前這些飛禽走獸無不是修行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有些甚至都到了相當於人類的養神境界,差破碎虛空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而以。老虎就是一位已經修煉到養神境界的高手。   淚水像一年前一樣再次模糊了張湖畔的視線,張湖畔知道這些被人類認為兇惡無比的妖怪,其實並不壞,甚至有些比人類還要善良純真,張湖畔從小就是騎著虎背,乘著仙鶴長大的,可以說眼前的這些「妖怪」都是他的前輩。雖然張湖畔認為這些妖怪是他的前輩,可他們卻萬萬不敢自居。因為這些獸妖都是張三豐捨命從一些自命清高,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的修真人手裡救出來的,並且還帶它們到這個充滿靈氣的仙山中修煉,他們不僅因為張三豐能安心的在此修煉,並且還得到了一代宗師張三豐的悉心教導,可以說也是張三豐的半個弟子了。如今張三豐將乾坤戒指傳給了張湖畔,也就是高訴他們從今往後張湖畔就是這個山谷的主人,也就是張三豐在這個世界上的代言人。雖然張三豐並不把他們看成是他的徒弟或奴僕,但是他們這些知恩圖報的獸妖早已經在心裡以張三豐為自己的主人,當然如今的主人就是張湖畔。 正文 第三章 初涉世俗 正文 第三章 初涉世俗   張湖畔輕輕的念了幾個口訣,然後食指往前一指,輕吐一聲「開」。仙霧陣陣散去,山下的情景頓時清晰起來,一群遊客正興致勃勃地站在「梳妝台」上,一覽眾武當山峰。「這就是人間了!」說著張湖畔回頭深深的看了眾獸妖一眼,揮了揮手,瞬間在眾妖眼前消失了。山谷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不過卻又少了一位道士。   憑空在通往遇真宮的山腳下出現了一位道士,這位道士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張湖畔。抬頭遙望山頂的遇真宮,看著身邊人流不絕的遊客,張湖畔心道:「這裡大概就是師傅最早修煉的地方吧!聽師傅說武當的總壇就在遇真宮,而且那裡還有師傅的供像,不妨跟這些遊人一起上去看看吧!順便也看看武當如今發展的如何。」於是張湖畔認準了一個名為「青山」的旅行團,靜靜的跟在旅行團的後面,感受著四周人群散發出來的生命力能量,張湖畔不禁暗暗搖頭,心道:「原來凡人的生命力是如此的脆弱,怪不得師傅說人的壽命一般不超過100歲。」   由於是夏天,天氣比較炎熱,所以才走到半山腰,「青山」旅行團的人就紛紛走不動了,個個有氣無力的找了塊乾淨的階梯或岩石坐了下來,然後拿起水瓶拚命的往嘴裡灌!見他們停了下來,儘管陽光早已經無法對張湖畔造成半點傷害,但他還是習慣性也找了塊陰涼的地方坐了下去,順便聽聽遊客東南西北的閒談,對於現在的張湖畔來說,遊客嘴裡說出來的一切都是那麼稀奇,甚至他們的衣著都讓他感到驚奇。   於是張湖畔坐在陰涼處,靜靜地聽著他們聊天,並悄悄地觀察著眼前這群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類。突然張湖畔感覺眼前一亮,發現在他右上方的一棵大樹下,站著兩位很亮麗的女孩,兩位都穿著較為透明的花格子T恤,下身穿著超短的牛仔短褲,修長的大腿,若隱若現的火爆上身,讓人無限遐想。雖然張湖畔已經有百歲高齡,可是從小深居深山中的他又何時見過如此艷麗的場面,修煉百年的道心竟然起了一絲漣漪。「莫非這就是女人,她們的大腿看起來好像非常漂亮,還有胸前高聳的一對肉球,為何會這麼奇怪,竟然讓我心跳有點加速!怪不得師傅要我下山修煉,就這俗世間的女人竟然也差點讓我道心失守,看來確實是要加強道心的修煉!」   張湖畔心裡一邊思量,一邊不時地打量著前面的兩位女孩,特別是右邊稍微成熟,身材較為高挑,鵝蛋臉,櫻桃嘴,大概有24-、25歲的女人。其實不僅僅張湖畔在打量那兩位姑娘,其實團裡很多其他的男人也在偷偷的窺探她們,特別一位身穿休閒白色短袖長的有點帥氣的年輕人,時不時眼光滑過她們裸露在空氣中修長的大腿,然後不捨的將眼光挪開,深深地嚥下口水。雖然林玲和趙麗雅知道團裡很多男人在偷窺她們,特別是那位自以為很帥氣的年輕人更是像個跟屁蟲一樣粘著她們,直到她們向他露了一手後,那位年輕人現在也只敢遠遠的偷看她們。可沒有想到,一位半路跟上來,長相普通的道士竟然肆無忌憚的在她們身上看來看去,特別有時還長時間的盯住她們的胸部觀看。如果不是家裡的長輩說過,武當山龍蛇混雜,高人輩出,林玲又暗示了她好幾回,趙麗雅早就上前揍張湖畔一頓了。   可憐的張湖畔還不知道被眼前兩位美女心裡鄙視了千百次,還在好奇的打量這眼前傳說中的女人。心裡還悄悄地將她們身體的不同部位與自己進行了一番比較,歸納出了女人的身體比男人弱小,但是胸肌確比男人雄偉。「不知道她們下身是否也和男人一樣?」張湖畔腦海裡突然蹦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了女人最不能忍受的部位。   趙麗雅再也不受控制的氣哄哄站了起來,林玲也對眼前的年輕道士有點惱火,不再阻撓趙麗雅。可憐的張湖畔還在做著要不要通過天眼通去一探究竟的思想鬥爭,突然感到了一股殺氣,雖然這股殺氣對於元嬰期的他來說,實在不能稱之為殺氣,但是張湖畔還是非常不解的看著殺氣騰騰向他而來的較為年輕嬌小的女人。從未接觸過女人的他,在趙麗雅越來越走近時,竟然感到了一陣心慌,白皙的臉竟然煥起些紅暈。   而趙麗雅看到張湖畔有點驚慌的樣子,以為他心虧,準備逃跑,不自覺加快了腳步,一步衝到張湖畔跟前,快速伸手向張湖畔脖子扣去。雖然張湖畔不諳人世,但是別人進攻他還是擁抱他還是分得清楚的。只見他身體如同柔軟的綢緞般,隨著掌風輕輕一飄,躲過了趙麗雅的一擊。這個動作如閃電般晃過,外人看起來好像趙麗雅無緣無故跑到張湖畔跟前,然後狠狠地對著張湖畔的肩膀上空空打了一拳。只有林玲和那位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知道趙麗雅碰到了扎手,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也練過一點,但是趙麗雅就是用了剛才那樣輕輕一抓,就把他給制服了,而如今眼前的道士卻像沒有發生事情一樣的站在原處,那只能說明道士也是位高手。   趙麗雅認為十拿九穩的一招,竟然讓眼前的臭道士輕輕鬆鬆的躲過了,而且還微笑的看著她,那股窩囊勁別說有多大了。於是趙麗雅招式一變,用上了趙氏十八拳法。趙氏十八拳乃趙麗雅祖先趙匡義所創,練到極點可以擊碎堅硬無比的花崗岩,雖然趙麗雅只是練到了第五層,離第九層還有不小的距離,但是她的一拳也可以打碎好幾塊磚頭了,在凡人的眼裡那已經是非常厲害了。不過可惜趙麗雅今天碰到的是人世間傳說的仙人,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一位。   當趙麗雅霸氣十足的用出「氣吞山河」時,她感覺到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她的拳頭輕輕的裹住,讓她無法前進半分,哪怕趙麗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撐紅了小臉,拳頭還是紋絲不動。林玲知道趙麗雅的底細,知道碰上了真正的高手,連忙上前道:「這位小師傅,請高抬貴手,我麗雅妹妹不知輕重得罪了您,我在這裡向您道歉了!」   「林姐姐,不用向這個色狼道歉!你快上山去,請宋伯伯過來教訓教訓這個臭道士!」趙麗雅一邊剁著腳,眼淚在眼裡打圈,一邊狠狠地盯著張湖畔。   「這位小姐,放開你妹妹可以,不過不能讓她再打我了!色狼是什麼意思?還有叫你妹妹不要罵我臭道士,難道我很臭嗎?」張湖畔一臉不解的看著林玲。   林玲看著張湖畔一副著急冤枉的表情,特別是他那雙清澈的眼睛,閱人無數的她知道那絕不是故意做作的。於是林玲點了點頭,:「好,我保證我妹妹不再攻擊你,也不再罵你!只是,只是你不能在那樣無理的看著我們。」   張湖畔頓時呆了,原來盯著女孩子看是不禮貌的,也許盯著女孩子一直看就是色狼吧!想通了這個,張湖畔更是一陣心慌,為自己的孟浪行為深深的感到懊悔,急忙撤去了束縛趙麗雅的一絲神力,不敢展開法術飛行,那樣太驚世駭俗,只好紅著臉,朝著山頂,急急忙忙的落荒而逃。 正文 第四章 初上武當 正文 第四章 初上武當   眾人見狀,不禁都哈哈大笑,不過笑後,卻再不敢偷窺兩位姐妹花了,畢竟剛才趙麗雅拳風掃過,連地上的樹葉都隨風而起的情景,還歷歷在目,誰還敢再惹禍上身。自然不自然都稍微離開兩位姐妹一點距離。   「林姐姐,剛才那位道士好厲害啊,我打向他的拳頭好像都是打在空氣中一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了什麼法術,接著我的拳頭竟然一動都不能動!」趙麗雅恢復了自由後,不禁有點沮喪的說道。   「看來,伯父他們說的是對的,武當山果真藏龍臥虎,連這麼小小年紀的道士都有如此高超的武技,可是好像從來沒有聽宋伯伯說起武當山有如此厲害的年輕道士啊,武當派的年輕弟子我們大部分也都認識,武技跟我們也都處於仲伯之間,從未見過不需動手就能將你打敗的年輕高手啊!」林玲一臉不信的搖了搖頭,然後跟上上了隊伍,不過張湖畔那無法形容的武技卻深深地讓她感到恐懼,不再認為自己是年輕一輩中的姣姣者。   等遠離了旅行團後,張湖畔確認四周無人,雖然很想凌空飛行,但知道那樣太容易被人發現,只好運起地遁術,瞬間來到了遇真宮附近沒有人的地方,然後破土而出。   遇真宮位於武當山鎮以東四公里處,背依鳳凰山,四面山水環繞,過去曾叫做黃土城。遇真宮在最鼎盛時,殿堂道房達四百間,佔地面積五萬六千多平方米;其大殿為磚木結構,歇山頂式,是武當山保存較完好的最具明初風格的建築。而最讓人稱道的是,遇真宮是皇帝專為一名武當道士修建的,這名道士叫張三豐。   史書記載,張三豐名張全一,字玄玄。他丰姿魁偉,大耳圓目,無論寒暑只披件蓑衣「或處窮山,或游鬧市」,人們都認為他是神仙中人。   明洪武初年,張三豐來到武當山,曾在此處結庵修練。他演創的武當拳,名振天下,後經歷代宗師的不斷演進發展,最終成為中華武術中最具影響的流派之一。因張三豐被奉為武當武術的祖師,遇真宮亦被歷代武當拳第子崇敬,並在此習練拳術。   張三豐在武當時曾說,此山異日必大興。幾十年後,明成祖果然大修武當。明洪武二十三年,張三豐離開武當,不知去向。明太祖朱元璋及明成祖朱棣都曾下詔遣使求訪張三豐其人。明成祖還在給張三豐的信中說:「……真仙道德崇高,超乎萬有,神妙莫測。朕才質疏庸,然而至誠願見之心夙夜不忘……」但事與願違,誰也沒能訪到有「長生久視之術,超凡入世之功」的張三豐,這位武當高人亦成為神秘而讓後人仰慕。為表達其誠意,明成祖親自下令建造了「遇真宮」,並諭敕張三豐祀像一組置於大殿正中,供人朝拜。遇春宮從此以後也成為武當派的總壇。   看著眼前古色古香道觀,張湖畔似乎看到了師傅當年在此結庵修煉,教授徒弟的情景,不禁暗暗傷心,同時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將武當發揚光大。經過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張三豐的祀像,再次看到熟悉的肖像,淚水不自覺地潤濕了眼眶。張湖畔深深的向張三豐鞠了個躬,然後向偏殿後的一條小徑走去。曲徑通幽,小徑的兩邊是全身碧綠的玉竹,小徑也是用圓潤的鵝軟石鋪墊而成。彎彎曲曲走了近百米後,一堵古牆擋住了去路,路邊插著一個木牌,木牌上寫著,「前方無路,遊客止步」。可是張湖畔卻絲毫沒有止步的意思,竟然就這樣穿過古牆,消失在小徑上。如果現在有遊客看到一定驚訝不已,以為是鬼穿牆。   其實那只不過是道家的一道封印,古牆也只是為了不讓遊客感到驚訝而設置的障眼法。雖然設置陣法的道士應該有不弱的修為,不過對於已經是元嬰期的張湖畔而言,那只不過是小孩子玩的遊戲。在遇春宮的山腳下張湖畔就已經感受到了數十股強弱不一的能量,那些能量非常熟悉,親切,是只有修煉武當仙訣的人才有可能發出的能量。到了遇春宮後,張湖畔清晰的感覺到那些熟悉的能量是從主殿右後方散發出來的。於是張湖畔拜過張三豐祀像後,逕直朝主殿右後方走去。   穿過那道古牆後,呈現在張湖畔眼前的是種滿各種奇珍異草,珍貴藥材的巨大園圃,園圃的中央有一條小徑遠遠的通向遠處一間樸實的道觀。道觀門前有兩位十五六歲的道士正拿著掃把輕輕的打掃著門前的落葉。當他們抬頭看到張湖畔的時候,頓時目瞪口呆,掃把也無意識的丟在了地上。   「林師弟,莫非我眼睛看花了?前面怎麼會有一位年輕的道士向我們走來!」左邊稍微偏胖的道士不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後呆呆的盯著越走越近的張湖畔。   兩位年輕的道士從小就在這裡長大,十幾年來除了當今的武當派掌教青木道長偶爾來這裡向歷代的武當派前輩請教問題或請安外,就沒有人進入此地了。作為在這裡修練了十幾年的武當弟子,又如何不知此處被前輩們設了禁制,不說普通人,就是修為沒有到一定程度也是無論如何無法進來的。但如今一位看起來才二十來歲的年輕道士卻活生生的向他們走來,又如何能不讓他們感到驚奇萬分。   「兩位有理了!能否請兩位叫一下枯葉,就說飛昇崖有人來訪!」見兩位道士只站在那裡發呆卻無半絲上來迎接的意思,張湖畔只好輕聲的說明來意。   武當派自張三豐開始,按玄、雲、空、悟、枯、真、虛、子、青、明、浩、圓等字排輩份。而張湖畔由於是張三豐的關門弟子,雖然只有區區百歲,但也是雲字輩,比如今的掌教青木道長足足多了七輩,就算是目前武當派除張湖畔外輩份最高的枯葉道長也得叫張湖畔太師叔祖。雖然張三豐沒有教授張湖畔相應的世俗生活,但對於長幼輩份,尊師重教等文明古國的傳統禮儀卻從未停止灌輸。雖然枯葉道長如今是武當派碩果僅存的歲數最大,修為最高的枯字輩弟子,但是對於張湖畔來說卻不過是小小的後輩而已,所以張湖畔自然也就不客氣地直呼枯木了。 正文 第五章 武當弟子 正文 第五章 武當弟子   張湖畔頓時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眼前的兩位小道士,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感覺自己並沒有說得罪人的話,雖然張湖畔知道自己不諳人世,但對於有沒有說得罪人的話,這點張湖畔還是能夠確定的。剛剛莫名其妙的被一位少女攻擊,並被罵成臭道士,而如今到了自己的門派,竟然還被冷漠的拒之千里之外,就算樸實如張湖畔也開始有了些許惱火。雖然以張湖畔的修為,就算再來千百個這樣的道士也無法阻止張湖畔的前進的步伐。但是最為武當派開山鼻祖的弟子,武當派如今最高的存在,張湖畔還是擁有自己的尊嚴的,雖然他不需要武當派隆重的接待,但是也無法做到拉下臉,奪門而入。   「枯葉,出來見我!」雖然張湖畔只是輕輕的一喝,但是有點惱怒的張湖畔還是用上了一點點的仙力,就那麼一點點的仙力,卻震動了整個道觀。   首當其衝的兩位小道士早已在張湖畔氣吞山河的磅礡氣勢下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而此時在道觀後殿修煉的枯葉,驚訝的睜開了雙眼,兩道金黃色實體的亮光從他的雙眼射出,一閃而過。由於枯葉已經修煉到了釀丹期,所以雖然已300多歲,看起來卻還如三十歲般年輕。雖然張湖畔僅僅用上了一點仙力,但是對於只是修煉到釀丹中期的枯葉聽起來卻不次於巨雷。而更奇怪的是那絲仙力是如此的熟悉,跟自己修練如武當仙訣似乎如出一轍,可是武當派中還有誰有這等高的修為?雖然枯葉疑惑不已,但是他絲毫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主殿,此時主殿早已站了數十個武當歷代的前輩,個個都面露驚訝的表情。見枯葉從後殿走出,眾人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然後跟在枯葉後面向門口走去。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這些道士,一定會極度震驚,因為這裡的每一位道士無不是曾經在武林中響噹噹的角色,然後突然退出江湖銷聲匿跡。這些道士大部分都是仙風道骨,眉須皆白,只有兩個道士看起來像枯葉一樣年輕。這兩位道士也應該修煉到了釀丹期了。   雖然這些道士隨便一位出去都是武林中先天高手,甚至在修真也算是不俗的修為,但是張湖畔還是暗暗的搖了搖頭。對於這些大部分都已經兩百歲以上的道士還停留在『氣』的境界感到不滿,心裡卻不想想誰又能像他這樣好的運氣,不僅天資聰明,而且從小就生長在充滿仙靈之氣的山谷,各種珍貴靈藥當飯一樣的吃,更恐怖的是竟然有一位破虛境界的張三豐寸步不離的教導了整整100年,想不成高手都難啊!   跟張湖畔的想法恰恰相反,這些老道士卻對他感到驚訝不已,因為他們無法看透張湖畔的修為,就像他們無法看透枯葉的修為一樣,這說明眼前的道士應該有釀丹期的修為。釀丹期的修為,那是多麼了不起的修為,那可是和枯葉道長等三人同一境界的修為啊!對於這些老道士來說,能夠進入『丹』期,哪怕是釀丹初期也心滿意足了,至於元嬰期那是想也不敢想,因為整個武當派據說也就祖師爺張三豐修煉到那個境界,那也僅僅是傳說而已。而枯葉則更是驚訝,因為他發現連自己也無法看清眼前這位相貌平凡無比年輕道士的深淺,只感覺眼前的道士如大海般深不可測,如高山般威峨挺拔。一般來說只有對方比自己修為高兩個層次才無法看透對方的修為,枯葉已經是釀丹中期的修為還無法看透張湖畔的境界,所以枯葉估計眼前的人至少達到了凝丹初期的水準了。   此時張湖畔早已經撤去了剛才營造的氣勢,兩位癱坐在地上的小道士終於回過了神來。見宮殿裡的那些老祖宗們都出來,雖然剛才的情形讓他們心裡還留有餘悸,不過如今有這麼多的前輩高手在場,也終於回過了神來,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站到了那些老道士的旁邊。正準備向那些老祖宗匯報情況,只見張湖畔還是一臉坦然,微笑的對枯葉點點頭說:「你大概就是枯葉吧!」   「大膽,我們太祖師的名號也是你隨便叫叫的!」見有這麼多前輩在場,又想起剛才自己出醜的樣子,胖道士有點狐假虎威的喝道,完全忘了有這麼多的前輩在這裡哪有他說話的份。   「青籐,不得無理!」枯葉對胖道士輕喝了一聲,這時被稱為青籐的道士才想到自己的身份,連忙唯唯諾諾的退後去了。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話剛講完,枯葉整個人呆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張湖畔大拇指上戴著的乾坤戒指。其實張湖畔自從進入遇真宮就特意讓乾坤戒現形,不過那些俗世弟子又如何識得武當派這至高無上的乾坤戒呢!   那些俗世弟子不認識,並不意味著枯葉他們也不認識,恰恰相反,他們對這乾坤戒指熟悉無比。因為當他們從後天步入先天境界,也就是真正踏入修真界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師傅就非常鎮重的告訴他們,乾坤戒指是武當派最高的現物,擁有乾坤戒指那才是真正武當派的掌門,跟如今展現在世人眼裡的武當派掌門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不過據說,乾坤戒指一直沒有傳承下來,一直戴在張三豐的手裡。而如今它卻出現了,戴在了一個完全陌生人的大拇指上。但這並不能否定乾坤戒指的權威,所有的老道士,包括枯葉都齊刷刷的跪了下去,除了那兩位小道士還不知何故傻楞的站在那裡,不過也馬上回過神來跪了下去。開玩笑連祖師爺他們都如此整齊的跪著,他們還哪敢站著。 正文 第六章 張三豐弟子!仙丹! 正文 第六章 張三豐弟子!仙丹!   「參見掌門!」整齊洪亮的聲音不僅嚇了張湖畔一跳,就連兩位小道士都嚇了一跳,平時老道士們講話都和藹和氣的,沒想到原來嗓門這麼宏亮。更讓兩位小道士不解的是,為什麼他們稱呼眼前的人為掌門,哪道青木師兄下台了,就算眼前的人是掌門好了,可是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幫老前輩向青木師兄行如此大禮啊!正當兩位小道士滿腦子糊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托了起來。接著聽到眼前那位相貌平凡的道士還是不慍不火的說道:「各位不必多理,貧道雲明,奉家師張三豐真人之命下山修行。」這下青籐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何他們的師傅還有師祖們要向眼前這位道士行如此大禮了。張三豐是誰啊,那可是武當派的開山鼻祖,是神仙般的人物,眼前這位可是他的弟子阿!不過接著他們又犯糊塗了,如果按照他是張神仙的弟子,那他就是雲字輩了,那樣的話應該如何稱呼呢,青籐不禁拿起自己的手指在掰算,可是算到一半,兩人突然想起了剛才兩人的態度,兩人一下子渾身冷汗,臉唰的一下全白了。連滾帶爬的到了張湖畔的跟前,「砰砰砰」連著幾個響頭:「老祖宗,小的剛才有眼無珠,請老祖宗不要見怪!」   又是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輕輕的托了起來,還是那麼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修煉之人,要用平和的心來對待任何人,要不驕不躁。不可恃才倨傲,更不可輕視任何人!」   「是是,弟子一定牢記祖宗的教誨!」兩位小道士,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見兩位小道士還是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站在那裡。張湖畔笑了笑,從乾坤戒裡挑了兩粒最差的仙丹,不是張湖畔不想拿好的仙丹,而是眼前兩位實力實在是太差了,就算是這最差的仙丹也夠他們吸收個十年八載的。   當張湖畔拿出他自認為最差的仙丹時,一股充滿靈氣的清香頓時瀰漫了整個空間。所有的目光,老的少的都齊刷刷的緊緊盯著張湖畔手中的仙丹,口水滴到地下的滴答聲清晰可聽。雖然道觀裡有不少珍貴藥材,不過那只是針對世俗而言,畢竟武當派成立至今也不過才700來年而已,那些再好的仙藥,再名貴的品種,如果生長年齡不夠,效果還是差的十萬八千里。不像張湖畔生長的仙谷,是千萬年前玄武他老人家呆過的地方,那還不是隨便抓一把都是千年以上的。就像他手裡拿的仙丹,就是他用山谷裡最平凡的人參為主加一些仙草煉製而成的,但是那些人參和仙草無不是千年以上的老董,相比於枯葉手裡最好的丹藥也不過是用一些三百來年的材料煉製而言,那光澤,那清香,那靈氣當然不可同日而言。當然像張三豐和張湖畔這樣修真高手煉製的仙丹,哪怕用和枯木同樣的材料,也是相差好幾個檔次。   如今這般老傢伙,早已經不問世事,他們現在唯一關心的就是不停的修煉,希望有生之年能得窺天道。仙丹無疑是提升境界,加快修煉速度的好東西,所以當張湖畔拿出兩粒仙丹時,所有的人都兩眼發光,都期盼張湖畔能微笑的對自己說:「喂,這顆仙丹給你!」當然在他們心裡也知道好東西總是先長輩後後輩,無疑這裡枯葉的希望最大。有些老道士已經用有點羨慕,甚至是妒嫉的眼神看著枯葉了。枯葉自己也是一臉緊張的盯著仙丹,他已經停留在釀丹中期太長時間了,他敢確信只要自己服用了眼前這兩顆仙丹,哪怕是一顆自己也一定能夠進入釀丹後期,向凝丹期進軍。不過張湖畔接下來說的話,幾乎讓他們全部撲街噴血而亡。   「兩位小道士,不用害怕,所謂不知者無罪,只要下次注意就好。這兩顆仙丹你們倆一人一顆,就算見面禮,服用後去閉關十年,同時也好好修煉道心!」接著兩顆仙丹分別飛到青籐和青竹的手掌中心。兩位小道士不相信的看了看手掌,然後突然互相掐了一下對方,發現果然是疼的,知道不是在做夢,急忙向張湖畔感激涕零的跪下又是「砰砰砰」幾個響頭,不過這次是滿心歡喜的磕頭。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青籐和青竹早已經被殺死了幾十次了,所有的老道士還有看起來比較年輕的枯葉,枯心、枯苦都死死的盯著青籐和青竹。有些老道士心裡暗暗後悔到:「早知道掃地也可以掃出仙丹,當初就應該爭取掃地這個光榮的任務,如今可好竟然讓那兩個修為可憐的像螞蟻一樣的小傢伙得了仙丹,真是暴殄天物啊!天理何在啊!」很多道士都想仰天長嘯,一洩心中忿氣,可惜眼前站著的人身份實在是太尊貴了,就連枯葉他們也不敢在他面前放個屁。   知道那兩顆仙丹已經名丹有主了,大家也只好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兩顆仙丹上挪開,總不能厚著臉皮向兩位後輩搶吧!於是大家眼珠一轉又把眼光投向了張湖畔,希望他那乾坤戒裡再飄出幾顆仙丹。   見所有的人用炙熱眼神看著自己,樸實的張湖畔以為他們嫌自己給的禮物太輕,也難怪他會這麼想,畢竟他們都叫他為祖宗,而且還磕了那麼多的響頭,如今自己卻只給了自己乾坤戒裡少說也有數千粒的最差的仙丹,好像是有點小氣。想到這,未經人世的張湖畔紅著臉,又掏出了兩顆仙丹,又把他們塞給了青籐和青竹,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對枯葉他們解釋道:「不是不想多給,也不是不想給更好的仙丹,實在是他們的修為太弱!」就這樣青籐和青竹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另外一顆傳說中的仙丹,兩人又一次享受了眾前輩的目光浴。   經過這一次,老道士們終於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前輩還有很多仙丹。於是他們用發綠的眼光盯著張湖畔,不,切確的說是那武當派至高無上的信物---乾坤戒。正當張湖畔覺得有種羊入狼群的感覺時,漫天的阿諛奉承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向張湖畔的兩個耳朵入侵。如果現在有人經過這個道觀一定會被眼前這個奇觀所震撼。至少青籐和青竹已經目瞪口呆了。一群發須潔白,本應仙風道骨的道士如今卻非常猥褻的向一位樸實平凡的年輕道士口沫橫飛的說著阿諛的話。 正文 第七章 又見仙丹 正文 第七章 又見仙丹   「祖宗您真是神仙下凡啊!」   「祖宗您真是英俊非凡啊!」   「祖師爺壽比南山!」   對於那些與世隔絕了好幾百年的老古董,你還能期待什麼優雅的讚美詞藻呢!可憐的老道士們絞盡腦汁才從他們嘴裡迸出了這麼幾句樸實無華的讚美語句。如果現在被圍在當中的是現代人,估計他不是吐死,要麼就是冷死,或者因為雞皮疙瘩掉得太多失血過多而死。幸好張湖畔也是初出茅廬的道士,對於這些讚美詞也是初次聽到,並沒有對他的身心造成多大的傷害,只不過聽了這麼多讚美的話,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緊忙作了一個叫他們閉嘴的手勢,瞬間四周靜得呼吸聲都清晰可聽。如果現在有特警隊的教官在這裡,一定會非常佩服張湖畔能夠教出這麼一批收發自如的優秀學員。開玩笑,祖宗發出閉嘴的手勢了,誰還敢放個屁,除非他不想要仙丹了。   張湖畔不是傻子,相反他是非常聰明的道士,又如何不明白枯葉他們的心思呢!只不過他不明白仙丹難道那樣重要嗎?也難怪他不明白,一個從小住在像雜草一樣滿地長的千年人參、靈芝等珍貴藥材的仙谷,又如何會懂得它們的珍貴呢。試問有人會珍惜雜草嗎?更何況這些丹藥對於修煉到一定程度的人,能起到效果是微乎其微的,這也是為什麼張三豐的其他四個弟子無法進入元嬰期的原因,要不然讓他們像啃蘿蔔一樣啃人參不就行了。除非是那些頂級的仙丹,那都是亙古仙人留下的,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既然明白了這些老道士的想法,作為武當派唯一的二代弟子,真正的掌門,又如何能小氣呢,更何況張湖畔不是小氣的人。於是他根據不同修為的人紛紛給了數顆不同的仙丹,瞬間靈丹之氣沖天而上,就連枯葉他們設置的結界都無法阻止靈氣的外洩。結果導致隨後幾天來遇春宮閒逛的妖人陡增,如果不是發現佈置仙陣人的利害,忌諱武當的實力,可能老早就入室搶劫了。   發完了仙丹後,張湖畔又給每人發了幾件不菲的法器,仙劍。畢竟武當是師傅一手創辦起來的,怎麼說都要好好關照,更何況張湖畔別的不多,仙丹、法器、仙劍乾坤戒裡多的去,也不知道張三豐當年是如何收集的。可惜他們當中最高的修為也只有釀丹中期的修為,否則張湖畔倒真的想給他們幾件更厲害的法器。   那些拿到仙丹,仙劍、法器的老道士早已經如癡如狂,神志不清了。活了幾百年了從未見過如此靈氣十足,光澤耀人的仙丹,更別說那些法力十足,一看就是頂級仙器的仙劍、寶貝了,當然這只是對於他們來說,對於張湖畔那些只不過是小孩子玩的玩具而已。   見武當弟子如此醜態百出,張湖畔不禁感慨萬分,心中暗暗為自己生為武當派掌門而感到羞愧。同時心裡也不禁有點怪師傅和從未謀面的師兄,他們怎麼可以對武當弟子如此殘忍,如此無情,害得他們一看到仙丹就失態,一看到仙劍就抓狂。張湖畔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能讓這些武當弟子過窮日子了,幸好現在沒有外人在,要不然臉都丟光了。當然這些武當弟子修為也實在太低了,看來有必要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順便給他們補補課,當然自己也要補補世俗的一些常識,要不然又會重演那天被那位野蠻女孩揍還不知道原因的場面!不過想起那兩位女孩,張湖畔眼前不禁出現那修長雪白的大腿和高聳的胸部,血液不受控制的加速了流速。張湖畔急忙運起武當仙訣,壓下騷動的心情。   「咳咳」張湖畔的輕咳聲,讓那些進入瘋狂狀態的道士們,終於清醒了過來。畢竟修煉了數百年了,當個個清醒過來時,才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不禁都有點不好意思。幾百歲的人漏出了害羞的樣子真不是常人所可以的承受的,幸好張湖畔不是常人,要不然他肯定要狂吐。   「我在這要呆一段時間,順便給你們講講天道,如果你們有修煉中的問題也可以問我。還有幫我找一位比較熟悉現今社會的武當弟子,給我講講如今社會的常識!」   聽說張湖畔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這些道士再次抓狂,對於這些修煉的人來說能夠有幸聽到張三豐親傳弟子的指導,那可是比仙丹、仙劍更為珍貴的。一句簡單的點悟,可能就受益一輩子!接著,可想而知張湖畔又經受住了一次暴風驟雨般讚美詞句的蹂躪。無奈之下,張湖畔說出了讓所有修真之人都感到汗顏的話「我累了,給我找間較為乾淨的房間,有事明天再聊吧!」說完在青籐和青竹的帶領下,落荒而逃。留下枯葉他們一臉迷惑,怎麼也想不通像張湖畔這樣有高修為的人怎麼可能會感到累呢!不過枯葉他們還是馬上從疑惑中回過神來,看了看手中的仙丹、法器、仙劍都以防賊似的,閃電般將他們收入芥子袋。然後個個心知肚明的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現在還是想想我們當中可有合適的人給太師祖介紹世俗的事吧!」畢竟這裡枯葉是輩分最高,在幾個枯字輩中又是師兄,只好負責起了張湖畔吩咐的事情。   於是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如果他們當中有有心人去計算的話,一定會發現這些老傢伙自從進入這裡修煉以來,所有年限加起來的話還沒有今天講的多。不過討論到最後,他們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的世俗知識同樣少的可憐,畢竟與世隔絕了數百年了,誰知道如今世態如何,不適合給張湖畔介紹。於是大家無奈的只好叫青籐去叫如今武當派在世俗中的掌門青木道長。   此時在遇春宮主殿門口,宋風迎來了他在世俗中結交的兩個朋友的兩個女兒,也就是趙麗雅和林玲。宋風是青籐的第二個弟子,是武當派中主要的涉外人員之一。所謂的涉外無非就是空閒的時間到世俗中溜躂溜躂,看看一些武當弟子在世上混得好不好,幫忙解決那些層次更低的武當弟子無法解決的問題。 正文 第八章 傳道 正文 第八章 傳道   武當派在修真界中除了張三豐名震修真界外,其實武當派在修真界中還是屬於小門派,如果不是因為武當派有武入道,戰鬥力實在太強,或許修真界把武當派忽略掉也很有可能。雖然武當派在古老的修真界中只屬於中下水平,但是在世俗中的力量,除了少林可就數武當了。至少如今中國政府裡的一些特殊力量如龍組、豹組等,很多成員甚至是領導都是出自武當。當然一些世俗的產業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涉足。所以作為武當掌門青木道長的二弟子,有時就要充當一下救火員,下山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當然不可避免的在世俗中結交了一些朋友。趙麗雅就是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她的父親也就是趙氏集團的老闆,是宋風在世俗中比較要好的朋友,而林玲當然也就是宋風另外一個好朋友林啟明的女兒。   一見到宋風,趙麗雅就委屈的將山下發生的事情像宋風傾倒。宋風聽了也暗自驚訝不已,趙麗雅這丫頭的修為,宋風可是一清二楚,就算他自己也沒有把握不動手就把趙麗雅擺平,更何況聽趙麗雅的意思,那位道士根本就是靠一股柔和的力量就將趙麗雅制服了。那至少要到師傅那種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什麼時候武當山出了一位這麼厲害的年輕高手,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好生安慰了趙麗雅後,宋風也嚴嚴的告誡她們兩人千萬不要去招惹那位年輕道士,看到宋風的表情如此嚴肅,趙麗雅不服的問到:「難道連宋伯伯都打不過他嗎?」在趙麗雅的心裡宋風可是絕代高手,連他父親都不是宋風的對手,更何況那個臭道士。林玲也一副期待的看著宋風。   雖然宋風很想說自己可以,但是他知道按照趙麗雅的描述,一位能夠通過自身散發出來的力量就可以束縛趙麗雅的人,至少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而他現在只不過還在後天的境界苦苦掙扎,如何可能是先天境界的對手。宋風無奈的搖搖頭說到:「或許我師傅可以打敗他!」如果他知道他說的那位道士是張三豐的弟子,不知道他是否還是這樣說,或者乾脆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兩位美女,不禁同時發出驚呼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位色色的看起來很平凡的道士竟然這麼厲害,可以和武當派掌門相提並論。看來想找宋伯伯替她們出頭教訓教訓那臭道士已經是不可能了。兩位美女完全沒有了剛來武當山的興奮勁,匆匆的在宋風的帶領下,走馬觀花的看了遇春宮,拜過張三豐的雕像,只是不知道她們如果發現張湖畔竟然是張三豐的弟子,還會不會這麼誠心誠意地拜呢!然後向宋風傳達了各自父親對宋風的問候,以及希望宋風能在適當的時候相聚西湖,然後就匆匆告別回杭州去了。   剛剛送別趙麗雅和林玲,宋風就看到青籐那稍微有點顯胖的身體,正屁顛屁顛的向他走來。作為當今武當派掌門的二弟子,宋風還是知道點武當更深層次的事情。比如向他走來的這位年輕的胖道士,宋風就知道他是他從未謀過面的師祖的關門弟子,他們都在遇春宮的後山修煉,但是那個地方被仙陣給覆蓋了,據說那裡住著都是武當派的前輩們,都是神仙般的人物。宋風一直都很嚮往那個地方,可惜那裡只准師傅和幾位師叔出入。當然以宋風的修為就是讓他進去,他也無法開啟仙陣,畢竟他還是凡人之體,後天之軀。   「師叔好!」見青籐果真向他走來,宋風連忙畢恭畢敬的問候道。武當派也是非常尊師重教的門派,雖然青籐道長只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小道士,但是宋風卻絲毫不敢怠慢。   「原來是明德師侄啊!請問青木師兄在嗎?」明德是宋風的字號。   「在在,師傅正在玄門殿修煉呢!」說畢宋風朝後殿指了指。   「謝過明德師侄,我找青木師兄有點事情,先告辭了!」說完青籐向宋風點點頭,又匆匆地向玄門殿走去。撇下宋風一頭霧水。嘴裡喃喃道,「今天青籐師叔怎麼轉性了,態度這麼好!」以前青籐佔著自己是青木的師弟,又經常和武當傳說中神仙般的人物生活在一起,儘管在那裡也只是掃掃地,但是那也夠他牛了。以前他從來不會正眼看這些師侄,可如今剛剛受過張湖畔這位老祖宗的教誨,哪敢再有半點囂張啊!   青木是在四十年前他師傅子因道長退位後,當上掌門人的。在二十年前青木經過不懈努力終於進入了先天境界,如今已經到了引氣後期,所以雖然青木現在已經一百多歲了,不過面容看起來卻如六七十歲般年輕,如果不是那雪白的發須,估計誰也不會相信青木已經是一百多歲的高齡了。此時青木也正在為剛才後山沖天而起的靈氣感到驚訝,正準備去一探究竟,畢竟青木也算是真正的修煉之人,對靈氣的感應還是非常敏感的。見青籐來找他,二話沒講就和青籐往後山走去。一邊走,青籐一邊將發生的事情向青木作了一番說明。這邊青籐講的是興高采烈,那邊青木聽得是熱血沸騰,眼前似乎已經看到了靈氣撲鼻的仙丹,靈力十足的仙劍。   不一刻青籐和青木就來到了後山的道觀,進入主殿後,發現那些兩三百歲的老道士們此時正像小學生一樣,盤坐在蒲席上,認真的聽張湖畔講解道法。場面看起來非常滑稽、奇特,一群發須潔白,鶴髮童顏的老道士求知若渴的盯著雙腿盤坐在座蒲上,一臉柔和的年輕道士,認真地聽著,甚至有些老傢伙還拿出了小本本,記起了課堂筆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竅。此兩者,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玄妙之門。道,猶路也,人始所共由者也。其實生天生地生人生物公共之理,故謂之道。天地未判以前,此道懸於太空;天地既辟而後,此道寄諸天壤。是道也,何道也?先天地而長存,後天地而不敝;生天地而之先,混無虛無之內,無可見亦無可聞。   要皆亦太極所判之陰陽也,兩者名雖有異,而實同出一源,太上謂之玄。玄者,深遠之謂也。學者欲得玄道,必靜之又靜,定而又定,其中渾無物事,是為無慾觀妙,此一玄也。及氣機一動,雖有知卻不生一知見,雖有動卻不存一動想,有一心,無二念,是為有欲觀竅,此又一玄也。   要之,念頭起處為玄,實為開天闢地、生人育物之端,自古神仙無不由此一覺而動之機造成。又曰無慾觀妙、有欲觀竅,兩者一靜一動,互為其根,故同出而異名......   一句句玄妙的天道之言,讓這些老傢伙聽得如癡如狂,門外的青木和青籐也早已加入了聽道的學生行列。可憐的青籐和青竹由於修為還比較低,無法瞭解這些深奧的天道,充分發揮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句名言的真諦,不停的龍飛鳳舞。   其實不僅僅青籐和青竹兩位小道士聽不懂,就連修為達到釀丹中期的枯葉也有很多暫時無法理解的話。其實也難怪他們,張湖畔是什麼樣的修為,他可是已經是半仙之體的元嬰期高手,更何況他的授業老師可是已成仙人的張三豐,他在自己離去之前可是把自己所有的知識都傳授了給張湖畔。可以說張湖畔現在早已經擁有仙人境界的知識和見解,只不過修為還停留在元嬰期而已。正如一位懂得舞刀弄劍的技巧的小孩子,卻無法拿起那沉重的大刀巨劍而已。如今叫如此一位學識淵博的張湖畔來教授這些最多也就釀丹中期的後輩,還不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只是可憐了這些聽課的大齡學生,被張湖畔的知識炮彈轟炸的頭昏腦脹,也平生第一次感到原來自己是這麼的無知,簡直是修真界的恥辱,武當派派的敗類。還好那些傢伙知恥而上,也頗具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精神。***,老子不懂,其他人也不一定懂!其他門派的道士還沒有機會聽到這麼玄乎的天道呢!這樣自我安慰過後,這般傢伙終於沒有咬舌自盡,靜下心來認真地聽講。   太陽悄悄地下山了,但是所有的道士都沉浸在那玄而又玄,奧妙無比的天道裡,一整天的講道讓很多道士心中的不惑頓然開解。所有人的見解,知識完全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幾乎每位道士都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修為提高了一個境界,本來修道講究的就是頓悟,他們這些修煉了數百年的老道士,其實本身醞釀的法力,吸收的天地的靈氣早已非常充沛,差的就是這瞬間的頓悟,如今張湖畔的妙語就如春天裡的一場細雨,讓種子紛紛破土而出,開始了在陽光下的生活。當然青籐和青竹這兩位後天之軀的小道士當然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畢竟張湖畔所講的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深奧了,太玄乎了!不過張湖畔所講的天道卻深深的被他們烙在腦海裡,對他們以後的修煉起到了極大的幫助。兩位小道士也正因為有今天的一課,日後也終於成就了一身驚天地、泣鬼神的修為,此為後話。 正文 第九章 武當掌門 正文 第九章 武當掌門   當一群老頭子驚喜地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自己長時間無法突破的境界時,張湖畔已經停止了講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白鬍子老頭淚流滿面地樣子,心裡也不禁暗暗感歎,修道路上的艱辛!   終於那悲喜交加的場面,那讓人心酸的場面,平靜了下來。我想任何人看了一群幾百歲的老頭在那裡流眼淚都會辛酸的。眾道士幾乎像商量過似的,按著輩分大小,整齊的排列在張湖畔的跟前,恭敬的深深的向張湖畔鞠了個躬。如果剛才拿到仙丹寶貝的感激是發自肺腑的話,那麼現在的感激那就是發自靈魂的最深處。剛才張湖畔只不過是給人魚,那只能維持一段時間,而如今他是授人漁,那是終身享用不盡的本事。   此時,張湖畔默默地接受了武當弟子的大禮,心裡感概萬分,為這些缺少先人指導的武當弟子感到心酸。其實張湖畔並不瞭解,其實武當弟子已經是很幸福了,張三豐等前輩毫不吝惜的傳流下很多經書和法器。只不過他們缺少了一位真正高手指導而已。而其他門派,那些徒子徒孫更是悲慘,基本上是師傅領入門,修行在個人,除了一些天資過人的弟子會受到特別的指點,一般的人都只能修煉一些最基礎的道術。這也是為什麼武當派以區區700年左右的歷史,就可以躋身那些已經傳承了上萬年古老修真派的行列,雖然只是處於中下流水平,可那也已經是奇跡了。   行過大禮後,青木恭敬的走到張湖畔的跟前,然後「砰砰砰」幾個大響頭,然後說到:「弟子青木,拜見老祖宗!」   張湖畔用拂袖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青木輕輕的托了起來。然後張湖畔有點好奇的打量起了眼前這位目前武當派面向世俗的掌門人,清瘦的個子,雪白的鬍鬚和眉毛,光滑的皮膚,竟然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氣質,果然不愧為武當派的掌門人。   雖然張湖畔的眼光很柔和,但是目光掃過青木,卻讓青木竟然有種赤身裸體暴露在張湖畔面前的感覺,說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拗。不過畢竟是武當派的當今掌門,如今的社會這麼複雜,哪怕青木沒有什麼接觸,可在張湖畔和這些道士面前那就成了社交界的高手。眼珠一轉,極富華麗和創造力的阿諛奉承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雖然如果現在有位現代人在此的話,肯定會把青木貶的一無是處,一定會罵青木竟然會用如此落後低俗的詞句。不過在如菜鳥的張湖畔的耳裡,聽起來卻如天籟之音,優美無比。而那些老道士聽了青木拍馬屁的話,都有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的想法。特別是看到張湖畔一高興竟然給了青木三粒仙丹,三把成色非常好的仙劍時,都產生了讓青木給他們舉辦一個補習班,加強一下這方面學習的念頭。   「青木啊!貧道想下山入世修煉,你看看這幾天能不能給我講講世俗的一些常識?」張湖畔微笑的向青木問道。   青木非常想回答好的,那樣的話從眼前這位武當輩份最大的前輩那裡肯定可以拿到更多的好處。不過青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如今的社會變化非常大,早已經不是青木四十年前知道的樣子了,雖然誘惑很大,但青木也不敢做出欺師瞞祖的事情。只好老老實實的稟告道:「老祖宗,弟子也已經數十年不曾下山了,如今世道如何也不大清楚,不過弟子的二弟子明德經常在世俗走動,不如弟子讓他來給您講解如何?」   「那也好!你明天就帶他過來吧,以後幾天我每天早上講道,下午就讓明德給我講一些世俗中的事吧,你順便也將其他幾位青字輩的武當弟子帶過來聽聽吧!就這樣大家散了吧,順便好好領悟今天所講的天道!」   於是各自都回自己的房間修煉,而青木也高高興興的回遇春宮去了。到了自己的房間,青木打發伺候他的小道士去把宋風叫到了跟前。看著眼前這位飄逸清瘦,很懂人情世故的二弟子,青木第一次生出要傳位給宋風的想法。以前他一直看不慣宋風過分熱衷於世俗的事情,把大好的修煉時間浪費掉,如今大弟子明悟都快要達到先天境界了,差踏入修真界只有一步之遙,而宋風卻還一直停留在十年前的水平,毫無進展。不過剛才他卻第一次感覺到懂一些人情世故的好處,這不仙丹,仙器拿的比師傅師祖他們好的多,從他們羨慕,不,應該是嫉妒的眼神裡就可以知道那差距不是一點點的!本來自己如果最近在人世間走動走動的話,就可以多點時間和祖宗在一起了,那樣的話,仙丹,仙器還不大大的有!也不知道自己的二弟子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有幸去教導祖宗的世俗事情。想到這,青木眼前似乎看到了仙氣騰騰堆積如山的仙丹和仙家寶貝,那宋風這小子的仙途不是無量嗎!頓時青木看宋風的眼神如看稀世珍寶一樣閃閃發光,用異常溫柔的聲音對宋風說道:「明德啊!師父對你如何?」   「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沒有師傅,我早已經凍死街頭!」宋風雖然對師父今天的反常感到有點奇怪,不過想起青木對自己的恩情,還是滿懷感動的回答道。   「那如果你有什麼寶貝會不會與師父分享呢!」青木聽了宋風的回答心裡也暗暗得意自己收了一個好徒弟,繼續溫柔的問道。如果現在有小朋友在的話,一定會大聲說「狼外婆」,因為如今的青木早已不再仙風道骨了,倒有點像某種狡猾貪婪的動物。   可惜,宋風又如何會懷疑從小將他養大又教導他武術的師父呢!「當然會!」宋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過常年與現代社會接觸,宋風的反應和洞察力是非常驚人的,對於師父今天反常的提問和態度,突然意識到是不是有人在師父面前擺弄是非,雖然他一直與其他武當弟子和睦相處,但是也不能排除有人嫉妒他常年可以下山活動。於是宋風有點遲疑的小心的問道「師父,是不是有人跟您說我在世俗得到寶貝之類的話啊!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弟子如果在世俗得到任何寶貝一定會匯報師傅的!」   「沒有、沒有師父怎麼會懷疑你呢!」百歲青木的臉竟然也煥起了些許紅暈,這讓宋風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意思,如果你最近有機會得到一些寶貝,能不能讓為師挑選兩件?」說完,青木竟然緊張的盯著宋風。   可憐的宋風雖然在世俗打滾了數十年,也算是久經沙場,狡猾成精了,不過就算再給他一個腦袋,也不會相信在自己身上馬上將會有奇跡發現,天上會砸下寶貝。更何況是能讓在世俗人眼裡已經屬於神仙一流的師傅稱為寶貝的東西,那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一輩子能得到一件都是上世修來的福氣,更何況是兩件,已經人老成精的宋風自然知道師父如今是非常緊張的等待他的回答。心裡雖然奇怪師傅今天的異常表現,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人到了100歲後也有一個更年期。不過師傅畢竟是他最尊敬的人,所以儘管有些反常,他還是毫不猶疑的回答道:「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弟子一定聽從師傅的吩咐!」 正文 第十章 狡猾的師父,可憐的徒弟 正文 第十章 狡猾的師父,可憐的徒弟   聽到宋風的回答,青木竟然難掩內心的喜悅之情。連連說了幾聲好徒弟,甚至想馬上說以後就把武當交給你了。   「不知師父還有什麼吩咐?」見青木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宋風無奈的問道,期盼能早點離開今天表現特別奇怪的師傅,深怕他又問出什麼奇怪的問題。   「呵呵!有有,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坐坐!」見宋風一直恭恭敬敬的站在跟前,如今奸計得逞的青木心情大好,指了指身旁的太師椅,微笑的說道。   「是!」見師父如此反常,宋風越發的不安,半個屁股戰戰兢兢的坐在太師椅上,見慣大風大浪的宋風竟然有點冒冷汗的感覺。畢竟師傅在他眼裡一直是非常嚴厲,鐵面無私的。如今竟如此和藹的跟自己說話,還客氣的叫自己座下說話,那真是鐵樹開花,千年難得一見。   「自從七百年前祖師爺張三豐開創武當派以來,武當派在祖師爺的帶領下,逐漸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門派,發展到成為了一個與擁有數千年歷史的少林並駕齊驅的門派。傳說祖師爺早已去世,其實不然。」   「什麼張三豐祖師爺還健在!」作為一位世俗中的高手,宋風雖然也知道點修真界的事情,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已年過七百的張三豐祖師爺還健在的消息。   「是的,張三豐祖師爺數百年前就已經修煉到元嬰期,幾乎已經長生不死了!」青木擺擺手,阻止正一臉驚奇的準備開口的宋風。繼續一臉崇敬和嚮往的說道:「剛幾天前,張三豐祖師爺破碎虛空,遨遊仙界去了,真讓人嚮往啊!」。對於所有踏入修真界的人而言,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破碎虛空而去,能夠與天同壽。   「師父,莫非那傳說中的仙界是真的?」作為接受現代社會知識最多的宋風,雖然可以理解修真的人可以延長壽命,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真的有破碎虛空,白日飛昇的傳說。   看了看一臉驚奇和迷惑的宋風,青木一臉嚮往的說道:「是啊,那是為師這輩子最為嚮往的事情!明德阿,明天師傅帶你去後山武當派的仙家洞府,也就是武當派歷代前輩潛心修煉的地方!」   「啊,真的!」宋風頓時一臉驚喜,他也聽說過後山禁地是武當派傳說中人物修煉的地方,不過作為武當派明字輩弟子,宋風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那個神秘的地方,如今青木說帶他去武當派傳說中的仙家洞府,又如何不讓他興奮異常呢!哪怕他已經經歷了很多人世間的大風大浪,但是作為一位修武之人,對於宋風來說,真正吸引他的還是武術。而那些呆在仙家洞府的門內前輩,無一不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更是已經是神仙一流的人物,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指點,哪怕就那麼一點點,恐怕也是畢生享用不盡的!可憐我們的宋大俠已經深深陷入滿天武功秘訣向他飛來的狂想中了!   「咳咳!」青木的輕咳聲終於讓宋風回過神來,一臉尷尬的說道「謝謝師傅栽培!」   「呵呵,也是你福氣好!我們張三豐祖師爺的關門弟子要入世修行,想讓你去給他老人家介紹介紹世俗的情況,以及一些人情世故!」青木甚至用帶點妒忌的聲音說道。開玩笑,栽培你也不是用這種方法,實在是自己與世隔絕太長時間了,要不然這種好差事那輪得到你啊!還好明德這小子還算孝敬,我也不算吃虧!青木心裡暗暗想道。   「什麼!祖師爺的弟子!」宋風張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攏。過了足足一炷香時間,宋風才將他那龐然大嘴閉上,再過了一炷香才回過神來明白了發生什麼事情。早已人老成精的宋風也瞬時明白了青木之前的奇怪言語和舉動了。是啊,去給武當派的二代弟子,開山鼻祖的弟子上課,那寶貝不是像流水般的湧來。當然宋風不敢拍桌子,踢凳子說:「***,竟然敢吭老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畢竟眼前這位表面看起來仙風道骨,世俗人眼裡的老神仙可是從小將他養大的師傅。宋風只是用非常隱晦的眼光偷偷瞄了一下平時高高坐在上面的師傅道:「弟子遵命!」   作為已經進入被世俗人成為神仙境界的青木又如何能沒發現宋風那一縷在他身上一閃而過的哀怨眼光呢,又如何能不明白那眼光的意思呢。不過我們的青木掌門硬是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表情硬是什麼都沒變化,真是達到了泰山崩頂,面不改容的水平了。只是淡淡的說道:「那明德,你好好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中午青籐師叔會帶你過去的!現在你退下吧!」   「是!」宋風恭敬的退了出去。   於是,張湖畔過起了老師和學生的雙重生活。早上張湖畔給那些武當老道士講授天道的奧秘,仙家的法訣,下午聽宋風講解當今社會的風俗習慣,人情世故,所有的人都對自己的收穫非常滿意。武當那些老道士自從聽了張湖畔的講解,境界如同坐火箭一樣直線上升,把他們喜得天天眉開眼笑,整天像綿糖一樣粘著張湖畔,當然他們拍馬屁的水平也如同他們的修為一樣直線上升。而張湖畔見武當弟子的巨大進步,也經歷了初為人師的喜悅,當然老江湖宋風的講解也向從未見過世面的張湖畔開啟了一扇神奇的世界之窗,讓張湖畔每天像個小學生一樣津津有味的聽宋風講課,當然偶爾也會問一些非常幼稚無知的問題。   只有可憐的宋風,本以為進入後山仙家洞府,不指望那些師祖、祖師爺等人會紛紛的賞賜一些仙丹給他這位後輩,至少也會稍微指點他一些武功秘訣,可沒想到那些武當前輩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理他,只會纏著張湖畔祖師爺。更可惡的是,眼前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道士,據說已經有百來歲的祖師爺,竟然老是問一些白癡的問題,想想看讓一位五十來歲倍受世人尊重的大俠,來教一位情商只有幼稚園小朋友水平的學生,更恐怖的是眼前這位學生他不能打不能罵,還要每時每刻保持畢恭畢敬的態度,這如何不叫宋風同志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如何不抓狂?如果是位有心人一定可以發現,宋風這幾天不僅蒼老了許多,甚至連頭髮都稀疏了許多。當然如果是有償授課,宋風心裡也許能夠平衡一些,可是教授了數天,眼前這位祖師爺竟然閉口未提賞賜的話,可憐的宋風每次回去還要接受師傅的嚴刑逼供,貼身搜查,真不知天理何在! 正文 第十一章 境界飛躍 正文 第十一章 境界飛躍   「明德,女人和男人有什麼不同,為什麼女人會很容易發怒?」張湖畔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天哪,饒了我吧!宋風心裡哭天喊地的狂咆道,不過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祖師爺,女人和男人是有許多不同的地方的,它不僅表現在生理結構上,同時在心理結構上也有許多的不同。。。。。。」可憐的宋風為了這個問題口乾舌燥的分析了一個時辰。   認真聽講的張湖畔終於明白了那天那位漂亮女孩為什麼如此生氣的揍他,同時心裡暗暗慶幸自己英明,懂得宋風給自己先上上課,要不然冒然下山,誰知道會不會引起像宋風提到的婦女聯盟的追殺。深感收穫頗多的張湖畔,看了看眼前修為低得一蹋糊塗的宋風,突然感覺宋風其實知識非常淵博,自己接受了他這麼多的教導,怎麼忘了幫忙提升提升他的修為呢。想到這,張湖畔向宋風招了招手,示意宋風到跟前來。說到:「盤膝而坐,收斂心神,氣沉丹田!」宋風非常奇怪張湖畔突然轉變話題,不過就算他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趙麗雅她們遇見的色狼就是眼前這位樸實無華,純潔無比的祖師爺,而且張湖畔因為深有體會他今天所講的,突然大發慈悲想給他提升提升修為!雖然宋風無法明白祖師爺的想法,但是那並不妨礙祖師爺旨意至高無上的地位,連忙恭敬的走到張湖畔跟前,盤膝而坐,收斂心神,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突然宋風感到了一股天地間最正氣浩然的澎湃力量,從他的百匯穴,勢如破竹的衝破了他體內的所有經脈,哪怕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玄督二脈,也被這股力量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的瞬間橫掃而過。接著宋風感覺到自己如沐春風,整個人沉浸在暖洋洋的能量海洋當中。本來體內如同小溪般淌流的真氣,如今如同奔騰的長江氣勢洶洶的奔向丹田。   當宋風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充滿力量,像現在這樣心裡充滿平靜。外面的世界變得清晰無比,所有細小的聲音都無法逃過他的耳朵,甚至他發現自己可以通過體內進行內呼吸。就算宋風再傻他也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練武之人畢生追求的先天境界。心裡一陣狂喜,兩行熱淚卻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撲通一聲,宋風彭彭彭的給張湖畔磕了幾個大響頭:「謝謝祖師爺!」   「行了,你起來吧!最近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前幾天因為你的修為實在是太低,我這裡的東西你也基本無法使用,現在你也算是世人眼裡的神仙之流了,這裡有些丹藥,和仙劍,法器你拿去吧!有空去修煉修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去問青木吧!今天就到這兒吧!」說完,張湖畔就輕輕的閉上了雙眼。   宋風如今才真真瞭解到眼前這位看起來似乎很年輕的祖師爺的利害,試想誰可以瞬間讓一位後天境界的世俗高手頃刻變成先天高手,那需要何等的修為!如果說以前宋風心裡還留有一點輕視的心態,如今早已轉化為對張湖畔如同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的恭敬之情!宋風畢恭畢敬的向靜坐中的張湖畔鞠了一個躬,然後輕輕的退了出去。   當宋風到了外面的時候,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的強大,隨便輕輕一躍就可以躍到數十丈的地方,看了看手中的仙劍,宋風知道自己也終於可以像師傅一樣御劍飛翔了,只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御劍飛行的口訣罷了!   當青木看到宋風的時候,那驚訝的眼神,讓宋風感覺如同酷夏裡喝上冰鎮楊梅一樣爽!因為能夠讓師傅如此驚訝,那代表著自己的修為一定非常高了。沒有想到青木後面的一句話讓宋風激動地差點休克過去:「天哪!老天是何等的不公啊!我辛辛苦苦修煉了一百多年,才達到了引氣中期,如果不是這兩天因為祖師爺的仙丹和教導,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達到如今凝氣初期的境界呢!沒想到,你小子還沒有幾天竟然就從後天境界到了和為師一樣的境界!」   如果說宋風剛才還只是迷迷糊糊感到了自己變得非常強大,甚至大到了自己不敢想像的地步,但是他也不敢和自己的師傅相提並論,要知道師傅的境界在他眼裡早已經是神仙的水平,沒有想到自己如今的修為不僅達到了師傅的水平,而且還遠遠的超過自己以前知道的師傅的水平。哪怕宋風的心臟功能再強大,幾乎也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刺激。頓時,張湖畔在他心裡的地位爬到了一個無法攀登的高度。   剛剛承受了巨大喜悅衝擊的宋風,接下來又承受了這輩子最大的打擊。因為接下來青木開始了殘忍的掠奪,現在宋風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師傅如此處心積慮的要自己答應讓他隨意挑兩件祖師爺賞賜的東西。那時宋風還無法理解祖師爺的強大,也無法明白祖師爺賞賜的東西的珍貴。如今剛剛經受如此巨大奇遇的宋風當然徹底的明白了祖師爺的強大力量,那麼可想而知祖師爺賞賜的東西還能是次品嗎?看著青木欣喜若狂的挑走了一顆成色最好,靈氣最足的仙丹,宋風的心在一滴滴的流血,而當青木兩眼發亮的拿走那蘊藏著無限法力的仙劍時,宋風心裡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看到宋風如此痛苦的樣子,臉皮像青木這樣厚的人,也不禁有點不好意思地安慰道:「明德阿!今天師傅就把武當仙訣教授給你吧,你以後也可以學著御劍飛翔了,也可以掌握那種排山倒海的力量了!」   狗屁,誰稀罕!如果我把這顆丹藥和仙劍,不哪怕是這顆丹藥給枯葉太師祖他,還怕學不到高深的修真法訣。不過宋風可不敢這麼說,畢竟沒有眼前這位師傅,也就沒有如今的自己,可憐的宋風只好用阿Q的精神安慰自己道:「那只不過是一顆珠珠和一把爛鐵嗎,就算可憐可憐眼前的這位老人吧,再說了能用這些東西換回修煉的仙訣,我可是大大的賺了!」 正文 第十二章 室友 正文 第十二章 室友   這位土裡土氣的年輕人當然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張湖畔。自從宋風介紹了大學後,張湖畔就決定最初的幾年先在大學裡度過,順便學一些人類的知識。在離開武當前,張湖畔一邊抓緊給那些武當老頭上課,一邊回仙谷抓了一大把他眼裡的雜草,煉了數萬顆次等仙丹,留了一些給武當低級弟子,乾坤戒裡藏了一些準備在世俗中用。而在開學前10天,宋風將浙江XX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送到了張湖畔的手中。在張湖畔離開武當的前一天,宋風又小心仔細的交代了一些學校的規矩和注意事項。然後給了張湖畔一張幾乎不限量用的信用卡,不過張湖畔沒有接受,畢竟張湖畔覺得自己是遵守師傅的命令去世俗磨練,很多東西一定要自食其力才能真正體會世間的酸甜苦辣,不過在宋風的慇勤勸導下,勉強收下了一萬元作為學費和備用金。宋風除了給張湖畔準備了入學通知書和錢外,還給張湖畔準備了一張政府特別部門客卿的證件,而青籐則塞給了張湖畔一面掌門信物,雖然張湖畔有武當的最高信物,只是那玩意實在太高級了,沒有幾個人能夠認識。本來張湖畔堅決不要那個證件和信物的,不過在聽過宋風的解釋後還是高興得收下了。宋風當時是這樣恭敬的說的:「祖宗,您是武當派神仙般的人物,世俗那些小子哪會認得您,而我們又不能透露您的身份,萬一那般小子得罪了您,我們可就成了武當的千古罪人了。有這些信物,方便的時候還可以教導教導我們這些不成器的武當弟子,省得給祖師爺丟臉!」張湖畔想想也是,於是也就不客氣的收了下來。   臨走的那天,武當那些老頭子那是哭得驚天動地啊!現在張湖畔想起來都心有餘悸。告別武當後,張湖畔去理了個板寸頭,買了一些日常用的衣服、鞋子。雖然他有乾坤戒,不過為了不顯得突兀,張湖畔還是買了一個旅行包,將一些日常用品放入其中。只是從未經歷人世的張湖畔又怎會有現代人流行的審美觀念呢!,如今的商人哪個不是精的跟賊似的,一見張湖畔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還不把一些成年貨色盡往他推銷才怪,可憐的張湖畔被人宰了還不知道,心裡還不斷感慨世人的善良、友好、熱情。   於是張湖畔穿了一身被小販子吹為如今天下最流行的行頭,土的掉渣的藍色襯衫,土黃色彆扭西褲,外加一雙白紅相間的旅遊鞋。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張湖畔收斂了仙靈之氣,眼神不再清澈見底,只是比普通人略微清亮,自以為已經打扮得跟世俗人一樣以後,再買了張車票就一路風風塵塵趕到了浙江XX大學。   「喂老弟,站在這裡發什麼呆啊?就你那熊樣就算念干了口水也不會有美女來給你帶路的,還是和我一起去報名吧!」一隻白晰肥胖的手搭在了張湖畔的肩膀上,略帶無奈的聲音打斷了張湖畔的回憶。   張湖畔扭過頭,看到那只肥胖手的主人,大約170cm高的個子,同樣大概約有170斤的重量,留著一頭典型的漢奸頭,小小的眼睛在那臉盆似的臉上,如果不仔細找還真難發現,不過那小小眼睛盯住那些美女高蹺的臀部,不時閃爍著光芒讓人不得不歎服小眼睛也有小眼的好處,至少容易聚光,看東西更集中清晰。   「我叫張湖畔,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既然有人那麼主動的向自己打招呼,雖然還三心二意的往別處瞄,張湖畔還是很客氣熱情的介紹和詢問道。   見張湖畔這麼有禮貌,胖子只好訕訕的收回色色的眼光,嚥了下口水,回答到:「我叫胡志明,是應用化學系的新生,你呢?」   「我也是!」聽說胖子也是應用化學的新生,張湖畔很是高興得說到,儘管這個胖子的樣子和眼神都很猥褻,不過張湖畔還是很開心在大學裡認識的第一位同學。   「那哥們我們就一塊去報名吧!」聽說張湖畔竟然是他的新同學,胡志明還是非常高興的,因為張湖畔一看就是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山娃娃,像胡志明這般沒有一點領袖長相和氣質的人也只能拉攏拉攏像張湖畔這樣的人。以前在高中裡胡志明就有一位為他馬首是瞻的同學,那位同學就跟張湖畔一樣,而胡志明他老爸剛好是由幾個錢的商人,於是各取所需,那位同學在稍稍滿足了胡志明同學老大情結的同時也得到了一定的經濟支持,可惜如今他卻考到了另外一所學校。   而從未出過山門的張湖畔,雖然修為高的嚇人,畢竟還從未接觸過花花世界,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難免有點惴惴不安的心情,如今遇到這麼位自來熟,又熱情地同學,雖然樣子難看了點,不過張湖畔還是非常開心的學著胡志明的樣子用胳膊勾搭上了胡志明那肥嘟嘟的肩膀。然後問了一位一臉不耐煩的學哥學姐,得知了報名地點,朝著報名點的地方勾搭著走去了。   報名地點在體育廣場,當張湖畔他們到那裡的時候,那裡早已經人山人海了。將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將名報好,拿著寢室門的鑰匙往宿舍樓走去。還別說,張湖畔和胡志明還真有點緣分,竟然住在同一個宿舍203,而且還是上下鋪,不過胡志明是上鋪,害得寢室其他四位同學都為張湖畔捏了一把汗。   寢室共住六個人,除了張湖畔其他幾位都是來自浙江的不同地方,張志鵬,李勇,馬國傑,陳友米是另外四個人的名字。   「各位同學,難得我們有緣能夠聚到一起,中午我請客!」經過一番瞭解後,胡志明發現這個寢室還就他家有點錢,於是他小眼一轉開始了金錢外交。   「好!」既然有人請客,年輕小伙子還是很樂意的,於是一致通過了這個提議。雖然張湖畔早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不過大家其樂融融,激情澎湃的熱火景象,讓張湖畔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親切,於是也不加思索的加入這個行列。 正文 第十三章 原來我是如此無知 正文 第十三章 原來我是如此無知   中午是在學校的一個小飯店吃的,飯桌上大家更加深入的瞭解一番。並且根據歲數大小進行了一番排行,胡志明月份最大排在老大的位置,讓他高興得找不到北,接下來是李勇老二,馬國傑老三,而張湖畔雖然已經整整一百歲了,不過也只能按照身份證上的日子排了個老四,接下去就是張志鵬和陳友米。飯後大家逛了一下校園,在學校的華家池裡劃了一下船。然後到教務處領了書本,買了一些鍋盆等一些日用品,收拾了一下寢室,準備後天的上課!期間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很正常,就是張湖畔領到書本後,翻了幾頁後,發呆了半天,其實這也難怪從小生長在深山老林裡的張湖畔又怎麼可能看的懂那些化學符號、英文字母、高等數學等深奧的知識。   第二天,上午照歷年規矩,學校領導在大禮堂給所有的新生同學講話,那些無聊的話,就連打坐高手張湖畔都有點要鬱悶的暴走,可想而知新生同學在開學的第一天受到學校領導如何的摧殘了!下午班主任和輔導員帶領大家熟悉了一下校園環境,順便讓大家互相作了一下介紹。相貌普通,衣著土氣的張湖畔並沒有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唯一留給他們的印象的是這位仁兄是位土八路!班級總共有三十位同學,由於是理科班女生不多,只有八位,女生中既沒有賽貂嬋,也沒有超級恐龍,只能說非常一般。不過張湖畔發現所有的男生非常滿意女生的這種狀況。據傳說上兩屆有個班只有兩個女生,而且都是恐龍級的。如今張湖畔的班級能有這樣中規中矩的女生八位,那些男生早已經在那裡謝天謝地了。   一天的活動結束後,大家都領到了課程表。畢竟明天是第一天上課,寢室裡的同學還是非常自覺和積極的收拾明天上課用的書本,甚至李勇,馬國傑還做了些預習。明天只有上午有課,一門是高等數學,一門是無機化學。張湖畔也很想將這兩門功課預習一下,可惜他再怎麼用盡心思去看,也看不懂半點意思出來。只好將書本收拾起來,明天上完課再做打算。   半天很快就過去了,可憐的張湖畔在課堂上傻傻的做了半天,伸長了脖子聽,愣是沒有聽懂半句話。張湖畔本就是天資聰明的人,也是決不認輸的主,他一發狠,覺得自己堂堂世人眼裡的神仙難道就連這些都學不過世人。當下午所有同學紛紛各自三五成群的找樂去時,只有張湖畔獨自一人跑到了圖書館,準備尋找一些基礎書籍,可惜張湖畔的基礎實在是太基礎了,找了半天愣是沒有找到看得懂的書籍。於是張湖畔只好又跑到新華書店,在那裡張湖畔終於找到了一些小學,初中的書籍,那裡面他終於找到了那些奇怪符號的源頭。於是張湖畔完全沉浸到知識海洋裡去了,所有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這位穿作非常土氣的小伙子,拿著一些小學,初中的課本在那裡聚精會神地看著。無法明白這世上竟然還有成年人看小學的書本可以看得如此投入!此時的張湖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旁人眼裡的怪物,他早已經深深地被人類創造發現的另外一個文明所深深震撼,或許以前張湖畔認為只有天道,仙訣才是人間的真理,不過現在張湖畔被書本裡的知識完全顛覆了自己心裡原來的想法,原來人類創造、發現的另外一個文明史如此的深奧和有趣,僅僅窺得冰山一角就有如此奧妙的事情,如果完全學習了這個文明體系,那肯定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說不定對自己的修煉也會有極大的促進。   於是張湖畔整個下午都在收集基礎的書籍,然後花了差不多整整500元把那些書籍全部買了下來。捧著幾十本書,在走出了書店後,找了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將那些書丟到了乾坤戒裡面。接著張湖畔跑了一趟電器城買了一個隨身聽,準備用來學英語用。整個下午張湖畔買的書籍裡除了一些數學,自然科學外主要的還有英文書籍和磁帶,誰叫他這方面是空白阿。   回到寢室,和胖子他們打了聲招呼,張湖畔說了聲我去教室自修,一溜煙不見了。留下胡志明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張湖畔消失的背影,.不約而同的罵道「媽媽的!天下竟然有這麼用功讀書的人!」   「來來來,我們不要理那個老土,繼續打牌!」胡志明一嚷嚷,大家又把頭湊到了一起,打起了紅五。   由於剛開學,很多教室基本上空無一人,張湖畔隨便找了一個教室,坐到一個角落裡,拿出了「基礎自然科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畢竟是元嬰期的高手,記憶能力,理解能力都是超強,哪怕從前從未接觸過這類概念,張湖畔也只發了一個晚自修的時間就飛快的瞭解了自然科學的一些基礎知識,比如萬有引力,元素週期表等,至於複雜的結構,有機化合物可能還是需要慢慢的瞭解。   宿舍樓規定十一點鐘關燈,張湖畔回到宿舍樓時差不多已經十一點鐘了。宿舍樓的燈已經關了,只有走廊裡的燈還亮著,許多只穿著褲衩的同學肩上掛著毛巾,手裡拿著臉盆杯子,正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在走廊裡來來去去,偶爾在浴室裡還傳來了幾聲狼吼!隔203寢室老遠的地方,就聽到胡志明他們在談論風花雪夜,笑聲都是那麼淫蕩。   「我回來啦!」張湖畔一邊推門進去,一邊有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去!」所有的人像看白癡一樣看了張湖畔一眼,然後又各自將目光投向靠窗口右上鋪,那是胡志明的床位。   「老大,你確信明天教我們英語的是正宗的蘇格蘭母牛嗎?」陳友米不信的問道。   「那還有假,聽說明天和我們一起上課的還有經貿學院的同學呢!」胡志明又猛地爆出了一個大新聞。   「老大,你真的確信嗎?」這時陳友米幾乎是用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正文 第十四章 落伍 正文 第十四章 落伍   張湖畔一邊坐到床沿,一邊脫鞋襪,聽到大家說起蘇格蘭母牛和經貿學院竟然這麼興奮,有點好奇的問道:「喂,上英語課有什麼好興奮的?」其實張湖畔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還在擔心得要命呢,剛晚上才背完了二十六個字母和所有的音標!   「去!」雖然現在是黑夜,張湖畔也封印了自己的法力,不過張湖畔還是感覺到了黑夜裡大家鄙視的眼光。   「老四啊!到大學來不是只為了讀書的,還有一項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泡妞,要不然你就白來大學一趟了!你瞧瞧老ど雖然年紀比我們差一歲,你看他那覺悟是多麼的高,熱情是多麼的高漲!老ど給老四上上課!」胡志明用一副恨汝不成材的口氣說道。   「咳咳咳!」陳友米潤了潤嗓子,然後老氣橫秋的說道:「老四雖然你年紀比我大,不過說起泡妞的本事那你是拍馬也趕不上我的。像你第一天上學就去晚自修,那種情況下就算你有心去泡妞,泡到的也只是恐龍,試問有哪位美如天仙的女生會上學第一天就去自修,只有那些恐龍自認為天生姿容不足,只好將激情發洩於書本中!」   張湖畔一回憶,還別說老ど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一晚上進來自修的三位女孩還都差不多是恐龍級的。不過張湖畔仔細一想老ど這種分析不是把自己去晚自修看成是一種低能的泡妞行為了嗎!   張湖畔正準備反駁,張志鵬也開口擺起了老二的架子:「你看看,老ど雖然人小,但你看他分析得多麼透徹,多麼有水平啊!簡直就是一針見血,一語中的。老ど繼續,好好給老四上上課,省得以後給我們203丟臉!」   「咳咳!」陳友平穩了穩自得的情緒,接著說道:「老四你見過蘇格蘭純種母牛不?」   「沒見過!」   「那總在電視裡看過吧!」   「沒有!」   「天哪,你實在是太落伍了!辛蒂可是我們學校最有名的蘇格蘭美女了,那高聳的雙峰跟蘇格蘭母牛都有得一比!高蹺的臀部,細小的蠻腰,修長的大腿,天哪那曼妙的身軀如果有機會摸上一把的話那該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   隨著陳友米的解說,所有人的呼吸不禁變得有點急促起來,甚至還聽到了吞嚥口水的聲音。而張湖畔聽著陳友平的述說,腦海裡竟然不自覺地浮現出了武當山下兩位美女的身影!   對於大家的反應,陳友米感到非常滿意,繼續說道:「經貿學院跟我們應用化學可大大的不同,他們是學文科的,一個班級至少有一半是女生,而且聽說這一屆美女比例很高,更是出了一位校花級美女!」   「什麼?」這回除張湖畔外,所有人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一般來說新生剛到,很少能這麼早就產生校花級美女的,畢竟認識也是需要一定時間的!所以大家都感到非常吃驚,只有不懂這些的張湖畔沒有任何表示。   「聽說這位美女的名字叫趙麗雅,是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哇如果把他泡上的話,不僅可以抱的美人歸而且可以馬上變成富家公子了!」陳友米說著說著陷入了幻想。   寢室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中,只聽到急促的呼吸聲音,估計大家都陷入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只有張湖畔早早就將自己的神識潛入乾坤戒中,繼續翻書學習。   第二天寢室裡所有的人一大早就起床。如果現在有人告訴張湖畔男人是不講究打扮的,估計張湖畔一定會用雷轟術將他轟得不認得爹娘。寢室裡唯一的一面大鏡子竟然要排隊使用,整個寢室裡都瀰漫著摩絲唶哩水的氣味,皮鞋亮的都可以當鏡子照了,只有我們可憐的張湖畔還是穿上那土的掉渣的衣服和鞋子,只是象徵性的用手將頭髮摸了一下,就當梳過頭髮了。看得寢室裡所有的人直搖頭,都說張湖畔已經無可救藥了。   當張湖畔他們走進教室時,發現教室裡竟然已經有很多明顯經過精心打扮的清一色男生坐在位置上,兩眼齊刷刷的盯著教室的大門,當看到是張湖畔他們時,張湖畔明顯感覺到他們失望的心情。不過接著張湖畔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所有的男生都是霸佔著兩個位置,而胡志明他們也心照不宣的各自分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當第一個女生進來,發現無論怎麼選擇,旁邊都會坐著一位男生時,張湖畔這才幡然大悟!原來所有男生旁邊的位置是給女生留的!   當離上課還有五分鐘時,當所有的男生正等得十分焦急時,女生終於三五成群的走進了教室。讓張湖畔大跌眼鏡的是,所有女生對眼前的情形竟然只是愣了一下,那一下絕對不會超過一秒,然後各自也像有約定一樣,選擇了一位自己看得順眼的男生坐下。當然我們土得掉渣的張湖畔肯定是沒有女生會關顧,當然像胡志明這樣相貌突出的也是不會有顧客上門的!突然,正在潛心探索乾坤戒指裡那本初中英語的張湖畔突然感覺到周圍靜了下來,於是張湖畔好奇的將神識從乾坤戒指裡收了回來,一看大吃一驚,教室門口站了一位美女。   漂亮,真漂亮,張湖畔心裡由衷讚歎,顯得幹練的齊耳短髮烏黑發亮,濃淡適宜的黛眉下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精緻的小瑤鼻,還有那溫潤紅唇,讓人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美女,一等一的美女。不過張湖畔可沒有心情向其它男生一樣用眼神狠狠的將門口那位美女意淫一番,因為他發現門口那位大概就是被陳友米稱為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就是他在武當山下碰到的那位跟他過招的美女。雖然張湖畔確信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又過了這麼長時間眼前的這位美女應該不會記得自己了,不過張湖畔還是心虛的低下了頭不敢注視眼前這位美女。 正文 第十五章 美女近在咫尺 正文 第十五章 美女近在咫尺   趙麗雅迅速掃了一眼教室,當看到張湖畔時,不禁愣了一下。那倒不是趙麗雅認出了張湖畔,實在是張湖畔的行為太不正常了,讓趙麗雅有點受挫的感覺。女人是一種很矛盾的動物,當男人用色色的眼神打量她的時候,她會感覺眼前的男人很討厭,很猥褻,但是一旦男人不關注她的時候,她又會感覺很失落,甚至感覺有點受到了羞辱。眼下的趙麗雅就有點這樣的感覺,當她發現班裡所有的男生都聚焦到她身上時,竟然意外的發現一位穿作十分老土,一看就是偏遠地方出來的男生竟然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女人就是怪,張湖畔越是不理她,怕惹禍上身,她就越是往你那邊靠。這不,假裝看書的張湖畔竟然意外的聞道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坐嘛?」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張湖畔無奈的抬起頭,向趙麗雅搖了搖頭。張湖畔藉著抬頭的機會發現趙麗雅眼神裡並沒有流露出認識他的樣子,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只是趙麗雅那種複雜的眼神,就連修煉到元嬰期的張湖畔也無法看透。管她呢,只要她不認識自己就好,張湖畔心裡暗暗說道。   全教室發出了一片交織著驚訝、惋惜、嫉妒的嘩然聲。而作為當事人的張湖畔還沒有開始感覺美女坐在身邊所帶來的幸福感,就先感受到從四面八方射過來殺氣十足,冷意非凡的眼神。   作為修煉了百年的元嬰期高手,張湖畔的自控能力明顯比那些男生高出了一大截。雖然張湖畔已經確認了沒有被認出來的危險,雖然趙雅麗坐在他身邊讓他的血液加快了循環,不過張湖畔還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坐在那裡目不斜視,如果那身老土的裝扮可以讓人聯想到翩翩君子的話。   這樣的情景一直持續到了上課的時候,教室裡所有的學生,包括趙麗雅自己不禁都開始佩服張湖畔的定力,當然所有的人包括趙麗雅也都懷疑張湖畔的雄性激素的含量。但是當蘇格蘭美女出現時,張湖畔流露出的豬哥樣子,又徹底的消除了大家的懷疑,也徹底的打擊了趙雅麗的自信心,以至於接下來的英語課趙雅麗都在思索身邊的這位老土男生。   其實張湖畔又何曾不想和身邊的美女搭訕,實在是因為以前的陰影還留在心裡,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從未和陌生女孩打過招呼的張湖畔,又哪有膽子和身邊的美女搭訕阿!當然如果連武當山下那次和女生的接觸也算是和陌生女生打招呼的話,那麼對張湖畔的要求未免有點太苛刻了。   至於盯著蘇格蘭美女流露出豬哥樣子,那原因就很多了。一方面當然是因為蘇格蘭美女的原因。新蒂一襲粉紅色吊帶裙,乳溝若隱若現,豐滿惹火的腰身,修長性感的絲襪美腿,嫵媚的臉蛋,水汪汪的勾魂雙眼,任何男人見了這樣妖嬈,風情,性感的女人都會多看兩眼的。另一方面,我們的張湖畔同學實在是聽不懂美女老師在講什麼,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美女老師那誘人的身材上,當然張湖畔同學從小生長在孤山野谷裡,從未見過如此暴露,如此妖嬈嫵媚的蘇格蘭美女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當然如今經過宋風諄諄教導的張湖畔已經知道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不再因為第一次見到女生血液循環加快而感到恐慌。而是非常享受如此異樣感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而經過昨天幾個色鬼投胎的室友徹夜經驗交流,張湖畔內心已經暗自深深為自己保留了百年的童子之身感到極度的羞恥。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當張湖畔正舒心的享受著美女坐身旁,靚女眼前晃的美好生活時,下課的鈴聲響起了。所有男生都心有不幹的歎了口氣,依依不捨的送別了美女老師和靚女趙麗雅後,才慢騰騰的站起來離座。只有張湖畔一聽到鈴聲響起,正眼也沒有瞧趙麗雅一眼,就跟在美女老師身後第二個離開教室了,氣得趙麗雅心裡只罵張湖畔瞎了眼。   其實這不怪張湖畔,一上午的課,張湖畔愣是沒聽懂半句話,就是欣賞了半天老師曼妙的身材和若隱若現的誘人乳溝,你說他能不著急嗎!這不一下課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圖書館跑出,補習英語基礎知識去了,哪還記得起趙麗雅阿!   下午沒有課,於是張湖畔在圖書館裡一直學習到晚上圖書館關門,反正吃飯對於張湖畔來說是多此一舉,除非那是美食佳餚,當然學校的食堂是不可能出現的,倒是有可能在青菜裡多給你加條營養豐富的青蟲。   回到寢室,張湖畔明顯感覺氣氛不對,所有人都用熱情崇拜的眼神盯著張湖畔。   「怎麼了?你們,我臉上長花了嗎?」張湖畔不解的問道。   「老四,我收回昨天我說的所有話!」陳友米用帶著十二分的誠意說道。   「別別,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湖畔更是不解的問道。   「老四,這樣你就***實在不夠意思了!到現在還在裝,你***就是泡妞的高手,真正的高手!」上鋪的胡志明看張湖畔不上路,插話道。   張湖畔聽得目瞪口呆,咋去圖書館呆了半天就成泡妞高手了,而且還是真正的高手。   見張湖畔還是不肯坦白,陳友米忍不住說道:「經過我們五人研究了一個下午,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趙麗雅會選擇坐在如此土氣的你身邊,也終於知道了你原來是位不露相的高手。」   「此話怎講?」張湖畔聽了,不禁也被吊起了好奇心,問道。 正文 第十六章 真正的泡妞高手 正文 第十六章 真正的泡妞高手   「首先,當我們所有人都為了趙麗雅梳妝打扮的時候,只有你還是老土一身,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早上我們還笑你無可救藥,後來才知道原來你早有預謀。你這招叫出奇制勝,當所有人都打扮得鮮光耀人的時候,只有你顯得如此樸實,如此突兀,這樣在第一關中,你特殊的形象馬上被美女發現了!如果光是這點你也不算是高手,更厲害的是,當所有人都對趙麗雅露出豬哥樣的時候,只有你流露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像趙麗雅這樣美麗,出生又好的女子對自己的吸引力是非常有自信的,但是你挑釁了她的自信,所以她不服輸,不信邪的坐到了你的身邊!」陳友米的一席話分析得絲絲入扣,聽得所有人都嘖嘖的連稱高高高,只有張湖畔心裡不停的說:「***這樣都能變成泡妞高手!」   「其實老ど還是漏說了一點,而且這一點也是我認為老四到達了泡妞登峰造極的水平!」胡志明冷不丁又爆出了一句。   「怎麼說?」幾乎所有的人都異口同聲的問道,就連張湖畔都好奇的豎起耳朵,他實在想不明白老大還能從自己身上挖出什麼泡妞的高招。   「我想當趙麗雅坐在老四身邊而老四卻紋絲不動時,各位心裡肯定在懷疑莫非老四是同性愛好者,或者是性無能等等吧!」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氣得張湖畔真相給每個人來個五雷轟頂,這是什麼樣的社會嗎,不理美女就是同性戀,性無能。。。。。。真虧他們想像得到,不會連趙麗雅也這樣認為吧!雖然張湖畔還不怎麼把趙麗雅放在眼裡,但是被美女冤枉心裡總是十分的不舒服。   胡志明環視了一下眾人,非常滿意大家的反應,接著說道:「我想當時其他人包括趙麗雅也會這麼想的!如果真如大家這樣想的那樣,趙麗雅也就心安理得了,可是老四看蘇格蘭美女所留露出的豬哥樣,那是比所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趙麗雅的信心遭到了致命的打擊!按我多年的經驗來看,美女對自己的相貌總是抱著超常的信心,她們有著對自己相貌永不認輸的決心,下一次她一定還會坐在老四的身邊,這就是老四的高明之處,挑起趙麗雅好勝心,讓她自覺主動的跟著老四走!」   「高,高實在是高!」所有的人都對張湖畔翹起大拇指,向他投去敬佩的眼神。   而作為當事人,張湖畔聽得是目瞪口呆,修煉了近百年,腦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糊塗,混亂過,按張湖畔判斷就是走火入魔腦子都應該比現在清醒。   「我提議,我們寢室推選張湖畔同志為老大,我呢退居老二,其他依次類推,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所有的人當然不包括張湖畔,不假思索,大聲地說道,開玩笑,宗師級別的泡妞高手阿,只要跟老他還怕大學裡泡不到妞嗎!   實際上按實際年齡張湖畔當這個寢室的老大是名副其實的,可是張湖畔怎麼也沒有想到坐上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位置是因為這樣一個荒謬的理由,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一個月裡,張湖畔被人類創造的另外一個文明深深的震撼住了,心裡深深的慶幸自己選擇就讀大學這種方式作為入世修煉途徑,要不然他永遠無法體會如此絢麗多彩,深奧無比的另一個文明世界。短短一個月的學習,讓張湖畔對修真的認識上有了質的飛躍,可以說現在整個修真界也不會有人比張湖畔更清楚修真的真諦。因為修真界裡沒有一位修煉到元嬰期的高手,不,確切的說沒有一位修煉之人還會孜孜不倦的學習被整個修真界視為螞蟻一樣弱小的弱者創造的文明,他們崇尚的是追求力量,追求長生不老的天道,但是恰恰是這被忽略的人類所創造的文明揭示了許多最本質的真理。不像修真界喜歡用玄而又玄的東西來解釋天道,科學是用嚴謹的態度,嚴整的邏輯來推理解釋這個宇宙的奧秘,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也比那些在修煉中苦苦掙扎的仙人知道的多得多。當然修真界那些神奇,近乎詭異的仙法,排山倒海的能力,也絕對不是現在科學家所能夠明白的,那是需要很多天資聰明的靈光一現,數百年的頓悟才能夠體會那玄而又玄的真理。要不然張湖畔的四位師兄就不會因為無法進入元嬰期而遺憾終身了。   可以說科學和修煉天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體系,科學是一種講事實擺道理的學問,一切可以經得起推理的學問,只要你肯學一般就能夠學會,理解,而天道卻是一門玄而又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學問,並不是誰都可以學習的。可以說讓一位科學家去修煉天道,如果他沒有極高的天賦終其終身也無法進入先天境界,但是如果讓一位修真之人去學習科學,因為修真之人有常人所沒有的強大精神力和體魄,他們學習的速度將是奇快無比的,就像張湖畔只用了一個月時間就將常人需要數年才能學完的知識學會。但是天下又有哪個修真之人捨得花時間去學習他們認為像螞蟻一樣的人創造的文明呢!   但是萬物是聯繫的,當科學和天道掌握在同一個人身上,注定將不可避免開闢古今未有的修真道路,造就一位古今未有的修真奇才,絕世仙人。就像不起眼的木炭,砒霜,硫磺等混在一起可以造出產生巨大威力的炸彈一樣。   萬有引力,原來我現在無法飛到月球上是因為我的速度還沒有達到脫離地球萬有引力的原因,植物可以生長原來是因為葉綠素吸收太陽能的原因,如果我想法在身體內製造一個跟葉綠素一樣的東西,那我不也可以吸收太陽那強大的能量,那可是比天地靈氣更加純淨的能量……這些都是張湖畔學習了人類知識後所產生的奇怪想法。對於普通人而言,張湖畔的有些想法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但是對於強大的張湖畔,這些想法經過研究實踐完全是可以實現的。不過張湖畔目前掌握的科學知識畢竟還是非常有限,需要學習的知識還有許多許多。而且張湖畔目前也不想提高自己的修為,畢竟他的心境跟他的修為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儘管張湖畔盡量不去提升自己的修為,不過科學帶給張湖畔的衝擊,帶給他的茅舍頓開還是讓他的修為不知不覺中從停止不前的元嬰初期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嚇得張湖畔最近都不敢修煉,不過學習科學給張湖畔帶來的好處,還是讓張湖畔不知疲倦的學習吸收人類創造的科學知識,也更堅定了他留在大學裡深造的決心。 正文 第十七章 史上第一位尋找兼職的仙人 正文 第十七章 史上第一位尋找兼職的仙人   一個月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是對於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如果他靜下心來學習的話,一個月絕對頂的上普通人數年。這不,如今張湖畔的英語已經講得非常的溜,由於張湖畔覺得美國紐約英語聽起來比較順耳,所以他一直堅持模仿學習紐約英語,如今他已經能夠講一口流利地道的美國紐約英語,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張湖畔確確實實是從武當山十堰市出來的,真懷疑他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留學生。   杭州地處長江三角洲南翼,杭州灣西端,錢塘江下游,京杭大運河南端,是長江三角洲重要中心城市和中國東南部交通樞紐。杭州屬亞熱帶季風性氣候,四季分明,溫和濕潤,光照充足,雨量充沛。杭州市中心的西湖是一個歷史悠久、世界著名的風景遊覽勝地,古跡遍佈,山水秀麗,景色宜人。南北長3.3公里,東西寬2.8公里,水面原面積5.66平方公里,包括湖中島嶼為6.3平方公里,湖岸周長15公里。水的平均深度在2.27米左右,最濘處有5米多,最淺處不到1米。   西湖處處有勝景,歷史上除有『錢塘十景『、『西湖十八景『之外,最著名的是南宋定名的『西湖十景『和1985年評出的『新西湖十景『。在以西湖為中心的60平方公理的園林風景區內,分佈著主在風景名勝40多處,重點文物古跡30多處。概括起來西湖風景主要以一湖、二峰、三泉、四寺、五山、六園、七洞、八墓、九溪、十景為勝。1982年西湖被確定為國家風景名勝區,1985年被評為『中國十大風景名勝『之一。   西湖,是一首詩,一幅天然圖畫,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不論是多年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匆匆而過的旅人,無不為這天下無雙的美景所傾倒。陽春三月,鶯飛草長。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瀲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此時走在堤上,你會被眼前的景色所驚歎,甚至心醉神馳,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世外仙境。   西湖自從就學以來張湖畔跟胡志明他們已經一起來游過數次了,也曾獨自一人來過數次,畢竟這裡是張三豐抱養他的地方,每次到西湖張湖畔總有說不盡的惆悵。雖然年至百歲,也算是世人眼裡神仙一流的人物,不過想想自己身世未明總是感到萬分的遺憾和莫名的傷感。   今天是週六,張湖畔又獨自一人在南山路上走著。雖然天氣晴朗,但是迎面吹來的秋風還是讓人感到絲絲的寒意。以張湖畔的修為早已經寒暑不侵了,不過為了不顯得突兀,張湖畔還是穿了一套很休閒的運動服。當然如今的張湖畔早已經不是當初初出茅廬的傻仙人,那些土裡土氣的衣服在胡志明他們的一再慫恿下早就給了路邊的乞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湖畔也不例外。更何況每個星期都要上兩次英語課,都要面對兩位被公認的校級美女,一位還是外來人士。而且由於張湖畔出色的英語水平,如今的蘇格蘭美女對他是青睞有加,趙麗雅仍然不認輸的粘著他,在這種情況下,張湖畔如果不注意形象是要被所有男生活活用眼光殺掉的,因為他們覺得張湖畔丟盡男人的臉啊!所以張湖畔一半在自己的虛榮心作用下,一半在同學的壓迫下只好穿起了被廣大學生認為是頂級名牌的耐克、阿迪達等服裝。   秋天的西湖無疑是非常美麗醉人的,徐徐秋風吹來,蕩起微波粼粼,也送來了陣陣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南山路這一線其實也是西湖非常美麗幽靜的一道風景線,高高的梧桐樹,茂密的梧桐樹葉,讓人走在下面感覺空氣特別清新涼爽。不過張湖畔此時卻不是來享受南山路的幽靜,清新,他是來這裡找兼職工作的。一萬塊的錢,經歷了買車票,買衣服,交學費,買書,隨聲聽,衣服的更新換代,當然榮升老大寶座的他也不甘落後的請客,這樣一折騰,如今口袋剩下的只有一千出頭點了。雖然按張湖畔的修為早已經過了吃喝的境界,但是你要過正常人的生活,生活在現在的花花世界裡,那你就是得花錢,於是張湖畔,一位被世人眼裡稱為仙人的他,被迫到找起了兼職工作。當然張湖畔完全可以找他的徒子徒孫要錢,不過張湖畔一方面認為這樣丟身份,另外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張湖畔認為經歷不同普通人的生活,可以增加他生活的閱歷,可以提高他的心境,要不然張湖畔直接賣丹藥也肯定能成為絕世富商。   選擇南山路這裡找工作,一方面聽說這裡有比較多的咖啡館,酒吧,經營的時間主要在晚上,而且收入較高。另一方面這裡離學校遠,不大會遇到熟人,而且酒吧這種地方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社會縮影,張湖畔認為融入這裡的生活,觀察這裡各色各樣人的生活,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入世修煉效果。   也許是因為秋天的緣故,晚上秋高氣爽,很多人都喜歡在這樣季節的晚上出來泡吧,所以比較多的酒吧門口都貼著一張招工啟事。張湖畔在南山路中段左右的位置,看中了一家外面看起來很有點美國西部情調,名字也就叫西部天堂的酒吧,只是人家看不看中他還是未知數。   西部天堂是一幢獨立兩層別墅式的尖頂小屋,佔地面積大概有近兩百平方。整個牆面以棕色蒼老的原始森林大樹樹幹為背景,遠遠看去很有粗獷感和滄桑感。小門是用生木做成的,裝修工特意用樹幹裝修門面,讓人感覺有點到了偏遠森林某個路邊酒吧的感覺。   張湖畔按了一下門鈴,「請進」裡面傳出了很慵懶的女人聲音。門並沒有鎖,聽到聲音後張湖畔就推門而入。門打開後,張湖畔快速的打量了一下,酒吧裡面的裝飾和它外面的風格非常一致,桌子都是用木質的,還塗上了一層原始森林木頭所特有的棕色。整個酒吧的光線有點弱,或許也是考慮到這個原因,主人家打開了一些照明燈。偏左對著門的是表演台,靠右,背靠牆的是酒吧櫃檯。一位很有成熟風韻的女人,正慵懶的坐在吧檯後面的高凳上,在燈光下正拿著一疊帳單在計算,核對著。張湖畔估計這位漂亮成熟的女人應該就是這個酒吧的老闆了,正準備向她走去的時候,感覺到有人在他身後扯著他的褲管,張湖畔轉身一看,原來是一位四五歲,穿著公主服,紮著小辮子,有著一雙明亮大眼睛的小女孩。小女孩看到張湖畔轉身,有點羞澀又略帶好奇的眼光打量著張湖畔,奶聲奶氣的問道:「大哥哥你是來找我媽媽的嗎?我媽媽正在忙呢,剛才我去找她玩,她說很忙,現在沒有空!要不你先陪我玩一下下,等媽媽空下來再去好嗎?」   柳珍熙是這間酒吧的女老闆,五年前留學美國紐約,在那裡認識了一位英俊瀟灑的華僑富家公子。他們很快就墜入了情網,可惜柳珍熙沒有想到這位富家公子竟然是位非常風流的紈褲子弟。一怒之下帶著兩個月的身孕回到了杭州老家,然後在南山路開了一家別有情調的酒吧,由於酒吧的裝飾與佈局體現出濃濃的美國西部小鎮的情調,同時酒吧推崇健康的酒文化經營概念,因而酒吧無論在文化品位方面,引導健康消費方面都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深受顧客歡迎,顧客紛雲而至,成為一家在南山路小有名氣的酒吧。   扯著張湖畔褲管的小女孩名叫柳霏霏,就是柳珍熙的女兒,由於生長在單親家庭,在加上柳珍熙平時一人經營酒吧,非常忙碌,照顧女兒的時間也就非常有限,造成柳霏霏性格內向,不和陌生人講話,更別說扯著陌生人的褲管了。對於女兒這種自閉症狀,柳珍熙也是感到非常內疚,可是一個單身女人要養活自己和女兒也確實不易,柳珍熙確實沒有多餘的時間更多的關心女兒。今天女兒的表現大大讓柳珍熙感到吃驚,也不禁對眼前不遠處的男孩子上了心,一邊遠遠的仔細打量,一邊略點嗔怪的道:「霏霏不要鬧,讓大哥哥過來,大哥哥跟媽媽有事商量!」   如果仔細分析起來,柳霏霏的行為一點都不奇怪。小孩子都有一顆非常單純的心,他們的心靈非常純淨,他們判斷事情的方式往往是不經過大腦的,而僅僅是他們的直覺,敏銳地直覺告訴小孩誰是壞人誰是好人,就像小狗一樣可以清楚地判斷哪個陌生人對主人是善意哪個人對主人是不懷好意。   張湖畔從小就生長在玄武仙境,絲毫未染塵念,心性如嬰兒般純淨,又從小修煉得天獨厚的天道,悟天地之深奧,與天地慼慼相連,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讓人親近的氣息,同時雖然他封印了自己的法力,但是長期生長在仙靈之地,無法避免的染上了些飄靈,回歸自然,樸實無華的氣質。這也是趙麗雅莫名其妙,並不抗拒和張湖畔同桌的原因之一,要不然憑著張湖畔的相貌,就算真如胡志明所說的計謀如何高明,作為天之驕女的趙麗雅也不可能一個月如一天的每次都坐在張湖畔的身邊。   對於純潔的柳霏霏來說眼前這位陌生的大哥哥,一看就是個很好的人,是一個不會對她照成一點傷害的好人,身上還有股讓人感覺很親切的感覺,也只有像她這樣的小女孩才有這樣強烈的感覺。孤獨寂寞很長時間的柳霏霏突然發現這樣一位大哥哥,情不自禁鼓起勇氣就上來扯著張湖畔的褲管希望張湖畔能和自己玩。不過聽到媽媽的話,柳霏霏有點失望的看了看媽媽,用帶著強烈希翼的眼神看著張湖畔說:「大哥哥你和媽媽說完事後陪我一起玩好嗎?」 正文 第十八章 單身母親和可愛的小女孩 正文 第十八章 單身母親和可愛的小女孩   雖然張湖畔很希望能盡快談妥工作的事情,不過看到小女孩失望中又帶著希翼的眼神,作為元嬰期的高手,張湖畔的洞察力是非常驚人的,透過小女孩的眼睛,張湖畔完全明白女孩那顆孤獨的心是多麼渴望有人能陪她一起玩!張湖畔不忍心傷了小女孩子的心,更何況眼前的女孩子大眼睛眨呀眨,非常可愛。張湖畔非常喜歡眼前女孩子,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回頭對吧檯後的柳珍熙說道:「要不等老闆娘把手中的活做好再說吧,我先陪這位小妹妹玩玩!」   聽說張湖畔要陪自己玩,柳霏霏高興得邊蹦蹦跳跳邊拍著小手,突然似乎又想起了媽媽剛才的話,不禁又停了下來,用期望的眼神盯著媽媽。   天下又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高高興興呢,又有哪個母親能拒絕孩子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呢。柳珍熙不好意思地向張湖畔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張湖畔走了過去,道:「你大概是過來應聘的吧?不知怎麼稱呼?」   「我叫張湖畔,看到你門口貼著招聘服務員的啟事,過來應聘的,不過您先忙您的,我先陪您女兒玩會吧,你女兒好可愛啊!」   「那就麻煩你了小伙子,大約再過半個小時後我們再聊工作的事吧!」說完柳珍熙又摸了摸站在張湖畔身邊女兒的小頭,溫柔的說道:「那霏霏先和畔哥哥玩會,不准淘氣噢!」說完柳珍熙用略帶歉意的眼神看了看張湖畔,轉身繼續工作去了。   張湖畔雖已經百歲,但是他本身涉世未深,心性純潔。也正因為這樣張三豐才要求張湖畔入世修煉,只有經歷了人世間的酸甜苦辣,才能真正看破紅塵,破除心魔的干擾,做到心無旁騖,道心穩固。或許是擁有同樣單純的心性的緣故吧,心性純潔的張湖畔和同樣單純可愛的小女孩玩起來竟然特別的開心和放鬆。對於元嬰期的高手,要存心逗一位小女孩開心,那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隨便用一些類似於魔術的障眼法,當然魔術根本無法和仙家的障眼法相提並論,就讓張湖畔在小菲菲面前變成一位很了不起的大哥哥,   耳邊不時聽到女兒傳來陣陣清脆嬌嫩的歡笑聲,柳珍熙不時的將眼神投向窗口正在玩耍的女兒和那位陌生、相貌普通的就如鄰家男孩的張湖畔,眼角不禁有點濕潤。心中不知不覺對那位年輕人產生了好感,心裡基本決定錄用那位帶給女兒歡笑的年輕人。此時的張湖畔一點都不知道他其實已經被錄用了。   短短的時間,張湖畔深深的喜歡上了眼前這位天真可愛的小女孩。   「能不能告訴大哥哥你最喜歡什麼東西啊?」張湖畔柔聲問道。   「我最喜歡KITTY貓了,它最可愛了!」柳霏霏開心的回答道。   「KITTY貓?」張湖畔愣了半響,實在想不起來這是什麼貓,只好一臉迷茫的向柳霏霏搖了搖頭道:「KITTY貓是什麼?貓嗎?」   柳霏霏見張湖畔竟然不知道KITTY貓,頓時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好奇的睜大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盯著張湖畔,在柳霏霏的世界裡實在無法想像世上竟然還有人不知道KITTY貓,於是柳霏霏不信的問到:「大哥哥你真的不知道KITTY貓嗎?」   在柳霏霏一臉不可思議的追問下,張湖畔活了百年平生第一次竟然產生了原來自己是那麼無知的感覺。一位年僅五歲的小女孩認為理所當然知道的事情,而你卻不知道,任何人都會感到一陣尷尬和沮喪。   「不知道!」當話說出口的時候,張湖畔的臉竟然略帶紅暈。   如果柳霏霏長大後知道自己曾經讓一位神仙般的人物臉紅的話,也足以聊以自豪。   聽說張湖畔果真不知道KITTY貓為何物後,柳霏霏顯得非常焦急,在她的世界觀裡,人如果沒有KITTY貓相伴是很可憐的,就像她自己如果不抱著KITTY貓根本無法入睡,沒有KITTY貓傷心的時候也無法傾訴。張湖畔可是柳霏霏來到這個世界後除了自己媽媽外,認為最為和善的人,雖然才剛剛和大哥哥相處不到半個小時,她還是非常焦急好心的將自己認為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介紹給張湖畔。   經過柳霏霏不斷的指手畫腳,同時再加上圖片的演示。可憐的張湖畔終於哭笑不得的搞清楚了KITTY貓為何物。見到張湖畔終於認識到KITTY貓為何物和重要性,柳霏霏長長噓了一口氣,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來。雖然柳霏霏在世人的眼睛裡完全是一位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但是作為元嬰期的高手,張湖畔還是非常清楚的感覺到眼前這位純真無比的小姑娘的心理活動和真情流露。對已一位已經高高在上,幾與天同壽的神仙般人物,又有什麼能比那發自內心最純真的關心更為珍貴呢,那怕那只是出自一位小女孩。   張湖畔發現自己深深地喜歡上了眼前這位可愛的小女孩。不禁對女孩流露出了關愛之情,很自然的用自己的手溫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女孩似乎很享受張湖畔的愛撫,竟然乖巧的將頭貼在了張湖畔的胸口。嘴裡則不停的嘰嘰喳喳講著KITTY貓、米老鼠等各式各樣的寵物玩具,而此時的張湖畔再也不敢搭訕半句,只是很用心的聽著小女孩那快樂動聽的聲音,同時還偷偷的在乾坤戒裡找了一塊成色較好的翡翠,當然成色較好只是張湖畔自己的評價,對於普通人而言那絕對不能用成色較好來形容,簡直就是翡翠極品。選中了翡翠後,張湖畔偷偷釋放出一點真元力,快速的將翡翠雕刻成一件惟妙惟肖的KITTY貓,末了還在這KITTY貓上佈了個小小的陣法,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柳霏霏身上取了一點血,將其滴入KITTY貓,如此KITTY貓就成為了柳霏霏的護生法寶了。能讓武當一號人物張湖畔如此費心的為柳霏霏打造法寶,可見張湖畔對此女孩的喜愛之情。   「霏霏,大哥哥變一樣東西給你好不好?」張湖畔面帶微笑的說道。   「好喲!好喲!」柳霏霏開心的拍著小手。   「看好了!」說著張湖畔將他的手掌放在柳霏霏的眼前。   柳霏霏瞪大了她那可愛的大眼睛,想在張湖畔那空無一物的手掌上找到一點東西,可惜卻徒然無功。   「大哥哥騙人!大哥哥騙人!」柳霏霏不依的搖著張湖畔的手臂。   「誰說我騙你!你仔細再看一下!」張湖畔見柳霏霏很失望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便將KITTY貓翡翠瞬間移到了自己的手掌心。   小女孩突地睜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憑空出現在張湖畔手心的KITTY貓,心裡怦怦直跳,眼前的KITTY貓實在太漂亮了,翠綠欲滴,栩栩如生。柳霏霏有點不信,略帶結巴患得患失的問道:「這,這是給我的嗎!」   看到柳霏霏如此激動的樣子,張湖畔竟然感覺到有些自豪和滿足。輕輕的刮了一下柳霏霏的小鼻子,說道:「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說著以閃電般的速度搶過了張湖畔手中的翡翠,然後緊緊將KITTY貓翡翠拽在小手裡,放在胸口,轉過頭和身子,似乎生怕張湖畔後悔。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快速地從手掌心的翡翠上傳傳遍了柳霏霏的全身,柳霏霏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中的KITTY貓,滿足開心的微笑掛滿了臉上。   「大哥哥將它掛在你的脖子上好嗎?」看著柳霏霏如此開心又如此緊張KITTY貓翡翠的樣子,張湖畔既感到高興又感到好笑,微笑的問道。   柳霏霏向防賊似的看了看張湖畔,然後小心翼翼的將KITTY貓翡翠遞給張湖畔,說道:「要馬上給我戴上哦!」而兩眼則死死的盯牢KITTY貓,生怕它會飛走似的。   「好好好!」張湖畔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假如他還要賴一位小女孩的東西的話,他也不用在修真界混了。說著張湖畔取出了一根晶瑩剔透的冰蠶絲,將它穿過了KITTY貓的頭頂,這樣一件KITTY貓翡翠才最終完成。張湖畔很溫柔的將它繞過柳霏霏那嫩小的脖子,把翡翠掛在了她的脖子上。在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下,碧綠的翡翠發出柔和的翠綠光彩,如同大海碧波蕩漾,而晶瑩剔透的冰蠶絲在陽光下不時折射出鑽石才有的絢麗光芒。 正文 第十九章 面試 正文 第十九章 面試   聽著耳邊不時飄來女兒久違的歡快笑聲,柳熙珍完全可以想像得出女兒現在的心情。心裡不禁煥起絲絲的內疚和傷感,此時的柳熙珍多麼希望女兒永遠能這樣歡笑下去!可是又實在不好意思讓一位跟自己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陪女兒玩太長的時間,實際上張湖畔陪柳霏霏的時間早已經超過了柳熙珍說的半個小時,而是已經一個多小時。   柳熙珍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輕輕地合上了早已經在半個多小時前就已經算好的帳本,站了起來,輕輕地向坐在窗口邊正玩的起勁的兩人走去。雖然女兒已經五歲,自己也已經年過三十,柳熙珍還是保持了非常好的身材和肌膚。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飄入了張湖畔的鼻息,張湖畔發現自己的道心竟然有些許驛動,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正看到柳熙珍向他這邊走來。這是一個一眼望去無法立即看出年齡的女人,似乎是三十幾歲的成熟模樣,容顏卻是那樣的嬌嫩,猶如二十許人。稍近一點,只覺其人手如柔荑,顏如舜華,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如夢似幻的美感。張湖畔的心不禁又跳動了一下,不過多年的修煉還是讓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心態,由於小傢伙還纏著他,所以張湖畔只能在凳子上微微的向柳熙珍點頭表示打招呼。   「讓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柳熙珍坐到了張湖畔他們的對面,一邊用溺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一邊帶著歉意說道。   「媽媽你看,這是大哥哥送給我的KITTY貓,漂亮嗎?」柳霏霏看到媽媽過來,急忙粘了過去,用小手小心的捧著胸前的翡翠掛件向柳熙珍炫耀道。   雖然柳熙珍早已先入為主認為KITTY貓是件仿翡翠手工品,但是打造精緻,翠綠欲滴,溫潤暖手的翡翠掛件還是讓柳熙珍眼露異彩,不禁脫口而出「好漂亮啊!好精緻的手工,好完美的仿真啊!」。其實像柳熙珍這樣上流社會的人,沒有認出眼前翡翠是真正的頂級翡翠並不奇怪。又有誰會想到一位素未謀面,而且還是來找酒吧服務員工作的人,會隨手拿出件極品翡翠送人呢!這似乎比天上掉餡餅還要來得可笑,出門遇見神仙來得神奇。不過還別說,柳熙珍她們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仙人,不過卻有眼不識神仙而已。   聽到母親的誇獎,柳霏霏更是如視珍寶般將翡翠掛件貼於胸口,然後竟然很乖巧的說道:「媽媽和大哥哥先聊正事,我先到旁邊玩一下,不過聊好了大哥哥可一定還要陪我玩哦!」說完又用那天真無邪的眼睛充滿希翼的盯著張湖畔。   張湖畔不忍心拒絕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姑娘,更何況跟她在一起玩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馨感覺,於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陪我女兒玩了這麼長的時間,也謝謝你送了這麼精緻的禮物給她,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柳熙珍的聲音非常的柔和好聽,而且張湖畔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了發自內心的感激之情和淡淡的傷感。   感覺到眼前這位魅力十足,充滿韻味女人內心的傷感,不知為什麼張湖畔內心竟然有些許憐惜之情。雖然那塊翡翠是真正的翡翠,張湖畔卻不屑於點破,說道:「只是小玩意,幸好霏霏喜歡!跟她在一起玩,給我也帶來了快樂,你不必謝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柳熙珍對眼前長相非常普通,樣子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充滿了好感。或許是他給她女兒帶來了久違的笑聲,也或許是眼前這位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眼睛清澈見底,無絲毫邪念。柳熙珍對自己身體和容貌的誘惑力還是信心十足的,更別說由於是在早上,屋裡也比較暖和,柳珍熙除了外面披了一件寬鬆的夾克,裡面其實還是穿著絲綢睡衣,領口比較低,透明度比較高,隱約可見雪白豐滿的玉乳。如果換了一位年輕人的話,柳熙珍肯定是上樓換件衣服後再和他面談,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柳熙珍隱約中覺得這樣跟眼前這位年輕聊天並無不妥。事實上確實如此,眼前這位年輕人除了第一眼看到自己眼神有點不一樣外,其餘時間都是清澈見底,無絲毫邪念。雖然柳熙珍很開心自己女兒喜歡的人是位正人君子,不過當發現自己一向為以自豪的身材和相貌卻不能引起眼前這位相貌普通年輕人的興趣時,內心竟然感覺到有一些失落,甚至懷疑是否自己真的老了。   其實柳熙珍還是高看了張湖畔,其實張湖畔被眼前暴露在自己面前深不見底的乳溝,和隱約可見的雪白肌膚挑逗的道心遙遙欲墜,不過畢竟是來找工作,來面試的,更別說宋風數個月的急訓還是讓張湖畔知道了一些與女孩子在一起忌諱的事情。於是張湖畔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內心的騷動,一位已經達到了元嬰期中期的修真界高手如果要刻意的掩飾自己內心的活動,又有幾個人能窺得一二呢,更別說僅僅只是普通人的柳熙珍。   雖然柳熙珍內心已經決定要招收眼前給她和她女兒留下很好印象的年輕人,柳熙珍還是非常認真地詢問了張湖畔的一些基本情況。聽說張湖畔還是位在校大學生,從未有過餐飲服務經驗時,柳熙珍竟然感到有些欣慰,為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自力更生感到開心。卻反常的沒有作為一位老闆去考慮這樣一位員工需要浪費自己很多時間去培訓。   「你英語如何,由於我們這裡老外來得比較多,最好會使用比較簡單的英語進行交流。」柳熙珍溫柔的問道,知道張湖畔僅僅只是剛剛入學一個多月農村裡來的學生,柳熙珍深怕這個問題會讓張湖畔感到難回答,莫名其妙的又補充了一句:「不會,也沒有關係,剛剛好可以在這裡練練口語!」   當柳熙珍講出這句話時,連她自己都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作為一位旅美歸來的高材生,柳熙珍早已經染上老美那種做事情不講人情,只講實幹的作風,自己怎會因為眼前這位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標準?甚至不惜打破自己一向的做事原則!   張湖畔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眼前這位性感,韻味十足女人對自己關愛之情,雖然強大如張湖畔早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了,不過那份真情還是讓張湖畔內心起了一些漣漪。心裡也真真地感覺到師傅叫自己入世修煉的苦心,如果沒有入世又如何能體會到如此豐富的人生和感情呢。   「我的英語應該還可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用英語進行對話。」對於自己的英語張湖畔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就連蘇格蘭美女都不得不承認張湖畔講了一口地道的紐約英語,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真的嗎!」柳熙珍憑直覺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不是那種自誇的人,既然他說可以用英語進行交流,那就說明他的英語應該很不錯了,由於知道如今偏遠一點地方的英語教育主要是應試教育,而口語和聽力一直是那些鄉下來的學生和城裡學生的一大差距,突然聽到張湖畔那樣自信的口氣,柳熙珍還是情不自禁的反問了一句。   接下來張湖畔那地地道道的紐約口音,讓柳熙珍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紐約。一雙美眸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如果不是聽到張湖畔先前的介紹,柳熙珍一定會認為張湖畔是剛剛從國外鍍金回來的學者。   「張先生的英語實在是非常好,連我在紐約呆了接近4年的人都自歎不如了!」柳熙珍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哪裡哪裡!」就算張湖畔的涵養再好,在美女的誇獎下還是微露紅色。不過畢竟是修真界的高手,瞬間他就恢復了常態,說道:「柳女士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是叫我湖畔好了!」   「既然如此,湖畔你也稱呼我熙珍姐好了!」柳熙珍並不是一個做作的人,很自然隨意的說道。   「好的,那你看能錄用我嗎?」雖然張湖畔通過接觸,心裡覺得錄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問道,心裡希望能有機會在這裡工作。一方面可以繼續和可愛的柳霏霏相處,另外一方面能有這樣一位美麗,女人味十足的老闆,想想就讓人覺得嚮往。   「當然錄用了,你不僅是高材生,而且外語又好,是我們急需的人才啊!不過由於你以前沒有接觸過餐飲業,先做個普通的服務員先,以後熟悉了再做調整。工資呢一小時15元,工作時間從晚上6點到凌晨一點,你看是否有什麼問題?」   「工資上沒有問題,只是由於我還在讀書,我希望每個星期的二、四、六能夠休息,晚上上班的時間調整到6點到11點,你看這樣行嗎?」由於學校宿舍11點半關門,雖然大門是不可能把一位元嬰期的高手鎖在外面的,但是畢竟自己是一位學生,還是要遵守紀律的。至於工作天數,張湖畔認為一個星期工作四天已經夠了,一個月有1200左右的收入基本能夠滿足他花費的需求。所以張湖畔提出了上面這樣的要求。   作為一位老闆,所有的事情都是從自身的利益出發的,張湖畔提出的要求,其實有些打亂了柳熙珍人員的安排。不過柳熙珍竟然一點都不覺得不妥,甚至為張湖畔這樣兼顧學業的做法感到欣慰,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等柳熙珍答應下來後,連她自己都感覺有點奇怪,為何自己會如此遷就和厚待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或許是因為他給自己女兒帶了歡笑,柳熙珍只好給自己找了一個這樣的理由。   本來面試結束後,張湖畔就準備回學校的。可是由於柳霏霏非要纏著他,而他也實在不忍心拒絕這樣一位可愛的小女孩,於是又逗留下來一直陪著柳霏霏玩到中午。然後柳熙珍換了一套非常休閒的衣服,三個人跑到了延安路的肯德基吃飯去了。   由於是週末人很多,作為唯一的男士,張湖畔只好擔當起了排隊購物的重擔。而柳熙珍倆母女則非常愜意的坐在一個角落裡,等著張湖畔的凱旋而歸。看著一條條長長的隊伍,看著張湖畔一臉微笑,還時不時回過頭來對著柳霏霏作著鬼臉,不知道為什麼,柳熙珍感覺到了些許幸福的感覺。甚至有點癡癡的看著女兒和前方剛剛認識不到半天,剛才還很陌生的年輕人。   中餐吃的非常開心,張湖畔不時出彩的幾個障眼法不僅博得了柳霏霏陣陣的笑聲,同時也帶給了柳熙珍這麼多年第一次如此開心的心情。吃完飯後,在張湖畔以KITTY貓的名義,鄭重宣誓保證以後有空一定多多來陪柳霏霏玩後,柳霏霏才依依不捨的放張湖畔走。 正文 第二十章 體育比賽報名風波 正文 第二十章 體育比賽報名風波   回到寢室,老遠就聽到胡志明他們嘈雜的聲音。張湖畔不禁搖了搖頭,心想這幾個小子一定又在打牌。不知為什麼張湖畔發現自己越來越融入了他們的生活,甚至有時羨慕起了他們普通人的生活。記得有一次,胡志明看不過張湖畔每天往圖書館跑,幾人非要拉著張湖畔打牌,可是以張湖畔那過目不忘的腦袋瓜,又有什麼人能算得過他呢,至從那次後,張湖畔就被寢室開除牌局外,而張湖畔也只能無奈的接受了自己超能力的現實。   果然寢室裡一個不拉的都在,他們正在打方五,是目前一種比較流行的玩法,三個打兩個的玩法,所以五個都在打。可能是胡志明和李勇輸得比較慘,兩個人一副苦瓜臉,不過好像每次都是他們兩個人輸,張湖畔一看到他們這樣子,不禁有點可憐胡志明和李勇那有點不開竅的腦袋瓜。   胡志明見張湖畔回來,也許手上又抓了一副爛牌,乘機將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甩,一臉正經的說道:「好了好了,老大回來了,不玩了!大家商量一下下周學院體育比賽的事情。」   對於胡志明這種耍賴的行為,大家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向他噓了一聲,放過了他,然後大家不約而同有點內疚的看向張湖畔。   雖然不好意思對自己的室友用讀心術,不過以張湖畔敏銳的靈覺,還是感覺到即將沒有好事發生。   果然被眾人推為代表的胡志明,唯唯諾諾的說道:「老大啊,有一件事呢,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雖然這世間很少有事情能難得了張湖畔,不過看到胡志明吞吞吐吐的樣子,張湖畔還是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看到張湖畔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胡志明深深吸了一口氣,表現出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樣子,說道:「下個週末學院要舉行運動會,你也知道我們寢室除了你長得高大一點,而且好歹還在武當山邊住過,所以我們大家一起把你推為我們寢室的代表,幫你報了幾項。」   張湖畔環視了一下室友,還別說雖然自己常年呆在深山仙谷裡,皮膚白皙透明,人也長得斯斯文文的,不過好歹個子也有175cm,體重正常,而其他幾人,胡志明那塊頭不用說比賽了,再胖下去走路都成問題了,而陳友諒更是瘦得跟非洲難民一樣,其他幾個愣是沒有一個身高過170cm的。張湖畔很是理解的點了點到。「報就報了唄,像我長得這樣高大威武,能為寢室,為班級作出點貢獻還是應該的嘛!」張湖畔難得的炫耀了一下。   「是!是!是!」眾人都符合道。   「不過,我們就是一不小心多報了幾個項目。」李勇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不過眾人很奇怪的發現張湖畔並沒有像大家想像一樣,大加質問,只是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開玩笑,一位元嬰中期的高手參加運動會,還不像喝水一樣簡單,一個項目是參加,兩個項目也是參加,對於張湖畔並沒有什麼區別。   見張湖畔並沒有緊張,李勇以為張湖畔沒有聽清楚,或者還沒有意識到那些項目的艱巨,於是聲音略為提高道:「我們給你報了六個項目。」   「哦,哪六個項目?」張湖畔還是一臉平靜的問道。   「跳高,跳遠,鉛球,100米,1500米,還有還有一個10000米。這個1萬米不是我幫你報的,是胖子的主意!」在所有的人眼裡,一萬米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所以李勇對於給張湖畔報了一個這樣的項目還是感到非常的內疚的。   「沒事,不就跑步嗎!」見大家忐忑不安的樣子,張湖畔覺得非常好笑,幸好自己另外一個身份是傳說中的仙人,要不然非要被他們報的項目折磨死。   見張湖畔並沒有爆走,大家不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中懸著的一塊大石。其實他們也不想報這麼多項目的,不過由於這次負責登記的是學院裡有名的美女蘇雪,所以為了引起美女的注意,他們幾個竟然見色忘友,將自己寢室的老大賣了。既然張湖畔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胡志明他們馬上故態重發,嚷嚷著繼續打牌,將張湖畔撂在了一邊。張湖畔看了看這些一點都不講義氣的兄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寢室又泡圖書館去了。   雖然最初那段緊張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如今自己已經能完全跟上了同學們的步伐,甚至在英語方面已經將其他人遠遠的拋在了背後。張湖畔完全可以不用再像剛開始一樣緊張學習,不過如今的張湖畔已經深深地被這個被修真界視為螞蟻一樣弱小的世人所創造的文明所吸引。可以說,如今的張湖畔已經深陷其中,通過書籍,張湖畔不斷吸取這個世界的文明,豐富自己的知識。在知識的海洋裡,張湖畔感覺到了極大的滿足,通過學習,張湖畔也發現了自己很多領域方面的空白。   今天張湖畔在圖書館裡特意找了些餐飲文化方面的書籍,讓張湖畔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飲食可以詮釋的這樣豐富,餐飲的禮儀竟然可以表現得如此的優雅和高貴。那已經不再僅僅是填飽肚子的簡單行為,而是一種歷史文化的沉澱。通過一個下午的瞭解,讓張湖畔更深刻的體會了人類文明的絢麗多彩,也為師父當初讓自己入世修行的決定再次感到慶幸。要不然人生將錯過很多精彩的生活,特別對於他們這些擁有悠悠歲月的修真之士。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上班第一天 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上班第一天   今天是張湖畔上班的第一天,擁有半仙之體的張湖畔竟然莫名的感到一絲緊張。作為元嬰中期的高手,張湖畔可以完全感覺得到自己任何時候的面容、形象,可是張湖畔愣是在照過鏡子後才徹底的放心自己的形象問題。當然我們的主人公,張湖畔完全有能力通過運用自己的靈力來改變形象,使自己顯得更完美更英俊一點,不過張湖畔並不屑如此行,他認為那種天生的相貌才是自己從未謀過面的父母留給自己的,或許他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保留一點至親人給他留下的唯一財富,就算相貌非常普通,一點也不帥,張湖畔也不想去做一點點的改動。張湖畔照鏡子這樣反常的行為,當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胡志明他們極度的騷動,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多月過去了,張湖畔對近在身邊,公認的集美貌和財富於一體的趙麗雅從未假於顏色,他們一定會認為張湖畔春心動漾,赴約去了。大家用極其好奇的眼神看著張湖畔反常的行為,甚至威脅撤銷他老大的位置,還是無法從張湖畔嘴裡知曉究竟是什麼讓一向瀟灑自如的張湖畔如此鄭重的精心打扮。臨走前張湖畔那神秘莫測的微笑,讓胡志明他們個個咬牙切齒,甚至連殺掉他的心都有了。   其實張湖畔自己也不知道到了自己如今的境界,竟然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而緊張。莫非自己真的是為馬上要踏入另外一個完全有異與校園生活而感到緊張?當張湖畔正為自己今天的舉動感到有點迷惑時,突然一副慵懶嬌艷,韻味十足,身材惹火動人的柳熙珍突然出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讓張湖畔茫然失措。   張湖畔急忙揮去腦海裡出現的柳熙珍,雖然柳熙珍的形象消失了,可是張湖畔的道心卻起了一絲漣漪,內心的深處不停的問自己:「難道自己今天的反常行為是為了一位女子?」,不過張湖畔馬上否認了自己可笑的想法,畢竟作為一位高高在上的半仙之人,怎會對一位普通女子動心呢。應該是因為要到酒吧了才自然的想起柳熙珍,張湖畔為自己的這個解釋感到滿意。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煩,張湖畔是騎著自行車去上班的。從學校到酒吧差不多花了張湖畔半個小時,當張湖畔到的時候,時間才五點半,這個時候泡吧還早,不過酒吧卻早已經開業了。當張湖畔推門而入時,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柳熙珍的背影。今天她穿了一件繡花的淡紅色旗袍,緊身的旗袍極為誇張的勾勒出了她那韻味十足,豐滿誘人的身材。一直引伸到大腿的開衩,顯露出她雪白修長的圓潤大腿,讓人看了遐想偏偏,至少站在柳熙珍面前的兩位男服務員就表現得如此,時不時用眼角斜向那被旗袍緊緊包住的大腿和翹挺的圓臀,雖然表現得正在聽柳熙珍安排,不過張湖畔敢打保票那兩位年輕人絕對沒有聽進去柳熙珍的話。   其實張湖畔也被柳熙珍那勾勒出來的誘人身材所吸引,道心明顯有異動的跡象。對於張湖畔的進來,酒吧裡的人眼裡閃過了一絲好奇,畢竟很少有客人這麼早過來泡吧的。而柳熙珍接下來的行為很好的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柳熙珍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到有點莫名的欣喜。很長時間沒有精心的打扮過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竟然特意穿上性感的旗袍,難道是為了向別人展示自己還年輕,還有很嬌美的身材,直到剛才那推門而入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柳熙珍內心一驚,暗道:「莫非是因為他。」不過她馬上否決了自己剛才那可笑的荒唐的想法,自己都已經三十多歲,還帶著一個女兒,人家不過還只是大一的學生,更不用說如此普通的相貌了,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穩定了情緒後,柳熙珍很優雅的轉過身,微笑著道:「湖畔,你提前了半個小時哦,這半個小時我可不會給你算錢的喲!」   慵懶嬌美的嗔怪聲,撲鼻而入的誘人幽香,讓張湖畔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跳動的速率,竟然愣在那裡傻傻的盯著柳熙珍,不知該如何開口,半響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掩飾道:「熙珍姐今天真漂亮,害得我都看呆了!」   像柳熙珍這樣頂級的美女,又是單身貴族,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圍在她身邊不停說著恭維的話,以期一親芳澤,不過柳熙珍從未假以顏色,甚至感到由衷的討厭,如果不是為了經營這酒吧,沒辦法虛以委蛇,柳熙珍一定會毫不客氣地擰他們走。不過張湖畔那傻傻的,俗氣的讚譽卻讓柳熙珍感到如同六月天喝冰水,渾身舒服。眉眼沒好氣地白了張湖畔一眼,那嗔怪的眼神和風情萬種的神情,頓時讓在場的所有男士,都丟了魂似的!柳熙珍對於張湖畔的豬哥樣,並不懊惱,反而感到一絲欣喜。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雖然露出陶醉於她美貌的表情,但是他的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流露出赤裸裸的淫慾之情,另一方面為自己還能夠引起張湖畔如此的注意而感到自豪。   「發什麼呆啊,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同事!」嗔怪了一聲,同時還不忘用她的媚眼白了張湖畔一眼,然後拉起張湖畔的手,將他帶到眾人面前。   當柳熙珍拉著張湖畔的手時,第一次抓著美女的手,讓張湖畔完全忘記了固守道心,心臟不爭氣的怦怦直跳,那入手柔如無骨,光滑嫩膚,由那隻玉手傳遞過來女人特有的溫軟,讓張湖畔渾身如同觸電,如坐針氈,又欲罷不能。   其實此時柳熙珍又何嘗不是如此,對於能給自己女兒帶來笑聲年輕人,她不知不覺中將他看成了自己的親人好友,而不是僅僅的打工者,於是她就很自己然的拉起張湖畔的手。可當她拉起張湖畔的手時,那厚實的手掌,讓她如夢方醒,自己似乎表現得太親熱了。可是又不能剛把人家的手拉住,又馬上甩手吧,手心感覺到男人特有的雄性激素,而且是沉寂了百年的男人激素,讓她心亂如麻,臉上不覺浮現了一層紅暈,幸好酒吧燈光暗淡,他人沒有發現。不過對於元嬰期的高手而言,黑夜和白天又有何區別呢,柳熙珍的所有一切,以及內心的浮躁,都一絲不差的被張湖畔感覺到了。嬌羞的女人永遠是最讓男人心動的,此時的張湖畔就是心動不已。   「這位是我們新來的張湖畔,目前還在浙江XX大學讀書,你們可別因為他小就欺負他噢!」在介紹的同時,柳熙珍很自然的將手抽了出來,張湖畔不禁感到一絲失落。   其實拉手的整個過程只不過是瞬間,不過卻讓兩人猶如過了一個世紀,似乎時光在那一刻停止了前進。   「這位是上官雲,我們的調酒師!王征,李達,郭小蘭,周敏......」柳熙珍帶著張湖畔介紹了一番酒吧裡的人員。最後將張湖畔交給了朱妍,由朱妍負責帶張湖畔熟悉環境以及服務事項。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酒吧女郎的誘惑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酒吧女郎的誘惑   朱妍是這裡資歷最深的酒吧侍女,從十九歲出來幹,如今已經從事這一行業已有七八年了。朱妍是屬於那種豐滿,妖艷性的女人。略圓的鵝蛋臉,柳月眼,尖鼻子,略厚的嘴唇讓她的整張臉看起來特別挑逗,嫵媚。西部天堂酒吧女郎的服裝是統一的,上身是花格體恤,下身是白色超短裙。緊繃的上衣讓朱妍本就傲人的雙峰顯得更為挺拔,似乎欲破帛而出,高翹的豪臀在超短裙的包裹下,顯得特別圓潤誘人,露在外面雪白一片豐滿修長的大腿,讓人看了欲血沸騰。總之這是一位非常性感妖嬈的女人。   雖然張湖畔在蘇格蘭美女的性感身材上已經經過了長期的考驗,但是當朱妍向他走來,胸前的雙峰一顫一顫的上下跳動時,張湖畔還是不知不覺感覺到血液的加速。不過畢竟是元嬰中期的高手,還沒有流鼻血,表面看起來非常平靜普通。   朱妍對於張湖畔的表情並不感到滿意,所有第一次來的男人,那位不是被她那傲人的身材迷得神魂顛倒,而眼前的這位長相普通新來的在校男生,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位從未見過世面的雛哥,竟然能倘然的面對自己魔鬼般的誘人身材。一絲狡詰的眼神從朱妍的眼裡一閃而過,感覺到自己引以為豪的身材竟然無法引起一位雛哥的失態,哪怕是一點點地熱切眼光,朱妍決定趁著帶張湖畔入門的機會好好挑逗挑逗這位剛入社會的高材生。   「以前來過酒吧嗎?」朱妍一臉嫵媚,性感的聲音從她那特別容易讓人犯罪的嘴巴裡飄了出來。   「沒有,算上面試的那一次,這次是第二次。」雖然如此近距離的面對著朱妍,張湖畔還是很好的控制著自己情緒,從容的回答道。   「那姐姐先帶你熟悉一下環境。」說完朱妍柔軟的胳膊繞上了張湖畔的手臂。   作為修真高手,張湖畔的感覺是超人的敏感,這也注定了當朱妍胳膊繞上他時,那豐滿,富有彈性的雙峰帶給他的感覺也是常人千倍萬倍的清晰感覺,甚至通過那短促的擠壓,朱妍那故意的磨蹭,張湖畔完全可以勾勒出甚至可以在腦海裡形成非常完整的雙峰形象。雖然張湖畔的道心比普通人強上百倍,不過他畢竟是百年未接觸過女人的修真人士,如何經的起如此的考驗,身體終於不受控制的起了一絲顫抖。   女人的心是非常細的,特別是當她專注於某件事時,哪怕是一顆沙子也別想在她們的面前溜走。張湖畔身上那絲不自然的顫抖,完全讓朱妍捕捉到了,但是朱妍卻沒有半絲的喜悅,因為張湖畔的反應未免也太小了點!   一路上朱妍不停的在張湖畔耳邊吹著香氣,豐滿的雙峰毫不客氣地蹂躪著張湖畔的手臂,也蹂躪著張湖畔那已經十分脆弱的道心,好幾次,張湖畔明顯的感覺到下體的膨起,不過幸好作為高手,他還能控制身體各個部位,否則丑可就出大了。其實此時的張湖畔卻不知道,雖然自己身上那份靈氣被很好的控制掩飾起來,不過如此的近距離,還是難免的讓朱妍感覺到了一絲與別的男人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親切,自然,飄逸,總之此時的朱妍對身邊這個長相非常普通的男人有一種非常複雜的感覺,甚至到最後朱妍有點迷失了自我,忘記了自己這樣做純粹是一種戲耍行為,而全身心的享受起了這種讓人陶醉的感覺。   朱妍的反常親密行為讓眾人大跌眼鏡,而張湖畔那份閒然自得,翩翩君子的形象更是讓人在佩服他的定力的同時,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同志。雖然張湖畔的表現為男人爭了一口氣,但是所有酒吧裡的男人投向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艷羨和嫉妒。   整個酒吧並不是很大,樓下是喝酒,表演的地方,樓上是一些包廂。所以很快的朱妍就領著張湖畔將整個酒吧逛了一遍。身體的分開,讓兩人都感覺到了一點失落,雖然朱妍那性感的身子讓張湖畔的道心出現了極大的裂縫,甚至需要運轉其武當仙訣才能克制內心的騷動,不過那種刺激的艷遇卻讓張湖畔感覺到了百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心跳,觸電的感覺,是一種讓人很嚮往很舒服的感覺。   當兩人分開的時候,所有的女人都圍上了朱妍,甚至連柳熙珍都非常好奇的稍微挪近了身子,豎起了耳朵,雖然女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張湖畔還是一絲不漏的聽到了她們的說話。「在你的貼身挑逗下,他竟然不動於衷,妍姐你說他是不是同志啊?」女人的猜測,讓張湖畔啼笑皆非,在那幫色室友的熏陶下,同志的意思張湖畔還是懂得。不過朱妍的回答更是讓張湖畔瞠目結舌,懊惱自己的控制能力。   「他不是同志,我可以保證感覺到了他有點變化!」   「妍姐是哪個部位的變化啊!」接著所有的女人都竊竊失笑,從未紅過臉的朱妍竟然紅臉了。   而男人則圍上了張湖畔,就連那位集浪漫,憂鬱特色於一身的調酒師,上官雲也不能避俗的圍了上來。李達是一位略顯瘦的大男孩,不過他明顯是色心最重的男人,一圍上張湖畔,就迫不及待的色色的問道:「張老弟你的艷福可真不淺阿,妍姐雖然看起來有點騷,不過她好像從來都不讓男人近身的!」   「真的嗎?」張湖畔略帶自豪的問道,其實哪個男人不會為自己被美女獨具慧眼的看上而沾沾自喜!修真高人也不例外,因為他們也是男人。   「是真的,我可以作證,其實我也曾經試圖接近過她!」一向很感優越性的上官雲竟然也破天翻的抖露了自己的臭事,引得眾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上官雲訕訕的辯解道:「嘿嘿,我也是男人嘛!」接著眾人就流露出我理解的眼神。   「張老弟,妍姐的胸部很有彈性吧,你估計她的胸圍有多少,你到樓上的時候有沒有偷偷的卡油?」李達這個大色鬼又迫不及待的嘰裡呱啦的問了一串問題,眾人聽完李達的問題,也都色色的緊張地盯著張湖畔。   「哎,又是和胡志明一幫一樣的色鬼!」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不過他還是很享受大家這樣和諧的氣氛,當然他還不會無聊到將他與妍姐的事作為話題跟他們瞎扯,儘管他可以分毫不差的報出朱妍的胸圍、腰圍、臀圍。張湖畔笑了笑,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眾人「切!」一聲散開幹活去了,只有李達還不死心的纏著張湖畔,幸好顧客及時地上門解了張湖畔的圍。   酒吧的夜生活終於拉開了序幕,寂靜的南山路迎來了西湖邊最豐富的夜生活。林立的酒吧,暗淡的燈光透過玻璃穿過茂密的闊葉梧桐樹,給南山路帶了些燈紅酒綠的感覺,也點綴了西湖的夜色。不時有三三兩兩的男男女女走進了選中的酒吧,其中也不乏金髮碧眼的老外。   酒吧靠西湖方向的牆角,柳熙珍就靜靜的坐在她特意為自己留的專席上。作為這裡的老闆,柳熙珍是不參與具體活的,不過她每天都會來,坐在那裡,觀察著進進出出形形色色的人,看著員工忙而有序地工作,同時解決一些員工無法做主的突發事情。經常來這裡的老顧客都知道坐在酒吧左上角的美女就是這裡的老闆,所以雖然柳熙珍是位超級大美女,不過那些有自知之明的人還是不會來騷擾她的。   今天柳熙珍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不僅穿了一身性感的旗袍,而且心情似乎特好,每位老顧客進來都微笑相迎,害得很多老色鬼受寵若驚,想入非非。不過柳熙珍的媚眼總是時不時地飄向正在忙碌的張湖畔。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神奇的酒吧侍者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神奇的酒吧侍者   由於張湖畔剛剛參加工作,朱妍不敢讓他招待客人,畢竟那不僅僅涉及到一些禮儀用語和規範動作,而且來這裡幾乎三分之一是老外,朱妍還沒有見過張湖畔講英語,不過才大一,估計也不怎麼樣,如果在老外面前支支吾吾半天崩不出個屁來,那要砸牌子的。所以朱妍交待了張湖畔目前主要是打雜,收收桌子,察察盤子,倒倒殘羹冷炙,遞遞盤子什麼的,末了還交待張湖畔有空的時候多注意學習其他人招待客人的言行舉止,以及一些日常的菜單。   作為修真界的高手注定是無法平凡的,哪怕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侍者工作,他都能讓這份工作展現出無窮的魅力。此時的張湖畔就是這樣,收拾瓶瓶罐罐,馬桌子,擦凳子如此簡單的活,在張湖畔那雙神奇的手下,變得如同行雲流水般優美流暢。只見張湖畔手臂輕輕的在桌子上一拂,所有的酒杯,酒瓶像是變魔法似的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了托盤上,桌布只要張湖畔輕輕一抖,桌布就像波浪般一層疊過一層,變成了一個小方塊。所有人目光都被這位相貌普通的年輕人神奇的手法吸引住了,有些老外甚至鼓起掌表示欣賞。坐在角落的柳熙珍此時的眼眸裡也閃爍著異彩,心裡也暗自思量眼前這位年輕人為何行事總是如此出人意料。先是從來不和陌生人講話的女兒,偏偏能和他有說有笑,大一的學生可以講一口比自己還流利的英語,面對美色卻面不改色,如今做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卻也可以做的如此絢麗多彩。   華麗流暢的收拾動作,對所有客人禮貌的招呼,流利的英語讓朱妍感覺到這些事情發生在一位大一的年輕人身上,顯得如此的不可思議。張湖畔那紳士十足的風度甚至讓朱妍產生眼前這位男士是某位世家子弟為了體驗普通人的生活而特意到這個酒吧來當侍者。還別說朱妍的異想天開還真有點著邊,不過另外一個身份不是世家子弟,而是傳說中的仙人!   「你真的從未幹過酒吧工作?」朱妍終於忍不住悄聲問正經過自己身邊的張湖畔。   「是的!」張湖畔很乾脆的回答道。   「你以前真的從未來過酒吧!」朱妍不死心的又問道,心想或許他經常出入酒吧,所以一切都表現得那麼出色。   「沒有!」   從張湖畔誠實的臉孔,朱妍確信張湖畔沒有欺騙自己。「那你是如何做到這些的?」朱妍禁不住好奇問道。   「呵呵,在來酒吧前,我看了一些這方面的書籍。」張湖畔很隨意的回答道。   「就這麼簡單?」朱妍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湖畔。   「是啊,我可是整整發了一天半的時間研究餐飲文化!!」對於張湖畔來說,學習一些餐飲文化就花費了他一天半的時間,而且還有很多沒有學習到,已經感覺進度非常慢了,卻不曾想又有何人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參透人類數萬年餐飲文化的傳承和沉澱,而又能如此快速的融匯貫通呢?   朱妍只好搖了搖頭,心裡不知不覺地冒出了「怪物」兩個字。   也許張湖畔在眾人的眼裡確實是個怪物,不受美女誘惑,熟練的收拾手法,流利的英語對話,紳士的禮節,這一切竟然都集中在了一位剛剛從偏遠山區進入城市就讀才一個多月的大一學生身上。不過今天也許注定是大家神經備受折磨的日子,張湖畔在水果拼盤上面的造詣,讓具有豐富水果拼盤經驗的李達羞澀滿面,就差找塊豆腐自殺了。作為修真人士,張湖畔從小就在張三豐的教導下體會自然,感悟天道,學習與天地溝通,融入天地之間。所以對自然界的認識,包括大地醞釀出的所有花花草草,水果蔬菜,是世俗之人所無法比擬的,張湖畔甚至可以感悟體驗大地上所有植物的生命力量,它們幾時開花幾時結果,什麼時候最美,這一切對於元嬰期的張湖畔而言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當水果到了張湖畔的手裡後,水果就像重新恢復了採摘前的生機勃勃的樣子,張湖畔隨手拈來的拼盤賦予了果盤無窮的生機,無論從哪個角度去觀賞,張湖畔擺放的果盤都是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那翠綠欲滴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橫掃一空眼前的果盤,但是那完美的拼盤卻又讓人感覺到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下手,都感覺破壞了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朱妍她們長這麼大還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拼盤,就那麼隨意的幾下卻可以創造出如此完美的果盤。她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顧客看到眼前的果盤遲遲不知該如何下手,其實換作她們也不知道如何下手。   其實張湖畔那看是簡單的幾個擺放,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所有如此完美的擺放都是建立在張湖畔對水果那深刻到生命印記的理解基礎上才能達到的,每一隻水果的拼湊,都是沿著它們的生命軌跡,每一個視角都能最佳展現它們特有的芬芳和鮮新,同時每種水果的搭配也是如此的自然,似乎它們本就應該呆在一起。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李達這位有著豐厚經驗的人一樣用專業的眼光去欣賞眼前的作品,但是她或他卻很自然的知道眼前的水果拼盤非常誘人,非常完美。這就是生命的力量,這就是天道的奧秘,這就是自然的神奇。   水果雖然暫時給習慣夜生活的人帶來了一些驚喜,帶來了一絲清涼。不過當真正夜晚降臨的時候,當DJ那高亢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家的心開始變得火熱,騷動,舞台上的舞女也適時地給所有的夜貓子點燃了心中的熱情。自然之道是要人用心去靜靜的去體會的,當人心開始浮動,環境開始嘈雜的時候,水果拼盤也就是水果拼盤,誰也不會再去注意著出自當今世界可以說是第一水果拼盤大師的手藝,雖然修真界中不乏有人可以比張湖畔更出色,可是卻不會有元嬰期的高手去做一盤水果拼盤。   不過張湖畔出色,確切的說應該是完美的表現征服了酒吧裡的所有工作人員,就連一向眼高於天的調酒師上官雲都不再輕看這位剛上大一的小男生。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與酒吧女郎的再次親密接觸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與酒吧女郎的再次親密接觸   酒吧裡,調酒師永遠是很多女孩子崇拜欣賞的對象,他們總是和浪漫,玩世不恭,頹廢,多情等如今讓女孩子,女人著迷的一些性格聯繫在一起。   在餐飲文化的書籍中,也用了比較大的篇幅來介紹調酒師這一職業和調酒技巧。張湖畔對於書中用華麗的詞藻介紹調酒師,以及不同的酒調合在一起可以調和出不同口味,甚至可以表達不同心情的雞尾酒感到特別的好奇。因此當聽說上官雲就是西部天堂的調酒師時,張湖畔就特別的注意上了他。幾隻白色的酒瓶似蝴蝶般於手上、頭頂、身後上下翻飛,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線,隨著酒瓶幾起幾落,一杯層次分明、色彩炫爛的雞尾酒魔術般「變幻」而出。上官雲華麗的花式調酒表演贏得了不少掌聲,同時也吸引了不少少女少婦的眼光,那些女人看向上官雲的眼神都快滴出水了。   對於上官雲讓人眼花繚亂的花式表演,雖然站在張湖畔這種可以翻雲覆雨的高手眼裡,不過是小孩子玩得小把戲,甚至連小把戲也算不上,不過作為一名普通的人能將技巧用的如此花俏,張湖畔還是有點讚許的。對於張湖畔而言上官雲那幾下動作根本就提不起他的興趣,之所以比較注意他的表演,一方面是因為書籍裡把調酒師捧得太高了,另外一方面張湖畔也想乘機觀察一下上官雲的調酒方法,畢竟哪些酒混合在一起可以調製出哪種口味的雞尾酒,特別在那些酒又都是洋酒的情況下,雖然是元嬰期的高手,張湖畔在這方面也不過只是一點不懂的學徒。作為頂級高手,張湖畔早已經過了講究花俏虛浮的階段,而只追求真正開天闢地的實力。由修煉推知調酒也是一樣,如果調出的酒味道欠佳,瓶子甩得再花哨也沒有意義,正所謂內容重於形式。   正當張湖畔在偷偷學習調酒方法時,一股幽香飄入鼻孔,熟悉的肉團再次壓了過來,這次受攻擊的部位不是手臂,而是後背,這種感覺更刺激,更誘人犯罪。今天朱妍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挑逗這位雛哥,或許是對張湖畔無動於衷的挑戰,又或者是對張湖畔剛才那些天才般的表演給征服了,反正,朱妍再一次的接近了張湖畔,而且這次更直接,更赤裸,將整個人貼在張湖畔的虎背,豐滿的雙峰緊緊地壓迫在了張湖畔的背上。然後將嘴湊到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上官雲的表演很精彩吧,他是我們酒吧裡的台柱之一,有很多人特別是很多女人都是衝著他來的。現在他還沒有拿出真本事,他最厲害的是噴火技術,而且可以同時甩五個開封的瓶子。上官雲確實是一位很出色的男人,他曾經得過全國花式調酒亞軍,不過調酒師都是色鬼,還不害羞的說每個晚上如果不能吸引五六個女人就不是好的調酒師。你手這麼巧,以後如果有一天也成為調酒師,可不要學他們一樣噢!」   朱妍柔軟的秀髮不時輕撫過張湖畔的臉俠,耳邊不時吹來陣陣熱氣,更可恨的是背後傳來誘人的感覺,讓張湖畔不時有一股暖流從丹田處昇華上來,又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張湖畔恨不得此時關閉六識,或則保持靈台空靜,對於到達他這樣層次的高手,這些還是輕而易舉就可做到的,不過張湖畔又非常享受此時的感覺,有點欲罷不能!這是他百年以來從未感受到的刺激,似乎他的肉身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本來做為傳統的道家,是非常注重禮儀的,不過張三豐也是屬於道教中的一位異類,自己本身嫉惡如仇,瘋瘋癲癲,率性而為的主,所以不知不覺中張湖畔也染上了一絲張三豐的作風。既然感覺和朱妍的這種接觸如此舒服,也就不管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動了,就泰然處之吧!   作為得道高人,本來就有一股讓人親近的感覺,雖然張湖畔特意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不過當朱妍如此貼近張湖畔時,張湖畔那仙靈之氣還是若有若無的往朱妍身上繞了些許上去,讓朱妍不知不覺中竟然再次忘了自己僅僅只是逗逗身邊這位小男生,反而有點沉迷於張湖畔散發出來的男人氣息,確切的說是帶著仙靈之氣的男人氣息。幸好酒吧本就是吵雜的地方,燈光昏暗,也沒有人注意此時兩位酒店工作人員如此曖昧的姿態。倒是一直關注張湖畔的柳熙珍看到了角落的一幕,沒來由的竟然感到了點酸意。   「調酒師也就只能吸引那些庸姿俗粉,像妍姐這樣的美女他們就是想追還要看你給不給機會呢。妍姐只要往門口一站一定也是酒店的一道獨有的風景線,頂級台柱。」既然決定不再抗拒美女的誘惑,張湖畔乾脆學著去享受這種感覺,很顯然和美女調侃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咯咯」貼在背上的雙峰隨著朱妍的失笑不安分的上下抖動著,再次讓張湖畔大感吃不消。   「真沒有想到,你剛才看起來還是木頭一樣的人,竟然還會這麼哄人開心,我哪裡算的上酒吧裡的台柱,我們的老闆才是真正的美女,真正的台柱,很多人就是衝著她來的。」說著,朱妍很自然的朝柳熙珍那邊看去,雖然燈光昏暗,但是朱妍還是感覺得到柳熙珍正往他們這邊看,不禁臉微微一紅,慌忙離開了張湖畔的虎背。   張湖畔當然也感覺到了柳熙珍的眼光,甚至他還非常不解的感覺到了柳熙珍眼神裡淡淡的失落。朱妍特意地保持一定距離,讓張湖畔略微感到一絲失落,其實朱妍又何嘗不是如此。突然的離開,反而讓人感覺剛才本來很隨意的貼身動作,變得曖昧了,兩人非常尷尬的盯著對方。不過張湖畔畢竟是得道高人,很快就恢復了敏捷的思維,暗地感歎了一聲原來人的心思和感情竟然是這麼複雜微妙的,師尊的決定果然英明,入世修行不僅可以學到人類的科學文化,而且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很明顯也可以促進道心的修煉。其實張湖畔對張三豐還是高估了,張三豐怎麼也不會想到世俗的科學文明竟然也可以對修真起到幫助的作用,至於另外一方面,張三豐還是知道張湖畔一直獨自一人在仙界修行,無論如何道心無法再有所提高了,只有入世體驗人間的酸甜苦辣,才能更好的穩固道心。且不說張湖畔的內心思量,為了避免尷尬他問道:「那我們酒吧還有什麼其它的台柱?」   「駐吧樂隊,他們的主唱叫歐陽震華,吉他玩得很漂亮,對了還有一位叫傑克的薩克斯手,不過他每個星期三才來一趟,他薩克斯吹得可好了,平時都在上海吹奏,聽說是老闆在紐約認識的朋友,所以才賣老闆的面子每個星期才來一趟,聽說杭州很多酒吧出大價錢都沒能請得動傑克,所以傑克也算是我們店裡的一絕了。」朱妍也是一位在燈紅酒綠的地方爬摸打滾了七八年了,雖然對於剛才自己奇怪的感覺心裡還感覺到怦怦直跳,不過也很快的恢復了常態,故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回答道。   正當張湖畔想繼續問一些酒吧的問題時,吧檯處傳來了陣陣的喝彩聲,和女人特有的高分貝尖叫聲。原來上官雲此時拿出了真正的本事,只見他合攏雙手輕呵一口氣,然後,把酒瓶、酒杯熟練地上下甩動,開始還看得清——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上,一會下,很快地,就只看見酒瓶和杯子帶著不同的火苗,在他的身前身後游龍般地翻飛,在外人看來調酒師好像是一個精通煉金術的巫師,許許多多莫可名狀的瓶瓶罐罐,再加上那些顏色各異味道不同的藥水,處在一個光線昏暗的環境裡,多少有點詭異。進入狀態的上官雲站在吧檯裡面時不住手舞足蹈,不停煽動著周圍人的情緒,帶來一個又一個高潮。點了火的瓶子不停地拋向天空,不停換手,不停點火,不停加瓶,最後還用嘴吐出一團火焰,現場的高鼻子藍眼睛們又跳又叫。   對於上官雲的噴火技術的表演,張湖畔實在是看不上眼,調酒師的噴火技術不過就藉著手中的火粉和眼捷手快,對於修真人士而言,只要他進入引氣境界,就可以利用真元力發出火來,而進入金丹期的修真高手,甚至可以發出三昧真火了。所以在張湖畔的眼裡,上官雲此時的表演反而有太多的譁眾取寵,弄虛作假的行為,而不似剛才純粹靠著手法技巧來得實在。或許也只有張湖畔才會這樣想,至少此時現場的氣氛已經非常高亢,就連身邊的朱妍此時都流露出欣賞陶醉的表情,讓張湖畔莫名其妙的感覺心裡有些酸意。   作為修真界的高手,張湖畔當然不會無聊到和上官雲爭風吃醋,稍微觀察了一下上官雲調酒時所用的洋酒後,張湖畔只管自己忙去了,不過心底暗想,如果自己表演一下調酒技術不知朱妍是什麼樣的表情。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音樂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音樂   當樂隊出現時,酒吧又掀起了一陣熱浪。樂隊由一位貝斯手,一位鍵盤手,一位打擊手,和主唱歐陽震華,四人組成,主唱歐陽震華還身兼吉他手的角色。四人都是長髮披肩,穿著緊身牛仔褲,脖子和手臂上都帶著比較誇張張狂的藏飾,暫一看頗有搖滾特色。不過從未出過山的張湖畔卻不認識如今搖滾樂隊比較時髦的打扮,只感覺這夥人的打扮比較怪異,不過跟周圍的環境一搭配倒也不突兀,反而好像還比較和諧。   雖然張湖畔從未接觸過音樂,不過那並不意味著張湖畔不懂音樂,恰恰相反,作為一位元嬰中期的高手,他比任何一位人都懂音樂,直至音樂的真諦。在修真界中不乏有人專門以音對敵,以音克敵。一位真正的高手他是最懂自然也是最接近自然界的人,同時他更是瞭解人生的真諦,人們靈魂最深處的渴望。音樂無非就是通過聲音向人們展現大自然的美好,人生的酸甜苦辣,以求引起人們內心靈魂最深處的共鳴。人間好的音樂之所以能讓人喜怒哀樂,無非就是輕微的引起人們情緒的共鳴,還遠遠達不到引起人們靈魂深處的觸動,或許古時繞樑三日之音達到了那種接觸人們靈魂的境界。然而懂跟運用確是完全兩碼事,或許任何人們認為完美的音樂,讓張湖畔這位懂得音樂真諦的人一聽就可以指出其中的缺陷,然而由於他不懂得音律知識,或者說運用指揮這些音符的手段,他只能知道缺陷,卻無法自己去完善他,不知該將哪個音符修改。   樂隊的演奏聽在張湖畔的耳裡感覺雖然還是非常粗糙,在張湖畔的腦子裡有千百種修改後更完美的旋律,但是凡人卻可以將音樂演繹到這樣的水準還是讓張湖畔感到非常的震驚。霎那間張湖畔覺得人類不僅在科學方面的創造是那麼的偉大,連這些人文方面的創造也是如此的不菲,他覺得整個修真界都忽略了數十億人類上萬年知識的彙集,結晶的強大。他覺得自己找到了得道飛昇外另外一件需要用心去做的事情,就是真正的去學習人類的所有文明。   當酒吧真正的高峰來臨時,DJ瘋狂的煽情,舞池誘人的艷舞,以及人們毫無顧忌的舉動,讓整個酒吧瀰漫著淫靡。張湖畔此時才真正見識到人類墮落的一面,人類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一面。但這一切又與多年來當張湖畔修煉時出現的心魔是如此的相像。那淫穢的舉動,挑逗人的舞姿,這一切都是曾經多次讓張湖畔差點陷入萬劫不復的心魔情景,這也正是張三豐叫張湖畔暫時停止修煉,轉而進入世俗修煉道心的原因,因為張湖畔的進度實在太快了,遠遠超過了他道心的鞏固。   眼前的這一切雖然讓張湖畔的道心感到騷動,不過同時也提示了張湖畔一件事,如果自己在這裡長期呆下去,對這些事情耳聞目濡,那麼久而久之這些場景應該對自己的干擾會不斷減少。突然的明悟讓張湖畔感到萬分的欣喜,終於找到了一種對付心魔的方法,或許再過不了多久自己又可以重新開始修煉了,可以研究人類科學對自己提高自己修為的作用。其實自從張湖畔開始學習人類的科學技術開始,他就開始考慮如何將人類的科學技術運用於修真,甚至已經想到了好幾種可行方法,不過道心的不穩固,心魔的干擾,讓他不敢輕易嘗試,萬一境界再次提升可怎麼辦。說來也好笑,所有的人都在苦苦追求力量的提升,境界的提高,而張湖畔此時卻在當心這些事情的發生。其實張湖畔又何嘗不喜歡力量的提升和境界的提高呢,只不過形勢不允許阿,如今好像找到了一條可行的方法,如何不叫他欣喜若狂。   想通了這些,張湖畔不再排斥這些淫靡的情形,而是盡力的去正視他,用一顆平常心去看待他。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一點,不過進酒吧的人反而有增無減。像張湖畔這種絕頂聰明的人,當然可以想像得出柳熙珍能夠答應他當初提出來十一點鐘離職的決定是多麼的優待。當然柳熙珍如果知道張湖畔送給她女兒的翡翠的材料價值就可以買下兩三間她這樣的酒吧,更別說經過張湖畔這樣大師級別的手法加工後的價值更是價值連城的話,就算張湖畔直接做她的老闆也一點不為過。可惜柳熙珍就算打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一位到他這裡打工的大一學生送給她女兒的會是一塊真正極品的翡翠,而不是手工品。所以她明明知道如今是最忙的時候,還答應張湖畔當時提出來的要求,可見是多麼的照顧張湖畔,確切的說是有點溺寵。   張湖畔在最忙時候的道別,柳熙珍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反而真心的交待張湖畔一路小心。柳熙珍的關懷,作為一位元嬰期的高手還是很容易辨別真假的。柳熙珍真心為他考慮,讓張湖畔心裡感到一絲莫名的感動,讓他感到真情原來是這麼讓人愉悅的,它並不因為修為的高低而有絲毫的貶值。   十一點鐘,杭城的路上並不是有很多人,張湖畔完全可以施展出一些超人的本領而不會引起人注意,不過張湖畔似乎非常享受如今這樣普通人的生活,慢悠悠的和常人一樣騎著自行車,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後才回到了宿舍。像往常一樣,此時的男生宿舍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澡堂裡男生獨有的狼嚎聲,臉盆的碰撞聲,這一切都交織成了男生宿舍的交響樂。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然後在一片漆黑的走廊裡,你可以聽到走廊兩邊寢室裡開始每天的色狼臥談會。203當然也不會列外,不過他們今天的節目是拷問張湖畔的去向,不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其實大家真正關心的不是張湖畔的去向,而是張湖畔是否有和女人約會,或艷遇。可惜張湖畔卻發揮了沉默是金的最高境界,愣是沒吐出一個字,上鋪的重量級人物胡志明恨不得在床上蹦幾下,嚇唬嚇唬下鋪張湖畔,可惜他畢竟還是擔心床鋪的承受能力,生怕釀成災難。拷問無果,大家也失去了臥談的興趣,個個都到夢裡泡妞去了,只有張湖畔的神識還孜孜不倦的遨遊在乾坤戒指裡借過來的書籍中,對於張湖畔而言,早已經過了要睡覺的階段。   接下來的幾天,張湖畔又沉迷在音樂中,他翻遍了圖書館古今中外的所有音樂書籍,也只有他這麼變態的傢伙才能以如此神速看完圖書館裡所有的音樂書籍。當張湖畔合上圖書館裡最後一本音樂書籍後,心裡深深的再次為人類的文明所震撼。一位完全耳聾的人,竟然可以創造出《命運交響曲》這樣可以抓住生命動脈,直探人們靈魂深處的樂曲,這絕對是仙人才能譜寫的出的樂曲,但是事實上他卻出現在一位普普通通,確切的說還是殘疾人的手。幾天的學習,讓張湖畔系統地瞭解了樂理,各類樂器。其實自從張湖畔瞭解了人類的樂理知識後,就已經豁然開朗了,張湖畔缺少的無非是一種表達音樂真諦的手段,如今既然已經明白了唱名,音名,音域等一系列常識,以元嬰期高手對生命,靈魂,自然的瞭解,那些譜曲,演唱技巧,演奏技術都已經不再是難題了。   週三張湖畔看到了朱妍所說的薩克斯高手傑克,他是一位金色頭髮,藍眼睛,長得比較英俊的傢伙,從大家鼓掌的熱烈程度上來看,他演奏的應該是相當成功的。不過在張湖畔的耳裡,他演奏的實在是太一般了,絕對沒有歐陽震華他們演奏的好。其實這也難怪張湖畔得出這樣的結論,薩克斯的吹奏動聽是否,除了樂曲本身的原因外,演奏者的水平是事關重要的,而薩克斯的演奏,肺活量,氣流控制技巧都是非常關鍵的,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些比僅僅只需要手上技巧就可以解決的貝司吉他受更多的先天條件的影響。所以對於普通人而言,薩克斯的難度會比較高,但是對於修真者而言,兩者沒有什麼差別。因此在張湖畔的眼裡反而是歐陽震華演奏的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鳴驚人(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鳴驚人(上)   除了音樂的事情外,這幾天還發生了另外一件讓張湖畔很煩惱的事情。如今的張湖畔在新生中絕對是位名人,就連蘇格蘭美女都知道了張湖畔要參加環資學院舉行的運動會,而且是史無前例的報了六項。當然在老外的眼裡,不管你有沒有實力,勇氣和自信永遠都是讓他們最佩服的,所以當上完英語課後辛蒂特意過來對張湖畔說:「加油張,我為我有這樣出色的學生而感到驕傲!」,張湖畔非常感激辛蒂的加油。但是相反在中國人的眼裡,很多出頭的行為,卻往往被人賦予不自量力,愛出風頭等等多種貶義的評價。如今張湖畔就被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暗自詆毀不知道多少次了,很多看向張湖畔的眼神裡充滿了譏笑。就連一個多月來已經形成默契,誰也不搭理誰的趙麗雅都忍不住挖苦張湖畔道:「聽說你報了六項,可要好好加油喲,不要丟我們新生的臉!」。對於造成如今這樣的狀況,室友們也是感到十分內疚,他們對於張湖畔所能取得的成績幾乎是不抱希望的。當初的行為也不過是大家鬧著玩,如今卻搞得整個學院都知道,甚至連和他們一起上課的經貿學院都已經知道了。如果張湖畔沒有取得一點點的成績,那是很丟人的。所以他們都很後悔當初的行為,個個這幾天都將張湖畔當爺一樣供著,輪流請張湖畔請客,就連張湖畔夜夜晚歸大家也不再提半句。張湖畔也不點破,對於目前室友對自己的態度他還是非常享受的,雖然需要遭受一些鄙視和非議的代價,不過張湖畔還不會將它放在眼裡。   星期五,酒吧的人特別的多,不過張湖畔還是按照往常的時間來向柳熙珍打招呼準備走。但是今天柳熙珍的表情有點遲疑,似乎猶豫著要講一些話。黑夜對於張湖畔跟白天沒有什麼區別,所以柳熙珍的表情張湖畔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有點奇怪的問到:「熙珍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講啊?」   「嗯,也沒有什麼事,就是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菲菲想讓我約你明天一起去動物園玩!」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大方得體,談吐優雅的柳熙珍今天竟然有點害羞,似乎又變成了少女,就連柳熙珍也不明白自己怎會做出如此女兒態。   看著眼前丰韻迷人的柳熙珍做出如此誘人的嬌女態,張湖畔這回才真正的氣惱胡志明他們沒事給自己報的名,不過沒有辦法,畢竟自己還是位學生,而且大丈夫男子漢也不能失信,只好狠心的拒絕眼前的美女和約自己的可愛的小女孩。   「什麼?你明天要參加學院裡的運動會,阿看不出來你還是一位運動健將啊!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小丫頭沒事的,改天你有空再陪她好了!」聽說張湖畔明天要參加運動會,柳熙珍心裡雖然有一絲失落,不過對於自己欣賞的男孩能夠如此上進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的。   柳熙珍的話讓張湖畔內心感到非常害羞,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人們傳說中的神仙時,還會不會稱自己運動健將呢!也是,如果讓自己的徒子徒孫知道自己竟然還和一般俗人比賽跑步,那還不丟人死了。這一刻,張湖畔突然感覺自己恨不得用三昧真火燒烤那幫損友。   看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柳熙珍突然想到了明天的去處。   星期六的早上,浙江XX大學的體育場上人頭攢動,環資學院一年一度的運動會正在如火如荼的開展。賽場上的加油聲此起彼伏,不過此時在跑道邊一聲聲稚嫩的加油聲,引起了人群的注意,也引起了正在參加1500米跑步比賽的張湖畔的注意。   柳霏霏和柳熙珍的到來,讓本來準備隨隨便便搞個不太丟人的三四名左右就收手的張湖畔改變了主意。雖然這樣的競賽對於張湖畔來說根本談不上挑戰,或許比賽誰飛得快還有那麼點挑戰意義,不過張湖畔可不想在崇拜自己的可愛小姑娘面前被別人比下去,更何況這位小姑娘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大美女,看著柳熙珍有點不顧身份,也和女兒一起斯文掃地的用盡全身力氣的大聲喊著加油,張湖畔突然感到了幸福。   美女和可愛小女孩的出現,當然也引起了張湖畔那些損友的注意,特別是柳熙珍的氣質一看就是上流社會才能擁有的,以及風韻迷人的身材,讓胡志明這班見色忘友的傢伙,忘記了喊加油,而是一門心思在想著如何找借口接近這位五星級美女,當他們注意到美女竟然也是在為張湖畔加油時,心裡不禁感慨張湖畔的桃花運,同時也為能藉著張湖畔來接近美女而狂喜。   幾乎是不約而同,五人心照不宣地將陣地挪向了柳熙珍。女人天生的第六感讓柳熙珍很快的就發現了五條色狼的行蹤,不過柳熙珍並不反感他們這樣看起來明顯有不良企圖的行為,反而一方面為自己還能吸引這些小男生感到一絲欣喜,同時這些熟悉的場景似乎又把她帶到了大學時代。   越靠近柳熙珍,這五人越是感覺到柳熙珍那青春和成熟混雜在一起的魅力,同時也越發清晰地感覺到柳熙珍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長期作為一位老闆自然而然形成的身居高位的氣勢。雖然五人平時說起女人時,無不自誇自己為天下第一泡妞高手,但是這些從未經歷過香艷場的雛兒,當真正面對頂級美女時,竟然沒有一位敢先開口,到最後還是因為胡志明是這幫人中的老大,才無奈出頭結結巴巴的說道:「請請請問你是張湖畔的什麼人?」   見這幫明顯是張湖畔同學,卻如此有色心沒色膽的樣子,柳熙珍不禁抿嘴宛然一笑。心底暗想,似乎張湖畔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很自然,好像沒有一絲緊張的樣子,也不知這小子是什麼怪胎。   柳熙珍那一笑,雖然沒有傾國傾城,但也是風情萬種,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五人,何時又見過這般醉人的美人笑,個個呆在那裡看傻了眼。如果此時張湖畔看到這樣的情形,一定不會承認認識這般傢伙。   「我叫柳熙珍,是張湖畔的朋友,你們一定是張湖畔的同學吧!」柳熙珍微笑著說道。   這時胡志明他們才如夢初醒,急忙回答道:「呃,柳小姐,我們五人都是張湖畔的室友。」   「哦,原來是室友啊,那你們平時關係一定很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也可以和張湖畔一樣叫我熙珍姐!」柳熙珍微笑著說道。   「真的嗎?」五人不敢相信如此頂級美女竟然笑著跟他們說可以喊她姐。直到柳熙珍又抿嘴微笑著對他們點點頭,他們才開心的歡呼到,害得大家都往他們那邊看。   「媽媽快看,大哥哥追上來了,他跑在第一名了!」柳霏霏那稚嫩卻高分貝的驚喜聲,打斷了柳熙珍她們的談話,也打斷了五人的想入非非。   眾人都側目往跑道上看去,果然前面兩圈一直排在倒數第三名左右的張湖畔,如今竟然在短短的半圈內趕超了十數名選手,居然跑到了第一名的位置,這下過來為張湖畔加油的同學沸騰了,高聲喊著:「加油!」,當然喊得最為起勁是胡志明他們這一組。   自從張湖畔佔據第一後,就再也沒有被追趕上過,最後當然張湖畔得了1500米的第一名。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鳴驚人(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一鳴驚人(下)   眾人紛紛上來祝賀的場面,讓張湖畔有點時空錯亂,哭笑不得的感覺,是啊,一位本可以飛天遁地的人,得了1500米跑步的第一名值得祝賀嗎?柳霏霏扯著自己的衣角,用崇拜的眼光仰視著自己,而柳熙珍微笑著拿著紙巾輕輕的擦著額頭自己特意逼出來的汗水,胡志明他們發自內心的祝賀以及見到柳熙珍親暱的動作後又用可以殺人的眼光盯著自己,發著嘿嘿的冷笑聲,這一切都讓張湖畔覺得這一場跑步,確切的說是一場做秀,值了!   由於張湖畔的項目比較多,所以休息了一會後,張湖畔又去參加了跳遠,跳高等比賽。當然在眾人殷切的眼光下,特別是柳霏霏期盼的眼光下,張湖畔不負眾望的又取得了一系列的第一名。不得不提的是後來蘇格蘭美女辛蒂也來觀看了,並且也加入了胡志明這一啦啦隊中。一支擁有兩個中外頂級美女,外加一位可愛的小女孩,當然像胡志明他們這樣的五人可以忽略不計了,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一路經過的地方,眾人紛紛側目。作為被美女青睞的對象張湖畔名聲更是因為美女的緣故鵲起,當然也被眾男生嫉妒的眼神殺得遍體鱗傷。不過有生以來第一次和美女在一起而且一次是兩個的胡志明他們,此時更是春風滿面,眾人看向他們把他們比作牛糞的眼光(當然鮮花是那兩位美女啦),他們卻一廂情願的看成是眾人羨慕他們,顯得更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恨不得這場比賽能比到這個學期結束。   幾乎橫掃了整個賽場後,張湖畔這位來自邊遠山區的大一男生瞬間在環資學院中名聲鵲起,正當不熟悉張湖畔的人紛紛打聽他和為他加油的美女為何許人也時。張湖畔、柳熙珍,辛蒂,當然還有那幫趕也趕不走的五位色狼同志正在學校附近的醉香樓吃飯慶祝張湖畔今天取得的成績。   柳熙珍愛屋及烏,對胡志明他們五人並沒有擺出一幅冰山美女的樣子,反而處處透著女人味的嫵媚和溫柔,至於蘇格蘭美女辛蒂畢竟是來自所謂的發達國家,更是無所顧忌,魅力亂射。所以胡志明李勇等五人個個大展身手,大獻諂言,可以說是醜態百出。張湖畔的頻頻以眼示意,他們個個竟然渾然味覺。更可恨的是,柳熙珍竟然似笑非笑的對著張湖畔擠了擠她那雙美眸,害得張湖畔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差點要拍桌子表示不認識這幫傢伙。當然對於辛蒂反正這五人也是她的學生,張湖畔倒不需要為五人在她面前的表現感到羞愧。   古人言無巧不成書,還真是至理名言。張湖畔第一次和兩位美女在醉香樓吃飯,竟然會碰到一同和同學一起來此吃飯的趙麗雅。   趙麗雅裝作沒有發現張湖畔這桌,別人或許沒有發現,但是張湖畔何許人也,他可是人們傳說中神仙一流的人物。趙麗雅往這邊瞟的一眼,張湖畔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甚至連趙麗雅眼裡飛逝而過的一抹驚訝和莫名其妙的對他的怨恨他都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   趙麗雅看到張湖畔左擁右抱的開心的笑著,事實上張湖畔無非就是坐在了兩個女人的中間,不過在趙麗雅的眼裡卻和左擁右抱沒有什麼差別。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感到了一些酸楚的感覺,甚至有點怨恨張湖畔。   作為天之驕女,趙麗雅不僅擁有靚麗的外表,更是中國趙氏集團老總的千金小姐。任何時候都有一群公子圍著她轉,巴結她。只有這張湖畔,跟她同桌這麼多天,卻從未正眼看過她。在趙麗雅的心裡一直認為自己屈駕和他同桌,,是他家幾世修來的福氣,可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一點都無動於衷,一點也沒有巴結她,討好她的行為,好像坐在他身邊的就是一根木頭。害得趙麗雅和室友打賭張湖畔幾時會主動向自己投降,卻慘敗好幾次。如今他竟然有說有笑的和兩位美女共進晚餐,這不是明擺著說明趙麗雅比不上那兩位嗎,心高氣傲的趙麗雅那裡能受得了這種氣,心裡早已經將張湖畔罵的體無完膚了。看著張湖畔坐在那裡滿面春風,左右逢源,趙麗雅心裡梗得慌,似乎覺得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被別人搶走,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匆匆就結束了。離開的時候,張湖畔那桌還是熱鬧非凡,氣得趙麗雅狠狠地瞪了張湖畔一眼,可憐的張湖畔想破腦袋也無法明白自己一直戰戰兢兢的與這位大小姐規規矩矩的相處,哪裡得罪了她。   第二天同樣的場景在學校的體育場上又重複了一遍,張湖畔以極其克制的行為,拿到了所有參賽六個項目的冠軍,一項破學院記錄的驚人成績,讓所有環資學院的學哥學姐們以及老師們目瞪口呆,也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之一,也激起了那些學長們的鍛煉激情,是啊輸給大一的學弟,說出去多麼的丟人,明年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乾脆找個無人的地方自行了斷好了。   當然最高興的是胡志明等五人,張湖畔一飛沖天後,他們不僅放下了比賽前懸著的心,反而常常以功臣自居,頗有點慧眼識英雄的自得,常常對著張湖畔說自己有推薦之功,硬從張湖畔這裡敲了幾頓飯。氣得張湖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我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根本不屑與參加這樣的比賽。   當然最讓五人開心的是,認識了兩位大美女,當然蘇格蘭美女以前就認識,不過那種認識最多也就上課的時候打聲老師好的招呼,哪像現在跟朋友似的相處。對於來中國沒有幾年的辛蒂,在中國並沒有幾個朋友,還別說真把那五個活寶當成了自己的國際友人,而那五人更是見縫插針,打著練口語的旗幟,不時地騷擾辛蒂,當然作為能更好的和辛蒂交流,五人還真的咬緊了牙關,苦練英語,沒過多久,還別說人人幾乎可以說一口標準的大不列顛英語,當然為了討好蘇格蘭美女,他們主攻的是大不列顛英語!辛蒂看到百年不開花的鐵樹竟然可以取得如此進步,以為自己平時的幫助起了巨大的作用,作為一名合格的老師,辛蒂當然是開心不已,更是和五人混成一片,卻不知道真正起作用的是自己傲人的身姿,嬌媚的容貌,激發了男性荷爾蒙的分泌,導致他們奮發向上。當然每次和辛蒂一起出去玩得時候,少不了張湖畔,對於像辛蒂這樣的國際美女,他當然不會傻得不去湊這份熱鬧。   日子就這樣有規律的過著,張湖畔照舊每天上課,泡圖書館,晚上去酒吧上班,當然週末有空就陪著柳熙珍母女到處遊玩,如今張湖畔和她們的感情好的就如一家人似的。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每次和柳熙珍在一起,她都穿得特別的青春,性感,有時有意無意的在張湖畔眼前暴露那麼點她傲人的身子,似乎無意的將身子緊挨著張湖畔,總是害得張湖畔心跳加快,某個部位楚楚欲動。雖然如此,張湖畔卻很享受這種刺激的感覺,和柳熙珍她們在一起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馨,愉悅的心情。   轉眼到了11月份,此時的張湖畔終於感覺自己窺得了人類文明的冰山一角。由於一直在酒吧兼職,所以張湖畔特別加重了酒文化和音樂的學習。現在的張湖畔早已經知道了各種雞尾酒的調配方法,雖然一直沒有實際操作,不過調配出來的雞尾酒比上官雲高一層次,作為元嬰期的高手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至於那些花俏的動作,怎麼可能難得倒張湖畔呢,就是他四肢不動也可以控制個上千個瓶子,玩它個上萬種花樣。   如果說調酒是張湖畔的好奇心作怪才讓他一探究竟,那麼音樂就可以說純粹是張湖畔的愛好,因為在音樂天空裡的翱翔,讓張湖畔感到了靈魂深處的愉悅,以前張湖畔雖然知道音樂的真諦,卻不懂得如何去表達那種感覺,如今通過音樂的探索,他掌握了操縱每個音符的手段,他可以譜寫出讓人靈魂深處起共鳴的歌曲。至於樂器,一旦張湖畔瞭解了它們的結構和發音原理,就不再是問題,因為手法的技巧,對於可以強大到控制自己元神,精神力量的人而言,那只能算是小孩子玩得遊戲。   對於物理化學等方面的學習,張湖畔早已經過了朦朧不懂的階段,已經跑到了同學們的前面去了,已經可以看得懂一些較為前沿的文獻了。對於中國的歷史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身為華夏子孫,雖然張湖畔為自己祖國曾經擁有過的璀璨歷史而感到驕傲,卻更為中國近代的落後而感到深深的恥辱,甚至對於修真界對世俗中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感到氣憤。當然像所有的擁有愛國之心的中國人一樣,對於日本人在中國犯下的滔天罪行,張湖畔表現出了極大的憤恨,特別是在聽說了日本人一再的粉飾自己的侵華行為,還肆無忌憚的參拜靖國神社時,張湖畔差點想御劍到日本,用五雷術轟了靖國神社。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祖師爺出馬(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祖師爺出馬(上)   浙江省國家安全局的一個密室裡,一位國字臉,氣宇軒昂,臉色卻略顯蒼白的中年男子,正盤腿坐在一張石床上吸納吐氣,從他高高凸起的太陽穴,可以知道這位男子是極其厲害的內家高手。一炷香後這位男子停止了修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可惜兩眼卻毫無神采。只見他深深的歎了口氣,低聲道:「真沒想到,這幫日本鬼子忍術竟然如此厲害,這次的傷看來要個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然後,他打開了密室的門,向會議室走了過去。   這位中年男子是浙江省國家安全局的副局長,不過另外一個身份卻是國家特別部門浙江分部的負責人。國家特別部門是比國家安全部門更神秘的存在,行使一些更嚴密,不為世人所知的任務。他們的組成人員基本上是一些能人異士,如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異能者等。國外其實也有這類的部門,如日本就有忍者,武士,歐洲有吸血鬼,巫師,魔法師等為政府部門服務。   中年男子名叫陳家瑛,是武當浩字輩弟子,也就是宋風的師侄,是武當浩字弟子中的皎皎者,在四十歲的時候就躋身成為國家特別部門三星級戰士。在國家特別部門中按一星、二星直至五星來劃分實力。一般情況下各省分部的負責人都要求達到三星級別,而如龍組,虎組,豹組等特別行動組的負責人都是四星以上,特別部門的幾個負責人則都是五星級別。至於特別部門的客卿身份的人,則不能用星級來劃分的,因為他們的實力是無人知曉,他們一般都是武林中傳奇般的人物,像宋風這樣武當掌門的二弟子這樣的武林高手的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特別部門的客卿。當然現在就連武當的二代弟子,武當最高的存在張湖畔都糊里糊塗的成為了特別部門的客卿。   這次浙江大學國家重點材料研究基地,研究發明了一種各方面性能都達到遠超現在科技水平的金屬合金,如果將他運用在航空領域,中國的航空事業將再跨上一個層次,將佔領世界航空事業的頂峰。沒有想到這一發明還未正式被五位中科院院士組成的專家組評審通過。日本人就已經通過潛伏在中國的間諜知曉了這一國家高度機密的事情,當然日本人不會傻的動用部隊來搶這個科技成果,而是派了日本的特別部門的成員參與了這次行動。   日本這次派遣的都是金牌忍者,相當於中國三星級戰士,可見日本人是何等重視這次的行為,在防備不足的情況下,竟然讓日本人得手了,而陳家瑛也在與日本忍者的交手中,受到了重傷。   會議室裡,浙江特別部門的人,看著坐在桌首,臉色略帶蒼白的陳家瑛,個個一臉焦急。   「頭,我們該怎麼辦,如果再不阻止,那些日本鬼子就要將我們的科技成果帶回去了。」一位大概二十來歲,彪悍十足的年輕人焦急地說道。   陳家瑛看了看一臉焦急的得意弟子王明,有點生氣的厲聲道:「說過多少次,碰到任何事情都不可心急,要沉著應對,你們這些年都白學了嗎?」   王明本還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被陳家瑛瞪了一眼後,縮在那裡不敢吱聲了。   「陳勝,總部那邊怎麼說?」陳家瑛雖然心裡也和自己的弟子一樣焦急,但是還是一臉沉著的向坐在他下手的中年人問道。   「總部的人員最快也要四個小時後到。」   「什麼還要四個時辰才到,等他們到,東西早被他們傳出去了。」王明又忍不住叫道,又被陳家瑛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過,聽總部說在浙江XX大學有我們部門的一位客卿,我們或許可以先向他尋求幫助。」陳勝接著說道。   「嗯」陳家瑛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陳勝的建議,然後又向另外一位看起來很精幹的小伙子問道:「鬼子那邊有沒有盯緊了?」   「有,如今他們已經躲到了下沙的嵩下日資企業裡,估計這家企業除了來中國賺錢外,或許還是日本的一個秘密部門。估計最晚今晚他們就要轉移了。」小伙子很有條理的回答道。   「嗯,幹得不錯,不過叫你的手下千萬不要動手,這班鬼子極其厲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日本這次來的應該是他們的鬼魂組,日本這次可是下了大本錢了。」陳家瑛沉聲說道。   「如果我們的龍組在這裡,哪輪得到鬼子囂張!」王明又不甘心的嘟噥道,王明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龍組的一員,那才是特別部門真正的精英,是他們這些地方部隊無法比擬的。   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特別的早,雖然才八點,不過天卻已經極黑了。「嘎!」一輛飛馳的軍用吉普車急速的停在了第一男生宿舍的門口,車牌是極其誇張的軍方00009號。駕駛位上下來了一位彪悍的年輕人,副駕駛位上則下來了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他們急匆匆地向宿舍樓的傳達室走去。   這兩人正是陳家瑛和王明,經過了簡單的會議後,陳家瑛再次慎重的交代了不可對日本鬼子輕舉妄動,然後仔細詢問了這位客卿的情況後,帶上了弟子王明匆匆地往浙江XX大學趕去了。雖然一路闖了很多的紅燈,不過看到軍方00009的牌照,交警們愣是不敢有任何的阻攔。   張湖畔,真是一位奇怪的客卿,因為在他的資料上陳家瑛找不到任何描述他的文字,不知道他出生何門何派,有何特長,僅僅知道他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客卿,是浙江XX大學大一的學生。其實也難怪陳家瑛找不到張湖畔的實質性信息,當初宋風為張湖畔辦理特別部門的客卿身份,無非是給張湖畔弄一張社會行走的超級通行證而已,作為在社會中跌打摸滾混過一段時間的宋風知道如今社會風氣的敗壞,所以為了張湖畔少收世俗人的干擾,也為了表示一下孝心,宋風才交代自己身為特別部門負責人之一的師弟辦了一張客卿證,至於張湖畔的身份,宋風當然是隻字未提。   如果讓宋風知道就因為自己好心給祖師爺辦的客卿身份,而導致陳家瑛去驚動這位武當最高的存在,非要氣的吐血不可。作為張三豐的弟子,武當派的始祖級人物,如果為了一些世俗的事情驚動他,那宋風的罪過是何等的大,估計如果讓枯葉他們知道,不死也得脫層皮阿。   幸好陳家瑛知道那些客卿的身份非尊既貴,是不可輕慢的人,知道自己親自上門邀請。如果他不知好歹的隨便打發一位手下來召喚張湖畔,那笑話可就鬧大了,一位浩字輩的弟子竟然打發一位手下來召見自己的祖師爺。   此時的陳家瑛和王明這兩位武當師徒還不知道自己等待的人就是自己門派的祖師爺,一邊急不可待的等著張湖畔,一邊心裡還在暗暗思量這張湖畔會是何方神聖。   今天張湖畔剛好難得的沒有外出,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室友們爭得面紅耳赤的打牌場面,不知為什麼如今的張湖畔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投入普通人的生活,或許是為了給百年來從未享受過普通人生活的一個補償,總之現在張湖畔心裡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看成一普通人。不過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張湖畔作為元嬰期高手的現狀,當陳家瑛師徒一走近校園的時候,張湖畔的精神力量就捕捉到了這兩股強大的氣息,當然那僅僅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同時張湖畔還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人修煉的應該是正宗的武當派內家心法。   當傳達室的喇叭在宿舍裡蕩漾著「張湖畔有人找時」,張湖畔帶著好奇的心態下樓去見世俗中第一次來找自己的武當弟子,對於那幫損友立即扔牌跟著自己下來的舉動,張湖畔也不點破這次來叫自己的不是蘇格蘭美女也不是柳熙珍,因為往常一般都是這兩位美女找張湖畔,所以那般色鬼才會瞬間停止如火如荼的戰場。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祖師爺出馬(中)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祖師爺出馬(中)   一下子見五六個年輕人下來,陳家瑛不知道哪位才是張湖畔,不過他可以確信的是,這些人個個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心裡不禁一陣失望,不過基於對組織的高度信任,不相信被組織聘為客卿的人會是普通人,陳家瑛還是準備詢問一下誰是張湖畔。可還沒等他開口,心急的王明一見來的竟然是一幫一看就是不中用的人,心裡一下就把這從未謀過面的客卿看扁了。因為心急,也就很粗魯,一點也不禮貌的大聲說道:「你們誰是張湖畔?」   陳家瑛一聽王明說話如此態度,心裡一沉,糟了!因為能作為客卿的人無一不是極其厲害和心高氣傲的人,雖然剛才陳家瑛沒有看出眼前這幫年輕人的實力,不過他可不像王明一樣一下子就把張湖畔他們否定了,而是突然想到有些異能者,看起來和常人一樣,可是卻很厲害,而且異能者並不是完全根據年齡的大小來判斷厲害與否,而是看異能覺醒的時間遲早,以及異能的種類,如冰系異能就先天比水系異能高一等級。張湖畔說不定就是極其厲害的異能者,當然陳家瑛不會認為眼前的年輕人是內家高手,因為那是一點也做虛不來的,除非他已經練到了氣神內斂,反璞歸真,那是幾乎不可能的,就連他的宋風師叔也還沒有到那境界。當然他不知道如今的宋風就是因為眼前這位被人認為很普通的張湖畔而榮升為神仙一流的人物!   「不得無理王明!」陳家瑛急忙喝止弟子的無禮行為,然後不卑不吭的問道:「請問哪位是張湖畔先生?」   見不是美女,眾人也就提不起興趣,指了指張湖畔,就各自回寢室繼續戰鬥去了。   如果是別人這麼無禮的吆喝,或許張湖畔僅僅會只是一笑而過,可是作為武當的最高存在,見到自己的徒子徒孫如此,難免還是很生氣的。如果是別派弟子,張湖畔當然不會生氣,不過武當派畢竟是張三豐花了很多心血建立的,張湖畔還是非常在意武當弟子的一言一行。所以張湖畔僅僅只是沉著一張臉,高傲的看了一眼陳家瑛,說道:「我就是張湖畔,我不認識你們,不知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呀?」   對於張湖畔高傲的態度,王明當然是非常氣憤,正準備發火,陳家瑛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給我滾回車子裡去!」   雖然王明是一個很傲的人,不過他從小怕他的師父,被陳家瑛訓後,屁都不敢放一個的就坐回駕駛位去了。   見王明回到車子裡去了,陳家瑛才禮貌的說道:「劣徒天生就是脾氣暴躁的人,請張先生不要見怪!」   見陳家瑛如此,王明也不是一個蠻橫的人,張湖畔也就釋然了,笑了笑表示並不介意。   陳家瑛偷偷拿出特別部門工作證,低聲說道:「我叫陳家瑛,是浙江特別部門的負責人,有事要請張客卿幫忙,請到車上再聊。」說著陳家瑛收起了工作證。   如今的張湖畔早已經不是剛剛下山的初出茅廬,早已經知道各國的一些秘密部門的傳說,當然也明白了當初宋風的好意。對於陳家瑛找上門來,張湖畔一看到他的工作證就明白了陳家瑛一定碰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見有一位客卿在杭州,所以急忙來搬救兵了。張湖畔還知道陳家瑛肯定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然借他天大的膽也不敢為了這麼一點事來驚動他們的祖師爺。   到了車上,陳家瑛簡單的介紹了整件事情。聽說竟然是自己極其痛恨的日本人在搞鬼,張湖畔不禁氣憤填庸,決定出手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日本鬼子。   「走吧,帶我去日本鬼子藏身的地方。」張湖畔陰著臉,揮手對坐在駕駛位上的王明說道。   一路上,陳家瑛忐忑不安,因為他實在是看不出張湖畔的深淺,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人家水平的高低。但是那幫日本鬼子的實力實在太強了,如果張湖畔的實力不行,還不如等總部那幫人來了再行動,雖然這樣會增加科技成果被轉移的危險,不過也總強過傷兵損將,還拿不到東西。   見陳家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張湖畔當然知道他擔心的事。心裡暗暗覺得可氣,這小子竟然連自己的祖師爺都信不過了,當然他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就是他們的祖師爺。只好微笑著說:「你們應該是武當弟子吧,宋風是你們什麼人啊?」   王明雖然是個魯莽的人,但是能進特別部門絕對不會是一個笨的人,所以他一聽張湖畔這樣隨意的稱呼宋風的名字,馬上知道坐在自己身後位置的張湖畔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而作為他師父的陳家瑛更是心裡明瞭,眼前這位雖然不一定能比得過宋師叔,但至少也應該是他們那個層次的人,所以一下子放下了心來。   不過張湖畔接下來的行為才真正讓他震撼不已。張湖畔只是輕輕的碰了陳家瑛的手臂,接著陳家瑛就感到一股龐大的暖流流經了他的全身,瞬間他的傷勢竟然去無蹤了,而且隱隱感覺似乎自己的修為也提升了一個檔次,運氣在體內旋轉一個周天,陳家瑛驚喜的發現自己的修為確確實實提升了一個檔次,已經達到了特別部門四星水平了。   陳家瑛欣喜若狂的連聲向張湖畔道謝,心裡對身邊這位年輕人的判斷再次變得模糊。就算宋風再怎麼厲害,陳家瑛還是確信他是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的,或許只有傳說中的修真者才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修真者不是陳家瑛這個層次可以接觸得到的。一想到修真者,這時才想到張湖畔剛才稱呼宋風似乎有點長輩稱呼小輩的感覺,陳家瑛看向張湖畔的眼神不禁充滿了崇敬,心裡暗想怪不得資料裡沒有任何記錄。   其實普通的修真者又如何能做到這點呢,也只有像張湖畔這樣元嬰期的高手才可以瞬間自然的做到這些。醫好了陳家瑛的傷後,張湖畔也不理陳家瑛的感激之情,只管閉上眼睛休息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嵩下日資企業,也就是日本忍者躲藏的地方。此時已是深夜,在下沙的工業區根本就了無人跡。黑暗中,早已潛伏在這裡的特別部門人員,見到負責人的車,急忙上前匯報情況。匯報的人是剛才在會議室裡的精幹年輕人:「鬼子有五個人,進入大門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過,由於這裡戒備深嚴,又怕打草驚蛇,所以我們不敢繼續深入探查。」   陳家瑛讚許的點了點頭,說:「陳武幹得很好,現在你可以大膽的去探查,當然盡量不要驚動他們的警備。」陳武聽了後,正興奮得準備去執行命令時。一位一直站在陳家瑛身邊的年輕人阻止了他的行為道:「不用了,這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我們是來抓賊的,不用這麼偷偷摸摸!」   或許此時張湖畔的話語是最對王明的胃口,看向張湖畔的眼神也變得極為欣賞,當然他還不知道剛才在車後發生的事情,只是以為張湖畔年輕氣盛,不無遺憾的說道:「我們也想直接進去幹了這幫鬼子,不過如果我們沒有確切的把握找到那幫鬼子和抓贓在場,很有可能會被鬼子反咬一口,甚至引起兩國外交事端的。」看來能進特別部門果然還是有過人之處,不會因為魯莽的個性而忘了事情的輕重。   不過張湖畔卻只是很不屑的道:「就憑著那五個學了點中國五行術皮毛的傢伙,還能從我手裡逃走!」。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祖師爺出馬(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祖師爺出馬(下)   見張湖畔如此囂張,雖然那是針對日本人,不過陳武和王明還是非常看不慣他在自己頭面前的囂張氣焰。不過已經在心裡暗自將張湖畔歸類於修真者的陳家瑛知道張湖畔那絕對不能叫囂張,而是高手所擁有的風範和自信。阻止了陳武和王明的發言,以讓陳武和王明目瞪口呆的恭敬口氣對張湖畔說道:「有前輩在這裡,我們當然不怕鬼子跑掉,不過我們畢竟還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藏身之處,如果貿然行動可能等我們尋到他們,他們已經將東西轉移走了,我們就無法抓贓現場,那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由於心裡已經暗自認為張湖畔為修真者,所以陳家瑛很恭敬的改口稱張湖畔為前輩。   不顧特別行動人員的失態,張湖畔不置可否的說道:「他們就在廠房東北角那個兩層樓的辦公樓裡,我們直接向那邊走去好了,在我的眼皮底下,我還是有信心不會放飛一隻蒼蠅的!」說著張湖畔就閒庭信步的朝大門走去。   見張湖畔並沒有否認自己對他前輩的稱呼,陳家瑛心裡一陣狂跳,知道張湖畔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終於不再猶豫,對於修真者的強大陳家瑛還是信心十足的,那是一個和自己掌門師祖同一個級別的高手,他曾經親眼看到掌門師祖御劍飛翔,那種場面給他的震撼是無以倫比的,也是他認為終身只能仰視的境界。如果張湖畔此時知道陳家瑛將自己和青木這個隔了自己好幾代的徒孫相提並論,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   不過不管怎麼樣,此時陳家瑛的信心膨脹,就算鬼子再來幾十個忍者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跟上張湖畔的步伐。只見他毫不猶豫,不容置疑的對身後的手下揮了一下手,也衝著大門昂首走去。   張湖畔的表現就像在遊逛家裡的後花園,所有的警衛,甚至連狼犬也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就連陳家瑛他們走過他們的跟前,他們還是視若無睹。王明不信邪的碰了一下門衛,卻發現他應聲而倒,原來他們的氣機竟然已經全部被封閉住了。王明和陳武互望了一眼,雙方都看到了對方眼裡那驚駭的眼神,他們並不是愚蠢的人,當然知道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張湖畔。「天哪,說話間就制住所有警衛甚至狼犬的氣機,那還是人能做到的嗎?」,陳家瑛雖然知道修真者非常厲害,但是張湖畔如此神奇甚至可以說是詭異的能力,還是超乎了陳家瑛想像之外,更不用說他的手下了。似乎是為了解答王明他們的驚異,或者是感歎修真者的強大。陳家瑛輕輕的歎道:「這莫非就是修真者的力量嗎?」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張湖畔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驚訝的王明都忘了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准叫陳家瑛師傅。   「是的,張前輩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陳家瑛盯著張湖畔的背影充滿敬意的說道。在強者的世界裡只有強者才能贏得他們的尊重,而張湖畔就是這些自以為強者心目中的超級強者!   「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對於這些精英來說,修真者就是他們的夢,一個永遠似乎無法接觸到的夢,就如仙人是修真者的夢一樣。看向張湖畔的背影這批年輕的精英眼裡充滿了敬意,而王明除了敬意還為自己曾經對張湖畔的魯莽態度感到深深的懊悔。   很快眾人暢通無阻的到了那個兩層樓高的有著典型日本風格的辦公樓。張湖畔靜靜的站在房屋面前,背手而立,心裡不禁思緒萬千,日本在中國的領土蓋起日式的房屋,還在這樣的房屋裡藏窩中國的東西,士可辱孰不可辱。一股浩瀚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籠罩住了整幢房子,雖然站在身後的陳家瑛等很慶幸的沒有得到這股氣勢的照顧,不過他們也能感覺到那龐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感覺到此時的張湖畔如天神般的巍巍高大。   此時房間裡嵩下企業的中國區總裁正開心的舉著酒杯向五位身材矮小精幹的日本忍者舉杯慶祝此次行動的成功。突然一股如世界末日到來般的龐大氣勢向他們視無忌憚壓迫了過來,瞬間他們就汗流浹背,如死狗般的趴在了地上,直打哆嗦。   像日本這些垃圾忍者當然還用不著張湖畔動手,他只需要釋放出一點點毀天滅地的氣勢就足已。張湖畔向身後的陳家瑛輕輕的說了聲:「進去抓人吧!」。   「是!」陳家瑛揮手向身後的手下示意進入屋內準備戰鬥,此時的陳家瑛修為也正提升了一個檔次,正想試試自己的實力,更何況還有像張湖畔這樣修真級別的高手在旁邊諒陣,所以大膽的從正門破門而入。   看著陳家瑛他們大膽又小心的互相交替掩護著破門而入,張湖畔不禁又氣又好笑,心裡暗想:「莫非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進入抓人又不是進入戰鬥,有必要這樣緊張嗎?」   這或許是陳家瑛這輩子執行過最為輕鬆的任務,不用一招一式,所有常人眼裡超強者就已經如死狗般的趴在地上,等著他們去抓拿,這時陳家瑛才真正的明白張湖畔「進去抓人吧」的真實含義。同時也再次為修真者的強大所震撼。其實陳家瑛還是高看了修真者的能力,並不是所有的修真者都有這般能力,要達到這樣的結果,至少需要凝丹期以上的境界,如果沒有張湖畔的出現,到現在武當還沒有一位凝丹期的高手,可見凝丹期的高手在修真界是何等的鱗毛鳳爪。當然對於普通人而言是無法分辨修真者的高低,在他們的眼裡,修真者就是可以御劍飛翔,實力超強,卻不會去想御劍術也有高低之分。   既然最棘手的事情張湖畔已經幫忙解決了,掃尾的工作王明他們自然會做。陳家瑛當然不敢勞駕張湖畔這樣的前輩和他們一起呆在這個不見人影的工業區,主動地承擔起了駕駛員的職責,送張湖畔回學校去了。如果此時有人看到陳家瑛給人開車,一定以為太陽是從西邊出來,就算是浙江省的省長有時都要給這樣一個特殊部門的負責人點面子!不過此時的陳家瑛並沒有絲毫委屈的表情,甚至是感到了極度榮幸。吉普車很快的就到了男生第一宿舍,陳家瑛下了車後,畢恭畢敬的為張湖畔開了車門,雖然張湖畔並不喜歡這一套,也沒有表明身份,不過暗地裡張湖畔還是認為自己是武當的二代弟子,這尊敬長輩的禮儀還是需要的,所以也並不阻止陳家瑛這樣一位有著顯赫地位人的過分恭敬行為。雖然陳家瑛知道像張湖畔這樣修真者根本不會有需要自己幫助的時候,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留了一張名片給張湖畔,當然名片的頭銜只是安全局的副局長一職,恭敬的說道:「張前輩如果以後有些不方便出手解決的世俗事情,請儘管吩咐!」   張湖畔對於陳家瑛這樣細心行為,感到頗為欣慰,隨手丟給陳家瑛兩顆最次的仙丹,實在是陳家瑛的實力在張湖畔的眼裡太低了,稍微好點仙丹他根本無法承受。然後轉身走進了宿舍大門,留下陳家瑛呆呆的盯著手裡兩顆金燦燦,仙香十足的傳說中的仙丹。不過陳家瑛馬上就回過神來,像做賊般的四周張望了一下,快速將仙丹藏了起來。張湖畔當然知道陳家瑛的不雅舉動,心裡暗暗搖頭,怎麼武當的弟子都是這副德性!   宿舍的傳達室老頭也是成了精的人物,以前知道張湖畔是偏遠地方來的,一直沒有好臉色給張湖畔,特別是張湖畔參加酒吧工作以來,更是每次都在關門之際才回來,沒有少挨老頭子的教訓,當然老頭子又不是武當弟子,張湖畔才不會和他較真呢。不過今天老頭看到了那位坐著明顯是軍車而且號碼還是這麼牛的傢伙,對張湖畔都恭恭敬敬的,精明的他馬上換了一副嘴臉,還主動地和張湖畔和藹的打了聲招呼,害得張湖畔受寵若驚,過了半晌才明白了過來這是因為陳家瑛的緣故。   雖然陳家瑛也算是位身居要職,經歷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事,不過身懷仙丹還是讓他有點頭暈眼花,口乾舌燥的感覺,打開車門的手不停地顫抖。坐上駕駛位後,陳家瑛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最終將激動萬分的心平靜了下來。剛開出校門,耳邊響起了張湖畔的聲音:「服丹的時候,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一顆你需分兩次服用,而你王明徒兒則需分四次服用。好好修煉,別丟我們武當派的臉,連小小的皮毛五行術都搞不定,也不知道青木這個掌門是怎麼教下面的,下次沒有什麼特大的事不要再來煩我了!」   張湖畔現在施展的是「千里傳音」之術,陳家瑛並不奇怪這種江湖秘技,因為他自己也會,不過距離跟千里就差得遠了,最多十來米而已。聽到張湖畔的傳話,陳家瑛是又驚又喜,喜得是張湖畔這樣一位神仙般的人物竟然是武當派的人,從張湖畔對仙丹交代的話語去思考,不難明白這枚仙丹的藥力非常強,要不然也不用分兩次服用,這足以說明仙丹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說不定可以讓自己達到師傅的境界。對於陳家瑛這樣的內家高手而言,每前進一步都是已經非常艱難了。驚的是從張湖畔講話的語氣可以聽出來,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一男生竟然比如今的掌門青木道長輩份還要高,而如今自己竟然為了世俗的事情去驚動他老人家,那不是大不敬嗎?更別說王明剛開始的惡劣態度了,一想起王明在張湖畔面前的表現,陳家瑛氣不打一處來,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魯莽的徒弟。如果陳家瑛知道他驚動這位是武當開山鼻祖張三豐如今在世上的唯一弟子的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可憐的王明雖然遠在下沙,還是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心裡泛起一陣大禍臨頭的感覺。 正文 第三十章 攜美共游寶石山 正文 第三十章 攜美共游寶石山   回到寢室的張湖畔當然少不了一陣嚴刑盤問,雖然胡志明等發現停在宿舍門口的是一輛軍用吉普車,不過幸好沒有看清車牌號,要不然那麼特殊的車牌號,一定不是張湖畔一句老家朋友可以交代的過去,當然也不排除陳家瑛他們男性身份的原因,換作女性的話,就算是走路過來都會查她個祖宗十八代,更何況開著軍用吉普車。   接下來的幾天,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相對於一些國際新聞並不值得一提,不過對於杭州人民確確實實是一件挺轟動的事。下沙有名的嵩下日資企業被勒令停產,這是杭州市第一次發生了如此奇怪的現象,因為現在的中國到處在高談招商引資,特別是像嵩下這樣國際著名的企業,杭州政府平時呵護都來不及,怎還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讓那些很羨慕外資企業高人一等的待遇的本土企業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而在日本東京,日本的精魂部門的負責人中田下井正冷汗淋淋的接受日本首相小強老頭的怒斥,不停的點著他乾癟的禿頭:「嗨!嗨!」。或許小泉罵累了,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揮了揮手,獨自沉思該如何去與中國政府交涉。中田下井如獲大赦,急忙告別而去,到了精魂部門的總部,努氣沖天的找了位女忍者發洩怒火。日本就是這樣一個低劣的民族,對於上位者他表現就像一條狗,對於下位者他表現就像一條狼!   十一月份,杭州的清晨已經略顯寒意。今天是星期六,張湖畔很早就騎著自行車往柳熙珍家騎去。柳熙珍的家住在南山路上,是一間獨立的兩層別墅,離酒吧並不遠。   柳熙珍昨天晚上約了張湖畔今天去爬寶石山,美人有約張湖畔不敢不從,這不一大早就往柳熙珍家趕去。   當張湖畔到了柳熙珍那古色古香的獨立別墅時,發現柳熙珍早已經在門口翹首等著他,美眸裡不時閃過一絲焦急和期待,就像第一次和心目中的王子約會的小女生一般,不過相對百歲的張湖畔而言,柳熙珍確實只能算是小女生,不過已經很好進入普通人角色的張湖畔並沒有想到自己已是百歲高齡的老黃牛!估計是因為考慮到爬山的緣故,柳熙珍今天穿了一套很休閒的白色耐克運動服,鞋子也是白色的運動鞋,只是奇怪的是沒有見到柳霏霏。一身白色的著裝,加上她馨嫩白皙的皮膚,以及青春靚麗的形象,張湖畔猶如見到了童話中的白雪公主般傻傻的看著柳熙珍。雖然柳熙珍經歷過了很多風浪,如今也是一位女孩的母親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張湖畔面前她總有一種自己是小女生的錯覺,如今當張湖畔這樣看著她時,作為一位女強人,竟然露出了小女人特有的害羞表情,忸怩的瞪了張湖畔一眼,嗔怪道:「看什麼看,沒有看過美女啊?」   聽到清脆的嬌呼聲,張湖畔才如夢方醒,訕訕的將車子停到院子裡。然後奇怪的問道:「我們可愛的小霏霏呢?」   「霏霏這兩天住在她鋼琴老師家裡學習鋼琴,所以只有我們倆人爬山。」說著,柳熙珍似乎想起了什麼,慍怒的瞪了一眼張湖畔,道:「是不是陪我這個老女人沒有興趣啊!」   「天大的冤枉啊!能和熙珍姐這樣的美女一起共游寶石山,那是我張湖畔祖上幾世修來的福氣都不知道。老,熙珍姐你老嗎,我看很多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意思,拜託你以後打扮得稍微成熟點好不,不要讓我被別人誤會好不?」張湖畔誇張地言辭和表情,讓柳熙珍抿嘴咯咯笑個不停,害得路人紛紛斜視,當然路人的眼神裡不會流露出老牛吃嫩草的意思,但是絕對有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意思,氣得張湖畔直咧嘴。   寶石流霞位於西湖北岸寶石山上。初名石姥山,曾稱保叔山、保所山、石甑山、巨石山、古塔山等。山上奇石薈萃,有倚雲石、屯霞石、鳳翔石、落星石等,吳越王錢封後者為壽星石。山體屬火成岩中的凝灰巖和流紋巖,陽光映照,其色澤似翡翠瑪瑙,故稱「寶石山」。尤在朝霞初露,或落日餘暉時,亭亭玉立的保叔塔和紫褐色山巖呈現嵐光霞彩流溢的迷人景色,得名「寶石流霞」。   寶石山以奇石著稱。登上山頂,保叔塔旁有來鳳亭,即『寶石鳳亭『,是清代『錢塘十八景『之一。亭旁山巖有一塊長兩三米的橢圓巨石,因下部與山巖脫離,搖搖欲墜,如天外墜落,俗稱落星石。吳越王錢琉曾封其為壽星石,附近有看松台,上刻『屯霞『二字。相傳錢琉在此欣賞松濤起伏之景觀,在陽光下,岩石光耀閃爍,宛如彩霞屯積,故名屯霞石。在來鳳亭西側有一洞名川正洞,過川正洞有一條長約10餘米,寬不足1米的石峽,兩側石壁如削,傳說系錢琉用腳蹬開的一條道路,名『蹬開嶺『.寶石山頂巔是獅子峰,山勢險峻,巨石兀立,有『一峰之志『之稱。山南麓還有一塊『秦皇繫纜石『,說的是公元210年,秦始皇南巡會稽郡祭大禹,船行至此,因錢塘江口風惡浪高,便停泊在寶石山下,將船纜繫在石上。   在寶石山上還有葛嶺,最高處海拔125米,相傳晉代葛洪曾在此煉丹,嶺上有著名的抱樸道院,煉丹台,煉丹井和初陽台等古跡。初陽台在葛嶺最高處,是一座兩層石砌亭台,為觀日出勝地,元代稱『葛嶺朝暾『為『錢塘十景『之一。   上寶石山,一般從保叔路或葛嶺登山較為方便.寶石山的主景是保叔塔,它是一座六面七級的實心磚塔,高45.3米,初建於北宋開寶年間,系吳越王國錢弘叔的母舅吳延爽因錢弘叔奉召進京,為保佑他平安歸來而建,故名保叔塔.現塔為1933年重建。塔身秀挺纖細,宛如亭亭玉立在西子湖畔的美女,有『保叔如美人『的讚譽,是西湖風景輪廓上的一個突出的標誌。   張湖畔和柳熙珍選擇從北山路口登寶石山。柳熙珍很自然的用她的手臂挽著張湖畔,輕輕的依著張湖畔,慢慢的沿西湖邊往寶石山方向走去。雖然還是清晨,不過來西湖邊遊玩和晨練的人並不少。看著柳熙珍如此美貌的女子,挽著相貌普通的張湖畔,如小鳥依人般的嬌態,個個都向張湖畔投來了無限羨慕的眼光,當然其中也包括很多可以殺死張湖畔N次的嫉妒眼神。對於眾人投向自己的眼神,張湖畔感到十足的自豪和幸福,不過身懷美女的他同時又如坐針氈,因為柳熙珍豐滿而堅挺的胸部不時摩擦著他的手臂,也在考驗著張湖畔的耐力,不時鑽入鼻孔的幽香在如此清新的早晨顯得特別的敏感刺激。還好很快就到了北山路的寶石山路口,爬山的時候,柳熙珍當然不能還依著張湖畔,只好放開手,兩人並排著爬起了山。雖然柳熙珍有點過分的親密讓張湖畔感到如坐針氈,不過當柳熙珍纏繞著自己的玉臂離開自己時,張湖畔卻感到一絲失落。   雖然寶石山隔柳熙珍的家很近,不過自從回到中國後,柳熙珍就一直忙於酒吧和照顧女兒,從未有爬寶石山的興趣,所以儘管回到國內五年了,住在西湖邊的柳熙珍竟然一次也沒有爬過寶石山,這也不能不說是一大奇跡。   自從認識了張湖畔後,張湖畔那清澈的眼眸,如鄰家男孩般的親切感,在酒吧不俗的表現,特別是女兒對他的眷戀,讓年過三十歲的柳熙珍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了難以名狀的好感。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柳熙珍卻覺得跟這位比自己年紀小十歲的男生在一起,卻感到無比的踏實和開心。自從張湖畔出現後,柳熙珍發現自己已經慢慢的從美國那段不堪回首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爬山其實是一件很愉悅身心的活動,不僅可以看到滿山的蔥蔥鬱郁,奇石怪峰,還可以呼吸新鮮的空氣,鍛煉身體。當然如今的張湖畔發現爬山還可以欣賞美女優美的身姿和在山谷中迴盪的美女誘人的笑聲。   很快張湖畔發現平時看起來很柔弱的柳熙珍,身體非常的矯健,一路上柳熙珍似乎是一隻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有無窮的精力,嘰嘰喳喳,不時地爬上爬下,精神出奇的好。很快他們就爬到了寶石山比較高的一塊奇石上,張湖畔很快的拿出了一塊早就準備好的一次性桌布,攤在岩石上,兩人坐了下來,柳熙珍很自然的又攙著張湖畔的手臂,偎依著坐在張湖畔的身邊。兩人無意中選擇的這個地方,恰好是個絕佳的觀景點,在這裡可以看到朝陽的紅光灑在寶石山上,小石塊彷彿是熠熠閃光的寶石,看上去無限華麗多彩。向四周望去,南有平湖水波蕩漾;北臨平疇、樓宇鱗次櫛比;東則街衢商埠,充滿活力;西部青嶂千疊,蓮接晴空,無限美景盡收眼底。   看著眼前自己多年來一直生活中的美景,自己卻從未去注意去欣賞,柳熙珍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生活是這麼的糟糕!美眸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男子,突然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希望能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如果能一直靠在張湖畔的肩膀上,就這樣坐在這裡,那該多好啊!」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柳熙珍驚慌失措。雖然張湖畔讓柳熙珍感到非常的親切,不過自己畢竟是年過三十的女人,而且還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而張湖畔現在還僅僅只是一位大一的男生,兩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是不可能有交集的,所以一直以來柳熙珍在張湖畔面前都表現得毫無顧忌,因為她自以為只是把張湖畔看成是一位自己的小弟弟。如今自己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如何不叫她心亂如麻,驚慌失措。   坐在她身邊的張湖畔當然感覺到了柳熙珍此時的異樣,張湖畔輕聲問道:「熙珍姐有什麼事嗎?」   聽到張湖畔充滿關心的問候,柳熙珍心緒更是慌亂,似乎有被人窺破心思的感覺,用手綹了綹被風吹亂的頭發來掩飾此時自己內心的慌亂,急忙回答道:「沒,沒有,只是睹物思人,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是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給我講講你的事吧!」張湖畔其實也一直想知道身邊這位美女的一些往事,於是就乘機問道。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超凡入聖的廚藝(上)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超凡入聖的廚藝(上)   這一叉開話題,還真讓柳熙珍回憶起了往事,於是柳熙珍徐徐的將她的一些往事道了出來。   柳熙珍的母親在她還在讀小學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是父親把她拉扯大的。柳熙珍的父親曾經也是杭州小有名氣企業的老總,同時他也是位武林外家高手,「奔雷手」柳志毅曾經在黑白兩道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惜在柳熙珍回國沒有多久也因病去世了,孤兒寡母的柳熙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叔叔伯伯們將家產瓜分卻無可奈何,只留下了西湖邊的那幢別墅。靠著自己的拚搏,柳熙珍才創下了如今微薄的場面。由於柳志毅曾經是一位很講義氣的江湖人,黑道的人還是比較賣他的面子,雖然他過世了,但是她女兒開的酒吧卻一直沒有人來鬧事和收保護費,否則柳熙珍一人如何能將酒吧經營的下去。至於國外發生的事,以及柳霏霏的親生父親,柳熙珍卻沒有提起,張湖畔雖然很想知道,不過也不好相聞。   或許是回憶起已故父親的緣故,柳熙珍變得特別的脆弱,淚水不經意間滑落了她白皙的俏臉。看著平時一副女強人樣子的柳熙珍,如今卻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張湖畔不禁感到特別的酸楚,愛憐的將柳熙珍攬在懷裡。   靠在張湖畔寬廣結實的肩膀,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男子氣息,柳熙珍感覺到特別的舒服和踏實,猶如回到了兒時父親的懷抱一樣,那樣的溫暖,安全。柳熙珍憂傷紛亂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再去想一些煩惱的事,只是靜靜的眺望著水波蕩漾的西湖,以及那如螞蟻般來來往往的人流。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偎依著,誰也不願打破這美妙的和諧。不過美好的事物總是不盡如人意,幾個不知風趣的年輕人吵吵鬧鬧的也蹬上了這處地方,打斷了兩人心照不宣的溫存。   「知道為什麼叫你今天陪我嗎?」柳熙珍輕聲問道。   「不知道。」   「猜猜嘛!」柳熙珍竟然撒嬌的說道。   雖然來世俗沒有多長時間,對於世俗的一些節日張湖畔早已經瞭解。既然今天不是什麼節日,不明而語今天應該是柳熙珍的特別節日。   「天哪,今天是我們美麗無比柳熙珍小姐的生日啊!」張湖畔誇張的叫道。   張湖畔誇張的聲音引起了剛才上來幾位年輕人的側目,雖然柳熙珍早已經不是少女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大聲的稱為美女,還是害羞不已,生氣地跺了跺腳,玉手狠狠的扭了張湖畔一下,雖然張湖畔有護身仙氣,不過對於美女的青睞,他當然不敢弄虛作假了,奮不顧身的毅然以凡人的血肉之軀去承受玉手的蹂躪,當然是痛得吱牙咧齒,哇哇亂叫。   看著張湖畔撫著被自己扭過的手臂哇哇亂跳,柳熙珍開心的咯咯亂笑。對著張湖畔低聲狠狠的說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口無遮攔。」   張湖畔一臉無辜,委屈得說道:「說你美難道有錯嗎?」   看著張湖畔一副苦瓜臉,柳熙珍撲哧一聲,忍不住又抿嘴笑了起來。這一笑真是說不盡的嫵媚,道不盡的風情,看得張湖畔竟然忘記了疼痛只是傻傻的盯著柳熙珍,然後傻傻的說道:「真美!」。   這回柳熙珍倒沒有扭張湖畔,只是紅霞飛上了俏面,轉過身子不再理張湖畔了,不過心裡倒是泛起一陣甜蜜和幸福。   「糟糕!我沒有準備禮物!」張湖畔一聲驚呼。   見張湖畔一副懊惱和緊張的樣子,柳熙珍又感到一陣溫暖,她可以真切的感覺到身邊這位大男孩是發自肺腑的希望給她送上禮物,而不像很多男人僅僅是因為她的美貌和身子而特意的討好她。   「那得罰!」   女人天生就是不講理的動物,張湖畔心裡想,你又沒有告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怎麼會知道呢,真是不講理!當然張湖畔不會將心裡想的話說出來,而是以十二萬分的真誠,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應該的,熙珍姐無論怎麼罰我都接受,誰叫我把熙珍姐的生日給忘了呢!你今天就是要我耍猴給你看,我都認了,只要你開心就行!」   「還看不出來,你幾時也學得和胡志明他們一樣嘴巴流蜜了,得了,我也知道這不怨你,我沒有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柳熙珍給了張湖畔一個風情萬種嗔怪的眼神。   張湖畔雖然心裡非常贊同柳熙珍的說法,不過嘴上可一點都不敢大意,連聲說道:「還是怪我沒有關心熙珍姐你的生日!」   看著張湖畔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柳熙珍撲哧一聲禁不住又笑了出來,假裝慍怒道:「好了,少給我學胡志明他們那一套,那一套對姐我不管用,我今天也不罰你就賞你陪我逛逛街,吃吃飯吧!」   雖然張湖畔並不贊同所有女人認為陪美女逛街,吃飯是一種賞賜的觀點,不過還是裝作一副感激不盡,受寵若驚的樣子。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點鐘,雖然天氣有點寒意,不過爬山還是讓長久不運動的柳熙珍流了一身的汗。女人沒有幾個沒有潔癖的,柳熙珍也不例外,見運動的差不多,拉著張湖畔的手準備回家先洗個澡,然後出去吃飯逛街。   其實張三豐還有一個外號叫酒顛道士,可見他是一位好酒如命的傢伙,雖然他後來修道有成,不過這個愛好一直沒有改過來,好酒必好吃,張三豐也不例外。作為張三豐的弟子,張湖畔當然旁無責代的兼職起了廚師這一工種,雖然不敢說廚藝超凡入聖,但至少不會輸給宮廷御廚,這可是吃過不少皇家菜的張三豐親口評價的,可見張湖畔廚藝的高超。   今天是柳熙珍的生日,張湖畔突然有種想為她燒燉飯菜的念頭,假如他知道就是因為他這一時的衝到,導致了今後成為柳熙珍家庭御用廚師的話,估計以下的話他是一定不會說出口的,畢竟燒了一百來年的飯菜,偶爾再嘗試著燒一兩頓還無所謂,可是如果還要重抄就業那就有點可怕了。   「如果熙珍姐不介意我手藝差的話,今天中午就讓小弟為你準備一席如何!」張湖畔雖然對自己的廚藝很有信心,不過還是非常謙虛的說到。   「什麼你還會燒菜?」柳熙珍像看外星人一樣繞著張湖畔誇張地看了一圈。   「我會燒菜很奇怪嗎,不吃拉倒!」作為被師父誇獎為所有弟子中,菜燒得最好的張湖畔見柳熙珍不信的樣子,自尊心似乎受到了傷害,有點惱羞成怒的說道。   「呵呵,我信,我們馬上去買菜,我家可是很長時間沒有開鍋了,太好了,今天竟然可以在家裡吃飯了!走,快走啊,我們去超市大採購去!」柳熙珍興奮得小臉都紅了,剛才還喊走不動,現在竟然健步如飛。   看著快速走到前面的柳熙珍開心的像個小姑娘一樣,不停的向張湖畔招手,示意他快點跟上,張湖畔搖了搖,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不就一頓飯嘛,至於這樣嗎?   還沒等張湖畔想清楚,等得極不耐煩的柳熙珍,快步的回身,拉起張湖畔飛身向山下跑去。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超凡入聖的廚藝(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超凡入聖的廚藝(下)   張湖畔是無法理解柳熙珍此時的興奮心情。從小柳熙珍就集千萬寵愛於一身,柳志毅雖然是個快意恩仇的漢子,但是對柳熙珍卻是細心呵護,不敢有半點馬虎。不管事業多忙,週末柳志毅總會親自下廚為柳熙珍燒她喜歡吃的菜。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可當年的家庭溫馨還是讓人無窮懷念。雖然如今柳熙珍已經為人母親,不過從小被寵大的柳熙珍卻不知如何下廚,所以自從父親過世後,柳熙珍從未在家裡吃過飯。在家裡吃飯在常人眼裡可能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過對於柳熙珍而言卻是一種奢望!對於柳熙珍,家已經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當父親去世後,柳熙珍就再也沒有體會過家庭的溫暖,只有母女倆相依為命。如今張湖畔的提議,讓她回憶起了家庭的溫暖,也讓她迫切想再次體會那久違的家庭氣氛。   女人天生就是購物狂,不管是逛商廈還是逛地攤,甚至就連逛超市也不例外。由於已經數年未曾在家燒菜做飯,可以說家裡除了油煙機,煤氣灶等相對而言是永久性的廚具外,家裡相關的廚具和餐飲用具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可見購物的工作量是何等的大!更何況女人天生就是喜歡挑三揀四,即使以元嬰期的修為,張湖畔心裡都大喊饒命!經過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採購,柳熙珍才停止了瘋狂的購物行為。在收銀員驚訝的眼光下,可憐的張湖畔像個出外打工的農民,大包小包的離開了超市,如果這位收銀員小姐知道這僅僅是為了在家裡燒一頓飯的話,不知道她又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由於東西實在太多,張湖畔又不好在光天化日下將它們收入儲物戒指中,再加上柳熙珍迫不及待的想回家燒菜做飯,所以儘管家離超市並不遠,又有一位免費勞動力,他們還是叫了一輛出租車。經過西部天堂的時候,張湖畔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向柳熙珍要了酒吧的鑰匙,匆匆回酒吧拿了一些調酒的器具和洋酒。柳熙珍非常好奇張湖畔的行為,難道他還會調酒不成,這可是一個充滿難度和藝術的工作,沒有幾年的功夫是無法學會的。而張湖畔來酒吧才短短的一個多月而已,柳熙珍怎麼也無法把張湖畔和調酒聯繫在一起,問問張湖畔拿這些幹嘛用,張湖畔卻一副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柳熙珍,說道:「當然是調酒了!」   「咯咯咯,笑死我了,你還會調酒!你就吹吧!」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張湖畔在一起,柳熙珍發現自己特別的放得開,在認為張湖畔絕對不會調酒這個先入為主的潛意識下,聽到張湖畔說自己會調酒,柳熙珍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   作為元嬰期的高手,不用說調酒了,就是拿起原料都可以直接在手中釀出酒來。可憐的張湖畔,作為堂堂武當最高存在者竟然被普通世俗女子嗤笑,卻不能露出一點不滿的表情,只能心裡暗暗安慰自己不跟女子一般見識。   所有的女人似乎都有潔癖,特別像柳熙珍這些出身良好,相貌出眾的高貴女子,潔癖的症狀更為嚴重。這不一到家,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喘吁吁的嬌聲說道:「累死我了!」,玉手拿著紙巾不停的上下扇動。還沒等張湖畔欣賞夠柳熙珍那風情萬種,嬌媚誘人的慵懶樣子。柳熙珍早已經黛眉微皺,噌噌往二樓跑去,快到二樓時,回頭對張湖畔露出一副嫵媚的笑容,嬌聲道:「湖畔,樓下就交給你了,我先沖個澡!」,說完,一陣風,不見了,只留下一串嬌笑聲,看來今天柳熙珍的心情非常的好!   廚房餐廳都在一樓,所以張湖畔並沒有尾隨著柳熙珍上二樓,儘管他很想跟上去。如今的社會是到處充斥著高科技,哪怕是廚房也不例外。油煙機,煤氣灶,高壓鍋等等這些都是以前一直用柴火,鐵鍋燒菜做飯的張湖畔所不熟悉。儘管張湖畔也算是絕頂聰明的人了,否則又如何能在百歲就突破了金丹期,成為元嬰期的高手,成就了修真界的奇跡,不過這些新奇的廚具還是花費了張湖畔十五分鐘的時間才搞定。幸好此時柳熙珍在洗澡,否則她看到張湖畔那對廚具充滿好奇的眼神,不立馬叫外賣或者馬上出外就餐才怪。不過也正是柳熙珍在樓上嘩嘩的洗澡聲音,讓耳朵比常人聰慧的多得張湖畔心神不定,學習能力下降,否則他應該能在十分鐘內搞定所有廚具的使用方法。   既然已經搞定了廚具使用這一關鍵難題,接下來的燒菜做飯對於從事這一行業已經近百年的張湖畔而言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柳熙珍不在,張湖畔也就不用刻意掩飾自己驚世駭俗的高超技術。如果現在有人,或者有廚師經過,一定會目瞪口呆,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對於張湖畔而言,切菜,殺魚,刮鱗根本就不用刀具,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都可以做到我就是刀,刀就是我的境界,更何況已經是神仙一流的張湖畔。張湖畔只是稍微的用了點靈力,所有的蔬菜,魚都已經準備妥當,剩下的無非就是燒菜。   在玄武仙境,為了滿足張三豐的胃口,張湖畔曾經非常用功的學習過古今中外的各類名菜,地方菜,甚至還自己配製了各類非常獨特的調味劑,那味道絕不是如今我們味精,醬油等可以比擬的。由於只有兩人所以並沒有準備特別多的菜,不過也燒了六菜一湯,都是杭幫菜。   其實,杭幫菜就是「迷宗菜」。杭幫菜最早可以追溯到距今一千多年的南宋,當時臨安作為繁華的京都,南北名廚濟濟一堂,各方商賈雲集於此,杭菜達到鼎盛時期。據瞭解,杭州菜歷史上分為「湖上」、「城廂」兩個流派。前者用料以魚蝦和禽類為主,擅長生炒、清燉、嫩溜等技法,講究清、鮮、脆、嫩的口味,注重保留原汁原味。後者用料以肉類居多,烹調方法以蒸、燴、汆、燒為主,講究輕油、輕漿、清淡鮮嫩的口味,注重鮮鹹合一。   從事廚師行業百年或許古往今來也就張湖畔一人,所以也注定了他燒的菜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雖然張湖畔燒的菜脫胎於杭幫菜,也深深的打上了「湖上」「城廂」的印記,卻遠遠超越了這兩個流派。   「西湖醋魚」,「紅燒排骨」,「蒜泥莧菜」,「避風塘茄夾」,「香酥冬瓜」,「明目苦瓜」,「西湖蓴菜湯」。六菜一湯,無不信手拈來。頓時廚房裡飄出了濃厚的香味,勾起了無窮的食慾。   洗澡,女人永遠是慢工出細活,不像男的一首狼吼歌結束,基本也就結束了洗澡這一相對於女人而言的艱巨任務。這不,當張湖畔將所有的菜擺上餐桌時,卻遲遲不見美女出浴。當然由於有百年的廚業生涯經驗和元嬰期的修為,讓張湖畔燒菜的速度絕對是普通人的四五倍,這也是張湖畔菜燒好,卻遲遲不見女主人公出現的原因之一。   燒好飯菜後張湖畔又開始為柳熙珍的生日禮物發愁!雖然他的乾坤戒裡有數不清的上等玉石,如今的張湖畔也早已經知道那些玉石的價值,送給柳熙珍絕對不會顯得寒磣。雖然上次送給柳霏霏的翡翠,沒有引起柳熙珍的注意,柳熙珍也僅僅認為那只是一塊上好的仿真翡翠,不過張湖畔卻不想再次拿出那些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翡翠送人。一方面上次柳熙珍沒有認出翡翠的價值並不意味著這次她就不會認出來!一旦柳熙珍知道了翡翠的價值,張湖畔將很難找到合適的理由解釋,另一方面如果柳熙珍認為翡翠只是仿真的,那樣的話張湖畔肯定會覺得更糟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還送仿真品,太掉檔次了,太丟人了!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極品香水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極品香水   「香水」,張湖畔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入世也差不多快四個月了,特別在酒吧裡也接觸了不少不同類型的女人。香水對於女人的重要性,張湖畔還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既然認定了送香水是個比較不錯的主意,張湖畔當然準備馬上付諸行動。好的香水是非常貴,這點張湖畔還是非常清楚的,上次胖子胡志明為了追一個胖妞,幾乎花了兩千塊錢才買到了一瓶聽說還算不錯的香奈兒。雖然張湖畔擁有無數價值連城的寶貝,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是一位很窮的大學生,口袋裡很少有超過一千塊錢,要不然他也不用到酒吧裡打工了,所以到商場裡買香水,對於經濟比較緊張的張湖畔而言是不現實的。不過這一點卻難不倒張湖畔,可別忘了他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比植物學專家還要瞭解植物的神仙。香水無非就是提取不同的植物汁液,再經過一些處理而製成的,雖然現在也用了不少化學合成方法來製造香水,可那些香水怎能和純天然的香水比較呢。   龍涎香,千年橝香,萬年雪蓮……一些讓世人瘋狂的珍貴植物,不時地出現在張湖畔的手心。幽香沁鼻的芬芳迷漫在張湖畔的上空,旋霧般的液珠從那些珍貴的植物中,以違反地球重力原理方向,像霧水一樣聚集在張湖畔的手掌上空,慢慢的,充滿芳香的霧水像受到極大的吸引力一般,紛紛聚攏,最後聚成了一顆像鵪鶉蛋般大小,晶瑩剔透的液珠,懸空在張湖畔的手心上。   一塊毫無瑕疵,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光彩的萬年水晶,憑空懸浮在半空中。只見張湖畔輕吐幾句口訣,用手指在虛空中劃了幾下。萬年水晶瞬時不停在空中高速旋轉,在陽光的照射下,放射出五光十色的絢麗光芒。如果此時柳熙珍看到,一定會被眼前充滿神秘,奇妙的絢麗色彩世界所震撼,可惜她卻還渾然不知的在衝著澡。   很快萬年水晶被張湖畔無上法力打造成了一支光芒四射,晶瑩剔透的圓錐形容器。如果此時有鑽石、首飾加工大師看到張湖畔手中那光芒四射的水晶容器,一定會視為神來之筆,驚為不世出的絕世之作。沒有任何加工的軌跡,似乎完全的渾然天成,但卻又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光學的原理,讓光線在水晶容器上得到了充分的反射。   懸浮在空中鵪鶉蛋大小的香水凝聚體,分化出一條透明的細細流涎,連綿不斷的臨空飛流入水晶容器。懸空的「鵪鶉蛋」漸漸的變小,最後在空中消失,只留下淡淡的讓人身心舒爽的香氣瀰漫在空間。盛滿珍貴香水的水晶容器,靜靜地立在張湖畔的手掌心,光芒四射,透過水晶可以看到清澈見底,晶瑩剔透的香水。香水和水晶容器的結合體,看起來是如此的完美和高貴,讓人的雙眼完全無法逃避此物的誘惑。張湖畔看起來似乎也很滿意自己臨時想到,並製作的禮物。微笑著看了看手中的香水,然後將他放入口袋,準備給柳熙珍一個驚喜。   柳熙珍自從父親離世後就從未有過今天這般感覺到家庭的溫馨。每次和父親一起去運動或爬山後,自己總是匆匆的到樓上洗澡,而父親則忙裡忙外的開始準備可口的飯菜。現在自己也是在樓上洗澡,而樓下同樣有位男人在為自己準備午餐,情景是如此的相似。雖然這位男人只是大一的小男生,但是這份家庭溫馨的感動還是強烈的感染了柳熙珍,淚水不經意間流了下來,又被流水沖洗的無影無蹤。叔伯的欺負,男友的拋棄,女兒的撫養這些生活的苦難讓柳熙珍這些年來學會了堅強,也學會戴著面具生活。只有和張湖畔這位讓人倍感親切的大一男生在一起的時候,會莫名的感到了一絲放鬆、自由和溫馨,恢復了一些女人特有的嬌情。   當柳熙珍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誘人形象,讓張湖畔這百年老人忘記了一切,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正一步一步風情萬種向他走來的柳熙珍。   「書獃子,沒有看過美女啊!」柳熙珍嫵媚的白了張湖畔一眼,嗔怪道。   「沒、沒、沒!」現在的張湖畔哪有元嬰期高手的半點風範,如果現在有武當弟子看到自己的祖師爺如此白癡,如此失態,不知道會不會選擇自動脫離門派。   「咯咯!」見到張湖畔如此失態,柳熙珍禁不住花枝亂顫。雖然知道張湖畔只是大一的男生,而自己卻是位高齡單身母親,兩人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不過柳熙珍還是感到非常開心。   作為元嬰中期的高手,武當派最高存在者,張湖畔何時如此失態過,更何況是在一位美女面前,當然武當山那次不計在內。就算張湖畔早已經是不死之身,臉皮都可以抵擋子彈的攻擊,也無法避免的煥起了紅暈。   突然柳熙珍可愛的小鼻子嗅了嗅,然後急忙用目光去搜索香氣的發源地。當她的目光接觸到色、香、味、形俱全,擺放在餐桌上的杭幫菜時。竟然完全不顧形象,「啊!」的嬌呼一聲,飛身跑下樓梯,跑到餐桌前,看著眼前色香誘人,豐盛無比的菜餚。淚水不禁濕潤了美麗的雙眸,半餉後,突然轉身,飛快的在張湖畔的臉頰上香了一下。雖然以張湖畔的身手,完全是有能力避過這飛來艷福,還好張湖畔不是位情商為零的修真高手,沒有作出這樣讓人跌眼的舉動。不過柳熙珍那還殘留在臉頰的香唇味道,讓從未經歷此等艷遇的張湖畔,竟然陷入了手足無策,腦海空白的境界。   那邊張湖畔還像個木頭人呆立著,這邊柳熙珍像個淘氣的小女生一樣,歡呼高蹦一下,然後完全不顧身份的用她那芊芊玉手,飛快的挑了一塊紅燒排骨,塞進了她那櫻桃小嘴,「巴扎巴扎」吃了起來,末了還忘不了將玉指伸入小嘴,誘人的吮了起來。可憐的張湖畔還沒從剛才的香吻回過神來,又被眼前美女這樣沒有風度,卻又如此誘人的吃法給震住了。   「真好吃,我這輩子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紅燒排骨!你不去當廚師實在是浪費!」嘴裡塞滿排骨,一邊吮著手指,一邊嘟噥著對張湖畔說道。   雖然對自己有著百年從業經驗的技術充滿信心,聽到柳熙珍如此的稱讚,張湖畔還是輕輕的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心裡暗暗開心。微笑著說道:「一般般拉,只要熙珍姐你喜歡,以後經常燒給你吃!」   「真的嗎!」聽到張湖畔如此說,柳熙珍竟然難得的流露出小女孩的表情,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注視著張湖畔。   又有誰能抵抗美女充滿期望的眼神呢,哪怕他是元嬰中期的高手也不能,這不我們張湖畔同志急忙連聲保證一定多多燒菜做飯,就差沒有發誓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超級調酒師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超級調酒師   「坐下吃吧!」張湖畔拉過一張椅子,指了指椅子對柳熙珍說道。   「啊!」,柳熙珍急忙用雙手掩住她的櫻桃小嘴,滿臉通紅。心裡不停的懊悔道:「我怎麼就這麼貪吃呢,這回完了,丟人死了!我剛才還好像吮了手指,天哪!叫我如何面對他啊!」   幸好胡志明這幫色鬼這段時間給張湖畔傳授的知識起了作用,女人害羞的時候,千萬不要露出任何取笑的表情,否則女人惱羞成怒的後果是非常恐怖的。對於元嬰期的高手,改變形象都不在話下,更何況僅僅只是控制一下面部表情呢!所以此時的張湖畔可以說是面色如常,沒有顯露出一絲異樣,不過心裡如何笑翻天就不足為人知了!   柳熙珍低著頭,忸忸怩怩的做到了餐桌邊,偷偷的用她那雙美眸瞄了張湖畔一眼,發現張湖畔並沒有任何取笑或異樣的表情,不禁放下心來,暗自慶幸張湖畔沒有發現自己剛才的失態。唉女人就這樣容易自欺欺人!   自認為張湖畔沒有發現自己失態的吃相,柳熙珍漸漸恢復了常態。看著眼前滿桌賞心悅目,香氣撲鼻的菜餚,食慾又不禁大動。美目不時的飄向坐在對面的張湖畔,心裡實在無法想像眼前這位如此平凡,樸實無華的大一男生可以燒出如此色香味形俱佳,不,可以說是極品的菜餚,柳熙珍可以確定自己就算是在太子樓也沒有看到如此佳美的佳餚,雖然其它的菜餚她還沒有嘗過,不過就剛才自己吃到的紅燒排骨就已經讓自己驚為仙餚,其它那些菜餚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想到這,柳熙珍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心,當然也是禁不住眼前美餚的誘惑,正準備拿起筷子時,一聲「先等等!」,讓柳熙珍有點心虛的縮回了玉手。畢竟任何女人也不想自己被人認為是貪吃婆。不過張湖畔接下來的話,讓柳熙珍發現自己原來是多慮了。   「熙珍姐,不知是否有榮幸可以親自為你調製一杯雞尾酒?」,只見張湖畔拿著調酒瓶,很有紳士風度的問道。   女人天生有顆好奇的心,所以幾乎所有的八卦消息都是出自女人,也以驚人的速度在女人中傳播。身為女人的柳熙珍當然也不例外,雖然她不會樂衷於傳播八卦消息,但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有的。自從張湖畔回酒吧拿調酒瓶、洋酒那一刻起,柳熙珍的心裡就已經充滿了好奇。如今聽說張湖畔真的準備調酒,這一刻,女人天生的好奇心被完全的調動了起來。   「湖畔,你真的會調酒!那快啊!好期待噢!」柳熙珍猶如小女孩,不停的催著,一雙美目好奇的緊緊盯著張湖畔手中的酒瓶,似乎生怕漏過一場精彩的表演。   張湖畔微笑著向柳熙珍點了點頭,將需要用的酒瓶,洋酒有序的排列在餐桌上。   突然滿天的調酒瓶像神出鬼沒的精靈般在天空飛舞,優雅流暢的飛行在張湖畔的周圍。張湖畔的雙手似乎充滿了魔力,所有的酒瓶無論如何飛舞,卻永遠逃不脫張湖畔雙手的束縛。   陽光照射過窗戶,折射在空中飛舞的酒瓶,反射出五彩繽紛的色彩。酒瓶越飛越快,到最後柳熙珍只能看到滿天如同星星般閃爍的光芒,看起來是如此的神秘美麗!   如果上官雲的花式調酒是變化多端,豐富多彩的話,那麼張湖畔此時的表演卻早已超出了語言可以表達的範圍。或者說只能用神奇,神技來形容此時此刻的表演。   柳熙珍完全被張湖畔的表演給震撼住了,心裡不停的呼叫著:「這是我所知道所瞭解的調酒嗎,不這似乎是華麗無比的魔術,不這應該是仙界才能出現的表演!」   柳熙珍看向表演,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迷離。眼前這位年輕人帶給她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一位大一的鄉下學生,卻說一口地道的紐約英語,和從不和陌生人講話的女兒親密無間,運動賽獨領風騷,一手神奇的廚藝,如今卻又將花式調酒玩得神乎奇乎!這還是自己認識的樸實無華的小男生嗎?不知道他還好會帶給自己什麼樣的驚喜!   很快一杯絢麗多彩的七色彩虹呈現在了柳熙珍的桌上。看著眼前如同天邊彩虹般絢麗的「七色彩虹」,柳熙珍內心再次被深深地震撼住了,雖然上官雲也會調製「七色彩虹」,不過那清純的色澤,色彩的層次跟眼前這杯「七色彩虹」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上官雲不過是生硬的調製了七種色彩,美其名曰「七色彩虹」,而張湖畔調製的「七色彩虹」則是真正天邊的彩虹!   柳熙珍屏住了呼吸,似乎生怕呼出的氣息破壞了眼前如此完美,如此絢麗的彩虹,芊芊玉手愣是不敢去接觸酒杯。   看著柳熙珍如視珍寶般注視著,呵護著自己調製的「七色彩虹」,張湖畔既感到開心,又感到好笑。這樣水準的雞尾酒,他隨便都可以調製個上千萬種。   「別光看啊!喝喝看,試試味道如何?」張湖畔微笑著對柳熙珍說道。   「不,不!這麼漂亮的東東你怎麼忍心喝掉它?」柳熙珍像保護寶貝一樣用她的玉臂護住了桌上的「七色彩虹」。   張湖畔見柳熙珍如此緊張的樣子,又氣又好笑。隨手又調製出三四杯「七色彩虹」,說道:「你看這裡還有這麼多,夠你看的!現在可以喝掉你桌前的那杯了吧!」   柳熙珍微紅著臉,小心翼翼的端起了桌上的「七色彩虹」,輕輕地呡一口。一股清冽甘甜,味道醇香的清液滑過了她的喉嚨,頓時無法形容的舒爽感覺瞬時瀰漫了全身,一抹紅暈煥上了俏面。   「真好喝!」柳熙珍禁不住輕呼道,接著忍不住大口的喝了一口。舒爽的感覺再次流過全身,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張開了。柳熙珍再也無法抗拒如此美味雞尾酒的誘惑,開始了有生以來第一次的「酗酒」。幸好張湖畔考慮到這雞尾酒是為美女調製的,所以酒精度非常低,否則以柳熙珍的酒量,早已經爛醉如泥了。   酒在一杯杯的減少,桌上的菜餚也被柳熙珍以秋風掃落葉般的速度一掃而空。就算以張湖畔的身手,也只吃到點殘羹冷炙,幸好張湖畔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否則經過爬山,購物,燒菜,調酒這些高強度的運動,胃還受到如此虐待,不胃出血才怪!   「哇,吃的真飽!」柳熙珍心滿意足的靠向椅子,玉手輕輕的撫摸著稍微有點隆起的小肚子。   「啊!」柳熙珍觸電似的,驚呼著跳了起來,然後像小女生一樣紅著臉對張湖畔害羞的說道:「你吃飽了嗎?」   張湖畔看到柳熙珍驚慌失措的樣子,不禁感到有點好笑,忍不住打趣道:「哈哈,貪吃的女孩!我剛才在廚房偷吃過了,要不然我的胃就慘囉!」   聽到張湖畔說自己貪吃,柳熙珍本已經發紅的臉變得更紅了,急忙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收拾一下碗筷!」,說完低著頭急匆匆地拿起桌上的碗筷,跑到了廚房。到了廚房將碗筷放下後,柳熙珍捂著發燙的臉頰,不停跺著腳,櫻桃小嘴不停的念叨著:「我怎麼可以在他面前這麼失態,我怎麼可以這樣不顧形象的喝酒吃飯呢!羞死了,現在叫人家怎麼出去見他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鋼琴王子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鋼琴王子   可憐的柳熙珍此時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張湖畔不過只是一位大一的男生,自己有必要這麼緊張嗎?   一邊洗著碗,柳熙珍一邊還在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無比的懊悔。不過女人總是比較容易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柳熙珍也不例外,不到一刻鐘,柳熙珍就在心裡狠狠的痛罵張湖畔了:「臭湖畔,都怪你把酒調得這麼好喝,把菜燒得這麼好吃,害得我洋相百出,你一定是故意的!」想到這柳熙珍不禁用力的搓著手中的盤子。   「不過,還真看不出來,湖畔的手藝真的不錯喲!如果和霏霏每天能吃到他燒得飯菜那該多好啊!」雖然前一刻心裡還在罵張湖畔,這一刻柳熙珍臉上卻又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施坦威鋼琴一直是鋼琴界的王子,高檔鋼琴的統治者。從選擇鋼琴的材料開始,每架鋼琴都使用八種木料。施坦威一直堅持派遣木材專家到伐木基地去挑選適合的木材,這些木材不能有洞,不能有結,樹不能長得太快,要不然木材的紋理間隙就會太寬。木材被運到施坦威工廠之後,還會被進一步篩選,最終被施坦威選中的材料也許只佔從伐木場購買木材的20%~30%。為了確保鋼琴到了用戶那裡,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變形或出現問題,在脫水、鑄型過程中,由電腦進行監控和運算。之後工匠們用手鉗把17層硬楓木琴框固定到位。用阿拉斯加雲杉木製成的拱形響板也是手工製作,中部較厚,向邊緣逐漸變薄。鋼琴工匠們把機器生產出的1.2萬個零部件(這1.2萬個部件均採用削切自同一棵大樹的木材),完全依靠手工組裝起來,組裝過程需要將近1年時間。一架施坦威鋼琴在國內的售價從30萬到130萬元不等,但仍然供不應求。   在柳熙珍的客廳,樓梯邊正靜靜的擺放著一架鋼琴界的王子施坦威鋼琴。以張湖畔的眼光當然可以看出此架鋼琴的不凡,採用的木材沒有絲毫瑕疵,做工也是非常的精細。自從系統學習了世間的音樂後,張湖畔還從未接觸過如此高檔的鋼琴,不禁有點技癢,情不自禁的坐到了鋼琴後的座凳上。將兩手輕輕的放在琴鍵上,一支支曾經閱讀過的人類經典音樂之作從腦海裡浮現。   對於一位可以在一塊小小的石頭上都可以佈置上繁瑣、複雜無比仙陣的張湖畔而言,鋼琴的構造張湖畔只需要看一眼就可以明白整個運行原理和技巧,當然如果是採用最新科技的電器,估計需要給張湖畔一點點時間瞭解了。   傳說貝多芬所創作的流芳百世的鋼琴小品《致愛麗絲》,是因愛情而作,是貝多芬獻給戀人特蕾澤的生日禮物。貝多芬一生沒有結過婚,但他卻一直在為甜蜜的愛情而不懈地追求著,《致愛麗絲》的創作就包含了這樣一個富於浪漫色彩的故事。   貝多芬是這個世間少數幾個張湖畔可以看得上眼的音樂大師,所以張湖畔很自然的彈奏起了《致愛麗絲》。瞬時,一個個美妙的音符,如行雲流水般從張湖畔的指尖下流淌出來。如果現在貝多芬聽到張湖畔的演奏的話,一定會認為這是對自己音樂的最完美演繹。太美妙的音樂了,悠揚婉約,情意綿綿,直指人內心最深處的靈魂。   美妙的琴聲飄蕩在整座別墅,在廚房洗刷的柳熙珍當然也聽到了這美妙的聲音,腳步情不自禁尋著聲音的源頭挪動。當她看到張湖畔一副完全投入的坐在那裡彈奏時,那美妙的音符在他的指尖下流淌出來時,柳熙珍完完全全被震撼住了,她敢說自己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美妙的琴聲,如此流暢的琴聲,如此嫻熟的手法。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眼前這位年輕小伙子帶給了柳熙珍太多太多的震撼,她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張湖畔給迷惑住了,她不知道下一刻這位年輕人會帶給她什麼樣的驚喜!   琴聲雖停,但柳熙珍卻久久無法從那美妙的,情意綿綿的琴聲中回過神來。當張湖畔走到她身邊時,她才回過神來。   「能為我再彈幾首嗎?我喜歡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柳熙珍兩眼迷離,對張湖畔輕輕的柔聲求道。   「樂意為你效勞!」張湖畔又重新坐回凳子,開始了彈奏。《羅密歐與朱麗葉》、《秋日的私語》、《愛的協奏曲》《玫瑰色的人生》……美妙的曲子,優美的琴聲,讓柳熙珍完全沉醉在音樂中不能自拔。不遠處全神貫注在彈奏的張湖畔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似乎變成了兒時夢想中的白馬王子,而自己則成為了王子眼中的灰姑娘!一切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幸福。可惜漸漸遠去的琴聲卻喚醒了柳熙珍的幻想,殘酷的現實深深地刺痛了柳熙珍的心。   張湖畔還只是位大一的男生,而自己卻已經是一位女孩的媽媽了,兩人的當中有一條難於逾越的鴻溝,柳熙珍心裡深深地歎息。作為曾經從愛情裡走過來的人,柳熙珍很明白剛才那一刻自己已經深深喜歡上了比自己小十歲的張湖畔,不過就是這十歲讓柳熙珍恐懼了,膽怯了!   「啪啪啪!」當張湖畔的琴聲終於停止時,柳熙珍用掌聲來掩飾自己沉醉於眼前男生的內心恐慌。   雖然張湖畔是元嬰期的高手,卻也無法明白女人內心的複雜情懷。見柳熙珍拍掌稱讚,很開心的起身,學著書中的描述,右手臂橫放在腹前,非常紳士的向柳熙珍鞠了一躬,微笑著說道:「謝謝欣賞!」   看著眼前來自農村,卻是如此優秀的張湖畔,柳熙珍覺得自己有必要一個人靜靜,好好理理剛剛張湖畔給自己內心帶來的衝撞。   「謝謝你陪我過了一個這麼完美的生日!」柳熙珍柔聲說道,「不過現在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下!」   張湖畔雖然很奇怪剛才還開開心心,興致勃勃地柳熙珍,為何突然間變得有些傷感,心力憔悴!但是柳熙珍既然這樣說,張湖畔也只能選擇了離開。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張湖畔說完起身正準備要走時,突然想起了為柳熙珍準備的生日禮物。於是從口袋裡拿出了那瓶世間獨一無二的香水道:「熙珍姐生日快樂!」說完將香水遞給了柳熙珍。   萬年水晶打造而成的容器中,僅僅從視覺上就給人造成極大衝擊,更不用說那獨特幽香,讓人欲罷不能的氣味,簡直可以讓所有女人瘋狂。柳熙珍此時就完全被手中的香水所深深吸引,她簡直無法想像這世間還有打造如此完美的容器和氣味如此清雅,芬芳的香水!   緊緊握著手中張湖畔送的生日禮物,雙眼透過窗戶望著張湖畔騎著自行車慢慢的遠去,淚水像珍珠般滑落過她的臉頰。這一刻柳熙珍竟然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她多麼想挽留住眼前遠去的大男孩,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刻,但是年齡,孩子,這些像刺一樣深深地扎進了柳熙珍的心窩。從未像這一刻痛恨自己沒有好好的管好自己的青春,也從未像這一刻感到自己對張湖畔原來還有這麼深的愛戀!捧起手中的水晶瓶,柳熙珍輕輕的吻了一下,內心傷感的對自己說道:「忘掉這份荒謬的感情吧!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離開時,柳熙珍眼裡淡淡的哀傷總是不時在張湖畔腦海裡回放。雖然柳熙珍掩飾的很好,可是對於洞察力超強的張湖畔而言,再出色的掩飾都是徒勞無功的。張湖畔不知道柳熙珍到底怎麼了,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剛開始柳熙珍和自己在一起的喜悅之情,就是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點傷感。   「我為什麼為這些事情傷腦筋?或許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也不一定啊!唉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真的一點都不錯!」張湖畔搖了搖頭,加快了騎車速度,不過沒過多久又有點擔心起柳熙珍。   柳熙珍本就是一位很堅強的女人,否則也不可能帶著一個女兒還將酒吧經營的如此出色。既然已經想通了和張湖畔不可能有結果,柳熙珍決定就真心的把張湖畔看成自己的弟弟!既然想通了,柳熙珍經過一個晚上的痛苦,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雖然內心最深處總是有點隱隱約約的傷痛,不過卻已經不再影響她的心態。見到柳熙珍又恢復了開懷的心情,和自己又說又笑,從未經歷過感情糾纏的張湖畔終於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泡妞界的東方不敗?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泡妞界的東方不敗? 趙麗雅這幾天心情非常不好,為什麼作為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總要參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宴會呢!那些紈褲子弟色色的眼神,猥褻的表情,誇誇其談的作風讓趙麗雅每次參加完宴會後,感到無比的勞累和厭惡。明天是林玲爺爺林嘯天的七十大壽,作為趙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同為武林世家的龍騰集團老爺子的大壽酒會,趙麗雅是一定要參加的,更何況林嘯天還是林玲的爺爺,作為好姐妹也沒有理由推托。不過那些世家子弟實在太可惡了,特別是林玲的堂哥林偉峰整一個花花公子,每次見到他自己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如果史立魏大哥在就好了,我就可以邀請他做我的舞伴。趙麗雅眼前不禁浮現出一位身材挺拔,英俊帥氣的年輕男子。可惜聽說他五年前被一位高手帶去修練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趙麗雅心裡不禁輕歎。史立魏是史家的大公子,是一位不世出的武學奇才,年輕一輩中的皎皎者。 張湖畔今天感到非常奇怪,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一直以來都是活潑開朗的趙麗雅,今天似乎心事重重,沉默寡歡。 「seal,canyouanswerthisquestion?」seal是張湖畔的英文名字,自從和張湖畔交上朋友後,蘇格蘭美女莘蒂就喜歡上了點張湖畔的名字。 「seal,對呀,我怎麼把這根木頭給忘了呢!」,趙麗雅感覺眼前突然一亮,狡詰的眼神一閃而過。 正回答問題的張湖畔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絲寒意,隱約有種不詳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當趙麗雅用肘臂碰了碰張湖畔,輕聲對張湖畔說「下課的時候,和我去華家池逛逛,我有事情找你商量!」時,張湖畔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何會有不詳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武當山下那次的事情的緣故,張湖畔對著趙麗雅總有點心虛的感覺,這也是每次下課他總是緊隨蘇格蘭美女走出教室的原因之一吧。 美女相邀,拒絕是很沒有禮貌的,就算張湖畔很不想單獨和趙麗雅相處,也只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當張湖畔和趙麗雅並肩走出教室的時候,張湖畔清晰的聽到了所有男生心破碎的聲音,感覺到了濃烈的殺氣。當張湖畔和趙麗雅快要到華家池時,張湖畔都還能聽到教室裡女生的八卦聲音和男生的鬼哭狼嚎。 「天哪,我的初戀!」 「我心中的公主!」 「我要殺了你,張湖畔!」 「喂,剛才我們真的沒有看錯嘛?趙麗雅看上那位鄉下子弟!」 「喂,李莉你看他們兩人到華家池去了!」 胡志明他們五人雖然也很心痛,不過張湖畔畢竟是他們的老大,老大享福,他們至少也能沾點光。所以當所有男生還沉浸在痛苦中的時候,胡志明,李勇他們已經開始了和美女相處的美好幻想。當然經過剛才那一幕,張湖畔神乎其神的泡妞手段讓胡志明他們再次歎為觀止。「老大絕對是泡妞界的東方不敗!」陳友諒的輕聲讚歎,胡志明等人連連點頭表示絕對贊同。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深秋的陽光照在身上特別的舒服。不過張湖畔和趙麗雅一點也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兩人幾乎繞著華家池走了半圈,卻沒有說上半句話。趙麗雅雖然是位開朗的女生,和男生單獨逛華家池還是第一次。華家池一直以來是學校學生情侶相會的地方,兩人肩並肩在華家池逛著,不時引起了旁人的關注,幾乎所有男生都向張湖畔投去了嫉妒的要命的眼光,而所有的女人則都暗自搖了搖頭似乎為這樣一位美女和一位相貌如此普通的男生在一起感到惋惜。 作為一位出身良好,又是相貌出眾的趙麗雅,天生就有著一種優越感和驕傲。雖然這次有事要請張湖畔幫忙,但是在她的內心卻認為是她給張湖畔的一種恩賜,從小到大只要她小手指輕輕一勾,所有的男生還不都像哈巴狗一樣圍著她轉。可是現在,自己約張湖畔出來圍著華家池逛了半天,而張湖畔愣是像木頭人一樣,不僅沒有刻意的巴結自己,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講。氣得趙麗雅心裡咬牙切齒,小臉漲得通紅通紅的,旁人有點曖昧的目光更是火上添油。 「死湖畔,木頭人!」趙麗雅心裡不停的罵著! 可憐的張湖畔雖然被胡志明他們稱為泡妞界的東方不敗,可是只有天知道他其實是位泡妞白癡!此時的張湖畔哪裡知道自己已經被身邊的美女罵了不下百次,還在傻傻的等著趙麗雅開口告訴他,叫他出來有何事。在他的世界觀裡,既然趙麗雅說有事找他,當然應該她開口了,否則他怎麼知道是什麼事情!繞了華家池半圈,雖然張湖畔是修真界高手,防禦力量很強,可也開始有點頂不住旁人不時用眼神殺他。不知道如果此時胡志明他們看到他們老大這麼遜的表現,是徹底的看清了張湖畔是泡妞白癡,還是會認為張湖畔此時的招數實在太過深奧,自己等人泡妞境界太低無法參透呢! 如果比耐力定力,這個世界又有何人比得過張湖畔呢,畢竟是修真界的高手,哪怕不吃不喝入定個三載五年的絲毫不是問題。雖然旁人的眼光和趙麗雅的沉默讓張湖畔心裡感到彆扭和尷尬,不過高手畢竟是高手,張湖畔還是一直保持著沉著冷靜,面色如常的狀態。 終於趙麗雅再也無法忍受張湖畔的沉默和旁人曖昧的眼神,放棄了少女的矜持,嘟著嘴,黛眉微皺,跺著腳氣呼呼的說道:「張湖畔,你這個木頭人!」 「我,我怎麼了?我又哪裡得罪你了?」如果此時趙麗雅保持冷靜的心態的話,或許她會發現張湖畔語句中莫名其妙的用上了「又」字,說不準會回憶起什麼也不一定。不過此時的趙麗雅哪裡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態,幾乎已經處於了爆走狀態。 「難道你跟女孩子相處都是這樣一言不吭的嗎?」此時的趙麗雅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是你叫我出來,說有事跟我商量嘛?我正等著呢!」見趙麗雅氣急敗壞的樣子,張湖畔一頭霧水,不過心裡卻終於相信了「女人總是莫名其妙」這句論斷。 見張湖畔一臉迷茫的說出這句話時,趙麗雅終於徹底被張湖畔打敗了!此時才想起了張湖畔從開學初到現在的種種表現,自己和他同桌將近三個月,也沒見他主動和自己說過半句話,現在自己怎麼糊塗到要這位木疙瘩先開口講話呢,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在華家池瞎逛!想到這,趙麗雅看看身邊正一臉莫名其妙,無奈的生著悶氣的木頭人張湖畔,不禁宛然撲哧笑了出來。 這一笑的嫵媚讓張湖畔呆呆的凝視著趙麗雅,早已經七魂去掉了五六魂,體內蕩氣迴腸啊! 見張湖畔失魂落魄的盯著自己,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趙麗雅早已經橫眉豎眼了,不過見到張湖畔為自己表現的如此失態,趙麗雅心裡卻感到了一絲竊喜,似乎這幾個月來被忽視的怨怒銷無影蹤,甚至感覺到了一股勝利的喜悅,心裡不禁洋洋得意道:「現在知道本小姐的美麗了吧!」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當我的男朋友吧!(上)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當我的男朋友吧!(上)   不過趙麗雅馬上又羞紅著臉暗啐一口:「自己這是怎麼了,在木頭人面前有什麼好炫耀的!真是不害羞!」   看著趙麗雅剛才還笑顏如花,如今又俏面升紅暈,兀自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張湖畔不禁看的有點入迷,目光不自覺地就掃過她傲人的雙峰和修長的大腿,「似乎比在武當山看到又大了一點,似乎更豐滿、堅挺……」   女人天生對某些部位很敏感,當張湖畔目光不經意的盯著她的胸部時,趙麗雅如夢方醒,不禁紅著臉嬌怒道:「喂,張湖畔你這個色鬼!眼睛看哪裡呢!」   這聲嬌喝如晴天霹靂,嚇得張湖畔魂飛魄散,兩眼再也不敢往趙麗雅身上飄,像個偷吃的小孩子被當場抓住一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武當山下的一席一幕又浮現在眼前,「糟了,我怎麼又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呢,也不知道小妮子會不會又雌凶大發,不過她的胸部是比以前豐滿多了!」一邊心裡七上八下,一邊還不由自主地對比著。   見張湖畔如同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趙麗雅的火氣再也發不出來了,心裡也為自己剛才充滿曖昧的話感到陣陣的害羞。兩人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或許是武當山下那次出的糗太大了,反正張湖畔對著趙麗雅就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所以在她面前張湖畔寧肯保持沉默也不肯主動講上半句話。   終於趙麗雅打破了僵面,嬌聲道:「我想請你當我男朋友!」   「什麼!」張湖畔頓時驚慌失措,手足無措。前一刻還對自己凶巴巴的美女,這一刻竟然要求自己做她的男朋友,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難道胡志明他們的理論是真確的,你越不理她們,她們會越在乎你!張湖畔徹底陷入了糊塗當中,突然腦海裡閃過了柳熙珍那慵懶、秀麗的嬌容,讓張湖畔瞬間找到了答案。   「不行!」張湖畔有點遲疑的說道,生怕得罪眼前的美女。   話一出口,趙麗雅就馬上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少講了兩個字「假的」。不過當她見到張湖畔驚慌失措,甚至直接拒絕時,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和屈辱。多少年來,有多少富家子弟,帥哥俊男圍著自己,自己從未假以顏色,沒想到張湖畔這根木頭,偏遠山區來的老土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   「我哪裡配不上你了?」趙麗雅滿臉嬌怒,兩眼凶巴巴的盯著張湖畔,身子步步緊逼。   一股清香熱氣撲面而來,甚至能聞到她滿嘴的芳香,天哪離得太近了,張湖畔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紅唇裡的編貝潔白無瑕,,整齊又好看。   漂亮的臉蛋近距離得對著張湖畔,儘管那雙眼睛透露著點凶狠勁,不過張湖畔看到的卻只是無窮的美麗。   在美女的步步緊逼下,張湖畔只好採取了步步後退的政策,可是華家池邊的道路就這麼點寬度,很快張湖畔就被逼到了華家池的邊緣,再後退一步就要變成落湯雞,張湖畔的退勢只好嗄然而止!   趙麗雅一直怒氣沖沖的盯著張湖畔,根本就沒有看到張湖畔已經無路可退,張湖畔的突然停止退讓,讓趙麗雅措手不及,嬌美豐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投到了張湖畔的懷裡!   飽滿的酥胸讓張湖畔感到短暫的窒息,從未如此親密接觸過男生的趙麗雅,頓時感到從自己的雙峰傳來了羞人的觸電感覺。如同受到驚嚇的小兔,趙麗雅飛快地噌噌連退好幾步,遠遠離開了張湖畔讓她害羞的胸肩。   「你,你怎麼不後退?」嬌怒的聲音裡略顯一絲驚惶。   嬌顏飛紅霞,好美啊!張湖畔心裡不禁暗自讚道。當然此時張湖畔不會笨得再去解釋什麼,只是無辜的看了看身後。   此時的趙麗雅當然已經發現事情的原委,可是少女的矜持和初次的異性接觸都有點讓她驚慌失措,才會仍然不講理的怒瞪著張湖畔,又是短暫的沉默,不過這次卻多了點曖昧和尷尬!   「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不會真的是要我做你的你朋友吧!」這回張湖畔終於學乖了,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再不開口講話,轉移視線的話,眼前這位美女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武當山下的一幕很有可能會重演!   這時趙麗雅才回想起這次約張湖畔出來的目的,雖然剛才張湖畔的一些舉動讓她感到惱怒,但是和那些富家子弟比起來,張湖畔就明顯的可愛多了,至少他不會色色的纏著自己,想到色色這個問題的時候,趙麗雅突然想起張湖畔剛才的眼神裡似乎也點那種味道。「不管他了,反正這根木頭比那些色鬼不討厭多了!」   「事情是這樣的,明天晚上我有個酒會,我想請你暫時假扮一下我的男友。」雖然對剛才的事情還感到有點惱羞,趙麗雅也只好正容說道。   客串一下男朋友,特別是一位美女的男朋友,只要不是白癡,都是不會拒絕的,何況客串的好,難保有一天不會成為真正的男朋友。可惜我們的張湖畔實在是一位真正的泡妞白癡,他突然想起了明天晚上還要去酒吧上班,所以竟然不假思索的拒絕道:「對不起,明天晚上我還有事!」   這次趙麗雅是徹底的被激怒了,從小到大還從未被拒絕過,更何況是接連兩次被拒絕。在趙麗雅看來,什麼明天晚上有事,無非就是找個拒絕的理由,就算明天有事,難道還比的過陪自己去宴會這麼重要嗎?美女有時候不講理起來實在是非常可怕,她也不想人家為什麼一定非要陪她去宴會,難道就因為她是美女嗎?   如果換個女孩,被人這樣拒絕了,或許早就拔腿就走,發誓再也不理這樣不解風情的男生,可是趙麗雅不會,她從小就是位心高氣傲的主,被一位山區來的男生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對她來說不啻於生平大辱啊!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估計這輩子,趙麗雅都不安心!現在事情相對於趙麗雅而言,不是請不請得動張湖畔假裝他男朋友的事情,而是一定要張湖畔假裝一回他男朋友,否則這口氣她嚥不下去!   「明天你有什麼事?」聲音中透著慍怒,俊俏的臉蛋漲得通紅。   按理來說被人這樣像審犯人一樣的質問,作為武當派的最高者早就應該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不知道為什麼,對著趙麗雅,張湖畔就是發火不起來,剛才那驚艷的一觸在胸口還遺留著處女的幽香,讓張湖畔到現在還有點回味無窮。   「我找了份兼職工作,明天晚上我要去工作!」張湖畔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老實的說出了原因。   聽說就是為了這麼點事情,趙麗雅更是惱火,:「不就是為了點錢嗎,我雇你一個晚上還不行嗎?」雖然趙麗雅講這句話的時候,有點不屑,可是當她講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經開始暗暗後悔自己的魯莽話語。畢竟張湖畔和她是純粹的同學關係,而且這幾個月來張湖畔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作為一位來自內地山區的學生,不到一個月就把英語學得比任何人都溜,運動會大展身手,對自己數月來秋毫未犯,如今又自立更生的去打工,從內心深處來講,趙麗雅還是比較欣賞張湖畔的,否則她也不會找張湖畔假扮她的男友了。可是講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趙麗雅又是位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讓她開口認錯比登天還要難!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當我的男朋友吧!(下)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當我的男朋友吧!(下) 以張湖畔現在的修為,不用說刀劍,哪怕導彈都已經很難傷害到他絲毫。可是就趙麗雅那簡簡單單的不屑眼神,趾高氣揚的語氣,卻深深的傷了張湖畔的心。直到這一刻張湖畔才瞭解到,山下那艷麗的一次邂逅,其實已經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頭,這麼長時間來,兩人默契的同桌,雖然張湖畔沒有表現出喜悅的表情,但是內心深處卻還是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喜悅。可是如今這位自己下山後第一位邂逅的美麗女生,卻如此無情,如此不屑的說出如此傷人的話,雖然自己可以瞬間拿出如小山堆般的頂級翡翠,砸在她面前!可是那又怎麼樣,難道要自己用財富,用仙人的身份去博取眼前這位女人的另眼相看嗎? 張湖畔也有自己的自尊,他不會下賤到在一位從心裡看不起自己的人面前顯擺自己的不凡!可是為什麼自己不能很輕鬆的看待趙麗雅所說的話呢,自己是一位百來歲的人了何必和一位小女孩計較呢,為什麼自己的心感覺到有種撕裂的痛楚,為什麼自己有種憤怒的感覺!張湖畔對自己此時的內心感覺感到非常的不解。 趙麗雅清晰感覺到了張湖畔眼神裡流露出的憤怒和屈辱,心裡平生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產生了心痛的感覺。可是女人天生的矜持和驕傲,讓她再次說出了更傷人的話:「怎麼樣,我付給你錢,一萬夠嗎?」 哀莫大於心死,此時張湖畔的心情就是如此,本來他可以完全拂袖而去,不過他突然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冒出一句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假裝你的男朋友可以,不過我要十萬!」 張湖畔的獅子大開口,沒有激起趙麗雅的憤怒,反而讓她本來內疚的心,不再感到絲毫內疚,甚至似乎感到了一絲解脫。隨手從包裡抽出一張金卡,眼神裡帶著絲不屑,冷聲道:「這張卡裡有十萬塊,密碼是六個六。」 趙麗雅不屑的眼神一絲不落的全被張湖畔收入眼裡,不知為什麼看到趙麗雅不屑的眼神,張湖畔的心裡就是感覺特別的不爽。冷冷的,一聲不吭的拿過趙麗雅手中的卡,轉身就走。身後傳來趙麗雅冰冷的聲音:「別忘了,今天晚上七點在校門口碰面。」 「不是明天晚上嗎?」張湖畔回頭問道。 「難道你就這樣去參加上層社會的宴會嗎?」趙麗雅再次不屑的說道。 「難道參加宴會還需要特別打扮不成?」張湖畔這回倒沒有在意趙麗雅不屑的眼神,對於未知事物張湖畔還是抱有極大的求知慾。 聽見張湖畔這麼無知的反問,趙麗雅黛眉微皺,心裡暗自後悔「畢竟是來自邊遠山區,沒見過真正的上層社會,明天千萬不要出糗才行啊!不行,晚上除了買衣服,我還得給他上上課,省得到時丟我的臉!」 對於男女間的複雜感情,張湖畔或許有點遲鈍,不過當他真正靜下心來,以平常心去揣摩和分析事情時,作為修真高手就算他不用讀心術,他也有常人不能比的超強洞察力。 趙麗雅的表情盡收眼內,張湖畔很容易就猜出了趙麗雅此時的矛盾心理。心裡不禁暗自苦笑,自己貴為武當最高者,人間傳說中的神仙,屈尊陪一位小姑娘去參加舞會,而這位姑娘竟然還擔心自己會給她丟臉,這不知道算不算是這世界最可笑的事情! 「放心,本公子絕對不會丟你的臉,否則分文不收!七點鐘校門口見!」說完張湖畔頭也不回的朝男生宿舍大步走去。 被人窺破心思,難免會有點惱怒,特別是像趙麗雅這樣高傲的美女,突然被人窺破心思,而且還用如此不留情面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更是忍不住地惱羞成怒。嬌美的臉蛋漲的通紅,小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玉腿狠狠地踩著腳下的小草,好像它們跟她有仇似的。 就算不用眼睛,張湖畔用腳指頭也可以知道此時的趙麗雅一定暴跳如雷。本來已經有百歲高齡,而且又是修真界的高手,根本就犯不著與一位世俗的小女孩計較,可是張湖畔一看到趙麗雅對自己不屑的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完全不像一位得道高人的反應。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趙麗雅吃鱉的樣子,心裡似乎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傍晚,浙江XX大學的校門口,停著一輛紅色的寶時捷,車子邊站著一位美女。絕對的美女,顯得幹練的烏黑齊耳短髮,秋水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精緻的小瓊鼻,就連那因為焦急而微皺的黛眉看起來都那麼的楚楚動人,誘人心動。香車靚女引得路人紛紛側目,雖然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但是趙麗雅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給眾人造成的影響。只是一臉慍怒的盯著通往校門口的那條校路,嘴裡輕輕的念叨著:「死湖畔,臭湖畔,竟然讓本小姐等你!」 終於張湖畔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趙麗雅怒氣沖沖的走了上去,嬌臉飛霞,慍怒道:「你你,竟然要本小姐等你!」 「有問題嗎,我們不是說好七點鐘在校門口集合嗎?」張湖畔見趙麗雅怒氣沖沖的樣子,面不改色的反問道,然後揚了揚手腕上的手錶,故意驚訝的說道:「哎喲,剛好七點整!」 趙麗雅氣得直跺腳,由於擔心明天的宴會,所以來得早了點。不過在趙麗雅小姐的想法裡,像她這樣的美女,男生至少得恭恭敬敬的提前半小時等她才算合理,否則也太沒有面子!可惜她忘了張湖畔壓根就不是胡志明口裡所說的泡妞界的東方不敗。既然明明說好是七點鐘,人家又沒有遲到,還真的拿張湖畔沒有辦法,趙麗雅也只好自認倒霉嘍! 看著張湖畔一臉囂張的樣子,趙麗雅氣得咬牙切齒,一雙大眼睛凶巴巴的瞪著張湖畔,冷冰冰的嬌喝道:「上車!」說完自己轉身就進了駕駛位。 見趙麗雅吃鱉的樣子,張湖畔心裡特別的爽。其實張湖畔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似乎特別喜歡跟趙麗雅過不去,只是看到她嬌臉漲紅,兩眼怒瞪,小嘴上嘟的樣子,丫的心裡就特別的舒爽,或許是為了報復她對自己人格上的鄙視吧! 「來了!」張湖畔嬉皮笑臉的應了一聲,然後慢慢騰騰的上了副駕駛座,氣得趙麗雅兩眼放火,心裡一直懊悔自己沒事找這位同志假扮自己的男友幹什麼?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希望明天不要出事。 張湖畔還沒有繫好安全帶,車子「嗖」的一聲,如火箭般的竄了出去,「看我不玩死你!」趙麗雅冰冷著艷臉,心裡咬牙切齒的罵道。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美女陪我逛大廈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美女陪我逛大廈 火紅的保時捷飛快地在車流中奔馳,老實說趙麗雅的飛車技術還真不賴,不過此時在氣頭上的趙麗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路邊的電子眼已經毫不客氣的拍下了這位現代飆車女王,也沒有注意到張湖畔此時面色如常,雙手懷抱在胸前正舒心的享受著飆車給他帶來的快感。 看著趙麗雅鱉著一口氣,發狠開著車的樣子,張湖畔不禁感到有點好笑,如果就憑現在這像螞蟻一樣的速度,自己真被嚇倒的話,估計明天修真界就會傳出天大新聞,武當派張三豐弟子,元嬰期高手因車速過快,嚇暈於車內……,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不知張三豐會不會馬上從仙界返回人間,撇清和張湖畔師徒關係! 「趙麗雅同學!」張湖畔微笑著叫道。 「嗯!」正處於神經高度緊張的趙麗雅無意識的隨聲應到。 「我剛剛看到很多探頭對著我們的車閃光,不知那是不是就是電子眼?」張湖畔不緊不慢的說道。 「啊!」女生高分貝的尖叫聲,就連元嬰期高手都有點吃不消。刺耳的尖叫聲後,車子「嗤」一陣急剎車。趙麗雅寒著俏臉,兩眼冒火的盯著張湖畔,嬌怒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你不是駕駛員嘛,我以為你知道的?」張湖畔一臉無辜,笑瞇瞇的說道。 張湖畔那無辜的表情,趙麗雅怎麼看怎麼像是幸災樂禍!本來是為了嚇唬他一下才高速飆車,如今非但沒有把他嚇著,估計過幾天罰單會像雪花一樣紛紛飄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此時的趙麗雅不知道有多懊惱,用她那雙大大的雙眸,狠狠的盯了張湖畔一眼,規規矩矩的開起了車。雖然表面上很專注的開著車,心裡卻早已經將張湖畔罵的狗血淋頭,鞭笞百遍了! 武林廣場一帶,一直是杭州商業中心,地價昂貴,可以說是寸金寸土,高檔餐廳、高檔酒吧、頂級會所,五星級酒店、高檔商務中心、高檔寫字樓、高檔時尚服飾專賣、高檔健身娛樂中心等等等等高檔頂級場所云集。 趙麗雅將車停靠在杭州大廈停車場,扭頭冷冰冰的對張湖畔說道:「下車!」,說完自己率先下了車,砰的一聲重重的關上了車門。 張湖畔實際身家,雖然不敢說是世界首富,估計排上個百八十位還是沒有一點問題的。當然我們的主人公張湖畔是不會將他乾坤戒指裡的仙家寶貝,或者玄武仙境裡的寶藏折算成人民幣的,也不會將武當派在世俗中的產業算成自己的財產。他只知道自己這兩三個月打工掙來的錢,大概兩千塊錢左右是自己如今所有的身家,當然現在還加上這次假裝趙麗雅男朋友的出場費十萬元。不過當張湖畔來到了杭州大廈B座,男裝區的時候,還是為自己的寒酸感到害羞。這裡的服裝最便宜的也需要上萬元,更別說那些頂級品牌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GIEVES&HAWKES專櫃,當服務員看到張湖畔一身寒磣的打扮,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時,都不禁流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先生!如果沒有打算買這裡的服裝,請別觸摸!」個子稍微高挑的服務員微笑著說道,雖然表面看起來她非常有禮貌,可是那狗眼看人低的語氣,眼睛裡閃過的鄙視讓張湖畔十分的不爽,「丫的,真是狗眼看人低,本道士隨便拿出一件天仙蠶線編製的衣服,就可以把你們整座大廈砸下去!」。當然作為修真界的高手,他還不會真的無聊到如此做,既然不能和這些凡人計較,張湖畔只好準備拂袖而去。 當張湖畔正準備轉身離去時,身後緊隨進來的趙麗雅寒著臉「哼」了一聲,眼光冷冷的掃了商店一圈,高傲的說道:「把你們這裡最高檔,最新款的西服給這位先生試一試!」 當兩位服務員看到張湖畔身邊站著的趙麗雅時,那複雜的表情,估計所有的人都無法解讀。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一位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世界頂級品牌的頂級美女,竟然似乎是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穿著寒磣男士的女朋友! 雖然趙麗雅自己也是打心裡看不起張湖畔老土的樣子,但是張湖畔畢竟是自己帶過來的人,哪輪得到別人來鄙視,就算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張湖畔還是自己如今名義上的男朋友,實際上的同學。 「好的,請稍等!」個子高挑模樣俊俏的服務員反應還是挺快的,急忙滿臉諂媚的答道。 趙麗雅為自己打包不平,這點張湖畔還是能體會得到的,心底不禁對這位天之驕女產生了一絲改觀!看向趙麗雅的眼神也不再那樣的冷漠。只是不知道如果張湖畔知道趙麗雅因為「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原因而表現得和他同仇敵愾,不知他會有怎樣的想法。 雖然張湖畔長相非常普通,但是畢竟是修真高手,儘管他已經竭力封閉了自己的仙靈之氣,難免還是有種與凡人不同的奇特氣質。平時穿著普通,不注意形象,或許外人不會發現張湖畔那獨特的超然的氣質,但是一旦穿上那本就特顯氣質的世界頂級服裝,那種優雅,超然,高貴的氣質就難以掩飾的顯露了出來。 氣質對於男人來說其實遠比相貌更為重要,當張湖畔穿著一身高雅而又不失簡約的黑色西裝出現在趙麗雅面前時,趙麗雅的美眸裡閃過一絲亮色,走上前,前後打量了一番,心裡暗暗讚道:「看不出來這小子平時土裡土氣,木頭木腦,穿上西服其實還是想模像樣的!氣質也不錯,帶出去應該不會丟人!」 雖然趙麗雅心裡暗自稱讚,但是嘴巴上當然不會說出來,還是一副冰冷的臉孔,冷冷的說道:「就這件吧!小姐打包!」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修真高手也不例外。張湖畔其實也比較喜歡身上的這套西服,於是很自然的看了看價格,心裡暗呼:「天哪,竟然要八萬元!」,他也不想想自己口袋裡隨便拿出一塊玉石都可以換個百八套這樣的服裝。不過此時的張湖畔只會用自己打工的收入來衡量物品的貴賤。 見趙麗雅決定買這件衣服,雖然知道趙麗雅家很有錢,可是錢也不能這樣花啊!於是靠近趙麗雅,輕聲在趙麗雅耳邊說道:「趙同學,這件西服要八萬塊噎!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夾雜著仙靈之氣的濃厚男子氣息讓趙麗雅白皙的臉蛋飛過一抹紅霞,心裡沒有來由的一顫! 趙麗雅狠狠地白了張湖畔一眼,同樣輕聲說道:「服裝等購置費算本小姐的!不會讓你出一分錢的貪財鬼!」 張湖畔雖然很想發火,不過既然答應人家要裝扮人家的男朋友,也只好聽她的安排,只好訕訕的「哦」了一聲。 接著趙麗雅又帶著張湖畔購置了一些其他貴重的首飾,如十五萬的帶鑽手機,二十五萬的鑽石手錶。看著趙麗雅一點不心疼得刷卡,張湖畔的心在暗暗的滴血,暗自想著那該要在酒吧打多少日的工啊!真不知道武當派的徒子徒孫知道自己的祖師爺為了這麼點錢心裡滴血不知會有什麼想法! 正文 第四十章 英雄救美 正文 第四十章 英雄救美 趙麗雅見行頭購置的差不多,接下來就準備找個地方給張湖畔上上課了。到目前為止,趙麗亞除了一開始對張湖畔那貪財的表現有點生氣外,購置後對張湖畔的穿著,顯示出來的氣質還是比較滿意的。 隨便找了個人比較少,比較安靜的地方,趙麗雅開始了人生第一份為人師表的工作。 「打招呼的時候要微笑著點頭!」 「和男士握手要有力!」 「和女士握手要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指!」 「……」 其實這一切張湖畔在進入酒吧工作前,早已經研究學習過了,不過美女既然這麼熱情給自己上課,張湖畔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更何況現在張湖畔漸漸地感覺到其實和趙麗雅在一起是很舒服的一件事,雖然她的口氣裡總帶著高傲的語氣,不過習慣了也就只會注意她那嬌美的聲音而忽略了那讓人不愉快的語氣。 張湖畔超強的接受能力讓趙麗雅感到了非常的震驚,本來趙麗雅已經做好了費盡口舌的準備,沒有想到幾乎她一提,張湖畔就領會了要點。而且動作個個標準,禮儀充滿了高貴紳士的風度,似乎張湖畔天生就有那種高貴的氣質,絕對不是那些浮誇的富家公子可以比擬的!雖然路燈的光線非常暗淡,張湖畔還是非常清楚的捕捉到趙麗雅眼神裡的異彩。百來歲的修真高手竟然為了這件事暗自高興:「丫的,現在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吧,本公子還有更厲害的你沒有見識到呢!」,如果武當弟子知道他們的祖師爺為了這麼點芝麻大的事,在心裡暗暗自豪,不知道會羞到哪裡去! 「你會跳舞嗎?」見禮儀方面張湖畔掌握的基本差不多了,趙麗雅輕聲問道。 「不會!」其實張湖畔早已經學習過了各種舞蹈知識,雖然從未付諸實踐,不過就那麼來來去去的幾個動作,會難得到我們的元嬰期高手嗎?只是當趙麗雅問這事時,張湖畔突然很想知道摟著眼前這位美女細腰的感覺,於是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會!本小姐就吃點虧,教你跳舞!」,經過了剛才的一番接觸,趙麗雅對張湖畔慢慢的也不再敵視,甚至開始有點欣賞起這位來自山區的小伙子。 或許是第一次摟女人腰的緣故,而且是頂級美女,當張湖畔的手接觸到趙麗雅的細腰時,作為元嬰期高手的他手竟然不受控制的起了一絲顫抖。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平靜了自己騷動的心,輕輕地摟上了趙麗雅柔軟的細腰。 趙麗雅的心情何嘗又不是七上八下,她一直以為張湖畔只不過是位不解風情的木頭,自己絕對不會對他有什麼感覺,所以也就毫不猶豫地教他跳舞。但是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陪男士跳舞,以前雖然有男士不過那是他爹。當她的手搭上張湖畔結實的肩膀時,一抹飛霞蘊上了她的俏臉,趙麗雅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大的錯了。張湖畔那強烈的男人氣息,卻確的說是夾雜著仙靈之氣的頂級男人氣息,讓趙麗雅的少女之心不受控制的悸動了起來,身體無法避免的起了一些害羞的變化,嬌軀一陣發軟,心兒的跳動不禁加快,俏面上悄悄地抹上了紅暈。 張湖畔當然也感覺到了趙麗雅的變化,但是他自己此時也欲罷不能,懷中美女豐滿堅挺的雙峰,雖然隔著厚厚的衣裳,但是那若有若無的碰撞還是讓張湖畔的下身有點不受控制的抬頭。修真者敏感的觸覺讓他可以絲毫不差的感覺到雙手下柔軟細腰光滑細膩的肌膚。 正當兩人心慌意亂,有點意亂情迷的跳著舞時,十數個髮型怪異,流里流氣的痞子模樣的男子朝著他們走來。 很顯然那些痞子發現了相擁跳舞的張湖畔和趙麗雅。「嘿嘿,老大前面有對野鴛鴦,那個妞的身材看起來很火爆,要不弄來爽一爽!」一位走在前面,身材有點瘦小,長髮披肩的猥褻男子一臉淫笑著對一位凶悍的光頭男子說道。 兩人當然聽到了眾人的腳步聲和瘦小男子的說話聲,身子瞬時分了開來,張湖畔很自然的用手臂有力的將趙麗雅擋在自己的身後。趙麗雅本就是位武林高手,空手對個十來個小流氓還是不成問題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張湖畔很霸道的將她攬在身後時,她竟然一點也不反抗,甚至心裡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幸福,站在這位正氣凌然,並不強壯的男人後面,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跳舞雖然讓張湖畔下體醜態百出,不過那種讓人熱血沸騰的刺激感覺還是讓張湖畔非常享受!如今這種美好的時光和氛圍竟然讓這伙臭流氓給生生的破壞了,而且他們還這麼肆無忌憚的討論自己身邊的女人。修真高手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慾,也是會憤怒的,此時的張湖畔就處於怒火朝天的狀態,如果不是考慮到太過驚世駭俗,張湖畔早就給他們來個五雷轟頂了。 雖然張湖畔知道這些人渣對於身後的趙麗雅而言也只不過小菜一碟,但是修真高手的尊嚴是不容踐踏的,有自己在場,還是絕對不允許身邊的女人出手的。 當趙麗雅躲在張湖畔的身後時,她嬌美的面容頓時呈現在眾人的眼前。驚艷!絕對的驚艷!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眼睛都齊刷刷色色的緊盯著趙麗雅,狠不能馬上把她脫光了! 「這個妞我要了!你給我滾開!」光頭男子眼露凶光的對張湖畔喝道。 見這群流氓這麼囂張,站在張湖畔身後的趙麗雅終於忍不住了,剛準備移步想要教訓教訓這幫傢伙。又是那只強有力的手臂擋住了自己,張湖畔沉聲道:「對付這幫傢伙還不需要趙大小姐出手!」 不知道為什麼,張湖畔那充滿自信,霸氣的語氣,讓趙麗雅興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只是乖乖的又重新的躲在了張湖畔的身後。心裡暗自奇怪自己為何如此聽他的話,難道他身懷絕技,要不然他的信心從哪裡來,之前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他會武術。 張湖畔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眾流氓在張湖畔冷冰冰的目光下,感到了從未有過的不安和恐懼,不禁都後退了一步。 「我數三下,你們馬上給我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張湖畔向看死人一樣盯著眼前這幫不知死活的流氓。 光頭看了看眼前文質彬彬的張湖畔,和楚楚動人的趙麗雅,不禁為剛才自己示弱的行動感到奇怪,聽了張湖畔的話後更是惱羞成怒。惡狠狠的說道:「小子竟然感嚇唬你虎大爺,大家給我上!」 眾人紛紛抽出棍子,氣勢洶洶的朝張湖畔衝去。詭異!實在是詭異!殘、推、援、奪、牽、捺、逼、吸、貼、躥、圈、插、拋、托、擦、撒、吞、吐武當內家拳被張湖畔演繹得神乎其神,眾人在他的手腳下似乎只是被牽著繩子的木偶,被張湖畔玩弄於手掌。 趙麗雅的美眸大放異彩,櫻桃小嘴驚訝的形成一個「O」字。實在無法想像有人竟然可以將武當內家拳玩得如此行雲流水,如此神奇,就算是宋師伯,趙麗雅也認為他無法打出如此漂亮的武當內家拳。突然張湖畔在她的眼裡變得有點神秘起來,甚至她感覺眼前的年輕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就算她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眼前這位留著板寸頭的男生是她在武當山下遇見的神秘莫測的小道士。 見玩的差不多了,只見張湖畔緩緩地在身前用雙臂劃了一個太極,然後輕輕往前一推,喝道:「滾!」,只見眾人如同沙包一樣紛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拋了出去。個個如喪家之犬,紛紛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這個如同夢魘般的地方。 張湖畔的一聲大喝,讓趙麗雅如夢方醒,雖然這些小流氓對於自己也是小菜一碟,但是自己卻絕對無法打得像張湖畔這麼悠閒、漂亮。看向張湖畔的眼神不禁充滿了崇拜,由衷地輕聲讚道:「你的武功真棒!」 「這也叫厲害,我真正厲害的本事你還沒有見識到呢!」張湖畔心裡暗自說道,當然他還不會傻到將這說出口,只是微笑著道:「一般般拉,學過一點點武術而已拉!」 「我看你剛才打的好像是武當的內家拳,你是武當弟子嗎?」趙麗雅好奇的問道。 「算是吧!跟一位武當老道士學的。」張湖畔微笑著回答道。 「那你一定認識宋伯伯,就是宋風宋大俠!」見張湖畔果然是武當弟子,對張湖畔僅有的一點怒氣,也早已經煙消雲散。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驚訝 正文 第四十一章 驚訝 「宋風啊,見過幾次面!」宋風張湖畔當然認識,至於是自己的幾代徒孫就搞不清楚了。 「不會吧,你小小年紀的武當弟子,竟然直呼宋風的名字!」趙麗雅睜大了她那雙美眸,像發現外星人一樣嬌呼道。 也難怪她這麼大驚小怪,宋風在世俗的眼裡是一位身份超然的武林高手,想想看當今武林大派武當派掌門的二徒弟,多麼顯赫的身份,更不用說那超凡入聖的武功了! 「很奇怪嗎?教我武功的老道士的輩分很高的哦!」張湖畔微笑著,有點高深莫測的說道,其實張湖畔還真沒有說謊,張三豐老道士在武當的輩分確實是很高! 如今和張湖畔已經盡去前嫌的趙麗雅,早已經恢復了她開朗的性格,咯咯的笑得花枝亂顫,在她的眼裡武當怎麼可能還有人的身份高過武當掌門呢! 「你就吹吧,你以為是寫武打小說啊,隨隨便便的一位掃地的老道士就是武當前輩啊!你這沒大沒小的東西,小心我下次告訴宋伯伯去!哼!」末了還不忘威脅的瞪了張湖畔一眼。 「不信拉倒!」見趙麗雅一副不信的樣子,張湖畔也樂得不用解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是張三豐的弟子,如果這樣說的話,估計她都會有直接送自己去精神病醫院的念頭! 趙麗雅其實除了有些大小姐脾氣之外,其實本性還是非常不錯的。既然張湖畔表現出了這麼高超的武藝,她也就理所當然地將張湖畔歸類於她們這一類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再記得早上還和張湖畔有著似乎不共戴天的仇恨。當然人家小女孩都不記得早上的事情了,作為百來歲的修真高手總不能還記得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儘管早上張湖畔還認為趙麗雅的那些話很傷他的自尊,不過經過接觸他也早就明白了趙麗雅不是一位有心的人,再說了公園裡抱也抱了,不該碰的地方也碰了,所有的傷害也早已經連本帶利的奪回來了。 就這樣幾乎三個多月不講話的兩人,似乎一下子變得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車子開得也不再是飛快,倒有點情侶開車兜風的感覺,慢慢的行使在深夜杭州的馬路上。車裡不時傳來趙麗雅動聽的嬌笑聲,看來張湖畔終於懂得了如何應付像趙麗雅這種類型的女孩。 當然兩人聊得最多的是武藝上的問題,越深入的瞭解,趙麗雅越是心驚,甚至有點開始相信張湖畔的師父真的是位武當不世出的退隱高手。自己一直困惑的問題,到了張湖畔這裡,幾乎個個都是白癡的問題,張湖畔只要稍微提點一下,所有的問題都瞬間迎刃而解。害得趙麗雅幾乎有點相信自己是武學低能兒,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從開始的欣賞到最後的崇拜和驚歎!笑話,一位在修真界都可以稱得上奇才的高手,更何況張三豐本就由武入道,雖然在修真上,張三豐不敢說第一,但是對武學上的理解張三豐絕對敢於挑戰任何人,要不然飛昇之際張三豐也不敢囂張的對張湖畔說只要不是遇上分神境界的高手都可以放手一搏,全天下也只有張三豐敢如此放言,要知道在修真界相差一個境界那是相差十萬八千里啊,更何況元嬰期和分神期相差得不是一個兩個境界那麼簡單,可見張三豐對自己的有武入道的信心是很等的強大,如今由一代武學超級大宗師的得意弟子來講解一些低等武學上的問題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牛刀小試。 「不知道張湖畔和史大哥比較誰厲害?」心中得出來的結論讓趙麗雅大吃一驚,張湖畔在武學上的造詣絕對強過自己一直以來崇拜的對象,武林世家年輕弟子中的皎皎者史立魏。如果張湖畔知道趙麗雅把自己這樣一位武學超級大宗師和一位武林世家的子弟進行比較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面色如常。或者會暴跳如雷道:「丫的,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把我跟那垃圾相提並論,如果不是怕你聽不懂,我才不會給你講這麼膚淺的道理,那是我五歲時的理論知識!」 當然張湖畔不知道此時趙麗雅的想法,更不知道在趙麗雅的心裡把張湖畔竟然可以跟史立魏相比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武當不愧為武林的領袖,果然藏龍臥虎,能人輩出,隨便出一個毫無知名度的年輕人就這麼厲害!不過當史大哥學藝歸來不一定會輸給這根木頭!」在趙麗雅的心裡,少女時代的崇拜對像畢竟是不可打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總隱隱覺得就算是史大哥學藝歸來也打不過張湖畔。 與美女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快,雖然談論的是一些相對於他而言是極其幼稚的武學問題,當車子停在宿舍門口時,張湖畔心裡還是不禁暗呼惋惜。 「到了,下車吧!記住明天七點準時到校門口等,不要再讓我等你,否則有你好看!」趙麗雅故作凶狠樣,揚了揚她的粉拳,接著似乎又想起了張湖畔的木瓜樣,撲哧笑了出來,嫵媚的再次瞪了張湖畔一眼:「記得不准遲到!」 趙麗雅故作凶狠的小女人樣和嫵媚的白眼,讓張湖畔頓時七魂被勾走了五六魂,當寶時捷那優美的身姿遠遁時,張湖畔還站在原處呆呆著回憶著剛才那一剎那的美麗。霎那間第一次遇見趙麗雅的驚艷又歷歷在目,人生的第一次或許總是讓人無法忘懷!哪怕是修真者也不例外! 世間有時就是這麼巧,香車美女,張湖畔的艷福都正好讓胡志明這幫剛從校外遊蕩歸來的色友抓個正著。 「哇!」眾人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地架起張湖畔的雙臂就往寢室走!張湖畔一陣苦笑,今天怎麼這麼衰,早上剛被美女鄙視,好不容易情形有所好轉,卻又要接受這幫色狼的嚴刑逼供! 203寢室正上演著人間最慘烈的拷問。 「老ど!」胡志明眼露凶光的喝道。 「在!」真無法想像陳有米這樣瘦小的身軀竟然可以發出如此洪亮的聲音!也無法想像如此瘦小的人竟然興奮得摞著衣袖,目露凶光,一臉凶殘的樣子!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室友酷刑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室友酷刑 「嘿嘿,老大招還是不招!那位美女是不是趙麗雅?你是怎樣把她泡上的?晚上幹什麼去了?」胡志明一連串凶狠的問道。 作為修真界的高手怎麼可能被這麼點凶光給嚇住呢,只見張湖畔面色如常,視死如歸的搖了搖頭道:「無可奉告!老子過了三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嘿嘿,看來老大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胡志明陰森著臉,轉身對站在旁邊躍躍欲試的陳有米凶殘的說道:「上老虎凳!」 「是!」陳友米鏗鏘有力的應道。 「老虎凳」是203寢室王牌逼供手段,就是讓人坐在床沿邊,兩腿放直,然後在大腿下墊書本,墊到對方招供為止。 「你們就不會玩點新花樣嗎,這一招對我沒用!」張湖畔滿臉不屑的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這一招雖然對寢室其他人都管用,唯獨就是對張湖畔不管用,也不知道這小子的骨頭是怎麼長的,下面的書墊得快要到頭頂了也耐何他不了半點,說起來就氣人。 胡志明似乎有點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張湖畔一眼,嘿嘿一聲:「那就不能怪兄弟們不仁了!」說完環視了一下眾人,抱拳道:「眾位兄弟,既然老大這麼不上路,看來我們只能展出一下我們最新研製成果了!」 不知道為什麼,身為修真界的高手,張湖畔莫名的感到了深深的不安。果然只見李勇和馬國傑有力的按住了張湖畔的雙臂,雖然這些力量在張湖畔的眼裡和螞蟻差不多,但是作為寢室好友,他還是不敢有忤他們的「惡意」,只是象徵性的掙扎了一番,不過當胡志明猙獰著「喳喳」拿著剪刀時,張湖畔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顫抖著說:「你們不會準備剪掉我這一頭秀髮吧!」 「你說呢!」胡志明就像一個強姦犯一樣淫蕩的笑道。 雖然張湖畔是修真界高手,可是頭髮剪了,不是說長就長的,更何況明天就要陪趙麗雅去參加宴會,總不能頂著癩痢頭去參加吧! 當張湖畔正準備招供時,突然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呼聲:「啊!」接著就見張志鵬像死了爹娘一樣,急沖沖的衝了過來,強行拿開李勇,馬國傑的雙手。一臉諂媚,充滿恭敬的說道:「天哪,老大你真的把趙大小姐給泡了,我對你的景仰之情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一邊說著,張志鵬一邊還不忘回頭凶著臉指著眾人道:「有你們這麼對待老大的嘛?你你老二還不把你的剪刀放下!難道你想造反不成?」 眾人包括張湖畔對張志鵬一百八十度的態度轉彎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你,這人怎麼這樣?」胡志明剛準備質問,突然看到了張志鵬遞到他眼前的袋子。天哪!世界頂級的西裝,鑲鑽的手機,鑽石歐米加手錶。 能夠來上大學的人,無一不是中國年輕人中的精英,如果看到這些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也好早日回家種田了!天哪,老大真的傍上了趙氏集團的富家千金,要不然這些東西以一個鄉下來的年輕人怎能買得起。天哪,那我們以後不就可以靠著老大吃香的,喝辣的!天哪,剛才我們對老大做了什麼啊!眾人忽喜忽悲,害得張湖畔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張湖畔在眾人的眼裡再次鍍上了泡妞高手的神光,眾人看向他的眼神除了崇敬再也找不出任何東西!突然眾人哭天搶地的對著張湖畔,捶著胸口,痛哭流淚的道:「老大,我們錯了!我們不是人!……」 那種聲情並茂,痛心悔改的舉動,真是讓聞著傷心,聽者落淚啊! 這一刻張湖畔才發現原來世間最慘無人道的酷刑,是被自己這五個好色室友圍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自己身上擦! 張湖畔再也忍受不住這般傢伙的鬼哭狼嚎,急忙喊停。「我說還不行嗎?」,這下那五個大男人才破涕為笑。張湖畔見這五人如此無恥的行為,暗自哀歎自己遇人不淑! 於是張湖畔將他與趙麗雅的事情老老實實的交待了一遍,當然有損自己形象的出場費的問題,張湖畔是絕對閉口不提,至於英雄救美的一事張湖畔也沒有提,因為他並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的秘密,怕引起更大的麻煩! 「天哪!想我陳友米,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這種事情怎麼會不落到我的頭上!」陳友米仰天長歎,眾人投去了我鄙視你的眼光! 雖然現在已經是熱兵器時代,甚至連毀天滅地的原子彈都發明了,可以說冷兵器時代早已經過時了,但是曾經的武林卻並沒有消失,它們只不過換了一副面孔出現在世人面前而已。武林門派,武林世家數千年的傳承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就退出歷史的舞台,相反數千年的財富沉積,讓他們在如今更為廣闊的社會舞台如魚得水,游刃有餘。他們的強大告訴了世人,在冷兵器時代他們是精英,現在還是精英! 趙,林,王,史在明朝開始就是江浙兩省最負盛名的武林世家,如今他們暗地裡仍然是江浙兩省最強勢的武林世家,當然如今表面上他們早已是兩省重點民營企業,都是跺跺腳可以引起商業界地震的知名集團。一直以來這四家都是同進同出,榮辱與共,歷史上的聯姻也並不少見。 趙氏集團和龍騰集團分別是趙,林兩家名下的集團公司,它們的總部都設在杭州。而奮進集團和虎嘯集團則分別屬於王,史兩家名下的集團公司,它們的總部在江蘇蘇州。他們四家涉及的產業非常廣闊,財力雄厚,又經常聯手合作,所以一直以來可以說在商業界所向披靡。不過最近幾年,幾家出了一點點地矛盾,史家似乎有打破四家平衡僵局,獨領風騷的勢頭,王家現在似乎也唯史家馬首是瞻,這極大引起了趙家和林家的不滿。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七十大壽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七十大壽 西湖區絕對是富人聚集的地方,地價昂貴,寸土寸金。所有杭州最高檔的娛樂場所和豪宅都集中在這一帶,就比如南山路一帶,只要在那裡有個狗窩,也值個百八萬的。沿街的酒吧和咖啡館也都是白領聚集的場所。 蒂斯俱樂部就坐落在西湖邊的楊公堤,絕對是富豪俱樂部中的帝皇。到這裡來的人不是達官貴人就是身家上億的富豪,入會費就要20000美金。 今晚龍騰集團老爺子林嘯天的大壽就在蒂斯俱樂部舉行。蒂斯俱樂部今晚***輝煌,門前名車雲集,帥哥靚女,達官富豪,似乎整個杭州有頭有臉的人都匯聚到了一起。 林嘯天是林家上一任家主,現任的家主是他的長子林啟明,而張湖畔在武當山下遇見的美女林玲就是林啟明的女兒。作為龍騰集團上一任總裁,林家上一任家主,林嘯天的七十大壽,不僅很多工商界的朋友,武林友人,就連很多政府部門的人都紛紛到場慶祝! 武林高手或特工有心就可以發現蒂斯俱樂部的各個角落或明或暗分佈著很多保鏢,而且如果細心的話可以發現這些保鏢無不是精銳中的精銳,估計國家領導人的保安措施無非也就如此。其實今天的場合也並不遜於國家領導人來訪,各界的商業精英,政府高層,各個方面都顯示了今天的宴會是一次不同尋常的宴會,因為他是江南四大世家之一林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整個二樓***輝煌,大廳華麗無比,裝飾得極其豪華奢侈卻又不失典雅大氣。頂級大理石鋪置的地板,碩大無比的水晶懸燈,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迴盪。 美麗的服務員穿著性感的旗袍,托著擺放著酒杯的托盤,如漂亮的蝴蝶般在人流中穿梭。一溜由美麗的鮮花點綴著的長桌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精緻的點心和水果,由賓客自行拿取。 到場的男士都西裝革履,文質彬彬,表現得非常紳士,而所有的女士都穿著各式的晚裝,舉止優雅。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都面帶微笑著向迎面而來的人舉杯示意。這些男男女女或低聲細語,或笑語晏晏,活躍一點的人則四處周旋,四處應對,表現著自己不凡的社交能力,只是每個人的笑容都有點矜持,有點虛偽,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派對,成功人士與富豪們最喜歡的社交遊戲。 張湖畔和趙麗雅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特別是那些富家公子,兩眼隱晦著不時斜向趙麗雅露在外面的一絲白皙的酥胸。至於站在美女旁邊的張湖畔當然成為眾人眼光攻擊的目標。 張湖畔雖然長著一副很普通的相貌,但是身材卻非常的勻稱,身著合體的黑色西裝,手戴鑽表,再加上那特有的飄逸氣質,唇角掛著最標準紳士的微笑,反而讓人忽視了他的平凡相貌,任誰也不會將他跟來自山區的大一男生聯繫在一起,只是覺得此男氣質高雅,身份高貴,不知是哪家富家公子。趙麗雅玉臂親密的挽著張湖畔,漂亮的臉蛋笑靨如花,身著一襲淡藍色露肩晚裝襯托出傲人的身姿,氣質優雅迷人。 這時一位同樣身著淡藍色晚裝,身材高挑,氣質優雅,趙麗雅的閨中好友,張湖畔武當山下邂逅的美女,林玲迎面迎了上來,俏臉微笑著衝著趙麗雅嗔怪道:「你怎麼到現代才來,人家等你好久了?」,說完又好奇的看了看似乎有點熟悉的張湖畔,不過同樣就算她打破腦袋也不會將眼前看起來氣質高雅,風度彬彬的男子和在武當山下遇到的留著髮髻,身穿道袍,兩眼色色的張湖畔聯繫在一起。 「好呀!什麼時候找了一位男朋友也不通知一聲!虧我還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好姐妹呢!」林玲假裝慍怒道。 一襲紅暈飛上了趙麗雅的俏臉,白了林玲一眼,走過去纏著她的玉臂,輕聲在她耳邊嘀咕著! 「原來是這樣,也就你這小妮子想得出來!」林玲聽了後不禁抿嘴咯咯的輕聲笑道,美眸偷偷的看了正優雅的站在不遠處的張湖畔,又輕聲地說道:「其實他也不錯呀,不如考慮考慮!」說完又咯咯的笑了出來,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不理你了!」趙麗雅的俏臉又飛過了一抹紅霞,輕輕地扭了林玲一下,瞪了她一眼,扭身朝張湖畔走了去。 看著不遠處張湖畔風度彬彬,微笑著一一跟旁人打著招呼,趙麗雅眼裡微露異彩,心裡不禁暗自傷神:「如果他就是史大哥那該多好啊!不知道這次史家會派誰來祝壽!」 心裡正想著,一位讓她很討厭的男人,林玲的堂兄林偉峰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身紳士的打扮和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並不能掩飾從他眼睛裡閃過的一絲猥褻。「麗雅,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由於趙林兩家有著深厚的淵源,更何況趙麗雅和林玲是好朋友,兩人不可避免的經常碰面,所以林偉峰微笑著很親切跟趙麗雅說道。 雖然林偉峰將自己內心豺狼般的心思掩藏的很好,但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可以很清晰的捕捉到眼前男人內心的骯髒,看著眼前一臉微笑,瞇著眼前的男人,趙麗雅就如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不過良好的家庭教養,並沒有讓她作出失態的舉動,只是微微的點頭笑道:「謝謝誇獎!」 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自戀,見趙麗雅微笑著答話,林偉峰自以為自己英俊瀟灑的形象終於打動了眼前美女的心。一邊眼裡閃著淫光,想像著把眼前這位美女剝光了衣服的情形,一邊諂媚著嘴臉繼續說著拍馬的話語。 良好的家教和多年來社交的經驗,讓性格原本非常率真的趙麗雅也學會了戴上假面具和這些富家子弟交流,但是那種虛偽的做作讓趙麗雅感到由衷的厭惡,所以她才會叫張湖畔假裝她的男朋友出席這樣的場合,以免別人騷擾。 離不遠處的張湖畔雖然一直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和素未謀面的來賓禮貌的打著招呼,但是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趙麗雅。見趙麗雅微皺黛眉,似乎並不喜歡站在她跟前,面容有點輕浮的男士。其實張湖畔也不喜歡那位男士,以張湖畔的修為不難看出林偉峰的不良企圖。所以他急忙大步邁向趙麗雅,非常自然的摟著趙麗雅柔軟的細腰,很有紳士風度的柔聲向趙麗雅問道:「麗雅,也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宴會風波(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宴會風波(上)   張湖畔充滿男性氣息的手掌摟上細腰時,趙麗雅感到突然的一陣心跳,不過卻一點也不覺得抗拒和反感,反而為張湖畔適時地出現感到十分的開心!   當然趙麗雅不會讓張湖畔唱獨腳戲,很適時地用玉臂親密的挽著張湖畔,然後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張湖畔,柔聲說道:「這位是龍騰集團的林偉峰,林玲的堂哥!」   趙麗雅對張湖畔的柔情,讓林偉峰心裡極度的不爽,雖然林偉峰只是個不成材的花花公子,但是畢竟出自上層社會,城府還是有一點的,當然不會表現出不開心的表情,只是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了手道:「很高興認識你,只是兄弟看起來眼生的很,不知……」   雖然內心和趙麗雅一樣討厭眼前的花花公子,不過張湖畔還是很有風度的伸手與林偉峰握了一下,正準備自我介紹時,耳邊響起了趙麗雅的嬌聲:「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張湖畔,武當派的!」生怕張湖畔說話露餡,趙麗雅急忙搶話,說到武當時特意加重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些許自豪。   「哦,原來是武當門下,真是幸會幸會!」聽說是武當弟子,林偉峰倒不敢輕視了,畢竟武當在武林中的影響力不是他這樣一個世家可以比擬的。   「不知張兄是哪位大師的門下,是宋大俠,戚大俠,還是王大俠?我和他們兩位都還有點交情!」林偉峰大言不慚地說道。   宋大俠當然就是宋風,其他兩位也分別是明字輩武當弟子,宋風的師弟。戚大俠,戚繼輝是世俗中武當產業的負責人,王大俠,王文武就是特別部門的負責人之一。他們三人在世俗中享有極高的聲譽,被武林人士稱為「武當三傑」。   雖然林偉峰貴為世家子弟,但是要說以他這樣的花花公子身份和宋風他們有交情,這牛未免吹得有點大了。這句話換作林家家主林啟明來說還差不多。   趙麗雅眼裡閃過一絲鄙視,她最討厭這些公子哥無中生有,誇誇其談!   「都不是!我只是略微學了點武當武術而已!」張湖畔謙虛含蓄的回答讓林偉峰頓時站直了身板。既然不是這三位大俠的弟子,而且聽他的口氣只是武當非常普通的弟子,而自己可是林家嫡傳的公子當然不能相提並論了!   想到這,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鄙視,又見趙麗雅如此親密的挽著張湖畔的手臂,更是妒火中燒,心裡不禁生上一計,轉身對不遠處的幾位年輕人叫道:「王兄,李處長,請到這邊一敘,我介紹一位武當新秀給你們認識!」   其實他們幾位雖然在那裡似乎很開心的聊著,不過他們的眼睛早已經不時地往趙麗雅身上瞄,對於他身邊的張湖畔也早想知道一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泡走了有名的冷艷美女。只是剛才林偉峰在,不好意思搶了他的風頭,畢竟他也算是今天這個宴會的半個主人,現在林偉峰既然主動招呼他們過去,他們當然求之不得,連同他們旁邊的幾位年輕人都一窩蜂的圍了上來,當然他們的眼睛都暗地裡狠狠地盯著趙麗雅傲人的身子,讓趙麗雅說不出的討厭。   在社交圈中混過一段時間的趙麗雅當然知道這班公子哥的德行,當林偉峰問張湖畔的師承時,趙麗雅心裡就暗呼要糟!在這種社交場,眾人往往特別注意面子,所以各個都拚命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就像剛才林偉峰一樣,可以說出跟武當三傑有交情這樣大言不慚的話。雖然趙麗雅知道張湖畔的武技非常高超,但是在這樣一個重身份,重面子,重身家的場所,總不能叫他秀一下他的武功吧!可是如果張湖畔真的被大家逼問著說出自己的師父是一位武當不知名的老道士,一定會被傳為宴會笑料的。不知道為什麼,趙麗雅心裡已經接受了張湖畔的師父是一位不知名的道士這一說法,或者在趙麗雅的心裡,像張湖畔這樣的木頭,就像金庸先生筆下老實的虛竹一樣,是絕對不會說謊的。   為了避免難堪,趙麗雅扯了扯張湖畔的衣襟,微笑著對林偉峰道:「我和張湖畔還有點事,先失陪了!」   見趙麗雅急於離開,眼裡閃過一絲驚慌,林偉峰更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張湖畔一定只是一位武當最普通的弟子,要不然他早已經自報師承了,何必還如此急以離開呢!這些富家子弟就是這樣,自己喜歡炫耀,誇誇其談,把別人也想像成和他們一樣愛面子,愛虛榮!   妒火中燒的林偉峰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張湖畔離開,急忙拉住正準備離開的張湖畔,眼露鄙視,陰沉的笑著說:「張兄何必如此急於離開呢!這些年輕人都是我們武林年輕一輩的皎皎者,我們應該多多交流才是!」   見林偉峰如此,趙麗雅當然也不好強行離開,只是心裡暗暗焦急,「這根死木頭,剛才不會隨便認個師父啊,反正他們都不在!擺托,千萬別說自己是跟一位不知名的老道士學武,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樣說是要出大糗的!」。趙麗雅當然不知道,剛才就算張湖畔認宋風他們為師父,他們也萬萬承受不起!   見眾人都側耳傾聽,林偉峰面露得意,故作好奇地問道:「對了張兄你剛才還沒有說你師承武當何人呢?」   「呃,一位武當老道士啦!」張湖畔面色如常的回答道,他當然知道這幫傢伙不懷好意,不過畢竟沒有上層社會的經歷,當然不知道這幫敗家子就喜歡泡泡妞,吹吹牛,看看人家笑話的愛好。更別提會認為這樣說法有何不妥,總不能說自己是張三豐的弟子吧!   「哈!哈!哈!」眾人一陣狂笑,語氣裡充滿著不屑和諷刺。   雖然眾人眼神裡的不屑和諷刺,張湖畔盡收眼底,不過張湖畔卻仍然面色如常,沒有絲毫惱怒的樣子。儘管張湖畔的內心對這幫富家子弟不假掩飾的笑聲,感到一絲不滿,不過作為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武當派的最高者,還不會無聊到跟這幫低檔次,如螻蟻般弱小的人計較,人有時候還是要自持身份的,狗咬你一口,你總不能咬回去吧,更何況這幫人在張湖畔的眼裡連狗都不如,如果不是礙著趙麗雅的面子,就算林家金山銀山也請不動張湖畔這位身份無比超然高貴的武當最高者!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宴會風波(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宴會風波(下) 張湖畔能倘然面對這樣的恥笑,可是貴為天之驕女的趙麗雅可受不了這份恥笑,甚至當看到眾人如此恥笑自己身邊這位被自己稱為木頭的男人時,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疼。瓷白俏麗的臉蛋漲的通紅,一雙美眸狠狠地盯著林偉峰,嬌聲怒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他的師父就是武當派的老道士嘛!不行啊!」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趙小姐,千萬不要被這位小白臉給騙了!說不定他連武當山都沒有去過!」剛才被林偉峰成為王兄的傢伙,滿臉戲虐的說道,看向張湖畔的眼裡充滿了鄙視,似乎心裡已經認定了張湖畔冒充武當弟子的行為,試問如果張湖畔是武當弟子的話,他會寧肯忍受眾人的恥笑也不透露自己師父的名諱嗎! 王宏,江蘇王家的公子哥,作為趙家的千金,趙麗雅當然認識王家的人,看著頭髮光亮水滑,面容英俊卻顯得輕浮,一身名牌西裝,手腕金光閃閃,典型一副富家公子嘴臉的王宏氣就不打一處來。 「王公子,不准你侮辱我的朋友!」趙麗雅那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睛,讓王宏感到一絲害怕,可是他卻硬充著臉,面帶諷刺支吾道:「我看就是一個冒充的!」 見王宏如此詆毀自己的情敵,林偉峰當然很開心,似乎只要把張湖畔給鄙下去了,趙麗雅就會乖乖的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也不想想趙麗雅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有正眼看過他! 一臉陰險的林偉峰這時候當然要落井下石,冷笑著道:「我看王兄說的很有道理!李處長你不是跟陳家瑛副局長很熟嗎?聽說陳副局長是王大俠的得意弟子!」 這位安全處的李處長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估計也是哪個門派或武林世家塞進安全部門的不成器弟子。林偉峰可是當今江南四大世家的子弟,自己的家底當然不能跟大世家比擬,有機會能和林偉峰攀上點關係,李處長還是非常樂意的,更何況看到心目中的艷美公主竟然偎依在這位相貌平凡的武當普通弟子,不,很有可能連武當弟子都算不上的年輕人,他也是妒火中燒,恨不得張湖畔出盡百丑。現在既然有可以即討好林家公子,又可以讓張湖畔出醜的美事,當然很樂意為此貢獻一點小小的力量。 於是李處長也連連冷哼:「張兄弟,冒充武當弟子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我看你還是早點走吧!省得等會我們的陳局長過來你就無處遁形了!」接著他語鋒急轉,一臉笑容,諂媚著對趙麗雅說道:「趙小姐您是金枝玉葉,可不要被小人騙了!」 趙麗雅畢竟是一位還在上學的女生,在家裡也是千萬寵愛,何時受過這般的窩囊氣,俏臉通紅,淚珠在眼圈裡打滾,就差沒有從眼裡掉下來! 自己受氣,張湖畔或許不會跟這般垃圾計較,可是趙麗雅受氣,張湖畔可就真的有點氣憤了,修真者也有自己的行事為人原則,如果連自己的女朋友,儘管只是名義上的,也保護不了的話,那還不如早點找塊豆腐撞死了乾脆! 一群年輕聚在一起,而且眾人有意無意的放聲大笑當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紛紛側目,這讓趙麗雅再也受不了眾人的譏諷和鄙視的目光,拉起張湖畔的手正準備離去,卻發現張湖畔寒著臉,站著紋絲不動,冷冷的環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笑我或許可以原諒,但是你們對美麗的趙麗雅小姐無禮卻是不可原諒的!」。不知道為什麼當眾人接觸到張湖畔寒冷的目光時,有股寒氣從心底直冒上來,甚至有點懊悔剛才自己的言行。趙麗雅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張湖畔的話,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幸福,被眾人譏笑似乎也不再是一件難堪的事,因為身邊這位男人說「你們笑我或許可以原諒,但是你們對美麗的趙麗雅小姐無禮卻是不可原諒的!」。 林偉峰他們怎麼說都是出生顯赫的家族,平時雖然花心了點,但絕對不是軟蛋,何時被一位默默無聞,基本可以確定為冒名武當的小子給威脅過,自己剛才還流露出一絲寒意,真是羞到家了!眾人都有點惱羞成怒的哈哈大笑起來。圍觀的一些眾人也為張湖畔那種不自量力的言行感到可笑! 正當張湖畔那邊充滿劍拔弩張的氣氛時,在林家家主林啟明的陪同下,一位國字臉,氣宇軒昂的男子正邁著豪放的步子步入大廳。 這位男子正是浙江省安全局的副局長,特別部門浙江分部負責人陳家瑛,這次他是代表武當派來給林老爺子祝賀的。陳家瑛最近可以說是春風得意啊!自從上次遇見祖師爺後,不僅傷勢全好,連帶著修為都爬上了四星水準,後來又得祖師爺賞賜仙丹,自己吃了一顆,短短的時間自己就打通了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任督二脈,如今早已經達到了元神內斂,神光內蘊,隆起的太陽穴早已經不再凸起,恢復了普通人的模樣。如今他的修為也已經略微高過了自己的授業師父,爬上了五星級別。而另外一顆他分為四份,分別分給自己的四個弟子,他們的修為也馬上從一、二星爬上了三星級別。當然自從那次後,他再也不敢去打擾祖師爺,其實張湖畔的身份也是宋風無意中說漏嘴,才讓陳家瑛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麼魯莽的事。事情是這樣的,由於無意中發現了門派前輩的蹤跡,於是他就將這事匯報給了宋風,宋風聽了連死的心思都有了,當然在他死前也一定會先掐死陳家瑛!當初自己給張湖畔那張客卿證件可不是為了讓他給政府效力的,只是行個方便,現在可好,陳家瑛竟然驚動了祖師爺行使任務,如果按照以前的說法就是成了朝廷的鷹爪,張湖畔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貴,如果跟朝廷的鷹爪聯繫在一起,那麼宋風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可想而知宋風當時是如何的暴跳如雷,電話另外一邊的陳家瑛的耳朵幾乎都被震聾了!從未見過師伯發過這麼大的火,才知道這次自己行事的魯莽,於是當然就好奇的問了一下那位門內前輩的身份,宋風當時也正在氣頭上,也就一不小心的說漏了嘴。知道原來張湖畔竟然是祖師爺張三豐的弟子,武當的最高者,這回不用宋風大罵,陳家瑛自己都有了尋死的心思,自己當鷹爪就行了還非要拉下自己的祖師爺!真是禽獸不如!聽說祖師爺還賞賜了陳家瑛兩顆仙丹,宋風才稍微的平息了些怒氣,知道張湖畔並沒有怪門下弟子的無心放肆!當然陳家瑛沒有提起弟子王明的不敬言辭,否則估計王明可能要馬上被逐出師門了!當然知道了實情後的陳家瑛沒有放過王明,到現在王明還莫名其妙的被關著禁閉呢!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武當前輩!!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武當前輩!! 正步入大廳的陳家瑛當然發現了那邊緊張的氣氛,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祖師爺此時竟然也在場!而且看祖師爺的臉色似乎很不開心,心裡暗自喊糟糕,祖師爺當初僅僅用氣勢就把屋內的忍者高手放倒的恐怖情形現在還歷歷在目,那種場景估計陳家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如今祖師爺顯然很不開心,如果祖師爺發火,那麼這裡瓦礫不存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更何況自己這位不知幾代的徒孫在這裡,如果祖師爺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當然得由自己效力了!想到這陳家瑛急忙朝張湖畔那邊走去,也不理一臉驚訝的林啟民的勸告:「陳兄,那些是年輕人的事,我們就不用去湊熱鬧了!」。 現在的武林輩分已經不像古時那麼講究,受到了更多的社會地位的影響,雖然林啟民跟宋風是平輩交往,但是陳家瑛好歹也是個副局長,所以就算以林啟明的身份也不好對著一位國家政府高官,口稱賢侄!更何況這位政府高官也已經是四十來歲的人了!可見現在武林雖然存在,但是有些傳統已經開始變了,當然門派內的輩分還是不能亂的! 見陳家瑛對自己的勸告置若罔聞,林啟明也只好無奈的跟了上來! 陳家瑛的出現,像張湖畔這樣的高手當然早已經注意到了,心裡想,來得正好!畢竟在這樣的場合張湖畔還是要注重自己的高貴身份的,哪怕自己現在只是偽造了一個身份,但是武當實際的最高者,修真者高超的身份還是讓張湖畔無法像一個武林無賴一樣大打出手! 「不要洩露我的修真者身份,就當我是武當門內的前輩吧!給我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幫圍著我的公子哥!」正在行走中的陳家瑛耳邊響起了武當最高者的指示,心裡不禁暗自苦笑「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跟誰爭風吃醋不行,非要跟我的祖師爺啊!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 對於自己的祖師爺竟然被一群公子哥圍攻,身為武當弟子當然也是義憤填膺,恨不能大開殺戒,說不定祖師爺一高興又賞賜一些仙丹,說不定自己今生就有可能進軍修真界了。聽說宋風師伯現在的修為已經和祖師青木道長不相上下了,陳家瑛又不是傻子,當然可以猜得出是因為眼前這位祖師爺的緣故!想到這,平時一向沉著穩定的陳家瑛走路都有點飄飄起來,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顆顆金光閃閃的仙丹,臉上堆滿了笑容。 可笑的那位被稱為李處長的公子哥,見到陳家瑛過來,以為陳家瑛剛才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來揭露張湖畔這位假武當弟子的真正身份,不禁面露喜色,急忙上前道:「陳局,您來啦!這位小子竟然敢冒充武當弟子!」說著李處長還得意洋洋的指了指張湖畔。 可憐的趙麗雅雖然相信張湖畔是位武當老道士的弟子,可是誰知道陳家瑛認不認那位張湖畔嘴裡的老道士,如果不認識就糟了! 林偉峰他們見陳家瑛急匆匆地過來,又見趙麗雅面露擔憂,不禁更是確信了自己的判斷,得意洋洋的等著看出好戲!只有張湖畔這小子還不知死活的寒著臉,讓他感覺非常不爽,心裡估計他應該是嚇呆了! 陳家瑛一聽李處長的話,心裡就有氣,李處長怎麼說也是安全局的人,自己名義下的手下,沒想到竟然當著自己的面指著自己的祖師爺說他冒充武當弟子!年輕人爭風吃醋也就罷了,可也不能這麼不著邊界的指著武當派祖師爺說他是冒充的,那我陳家瑛又算什麼呢! 當然祖師爺在這裡,雖然心裡恨不得狠狠地扇李原也就是那位不知死活的李處長幾巴掌,陳家瑛還是知道禮節不能廢,先得見過張湖畔!按照陳家瑛心裡的真實想法,一看到張湖畔就應該伏地行叩拜禮,因為張湖畔不僅是武當的最高者,對於陳家瑛不亞於有再造之恩!不過剛才張湖畔說過了不要透露他的身份,再說在這樣的場合如此行禮未免有點驚世駭俗! 儘管如此,陳家瑛還是不敢過於輕慢,開玩笑,眼前的這位可是武當派開山鼻祖的關門弟子,就算當今武當掌門見面都要行跪拜禮,何況他這小小的浩字輩弟子!於是陳家瑛整了整容,彎腰九十度,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向張湖畔行了個禮,心裡還一直打著嘀咕:「祖師爺原諒弟子的不孝!」,然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弟子陳家瑛拜見張前輩!」 陳家瑛的恭敬態度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無以倫比!要知道陳家瑛可是武當弟子中的皎皎者,政府部門的高官,就算和浙江省省長見面,無非也就一個握手了事,從他見門還要林啟明陪同就知道陳家瑛無論在政府或者武林中都是享有比較高的聲譽和地位! 而陳家瑛對張湖畔的稱呼更是讓人不能相信聽到的是真的!這不,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王家的敗家子,以為自己是王家的嫡子,衝著陳家瑛指了指張湖畔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陳局,他可是冒充武當弟子啊,你別認錯了!」 陳家瑛這回才知道為什麼祖師爺這樣的高人都會生氣,現在自己都已經這樣表明了,還有不知死活的人站出來亂說! 眾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王宏,雖然林偉峰他們很想整死張湖畔,可是現在連陳家瑛都對他這樣恭敬,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得厲害角色!都乖乖的閉口。特別是李處長臉早就嚇得慘白,開玩笑,連自己的頂頭上司都如此畢恭畢敬,更別說自己這個小囉囉了!天哪,自己剛才幹了什麼事情啊,時光啊,請倒流吧! 「你是王宏吧!當今王家的長子吧!」陳家瑛面無表情的說道。 見這位武當高手認得自己,王宏頓感臉上有光,不禁有點沾沾自喜,道:「正是在下!」可接下來陳家瑛講的話,讓他頓時面無人色! 「怪不得這幾年王家越來越沒落了,出了你這樣的敗家子不敗落才怪!」陳家瑛面露諷刺的說道,停頓了一會後,又冷冰冰的說道:「你可以回去告訴你老頭子,武當名下的所有產業將全面停止和王家的合作!」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可怕的後果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可怕的後果 既然張湖畔說了要好好教訓這幫傢伙,陳家瑛當然毫不客氣了,四大世家勢力雖然很強大,但是和武當比起來卻還不是處於同一檔次的! 四大家族本就是唇亡齒寒的關係,見陳家瑛放出這樣的話,林啟明才感到事態的嚴重,連忙上來打圓場,另外一方面也怕陳家瑛把話說太滿了,畢竟世俗中的事武當一直是由宋風他們決定的! 「陳兄,請息怒,沒必要把事態搞得太嚴重了吧,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這幫年輕人不認識武當前輩也是難免的!」可是陳家瑛似乎一點都不賣林啟明的面子,只是冷冷的看著已經冷汗淋淋的王宏。林啟明畢竟是一家之主,說起身份的尊貴絕對遠超只是浩字輩的陳家瑛,見陳家瑛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未免也有點生氣,佔著自己和宋風的關係,不禁略帶慍怒的說道:「我看陳兄最好給宋大俠打個電話吧!武當的事陳兄似乎做不了主吧!」 武當的事陳家瑛當然做不了主啦,可是眼前站的是誰啊,武當的最高領導,別說王家了,就算整個武林,如果眼前這位祖師爺下令,武當弟子也不得不從啊,除非他們準備不做武當弟子。至於宋風,如果聽到自己的祖師爺被人指責,估計只會比自己更狠,絕對不是僅僅中斷合作這麼簡單,很有可能會來個全面阻擊!要知道就因為陳家瑛不小心驚動了張湖畔,宋風就差點自殺謝罪,還包括追殺陳家瑛! 既然張湖畔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甚至眼裡還露出一絲讚許的眼色,陳家瑛當然不會撤銷之前說的話了!如果不是因為幾位師門長輩和林家交情比較深,甚至連林家,陳家瑛都在考慮要不要也全面停止合作,因為很明顯林家的林偉峰也是這次參與者之一,如果陳家瑛知道林偉峰不僅僅是參與者而是發起者,組織者,估計他也會毫不考慮的提出和林家停止全面合作!對於林家家主,陳家瑛也不好太不給面子,雖然現在有張湖畔在撐腰,還是對林啟明回答道:「我想不必了,這件事如果讓宋師伯來處理還是一樣的結果,說不定更糟!」 王家怎麼說畢竟和林家也有著數百年的交情,看著王宏苦苦哀求的眼光,林啟明雖然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但是心裡還是沒有把一邊站著一言不發,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看在眼裡,心想他充其量也就是輩分高點,陳家瑛可能有點小題大做了,自己打個電話給宋風,憑自己跟宋風的關係,這件事情應該就可以揭過。於是有點不滿的看了一眼陳家瑛,拿起手機給宋風撥了過去,將此事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宋風也感到非常奇怪,王家畢竟不是一般的武林世家,陳家瑛一直辦事情都很穩妥,怎麼就這樣魯莽的決定這麼重大的事情呢!突然宋風想到了在杭州的張湖畔,心裡頓時一驚「不會是這位老祖宗在那裡吧,天哪,那還了得!」 於是電話裡宋風急忙問道:「林兄,那位年輕人是不是叫張湖畔?」。 林啟明摀住手機話筒,問了一下正戰戰兢兢站在身邊的林偉峰,確認了後,對著手機跟宋風說道:「是的!」 電話那頭的宋風聽呆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位老祖宗,天哪竟然有人當面侮辱自己的祖師爺,這還了得,如果沒有祖師爺哪有今天的自己,別說王家了,就是整個武林張湖畔說去捅一下,宋風一定也會二話不說的像個蠱惑仔一樣的去仆街!陳家瑛這小子怎麼處理事情的,就這麼簡單的放過王家了,不過既然他已經說出去了,似乎祖師爺也沒有反對,也就這樣算了吧! 想到這,宋風說出了讓林啟明這輩子最為震驚的話:「林兄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只要那位張前輩沒有反對,陳家瑛的決定就是武當的決定!對了千萬不要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否則我們的交情可能也就到此為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雖然跟宋風已經是多年的交情,但是聽到這些話,林啟明還是感到非常惱火,可是宋風的威脅也讓他深刻的體會到自己絕對小看了眼前這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武當一直崇尚以和為貴,曾何時如此霸道,如此咄咄逼人過!這位年輕人到底為何人,竟然連宋風也要恭敬的稱之為前輩,而且可以為了他毫不猶疑的丟棄和自己多年的交情,更可笑的是僅僅為了這麼點事情!就算林啟明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眼前的張湖畔是張三豐的弟子,可以說是武當的祖宗,試問有人侮辱自己的祖宗,又有何人能忍受呢! 現在可怎麼辦呢?林啟明根本沒有想到自以為很簡單的一件事會鬧成這樣。看到偎依在張湖畔身邊,也是一臉震驚的趙麗雅,才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畢竟林家和王家有著幾百年的世交,不能放之不管!於是林啟明暗暗的給趙麗雅行了一個眼色,聰明的趙麗雅當然知道林啟明眼色的意思,她也知道王家相對於趙家同樣重要,只是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心裡一直認為的木頭人,竟然真的像張湖畔說的跟一位武當老道士學武,而且這位老道士還真的是武當老前輩,而且從剛才的情形來看,而且不是普通的高!林啟明的眼色,讓趙麗雅如夢方醒,看著身邊的男人,眼裡也不禁流露出一絲怯意,畢竟從剛才的事情看來,張湖畔的身份實在太高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勸得了他。 雖然自己也很討厭王宏,可是畢竟他來自四大世家。趙麗雅低著頭,微紅著俏臉拉了拉張湖畔的手臂,吱吱唔唔道:「張湖畔,還是算了吧,他也沒有太得罪我們!」 既然身邊的美女開口了,張湖畔當然要給面子,於是揮了揮手,打了個哈哈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家瑛你也別嚇著人家小輩嘛!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大家是來參加林老爺子大壽的,別把氣氛搞壞了!」 張湖畔的表態,讓趙麗雅心裡頓時如喝了蜜一般的甜蜜,像林啟明這樣的人物都無法解決的事情,卻僅僅因為自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解決了,這讓這位女生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人老成精的陳家瑛當然知道這是美女的威力,也明白趙麗雅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心裡已經暗自思量以後一定得跟趙家搞好關係!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如何正確對待美女的虐待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如何正確對待美女的虐待 於是事情就這樣結束了,那些公子哥唯恐避讓不及,個個飛似的遠遠離開了那對假情侶。不過那位李處長由於是陳家瑛的手下,陳家瑛這個態度還是要表的,當場就叫他滾蛋回家,以後也不用再到安全局來上班了,這件事再度讓眾人將張湖畔打上了恐怖人物的印記! 這只是宴會前的小插曲,由於剛才來賓並不是很多,而且真正在場的人也就那麼幾位,那些公子哥當然不會傻得將這麼丟臉的事情到處宣揚,所以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宴會也絲毫沒有受這件事影響。 雖然眾人都散開了,但是張湖畔發現自己寧可面對那些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也不願意單獨面對趙麗雅! 女人擁有天生的好奇心和小心眼,雖然前一刻趙麗雅還在暗自為張湖畔的身份感到惶恐,下一刻,她就忘記了剛才那批人得罪張湖畔的下場,確切的說是得罪趙麗雅的下場,因為張湖畔是為了趙麗雅才發火的!此時她所惦記的是張湖畔真正的身份,他師父到底是誰,這之前為什麼不跟自己說明白! 在一個燈光有點昏暗,光線有點曖昧的角落,一對穿著時尚,身材一流的情侶正你情我儂,低頭接耳,竊竊私語,互相偎依,好親熱,好浪漫!那些公子哥投來了極度的嫉妒眼神!只有可憐的張湖畔知道這只是假象,這裡正發生著人間最慘烈的悲劇,這裡正上演著煉獄般的痛苦!這一刻張湖畔才知道胡志明他們發明的酷刑和眼前的艷麗「女惡魔」無師自通的酷刑相比,無論在花樣上,質量上,效果上都相差得太遠了,如果非要用一個比喻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個是地攤貨,一個是世界頂級名牌。 「喲,還真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是武當前輩啊!」趙麗雅滿臉春風,看向張湖畔的美眸嫵媚無比,聲音聽起來說不盡的溫柔。 作為元嬰期的高手,不用說寒暑不侵,就算是急速冰凍,烈火焚燒也無法傷得他分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湖畔就是感覺到一股寒意從丹田處直往上冒,一直瀰漫到全身!怎麼有種濕濕的感覺?天哪!我竟然流汗了!堂堂的武當最高者,修真界的高手竟然在一位少女面前流冷汗了!雷電啊!轟了我吧!張湖畔內心痛苦萬分的叫喊著! 雖然內心非常痛苦,但是嘴上卻絲毫不敢怠慢:「呵呵,上次我不是說了嘛!我師父的輩分很高!你自己不相信還怪別人!」說到後面一句話,聲音幾乎輕的大概只有張湖畔自己聽到。 「是嗎?」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讓張湖畔冷汗再次淋淋! 「都怪我上次沒有講清楚!」雖然張湖畔急忙糾正,可惜已經遲了。那緊緊纏著張湖畔的玉臂已經放出了它最鋒銳的武器,如果現在讓張湖畔定義這世界最厲害的仙器是什麼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道:「趙麗雅同學的芊芊玉手!」 掐肉手法是所有女人天生擁有的一門絕技,無非就是大拇指和食指緊緊夾牢,當然處於兩指當中的是可憐男士賴以吸引異性的肌肉!後來也有女士開發出食指和中指配合的指法,再後來好像就再也沒有人能將這一指法改良了。沒有想到張湖畔今天是如此的背,竟然遇見了傳說中指法的最高境界五指並用,而且手法風格辛辣,狠毒,五指當中絕對不會遺漏一絲皮肉,而且份量剛好是最低量的臨界值! 痛!揪心的痛!如果有人知道現在有位刀槍不入的修真高手竟然敗於一位少女的芊芊玉手下,估計眾人會紛紛的去學習蘭花指之類的絕技! 其實張湖畔現在這般痛苦,罪魁禍首是那幫寢室裡的色友。胡志明和陳友米曾經合作在寢室裡發表過非常著名的演說「如何正確對待美女的虐待」。當時所有的人包括一時被那套歪理給說服的張湖畔紛紛表示贊同對於男女間關係如此前沿性探索成果。「當美女對你打情罵俏時,說明你已經獲得了美女的好感,當美女對你輕則罰,重則打時,你已經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當美女開始虐待你時,恭喜你,你已經成功了!」這是胡志明當時在203寢室的一段精彩演講,之後老ど陳友米對此演講進行了一些補充,這些補充也被203寢室成員一致通過了。「對於美女的虐待,我們一定要正確認識,不可馬虎,不可反抗,要做痛苦狀表情,讓美女的虐待心裡得到滿足!切忌不可繃緊肌肉,更不可甩手,逃跑,否則只能遺憾的告訴你已經站在被淘汰的邊緣!」 此時的張湖畔就是那次前沿性探索的實驗品,而且作為修真高手他承受了比凡人更多的痛苦後果。凡人無非就放鬆肌肉,「享受」虐待,而作為修真高手不僅要控制肌肉的柔韌度,還要極力控制體內真元力的自動保護意識。 當然趙麗雅為了能充分發揮手法的最大殺傷力,兩人的身體自然變得親密無間,此時正在享受虐待張湖畔樂趣的趙麗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幾乎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了張湖畔的手臂上,豐滿堅挺的雙峰狠狠的壓迫在了張湖畔的手臂上,本就比較裸露的胸部,被擠壓出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透過薄薄的絲綢晚禮服,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兩粒鮮紅的葡萄,更不用說禮服下那光滑細膩的肌膚。 此時張湖畔身體上傳來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刺痛,刺激!扎人,光滑!可憐的張湖畔當丹田處被趙麗雅豐滿胸部要命的擠壓和磨擦搞得熱氣上騰時,一股刺痛猶如冷水澆滅了熊熊的烈火,絕對的冰火兩重天,如果張湖畔此時知道有SM這麼一說的話,一定會將SM女王稱號送給趙麗雅女士!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心痛(上)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心痛(上) 正當張湖畔考慮是否偷偷放出一絲靈氣來保護他那備受摧殘的肌膚時,突然趙麗雅「啊!」一聲驚呼!一直緊靠著張湖畔的誘人身子,帶給張湖畔極度痛苦的「魔爪」,都快速了離開了張湖畔,閃耀著驚喜的美眸緊緊地盯著正從門口進入大廳的兩位西裝革履男士! 左邊的男士雄偉如山,容貌俊美,長髮飄逸,雙目深邃陰沉,鷹鉤鼻,雖然面帶微笑,但是張湖畔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位城府頗深,陰險狠毒的角色,右邊的一位看起來年紀稍大,面貌同樣英俊,不過膚色略顯蒼白,似乎是從一個常年不見陽光的地方剛出來似的!嘴唇略薄,兩眼深凹,一看就是位城府極深,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小人。兩人雖然看起來年紀輕輕,但是張湖畔卻驚訝的發現左邊的一位已經快要達到後天至極,差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遙,當然如果沒有機緣巧合或天資過人,那一步之遙可能終身都無法跨越,而右邊的男子已經達到了先天至極,差步入修真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 這是張湖畔下武當山後,見到的最厲害的高手,當然那只是針對世俗高手而言。雖然眼前兩人的不凡修為讓張湖畔暗暗吃驚,不知這兩位是何方神聖,但是最讓張湖畔吃驚的是在這兩人身上透著一股讓自己很不舒服的陰森,邪惡的氣息!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趙麗雅的眼睛緊緊凝視著左邊鷹鉤鼻男子,美眸似乎有點朦朧,嘴裡輕輕的念叨著:「史立魏,史大哥!」。 趙麗雅激動的表情讓張湖畔心裡感到陣陣的刺痛,一種從未有過的醋意湧上了這位「百歲老人」的心頭! 突然趙麗雅回頭對著身邊的張湖畔說道:「等會你千萬不要說你是我的男朋友!一定要記住!」 張湖畔當然知道趙麗雅為什麼這麼說,他又不是傻子,怎麼不會明白門口進來的兩位年輕人中,鷹鉤鼻男子很有可能是趙麗雅喜歡的男人!雖然當初本來就說好自己是個冒牌貨,可是當真正的發現身邊這位美女為了不遠處的男子,如此緊張,用哀求的眼神,低聲的口氣叫自己否認是她的男朋友時!張湖畔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能瀟灑的面對這個問題,一種被拋棄,一種被背叛的感覺難以控制的湧上了心頭!當然張湖畔還不會自貶身份,低聲下氣的懇求身邊的美女留在自己的身邊!忍著心中難於名狀的心痛和屈辱,張湖畔強顏歡笑道:「看來那位小子是你的夢中情人,現在正主來了,我這位冒牌的也好退休了!」 「謝謝你!」正處於見到自己少女時代夢中情人的興奮中的趙麗雅,並沒有發現此時張湖畔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痛楚,見張湖畔這麼識趣的回答,竟然第一次用非常誠懇,帶著感激的語氣說了聲謝謝! 張湖畔寧肯聽到趙麗雅趾高氣昂的講話口氣,也不想聽到她只是為了那個男的而如此屈尊說謝謝!那種揪心的痛,絕不會是剛才五指蹂躪所帶來的肉身痛苦可以比擬的! 顯然那兩位年輕男士的出現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確切的說應該是鷹鉤鼻男士引起了轟動!很多年輕人,特別是那些自認為有點身份的富家子弟都紛紛上前打招呼,就連林家家主林啟明都抽身上前打了聲招呼! 「他是誰啊?」雖然對那兩位男士非常反感,但是對於能引起眾人如此轟動,特別是備受趙麗雅青睞的鷹鉤鼻,張湖畔還是非常好奇的。 「他是江蘇史家的大少爺史立魏,下一任史家的家主!」趙麗雅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在人群中應付自如,風度彬彬的少女時代的白馬王子。 「哦,原來只是一位世家子弟!」張湖畔的語氣裡不禁帶著說不出的酸意和不屑。 雖然全身心都停留在史立魏的身上,但是當張湖畔用那樣不屑的口氣說自己的白馬王子時,趙麗雅的耳朵竟然分外的靈光,馬上為史立魏反駁道:「史大哥才不是那些世家子弟可以比較的,在他還只是十八歲時,就在武林中嶄露頭角,成為武林中年輕人的領軍人物,和少林的大智大師,武當的戚繼雄,衡山的何潛並稱為武林四少傑!五年前被一位武林前輩看中,退出江湖跟隨前輩修煉,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會在這裡出現!他現在的武功一定非常厲害!」 趙麗雅語氣中的崇拜之意,眼神裡流露出的欣賞讓張湖畔再次受到了一次深深的傷害。突然張湖畔很後悔自己出現在這裡,更後悔自己去扮演這麼一位不光彩的角色。一股從未有的沮喪,萬念俱灰的感覺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宴會裡來來往往的人,吵雜的聲音,混濁的空氣,讓張湖畔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有種想要馬上離開這裡的感覺,似乎這裡一刻也呆不下去! 當張湖畔正準備走時,趙麗雅已經拉起了張湖畔的手,向史立魏兩人走去,此時史立魏正在和王宏、林偉峰談笑風生,另外一位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不過眼神卻不時的往一些穿作暴露的女人身上飄。雖然在心裡非常鄙視這兩位敗家子,不過史立魏本就是位城府很深的傢伙,這兩位富家子弟根本就看不出來史立魏恭維語氣裡的不耐和鄙視,頓時把史家大少引為平生的知己。可惜張湖畔和趙麗雅的到來,讓他們想起了剛才的糗態,紛紛找了個借口離去。 作為整個宴會裡數一數二的美女,從一見門口開始,史立魏就注意上了趙麗雅,至於她身邊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張湖畔早已經直接過濾了。心裡其實早就想去和美女搭訕了,不過剛才那兩位紈褲子弟的糾纏,讓他無法脫身而已!當趙麗雅走近時,史立魏不禁眼前一亮,就連他身邊一直面無表情的陰沉男子都無法控制的抽動了一下臉。極品,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勻稱,高挑的身材,修長的大腿,光滑細膩的肌膚,俏麗的臉蛋!這麼美的女孩怎麼會有相貌如此普通的男朋友,應該只有我才配得上這樣的美女! 像史立魏這樣城府深沉,社交老手,當然知道如何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當張湖畔和趙麗雅還沒有走到跟前時,他就已經滿臉笑容,舉著酒杯迎了上去:「這位美女看起來好面熟,不知哪裡見過?」至於旁邊看起來相貌普通,整一文弱書生的張湖畔,他跟本就沒有看在眼裡。其實這也難怪史立魏沒有想到張湖畔可能是一位高手,他本身就是一位非常有天賦的練武之人,這幾年又得高人指點,勤加苦練,才剛剛到達元神內斂,精氣內蘊。他才不會相信有人還會比他厲害,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元神內斂,精氣內蘊。而且從他的體型來看,也不像是練外家功夫的,所以在史立魏的心裡已經把張湖畔定位為就是有幾個錢的富家子弟。既然自己已經看上了朝自己走來的美女,已經動了橫刀奪愛的念頭,更何況看這位美女凝視著自己的眼神,充滿著愛慕,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和這樣的垃圾套近乎,所以史立魏直接略過張湖畔,向趙麗雅發起了進攻。旁邊陰沉男子的修為差修真界也就那麼一步,更不會用正眼看張湖畔,雖然表面看起來還是那麼冷漠,陰沉,但是看向趙麗雅的眼睛裡閃耀著炙熱的光芒。 正文 第五十章 心痛(下) 正文 第五十章 心痛(下)   對於眾人對自己的無視,張湖畔早已經習以為常,自己本來就扮演著世俗一位普通人的角色。可是當他們如此赤裸裸的鄙視,忽略自己的存在,向目前至少表面上是自己的女朋友發起諂媚的進攻時,張湖畔雖然身份高超,不應該和他們一般計較,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內心湧起的憤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為了身邊這樣一位女人,而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但是當他看到趙麗雅聽到史立魏明顯老套的泡妞手段所流露出來的興奮時,雖然感到了內心撕裂的痛楚,但是卻無論如何也不忍心破壞此時身邊這位自己第一位邂逅美女的美好心情。   只好忍著心痛,看著趙麗雅開心的說道:「史大哥,你還真的認識我呀!」,張湖畔一陣汗,人家只是隨便的說聲「看起來面熟」,這是每位男人都會用的一招泡妞手段,絕對無半點技術含量。我們可憐的趙麗雅小姐卻被少女時代的夢想,沖暈了頭!   史立魏也沒有想到世上竟然真有這麼巧的事情,可是自己的腦海裡還真沒有這樣的一位美女!既然想不起來,總不能睜著眼睛瞎造一個什麼寶寶,貝貝的名字吧!狡猾的史立魏當然不會被這樣的難題難住,只是有點尷尬是難免的。不過臉上的微笑卻絲毫不減,道:「可能太長時間不見,一下子還不敢卻認你是哪位?」   「史大哥,我是那位小時候老跟在你後面的趙麗雅啊!」天真的趙麗雅處於極度的興奮中,哪還會發現史立魏那麼一點的尷尬!   「你是趙麗雅,趙叔叔的女兒,瘋丫頭!」史立魏實在無法把眼前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跟以前留著小辮子,瘋瘋癲癲的淘氣小女孩聯繫在一起。心裡暗歎真是女大十八變也變越漂亮啊!   「是的!」聽到史立魏說起瘋丫頭,趙麗雅不禁有點羞澀,任哪位女孩子被當著這麼多人說起小時候的糗事也是會羞澀難堪!   尤物,絕對是天生的尤物!欲語還羞,俏面飛霞!就連史立魏身邊一直表現得很冷漠的男子都色授魂與,魂魄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更別說本就風流倜儻,首當其衝的史立魏了!看著丟魂失魄的少女時代的夢想中的男人,趙麗雅不禁撲哧一聲嬌笑,心裡不禁喜孜孜的!   旁邊的張湖畔當然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一種難以名狀的酸楚瀰漫了整個身心!只是苦苦的忍著不將心中的痛苦表現出來!   所有的世家弟子,哪個不是花中老手,史立魏作為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在這一方面當然也不會落後!知道自己剛才驚訝中脫口而出有揭露女人糗事嫌疑,在短暫的失態後,馬上眼珠一轉,將視線轉移到張湖畔身上,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眼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鄙屑的目光,當然這些只有張湖畔知道,趙麗雅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就算注意到,估計她也讀不出這些背後的東西!   「鄙人史立魏,江蘇史家大公子!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語氣裡充滿了對自己出生史家的驕傲,眼睛高高的上挑,對於史立魏來說在年輕一輩中,沒有幾個人能讓他看得上眼的,更別說眼前這位如此普通,毫無知名度的張湖畔!肯和他打招呼,伸出自己高貴的手和他握手,主要是看在趙麗雅的面子上。   「他是張湖畔,我大學同學!」似乎生怕史立魏產生誤會,剛才還羞答答的趙麗雅,急忙搶聲道!   心痛,再次感到極度的心痛。趙麗雅的行為張湖畔當然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可是張湖畔也是人,而且是一位與世隔絕百年,感情沉澱了百年的人,他的感情可以說除了張三豐和仙境裡的一些獸妖外,全部傾注在了這些他下山後結交的朋友身上,作為第一位遇見的美女,雖然兩人交流的時間很短,但是她在張湖畔心裡絕對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如今她卻如此毫不猶豫地把他拋棄,甚至還把他當成絆腳石,張湖畔感到了無窮的傷痛。可是善良純潔的張湖畔還是不想給自己身邊這位美女帶來麻煩,忍著心痛,面帶微笑,伸出手和史立魏握了握,打了聲招呼。然後扭頭對身邊的趙麗雅說:「既然你們老朋友相逢,我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四周逛逛!」,說完也不等趙麗雅回答,就扭身向大廳右邊的陽台走去!   張湖畔的突然離去,看著他有點落寞的身影,女人天生的敏感讓她聽到了剛才張湖畔離去時話語裡的痛苦!突然趙麗雅覺得心中似乎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絲心痛,遇見少女時代夢中情人給她帶來的喜悅似乎突然隨著張湖畔的離去而變得淡了很多!   趙麗雅眼神的變化當然逃不過史立魏的眼睛,突然他發現自己小看了剛才那位男子在趙麗雅心裡的地位,看向張湖畔離去的背影,眼睛裡不禁充滿了嫉妒和殺意!   張湖畔當然感覺得到史立魏投過來充滿殺意的眼神,不禁對這位男子又起了一絲警惕性。當然他不是為自己操心,就算再來上萬個史立魏也無法傷害到張湖畔絲毫,他真正擔心的是趙麗雅。從見到史立魏和他身邊那位陰沉男子開始,他就感覺到他們身上有股邪惡,陰森的感覺,當他和史立魏握手那一刻,雖然他沒有展開神識一探究竟,但是身為修真高手的靈敏感覺,讓他更深刻的感覺到此人身上的血腥和黑暗的力量。   突然張湖畔眼前浮現趙麗雅剛才看到史立魏時的驚喜表情,和欲語還羞得誘人表情,不禁自嘲道:「人家郎情妾意,自己不過只是一位局外人,絆腳石,何必去操這份心呢!」想到這張湖畔不禁加快了走向陽台的步伐,似乎大廳裡的氣氛特別的壓抑!   這時燈光突然放暗,生日歌音樂聲起,一輛放著七層高的豪華蛋糕放在推車上,人群自動分開,車子緩緩經過人群,蛋糕上的燭光放出柔和的光芒。   林嘯天,曾經叱吒江湖,縱橫商場的七十老人,滿臉紅光的出現在宴會大廳,眾人紛紛舉杯向這位曾經的強者祝賀!   張湖畔並不關心這個,林嘯天還不夠資格引起他的注意,也擔當不起這位武當最高者這麼身份高貴的人向他祝賀!眾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今天晚會的主角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一位百歲老人孤獨,落寞的離開大廳走向陽台,只有趙麗雅有些內疚的不時用眼角看著逐漸遠去的張湖畔! 正文 第五十章 道心飛躍(上) 正文 第五十章 道心飛躍(上) 陽台很大,也很開闊,擺了十幾張雅致的桌子和椅子,卻一點也不顯得擁擠!陽台上沒有一個人影,大概都去大廳祝賀老爺子大壽去了! 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或者是為了一個人情,為了一個禮節上的來往,或為了露下臉,或為了拍一下林家的馬屁!既然都是抱著目的來的,這麼關鍵的時候當然要在場了,否則不是功虧一簣嗎! 整個大廳,或許只有張湖畔一個人僅僅是為了扮演一位美女的男朋友,而來參加宴會吧!既然現在那位美女不再需要他再扮演她的男朋友,那麼他當然也就失去了呆在宴會的意義! 大廳裡傳來陣陣掌聲,歡呼聲,估計老爺子正在吹蛋糕!也不知道那些掌聲裡哪個聲音才是剛才給自己肉身帶來極大痛苦的那雙玉手發出來的,張湖畔不禁有點自憐的摸了摸曾經備受虐待的手臂! 今天的天氣很好,漆黑的天空,寒星閃閃,皎潔的月光柔和的鋪灑在陽台上,張湖畔就這樣靜靜的靠在陽台的護欄上,看著浩瀚的天空!「師父你在上面好嗎?徒兒很想你!」張湖畔嘴裡輕輕的念叨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抬頭看到那浩瀚的星空,張湖畔特別的想念師父,特別想向師父傾訴自己此時的痛楚!我要飛,我要飛的高高的,我要遠離這裡!張湖畔表面雖然很平靜,但是內心卻有股說不出來想仰天長嘯,想翱翔天空,飛向傳說中的寒宮! 「嗖」一道亮麗的光芒如閃電般從陽台劃向星空,那是張湖畔隨身仙劍紫陽劍在張湖畔靈力的催促下散發出來的光芒! 「趙麗雅,我走了,你旁邊的兩位身上有股邪惡的力量,你自己小心點,信不信由你!」張湖畔畢竟還是對趙麗雅不放心,哪怕她是如此的傷害了他,這是他在御劍飛起前,用「千里傳密」警告趙麗雅的話。 趙麗雅很驚訝張湖畔竟然能使用這樣高難度的江湖秘技,對於張湖畔的離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那麼點失落,甚至連重逢少女時代崇拜對象的喜悅都無法衝散著淡淡的失落之意!雖然對張湖畔的警告,趙麗雅暫一聽嗤之以鼻,認為張湖畔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史立魏邀請她跳舞時,她卻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張湖畔的話,以太累,不善跳舞為由,拒絕了這位曾經夢寐以求的舞伴! 100米,1000米,10000米……張湖畔發瘋似的催著紫陽劍穿過雲霄,向著星空,向著傳說著的寒宮,幾乎以垂直的角度向上飛行。 百年的修煉讓他的心像冰雪一樣純潔,感情像小孩一樣純真!雖然一開始就是以假男朋友身份出現,但是趙麗雅突然的變卦,特別是因為一位在他眼裡不過如螻蟻般渺小的世家子弟,而且還是一位心術不正的傢伙,讓他的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撕裂痛楚!更可恨的是自己明明有著一身讓世人只能景仰的本領,卻無法說服自己採用強暴的手段來強迫別人服從自己,肆無顧忌的搶奪自己喜歡的女人! 「吼!」山崩地裂的長嘯,響徹雲霄,傳揚萬里!張湖畔感覺自己快要瘋了,要發洩!要暴力! 「天地無極!」 「萬星流雲!」 「.……」 一道道耀眼的閃電在星空劃過,如流星的光芒在星空飛流而逝!張湖畔肆無忌憚的在天空中發洩著心中的怒火與屈辱!那種毀天滅地的威力讓星辰皓月黯然失色! 黑暗,暴戾,殺戮,憤怒……所有負面的情緒似乎一下子籠罩住了張湖畔,體內的元嬰似乎也不受控制的躍躍欲試! 「殺!殺!」狂暴,凶殘驚天動地的聲音響徹天地,張湖畔的眼前似乎看到了面露桃色,眼含春意的趙麗雅在猙獰可惡的史立魏懷中賣笑追歡!怒氣漫天遍野的在張湖畔身上燃燒,殺氣鋪天蓋地的直衝雲霄!紫陽劍從紅色、橙色、黃色、綠色、青色、藍色一直變到最高級別的紫色,而張湖畔此時則眼露凶光,貌似荒古的惡魔! 哪怕再拖延上一刻,張湖畔就很有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危險境地。正在這時一聲威嚴無比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腦海裡響起「去塵世要多多行善!不可危害人間!如果讓師傅知道你為禍人間,定不輕饒!」,頓時張湖畔如當頭棒喝,往事如浮雲現在眼前,慈祥的師父,嫵媚的柳熙珍,天真的小霏霏,還有那般色友,一副副畫面慢慢的平靜了張湖畔的憤怒,也撫平了痛楚的傷口。 當張湖畔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幾乎已經身疲力絕,汗水早已經濕透了整個身子。心裡暗呼一聲好險:「如果不是剛才師父烙印在自己心神裡的那句話,如果不是自己在世俗間那些美好的回憶,自己很有可能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當張湖畔完全平靜了自己的心境後,就直接站立在紫陽劍上,將神識沉入自己體內,一陣狂喜不受控制的迸發出來。天哪,困擾自己這麼多年的道心竟然在經歷這樣險境後,得到了質的飛躍! 以前張湖畔修為雖然已經進入了元嬰期,可是他的道心卻還停留在碎丹中期,所以當張湖畔無意間因為人類文明的觸動而進入元嬰中期後,嚇得他不敢再修煉!其實今天他之所以陷入如此險境,一方面固然是趙麗雅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主要還是道心境界過低原因造成的!當他因為心情痛苦,全力發揮他元嬰期的實力時,終於體內的元嬰如調皮的小孩不再受控制,擾亂了他的心境,魔有心生,人類所有惡劣的本性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幸好張湖畔處於見不到半個鬼影的天空,否則將不堪設想! 福兮禍之依,禍兮福之所伏,張湖畔卻因為這次的「情劫」,順利地將道心提升到了元嬰後期境界,此時的道心固若金湯,體內的相貌和張湖畔一般無二的裸體小男孩也乖乖的盤腿而坐,面帶微笑,柔和可親!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道心飛躍(下)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道心飛躍(下) 很多時候機會是稍縱即逝的,張湖畔可不想經過如此凶險的過程才得到的道心,卻因為自己沒有好好鞏固而復水東流。稍微判斷了一下方向,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天空一閃而過。很快張湖畔就飛到了玄武仙境,儘管知道無論自己如何小心翼翼,還是無法逃避這裡眾位獸妖高手的靈識,張湖畔仍然選擇悄然無聲的飛落在群峰中最高峰的「凌峰」頂。 此時已是深夜,天上繁星點點,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群峰依稀可見,飛流的瀑布讓山谷顯得特別的幽靜! 看著茫茫夜幕下熟悉的一切,雖然只是短暫的三個多月的離別,可是對於從未離開過這裡的張湖畔而言,卻不次於一個世紀的漫長!師父的教誨似乎就在眼前! 一種歸家的幸福感湧了上來,雖然趙麗雅的事讓張湖畔仍然有些心痛,但是卻已經無法對他的心靈再造成半點傷害!微笑著用強大的神識向那些早已經發現他到來的獸妖前輩打了聲招呼,就面色祥和的盤腿而坐,靜心鞏固道心! 杭州某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內,兩男子正盤腿而坐,兩股猶如實體的陰森,邪惡氣息繚繞在他們的身上。在黑暗中臉頰若隱若現,兩人竟然正是史立魏和那位一直站在他身邊的陰沉男子。 慢慢的邪惡的氣息如煙霧般被兩人吸入鼻中,漸漸淡去直至消失,兩人同時緩緩張開雙目,血紅的眼眸,邪惡的眼神讓人毛孔悚然!「桀桀」一陣刺耳的笑聲從陰沉男子的口裡發出,稍後,陰沉男子對身邊的史立魏陰森的說道:「史師弟,看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師父這次命我們下山一方面要我們擴大世俗力量,一方面尋找合適的童男童女!沒想到我們一下山,就遇見了仰慕你的趙家千金小姐,聽說趙家家主趙興海就這麼一位女兒,很有可能下任的家主就是這位趙麗雅,這次看來史師弟看來要錢財,美女兩收啊!師父果然沒有看錯人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王家現在幾乎已經被我們全盤控制,只要再控制了趙家,我看林家怎麼跟我玩!到時我要完成先祖一直未完的心願,一統江南四家!」史立魏得意洋洋的笑道,似乎江南四家已經盡在手中,不過突然臉色一變,按了一下床邊的按鈴,一位身著黑色西服,臉面剛毅,身材魁梧的男子推門而進,束手恭敬的向史立魏彎腰行禮,問道:「大少爺有何吩咐?」 史立魏冷聲道:「給我查一下張湖畔的來歷!」 「是!」男子乾淨利落的回答道,然後轉身離去。 「師弟,有必要這樣興師動眾嗎?不就一個白面書生嗎,你難道還怕他不成?」陰沉男子一臉不屑的說道。 「蔡師兄,小心使得萬年船!」史立魏一臉恭敬的應答。一絲不屑的眼神從他的眼裡一閃而過:「老古董,你除了會對女人打洞,還對女人懂個屁!」不得不佩服史立魏對女人的瞭解,從趙麗雅晚會上對張湖畔離去的一絲不捨和內疚,自己邀請她跳舞被婉言拒絕,雖然趙麗雅對自己表現出極其的崇拜和興趣,但是狡猾的史立魏還是發覺了她似乎有著一絲顧慮!幾乎已經成精的史立魏馬上對張湖畔的重視提高到一個比較高的高度! 「聽說林啟明也有一位羞答答的女兒,要不史師弟再來個美男計一併收入房內好了!」說完,哈哈兩人一陣淫笑! 不一刻,兩位身材妖嬈火爆,雙峰高聳,穿著極其暴露的性感美女,推門而入!被今天宴會上那些靚女貴婦惹得一陣慾火的兩位色狼,淫笑著各自抱了一位美女,仍到床上,如餓虎撲食般粗暴的撕掉本已經少的可憐的衣物,很快一股糜爛,淫蕩的喘息和呻吟聲在總統套房裡迴盪! 兩天後的清晨,火紅的陽光突破層層山間的濃霧,將它的光芒鋪灑在一臉安詳如老僧入定的張湖畔身上。一團濃厚的如實體般的晶瑩剔透的護體靈氣在陽光下,反射出絢麗的萬丈光芒! 微風徐徐吹來,張湖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道金光如閃電般在眼裡一閃而過!張湖畔面帶滿足的微笑,這次因禍得福,張湖畔的道心現在已經完全的鞏固在元嬰後期的境界,這也就意味著張湖畔可以繼續修煉,在進入成嬰期前都不用顧慮道心的問題! 以前道心不穩時,體內的元嬰總是虛幻飄搖,調皮放肆,總有破體而去的感覺,張湖畔根本就不敢放出元嬰。如今它卻是如此的真實,面靜如水,在體內安詳而臥。 嬰隨意動,下一刻一位縮小版的張湖畔憑空出現在張湖畔的身邊,外面的世界似乎讓他感到無窮的好奇,蹦蹦跳跳,飛上飛下,好不快樂!張湖泊可以一絲不差的感覺到另外一個自己的愉悅心情,心裡也不禁感到一陣自豪,放眼天下,誰又能在百歲之際達到如此高的境界呢! 元嬰就是張湖畔另外一個自己,一條生命,雖然現在的元嬰看起來還非常弱小,但也不是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可以匹敵的!等到了成嬰境界,那時元嬰將長得和張湖畔一般無二,甚至連本領也幾無差別! 「回!」張湖畔意念裡輕喝一聲,元嬰戀戀不捨的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乖乖的回到了張湖畔的體內,現在張湖畔的道心已經固若金湯,已經再由不得他有半點的忤逆行為!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此時的張湖畔仙風飄逸,如仙子般站立於凌峰最高點,柔和的陽光灑滿大地,給群峰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此時的群峰猶如一個個待嫁的姑娘,頭頂金冠,生披彩霞,欲露害羞。山下,瀑布聲如響雷,狂瀉時猶如萬馬奔騰,銀蛇飛舞,浪花飛濺,水珠飛揚!瀑布下的小湖泊像一顆藍色的寶石點綴在這玄武仙境,湖泊裡流出來的水清澈見底,一江蜿蜒,奔流不息。 熟悉的小茅屋還是靜靜的坐落在山谷的中央,千年的人參,萬年的何首烏還是如雜草般隨處可見,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隨風搖曳,山峰下的虎妖,仙鶴……似乎像約定好似的,紛紛佇立於玉峰山下,靜靜等待這位突然歸來主人的吩咐!所有的獸妖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張湖畔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那發自內心因為自己回來和自己道心進步的喜悅,心裡不禁一陣感動!在這群獸妖中三位身著道袍的年輕道士同樣面露喜色。這三位就是武當三位枯字輩弟子,在離開武當之際,張湖畔特意將這三位已經進入凝丹期的武當弟子送入玄武仙境繼續修煉。這裡不僅有著充裕的靈氣,成群結隊的高手,雖然不是人類,但是能給他們的幫助也是不可估量的!如今他們的境界可以說每日都取得了可喜的進步,對於這些瞎子抹黑般過了數百年的老道士,對張湖畔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了,估計張湖畔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可能早已經超越了張三豐! 「玄武仙境和武當弟子就拜託各位前輩了!」張湖畔離去前的交待,讓枯葉他們再次感激零涕! 「恭送主人!」 「恭送祖師!」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友情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友情 自從張湖畔那天突然離去後,趙麗雅總覺得心神不寧,總是有種懊悔的感覺在心裡徘徊,大廈購物,公園相依起舞,面對兇徒將自己毅然擋在身後的英姿,宴會上兩人如膠似漆的親密,離去前的落寞的背影,離開時的警告!跟張湖畔就這麼短暫的相處,似乎給了趙麗雅太多的回憶。雖然這兩天天天和少女時代的白馬王子相處在一起,可是自己卻無半點喜悅之情,甚至還有種不甚厭煩的感覺! 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趙麗雅心裡不禁一陣惆悵,傷感!心裡不禁輕歎:「你到底去哪了!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太沒有顧及你的感受!」 其實又何止趙麗雅一個人為張湖畔操心,203寢室那般損友,雖然行使起酷刑來決不手軟。但是張湖畔兩天的失蹤還是讓他們擔心不已,胖子胡志明平生第一次因為擔心某人而減肥成功,本就瘦小的陳有米才兩天時間就有點像非洲難民了,其他幾位也好不到哪裡!連同參加宴會那次的請假,張湖畔已經連續兩天沒有到西部天堂上班了,柳熙珍這兩天壓根就沒有露過笑臉,朱妍這兩天也開始得罪了不少客人,而其他的人這兩天根本就不敢惹這兩位美女,甚至私底已經暗傳兩位美女的月事是同一天! 史立魏現在當然已經知道了張湖畔的來歷,一位來自山區的大一男生,在一家酒吧當服務生,至於宴會上發生的事情由於涉及到幾位富家子弟面子問題,並沒有傳開,所以史立魏對於張湖畔的武當弟子身份竟然分毫不知! 看著手下收集來的資料,史立魏真有點懷疑自己神經是否有點過渡緊張,或者趙麗雅的審美觀有問題,旁邊蔡銳也就是那位陰沉男子,不時的譏諷,都差點讓史立魏打消找張湖畔麻煩的念頭!不過這些富家子弟哪些不是欺軟怕硬,占勢欺人的主,既然張湖畔毫無背景可言,不凡就當作一場遊戲好好的玩玩他吧!陰森,殘忍地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可惜剛才手下來報告,張湖畔最近這兩天都沒有出現,讓史立魏不禁感覺有點有力無處發的感覺! 當張湖畔到宿舍時,已經是星期五的傍晚了!剛到宿舍門口就聽到胡志明的焦急聲音:「老ど,你還是先回家吧,看看你爸的傷勢如何,老大一有消息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 「我還是明天再回去吧,老大如果明天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報警!」陳友米遲疑了一會,然後毅然說道。 接著寢室裡其他幾個人又紛紛說著張湖畔的事情,語氣裡充滿了擔心,憂慮! 聽著眾人那些擔心自己的話語,張湖畔感覺到原來竟然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一股暖意從心底升了上來,固若金湯的道心竟然也會不受控制的一陣震盪! 「我回來了!」張湖畔大喝一聲,推門而入! 眾人驚訝的看著破門而入的張湖畔,個個面露喜色!可是馬上他們就回意過來,個個如同豺狼虎豹,張牙舞爪,咬牙切齒的向張湖畔撲了過去!就連一直擔心父親的陳友米也不例外! 「說這兩天到哪裡鬼混去了?」 「我頂替你被老師點了兩次的名字!嘿嘿你看這事要怎麼處置啊老大?」 「美女柳大姐叫你回電話,嘿嘿後果很有可能很淒慘,要不我把我的止痛藥低價先賣給你!」 「.…..」 「老大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就先回家一趟了!」見張湖畔回來了,陳友米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不禁想起了家裡的來電,於是有點擔心的說道。 這時大家才從見到張湖畔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個個又面帶愁容!見張湖畔一臉迷惑的樣子,胡志明解釋道:「早上陳友米家裡來電話,聽說他的爸爸被人打了,好像是為了承包果園的事情!」 「肯定是那個馬鄉長的下流兒子幹的好事!」陳友米咬牙切齒,眼露仇恨的目光,「以前鄉里那座荒山沒有人願意承包,我爸爸整整花了六年才將那座荒山變成遠近聞名的果園,家裡的境況才漸漸變好,可這狗娘養的馬齊竟然想強行奪走承包權!這次爸爸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媽媽在電話裡支支吾吾死都不肯告訴我!」說著說著,陳友米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瘦小的身子開始搐動,淚水滑落了臉頰,是啊,人家是鄉長的兒子,而自己家只不過是窮苦老百姓,怎麼跟人家鬥!想到傷心處,淚水不禁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好不掩飾的低聲抽泣起來! 頓時張湖畔被眼前這位在哭泣的瘦小身軀的主人深深感動,原來他是那麼擔心自己的父親,可是他卻為了自己生生壓下自己那份極度擔憂的心情。這是怎樣的一份情意,雖然那只是一份來自凡人的真情,但它卻遠遠超過了世間一切的財寶,它絕對不是地位貴賤,本領高低來衡量的,一個乞丐的真情和一位王子的真情在本質上是沒有任何區別的,同樣是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 修真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有憤怒,也會感動!當張湖畔看到陳友米的痛哭時,有種為朋友兩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衝動不受控制的湧上了心頭,幸好,張湖畔還沒有衝動到直接御劍殺向馬家老少,知道世俗間的事有時候用世俗的手段解決來得更好! 於是張湖畔輕輕的拍了拍陳友米抽搐的瘦弱肩膀,安慰道:「不要擔心,伯父不會有事的!還記得上次來找我的老鄉嗎,他是安全局裡的人,在安全局裡還是有一些地位的,我請他幫幫忙!」 抽泣中的陳友米聽說張湖畔如此說,馬上停止了抽泣,自己似乎也依稀記得前段時間有兩位開著部隊裡的車的人來找張湖畔,那兩人自己還記得相貌威武!應該也是個官!想到這,陳友米急忙拉住張湖畔的手,哀求道:「老大,你快打個電話,求求你那位老鄉!」 眾人也都用焦急的眼神注視著張湖畔。張湖畔心裡一陣苦笑,有必要這麼緊張嘛,只要陳友米老爹沒有斷氣,有自己在還怕有事情嗎?至於陳家瑛那邊,更是自己一個電話的問題,他還求之不得呢! 不過在眾人崔促的眼神下,張湖畔也知道大家都比較焦急,自己只要有一絲遲疑估計都會被五馬分屍!急忙按著陳家瑛留給自己的電話撥了過去!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出發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出發 此時浙江省安全局的一個會議室裡,特別行動部門浙江省分部正在召開會議,桌首坐著的正是陳家瑛,下面坐著都是特別行動部門的精英,王明也赫然在坐,看來他已經被解除了禁閉,不過看他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裡,看來這次禁閉讓他吃夠了苦頭! 「頭!有電話!」一位穿著整潔,英姿颯颯的年輕女子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拿著無線電話,站在門口! 「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開會的時候,誰的電話都不接,你是不是聾了?」陳家瑛一陣惱火的怒斥道。 「我已經跟他說過了,可他說只要你接電話,你就一定不會怪罪我的,否則事後你知道我沒有將電話給你,後果不堪設想!」年輕女子聽了陳家瑛的怒斥後,本來遲疑著要退出去,不過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哦,也不知道誰會有這麼大的口氣?我倒要接接看!把電話拿來!」陳家瑛威嚴的向年輕女子招了招手。 「很威風嘛!」電話裡傳來的熟悉聲音如晴天霹靂,讓陳家瑛頓時臉色蒼白,渾身戰慄!天哪我怎麼會忘了杭州還有這麼一位祖宗在啊! 手下們木瞪口呆的看著如喪考妣,臉色蒼白的陳家瑛,實在無法想像,不知道是誰的電話可以讓他們敬愛的頭僅僅只聽到一個聲音,就幾乎嚇得屁股尿流,哪怕再危險的險境也從未見過他們的頭如此狼狽!而那位英姿颯颯的年輕女子則輕輕撫了一下胸口,暗自慶幸自己剛才的勇氣,要不然後果果然不堪設想,看看頭的表情就知道了! 由於那般室友正圍在自己身邊,張湖畔當然不好表現的太高傲,只是僅僅噹噹的交待了一些事情的大致情況,叫陳家瑛盡快開車到學校,準備今天晚上就出發開車到陳友米老家。 終於放下了電話,陳家瑛如經歷了一場苦戰,渾身大汗淋漓,幸好祖師爺沒有怪罪自己剛才的傲慢,否則真難以想像!這次竟然有人在祖師爺的同學身上動土,真不知道死活!陳家瑛雖然還沒有到陳家,已經開始為那位得罪陳友米的馬家哀悼了! 既然張湖畔開口了,這件事當然不可馬虎,當然要當成當前最重要的事來處理了,而最重要的事當然得自己這位負責人親自出馬了,所以陳家瑛二話沒說,叫上了王明,立刻結束了今天的會議。搞得那些剛才還聽陳家瑛鼓吹這次任務重要性的手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怎麼頭也不交待一下,說走就走了呢,真不知道剛才那位是何方神聖。突然那些參加過「下沙一戰」的特別行動人員似乎想起了什麼,相互對視一下,眼裡滿是驚駭,如果是那位,頭的表現就很正常了,上次那次恐怖的力量讓他們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聽說張湖畔的老鄉已經開車過來,並且今晚就出發去陳友米老家,所有的人都發出一陣歡呼,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只有陳友米還有點患得患失,呆在一邊! 張湖畔輕輕的拍了拍陳友米的肩膀道:「放心,就是你們縣長犯錯,有我這位老鄉在,咱照扁不誤!」,陳友米以為張湖畔是為了寬自己的心,也是,任誰也不會相信一位來自山區的窮娃子會認識高官貴人!儘管如此,陳友米擔憂的心情稍為的放鬆了一點,向張湖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接著在眾位色友的催逼下,張湖畔又給柳熙珍打了個電話,順便再向她請了個假。聽著電話那頭傳來柳熙珍充滿關心的嗔怪聲音,張湖畔不禁感到一陣溫暖! 很快張湖畔和陳友米坐上了車牌為軍方00009的吉普車。剛見到這樣特殊的車牌號時,陳友米幾乎不相信自己眼睛,雖然陳友米還沒有絲毫社會閱歷,可是這麼特殊號碼代表的意義還是懂得一點的,這時才終於放下了心頭的石塊,看向張湖畔的眼神也充滿了好奇和崇拜! 陳友米的老家在浙南的某個小縣城,屬於貧困縣,是個山區。從杭州出發,一路飆車,開了四個小時左右才下了高速。出了高速公路後,一頭就扎進了崇山峻嶺之中,沿著盤山公路上行,兩邊是茂密的森林。由於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山裡的濃霧瀰漫,樹木時隱時現,車子在其中穿行,如入仙境,只是此時卻無人注意這些美景!對於張湖畔而言,這些早已經見慣不怪了,世間又有多少的美景強過玄武仙境呢!而陳友米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懼怕馬鄉長的強勢,不過對家裡的掛念讓他絲毫沒有心情欣賞窗外的景色。至於陳家瑛和王明自從坐上車後,就一直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差錯!特別是王明一想起以前對身後車位上的武當前輩無禮,頭皮就一陣發麻,當然他還不知道張湖畔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後,不知又會怎樣,是否馬上休克過去! 雖然山裡有些路段坑坑窪窪,蜿蜒盤旋,不過由於王明高超的車技,吉普車頂級的抗震裝備,坐在車後的陳友米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的感覺,往常每次過這段路,陳友米就感覺到一陣噁心! 拐過一個山頭後,視線逐漸開闊,道路也變得平坦和寬廣起來。一座座磚瓦房拔地而起,看起來改革的春風也吹遍了這個山區!很快車子就開到了縣城,這個縣城並不大,一條蜿蜒的城中河橫穿整個縣城,整個縣城都是沿著河流建築,幾座大橋橫跨城中河將東西兩城區連接起來。 雖然是貧困縣,但是畢竟位處富饒的浙南,所以高樓大廈還是到處可見,富麗堂皇的建築也不少見!雖然已經接近十點,不過大街上仍然***通明,人流不息,熱鬧非凡!可見貧困縣,貧困的是那些真正住在山溝溝裡的人,而不是這些居住在縣城裡的人! 由於時間比較遲了,而縣城離陳友米家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路,而且最近剛下過一場大雨,黑夜裡路並不好走,雖然陳友米很想早點回家,不過不好意思讓陳家瑛和王明太過勞累,堅持在縣城裡呆一晚,明天一早再出發。 見陳友米堅持如此,張湖畔也就隨他的意思,當然他並不是因為陳家瑛和王明的原因,只是考慮到確實太遲了,到陳友米家可能不太好辦事情! 有陳家瑛他們在,當然張不用湖畔和陳友米擔心住宿的問題,陳家瑛見張湖畔同意先在此住宿一宿,馬上找了一家當地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間,看得陳家米是目瞪口呆,心裡一邊驚歎官高好辦事,另一方面心裡感激不盡,叫人家幫忙還要人家自個付住宿費,不過就算陳友米肯付,他也付不起!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救死扶傷 正文 第五十四章 救死扶傷 清晨,一幫人很早就出發了。這讓陳友米心中暗自感激,但同時藏在心裡的那團疑雲卻是越來越深了。陳友米不是白癡,他把陳家瑛和王明對張湖畔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的言行舉止看在了眼裡,心裡卻更加疑惑了,這個看似普通的張湖畔,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張湖畔從陳友米投向自己充滿不解的眼神中知道這小子到現在都還搞不清狀況呢。於是又將自己乃武當老道士弟子的身份向他重提一遍。雖然仍然覺得不可思議,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加之陳家瑛此刻在向自己不停地點頭確認,也不由他不信。人世間的際遇真是奇妙啊!怎麼一不小心就能結識一個如此顯赫的人物呢,陳友米此刻很有一種小人得志的心境。 車子一路行駛在山路上,沿途可見一些村莊零散的分佈在這些山嶺之間。大約一小時車程後,終於到達一個地勢相對平坦的集鎮,這裡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房子明顯好了很多。 「再往前開十來分鐘就可以到我家了!」陳友米向王明指著路,說道。也許是快到家了的緣故,陳友米的表情比先前迫切了很多,大概是擔心父親的病情吧。 「不用擔心,有我在呢,別忘了我還是高人的弟子,伯父的傷包在我身上了!」張湖畔輕輕拍了拍陳友米的肩膀說道。 「謝謝!」陳友米感激地說道。 「喏,我的家就在那邊」不一會,陳友米手指著不遠處兩間兩層樓的磚瓦房跟大家說道。 車子很快就在陳友米的家門口停了下來,張湖畔、陳友米、陳家瑛先下了車,而王明則繼續開著車找個曠闊的地方將車子先停好! 陳友米家的這兩間樓房估計是剛蓋不久,連木門上的油漆看起來都還是新的。還沒有到門口,就聞到了濃濃的草藥味,家裡似乎也很亂,吵雜的聲音不時從房間裡傳出來,不時還夾雜著幾聲咳嗽聲和無奈的哀歎聲。那是父親的聲音,陳友米的淚水潤濕了眼眶,顧不得和張湖畔、陳家瑛打聲招呼就急急得衝了進去。 床上,陳父頭上纏著白色的繃帶,手腳打著石膏,正靠在床枕上打著吊滴。可能是因為生活太苦的緣故,臉像是風乾的桔子皮似的,滿是皺紋,顯得非常蒼老。加上整個頭臉都腫了起來,有幾條繃帶上還滿是血水,整個模樣顯得很是淒慘! 看到父親這幅淒慘的模樣,陳友米鼻子不禁一陣發酸,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哀叫一聲「爸」後,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只是坐在父親的床沿邊緊緊地握著陳父那長滿老繭的手。 見兒子回來,陳父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喜悅和自豪,不過又馬上被憤怒代替,狠狠的瞪了旁邊的陳母一眼,似乎在埋怨她告訴兒子家裡發生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從父親看母親的責怪的眼神中,陳友米知道父親的心思,不禁有點氣憤地說道:「爸,這不怪媽,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難道我不應該知道嗎?我現在也是大人了!」 「唉!」看著如今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陳父又是欣慰又是擔憂。兒子很懂事,也很爭氣。但是如果果園被馬齊強行收走,一家人該如何維持生計,兒子讀大學的錢又該如何著落。 「爸,是不是那個仗勢欺人的馬齊?我宰了他!」陳友米握緊了他那雙瘦弱的拳頭,咬牙切齒的問道。 看著兒子如此的表情,陳父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陳母一眼,也顧不得手上打著吊滴,硬是撐起身子來,婉言相勸道:「友米啊!人家是官,我們是民,自古以來官不與民鬥,我們認命吧!」說著陳父不禁老淚縱橫。 隨後進來的張湖畔和陳家瑛看到陳父如此淒慘的樣子,也是義憤填膺。聽著陳父的歎息,兩人不由感慨萬千,老百姓真是弱勢群體啊!無端端挨打,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為了息事寧人,只能打落牙往肚裡吞。難怪那些有點權勢的人會毫無顧忌地騎在老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如果這件事落在別人的頭上,可能事情也只有這樣算了。但今天既然張湖畔在場,就絕對不能任由事態如此發展,更何況當事人還是自己同窗好友的父親。 「伯父,你放心,有我們在,那些人渣一定會得到懲罰的!」張湖畔知道陳父想要保護兒子的心思,輕聲安慰道。 「對對!有我們在,你就不用擔心了!」陳家瑛此時也是義憤填膺,連聲附和道。 這時陳父才注意到緊跟兒子身後的兩位男子,其中一位相貌普通,年紀和自己兒子一般年輕,另外一位相貌堂堂,頗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氣勢! 山區裡的人就是這樣樸實,見到來客了,陳父竟然不顧重傷,硬要起來接待兒子帶來的兩位貴客!一邊還責怪兒子怎麼不早說,害得自己輕待客人! 很顯然那些圍在陳父邊的人估計是一些親戚或者左鄰右舍,急忙搬來木凳子給張湖畔兩人坐! 張湖畔見陳父不時因為扯動傷口微皺眉毛,也顧不得掩飾自己高超的本領,決定馬上給陳父療傷,雖然可以直接用本身靈力給陳父療傷,不過張湖畔怕太驚世駭俗,幸好在仙境,張三豐傳授了許多醫道知識,這些傷對於張湖畔而言實在是小菜一碟。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請允許我幫你看看你的傷勢!」張湖畔輕聲說道,語氣誠懇而且不容置疑。。 「你?還會看病?」陳友米又一次對張湖畔刮目相看,這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底細是他所不知的。陳友米用眼神向陳家瑛詢問,他覺得自己對張湖畔的底細所知的實在太少了,而很顯然,陳家瑛瞭解的比他要多。見到陳家瑛那毋庸置疑的肯定眼神和點頭後,陳友米才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移開位置,讓張湖畔靠近父親。 既然是兒子帶來的朋友,在陳父的眼裡能上大學的兒子還是非常了不起的,至於他的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當即連連點頭,只是嘴巴上不停的說著:「那怎麼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下,張湖畔拔掉了吊滴,輕輕的解開纏繞在陳父頭上、身上的繃帶。然後取出早已放在背包裡的一個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打開木盒,數十根晶瑩剔透,細如毛髮的細針整齊的擺放在木盒裡。飛針如電,讓人眼花繚亂的施針手法,讓陳友米及圍觀的人目瞪口呆,眼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陳父所受的傷其實比表面上看還要嚴重的多,繃帶纏繞處不僅多處骨折,甚至還有一些碎骨,腦裡也有塊大淤血!就算送到大醫院,估計要治癒也有很大的難度,更別說鄉村裡這麼簡單的包紮處理,和普普通通的消炎吊滴了。不過現在有張湖畔在,當然不會留下一絲後遺症,甚至還因禍得福,治癒了多年的關節風濕。 雖然治癒這些傷對於自己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張湖畔對於造成陳父這樣重傷勢的馬家人,隨著治療的深入不禁越來越是氣憤。躺在床上的這位可是室中好友的父親,不亞於自己的親人,如何不叫張湖畔生氣。看著張湖畔越是治療,臉越是陰沉,陳友米不禁有點著急,以為父親的傷勢非常嚴重,張湖畔可能無法治癒,事實上陳父的傷勢確實是很嚴重,不過幸運的是能夠遇到張湖畔,陳友米的操心注定是白搭的。 「老大,我爸的傷勢是否很嚴重!」見張湖畔施針終於結束,急忙問道。 「確實很嚴重,這個馬家的畜牲!」張湖畔氣憤地說道,「不過現在伯父基本沒有事了,就連多年纏擾伯父的關節炎,通過這次治療應該也痊癒了,明天保準還你一位健健康康的父親!」 「真的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陳友米不信的問道,僅僅從表面上看父親的傷勢就已經非常嚴重了,至於體內的內傷,陳友米根本就不敢想,所以剛才看到張湖畔緊皺的眉毛很緊張。在陳友米的心裡對於完全治癒幾乎已經不抱希望,只是簡單的期望經過張湖畔的治理後不要落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如今張湖畔告訴他父親明天就可以痊癒,而且連多年的關節炎都治癒了。這叫陳友米如何相信,就算華佗在世,扁鵲再生估計也沒這個本事,張湖畔竟然能做到! 見陳友米一副質疑的口氣,陳家瑛幾乎當場就要發飆。像當前發生在陳父身上的事情,對陳家瑛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如果不是張湖畔這個祖師爺的緣故,他根本不會為了這麼點事情專門跑到這窮山溝裡。而看陳友米竟然還將信將疑,真是滿肚子惱火。開玩笑,祖師爺出馬,沒給你整出個超人已經是非常克制了,如今只不過露了一手療傷本事而已,你丫的竟然還不相信,如果祖師爺這幾針是紮在我身上就好了,估計我***已經進入先天境界了。 正當張湖畔準備開口解釋時,床上傷痕纍纍的陳父突然翻身,驚喜的呼叫道:「我的腿,我的手,還有我的頭都不痛了,這這太神奇了!」,陳父一臉不可置信的一會兒摸摸自己受傷的大腿,一會摸摸自己的頭,甚至還不信邪的揮動了一下手臂。 「爸,你真的好了?」陳友明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正在揮舞著剛才那只綁著繃帶的手臂,也加入了「撫摸」隊伍,當然驚喜的表情是越來越濃厚。接著陳母,圍觀的人都加入了這個隊伍,隊伍不斷壯大,眾人紛紛摸摸腿,「嘖嘖」,擰擰胳膊「嘖嘖,不錯」。搞得陳老漢咋整咋覺得自己像是菜市場正在出售的牲畜,心裡暗歎早知道這樣,還是剛才躺著來得踏實。 「恩人哪!」山裡人就是那麼樸實,哪怕就是一點恩惠都會湧泉相報,更不用說這救死扶傷的大恩了,陳父發出一句來自肺腑的呼聲後,人也隨聲伏倒在地,向張湖畔磕頭,身後當然少不了陳母,只有陳友米覺得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還是陳父拉了他一下,他才意識到這樣的大恩,兩人雖然說是同寢室友,也是無以為報。 陳父、陳母的舉止讓張湖畔大吃一驚,心裡也不禁暗自感慨,自己只不過做了一件舉手之勞的事情,卻得到如此的感恩。看來還是師父說的是,在世要多行善事啊。張湖畔也不想想他在他眼裡認為很正常的事情,在世人眼裡那就是奇跡! 陳父、陳母的舉動張湖畔有點措手不及,但是陳友米要行跪拜,張湖畔是堅決的拒絕了,連連扶起陳父和陳母,末了還不忘責怪陳友米一句:「你爸媽這樣,還情有可原,你我是什麼關係還給我來這一套!」,說得陳友米心裡暖烘烘的,男子漢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惡霸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惡霸 「啪!啪!」門外稀拉的幾聲拍掌,引得眾人紛紛轉身看向門外。一位油頭滑面,肥頭肥腦,綠豆眼,一副痞子模樣的男子正拍著肥胖的手掌,一臉鄙視,譏諷的看著眾人,身後跟著五個流里流氣,五大三粗,個個挺著啤酒肚的男子。 看著門口的六人,陳父的眼裡流露出恐懼和憤恨交織的複雜眼神,而陳友米則兩眼透著凶光,拳頭緊握,狠狠的盯著領頭的胖子!圍觀的眾人,雖然也非常氣憤眼前幾人的霸道,但是個個都不敢吭聲的低著頭,有些膽小點的,不忍的看了陳父一眼,偷偷的從後門退了出去。 很顯然胖子就是馬齊,他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綠豆眼環視了一下周圍,小眼突然一瞇,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叫道:「哎喲,陳老漢,真想不到你都可以下床了,看來昨天打得還不夠重嘛!」,刺耳的尖酸聲音,讓張湖畔不禁眉毛微皺,實在無法想像一位這麼肥胖的人竟然可以發出太監一樣的聲音。不過張湖畔和陳家瑛並沒有出聲,他們很默契的選擇了看看這位敗類,殘渣到底會玩什麼花樣,會玩到怎樣的程度,反正有自己兩人在這裡,胖子還能反上天不成,所以兩人只是冷眼的看著眼前耀武揚威的六人。 眼光一轉,馬齊又「嘖嘖」的發出一串刺耳的聲音,「唉呀,這不是陳家大少爺,我們鄉里的才子喲,怎麼?趕回來準備給你父親報仇啊!」 當馬齊看到陳友米身邊冷眼旁觀的陳家瑛和張湖畔明顯的一愣,不過他馬上就回過神來,陳家有幾根蔥,幾個蒜,他早已經調查過了。現在這年頭做搶人妻,霸人地也是需要一點專業知識的,在準備霸佔陳家的果園時,馬齊早已經做過一番調查。再說在這裡,他就土皇帝,就是天,就是法。 但凡能成為鄉里一霸,也是多多少少有點本事的,馬齊還是有點認人面相的本事的,陳家瑛一看似乎就像有點來頭的人,至於張湖畔,他自動歸類於陳友米同學,一點都不在乎。誰說惡霸是頭腦簡單的人,眼前的馬齊雖然腦袋肥大,看似簡單,可是他一點也不笨,還知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於是臉色一變,柔聲的對陳家瑛說道:「不知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敝人姓陳!」陳家瑛面無表情的說道。 馬齊心裡一驚,不會陳家真的還有什麼親戚吧,還是小心點為好。於是馬齊打著哈哈試探道:「原來您是陳家的親戚啊!剛從省城裡回來嗎?不知在省城哪裡公幹?」 馬齊那些小九九還能瞞得過這位特別部門裡的精英,就算你是特工,他都能從你眼裡看出一絲端倪。更別說馬齊這個癟三了!不過陳家瑛倒是真的想看看這幫傢伙如何的無法無天。於是回答道:「我不是陳家的親戚,在省城裡混日子唄!」 既然不是陳家的人,馬齊膽子當然也就大起來了,更何況聽陳家瑛的口氣也只是在省城裡混日子而已,不過人家畢竟還是省城裡來的,馬齊還是不敢太輕慢,小心使得萬年船嘛。所以馬齊還是很客氣的對陳家瑛打了聲招呼:「既然來我們鄉里了,中午我請客,等小弟我先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到醉鄉樓喝一杯!」 陳家瑛心裡還是不禁佩服馬齊的心計,如果自己僅僅只是抱著好奇,同情的心來打抱不平的普通省城人,很有可能會已經靠向馬齊一邊了,人家對你客客氣氣,又拉關係又喝酒,更何況這個社會有錢有地位,所有的人就像蜜蜂見了蜜一樣往上面粘。 見陳家瑛不置可否的站在那裡,馬齊以為搞定了這位陌生人,至於張湖畔,以馬齊的眼光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於是洋洋得意的對陳父喝道:「老頭,你還是乖乖的把果園的承包權過繼給我吧,否則,嘿嘿!」馬齊陰森的冷笑,配上他獨特的太監聲,聽起來還真的有點恐怖。 其實昨天陳父就想通了要放棄這份承包權,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果園實在是花費了自己太多的心血,而且又恰好到了豐收的年份,自己一家老小,兒子的讀書錢都看在這些果園上,陳父早就已經妥協了。現在見兒子帶來的兩個人也不吭聲,生怕兒子衝動吃虧,正準備答應時。陳友米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旁邊的張湖畔按住自己的肩膀,早就用自己瘦小的身軀去頂馬齊那高高凸起的肚子了。 「姓馬的,不要以為你爸是鄉長就可以橫行霸道!這個社會還是要講法律的,我爸的承包權是30年,就算期滿我家都有優先承包權!」陳友米義憤填膺的怒喝道。 「哈哈!法律?這小子以為自己讀了幾年書就來跟老子講法律!」痞子們紛紛仰頭狂笑,似乎聽到了這世間最為可笑的事情,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 「我告訴你,我爸爸就是鄉長怎麼地,我舅舅還是縣公安局局長呢,我就是霸道,你能怎麼樣?」語氣裡充滿了囂張,充滿了炫耀,說得時候眼角還不忘斜視一下陳家瑛,意思是說知道我的家底了吧,最好還是不要惹這趟渾水。 張湖畔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麼邪惡,霸道,不公平的一面。阻止了陳父明顯想要為兒子剛才說的話討饒的舉動,對旁邊停車回來,早就躍躍欲試的王明冷聲道:「王明,廢了他們,特別是這個馬齊只要留條命就行了!」 瘋了,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一定是瘋了,聽了剛才自己透露的信息,他還不快點夾起尾巴做人,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廢掉自己,雖然那位仁兄看起來很強壯,可是自己這邊怎麼說都有六個,雖然不敢說人強馬壯,但是也是從小打架長大的。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懲凶除惡(上)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懲凶除惡(上) 馬齊何曾被人這樣不放在眼裡過,怒極反笑,綠豆眼露凶光,惡狠狠的指著張湖畔對身後的人說道:「給我狠狠的揍!」接著滿臉橫肉亂顫,哈哈大笑。 陳父面露懼色,但是眼裡流露出來誓死保護恩人的堅毅讓張湖畔一陣感動。陳友米也以他瘦小的身軀擋在了張湖畔面前,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如果自己還需要他們來保護的話,估計修真人士要集體大跳樓了,為什麼啊!羞啊!沒臉見人! 兩秒,僅僅兩秒,讓人瞠目結舌的閃電速度!所有的人都抱著手腳在痛苦呻吟。特別是那位胖子更是慘不忍睹,不僅手腳骨折,連那本已經非常肥腫的臉蛋,也變成了豬頭臉,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嘴裡哇哇的亂叫,眼裡充滿了恐懼! 「你們敢這樣對待我,有種你們不要走!」在那些手腳還稍微能動的痞子攙扶下,馬齊一瘸一拐的邊走,邊回頭色厲內荏地尖叫道。 雖然剛才王明強大的武技,神奇的力量讓陳家人驚歎不已,也為馬齊的離去感到開心不已。不過沒過一刻,善良的陳父又開始擔心了起來,對張湖畔他們說道:「你們還是快點走吧,我這個果園就讓給他們算了,馬齊他舅舅是公安局的,你們武功再好,也不是那些配槍公安的對手阿!再說我們也不能一直這樣和他們都下去,他們是官,我們是民啊!我認命了!」說著兩行老淚滑過爬滿皺紋的臉頰,讓人看了辛酸! 不想讓老人太過傷心和擔憂,張湖畔指了指身邊的陳家瑛道:「伯父,你不用操心,這位是省城裡來的高官,鄉長,縣公安局長只要他們犯法了照拿不誤!」 張湖畔的話陳父還是確信不疑的,因為剛才他救治他的本領實在是太強了,這樣的高人,他當然信得過。老人兩眼發光,一聲響徹天地的「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啊!」,嚇了眾人一跳,也搞得臉皮狂厚的陳友米平生第一次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雖然以陳家瑛的本領搞幾個佩槍的警察幾乎沒有一點難度,更何況身邊還有位刀槍不入的張湖畔呢,不過這件事情畢竟不是揍人了事這麼簡單,張湖畔他們走後,難免他們不會再找陳家麻煩,更何況身為國家公務人員,看到了這樣的不平事,就這樣放之任之,陳家瑛還是辦不到的。於是撥了個電話給這個縣專管安全的副縣長,省安全局副局長的招牌還是比較亮的,接了電話的副縣長二話沒說,急忙備車朝陳村趕來,順道還不忘叫上縣長。中國是個講究排場,身份的國家,既然來的人級別這麼高,那麼縣裡當然也要用最高級別來迎接,如果不是書記在國外考察,估計書記也不會落下。 快接近中午了,大家估計馬齊他們不會來了,而陳家瑛也準備等縣長一行到時,跟他們交待情況並讓由他們來處理了,畢竟以自己的身份量他們也不敢不遵從。 可天底下就真有這麼不知死活的人,當張湖畔他們正準備撤離時,「砰!」一聲大門被狠狠地踹了開來,一夥身穿制服的警察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雖然張湖畔已經向陳家介紹過了陳家瑛的來歷,不過從未見過這麼多佩槍警察的陳父還是嚇得有點發抖,心裡七上八下的。 一位身材高大,雙眼充滿凶殘和邪惡的中年男子竟然直接手握手槍,領頭衝了進來,用槍指著眾人,惡狠狠的問道:「剛才是哪位狗娘養的打了我的外甥?」 憤怒,絕對的憤怒,從未想到過保護人民安全的警察竟然拿著槍指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陳家瑛為政府部門裡出了這樣的敗類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羞愧!身後柱著枴杖,由一位同樣肥胖,綠豆眼的男子攙扶著的馬齊更是囂張的叫道:「你們武功不是很厲害嗎?你們不是很牛嗎?今天不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老子就不姓馬!」。身邊攙扶著馬齊的明顯就是馬鄉長,他一邊心疼的看了看兒子,一邊也狠狠地掃了眾人一遍,冷酷的笑道:「大舅子,狠狠的給我揍,出什麼事情,這裡由我作主!」 進入社會修煉這幾個月來,雖然也認識到社會的一些黑暗面,但從未見過這樣赤裸裸、如此仗勢欺人的場面。很難想像如果自己沒有在場,陳家人會落得怎麼樣的下場。想到這,張湖畔的臉不禁變得非常陰沉,如果不是師父當年教導不要造殺孽,張湖畔並不介意讓眼前這幫傢伙灰飛煙滅。 雖然陳家瑛和王明心裡已經氣憤難嚥,不過有張湖畔在這裡,在沒有張湖畔的命令前,還是不敢擅自行動的。至於那指著他們的槍支,他們絕對有信心在他們扣動板機前把他們擊斃。 雖然自己也很想親手教訓一下這幫可惡的傢伙,不過張湖畔還是忍住了,畢竟徒子徒孫都在,還是要顧及一下身份。於是冷冷的,不屑的說道:「你們憑什麼?這些槍支嗎?太可笑了!王明!老規矩」。 兩道灰影一閃而過,早上那一幕再現,不過這次更為恐怖,因為陳家瑛也忍不住動手,而且都下了極重的手。那位公安局長在陳家瑛身影閃動時就準備扣板手,可惜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能動了!滿地的人在翻滾,滿屋的痛苦呻吟。 「得罪!得罪!」此時,兩位西裝革履,油光滿面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跨進門來,氣喘吁吁兼帶臉色慘白的說道。 其實剛才那幫警察拔槍對著眾人的時候,兩位正副縣長就遠遠的看到了,心裡暗叫糟糕,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齣戲!那些可是省安全局的人,可以以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抓人的凶神惡霸!更何況其中一位是副局長啊!級別比他這個縣團級可高多了!正當他們準備高聲喊「槍下留人」時,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兩道灰影一閃而過,天哪,滿地的人啊!太恐怖了!這還是人幹的!怪不得有人說中國的特工絕對不會輸給零零七,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兩位縣長雖然放下了貴客受傷的擔憂,可是剛才陳家瑛和王明兩人的表現,在他們的眼裡並不亞於惡魔,但是又不好不上前啊,而且在自己的地盤出現這麼大的事情,也得給個說法,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是受害者,不過能當上縣長的人,雖然不一定是好人,但絕對是聰明人!剛才如果不是陳家瑛兩人武功高超,受害者絕對是省裡來的貴客!躺在地上的只能說是他們行兇未遂!當然對於站在陳家瑛身邊,長相普普通通的張湖畔,他們直接就略過了!所以一見門就對著陳家瑛急聲道歉,汗那是不停的流啊!任誰看到自己的管轄地區警察拿著槍指著老百姓,也會流汗!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是高官!心虛!極度的心虛!誰知道眼前這位凶神會不會直接把這事上報省長!天哪!天殺的馬家!天殺的王佐!我的縣長寶座啊!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懲凶除惡(下)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懲凶除惡(下) 沒有想到的是,陳家瑛根本就不理兩位縣長,只是恭敬的面對張湖畔,等著張湖畔下一步的指示! 天哪!我怎麼在這個關節骨上犯錯誤啊!這位自己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的年輕人竟然是正主!殺了我吧!兩位縣長的內心歇斯底里的叫嚷著! 尷尬的笑了笑,正縣長急中生智,急忙抽出一根軟中華,給張湖畔遞了過去,陪笑道:「敝人是這個縣的縣長,不知道陳局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我不是陳局長!那位才是!」張湖畔冷冷的回答道,手下如此猖狂,上級難免有縱容之過,說不定還是一丘之貉,所以張湖畔並沒有給兩位急急趕來的縣長好臉色! 天哪!我怎麼盡犯錯誤啊!怎麼又認錯了!那麼說陳局長應該就是那位中年男子羅!不對啊!兩位縣長似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對視了一眼,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無窮的恐慌!臉的慘白度再次刷新紀錄!天哪!這幾天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阿!這裡竟然還有比陳局長身份更高貴的! 兩位縣長站在那裡,腦袋一片空白,不僅僅當機,估計再不調整,馬上就要黑屏了! 見到兩位縣長欲哭無淚的樣子,張湖畔不由起了點惻隱之心。揮了揮手,化解當前的尷尬局面,對陳家瑛說道:「帶他們出去談吧,不要打擾陳伯父休息。至於這幫傢伙怎麼處理你看著辦,但絕對不可輕饒。」說道後面,張湖畔的聲音又變得嚴厲起來。 「是」陳家瑛恭敬的回答道,然後向兩位縣長示意了一下,逕自走了出去。沒看到人家陳局長都這麼恭敬嗎,雖然年輕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兩位縣長一點都不敢馬虎的畢恭畢敬的向張湖畔打了聲招呼後,也退了出去,就差演得跟宮廷劇裡的太監一樣來個「奴才告退!」. 至於地上的那幫傢伙,身體方面,受了強烈物理性的攻擊後,幾乎已經體無完膚,精神方面,見了兩位縣長和那三位凶神惡煞似的人的態度和對話後,幾乎全面崩潰!馬鄉長,王局長還有那個馬齊幾乎已經口吐白沫了,發羊癲瘋了!可憐的那些跟隨縣長而來的處長,科長,臨時客串起了搬運人體的搬運工! 到了外面後,兩位縣長才想起來還沒有看過陳家瑛的證件,估計陳家瑛剛才擺平眾人的手段實在太過厲害了,或者是他的身份實在有點高,兩位縣長在那種緊張的氣氛下,壓根就忘了看證件這一程序。陳家瑛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出門後,還沒有等兩位縣長開口,就把他的證件給兩位縣長過目,兩位縣長畢竟是七品官了,對於這個高級玩意還是認識的!看過後,本就沒有什麼疑惑的兩位,更是放心的開始考慮如何整治這伙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傢伙,估計這幫傢伙以前芝麻大點過錯都會被掘地三尺,挖出來公告吧! 陳家祖上幾代都是貧下中農,壓根就沒有爬上過富農,或許靠著屋後的果園也許能在這幾年搞個富農的身份。所以在陳父的眼裡鄉長已經是頂天的大官了,更別說縣長。現在可好,眼前的年輕人,雖然相貌平平,但連縣長對著他都要低聲下氣。所以雖然張湖畔面帶微笑,雖然知道他是陳友米的同室之友,不過陳父咋整都無法控制腿腳的顫抖。就連一向吃喝玩鬧毫無芥蒂的陳友米,現在也看不清眼前這位來自山區的室友,不知該以何種態度對待他更為合適。一想起自己還給這位比縣長身份還要尊貴的人上過老虎凳,不,十八般酷刑都用過,額頭就直冒冷汗。 張湖畔當然感覺到陳友米一家人複雜的心情變化,心裡哭笑不得,看來做一位普通人還真不容易啊!張湖畔可不想失去一份這麼樸實,真摯的友情,微笑著拍了拍陳友米的肩膀,說道:「就算我是讓縣長害怕的人,可是我和你是同學,朋友,也是你永遠的老大!你有必要這樣嗎?難道我們幾個月的相處卻因為這麼點身份的問題而變得疏遠,生分嗎?」 張湖畔的話句句說到陳友米的心窩窩裡去,雖然山裡的冬天比較冷,可是心裡卻火熱火熱的,往事歷歷在目。是啊,自己這是怎麼了,不管張湖畔有什麼樣的背景和來歷,他還是我的同室好友,我的老大啊!難道身份可以抹殺友情,可以抹殺朝夕相處的感情嗎?再說他的本事越高,地位越高,作為朋友的我不是更應該高興、自豪嘛!想通了這些,陳友米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起來,不再感到拘束,只是陳父和陳母一時之間還不能適應兒子有了一位這樣身份高貴的人。 不顧陳父焦急的眼神,陳友米又開始了嚴刑逼問。可憐的張湖畔還沒有威風幾分鐘,又要開始接受陳友米的酷刑。只好不厭其煩地把在車上講的話再重複一遍,當然這次要詳細得多,把老道士的身份也拔高了一點,聽得陳友米兩眼放光,心裡暗暗決定哪天也得去武當,少林轉悠轉悠,說不定也可以拜一位武林高手做師父。卻不想想,眼前就有一位何必捨近求遠呢。人就是這樣奇怪的動物,對於自己熟悉的事物,再怎麼厲害他的感覺也不會特別強烈。就像在浙江本地人心中,復旦、清華等大學比浙江大學厲害,而在外省人的眼裡浙江大學很牛逼。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吧。 事情就這樣圓滿地解決了,馬家和公安局長當然免不了要受些懲罰,而陳家從此以後被縣裡定為重點保護對象,為了拍省裡領導的馬屁嘛!縣裡下大力氣發展到陳家村的馬路,並且開發了陳家村果園自由採摘農家樂旅遊項目。還別說,這樣一來,交通好了,旅遊項目高上去了,那一帶的農民都富了,縣裡也因為這件事被市裡,省裡多次表揚,作為幫助農民創業,給農民找出路的典型例子,廣為推廣。這是後話,此處不再提了。 既然事情解決了,張湖畔本來準備當天趕回杭州,但陳父和陳母極力挽留,且張湖畔見陳友米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家裡,於是就決定留一宿。既然張湖畔決定,哪裡輪得到陳家瑛他們反對,雖然手頭有很重要任務,陳家瑛也不敢吭半句,只是在沒人時抽空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具體行動方案。正巧,那天晚上下雨了,本來像這樣的陰雨天,陳父的關節一定疼痛難當,無法入睡,可是還真奇了,經過張湖畔針灸治療,多年的惡疾就這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第二天,陳父又是一陣感激,見父親連多年的疾病都痊癒了,陳友米也就放心的出發回杭州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美女相約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美女相約 到了杭州已經是傍晚了,經過這樣的長途跋涉,眾人又不像張湖畔一樣可以不食人間煙火,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看著滿臉風塵,卻毫無怨言的陳家瑛師徒倆,張湖畔雖貴為祖師爺還是心存感激。於是首次溫和的對陳家瑛師徒說道:「晚飯一起吃了再回去吧。」 天哪,我的耳朵有沒有聽錯,祖師爺竟然留我吃飯!真是祖上積德啊!師徒倆幾乎幸福的要死去,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那速度那頻率實在讓人瞠目結舌,似乎點頭的速度慢了,這種天大的恩賜就會馬上成為泡影似的。 張湖畔看到師徒倆受寵若驚,一臉驚喜地樣子,不禁感到有點啼笑皆非。不就吃頓飯嘛,有必要這麼激動嗎?張湖畔當然無法明白師徒倆那種激動的心情。 一位武當普通弟子,能夠得到當代掌門青木道長接見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更別說賞賜一起吃飯,這種看來非常恩寵的大事了。而如今邀請自己吃飯的是誰啊?那是比掌門師祖身份高貴百倍的祖師爺啊!這如何能叫陳家瑛不激動呢!儘管到最後買單的是自己,不過這也是一種極大的榮幸啊!甚至陳家瑛此時心裡已經想好了一定要把點菜單,發票收藏起來,以做紀念!唉!又是一個張湖畔的瘋狂崇拜者! 有好吃的當然不能忘了兄弟,所以陳友米給寢室打了電話,叫上其他人後,一行八人浩浩蕩蕩的朝醉香樓走去。 由於回杭州的路上張湖畔已經交待過陳友米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就算暴露也還只是一個假身份。所以陳友米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家裡的事情,並把功勞全部歸到陳家瑛和王明的身上。酒桌上眾人紛紛向陳家瑛師徒敬酒,這兩人本是豪邁之人,但因為有張湖畔這樣高貴的祖師爺在場,所以始終一副中規中矩,客客氣氣的樣子。如此一來,倒是深得寢室其餘幾人的心,他們心裡暗自真把這兩人當作青天大老爺了,而且身份顯貴卻一點都沒有架子。 雖然張湖畔早已不食人間煙火,不過看著自己好友和徒子徒孫相處融洽,談笑風生,一絲幸福、滿足的微笑不由自主地浮上了臉頰。 酒飽飯足後,已經是夜晚八點。聽到身後私下暗暗在爭奪酒店菜單和發票的師徒,張湖畔不禁心裡湧上一絲暖意和自豪。 到宿舍門口後,張湖畔把那幫室友先打發回去,然後隨手賞了陳家瑛師徒兩人幾顆仙丹,兩人感激涕零的回去了。 一進寢室,張湖畔就發現那些色友曖昧的看著自己,嘴裡發出淫蕩的笑聲! 畢竟陳友米知道點張湖畔不凡的身份,不敢過分開玩笑,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充滿了曖昧:「熙珍姐剛才來電話了,對於你回來後沒有及時通知她,美女很生氣哦!」。 一陣幸福,一股溫暖!張湖畔急忙給柳熙珍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剛響,就傳來了柳熙珍動聽悅耳的聲音,在如此嘈雜的酒吧,能如此快速的聽到手機鈴聲,可以想像的到柳熙珍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幸福!被美女記掛任誰都會很幸福,哪怕他是位修真高手! 用手努力推開擠在身邊偷聽電話的五位室友!可惜根本無濟於事,他們就像討厭的蒼蠅,趕也趕不走,直到張湖畔的手指由一根變到五根,表示請客五頓,才將這幫人打發走,不過臨走前胡志明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醉香樓」,讓張湖畔再次感到一陣心痛。一個電話,五頓校園名酒店的請客,這還有天理嗎?自己的電話又不是他們的電話,難道還有法律規定接個電話還需要交納餐飲費嘛! 忍住心中的肉痛,張湖畔一改剛才和室友討價還價的市儈嘴臉,滿臉的微笑,雖然電話那頭的美女此時看不到此時自己的笑臉,張湖畔還是沒法控制臉部堆滿笑容,溫柔的對電話那頭匯報著自己的行蹤、工作,當然有些能省的都省掉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張湖畔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柳熙珍的心跳就會不受控制的加快,聲音也不再冷冰冰,而是柔柔的,嬌嬌的,甚至有時還會發出一點撒嬌的嗔怪,柳熙珍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決定了把張湖畔當作弟弟來看待,可是就是有種想要像個女孩子一樣,動不動有點想要撒嬌,有點想要淘氣! 哄女人不是張湖畔的強項,他的強項是飛天入地,所以可想而知和張湖畔聊天,還能期望聽到什麼特別幽默的話語。可是一通電話下來,柳熙珍就從沒停止過笑聲,咯咯的誘人笑聲,聽得那幫室友心癢癢的,又不禁不平的搖搖頭,實在想不明白以老大那麼拙劣的詞藻竟然可以逗美女笑成這樣,是因為現在的美女已經墮落到飢不擇食,還是老天實在不公平!最後所有人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集體仰天作了一個我鄙視你的動作! 其實不是老天不公,也不是女人飢不擇食,而是陷入愛河的女人,她已經迷失了自身,也迷失了她的審美觀,人生觀。 女人有時候就喜歡自欺欺人,掩耳盜鈴!明明是自己喜歡見到張湖畔,喜歡吃張湖畔燒得飯菜,可是電話裡柳熙珍硬是隻字不提自己,而是鼓吹女兒柳霏霏如何想念張湖畔和他的廚藝。如果是喚作另外一位男人早就聽出了言外之意,可憐的張湖畔竟然沒有聽出這句話背後的意思!不過還好想起柳霏霏,張湖畔同樣也是非常開心。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偷窺的刺激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偷窺的刺激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要去見柳熙珍,總有種緊張,期望的心情!總是為了見她而破例照鏡子,梳頭髮,儘管留得是板寸頭! 柳熙珍也不例外,雖然內心已經決定把張湖畔當成自己的弟弟來看待,可是知道張湖畔要來,早早就起床,整理房間,梳妝打扮,挑選衣服!哦對了,還噴上點張湖畔送的香水,也不知道張湖畔這香水哪裡買來的,那幽幽淡淡的香味,那晶瑩剔透的水晶瓶,每次柳熙珍拿起這水晶,就愛不釋手,久久不能將目光從香水移開!看著它感覺到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霏霏!去看看湖畔叔叔來了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柳熙珍硬是不准柳霏霏叫張湖畔大哥哥,改口為湖畔叔叔! 這已經不知道是柳熙珍今天第幾次叫女兒到門口看看張湖畔有沒有過來,也不考慮考慮現在八點還沒有到,哪有人這麼早過來串門的! 老遠就看到了柳熙珍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旁邊還站著一位可愛的小霏霏,一種難以名狀的幸福湧上了心頭。 淡淡的化妝,絕美的容貌,看到自己一霎那的迷人微笑,讓張湖畔驚為天人。 「你來啦!」很平淡,很溫柔的一句招呼,卻給人帶來了春風般的溫暖,家庭般的幸福!輕輕拿過張湖畔手中的包,兩人相視微微一笑,身後柳霏霏嘰嘰喳喳的叫嚷著,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就像一對母女在迎接丈夫的回歸! 當邁上階梯時,張湖畔從身後才發現柳熙珍今天太性感了!黑色緊身的皮衣,更突出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超短的黑色皮裙,緊緊包裹住高蹺圓潤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是那麼的修長,白皙,性感! 窒息,修真高手也要窒息!張湖畔捨不得邁動他的大腿,因為在較低的地勢,在背後,可以更好的欣賞眼前因為登梯而擺動的性感臀部,甚至因為超短裙的緣故,當性感大腿抬起的時候,張湖畔幾乎窺見了柳熙珍透明蕾絲小內褲!也是黑色的! 天哪!救救我吧!我邁不動我的腳步!啊!血,我流血了!天哪為什麼不讓我乾脆死了!…… 「還傻呆著幹什麼?快上來啊!」,感覺到身後的張湖畔似乎沒有跟上來,柳熙珍不禁回頭嬌聲道! 天哪,我看到了什麼,這是自己一直以為很純情的大男孩嗎?天哪!他在色色的看我的大腿,還在看我的臀部!為什麼我不會感到反感,為什麼他偷窺我的時候,我感到了一絲興奮!天哪!我真的興奮了!我好像……啊羞死了! 狠狠地瞪了張湖畔一眼,柳熙珍紅著臉,急忙拉著小霏霏進屋去了。其實這又怎麼能怪張湖畔,誰叫你有這麼好的身材,又誰叫你穿這麼性感的衣服!其實柳熙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穿這麼性感的衣服!如果現在有動物學家在此,一定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動物勾引自己喜歡的異性的一種本能! 柳熙珍的一聲嬌喝,一個嫵媚的瞪眼,讓張湖畔如夢方醒,一個冷戰!急忙擦了一下鼻子,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跟在柳熙珍的身後,眼睛再也不敢往那誘人犯罪的地方投視!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一直以來雖然張湖畔和柳熙珍關係很親密,也有不少身體的接觸,可像今天一樣,幾乎看到了最隱私的地方,而且還動了極度的色色念頭,讓張湖畔有種侵犯好友的犯罪感,又有一種偷窺的刺激感覺!當然我們的張湖畔不會知道偷窺這個字眼!他只感覺到這樣很刺激很曖昧! 眼睛是不看了,可是剛才那誘人的一窺,那隱約可見的私處,讓保存了一百多年處男之身,從未見過女人真身的張湖畔的腦海裡無法停止回放那誘人的大腿,和大腿之間的神秘隱私! 柳熙珍此時腦海裡也不時浮現剛才回頭一剎那,看到的赤裸裸,充滿慾望的炙熱眼神!這種眼光這麼多年不是沒有見過,而是見過了太多,每次看到這樣的目光,心裡就如吃了蒼蠅一樣噁心。可是當她看到張湖畔的赤裸裸眼神時,自己非但沒有感到一絲噁心,相反卻感到了一種刺激,一種被小男生偷窺的刺激! 曖昧、尷尬!剛才那一剎那的發現,讓兩人感覺有一股很曖昧卻又很刺激的氣氛在兩人中瀰漫!可憐的柳霏霏被兩位大人為了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寵愛的找不到北! 吃過中飯後,張湖畔和柳熙珍把柳霏霏送到她的鋼琴老師兼保姆處。由於時間還早,而張湖畔晚上還要上班,所以兩人又回到了柳熙珍的別墅!兩人相視而坐,在電話裡,在孩子面前,兩人似乎可以毫無障礙的聊天,可是當兩人這麼坐著的時候,特別是早上張湖畔偷窺事件被發現之後,一切都變得不自然起來! 誰說修真人士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此時張湖畔就沒有辦法,洶湧澎湃,熱血沸騰還差不多,因為當他低頭要躲避柳熙珍的視線時,竟然意外的發現更低的觀察點可以更清晰的看到對面柳熙珍白皙性感的大腿,而正對著自己的竟然就是那讓人噴血的兩腿之間的隱私!天哪!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要看那裡的,可是它就在我面前啊!讓我再看一眼,就一眼!修真人士又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見到這樣香艷的好事,估計也會偷偷的看上那麼幾眼! 柳熙珍也當然發現自己選擇坐在張湖畔對面是多麼愚蠢的選擇!可是自己為什麼就是喜歡讓眼前這位大男孩偷窺自己呢!為什麼自己明明知道眼前低著頭的男孩在偷窺,卻不併攏雙腿呢!為什麼這麼冷的天,自己今天卻要穿這麼短的裙子呢! 雖然柳熙珍身體似乎非常享受這樣被自己喜歡的人偷窺的感覺,不過畢竟是女孩子,特別是身體羞人的變化讓她更是感到羞人!白皙的俏臉爬上了一絲紅暈,嬌聲的嗔怪道:「喂!小色狼!你的眼睛往哪裡看啊!」 天哪!這不是存心勾引張湖畔嗎!那嬌聲的嗔怪和「comeonbaby!」有什麼區別?張湖畔熱血再次澎湃,這樣的嗔怪裡似乎看不到一點的怪罪,更多似乎是一種誘惑和打情罵俏! 話一出口,柳熙珍就知道自己錯了!自己怎麼能講出這麼曖昧,這麼羞人的話呢!很多的話是不好講出口的。如果現在眼前的大男孩提出要求,我該怎麼辦? 柳熙珍並不是位很保守的人,當然也不是一位很隨便的人,但是她絕對是一位敢愛敢恨的女人!否則當初也不會有柳霏霏,又獨自一人撫養柳霏霏! 隨他吧!只要他要,就讓這個小壞蛋看個夠!只要不和他結婚就是了嗎。就當是給自己一場美好的回憶吧!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女人總是那麼的縱容! 正文 第六十章 謊言的香艷獎勵 正文 第六十章 謊言的香艷獎勵 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一代,不要說言情電視,就算黃色小說,A片估計都沒有少看。這麼熟悉的場景,這麼誘人的美女!如果此時換一位仁兄的話,聽了柳熙珍的話,不是來個惡虎撲食,估計也會一陣淫笑後,將魔手伸向眼前的美女。可是一位百年的處男,一位從未經歷過這樣的香艷場面,不,應該說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樣的香艷場面。要他作出如此禽獸的行為,卻要求有點高了。苦苦的忍住內心的衝動,張湖畔終於艱難的說道:「我彈首鋼琴給你聽吧!」 對於正人君子,女人有著一種很複雜矛盾的心情,一方面希望他為了自己打破世間一切的道德觀念,另外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夠抵住誘惑,堅守那一份讓自己佩服的高尚情操。 聽了張湖畔的話,柳熙珍不禁深深得被眼前這位男子感動了,不過同時似乎又感到了一陣極度的失落,好矛盾! 流暢,歡樂的琴聲再次從張湖畔那神奇的指尖下流淌出來,柳熙珍靜靜的靠在樓梯的扶欄邊,兩眼癡癡的凝視著眼前這位正全神貫注為自己彈奏鋼琴的人,多麼奇妙的人生!自己竟然會喜歡上比自己小十歲的男生,剛才竟然還有和他產生一夜情的想法。想到這,一抹紅暈飛上了俏麗的臉蛋。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時間過得總是特別的快,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了,兩人都有點不捨得,有點失落的離開了別墅,來到了西部天堂。 嘈雜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中。兩人無語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分開各忙各的去,所有盡在不言中。 見到張湖畔的出現,身材火爆的朱妍美眸一亮,多天的陰雲終於轉晴,窈窕婀娜的身姿,高蹺圓潤的臀部搖曳著朝張湖畔走去。 笑了,兩位酒吧的頂級美女竟然在同一天笑了,酒吧裡的眾人長長的噓了一口氣,終於雨過天晴了,真沒有想到兩位頂級美女的月事果然是同一天。眾位客官難道沒有看到兩位美女幾乎同一天面布烏雲,又同一天雨過天晴嘛!當然眾人是不會想到兩位美女是因為相貌如此普通的張湖畔出現的緣故。 剛剛平息下來的慾火,又因為迎面走來的火爆艷女而蠢蠢欲動,芊細的嫩腰,性感的臀部,修長的白皙大腿,還有那嫵媚的笑臉。不對,我怎麼看到她眼睛裡有一種很複雜的眼神,我的心裡怎麼會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天哪!美女也會冷笑,也會發出像色狼般得意的淫笑!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冷汗,啊我又流冷汗了! 不祥的預感終於應證了,不知道最近怎麼老是出現指法高超的美女。玉手緊緊地揪著耳朵,左一圈,右一圈,痛,又是揪心的痛!我痛恨芊芊玉手,我痛恨「怎樣正確對待美女的虐待」的作者! 「很牛啊!翅膀硬了啊!幾天不來也不用打個電話給我!不記得我這個姐姐了吧!」嬌美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滿,充滿了威脅。 堅挺的雙峰,豐滿性感的嬌軀幾乎整個都貼在了張湖畔的身上。天哪!又是冰火兩重天! 雖然耳邊的痛楚不時傳到大腦神經,威脅的話語不停在耳邊冷冷的響起,可是張湖畔除了感覺到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冰火兩重天外,更是感到了一種由衷的幸福和溫暖。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經過最近幾天與美女的強化訓練,張湖畔終於開始有點上路了,哀求的語氣裡充滿了真誠,充滿了實意!那種痛改前非的沉痛表情,讓身邊的美女不禁緩緩地放鬆了玉指。 「其實這幾天我天天在想著朱妍姐,不過事發太突然了,來不及給你電話,你也知道我窮,沒有手機。」話說出後張湖畔發現男人不帶手機原來還有這樣的好處。天哪!鐵樹開花了!張湖畔不僅會哀求,還會開始掰瞎話,還會開始哄女孩子!修真高手果然厲害,無論學什麼都比別人快,就連泡妞這樣深奧的事也不例外! 經常不說謊的人偶爾說一次,總是讓人深信不疑,如果這些謊話是由一位從不說謊又是淳樸樸實的山區男孩來說的話,效果當然更佳! 聽過多少帥哥,猛男的甜言蜜語,可是朱妍敢說這輩子從來沒有聽過這麼讓她心動的甜言蜜語。感動的女人,心總是特別的軟,母愛也總是特別容易氾濫。 「還疼不疼,姐姐給你揉揉!」這一刻別提朱妍有多心疼,那雙芊芊玉手,不停的輕輕揉著張湖畔那只剛才備受虐待的耳朵。 舒服,實在舒服,原來被美女這樣的撫摸是這樣的讓人幸福!光滑細膩的皮膚,不時溫暖撫過臉頰,火爆的身子比剛才還親密的緊貼著張湖畔,慾火如高串的火苗,點燃了張湖畔,再也不用擔心那突然的一下揪痛,全身心的享受這樣舒服的感覺,張湖畔幾乎舒服的要發出呻吟! 原來說甜言蜜語可以得到如此的優待,我明白了!我找到訣竅了!天哪我是天才!張湖畔一邊享受著百年從未有過的艷福,一邊心裡興奮得吶喊。 看著張湖畔因為舒服,興奮而漲紅的臉頰,眾人不禁暗自癡癡笑,可憐的張湖畔又被朱妍姐姐欺負了,誰也不會認為相貌普通的張湖畔會引起朱妍的興趣。不過世間本就很多意外,此時的朱妍就是恨不能就這樣一直靠著張湖畔,揉著他的耳朵!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複雜的感情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複雜的感情 史立魏這幾天可以說是春風得意,與趙家關於濱江地塊的投資基本已經談妥,合同也即將簽訂。雖然表面上看,史家先墊資70%,卻只佔30%的股份,是吃了大虧。可是史立魏一點都不覺得,史家這幾年發展很快,單就流動資金一項就絲毫不比四大世家中任何一家遜色,更何況自己背後還有實力雄厚的師門在撐著。 「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史立魏嘴角掛著陰險的冷笑,心裡暗自道:「這上百億的投資,如果我到時臨時反悔不注資,你趙家還不玩完?不過看趙老爺子的態度,似乎要用女兒來巴結我,嘿嘿!我求之不得,到時我只要控制了趙麗雅,就等於控制整個趙氏家族了!」突然想起了什麼,史立魏臉一沉,撥了一個電話,陰著臉問道:「張湖畔那小子出現了沒有?」 聽到確認的消息後,史立魏陰森的冷笑道:「一個山區來的窮小子,看大爺怎麼玩死你!」然後對著隔壁正在尋歡作樂的蔡銳喊了一聲:「師兄,我出去了,你慢慢玩。」蔡銳沒有回答,只是用越來越高亢的喘息聲和女人誘人的呻吟聲來表示知道了。 不屑的看了房間一眼,史立魏狠狠的吐了口痰,道:「媽的,只知道玩女人,師父怎麼會派你來配合我。不過也好,少了你這個絆腳石,我更可以為所欲為了」 這幾天趙麗雅的心情糟透了,腦子裡像放電影似地不斷回放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少女時代的偶像男子史立魏,這幾天幾乎天天到她這報到,很慇勤地獻花相邀。可是自從第一次見面的衝動後,她對史立魏似乎再也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我這是怎麼了?今天爸爸又來找我,跟我提最近和史家合作的事情,也強調了史家對於家族的重要性。看他的言外之意,似乎要我拉近與史立魏的關係,要將我嫁入史家。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啊!可是為什麼我會感到惶恐和不安?張湖畔,幹嗎老想起這個木頭啊!」 正當趙麗雅心情極度煩躁時,手機響了,是史立魏打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是沒來由的一陣厭惡。作為趙氏家族千金大小姐,她當然知道史家是不可得罪的,所以遲疑了一下後,趙麗雅還是接起了電話。聽史立魏是邀請她去泡酒吧,趙麗雅本來想拒絕的,可是想想去酒吧放鬆一下也好,於是稍作猶豫就答應了。 此時,朱妍仍然不時地纏著張湖畔,柔軟的嬌軀,堅挺豐滿的胸部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觸到張湖畔的身子,讓張湖畔的慾火時不時地被挑逗起來,卻又因為客人的一個招呼而無奈的強行壓下。 門又被推開了,正被朱妍緊身纏著的張湖畔的心底不禁無奈的一聲輕歎,有點不捨地看著自己身邊有點意亂情迷的火爆女郎。 像被施了魔法似的,酒吧裡正在熱舞的女人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心裡暗呼:「好帥啊!深邃的眼睛,冷峻的五官,高貴的氣質,如果與他共舞一曲該多好!」當看到帥哥身旁靚麗的女人後,一個個又都失望的轉過了頭,那個女人太青春漂亮了。 「真是天生的尤物!」男人都有點失神的看著美女,心裡已經開始了意淫。 所有人看到了,張湖畔和朱妍當然也看到了,不過朱妍並沒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樣露出花癡的表情,只是瞄了一眼,就重新將眼光鎖定在張湖畔的身上。讓本來因為趙麗雅和史立魏同時出現而感到一絲不快的張湖畔得到不少安慰。 女人天生的敏感讓朱妍很容易就發現身邊男人的情緒變化,那是夾雜失望的複雜心情V戾拲騉受瞰S目戳絲疵媛犢嗌埭o藕ㄖイ阱荃社冱嚓e澳閎鮮端螻o俊? 「是的,那個女的是我的同學。」張湖畔懶懶地回答道,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再飄向趙麗雅。 「你喜歡她?」 「呃,哦!」這麼突然的問題,讓張湖畔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內心陷入一種慌張。入世這麼長時間,似乎艷福不淺,跟不少的美女很微妙、甜蜜地相處過,可是生性單純的張湖畔從未考慮過「喜歡與否」的問題。 我喜歡上趙麗雅了嗎?我現在這般生氣因為是喜歡她嗎?喜歡一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張湖畔陷入了沉思,柳熙珍、趙麗雅、身邊的朱妍甚至連蘇格蘭美女都一一閃過腦海。不可否認,和她們在一起的感覺很舒服,而與跟趙麗雅在一起雖然偶爾會有爭吵,但當她親密的偎依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心中也是有種幸福,異樣的感覺。 從未認真審視自己內心的情感,朱妍這樣單刀直入地突然發問,讓張湖畔這位空有上天入地的高手也徹底糊塗了。連世間的人情世故才窺得冰山一角的張湖畔,如今要他理清人世間最複雜的男女感情問題,似乎要求有點過高了。 對於張湖畔的支吾和沉默,不知道為什麼,朱妍感到一絲不舒服。那是自己從未有過的感覺,此刻,她很想再扭一下身邊這位男士的耳朵。可是當看到張湖畔眼中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迷茫和痛楚,不知為何,內心也沒來由的隱隱痛了起來。 「難道我喜歡上這個男生了?」在張湖畔的沉默中,朱妍開始了自問,剛才他看向另一個女人時自己內心的酸楚是清清楚楚的。「可是這個外表如此普通,而且還在上大一的男生,可能嗎?」朱妍看著眼前依然緊皺眉頭的男人,內心五味雜陳。感情!好複雜哦!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酒吧衝突(上)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酒吧衝突(上) 女人的第六感覺真的特別靈,在這麼昏暗、擁擠的地方,趙麗雅竟然可以一眼看到和一位身材火爆的酒吧女郎相擁在一起的張湖畔。當然事實上張湖畔雖然和朱妍貼得很緊,但遠還沒有到趙麗雅所認為相擁這麼誇張,如果真的這樣,估計柳熙珍也坐不住了。可是在吃醋的女人面前,事實總是被無限地誇大。 「張湖畔,這根死木頭,和我在一起時木訥得要死,跟別的女人就這樣打得火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趙麗雅心裡吃味的狠狠地罵著。 也許是逆反心理作怪吧,面對張湖畔此情此景,趙麗雅突然有一種想與之示威抗衡的念頭。於是不顧內心的厭惡,靠近史立魏,想用一雙玉手挽住史立魏,並以此來氣氣張湖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舉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來。 史立魏也發現了正和朱妍糾纏在一起的張湖畔,本就陰森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滿了嫉妒。實在想不通這位相貌普通的男子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身邊為什麼總有不同的美女出現。 張湖畔和趙麗雅的眼神一觸即分。上次宴會的事張湖畔依然記憶猶深,不過現在看來,自己上次的反應是有些過了。趙麗雅雖然很優秀,但是張湖畔還不至於下賤到要去乞求趙麗雅的青睞。經過上次的「情劫」後,張湖畔至今為止已經完全看開了,原來世間還有這麼多讓自己掛念和掛念自己的人,柳熙珍,甚至身邊的朱妍哪個會遜過趙麗雅。身份高貴、財大氣粗又如何,張湖畔需要像別人一樣去傍富婆嗎?既然趙麗雅不聽自己的警告,繼續和史立魏這廝混在一起,就任隨她去吧!所以張湖畔的眼神也只是在趙麗雅身上作短暫停留後,繼續和身邊的朱妍說笑著。 史立魏,哪怕他是四大家族最傑出的青年,依然改不了紈褲子弟的惡習。占勢欺人,恃才傲物,目中無人,花心淫蕩的本性絲毫不遜色。自上次見過一面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要讓張湖畔出糗,更何況今天這樣的場合,有趙麗雅這位大美女在場,他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羞辱張湖畔的機會呢,一定要讓趙麗雅見識一下張湖畔那卑微低下的身份。 「喲!麗雅,那不是陪同你一起參加林老爺子宴會的同學嗎?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上班?你,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語氣裡流露出特假的驚訝,眼神,表情,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不屑和鄙視。 感覺到史立魏那不屑、鄙視張湖畔的神情,趙麗雅突然感覺到非常的不開心,似乎是自己心愛的人被人輕視,非常不爽的感覺,連帶著看著身邊的史立魏突然感到原來自己少女時代崇拜的偶像跟那些世家子弟根本就是一副德性,頓覺如吃了蒼蠅一樣感到噁心。如果不是顧慮到趙家和史家現在正處於合作的關鍵時刻,以趙大小姐性格,早就轉身離開。 趙大小姐內心的不爽,及表現出來的厭惡和鄙視,史立魏盡收眼底,史立魏不禁沾沾自喜,認為自己計劃已經開始奏效了。當然,以他這種人的素質,是絕對不會認為趙麗雅不屑、厭惡的表情是針對自己的。 「不想招呼也罷,我們去那邊。」史立魏向趙麗雅說道,同時還不忘向張湖畔處斜視了一眼。 此時的趙麗雅,雖然心裡恨不得把張湖畔從朱妍身邊拉過來,但又拉不下這張臉,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位史立魏,讓趙麗雅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張湖畔。 趙麗雅和史立魏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趙麗雅心不在焉的點了些飲料和果盤。本來想到酒吧放鬆一下的,沒有想到現在感到更煩,更不知道自己是吃錯了什麼藥,總覺得讓張湖畔看到自己和史立魏在一起非常的不好。看著趙麗雅那種低落的心情,史立魏心裡覺得特別的爽。 酒吧就這麼大,張湖畔當然不可避免的要經過趙麗雅那一桌。世家弟子似乎人人都有一種盛氣凌人,玩弄小人物的變態心理。史立魏見到張湖畔往這邊走來,陰險的笑意掩蔽的浮上了嘴角,兩眼閃耀著得意、詭譎的光。 「唉呀,這不是湖畔兄嗎?原來你是在這裡工作啊!」語氣裡充滿著挑釁,臉上滿是小人得志和炫耀的表情。 史立魏這麼突然的發問,讓趙麗雅感到極度的氣憤和尷尬,任誰都可以聽得出來史立魏那故做驚訝的聲音裡飽含著怎樣的耍弄與貶低。 趙麗雅沒有想到史立魏竟然低俗到這種程度,一種極度的失望及對張湖畔的內疚交織在心頭,讓她痛苦萬分。現在的趙麗雅根本不敢用她那雙美眸去看張湖畔。女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有錯誤,發現錯誤,改正錯誤不就行了嘛!幹嘛非學鴕鳥一樣將頭埋進沙子裡就以為一切都太平了。 時至今日,張湖畔已經不再為上次宴會的事生氣了。而對於史立魏的挑釁,由於對其本人的極度鄙視,也絲毫不為所動。但是看到趙麗雅低著頭似乎也羞於見到自己的模樣,張湖畔卻無端地感到一陣寒意從心底升起。看來,張湖畔是完全誤解趙麗雅的鴕鳥心態了。 史立魏照樣誤會了,氣焰更加囂張,語氣更加不屑:「我還以為張兄是哪位富豪子弟呢!卻原來只是一位酒吧侍者!」 趙麗雅聽了,終於忍無可忍,再也無法作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了。雙眸射出憤怒的火光,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正準備為張湖畔申辯,怒斥史立魏。 可惜遲了,張湖畔發火了。在張湖畔的眼裡,職業沒有貴賤之分,人也沒有貴賤之別,否則以他的身份也不會來這裡工作,也不會和那幫損友打成一片了。史立魏赤裸裸的貶低酒吧的工作,是張湖畔所無法容忍的,心裡一直很喜歡的柳熙珍是酒吧經營者,朱妍是酒吧女郎。史立魏話裡的不屑,已經傷害了張湖畔的朋友。平生第一次,張湖畔說出了髒話,可見柳熙珍等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高:「你以為自己史家大公子的身份很尊貴嗎?你以為你很牛嗎?其實在我的眼裡你連狗都不如,信不信我可以馬上叫你的史家完蛋!」 張湖畔的語氣裡充滿著更多的囂張,更多的不屑,更多的鄙視!冷冷的掃了變得一臉慘白的趙麗雅和滿臉憤怒的史立魏,張湖畔轉身準備離去。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酒吧衝突(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酒吧衝突(下) 史立魏怎麼也想不到張湖畔會說出如此不自量力的話。堂堂史家大公子,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威脅和羞辱。他倒要看看張湖畔如何能夠讓史家頃刻完蛋,倒要看看張湖畔如何自圓其說,自取羞辱。 「你給我站住!你一個酒吧服務員,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真是大言不慚啊!信不信我可以叫你的老闆馬上炒掉你,叫你滾蛋!」史立魏洋洋得意,滿臉諷刺,目露凶光的說道。 柳熙珍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張湖畔,注意著這邊的形勢。此時見到史立魏的架勢,又見他向自己招手,於是乘機走了過去。 又是一位美女,真沒有想到這個酒吧竟然可以見到兩個美女,史立魏兩眼發光的盯著向他走近的柳熙珍那性感的身姿。 「請問,有事嗎?」柳熙珍很有禮貌的問道。 「你這位服務員的態度很讓我生氣,我強烈要求你把他炒掉!」史立魏指著張湖畔,惡狠狠地說道。 顧客就是上帝,這要在以前,柳熙珍早已經以十分誠懇的態度開口道歉,然後怒斥被投訴的服務員。可是這是張湖畔啊!張湖畔何許人也,他可是跟自己的親人一樣的朋友。在上帝和親人面前,柳熙珍心靈上的天平已經發生了傾斜。張湖畔當然是不能滾蛋的,既然如此,恐怕滾蛋的就是這位貴客了。 「先生,很對不起,我恐怕不能令你如願,張湖畔不能走!」柳熙珍冷冷的回應道。 「你這什麼態度,你知道他剛才對我是什麼態度?」史立魏真有點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思,女人更是如此。而眼前這個女人,難道眼睛沒帶來酒吧嗎? 「叫囂什麼,你就這麼點素質,連正常點講話都做不到嗎?」在酒吧這種地方混久了,對這樣的人早已經司空見慣,柳熙珍知道這種人只會得寸進尺,因此也就根本沒打算讓步。 「我,你說我沒有素質!」史立魏簡直怒不可遏,怒吼道。在以前,女人見了他莫不像蒼蠅見到蜜一樣地粘上來,但眼前這位美人兒竟然懷疑自己的素質問題,如何能叫這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史大公子受得了。 怒吼中,史立魏的眼光不禁投向趙麗雅,似乎希望想從身邊的美女身上找回點自信。可惜史立魏徹底的絕望了,這個一直以來把自己視為偶像的美女此刻竟然也流露出了和柳熙珍一樣,完全一副我鄙視你的表情,甚至還有一股強烈的厭惡。 何曾受過此等羞辱,史立魏終於惱羞成怒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本來想要在眾人面前羞辱張湖畔,沒有想到適得其反,載了大跟頭,被羞辱的人反而是自己。 怒氣衝天,絕對的怒氣衝天,陰森的眼光,掃視了整個酒吧,然後定位到張湖畔身上,目露凶光的說道:「這間酒吧將因為你而不復存在!」 張湖畔十分不屑地冷冷地盯著史立魏。趙麗雅更是覺得可笑,她甚至以一種可憐的眼光看了一眼正在發飆的史立魏,她是知道曾經得罪張湖畔的下場,如今竟然有人如此不知死活的說這些話,真是不知死活。但是這個人卻偏偏是和自己一起來的,而且還是和趙家正處於合作關鍵的時候,心裡不禁又是恐慌又是焦急,扯著史立魏的衣服,表示馬上走人。 這讓心高氣傲的史立魏更是生氣,沒有想到身邊的女人到現在還在顧慮這位其貌不揚的男人,想讓自己饒過他這一回。可憐的史立魏卻不知道趙麗雅是出於為趙家考慮而不得以為之啊!憑他史立魏拿什麼和張湖畔對鬥,當初武當僅僅因為王家稍微得罪一下張湖畔,就全面停止與王家的合作。史立魏與張湖畔對決,會有什麼好果子可吃。 趙麗雅的行為同樣讓張湖畔感到不爽,因為史立魏現在明顯已經是自己的敵人,而趙麗雅竟然還去扯他的衣服。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反正張湖畔感到非常的不爽,冷冷的瞪了趙麗雅一眼,這讓趙麗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似乎天就要塌下來了!似乎一位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將要離開自己而去! 張湖畔一點也不把史立魏的威脅放在眼裡,對於他而言憑他史立魏還遠遠沒有到威脅自己的程度,只是張湖畔並不想柳熙珍被這些無聊的事打擾,也不想讓美麗的柳熙珍繼續面對著這樣低級的垃圾。柔聲對柳熙珍說道:「你坐回原處去,這裡我會處理。」 雖然柳熙珍非常擔心張湖畔,因為眼前這位陰森的男子明顯就不是一位好惹的主。可是當張湖畔叫她離去時,她卻選擇了乖乖的離去,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用眼神告訴他自己的擔憂和支持。柳熙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小女孩一樣聽張湖畔的話,似乎張湖畔就是她的男人,不容她有半點在外人的面前落他的面子。 柳熙珍這樣聽話的走開讓史立魏既感到非常奇怪,又感到自己被眼前這位自己鄙視的男人給狠狠的擊了一拳。本來想讓這裡的老闆修理張湖畔,這樣可以讓趙麗雅更清楚看到張湖畔不過只是一位酒吧服務員,只要一位很普通的酒吧老闆就可以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甚至開除,可是現在,似乎自己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 如果現在不是在大庭廣眾下,估計史立魏會直接殺了張湖畔,當然前提的條件是他有這個本事。 「把你的手機給我用一下!」張湖畔對正要離開的柳熙珍說道。 張湖畔看著柳熙珍離開,然後回頭輕蔑地對正一臉鐵青的史立魏說道:「你不是想看看我怎麼不自量力嗎?你不是想看看我怎麼整垮史家嗎?那我就如你所願!」說完拿起了手機。 糟了,趙麗雅知道史立魏這次徹底的闖禍了,她知道史家現在對趙家的重要性,如果武當的所有世俗行業跟史家斷絕關係,那對史家來說絕對是一重磅炸彈,史家遭受的打擊將是空前絕後的。那麼史家勢必不可能再拿出資金注入到濱江項目中去。所以趙麗雅有點著急甚至帶著哀求的眼光,低聲的說道:「湖畔,不要這樣,你放過他這一回吧!我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 奇恥大辱,真是畢生奇恥大辱!趙麗雅在幹嗎?為了自己向張湖畔哀求?應該是她為了張湖畔向自己哀求還差不多,這個世界的人腦子是不是出問題了,我是不是聽錯了,史立魏幾乎發怒的要抓狂! 或許上次張湖畔可以為了趙麗雅的一句話而放過王家,因為那時他們是同學,是男女朋友。而且那時自己是為了趙麗雅而發怒,既然當事人都不再追究,張湖畔當然不會那樣沒有風度的繼續追究。可是剛才史立魏威脅要搞掉這間酒吧,那不就是在張湖畔面前赤裸裸的威脅熙珍姐嗎?這可以原諒嗎?絕對不可以! 冷冷的看了趙麗雅一眼,就那麼冷冷的一眼讓趙麗雅的心沉到了谷底,冰冷到了極點!不僅僅是為了趙家很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受牽連,更因為張湖畔不會再為自己而改變主意。一種被拋棄,不再被寵愛的悲涼感覺湧上了心頭,感覺好傷心,好難過! 「哈哈,我倒真想看看你是如何整垮史家的!」史立魏似乎在看一場世界上最好笑,最不自量力的鬧劇,任誰在面對一位酒吧侍者揚言說要搞垮一個富豪世家都會覺得荒唐可笑。只有趙麗雅知道張湖畔不是在信口雌黃,他是完全有這個能力的。 正和趙家家主趙興海談笑風生的宋風,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像他這樣有身份的人,知道他電話號碼的並不多,這個絕對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唉,有時候帶手機就是麻煩,總是有人打錯電話,宋風有點氣惱的拿起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耳朵,這個聲音頓時讓宋風頓感聖駕親臨,整個人戰戰兢兢!雖然張湖畔沒有在跟前,他還是一邊擺手示意,一邊端正表情,畢恭畢敬的聽著電話那頭的指示。武當最高者的電話,那是多麼光榮的事,一定要仔仔細細的聽,不可落下一個字。 趙興海還從來沒有見過宋風如此畢恭畢敬的接一個電話,哪怕那位是當今的武當掌門估計宋風也不會嚴肅和恭敬到這種程度! 「給我狠狠的阻擊所有史家的產業,我要他們傾家蕩產!」張湖畔一字一句很隨意的緩緩說道,似乎這不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天殺的史家竟然得罪我們的祖師爺!宋風從未感覺到這麼的憤怒,從張湖畔那「狠狠」「傾家蕩產」這幾個字眼裡,久在塵世走動的宋風當然知道史家一定是罪不可恕。得罪祖師爺那還了得,祖師爺交待的事怎麼可以怠慢,怎麼可以拖拉!宋風恭敬的掛掉電話後,也不顧身邊趙興海一副驚訝好奇的表情。馬不停蹄的給掌管武當世俗產業的師弟戚繼輝打了個電話,無比嚴厲的責令他馬上全面中斷和史家的合作,並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所有史家的產業。打過這個電話後,宋風還是不放心,給在世俗的其他幾個主要負責人又打了一通電話。 旁邊的趙興海越聽越是心驚膽跳,不知道史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讓武當採取如此激烈的手段來扼殺史家。本想從宋風處探探事情,並順便替史家求求情。但宋風講話的那種嚴厲,處理這件事的那種毅然決然,讓趙興海覺得武當這次絕對是動真格的,史家將大難臨頭。 既然事情絕無迴旋之地,趙興海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男子漢當斷則斷!於是毅然也拿起電話…… 正當史立魏以一種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張湖畔打電話,又以一種看耍猴的眼光看張湖畔還有什麼可笑荒誕的舉動時,手機鈴響了。 一接通電話,史立魏的臉就變得極其難看,因為那個電話是趙興海打來的,趙興海幾乎沒有講任何理由,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趙家和史家的合作到此為止!」接著就掛了電話。 接著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幾乎和史家有合作的企業,武林世家都紛紛給這位史家的大少爺打來電話,表明要和史家停止合作。老爺子也來電話了,聲音裡充滿了蒼涼和無奈,特別是老爺子最後的一句話「史家要完了!」,頓時讓史立魏覺得天昏地暗,兩眼發黑。 史家完了!就這樣完了!史立魏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是真的!看向正在微笑的張湖畔,心裡充滿了恐懼,就因為眼前這位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就因為眼前這位自己剛才還無比鄙視的酒吧服務員,史家完了! 史立魏帶著對張湖畔極度恐懼的心理,失魂落魄的走了!在走前他曾試圖攻擊張湖畔,可是當他準備運氣時,卻恐怖的發現自己的所有氣機已經被封閉了,體內的真氣空空如也。看到張湖畔微笑看著自己,史立魏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位酒吧服務員,而是一位恐怖的惡魔!一位頃刻間可以讓史家傾覆,瞬間讓自己功力全失的惡魔! 趙麗雅也走了,帶著一顆撕裂痛苦的心走了,因為從始至終張湖畔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對她,從始至終都是冷眼相視!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孤男寡女(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孤男寡女(上) 酒吧的夜生活繼續進行,在這麼喧囂吵雜的地方,有誰會注意這麼點小插曲。酗酒的還在酗酒,泡妞的還在泡妞,扭腰的還在扭腰,酒吧一切照常。可是張湖畔卻有點情緒低落,雖然終於讓史立魏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內心卻沒有一點快意恩仇的愜意感。是因為趙麗雅和史立魏同時的出現,還是趙麗雅離去時那雙哀怨的美眸。 女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人總是特別的留心,一點點的異常都可以絲毫不差的感覺到。很顯然,朱妍注意到了張湖畔的異樣,不知道為什麼,朱妍不喜歡看到這樣的張湖畔。於是,採用一貫的伎倆,用挑逗的語言及時不時地身體接觸來試圖讓張湖畔的情緒高漲起來。 張湖畔當然看得出來朱妍對自己的關心,這讓張湖畔心裡感到一絲暖意,失落的心情慢慢地消失不見,而對美女的那種最原始的慾望又重新蹦了出來。 當然,同樣關心張湖畔的柳熙珍也不會不聞不問。當張湖畔結束工作,整理行裝正欲離去時,柳熙珍叫住了他。 「心情不好嗎?要不到我家坐坐吧!」柳熙珍溫柔的對張湖畔說道。 見張湖畔點頭同意,柳熙珍便跟朱妍她們交待一下後帶著張湖畔出了酒吧。出門後很自然的用自己柔軟的玉臂挽住張湖畔的胳膊,身子輕輕的靠著張湖畔。那情形,儼然一對熱戀期的情侶。 聰明的女人永遠懂得如何去撫慰男人的心靈,柳熙珍就是一位很聰明的女人。她就這樣默默的偎依在張湖畔的身邊,一句也沒有提今天發生的事情,就這樣慢慢的陪著張湖畔回到自己的家。 回到家,柳熙珍很自然的就脫掉了外套,傲人的身材頓時又展露在張湖畔的眼前。緊身低領的白色羊毛衫,更突出玉乳的堅挺豐滿,纖細的腰肢在緊身衣的包裹下沒有顯露出一絲贅肉。米色的緊身長褲,完美得展現了圓潤挺翹的臀部,甚至還隱約勾勒出內褲的痕跡。 安排張湖畔坐下後,柳熙珍帶點嬌嗔地說道:「我去給你倒杯茶,等一下哦。」 「好的」張湖畔隨意的靠在沙發上。 張湖畔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盯著了柳熙珍的臀部,那隨著婀娜的步伐所擺動的高蹺而性感的臀部,對於張湖畔這個涉世未深的「小老頭」來說,是怎樣的一種誘惑啊!以張湖畔銳利的目光,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被勾勒出來的窄小的布片。 「黑色小內褲!」,早上那驚艷的一窺不禁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黑色透明,窄小的性感內褲,私處若隱若現。眼前的誘惑和早上的驚艷偷窺,讓張湖畔下身幾乎不受控制的鼓脹,心裡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刺激快感。 出於女人的敏感,柳熙珍甚至可以感覺到身後盯著自己臀部眼光的炙熱,不知道為什麼,一種難以名狀的興奮感湧了上來,渾身頓感綿軟乏力。 犯罪、墮落、勾引等各種字眼充斥著柳熙珍的心靈,這種複雜的刺激感覺讓她有了一種久違的難以表達的戰慄快感。 茶几位於兩個沙發之間,個頭很矮。柳熙珍衣服的領子本來就低,再加上那個彎腰動作,張湖畔不可避免的窺見胸前的乳溝,甚至那淺粉色的薄紗胸罩,兜著那對雪白豐滿的玉乳很是誘人,最要命的是兩粒殷紅葡萄映入眼簾大半,雖不是赤裸相見,卻比之更為刺激。 「天哪,這傢伙的眼光怎麼這麼炙熱,這小傢伙今天是怎麼了」柳熙珍從張湖畔怔怔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肯定是自己剛才端茶的時候春光外洩了。想到此,不由得身子發軟,手指也有些輕顫,險些把茶杯倒翻。她也不想想,誰叫她身材這麼火爆,穿得這麼性感不算,還這樣在一位百歲處男前四處搖擺,那不是存心勾引人犯罪嘛。 這近在咫尺的誘惑,讓張湖畔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如熊熊烈火般從丹田處燃燒上來。是男人,都經不起這種誘惑啊!雖然張湖畔非一般的凡夫俗子,但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香艷場面,這可怪不得他。 柳熙珍突然的起身和抬頭,正好和張湖畔炙熱的目光相觸,倉促間,兩人頓時陷入了極度的曖昧和尷尬中。 周圍死一般的靜,靜到連柳熙珍那急促的誘人喘息聲和心跳聲都無法逃避張湖畔那敏銳的耳朵。在這樣的深夜,孤男寡女,彼此收聽著異性的喘息聲,如何能不讓人慾火高漲,刺激興奮! 如果張湖畔不是一位修真人士,如果不是為了固守那份他所認為的「友情」,估計張湖畔早已經採取行動,似狼一般地攫取一切。可惜他還是壓下了不停從丹田處上升的慾火,控制住了下身的膨起。 柳熙珍又能好到哪裡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識相知,張湖畔早已在她的心裡佔據了和女兒一般重要的地位。什麼人能和自己的骨肉相提並論,那當然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不是顧慮到兩人之間那無法逾越的鴻溝,柳熙珍絕對不會介意倒追這位讓自己心動的男人。 雖然一次次的警告自己兩人是不應該在一起的,但是當張湖畔出現在自己面前時,卻自然而然,條件反射似的總喜歡在他面前展露自己傲人的身姿。 剛才張湖畔眼睛裡流露出赤裸裸的慾望,似乎也勾起了自己沉睡多年的慾望,被一位比自己小十歲左右大男孩的偷窺,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刺激感覺,讓她的慾望似乎在極度的膨脹,一種精神上的快感幾乎已經讓柳熙珍身軟如綿,滿臉桃花,眼露春意。 「喝點茶吧!」如同黃鸝般的美妙聲音,在這樣的深夜裡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嗯!」張湖畔有點尷尬的應到,眼睛還是有點不受控制的投向柳熙珍高高聳起的雙峰! 「你這小色狼,還看,羞死人!」柳熙珍暗自羞澀的呼叫,可是內心卻因為張湖畔的偷窺卻有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和滿足。 就這樣兩人靜靜的坐著,時間似乎就這樣停止了,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在訴說著彼此內心的騷動,誰也不願意打破這樣曖昧卻又讓人沉醉的氛圍…… 「我該走了!」張湖畔很是不捨地站起來對柳熙珍柔聲說道。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孤男寡女(下)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孤男寡女(下) 「陪我跳支舞吧!」說出口後,柳熙珍目瞪口呆,滿臉通紅,天哪,明明是想說我送送你,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這不是往火上澆油嘛!羞死人了! 張湖畔又何曾想走,跟柳熙珍在一起的溫馨,甚至剛才那一刻的慾火,都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張湖畔,眼前的這位女人,不僅在精神上,甚至在肉體上都深深地吸引著他。 朱妍在酒吧裡的問話,尤在耳邊,「你喜歡她嗎?」在決定要走的那一刻,張湖畔就已經明白自己喜歡上了眼前這位楚楚動人,性感無比的女人。但是愛情突然的來臨,還是讓張湖畔有點措手不及,他似乎急需靜靜的考慮一下這個對於他而言很複雜的一件事。 不過柳熙珍那意味深長的邀請,摧枯拉朽般的摧毀了張湖畔心裡僅存的一點理智和顧慮,幾乎不假思索的應道:「好啊!」 跳舞當然要有音樂,由於平時只有一人在家,所以柳熙珍只擺了一個小型的DVD機和小音響在自己的臥室。既然已經出口邀請張湖畔跳舞,柳熙珍只好紅著臉數年來第一次帶著男士到她的閨房。 看著前面柳熙珍蹬樓梯時,搖曳的細腰帶動挺翹的豐臀性感的擺動,慾火再次熊熊燃燒,由於柳熙珍走在前面,張湖畔並不怕柳熙珍會看到自己的下身膨起的窘態,所以很放心的縱容著小弟弟的放縱。 卻不知女人天生的敏感,讓走在前面的柳熙珍感覺自己似乎完全赤裸裸的暴露在身後的大男孩眼前,下身似乎不受控制的有點潤濕。害羞的急忙加快走路的速度,以免被身後那雙炙熱的眼睛窺得一絲不剩。 「請……」柳熙珍突然的停止和轉身,讓張湖畔避讓不及,除非暴露高超的武藝,膨起的下身無法避免的頂到了女人最敏感的私處,一觸即開,可是剛才那銷魂的碰撞,卻讓兩人同時產生一種戰慄的快感。 打開了壁燈,燈光柔和,整間屋子連同傢俱都為粉色基調,充分展示這是一間女人的住處,女人身體殘留的幽香在房間繚繞,再次強烈的刺激著張湖畔。 或許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男人到自己的臥室,至少不會想到這麼突然的帶一位男士到房間裡來。薄被凌亂的堆在床上,床上隨意扔著胸罩、內褲、絲襪之類的情趣衣物,在黯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神秘誘人。在那堆性感貼身衣物中,目光銳利的張湖畔竟然發現了早上窺見過的黑色小內褲。 「啊!」柳熙珍玉手掩唇,俏麗通紅,慌亂的收拾起床上的衣物。 任何男人面對這種刺激性感的小薄紗都會把持不住,更何況一位如尤物般的熟女滿臉通紅的在收拾這些誘人的東西。就算以張湖畔的控制能力都無法避免呼吸粗重,下身急劇膨脹。雖然運起無上心法可以平靜此時的熊熊慾望,可是張湖畔不想壓制給自己帶來如此刺激,快感的膨起。 不知道熙珍穿上那些性感的薄紗會怎樣,無限的遐想,無限的刺激和慾火。 雖然收拾那些羞人的衣物讓柳熙珍感到無限的害羞,但是內心深處卻莫名的感到更強烈的刺激。 柔和的音樂響起,柳熙珍的嬌軀輕輕的貼著張湖畔,雙手摟著張湖畔的脖子,而張湖畔的雙手則輕摟柳熙珍柔軟的纖腰。 懷中緊貼的嬌軀再次挑戰張湖畔慾火的極限,豐滿的嬌軀,雙峰的堅挺和飽滿,還有手掌傳來隱約可覺得衣服下的光滑肌膚,兩腿間不經意的挨擦,小腹下若有若無的觸碰,讓張湖畔幾乎迷失在了情慾的世界裡,不願清醒,不願再壓抑自己胸中燃燒的熊熊烈火,甚至雙手開始有意識的摟緊柳熙珍的纖腰,下身下意識地輕觸柳熙珍的私處。 柳熙珍早已是意亂情迷。張湖畔的大手有力的摟著自己的腰身,鼻息間能聞到他的男子氣息,胸前的摩擦讓自己有種說不出的觸電感覺,下身無意有意的迎合,傳來的酥麻,瘙癢感覺讓薄薄的性感內褲已經不能阻止體內的濕液,俏面上悄悄抹上紅暈,心裡輕輕叫著,不能這樣...... 壁燈黯淡,音樂舒緩靡靡,兩人在這曖昧的黑暗下內心掙扎著,摟抱著的手心已經汗濕,肉體上的快感讓兩人緊張、彷徨,想要分開,卻為了掩飾心裡的尷尬故作矜持,摟抱著對方的手時松時緊...... 「小鬼頭,你是不是很想要?」柳熙珍雙手摟著張湖畔的脖子吐氣若蘭,聲音裡充滿著嫵媚和誘惑。 下身再次突破膨脹的極限,本是靈活的雙手有點笨拙的滑落到柳熙珍高翹圓潤的豐臀,用力的摟緊! 「小冤家,這樣是沒用的,其實姐姐並不介意給你一次。只是希望你日後找到心愛的女人後,還能記得有我這麼一位姐姐。唉!如果現在我還年輕,那該多好!」柳熙珍內心暗自歎氣。 看著張湖畔漲紅了臉,兩眼閃耀著炙熱的光芒,心中不禁一蕩,愛憐的親了一下張湖畔的額頭,嬌聲到:「小鬼頭,今天就讓你得逞一次!」,說著玉手輕輕的滑過張湖畔的結實的胸部,停在了張湖畔膨起的下身,輕輕拉去拉鏈,玉手溫柔的探入。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已經躺在了那張大床上,張湖畔的內褲早就被柳熙珍褪到了腿彎處,芊芊玉手溫柔的套弄,讓從未享受過這般刺激和溫柔的張湖畔嘴裡發出舒服的悶哼聲。 張湖畔雄壯的胸部,結實的肌肉,特別是手握之處的火熱和粗大,甚至還帶著點濕滴,讓柳熙珍興奮得想要呻吟,私處已經無法控制的濕潤,從未像今天這一刻那樣感到興奮和高漲。柳熙珍媚眼如絲,幾乎無意識的呻吟出聲:「畔,我愛你,摸我!」 有什麼比得過女人的呻吟和充滿慾望的請求,張湖畔的手急不可待的腿去了包裹著柳熙珍那豐滿,誘人身子的所有累贅,哪怕是那薄薄的一層薄紗都不放過! 夜就這樣在充滿糜爛的呻吟聲中度過。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幸福時光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幸福時光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口,柳熙珍慵懶的睜開美眸,卻發現身邊的男人卻已經不在。昨晚的纏綿讓柳熙珍現在還感到渾身乏力,但是肉體和精神上的極度滿足,卻又讓微笑和幸福充滿了這個女人。 揭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淫蕩到沒有穿衣服,想起昨晚張湖畔恣情縱慾,無休止的索求,俏臉微紅,暗啐一口,「這個壞傢伙!」 隨手披了一件絲綢睡衣,到了樓下,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雖然昨晚張湖畔已經無數次撫摸過柳熙珍性感的身子,光滑細膩的肌膚,可是當柳熙珍一副慵懶,穿著寬鬆的睡衣,薄薄的絲綢根本無法遮擋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天哪!裡面竟然一絲不掛!慾火再次熊熊燃燒! 「小色鬼,昨天搞得還不夠啊!」,柳熙珍櫻唇微翹,嬌聲嗔怪道。不過眼裡卻沒有絲毫慍怒和責怪的意思,似乎還透露著點喜歡。 古人言「秀色可餐」,更何況張湖畔根本就是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修真人士,所以張湖畔對桌上的餐點視若無睹,整個就餐過程中只是肆無忌憚的用目光窺視著若隱若現的雪白肌膚和微露的雪白酥胸和深不見底的乳溝。 柳熙珍當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正色色的窺視著自己,不過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興起惱怒,心裡難以控制的升起一絲自豪和喜悅。 「還看,小色鬼,吃完了快點去上課啦」柳熙珍美眸一瞪,風情無限。站了起來,芊芊玉指不客氣地戳在正用一雙色色的眼睛窺視自己的張湖畔。 卻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站在張湖畔面前,坐在凳子上的張湖畔的頭幾乎直接碰到了柳熙珍在絲綢睡衣內,毫無遮掩堅挺豐滿的雙峰,下身隱秘處一絲黑抹卻剛好展現在正低頭認錯的張湖畔眼前。 慾火再次不受控制的上竄,其實張湖畔也沒有打算控制,兩隻有力的大手直接從底下探了進去…… 「不要…….別碰那裡……小壞蛋!」柳熙珍不可自制地呻吟出聲,昨晚的暴風驟雨讓柳熙珍又愛又怕。張湖畔那靈巧的手指,讓柳熙珍的身軀瞬間產生了快意的顫抖,內心想躲避卻又捨不得。她怎麼樣也無法想像為什麼從未經歷過男歡女愛之事的張湖畔,手法會如此靈巧,幾乎每一次的觸摸都會讓自己產生無窮的快感。 片刻,幾乎只是片刻柳熙珍就發現自己已經丟盔去甲,高潮迭起。當自己已經如一團爛泥,一絲不掛的橫臥床上時,柳熙珍實在無法想像眼前的男人竟然還可以昂首挺立。 沉積了百年的慾火,怎麼可能數夜的放縱就可以消失殆盡,更何況這種男女之事只會讓人越陷越深。當然以張湖畔的修為,還不會到精盡人亡這樣的地步,不過彈藥庫從此後從未滿過倒是真的。 柳熙珍也深深地沉浸在張湖畔帶給自己的甜蜜中,但她是個明白人,曾多次告誡自己要盡早結束與張湖畔的這種關係,但是久違了的愛情和重新被喚起的慾望讓她欲罷不能,於是只能乖乖地一次次淪陷。 張湖畔更是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柳熙珍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讓這個初嘗愛情和禁果滋味的男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甚至為了柳熙珍,他在做愛的時候,不惜輸出一絲本命靈力,讓它進入到柳熙珍的體內,讓它慢慢地、逐步地改造柳熙珍那凡人之軀。可以說因為張湖畔所輸入的這麼一絲的本命靈力,柳熙珍的身體已然是修真之體,只不過是修為低得可憐而已。 在柳熙珍和張湖畔兩人在暗地偷著樂的同時,朱妍還是不時的會去騷擾張湖畔,這讓張湖畔在享受柳熙珍帶給自己的艷福外,又多了一份不同的刺激。這個歷經百年終於「破處」的男子,一時間真是享盡齊人之福。 在這樣樂不思蜀的幸福生活裡,張湖畔已經很少想到趙麗雅了。而在面對張湖畔由於約會和酒吧工作越來越多的曠課時,趙麗雅總是傻傻地看著那個空空的凳子,一種深深的失落交雜著惆悵的堆積在心頭。她多多少少聽到一些近期發生在張湖畔身上的事,知道他正與酒吧女郎打得火熱。失去才懂得珍惜,這一刻,趙麗雅才發現自己那根不起眼的木頭早已經在自己的心理烙下了印記,自己是那麼在乎那個木頭人。 當有一天趙麗雅退學的消息傳到張湖畔耳朵裡時,雖然表面上無動於衷,但在內心深處,張湖畔多多少少還是感到一些失落。 張湖畔的口語水平早已經純正得能與英國本土人相媲美了。不過張湖畔還是非常樂意去上英語課,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學生的身份;另一方面,英語老師可是蘇格蘭美女辛蒂,那是自己的國際友人,當然要捧場。 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時候,學生們大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中,只有那些正處熱戀期的男女卻由於這短暫的分離而處於痛苦之中。張湖畔當然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如果玄武仙境算是他家的話,只要張湖畔願意,隨時都可以御劍回去。所以張湖畔決定留在杭州和柳熙珍一起迎接這入世以來第一個的寒假和大年夜。如果不是辛蒂突然的告別,這個想法會順利實現,張湖畔將會和柳熙珍度過一個幸福的冬天。 辛蒂自從前天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後,內心一直處於矛盾中。來到中國的三年時間裡,她發現自己深深地愛上了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裡的友善的人們,尤其西湖的美麗特別讓辛蒂眷戀。只是此次一別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也許今生無望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蘇格蘭美女的煩惱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蘇格蘭美女的煩惱 找了一個西湖邊的茶館,辛蒂選了一個靠窗、可以直接觀賞西湖的位置坐下。都說「雨西湖」是最美的,此刻窗外正陰雨綿綿,把西湖映襯如仙境一般的美麗。在如此憂鬱的環境裡,辛蒂感覺自己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三年,已經深深愛上這裡的一草一木,卻在猝然間要選擇離開,辛蒂的心中有說不出的不捨。本來想約上三五好友聚聚,說說心裡話。但卻發現自己在這樣的心境下面,並沒有幾個貼己的朋友。於是,找上了張湖畔。 蘇格蘭美女的突然相邀讓張湖畔感到既意外又驚喜,雖然平常接觸得也不少,有時候在那些正處於「青春萌動期」的一幫室友的威逼利誘下,自己也曾幾次出馬相邀,共同出去遊玩過。但辛蒂主動發出邀請還是第一次,而且又是單獨邀請自己,張湖畔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疑惑。 現在的張湖畔早已經不是剛剛下山入世的菜鳥,特別是最近幾個月在柳熙珍的悉心調教下,對女人的瞭解可以說是如坐火箭般直線上升。特意的梳妝打扮了一番,張湖畔來到約定的地方,西湖邊一間非常雅致的茶樓。 茶樓內裝修得非常典雅高貴,如高山流水般的古箏彈奏,給這間古色古香的茶樓又添幾分韻味。此時茶樓內客人並不多,因此張湖畔一眼就看到正靠在竹凳上,兩眼投向窗外的辛蒂。於是微笑著走到辛蒂的面前,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來了,很冒昧突然叫你出來」辛蒂的語調幽幽的。 張湖畔本想調侃一下,但覺察出辛蒂的異樣,於是神情馬上變得凝重起來:「你好像不大對勁,怎麼啦?」 「沒什麼,只是因為要離開這個地方,所以心情不好」辛蒂的話語裡充滿了不捨和悲傷。 辛蒂眼神裡流露出來的傷心讓張湖畔感到一絲心痛。 「離開,是因為寒假嗎?你要回家去過年?」張湖畔有點焦急的問道,直覺告訴他情況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是要回我在英國的老家,但不是因為寒假,而是我要永遠離開這裡了」說完這話,辛蒂的雙眼已經濕潤,隨時要落淚的感覺。 張湖畔感覺到辛蒂對這個地方的不捨,但似乎又有一個不得不走的理由,迫使著她不得不離開這個地方。 「你遇到什麼事了嗎?能不能告訴我?」張湖畔輕聲問道。 辛蒂其實很想傾訴,可是又從何說起呢?難道告訴眼前這位大男孩,自己來自英國的一個魔法世家,一個在英國擁有顯赫地位的家族?難道告訴他自己因為從小沒有魔法天賦,所以獨自一人來到中國,逃避家族裡眾人鄙視的眼光?難道告訴他現在因為家族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哪怕自己的魔法等級非常低也要回去和家族共存亡,雖然父親一再警告自己不要回去。 「說來話長,還是不說罷了。再說沒有人能夠幫我,即使告訴你,也只不過給你徒增煩惱。」辛蒂搖了搖頭,有點痛苦的說道。 這下張湖畔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辛蒂是確確實實遇到了大難題了。他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但現在朋友有難,他絕不能置之不理。 「你告訴我吧,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張湖畔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對辛蒂說到。 也許是心裡的話壓抑得太久了,當辛蒂的視線碰上張湖畔關心的眼神時,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信任,似乎眼前這位男子真的可以給她帶來幫助。至少,辛蒂此刻覺得自己可以將內心的話向他傾盤托出。 在辛蒂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張湖畔總算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真沒有想到這個英語老師竟然也是出生名貴,蘇格蘭佈雷恩家族,一個古老而高貴的英國貴族,一個擁有數千年傳承的魔法世家。在蘇格蘭,英國甚至歐洲,佈雷恩家族都是聲名顯赫。 辛蒂是喬治。佈雷恩——佈雷恩家族族長的孫女,父親西塞羅是冰系魔法師,母親赫拉是火系魔法師,她竟然同時遺傳了父母親兩種魔法屬性。雖然同時擁有兩系魔法的魔法師在魔法界中並不少見,但冰火不相容,所以辛蒂這輩子注定無法在魔法修煉中取得更高成就,目前為止也仍然處於初級階段,是一個初級魔法師。 槍打出頭鳥,這樣顯赫的家族當然會引起其他勢力的虎視眈眈。這次由於辛蒂曾祖父,佈雷恩家族唯一的魔導師突然過世。阿普爾度家族,血族的亨德利家族,狼人世界中的休謨家族,趁機暗中聯合,毫無徵兆地向佈雷恩家族發起了進攻,沒有任何防備的佈雷恩家族遭受重創,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聽完辛蒂長長的述說後,張湖畔除了對辛蒂的身份感到驚訝外,對於她所提到的西方世界中的那些神秘力量,倒絲毫不感到意外。他的師傅張三豐曾在修為處於金丹期的時候,遊歷過西方,還曾經跟一位血族親王交過手,當然結果是親王慘敗。而且為了增加張湖畔對外界的認知,張三豐經常會在教導修煉之餘將自己在世俗的一些經歷講給他聽,其中當然不會漏掉西方世界的所見所聞。 魔法以及血族和狼人強大的力量,張湖畔並不放在眼裡。魔法說穿了無非就是運用強大的精神力來控制這個世界的一些元素力量,和修真人士直接運用本身強大的力量來溝通天地,控制天地之威力相比,實在是小孩子玩的把戲,至於血族和狼人這些純粹靠著蠻力和速度的傢伙,對於修真高手兼武學宗師來說更是看不上眼。 既然已經瞭解了朋友的處境,張湖畔就不能再不管不顧。於是很堅決的對辛蒂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放心,你的家族不會有事的」。 辛蒂本來只想找個朋友聊聊心事,卻沒有想到張湖畔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內心感動得無以復加。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中國男孩,竟然可以為自己挺身涉險,這是怎樣的一份情意! 不過感動歸感動,辛蒂畢竟不是只知道顧及自己的自私女孩,否則她也不會選擇在這個當口回去。所以辛蒂以搖頭表示了自己的拒絕。 張湖畔只是微笑地看著辛蒂,知道這是個善良的女孩,她也許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去做無謂的犧牲。張湖畔並不打算做任何語言上的表態,為了讓辛蒂相信自己能夠幫助她,他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抓住辛蒂的玉手,頓時一股柔和的力量從張湖畔手掌傳遞了過去,流經辛蒂的手臂,進而進入她的全身,然後溫柔的停留在她的大腦深處,輕輕地包裹著辛蒂那裡兩股冰火不相容的精神力。 只是一瞬時,辛蒂立刻覺察到身體的異樣,長久以來囤在自己體內的冰火兩股精神力似乎不再各自為政,它們在緩緩地融合,一切都進行得那麼安靜,那麼和諧。似乎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又或者是相互吸引的,這樣的結合是它們所期待已久的,慢慢地兩股力量渾然一體,如膠似漆,親密無間。 辛蒂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眼前的這個張湖畔,在他不起眼的外表下面到底蘊藏著怎樣不可知的力量,多年來一直困擾自己甚至迫使自己有家難歸的難題就這樣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不過她畢竟也是具有超能力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仍有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能人異士。 辛蒂偷偷地將雙手的伸到桌下,發現一團小小的火焰和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分別出現在自己的左右手,這在以前絕對是無法想像的。冰和火總是互相傾扎,互相鬥爭,因此每次都只能使用一種魔法,而且必須是其中最低級的,否則過度使用一種精神力一定會引起兩股精神力龍虎相爭,苦不堪言。 「你是如何做到的?」辛蒂一改之前的愁雲密佈的樣,滿臉欣喜地的瞪大雙眼問道。 陰陽調和,冰火調劑,這樣的事情對於張湖畔而言,簡直太小兒科了,而且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嘛,也沒什麼好炫耀的。張湖畔微笑著看了看辛蒂,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肯定地說道:「明天一起去蘇格蘭。」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敵蹤初現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敵蹤初現 第一次乘飛機,張湖畔心裡不斷地嘀咕著。原來他也在內心暗暗佩服凡人的智慧。世人雖然沒有辦法像他一樣御劍飛翔,但通過自己的偉大發明,同樣實現飛天的目的。雖然速度慢了點,但多少也有點異曲同工的意思,也難怪張湖畔心裡「嘖嘖」稱讚不已了。 蘇格蘭美女此時正一臉幸福,如小鳥依人般地緊緊貼著張湖畔。當然以張湖畔的身高,還不足以讓高挑的辛蒂看起來像「小鳥」一樣,不過看她羞答答地將頭鑽到張湖畔的懷裡,儼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用「小鳥依人」來形容也似乎不為過。 辛蒂聞著張湖畔身上厚重的男人氣息,微閉著美眸偷偷的打量這位在她看來全身上下充滿「問號」的東方男人,到現在還感覺一切像在做夢一樣。張湖畔當然不會瞭解辛蒂此刻的心思,看她這麼緊緊地貼著自己,還以為是太累了所致,以為是睡眠中的無心之舉。不過這樣的大美人躺在自己懷裡,除非柳下惠轉世,否則任誰也不會無動於衷。辛蒂那碩大的豐乳,踏踏實實地擠壓著張湖畔的胸部,只要低頭,便能夠看到因為積壓而稍稍外露的暗紅的乳暈和隱隱約約的一點乳頭。可惜啊!眼前的這個美女不是柳熙珍,所以張湖畔只能過過乾癮,暗暗地嚥了下口水,強迫自己將目光從這麼誘人的地方挪開。 愛丁堡位於英國北部,蘇格蘭首府,經濟和文化中心。蘇格蘭的名門望族——佈雷恩家族正是位於愛丁堡。 到了愛丁堡已經是深夜了,由於佈雷恩家族居住的克萊茵城堡位於郊區,所以辛蒂建議晚上先在愛丁堡度過,明天早上再趕回家。見到有車子經過,辛蒂便招了招手,兩人上了一輛黑色的奧斯汀,辛蒂向司機說了聲:「CastleHill」。 估計是在飛機上得到充足睡眠的緣故,辛蒂一下子變得精神極好,喋喋不休的向張湖畔介紹起了CastleHill。張湖畔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家餐廳,而且在愛丁堡是名聞遐邇。 很快就到了CastleHill,從一樓窄門進入,穿過一條別緻的走廊,再轉向地下室,整個空間都充滿著空靈神秘的氛圍,飯店內若明若暗的燈光與半挑高的天井搭配出詭異的組合,輕聲細語的顧客和彬彬有禮的侍者,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來者這裡的尊貴。可以看出,也正如辛蒂所介紹的,這個飯店在愛丁堡居民中是很受歡迎的,因為如此寒冷的深夜,這裡幾乎是座無虛席。 坐下後,辛蒂點了一份牛排和威士忌,同時也為張湖畔要了一份一樣的。 對於酒文化,張湖泊還是頗有研究,對蘇格蘭的威士忌早有耳聞,如今能坐在這樣的餐廳裡,品著原產地的威士忌,張湖畔內心還是懷著一絲期待。 輕輕拿起酒杯,張湖畔仔細觀察了一下顏色,有點似蜜糖色,然後用鼻尖輕輕一聞,氣味醇香,不錯,張湖畔暗讚,然後輕嘗一口,讓威士忌在口腔裡停留一會,一股奇特的果香味,夾雜著花蜜及煙熏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 看著張湖畔品酒的一系列動作,辛蒂的眼睛更亮了,看向張湖畔的眼神中充滿了欣賞。 正在兩人靜靜的品嚐著桌上的美食的當口,突然張湖畔感覺到來自背後的三股微弱的能量波動,而剛才一邊喝酒,一邊含情脈脈看著自己的辛蒂,突然臉色大變,把頭壓得很低。很顯然辛蒂的變化跟身後出現的三股微弱力量有關。 門口進來三個形態迥異的年輕人,一位看起來瘦弱,一身的黑衣黑褲使整個身子看起來更加得瘦小;一位著誇張的紅色燕尾服,臉色白得不像個活人;最後一位,身高兩米左右,體格粗壯,裸露在外的肌膚體毛密佈,穿著黑色大衣。 三人傲慢的掃視了一下大廳,顯然他們沒有注意到辛蒂,只是那位瘦弱的年輕人將目光在辛蒂身上停留了一段時間。張湖畔明顯感覺到辛蒂血液和心跳的加速。見三人在不遠處坐下後,張湖畔又明顯的感覺到辛蒂似乎鬆了口氣。 「他們是誰?你似乎很怕他們?」張湖畔好奇的問道。 「輕點聲,他們分別來自蘇格蘭其他三個勢力的人,瘦瘦的那位叫維克多•;阿普爾度,是位黑暗法師,來自阿普爾度家族;穿紅色衣服的叫斯蒂芬•;亨得利,吸血鬼,來自亨得利家族;那位高大粗壯的叫大衛•;休謨,是位狼人,來自休謨家族。」辛蒂仍然低著頭,小聲說道,語氣裡充滿了驚恐和擔心。 「他們很厲害嗎?」見辛蒂怕成這樣,張湖畔猜想這三個人肯定來頭不小。 「是的,他們都是這三個家族中年輕一輩的高手,特別是那位斯蒂芬聽說已經是一位伯爵了,天哪!吸血鬼伯爵,相當於一位高級魔法師。我們還是快點吃完離開這裡吧!」辛蒂依然很小聲地介紹道,一幅恨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 辛蒂驚慌的樣子讓張湖畔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同時又有一些心疼參雜在裡面。當然,張湖畔是不會怕的,就算是吸血鬼親王,解決他也不費吹灰之力,更何況只是一位小小的伯爵。 「你不是說愛丁堡是你們佈雷恩家族的地盤嗎?他們還敢在這裡公然鬧事?」張湖畔有點奇怪的問道。 「要在以前,不要說鬧事了,沒有我們家族的同意他們絕對不敢在愛丁堡出現的。可是今時今日,天哪!不會是我家裡已經出事了吧!」想到此,辛蒂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張湖畔不忍見辛蒂這樣,於是輕輕地握住辛蒂冰冷的雙手,安慰道:「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別怕!」 迎向張湖畔堅定的眼神,感受著從手心傳遞過來的熱量,辛蒂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教訓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教訓 既然辛蒂不想在這個地方多生事端,張湖畔也就懶得出手,免得破壞這裡的氣氛。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剛才就已經比較注意辛蒂的維克多,在喝了一杯威士忌後,端著酒杯徑直朝辛蒂走去。到跟前後,也不說話,只是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辛蒂高高聳起的胸部。 辛蒂臉色大變,急忙拉起張湖畔的手準備離開。 或許張湖畔是個不喜歡惹麻煩的人,也不屑於與垃圾般的人動手,但是要讓他就這樣被一位女人拉著手,倉皇地離開,張湖畔還是辦不到的。其實就算張湖畔願意這樣委曲求全,現在也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維克多已經發現自己看中的美女竟然就是佈雷恩家族的辛蒂小姐。 「桀桀!我道是誰,原來是佈雷恩家的辛蒂小姐啊!」維克多像發現新大陸似地叫了起來。 聽說是佈雷恩家的辛蒂小姐,史蒂芬和大衛迅速地圍了上來。自從上周開始,佈雷恩家族的所有人員就已經全部被困在萊克茵古堡裡,沒想到竟在這樣的公眾場合抓到這條漏網之魚,這三人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 如今的愛丁堡早已佈滿了阿普爾度、休謨、亨得利三大家族的爪牙,而且他們的其他高手及後援團正源源不斷地朝著愛丁堡趕來。畢竟佈雷恩家族是傳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雖然第一高手米勒•;佈雷恩魔導師已經過世,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三大家族還是不敢絲毫掉於輕心。 「哈哈,竟然還有一位東方小白臉,今天可以換換口味了!」史蒂芬雙眼露出鮮紅的光芒,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就像是看著鮮美的食物,兩顆獠牙時隱時現。 「小飛蟲,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大爺我還不想污了自己的手!」張湖畔根本連瞧都不想瞧這幾個垃圾,慢悠悠地晃著手中的威士忌,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小飛蟲」這幾個字確確實實惹惱了這三位「高手」,尤其是史蒂芬。在他的眼裡,人類根本都是垃圾,僅夠資格供他們食用而已,只有血族才是這個世界最高貴的種族。如今這個不知道哪來的不知死活的東方小子竟然敢如此貶低他,不是擺明了要活活送死嘛。 「你這個可惡又卑微的人類,本來還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成為我的僕人,那是多少人類夢寐以求的高貴職業,但如今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你今天必須得死。」史蒂芬對著張湖畔惡狠狠的說道。 顯然史蒂芬在這三人中的身份是最高的,聽了史蒂芬的話後,其餘兩人自動退後一步,如看死人般冷冷的盯著張湖畔。 陰森一笑,史蒂芬如閃電般揮出了一拳。大衛和維克多的眼裡充滿了驚駭,雖然知道史蒂芬非常厲害,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厲害。 魔法師吟詠的速度注定無法和血族的速度相比,當辛蒂意識到要使用魔法時,史蒂芬已經出手了,雖然知道張湖畔的功力深不可測,但是從小對血族的恐懼已經在辛蒂心裡留下了陰影,她不能確信張湖畔會是史蒂芬的對手。因為對張湖畔的擔心,辛蒂此時的臉色更加慘白,甚至為自己將張湖畔帶來英國的行為感到後悔。 周圍所有人都看到了史蒂芬的這一擊,為其速度和力量恐懼不已。但在張湖畔的眼裡,這拳也實在太軟綿綿了,哪有一點高手的樣子,就算是落在自己身上,所造成的創傷大概就跟螞蟻咬過一般無異。 不過既然人家已經這麼客氣先行了禮,自己沒道理不禮尚往來一下,於是稍稍運了運氣。形勢馬上急轉直下,史蒂芬正高速行駛的拳頭,突然停止了,在離張湖畔胸襟還有一點點距離的地方停止了。 張湖畔依然紋絲不動地坐著,但這千年難遇的場面讓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維克多和大衛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史蒂芬更是嚇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那幅樣子簡直就像被鬼點了穴一樣。不過辛蒂倒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那拳頭沒有落在張湖畔身上,讓她原本已經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又重新落了地,不過仍然是一幅要驚叫出聲的樣子,只是眼神已經由剛開始的驚恐變得滿是欣喜了。 「我今天還不想結束了你,不過我警告你們,離佈雷恩家族遠一點,否則後果自負!」張湖畔很紳士地幫助史蒂芬把他那似乎已經忘記收回的手慢慢地放到最自然的位置,然後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牽著辛蒂的玉手,揚長而去。 回過神來的大衛和維克多本欲追趕,但是被終於恢復神智的史蒂芬攔住了。 「我們要馬上將此事報告族長,那個年輕人太恐怖了,應該已經達到公爵的實力。」史蒂芬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血族公爵的實力!」大衛和維克多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眼裡充滿了質疑。血族公爵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雖然他們也是公認的各自家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是離公爵的實力那還真不是「遠」這個字能夠形容得完的。 哪一位血族的公爵不是上千歲的老怪物!上千歲吶,這個年紀輕輕的東方人竟然可以和上千歲的老怪物一樣強大,這怎麼可能?可是史蒂芬的話又不能不信,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前所未見、前所未聞的。想到這,兩人的眼裡都無法控制的流露出驚駭恐慌的眼神。這件事太重要了,確實要趕緊將此事上報給家族。一位具有公爵實力的人物突然加盟佈雷恩家族勢必會給他們的圍剿計劃帶來麻煩,必須要引起高度重視。 三人趕緊離開餐廳,紛紛揮手告別後各自回自己家族在愛丁堡的據點,急著匯報情況去了。 其實,如果張湖畔還在現場,肯定會被這三位的對話弄得啼笑皆非。把張湖畔與血族公爵相互比較,並得出「與血族公爵一般強大」的結論,他們也太把自己家族當一回事了。元嬰期高手的實力豈是任何人能夠識破的,如果張湖畔告訴他們,自己一個小指頭可以挑戰他們的血族親王,估計他們會認為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正文 第七十章 年輕的魔導士 正文 第七十章 年輕的魔導士 被張湖畔牽著手,辛蒂顯得有點失魂落魄,剛才那一幕太不可思議了,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血族伯爵那是多麼強大的高手,論實力絕對不會遜於一位高級魔法師,但是張湖畔竟然就這樣輕輕鬆鬆,身體都沒有動一下就擋住了那充滿恐怖力量的雷霆一擊。 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迷惑和敬佩,難道他已經擁有了和祖父一樣的魔導士的實力,一位可以瞬間啟動高級防禦魔法的魔導士,天哪!他還這麼年輕,這怎麼可能?不知道如果她知道張湖畔的實力遠勝魔導士時,會是什麼表情。 冬夜的寒冷終於打斷了辛蒂對張湖畔的猜想。剛才CastleHill裡發生的一切,表明蘇格蘭其他三大家族的勢力已經全面入侵愛丁堡,佈雷恩家族的境況肯定非常糟糕,家族全部人員被趕到城堡內,啟動城堡上古魔法陣強大的防禦能力抵抗外敵,這是家族最後的一條路了。不可抑制的擔心頓時湧上心頭,一種迫切歸家的情緒驅使著她,於是幾乎是用哀求的聲音對張湖畔說道:「我想現在就回萊克茵古堡!」 張湖畔當然瞭解辛蒂的擔憂,其實他自己也早就從剛才的事件中想到了這一點,快速地說道:「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就出發到萊克茵古堡。」 綿延的山脊在夜色中裁出了一道道山廓,而古老的萊克茵城堡就矗立在山廓之顛,以山崖為垣,以星夜為簾,巍峨地俯視著大地。 「咦?」越接近古堡,張湖畔越發驚奇。整個古堡被一股能量籠罩著,雖然跟中國的古老仙陣相比遜色不少,但是在異國他鄉能看到和仙陣具有異曲同工之處的陣法,張湖畔還是感到驚奇不已,看來西方世界存在的神秘力量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弱小。 雖然已是深夜,但對於佈雷恩家族而言此時已經不是能安心休息的時候了。古老的城堡內不時散發出來的光線,以及城牆上不停地來回巡邏的衛士無不在顯示著佈雷恩家族正處於高度警備狀況。 進入古堡只有一個拱形的通道,但此時通道的巨門已經緊緊關閉。張湖畔和辛蒂攜手來到城門下,在居高臨下的燈塔照射下,兩人的蹤跡顯露無遺。 正巧,今天在城牆上監督巡邏的是辛蒂父母親,所以兩人很快就得以進入城堡。辛蒂父親西塞羅是一位典型的蘇格蘭男人,健壯的身軀,滿臉胡茬,就是臉色有點蒼老,不知是因為最近佈雷恩家族的危機緣故還是過渡使用精神力的緣故。辛蒂的母親赫拉顯然也是一位大美女,雖然在這樣的危機當頭,並沒有過多裝扮,但還是能看得出全身上下洋溢著的高貴氣質。 見到久未謀面的女兒,要在以往該是多麼欣喜的一件事啊!但現在西塞羅和赫拉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絲見到女兒的喜悅心情,反而是滿臉寒霜,眼神中帶著藏也藏不住的哀痛。 「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不是叫你不要回來嗎?」可憐天下父母親,自己送命沒關係,堡裡所有人如果真遭遇不測那也是劫數所致,但是沒有必要再搭上辛蒂啊!西塞羅真是又心痛又擔心。 雖然父母親沒有對自己的歸來表現出任何歡迎之意,但這反而讓辛蒂感覺更加的窩心,一種漸漸被淡忘的家的溫暖從心頭湧了上來。只見辛蒂眼圈慢慢變紅,但語氣卻非常堅決地道:「我也是佈雷恩家族的一份子,我要和家族共存亡!」 「唉!」西塞羅又何嘗忍心斥罵女兒呢!只是如今佈雷恩家族的形勢實在是讓人憂心,辛蒂的回歸只能是增加一些無謂的犧牲而已。 赫拉輕輕地把辛蒂抱在懷裡,愛憐的撫摸著她的滿頭金髮,柔聲道:「我的好女兒!」 「這位是你在中國結交的朋友嗎?」一家子人只顧著相互對話,把張湖畔給撂在一邊了。還是赫拉心比較細,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東方男子,於是問道。 這時辛蒂才發現自己冷落了張湖畔,連忙將他向父母做了介紹。當辛蒂說道是張湖畔把自己多年來冰火不相容的問題解決了的時候,西塞羅和赫拉真無法相信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後生會有這麼大本事。當辛蒂把剛才發生在餐廳的過程告訴他們時,他們更是滿臉的質疑和驚訝。這個看起來毫無過人之處的張湖畔,真的會像辛蒂所說的,擁有魔導士的實力嗎? 當辛蒂一手冰塊一手火焰表演著魔法時,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張湖畔幫助辛蒂的過程,但是夫妻倆已經相信了女兒的話。冰火相融這個連喬治•;佈雷恩都無法解決的難題,眼前這位年輕人卻輕鬆解決了,西塞羅夫妻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張湖畔的實力呢! 張湖畔此時的到來對佈雷恩家族來說實在太及時了,夫妻倆眼裡充滿了驚喜,真是蒼天有眼,絕境中重現生機。 西塞羅已經顧不得女兒了,匆匆向張湖畔告別一聲後急忙去向喬治佈雷恩匯報。既然是這等尊貴的客人,赫拉當然不敢有絲毫怠慢,恭恭敬敬的給張湖畔張羅這個張羅那個,搞得辛蒂哭笑不得,不過內心卻為張湖畔感到極度的自豪。 聽說城堡裡來了一位魔導士,喬治佈雷恩也坐不住了,急忙催著西塞羅領著自己去見那位中國來的小伙子,現在的佈雷恩太需要像張湖畔這樣頂級高手了。 喬治佈雷恩是佈雷恩家族的現任族長,乃冰系魔導士,過度使用精神力,使這位才七十出頭的老人看起來特別的蒼老和虛弱,再加上近期加重的諸多變故,老人看上去更是滿臉疲憊和憔悴。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青雲道長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青雲道長 當見到張湖畔時,喬治佈雷恩難以掩飾內心的失望,因為張湖畔太平凡了,不僅相貌普通,而且全身上下都感覺不到一點能量波動。 「你好,年輕人,感謝你來幫助佈雷恩家族一起保衛家園!」喬治佈雷恩的語氣感覺不到熱情。也是,在這樣的危急時刻,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理這麼一個外人,即使這個人是外孫女從長遠的國度帶來的客人。 西塞羅看出了父親的質疑,剛準備向父親匯報發生在辛蒂身上的種種與這位年輕人有關的神奇事情,只見辛蒂的大伯——羅賓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滿臉驚喜的叫嚷道:「父親,父親,青雲道長收到我們的求助後,專門從倫敦趕過來了!」 青雲道長是逝去的米勒佈雷恩的好朋友,是西方世界的傳奇人物,所以聽說他的到來,就連剛準備為張湖畔解釋一下的西塞羅也是滿臉狂喜,渾然忘了身邊的張湖畔和女兒。 喬治佈雷恩更是老淚縱橫,哆哆嗦嗦地柱著手中的極品魔法杖向城門趕去,一邊還不忘交待:「馬上通知所有人,用最隆重的儀式歡迎我們最尊貴的客人的到來。」 寂靜的黑夜中禮炮的響聲傳揚千里,漆黑的夜空被絢麗的魔法煙花渲染得格外的美麗,整個古堡一改前幾日的幽暗,變得***通明,通向內堡的過道上站滿了前來歡迎的布萊恩族人。 一位身穿青色道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道長在喬治佈雷恩的陪同下,徐徐進入堡內。 張湖畔也站在歡迎的隊伍中,心中暗自感歎,真沒有想到武當的勢力竟然已經發展到了歐洲,更沒有想到自己這位武當最高者竟然在這個地方會像這樣默默地在人群中迎接武當弟子的到來。 「引氣初期的修為,勉強也算是一位修真人士了,青雲,青字輩的,看來和青木是師兄弟關係。」張湖畔一邊暗自探視著青雲道長的修為,一邊暗自想著。 對於青雲道長的到來,以及佈雷恩家族如此興師動眾的歡迎儀式,張湖畔很是好奇,於是對身邊已經激動得忘乎所以的辛蒂問道:「這位道長很厲害嗎?他和你們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來幫助你們?」 「青雲道長當然厲害啦,他是東方的神仙,比我曾祖父還厲害,是我曾祖父在世時的好朋友!」辛蒂說話的語氣裡充滿了崇拜。 那一夜,整個城堡都洋溢在一片喜悅之中,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壓抑在大家心頭的陰霾似乎因為青雲道長的到來一掃而空。就連本因為辛蒂回來而擔心不已的西塞羅夫妻都不再責怪女兒,張湖畔更是被晾在一邊。看著此刻正被萬千寵愛的青雲道長,張湖畔真有點苦笑不得,堂堂的祖師爺竟然會因為一個武當弟子喝了西北風,說出去誰信哪! 古堡這麼大的動靜,其他三大家族當然也注意到了。自從青雲道長到了古堡後,更多的血族,狼人,暗黑魔法師聚居於愛丁堡,不時有行蹤詭異的人在萊克茵城堡外遊蕩。但是沒有衝突發生,整個愛丁堡似乎因為青雲道長的到來反而變得平靜了。但大家的弦卻繃得更緊了,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壓得所有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張湖畔本就是一位隨意而安的人,既然大家的焦點都落在青雲道長身上,他也樂得落個清靜。當然後來經過西塞羅的解釋後,喬治佈雷恩已經認識到張湖畔的不凡,其間也抽空再次拜訪了張湖畔。 古堡主樓的地下深層暗室,一位身材佝僂,白髮蒼蒼的老人,正用乾枯的雙手顫抖著撫摸著一個上面刻著很多古老文字和圖案的陳舊盒子。兩滴淚水從老人的眼裡滴落到古盒上,懊悔痛苦煎熬著老人。老人喃喃道:「父親,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就這樣離去了,佈雷恩家也不會流落到今天的地步。」 這個老人正是喬治佈雷恩。他手中的盒子是喬治前不久在奧克尼海峽的一個小島上發現的,古老的文字和圖案,外面佈滿強大的魔法結界,引起了喬治的極大重視和興趣。這個盒子同樣引起了米勒佈雷恩的興趣和高度重視,因為從文字和圖案來看,這個盒子正是兩千年前,魔法界的傳奇人物——希爾,一位只在傳說中但無緣謀面的領域主的遺物。 打開盒子的那一天,喬治和家族的一些主要人員都在場,所有人都滿心期待,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當米勒輸入精神力準備破除盒子的魔法結界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如無底深淵般,幾乎吸盡了米勒的所有魔力。盒子最終被打開了,裡面保存著一本流傳希爾的魔法記載,一個盛裝著鮮紅液體的水晶瓶,水晶瓶上刻著龍魄精血,這些都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寶物,但是燈油耗盡的米勒已經無福享用,只是惋惜地看了一眼後就辭世了。 本來佈雷恩家族不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但屋漏偏逢連夜雨,隨著米勒的倒下,家族中一直不太明朗的反叛勢力一時之間猖獗起來,他們將佈雷恩家族的變故及發現寶物的消息洩露給了蘇格蘭其他三大勢力。三大勢力本來就對佈雷恩家族虎視眈眈,以前因為米勒的強大而沒奈何。但現在形勢大不一樣了,於是,為了奪取覬覦已久的佈雷恩家族的財務和寶貝,一直水火不容的阿普爾度、亨得利、休謨三大家族竟然史無前例地聯合起來對佈雷恩家族展開圍剿行動。 回憶的痛苦、現狀的無奈及對敵人的仇恨讓本來就乾癟瘦小的喬治變得有些面目猙獰,雙手按在古老的盒子上,咬牙說道:「佈雷恩家族不會就這樣被打敗的!」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退敵會議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退敵會議 傳承千年的佈雷恩家族的號召力確實不可輕視,陸續趕來的外援讓族人對擊敗敵人的信心開始高漲,部分族人又逐漸恢復往日的傲氣,開始叫囂著要出城退敵,給在古堡外徘徊的敵人強烈反擊。 但是同樣身為蘇格蘭的強勢族群,阿普爾度、亨得利、休謨三大家族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更何況此次是三大家族的強強聯合。喬治作為族長當然比那些只知道叫囂的小輩們更清楚各個家族的實力,及佈雷恩家族要突圍的難度。如果不是青雲道長及各路高手的加盟,佈雷恩家族肯定難逃此劫,即使現在有了青雲道長等人的相助,凡事也還是要謹慎為妙。 張湖畔這幾天在萊克茵古堡過的並不舒服,雖然辛蒂帶著他逛遍了的古堡每一個角落,但無所事事的狀況讓他感覺很是不爽,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與柳熙珍這麼長時間分離,思念難訴。終於熬到了第五天,族長喬治佈雷恩自青雲道長到來後第一次召集眾人,商討退敵之策。 作為擁有魔導士實力的張湖畔當然也受到了邀請,就連本沒有資格參加會議辛蒂,也因為張湖畔的原因而得以列席。 會議室看起來非常宏偉正氣,古銅色的牆上懸掛著佈雷恩家族歷來的領袖人物肖像,桌凳都由石頭製成,從被磨得光亮的平面可以看出會議室的歷史悠久。高高的屋頂上,繪製著各種神奇的壁畫,給整個會議室更增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參加會議的人基本上都是佈雷恩家族的精英和趕來支援的各路高手,有不少擁有高級魔法師、高級戰士以上級別。在西方世界裡,魔法師的級別從低到高分別為初級魔法師、中級魔法師、高級魔法師、大魔法師、魔導士、魔導師以及只在傳說存在的大魔導師和領域主。而戰士則分成初級戰士、中級戰士、高級戰士、戰魂、大戰魂,以及傳說中的戰聖和戰神。在常人的眼裡,這些高級魔法師和高級戰士們都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但在張湖畔看來,卻是再普通不過了,不誇張的說,根本還入不了眼。 在與會人員中,青雲道長算是大家公認的頂尖高手了,所以他毫無爭議的被安排坐在了最尊貴的位置上。考慮到張湖畔相當於魔導士的修為,喬治也將張湖畔安排坐在了比較有份量的地方,此舉引得不明就裡的眾人在心裡犯了嘀咕。而有些自視過高傢伙卻不樂意了,如此平凡、甚至一點都感覺不到能量波動的張湖畔,竟然高高在上。於是,投向張湖畔的眼光中有質疑、有嫉妒、甚至還有鄙視。只有青雲絲毫不敢輕視眼前這個貌似平凡的張湖畔,因為他發現自己一點都看不透張湖畔的深淺,這對於青雲而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更奇怪的事,他竟然能在張湖畔身上隱約感覺到一絲親切熟悉的氣息。 「請問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青雲道長和藹的問道。 青雲道長在歐洲絕對是屬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人物,與吸血鬼親王、狼人世界的狼王、魔法師世界的魔導師一樣名列西方世界的高手榜名單。能與這樣響噹噹的人物對話絕對是光宗耀祖、無上榮光的事。此時青雲道長竟然會如此謹慎地向張湖畔詢問,眾人都用帶著極度羨慕和嫉妒的眼神看著張湖畔,心裡暗自不平,這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太運氣了,坐在這麼顯貴的位置不算,還能得到青雲道長的垂青! 可是張湖畔接下來的表現更是讓眾人跌破眼鏡,不但沒有感激涕零,反而只是非常隨意的回了三個字:「張湖畔」,就再也沒有下文了。而且看他的態度,似乎根本沒有要再做些補充的意思。 青雲道長頓時感到尷尬無比,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眾人的表情由驚訝漸漸轉為憤怒,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對大家所一致推崇的青雲道長如此無禮,這是一種侮辱,是對在場所有人的侮辱。 作為會議召集者,喬治佈雷恩當然看得出來眾人心中的憤怒,其實自己內心又何嘗不是非常的窩火,青雲道長可是佈雷恩家族的最大救星,張湖畔雖然很有可能擁有魔導士的修為,可是跟青雲這樣的高手還是不能相提並論的。不過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喜怒形於色,為避免無端的爭鬥,喬治只能轉移話題,宣佈開始今天的會議。 此時,坐在張湖畔後面的辛蒂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責怪道:「你怎麼能這樣跟青雲道長說話?至少要表示的尊敬一點嘛!」 感受到眾人略帶敵意的目光以及辛蒂的責怪之語,張湖畔真有點哭笑不得,心裡暗自叫屈。自己剛才很過分嗎?難道作為祖師爺,還需要像眾人一樣畢恭畢敬地與徒子徒孫對話?大家難道沒有聽到青雲道長叫我小兄弟嗎,作為一位祖師爺被下面的人稱為小兄弟,我都沒有意見,這難道還不夠委曲求全嗎? 「在這裡,我先代表佈雷恩家族對各位不顧千險萬難趕來相援表示衷心的感謝!」喬治佈雷恩蒼老的聲音在大廳響起,暫時打斷了眾人對張湖畔的非議。 接下來喬治佈雷恩逐一向眾人介紹與會的各方人物。佈雷恩家族包括喬治在內共有2位魔導士、7位大魔法師,還有其餘各級魔法師數十人,外援中除青雲具備相當於魔導師的修為、張湖畔為魔導士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高級魔法師或高級戰士級別以下的人物。看來這些名義上過來助陣的家族,無非就是道義上支援一下,否則怎麼都得派個大魔法師或戰魂級別以上的高手。 而敵方力量,當喬治佈雷恩介紹起碼有七八位相當於魔導士級別的高手時,如果不是有青雲道長在場,估計那些趕來支援的人會拔腿就走,即使有青雲道長在這裡,也還是有很多人臉色開始泛白,紛紛驚呼敵人的強大,內心裡已經暗暗埋怨自己家族的安排。 張湖畔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不管是佈雷恩家族或是敵人的力量有多強大,對於張湖畔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魔法師、魔導士甚至魔導師都只是這些世俗修為的界定,他們所擁有的能力在修真人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張湖畔面不改色,依然沉著冷靜地聽著喬治佈雷恩的介紹。不過他的表現倒是與其他外援人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並贏得了佈雷恩家族人的好感。 跟佈雷恩家族非親非故,僅僅因為跟辛蒂學了半年的英語就千里迢迢的從中國趕來相助,面對強敵沒有怨言,也沒半點退縮退縮的意思,這是何等的氣度。而那些平常所謂「故交」的族群,曾經得到佈雷恩家族那麼多的照顧,關鍵時刻卻一個都用不上,盡派一些庸材,動不動嚷嚷,不敢對他們有任何指望。 看來還是中國人實在,值得深交。青雲道長和張湖畔都是中國人,表現都是那麼棒,中國萬歲!看來這件事後要向首相施加點壓力,促進蘇格蘭與中國的關係,最好對華武器解禁掉,貿易壁壘統統取消。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戰幕拉開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戰幕拉開 當佈雷恩家的會議進行時,在愛丁堡某處陰森的城堡裡,阿普爾度、亨得利、休謨三個家族也正在商討攻城之策,順便討論顛覆佈雷恩家族的利益分配方案。 與會者無一不是家族中的頂尖人物。阿里斯﹒阿普爾度,上任阿普爾度族長,是一名暗黑魔導師;伯格豪斯﹒亨得利,吸血鬼親王;巴贊﹒休謨,休謨家族上任家主,大戰魂。這些早已銷聲匿跡的人物為了此次任務重新出山並聚頭,可見三大家族顛覆佈雷恩家族的決心 與會者還有三大家族的現任族長,阿科斯﹒阿普爾度,伯格斯特﹒亨得利,巴頓﹒休謨,不過在這些前輩高手面前,他們都只能束手站在一邊,畢恭畢敬的聽著三大高手的強強對話。 「桀桀!我們高貴的血族只要那瓶龍魄精血,其它的由你們去分配好了。」英俊無比但卻極度蒼白的伯格豪斯傲慢地說道。 「我們阿普爾度家族也只需要那本魔法書。」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袍,充滿黑暗和邪惡的阿里斯用嘶啞低沉的聲音說道。 「哈哈,你們兩個老傢伙,還是一副德性,一個看到血忘乎所以,一個聽到魔法書就抓狂。那麼佈雷恩家族的所有產業就由我們休謨家族接受,你們到時不要後悔。」如巨人般粗壯的巴贊扯著粗大的嗓門嚷道。 伯格豪斯和阿里斯兩人幾乎面無表情,暗暗地在內心鄙視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巴贊。 「頭腦簡單的傢伙,只要我們血族擁有了龍魄精血,實力大增後,還怕搶不到地盤!」 「跟這樣的野蠻人合作,真是有辱我們魔法師高貴的身份,只要擁有那本魔法書,說不定我就可以晉陞為傳說中的大魔導師,到時想怎麼玩你們這些野蠻人都行。」 巴贊真的有這麼傻嗎,當然不是,狼本來就是世上最狡猾的動物,而人類是有智慧的,「狼人」顧名思義,當然繼承了兩者的優良基因,只是表面的粗狂和魯莽掩飾了那隱藏在背後的狡猾和智慧。 「嘿嘿,兩隻老狐狸,難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肚子裡的小九九,可是你們會有時間研究你們的戰利品嗎?我全盤接手佈雷恩家族的時間,就是你們災難開始」。 且不管各家如何心懷鬼胎,每人對於佈雷恩家族的實力還是深有忌憚的,畢竟是傳承了數千年的魔法世家,如果不是米勒的突然過世和巨大寶物的誘惑,估計他們三家也不會如此快速堅定的聯合起來。 青雲道長的突然支援,以及很有可能擁有公爵實力的東方年輕人的突然加入,讓三大家族感到有點措手不及,本以為只要三大家族以壓倒性的強勢,將佈雷恩家族全部消滅在萊克茵古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突然的變故,讓三方都不得不搬請元老級人物的支援。 佈雷恩家族的會議並沒有提到這三個老傢伙的出現,其實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些就不世出的老傢伙竟然會集體出動,否則估計那些膽小怕事的外援早嚇得屁滾尿流,滾回老家去了。而佈雷恩家族因為青雲道長加盟而好不容易重新樹立起來的信心估計也會瞬間蕩然無存。 敵人開始進攻了。原本寂靜的萊克茵古堡外,此時正有黑壓壓的、鋪天蓋地的蝙蝠往這邊飛來,如同烏雲般籠罩了整個大地,嘩嘩的翅膀扇動聲,在黑夜中遠傳千里,聽起來讓人寒毛直立。 城堡下是多得數不清的一片巨人。天哪!那些都是什麼人啊!身高兩米多,粗壯的胳膊和大腿,博大的雄肌,手持巨型斧頭,狼頭人身,「嗷嗷」的叫囂著撲向古堡。 在這些狼人後面,一群包裹在黑色衣袍中的陰森男子,手握魔杖,臨空漂浮,緊跟著狼人前進的步伐,魔杖上鑲嵌的魔法水晶在黑夜中不時閃耀著詭異的光芒,這是一群暗黑魔法師。這樣的黑夜裡,魔法水晶的光芒映照著這些人蒼白的臉色和嗜血的眼神,真是恐怖的組合! 天上地下的如此聲勢浩大的進攻,讓正在城堡上巡邏的佈雷恩族人頓時緊張和慌亂起來。驚慌失措的胡亂向天空發射魔法警燈,漫天絢麗的魔法光芒更清晰的照射出敵人的強大實力。 古堡所有的力量被迅速地調動起來,整個城堡一時之間由幽暗轉為明亮,古堡的魔法陣也被瞬間啟動。 「彭彭彭」不時有高速飛行的巨大吸血蝙蝠撞在了無形的魔法壁壘上,然後頭破血流的墜落下來,不過憑借自身極強的抗擊能力,受傷墜落的蝙蝠瞬間便能恢復過來,不要命的又立馬飛昇。 跑在最前面的狼人,大手緊握巨斧,不時用力坎剁,試圖擊破魔法壁壘。遠處的暗黑魔法師開始了遠程的進攻,不時有暗黑魔法光球在無形的魔法壁壘上爆炸。有些暗黑魔法師拚命的給第一線的狼人、蝙蝠施加嗜血、爆破魔法,以增強他們的攻擊力度。 古堡上古魔法陣的啟動,暫時給佈雷恩家族爭取了時間,但是不時傳來的敵人攻擊魔法壁壘所發出的沉悶的撞擊和爆破聲音,如同撞擊在人們的心上一般,讓身處古堡內的人們惴惴不安。提供魔法陣能量的巨大藍色魔法水晶石,光芒開始不停的劇烈顫動,意示著敵人攻擊得愈加猛烈,魔法壁壘似乎已經達到了它所能承受的極限,處境岌岌可危。 張湖畔看著城堡外敵人的攻擊陣勢,不禁被深深的震撼!心裡暗自驚訝原來西方世界的力量也是如此的強大,那些蝙蝠、狼人、暗黑魔法師如果放到中國,每一個都不亞於一位武林高手。如此多如牛毛般的「武林高手」,而且一個個都不要命了似的往前衝,甘當炮灰,這場面在中國是肯定不會有機會見識到的。 震撼歸震撼,張湖畔是不可能被眼前的一切給嚇倒的,這些世俗看來強大到了極致的力量,在張湖畔這位修真高手眼裡,還是不足為懼的。 張湖畔是藝高膽大,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那些從未見過如此架勢的外援早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哭爹喊娘了。佈雷恩族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滿臉蒼白,驚慌失措。 看那些從空中進攻的吸血蝙蝠,大多都有男爵,子爵的實力,那些從地面進攻的狼人基本都是初級戰士以上的巨大傢伙,那在後面用魔法進攻的黑暗魔法師,天哪!多麼可怕的暗黑魔法師!天殺的佈雷恩,天殺的援助任務,看來保命無門了!幾乎所有的外援「高手」都在心裡不停的叫罵著,眼睛開始不安的尋找能夠逃跑的線路,腳步偷偷的朝目標移動。 一些佈雷恩族人,雖然因為敵人的突然大舉進攻,表現出驚慌的神情,但是在短暫的調整後,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堅毅,眼睛裡射出仇恨的光芒,一種誓死保衛家園的決心表露無遺。 喬治佈雷恩也沒有想到敵人的進攻會這麼猛烈,三大家族似乎都傾巢而出,看來他們這次是勢在必得。喬治佈雷恩有點悲哀,鄙視的看了一眼正步步後退的外援,然後又充滿感激地看了看表情堅定、沉著地看著堡外的青雲道長和張湖畔。 佈雷恩家族是有尊嚴的,即使面對死亡,家族的尊嚴也不容許任何人踐踏。所以,那些貪生怕死的傢伙,在這個地方出現簡直玷污了萊克茵城堡這塊尊貴的土地,於是喬治佈雷恩向那些已經偷偷做好逃跑準備的「外援」揮了揮手道:「你們走吧,佈雷恩家族已經不需要你們在這裡了!」然後回頭對一位站在他身後的年輕人說:「帶他們從城堡暗道離去吧。」 聽說還可以從暗道逃生,這幫傢伙頓時為能保住一條命而面露喜色,根本顧不得在場其他人的白眼和唾沫,自我陶醉道:「去***佈雷恩家族,去***尊嚴,我要活著!」。看著眾人迫不及待離去的背影,喬治第一次感覺到世態炎涼。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慘烈戰局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慘烈戰局 攻擊越來越激烈,周圍不時響起沉悶的撞擊聲和狼人的叫囂聲。但是張湖畔幾乎面不改色,甚至還好奇的觀察著撞擊到魔法壁壘上的吸血蝙蝠的猙獰獠牙。 張湖畔這位神秘的中國年輕人的表現,贏得了佈雷恩家族所有人的敬佩,甚至連青雲道長都不免流露出欣賞的目光。 在空中的吸血蝙蝠、地面的狼人和暗黑魔法師的合力猛烈攻擊下,支持魔法陣的藍色魔法水晶終於在瞬時爆發出耀眼的巨大光芒後,粉碎為一堆粉末,隨風四處吹散,庇護古堡中人的魔法陣隨著魔法水晶的破裂不復存在。 失去了魔法陣的庇護,古堡完全暴露在吸血蝙蝠的尖嘴利爪下。它們呼嘯著從高空飛向古堡,那長長、煞白的獠牙,在夜空中顯得特別的銳利和恐怖。 佈雷恩家族早就已經做好了魔法攻擊的準備,在魔法陣消失的那一刻,城牆上的魔法炮,轟轟的向天空一陣狂轟,不時有霹靂寒冰、冰箭、火球呼嘯著攻向鋪天蓋地而至的蝙蝠。 頓時天上下起了血雨,讓人噁心的翅膀、爪子、獠牙漫天落下,滿地的殘肢血肉將城牆搞得污穢不堪,血腥味十足。一直養尊處優,身份高貴的魔法師們何曾見過如此噁心的場面,如果不是戰爭的激烈讓他們無法顧及肚子的反胃,估計早已經哇哇亂吐。雖然沒有出現嘔吐的場面,不過眾人蒼白的臉色和緊閉的嘴唇,無不顯示著眾人正在努力控制著體內的不舒服。只有喬治、青雲道長、張湖畔等少數幾人幾乎面不改色,依然冷靜地注視著在上空不斷飛翔撲騰的吸血蝙蝠。 青雲道長的表現是在大家意料之中的事,可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張湖畔能有如此不俗的表現,而且全身滴血未沾,甚至在他周圍五米範圍內也不見絲毫血跡,讓眾人再次對這個其貌不揚的東方年輕人暗暗折服。 佈雷恩家族突然的魔法反擊,讓大舉進攻的吸血蝙蝠措手不及,一時間死傷慘重,無奈之下只得節節後退,醞釀下一次的進攻。地面的狼人在吸血蝙蝠撤退後,成為魔法師們集中火力攻擊的對象,衝在前頭的狼人紛紛倒下。見暫時難以取得勝利,狼人們也開始有計劃地撤退。躲在狼人後面的暗黑魔法師,在遠處不時地向城牆發射一些魔法彈、魔法箭,不過也是徒勞無功。 佈雷恩家族擋住了第一輪的攻擊,傷亡為零。不過眾人一點都感覺不到喜悅和輕鬆,因為不遠處的敵人隨處可見,絲毫沒有完全撤離的跡象。不難想像,他們是在調集更強大的力量,更殘酷的戰爭隨時都會爆發。 此時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眾人都被緊張的情緒壓得喘不過氣來,就連青雲道長的心情也開始不再平靜了。 從第一次攻擊就派出如此強大的隊伍來看,敵人對摧毀佈雷恩家族是勢在必得。第一次攻擊受挫,第二次又將會面臨怎樣的一場攻擊。青雲道長暗歎,估計這次很有可能要埋骨他鄉了,個人生死並不是自己所顧忌的,只是對不起掌門師兄的重托了。二十年前,青木在掌門師兄的囑咐下,帶著幾個弟子,遠赴英國,憑借自身實力和努力,如今在西方世界可以說已經成功地開創了屬於武當的一片天地。米勒佈雷恩是他在英國的好友,這次來幫忙純粹是個人的原因,卻不想敵人如此強大和難對付,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了,恐怕武當勢力在西方世界的進一步發展會受到影響。 張湖畔雖然在會議上一點都不給青雲面子,不過像青雲道長這樣的得道高人是不會計較這些的,甚至在自己的內心非常佩服張湖畔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身手。剛才吸血蝙蝠向張湖畔攻擊時,青雲未見他有任何動作,蝙蝠就紛紛在他四周跌落而亡。因此,青雲內心覺得張湖畔決不止眾人所認為的具有魔導士的修為,也許張湖畔的修為已經能跟自己相提並論了。 然而局勢並沒有給大家更多的思考空間,就在大家還沉靜在自己心理世界裡時,遠處又開始有了動靜,血族、狼人、暗黑魔法師開始了第二輪進攻。 可以看得出來,敵人的隊伍較之第一次更加強大,聲勢明顯強過上次。而對堡內的人來說,這次沒有魔法陣的相助,意味著要拼出更多的力量與敵人抗爭。所有的魔法師雙手都握緊了魔法杖,眼睛一轉不轉地緊盯著正快速逼近的敵人,就連青雲道長也不再處之泰然,拔出了隨身飛劍,準備大開殺戒。 緊張備戰的眾人中,只有一人例外,面對敵人的捲土重來,張湖畔的心境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強敵。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眾人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年輕人的怪異行徑,再說局勢也不允許他們花更多心思去揣摩張湖畔的這種反應,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攻擊的隊伍攜帶著濃重的殺氣和邪惡氣焰向古堡直撲過來,憑借高手的敏銳直覺,張湖畔知道這次來襲的人中必定有更強的高手在內。他知道這次自己是不得不出手了,否則佈雷恩家族傷亡一定非常巨大。既然答應辛蒂要保護佈雷恩家族,那麼就一定要尊行自己的諾言,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絕不允許佈雷恩家族發生傷亡慘劇。 想到此,張湖畔突然憑空飛昇,懸浮在高空中,手結靈符,一股浩大的天地正氣,從張湖畔身上散發出來,所有的人甚至連青雲道長都感覺猶如大山崩頂,心感驚恐,根本無法興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正在飛行中的蝙蝠,修為稍微低點的都紛紛驚慌失措,跌落於地。地上奮力前進的狼人也恐懼的仰望著猶如天神般突然降臨的張湖畔,無法移動腳步,暗黑法師在張湖畔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前,無法吟詠出任何字節。 漆黑的夜空瞬間變得極其的紅亮,如血一般的紅色漫布整個天空。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浪潮從天空急速而下,一種如世界末日般的壓抑和恐慌籠罩住了天上地下的所有生物。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流星火雨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流星火雨 敵方正在遠處觀察戰況的三位傳奇高手,同時驚呼道:「流星火雨!」,面色霎時巨變,幾乎是出聲的同時拔身朝古堡飛奔而來。 滿天的火焰如流星般,接連從空中滑落。在血族、狼人、暗黑魔法師們的眼中,這絕對是索要人命的死神鐮刀。一種恐慌的情緒迅速在敵群中蔓延,正在急速飛行的蝙蝠避讓不及,慌亂中相互撞擊;一向以勇猛自我標榜的狼人扔掉了手中的巨斧,向後狂奔,避讓火雨的攻擊;狼人的急速後退打亂了暗黑魔法師的步伐,原本嚴整有序的隊伍頓時陷入一場混亂,有些還直接被狼人踩在了腳下。 萊克茵城堡外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火焰燃燒皮毛、肌肉的哧哧的爆破聲,空氣中飄散開來的焦味及烤肉的「香味」,讓人難以自抑地反胃。被火燒得滿地翻滾的吸血蝙蝠、狼人、暗黑魔法師,痛苦的呻吟和嚎叫聲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城堡上的佈雷恩家族的人,看著前一刻還叫囂著向自己進攻的敵人頃刻間在地上翻滾一片,嘴裡發出痛苦的嚎叫,已經忘記了這是佈雷恩家族的勝利,只是傻愣愣地站著,腦子都已經袕r了。但是反胃的感覺是最直接的,「哇哇哇」當第一個魔法師開始趴在城牆上嘔吐起來後,一個個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開始加入嘔吐的行列,幾乎所有的人趴在城牆上嘔吐,吐光了肚裡的食物不算,連苦水都吐出來了。 當張湖畔如天神般徐徐落到城牆上時,所有的人幾乎都不敢直視張湖畔。天哪!那是傳說中的流星火雨,是多麼高級的禁咒魔法。那是至少魔導師以上的級別才能使用的,而且還需要消耗大量的魔法力以及漫長的吟詠。可是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麼,這個來自神秘的東方國度的年輕人,竟然只是揮手間就完成了如此毀天滅地的恐怖魔法。他一定不是人,他一定是傳說中的領域主! 也許只有青雲道長知道那並不是西方世界所謂的流星火雨,而是東方的仙術,武當的仙術之一「耀日天火」。他內心的驚駭絕對不亞於佈雷恩家族的任何人,這個年輕人簡直太出乎他的意料了,看向張湖畔的眼神由此充滿了敬仰和崇拜的色彩。「耀日天火」那是需要金丹期以上修為的人才能施展。而在武當擁有如此修為的人,據傳說只有三位枯字輩的太師祖達到了這樣的境界。莫非眼前這位貌似年輕人是三位太師祖中的一位? 天哪,太師祖怎麼也趕來蘇格蘭了?不過太師祖畢竟是不能亂認的,雖然張湖畔施展的是武當仙術,但青雲還是得謹慎的先求證一下。於是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急忙畢恭畢敬的來到張湖畔跟前,恭恭敬敬的低聲說道:「貧道武當青雲,不知前輩是否是武當枯字輩太師祖之一?」 「貧道雲明,師從張真人。」張湖畔看了青雲一眼,依然淡然道。 「雲明?雲明?」原來並不是枯字輩太師祖,青雲一邊嘴裡念叨著,一邊暗自想道。不過剛才那一招「耀日天火」卻是真真實實的,青雲剛準備再跟張湖畔套套近乎,突然像悟到什麼似的,臉色大變,渾身顫抖不已,俯伏在地,「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張真人?張真人不就是武當的老祖宗嗎?老祖宗的嫡傳弟子就是雲字輩呀!天哪,我怎麼這麼糊塗!想起上次竟然還稱呼祖師爺為小兄弟,還當著祖師爺的面自稱貧道,真是該殺千刀,希望祖師爺不要怪罪才好! 「武當弟子青雲拜見祖師爺!」青雲渾身戰慄的叩拜道。 這場景豈是「震驚」二字所能形容得了。所有佈雷恩家族的人都已經無心關注敵人的情況,也忘記了嘔吐,手中珍貴如生命的魔法杖隨聲落地,兩眼呆呆的看著一場畢生從未見過的場面,眼裡的驚駭和疑惑比剛才看到的流星火雨有過之而不及。一位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傳奇高手,竟然渾身戰慄的跪倒在一位年輕人面前,還連連磕頭。 就算剛才年輕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再強大,也用不著行這麼大的禮,你怎麼說也是當今西方世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再說了,就算要磕頭致謝,也應該是佈雷恩族人來做呀,你一位老人家在這湊什麼熱鬧,所有的佈雷恩家族的人腦袋當場當機。佈雷恩族人是太震撼了,所以剛才並沒有聽懂青雲口中的「祖師爺」三個字,要不然也不會覺得如此不可思議,不過如果他們聽懂這三個字的話,不知道又該是什麼反應呢。 「起來吧!」張湖畔輕聲道,接著一股柔和的力量將青雲托了起來。 感受著那股熟悉的靈力,青雲是熱淚盈眶啊!祖師爺親臨歐洲,竟然還和我一起共抗強敵,我竟然親眼看到祖師爺大展雄威。 雖然內心激動雀躍不已,但是在祖師爺面前,青雲還是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兩手恭敬的下垂,靜靜等候張湖畔的吩咐。 見青雲此刻似乎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張湖畔內心又是一陣苦笑,為什麼所有武當弟子見到自己都是這麼一副德性呢! 當喬治佈雷恩終於從眼前奇怪的場景回過神之後,內心真是一陣難以言語的狂喜。像他這樣的一家之主,早已經是一位老狐狸了。從青雲剛才對張湖畔的那個態度,雖然還有點不明就裡,但有些事不言自明,起碼張湖畔的身份絕對要比青雲尊貴,而且甚至要尊貴得多。身份在強者世界裡那就是實力的象徵,更何況張湖畔剛才就展示了幾乎相當於傳說中領域主的本領。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天哪!我們佈雷恩家族豈不是釣到了金龜婿,一位領域主級別的金龜婿,能夠讓尊貴如青雲道長這樣的人都畢恭畢敬的超級強者。發了,這下佈雷恩家族鐵定發了。讓血族見鬼去吧,讓狼人回到他們祖先的荒蠻之地去吧,讓暗黑魔法師門下地獄去吧。總之,統統地打哪來回哪去!原來,在長輩們的心裡,張湖畔就是辛蒂的男朋友呢。 本來長得不咋地的張湖畔,此刻在喬治佈雷恩的眼裡,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英俊,恨不得現在就把辛蒂和張湖畔湊成一對,當場送入洞房。而且越想越覺得西塞羅這小子不錯,很有出息,生了一個這麼好的女兒,下次一定要好好培養他,並把家主的位置傳給他。 喬治佈雷恩既然能想到這些,西塞羅和赫拉又如何不會這樣想。赫拉那是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如果不是看到青雲道長都不敢在張湖畔面前吭一聲,恐怕早已經拉著張湖畔的手左右端詳個夠了。 辛蒂內心的震撼更是不用說了,本來就已經很大的眼睛此刻睜得都快掉出來了。張湖畔實在帶給了她太多的驚訝和神奇了。自古美女愛英雄,本身在這麼多事情發生後,內心已經對張湖畔充滿了愛慕。此時更是不得了,心裡的那種愛意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在族人面前,辛蒂從來沒有像此刻那樣感到驕傲和自信。不過畢竟是修為不夠啊!那種瞬間極度膨脹的驕傲感很快就在她的舉止行為中表現出來,只見她環視了一下,向那些曾經貶低自己,因為自己沒有魔法天賦而看不起自己的人高傲的挺起了胸膛,那姿態似乎就是在對他們說,看到沒有,這就是我辛蒂帶回來的男人!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神秘的東方年輕人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神秘的東方年輕人 當然,這裡畢竟是戰場而不是婚禮殿堂,無法給在場的人更多想入非非的時間,因為敵人似乎又一次發動了攻擊。 三大家族中的傳說人物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此刻已經趕到。看到三大高手親自趕來助陣,本來已經亂成一團、四處逃散的敵方隊伍又重振旗鼓尾隨而來。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被消蝕殆盡的信心又重新回來了,可見這三大高手在眾人心中的威望之高。 飛行所到之處,隨地可見蝙蝠、狼人及一些暗黑魔法師的屍體,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人物何曾被對手如此沉重地打擊過,慘烈的場面深深地震撼著他們。一種極度的憤怒及復仇的慾望驅使他們想快速結束這場戰役,他們在心底發誓要給佈雷恩家族更加恐怖的打擊。 臨到城門,吸血鬼親王瞬間變身,象徵著親王身份的紫色翅膀展開共有數米之長,扇動時捲起漫天的風沙;體形碩大笨重的狼人竟然也可以直接躍空而懸,綠幽幽的一雙狼眼在黑夜中閃閃發亮;阿里斯﹒阿普爾度給自己施展懸浮術,臨空懸立,全身的黑色裝束儼然與夜色混為一體。 此時,他們三個懸在空中,充滿復仇怒火的眼神直逼著喬治佈雷恩和青雲。這三個老傢伙是何等的火眼金睛,只用眼睛一掃便能將在場人員的個中高低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又一次忽略了張湖畔。 「天吶!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當喬治看到懸立在空中的幾位來者後,不禁臉色大變。雖然剛才張湖畔那驚人的一擊讓喬治信心爆滿,但是這三位的實力實在太恐怖了,而且他們已經很長時間不在世間走動,功力更加深不可測,喬治的信心再次發生動搖。佈雷恩家族其他的人也差不多,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傳說中才有的人物,此時卻如此鮮活的而且是這樣氣勢洶洶地站在面前,頓時讓他們覺得自己猶如螞蟻般渺小。眾人無助的將目光望向張湖畔和青雲,希望他們能創造奇跡。 而青雲呢?此時如果沒有張湖畔這位祖師爺在旁邊的話,也許連他也會臉色大變,因為以他引氣初期的修為,對付一位吸血鬼親王或許綽綽有餘,但是要面對三位這樣的強者,除了落荒而逃,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當然現在的青云「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從知道張湖畔真實身份的那一刻起,在他的心中,今天戰役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了。 堂堂武當的祖師爺,豈是這些跳樑小丑可以抗衡的。剛才祖師爺那隨便一擊便是金丹期的修為。金丹期啊!那可是隨便動動小指頭就能夠把引氣期的人物捏死的實力。有這樣高手在此,對付這些小飛蟲、狼人、魔法師之類,底氣不足都不行啊! 活了兩千多歲的蝙蝠,在任何方面都已經成精了。雖然對於己方人員的傷亡感到極度的氣憤,但為了盡快結束這場戰鬥,伯格豪斯還是壓制心頭的怒火,非常「誠懇」地勸道:「青雲道長,這是我們蘇格蘭四大家族之間的恩怨,勸你不要插手為妙,此事過後,我們一定登門道謝!」 「可是現在不是我要走要留的問題了,那是我們祖師爺一句話的事」青雲知道伯格豪斯也跟自己一樣犯了以貌取人的錯,心中暗自焦急道。儘管這句話是衝著青雲說的,但是青雲知道,有祖師爺在場哪裡輪得到他這個小輩開口,那可是絕對的做下犯上,大逆不道啊!伯格豪斯的話讓青雲有點誠惶誠恐,唯恐張湖畔責怪自己搶了風頭,雙眼可憐巴巴的盯著張湖畔的眼睛,就怕從中看出點不高興來。張湖畔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本來這種話青雲自顧接茬就可以了,根本不必這麼謹慎地徵詢自己意見,自己看起來像這麼小肚雞腸、蠻不講理嗎? 見青雲的架勢,似乎自己不表個態,他就打算這麼僵僵地繼續等著。雖然滿肚子的無奈,為了表示祖師爺的氣度,只好用自我感覺很和藹的語氣對青雲說道:「警告他們快點逃命去吧,今天已經開了太多的殺戒了,最好不要再有死人的事情發生。」 本來伯格豪斯還在等著青雲的對話呢,見他唯唯諾諾,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然後又恭恭敬敬地看向身旁一位毫不起眼的年輕人,似乎在請示什麼。而更奇怪的是這個年輕人竟然還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模樣,像交待青雲著什麼。這是什麼場面,就連活了兩千多年的伯格豪斯都瞠目結舌,尖銳的獠牙差點磕到下唇。其它人呢,個個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這個世界真是亂透了,剛才看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火雨,現在又看到了這樣違反常理的場面。 雖然聽不懂中國話,但是那些飛在空中的個個都是高手,腦袋瓜可是非常好用的。從剛才的那驚人的一幕,已經大致瞄出點端倪來。心裡明白這位年輕人絕對是一位不可輕視的傢伙,甚至他的身份地位要遠遠超過青雲,否則青雲剛才那樣做,只能說明青雲已經神智不清,精神失常了。一位絕世高手莫名其妙的精神失常,這絕對不可能。 見風使舵並不是我們中國人的特技,這幾個蘇格蘭老鬼也會,還不等青雲開口,老蝙蝠鮮紅的眼珠子一轉,也用比較恭敬的語氣對張湖畔說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這下青雲道長冒火了,小兄弟是你叫得嗎?那可是俺的祖師爺!青雲咋就沒有想到自己以前也曾這麼對待過自己的祖師爺呢,而且這隻老蝙蝠怎麼說都是兩千多歲的老怪物了,如果僅從歲數上來衡量的話,叫張湖畔為「小兄弟」也絲毫不為過啊! 在張湖畔的心中,對於獸妖是沒有絲毫排斥的,當初在玄武仙境修煉的時候就曾和很多獸妖共同生活過。但不知道為何,對於眼前這靠吸血為生的蝙蝠,張湖畔確實沒辦法對他們產生好感,更何況他們不但吸血,還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的老師兼好友的辛蒂家族呢。所以張湖畔並沒有正面回答伯格豪斯的問話,只是很輕蔑的說道:「你們如果怕了,就快滾回老家去吧!我絕對不能坐視你們這幫小飛蟲欺負到佈雷恩家族的頭上。」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收服強敵(上)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收服強敵(上) 血族向來視人類為低等動物,對伯格豪斯這位在血族中位高權重的親王來說,如此卑躬屈膝地跟卑微的人類說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之所以這麼做也純粹是不想得罪第三方勢力。沒有想到張湖畔不僅沒有好生回答,竟然還侮辱自己是小飛蟲,簡直太自不量力。憤怒終於取代了理智,伯格豪斯怒極反笑,蝙蝠那種天生就尖銳的聲音,讓那笑聲聽起來更加的刺耳和恐怖。 「你們這不知道死活的骯髒人類,那我就如你們的願,都送死去吧!」憤怒的伯格豪斯尖叫著,尖銳的爪子爆長,猙獰的獠牙驟然凸現,扇動著碩大的翅膀如閃電般急速地飛向張湖畔。 殺雞焉用宰牛刀,有徒孫在此,哪用得著老祖宗出馬。青雲二話不說,直接拔劍來個「白鶴沖天」飛了起來,向氣勢洶洶的伯格豪斯迎去。 由於修為只是處於修真最低級的引氣初級,所以青雲可以使用的仙術是少得可憐。而血族強悍的身體,閃電般的速度,給本身對仙術操控還不是很嫻熟的青雲施展仙術帶來了障礙。無奈,青雲放棄了仙術,直接採用了武技與之決鬥。 護體真元發出青色的光芒,猶如仙甲般套在青雲的身上,讓青雲顯得更是仙風道骨。雖然伯格豪斯的速度和力量極其的恐怖,但是中國武術的博大精深也絕對不容小覷。 「蜻蜓點水」,「仙人指路」,「宿鳥投林」,「青龍出水」……一招招太極劍法,青雲用得是出神入化。以慢打快、以靜制動、以柔克剛,可以說青雲已經將這一真諦演繹到了巔峰。可憐的老蝙蝠,空有一身的蠻力和速度,卻無法在青雲身上佔到一點便宜,只能被青雲牽著鼻子轉悠。巨大的翅膀不時地被戳上幾個小洞,厲爪時而被劍刃劃過幾道傷痕,雖然這些創傷對於老蝙蝠而言只是小意思。但活了兩千多年了,何曾受過這等恥辱!由於憤怒,老蝙蝠的尖叫聲更加犀利,速度和力度更甚。 青雲道長看似佔了上風,其實此時內心也是暗自叫苦,老傢伙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稍不留心就會被他的利爪抓傷,更可怕的是老蝙蝠的身體就像銅牆鐵壁一樣,刺上幾劍,根本就毫無大礙。青雲雖然可以長時間飛旋在空中,可是和本身就屬於飛行類的蝙蝠相比起來,真力的消耗是非常將巨大的,這麼幾圈斗下來已經感覺到有些出汗了。 在城堡上觀看的佈雷恩家族的人無不欣喜若狂,認為青雲穩操勝券。而觀戰中的敵方呢,此時一個個面色如土,心底暗自擔憂。 旁觀的阿里斯、巴贊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們可不像我們國人一樣講究禮儀廉恥、君子行徑。本身趁佈雷恩家族有難之時聯合三大家族落井下石就已經不是光彩的行為,此時又何必顧慮以多對一呢,只要能盡快把青雲打敗達到目的就行了。於是,巴讚仰天一喉,舉起巨斧朝青雲砍去。 可惡陰險的阿里斯則不近身,而是在遠處開始黑暗魔法的吟詠,不間斷地用遲緩大法進一步拖慢青雲進攻和防守的速度,用惡咒附身、悲痛欲絕來降低青雲的攻擊力,同時還用高級的攻擊魔法——死亡之光來攻擊青雲。 太極的妙用是不以己勁傷敵,而是將敵人的勁力反激回去,敵人擊來一斤的力道,反激回去也是一斤,若是打來百斤,便有百斤之力激回。所以剛才伯格豪斯雖然力度和速度都很強,但都能被青雲以太極劍法一一化解,不但自身沒有受到一點傷害,反而在反擊時能夠將伯格豪斯的翅膀和利爪砍傷。但現在突然這麼多,來自各個方面的攻擊一下子讓青雲有些難以招架,慌亂中失去了平常心,頓時形勢不妙,險境叢生。 事出突然,佈雷恩族人眼見青雲漸漸招架不住,紛紛破口大罵敵人的無恥,魔法師們也開始用魔法助青雲一臂之力。 張湖畔見青雲敗局已定,再戰必有損傷,也不多說,直接伸手向青雲虛空一抓,一股巨大的能量瞬間罩住青雲,並快速地將青雲帶了回來。青雲頓時滿臉羞愧,頭也不敢抬地直接跪在張湖畔的面前,向祖師爺請罪。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以至於前一秒還在圍攻著,下一秒已經找不到攻擊對象了。眾人正愕然地找著呢,就看到張湖畔身邊跪著的一臉慚愧的青雲。 張湖畔並沒有理跪在地上的青雲,對於武學、修真張湖畔秉承了張三豐的一貫作風,一絲不苟,精益求精。或許對於武當弟子其他方面的缺點或者不足之處張湖畔都不會太在意,就像當初剛下山,青籐得罪他,他還賞賜仙丹,就可以窺見張湖畔對武當弟子的寵愛。但是對於武學和修真,張湖畔的眼裡絕對容不得半點虛假,青雲剛才慌亂的表現讓張湖畔心中感覺不滿,所以張湖畔對跪在地上的青雲,暫時不予理會。 由於內心的不滿,張湖畔的神情不再像往常那樣沉著自然,此刻他緊繃著一張臉,目光冷峻犀利,雖然長相平凡,但此刻卻儼然一副王者氣勢。眼光冷冷的掃過正虎視眈眈的敵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們現在就給我滾,否則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 如果換成其他人這麼說,估計那些一向自視過高的吸血鬼、狼人、暗黑魔法師們早已是滿臉譏諷地哈哈大笑了。但是剛才張湖畔那臨虛一抓的巨大威力和青雲在他面前的卑微表現,眾人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他們開始有點怕眼前這個看不透深淺的張湖畔。 但是,三大家族傾巢而出,並且死傷慘重,而佈雷恩家族人卻毫髮未損,這口氣怎麼嚥得下。而且如此這般糾集三大家族勢力是對佈雷恩家族的勢在必得,絕不允許就因為一個東方小子的一句話就灰溜溜的回去,達不到目的不算,從今往後三大家族還怎麼在這世上混下去,伯格豪斯等人的老臉往哪擱! 「哼哼!口氣不小,識相點的,乖乖地把希爾領域主的遺物交出來,我們可以既往不咎,饒你們不死,否則就不要怪我們趕盡殺絕!」阿里斯還是壯著膽站了出來,並竭力讓自己的語氣充滿威脅的味道。 修道之人本不想過分殺生,哪怕是一群討厭的吸血鬼。但是他們竟然這麼不知好歹,在自己三番五次的警告後,還不識相地要繼續進攻。士可忍孰不可忍,張湖畔的表情已經由嚴肅轉為憤怒。 「很好!既然你們不想走,那麼就一個都不要走!你們剛才不是群毆青雲很爽嗎!那我就讓你們再爽一次。」張湖畔的話無疑又一次在眾人心中投下一枚重磅炸彈。 「天地乾坤,收!」在眾人還在猜測張湖畔會使出什麼招數來對付如此多人的進攻時,沒想到張湖畔祭出了乾坤戒。 天空霎時出現一個巨大的五彩繽紛的圓圈,高高的懸浮在眾人頭上,一束巨大的七色光彩從乾坤圈照射了下來,一個圓柱形的光圈將眾人封鎖在了裡面。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收服強敵(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收服強敵(下) 伯格豪斯等人感覺到了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天地威力,如大山壓頂般的壓迫感讓眾人驚慌失措,紛紛快速飛身準備逃離這可怕怪圈的籠罩。可惜太遲了,張三豐留給張湖畔的仙器一旦使出,豈是這些小人物可以逃脫的。眾人碰得頭破血流後才知道無論如何用力都是徒勞無功的,個個滿臉驚慌,眼神充滿了恐懼,張湖畔此刻在他們的心裡早已經成為惡魔的化身。 當然在佈雷恩族人眼裡,張湖畔這招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實在不能簡單地用「厲害」二字來形容了,就連他們所認為的至高無上的領域主級別也沒有這麼大能耐。或許張湖畔就是天神下凡,才能夠這樣樣翻手為雲,覆手為天。 被光圈罩住的眾人,現在終於明白青雲道長並沒有瘋,眼前這位神秘的東方年輕人確實夠資格讓青雲在他面前如小雞啄米般地磕頭。自己在他面前確實如「小飛蟲」一般的渺小,結束自己簡直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沒有人不怕死的,即使是已經活了兩千多歲的老蝙蝠也不例外。保命已經成了當前最要緊的事了,什麼尊嚴、身份都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於是,頃刻間所有被圍困的人紛紛向張湖畔磕頭認錯,希望張湖畔放他們一條生路。 「只要你們能夠打敗青雲,我就無條件放你們出來。但是如果你們敗了,那麼以後你們就尊青雲為主,終身不可反叛。」張湖畔面無表情的說道。 眾人似乎又看到了活著出去的希望,不禁都面露喜色,挑戰張湖畔是不可能了,可是青雲,雖然也很厲害,但是憑借自己人多勢眾,打敗他還是非常輕鬆的,剛才不就已經證明了嗎! 佈雷恩家族的聽了張湖畔的話,也都面露失望的神色,讓青雲戰勝這麼多實力強大的高手,似乎有點天方夜譚。 只有還跪在地上的青雲卻半點懷疑都沒有,而且內心還是躍躍欲試,身為武當弟子,對於祖師爺是絕對信得過的。祖師爺真是高瞻遠矚啊!這樣的安排對武當在西方世界的發展簡直太有好處了,內心裡不禁對張湖畔的崇拜又加深了好幾層。 「你起來吧,剛才你本來不會敗得這麼快,是因為你的心不穩。靜極生動,動靜之變,陰陽而分,謂兩儀,太極兩儀乃陰陽動靜之離合也,陰陽分離則死,而氣和合則生,切記動靜結合,不可分心,起來吧。」張湖畔輕聲對青雲指點道。 張湖畔帶著無上法力的話語,讓青雲頓覺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恭敬的向張湖畔磕頭道:「多謝祖師爺教誨,弟子定不會辜負祖師爺的厚望」,說完,平靜的站了起來。 「去吧!」張湖畔在青雲背上拍了一下,傳給他一股靈力。青雲也許不自知,單是這簡單的一拍,張湖畔已經用靈力幫助青雲將他的修為暫時提高到了引氣中期。 青雲飛身進入光圈,眾人頓時如餓狼撲食般撲向青雲,恨不得快速解決青雲,逃出這個讓人感覺萬分恐懼和壓抑的地方。一個真正的高手,可以允許自己犯一次錯誤,但是決不會一錯再錯。更何況,此時的青雲已經不是剛才的那個了。所以雖然還是腹背受敵的境地,青雲卻已經心如止水,無嗔無慾,真正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剛才險象環生的青雲,如今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在如此多的強敵圍攻下竟然游刃有餘。 所有佈雷恩家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如此巨大的變化,已經讓他們想像空間達到了極限,他們實在想不出,一個人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發生這樣巨大的變化? 幾乎在同時,所有的人將目光從正在激戰中的青雲轉到張湖畔身上。天哪!這個年輕人還有多少本事是我們所看不到的,他竟然可以讓人瞬間成為絕世高手。所有佈雷恩族人的雙眼都流露出炙熱、崇拜和貪婪的眼神。自認為有幾分姿色的洋妞開始向張湖畔拋媚眼,和辛蒂關係稍微好點的,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如何讓辛蒂吹吹枕邊風,臉皮厚點的乾脆直接跑到張湖畔面前,然後撲通一聲跪下,連聲高呼師父。就連喬治佈雷恩都腆著一張老臉,拚命往張湖畔身邊靠。 佈雷恩家族人態度的急劇變化,讓張湖畔一時之間有些慌神,別看張湖畔武功修為了不得,但在處理人情世故方面的能力還是缺缺的,因此大敵當前面不改色的他此刻卻有些小汗珠滲出額頭。收徒弟那肯定是不行的,就算他願意,身為武當祖師爺,也要考慮武當上下的意願,莫名其妙給他們帶來這麼多洋前輩,誰會樂意! 張湖畔輕輕一揮,跪在地上的佈雷恩家族的子弟,頓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來,看到張湖畔搖頭拒絕的眼神,眾人一陣失望。不過這樣的師傅實在太有誘惑力了,總有人心有不甘。 既然張湖畔這邊沒有戲,那就專攻辛蒂吧。既然張湖畔可以為辛蒂千里迢迢來到愛丁堡,說明辛蒂應該在張湖畔心裡佔有比較重要的地位。於是以前一直被視為魔法低能兒、被家族忽略的辛蒂,今天成為了佈雷恩家族的新寵。魔法天才、白雪公主、天生麗姿、超級美女……所有能用上的誇張的讚美的辭藻都呼嘯著向辛蒂轟炸而去。從未如此被人讚美過的辛蒂,第一次感覺到了原來自己是這麼出色的女人,俏臉不受控制的漲紅,眼裡不時閃爍著亮麗的神采。 本來百年難得一見的精彩比鬥,競然一個觀眾都沒有,可憐的絕世高手悄無聲息,悶著頭在光圈裡打鬥。等眾人回過神來時,戰鬥已經結束了,雖然青雲累得幾乎虛脫,身上也掛了不少彩,但是最終還是不可思議的打敗了所有的強敵。 見青雲沒有辜負自己的厚望,張湖畔滿意的收回了乾坤圈。隨後給了一顆低級仙丹,美得青雲不顧身體勞累,急忙又是一陣狂磕。 外國人受的教育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對於成敗比我們看得開,那些被打敗的親王、狼王、魔導師雖然戰敗了,倒也沒有顯露出羞愧難當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的欽佩,先齊唰唰悄無聲息的向張湖畔跪拜,然後再起身走到青雲面前,鞠躬道:「參見主人。」 儘管青雲在西方世界也算是頂級高手,見過不少世面,但是突然這麼多的強手,都尊稱自己為主,還是無法控制的有點驚慌,老臉微紅,雙眼求助似的望向張湖畔。 「在這邊開疆拓土也不容易,有了他們這些人做助手,以後可以在西方世界好好幹出一番事業,讓洋人也知道我們中國人的厲害。」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看這祖師爺當的,多體貼啊! 張湖畔這樣高高在上需要仰視的祖師爺說出如此貼心的話,讓青雲這樣的百歲老人竟然如小孩般嗚嗚痛哭。當年青雲主張武當的勢力需要向西方世界發展,但是卻鮮有人支持,無奈只能獨自帶著自己的五個弟子,遠赴英國,默默地為武當開疆擴土。雖然也取得一定的成就,但是畢竟勢單力薄,很多時候還是覺得力不從心啊!現在這三大家族都為自己所控制,自己總算可以向掌門師兄有一個交待了。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慶功宴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慶功宴 整個萊克茵古堡此時已經是一片歡樂的海洋,所有佈雷恩族人的臉上在很長時間的壓抑後終於綻開了久違的笑容。各式各樣的魔法煙花不間斷地往上空發射,把整個夜空渲染得無比絢爛美麗。管家僕人全體出動,在一片輕鬆祥和的氛圍中忙碌著。絕處逢生,取得如此大規模的勝利,真是一件值得所有人共慶的大喜事。 張湖畔理所當然成為當晚宴會最耀眼的明星,至到來後,身邊的人就一直沒有少過,手中的這杯香檳已經記不清跟多少人碰過了。看來當名人的滋味也不是很好,雖然以張湖畔的半仙之體絕對不會在這樣的疲勞轟炸中倒下,但是同樣的話同樣的動作做多了,多少也會有眼冒金花的感覺。「死青雲,關鍵時刻跑哪去了?」張湖畔四處搜尋青雲的身影。 或許今天是青雲這輩子最幸福也是最光榮的時光,張湖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騷擾,早在赴會前就囑咐青雲負擔自己的保鏢工作。這可是第一次有幸為祖師爺服務,青雲哪敢有絲毫怠慢。只可惜,這個百年老道對付大男人很有一套,但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擺明了要對張湖畔使美人計的惹火洋妞,卻有點黔驢技窮。此時,他真在奮力地想盡辦法周旋在那幫心不在焉的洋妞中,以阻止他們靠近張湖畔,緊張得額頭都滲出細微汗珠。唉!對青雲來說,看來天底下只有女人是最難對付的! 辛蒂也終於出了二十年來的第一口鳥氣,借張湖畔的光,今晚可是絕對的女主角哦。有些人找不到跟張湖畔接近的機會,只能退而求其次,圍在她身邊幾盡噁心之能事。不過她可不像張湖畔那麼不自在,一張俏臉上滿溢著自豪和幸福,正享受著呢。至於辛蒂的父母竟然也水漲船高成為了晚宴上的熱門人物,讓夫妻倆感覺無上榮光,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愛意,恨不得立馬把女兒嫁掉。 「啪啪!」清脆的拍手聲,打斷了眾人的交談。蒼老瘦小的喬治,此刻正滿臉紅光,舉著手中的水晶酒杯,說道:「今天,我很開心,佈雷恩家族勝利了,讓我們大家滿懷感激的心情向我們偉大的英雄舉杯致敬,一起喝掉手中的這杯酒!」 那種感激是真正從內心發出的,佈雷恩家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團結一致,齊刷刷地向張湖畔和青雲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見眾人都喝乾了手中的酒,喬治又轉身從一位魔法師手中接過一個古老木盒,顫微微地向張湖畔走去。周圍靜得出奇,眾人的眼光一直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所到之處自動讓開一條道。 到了張湖畔跟前後,喬治深深鞠了一躬,然後托起古盒遞到張湖畔面前,說道:「尊貴的客人,為了感謝您對佈雷恩家族的恩情,我們要將我們最為寶貴的東西獻給您。」 雖然眾人有些詫異喬治的舉動,但是又都流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不願意。 張湖畔知道這個盒子裡的寶貝,也知道它對於佈雷恩家族的意義,米勒佈雷恩就是因為它而喪命,整個佈雷恩家族也幾乎因為它而險被傾覆。如此寶貝的東西,竟然獲得一致通過將之獻出來,看來佈雷恩族人也是知恩必報之人。張湖畔雖然修為很高,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愣頭小子,他喜歡跟正直的人交朋友,通過這件事他更加確認當初來蘇格蘭的選擇是正確的。 張湖畔伸手接過古盒,一股巨大的能量從裡面傳了過來,讓張湖畔內心暗自驚詫不已。慎重地打開古盒,一本魔法書及一瓶裝著鮮紅液體的水晶瓶赫然呈現眼前。 「龍魄精血!」,雖然不認識瓶上的字,但是張湖畔還是低聲驚呼出瓶內液體的名字。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可以見到「龍魄精血」,張湖畔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巨龍是上古洪荒巨獸,招風喚雨,威震四海,可以說是那個時代最強的巨獸之一。龍魄精血乃巨龍鮮血之精魄,可以說在修真界中絕對屬於最頂級藥材,不要說一瓶,哪怕是一兩滴估計都會引起一陣爭奪風波。當年如果張三豐能夠得到龍魄精血,估計他也不用抱憾看著自己四大弟子終身無法踏足元嬰期。 普通仙丹雖然也能夠提高人的修為,但那只是在一定境界內的變化,像後天、先天、氣、丹、元、神這些質的突破,是需要極大的量的積累,普通的丹藥是遠遠無法達到這樣目的的,除非是一些極品的丹藥。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張湖畔對宋風直接採用無上灌頂,而不是扔幾顆丹藥了事。因為那時的宋風還處於後天境界,張湖畔運用本身無上法力,才能強行突破後天、先天、氣三者之間質的壁壘. 這裡且提一下,雖然幾乎所有修真之士都會點煉丹術,但是會跟精通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煉丹師是精通煉丹術的一批修真人士,同樣的材料交給煉丹師和普通修真人士手中,煉出的丹絕對是天差地別,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的。當然那並不是意味著煉丹師們可以隨意的煉製出極品仙丹,極品仙丹是頂級煉丹材料和煉丹師相互結合才有的產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為了讓自己的四個弟子突破金丹期,踏入元嬰期,真正步入修仙之道,張三豐曾費盡心思的滿世界尋找上古仙丹,可惜最終無果。也曾帶了些所認為的稀世藥材找煉丹師幫忙,希望他們可以煉製出極品仙丹。可惜在張三豐眼裡的稀世藥材,在那些煉丹師中,卻遠遠夠不上稀世,煉製極品仙丹當然也是無從談起。不過煉丹師在張三豐離開時,曾經告訴張三豐一些煉製極品仙丹的藥材,龍魄精血就是其中之一。 師傅花那麼多時間和心血沒能如願找到的東西,現在竟然就擺在張湖畔面前,咫尺之間就能得到。這人世間的機緣際遇真是奇妙啊! 只要一滴龍魄精血就可以煉製出數粒極品仙丹,那意味著至少可以造就數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如今擺在張湖畔面前的是整整一瓶龍魄精血,雖然瓶子是小了點,但那也至少有數十滴。數十滴的龍魄精血,意味著什麼?只要擁有足夠的金丹期修真人士,就可以成打成打的打造元嬰期以上的高手。 武當現在只不過是修真門派中的二三流小門派,但是擁有了這些龍魄精血,估計只要假以時日,將完全能夠躋身一流門派行列,與崑崙、蜀山等齊名。 想到可以光大武當,張湖畔激動得雙手都有點不受控制的顫抖。儘管張湖畔不是一位貪心的人,但這樣的寶貝對於修真人士來說實在誘惑太大,估計沒有一個能夠抗拒得了。雖然內心狂喜,但張湖畔還算懂得要讓自己盡量看起來自然,否則就顯得有點不那麼地道了。張湖畔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對喬治說道:「非常謝謝你的厚禮,因為這瓶血對我武當來說有很大意義,所以我收下了。至於這本書,我希望能和你一起探索。同時,作為收受寶物的回報,我會盡我的能力幫你們佈雷恩家族提高魔法修為,相信我」。 說實話,幫助佈雷恩家族擊退強敵對於張湖畔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他確實也並沒有付出太多,沒有想到竟然還有報酬,而且是超乎想像的豐厚,這讓張湖畔真有點過意不去。本來只想收下這瓶龍魄精血就夠了,後來突然想到能夠與龍魄精血同居一室的魔法書應該有獨到之處,所以臨時改說與喬治一起探討。至於幫佈雷恩家族提高魔法修為,純粹是自己受人家這麼一份大禮,覺得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否則張湖畔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安心。即便是這樣,張湖畔還是覺得有點心虛。 對於佈雷恩家族而言,張湖畔無異於再生父母,不用說兩件寶貝,即便把整個佈雷恩家族的財產交付於他,也絲毫不為過。沒有想到張湖畔僅僅收下一瓶龍魄精血,那是對於佈雷恩的魔法師們幾乎沒有任何作用的東西。張湖畔甚至把他們最為看重的魔法手冊留了下來,這是何等高尚的施恩不圖報的情操啊! 而且,他最後一句說了什麼,這位神奇的東方年輕人竟然說要幫助佈雷恩家族提高魔法修為,這會是真的嗎?真難想像,全體佈雷恩家族的魔法師在魔法修為上共同前進一步的景象,如果真這樣,那我們佈雷恩家族不是在英國甚至整個歐洲都可以橫著走嗎? 整個宴會沸騰了,之前千方百計地套近乎不就是為了這句話嗎?沒想到在快要放棄的時候,這個東方男子竟然如此慷慨地把這樣的大禮送到每個人面前。包括喬治佈雷恩在內的全體佈雷恩族人都淚流滿面的齊刷刷地跪在了張湖畔面前。張湖畔見狀急忙隨手一揮,滿大廳的魔法師頓時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來,所有的人再次唏噓不已。 正文 第八十章 美女投懷 正文 第八十章 美女投懷 音樂響起,該是跳舞的時候了。眾人放下手中的杯子,帶了舞伴的已經翩翩起舞,沒有舞伴的四處尋覓著自己中意的舞伴。張湖畔的舞伴當然非辛蒂莫屬。 今晚的辛蒂可真是讓張湖畔眼前一亮啊!淡紅色的低領露背晚禮服,不僅襯托出了辛蒂雪白的肌膚,更襯托出她修長、凹凸有致的撩人身姿。平常只覺得辛蒂長得不錯,沒想到打扮起來竟是這等的性感迷人。握著纖纖玉手,摟著柔軟的細腰,感受著薄紗下光滑細膩的肌膚,縷縷清香不斷撲鼻而來,張湖畔開始有點忘乎所以。 辛蒂的個子本來就很高挑,此刻加上高跟鞋,已經站得和張湖畔一般高,豐滿的胸部在這樣的海拔下幾乎和張湖畔的胸部等位看齊。張湖畔只要低頭,便能夠看到辛蒂露在低胸禮服外面的半個酥胸和深不見底的乳溝,真是春光無限。 看來辛蒂是死心塌地地愛上張湖畔了。外國的洋妞本來就思想開放,如今遇見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那還不放開身心的討好他。整張俏臉幾乎分秒不離地緊貼著張湖畔的臉頰,傲人的胸部毫無顧忌的主動出擊,修長的大腿有意無意的碰觸。如此一整套的連貫動作,任何男人都不會做第二想法。不過張湖畔雖然對如此香艷的貼身舞有些心動,但此時他的大部分心思仍然停留在剛剛收入囊中的龍魄精血上,將辛蒂的表現盡收眼底,但行動上並沒有任何迎合的意思。 賓主盡歡,眾人陸續離去,一場熱熱鬧鬧的宴會完滿結束。張湖畔在告別喬治及辛蒂等人後,迫不及待的急忙回到住所。拿出存在乾坤戒指裡的龍魄精血,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了這稀世珍寶,腦子裡開始勾勒著武當修真界的一派繁榮景象。直到意識到自己開始有些神經質了,張湖畔才又將龍魄精血小心翼翼的放回乾坤戒指中。 蘇格蘭之行的任務看來已經圓滿完成,應該很快就可以收拾行囊回家吧。想到此,張湖畔的心裡不由得一陣放鬆,又不可抑制地想念起多日不見的柳熙珍,不知道她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了。其實自離開之日起,張湖畔的腦海中就不斷地閃現柳熙珍的名字和倩影,只不過當時的局勢不允許他思潮氾濫,所以總是壓抑著這份思念。不過現在好了,總算可以靜下心來好好地想想她,順便勾勒一下久別重逢的場面,會是怎樣的激動人心呢? 不過大膽開放的辛蒂似乎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張湖畔,其實她早就想找機會向張湖畔示愛加獻身了,不過前幾天因為家族的危險境地,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如今警報已經解除,而自己喜歡的人又成了眾人心中的大英雄,辛蒂早就按耐不住芳心的騷動。剛才的宴會上她認為自己表現得夠明顯了,但張湖畔始終像個木頭似的沒有任何回應,這讓她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辛蒂可不是輕易言敗的人,骨子裡的倔強讓她決定越敗越戰。所以她根本就沒打算像張湖畔告別時所說的那樣「goodnight」,而是回屋重新梳洗打扮一番,將本就夠限制級的晚禮服換成了更少布料、更加透明的內衣。確信自己足夠性感迷人,不需要再作任何改進後,躡手躡腳地來到張湖畔的房間。看到張湖畔坐在房內若有所思地樣子,沒有任何招呼,一下就鑽到張湖畔的懷裡。 雖然一直以來對辛蒂沒有強烈的喜歡的感覺,但捫心自問,自己確實也經常會時不時地被她所吸引。她憂鬱的時候、她活潑的時候、她性感撩人的時候自己的眼光總是不可控制在她身上久久地停留。就像現在,當辛蒂衣不遮體地躺倒在張湖畔懷裡時,張湖畔的心開始不由自主地漏跳,眼睛再也離不開了。 張湖畔雖然也算是一位當代大學生,但在男女關係上,他所接受的還是比較傳統的封建教育。雖然在現代社會生活一段時間,但對一夫一妻的概念還比較模糊。更何況張湖畔乃修真人士,根本不會太在意這些世俗的規定。此情此景,他除了感覺有些突然外,並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不妥,甚至對剛剛還在自己腦海中盤旋的柳熙珍也沒有產生任何負罪感。 不過張湖畔還算是坦蕩蕩的人,覺得自己應該將柳熙珍的事情先告之辛蒂。於是雖然懷裡抱著一團火,但還是忍住馬上行動的衝動,將柳熙珍的交往始末一一告訴辛蒂。 沒想到這蘇格蘭女人這麼容易接受「一夫多妻」的情況,也許是愛之深或者是擁有超能力的人多少都有點不同於常人的緣故吧,辛蒂竟然一點都沒有吃醋的感覺。在她的眼裡,張湖畔是猶如天神一般的人物,能夠伴在他的身邊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極大眷顧,自己根本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反而,她甚至覺得張湖畔能如此坦然地把柳熙珍的事情如實相告意味著他對自己的尊重,也因此讓她更加覺得張湖畔的珍貴。如果換作其他人,一位幾乎衣不遮體的性感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早就獸性大發了。 辛蒂能如此自然而且迅速地接受柳熙珍的存在,令張湖畔對她刮目相看。這個蘇格蘭女人除了擁有美麗的外表外,還有一顆豁達的心靈。於是不再心存顧慮,放鬆自己任由辛蒂擺佈。見張湖畔接受了自己,辛蒂更是迫不及待地直奔主題,緩緩褪去身上僅剩的一片薄紗,含羞帶嗔地讓自己幾近完美的身段完全暴露在心愛的人面前,接受目光的洗禮。 一雙玉手情不自禁的套住張湖畔的下身,輕輕地套弄,慾火高漲的張湖畔頓時發出陶醉的低悶聲。看到張湖畔一臉舒服享受的樣子,辛蒂似乎得到了一種鼓勵,更是起勁,竟然紅著俏臉,鑽到了被窩下,用嘴巴代替了雙手…….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兌現承諾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兌現承諾 第二天,幾乎所有佈雷恩家族的魔法師都自覺地聚集一堂,規規矩矩的坐在張湖畔的面前,個個面露緊張期待的神情。 要成為一位出色的魔法師,天賦與後天的修為缺一不可。天賦即自身與生俱來的對遊行於空氣中的魔法元素的親和力,這種是先天而無法通過修煉提高的。後天的修為主要是學會對魔法元素的控制力,也就是說魔法元素親近你的同時,還要學會如何控制這些魔法元素並使之為你服務。對魔法的控制力大小主要由精神力量的大小決定的。後天修煉的目的主要是提高自身的精神力量。 張湖畔今天就是要提高這些魔法師們的後天魔法修為,也就是提高他們的精神能力。提高精神能力的關鍵是拓展他們大腦內部的精神領域。掌握了這個訣竅,完成這個任務對於張湖畔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此時,他正屏息運氣,將靈力聚集在指尖上,挨個地在每個魔法師大腦的「神竅」暗穴輕點一下,同時傳過一絲輕柔的靈力,借助靈力的作用拓展他們大腦內部的精神領域。 一時之間,幾乎所有佈雷恩族人的魔法修為都往前跨了一大步。考慮到佈雷恩家族唯一的魔導師米勒佈雷恩去世後,魔導師級別的人數已經降為零蛋,所以張湖畔特別對喬治佈雷恩下了一番功夫,使之終於成了夢寐以求的魔導師。更沒有想到的是辛蒂的父母親,他們因為辛蒂的緣故得到張湖畔的特別照顧而直接進入了魔導師行列。 「感覺怎麼樣?」、「天吶!真實太神奇了!」、「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魔法師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魔法修為突然提高的事情,所有人都沉浸在精神力突然增強的奇妙感覺裡,只有張湖畔虛脫得站立不穩,蹲立一旁,額頭微微滲出細汗。以張湖畔元嬰中期的修為,竟然會疲憊不堪到如此地步,可想而知同時給這麼多人提高魔法修為是多麼艱巨的一項任務。如果不是看在那瓶龍魄精血的份上,張湖畔絕對不會如此消耗體內的真元。估計沒有個把月的潛心修煉,是無法把損失的真元力補充回來的。 魔法師們看到平常如鐵人般刀槍不入的張湖畔如此疲憊的模樣,第一次對這個年輕人產生心疼的感覺。尤其是辛蒂,心都快揪起來了。眾人用關懷的眼神默默地關注張湖畔,看他在片刻的閉目養神後臉色逐漸恢復,才深深地鞠躬後離去,沒有任何的言語。並不是佈雷恩族人不想向恩人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而是這天高地厚般的恩情讓他們一時之間找不到更恰當的語言,也許沉默就是最好的語言吧。 辛蒂在眾人離去後,才默默地坐到張湖畔身邊,充滿愛憐的眼神不放過張湖畔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在張湖畔終於睜開眼睛後,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用手帕擦了擦張湖畔額頭的汗水,溫柔的問道:「你還好嗎?畔」。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張湖畔反抓住正給自己擦汗的芊芊玉手。 稍作休息,感覺體力恢復一些,張湖畔又差人喚來了青雲,賜給一些仙丹及法器、仙劍後,叮囑青雲速速回去整頓剛被收服的三大家族,並警告青雲不可將龍魄精血的事情再度對外宣揚,另外三大家族的人也同樣要遵守這個秘密。雖然青雲並不十分清楚祖師爺為什麼如此緊張那瓶鮮紅液體,不過既然張湖畔這麼強調,馬上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一邊欣喜若狂的接受著祖師爺的賞賜,一邊連連點頭表示一定會把事情辦妥。 本來還想再跟喬治佈雷恩研究希爾留下來的魔法手冊,但是被辛蒂制止了。看到辛蒂滿是關懷的眼神,張湖畔也不再堅持。 喬治佈雷恩本來正與魔法師們交待著什麼,聽人說張湖畔有請,馬上放下手頭所有的事物,急急忙忙往張湖畔處趕。一聽張湖畔說打算與他一起研究希爾遺留下來的魔法手冊,喬治倍感受寵若驚,急忙領著張湖畔一起來到古堡內的圖書館,在這裡珍藏著佈雷恩家族數千年的魔法經驗積累。 這些歷史悠久的魔法書都是用上古文字記載的,這對張湖畔來說可是一大挑戰,活了100多年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文字呢。不過這位尊貴的喬治族長倒是馬上意識到自己有活幹了,滿腔熱情地臨時客串起語言教師的角色。 還好,上古文字並不像中國文字一樣博大精深,認得字之後還要懂得靈活運用。學習上古文字最主要的是記憶能力,只要費力記住每個文字的形和意就行了,記憶這個玩意可是張湖畔最擅長的。在喬治的指導下,張湖畔只花了大約兩天左右的時間就記住了所有的上古文字,讓喬治再次瞠目結舌。語言教師正當的起勁呢,沒想到這麼快就下崗了。要知道他自己從小一邊學習魔法,一邊學習上古文字,直到十八歲那年才算真正記住了所有的上古文字。而張湖畔卻只花了兩天,兩天對比十多年,這是什麼宇宙速度啊,如何不讓喬治震驚不已。 希爾不愧為傳說中的領域主,在他的魔法手冊中所記載的對魔法元素的掌控和運用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絕對是魔法界的巔峰之作,對於喬治來說,是一字千金都不止。不過對於張湖畔而言卻沒有任何用途,因為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需要去學習利用自身精神力來控制魔法元素,他所掌握的仙術已經遠遠比這些魔法要強大。當張湖畔正對魔法手冊感到極度失望時,最後兩頁的文字吸引了他的眼球。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空間魔法 正文 第八十二章 空間魔法 那是對空間魔法的記載。要知道空間魔法在西方魔法界中已經失傳數千年,沒有想到卻在希爾魔法書上出現了。 雖然修真之人可以御劍飛翔,一些高手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繞地球一圈,但這畢竟是局限在同一個空間內的飛翔術。而空間魔法的概念則全然不同,它是通過穿越這個世界的亞空間來達到瞬間轉移的目的。相比較來說,空間魔法所需要的時間和消耗的能量更少,比飛翔術的檔次要高。 根據希爾魔法手冊的記載,在我們所生存的空間內存在一種叫做空間元素的魔法元素,這種元素分散在各種能量元素當中,與其它能量元素相差無幾,並且數量非常稀少。這注定了運用空間魔法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需要魔法修為極高的魔法師才能做到,並且需要很長時間的吟詠。 張湖畔不需要像魔法師一樣,通過自身的精神力來召集各種元素,他是直接通過自身強大的靈力來操控的。目前對他來說,最難的是如何去分辨這些分散的稀少的空間元素。還好魔法書中對空間元素的特性有著非常詳細的介紹,以張湖畔的領悟能力,馬上就明白如何用自己的靈力去操縱這些能量。 明白了空間魔法的操作要領後,張湖畔有點躍躍欲試。於是馬上運起自身靈力,將天地間四處遊蕩的少量空間元素聚集到身邊,然後操縱它們直接撕裂空間。很快地,一個扭曲的空間,出現在張湖畔的眼前。接著瞬間一道光芒過後,張湖畔發現自己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到了另一個空間。 與我們日常生活空間不同,這個空間竟然是多維的,一個視點可以看到很多地方在不同位置錯綜複雜的排列開來。張湖畔終於明白了魔法手冊中提到的「亞空間」的意義,瞬間移動的奧秘。在這個亞空間裡,一維的距離因為空間多維的交錯,變得觸手可及。比如在正常的空間中,中國跟蘇格蘭的距離非常遙遠的,但是在這個亞空間裡,他們的空間距離卻因為多維的緣故,變得只是一步之遙。 張湖畔的意念中閃過武當,瞬間就出現在武當山下。看著熟悉的山山水水,張湖畔欣喜若狂,急忙再次控制空間元素,瞬間又出現在目瞪口呆的喬治面前。 天哪!難道這就是失傳數千年之久的空間魔法!喬治不可置信的看著突然消失,又突然在虛空中出現的張湖畔。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關於這種傳奇的魔法喬治還是有所瞭解的,最起碼的一點,空間魔法是需要比其他魔法還要漫長很多的吟詠,否則根本無法啟動空間魔法,而且空間魔法還需要魔法陣定位,否則就算啟動了也無法計算下一刻自己會在哪裡出現。所以空間魔法從出現的那一天起,就注定難逃失傳的命運。試想哪一位魔法師會去學習沒有任何攻擊性,運用起來又受到諸多條件限制的空間魔法,更何況學習這種魔法對於魔法級別的要求也非常高。 其實仔細分析起來,空間魔法之所以需要漫長的吟詠,完全是因為天地間空間元素的稀少所致。至於魔法陣的定位需要,那是因為魔法師注定的虛弱體質難以承受空間的長期撕裂,魔法陣的作用就是讓進入亞空間的魔法師可以瞬時從亞空間中被魔法陣強行吸引出來,免遭身體的損傷。 而張湖畔的情況則大大的不同,運用本身的靈力可以讓他瞬間積聚空間元素,修真人士所具備的強悍體魄讓他可以長時間的停留在亞空間裡,並選擇自己要去的地方。從這樣一點來說,空間魔法倒是比較適合修真人士修煉,而不是魔法師。可惜東方的修真人士從來都將西方的魔法視同垃圾,不屑一顧。沒有想到這次張湖畔竟然會在這西洋垃圾中撿到至寶了。 學會空間魔法,從而成為修真界能夠使用空間魔法的第一人。張湖畔這次的蘇格蘭之行真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考慮到空間魔法對佈雷恩族人來說意義不大,相對來說更適合在東方修真界發揮作用。張湖畔要求喬治將最後兩頁關於空間魔法的介紹贈予自己。不過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作為交換條件,張湖畔答應給喬治改善身體狀況。 空間魔法對於喬治乃至整個佈雷恩家族而言,都是屬於雞肋一般的魔法,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更何況這本魔法書本來就準備獻給張湖畔的,現在這區區兩張空間魔法的介紹算什麼,喬治當場毫不猶豫地就撕了下來遞給張湖畔。只是張湖畔後來提出的要改善喬治身體狀況的承諾,讓喬治萬分意外和欣喜。 魔法師們由於長期要潛心研究各種魔法元素的性質和操控,時時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極少運動和鍛煉機會不說,精神力的消耗及補充的過程也會對身體帶來一定的損傷。所以魔法師一旦到了像喬治這樣的年紀,身體基本上都好不到哪裡去。沒想到張湖畔幫助自己進入魔導師領域不算,還能夠改善自己的身體,喬治激動得幾乎想要親張湖畔一口。 接下來的幾天,張湖畔幾乎不遺餘力的與喬治交流魔法知識。當然以張湖畔對能量本質的理解,他說出來的話幾乎句句都是一針見血,讓喬治時不時地都有一種頓悟,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單這幾天的魔法領悟可相當於喬治好幾年的苦思冥想呢。喜得喬治是天天在張湖畔身邊轉悠,當然這主要是得益於張湖畔給了他一個強壯的身體,否則以他以前那顫顫巍巍的身體如何吃得消這樣。只是苦了張湖畔,與辛蒂的二人世界是過不成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滅門深仇 正文 第八十三章 滅門深仇 貴州某處深山有一巨洞,洞穴非常巨大,高近百米,長數百米。水晶、夜明珠等各種奇珍異寶分散的鑲嵌在洞頂和四壁,即使沒有一絲陽光照入,整個洞穴依然明亮如白晝。雖然如此,但是仍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陰森之氣瀰漫著整個洞穴。 在洞穴的最裡面,一位臉頰削弱,膚色蒼白,但兩眼卻突兀地鮮紅的中年道士高高地坐在一張鋪著白虎皮毛的石凳上。正冷冷地瞪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位年輕人。 如果張三豐此時上得這個洞穴,肯定會一眼認出坐在石凳上的這個老道原來就是青城掌教凌道子。那地上跪著的兩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張湖畔整得傾家蕩產的曾經的「富家子弟」史立魏及他的師兄蔡銳。 大約兩百年前,張三豐正尋找極品仙丹雲遊四海之時。無意中經過青城派,發現青城派內怨氣沖天,陰氣深重,遂暗自進得青城派,竟看到了世間最令人髮指的一幕。原來向來標榜為名門正派的青城派,當時全派上下竟然在修煉「陽煞血陰」功。「陽煞血陰」是一種為正門正派所最為不齒的魔功,修煉需要採用童男童女的陰陽之氣,而且修煉的級別越高,所需的童男童女就會越多。也因為此,修煉這種邪功會給周圍一帶的居民百姓帶來災難性的危害。儘管如此,這種魔功因為修煉速度快且威力極強而受到一些邪惡人士的青睞。張三豐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在青城派中,竟然會看到修煉「陽煞血陰」的這樣一派「繁榮」景象。 因為全派上下都在修煉「陽煞血陰」,所以對童男童女的需求量非常大,青城派常年派人在覓尋童男童女。此時,被捆綁著扔擲一旁的就不下三四十個。張三豐頓時大怒,直接飛劍入青城,並大開殺戒,從此青城派在武林和修真界中銷聲匿跡。那次青城全派被張三豐殺得片甲不留,可惜掌教凌道子在元神重創的情況下,仍被僥倖逃脫,不過此後再也沒有在世俗露過面。還以為已經死在某個地方了,卻原來是躲到貴州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來了。 說貴州「窮山惡水」,主要是針對修真的條件來說的。貴州雖然多山多水,但是靈氣卻非常稀薄,所以大多修真門派都不會選擇將仙家洞府安置在這樣的地方。相反地,這個地方倒成了犯了事的所謂修真人士甚至小妖、小獸們躲避追殺的絕佳避難所。 凌道子也是實在走投無路才選擇此地,卻沒有想到歪打正著。他本就不是好人,自來到此地後,因為考慮到靠這邊的山水靈氣恢復修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惡向膽邊生,狗改不了吃屎,依然以下三濫的手段殘害在此避難的其他妖獸,攫取他們的修煉成果。就靠這種卑劣的手段,竟然讓他恢復了元嬰中期的修為。並且重新開始培養青城勢力,意圖報仇雪恨。 如今凌道子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的境界,而他培養的復仇勢力中,也有五位已經達到了金丹期以上。不過對於報仇,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當時的張三豐就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的修為,兩百多年過去了,張三豐的修為肯定不會停留在原地。 「又是武當,武當!兩百年前,那張瘋子滅我青城全門,害我在這種破地方一呆就是兩百年!如今他的徒子徒孫竟然還是欺負到了我青城的頭上!」凌道子兩眼凶光畢露,血光突盛,惡狠狠地說道。 「那個打垮你史家的張湖畔,在武當是什麼樣的人物?」凌道子盯著跪在地上的史立魏,問道。 「這…這,這小子看起來很普通,我以為…」史立魏自我感覺底氣不足,說到底,是張湖畔普通得有些過頭了,就跟鄉巴佬一般土氣,哪裡想到他的背後還有武當作靠山啊! 凌道子這滿肚子的火啊!真是想發都沒地兒發,要是這可惡的張三豐此刻在眼前就好了,可以打著消消氣。可是張三豐如果出現在這兒,還有他凌道子活命的道理嗎?唉!師傅不如人,沒想到這徒弟更加不中用,人家都還沒怎麼使勁,就已經兵敗如山倒了。 「算了,同樣的話今天沒心情再說,那我讓你們找的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有沒有找到?」凌道子繼續問道。 「還沒有,本來想借助史家的世俗力量尋找,沒有想到史家這麼快就被武當整垮了,所以……。」蔡銳顫抖著講道。 「沒有,又是沒有,你們這兩個不中用的傢伙,快給我滾出去。還有,給我繼續去尋,找不到就不要來見我!」凌道子血紅的眼珠瞪得都快流出血來了,似乎史立魏和蔡銳稍有遲緩就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似的,嚇得這兩人真是屁滾尿流,爬也似的逃出了洞穴。 凌道子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兩人,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又轉身對著站在他下首的一般人喝道:「你們,也給我滾出去,想盡一切辦法給我尋到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我不能再等了!」 「是、是、是!」正當眾人一臉恐懼地準備退出去時,凌道子換了一種非常無奈的語氣叮囑道:「記住!碰到武當的人,能避開就避開,暫時先不要去惹武當的人。」 「遵命」得令的眾人一一退出洞穴,踏上他們已經遠離了太久的這個塵世。 諾大的洞穴瞬間就只剩下了凌道子一個,顯然他的怒氣還沒有消,仰頭對著空洞的四周瘋狂地怒吼著:「張瘋子,你給我等著,道爺我一旦尋到純陽、純陰的童男童女,『陽煞血陰』神功就將大功告成,那時就是你武當滅亡之時。」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薩克斯大師(上)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薩克斯大師(上) 張湖畔回到杭州時,剛好趕上元宵,往年杭州的元宵節總是下著淅淅瀝瀝的雨。不過今年是個例外,天氣竟然出奇的好。難得在這個節日裡碰上這麼好的天氣,柳熙珍不會忘了張湖畔。兩人一人一邊地牽著柳霏霏的小手,去西湖邊參加燈會去了。一路歡歌笑語,儼然溫馨的三口一家,引得路人頻頻回頭行注目禮。 本來張湖畔準備告訴柳熙珍一些有關自己的事情,以及辛蒂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柳熙珍一臉幸福的樣子,張湖畔怎麼樣也無法忍心破壞如此平靜的生活。他發現自己現在很享受和柳熙珍在一起的普通人的生活,心裡暗歎一聲,還是算了吧,讓這樣的平靜生活再多過一段時間吧。 都說小別勝新婚,十幾天時間的離別似乎真的更拉近兩人的距離了。兩人在游燈會時雖然還拉著柳霏霏的小手,但還是忍不住找機會感受一下對方手心的溫度,眼神似乎有默契地時時相對,一切的關愛和情意盡在不言中。 燈會回來,柳霏霏已經累得睡著了。侍候小姑娘躺下後,兩人終於有了一點獨處的時間。 「想我了嗎?」雖然是明知故問,但女人總是這樣,要不斷地求證著其實早已經存在內心的答案。 「嗯!」張湖畔輕輕撩開柳熙珍前面的一絲劉海,今天的她真是既俏皮又嫵媚,張湖畔幾乎已經忘了這個自己曾經的「熙珍姐」,而只想把她當作小女孩一般地疼愛。 不過他們並沒有像久旱逢甘霖般地把什麼事情都做了,因為怕吵醒柳霏霏,張湖畔最終只能帶著柳熙珍留在唇上的熱吻回到了學校。 辛蒂已經在寢室下面等著了。張湖畔只得把剛才對柳熙珍的留戀收拾起來,陪著辛蒂逛起了華家池。 同樣是女人,辛蒂的作風就與柳熙珍截然相反。柳熙珍就好比春風,含蓄內斂,那種春風拂面,內心激起絲絲漣漪的感覺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美好。而辛蒂此時就像一把火,似乎想盡一切辦法要把張湖畔點燃。雖然都是自己所愛的女人,但張湖畔此刻正沉浸在柳熙珍的美好裡,雖然陪著辛蒂出來,但內心除了想跟她聊聊天外並無其他想法。 所以,張湖畔又一次向辛蒂提到了柳熙珍,並把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也告訴了辛蒂。本想辛蒂可能會有些吃醋或者發點小脾氣,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被張湖畔對柳熙珍的細心體貼所深深感動,在華家池的一個陰暗角落獻給了張湖畔一個深深的熱吻。 「畔,我理解,當初我來中國也是為了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喜歡這種生活,你的決定是對的,就讓熙珍姐目前的生活再繼續一段時間吧,也為將來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辛蒂緊緊地偎依著張湖畔,在耳邊邊吹熱氣邊輕聲說道。 「謝謝你!」張湖畔再次為辛蒂的豁達感動,停下了腳步,在朦朧的月色下端詳著辛蒂精緻的臉,雙手輕輕地感受著那細嫩的肌膚。辛蒂的心跳加速,但是她依然大膽地把張湖畔的雙手從自己的臉部拿開,並放在自己豐滿的乳房上。 今天是週三,張湖畔照常提前來到了西部天堂。推門進去,張湖畔馬上就發覺今天的氣氛有點怪異。朱妍的身材依然火爆,看到張湖畔的到來,馬上就貼了過去,然後小嘴朝著坐在角落裡的柳熙珍努了努。 柳熙珍的臉色明顯不好,似乎碰到了一件很煩心的事情,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怎麼了,熙珍姐?」張湖畔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 見是張湖畔來了,柳熙珍感到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些,看到他擔心的樣子,內心又是不自覺地感到一陣溫馨。向張湖畔露出一個依然嫵媚的笑容,雙手一攤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今天傑克不來了,他臨時回國了。」 傑克的薩克斯是西部天堂每個星期三的招牌節目,很多人都是衝著傑克而來的,今天也不例外。今天傑克突然不來,而且很有可能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出現,這對於西部天堂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說得嚴重點,甚至有可能會讓西部天堂流失大量忠實的顧客。難怪柳熙珍會如此愁眉苦臉。 既然是這樣的事情,張湖畔當然有辦法解決,要知道現在的張湖畔可是音樂高手。對於他而言一通百通,世俗間的樂器對於張湖畔而言早已經沒有什麼奧秘可言。吹奏薩克斯無非就是解決唇、舌、呼吸、手指的協同問題,當然對音樂的理解、詮釋也是一個關鍵的問題。試問一位可以將武學招式演變的千變萬化的人會被指法難住嗎?一位從小吸納吐氣,吸收天地之精華的人會被氣息控制問題難住嗎?答案顯然是不會的。對音樂真諦的理解本就是張湖畔的特長,所以對音樂的理解和詮釋是更不在話下。 張湖畔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柳熙珍的肩膀,給了一個示意柳熙珍放心的眼神,然後離開柳熙珍上樓去了。 樓上有個專門放置樂器的房間。像傑克這樣的薩克斯高手,是肯定有自己專屬的薩克斯管的,而且必然隨身攜帶,此時決不可能會留在這西部天堂中。在張湖畔的印象裡,這個樂器房內似乎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古老的薩克斯管,果然張湖畔現在找到了它。 這個所謂的薩克斯管其實早已經夠資格被扔進歷史的垃圾桶裡了,金屬笛頭已經有非常明顯的磨損痕跡,每個健子的張力也很不理想。不過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再去搞一個好的,沒有辦法,張湖畔只能發揮他化腐朽為神奇的超凡能力,把這個已經老態龍鍾的薩克斯管稍微修整了一下。表面上看起來,薩克斯管還是一樣破舊,但內在功能方面已經今非昔比了。 當張湖畔走下樓,非常自信,非常紳士的走上表演舞台時,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難道這個小子竟然會吹奏薩克斯,這位山區來的大男孩還會這麼高雅的樂器,還會懂爵士樂? 一向和張湖畔打成一片的王征,李達等已經在叫囂著:「臭小子快下來,別擺臭POSE。」,李達更是做著扔果皮的誇張動作。 而郭小蘭,周敏等女服務也抿著小嘴滿臉微笑著看著眼前的「鬧劇」。 當張湖畔信心十足,高雅紳士的走上中央舞台時,柳熙珍雖然露出一絲驚訝,不過顯然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來更多的是信任和興奮。張湖畔帶給她的驚奇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張湖畔會演奏薩克斯,雖然這看起來似乎非常意外,但隱約中柳熙珍總覺得張湖畔不是一位簡單的大一學生,似乎張湖畔會演奏薩克斯又是在情理之中。 朱妍則是滿臉期待,眼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雖然心裡並不相信張湖畔會吹奏薩克斯,不過內心深處希望奇跡能夠發生,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能與眾不同,能帶給自己不一樣的驚喜。 張湖畔對眾人的喧鬧並不予理睬,只是深情的看了柳熙珍和朱妍一眼,然後鼓起腮幫子,優雅的彎著腰,手指在按鍵上流暢的滑動。輕柔、慵懶、閒散、迷人的薩克斯在眾人耳邊響起。凝聚著的恣意閒情和拖曳慢調的節拍,立刻捕捉住了眾人的想像力。 雖然聽過多次張湖畔高超的鋼琴演奏,柳熙珍還是再次深深的沉醉了。看著張湖畔的美眸充滿了迷離、陶醉的神采,再次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這位帶給自己這麼多快樂和神奇的大男孩。 朱妍也完全沉醉在張湖畔的薩克斯聲音中,面上毫無掩飾的流露出驚喜的表情,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陶醉和深情。 雖然李達他們並不是很懂音樂,但是好歹在酒吧呆了數年,好聽與不好聽還是聽得出來的,更何況張湖畔的音樂撩動了人們的靈魂。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就連一向自命清高的上官雲都滿臉陶醉,滿眼欽佩。 一曲終,當張湖畔拿著薩克斯管回到眾人中間的時候,眾人才回過神來,雖然人數不多,但掌聲卻響如陣雷。 正文 第八十五章(下) 正文 第八十五章(下) 作為老闆娘,柳熙珍在眾人面前還是比較矜持的,只是深情地看著張湖畔,眼裡充滿了傾慕和愛意。 與張湖畔廝混慣了的朱妍,不管眾人的驚訝表情,在眾目睽睽下,竟然高呼著:「湖畔,你太棒了!」,然後忘情的張開雙手緊抱張湖畔,堅挺的雙峰因為擠壓更顯得欲破帛而出,李達他們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艷羨,暗自腹誹:「***,會吹薩克斯就了不起啊,改天咱也學兩手。」不過很快眾人又洩氣了,因為他們都明白以自己五線譜,不,連簡譜都看不懂的人,要超越很顯然有大師水準的張湖畔談何容易啊。 且不管眾人的腹誹和沮喪,當眾人眼中的酒吧女郎艷後再次毫不吝嗇的在張湖畔的臉上印上兩個鮮紅的唇印時,眾人連要死的心都有了,如果眼光可以殺人,估計張湖畔已經被殺死了N次了。 雖然內心只是想和張湖畔發展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當張湖畔碰到更適合他的女子時便自動退出,但當看到朱妍如此毫無顧忌的當眾擁抱張湖畔並獻上香吻時,柳熙珍還是多少感覺到一絲酸意。在她的內心,又何曾不希望自己也能夠像朱妍一樣光明正大的擁抱親吻張湖畔,在張湖畔得到掌聲時第一個衝上前去的那個人是自己。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朱妍的熱情,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柳熙珍此時也正在盯著他看時,張湖畔還是感到一絲不自然。「怎麼送這麼厚的禮啊!」張湖畔假意調侃,藉機輕輕推開賴在懷裡不肯走的火爆女郎。這時還處於陶醉和興奮中的朱妍才回過神來,就算開朗大膽如朱妍也不禁感到一陣害羞,微紅著俏臉,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一聲不吭地幹活去了。 從來不會臉紅的朱妍竟然臉紅了,大家再次對張湖畔唏噓不已,李達更是走到張湖畔跟前,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感歎道:「兄弟你太有才了!」。眾人也紛紛圍著張湖畔唇槍舌劍。 「張湖畔,你跟我來一下。」柳熙珍的開口,終於暫時讓張湖畔擺脫了李達等人好奇的追問和圍攻。 樓上有一個專門柳熙珍留給自己小憩和辦公的小房間,進入房間,還來不及關上門,柳熙珍火熱的身體就快速地投入了張湖畔的懷裡,柔軟的玉臂緊緊的抱著張湖畔,似乎生怕張湖畔從身邊溜走。櫻桃小嘴在黑暗中熟練的找到張湖畔的嘴巴。一陣熱吻後,柳熙珍深情地對張湖畔說道:「畔,我太愛你了!」 柳熙珍的異常表現並沒有引起張湖畔的察覺,心裡只是深深的被柳熙珍對自己的深情所感動。卻不明白自己表現得越出色,柳熙珍就身陷越深,越怕離開張湖畔。當朱妍抱著張湖畔,親吻張湖畔時,柳熙珍多麼希望那位是自己。一陣纏綿後,柳熙珍靠在張湖畔的懷裡,害怕失去張湖畔的心情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很快夜生活開始了,今天到酒吧裡來的人,一半左右都是衝著傑克的薩克斯。當眾人發現今天站在舞台中央的竟然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輕人,手拿著有點陳舊的薩克斯管時。再定睛一看,原來竟然是酒吧的服務員。眾人的眼裡由不解,到失望,最後到有點憤怒,似乎自己被欺騙了。 當眾人正準備責問時,鮮明的硬波普風格,巨大厚重,飽滿和有穿透力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時,所有的人都閉上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對音樂登峰造極的詮釋,超凡脫俗演奏技巧,瞬時就征服了所有酒吧裡的人。 被稱為薩克斯家族靈魂的中音薩克斯,在張湖畔手中,時而超吹上高音區,進入高音薩克斯的自然高音區,時而低沉的發出類似次中音薩克斯的渾厚飽滿。有時如少女撒嬌般的嬌恬,有時又猶如狂風暴雨般的震顫,有時又如一個深沉的男兒在傾訴。 如癡如狂,當張湖畔下台時,所有的人都鼓掌稱讚,所有的人的目光充滿了敬佩的神采。薩克斯一直以來似乎就是老外玩的高雅樂器,雖然國人也有不少吹奏家,但是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大師級的人物。但是今天張湖畔的演繹,絕對達到了大師級的水平。 所有的人開始打聽張湖畔的名字,白領女人,單身貴婦開始向張湖畔拋媚眼,甚至開始有意識的騷擾張湖畔,雪白的酥胸不時在張湖畔眼前晃動,修長的大腿不時在張湖畔低頭間展露。朱妍一方面對張湖畔今天的表現感到極其的滿意,另外一方面心底暗暗對那些在張湖畔面前騷擾弄姿的女人罵道「不要臉,狐狸精。」,卻從沒有想過自己以前是如何挑逗張湖畔。 張湖畔的橫空出現和高超表現,使傑克的離去,沒有引起眾人哪怕一絲的懷念和惋惜。Seal張頓是成為了西部天堂另一位響噹噹的台柱,雖然除了星期三外,張湖畔還是很虛心的從事著服務生的工作,但是卻讓那些受服務的對象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當然那些白領女人和單身貴婦免不了在張湖畔為她們服務時,乘機卡油和搭訕勾引。氣得朱妍咬牙切齒地想把那些尊貴的「上帝」們一個個拎起來扔到外面去,當然張湖畔在後台也免不了要經受一次次的考問和虐待。 當然為了不讓張湖畔被那些狐狸精,騷貨勾引了去,朱妍可是更大膽了,時不時地就找機會往張湖畔身上碰,讓張湖畔真是享盡艷福,引得酒吧裡的其他男人嫉妒不已。 不過朱妍始終只是在行動上表示著抗議,內心卻並沒有要向張湖畔挑明的心思。女人天生的矜持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朱妍多少還是感覺有些自卑,酒吧女郎的身份,內地貧窮地區的外來妹。而張湖畔呢,名牌大學的學生,出色的英語,現在還要加上擁有大師般的演奏水準,可以很清晰的預見張湖畔將來的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 張湖畔雖然入世不久,但在男女關係方面絕非食古不化。雖然剛開始也向其他男人一樣覺得是朱妍的性格使然,但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不能不意識到朱妍對自己的好感了。考慮到此,張湖畔的內心不禁一陣犯難。不可否認,自己對朱妍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但現在自己身邊已經有了柳熙珍和辛蒂,而且辛蒂的事情還沒有跟柳熙珍交待呢,現在如何能處理朱妍的感情。 張湖畔並不是一個對女人貪得無厭的人,從他的內心來講,並不想過多地涉足情場。但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總是會過多地吸引女人的目光。而張湖畔又是一個崇尚順其自然的人,對於感情,雖然沒有可以地追求,但一旦發生,也並不想強行地壓制。其實有時候,若明若暗、若有若無的感情遊戲,也可以是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起碼目前,張湖畔和朱妍打算繼續這樣玩下去。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微觀世界的奧秘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微觀世界的奧秘 酒吧的工作照常,只是由於身兼了一份薩克斯手的身份,張湖畔的月收入當然也是翻了兩番。雖然錢乃身外之物,對於張湖畔這樣的修真人士應該更是一張紙而已,但是恰恰相反,通過以普通人身份賺過來的錢,竟然讓張湖畔心情特別的好。 口袋裡有錢了,腰包鼓了,請客的次數當然是多了。在寢室裡動不動就開口請大家去醉香樓搓一頓,搞得胡志明現在胖得每次爬上鋪時,全寢室的人都擔驚受怕,除了張湖畔這個在下鋪的當事人面色如常。 當然透過這些賄賂手段,眾人對於張湖畔的一些早出晚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張湖畔的耳根清靜了許多,暗自讚歎錢是個好東西啊。 「其實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同樣都是奧妙無比的。電子在不同的軌跡繞著原子核轉,電子、中子、質子組成原子,原子又組成分子,分子又組成化合物……」基礎化學課的吳教授在課堂上徐徐講道。 「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一樣奧秘無比!」吳教授的這句話讓張湖畔久久不能回神過來,隱約中似乎悟到些什麼。 「微觀世界、宏觀世界、宇宙。」突然張湖畔腦海裡一道亮光閃過,內心欣喜若狂。 所有修道之人,終生無不在探索和領悟天地之奧妙,宇宙之奧妙。但是終其一生又有幾人能窺得宇宙奧秘的冰山一角呢?宇宙太奧妙,太浩瀚無邊了,哪怕到了破虛境界,他的神識也無法穿越地球這個相對於宇宙極其渺小的空間。 既然連神識都無法穿越地球這小小的空間,又如何能窺得更多的宇宙奧秘,所以很多的修真人士在達到了破虛後期後,都選擇了急急破虛而去,去更為廣闊的空間尋求宇宙的奧秘,天地真道。 以張湖畔這樣還在元嬰期的修為,他的神識更是無法穿越地球,所以對於宇宙的理解,還遠遠沒有辦法和那些到分神、養神、破虛的修真人士相比,還需要漫長時間的摸索和天地溝通的過程。 但是吳教授剛才的一句話提醒了張湖畔,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一樣奧秘,既然無法窺視整個宇宙,為何不能通過研究縮小版的宇宙——微觀世界進而悟道呢?為何一定要捨近求遠呢? 這個突然的意識張湖畔內心興奮不已,說不定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和師父一樣破虛而去,在另一個空間裡又見到自己的師傅了。 當然張湖畔還不會妄自菲薄到認為自己可以馬上成仙成道,知道就算從微觀世界中窺得一絲奧妙,那也是需要極大的機緣和領悟的,還有漫長的路要走。當務之急當然要學好化學啦,特別是涉及到微觀世界結構和運轉的結構化學。 下課後,張湖畔迫不及待的跑到圖書館,橫掃了一下有關的化學以及物理書籍。以張湖畔的能力,在短時間內記住這些內容不在話下,但要接受和消化這些知識,恐怕還是要假以時日。更何況張湖畔的目的還遠不止於此,他是要透過這些學習領悟天地的奧秘,那更是需要深入的瞭解和探索。所以當張湖畔滿懷希望的翻看那些書籍時,發現要一下子從這麼複雜深奧的理論體系裡理出一條思路,絕對不是一躍而就的事情,火熱的心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知道這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能夠尋到一條探索天地奧秘的捷徑已經是很大的機遇了,不可操之過急。更何況自己的道心畢竟還停留在元嬰後期,還是慢慢領悟吧,別到時候又出現道心跟不上修為的危險處境。 博大精深的理論知識,嚴謹的邏輯推理,大膽的假設讓張湖畔在學習的過程中不禁暗自為人類的偉大喝彩。將近一個月的學習,讓張湖畔基本上解了整個化學的知識結構和理論體系。雖然這段時間的學習對於天道上的修練不一定會有直接幫助,但是張湖畔總是覺得隱約中捕捉到了一絲東西,卻又無法確切地說清那種莫名的感覺。不過因此,更讓張湖畔確定了自己猜想,微觀世界在某種程度上和宏觀的宇宙世界之間存在著密切的聯繫和相似性。 直到有一天,張湖畔欣喜若狂。 原來所有的元素之所以有些穩定,有些不穩定,有些表現出氣態而有些又表現出固態,這些基本上是由原子結構決定的。這樣的理論對於普通人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對於張湖畔這樣的修真人士以修真的角度來理解則意義卻完全不同,那意味著他或許可以從中找到一條別樣的煉器方法。 張三豐是由武入道,所以在煉丹術和煉器術上面應該說和他的修為是完全不匹配的。普通的修真人士雖然在煉丹術和煉器術上比專業的煉丹師和煉器師有所差距,但是淵源流長的歷史和傳承,讓各自門派還是有自己獨到的煉製方法。 武當是張三豐創立的,在整個修真界存在的歷史也不過只有數百年,武當所有的一切都是傳自張三豐,很多方面和那些古老門派比起來都是有所欠缺的,當然在相同境界上的戰鬥力武當倒是絕對的一流。這也就不可避免武當上下在煉丹術和煉器術上遠遠的落後與其它的門派,所用的手法都是修真界中流傳的最為普通的手法。 這也是為何武當上下看到張湖畔賞賜的一些仙丹和仙器會兩眼發光的原因。由於煉製手法的粗劣,再加上材料的不佳,你還能期望武當上下能煉製出什麼上等的仙丹和仙器,就連張湖畔也無非靠著仙境裡的一些上等材料和元嬰期的修為才勉強煉製出比較好一點的仙丹和仙器。但是那也僅僅是只能幫助提高一些金丹期或金丹期以下修真人士的修為,像張湖畔自己就壓根無法煉製出能提高自己修為的丹藥,否則他以他現在元嬰後期的道心,早就可以開始實施通過磕藥將原嬰中期到後期的修練時間縮短的計劃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高超的煉器手法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高超的煉器手法 玉皇山上,子夜,如水的月光下張湖畔掏出幾塊玉石,捏了幾個手訣,佈置了一個小小的隱逸陣,防止萬一有人深夜蹬山看到自己,這年頭驢友多了還是小心為好。 張湖畔從乾坤戒中拿出了一把青色飛劍,在月光下寒光閃閃,在塵世中絕對是一把好劍,不過若在修真界古老門派中論起來,這樣的劍根本不值得一提。作為武當最高者的乾坤戒裡還保留著這樣的飛劍,剛出山時還拿來賞賜門下弟子,而門下弟子還欣喜若狂,可見武當的煉器本事真不是一般的普通了。 張湖畔緊張的盯著手中的青色飛劍,這段時間對原子分子等微觀世界的理解,讓他想到了一些煉器方面的功法。 「天眼通,開!」張湖畔輕聲喝道,兩道銀光從張湖畔的雙眼投射到青色飛劍上。頓時青色飛劍的表面鍍上了一層銀色光芒,一道道流動,封印在飛劍上的靈力清晰可見。可惜沒有看到張湖畔所想見到的微小電子、原子和分子,張湖畔臉上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失望。不過張湖畔並沒有氣餒,而是運起畢生的真元力,將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雙眼,頓時銀光大盛。天眼通只是最普通的仙法,就連引氣期的修真人士都會使用,可見使用天眼通只需要最少量的真元力就足夠了,估計天底下就張湖畔一個人會傻乎乎的運用全身的真元力來施展天眼通。 異變突起,張湖畔通過天眼通竟然看到了飛劍全身是由一顆顆排列緊密有序的微小的顆粒組成,而每個顆粒的表面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數層更為微小的顆粒在圍繞著中心較大的顆粒沿著固定的軌跡,在高速的旋轉。 張湖畔頓時大喜,知道自己通過天眼通看到了真實的微觀世界。一顆顆緊密排列的顆粒估計應該就是原子核,而圍繞在原子核外層高速旋轉的估計就是電子了。雖然運用最高級的儀器,也只能拍到電子高速運轉的軌跡,科學上稱之為電子雲。但是在張湖畔的神眼下,那些快速旋轉的電子,卻如同慢鏡頭,清晰的顯示出它們的轉動軌跡。 「它們果然是沿著固定的軌道運轉,再看看飛劍和煉製此飛劍的玄鐵有何不同。」張湖畔輕聲自言自語道。 長時間高強度的運用天眼通,張湖畔的臉上開始出現細汗,面露倦意,不過那此時再次出現的狂喜表情卻表明張湖畔一定又有了新發現。 「兩者果然不一樣,跟我的猜測基本吻合。」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飛劍中的各個顆粒排列基本非常緊密整齊,而且所有的顆粒基本是屬於同一類型,外面的電子層也都基本符合原子最穩定排列。但是煉製飛劍的玄鐵材料,張湖畔發現原子之間的排列並不是非常緊密有序,而且電子層的電子數量和運行軌跡都不是最佳組合,甚至微粒的類型也比較混雜。這一切完全應徵了張湖畔的猜測。 對於修真人士來說,目前位置普遍採用的煉製飛劍的方法是運用三味真火,不斷地淬煉,將材料中的雜質盡量煉去,並盡量進行壓縮。雜質煉化的越乾淨,材質壓縮的越緊密,飛劍的質量就越出色。所以往往功力越高的人,煉製出來的法器會是越上層的。 運用三味真火煉製法器,材料的浪費是必然的,往往數百斤的玄鐵只能煉製出一把飛劍,而且對於功力高的人來說估計連一把都不夠。因為三昧真火的越加強大意味著可以煉去更多的雜質,更好的濃縮精煉,可想而知留下來的東西也就越少。對於煉器之人來說,很多時候為了煉出一把上等武器,會在煉的過程中盡全力放出三味真火,所以煉器也是一件需要消耗大量時間和真元力的事情。 此時的張湖畔通過觀察飛劍和玄鐵的區別,已經不再停留在對煉器的表面理解上,現在的他已經看到了煉器的本質。那就是只要將雜質除去,將所有的原子,分子排列成最佳的排列方式,甚至調整電子層的最佳排列和運行軌跡。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運用三昧真火,也不需要浪費大量的材料。 面帶微笑,張湖畔放出一絲靈力,這絲靈力立刻如同一隻隻靈活的觸手,不停的在張湖畔的指揮下將玄鐵中不穩定的原子微粒挑去,又將剩下的微粒整齊的排列在一起,盡量不讓微粒之間留有空隙。很快一把長約兩尺,通體發出耀眼青光的上等寶劍出現在張湖畔的手中。 看著手中比剛才那把青光劍更為出色的寶劍,張湖畔滿意的撤去了天眼通。雖然一臉倦意,但是那種成功的喜悅卻洋溢在臉上,一股自豪油然而生。估計放眼整個天下,也就他張湖畔一個人可以做到不用三昧真火,僅用一塊玄鐵就能夠煉製出如此上等的飛劍。如果不是現在的功力不夠,張湖畔還想要改變一下電子層的分佈和運行軌跡,估計這樣打造出來的飛劍會更加完美。 「可惜,我對陣法不是很在行!」看著手中新打造的飛劍,張湖畔有點惋惜的歎道。一把好的飛劍,不僅飛劍本身的質量很重要,佈置在劍上的陣法同樣重要。一位真正的煉器高手,不僅是一位玩火高手,通常也是一位陣法大師,火玩得厲害才有可能打造出好品質的飛劍,而精通陣法就可以在飛劍上佈置厲害的攻擊和防禦陣法,增加飛劍的威力。 不過今天的收穫讓張湖畔很快就將那一絲惋惜拋擲腦後,有了這麼厲害的煉製手法,至少已經保證煉製出來的法器、飛劍的材質絕對是一流的,而且可以省下成千上萬的材料,要知道煉製這些仙家法寶無不是需要巨大的稀釋礦物和材料。想想看一把普通的飛劍就需要數百斤的玄鐵,想想看那可是玄鐵啊,就算你有再多的家產估計也經不起這樣的打造飛劍。 稍微休息了一下,張湖畔本來還想煉製一下張三豐留給自己的乾坤戒,發現乾坤戒已經完美到不是他現在的功力可以達到的,遂放棄了這個想法,也更珍惜這個張三豐特意傳給他的法寶。當張湖畔準備再煉製一下乾坤戒裡的其他法寶和飛劍時,卻發現天已經亮了。於是張湖畔隨意的施展了一個空間魔法,瞬間出現在沒有人的校園角落。回到寢室眾人正在收拾上課的書本,張湖畔的徹夜未歸眾人早已經習慣了,只是一頓醉香樓是免不了的。 接下來的幾天,張湖畔幾乎天天在玉皇山上煉製法器,隨著不斷的摸索,現在張湖畔對於法器的煉製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隨著深入的瞭解,張湖畔發現材料其實並不是簡單的越純越好,其實有些不同的元素按照不同比例和排列方式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就像在煉鋼的時候,添加一些不同的礦物進去,可以更好的提高鋼鐵的質量,張湖畔甚至還推算出幾種較佳的金屬原子微粒排列方式,只是由於功力有限,對於更為微小的電子排列和運行軌跡無法按照理論上的完美狀態進行改進,讓張湖畔稍微感到有些遺憾。 張湖畔僅僅用了五天就完成了乾坤戒裡的數十件法器和飛劍的重新煉製,這些仙家寶貝上面刻制的陣法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在材質上卻得到了質的飛躍,跟以前完全不在同一個檔次上,現在就算是煉器大師估計在這些寶貝的材質上都無法挑剔出一絲毛病。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煉製如此大量並且質量都是上等的仙家寶貝,可以說張湖畔創造了修真界的一個奇跡。哪怕最厲害的煉器大師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煉製如此大量的法器,估計也會真元耗盡而亡。張湖畔當然不會,因為他只需要在天眼通的指導下,運用一絲靈力將不需要的雜質挑出來,再將那些微粒排列一下即可,根本就不像其他人一樣,動用真元力來拚命的催動三昧真火,而且還要焠煉上百斤上千斤的原材料。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酒吧邂逅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酒吧邂逅 又是一個星期三的晚上,天氣不是很好,三月份的杭州還是非常寒冷,而且是那種刺骨的寒冷。張湖畔按照往常一樣來到酒吧,今天又是表演的日子。 宋玉琳這兩天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就如杭州的天氣一般。演唱會的日子就在後天了,可是伴奏的樂隊竟然臨時全部被換走。而且過來的都是一些二三流的演奏者,這讓宋玉琳對公司的安排感到極度的憤怒。本來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在綵排後天演唱會的節目,可是一看到那些毫無感情,古板的演奏,宋玉琳完全就失去了綵排的慾望。 「麗姐,今天的綵排取消!」宋玉琳給正在綵排廳等待的經濟人張麗打了個電話。93b303 「可是玉琳,後天就要開演唱會了,如果再不綵排估計來不及了。」張麗雖然很不滿公司臨時換樂隊的安排,但是作為經濟人,她還是盡職的勸道。 「我說不用了,如果公司不改變主意,我寧肯清唱!」說完宋玉琳紅著俏臉,生氣地「啪」的一聲將話筒重重的摔下去。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裡打滾,為了這次巡迴演唱,宋玉琳可以說花了很多的心思,杭州是她選擇的第一站,沒想到巡迴演唱會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本來想通過這次巡迴演唱會,希望可以重振三年前的輝煌。沒想到公司竟然會來這麼一招,只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冒然取消演唱會更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如果這樣開演唱會,只會適得其反。宋玉琳真是苦惱至極啊! 「呤呤」房間裡的電話鈴聲響起,正越想越氣的宋玉琳生氣地拿起電話,嬌聲怒罵道:「我說過了不綵排,還要我說多少次?」 「嗟嗟,宋美女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是哪位不聽話的又得罪你了,我幫你炒掉他!哈哈!」電話的那頭傳來充滿幸災樂禍的男人聲音。 「張大公子,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掛了。」宋玉琳露出一臉厭煩的表情,不耐煩地說道。 電話那頭的張大公子全名張崇峻,是華麗娛樂公司董事長的寶貝兒子,也是公司的董事之一,香港有名的花花公子,華麗旗下很多女歌星、明星都曾經和他有過曖昧關係。 宋玉琳就是華麗公司曾經最亮麗的一顆星星,因為歌聲純淨、飄渺猶如天籟之音,個人又潔身自好所以深受大眾歡迎,被奉為冰心玉女,歌壇天後。只是這年頭新人輩出,各種流行風格充斥著唱片市場,眾人的口味變化快速。宋玉琳比較傳統的曲風、演唱風格很快就被流行的浪潮給淹沒,再加上最近沒有推出炙人口的好歌,公司也只熱衷於新人的培養和推廣,慢慢的原本紅得發紫的宋玉琳沒有以前那樣風靡,但是忠實的歌迷還是有很多的。 像宋玉琳這樣身材高挑,面容嬌美,冰心純情的女歌星,張崇峻怎麼可能會放過呢。大獻殷情,送花、送鑽、送香車,不過宋玉琳都拒之千里,讓張崇峻非常惱火。之後就處處壓制宋玉琳,導致董事會對宋玉琳的宣傳、唱片製作力度大大下滑,這也是宋玉琳這三年名聲急速下滑的原因之一。 「別急嘛,宋美女,聽說你的演唱會後天就要舉行了,新給你安排的伴奏樂隊還滿意吧!哈哈哈。」張崇峻一陣開心的狂笑。 「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個混蛋!」宋玉琳終於明白了原來幕後是張崇峻在搞鬼,惱怒中竟然說出了粗話,可見宋玉琳對這次演唱會的看重,以及對張崇峻的惱恨。 「哈哈,宋美女不要生氣嘛,對了忘了告訴你,本來配合給你的樂隊現在正在上海,準備給我們新一代的歌壇天後張艷伴奏呢!哈哈」又是一陣的得意地狂笑。93b303 「玉琳姐對不起了,你好好加油哦。」電話裡又傳來了充滿幸災樂禍發嗲的女人聲音,接著就聽到電話裡傳來一陣爛的女人呻吟聲。 宋玉琳再次生氣地摔下了電話,滿臉因為憤怒變得通紅,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嘴裡喃喃道:「難道做一名歌手就這麼難嗎?難道非要脫才行嗎?」不過很快宋玉琳就擦乾了眼淚,潔白的俏臉上露出堅毅的表情,「我宋玉琳絕不認輸,絕不會像這些垃圾賣弄歡笑!」 雖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除非自己肯屈服, 艷一樣在張崇峻的胯下討好,不過宋玉琳絕對不會做情的,哪怕當不成歌星。「出去走走吧,加油宋玉琳!」宋玉琳對自己說道,然後拿起了漂亮的手提包,戴著一個絨線帽,圍巾嚴嚴把析白的嫩脖圍住,只留出了半張左右的臉。 外面的天氣很冷,幾乎有點自虐般的行走在刺骨的寒風中,讓宋玉琳似乎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放鬆和解脫,路邊幾枝正迎風開放的臘梅,似乎給了宋玉琳更大的勇氣。宋玉琳住的是南山路上的西子賓館,杭州的五星級國賓館,狂走一段時間後宋玉琳就來到了酒吧林立的地方。一曲迷人輕快、縹緲嫵媚,淡淡柔情的薩克斯從一家酒吧裡飄了出來。 「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兒!」宋玉琳一聲輕呼,滿臉的驚喜,沒有想到在杭州這個地方竟然可以聽到自己喜歡的歌曲,並且演奏得是如此的完美。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西部天堂。 一推進門就看到了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正鼓著腮幫子,不時優雅的彎腰,手指靈活的在按鍵上移動。在裡面更清晰的聽到如此完美,如此熟悉的《來自伊帕內瑪的女孩兒》,讓宋玉琳兩眼神采閃爍,於是找了一個燈光比較昏暗的角落坐下。由於寒冷的天氣,酒吧裡的人並不多,所有的人幾乎都全神貫注的在欣賞張湖畔的演奏,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進來了一位大明星,當然就算他們注意到也不一定能認出裹得嚴嚴實實的宋玉琳。 雖然眾人沒有注意到這位特殊的顧客,不過張湖畔卻注意到了,這位與眾不同的女子。淡淡的憂愁,聽到這首歌後兩眼放出的神采,讓張湖畔意識到這是一位比較懂音樂的女子。或許知音難求的緣故,或者是宋玉琳那淡淡的憂愁感染了張湖畔。張湖畔在這首曲子中加入了更多的自由變化和即興演奏,恣意閒情迷人輕快的薩克斯,讓所有的人似乎看到了青春活潑、皮膚古銅色的伊帕內瑪女孩子,在他們面前身姿搖曳,輕擺過他們的面前,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 一曲終了,所有的人都深深沉醉在剛才那美好的遐想中。遲來的掌聲猶如海潮般洶湧,宋玉琳也完全忘帶了自己的煩惱和身份,拚命的拍著玉掌。或許是美女的欣賞刺激了張湖畔的雄性荷爾蒙,又或許想徹底將那位女孩臉上那淡淡的憂傷趕跑,張湖畔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下台稍作休息,竟然風格一變。一曲具有強烈的硬波普風格的薩克斯聲響起,狂野、厚重、飽滿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頓時敲擊著每個人的靈魂。放蕩不羈,一切都無所謂的感覺充斥著每個人的內心,華麗的滑音,變化多端的即興演奏,一切都讓所有的人再次被張湖畔的音樂所俘虜。 張湖畔的薩克斯讓宋玉琳暫時忘掉了所有的煩惱,也讓她暫時逃避了現實中的殘酷。儘管張湖畔早已經停止了演奏,宋玉琳還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慢慢回味剛才張湖畔帶給自己那短暫的靈魂深處的撞擊。直到十一點,宋玉琳才無奈的離開。 外面不知道幾時竟然飄起了雪花,整個世界似乎變成了白色的海洋。一位女子在風雪中蹣跚著前進,瘦弱的身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無助。但是張湖畔從這如此孤獨、無助的瘦弱背影中,卻似乎感覺到了剛才那位酒吧陌生女子內心的不屈和堅毅。 突然在風雪中前進的女子摔倒了,但是很快的她又艱難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繼續前進。張湖畔的內心似乎被觸動了,一種想要幫助她,保護她的想法油然而生。飛身上車,張湖畔快速的蹬車來到宋玉琳身後。 「需要我帶你一程嗎?」張湖畔很關心的問道。 身後有人突然的問話,讓一直忍受著腳拐處傷痛的宋玉琳吃了一驚。回頭迎上一雙正關切的盯著自己的眼睛。 「酒吧的薩克斯手!」張湖畔的出現讓宋玉琳倍感意外,不禁輕聲驚呼。 「是的。」張湖畔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杭州的治安雖然很好,不過你一個女孩深夜在這裡走還是不大安全,更何況這麼寒冷,惡劣的天氣,身子很容易著涼的。而且這個時候,這裡是很難打的到車的。」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與美女歌後雪中共單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與美女歌後雪中共單車 紅後,宋玉琳就學會了躲避媒體的糾纏,歌迷的熱情是遠遠的離開人們,總是不讓陌生人靠近自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騷動。如果不是今天的心情實在糟糕,她是絕對不敢私自一個人出來的。如果換成往常,或者換成另外一個人,宋玉琳估計早就轉身就遠遠離開。或許張湖畔的音樂深深地打動了她,也或許是張湖畔的親切關心打動了她,宋玉琳竟然對張湖畔這位陌生人男子產生了莫名的信任,從未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過的宋玉琳微紅著臉點了點頭,發出如細蚊般的聲音:「謝謝你。」 坐在陌生男子的身後,聞著張湖畔身上的男子氣息,讓從未和男子如此親密接觸的宋玉琳感到一陣心跳,俏臉通紅。玉臂是絕對不敢像情侶一樣纏繞著男子的腰,不過就算只是抓牢坐墊,維持身體的平衡,宋玉琳的雙手都不自覺地感到了一絲顫抖。雖然感到一絲忐忑不安,但在內心深處,宋玉琳似乎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全,演唱會的煩惱也不再想起。 宋玉琳的不安反應,讓在酒吧見慣了女人大膽風格的張湖畔感到很是詫異,心裡不禁暗自好笑,天下竟然還有這麼臉皮薄的女人。不過內心深處卻隱約中煥起了一絲憐愛之意,以張湖畔敏銳的直覺,從見到宋玉琳的那一刻起,他就發現了深藏在宋玉琳內心的憂愁,但是同時也看到了似乎弱不禁風的宋玉琳內心的不屈和堅毅。 「我叫張湖畔,是剛才那家酒吧的服務生兼薩克斯手,你叫什麼名字?」為了舒緩身後女子的緊張,張湖畔問道。 「什麼!你薩克斯吹得這麼好還兼任服務生?」身後的宋玉琳不可思議的驚呼道,暫時也忘記了坐在一位陌生男子身後的不安和尷尬。 「是啊,很奇怪嗎?我本來就是服務生,只是酒吧的薩克斯手回國了,我暫時頂替一下他的工作而已。」雖然知道服務生和薩克斯手的身份天差地別,不過在張湖畔的眼裡兩者並沒有什麼區別,都只是世俗的一種職業。所以他很是理所當然的回道。 宋玉琳的腦子突然陷入了震驚和不解,實在無法想像世上竟然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人,好好的高雅音樂不玩,好好的薩克斯手不當,卻去甘願去做服務生的工作,突然張湖畔變得很是神秘起來,本來很簡單的身份變得複雜離奇起來。看著眼前的男子背影,宋玉琳不禁陷入了深思。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張湖畔的問話打斷了宋玉琳的思緒。 不知道為什麼,宋玉琳只是稍微了遲疑一下,竟然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名字:「宋玉琳。」 「宋玉琳,嗯好名字,對了你住哪裡?我好有個數。」張湖畔當然不會關心娛樂新聞,更不會關心什麼歌星,影星。所以聽到大名鼎鼎的冰心玉女,曾經的歌壇皇后的名字也沒有引起注意,只是很隨口的恭維了一下。 在宋玉琳報出自己的名字時,其實就已經在預想張湖畔的驚訝表情,他會不會也像其他的人一樣是自己的歌迷,會不會向我索要簽名。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湖畔哪怕一點驚訝或激烈一點的反應都沒有,口氣是如此的平淡,似乎壓根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雖然很希望自己欣賞並且深有好感的男人,能與眾不同一點,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對待自己,但是當發現張湖畔的表現未免也太平淡,太與眾不同時,宋玉琳竟然感覺到難以抑制的一絲失望,有點不死心的問道:「你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張湖畔當然聽出了點言外之意,身後的女孩子看來應該有點名氣,可是實在想不起來啊,總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當然現在張湖畔已經不是當初的雛哥,還知道打一下太極,略帶尷尬的說道:「呵呵,好像在那裡聽說過,就是記不起來了。」 宋玉琳本就是一位聰慧敏感的女孩,從張湖畔的前言後語中馬上就意識到張湖畔根本就不認識自己,心裡沒有來由的一陣失望。張湖畔馬上感覺到了身後女孩的心情變化,只好再次尷尬的說:「你莫非是大明星?」 雖然宋玉琳很想說自己是很有名氣的歌壇皇后,不過在一位根本就不知 的人面前這樣說,似乎有點自抬身價、吹噓的嫌疑,很簡單的輕聲說道:「我是一名歌手。」然後馬上轉移話題問道:「你的薩克斯吹的好棒哦,我從未聽過這麼好聽的薩克斯。」 「哦,怪不得,你一見門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你是一位懂音樂的人,原來你是一位歌手啊,反正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你能不能清唱一首讓我聽聽?」93b303 張湖畔並不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多麼冒昧,在他的世界觀裡,歌手並沒有什麼特別,也就跟酒吧服務生差不多,無非是工種不同而已,既然宋玉琳是歌手,請她唱歌,那至少說明自己想聽她的歌,而身為歌手的宋玉琳應該感到會開心。b303 估計全天下也就張湖畔有這樣的想法,也就張湖畔敢如此隨意的要求宋玉琳唱歌。張湖畔的要求,讓宋玉琳聽了哭笑不得,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麼突兀的要求,不過稍作猶豫後,連宋玉琳都奇怪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坐在張湖畔後座,哼起了自己的成名曲《白雲謠》。 如黃鸝般動聽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身後響起,優美的旋律,動聽的聲音,歌壇天後的實力盡展無遺,不過在已經是音樂大師級別的張湖畔聽來,卻感覺並不是非常完美,所以聽完後張湖畔並沒有虛偽的說出稱讚的話語,而是採取了沉默。 宋大美女親自單獨為一個男人清唱如果傳出去,肯定會成為娛樂第一條熱門新聞,估計也一定會羨煞很多歌迷。雖然知道張湖畔薩克斯吹奏的如此完美,對於音樂肯定會比較苛求,所以宋玉琳本也並沒有奢求張湖畔過多的讚譽。但是張湖畔的沉默,還是讓宋玉琳感到了一些羞辱,難道自己的歌很難聽嗎?難道聲音不夠動聽嗎?竟然一句稱讚的話語都不給。 「我的歌唱得不好?」宋玉琳有點不甘心的問道。心裡竟然莫名的非常期許張湖畔的否定回答,最好來個我完全沉醉在你的歌聲中了,以至於忘記了說話的解釋。 「嗯,聲音還可以,演唱的技巧有待提高,作品的旋律也有點缺陷!」既然人家美女問起,張湖畔也就不客氣地實話實說,對於一些涉及到學術性,技術性的東西,張湖畔還是比較嚴肅,不喜歡虛誇。就如他對武學和修真上的一絲不芶一樣。 宋玉琳內心一直以實力派歌手自居,並常常以此為榮,沒有想到自己演唱了一首當年的成名曲,當然也是自己最拿手的一首歌,聽到的評語竟然是如此的刻薄,甚至可以說是批評,這讓一直享受著萬眾歌迷崇拜的宋玉琳如何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羞紅著臉,完全不顧玉女形象,驚呼道:「什麼?你說我演唱技巧有問題,作品的旋律有問題?」 「是的。」張湖畔當然聽出了宋玉琳口氣裡的惱怒和不滿,本來還想稍微指點一下,既然宋玉琳是抱著這樣的態度,那麼不說也罷,還是早點把她送到就回去吧。 宋玉琳從來沒有想到會遇見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一直以來都是人們眾星拱月般圍著她轉,說盡各種阿諛奉承的話語。可是今天這位酒吧的薩克斯手先是無理的提出讓自己唱歌給他聽,接著又說出了如此刻薄的批評,甚至連個解釋都不給。本來宋玉琳應該繼續惱怒下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內心似乎對這位陌生的薩克斯手有一份莫名的信任,認為他說的應該是對的,或許是張湖畔在酒吧裡的高超表現實在無法讓宋玉琳輕視張湖畔的評語。 宋玉琳當然感覺到了剛才張湖畔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惱怒有一絲不滿,本來按照以往的脾氣,宋玉琳早也就採取了同樣的沉默,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宋玉琳還是委屈的低聲問道:「那個,張湖畔你能不能解釋一下。」 張湖畔本來就對宋玉琳頗有好感,剛才提出批評其實也有要幫助她提高的意思,只是宋玉琳剛才惱怒的質疑讓張湖畔感覺到有絲不快,所以採取了沉默,如今宋玉琳既然如此不恥下問,張湖畔當然也就順水推舟的解釋了起來。 正文 第九十章 音樂大師 正文 第九十章 音樂大師 你的音質真的不錯,不過在換氣和高音部分有點欠缺跟你的肺活量和嗓音有關,另外一方面是因為你在技巧方面有些欠缺……」張湖畔徐徐道來。唱歌說白了除了感情技巧方面的控制外,剩下的就是氣息的問題。控制氣息,對於張湖畔而言絕對是小菜一碟,由這樣一位宗師級別的氣息大師來講解簡單的演唱氣息問題,那當然是精彩迭出。93b303 靜靜聽著張湖畔講述著自己在唱這首歌方面的缺陷,宋玉琳的眼神從開始的質疑變成驚訝,最後兩眼裡儘是閃爍著崇拜的神采。張湖畔的點評真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啊。這首歌其實有比較多較長,不換氣的旋律,宋玉琳的肺活量雖然比較大,不過在唱的時候還是有點力有不逮的感覺,不過那僅僅是非常小的瑕疵,而且以宋玉琳的肺活量而言,已經發揮得很出色了。不過通過張湖畔的解說,宋玉琳才發現其實可以更巧妙的運用技巧,將自己這點肺活量發揮到極點。高潮曲段的高音部分,經過張湖畔的解說,竟然同樣可以找到更好的演唱方法。 宋玉琳試著用張湖畔教授的運氣方法,將這首歌重新唱了一遍,宋玉琳發現果然如張湖畔所言,自己現在不僅可以很輕鬆地將這首高難度的歌曲唱完,而且感覺到有種淋漓盡致的感覺。宋玉琳心中的震驚簡直無以倫比,實在無法想像眼前這位薩克斯手竟然還是聲樂大師。從小宋玉琳就喜歡唱歌,也崇拜那些偉大的歌唱家,此時的張湖畔在她的心裡突然變得非常高大,也充滿了神秘,真是不一樣的神奇酒吧服務員! 「那麼您說的旋律問題呢?」不知不覺中,宋玉琳用上了敬語,語氣中說不出的謙虛,此時的張湖畔在宋玉琳的心中早已經不再是一位酒吧薩克斯手,或者是張湖畔自己說的酒吧服務員,而是一位老師,一位瞬間就讓她的演唱技巧提高一個檔次的神奇老師。 「其實你只要把這首歌的調子改為降f調,然後把第三,第五小節的4改成升4,然後…….」除了調子的改動外,其它張湖畔只是:一些細節方面的調整和改變。 「試著再唱一下。」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雖然張湖畔酒吧裡大師級的吹奏水平,剛才演唱技巧的解說,無不顯示著他是一位音樂高手,但是像這樣僅僅聽了一遍,就如此大膽而且信心十足地對本已經很完美的歌曲進行修改,還是讓宋玉琳感到了極度的震驚和質疑。宋玉琳本就是位實力派歌手,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可以說是很高的,所以張湖畔修改後的曲調,她基本不用練習也可以絲毫不差的按照要求唱出來。 當歌唱完後,宋玉琳自己都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歌聲中。天哪!這怎麼可能,宋玉琳完全的呆住了,她實在無法想像這樣簡單的改變,竟然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一首自己本以為很完美的歌曲,跟現在修改後的曲子相比,雖然不能說是天差地別,但是絕對不是屬於同一個級別的。看向張湖畔的背影,宋玉琳眼裡充滿的不僅僅是滔滔不絕地崇拜,更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張湖畔在她的心裡變得猶如音樂精靈般那麼神奇。 宋玉琳沉默了,再次感到了忐忑不安,這次不是因為和陌生男子共乘一車而感到不安,而是因為張湖畔太高超,太神奇的音樂造詣讓她有種高高仰視的不安,有種和音樂偉人在一起的拘束不安。 很快就到了西子賓館,宋玉琳下了車,當張湖畔正準備離去時,宋玉琳微紅著臉,低聲說道:「你能扶我進去嗎?我腳受傷了。」 如果換作一個人,美女發出如此的邀請,估計老早就兩眼放光了,深感榮幸了,不過已經有太多香艷經歷的張湖畔倒沒有覺得特別,只是點了點頭。輕輕的摟住了宋玉琳的細腰,觸手處的柔軟和宋玉琳身子明顯的一絲顫慄,讓張湖畔感到了一絲異樣。93b303 張湖畔肯幫助自己,讓宋玉琳竟然感覺到了受寵若驚,絲毫沒有想過自己如此一位大美女,讓張湖畔牽扶,是讓張湖畔佔大大的便宜。因為張湖畔此時在宋玉琳的心裡早已經不僅僅是一位男人這麼簡單,而更多的是一位讓她無限崇拜的音樂大師。 聞著身邊陌生男人的強烈男子氣息,處子之身第一次如此親密的和男人接觸,讓宋玉琳的心不禁怦怦直跳,紅霞早已經飛上了俏臉,身子越發的棉軟乏力,幾乎整個人都靠在張湖畔的身上。 雖然在酒吧裡張湖畔久經朱妍的香艷考驗,不過當一位如此柔弱,如此清雅的女子,如此曖昧,如此緊貼著自己,甚至還可以清晰的感覺身邊美女心跳的加速,性感 發熱和戰慄時,張湖畔還是感到了一絲異樣,男性的了些變化。不過奇怪的是張湖畔感覺到更多的是對靠在身邊女子的憐愛。 宋玉琳住的是豪華套房,房間佈置得非常優雅。張湖畔小心的將宋玉琳扶到一張椅子坐下,由於中央空調的運行,讓房間非常暖和,所以一座下後,宋玉琳就把帽子和圍巾拿了下來。 烏黑發亮,如水柔順的長髮,隨著帽子的取下,飄逸的披掛在香肩,櫻桃小嘴,精緻的堅挺小鼻,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宋玉琳絕美的容貌頓時隨著圍巾的取下,完全的展露在張湖畔的眼前。 張湖畔兩眼不禁一亮,心底暗自喝道:「好一美女子,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估計自己認識的女人中也就熙珍能和她一比。熙珍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而宋玉琳則多了一份靈氣。真是春蘭秋菊各有鞦韆啊!」 張湖畔定睛呆看著宋玉琳,不禁讓宋玉琳俏臉微紅,但是內心卻是說不出的喜悅和自豪。一位在舞台上可以翩翩起舞,悠然自得地唱歌的宋玉琳在張湖畔的眼光注視下,竟然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低著頭,玉手忸怩的擺弄著衣擺。 這時張湖畔才突然覺悟到自己的冒然,心裡暗自解嘲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似乎對美女的抵抗力越來越差了。」,本來為了化解尷尬,張湖畔正準備告辭離去,突然看到宋玉琳黛眉微皺,才突然想起剛才宋玉琳腳拐傷了。於是輕聲問道:「腳傷的厲害嗎?很疼嗎?」 「嗯,有點疼。」宋玉琳微皺著眉毛輕聲說道,用手小心的將長統靴慢慢脫去,露出了一隻穿著可愛的KITTY貓襪子的玉足。 沒有想到這麼大的女孩還穿這這麼淘氣可愛的襪子,張湖畔不禁心裡暗自覺得好笑。 宋玉琳當然感覺到了張湖畔略帶取笑的表情,不禁微紅著臉,慌忙脫去襪子,不小心碰到了拐傷處,頓時疼得細牙緊咬,黛眉緊皺。 「我來看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宋玉琳充滿痛苦的表情,張湖畔竟然感到一陣愛憐,急忙伸手抓住了宋玉琳的玉足。 平生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抓住自己的赤足,宋玉琳不禁感到一陣慌亂,但是卻沒有感到半絲的抗拒,甚至張湖畔表現出來的緊張和關心,讓她感到了一絲溫馨和甜意。 「我會一點醫術,我幫你推拿一下,保證你馬上活蹦亂跳。」張湖畔蹲在地上抬頭說道。 「嗯!」雖然心裡並不相信張湖畔有這等本事,但是宋玉琳還是選擇了點頭。 好精緻的玉足,張湖畔心底暗自讚道,手並沒有停下撫摸,接觸處,肌如凝脂,一股股柔和的靈力緩緩地通過張湖畔的手傳到宋玉琳的腳拐處,輕輕地撫平,癒合著受傷的關節處。 「唔,嗯,好舒服!」玉足處傳來的陣陣酥麻和暖流讓宋玉琳無法控制的發出了輕聲嬌呼。 略帶喘息聲的輕聲嬌呼,有股說不出來的嫵媚和誘人,讓張湖畔不禁內心一蕩,急忙輕輕地放下了宋玉琳的玉足。 快感的消失,讓宋玉琳不禁感到一陣失落。 「站起來走一下試試。」張湖畔鼓勵道。 「哇,你實在太厲害了!」宋玉琳試過腳一點不痛後,開心的蹦了兩下,歡呼道。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要走了!」張湖畔微笑著對宋玉琳說道。 張湖畔的告別,讓宋玉琳感到有點突然,內心沒有來由的一陣失落和慌亂。作為一位明星,宋玉林根本就沒有機會結交到真心的朋友,雖然有很多的人圍著她轉,但是卻從來沒有享受過真正的友誼。雖然和張湖畔僅僅如此短暫的接觸,卻是宋玉琳這輩子和陌生男子最為親密的一段接觸。張湖畔光彩四溢的音樂才華,讓宋玉琳有種知音良師的感覺,而張湖畔對她發自內心的關心和以平常人的方式與她交流,又讓她感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放鬆和親切。 「嗯,呃,要走啦,那謝謝你了。」雖然還很想和張湖畔再相處一會,宋玉琳卻無奈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是啊,已經十一點多了,又是孤男寡女,難道要張湖畔留下來過夜?雖然自己對張湖畔很有好感,甚至還有很多的崇拜,但也不能過份到共宿一床吧。 「經過起點編輯的指點後,張湖畔頓悟,原來月票有如此巨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賺到比酒吧薩克斯手更多的人民幣,遂放下了高貴的修真身份,厚顏道:「各位行行好賞點月票把!」 正文 第九十一集 美女歌後的請求 正文 第九十一集 美女歌後的請求 湖畔離去的背影,宋玉琳發現孤單寂寞又佔據了自己煩惱無助又再次入侵了她的大腦。突然她感到自己原來多麼需要一個依靠的肩膀。「張湖畔。」宋玉琳靠在門邊不禁輕聲呼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閃過了宋玉琳的腦海,宋玉琳的愁容頓時一掃而空,不禁滿心雀躍的追了上去,高聲嬌呼道:「張湖畔等等。」 「什麼事情?」張湖畔很是好奇的停了下來,轉身問道。 雖然感覺自己的要求有點突兀,但是宋玉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可不可以為我的演唱會伴奏。」說完兩眼緊張的盯著張湖畔,生怕張湖畔拒絕自己的要求。 看著宋玉琳充滿著期待的眼神,張湖畔發現自己無法拒絕這樣一位美麗女子如此真誠的請求。 「好吧!」張湖畔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 「嗨!太棒了!」宋玉琳就像個小女孩一樣開心的蹦了起來,看到宋玉琳這麼在乎自己的伴奏,張湖畔深深為自己剛才的決定感到慶幸,要不然多傷一位純情女孩的心啊。93b303 「那你明天過來和我一起綵排好嗎?」宋玉琳興奮後,看著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張湖畔,微紅著臉問道。 「好的,我明天早上九點鐘到你這裡。」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然後告辭離去。 回到寢室已經十二點了,那些還在發情的室友,正津津有味的聊著美女。 「我還是比較喜歡關之琳,大大的眼睛,豐滿的身材,成熟女人的韻味。」馬國傑色色的說道。 「我還是比較喜歡李嘉欣,高挑的個子,骨感的身材,絕美的容貌。」陳友米說道。 「……」 以前寢室裡聊女人的話題時,張湖畔基本不予理睬,直接將神識沉浸到知識的海洋裡去。今天可能是接觸了宋玉琳的緣故,張湖畔突然關心起了這個事情。好奇的問道:「關之琳是誰,李嘉欣又是誰?」 眾人頓時無語,沉默了一陣後,所有的人爆發了,枕頭、衣服……反正床上可以拿到的東西都往張湖畔身上扔去,胡志明甚至想在上鋪狠狠的蹦幾下,最終怕釀成悲劇,用無上的法力克制住了自己這股衝動。 「老大,你如果再不給我們去補一下這些常識,別怪我們翻臉不認人,直接開除出203室。」幾乎所有的人異口同聲地惡狠狠的威脅道。在發現張湖畔幾乎無動於衷後,眾人無奈的深歎一口氣,胡志明哭喪著臉,將頭探到下鋪,哀求道:「老大,你行行好吧,去看看那些明星雜誌,八卦新聞吧,我們203不起這個臉啊!」 眾人一陣怒吼和威脅後,又是一陣苦苦哀求讓張湖畔第一次產生了自己如果不馬上惡補這些知識點,實在是上愧對祖宗,下愧對這些同甘共苦的室友。突然想起了宋玉琳,於是再次好奇的問道:「你們有聽說過宋玉琳嗎?」 寢室再次陷入沉寂,死一樣的沉寂,接著張湖畔聽到了眾人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終於眾人在沉默中爆發了,胡志明也不管是否會釀成悲劇,直接在上鋪跳起了躺臥式的肚皮舞,眾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急忙死命的勸住了胡志明才沒鬧出塌陷事故。 張湖畔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只不過問了一下宋玉琳,竟然會引起這麼強大的反應。不禁更是好奇,滿是心虛的問道:「難道她很有名氣?」 眾人無奈,只好絕望了抬頭望了一下天花頂,胡志明更是誇張的把頭直磕牆壁。 「***,宋玉琳是我胖子最崇拜的偶像歌手,連我這個五音不全的人都稱她為偶像,你說她有沒有名?」胡志明終於停止了自殘的行為,滿臉氣惱的講道。 「原來她是這麼有名氣。」胡志明他們的激烈反應讓張湖畔終於確認了自己碰上了一位大歌星。「怪不得自己說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她好像有點不開心,批評她的歌曲時反應那麼激烈。」張湖畔暗自恍然。 接下來,眾人開始討論宋玉琳的八卦新聞,什麼三圍啊,沒有醜聞啊,歌壇中的冰雪美女,當然也談起了這次在杭州的演唱會。從眾人的口中張湖畔終於知道了一點宋玉琳的事情。雖然再亮麗的明星也無法和修真人士相比,不過聽說宋玉琳一直潔身自好,從不和其他男人親密接觸,這讓張湖畔竟然感到了一絲自豪,畢竟自己和室友譽為仙女的歌壇美女單獨相處風雪中,並且還有身體的親密接觸。 第二天,張湖畔準時來到了西子賓館,宋玉琳早就在樓下翹首以待,旁邊站著一臉不快,看起來一臉精幹的女子。 看到張湖畔的 宋玉琳頓時面露喜色,微笑著迎了上去,很是開心的謝謝你今天能來,也謝謝你的幫助。」然後將張湖畔領到精幹女子前,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經濟人張麗。」 大清早宋玉琳興奮的過來告訴張麗,自己已經邀請了一位酒吧薩克斯手當任自己的伴奏夥伴,並且堅決不用公司派過來的樂隊,這讓張麗感到非常的不滿,但是宋玉琳表面看起來非常柔弱,但是內心的堅持卻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所以張麗只好無奈的接受了宋玉琳的要求,但是內心卻有點不滿那位橫空出現的張湖畔。 本來就不對駐吧薩克斯手報有希望,但是一見到張湖畔更是失望至極,沒有薩克斯手特有的頹廢,憂鬱,浪漫的氣質,而且年紀看起來是那麼的輕,心裡對於宋玉琳決定的不滿更是全部轉嫁到了其貌不揚的張湖畔身上。所以宋玉琳介紹時,只是非常不情願,甚至寒著一張臉和張湖畔輕輕的握了一下手,氣得宋玉琳狠狠地瞪了張麗一眼,眼角偷偷的瞟了一眼張湖畔,生怕張湖畔會生氣,張湖畔在宋玉琳的心裡可是頂級的音樂大師,絕對是她這樣喜歡音樂的人的崇拜對象。 張湖畔當然不會和張麗一般見識,仍然是面帶微笑。然後對宋玉琳說道:「我們去哪裡綵排?」 「去黃龍體育中心。」見張湖畔並沒有生氣,宋玉琳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然後指了指門口的寶馬車道:「我們上車吧。」 張湖畔很紳士的為宋玉琳打開了車門,宋玉琳低聲對張湖畔說了聲謝謝,然後對身後正準備跟進來的張麗說道:「你坐前面。」 宋玉琳的性格,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張麗是一清二楚的,對於男人她從來不假以顏色,就連公司的董事長兒子都無法在她處討得一點便宜,卻沒有想到宋玉琳竟然會如此重視一位如此普通的年輕男子。先是指定要他伴奏,接著為了這個男子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現在更誇張,竟然主動要和這位男子一起坐後座。這終於讓張麗對張湖畔引起了重視,對張湖畔的好奇心大大加強。 排練廳,那些伴奏的樂隊並沒有離去,張麗早上已經把宋玉琳的決定告訴了樂隊,聽說是一位酒吧的薩克斯手全盤頂替他們的工作,這讓他們感到很是恥辱。當然宋玉琳是大明星,他們沒有資格去質問她,所以眾人都把矛頭對準了張湖畔,一方面想看看那位酒吧薩克斯手的實力,當然在他們的內心已經把張湖畔歸於庸手,杭州的酒吧能出什麼好的薩克斯手呢。另外一方面當然是準備看張湖畔的笑話,最好是宋玉琳發現張湖畔根本不行,然後求著他們給她伴奏。 當眾人看到張湖畔的出現時,更是認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心準備看張湖畔的笑話,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輕視。如果不是宋玉琳在場,估計他們早就上前冷言諷刺了。 「湖畔,這是我明天晚上要演唱的歌曲。你幫我看一下,看看哪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宋玉琳輕聲,滿臉謙虛的請教,讓眾人幾乎跌破眼鏡,眼裡嫉妒更是大盛。 「歌曲旋律都不錯,就是有些小地方需要修改一下……」張湖畔一邊說著一邊在曲譜上劃著。張湖畔這樣的做法,在眾人的眼裡絕對是不自量力的行為,張麗也開始對張湖畔這樣大言不慚地對曲譜的修改感到萬分的不滿,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不齒和譏諷。 但是宋玉琳對張湖畔似乎有著一股盲目的崇拜,無論張湖畔說什麼,宋玉琳都滿臉虛心的接受,眼睛裡不時流露出崇拜的神采。這讓眾人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或者是宋玉琳精神出了問題。眾所周知,宋玉琳的音樂功底在所有的歌星中絕對是屬於上流的,而且一向以來宋玉琳拒人千里,自命不凡。何曾如此謙虛地請教過人,更何況那些歌曲本就是宋玉琳的經典老歌,難道一個酒吧樂手,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如此多的經典作品作出完美的修改,如果真有這等本事,他又何必駐吧吹奏呢?眾人當然不信張湖畔有這等本事,隨著張湖畔繼續大言不慚,臉不紅,心不跳的講解修改下去,所有的人都是滿臉譏諷,私底下已經開始低聲說些冷嘲熱諷的話語。 「經過起點編輯的指點後,張湖畔頓悟,原來月票有如此巨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賺到比酒吧薩克斯手更多的人民幣,遂放下了高貴的修真身份,厚顏道:「各位行行好賞點月票把!」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正文 第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低 至開始懷疑宋玉琳的精神是否正常,或者張湖畔另有畔另有企圖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張麗越想越有可能。一位酒吧樂手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既然沒有這麼大的本事,那麼他這麼做一定另有企圖,一定是為了接近宋玉琳,現在通過各種方法企圖接近自己偶像的狂熱歌迷屢見不鮮,也有很多人企圖藉著與大明星親密接觸搞點緋聞,讓自己瞬間走紅。很顯然張湖畔被張麗歸為了後一種壞人,看著與宋玉琳幾乎緊貼著臉頰的張湖畔,張麗越看越是來氣,越看張湖畔的那張臉似乎越是越虛偽,陰險。作為一位合格的經濟人,當然有義務保護自己的歌手,所以,張麗不能再忍受下去,不能對張湖畔的可惡行為再等閒視之。 寒著張臉,張麗快步的走到正猶如情人般竊竊私語討論著歌曲的兩人前,滿臉譏諷的說道:「張大先生,你演戲的本事真的很高啊!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否則我馬上通知保安將你攆出去!」圍觀的人也因為張麗的一句話被點醒,也紛紛在周圍冷嘲熱諷。 張麗的一番話讓宋玉琳聽呆了,憤怒不可控制的湧上了心頭,張湖畔是自己鼓著很大的勇氣才將他邀請過來,內心早已經將張湖畔視為音樂大師,對張湖畔早已經產生了一種少女般的崇拜心理,對張湖畔的尊敬絕對不亞於對老師的尊敬。張湖畔這樣大師級人物的答應幫忙讓宋玉琳昨晚一直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可是卻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自己長期合作的夥伴,出色的經濟人竟然說出了這等侮辱人的話。 來不及怒罵張麗,宋玉琳用帶著哀求的眼光盯著張湖畔,希望張湖畔能夠留下來。 張湖畔雖然並不是很在乎世俗人對自己的看法,但那也絕不意味著可以任人侮辱,張麗的話帶著極大的侮辱性質,讓本來好心過來幫個忙的張湖畔感到了一絲憤怒,當然他還不會無聊到和張麗辯解,也不會心狠到直接秒殺了張麗,只是冷冷的掃了張麗一眼,說道:「真是狗眼看人低!」然後揚長而去,也不理宋玉琳在身後的千呼萬喚。 張湖畔的離去,讓宋玉琳整個人陷入了絕望,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多天來的煩惱、演唱會的重擔似乎因為張湖畔的離去一下子壓垮了宋玉琳,宋玉琳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無聲的抽泣著。 宋玉琳如此強烈的反應絕對是張麗所無法意料得到的,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想過自己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以張湖畔的樂音造詣,隨便的一些指點,哪怕宋玉琳清唱整場,估計都會讓她的演唱會取得前所未有的成功。 雖然宋玉琳的無聲哭泣讓張麗有點手足無措,不過她還是有點得意自己剛才的一番做法,想想看宋玉琳現在的反應就這麼強烈,如果再不阻止張湖畔的行為,估計宋玉琳會整個人被張湖畔騙去了,估計不久的將來娛樂的頭條新聞就是宋玉琳和張湖畔的地下情了。 「別哭了,他只是個騙子,不值得為他哭泣!」張麗仍然不知自己的愚蠢,不知死活地帶著點寬慰也有點自得的語氣說道。 憤怒,宋玉琳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這麼憤怒,哪怕昨天接到了張崇峻的電話都沒有這麼憤怒。兩眼帶著濃重的仇恨目光注視著張麗,似乎張麗是她的仇人一般,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對著張麗叫嚷著:「你說他是騙子?哼,張湖畔說的真的沒有錯,你真是狗眼看人低!」然後將手中的曲譜重重的向張麗甩過去,飛落了滿地,面帶譏諷的說道:「拿給那些所謂的演奏家看看吧,看看這個你眼裡的騙子的騙術吧!」 宋玉琳仇恨的目光,歇斯底里的叫嚷,讓張麗內心震驚不已,心裡暗自大鼓,難道我真的錯了,手遲疑的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曲譜。雖然是一位歌手的經濟人,也懂一點音樂,但是張湖畔在曲譜上的塗改張麗還是無法做出好壞的評判。轉身有點沮喪和無奈的將曲譜遞給那些樂隊的人。93b303 宋玉琳的激烈反應讓眾人本就對張湖畔充滿了好奇,雖然內心還是不相信張湖畔能改出好的曲譜,但是眾人還是好奇的接過了曲譜。雖然這些人只是一些二三流的演奏者,但是怎麼說淫浸音樂數十年了。幾乎一看到手中的曲譜,眾人就覺得眼前一亮,然後如獲至寶般的演奏起了張湖畔修改的曲譜。悠揚動聽的音樂響起,比原來完美許多的音樂響起。越是演奏,眾人眼裡的驚訝越是濃盛,越是感到 議,張湖畔每個音符的修改無不是神來之筆,無不跳的靈魂。眾人深深的沉醉在自己演奏的美好音樂裡。對於這些玩音樂的人而言只有真正的樂音高手才能獲得他們的敬佩,而張湖畔短時間內對經典歌曲如此完美的修改,早已經達到了音樂大師的水準。音樂大師多麼崇高的稱呼,多麼尊貴的地位,幾乎所有的人開始懊悔剛才的傲慢態度,所有人開始以一種朝聖般的心境去欣賞張湖畔的曲譜。 張麗沒有像那些玩音樂的人那般懂音樂,但是好歹也是歌手的經濟人,對於音樂的造詣絕對比普通人高了很多,樂隊一演奏時,張麗就明白自己錯了,而且錯了太離譜,一位真正的音樂高手自己竟然蔑視為騙子!自己真的如張湖畔和宋玉琳所說的狗眼看人低啊。可是現在怎麼辦呢?看著正一臉絕望,冷笑著注視著自己的宋玉琳,張麗不禁冷汗淋淋,面如土色。 「現在你們還敢說張湖畔是個騙子嗎?有這樣的騙子嗎?」宋玉琳滿臉嘲諷的反問道。 眾人滿臉羞愧的搖了搖頭,張麗更是不敢正眼與宋玉琳對視。93b303 「我去把他追回來吧,我去向他認錯。」張麗低著頭,羞愧的低聲說道。93b303 張麗的話讓宋玉琳感覺到了一絲亮光,心裡給自己打氣道:「我去哀求他,他是個好人一定會幫助我的。」於是宋玉琳站了起來,眼露堅毅的眼神。 「我陪你去。」張麗見宋玉琳準備去追張湖畔,急忙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一個去吧!」宋玉琳冷冷的丟下一句,匆匆叫過司機,追張湖畔去了。 此時的張湖畔早就沒有氣了,雖然張麗的話非常傷人,不過張湖畔怎麼說也算是一位高人了,當然不會惦記著這麼點小事,只是張麗剛才的話已經傷到張湖畔的自尊,修真人士也是有尊嚴的,甚至可以說比常人更為重視尊嚴,雖然張湖畔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現,他還是無法忍受這樣赤裸裸的對自己尊嚴的踐踏,但自己卻又不能跟世俗人一般計較,所以選擇了離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有點記掛著自己出來後,在身後無助呼喚著的宋玉琳,甚至張湖畔都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太小肚雞腸了。當然讓張湖畔又熱著臉,自行回去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車並沒有開出多遠,宋玉琳就看到了張湖畔的背影,喜悅之情不受控制的浮上了俏臉,急忙叫司機停車,下了車後,有點忐忑不安的跟在張湖畔後面,幾次想開口叫住張湖畔,卻又欲言又止,是啊人家大師級的人物,萍水相逢,好心幫助自己,如今卻受到如此大的羞辱,叫人如何不生氣,叫人如何再回頭幫助自己。 宋玉琳的到來,以及她內心的不安,走在前面的張湖畔就算不回頭也可以一目瞭然。宋玉琳身份的尊貴,通過昨天室友的強化訓練,張湖畔當然有數。宋玉琳這樣一位大明星卻像個小孩子犯了錯一樣的跟在自己的身後,讓張湖畔不禁感到一絲感動,再次對宋玉琳產生了一絲愛憐。再想想其實一點也不關宋玉琳的事,只是她的經濟人不分青紅皂白而已,想到這張湖畔還是轉過了身子。 張湖畔的突然轉身讓宋玉琳措手不及,驚慌失亂,正張到一半的小嘴可愛的形成了「O」型。 「呵呵,不用跟了,我跟你回去,我的大明星。」張湖畔溫柔的說道。 宋玉琳呆住了,事情就這樣解決了,不需要自己的哀求,也不需要自己的開口,這位和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音樂大師就這樣善解人意,就這樣往事不究的答應了和自己回去,再次答應幫助自己。宋玉琳一雙美目,傻傻的凝視著張湖畔,淚水模糊了眼睛,突然有種想要投入張湖畔懷裡放縱痛哭的念頭,有種被溺愛、被寵慣的感覺。 「別哭,哭了我就不跟你回去。」張湖見眼淚直在宋玉琳的眼眶裡打滾,不禁一陣心痛,甚至感覺在綵排現場自己的做法有點過頭了。 「誰哭了,人家只是開心。」說著宋玉琳快速的用手擦了一下眼睛,然後破涕為笑,開心地像個小女孩般蹦到了張湖畔的身邊,很自然很隨意的用柔軟的玉臂纏挽著張湖畔的胳膊。 「宋風對著張湖畔遞過來的仙丹、法器搖了搖頭道:『祖師爺啊,能不能賞點月票?』」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太不可思議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太不可思議了! 內心一顫,畢竟一個大美女,而且又是位萬眾矚目的如此親密的靠在自己的身邊,就算以張湖畔的修為也無法抑制內心的異樣。一股暖意,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纏挽著張湖畔的手臂,宋玉琳心跳不禁加速,俏臉微紅。但是喜悅之意卻儼然以表,兩眼裡閃爍著的光芒無不在述說著這位大名鼎鼎的明星此時的幸福和甜蜜。93b303 心中的偶像,一直高高在上的冰心玉女,竟然如小鳥依人般偎依著張湖畔,滿臉洋溢著幸福,讓一直跟在後面的司機不禁目瞪口呆,不信邪的擦了好幾次眼睛。 回到排練大廳,眾演奏手以朝聖般的眼神將張湖畔迎進了大廳,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崇敬之意。在宋玉琳走後,眾人又看了其他數首張湖畔修改過的曲譜,再次深深被張湖畔高超的音樂造詣給震撼住了。或許隨便寫一些垃圾曲調,眾人也會,但是要在已經成為經典的歌曲上再作改動,哪怕僅僅是一絲改動,眾人都不敢有這個奢望,可是那位酒吧薩克斯手做了什麼,他幾乎只花了半個多的小時,就把那些本來就非常經典的歌曲,改善的更加完美,這簡直是神了,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此時或許張麗的心情是最為複雜的,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不安。從眾人的眼裡和自己聽到的音樂,張麗早已經確認了張湖畔音樂高手的身份,可以說張湖畔這次的加盟或許是宋玉琳演唱會轉機的唯一機會了。但是自己剛才卻無禮的對張湖畔進行了羞辱。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張麗來到張湖畔的跟前,滿臉羞愧的低聲說道:「張先生剛才實在得罪了,請原諒!」 張湖畔當然不會記恨一位小女子,更何況自己既然回來了,這說明自己早已經不想提這件事了,所以張湖畔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過去了就算了吧!」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語,讓張麗倍感感動,連聲道謝。一場綵排前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張湖畔繼續和宋玉琳討論未修改完的演唱歌曲,而眾人則靜靜的坐在周圍,不敢有絲毫喧嘩。本來張湖畔表現了如此高超的水準,眾人老早就好識趣離去,只是張湖畔的水平實在太高了,眾人哪肯放過這樣好的學習機會,所以都留了下來,而張麗則更是沏茶端水好不慇勤。 很快歌曲修改完畢,宋玉琳開始了清唱,如黃鸝般動聽的聲音,優美的旋律,華麗感人的高潮,在大廳裡迴盪,眾人靜靜的沉醉在美妙的歌聲中,只有張湖畔不時的微皺眉頭。 「氣息控制的流暢度,音量的大小收放.力度的輕重強弱.節奏的抑揚頓挫.音色的濃淡明暗.聲音線條的連斷圓潤.語氣及語調的變化等等都還不到位.。」張湖畔說出了一連串的苛刻評語,讓大家再次大跌眼鏡,天哪!這麼完美的聲音,這麼高超的演唱技巧還不滿意!雖然對張湖畔非常佩服,但是張湖畔如此苛刻的批評還是讓眾人稍有意見,看向宋玉琳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在大家以為宋玉琳肯定無法接受如此苛刻的批評,可能會掩面哭泣時,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聽了張湖畔的點評,宋玉琳不僅一臉虛心接受,而且還面露喜色,似乎張湖畔不是在批評她而是在稱讚她。 眾人當然不知道宋玉琳早已經品嚐過了張湖畔的批評,也品嚐過了張湖畔隨之而來教導的碩果。既然張湖畔指出了這些缺點,那麼他當然有比較好的建議和幫助,宋玉琳對張湖畔的崇拜幾乎已經到了無以自拔的程度。 果然不出宋玉琳的所料,張湖畔接下來的指導解決了多年來一直困惑著她的難題,讓她感覺到了自己在演唱方面的技巧竟然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得到了再一次的飛躍。 眾人如癡如狂的沉浸在美妙的歌曲中,當宋玉琳一曲終後,眾人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再次發生了變化,天哪這個年輕人難道真的是酒吧薩克斯手,難道這年頭酒吧樂手已經厲害到如斯!神奇的譜曲,大師般的聲樂指導,這一切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他才多少歲啊,難道我們這班人的年紀都活在了狗身上不成,為何人和人的差距會這麼大? 既然解決了曲譜和歌唱技巧的問題,接下來當然是伴奏的問題。張湖畔的表現再次征服了所有的人,再次將張湖畔在眾人的心中推向了神一般的位置。天哪,這個傢伙竟然十八般武藝都會,而且各種演奏技巧都達到了大師級的水準。93b303 宋玉琳也震驚了,張湖畔的表現實在是太 議了,雖然譜曲,聲樂上面的指點可以用張湖畔紮實底來解釋,因為他本就是一位薩克斯大師,但是當張湖畔鋼琴、吉他、貝司、打擊鼓樣樣精通時,宋玉琳休克了,徹底的被張湖畔征服了,要演奏好,精通一種樂器,無不需要花費演奏者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練習去摸索,絕不是一躍而就的事情。但是張湖畔卻徹底顛覆了她的想法,因為她實在無法想像一位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的男子,怎麼可能可以將每件樂器玩到大師的水平,就算他從娘胎裡開始練也是絕不可能的。 張麗現在終於徹底明白了為何宋玉琳像尊敬老師一樣尊敬著張湖畔,天哪那還是人嗎?他根本就是天生的音樂家,天生的演奏家! 有張湖畔這樣高手的指點和配樂,幾乎只花了半天時間,眾人就發現已經無法再完美了。當張湖畔微笑著要離開時,那些二三流的演奏家,幾乎個個苦苦哀求張湖畔下午無論如何能夠抽半天時間指點一下他們。 張湖畔本就是一位心軟的人,更何況眾人聲情並茂,就差給張湖畔跪下了,宋玉琳看了後更是同情心氾濫,她知道其實玩音樂的人很不容易,能遇見一位名師更是不容易,所以也幫著求了起來,張湖畔當然只好答應,看著欣喜若狂的眾人,心底暗自苦笑,又要逃半天課了,估計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要成為逃課王了。 都是淫浸樂器多年的老手了,熟練程度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對音樂的理解和樂器演奏細節方面的把握,幾乎每位樂手一演奏張湖畔就可以一針見血的指出他的不足之處,並提出非常有創意甚至可以說非常絕妙的改進方法。下午半天的指導,讓所有的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雖然張湖畔的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左右,但是眾人都非常尊敬的稱呼他為張老師,不敢有半點不敬和疏忽。 當然宋大美女是全程陪同,看著張湖畔游刃有餘,妙語連珠,直接揭露音樂真諦的解說,宋玉琳整一下午美眸就沒有停止過閃爍異樣的神采,眼神裡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張湖畔的仰慕和欽佩。 黃龍體育中心位於風景秀麗的西子湖畔,是浙江省目前規模最大、功能最全的現代化體育設施,是一個集體育比賽、文藝表演、健身娛樂、餐飲住宿、商務辦公和購物展覽於一體的多功能場所,宋玉琳的演唱晚會就在這裡舉行。 雖說宋玉琳已經有點過氣,但是很顯然還是擁有很多的忠實歌迷。演唱會還沒有開始,就看到黃龍體育中心門口擠滿了歌迷,黃牛們臉上都洋溢著滿意的笑容,看來這次演唱會他們賺了不少。 在重重的保安保護下,才衝破層層歌迷狂熱的追捧,進入後台準備。張湖畔當然沒有和宋玉琳一起進來,否則非要傳出緋聞不可。早早的張湖畔就在後台等在那裡,為了今天的演唱會,張湖畔特意戴了一個特大的墨鏡,並且還在臉上施展了一個小法術,使自己的臉看起來有點模糊,但卻又看起來很是自然。 很快演唱會開始了,雖然天氣有點冷,但是歌迷們很顯然熱情高漲,台下歌迷不停揮動著手中的螢光棒,台下猶如一片閃光的海洋,不時有人在吶喊著宋玉琳的名字。宋玉琳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才走了出來,一聲老套的「杭州的朋友你們好嗎?」,馬上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騷動,口哨聲,叫嚷聲鋪天蓋地。 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張湖畔一下子懵住了,他實在無法想像為何如此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可以引起如此強烈的反應,難道台下的這些人都有毛病?不過台下觀眾的熱情,讓張湖畔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實在是太榮幸了,如此一位受大眾喜愛的宋玉琳,對著自己卻盡展女性的溫柔和體貼,不敢有絲毫不敬,甚至還毫無顧忌的和自己親密接觸。不知道如果讓台下的狂熱歌迷知道,他們心目中的冰心玉女和自己親親我我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不過張湖畔卻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一定會被「眼殺」,被唾沫淹沒,被垃圾果皮活埋。就算以張湖畔的修為一想如此恐怖的後果,都感到了一絲不寒而慄。看向那邊正一臉純情,人畜無害的宋玉琳,不禁心裡暗歎,偶像的力量真是無窮啊! 「宋風欣喜若狂的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月票,感激涕零道:『弟子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崑崙仙境 正文 第九十四章 崑崙仙境 了改變宋玉琳在眾人眼中傳統歌手的看法,張湖畔特琳譜寫了兩首另類風格的曲子。當充滿狂野與節奏的攝魂鼓聲似乎從遙遠的地方響起,宋玉琳如夢囈般的天籟之音隨著富有節奏的鼓聲有遠及近在演唱廣場上空迴盪時。所有的喧嘩瞬間停止了下來,所有的人似乎瞬間來到了空曠無邊的非洲大草原。遼闊的草原,獵豹的急速奔跑,千萬斑馬放縱奔跑,長頸鹿在悠閒漫步,所有人的腦海裡勾勒出了美麗而又神秘的非洲大草原。 如雷的掌聲,瘋狂的叫嚷聲,無不說明了這首曲子帶給大家的震撼和享受。宋玉琳滿懷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後帶著一副巨大墨鏡的張湖畔,如果沒有張湖畔今天的場面絕對不可能出現。 熟悉的旋律,曾經的經典再次響起時,全場再次沸騰了,所有的人久久無法平靜激動的心情,歇斯底里的呼喚著宋玉琳的名字,這一刻宋玉琳完全控制了他們的靈魂,太完美了,曾經的經典竟然還可以再次突破,達到如此完美!最後一首充滿藍調色彩,宋玉琳和張湖畔配合默契的即興演唱和演奏,將晚會推向了真正的高潮。 演唱會無疑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有的人在宋玉琳謝幕後,久久不肯離去,呼喊著宋玉琳的名字,當宋玉琳第三次出來答謝眾人的厚愛,並保證明年一定再來杭州辦一次演唱會後,所有的人才陸續離去。 宋玉琳杭州演唱會的巨大成功,頓時成為娛樂界的頭條新聞。所有的報告鋪天蓋地的開始吹揚宋玉琳,冰心玉女的名聲再次響徹神州大地,歌壇皇后這四個字再次被媒體毫不吝嗇運用在宋玉琳身上。當然給宋玉琳伴奏的神秘男子也成為了巨大的熱門消息,只是由於張湖畔巨大墨鏡,以及所有報紙上張湖畔模糊不清的照片,讓人無法認出張湖畔。宋玉琳和知情人的拒絕透露,最終讓張湖畔成為了一個謎。93b303 由於宋玉琳的再次走紅,狗仔隊對宋玉琳的跟蹤力度前所未有的加大,為了避免洩露和張湖畔的秘密關係,自從那天演唱會後,宋玉琳就再也沒有見到張湖畔,這讓宋玉琳感到了極度的痛苦,多麼想當面對張湖畔說聲謝謝,多麼想和張湖畔一起分享成功的喜悅,但是這一切隨著宋玉琳的再次走紅似乎變得是一種奢望。 馬上要回香港了,宋玉琳內心卻沒有絲毫成功的喜悅,一種莫名的不捨,莫名的傷心充斥著宋玉琳的心扉。坐在回機場的車上,宋玉琳拿起了手機。 「我會想你的!」宋玉琳在電話最後深情說的一句話,奈的知道自己又欠下了一份情債。93b303 崑崙山雄偉高大,氣勢軒昂,群山連綿起伏,雪峰突兀林立,景象萬千,是中國的萬山之祖,傳說中的第一神山。這裡靈氣充沛,絕對是仙家修煉的絕佳之處,是修真門派夢寐以求的仙家洞府。不過卻絕對沒有門派敢打崑崙山的主意,因為實力強大,修真界第一大門派——崑崙派早在萬年前就霸佔了這個地方,所有的小妖、大獸,修真人士沒有崑崙派的允許絕對不得在崑崙山百里方圓之內修煉,否則格殺勿論。 雖然眾人對於崑崙派如此霸道的行為非常不滿,卻沒有任何一人敢於輕視,或對崑崙山的禁令視而不見。因為人家崑崙派的實力太強大了,傳承數萬年的崑崙派不僅人才輩出,而且仙家法術,厲害寶貝更是層出不窮,估計除了蜀山、天道宗外,就算是修真界中的一流門派看到崑崙派都要避讓三分,不敢有絲毫得罪。當然像武當這樣的小門小派,估計連得罪崑崙派的資格都不具備。 其實崑崙山的出名,不僅僅因為這裡靈氣充裕以及強大的崑崙派,最主要的是因為在崑崙山有一個修真界會聚交流的地方。美其名曰經驗交流,共同探討天道奧秘,所有的修真人士甚至妖怪都可以在這裡探討天地奧秘。可是又有哪個門派,哪位高手願意將自己真正的得道心得毫無保留的教授給他人的。所以從崑崙、蜀山、天道宗發起組織這個名為「天道探秘」道場開始,也就注定了「天道探秘」失敗的命運。 不過誰知道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修真人士跟凡人一樣,也是需要柴、鹽、醬、油,當然修真人士需要的柴、鹽、醬、油並不是普通人所說的那些生活物品,而是指天材地寶,仙丹法寶等等。平時修真人士都是在自己仙家洞府中修煉,哪有濟濟一堂的機會 .師或煉器師,還有些人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卻無處尋找。當第一位修真人士用自己的萬年朱草跟煉丹師交換了一顆仙丹後,眾人紛紛開始傚尤。雖然還停留在物物交換的原始社會商業行為,但卻給了眾人各取所需的機會,雖然沒有聽到什麼奧秘的天道,但是因為另有收穫,所以個個皆大歡喜。三大門派本就是想藉著「天道探秘」擴大一下在修真界中的影響力,壓根就沒有準備將自家的仙家奧秘傳授給眾人,既然誤打誤著,三大門派也就順水推舟,保留了「天道探秘」的名稱,私下卻早已經淪落為與世俗中一般無二的集市。93b303 從此一些修真人士需要什麼,或找到了點什麼仙家寶貝都紛紛到崑崙山進行交易,換取自己所需的東西。當然作為東道主和組織者是集市最大的受益者,不僅影響力急劇擴大,而且天下稀釋寶貝都集聚與崑崙山,他們當然擁有了最快的信息和第一手資料。在現代社會誰擁有了信息,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就能爆發。在修真界這個真理同樣適用,自從修真界有了「天道探秘」這個會所開始,三大門派就開始扮演了狡猾的中間商角色,低買高賣,偶爾也像美國一樣將自己手中過時落後的「武器」賣給那些二三流修真門派,而換取的往往是絕世珍寶。自從這個「集市」成立後,三大門派可以說是賺得滿缽啊,尤其是東道主崑崙派,實力更是大增。 利,人之所趨,既然有如此暴利可圖,崑崙派、蜀山派、天道宗當然是不遺餘力的擴大客源,為了鼓勵眾人,吸引更多的天材地寶,三大門派甚至聯合公佈允許任何人在「天道探秘」道場自由進行交易,而且在這個道場所有人的人身安全是絕對得到保障的,當然出了這個地方三大門派絕對是不管的。 玉虛峰,位於崑崙山口東面。這是一座海拔6500多米的雪山冰峰峰頂高聳巍峨,山體通坡凍封雪裹,山腰白雲繚繞,看上去猶如一位銀裝素裹,婷婷玉立的女子,昂然挺立在群山之上。一絲空間的扭曲,張湖畔憑空出現在了玉虛峰山下,感受著濃郁的仙靈之氣,張湖畔不禁暗自羨慕:「果然是人間仙境,第一大派的修真場所。」 抬頭望了望萬仞聳立,直插雲霄的玉虛峰,張湖畔自語道:「傳說中的崑崙派和天道探秘應該就是這裡了。」 「天眼通,開。」張湖畔開啟了天眼,果然在玉虛峰頂有一絲仙力的波動。給自己下了一道靈符,只表現出釀丹後期的境界。這樣只要對方不無禮到對張湖畔施展「仙探術」,就無法察覺張湖畔的真正修為。然後張湖畔直接御劍飛上玉虛峰頂,峰頂冰丘林立,白雪皚皚。張湖畔在峰頂未作絲毫停留,臨虛直接跨步入玉虛峰邊煙霧繚繞,看似萬丈深崖之處。 張湖畔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住了,天哪,連綿不絕的群山,飛禽走獸,奇石怪峰,湖泊,飛流瀑布,珍貴藥材隨處可見。原來這才是真正傳說中的崑崙仙境,崑崙派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大派,竟然用無上仙陣將數百公里的群山隱逸了起來。 幸好還有個玄武仙境可以跟人家的一個小山峰比比,要不然就憑著遇真宮後面隱逸起來的數百平米,枯葉眼裡的仙家洞府,作為一派之長,估計張湖畔連死的心都會有。 入山口,有兩位著青色道袍的道士一左一右兩邊站立,道袍上波動的仙靈之力,以及兩人分別凝丹初期、中期的修為,讓張湖畔再次深歎崑崙派的強大。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武當最厲害的枯葉也不過只有釀丹期的修為,跟凝丹期差了一大節,更別說兩位道士身上還穿著連張湖畔這位武當掌門都沒有的仙家護體仙衣了。 看到張湖畔一副鄉下佬進城的驚訝表情,並見張湖畔也就只有凝丹期左右的修為,本就十分高傲的兩位崑崙弟子不禁面露鄙視,不耐煩地問道:「你是何人,何門何派,來崑崙仙境貴幹?」 崑崙弟子傲慢的態度讓張湖畔心裡非常的不爽,自己好歹是一派掌門,當然門派是小了點,但是眼前的兩位不過只是崑崙派看門的弟子,竟然如此囂張。如果不是因為得到了「龍魄精血」,想先到崑崙探探路,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合適的煉丹師,張湖畔早就拂袖而去。 如果大家覺得還可以,請不吝投下月票,斷橋殘雪謝了!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邋遢道士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邋遢道士 是張湖畔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貧道武當張湖畔探秘處。」 如果武當不是出了位張三豐這樣一位修真奇才,估計沒有人會記得武當,至於武當上下弟子更是沒有一位出色的。張三豐數百年前為了四個弟子東奔西跑,也沒有少來天道探秘。張湖畔以小小的武當弟子,不入流的釀丹後期的修為,竟然對貴為崑崙弟子態度如此冷漠和高傲,這讓兩位崑崙道士非常不滿,如果不是師們交待過凡是到天道探秘處都不可怠慢,早就凶神惡煞般的將張湖畔逐出崑崙。 冷冷「哼」了一聲,左邊的道士指了指西邊,再不言語。張湖畔也不問詢,逕直揚長而去。 在崑崙仙境只允許分神境界以上的人在崑崙山御劍飛行,分神以下的人只能運用緩慢的飛身術,這點張湖畔早就聽過張三豐提起過,當時聽張三豐如此說的時候,張湖畔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但是當看到崑崙仙境群山連綿時才知道這個規定是怎樣的霸道。雖然對崑崙派這個規定非常氣惱,但是張湖畔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是修真界老大。卻不敢在這個地方施展空間魔法,怕引起崑崙派的覺察和重視。 由於反正是星期六,有的是時間,張湖畔選擇了步行這個最原始的方式。崑崙仙境不愧是最負盛名的洞天福地,山峰樹林中不時閃爍著寶光,五彩芝,人參,朱果隨處可見,只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藥材上面都有一層細細華光,分明是一些禁制陣法加持,以防飛禽走獸和他人採摘。山中的風光也是無限秀美,青山翠綠,銀山高聳,懸崖峭壁,瀑布飛濺,高山上的冰雪不時在陽光下反射出無限美麗的五彩繽紛。在路上不時看到空中仙風道骨,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站立在飛劍之上,悠閒飄逸的飛向西邊,絢麗的劍芒長長的劃過天邊,總是引起一些在空中慢慢飛行之人的一陣羨慕,這就是實力的差別,身份的差距啊。 空中不時出現元嬰期以上高手,引起了張湖畔內心深深的震撼,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多的高手,自己還真是坐井觀天了。同時也感覺到了肩上極大的重擔,武當派是張三豐一手創立,可以說花費了他很多的心血,破碎虛空前又鄭重地將武當交給了張湖畔,所以武當對於張湖而言絕對是非常重要的。 雖然知道武當在修真門派中屬於二三流門派,但是入世後武當在世俗中表現出來的強大勢力,幾乎讓張湖畔開始產生了一種武當非常強大的錯覺。但是今天的所見所聞給了張湖畔當頭一棒,哪怕是崑崙派的小小守山弟子都比武當的第二高手枯葉來的強大。原來武當是那麼的弱小,甚至離開了張三豐的武當在修真門派中什麼都不是。 不過張湖畔並沒有氣餒,相反這些高手,崑崙派的強大,看門之人的傲慢都深深激起了隱藏在張湖畔內心深處的鬥志和傲氣。 「師父既然可以由武入道,白手起家創立武當,那麼我就可以將武當發揚光大,讓武當也有一天像崑崙派一樣傲視整個修真界。」張湖畔面露堅毅,眼睛裡透露出堅定的眼神。 不過張湖畔知道要想讓只擁有一位勉強算得上高手的自己,帶領一群還苦苦掙扎在金丹大道,甚至引氣境界的武當弟子,進軍一流門派談何容易。何止是談何容易,機會可以說幾乎等於零。不過張湖畔是一位認準目標就決不言棄的人,也正是因為張湖畔擁有堅定的意志和恆心,才讓他在百歲之際成為元嬰期高手,否則就算他天資過人,後天不努力也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下定發揚光大武當的決心後,張湖畔再也沒有心情欣賞沿途的風景,當他正準備施展飛身術趕到「天道探秘」處,好盡快瞭解一些煉丹的事情時,一股濃烈的香醇酒香隨風飄來。這是張三豐喜歡喝的「猴兒酒」,這讓張湖畔不禁感到好奇,在崑崙仙境竟然還有人和自己一樣這麼悠閒,甚至還休憩飲酒。 穿過一簇叢林,隨著酒香來到了一個比較空闊的平地。一位邋遢道士正悠然自得的獨自飲酒,丰姿魁偉,龜形鶴骨,大耳圓目,鬚髯如戟,相貌竟然和張三豐非常相像,就連飲酒的神態都是那麼的相似,一隻手抓著油膩的雞腿,一邊喝酒一邊大口撕咬著雞腿。鬍鬚上沾滿酒水和油膩,但卻渾然不顧,只是偶爾將用衣袖擦一下嘴巴。 多麼熟悉的一幕,一股親切 油然而生,看向邋遢道士的眼神充滿了愛慕之情,腳制的向正在大口喝酒的道士移去。 「小朋友,原來你也是好酒之人啊!來喝一口。」邋遢道士聲如洪鐘,揚手將手中的酒瓶扔給了張湖畔。也不顧人家是否會在意酒瓶上抓手處的油膩和酒瓶口自己遺留的口水。 「謝謝,前輩!」張湖畔隨手接過了葫蘆酒瓶,看也不看酒瓶處的油膩,也沒有擦拭酒瓶口的邋遢口水。仰頭豪爽的往嘴裡灌酒,一股熟悉的香醇味道充斥著整個口腔,一股熟悉的暖流從丹田處湧上。 邋遢道士對於張湖畔如此放蕩不羈的行為,眼露讚許。難得碰到一位好酒的修真之人,而且還毫不顧忌自己的邋遢,邋遢道士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好感。隨手再次將自己手中撕咬過的雞腿扔給了張湖畔,道:「哈哈,好酒豈能無菜,小兄弟來點老道我自己烹製的雞腿。」 如果換成另外一位人將手中撕咬過的雞腿隨手扔給張湖畔,估計張湖畔不是哇哇作吐,估計也會避讓不及。不過眼前邋遢道士所做的一切看起來卻是這麼的親切,隨手再次接過雞腿,微笑著道:「謝謝啦!」,也是看也不看張嘴就咬了下去。93b303 邋遢道士眼裡欣賞的神彩更是濃郁,看著張湖畔那是越看越順眼。心裡暗到:「他***,為何自己門派裡的那些龜孫子就沒有一位像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呢。你看這位年輕人都麼好啊,喜歡喝酒,***就連喝酒的姿勢都跟老道是一模一樣的,你看就連撕咬雞腿的動作都那麼一致,不像那些沒有良心的龜孫子,想學老道的本事時,祖宗祖宗的叫,平時惟恐避讓不及,要他們喝酒時個個更是跑得跟兔子似的。」 邋遢道士暗自為張湖畔喝彩,內心對張湖畔充滿了好感,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就如色狼看向美女一般。 「不錯吧年輕人,我老道烤雞腿可有兩千年的歷史了,你真是有口福啊!」邋遢道士沾沾自喜的說道。 這也叫雞腿,估計就連小飯店裡的雞腿都會燒得比這好吃,天哪,他還說竟然有兩千年的燒烤經驗!張湖畔眉毛微皺,心底暗暗叫苦,看老道士一臉緊張盯著自己的樣子,如果自己把嘴裡的雞肉吐出來估計一定很傷他的心。一位各方面跟張三豐如此相像的人,張湖畔無論如何也做不出讓老人家傷心的行為,無奈的將嘴裡的雞肉吞入腹中。93b303 看著張湖畔吞下了雞肉,道士一陣開心得意的哈哈大笑,用他那沾滿油脂的手開心的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以後有誰欺負你儘管開口,老哥幫你出氣。咦,兄弟你別停,喝酒吃肉啊!」 喝酒是可以,但是要張湖畔吃掉手中的雞腿,哪怕邋遢道士長得和張三豐再如何相像也是恕難從命,當然如果是張三豐那肯定是另當別論。不過這位道士畢竟讓張湖畔因為張三豐的緣故,深懷好感,甚至還隱約帶著一絲尊敬。所以張湖畔喝了幾口酒後,並沒有咬手中的雞腿,只是說道:「前輩,雞腿這麼小,兩人哪夠,還是前輩你先吃著,小的還會幾手烹飪之術,不如我也燒幾樣菜餚,給前輩下酒。」 聽說張湖畔還會烹飪,邋遢道士頓時兩眼發光,一把奪過張湖畔手中的雞腿和酒壺,連連催促張湖畔快快準備。看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邋遢道士連聲稱好,心裡再次毫不吝嗇的對張湖畔大加稱賞:「看看,這位小兄弟多麼體貼,深怕我不夠吃,把雞腿省給我,還親自為我烹飪菜餚,哪像門派裡的那幫小子。」 像崑崙上這種仙境,當然少不了一些山珍野味。很快張湖畔就抓了一隻渾身潔白的雪雞,採了一些蘑菇。像張三豐這樣好吃的人,他的乾坤戒裡當然少不了鍋盤瓢碗,雖然張三豐離去了,但是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的鍋碗張湖畔一直捨不得丟棄,仍然留在乾坤戒裡,當然那些調料也是一瓶不少。看著張湖畔熟練的殺雞拔毛,道士眼裡一陣欣賞,暗道:「這小子果然會點烹飪之術,殺雞拔毛的水平如火純青,跟我這位殺雞拔毛有兩千年經驗的老手竟然不相上下。」 當張湖畔如變魔術般從乾坤戒裡掏出鍋盤瓢碗,形形色色的調料瓶時,邋遢道士眼裡的驚訝越來越盛,臉上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煉器第一高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煉器第一高手 越來越香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時,邋遢道士早已經口了,兩眼珠子緊張的在正在燒烤中的雪雞和鍋中熱氣騰騰的蘑菇湯之間來回轉動。不時猴急得催促著張湖畔加快速度,當張湖畔惱怒的威脅如果他再不安靜就不給他吃時,邋遢道士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舉妄動,兩眼仍舊緊張的盯著香氣四溢的美食,幾次欲言,又生怕張湖畔真的言出必行。 見到邋遢道士這副樣子,張湖畔不禁又是好笑,又感覺有點怪異,主要是這傢伙太像張三豐了,作為張三豐弟子張湖畔何曾見過張三豐在自己面前如此「規矩」過。 「可以吃了。」張湖畔很有自信的說道。 等的就是這句話,邋遢道士閃電般的取走了燙手十足的烤雞。香嫩酥軟的雞肉入口即化,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味道讓邋遢道士如癡如狂。天哪!天下竟然會有這麼美味的雞肉,老道我真是白活了兩千多年了。我以前吃的真的是雞肉嗎?天哪,這兩千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看著狼吞虎嚥的邋遢道士,張湖畔不禁深深的同情起了道士。多麼可憐的道士啊,啃了兩千多年的垃圾食品,現在才吃到真正的人間美食。 「慢慢吃,別噎著,來,喝口酒潤潤嗓子。」張湖畔同情說道。 「嗯,嗯」邋遢道士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張湖畔跟他說話的口氣,還是一個勁地埋頭苦幹。 一隻雞很快就被邋遢道士消滅殆盡,就連一些酥軟點的雞骨頭都硬是被吃了下去。擦了擦嘴巴,邋遢道士才發現張湖畔竟然一口未吃,就算以兩千多年的臉皮厚度也無法掩飾這樣的尷尬,微紅著臉,道士笑著說道:「呵呵,你烤的雞太好吃了。所以…….」 「沒關係,反正自己會做,可以經常吃到。」張湖畔微笑著道。 既然張湖畔沒有絲毫的責怪意思,邋遢老道又指了指那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蘑菇湯,道:「這個可以喝了嗎?」 「可以了。」 這次邋遢道士倒是注意了,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調羹,指了指蘑菇湯道:「一起,一起。」 味道太鮮美了,邋遢道士再次失態了,幾乎搶似的將整鍋一飲而盡,末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鍋底,可憐的張湖畔這次比上次稍微好點,終於喝到了一口湯。 為了轉移讓人尷尬的場面,邋遢道士道:「對了,貧道雲峰,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雲峰道長,張湖畔當然知道是誰,估計整個修真界不知道雲峰道長的恐怕沒有幾位。雲峰道長之所以如此有名氣,並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厲害,當然他的修為絕對是厲害無比,只是跟他的煉器術比起來,就稍微遜色。在修真界所有的煉器高手中,如果雲峰不認第一,估計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二。雲峰道長不僅本事厲害,他的身份同樣顯赫無比,修真界第一煉器豪門蒼靈宗的大長老。 張湖畔頓時肅然起敬,恭敬道:「原來前輩是蒼靈宗的雲峰道長,晚輩武當張湖畔久仰了。」 「哦,原來你是武當派的,武當的張三豐聽說非常厲害,可惜一直無緣相會,不知你和他是何關係?」 見這位修真界的頂級高手,前輩人物對自己的師父推崇備至,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對這位和自己師父長相舉止極其相似的雲峰道長更是好感倍生。恭敬的回答道:「回前輩,那是家師。」 張湖畔開口閉口的前輩,並且畢恭畢敬的態度讓雲峰道長非常氣惱,兩眼一瞪,故作生氣道:「我說過了以後你就是我雲峰的兄弟,不准你再這樣前輩前輩的叫。」 張湖畔本就是率性的人,既然雲峰道長如此說,也就不客氣地道:「既然老哥你這樣說,我就高攀了!」,只是稱呼雲峰道長為老哥時心裡總感覺怪怪的,因為畢竟雲峰道長太像自己的師傅。 見張湖畔如此說,雲峰道長竟然出奇的開心,一邊拍著張湖畔的肩膀一邊哈哈大笑,顯然認張湖畔為兄弟讓雲峰道長非常開心。見雲峰道長發自內心為了自己這個小弟開心,張湖畔不禁感到一陣溫馨。 「你看張老弟,你我既然已經是兄弟了,你能不能為大哥再來點那個美味的菜餚?」雲峰道長停止大笑後,露出了本性,一副諂媚的說道。 張湖畔一陣汗,估摸著這個老道士收自己做小弟是為了方便吃喝。不過沒有辦法隨叫自己已經叫了人家大哥,張湖畔只好再次無奈出去狩獵了。不過張湖畔這次學乖了,直接抓了一頭小鹿回來,估摸著這樣一頭鹿總可以填飽這位新大哥的肚子了吧。 雲峰道長連一隻烤雞都吃得跟什麼似的,可想而知他哪裡吃過什麼鹿肉。一見張湖畔抓來的竟然是一頭小鹿 兩眼放光,心裡已經開始幻想鹿肉的味道了,可是畢過鹿肉,竟然無法想像得出鹿肉的味道,心裡更是著急,現在既然已經是張湖畔的大哥了,雲峰道長哪還要什麼面子,急聲催促張湖畔快點動手。看到雲峰道長猴急的樣子,張湖畔不禁一陣後怕,以後自己堂堂的武當掌門不會淪落為雲峰道長的專用廚師吧。 陣陳鹿肉香味飄入雲峰鼻中,雲峰道長再次醜態百出,張湖畔不禁暗自搖頭,沒有想到天下第一煉器高手竟然斯文敗壞到如此程度,而且自己竟然還莫名其妙和他成為了兄弟。雖然暗歎雲峰道長斯文掃地,不過張湖畔內心深處還是深深喜歡上了這位如此率真的新大哥。 「可以吃了。」張湖畔一聲令下,雲峰道長馬上衝鋒陷陣,勇猛無比。看著了一隻雞,一鍋湯剛下肚的雲峰道長,此刻又兩手各持一條鹿腿,左右開弓,張湖畔一陣搖頭,雲峰道長的肚子怎麼就跟無底洞似的。 「好吃,好吃。」雲峰道長邊吃邊連聲稱讚。 看著雲峰道長的狼狽吃相,張湖畔再次為活了數千年的大哥感到悲哀,真不知道一位如此熱愛美食的人,如何能啃著劣質的雞腿生活了兩千多年。同情心氾濫,差點衝動說出:「大哥以後只要你喜歡,我天天燒給你吃」,幸好用了無上法力強制壓下這股衝動,才未釀成淪為雲峰道長專用廚師的可悲下場。 吃了半隻多的鹿肉後,雲峰道長終於放慢了攝食速度,開始一邊喝酒一邊吃著鹿肉,同時也終於開始頻頻招呼張湖畔一起享用佳餚美酒。張湖畔接過雲峰道長遞過來的猴兒酒,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顯然這個葫蘆酒瓶也是件法寶,因為喝到現在,這點大的葫蘆酒瓶裡的酒絲毫未見減少。張湖畔如此豪爽的行為再次讓雲峰道長眼露讚許,深感兩人興趣相投,心內深深喜歡上了這位自己這輩子唯一認的小弟。 好酒的人,說話當然少不了酒,喝了數千年的美酒,雲峰道長對於酒還是很有見解的,而張湖畔作為優秀廚師以及長期與好酒如命的張三豐共同生活,對於酒張湖畔總是能講出一些獨到見解。兩人真是越談越是投機,雲峰道長兩眼神采奕奕,真是相識恨晚啊。 「大哥你有沒有喝過威士忌?」 「沒有」 「啤酒呢?」 「沒有」 「雞尾酒呢?」 「沒有」93b303 「.……」 「沒有」 剛才還自我感覺良好的雲峰,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孤陋寡聞,還妄自稱自己乃好酒懂酒之人。看來湖畔兄弟才是真正的懂酒之人啊,你看剛才對酒的見解多麼獨到,如今更是可以隨口報出一些自己從未聽過的酒名。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敬佩之意。 剛好張湖畔的乾坤戒裡還有一些威士忌,只是啤酒沒有了。於是張湖畔拿出個高腳玻璃杯,給雲峰道長倒了半杯,還沒有等張湖畔解說,雲峰道長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忙拿來直接就往嘴裡倒。 哇,好怪異,好難喝的酒,一向喝慣了中國白酒、老酒的雲峰眉毛緊皺。 「不好喝!」雲峰直接下了結論。 「喝威士忌不是這樣喝的……」張湖畔徐徐道來,讓雲峰老道兩眼發光,暗自深深佩服張湖畔的見多識廣,急急催促張湖畔再倒一杯。 這次雲峰倒沒有猴急得往嘴裡倒威士忌,按照張湖畔的指點,非常紳士的端起酒杯,觀其色,聞其味,然後輕呡一口,在口腔內慢慢感受回味……. 本來很高雅的喝酒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雲峰如此喝法,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張湖畔想了半天才明白是因為雲峰老道的整體形象問題。想想看一位髮髻高束,穿著邋遢道袍的道士,喝威士忌能喝出高雅來嗎? 「不錯,只是感覺還是不如白酒來得過癮,偶爾換換口味還行。」雲峰一舉喝掉了手中的威士忌,點評道。93b303 對於雲峰的點評,張湖畔深有同感,連連點頭,然後又從乾坤戒裡取出了幾瓶洋酒,微笑著道:「大哥再試試我調製的雞尾酒。」 一些花俏的工作之後,張湖畔調了三四種不同口味的雞尾酒,讓雲峰頗感驚奇,一一喝過後,雖然這些雞尾酒無法和猴兒酒等極品酒相比,但貴在雞尾酒口味獨特,雲峰老道從未喝過,讓雲峰老道感覺到別有一番味道,所以雲峰連連稱讚,對張湖畔再次深感佩服,在張湖畔面前險些有點自慚形穢,一邊吃著喝著,一邊虛心的向張湖畔請教一些飲酒,調酒的知識。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大哥的見面禮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大哥的見面禮 飽之後,雲峰老道問道:「老弟來崑崙仙境有何貴幹在這裡還是有點熟人的,說不定可以幫上點忙。」雲峰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吹牛,甚至還非常謙虛,蒼靈宗不僅是煉器界的老大,在修真界中雖然不如崑崙來的強大,但也絕對算是修真界中的超一流門派。 對於修真人士而言,仙丹可以提高修為,而仙家法寶則同樣可以起到增強攻擊和防禦功效,甚至有些超級仙家法寶更是可以幫助修煉之人匯聚天地靈氣,加快修煉的速度。修煉之人畢生都在追求一種更強大的力量,所以這些能夠快速提高力量的法寶當然深受廣大修真之士的青睞和追捧。 天道探秘的成立,最大的獲利者除了崑崙、蜀山、天道宗外,估計就是一些煉丹和煉器門派了。說得低俗一點,天道探秘是為這些煉丹和煉器的門派提供了一個出售產品的絕佳途徑,因為大多數人到此的目的非常明白,無非是來尋購仙丹和一些仙家法寶的。由此可想而知蒼靈宗作為煉器第一大門派在天道探秘所扮演的是何等重要角色。 正如俗世一樣,越是技術含量高的物品,附加值會相應地很高,因此也總是能獲取暴利。所以一把只需要耗費數十斤太乙精金打造的飛劍,往往可以換來一些完全不等價的稀世礦物,至少也可以換個數百來斤的太乙精金。通過這樣的超高利潤率,蒼靈宗在天道探秘積聚了大量的財富。而作為天道探秘中數一數二「大商號」的主要掌控者之一的雲峰,排除他本身驚世駭俗的本事外,在天道探秘的身份也是尊貴無比的。 看著新認大哥一副真誠關心的表情,張湖畔不禁一陣感動,但是「龍魄血精」之事實在過於重要,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在修真界中引起巨大的動盪。所以張湖畔還是撒了個謊道:「久聞天道探秘大名,以前一直在武當山修煉,未曾來過,此次特意來此一看,順便也看看能不能淘到點寶貝。」 「嗯,不過以為兄之見,以你目前的修為應該專心在洞府修煉,不可過多逗留這些場地。」雲峰道長關心的說道。 雲峰道長發自肺腑的關心,不禁讓張湖畔感到一陣慚愧,不敢再在修為上有所隱瞞,微紅著臉說道:「呵呵,小弟給自己施了個小小的法術,所以看來只有釀丹期的修為。」 「哦」雲峰一陣驚奇,以雲峰的修為當然可以一眼看穿張湖畔的大致年紀,以張湖畔百歲的年紀修煉到釀丹中期在修真界一流門派中也已經算是不錯,更何況張湖畔出自二三流的修真門派,能如此年輕修煉到釀丹中期已經算是非常出色了,其實雲峰早已經暗自佩服張湖畔的天賦了,沒有想到自己這位新認的小弟竟然語不驚人死不休,修為還不止釀丹期。 雲峰微開法眼探視了一下,頓時呆住了,臉上滿是驚駭的表情,天哪,這小子也太強了一點,竟然以百歲年紀修煉到了元嬰期了。想當年自己在三百歲之際步入元嬰期,就被門派長老視為奇才,沒有想到自己心血來潮認的一位小弟竟然誇張到在百歲之際就已經是元嬰期的修為了。這讓雲峰立刻對張湖畔另眼相看,心裡為自己兄弟能有這樣的成就暗自高興,當然也為自己慧眼識英雄的行為沾沾自喜。 「元嬰期的修為,是該出來活動活動,見見世面了。」既然張湖畔已經達到了元嬰期的修為,雲峰也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不過雲峰馬上皺了皺眉毛,他發現修為達到了元嬰期的張湖畔竟然連護體仙衣、仙甲都沒有一件,估計張湖畔連件像樣的飛劍、法器也不大可能有了。雖然知道二三流門派貧窮,可是怎麼說元嬰期也算是修真高手了,怎麼可以寒到這種地步呢。卻沒有考慮到武當成為修真門派從頭到尾也不到七百年,張三豐一生沉迷於武道修真,基本很少涉及煉丹、煉器,雖然玄武仙境中有不少上等材料,但卻從來沒有好好利用過。更何況張湖畔一出山就入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倒也並不是寒磣到一件護體仙衣也煉製不出來。 張湖畔怎麼說也是雲峰道長的兄弟,而雲峰道長可是大名鼎鼎的煉器第一高手,張湖畔丟的起這個臉,雲峰丟不起這個臉啊。雲峰二話不說,當場就從儲物戒中,接二連三取出數件仙衣,數把上等飛劍。頓時兩人所在之處是寶光閃閃,靈氣四溢。 「老弟啊 沒有想到會和你結為兄弟,也沒有特意為你準備法寶器也算是修真界中不錯的法寶了,你將就著先用著,改天我親自為你量身打造一兩件法寶。」這些法器放在修真界中,何止是不錯,簡直就是上等法器,如果現在有修真人士看到這麼多上等法器一溜的懸浮在空中,一定會當場抓狂,兩眼發光。不過在身為煉器大師的雲峰眼裡,卻絕對不算是什麼上等法器,不過是自己閒著無聊時隨手煉製的一些次等法寶。張湖畔可是雲峰道長這輩子認的第一位兄弟,怎麼說都要精心為張湖畔打造一兩件上等法器才說得過去,拿這些自己眼裡的次等品法寶送給兄弟作見面禮,就算以雲峰的厚臉皮也不禁一陣臉紅。 而此時的張湖畔早已經目瞪口呆了,就算以他武當掌門的高貴身份,看著寶光四溢,滿是靈氣的法寶懸浮在眼前,也不禁口水直流,兩眼發光。心裡暗自道:「***,大哥果然不愧為煉器第一大師,隨手拿出的法寶都是這麼高級,看看這光澤,看看這材質,天哪,每件法寶上面竟然刻了至少三十六個陣法。發了,這次真的發了,就算讓我天天燒飯做菜都值了。」 想到這,張湖畔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雲峰道長,似乎站在眼前的不是雲峰而是一堆法寶,一位財神爺。如果不是雲峰道長太不講衛生,估計他絕對不介意給他來個擁抱加熱吻。 看著張湖畔面色僵硬,兩眼呆呆的盯著自己,心虛的雲峰誤會了,厚臉更紅了。看看人家張老弟,一見面就是精心烹飪佳餚,調製美酒給自己享用。而自己呢,身為煉器界第一高手,竟然送這些練手之器給人家當見面禮,這說得過去嗎?傳出去我雲峰以後還要在修真界中混嗎?於是雲峰道長一股腦又取出了一些上等法器,並且連連聲稱自己一定盡快打造真正的上等法器給張湖畔。 張湖畔又是一陣眼眩,總算明白了回來怎麼回事,生怕雲峰道長事後後悔,閃電般的將空中懸浮著的所有法器,一股腦全部裝進了乾坤戒中,防賊似的瞬間掃視了一下周圍,這才放下了心來。看來,武當上下對待寶貝的毛病是一樣的,弟子如此,祖師爺如此,就是不知道張三豐老祖宗如何。 張湖畔本就好學之人,既然有幸和煉器高手結成兄弟,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取經的好機會。於是準備一件一件法寶取出來請教這位新結識的大哥。首先拿出的是一把通體金黃,三尺見長的飛劍。張湖畔用神識探視了一下,發現這把劍的材質幾乎已經非常完美,至少讓張湖畔運用靈力進行原子分子重新排列最多也就只能達到這樣的水平,當然如果等境界達到分神期,可以稍微對電子層進行一些修改的話,張湖畔倒有信心在材質打造方面超過這把金色飛劍。不過在陣法上面,張湖畔可就望塵莫及了,飛劍上面刻制的陣法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張湖畔對陣法的瞭解,張湖畔只能大致清楚陣法數量,以及一些陣法的攻防類型。 本來雲峰也正準備向張湖畔介紹這些法寶的使用方法、優缺點,可是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一股腦的將法寶收入儲物戒中,讓他終於明白過來張湖畔剛才眼神的意思,不禁微感肉痛,就算那些僅僅是他隨手煉製的法器,可放在修真界還是眾人哄搶的法寶啊。多少次門內弟子向他索要都捨不得送人,剛才只是一心想著兄弟這兩個字的份量,竟然忘了張湖畔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當然他不知道張湖畔還有一件乾坤戒,否則他不會這麼想,乾坤戒畢竟還是一件上等的法器)。挑肥揀瘦只是富餘之人才有的行為,像張湖畔這樣一窮二白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去挑剔呢。不過明白歸明白,雲峰倒還不會臉皮厚到把送出去的東西收回來,更何況雲峰確實非常喜歡張湖畔,否則剛才他也不會這麼看重兄弟這兩個字了,以至於犯糊塗。 「這把叫黃峰劍,採用上等太乙金精,添入萬年黃魚鱗片煉製而成,此劍在水中有避水珠之功效,使帶劍之人在淺水處可滴水不沾,在水中作戰更能發揮此劍威力。在此劍中布有三十六陣法,尤於「水玄陣」最為厲害,能同時極大增強此劍在水中的防禦攻擊之力。」雲峰徐徐道來。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煉器交流(上)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煉器交流(上) 湖畔又拿出了一件薄如輕紗,光彩流離的仙甲。再I了一番,心裡一陣狂喜,這件仙甲絕對是上等防禦法寶,不僅材質緻密無比,而且竟然擁有七七四十九個環環相扣的防禦陣法,張湖畔的神識只進入到第十層陣法就再也不得前進寸步,可見這些陣法是何等的利害。 「大哥,介紹一下這件仙甲。」張湖畔道。 「此仙甲名七彩仙甲,雖然還算不上極品法寶,但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由萬年冰蠶絲與七彩翼鳥頂冠羽毛煉製而成,佈置了七七四十九個防禦陣法,以兄弟你元嬰期的修為來施展此仙甲,可至少承受一次分神期高手一擊,而不傷分毫。兄弟的修為雖然不錯,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將此物煉化入體吧。」雲峰道。 聽說此仙甲竟然可以承受分神期高手全力一擊,張湖畔不禁大喜,怪不得那麼多人熱衷於煉器,尋找上等法器,小小的一件仙甲竟然可以讓元嬰期修為的人承受一次分神期高手的一擊,這可是絕對的保命之寶啊。卻不知天下哪有這麼多如此厲害的法器,也就張湖畔有這麼好的運氣,隨隨便便認個大哥就是天下第一煉器大師,出自煉器大師之手,哪怕是敗筆之作也比那些普通煉器師強多了,更何況連雲峰都認為非常不錯的仙甲,雖然還算不上極品,至少上品絕對是有的。 這麼厲害的仙甲,張湖畔當然是愛不釋手,滴血入甲,然後運用雲峰傳授的方法一一破解仙甲中的陣法,最終將仙甲煉入體內,頓時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瀰漫了整個身子,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油然而生,內視一番,發現原本赤身裸體的元嬰,此時早已披上仙甲,看起來是說不盡的仙風飄逸,道不完的威風凜凜。 接著張湖畔又一一將法寶取出請教雲峰道長,對於張湖畔這位新認的小弟,雲峰看來確實喜歡至極。幾乎有問必答,答必詳盡。如果不是門內規定門派秘法不得外傳,估計雲峰一定不會介意將蒼靈宗的煉器秘法傳授張湖畔。 很快張湖畔就一一掌握了雲峰贈送法器的煉化方法和使用法訣。隨著深入的瞭解,張湖畔的喜悅之情無法控制的浮上了顏面,雖然知道大師出手絕對非凡,不過卻沒有想到卻厲害到這種程度。其間張湖畔又煉化了一把宛若秋水,長兩尺,通體散發紫色光芒的紫炎劍。體內的元嬰更是威風,身披仙甲,手握一把紫光寶劍。93b303 其實張湖畔的運氣確實好的沒有天理,如果讓其他修真人士知道張湖畔不僅得到了大量雲峰道長贈送的法寶,而且還有機會親自聆聽雲峰指導的話,估計一定羨慕不已。要知道一般修真人士一找到上好法器,無不欣喜若狂,立馬覓地精心煉化法器,不敢有半點馬虎。有些法器實在厲害,修為稍微弱點,根本就無法煉化,只能望寶興歎,僅僅將就著使用,往往只能發揮法寶威力的十之二三。至於駕馭法訣,也都是將法器煉化後,自行摸索,所以想煉化一件法器,並且完全發揮法器的功力,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這法器是出自自己之手。而張湖畔卻不同,這些法器本就出於雲峰之手,沒有人比雲峰更瞭解這些法器,由他親自指導解說,張湖畔根本就無需走彎路,勢如破竹的將法器內的陣法一一破解,甚至連御用法訣都是最原始,最正版,雖然不敢說跟煉器大師雲峰一樣發揮百分之一百的功效,但是發揮個八九十還是有的。 一開始或許對這些法器瞭解的還不夠,隨著深入的瞭解,張湖畔發現雲峰道長所贈送的無一不是絕世法寶,心裡開始有點過意不去。畢竟無功不受祿啊,雖然剛才給雲峰燒了些美味佳餚,可跟這些法寶比起來實在是汗顏啊。 雖然張湖畔對陣法的理解非常膚淺,難以望雲峰之項背,但是撇開陣法,煉製材料方面張湖畔還是絕對有信心的。至少乾坤戒裡前段時間自己煉製的法器從材質方面也就稍遜雲峰贈與的法器一籌。93b303 如果說雲峰道長在煉器方面是修真界第一高手,那麼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張湖畔目前絕對是修真界中煉製材料方面的第一高手,哪怕是雲峰也難望其項背。可以說整個修真界真正看透煉製材料本質的古往今來也就張湖畔一人,懂得直接運用靈力進行材質分子原子重新排列來進行改良的更是只有張湖畔一人。現在以張湖畔元嬰期的修為,以極其少量、普通的材料就可以煉製出材質方面稍遜煉器第一人的水平,可見張湖畔煉器 絕妙,之高超。 對於雲峰贈與的法器,以張湖畔目前的身家與修為境界,還是無法做出相應的回報的。對於張湖畔而言,現在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龍魄血精與煉器方法。而這兩樣對於張湖畔而言都是極其重要的。龍魄血精關係著以後能不能大量培養武當修真高手,至於煉器方法那更是關係到武當今後崛起的生財之道。張湖畔還真是矛盾啊,雲峰道長如此真誠相待,自己卻無一回報,這絕對不是武當弟子應該有的行徑。張湖畔咬了咬牙,終於決定與雲峰探討一番煉製材料方面的一些見解。當然張湖畔不會豪爽到將自己的煉器方法全盤托出,像雲峰這樣的煉器高手,只需要一絲提點估計也就夠他享用不盡了。 「大哥看這把飛劍如何?」張湖畔取出一把上次自己重新煉製過的青光飛劍。 雲峰頓時兩眼放光,一把奪過張湖畔手中的飛劍,觀察半刻,久久沒有言語,兩眼裡閃爍著欣賞和惋惜交錯的神采。考慮了一會後,也不徵求張湖畔的意見,直接輸入一道真元力,摧枯拉朽般的衝破飛劍內佈置的不堪入目的陣法,然後手捏法訣,飛指如電,快速的在飛劍上佈置著陣法。很快一把青光浮動,劍身上佈滿了若隱若現的複雜圖案與古老、滄桑的符號。飛劍入手,一種內斂但卻充滿力量的感覺從手心傳了過來。張湖畔一陣讚歎,同樣的飛劍,就因為一些陣法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陣法這東西真是奧妙無比,威力非凡啊!可惜自己的陣法水平實在太次,否則以自己現在的煉器方法,再加上高超的佈陣水平,估計給武當上下,哪怕是掃地的弟子分發一把上等飛劍又有何難! 雲峰對於自己的煉器水平還是擁有絕對信心的,剛才張湖畔給他拿的飛劍卻讓他既是佩服又是惋惜,甚至到最後有點迷惑了。從飛劍的材質幾乎可以推斷煉製這把劍的人,煉製手法的高超幾乎與自己相差無幾,但是一位煉製手法如此高超的人怎麼在陣法方面怎麼會如此不濟,怎麼會爛到佈置出飛劍上面這等垃圾般的陣法?93b303 「這是誰煉製的飛劍?此人手法絕對高超,只是佈陣水平未免也太垃圾了!」雲峰好奇的問道。 雲峰前面說的話讓張湖畔難免一股自豪感頓生,是啊,任誰被天下煉器第一高手推崇也會感到自豪的,只是雲峰後面那句話卻又讓張湖畔從雲端跌至深淵。微紅著臉道:「是小弟煉製的,讓大哥見笑了!」 「什麼?是你煉製的!」雲峰驚呆了,他實在無法想像眼前這位自己新任的小弟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煉器本事。要知道排除佈陣方面外,這把劍其他方面絕對與雲峰有的一比。但是雲峰是什麼境界啊,他已經是養神後期,離破虛初期也不過就一步之遙,以他的修為與獨門手法煉製的材質也不過才稍勝青光飛劍一籌。 材質煉製的好壞,煉製手法固然重要,但是修為也是絕對重要,越高的修為,三昧真火越是厲害,材質中的雜質焠煉得越是乾淨。可是張湖畔才什麼樣的修為,元嬰中期,他竟然可以煉製出在材質方面稍遜擁有高超煉製手法,並且擁有養神後期修為的雲峰。雲峰又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張湖畔煉製手法絕對遠超自己。 一直引以為豪的煉器手法,在張湖畔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提,就如張湖畔的佈陣手法在自己面前不堪一提一樣。雲峰道長在經歷了震驚後,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雖然自己從未自稱修真界中的煉器第一高手,但是內心卻早已將自己的定位為煉器第一高手,但是今天卻發現至少在煉製方面自己卻遠遠不如張湖畔,可見這對雲峰的信心的打擊是如何的大。 雲峰本就是一位癡迷於煉器的怪人,否則怎麼可能成為煉器界的第一高手,雖然張湖畔帶給了他巨大的打擊,但是很快雲峰就從打擊中回過神來。像他這樣的煉器高手見到一種好的煉器方法,還不是如色狼看到美女,心中剩下的只是對張湖畔煉製方法的無限好奇和嚮往。於是回過神來的雲峰,兩眼發綠的盯著張湖畔,欲言又止。像這樣高超的煉器手法,絕對是門內一絕,豈能輕易示人,雲峰道長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當然知道這些規矩,可是張湖畔以元嬰期的修為煉製出這麼好的材質,讓雲峰實在是見獵心喜,欲罷不能啊!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煉器交流(下)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煉器交流(下) 當然知道此時雲峰道長內心的矛盾,拿出青光劍本就交流一番,以報答雲峰饋贈之情。既然雲峰表現出如此一番求知若渴的模樣,於是張湖畔順水推舟,謙虛地說道:「大哥,我想與你交流一下煉器的方法,還請大哥不吝指點。」 張湖畔的話頓時如六月天的冰水,讓雲峰全身心舒服到了極點,內心是感激涕零啊。張老弟多好啊,知道我老峰癡迷煉器,內心如千隻螞蟻在爬,竟然開口要與我交流煉器方法,而且還如此謙虛,一點都不拉老峰的面子。 雲峰道長看著張湖畔真是越看越喜歡,心底再次為自己能結識像張湖畔這樣的兄弟感到開心。 於是兩人開始了一番交流,不過說穿了是張湖畔單方面的傳授,以張湖畔現在的煉器方法,那些被修真界公認的高超煉器手法與垃圾並沒有什麼兩樣,根本就不值得張湖畔去學習。費力、費材還費時間,哪像張湖畔一樣只需天眼通一開,靈力一施展,分子原子乖乖排列整齊,很快就是一把上好材質的法器出爐。93b303 以張湖畔目前對材質深入到微觀世界的本質理解,來點撥一下還停留在對煉器材質表面上理解的雲峰道長,還不是手到擒來,牛刀小用。張湖畔只不過從修真的角度,稍微透露了材質本質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讓雲峰道長欣喜若狂,如獲至寶。一會兒謎團密佈,一會兒仿若大悟。 像雲峰這樣的煉器高手,在修真界中幾乎已經將煉器玩到了至極,今生要想再在煉器上面有所新的作為或提高絕對是癡心妄想。可是今天這個妄想卻變成了現實,張湖畔的一席話,頓時點醒夢中人,讓今生幾乎無法在煉器方面做出突破的雲峰再次得到了一次突破。 剛見到張湖畔那一刻,張湖畔在雲峰的眼裡不過是個修為低得可憐的毛頭小孩,無非是性格實在很討自己的喜歡,再加上燒了一手好菜,和自己趣味相投,身為煉器第一高手的雲峰,才心血來潮認了張湖畔這個小弟。不過潛意識裡,作為頂級高手,還是認為與張湖畔稱兄道弟絕對是高抬了張湖畔。到了發現張湖畔以一百歲的年紀躋身元嬰期時,雲峰早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真正將張湖畔放到和自己平等的地位來相交。可是雲峰還是低估了張湖畔,怎麼也無法想像張湖畔竟然在雲峰一向引以為豪的煉器上打敗了他,當然佈陣方面不算。如果張湖畔連佈陣方面也勝過雲峰,估計雲峰受的打擊絕對無法恢復過來。 雲峰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欽佩,此時的張湖畔早已經不是剛開始認識的二三流門派的小毛頭,在雲峰的心裡,早已經上升為宗師級的人物,一位可以指導煉器第一高手,並且還可以讓這樣的高手更上一層樓的絕世宗師。 雖然對於張湖畔而言,這樣的解說其實還是停留在煉器表面,沒有真正的涉及到微觀世界,但卻已經讓雲峰道長享用不盡,至少如果現在讓雲峰用三昧真火煉製法器,耗材可以減少一半,材質卻反而稍有提升。能夠煉製絕世法器的材料無不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寶,這些稀世珍寶可以節省一半,那就意味著同樣的的珍寶可以煉製兩件絕世法器。天哪!那是怎樣偉大的進步,雲峰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如果說相對於張湖畔的美酒佳餚,雲峰贈送的禮物太豐盛了,那麼現在恰好反過來,相對於張湖畔無私的交流,那麼這點禮物對於這些寶貴的方法而言又顯得過於寒磣了。雲峰當然不知道張湖畔傳授的不過只是他所知道的冰山一角,在他的內心,如此高深、奧妙的真理這輩子從未聽說過,張湖畔絕對已經做到了毫無保留的將方法傳授。雲峰道長那是感動啊,一位初次相認的兄弟竟然將身家本事盡數相授,這是何等的情操,這是何等的偉大! 當然雲峰也不是什麼小氣之人,從他剛才二話不說就拿出那麼多的法寶就可窺得一清二楚了,當然他更不是一位受人恩惠不圖報的人。或許在張湖畔的心裡這些理論一毛不值,但是對於雲峰而言,卻是天大的恩情啊。張湖畔不是陣法很爛嗎?那就教他陣法,只要不傳授門派秘傳的陣法不就得了,反正自己有的是自行領悟的陣法。 「老弟,你跟為兄講了這麼多深奧的煉器方法,為兄也就不藏拙了,這裡還有一些為兄自行領悟的陣法,你不妨看看!」雲峰從儲物裡取出了一個玉簡, 給了張湖畔。 張湖畔一陣狂喜,現在自己煉器本領絕對已經天下無敵了,就差陣法了。沒有想到自己新認的大哥如此慷概,先贈法寶,後賜陣法心得。雖然知道自己講的那些真理對於雲峰而言絕對是稀世真言,不過在張湖畔眼裡畢竟還是沒有說出真正本質的東西,不禁一陣慚愧,連連向雲峰道謝,害得雲峰又是一陣感動。93b303 「老弟,你不是說要去天道探密嗎?現在也不早了,不如邊走邊聊吧!」雲峰道。 「正有此意,只是此處不准分神期以下的人御劍飛行,可能要害你陪我一起慢慢行了。」93b303 「哼,那些崑崙老道甚是霸道,我就陪兄弟慢慢行吧!」雖然不滿崑崙派的霸道做法,可人家畢竟是天下第一大派,就算以雲峰的身份也不敢輕易破壞規矩。只好和張湖畔臨空緩慢飛行。 不過還未飛過山頭,雲峰突然面色一變,急匆匆的對張湖畔說道:「剛才有門下弟子傳來重要消息,我必須得馬上趕往天道探密一步,兄弟你先慢慢飛來,老哥我先行一步,我們天道探秘再會!」 瞬間一把長近五尺,巴掌寬的黝黑巨劍出現在雲峰老道的腳下,拖著誇張的劍芒,瞬間消失在張湖畔的眼前。 張湖畔當然知道修真門派內有各自特殊的聯繫方式,估計雲峰剛才肯定收到了重要的消息。而且這個消息對於蒼靈宗非常重要,否則雲峰不會如此匆忙離去,雖然很想快速跟過去一探究竟,只是以張湖畔的修為,此處不准御劍飛行,張湖畔只能無奈的提高功力,加快飛行速度。 漸漸的張湖畔發現在空中飛行的人多了起來,頭頂也時不時快速劃過幾道亮麗的劍芒。由於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修真人士,張湖畔不禁有些好奇,細心觀察了起來,發現空中各形各樣的人都有,基本上都三五結群,像自己這樣孤家寡人的竟然沒有見到一位。眾人說說笑笑估計都是老熟人或者同門中人。這時張湖畔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除了新結識的大哥外,竟然沒有認識一位武當外的修真人士,心內不禁一陣惆悵,估計整個修真界也就自己一人修煉到了元嬰期才結識了一位修真人士。 修真人士中還有不少女性,優雅的飛行空中,猶如仙女起舞。 由於長期和玄武仙境裡的妖獸一起生活,所以對於妖獸的識別張湖畔有其過人之處,根本就不用像他人一樣開啟天眼。所以張湖畔很容易就發現在這些人中還有一些幻化成人形的飛禽走獸,只是數量非常少,不過這也夠讓張湖畔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天道探秘竟然也歡迎非人類修真者。 張湖畔怪異的休閒服飾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只是發現張湖畔只有釀丹中期的修為後,也就紛紛不再理睬。畢竟在修真界中實力才是唯一贏得眾人尊重的籌碼。這些往天道探秘的人幾乎人人都有凝丹期以上的修為,以張湖畔顯現出來的釀丹中期修為當然引不起眾人重視。 一股清淡的香味從身後飄了過來,帶著絲害羞、怯懦的天籟之音隨著香氣在身後響起:「請問你是去天道探秘嗎?」 張湖畔回頭一看,只見一位身著潔白衣裙,靈動如水,美若雪蓮的嬌美少女,正微紅著臉有點生怯的問自己,眼眸裡說不盡的嫵媚。93b303 張湖畔再次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六尾媚狐,據傳說當媚狐修煉到九尾時,就連天仙都要為之傾倒。 「媚狐之美果然名不虛傳,六尾就已美到如此境界,真不知道要是修煉到九尾會是何等妖艷絕美。」張湖畔盯著六尾媚狐,一時走神,竟然忘了回答。 見張湖畔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盯著自己看,美少女潔白的俏麗更是通紅,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心裡暗道:「看來人類真的如族人所說,個個凶殘好色。眼前看起來這麼老實的人,竟然也是如此好色。」93b303 如果張湖畔知道自己被眼前的狐狸精視為好色之徒,一定倍感冤屈,雖然張湖畔並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但也不會淪落到見到一隻美麗的狐狸就色心大動。 昨天下午終於出差回家,心裡舒了一口氣,這幾天一定加緊碼字,爭取加快更新速度。希望喜歡本書的兄弟姐妹,請不吝投張月票鼓勵鼓勵老段!謝過了! 正文 第一百章 結怨 正文 第一百章 結怨 你是去天道探秘嗎?」美少女有點惱怒,再次嬌聲問 「嗯,是的!」再次聽到天籟之音,而且聲音中分明還帶著一絲惱怒,讓張湖畔頓時醒悟過來,雖然人家是一隻狐狸,可畢竟也是只雌狐狸,這樣盯著人家看似乎有點失禮,張湖畔有點尷尬的急忙回答道。 見張湖畔不再盯著自己看,並且還表現出一絲慌亂,美少女不禁微微一笑,知道張湖畔剛才不是有意無理,心裡對張湖畔不再存有絲毫怪罪。 「太好了,我也是去天道探秘,一個人無聊死了,你也好像是一個人,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美少女開心的問道。 「當然可以!」張湖畔剛才還為自己孤家寡人感到悲哀,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一位結伴之人。雖然知道她是一隻狐狸精,不過張湖畔卻沒有絲毫歧視之意,從小和獸妖一起長大的張湖畔甚至對獸妖有著天生的好感。 見張湖畔答應和自己同行,美少女頓時笑靨如花,開心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胡馨,你呢?」 看著眼前美少女天真活潑,毫無心機的樣子,張湖畔對美少女頓生好感,也笑著說道:「我叫張湖畔,你應該也是第一次去天道探秘吧。」 「原來你也是第一次去天道探秘啊!」聽說張湖畔也是第一次去天道探秘,胡馨更是開心,說話也變得不再有絲毫拘束。93b303 「你去幹什麼?」 「慕名而來,隨便去看看。」張湖畔又撒了一次謊。 「你呢?」 「我去找一種仙丹。」說到這個問題,一直面帶微笑的胡馨露出一絲擔憂。 胡馨面上的一絲擔憂沒有逃過張湖畔的眼睛,只是自己對仙丹並不是非常瞭解,估計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張湖畔並沒有問胡馨具體要找的仙丹名稱。 「估計你是第一次出家門吧?」張湖畔岔開話題,問道。 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問卻引起了胡馨更多的擔憂和掛念,自己出來也有半個多月了,不知道家裡走火入魔的母親現在怎樣了。想起這些竟然一時呆住了。 此時不遠的天空突然亮起了極其誇張絢麗的光芒,本應在高空馭劍飛行的三位穿著華麗仙衣的男子竟然低空馭劍,橫衝直撞的徑直往張湖畔這邊飛行而來,引得張湖畔身後的眾人紛紛飛身散開,個個面露驚色。三位馭劍男子卻根本不顧眾人的驚慌,反而得意的哈哈大笑疾行而過。 張湖畔驚呆了,真沒有想到修真界中竟然也有如此囂張之人。看著飛劍快速徑直往自己飛行而來,沒有半絲轉向的意思,張湖畔不禁心中大怒。雖然武當乃小門小派,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派之長,張三豐的弟子,容不得別人如此的蔑視,怎能和他人一樣狼狽躲避,怎能弱了武當和張三豐的威名! 胡馨似乎也被不遠處向自己急速飛來的三位男子嚇住了,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的胡馨,有點驚慌失措,竟然愣在哪裡,不懂得躲避,危在旦夕,張湖畔急速將胡馨拉至身後,怒視著向自己急飛而至的三人。 雖然知道能夠在崑崙如此肆無忌憚,橫衝直撞的人絕對不會是等閒之輩,但是張湖畔還是手捏劍訣,通體紫光的紫炎劍從天靈頂瞬間飛出,殺氣騰騰懸浮於空中,直指向這邊飛來的三位男子。站在張湖畔身後的胡馨盯著威風凜凜的背影,不禁有點癡了。一種被保護的溫暖油然而生,一種從未有的安全感瀰漫著整個身心。 馭劍急飛的三名男子當然也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紫炎劍,頓時臉色巨變,瞬間飛至張湖畔跟前。93b303 三人倒都是一副玉樹臨風的樣子,只是個個卻顯得有點浮躁和輕佻,全沒有半絲修真人士的仙風道骨,當中一位身著七色仙衣的男子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其餘兩位都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雖然很是好奇此三人未到分神期為何能如此放肆的在崑崙馭劍飛行。張湖畔還是暗自慶幸的鬆了一口氣, 張三豐本就由武入道,戰鬥能力絕對超強,張三豐在飛昇之際曾告訴過張湖畔,只要不是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張湖畔都可放手一搏,可見張三豐對自己創造的修真武道之信心了。更何況張湖畔現在還擁有出自天下煉器第一高手的飛劍、仙甲,對於打敗眼前的三人更是信心倍增。 「哈哈,兩位師弟,我沒有看錯吧,在崑崙竟然有人不知死活擋住我靈通的道!」身著七色仙衣的男子,滿臉譏諷的說道。 張湖畔卻不應答,只是冷冷的盯著眼前囂張的三人,說不出的孤傲。紫炎劍閃爍著 懸浮半空。 當三人發現張湖畔的表情以及只有釀丹中期的修為時,更是哈哈大笑,似乎看到了天地下最為可笑的事情。 「我佩服你的勇氣,小子,在崑崙你還是第一位敢用飛劍指著我的人!」靈通滿臉傲氣,輕蔑指著張湖畔,然後又對身邊的兩位男子說道:「好幾天沒有動手了,難得今天有人送上門來,雖然釀丹期的修為差了點,不過先將就著點吧!兄弟們動手啦!」說完,瞬間祭起飛劍,其餘二人也立馬祭起飛劍,頓時黃、青、紅三把飛劍飛至張湖畔上空,幻化成數百道三色光芒匯聚成巨大光罩向張湖畔急速罩去。 站在張湖畔身後的胡馨才修煉到六尾,相當於修真界的金丹期,何曾見過元嬰期高手施展法術,更不用說被籠罩在三位元嬰期高手施展的飛劍光芒之下。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兩眼無助的望著張湖畔。 這邊發生的事情,周圍的眾人當然也看到了,雖然非常不齒靈通三人的行為,卻沒有人敢出來吱聲,只是有點不忍心的看著被劍芒籠罩的張湖畔,心裡已經開始為張湖畔默哀了。是啊,一位釀丹中期對敵三位元嬰期的高手,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結果是怎麼樣。 張湖畔實在無法想像修真界中竟然還有這麼黑暗,這麼無恥的一面,三位元嬰期的高手竟然合夥向一位釀丹中期的修真人士下手。怒火在張湖畔心中熊熊燃燒,也不再隱瞞實力,飛劍狂舞,數十道凌厲的紫色劍氣,唰唰唰向頭頂劍芒組成的巨大光罩砍去,頓時發出巨大的金鐵交鳴聲,本是光芒四色的劍芒光罩頓時黯然失色,操縱此三劍的三人心頭如鍾撞擊,嘴角不禁流出一抹血絲。不過張湖畔也並不好受,雖然武當仙訣在武道上勝過別派甚多,但是畢竟張湖畔的修為和三人相差無幾,以一敵三也算是張湖畔的極限了,幸好雲峰道長送的飛劍厲害無比,除了七彩男子的飛劍可以與紫炎劍相抗衡外,其餘兩把飛劍根本就不是紫炎劍的對手,再加上三人對張湖畔的輕視,根本就沒有全力施展法訣,所以瞬間吃了一個大虧。 圍觀的眾人驚呆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是釀丹中期的張湖畔竟然瞬間變成了元嬰期高手,而且同時對敵三位元嬰期的高手,竟不露敗象,甚至還稍佔上風。 靈通三人何曾吃過這樣的虧,頓時惱羞成怒,個個怒吼著再次催動真元力,劍芒頓盛,三把飛劍同時施展出崑崙絕技萬劍穿雲。成千上萬把飛劍從天而降,向張湖畔呼嘯而來。 張湖畔面色凝重,也是連連催動真元力,萬道劍光頓起,迎上了呼嘯而來的飛劍,飛劍相擊,撞出星光點點。張三豐的由武入道確實端得厲害,張湖畔以同樣的修為竟然硬是扛住三人的進攻,並連連擊退三人。 自修煉以來,張湖畔還從未曾和人交過手,剛開始難免有點生疏,再加上紫炎劍也剛剛煉化,還不曾用過,也是生疏的很。但是數招過後,張湖畔的飛劍是越使越是順手,武當劍訣是越用越是熟練。這下剛才還只能和張湖畔勉強相抗衡的三人,馬上就手忙腳亂,相形見絀,險象環生。93b303 三人雖然羞惱萬分,恨不得將張湖畔萬劍穿心,但是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取勝,只好御劍倉皇離去。空中傳來穿七色仙衣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小子得罪你靈通道爺你會後悔的。」 眾人見張湖畔以元嬰期修為竟然可以以一敵三,對張湖畔是敬佩有加,暗自為張湖畔教訓三人感到開心。只是眾人也都知道得罪此三人,估計張湖畔馬上要大禍臨頭了,也不敢上前和張湖畔搭訕,生怕惹火上身,只有幾位好心人,不忍張湖畔受害,上前勸道:「這位道友,你還是快速離開此地吧!」 「為什麼,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是他們動手在先,難道崑崙派容許如此囂張之輩在崑崙仙境橫行霸道?」張湖畔有點不解,憤憤不平道。 「哎,道友你可知道剛才那三人為何許人?」一位鶴髮童顏,身穿黃色道袍的道長問道。 「不知道」張湖畔搖了搖頭。 「你可知道為什麼他們以元嬰期的修為竟然可以在此御劍飛行?」黃袍道士繼續問道。 「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這麼大的動靜為何沒有崑崙弟子到場?」 張湖畔再次搖了搖頭,好奇的問道:「那是為什麼?」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天道探秘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天道探秘 因為他們都是崑崙弟子,而其中身穿七色仙衣的就是掌教天塵道長與當今天下第一仙子紫霞仙子的獨子。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黃袍老道說完後搖了搖頭離去了。眾人也都為張湖畔感到可憐,紛紛投去同情的眼光,是啊,雖然眾人不知張湖畔為何許人也,但像張湖畔這樣名不經傳,如此孤陋寡聞之人,估計不可能出自什麼豪門之下,小門小派的可能性倒是挺大,怎麼跟人家崑崙派相鬥,更何況靈通身後還有一位仙霞派的長老紫霞仙子,可見背景之強啊。 張湖畔當然知道天塵道長和仙霞仙子的威名,這兩人在千年前就名揚修真界,照理而言,早就應該破虛而去了,沒有想到如今卻仍然逗留人間。 真沒有想到像天塵、紫霞仙子這等神仙般的人物,天下有數的高手竟然會有這樣的兒子,真是天下什麼樣的怪事都有,張湖畔聽了黃袍老道的話後感到非常驚訝,內心不禁暗自搖頭。 張湖畔當然不知道天塵道長和紫霞仙子雙修後,某天心血來潮,要了個兒子,卻沒有想到兒子竟然一點也不像兩人般天賦過人,做事穩重。整天惹是生非,吃喝玩樂,竟然沒有半點修真人士模樣,只是千歲之際才生了個兒子,雖然靈通這樣不爭氣兩人卻不捨得絲毫重責懲罰,如此更養成了靈通飛揚跋扈的氣焰,在崑崙山是為所欲為,一些常年來崑崙的人都知道這點,所以都紛紛避讓不跟靈通一般計較,沒有想到今天讓初涉修真界的張湖畔碰了個正著,大打出手,也是該張湖畔倒霉,初入崑崙就得罪了崑崙一霸。 其實像靈通這樣的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修煉到元嬰期的,可是人家出生豪門,仙訣心法本就高人一等,再加上父母親一個貴為崑崙掌教,一位貴為仙霞門長老,手中捏著幾顆上古仙丹還是有的,竟然硬是將靈通修為提高到元嬰境界,靈通這樣垃圾人物也成了半仙之軀,不用擔心壽命問題,真是沒有天理。雖然靈通已經到了元嬰中期,但是天塵,仙霞兩人仍然不放心兒子,生怕兩人一走後,兒子要吃虧吃苦,愣是遲遲不肯破虛而去。 胡馨也已從剛才的震驚中覺醒過來,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將張湖畔視為天神般的英雄人物。只是聽說剛才三人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胡馨又不禁憂心忡忡,擔心的勸道:「你還是快點離開吧,我聽媽媽說崑崙派是非常厲害的。」 看著胡馨一臉的關心的樣子,張湖畔感到一陣感動,微笑著說:「沒事,我就不信崑崙派敢當著天下修真人士的面,不分青紅皂白,為非作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卻隱約中還是有點擔心,心中對於修真大派早已沒有半點信心,看來修真界其實跟人世間沒有什麼區別啊。 「你還是自己單身前往天道探秘吧!」雖然自己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無畏態度,但是人家畢竟是修真大派,張湖畔生恐殃及魚池,還是讓胡馨遠離自己為妙。 狐狸本就是一種狡猾的動物,張湖畔的心思沒有逃過胡馨的冰雪聰明,感動、敬佩、擔心交織在一起。剛才張湖畔毅然將自己拉到身後的舉動還歷歷在目,動物其實有時比人更懂得報恩,雖然胡馨還只是只六尾媚狐,但是卻毅然決定非要跟張湖畔一起前往。 張湖畔本就不是位拖沓之人,既然胡馨一定要陪同自己前往,遂也就隨她去了,暗自決定,到時真的如果出事,最多拚個你死我活也不讓她吃虧就是了。 經過剛才一事,兩人的關係似乎近了很多,雖然小狐狸的實際年齡比張湖畔還要大,不過還是親切的左一口「湖畔哥」,又一口「湖畔哥」。雖然被一隻小狐狸稱為大哥並不是一件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不過多了一位這麼活潑開心的狐狸妹妹,張湖畔還是比較開心的,剛才發生的不快事情也暫時拋在腦後。內心暗自思量真是造物弄人啊,前一刻還是孤家寡人的自己,來到崑崙仙境沒有多久就結識了一位大哥,一位小妹。 很快崇山峻嶺,冰雪封山的情景陡生變化,幾座靈光閃動,仙氣繚繞的仙山懸浮在不遠處的空中。一座極其威嚴輝煌的宮殿在仙山中若隱若現,懸掛在宮殿之上的「玉虛宮」三字在陽光下金光燦燦,顯得格外的耀眼。 「傳說中的玉虛宮果然名不 . 來自深山老林,從未見過世面的胡馨早就被眼前宏偉莊嚴,仙氣繚繞的景象所震撼,驚訝得瞪大了雙眼,櫻桃小嘴半天合不攏嘴。如果能在這樣的地方修煉就好了,可惜這種天傑地靈之處都被人類佔領了,而我們卻只能躲在人跡罕至,窮山惡水處修煉。 仙山之下是一片廣闊的平地,從天上可以看到,到處金光閃閃,寶光粼粼。人來人物,竟然有點像人間的鬧世,好不熱鬧。 「天道探秘」兩人異口同聲,相視一笑,加快飛行速度,瞬間降落於地。頓時一股暖風迎面而來,兩人驚訝的發現此處竟然與外面截然不同,溫暖如春,甚至地上綠草油油,一片春意盎然。 場地內擺滿了巨石桌子,一件件靈光閃閃,寶光四溢的各式法器擺列於桌上。人來人往,甚至吆喝聲都時起彼伏,猶如市場般熱鬧,不時有三五成群的人會聚攤位前,談論著法寶交易之事,討教還價好不激烈。看得張湖畔和胡馨兩人是木等口呆,這還是修真界嗎?這還是人們心目中的神仙嗎? 女孩子哪個不是購物狂,就算是狐狸精也不例外,只要她是雌的。 琳然滿目的各式法器法寶,珠光四射的各類修真飾品竟然也不少見。看得胡馨是美眸光彩四射,心動不已。只是心中還惦記著母親的事情,只能惋惜的看了看那些十分漂亮誘人的法寶,飾品,專心尋找起仙丹。 張湖畔反正目前也只是過來瞭解一下,就算給他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大庭廣眾之下拿著龍魄精血到處招搖。所以也就不厭其煩得跟在東看西瞧的胡馨身後,以免胡馨發生意外。 張湖畔現在當然知道胡馨要尋找的仙丹,名為「劫魔丹」。飛禽走獸要修煉到得道飛昇,比人類艱辛多倍。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修真人士強佔了靈氣充沛的仙家洞府,妖精們缺少上好的修煉之所,並且還經常受到那些打著除妖衛道旗號的修真人士的打壓和殺害,另外一方面也有其本身的先天缺陷,幾乎所有妖精們要修煉成仙,所需要經歷的劫浩比人類多的多,而且也困難的多。別看現在胡馨已經到了六尾境界,離九尾相差也不過三尾而已,但是就是那最後的三尾卻讓成千上萬的媚狐一族望洋興歎,整個媚狐一族從出現開始,到如今也不過就數十人修煉到九尾媚狐境界,成為狐仙。可以說最後的三尾是步步艱難,步步危機啊。 胡馨的母親胡艷雪如今也不過才七尾而已,卻已經在修煉中險象環生,心魔不斷,前段時間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經脈盡封,原型畢露,如今只能臥癱於洞府。胡馨聽族人說煉丹師手中的「劫魔丹」可助胡艷雪恢復功力,不顧族人的阻撓,毅然孤身尋到天道探秘,也許是天可憐胡馨的孝心,竟然讓她一路平安到達天道探秘,要知道那些真正敢出來招搖的妖精哪個不是擁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像胡馨這樣才修煉到釀丹期就出來的實屬少見。幸好一路未遇到那些打著除妖衛道的旗號的修真人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然如今在崑崙仙界,因為崑崙、蜀山、天道宗三派的聯合聲明,保證人身安全,那些就算是非常凱視胡馨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出了這個仙境後,以胡馨的修為就很有可能會有危險了。 劫魔丹與增長功力的仙丹不同,算是一種功能比較特殊的仙丹,這種需要特殊煉製手法的仙丹基本上只有煉丹師會煉製,當然像崑崙等這樣的大門派也是會煉製的。 兩人一路走來,也沒有遇見靈通三人過來尋事,遂也就放下了心來,專心逛起了「街」。地方,盛裝著各式仙丹的藥盒擺滿了桌子,不過大多是比較普通的仙丹妙藥,只是身處這些丹藥中,空氣中瀰漫著仙丹的清香和靈氣,頓時讓人也精神了幾分。張湖畔曾好奇的打開過幾個藥盒,發現那些仙丹雖然自己也會煉製,自己的乾坤戒中也有,但無論從形狀、色澤、靈氣相比都相差不少,心裡暗讚,煉丹師煉製的仙丹果然不同凡響,如此簡單的仙丹也能煉製成如此完美,怪不得煉丹師一脈在修真界中久盛不衰。兄弟們有月票就幫忙投一下吧!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重逢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重逢 看看,我這裡什麼丹都有,碧青丹,紫陽丹,龍虎丹丹……」遠遠地,一種別樣尖銳的吆喝聲傳來。 聽說有劫魔丹出售,胡馨馬上兩眼放光,直接拉起正在攤位上細心尋找仙丹的張湖畔,往吆喝聲的方向跑去。等看到那位吆喝的煉丹師時,張湖畔不禁一陣好笑,尖嘴猴腮,兩眼閃爍著商人的詭詐目光,竟然與自己見到的世俗面孔一般無異! 見到胡馨和張湖畔兩人前來,煉丹師兩眼一亮,終於有客上門了,不過馬上兩眼黯淡了下來。能在天道探秘擺攤的哪個會是泛泛之輩,別看這煉丹師一副貌不驚人的樣子,卻也是到了元嬰期境界,所以立馬就看出張湖畔和胡馨只有釀丹期的水平。區區釀丹期的境界,哪會帶什麼好東西在身上。 「想要什麼丹?」煉丹師不耐煩的問道。 「聽說你這裡有劫魔丹,我要劫魔丹。」胡馨急不可待的說道。 「劫魔丹!」一位釀丹期的人竟然開口要劫魔丹,真是可笑。「有,四株千年人參。」煉丹師面無表情,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壓根就不相信眼前的這兩個傢伙可以拿出四株千年人參。 胡馨這下呆住了,千年人參對於媚狐這種小妖族來說可是絕世珍寶,整個族群也就僅存一株,為了救她母親的命,好不容易得到大家的同意把它獻了出來,沒有想到根本換不回一顆劫魔丹。 「可是我只有一株千年人參,求求你換給我好嗎?我母親走火入魔了。」胡馨手捧已成人形的千年人參,楚楚可憐的哀求道。 「哈哈哈,一株千年人參就想換我的劫魔丹,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沒有見過世面的窮光蛋!」果然不出所料,口袋裡確實沒什麼貨色,煉丹師的表情更加不屑了,甚至還開始尖酸地譏諷。引起路過之人紛紛側目,也有不少愛熱鬧的人圍了上來。 胡馨頓時為自己的囊中羞澀感到羞愧難當,只是母親的狀況容不得她輕言放棄,只好忍受著羞辱,含著眼淚正準備跪下向煉丹師懇求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 這樣的修真界是張湖畔萬萬沒有想到的,沒有同情,沒有互助,有的只是那些所謂的強者們對弱者的無盡的輕視和恥笑。崑崙如此暫且不說,就連眼前這個煉丹師也是如此。怪不得師傅很少涉足修真界,武當也只熱衷於世俗之事,原來師傅早就看透了這裡面的黑暗。 「區區四株千年人參嗎?」張湖畔冷冷的盯著煉丹師問道,雖然修為還算不錯,但這樣的德行實在令人不齒,所以張湖畔的語氣裡同樣充滿著不屑與傲慢。 這個只是釀丹期修為的人竟敢用如此無禮傲慢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讓煉丹師感到極大的侮辱,惱羞成怒,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哼哼,就是四株千年人參,你有嗎?我今天就當做做好事,也不要你拿四株千年人參,只要你能再拿出一株來,這劫魔丹就歸你了。」 看著眼中已經有淚珠在打轉、輕輕扯著張湖畔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的胡馨,煉丹師更是認準了他們哪怕是半株千年人參都不可能拿得出來,因此神態更是囂張。心中得意揚揚:「這下看你怎麼求我,臭小子」 這樣的場面多少激發了圍觀眾人的一絲同情心,尤其這救母心切楚楚可憐的胡馨。但同情歸同情,現場還是沒有一位人士站出來,願意為可憐的胡馨拿出一株千年人參,更多的人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對於張湖畔來說,最不缺的也許就是這些眾人眼中的珍貴藥材了,玄武仙境裡幾乎遍地都是。看著煉丹師的這副嘴臉,張湖畔有意要給他一些難堪,在煉丹師驚愕的目光中,從乾坤戒裡一株接著一株地取出千年人參擺放在煉丹師眼前。 何止煉丹師,就連圍觀的眾人也驚呆了,千年人參在修真界中雖然還不算什麼稀世藥材,但也絕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更何況這麼一整堆人參。。 「這些夠了嗎?」張湖畔比煉丹師更為囂張的問道。 「夠了夠了!」煉丹師兩眼流露出貪婪的神采,急忙回答道。 「那麼,像我們這樣的窮光蛋應該夠資格購買你的丹藥了吧!」張湖畔覺得好笑,故意調侃道。 煉丹師的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說不出的尷尬和羞恥。只是眼前的千年人參,絕對都是上上之品,有些甚至還是三四千年的,這讓煉丹師馬上意識到這是一 ,因此絲毫不敢再得罪。 「你剛才好像說,只要我再拿出一株千年人參就可以拿走劫魔丹對嗎?」張湖畔慢條斯理的說道,手也不閒著,一一地又將人參收回乾坤戒中,然後將其中一株色澤最差,品質最爛的人參遞給煉丹師,然後自行取了標著劫魔丹的藥盒,拉起胡馨的小手,揚長而去。 煉丹師真是欲哭無淚,曾經有那麼多的好參擺在自己面前,觸手可及。哎!只怪自己眼拙判斷失誤,真是追悔莫及。不過後悔歸後悔,煉丹師馬上又心生一計,看著張湖畔遠去的身影,眼裡流露出一種極度的仇恨和貪婪。93b303 一路被張湖畔拉著離開了丹藥店,手裡捧著劫魔丹,胡馨心裡充滿了對張湖畔的感激之情。真沒有想到萍水相逢的張湖畔竟然為了自己得罪煉丹師,解救自己免受羞辱不說,還拿出如此珍貴的千年人參,順利地幫助自己得到劫魔丹。 既然丹藥的事情解決了,胡馨立馬又恢復了女人的天性,開始拉著張湖畔的手,蹦蹦跳跳,四處遊逛。張湖畔此次本來是想瞭解一下這裡的情況,再決定如何處理龍魄精血,現在看到修真界這麼黑暗,煉丹師這麼勢利貪婪的嘴臉,哪裡還敢拿出龍魄精血去求人煉丹,心裡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取消了原先的計劃,閒著也是閒著,也就樂得陪著胡馨瞎逛,讓胡馨好是一陣感動。層出不窮的法器、飛劍讓從未見過世面的胡馨看得眼花繚亂,左挑挑,右看看。不過經過剛才那事件後,胡馨也知道這裡東西的價值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所以也只能過過乾癮,每次都依依不捨的離開。 這裡的法器、飛劍,以張湖畔目前宗師級的眼光當然是看不上眼的。不過看著興趣勃勃的胡馨,卻也不忍心潑她冷水。每次看到她依依不捨的離開那些攤位,張湖畔不禁暗自搖頭,但也不點破,心想等離開天道探秘後再贈送一件法寶給她就是。 「湖畔哥哥,快點過來!」胡馨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張湖畔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抬腳跟了上去。 「好漂亮的掛墜!」兩隻玉手同時伸向一塊彩石。彩石色澤透明,淡雅柔和,花紋自然流暢,似燦爛朝霞,再加上巧奪天工的工藝,絕對算是極品修真飾品。93b303 口袋裡空空,唯一的千年人參也已經兌換了劫魔丹,喜歡也只能另當別論,胡馨再次縮回了雙手,滿臉羨慕的看著身旁正把玩著彩石的美貌女子。在這個女子的身後一左一右分別站著兩位外形俊朗的年輕男子。93b303 「這位仙子好有眼光,這塊石名丹霞彩石,佩戴與身不僅絢麗耀人,而且還有靜心驅魔之功效,乃絕佳修真飾品。」賣主介紹道。93b303 許久卻不見回應,只見這個美貌女子的眼光已經不在彩石身上,兩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買主與身後的兩位男子好奇的隨著眼光尋去,卻更是茫然。除了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朝這邊走來之外,並沒有看到任何奇怪的人或發生奇怪的事啊! 「張湖畔」女子輕聲驚呼,眼眸似乎有點模糊。 張湖畔也發現了,虎軀巨震,呆住了。幹練的齊耳短髮烏黑發亮,濃淡適宜的黛眉下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精緻的小瑤鼻,還有那溫潤紅唇,一切都沒有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份脫塵的飄逸,雙眼裡淡淡的哀愁,不復當年的活潑熱情。真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碰到久別的趙麗雅,雖然趙麗雅在自己的心裡早已淡去,但卻絕對不能否認這位女子仍然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逗留著。這個世界真是小,也真是無奇不有,本以為趙麗雅退學,像她這樣的豪門千金,很有可能出國深造去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進入了修真界,看她現在化氣初期的修為,估計一定是拜入名師名門了。 「湖畔哥哥」胡馨的一聲嬌呼,讓正互相凝視對方的兩人,如夢方醒。 「你認識那位美女姐姐?」正回身迎上張湖畔的胡馨,發現了張湖畔的異樣,輕聲問道。 一位兩百多歲的狐狸精稱呼二十歲左右的趙麗雅為姐姐,雖然張湖畔明知兩胡馨剛學會幻化人形不久,相對於人類也不過就十六七歲而已,但還是感覺有點哭笑不得。 「是的」張湖畔並沒有否認。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購石風波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購石風波 麗雅身後的是趙麗雅的同門師兄,個子稍高的名周勃期的修為,而另外一位名張文君,淬丹後期的修為。兩人此時當然知道趙麗雅表情巨變是因為張湖畔的緣故,兩人本就對趙麗雅有覬覦之心,正暗中較量,卻不成想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兩人頓時同仇敵愾,對張湖畔充滿了嫉妒和仇視。 「小師妹,你認識這個男的?」周勃略帶酸味的問道。 「是的」趙麗雅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眼睛還是深情的凝視著張湖畔,心裡暗自哀傷和酸楚:「原來他也是修真界的,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他身邊那位漂亮可愛的女孩一定是他的小師妹了,他一定很喜歡她。」。趙麗雅那種深情哀怨的表情,讓周勃、張文君兩更是妒火中燒,如果不是天道探秘不准打鬥殺人,估計兩人早就上前痛毆張湖畔了。 「你好,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張湖畔微笑著上前和趙麗雅打了聲招呼,畢竟兩人又沒有什麼過節,只是一種讓兩人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複雜感情讓兩人走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 「你好。」趙麗雅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只是卻多了絲憂傷,少了許多當初的活潑和霸道。 接著兩人陷入了沉默,誰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這位仙子你這塊彩石還要嗎?」賣主的問話,緩解了兩人的尷尬。 「嗯,要,哦不要了!」趙麗雅有點語無倫次。 「難道這塊丹霞彩石入不了仙子的法眼?」賣主有點失望的問道。 「不是,這塊彩石非常漂亮,質地好,手工更是巧妙。只是剛才那位仙子先看上了,還是賣給她吧!」趙麗雅有點不捨的將目光從丹霞彩石上移開,然後回頭微笑著對胡馨說道:「你先看中,還是你買吧!」。眼角卻有點哀怨的斜視著張湖畔,心裡暗自哀傷道:「這麼漂亮的仙子。他一定很喜歡,我又何必跟她爭這塊彩石呢?」 看來趙麗雅變化了很多,如果換在以前,趙大小姐看上的東西哪有如此輕易放手,不去搶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惜她這次好意卻表錯了。 聽說趙麗雅將彩石讓給自己,胡馨更是急得滿臉通紅。雖然很喜歡這塊彩石,可是口袋空空如也,拿什麼去換購啊。剛才無非也就看一看,過過癮。可是現在趙麗雅卻將彩石讓給胡馨,讓她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脫口而出道:「我沒有東西換購!」 「哈哈哈」趙麗雅的兩位師兄聞言放聲狂笑。 「啊,沒有東西換購,那你看什麼看?」賣主也火了,本來好好地這位仙子就買了,現在這筆生意卻有點懸了。 趙麗雅也傻了。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卻是幹壞事了,反而變成有點羞辱的意思在裡面了,惱怒地瞪了身後兩位師兄一眼,有點不安的看著張湖畔的反應。張湖畔當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趙麗雅是一片好心,而且剛才趙麗雅看著自己那種深情哀怨的眼神,張湖畔又何嘗不知。 正準備詢問需用何物換購時,周勃卻譏諷道:「沒有寶物也敢到這裡來獻醜。你看這把飛劍給你換如何?」「啪」的一聲一把兩尺長,青光閃爍的飛劍重重壓在石桌上。飛劍地光芒頓時引起周圍眾人嘖嘖的讚歎聲,賣主也是欣喜若狂的拿著飛劍,連連端詳,愛不釋手。 「蒼靈出品」賣主一聲驚呼,一塊修真飾品竟然可以換得一把煉器第一豪門煉製的飛劍,又引起眾人一陣驚歎和羨慕。見眾人和賣家如此。周勃更洋洋得意,眼睛挑釁,高傲的斜視著張湖畔。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在這裡竟然遇上雲峰大哥的門下弟子,似乎還起了那麼點衝突。更沒有想到趙麗雅竟然是拜入煉器界豪門蒼靈宗的門下,怪不得半年多不見,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化氣初期。 如果是換作其他人,以張湖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處世原則,早已經為了爭一口氣。用乾坤戒裡那些極品飛劍壓壓他們的氣焰了。只是雲峰道長畢竟是自己剛認的大哥,還是給大哥留點面子吧。 為避免與周勃等人再起衝突,張湖畔拉起正滿臉羞愧地胡馨,準備離開。 見張湖畔準備灰溜溜的離去,周勃和張文君怎麼能放過這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呢,怎麼可以不讓張湖畔醜態百出,讓趙麗雅看清楚自己兩人才是精英中的精英,年輕一輩中的高手。兩人不顧趙麗雅的苦苦阻撓,竟然又是一陣譏諷道:「小子,記住以後沒有寶物,不要到這個地方來!」 「小妹妹,以後不要跟著這個窮光蛋了!跟我們吧!」兩人在身後又是一陣譏笑,引起了眾人的哄笑。胡馨更是羞愧難當,很是懊悔自己的行為給張湖畔帶來了羞辱,反而主動拉起張湖畔地手,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兩眼微紅輕聲說道:「湖畔大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張湖畔這下可終於惱火了,是大哥的門下也得先教訓了再說。張湖畔停步,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下正打算看自己出醜的兩人,對胡馨說道:「你想不想那塊丹霞彩石?湖畔哥哥把它買下來送給你好嗎?」 「不要了,我再也不看了!」胡馨連連搖頭。 「別怕!湖畔哥哥沒有怪你,我是真的準備給你去買那塊彩石!」張湖畔再次溫柔的對胡馨說道。 「真的?」 「當然是真地!」張湖畔無奈一臉認真地說道。 「那,好吧,湖畔哥哥你真好!」胡馨破涕為笑,開心的纏著張湖畔的手臂。 張湖畔那麼細心溫柔的對胡馨,趙麗雅當然盡收眼底,心如刀割,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這半年來自己天天苦苦修煉,以為可以將張湖畔的身影抹去,卻沒有想到今天的相遇卻發現自己對張湖畔的思念已經到了這樣的刻骨銘心的地步,為什麼自己與張湖畔地 逢總是那麼的殘酷,總是充滿了爭執,世俗如此,到秘這個地方竟然還是如此! 張湖畔與胡馨的對話周勃與眾人當然也都聽到了,周勃與張文君巴不得張湖畔回身,好狠狠再地羞辱一番,也好讓趙麗雅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一直暗中相鬥的兩人竟然因為張湖畔的出現難得的同心協力。眾人對於張湖畔的話也都不以為意,一個釀丹中期的人,還能拿出什麼可以比得上出自蒼靈宗的飛劍? 張湖畔不顧趙麗雅哀怨擔心的眼神,也不理會周勃與張文君一臉譏諷的表情,撥開圍觀等著看好戲的眾人。徑直走到賣主前面,同樣「啪」的一聲,一把通體金黃,三尺長的飛劍壓在了石桌上。 「黃蜂劍!」周勃與張文君駭然失色,驚呼出聲。雲峰長老煉製的飛劍,作為門下弟子豈有不知之理。雲峰每煉製一件法器,門下弟子立馬就會津津樂道,門派裡平時討論的最多也就是雲峰長老儲物戒中的極品法器。這把黃蜂劍聽說祖師都已經覬覦很久,卻一直無緣得到,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到了張湖畔手裡。 眾人也都呆住了,雖然在雲峰眼裡,「黃蜂劍」並不是一件令他非常滿意的作品,但再怎麼樣,這出自天下第一煉器大師之手的飛劍,怎麼也不會是凡品。「黃蜂劍」早已名揚天下多時,卻沒有想到今天在這裡得償一見。 「我想,這把劍應該能把你這裡的所有東西換購下來吧!」張湖畔淡淡的說道,似乎擺在桌上的不過只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飛劍。在張湖畔的眼裡,只要自己再領悟了雲峰道長賜予的陣法,什麼飛劍,法器還不是想怎麼打造就怎麼打造。不過張湖畔此時把陣法的事情看得太過容易了,雲峰的陣法豈是如此容易參透的!93b303 賣主幾乎幸福地快要休克過去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這把劍真是要換我這些修真飾品?」 「難道你還嫌不夠?」雖然對於雲峰道長地飛劍究竟價值幾何不是很有把握,但是換這麼點修真飾品。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夠夠,夠了」賣主把頭點的如閃電般快速。然後急忙將手伸向黃蜂劍。圍觀的眾人真是既羨慕又嫉妒,真沒有想到這麼些修真飾品都可以換來出自天下第一煉器大師之手的飛劍,真是天理何在啊? 「慢著!」張文君抓住了賣主伸向黃蜂劍的手。然後回頭滿臉狐疑的盯著張湖畔,問道:「這把劍可是出自我們雲峰長老之手,為什麼會在你這裡,快說,你這把劍從何而來?」說到後面已經聲色俱厲。猶如審犯人一般。 眾人這時才醒悟過來,本來還想強行擺脫張文君之手地賣主也慢慢縮回了手。是啊,一位釀丹中期的人怎麼可能會擁有這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黃蜂劍,更何況就連身為蒼靈宗門下的人都不知道,這東西看起來有點玄乎。為了把黃蜂劍得罪蒼靈宗,賣主還是沒有這個膽子。賣主非常惋惜的盯著黃蜂劍,眼光久久不肯離去,天哪,就要到手的超級寶貝就這樣沒了嗎? 眾人看著賣主的痛苦表情,紛紛幸災樂禍。丫的,老子得不到,你這個落魄到賣修真飾品的也別想得到。 張湖畔身處一片質疑聲中,這讓他非常不爽。只有趙麗雅仍然一臉擔憂,並沒有絲毫質疑,這讓張湖畔心裡得到不少安慰。胡馨大氣都不敢出,只想快點離開,小手輕輕的拉了拉張湖畔地衣襟。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湖畔哥,我們還是走吧,那個飾品我不要了!」 這下眾人的懷疑之心更重了,如果不是心虛了為何要走,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周勃和張文君更是如此。雲峰長老在蒼靈宗內那絕對是神話人物一般的存在,性格古怪。神龍見首不見尾,就算是門內弟子都很難見到,更別說像張湖畔這樣只有釀丹中期的人物了。雖然不知道張湖畔手中的黃蜂劍來自何處,用什麼方法得到,但在周勃和張文君的心裡絕對是來路不正。 「說,這把劍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張文君再次厲聲問道。 張文君如審犯人地口氣讓張湖畔感到非常憤怒,本來並不想作答,只是想到了雲峰這位大哥,以及看到趙麗雅投來的目光和信任。努力的平下了心頭的怒火,平靜地道:「雲峰大哥送的!」 「雲峰大哥!!哈哈哈!」 周勃笑了。張文君笑了,所有的人都笑了。多麼諷刺的事情,要撒謊要找借口起碼也要高明一點,起碼要有一點可信度。可是,這個釀丹中期地人說了什麼,竟然說這把劍是雲峰送的,還恬不知恥地稱天下第一煉器高手,已到養神後期的雲峰道長為大哥。 趙麗雅雖然感到驚訝,但她還是選擇了盲目的相信,因為她知道張湖畔不是一位信口雌黃的人。胡馨更是盲目了,在她的眼裡張湖畔可是天下數得著的高手。是啊,一個可以打敗三個元嬰期人物的人,不是絕頂高手還能是什麼。在胡馨看來能被張湖畔稱為大哥絕對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卻不知為何大家卻都在恥笑,好像張湖畔所說的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似地。 「小子,你要吹牛,你要找借口,我不反對,但是雲峰長老的名號卻不是你可以隨意提起和玷污的!」張文君滿臉氣憤地怒斥道,瞬間飛劍已經懸浮於空中,殺氣騰騰的對著張湖畔,周勃也不例外,赤色飛劍同樣張揚的對著張湖畔。 張湖畔暗自苦笑,沒想到剛認了大哥,現在卻跟他門下的弟子如此劍拔弩張的相對。 「我相信他的話!」趙麗雅一臉毅然的護在了張湖畔的身前,在她的眼裡雖然在世俗中張湖畔很是厲害,但是以兩位師兄碎丹期的修為,張湖畔卻是萬萬不敵的。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雲峰長老的兄弟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雲峰長老的兄弟 師妹,你快讓開,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周勃氣惱的喝道。 趙麗雅能夠在師兄及眾人面前挺身站在自己這邊,讓張湖畔很是感動,對趙麗雅的心結終於打開。不過依他張湖畔的實力,此時此刻還不至於需要女人來保護,伸手輕輕將趙麗雅拉到自己的身後,正眼也不瞧周勃和張文君一眼,回頭對趙麗雅輕聲說道:「謝謝!」 張湖畔知道此時再也沒有必要隱瞞實力,於是去掉偽裝。瞬間,元嬰中期修為應有的氣勢盡展無遺。冷冷地看著面前已經呆若木雞般的周勃和張文君,一字一句落地有聲地說道:「那我就幫雲峰大哥教訓教訓你們,好讓你們知道是誰不知天高地厚。」 眾人皆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鎮住了,周勃和張文君更是覺得猶如泰山壓頂,動彈不得。雖然元嬰期的修為在天道探秘根本不算什麼,但武當由武入道,豈是同等修為的人可以比擬的。張湖畔此時施展出來的氣勢也就稍遜分神期一籌,只有淬丹期的周勃和張文君當然無法抗衡,就連人群中幾位同樣擁有元嬰期修為的高手,都不禁後退半步。 原本吐著劍芒的飛劍此刻也暗淡無光,周勃和張文君此時在心底暗暗叫苦。站在張湖畔身後的趙麗雅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發生在公園的那一幕,同樣高大的背影,同樣的氣勢磅礡,不禁芳心亂顫,美眸裡盡閃著異樣的神采。兩位師兄的處境,早已不在趙麗雅的考慮範圍,更何況這樣的局勢是他們自找的。 「呃,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雲峰道長適時出現在這樣劍拔弩張的現場。 雲峰道長的出現對於正在暗暗叫苦的周勃和張文君兩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驚喜,本來還在苦苦思考如何收拾這個殘局,如何體面地脫身。雲峰道長的出現似乎恰好解決了他們的這個千古難題,壓制在兩人身上的巨大壓力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頓感如同虛脫一般,虛汗淋淋。 「雲峰長老,您老來的正巧,這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欺負我們的蒼靈宗,而且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冒充你的兄弟。」救星終於來了,而且是雲峰長老這樣高級別的救星,兩人重新又恢復神氣的樣子,只是不敢再那麼囂張的叫囂了。 「不是這樣的……!」師兄竟然惡人先告狀,趙麗雅忍不住從張湖畔的身後閃了出來,準備為張湖畔分辨點什麼。不過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呆住了,小嘴張得老大老大。 「大哥,你來得正好!」張湖畔有點尷尬,無奈的衝著雲峰笑了笑。畢竟是剛認的大哥,剛才那個架勢,雲峰如果不瞭解內情的話,可能真的會以為自己不給他面子呢。 「什麼?大哥?」鐵錚錚的事實擺在面前,眾人是不信都得信了,這小子竟然不是在信口雌黃,不是在天方夜譚!天哪,這真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周勃和張文君更是嚇得瑟瑟發抖,天哪,他真的是雲峰長老的兄弟!我剛才到底對他作了什麼,我辱罵他了,我拔劍對著他了! 胡馨也呆住了,不過她的驚訝卻與眾不同,天哪!湖畔哥哥這麼乾淨的人怎麼會結識了這樣一位邋遢的道士,太不可思議了! 別看雲峰平時拉裡邋遢,甚至有點瘋瘋癲癲,但是能成為天下第一煉器大師的人,一位修煉數千年之久的人,他可是一點都不糊塗。雖然和張湖畔結交不到半天,但是張湖畔的為人,雲峰看得一清二楚。一生閱人無數,他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的,否則以他的身份再怎麼心血來潮也不可能和張湖畔貿然結為兄弟。雲峰幾乎不加思考,就知道一定是門派裡的弟子仗著師門強大的實力,在外惹是生非。這種事雲峰已經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幾乎所有的修真大派都有一些這樣的人存在。只是自己平時瀟灑慣了,懶得管理門派裡的事情,卻沒有想到今天門下弟子竟然欺負到自己的兄弟頭上。 「大哥……」張湖畔正準備解釋一二,但雲峰擺了擺手,示意張湖畔先打住。 「那你來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雲峰認出趙麗雅也是本門中人,也不問周勃兩人,直接指著趙麗雅說道。93b303 兩人頓時面如土色,用哀求的眼光看著趙麗雅。如果今天起衝突的不是張湖畔,趙麗雅也許會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委婉幾句。可惜今天他們得罪的人是張湖畔,雖然心中已經不再對張湖畔 點期望,但他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卻是永遠存在的,而勃和王文君也實在做得太過分。於是趙麗雅毫無保留的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向雲峰道來。 這還了得,在怎麼囂張跋扈也總有個度,怎麼能如此無法無天,雲峰既是暴跳如雷又是滿臉羞愧。 「兄弟,是老哥我沒有管好門下弟子,讓兄弟你受委屈了,實在是對不起。」雲峰道長滿臉慚愧的對張湖畔真誠的道歉道。 雲峰可是天下第一煉器高手,蒼靈宗的大長老,天下數得著的絕頂高手,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張湖畔道歉了,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張湖畔到底是何許人也?眾人越看張湖畔越覺得神秘和迷茫,再也不敢有半點輕視,哪怕那些擁有同樣元嬰期修為的人。 「大哥別這樣,其實小弟我…..」張湖畔沒有想到雲峰會當眾向自己道歉,一時覺得難以應對,內心備受感動。 「你們倆個從此不用回蒼靈宗了,以後也不准你們用蒼靈宗的名號,現在給我滾!」雲峰聲色俱厲的對兩人說道。 兩人呆住了,這是比殺了他們還要重的懲罰,在修真界中被趕出門派是絕對羞辱無比的事情。兩人連連向雲峰磕頭,淚流滿面。 張湖畔沒有想到雲峰道長會為了自己如此地大動干戈,心裡真是感動得無以復加。張湖畔並不是得理不讓人,會落井下石的人,如果不是剛才兩人太咄咄逼人,多次羞辱,張湖畔估計也不會向兩人動手。如今看到兩人這樣,也於心不忍,急忙也幫著求情。 既然張湖畔都開口求情了,雲峰肚子裡的火也消了一些,對磕頭如小雞啄米般的兩人說道:「好吧,看在我老弟為你們求情的份上,饒你們這一回,給我回去面壁百年!」 兩人頓時如釋重負,向雲峰又是一陣狂磕,然後走到張湖畔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如果沒有張湖畔的以德報怨,估計自己兩人已經成為了無門無派的孤魂野鬼了。 打發走兩人後,張湖畔也兌現自己的諾言用黃蜂劍換了所有的修真飾品。巧的是,打包時發現竟然還有一顆丹霞彩石,雖然與趙麗雅和胡馨兩人之前看上的那塊不完全相同,但也相差無幾。這下剛好遂了兩大美女的心願,張湖畔也避免了厚此薄彼,左右為難的尷尬。賣主當然是歡天喜地,連連感激,收了黃蜂劍,覓地煉化去了。 雲峰又恢復了豪爽的性情,搭著張湖畔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說道:「兄弟,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一樣好東西!」說完也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就這樣和張湖畔勾肩搭背的離開了,趙麗雅和胡馨當然也隨後跟了上去。只是胡馨小聲嘀咕著「這麼髒的手竟然搭在湖畔大哥的肩膀上!」不禁讓趙麗雅一陣莞爾,對胡馨不再有半點芥蒂,拉著胡馨的小手,兩人很快親如姐妹了。 張湖畔等人走後,從人群後走出四位男子,其中有三位赫然就是被張湖畔打敗過的靈通三人,只是另外一高高瘦瘦的人不知什麼來頭,不過修位卻是端得厲害,竟然已經到了分神期。93b303 「真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雲峰老道的兄弟,靈通師弟的這件事情我看暫時先算了吧,以後再作打算。」那位分神期的高手對靈通勸道。原來這人竟然是靈通的師兄,估計是靈通請來對付張湖畔的,只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雲峰道長。 「看來今天只能先放過他了。」靈通對那位師兄無奈說道,接著又盯著張湖畔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道:「張湖畔,走著瞧,總有一天你會落到爺的手中!」眼裡流露出強烈的仇恨眼神。 雲峰帶著眾人來到一間房子面前,停了下來,房子看起來非常普通,並沒有特別之處。 「到了,這裡是蒼靈宗在天道探秘的據點。」說著雲峰帶著眾人走了進去。進到裡面後,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外面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小房子,裡面卻暗藏乾坤,空闊無比的空間,屋頂繁星點點,將整個空間照耀得明亮如晝,如夢如幻。房裡的人並不是很多,十來位,其中有兩位的修為已經達到元嬰期的境界,這讓張湖畔暗暗吃驚不小,心想蒼靈宗果然不愧為一流門派,隨便見到一夥人就有兩位元嬰期的高手。哪像武當上下也就自己一位元嬰期的,心中對於振興武當的決心更是堅定和急迫。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天火赤石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天火赤石 峰進來眾人都紛紛上前行禮拜見,只是見到和雲峰無說有笑的張湖畔時都有點無所適從,不知張湖畔為何方神聖竟然可以和雲峰談笑風生,稱兄道弟。 「你們倆先留在這裡,我和湖畔兄弟有事商量。」雲峰回頭對後面的趙麗雅和胡馨說道。 「是,長老」趙麗雅和胡馨停住了腳步。 「老弟,我們走,老哥給你看一樣好東西。」雲峰滿臉興奮地拉著張湖畔繼續往裡屋走去。 一路過來,竟然萬象叢生,日月星辰變幻莫測,陣法的奇妙讓張湖畔暗自震驚不已,如果不是雲峰不時地手捏法訣,撥開雲月,張湖畔知道以自己目前的修為絕對無法脫離這個地方,心中對雲峰贈與自己的陣法玉簡更是嚮往,暗下決心回去後一定立馬研究一下陣法。 突然張湖畔感到一陣炙熱,滾滾熱浪迎面撲來,眼前一片火海,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塊通紅的巨石燃燒著熊熊烈火。巨石的周圍不時閃爍著陣陣華光,估計應該是抑制烈火的禁制陣法。93b303 「天火赤石!」張湖畔一聲驚呼,內心震驚無比。 「呵呵,兄弟好眼力,正是天火赤石,剛才我急急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這麼大一塊天火赤石,就連我也是畢生未見啊。」看著渾身燃燒著烈火的天火赤石,雲峰流露一副陶醉的神情。「其實法器還是有很嚴格的等級分類的,基本上按下、中、上、超四級來分,我送給你的法器基本上就是屬於上品和超品的法器,不過這還只是針對普通法器而言。其實還有一類法器我們通常稱之為仙器,這才是真正厲害的法器。像崑崙派的打神鞭,蜀山的紫青雙劍,天道宗的陰陽境就是屬於仙器之類,而且是上古仙器。」雲峰說到仙器時雙眼流露出極度的嚮往,是啊,像他這樣的煉器高手有什麼東西會比仙器還吸引人呢? 「那麼蒼靈宗呢?」張湖畔不禁好奇地問道。對於修真界的很多事情張湖畔還是有點生疏的,雖然張三豐偶爾也向張湖畔提起過一些,只是細節方面卻很少提起。 「蒼靈宗共有兩件仙器,為兄這把黑煞劍也算是其中之一。」一把光華暗流的黑色巨劍瞬時懸浮於空中,「只是卻無法與那些上古仙器相比。」雲峰不無遺憾的說道。 「不過蒼靈宗馬上就可以再增兩件仙器,這還是拜兄弟所賜啊!」雲峰盯著天火赤石開心的說道。93b303 見張湖畔一陣迷惑,雲峰繼續道:「這塊天火赤石可是打造仙器的極品材料,沒有遇見兄弟前,這塊巨石以我的能力最多可以打造兩件仙器,一件給天火赤石的主人,一件留給蒼靈宗。不過經過兄弟你點撥後,為兄絕對有把握可以打造出四件仙器!」 「四件仙器,那為什麼蒼靈宗只新增兩件,這樣的話不是可以新增三件嗎?」雲峰不會連這麼簡單的算術題都會算錯吧。 「哈哈,你別忘了,為兄答應過要親自為你打造一把。正在懊惱怎麼給你打造一把最好的法器,剛好就有人將天火赤石送上門來,兄弟你真是好運氣啊!」 「啊!萬萬不可,這等貴重的仙器,怎可贈送!」雲峰外表看起來邋遢散漫,但內心卻是至誠的,張湖畔不由得被這份兄弟之情所深深感動。仙器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寶物,就連蒼靈宗這樣的豪門也不過才兩件而已,雲峰竟然要將這樣的絕世奇寶相贈於己,這是很等的重情之人啊!不過感動歸感動,張湖畔清楚知道雲峰這樣做一定會引起門派內的反對和爭議,不忍給雲峰帶來為難,連連搖頭拒絕。 「兄弟,這是你應該得,如果沒有你的指點,就算是擁有這樣的巨寶,為兄也只能打造兩件仙器!」見張湖畔連連搖頭,雲峰竟然急了。這讓張湖畔又是一陣感動。如果不是門派有別,如果自己不是擔負著振興武當的重擔,張湖畔此時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領悟的奇妙煉器手法盡數相授。天火赤石這樣的極品材料,以張湖畔的煉器手法應該能煉製個十件左右,只是張湖畔卻不好將已經屬以門派秘密的煉器手法相授。 見雲峰一副堅持的樣子,張湖畔知道自己如果強行拒絕一定會傷了雲峰的一片心意,計上心來,說道:「謝謝大哥的厚愛,以我目前的修為,也無法發揮仙器的威力,不如大哥取十分之一左右的天火赤石贈與我,讓我自行煉製,看看能煉製出何等法器。如若不然小弟我就告辭了。」 張湖畔的一片心意作為大哥的又何嘗不知,在雲峰的眼裡,十分之一的天火赤石煉個極品法器卻是不難,但是煉一把仙器卻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去掉十分之一的天火赤石,相信自己在煉製的時候留心點,應該還是可以煉出四件仙器的。張湖畔這樣做既解決了門派內的反對聲音,又安慰了自己過意不去的心。雲峰也為有這樣的兄弟而從心底裡欣喜不已,知道再說也是於事無補 說完運用黑煞劍費力的切了一塊天火赤石,估計約摸有九分之一左右,張湖畔暗自感動,也不點破。取下後,雲峰又飛劍如電,唰唰在天火赤石上刻畫上了重重陣法,否則就這樣放入張湖畔的儲物戒,估計張湖畔馬上就家門失火了。雲峰沒有將天火赤石放入儲物戒,就是因為天火赤石過於巨大,就算他用禁止陣法壓制火焰,儲物戒還是無法承受。幸好張湖畔那塊只有九分之一大,否則就算張湖畔有帶走的想法,估計也只能扛著天火赤石滿大街跑。 將天火赤石收入乾坤戒後,兩人開始往外走。 「大哥,小弟想托你幫個忙!」 「什麼事,天塌下來大哥幫你頂著。」 「那個趙麗雅,大哥能不能幫忙照顧一下!」張湖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是那位本門新招的漂亮女孩嗎?」雲峰問道。 「是的」 「嘿嘿,兄弟那不會是將來的弟妹吧!」雲峰有點為老不尊壞壞的笑道。 「大哥見笑了,那只是我在世俗的朋友!」張湖畔辯解道。 「哈哈,大哥我明白,放心好了,我馬上就把趙麗雅要了來當徒弟,這樣你總放心了吧。」雲峰笑道,突然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喃喃道:「如果這樣弟妹不是要叫我師父嗎?哈哈,太有趣了,我馬上就去收了這個弟妹當徒弟!」雲峰本就是一位古怪的人,一想到竟然有這樣有趣的事情,竟然開心的拉起張湖畔就往外快走。一邊走,一邊越是得意。自從見到張湖畔開始,雲峰就處處落在張湖畔的下風,吃喝如此,竟然連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煉器也是如此,現在似乎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弟妹徒弟,哈哈!」雲峰又是一陣開心的狂笑,讓跟在後面的張湖畔臉色就沒有停止紅過,尷尬不已啊。不過內心還是非常感激雲峰,天下有多少人想加入蒼靈宗,又有多少人想拜入雲峰門下,希望趙麗雅好好珍惜這個機會,自己目前也就只能幫到這點了。 大廳裡,眾人驚訝的看著滿面春風的雲峰長老圍著趙麗雅轉悠,一邊看著,一邊嘖嘖的稱讚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女!」眾人一片倒。真沒有想到雲峰道長活了兩千多歲竟然發春了。 趙麗雅被雲峰長老轉悠的盯著看得滿臉通紅,可是人家貴為長老,哪裡是她這個新入門的小羅羅得罪的起呀?真是敢怒不敢言。 「弟妹啊,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 「弟妹??」眾人一片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張湖畔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峰竟然在眾人面前講出這樣的話,雖然與趙麗雅前嫌盡去,可是怎麼說也還沒有到這種關係的程度。雖然在酒吧磨練了一段的張湖畔的臉皮已經很厚了,可是被雲峰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羞紅著,恨不得上前掐死雲峰。看到張湖畔對自己連使眼色,張牙舞爪,雲峰那是爽啊,嘿嘿,小樣這次知道老哥的厲害了吧。 趙麗雅本就是冰雪聰明之人,見到張湖畔滿臉通紅對著雲峰張牙舞爪,當然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雲峰誤會了。雖然明明知道雲峰是誤會了,可是心裡卻感到甜滋滋的,恨不得雲峰多叫幾聲弟妹聽聽。 張湖畔雖然懊惱雲峰的惡作劇,不過對於趙麗雅的關心卻絕對是發自內心的,畢竟她是自己第一位見到的女子,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纏。見趙麗雅還愣在那裡,不禁有點急了,也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焦急地對趙麗雅說道:「雲峰大哥要收你為徒,你還不快拜見師父!」 趙麗雅這才回過神來,一時欣喜若狂,能拜入本門大長老的門下,是多少蒼靈宗弟子的夢想,沒有想到這樣的美事竟然輪到自己的身上。趙麗雅當然知道這是因為張湖畔的緣故,否則以雲峰的身份估計連趙麗雅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收自己為徒了。深情向張湖畔投去感激的一眼,然後婷婷地走到雲峰道長面前跪了下去:「徒兒拜見師父!」 「哈哈,弟妹起來起來,哦不對,徒弟快點起來!」雲峰道長開心連連說道,估計這輩子就這次收徒弟收的最是開心。 眾人傻眼了,真沒想到前一刻還得稱呼自己師祖,曾師祖的趙麗雅,現在卻調了個,需要自己恭恭敬敬的稱呼她為師祖,曾師祖了。眾人真是羨慕啊,有些人已經開始回憶曾經是否得罪過趙麗雅。人家現在可是已經貴為雲峰長老的入室弟子,得罪不起啊,如果以前有得罪的,能補救的趕緊補救吧。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殺人劫貨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殺人劫貨 雲峰亂七八糟的叫喚著,趙麗雅紅著臉站了起來,低就不敢看大家一眼。看著自己的弟妹,新收的徒弟滿臉通紅害羞的樣子,以及張湖畔也是一臉不好意思的樣子,雲峰那是爽啊,暗自覺得這個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值得的一件事。 「大哥,我這邊的事已經辦完了,我先走了。」張湖畔覺得再呆下去,這件事情看來會沒完,而且自己再呆下去也沒有什麼事情。 「這麼快就走,我還想和你再喝上兩杯呢!」突然聽說張湖畔要走,雲峰終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帶著一絲遺憾和不捨得語氣說道。 「呵呵,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下次大哥想要喝酒了,或者想念兄弟的手藝。了,傳個訊。」張湖畔也有一絲不捨得說道。 說起張湖畔的手藝和喝酒,雲峰食指大動,恨不得跟張湖畔一起離去,只是天火赤石關係重大,最近看來只能閉關煉器了。兩人訂下了各自特殊的聯絡方式,然後張湖畔和胡馨告別了雲峰和趙麗雅。只是跟趙麗雅告別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聲地道了聲「保重!」卻再也沒有言半句話語。而趙麗雅只是深情地凝視著張湖畔,眼眶微紅,沒有想到剛見面,卻又是分別的時刻,修道之路漫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相見。 癡癡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趙麗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心裡暗自呼喚:「湖畔,不要走!」 雲峰也早已收起了嬉皮笑臉,輕聲地歎了一聲,「有緣總會再相會。」趙麗雅頓時心裡一震,道:「多謝師父點化!」93b303 「張湖畔不是一位凡人啊,總有一天會一飛沖天,名揚四海。你要好好把握才是啊,跟為師進去吧。」 「是」93b303 崑崙山口東面,玉虛峰下,一男一女正在雪地上緩行。正是離開了崑崙仙境的張湖畔和胡馨。 「朋友,出來吧,你從崑崙仙境入口跟到現在也好現身了。」張湖畔突然停止了前進,冷冷對著空無一人的天空說道。 「桀桀,看不出來小子你的道行還可以啊!竟然能識破老道的『丹隱術』」,虛空中突然現出了一位尖嘴猴腮的道士。 「煉丹師!」胡馨驚呼。93b303 「嘿嘿,正是老道,老道在崑崙仙境入口已經等了你們好久了,本來想不知不覺送你們上西天的,沒有想到卻給你們發現了。這樣也好,老道我就光明正大的送你們上西天。」煉丹師猙獰的說道。 「你認為你可以做得到嗎?」張湖畔冷冷的問道,兩眼圓瞪,精光爆射,一股浩然正氣從身上湧了出來,四周冰雪崩裂,紫炎劍瞬間飛出體內,殺氣騰騰的指著煉丹師。 「元嬰期!極品飛劍!」煉丹師頓時駭然失色。本來想來個殺人越貨,卻發現這次很可能要陰溝裡翻船。雖然煉丹師大多時候也都是以飛劍對敵,但見張湖畔如此駭人的氣勢,以及空中劍芒逼人的極品飛劍,看來要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才有可能取勝了。煉丹師最厲害、最拿手的當然是御丹訣,只是能作為武器的丹,無不是極其珍貴的仙丹,用一顆少一顆,平時誰會捨得用。手指快速的變幻御丹訣,破丹御丹一氣呵成。 一隻燃燒的火鳥瞬間衝上天空,帶著熊熊紫焰的尖嘴閃電般的朝張湖畔啄去,赤紅的火焰染紅了天空,山峰上的冰水開始劇烈融化。 「儘管來吧!」張湖畔瞬間祭起仙甲,身披金光燦燦的仙甲,手握飛劍,如天神般臨立空中。93b303 火鳥雖然厲害,但豈能對穿著極品七彩仙甲的張湖畔造成半點傷害。張湖畔直接「劍飛驚天」,人劍合一,如飛箭迎上了迎面撲來的火鳥,人劍瞬間穿過火鳥,巨大的火鳥隨著張湖畔與飛劍的離去,頓時支離破碎,化成火花點點,散落山間,引起了一陣雪嘯。 「噗!」一口鮮血從煉丹師口中狂噴而出,雪白的地面頓時染成了一片,煞是刺眼。火鳥與煉丹師是心神相連的,火鳥的瞬間傾滅,讓煉丹師頓時元氣大傷,體內的元嬰也早已萎靡不振。93b303 如此的敗類,留在修真界簡直就是修真界的恥辱。張湖畔主意拿定,一招武當劍訣「白虹彤霞」,一條白虹,夾帶著絢麗的彤霞,飛速從高空垂直飛落,地上的煉丹師根本就來不及躲避,甚至連元嬰都來不及脫體,就被飛劍如釘子般從頭穿透至腳,釘於雪地。 高超的武當仙劍訣,極品的仙甲、飛劍。讓張湖畔幾乎在轉瞬之間就要了同是元嬰期的煉丹師的性命。見煉丹師已經命歸西天,張湖畔開始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快速搜遍煉丹師的全身,發現一個芥子袋,來不及探視,直接收入乾坤戒中。然後用三昧真火,將煉丹師 及痕跡燒個灰燼,真是滴水不漏啊。雖然煉丹師歹I當畢竟是小門小派,所以還是毀屍滅跡來得乾脆,省得有復仇者找上門來。 看著張湖畔一絲不芶,乾淨利落的收拾著現場,胡馨心理佩服得五體投地。太厲害,太帥,太完美了。湖畔大哥如果是狐狸的話,一定是最出色最狡猾的狐狸。 見收拾得差不多,張湖畔知道剛才這邊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有人來一探究竟。迅速拉起胡馨的小手,直接撕開空間,一個空間魔法瞬間將胡馨帶到貴州一處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胡馨幾乎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熟悉的山山水水,太奇妙了,怎麼瞬間就從崑崙上到貴州了呢,自己可是飛行了整整兩天多才到達了崑崙仙境。 或許在剛見到張湖畔那刻,胡馨只是覺得張湖畔隨和,對他有一種大哥哥的情結。但經歷天道探秘、崑崙山外的瞬間殺敵及剛剛的瞬間轉移後,胡馨對張湖畔早已經是敬仰的一塌糊塗。實在太厲害了,已經遠遠超出胡馨的想像之外。 媚狐和很多其他的妖怪一樣也被修真無奈的逼迫到貴州這個仙氣貧乏的地方。媚狐一族就隱秘與武陵山脈中修煉,在整個貴州境內,橫亙數百里,連綿起伏的武陵山脈估計是整個貴州境內靈氣最充沛的地方了,所以有很多飛禽走獸都聚居以此修煉。 本來張湖畔送胡馨到貴州境內也就好回去了,只是看到胡馨不捨的眼神,以及內心也有點擔心這只很可愛的小狐狸,於是就繼續陪同她到她的狐窩一趟。 雖然貴州的靈氣並不充沛,但卻絕不能否認貴州山青水秀,風景無限美好。山峰雄奇險峻,秀美多姿,山澗樹叢中,溪流遍佈,林中鳥獸爭鳴,追逐嬉鬧,生機盎然,再加上身邊的胡馨一路嘰嘰喳喳介紹個不停,讓張湖畔感覺到了別樣的風味,也專心欣賞起了沿路風景,心情大好。 當然,對於從煉丹師身上搜下來的芥子袋,張湖畔是不會置之不理的。一路遊玩過程中也抽空查看了一番,心中難以自抑地狂喜。真沒有想到那位煉丹師還頗為富有,芥子袋中竟然有適合於元嬰期修真人士服用的仙丹數十粒之多,其他各類仙丹也有不少,更讓張湖畔驚喜的是裡面竟然還有一個煉丹玉簡,張湖畔現在最缺的就是這個了。玄武仙境裡有不少上好的材料,可是張湖畔愣是沒有辦法煉出適合自己用的丹藥,現在看來以後可以學一下煉丹術了,只是這個煉丹術乃別派之秘法,自己練習時一定要小心。看來等把胡馨安全送到家後,這個暑假可以回玄武仙境好好閉一下關。 很快兩人就到了離胡馨家不遠的地方,那是武陵山脈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山峰,靈氣也很貧乏。張湖畔知道以媚狐這樣的小妖族能夠在武陵山脈得一修煉之處已經不錯了。 「再過了這個小山頭就到我家了!」胡馨開心的歡呼道。93b303 突然張湖畔像看到什麼似的臉色大變,迅速拉起胡馨的玉手,直接一個空間魔法瞬移到胡馨剛才指的那個山頭。 在一座小山下,數十位彪壯男子圍住了數位美貌女子,地下一片鮮血,還有數位貌美女子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小騷狐,你們還是乖乖的交出內丹,然後讓我們爽一下,我們就饒你們性命,否則就如她一樣。」一位肌膚黝黑,驃悍的男子惡狠狠的指著腳下一位胸口似乎被利爪刺穿,露出一個血淋淋大洞的女子。 「黑豹,你就做夢去吧,姐妹們我們拼了!」一位絕美女子兩眼盯著黑豹,眼裡流出強烈的仇恨目光,尖叫著撲向黑豹,身後的女子也紛紛撲向那些凶神惡霸般的男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黑豹一聲令下,眾人利爪暴長,如疾風般縱身向媚狐呼嘯而去,發出刺耳的聲音。 「啊!」一聲尖叫,黑豹的利爪瞬間穿過美女的胸膛,殘忍地在美女的胸腔內一陣搗騰,「啊!」一陣更淒厲的尖叫聲響起。 黑豹猛地將爪子從美女胸內抽出,一顆金光四射的圓珠赫然在他血淋淋的手掌心跳動,說不出的詭異和殘忍。 「哈哈哈,兄弟們加油啊,我已經開始享用第二顆內丹了。」說著直接用沾滿鮮血的手將內丹送入嘴內。 見黑豹已經開始享用第二顆內丹,頓時眾妖豹獸性大發,連連仰天怒吼,鋒銳的利爪不時劃過媚狐們光滑細膩的肌膚,撤下一片片血淋淋的嫩肉。媚狐一族岌岌可危,眼裡充滿了絕望。 「不要!」突然,一聲別樣的驚叫聲從已經接近瘋狂的一群妖豹身後響起,黑豹急速轉身,看到正滿臉驚恐和憤怒的胡馨與張湖畔。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殺戮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殺戮 ,原來還有漏網之魚啊!回來的正是時候,兄弟們加多了一位!」黑豹兩眼精光暴射,嘴巴凶殘的吸吮著爪子上的鮮血。至於胡馨身邊的張湖畔,根本也懶得看一眼,媚狐這種小妖族還能結識什麼高手,直接滅了不就成了。 本以為起碼胡馨能逃過這一劫,沒想到這最後的希望也快破滅,看來媚狐一族真的要被滅頂了。眾媚狐看著此刻最不該出現的胡馨,心中的絕望無以復加,紛紛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著,瘋狂地向豹妖做最後的反擊。眾媚狐的突然全力反擊竟然讓數只妖豹在驟不及防之下,連連受傷。 如此慘絕人寰的場面,胡馨早已經忘了言語,絕望、痛苦扭曲了那張本來可愛漂亮的臉,仇恨是心中唯一的語言,她開始不顧一切地要往前衝。張湖畔拉住已經毫無理智可言的胡馨,瞬間直接祭出紫炎劍,巨大的劍氣頓時從四面八方向眾豹妖壓去。這些豹妖中除了黑豹已經具備了相當於人類碎丹期的修為外,其餘基本上都在凝丹期以下,如何是張湖畔的對手。看到四面八方的劍氣直逼而來,眾妖豹頓時驚慌失措,亂作一團,如末日將至。 突然黑豹開始急劇咆哮,瞬間開始了幻化,現出了原形,一隻身形粗壯的黑豹出現在眾人面前,眼神更加凶殘,利爪在閃著駭人的光芒。「吼」黑豹如閃電般奔向張湖畔,爪子狠狠地從空中劃向張湖畔。 「呀」張湖畔一陣驚訝,沒想到黑豹的攻擊速度竟如此驚人。「鏗鏗」紫炎劍擋住了黑豹的攻擊,發出巨大的金屬轟鳴之聲,地上早已是漫天黃沙飛揚,樹葉紛紛飛落。以紫炎的鋒利竟然無法對黑豹的利爪造成半點破壞,這讓張湖畔不得不對黑豹的利爪刮目相看。 一人一豹交鋒數個回合,速度之快令周圍的媚狐和妖豹們看的眼花繚亂。 「好了,可以結束了!」紫炎劍突然光芒暴漲,劍芒瞬間閃過黑豹的脖子,在圍觀者的一片驚呼聲中,一顆豹頭已落地翻滾數米之遠,鮮血狂噴而出。 眼睜睜看著這豹妖中的最強者竟然在剎那間落得如此下場,眾妖豹頓時慌作一團,心悸不已地看著黑豹尚往外淌血的屍首,試圖逃離這該死的地方。可惜一切都太遲了,自作孽不可活,剛才那麼殘忍地殺害胡馨族人,如何能留這樣一幫泯滅良性的妖孽存活於世上。胡馨需要為死去的族人報仇,張湖畔更是要匡扶這個世道的正義。 「都去死吧!」張湖畔催命般的聲音響徹天地。 「飛劍浩瀚」張湖畔閃電般連捏劍訣,紫炎頓起,幻化成成千上萬紫炎飛劍,帶著炙熱的劍氣,尖聲呼嘯著向四處逃逸的妖豹追去。想要逃命,但兩腳像被釘了鐵釘似地動彈不得,眾妖豹只能眼睜睜地盯著向自己呼嘯而來的飛劍,無處避讓。「吼」有些妖豹試圖絕地反擊,做垂死掙扎,可惜無濟於事。密密麻麻的紫炎劍正如死神的鐮刀般,所到之處豹頭紛紛落地,草地霎時一片鮮紅。最終,妖豹無一倖免,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劫後餘生,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僥倖活下來的眾人仍然驚魂未定,抱著族人的屍體,痛苦失聲。此情此景,張湖畔雖是堂堂七尺男兒,也難免心裡發酸。93b303 「仙人,求求你快救救我們的姐妹!她們快要不行了,只要你救了她們,我們做牛做馬都願意!」眾媚狐紛紛跪到張湖畔跟前,苦苦哀求。 看著跪在眼前滿臉祈求的女子,由於抗爭早已衣衫不整,原本潔白的衣服沾滿鮮血,坦露的肌膚血肉模糊,張湖畔於心不忍,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們快起來,我一定會盡力救你們姐妹的,請放心。」 胡馨知道張湖畔一定能夠救回自己的姐妹,不由放寬了心,但突然臉色一變,急忙朝不遠處的一個巨洞狂奔而去。 經過清點,地上躺著的媚狐中還有六位媚狐氣息尚存,但由於傷勢嚴重,體內的金丹暗淡無光,幾乎渙散消失。此時如果張湖畔再不出手,恐怕這六位媚狐馬上要步姐妹的後塵,香消玉殞了。非常緊急,容不得更多思考,也顧不得男女有別,飛指在她們的靈墟乳根…..絲絲真元力從指尖處緩緩流向媚狐們的七經八脈,並形成包圍之勢滋潤著幾近潰散的金丹。持續不 耗真元力,就算以張湖畔當前的修為,也大感吃不消頭上已經是白霧繚繞了,大汗淋漓了。 「嚶吟」終於,最後一位媚狐發出復甦的聲音,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身體開始散發出狐媚特有的清香。張湖畔這才放下心裡的那塊石頭,猛然間發現自己懷中躺著的竟然是一個絕艷尤物,內心一陣驚慌。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連忙準備托起懷中的女子。「嚶吟」又是這種引人犯罪的聲音,而且臉已經白裡透紅,說不出的美艷。有什麼不對勁!張湖畔這才意識到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手中所握的竟然是兩個豐滿富有彈性的肉球,慌忙放開。媚狐也終於真正清醒過來,知道是眼前的男子救了自己,連忙起身,向張湖畔跪拜致謝。儘管如此,張湖畔仍然覺得尷尬無比,連連抬手讓媚狐快些起來。 「娘親!」一陣淒厲的呼叫聲從洞內傳來,打斷了眾人的思緒,像意識到什麼似地臉色大變。張湖畔飛身如箭進入洞內,眾人也緊隨其後。在洞的最裡面,發現胡馨正趴在一隻渾身潔白的狐狸身上嚎叫痛哭。 見張湖畔到來,胡馨如見救星一般,放下懷中的母親,在張湖畔來不及阻止前「啪」地一聲跪在了張湖畔前面,滿臉痛苦地哀求道:「湖畔哥哥,求求你,快救救我娘親,我娘親她……!」93b303 張湖畔知道那隻狐狸一定是胡馨所掛念的母親胡艷雪,於是輕輕拉起胡馨,示意她放寬心後,探視起來。胡艷雪雖然還有氣息,但卻沒有其他媚狐那麼幸運,已經沒有救活的可能了。估計本已經走火入魔的胡艷雪在洞內見到族人殘遭殺戮,氣急攻心,體內再生巨變,閉塞的經脈竟然寸寸斷裂。張湖畔看著滿臉緊張和希冀地盯著自己的胡馨,暗自歎息,實在不忍將這個噩耗說出來。調整了下自己,重新聚起真元力,並將它輕輕地輸送到胡艷雪體內。 「嚶吟」胡艷雪終於發出第一聲輕吟,緩緩睜開那雙美麗的眼睛,眼裡竟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胡馨喜極而泣,緊緊抱著老母親,似乎怕一鬆手母親就會離她而去。其他媚狐也都歡欣鼓舞,以為胡艷雪可以被救活了。只有張湖畔暗自心酸,知道這不過只是迴光返照。 本以為媚狐一族將遭遇滅頂之災,自己今生再沒有機會見到女兒,沒想到天可憐見,族人還圍在自己身邊,最牽掛的女兒此刻也近在咫尺。胡艷雪知道這一定都拜張湖畔所賜,不禁滿懷感激地向張湖畔說道:「謝謝仙人,救我族人和女兒的大恩!」 張湖畔一時無法言語,只得實情相告:「可惜我卻救不了你!」 「仙人不必自責,這是我命該如此,怨不得你!」胡艷雪自知命數如此,連連搖頭道。 張湖畔的話在胡馨聽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她騰地站了起來,渾身顫抖地拉著張湖畔的手,急切切地問道:「什麼?湖畔哥哥,這不是真的,你是在騙我對不對,我娘親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似乎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地獄,胡馨怎麼也無法接受母親將離開自己的事實。 張湖畔不忍作答,只是痛苦而又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這不是真的」胡馨開始歇斯底里地嚎叫著。 「胡馨,不得無理,仙人已經盡力了,是娘命該如此!」胡雪艷用微弱的聲音輕輕地呵斥道。看到女兒這幅幾近癲狂的樣子,心痛難忍,但也不允許胡馨如此對待救自己族人的大恩人。 「娘親!」胡馨的悲痛早已感染到眾人,現場啜泣聲一片。胡雪艷輕輕的撫摸著胡馨的秀髮,也是滿眼熱淚,說不出的不捨和擔憂。 「仙人,雪艷我能否拜託您一件事?」胡雪艷用幾乎是哀求的眼神盯著張湖畔。 「你請說,我一定幫你做到」張湖畔堅定地回答道。 「我媚狐一族勢單力薄,一直以來都備受欺凌,東躲西藏。我死不足惜,但叫我如何放心我女兒和這幫姐妹。所以…所以雪艷在此大膽請求,能否請仙人收我女兒為徒,好讓她多學點本事。另外,我們族群向來受人欺負,能否請求你在今後多多關照。」一段話說下來,胡雪艷早已是氣喘吁吁。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收徒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收徒 段時間的相處確實讓兩人之間建立起很好的關係,而打心底裡也喜歡這個活潑亂跳的小狐狸,但是畢竟人妖殊途。從另一方面來說,自己還是武當的一派之長,收一隻狐妖為徒,只怕武當內外會頗有微詞。自己倒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只是以後武當弟子恐怕也會受此牽連,為人所不齒。可是這臨死之人的苦苦哀求,張湖畔怎麼也硬不起這個心來說不,不禁面露難色。 胡雪艷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異想天開,張湖畔肯出手相救,使自己的族群免受滅頂之災,這已經是天高地厚的恩情。如今自己竟然還想讓張湖畔收女兒為徒,確實太強人所難了。可是,姐妹們和女兒如果還是處在今天這樣的形勢和地位,如何能放心地撒手,自己真的死不瞑目。想到張湖畔大概會拒絕自己的請求,胡雪艷的眼裡難免地流露出了一絲失望。93b303 胡雪艷眼裡的失望與悲痛徹底打破了張湖畔的心理防線,頭腦一熱,咬了咬牙,內心發狠道:「***,妖就妖,老子大弟子就是一隻狐狸精咋的,誰看不順眼,就跟老子單挑!」既然下定了決心,張湖畔也就不再有任何猶豫,堅定對胡雪艷說道:「我答應你的要求,你就安心吧!」 「真的!」胡雪艷這下知道自己可以放心地去了,臉上不再有憂傷,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眾人的內心滋味更是五味雜陳,如果不是生離死別,這樣的結局該是多麼美好。 媚狐一族的生活一直都是淒慘悲苦的,於窮山惡水修煉不說,修煉過程也是魔障叢生。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妖族世界裡,就連修煉也只能是東躲西竄,流離奔波。張湖畔的本事大家都看在眼裡,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也心知肚明,這樣的強者能納胡馨為徒,意味著自己的女兒從此以後將受到強有力的保護,而且從此可以修煉上等仙家心訣,少受魔障之苦。有了張湖畔的庇護,媚族從此以後也不用再東躲西藏了。93b303 機會稍縱即逝,胡雪艷迫不及待的對還楞在那裡傻乎乎的胡馨催促道:「還不快點拜見師父!」 胡馨如夢驚醒,收拾起即將失去母親的巨大悲痛,來到張湖畔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道:「徒兒胡馨拜見師父!」 「快起來,去跟你母親多聊聊吧!」張湖畔柔聲道。 「謝謝師父!」 見胡馨拜過張湖畔,眾媚狐也來到張湖畔跟前,跪了下去齊聲道:「拜見主人!」 「都起來吧!」張湖畔道。 最後的心願得了,胡雪艷終於面帶微笑,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娘親!」93b303 「雪艷!」 洞內哭聲一片,張湖畔不忍再呆在這裡,輕輕地拍了拍胡馨的肩膀後,獨自走出了洞穴,哭吧,讓她們哭個痛快吧。 出了洞口,張湖畔將眾媚狐的屍體擺放在一處,然後一把天火將豹妖的殘肢,屍體焚燒殆盡,空中懸浮著數十顆金光燦燦的豹妖內丹,尤以黑豹的金丹最為耀眼,張湖畔手輕輕一揮,將內丹盡收乾坤戒中。 妖之內丹是提高功力的大補之品,也是煉製仙丹的絕佳材料。很多打著除妖衛道旗幟的修真人士與煉丹師,其實何嘗不是扛著正義之旗,覬妖獸內丹呢。張湖畔雖然不齒如此行徑,但是既然妖豹咎由自取,這樣的寶物不要白不要,暴殄天物的傻事張湖畔是絕對不會幹的。 第二天,眾人的心情已經逐漸平靜。像她們這樣弱小的妖族,幾乎每天都是在亡命江湖,生離死別已經不是一兩次了。靜下心來後,反而對於能拜張湖畔為主,感到陣陣欣喜,只是偶爾想起那些已經香消玉殞的往日姐妹無法享用如此福氣時,不禁又是暗自傷感、惋惜。 看著恭恭敬敬整齊劃一立在自己眼前的媚狐們,個個美貌異人,亭亭玉立,體態撩人,雙眼更是說不盡的嫵媚。張湖畔是眼花繚亂,頭皮陣陣發麻,甚至開始有點後悔一時衝動答應胡雪艷的請求。天哪,我幹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啊!難道要我帶著這麼多的媚狐們回武當不成。如若如此,估計武當從此以後就成了眾人尋花探柳之處了。 張湖畔的內心搖擺不定,拿不定主意。把她們留在此處吧,怕她們仍然難以擺脫以往的生活,照樣受欺負;把她們帶回武當或玄武仙境吧,更是不行。張湖畔內心做著激烈的鬥爭,面無表情。下面的媚狐們心裡更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看來只能先在這裡呆一段時 只是又要多曠課幾天了,這逃課王的帽子看來是摘不湖畔心裡拿定了主意,掏出手機,一一給柳熙珍、辛蒂以及寢室裡的那幫損友打了一通電話。除了辛蒂知道張湖畔肯定又有要事纏身沒有具體盤查外,其他人可是一陣嚴刑逼供,害得張湖畔是胡話連篇,扯得自己都是滿頭大汗。 張湖畔逗留的目的是準備給這些媚狐們傳授一些修煉方法,然後再幫她們提高高修為,順便自己也參悟一下雲峰贈給自己的陣法玉簡以及從煉丹師身上搜來的煉丹玉簡。 在修煉的心法方面妖界是遠遠落後於人類,飛禽走獸能開靈智本就是異數,創造修煉心法更是極難之事,除了少數幾個強大的妖族外,很多妖族都是靠著本能,運用極低級的修煉之法吸收天地之靈氣,艱難的行走在修妖成仙這條充滿荊棘坎坷的路上。為了加快修煉的速度,提高修為,很多獸妖往往還是本能地對他人進行直接的掠奪。 聽說主人要傳授修煉之法給眾人,媚狐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睜得老大老大。能拜張湖畔為主人,得到他的庇護對於眾媚狐而言已經是天大喜事了,沒有想到還有如此大的收穫。修煉心法這是多少妖族夢昧以求的東西,在整個妖獸世界裡估計也沒有幾家妖族擁有上等修煉心法。93b303 欣喜若狂還無話形容此時眾媚狐的心情,如果不是畏懼張湖畔的威嚴,估計此時所有的媚狐一定會來個集體敬獻香吻什麼的香艷舉動。不過還好大家都乖乖的,只是用充滿感激和崇拜的眼神一轉不轉地看著張湖畔。 媚眼如絲,熱情似火,這麼多性感撩人,風韻無比的絕色美女,張湖畔大感吃不消,不一會就覺得口乾舌燥。 修煉無非就是以一種特殊的心法,特殊的方式吸收天地之靈氣,妖也不例外。只是妖的身體結構可能跟人略有差別,需另覓運氣流轉之法,武當心訣張湖畔當然是不能教授給這些獸妖的,要新創一種極品修煉之法,以張湖畔目前的能力還是無法辦到。但是根據這些媚狐的奇經怪脈,摸索出一條適合於媚狐修煉的普通心法這點本事張湖畔還是有的。 「你到這邊來」,張湖畔隨手指了一位美女。 胡珊珊心裡一陣漏跳,白皙的俏臉頓時浮上一抹紅暈,聽說人類都是非常好色的,主人莫非想和我……羞死人了,胡珊珊開始想入非非,不由得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胡珊珊當然不反對和張湖畔同赴巫山,甚至還心嚮往之。只是當著這麼多姐妹的面被主人點名,內心的害羞還是勝過了欣喜。 窈窕婀娜的身子,搖曳著向張湖畔走去,俏臉紅潤,嬌艷不可方物。看著胡珊珊一步步接近主人,眾人皆是羨慕無比,恨不得第一個討主人芳心的那人是自己。 真沒有想到隨手一指都是如此絕色尤物,看來媚狐之名果然不虛,只是臉皮似乎太薄了點。張湖畔暗自思量到,他當然沒有想到自己這麼隨便一指會指出這麼到的誤會。 「盤膝坐下來!」張湖畔暗暗潤了一下喉嚨,低沉著聲音道。 胡珊珊這才知道原來主人是要傳授自己運功之法,剛才自己竟然還……想到此,更是覺得害羞無比,急忙盤膝而坐。 要給媚狐一族找到一種合適的修煉之法,當然需要先瞭解媚狐經絡血脈的構造。只是當張湖畔真正面對妖艷無比、風情萬種的胡珊珊時卻是口乾舌燥,不知如何下手而面露難色。修煉心法可不是鬧著玩的,稍要誤差就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探索媚狐的經絡血脈構造來不得一絲馬虎。盯著胡珊珊傲人的雙峰,張湖畔遲遲下不了手,心裡暗自懊悔,自己怎麼叫了一個這樣的尤物。 觸手處堅挺豐滿,乳頭瞬間硬起,嬌軀微顫,讓張湖畔心裡又是一蕩。趕緊用無上心法壓住內心的騷動。 從未被人接觸過的聖女峰被主人雙掌緊壓,陣陣酥麻從乳頭傳自全身,一種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感讓胡珊珊全身綿乏無力,芳心蕩漾不已。突然一股浩然正氣從張湖畔雙掌傳來,「靈台空淨,心無旁騖。」張湖畔低沉的輕喝,如當頭棒喝,胡珊珊急忙穩住騷動的芳心,沉迷在一股暖洋洋,柔和無比的氣流之中。 正文 第一百零九 女兒國 兔 正文 第一百零九 女兒國 兔 摸清了媚狐的經絡血脈情況,張湖畔頗感開心,因為體構造和人類相差不大,這極大減輕了張湖畔創立媚狐修煉心法的難度。只是與胡珊珊碩大雙峰的親密接觸卻讓張湖畔如經歷了一場大戰,疲倦不堪。一臉倦意的揮了揮手,解散了眾人,準備靜心思考修煉心法問題。眾媚狐見張湖畔一臉倦意更是感動得眼眶微紅,卻不知張湖畔是因為壓制內心的騷動所致。 張湖畔終於知道了身處女兒國的痛苦與快樂,也終於明白了媚狐一族媚術的厲害。93b303 「主人我給你揉揉肩膀,放鬆放鬆!」誘人的嬌滴聲響起,胡珊珊柔軟嬌軀貼了上來,堅挺豐滿的雙峰磨蹭著張湖畔的手臂。 「主人我來幫你捶捶腿!」另外一位妖艷媚狐胡瑩瑩嬌軀也貼了上來。 夾在兩個絕世美女當中,兩隻胳膊被美女胸前的兩團肉接連地磨蹭擠壓著,張湖畔的下身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兩美女微紅著臉,卻視若不見,一左一右簇擁著張湖畔朝著一張臥床走去。 又來了,張湖畔一陣苦笑,心裡是既喜歡又痛苦啊。每次被這些狐狸精按摩得全身酥爽,但卻也慾火焚身,倒不是這些狐狸精不願意和張湖畔翻雲覆雨,共赴巫山,她們是巴不得主人寵信,好施展媚狐天下獨一無二的床第之術,以報答主人的大恩。而是因為張湖畔無法說服自己與狐狸精行此媾和之事,所以苦苦克制,卻也讓那些媚狐越是佩服主人的心性。 臥床處早有一體態豐盈的美女在恭候著,張湖畔輕車熟路的將頭枕在美女圓潤修長的大腿上,閉上了眼睛,全身心的享受著美女柔指按摩。鼻子不時吹進幽幽的清香,美女的玉手似乎帶著魔力似的,每次從身上劃過總是帶來觸電般的感覺,麻酥酥,軟綿綿。 「真舒服!」張湖畔心裡暗自爽道。突然胡珊珊的玉手無意間拂過張湖畔高挺的小弟,惹得張湖畔一陣戰慄,酥麻難受。即希望美女再來一次,卻又恐帶來更多的慾火焚身,苦不堪言。 就這樣在狐狸洞過了將近半個月,除了教授那些媚狐修煉之法外,張湖畔也乘機參悟了一番陣法和煉丹之術。佈陣方面雖然還不能和雲峰這樣大師級人物相比,但跟以前可是有天壤之別。至於煉丹術因為有煉丹玉簡在手,也是進步飛速。從煉丹玉簡中,張湖畔知道了那個卑鄙的煉丹師竟然是出自雲草宗,內心不禁有些擔憂。 從煉丹師身上發了一筆橫財,又收了這麼多的妖豹內丹,張湖畔當然毫不吝嗇地借花獻佛,將其中一些成色較好的仙丹贈給那些媚狐,促進他們修為的提高。 「大功告成!」張湖畔長噓一口氣,將一塊紫色玉石投入陣眼之中。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媚狐們在張湖畔的指點下,以及仙丹的作用下,修為狂升。現在的媚狐一族實力已經今非昔比,對付像豹妖這樣的族群綽綽有餘。不過張湖畔還是不放心就此離開,於是這幾天趕著學習了一個較為厲害的隱逸陣將整個媚狐所在之地隱藏了起來,沒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根本就窺不得一絲異樣。 由於貴州靈氣不足,張湖畔又煞費苦心的布了個聚靈陣,頓時媚狐修煉之處的靈氣比別處充裕了好幾倍,雖然比不得玄武仙境這種地方,但是媚狐們何曾企盼過能呆在領氣這麼充沛的地方,早已經是心滿意足了。93b303 「陣法真是好東西呀!可惜太費玉石了。」張湖畔看了看乾坤戒裡所剩無幾的玉石,暗自歎道。雖然很是心疼玉石,不過張湖畔還是很開心能夠為媚狐們營造了一個安全而又適合修煉的家,也算是不負所托了。 清晨,武陵山某處,一群絕色美女個個眼眶微紅,滿臉不捨得看著即將離去的張湖畔和胡馨。 「主人,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們哦!」胡珊珊噙著眼淚,哽咽的說道。 「主人,你一定要來哦!」又一女子不捨地說道。 「會的會的,你們放心。」看到這麼多美女潸然淚下,張湖畔不禁有點動情。 聽到張湖畔這樣說,媚狐們才稍稍有點平靜下來,一雙似水柔情的眼睛依然不捨地凝視著張湖畔。93b303 「天路漫漫,修煉不可怠慢,切記不可踏出我布的陣法,到時我自會回來看望你們。」張湖畔一改溫柔的臉色,有點嚴肅地說道。 「謹遵主人的法令。」眾媚狐急忙恭敬的回答道。93b303 「去了!」說完一陣空間的扭曲,張湖畔與胡馨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媚狐們還沒來得及說「拜拜」,張湖畔和胡馨就人間蒸發了, 乎其神的仙技,媚狐們心裡的震驚已經完全覆蓋了離,張湖畔在她們心中的形象越發高大,幾乎要將張湖畔敬若神明了。 武當山下一處無人的地方,一陣空間扭曲,一男一女憑空出現,正是張湖畔和胡馨。玄武仙境布有陣法,不是空間魔法可以直接穿越的,所以張湖畔也只能先到武當山。 「這裡就是武當了!」張湖畔指了指四周。93b303 以前由於母親與族人的管制,胡馨自出生後就沒有出過山。上次雖然有幸去了一趟崑崙,但是由於擔心母親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留意這世間的情境。突然來到這遊人如織的旅遊勝地,胡馨真如放出籠子的鳥一般,好奇的腦袋四處探望,張湖畔在旁邊跟著,不禁一陣好笑。想想自己剛出山時也是這幅模樣,不由自主地眼前開始浮現第一次見到趙麗雅的情景,又是一陣感歎。 正值春天,是旅遊的旺季,來武當遊玩的人相當多,但像胡馨這樣的絕世美女卻不多見,當然在人群中引起了的轟動。眾人紛紛側目看著蹦蹦跳跳的胡馨,再看看美女旁邊這普普通通的張湖畔,直感歎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胡馨可不管這些投向自己的愛慕眼神,只管纏著張湖畔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偶爾回眸對著眾人燦爛一笑,頓時如寒梅初綻,冰雪消融,美艷不可方物,眾人早已魂不守舍,迷失在那一剎那的美艷之中。 一位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一身的國際頂級品牌,一看就是豪門子弟,身後還跟著兩位彪悍男子。顯然他也深深陶醉在胡馨的美貌中,情不自禁的走向前去,自認為很紳士的微笑著對胡馨說道:「鄙人謝慶祥,是羅祥集團的總經理,不知能否有幸與小姐共游武當山?」 「謝慶祥,羅祥集團!」眾人一陣驚呼,在全中國,這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公司啊!聽說大當家謝老總年紀輕輕個人資產已經數十億了,而且更讓眾多美女抓狂的是,他至今未婚,是實至名歸的頂級鑽石王老五。原來在胡馨身上流連不返的眼睛開始頻頻看向謝慶祥。當今社會,多少女人把美貌當作加入豪門的籌碼,挖空心思地吸引那些權貴的注目。眾人都覺得胡馨今天賺到了,有錢有勢不說,還是這樣一個有款有型的美男子呢。眾人一點都不懷疑胡馨一定會撇下張湖畔,轉身投入謝慶祥的懷抱。 謝慶祥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頻頻射向自己的眼光及不時在耳邊響起的「嘖嘖」的驚歎聲。這要在以往,他會很厭煩,可是今天對這一切卻覺得很受用,甚至還希望大家的驚歎聲更誇張一點。謝慶祥挺直了腰,一幅信心十足的樣子,臉上掛著自以為能迷死人的微笑的等著胡馨的答覆。 說實在話,謝慶祥的微笑夠有殺傷力的,要換作其他女人,恐怕魂都被勾走了。可惜今天他所面對的是一隻狐狸,而且還是一隻眼裡只容得下師父的媚狐。如果不是張湖畔交待過世俗中需要遵守的一些規矩禮節,比如對人要有禮貌,胡馨才懶得理他呢。於是胡馨對著謝慶祥嫣然一笑。 九尾媚狐能夠把天上的神仙都迷倒了,可見媚狐一族媚術的利害了。雖然胡馨才六尾,但是那一笑卻也是說不出的嫵媚和勾魂,哪是謝慶祥這樣的凡人所能抗拒的。這個令多少女人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大企業老總,竟然失魂落魄,口水三千尺,一副豬哥樣。她對我笑了,她竟然對我笑了!心裡反覆念叨著這兩句話,僅僅這毫無意義的一笑,他竟然天真地以為胡馨已經答應投入他的懷抱。 「對不起,我沒有空!」胡馨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謝慶祥一時被震懵了而回不過意來。等他意識到自己被拒絕了以後,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沒有想到以自己今時今刻的身份與地位,竟然還有人會拒絕他的邀請,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自尊心如何承受得了。 眾人更是覺得不可思議,放著這麼一個香饃饃一般的鑽石王老五不要,寧願守著身旁的平凡男士,有人覺得胡馨很傻,也有人覺得她有骨氣,更多的人在暗暗羨慕張湖畔的好福氣,老天爺要是也送我一個如此美麗又堅貞無比的老婆就好了。 謝慶祥身後站著的兩位男子很顯然是他的保鏢,見老闆受辱,當然站了出來,盛氣凌人的說道:「小姐,我們老闆邀請你,是給你面子,別不知道好歹!」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眼裡只有你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眼裡只有你 慶祥年紀不大,但在爾虞我詐的商界馳騁多年,他處及精明絕對是同齡人所無法比擬的,甚至可以說已經到達老奸巨猾的地步。如果不是胡馨實在過於漂亮,讓他極其迫切地想要得到,按照他平日裡穩健的作風,一定不會如此輕率地出手。但讓他猝不及防的是,自己平生第一次以如此高貴的身份去向一位女子發出邀請,竟然會陰溝裡翻船,而且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古怪,以謝慶祥今時今日的身份和財富,有多少美女做夢都在等著他垂青,要個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但是往往越是這樣的人,對女人越是有一種警惕的心理,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似乎總覺得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是另有所圖的。所以這位謝慶祥老總雖然身邊女人不斷,但內心裡還是保有一顆處子之心,渴望碰到一個能真心相待的女人,談一場不帶任何雜質的戀愛。必要時,與這樣的女人組建一個家庭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也奇怪,要達到這樣的目的本來應該行事低調,千般刻意地隱瞞身份,有朝一日情比金堅再水到渠成,就像很多電視劇演的那樣。可是謝慶祥卻偏偏很招搖,而且一開口就亮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正因為如此,胡馨的拒絕才顯得難能可貴。謝慶祥雖然感到一絲惱怒,但同時也感覺眼前一亮,驚艷之餘對胡馨又多了一份欣賞。這種不為金錢錢財所動的高尚情操,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所尋尋覓覓的嗎!因此內心也更加堅定了要將胡馨弄到手的想法。 「張凌,不得對這位小姐無禮!」謝慶祥眼裡對那名叫張凌保鏢斥責道。心裡卻愛死了那位適時而出的保鏢,一方面解決了自己尷尬的局面,一方面還可以讓兩人唱下紅白臉。 胡馨才不管你什麼集團、什麼老總的,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怎麼樣!在胡馨的眼裡,此刻只容得下張湖畔這個師父。保鏢這種略帶威脅的口氣,讓胡馨的俏臉上浮上了一絲不快,如果不是顧忌到張湖畔下山之前的諄諄教誨,早就出手教訓了。至於謝慶祥剛才的這一喝,以媚狐出身的胡馨的聰明狡詰,早就一眼看穿了他肚裡那點小九九。不想理這些人,胡馨顯然不想給謝慶祥好臉色,冷冷的「哼」了一聲,示威性的將玉臂更是纏緊了張湖畔,誇張地將整個身體緊緊地貼在張湖畔身上,看得謝慶祥是一臉嫉妒。 「走吧!」張湖畔本想出面講幾句,不過看來胡馨處理這種事情很有一套,也就懶得開口。心裡暗自搖頭,沒想到剛剛帶胡馨出山就引來了一堆狂蜂浪蝶,真不敢想像如果此刻身後跟著的是一群媚狐,會是怎樣的局面,光是口水估計就夠把這裡給掩沒,更別提可能發生的紛爭了。張湖畔不禁一陣後怕,慶幸自己作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 「嗯」胡馨乖乖的應了一聲,嬌軀緊依著張湖畔準備離去。張湖畔又開始受煎熬了,這胡馨什麼不好貼,偏偏把胸前的兩團肉壓在張湖畔的手臂上,肉感十足,而且因為沒戴胸罩,兩顆微硬的乳頭都可以清晰感覺得到。張湖畔強壓下開始蠢蠢欲動的慾望,內心苦笑不已,真不知道收了這樣一隻狐狸精做徒弟是對是錯,已經跟胡馨說過了很多次不要跟自己這麼親近,可是似乎越這麼說,這位美麗的小狐狸越是放肆,越是不要命的往自己身上貼。如此的誘惑當前,雖然明知道胡馨是隻狐狸精,還是自己的開山大弟子,有些事情需要有所顧忌。可張湖畔畢竟不是柳下惠,這手上、身上不時傳來的誘人感覺是實實在在的,身體總是不受控制的起了一絲變化。 在洞裡的時候還好,反正面對的是一群媚狐,而且自己還是她們的主人。和這位徒弟搞得再曖昧,身體暴露再大的醜態,她們也不敢有任何言語。但是現在是在世俗,在這麼多不相識的人面前,張湖畔的臉皮還是有點薄。對於胡馨如此親暱的動作,只能是萬分無奈,不禁眉頭緊鎖,不經意地歎氣出聲。93b303 張湖畔的性格向來處變不驚,極少在他人面前唉聲歎氣。這一聲歎息對於胡馨來說不次於晴天霹靂,頓時如驚弓之鳥,惶恐不可終日,以為自己剛才做錯了什麼惹惱師父,兩眼可憐巴巴的盯著張湖畔。卻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自己不顧師徒之儀的過分親密的舉動,讓 難以消受。 看胡馨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張湖畔更是無話可說。唉!這位狐狸徒弟還太天真了。罷了罷了,下次收徒弟的時候還是要三思,不能再像這次這樣一時衝動。臉色稍緩,柔聲說道:「快走吧。」 見張湖畔又恢復平日神態,胡馨開心的將身子貼得更緊了,小嘴湊到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師傅,不要生氣了,馨兒下次再也不理那些陌生人了。」,張湖畔一陣汗,這徒弟也太分不清狀況了吧。 這一男一女的系列舉動看得眾人瞠目結舌,實在無法想像世間怎會有這等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此美麗,能令天下眾生為之傾倒的女子對這樣一個相貌普通,看起來無錢無勢的男子體貼入微,為了他,甚至對謝慶祥這樣多金的帥哥連瞧都不瞧一眼。可這位男子呢,不但沒有感激涕零,看起來似乎還很不滿意,皺著眉頭,面冷如霜。是男人的都開始佩服張湖畔的御女之術,心想如果我能有他一丁半點的本事,也不至於淪落到被老婆欺凌、要到婦聯告狀的地步。女人們都開始為胡馨感到不值,美貌是老天給你的眷顧,何必如此暴殄天物,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本,浪費青春在這樣一位不懂得珍惜和欣賞的男子身上,選擇謝慶祥才是正道啊! 謝慶祥對胡馨的欣賞又加深了一百多層,真是又愛又憐,欲罷不能。對張湖畔就沒那麼客氣了,老天爺恩待你就應該好好珍惜,看你那什麼態度,皺著眉頭,好像天底下人都對不起你似的。唉!這肯定是天上的月老糊塗犯的錯,這樣的美人兒應該屬於我,只有我才能夠給她最好的。 見胡馨和張湖畔正要離去,謝慶祥再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向身後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高聲叫道:「小姐請留步!」。兩位保鏢閃電般的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本來胡馨就為他們惹張湖畔不開心的事耿耿於懷,卻沒有想到謝慶祥竟然如此糾纏不清,臉上頓時多雲轉陰,滿臉怒容,還沒等張湖畔開口,就怒斥道:「給我滾遠點!」 從來沒人敢這麼對謝慶祥說話,尤其是女人。眼前這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竟然讓自己滾遠點,自尊心受損不說,內心的痛更是劇烈。霎時臉色巨變,也顧不得風度,失去理智的指著張湖畔道:「我謝慶祥難道比不上這個垃圾了,我……」 「啪啪」還沒等謝慶祥將話講完,就感到眼前一晃,一陣香氣撲來,兩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兩個清晰鮮紅的掌印印在了謝慶祥的臉上,但胡馨顯然仍覺得不解恨,兩眼怒瞪著正捂著臉的謝慶祥。 張湖畔是誰,這個世界上最畏、最敬、最愛、最親的人,豈容他人污辱。這個謝慶祥看起來還像個人樣,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竟然還出言不遜,罵我師傅是垃圾,真***該一掌要了他的賤命。如果不是張湖畔在她動手前給她傳一道神識,恐怕剛才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兩巴掌了,光天化日又怎麼樣,要他小命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謝慶祥受的這兩耳光來的太快,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羞答答的美女出手竟然如此乾脆、如此迅速。 這兩耳光徹底擊垮謝慶祥的心理防線,向來在女人面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挨耳刮子。堂堂大企業老總的形象和氣度早已消失殆盡,原本英俊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起來。當然,不打女人這樣起碼的素養還是存在的。他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胡馨身旁的張湖畔,怒吼道:「你***算什麼男人,要一個女人替你出頭嗎?」 胡馨見謝慶祥仍不罷休,正欲出手再教訓他幾下,但被張湖畔制止了。張湖畔原本打定主意不管這男歡女愛的事情,雖然知道胡馨不喜歡,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謝慶祥喜歡美麗的胡馨也算天經地義,本打算把它當作一場鬧劇樂得做個旁觀者。剛才謝慶祥出口罵自己「垃圾」,雖然心理有些發火,但胡馨的兩巴掌也算是替自己討回些公道,所以不打算追究。既然事情發展這種地步,人家已經把矛頭對向了自己,公然宣戰,張湖畔如果再不出手,就真不算個男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攜美回武當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攜美回武當 的,那麼你來告訴我什麼是男人」張湖畔放開胡馨纏臂上的雙手,往前一步直直站在謝慶祥面前,大氣凜然地高聲說道。眼看一場戰爭在所難免,圍觀者紛紛避開幾步之遙。 「好,那今天大爺就讓你瞧好了」,說著,一個憋足了勁的拳頭馬上朝張湖畔臉部擊來。93b303 張湖畔沒想到謝慶祥這麼快出招,這個拳頭簡直太綿柔乏力了,一個元嬰期高手竟然還在打這樣的架,說出去真笑掉大牙。在拳頭快觸及臉部之前,張湖畔如閃電般地出手抓住謝慶祥的手腕,順勢一轉。 只聽得極其淒厲的「啊」一聲,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謝慶祥轉眼已翻滾在地,出掌的那隻手臂上,衣服袖子早已碎成一塊塊布條,袒露的整條手臂紫黑一片,謝慶祥臉上的表情痛苦之極。93b303 「走吧」張湖畔不理眾人驚愕的目光,帶著胡馨自顧朝遇真宮而去。93b303 謝慶祥的保鏢早已顧不得找張湖畔算賬,慌裡慌張地扶起自己的主子,檢查傷勢。謝慶祥已經因為劇痛沒了原來的樣子,但儘管如此,內心的憤怒卻在急劇膨脹,此仇不報,死不瞑目。 一路上,胡馨依然死貼著張湖畔不放,看著張湖畔的雙眼不時流露出迷離的神采。手臂處陣陣傳來豐胸擠壓和兩顆乳頭蹭擦的酥麻感覺,令張湖畔內心騷動不不已,暗自思量:「趕明還是給這個小妮子買個胸罩,要不然自己也真太受罪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遇真宮,胡馨好奇的看著眼前古色古香的道觀。 站立在張三豐的祀像面前,看著師父熟悉的面孔,張湖畔不禁有些傷感,想像師父以前一人馳騁修真界的威武形象,有些神往,心裡暗自道:「師父,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一定將武當發揚光大。」 見張湖畔表情嚴肅地站立在一座祀像面前,眼眶微微泛紅,略帶傷感,冰雪聰明的胡馨立馬明白這個人物的非凡身份,難道他就是師父經常提到的師祖了?意會到這一點後,胡馨急忙來到張三豐祀像面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連磕了三個響頭。張三豐當初由武入道,白手起家,創建武當,以不到千歲之年就得道飛昇,胡馨早已嚮往已久,也是欽佩有加。 師父是張湖畔這輩子最為佩服的人,見胡馨如此懂事,眼裡暗露讚許,心裡默默念道:「師父,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不過他是一隻狐狸精,這一點請您莫怪徒兒!」 「起來吧,跟為師到後面去」,張湖畔輕聲對胡馨說道。 「是!」胡馨恭敬的答道,在這個莊嚴肅穆的地方,胡馨絲毫不敢放肆。對於即將見到的同門中人,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自己是一隻狐狸精,不知道武當眾人會以怎樣的目光來看待自己。 見胡馨一反常態,張湖畔有點好笑,沒想到這向來行事大膽的小狐狸也有緊張害怕的時候。知道她是因為自己狐狸精身份的緣故感到自卑,張湖畔心裡又不禁有點憐惜。之前張湖畔並沒有告知胡馨自己在武當的身份和地位,因為擔心張湖畔會受到他人的非議,所以才會如此緊張。如果她知道自己乃武當的最高者,恐怕就不會是這副樣子了。不過難得胡馨這麼規矩,張湖畔也就不點破。 走過偏殿後的一條小徑,又穿過一座古牆,張湖畔來到武當弟子修煉的地方。今天倒沒有碰到掃地的青籐與青竹,估計得了張湖畔的仙丹,聽了張湖畔的天道後,閉關修煉去了。 張湖畔並沒有吆喝,直接放出一絲神識,告知了自己的到來。頓時那些還在修煉中的武當道士紛紛從入定中醒來,欣喜若狂的走出道觀。一見果然是日盼越盼的祖師爺,更是欣喜萬分。只是身邊的這位艷麗無比的美女,讓眾人大跌眼鏡,暗自佩服道:「祖師爺果然厲害,出山僅僅半年多就帶回來個這麼漂亮祖師婆。」93b303 「參見祖師爺!」眾人恭恭敬敬行禮,整齊洪亮的聲音嚇了胡馨一跳。不過更讓她震驚的是張湖畔在武當的身份。 「起來吧。」一股柔和的力量將眾人托了起來。 看著眼前半年多不見的武當弟子雖然修為有不少長進,但還是停留在「氣」的境界,心裡又是一陣感慨。不知武當要成為和崑崙、蜀山等齊名的大門派還需走多少漫長的路啊!可惜煉丹玉簡裡沒有煉製龍魄精血這樣極品藥材的方法,要不然一定先煉幾顆仙丹,將枯木等造就成元 手再說。不過雖然目前沒辦法煉製龍魄精血,為了I武當未來的希望,也許可以把這些道士都弄到玄武仙境修煉去,這倒是個好辦法。 見眾人都滿臉狐疑地盯著胡馨,甚至有些道士在偷偷竊笑,眼珠子在他和胡馨身上輪流地轉,很是曖昧。張湖畔知道這些傢伙肯定把胡馨當成未來祖師婆了,恨不得將他們曖昧的眼珠子挖出來,竟然對祖師爺都敢胡思亂想。不過再仔細看看也就釋然了,胡馨這麼美艷動人,雖然現在收斂了很多,可是那隻玉臂還是緊緊地纏在自己手臂上呢。 「哦,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收的徒弟,道號空靈。」張湖畔無奈地向大家解釋道。 什麼,竟然是祖師爺新收的徒弟。天哪!那不就是他們的太祖師、曾祖師了,眾人眼裡再也不敢流露出一絲曖昧的神情,馬上變得恭恭敬敬。從祖師爺的態度來看,這位徒弟肯定很受寵。如果能討好這位漂亮的武當前輩,祖師爺應該會龍顏大悅,說不定還會像上次那樣賞賜一些仙丹妙藥也說不定。一時間,一幫老道士紛紛圍了上來,把胡馨眾星拱月般地圍在中間,各式各樣所有能用的讚美的辭藻毫不吝嗇地從四面八方向胡馨鋪天蓋地而去。很顯然,這幫老傢伙自上次吃過因為讚美詞藻貧乏的虧後,估計這段時間惡補了一番,就等著這一天呢。這次從他們口裡出來的辭藻竟然華麗無比,跟以前竟然有天壤之別。頓時胡馨被這些老道士吹得飄飄然起來。 胡馨長期呆在狐狸洞裡,所接觸的都是一些族人,而且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煉還是修煉,誰會吃飽了撐的去稱讚別人,再說大家外形相貌都在同一個水平檔次,也沒什麼好讚的。從未被人稱讚過的胡馨哪裡承受得了如此多讚美,頓時俏臉通紅,心裡如喝了蜜一樣的甜美,看著眼前唾沫橫飛的白髮老人,那是越看越喜歡。可惜手中只有師父贈送的一件仙甲和飛劍,否則怎麼說都得賞賜一些仙丹、法寶給這些晚輩,也不枉他們一口一句太祖師、曾祖師的叫喚。 看著滿臉通紅眼睛直往自己這邊瞅的胡馨,張湖畔當然自己這位狡猾的徒弟,又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這次回來的目的也就是因為從煉丹師處得了一些較好的仙丹,準備給這些武當弟子提升一下修為的。既然這樣,乾脆就幫胡馨做個順水人情吧。希望這樣之後,大家能夠更容易接受胡馨的真正身份。 「這些是空靈給你們準備的見面禮,你們拿去吧!」張湖畔從乾坤戒裡拿出了從煉丹師處得來的仙丹,這些仙丹比張湖畔以前自己煉製的仙丹成色當然要好,道士們頓時欣喜若狂,看向胡馨的眼神更是狂熱,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拍好這位美女前輩的馬屁。 當張湖畔告訴眾人準備將他們帶到玄武仙境修煉時,以他們數百年的修為都差點承受不住心臟的跳動,幸福的找不到北。玄武仙境啊,那可是武當的聖地,這輩子根本就沒有想過能到那種仙境修煉。醒悟過來後,眾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拜張湖畔所賜,對張湖畔的感激和尊敬之情絕對無以復加。紛紛跪在地上,道:「謝祖師爺恩典」。卻不知張湖畔實在是因為看了崑崙派的強大以及修真界的黑暗後,意識到武當如果再不大力發展,恐怕哪天真的會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玄武仙境雖然比不得崑崙仙境的廣闊無邊,但是除了地方小點之外,絕對是仙境中的精品。天空中懸浮著五座半透明的百丈山峰,各種寶石、水晶和碧玉隨處的灑落在山坡上,到處可見千年以上的人參、何首烏等名貴藥材,充沛的靈氣,讓那些一直躲在深山裡修煉的胡馨以及在武當後山修煉的眾武當弟子,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實在無法想像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景,如此仙境。 如此眾多之人的到來,當然驚動了仙境裡的枯葉三人和妖獸,紛紛上前拜見張湖畔。 眾獸妖當然不像武當弟子,胡馨一進玄武仙境,立馬就發現了胡馨媚狐的身份。心裡驚訝不已,不知張湖畔為何會帶一隻修為如此低的狐狸精進入玄武仙境。 晚上要喝喜酒,後面還有一章來不及修改了,等回來修改後再上傳,盡量趕在十點之前!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師徒共讀一校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師徒共讀一校 眾妖獸驚詫的眼神中,張湖畔馬上意識到胡馨的身份自明。為避免此事在武當弟子中造成騷亂,張湖畔選擇了主動交待。「這位是我的徒弟,法號空靈,實際上,她是一隻媚狐精!」藉著向妖獸們介紹的機會挑明了胡馨的真實身份。 什麼?狐狸精?祖師爺的開山大弟子竟然是一隻狐狸精!武當弟子們顯然被這個消息震動了,一個個杵在原地,內心波瀾起伏。想到剛才自己寵著哄著的人竟然是一隻狐狸精,武當弟子們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但是在張湖畔看來,這樣的情況已經比自己預期的好上一百倍、甚至一千倍了。還以為會出現一邊倒的反對聲音呢,但現在沒有,武當弟子們只是用沉默來表示內心的不情願,或者說胡馨狐狸精的身份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需要進行慢慢消化和接受的過程。 武當弟子們的沉默沒有堅持多久,對張湖畔絕對信任和服從的思想最終戰勝了內心的彆扭,大家的臉色開始緩和,已經能接受自己有一個狐狸精太祖師、曾祖師的事實了。尚未沒有拜見過胡馨的枯葉三人更是上前,向胡馨恭恭敬敬的行了禮,以行動表達了對張湖畔的絕對支持。 本來,在眾人的沉默中,胡馨的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人類向來是自己需要仰視的對象,怎麼能奢望與他們同道,甚至還成為他們的太祖師、曾祖師呢。「我是不是又讓湖畔哥哥為難了?」想到此,胡馨心裡早已經亂成一團麻,這樣的局面該如何收場好。 「拜見太祖師」枯葉等人的行禮讓胡馨馬上愉悅起來,吊得老高的一顆心也終於放回了肚裡。能夠得到這麼多修真人類敬拜的狐狸,全世界大概也就她胡馨了。除了內心激動外。更是在心底暗自對母親說:「娘親,你看到了嗎?這麼多人喜歡馨兒,這麼多人尊敬馨兒,馨兒又擁有了一個溫馨的家了!」 眾妖獸們看著胡馨到來,看著武當弟子難以接受的表情漸漸緩和。看到胡馨接受頂禮膜拜,這一切發生得太富有戲劇性了。太不可思議了。在這裡修煉的妖獸們大多是被張三豐出於同情和仁義解救到此的,為了報恩,他們尊張三豐為主。對張湖畔地尊重也主要源於張三豐的關係。但今天地張湖畔讓他們刮目相看,收媚狐為徒的行為,完全打破了世俗常規,意味著完全將獸妖跟人類同等看待,這是何等的氣度。恐怕張三豐也做不到這一點。獸妖們個個飽含熱淚看著這一幕,內心已經深深地被武當弟子折服,被張湖畔俘虜,誠心誠意地尊張湖畔為主了。93b303 「主人!」彷彿是約好了一般,以白虎為首的妖獸們跪了一地,有些甚至哽咽出聲。 張湖畔真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換來這麼戲劇性的結果,心裡也是震撼不已。慚愧啊!一直跟這些飛禽走獸們生活了百年之久,卻還是沒能明白他們內心深處最深的渴望。對於他們來說,埋藏在內心深處地夙願就是能在有朝一日得到尊重與認同吧。不禁深深為自己當初在收徒時的猶豫感到了一絲慚愧。突然想起那些被自己留在原地的媚狐們,又是一陣慚愧。當初選擇把他們留在那裡而不是帶來玄武仙境。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與她們是妖而不是人啊。 「胡馨的族人還在貴州的深山中修煉,我準備改天將她們也帶到這裡來,不知各位是否同意?」張湖畔誠懇地問道。 獸妖們內心又是一陣感動,這輩子真的跟對了主人了,連連點頭。 「真的嗎?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把珊珊阿姨、茵茵姐姐她們全部都接到這個神仙一般地地方嗎?」胡馨激動萬分的問道。 「是的!」張湖畔肯定地點了點頭。 「師父,你太好了!」胡馨開心的蹦跳了起來。小臉激動的通紅通紅,.然忘形地冷不丁摟著張湖畔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臉頰。93b303 眾人愕然,接著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抬頭望天,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心裡卻暗暗笑翻了天。這下祖師爺碰到對手了,媚狐的媚術天下無雙,看來主人這下要慘了。 當著這麼多徒子徒孫和獸妖們地面被這麼生生地親了一口,哪怕張湖畔的臉皮再厚,再無視天下俗規也是一陣臉紅啊。狠狠的瞪了胡馨一眼,可是胡馨看張湖畔撐紅著臉,知道他並沒有真正的生氣,向他吐了一下舌頭,做了個可愛的鬼臉,氣得張湖畔只能無奈的搖頭。暗歎收徒不慎啊! 很快就安排好了青字輩以上武當弟子在玄武仙境修煉的事宜,共30人左右。青木聽說有這等好事,急急地將世俗掌門之位傳給了宋風。這樣,青字輩中除青雲因為歐洲那邊需要地事物脫不開身外,其餘的基本上都在玄武仙境了。 玄武仙境本是個小型的修煉之地,現在一下子湧入這麼多人,仙靈之氣難免受到些影響,這大概就是當年張三豐沒有讓眾多武當弟子進入此地修煉的原因吧。不過倒是熱鬧了很多,不知道等媚狐一族到來後又會是怎樣一副熱鬧景象,一群道士和一群狐狸不得不說的故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張湖畔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安頓好武當弟子們的修煉事宜後,張湖畔又在玄武仙境逗留了一個星期,把一些上好的仙丹不要錢似的塞到他們的嘴裡,讓一些本已到化氣境界地武當弟子終於突破到達金丹期。期間張湖畔也將自己領悟的空間仙法傳授 弟子,雖然沒什麼攻擊力可言,但有這空間仙法,保可以的。雲峰道長贈送的飛劍法器除了紫炎劍和七彩仙甲外,張湖畔紛紛都將他們賜給了門下弟子,只是人數太多,十數件寶貝根本不夠分,這讓張湖畔暗暗後悔在天道探秘干的糊塗事。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在玉皇山頂煉製的法器飛劍拿了出來,再在上面佈置了一些自己最近領悟的陣法,不過最厲害的也就佈置了十個,跟雲峰的差遠了。 這次張湖畔贈送的法器飛劍跟第一次贈送的當然不可同日而語,武當的戰鬥力本來就特強,再加上些上品、超品的法器,像枯葉這樣的凝丹後期的修為都可以直接比拚元嬰期了,就連那些到了養神期的獸妖見了這些飛劍法器都眼紅不已。 「馨兒不要離開師父,馨兒要跟師父一起下山!」胡馨熱淚滿眶,嬌軀緊緊抱著張湖畔,生怕張湖畔飛走似的。 張湖畔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自己要胡馨留在玄武仙境修煉竟然是那麼的難。甚至拿出師父的威嚴也無濟於事,胡馨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一定要寸步不離地纏著張湖畔,這不現在又要跟著張湖畔一起下山,這讓張湖畔頭痛不已。 「好吧好吧!不過為師要與你先約法三章。」張湖畔看著可憐兮兮盯著自己的胡馨,無奈的妥協了。 「師父萬歲!」接著又是「啪」的一聲清脆的香吻。 「第一,為師可以帶你去學校讀書,但你一定要遵守學校的規定;第二,不可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本事,更不可暴露自己狐妖的身份;第三,絕對不可傷人;犯了任何一條師父都要把你遣送回來。」張湖畔一臉嚴肅地說道。 就這麼約法三章啊!這簡直太容易了,胡馨連連點頭,現在不用三條就是一百條都沒有問題。不過,胡馨好奇的問道:「師父,學校是個什麼東西?」 汗。沒有想到半年前自己問的問題,現在又被自己的徒弟重複了一遍。 可是為人師表。總要有點拿得出的本事,張湖畔只得將學校,以及世俗地情況跟她詳細介紹了一番。胡馨心性本就相當於人類的十六七歲,怎會不好玩,聽說世間如此有趣,兩雙大眼睛早就瞪得老大,恨不得現在就飛身下山。要讓胡馨貿然成為一名大學生。張湖畔只能借助宋風世俗地力量將她安排浙江XX大學。93b303 媚狐到玄武仙境的事情看來要過段時間再說了,暫且先讓她們在那邊修煉吧。張湖畔再度叮囑武當弟子們用心修煉後,帶著胡馨下山去了。 胡馨經過安排,進入了經貿學院,巧的是,恰好分在趙麗雅以前呆的那個班級。 「湖畔哥哥,這裡就是我們以後讀書的地方了嗎?」胡馨還是習慣性地挽著張湖畔的手臂,一雙美目四處亂轉。自入世後,張湖畔就要求胡馨把稱呼改了過來,在校園裡在師父師父的叫不亂套了。 校園地生活與玄武仙境截然不同。在這裡到處都洋溢著一種熱鬧和青春活潑的氣息,這剛好符合胡馨的個性,因此開心不已。美女總是容易吸引旁人的更多目光,就像現在這樣,胡馨親暱地貼著張湖畔一路走著,不知羨煞了多少那些青春期的男生,個個巴不得取代張湖畔的位置。 胡馨倒是一點都不在乎眾人投過來的眼光,反正只要能跟師父在一起就行了。可是張湖畔在乎啊。在這個學校裡呆了半年多,張湖畔可以說已經完全融入了這裡,到了這裡他就會很自然地把自己當普通人一樣生活。所以當眾人投過來艷羨和曖昧的眼光時,張湖畔竟然忍不住臉紅了。其實更要命的還是那種致命的誘惑,胡馨地堅挺雙峰此刻又是那麼死命地貼著他,雖然已經是第n次了,可是那種煎熬確是有增無減啊!張湖畔發誓今天下午就去給胡馨買胸罩。 幫胡馨領了書本及生活用品後。將她送到女生宿舍樓下,女生宿舍是不允許男生進入的。「我先回寢室一趟,你這邊處理完後,到男生一號宿舍樓下等我。」張湖畔交待過胡馨後,就急忙回寢室報到去了。 今天剛好是週末,寢室裡除了陳友米之外大家都在,還是老牌節目——打牌。見到張湖畔回來,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紙牌,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張湖畔,胡志明道:「老大。我們以為你要退學了呢!」雖然是戲虐的一句,不過語氣裡卻充滿了見到張湖畔的喜悅。 「快點交代,這次又是幹嘛去了」 「是不是泡妞啊!」 「快說說經過吧」……93b303 沒有辦法,又是五頓醉香樓的代價,眾人知道再問也沒有什麼結果,既然這小子已經出了血,就將就點吧。 「對了,老大,前幾天有位女的打電話過來找你」,胡志明色迷迷的說道:「她說是香港打來地,那聲音聽起來真像宋玉琳,老大什麼時候還認識了香港美女啊!竟然也不通知一聲啊!」 什麼聲音很像宋玉琳,那根本就是宋玉琳。不過張湖畔不會把這個事實告訴胡志明,否則他不瘋掉才怪。93b303 正當張湖畔迷惑宋玉琳打電話給自己有何事時,陳友米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見了張湖畔也來不及問話,急聲道:「大家快下去,樓下來了一位極品美女啊!乖乖,那臉蛋、那身材!我不說了,我要下去了,我特意跑上來通知,夠意思吧!」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又急急的跑下樓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美女的效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美女的效應 「啊!等等我!」眾人異口同聲。一群兩眼發光,浮想連翩的色狼拋下張湖畔逃命似地尾隨陳友米下樓而去。 哎!真是一幫色狼!張湖畔搖了搖頭,突然想起胡馨可能已經在樓下等了,也立馬跟著他們一道跑了出去。 一號男生宿舍樓下,一位體態婀娜,嬌如春花,麗若朝霞的清純女生正婷婷玉立地站在在門口,一雙美目四處顧盼。男生們經過無不紛紛側目相看,膽大的男生更是藉故靠近,意圖近觀美女。真是膚如凝脂,白晢勝雪,更有一陣幽香撲鼻,直把那些男生們的魂都勾走了,一個個呆若木魚,不知今生幾何。幡然醒悟後無不落荒而逃,但不久後卻又不捨返回,偷偷凝視。 「幸好幸好,美人還在,要不然真虧大了!」陳友米暗自慶幸,然後也和其他男生一樣,不斷地徘徊在宿舍樓下,藉機偷看。 突然美女的神情有了巨大變化,明眸霎時發亮,對著樓梯的方向,露出甜甜的一笑,頓時奼紫嫣紅,媚態橫生,艷麗無匹 老天,世間竟有此等美女,她在笑,她不會是對我笑吧?哈哈哈,今天走運了,終於走桃花運了!胡志明他們此刻正走在那個樓梯上,絕世美女的這一笑甚至讓他們忘了如何走路,傻傻地呆在原地,口水直流,腦袋裡浮想翩翩。 啊,美女,她向我走過來了,我老胡真的要走桃花運了,去她媽的胖妞! 啊,我馬國傑的祖上終於顯靈了! …… 美女越來越近,豬哥們的心臟跳動得越劇烈。 「湖畔哥哥!」美女的一雙美目越過眾人。定格在張湖畔身上,嬌滴滴的一聲呼喚破碎了多少青春期少男的芳心啊! 哀哉。我的仙女! 哀哉,我的艷後! 天哪,帶我走吧,我再也受不了這樣地刺激了! 老天啊,你是多麼的不公平啊! ……. 原來陳友米口中地絕世美女就是胡馨啊!張湖畔幡然大悟,不覺心裡好笑。才不管這幫豬哥們的傻樣,張湖畔徑直來向胡馨。看到張湖畔來到自己身邊。胡馨笑得更加開心了,一雙玉臂很自然地挽著張湖畔,如小鳥依人般偎依著。 這百年難遇的美麗女神,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觸動自己心靈的絕色美女,竟然名花有主,而那個「主」竟然是這個該殺千刀的張湖畔。眾人看著胡馨毫無矜持地將誘人的嬌軀的緊緊貼在張湖畔身上,只覺得心如刀割,肝腸寸斷。周圍殺氣騰騰,所有男人都用發紅地眼睛死死地盯著張湖畔,恨不得吸其血。其肉啊!可是美人心有所屬,一段尚未萌芽的愛情瞬間被扼殺在搖籃,無奈,眾人帶著破碎的心紛紛離去。 203室的那幫色鬼似乎不甘心就此離去,明明是大灰狼卻偏偏偽裝出小紅帽的嘴臉,滿臉可愛、可親的湊了過來。 「嘻嘻,介紹一下,小弟。胡志明」胡志明硬是在自己肥肥的臉上堆出一個自以為這個世界上最人畜無害的微笑,卻不知綠豆小眼早已出賣了他內心的動機不純。 「呵呵,小弟,陳友米」。 「馬國傑」。 「.…..」 很是自覺,不用張湖畔費任何口舌,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報上身家姓名,如果再給多一點時間的話。恐怕他們會把祖宗八代地家譜都背出來也說不定。以胡馨的冰雪聰明和敏銳的洞察力,不用看就知道這幫傢伙的狼子野心。可是師父似乎沒有發怒的意思,而且還滿臉微笑地看著那些明顯對自己不壞好心的傢伙,這可如何是好?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傷人的約法三章在前,面對這一群綠光閃閃的色狼,胡馨還真有點不知如何應付。 這幫色狼,竟然飢渴到如此地步!張湖畔暗自搖頭,改天給他們每人發一位媚狐,把他們搞得精盡人亡,看他們還敢不敢這麼色。 看到胡馨一臉搞不清狀況。無所適從地樣子,微笑著介紹道:「他們都是我的同室好友!」93b303 哎呀!原來是師父的好友,胡馨頓時放鬆了下來,又恢復了活潑可愛的本性,對眾人嫣然一笑,然後甜甜的叫道:「明哥哥」 「傑哥哥」 「米哥哥」93b303 「.……」 那嫵媚的笑、那嬌滴滴的聲音,直看得、聽得眾人骨頭髮酥,那嘴巴裂得都快到耳根了,真是百看不厭、百聽不厭。 「呃,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明哥哥說,哥幫你扛著!」93b303 「還有我還有我,呵呵」 「.……」 個個拍著胸板,一副天塌下來有我罩著地樣子。既然是師父的好友,聰明如胡馨這樣的媚狐,當然知道如何討好,以後萬一不小心惹師父生氣了,也好求這幫室友幫忙。又是嫵媚地一笑,做小女子感激不盡狀。媚狐的媚術天下無雙,這幫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的毛頭小子個個神魂顛倒,兩腿發軟,不知祖宗姓氏。 見到自己的室友那一副陶醉、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樣子,張湖畔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這幫傢伙的口水都快濺了自己一身了,連忙說道:「好了,我們還要去買點東西,要先走了。」 師傅發話,做徒弟的哪有不從的道理,胡馨馬上乖乖閉嘴,挽著張湖畔地手欲離去。張湖畔的話恰如一盆冷水把這幫室友從頭到腳淋了個遍,不醒醒是不可能了。心裡真是又恨又嫉妒,為什麼天下的美女都這麼死心塌地地跟著這位要長相沒長相,要錢財沒錢財的張湖畔呢,老天爺真是不公啊!93b303 「要走可以,不過……」似乎所有人都想到一起去了,很有默契地拉著張湖畔到一個角落。直到張湖畔以人格擔保晚上一定帶胡馨出席晚餐後,眾人才放心地還了張湖畔自由。 張湖畔是打算帶著胡馨去逛街,順便買些衣服之類的。不過,張湖畔突然意識到自己一個大男人陪著胡馨去買胸罩似乎有點不妥,而胡馨從來沒穿過這類內衣,估計也一無所知。無奈之下,只得打電話找辛蒂幫忙。聽到張湖畔的聲音,辛蒂當然是芳心大悅,急忙 扮後朝校門口趕去。 快到校門口,辛蒂一眼就看到多日不見的張湖畔,只是身邊怎麼還有一位如此靚麗的女生?辛蒂的表情明顯一愣,不過也馬上就恢復正常了。畢竟張湖畔是如天神一般的人,就算有再多的女人,辛蒂都覺得是很正常的,只要張湖畔不要忘了自己就行了。 一身休閒,緊繃的藍色牛仔褲更凸現出辛蒂修長的大腿和高蹺的渾臀。見師父等的竟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大美女,胡馨莫名其妙的起了一絲酸意,玉臂不禁更是纏緊張湖畔。 「這位是辛蒂,也是你以後的英語老師」,張湖畔向胡馨介紹道。 「這位是胡馨,我剛收的徒弟」,對於辛蒂張湖畔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兩位美女暗自爭風吃醋是免不了的,誰也不讓地一人一邊用玉臂緊緊纏著張湖畔,嬌軀不斷地貼著張湖畔。引得進出校門的人紛紛佇足觀看這一千古奇觀,心裡即使艷羨又是佩服張湖畔,這樣一位普通的男生竟然也能夠左擁右抱,而且還都是這樣一等一的美女,其中竟然還有一位金髮碧眼的洋妞。 很快就打了一輛的士,張湖畔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被人圍觀了。可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被兩位美女一左一右給架入了後座。兩位美女毫不示弱地各自將頭枕在張湖畔的肩上,撩人的女性幽香撲鼻而入。胡馨的胸罩還沒買呢,雙峰因為身體貼的太緊而擠壓在一塊,兩個微微發硬的乳頭清晰可觸。辛蒂的巨乳更是不得了,壓在身上簡直肉感十足。惹得張湖畔慾火焚身,司機大哥是連連瞄著後觀鏡,路上好幾次險象環生。 車子終於平安開到了武林路,被兩位美女挑逗得慾火焚身的張湖畔偷偷運用無上心法硬是將下身恢復如常後,狼狽下車。本以為終於可以逃此一劫了,卻未料到兩女更加變本加厲。一左一右緊貼上來,開始逛街了。 這哪裡是在逛街。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折磨。兩位美女如此慷慨,在大庭廣眾之下肆無忌憚地用自己的豐胸一刻都不停息地磨蹭著張湖畔的手臂,可憐地張湖畔,內心極度壓抑著想要用雙手去抓的慾望,小弟脹痛的厲害。 武林路是杭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女裝一條街,人來人往煞是熱鬧。大街上親密相依的男男女女倒也不少。但是像這樣左擁右抱、張揚過街的恐怕就張湖畔一個了,更別說左擁右抱的是如此一中一西地性感尤物了。所有的男人都羨慕得兩眼發綠。口水直流。對張湖畔敬佩之情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啊。 對於身旁紛紛投來的羨慕和妒忌眼神,張湖畔內心卻是暗暗叫苦連天,再這樣下去就算以自己仙人之軀也難免不會犯陽痿之疾啊。 可惜兩大美女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張湖畔的苦楚,還在私下暗自較勁,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張湖畔的懷裡,惹得張湖畔是呲牙裂齒,苦不堪言。終於來到一家規模較大的女裝店面前,張湖畔頓時兩眼發光,猶如見到救星,帶著兩女往女裝店裡趕。果然。女人看到衣服,就忘了一切,就算是雌狐狸也不例外。中外兩大美女,紛紛鬆手,兩人嘰嘰喳喳挑選衣服去了,張湖畔擦了下額頭,終於噓了口氣。 為自己英明決定沾沾自喜不過一會,張湖畔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女人購起物來真是瘋狂無比。大件小件,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張湖畔口袋裡的錢如流水般離他而去,如果不是趙麗雅給的那張十萬金卡在身,估計張湖畔早就傾家蕩產了。錢啊,那些可都是張湖畔在酒吧裡辛辛苦苦賺過來的錢啊,怎能不叫張湖畔心如刀割啊。 見東西買了這麼多。可是胡馨胸前的那個遮羞物卻還不見影蹤,張湖畔有點急了,看見前面似乎有家內衣店,二話不說帶著兩人直奔那店。推開門去,不禁一陣傻眼,老臉紅得一蹋糊塗。 以為是一家普通地內衣店,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家情趣內衣店,映入眼簾的儘是透明如絲,花花綠綠的性感內衣,店裡未見一男。只有幾位性感的女人在隨手挑著性感內衣,見有男人進來不禁一陣詫異,俏臉微紅。難怪張湖畔一陣尷尬,一大老爺進這樣的地方不尷尬不行啊。 辛蒂和胡馨倒是臉色如常,一位是因為懵懵懂懂,一位是洋妞這玩意見多了。既然進來了,張湖畔也不能表現的太小樣,裝作落落大方地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道:「辛蒂,你帶胡馨四處看看,順便也幫她買幾件合適的。」 「哇,馨兒,你比我們蘇格蘭姑娘都要開放,竟然沒有帶胸罩」,辛蒂的驚訝聲音從更衣室裡傳來。 「嘻嘻,辛蒂姐,你地奶子好大哦,又白又挺的」,胡馨誇張的驚歎聲。 「咯咯,你不能摸我的乳房!」更衣室裡傳來了辛蒂的嬌呼聲。 「辛蒂姐,這個東西怎麼戴的呀?」 「.……」 老天,這兩個姑娘在幹嗎!張湖畔表面上故作鎮定,但其實內心早已經是波濤洶湧,浮想翩翩。更衣室內會是怎樣的情景,兩具雪白地嬌軀在互相撫摸?想想都讓張湖畔噴血。 逛了一天的街,碩果纍纍,回到寢室後,張湖畔簡直快虛脫了,這一天可真夠煎熬的。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沒忘,張湖畔按著宋玉琳留的電話打了過去。 「喂,是湖畔嗎?」電話那頭是一陣急促的激動的聲音。 「是的,我聽室友說前幾天你打電話給我,是嗎?」宋玉琳馬上聽出張湖畔的聲音,讓張湖畔不禁有一絲感動。 「是的,是我找你」,宋玉琳回答道。 「有事嗎?」 「下個星期四是我的生日,我打算辦一個生日P.,嗎?」電話那頭地宋玉琳似乎充滿期待。 「下週四?嗯,好的」,張湖畔考慮了一下,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真的?你能來,那太棒了!」宋玉琳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愉悅起來。 「.…..」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香港黑幫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香港黑幫 深夜,不過室友們絲毫沒有閉眼休息的打算,臥談會朝天地進行著。一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卻再也無法控制,於是趁著室友們大談特談美女、愛情的空檔,偷偷起身,玩起了人間蒸發。 沒有看到火爆女郎朱妍四處晃動的身影,可能今天休息吧,張湖畔心裡暗暗想到。一眼就看到正坐在老地方的柳熙珍,此時正無精打采的盯著手中的雞尾酒,神情裡說不出的慵懶和落寞。張湖畔莫名的感到一陣心痛和愧疚,這段時間以來一直留連在萬花叢中,卻冷落了這位紅顏知己。 張湖畔來到柳熙珍身邊,不過柳熙珍神情恍惚,並沒有覺察到。 「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張湖畔柔聲說道。 「啊!湖畔!」柳熙珍渾身一陣激靈,滿臉的落寞一掃而空。 「這麼多天了,怎麼一個電話都不給,人家好擔心你呀!」柳熙珍既嗔又怪,不過任誰都聽得出她的語氣中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有的只是不盡的擔心與重見到張湖畔的喜悅之情。93b303 看著柳熙珍眼神中的關切和喜悅,張湖畔心裡不免一陣衝動,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秘密盡數與她共享。只是欲言又止,還是不忍打破她這美好而平淡的生活。 「怎麼樣,出去走走吧!」張湖畔輕聲說道。 「嗯!」柳熙珍收拾了一下東西,跟其他人交代完後,跟著張湖畔出了門。 暗淡的燈光下,兩個相擁的背影,顯得如此的溫馨和浪漫。不知不覺來到柳熙珍的別墅,情到深處免不了一翻翻雲覆雨,誘人的呻吟一直不停的在別墅迴盪著。 清晨,一縷暖暖的陽光喚醒了張湖畔的睡眠,回頭看著身邊正滿足地睡著的柳熙珍,張湖畔感到一種作為常人的幸福。輕輕地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挑了一個從天道探秘處得來的修真飾品小心翼翼的放在柳熙珍的身旁,然後下樓準備了一桌早餐後,悄然離去。今天是胡馨第一天上課,作為師父的還是要過去關照一下,否則張湖畔是怎麼也不願意這麼早就離開溫柔鄉的,反正已經是逃課大王了,也不在乎再多逃一天,陪陪柳熙珍。 今天星期一,上的還是辛蒂的英語課。當胡馨與張湖畔同時到達,並雙雙坐下時,班級裡又是一場騷動,殺氣十足的嫉妒眼神在張湖畔身邊縈繞不斷。經貿班的男生們更是痛不欲生,上次那出身豪門的大美女趙麗雅被是張湖畔給勾引走了,這次好不容易又盼來一位絕頂美女,沒有想到還是被這位可惡的張湖畔捷足先登,真不知道這小子的祖上是積了什麼德。 生活如常,不過就是身邊多了一位美得轟動的跟屁蟲。張湖畔帶著胡馨逛過很多地方,但說不出為什麼,就是無論如何不帶胡馨到西部天堂,也許是心底裡不願意讓柳熙珍看到胡馨與自己親密的樣子。 香港,東方明珠,舉世聞名的自由港口。灣某酒吧包廂,張崇峻正一臉的淫笑,一雙手不停在懷中的衣著暴露的女子身上遊走。 「張少,你好壞哦,弄得人家渾身發癢!」女子在懷中扭動著魔鬼般的火爆身材,表情陶醉,一手抓住張崇峻的手往自己豐滿的巨乳上摸,嘴裡發嗲的嬌聲叫喚著。 「你這騷貨,一天不搞你就發騷!」賣力,蹂躪著手中的巨乳。 身後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彪悍保鏢,雖然自始自終都保持著同一姿勢站著,面無表情,不過眼光卻始終無法從女子袒露的雪白的乳房中移開,張崇峻盡情揉搓的場面引得他們不時地暗暗吞嚥口水。 「張少!」一位體型彪悍的中年男子滿臉興奮的推門而入。 「野豹,是不是有向老頭的消息了?」張崇峻急急地問道。因為緊張一雙手不自然地加重了力度,疼得那名女子叫疼,臉色變得極為痛苦。 「那倒沒有,不過我們發現了向老頭的得力手下,四虎之一的白虎,林文沖。」那名叫黑豹的中年男子興奮的說道。 「白虎,新義安的四虎之一,哈哈,好,辦得好,給我盯牢了。抓住了他,就不怕找不到向化強這個縮頭烏龜。」道。 「張少放心,這次我們出動了十位金牌打手,日本山口組那邊也派了兩位忍者幫忙,白虎再是厲害,這次恐怕也是插翅難飛了。」黑豹信心十足地說道。93b303 「哈哈,滅了新義安後,香港將唯我和勝和獨尊。」張崇峻 得意。「失去了向化強這個乾爹的庇護後,看我不I個小騷貨。」 「聽說今天是宋玉琳的生日,要舉辦生日派對,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去慶祝。要不要小的現在就去把這個小騷貨給您抓過來。」黑豹低聲建議道。93b303 「嘿嘿,不急,山口組的山本一郎向我推薦了一位手下,這個人很是厲害,等會我要他在宴會上控制宋玉琳的神智,讓她主動投懷送抱,當眾羞辱她不是更過癮嗎?哈哈!」 「哈哈」 香港從某一方面來說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這個地方上的黑幫勢力之強在全球也是屈指可數。這麼點大的地方就有大大小小幫派不下半百個,像14k就曾經是香港強盛一時的黑幫,不過如今早已經衰落了。新義安曾經是香港最有名的黑幫之一,崛起於80年代之後,為龍頭,隨著三合會的發展,在90年代控制了香港的電影業/產、金融等行業,逐漸佔據黑幫中的霸主地位。香港回歸後,由於兩岸反黑組織的聯合打擊,元氣大傷,勢力大不如前。 新義安日見衰落後,和勝和勾結日本黑幫第一勢力山口組,乘機崛起,販賣毒品、洗黑錢、非法賭博、組織賣淫、偷盜、敲詐勒索等無所不為,在影視、地產、金融業方面更是處處打壓新義安,新義安成為香港黑幫第一勢力。93b303 華麗娛樂公司是和勝和的主要產業之一,董事長張資龍是現任的龍頭老大,江湖人稱「霸龍」,張崇峻之所以敢對旗下女星為非作歹主要是倚仗其老爹的勢力。宋玉琳是華麗娛樂公司的娛樂明星,因為很討新義安的龍頭向化強的喜歡,因緣際會拜為乾爹,所以張崇峻雖然一直覬,卻顧及向化強這一層靠山沒敢使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新義安雖然大不如前,但畢竟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現在不一樣了,前段時間和勝和聯合山口組密謀對早已是眼中釘的新義安各個堂口進行了突然襲擊,致使新義安舊創加新傷,可以說已經名存實亡了。但向化強並沒有落網,這讓張氏父子還是有點不安,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93b303 「哈哈哈哈,恭喜啦,張少!」兩位衣著光鮮,身材矮小的男子走了進來。 「哪裡話,那還是托山口先生的福啊,拔掉這個眼中釘,我們的合作更是暢通無阻了,哈哈哈哈,共同發財!」張崇峻難抑心中的得意,大手一揮道:「快叫媽咪多叫幾位極品美女過來!」93b303 …… 西貢郊野,七八位手持鐵棍的黑衣男子團團圍住中間的一位男子。被困的男子顯然已經身受重傷,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似乎在做著最後垂死的抗爭。 「林文沖,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了,還是乖乖的投降我們龍爺吧!」一個男子惡狠狠的聲音傳來。93b303 「哼,你這只野狼,以為就憑你們幾位垃圾就能擋住我的去路嗎,***,如果不是兩個日本烏龜使冷箭,老子早就剁了你們!」雖然已經身受重傷,但仍有一種強烈的不服輸的氣勢。 「巴嘎,這個支那人的感覺怎麼這麼靈敏!」隱匿在黑暗中的兩位日本忍者心裡暗自罵道。除了第一次偷襲成功外,竟然接二連三的失敗。 林文沖受傷的部位在不停的流血,漸漸地,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 「媽的,這樣下去老子一定會掛掉,老子跟你們拼了。」林文沖使勁全身的力氣吼出聲,舉起手中的馬刀,瘋狂的砍向眾人。但實力太過懸殊了,又是一道寒光閃過,「匡當!」長刀落地,林文沖抱著再次被擊中的手腕,忍著痛楚,憤怒的盯著四周。 「哈哈,白虎,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呀***起來打呀,你死了嗎!」野狼見林文沖雙手皆廢,開心地叫囂道。 「桀桀」躲在黑暗中的日本忍者,終於露出了矮小的身材。 「他沒死,在把你們打死之前他絕對不能死。」突然,一個充滿鄙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一幫傢伙馬上警覺起來。以為是林文沖的援手趕到,回頭一看竟然是年紀輕輕,手無寸鐵的孤身男子。這個孤身男子正是趕來參加宋玉琳生日派對的張湖畔,他剛才使用空間魔法,正好落在這個地方,看到有人在此打鬥,便好奇的來看個究竟。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郊野之戰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郊野之戰 幾乎所有的國人一樣,張湖畔對於日本人天生就沒有於勾結日本人殘害國人的中國人更是厭惡。雖然不知道鬥爭的根源是什麼,但是因為日本人的出現,張湖畔心裡已經毫不猶豫地站在了林文沖這邊。 「巴嘎,你小子,送死來的」日本鬼子顯然被激怒了,不容分說數把飛刀直逼張湖畔而來。眾人都以為張湖畔必死無疑,但是不可思議的場面發生了,飛刀在即將靠近張湖畔是竟然自行紛紛落地,再看那個年輕人,依然悠閒自在地朝林文沖走去。 眾人大驚,知道又是一個厲害角色,不過仗著人多勢眾,野狼依然強硬地叫囂道:「識相的,給我乖乖退回去,否則會死的很難看」。 「哼哼,誰死還不一定呢,你們這幫勾搭日本人的蠢蛋,」張湖畔根本無視眾人手中的鐵棍。 「兄弟,不用管我了,你快走吧!」林文沖知道張湖畔有兩下子,只是對手人多勢眾,而且也沒有必要為了自己,把一個無辜的人牽入與和勝和的鬥爭中。 「好漢子!」張湖畔不禁心裡暗讚。 「小子,你要找死,大爺成全你。」野狼舉起鐵棍,惡狠狠地朝張湖畔掃去。 「哼,就憑你!」張湖畔伸手直接抓住了向他橫掃而來的鐵棍。 頓時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迅速地順著鐵棍傳到野狼的手臂上,「啊」野狼一聲慘叫,被狠狠的拋向半空,然後又重重的摔了下來,頓時暈了過去。 「勾結日本鬼,真該死!」張湖畔冷冷的掃視了四週一番,手中的鐵棍竟在不經意間化成鐵水,伴著「嗤嗤」的聲音落到地上,在黑夜裡顯得特別的刺耳恐怖。 「啊!」這幫傢伙何曾見過這樣的功夫,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紛紛轉身就逃。兩位日本忍者也大驚失色,急忙一個遁術,隱身準備逃竄。 「哼,學了這麼點五行術的皮毛,就敢在老祖宗面前顯擺,真不知死活!」張湖畔臨虛在空中隨意一抓,兩個瘦小的忍者頓時全身虛軟的癱在地上,現出了原形。至於眾人,早已在張湖畔那臨虛一抓之際,氣機全部被封住,動盪不得,兩眼流露出儘是駭然。 「這位小兄弟還能打,你們走了他還打誰去。***勾結日本鬼!」張湖畔冷冷的對著眼前這幫口不能言、腿不能動的眾人,帶著輕蔑的說道。然後在眾人迷惑的目光下,飛指如電,一絲絲靈力從張湖畔的指尖流入了林文沖的奇經八脈,最終匯成了一條汪洋大河,氣勢澎湃的流向林文沖的丹田。 林文沖感覺整個人都飛起來,渾身軟綿綿,暖洋洋,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啊!」林文沖舒服得仰天長嘯,心裡忍不住一陣狂喜。修煉家傳內家功法近二十年,他完全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太不思議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人,手指隨意的幾下撥弄,竟然可以讓自己又得到了將近二十年的功力。 「他們不是說你不能打了嘛!去打給他們看!」張湖畔對一臉不可思議看著自己身體變化的林文沖說道。 隨手撤去鎖住眾人氣機的力量,眾人都驚恐的盯著如同猛獸般向他們走來的林文沖。 「哈哈哈哈,***,你們不是很能打嗎?來呀,沖老子來呀,野狼你這狗娘養的別裝暈了,老子知道你醒了,***膽小鬼!」林文沖不屑的吐了口痰,然後抄起了地上的一把鐵棍,如狼入羊群般,一陣猛劈,打得眾人是抱頭亂跳,慘叫聲四起。 「滾,回去告訴霸龍,我們新義安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見眾人毫無反手之力,林文沖也停下了手,畢竟是一幫不成氣候的傢伙,留著他們的狗命也無妨。林文沖並沒有趕盡殺絕,一個個頓時像得到特赦一般拖著傷殘的手腿,連滾帶爬地逃命去了。 向來以勇猛不畏死自我標榜的日本人,也偷偷的準備隨眾溜走。 「兩個日本鬼也想走嗎?想得倒美。」林文沖大步上前,舉起手中的鐵棍,「卡卡」兩聲將鬼子的手臂砸得粉碎,疼得兩個日本忍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終於爽了一把,林文沖扔掉手中的鐵棍,轉身正準備向張湖畔道謝時,卻發現這個神奇的年輕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內心不由得一陣惆悵,摸摸剛才受傷的手臂,竟然已經結疤,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這一切真如夢幻般神奇,不真實卻又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神仙?」這個向來被林文沖嗤之以鼻的問題,此刻竟然也開始問自己。 旺角的某個酒店,熙熙攘攘,明星璀璨,大腕高官濟濟 ||I選的淡藍色晚禮服襯得她更是明眸皓齒,美艷動人,此時正緊張的盯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們。 「怎麼還沒有來呢?他會送什麼禮物給我呢?他會和我跳第一支舞嗎?」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張湖畔,宋玉琳暗自微紅了臉。 「不知道乾爹怎麼樣了,往年都是他陪我跳第一支舞的。」甜蜜的思念中又有一絲憂愁浮上心頭,想起至今仍杳無音訊的向化強,內心難免擔憂。「都是那該死的張家父子,不知道把乾爹怎麼樣了。」想著向化強可能已經落入張崇峻父子的手裡,宋玉琳臉上的擔憂更甚,既是為自己的乾爹也是為自己的將來。沒有了向化強的庇護,自己根本對付不了那個惡魔般的張崇峻。「哎,這次新專輯推出後,就退了吧!」單純的宋玉琳似乎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算退出娛樂圈,張崇峻也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的。 突然宋玉琳美眸一亮,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樓下,只是似乎被人擋在了門外。 「先生,對不起,今天這裡包場了,請您改天再來?」門口的迎賓小姐擋住了正往裡走的張湖畔。 「你大概是誤會了,我是來參加宋玉琳小姐的生日晚會的!」張湖畔知道對方誤會了,急忙解釋道。 誤會,迎賓小姐才不會認為自己誤會了呢,來這裡的人不是明星大腕就是娛樂界、商業界的名人,哪位不是開著豪華轎車來參加這個晚會的。哪像張湖畔,相貌普通不說,穿著打扮也是一般,老遠就看到他步行而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狗仔隊或者狂熱的歌迷在試圖進入。 「先生,你還是快點走吧!」迎賓小姐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93b303 張湖畔這下有點惱怒了,狗眼看人低,於是冷冷地道:「我是宋玉琳的朋友」。 「咯咯!朋友?」迎賓小姐終於忍不住笑了,笑聲裡充滿了對張湖畔不自量力、自抬身份的嘲諷。這讓張湖畔很是不爽。 「是她朋友怎麼啦,這很可笑嗎?」這樣的笑聲讓張湖畔更是不爽,不快地反問道。 「今天到場的男士無不是娛樂界、或者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朋友?你乾脆說自己是她男朋友好了,要找借口也要找個能信的嘛」迎賓小姐似乎很不屑與張湖畔對話,把頭一扭,再也不理張湖畔。 「朋友,你是自己走呢,還是我來請你走!」保安這時也到了,雖然表面上似乎很客氣,但是任誰都可以聽出他語氣裡的威脅與鄙視。 圍觀的眾人也都紛紛盯著張湖畔,有點頭的也有搖頭的,張湖畔看在眼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正當雙方僵持的時候,宋玉琳滿臉驚喜的從樓上飛奔而下,一點也沒有大明星的樣子。「湖畔!」宋玉琳並沒有注意到現場緊張的氣氛,很開心的叫了一聲,然後竟然一點也不顧眾人的驚訝表情,伸過玉臂拉著張湖畔就向大廳走去。 眾人一片愕然,個個不信邪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迎賓小姐和保安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後更是嚇出了一聲冷汗。 向來被眾人譽為冰清玉潔的玉女天後的宋玉琳,竟然當眾挽著一位相貌凡凡,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而且神情還是如此甜蜜。讓那些一直對宋玉琳虎視眈眈的公子哥們個個目瞪口呆,內心裡翻江倒海,渾身不是滋味。如果宋玉琳是與某位豪門貴族的公子哥,或者哪位明星人物走在一起,估計大家心理或許還會有點平衡。可是這樣一個張湖畔,讓眾人如何能夠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個事實。個個對這張湖畔流露出極其強烈的敵意,恨不得讓張湖畔當眾出醜。 正當眾人思量著如何讓張湖畔當眾出醜時,張崇峻和山本一郎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位陰森的男人,正是山本推薦的高手。如今的和勝和大敗新義安,已經開始全盤接收新義安的地盤。不管是作為華麗娛樂公司的公子哥,或者和勝和的太子爺,張崇峻的身份都是不一般的高貴,他的到來頓時引起現場一陣騷動,一些在道上混的認出了與他一起進來的山本一郎,心裡更是暗暗驚歎和勝和的實力。 張崇峻垂涎宋玉琳在上層社會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那些正思考著如何給張湖畔難堪的男人,看到張崇峻的到來,不禁喜上眉梢。以前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點張崇峻是因為忌憚新義安向化強的緣故,現在新義安也基本被和勝和滅了,估計以張崇峻的性格,應該再不會放過宋玉琳了吧。看著正親密走在一起的張湖畔和宋玉琳兩人,一些人眼裡已經流露出看場好戲的興奮。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開始挑釁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開始挑釁了 畔靈敏的感覺,在張崇峻和山本一郎還沒有到門口的感覺有一股極其陰森的氣息瀰漫而來,猶如身處修羅地獄,心裡暗暗吃驚。這是修煉陰邪之功之人才會有的陰氣,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也會有這樣的人出現。 有點不相信地回頭看看,不看還好,一看張湖畔不由得又是一陣怒火。媽的,又是該死的日本人,而且還是個修煉陰邪魔功的日本人,真是叫人忍無可忍。 宋玉琳也看到了張崇峻的到來,身子明顯地僵了一下,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懼,但更多的是厭惡。 張崇峻不是瞎子,當然看到與張湖畔親密緊貼在一起的宋玉琳,不禁妒火中燒,恨不得將張湖畔碎屍萬段,對宋玉琳的如此行為更是恨之入骨。在老子面前表現得像個貞節烈女似的,沒想到背地裡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這樣的無名無品的垃圾貨竟然也看得上眼。哼!老子得不到的女人,誰也別想得到,等會就玩死你! 心裡雖然恨得咬牙切齒的,但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看到宋玉琳轉頭向著自己的方向瞄了一眼,馬上堆著一臉虛偽的笑,道:「哈哈,張某來遲了,宋大美女,今天好漂亮啊!」滿臉的笑容隱藏不住內心的惡毒,宋玉琳看在眼裡,內心又是一陣戰慄。 「謝謝,張少能來,實在讓玉琳深感榮幸!」宋玉琳知道自己得罪不起張崇峻,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也還是要違心地應付著。 張崇峻才不管宋玉琳語氣中的敷衍,這個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的小人自宋玉琳進入眼簾開始就把宋玉琳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包括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恐懼也沒有放過。宋玉琳表現得越緊張,張崇峻就覺得越興奮。「看來,宋大美女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啊,還不知道已經名花有主了,你的男朋友不介紹一下嗎?」張崇峻依然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張崇峻的這句話讓宋玉琳感到有些為難,如果張湖畔真的是自己男朋友就好了。可是他根本還沒有表過態,現在最多也只是自己地一廂情願而已。想到這裡。宋玉琳是既甜蜜又矛盾,甜蜜的是終於遇見一個自己喜歡地男人,矛盾的是不知道張湖畔會作何想。不經意間一雙玉臂纏得更緊了,因為為難,白皙的俏臉上浮上一抹紅暈。93b303 宋玉琳如此的表現在張崇峻看來,就等於默認了張湖畔的男友身份,眼裡的妒意更濃。只感覺一把憤怒的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恨不得現在就讓宋玉琳當眾出醜,求著自己上了她。 「嘖嘖,看來宋大美女真地墜入情網了啊!」張崇峻充滿挑釁地向宋玉琳說道,並且向張湖畔伸出了手:「敝人張崇峻,華麗娛樂公司的少東家,兄弟真有一套,連我們香港最有名的玉女天後都能騙到手!」 「張湖畔。」雖然很討厭張崇峻的虛偽,以及跟日本人勾結的行徑,不過今天畢竟是宋玉琳的生日。張湖畔還是微笑著伸出手。 「幸會,幸會」張崇峻說道,眼裡閃過一絲歹毒,手上突然發力。和勝和的太子哥,在黑道混跡多年,張崇峻也算是一位能打能拼的高手,這一發力,如果換作常人的話。估計早就臉色大變,叫苦連天了。 「幸會。」張湖畔面不改色。這麼點小把戲,就敢拿出來擺弄,你也太小瞧我張湖畔了。張湖畔內心暗暗冷笑,微微的加了點力氣。 張崇峻本想先給張湖畔一點下馬威,沒想到握著地手突然間變得滾燙,似乎那根本就不是一隻手。而是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啊」了一聲,連忙撒手,雖然手上痛得要命,不過仍然強顏歡笑道:「看張兄面生的很,是剛來香港發展嗎?」 「談不上,這次到香港純粹是為了來參加玉琳的生日。」張湖畔淡淡的說道。 竟敢這麼親切地直呼大名,張崇峻又是一陣莫名怒火。不過剛才的一握,他確實有點對張湖畔另眼相看了,甚至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不過不比功力比財力,看張湖畔的穿著打扮根本不像是上層社會地人。便打算改變策略,以自己的權勢和財富來與張湖畔一決高低,羞辱張湖畔一番。 恰在這時,門口一陣騷動,似乎又來了一位重量級人物,眾人紛紛湧向門口,爭著套近乎。原來是華麗娛樂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英國的弗麗斯影業公司的老總史蒂芬到了。這樣的人物到場,張崇峻豈有不湊熱鬧的可能,暫時擱下與張湖畔與宋玉琳地怨恨,道了聲失陪後,急忙向史蒂芬走去。 「唉呀,史蒂芬,什麼風把你也吹來了?」張崇峻誇張的張開雙手,準備跟史蒂芬來個熱情的擁抱。 不過史蒂芬似乎對張崇峻的擁抱很是感冒,雙手做了個打住的姿勢,避免了張崇峻的進一步接觸,穩重而不失禮貌地微笑著說:「剛好經過香港,聽說我們美麗的歌壇天後宋過生日,作為公司的股東當然要過來祝賀一下。對了,宋呢?」 「尊貴的史蒂芬先生,你能來我真的太高興了!」宋玉琳也隨後跟了上來,不過一隻手卻依然拉著張湖畔。 張湖畔其實老遠就見到了一襲紅衣,臉色蒼白地史蒂芬。不可思議地暗自搖頭,這個世界真是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第一次香港,竟然會碰到吸血鬼亨得利家族的史蒂芬伯爵。而且更巧的是,他竟然還是宋玉琳的老闆之一。整個亨得利吸血鬼家族現在歸青雲管轄,而我張湖畔又是青雲的祖師爺,這層關係也夠錯綜複雜的。 張崇峻還想沒話找話地跟史蒂芬多說幾句,但史蒂芬的心思似乎根本不在他的身上,就連身旁其他人的溜鬚拍馬也惘若未聞,只是兩眼死死地盯著被宋玉琳拉著的張湖畔。已經活了數百年,還是第一次像這樣嚇得雙腿發軟,幾乎就要跪下給張湖畔磕頭。對於張湖畔的印象實在太深了,萊克茵之戰可是親身經歷過的,青雲是他的主人,天吶,這可是主人的祖師爺啊。下意識地就想下跪,幸好張湖畔的密 蒂芬耳邊響起,否則史蒂芬才不管現場這麼多人呢,的世界裡,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見到張湖畔這位尊貴的幾乎頂天的大人物,史蒂芬如果不行跪拜之禮,在吸血鬼的世界裡絕對是罪不可恕的事情。93b303 雖然大禮被張湖畔阻止了,但史蒂芬還是無法克制心中的緊張,心裡驚恐至極。幸好他的面色本就蒼白,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 對於宋玉琳,雖然史蒂芬一向比較欣賞,但一直都是以那種老闆對待員工的態度。但今天這兩人牽手的場面大大刺激了他,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以往是否有對她不夠尊敬的地方。哎!要早知道這個宋玉琳有讓祖師爺看上的潛質,早就該好好拍拍馬屁了。今天史蒂芬的態度是360度的大轉變,對宋玉琳祝賀時的語氣幾乎是戰戰兢兢的。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宋玉琳還以為史蒂芬吃錯了藥,感動得一蹋糊塗。 有些不明就裡的人疑惑史蒂芬是否也有要追求宋玉琳的打算,如果真是這樣,晚上的好戲會越加精彩,一個個心懷鬼胎靜觀事態發展。 張湖畔向史蒂芬伸出了手,這舉動又是引得史蒂芬心跳加速。在吸血鬼的世界裡,哪有奴僕與主人握手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更何況是與比主人還要高貴上百倍身份的人。所以史蒂芬那心驚膽跳啊,如果不是張湖畔暗中送過一絲真元力,估計以史蒂芬如此強壯的體魄都要心臟負擔過重而亡。 客人三三兩兩陸續進場,宋玉琳不時親密的挽著張湖畔,與來賓們客套地打著招呼,並時不時地一雙美眸柔情似水往張湖畔身上瞟,沒有人懷疑這兩人是甜蜜的一對。只是不明白的是,這個如此平凡的年輕人是採用什麼手段獲得宋大美人的芳心的,要不然就是宋玉琳腦子進水了。 「我先去補下妝,派對馬上開始了。」宋玉琳貼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輕說道。一股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耳朵裡吹。 「你去吧!」張湖畔溫柔地說道。 走出一段路後,宋玉琳又紅著臉轉身挽住張湖畔。輕聲在張湖畔耳邊說道:「等會你要當眾請人家跳第一支舞,否則人家不依。」說完就羞紅著快速的上樓去了。93b303 看著宋玉琳離去地嬌美背影,身邊還留著她淡淡的幽香,張湖畔心裡不禁一蕩。 燈光突然變得昏暗,生日快樂歌緩緩響起,一輛放著多層的生日蛋糕的小推車,緩緩推向了大廳中央。蠟燭放出柔和的光芒,形成黑暗中的亮點,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宋玉琳,嘴角掛著淺淺地笑,風情萬種站在樓梯口,藍色晚禮服下的身材婀娜多姿,性感動人,難怪能傾倒眾生。如此這般的風情、嫵媚、高雅,是男人都抗拒不了。 眾人都呆呆地盯著緩緩走來的歌壇天後,男人們已經看不到身旁的女人。只覺得口乾舌燥,內心輕輕地吶喊。 張湖畔身邊不缺美女,而且個個絕色,但現在,當看到猶如仙子般款款而來的宋玉琳,尤其接觸到向自己投來的滿是柔情的深情眼神,張湖畔還是忍不住癡狂了。男人總是沒法對女人免疫,連張湖畔自己也沒想到。一顆心這麼快就被俘虜了。 宋玉琳嘟起可愛的小嘴,極其優雅地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大廳裡響起陣陣掌聲。 眾人紛紛送上生日禮物,宋玉琳一一禮貌謝過。不過心底裡卻犯嘀咕,眼角不時瞟向張湖畔,心裡在緊張張湖畔會送什麼特別地禮物給他。93b303 「禮物好多啊!終於輪到我了,怎麼樣。喜歡這條項鏈嗎?」張大公子果然出手不凡,這拿在手裡的璀璨閃耀的鑽石項鏈看起來真是價值不菲,花點錢算什麼,主要是大爺我花得起,張崇峻巡視了一下四周,又嘴角歪歪地看著宋玉琳,就等著宋玉琳兩眼發亮,感激涕零。 女人對於鑽石的愛好真是驚人地一致,看著張崇峻手中的鑽石項鏈,現場所有女人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了。開始幻想自己是今晚宴會的主角,是能夠擁有這條項鏈的幸運兒。 宋玉琳沒想到張崇峻出手竟然如此闊氣,這條項鏈至少值數百萬港幣,一下子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拒絕。 看到現場所有女人地眼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張崇峻心裡更是得意:「哄哄女人真是太容易了,只要捨得下本錢,什麼樣的女人到不了手啊!哈哈哈哈!」張崇峻似乎已經感覺到宋玉琳躺在自己懷裡,甚至開始幻想如何玩弄她、然後又如何一腳踹掉,這種感覺真是爽極了。看看站在旁邊毫無動靜的張湖畔,張崇峻帶著明顯挑釁意味地問道:「不知張先生送什麼貴重的禮物給宋美女啊?」 好戲終於上場了,有些存心不良的人,眼裡開始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除了史蒂芬對張湖畔有絕對的信心外,所有人都認為張湖畔拿不出比張崇峻手中地項鏈更值錢的禮物。本來這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但是在崇尚攀比之風的這幫所謂的上流人士中,當張崇峻以如此不屑的口氣反問時,一切就變得走味。作為宋玉琳男朋友的身份,如果拿不出更為珍貴的禮物,似乎太丟面子了。 張崇峻的這句話在宋玉琳聽來真是刺耳,她絕對無法忍受有人如此當眾輕視張湖畔。剛才還在猶豫如何拒絕張崇峻,聽了這句話後也顧不得考慮情面,臉色瞬間急變,冷冷地瞥了張崇峻一眼,堅決地推開了正準備自作多情給她戴項鏈的張崇峻地手,道:「我想我無福消受如此貴重的禮品,還是請張少收回吧!」 現場一片嘩然,張崇峻的臉更是一陣白一陣青,卻又不好當眾發火,尷尬的收回了手中的項鏈。不過卻仍然不忘諷刺:「我倒忘了你還有男朋友在場喲,看來張公子的禮物會比我的還貴重嘍,我倒忘了這裡還有位張公子,大家瞧好了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好戲終於上場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好戲終於上場了 突然有點後悔請張湖畔過來,她當然知道張湖畔的底的眼裡雖然張湖畔表現出極其驚人的音樂天賦,不過卻是一位淡薄名利之人,是個大學生,靠兼職酒吧工作賺點零花錢,怎麼可能與張崇峻比富貴財勢!請張湖畔到來只是自己心裡希望能夠在這樣重要的時刻有他在身邊,根本也沒有想過要張湖畔送自己什麼貴重的禮物。但是這個殺千刀的張崇峻卻把這一切搞得如此粗俗,令張湖畔面臨如此難堪尷尬的境地,宋玉琳又氣又急,滿臉脹得通紅。 別看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似乎個個滿臉高興,滿臉誠意的過來慶祝宋玉琳的生日。可是在娛樂圈、在這樣的上層社會中又有多少是真正衝著友情來的,無非是來捧個場,露個臉,結交一下達官貴人。所以雖然表面親如姐妹或者一口一個「朋友」,暗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和嫉妒,恨不得找個機會讓她出醜。張湖畔呢,不用說早已是男士們不拔不快的「眼中釘」了。有些人已經開始攪局,故意叫喚著張湖畔當眾獻送禮物。 張湖畔算是認清了這些傢伙的嘴臉,雖然更希望在無人的角落,給宋玉琳一份驚喜。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面,再不出手不但自己為難,就連宋玉琳也會跟著受屈,打定主意,要讓宋玉琳晚上成為今天晚上最耀眼的明星,名符其實的女主角。 張湖畔慢慢的走向宋玉琳,凝視著她,眼裡滿是溫柔和深情。當宋玉琳的目光碰上張湖畔深情的眼神時,就再也捨不得將眼睛挪開,心裡眼裡只有張湖畔。93b303 「玉琳,生日快樂。」張湖畔緩緩地掏出了一個修真飾品。晶瑩剔透的冰蠶絲下掛著一個柳葉狀的翡翠,翡翠通體翠綠透明,色彩極其濃郁,沒有一絲雜色,在燈光下竟然發出耀眼的光芒。 宋玉琳怎麼啦!如果說剛才張崇峻的鑽石項鏈令她震驚的話,那麼張湖畔的這份禮物讓她在震驚之餘更是滿心的歡喜。剛才還在擔心張湖畔該如何應對,在後悔自己不該帶張湖畔來這邊,沒想到這個還在酒吧打工的大學生竟然能拿出另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撼的禮物。雖然自己並不看重禮物的貴賤,可是張湖畔所送的東西就代表了他的用心。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實在是太開心,太激動了。根本不顧眾人的驚訝,上前樓著張湖畔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輕聲說道:「謝謝!謝謝你的禮物,能給我戴上嗎?」 今天在場這些明星大腕、名門望族,無一不是珠寶的發燒友,珠寶的優劣一眼就能看穿。頓時「嘖嘖」聲四起,一是驚訝如此極品的翡翠,二是驚訝眾人心目中的純情玉女竟然當眾獻吻。 誰還管你張崇峻,誰還會看你張崇峻手中的鑽石項鏈,張崇峻感覺像是一下子從天上掉入十八層地獄,心裡不爽極了。 「不會是假的吧?」這個整天只知道泡妞、打架的太子哥眼光畢竟差了點,再加上一時讓妒忌沖昏了頭腦,竟然不顧身份出口諷刺。 「能讓我看看嗎?」一位帶著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男子,激動地走上前,聲音中帶著絲顫抖。張湖畔停下給宋玉琳戴掛墜的雙手,將飾品遞給了這位中年男子。 「趙老闆,這……」宋玉琳想阻止,恐怕鑒定來鑒定去又會惹出新的事端。 趙辛海可是香港數一數二的珠寶商,擁有英國皇家珠寶鑒定師的頭銜。娛樂圈是珠寶消費大群,歌壇天後的生日,當然不會缺了趙辛海的份。93b303 細膩溫潤,一種清靈如水的感覺從手心傳了過來,整個人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妙不可言。 「天哪,果然是玉精,我竟然看到了傳說中的玉精,真是無價之寶啊!」趙辛海一生見過珠寶玉石無數,現在卻如朝聖般的捧著手中的翡翠,雙手不停的顫抖。 能讓趙辛海這樣的人物如此驚訝,如此激動,評價為無價之寶,可見這塊翡翠是如何珍貴,絕對不是張崇峻那鑽石可以比擬的。眾人看向張湖畔的眼神開始炙熱起來。相貌普通的張湖畔在那些闊太太或富家千金眼裡早已經變得金光閃閃,有些人甚至羨慕起宋玉琳的運氣。天哪,無價之寶啊,這個世界上誰有這個本事,隨便一件生日禮物都是無價之寶。 趙辛海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掛件遞給了張湖畔,臉上悲傷得猶如心愛的女人女人被搶走似的。 「能賣給我嗎?我出一億。」趙辛海可是不折不扣的珠寶發燒友,像如此傳說中才能出現的玉精如何不讓他心動,終於還是忍不 的問了出來。 眾人再次昏倒,內心狂呼,剛才趙辛海說是無價之寶,眾人也就以為不過只是一件非常值錢的翡翠,估計上千萬也就頂天了。卻沒有想到趙辛海隨便開個價竟然是一億。就算那些明星再紅,再大牌,一億對於他們而言絕對還是一個難以攀爬的天文數字,那得唱多少歌,演多少戲啊!張崇峻剛才拿出來的鑽石跟張湖畔一比簡直成垃圾了。這位男的到底是誰啊?就算是李嘉誠的兒子也沒有這麼闊氣啊!張湖畔在眾人的眼裡再次變得高大起來,甚至已經成為了財神爺的化身了。 那些女的恨不得自己就是宋玉琳,天哪上億港幣的掛件掛在脖子上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不賣!」張湖畔眉頭也沒皺一下就直接回答道,然後來到宋玉琳的身邊,將柳葉翡翠輕輕地掛子宋玉琳白皙的脖子上。宋玉琳感到整個人都要飛了,她覺得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幸福的人。 「湖畔,我愛你!」宋玉琳眼裡噙著眼淚輕輕地在張湖畔耳邊說道。 「傻丫頭,好,切蛋糕了,大家都等著呢!」張湖畔有點溺愛的輕輕地擦掉宋玉琳眼角的淚水,微笑著說道。 那份親密真是羨慕死人了,美女和大款,真是絕配啊!只有張崇峻如被當眾煽了一個耳光,眼裡不時閃爍著狠毒的眼神,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有考慮一位能隨手拿出如此貴重之物的人,怎麼可能是平凡之人。 當宋玉琳切掉蛋糕後,掌聲再次響起,舞會開始了。 宋玉琳孤身站在空闊的舞台中央,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張湖畔。雖然明明知道今天的男主角非張湖畔莫屬,但是看著心目中的女神如此深情的盯著另一個男人,很多男人的心還是感到了一陣痛楚。 張崇峻看著宋玉琳如此含情脈脈的盯著張湖畔,眼裡再次閃過一道寒光,回頭對身邊的日本人低聲耳語了幾句。日本人連連點頭,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盯著宋玉琳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的蠱惑神秘。 張湖畔知道宋玉琳在等著自己上前與她共跳第一支舞,微笑著正準備上前。突然,一股極其陰森,猶如萬千冤魂纏繞的感覺在不遠處升起,回頭一看那位日本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詭異的灰色,那股氣息就是從他身上冒起。日本人兩眼緊緊地盯著宋玉琳,手在底下不停的捏著法結。 「傀儡術!」張湖畔心裡暗驚。對於傀儡術,張湖畔曾聽師傅張三豐說起,這本來是一種上古巫術,上古巫師用來控制猛獸之用。後來被日本人學了去,竟然把它改用在人的身上,通過特殊的方法控制人的神智,進而控制其人全身。很顯然這個日本人的傀儡術的等級非常低,一般傀儡術的層次高的話,眼睛是不會有絲毫變色的,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招。 張湖畔沒有想到張崇峻竟然卑鄙惡劣到這種地步,無理取鬧攪亂宴會氣氛不說,竟然還用上了如此歹毒的手段,一股怒火不可抑制的湧了上來。「媽的,竟然勾結日本人,在老子的眼皮底下為非作歹,是可忍孰不可忍,看老子不整死你。」張湖畔在內心暗暗發誓道。 「宋玉琳」張崇峻突然叫了一聲,宋玉琳聞言向張崇峻那邊看去,正迎上日本鬼詭詐的目光。一股極其陰森的氣息向宋玉琳籠罩過來,宋玉琳頓時感覺神智一陣模糊,兩眼變得無光,神情呆呆不由控制地向張崇峻走去。看著宋玉琳一步步走向自己,自己的陰謀即將得逞,張崇峻興奮不已,「近了近了,哈哈哈哈,宋玉琳,看我怎麼玩死你」,激動萬分地準備向宋玉琳邁步走去。 突然,現場情況急轉直下,本來已經呆若木雞的宋玉琳渾身一個激靈,然後對著張崇峻及其身後的兩位日本人露出嫵媚一笑,眼睛瞬間靈動無比,哪裡還有絲毫呆滯表情。93b303 「不好,嫵媚術。」正在施展傀儡術的日本人心裡暗自一聲驚呼,神智猶如受到巨大的撞擊,頓時眼前一片模糊,眼前站著的張崇峻和山本一郎漸漸幻化成絕世美女,而更絕的是,竟然發現自己抵禦美女的能力在下降,不斷地下降。連傀儡師的神智都經受不起,更何況張崇峻和宮本一郎呢。9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猛男3P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猛男3P 然大庭廣眾之下,當眾摟摟抱抱,互相撫摸和挑逗,。現場一片嘩然,眼裡滿是鄙夷,真沒有想到人模人樣的張崇峻竟然還好龍陽之喜,更恐怖的是和兩個日本人亂搞。 張湖畔和媚狐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當然知道了媚狐之術,剛才無非通過宋玉琳來施展了一下而已。93b303 見張崇峻三人幾乎馬上就要當眾表演猛男3P,然要喊停了,否則這個生日晚會不就砸了。似一聲驚雷響過,三人猛然清醒過來,卻發現眾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更要命的是,三個大男人竟然親密無間抱在一起,手和腳都放在不該放的位置上,張崇峻恐怖的發現自己的手掌還放在山本一郎的屁股上。 雖然不知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不過直覺告訴張崇峻這是張湖畔搞的鬼。堂堂和勝和的太子爺,如何肯吃這樣的暗虧,怒氣沖沖的走到張湖畔面前,指著張湖畔道:「剛才一定是你小子搞的鬼!」 「張大少爺,無憑無據可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無恥到和兩個日本鬼搞3P的,關我鳥事!當眾表演是不是很過癮啊,要不再繼續?」想起剛才的那場面,張湖畔都忍不住要笑出聲來,滿臉嘲諷道。 眾人都在暗自偷笑,如果不是顧及到張崇峻那顯赫的身份,估計早就哄堂大笑了。 眾人都在心裡苦苦地憋著,史蒂芬可不一樣,張湖畔這麼尊貴的人物既然有心情調侃張崇峻和兩個日本人,作為奴僕的適時出面配合一下是義不容辭的,於是接著張湖畔的話道:「嘎嘎,剛才張少和兩位朋友的表演確實很精彩,看得不夠盡興啊!」 張崇峻的臉更是紅一陣白一陣,都快要氣炸了,再也顧不得什麼和勝和「公子哥」、「太子爺」的尊貴身份,不由分說就要以武力解決張湖畔。騰田一雄快速地拉住張崇峻,在他耳邊嘰裡咕嚕的一陣後,張崇峻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疲軟下來。93b303 騰田一雄還算是有點領悟力,從剛才張湖畔不動聲色的行動中,已經隱隱約約認識到張湖畔的能力。如果真如他所料,張湖畔是修真人士的話,以他們三個的力量再鬥下去只能輸得更難看,因此建議山本一郎和張崇峻趕緊撤離。 在道上混的,當然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剛才與張湖畔握手已經領教過了他的厲害,如今連這個會使用神奇之術的日本人都害怕張湖畔的能耐。張崇峻知道今天自己栽跟頭了,狠狠的盯著張湖畔道:「小子你等著瞧!」說完倉皇的領著兩個日本鬼跑了。 一場紛爭從此打住,在香港這個地方,什麼奇人異事沒有發生過,眾人很快從剛才的事件中恢復過來。舞會正式開始了。 「湖畔,你是神仙嗎?」宋玉琳摟著張湖畔的脖子吐氣若蘭。 「不是」 「騙人,那你剛才你的聲音怎麼會在我耳邊響起?」宋玉琳嬌軀貼緊了張湖畔,在張湖畔的耳邊吹著熱氣。 「嗯…….」 「我不要你的解釋,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神仙,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了!」說著更是貼緊了張湖畔,一張嫩臉緊緊地靠在張湖畔肩上。 張湖畔又要開始受煎熬了,真不明白為什麼女人都那麼喜歡往自己身上貼。晚禮服啊!大家都知道那玩意是不可能把所有地方都包起來的,更何況宋玉琳今天穿的還是低胸,低頭就可以看到展露在眼前的白嫩酥胸,乳溝深不見底。更要命的是,宋玉琳這個大家公認的玉女竟然也毫無顧忌的將嬌軀往張湖畔身上貼,透過薄薄的晚禮服,張湖畔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宋玉琳胸前的堅挺與豐滿。緊貼在一起的下身的不停碰撞與磨蹭,這一切都在考驗著張湖畔的忍受限度,下身不時的勃起,又被張湖畔生生地壓制了下去。 宋玉琳又何嘗不是如此,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貼近的跳舞。鼻息間不停聞到濃重的男子氣息,聖女峰初次與男子摩擦,不時帶來了酥麻與觸電的感覺。下身不時感覺到張湖畔某個部位的勃起,與自己隱私處不停的碰撞,宋玉琳的心兒跳得更加快速,俏面上偷偷抹上紅暈,身體的某些部位起了羞人的變化,身體變得有點綿軟乏力。看著張湖畔似乎苦苦忍著某種衝動,一種大膽的想法竟然爬上了心頭。 「嗯……湖畔,我不介意的。」像得到鼓勵一般,張湖畔終於突破忍耐的極限。 「啊……」張湖畔有力 ,不禁讓宋玉琳微微呻吟了一聲。 壁燈暗淡,音樂舒緩靡靡,為了更好的掩飾兩人下身的羞人動作,兩人開始緊緊地摟在一起。恰到好處的身高無疑讓兩人的私密處可以很好的親密接觸,張湖畔挺起的下身不時地被宋玉琳小腹下的柔軟所包裹,摩擦。一陣陣觸電、酥麻的感覺讓兩人欲罷不能。 宋玉琳早已迷失了神志,意亂情迷。櫻桃小嘴不知不覺就找上了張湖畔,舌頭有點生硬的探入了張湖畔的嘴巴,與張湖畔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美女口齒間的芳香,冰涼的津液都讓張湖畔著迷。 夜已深,人已散。穿著暴露的晚禮服的宋玉琳橫躺在床上,高聳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著,裙擺叉開處,露出了圓潤修長的大腿,一直引伸到那私密處,粉紅色的鏤空小內褲若隱若現。 張湖畔的呼吸開始急促。 「畔,我漂亮嗎?」宋玉琳柔情似水地盯著正傻傻地凝視自己的張湖畔,雙手在肩頭輕輕一撫,肩上的兩根吊帶順勢從香肩滑落,胸前的輕紗瞬間滑過酥胸,一對雪白的豪乳立馬呼之欲出,粉嫩而顯目的兩顆乳頭看得張湖畔一陣目眩。 張湖畔呼吸越加急促。 「過來啊,傻瓜!」宋玉琳嬌聲又起,嫵媚的雙眼迷亂得令人心醉。 有什麼比這情人間的鼓勵更好的催情劑呢,張湖畔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再也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去,抓住從剛才就一直在誘惑著自己的一對乳房,輕輕地咬了下去,很快一陣誘人的呻吟聲在房間裡響起。 「黑豹,晚會已經結束了嗎?」張崇峻鐵青著臉問道。 「是的」 「那對狗男女現在在哪裡?」 「有人看到兩人相擁著回了宋玉琳的公寓。」 「媽的,小賤人!」張崇峻咬牙切齒,充滿仇恨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剛才宴會上所受的奇恥大辱終身難忘,此仇不報,他張崇峻今後還怎麼在香港混! 「八嘎,給我把山口組在香港的高手都召集起來,我倒要看看張湖畔還有什麼本事,我要那小子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沉痛的代價!」山本一郎更是滿臉猙獰,惡狠狠地說道。 「山本先生,我已經通知了我的師兄,他明天就會趕到,報仇的事還是等明天再說吧!」還是騰田沉得住氣,以晚會上的這麼小小把戲,還不至於令他把張湖畔看透,所以還是建議能謹慎行事。 「什麼?這小子有這麼厲害嗎?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又怎麼樣,***,老子有的是人,老子用人堆死他。」張崇峻根本就不理騰田,依然瘋狂地叫囂道。也是,以張崇峻的這麼點見識又怎會知道那些擁有神奇力量之人的厲害呢。剛才在晚會上的一切都是由於發生得太突然了,腦袋根本反應不過來,所以懵懵懂懂地聽騰田的話莫名其妙的回來了。一路上張崇峻越想越窩囊,越想越覺得騰田在危言聳聽,張湖畔那小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世外高人,再說張崇峻丫根本就沒有世外高人的概念,人多勢力就大,槍桿子***就是王道。 灣和勝和總部,一位霸氣十足的男子正坐於上首處,強大的氣勢自然外溢,滿身血跡的野狼正戰戰兢兢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照你說,那位年輕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是的,老大!」野狼眼前又開始浮現剛剛發生在西貢荒郊的恐怖一幕,眼裡流露出極其驚駭的眼神。 這位霸氣十足的男子正是叱吒香港黑道人稱「霸龍」的張資龍,張崇峻的老爹。果然是名不虛傳,單從這自然流露的氣勢也不難看出身手不凡,怪不得能在香港眾多黑幫中迅速崛起,打下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你下去吧!」霸龍揮了揮手,示意野狼退下。然後微微鎖緊眉頭,陷入沉思。「莫非向家身後還有高人相助?」從野狼的敘述及他們的受傷情況來看,這個橫空出現的年輕人確實非同一般,不容小覷,恐怕又是抓捕向化強計劃的一個絆腳石。霸龍開始有點煩惱不安,這個向化強實在太狡猾了,為了抓捕他已經花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原本以為快達到目的了,沒想到半路又橫生枝節。「不行,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義安的龍頭老大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新義安的龍頭老大 兄,我是霸龍。」 「哈哈,原來是霸龍兄啊,有何事?」 「上次你不是提過你手下有幾個非常厲害的人物嗎?小弟想借用幾天,不知山本兄你……。」93b303 「唉呀!這個……,霸龍兄啊,那幾個老傢伙可是我們山口組的客卿,我也……」對方似乎有點為難。 「山本兄放心,以後屯門一帶就是你山口組的地盤了,而且我們和勝和一定全力配合你們尋找那件東西。」在此時玩起了太極,以為老子不知道你那點詭計,張資龍馬上承諾道。 電話那頭的山本大雄露出陰險的笑,「支那人果然是軟骨頭,嘿嘿!只要我山口組在香港站住腳跟,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東西。到時那邊的人一開心,說不定連我山本也要成仙了。」想到開心處,山本幾乎難以自抑地要仰天大笑,幸好沒忘了還在等著答案的張資龍,於是故作姿態,裝著思考很久、勉為其難的樣子,應承了下來。末了還不忘提醒一句:「說好了,得給我抓緊尋找那東西!」 「媽的,不就是一塊玉,日本人需要這麼緊張嗎?」掛下電話後,張資龍又開始悠然自得起來,我才不管日本人這點鳥事,只要幫我把向化強搞定了,愛怎麼找隨他們去。 山口組總部的某個包房內,兩位皮包骨頭的老頭,正醜陋的挺著屁股在兩個白花花的日本妞身上埋頭苦幹。 山本大雄大老遠就聽到了女人的浪叫聲,不禁暗暗舔了下舌頭,嘴裡罵道:「八嘎,那邊的人果然厲害!」 女人浪叫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山本大雄暗自吃驚,自己也算是頂級高手了,沒有想到還沒有走近就被發現了。 「兩位前輩,果然真是寶刀未老,山本佩服之至啊。」山本恭維道。 「哈哈哈哈」兩老頭得意的仰天大笑。 「…….」 南丫島山上一處別墅,通向別墅的路口站著數名彪壯大漢,正警惕四處觀看,別墅四周還隱藏著一些高手。別墅內一位六十歲左右的精壯漢子,一身唐裝,面無表情的站立在窗口,眺望著遠處的大海,手中緊緊地捏著一C形潤玉。精壯漢子的身後直直地站著三位精神的年正是和勝和「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向化強和手下的三虎,白虎林文沖未在其中。 「向爺」,身後赫然多出一人。「文衝!」三虎驀然轉身,眼裡滿是喜悅。 一直面無表情的向化強也轉過了身,看著渾身血跡的林文沖,面露驚訝之色,道:「文沖,你是否遇到了什麼高人,似乎功力提高了很多。」 「是的向爺,本來文沖以為再也見不到您和眾位兄弟了,多虧遇見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林文衝將在西貢郊外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93b303 眾人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有向化強卻是越聽越是面露喜色,嘴裡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仙存在。」說著,也不再理睬林文沖,眼光不覺又盯住手中那塊潤玉上,內心暗自疑惑道:「這塊玉到底有何秘密,是否真如傳說中的藏著修仙的秘密,為何我一握住這塊玉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想著,對傳說中神仙的世界更是嚮往。 黑虎是四虎中的老大,見向化強重新恢復面無表情的神態,向林文沖使了個眼色。93b303 「向爺,現在新義安所有的場地都已經被和勝和和可惡的日本鬼接受了,我們的兄弟們不得不紛紛轉入地下或者逃往大陸和台灣,正等著向爺您一句話呢。」林文沖有點焦急的說道,其他三虎也立馬隨聲附和,焦急地齊聲叫道:「向爺,您再不出馬,我們新義安就完了!」 如果沒有林文沖在西貢郊外的奇遇,聽了這些事情呼喚後,估計向化強會考慮重出江湖,不過現在卻更堅定了修仙之道。 「塵世如浮雲,就隨它去吧!」向化強徐徐轉過身來,向四虎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讓兄弟們都散了吧,我意已決。」 「向爺,您要三思啊!」四虎滿臉悲切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新義安雖然在97香港回歸後受到政府的打壓,但是仍然員的實力,社中四虎、十傑都是能到打能拼之輩,而龍頭向化強更是接近先天境界的高手,絕對不至於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只是向化強在幫會受到打擊後,開始有點心灰意冷,又恰逢得了一塊奇玉,竟然鬼迷心竅沉迷於虛無縹緲 之道,再不管幫派之事。香港黑幫之間向來紛爭不I管不顧幫內事物,使得新義安群龍無首,也給了其他幫派可乘之機,新義安開始迅速地敗落。這次受到和勝和與山口組的聯合打擊,新義安幫眾更是如烏合之眾,人心渙散,才最終導致慘敗。 「向爺,您去意已絕,可是您有沒有考慮過宋小姐,她以後在華麗娛樂該如何自處?」林文沖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話。 正走向密室的向化強猛然轉過了身,一股龐大的氣勢盡展無疑,除了功力大漲的林文沖面色如常外,其餘三虎皆感惶恐。93b303 「我已步步退讓,他霸龍還想怎麼樣?難道還無恥到要對宋玉琳下手不成!」向化強怒道。 向化強已經無嗔無慾很長時間了,見他終於發怒,往日龍頭的威望仍在,其餘三虎不禁面露喜色,暗自紛紛向林文沖送去稱讚眼神,「小子,太有才了」。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向爺膝下無兒無女,自認宋玉琳為乾女兒後,把她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向爺不考慮自己,不考慮幫內弟兄,但決不會對宋玉琳不管不顧。就算向爺再迷那虛無縹緲之事,估計也得塵緣了盡再說。 「霸龍也許不會這樣做,可是向爺不要忘了張崇峻那個小子,他可是一直對宋小姐心懷不軌,以前有向爺您壓著,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少了您的威懾,我看他很快就會向宋小姐動手的!」林文沖剛才無非是一時情急,突然拿宋玉琳說事,以為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如今越講越覺有理,自己也不禁嚇出一聲冷汗,擔心不已,對於宋玉琳他也是好感倍加的。 「這個畜牲,他敢!」向化強畢竟也是黑道中混了這麼多年,對黑道中人的為人處事瞭如指掌,知道張崇峻很有可能會如此行,不禁大怒。手掌猛地拍向身邊的檀木桌子,頓時一個桌角硬生生被拍斷了下來。 四虎心裡大震,看來老爺子雖然一心修道,功力卻絲毫未見退步,甚至更勝從前。 「說起來,今天好像還是宋丫頭的生日,我這個做爹的卻都忘了!」沉迷於修煉仙道太久了,連寶貝女兒的生日都忘掉了,向化強終於想起在這個世上還有個需要照顧的女兒。 林文沖的話似乎擊中了向化強內心的唯一一處軟肋,頓時父女之情、兄弟之誼一一浮現,整個人不由得顫抖起來。想想自己這麼多年為修道成仙所付出的努力,讀過那麼多的修煉書籍,拜過那麼多修道明山,卻始終鮮有斬獲。突然之間,向化強對多年來堅持的信念感到迷茫。 見向化強沉默不語,表情很是痛苦,四虎內心雖在竊竊自喜,卻也倍感慚愧。都是因為自己的沒用,難當重任,才使得整個新義安的興衰榮恥都繫於向化強一人身上。要這樣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再次為了自己這些年輕人打拚天下,如何不叫他們慚愧。 「容我再想想!」向化強有點無奈地離去。 黑夜中,一群黑衣人手抄鐵棍,浩浩蕩蕩的朝宋玉琳的公寓走去,嚇得偶然經過的路人紛紛逃竄。 「媽的,看我怎麼玩死那個騷貨,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砍不死那小子,我要讓張湖畔那小子親眼看著我玩宋玉琳,哈哈哈哈!兄弟們給我快點!」張崇峻滿臉的猙獰和得意,似乎已經看到宋玉琳在自己跨下承歡,張湖畔悲痛欲絕的在旁邊看著。 「八嘎!」山本一郎眼露凶光,朝身後身穿黑色衣袍的忍者揮了揮手。 公寓樓內,兩個真心相愛的男女裸呈相對,相擁在床上,不時有誘人的呻吟響起。宋玉琳幸福地把頭枕在張湖畔的手臂上,玉指輕輕的在張湖畔的結實的胸脯上畫著圓圈。 「畔,我好開心,因為人家成了你的人了!」宋玉琳帶點撒嬌地說道。 「真是個傻丫頭!」張湖畔輕輕刮了一下宋玉琳的小鼻子。93b303 「哇,不准你刮人家的鼻子,再刮會變矮的,人家不依!」懷裡的裸體美女如水蛇般一陣扭擺,一對豐滿的雙峰在張湖畔胸前一陣劇烈的摩擦,光滑圓潤的大腿毫無顧忌的碰著張湖畔的小弟。頓時一陣慾火騰起,小弟弟肅然起立,殺氣騰騰的準備攻佔黃龍洞。 「不要!」宋玉琳一聲嬌呼,卻早已乖乖地閉上眼睛等待又一次的狂風暴雨。等了一會,卻未見張湖畔有任何動靜,於是微微睜開雙眼,卻發現張湖畔眼露寒光,停止了進攻。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滅你沒商量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滅你沒商量 怎麼了,畔?」宋玉琳問道。93b303 「沒什麼,一些跳蚤,就是有點掃興。」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畔,你真壞,人家女孩子的房間哪有什麼跳蚤?」宋玉琳羞紅著臉,粉拳不依的捶著張湖畔的胸脯。 「呵呵,不是那種跳蚤,是有些討厭的傢伙朝這邊過來了。」張湖畔解釋道。 「啊!你怎麼知道?」宋玉琳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 「你不是說我是神仙嗎,是神仙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張湖畔故作神秘地說道。 「你真壞?你以為人家什麼都不懂啊!你頂多也就一江湖術士或者有點特異功能的人,關於這些人小女子我也是知道一些地。」宋玉琳假裝生氣的捶著張湖畔的胸脯。雖然剛才張湖畔在舞會的表現一度讓宋玉琳驚為神技,但是經過剛才如此真實的翻雲覆雨後,對張湖畔是否神仙的懷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張湖畔根本就是一大活人嘛,真真實實的,怎麼可能和神仙這樣縹緲虛無的東西聯繫在一起呢。 「小妮子」張湖畔舉起手掌在宋玉琳白皙、圓潤的大屁股上輕輕的打了兩下,假裝生氣道:「竟然敢懷疑你老公?」 「嚶吟,打得好舒服哦,再來一下嘛!」宋玉琳嬌聲道,滿臉春意。 一股慾火直往上冒。媽的,這幫混蛋,竟然挑這個時候來搗亂,老子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乖啦,快點起來穿上衣服,真的有人來了。」張湖畔正容道。93b303 見張湖畔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宋玉琳心裡不禁大是驚訝,莫非他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天哪,他不會真是神仙吧。難道我真的跟神仙上床了? 想歸想,宋玉琳還是乖乖起身穿上了衣服。一絲不掛站著的宋玉琳跟床上躺著的又是另一番視覺享受。張湖畔對趕在此刻來搗蛋的那幫傢伙真是恨得咬牙切齒。 「我們去迎接他們怎麼樣,免得這幫可惡地傢伙影響到周圍的人,否則地話你明天就要上娛樂版頭條了。」張湖畔帶著點調侃地建議道。 「他們到底是誰呀,湖畔?」宋玉琳感覺張湖畔似乎沒有必要跟自己開這種玩笑,開始有點相信,但卻更顯得疑惑了。93b303 「有沒有想過有天像個超人一樣在空中飛翔?」張湖畔並沒有回答宋玉琳的問題,只是微笑著問道。 「像超人克來克一樣。帶著女主人公萊克斯.盧瑟在天空飛翔,多麼浪漫啊!」宋玉琳眼裡流露出嚮往的神情。 「跟我來。」張湖畔拉著宋玉琳的小手,走向陽台,然後手臂輕輕的摟著宋玉琳的細腰。 「天哪,我這是在飛嗎?湖畔,你…你真的是神仙?」宋玉琳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浩瀚的天空,又低頭看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家。93b303 「感覺如何?」早料到會是這樣的表情,張湖畔覺得宋玉琳這又是驚奇又是不可思議的樣子好玩極了。 「我一定在做夢,不行。湖畔你扭我一下。」宋玉琳可愛的說道。93b303 「呵呵,小傻瓜。」張湖畔輕輕的刮了一下宋玉琳的小鼻子,這次宋玉琳倒沒有反抗,只是輕輕的將頭靠在張湖畔的肩上,望著頭頂不遠處飛過地浮雲,夢囈般的說道:「湖畔,我太幸福了!」 「哼,好像還來了不少人。我們找他們去。」說完張湖畔就摟著宋玉琳從天而降,輕輕地飄落在正急匆匆趕路的人群面前。然後隨手按著金木水火土扔了幾塊石頭,拈了幾個法結,一個大型的隱逸陣完成了,現在就算張湖畔在裡面翻江倒海,外面的人也不會感覺到一絲異樣。 張崇峻他們並沒有看出來張湖畔和宋玉琳兩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以為這兩個人運氣太背。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著依舊卿卿我我,如入無人境地的張湖畔和宋玉琳,張崇峻真是怒髮衝冠,恨不得立馬把兩人分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哈哈,我們還正準備去找你們呢,沒有想到你們送上了門來,倒省事了。」 說也奇怪,宋玉琳向來害怕張崇峻。任何時候遇到他都會心頭打顫,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坦然過。當然,今非昔比啦!現在自己傍的可是神仙一般地人物,還有什麼好怕的。看著張崇峻這夥人殺氣騰騰的模樣,宋玉琳反而覺得有點好笑,甚至有點鄙視的看著眼前這幫不知死活的人。 「媽的!兄弟們,給老子快上,等會讓你們輪流上這個臭婊子!」雖然看不清張湖畔和宋玉琳的表情,但是張崇峻還是可以感覺到兩人地不屑,這讓他更是惱火。 「竟然這麼污辱女人!」張湖畔大怒,決定好好玩玩這幫傢伙,讓他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欺負的。 「殺!殺!」數十個所謂的金牌打手揮動著手中的鐵棍,叫囂著向張湖畔衝了過去。 這幫人中也就籐田有著近乎引氣的境界,其他的無非是一些凡夫俗子,看著那些自恃強大的打手不遺餘力地衝向自己,張湖畔不禁覺得可笑。隨手給身後的宋玉琳布了一個防守陣法,叮囑道:「不要走出這個圓圈!」 眼看著數十根的鐵棍快要砸到張湖畔的身上,張崇峻一陣狂喜,囂張地叫嚷道:「哈哈,還以為你小子有三頭六臂!看我怎麼玩……」話沒說完,張崇峻整個人已經呆住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只見張湖畔雙手在身前劃了個太極,眾人的鐵棍都紛紛的飛到了空中,在空中快速的轉動,瞬間竟然成為一個巨大的鐵球。眾人呆呆的看著空空的雙手,又看看在空中高速旋狀的鐵球,像見到鬼一般的內心驚駭之極。 「你們也不要閒著,去玩個空中轉盤吧!」張湖畔接著又劃了個太極,頓時站在身前的數十人紛紛飛上空中,在空中接龍一般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高速的旋轉,不時傳來幾下已經破了聲的呼叫聲。哼,鬼鬼樂樂的,以為可 了我嗎?你們也上去玩一下!」張湖畔虛空抓了一下身在夜色中,正準備暗中偷襲的日本忍者再也無處躲藏,快速飛身加入了大轉盤。 張崇峻和山本一郎看著這一連串的局勢變化,早就嚇得屁滾尿流。知道這世上有高手存在,可哪想到還有像這樣厲害的高手。在他面前的可是人吶!可是被玩成什麼啦,天哪!這不是人與人的戰鬥,剛才那十來個人在張湖畔面前根本連螞蟻都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什麼報仇、什麼雪恨,都不要了,逃命要緊吶!可是雙腳像灌了鉛一般地沉重,張崇峻心中拚命地想要逃跑,可是過度的緊張反而讓他邁不開腳。籐田稍微好點,再也顧不上張崇峻和山本一郎,馬上就想飛身逃竄。 「哼,你們這幫仗勢欺人的狗崽子,想就這樣拍拍屁股就走,沒那麼便宜的事!」說著,冷冷一笑,張湖畔可不管那怕得要死的眼神,向他們伸出了索命一般的手,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將三人迅速拉到跟前。 「不是想玩死我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呢?」張湖畔微瞇著雙眼,滿是諷刺地對三人說道。 「冷笑、諷刺,這些都不算什麼,沒有關係,統統都沒有關係,老天爺,只要不把我甩到天空,留我一條小命,我什麼都願意。」三個人的心裡怕極了,那裡還顧得上計較張湖畔話裡的諷刺。別看張崇峻和山本一郎平時囂張至極,可是到了這性命攸關的時候,那股囂張焰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渾身瑟瑟發抖的跪在張湖畔跟前,連連磕頭求饒。 「哼,求饒,曾經也有人在你們面前求饒過吧,你們發過慈悲了嗎?」想到這些人平常的為非作歹,張湖畔的語氣中更是帶著明顯的憤怒。93b303 見張湖畔絲毫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張崇峻的眼裡再次閃過一絲不甘與歹毒。突然爆立,手中已在不知不覺中握著一把槍。黑洞洞地槍口對著張湖畔:「媽的,你不讓老子活,老子就不相信連槍也幹不掉你?」表面強悍,不過從他發抖地手中仍然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內心的恐懼。 如果不是張湖畔故意放水,就憑張崇峻也能夠爆發,估計母豬都會上樹了。 「嘖嘖,原來還帶了槍啊!」張湖畔臉上的諷刺意味更濃了。緩緩將手伸向張崇峻。 「你,你別過來,我,我要開槍了!」張崇峻就像個即將遭輪姦的少女一般,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卻始終沒有力氣扣動扳機。 「我……我真的開槍了。」張湖畔緩緩伸過來的雙手就像黑白無常地索命繩一般讓他恐懼,「砰,砰」兩聲,用盡吃奶的力氣,終於扣響了扳機。可是張湖畔安然無恙,兩顆正冒著煙的子彈不偏不倚地被張湖畔的兩根手指夾著。 「啊」張崇峻的腦袋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竟然直接昏厥過去了。 「咦,哪裡來的騷味,***小日本怎麼竟然像小狗一樣,隨處大小便。」張湖畔有點厭惡的看了看正癱坐在地,褲管濕得一塌糊塗的山本一郎,「真是骯髒地東西,滾一邊去。」張湖畔隨手一揮,山本一郎頓時被一股力量高高捲起。狠狠的摔到了遠處,清脆的骨折聲清晰可辨。山本一郎未發出任何聲音,直接痛昏過去了。 還剩下籐田這個日本鬼,此時他正雙眼正怨毒地盯著張湖畔,嘴裡不停地吐著一些奇怪的咒語,雖然知道這沒有什麼用處,但垂死掙扎是人的本能。看到張崇峻和山本一郎已經沒有了聲音。騰田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張湖畔慢慢將頭轉移到唯一剩下的騰田身上,「嘖嘖,果然不愧為高手啊!膽氣跟那些垃圾就是不一樣。」 突然騰田發出一聲怨毒的吼叫,滿臉變得猙獰無比,眼神變得極度陰森,一股濃重地冤魂纏繞著他,漸漸在他的上空形成了一個身高丈餘,頭頂雙角,巨眼如燈籠,手握巨斧的惡魔。 「聽師父說日本的修道士一般稱為陰陽師。實力雖然不高,但是召喚式神一術卻是端得厲害,這個應該就是召喚式神術了吧,果然名不虛傳,一個引氣期的陰陽師竟然可以借助召喚硬是將實力提高到了化氣境界,可真賺啊。」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你這個可惡的支那人!」式神上身的騰田頓覺實力大增,如瘋了一般,兩眼通紅,充滿了嗜血地慾望。 「給我殺了他,鈴木!」騰田對著空中的式神叫喚著。93b303 「啊!」身後傳來了宋玉琳的尖叫聲。雖然知道張湖畔絕對有能力對付得了籐田,可是這場面也實在太恐怖了,宋玉琳看的心驚膽跳,驚恐萬分。 「糟糕,怎麼忘了她呢?」張湖畔急忙回頭對著宋玉琳微微一笑道:「別怕,他還傷害不了我,你還是先睡一會吧!」說完直接點了宋玉琳的睡穴,省得宋玉琳等會看到恐怖的場面。 「啊,卑微的人,我要殺了你,我要吃了你的靈魂!」鈴木舉著巨大的斧頭向張湖畔兇猛的劈了過來。頓時地上飛沙四起,漫天冤魂繚繞,猶如無數地冤魂隨著斧風嚎叫著向張湖畔撲去。 看似來勢洶洶,威猛無比,但是以化氣境界的修為想要扼殺張湖畔,那絕對是癡人做夢,如果不是因為張湖畔好奇召喚式神術,想一探究竟,像這種污穢邪物,冤魂野鬼,直接來個五雷正法,或者三昧真火,還不立刻打得他魂飛魄散。 「嘿嘿,這點本事還不行,奈何不了你家大爺,要加把勁哦!」張湖畔悠閒的祭起飛劍,紫炎劍幻化成數道紫色劍芒,將鈴木圍在中央,只是不時將巨斧擋開,卻不進攻。 濃黑的冤魂一接觸到紫色劍芒,馬上就發出恐怖的鬼哭狼嚎,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鈴木感覺到不時有冤魂力量從身上消失,氣得哇哇直叫,滿天斧光兇猛的劈向四周,企圖殺出劍陣。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到乾爹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找到乾爹了 憑你小日本的孤魂野鬼也想突破老子的劍陣。」張I了幾個劍訣,紫炎劍光芒大盛,不時吞吐著紫色光芒。冤魂一觸劍芒馬上灰飛煙滅,冤魂鬼叫之聲大盛,剛才還兇猛無比,身高丈餘的鈴木,隨著冤魂的離去,急劇縮小,萎靡不振,手中的巨斧逐漸變得暗淡無光,原本凶狠無比的銅鈴巨眼開始變得絕望,流露出哀求眼神。 「天殺的騰田,快點收我回去,這個中國人太厲害了!」感受到力量快速從身上消失,鈴木充滿驚恐的嚎叫著。 式神本就與騰田心神相連,本來召喚鈴木已經令他的元氣大傷,現在召喚出來的式神又連連被重創,騰田早就嘴角流血,苦不堪言。如今又見鈴木鬼叫,知道再不收回鈴木,鈴木遲早會被紫色劍芒消滅殆盡。不得已,只能強忍體內重傷,雙手快速變化著法訣,嘴裡喃喃自語,接著連噴數口血。頓時劍陣中的鈴木全身陰氣大盛,瘋狂的向四周衝殺。 「想回去,哼!門都沒有,我玩夠了!」不可置疑,召喚式神在常人看來確實厲害無比,但在張湖畔這樣的修真人士眼裡,這召喚出來的式神祇會叫囂著廝殺,不懂變通,跟中國博大淵深的仙家法訣根本無法相比。見騰田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張湖畔臉色一寒,再也沒有和騰田玩下去的慾望。 一招「飛劍浩瀚」,頓時紫炎再生變化,幻化成萬千飛劍,呼嘯著向鈴木飛去,瞬間穿過鈴木巨大的身軀。 「啊!」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鈴木的巨大身軀漸漸淡去,隨風飄散。隨著鈴木的消逝,騰田緊接著也是淒厲的一聲慘叫,再也承受不住與自己心神相連鈴木離去帶來的巨大創傷,口中鮮血狂噴而亡。 終於滅了一個日本人。出了一口鳥氣。看了看空中還在旋轉的眾人,張湖畔搖了搖頭。還是少造殺孽吧!隨手撤去了法力,眾人紛紛跌落,不過早已昏迷不醒。 不過山本一郎和張崇峻卻不打算放過,這兩個社會的渣滓,留著只會讓其他人遭殃。張湖畔寒著臉一把天火將小日本和張崇峻燒成一堆灰。然後抱起宋玉琳,隨手撤去了隱逸陣,飛身回到了宋玉琳的公寓。 「畔。剛才那個凶神惡煞呢?」宋玉琳感覺自己睡了很長時間,醒來後發現自己還躺在張湖畔地懷裡,不過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剛才鈴木出現那會兒呢。 還記得那個鈴木啊,剛才忘了給她洗腦了!張湖畔不禁啞然失笑,「呵呵,不要怕,那些東西已經被我消滅了。」張湖畔輕輕撫摸著宋玉琳地秀髮,手中偷偷的度過了一絲靈力,輕輕地撫慰著宋玉琳仍然在擔驚受怕的心靈。 「不怕,只要你在我身邊!」宋玉琳抱緊了張湖畔。 剛才被中斷的好事很快又提上了議事日程。宋玉琳故意地將張湖畔越抱越緊,一對乳房更是不要命似地貼在張湖畔的胸前。真要命,張湖畔的慾火很快往上竄,不過這次終於可以好好地愛一場了。想著,張湖畔快速地扯掉了宋玉琳身上的薄紗,細心地觀賞和愛撫著這個美麗地女人。不過在宋玉琳的心裡,這一次的感覺卻是別樣的,張湖畔在她心裡的地位提得更高了。男人越是強悍,女人越是渴望得到。所以跟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男人做愛,宋玉琳覺得既刺激又充滿渴望,當張湖畔進去的時候,下身早已濕得一蹋糊塗。 「嚶,畔,不要停。」不愧是歌壇天後。連叫床的聲音都這般的美妙,在張湖畔聽來,真是充滿了蠱惑和挑逗。 箭在弦上,張湖畔已經停不下來了,正準備一陣猛攻,「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電話?」張湖畔向宋玉琳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問她要不要先抽身接這個電話。 「不,不要管它,畔,不要停下來。我要你!」宋玉琳迫切地想要張湖畔進入,可不希望讓一個電話打斷這等好事。真沒有想到向來冰清玉潔地玉女歌手,在自己心愛的男人面前,也可以這般地放蕩。 「小淫婦。」張湖畔再也顧不得其他,開始在宋玉琳潔白的身體上辛勤地耕耘著。誘人的呻吟聲在房間裡放肆的迴盪,而電話鈴聲在響過多次後似乎終於不再響起。 南丫島,面對過無數江湖凶險、刀光劍影從未變色的新義安老大向化強,此時卻一臉焦急的握著手中的電話。 「向爺,還是沒有人接嗎?」林文沖也不禁一臉擔憂地問道,宋玉琳是有名的乖乖女,從來沒有夜不歸宿的記錄,就算今天要舉行生日晚會,但是現在都已快凌晨一點了,不可能還不回去啊。難道,張崇峻真的對宋玉琳下手了,宋玉琳落到張崇峻手裡了嗎? 「要不,您再打她手機試試看。」林文沖充滿擔憂的提示道。 「哦,對,擔心得有點昏頭了。」向化強說著撥了一個手機號碼。 今天怎麼回事,張湖畔和宋玉琳正沉浸在兩人的美好世界裡,但周圍的聲音似乎總是與他們作對,電話鈴聲剛停下不久,這手機又叫了起來。平常這個時候一般很少有人找自己,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莫非是乾爹。」一個突然地念頭從宋玉琳的腦子裡閃過,身子不由一頓,知道她手機號碼的人很少,向化強就是其中的一位。 宋玉琳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張湖畔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心裡暗罵了一下那該死的電話,無奈只好從宋玉琳的身上爬了下來,柔聲說道:「先去接下電話吧,說不定人家有急事找你。」 「嗯!」宋玉琳在張湖畔面前一絲不掛的站了起來,扭動著雪白的屁股去拿化妝桌上的手機去了,看得張湖畔心裡又是把那個打電話地缺德鬼一陣痛罵。 「喂,哪位?」 「是我。」 「乾爹!」宋玉琳一聲驚呼,聲音裡充滿了喜悅之情。 「您還好嗎,乾爹?一直聯繫不上您,擔心死我了!」宋玉琳的聲音都開始有點咽哽了。 「傻丫頭,乾爹很好,你現在在哪裡啊?」 「在家裡。」 「那剛才怎麼沒有接電話?」 這父女倆的對話張湖畔可是 十地聽得一清二楚,不禁有點玩味地看著宋玉琳,看回答這個問題。宋玉琳看到張湖畔滿臉戲弄,羞得滿臉通紅,狠狠的瞪了張湖畔一眼,然後心慌意亂道:「哦,剛才我睡得太死了所以沒有聽到。」總不能跟老頭子說我正在和男人做愛,脫不開身吧。 張湖畔向宋玉琳翹了一下大拇指,羞得宋玉琳又是一陣臉紅。 「哦,乾爹不在,張崇峻這小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電話那頭向化強擔心的問道。 向化強的話讓宋玉琳內心一陣感動,同時也生出一絲愧疚,乾爹在過著逃亡的日子,而自己卻還在尋歡作樂。不過向化強的話卻提醒了宋玉琳,看著床上那個沒穿衣服的神仙般的男人,馬上眼前一亮。有了他,還有什麼事情解決不掉的。 見宋玉琳一陣沉默,向化強還以為宋玉琳受欺負了,頓時急了,怒道:「那個畜牲他是不是對你無禮了?你告訴乾爹,乾爹給你做主。」93b303 張崇峻倒是有這個心,只可惜沒有得逞,倒是被床上那位正一臉邪笑的張湖畔給欺負了,想起剛才和張湖畔的瘋狂,不禁又是一陣心蕩,竟然差點忘了回答向化強的話。 「嗯,沒有,乾爹您現在在哪裡,我去找您。」宋玉琳問道。 「不用了,只要你沒事幹爹就放心了,乾爹這邊你就不用擔心了。對了這次你的生日乾爹沒有陪你過,你不要怪乾爹。」聽到宋玉琳的話,向化強總算心裡稍稍放心了些。93b303 「我怎麼會怪您呢,乾爹,您快告訴我您在哪裡,我這裡、這裡有位人可以幫助您!」說到後面宋玉琳都有點妞妞捏捏了。別看宋玉琳剛才在床上似乎非常大膽,但是要她對著向化強突然報出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還是非常害羞的。93b303 向化強當然不相信宋玉琳的話,以為這個女兒只是一心想見自己。所以說了個謊,心裡雖然感動。卻怎麼也不肯說出地址。 張湖畔雖然聽得有點雲裡霧裡,不過可以確信的一點就是宋玉琳的乾爹遇到了麻煩了。如果真如他所料的話,張湖畔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於是毅然站了起來,示意宋玉琳將電話給他。宋玉琳乖乖的把手機遞給了張湖畔,怕張湖畔搞不清狀況,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電話那頭是我乾爹。新義安地龍頭老大,遇上了點麻煩。」93b303 「新義安」張湖畔腦袋裡突然閃過發生在西貢郊外的一幕,在自己臨走之前,似乎聽到那位被稱為白虎地小伙子提到過新義安的字眼。以張湖畔的聰明才智,馬上推測出了點苗頭,於是對著電話那頭說道:「白虎在嗎?我跟白虎講幾句。」 突然冒出個陌生男子聲音,讓向化強大吃一驚,不過以他老江湖的經驗還是聽得出張湖畔的話裡並沒有什麼惡意,知道應該是宋玉琳的朋友,只是非常好奇張湖畔為何會提起白虎。遲疑的將電話遞給白虎,白虎也是滿臉迷惑不解。93b303 「是我!」張湖畔知道剛經歷過那麼一場生死決鬥,白虎不可能忘得掉自己這位救命恩人地聲音。 「你是…那位神仙!」林文沖真是吃驚不小,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心目中的神仙此時竟然會和宋玉琳在一起。 林文沖的脫口而出頓時引得其他人滿臉驚奇,向化強更是驚訝中帶著興奮,恨不得將林文沖手中的電話搶過來。不過就算以他新義安龍頭老大的身份也不敢如此大膽,電話那頭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神仙,他指名要林文沖接電話。哪有他向化強接話的份。 「告訴我你們現在的位置,我帶玉琳去找你們。」張湖畔也懶得囉嗦,直接了當的問道。 「哦,我們在南丫島,鹿洲。」林文沖都忘了要請教一下向化龍了,恭恭敬敬的說道,眼裡盡閃爍著喜悅地光芒。是啊。如果他能來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呢? 「好,我們馬上就到!」張湖畔說完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有點遺憾地看著宋玉琳將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地穿上,張湖畔雖然有些不捨,但也沒有辦法。人家老爹碰到困難,難到還要先逼著她把那事情辦好再去啊。 空間魔法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在香港這麼點大的地方要定位到南丫島這個小地方,對於不熟悉香港的張湖畔而言還是有點困難的,再說宋玉琳不是很喜歡飛翔的感覺嘛,於是張湖畔又抱著宋玉琳做了一次超人。路上也順便告訴她自己並不是什麼神仙,只是一位修真人士。當然詳細的事情一時是無法說清地。聽得宋玉琳嘴巴壓根就沒有合攏過。 很快就到了南丫島,因為跟白虎接觸過,白虎身上還留有張湖畔傳輸過去的一絲功力,在這麼小的一點地方,張湖畔幾乎不會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間別墅。 當張湖畔和宋玉琳手挽著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大家都呆了,剛才林文沖把張湖畔說的神乎其神,其他人還都將信將疑的。沒想到剛通完電話,這兩人就像從天而降般地在他們面前了,這可是新界和南丫島之間的距離啊,常人怎麼可能做得到。眾人都不再懷疑張湖畔就是神仙,都有點戰戰兢兢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不過林文沖可不管那麼多,一看到張湖畔,就立馬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道:「林文沖感謝神仙救命之恩!」 那位一心沉迷修仙之道的向老爺子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也跟著林文沖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道:「恭迎上仙大駕!」 雖然以張湖畔現在的歲數,承受一下這樣的跪禮,也並沒有什麼折壽之說,但是人家畢竟一個是宋玉琳的乾爹,另外一位也算是熟人了。突然受這樣的一個大禮,張湖畔還是感覺非常怪異,急忙大手一揮,頓時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兩人托了起來。林文沖已經經歷過了張湖畔神奇的能力,倒是一臉平靜的順勢站了起來,而向化強可就不一樣了,如此輕輕一揮中蘊含地力量,不禁讓他更是堅定了張湖畔神仙的身份,心裡暗自高興自己的仙緣終於來臨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仙駕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仙駕到 道張湖畔非常厲害,心裡也是對張湖畔崇拜有加,不琳的心裡,張湖畔更多的是自己的男人這個概念,所以向化強和林文衝突然的來那麼一下,倒是讓宋玉琳感覺到特別的愕然。嬌滴滴地一聲「乾爹!」,然後過去撒嬌的拉著向化強的手臂。 雖然一直把宋玉琳當成自己的女兒,可是如今看宋玉琳和「神仙」的親密樣子,向化強哪還敢承受宋玉琳如此稱呼,那不是亂套了,神仙也得叫自己岳父大人了。向化強額頭那是直冒汗啊,滿臉尷尬的向張湖畔扯嘴笑了笑,輕輕地擺開了宋玉琳的拉著自己的手。93b303 「仙人請坐!」向化強也顧不得宋玉琳在旁邊又是皺眉又是跺腳的,只管圍繞在神仙身邊慇勤地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 「向老,請別再仙人仙人的稱呼了,我叫張湖畔,你也像玉琳一樣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向化強這個曾經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黑幫老大此刻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管旁邊還有四虎在旁,就這樣神仙神仙地叫著,慇勤周到地親力親為伺候著。張湖畔雖然心生感動,但是也大感吃不消,一種不自在的感覺浮上心頭。 「這如何使得!仙人身份尊貴無比,仙人的名號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隨口叫得!」向化強一臉驚慌,連連擺手。 無奈,張湖畔只好道出自己只是一個修真人士,而不是神仙,並仔仔細細地把修真人士與神仙的區別向在場的眾人做了說明,不過對於自己具體的身份並沒有提起。眾人終於知道張湖畔跟真正的神仙是有距離的,不過這樣一位可以上天入地,幾乎長生不死的人物,在他們心裡與真正的神仙又有什麼實質區別呢,因此對於張湖畔的敬仰之情絲毫不減。而張湖畔如此耐心地向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講解這些世外之事,更讓眾人倍受感動,在恭敬之外,又平添了一份親切。 「大師,小的有個不情之請,請您收弟子為徒吧!」張湖畔的介紹真是太對向化強的胃口了,聽得他是兩眼發亮啊。想他向化強收古書,登名山,訪高人,折騰多年,始終無果。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將要放棄的時候,竟然把這樣一個世外高人送到他的面前。機不可失,向化強怎麼可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恨不得馬上認了這個師傅。 張湖畔沒料到向化強會有這種拜師的想法,這當然是堅決不行的。開玩笑,收了胡馨這個小狐狸已經夠讓張湖畔頭疼不已了,現在要再收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那不是吃飽了撐著嘛,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犯不著啊!再說上次自己貿然收了一個胡馨,武當弟子沒有人站出來讓自己為難,這已經很讓自己過意不去了。如果今天因為人家這一跪,又收了一個,那以後叫枯葉他們怎麼活呀,三天兩頭來一個祖師,怎麼吃得消啊。不行,收徒弟這事還是免談。 「向老,收徒這件事,我看還是免了!」張湖畔搖了搖頭,隨手將向化強托了起來。 高人就在眼前,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向化強心裡那個無奈啊!想起自己求仙路上的種種挫折與磨難,真是老淚縱橫,一再地想要朝張湖畔跪下。旁邊的四虎看著向化強這個樣心都糾在一塊了,也跟著暗暗落淚,巴不得張湖畔痛快地來一句「yes」,皆大歡喜。宋玉琳更是心痛不已,這張湖畔做得也太過分了吧。 在床上的時候你儂我儂的,沒想到現在乾爹的這點要求都不肯滿足。在宋玉琳看來,張湖畔這麼厲害的人,收一個徒弟根本就是舉手之勞,她哪知道張湖畔還要考慮武當那幫徒子徒孫們呢。 見張湖畔還是一臉沒商量的表情,宋玉琳再也不忍心袖手旁觀,用眼角偷偷的瞪了張湖畔一眼,小手暗地摸上張湖畔的大腿,狠狠一扭,嘴上也是聲情並茂的哀求道:「湖畔,你就答應了乾爹的請求吧!」雖然聽起來是懇求的意思,不過臉上卻全都是威脅的味道。 雖然張湖畔是鐵定了心腸不收,可是宋玉琳的玉指、眼神卻都還在威脅著,就算張湖畔修為再高也不敢對宋玉琳動粗啊。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道:「向老,你先起來,雖然我不收你為徒,不過我卻可以推薦你拜入當代武當掌門之下,他的修為還是不錯的。」 「您是說武當的青木道長嗎?」向化強聞言兩眼發光,武當山他當然去過,青木道長仙風道骨,那可真是高人風範啊。當年 也曾多次懇求青木收留門下,希望能在他那學到一絲之術,可惜人家卻死活不肯,如今張湖畔既然這麼說,向化強當然開心了。 「青木」張湖畔一愣,現在的掌門好像是那個宋風,不過管他呢,只要向老頭不再拜自己為師,就算他說枯木,估計張湖畔都會毫不猶豫地替枯木做主了。 「是、是」張湖畔急忙連聲回答道,「到時我跟他打聲招呼,肯定沒有問題。」 見張湖畔說得這麼有信心,向化強當然非常高興,已經開始想像跟如神仙般的青木學習修仙之道的美事了,卻不知道青木跟張湖畔比起來差得可是十萬八千里呢。 既然向化強不再提拜師的事情,話題當然轉向新義安。林文衝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張湖畔,聽到和勝和竟然聯合日本山口組對新義安進行全面狙擊。張湖畔真是火冒三丈,沉著臉道:「我們中國人的地方何時輪到小日本來撒野,改天到日本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張湖畔的話真是說到四虎的心窩窩裡去了。在他們的心裡,如果新義安只是被和勝和給壓下去了估計四虎還不會這麼生氣,這年頭本就是老大輪流坐,可是當中卻摻和進來一批日本人,而且日本人的目的很明確,是要來分割地盤的。這是他們絕不能容忍的,中國人自己的紛爭為什麼要日本人來介入,中國人的地盤怎麼能容許日本人在這裡為非作歹。雖然心裡都恨得咬牙切齒的,但是無奈自己實力不夠,沒辦法把日本鬼子從這個地盤上趕出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四虎們都充滿期盼地盯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絕世高手,希望他馬上就能替他們出頭。 向化強似乎也復甦了,臉上開始重現往日的龍頭霸氣。他是想趕緊把世俗的事情先了了,好快點回武當山修煉去。不過現在敵人的實力確實太強大了,新義安早已經沒有了反撲的實力,哪怕他這個龍頭老大重出江湖,恐怕也回天無術。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張湖畔身上了,所以他也把目光轉向張湖畔,希望他能幫新義安出這口氣,奪回失去的地盤。 幫助宋玉琳的乾爹,幫助新義安,趕走日本人本來就是此行的目的,張湖畔義不容辭。現在的問題就是要怎麼做了。以自己這樣的身份當然不能帶著一幫古惑仔,抄著馬刀一個堂口一個堂口的去搶回來。也不能叫武當弟子到香港來幹這種槍地盤的事。在否定了一個個方案後,張湖畔還真的有點鬱悶了。突然史蒂芬那張蒼白的臉閃過了腦海,張湖畔頓時眼睛一亮,對呀!怎麼把那些吸血鬼給忘了,還有狼人,暗黑魔法師,這些可都是衝鋒陷陣的好手,最適合幹這種搶地盤的事了。或者乾脆再玩大點,把日本的黑道也給統一了,讓那些日本鬼子也嘗一嘗外敵入侵的滋味。想到這裡張湖畔似乎已經看到一大幫日本人鬼哭狼嚎的場面。93b303 「你那邊有史蒂芬的電話嗎?」張湖畔問宋玉琳。 「有啊!」宋玉琳有點不解,心想大家都等著你出馬呢,你卻提史蒂芬幹什麼,不過疑惑歸疑惑,還是乖乖的把電話告訴的張湖畔。 「喂,哪位?」史蒂芬正在享受著杯中的鮮血,突然被電話打擾,有點不耐煩地問道。 「張湖畔」張湖畔簡簡單單地報出自己的名號。 「辟啪」手中的酒杯落地,史蒂芬渾身顫抖,狼狽不已。雖然知道主人的祖師爺就在香港,但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張湖畔這位頂天的尊貴之人竟然會給自己打電話。 激動、疑惑、害怕好幾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這位活了好幾百歲的史蒂芬都忘了接話,醒悟過來後更是冷汗淋淋,天哪我竟然讓那麼尊貴的人在電話那頭等我。93b303 「尊主,請問您有什麼吩咐?」清醒過來後的史蒂芬恭恭敬敬的問道,盡量平復自己的心情以確保張湖畔能聽清楚自己的話。尊主是青雲規定的,收復的奴僕們對張湖畔的統一尊稱。 「我現在在南丫島,鹿洲,你馬上趕過來」 「是、是」史蒂芬一放下電話,馬上就跑到陽台,迅速直接變身成巨大的蝙蝠,朝南丫島飛去。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召集吸血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召集吸血鬼 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可是張湖畔為什麼要給他打電他馬上趕到這個地方來,這一點讓在場的眾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沒有人敢出口問個究竟,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絕對相信張湖畔此舉必然有他的道理。 張湖畔也不解釋,只是微笑的看了看大家,靜靜地等待著史蒂芬的到來。 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張湖畔就感覺到史蒂芬的到來,傳過了一道神識,告訴他自己的具體位置,然後對白虎說:「出去接一下史蒂芬。」 當眾人見到史蒂芬時滿臉驚訝,宋玉琳更是害羞的將頭扭了過去。可憐的史蒂芬,為了盡快地趕來,竟然直接變身。可想而知,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現在早已經破爛不堪,就連屁股都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外洩。尊貴如史蒂芬這樣的上層人士,竟然為了張湖畔的一個電話狼狽成如此狀況,如何不叫眾人驚訝。 史蒂芬才不管眾人的異樣眼神,現在他的眼裡,只看到了張湖畔這位天神般的尊主,也顧不得自己衣冠不整,直接快步到了張湖畔面前,恭恭敬敬的跪拜道:「參見尊主!」 雖然史蒂芬現在的樣子極其狼狽,不過張湖畔對他如此一絲不芶的執行自己的命令感到一絲欣慰。讚許的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然後回頭對身旁仍舊怔怔地站著的林文沖說道:「你帶史蒂芬下去先換下衣服。」 「謝謝尊主!」說完後,跟著林文衝下去更衣。眾人看張湖畔的眼神就更加不可思議了。從史蒂芬這麼短時間內能從新界感到南丫島來看,史蒂芬也絕對不是常人,很有可能是外國的修真者。可是同為修真人士,史蒂芬為什麼對張湖畔如此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向化強現在都開始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堅持繼續拜張湖畔為師了,以他老江湖的經驗,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像得出,武當掌門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讓英國的修真者如此恭敬啊。那麼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張湖畔比當今武當掌門還要厲害得多,可惜啊,可惜。向化強內心懊悔不已。 很快,林文沖就帶著換好衣服的史蒂芬出來了,張湖畔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史蒂芬坐下。在吸血鬼的世界裡,等級觀念是非常強的,突然要史蒂芬跟尊主平起平坐,既讓史蒂芬感動不已,又讓他惴惴不安。坐下後就一直不敢動,只是緊張的等著張湖畔的吩咐。 華麗娛樂的二東家,向來都是眾星拱月般地呼風喚雨的,現在卻是這樣一幅拘謹的模樣,眾人總感覺非常的怪異。作為史蒂芬的員工,宋玉琳更是感覺猶如夢境一般。 「史蒂芬,估計大家都認識了吧,不過史蒂芬他來自英國的亨得利家族估計可能大家並不知道吧?」張湖畔向眾人介紹道。 「亨得利家族?你是說蘇格蘭的亨得利家族嗎?」向化強有點驚訝的問道。 「是的,沒錯」張湖畔微微點頭,心想這向化強怎麼什麼都知道呢。 「在英國那可是個很古來的家族,現任族長伯格斯特﹒亨得利是英國世襲公爵,在英國的政界都具有很大的影響。」見宋玉琳與四虎他們一臉迷惑,向化強徐徐道來。內心卻是震驚無比,沒有想到史蒂芬竟然是來自亨得利家族,而且擁有這麼顯赫家族的人竟然對張湖畔如此恭敬,甚至卑微的稱他為尊主。向化強開始懷疑張湖畔有所保留,肯定不止他自己說的區區一個修真人士這麼簡單。 「給你們族長伯格豪斯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通知休謨家、阿普爾度家的那幾個老頭也都過來,順便帶點人手過來。」張湖畔也懶得去查找青雲的聯繫方式,直接讓史蒂芬給伯格豪斯他們打電話,他們自會匯報青雲。 「是」史蒂芬馬上站起來到一邊打電話去了。93b303 伯格豪斯是誰啊,天哪,伯格豪斯,那個老傢伙不是已經失蹤了好多年了嗎?他竟然還活著。今天這碰到的都是什麼事啊,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而且張湖畔竟然還叫上了休謨、阿普爾度家族,這些家族在英國可都是大名鼎鼎,絲毫不會遜色於亨得利家族。張湖畔竟然可以隨意指揮這些家族,那豈不是說,張湖畔至少已經控制了蘇格蘭了?不想不知道,想想這眼前的張湖畔真是尊貴無比啊! 四虎幾個平常只知道打打殺殺,不像向化強那樣具有世界眼光,見多識廣,哪裡聽說過這些蘇格蘭的家族。見向化強這麼驚訝,都好奇的盯著向化強。 「你們這些傢伙,平時叫你們多瞭解一些國外的情況,都沒把我的 心上,現在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吧!」向化強有點鋼的氣惱道。知道此時解釋越多越糊塗,乾脆簡化道:「可以說只要再掌握了佈雷恩家族,張湖畔就可以控制整個蘇格蘭了。」 「啊!」眾人都是巨震,那可是相當於三分之一的英國啊,大家頓時再次對張湖畔刮目相看。宋玉琳的心更是跳個不停,天哪,我傍上的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神仙?大款?天哪,一個相當於蘇格蘭統治者的尊貴男人,我宋玉琳何德何能! 震驚之餘,眾人一下子變得信心爆滿,有了張湖畔這個實力超強的人物,推倒和勝和不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嗎,甚至把擁有四萬左右會員的全球最大黑幫山口組掃滅也不是問題。93b303 「尊主,我已經通知他們了,他們現在馬上就動身,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到。」打完電話的史蒂芬恭恭敬敬的匯報道。 「辦得很好,史蒂芬你辛苦了。」張湖畔的一番貼心的話,說得史蒂芬這位數百歲的老蝙蝠都差點哭了。 看著史蒂芬感激涕零的樣子,又想想剛才那穿著破爛衣服的狼狽模樣,張湖畔突然發現其實這些吸血的動物也是蠻可愛的,辦事雷厲風行,忠心耿耿。心裡不禁對史蒂芬起了那麼點憐憫之心,親切地問道:「史蒂芬,你今年多少歲了?」 「稟尊主,小的現在203。」史蒂芬不知道張湖畔為什麼問他的年紀,不過回答卻是絲毫沒有遲疑。 在吸血鬼家族中,活到像這樣的兩三百年太正常不過了,所以說的時候幾乎是很平淡的。可是在向化強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活了兩百歲看起來還這麼年輕,那不是又跟神仙一樣了。眾人看著史蒂芬的眼神也開始尊敬起來,神仙這個詞,多少人嚮往啊! 張湖畔一看眾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又亂認神仙了,雖然吸血鬼的命很長,但是以史蒂芬現在的伯爵修為,功力上大概也就和現在的林文沖差不多,只不過他們多了一項變身飛行的本事,但是是絕對不能與真正的神仙相提並論的。於是張湖畔又稍稍地跟向化強他們解釋了一番,當聽說伯格豪斯竟然已經活了兩千多歲,大家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向化強真是後悔的想自殺啊,兩千多歲的吸血鬼親王都要聽張湖畔的命令,由此可見張湖畔是多麼強大,武當的青木就算再仙風道骨估計也沒有這麼牛吧。 「你現在的修為大概是在伯爵吧!」張湖畔向史蒂芬問道。 「是的!」史蒂芬回答的時候不禁有點自豪,在吸血鬼的世界像他這麼年輕就進入伯爵的修為絕對算是天才,不過他立刻就想起張湖畔一隻小拇指就可以隨便玩死親王級的高手時,那股自豪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伯爵的修為是低了點,你我已經第三次見面了,也算有緣,以後日本那邊的事情我還想讓你多出點力,你過來一下。」張湖畔對著史蒂芬說道。 史蒂芬戰戰兢兢的走到張湖畔跟前,「轉過身去,盤腿坐下。」,史蒂芬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好運要來了,更何況他並不傻。 稍微摸清了史蒂芬的經絡血脈,心裡暗暗驚訝史蒂芬果然是天生的修煉之材。張湖畔度過一絲真元力,並繞著一定的經脈走向在史蒂芬的體內遊走了一圈,然後張湖畔將手從史蒂芬的身上撤了下來,把那絲真元力留在了史蒂芬的體內。 「以後你就按著剛才氣流走向運氣修煉。這顆丹藥你拿去,找個地方,吃了後馬上按著剛才的辦法運氣修煉。」 「謝謝,尊主。」史蒂芬淚流滿面,連連向張湖畔磕頭。張湖畔剛才看是隨意的舉動,對於史蒂芬而言那是天大恩惠。多少年來吸血鬼一族一直藉著特殊的體質,在月光下默默吸收著月華之力,慢慢積累著能量。血液高貴一點,天賦好一點的吸收得快點,那些平庸一點的吸血鬼就算上了千歲,也不過就混個侯爵當當已經很不錯了。在張湖畔運氣在史蒂芬體內運轉時,史蒂芬就感覺到了一絲絲月華之力從四面八方湧進了體內,那是比以往快數十倍的速度啊,按照這樣的吸收速度下去,史蒂芬已經可以預測得到自己在三百歲之前就可以進軍親王了,親王,在吸血鬼世界那是多麼高貴的身份啊。這如何叫史蒂芬不感激涕零。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八岐大蛇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八岐大蛇 冷,抬頭一看才發現,向化強與四虎個個綠著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那表情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們現在想幹什麼。 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看來不出點血是不行了,幸好從煉丹師那邊搞了點丹藥,再加上自己現在的煉丹術也大大進步,賞賜幾粒低等級的丹藥還是很容易做到的。於是也教給了四虎一些初級的修煉方法,然後一人一顆仙丹讓他們先回去了。至於向化強,考慮到他已經在求仙道路上上下求索很長時間了,張湖畔也特別地重視一些,再加上宋玉琳乾爹的特殊身份,張湖畔更加不能等閒視之。否則,以張湖畔的心性,內心肯定會內疚的,即使不內疚,恐怕也會被宋玉琳折磨死。於是消耗了點真元力幫向化強打通了後天與先天的壁壘,相當於給他提供了一條修煉的捷徑,避免更多的彎路,然後還給了他一顆較好的仙丹。估計有這顆仙丹打底,向化強很快就可以進軍引氣境界了,很快也將躋身修真人士行列了。 向化強一輩子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像現在這樣渾身充滿著神奇的力量,幾根原本已經發白的發須,竟然也在逐漸轉黑,這手中的仙丹還沒下肚呢,就已經有這般神奇的變化了。向化強看看手中金光閃爍的仙丹,感動得老淚縱橫,為了這一刻自己辛苦奔波了多少年啊,終於在今天實現了,真是感謝老天的垂憐!江湖兒女最講究恩怨分明,張湖畔如此大恩大德,向化強深覺無以為報,慚愧不已。 終於察覺到自己手中還有一塊玉,這塊玉感覺很神奇,可是這幾年來自己幾乎玉不離手,卻始終研究不出任何名堂。「也許是我的修為沒到,埋沒了這塊寶玉」,向化強意識到這塊玉如果落在張湖畔手裡,也許會發揮點作用。於是恭恭敬敬的將手中的玉呈到張湖畔面前,道:「大師,您今天的大恩大德,我向化強無以為報。這塊玉應該還有一點價值,還請大師笑納。」93b303 幫助向化強一半是有感於他求仙的那顆恆心,一半是看在宋玉琳的份上,張湖畔哪裡圖什麼報答啊!看著向化強這恭恭敬敬地雙手將玉捧上的認真勁,張湖畔不由得暗自搖頭,左右為難。說句實話,向化強手中的這塊玉,張湖畔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以張湖畔的修為,如果這真的是一塊不同凡響的玉的話,在這麼近的距離應該老早就會有所感覺,可是在這個客廳呆這麼長得時間了,愣是沒有感覺到一絲寶玉靈氣的波動,可見這不過是世間再普通不過的一塊玉而已。真可憐眼前的這個老人竟然幾年來一直都將其視為珍寶,甚至還為了它差點連新義安都搭上了。93b303 「也罷,既然是一顆普通的玉,讓他心裡好受些,就收了吧」見向化強一幅不接受不肯依的表情,張湖畔只好厚顏的伸手接了過來,總不能說:「你這種玉,我那裡有的是吧!」 這塊潤玉剛一入手,張湖畔立馬就感覺到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咦」張湖畔不禁大是好奇,於是小心的將神識探入玉中。瞬間張湖畔臉色大變,原來這塊玉的表面竟然佈置了極其利害的禁制陣法,怪不得自己剛才感覺不到一絲的靈力波動。表面上的陣法就已經如此厲害,裡面估計更是深不可測。在雲峰道長這位陣法大師的玉簡指導下,張湖畔現在對陣法的理解早已經今非昔比,雖然還算不上是大師級水平,但已經是不折不扣的一位高手了。表面的陣法已經如此厲害,裡面當然更具玄機,張湖畔小心翼翼的將神識繼續探入,感覺自己的神識似乎來到了一個無窮無盡的浩瀚天地,一時間竟然茫然,無法分辨該往何處繼續前進。「太神奇了!」張湖畔驚詫不已,看來這塊玉確實不簡單,一定要靜下心來研究一下才行。 將神識從寶玉中抽了出來,見向化強和宋玉琳父女倆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張湖畔意識到肯定是自己剛才的表情一驚一詫的,讓他們產生疑惑了,於是平靜地對二人說道:「嗯!這塊玉有點特別,我需要精心研究一下。向老,麻煩你給我安排一個清靜點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如果英國那邊來人了,讓他們等著。」 高手就是高手,這塊玉在自己手裡好幾年,除了感覺不同尋常的溫潤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沒想到到了張湖畔手裡,竟然這麼快就看出這塊玉的玄機,向化強感歎不已, 自帶著張湖畔到了一個密室。見張湖畔有正事要幹I識大體,乖乖的找個地方睡覺去了,跟張湖畔激烈戰鬥了半夜,早已經吃不消了。 密室裡,張湖畔手握潤玉,再次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入玉中,再次來到那片浩瀚的天地,張湖畔的神識漫無目的在這個空間裡遊蕩,仔細打量著這個奇妙無比的空間,但是一無所獲。正當準備撤退時,突然一道寒光閃過,張湖畔未加思索,神識馬上附在寒光之上,竟然隨著寒光進入另外一個空間。張湖畔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原來這道寒光正是此陣唯一的破綻和入口。這道寒光基本上十天左右才閃一下,這正是此陣的厲害之處。除非神識強大到可以強行突破此陣的束縛,否則想要破陣就只能等著這一閃而過的寒光。可是除創立此陣的人之外,又有誰會知道陣內會閃起一道寒光呢,而這道寒光就是入口呢。93b303 「好強大的能量啊」一進入這個空間,張湖畔馬上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迎面而來。 「哈哈,終於見到了一個人類。」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腦海裡響起,聲音裡似乎充滿了喜悅之情。 順著聲音和能量的方向尋去,張湖畔又是大吃一驚,不遠處的空中竟然飄忽著一條身長百丈,長著八個猙獰巨大蛇頭的怪物。不過很顯然這個怪物並不是實體,因為它的身體是飄渺虛無的。 「八岐大蛇!」張湖畔驚呼,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八岐大蛇竟然真的存在。 傳說中八岐大蛇是日本的凶妖,好酒、好吃女人,被日本傳說中天照大神的弟弟須佐之男殺掉,後被砍成數段,封印於日本的三大神器天叢雲劍、八咫鏡、八阪瓊曲玉之中。這是一段非常有名的傳說,張湖畔也有耳聞,不過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不過,如果眼前的真的是傳說中的「八岐大蛇」,那自己手中的這塊玉難道就是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八瓊曲玉?天哪!這向老頭的禮送的有點大了。 「我是八岐大神!」對張湖畔稱呼自己為八岐大蛇似乎有點不滿。 好吧好吧,就當你是八岐大神!張湖畔也懶得跟八岐大蛇較真,繼續用神識好奇的問道:「這麼說,那些關於你的傳說都是真的?」93b30 「什麼傳說?」八岐大蛇估計是孤單寂寞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人陪著嘮嗑,神情大悅。不過人間竟然還有關於自己的傳說在流傳,八岐大蛇更是興奮不已。 於是張湖畔將自己所聽到的,關於八岐大蛇的兇惡、好酒、吃人、危害人間,並最終惹惱須佐之男,須佐之男為匡扶人間正義,為民除害的傳說敘述了一遍。 「卑鄙,卑鄙的須佐之男,我要殺了他!」在張湖畔好不容易講完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空中巨大的蛇身不停的在憤怒的扭動,蛇頭變得猙獰無比,虛幻的胖大身子似乎因為憤怒忽隱忽現,變得更是飄渺虛無。 張湖畔似乎可以完全的感覺到八岐大蛇心中的委屈與不甘,看著眼前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強大元神,不禁有點可憐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大妖。不知不覺中竟然傳過一句:「傳說一定不是真的,你是被冤枉了,對嗎?」 這句話對於已經寂寞了萬年之久的八岐大蛇來說真是太需要了。想當初,自己在世間苦苦修煉,雖然老實巴交,人畜無害,卻始終被認為是凶神惡煞,處處得不到理解和信任。碰到天照大神的弟弟須佐之男後,以為終於結交到真心相待的兄弟,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居心叵測,狼子野心。因為覬自己的天叢雲劍、寶藏以及修煉之地,趁自己不備殘忍地對自己下了毒手。這樣也罷,反正在世間也得不到認同,死了也就死了,被封印也就被封印,沒想到這個可惡的須佐之男竟然在還不肯放過自己,四處造謠中傷,硬生生把自己說成十惡不赦的凶神惡煞。想到不自覺中竟然蒙受這不白冤屈近萬年,八岐大蛇不由悲從中來。93b303 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多難得啊!初次見面,竟然就這樣無條件的相信我老,還為我憤憤不平,真是知音啊!純樸的八岐大蛇感動得號啕大哭,只是元神沒有眼淚,不過捲起了空間能量的一陣翻騰,害得張湖畔的神識左飄右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八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收八岐 弟啊,你真是瞭解我老岐啊!我確實是冤枉的。」~將自己如何獨自深山修煉,如何被人冤枉,又如何被佐須之男殺害,法器寶藏、修煉之地被奪,元神被囚禁與八阪瓊曲玉一一告知張湖畔。 張湖畔本就對妖怪有天生的好感,如今聽了八岐大蛇的講述後,不禁義憤填膺,對佐須之男的卑鄙行徑感到極大的憤怒。張湖畔情緒的波動又被八岐大蛇一絲不落的捕捉到了,難免又是一陣感動,心裡暗想如果有生之日能走出這個鬼地方一定要與他結為兄弟,也不枉來人間一趟,可惜這個***佐須之男的八阪瓊曲玉的禁制實在太厲害了,努力了萬年竟然也毫無所獲,如今元神變得越來越弱小,要突破這個禁制更是癡人夢想了。就算出去,自己的身軀也早已毀壞,無非還是個孤魂野鬼。想到這裡不禁又是一陣自艾自憐,苦悶不已。 「八岐大神,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你從這個地方放出去啊?」想想在這個地方無日無夜的禁閉了萬年,張湖畔想想就覺得可怕,不禁同情心氾濫,很想幫幫這位可憐的蛇怪。 從小就受盡世間不平事的八岐大蛇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來關心自己,甚至還想將自己解救出去,八岐內心頓時產生了為張湖畔做牛做馬都願意的念頭。 「小兄弟,你不要再叫我八岐大神了,我老岐現在無非是個被囚禁的孤魂野鬼,哪裡還有點大神的影子。你算是我這輩子碰到的唯一真心對我的人,如果你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老岐,有空過來陪我多聊一會。」八大蛇傷感的說道。 「可是,你還沒有告訴我解救你的辦法呢?」見八岐大蛇充滿絕望,張湖畔變得有些焦急。 「辦法倒是有,但是已經沒用了,我的身軀早已被毀,就算把我放出去也無非是個孤魂野鬼,說不定還會被厲害的陰陽師控制,成為可憐的式神。」 「難道以你如此厲害的魂魄,無法再重塑身軀?」 「重塑身軀,談何容易,除非能夠有龍魄精血作為媒介,不過我在世間的時候,所有的古龍就早已破虛去了另外一空間,要龍魄精血無非癡人夢話而已。」八大神絕望的說道。 世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看來這八岐大蛇命不該絕,這龍魄血精或許其他人沒有,但是張湖畔有啊!只是不知重塑八岐大蛇這樣龐大的身軀需要多少龍魄精血。於是問道:「要重塑身體需要多少龍魄精血?」 聽話聽音,八岐大蛇一聽張湖畔說出這句話,心中隱隱約約感到有戲,心裡那是狂喜,激動萬分的問道:「你,你有龍魄精血,我不要多,只要三滴就可以了,不不,兩滴就夠了!」 龍魄精血啊,多麼珍貴的東西,八岐大蛇說完之後,還是不放心,急急從空中降下,八個大頭對著張湖畔就是一陣猛磕,「只要你能救我出這個八阪瓊曲玉,然後賜我龍魄血精讓我重塑身軀,我八岐大蛇願為你的奴僕,永不背叛。」 聽說只需要兩滴龍魄精血,張湖畔放下了心來,雖然很同情八岐大蛇,但是龍魄血精畢竟牽連著武當的興起,如果需要他用整瓶的龍魄血精去拯救一條蛇,估計張湖畔內心肯定會猶豫不決。但既然只要兩滴龍魄精血,那還是承受得起的,正準備答應,卻沒有想到這蛇妖竟然突然給自己行如此大禮,不禁有點鄂然,竟然忘了回答。 見張湖畔沉默不語,八岐大蛇還以為張湖畔內心在猶豫呢,立馬虛幻的身軀裡,緩緩地飄出了一顆閃爍著金光的細小圓珠,飛到了張湖畔神識之前,道:「這是我八岐大蛇魂魄之精,只要你稍微留一絲神識在我的魂魄之精上,我就永遠也不能背叛你了。」 這個法術張湖畔當然知道,因為魂魄之精是所有修煉之人靈魂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張湖畔將自己的神識放入其中,只要八岐大蛇稍有反叛之心,那絲神識就可以像定時炸彈一樣將強大的八岐大蛇炸得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見八岐大蛇突然來這一舉動,張湖畔知道它肯定以為自己捨不得呢,急忙誠懇地對八岐大蛇說道:「快點收回你的魂魄之精,這等脆弱的東西豈可輕易暴露空中,快快收回,我這裡確實有龍魄精血,你放心,我一定幫你。」 聽說張湖畔真的有龍魄精血,並願意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饋贈,八岐大神真是既感動又高興,死活不肯將魂魄之精收回,在張湖畔威脅如果再不收回不給龍魄精血之後,八岐才勉強將魂魄之精收回,不過心裡對於張湖畔更是感激倍加,對著張湖畔又是一陣猛磕,心裡早已尊張湖畔為主,忠心不二。 張湖畔知道目前勸八岐不要拜自己為主肯定無濟於事,無奈,只好道:「等我將你的元神從八阪瓊曲玉解 ,並重塑身子後,再討論此事吧。」 「主人,您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八岐好的人,不管八岐是否能重生,都將尊您為主,永不背叛!」 張湖畔無奈,只好繼續問道:「那麼如何才能將你從八阪瓊曲玉中解救出來呢?」 「此玉本為須左之男之法器,可收禁任何魂魄元神,我在身體破毀之後,元神本已脫殼逃離,沒有想到卻被此法寶收禁了,只是非常奇怪須左之男為何後來沒有煉化我的元神,如今此玉又怎會流落到你的手中?」八岐有點不解的盯著張湖畔。 「這我就不知了,我也是偶然得到這塊玉的。」 「須左之男手中還有一法寶,名為八咫鏡,此鏡端得厲害,發出神光幾可熔化世間萬物,當年須左之男卑鄙的將我灌醉之後,就是用此鏡傷我,以我幾乎不壞之軀竟然也抵擋不住此鏡神光,深受重創,才被須左之男殺害。此鏡與八瓊曲玉本為一體,用此鏡照八阪瓊曲玉就可將玉內魂魄元神放出。只是不知此鏡是否還在人間。」想起以須左之男當年的修為,估計早已破虛而去,八咫鏡留在世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本來滿懷希望的八岐的心情不禁又跌落到了谷底。 「老岐,不要喪氣,既然八阪瓊曲玉還在人間,八咫鏡肯定也還在人間,我這就去日本幫你找尋,就算找不到,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破解得了此陣法。」 張湖畔的安慰讓八岐大蛇精神微振,是啊,既然八阪瓊曲玉還在人間,為什麼八咫鏡就不在人間呢? 見八岐大蛇重振精神,張湖畔也就收回了神識,張湖畔現在已經瞭解到進入此陣的方法,倒也不用擔心下次進不來,只是破陣的事兒,不知道雲峰搞不搞得定。 南丫島某處的別墅外面,向化強這位曾經風光無限、叱吒風雲的黑道老大,此時正額頭直冒冷汗,心裡忐忑不安。天哪,這些都是什麼人呀!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阿科斯﹒阿普爾度……這些在英國哪位不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啊,想當年阿里斯﹒阿普爾度來香港,港督大人都要全程陪同,不敢有絲毫怠慢。我向化強什麼身份啊,無非就一黑幫老大,而且還是個日漸衰敗的幫派。沒想到,如今這些顯赫的人物竟然在我眼前濟濟一堂,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知道這些人在張湖畔面前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張湖畔不在這裡,自己該怎麼辦才不失禮,天吶!向化強真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情。 在這些為首的幾個老傢伙後面,還跟著百來號人,全部都是黑色西裝,墨鏡,身上的氣勢幾乎要衝天而起,看來個個都是厲害角色,是每個家族中的精英人物。 「尊貴的親王,您來了!」史蒂芬微笑著迎了上去,卻並沒有行參拜之禮。 史蒂芬竟然如此不守規矩,沒有尊卑之分,而且是在狼人和暗黑魔法師面前,這不是存心讓我在別人面前難堪嘛!讓伯格豪斯很是氣惱,不愉快的眼神狠狠地射向了史蒂芬。突然,伯格豪斯虎軀一震,原來蒼白的臉色竟然也破天荒地浮現出一絲血色,疾步上前抓著史蒂芬的手臂,端詳了半天。就在眾人都以為伯格豪斯要給史蒂芬一些教訓時,伯格豪斯卻出人意料地仰頭大笑:「哈哈,我亨得利家族終於產生第二個親王了!」不過高興歸高興,在場的人都聽出了伯格豪斯語氣的那種羨慕之意。想想也是,伯格豪斯自己可是歷經兩千多年的煎熬才達到今天的地步,沒有想到這個史蒂芬竟然在兩百歲之際就晉陞親王,兩千對兩百,真不是同一數量級的。看來史蒂芬很有可能會成為傳說中的血皇,甚至血帝也說不定。 在吸血鬼世界裡,實力是衡量一切的標準,既然史蒂芬的實力已經達到親王的境界,當然沒有必要再向伯格豪斯行參拜之禮,伯格斯豪也不能因此有絲毫怪罪。 聽說剛不久前還只是伯爵的史蒂芬,現在竟然一轉身成為了親王,幾乎所有的人眼裡都流露出不可思議和嫉妒的眼神,狼人和黑暗魔法師內心更是嫉妒的要命。不過想想張湖畔在這裡,用膝蓋想想都能知道這一定是那位如天神般厲害的尊主的賞賜,個個的眼裡又開始流露出炙熱的目光,恨不得在張湖畔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然後也像史蒂芬一樣來個直線上升。就連阿里斯﹒阿普爾度、伯格豪斯﹒亨得利、巴贊﹒休謨這三位老傢伙,也不能保持平靜的心態,他們老早就聽說喬治佈雷恩在尊主離開後,修為又突破到了大魔導師,而且一點也不像其他魔法師一樣,身體強壯得像頭牛。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賞賜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賞賜 這個層次的高手,想要再有所突破是非常困難的,他這個境界苦苦掙扎了太長時間,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只要尊主高興了,動動手指頭就能夠幫他們達到那做夢都想達到的境界。佈雷恩家族及眼前的史蒂芬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史蒂芬感受著眾人投來的羨慕眼神,甚至那些曾經自己只能仰視的高手也投來了嫉妒的眼神時,史蒂芬的內心真是爽到了極點,對於張湖畔的感激更是無法形容。真沒有想到尊主賞賜的一顆小小丹藥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作用,一下子就把自己的修為從伯爵直接提升到親王的境界,如果再按照尊主賞賜的心法繼續修煉下去,估計血皇、血帝都不會是不可企及的。天哪!血皇、血帝,就連伯格豪斯活了兩千多年都沒有機會見識到,那該是怎麼樣的頂級高手啊! 其實史蒂芬服用的那顆丹藥是張湖畔用豹妖的內丹煉製而成的,可以說是極好的丹藥,之所以沒有給武當弟子而賞賜給了史蒂芬,是因為張湖畔總覺得用獸妖內丹煉製的丹藥讓武當弟子服用有失天道,所以只是把它們給了媚狐一些,自己留了一些。見到史蒂芬如此忠心,也是一時感動,順便賞賜了一顆給他。算是史蒂芬走了好運,竟然得到了如此上好的仙丹,否則以他伯爵的修為要直接提高到親王的修為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尊主呢?」伯格豪斯見張湖畔沒有出現,不禁急切的問道,眾人也都焦急得盯著史蒂芬,現在的張湖畔對於他們而言,除了尊主這層尊貴無比的身份之外,更是一位可以讓他們境界飛昇的活神仙啊,他們能不焦急嗎? 史蒂芬也是剛從修煉中醒過來,並不知道張湖畔正入定研究八阪瓊曲玉,所以也是一臉迷惑的回頭看向向化強。 這個時候,這些老傢伙們才注意到除了史蒂芬外,還有一些外人在場。看看向化強、四虎及宋玉琳,心裡也都不禁一震,沒有想到這些人中除了那位漂亮的女孩子外竟然個個都是高手,為首的那位擁有不下吸血鬼公爵的實力,身後四位也都有侯爵的實力。 大家都有點迷惑的將眼神投向史蒂芬,史蒂芬急忙恭恭敬敬介紹道:「這位是宋玉琳,她是我們尊主的女朋友!」在史蒂芬的眼裡當然要數宋玉琳的身份最尊貴了,所以馬上先介紹了宋玉琳,至於向化強他當然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人家可是未來尊主夫人的乾爹,尊主的岳丈大人,所以也是恭敬的將向化強及四虎介紹給大家。 剛才向化強等人的實力已經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身份更是尊貴無比,個個都跟尊主有著這麼親密的關係,更恐怖的那位羞答答的女孩竟然是尊主的女朋友。那些老傢伙哪個不是成精的人物,馬上上前就是猛拍宋玉琳一陣馬屁,當然當中也不忘拍一下向化強這位身份比較特殊的人物。 宋玉琳倒還好,自從當上大明星後,對這種溜鬚拍馬、眾星拱月般的場面已經習以為常。更何況這些老頭子雖然都很厲害,而且顯赫一時,但最重要的他們還得聽張湖畔的呢,所以雖然很是受寵若驚,但心裡還是很受用的,應付自如。而向化強則不行了,雖然身為新義安的龍頭老大,現在的修為也因為張湖畔的緣故提升到了先天境界,但是那些老傢伙哪個修為不比他高,這些人個個都是需要港督親陪的大人物啊,他向化強不過是一位黑道老大,如今這些大佬竟然個個向他拍馬屁,如何不叫向化強幸福的找不到北,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付他們的稱讚了。看得身後的四虎一陣傻眼,沒有想到曾經威風八面的向老大竟然在這些糖衣炮彈之前如此不堪一擊。 「請問尊主他老人家呢?」奉承了半天,還不見張湖畔出來,性急的巴贊休謨忍不住問道。 「讓你們久等了!」張湖畔的聲音適時出現。 「參見尊主!」別墅外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就連伯格豪斯、巴贊、阿利斯以及那些族長也都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 「都起來吧!」張湖畔大手一揮,眾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了起來。個個盯著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狂熱和敬畏,這讓張湖畔很是不自然,指了指伯格豪斯等大佬,說道:「你們隨我來!」 進入了大廳後,張湖畔指了指沙發,盡量以一種非常具有親和力的聲音說道:「大家坐下吧!」 真是年紀越大越頑固,像伯格豪斯這樣活了兩千多年的 經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古董了,其頑固程度可想而知。I的隨和,像史蒂芬這樣的年輕一輩雖然戰戰兢兢,但是很快就接受了尊主的指令,乖乖地坐下了。可是在伯格豪斯、巴贊、阿利斯這些老古董的思想裡,上下有序,尊卑有別,禮數絕對不能廢,所以張湖畔叫大家坐下,他們雖然感動得無以復加,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照做,還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張湖畔的兩邊,害得本來已經一屁股坐下的史蒂芬等人見狀也只好快速戰了起來,繼續站著。向化強和四虎等人呢,看著這麼高貴的英國佬都個個戰戰兢兢的站著,自己卻坐著,咋整都是彆扭。只有宋玉琳一臉幸福的貼著張湖畔,她現在的眼裡只有張湖畔,其他人愛怎樣,她才不放在心裡。 沒有想到這些自古被國人所不齒,認為是不懂禮儀的蠻夷之人的蝙蝠、狼人們竟然個個如此懂禮數,張湖畔雖然不希望他們這樣,不過內心還是深受感動,這些自己無意間收服的手下,對自己的尊敬和忠心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大家都坐下,這是我的命令!」張湖畔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卻充滿了威嚴。 「是!」既然是尊主的命令,再怎麼禮數當前,也不能違背。所以幾個老傢伙也不敢再堅持,規規矩矩的落座,眾人見狀也一一坐了下來,屏息靜氣地等著張湖畔的吩咐。看著那些叱吒風雲的人物在張湖畔面前個個都像乖小孩一樣,向化強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四虎看向張湖畔的眼神除了狂熱的崇拜再也找不出一絲其他的東西,而向化強除了崇拜之外,再一次為自己昨天輕率決定轉投青木門下悔得腸子都青了。眼前這些人哪個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那些人身上發出的氣勢跟自己在青木身上感受到的幾乎毫無遜色。而他們在張湖畔面前呢,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說明了什麼,向化強又不是白癡,心裡當然一清二楚。當然向化強不知道的是,現在的青木也已經今非昔比了,因為張湖畔的緣故,青木的修為早已經大勝從前,都快要步入金丹期了。 「巴贊」 「在!」身高兩米多,彪壯的巴贊連忙起身洪亮的回答道,嚇了眾人一跳。 看著巴讚這樣粗壯的漢子,表現得如此拘束和緊張,張湖畔心裡暗自無奈,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然後將目光轉向阿里斯,這次張湖畔倒學乖了,先示意阿里斯不要站起來,然後說道:「亨得利家族我已經傳授了一套心法,也造就了一位親王,休謨家族和你的家族我同樣會幫你們造就一位高手,也會傳授一套修煉之法。」 張湖畔的話真的說到了巴贊和阿里斯的心窩窩裡去了,這樣的尊主天下哪裡找去啊,自己寸功未立,也沒有開口要求,他就早已經為我們考慮好了。兩人二話沒有說,也不顧張湖畔的示意,站起來後,恭恭敬敬的給張湖畔磕了頭:「謝尊主隆恩!」 「好了,現在反正還早,正事等會再聊,你們先各自去家族裡找一個資質上乘的人過來,我先把這事給你們解決了,史蒂芬也順便將那套修煉之法跟伯格豪斯說一下!」張湖畔揮了揮手將巴贊和阿里斯托了起來。93b303 多好的尊主啊,多為我們考慮啊,把他自己的事情先放一邊,先解決我們這樣卑微的奴僕的事情。眾人又是一陣感動,對張湖畔的感激真是無以倫比,對張湖畔的忠心絕對固若金湯。 於是整個上午,在眾人炙熱的眼光中,張湖畔又奇跡般地造就了一個大戰魂和魔導師,並傳給了休謨家族一套適合狼人修煉的心法,只是輪到阿普爾度家族時碰到了點困難,因為阿普爾度是魔法世家,雖然張湖畔對魔法的理解非常透徹,可是要創立一套像給狼人和吸血鬼那樣可以提高修煉速度數十倍的心法還是非常困難。作為補償張湖畔只好又做了一次在佈雷恩家族做過的事,給每位到來的阿普爾度族人擴展了一下精神領域,瞬間幾乎所有的阿普爾度家族的人的魔法境界提高了一個境界,喜得眾人熱淚滿眶。雖然阿普爾度族人個個修為提高了,狼人和血族的人倒也不嫉妒,因為他們已經完全感覺到了那套修煉方法將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有這麼高深的修煉方法,修為提高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橫掃和勝和 斷橋殘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橫掃和勝和 斷橋殘雪 勝和總部,張資龍由於擔心和憤怒,更加顯得霸氣沖臉扭曲著,用顫抖的手指指著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手下。 「你們這群沒用的混蛋,都快給我滾,繼續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把少爺和山本一郎找到!」 「是,是」一群手下嚇得魂不附體,不住點頭,生怕反應慢了更加惹惱了老大,讓他不客氣地一掌拍死。 等這幫無用的手下退去後,霸龍頓時一屁股坐到了靠椅上,再也忍不住內心的焦慮,眼眶發熱,一顆老淚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兒子啊,你到底在哪裡呢?」從剛才那幫手下人的匯報中,他知道張崇峻原先是帶著一幫人跟宋玉琳找茬去了,可是其他人都回來了,就張崇峻和日本人沒有回來,而且張崇峻的電話手機都聯繫不上。更為奇怪的是,與張崇峻一起去的眾人都說不出張崇峻和日本人的去向,這些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叫做為老子的張資龍如何能不擔心呢。 如果張崇峻真出了什麼事,那肯定跟宋玉琳這臭娘們有關,跟向化強也脫不了干係。想到這裡,張資龍猛地站了起來,歇斯底里地吼道:「向化龍、宋玉琳,你們如果敢動我兒子半根汗毛,我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可憐的張資龍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早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連骨灰都沒留下。 「龍爺!」一位手下未經敲門就衝了進來。 張資龍正怒著呢,拿起桌上的紫砂杯就想摔過去,幸好這位手下機靈,急忙匯報道:「日本人到了!」 一聽說是日本人到了,張資龍暫時把對兒子的擔心放在一旁,滿臉喜色地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豹哥已經在機場接上他們,正往這邊趕。」 「很好,你下去吧!」手下聽言唯唯諾諾地退了出去。 「嘿嘿!向化強,你的死期終於到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消滅向化強。把信義安殘餘勢力全部剷除,張資龍心裡終於舒坦了一些。 南丫島。張湖畔正斜靠在沙發上,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旁邊正在激烈開展中的會議。向化強此刻正在給大家做著晚上攻擊和勝和,全面收復失地的各項工作安排。那些遠道而來的公爵及親王級別的人物並沒有參加這個會議,和勝和雖然實力強大,但畢竟還是一幫凡人組成的隊伍,還用不著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出馬。這些級別較高地人物在接受張湖畔特別的指導後,現在都各自開心地找地方去領悟修煉去了。93b303 通過周密的計劃。定於今天晚上由四虎分別帶領各個家族的精英對和勝和的各個堂頭進行突擊,而向化強則帶領一些人馬直接進攻和勝和的總部,怕向化強萬一有閃失,到時惹宋玉琳傷心難過,張湖畔特意交待史蒂芬陪同向化強一起前往。能得到尊主特別指名,幫尊主辦點事,對於史蒂芬來說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喜事,樂得史蒂芬是眉開眼笑,看得沒能分到餡餅的眾人嫉妒得兩眼發紅。 四虎們個個摩拳擦掌,這麼長時間以來都只有被壓制、被打擊地份。今天終於可以絕地反擊,可以出一口鳥氣了。更讓他們興奮的是,自己的功力已經今非昔比,就連所帶的手下也個個都是絕世高手。這些在英國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竟然在自己的手下任由差遣,這感覺真是爽極了。混黑道竟然也可以像這樣輝煌得一塌糊塗,這如何能不叫他們興奮。真是恨不得黑幕馬上降臨,然後帶著這麼一群精英。淋漓盡致的橫掃和勝和。 見向化強將各項事務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張湖畔不由得由衷地感到佩服,看來向化強確實很有過人之處,要不然新義安也不會有那麼輝煌的過去。見大家都領到了任務,個個眼裡都閃爍著激動的光芒,張湖畔難免有些擔憂,叮囑道:「我們的目地是打倒和勝和。收復失地,而不是殺人,那些日本人你們怎麼整憑你們的興趣,但是那些古惑仔還是手下留情,給點教訓也就是了!」 「是!」老大發話了,眾人哪有不聽之禮。 和勝和總部,張資龍正滿臉堆笑的陪著兩位瘦骨嶙峋,渾身縈繞著一股陰森之氣的日本老頭。兩位老頭一位叫河野田龜,一位叫長野四郎。張龍資臉上雖然堆滿笑容,心裡卻暗自震驚無比。真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的兩老頭,這渾身散發出來的陰森之氣,竟然連自己都差點吃不消,果然是高手啊!哼哼!向化強,這回我一定要讓你和你的幫手死得很難看。 「什麼?你說山本一郎與貴公子一起失蹤了?那麼和山本一郎一起的騰田呢?」河野田龜吃驚不小,急急地問道。 「哎!也失蹤了,一起去地沒有一個回來過。」張資龍對兒子的擔憂重新浮上心頭。 「什麼,也失蹤了?」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兩人同時色變。 騰田是他們兩人的師弟,雖然本事相比來說遜色不少,但是怎麼說都是神宮裡「權宜」,已經是中級神職人員的級別,沒有想到竟然也失蹤了。看來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籐田在電話中提到的中國的修真人士干的。 見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兩人臉色變得厲害,張龍資心裡更加緊張,急忙問道:「兩位前輩,莫非敵人很是厲害?」 「哈哈!放心,他們竟然敢動山本和騰田,這是他們自掘墳墓!」河野田龜乾癟地手拍了拍張資龍的肩膀,眼裡閃過一絲陰毒之光。雖然剛開始聽到騰田失蹤很是驚訝,不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馬上就恢復了常態,以兩人「修真的支那人。 「龍爺,好消息!」一位長相彪悍的男子闖了進來。 「怎麼樣?是不是有少爺的消息了?」張資龍緊張的抓住來者的手臂,痛得男子直冒冷汗。 「不,不是,是有向化強的消息了。」 又不是張崇峻的消息,張資龍臉上明顯閃過一陣失望,不過馬上滿臉地兇惡代替了失望。扯動著嘴角陰森地笑道:「哼哼!好!向化強,老子這次一 死你!快說,他現在在哪裡?」 「據我們剛抓捕的新義安俘虜交代,向化強現在很有可能在南丫島!」 「南丫島,好!好!老子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跑!馬上傳令下去,給我召集各路兄弟,老子晚上就要進攻南丫島,活捉向化強。」黑幫老大的那種凶狠和霸氣此刻在張資龍身上展露無遺。抓住向化強,不但能了了自己心頭大恨,還能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張資龍恨不得馬上就帶兵攻進南丫島。 「是,龍爺」男子得令後馬上退了出去。 「桀桀,南丫島。」兩個日本鬼,一陣鬼笑,眼睛頓時紅光大盛。 香港的夜生活向來是豐富多彩的,此刻,香港市民們或孤身、或三五成群,都全身心地投入這東方明珠醉人的夜色中,沒有人意識到,在他們不知道的角落,一場充滿血雨腥風的鬥爭即將拉開。 旺角的一家地下賭場內,賭徒們正賭紅了眼,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賭桌,不時有穿著暴露的女郎端著酒水在人群中來往穿插,一些四處遊蕩的賭徒,不時將眼光投向那些暴露在外的雪白酥胸,當女郎經過身邊時,放肆地摸了一下她們的豪臀。豪華、爛、喧囂,一切如舊。 「砰!」大門被人一腳重重的踹開,幾位看門的古惑仔像小雞一般被接二連三地扔了進來。 「啊!」女人先開始了尖叫,女性特有的高分貝頓時引起了一小波的騷動,不過騷動馬上就平息了下來,賭徒們依舊、揩油的也依舊。這裡可是賭場,這樣的事情過幾天都要來一下,好多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香港第一黑幫和勝和的領地豈是那些搗蛋之徒所能來的,凡來鬧事的都沒有好果子吃,在場的人中誰不明白這一點。 「媽地,是哪個瞎了眼的東西趕敢來砸場子。老子不捏破他地軟蛋,我黑豹從此不在道上混了!」一個袒胸露背。十分凶悍的男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袒露的胸口赫然露出呲牙裂嘴的豹頭刺青,身後跟了數十位抄著傢伙的古惑仔。 「***,都繼續玩,有老子在,還怕什麼?」黑豹回頭對那些正停下來看著這邊的賭徒們喝道。93b303 「嘿嘿!黑豹你他媽地現在很拽嘛,老子今天就想來你這邊砸場子玩兒!」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接著,一個手持鐵棍的男子滿臉戲弄地慢悠悠走了進來。身後竟然還跟了一批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老外。 「林文衝!」不知是誰低聲驚呼道,人群中頓時一陣騷亂。新義安也曾經是香港的黑幫老大,林文沖是新義安的第一打手,看來今天來砸場子的人不容小覷,今晚肯定會有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了。 同在道上混的,林文沖黑豹哪能不知道,看他如此的心神氣爽,悠閒自得,而且身後竟然跟著一批賊酷地老外。黑豹不禁心裡一個咯登,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新義安的縮頭烏龜啊,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有種出現!」黑豹畢竟是在黑道上混了多年的,是個亡命之徒,雖然心裡有點不安,但是怎麼說自己這邊有四五十個能打的手下,林文沖那邊頂多也就二十來個人。心裡安定了不少,於是很囂張的說道。93b303 「哼哼!媽的,少給我廢話!傑克,你去告訴這個豹頭新義安三個字怎麼寫!」林文沖依然很悠閒,但語氣確無比地威嚴。 黑豹本來還想再逞一下口舌之力,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覺眼前一道黑色閃過。接著馬上「啊!」的一聲,眾人就看到了黑豹被一個黑衣人狠狠地一拳打飛起來。「辟啪」摔下時,重重地將身下的桌子砸得解體。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未免也太快了吧,比電視裡拍得還要誇張,大名鼎鼎的打手黑豹竟然就這樣一眨眼間被人一拳打飛了。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人啊!本來還凶狠無比的和勝和打手們一時間被恐懼籠罩,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為了保命,紛紛扔掉手中地傢伙,神色慌張的盯著林文沖,投降了。 「你們別囂張。龍爺已經帶了高手去南丫島了,你們的老大很快都要完蛋了!」畢竟是和勝和的小頭目,雖然被打得昏頭昏腦,黑豹嘴上還是不肯服軟,依然叫囂著。 林文沖聞言更是控制不住地一陣狂笑,張資龍竟然自己往槍口上撞,哪有人這麼想送死的。南丫島現在都是怎樣的一幫人在哪裡啊?親王,狼王,暗黑魔導師,天哪還有一位恐怖的張湖畔。張資龍簡直太可笑了,竟然異想天開地想要攻佔南丫島!93b303 「這種人渣,傑克,讓他閉嘴!」林文沖懶得搭理黑豹這種話,冷冷的說道。93b303 又是閃電的一拳,黑暴直接昏了過去。 「從今天起,這個場子就是我新義安罩著了。」林文沖冷峻的目光掃了賭場一周,然後微笑著拱手道:「大家別愣著,繼續玩啊!」 眾人雖然驚魂未定,不過總算沒有禍及自身,聽林文沖這麼一說,都紛紛地坐回位置,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傑克,這裡就交給你了。」跟傑克交待了一番後,林文沖又轉身極其嚴厲地對那些剛剛收復的古惑仔說道:「你們從今以後就是我新義安的人,都給我好好幹,別動什麼歪腦筋,新義安不會虧了你們的!」然後帶著其餘人繼續去掃蕩和勝和其餘的堂口。 一個晚上的時間,和勝和的所有堂口都遭遇了相同的命運,新義安收復失地,重新接管原本就屬於自己的地盤,那些原本在和勝和幹事的混混們也都毫無例外地歸入新義安的門下。只是負責屯門一帶堂口的日本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由於對日本人入侵中國不滿,幾乎所有的日本忍著和打手都被消滅殆盡,一個不留。 西博寮海峽,數十瘦快艇正急速朝南丫島駛去,張資龍站在快艇的前端,兩眼的凶光難掩滿臉的興奮,南丫島近在眼前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犬神、犬鬼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犬神、犬鬼 此刻正悠閒地和宋玉琳在大廳裡嬉戲著,突然,張湖閃過一道寒光。宋玉琳馬上察覺到張湖畔的異常,擔心地問道:「怎麼啦?」 「好啊!玉琳,反應越來越快了嘛!這也讓你看出來了」張湖畔看著宋玉琳的一臉擔心感到好笑,於是故作神秘地說道:「又有一些不知死活的跳蚤找上門來了!」 這次宋玉琳當然知道跳蚤的意思,雖然知道張湖畔厲害無比,還是溫柔的對張湖畔說道:「哦!畔,那你小心點。」 張湖畔輕輕地親了一下宋玉琳的額頭,輕鬆地說道:「放心吧,我出去一會,馬上就回來。」說著,批上一件衣服,然後信步走出別墅,站在別墅前一處空闊之處,感受著越來越濃的陰森之氣。93b303 「小的們,都出來吧,有些跳蚤上門了,正好給咱們練練手!」張湖畔給別墅裡那些正在修煉的相當於公爵以上的三大家族的人傳了道神識過去。很快伯格豪斯等人紛紛從別墅裡飛身而出,整齊的站列在張湖畔的身後。 「咦!似乎來人中還有兩位高手。」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沒有想到日本的黑幫內部竟然有不少高手,那個已經作古了的騰田,雖然對於修真界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在世俗中也絕對算是高手了,跟伯格豪斯都有得一拼。看來這次橫掃日本黑幫的計劃,自己也得去一趟,順便看看有沒有八咫鏡的消息。 雖然張湖畔的氣勢並沒有釋放出來,但是在他身後的吸血鬼親王、狼王等這些西方高手的氣勢已經足夠壯觀了,強大的氣勢從別墅處沖天而起。93b303 河野田龜、長野四郎一登上岸就馬上感覺到了,心裡暗暗驚訝不已,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南丫島竟然真的臥虎藏龍,有這麼多的高手聚集於此,而且其中最起碼有三個人的實力不下於騰田。不過畢竟沒有察覺到有跟自己實力相當的高手,所以這兩個老鬼很快就恢復心態。 「桀桀,原來是西方的吸血鬼啊,哦還有狼人、暗黑魔法師!怪不得騰田會吃虧啊!」河野田龜很快看出了張湖畔身後眾人的身份與實力,對於張湖畔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都沒有用正眼看過,在張湖畔身上他感覺不到一點氣勢,還以為不過跟張資龍一樣,是黑幫中的人物。 還好,沒有見到籐田口中的中國修真者,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暗自慶幸。雖然伯格豪斯等人非常強大,但是與自己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兩個老鬼的信心開始暴漲,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如何把眼前的這一個個人物送上西天,然後用他們的魂魄煉成鬼奴。 「向化強呢?快叫他出來!」張資龍真是狗仗人勢,見到河野田龜兩人這麼自信滿滿,也馬上相信眼前的這群敵人不堪一擊,口氣更加狂妄地對站在前面的張湖畔叫喝道。 「哼,老子跟兒子一副德性!」張湖畔仍然紋絲不動地站著,眼角瞥了一下張資龍,滿臉不屑地說道。 「小子,你知道我兒子的下落,快點說,否則我馬上滅了你!」張資龍一聽張湖畔提到他兒子,馬上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人也許跟自己兒子的失蹤有聯繫,也不計較張湖畔話裡行間的輕蔑,焦急地問道。 像張資龍這樣的垃圾竟然說要滅掉張湖畔這樣如天神般的人物,這不禁讓站在張湖畔身後的眾人又是感覺好笑,又是感覺憤怒。我們心目中如天神一般的尊主,豈是你這樣的垃圾可以侮辱的,如果不是張湖畔擋在前面,伯格豪斯等人老早就飛出去把張資龍結束了。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滅我呢?我倒要看看!」張湖畔還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桀桀,小子,你倒是挺有種的嘛?你以為憑你身後這些西方世界的廢物就可以如此猖狂嗎?」在河野田龜看來,張湖畔雖然語氣平和,但是這種平和比叫囂著的張資龍更加顯得囂張,於是一把推開張資龍,站到張湖畔面前,諷刺的反問道。 「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什麼嗎?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日本鬼子。知道為什麼那麼討厭嗎?是因為你們自己好好的國家不呆,卻偏要跑到我們的領土上來為非作歹,你們這種行為就叫貪得無厭!昨天有位叫山本和騰田的日本鬼讓我很不愉快,所以我把他們滅了,沒有想到今天你們又來送死,既然來了,那麼就不用再回去了。」張湖畔一字一句地說道,原本平靜的臉上漸漸變得憤怒,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從張湖畔的身上衝天而起。面對著張湖畔的強大勢力,眾人紛紛被壓迫的癱坐在地,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臉色大變,苦苦抵抗著張湖畔的磅礡氣 眼驚恐的盯著突然間變得如此強大張湖畔,心裡叫苦來這次要凶多吉少了。 兩人根本不敢再逞口舌之利,怒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陰森力量從兩人身上發出,衝破束縛著的強大氣勢。 「咦,果然比那個騰田強多了,怪不得這麼囂張。」張湖畔充滿戲謔地說道。 「小的們,這些傢伙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呼著,這兩日本人給我往死裡整,那個姓張的直接給我結束了,這種勾結日本鬼的人,我最痛恨了。」說完張湖畔撤去了那股令眾人透不過氣的勢力,移身到一邊,然後隨手布了個隱逸陣。 伯格豪斯等人當然知道兩位日本老頭才是最難啃的骨頭,派了兩個狼人戰魂去搞定張資龍這幫垃圾,其餘的人都紛紛將河野田龜、長野四郎圍在當中。 吸血鬼們紛紛變身,巨大的翅膀遮住了月亮的光華,狼人仰天長嘯,急劇暴漲的強壯體魄頓時撐破了窄小的西裝。暗黑魔法師飄浮在空中,不時詠吟著古老的咒語。 「哼哼!憑這些小伎倆就可以打敗我們日本偉大的陰陽師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一陣冷笑,漫天的陰森之氣從兩人身上冒了出來。兩人手中不知幾時已經多了一根手杖,手杖上面頂著一個恐怖的骷髏頭,骷髏頭空洞的雙眼閃爍著幽暗的火光,充滿了詭異。 伯格豪斯等感到一陣寒顫,頓時如深陷地獄般,旁邊有無數的冤魂在恐怖的嚎叫著。 「#%%##%」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嘴裡不住的念叨,隨之圍繞著伯格豪斯等人的眾冤魂慢慢的現出了猙獰的面目,竟然開始了攻擊。 「有點意思,這個應該就是驅靈術吧!」張湖畔仍然面色如常的在外圍看著,驅靈術無非是驅使一些怨氣較重的冤魂,對人進行攻擊,像伯格豪斯這類的高手對付這些低級的冤魂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經歷了最開始的一陣驚慌後,伯格豪斯等人慢慢掌握了攻擊的訣竅,很快組織了反攻,蝙蝠們尖銳的爪子不時將冤魂的身體絞得粉碎,讓這些冤魂久久不能恢復原狀,最厲害的還是暗黑魔法師的地獄烈火,地獄烈火可以說剛好是這些冤魂的剋星,不時有冤魂淒厲的尖叫著,然後被地獄烈火混燒殆盡。 不過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也端得厲害,放出如此大量的冤魂後,竟然面不改色,嘴裡念叨更甚,骷髏頭裡源源不斷的放出冤魂。伯格豪斯等人佔著人多的優勢,批量地消滅著這些冤魂。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看著大量冤魂的散失,心痛不已,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張嘴向著骷髏頭吐了一口鮮血。頓時骷髏頭的幽光大盛,頃刻間,兩頭猙面獠牙,身長近丈的巨犬分別從兩個骷髏頭裡竄了出來,一頭渾身漆黑,一頭渾身赤紅。 兩隻巨眼放出恐怖的嗜血眼神,一股強大無比的黑暗籠罩住了眾人,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早已臉色蒼白的跌坐於地,兩眼緊緊地盯著巨犬。 「不好,竟然是犬神、犬鬼。」一聲驚呼,張湖畔急速飛向眾人。 在日本靈力高強的神物或者妖力高強的魔物往往以犬的姿態出現,被稱為犬神或犬鬼。犬神犬鬼在式神中,是地位很高的一種,有些術者甚至是被它們操控的,所以一般不到關鍵的時刻陰陽師是不會輕易施展此種危險的召喚。沒有想到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竟然強大到如此,不過看他們一臉慘白的跌坐在地上,估計施展的是極為勉強,搞不好會來個反噬。 張湖畔瞬間祭出紫炎劍,紫炎劍吞吐著紫色劍芒,殺氣騰騰的鎖住了兩頭巨犬。 「你們退出去!」張湖畔對身後的眾人輕喝一聲。然後仔細的觀察起眼前從未見過的犬神和犬鬼,至於哪只是犬神哪只是犬鬼,張湖畔倒是分不清楚,日本的神和鬼怪同樣陰森,同樣充滿了黑暗力量。 「看來陰陽師果然有點過人之處,這兩隻犬神竟然有金丹期的修為,如果今天我不在這裡,以伯格豪斯他們引氣境界的修為,估計要慘敗,怪不得兩個才化氣初期的日本鬼,看到伯格豪斯他們可以如此大言不慚。」張湖畔內心暗自驚訝。 這兩隻巨犬明顯比騰田招呼出來的式神高級多了,一看到紫炎劍吞吐的紫光就感覺到了紫炎劍蘊藏著的恐怖力量,紛紛露出了恐懼的目光,害怕的往後移動,不像騰田召喚出來的式神,傻子一樣直接拿起巨斧往前衝。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柳霏霏失蹤了(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柳霏霏失蹤了(上) ,快點收我回去,這個人太厲害了!」 「天殺的長野快點收我回去!」 兩隻巨犬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在紫炎劍的巨大力量下步步後退,紫炎芒所發出越來越恐怖的炙熱讓兩隻巨犬幾乎同時的叫嚷著。 巨犬內心的恐懼,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幾乎在紫炎劍飛出的同時就已經感覺到了。可是事情進展到這種地步,二人也沒有絲毫辦法。如果此時收回犬神和犬鬼,他二人將必死無疑。此時此地,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兩人對視一眼,蒼白的臉色一絲紅光一閃而過,「噗噗」兩口鮮血又一次噴到了骷髏頭上。做完這件事後,兩人如瀉了氣的皮球一般,眼神渙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疲憊不堪。骷髏頭再次幽光大盛,剛才還節節後退的兩隻巨犬瞬間如喝了興奮劑一般,兩眼紅光閃爍,張開血盤大口,露出猙獰尖利的犬牙,瘋狂地叫囂著朝張湖畔狂撲而去。 「就憑你們兩個孤魂夜鬼也敢如此囂張,紫炎劍,疾!」紫炎劍頓時劍芒爆漲,幻化成兩把巨大的飛劍直接迎向叫囂而來的巨犬。之前跟騰田交鋒的時候,張湖畔早就見識過式神的大概底細,犬神、犬鬼也無非金丹期左右的修為,估計也強大不到哪裡去。張湖畔輕蔑的瞄了一眼徒具兇猛外表的巨犬,輕吐「殺!」。紫炎劍的劍芒再次爆漲數丈,帶著絲絲外放的紫色火焰,呼嘯著朝巨犬飛刺而去。「啊」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後,一切歸於平靜。操控式神的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鮮血如柱,臉色像死人一樣蒼白,癱軟無力,只是用兩眼充滿恐懼地盯著張湖畔。 「給我把這兩個垃圾處理掉。」張湖畔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一句話後,飛身回別墅了。 河野田龜兩人恐懼、怨毒的盯著正一步步向他們走進的狼人,巨大的狼牙棒砸下,兩人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已成了一堆肉泥。很快眾人就處理好了現場,紛紛飛身回別墅繼續修煉。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當狼牙棒砸下時,兩縷飄渺虛無的冤魂已悄悄的飛進了骷髏頭中。 南丫島的夜晚又恢復了平靜,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只是在人類察覺不到的地方,一場殘酷的爭奪仍然在繼續著。在埋著骷髏手杖的地下,冤魂之間的混戰爭在激烈地進行著。陰陽師的冤魂本就比一般人強大,所以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兩縷冤魂進入骷髏頭後,就如狼入羊群般,開始了對其他靈魂的吞噬。很快地每個骷髏頭裡只剩下一個幾乎成實體的強大冤魂,兩眼露出嗜血、陰森的目光。幾乎同時兩個冤魂從各自的骷髏頭中飛出,以充滿貪婪的眼神盯著眼前同樣強大的鬼魂,繼續展開生死搏鬥…… 冤魂之間的搏鬥的結果是一方獲勝,在吞噬了失敗者後,勝利的一方再一次變得強大。唯一的勝利者河野田龜在地下快速的朝海邊土遁而去,到了海邊,觀察四周沒有危害後,悄悄地快速升向空中,稍稍辨別方向,朝著日本飛速而去。 南丫島,別墅裡濟濟一堂,四虎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容,那些英國高手仍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張湖畔微笑著坐在沙發上,聽著他們匯報昨晚的鬥爭始末。昨天針對和勝和的戰役可以說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新義安經過短短的一個晚上再一次登上香港第一黑幫的寶座。真是不可思議,就因為張湖畔的介入,香港的黑幫勢力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又一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對於向化強來說,新義安現今在香港黑幫中的地位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摘下新義安老大的桂冠,到武當找青木拜師學藝去了。眾人見向化強如此迫切,也就不再勉強,經過商議,最終由林文沖接任了新義安的龍頭老大的位置。為保證新義安在香港地區的良好發展及出於對宋玉琳個人安全的擔心,張湖畔又安排了三大家族中的部分高手駐紮香港,然後把三大家族中的其他人員安排去了日本。不過考慮到山口組內部可能還有比河野田龜與長野四郎更強大的高手,為避免有所閃失,張湖畔吩咐伯格豪斯等人先暗中收服日本黑幫中的小門小派,並打聽八咫鏡的下落。至於張湖畔自己,當然得先回杭州繼續學業,等時機成熟後,再動身去日本橫掃日本黑幫。 在安排好各項事物後,張湖畔起身與眾人告別,然後在眾人的一片驚訝中,一陣空間的扭曲,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湖畔哥哥,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想死人家了啦!」的胡馨正緊緊地貼著張湖 聲嗔怪道。 終於回到杭州,回到這熟悉的校園,聽著身邊可愛活潑的胡馨在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張湖畔突然有點回家的感覺,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 「不知現在熙珍在做什麼?」一種思念湧了上來。 「湖畔哥哥,你還沒有回答人家的問題呢,你在想什麼啊?」女人的感覺最是靈敏,張湖畔對熙珍的思念瞬間就被胡馨察覺,一絲酸意難以抑制的湧了上來,玉臂不依地更加緊緊地纏著張湖畔,火爆的嬌軀撒嬌的貼著張湖畔不停的扭動著。 「天哪,又來了!」張湖畔暗暗苦笑,這手臂處不斷傳來的豐滿與火爆嬌軀的摩擦,真不知是一種享受還是一種折磨。哎!找女朋友可以找一個這樣的性感尤物,可是這是自己的徒弟啊!收這樣一個徒弟,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b303 好不容易安撫了胡馨,想起自己走時胡馨眼裡流露出的哀怨眼神,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張湖畔不禁又是一陣苦笑與無奈。 看到西部天堂的霓虹燈在黑夜中閃爍,張湖畔的眼前開始浮現出柳熙珍慵懶的絕美樣子,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但是今天這裡好像有一些異常,在接近西部天堂時張湖畔感覺出一絲異樣,心頭湧起一陣不安,飛身推門而入。93b303 西部天堂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賓客滿堂,確切地說是根本沒有一位客人,服務員們正神色慌張地亂作一團。 「湖畔!」看到多日不見的張湖畔突然到來,朱妍似乎控制不住一般投入張湖畔的懷抱,臉上滿是憂慮。 「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柳熙珍此刻竟然不在酒吧,張湖畔心裡不安的感覺越加濃烈。 「柳霏霏失蹤了,老闆娘現在正往霏霏老師家裡趕!」朱妍擔憂的說道。老闆娘柳熙珍平常對大家如親人一樣,而且柳菲菲這樣可愛的一個小女孩,酒吧裡的人誰不喜歡,所以對柳霏霏的突然失蹤,眾人都感覺到既慌張又擔憂。 「什麼,霏霏失蹤了!」張湖畔大驚失色,心裡也是亂作一團。柳可是柳熙珍的心頭肉,她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柳熙珍怎麼承受得了。再說自己內心也確實非常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和柳熙珍在一起後,更是將柳霏霏當成女兒般疼愛。 不過緊張歸緊張,張湖畔還是馬上就恢復了過來,沉聲問道:「這是幾時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大概一個小時前熙珍姐接到了老師打來的電話,然後就急急出去了。」眾人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說道。 現在這種情況,著急上火解決不了問題,張湖畔思考了一會後,急速給陳家瑛撥了個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柳霏霏的相貌後,叫他馬上調動一切力量搜索有關柳霏霏的消息。93b303 掛了電話後,張湖畔匆匆交代了一聲大家不要焦急,然後轉身就出門去了。 其實張湖畔比大家都更清楚事情的嚴重性,柳霏霏身上帶有張湖畔送給她的KITTY貓翡翠,翡翠上還留有一絲張湖畔佈置陣法時的靈力,在方圓五公里範圍之內張湖畔絕對可以感覺得到那絲靈力的波動,可是現在張湖畔卻絲毫感覺不到,這說明柳霏霏離他的距離已經很遠。 至於KITTY貓翡翠上的陣法,是一般人無法破除的,也就是懷有歹心起碼需要十來年的內功修為才能劫走柳霏霏的。為了盡快找到柳霏,張湖畔乾脆直接飛身上空,在杭城的上空繞了一圈卻還是絲毫感覺不到柳霏霏的存在,張湖畔心裡更是焦急。沒有辦法,只能先找到柳熙珍在瞭解情況再說,於是在柳熙珍的附近降落了下來。 「湖畔」柳熙珍此時已經脆弱無比,看到張湖畔就像抓著最後的生命稻草一般,悲呼一聲後投入張湖畔的懷裡,淚水泉湧而出。 「霏霏,霏霏她不見了!」好不容易,柳熙珍抑制住內心的悲傷,斷斷續續地告訴張湖畔柳霏霏失蹤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要著急,一定可以找到她的!」柳熙珍的悲痛讓張湖畔覺得特別的心疼,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柳熙珍的秀髮,柔聲安慰著懷裡的熙珍。 「湖畔,現在我該怎麼辦,這一帶我和劉老師都找過了,沒有看到,湖畔,我該怎麼辦啊!」柳熙珍一想起還是找不到寶貝女兒,不禁又是撲在張湖畔的懷裡失聲痛哭。 「幾時發現不見的|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柳霏霏不見了(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柳霏霏不見了(下) 師說下午兩點鐘左右就不見了,後來她一直找沒有找點鐘左右她才打電話告訴我。」柳熙珍哽咽的說道。 「要不,我們現在馬上去報警!」低聲抽泣的柳熙珍突然說道。 並不是張湖畔信不過公安機關的辦事能力,而是據他的推斷,綁架柳的絕非常人,公安人員要想破此案恐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張湖畔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訴柳熙珍,因為怕她更加承受不了。無奈,張湖畔只能陪著柳熙珍去報了案。 回到別墅後,柳熙珍更是一 臉憔悴地陷在沙發中傻傻地發愣,無論張湖畔如何勸告都不肯吃飯和睡覺。看著柳熙珍這幅心碎的樣子,張湖畔覺得自己的內心也在滴血,現在只要能找到讓柳熙珍開心的方法,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柳到底在哪裡呢,除了柳霏霏又有什麼是能讓柳熙珍開心的事呢。 「熙珍,你放心,有我張湖畔在,霏霏一定不會有事的!」張湖畔實在不忍看柳熙珍繼續消沉下去,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柳熙珍聞言抬頭看了張湖畔一眼,原本無神的雙眼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但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柳熙珍又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中。柳熙珍多麼希望眼前這位曾經帶給自己很多快樂的男人能夠創造一次奇跡。 對於柳熙珍的反應,張湖畔感到萬分無奈,也不再言語,坐下來輕輕地擁著她。柳熙珍嬌軀輕輕的靠在張湖畔的身上,柔聲說道:「謝謝你,畔,只是我真的好擔心霏霏,失去了霏霏我真不知道怎麼生活!」 「不要當心,我已經叫我在安全局裡工作的朋友幫忙,估計他們很快就有消息了。」張湖畔安慰道。 「是真的嗎?湖畔」柳熙珍雙眼一亮,猛地離開張湖畔的懷裡,激動得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湖畔又是一陣心痛。距離給陳家瑛的電話也有兩個多小時了,估計那邊應該有一點消息了,於是張湖畔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給陳家瑛撥了過去。 「有沒有什麼消息?」 「有人發現史立魏曾經在柳熙珍的別墅邊出現過,只是不知道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陳家恭敬的回答道。 「史立魏子。這個人絕對不是善輩,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柳熙珍的別墅前,柳的失蹤肯定跟他有關係。直覺告訴張湖畔,史立魏出現對於柳霏失蹤案意義非凡。 「好,那傳我的命令,一定要發動所有武當的力量給我搜索史立魏的下落,另外馬上抓一些史家的人,問問史立魏師從何處,現在在哪裡?」張湖畔冷靜的說道,眼裡閃爍著點點寒光。 看著張湖畔如此冷酷、如此威嚴的對著電話那頭下命令,柳熙珍簡直看呆了,幾乎忘掉了對女兒的擔憂,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張湖畔,張湖畔在她的心裡形象再次變得神秘起來。 看著柳熙珍眼裡流露出來的驚訝,張湖畔知道肯定是剛才自己的舉動突破了她對自己的最初印象。也罷,把事情相告吧,總有這麼一天的,而且選擇今天坦白雖然顯得有些突兀,但是起碼自己強大的能力能夠帶給柳熙珍一些放心。張湖畔打定主意不再繼續隱瞞,放下電話後,張湖畔回身輕輕的將柳熙珍摟在懷裡,柔聲問道:「是不是覺得很是奇怪?」 「嗯」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張湖畔將有關自己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柳熙珍,半點沒有隱瞞。 柳熙珍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到最後甚至都有點懷疑張湖畔是不是神經有點錯亂了。 張湖畔知道要讓柳熙珍相信自己的身份,不拿出點本事是不行了,於是摟著柳熙珍,輕輕地開始運氣。突然柳熙珍驚恐地發現自己與張湖畔的腳竟然自動地離開地面,緩緩上升,直到快接近天花板了才停止了上升。見柳熙珍依然雲裡霧裡的神情,張湖畔乾脆又帶著柳熙珍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柳熙珍終於相信張湖畔是一位擁有神奇能力的修真者。身邊傍著這樣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柳熙珍一顆懸著的心才稍微放鬆,眼裡也似乎看到了希望。 「湖畔,你一定能幫我找回霏霏的,對嗎?」柳熙珍滿懷希望的問道,現在的張湖畔已經成了她最大的希望。 「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霏霏的!」張湖畔再次做出保證,見到張湖畔信誓旦旦的保證,稍微放心下來的柳熙珍終於熬不住勞累和擔憂的重擔,在張湖畔的懷裡閉上了眼睛,睡了 .I[干了還掛在她臉上的淚水。 「史立魏,如果發現這件事情真的事你做的,我發誓非要把你碎屍萬段!」張湖畔的眼裡流露出一道寒光,他還從未如此憤怒地想殺一個人。 張湖畔準備親自去一趟陳家瑛處,可是留下柳熙珍又實在不放心,無奈,只好打電話找胡馨過來。胡馨畢竟有金丹期的修為,由她看著,張湖畔比較放心。93b303 胡馨接到張湖畔電話後火急火燎地往別墅趕,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張湖畔懷中摟著一絕色美女的景象,心情頓時跌落到谷底,一陣酸溜溜的感覺不由自主地爬上心頭,對正躺在師父懷裡的美女開始感到一絲敵意。不過張湖畔此刻正寒著一張臉,本來總是很溫柔的眼裡佈滿寒光,胡馨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別看平時胡馨在張湖畔面前沒大沒小,愛撒嬌淘氣,但是在內心的深處,確是把張湖畔當作神一般地看待,是她在這個世上最愛最尊敬的師父。胡馨認識張湖畔到如今,從未見過張湖畔如此嚴肅和冰冷的神色,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師父極其生氣的事情。哪裡還顧得上撒嬌和吃醋,乖巧的來到張湖畔身邊,輕聲道:「師父,我來了!」 「嗯!她叫柳熙珍,你就叫她熙珍姐好了,我現在要出去一趟,如果她醒來就告訴她我出去辦事了。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得有任何閃失!」張湖畔嚴肅的說道。 胡馨這麼冰雪聰明的人,看到張湖畔對懷中的美女如此一幅小心謹慎的樣子,馬上意識到這個女人對師父的重要性,哪裡還敢有一絲怠慢,急忙正色回答道:「徒兒遵命。」 見胡馨這麼乖巧,張湖畔點了點頭後,放心地去陳家瑛處去了。 很快就到了陳家瑛處,老祖宗親自光臨,陳家瑛誠惶誠恐。自從張湖畔打電話來後,陳家瑛心頭的那根弦就一直緊繃著,能利用的資源幾乎全部被調動來。 「有沒有抓到一兩個史家的人?」張湖畔開門見山地問道。93b303 「抓到了,正在密室裡審問呢?」陳家瑛恭敬的回答道。 「帶我去!」 「是」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密室,密室裡關著一位年輕男子,王明正凶神惡霸似的站在旁邊,年輕男子此時看起來萎靡不振,估計是王明為了不負祖師爺的重托,用了不少方法逼供。 「他是誰?」張湖畔指了指那個男子。 「史立魏曾經的貼身保鏢。」見祖師爺親自光臨,王明忙轉身作揖回答道。 「哦,那他交待了什麼沒有?」 「沒有,估計他也不知道。」 張湖畔也不言語,直接走了過去,將手放在那位男子的頭上,強大神識很快就攻入了男子的大腦,瞬間紛亂的信息從他的腦袋裡傳了過來。張湖畔的臉上慢慢地開始露出一抹喜色,從這個男子身上雖然獲取的信息不多,但起碼有一點已經知道,那就是史立魏學藝的地方是在貴州。對於張湖畔而言,知道這點就足夠了,估計史家人所知道大概也就這麼多吧。 「行了,不用再問了,就放了他吧!繼續加強對史家的搜索,有消息馬上通知我。」交待完後,張湖畔未再多做停留。 回到別墅,柳熙珍早已經醒了,正滿臉擔心焦急的在房間裡打轉,別看胡馨平時伶牙俐齒的,到了這個時候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是嘴裡不停的重複著張湖畔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放心之類的安慰的話。其實在胡馨的內心,也確實沒有張湖畔不能做成的事情。 「湖畔!」見張湖畔終於回來,柳熙珍也不管還有胡馨在現場,直接撲入張湖畔的懷裡,現在的她實在太需要張湖畔了。 「有霏霏的消息了嗎?」柳熙珍焦急的抬頭問道,滿眼的希冀。 「已經有了,所以我要馬上離開。你不要著急,安心在家裡等消息。」張湖畔輕聲安慰道。然後回頭對胡馨說道:「這幾天你不用去上課了,在這裡照顧熙珍姐!」 聽張湖畔已經有了柳霏霏的消息,柳熙珍恨不能跟張湖畔一起去尋找,只是現在知道張湖畔乃非常人,恐怕自己跟著反而拖累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張湖畔的身上。 張湖畔輕輕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柔聲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還你一個活潑亂跳的女兒!乖乖在家裡等著。」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蹤跡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蹤跡 嗯,你自己小心點 「我走了。」話音剛落,張湖畔立刻從兩位美女的眼前消失。柳熙珍何時見過這樣神奇的事,剛才張湖畔抱著她在房間裡飛翔,已經讓她覺得如夢如幻,像拍電視劇似的,沒想到那個還只是小兒科,張湖畔還有這人間蒸發一般的神奇本事沒有展示呢。張湖畔如神仙般高強的能力,讓柳熙珍對於找回女兒的信心又增加了幾分。93b303 一直在一旁查顏觀色的胡馨適時地上前勸慰道:「熙珍姐你放心,師父出馬沒有事情是辦不了的!」 在貴州的某處深山,一位雙目陰沉、鷹鉤鼻的年輕男子正抱著一個陷入昏迷的女孩急急地趕路,此人正是張湖畔所要找的史立魏,而手中抱著的正是柳熙珍的寶貝女兒柳霏霏。 原來史立魏始終記掛著那個發生在西部天堂的恐怖夜晚,對於張湖畔的仇恨一刻都不曾忘記。雖然下山之前祖師爺叮嚀囑咐當前不要惹上武當弟子,但是那種仇恨卻時時刻刻都在吞噬著他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已。不過史立魏不是莽撞之輩,仇恨之火熊熊燃燒,他依然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打算與張湖畔正面衝突。如何能夠讓這小子得到一些教訓,而且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史立魏在苦苦思索,尋求萬全良策。想起那晚柳熙珍對張湖畔的袒護,多疑的史立魏很快就看出了隱藏在兩人之間的情愫,於是計上心來,準備偷偷做掉柳熙珍,讓張湖畔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滋味。 萬事俱備,正準備對柳熙珍下手時,卻意外發現跟柳熙珍在一起的女孩竟然是純陰童女,一時欣喜異常,早忘了找柳熙珍麻煩的事情。為了不打草驚蛇,史立魏暗中跟蹤柳霏霏,趁小姑娘獨自一人時將其抓下。不過柳脖子上戴著的翡翠竟然是一件仙家寶貝,讓史立魏猝不及防差點陰溝裡翻船。事後史立魏想起似乎柳熙珍的脖子上也有這麼一塊非常漂亮的飾品,說不定也是一件仙家寶貝,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行事謹慎,否則大張旗鼓地拿下兩人,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 看著越來越近的門派洞府,史立魏的臉上浮現了陰森得意的笑容。上次已經有位門下弟子找到純陽男童,祖師爺一高興竟然賞賜了兩顆上好的獸妖內丹和上層修煉神功,就因為這件事,那位弟子的修為竟然急速地從引氣期狂升到化氣期,離金丹期不過一步之遙,其他弟子們羨慕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不知道祖師爺會怎麼賞賜自己,純陰女童可是修煉神功的必需要素,而且是目前唯一缺少的一種,想來賞賜一定會非常豐盛。想到這,史立魏不禁加快了腳步,眼神如火一般地炙熱,似乎仙丹妙藥及高深的修煉之法已經唾手可得。 巨大洞穴內,史立魏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為凌道子獻上他所收穫的戰果。已經吸收了純陽童男的凌道子顯然功力大長,竟然已經有了分神中期的修為,此時正滿臉笑意地抓著陷於昏迷狀態的柳霏霏。 「哈哈,果然是純陰童女,史立魏,你幹得很好,我很開心!」凌道子開心的大笑道,對史立魏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讚許表情。 「都是托祖師爺您的福,祝祖師爺神功大成,早日掃平武當。」凌道子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麼開心,史立魏的心裡更是樂開了花,不過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是一幅恭恭敬敬、諂媚的樣。 「哈哈,你這小子很有才,起來吧!」意史立魏起來。 「謝祖師爺誇獎,不過在祖師爺面前,弟子還是跪著好!」在世俗混得這麼久,對這一套的溜鬚拍馬、阿諛奉承史立魏是運用得出神入化。 凌道子果然更加興奮,笑得更加狂妄,隨手扔了三顆金光閃閃的內丹和一個玉簡,道:「下去吧,好好去修煉!」 「謝祖師爺栽培!」史立魏一陣狂磕,心裡狂喜不已。 史立魏退出後,凌道子才一臉迷醉地看著仍然昏迷的柳霏霏,想到大功將要告成,不禁仰天長笑道:「哈哈,張瘋子,你給我等著,等老道過幾天吸收了這個純陰童女,練成陽煞血陰神功之後,就是你武當滅亡之時!」93b303 吸收純陰童女最好選擇極陰之日,凌道子掐指算了算,確認十天之後便是吸收純陰童女的最佳時間。 一陣空間扭曲,張湖畔出現在武陵山脈媚狐修煉之處。 「主人!」見到張湖畔憑空出現, 大喜,紛紛向張湖畔行禮,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 見到眾媚狐看到自己發自內心的喜悅,張湖畔不禁一陣感動,不過此時卻沒有絲毫心思與眾人閒談。到這裡的目的,也主要是想打聽一下這一帶有沒有什麼修真門派在此。 「主人,您這次來是否有要事吩咐微笑而是眉毛緊鎖,臉色陰沉。善解人意的胡珊珊馬上就發覺了,小心謹慎地問道。 「是的,你們有誰知道這一帶是否有修真門派?」張湖畔問道。93b303 沉默了一陣,終於有一位媚狐站了出來,恭敬的上前回答道:「啟稟主人,奴婢在百年前曾經經過龍頭大山,在那裡似乎有修真人士的蹤跡。當時和我一起去的姐妹都被他們殺了,只有奴婢僥倖逃得一命。」可能是想起故去的姐妹及當時的恐怖情景,媚狐竟然眼眶微紅,眼裡閃過一絲恐慌。93b303 張湖畔知道這位媚狐名叫胡晶晶,是媚狐裡年紀最大,修為最高,已到了碎丹初期。估計百年前胡晶晶應該也有凝丹中後期的境界,看她眼裡流露出來的恐慌,估計那些修真人士的修為應該不低。 「那個地方你還認得嗎?你帶我去如何?」 「小的肯定認得。」恐懼並沒有逃得過張湖畔的眼睛。 張湖畔知道那個地方可能留給胡晶晶太多可怕的回憶,其實不用帶路只要她們指個地方,張湖畔完全能找得,無非就是浪費點時間而已。於是柔聲道:「你具體說一下大致位置,我自己去。」 「不,我陪主人去,能為主人做事哪怕是死,奴婢都不怕!」冰雪聰明的胡晶晶馬上意會到可能是自己剛才那一絲的猶豫和懼意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心裡不禁一陣慚愧,對張湖畔如此體貼自己的行為更是感動,面露堅毅,毫不猶疑的回答道。 柳霏霏的情況非常危急,當前情況下能不浪費時間是最好的,看著胡晶晶眼前一臉堅決的模樣,張湖畔深受感動,點了點頭,道:「好,那你速帶我去。」 龍頭大山位於貴州西南,蜿蜒起伏數百里,群峰迭起,森林茂密。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原始森林,張湖畔暗自慶幸帶了胡晶晶,否則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史立魏的修真師門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奴婢記得好像是在這裡遇見那些修真人士的。」胡晶晶指了指不遠處說道。 「嗯。」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開始警惕的在四周搜索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神識,感受著四周是否有靈力的波動。由於害怕打草驚蛇,張湖畔並不敢放出強大的神識,所以神識的搜索範圍只是在自己方圓半里左右。 拉著胡晶晶滑潤的玉手在原始森林裡快速穿梭著,張湖畔的眼神警惕的環視著四周。被主人拉著自己小手的胡晶晶早就忘了害怕,只是有些意亂情迷的不時看著張湖畔。 突然張湖畔停住前進的步伐,並在瞬間收回神識,面上開始浮上一絲喜色。輕聲地對胡晶晶說道:「前面有個五行陣,估計很有可能是這裡了,你在這裡呆著不要動,如果形勢不對馬上趕去武當,請玄武仙境裡的靈獸們過來。」 「不,奴婢要和主人一起進去。」93b303 「不行,帶著你很有可能會被人發現,你還是呆在這裡。」張湖畔根本不容胡晶晶多說,嚴肅地下令道。然後小心仔細的給胡晶晶佈置了一個隱逸陣,以張湖畔現在的陣發水平,隱逸陣佈置得絕對不外瀉一絲靈氣,沒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絕對發現不了。 再次嚴肅地交待胡晶晶乖乖地呆著並得到確認後,張湖畔轉身朝剛才感覺到靈力波動的地方而去。93b303 一個深淵攔住了前進的道路,不過在張湖畔這樣的陣法高手眼裡,這無非是再普通不過的五行陣法,破除此陣對於張湖畔而言簡直是太輕而易舉的事,只是要做到不打草驚蛇,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陣法,那還是需要極高的陣法造詣的。 「金、木、水、火、土」張湖畔小心翼翼的穿過一個個陣門,沒有觸動陣法一絲。很快眼前一亮,一個寬闊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這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在飛流而下的瀑布後有一個巨大的洞穴,山谷其它地方也有不少稍小的洞穴。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陽煞血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陽煞血陰 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張湖畔卻感到了極重的陰森之氣是壓抑。不時有股陰森的氣息從洞穴裡飄了出來,當中那個巨穴的陰森之氣更是沖天而起,讓張湖畔很是震驚。張湖畔意識到這一定是一個修煉歪魔邪功的門派,心裡對柳霏霏更是擔心,但卻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以張湖畔的修為也不敢有絲毫輕視。 張湖畔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細微神識,不過他仍然將神識避開那個瀑布後的巨洞。突然張湖畔面色一喜,感覺到柳霏霏脖子上翡翠掛件的靈力波動。跟隨著這股熟悉的靈力,張湖畔發現了一個被蒼天大樹擋住的洞穴。 還好,這個洞穴內的陰森之氣並不十分濃重,張湖畔心裡略為放心。飛快地閃身進入洞穴,這個洞穴雖然不比那個最顯目的巨洞,卻也有數米的寬度,彎彎曲曲,似乎很長的樣子,通道上不時地有些夜明珠鑲嵌在洞穴的牆壁上,為洞穴照明。越往裡走,陰森之氣越重,地上偶爾竟然還有些細小的骨頭,很明顯是小孩被摧殘後的殘骨,張湖畔的內心又驚又怒,也顧不得是否會被發現,快速飛身向前。 終於到了洞穴盡頭,竟然發現史立魏正兩眼發紅地盯著手中金光閃閃的獸妖內丹,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哈哈,張湖畔你等著,等我服了這兩顆內丹,煉成祖師爺賜的陽煞血陰神功後,非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一個噩夢般熟悉的聲音在史立魏身後響起,史立魏身體頓時一僵,兩眼驚恐的盯著突然在眼前出現的張湖畔。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史立魏顫抖的指著張湖畔說道。 「為什麼不能?」張湖畔冷冷地笑著。突然臉色巨變,一隻手飛快的伸出去,狠狠的掐著史立魏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從史立魏的口袋裡掏出一條翡翠掛件,正是張湖畔送給柳霏霏的那條KITTY貓掛件。 見張湖畔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那條掛件,史立魏頓時面如土色,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果然是你!」張湖畔的雙眼似噴火一般盯著史立魏,掐著史立魏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史立魏滿臉撐得通紅,深邃的眼珠子也如金魚般暴凸。 「快說,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張湖畔沉喝道,心裡確實萬分焦急,洞穴裡的小孩骨頭如刺一樣埂在心頭,生怕史立魏說出柳霏霏已經死掉的消息。 「嗚嗚」被掐著喉嚨的史立魏拚命的掙扎著,暴凸的眼睛中開始流露出哀求的眼神,可惜喉嚨被張湖畔卡的太緊說不出話來。 「哼!給我老實點!」張湖畔緩緩地鬆開了手,不過卻毫不客氣地鎖住了史立魏的全部氣機。 「咳咳」史立魏連咳數聲。 「饒命、饒命,這不是小的主意,小的就算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劫持您朋友的女兒。」史立魏可憐巴巴的說道,跪在地上不停地向張湖畔磕頭,眼裡卻閃過了一絲歹毒和狡猾。 「少絮絮叨叨,給我快說!」張湖畔迫不及待地逼問道 「是,是,小女孩現在在當中的那個巨穴裡!」史立魏連忙說道,眼裡再次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哼!到了祖師爺那裡,還有你小子狗命在! 史立魏的眼神如何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火眼金睛,「真是饒你不得!」張湖畔冷冷地喝斥著。史立魏聞言頓時如末日降臨一般,眼裡滿是驚恐,臉色蒼白如雪。正想再次開口求饒,可惜遲了,張湖畔一掌下去直接取了史立魏的性命。 殺了史立魏後,張湖畔順手把兩顆內丹也取了走,然後悄然出洞。越是接近那個巨洞,張湖畔內心越是驚訝,面色變得非常凝重,本來最保守的做法是先回玄武仙境請些幫手過來,可是柳霏霏現在身處虎穴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允許張湖畔有任何保守的想法。93b303 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洞穴,高達百米,長寬也有數百米。各種奇珍異寶、水晶、夜明珠分散的鑲嵌在洞頂和四壁,將整個洞穴照耀得如同白晝。一股更加濃郁的陰森、嗜血的氣息從洞內湧了出來。張湖畔摒住呼吸,收斂全身所有的氣息。不時快速的輾轉挪移,每一次挪移都恰好躲在岩石或巨型鐘乳石後面。 經過一個拐角,突然更強的陰森氣息,以及一種血腥的味道向張湖畔撲面而來,張湖畔偷偷探頭一看,頓時臉色巨變,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一個巨大的血池,一位削弱臉頰,膚色蒼白的中年道士正閉著眼 腿懸浮於血池之上,一絲絲血霧緩緩地被吸入鼻中。▋ 「天!竟然是陽煞血陰魔功!青城派!」張湖畔倒吸了一口氣,內心震驚無比。真沒有想到自師父張三豐滅了青城派後,竟然還有餘孽躲在此地修練此等邪功。從洞內如此強盛的陰森之氣來看,眼前這個道士的修為已經非常了得,真不可想像,要讓一個道士修煉到此等厲害的陽煞血陰功,要有多少無辜的小孩慘遭殺害,更恐怖的是修煉此功的絕不僅止這一個。 想到青城派僅僅為了滿足一己之欲而無顧世間疾苦,製造如此多冤孽,張湖畔火冒三丈,真想一展當年師父的雄風,盡早消滅這世間眾多悲劇的元兇。但是,血池旁邊躺著的小女孩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張湖畔一眼就認出那正是自己苦苦尋找的柳霏霏,此時小女孩顯然已經陷入昏迷。 如果沒有看到柳霏霏,也許張湖畔會不顧一切地上前與妖道搏鬥。但是妖道確實修為非凡,分明已到了分神期,憑張湖畔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取勝。一旦落敗,自己脫不了身不說,解救柳霏霏更是無從談起。張湖畔並不是魯莽之人,認清局勢後,只能苦苦尋找對策。看來只能討巧一點,趁妖道不備先救出柳霏霏再說。至於剷平青城派,還是需要再補充一些力量,回玄武仙境再帶些人過來。 主意拿定,閃電般地飛身,瞬間抱起地上的柳霏霏,轉身就閃。停頓施展空間仙法肯定是不行的,估計空間還沒有被撕開,就已經被妖道截殺了。93b303 張湖畔的動作確實奇快無比,而且做得悄無聲息。但可惜,還是沒能逃過凌道子的法眼。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放100心盡情吸血的凌道子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犯事,而且目標還是千辛萬苦得到的純陰女童。迅速地睜開雙眼,兩道血紅的巨光從眼裡疾射,直奔張湖畔後背而去。 「紫炎劍,祭!」身後瞬間而至的巨大殺氣,張湖畔知道妖道必然已經發現,一邊全速地往洞外奔跑,一邊快速祭出紫炎劍去抵擋身後追逐而至的紅光。 「光」紫炎劍直接與紅光相撞,發出一聲極其沉悶的巨響,頓時,洞穴一陣劇烈震盪,鐘乳石、岩石、水晶、寶珠紛紛跌落或爆炸。 「哼!竟然是武當門下,該死!」跟武當這麼深的過節,自然能一眼識破武當弟子的招數,見張湖畔使出武當劍訣,凌道子馬上是新仇加舊恨,眼中血光大盛,起身追趕而去。分神境界的高手果然不同,只是瞬間凌道子就如飛箭般的穿出巨洞,擋住了張湖畔的去路。93b303 「桀桀,真沒有想到武當除了張瘋子外,竟然還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可惜啊,可惜,卻要命喪於此了!」說著凌道子上前逼進一步,兩眼血光暴漲,一股撲天蓋地的壓力向張湖畔壓了過來,漫天砂石飛舞,一團血紅的陰霧繚繞著凌道子,只露出了一個猙獰的頭臉。 「好強的氣勢,好恐怖的陰煞氣息!」張湖畔感到一陣從未遇到過的強大氣勢向自己壓迫而來,內心震驚不已,知道今天終於碰上真正的高手,估計在劫難逃了。 雖然撕裂空間的速度由張湖畔來施展比空間魔法師快了很多,但是當著一位分神期高手的面直接施展此法,絕對是自掘墳墓的行為,張湖畔還沒有愚蠢到這種程度。所以張湖畔別無選擇,只能應戰。 張三豐由武入道豈容小視,凌道子的修為雖然在張湖畔之上,但若想單憑氣勢擊敗張湖畔那絕對是癡人說夢。面對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陰森氣勢,一股龐大的浩然正氣從張湖畔身上猛的散發出來,猶如尖銳的利刃一般,層層撕破陰煞氣息的重壓,沖天而起。 「武當,果然有點名堂!」凌道子臉色微變,眼裡的血光更盛。沒有想到一位元嬰期的武當弟子的氣勢竟然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爭。 雖然氣勢上並不落後,不過張湖畔再次變色,他感到還有多股力量紛紛從洞穴裡出來,眼前的這一個妖道已經讓自己吃不消了,如果還有其他力量加入的話,恐怕自己真的要命喪於此。生死由命,只是還要拖上柳霏,張湖畔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結果。凌道子似乎看出了張湖畔內心的動盪,唯一可見的腦袋更加血光密佈,如幽魂一般的聲音向張湖畔傳來:「不要垂死掙扎了,快點把純陰女童還給我」。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戰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血戰 拚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也要保護柳霏霏,絕對不能放.緊緊地盯著眼前血霧纏繞的妖道,猛然間,兩眼精光四射,一聲震天響:「劍飛驚天」祭出紫炎劍,劍隨心動,紫炎劍光芒萬丈,閃電般向凌道子呼嘯而去。 看著呼嘯而來的紫炎劍,凌道子臉色微變,一顆拳頭大小的血珠詭異的從凌道子頭上瞬間冒出,萬道血芒照射而出,剎那間充斥著整個天地,天地黯然失色,籠罩在一片血雲之中,無邊的血雲如怒吼的海浪,洶湧澎湃地朝紫炎劍奔湧而去,紫色的劍芒瞬間淹沒在漫漫無邊的血雲之中。 「血魂珠!陽煞血陰魔功!」張湖畔大驚失色,內心卻是氣憤不已,煉就此血魂珠,此魔功不知要奪取了多少條童男童女性命。 「哈哈,受死吧,小子!」血霧中凌道子得意的叫囂道。 只是出自天下第一煉器大師打造的飛劍,加上武當的絕頂劍訣,豈是如此簡單能被收服的? 「哼,妖魔邪道也敢如此猖狂!」張湖畔暴喝一聲。 突然一片血海中,本已暗淡無光的紫炎劍的光芒再次暴漲,幻化成成千上萬的紫炎劍,如瘋狂的野牛,在血海中四處衝奔,血海頓時如翻騰的怒濤,隱隱有破散之勢。93b303 「上品飛劍!」凌道子大驚,雙眼血光暴漲,血色浮上了蒼白的臉頰,血霧中晶瑩剔透的雙手閃電般詭異的變幻著,懸頂的血珠再次紅芒四射,支撐著即將被撐破的血芒。 張湖畔等著就是這樣的一刻,一道身影從凌道子身邊閃電劃過,張湖畔如箭般向陣外射去。 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豈容這到手的純陰童女就此被帶走,更何況帶走她的還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武當弟子。一道血光閃過,回過神來的凌道子瞬間向張湖畔追去,臉色煥起陰險的笑容,手臂暴長,手掌變成一隻血紅的魔爪,「哈哈,小子在我面前逃跑,你這是自尋死路!嘗嘗我血魔掌的厲害吧!」,血手再次暴長,一道帶著濃重的血腥紅光再次加速朝張湖畔的背後追魂而去。 張湖畔又何曾不知,面對一個分神期的妖道不全力應付,轉身逃跑是件自尋死路,極其愚蠢的行為,只是懷中的柳霏霏卻逼得他非如此行不可。 「七彩仙甲,護體!」張湖畔暴喝一聲,頭也不回地疾速前奔。在元嬰期高手面前,五行陣頓被沖得土崩瓦解。 「晶晶,快接著,速離!」終於到達胡晶晶留守的地方,張湖畔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柳霏霏向藏匿於隱逸陣中的胡晶晶猛地拋去。 瞬間血魔掌到,一股巨大的衝力從背後拍在了張湖畔的背上,「噗!」一口鮮血噴口而出,體內的元嬰搖搖欲墜,一股陰森、狂暴的黑暗力量瘋狂的鑽入體內,七彩仙甲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不少。如果不是七彩仙甲護體,凌道子這一掌已經要將張湖畔打得魂飛魄散了。 一滴鮮血從張湖畔的嘴角滑落,滴到掛於張湖畔脖子的八阪瓊曲玉,只是瞬間滴在上面的血卻沒入了玉中,消失得如影無蹤。這塊玉張湖畔數次想把它放到乾坤戒中,卻無論如何也放不進去,所以張湖畔無奈的將其掛於脖子。 「主人!」哀切淒厲的驚呼聲在原始森林中響起。 「快走!」暴喝聲起。 一陣空間的扭曲,幾滴淚水在扭曲的空間瞬間化為烏有,一道白色的光芒從虛空中射出。 「不!」一聲鬼叫,凌道子知道要壞,顧不得受傷的張湖畔,巨大的血掌急速暴漲朝胡晶晶抓去。 「乾坤圈,收!」張湖畔瞬間祭起乾坤圈,巨大的乾坤圈帶著火焰,呼嘯著砸向那只巨大的血掌,「噗噗」,圍繞在血掌外的血霧接觸到乾坤圈的火焰後,瞬間沸騰,繼而消失。眼看就乾坤圈就要砸到那只血掌,凌道子卻沒有絲毫收手抵抗的意思,眼睛緊緊盯著胡晶晶,手掌繼續前伸,眼看就要抓到胡晶晶。張湖畔一聲怒喝:「暴!」圍繞著乾坤圈的火焰,突然猛爆,點點火光如利劍般快速穿過血霧,擊中凌道子的血煞掌。 「啊!」凌道子一聲慘叫,血掌竟被炸得血肉橫飛,稍微偏離了方向,「嘶!」一道雪白的衣襟被凌道子血紅爪子扯下,胡晶晶卻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啊!」看著消失在空中的胡晶晶和柳霏霏,凌道子仰天一聲淒厲的怒吼,然後緩緩的轉過身來,滿臉猙獰,眼 光如火。「小子,我要殺了你,我要喝光了你的血I的魂魄煉化成血幡旗,日夜折磨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見到胡晶晶帶著柳霏霏離去,張湖畔終於放下了心頭的巨石。故意裝作深受重傷的樣子,一副氣喘吁吁,暗中卻緩緩運氣,煉化剛才侵入體內的陰森之氣,雙眼緊緊地盯著凌道子,及懸浮於他頭上的血魂珠。紫炎劍在張湖畔飛身逃離時,失去了張湖畔真元力的支持,早已經被血海吞噬,失去了光芒,灰溜溜的跌落在地上。現在張湖畔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張三豐破虛而去留下的鎮派至寶乾坤戒,也名乾坤圈。 此時青城派其餘的人也都紛紛趕到,數十人擋住了張湖畔的任何退路。 看著此時嘴角掛著血跡,臉色蒼白的張湖畔,凌道子眼中透出極度的仇恨,雖然很是奇怪以自己分神期的修為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要了張湖畔的性命,不過卻早已暗自將張湖畔看成是燈油耗盡之徒。很顯然凌道子並不想馬上殺死張湖畔,他要慢慢的玩死張湖畔,他要張湖畔在生時受盡折磨、恐懼,死後還要將他的魂魄永世囚禁,冷冷的用貓捉老鼠般的眼神打量著張湖畔。 感受著眼前凌道子強大的氣勢和陰森,以及周圍眾人的虎視眈眈,張湖畔心裡一陣苦笑,知道今天就要命喪於此了,師父、柳熙珍、朱妍、宋玉琳……等人一一閃過眼前,心裡感到一絲不捨。 「別了我的朋友,親人!」張湖畔心裡暗自呼喊道。93b303 雖然張湖畔心知此次在劫難哪逃,但是張三豐的弟子豈是讓人說殺就殺,張三豐留下的鎮派至寶豈是簡單之物? 「乾坤無極!祭」,奄奄一息中的張湖畔突然爆發,頓時乾坤圈再次升空,變化成巨大無比的圓圈,火紅的火焰圍繞著鋼圈在熊熊燃燒,天空頓時被照耀著如同火海,巨大的火圈如閃電般向下投射了下來,瞬間降到了那些青城道士。 「啊!」青城道士沒有想到奄奄一息的張湖畔竟然在自己祖師爺的眼皮底下使出了殺招,那些青城道士最高也就金丹期修為,又如何是張湖畔暴怒的全力一擊之敵,雖然個個紛紛祭起法寶、飛劍,但在乾坤戒這樣上品的法器面前卻絕對不夠看,炙熱的火焰瞬間就溶化了所有想與之匹敵的法寶、飛劍,毫不停留的繼續呼嘯著朝眾人飛射而去。 凌道子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張湖畔在受了自己血煞掌的重擊後竟然還能發出如此威力的絕招。這些青城弟子都是他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可造之材,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死。 驚慌中,急忙祭起拿手法器血幡旗,頓時一面巨大無比,鮮紅的幡旗遮住了整個天空,擋住了火圈前進的步伐。 拚命一擊豈肯如此無功而返,無窮無盡的真元力再次注入乾坤圈中,張湖畔汗如雨下,本已受傷的張湖畔一口精血再也忍不住噴口而出。 接受張湖畔洪浩真力後,乾坤圈再次發威,火紅的火焰竟然變成紫色,武當鎮山之寶,在關鍵的時刻再次發威,「噗噗」慌忙中祭起的血幡旗再也無法抵擋上品法器的進攻,竟被紫火引燃,封印於血幡旗中的冤魂淒厲的叫聲四起,瞬間被呼嘯而過的乾坤圈殺滅不少。凌道子強壓著與自己心神相連的血幡旗受創帶來的傷害,鐵青著臉,以血肉之軀他還是不敢強自去抵抗乾坤圈的威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勢力在火焰中燃燒殆盡。 收圈入體,張湖畔早已燈油耗盡,體內的元嬰早已萎靡不振。看著歇斯底里,痛苦無比的凌道子,一絲笑意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弱了師父的名字,自己終究還是為世人除了大害。 「去死吧!」凌道子暴怒的鬼叫,再也沒有心思和張湖畔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懷有一絲輕視。頭上的血魂珠再次放出萬道光芒,血海再次向張湖畔澎湃湧去,可憐的張湖畔此時哪有什麼能力去抵擋進攻,哪有能力再次施展乾坤圈,瞬間被血海所淹沒,不見一絲人影。凌道子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加大了血魂珠的力量,企圖將血海中的張湖畔煉化殆盡。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元嬰自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元嬰自爆 血陰」魔功果然厲害,血海中的張湖畔頓覺如深陷修到處是血紅一片,到處是冤魂繞體,無數淒厲的鬼魂向他迎面而來。粘稠的如血一般的液體不停地腐蝕著張湖畔的衣服。幸好七彩仙甲的保護,這腐蝕力極強的粘液還不能對張湖畔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然而,這只是暫時的,粘液正在不停的吞噬著七彩仙甲的光芒,七彩仙甲的光芒慢慢暗淡下來。也許過不了多久,連這最後的護身法寶也將解體,張湖畔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真的要命喪於此了。別無選擇,張湖畔開始平靜的放出體內的元嬰,然而此舉使得他再次吐血,但是眼神卻更加堅定。張湖畔不是這樣容易認輸的人,即便要死,也要給對手重創,他要敵人付出沉重的代價。修道之人體內無比珍貴的元嬰,在此時的張湖畔眼裡,恰恰是最後的一件致命武器。 修真界中,一些戰敗被俘的修真人士為了避免遭受更大的恥辱往往會採取自爆的方式,毀滅自己,同時重創敵人。張湖畔是元嬰期的高手,自爆的威力更是不容小覷。當然,以凌道子現在所佔的絕對優勢,完全可以將張湖畔在自爆之前殺死。然而凌道子的心思遠不止殺死張湖畔那麼簡單。他最想做的是慢慢折磨張湖畔,達到毀掉張湖畔的肉身,同時擒其元嬰的目的。這也是凌道子在張湖畔遭受如此重創的情況下,仍然不輕易近身,而用血海圍困之術的原因。他怕的就是張湖畔孤注一擲,絕地反擊。 一般而言,體內的元嬰由於非不得已的原因被迫離體後很容易受控於他人之手,決不可能再有任何反擊之力。但是天縱之材張三豐竟然別出心裁地另辟新徑,創造出一招「元嬰爆炎」的絕殺之技,此招可讓元嬰在離體之後,仍然可以發揮威力極大的爆炸。 凌道子自認精明無比,尤其這由千名男童女童精血煉製而成的血魂珠,更是能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在看到張湖畔放出體內元嬰後,凌道子馬上意識到張湖畔的意圖,「嘿嘿,老道正怕你爆體,糟蹋了元嬰,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癡心妄想來個元嬰脫殼,想逃,門都沒有。老道的血幡旗正少一強大的主魂,元嬰啊,真是個好東西。」凌道子心裡暗自開心不已,眼裡流露出貪婪的眼神,血手頓時暴漲,伸向血霧之中。但是,他想錯了! 「哈!哈!」一把抓住張湖畔的元嬰,凌道子得意得仰天大笑,「小子,我要你的魂魄日夜受煉獄的煎熬!」但是,話音剛落,凌道子馬上感覺事情有變,手中的元嬰竟然如同死物,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和靈魂的波動。 正在疑惑間,突然,一個驚雷般的聲音響起,「哈哈,妖道受死吧!」,原本死物一般的元嬰突然金光微閃。 「小子,你……」凌道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講完,手中的元嬰突然爆炸開來了,頓時山崩地裂,以凌道子分神期的強悍肉身也無法抵擋如此威力的爆炸,瞬間被炸得血肉橫飛。勉強逃出的元嬰也是受創非淺,跌跌撞撞,不敢稍作停留,急速逃離了現場。貴州這個地方可是妖孽橫行之地,如果讓他們看到凌道子如此上層的元嬰,肯定會食之而後快。 強大的爆炸力仍然在繼續,周圍的岩石、樹木被摧枯拉朽般被一掃而平。張湖畔本已經衰弱無比,七彩仙甲的保護力也在逐漸減弱。元嬰爆炸後,七彩仙甲終於放出最後一陣的光芒,為保護張湖畔盡了最後一份力氣。失去了七彩仙甲的保護,張湖畔的性命危在旦夕。正當張湖畔閉眼準備迎接死亡之際,突然,懸掛於脖子之上的八阪瓊曲玉竟然在瞬間放出一陣劇烈的光芒,將張湖畔罩於光芒之中,元嬰爆炸帶動的威力與八阪瓊曲玉發出的光芒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響聲更加劇烈。可憐的張湖畔早已昏死過去,在猛烈的撞擊中,呼嘯著飛離了原處,不知所蹤。 終於,一切歸於寂靜,只是爆炸之處卻是滿目瘡痍,原本山石林立的山頭由於爆炸而突然生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而周圍臨近的幾處小山峰則幾乎被削去大半個山頭。 白虎、仙鶴、媚狐、枯葉……等一幫趕來的武當弟子和妖獸們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一絲絲熟悉的靈力還在這裡徘徊,但是祖師爺卻已經不知所蹤了。枯木、枯葉等武當弟子實在無法想像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是養神境界的白虎目睹此景,又怎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碩大的淚水從這位森林之王的眼睛裡流了下來,不可抑制的憤怒和悲傷籠罩湧上心頭。 突然,白光一閃,白虎消失在眾人的眼界中。「主人!!」虎嘯聲切,傳揚千里,強大的氣勢沖天而起。引得媚狐及I 被驚得瑟瑟發抖。 眾人紛紛朝虎嘯之處飛奔而去,只見由白虎幻化而成的大漢,正雙手捧著紫炎劍,雙膝跪於地,仰天長嘯,淚水如水柱般湧出。 一種極度的不安爬上了眾人的心頭,似乎天即將塌下。 「這是祖師爺的紫炎劍!」枯葉驚呼。也顧不得白虎的前輩身份,滿臉焦急的抓著白虎的厚肩,急切地問道:「白虎前輩,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有如此巨大的破壞,祖師爺的紫炎劍為什麼會在這裡?」 「主人,主人他去了!」白虎如此豪邁的高手幾乎泣不成聲地說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白虎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枯葉內心震撼不已,紅著雙眼,不停的搖晃著虎軀,雙手因為激動而青筋根根爆起,就算以白虎養神期的修為都略感疼痛,只是陷入極度悲傷的白虎卻恨不得疼痛再來的劇烈一點。和張湖畔生活了百年,雖為主僕卻早已遠勝主僕,張湖畔收媚狐為徒的舉動更是讓白虎將張湖畔視為此生至親至敬之人。沒有想到,這個至親至敬的張湖畔,就這樣走了。感受著張湖畔遺留在此的絲絲仙靈之氣,怎不叫白虎悲痛不已。 「這是真的,這裡的一切都是主人造成的,主人自爆了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 「什麼!」 「.……」 「主人!」 「祖師爺!」 悲切的聲音響徹天地,所有的人都泣不成聲地跪於地上,天性柔弱的媚狐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月亮爬上了山頭,但是眾人卻仍然跪於地,久久不肯起來。 「走吧!」終於,白虎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沉痛地勸大家道。 再悲痛也無法喚回祖師爺,無法換回那個深情厚誼的主人。無奈,武當弟子和妖獸們只能滿臉悲切的站了起來。 「隨我們回玄武仙境吧!祖師爺在世時曾經說要把你們安排在玄武仙境修煉!」既然張湖畔不在了,只好由枯葉代表武當邀請這些媚狐。 張湖畔準備帶眾媚狐回玄武仙境的決定,媚狐還不知道。枯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媚狐們又是悲從中來,大感張湖畔的大恩和厚愛,又是一陣哭哭啼啼。 雖然是張湖畔生前的意思,到玄武仙境修煉確實也曾經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事。但是在今天這樣的時刻,媚狐們卻紛紛搖起了頭。胡晶晶眼帶淚花,上前道:「謝謝道長的好意,只是我等眾姐妹卻不想離開武陵洞府,那是主人辛辛苦苦為我等佈置的洞府,而且那裡離這裡近,我等也好時常來看望主人。」說道後面,胡晶晶幾乎泣不成聲。 見眾媚狐個個一臉堅決的樣子,枯葉知道勸也無用,心裡大感媚狐的重情重義。真誠的說道:「那好吧,武當和玄武仙境永遠歡迎你們!」 「謝謝,道長!」 臨去前,白虎在此處佈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將此處隱逸。 玄武仙境內,武當弟子聚在一起,宋風也在場,個個臉色沉重。 「明德,傳令武當弟子密切注意有否青城派的餘孽在世俗,如果有發現,及時報告!」枯葉滿臉殺氣的對宋風說道。 「是」宋風恭敬地回答道。遲疑了一會後,問道:「只是祖師爺在世俗還有些朋友,不知該如何通知祖師爺過世的事情?」 枯葉沉默了一陣,說道:「暫時先跟祖師爺最親密的一些人說,祖師爺閉關修煉了,太祖師還在世俗間,通知她回來吧,既然祖師爺已經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再在世間修煉了!」 「是」眾人又開始沉默了 …… 龍頭大山,曾經青城派修煉之處,一位絕色女子長跪於地,哭得死去活來,身後站著的道士也是滿臉悲切。 這位女子正是聞悉噩耗的胡馨,站立身後的是陪同前來的枯葉。 「太祖師,您已經整整在此哭了一宿了,祖師爺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悲切痛苦,我們還是回武當吧,武當還需要您帶領呢?」枯葉恭敬的說道,現在張湖畔不在了,胡馨當然成為了武當輩分最高的弟子,也是理所當然的掌教。 武當弟子絲毫沒有因為張湖畔的離去,而絲毫輕視自己這位妖獸,這讓胡馨很是感動,只是此時胡馨卻絲毫沒有心情去體會這份感動。張湖畔的離去讓胡馨感覺到猶如天塌下來一般,似乎人生再無絲毫意義。 「我從此以後都將在這裡陪伴著師父,你回吧,武當就拜託你了!」胡馨堅決地說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苗寨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苗寨 條漆黑無比的道路,張湖畔感覺自己一直在走,走得很累,渾身酸痛,但這條路似乎與那黑暗一樣永無盡頭。終於,一個費力的掙扎,張湖畔醒了過來,隨即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從全身各處傳來,讓張湖畔幾乎又要暈厥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到了這裡?張湖畔盯著眼前這個簡陋的房間,腦海裡找不出一絲半點關於這裡的記憶。木板隔牆,草梗結頂,陽光透過屋頂的些許夾縫照射進來,使得這個房間勉強有一絲絲的光亮。 「難道我沒有死?」眼前的一切不像天堂或者地獄,張湖畔驚訝無比,急忙仔細觀察起自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身上似乎有多處傷痕,很顯然這些傷口都已經經過處理,上面塗著一些古怪的藥材。 發生在龍頭大山的一切開始浮上腦海,張湖畔內心一陣著急,急忙用神識探視體內,探畢心內萬念俱灰。丹田內果然空空如也,甚至連身上本來暢通無阻的經脈也已經完全閉塞。這對張湖畔來說意味著什麼,元嬰被毀,哪怕重新修煉心法,也無法再結金丹,重新回歸修仙之路。一位元嬰期的高手就此成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本來有著通天本領,現在卻成廢人一個,張湖畔覺得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93b303 全身的疼痛持續不斷地襲來,張湖畔從來沒感覺自己如此虛弱過。這常人經常碰到的景象,張湖畔根本無法接受它發生在自己身上,不禁毫無生念,內心暗自詛咒上天的安排,何不讓他死掉來得痛快。 「吱呀!」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一陣耀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刺得張湖畔幾乎睜不開眼。曾幾何時,這樣的一束陽光竟然也讓自己無法正視,張湖畔心裡再次為自己如此無用感到悲哀。 「太好了,你醒了!」清脆優美如出谷黃鸝的聲音響起,一位穿著苗族傳統服裝的女子開心的走到張湖畔的床邊。 一股特殊的幽香襲來,張湖畔已經心如死灰,此時根本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說話。但是起碼人家是好心的,即便自己不希望這樣的施救,也不能太失禮。於是,稍微沉默一會後準備扭過頭去回答。 「動不得!」一聲驚呼,一隻略感粗糙的手急忙輕輕的按住了張湖畔的額頭。張湖畔看到了一個女人堪稱絕美的半邊臉,然而當女子的臉再轉過來時,卻驚訝的發現,在這樣絕美的臉蛋上,竟然極不協調地長著一個鮮紅的胎印。張湖畔有些看呆了,看來老天真是喜歡捉弄人。 女子看出了張湖畔眼裡的驚訝,一絲哀傷很快地閃過眼睛,不過馬上將話題轉到張湖畔身上,關切地說道:「你傷得很重,現在千萬動彈不得。」 張湖畔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暗自慚愧,心情反而沒有剛才那麼低落,對眼前的女子不禁產生了一絲同情,說道:「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們苗族最大的苗寨,西江苗寨。你是我和爺爺在山上採藥時發現的,你都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了。你現在醒過來,真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爺爺去。」苗家女子開心的回答道,張湖畔正準備再問些問題,她卻已經滿臉興奮地跑開了。 「小伙子,你終於醒了!」不一會兒,一個帶有濃重口音的聲音響起,接著門口進來一位白髮白鬍子的慈祥老頭。 在救命恩人面前,張湖畔只好收起低落的心情,與苗家老人聊了起來。93b303 原來眼前的這位老人名熊濤,女孩子是他的孫女名熊麗薇。熊麗薇命苦,從小就沒了爹娘,一直由老人帶大。老人是這一帶較有名氣的苗醫,所以經常上山採藥,那天和孫女正好上山採藥,發現了張湖畔,於是就將張湖畔帶了回來。 老人顯然對張湖畔地來歷也非常好奇,但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只是告訴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卻無法說清。老人以為張湖畔受傷過於嚴重,如今又剛從昏迷中醒來,神智還未清醒,也就不再多問,叫熊麗薇拿了點稀飯伺候張湖畔吃下,自己出去忙去了。 張湖畔機械似的吃著熊麗薇一口一口送到嘴邊的稀飯,內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痛苦。想想自己這曾經的半仙之人,今天卻落魄到需要別人來餵飯,情何以堪。熊麗薇見張湖畔始終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連忙安慰道:「湖畔哥哥,你不要傷心,我爺爺很厲害,肯定能治好你的傷的,只是……」熊麗薇盯著張湖畔傷痕纍纍的臉頰,似乎也想起了自己臉上的胎記,心裡不禁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再也說不下去。 張湖畔根本就沒有注意熊麗薇的話語和表情,仍然心不在焉的吃著送到 稀飯,這種情景又讓善良的熊麗薇好一陣難受。 張湖畔在床上一躺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裡,除了最初剛醒來時講了些話外,張湖畔基本上很少開口,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越來越沉默了。別看張湖畔平時和藹可親,但在他的內心卻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否則在崑崙仙境也不會和崑崙掌教的兒子靈通大打出手。曾經修真界高手如今卻變成在修真人士眼裡如螻蟻一般的凡人一個,張湖畔心裡怎麼也過不去這個坎。 熊濤家的房子在山半腰,在整個苗寨裡估計是最高的。張湖畔靜靜地站在樓道裡,眺望著遠方。整個苗寨依山而建,眼到之處吊腳樓重重疊疊,沿著山層遞而上,把兩座小山包擠得滿滿的。寨前一條小河穿流而過,在小河的兩邊,成片的稻田碩果纍纍,微風吹來,掀起一波波金色的波浪,不少穿著鮮艷傳統服裝的苗人滿臉笑容的在收割著稻穀,不時有優美的歌聲在山谷裡迴盪。 似乎一根心弦被觸動,或許在這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這個美麗的異族之鄉,慢慢的老去直至消失是最好的選擇了。93b303 「多麼美麗啊!」一個聲音在張湖畔的耳邊響起。93b303 「是啊,好美的景色!」或許剛才的那一刻觸動讓張湖畔終於想通了今後的生活,一直沉默的張湖畔,竟然破天荒地應和道。 見到張湖畔終於開口說話,一絲微笑爬上了熊麗薇的嘴角。 「每當這個時候,就是我們寨裡最忙的時候了!」 「哦,對了今天沒有看到熊爺爺,他人呢?」張湖畔雖然感覺稱呼熊濤為爺爺很是彆扭,不過也沒有辦法。雖然與凌道子一戰,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修為可言了,但是外形還保留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也去田里幹活了。」熊麗薇回答道。 「他這麼大的歲數也去田里幹活?」熊濤雖然身體健好,但是畢竟也是白鬍子白頭髮的老人了,張湖畔不禁很是驚訝。93b303 「哎,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家裡沒有男丁,我本來很想幫爺爺的忙可是爺爺就是不肯。」熊麗薇有點憂傷的說道。 張湖畔正想安慰熊麗薇,突然樓下有數人用竹架抬著一老人急速向這邊小跑而來。人還未到,急促的聲音卻早已響起:「熊爺爺,快,快,我爺爺暈過去了!」 熊麗薇臉色大變,急忙下樓,張湖畔也隨之下樓,下樓後又快速的急速上前幾步,將眾人迎到屋下。 「麗薇妹子,你爺爺呢?」一位膚色黝黑的粗壯漢子焦急地問道。93b303 「他下田去了!」 「什麼?下田去了,這可如何是好?」漢子急得團團轉,眾人也都跟著很焦急。 原來苗家的田地一般離寨子都比較遠,別看剛才在樓上一眼望過去似乎很近的樣子,但是走起路來一個來回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以上,此時老人又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支撐不了那麼長時間,所以漢子很是焦急。 雖然熊麗薇也跟熊濤學過一點醫術,不過卻只是皮毛,如今老人已經暈厥過去,熊麗薇是萬萬治不了的。 「讓我來看看好嗎?」張湖畔問道。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熊麗薇旁邊幾時多了一位年輕人,只是臉上的疤痕卻有些嚇人,眾人雖然被嚇了一跳,不過馬上也就恢復了正常。 「您會看病嗎?先生」,在苗族中,苗醫是很受尊重的,所以聽說張湖畔會看病,雖然心裡很是懷疑,但還是尊稱先生。 熊麗薇也很是驚訝的盯著張湖畔,她倒不是不相信張湖畔。雖然才相處一段很短的時間,但她卻打心底裡相信張湖畔不是喜歡信口開河之輩,只是沒有想到這半路撿回來的,一直寡言少語的人竟然也是位醫生。 張湖畔點了點頭,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刻,眾人除了相信張湖畔似乎別無選擇,於是紛紛讓開。畢竟張湖畔是位陌生人,雖然相信他是位醫生卻不知醫術如何,為防不測,一位精明點的小伙子,還是急速跑下山去,去找熊濤去了。 見眾人一一讓開,張湖畔上前,右手四指緩慢彎曲搭在老人的手腕之上。 看著張湖畔的搭脈手法,熊麗薇雙眼頓時一亮,心裡暗自震驚。一般的醫生搭脈,用的是三指,可張湖畔用的卻是最難的四指號脈術,利用的原理是脈平脈湧脈突脈震的四脈原理,從而可以更加準確地判斷病人身體狀況,更確切地找到病人病變的原因。雖然熊麗薇醫術才剛剛入門,但是熊濤卻絕對是一位老苗醫了,平時也不少聽熊濤講起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絕世神醫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絕世神醫 方面,修為盡失對於張湖畔來說只是缺少真元力這個視工具,但學了一百多年的中醫基礎還是實實在在,不會缺失的。所以張湖畔一經把脈,就馬上確認老人發病的原因,血壓驟然升高致使陷入昏迷。如果不及時救治,很有可能繼續引發腦溢血,後果嚴重的會落下半身不遂甚至全身癱瘓。 「熊爺爺的醫藥箱在不在,速速取來。」張湖畔頭也不回,急切的對熊麗薇說道,同時取來墊子將老人的頭稍稍墊高。 熊麗薇二話沒說,急忙取來熊濤的醫藥箱。還好,裡面正有張湖畔此刻最需要的幾根銀針。經過消毒後,張湖畔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快速準確的將銀針插入頭、腳等位置的重要穴位上。 老人終於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悶哼了一聲甦醒過來,睜開渾濁的雙眼茫然地望著四周。 眾人哪裡見過這般高超的醫術,憑著區區幾根銀針竟然如此迅速地將一位老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眾人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張湖畔,口裡滿是「嘖嘖」的讚美之聲。 膚色黝黑的漢子二話不說,「砰」地跪在地上連連向張湖畔磕頭,「謝謝先生,謝謝救命之恩!」一旁剛剛甦醒的老人也開始明白過來,急忙準備起身感謝張湖畔,急得張湖畔連忙將老人按回竹架道:「老人家,萬萬不可,你現在血脈剛剛疏通,切不可多動。」 也許是被這位漢子的孝心感動,也許是出於對老人的同情,張湖畔現在竟然顧不得身上陣陣襲來的疲憊感,向老人開口道:「老人家,你先躺著,我給你再做個按摩。」 這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及時出手,救人於瀕危之中,現在竟然還當起了按摩工,眾人紛紛被張湖畔的舉動感動,連連稱謝。熊麗薇雖然沒有開口,但雙眼裡閃著神采,張湖畔的醫術和愛心已經可以和她爺爺齊平了。 張湖畔對人體穴道的掌握水平恐怕是世間哪怕最好的中醫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幾乎閉著眼睛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按到每個穴位。老人在張湖畔神奇的雙手下,多年來由於高血壓引起的頭脹、頭痛問題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得舒服地沉睡過去。 老人睡著後,張湖畔繼續再按摩十來分鐘,然後根據情況開了藥方給一旁的漢子。事情處理妥當後,熊濤和那位跑去請他的年輕人剛好氣喘吁吁地趕到。93b303 現場並不像預料中的亂成一團,患病的老人此刻正呼吸平穩地睡得正香。熊濤稍稍地歇了口氣,第一次用充滿驚訝和佩服的眼神看著張湖畔。剛才他一得到老人再次犯病的消息,就感覺情況嚴重了。這個老人是他一直在治療的病人,對老人的病情瞭如指掌,這次這麼突然地暈厥極有可能是腦充血,即便他來醫治,也難保不會留下半身不遂或癱瘓的後遺症。卻沒有想到這位自己無意間救下的年輕人竟然是位醫道高手,有如此高超的起死回生之術。在熊濤看來,張湖畔今天所展現的醫術儼然已經到達他自身無法企及的高度,張湖畔簡直就是老天恩賜給苗人的絕世神醫。 「這個,是這位先生開的方子。」膚色黝黑的漢子將手中的處方交給熊濤。一聽說是神醫開的處方,熊濤有點猴急地急忙接了過來,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處方熊濤活了大半輩子從未曾見過,而且以他的醫學認知來看甚至有點匪夷所思。以張湖畔剛才表現出來的醫術,他的藥方肯定不是隨便亂開的,於是用盡平生所學,竟然站立在那裡研究起張湖畔的藥方了。 眾人見熊濤眉毛緊鎖,滿臉疑惑的樣子,還以為方子開得不對,都焦急的盯著熊濤。 漸漸的熊濤眉毛開始舒展開來,但是臉上的驚訝之意卻越來越濃,頻頻搖頭,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熊濤一生行醫,配方經驗當然非常豐富。張湖畔的配方咋一看似乎零亂、奇怪無比,但是經過一推敲,卻發現不管是所用藥材還是用量都是絕妙無比,雖然仍有幾處百思不得其解,但已經認定那只是自己學識不夠所致,於是開始虛心的向張湖畔請教起來。大家看著眼前的這一老一少,你問我答你來我往,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一把年紀的老神醫竟然還向晚輩求教。 救命恩人不恥下問,張湖畔當然不敢有所保留,一五一十地將配方詳細地做了解釋,熊濤聽得老眼放光,連連拍手叫絕,茅舍頓開。聽完之後,久久不能自已! 熊濤只顧著拍手叫好,可把身旁等著的漢子急壞了,幾次手癢癢地想從熊濤手裡拿過處方,但又覺得不好意思。到最後看熊濤仍然意猶未盡的樣子,實在忍 ,只能萬分謹慎地說道:「熊爺爺,您看就用這個方」 哎呀!自己只顧著研究和討教,忘了旁邊還有這麼多人等著呢。熊濤一拍腦門,連忙把處方交給顯然已經等了多時的漢子。想到剛才自己的窘態,一張老臉也難得地浮上一絲愧色。苗人祖祖輩輩靠山吃山,山上的草木多少都會有些認識,基本的藥材一般都由他們負責採集。張湖畔開得都是再普通不過的藥材,所以熊濤將藥方遞給漢子後道:「黑娃,就按這個方子去採些草藥,以後堅持服用,保你爺爺以後不再犯病。」 老神醫嘴裡說出來的話,黑娃當然深信不疑,又連連向張湖畔感謝。正準備離身,才想起竟然忘了問恩人的名字,還好臉長得黑,別人看不出來他此刻臉上的燥熱,急忙問道:「先生尊姓大名?」 「我叫張湖畔!」 「張先生,謝謝你了,我先送爺爺回家,改天再來請你喝酒!」黑娃憨厚的笑了笑,然後一幫人抬著老人回家去了,邊走還邊回頭致謝。 直到一幫人走遠了,張湖畔和熊濤才相互對視一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過有一個現象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這幫人一直在向他致謝,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診金的事情,熊濤似乎也壓根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突然地,張湖畔心裡又一次被觸動,似乎有一絲明悟在心底升起,這是多麼明淨的一個世界,真的人、真的事,也許這才是許多人在世間苦苦追尋的淨土吧!張湖畔自修為失去後,第一次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心情舒暢,曾經如死灰的內心似乎開始有了一絲振作和復甦。可惜張湖畔修為全失,否則他一定會驚喜地發現經過這一次對人世的認知與醒悟,他的道心又得到了一次突破。 「老弟,真看不出來你的醫術竟然如此高明,我老熊這輩子在醫術上從未佩服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怎麼樣?今天高興,我們去喝兩碗!」熊濤略顯蒼老的手,用力地拍在張湖畔的肩上,聲音洪亮地說道。「好,喝兩杯去!」在熊濤面前,張湖畔第一次如此爽朗地回答。消沉了這麼多天,是應該走出內心的禁錮,開懷暢飲一下。 「可是爺爺,湖畔哥哥才剛剛恢復,不宜飲酒啊!」熊麗薇見這一老一小竟然勾肩搭背地要去喝酒,不禁為張湖畔身體擔心,跺著腳焦急的說道。 「啊,我一高興,倒忘了!」熊濤頓悟了一下,有點尷尬的看了看女兒和身邊的張湖畔。 修為的消失只是讓張湖畔沒有了以往的超能力,但是這經過天地靈氣一百多年淬煉的堅強肉身,與天地萬物百年交融鑄就的強大神識,都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張湖畔比任何人都瞭解自己的身體,前段時間一直臥病於床主要是那次元嬰自爆帶來的巨大創傷導致,如今既然已經康復了,喝酒是不會有任何大礙的。 「不礙事,我也是醫生,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張湖畔此時很想一醉方休,放縱一次。93b303 「哈哈,老弟,我很喜歡你這樣子,閨女,快給我們準備下酒菜去!」說著,拖著張湖畔就進屋去了。熊麗薇一張嘴嘟得老高,不過也沒辦法,跺了跺腳後,乖乖地去為那對忘年兄弟準備下酒菜去了。 進入內屋,熊濤抱了一罈酒笑呵呵的走到桌邊,滿滿的倒了兩碗酒,這可是苗人自釀的米酒,清澈透明,氣味醇香。張湖畔本來就是懂酒好酒之人,如今凡人一個,再也控制不住酒蟲的誘惑,二話不說端起碗來,豪爽地說道:「來,老哥,我們干了!」這下連稱呼也改了。既然「爺爺」叫著彆扭,張湖畔乾脆也就順著熊濤意思直接喊哥哥了。 「好,干!」熊濤雖然年屆古稀,豪爽程度卻尤勝年輕人,張湖畔的豪爽個性正對他的味口,眼裡滿是欣賞,也舉起了碗。 米酒味淡,入口微甜,兩人你來我往,喝得好不盡興。其間熊麗薇數次端菜上來,看到兩人如此豪飲,不禁又是一陣擔心。但勸過數次效用後,乾脆也就不再多說了。 酒桌上張湖畔談起醫道頭頭是道,談就酒來更是不輸太白酒仙,熊濤聽得兩眼發光,拍案叫絕,相恨見晚,酒是一杯杯的往嘴裡倒。而張湖畔也好不到哪裡去,多天來的鬱悶,塵世中的戀人、好友似乎想在這酒裡把他們忘得一乾而盡,一邊說著,一邊也是盡往嘴裡倒酒。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尋找七星草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尋找七星草 雖淡,但米酒的後勁卻很足,要在以前就算再來個十本不會礙事,但張湖畔現在畢竟是凡人之軀,漸漸地就感覺有些不勝酒力,和熊濤雙雙醉去。93b303 那次醉酒之後,張湖畔和熊濤成了真正的忘年之交,張湖畔從此以後也正式成為了熊家一員。後來熊濤也試著想從張湖畔口中得到一些關於他過去的信息,但每次張湖畔總是支支吾吾搪塞過去。漸漸地,大家似乎都有了默契,知道張湖畔一定有什麼苦衷,不想提過去之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93b303 家裡又多了一位成員,祖孫倆自然非常開心。自打熊麗薇有記憶開始,似乎一切都是圍繞在爺爺身邊的,寨裡的很多同齡人由於她臉上奇怪的胎記都對她退避三舍,有些甚至還恥笑辱罵。所以熊麗薇的生活裡沒有朋友,張湖畔這位看起來與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終於讓熊麗薇體會到了「朋友」的含義。不過最開心的應該是熊濤,張湖畔就像上天賜予他的引導者一般,從張湖畔身上不時表現出來的高超醫術深深地令熊濤折服。雖然張湖畔看起來年紀輕輕,外人看來與熊濤差了好幾個輩分,但熊濤總是難以自抑地對張湖畔表現出發自內心的尊敬,不管人前或人後,這讓熊麗薇常常覺得不可思議。 兩個月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這兩個月時間裡,張湖畔在熊濤的一再要求下,不遺餘力地幫他治癒了很多病人。由於高超的醫術,張湖畔開始在苗寨裡混出了一些小名氣,贏得了苗人的尊重。挑水採藥,治病救人,這種真實而忙碌的凡人生活讓張湖畔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也似乎讓他漸漸淡忘了過去的一切,只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難免想起遠在他鄉的朋友,一種叫作思念的東西總是讓人揪心。 在苗寨旁邊,有一個婦孺皆知的雷公山,位於海拔2178.8米苗嶺之顛。苗嶺山脈橫貫黔西、黔中、黔南及東南,連綿近千公里。八卦林正是在雷公山的黑水塘一帶,因山巒起伏,林高谷深,入此境猶如走進八卦陣而得名。常人在八卦林中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很難找到出口或折路返回,因此很少有人敢進入此林。然而此時,正有一個年輕人,背著繡簍,孤身一人沒入這神秘的八卦林中。 這個人正是張湖畔,此時他正為採集藥材而來。雷公山離苗寨很近,由於到此的人極少,所以珍貴草藥隨處可見。熊濤喜歡上雷公山採集草藥,不過幾十年來從未踏入過八卦林。張湖畔曾隨熊濤來過八卦林的外圍,對天地靈氣的靈敏感覺讓張湖畔感覺八卦林與別處不同,靈氣濃郁許多,相信裡面應該會有更多珍貴藥材,不過熊濤卻堅決阻攔,不讓張湖畔進入此地,張湖畔只好無奈作罷。 今天獨自上雷公山採藥,張湖畔終於忍耐不住內心的衝動,毅然跨步進入八卦林。其實張湖畔的目的並不是要採集多少奇珍異草,而是想到這裡找找看有沒有七星草。據古書上記載,七星草可消胎記。每次看到年輕的苗族姑娘們打扮得漂漂亮亮,三五成群地上集市,而熊麗薇暗暗躲在家裡,用滿是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們,張湖畔的心裡就特別難過,很想幫助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只是尋遍了整個山寨及雷公山都沒有看到七星草的影子。八卦林常年無人進入,靈氣如此充沛,應該會有很多其他地方所沒有的珍貴藥材,也許真能尋到七星草也未可知。 八卦林中古木參天,枝籐滿佈,即使在這樣的大白天,整片樹林還是顯得很昏暗,鮮少有陽光照入。飛禽走獸,蛇蟲鼠蟻幾乎遍地都是,才沒走多遠,張湖畔就已經殺死三條毒蛇,五隻毒蠍還有其他各類爬蟲,難怪眾人談之色變,就算以張湖畔的膽量也難免毛骨悚然。不過沒有令張湖畔感到失望的是,這裡確實有不少的珍貴藥材,由於人跡罕至、雨水充足,黨參、雷五加、三七、杜仲、白、蛇連、血籐等各類珍貴藥材在這裡隨處可見,只是還沒有看到期望中的七星草。 大約四個小時左右的時辰,張湖畔憑著自身異於常人的強大神識,並沒有暈頭轉向,而是在穿過茂盛的原始森林及翻過兩個小山頭後, 卦林的深處。這裡地勢高,氣溫低,雲霧繚繞,空I古樹上長滿奇怪的黑毛,就似披著寒衣一樣。八卦陣果然不虛此名,這裡的古木隱約竟然真的排成八卦陣式,怪不得常人進入後就再也出不來了。不過八卦陣在常人眼裡就像迷宮一般,但在張湖畔眼裡,卻能一眼看破,毫無奧妙可言。 穿過八卦陣,眼前陡然出現懸崖峭壁,再無出路了,張湖畔不禁一陣失望,看來尋找七星草的希望落空了。站在懸崖邊上,探頭望了望下面,雲霧迷茫根本看不出高度。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一陣清風吹來,雲霧散開之處,不遠處的峭壁上赫然看到幾株葉似寒星、每株七葉的仙草。 「七星草!」張湖畔內心一陣雀躍,不過馬上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沮喪。老天爺都不幫忙,七星草好生不生,偏偏長在這樣的峭壁上。如果在以前,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但今非昔比,他已經沒有飛天入地的本事。要先獲取七仙草,必須要爬下峭壁。由於長年濕氣環繞,峭壁上長滿了苔蘚,有些地方還掛著水珠,不用看都知道那肯定光滑無比。這樣的事情對於如今的張湖畔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唉,如果現在能啟動乾坤戒就好了,乾坤戒裡藏著的哪把飛劍不是削鐵如泥。只要有這樣的飛劍在手,借助飛劍的支撐一步一步下去也許還能夠成功,可是現在哪有能力取出乾坤戒裡的東西啊。 自己千辛萬苦尋覓的七星草,此刻近在咫尺,張湖畔實在不願放棄。尤其腦海中浮現的熊麗薇眼裡流露出的自卑與渴望,更是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張湖畔的心上。最終,似乎是情感戰勝了理智,為了救命恩人,張湖畔決定冒死爬下峭壁。 張湖畔在周圍找了根籐條,一頭綁在樹上,一頭綁在自己的腰上。拉了拉籐條確定安全無事後,手裡拿著挖藥的小鐵掀,開始小心翼翼的沿著峭壁下去。峭壁果然光滑無比,毫無落腳吃力之處,張湖畔整個人的重量幾乎全部著落在籐條上,稍微一陣風吹來,就不住地搖晃。以張湖畔的過人膽識,此時也早已是冷汗淋淋,生怕籐條支撐不住。很快,張湖畔就沒入了雲霧之中,能見度更低了,幾乎只能看到一米左右的東西,頭髮、眉毛上掛滿了水珠,峭壁更是光滑得嚇人,人掛在幾乎四處不見物的半空中。如果是常人恐怕早就嚇得哭爹喊娘尿褲子了,不過張湖畔畢竟不是常人,既然已經是箭在弦上,只能排除一切雜念,心裡暗自計算著自己下降的高度。慢慢的,眼前終於出現七星草的影子,心裡不禁一喜,成功就在眼前了。正當張湖畔準備再放出點籐條時,卻傻眼了,籐條只有這樣的長度,老天!竟然長度不夠。 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張湖畔氣得幾乎罵天。沒有辦法,唯今之計只能先上去找更長的籐條,然後再經歷一次空中驚魂。歎了口氣,正準備慢慢往回爬,突然張湖畔眼睛一亮,看到自己腳尖之下竟然一上一下連著有兩塊突出的岩石。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張湖畔原本沮喪無比的心情頓時開心起來,小心翼翼的將腳尖觸到岩石上,感覺踩實後,將整個身體重量依托在岩石上,然後解掉腰間的籐條,將籐條纏在手上。這樣一來,籐條的長度剛剛好,看來張湖畔準備來個單手抓籐,空中取物了。 近了,近了!張湖畔眼睛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七星草,一手緊緊地抓著籐條,心裡焦急地念叨著。然而,天公不作美,就在觸手可及之際,突然一陣狂風襲來,豆大的雨滴隨即而至。突然而至的狂風頓時讓張湖畔失去了重心,掛在半空中東來西去,更要命的,籐條本就光滑,此時在大雨的作用下,更加光滑的難以把握。張湖畔單手握籐,用盡全身力氣,漸漸感到力不從心,一聲哀呼,我命休矣!手再也抓不住籐條,跌落懸崖。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絕地逢生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絕地逢生 實深不可測,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張湖畔只感覺到快速的往下墜,腦袋裡一片空白。途中偶爾有一些樹枝、籐條檔在前面,但卻支撐不了張湖畔的重量,在稍微減緩墜落速度的同時也給張湖畔帶來更多的傷痛。「辟啪!」在最後一次狠狠地撞擊後,張湖畔終於暈了過去。 這是一個四壁峭崖的深谷,奇怪的是,深谷的上空飄著的竟然不是雲霧,而是一層幾近透明的白色光芒,光芒下盤旋著一縷紫霞赤氣。一絲絲混濁的靈氣緩緩滲入,在透過這層白色光芒後變得純淨無比,一部分很是詭異地沒入紫霞赤氣中,仍有部分游離在山谷之內。整個深谷似乎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仙氣透進來卻不會溢出,使得整個深谷瀰漫著一股濃郁的仙氣。深谷內綠意盎然,鬱鬱蔥蔥,雜草竟有一人身高。一旁的峭壁下竟然還有一處碧綠的深潭。潭邊的草叢內,躺著一位滿身血跡的年輕人,已經不省人事。 這深谷中唯一的人類正是張湖畔,此刻他已經九死一生,重度昏迷。也許是命不該絕,這空氣中濃郁的靈氣此時正一遍遍地沐浴著張湖畔的全身,雖然毫無意識,但靈氣完全不由控制地從身體各個部位鑽入張湖畔的體內,並緩緩地修復本來已經破爛不堪、殘不忍睹的經脈和器官。 一天時間的昏迷,終於在天地靈氣的治療下,張湖畔開始復甦,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奇妙境界。張湖畔嘗試著想挪動一下,馬上一陣劇痛從全身各處傳來,疼出了一身冷汗。張湖畔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傷勢可能比上次元嬰爆炸還要厲害。「看來只能繼續這樣躺著了!」心裡無奈的歎息,別無選擇,只能繼續保持原來的姿勢,抬眼觀望四周。 但是張湖畔馬上被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觸動了,一絲絲熟悉的仙靈之氣竟然圍繞著自己,並孜孜不倦地修復著自己的傷口。張湖畔心裡大感驚訝,以自己現在的凡人之軀竟然還可以如此清晰地感覺到這裡的靈氣,看來這裡的靈氣已經快到濃得化不開的地步了。93b303 驚訝歸驚訝,多年的修煉生涯促使張湖畔很快收斂心神,靜心地體會仙靈之氣在自己身體內外的活動。馬上,一絲絲清涼、柔和的感覺拂過傷口處,穿過受傷受堵的經脈。張湖畔一陣狂喜,沒想到在自己修為盡失的情況下,還能借助這種方式療傷,看來活命是肯定沒有問題了,只是身體殘破到如此地步,不知道需要沐浴多長時間的靈氣才能恢復活動能力。 這樣靈氣充沛的地方,對於修真人士來說是夢寐以求的,張湖畔不由得又想起以往修真的點點滴滴,如果當初能夠在這樣的地方修煉的話,也許自己的修為還要提高一個檔次。「只是不知道這麼得天獨厚的地方能否修復我已經閉塞的經脈?」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只可惜腿腳不能動彈,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張湖畔只能繼續保持原有姿勢,二目垂簾,含光凝神,閉口藏舌,心不外馳,吸氣入體,氣沉丹田。 「啊!」張湖畔驚叫出聲,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剛才的一運氣雖然吸入了大量的仙氣,但是丹田卻如千針刺,經脈如巨石撞擊,張湖畔幾乎痛暈過去,再也不敢做絲毫嘗試。 「唉,又過了一天!」張湖畔無奈的輕聲歎道。這已經是張湖畔躺臥深谷的第三天了,雖然仙靈之氣持續不斷的修補著張湖畔的身體,但是速度確實不敢恭維,到目前為止張湖畔還只能動動小指頭,其餘部分絲毫動彈不得。幸好是掉在這潭邊,可以靠水霧解渴,否則不餓死也要被渴死。 看來今天天氣不錯,張湖畔記得掉下來那天山谷內霧氣濃重,抬頭根本就看不到藍天,但現在竟然能隱隱約約看到閃爍著的星星的影子,「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一樣奧秘無比」吳教授的話突然如閃電般劃過張湖畔的腦海,似乎一絲難以抓住的明悟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徘徊。不知不覺中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一天、兩天、三天……張湖畔忘掉了白天黑夜。微觀世界裡電子猶如雲霧般圍繞著原子核高速旋轉的一幕不時地出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張湖畔似乎抓到了些什麼,但卻又說不出所以然。 「哦!」在多少天苦思冥想後,張湖畔突然豁然開朗,抓到了他真正想抓到的東西,微觀的世界就是一個微小的宇宙,那些猶如雲霧般的電子不正是那浩瀚的星辰在圍繞著天地在旋轉嗎! 元嬰爆了又如何,既然天地奧妙已經窺得一角,區區一元嬰又算得了什麼。對微觀世界的領悟,讓張湖畔明白了如何更好地利用這天地靈氣,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張湖畔似乎能夠看到自己體內的能量運轉,一粒肉眼不可見的游離能量粒子,在丹田內高速的旋轉,漸漸地形成一個極小的漩渦,在漩渦的作用下,一絲絲元嬰離體後僅存的真元力,如受到巨大引力般,紛紛被捲入漩渦之中。粒子隨著旋轉慢慢變大,漩渦也隨之增大,丹田內殘留的真元力幾乎一絲不剩的被吸 中。體內漩渦的強力作用也帶動了空氣中的靈氣,I般,從四面八方紛紛飛入張湖畔體內。93b303 靈氣在張湖畔的體內越聚越多,開始用力地撞擊著張湖畔堵塞的奇經八脈,試圖奔向丹田。張湖畔汗如雨下,全身幾乎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每一處經脈的疏通都給張湖畔帶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厥陰心包經、少陽三焦經、太陽小腸經、衝脈、帶脈、陰維脈……終於,就好像「轟!」的一聲,最後的任督二脈也被打開了。靈氣變得暢通無阻,奔湧著進入丹田。一種難以名狀的舒服感覺充斥著張湖畔整個身心,就像大冬天泡溫泉,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93b303 靈氣越聚越多,似乎趕集一樣,四面八方的靈氣都往張湖畔方向湧來。漸漸地,未能進入體內的仙氣竟然濃得化不開,呈現出晶瑩剔透的實體一般,緊緊將張湖畔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久違了的舒暢感覺沒過多久,張湖畔重新開始了煉獄般的痛苦經歷,丹田內原本微小無比的顆粒,如今竟然已經大到如雞蛋般大小,顆粒運動帶動的漩渦吸聚著越來越多的靈氣,速度越來越快。靈氣開始在張湖畔體內四處奔湧,細小的經脈一次次的被撐大,被脹破,又瞬間被仙靈之氣快速修復。 然而,更奇怪的情況出現了,丹田內的小球竟然不再一味地變大,而是開始不停地擠壓,時大時小。顏色也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灰色變成白色,白色再變成銀色,銀色再變成金色。終於丹田內的小球似乎達到了它的密度極限,不再變色也不再縮小,只是不停的旋轉,並吸附著湧入體內的仙靈之氣,慢慢的變大。 感受著丹田內還在不斷壯大的小球,張湖畔心裡一陣驚慌,拚命的想控制小球的轉動,可是紛湧而入的仙氣猶如給小球注入了興奮劑一般,小球根本不受張湖畔的控制。張湖畔欲哭無淚,本以為得悟了一絲天道,卻沒有想到這該死的仙谷竟然有如此濃郁的仙氣,自己竟然要被修真人士夢昧以求的仙靈之氣活活給補死。 小球還在繼續增大,深谷裡的仙靈之氣補充的速度似乎跟不上小球的吸收速度,那縷徘徊白光之下的紫霞赤氣終於似乎也受到了丹田內小球的吸引,慢慢的從空中飄了下來,圍繞著張湖畔不停地旋轉著,突然「嗖」的一聲也被吸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張湖畔突然感覺到有股巨大能量湧入體內,這是一種混沌的,沒有任何性質的能量。一種亙古以來就存在於天地中,一種強大無比的能量,一種可以隨意的轉化為任何其他形勢元力的神奇力量。能量所過之處經脈紛紛爆裂卻又瞬間被滋潤修復,變得粗壯強韌無比。隨著紫霞赤氣的入體,本躺臥草地的張湖畔此時竟然臨空懸浮,全身「辟哩啪啦」作響,骨骼暴漲,本就破爛不堪的衣衫頓時片片飛散,身子瞬間竟然長高到丈餘,全身紫光四射,猶如魔神降世。 強大的混沌之力繼續向丹田前進,一入丹田,立刻不停地被小球吸引,小球比剛才還快百倍千倍的急劇膨脹。「轟!」小球發出一聲如晴天霹靂般的巨響,萬丈的金光散發出刺眼的萬丈光芒。接著一道狂暴的真元流咆哮著向張湖畔的天地二橋衝去,勢如破竹般直接衝破了紫府到丹田中間的阻礙,眨眼間到了天地二橋與紫府的交接處,再次一聲巨響,那滾滾的真元流毫不客氣的衝進了張湖畔的紫府中。 很多古老滄桑的符菉隨著真元的湧入紫府猶如洪水般湧進了張湖畔的腦海。所有符菉融合成了一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一種無法描述,也無法體驗的奇妙感覺充斥在張湖畔的身體之內。「轟!」身體承受的巨痛,腦子裡大量信息的湧入,張湖畔終於承受不住,空中的巨人轟然跌落倒下,地上的雜草一碰到張湖畔瞬間煙灰飛滅,地上被狠狠的砸出了一個大坑。 昏迷中張湖畔看到一巨人孤身佇立於孤峰之顛,手握著不住嗡鳴的巨刀,身上幾處還流著鮮血,但是眉宇之間一股傲氣讓帶傷的他不但不顯得狼狽,反而讓人感到有股無形的威懾力向四周發散,四周圍困著他的仙人、神魔、妖獸眼裡都流露出害怕的眼神,沒有人敢上前一步。 狠狠的環視了眾人一圈,巨人悲憤道:「天亡我蚩尤,今生我敗,永世不服!」說完,巨刀劃過頸項,斷顱處噴發出的鮮血竟然化為一股紫霞赤氣,攜著那把巨刀,消失在雲霄。93b303 張湖畔醒來後,卻發現自己不知幾時眼角竟然掛著兩滴淚水。雖然奇怪自己為何會夢到上古魔神蚩尤,不過卻也顧不得這麼多,急忙內視一番。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元神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元神 時竟然變得猶如浩瀚的天空,一顆發著紫色光芒的圓丹田的中央,慢悠悠地自轉著,周圍六顆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小顆粒圍繞著圓珠高速旋轉。圓珠和小顆粒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的聯繫,隨著旋轉,一絲絲能量從小顆粒流向當中的圓珠。而小顆粒的高速旋轉又帶動體外的仙靈之氣不斷湧入,快速沒入其中,補充著小顆粒的能量。93b303 壓制住內心巨大的驚訝,張湖畔繼續內視,當神識探視到紫府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身高約有丈餘的巨人正巍然矗立其中,週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就像是天神一般。仔細觀看,巨人的面貌竟然與張湖畔一般無異,而神態上卻又有桀驁不馴、永不低頭的蚩尤的影子。 元神,天哪!這是第二元神,自己竟然陰差陽錯就此練成了第二元神,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而且這元神未免也太強大了。張湖畔幾乎無法控制內心的驚訝和狂喜。元嬰期之所以是修仙的關鍵一步,是因為一旦修為踏入這個階段,就意味著在體內形成一個自己的元神。只要元神存在,靈魂就不會毀滅,也就是說元嬰是人的第一元神。只是處於元嬰期的元神是非常弱小的,雖然可以分離體外但威力卻不夠強大,所以處於元嬰期的張湖畔根本不敢放出元嬰。只有到了分神期後元神才會漸漸強大起來,元嬰也具有了強大的能力,可以與本體共同作戰。只是元神畢竟只有一個,一旦被毀,不但本體功力全失,瞬間變成了凡人,靈魂也會因此變得弱小無比,如凡人一樣過個數十年也就魂飛魄散,無法長生不死,所以很少有人輕易放出元嬰作戰。 但是一旦擁有了第二元神,當然可以大膽地讓第二元神幻化成第二個自己作戰,哪怕第二元神受損或被毀,本體也無非只是受到重創,第一元神還在,仍可保靈魂不滅,甚至等強大之後又可以再次修煉成第二元神。既然如此為何修真人士不修煉第二元神呢?那是因為一個修真人士煉成元嬰就已經要謝天謝地,窮其一生能把第一元神修煉強大到破碎虛空,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再修煉第二元神,就算第一元神已經非常強大,有能力修煉第二元神了,只是修煉第二元神也是需要極大的機緣巧合和頓悟,並不是想修煉就可以修煉成功的,就算在上古仙人中,能夠修煉成第二元神的也是鳳毛麟角。 張湖畔自從失去元嬰,功力全失後,就已經放棄了修仙之道,準備安安心心做個凡人,等著生老病死,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在這個深谷裡竟然得窺宇宙奧秘,心裡重新燃起修煉成仙的希望,卻沒有想到收穫如此碩果。不僅在丹田處莫名其妙結成七顆小珠,而且還在紫府生成如此強大的元神。雖然目前不知道丹田內奇怪的七顆小珠與金丹、元嬰有何區別,但是感受著那絲絲靈氣快速的吸入體內,可以毫無疑問的判定這是一種比以前高深很多的修煉方法。張湖畔甚至有種直覺,只要自己堅持不懈地按此方法修煉下去,很快就能再次修煉成比元嬰更為強大的第一元神。 只是如今第二元神與本體實力的強大懸殊讓張湖畔有點苦笑不得,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修煉成修真人士夢寐以求的第二元神,而且幾乎強大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而自己的本體呢,這七顆小珠看起來比金丹強大不少,但合起來再強大也就元嬰初期左右的境界。自古以來修煉第二元神之人,哪個不是本體已經強大到無可比擬的時候才開始嘗試的。像張湖畔這樣,養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元嬰初期的本體,估計古往今來也就張湖畔一人。 張湖畔現在根本無法判斷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現在再讓張湖畔和凌道子幹上一場,只要放出第二元神,絕對有把握把他打的魂飛魄散。 只是為何會出現這樣奇怪的現象呢,張湖畔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自己通過微觀世界窺得了一絲宇宙奧秘,但是能讓自己重新恢復功力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怎麼還會產生如此強大的第二元神呢?突然張湖畔想起自己昏迷中的那股神奇而又巨大的能量,似乎那股能量進入體內時,有信息湧入了 張湖畔急忙將神識沉入腦海。突然很多古老滄桑的又融合成了一個個無法描述的符號,一個個代表著宇宙無極、時間無際的完美的符號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 竟然是上古巫族的符菉,每一個符菉組成的符號就代表著一種強大的法術,強大能量,這一切簡直太神奇了。巫門遠在上古魔神大戰之後,就早已消失了,雖然有些巫術流傳下來,如目前一些苗族所用的法術、東南亞的降頭術都是一種巫術,但那些威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也不能與修真人士的法術相比了。可是如今浮現在張湖畔腦海裡的那些巫術無不是極其厲害的法術,與現今流傳的法術有著天壤之別。 忍住心中的震驚,張湖畔繼續探視,蚩尤巨大的身軀再次浮現,斷頭處噴湧而出的鮮血,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再次深深的震撼了張湖畔,當張湖畔終於翻閱完了腦海裡所有的信息時,雖然仍有很多如法術之類的東西不甚明白,但多多少少能夠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了。 原來上古魔神蚩尤戰敗自刎身亡後,飛入雲霄的紫霞之氣僂精氣所化。紫霞之氣畢竟乃上古魔神蚩尤精氣所化,雖然沒有神識但卻懂得遁入人跡罕至的貴州,藏身於雷公山,並無意識的佈置了一個聚靈陣和隱逸陣於深谷之上。就這樣過了這麼多年,深谷裡積聚了大量的仙靈之氣,而紫霞赤氣也在慢慢的吸收著天地靈氣。如果沒有張湖畔的到來,估計紫霞赤氣會繼續吸收著天地靈氣,經過漫漫歲月後能修煉成精成人也未可知。只是張湖畔的到來卻破壞了紫霞赤氣的修煉。張湖畔修煉時強大的聚集靈力的能力將紫霞赤氣吸入體內。它內在蘊藏的巨大靈力頓時撐破張湖畔的全身經脈,幸好紫霞赤氣乃蚩尤精氣所化,蚩尤的身體在上古時代是最為強橫的,他的精氣當然非同尋常,瞬間滲入張湖畔的全身,修補、改造著張湖畔的全身經脈,讓張湖畔的身子也變得強橫無比,否則張湖畔在吸入如此強的能量之後早就爆體而亡了。只是張湖畔的丹田相對於紫霞赤氣漫長歲月積聚的能量而言語畢竟還是太過於弱小,所以強大的能量無奈之下湧入紫府轉化成強大的第二元神,還有大部分能量紛紛存儲於張湖畔的全身各處,這也是張湖畔身體暴漲的原因。當然隨著蚩尤精氣被張湖畔吸入體內,殘留於精氣之內有關蚩尤的一些事情和法術也一一被灌入了張湖畔的腦海。 想通了這些,張湖畔在為自己能有如此奇遇感到高興之餘,也不禁暗自慶幸自己的命大。此時的張湖畔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意中修煉成了天下第一奇功。如果沒有元嬰的失去,沒有這次深谷的遭遇,估計張湖畔就算窺得宇宙奧秘,也不會大膽到捨去辛辛苦苦修煉而成的元嬰,冒著萬劫不復的危險去修煉這個無意中領悟的天道,看來冥冥中自有注定,也注定張湖畔要煉成修真界從未有過的神功。 一陣清風吹來,張湖畔的下身頓時感到一陣涼意,打斷了張湖畔的思緒。張湖畔不禁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自己的小弟弟竟然猶如巨棍粗壯,並且紫光閃閃。急忙再看了一下自己全身,竟然一絲不掛,身高丈餘,遍體紫色。張湖畔顧不得全身赤裸,反正這裡就自己這麼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急忙運起縮骨神功,可惜也就縮小了那麼一丁點。張湖畔頓時欲哭無淚本來還在為自己的功力恢復以及莫名煉成第二元神的暗自高興,以為終於可以重入江湖,再次見到那些久違的武當弟子和朋友,卻沒有想到如今自己竟然成為洪荒巨人了,難道要自己以如此駭人面貌出去見人。 這一定是那紫霞赤氣搞的鬼,它的巨大能量還在充斥著自己的全身,看來只好在這個深谷裡再呆上一段時間,好好把充斥於骨骼血肉之間的紫霞赤氣吸入體內,順便也把腦海裡拿些巨大無比的信息知識好好消化一下,剛領悟的功法也需要好好探索一下,看看到底有什麼功能。至於世俗,還是等時機成熟了再出去吧,省得又像上次一樣被人打得要自爆元嬰。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靈通下山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靈通下山 中,金碧輝煌的玉虛宮懸空於數座仙霧繚繞的仙山之之下白雲蕩漾,一條連接仙山與宮殿的階梯,遠遠的從仙山沒入空殿之下的白雲,然後又出現在宮殿門口。階梯上走著三位身著仙衣的道士,個個臉上像霜打的茄子一般,顯得無精打采,緩緩地朝玉虛宮走去。這三個道士正是張湖畔在去天道探秘途中遇到的靈通和他那兩位師弟。 靈通顯然很不情願踏入這眼前的玉虛宮,一路上唉聲歎氣,抱怨連連,「唉!我說靈玉、靈碧啊,這次我爹找我們肯定又是去閉關修煉,這一閉關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出來!這次出來我還沒有玩夠呢!」說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靈玉、靈碧名義上是靈通的師弟,其實是崑崙掌教天塵道長和仙霞門長老紫霞仙子從小專門為寶貝兒子物色的童子。所以表面上三人是師兄弟,實際上卻是主僕關係。靈玉和靈碧兩人自小天賦過人,怎奈沒有搭上靈通這樣的好命,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功力參天的老爹和老娘,更不能像靈通這樣每天無所事事,但依然能夠靠上古仙丹走一條修煉的捷徑。在靈通這個紈褲子弟潛移默化的熏陶下,兩人不僅變得沒有追求,甚至開始染上靈通的一些惡習,白白浪費大好天賦,修煉千年也就煉了個元嬰初期。 主人此刻這般愁眉苦臉,靈玉、靈碧當然要為主子排憂解難,其實就內心來講,他們也確實不想做這種無聊至極的閉關修煉。想想自己元嬰期的修為,生命幾乎已經沒有極限,繼續修煉又能怎麼樣!更何況以現在的修為,如果要再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不如與靈通一起鬼混來得省心和開心,而且只要哄得主子高興,沒準還能討到一點賞賜,那可都是上好仙丹啊!元嬰期以上都能大補的東西,磕這樣的仙丹對於提高修為可比他們辛苦修煉來的快多了。93b303 三人正埋怨間,只見玉虛宮裡出來了一個著青色仙衣的道士,手裡牽著一位四五歲左右的童子,正開心向靈通三個迎面走來。到他們跟前後,急忙恭敬的行禮,口呼師叔祖。 「咦,你不是乾明嗎?已經有五十年沒見了,你怎麼帶著一個童子上殿來了?」靈通這人一發現新奇事就特別帶勁。這乾明可是一位極其精明的人,以前鞍前馬後的拍著靈童的馬屁,很討靈通喜歡。靈通對他的印象也特別深,一別五十年,依然能一口就叫出道士的名字。 「啟稟師叔祖,這個小孩是小的在俗世遇見的,我看他天資過人,頗有天道之緣,所以就收了他為徒。今天回歸山門,特來拜見老祖宗,順便也幫他錄入名冊。」乾明恭敬的回答道。 「俗世,你說這數十年來你是去了俗世,怪不得呢!對了,俗世是怎麼樣的?好玩嗎?快講些有趣的事聽聽。」靈通不禁大感興趣。 乾明本就精明無比,再加上在俗世數十年的歷練,為人處事更是圓滑通靈。靈通在崑崙的皇太子身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少人眼巴巴地希冀著能為這位天之驕子服務,現在這大好機會就落到自己身上,當然要使出全身本領。於是,天上地上,東南西北,乾明專挑些趣事講與靈通聽。聽得靈通兩眼發亮,抓耳撓腮,恨不得立馬就飛身前往乾明口中那個好玩至極的地方。靈玉和靈碧也是一樣,心裡開始暗暗思考如何往靈通焦灼的內心上再澆一把火。靈通如果能夠去俗世,他們當仁不讓肯定要跟著去。 整整講了數個時辰,靈通才不捨地放乾明離去,離去前當然少不了一點好處。喜得乾明心發怒放,一邊走一邊暗自讚歎自己處事高明,這顆仙丹至少抵得上自己數年的修煉。數個時辰就可以換來數年的修煉之果,這等買賣真是賺翻了。 「兩位師弟,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以前還以為崑崙山就是人間仙境,沒有比這更為好玩的地方,如今才發現是大錯特錯了,原來俗世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什麼電影、電視、酒吧、賭場……,聽聽看多麼有意思!」靈通兩眼放光的說道,越說越是興奮。 靈玉和靈碧剛才也是聽得浮想翩翩,只是人微言輕,主子不發話,他們是斷不敢自作主張的。見主子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思,馬上抓住機會開始煽風點火,「是、是,這俗世才是真正的好玩之處!只是我們這次回來很有可能是要閉關修煉的,怎麼可能獲准去俗世啊!唉!可惜啊可惜!」靈玉一邊搖頭,一邊歎息,不過雙眼卻偷偷關注著靈通的神情變化。 「是啊,閉關修煉多沒勁,我現在馬上就想去俗世,兩位師弟可有什麼辦法?」 要的就是靈通這麼一句話,靈玉急忙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您想想看,這個 的大小事物都是由誰來決定的?」 「掌教和眾位長老啊!」靈通有點疑惑地答道。 「對呀!掌教不就是您的父親大人嗎?只要他答應了,您還不是……」 「說得輕巧!」這不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情嘛!靈通急急地打斷靈玉的話,反駁道,「我父親正準備命我們閉關呢,怎麼可能肯放我下山!」 「紫霞仙子最近不是正在此處嗎,嗯?」 「哦,這倒是條妙計,我怎麼就沒想到。誰不知道我爹最怕我娘,而我娘是最疼我的。哈哈,就這麼辦,我先去我娘處。」說著,恨不得馬上見到紫霞仙子。果然不出所料,經不住寶貝兒子的強烈要求,紫霞仙子答應替靈通向他父親出面要求此事,於是就帶著靈通到了玉虛宮。 此時,在玉虛宮一偏殿,纖塵不染的白玉地面,放著一個由上等玉石雕琢而成的蒲團,一位鶴髮童顏,相貌稀奇,道家風味異常,寬袍大袖,皮膚光滑得猶如嬰孩般的道士正端坐於蒲團之上,雙手合於胸前,頭頂仙氣繚繞,此人正是崑崙掌教天塵道長。正在靜坐的天塵道長,雙眼緩緩睜開,兩道精光一閃而過,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心裡暗自道:「真是冤孽,我天塵怎會生下如此浮躁之子,今次不過想讓他閉關修煉一段時日,竟然又請來了紫霞仙子。」 果然不到一刻,紫霞仙子與靈通進了偏殿。平日裡,雖然天塵道長對這個唯一的兒子溺愛有加,但決不會任由其胡來,作為父親,最起碼的威嚴還是有的。靈通雖然忤逆,但在天塵道長面前還是不敢太放肆,尤其在有事相求的時候,更是會盡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好孩子。就像現在,靈童見到老爹似乎面無善色,頓時如老鼠見了貓,乖乖的叫了聲爹之後,就安靜站立一邊,眼睛卻不停地向紫霞仙子使眼色。 紫霞仙子馬上心領神會,徐徐道來:「靈通說想去世俗歷練一番,我思前想後卻也覺得讓靈通入世俗歷練一番未嘗不是好事!」 什麼!這渾小子在崑崙山整天無事生非,鬧得還嫌不夠,現在居然還想到世俗去,還美其名曰「歷練」,真是越來越不要好了。天塵道長看著靈通,越看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但是老婆大人開的口,天塵這個崑崙最有名的老婆奴雖然內心有十萬個不願意,也不好馬上拒絕,說道:「只是靈通這孩子心性頑劣,在崑崙有我壓著才沒有闖出什麼大禍,如果放他入世,只怕他難免鬧出一番事情來,貽笑大方!」 「我卻不這樣認為,通兒自出生到現在從未歷經世事,讓他到世俗多看看、多瞭解一些人間疾苦,或許能對他有所幫助。更何況中國乃禮儀之邦,讀聖賢書,行聖賢事,讓通兒去人間走一趟或許能收斂心性,變得知書達理也未可知!」紫霞仙子總是能找到理由來說服丈夫。 「娘親說的極是,去世俗我一定好好體驗人間的酸甜苦辣,絕不惹事生非!」靈通連連附和道。 一邊是老婆擺明了站在兒子這邊,一邊是兒子鐵了心要下俗世,天塵決意要靈通閉關修煉的想法開始動搖。也罷,以靈通的浮躁心性就算再閉關修煉幾十年估計也難有進步,要不就讓他去體驗一些不一樣的生活吧。中國乃禮儀之邦,聖賢之地,說不定真能從中體會點修道的真諦也未可知。於是天塵點了點頭:「好吧,就讓通兒去世俗歷練一番吧,不過要帶上靈碧、靈玉兩人。」畢竟心疼自己的兒子,天塵還是派了兩個元嬰期的高手陪同同去。可憐的天塵根本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麼多年內,世俗早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物慾橫流,燈紅酒綠,以靈通的心性,讀聖賢書、行聖賢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謝父親!」沒想到天塵這麼快就答應了,真是老娘出馬,一個頂倆!靈通內心的那個激動啊!恨不得抱著紫霞仙子狠狠親上幾口。 看著靈通興奮的樣子,天塵心裡卻是七上八下的,考慮了一下後,又說道:「還是叫你靈虛師兄和你一道下山吧,你在世俗的一切由他作主!」 雖然有些不滿意父親給自己安排了一位上司,不過也無礙,最重要的是終於可以換個地方玩玩了,所以靈通還是急忙答應後照辦去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魄神刀(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虎魄神刀(上) ,張湖畔臨空而坐,赤身裸體,兩目微垂,雙手合併膝,一塊塊如鋼鐵般結實的肌肉越加清晰可見,一股股仙氣如匹練般圍繞著全身,原本通體的紫色已經開始變淡,肌膚逐漸顯露出正常顏色。過了好長時間,張湖畔終於睜開雙眼,目光如炬,精光四溢,伸出右手,食指迅速往筆直方向一指,一道金光隨即從指尖射出,「轟!」的一聲巨響,金光所到之處,對面的峭壁上赫然被擊出一個直徑近半米,深近一米的大洞。然而張湖畔似乎並不滿意,低聲沉喝一聲:「四星將出!」,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一道半米左右的金色光柱射出,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在剛才的大洞旁邊霎時出現一個比剛才大數倍的巨洞。張湖畔看了看眼前這一大一小兩個洞穴,稍停片刻後緩緩飄身落地,自言自語道:「四星的威力竟然比三星大上三四倍,如果我現在能啟動七星的話,估計僅以本體的能力跟分神期也有得一拼,根本不用啟用第二元神。」 因為丹田內的七顆小顆粒,很像是浩瀚天空的星體,所以張湖畔將當前自創的修煉方法命名為星浩心訣,將那些小顆粒稱之為星體,而容納這些小顆粒的丹田部位則被形象地稱為小宇宙。在修煉過程中,張湖畔不僅盡力地將充斥在身體各處肌膚的紫霞赤氣逐漸煉入丹田這個小宇宙之內,同時也對丹田內的各個情況進行了一番研究。從剛開始只能笨拙的啟動一顆星體的能量,到如今最高可以發揮五顆星體的能量。張湖畔雖然還不知道星浩心訣修煉到何種程度才算達到最高最完美境界,不過隱約中卻覺得星浩心訣境界的高低跟星體的數量似乎有著密切關係,所以根據目前小宇宙內星星的個數,暫時將目前的境界命名位七星境界。 雖然對自創的星浩心訣的威力感到頗為欣喜,只是當低頭看看身上還有一絲隱隱煥現的紫光,以及如洪荒巨人般的赤裸身子,心頭仍有一絲無奈。「這個紫霞赤氣好是好,不僅將自己的肉身打造得猶如銅牆鐵壁,就連經脈也改造得堅韌無比,估計現在就算不穿護體仙甲都可以承受分神期高手的一擊。只是修煉半年多了,也只是煉化掉大部分蘊藏於體膚的紫霞赤氣,那些蘊藏於血骨之間的紫霞赤氣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煉化掉,唉!我何時才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啊!」想到這張湖畔心裡不禁有點發毛,總不會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年甚至幾十年吧!要在以往,這些時間對於張湖畔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內心還有牽掛的人,特別是柳熙珍還是凡人之軀。要在這麼漫長的歲月裡默默忍受思念的煎熬,這種痛苦確實太殘酷了。然而要張湖畔以目前這副駭人的樣子去見心愛之人,卻又實在不願意。真沒有想到功力得到了恢復甚至飛躍,卻又帶來了新的麻煩。 看來只能先修煉第二元神,以後再加強本體修煉就是了。張湖畔無奈之下拿定了這個決心。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修為,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肯定遠遠超過只有元嬰初期的本體速度。只是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實力本來就已經相差懸殊,如今又特意的先加強第二元神的修煉,而且是吸收紫霞赤氣這個大補之物,恐怕第二元神與本體的差距是肯定要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按照這樣下去,本體何時才能追上第二元神。雖然說第二元神也是張湖畔的一部分,但是讓第二元神的能力遠超本體,張湖畔總是感覺有點怪怪及有些隱隱的不安。這也是張湖畔最初明明知道第二元神吸收紫霞赤氣的速度遠超本體,但還是選擇本體修煉的原因。 於是張湖畔在接下來又開始修煉第二元神,用第二元神來吸收紫霞赤氣。只見在紫府的茫茫紫氣中,一個巨人盤膝而坐,週身紫氣繚繞,渾身散發著隱隱金光,一絲絲紫霞赤氣快速從全身紛奔入巨人體內,巨人身上的隱隱金光變得有些清晰起來。感覺著一絲絲能量快速的被第二元神吸入,張湖畔的心情是既開心又無奈,開心的是第二元神的吸收速度如預想中一樣快,自己很快就可以脫離這個深谷,重新見到日思夜想的人,無奈的是看著更加強大的第二元神和相比之下更加顯得弱的本體,總感覺心裡別彆扭扭的。 一煉又是半年時間,這一天,深谷上空突然烏雲密佈,雷電交加,一道異常強烈的閃電徑直穿透深谷上空的白色光芒,疾速地劈在深潭之上。深潭不堪此擊,潭水飛濺數米之高。 後,原本深不可測的深潭竟然清晰地露出了底部,一大的深坑觸目驚心。 張湖畔看著這瞬間發生的驚人一幕,嚇得瞠目結舌,光溜溜的身子更是被高高飛起的水花淋了個全身,嘴裡念叨道:「太恐怖了!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估計也扛不住如此威力的一擊!」良久之後張湖畔才恢復正常,只是感覺疲憊不堪,剛才頭腦裡劃過上古巫術的符菉,手指不禁隨著腦海裡的符菉快速的變化著手印,嘴裡輕吐出古老而滄桑的咒語,突然感覺到自身和天地瞬間融為一體,一種天地能量任我取用的感覺湧了上來,所有的符菉、口中的咒語個個猶如實體般散發著隱隱金光,然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古老的字符,一個似乎代表著宇宙無極,天地無限的完美字符。字符一形成張湖畔感覺到全身的力量似乎被字符抽而一空,接著感覺到天地能量也被字符快速的吸引了過來,頓時雷電交加,產生剛才的恐怖一幕。93b303 「果然不愧為上古巫術,以本體為媒介,以符菉和咒語為手段讓天地能量為我所用,天人一體,追究天地的起源之力,果然高明至極。可惜現在本體才到元嬰初期的水平,剛才運用巫術中的陽雷訣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量,估計需要數天才能恢復過來。如果本體的實力夠強大的話,見到分神期的高手,隨手給幾個陽雷訣就完事了,根本就不需動用第二元神。」張湖畔感歎道。 正當張湖畔感慨之餘,突然深潭地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殺!殺!殺!無數暴戾、凶橫的殺氣從深潭處湧出,整個深谷瞬間殺氣四騰,深谷的溫度瞬間也因為這漫天的陰森殺氣而溫度驟降!頭顱成山,血流成河,赤地潛力,金戈鐵馬,一場場凶殘廝殺的場景紛紛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無邊的殺氣讓張湖畔感覺猶如身陷沙場。張湖畔急忙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無名指,其它三指不動,口吐一奇怪的金色水晶斗大怪符,正是巫術的清靜訣,才緩緩抵住了這漫天殺氣的入侵。過了片刻後,那股殺氣才慢慢淡去。見殺氣淡去,張湖畔沿著殺氣的方向尋去,在深潭中央,正是雷電劈過餘下的大坑,有一道白光時隱時現,殺氣正是從那下面湧出。 莫非這深潭之底還有兇殺之物,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一個飛身入水,刺骨的潭水以及仍然潛伏在潭的強大殺氣,讓張湖畔不禁有點毛孔悚然,急忙調動小宇宙內的星體力量,一顆、兩顆、直至三顆才勉強擋住了那刺骨的寒意和不停吞噬著本體意念的強大殺氣。 越是接近潭底,殺氣越是濃重,但是越是接近潭底張湖畔卻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有個聲音在呼喚著他。到了潭底,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是強烈,張湖畔調動星體能量,一股白光衝出,重重的轟在潭底。「轟!」一個沉悶的聲音在谷底響起,超強的爆炸力使深潭立馬衝起一個巨大的水柱。潭底的坑更大了,深度竟達數十米,四周的水紛紛湧向大坑。張湖畔再次出擊,奔湧而來的潭水紛紛被白光沖擠開來,不能前進寸步。 沒有水的深坑內,赫然可見一把大刀,此刀身長四尺、寬有半尺,通體透明,似是用頂級水晶所鑄,其色金黃,而又隱現血光,混合而成一種奇特的金紅色。刀身內側一條動物脊椎骨清晰可見,椎骨上的骨刺尖銳如利齒,觀之即令人心寒膽戰,想必這椎骨生前定屬於一頭凶殘的猛獸。刀刃極為鋒銳,鋒芒懾人,一望而知必是神兵利器。刀尖略為向上翹起,收成一道完美的弧形,而在刀脊靠近刀尖處,打造成幾枚鋸齒狀的缺口,更可增加刺入人體後的殺傷力。但鋸齒之後約三尺長的刀脊完全是平滑的直線,這樣在整體上給人一種無以言喻的美感。靠近刀柄處,刀身逐漸加寬到近一尺後又急劇收窄到三寸寬,並有一個略微上曲的弧形,因此整體上雖然是一柄直形長刀,卻讓人感覺到這柄刀是「直」與「弧」的完美結合,無論橫劈直刺都一定能發揮出最大的力量。刀是金屬鑄造,纏以蛟筋,形似張開的虎爪,給人一種猙獰猛惡的感覺。刀柄有四尺長,寒鐵所鑄,只有寸許粗細,佈滿精細的螺旋紋路,利於掌握牢固。 「虎魄刀!竟然是蚩尤所用的神兵虎魄刀!」張湖畔內心既是狂喜又是震驚不已。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虎魄神刀(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虎魄神刀(下) 赤氣中傳自腦海裡的殘缺信息,張湖畔知道此刀乃蚩兵,取天外異物打造,用坐騎白色戰虎祭刀,封入白虎魂魄,用自身精血淬火而得的神兵利器。刀身上那條脊椎骨就是蚩尤坐騎白虎祭刀之後,顯現在刀身上的條紋。 張湖畔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取刀,一股濃厚的化不開的殺氣直侵腦海,一聲撕天裂地的虎嘯聲在腦海裡響起,一種凶殘的意識漫天的湧入腦海,張湖畔大駭,真沒有想到這把刀竟然會有意識,如果讓此意識入侵腦海,抹殺本體的意識,估計以後就不是張湖畔控制刀而是刀控制張湖畔了。張湖畔瞬間衝出深潭,手結法印,再也顧不得保留實力,拚命催動著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攜帶著本命精神印記向虎魄意識衝殺而去,兩股強大的意識相撞在一起,轟!腦海裡一聲巨響,一切似乎歸於寂靜,第二元神的神念以及藏與其中的本命精神幾乎被撞得煙灰雲散,萎靡不振。那股強大的意識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這一撞擊殺氣頓時減弱了不少,灰溜溜的退後不少。 張湖畔急忙咬破舌尖,撲,一口夾雜著蚩尤精氣的本命精血噴在了刀上,頓時刀身血光一陣大盛,然後又隱入刀身。那股強大的意識被這股血氣噴的支離破碎,紛紛沒入刀身上那條白虎的脊椎骨內,再也沒有絲毫動靜,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從手傳到了張湖畔的心神。不過此時的張湖畔卻是臉色蒼白,渾身乏力,剛才那股強大的神念對撞,再加上本命精血的損失讓張湖畔身疲力絕,體內的七星似乎也暗淡了不少,本來吸收了大量紫霞赤氣,已經到了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竟然被打回到養神中期的境界,對於第二元神被打回原形,張湖畔倒一點都不覺得可惜,甚至還有點驚喜,只是本命精血的損失卻讓本就不是很強大的本體似乎又弱了一絲,這讓張湖畔很是心疼。 看著手中因為吸收了自己本命精血後,刀身變得漆黑如墨,在刀尖處卻生生長出了虎爪一樣的金色圖案。虎魄在手,感覺到刀中隱隱不安分的戰意——那是一個王中之王的咆哮聲,是一個渴望戰鬥的靈魂在嘶吼!不過跟剛才那股沖天的殺氣相比卻是弱了不少。張湖畔終於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後,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神識探入虎魄神刀。虎魄神刀內竟然被蚩尤刻入了上古凶陣奪魂滅神陣,幸好腦海裡有這個陣法的信息,否則以張湖畔的修為一進入這樣上古凶陣,估計還沒弄清什麼情況,神識就已經被此陣絞殺,只是如今既然知道此陣的佈置,當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不過身處上古凶陣,張湖畔還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大意,否則稍不留神那絲神識就要灰飛煙滅了。很快張湖畔的神識就來到了奪魂滅神陣的陣心之處,白虎脊椎之內隱約可見一凶狠白虎,一絲紫霞赤氣環繞於脊椎四周。93b303 「蚩尤果然是了不得的人物,竟然懂得將戰虎的脊椎布成陣眼,將虎魄封印於脊椎之內,以戰虎如此凶殘的魂魄主陣,估計這個奪魂滅神陣一定厲害無比。那絲紫霞赤氣應該就是用來封印虎魄之物,怪不得蚩尤要用自身精血淬火,原來是以自身的精血壓制虎魄。」想到這張湖畔不禁心裡一陣慶幸,估計剛才虎魄發威是因為封印的紫霞赤氣經過漫長歲月有點減弱,才被虎魄逃出一絲意識,幸好自己的血液中含有紫霞赤氣,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93b303 雖然明白這些,張湖畔卻只能無奈的望刀興歎,奪魂滅神陣以張湖畔的修為最多也就能發揮個萬分之一的功力,更何況陣眼之中還有一個凶神惡煞,張湖畔根本就不敢碰觸。如果自己夠強大的話,再加上這樣的神兵,就算是破虛境界又能將自己如何,虎魄神刀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凶器,只要虎魄刀一揮不就完事。可惜!可惜啊!張湖畔滿臉惋惜之情。無奈的準備將虎魄神刀收入乾坤戒中,只是這上古神器卻跟那個八阪瓊曲玉一樣放不進去。幸好張湖畔知道了此刀的陣法,又身具紫霞赤氣,倒也不怕此時牢牢封印的虎魄會有機會造反,將虎魄神刀暫時簡單煉化一下,收入體內,至於此刀最核心的戰虎虎魄卻是絲毫不敢動將它煉化的主意。 眼看到手的上古神兵,卻只能用作欣賞,將之供於體內,張湖畔感到極度的鬱悶。本來自己的身子已經恢復正常,再扛這這樣一把上古神兵出谷,哪個敢小瞧武當。只是如今看來自己還得小心守著虎魄這個秘密,否則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啊。武當人單力薄,別被人搶了神兵。一想起武當,張湖畔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懷念和興奮,沒有想到自己大難不死,不僅功力恢復,煉成強大的第二元神,得到了神兵,還從蚩尤的精氣所化的紫霞赤氣中學得了很多極其厲害的上古知識,就連一直苦苦尋覓的煉製龍魄精血的方法也已經找到,龍魄精血煉成的仙丹在上古時代被稱為龍魄丹。只要再找到其他幾樣配料,武當興起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不過很快張湖畔那股興奮勁又癟了下來,不說那幾樣配料聞所未聞,煉製龍魄丹的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龍魄丹煉成,畢竟武當起點低,還是需要漫長的歲月才有可能趕超那些古老門派。 似乎感覺到張湖畔那絲消沉心境,剛剛煉入體內的虎魄突然散發出濃濃戰意,張湖畔不禁深受感染,一股豪情萬丈沖天而起,迎頭一聲長嘯。高聲喝道:「師父.徒兒一定振興武當,不負您所托付!」93b303 看了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身子,感覺到一絲絲恐怖的能量在肌肉中流動,一絲滿意的笑容爬上了嘴角。經過一年的修煉不僅本體和第二元神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最為可觀的是全身筋骨竟然被紫霞赤氣淬煉的猶如鋼鐵,跟以前那副身軀比起來不知結實多少倍!該是出去的時候了,張湖畔暗自思量。只是手中還缺少一些稱手的法器,紫炎劍在與凌道子打鬥的過程中丟落了,七彩仙甲被炸得粉碎,雖然體內藏了一把上古神兵,卻是只能看不能用,乾坤圈雖然是上好法器,但裡面放了太多的寶貝,見識過了真正的高手,張湖畔再也不想拿著藏有自己全部身家的法寶去和人比鬥。 突然想起乾坤戒內還有一塊赤火天石,這可是一塊可以打造仙器級別的稀世礦石。只是因為以前的修為過低沒有辦法打造法器,如今自己本體的修為雖然只有元嬰初期的境界,不過第二元神卻已經達到了養神中期的境界。以第二元神養神境界的修為加上自己高超的煉器手法,而陣法方面張湖畔本來就從雲峰道長處學得一些,如今再從紫霞赤氣中得到了更多上古魔神大戰時的陣法。所以張湖畔絕對有信心用赤火天石打造出一件仙器級別的法器。 只是要煉製何種法器讓張湖畔不禁有點為難,煉製飛劍本來是很好的一個主意,只是體內已經有把虎魄神刀。對於修真人士而言刀劍本是相通,有一把上古神刀已經足夠了,如果再煉製出一把仙器級別的飛劍似乎太過浪費,畢竟像赤火天石這樣的稀世寶貝並不是想要就可以得到的。張湖畔考慮了半天,終於下定決心將這塊赤火天石按著九龍神火罩煉製,九龍神火罩據傳說乃太乙真人法寶.內有九條火龍盤繞.九條火龍口吐三昧真火.罩內騰騰焰起,烈烈火生.無論多麼厲害.被罩入九龍神火罩內也要被燒得魂飛魄散。 本來張湖畔並不知道如何煉製此等上古仙器,只是紫霞赤氣所帶的上古知識信息很是複雜全面,竟然連一些上古的仙器煉製方法都有,雖然仿製品跟上古仙器肯定不能相比,但好歹也強過自己閉門造車煉製的法寶強。張湖畔之所以選擇煉製九龍神火罩,除了因為知道如何煉製九龍神火罩這等上古仙器,還因為赤火天石乃極品火性礦石,用它煉製的九龍神火罩雖然不能像真品一樣放出三昧真火,但是至少也可放出極其霸道的烈火,估計其威力雖不如三昧真火,也是相差不到哪裡去。 只是煉製仙器卻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像雲峰道長這樣的天下第一煉器大師,到目前還在苦苦煉製那塊赤火天石。如果張湖畔沒有領悟到煉器的本質,估計又得在深谷呆個一年半載,現在儘管已經領悟煉器的本質,但是畢竟他所要煉製的是一件仙器,非同尋常,張湖畔只好無奈準備再拖延數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狼妖一族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狼妖一族 不僅是貴州的第一山.更是武陵山脈的主峰.武I處.算是貴州境內的最富有靈氣的一處地方.跟貴州其:..成了鮮明的對比。梵淨山雄奇險峻,秀美多姿,美麗的黑灣和從山腳蜿蜒而出,溪水清澈,時而奔騰咆哮,時而涓涓細流,時而飛流直下,時而叮咚垂滴。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端得秀麗無比。照理來說如此風景秀麗,靈氣充裕之處應該是群妖爭奪之地,只是在這梵淨山頂卻從來沒有妖怪敢到這裡撒野。因為梵淨山乃妖界六大妖族之一的狼族所在之地,雖然在妖界六大妖族的排名中,狼族排在末位,但在貴州這個地方卻絕對是第一大妖族,所以就算很多妖怪覬覦梵淨山這塊獨一無二的風水寶地,卻也絲毫不敢動那歪腦子。 梵淨山頂雲霧繚繞,變化莫測,隱約中方圓數百里的天地靈氣從四面八方向山頂雲湧而去,山巔之上有一巨大平地,平地中央一股猶如實體的靈氣徑直往上飄升,正是武陵山脈靈氣出口之處。五幢由青色巨石堆砌而成的高大宮殿圍著中央靈氣衝起之處按五行之陣井然座落,數股強大的妖氣從金位宮殿中沖天而起,此處正是狼族修煉洞府。果然不愧為妖界中的六大妖族之一,雖然比不得修真界的豪門大派,但比起那些修真界中的小門小派來,卻是強上不少。光是在梵淨山頂佈置一個如此大型的八卦聚靈陣和一個五行隱逸大陣就需要大量的上好玉石,一般的修真門派還不一定有這麼大的手筆。 坐落金位的宮殿大門此時正人進人出,宮殿之內五位男子一字排開坐於殿上,皆身披道袍,道袍的胸口位置繡著巨大的狼頭。狼頭的顏色各不相同,分別是金、綠、藍、紅、黃五色。此五人雙目精光開闔,目光如炬,強大的妖氣毫無顧忌的從身上散發出來,一陣如排山倒海般的壓力向四周壓迫而去。當中著道袍中繡著金色狼頭的男子儼然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其餘四位竟然也都有分神後期的境界。在五人下首位置,站著一年輕男子。殿內不時有人進進出出,戰戰兢兢地行禮後乖乖將手中之物交出,遞給這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接物之後,轉身輕聲報出一聲物名,如果殿上五人點頭微笑,則奉供之人皆歡天喜地垂立一邊,而那些沒有得到認可的傢伙則嚇得面如土色,灰溜溜的回去再作準備。原來今天正是十年一度的進貢之日,所有在貴州本地的妖族都必須在今日將精心準備的禮物進貢給狼族。如果所獻禮物能夠得到狼族之王的認可,則在接下來的十年中族群能夠得保平安,否則生活就難保太平了。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狼族作為貴州最強的妖族,在這個地方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少數幾個實力較強的妖族不肯屈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外,其他生活在這裡的妖族無不小心翼翼地按照狼族所定的規則,每十年進貢一次,以保平安。 「怪了,今年黑豹怎麼還沒有過來?」著金色狼頭道袍的男子掃視了一下眾妖,目光所過之處,眾妖紛紛低頭不敢正視。 「啟稟大狼王,一年多前黑豹一族突然銷聲匿跡,此後再也沒有在武陵山脈出現過。」站立於宮殿之下的一位妖嬈女子,嬌聲答道。此妖嬈女子乃貓妖,跟黑豹素有一腿,所以對於黑豹的最為熟悉。難得有機會在這種地方開口,貓妖說的時候還不忘搔首弄姿一番,可惜殿上之人連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反倒是宮殿之下的眾妖被她的豐胸豪臀搞得一陣慾火焚身,竟然忘了此處乃狼王之殿,兩眼流露出慾望之火。 「竟有此等事,黑豹應該有碎丹期的修為,離元嬰期也不過就一步之遙,而且黑豹一族還有數十個金丹期的小豹,如果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將黑豹一族盡滅,不留一個活口呢?」大狼王臉色稍微變了變,難道在這個自己統治管轄的地盤內真的出了一個分神期的高手,而自己竟然毫不知情!達到分神期境界就算是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是實實在在的高手了,更何況在實力較為低下的妖界中,更是屬於當仁不讓的高手。如此的高手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出現,當然要引起高度重視,最好能將他收於旗下,如果歸入其他妖族的話,勢必會給自己現今的統治地位帶來麻煩。 貴州境內,除狼族這個絕對強族外,其他幾家 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特別是位於馬嶺河峽谷的虎妖一年更是實力大長。如果這位分神期高手讓他們招募了去,那麼對於狼族來說形勢就大為不妙了。在妖族這個世界沒有仁義道德這個概念.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今天狼族是貴州一帶最為強大的妖族,如果哪天被虎族趕超了,那麼這些如今在底下戰戰兢兢進貢的妖族們,就很有可能馬上倒戈相向,投入到虎族的旗下。所以大狼王臉色微變,內心極是不滿和氣憤,冷冷的掃視了旁邊其他四位狼王,然後又將目光盯在站在下面的各位狼妖。 看來自己最近一段時間太注重修煉了,太不注意外界變化和族內管理了,發生這等事竟然也沒人及時向他匯報。 雖說妖怪不如人那樣懂得察言觀色,但是狼王的不快還是很快就被眾人發現了,一些剛才對貓妖蠢蠢欲動的妖獸還以為狼王為此生氣,有些惴惴不安,暗自冒著冷汗,倒是貓妖這個狡猾的傢伙,體會到狼王的一些心思,所以又是上前嬌聲說道:「啟稟大狼王,媚狐一族也跟黑豹一族一起消失了!」貓妖其實知道黑豹是因為去搶媚狐一族的內丹而後消失的,只是在狼王面前卻不敢如此稟告,雖然狼王對於下面眾妖之間的廝殺掠奪幾乎不聞不問,但是現在在狼王面前,卻還是要表現出一派和平共處的假象,不好如此赤裸裸的說出黑豹劫殺媚狐一族之事。 「哦,媚狐一族也消失了!」這次狼王的臉色變得更加明顯了,剛才狼王也確實注意到媚狐一族不曾來進貢,只是像媚狐這麼弱的妖族,被其他妖族滅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引起重視,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和黑豹一族前後腳消失的,這卻不能不引起狼王重視。 「小貓,你幹得很好!」說著一道金光從狼王的手中飛向貓妖,貓妖急忙用手一接,一看竟然是顆色澤極好的丹藥,估計能抵個十年的修煉。不禁大喜,急忙磕頭:「謝謝大狼王賞賜!」眾妖眼裡一陣羨慕。 「狼七、熊霸、小貓你們三個再帶些手下好好去查訪一下黑豹和媚狐的下落!有情況及時上報!」大狼王威嚴地說道。 隨著大狼王的聲音落下,殿下排排站裡的眾妖中立馬走出一位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大漢,正是熊妖中一員——熊霸。狼七是那位剛才替狼王收禮的年輕男子,聽到大狼王的命令,他也急忙和熊霸、貓妖站在一起。 「是!」三妖領命離去。 張湖畔此時正站立於八卦林深處的懸崖上,低頭望著下面雲霧騰騰的深崖,滿臉感慨之色,世事瞬息萬變,沒想到我張湖畔又回來了。煉製九龍神火罩這樣仙器級別的法器,果然跟煉製普通的法器決然不同,竟然花費了張湖畔整整十天的時間。煉完九龍神火罩後,以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境界幾乎都有點虛脫。考慮到現在虎魄神刀還不能用,於是在煉製了九龍神火罩之後,又花了一天時間煉了一把飛劍,取名青雲劍。據傳青雲劍乃魔家四將中魔禮青之物,「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這風乃黑風,風內萬千戈矛,若乃逢著此風,四肢成為齏粉。若論火,空中金蛇攪絞,遍地一塊黑煙,煙掩人目;烈燒人,並無遮擋。」張湖畔煉製的青雲劍當然不能跟魔禮青的飛劍相比,用的材料也只是乾坤戒裡普通飛劍重新煉化而成,不過劍中同樣封有地、水、火、風四符印,再加上張湖畔高超的煉製手法,竟然硬生生地將其煉製成超品飛劍,雖然跟仙器還不能相比,但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極其厲害的法寶了。 「先去苗寨吧,憑空失蹤了一年多,熊家爺孫倆恐怕要擔心死了!」張湖畔喃喃道。然後手向懸崖處一揮,數棵七星草連根帶葉完好無缺的飛入張湖畔的手中。接著一陣空間的扭曲張湖畔消失在懸崖處。 然而此時,西江苗寨熊百濤爺孫倆的吊腳樓中正迎來兩個不速之客。只見兩個面色及其陰森,一位身著暗色苗家民族服裝,瘦骨嶙峋,另外一位身穿花色衣服,膚色略帶褐色,頭大如斗。而熊麗薇正戰戰兢兢,躲在熊濤的身後,眼裡充滿了恐懼。熊濤用手護住身後的孫女,兩眼流露出極度的仇恨目光。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白巫師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白巫師 桀!這個應該就是你的孫女吧,一轉眼竟然這麼大了骨嶙峋的男子兩眼發光,滿是興奮與嗜血,猶如野獸見到了獵物。93b303 「烏灑,你造的孽還不夠嗎?天神賜你巫術難道是讓你來禍害人間的嗎?」熊濤憤怒地指著烏灑聲色嚴厲地喝道。 「哈哈,巫術,我倒想問問為什麼我們黑巫師注定要躲在黑暗的地方,而你們白巫師卻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人們的尊敬!沒有我們這些黑巫師,如今苗寨早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地盤!如今政府又要搞什麼破除迷信,那些忘恩負義的傢伙竟然還視我們黑巫師為邪惡之人,避恐不及!」烏灑歇斯底里的說道,臉上滿是不甘。 原來在苗族,巫師分為黑、白巫師,白巫師以醫病、祭祀、求福、求神為主,行為正派,平日裡為部落中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師則是以陷害、蠱惑、殺死敵人為生,屬於戰鬥派,最神秘的莫過於下蠱。蠱以毒蟲幼蟲開始飼養,然後喂以精血以蠱惑敵人然後奴化敵人,以為己用。在以前黑、白巫師在苗族中都是備受尊重,在苗族中擁有超然的地位。只是如今現代科技發達,苗族部落的人受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政府也有意識的破除苗族人對巫術的盲目信仰,再加上苗族巫術的慢慢落敗。一些白巫還好,除了巫術之外還會一些醫術,所以在苗族中仍然備受尊重。就像熊濤,大家都知道他是江西苗寨的醫生,暗地裡的身份卻是苗族的白巫師。而黑巫師可就慘了,本來就是屬於黑暗,見不得光的人物,如今部落之間基本沒有戰鬥了,黑巫師更是顯得多餘。黑巫師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更可況練巫術也是需要大量錢財的,於是一些黑巫師紛紛背棄以前保家衛國的優良傳統,開始墮落,利用巫術謀財害命,幫人報仇收取酬勞。如此黑巫師在苗族人的眼裡更是成為邪惡的代表,而黑巫師從倍受人尊重的地位,淪落到如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些狂熱的黑巫師,開始走入極端,他們認為是白巫師在破壞他們的地位,是白巫師奪走了他們的榮耀,只要把白巫師趕出苗寨,榮耀和尊貴將會重新回到黑巫師的身上。 於是一場黑白巫師之間的戰爭在十五年前開始了,雖然黑巫師本就為戰鬥而生,驍勇善戰,但是白巫師的祝福、求神、醫術等各個巫術卻恰好是黑巫師的剋星,所以在開始時白巫師節節敗退,但是到了後期,黑巫師的傷亡率過高,而白巫師借助自身高明的醫術和救治巫術,相對來說傷亡要小一些,再加上苗族裡的一些勇士都幫助白巫師,最後戰爭以黑巫師戰敗,被趕出苗族而結束。不過在那場戰爭中,白巫師也傷亡慘重,以前像西江苗寨這樣的大寨,至少有十來位巫師,如今卻只剩了兩三位,熊濤的兒子和兒媳婦就是死於那場戰爭,而烏灑的兒子卻是死在熊濤之手,可見當初那場戰爭的激烈程度。如今巫師基本上都慢慢融入了苗族人的生活,巫師的身份不再提起。 「你今天來到底想要如何?」換作以前熊濤或許會再次怒叱烏灑,但是如今身後躲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孫女,而且烏灑這次明顯有備而來,跟他一起來的那位雖然不知道實力如何,但是從看他脖子處的一條細紋來看,很有可能是南洋或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降頭師的降頭術聽說也是極其厲害的巫術。93b303 「哈哈,老熊,以前在西江苗寨你不是巫師第一人嘛!怎麼如今膽怯了?你當年殺我兒子的時候為什麼就沒有想到我烏灑呢?」烏灑眼裡射出極其仇恨的眼光。「我也不想趕盡殺絕,當年你殺我兒子,如今我只要你身後的孫女抵命,哈哈,這樣總夠意思了吧!」烏灑得意地笑道。 「休想!」熊濤兩眼怒瞪著烏灑醜惡的嘴臉,暴喝道。 「嘿嘿,那就只能怪我不客氣了!」烏灑乾癟的嘴巴一張,一道紫影從烏灑的嘴裡飛了出來,雷馳電掣般向熊濤而去。 熊濤臉色巨變,急忙張嘴,一道金光從嘴裡飛出,迎上那道黑影。 「金蠶!」 「紫蜈蚣!」 兩人的臉上同時變色。 在苗族中最厲害的巫術就是蠱術,一般的巫師都會養蠱。他們把毒蟲例如蜈蚣,蠍子,天蠶,蟾蜍,七步蛇,等劇毒的爬行動物,或是毒蜘蛛,毒蜂等毒昆蟲,一起放在一個罈子裡,讓它們自相殘殺,然後會產生一個唯一的勝利者,而這個勝利者在吃掉其他毒蟲後,變成一條更加毒的毒蟲,這就是蠱的原始體。如果死的最後一隻是金蠶,那麼這只蠱就叫做金蠶蠱,如果死最後的是一隻蠍子,那麼叫毒蠍蠱,然後這只蠱體死後會腐爛,生出蛆蟲,這就叫蠱了。在苗族中,金蠶和紫蜈蚣都厲害難得的蠱。所以如果巫師找到這樣的蠱,一般▋ 血餵養,將它培養成自己的本命蠱。一般情況下,I放出本命蠱的,因為本命蠱與宿主心心相連,一旦本命蠱受傷巫師本人也將被重創,如果本命蠱被殺,宿主體內的蠱卵將紛紛破卵而出,宿主的精血將被吸食一空,極其痛苦的死去。 看來烏灑對熊濤的能力仍然心存顧忌,上來就用上了本命蠱——紫蜈蚣。 空中金紫光影交錯,不時有刺耳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紫蜈蚣快速的揮舞著尖牙利爪向金蠶閃著金光的身子抓撕,刺耳的金屬劃撕聲不時響起,只是金蠶的身體卻堅若鋼鐵,紫蜈蚣的爪子根本劃破不了金蠶的金色披甲。金蠶發出怪異的聲音,快速的反擊,身子不時閃動著,嘴裡卻快速的放出淬著毒液的蠶絲,飛向紫蜈蚣,試圖將紫蜈蚣纏捆,只是紫蜈蚣確實是極品蠱,還沒有等蠶絲繞身,鋒利的爪子飛速的劃斷刃若金絲的蠶絲。 空中兩蠱在飛快激烈的戰鬥著,熊濤和烏灑兩人卻是面無血色,兩眼緊張的盯著空著飛蠱,嘴裡快速的念著奇怪的咒語。熊濤暗自叫苦不已,烏灑紫蜈蚣的爪子雖然無法抓破金蠶金甲,但是爪子劃過之處的劇痛讓金蠶變得煩躁不安,本命蠱與宿主心神相連,雖然金蠶身上的劇痛傳到熊濤的身上後減輕了不少,但是也讓熊濤苦不堪言,更何況烏灑的身邊還有一位降頭師沒有出動。烏灑此時也好不到哪裡,雖然金蠶的毒絲被鐵蜈蚣利爪劃斷,但是那卻急劇的消耗著鐵蜈蚣和烏灑的體力,沾在身上的毒液似乎也慢慢滲透入蜈蚣體內,如果不是紫蜈蚣也是劇毒之物,以毒攻毒,紫蜈蚣早就斃命了,只是金蠶的劇毒畢竟厲害無比,紫蜈蚣攻擊的速度明顯減緩了許多,而烏灑也感到全身有絲酥軟乏力。 見烏灑久攻不下,一旁觀戰的降頭師臉上明顯浮上一絲不耐煩的神情。陰險的笑了笑,他才不會傻得直接去面對恐怖的本命蠱,也不會傻得去接近正在施展蠱術的巫師,能放出如此厲害本命蠱的巫師,他的週身一定有許多細小肉眼不可見的蠱。只見他雙眼盯著熊麗薇,嘴裡開始輕吐著奇怪的咒語,手裡不停的劃著符咒,降頭師的眼睛開始閃爍著蠱惑神采。熊麗薇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兩眼無神的盯著降頭師,兩腳無意識的慢慢向降頭師走去。 熊濤見狀大驚失色,在剛才他見到烏灑時就知道來者不善,偷偷的佈置了一絲極其厲害的蠱,在自己週身兩米的範圍內,常人根本就不能進入,只要熊麗薇不走出這個範圍,他人想進攻卻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位降頭師竟然會靈降術,能使用靈降的降頭師,通常是降頭師裡功力較為高強的人,降頭師用自己的意志力,令受害者產生幻覺,或迷失意識,做出匪夷所思的怪事。但,一旦降頭被破,被其降頭反噬也是最厲害。因此,使用靈降的降頭師絕不輕易出手下降,一下降,對方必然逃生無門,只能任降頭師予取予求,直至降頭師解降,或有高人出手破降,才能逃出生天,脫離對方的掌控。 眼看孫女要邁出保護圈,熊濤臉色大變,突然大喝一聲,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向空中,瞬間沒入金蠶體內,頓時金蠶全身金光大盛,身子急劇膨大,短短時間內竟然有小蛇一般大,小嘴裡猛吐金絲。見熊濤竟然這麼快就以本命精血餵養金蠶,烏灑有點措手不及,急急控制紫蜈蚣躲避金蠶的進攻。雖然烏灑一陣慌亂,但是眼裡卻閃過了一絲亮光,一般巫師除非到生死關頭才吐出本命精血,否則絕對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因為本命蠱都是非常強大的蠱,當本命蠱強大到一定程度時,巫師需要費很大力氣壓制本命蠱的強大,否則稍有不慎,本命蠱將反噬宿主。所以很多養蠱之人將蠱養到一定程度,會將蠱轉嫁給別人,以求自身平安,故在苗族有「嫁蠱」一說。熊濤年級已大,金蠶又是如此厲害之物,在他本命精血的滋補下更是強大,而反觀熊濤卻是雪上加霜,估計自己只要在堅持住一會兒,熊濤將要被自己養的蠱反噬而亡了。 一口精血吐出後,一陣暈眩上頭,熊濤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全身虛弱無力,急劇強大的金蠶也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體內的蠱卵似乎隱隱有破體而出的形象。不過熊濤卻根本來不及顧及這些,急忙伸手拉住還在往前邁步的孫女。 「老頭,你也太小看我的靈降術了吧!」降頭師見熊濤試圖阻止,滿臉不屑,眼裡的蠱惑神采更是妖艷地閃爍著。「咬!」降頭師輕吐一言,熊麗薇本來呆滯的眼神突然露出凶狠的目光,張口就向熊濤的手咬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現身(1)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巫神現身(1) 」熊濤一聲痛呼,手臂被咬之處鮮血淋淋,不過拉的手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鬆。 血腥之味在空中瀰漫,強烈地刺激著金蠶,金蠶煩躁不安地向紫蜈蚣發起了了一陣猛烈的進攻。烏灑眼裡閃過興奮的目光,以烏灑的見識知道這是金蠶聞到宿主的鮮血,反噬現象的前奏,急忙指揮著紫蜈蚣避其鋒芒,準備看著仇人被自己的本命蠱反噬而亡的痛快場面。 金蠶不時傳過來的急躁讓熊濤越來越是絕望,現在將手臂處的鮮血擦乾,然後急速用強大意念控制金蠶或許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此時熊麗薇的突然失態又如何能讓熊濤集中意念。熊麗薇還是毫無意識的掙扎著要離開熊濤,看著孫女此時的模樣,熊濤眼裡流露出巨大的傷痛和絕望,熊麗薇從小雙親皆亡,和熊濤相依為命,可以說熊麗薇就是熊濤的命根子,雖然明知今天難逃死劫,但是熊濤決不允許寶貝孫女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一點委屈。 熊濤的手掌緊緊地抓住熊麗薇的手,目光一一地從烏灑兩人的臉上掃過,眼裡充滿了仇恨,目光說不出的寒冷,似乎想竭力把眼前這兩個仇人的模樣刻在心底。碰上熊濤如此冷峻的目光,烏灑和降頭師心底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是降頭師內心的這一個寒顫使他的靈降術出現了一絲破綻,還是至親之人那種護犢深情喚起了熊麗薇的一絲神智,就在這一瞬間,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已經兩眼呆滯的熊麗薇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亮光,也停住了走向降頭師的腳步,呆呆地看著熊濤以及那被自己咬得鮮血直流的手臂。 見孫女似乎恢復了些神智,熊濤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拚命地將孫女攬在懷裡,不禁老淚縱橫,眼裡再也無視身邊的兩個強敵。 「熊濤,你想和你的孫女死在一起嗎?門都沒有,我要讓你的孫女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金蠶活活咬死!哈哈!」烏灑惡狠狠的叫嚷道。身邊的降頭師對於熊麗薇的一絲覺醒很是惱火,手指再次快速的變化,嘴裡吐出奇怪的咒語。 本來已經安靜地靠在熊濤懷裡的熊麗薇突然如發瘋般的想要掙脫熊濤的雙臂,熊濤無助的仰天長歎,再也顧不得對金蠶的控制,只是拚盡全身力氣用雙臂死死地抱住熊麗薇。 「哈哈哈哈!」烏灑和降頭師在一旁狂笑不已。熊濤此舉正對他們的胃口,還有什麼比眼前這幅景象更讓他們興奮的。只見本就一直煩躁不安,陷入極度嗜血狀態的金蠶,一失去熊濤的控制後,再也顧不得與烏灑的紫蜈蚣搏鬥,反而身子一扭,回頭就向熊濤飛射而去。 情況非常緊急,熊濤爺孫倆眼看將命喪黃泉,烏灑和降頭師內心充滿了勝利的喜悅。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奇怪的音符,一個斗大的金光大字猛然乍現,將那隻金蠶牢牢地封印在空中。接著一個年輕人閃電般飛身入屋,張湖畔如天神般降臨。張湖畔遠遠地就見到一道金光射向熊濤,他現在可是當今世界唯一繼承了上古巫術之人,那道金光一閃,就立馬知道是毒蠱之一金蠶蠱。對於熊濤,張湖畔只知道他是苗醫,對於他的白巫身份卻是一點不知,見金蠶蠱向熊濤飛去當然大急,也顧不得有任何保留,直接口吐上古降蠱巫咒,人也隨聲趕到。 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火石電光之間,緊緊抱著孫女,準備奔赴黃泉的熊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突然發生的事情。而烏灑和降頭師卻是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詭異現象給驚呆了。 張湖畔兩眼一掃,見到熊濤和熊麗薇抱在一起,臉色頓變,熊麗薇呆滯的眼神怎麼可能逃得過張湖畔的眼睛。心中不禁大怒,回頭冷冷的盯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說道:「如此彫蟲小技,也敢出來為非作歹,哼!」 張湖畔的這聲冷哼中夾帶著強大的精神意念攻向了正在施法的降頭師,以降頭師的精神力量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張湖畔那聲輕哼如一聲巨雷在降頭師的腦子裡響起,「轟」降頭師的精神意念頓時被炸得七零八落,臉色變得蒼白,一抹血從嘴角里流了下來,兩眼恐懼的盯著張湖畔。懲罰了降頭師後,張湖畔才微笑著轉向熊濤和熊麗薇。 熊濤本來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抱著熊麗薇默默等待金蠶來索命。然而金蠶的進攻卻沒有想像中那麼迅速,正在詫異間,卻聽到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抬眼竟看到了已經人間蒸發了一年多的張湖畔。 然 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眼前這個被一斗大古怪金字封牢降頭師似乎受了傷,嘴角的血還在不住地下滴,而烏灑再也沒有原先的得意,只是呆呆地愣在那裡。熊濤這樣一位活了七十多歲的老人,自認為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面對眼前這瞬間逆轉的局勢,怎麼也回不過神來。張湖畔在熊濤眼裡可是凡人一個啊!可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又不能不令他相信,這是因為張湖畔的到來引起的。 「爺爺!」熊麗薇的叫喚暫時喚回熊濤的神識,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急忙用雙手抓著熊麗薇一雙孱弱的肩膀,看到孫女依然靈動清澈的眼睛,不禁老淚縱橫,驚喜地再次將熊麗薇抱在懷裡,聲音顫抖地說道:「乖孫女,乖孫女,你終於醒了,爺爺以為死之前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看著熊濤爺孫倆沉浸在重獲新生的喜悅中,張湖畔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一絲感動,一絲人間真情在心底蕩漾,不禁想起了遠方自己牽掛的人。 一直發呆的烏灑終於回過神來,見三人當前的注意力根本沒有在自己身上,一絲陰險閃過眼角,乾枯的手暗自劃著古怪的字符。而此時稍微恢復一些正常的降頭師,雖然眼裡還是充滿著恐懼,不過心底卻開始升起一股復仇的情緒,張湖畔剛才那股精神攻擊讓降頭師的精神力量損失不少。降頭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符,快速咬破舌尖,暗自向烏灑遞了個眼神,然後一口精血噴在字符上,嘴裡急念怪咒,降頭師竟然施展陰符降加血咒,此符乃是利用陰兵、煞神行事,以達到求術者本身之目的,而陰符降加血咒更是極大的加強了陰符咒的威力,只是如果此咒被破,降頭師將被嚴重反噬。一見降頭師噴血,烏灑也是輕喝一聲。突然陰風大作,一股濃厚的陰煞之氣瀰漫開來,這正是降頭師施展陰符降的效果,隨著這股陰風,一道紫光閃電般射向張湖畔。 他們兩人私底下的手腳,就算以張湖畔本體的實力都可以一清二楚的覺察得到,更何況如今又多了一個強大的第二元神。只是降頭術和蠱術都是巫術的一種,剛學會了上古巫術的張湖畔對如今世上的巫術倒也有番好奇,於是並沒有立即阻止兩人那番動作。只是當那股陰風汨汨,紫光閃過時,張湖畔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失望。這些巫術也未免太次了點,蠱術練到高明一點,蠱主與蠱物心心相通,根本就不需要再做任何手勢和語言,甚至蠱也可大可小,突隱突現,取人命於無形之中,在上古時代就是極其利害的仙人,有時都會不小心被蠱侵入體內。而陰符術,一看那股陰風和陰煞就知道無非是聚攏了一些孤魂野鬼,這些劣質的鬼魂根本還無法跟陰陽師的式神相提並論。看來如今的巫術自從蚩尤戰敗後,確實敗落得一塌糊塗。 「小心!」一聽到烏灑那聲熟悉的指揮蠱的聲音,沉浸於喜悅之中的熊濤才突然意識到眼前還有兩個敵人在虎視眈眈,急忙提醒張湖畔。 熊濤充滿關切的驚呼聲,頓時讓張湖畔感到一絲慚愧,就自己的一時好奇,打擾了爺孫倆。「□□」一個極其古怪的金光閃閃的字符從張湖畔的嘴裡射向了紫蜈蚣,原本如凶神惡煞般的紫蜈蚣陷入跟金蠶一樣的命運,被金字封牢,絲毫動彈不得。對付降頭師招來的孤魂野鬼更是簡單,張湖畔根本懶得出手,只是稍微有意識地放出一絲體內虎魄刀的氣息。虎魄刀裡不僅佈置著上古凶陣,更是囚禁著蚩尤戰虎強大無比的魂魄,對於那些孤魂野鬼,虎魄刀會毫不客氣地將其吸入奪魂滅神陣當中,作為戰虎魂魄的點心。所以那些孤魂野鬼剛一出現,立馬就被虎魄刀的氣息嚇得四處逃竄,瞬間便無影無蹤。 為了此戰,降頭師可是下了極大的本錢,通過那張陰符,降頭師將自己很大一部份的精神意念黏附在孤魂野鬼身上,想指揮他們向張湖畔進攻,沒想到他們竟然不受控制地離去,頓時讓降頭師大感頭暈,大腦如遭針刺一般,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臉色變得跟死人一樣蒼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巫神現身(2)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巫神現身(2) 好不到哪裡去,此時正滿臉恐怖,面如土色,心神不蜈蚣的無助和恐懼,可是無論如何指揮紫蜈蚣始終無法脫離金字封印。本命蠱受人控制,跟他自己受人控制根本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控制之人通過折磨本命蠱更可以叫蠱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想起這樣恐怖的事情,烏灑更是恐懼,再也顧不得太多,咬破舌尖,一口精血「撲」的一聲向紫蜈蚣射去,可憐的烏灑絕望的發現,自己的精血在一接觸金光就嗤的一聲沒了,紫蜈蚣依然沒有任何掙扎的空間。 熊麗薇其實也早就看到了張湖畔,只是那種時隔一年多後重逢的驚喜以及接下來迅速發展的局勢,讓她的小腦袋一時回不過神來。直到張湖畔游刃有餘地解決了眼前這兩個敵人後,熊麗薇才驚呼出聲,「湖畔哥哥!」,接著一個婀娜的身姿脫離了熊濤的懷抱,像飛燕投巢般飛向張湖畔,幾滴淚水飛落空中。 摟著懷裡正在低聲抽泣的熊麗薇,張湖畔內心既感動又是暗自焦急和尷尬。這要是平時,兩個好朋友經歷這麼長時間的生離死別後,驀然相見時的那種真情流露,根本就不用去計較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令張湖畔感到焦急和尷尬的是,在深谷修煉時,他衣服早已經「粉身碎骨」了,如今張湖畔雖看似一身青衣,其實那只是張湖畔給自己布的一個普通的障眼法而已,本來想到熊家先偷件衣服再出來相見,卻沒有想到卻碰上剛才的急事,讓張湖畔一時來不及穿衣服。這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抱著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就算再怎麼真情流露,估計也要暗自尷尬吧。幸好張湖畔本事高強,可以給自己瞬間布上了一層柔和的護體真氣,一時激動的熊麗薇倒也沒有注意到手觸之處柔軟滑順,但是如果沒有那層護體真氣,估計熊麗薇的手就可以直接觸摸到張湖畔光溜溜的身子了,就算熊麗薇再怎麼激動,觸摸到那光溜溜的身子也應該會有所覺察吧。 突然一絲蠶破繭而出的撕裂聲響起,那是非常細小的聲音,接著熊濤低聲痛哼一聲,一絲血從嘴角掛了下來。一般養蠱之人的本命蠱的蠱卵都是留在養蠱之人的體內,對於極其痛恨之人所謂的下本命蠱就是將體內的蠱卵想盡辦法下到仇人身上,然後由自己的本命蠱來控制蠱卵,讓被下蠱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要被下蠱之人體內的蠱卵破繭,被下蠱之人生命也就到了盡頭。 那絲細微的聲音響起,張湖畔臉色巨變,糟糕,沒有想到熊濤竟然也是養蠱之人,那隻金蠶竟然是熊濤的本命蠱,他體內的蠱卵似乎已經要破卵而出,這對於養蠱之人可是及其恐怖之事,成百上千的金蠶破卵而出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就算把熊濤整個人吸乾估計都不夠。 在色變的同時,張湖畔也是極其的憤怒,直接鎖住了烏灑兩人的氣機。見張湖畔突然臉色大變,熊麗薇一陣臉紅,以為自己過分親密的行為讓張湖畔如此。卻不知道此時自己最親的人正處於生死一線之間,畢竟那絲細微的破繭聲音和熊濤特意壓抑的低聲痛哼聲,以熊麗薇常人之耳,再加上此時正處於見到張湖畔的驚喜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這些聲音。 張湖畔也顧不得熊麗薇的錯愕和害羞,直接推開熊麗薇,一把拉過熊濤的手臂,直接動用第二元神,一絲絲真元力直接輸入熊濤的體內,朝著金蠶蠱卵所藏之處奔去。 「爺爺!」熊麗薇這才發現熊濤的嘴角掛著血滴,臉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沒事,乖孫女!」見熊麗薇一臉焦急,眼淚直流,小手不停擦著自己的嘴角,熊濤一陣心痛,忍著體內的鑽心痛苦,強帶笑容安慰道。 熊濤雖然強顏歡笑,但是嘴角一直滴流的鮮血,眼裡的哀傷,又如何能讓一直相依為命的孫女安心,一種直接告訴熊麗薇她爺爺將要死了,將要離開她了,強烈的不安和恐懼頓時籠罩在熊麗薇的身上。 蠱卵破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是束手無策,雖然張湖畔醫術高明,甚至剛才還施展了如此高深莫測的法術,但是熊濤壓根就不相信自己還能得救。無限遺憾無限留戀的看了看正滿臉哀傷和焦急的孫女,然後對正一臉嚴肅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說道:「湖畔老弟,真沒有想到在臨死之間還能見到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但是你是我老熊這輩子交的最好的朋友,我的孫女就麻煩你了!」 「湖畔哥哥,你快救救爺爺,你的醫術這麼高明,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熊 張湖畔說的話提醒了熊麗薇,這裡還有一位比她爺爺高明的醫生,急忙切切哀求道。 只是此時的張湖畔卻仍然一臉嚴肅,對祖孫倆的話根本就不予理睬。大羅金仙遇上這樣的情況或許會束手無策,但是張湖畔畢竟傳承了上古巫術,對於這樣的情況自信還有解決的辦法,只是這樣的巫術還從未臨床試驗過,而且被施展的對象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絲毫馬虎不得,所以張湖畔根本就不敢有一丁點放鬆。 蠱卵就藏在熊濤的心臟周圍,有數十隻金蠶已經破卵而出,正在吸食著血管裡的鮮血,離心臟只有一點點距離。如果讓金蠶鑽入心臟,就算是張湖畔也要束手無策了。張湖畔急忙集中意念,將第二元神的神念分成一絲絲,每一絲神念都夾帶著一個上古巫術的法咒,像蠶絲一樣將金蠶裹住,每一道神念裹上金蠶,金光一閃金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是這邊金蠶消失,那邊卻又有金蠶破卵而出,以第二元神強大的神念,也只能將它細分成數十股神念,更何況每股神念中還要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幸好張湖畔的第二元神已經有了養神境界,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雖然有些高手也能夠做到像張湖畔這樣將神念分成一絲絲,然後一一將金蠶裹住,把它消滅掉,但是那種消滅跟直接殺了蠱主沒有什麼區別。想想看,成百上千的蠱在體內辟里啪啦的爆體,不說那些蠱毒,就是那爆體的威力,也會讓蠱主經脈具裂,立刻喪命。而張湖畔則的神念中夾雜著上古巫術的法咒,可以無聲無息的將蠱化為烏有。 每一個金蠶的消滅,熊濤就感覺到一絲錐心的痛,雖然身上疼痛難當,但是現在根本就顧不了這麼多,他擔心的是金蠶一旦出體,自己身邊的人都要遭殃。所以熊濤的臉色越來越焦急,急急想要推開張湖畔,可是張湖畔的手如鐵扣般鎖著自己,根本就脫不開,而且怎麼叫張湖畔卻也不答應。無奈地對著自己的孫女大喝道:「快點離開這裡!」 身為一個苗人,對於巫術和蠱多多少少總有些耳聞,雖然不是十二分清楚,但現在爺爺的這幅景象還是讓熊麗薇隱約感覺到些什麼。一旦意識到這一點,熊麗薇內心的恐懼無以復加,一個是自己至親之人,一個是這輩子唯一的好朋友,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發生那種意外,那她的生活又有何意義呢? 「不,爺爺,我要和你們在一起!」熊麗薇顧不得熊濤的怒喝,淚流滿面地倒在熊濤的懷裡。 烏灑雖然痛恨熊濤,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卻讓他不由得心裡生出一絲羨慕。想想自己也馬上要和熊濤一樣被蠱蟲咬死,突然萬念俱灰。哎!至少熊濤還有朋友和親人,黃泉路上有人相伴。而自己呢,從小到大就跟各種各樣毒蟲打交道,一心想著振興黑巫師的地位,沒想到卻落得如此下場,失去親人、失去人格不說,即便是黃泉路上也是孤零零地無人作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體內還是不時傳來錐心的劇痛,但是卻沒有發生像傳說中的萬蠱嗜心的慘痛。而身邊一直握著自己手臂的張湖畔,臉色卻由紅潤轉蒼白再轉青色,如今更是大汗淋漓。一絲希望從熊濤的心底升了上來,雖然不知道張湖畔對自己作了什麼,但是卻知道這位神秘的年輕人這次很有可能創造了奇跡。 「終於結束了,有強大的第二元神真好!」本來一直為第二元神的強大擔心,如今卻因為第二元神救了自己救命恩人的一命,張湖畔終於由衷地感歎擁有強大第二元神的好處。「如果能再為第二元神找到合適的宿體就好了,這樣自己就可以真正的分身成兩人,一個養神中期一個元嬰初期。也不會發生像剛才那樣讓第二元神控制本體來操作,而自己根本無法分心的事情。」 「湖畔老弟,你救了我嗎?」雖然體內如今平靜如水,熊濤敢百分百肯定自己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消滅殆盡,但是這事情畢竟太過於匪夷所思,估計只有上古巫神才有如此本領,熊濤似乎還想再讓張湖畔親口來確認這件事,自己才能相信這事是真的。 熊濤的話打斷了張湖畔的一時走神,這才回想過來,自己是救人命來,怎麼想到那些一點都不相干的事情去了。看了看一臉驚訝的熊濤和臉上還掛滿淚珠的熊麗薇,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巫神現身(3)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巫神現身(3)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熊麗薇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仍然控制不住淌淚,但心情卻已經愉悅無比了,激動萬分地抱著熊濤,嘴裡喃喃地叫著:「真的嗎?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爺爺沒事了!」 熊濤心裡雖然已經認識到這個事實,但張湖畔的親口承認卻還是讓他感到深深的震撼。心裡不停的叫喚著:「巫神!巫神!」感覺這一切就像夢境一般,一下子很難相信這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 而烏灑和降頭師呢,雖然氣機被張湖畔鎖住了,但是眼睛和耳朵卻還開放著。同為巫師一脈,他們當然知道體內蠱卵破繭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如果沒有上古巫神的出現,蠱卵破繭之日便是巫師喪命之時。自從老祖宗蚩尤戰敗後,九黎之民(苗族也是九黎後裔)就再也沒有見過上古巫術,只是靠著一些二三流的巫術躲在一些深山老林裡,繼續頑強的戰鬥著。 繼蚩尤戰敗之後,竟然還有一位偉大的巫神存在,而這個巫神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熊濤、巫灑、降頭師控制不住地在心中默念著這個事實。三人幾乎同時將目光投向封印住金蠶和紫蜈蚣的斗大金字,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上古巫符!」三人的腦袋裡幾乎同時閃過一道亮光。剛才的一切轉變得太快,他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神秘莫測的張湖畔身上,根本沒怎麼注意那斗大的金字。如今這仔細的一看,雖然不認識那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一種直覺告訴他們那就是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上古巫符。 烏灑和降頭師由於氣機被鎖,此時還無法體會到那斗金大字所散發出來的特殊能量。而熊濤已經完全恢復,甚至因為張湖畔的幫助,他的經脈還得到了更好的修造,靈覺更勝從前。那一絲絲巫術特有的能量,在他留心的感知下,一絲不漏的被他捕捉到,這種能量與他們所使出的巫符完全不同,是上古巫符所特有的一種能量。 雖然張湖畔並不是上古巫神,卻繼承了最高巫神蚩尤的一部分力量,甚至剛才還當著他們的面施展出了只有巫神才具備的能力,所以在熊濤、烏灑及降頭師的眼裡,張湖畔儼然就是那傳說中才出現的尊貴無比的巫神,這如何不叫他們震驚不已。 「巫門弟子熊濤拜見巫神大人!」眼前這個救他一命的人雖然曾經很熟悉,可是他所使的可是上古巫術,完成了只有巫神才能做到的事情,熊濤哪敢再有絲毫怠慢,急忙拉著熊麗薇就是一拜。搞得熊麗薇心裡直犯嘀咕,這明明是湖畔哥哥,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巫神呢,爺爺是不是腦子袕r了? 在上古時期,蚩尤、共工、誇父、刑天這些巫神強盛一時,就連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都曾經只是他們的坐騎。那時,九黎百姓無不以他們為尊,唯他們的命是從。在蚩尤等上古巫神們被軒轅一一擊敗後,九黎百姓被迫分散流落到各地,但即便如此,仍然無法改變這些巫神們在九黎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如今,隨著社會的發展,上古巫神的時代終於在歲月的洗禮中漸漸離去。但是仍然有一些巫神的狂熱崇拜者,比如這些巫師們,在他們的心裡,巫神永遠是至高無上的,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一見熊濤向張湖畔跪拜,稱張湖畔為巫神,烏灑和降頭師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在充滿了恐懼之餘更是深深地懊悔,別看烏灑剛才對熊濤那般凶神惡煞,恨不得能將熊濤置之死地。但他也是巫師中的一員,對於巫神同樣是狂熱的崇拜者,巫神簡直就是他信仰的根基,在他心裡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可是想像自己剛才幹了什麼愚蠢的事情,竟然不知死活的對巫神下手,對自己心裡一直敬若神明的巫神下手,這跟揍自己的祖宗有何區別。降頭師也是巫門的一個分支,據說是一部分九黎之民遠逃他鄉,然後在他鄉落根,發展了降頭術這一巫術,所以此時降頭師的懊悔跟烏灑是一般無二的。 張湖畔的身上流淌著一部分蚩尤精氣,而且剛才解救熊濤時全力施展了上古巫術,跟熊濤體內似曾相識的巫蠱抗爭,這更是在無意中激起了體內那股蚩尤精氣的共鳴。熊濤突然這麼一跪,他身上發出的微弱的巫師氣息,他身上流淌的九黎血液,再次刺激了蚩尤精氣。張湖畔隱隱感覺到有股霸氣不由控制地從體內衝了出來,一瞬間,張湖畔猶如魔神降臨, 風凜凜,霸氣沖天,隨即整個房間裡瀰漫得滿是蚩尤再現,九黎復甦!那股傳說中的蚩尤氣息,那股魔神霸氣,頓時讓熊濤戰慄不已,也讓他內心狂喜不已。巫門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了,黑白巫師的戰鬥,海內外各種巫門派系之間無休無止的鬥爭,不就是因為少了一位強有力的巫神,一位真正偉大的領導者嗎?熊麗薇身為九黎之後,對這股氣息也是恐懼不已,條件反射似的低著頭,全身瑟瑟發抖。烏灑和降頭師,雖然恐懼和懊悔,但目光卻開始狂熱無比,那是一種「粉絲」見到超級偶像的衝動,可惜現在身子不能動彈,否則老早就跪地小雞啄米般參拜了。 動物的敏感度似乎更超人類,那股蚩尤氣息一出,金蠶與紫蜈蚣猶如末世降臨,拚命地掙扎,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正是這種刺耳的響聲,喚醒了已經迷失在蚩尤精氣中的張湖畔。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還是讓張湖畔感到有些迷惑和擔憂,看來這個蚩尤精氣真有些古怪,自己得趕快加強本體的修煉。 雖然對蚩尤精氣有些顧忌,但畢竟這股力量賜予了張湖畔新生命,而且對於蚩尤的孤傲和寧死不屈,張湖畔也有股深深的敬意,所以對眼前這些信奉蚩尤的子民們,張湖畔似乎有種天生的好感,同時感到有一種義務。 「老哥,快快起來!」回過神來的張湖畔急忙將熊濤扶了起來。然後又用一股力量將熊麗薇托了起來,自己現在還是赤身裸體,還是少碰人家黃花大閨女為好。 張湖畔還是一成不變地稱呼熊濤為「老哥」,以前不知道張湖畔的身份還可以如此稱兄道弟,如今已經見識到張湖畔的上古巫術,那麼張湖畔就是上天派來的巫神,重新帶領巫門興起的巫神,熊濤現在是萬萬不敢接受。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不好勉強的,就如武當弟子見到張湖畔,無論張湖畔如何和顏悅色,那些武當弟子仍然戰戰兢兢。張湖畔一見熊濤如此就知道想和熊濤像以前一樣喝酒是不可能了,心裡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無意間繼承了蚩尤精氣,又陰差陽錯地學到了上古巫術,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巫神,先不管這些,等會再解釋吧,先把烏灑和降頭師這兩個傢伙解決了再說。 「你看,這兩個人怎麼辦?」張湖畔問道93b303 「全憑巫神做主!」張湖畔的問話讓熊濤有點受寵若驚,這等事情現在哪輪得到他來做主,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見熊濤如此,張湖畔知道問也問不出什麼名堂,手一揮,直接撤了兩人的封鎖。 「參見巫神!」兩人終於獲得自由身,急忙連滾帶爬的來到張湖畔面前,一陣猛磕,頭已經磕出鮮血也絲毫不顧。 倆人發自內心的對自己的恐懼和敬畏,讓原本還準備狠狠懲罰他們的張湖畔有點不知如何下手,於是只好無奈的用目光徵求熊濤的意見。 天下巫師本就同出蚩尤,所有巫師最大的心願也就是重新恢復巫術的輝煌。如今巫神重現,那這些個人之間的恩怨紛爭,黑白巫師之間的你爭我斗頓時變得無足輕重。在他們的眼裡只要有巫神在,巫術、巫師重新輝煌的日子似乎指日可待,一直讓黑巫師耿耿於懷的身份、名分、地位等當然也不再是什麼問題。所以熊濤急忙跪著建議道:「請巫神原諒他們的罪過吧!他們剛才並不知道您的身份。」 張湖畔心裡真是苦笑不得,自己之所以徵求熊濤的意見是因為烏灑和降頭師剛才得罪的人是他熊濤,由他來決定這倆人的死活是考慮到他的意見,卻沒有想到熊濤根本就沒有想到自身的事情,在乎的竟然只是眼前倆人向自己動手這麼一項滑稽的事情。求情的理由也是因為他們不認識自己巫神的身份。 既然當事人不在乎,而眼前倆人對自己又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張湖畔似乎找不到任何狠狠修理他們的理由,於是面無表情地說道:「算了,你們起來吧!」。 倆人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不過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半點聲音,頭上的血跡、滿臉的冷汗根本都不敢去擦拭。而烏灑更是似乎在苦苦忍受著什麼痛苦,本是乾癟的老臉,扭曲得很古怪。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巫神現身(4)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巫神現身(4) 想到,現在的蠱術竟然還會發生人蠱相爭這種悲慘的張湖畔的腦海裡,上乘的蠱術,蠱無不是唯蠱主之命是從,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不過再深層次一想,估計發生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流傳下來的蠱術比較低落,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巫師失去了巫術修煉心法,一種與修道一樣吸收天地靈氣,淬煉自己肉體和精神的心法,才導致肉身和精神都非常弱小,對於蠱的控制能力大幅度下降。想到這,張湖畔對於這些巫門中人,不禁產生了極大的同情,想想上古時代巫門的勢力是何等強大,如今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哎!也罷,既然自己繼承了上古巫門至尊蚩尤的精氣,又從中學到了上古巫術,就稍微幫助這些巫門子弟一下吧!93b303 「將你的本命蠱收回吧!」張湖畔對烏灑說道。 張湖畔話音剛落,烏灑就發現自己的紫蜈蚣恢復了自由,急忙召回紫蜈蚣,幸好剛才烏灑噴出的精血被上古巫符破壞掉,沒有被紫蜈蚣吸收,否則以烏灑如今如此虛弱的身子,紫蜈蚣得到精血突然爆強的話,估計反噬而亡的可能性非常強。就算如此,收回本命蠱後的烏灑心裡仍然緊張得要命,苦苦安撫著煩躁不安的本命蠱。 張湖畔見烏灑滿臉苦澀地費力安撫著體內的本命蠱,實在於心不忍,於是一個古老而又滄桑的字符從張湖畔的口裡吐了出來,落在了烏灑的頭上,然後沒入了頭頂。接著一股清涼的氣流突然從天靈處流了下來,瞬間就來到了本命蠱所在之處,本命蠱一碰上那股力量,頓時再也沒有絲毫騷動,而烏灑也感覺到一個神奇奧秘的字符隨著這股氣流滑過自己的腦海,瞬間產生了一個明悟。93b303 「謝謝巫神,謝謝巫神!」烏灑老淚縱橫,急急跪下向張湖畔磕頭。沒有想到自己剛才得罪了巫神,至高無上的巫神不僅沒有懲罰自己,反而還賞賜了自己。剛才那個瞬間的明悟,烏灑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不用時刻擔心著體內本命蠱的造反,自己終於完全的掌控住這個本命蠱。 其實就算張湖畔的本體恢復到以前元嬰中期的修為,也沒有辦法對烏灑做如此神奇的事情。只是因為蚩尤精氣是最尊貴的巫神氣息,而上古巫術更是比如今的蠱術高了不知多少個數量級的巫術,所以張湖畔可以毫不費力地將烏灑的本命蠱制服,而且還順帶稍微傳授了一個制蠱的巫咒給烏灑。 「起來吧!我不是你們的巫神,你們也不用這樣跪拜我。」張湖畔與其溫和地對烏灑說道。這幾個人這樣動不動就對自己跪拜,還這樣堅定不移地稱自己為巫神,張湖畔心裡總感覺很彆扭。 說來奇怪,烏灑聽了張湖畔的話,不僅沒有順從地站起來,反而更加起勁地磕頭,而熊濤聞言竟然還拉著熊麗薇和降頭師慌忙地加入了跪拜的行列。各個邊磕頭邊流淚。 「尊敬的巫神,難道您要離開我們這些可憐人嗎?難道您要離去你的子民嗎?如果您一定要離開,我們就只好死在您的面前。」熊濤仗著自己跟張湖畔總算是有點交情,壯著膽子說出了心裡話。 張湖畔被這幾個人的舉止看傻了,自己無非是事實把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他們至於這麼反應激烈嘛!而且熊濤竟然還這麼苦苦哀求,這不是明擺著要逼自己承認這個莫須有的巫神身份嗎?張湖畔有點急了,幫助巫門並不是不可以,只是不一定非要給我扣一個巫神的名號啊!張湖畔總感覺自己有點欺世盜名的嫌疑。 張湖畔也顧不得回答熊濤的話,急急地大手一揮,將眾人托了一起。眾人雖然還想繼續下跪,卻發現有股力量柔和的托著自己,根本無法再跪拜。 「我告訴你們,我真的不是你們心目中的巫神!」張湖畔正顏說道。 「可是,您不僅傳承了上古巫術,您身上更有一股魔神蚩尤大人的氣息,自從魔神大人離開我們之後,上古巫術再也沒有出現過,您就是我們日盼夜盼的巫神!」熊濤見張湖畔還是不肯承認,不禁有點激動地說道。而烏灑剛剛親身體驗了一次上古巫術的神奇,更是連連點頭。至於降頭師,張湖畔那麼輕而易舉地將他引以為豪的靈降術、陰符術、血咒破壞得一乾而盡,又見到了張湖畔施展的上古巫術,早就把張湖畔往死裡認成巫神,所以自然也是滿口附和著熊濤的說辭。 張湖畔真沒有想到這幾個人會這麼執拗,死活要把自己當成巫神。看著四人,除了熊麗薇仍然有點搞不清狀況外,其他三位年紀一大把的人無不是淚眼汪汪,滿臉慼慼!張湖畔知道自己這個巫神看來是當定了,如果還是繼續拒絕這個身份估計他們真有可能會在自己 盡。罷了,罷了反正自己也有心想拉巫門一把,有I許行事起來會更為方便。更何況武當現在實力還是很弱,如果把這個上古就存在,流傳至今的巫門發揚一下,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武當強有力的同盟和助手也不一定。 「你們也別再強扭著勁要下跪了,我答應了就是!」張湖畔無奈的笑了笑,撤去了束縛著四人的力量。93b303 見張湖畔答應了,熊濤他們又是一陣喜極而泣。 「巫神,那您看我那金蠶該怎麼辦?」熊濤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烏灑收回本命蠱,而且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因為剛才這位偉大的巫神施的法術,而且烏灑還得了莫大的好處。作為一位苗人巫師有什麼比蠱術還來得厲害的巫術呢?有什麼比本命蠱來得厲害的武器呢?所以熊濤一見烏灑收回了本命蠱,而且還似乎得到了莫大好處,心裡是暗自羨慕不已。只是如今自己的本命蠱還在空中懸著,巫神似乎也忘了這件事情,本命蠱啊,那可是與自己心神相連的本命蠱啊,失去了它,估計自己也就只剩半條命了,如何能叫熊濤不急! 在上古巫術中,至高的巫術無不是借用天地之威力,滅敵人以頃刻之間。使用蠱術卻畢竟是落了下乘,除非是極其厲害的蠱種,那才是一件真正的猶如仙家寶貝般的厲害法器,才是上層蠱術。熊濤所用的金蠱在如今的巫門裡看起來是非常厲害的蠱種,但是在張湖畔的眼裡卻是一點都不厲害,金丹期以上的修真高手,估計此蠱想要攻破他們的護體真氣就很難。張湖畔怎麼可能忘了熊濤的事情呢?心裡本就準備傳授熊濤巫門修煉心法,讓熊濤能如修真人士一樣吸引天地靈氣,淬煉肉身,打造元神。不過一看熊濤焦急的表情,也提醒了張湖畔畢竟巫門修煉心法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讓熊濤強大起來,這個本命蠱在這個階段還是熊濤最為強大的武器。於是笑了笑道:「你也把它收回去吧!」 「謝謝巫神!」一道金光閃過,金蠶乖乖的回到了熊濤的體內。接著張湖畔同樣口吐一古老滄桑的上古巫符,巫符很快也沒入了熊濤的體內,不過這道巫符中卻夾雜了更多服蠱巫術,讓熊濤狂喜不已。 既然熊濤和烏灑都有所賞賜,也不能薄了降頭師。只是對於降頭師張湖畔不是非常瞭解,於是稍微問了一下。原來這位降頭師是來自泰國,名叫格達,是烏灑被白巫師擊敗逃往泰國後認識的。降頭師主要集中在泰國、馬來等南洋和東南亞一帶,據傳他們也是蚩尤部落被軒轅擊敗後,不肯屈服,逃離到那些海外荒野之地,這些降頭術也是一代代傳了下來。之所以叫降頭術,民間傳說是因為當降頭師修煉「降頭術」到成功時,頭部可以脫離軀殼,當然那並不是真的,其實降頭師真正的能力是控制靈魂的能力,如格達前面使用過的陰符術一樣,格達脖子處的一絲細紋不過是降頭師的一個標誌而已。 聽了格達的介紹張湖畔知道降頭術其實是繼承了巫術中的靈術,對於使用靈術張湖畔知道精神力量最為重要,所以跟幫助那些魔法師一樣,幫忙擴展了一下格達的精神力量。格達做夢都沒有想到來中國一趟,竟然會遇見傳說中的巫神,實力莫名其妙的大大上漲。要知道由於巫術的失傳,降頭師已經可憐到要經常到那些荒郊野外,墳墓之地,通過操縱那些孤魂野鬼來練習自己的靈術。淚水那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啊。 「麗薇,你過來一下。」張湖畔向正傻傻地看著眼前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的熊麗薇招招手。 「哦!」熊麗薇膽怯的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過去。雖然見到張湖畔熊麗薇非常開心,但是爺爺以及剛才兩個凶狠之人對張湖畔又是跪拜又是巫神的稱呼,雖然不知道爺爺他們為什麼稱呼湖畔哥哥為巫神,但是身為苗人還是知道巫神的偉大和尊貴,熊麗薇對本來感到很親切的張湖畔產生了一些生疏,甚至害怕。所以表現的有些怯懦。 看著一直很單純可愛的熊麗薇如此膽怯的樣子,張湖畔不禁有些心痛,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巫神的身份很是不開心。心裡想的臉上倒不敢表現出來,反而是盡量表現得自然,就像以前一樣向熊麗薇露出微笑。 「來,把這顆藥吃了。」張湖畔微笑將由七星草煉製的藥遞了過去。 「我又沒有生病!我不吃!」或許是張湖畔的微笑終於打消了熊麗薇的顧忌,熊麗薇有點不解地眨著大眼睛嬌聲說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到杭州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回到杭州了 ,不可無理,這是巫神的命令,不許不從,快點吃了孫女竟然這樣不懂規矩,熊濤不禁有點急了,難得地對熊麗薇叱喝道。 熊濤向來對熊麗薇疼愛有加,還從來沒有這麼嚴厲地喝斥過,熊麗薇一下子有點傻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張湖畔一看真是氣得無語,這熊濤也真是的,熊麗薇的話也並無過分之處啊!用得著他這樣青紅不分的叱喝嗎?既然你老人家一定要把我捧上這個巫神的位置,看來我也只好利用一下這個巫神的身份了。於是張湖畔故意狠狠的瞪了熊濤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對他們三人說道:「你們三人先給我出去,我對麗薇有些話要講。」 雖然張湖畔心中並無真正的怒意,但這故意的一瞪眼,對於熊濤而言卻不次於晴天霹靂,頓時內心惶惶不可終日,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哪裡惹這位偉大無比的巫神不高興了。雖然很想知道巫神不高興的原因,不過既然巫神已經下令要單獨跟熊麗薇談談,熊濤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和烏灑、格達三人向張湖畔行了個禮後,退了出去。為了避免熊麗薇再次出言不遜得罪巫神,熊濤在退出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神警告孫女要規規矩矩不可造次,嚇得熊麗薇大氣都不敢出,規規矩矩地站在一邊。張湖畔見狀更是恨不得一腳將這個老哥踹出門外。 見自己剛才好不容易製造出的和藹可親的效果被熊濤破壞得「屍骨無存」,張湖畔無奈的只好再次讓自己的臉上堆滿微笑,輕聲說道:「麗薇,這顆藥是消胎記的藥,只要你把它吃了,你臉上那片紅斑就會消失無影無蹤!」 「真的嗎?」熊麗薇唯唯諾諾、有點不相信地輕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湖畔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湖畔反問道。只是問的時候內心總感覺特別彆扭,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啊,可是怎麼老覺得有點像是大灰狼對小紅帽的口氣,都是怪那個什麼巫神。 對美貌的追求估計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熊麗薇雖然內心對張湖畔充滿了怯意,但當聽說這個藥竟然是可以醫治自己臉上這個醜陋的胎記時,不由得開始有些躍躍欲試,尤其現在微笑著的張湖畔儼然就是自己之前所認識的湖畔哥哥。熊麗薇的心情開始欣喜起來,之前的怯意漸漸地消失不見了。小手毫不客氣地將張湖畔手心的藥丸拿了過來,然後迫不及待的扔到了小嘴裡。然後也顧不得張湖畔的笑話,急忙在屋裡找了個鏡子,緊張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等待奇跡的發生。 果然,湖畔哥哥沒有騙她,奇跡真的開始發生了,只見臉上那塊伴隨自己十幾年的紅斑此刻正慢慢的退去,整張臉變得猶如新剝開的雞蛋那般白嫩。熊麗薇幾乎不敢相信鏡子中的那張臉是自己的,一直以來,由於臉上的那個胎記,從小到大所受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上心頭,熊麗薇捧著自己的臉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看到熊麗薇胎記消失後的這張毫無瑕疵的粉臉以及她那激動萬分的表情,張湖畔感到一種滿足,終於幫這個小姑娘了了一個心願,她終於不必因為自己的外貌而自卑了。93b303 「湖畔哥哥!」熊麗薇滿臉梨花帶雨,聲音哽咽地嬌呼一聲後飛身撲入張湖畔的懷抱,雖然仍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但內心的那種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張湖畔可就感覺不妙了,自己現在可依然還是赤身裸體啊!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就這樣倒在自己懷裡,張湖畔內心的那種尷尬和焦急只有自己知道。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湖畔哥哥!」熊麗薇一點也感覺不到張湖畔內心的焦慮,依然賴在張湖畔的懷裡,輕聲說道。 「咳,咳!麗薇啊,一年多不見了,不如我們坐下來聊一聊吧。」張湖畔潤了潤嗓子,艱難地說道。赤裸裸地抱著一個大美女,張湖畔只感到一股火直往上竄,急忙輕輕地推開了熊麗薇。 「嗯!」熊麗薇畢竟是個極其單純的女孩子,剛才只是一時激動難耐,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地就抱住了張湖畔。聽了張湖畔的話,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潔白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陣紅暈,白裡透紅,真是美不勝收,急忙低著頭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 「哦,對了,湖畔哥哥你這一年多跑到哪裡去了?我和爺爺還以為你採藥掉到山谷去了,真擔心死我們了!」熊麗薇何止是擔心,哭都不止哭了好幾回。 「嗯,只是突然發生了一些特殊事情,所以來不及向你們告別!」張湖畔當然不能跟她說自己是掉到八卦林中的一處懸崖下了。 「哦」熊麗薇也沒有繼續追問,雖然與張湖畔相識那麼長時間,但其實對他 瞭解得很少,張湖畔每次遇到這類的問題總是支支吾熊麗薇也習慣了。更何況現在張湖畔突然向他們展示了神奇的本領,甚至還成為爺爺口中的巫神,那麼張湖畔有點特殊的事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這次還會繼續呆在這裡嗎?」熊麗薇輕聲問道,眼裡滿是期待的眼神。 這傻丫頭,張湖畔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雖然不忍心,但還是將實情相告,輕聲說到「不,我過會就走!」。 「什麼!你馬上就要走?」熊麗薇驚叫道,眼裡流露出極其不捨的眼神。 「放心,以後我還是會回來看你們的!」見熊麗薇剛止住的淚水似乎又有回來的跡象,張湖畔急忙安慰道。 「不許騙人!」 「不騙你,以後有機會我還要帶你去苗寨外面的世界!」張湖畔實在不忍心見到熊麗薇這幅傷心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又作出了一項承諾。畢竟在張湖畔功力全失,成為凡人的日子裡,是這個懂事、可愛的熊麗薇陪他度過了人生最低谷的兩個多月,所以張湖畔把熊麗薇看成自己的妹妹,那是一種親人的感覺,否則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她採集七星草了。 「真的!不許騙人,嗯……我們拉鉤!」聽張湖畔說外面的世界,熊麗薇不禁兩眼發光。在她過去的十幾歲的生活中,除了這苗家山寨,就從來沒有到過其他任何地方。而且因為臉上的胎記,就連苗人的一些活動都很少參加,如今張湖畔說要帶她到山寨意外的世界,她如何能不心動。93b303 張湖畔無奈的搖了搖頭,這熊濤和熊麗薇爺孫倆對自己的態度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尊自己為神,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一個卻又似乎大膽放肆到要與自己拉鉤來承諾。不過,相比之下,張湖畔更喜歡熊麗薇對自己的態度。 在張湖畔按照要求完成拉鉤後,熊麗薇臉上才露出放心的笑容,雖然仍有一絲不捨,但是終於開始有說有笑了。張湖畔見時間也差不多,畢竟心裡還掛念著柳熙珍等人,而且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自己赤身裸體是事實,這副樣子和一個女孩子在房間裡獨處總感覺有一些彆扭。所以結束了和熊麗薇的講話,將外面的幾人叫了進來。 「我要走了。」張湖畔對三人說道。93b303 「什麼!」三人聞言大驚失色。好不容易盼來了巫神,各個巫門支派中的人都還沒有來朝見巫神,也還沒有聽過巫神的教誨,怎麼就要走了呢?只是巫神乃無比尊貴之人,張湖畔之前否認這個身份,他們可以以死相諫,但現在是他要離開,他們沒辦法阻攔,否則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能否請巫神一個月後,抽空到此一趟,我們也好通知所有巫門中人來拜見您,並聽您的教誨。」熊濤懇求道。 一看這三個人的表情,張湖畔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恐怕又要一番軟磨硬泡的。張湖畔也想瞭解一下如今巫門的情況,既然繼承了蚩尤精氣及上古巫術,與他們也算有緣,需要承擔起一定的責任。更何況通過培養這些巫門的力量,說不定還可以幫武當找到一個有力的同盟呢。雖然在張湖畔眼裡,蠱術還屬於等級很低的巫術,但是如果力量強大的話也足以構成對修真人士的威脅,如果數十條劇毒的金蠶一起進攻的話,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真人士估計也要一陣手忙腳亂,稍不小心也會小命不保。 「好的!」張湖畔爽快地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回頭向熊麗薇笑了笑,揮了下手,一陣空間扭曲後,憑空消失了。熊濤等人何曾見過如此神奇的事情,頓時目瞪口呆,個個驚歎巫神的厲害。雖然剛才張湖畔已經展示了神奇的上古巫術,但是對於不瞭解巫術的熊麗薇而言,遠沒有這憑空消失這一招來得神奇和震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似乎固定在張湖畔消失的位置上,久久無法回神,心中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爺爺幾個人要稱湖畔哥哥為巫神了。 走在西湖邊,張湖畔真的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重新感受到這熟悉的濕潤氣息,張湖畔的內心不由得感慨萬千,曾經以為自己再也無緣回到這裡,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終於馬上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柳熙珍等人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劫後重逢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劫後重逢 個容易躁動的季節,因此泡吧的人也總是特別多。I不時地開開關關,不斷地有人進入這個地方消遣或買醉。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房子和如故的情景,張湖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推門進去。酒吧裡面的氣氛沒變,一樣的嘈雜、喧囂,服務員似乎也沒有任何變動,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幾張熟悉的老臉。 「湖畔!」就聽得一聲驚呼聲傳來,接著馬上有個女人身子一閃,撲到張湖畔懷裡,一股熟悉的幽香鑽入了鼻息。這個總是喜歡穿超短裙而又喜歡粘著張湖畔的勁爆女郎除了朱妍別無他人。 對於朱妍的這種熱情方式,張湖畔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一直以來,也都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不排斥但也不刻意的去追求,只在朱妍每次主動投懷送抱時,陶醉一下這種香艷的感覺。但今天,張湖畔對於這個一年多沒見的女人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也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讓張湖畔更加懂得要珍惜世間的每一份真情。張湖畔不是傻子,朱妍雖然平常表現得大大咧咧,但唯獨對自己特別熱情,雖然動不動就投懷送抱看起來很平常,但深究起來也就對他張湖畔這樣。在苗寨的日子裡,張湖畔的內心有太多放不下的人,其中就有這個看起來豪放卻又不失含蓄的酒吧女郎。 感受到朱妍把自己越抱越緊,張湖畔內心不由得生出了一種疼惜和愛憐,反手給了朱妍更深的擁抱。 朱妍本來習慣性想抬起手來扭一下張湖畔的耳朵,然後責問他為什麼憑空消失這麼長的時間,而且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害得她那麼地擔心。但張湖畔的擁抱最終令她沒能夠抬起手來。張湖畔第一次這麼深深地擁抱著她,令她根本不捨得放開自己的手,深怕一放開,這種期盼已久的溫暖的感覺馬上就會消失不見了。 在酒吧這種場合中,像這樣的男女相擁的情景早已經是司空見慣,所以眾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對深情相擁的男女。朱妍靠在張湖畔寬厚的肩膀上,聞著張湖畔身上那股熟悉的男人氣息,積蓄了很久的淚水終於不聽話地滾落下來。張湖畔那樣毫無徵兆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她還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多少次地懊悔,懊悔自己那莫名其妙的自卑令她失去了向張湖畔表白的機會。也許是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在懊悔的一年多時間裡,她曾不止一次地乞求上天能夠賜予她機會,能夠讓張湖畔知道她的真心。那樣,無論結果如何都無怨無悔了。沒想到老天爺真的聽到了她的乞求,這次她再也不會讓這個機會溜走,她要的不再只是曖昧的遊戲而已。 「湖畔,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好嗎?」好長一段時間的擁抱後,朱妍終於開口,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溫言細語帶著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耳朵裡吹,性感的嘴唇若有若無地碰觸著張湖畔的耳垂。 「嗯,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張湖畔溫柔地應道。從朱妍的擁抱和話語裡,張湖畔可以感覺到朱妍對自己的用情之深,心裡不由得滿是感動。 「我,真的很想你,你呢,有沒有想人家?」朱妍又是貼著張湖畔的耳邊嬌聲說道。雖然不是直截了當地說「我愛你」,但這句話無異於挑明了自己對張湖畔的感情。 張湖畔沒有回答,只是用更緊的擁抱來代表自己的思念。朱妍在張湖畔的懷中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性感的雙唇不由自主地吻上張湖畔的耳垂。 張湖畔像渾身打了個激靈,終於從久別重逢的激動中清醒過來,開始感覺懷中那勁爆身子的極致誘惑力。一對豐滿的胸脯在自己的擠壓下都快有一半露在了外面,似乎再一用力,整個就會呼之欲出,緊繃的超短裙更是極度誇張的勾勒出了朱妍性感圓潤的臀部,雪白修長的大腿白花花的露在外面。一股慾火突然從丹田處湧了上來,下身幾乎條件反射似的豎了起來。如果換作以往張湖畔肯定會努力克制自己,但現在不一樣了,兩情相悅,對於這樣的事情似乎也沒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張湖畔迅速勃起的下身,在兩人緊貼的情況下,直逼朱妍的下身,讓朱妍有點措手不及,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昏暗的燈光中一抹紅霞悄悄爬上了俏臉。心裡暗自啐了一口,這個壞傢伙!不 歸嗔怪,朱妍絲毫沒有要挪開的意思。不知道為什I畔的這種反應,朱妍內心裡反而隱隱有一種欣喜。只可惜這裡人太多了,再怎麼情不自禁,也不能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啊!於是只好貼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壞蛋,很多人看著我們呢!等沒人的時候隨便你啦!」93b303 朱妍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內心的慾火更是不住地高漲。不過此時此地確實不是行這種事的時候,張湖畔只好硬生生地將心中的火苗強行壓制了下去。輕輕推開朱妍那火爆的身子,轉眼環顧四周,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沒看見熙珍姐?」b303 聽到張湖畔問起柳熙珍,朱妍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擔憂,臉色隨即暗了下來,歎了口氣道:「自從霏霏找到之後,熙珍姐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總是愁雲密佈的,也很少到這裡來。今晚也沒有過來,應該是呆在家裡吧!」朱妍並不知道張湖畔與柳熙珍之間的關係,對於柳熙珍這一年多時間來的鬱鬱寡歡,也絲毫沒有想到會與張湖畔有任何干係。 「哦?」張湖畔不禁有些動容。作為柳熙珍最親密的人,張湖畔當然馬上就意識到她低落的情緒肯定與自己有相當大的關係,心裡不免有些焦急,希望馬上就能夠見到柳熙珍,讓她知道自己回來了。於是對朱妍說道:「那我去看看熙珍姐!」 「嗯,你都已經失蹤一年多了,是應該去看望她,熙珍姐以前對你也不錯,說不定看到你會心情大好也不一定!」 「那我先去了!」張湖畔點了點頭,對朱妍說道。看看其他人都忙忙碌碌,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便也來不及招呼,急急地離開了西部天堂。 別墅裡,柳熙珍嬌美依舊,面容俏麗,但是那雙原本風情萬種的雙眼此時卻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充滿了憂傷,原本白皙的臉龐更顯得蒼白。 當初張湖畔為救柳霏霏而去,但沒有想到最終是陳家瑛將女兒還到她手裡,雖然陳家瑛告訴她張湖畔是因為要閉關修煉所以沒有來。但憑著女人的直覺,總覺得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更何況陳家瑛當時的神色凝重,而之後胡馨也跟著消失不見了。張湖畔一定是在救霏霏的時候發生了不測,也許是身受重傷,也許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一年多來,沒有人能給她關於張湖畔的確切消息,她也就這樣每天思念著,設想著關於張湖畔的任何種可能。 「哎!」柳熙珍又像往常一樣癡癡地站在窗口,美目遠眺,期待著張湖畔能夠驀然出現在自己視線中,那該是怎樣的一種驚喜啊!但是,這又是怎樣的一種奢求,柳熙珍淡淡地歎了口氣,準備轉身回屋。然而,奇跡似乎真的出現了,在前方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快步地向別墅走來。 「湖畔,天吶!是湖畔!」柳熙珍的心禁不住一陣狂跳,她用雙手緊緊地摀住嘴巴,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大叫出聲。等到確認那真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張湖畔後,開始發狂般地狂奔下樓。 別墅的門開了,眼前站著的除了張湖畔別無他人,兩個人的眼睛在接觸到對方後再也無法分開,癡癡地相望,久久地凝視,千言萬語都在這飽含深情的目光中交融。慢慢地,張湖畔的嘴角牽動起來,一個久違了的笑容出現在臉上,一雙手輕輕抬起,伸向柳熙珍。 「湖畔!」柳熙珍終於抑制不住,撲入了張湖畔的懷裡,雙手緊緊地抱著張湖畔,似乎想將整個人溶入他的體內,淚水如決堤般一發不可收拾,嘴裡喃喃道:「畔,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93b303 「傻瓜,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張湖畔看著柳熙珍掛滿淚水、憔悴的臉,既是感動又是心疼,用手輕輕的擦拭著掛在她臉上的淚水。 「還說呢,你這麼壞,要去閉關也不跟我先說一聲,害得人家這麼擔心!」+這有血有肉而且似乎比以前更顯強壯的張湖畔可不就像閉關剛出來的嘛!一年多以來吊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柳熙珍的心情一下子覺得輕鬆起來,終於破涕為笑。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逢的激情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重逢的激情 」張湖畔愣了一下,馬上意會到這是武當弟子幫自己的謊言。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不過張湖畔也不打算將實情相告,省得她聽了擔心受怕的。剛才一路上還在想該找個什麼理由來解釋,沒想到武當弟子早替他解了這個難題。只是如果真的是閉關的話確實應該先通知一下她,張湖畔對柳熙珍的嗔怪感到有點無言以對。 「好了啦,人家又沒有怪你,你可是神仙啊!」柳熙珍見張湖畔突然愣在那裡,不禁有些自責起來。張湖畔畢竟跟自己不一樣,怎麼能要求他那麼多呢!想著,更是摟緊了張湖畔,深怕一不留意又再次消失。 「霏霏現在還好吧!」張湖畔轉移話題問道。 「她正睡著呢,上次的事情她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這一定是你做的手腳吧!謝謝你,畔!」柳熙珍深情地說道。然後用溫熱的雙唇封住了張湖畔。 一對深情的男女,在彼此激情的熱吻中開始迷失,不停地舌頭索求、探索,糾纏,似乎想用這個吻來傾訴這許久以來堆積的太多思念。 終於,緊貼的熱唇彼此不捨地分開,柳熙珍甜蜜地依偎著張湖畔走進了別墅,並隨手帶上了大門。在明亮的燈光下,張湖畔終於能夠仔仔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日思夜想的親密愛人,剛才熱吻的激情仍未褪去,柳熙珍的臉頰上仍有一絲激情留下的紅暈,眼神顯得迷亂,癡癡地盯著張湖畔,真是風情萬種。雖然並沒有刻意的打扮,但今天的柳熙珍在張湖畔的眼裡性感極了,緊身的薄紗裙子將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展露無遺,尤其高聳的雙峰處能夠明顯看得出乳罩的位置和形狀,張湖畔感覺自己剛才強壓下去的慾火又開始上竄。 在柳熙珍面前,在這個熟悉的別墅裡,張湖畔的內心不再有任何顧忌。開始慢慢地將原本放在柳熙珍腰部的雙手往上移,並緊緊地抓住胸前的兩個乳房,它們依然是那麼的堅挺和豐滿,張湖畔真想馬上撩起柳熙珍的衣服,一口咬了下去。 柳熙珍顯然已經沉醉在張湖畔看向自己的貪婪的眼神裡,一雙美目更加迷離。但是,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地,猛然推開張湖畔,飛身上樓。 再次站在面前的柳熙珍讓張湖畔再也轉不開眼睛,幾近透明的情趣內衣將柳熙珍原本就完美無比的魔鬼身材更是襯托的性感和神秘。黑色的透明薄紗下,一具雪白的:7:珍的跑動正上下抖動著,兩顆乳頭和下體的私隱處與身體的別處形成了強烈反差,也充滿了極致的誘惑。 感受到張湖畔炙熱的目光,柳熙珍竟然感到有一絲羞澀,兩頰變得緋紅,一雙美目不敢與張湖畔對接,左顧右盼起來。張湖畔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熊熊燃燒的慾火,不聽話的下身早已經一柱擎天。一把拉過柳熙珍,抓住兩個還在跳動的乳房,隔著薄紗,對著誘人的乳頭輕輕地咬了下去。柳熙珍立刻感到一種酥麻的感覺在全身蕩漾開來,幾乎控制不住要呻吟出聲。張湖畔盡情地揉搓著柳熙珍的兩個乳房,並不時地用嘴左右開弓。引得柳熙珍身體陣陣發熱,下身的潮水早已經氾濫開來。 「我要你,畔!」春情蕩漾,柳熙珍的臉色更紅了,忍不住輕輕地央求道。張湖畔這才不捨地騰出一隻手,往柳熙珍的下體游去。感受到柳熙珍下體的濕度,張湖畔像是得到某種鼓勵一般,神情更加興奮,一隻手就像變戲法似的玩弄著柳熙珍的隱私處,惹得柳熙珍的玉體不受控制地陣陣抽動。 「我受不了了,畔!」也許是慾望堆積得太久了,柳熙珍很快就感覺自己忍受不住張湖畔如此的挑逗,雙手緊緊地握住張湖畔粗大的小弟,迫切地渴求它進入。 兩具雪白的身子很快翻滾在一起,柳熙珍終於發出放肆的呻吟聲,一陣高過一陣,誘惑著張湖畔一次次將柳熙珍送上了高潮。 終於,激情褪去,兩人赤裸著身體,開始耳鬢廝磨。 「那件衣服什麼時候買的,怎麼沒見你穿過?」張湖畔故意調侃問道。一想到剛才柳熙珍的那副撩人模樣,張湖畔又忍不住一陣心動,一隻手不停地在她的乳房上打著圈圈。 「嗯……是以前買的,一直沒機會穿給你看!」柳熙珍略帶嬌羞地回答道。雖然是心甘情願地為張湖畔做一切事情,尤其是喜歡看到張湖畔每次在自己身上心滿意足的那種神情,不過柳熙珍畢竟骨子裡還是有點保守情結的,想到自己剛才的放蕩舉動,眼神又開始漂移起來。看到 的這幅嬌羞的樣子,張湖畔再一次情難自已,免不了翻雲覆雨。 一夜銷魂,當柳熙珍終於從無盡的春夢中醒來時,感覺無比的幸福。「畔,我愛你!」一絲不掛的身軀依偎在張湖畔的懷裡,小手輕輕的在張湖畔雄壯的胸肌上劃著小圈圈。在這張慵懶的臉上,許久以來的擔憂、憔悴和消沉再也找不到了,有的只是無盡的滿足和幸福。經歷了這段時間的刻骨銘心的思念及昨夜見到張湖畔的滿心欣喜,柳熙珍終於解開了心結,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是離不開身邊的這個男人的,也由此更下定了決心要跟張湖畔廝守在一起。 「傻瓜,我也是!」張湖畔輕輕的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 「畔,你們這些修真人士修煉到一定程度真的能成神仙嗎?」自從知道張湖畔的真實身份後,她的內心對於張湖畔口中的「修真」就有了很多的疑問。只是當時因為柳的緣故,沒有心情問那麼多。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兩人這樣親密無間的躺在床上,正是解決這些心中疑惑的好時候。 「能不能成神仙,這天上到底有沒有神仙,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因為到現在我也沒有見過。不過修煉到一定程度,人就能夠達到不受生死限定,甚至破碎空間,離開地球這種事情在我們修真界卻是真實的,我師傅就是這樣子。不過他們破碎虛空後到哪裡去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嗎?」柳熙珍驚訝無比地問道,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睜得好大,好亮。 「當然是真的,要不,你把西部天堂關了,我送你回武當修煉,怎麼樣?」張湖畔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柳熙珍能不能接受這種生活方式,他心中也沒數。 能夠長生不老,永葆青春,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然而雖然對修煉的過程毫無概念,但多多少少還是從一些電影電視劇中知道這玩意兒動不動就需要閉關,而且一閉關似乎就要數年或者數十年,這種過程肯定枯燥無味極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一旦真的要閉關,那肯定就不能經常見到張湖畔了。柳熙珍猶豫了一下,在張湖畔懷裡撒嬌地說道:「唔……我才不呢!修煉起來沒完沒了,一定無聊死了,我還想在這世間多玩玩,等我變成黃臉婆的時候再修煉也不遲,反正有你在呀!」 說著,赤裸的身軀越緊地貼近張湖畔,並不住地扭動著,惹得張湖畔差點又是一陣慾火上身。只是想起昨天把柳熙珍累得夠嗆,怕她身體吃不消,只能無奈的把慾火壓下,輕輕地刮了一下柳熙珍可愛的鼻子,故意輕喝威脅道:「不准在動了哦,否則我就要再進攻啦!」嚇得柳熙珍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躲在張湖畔的懷裡,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一動也不敢再動,十足一副可愛的小女人模樣,看得張湖畔是打也不是,愛也不是。 「普通人的生活其實真的不錯,那就遲點再說吧!」張湖畔想了想說道。其實張湖畔這一年多來經歷了這麼多,出生入死,道心早就已達完美境界,心魔已不能再威脅他,塵世的歷練也本該結束。只是如今的張湖畔卻喜歡上普通人的生活,既然道心已經完美,何妨不全身心地投入享受一次普通人的生活?更何況如今修真界中勢力錯綜複雜,一些門派勢力沖天,以武當目前的實力也不適合在修真界中與那些修真門派爭強鬥勝。不妨繼續在世俗發展,悄悄在這片修真門派不重視的世俗發展力量,雖然培養頂尖高手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培養一大批金丹期左右的高手卻還是大有可能的。真有一天有人欺負到武當頭上,用人壓也要把人家壓倒。張湖畔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主要還是因為在崑崙山看到的修真界醜陋的一面,未雨綢繆,提前充實、提高武當的實力乃上上之策。落後就要挨打,這一句在現今社會極為讓人深省的格言,張湖畔覺得說的很是在理。所以張湖畔現在也不打算勉強柳熙珍,反正自己也還要一邊發展世俗力量,一邊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武當山下,張湖畔抬頭看著四周險峻秀麗的武當群山,仿如隔世,感歎萬千。而此時的玄武境界,一片靜悄悄,所有的武當弟子,獸妖等都在靜心的修煉著,並不知道他們的祖師爺、主人如今已經來到了山腳下。 撥開雲霧,張湖畔輕車熟路的進入玄武境界。張湖畔的到來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龍頭山大戰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龍頭山大戰 主人!」境界最高的白虎最先發現了張湖畔的到來,的虎嘯聲起,聲音中充滿了重逢的喜悅和激動。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白虎已經恭恭敬敬的跪在了張湖畔的面前。很快,其他獸妖也都紛紛發現了張湖畔的到來,一一來到跟前,跪拜行禮,個個眼裡淚光閃動,稱呼主人時,聲音裡帶著激動的顫抖。 武當弟子的修為畢竟尚淺,在所有妖獸們拜見完畢後,才慢慢從入定中醒來,充滿疑惑地出來一看,竟然是眾人最為尊重的祖師爺駕到。 「祖師爺!」玄武仙境中頓時嗚咽聲一片,武當弟子們一一下跪,聲音哽咽地呼叫道。原以為萬人景仰的祖師爺已經駕鶴西去,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去,還活生生地站在他們的眼前,這如何不叫他們極度喜悅和激動萬分。 看到眼前這眾獸妖以及武當弟子激動滿懷的樣子,張湖畔心裡也是感動萬分,淚水模糊了視線。 「都快快起來吧!」張湖畔極力忍住內心的感動,急急叫眾人起來。 「是!」眾人異口同聲地應道,個個都面帶喜色站了起來。 「咦!」白虎疑惑地盯著張湖畔,兩眼流露出驚訝的眼神,心裡暗自震驚不已。因為此時的張湖畔雖然外表看起來與原先的一般無異,修為似乎也只有元嬰期左右的水平。但總有種別樣的感覺,就像現在張湖畔很隨便地站在那裡,在他看來總有一種似乎與天地相融的神采。而且在張湖畔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武當心訣的氣息。主人在這段時間一定有什麼奇遇發生,要不然在龍頭山爆炸了元嬰,就算大難不死,也不可能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復到今天這元嬰期的修為。想到這,白虎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大嘴不知不覺裂了開來。 其他的妖獸顯然也慢慢地與白虎想到一起去了,個個臉上的喜色變濃,樂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邊上去了。只有武當弟子地修為還太低。連張湖畔現今的修為都看不透,當然無法明白張湖畔身上地變化。更何況在武當弟子的眼裡。張湖畔現在這種巍然的氣勢在他們看來是再正常不過了。看到那些獸妖們個個像傻子一樣笑著,都感覺有點奇怪。 「恭喜主人,不但功力全復,而且更勝從前!」白虎第一個向張湖畔恭喜道。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進一步確認了白虎和眾妖獸的猜測。看著眼前這滿臉驚喜和欽佩的眾人,張湖畔不禁豪氣萬丈,古往今來元嬰自爆後又有幾人能像他張湖畔一樣重新站立起來並在短短的時間內取得比以往更勝一籌的功力。就連修為已經到了養神中期地白虎。雖然身為他的主人,對白虎的修為曾經也只能仰視,但現在不一樣了,張湖畔相信只要自己動用第二元神,絕對與白虎有得一拼。更何況自己還創立了獨一無二的星浩心訣,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此心訣今後發展下去會如何,但是至少也說明張湖畔具備了開宗立派的能力。93b303 對於深谷裡的奇遇張湖畔並沒有打算在這個時候就告訴大家,一方面星浩心訣才剛創立,以後究竟會怎樣心裡沒底,總不好現在就讓武當弟子將金丹散去。冒險修煉此功吧;另外一方面虎魄神刀畢竟乃上古神器,張湖畔還不想到處宣揚。所以張湖畔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表示確認後,並沒有繼續解說。 對於武當弟子和獸妖們而言,張湖畔此時能夠活生生的站在眼前已經是天大的喜訊,如今張湖畔功力恢復如前還貌似有些突破,眾人更是喜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對於張湖畔究竟在這一年多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奇遇,他們雖然有些好奇,但這些都不是目前最關心的。相信到了一定時期,在張湖畔覺得有必要的時候肯定會對他們悉數相告。 「恭賀主人!」93b303 「恭賀祖師爺!」 洪亮整齊、發自內心地恭賀聲在山谷響起。 「怎麼沒有見到胡馨和媚狐一族?」張湖畔其實一進來就發現了這個情況,照理來說自己既然已經說過讓媚狐一族在此修煉,而且胡馨還是自己的徒弟,她們應該在此修煉才對,怎麼仙谷中卻不見她們的人影。只是剛才那種激動人心的場面讓張湖畔暫時將這種疑慮放在心裡,現在看大家都開始平靜了下來。張湖畔忍不住提了出來。 「稟祖師爺,事情是這樣的……」枯葉上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張湖畔。張湖畔不禁被這些媚狐們的重情重義深深震撼和感動,沒有想到當初自己只是一時衝動答應收下來的媚狐一族,竟然在認為自己離世後,還能夠如此忠心耿耿地追隨。為了自己那番佈置洞府地苦心,竟然寧肯捨去多少獸妖夢寐以求的修煉仙境。當聽到胡馨竟然孤身一人留守在自己出事的地方,張湖畔內心更是大受感動,同時臉色也發生了變化。貴州可是個獸妖橫行的地方,雖然白虎已經在那個地方佈置了一個隱逸陣,但以白虎的佈陣水平。這個隱逸陣也只能騙騙那些小妖小怪,碰上稍微厲害一點的妖獸估計就無處遁形了。想到這裡,張湖畔的內心不由得焦慮萬分,甚至對放任胡馨孤身留守在龍頭山地枯葉等人有點生氣,不過很快也就釋懷了。想想如果自己離世,胡馨就是武當的最高者,她的話估計眼前這些傢伙也不敢有絲毫忤逆,真的也怪不得他們。 「那我要馬上趕去龍頭山!」張湖畔再也顧不得眾人,說了一聲就準備離去。 「主人,請讓白虎跟您一起前去!」白虎見張湖畔要離開,這回他可不敢再讓張湖畔一人獨自行動,雖然張湖畔上次大難不死,但也不能保證他每次都有如此奇遇。於是急忙上前說道,準備從今往後做張湖畔的貼身保鏢。 白虎這麼一說,現場馬上就像砸開了鍋,其他的妖獸們也是個個請纓。當然枯葉等武當弟子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倒沒有上去湊熱鬧,知道自己的當務之急就是把境界煉上去,才不辜負祖師爺的一番苦心。93b303 看著眼前六位一字排開的獸妖,除了白虎已經到了養神中期的修為,其餘個個也都擁有了分神期以上地修為,他們在妖界甚至在修真界也都已經躋身高手行列。個個如此滿臉真情急切,甘心情願侍候自己,準備為自己鞍前馬後,做自己的貼身保鏢,這不禁讓張湖畔好是一陣感動。如果張湖畔現在的修為只是以前的水平,估計張湖畔可能會吸取教訓叫白虎隨自己前往,只是如今的張湖畔不僅擁有仙器級別的九龍神火罩等厲害法器,更擁有了養神中期的第二元神,只要不是碰到破虛境界的超級高手,估計與之一拼的實力還是有的,至少保命總不成問題。所以張湖畔並不想打擾這幫獸妖的修煉,不準備帶他們去。股強大的氣勢突然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 除了白虎能坦然面對這股氣勢外,其餘的妖獸無不後管白虎能坦然面對這股氣勢,但是兩隻虎眼卻是瞪得猶如燈籠,嘴巴張得老大,其他妖獸臉上的驚訝表情更是豐富無比。天哪,竟然是養神中期的境界,主人也未免太變態了吧,他才不過區區一百歲而已啊!我可是在這靈氣無比充裕的地方修煉將近兩千年才爬上了養神境界啊!而那些分神期的獸妖更是連張湖畔的修為都看不透,心裡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當然除了震驚這些獸妖們更多的是極度的高興,主人能如此強大,作為奴僕的當然是開心不已。 剛才張湖畔為了寬他們的心,默運了第二元神,才造成了如此氣勢,他們當然不知道張湖畔練成了第二元神,否則他們更要驚訝地休克過去。第二元神那可是上古時代那些牛逼的人才修煉的玩藝,張湖畔不過才區區百歲,修煉到養神期已經是奇跡得不能再奇跡了,更可況是第二元神。 既然張湖畔已經擁有了養神期的修為,白虎他們當然是十分放心,一般到了養神期的修為,誰會沒事出來瞎逛,更何況養神期的修為,放在哪裡都是高手一位,哪是隨便就可以遇上的。於是張湖畔也來不及瞭解武當這段時間發生什麼事情,獨自一人火急火燎地朝龍頭大山跑去。 龍頭大山本是無比幽靜的地方,今天卻是極不安靜,一場惡戰正在此展開。四個大漢死死地把胡馨圍在了中央。其中有兩個大漢個頭巨大,彪壯無比,另外兩個身形稍小,卻是透著彪悍氣息,身上肌肉呈流水線型,充滿了爆發力和速度感。包圍圈外,還有三人正以看戲的眼神觀賞著胡馨在做垂死掙扎。此三人正是受命下山尋找黑豹和媚狐的狼七、熊霸、貓妖。而包圍著胡馨的四人是他們帶來的手下,塊頭巨大的是熊妖。精悍的是狼妖。 「小妹妹,你就快說出你族人的下落吧!」貓妖靠在狼七身上。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淫蕩氣息,發出如鬼魅一般的聲音。 「呸,你這只不要臉地騷貓!」胡馨一邊喘著氣,一邊惡狠狠地說道。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劃破了好幾處口子,白嫩地肌膚露出了一大片。不過圍著胡馨的四個大漢也好不到哪裡去,手臂上有好幾處劍痕。 貓妖被胡馨這句話罵得七竅冒煙,頓時變了臉色。貓妖對自己的相貌極是自負。不知道有多少獸妖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如今竟然被胡馨當這這麼多人的面罵成騷貓,哪有不惱火之理。 「這只騷狐狸,給我往死裡打,我要她碎屍萬段!」貓妖凶態畢露,尖聲對四個大漢叫道。 「兄弟們,給我溫柔點,我要活的!媚狐可是大美女,床第之術更是天下無雙,正好給我們兄弟大家爽一下。哈!哈!」狼七淫蕩地大笑,一邊說著手還極其不規矩地對著懷中貓妖袒露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周圍的大漢也都跟著淫蕩地大笑起來。 「唔!人家不依,有我了還不夠,竟然還想要那只騷狐狸!」貓妖發出撩人心窩地誘人聲音,火爆的身子極其挑逗地在狼七的懷裡不時扭動著,惹得狼七兩眼綠光大盛,慾火直往上冒。旁邊的熊霸一雙眼睛盡往貓妖身上瞄。心裡暗自罵道:「媽的,這水性楊花的騷貓,以前天天纏著我老熊,如今有機會討好狼族就拚命地往他身上貼,媽的!人多勢大就是吃香!」93b303 「哈!哈!小寶貝你吃醋了!要不等會你抓著那只騷狐狸給我搞!」狼七又是一陣淫笑,眼裡滿是興奮,也不顧周圍這麼多雙眼睛。雙手不停地在貓妖的身上來回摸了個遍。 「你這色狼!」貓妖嬌聲嗔怪道,眼裡卻煥發著興奮的目光。 感受著周圍淫蕩和凶殘的目光,胡馨氣得咬緊了牙關,可惜眼前這幾個圍困自己地妖獸個個實力比自己高,而且外面站的三個妖獸更是妖氣沖天,如果不是憑著師父送給自己的雷光電劍,恐怕早就落入他們的魔爪中了。雖然師父送的雷光電劍厲害無比,但可惜自己的修為過低還無法完全發威此劍的威力,否則上引天雷劈都要把他們個個劈死,如今卻要命喪此處了。也罷。反正師父去了我活著也了無生趣,不如死了來得乾脆,只是師父生前是何等威風,我絕不能毀了他的威名,怎樣都要拉個墊背地才行。 「啊!」一聲高分貝的嬌呼聲起,胡馨手中的雷光電劍上頓時電光不斷閃爍,一道道閃電不時從劍身發出,猶如毒蛇吐信。圍困著胡馨的眾妖盯著胡馨手上的雷光電劍,眼裡閃過一絲懼意,臉上也收起了淫蕩的笑容,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本來和貓妖打情罵俏的狼七、貓妖、熊霸都開始關注起戰況,三人盯著胡馨地手中的雷光電劍都流露出了貪婪的眼色。剛才胡馨在與眾妖打鬥的時候就發現她的飛劍非凡,如今竟然還雷電閃爍,隱隱有雷電之威,顯然這是把極其上等的飛劍。 「轟轟轟」胡馨手中的雷光電劍突然爆發出雷鳴聲,接著雷光電劍閃電爆漲,四道白光閃爍、耀眼無比的粗大電光向圍著胡馨的四妖猛劈過去。雷電爆起,而且雷電中蘊含的能量顯然不是肉身可以抵抗地,眾妖始料未及,暗自驚呼糟糕,四道人影急劇閃動。轟!轟!轟!巨聲響起,兩條粗壯的身子被雷電狠狠擊飛,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地上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一股燒焦的味道在空中瀰漫,正是被雷電擊中後背的熊妖皮毛灼燒發出的焦味。被擊中的背後血肉模糊,一絲絲電光還在背後閃動,說不出的詭異。而狼妖憑著矯捷的身手硬生生躲過了一劫,卻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狼七他們也被雷光電劍的威力嚇了一跳,不過眼裡的貪婪之色更濃,如果不是顧忌到胡馨手中飛劍的利害,他們三人現在早就飛身上前搶奪了。卻不料胡馨如此一擊後,體內的真元力早已被抽一空,如今身體已經到了透支至極,根本再也沒有反擊之力了。 「師父,徒兒陪你來了!」胡馨眼裡露出哀傷、絕望的眼神。93b303 「糟糕!」兩道灰、紅身影一前一後飛快閃過,直奔胡馨。灰影的正是狼七、紅影的卻是貓妖,胡馨眼裡的哀傷和絕望怎麼可能逃得過這兩個狡猾成精的傢伙,熊霸畢竟頭腦簡單一點,現在還在一頭霧水。狼和貓的速度果然是快速無比,飛身近胡馨,狼七一把奪過胡馨舉到脖子邊的雷光電劍,隨後趕到的貓妖則快速的制住了胡馨,兩人的配合幾乎是一氣呵成,電光石火。 胡馨沒有想到自己連自殺的機會竟然也被奪走了,兩眼流露出絕望恐懼的目光,死她並不害怕,她害怕的是死前還要受到凌辱。 「哈!哈!極品的飛劍啊!」狼七雙手緊握著雷光電劍,興奮地大| 神色,上好的飛劍可是提高實力的捷徑,剛才媚狐實如圍攻她的人,但是卻可以憑著手中的飛劍重創其中的兩個熊妖,就可見此飛劍的價值了。上好的飛劍和法器在妖界中是極其稀少的,如此好的飛劍是永遠也不可能輪到他們這些二三流的妖族,就是狼七也無法享受這樣的飛劍,只有狼王才有資格配用如此好的飛劍。 估計狼七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臉上興奮的表情慢慢退去,代替的卻是陣陣的淫笑,目光掃過胡馨裸露在外面白嫩的肌膚,暗自吞了一下口水,眼裡的慾望更濃。 「喲喲喲,好光滑好白嫩的肌膚!」貓妖的爪子輕輕的滑過胡馨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頓時一道道鮮紅的劃傷顯了出來,一滴滴鮮血從被劃傷處流了出來與白嫩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胡馨拚命想掙扎,卻被貓妖死死壓制住。 看到這個畫面,狼七雙眼綠光大盛,閃爍著興奮的眼神。 「嘿嘿,媚狐果然名不虛傳!」狼七陣陣淫笑道,上前一把抓住胡馨的衣服。嘶!胡馨的衣服被撕下了一大塊下來,本就有點衣不遮體的胡馨,頓時春光乍洩,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酥胸。看到這樣一幕,狼七更是慾火急速上升,旁邊其他妖獸,甚至連剛從雷電擊傷中恢復過來的熊妖都流露出興奮的眼神。 見到眾妖如此赤裸裸的慾望,貓妖這個騷貨竟然感到異樣的興奮。嘶!她竟然也幫著撕裂了胡馨的褲管。貓妖的這一時鬆手,本已無反手之力的胡馨頓時暴起,狐狸的利爪抓向了正淫笑連連的狼七,漫天的爪影籠罩住了狼七,狼七哪裡料到本來已經是網中之魚的胡馨竟然還有反擊之力,頓時有點措手不及,只好吐氣開聲,運轉全身功力,硬是承受了胡馨拚命地一抓。 「啊!」狼七一聲驚天的慘叫。胡馨拚命地一抓竟然活生生的從狼七身上摳下了一塊鮮血淋淋的狼肉。氣急敗壞的狼七,忍著身上的劇痛叫囂道:「媽的。小騷貨竟然還敢抓你大爺,我非要操得你死去活來不可!」狼爪快速的朝胡馨高聳地胸脯抓去。 「鼠輩,爾敢!」一道青光快速的向狼妖的手臂飛射而來,飛劍高速劃破空氣的聲音,以及劍身帶著的巨大青色光芒讓眾妖臉色巨變。 狼七感到情況不妙,竭盡全力想要快速縮回手臂,向旁邊躲閃。可還是慢了半步,一道青光閃過,然後在狼七的手臂上輕輕的一劃,頓時「啊!」的一聲慘叫,狼七的手臂隨聲落地,斷臂出的鮮血不要錢地似的噴湧而出。接著青光在胡馨身邊快速的轉動著,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劍陣。貓妖在青光閃起的時候就早已經遠遠的逃離的胡馨的身邊,此時見狼七鮮血狂噴,哇哇亂叫,不禁恐怖地盯著那圍繞著胡馨快速轉動的飛劍。 「師父!」一聲極度驚喜的聲音尖聲響起。接著眾妖看到了一道人影閃過。一個年輕人抱住了傷痕纍纍,滿臉淚花的胡馨。來人正是張湖畔,剛才情況緊急,根本來不及,直接用飛劍救援。 「師父,真的是您嗎?我不是在做夢吧?」胡馨癡癡地盯著張湖畔,對於周圍再也不聞不問,淚水不停的從眼裡湧了出來。嘴裡激動地喃喃道。 看著胡馨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痕,絕美地小臉蒼白無比,眼淚汪汪地盯著自己,在這個可憐的小狐狸心裡、眼裡全部只有張湖畔。張湖畔心裡無比辛酸和心疼,這個自己無奈收下的徒弟,為了自己單獨守候在這個地方,這份情這份意。這世間又有什麼可以比擬。張湖畔急忙從乾坤戒裡取出一顆丹藥,將它捏成粉末小心翼翼的散在胡馨的受傷的肌膚上,對於身邊的眾妖卻視若無物。 看著張湖畔小心翼翼專注的樣子,胡馨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似乎都值了。藥粉撲撒之處紛紛重新長出嫩肉,一陣冰涼地感覺直透胡馨的心窩。 「快!快!給我殺了這個可惡的傢伙!」痛的咬牙裂齒的狼七指著張湖畔聲色俱厲,目露凶光的叫嚷著。只是當眾妖的目光接觸到張湖畔手中那把閃爍著青光的青雲劍卻個個面露懼色,沒有一個人敢先發動進攻,剛才青雲劍快如閃電的一擊還歷歷在目,就連狼七的身手也來不及躲閃,割狼七堅如鋼鐵的手臂猶如切豆腐般容易。 「馨兒。你先休息一下,等為師把這幫傷害你的人先收拾了!」張湖畔仍然旁若無人地從乾坤戒裡取出一件衣裳給衣不遮體的胡馨裹上,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三個碎丹期,四個凝丹期的小妖。」張湖畔慢條斯理地說道,目光冷冷地掃了圍著自己和胡馨的眾妖。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手拿著雷光電劍,另一隻手卻被自己齊肩砍下的狼七身上。 感受著張湖畔冷冷的目光,狼七竟然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寒意從心底升了上來,甚至忘了斷臂處的疼痛,一隻手只是緊緊地抓著雷電光劍。 「哼,小小狼妖竟然敢動我張湖畔的徒弟,真是不知道死活!」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向狼七湧了過去。 「嗷!」一聲淒厲的狼吼,狼七再也忍受不住面對張湖畔的壓力,舉起雷電光劍,狠狠的向張湖畔劈去,可憐的狼七似乎忘了雷電光劍在胡馨手中是很厲害,但是卻畢竟不是他的武器,以他的修為使用沒有親自煉化過的雷電光劍又怎麼能發揮雷電光劍的威力呢。 張湖畔不屑地看了一眼正陷入極度混亂的狼七,直接伸手向雷電光劍抓去。見張湖畔如此托大,狼七雙眼頓時發出綠幽幽的詭異光彩,身子暴漲,一股股強暴的力量從狼七身上湧出,手臂似乎瞬時粗壯了許多。 「去死吧!」狼七一聲怒吼,雷電光劍再次加速狠狠地劈向張湖畔,劍身由於快速的緣故竟然撕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音,所有的妖獸眼裡開始顯露出興奮的眼神,以為張湖畔以手臂去接如此雷厲一劈,一定會臂斷人亡。只有胡馨仍然只是癡癡的盯著張湖畔,根本無視那雷厲的一劈,在她的眼裡又有什麼人能傷害得了她的師父。 詭異!這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只見張湖畔的手竟然真的就這樣抓住了雷電光劍,接著一股粗壯的閃電從劍身閃向握著劍柄的狼七,巨大的衝擊將狼七狠狠地拋向空中,然後身子狠狠地摔了下來,唯一的手臂早已被雷電擊得猶如木炭一般焦黑,而張湖畔卻恍若無事。可憐的狼七還不知這雷電光劍本來就是張湖畔賜給胡馨之物,他竟然敢拿自己還未煉化的飛劍向飛劍的主人砍劈,那不是自尋死路。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師徒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師徒 張湖畔在其他妖獸的眼裡頓時成了索命的惡魔般的人物,本就對張湖畔忌憚萬分,如今更是寒到骨子裡去了。別看這些妖獸平常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不過現在看到張湖畔如此厲害,而且以他們的修為竟然根本看不出來張湖畔修為如何。再也不顧得狼七死活,拔腿就準備逃跑。 「想跑!有那麼容易嗎?」青雲劍應聲飛起,周圍霎時陰風大作,張湖畔啟動了青雲劍中四封印的風符。一陣陣黑煞陰森的狂風,如狂龍般奔向四處逃散的眾妖,尖銳的風刃毫不留情地割過眾人的身子,猶如刀刀凌遲,頓時周圍慘叫聲四起,就連熊妖那粗厚的熊皮都無抵擋風刃的割剮。 要是換作以前,張湖畔看到敵人如此慘狀,也許會於心不忍放他們一條生路。但今天萬萬不行,想想剛才如果自己遲來一步,胡馨可能遭遇的後果,張湖畔心裡都有點後怕。這些凶殘的惡棍們,張湖畔今天絕對不能饒過他們。 眾妖獸知道逃命無望,個個都轉身露出凶悍模樣,聲聲厲喝,貓妖再顧不得保持所謂的優雅美女形象,一雙纖纖玉手上開始堆滿了長毛,厲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兩眼閃爍著詭異的色彩。熊妖原本就超大的身子此刻更是暴漲,衣服被寸寸撐裂,竟然變成了巨大的熊人模樣,狼妖們個個嗷嗷地仰天狂叫,眼裡閃爍著凶狠的綠光,手上長出了鋒利的爪子。 「很好,你們都得去死!」張湖畔的目光中射出凌厲的殺氣,青雲劍黑煞之風更甚,捲起了漫天的沙石,周圍的樹木都被拔地而起。 「喵!」貓妖拿出了壓底箱兵器,一把看起來古里古怪的刀,彎彎的刀鋒上竟然還伸出了三個猙獰的厲鉤,鉤子上閃著黑色的光芒,明顯淬了劇毒之物。 「吼!」熊霸一聲怒吼,地動山搖,竟然捲走了青雲劍發出的一絲黑煞之風,看來這個熊霸還是有點本事,此時手中也多了一把巨無霸的狼牙棒! 本已被雷擊倒地的狼七也終於站了起來,一股股詭異氣息形成漩渦湧出體外,本已經焦黑的胳膊竟然重新長出新皮新毛,斷臂出的傷口奇跡般的快速收攏。手中也多了一把劍非劍、刀非刀,上面佈滿了鋒利的鋸齒。 其餘小兵卻沒有獨門武器,狼妖的武器就是他們的速度和凌厲的巨爪,熊妖的武器就是他粗壯的胳膊,力拔山兮的蠻力。 「啊!」所有的妖怪叫嚷著朝張湖畔直奔而去。 所有妖獸之中最高修為也就碎丹期,那些武器雖然看起來恐怖嚇人,但是在張湖畔這樣的煉器大宗師面前卻簡直就像垃圾一樣。只見張湖畔輕蔑的看了看向他呼嘯而來的眾妖,雙手合攏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左手大拇指掐中指指甲下。淡淡道:「地、水、火、風,風滅火起,烈火焚天,急!」黑煞風去,青雲劍紅光染天,頓時空中金蛇攪絞,紛紛向眾妖飛射而去。 「啊!啊!」眾妖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張湖畔的身體,個個被烈火焚身,紛紛慘叫。 一片火光中,突然射出七粒色澤各異,雞蛋般大小的圓珠,呼嘯著直奔張湖畔而去,竟然是七妖的本命金丹,看來七妖知道自己性命難保,準備來個玉石俱焚,竟以本命金丹為進攻武器。93b303 從始自終面色如常的張湖畔,終於臉色微變,此七妖的實力跟當年的黑豹一族實力畢竟高了一個檔次,光碎丹期以上就有三妖,其餘四妖也都有接近碎丹期的修為,如今垂死一拼,絕對不可小視。雖然心裡有些重視起來,但對於張湖畔來說,還遠遠沒到要祭出九龍神火罩的時候。而且張湖畔還想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試一試新領悟的星浩心訣的威力呢! 「星雲護體!」張湖畔一聲輕喝,丹田之內的小宇宙開始急速的旋轉,一、二、三,三顆星體在丹田內爆亮,三股巨大猶如實體的銀白色巨光從三顆星體上投向當中那顆紫色星體。頓時紫色星體光芒大盛,一股股強大的真元力從紫色星體中湧向張湖畔的全身,進而奔放出體表,瞬時在張湖畔的體表形成了一層層肉眼可見高速旋轉的能量漩渦,猶如電子雲一樣以張湖畔為中心,圍繞著他高速的旋轉,形成了銀白光亮的防護體。張湖畔整個人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猶如天神下凡。動用三顆星體的能量再加上張湖畔經過紫霞赤氣改造過的體魄,就算現在這七顆內丹一起在張湖畔身上爆炸,估計也無法傷得張湖畔絲毫。當然如此上好的金丹張湖畔還捨不得讓它們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只見張湖畔緩緩地擺動著雙手,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在身前劃了一個陰陽太極。頓時似乎陰陽調和,萬物復甦,一股股柔和的白光從太極的陰眼、陽眼射了出來,形成了一個個漩渦,整個 湖畔做起來很是緩慢,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比內丹飛快上百倍,非常的不可思議。一顆顆急速飛行的內丹被這一股股能量漩渦吸了進去,然後被溫柔的包裹了起來,瞬間切斷了與它們主人的聯繫,然後一顆顆被帶入了陰陽太極圖中,隨著太極的軌跡緩緩地飛轉著。此招正是張湖畔結合武當太極神功和星浩心訣自創的星浩七式中的星浩無極手。 「噗噗!」被烈火所困的眾妖再也支撐不住,紛紛狂噴鮮血,個個心神猶如被巨錘敲擊一般,面如土色。內丹與妖獸的心神相連,突然失去了內丹的控制,獸妖不僅實力頓時下降一半有餘,甚至體內也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星浩心訣算是牛刀小試了一番,張湖畔見眾妖已處於垂死邊緣,再也沒有心思和這些不入流的東西糾纏,爆喝一聲「火龍滅魂!」,頓時原本細小的火蛇,瞬間變得粗大無比,天地變得更加炙熱,粗大的火柱猶如巨大火龍,露出了凶狠的龍頭,咕咕作響的撲向眾妖。眾妖本已經重創在身,如何擋得住如此猛烈的火勢,還來不及慘叫就被火龍吞噬的一乾二淨。 龍頭大山重新歸於平靜,如果不是滿地的焦土和鬥爭留下的坑坑窪窪,沒有人會想到剛才在這裡經歷一場激烈的鬥爭。 見張湖畔輕而易舉地將眾妖玩弄於股掌之中,此刻更是將敵人滅得屍骨無存,胡馨再也忍不住嬌呼一聲「師父!」張開雙臂投入了張湖畔的懷裡。隨著雙臂的張開,原本只是披著的外衣迅速滑落,露出了裡面幾乎赤裸的驕人身子,雪白的酥胸,修長的大腿盡數展露在張湖畔面前。但是胡馨此刻根本顧不得這些,有什麼能比再次擁抱師父來得更為幸福和滿足。 「馨兒!」張湖畔也不禁動情地輕聲叫了一下胡馨,反手將胡馨緊緊地摟在懷裡,心裡感概萬千。當初收胡馨為徒,實乃受她母親的愛女心切所感動,所以勉為其難。在後來相處的日子裡,胡馨一直像跟屁蟲一樣跟著自己,而自己是時感無奈卻又倍感溫馨。如今看著眼前這位臉色雖然蒼白,卻面帶幸福的微笑,眼裡閃爍著喜悅神色的徒弟,張湖畔心裡真是無比感動。一個弱小的媚狐竟然為了自己孤身守在這龍頭大山,僅僅因為這裡是她師父逝世的地方,此情此意如何不讓人動容。想起剛才如果遲來一步.胡馨就要慘遭毒手,張湖畔不禁抱緊了懷裡的胡馨。 感受著師父懷裡的無比溫暖和那股濃濃的愛惜之情,胡馨臉上的幸福更濃,整個人像個可愛的小貓咪一樣縮在張湖畔的懷裡。 看著懷裡的胡馨,張湖畔的眼裡不免流露出疼惜的眼神,輕輕將滑落的衣服重新給胡馨披了上去,眼睛掃過胡馨雪白的酥胸,如凝脂般的肌膚,卻沒有一絲邪念,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起來了,我們回武陵山洞府!」張湖畔輕聲對賴在自己懷裡的胡馨說道。 「不要,我要師父抱著我回去,我現在可是有傷在身喲!」胡馨撒嬌的在張湖畔懷裡扭動著。這一年多時間以來,胡馨幾乎哭干了淚水,多少次夢見躺在師父溫暖的懷裡,醒來時卻是淚流滿面,多希望能做一個永遠都不用醒的夢啊。如今,天可憐見,本以為今生再無法相見的師父,竟然會再度出現在自己眼前。此時自己如此真實的躺在他的懷裡,胡馨是一刻也不想離開這個她無數次夢到的溫柔地方了。 現在胡馨就算說要天上的星星,估計張湖畔二話不說會想辦法幫她辦到,更何況只是這小小的要求。「你呀!」張湖畔輕輕的掛了一下胡馨的鼻子,眼裡滿是溺愛的神采。然後雙手輕輕探入胡馨修長的大腿之下,觸手處卻是光滑細嫩的肌膚,入手溫潤滑溜,讓張湖畔不禁心裡一暢。原來由於衣服只蓋住了胡馨的上身,大腿卻沒有遮蓋,被撕破褲管的大腿完全裸露在外。不過雖然心動了一下,張湖畔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另外一隻手有力地摟著胡馨的上半身,將胡馨抱了起來。 張湖畔的大手有力將胡馨橫抱在懷裡,濃厚的男子氣息不停地鑽入鼻子,胡馨頓時感到自己心跳加速,本來蒼白無比的俏臉,抹上了一道紅暈,顯得更是艷麗無比。感覺到自己對師傅的迷戀,胡馨不由得害羞地將頭埋入張湖畔的胸脯,心裡感到無比幸福,美麗的大眼睛悄悄凝視著張湖畔,享受著如此幸福的一刻。 一股空間能量的波動,張湖畔正準備施展空間法術,耳邊傳來了一陣胡馨的哀求聲:「師父,你就這樣抱著我飛回去好不好,空間法術太快了,不好玩!」。胡馨可憐巴巴的盯著張湖畔,模樣說不出的可憐和可愛! 「你呀!」張湖畔看著胡馨這副裝可憐的樣子,覺得無奈又好笑,也不 絕,只好做了個鬼臉道:「得寸進尺了哦!不過今天,下不為例!」93b303 「師父,你真好!」躲在懷裡的胡馨像詭計得逞般心裡樂開了花,冷不丁「叭」縮在張湖畔的懷裡,不過美麗的大眼睛卻是不時的偷偷瞄著張湖畔。 被美女徒弟偷吻,張湖畔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暗自搖了搖頭,這古靈精怪的徒弟,又開始流露出本性來了,不過心裡還是感到一陣溫馨和迤邐。 青天白日的抱著這麼一位衣不裹體的美女在天空翱翔,張湖畔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個地步,於是先在兩人的身上都畫了一個隱身符,然後抱著胡馨踏上了青雲劍,慢悠悠的飛向武陵山媚狐修煉洞府。 見師父主動降低飛行速度,胡馨不禁心花怒放,心裡像喝了蜜一般甜蜜,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盯著猶如神仙般在天空悠閒飛翔的師父,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摟緊了張湖畔的脖子,小臉幾乎整個貼在張湖畔的臉頰上,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耳朵和臉頰吹。 天哪!張湖畔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答應胡馨採用馭劍方式已經是犯了一個大錯,如今竟然還自作多情,用心良苦地體諒一下一年多沒有見面的徒弟,放慢了飛行速度更是錯上加錯。耳邊不時傳來的熱氣,處女身上特有的幽香,以及大手接觸處光滑細膩的肌膚,無不在考驗著張湖畔的忍耐力。 張湖畔尚且如此,情竇初開的胡馨更是開始有點意亂情迷。胡馨才不會在乎什麼亂倫不亂倫的,她只知道張湖畔是他的師父,是她的一切,今生今世只想就這樣永遠地摟著他,躺在他溫暖的懷抱。所以她又不要命地將小臉緊緊貼著張湖畔的臉頰,偶爾還有點迷亂的伸出小香舌舔了一下近在嘴邊的耳垂,害得張湖畔好幾次差點「出車禍」。 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香艷刺激,此時對於張湖畔來說根本就是極刑一樣的折磨。張湖畔好幾次想加速飛行,好快點結束這種痛苦,但總是被胡馨軟磨硬泡的阻止住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師傅難得這麼對她言聽計從,胡馨當然是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絕對不允許張湖畔哪怕提高一點點飛行速度。你看這樣多好,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偶爾還有小鳥飛過,最主要的還有張湖畔這個溫暖的懷抱,誰知道過了這一村還有沒有下一店! 「師父,這一年多你都去哪裡了?人家還以為你出事了!」胡馨說著說著不禁想起了這一年多思念的艱辛,眼眶開始微紅。 「傻孩子,師父這不是沒事回來了嗎?」張湖畔看到胡馨這樣,不禁也是一陣心酸,急忙勸慰道。 「嗯,師父回來真好,想死馨兒了!」胡馨又開始露出迷死人不要命的笑容。這一笑不要緊,張湖畔剛才為了勸慰胡馨低著頭跟她說話,卻被胡馨如雨後彩虹般絕美無比的笑臉給震撼住,心裡暗呼:「這媚狐一族果然是艷美無比,真不知道如果讓馨兒煉到九尾,自己還能不能忍受得住她的誘惑!」93b303 毋庸置疑,在張湖畔所認識的這些女人中,若論姿色胡馨絕對是第一。時而輕靈飄逸,時而嬌媚無比,一雙眼睛更是鉤人心魂,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凡人的空靈的美麗。其次就是柳熙珍、趙麗雅和宋玉琳了,風情萬種,春蘭秋菊各有風味,而辛蒂和朱妍雖然不如上述的美女不過卻是走性感路線,身材端得火爆,是男人都很難抵擋的類型。當然苗家姑娘熊麗薇也是大美女一個。 雖然胡馨一再得寸進尺,絲毫不顧及兩人乃師徒關係,害得張湖畔在飛行的同時還得花費精力來抵禦她身上傳來的致命誘惑,不過張湖畔卻不忍心在此時的胡馨面前擺起師父的架子。反而,對於胡馨的依賴,內心還有那麼些的沾沾自喜。聽胡馨很自然地說出「想死你了」,張湖畔心裡沒有來由的一顫,竟然鬼使神差地回了句:「師父其實也是很想你的!」93b303 「真的嗎?」一直縮在懷裡的胡馨聽到這句話突然反應劇烈,整個身子差不多立了起來。漸漸地,眼裡竟然有淚花在閃動。想想自己雖然一直以來盡一切辦法粘著張湖畔,幾近撒嬌之能事。但張湖畔似乎始終沒有忘掉師父的身份,對自己總是一本正經,很有距離感,從未像今天這樣細聲細氣,而且竟然還說出這一年多來也在想著自己的話,這如何不叫胡馨倍受感動,心裡簡直幸福得一塌糊塗。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眼裡滿是柔情。 雖說在胡馨的要求下,張湖畔已經一再放慢了飛行的速度,但還是很快就到了武陵山脈。眼看修煉的洞府就在眼前,胡馨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眼神。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回女兒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回女兒國 .著個女人飛了這麼長時間,而她竟I|,張湖畔心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只美麗小狐狸的內心是怎麼想的,怎麼就是這麼喜歡粘著自己呢。只是心裡想起胡馨這一年多來為自己獨守龍頭山,甚至險些喪命張湖畔心裡又是一軟,御劍提前將落了下來。 見張湖畔提前降落,胡馨那顆原本已經消沉下來的心再度興奮起來,免不了又是主動獻上香吻一個,一雙玉臂緊緊地繞著張湖畔的脖子,兩條性感的大腿還不時晃蕩著。可愛的櫻桃小嘴對張湖畔吹著熱氣,嘰嘰喳喳講個不停。 「師父!我要你背我。」見張湖畔從頭到尾都是難得的和顏悅色,溫柔體貼,胡馨的小腦袋瓜裡突然冒出了想要感受一下趴在張湖畔背上的感覺。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張湖畔聽到胡馨又是一個主意,真是哭笑不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徒弟,真是無法無天了,抱了還不夠,現在竟然誇張到要師父背著走,臉色不禁沉了下來。見張湖畔臉上似乎有不悅的表情,胡馨頓時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嚇得吭都不敢再吭一聲。見到胡馨這個樣子,張湖畔又忍不住暗自心軟,也罷,既然今天決定對她好一點,那就好人做到底,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吧。想著,開始輕輕的將胡馨放到地上。胡馨嚇得不輕,以為自己無理的要求真的惹師父生氣了,眼淚盡在眼眶裡打滾。正準備向張湖畔認錯,耳邊卻傳來天籟之音。 「小丫頭,上來吧,不過下不為例!」張湖畔搖了搖頭,還是很自覺地蹲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呀!真的」胡馨立刻用小手擦了一把眼裡快要落下的淚水,飛快地爬上了張湖畔的後背,生怕爬得慢了張湖畔會反悔。 「師父,剛才您沒有生氣吧!」終於如願以償地體會到了趴在張湖畔背上的感覺,胡馨開心得都快飛起來了,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小臉探到張湖畔的耳邊,帶點怯生生的問道。 「沒有!小丫頭,不過等會兒到了洞府你一定得給我下來!」張湖畔見胡馨那樣子,只好無奈的回答道。 「太棒了,師父萬歲!」說著,嘴巴又是一個突然襲擊,然後整個人緊緊地貼在張湖畔後背上。不過眼裡卻閃過一絲狡詰的眼光。嘿嘿!師父你既然沒有生氣,我才不下來呢!看來真的不能愛心氾濫,對女人太好,給一點陽光就燦爛成什麼樣了! 張湖畔覺得自己越來越搞不靈清了,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會三番五次地被這個小女子給輕浮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徒弟。哎!收徒不慎,也只能認栽了。只是後背被兩個肉球緊緊壓著,讓張湖畔感覺很不自在,而最不自在的是雙手此刻還得鉤牢胡馨的大腿,胡馨總是時不時地將她性感的臀部往下坐那麼幾下,讓張湖畔無法避免的觸摸到她圓潤、性感的臀部。慾火一個勁的淨往上冒,讓張湖畔為自己的一時心軟簡直後悔得想要自殺。 媚狐一族的修煉洞府就在眼前了,張湖畔終於長吁了一口氣。 「到了!下來吧,小丫頭!」張湖畔冷不丁地回頭,卻恰巧碰到胡馨湊過小臉正準備撒嬌耍賴,一張性感小嘴近在咫尺。張湖畔暗呼一聲糟糕,緊急剎車將頭又轉了回來。好險啊!這麼微小的一點距離,如果不是張湖畔這樣的高手,撞車肯定在所難免。雖然兩張嘴沒有碰到一起,但兩個人的心裡都禁不住一陣顫動,繼而感到一絲不自在。不過在這件事上,還是胡馨反應更快,這個小妮子竟然還在暗呼可惜,腦子裡開始浮想聯翩,不知道師父的這張嘴是什麼味道。 「師父,你就背我進去嘛!求求你了!」胡馨再次嬌聲央求道,為了增強效果,身子竟然不要命似的在張湖畔的後背上使勁地扭動著,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胸前的這兩個肉團對張湖畔這個大男人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張湖畔還沒有從那片刻的驚魂中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一陣陣熱氣,誘人無比的身子不停地扭動著,胡馨胸前的兩團豐乳更是要命的摩擦著。張湖畔心裡暗自叫道:「真是作孽啊!」算了,總不能因為這個拉下臉來責罵吧,見胡馨一臉賴到底的架勢,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撥開眼前的隱逸陣。瞬間,一個空曠的平地展現在面前,一排排身著白衣,面貌無比嬌美,身材一流的絕美女子正盤腿坐在草地之上,由於聚靈陣的作用,一絲絲靈氣從方圓百里之內被快速的吸引過來,然後彙集到這平地上空,緩緩地被這些超級美女吸入體內。 重新見到眼前這幫美麗的媚狐們,張湖畔的內心禁不住再一次感慨萬千。這些重情重義的媚狐們,僅僅因為這個洞府是自己為她們親手設置的而捨不得離去,甚至捨棄了玄武仙境這個千萬人嚮往的修真寶地。要知道雖然自己在這裡佈置了一個聚靈陣,但是在貴州這個靈氣天生匱乏的地方,無論怎麼樣都是無法跟玄武仙境相提並論的。原本就美若天仙的媚狐們,此刻在張湖畔的眼裡更是美得炫目,張湖畔竟然忘了將背上的胡馨放下來,就這樣怔怔 眾媚狐面前。 原本處於入定中的媚狐很快就感覺到了張湖畔和胡馨身上發出來的氣息,紛紛睜開了眼睛。 「啊!是主人!」當第一個媚狐發出這種久違的叫聲後,周圍頓時驚喜聲響成一片。但是很快地,媚狐們停止了躁動,現場再一次陷入極度的寂靜。怎麼回事,她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是用眼睛多次求證後,她們驚奇的確認這是一個真實的景象。附在尊貴的主人背上的的確確是小胡馨。 當這麼多雙媚狐的眼睛從驚喜轉為疑惑後,張湖畔終於反應了過來,急忙將胡馨放下來。胡馨雖然是一萬個不情願,也沒有辦法,師父都已經這般仁至義盡了,總不能再過分地撒嬌抵賴了吧,不過嘴裡仍然咕咕喃喃的。媚狐們如夢方醒,喜極而泣,也顧不得尊卑有別,個個梨花帶雨的撲向了張湖畔。 天哪!張湖畔只想著要來這裡見媚狐們一面,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碰到這場面,十幾個貌美如花,體態撩人的美女集體向自己狂奔而來,張湖畔一下子傻眼了。溜之大吉?已經太晚了,而且她們個個滿臉淚水,情真意切,臨陣脫逃太不是大丈夫所為了。來吧,都來吧,就讓這份重逢之情來得更猛烈一些吧!93b303 「主人!」胡晶晶拔得頭籌,第一個跑到張湖畔懷裡,如洪水般氾濫的眼淚很快浸濕了張湖畔的衣襟。自從上次眼睜睜看著張湖畔受創,並從此杳無音信,胡晶晶的心就沒有一刻安穩過。雖然堅持修煉,但由於始終無法安定內心,修為不進反退。如今,這活生生的張湖畔又一次站在面前,胡晶晶一年多來的心結終於打開,止不住喜極而泣。 「主人!」 「主人!」 眾媚狐也紛紛趕到,不過張湖畔現在已經有美女在懷,媚狐們只能退而求其次,緊緊地圍在張湖畔身邊,一聲聲「主人」地叫喚著,似乎要把這一年多來在心底無數次的吶喊都在此刻都叫了出來。媚狐特有的幽香直鑽張湖畔的鼻子,張湖畔感覺自己簡直飄飄欲仙,這種感覺似乎也不賴。93b303 好一陣子,媚狐們才開始平靜了下來,發現自己不是抱著張湖畔的胳膊就是拉著他的衣襟,而胡晶晶甚至放肆得躺在張湖畔的懷裡。個個面面相覷,大驚失色。竟然忘了尊卑有別,如此亂了體統還怎麼得了,紛紛從張湖畔的身邊退開,然後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參見主人!」。 張湖畔當然不會責怪媚狐們的一時失態,不僅如此,甚至還被她們的真情流露所感染,內心又是感動又是心疼。想想自己雖然是她們主人,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將她們當成奴僕使喚。 「都起來吧!」張湖畔柔聲對眾媚狐說道。93b303 眾媚狐這才一個個站了起來,臉上重新堆滿興奮的神采,不過再也不敢往張湖畔懷裡沖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嘻嘻哈哈樂成一片。張湖畔看著她們這幅模樣,突然心中一暖,脫口而出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真想抱你們每個人一下!」93b303 張湖畔之所以講出這句話是因為自己內心確實有這種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寬慰媚狐們的心,讓她們知道剛才的舉動並不過分,不必自責。 張湖畔從來沒有對媚狐們講過這麼飽含深情的話,此言一出,立刻又賺到了不少眼淚。不過這次媚狐們學乖了,雖然內心如波濤洶湧般,恨不得馬上跟主人抱個滿懷,不過再也不敢爭先恐後蜂擁而上,而是自覺地按照年齡大小,一個個上前和張湖畔來了個深情的擁抱。 終於,那份重逢的喜悅在眾人心頭來了又回多次後,大家的心情才開始平靜下來,停止了一切煽情的舉動。不過,媚狐們獻慇勤的時候到了。 「主人,我給你揉揉肩膀,放鬆放鬆!」,「主人我來幫你捶捶腿!」誘人的嬌聲又像從前一樣一次次響起。按摩、推拿、敲背無所不用其極,肉體的親密接觸和摩擦當然又少不了一番。 「對了,馨兒,那幫妖族到底是何來頭?為何會聯合起來攻擊你?」張湖畔舒服地把頭枕在美女修長圓潤的大腿上,手和腳是胡瑩瑩和胡珊珊在溫柔地捏拿敲打著。這般享受下,張湖畔仍然沒有忘記剛才發生在胡馨身上的事情,雙眼射出一絲寒光。 胡馨本來早已經忘了剛才的那場打鬥,渾身輕鬆地站在身邊,看師父享受著美女按摩。張湖畔問起後,才突然想起那幫獸妖似乎來歷不小,而且目的很明確,是直奔媚狐一族來的,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胡馨神態不自然的變化如何能逃得過張湖畔的感應,本來微閉著雙眼的張湖畔突然睜開了眼睛,兩道寒光一閃而過,現在的張湖畔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威脅到自己身邊的人。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媚狐的辛酸往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媚狐的辛酸往事 ?對方來頭很大嗎?」張湖畔問道。93b303 「是的,他們是狼妖一族,在貴州這一帶就數他們的勢力最大了!」胡馨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驚恐的眼神,而其他媚狐在聽到「狼妖」兩個字後身子不由得僵了僵,原本按摩著的雙手竟然顫抖了一下。 「哦!」張湖畔充滿疑惑地坐了起來,對於媚狐們的反應感到有些不可思議。狼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看到胡馨和眾媚狐竟然一個個嚇成這個樣子,張湖畔的心裡感到相當不爽。想當初自己看到崑崙派那麼大的勢力,也從未害怕退縮過。甚至為了與之抗衡,還想盡一切辦法積極壯大武當的實力,以期望有一天能不被那些修真大派踩在腳底下。別看張湖畔平時好像總是斯斯文文,和和氣氣的。在他內心不爽的時候,骨子裡的那種傲氣立馬就能呈現出來,尤其現在吸收了紫霞赤氣後,這種帶著上古魔神蚩尤味道的霸氣更甚。 就像現在這樣,張湖畔渾身上下充滿霸氣,眾媚狐那裡還顧得了什麼狼妖,早就被主人的氣勢嚇得戰戰兢兢,只有胡馨因為與張湖畔的特殊關係,還能勉強保持常態。 「他們不僅勢力非常龐大,而且行為無比的凶殘和霸道,我們媚狐一族中不知有多少人曾遭受過他們的羞辱,更慘的甚至還死在他們手裡。他們現在來找我們肯定是為了上貢的事情,按照狼妖的規定,所有在這裡修練的種族每十年一次,要向他們進貢禮物,今年我們沒有去上貢,所以要來滅我們了!」胡瑩瑩詳盡地把過去曾經所受狼妖壓迫的所有事情一股腦兒說給張湖畔聽,不過越說到後面,臉色變得越加蒼白。看來對狼妖一族的畏懼,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只要一想起狼妖們對她們所採取的殘忍手段,媚狐們都忍不住心驚膽跳起來。 「什麼。還要進貢!」張湖畔聽得火起,光天白日的。這可是赤裸裸的欺壓和掠奪。「既然這麼害怕,那麼你們今年為什麼不進貢呢?」張湖畔繼續問道。 「因為我們已經是您地奴婢了,怎麼還能去向別人進貢,怎能做這等有辱主人您的事情呢?」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說到這些話時,胡瑩瑩地眼裡卻仍然流露出堅定的眼神。其餘的媚狐也都跟著點頭,看來之所以這麼做。是媚狐內部共同決定的事情。 沒想到媚狐們僅僅為了這個理由而寧願得罪這樣一個強敵,胡瑩瑩的話再一次震撼了張湖畔,為她們的柔弱感到心痛起來。「狼妖以前殺了你們很多的族人嗎?」張湖畔柔聲地問道,不過因為憤怒,眼裡已經有冷冷地殺氣泛動。 「是的,由於我們媚狐一族很弱小,連生存都成問題,哪有什麼好東西進貢,所以、所以……」說到後面胡瑩瑩已經泣不成聲,其他圍在身邊的眾媚狐也是低聲抽泣。 真是豈有此理。張湖畔的內心說不出來的震怒,胡瑩瑩後面的話根本就不用說,張湖畔也猜得出是什麼。弱小的媚狐除了珍貴的內丹,剩下就只有天下聞名的床第之術。那麼可想而知,既然沒有東西進貢,除了內丹也就只能靠出賣肉體以換取族人的平安。或許張湖畔帶著這批媚狐直接回玄武仙境就可以逃避了狼妖一族地欺壓和追殺,但是自己能這樣做嗎,絕對不能!以前自己不知道姑且可以原諒。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張湖畔絕對無法做到視若無睹。眼前這些美麗的媚狐個個都是張湖畔忠貞的奴婢,胡馨更是他唯一的徒弟。她們的族人受欺壓,她們族人的血海深仇,自己作為主人作為師父的不出頭誰來出頭。要滅狼妖,要讓狼妖為他們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得到報應,張湖畔心裡怒吼道。 雖然對自己現在地功力很有自信。但畢竟對狼妖的情況不甚瞭解,而且既然能夠成為貴州一帶勢力最大的妖族,實力也應該不容小覷。要想滅掉狼妖,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至少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於是張湖畔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冷靜地問道:「狼妖的實力究竟如何?」 張湖畔一問出這句話,冰雪聰明的媚狐們就開始明白了張湖畔有為她們報仇雪恨的念頭。一絲亮光從她們地眼裡閃過,不過卻又馬上暗了下來。張湖畔的話讓媚狐們似乎看到了一絲報仇雪恨的希望,只是一想起狼妖一族的強大實力,她們不禁又感到萬分的沮喪。雖然張湖畔的實力確實非常強大。但是畢竟數千百年來一直生活在狼妖一族的淫威下,那種恐懼幾乎是與生俱來,深入到骨子裡去了。張湖畔實力再強,畢竟人單力薄,雖然對於張湖畔的這份心感到非常感動,但他們絕對不允許好不容易活著回來的主人再一次陷入危險境地。 「狼妖一族中有五位狼王,據傳說實力都有分神期以上。而且他們人丁興旺,能人輩出,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妖族匍匐在狼妖跟前,是他們忠實的走狗,所以狼妖地實力可想而知有多強大。」胡瑩瑩繼續回答道。 一個妖族竟然能這麼強大,張湖畔倒是真沒有想到,但還不至於被嚇倒。分神期又怎麼樣,玄武仙境的妖獸中除了白虎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外,其他五位也都有分神中後期的修為,再加上自己動用第二元神至少也是養神中期的水平,對付他們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張湖畔並沒有把武當弟子和媚狐們算進去,這些人的實力還是低了點,而且他們可都是武當未來的希望,張湖畔當然捨不得讓他們去送死。不過,雖然張湖畔有信心能夠打敗狼妖,但還是感覺並沒有十分的勝算,如果勉強獲勝恐怕也要損失不小。當然張湖畔想到這些並不是說張湖畔有些退縮,只是要想個萬全之策。究竟該怎麼辦,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中。 見張湖畔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媚狐都能理解主人的為難。「主人!要不您把我們帶去玄武仙境吧,不要管那狼妖一族了!」胡瑩瑩帶頭跪在了地上,其他媚狐紛紛效仿,眼中又有淚珠閃動。胡馨連連扯著張湖畔的衣襟,眼淚汪汪,師父可是她千盼萬盼盼回來的,怎麼也不能再讓他去冒險了。 「都起來吧!」原本沉思中的張湖畔見此情景,心裡嚇了一跳,不過卻更加堅定了滅狼妖的決心。 突然一個主意閃過腦海,張湖畔整個人為之一振,「除了狼族外,貴州還有沒有相對強大一點的其他妖族?」張湖畔問道。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九龍神火罩的威力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九龍神火罩的威力 來貴州還是有兩個實力比較強大的妖族,分別是馬嶺虎妖族和九洞天的蛇妖族,他們從來不向狼族進貢,而且也不允許他們實力範圍內的其他妖族向狼族進貢,狼族也拿他們沒轍。這兩個族群中,相對來說,虎妖族的實力會更強大一些。」胡瑩瑩回答道。 「虎妖族!蛇妖族!」張湖畔心裡一喜,真是要什麼來什麼。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容了三個實力強悍的妖族,它們一定都把對方視若眼中釘,肉中刺,狠不得將對方趕出貴州,好一方獨大。自己如果拉著玄武仙境那幫高手助陣,跟他們商量幹掉狼族,估計不管是虎妖族或者蛇妖族都無法拒絕這樣好的機會吧!虎妖實力強大,而且白虎也是虎妖,還是先找虎妖合作,幹掉朗妖族。 想好了辦法,張湖畔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起來,於是笑著對眾媚狐說道:「看看你們個個臉上掛著淚滴,怎麼跟我回玄武仙境?」 見張湖畔如此說,眾媚狐不禁都羞紅臉了,頓時看的張湖畔一陣傻眼,真是無限美景在眼前啊! 眾媚狐雖然不知道張湖畔為何突然問起其他妖族的事情,而聽了之後人又面露喜色,不過卻也隱約猜到了點張湖畔的意圖。93b303 「師父您準備聯合其他妖族一起對付狼妖一族嗎?」胡馨輕聲問道。 「嗯!」張湖畔堅定的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凌厲的殺氣。如今這些媚狐雖然名為張湖畔的奴婢,不過在張湖畔的心裡早已經上升為親人好友的地位,豈容狼妖欺負,豈能不為她們復仇,哪怕他們的實力再強大張湖畔也絕對不會放棄滅掉它們的決心。 「去收拾一下吧!我們先回玄武仙境。」張湖畔對眾人說道。畢竟滅一個強大的狼妖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先帶這些媚狐回玄武仙境,再跟白虎他們商量。 「是!」眾媚狐散去。 龍頭大山,一個身穿寬大道袍,道袍胸口繡著一個藍色猙獰狼頭的凶悍男子,正是五大狼王之一的水狼王,水狼王后面還跟著三位同樣凶悍的男子,個個眼裡都閃爍著綠色的光芒,很顯然都是狼妖。 「狼七他們一定是在這裡出的事情!」水狼王冷冰冰的說道,一股強大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四周的氣溫瞬間降下,有些樹葉上竟然結上冰霜,四周的空氣似乎也凝滯住了,沒有一絲流動。 水狼王身後的狼妖,眼裡都流露出了駭然的神采,看來狼王對於狼七他們的被殺非常生氣。也是在貴州這個地方竟然有人敢對狼妖下手,而且還滅得一干二盡,這是對狼妖一族地位和威嚴的極度挑戰,這叫水狼王如何能不氣。 「狼王,這裡還殘留有媚狐的氣味!」一個狼妖四周嗅了嗅,回來稟告道。93b303 「媚狐,很好,沒有想到媚狐竟然也敢對我們尊貴的狼族下手,我也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媚狐了,回想起來媚狐的味道真的不錯!」水狼王眼裡的殺氣更濃,心裡的怒氣在熊熊燃燒,從來都是逆來順受,弱小無比的媚狐竟然也敢造反。 「狼王,小的有個疑問,以媚狐一族的實力又如何能將狼七他們消滅呢?」還是剛才那個狼妖說道。 「嗯!」水狼王點了點頭,道:「諒那媚狐也沒有這個本事,背後一定有人給她們撐妖,這些騷狐狸竟然敢勾結外人,更是輕饒不得!」水狼王握緊了拳頭,兩眼凶光畢露。 「走!」水狼王輕喝一聲帶著三個手下消失在龍頭大山。 武陵山脈媚狐修煉洞府,媚狐們收拾完畢正準備離去,張湖畔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突然感覺到有四股強悍的妖氣肆無忌憚的朝這邊接近,而且其中有一股妖氣更是沖天而起,深不可測。在隱逸陣內,陣內之人可以清晰感覺和看到陣外的事物。 果然離洞府不遠處,水狼王帶著三個手下正往洞府飛快的接近,狼妖的鼻子果然非同尋常,胡馨在此附近的氣息竟然讓他們感覺到了。93b303 很快張湖畔就看到了四狼妖出現在視線內。 「狼妖!」張湖畔低呼一聲,心裡殺機頓起,雖然現在還不敢單槍匹馬的殺向狼妖修煉洞府,但是送上門來的狼妖卻也絕對不能放過,更何況這些狼妖明顯是直奔媚狐洞府而來,雖然現在施展時空法術還來得及,但是讓張湖畔當著小小狼妖的面帶著手下灰溜溜的逃跑,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張湖畔來得乾脆。93b303 「水狼王!」眾媚狐頓時大驚失色! 「哼!」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湧了出來,眾媚狐才稍微安心,雖然眼裡的懼意仍在,不過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與主人共生死! 「哼,好高明的隱逸陣,怪不得沒有人能發現媚狐的蹤跡!不過想瞞我過的眼睛卻還差了點!」水狼王畢竟擁有分神後期的修為,隱逸陣上一絲非常細微的能量變化很快就被到達此處的水狼王發現。嘴上雖然大言不慚 水狼王的內心卻是暗自吃驚不小,如此高明的隱逸陣狼王也佈置不出,看來自己要小心了。 「開!」水狼王雙手捏了個奇怪的法訣,頓時峭壁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曠的草地,草地上正整齊的站著十幾個美麗的女子和一個年輕的男子,似乎早就知道他們的到來,正嚴整以待。 水狼王他們明顯一愣,再仔細一看不禁勃然大怒,因為弱小的媚狐見到自己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的舉動,甚至眼裡還透射出堅定和充滿仇恨的眼神,而那位年輕人更是表現出極度的輕蔑和悠閒。等水狼王自認為看清了張湖畔的修為時,心裡更是大怒。 「哈哈」水狼王努極反笑,眼裡殺意濃烈。「竟然是人類的修真者,很好,你們媚狐竟然敢勾結人類的修真者!你們以為憑著眼前這位只有元嬰期的人就可以挑戰我們尊貴的狼族,就可以脫離我們的控制嗎?」狼王的眼睛冷冷的掃過眾媚狐,頓時四周氣機全變,一股寒意籠罩了整個平地,一股陰森、殺戮的強大氣息直湧向張湖畔和眾媚狐,水狼王現在既然已經看清了眼前眾人的實力,早已經將剛見到高明陣法的警惕心去的一乾而盡,憑著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和一群最多也就碎丹初期的媚狐哪裡入得了已是分神後期狼王的法眼,就連他帶過來的三個得力手下,就有一個元嬰初期和兩個碎丹後期的修為。不過水狼王對媚狐一族和尚自介入妖界的張湖畔非常惱怒,絕不想輕易的將他們直接殺掉,而是要用這些強大的氣勢一點點摧殘他們的信心,他們的意志,要讓他們最後意識全失,跪著來求自己的原諒,然後再出殺了他們,這樣才能出了狼王這口怒氣。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芒!」一股猶如浩瀚星空的氣勢頓時從張湖畔奔湧而出,瞬間就將狼王製造的氣勢吞噬的一干二盡。星浩心訣是張湖畔通過微觀世界進而參悟宇宙奧妙而創立的,端得是奧妙無比,雖然現在就連張湖畔對星浩心訣也不甚瞭解,但是因參悟宇宙奧秘而創立的星浩心訣在本質上卻絕對屬於頂級的功法,宇宙是何等浩瀚無垠,萬物都被它所包容,都在它裡面,哪怕以張湖畔只有元嬰期修為施展出來的氣勢,卻也絕對壓制得過分神期修為的水狼王製造的氣勢。 狼王神色大變,一雙狼眼綠光大盛,「嘎嘎,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竟然敢幫媚狐撐腰!狼七他們看來也一定是你殺的。」 「是又如何?殺人者,人殺之!」張湖畔冷冷的說道。 「很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之人,以為就憑你元嬰期的修為就可以在我面前叫囂嗎?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殺了他!」狼王手勢一揮。以張湖畔的修為狼王還不屑與動手。 手勢剛落,三道灰影從狼王身後爆起,閃電般的圍住了張湖畔,個個凶狠的盯著張湖畔,手裡拿著一把跟狼七一樣的劍非劍、刀非刀,上面佈滿了鋒利的鋸齒的武器,至於媚狐他們還不看在眼裡,等將張湖畔收拾了在慢慢收拾凌辱。 媚狐見主人被困,當然不肯,正準備上前,不過張湖畔卻只是擺了擺手,示意她們不用上前。對於張湖畔的命令,她們卻是不敢不從,於是個個仍然原地站立,只是眼睛卻是緊張的盯著張湖畔。只見張湖畔星雲護體瞬間啟動,整個人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 青雲劍出,突然黑煞風狂起,狂風中又帶起漫天烈火,火借風勢,化作巨大、張狂的火龍,巨大的龍頭呼嘯著向圍著張湖畔的三狼妖而去。畢竟三狼妖後面還有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張湖畔倒也不敢過於輕視,直接就揭開了青雲劍中風、火兩個印符! 三個狼妖何曾見過像張湖畔如此神奇的超品飛劍,頓時被青雲劍的風火二符打個措手不及,身上瞬間就沾染上了烈火,頓時疼得哇哇亂叫,只是身後站著一位狼王倒也不敢後退,只好忍著烈火燒身的疼痛,聲聲厲喝後,個個爆起,漫天的刀光劍影夾雜著空氣的撕破聲,向張湖畔呼嘯著招呼過去。 突然一道黃光從青雲劍中射出,「彭彭!」沉悶的巨聲響起,一堵厚實的土牆瞬間幫張湖畔當住了狼妖的進攻,張湖畔開啟了青雲中的地符。前厚土擋路,後有借風勢,火焰囂張無比的火龍追逼,雖然身後有強大的狼王壓陣,狼妖還是開始有了一絲驚慌,眼裡流露出了恐懼。「嗷!嗷!」狼妖終於拿出了真本事,瞬間變身,被火灼傷的皮膚開始迅速的恢復,手中的武器光芒大漲,拚命的像土牆劈砍而去,否則估計要馬上被身後的火龍吞噬。 「轟!」一聲巨響,濺起無數飛塵,土牆倒坍。狼妖大喜,個個縱身爆起,奇形武器呼嘯著向張湖畔砍劈而去。看著來勢洶洶的攻擊,張湖畔仍然面色淡然,手再次捏法訣!「彭彭!」沉悶的聲音在次響起,土牆再次突然出現,擋住了狼妖的進攻。狼 開始驚慌,身後的火龍近在咫尺,再不逃離,估計就海了。元嬰期的張湖畔本就可以與分神初期的高手比拚一番,更何況擁有了仿上古魔將魔禮青的青雲劍,雖然不是仙器級別,但是也是難得的超品飛劍,更是如虎添翼,絕對不是這些最高也只有元嬰初期的狼妖可以匹敵的。 狼王終於開始色變,眼裡也流露出貪婪的眼神,好厲害的飛劍,如果擁有這樣的飛劍,估計自己跟養神初期的高手都有得一拼。在狼王的眼裡當然認為張湖畔只是佔了法寶厲害的緣故,卻也不知道就算張湖畔不用青雲劍照樣可以把三個狼妖收拾得一蹋糊塗。 「哈哈,法寶我要了!」水狼王終於要出手,手裡多了一根一米長左右,晶瑩剔透,冒著冷冷寒氣的大棒,大棒一出,周圍的溫度急降,空中的水汽紛紛在大棒表面上凝結,本是晶瑩剔透的大棒上瞬間結了一層冰霜。五狼王的屬性分別屬金、木、水、火、土,正和五行之意,水狼王當然是屬水,手中的兵器名冰魄,乃水狼王在雲貴金織洞中偶得的萬年寒冰所煉。寒冰本水,所以卻也正好和了水狼王的屬性,水狼王得了萬年寒冰後大喜,平時一有空就吸收五行中水之精氣來淬煉手中的冰魄,能被已是分神期後期的狼王視為珍寶,可見冰魄的厲害。 冰魄在手,水狼王的眼睛似乎瞬間變得猶如寒冰,突然冰魄射出一道巨大的冰柱,直奔張湖畔而去。 張湖畔急捏法印,火龍也掉了個頭直奔冰柱而去,一道道土牆瞬間在張湖畔和冰柱間豎立。只是水狼王的冰柱確實厲害,火龍一碰上冰柱,馬上撲哧一聲就被滅了,而土牆在冰柱面前也瞬間土崩瓦解,所有的一切之不過發生在眨眼間的時間。 眼看張湖畔就要命喪冰柱之下,眾媚狐個個大驚失色,只是那一瞬間的速度卻絕對不是她們可以來得及撲救的,否則眾媚狐早就撲身上前。「去死吧!」水狼王大喝一聲,臉上已經露出了得勝的微笑,以自己的修為,又使用了壓底箱的兵器,眼前這位修真者法寶再是厲害,但是畢竟修為也就元嬰期,怎麼可能抵擋的住自己全力的一擊。 處於攻擊之下的張湖畔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水狼王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張湖畔的聲音:「小狼妖,你高興得太早了吧!」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突然從身後冒了出來,水狼王回頭一看卻是另外一個張湖畔。 「身外化身!」水狼王臉色大變,急忙想逃避,可惜遲了,一個巨大的發射著赤紅光芒的鐘罩從空中直接向水狼王罩了下來。養神中期高手的偷襲豈是分神期的水狼王可以逃脫的,更何況那空中之物乃九龍神火罩,仙器級別的法寶,瞬間水狼王就被罩在了九龍神火罩之內。至於張湖畔本體那邊,在張湖畔露出那詭異的一笑之前,就暗自啟動了五顆星體的力量,瞬間在體表形成了一個個巨大的漩渦,本已經過前面龍火、土牆削弱過的冰柱被巨大的能量漩渦吸入之後,很快就被碾成冰屑,根本不能對已經有了星雲護體張湖畔造成一絲威脅。當然一下子啟動了最高極限的五星力量,張湖畔也是累得夠嗆。 身處九龍神火罩內的水狼王,頓感漫天的紅光,無邊無際,四周都是炙熱的氣焰。水火相剋,身處此種詭異的法寶中,哪怕水狼王的修為再高也是慌了神,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拿起冰魄就往九龍神火罩內壁猛劈過去。 「匡!匡!匡!」冰魄和九龍神火罩相擊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身處罩內的水狼王兩耳幾乎失聰,不過他卻毫不在乎,還是拚命的撞擊著罩壁,那漫天的炙熱讓水狼王感到極度的恐慌。 而本已經被張湖畔青雲劍殺的四處亂竄的三狼妖,好不容易盼到了狼王出手,卻沒有想到狼王瞬間就被人家用厲害的法寶罩在住了,成了甕中之鱉,哪還不嚇得屁股尿流,轉身就跑!93b303 「哼!還想跑!」第二元神和張湖畔的本體同時出聲。只見第二元神雙手結法印,那罩內頓時騰騰焰起,烈烈生光,九天火龍盤旋。而張湖畔則再次手捏法印,火借風勢,一條巨大的火龍將三頭狼妖圈在了龍身之內。 張湖畔煉製的九龍神火罩雖然比不得太乙真人手中的正版貨,卻也是天火赤石所煉製,又配上張湖畔高超的煉製手法,可以說威力無比厲害。罩內九龍發威,本就驚慌失措的水狼王樂子就更大了。被燒得哇哇亂叫,手中本是冰寒無比的冰魄竟然開始融化,已經多年沒有出過汗水的水狼,終於嘗到了一次闊別已久的汗如雨下的滋味。93b303 「我跟你拼了!」九龍神火罩中的水狼王瘋狂的運動起了體內的元神,再次拚命的撞擊九龍神火罩,作出了一幅魚死網破的瘋狂樣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狼王的元嬰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水狼王的元嬰 火罩乃仙器級別的法寶,就算水狼王採取自爆的方式能給法寶留下那麼一點點痕跡。不過分神後期的元嬰是多麼強大,如果任其自爆的話就有點暴殄天物了,要知道這麼強大的元嬰如果直接煉製成丹藥的話,那可絕對是極品丹藥,服用這樣的丹藥可以讓金丹期的人直接進軍元嬰期。在修真界,有不少比分神期更厲害的高手,這些人攫取分神期高手的性命根本不是難事,但是如果想同時達到奪取元嬰的目的,那就不是那麼容易了,就算是破虛境界的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畢竟處於分神期修為的人在處於危難境地,自覺身家性命難保的時候,往往會採取自爆元嬰,既避免了元嬰落入敵人手裡,又能夠給敵人造成一定傷害和損失。要知道這麼強大的元嬰,爆炸的威力就算是破虛境界的人都要避其三分,所以幾乎不會有人癡心妄想去拿分神期高手的元嬰來煉製丹藥。 不過張湖畔現在偏偏要做這古往今來第一人,在剛見到水狼王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已經開始這樣「癡心妄想」。這狼王可是媚狐們的死敵,長期以來媚狐一族生活在他們的淫威之下,被他們佔了多大便宜,如果能夠將這個水狼王的元嬰煉製成丹藥的話也不枉媚狐們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是一件可以大快人心的好事。再者說,以張湖畔現在第二元神的實力,對付水狼王綽綽有餘,再加上九龍神火罩這樣仙器級別的困仙法器在手,也不用擔心什麼元嬰的巨大威力。所以以張湖畔這樣修為竟然還使出偷襲的招,目的不言自明,當然是要活捉水狼王,奪取他的元嬰。現在已經將水狼王困於九龍神火罩,但是要完好無損地得到水狼王的元嬰還是困難重重,因為如果此時水狼王在罩內來個元嬰自爆的話,張湖畔也就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強大元嬰化為烏有的份。 見水狼王如此瘋狂的狀態,生怕水狼王真來個元嬰自爆,那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張湖畔的分身急忙將火勢降下來一點,九龍神火罩也故意露出那麼點搖擺震盪。而水狼王呢,雖然已是困獸,但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修煉到如今這樣的本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生活得有滋有味,說不定有一天還能破虛而去,當然也不可能就此放棄自己的性命,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自爆的行為的。不出所料,張湖畔的故弄玄虛果真讓他看到了那麼一絲希望的「曙光」,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水狼王此時哪裡還有閒工夫去分辨真假,一見自己這樣全力砍劈真的有效,內心一陣狂喜,更加不要錢似的拚命運轉全身真元力,「匡匡匡」,九龍神火罩是巨聲不斷,搖擺不定,偶爾還岌岌可危似乎馬上土崩瓦解,而火勢也是漸漸暗淡。水狼王感覺希望越來越大,越干越起勁,可憐的水狼王並沒有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元力幾乎已到了枯竭的程度,後面的攻擊跟前面的攻擊已經天差地別,只是張湖畔故意造出的聲勢,讓早已陷入瘋狂的水狼王還以為自己攻擊的效果顯著。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了,水狼王心裡在拚命的為自己加油著! 看著罩內水狼王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候了,張湖畔的分身開始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臉色變寒,兩眼精光爆射,兩手按在九龍神火罩之上,全力催動體內的真元力,頓時九龍神火罩內九龍飛舞,此次九火龍嘴裡噴出的不僅僅是烈火,更是夾雜著張湖畔通過九龍神火罩在罩內放的三昧真火。 水狼王被這風馳電掣般的情勢逆轉嚇得屁股尿流,體內的真元力已經所剩無幾,知道自己注定是難逃這一劫了。沒有辦法的辦法,水狼王充滿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凶狠的光芒,開始準備使出最後一招,元嬰自爆,魚死網破。然而,很快地,一種更加巨大的絕望席捲而來,可憐的水狼王這時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體內的真元力幾乎為零,連自爆的能力都沒有了。 失去了真元力的水狼王,連個護體真氣都運轉不起來,如何能承受得了張湖畔分身猛然全力的烈火攻擊。「啊!」水狼王終於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幾乎是一瞬間,肉身化為烏有。一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巨大的狼形元嬰暴露在張湖畔眼前,如果元嬰被煉化的話狼王就真的魂飛魄散了,元嬰連連向張湖畔低頭求饒。 目的達成,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巨大元嬰,張湖畔激動得兩眼放光。至於水狼王的求饒張湖畔當然置之不理,開玩笑,眼前這個水狼王可是媚狐的仇人,豈能放虎歸山。 雖然已經滅了水狼王並得到水狼王的元嬰,不過這裡畢竟是武陵山脈,是狼妖一族的地盤,發生這麼大的動靜,很有可能會引起狼妖一族的注意。張湖畔絲毫不敢大意,再次加大了力度,拚命的全力運轉起九龍神火罩的 力。很快巨大的元嬰開始融化,慢慢的收縮,大概I鐘,一顆晶瑩剔透,有鵝蛋般大小的珠子懸空在罩內。 收拾完了水狼王,當然要收拾仍然被火龍所困的三個狼妖。由於張湖畔的本體還處於元嬰期,如果三狼妖僅僅只是金丹期的修為,張湖畔倒也有把握憑本體殺妖取丹,但是其中還有一位元嬰初期,以張湖畔本體的修為要做到殺妖取丹還是困難重重。武當現在門派中人及盟友為數不少,缺的就是高手,所以對於這些能煉製上好丹藥的內丹和元嬰,一個都不能放過。所以張湖畔僅僅用火龍困住他們,沒有做絲毫刺激他們狗急跳牆的事情。等待養神中期的另外一個自己來收拾這些小狼妖。 只見分身直接將九龍神火罩祭起,九龍神火罩瞬間變得巨大無比,以閃電般的速度向三個狼妖呼嘯而去,三個狼妖本就已經被火龍轉得頭暈腦脹,如何還能抵擋養神中期的高手加上仙器的攻擊力度,立刻就被從空而降的九龍神火罩罩在了一起。分身隨著九龍神火罩隨後趕到,立刻催動九龍神火罩的威力,再拚命向罩內輸送三昧真火。三個狼妖還沒來得及「嗯」的一聲,就瞬間被煉化成了兩小一大的圓珠。可憐的那位元嬰期高手,連自爆的念頭都沒來得及產生,就一命嗚呼了。 第二元神幻化的分身收拾完所有事情,馬上就鑽回張湖畔的體內。一個在媚狐眼中屬於傳說中人物,利害無比的狼王,再加三個實力不俗的狼妖,竟然在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內被張湖畔消滅得一乾二淨,而且連元嬰、內丹盡收。這叫那些媚狐們腦袋瓜子怎麼轉得過來,一雙雙美麗的大眼睛瞪得圓圓大大的,性感的嘴巴張在那裡根本就合不攏,就差流口水了,心裡的震撼那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張湖畔現在根本來不及欣賞這些媚狐難得一見的集體發呆的可愛表情,也來不及研究到手的那顆由水狼王元嬰煉化而來的圓珠,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四股強大的妖氣直奔這裡而來。如果現在是孤身一人,張湖畔倒也犯不著害怕,只是如今身後還站著一群媚狐,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張湖畔選擇走為上策。 「快走!」張湖畔立刻撕裂空間,一群人消失在空氣中。 張湖畔和媚狐們前腳剛走,四個身披道袍的狼王立刻出現在了他們消失的地方。五大狼王常年在一起修煉,心神之間有著一股細微的聯繫,剛才四人同時發現竟然跟水狼王完全失去了那股若有若無的聯繫,頓時大驚失色,以水狼王的修為在貴州一帶橫著走,絕對不會有人敢吭半句,怎麼可能會有人能耐達到如此地步,竟然將他打得魂飛魄散呢?四大狼王紛紛出動,很快就發現了媚狐修煉洞府這邊的能量波動,立刻朝這邊趕來,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張湖畔早就帶著勝利果實,和那幫美麗的媚狐們遠走高飛了。 「三弟!」 「三哥!」 聲聲悲厲的呼嘯聲直衝雲霄,在空中迴盪。 勉強忍住內心的巨大悲痛,四狼王仔仔細細地搜索了四週一番,最終絕望發現根本無法獲知敵人的去向。不過即便如此,張湖畔及媚狐們留在現場的一點點氣息仍然沒有逃得過四大狼王的感知。 「是媚狐和人類修真者干的!」金狼王內心震驚無比。媚狐只不過是貴州妖族中最最弱小的一族,怎麼可能有本事結交到養神期甚至養神期以上的人類修真者呢?養神期不管是在妖界還是人類都是屬於絕對的高手,怎麼可能會自貶身份與媚狐結交?93b303 「媚狐,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火狼王眼裡仇恨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三弟的仇是一定要報的!這次有人類修真者介入,我們要從長計議!」金狼王冷靜地說道,不過眼裡卻是殺機無盡。 武當山下,張湖畔帶著一群傾國傾城,風華絕代的美女,徐徐向武當遇真宮進軍。遊人紛紛駐足觀望如此壯觀的美女團,男的個個都露出一副魂色授予的表情,粗壯的呼吸聲在山間此起彼伏,一陣微風吹來,帶來媚狐身上特有的勾魂的幽香,所有的男遊客無一倖免,神魂顛倒,估計連祖宗姓什麼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當然,萬紅當中一點綠的張湖畔雖然相貌平凡,但是在如此眾多美女的襯托下,竟然被一些想像力豐富的人,一些喜歡八卦新聞、愛慕虛榮的女人冠上了諸如神秘地產大亨、商業鉅子甚至名門望族等等五花八門的頭銜。也是,在現今這個社會,長得這麼普通而又能夠同時被這麼多美女青睞的男人,除了富可敵國,財富的魅力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解釋了。如此一來,一直緊貼著張湖畔的胡馨當仁不讓,在眾人的眼裡被看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當前得勢之人」。 胡馨 還算正常,畢竟跟張湖畔出來混了一段時間,對於這的人或事有一些瞭解,所以並沒有表現出特別興奮的表情,只是像以前一樣開心的纏繞著張湖畔,嘰嘰喳喳講個不停。至於那些媚狐們,那表情可就豐富了。實力弱小的她們平時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煉,哪有什麼機會在世俗招搖過市,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面的花花世界,平生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陌生之人。一時之間,被周邊遊人頻頻傳來的充滿好奇的眼神給攪得心神不安,尤其那些男人紛紛一副癡呆樣,誇張一些的口水都流了不少,媚狐們覺得又好笑又有些無所適從。不禁抿嘴輕笑,回敬了一個媚眼,頓時媚態萬千,周圍男子僅存的一點理智被徹底衝垮。 張湖畔這幫女人一路上招蜂引蝶,身後的隊伍越來越是壯大,那是一陣汗啊,偶爾聽到有個年輕人打了個電話,讓耳朵無比靈敏的張湖畔聽得更是幾乎暈厥過去。 「喂,王豐,你小子跑哪裡去了,這裡有好多美女,快來啊!」 本來張湖畔可以偷偷摸摸帶著一群媚狐上山,只是這些媚狐一直都躲在深山老林裡,張湖畔覺得她們從沒有真正的進入過世間,想帶她們見識見識。當然張湖畔也預料到了這樣做的後果,只是想想武當山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勢力範圍,難道身為武當的至尊帶自己的人光明正大的上山也不成。只是張湖畔對於美女的效應估計差了太多,到了遇真宮時,身後已經是人山人海了,而且一溜的幾乎都是男人,更好玩的是都是一樣的癡呆表情。 終於到了遇真宮,張湖畔默默的凝視著張三豐的伺像。身邊的胡馨早就乖巧的鬆開了纏繞著張湖畔的玉手,規規矩矩的站在張湖畔的身後,至於身後的眾媚狐當然也知道眼前的伺像就是主人的師父,所以個個也早就收起了剛才的嬉笑表情,個個一臉恭敬的站在張湖畔的身後。 「師父,這些是媚狐一族,是徒弟收下的!」張湖畔心裡默默地對著張三豐的伺像說道,然後恭恭敬敬的向張三豐鞠了個躬,見主人鞠躬,那些媚狐個個都非常乖巧的跪了下去,向張三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眾多美女向張三豐行跪拜之禮,那是何等壯觀,頓時又引起了眾人的翩翩浮想和更多猜測。 拜過張三豐的伺像後,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玄武仙境了,只是身後跟著的這麼多人絲毫沒有退去的意思,該怎麼辦?總不能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玩人間蒸發吧,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出去,到時會引得多少好事之徒來考察武當這個地方啊。無奈之下,只好給道觀內的宋風傳了一道神識,很快宋風就帶著一幫武當弟子紛紛趕來,恭恭敬敬地將張湖畔引向了後堂,至於外面想繼續尾隨而來的眾人當然被武當弟子擋在了外面。 躲開了眾人視線後,張湖畔急忙給每個人畫了個隱身符,再也不敢帶著一群美女「招搖過街」了,然後個個飛身朝玄武仙境飛去。93b303 進入玄武仙境後,媚狐們眼睛都看不過來了,這就是傳說中美麗無比的仙境。感受著身邊一絲絲靈力在波動,媚狐們個個淚光閃閃,這就是傳說中真正的修煉洞府,一個媚狐族前人想都不敢想的修煉洞府,如今卻是如此真實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謝謝主人!」眾媚狐個個哽咽地向張湖畔道謝。 「師父,謝謝您!」看著自己的族人以後終於可以在靈氣無比充裕的玄武仙境修煉,胡馨也是激動無比。 「擦乾眼淚,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嗯,師父我們這是高興!」胡馨擦乾了眼淚,拉著張湖畔的手不依地說道。 張湖畔笑了笑,並沒有應聲,他又何曾不知道這是喜極而泣呢! 如此一大群人到來,玄武仙境裡的人當然感應到了,紛紛出來拜見張湖畔,對於眾媚狐的到來,由於在張湖畔失事時見過面,也知道張湖畔這次去一定會把她們帶回玄武仙境,所以並沒有感到特別的驚訝,只是看著張湖畔被這麼一群美女圍著,感覺很是不一樣。當然武當弟子和白虎等的內心活動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開玩笑,難道當著主人的面,當著祖師爺的面露出曖昧的笑臉,萬一老大惱羞成怒,那還了得。於是一個個都很盡量讓自己保持正常的表情,和和氣氣和眾媚狐打了招呼,然後由枯葉帶著眾美女安排修煉地方去了,胡馨這位武當第二人也跟了過去。 「大家散了吧!」張湖畔擺了擺手,直接飛身「凌峰」頂,然後從乾坤戒中取出了那顆晶瑩剔透,鵝蛋般大小的圓珠,正是由水狼王的元嬰煉化而成的珠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煉丹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煉丹 丹期的妖獸內丹張湖畔已經看過不止一回了,也將它好多丹藥並賞賜給媚狐一族、吸血鬼、狼人等。不過眼前這個由分神期獸妖元嬰濃縮而成的珠子卻是前所未見,張湖畔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強大到可以奪取分神期高手的元嬰。不止張湖畔,估計基本上所有的修真人士都不會有如此破天荒的想法。這個萬眾無一的珠子,張湖畔是異常寶貝又充滿了好奇,珠子在陽光的折射下色彩斑斕,內裡卻是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握在手中,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珠子內部蘊藏著巨大的能量,這些可都是水狼王辛辛苦苦數千年來的勞動成果,可惜現在卻落到了張湖畔的手中。 「好強大的能量啊,看來這分神期高手的元嬰真不是蓋的,不知道能夠用它煉出怎樣極品的丹藥來!」張湖畔心裡暗自嘖嘖驚歎,充滿期待。 內丹、元嬰乃獸妖們在長年累月的修練中,通過不斷吸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才最終結成之果,當然是再好再純淨不過的能量,是人參、何首烏等藥材所無法比擬的。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一大批的修真人士打著除妖衛道的旗幟,千方百計除妖劫魔,其真正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要獲取內丹等這些煉製丹藥的極品藥材。 其實像這些內丹、元嬰之類的能量體,由於其自身的純淨,幾乎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去煉製。在以往,張湖畔對所獲取到的內丹也從來沒有很精心地煉製過。只是今天這個珠子可不比其他妖獸的內丹,通過它是可以煉製出能夠造就元嬰期高手的極品丹藥的,張湖畔當然要精打細算,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隨意了。千載難逢的好東西,可是不允許哪怕是一點點的損失或者浪費啊!93b303 張湖畔現在的腦海裡存有煉丹玉簡中所記載的和紫霞赤氣強制輸送給自己的兩種煉丹方法。相對來說,玉簡中記載的方法比較系統簡單,對於張湖畔這樣的初學者而言更容易明白和掌握,所以張湖畔之前大部分的煉丹方法都是採用玉簡中所記載的。而傳自紫霞赤氣的煉丹術卻是生澀難懂,有些手法運用更是極其奧秘,容不得半絲差錯,否則前功盡棄,最讓張湖畔感到遺憾的是大部分方法都需要破虛境界才有本事煉製,讓張湖畔很是沮喪。莫非上古時代的人都那麼厲害,隨隨便便一個煉丹方法都需要破虛境界才夠資格學習、掌握。不過,還算慶幸的是,煉製元嬰的方法只需要養神期的修為就可以,只是煉製過程卻是繁瑣複雜無比,難度比玉簡中的方法甚至要大上百倍,讓張湖畔有點望而生畏。 上古的煉製方法雖然做起來複雜無比,但是效果也是實實在在的。就目前這個元嬰而言,如果用上古的煉丹方法可以煉製出四粒丹丸,而用玉簡中的方法卻只能煉出一粒。如果不是上古方法中講到一絲差錯就會前功盡去,顆粒無收,張湖畔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上古方法,哪怕用上古方法再苦再累,能造就四位元嬰期的高手也是值得的,只是如果萬一出錯了呢,那不是空歡喜一場,張湖畔不禁陷入了極度的猶豫當中。93b303 「富貴險中求!賭了!」到底是張湖畔,在這樣的當口,依然魄力不減,拿定主意,還是要爭取充分利用這個元嬰。毅然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個丹爐,丹爐上小下大猶如葫蘆,古色古香,中規中矩,只是那鐵青色的爐壁上不時流動著赤紅的流彩,讓人感覺這個丹爐有些不同凡響。這個煉丹爐是張湖畔在深谷時煉製的,那一絲赤紅色的流彩是參雜進去的一些赤火天石發出的光彩,赤火天石當然是張湖畔在煉製九龍神火罩時好不容易省下來的。赤火天石是極其珍貴的火屬性礦材,丹爐中加入那麼點赤火天石,可以說丹爐的品質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 對於這個丹爐和上古煉丹術張湖畔都還是第一次用,當然不能直接貿然的將那麼上好的元嬰投入其中,張湖畔把手中在龍頭山和武陵山洞府那裡得來的九粒內丹和一顆由元嬰初期狼妖那裡奪來的元嬰濃縮珠投入丹爐內。直接讓第二元神控制本體,驀然,淡紫色的火焰從張湖畔的手中升起,火焰溫柔地從下往上將丹爐的底部和下壁包圍住,丹爐在火焰的推動下徐徐上升,停留在一米左右的高度。隨著火焰顏色的變深,丹爐很快被張湖畔的三昧真火烤得通紅,裡面的內丹開始慢慢融化,成了一堆如蜜汁般粘稠的金色的丹液。這時張湖畔的臉色變得開始有些凝重,放著火焰的雙手以每秒數十次的速度變換著印訣,慢慢的金色的丹液又慢慢的收縮,最終聚集成一顆鵝蛋般大小的金丹,這時的張湖畔臉色變得更為凝重,眼睛緊張的關注著丹爐內的變化,突然張湖畔輕吐一聲奇怪的音符,金丹從當中爆裂開來,變成了二十粒猶如金 丹丸。這時張湖畔才輕噓一口氣,取出了丹爐內的I面露喜色,因為手中的丹丸內不僅蘊藏著巨大的能量,而且還能隱約感覺到一絲生命的流動。 「這上古煉丹方法果然不同凡響,估計這樣一顆丹藥抵得上枯葉他們數十年的苦修,只是自己的內心總是不願意讓武當弟子靠服用獸妖內丹煉製的丹丸來提升功利,否則讓枯葉他們多吃幾粒這樣的丹丸,估計不用等到龍魄丹,他們就很有可能突破金丹期了。」張湖畔既感歎上古煉丹方法的高超,又對於自己內心所認定的道德尺度感到矛盾。 「男子漢大丈夫行得正坐的直,當年師父寧肯看著四位師兄無望元嬰期,也沒有把目光盯上獸妖內丹的主意,我卻又怎能行師父所不為之事呢?」突然想通了這點,讓張湖畔的內心開始舒坦開來。不過張湖畔之所以能這麼快想通,除了跟張三豐有關係外,還有另外的原因。枯葉他們比當年張三豐的四大弟子可有盼頭多了,首先張湖畔手中還有龍魄精血,又有了煉製方法,只要再找到其他幾種藥材,估計煉製龍魄丹的日子不遠了;其次張湖畔自創了星浩心訣,雖然現在不知道這個心法最終會如何,但是有一點絕對可以肯定,這是一種很厲害的修練心法,如果枯葉他們實在今生無法進軍元嬰期,張湖畔也只好讓他們自散金丹,冒險修煉自己還沒有參透的星浩心法,說不定也能幫枯葉他們有所突破。93b303 靜了靜心,張湖畔又繼續準備煉化水狼王的元嬰。雖然剛才煉丹的過程很順利,但並不代表煉製水狼王的元嬰也會同樣順利,要知道這次的材料與剛才的那些有著天壤之別,稍有差錯就會顆粒無收。剛才的煉丹對於張湖畔來說,除了熟悉一遍丹爐,稍稍熱了熱身外,並不能對這次的煉製有明顯幫助。 張湖畔再次神情凝重地將如鵝蛋般大小的圓珠放入煉丹爐中,開始像剛才那樣緩緩地加熱著丹爐。很快,張湖畔就感覺到異常,在丹爐加熱過程中,珠子竟然感覺不到什麼變化,可以想像這珠子中的能量的密度是何等的高。三天三夜,張湖畔整整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發現那顆圓珠開始有了一絲融化跡象,張湖畔一陣大喜,知道圓珠融化的臨界點到了,不過張湖畔此時更是絲毫不敢大意,那可是一個威力巨大無比的能量彈啊,如果不控制妥當,讓能量瞬間釋放的話,不要說這煉丹爐,恐怕這整座山峰都要被夷為平地。放了三天三夜火的張湖畔早已疲憊不堪,但是精神上仍然不敢有絲毫放鬆,雙手以每秒成千上萬次的速度不停變換著印訣,一絲絲神念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火焰的大小。慢慢地慢慢地圓珠終於全部融化成濃稠的液體,接著液體開始大幅度貪婪的吸收著丹爐裡的熱量,慢慢的開始回縮,一股強大吸力從丹爐內傳到爐壁,又從爐壁,傳到張湖畔放出的深紫色的三昧真火。丹爐尤似無底洞般地吸收著熱量,讓張湖畔的臉色從疲憊不堪,開始變得無比難看,額頭開始冒出如豆粒的汗滴,心裡叫苦不已。如果按照這樣的速度吸收下去,再過不多久自己就要無力以繼,可是煉丹方法裡明明記載著養神期以上的修為可以支撐整個過程,自己明明有養神期的修為為何現在就開始有無力以繼的感覺,莫非自己控制方面出現了點問題? 突然,張湖畔腦海裡一閃,心裡大駭,這個狼王本相屬水,水火相剋,當然吸收的熱量不同平常,頓時懊悔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地用老方法煉一顆丹丸罷了。 「不行,不到最後一刻絕不能放棄!」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張湖畔似乎別無選擇,總不能真的功虧一簣吧。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這個丹藥煉製出來,張湖畔暗暗下定決心。 一點點,只要再有那麼一點點就要成功了,張湖畔心裡在焦急地吶喊著。眼看成功在握,張湖畔卻無比絕望地發現,哪怕再有一點點的堅持,自己也無法做到了,第二元神早已油燈耗盡,不可能再輸出一點點的真元力。 無奈,從不言敗的張湖畔不得不準備接受這樣的敗局。突然,就在張湖畔準備放棄的時候,無數股非常熟悉的、似乎恆古以來就存在於天地中的、可以隨意轉化為任何其他形式真元力的神奇力量,開始從全身四面八方朝第二元神紛湧而去。張湖畔驚喜地發現,那正是一直蘊藏於體內,沒有被吸收的紫霞赤氣。紫霞赤氣乃上古魔神蚩尤的精氣所化,蚩尤是何等強大之人,他精氣所化的紫霞赤氣以張湖畔的修為,怎麼可能在經過深谷短短的時間吸收乾淨呢,百份之八九十都還滲透在張湖畔的全身經脈之內,沒有被張湖畔煉化吸收。這次體內能量極度的枯竭,終於激發了紫霞赤氣。紫霞赤氣瞬間補充 ,本來已經萎靡不振的第二元神瞬間恢復了神采,而長高膨脹,隱約有突破養神中期的勢頭。然而,正在為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感到驚喜的張湖畔,此時卻是焦慮無比,內心緊張地吶喊道:「不要啊!」可惜事不隨人願。「轟!」紫府裡一聲巨響,第二元神竟然突破到了養神後期,與此同時爐內四顆丹丸形成。哎!張湖畔歎了口氣,只能無奈接受這第二元神與本體的距離再度拉開的事實,來不及檢查體內的變化,當務之急,取出爐內四顆丹丸。丹丸滴溜溜的停在張湖畔的手心,外表有層波紋般的光芒在緩緩蕩漾,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手心傳到張湖畔的心神,似水般的柔順,又似火般的奔放,水火交際,陰陽調和,生生不息。 「好丹!好丹!哈哈!」張湖畔不禁開心的大笑。 過了好一會兒後,張湖畔的心情才慢慢恢復了平靜,才開始觀察自己那突然突破到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不過,在他明白是自己的真元力枯竭激發了紫霞赤氣後,張湖畔的心情開始變得雀躍起來,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提升本體的功力呢?一想到這點,張湖畔急忙將丹丸收回乾坤戒,一股腦兒的將乾坤戒裡的礦石材料拿了出來,煉起了法寶來。張湖畔倒還聰明,白白的將真元力浪費掉,還不如順便煉點法器。可是一天一夜過去了,張湖畔哪怕將吃奶的力氣也都用光了,卻不見體內紫霞赤氣一點動靜,似乎體內壓根就不再留有一絲紫霞赤氣。93b303 莫非我錯了,滿臉疲倦的張湖畔內心迷惑不已。算了,看來以後只能勤加練習追趕第二元神了,只是這第二元神下次還是再少用點為妙,否則要再來個真元枯竭,紫霞赤氣再來個爆發,到時破虛了就麻煩了。本體元嬰期,第二元神破虛,這樣的組合想想就讓張湖畔感覺一陣汗。張湖畔的猜測其實沒有錯,只是元嬰期的本體對於紫霞赤氣而言實在是太弱小了,它枯竭時產生的動力還達不到刺激紫霞赤氣的程度。 張湖畔在「凌峰」頂這一呆就是四天之多,四天之內在峰巔不斷搗鼓的這些事情,張湖畔自己由於身處其中,根本沒有感覺到有一絲異常。但對於在山下的眾武當弟子和眾獸妖來說,卻是過了四天驚心動魄的生活,根本就無法集中心思修煉。要知道這四天張湖畔是一直以養神中期的修為在仙境內肆無忌憚的放火,養神中期啊,多麼厲害的修為,那些武當弟子最低的還在氣期徘徊呢,如何能不被那份持續了三天三夜的強大氣勢給震得一蹋糊塗,整個仙境內也就白虎等六妖可以倘然面對那份氣勢,當然內心也是被張湖畔的強大震撼住了,特別是張湖畔修為猛增到養神後期的時候,就連白虎也是震驚的一塌糊塗,這主人也太厲害了,竟然在三天之內境界又提升了一個層次。93b303 張湖畔煉完了丹藥及法寶後終於下山了,可是當他面對眾人時,才發現個個滿臉欽佩地抬頭望著自己。這才想起由於自己太過猴急,根本忘了現在的玄武仙境已經不比以往了,以前這裡只有白虎等六位高手,現在可是規模急劇擴張,而且修為層次各有高低。以自己第二元神養神中期的修為,如此肆無忌憚的煉丹,估計一定引起轟動了。 尷尬的笑了笑,張湖畔急忙獻寶似的掏出了在山上煉製的一部分丹藥和法寶,頓時仙境內金光閃閃,氣味香郁。丹藥是上等丹藥,特別是那兩顆波紋蕩漾的丹藥更是極品丹藥,法器也至少是中上品。眾人的眼球瞬間就被眼前的東西吸引住了,就連白虎這樣的高手也是連連色變,眼裡控制不住流露出了一絲渴望。 見到眾人對於自己的傑作露出如此嚮往,渴望得到的表情,張湖畔不禁感到一種自豪,甚至想到要是自己去天道探秘處擺個攤估計過個數十年或許能成為修真界第一首富。當然現在的張湖畔才不會這樣做,武當在修真界中現在要低調行事,要在暗中發展力量,否則槍打出頭鳥,武當還沒有強大起來就被人家給滅了可不值得。不過去天道探秘處擺攤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倒是讓張湖畔想到通過蒼靈中的雲峰道長幫自己出售一些法寶或丹藥,換取煉製龍魄丹的其他藥材以及一些上好材料不失為一種好方法。玄武仙境是個靈氣充裕,寶物遍地的地方,但是玄武仙境畢竟就只有那麼點地方,東西總是有限,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次入世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次入世 畔的目光碰上了武當弟子眼裡那份充滿渴望的眼神時由得一顫,真想將這些上好的丹藥賜給他們服用,只是還是忍住了那份衝動,自己心裡還是過不了那道坎。 兩顆由水狼王元嬰煉製而成的丹藥,一顆給了胡晶晶、一顆給了胡瑩瑩,因為在所有的媚狐中她們的年齡最大,其他的十位媚狐也都得到了一顆由狼妖、熊妖他們內丹煉製而成的丹藥,至於胡馨,張湖畔並沒有給,因為她是張湖畔的大弟子,在張湖畔的心裡她跟武當弟子是一般無二的。 法寶,張湖畔基本都給了武當弟子,都是一些防禦型的法寶,大部分都是仙甲,張湖畔現在的陣法水平經過紫霞赤氣的灌輸,可以說已經接近了雲峰道長的水平,再加上高超的煉氣手法,那些仙甲個個流光溢彩,只是因為材料差了點,才不如以前雲峰道長贈送的七彩仙甲。但是件件也都接近上品、有些甚至達到上品的級別,有了它們,元嬰期高手的一擊還是可以承受的。至於白虎他們,張湖畔感覺有些抱歉,因為手中沒有上好的材料,像白虎這樣的高手,至少也要給他們配個接近青雲劍級別的法寶才合適,可是煉製青雲劍這樣級別的法寶,哪怕張湖畔的煉器手法再高,也是需要有好材料的。 幾家歡樂幾家愁,張湖畔這樣的分配方案雖然做到了差不多見者有份,但仍然是一石擊起千層浪,武當弟子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遂心的感覺。很顯然,這次分配的最大獲益者是媚狐一族,武當弟子雖然得到一些上等的防禦法寶,但是跟媚狐得到的仙丹相比還是差多了。法器再怎麼厲害哪裡比得上修為的提升來得實在,特別對於這些還在金丹期徘徊,遲遲沒能突破進入元嬰期的武當弟子們來說,元嬰尚未練成,自身壽命還在時時受到威脅,對於這些瞬間能提升修為的丹藥的渴望,只有自己最知道。 雖然不知道媚狐手上的這些丹藥究竟能促進多少功力的提升,不過單從那外在的色澤上就能看得出來,絕對跟張湖畔以前賞賜的丹藥有著天壤之別,特別是胡晶晶和胡瑩瑩手中的丹藥,更是讓枯葉他們羨慕不已。羨慕歸羨慕,武當弟子可不敢在張湖畔面前流露出任何失望的情緒來。祖師爺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哪裡容得自己這些小輩在這裡亂加猜疑,很快地,武當弟子們就開始對張湖畔這種似乎有失公平的做法釋懷了。 而媚狐呢,能夠得到主人這麼豐厚的賞賜是從來不敢奢望的事。想想張湖畔對自己家族所施與的一切援助,從拯救整個家族脫離黑豹之手開始似乎一直在自己身邊,不斷地伸出援手,傳授修煉心法、賜予丹藥法器不算,還帶著她們進入這夢境般美麗的仙境修煉。這一切的一切,她們都還來不及報答,如今卻又賞賜這麼上等的仙丹。此時此刻,媚狐們對於張湖畔的感激是什麼言語都無法表達的。 「主人!」媚狐們手捧珍貴無比的丹藥,激動得低呼出聲。 「這次給媚狐的丹藥非同尋常,白虎、青鶴你等六位負責給她們護法,特別是胡瑩瑩和胡晶晶兩人要特別加強護法!」張湖畔無比嚴肅地吩咐道。 雖然知道這次的丹藥非比尋常,但是沒想到服用這些丹藥還需要白虎這些分神期以上的高手護法,看來這丹藥比想像的中還要來的厲害。 「是!」白虎等齊聲回答道,不過白虎仍然有點好奇地問道:「主人,這次丹藥會有什麼效果?」 「如果不出問題,胡晶晶和胡瑩瑩會突破金丹期,進入元嬰期,而其他的人估計都會有數十年的功力增長!」張湖畔徐徐道來。 「啊!」幾乎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元嬰期啊!那可是所有修煉之人都難以邁過的一道坎,如有幸邁過這道坎,就意味著海闊天空,再也不必為壽命的有限性苦苦掙扎。而如果在一定時間內無法成功晉陞元嬰期,意味著所有的修煉都劃歸為零,古往今來多少修煉的人飲恨於此啊。雖然知道這些丹藥非同尋常,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不同尋常到如此程度,如此極品的丹藥就算放在大門大派也是稀有珍貴得很,無不是被視如珍寶般珍藏著,就算賞賜也是慎而又慎的賞給那些極有天賦成為門派未來之棟樑的人物。張湖畔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毫不猶豫地將它們賞賜給了僅僅是奴婢身份的媚狐。 兩個元嬰期的高手,對於媚狐一族來說將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媚狐一族從今以後再不是任人宰割的弱小妖族,而是可以揚眉吐氣躋身實力派了。媚狐們心中再次受到不小的震撼,雖然感激不已,卻無法說出任何感激的語言。 「好了,你們下去服藥修煉去吧!」張湖畔最見不得這麼多美女眼淚汪汪的樣子,揮揮手打發走了媚狐,白虎他們當然也是隨後跟著護法去了。 武當弟子雖然個個看起來面色如常,但是張湖畔知道他們的內心絕不平靜。對於自己之所以這麼做,張湖畔自覺問心無愧,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張湖畔還是覺得有必 們解釋一下。 掃視了一下留下來的武當弟子們,張湖畔正臉道:「你們肯定疑惑我今天為什麼會如此分配丹藥和法器,有些人甚至會覺得我偏袒媚狐,對嗎?」見眾人沒有吭聲,張湖畔接著說道:「我師父也就是你們的祖師爺,作事光明磊落,對人妖一視同仁,今天我也是。只是人妖畢竟有些不同,我和他們的一些觀念還是有些差距。獸妖可以坦然的服用任何可以提高修為的丹藥,但是我卻不能接受服用別人的內丹、元嬰來提高修為的行為,當年的祖師爺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行為,作為武當的弟子我希望你們也能遵守。我賜給媚狐的丹藥是用她們仇家的內丹、元嬰所煉製的,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並沒有分給你們!」 「謹遵祖師爺法令!」武當弟子本來也只是有一些失落和迷惑,並沒有不滿的情緒。經張湖畔這樣一解釋,大家更是茅舍頓開,心裡暗自慚愧。 「胡馨,你雖是媚狐,但也是武當弟子,所以我也是同樣的要求你!你可服氣!」張湖畔嚴肅地說道。93b303 別看胡馨很多時候在張湖畔面前像個調皮的小孩子,沒大沒小的,但是聰明如她,當然知道分辨場合和時間。見張湖畔一臉正色,哪裡還敢面帶一絲嬉笑,立刻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一切聽從師父的安排!」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顯然對於眾人的反應很是滿意。突然,臉色一轉,豪情萬丈地對眾人說道:「你們放心,我張湖畔現在還無法讓你們立刻進入元嬰境界,但是我保證,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讓你們每一位都進軍元嬰期!」估計放眼整個修真界也就張湖畔敢如此大言不慚。 張湖畔的話讓眾武當弟子熱血沸騰,胡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更是一陣迷亂,異彩閃閃。沒有人懷疑張湖畔這句話,反應快的甚至已經在心裡勾勒著自己進入元嬰期後的種種。 既然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張湖畔終於可以放心的繼續去見見那些闊別已久的朋友當然,包括暫回蘇格蘭的辛蒂和在香港的宋玉琳。至於狼妖那邊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等媚狐她們出關後,再與白虎等一起商量再定計也不遲。 「我最近要下山一段時間,你們各自都修煉去吧!」張湖畔叮囑各位武當弟子道。 「是!」武當弟子都退了下去,只有胡馨像壓根沒聽見似的,繼續盯著張湖畔,眼裡透露出異樣的神采。 張湖畔一看胡馨這副德性就知道她獨自裡打的什麼小算盤,看來這次想孤身一人下山估計是不可能了。不過胡馨是自己的大弟子,以後一定要繼承自己的星浩心訣,目前這個心法自己還沒有琢磨透,也無法傳授給她,倒也不急著逼她修煉。不過如果太過縱容,這個小妮子以後會瞪鼻子上臉,於是面色一沉道:「下山可以,不准沒大沒小!」 自己都還沒開口,師父竟然就這麼爽快地答應了,胡馨頓時興奮得蹦了起來,高呼張湖畔萬歲。張湖畔一看胡馨這樣子,知道自己剛才講的話等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胡馨出了玄武仙境。 這次入世,張湖畔抱的目的跟以前截然不同,第一次入世是因為道心未穩,聽從張三豐的命令下山修煉道心,而如今張湖畔的道心早就因為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已達完美,根本不必再加修煉。這次入世的目的除了要放開心懷真正的享受一次凡人生活外,最主要的還是要在世俗中尋找發展壯大武當的機會。 通過前段時間在世俗的種種際遇,尤其是在西方世界收服的吸血鬼、狼人等93b303 力量的經歷,讓張湖畔覺得海外勢力很有發展前途,如果能好好利用的話,必定能幫助武當在海外開拓一片天地。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如果要發展海外勢力的話,張湖畔覺得日本應該是首選的一個站點,一來因為日本這個地方向來被中國修真界忽視.在這裡發展不易被他們察覺;二來這個被中國修真界忽視的地方其實寶貝仍然不少,如自己脖子上戴的八瓊曲玉就是絕世稀品。如果發展順利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建立海外修煉洞府,搞個武當跨國門派什麼的。當然,這些地方所發展的勢力頂多只能像吸血鬼等一樣成為外圍力量,並不能直接教授他們武當心決,而正統的武當弟子才是領導這些力量的核心領導層。 如果張湖畔一直在玄武仙境修煉,估計他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入了世後,學習了世俗人的文化知識,又見識了崑崙派等門派的囂張氣焰和強大勢力,才在腦海裡產生將世俗中有關的東西,比如競爭、發展、管理等漸漸套用甚至融合到了修真世界中的想法。 這次張湖畔沒有像以前那樣準備靠自己打工賺錢,而是直接向宋風支取了數張巨額金卡,準備在世間瀟灑走一回。93b303 在杭州最頂級的商廈——杭州大廈裡,胡馨正風情萬種地挽著張湖畔在商場裡閒逛著。男的平凡、女的靚麗,怎麼看怎麼不搭,這樣奇怪頓時引來了200%的回頭率,男人們 艷羨和嫉妒,女人們更是止不住的騷動和猜疑。看I富即貴,否則怎麼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心甘情願地追隨著。 售貨員閱人無數,自認自己的眼睛是最亮的,看著眼前這一對甜蜜的可人兒,紛紛笑臉迎接。像胡馨這樣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不漂亮,那些售貨小姐更是往死裡誇著,把個胡馨誇得飄飄欲仙,一雙美目不時轉向張湖畔,目的當然不言而喻。現在的張湖畔可不比當初的窮酸小子,現在的他儼然腰纏萬貫,不要說這區區一兩件衣服,就是把整個杭州大廈買下來又有何難。於是滿不在乎地說道:「只要你喜歡就行,不用徵求我的意見!」93b303 胡馨看中的可都是意大利名牌,每件起碼需要上萬塊錢,而胡馨少不更事的,在售貨員迷魂湯的作用下,早就已經忘乎所以,稀里糊塗地就拿了五件,至少值八九萬吧。八九萬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差不多工薪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張湖畔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隨口叫胡馨買下,不禁引起那些售貨小姐的陣陣羨慕。心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傍上這樣的一個大款就好了。嘴裡卻也不忘誇上幾句:「你先生對你真好!」 售貨小姐的話讓胡馨驀然羞紅了俏臉,心裡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方面喜歡售貨小姐的這種叫法,一方面又擔心張湖畔聽了會生氣。張湖畔雖然平時很縱容她,但是在一些原則問題上似乎很固執,特別是總喜歡在她面前端師父的架子。媚眼偷偷地瞄了張湖畔一眼,見他仍然面色如常,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給了張湖畔一個個甜甜的笑容,輕聲說道:「謝謝湖畔哥哥!」 張湖畔當然聽到了售貨小姐的話,不過雖然心裡有些介意,但也只能故作糊塗,總不好非要上前和售貨小姐解釋一番吧。 「你幫我去把錢付了吧!」張湖畔隨後抽出一張金卡。 金卡,售貨小姐的心開始不爭氣的僕僕直跳,在杭州大廈中這樣的名品專賣店中做事,多少還是見過一點世面的,知道能夠擁有這種金卡的人,資產起碼有數億之多。「老天,億萬富翁,這麼年輕!」小姐心中暗暗驚歎不已。 選好自己的服裝後,胡馨又拉著張湖畔,給他置辦了一堆高檔次的衣服。然後又購置了兩個手機,一人一個,這是張湖畔的主意,有了這個手機,以後跟柳熙珍她們聯繫就方便多了。 一出杭州大廈,張湖畔立馬用新買的手機給寢室裡的那幫室友打了個電話。 「喂,哪位?」電話裡傳出來的是胡志明熟悉的聲音。 聽到胡志明的聲音,張湖畔心裡感到一種久違的激動。雖然自己的身份在這些凡人的眼裡是尊貴無比,但是對這些曾經的室友張湖畔卻一直用平常心,以平等的目光看待,也是從心裡將他們看成是自己的真正朋友。 「是我!」張湖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老大!」很難想像胡志明這樣的胖子竟然會發出如此高分貝的驚呼聲,嚇了張湖畔一跳,不過聲音裡那種真情流露的驚喜,還是讓張湖畔體會到兄弟情深。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叫上其他的人。」胡志明激動萬分地說道,似乎生怕張湖畔再次玩起失蹤遊戲。張湖畔一年多前突然人間蒸發,武當弟子也沒有告訴胡志明他們什麼原因,所以這一年多時間以來,他們一直苦苦地掛念著張湖畔。 「還是我去你那邊吧!」張湖畔激動的說道。 「好,那我們等你!」 再次回到闊別一年多的校園,當然少不了一番兄弟相見的真情流露。胡志明還是那樣的胖,陳友米還是那樣的瘦,眾人的成績也還是吊兒郎當,不上不下。對於這些同窗好友,張湖畔目前還不想破壞他們平靜的生活,所以跟他們扯了一些謊言後,吃了頓飯,喝了點酒後,大家依依惜別,當然臨走前張湖畔留了個電話,叫他們以後有事隨時聯繫。 自從林文興坐上新義安龍頭老大的位置後,林東這個昔日的小混混竟然也憑著跟林文興堂兄弟的關係,爬上了尖沙嘴一帶扛把子的位置,可謂風光無限啊。現在的新義安自從橫掃了和勝和後,在香港那是絕對的黑道老大,再加上現在高手輩出,一般的幫派都不敢到新義安的地盤鬧事。林東在尖沙嘴根本就不需要操心黑幫的爭鬥,在尖沙嘴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手裡摟著一個衣著暴露,身材火爆的女郎,身後跟著十來個彪壯的漢子,林東極度囂張地朝自己的車子走去。突然原本醉意朦朧的眼睛亮了起來,隨即將懷裡的女郎一推,不懷好意地盯著不遠處正朝自己這邊走來的一對情侶。 那一男一女相互偎依著,尤其那女的僅僅地貼在男子身上。「好棒的身材啊!」雖然街道兩邊昏暗的燈光,林東無法看清這個女子的相貌如何,不過那完美的身材曲線已經讓林東感到口乾舌燥.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恐怖的美女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恐怖的美女 ,好正點啊!」林東邪邪地說著,隨即大手一揮,瞇搖擺著向前面的那對情侶走去。屁股後面跟著的一幫蠱惑仔立刻心領神會,急忙屁顛屁顛地跟在林東身後。 香港繁華的夜色顯然讓涉世未深的胡馨有些目不暇接,此時她正緊緊地挽著張湖畔,滿臉陶醉,感覺兩隻眼睛都不夠用了。正在四處張望之際,突然發現前面的一群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尤其是為首的那個男子,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眼中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這幫人現在正直直地朝自己走來,動作及神態都極其輕佻和粗魯。 張湖畔也發現了林東他們,不覺皺了皺了眉頭,雖然知道像胡馨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走在路上,要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是不可能的,但是林東的目光也太赤裸裸了,這一點讓張湖畔感到非常不舒服。93b303 有些事情是想躲也躲不掉的。不出所料,一直跟在林東身後的一個高個子首先跳了出來,擋住了張湖畔和胡馨兩人的去路。看著這個一臉歪像,敞開的胸口還露出紋身的男子,張湖畔不禁臉色微變。尖沙嘴可是新義安的地盤,在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公然找碴,張湖畔既感到意外又特別的憤怒。要知道新義安可是張湖畔一手扶起來的,就連向化強這個新義安的前任龍頭老大現在都要尊稱自己一聲祖師爺,這小子從什麼娘胎裡跑出來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子,這是你的馬子嗎?」高個子一臉的痞子相,斜著眼睛問張湖畔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張湖畔冷冷地問道。一旁的胡馨仍然挽著張湖畔,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慌,只是眼裡流露出極度的厭惡和不快。師父可是千求萬求才答應陪自己在這裡逛逛的,沒有想到被眼前這幫可惡的傢伙給攪和了。93b303 見張湖畔和胡馨面不改色,高個子的心裡劃過一絲不安,難道今天還真的碰到扎手的不成?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自己內心這個荒唐的想法,想想在香港還有什麼事是新義安擺不平的,自己的老大可是新義安龍頭的堂弟,有什麼好怕的。想到這裡,張湖畔這種冷冰冰的態度和話語頓時變得尖銳無比,高個子的神情突變,似乎這是對自己和新義安的極度蔑視和挑戰。一改原先吊兒郎當的模樣,露出了凶狠的目光,道:「不管是與不是,你都給老子滾遠點,這位小姐我們東哥看上了。」 「哦,如果我不滾呢?」張湖畔仍然不緊不慢的問道。 「媽的,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高個子舉起手臂正準備動手,突然身後又竄出一個蠱惑仔,二話不說抬腳就向張湖畔揣去,嘴裡還罵道:「媽的!我作了你!」 「撲通」一聲,眾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剛才那位蠱惑仔莫名其妙的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一旁看好戲的林東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原本輕鬆作瞇縫狀的雙眼閃過了一絲凶狠。新義安現在別的沒有,高手倒是不少,光那幾個英國佬就像新義安的門神一樣,社團內估計除了龍頭老大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在林東看來,張湖畔剛才亮的那手,頂多也就那幾位英國佬的水平。平時高手見多了,眼界自然水漲船高,所以林東並沒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儘管如此,經過張湖畔這麼一出手,林東倒是再也不敢太過放肆,急忙自己上前打著哈哈道:「這位小兄弟,得罪了!得罪了!鄙人林東,乃新義安尖沙嘴的扛把子,不知道兄弟是不是道上的?」 新義安,果然是新義安,張湖畔心裡一陣惱火。新義安可是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甚至他們的龍頭老大以及其餘三虎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高手,當初離開香港的時候還出於幫派發展和宋玉琳的安全考慮安排了一些西方高手駐紮。自己為新義安做了那麼多事情,到頭來竟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在新義安的地盤上與這樣的敗類狹路相逢,而這個敗類竟然還把魔爪伸向自己身邊的女人,這是多麼諷刺的事情,不啻於狠狠地煽了自己一個耳光。93b303 「你還不夠資格跟我說話,馬上叫林文沖給我滾過來!」張湖畔再也沒有耐性跟這幫無恥之徒周旋,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聲音裡透露出極強的憤怒。 「哈哈!」林東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誇張地笑得前仰後翻。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充其量也就身手好一點,竟敢大言不慚地叫新義安的龍頭老大滾過來見他。給點顏色,他還真開染房了,哼!笑聲一停,臉色頓變,罵道:「媽的,你小子還真以為新義安怕了你不成,大爺不把你剁成七八塊,你還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把我剁成七八塊的。」張湖畔倒要看看新義安到底狂妄到何種地步。 「好,看來你小子是專門找新義安的茬來了.有種的話,你給我呆這裡不要走!」林東的小腦袋瓜還是蠻靈光的,話鋒一轉先給張湖畔安上找茬的罪名。這樣一來,就算事情真搞大了,龍頭老大也不會怪罪到自己頭上,甚至為了樹立幫派的威望,還有可能請那 佬為自己出面。平日裡,林文沖對幫派中人的要求I的,尤其今天這種無端端惹事生非的行為,如果被發現更是不會輕饒。不過這麼大的幫派,林文沖又是剛剛坐上龍頭老大位置不久,難免出現一些管理漏洞,滋生一些蛀蟲。 「好,我還真不走了!」張湖畔扔下一句話,拉起胡馨當著眾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咖啡屋。 「都***愣著幹什麼?都給老子打電話叫人!***身手好就了不起啊,老子百來個人,一人一手馬刀砍死你!」林東轉頭狠狠地敲了一下還站在自己身後發呆的一個蠱惑仔,罵罵咧咧道。93b303 「火頭,給我帶五十個能砍的兄弟過來!」 「雞窩,給我把兄弟們都帶過來!要砍人了!」 「……」 眾人紛紛拿出手機,站在大街上四處打電話叫人,而林東也不閒著,用手機給社團安排在尖沙嘴的金牌打手撥了幾個電話。 尖沙嘴「紅頭東哥」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剛才張湖畔與林東的箭張弩拔,旁邊咖啡廳裡的人早就看在了眼裡,都暗暗叫苦,求老天千萬不要讓他們在這裡惹事。可是老天似乎專門跟這家咖啡廳作對,那位剛剛不怕死得罪了東哥的年輕人竟然拉著他的馬子,光顧了自己的咖啡廳。在尖沙嘴跟東哥作對那不是找死嗎?如果換作平時這咖啡廳的經理老早就將這樣的顧客攔在門外了,可是這個年輕人剛才的表現他也看在了眼裡,能夠如此閃電般解決了一位蠱惑仔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軟柿子,如果強行把他擋在門外的話估計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好漢不吃眼前虧,經理只能給門口的服務生使了個眼色,示意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頭。 服務生戰戰兢兢地站在張湖畔和胡馨旁邊,眼裡流露出既是可憐又是欽佩的複雜神情。可憐的是這基本上是張湖畔最後一餐了,過不了多久就要小命不保;欽佩的是在新義安的地盤上,竟然還敢帶著這麼漂亮的馬子到處閒逛,而且還敢單槍匹馬跟東哥作對。93b303 服務生的眼神沒有逃過張湖畔的眼睛,那種複雜的眼神張湖畔一看就洞察秋毫,知道一定是這個可惡的林東平時在這一帶為非作歹,心裡那是火冒三丈,暗自決定得好好整治一下新義安。既然準備發展海外世俗力量,就絕對不能放任這幫傢伙胡來。 要了兩杯咖啡,張湖畔悠哉地和胡馨喝著手中的咖啡,等著看看新義安到底猖狂到了何種程度。至於胡馨,她才懶得管這些事情,這些垃圾般的人物連她都可以像擰死螞蟻一樣擰死他們,更何況有張湖畔這樣的絕頂高手在場,難道還要為這個事情操心。讓小狐狸唯一不明白的是,張湖畔為何要為這些垃圾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滅了來得乾脆。93b303 嘎嘎!很快數量麵包車停在了咖啡廳門口,車上氣勢洶洶地下來了一大幫手拿鐵管的年輕人。 「人呢!」 「沒看到啊!」 眾人環顧四周,竟然沒有看到欠揍的人。這些人個個神情興奮,看來是好久沒有鬧事了,心裡癢癢的,今天好不容易聽到東哥號召,還以為終於有場撕殺可以過過癮,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東哥!是哪個傢伙不長眼,敢到新義安來鬧事,兄弟們好去砍了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手握鐵管,嚷嚷道。 「麻子他們怎麼還沒有來?」林東並沒有回答這些人的問題,反而問起了社團裡派來的高手。雖然現在已經到了百來號人,不過從張湖畔剛才出招的速度,以及現在仍然鎮定自如地喝著咖啡,林東的心裡還是沒有底。林東口中的「麻子他們」指的是社團裡那些專門經過那幫英國佬調教過的高手,能打能拼,身手很是了得,林東覺得還是要等他們來了,才更有把握收拾張湖畔。 「怎麼?麻子他們也來?」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些經過英國佬調教的傢伙實在太厲害了,有他們在這裡,哪裡還輪得到自己出手。 很快,一輛黑色大奔停在了咖啡廳門口,車上下來三個帶著墨鏡,身著黑衣的冷峻男子,一股濃烈的殺氣從三個人身上散發了出來。剛才還鬧哄哄的蠱惑仔們看到他們三人到來都閉上了嘴巴,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們。 「麻子,你們來了!」林東打著哈哈上前說道,這些人可是社團總部派來的,而且是經過英國佬訓練的變態傢伙,林東雖然貴為扛把子也不敢對他們指手畫腳。 「就是他們嗎?」那個叫麻子的冷冷的掃了周圍一圈,此時的周圍早就空無一人,只有眼前的咖啡廳裡還有一男一女悠哉地喝著咖啡。 剛才這三人下車的時候,張湖畔就感覺到一絲不同,心裡暗自搖頭道:「這些英國佬倒也是盡職,還幫新義安訓練了高級打手!」 「小子,你是要自行了斷,還是由我們來幫你?」麻子三人站到了張湖畔面前,冷冷地說道。 「咯咯!」這麼緊張的局面,竟然有一串清脆動聽的嬌笑聲在咖啡廳裡響起,只見眼前這個女人此時笑得很是放肆,好像絲毫沒有把他們三個放在眼裡。胡馨並不是故 誇張地笑,只是見有人自以為很酷地對著張湖畔說出量力的話,感到無比的滑稽可笑,所以忍不住笑出了聲。 麻子三人原本並沒有把胡馨放在眼裡,打一開始就把眼光放在張湖畔身上。胡馨這麼一發笑,倒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這才發現原來天下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寒冰般的表情開始融化,流露出一點癡迷的樣子,不過身上那股殺氣卻仍然絲毫未減。 「我還以為林東能叫什麼貨色來,就你們幾個啊!怎麼沒有叫那些英國佬也過來啊!」張湖畔悠閒地攪著咖啡,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地說道。 麻子三人臉色巨變,這小子可絕對是個生面孔,怎麼能把新義安背後的力量瞭解得這麼透徹。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如林東所說的專門來新義安的茬的,那麼他又會是屬於哪個門派的?在香港這個地盤上,還有哪個幫派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與如日中天的新義安作對? 「小子,你是哪條道上的?」打架也要先問個明白。 「我已經說過了,你們不夠資格,馬上叫林文沖滾過來!」張湖畔仍然低著頭攪著手中的咖啡。 「小子,找死!」麻子再也無法忍耐,掄起拳頭,閃電般的向張湖畔擊去。拳頭所到之處竟然劃過一道拳影,可見速度之快,看來教麻子的應該是一位吸血鬼,只有像吸血鬼才有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教出速度如此之快的弟子。高速的拳頭加上勁爆的力量,估計誰被這樣的一拳擊中都要一命嗚呼。可是現在在麻子面前的人可是張湖畔,當麻子高速行駛的拳頭馬上就要擊中張湖畔身子的時候,所有的人、甚至連麻子本人都流露出勝利的微笑時。然而詭異的場面發生了,張湖畔仍然在一臉平靜的攪著咖啡,而麻子的拳頭卻生生地停在隔張湖畔一寸左右距離的地方,麻子撐紅了臉,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讓拳頭前進半點,甚至想將拳頭回抽也是絲毫不能,豆大的汗滴頓時從麻子的臉上接連不斷的滴了下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另外兩人的臉色急劇變化,飛身就朝張湖畔來個空中劈腿。然而同樣詭異的事再次出現在他們身上,張湖畔依然專心致志地攪著咖啡,那兩個飛身而起的傢伙卻是來得快,去得更快。辟里啪啦,壓壞了桌子、凳子。 所有的人包括林東在內都嚇得目瞪口呆,驚駭無比,原本是凶狠的眼神終於流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但是,林東顯然不願就此收場,氣急敗壞地對身後呆若木雞般的古惑仔們叫到:「兄弟們給我上!」 「師父,我來解決!」胡馨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神采。殺雞焉用牛刀,對付這幫混混我胡馨一人足已,況且能夠這麼痛快地教訓這麼多人,該是多麼痛快刺激的事情啊! 一看到胡馨眼裡的異彩,張湖畔就知道自己這位大徒弟興趣上來了。既然她有興趣,自己也來個省心。 「好,但是要注意分寸!」張湖畔點了點頭。張湖畔話中的意思,胡馨立刻就領會了,一不要下重手,二不要搞得太驚世駭俗。如果胡馨真的發威,估計這個咖啡廳都會被夷為平地。 如水中游魚,如百線穿針,胡馨就像美麗的花蝴蝶在人群中穿梭。一個、兩個、三個……胡馨心裡開心的數著。「一百零五個,結束!」胡馨開心的輕聲歡呼道。整個過程持續時間沒有超過一分鐘,所有的人只感到一陣香氣撲鼻,接著就感到全身一麻,如同木頭人一樣被定在原處。如果以為胡馨就這樣簡單放過這幫古惑仔那就大錯特錯了,看看他們現在的表情就知道,最大的折磨在後頭呢。一個個身上都有如螞蟻在爬動,渾身搔癢,可是手腳卻又動盪不得,那滋味真是比死還難受別。特別是林東,更是得到了加倍的回報,胡馨故意加重了懲罰力度,人家是感覺十來只螞蟻在爬,他至少是成千上萬隻,癢得他恨不得直接撞牆自盡。 沒有想到看起來嬌滴滴的美女竟然是有著如此恐怖能力的高手,林東現在心裡的懊悔勁真是別提了,如果現在讓他再選擇一次,估計打死他都不會再瞄胡馨一眼。 「師父,搞定了!」胡馨拍了拍小手,來到張湖畔身邊開心地邀功道。 一直在若無其事喝咖啡的張湖畔這時才抬起了頭來,「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這個小妮子,自己好心讓她過了一把癮,竟然還邀起功來。然後緩緩地掃視了一番眾人,向林東招了招手。 頓時林東感到渾身一震,手腳竟然可以動盪了,不過他眼裡的駭異卻是更濃,戰戰兢兢的向張湖畔走去。 「叫林文衝過來見我!」張湖畔仍然還是這句話,不過語氣裡卻透露著一絲怒氣。這個林文沖竟然把新義安管理成這個樣子,也該讓他見見他這幫手下的熊樣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捅了天大的簍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捅了天大的簍子 東倒是學乖了,絲毫不敢頂嘴,很聽話地拿起了手機卻已經盤算開了,只要堂哥過來,一切就都好辦了。林文沖什麼人,那可是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啊!身手可厲害著呢,作為堂弟林東多少還見識過一些林文沖的本事,當時露的一招飛簷走壁差點把他眼珠子都看得掉地上了,從那以後林文沖在林東的心裡就變成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了。 林文沖自從當上新義安龍頭老大後,才知道這看似風光無限的活還真不是人幹的。以前有向化強在的時候,自己只需要帶領一幫兄弟,老大指哪就往哪砍,要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如今做事可不能那麼沒腦子了,由於全盤接受了和勝和的地盤,新義安的勢力急劇擴大。見得光的和見不得光的產業不計其數、社團的人員一天一個數,天天在漲。如果向化強在的話也許會好一點,畢竟薑還是老的辣,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向化強求道心切把社團的事情撂手給林文沖。可憐的林文沖別無選擇,只能帶著三虎拚命惡補管理知識。儘管在一段時間後也算是進入了這個角色,但畢竟新義安已經今非昔比,規模已經比以前最鼎盛時期還要大,林文沖還是難免經常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張湖畔留下的英國佬算是幫了林文沖的大忙,特別是那些吸血鬼個個都是活了好幾百歲的,精得跟鬼一樣,在他們不遺餘力的幫助下,林文沖漸漸控制了局勢,算是渡過了最艱難的開頭。只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新義安現今無與倫比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很多小幫小派紛紛擠破腦袋想投靠這個大家庭,一些無門無派的小混混更是視新義安為首選投靠目標。僅僅一年多的時間,新義安的人數就猛漲了兩三倍,真是龍蛇混雜,良莠不齊。林文沖現在根本不必擔心其他幫派到自己的地盤上來惹是生非,自己幫派內惹出的就已經夠他忙得焦頭爛額了。 本來今天想給自己好好放個假,於是約上史蒂芬等幾個英國佬在旺角尋開心。沒想到這節目剛開了個頭,就接到林東的電話。聽說一個年輕人赤手空拳地竟然把整個尖沙嘴的人都擺平了,而且還指名道姓要自己親自去見他。林文沖立刻火冒三丈。媽的,老子正煩著呢,早就想找個人撒撒氣了,這倒好,竟然有人送上門來了。也罷,正好讓老子發洩發洩這一年多來的憋氣。林文沖也沒有細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二話不說拉起了史蒂芬這幫英國佬,準備好好體驗一番當年叱吒香港黑幫的感覺。 一溜的勞斯萊斯從旺角浩浩蕩蕩地朝尖沙嘴進軍,路上的行人,來往的車輛一見這架勢,還以為香港又有什麼重量級人物來訪了。不過一些知道新義安的人看到這場景,心裡都震驚不已,不知道是什麼人得罪了新義安,連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龍頭老大都出動了。 林文沖和史蒂芬並排坐在車子後座上,全然不顧四周投遞過來的種種複雜的眼神。 「史蒂芬,我先跟你說好了,等會叫你的人不要動手,媽的你們的人太變態了,他們一動手,我就沒有機會啦。」林文沖見史蒂芬的眼裡也閃爍著嗜血的異彩,急忙提前打了聲招呼。 「噢,天哪!林,沒有想到你也想動手了!」史蒂芬誇張地叫了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這個該死的吸血鬼也在蠢蠢欲動,如果這吸血鬼親王也出手的話,自己連最後的渣都撈不到。自從功力在張湖畔的幫助下飛速提升後,林文沖常常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別看香港這個地方黑幫林立,但是真正的高手卻沒有幾個,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厲害的,怎麼可以讓這個變態的吸血鬼佔了去。 「明天我約了宋小姐出海,如果我告訴宋小姐你最近喝了很多的血,你猜宋小姐會有什麼反應?」這句話聽起來像是隨口說說的,不過林文沖說的時候眼裡卻閃過一絲狡詰的光芒。 「天哪!林,你這可是威脅,你是在赤裸裸的威脅我們高貴的血族!」史蒂芬誇張地叫道。 「是嗎?我們可是好朋友,我怎麼可能會威脅你呢?」林文沖表情很無辜的說道。 「對,對,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們中國人不是最講究謙讓的嗎?我怎麼能跟你搶呢?」史蒂芬極其難得的將手勾搭在林文沖的肩上,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心裡卻是罵開了天:「天哪!林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狡猾了!」 原來史蒂芬自成為親王后,又從張湖畔處學會了修煉之法,已經可以不用靠吸血為生了,只是數百年來養成的習慣可不是說改就能完全改掉的。但是偏偏宋玉琳特別反感史蒂芬喝人血,自從林文沖處知道史蒂芬其實已經到了不用喝血的境界後,直接開口叫史蒂芬禁喝了。宋大小姐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但是對於人家史蒂芬而言,卻 下了一道聖旨,史蒂芬是聽也不是不聽更不是,吸血那還叫吸血鬼嘛!開始史蒂芬還拚命忍著鮮血的誘惑,每次手下在他面前優雅地端著酒杯,喝著鮮艷誘人的鮮血時,史蒂芬就感覺渾身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在爬,後來乾脆將那幫手下趕得遠遠的,不准他們在自己眼前喝血。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史蒂芬整整堅持了將近半年,本就蒼白的俊臉變得極度蒼白。 林文沖現在已經與史蒂芬交情非淺了,見史蒂芬如此痛苦,不禁深深為自己當初的多嘴後悔,也被史蒂芬感動,只好幫著史蒂芬向宋玉琳求情。宋玉琳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林大哥都開口了,這個面子是要給的,所以就給史蒂芬開了禁,當然少喝一點的警告是少不了的。史蒂芬真是欣喜若狂啊,當然宋玉琳的話一個字都不敢不從,雖然獲準可以繼續吸血,還是按照宋玉琳的要求克制自己盡量少喝,而且為了避免尊貴的女主人討厭自己,還不准林文沖等人在宋玉琳面前提起喝血的事情。想想自己也就這麼軟肋,竟然被林文沖以此為威脅,史蒂芬無奈只好繳械投降。 林文沖老遠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新義安兄弟如木頭人一樣呆立在街頭,那場景說有多丟人就有多丟人。心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在香港竟然還有人感如此羞辱新義安,這不是太上爺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不過生氣歸生氣,但從新義安兄弟的這個下場可以看出來者絕對不可小覷,竟然還會使點穴這種功夫,心裡不由得更加躍躍欲試。旁邊的史蒂芬也是一樣,雙眼露出了興奮的光芒,不過瞥了瞥林文沖,眼神又馬上暗了下來,心裡再次將林文沖罵得遍體麟傷。 「快!衝上去!」林文沖忍住心中的憤怒和興奮,沉聲對司機說道。 嘎!嘎!一排的勞斯萊斯飛快的衝向了咖啡廳,然後來一個急煞車。被定在原地的古惑仔們看到這些車子,似乎忘了身上的瘙癢,眼裡紛紛流露出興奮的眼神。天哪!這就是我們的龍頭老大,我們終於要得救了! 「媽的,是哪個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到尖沙嘴來鬧事!」林文沖人還在車上,嘴裡卻已經罵開了。 看來龍頭老大發火了!太棒了!被定住了身子的古惑仔們簡直把林文沖的罵聲當成了天籟之音,個個眼裡興奮的異彩更濃。再一看,乖乖,竟然還帶來好幾個英國佬,連這個龍頭老大都要禮讓三分的「史蒂芬」也來了。眾人的心裡頓時比吃了秤砣還要穩當,恨不得林文沖現在就帶著這幫變態的傢伙,衝上去將咖啡廳裡的人揍得七八爛,最好把那個女的先姦後殺! 「老大,您可來了!」林東是獲得張湖畔的許可,專門在門口候著林文沖等人的。一看不僅林文衝來了,還帶來一幫英國佬和其他高手,簡直就像見了闊別20多年的親爹親娘一樣,一個大男人竟然:跑了上去。 剛才遠遠的看到新義安的人被擺弄成這樣,林文沖就已經火冒三丈了,現在近距離地站在一百來號面帶苦色,呆若木雞的手下當中,做老大的真是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心中的那股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不過林文沖還沒有看到那個挑釁的年輕人,新義安的那幫古惑仔剛好把張湖畔和胡馨擋住了。 見林東如喪考妣似的向自己跑來,林文沖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憤怒的問道:「人呢?」 「在裡面!」林東見老大怒氣不小,心裡樂開了花,眼裡透出一股凶狠勁。心裡罵道:「媽的,我叫你們拽!」 有了林文沖和一幫英國佬撐腰,林東重新恢復了往常的囂張氣焰,氣勢洶洶的帶著林文沖等人邁入了咖啡廳。 張湖畔可沒那個閒工夫去關心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仍然悠閒地喝著咖啡,和身旁的美女說說笑笑。這種狀態,在林東看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龜孫子,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老大,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林東指著張湖畔,回頭對林文沖說道,眼裡滿是興奮的神采,根本沒有注意到林文沖此時臉色極其難看,好像也被定住了一樣渾身一動不動,眼裡竟然滿是恐懼。從看到張湖畔的第一眼起,林文沖就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從天堂掉到了地獄,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個殺千刀的林東,怎麼會跟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人物碰到一起,而且竟然還拉自己來救場。天哪!我為什麼會是林東的堂哥,林文沖此刻真希望自己沒有跟林東一樣姓林,真希望剛才沒有接到林東的電話,真希望自己沒有那麼賤,為了過把癮跟史蒂芬拚命爭這個決鬥對象,天知道這個人竟然是對自己恩同再造的張湖畔。林文沖現在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直往腦門竄,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史蒂芬等 國佬也好不到哪裡去,個個兩腿發軟,史蒂芬原本就色更是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難看之及。尊主駕到,自己等人不但沒有親自迎接,竟然還氣勢洶洶的準備來揍他一頓,這簡直比犯上作亂還要嚴重,下十八層地獄都綽綽有餘了。93b303 見老大和幾個英國佬一個個都沒了聲勢,林東這個可憐的傢伙還不知道他捅的是怎麼樣天大的簍子,還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被胡馨的美貌鎮住了。於是火上澆油般加上了一句:「老大,那個妞正點吧,不過卻是個扎手貨!」 「媽的,扎你個頭!」回過神來的林文沖現在對林東可是一百個不耐煩,幾乎控制不住要脫口而出罵他個狗血淋頭。但是突然意識到在張湖畔前還是要注意措辭,所以硬生生止住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不過話雖然沒有罵出,動作卻是快得不得了,一巴掌就向林東扇了過去。這一巴掌林文沖可是絲毫不顧念兄弟情深的,林東幾乎被扇得暈了過去,一張臉頓時腫得老高,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老大!」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林東仍然有些不明就裡,可憐巴巴的叫了一聲,正準備問林文沖為何打他。「啪!啪!」清脆的拍掌聲響起,原來張湖畔終於將目光從咖啡上移開,正面無表情地拍著手掌。 「林老大,很威風嘛!」張湖畔淡淡地,略帶諷刺地說道。93b303 別看林文沖平時在香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威風八面,但他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想想自己這條老命、這一身的高超本事無不是拜張湖畔所賜,如果沒有張湖畔,哪有他林文沖的今天,哪有新義安的今天。張湖畔在林文沖心裡的地位之高是其他人所無法想像的。一直以來,張湖畔在他的印象中是溫文爾雅,淡然若定的,不會過度責怪他人,更不會講出像剛才那樣明顯帶著諷刺的話。張湖畔的這句話一出,對於林文沖而言,不亞於晴天霹靂,知道這次這位神仙是真的發怒了。林文沖頓時面如土色,兩腿一軟幾乎就要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走向張湖畔,叫了一聲大師後,就瑟瑟地低著頭,再也不敢有半句言語,等著張湖畔的處置。 至於史蒂芬他們,心裡的恐懼更是無以復加。張湖畔話語行間透露出來的憤怒讓他們感覺自己的末日似乎就要降臨了,心裡的懊悔勁就別提有多少了。渾身發抖的走到張湖畔面前,看到張湖畔那張陰沉的臉,也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撲通一聲集體跪下了。 「尊主!」 「起來吧!」張湖畔柔聲對史蒂芬幾個說道。張湖畔心裡的怒氣跟這幾個英國佬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也不忍責怪他們。退一步說,張湖畔對於史蒂芬他們在新義安的作為還是比較滿意的,從剛才對自己動手的幾個人的身手來看,史蒂芬確實是一絲不芶的執行了自己的命令,甚至還主動承擔起了訓練新義安手下的任務。 局勢瞬息萬變,現在林東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蒼白得幾乎可以跟吸血鬼相比擬了。他無法明白眼前的這一切究竟為哪樁,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向來威風凜凜的龍頭老大見了他不僅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甚至還表現得如同寒蟬一般。連那些尊貴的厲害得有些變態的英國佬都要向那人下跪,個個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本來林東還想問林文沖為什麼扇自己耳光,現在雖然還是沒搞清楚狀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林文沖這個巴掌絕對不是輪錯了方向。得了,現在也不用問了,還是趕緊請罪去吧。想著,直接四肢著地向張湖畔爬過去,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掉,準備博取張湖畔的一點同情。可憐的林東才剛開始爬出第一步,就感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自己就驀地被拋向了半空,然後狠狠的摔到了遠處。出手的是史蒂芬,尊主是什麼身份,豈容這種垃圾近尊主的身。 眾古惑仔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害怕得不得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懲罰。那些最初跟在林東身後的十來個人,更是嚇得一身的冷汗,心裡惶惶不可終日,連東哥都被人一腳踢開,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自己這些為虎作倀的人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一年多,你就把你的人管理成這樣子嗎?」張湖畔指了指那些蠱惑仔,依然語氣冷冷地問道。 林文沖冷汗淋漓,全沒了往日龍頭老大的風采,嘴巴抖動的厲害,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在心裡把個林東恨了一千一萬遍,功敗垂成,想想自己這一年多來這麼努力管理幫派的事物,竟然就因為林東這殺千刀的,害得自己在張湖畔面前變得毫無可取之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難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難題 化日的就這麼橫行霸道,對於女人看上就要搶到手,了天了!今天如果林東看上的是其他女子,結果會是怎樣?兩條人命?你們到底有沒有替別人想想,別人的命在你們這幫古惑仔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張湖畔越說越氣,不自覺地提高了語調。張湖畔對於黑幫也並不排斥,但是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都應該有所規矩,世事有可為有不可為,怎麼可以如此蠻橫不講理,胡作非為。 林文沖自從看到張湖畔第一眼開始,腦袋裡就一片糨糊,哪裡有心情去注意張湖畔旁邊的女孩,更沒有心思去想林東究竟如何得罪張湖畔。如今聽張湖畔這麼一說,整個腦袋轟的一聲就炸開了。原來如此,這個該死的林東竟然犯了如此十惡不赦的罪過,搶女人都搶到了張湖畔的頭上去了,剛才竟然還跟自己說是別人來挑釁新義安。林東犯了這天大的罪過,自己作為新義安的老大,又是林東的堂哥,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想到這裡,雙腿再也無法繼續站著,一軟就跪了下去。 史蒂芬幾個聽到竟然是林東那個垃圾為非作歹在先,竟然妄圖非禮尊主的女人,真是比強姦了他們的老娘還讓他們氣憤,個個兩眼發紅地盯著林東脖子處的粗動脈,恨不得馬上將林東吸成人干。 張湖畔今天之所以這麼惱火,倒也不完全是因為林東調戲了胡馨,最主要的是通過林東的行為似乎看到了整個新義安的局面,擔心林文沖管理不力,導致整個新義安完全墮落。上樑不正下梁外,也許自己當初就看錯了,林文沖就是這樣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張湖畔決心要給林文沖敲敲警鐘。 見林文沖滿臉愧色,以張湖畔的修為當然一眼就可以看透林文沖是發自內心的慚愧,慢慢地心裡也就釋然了。看來此事也怪不得他,估計應該只是個別現象,那個紅毛小子是個害群之馬,剛好撞到了自己這個槍口上。想到這裡,張湖畔的臉色稍稍緩和一些,說道:「起來吧!」。不過語氣還是沒有以前那麼柔和,無論錯在誰的身上,作為龍頭的林文沖始終難辭其咎。 「是!」林文沖仍然滿臉愧色地站了起來。林文沖是個耿直的漢子,雖然張湖畔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內心裡仍然自責不已。站起來後也沒有為自己開脫,靜靜地等著張湖畔對自己的懲罰。 現場氣氛異常緊張,張湖畔仍然是一幅不悅的神情,新義安的一大家子人又個個低著頭一言不發。總不能就這麼僵持下去啊!還是女孩子的心比較軟,胡馨見林文沖一直冷汗淋漓,又是跪地,又是低頭認錯的,早就同情心氾濫,小心翼翼地對張湖畔說道:「師父,您就原諒他們吧!」93b303 「師父!」林文沖和史蒂芬幾個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還以為這位漂亮的女孩子只是張湖畔的又一位紅顏知己,沒想到兩人竟然是師徒關係,心裡不由得對胡馨生出了一種敬意。能夠得到張湖畔的青睞,拜到他門下的人必然也是非比尋常的,像當初向化強如此強烈的要求,張湖畔都沒有答應呢。93b303 不過林文沖的心並沒有因為胡馨的求情而放鬆下來,只是充滿感激地說道:「多謝仙子幫在下求情,只是文沖確實對幫派眾人管理不力,才導致今天這件事情的發生,文沖理應受到大師的懲罰」。 看到林文沖這一幅知錯必改的樣子,張湖畔內心又開始有些不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新義安家大業大,再加上林文沖在管理方面又是新手,有所疏忽或管理不到位的地方也確實難免。唉!也怪當初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想到此,張湖畔心中的不快漸漸散去,再加上胡馨在一旁又是說好話又是遞眼神的,一幅你不原諒我不依的樣子,對於林文沖也就不再有責怪之意了。只是新義安的管理確實是一個問題,這件事情算是給大家都敲響了警鐘,該如何避免這樣的事情是當前最需要考慮的。93b303 「算了,讓這些人都散了吧,不過這件事也不能就這樣過去,幾個帶頭鬧事的人一定要重重懲罰。」張湖畔本不想再追究此事,但是即便是殺雞儆猴,也要試一試,要好好殺一殺幫派內的不正之風,給大家一個警告。 這邊語音剛落,那些被定在原地古惑仔們竟然發現自己的四肢又可以自由活動了,覺得新奇不已。不過心中的懼意絲毫未減,也不敢隨意走動或像以往那樣勾肩搭背,仍然規規矩矩地站在原處。 張湖畔表現得如此大度,竟然絲毫沒有追究自己責任的意思,林文沖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因此更加自責,堂堂七尺熱血男兒竟然當眾滴下了英雄淚。 「謝謝大師!」林文沖講不出更多的話,不過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裡卻包含著對張湖畔無限的感激。 「玉琳最近過得怎麼樣了?」張湖畔問道。這才是張湖畔到香港的主要目的,如果不是被胡馨纏得沒辦法陪她出 的話,也許早就見到宋玉琳,目的達成了。 「玉琳小姐過得很好,剛巧明天晚上玉琳小姐要在紅勘舉行演唱會!」話題轉到宋玉琳身上,林文沖忐忑不安的心才稍微恢復了點正常。93b303 「哦,明天晚上在紅勘舉行演唱會!」張湖畔輕聲嘀咕道。突然一個想法冒了上來,嘴角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對林文沖道:「那我今天不去見玉琳了,你也別告訴她我回香港了,現在就先去你那邊吧。」 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人物平時可是八抬大轎都請不到,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提出要駕臨新義安,林文沖心裡頓時一陣狂喜,急忙身子一弓,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大師和仙子這邊請」。 一行人浩浩蕩蕩跟在張湖畔和胡馨的身後往車子走去,當安排好這兩位尊貴的客人坐下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再次拉開序幕。林文沖和史蒂芬這兩個平常高貴無比的大老爺們現在竟然在爭一個司機的活,兩個人暗地裡相互較勁,各不相讓。實在爭鬥不下,林文沖只能再次使出殺手鑭,向史蒂芬做了一個「喝血」的動作。史蒂芬原本鐵定了心絕不相讓,哪怕你是新義安的老大都不行,不過沒想到林文沖再次使出這種卑鄙的手段,頓時蒼白的俊臉由於憤怒撐得通紅,手臂青筋暴漲,拳頭緊握。卑鄙!這個可惡的林竟然又威脅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血了。史蒂芬心裡歇斯底里的吶喊著,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前狠揍林文沖一頓。不過張湖畔在這裡,就算借給他一萬個膽,他也不敢做出絲毫過格的事情。沒有辦法,只能向林文衝回敬一個「你真卑鄙」的眼神後,史蒂芬宣告放棄。林文沖才不理會「卑鄙」兩個字怎麼寫呢,見史蒂芬放棄爭奪,頓時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欣喜萬分的坐上了司機的位置,看得史蒂芬又是眼紅又是妒忌,只差把林文沖的祖宗八代罵遍了。那些該受罰的,林文沖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不過不用自己動手,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勞斯萊斯真不愧是世界上最頂級的豪華轎車,空間寬敞,裝飾豪華,座椅選用的是丹麥產的光滑柔軟的上等牛皮,車內鋪的是威爾頓純羊毛用手工製成的地毯。開動起來既平穩又安靜,張湖畔似乎非常享受這種舒適的感覺,瞇著眼睛,靜靜地聽著車內放著的輕音樂。胡馨就沒那麼安靜了,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眼神四處亂飄,一雙手更是不安分地東摸摸,西碰碰,整一個鄉巴佬進城的感覺。突發靈感一閃,竟然附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說道:「師父,趕明兒我們也買輛這樣的車子玩玩好不好?」 張湖畔聽了不禁啞然失笑,試問車子的作用是什麼,代步嘛!自己都已經會飛了,還有誰會去開車,這個徒弟真是傻得冒泡!不過再仔細一想,發現胡馨這個請求好像也並不十分離譜,張湖畔突然發現有一個問題似乎自己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人為什麼要修真?難道就是為了躲在洞府裡乾巴巴的修煉起來沒完沒了?如果修真是為了活得更久,活得更好,那為什麼不像普通人那樣去享受這樣的生活。有時候花一點時間在路上,生活節奏慢一點,反而能夠讓生活變得更充實,更豐富。 「嗯……」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竟然若有所思起來。 「喂,林老大,你這輛車要多少錢?我們也打算買一輛。」聽說張湖畔同意買車,胡馨頓時勁頭來了,竟然問起了這個車的價錢。 本來閉著眼睛的張湖畔沒想到胡馨這丫頭竟然這麼猴急,臉上猝不及防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羞色。要買車也不用問林文衝啊!武當那麼多弟子,只要一句話所有手續都幫你搞掂。再說這新義安的老大對我畢恭畢敬的,告訴他咱要買車那不就等於告訴人家你趕緊送我一輛得了。唉!這丫頭,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湖畔這邊是心裡直嘀咕,林文沖就更是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心裡暗自思量道:「新義安雖然名義上由我林文沖當家,但是說白了,整個新義安就是你師父的產業,沒有你師父哪有今天的新義安,哪有我林文沖,您師父就是新義安的太上皇啊!」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總不能這麼直白地回答胡馨。如果告訴她價格,就意味著讓她自己去買,那不是明顯著不尊重張湖畔嗎?如果告訴她新義安裡有的是,根本不用重新去買,那人家張大師會怎麼想,也許會以為我瞧不起他,買不起一輛車吧? 「喂,你怎麼不說話呀,到底多少錢啊?」這個小丫頭還真得較上了勁,見林文沖半晌沒開口,忍不住又嬌聲催促道。此時,這嬌滴滴的聲音在林文沖聽來,卻沒有讓他身心舒爽,反而逼出了一身冷汗。 「有什麼好問的,你要開就直接向文衝要一輛就行了。」張湖畔終於開口了,如果任由胡馨繼續問下去,估計自己這張老臉都要被丟光了。 「真的嗎?這麼漂亮這麼舒服的車我可以直接開著玩嗎?」胡馨聞言一陣歡呼,不過似乎信不過似地再一次向林文沖求證道。 還好,關鍵時刻,張湖畔金口一開,解了燃眉之急。林文沖頓時如釋重負,暗暗鬆了一口氣。胡馨這句求證的話對林文衝來說就沒有那麼難招架了,急忙點頭道:「那是當然,而且新義安還有不少漂亮的車,仙子您如果喜歡盡可以隨便開去玩!」一旁的張湖畔呢,心裡已經在盤算是時候應該給自己這個大徒弟補一補武當世俗力量的情況,否則這張老臉遲早要被她丟光。 聽林文沖說新義安還有很多漂亮的車,胡馨立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眉飛色舞,一路上問個不停,還時不時催著林文沖加快油門。 看著自己徒弟這樣斯文掃地,得了,張湖畔也懶得再去插嘴,自顧自閉上了眼睛。 新義安的總部現在設在灣,灣離尖沙嘴並不遠,很快一溜的車子就到了新義安總部。門衛為他們開門的時候差點把眼珠子都掉地上了,因為看到自己尊貴無比的偶像竟然屈尊為一對陌生的年輕男女開車,而且車子停下之後,還忙不迭地搶了本該自己這些下等人幹的活,親自畢恭畢敬的打開車子後門,伺候兩位客人下車。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英國佬們也都大氣不敢喘一聲地跟在那對年輕人的身後。這可真是天下奇聞啊!如果傳出去絕對是頭版頭條。 進入大廳後,張湖畔見包括林文沖在內的眾人依然是一副拘謹的表情,心裡竟然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為了讓大家都放鬆一些,張湖畔開始在自己臉上堆上一些笑意,柔聲對大家說道:「都坐下吧!」 張湖畔落座後,其餘人才紛紛落座。至於胡馨,雖然恨不得立馬就看到林文衝口中提到的那些漂亮的車子,但又捨不得離開張湖畔身邊,所以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眾人剛坐下,其餘三虎也隨後聞訊趕到,向張湖畔恭敬地行過禮後,也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剛才在咖啡廳因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張湖畔並沒有注意眾人的這一年多來的變化。現在終於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了,張湖畔不由得微微地打量了一下眾人。當目光掃過史蒂芬等幾個英國佬時,張湖畔心裡不禁一喜,暗自讚歎道:「看來這些吸血鬼和狼人的體質果然非同尋常,只不過傳授他們一些很低級的修煉方法,他們竟然也可以進步如此神速,怪不得這些傢伙在沒有任何修煉方法的情況下,純粹靠本能的吸收月華之力也可以成為高手。」不過遺憾的是,張湖畔並沒有在林文沖和三虎等人的身上看到很大的進步,估計是這一年多來幫派的事情讓他們分了不少心,自然在個人修為的追求上要大打折扣了。 對於張湖畔來說,如果要發展海外勢力,當前最缺少的人就是一些能夠衝鋒陷陣的高手。媚狐、白虎、枯葉等雖然實力不俗,但張湖畔目前還不準備讓他們過早地介入世俗事務中來,那些傢伙可都是武當未來的希望,武當如果要在修真界中取得立足之地,實現與崑崙等修真大派齊名,所依靠的就是這些中堅力量。所以在張湖畔的計劃裡,玄武仙境中的那幫傢伙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修煉。原來張湖畔還以為在世俗中的武當勢力除了自己和胡馨外,並沒有多少真正的高手。像林文沖等人雖然也有一定的修為,但如果遇上像上次在南丫島那裡碰到的陰陽師這樣的高手,估計就無能為力了。不過可喜的是,吸血鬼和狼人在按照自己傳授的方法進行修煉後,竟然可以進步如此神速,張湖畔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上次利用狼妖金丹、元嬰煉化而成的丹藥還留了一些,本來就是準備給史蒂芬他們的,如今既然他們如此有發展潛力,又難得這麼忠心聽話,那更要好好培養,武當的勢力會越來越大,總不能凡事都親力親為。 「好吧,說說看,為什麼新義安會出現剛才那樣惡劣的事情?」張湖畔在發現了吸血鬼和狼人的進步後,心情大好。問這話時臉上已經看不到絲毫怒意,反而是微笑著問道。93b303 別看林文沖在黑道上混著,但絕對是個敢作敢當的真漢子,即使張湖畔不提出來,他也一定會找機會向說明。既然張湖畔問起,林文沖便壯了壯膽子,將這一年多來新義安的點點滴滴像倒豆子一樣匯報給張湖畔。 「嗯」張湖畔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看來這黑道中人長期以來形成的打打殺殺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去除的,而且新義安如此龐大,要改造所有人談何容易。難道解除新義安?這顯然也不現實,一個新義安解散了,難保不會有更多的新義安冒出來,到時候幫派鬥爭會更加劇烈,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日本攻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日本攻略 !」張湖畔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找到了解決辦法。|B香港本土的黑幫勢力將整個香港搞得烏煙瘴氣,為何不進行人員轉移,將日益增多的古惑仔輸出到日本去,留一些相對素質較好的人維持新義安在香港的勢力。日本是武當全球戰略的第一站,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也是要奔赴日本,直接坐鎮幫助那些英國佬的先頭部隊收復日本黑幫勢力。這些古惑仔雖然個個難成氣候,但是怎麼說也是咱中國人,總不能像垃圾一樣將他們滅了吧。日本目前黑幫勢力林立,英國佬得手後,由這幫人去管理,讓這幫精力無處發洩的人去日本發洩去。說不定日本民眾還會感恩戴德呢,畢竟這些人雖然也暴戾、粗魯,但相對於日本的黑幫中人,還是仁慈得多,誰叫咱中華民族是這麼一個善良的民族呢。 想到這個絕佳點子後,張湖畔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微笑著向林文沖問道:「文沖,給你七天之內,統一整個香港黑幫有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林文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只是眼裡卻難免流露出一絲疑惑。七天時間統一香港黑幫當然沒有問題,只要新義安放出話去,除兩三個大幫派會有點意見外,其他那些小幫派高興都來不及呢。只是自己剛才明明提到新義安由於人員和地盤劇增所導致的一系列問題,還準備解散掉一些人,張大師這唱的是哪出,竟然還要反其道而行,要大張旗鼓的統一香港黑幫? 張湖畔見林文沖雖然嘴巴上應得很快.但臉上仍然是一幅迷惑不解的表情.於是微微一笑道:「我準備把香港的地下勢力搬到日本去發展,既然日本人可以到我們香港來搶地盤,我們就給他們來一個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哦!」林文沖恍然大悟。眾人紛紛面露驚訝之色,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動起這個腦筋.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出口就放>文沖與其餘三虎現在畢竟管理了新義安一年有餘,腦袋瓜比以前早就靈光了很多。如果換作以前估計個個會磨刀霍霍,吵著嚷著要殺到日本去了,如今卻個個沉思了起來。 越想越覺得這是條妙計,不由得個個眼睛發亮,對於張湖畔更是崇拜得五體投地。也對,自己光顧著怎麼煩惱,怎麼就沒有想到對外消化人口呢。日本確實是個最合適的地方,不但達到消化人口的目的,又能夠給日本黑幫重創,免得日本鬼子一個勁地就想著到中國來搶佔地盤。不過雖然這個思路很妙,具體怎麼做還是個問題,日本相對中國來說是個彈丸之地,但是相對香港卻是巨無霸,只有像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人才敢如此口出狂言,拍板作出如此驚天的決定。 「那為何我們要統一香港地下勢力,就我們新義安去不行嗎?」林文沖問道。林文沖還是有點想不明白,在他看來,新義安現在這麼強大,輸出一部分人應該也不成問題啊。 「我們既然決定要進駐日本,就一定要有必勝的決心,不作出一番成績絕對不能回頭,這就必然要求我們要有足夠的力量。新義安現在的實力是很強大,人員也不少,但是如果都去了日本,那香港的地盤怎麼辦?難道白白交給其他幫派?」張湖畔耐心地對林文沖和眾人做著解釋:「我要你們收復所有香港地下勢力,這樣整個香港黑道就是新義安的,然後可以從中挑一些素質較好的管理這裡,其他人都送到日本去,這樣做起碼可以保證後防線堅固,不用擔心後院起火」。 「哇塞!」光想想,四虎就覺得熱血沸騰。在他們看來,這才是黑道的魅力所在,放縱如脫韁的野馬,肆無忌憚,快意恩仇,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束手束腳。日本據說擁有數十萬的黑幫人員,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黑幫活動合法化的國家,能夠叱吒日本黑社會,統一日本黑道,哈哈,這種生活想有多爽就有多爽。四虎的眼睛流露出久違了的狠勁和光芒。 史蒂芬等幾個英國佬對於日本黑道倒沒有太大興趣,所以並沒有像四虎那樣興奮不已,只是靜靜地等著張湖畔的命令。反正尊主的話就是聖旨,尊主的手指往哪裡,他們就打向哪裡。 接著,張湖畔又組織大家對如何統一香港黑社會、如何選擇留守香港的人員、如何在日本實現目標等等相關事宜進行了一些討論,並給出了自己的指導性意見。 在所有事物安排妥當後,張湖畔終於有時間來關心一下眾人修為的問題。林文沖等四虎一直是黑道中人,對這個環境非常瞭解,而且難得的是還有不錯的人品,都是鐵錚錚的熱血漢子。要統一日本黑幫,必然需要他們介入,而且統一之後也還要他們參與打理。因此張湖畔打算好好栽培他們,雖然目前來說要成為修真高手的可 大,但是可以先將他們送入先天境界,以後的發展就自己了。至於吸血鬼和狼人們,張湖畔當然是準備直接用那些狼妖內丹、元嬰煉製成的上好丹藥給他們猛補一番,至少也要培養出數位金丹期左右的高手,順便再傳授一套更好點的心法。只是暗黑法師阿普爾度家族讓張湖畔感覺很是頭痛,魔法師除了精神力強點外,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勁了,魔法對於普通高手有致命的殺傷力,但是對於真正的高手卻起不了太大作用,至少跟中國的仙法無法相提並論。算了,乾脆讓他們來個魔武雙修好了,教他們一點修煉心法,他們的精神力已經比較強大了,修煉起來速度應該會比較快,也不枉費他們稱呼自己一聲尊主。 主意既定,張湖畔將胡馨遠遠地打發走,讓她自個兒開車瘋狂去。然後叫林文沖為自己安排一個比較安靜寬敞的房間,將四虎叫了進來,費了些真元力硬生生地幫四虎打破後天與先天之間的壁壘。 沒有經歷過先天境界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後天境界與先天境界的差別,那是一種脫胎換骨,一種再世為人,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感覺。四虎從小就在黑社會混,飲血江湖,醉生夢死,***酒綠,誰也不知道哪天會被人砍死在街頭,能夠得到張湖畔的造就得飛簷走壁,摘花飛葉之武功,他們已經感恩不盡,做夢都在笑了。如今張湖畔卻又再次施恩,再次幫他們提升功力,而且這次四虎明顯感到了極大的不同,感覺到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似乎隱約中能與天地溝通,體內之氣生生不息。先天境界,四虎腦海「轟」得一聲作響,根本無法相信這是真的。先天境界不僅意味著他們的功力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甚至會很大程度上延長他們的壽命。 「大師!四虎以後的命就是您的!」四虎猶如心靈相通,一起跪地向張湖畔致謝,熱淚眼眶。 「都起來吧!」張湖畔柔聲說道。 四虎聽命站立,張湖畔又分別給四虎每人一顆丹藥,雖然四虎如今已經是先天境界,只是畢竟功力尚淺,張湖畔給每人一顆丹藥一方面可以鞏固先天境界,另外一方面還可以增加近三十年的功力。 「以後勤加修煉此心法!」說著,張湖畔又在每個人的眉心點了一下,頓時,一種奧妙無比的修煉之法紛紛湧入了四虎的腦海。 欣喜若狂,肝腦塗地,所有的語言都無法表達此時四虎的心情,四個血性漢子,抖動著嘴唇就是無法講出一句話。 「都下去吧!」張湖畔擺了擺手。93b303 「是!」四虎恭恭敬敬的向張湖畔鞠了一躬後,轉身離去。 張湖畔當初在離開香港時為了宋玉琳的安全及保障新義安的穩定發展,要求英國佬能夠留下一些人。三大家族當然不敢不從,而且考慮到宋玉琳的特殊身份,他們除了留下一部分高手外,還選擇將張湖畔一手打造的親王級別的高手留下。吸血鬼亨得利家族留的是史蒂芬親王,狼人休謨家族留的是庫克奇大戰魂,暗黑魔法師阿普爾度家族留的是斯科特魔導師。對於魔法師,張湖畔目前只能傳授他們一套修煉心法,好的丹藥還不打算用在他們身上,哪怕是魔導師也不行,因為他們的發展潛力跟吸血鬼和狼人相比起來差得很多。所以四虎離去後,張湖畔先將暗黑魔法師叫了進來,傳了一套修煉的心法給他們,叫他們勤加修煉。修真界的修煉心法當然遠勝那個魔法冥想,不僅可以修煉強大的神識,更可以引天地之靈氣焠煉體魄,吐濁納靈,激動得那些暗黑魔法師幾乎昏厥過去。 至於吸血鬼和狼人這些以後衝鋒陷陣的得力人馬張湖畔當然要好好培養。只是手中剩下的由狼妖等內丹、元嬰煉製而成的丹藥卻是有限,總共十二顆,顆顆珍貴,特別是那兩顆由水狼王元嬰煉製而成的丹藥更是珍貴無比,絲毫浪費不得。 考慮一下後,張湖畔叫來了史蒂芬,「給日本那邊打個電話,讓伯格豪斯和巴贊各自再帶四個最厲害的手下趕到香港來!」張湖畔給史蒂芬下了命令,準備一舉製造出一批高手。 史蒂芬領命出去後,張湖畔終於有了片刻休息,但他也不打算閒著。雖然香港這個地方毫無靈氣可言,張湖畔依然忍不住開始對本體的修煉。只見張湖畔拋出七顆上乘的玉石,佈置了個北斗七星陣,然後自己靜坐於陣內,手捏法印分別朝每顆玉石上打了一道符錄。符錄金光一閃即逝,隱約中有股玄而又玄的東西將七顆玉石與天上的北斗七星聯繫在了一起,驀然七股若有若無的精光從天上的北斗七星照射在了七塊玉石之上,這七股若有若無的精光然後又紛紛反射到陣中的張湖畔,很快就沒入了張湖畔的體內,然後被帶入了丹田處的小宇宙。丹 六顆小星星平時都是按著固定的速度圍繞著當中的那大星體轉悠著,自主地吸收著外界的能量,如今在張湖畔刻意的施展下,開始加速,很快在丹田內只能看到一層白色的雲霧,體外的能量紛紛被快速的吸入丹田之內。身外,那七股若有若無的精光,漸漸的變成七道晶瑩的光柱,越變越粗,到最後張湖畔整個人都籠罩在光芒之內。93b303 這邊張湖畔在靜心修煉,那邊胡馨正遊走在新義安的車行裡,身後還跟著一位高級太妹,忙得不亦樂乎。「哇!好漂亮的車啊!」見到前面一溜的世界名車,胡馨嘴裡嘖嘖稱奇,驚呼聲連連,兩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這輛車摸摸,那輛車看看,真是越看越喜歡,恨不得將這些車都轉到自己的芥子袋中,恨只恨芥子袋的空間有限,如果放了一輛車進去,估計空間就要被佔了一大半。這樣不行,看來趕明兒一定要叫師父給我打造一個更高級儲物法寶,要能夠裝得下很多這樣漂亮的名車。張湖畔看來也真夠背的,多少人哭著求著要拜入他門下,而最後竟然收了這麼個徒弟,不求上進不說,竟然還動起用儲物法寶來裝汽車的歪腦筋。93b303 陪在胡馨身邊的太妹並不確切知道胡馨的尊貴身份,只是接到四虎之中的老大——黑虎項天的指示,才匆匆趕過來陪同。剛見到胡馨時,還真有一種驚艷的感覺。女人天生的嫉妒心作怪,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容貌,太妹心裡竟然有一絲不爽。如果不是黑虎慎而又慎的交待這是一位很尊貴的客人,太妹才懶得理跟自己明顯不是同類人的胡馨。 「哇!這輛車太漂亮,太酷了!」耳邊又傳來了胡馨的驚呼聲,太妹不禁搖了搖頭,這位小姐除了臉蛋漂亮點,行為上怎麼看怎麼不像一位出身尊貴的客人,不會是黑虎老大想泡這個妞,所以來獻殷情吧!否則黑虎口中的貴客怎麼說也應該是見過世面,見過這些頂級名車的。 「這輛是保時捷911Turbo,是保時捷最快的車型之一,極速達到了305里/小時。從0-100公里/小時加速時間在4.2之內,到160里/小時為9.2秒。採用3.6升6缸發動機,具有兩個中冷渦輪增壓器,最大功率309千瓦/6000/分……」太妹如數家珍般向胡馨介紹了起來。93b303 胡馨對車子的興趣剛剛興起不久,哪裡知道這些專業素語,聽得雲裡霧裡。雖然不知所以然,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這款車應該是極好的一輛車。至於太妹說的速度對於胡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胡馨可是會飛的人,如果自己全力施展的話絕對不止這個速度,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做如此簡單對比的。御劍飛翔畢竟需要消耗真元力,而且空中空無一物,哪有在地上高速開車來得刺激。所以胡馨一邊聽得頭腦發暈,一邊雙目卻是異彩連連,恨不得現在就開著車子出去瘋去。 見胡馨除了一直透露著興奮勁,其他卻是一句都不言語,莫非她還不會開車,一種很是荒唐的懷疑湧上了太妹心頭。 「胡小姐你會開車嗎?」 「不會!」 胡馨的回答幾乎讓太妹暈厥過去,天哪!我竟然對牛彈了半天琴,趕明兒黑虎老大只是叫我陪她兜兜風。突然一絲狡詰的光芒在太妹的眼裡一閃而過,也罷,看看黑虎老大看中的馬子到底有多大膽子。 「你告訴我怎麼開,我就會了!」胡馨接下來講的一句話讓太妹直翻白眼,真沒有想到天下還有這麼白的女孩子,開車豈是這樣講講就可以的!只是人家畢竟是黑虎老大千叮萬囑要照顧好的人,雖然心裡已經準備等會飆車嚇嚇她,但是人家開口問,太妹還是無法推辭,一一介紹給胡馨聽。 很快一輛頂級的紅色保時捷正以駭人的極限速度在香港飛馳,車後遠遠地跟著一溜警車。車裡不時傳出女子興奮驚叫的聲音,旁邊副駕駛位置上的太妹早就嚇得臉色蒼白,瘋狂飆車的當然是張湖畔的大徒弟胡馨。一開始是太妹在飆,以太妹的水平最多也就一百多公里的時速,讓胡馨如何能過癮。一把就把太妹換了下來,開始了自己的飆車之行,一開始由於不熟悉車子,開得並不是很快,也就和太妹差不多,但是就這樣也把太妹驚駭得一蹋糊塗,沒有想到這位從未開過車的胡小姐,只是聽了自己一些介紹,竟然就將車子開得跟自己一樣快。到後面太妹就連驚駭的機會都沒有了,腦子裡一片短路,兩眼的瞳孔都不時地放大,天哪!這哪裡是在飆車,簡直是在飛車!300里的極限速度,而且還不刮傷經過的任何一輛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打造高手 (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打造高手 (上) 清晨伴著晨霧到來,張湖畔修煉了整整一個晚上,終睜開眼睛。此時,如果有旁人在的話,一定會發現張湖畔的雙眼恰如深邃無比、廣闊無垠的浩瀚星空,有一種讓人一旦碰上就會迷失的魔力。圍繞著他的晶瑩光芒隨著張湖畔的收功,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用手很隨意的一揮,七顆上好玉石重新收入乾坤戒中。仔細探察了一番丹田內小宇宙的變化,一絲喜色不由自主地浮上了臉。經過這一整夜的修煉,七顆星體似乎都有了一絲變化,雖然非常的微小,但依然逃不過張湖畔聰慧的內心,「嗯,不錯,不錯,巧奪天工的北斗七星陣配合星浩心訣的效果果然非同凡響,小宇宙吸收星體之靈氣的速度比以前的功法竟然快了五六倍,雖然一個晚上小宇宙只強大了那麼一點,但是天道漫漫,也不急在這一時。照現在這樣的修煉速度的話,估計過不了多久本體就可以得成大道了。」 「哇噢,真是太好玩了.興奮的聲音。 「看來,這個小丫頭昨晚徹夜未歸,在外面瘋狂了一夜!」張湖畔突然想起昨晚把胡馨趕去新義安的車行了,待一切事情處理完畢後又開始修煉,竟然忘了關心一下自己的徒弟有沒有回來。這丫頭,也難得一次像小鳥放出籠子一樣,不去責怪她了。想著,雙眼重新恢復了正常,然後閒庭閒步般的邁出了房門。前面是一個巨大的露天陽台,眺望著遠處徐徐升起的朝陽,靈台空明,無慾無求。 興致沖衝回來的胡馨所要見的第一個人當然是張湖畔,等她冒冒失失地闖進張湖畔休憩的客房時,卻驀然發現師父不在房內,此時正站在偌大的陽台中央。背對著自己,與裊繞的霧氣、與初升的太陽渾然一體,說不出的淡然與平靜,隱隱之中卻又透露出浩然正氣,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似乎天地萬物唯我獨尊的威嚴。胡馨感覺自己的內心禁不住一顫,突然間竟產生一種畏懼的感覺,原先的興奮勁一掃而空,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輕聲叫了聲:「師父!」 「嗯!」張湖畔應了一聲,但雙目仍眺望著遠方。見張湖畔這樣冷冷的樣子,胡馨還以為師父是在生自己徹夜不歸的氣。本來還準備將昨天晚上瘋狂開車和購物的樂趣一五一十告訴張湖畔,現在已經完全沒了這打算。乖乖地來到張湖畔的身邊,低著頭靜靜地站著。 張湖畔根本沒有生氣,雖然不支持胡馨這樣整夜地瘋狂,但修道這行當確實非常枯燥,偶爾換換口味,享受一下生活也不是不可取。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沒有做好傳授她星浩心訣的準備,趁這個時候就讓她多享受一下吧。只是難得胡馨這麼安靜,張湖畔也懶得點破,免得她又做出更誇張的事情來。 「行了,跟為師下去吧!」感覺到有數股厲害的氣息逼近,張湖畔知道伯格豪斯他們到了。 「是,師父!」 「參見尊主!」見張湖畔從樓梯上緩緩下來,伯格豪斯、巴贊以及史蒂芬等人急忙向張湖畔恭敬行禮。伯格豪斯、巴贊等人昨晚接到史蒂芬的電話後,興奮異常,趕緊挑了各自族群中最滿意的四個高手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就往香港趕,到現在為止,一夥人大氣都還沒出一口呢。 「嗯,都坐下吧!」張湖畔點了點頭,面露讚許的表情,示意眾人坐下。 「謝尊主!」眾人齊聲道,然後恭敬地等張湖畔落座後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 一雙銳利的雙眼很快掃過眾人,張湖畔的內心再一次受到小小的衝擊,伯格豪斯和巴讚這兩個老傢伙本來已經停在親王級別數百年了,沒想到在修煉了自己傳授的心法後,才一年多的時間竟然隱約中有突破的跡象。而本已經是公爵的伯格斯特等人向親王進軍似乎也指日可待。 「尊主,請容手下向您匯報日本的收穫!」伯格豪斯恭敬的起身說道。 張湖畔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不急」,然後頓了一下,再次掃視眾人一番後繼續道:「我傳授給你的修煉心法,修煉後有何感覺?」 「尊主,您傳授的修煉方法實在太神奇了,我已經停留在親王境界數百年,本來都以為突破無望了,但是在修煉了您傳授的心法後,這段時間竟然感覺到有突破的跡象,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成為亨得利家族有史以來第一位血皇!」伯格豪斯說到修煉之事頓時興奮起來,看著張湖畔 變得極其狂熱。其餘眾人也都深有感觸,連連點頭I炙熱的崇拜眼神。93b303 「血皇?伯格豪斯.你的目標難道僅僅是血皇嗎?太低了,我可以保證亨得利家族馬上就將要產生一位血帝!」張湖畔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似乎這對於亨得利家族來說想都不敢想的目標在張湖畔眼裡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啊!」不單是伯格豪斯,所有在場的英國佬聽到張湖畔這句話,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一個個英國紳士紛紛失態地發出了驚呼聲。成為血帝,這是多麼不現實的事情,至今為止,這個名詞在所有吸血鬼的心裡都還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概念而已,誰都知道「血帝」,但有誰敢妄想能成為血帝,不要說亨得利家族,就連吸血鬼世界裡最強大的史密斯家族估計到現在也沒有血帝級別的高手存在。很快將成為血皇,亨得利家族的第一位「血皇」,這一點已經讓伯格豪斯覺得雀躍無比了,如果沒有張湖畔的修煉心法,連這個目標估計都很有可能泡湯,更何況血帝,那是做夢都不曾夢到過的事情。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懷疑,因為說這句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天神一般的張湖畔。伯格豪斯在經過最初的震驚之後,心中馬上充滿了期待,期待眼前這位尊主能再次創造奇跡。如果真的能成為血帝,乖乖!亨得利家族將會取代史密斯家族,躍升為吸血鬼世界中的大哥大,這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想想都讓人振奮不已。 張湖畔看著眾人一個個張著嘴巴,滿臉的震驚加興奮的表情,一絲笑意不自覺地爬上了嘴角,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他們先把激動萬分的心情平靜下來。 「尊主,這是真的嗎?」伯格豪斯顫抖著問道。 「跟我來吧!」張湖畔並沒有正面回答伯格豪斯的問題。而是撕開空間,帶著這幫內心仍然沒有平靜的英國佬離開了新義安總部。 眾人只覺得在經歷一片白茫茫視覺轉移後,自己莫名其妙地就來到了一個懸崖邊。 「師父,這裡是貴州!」胡馨驚訝的說道。93b303 張湖畔點了點頭。的確,正是貴州,這裡就是曾經讓自己失去了元嬰,卻又浴火重生的地方。他們現在正處在雷公山的八卦林中,懸崖下面就是張湖畔遭遇奇遇的深谷。張湖畔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給伯格豪斯提升功力的地方,完全是看中這裡充裕的靈氣,要知道這裡靈氣的充裕程度連玄武仙境都無法相比擬,更不用說香港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了。 也顧不上給眾人解釋,張湖畔帶著眾人飛身入谷,一進入深谷,眾人頓覺被一股股清鮮柔和的靈氣所包圍,猶如沐浴在溫泉之中。 「師父,這裡的靈氣好充裕啊!比玄武仙境還充裕煉多年的媚狐,對靈氣非常敏感,感覺到這裡靈氣非比尋常的濃郁程度,不由得驚聲嬌呼道。而那些英國佬由於才剛開始修煉,根本分辨不出這個地方有什麼特別。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置身在這樣的環境裡,確實讓人感覺神清氣爽,第一印象也就僅此而已。 張湖畔並沒有回答胡馨的話語,從乾坤戒中取出數十塊上好的玉石,玉石塊塊晶瑩剔透,不見一絲雜物。可惜了這樣好的玉石,張湖畔捏著手中的玉石,心裡暗自惋惜,對於即將給吸血鬼他們服用的丹藥張湖畔倒一點都不覺得可惜,那些反正是意外之財,更何況也不適合武當弟子服用,還不如便宜這些忠心的手下。 「看好了!」張湖畔對著胡馨輕喝一聲。手中的玉石紛紛被拋出,張湖畔手捏法訣,對這每一塊玉石打過去一道符錄,符錄精光一閃隨即沒入了玉石之中。 「陣法一道雖博大精深,妙用無窮,但卻也逃不了順應天道,偷天取勢,借天地之威力,行人所不能之事……」張湖畔一邊布著陣法,一邊徐徐道來。胡馨知道張湖畔趁機向自己傳授陣法一道,早就一臉正容,虛心的聽著,兩眼一眨都不眨地盯著張湖畔佈陣手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造高手 (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造高手 (下) 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一.二生三三生萬物.8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張湖畔繼續講解道。突然,張湖畔的臉色由平淡轉為嚴肅,輕聲喝道:「乾,坤,震,巽,坎,離,,兌,萬物聚靈,急!」八道耀眼奪目的精光隨著張湖畔的手指,按照順序紛紛沒入玉石,頓時玉石精光四溢,懸浮空中,形成九宮八卦陣,絲絲靈氣開始緩緩地被吸入陣中。 「你們趕快盤腿坐下,務必做到心神守一」,張湖畔轉身對博格豪斯等人吩咐道。 眾人無不遵從,紛紛坐於八卦陣下,接著張湖畔從乾坤戒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十二粒丹藥,將其中最好的兩顆賜給伯格豪斯和巴贊後,其餘的一一分給了史蒂芬等人。 「服下此藥後,馬上進行運氣修煉,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停下,無論身體遭受到多大的苦痛都要熬住」張湖畔神色嚴肅的說道。 「遵命!」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雖然不確定在自己身上將發生什麼,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在經過這次之後,自己的修為將會突飛猛進,因此個個語氣裡充滿了興奮,似乎迫切希望那一刻到來。 張湖畔見眾人準備妥當,揮了下手,示意大家服藥。眾人立馬扔藥入口,然後按著張湖畔以前教的修煉方法運功。丹藥剛一入口,便立刻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異常,丹藥在體內似乎化成一股股瘋狂巨大的能量,如決堤之水、如洪荒猛獸,勢如破竹般衝破了全身經脈。噗噗,經脈忍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衝力,竟然紛紛爆裂,卻又在轉瞬間在藥力作用下重修於好。身體各處的經脈不斷爆裂而又修復,給眾人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但沒有一個人產生退縮的想法。過程是痛苦的,但結果絕對是夢寐以求的,這股力量正在改造自己,如果放棄前功盡棄不說,如何能對得起張湖畔的一番苦心。於是都咬緊牙關,努力將丹藥所化之力引向丹田,並用盡全身之力壓縮吸收。只是那股丹力實在太猛,眾人紛紛驚駭地發現按照現在的吸收速度下去,遲早要爆體而亡。「嗷!」狼人率先發出了震天動地的狼嘯聲,頃刻間竟然變成身形巨大的狼人,接著吸血鬼也現出了原形。 張湖畔知道是時候出手了,隨著心神一動,滿天的氣勢從張湖畔身上湧了出來,籠罩住整個山谷,為了這幫英國佬張湖畔再次動用了第二元神。雖然是自己主動選擇這樣做的,但張湖畔在動用第二元神之前還是暗暗祈禱,這次可不要又飛昇了! 張湖畔面色極其嚴峻,雙手飛快的捏著法訣,一道道粗壯無比的金色光柱紛紛從張湖畔處投向空中九宮八卦陣。乾、坎、、震四陽宮,巽、離、坤、兌四陰宮,中宮瞬間光芒大盛,然後九宮八卦陣在上空急劇的轉動起來,大量的天地靈氣被吸入陣中,驀然一股巨大的光柱從九宮八卦圖中透射了下來,將陣內所有的人包括胡馨在內都籠罩起來。見此情景,本來不在此次改造之列的胡馨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頓覺四肢百骸真元充盈,精神百倍。現在這陣中的靈氣比剛才還要濃上千倍百倍,這樣的機會真是千載難逢,胡馨急忙跟狼人和吸血鬼等一樣盤膝坐下,從芥子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快速的扔向口中,也加入了修煉的隊伍。 「這小妮子終於認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修煉機會,養神後期的修為加上九宮八卦陣,深谷中積聚數萬年的靈氣,還有我那數十塊上好的玉石,這種機會豈是隨便可以遇上的。」張湖畔見胡馨主動參與修煉,知道自己這位大徒弟終於意識到要把握機會,心裡不禁感到一絲安慰。 本來眾人還在苦苦支撐著體內那股翻江倒海的巨大能量.隨著巨大光柱的投下.頓時感到一股清涼無比的氣息從頭頂天靈一灌而下.進入體內後竟然奇跡般的開始安撫著狂暴的丹力.並不停的與它糾纏、融合.最後達到水火交融,如膠似漆的地步。原來的痛楚開始減輕,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股暖洋洋又極其舒服的粗壯氣流在眾人的體內緩緩地流淌著,能夠感覺得到氣流所過之處還在滋潤著剛才創傷的經脈,全身的經脈在這股氣流的滋潤下開始變寬,有些甚至變得比以前寬上了數倍。苦盡甘來,眾人的感覺猶如大冬天泡在溫泉裡,全身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似乎要飛了起來。 很快,眾人的外表再一次發生變化,伯格斯特身上原本代表公爵身份的朱紅翅膀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耀眼的純金色巨大翅膀,而伯格豪斯親王本來紫色的翅膀現在變得晶瑩剔透,如水般柔順,一絲絲柔和的能量在那張翅膀上隱隱流動,在他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嗜血、黑暗的氣息。狼人的變化同樣不小,在同樣變身的情況下,老狼王的身軀明顯縮小了一 是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精悍,結實的身形,緻密的肌肉示著它那恐怖的爆發力,漆黑的皮毛變成如月光般的水銀顏色。其他狼人的身形也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看著狼人和吸血鬼身上不斷發生的變化,張湖畔感到萬分欣慰,果然沒有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經過這次改造後,這些吸血鬼和狼人的修為起碼已經達到釀丹初期,而伯格豪斯和巴讚這兩位老族長更是一躍成為元嬰初期的高手。伯格豪斯和巴贊能成為元嬰初期的高手是張湖畔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那兩顆丹藥是由水狼王的強大元嬰煉化而成,是不可多得的極品丹藥。而其他狼人和吸血鬼能夠取得這麼大的進步,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原來還想著能有一半左右進入金丹期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一個個都這麼爭氣。雖然大多都還是處於釀丹初期,但是這樣的結果已經讓張湖畔大大意外了,看來吸血鬼和狼人的可塑性絲毫不差於人類。 一時間,在武當的勢力中竟然多了十位金丹期,兩位元嬰期的高手,這樣的好事光想想就已經讓張湖畔直流口水了。他現在終於瞭解為什麼在妖獸的世界裡,會有那麼多相互爭鬥以獲取對方內丹的事情發生,看來這內丹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以後如果再與狼妖這種喪心病狂的妖獸發生衝突,要盡可能做到獲取他們的內丹,而且一個都不能浪費,不能讓他們自爆。 雖然心中狂喜不已,張湖畔目前為止還不能有絲毫放鬆,這些英國佬都是剛剛以大躍進的速度步入金丹期以上的修為,根基非常不穩,稍微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而張湖畔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再也顧不得第二元神會不會爆發的問題,竭盡全力源源不斷地將體內的真元力不要錢似的拚命往空中的九宮八卦陣輸去,很快額頭出現豆大的汗滴,但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良久,張湖畔開始減緩真元力的輸出,並漸漸停止,九宮八卦陣最終停止轉動。接著,那些上好的玉石在透支了所有的能量後,也化為烏有。張湖畔原本是挺珍惜這些玉石的,但在今天這麼大收穫的刺激下,眼看著玉石化為烏有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再多的玉石,又怎麼比得上十個金丹期和兩個元嬰期高手來得有吸引力。93b303 入定中的眾人開始一一醒來,雖然剛才在修煉過程中就已經隱隱約約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感覺到了一個自己以前想都無法想像的境界,但是當眾人睜開眼睛,親眼看到眼前的一切時,一個個仍然瞠目結舌,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吸血鬼身上金黃色翅膀,甚至伯格豪斯身上那種晶瑩剔透的翅膀,這些都是在傳說中才出現的,現在竟然這麼真實地展現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視覺上的衝擊遠遠強過修煉時的感覺,所有的人都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特別是驀然進入血帝境界的伯格豪斯和進入戰神境界的巴贊更是久久無法回神。 在這麼優良的修練環境中搗鼓了這麼一陣,胡馨竟然也自覺得到了很大進步,不過與眼前的這些吸血鬼和狼人相比,已經是收效甚微了。看到本來功力比自己弱很多的英國佬們,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個個功力直逼自己,甚至有兩個傢伙的境界,已經到了連自己都無法看透的地步。不由得伸了一下小舌頭,心裡暗讚師父果然厲害,一會的功夫竟然可以製造出如此多的高手。 「師傅啊!什麼時候也給我來這麼一手,讓我也成為一個絕頂高手!」胡馨滿眼羨慕,跑到張湖畔的身邊撒嬌道。 張湖畔一聽頓時氣結,輕輕給了胡馨一個爆頭,沒好氣地道:「不肯好好在玄武仙境修煉,非要跟著為師下山,原來就是打這個主意。你以為為師這麼做很容易啊,給你也來一手,再多來這麼幾次,估計師傅就掛了!」 胡馨原本只是想撒個嬌,沒想到反倒被師傅責怪了一頓,擺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正打算繼續反駁,卻突然發現張湖畔兩眼無神,臉色蒼白,額頭細汗密佈。頓時心裡一顫,再也顧不得無理取鬧,急忙拿出手帕輕輕的幫張湖畔擦去額頭的汗水,心裡暗自懊悔自己不懂事,師父都這麼累了,自己這位徒弟卻還絲毫未發現,還說出讓師傅生氣的話。 眾人在經過最初的強烈震驚後,終於慢慢地恢復神智。看到張湖畔為了自己憔悴成這個樣子,面色蒼白、滿臉是汗,心裡的感動真是無法表達。感動之餘,對張湖畔的崇拜又加深了好幾層,血皇、血帝、戰聖、戰神這些吸血鬼和狼人家族中祖祖輩輩多少年來的夢想,因為張湖畔這位至高無上的尊主的無私幫助,再也不會留下遺憾。 好像約好了一樣,所有的英國佬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此時不需要語言,因為再多的話語都無法準確表達出自己對張湖 恩。93b303 張湖畔一臉的淡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眾人的大禮。想想自己還確實挺偉大的,要知道這金丹期、特別是元嬰期的高手,可不是想要就能打造出來的,哪怕是崑崙、蜀山這些修真大派也無法隨心所意地做到。放眼整個修真界,有哪個門派的祖師爺會如此大費周章,花費如此多的極品丹藥和上等玉石,還親力親為地運用全身功力,只是為了幫助一群地位低下的奴僕提升功力! 「我還要再傳你們一套新的心法,以後你們就按著這個心法修煉!」眾人還未從極度的激動和感激中回過神來,張湖畔又是一個天大的恩賜賞了下去。修練心法可是絕頂的好東西,吸血鬼和狼人們已經從上次張湖畔傳授的心法中嘗到了甜頭,本來那套心法已經被亨得利家族和休謨家族視為稀世珍寶,還準備代代相傳呢。沒想到張湖畔又開口要傳授一種新的心法,毋庸置疑這套新的心法肯定比以前那套更為高明。幸好狼人和吸血鬼的心臟都是極強,又正逢功力急升,否則還真的要幸福的暈厥過去。 深谷的靈氣雖然多,但是畢竟地域狹小。自上次被張湖畔盡情地吸收一年多後,如今又被如此大規模的隊伍大手筆的吸收了一次,張湖畔感覺到深谷裡的靈氣濃度明顯下降了很多。看來什麼東西都需要一個積累的過程,這個地方也不能時時刻刻來,該讓它再安靜個數萬年,留待有緣人了。張湖畔看了看這個賦予了自己太多幸運的地方,心裡暗自感歎道。 張湖畔很快將一套全新的心法傳輸到眾人腦海中,見大家都接受完畢,便一聲令下「走吧」,帶著一幫異族高手離開了深谷。 倒置金字塔形的紅勘體育館此時***通明,人頭攢動,外面圍了一大堆狂熱的粉絲,不時有大明星在一身黑色,高大威猛的保鏢保護下,艱難地穿過人群,進入紅勘體育館。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今天晚上,歌壇天後宋玉琳將在這裡舉行演唱會。突然眼尖的人看到遠處開來了一溜的勞斯萊斯,人群裡頓時議論紛紛。 「他們是誰啊?這麼牛?」93b303 「***,連新義安老大的車子都不認識,你是不是香港人啊!」 「聽說新義安龍頭老大是宋玉琳的鐵桿歌迷!」 「聽說華麗娛樂公司的老總,那個英國佬也是宋玉琳的鐵桿歌迷!」 「我就是喜歡宋玉琳,你看多麼有魅力,連新義安老大和英國佬都圍著她團團轉!」 「……」 新義安的老大的排場果然比那些個大明星要大得多,車子停下時,首先下來的是一排外形酷斃了的年輕保鏢,而且個個表情冷得像塊冰似的,這架勢頓時讓原來還嘰嘰喳喳的眾人乖乖閉上了嘴巴,本來熱鬧非凡的體育館門口竟然難得地恢復了一片平靜。當一干人群慢慢走近時,在場所有的人頓時傻眼了,有些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的用手揉了揉眼珠子。天哪!難道香港的黑幫勢力什麼時候又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沒見新聞報導過啊!那這個人是誰?這個帶著巨大墨鏡的年輕人究竟是什麼厲害角色?為什麼他能夠如此坦然地處走在最中間,而且新義安的龍頭老大林文沖和華麗娛樂公司老總史蒂芬竟然畢恭畢敬地隨侍兩旁?太多的疑問堆在眾人的心頭,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像某某大明星經過時大聲嚷嚷,索要簽名或求證什麼。 這位讓太多人腦袋短路的年輕人當然是張湖畔,今天是宋玉琳舉辦演唱會的日子,張湖畔特意交待林文沖不要告訴宋玉琳自己的到來,準備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至於胡馨,當然是又一次被張湖畔無情地打發去飆車購物了,反正這小妮子現在迷上這些,讓她去飆車購物正中她下懷。不過如果知道張湖畔是為了宋玉琳才這麼做的,不知道胡馨會怎麼想。現在也顧不得胡馨怎麼想了,總之如果讓宋玉琳看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絕色美女的話,估計今天晚上帶給宋玉琳的就不是驚喜,而是驚痛了。 紅勘體育館內幾乎座無虛席,閃光燈四處閃動。林文沖給張湖畔預定的位置是靠近舞台的嘉賓位。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張湖畔的腦海裡一一閃過雪地美麗邂逅,生日酒會的曖昧之夜,心裡充滿了對再次見到宋玉琳的期待。 館內的燈光靜靜的暗了下來,一位猶如天使般的清純女孩緩緩走向***輝煌處的舞台中央。現場頓時沸騰了起來,手中的螢光棒拚命地揮舞著,嘴裡不停的吶喊著。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祖師爺上台獻花--第一百六十七章表白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祖師爺上台獻花--第一百六十七章表白 一襲長髮飄逸的披掛在香肩,櫻桃小嘴,精緻小鼻子,眉如遠黛,眼若秋水,白色連衣裙更是將她承托猶如出水芙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這樣美麗的宋玉琳一出場立刻引起台下眾人的陣陣口哨聲。而張湖畔依然定定地坐著,看著台上一年多未見的紅粉知己,內心沒來由地湧上一陣感慨。都說歲月是女人無情的殺手,而眼前的宋玉琳卻在時間的雕琢下,變得越發有味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發現自己在這裡,如果看到了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作為天後級人物,宋玉琳對於今天這樣的場面實在太熟悉不過了,熱情的歌迷、喧囂的會場,到處是螢光棒和閃光燈,她已經非常習慣於這樣被萬人矚目。微微躬了躬身,嘴角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一切都按照原定的程序做得大方得體,毫無異常。但是,說不出什麼原因,宋玉琳總覺得今天這個演唱會現場有些不同尋常,從剛才上台開始,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今晚要發生些什麼。一雙美目開始向台下眺望,這是她這一年多來養成的習慣,雖然如大海撈針,但內心總有那麼一絲希冀,希望在台下的這麼多人中能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然而今天她再一次失望了,台下到處是閃耀的螢光棒和不斷起起落落的歌迷,就算自己內心牽掛的人真在那裡,也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來。一種旁人難以察覺的失望爬上了宋玉琳俏麗的臉龐,跟以往一樣,再一次自我安慰道:「算了,我就當你是真的在那裡坐著」。雖然心中的那種預感越來越強,但宋玉琳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管它發生什麼事情,除了那個人以外,自己什麼都不會在乎。 原本炫耀奪目的舞台開始變化,舞檯燈光由強烈而慢慢地變得柔和,徐徐白煙裊裊升起,把整個舞台妝點得猶如夢幻仙境,宋玉琳處在舞台中央,隨著音樂開始翩翩起舞。在眾人的期待中,宋玉琳如天籟般的歌聲終於悠揚出谷,傳到眾人的耳朵裡,飄蕩在整個紅勘體育館中。原本喧囂的演唱會現場開始安靜下來,靜得只剩下宋玉琳的聲音,眾人無不是陶醉的表情。 擔心你為我愛阮 而放棄了自已 心疼你思念阮 而在深夜裡哭泣 希望我能在你身邊 為你擦乾淚濕的眼 孤單是我給你的傷害 讓我吻一吻你的臉 ...... 極盡纏綿濃濃情意在歌聲裡流露無遺,眾人如癡如醉,當一曲終,歌迷久久不能回神,所有的人都還在回味。這就是宋玉琳的魅力,她的歌聲會帶給你靈魂深處的共鳴。張湖畔靜靜的聽著宋玉琳的歌,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首歌根本就是唱給自己的,一種叫感動的東西油然而生,凝視著宋玉琳的目光變得更為溫柔深情。 回過神來的歌迷爆發出如雷的掌聲,所有的人再度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螢光棒,歇斯底里地吶喊著宋玉琳的名字。處在這樣一堆瘋狂的超級粉絲當中,張湖畔再也難以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看來這些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對宋玉琳的著迷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啊! 宋玉琳沒有令所有喜歡她的歌迷失望,一首接一首動聽的歌曲,讓在場所有人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極度的瘋狂之中,掌聲總是那麼適時響起而又落下,不斷有歌迷捧著精心挑選的鮮花和禮物上台。宋玉琳落落大方地微笑著接過歌迷的禮物。一些男士顯然別有所圖,趁著上台獻花的良機,竟然試圖跟心目中的女神來個親密接觸,更變態的甚至想一親芳澤。當然,對於這些不法分子,宋玉琳早已經作好充分的防備,絕對不可能讓男性歌迷近身一尺之內。但對於女歌迷,宋玉琳就慷慨多了,親密擁抱來者不拒,看得台下的男歌迷又是羨慕又是妒忌,但也無可奈何,誰叫這青春玉女宋玉琳長得這般動人,卻不近男色呢。 看著一個個男人興沖沖上台,卻又灰溜溜回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無計可施。終於,一個自認為相貌清秀、有做人妖潛質的男子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再也顧不得周圍異樣的眼光,當場換上早已經備好的女性裝備。不一會功夫,一個活脫脫的美女出爐,抱著大團鮮花一步三搖地上台了。宋玉琳不知有假,就在奸計快要得逞的時候,突然幾個保鏢從天而降,將這個男子像拎小雞一樣拖離了舞台。現場所有的人再次感到絕望,剛才還以為這個方法能夠湊效,有幾個自認為有條件的男人已經在準備女裝了,沒想到功敗垂成。怪只怪這些歌迷功課做得還不到家,這些小伎倆哄哄其他歌手也許能行,但在宋玉琳這兒絕無可能。就算宋玉琳沒有察覺,那幫暗中保護這位天後歌手的吸血鬼和狼人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天生敏銳的洞察力使他們一眼就看穿這個男子的奸計不由分說就出手解決了。 張湖畔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些歌迷的過度熱情,再次暗暗地搖頭。突然一種想法在腦海裡一閃,不過馬上又被他否定了。開什麼玩笑!堂堂的武當祖師爺竟然會做出獻花這樣幼稚的行為,如果傳到武當弟子們耳朵裡,自己這張老臉該往哪擱。不過說也奇怪,越是拚命地告訴自己不可行,這個想法越是不聽話地冒出來。看著眼前楚楚動人、柔情似水的宋玉琳,張湖畔突然咬了咬牙,就丟一次臉吧,喜歡一個人又沒有錯!張嘴暗自輕吐一口,一個若隱若現的虛幻影子從張湖畔嘴裡冒了出來,快速地消失在虛空之中,正是張湖畔的第二元神。很快第二元神又重新回到張湖畔的體內,而張湖畔的手中卻多了一把漂亮的百合花,原來這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竟然是買花去了,真是新鮮啊!其實只要張湖畔把這個心思跟林文沖或者史蒂芬說一下,馬上有大把大把的手下眼巴巴地希望為他完成這個任務,不過張湖畔還是覺得要自己親自去買才能更好地表達對宋玉琳的情意。 鮮花在手,張湖畔竟然莫名的感到一陣緊張和激動,這可是一百多年第一遭啊。多麼奇妙的感覺,如果當初沒有入世,沒有碰到這個場面,也許永遠也無法體會到這種奇妙的感覺。不過,如果上台,宋玉琳必然會認出自己,到時候她應該會主動投懷送抱吧!如果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成了現場這麼多男士的「情敵」,不會有很多人向我仍香蕉皮吧!不管了,堂堂的修真高手難道還怕區區香蕉皮不成。 終於,張湖畔深吸了一口氣後,抱著鮮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向台上走去。瘋狂的歌迷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戴著碩大墨鏡的年輕人,一個個仍然深深地沉浸在宋玉琳美妙的歌聲中,只有林文沖等人驚愕得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天哪!神仙也會當眾獻花? 天哪!我們的尊主竟然還是至尊情種! 驚訝過後,瞭解張湖畔與宋玉琳之間關係的林文沖和史蒂芬等人都露出了一絲曖昧的微笑。張湖畔當然知道林文沖這些人此刻肯定在詫異自己的舉動,更過分的甚至還會露出曖昧的笑容。笑吧,你們就盡情地笑吧,等我回去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宋玉琳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男士手捧鮮花往舞台走來,內心又是一陣無耐,唉!不怕死的,又來了。隨著這個身影越來越近,宋玉琳的內心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是他嗎?那個自己祈盼了一年多的人,此刻真的就在這裡?拿著麥克風的手開始顫抖,雖然竭力想平靜自己把這首歌唱好,但顯然做不到。由於激動,連歌聲都開始顫抖起來。當這個帶著巨大墨鏡的年輕人走上舞台,緩緩向自己走來時,宋玉琳再也唱不下去了。歌聲嘎然而止,而淚水開始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時間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動,兩眼緊緊地凝視著眼前這個魂牽夢縈的男人,生怕一眨眼一切又會變成鏡中月、水中花消失的無影無蹤。 真的是他!宋玉琳的內心一次次地輕呼著,以不近男色而著稱的青春玉女竟然再也顧不得矜持,顧不得這裡正舉辦演唱會,顧不得現場有上萬的歌迷。扔下麥克風後,梨花帶雨地向自己的男人飛奔而去。張湖畔才不管自己的尊貴身份,張開雙臂,將飛撲而來的宋玉琳抱入懷中。 所有的歌迷都被這不期然發生的一切驚呆了,宋玉琳不是不近男色的嗎?每次演唱會都拒絕那麼多的男歌迷,今天竟然這麼熱情奔放,在大庭廣眾之下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真是天下奇聞。以為她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呢,卻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周圍一片心碎的聲音。不過還好,張湖畔沒有遭遇到想像中的香蕉大戰。他們在為自己黯然神傷的同時似乎也被宋玉琳流露的那份真情所感動。算了,佳人心有所屬,也只有祝福她了,只是這個幸運的臭小子憑什麼裝酷,帶這麼大的墨鏡給誰看呢!93b303 「好了,不哭了!」張湖畔輕輕推開宋玉琳,溫柔地勸道。從內心來說,宋玉琳見到自己會這麼不顧一切,還真是挺驚訝的,同時也是感動得無以復加。不過好一會過去了,懷中的美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越哭越帶勁,這眾目睽睽之下,張湖畔漸漸覺得難為情起來。輕輕為宋玉琳擦去滿臉的淚水,見她雖然停止了抽泣,但是眼中依然有晶瑩的淚花晃動,急忙將手中的百合花遞了過去,說道:「這花送給你」。 「啊!鮮花!」宋玉琳一聲驚呼,剛才只知道激動和哭泣,都忘了張湖畔的手裡還拿著一大束花,是獻花來的。雙手萬分小心地從張湖畔的手中接過鮮花,款款熱淚簌簌而下,竟然喜極而泣。在場的眾人如果眼所見,絕對不 樣的事實,擁有萬千仰慕者的宋大美人竟然僅僅因為激動成這副樣子。但是宋玉琳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思考,張湖畔不是普通人,就連很多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林文沖和史蒂芬見了他都要頂禮膜拜,可是這樣受萬人仰視的男人現在在做什麼?他竟然在向自己鮮花,而且是在這麼多人面前。其實在演唱會上收到男朋友或愛人的鮮花並不稀奇,很多其他的女歌手也都經歷過,所不同的是那些自認為很有身份的男人往往會交代別人來操辦一切,而很少親歷親為。可是張湖畔做到了,宋玉琳幸福得幾乎要暈厥過去,緊緊地抱著懷中的鮮花,怕被誰搶走似的。宋玉琳的臉色越漲越紅,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終於,像鼓足了勇氣,飛身再次投入張湖畔的懷抱,主動熱情地給了張湖畔一個吻。 「哇!」全場一片嘩然,可憐在場的那些心懷不軌的男士們,脆弱的心靈如何能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擊打。直呼自己太不瞭解宋大MM,,,.u 「傻丫頭,下面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唱歌呢。」張湖畔柔聲說道。還以為辛蒂這個外國女人夠開放,膽子夠大,沒想到這外表純純的宋玉琳也不可小覷。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竟然敢做出這種舉動來,在感動之餘不由得大為感歎。不過不管宋玉琳如何情緒激動,也不管自己內心多麼感動,張湖畔是感覺自己的背後越來越冷了,一直擔心的香蕉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嗯!等會你要給我伴奏兩曲!」宋玉琳有點不好意思地離開張湖畔的懷抱,但是又不死心地提出這個要求。她終於意識到這是在紅勘體育館,而不是她的香閨,歌迷買票是要聽她唱歌而不是看她與張湖畔久別重逢的感情戲。看著宋玉琳嘟著嘴巴一幅萬分不捨的樣子,張湖畔實在說不出「拒絕」兩個字,只能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故事中的男主角終於下台坐在了眾人中間,而宋玉琳也重新收拾心情,準備繼續開唱。然而現場卻再也找不回原來的氣氛,或許剛才那一幕太過震撼了,現場所有人都還無法恢復原來的心態。而宋玉琳似乎也因為張湖畔的到來,無法像開始那樣集中精力唱歌,整個人根本HIGH不起來。張湖畔意識到情況不妙,不禁有點懊悔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想著也許在結束的時候再獻這花會更好一些。但現在這情形怎麼辦,總不能看著演唱會草草收場吧!扭頭對身邊的史蒂芬低聲交待了一番,接著史蒂芬便乖乖地帶著幾個手下向後台走去。 其實何止張湖畔在擔心這個問題,連宋玉琳也同樣心焦不已,越是心焦越無法集中精力,歌唱水平越是難以發揮,唱到後來,連自己都聽出其中的沮喪了。哎!看來這次的演唱會是宣告失敗了,宋玉琳一籌莫展,幾次想直接放棄。突然具有強烈的硬波普風格的薩克斯聲在身後響起,狂野、厚重、飽滿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強烈地敲擊著每個人的靈魂。宋玉琳一陣驚喜,心頭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慢慢放下,張湖畔都出馬相助了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伴隨著薩克斯,宋玉琳一改深情款款的曲風,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狂野、略帶沙啞和富有磁性。放蕩不羈,狂野的演奏風格,加上宋玉琳無以倫比的歌聲終於讓現場所有人的情緒再次被調動了起來,不管有多大的失落此刻都被拋向一邊,所有人都沉浸在張湖畔遠超大師的演奏聲和宋玉琳美妙的歌聲之中。華麗的滑音,變化多端的演奏,配合默契的即興演奏和演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無法控制內心的狂野和騷動。一曲畢,所有的人再度歇斯底里,宋玉琳的名字又一次被吶喊! 吉他、貝司、鋼琴……每一件樂器都被張湖畔玩得近乎完美,而宋玉琳在張湖畔的帶動下完全超越了以往的自己,不同的曲風,不同的唱法都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今晚注定要成為紅勘的不明之夜,今晚所有的歌迷將無法入眠。 演唱會結束,心目中永遠的天後攜著那位神秘的年輕人滿臉甜蜜地走了,留下一群如癡如狂的歌迷,他們還不願離去,似乎很不甘心一切就此結束。突然有位歌迷叫了起來:「天吶!為什麼我剛才拍到的照片都是模糊的!」其他人紛紛翻看自己相機中的照片,接著此起彼伏地響起同一個聲音:「我的也是!」。 「那位年輕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我突然想不起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發出哀叫聲的是一位畫家,他向來最佩服自己的兩項才能—超強的記憶力和筆下功夫,但是今晚發生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破天荒第一次記不住一個人的容貌,更可怕的是這個人剛剛還在自己眼前。 體育館亂成一團,大家紛紛尋找記憶時,張湖畔早已玉琳舒舒服服地坐在勞斯萊斯內。張湖畔是何等人物,豈會那麼容易落入這些凡人的小把戲中,一副墨鏡再加那麼一點點的小伎倆在大家看來就已經是神乎其神了。當發現在場沒有一個人能夠記清楚這個神秘年輕人的面貌時,大家都感覺張湖畔何止是神秘,簡直是詭異無比。 豪華的勞斯萊斯內,宋玉琳緊緊地偎依著張湖畔。而史蒂芬這回終於在與林文沖的司機爭奪戰中佔得先機,攬到了為這對情侶開車的美 差。但是這股得意勁還沒過多久就開始後悔了,看著後面一男一女爾儂我 、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史蒂芬實在感覺渾身不自在,這才知道不是自己終於戰勝了林文沖,而是這小子比自己聰明,早想到這一點,把個燙手山芋扔給了自己。天哪!想我吸血鬼的智商也不低,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入人類的圈套,再這麼下去,真是沒臉回去見老祖宗了。在史蒂芬的心裡,張湖畔早就已經被排除在人類之外,而是至高無上的天神,否則給他天大的膽也不敢將吸血鬼與人類比較。 還好從紅勘體育館到宋玉琳的住處路程不遠,這超級難受的電燈泡並沒有當得太久。當把他們二人送達目的地,並恭恭敬敬地目送尊主和宋玉琳消失在眼前後,史蒂芬再也忍耐不住,立刻發動車子氣勢沖沖地去找林文沖算賬去。 宋玉琳早已經不住原來的高級公寓,而是搬到了林文沖特意為她準備的豪華別墅中。進到別墅後,宋玉琳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熱烈地擁抱張湖畔,或者來一個世紀長吻,而是滿臉幸福、小心翼翼的將張湖畔所送的百合花插在一個漂亮的水晶玻璃瓶內。等精心地料理完這束花後,才轉身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張湖畔,並再難自抑地投入張湖畔的懷 裡,溫熱的嘴唇立刻尋上了張湖畔的,小舌頭主動伸入張湖畔的嘴裡,相互抵死纏繞。 張湖畔很快便迷失在宋玉琳的激情中,體內的慾火一發不可收拾。輕輕撩起宋玉琳薄紗一般的衣服,撫摸著裡面滑嫩的肌膚,並控制不住地往上再往上,終於抓到了兩個豐滿的乳房,並盡情地愛撫著。宋玉琳在張湖畔的撫摸下開始越來越重的喘息。兩個久違了的年輕情侶,相互擁抱著、索取著,並很快褪去身上多餘的衣物,投入到無盡的慾火之 中。 「畔,謝謝你來給我送花。」一場翻雲覆雨之後,宋玉琳幸福地靠在張湖畔的胸脯上,充滿深情地說道。 「小傻瓜,送花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張湖畔輕輕地刮了一下宋玉琳的鼻子,柔聲說道。93b303 「可是,你不一樣嘛!」 「哦,為什麼不一樣?」 「因為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你是超人,你是神仙!」說到超人和神仙時宋玉琳眼中的崇拜更濃。 「你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跟我好上的吧!」張湖畔半開玩笑說道。 「才不是呢?其實在酒吧第一次遇見你就被你的音樂吸引住了,後來在雪地裡的時候,你又那麼關心人家,當時一碰上你那麼關切的眼神我就知道這輩子完了啦!」宋玉琳像回憶起什麼似的,滿臉幸福地說 道。但突然又像意會到什麼似的:氣急敗壞地道「唉呀!你壞死了,竟然騙人家向你表白!」說著,一絲不掛的雪白嬌軀在張湖畔的懷裡一陣亂扭。還好,張湖畔現在的心思被宋玉琳剛才的那番話給吸引住了,對於眼前不斷扭動的身軀竟然毫無雜念。思緒似乎也回到那個白雪紛飛的西湖邊的夜晚,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看到那個瘦弱 在雪地裡堅強的蹣跚著而被她深深震撼和吸引呢! 如水的月光透過那薄薄的紗窗,投射在在床上。 驀然,宋玉琳兩眼發亮,試探性地問道:「畔,我們出去走走好 嗎?」不過還沒等到張湖畔回答,一雙美目馬上又黯淡了下來:「還是算了吧!」雖然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可是香港不比其它地方,這是一個不夜城。無論什麼時候,像宋玉琳這樣的大美女加大明星走在大街上,必然會遭遇歌迷圍攻,或者被狗仔隊跟蹤。而如果身邊還有異性相陪的話,明天的頭版頭條肯定更加誇張。所以宋玉琳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心情就難免一陣低落。當明星,最初是抱著要將自己優美的歌聲奉獻出來,給大家帶來快樂的目的,只是沒想到成名後,這種處處被包圍,被圍追堵截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就像現在這樣,儘管很想很想能偎依著張湖 畔,大搖大擺地走在大馬路上,逛街購物,但這顯然太奢侈了。有得必有失,這是宋玉琳經常來安慰自己的話。 宋玉琳這邊剛興致沖沖的,馬上又心情低落,這女人變臉還真的像變天一樣。不過張湖畔是什麼人,一看宋玉琳這種前後落差很大的情緒變化,馬上就意識到這個小女人在擔心什麼。 不就是想逛街嗎?想沒有任何干擾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件事對於宋玉琳來說也許很困難,但是交到張湖畔的手裡就太簡單不過了。 「不是說出去走走嗎?說做就做,快點起來穿衣服!」張湖畔拍了拍宋玉琳光滑細膩的屁股,說道。 「可是我怕被歌迷發現,那就慘了!」宋玉琳還以為張湖畔不知道自己內心的擔心,急忙補充道。但是張湖畔好像沒聽到自己話似的,只是充滿玩味地盯著自己笑。宋玉琳突然可愛的伸了一下小舌頭,天哪!我怎麼把這位神仙給忘記了,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畔,你真壞,你明明有辦法幹嘛看著人家著急!」宋玉琳很不甘心被張湖畔耍了一回,在他懷裡撒嬌道。93b303 光滑細膩的身子如水蛇般在懷裡一陣扭動,惹得張湖畔慾火直冒。「快穿衣服!」張湖畔咬咬牙忍住內心的慾火,催促著宋玉琳快點起 來,如果再不起來,自己可就控制不住了。一場暴風雨要來的話,那麼出去逛街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嗯!」宋玉琳羞紅了臉,光溜溜的身子馬上快速地逃離張湖畔的懷抱,暗自啐了一口,這個傢伙怎麼好像永遠都餵不飽似的! 張湖畔在一旁看著宋玉琳將褪下的衣物一件件再度套在身上,雪白的身子不斷在眼前晃動,而穿衣的動作在張湖畔看來更是性感無比,不禁暗自後悔剛才做的決定。早知慾火難耐,就不應該充英雄將美女從自己的懷裡攆走,算了,既然話已經出口,再收回就太遲了。實在無可奈何,只能將目光從宋玉琳極具誘惑力的身子上移開,然後也起身將衣服穿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陪美女夜逛香港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陪美女夜逛香港 的別墅坐落在香港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淺水灣,門配合這兩人到來似的,今晚的淺水灣顯得特別的幽靜,綿長的海灘空無一人。淺水灣的沙灘浪平沙細,早前遊人留下的腳丫子早已經被不斷沖刷的海浪帶走了。看著眼前像平床一樣的沙灘,宋玉琳心癢難耐,顧不得玉女天後的尊貴,甩掉高跟鞋,竟然赤腳就在沙灘上踩踏起來。海風徐徐,耳邊還不時響起海浪的拍打聲,這種融入自然的感覺對於宋玉琳這樣的公眾人物來說有著極致的吸引力。 宋玉琳面向大海,盡情舒張雙臂,微微閉起美目,那種表情說不出的愜意和陶醉。深深地吸了一口迎面吹來的海風,似乎還能嘗到其中鹹鹹的味道,不由得喃喃地自語道:「嗯!真舒服!」 張湖畔目不轉睛地將宋玉琳的一切神態盡收眼底,心中感歎不已。天知道在明星光鮮華麗的外表下,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本質的缺失啊!長期以來眾星拱月般的宋玉琳僅僅因為這個而表現出滿臉陶醉,張湖畔的內心開始糾結起來,一種疼惜的情緒浮上心頭。為了完全配合這個小丫頭,張湖畔開始放鬆自己,跟著宋玉琳瘋了起來。 驀然,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吉他聲,宋玉琳終於睜開陶醉的雙眼,朝吉他聲音的方向尋去,隱約可見有一堆人,相互圍坐著在沙灘上。93b303 「哇!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在這裡彈吉他,要不我們也去湊下熱鬧吧?」宋玉琳一改剛才的陶醉神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神情興奮,也不等張湖畔表態,已經咯咯笑著朝那幫人跑去了。 「哎!這哪裡還有天後歌手的樣子!」張湖畔看著宋玉琳一手拿著一個涼鞋,光著腳丫瘋狂的跑著,覺得很是好笑。 「喂!還愣著幹嘛!快點來呀!」宋玉琳跑了一段後,發覺張湖畔沒有上來,急忙回首嬌呼道。 「噢,來了來了!」張湖畔收回自己的思緒,再也顧不得自己一百多歲的年紀和武當祖師爺的身份,竟然也學著宋玉琳的樣子,光著腳丫追了過去。以張湖畔的修為,平日裡不要說沙子,哪怕是一滴水霧都無法沾染一絲半點,但是今天的張湖畔毫不躲避。想想自己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何曾有過像今天這樣的少男情懷,這樣隨意這樣浪漫過,任由細沙沾滿腳丫,一種別樣的感覺讓張湖畔難得地舒暢極了。 走近了後,終於看清圍坐著的是五個年輕人,有男有女,而且幾乎每個人身邊都放著一把吉他,很明顯是一群音樂愛好者。此刻,其中一位穿著白衣,長相特別清秀的年輕男子正彈奏著吉他,而其他的則盤膝而坐,喝著啤酒,悠閒地聽著。在他們的包圍圈內還堆放著一些零食。 張湖畔和宋玉琳的突然出現很快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不過倒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錯愕的神情,在遲疑了一會後,友好的挪開了點位置,邀請張湖畔和宋玉琳參與其中。當然,他們並沒有認出宋玉琳的真實身份,只是覺得這個女孩有些面善,而且漂亮極了。 「謝謝!」宋玉琳甜甜地道了聲謝,毫不客氣地拉著張湖畔加入了這個看似很隨意的P.。 在張湖畔和宋玉琳這樣的音樂強者面前,這位白衣男子的吉他彈奏無疑是不夠完美的。不過也許是由於心情大好的緣故,在這樣的彈奏面前,張湖畔和宋玉琳兩人竟然也流露出津津有味的表情。 身旁一位戴眼睛的年輕人很隨意地遞過兩聽啤酒,張湖畔和宋玉琳毫不客氣地伸手接過,開始像他們一邊喝酒,一邊吃著桌布上的零食,一邊感受著音樂。 終於,年輕人一曲終了,眾人紛紛地鼓起了掌,接著旁邊的另一位年輕人拿起了吉他,顧自彈了起來。天哪!這歌曲,竟然是宋玉琳的,看來又是一位宋大天後的歌迷。宋玉琳不由得暗暗慶幸,還好出來的時候,張湖畔給自己的面部施展了一些法術,否則真不知道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張湖畔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玉琳,正好迎上宋玉琳微微含笑的雙眸,相互會心一笑。93b303 聽著熟悉的旋律,宋玉琳情不自禁的隨著吉他的聲音,輕聲唱了起來。優美的聲音,自然柔順的轉音,充滿感情的演唱頓時讓五個年輕人眼睛一亮,個個露出驚訝的表情,真沒有想到這位女孩不僅人長得漂亮,聲音還如此動聽,更難得的是對音樂的把握竟然出奇的厲害。彈吉它的男子見有美女合唱,彈得更是起勁,在原唱者宋玉琳美妙的歌聲帶動下,竟然完全融入到音樂中。在充分投入的情況下,彈奏水平好像也提高了一個檔次,那些知道他底細的人不禁連連稱奇。 曲畢,眾人紛紛鼓掌,嘖嘖稱好,不過這些掌聲和讚美聲幾乎都是衝著宋玉琳的。彈奏吉他的男子絲毫不介意宋玉琳搶了自己的風頭, 下吉它衷心地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剛才宋玉琳的歌I了,讓自己這位彈奏者幾乎完全跟著她的歌聲在走。眼前的這個女孩,在聲音和演唱功底方面絕對與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宋玉琳有得一拼,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讓男子渾身震了一下,看向宋玉琳的眼神難得地浮現出一絲欽佩。 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子一唱一和如此合拍,張湖畔突然也感到手癢癢的,隨手拿起了旁邊的一把吉他。 「哦,他也玩音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滿驚訝。也難怪他們會這麼驚訝,本來只是想趁著今晚這麼幽靜的沙灘,幾個志同道合的音樂愛好者聚合一下,彈彈唱唱聊聊,沒想到老天又給他們送來這麼兩個同道中人。而宋玉琳從張湖畔伸手拿吉它的那一刻起,內心就充滿了期待,不知道在這美麗的海灘,張湖畔會彈奏出怎樣美妙的樂章! 張湖畔的手指輕快的滑過琴弦,一首輕快而又極具節奏感的弗拉門戈風格的吉他聲在靈巧的手指下噴湧而出。吉他聲特有熱情而又奔放,極富感染力,在場所有的人很快就已經深深迷失在張湖畔的音樂之中。隨著音樂的繼續,所有人開始不受控制地起身,隨著那明快清晰的節奏搖擺著,宋玉琳也不例外。 吉他聲嘎然而止,張湖畔的彈奏結束了。眾人還沉靜在剛才那份狂熱之中,仍然有節奏的扭動著。看著他們投入的樣子,張湖畔微笑著放下吉他,拉起還在扭動著性感臀部的宋玉琳,離開了眾人。只是還沒有走多遠,就發現那幾個年輕人沒有繼續停留在原地,而是跟了上來。 「有事嗎?」張湖畔拉住宋玉琳停了下來。 「我叫丁振東,這些都是我的音樂夥伴!」白衣男子首先自我介紹,接著又開始有點欲言又止。 「哦!」張湖畔知道丁振東還有話講,只是輕聲應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得到張湖畔的鼓勵後,丁振東壯了壯膽子,道:「是這樣的,我們五人一直想組成一支樂隊,剛才您彈奏吉他的水平非常高,而她演唱得也確實不錯,不知道能不能冒昧邀請你們加入?」 組成樂隊?這算怎麼回事!張湖畔和宋玉琳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這一笑並沒有太多含義,也並不是笑眼前的這五個年輕人不自量力,畢竟他們對自己的底細一無所知。可是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讓歌壇天後宋玉琳和武當至尊張湖畔組成樂隊,這件事光這麼想想都覺得滑稽無比! 五個年輕人原本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張湖畔和宋玉琳剛才在音樂方面表現出來的超高水準已經多少讓他們覺得自己有些異想天開,但沒有想到這兩個人竟然表現得如此無禮。此時此刻,張湖畔和宋玉琳兩人發出的笑聲讓他們感到異常的刺耳,幾個人不禁變得有些惱羞成怒。哼!水平再高又能怎麼樣,總不能這麼看不起人不是。一改剛才的小心謹慎,冷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打攪了!」說著,一夥人轉身就要離去。 張湖畔立刻意會到可能是自己和宋玉琳剛才肆無忌憚的笑聲引起了他們的誤會,雖然這個組成樂隊的要求自己是肯定無法滿足的,但是剛才畢竟承了他們一點情,喝了、吃了人家一點東西。更何況他們吉他雖然彈得不怎麼樣,但對音樂的那份熱情是值得肯定的,張湖畔有心想幫他們一下。 「你們誤會了,剛才我們並沒有取笑的意思!」張湖畔急忙微笑著解釋道。 本來丁振東等五人已經轉身準備離去了,聽到張湖畔這麼一說,還以為有戲,重新轉身激動地問道:「那麼說,您答應加入我們了,如果你們肯加入,以後樂隊裡的事兒由你們說了算。」 這年輕人的心未免太急了,張湖畔心裡暗自搖了搖頭,問道:「你們真的很想組織樂隊,很想在歌壇發展嗎?」 「那是當然!」五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生怕說遲了張湖畔就會反悔。 「首先說明一點,加入你們樂隊這個要求請恕我們無法答應!」張湖畔對丁振東等人臉上的失望表情視若罔聞,繼續微笑著說道:「不過我卻可以幫你們向唱片公司推薦一下!」 「哦,那真是太遺憾了不大。在他們看來,張湖畔和宋玉琳剛才表現出來的音樂才華極高不假,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在娛樂圈內就有話語權。作為音樂愛好者,對於娛樂圈的大小事件、人脈關係多少都知道一些,張湖畔和宋玉琳讓他們感覺很陌生,不太可能是在娛樂圈混的,更不可能會認識什麼娛樂公司的上層人物。但是畢竟人家這句話已經出口,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丁振東等人也不能表現得太失禮,於是回答道:「謝謝你!不 成功與否都非常謝謝你的好意!」 張湖畔那裡會聽不出丁振動話裡的意思,不過也懶得解釋,隨手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後遞給丁振東,說道:「打這個電話給史密斯,就說是張湖畔介紹過來,有什麼想法要求盡量向他提好了,他會幫助你們的!」 「謝謝!」丁振東毫無表情地接過張湖畔的字條,內心裡徹底失望。雖然已經感覺到張湖畔所說的推薦並沒有實質意義,但這樣子打發人也太寒磣了吧,隨手寫了個電話號碼,鬼知道這個號碼是真是假啊! 張湖畔知道眼前的這五個年輕人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也不多言,正準備拉著宋玉琳離去。突然,丁振東像意識到什麼似的,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問道:「請,請問您說的史密斯是不是華麗娛樂公司的老總史密斯先生?」 張湖畔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沒錯,就是他,你們打這個電話就能找到他,我和他是好朋友!」 天哪!這不會是真的吧?華麗娛樂公司是香港乃至全世界都是排得上號的娛樂大公司,多少人磕破了腦袋想進這個公司。如果這個人所說的是真的,他真的認識華麗娛樂公司的老總史密斯先生,而且還是史密斯先生的好朋友,那對自己這幫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自己的夢想真的能實現嗎?現今社會,玩音樂的人多如牛毛,能夠真正進軍歌壇簽下一家娛樂公司的人已經是屈指可數,而能夠有幸進入像華麗娛樂這樣的大公司的,更是鳳毛麟角。他們五人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老天爺會掉這麼個大餡餅。一個個愣愣地呆在原地,竟然都忘了向張湖畔仔細問問清楚,等終於回過神來時,張湖畔早已經拉著宋玉琳飄然離去。雖然兩人的背影依然依稀可見,不過這兩個人已經不是他們剛才所想像的了,史密斯先生的朋友這個高貴的頭銜讓丁振東等人再也無法鼓起勇氣去追問。 「畔,如果天天能過這樣的生活就好了!」偎依著張湖畔,宋玉琳無限感慨地說道。 「呵呵,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在香港多陪你幾天!」張湖畔溫柔地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子人家就可以天天出來逛了!」宋玉琳開心的蹦跳了起來,就像一個調皮的小姑娘。張湖畔搖了搖頭,實在無法將眼前的宋玉琳和站在舞台上萬眾矚目的歌壇天後聯繫在一起。 「下個地方想去哪裡?」張湖畔微笑著問道。 「現在已經太遲了,否則人家一定要你陪我去銅鑼灣購物!要不我們去蘭桂坊泡吧吧!」宋玉琳歪著腦袋可愛的想了半天說道。 聽了宋玉琳的話,張湖畔一陣汗,看來接下來幾天的任務不輕鬆啊,陪著這個小女子東逛西逛是少不了了。 等張湖畔和宋玉琳從沙灘上來時,早已有一輛勞斯萊斯等在那裡,車子旁邊站立著一位身形筆挺的男子,正是史蒂芬給宋玉琳安排的兩位吸血鬼保鏢之一傑克。老遠見到張湖畔和宋玉琳朝車子走來,傑克兩眼流露出炙熱和興奮的眼神。為尊主開車,這是何等光榮的事情,就連史蒂芬親王,不現在應該叫史蒂芬血皇大人了,也曾經與新義安的林老大搶著為尊主開車呢!傑克恭敬地打開車門等待著張湖畔和宋玉琳的光臨。93b303 蘭桂坊位於港島中環皇后大道中的南側,離淺水灣非常的近,勞斯萊斯一溜煙的時間就到了蘭桂坊。蘭桂坊這個地方在香港是極為特別的,整條街上洋溢異國風情,L型的曲折街道上坐落著各式各樣的酒吧和餐館。雖然夜已經很深了,但這裡的人顯然沒有歸家的打算,所有的酒吧幾乎都是滿負荷地運作著,酒吧裡的人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沉浸在一片爛中。 宋玉琳玉臂挽著張湖畔,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霓虹***閃爍,周圍儘是人來人往,感覺很實新奇。真難想像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沒有歌迷圍追堵截,更不怕狗仔隊偷拍,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了他,宋玉琳不禁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這位無比神奇的男子,心裡充滿了幸福和甜蜜。 終於找到一家還有空位的酒吧,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各自的酒品後,漸漸地也不再說話。舉著手中的酒杯,緩緩地品著。在這異常喧囂的場所,兩個人卻感覺自己的內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平靜過,不由得深深感覺,能夠與自己心愛的人如此平凡地生活著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美好。 突然,酒吧裡開始一陣騷動。張湖畔不禁皺了皺眉毛,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不會這麼巧吧,這麼難得陪宋玉琳出來泡吧,竟然還碰上了打架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先天靈體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先天靈體 媽的!我讓你拽,讓你在我面前拽!」葛力榮惡狠狠明踹倒了地上,一隻腳使勁地踩在唐小明的頭上,並不時來回的擰動幾下。唐小明的整張臉頓時被踩得變形,眼珠子暴突,眥牙裂齒,看起來及其恐怖。儘管如此,眼中卻絲毫沒有害怕,相反的,用充滿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葛力榮。 唐小明不肯就範,明顯讓葛力榮感覺極度不爽,口裡嚷嚷道:「媽的,死到臨頭竟然還敢用那雙死魚眼睛盯著老子!」說著,原本踩在臉上的大腳轉而踢在唐小明的肚子上。唐小明哪有防守之力,被葛力榮這麼用力地一腳,整個人被踢飛數米之遠,接著腹部劇痛傳來,唐小明忍不住輕哼一聲,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唐小明感覺自己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絲毫動彈不得,只有眼神仍是倔強的,不死心地盯著凶神惡煞般的葛力榮,同時也不忘掃視一下葛力榮身邊的衣著暴露的女子。 看到唐小明如此慘狀,女子的眼裡曾經閃過一絲不忍,但是看了看身邊正得意洋洋摟著自己的葛力榮後,心裡不由得開始飄飄然起來,露出一副唐小明的生死關老娘何事的表情。酒吧裡的人都躲得遠遠的,雖然同情唐小明的遭遇,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句話,更不用說出手相助了。長期在酒吧這種燈紅酒綠生活下的人誰不知道葛力榮的來路,人家可是堂堂鯊魚幫的一幫之主,雖然幫派規模不怎麼樣,但起碼也是一呼百應的人哪! 真沒有想到,平日裡對自己千嬌百媚的女人,竟然這麼快倒戈相向,當著自己的面攀附在其他男人身上。「媽的,這女人真不是東西!葛力榮,你欺人太甚了!」唐小明心中恨恨地罵道,對葛力榮的仇恨再度加深。雖然全身已經基本散架。但感覺不到任何身體上的疼痛,有的只是心中地怒火。熊熊燃燒著。就在唐小明感覺復仇無望時,突然,有一股暖流從丹田處湧了上來,接著流遍了全身。暖流所到之處,身上的創傷似乎很快得到了修復,唐小明感覺自己又恢復了力量。真是天不亡我!唐小明驚喜無比,沒想到丹田內地那股怪氣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開始做怪。 在眾人萬分詫異的目光中。唐小明竟然緩緩地站了起來,而且完好如初。唐小明現在根本沒心思去深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件怪事,只是目光冷冷地盯著葛力榮,濃重的殺氣從他的身上向四周散開。 「咦!」本來不想多管這種小混混打架鬥毆之事的張湖畔突然低聲輕呼一聲,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不禁站了起來朝圍觀地人群走去。 葛力榮被唐小明「死而復生」的奇跡看傻了,見唐小明死死地盯著自己,更是一股寒意從心底湧了上來,氣急敗壞地指揮道。「媽的,兄弟們給我上。狠狠地揍!」 得到指令後,立馬有四個彪壯的大漢如狼似虎的朝唐小明撲了過去。 然而唐小明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在四個大漢拳腳相踢的圍攻下,竟然還能偶有反手之力。 「這怎麼回事?這小子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葛力榮心裡更是禁不住嘀咕了起來。 「走開,你們這幫沒用的傢伙,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把力氣都花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見四個大漢絲毫討不到一點便宜,葛力榮只得放開懷中的女子。隨手抓起桌上地瓶子,冷不丁快步上前,掄起酒瓶就往唐小明的頭上劈去。唐小明的體力是得到恢復不假,但剛才可是跟四個如此強壯的大漢相拼,外人看來沒有落下風,對唐小明自己來說,其實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如今葛力榮突然蹦了出來。唐小明只感覺眼前一閃,躲避不及,被啤酒瓶劈了個正著,鮮血頓時從額頭流了下來,腦袋一陣眩暈。 「哈哈,你小子不是很能打嗎?來呀!」一個大漢趁機一腳踹在了唐小明的肚子上,唐小明痛苦的弓了起來,活像一隻大蝦。 「小子,警告你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葛力榮看到唐小明雖然頭破血流。弓著腰痛苦地吐著苦膽,但是兩眼的凶狠勁仍然絲毫未減,不禁又是一陣惱火,罵咧著一腳又是踹了過去。 本已站立不住,純粹靠著一股不服輸的毅力才支撐在那裡,在葛力榮如此強有力地一踹,唐小明整個人立刻倒地,粗壯的身子滑過光滑的地板,拖過一道血跡,眼看就要撞擊到旁邊的桌腳,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暗自減緩了滑動的速度,接著一隻寬厚的大手將唐小明輕輕地拎了起來。93b303 一股舒服地暖流立刻從大手傳到了身上,唐小明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暖洋洋的,全身的傷痛正在快速的消失,如果有心人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看到唐小明額頭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收縮。 「竟然是先天靈體!!」張湖畔暗自震驚不已,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酒吧裡也能發現擁有先天靈體之人。 先天靈體,顧名思義乃是天生的聚靈之軀,他的身體就是一個天身地聚靈陣,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天地靈氣。而修煉之術無非也就是吸收天地之靈氣,焠煉筋骨、神識,追求極強的力量。可見先天靈體的人天生就是修真的料,擁有先天靈體的人修煉起來絕對事半功倍。 感受著那股猶如自己丹田處時不時湧現的暖流,唐小明感到一陣驚訝,急忙向那隻大手的主人看去,卻發現竟然是一位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眼睛裡流露出了關心的神采,一股暖流頓時溫暖了唐小明的心窩。這個世道還是有好人的,終於有人不懼葛力榮的淫威,肯出手相助了。 「小伙子,你沒事吧!」張湖畔關心地問道。 「沒事,謝謝!」唐小明低聲回答道,然後快速的擺脫了張湖畔的手。畢竟葛力榮不是好惹的主,雖然感覺眼前這位年輕人似乎有點不一樣,但是唐小明卻不敢期待他能與有百來個手下的葛力榮爭鬥。生怕連累這位好心的年輕人,所以快速的擺脫了張湖畔的手。93b303 「啪!啪!」葛力榮獨自鼓起了手掌,滿臉不屑。 「小子,你混哪裡的?榮哥的事你都敢插手?」一個彪形大漢跳了出來,囂張地說道。 -----------------------------------------------------------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給你點厲害瞧瞧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給你點厲害瞧瞧 原來是榮哥啊,失敬!失敬!」張湖畔雖然表面上微但是任誰都可以明顯感覺得出這語氣中的不屑,似乎根本沒有把眼前的榮哥放在眼裡。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大漢罵罵咧咧,不由分說猛地一拳就向張湖畔揮了過來。 單從外表看來,張湖畔雖然算不上弱不禁風,但跟眼前這個彪壯凶悍的大漢相比,還是多少落了下風。有了唐小明的前車之鑒,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竟然也敢站出來抱不平,在場所有人不禁為張湖畔深深捏了一把汗。果然不出所料,鯊魚幫的古惑仔一出手就是這麼凶狠的拳頭,圍觀眾人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尤其是女性嚇得花容失色,摀住嘴巴生怕自己驚叫出聲。唐小明隱隱約約感覺到張湖畔非同凡人,但不敢肯定他是否能抵得住這樣的重拳一擊,為了不連累無辜,已經做好了替張湖畔挨這一拳的打算。 就在唐小明想移動身軀,拚死接下這一拳時,竟意外地發現絲毫動彈不得,有一種似乎很柔和的力量困住了自己。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唐小明滿臉詫異地看向張湖畔。隱約中,這個年輕人依然在笑著,絲毫沒有死到臨頭的懼意。 大漢的拳頭已經到了眼皮底下,以張湖畔的能力,本來可以紋絲不動把他制服,但為免太驚世駭俗,張湖畔還是抬起了高貴的手,準確地抓住了大漢粗壯的手腕,輕輕一扭,只聽得「咯嚓!」一下,腕關節已經錯位。「媽呀!」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大漢原本不可一世的臉頓時變了形,痛得整個人蜷縮起來。 這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好像電光石火一般,等眾人終於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張湖畔,而是鯊魚幫的彪形大漢捂著手,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啊!」一位女孩驚叫了出來,不過驚呼聲裡卻隱約帶著一絲喜悅,張湖畔尋著驚叫聲方向看去,向那位女孩微微一笑。雖然張湖畔長得非常平凡,但是他那耐人尋味的微笑,卻讓女孩不禁一陣迷離,似乎張湖畔那淡淡的一個微笑竟然是自己今生看到的最為迷人、最有紳士的微笑,哪怕是偶像周潤發的微笑都無法與之相比的錯覺,在這個緊張的當口小臉竟然爬上了一絲紅暈。 「媽的,還真會兩下子,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就可以與我對抗的話,那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葛力榮剛才也是被張湖畔高超的擒拿術嚇得一楞一楞,不過畢竟闖蕩江湖這麼多年,還是練就了一些膽色的。 「是嗎?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張湖畔聽聽都覺得可笑,仍然淡淡地回應著。 「媽的,我看你小子今天是來找死的!」葛力榮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上前給張湖畔一腳,不過看看正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大漢,又不敢貿然上前。手指放在口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即使在這樣吵雜的酒吧,這口哨聲還是讓不少人驚魂,這是黑幫中最流行的召集人馬的方式,意味著一場惡戰即將拉開。果然,一幫打扮流里流氣的古惑仔們四處冒了出來。 「榮哥!」 「榮哥!」 大約有二十餘人,一個個圍著葛力榮興奮地叫著,看著張湖畔和唐小明就像看到氈板上的肉一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原本圍觀的人再也呆不下去了,紛紛往門外撤離。唐小明看到鯊魚幫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毫無疑問,這個為自己出頭的年輕人擁有某種神奇的能力,可是寡不敵眾,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與這麼多人對抗。 「畔!怎麼了嗎?」宋玉琳什麼時候也來到了張湖畔的身邊,由於不瞭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所以有點好奇。當然,她並不是擔心張湖畔的安危,區區二十來號人,對於張湖畔來說就像二十多隻螞蟻似的,就算再來個萬兒八千的,也根本不必為天神一般的張湖畔擔心。 「沒什麼,只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張湖畔平淡地對宋玉琳說道。說實話,他根本就懶得看一眼這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動物,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哪裡血腥就往哪裡鑽,這還是人嘛! 宋玉琳的突然出現頓時令所有人眼前一亮,現在的宋玉琳雖然經過張湖畔的加工,但是面貌、身材仍然是超一流的。尤其是葛力榮,兩眼更是流露出赤裸裸的慾望,「***,這妞還真是正點啊!」女人可是葛力榮平生最大的愛好,否則也不會與唐小明惹出前面的那一段是非來了。 「小子,把這個小妞留下,今天你爺爺就放過你一馬!」葛力榮現在有這麼多手下撐著,自信心當然爆滿,竟然大言不慚地對張湖畔說出如此狂妄的話。 「你***找死!」話音剛落,一道人影閃過,就聽到葛力榮一聲慘叫,驀地凌空飛起數米,然後重重地摔到地下,頓時頭暈眼花 老大都被人踢飛了,這還怎麼了得,離得近的古惑仔們拚命跑著去看葛力榮,其餘的紛紛爆喝,抄傢伙,掄凳子,正準備向這位突然出現的男子復仇。突然,個個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兩眼驚恐的盯著眼前這位男子,「叮噹!叮噹!」手中的武器紛紛無意識地跌落於地,響成一片。 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正打算簡單露一手呢,這香港第一黑幫——新義安的龍頭老大就趕到了。不過怎麼想怎麼覺得這林文沖好像一直在自己屁股後面跟著,要不然哪能那麼快趕到。哎!這新義安老大是不是當得太空了,深更半夜了還到處亂跑。93b303 林文沖當然不空,特別是張湖畔在香港這幾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上次堂弟林東惹出的事情到現在還讓他心驚膽跳的,生怕張湖畔遊逛香港時再次發生什麼讓他老人家不開心的事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林文沖這幾天始終精神高度緊張,對於張湖畔在香港的一切行蹤一刻都不敢有絲毫放鬆。傑克開著車帶張湖畔到蘭桂坊,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蘭桂坊一直是個多生事端的地方,更何況張湖畔是帶著宋玉琳這樣一個超級大美女去的,叫林文沖如何能安心睡覺。所以第一時間就驅車趕到了蘭桂坊,這樣做的本意並不是想要跟蹤張湖畔,這一點就算給他個再大的膽也不敢。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他也不敢在張湖畔所在的酒吧周圍逗留,只是交待蘭桂坊的兄弟密切注意這間酒吧的動靜,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到他。而他自己呢,只是在蘭桂坊附近找個地方呆著,以防到時萬一發生什麼事情,也好隨叫隨到。本來以新義安現今的規模,香港哪個地方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林文沖其實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但是這可是張湖畔啊,不是怕張湖畔受到傷害什麼的,只怕萬一又惹得他不快,自己這香港第一黑幫龍頭老大乾脆抹脖子算了。93b303 ***怕什麼還真來什麼,林文衝跑到蘭桂坊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手下報告,說張湖畔所在的這家酒吧果真發生了打鬥。林文沖自得到消息後,心裡就一直噗噗狂跳,雖然不確定這件事跟張湖畔有沒有關係,但絲毫不敢放鬆,火燎火急地就往這家酒吧趕。一進大門果然看到張湖畔和宋玉琳的身影,而且更讓他心裡發抖的事,這兩個人正面對著一幫古惑仔,顯然是整件事的絕對主角,真是又急又怕!聽聽這個不知死活的葛力榮在說什麼,讓張湖畔交出宋玉琳!說出這種狗屁話,林文沖哪裡還按耐得住,二話不說就上前一腳將葛力榮踢飛,省得他狗嘴裡再吐出什麼屁話。 「大師,您沒事吧?」林文衝到張湖畔的身邊,恭敬的低聲向張湖畔問候道,心裡七上八下的,雖然這次惹了張湖畔的是鯊魚幫而不是新義安,但是畢竟有關香港黑道的任何事情,林文沖都覺得自己難逃其咎。 看著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新義安老大在自己面前如此低聲下氣,而且絲毫不顧其他人在場,不顧現場所有詫異的目光。張湖畔心裡感到一陣溫暖,親切地拍了拍林文沖的肩膀低聲說道:「這事不怪你,別往心裡去。這裡還有這麼多人看著,要拿出點老大的氣勢!」 哇!林文沖渾身激靈了一下,頓時激動不已。大師他老人家竟然拍我的肩膀,而且還這麼溫和地跟我說話,林文沖真是感覺受寵若驚,身子都不由得顫抖起來,不要說昔日老大的氣勢,就現在這氣勢,連剛才都不如。93b303 張湖畔一看差點暈菜,心裡暗歎,難道我平時對他們很凶嗎?我不是向來都一副平和的樣子嗎?這林文沖怎麼回事啊!張湖畔根本無法理解林文沖的心理,對於林文衝來說,張湖畔不僅僅是救命恩人或授業恩師,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作為凡人,被神仙搭著肩膀你說能不激動嗎?為了避免林文沖表現得更遜,張湖畔輕輕給林文沖渡過了一絲真元力,總算平息了林文沖波濤澎湃的心情。 張湖畔和林文沖兩人自顧自地在說話,雖然聽不清楚談話的內容,但是眼前這樣的組合就已經夠大家看的了,一個是威名赫赫的香港黑幫第一大哥,另一個是其貌不揚名不經傳的年輕人,這兩人竟然能夠湊到一起唧唧咕咕,真是令所有人跌破眼鏡。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年輕人還輕重不分地搭著林文沖尊貴的肩膀,而林文沖的神情更是誇張,竟然是誠惶誠恐外加無比的崇拜。所有人的眼珠子都不聽使喚了,那些鯊魚幫的古惑仔們更是嚇得魂不附體,天哪!自己到底惹了什麼傢伙啊。唐小明就站在張湖畔的旁邊,由於天生特別靈敏的五官,林文沖與張湖畔的一舉一動幾乎點滴不落地被收入眼底。林文沖可是唐小明心中唯一堅定不移的偶像,可是這個偶像現在在幹什麼,他竟然在瑟瑟發抖,雖然這種顫抖非常掩蔽,但是唐小明可以感覺的出來。93b303 葛力榮在緩過一 ,終於昏昏沉沉地站立起來。也沒有看清不遠處站I只是看到自己一幫手下像傻子似的愣在那裡,棍子、凳子仍了一地,並沒有幫自己報仇,心裡那個是氣啊!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手臂猛地就朝最靠近自己的一位古惑仔迎頭劈了下去,嘴裡罵道:「媽的,你們這幫傢伙都死了啊!沒有看到你們的老大被人打了!」 可是劈了幾下,這幫平日裡唯自己命令是從的手下愣是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像被定在原地似的沒有任何動靜。正當他萬分惱火的時候,反而聽到了一個惡夢般的熟悉聲音:「榮老大,你好威風啊!」 剛才林文沖在給他一腳的時候,曾經發出過聲音,不過當時一切都來得太快了,葛力榮根本沒有機會分辨得出那個聲音來自哪裡。如今這個聲音再度響起,而且這麼清晰,葛力榮頓時一個寒戰,轉頭一看果然是林文沖。天哪!新義安的龍頭老大。葛力榮雖然也是一幫之主,但可惜生在了鯊魚幫。如果把新義安比作一頭牛的話,那鯊魚幫頂多也就牛身上的一根汗毛,兩者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數量級的。平日裡就算是在新義安手下的區區一個扛把子面前,葛力榮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更何況現在面對的是林文衝! 更加不得了的是,林文沖現在似乎怒氣沖沖地盯著自己,大有要將自己碎屍萬段的氣勢。葛力榮並沒有看到林文沖剛才對待張湖畔的態度,心裡在懼怕的同時也是一陣納悶。想想自己在對待新義安方面,向來小心翼翼,與新義安可以說是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黑幫老大?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物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怎麼今天卻有空出現在蘭桂坊這個地方。就算葛力榮想破腦袋也不會把林文沖怒氣的起因歸結到張湖畔身上,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一臉陌生、名不經傳的張湖畔竟然會是林文沖的太上皇。 「林老大,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我,我哪裡得罪您了?」葛力榮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自己看著處理吧,我走了。」既然林文沖願意管這攤子事,張湖畔也懶得將時間浪費在這裡,更何況他現在有急事要解決,向林文沖交待一句轉身就要離去。臨走還不忘對身邊的唐小明招招手道:「跟我來!」張湖畔的話語自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更何況唐小明剛才親耳聽到了林老大和張湖畔的對話,哪裡敢絲毫怠慢,狠狠地掃了一下葛力榮及背信棄義的女子後,就緊隨張湖畔的身後。 「大師慢走!」林文沖根本就沒有搭理葛力榮的話,見張湖畔要走,急忙恭敬的將張湖畔送出門外。 這下葛力榮的腦子總算轉回來了,自己得罪了一位看起來比林文沖還要高貴一大截的人物,冷汗是刷刷地往下流,兩腿瑟瑟發抖。 門外,早有傑克在候著,純黑的豪華勞斯萊斯讓唐小明一陣目眩,這輩子一直在最底層混著,哪有機會坐這樣高檔的車,否則自己的女人也不會跟葛力榮跑了。戰戰兢兢的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按說這個唐小明也算是大膽的,起碼在葛力榮這樣的惡棍面前絲毫沒有退縮,這樣的膽識已經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了。不過張湖畔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不管你膽子再大,到了他面前一個個依然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可憐的唐小明,平日裡只能看著別人的勞斯萊斯流口水,沒想到終於有機會坐一坐了,卻是這樣一種感受,正襟危坐,眼珠子都不敢轉一下,享受勞斯萊斯的舒適豪華根本無從談起。 目送張湖畔的車子離開後,林文沖寒著張臉重新步入酒吧,心裡那個火是熊熊燃燒著。好不容易林東的事情剛平息,張湖畔也不再怪罪,卻沒有想到小小的鯊魚幫又來給自己搞點浪花。 「媽的,你小子拽啊!」剛才張湖畔和宋玉琳在場不敢太過放肆,現在他們既然已經走了。林老大的鋒芒畢露,一股喧天的威嚴和怒氣衝天而起,盡顯老大威風,也不管眾目睽睽的,罵咧著一腳就朝葛力榮踹去。可憐的葛力榮再次被遠遠的踢開了數米,雖然心中暗暗祈禱這一腳能把自己踢暈,但事與願違,林文沖這一腳力道剛剛好,既讓他痛苦不堪,又讓他保持清醒的頭腦。葛力榮痛苦的弓著身,縮在地板上。鯊魚幫的古惑仔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大孤獨地痛苦著,沒有人敢上前攙扶一下。開玩笑,林文沖可是香港黑幫的霸主,戰神,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誰要敢在這個時候上前,除非他不要命了,古惑仔們雖然平時裡將自己的命提在手上,但是明知道上前就是死路一條,誰會傻到要去送死。 面無表情的向正在痛苦呻吟的葛力榮招了招手,可憐的葛力榮只好忍著痛苦乖乖的向林文沖爬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師徒緣(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師徒緣(上) 開到宋玉琳位於淺水灣的別墅後,唐小明的心頭又是.灣啊!聽說這裡住著的可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就連超級富豪李嘉誠也在此處。不過再想一想,能夠差使新義安龍頭老大、用勞斯萊斯當坐駕的人不住淺水灣,還住哪裡呢,心裡不禁為自己的吃驚感到好笑。只是不知道這位神秘的男人把自己帶到這裡來究竟有何目的,想想自己向來自詡膽大,沒想到到了這地步竟然連開口問個明白都不敢,唐小明平生第一次狠狠地鄙視起自己來。 「你先在這裡等著!」張湖畔對坐在前排的唐小明說一聲後,帶著宋玉琳先到樓上去了。 「你早點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情,就不陪你了。」把宋玉琳送到閨房後,張湖畔溫柔地說道。 「嗯,記得明天一定要陪人家逛街哦!」宋玉琳乖乖地應了一聲,不過忍不住又強調了一下。剛才張湖畔莫名其妙地帶著那位被打的年輕人上車,冰雪聰明的宋玉琳就猜到他接下來肯定有事情要做,雖然萬分不捨,但又能怎麼樣呢。男人嘛,總不可能要求他每天24小時呆在自己身邊,更何況是像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人物,更是不敢奢望了。93b303 「知道了,明天我一定一大早就來恭候女王陛下的大駕!」張湖畔微笑看說道,然後親了一下宋玉琳的額頭,在宋大美女柔情似水的目光下離去。 「去灣!」張湖畔對傑克說道。 ……. >;.了。看來今晚對於新義安來說真是一個不眠夜,所有高層全部出動,四虎一字排開候在門口,看到張湖畔乘坐的車子到來,個個眼前一亮,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對眾人的熱情,張湖畔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唐小明不一樣。一直混跡在香港黑幫的最底層,哪有機會見識到這些教父級別的人物。白虎林文沖、黑虎項天、飛虎梁鎧、震天虎徐洪,這些可都是唐小明心中的絕對偶像,平時不要說見上一面,就算連個背影都無緣見到,沒想到今天真能見到「活」的了,而且一見就是四個。唐小明感覺自己幸福得都快暈過去了,媽媽的,今天走了什麼狗屎運,黑道中鼎鼎大名的四大巨頭竟然站在自己面前,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唐小明還有今天,死了也值了。當然,唐小明再怎麼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也能夠分辨得出四虎的熱情是朝著張湖畔而不是自己,因此對於張湖畔的神秘身份更加感到震驚和疑惑。能夠受到黑道四大巨頭如此熱烈歡迎的人,唐小明自然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超級偶像,對於張湖畔的崇拜之情可以說如滔滔長江不絕啊! 排在前面的林文沖和項天待車子停下後,急忙上前開門。 黑虎項天準備開的是前門,這下可把唐小明嚇得直翻白眼,剛才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心裡還可以YY一,~.殺神親自給自己開車門,卻讓唐小明無論如何也不敢享受這樣的待遇。正主可是車後的那位神秘年輕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在地下混混的可憐蟲,莫名其妙的被他帶了過來,如果事後等黑虎發現自己這樣黑道巨頭竟然親自為一位小混混開門的話還不把自己給殺嘍、煮了!可憐的唐小明並不知道,就憑他能和張湖畔坐同一輛車,就足夠有資格讓黑虎親自為他開門! 「我自己來,自己來!」唐小明顫抖著急忙打開車門,兩腿著地那是一直在瑟瑟發抖、發軟。 「大師好!」林文沖恭敬的將張湖畔請了出來。93b303 「嗯!你們該忙的去忙,該休息的去休息,我和這位小兄弟有點事情要談!」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張湖畔的這句話硬生生地把唐小明的身份提高了好幾個檔次,四虎的眼裡都流露出赤裸裸的羨慕眼神,似乎巴不得張湖畔要與之談談的那個人是自己。這樣的眼神又是讓唐小明一陣迷惑,不就是談點事情嗎,雖然他的身份看起來很是尊貴,那也用不著羨慕成這樣啊!不過疑惑歸疑惑,能夠被四虎這麼羨慕地瞧著,唐小明頓時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被鍍了一層金似的,不免有些驕傲自滿起來。嘿嘿,沒有想到也有讓威震江湖的四虎羨慕自己的時候。 其餘三虎告罪一聲後離去,而林文沖則還是恭恭敬敬的將張湖畔領到上次修煉休息的地方。93b303 「行了,你也回去吧!」張湖畔揮了揮手。 「是!」林文沖恭敬的應了一聲,臨走前仍然不忘意味深長兼羨慕地看了唐小明一眼。 今天的天氣很好,如水的月光給陽台鋪上一層銀色的衣裳。陽台中擺放著十幾張白色雅致的桌椅,張湖畔隨意的拉過其中一張,然後指了指身邊的一張椅子道:「坐吧!」 自從跟在 身後,唐小明的心跳就沒有減速過,張湖畔越來越神高貴的身份讓唐小明有點喘不過氣來,手心,後背都是汗水,如今單獨面對張湖畔心裡更是一陣發虛,不知道這位神秘的年輕人究竟要跟自己講些什麼,為什麼要單獨留下自己。張湖畔沒有出聲,唐小明氣都不敢喘一下,如今突然聽到張湖畔出聲,高度緊張的唐小明不禁嚇了一跳。 「哦,是!」驚慌失措地回答道,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到一張椅子上,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張湖畔見唐小明如此緊張,盡量溫和地問道。 「我叫唐小明!」唐小明急忙起身回答道。 「呵呵,坐下,坐下,我有這麼嚇人嗎?」張湖畔不禁微笑著問道。 「不,不是!」唐小明見張湖畔一臉的笑意,不由得稍微放鬆一點,繼續說道:「剛才在酒吧裡,還要多謝大師出手相救!」大師是四虎對張湖畔的稱呼,雖然不知道自己跟著叫恰不恰當,但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也不管有沒有版權問題,先跟著這麼叫了。 「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對了,你家裡還有其他的人嗎?」張湖畔微笑著繼續問道。 「沒有,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唐小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不過心裡的謎團越來越大。 「哦!」張湖畔有點吃驚,沒想到這位擁有先天靈體的年輕人竟然是一位孤兒,說起來還真跟自己一樣,自己也是一位孤兒。所不同的是,自己能夠幸運地被師父收養,而這個年輕人卻成了小混混。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酒吧泊車。」唐小明不禁臉色微紅。93b303 「那你的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黑幫老大!」唐小明脫口而出。將來有什麼打算,這個問題唐小明不止一次問自己,可是那又有什麼用,自己僅僅只是一個泊車的,就算志氣再高又如何。他的志向一直是想做個跟林文沖一樣一呼百應的黑道大哥,可是現在就連一個鯊魚幫的葛力榮都可以玩弄自己於股掌,那個志向說出來不過徒增別人笑話。所以唐小明一直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別人,也從來沒有打算將這個可笑不自量力的想法說出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張湖畔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唐小明卻被張湖畔這句話勾起了內心最深的渴望,鬼使神差竟然脫口而出。 「黑幫老大!」張湖畔沒有想到一位擁有先天靈體之人的願望竟然是當一位黑幫老大,不禁啞然失笑。擁有先天靈體之人可是修真奇才,如被修真門派發現,無不想盡辦法收入門下。張湖畔看到唐小明其實也是動了收徒的念頭,雖然自己已經有了胡馨這個大徒弟,但她畢竟是一位狐狸精,以後武當總不能交給她打理。枯葉等人雖然修煉勤奮,做事穩重,但是畢竟天賦有限,要承擔起武當的發展壯大卻還是略顯不足。而張湖畔雖然不知道自己何時能達到師父一樣破虛的境界,但是隱約中卻總覺得應該會比師父更早達到,至少現在的第二元神就已經達到了養神後期境界,離破虛初期也不過只是一步之遙。修真不像其他事情可以速成,就算能速成,那種所謂的速成也是起碼需要幾百年之久。所以像張湖畔這樣幾乎可以預見自己破虛之日的人,盡早培養一個合適的接班人確實是一件大事。 見張湖畔不言語,只是連連搖頭,唐小明還以為張湖畔在暗自笑他不自量力。如果換成其他人,以唐小明孤傲的性格,估計老早就發怒了。只是眼前的人不僅身份神秘尊貴無比,而且可以說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唐小明心裡並沒有半點火氣,反而是臉色更紅,頭壓得更低。 見唐小明這幅窘迫的這樣,張湖畔感到有點好笑。不過卻因此而開始了另一種思考。最開始張湖畔的本意確實是準備收唐小明為徒的,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覺得能夠發現一個擁有先天靈體的人不容易,應該要盡早收入門下。不過問話問到這一步,突然發現要開口收徒竟然很難說出口。罷了,收徒的事先擱一擱,既然他想混黑道,就讓這小子在黑道磨練個幾年也未嘗不是好事,為人處事應該更成熟一些,以後才能更好地領跑武當,反正只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個「徒弟」也不怕飛上天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師徒緣(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師徒緣(下) 老大,志向不小嘛!」張湖畔打趣道。 「讓大師見笑了。」唐小明臉更紅了。 「不過,如果要當個跟林文沖一樣的黑幫老大,除了要有好身手外,也要有好腦袋啊!」 「我只是瞎想的!」唐小明見張湖畔還真的分析起自己的理想來,連忙解釋道。 「做人怎麼可以沒有志向,你既然有了這個志向,就一定要為之去努力, 怎麼能輕言放棄!」張湖畔的語氣中略微有了責怪之意。雖然八字還沒有一撇,但張湖畔已經差不多將唐小明等同於自己的第二個徒弟了,這志向立得雖然有失偏頗,但現在也顧不得著許多了,黑道就黑道吧,只要肯努力也沒什麼不可以。沒有想到他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的志向當一回事,不禁有些惱怒起來。修煉之道悠悠漫漫,比尋常俗事更需要堅定的毅力,想張湖畔以百歲之年進入元嬰期的成就,中間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孤獨,這決不是一條容易成就的道路。如果唐小明僅僅只是擁有先天靈體,卻毫無堅毅之心,這樣的徒弟張湖畔不收也罷。 張湖畔略帶嚴厲的話語傳到唐小明耳朵裡,簡直就像一把利劍一般,嚇得他一身冷汗。是啊,自己雖然一直口口聲聲說要當黑幫老大,但心裡好像一直都沒有把這個志向當一回事,也從來沒有為之努力過。換句話來說,自己這個當「黑幫老大」的志向似乎從來都只是一個口號,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把這個口號當著大師的面喊了出來,想到此,唐小明內心開始慚愧起來。 「多謝大師教訓,從今天開始小明將重頭開始。」唐小明堅定地說道,似乎被張湖畔這麼一激,心中的傲氣重新又回來了。 「嗯」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眼裡流露出一絲讚許。93b303 「要混黑道,沒有好身手是不行的,把你的手伸過來,我看看你的身體狀況如何?」張湖畔微笑著說道。93b303 唐小明滿腹疑惑地將手伸到張湖畔的面前。張湖畔將手指搭在唐小明的手腕上,一股夾雜著張湖畔神識的真元力沿著唐小明的奇經八脈緩緩地流遍他的全身。真元力一進入唐小明的經脈,唐小明頓時感覺全身暖洋洋起來,說不出的舒服,臉上流露出愜意無比的神情來。但是張湖畔的表情卻恰恰相反,越是深入探查眉頭越皺越緊。對於唐小明的身體,張湖畔本身已經有一定的考慮,香港這個地方天生靈氣缺乏而且混濁無比,即便以唐小明的先天靈體估計也很難保持很好的素質,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糟糕,經脈萎縮,丹田空乏,比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難怪剛才在酒吧中連幾個小混混都打鬥不過。哎!估計這個唐小明平常的生活肯定毫無規律,而且還有可能日日縱聲酒色。 既然打定主意要收唐小明為徒,張湖畔當然不允許他再如此荒廢下去。於是臉色一沉,厲聲道:「看看你自己,年紀輕輕就縱情聲色犬馬,不求上進,怎麼有資本當黑幫老大 張湖畔這句斥責用上了無上法力,頓時如同巨鐘撞擊在唐小明的心窩,說得他冷汗淋淋,以往種種荒唐無度的生活一一浮現腦海,心裡慚愧不已。 張湖畔觀察唐小明神色,知道他已經有懊悔之意,也不忍心再過多斥責,聲音稍微放軟,道:「過來盤膝而坐,收斂心神!」 唐小明不知道此舉何意,不過現在張湖畔的話就是聖旨,急忙乖乖的離座,盤膝於地。突然感覺到一股比剛才更強大百倍的暖流從頭頂灌入體內,然後按著一定的走向在體內循環,最後匯聚於丹田之處,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唐小明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奇妙事情,但是心裡也頓時明悟過來,知道這估計就是武俠小說中寫的內功,心裡不禁一陣狂喜。經過今天這件事後,自己應該可以成為傳說中的武林高手了吧,這簡直就是人間奇遇嘛。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妙事情,那絕對不是內功可以比擬的,這可是地地道道的道家修真心法。 感覺到這股暖流已經在體內循環數周後,張湖畔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就按照這股氣流的路線,試著緩慢指揮運行這股氣流。」這時候就能夠體現出先天靈體的重要作用了,唐小明以往雖然成天混跡於聲色場所,但是對那股氣流的領悟卻還是比常人高了很多,以往是因為缺少了一位領路人,所以一直浪費這樣的先天條件。如今張湖畔既然給他打開了通向另外一個世界的窗戶,他頓時如夢方醒,思潮泉湧,急忙按著張湖畔指導的路線,自行運轉起體內的氣流。 見唐小明已經開始進入狀態,張湖畔收回了雙手,然後親自給唐小明佈置了一個小型的五行聚靈陣。絲絲五行之力從四面八方紛紛湧向唐小明,被緩緩吸入體內。 「嘖嘖,擁有先天靈體之人對於靈氣的吸收速度果然是不同尋常,這才是凡人境界,吸收的速度就已經可以比擬先天境界的高手了,假已時日的話估計很快就可以成為一位 修真高手。」看著剛剛才學會吸納吐氣,採集天地I明,已經表現得如此不凡,張湖畔雙目神采奕奕。 給唐小明佈置好一切後,張湖畔回到自己房內,給自己佈置了一個北斗七星陣,自顧修煉起來。 清晨,結束修煉的張湖畔再次返回陽台,發現唐小明仍然盤坐於陽台之中,頭上隱約有白霧升騰,流光離彩,而臉色更是紅潤一片。心中再次嘖嘖稱奇,先天靈天果然不同凡響,剛剛學會入定就可以入定四五個小時,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突破了任督二脈,成為了一位真正武林高手。對於唐小明,張湖畔並不打算過多的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幫他提升功力,因為唐小明的天賦注定了他能夠比別人收到更快的修煉成果,如果自己再給他額外加速,怕唐小明根基不穩,對今後發展不利,所以張湖畔只是傳給唐小明修煉方法,留了一點點的真元力在他體內。沒有想到他就憑著自己給他留的那麼一點真元力,硬是突破了任督二脈,看來此子今後的發展無可限量啊。 體內是無比舒服的暖流在緩緩的運轉,體外是沐浴在初升暖陽陽的陽光之下,唐小明感覺整個人飄飄然起來,似乎馬上要隨風飄去。微風拂面的聲音,遠處車子輪子摩擦街道的聲音都清晰可辨。唐小明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暖流全部運轉儲蓄與丹田之內,丹田頓時充盈無比。緩緩睜開眼睛,兩道菁光從唐小明雙眼一閃而逝。唐小明驚訝地看著眼前不一樣精彩的世界,那是一種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奇妙感覺,甚至能夠清除地看見遠處高層公寓內一個美女在扭動著誘人的身姿,這種誘人的表演以前自己可是運用高倍清晰萬遠鏡才有機會目睹的。盤膝坐了四五個小時,雖然關節有些酸痛,但是當唐小明起身時,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渾身充滿了力量,現在如果葛力榮在自己的跟前,他絕對有把握一個拳頭就把他搞定。 「醒了!」一個聲音傳來,聲音雖然不大,而且似乎很溫和,但對於唐小明不次於驚天響雷,急忙沿著聲音的方向尋去,只見那位神秘的大師正站在不遠處的欄杆前,眺望著遠方,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飄逸,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又猶如巍巍高山不可仰視。 唐小明心裡不禁一顫,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仰慕,終於明白了為何像林文沖等這樣的黑道巨頭也要對張湖畔恭恭敬敬,敬稱他為大師,同時也明白了林文沖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為什麼無一例外都充滿了羨慕,因為僅僅與張湖畔相處了那麼短的一點時間。自己就已經判若兩人。93b303 腳步小心翼翼的朝張湖畔邁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請大師收我為徒吧!」如果在這之前一切都還僅僅是猜測的話,那麼現在唐小明總算是親身體驗了一番張湖畔的鬼斧神工了,在這天底下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如此翻天覆地地改造一個人的,在他唐小明的二十多年的人生閱歷裡,就只有張湖畔一個,他當然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張湖畔也不言語,雙目仍然靜靜的眺望著遠方。見張湖畔沒有任何表態,唐小明也不敢有任何舉動,依舊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半響張湖畔才緩緩轉過身來,盯著跪在地上的唐小明,心裡暗自思量。自己原本是做好了要收唐小明為徒的打算,只是剛才顧慮到身份沒有開口,如今既然他自己開口懇求,自己也該順水推舟就勢收下他。不過這小子在世俗浪跡慣了,生性狂野,就怕他以後功力猛進,恃才傲物,桀驁不馴,為禍人間那就麻煩了。想到這裡張湖畔臉色突然一寒,滔天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壓向唐小明。唐小明現在雖然已經脫胎換骨,但仍然被這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人瑟瑟發抖,正不知道為何大師突然發威,一個威嚴如天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收你為徒也並不是不可以,只是一入師門,終身不可背叛師們,不可違背師門法規,如若背叛師門,違背師門法規,我必不輕饒,哪怕你遠遁千里也必將你抓拿嚴懲,你可聽清楚了!」 對於唐小明來說,最重要的是第一句話,這說明張湖畔同意了,自己真的拜入大師門下了。一個在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能夠得此殊榮,唐小明還有什麼要求做不到的,更何況張湖畔的要求絲毫不過分。唐小明立刻磕頭不止道:「我唐小明對天發誓,永不背叛師門,不違背師門法規,如若有違今日誓言,人神共誅,天打雷劈!」93b303 張湖畔見唐小明言語誠懇,也就收起了那股氣勢,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張湖畔那股氣勢一收,唐小明頓覺如釋重負,只是背後涼颼颼的汗液還在提示著他剛才那一刻的驚魂,規規矩矩的束手站在張湖畔的身後。 「師父,我們的門派叫什麼名字啊?」唐小明低聲問道。 「嗯,我們的門派叫武當!」張湖畔自豪地說道,雖然武當在修真界中目前還只是個小門小 是張湖畔卻深深以自己身為武當弟子為豪,也有信心將武當門派發揚光大。 「武當!!」唐小明一聲驚呼,估計中國十幾億人中沒有幾個人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唐小明當然不例外。不過一直以來他也像大多數人一樣認為武當的傳說不過是被世人無限放大,被武打小說誤導而已,從未想過武當真正有小說中描寫的那麼神奇。現在事實擺在他面前,也不容得他不信,不僅如此,在唐小明看來,張湖畔顯示的力量似乎比武打小說中寫的還要神奇。 「師父,您說的是張三豐創立的那個武當嗎?」唐小明小心求證道,別到時師父說的此武當非彼武當那就鬧笑話了。93b303 「放肆,祖師的名字豈是你隨便叫的!」張湖畔聽唐小明竟然沒大沒小直呼張三豐的大名,不禁大怒。 在以往,張三豐對於唐小明來說僅僅是小說人物,所以直呼姓名實在平常不過了,沒想到竟然不經意惹得師父發怒,唐小明大驚。好不容易拜了這位牛人當師父,可別就這樣吹了,而且張湖畔那威嚴的面容,讓唐小明也是膽戰心驚,急忙兩腿一軟跪了下去,哀求道:「徒兒不知冒犯祖師名號,請師父息怒!」 張湖畔聽唐小明一說,心裡也是暗自苦笑,這個唐小明畢竟是世俗中人,自己一開始也沒有說清楚,也怪不得他。 「起來吧!這事本也怪不得你,只是你要記住,張真人是你的祖師爺,稱呼上不可怠慢!」 聽張湖畔這麼一說,唐小明才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不過腦袋裡卻一直回不過神來,張三豐不是死了好幾百年了嗎,如果他是自己的師祖,那不就是師父的師父了,可是師父怎麼看也才二十出頭的人,怎麼可能會拜張三豐為師呢? 「師父,那個張真人真是弟子的師祖?」唐小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還有假!」張湖畔沒好氣地給了唐小明一個爆頭。 「可是,張真人他不是數百年前就駕鶴西去了嗎?」這回唐小明是學乖了,「死」這個字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口,想了半天才終於從腦袋中少得可憐的幾個成語中想出了「駕鶴西去」這個詞,也真難為這位小混混了。 「誰說師父他老人家數百年前就駕鶴西去了?」張湖畔又給了唐小明一個爆頭。「他不過是數年前破碎虛空,飛昇而去!」張湖畔想起張三豐不禁一陣蹉跎。93b303 「什麼數年前,那他多少歲了?」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唐小明突然想起了什麼,像見鬼一樣盯著張湖畔,道:「師父您今年幾歲了?」 「為師今年一百零一歲!」張湖畔淡淡地說道。 「什麼?」唐小明這回是終於翻白眼了,嘴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念叨了半天後,唐小明突然回過神來,開心地笑了起來,第一次放肆興奮地拉著張湖畔的手臂問道:「師父,那麼說你是神仙了?我以後過了百年之後也可以像你一樣了長生不老了?」93b303 如果換一個人,估計在百歲之際也就只能進入「氣」的境界,容顏還是會老去,只有進入金丹期,容顏才能長保青春。只是像唐小明這樣擁有先天靈天,又兼有自己教導,百年之後想要停留在「氣」的境界都難啊,很有可能也跟自己一樣百年之際就進入元嬰,如果再加上自己高超的煉丹術和佈陣手法,估計進入分神期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於是張湖畔點了點。 天哪!這是真的嗎?我唐小明竟然有一天也會像神仙一樣長生不老!唐小明那顆心怎樣也無法停止激烈的跳動,對張湖畔的崇拜之情那更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直到門口出現一個艷麗無比,身材超一流的美女驚訝的看著自己時,唐小明才開始恢復神智,不過心裡卻又開始了新的一段幻想,不會吧,莫非我唐小明祖上終於顯靈了,剛拜了一個神仙一般的師父,又要開始一段與仙女一樣的美女的艷遇。不過與美女臆想剛開始,張湖畔的一段話立馬閃過腦海,臉色突變,急忙向張湖畔問道:「師父,門規裡沒有規定不近女色吧!」一邊問著,心裡一邊在祈禱,千萬不要不准近女色,我唐小明現在可是有了長生不老的盼頭,如果不能近女色那該多慘啊! 「准!」張湖畔的話猶如天籟之音讓唐小明如沐春風,渾身舒服透了,神仙去泡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想想就讓人興奮嚮往。想著腳步情不自禁的向門口的超級美女挪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美女師姐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美女師姐 眼,站在門口的超級美女似乎也受到了唐小明的吸引是驚訝的臉上開始露出笑容,而且似乎越來越燦爛。這種笑容在唐小明看來,真是說不盡的千嬌百媚,風情無限。看得唐小明心猿意馬,口水直冒,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美女攬入懷中,心中想著,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從今日起,一年之內不准近女色!」突然,張湖畔的話如噩夢般在身後悠悠響起。唐小明頓時有一種從雲端跌落深淵的感覺,原本燦爛無比的臉上如喪考妣。美麗的女子近在咫尺,要在以往,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下了,但今天的唐小明卻再不敢挪動半步。 唐小明的腳步是停住了,但那女子似乎受到感召似的,淺笑盈盈地主動向唐小明走去。乖乖!唐小明開始口乾舌燥,兩眼發直,內心既欣喜又充滿矛盾。欣喜的是今天這桃花運真不是普通的旺,竟然還有美女主動上門,矛盾的是剛拜的師父張湖畔還在一旁看著呢,這一年之內不准近女色的命令是真是假有些捉摸不定。 美女越來越近,唐小明已經能聞到美女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了。心跳、激動,甚至雙頰都開始發燒起來。真是漂亮,越是近看越感覺美艷不可方物,唐小明漸漸感覺自己已經到達能夠把持的極限。終於,美女近在眼前。唐小明心跳不已,腦子裡不斷地轉換著各種對策,她如果開口跟自己說話怎麼辦,她如果靠在自己身上該怎麼辦,天哪!為什麼這一切都發生在師父的眼皮底下,唐小明的思緒亂成一團。然而,還沒等唐小明整理出自己的思緒來,形勢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美女不但沒有如意料中的倚在唐小明的身上,更沒有在他身邊做絲毫停留,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唐小明原本已經亂成一團的腦袋瓜子現在更亂了,傻呆呆地看著美女經過自己身邊,然後徑直朝他身後的張湖畔走去。 「師父!」美女終於出聲,這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唐小明骨頭都酥了。不過這次,他的腦袋倒是很好使,一聽美女叫著師父,馬上環顧四周。現場確實沒有其他人,這麼說這位美女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姐。發現這一點讓他原本低落的心情又再度興奮起來,既然是自己的師姐,那以後相互照面的機會多的是,一年不近女色又有何妨。但是不對,美女師姐叫了一聲後怎麼把整個人都粘在師父的身上,而且那神情、那姿勢說不出的曖昧。現在這年頭師生戀、師徒戀流行得很,甚至不少A片都拿這個做噱頭,想他唐小明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當然很快就能從眼前的師徒倆身上聯想出一些東西來。心裡一聲歎息,師姐美麗是美麗,但已經心有所屬了。不過看看張湖畔一如常態的樣子,唐小明在失望之餘不由得暗暗佩服,師父果然是得道高人,這麼個大美女粘在身上竟然無動於衷,面色淡然,真有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本事啊! 「師父,那位年輕人是誰啊,眼神好猥褻,直勾勾地盯著人家!」胡馨貼著張湖畔的耳邊吹著熱氣,低聲說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張湖畔不由得苦笑開來。瞧瞧自己這收的倆好徒弟,一個是一個讓人想入非非,勾人心弦,天生媚骨的媚狐,另一個卻是不擇不扣的色狼,真是登對極了。 胡馨的話雖然是貼著張湖畔的耳朵說的,但唐小明的聽力可不比常人,如今任督二脈通了之後,聽力更勝從前,胡馨在張湖畔耳邊說的話一字不差地全進了唐小明的耳朵,心裡真是汗啊。自做多情了那麼長時間,沒想到人家早把自己當成了色狼。而且情況有些不妙,從眼前這粘在一起的兩人看來,大師姐在師父心中的地位遠超自己,從剛才那句話看來,她對自己的印象好不到哪裡去,如果給師父吹吹枕頭風什麼的,唐小明感覺自己想都想不下去了,額頭冷汗一層層急出來。沒辦法,只能使出殺手鑭了,急忙主動上前甜甜地叫了聲:「唐小明拜見師姐,師姐真是仙女下凡,羞花閉月、沉魚落雁……」說得小狐狸是頭昏眼花,心花怒放,對唐小明的好感噌噌直往上竄。聽得張湖畔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急忙擺手道,「行了行了!」 張湖畔都已經開口喊停了,唐小明縱然心中還有更多的華麗詞藻,也不敢再說下去 在心裡暗呼可惜,眼看著美女師姐已經快被自己誇得南西北了,如果再加足馬力猛攻一番的話估計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可惜被師父這臨門一腳給攪和了。 「這位是胡馨,也就是你的大師姐,以後一定要對她恭恭敬敬不可造次!」張湖畔的言外之意再明白不過了,這位可是你的師姐,唐小明你這個小色狼不要放肆啊! 不過張湖畔的話傳到唐小明的耳朵裡,可就全都變了味了。心裡暗自道,師父你就安啦,美女師姐可是你的馬子,我哪敢有非分之想。賊眼一溜,給張湖畔遞過一個你放心的曖昧眼神。 張湖畔是何等人也,當然立馬就能明白那曖昧眼神的含義,心裡暗自搖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連自己這位師父竟然也敢編排起來。臉色一沉,突然一個如驚雷般的聲音在唐小明的腦海裡響起:「放肆!」嚇得唐小明幾乎魂飛魄散,表情中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戲虐,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和敬畏。這個師父也太厲害、太變態了吧,嘴角都沒牽動,竟然就能有聲音如驚雷般在我腦海裡響起,以後自己要能學得他一星半點的本事,在香港橫著走估計應該沒有問題了。唐小明應該慶幸張湖畔此刻並沒有留意他的心理活動,否則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師父,你說這個臭小子是您新收的徒弟?」女人的反應總是會慢半拍,尤其在溜鬚拍馬面前,腦袋瓜就更容易短路了。聽了張湖畔的介紹,胡馨總算才想起剛才唐小明好像也稱呼自己師姐來著,不禁睜大了美麗的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天哪!師父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眼前這位流里流氣,吊兒郎當的色狼,師父竟然會收他為徒。當然,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胡馨是絕對不敢當著張湖畔的面說出來的,只是那表情、眼神無不在表示,師父你真沒有眼光。看得張湖畔七竅出氣,三屍神暴跳,這兩個徒弟倒是登對,一個揣測自己師徒戀,一個暗自腹誹自己沒有眼光。 罷了,罷了,算我張湖畔倒霉,隨他們去吧,自己還是趁早找宋玉琳去,否則遲早要被這兩位徒弟氣死。 「小明,你對香港比較熟悉,就帶著你師姐到處逛逛吧!」張湖畔準備獨自開溜。 一聽張湖畔如此說,唐小明頓時狂喜,當然這次的狂喜並不是因為終於有機會可以接近美人,甚至奢望能奪得美人心,現在就算給他天大的膽也不敢對胡馨師姐動歪念。而是想到終於可以跟師姐單獨在一起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拍馬機會啊,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還怕不把師姐拍得飄飄欲仙,以後在師父面前應該好話不斷吧。師父一開心,仙家妙法還不成打成打地傳下來,我唐小明可就發了。唐小明越想越是興奮,YY不已。93b303 「不,我才不要跟那個臭小子一道呢,我要師父陪我逛,師父您已經兩天沒有陪馨兒了,師父你不疼馨兒了嗎?」胡馨纏著張湖畔,可憐巴巴地說著。胸前的兩個肉團緊壓在張湖畔的手臂上,似乎生怕張湖畔又像昨晚一樣將自己一個人打發掉。 胡馨的一席話,再次將唐小明從頭到尾澆個透,心裡是拔涼拔涼地,看來拍馬屁的計劃又要泡湯了,更恐怖的是聽胡馨的口氣似乎對自己的印象還是沒有改觀! 胡馨這麼一鬧,尤其最後一句「您不疼馨兒了嗎?」讓張湖畔不禁有點憐惜起這位小媚狐來,想想自己一個人陪著宋玉琳逛街,估計也夠嗆的,如果能給宋玉琳找個一起逛的人,自己豈不也落個清閒。主意拿定,於是點了點頭,高興得胡馨直呼萬歲,曼妙的身姿不停的跳躍,看得張湖畔直搖頭。而唐小明卻是口水三千尺,只是想起此女已是名花有主,而且這個主現在還是自己的師父,內心也只有羨慕加哀歎的份。 既然沒有機會單獨跟師姐共處,當然也不好讓師姐與師父共處,否則枕頭風一吹,萬一師父一心動,馬上廢了自己,那我唐小明不是空歡喜一場,不行一定得跟進,哪怕做一個超級大燈泡也得跟進,於是唐小明低聲地哀求道:「師父,我能不能也跟著去!」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啟程去日本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啟程去日本了 一聽,那是巴不得啊,兩個美女逛街正愁人拎包提物人送上門來了,當然張湖畔現在對這位徒弟可是頗有戒意,故自沉思了一番,然後點了點頭。喜得唐小明嘴巴咧得老大,卻根本沒有想到張湖畔肚子裡另有小九九。當然,胡馨聽到張湖畔竟然也答應了唐小明陪同,心裡老大不樂意,嘴巴嘟得老高,但既然師父都開口了,胡馨自然不敢言語。 下得樓來,林文沖等人早已在樓下恭候,準備請安。當看到唐小明果然神采奕奕,判若兩人的跟在張湖畔身後下來時,眾人眼裡都流露出一絲羨慕。 「大師早!仙子早!」眾人請了聲安。 「大家早!」張湖畔微笑著也打了聲招呼,然後回頭指了指唐小明道:「這位叫唐小明,是我新收的徒弟!」 「徒弟!」眾人頓時驚呆在那裡,當年向化強千求萬求,甚至宋大美女幫著求情張湖畔都沒有答應收向化強為徒,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流里流氣,吊兒郎當的街頭小混混竟然能有如此福緣,才初次見面就得拜張大師為師,眾人那個羨慕,那個嫉妒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啊。 看著昔日高高在上的眾人此刻竟然用如此羨慕與嫉妒的眼神看著自己,唐小明心裡那滋味別提有多美了。93b303 既然唐小明已經今非昔比,從昔日的街頭小混混搖身一變成為張大師的弟子,眾人當然不好失了禮數,正想準備上前行禮,卻突然發現怎麼稱呼是個大難題。大家都稱呼張湖畔為大師,稱呼胡馨為仙子,這個男徒弟該怎麼稱呼好。直呼名字當然是不足以表達敬意的,稱大師又明顯不合適,還是林文沖腦袋瓜好使,靈機一動。笑著對唐小明道:「明少早!」眾人一聽,紛紛效仿。聽得唐小明心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大家早!」唐小明忙不迭地回禮道。 「你們忙去吧,我和他們出去逛逛。」張湖畔揮了揮手,卻不知道林文沖等人聽到這句話心中再次開始冒汗,心中都在祈求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勞斯萊斯很快來到了淺水灣。當宋玉琳挽著張湖畔的手,兩人親密無間地向唐小明和胡馨等人徐徐走來時,唐小明的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乖乖!師父真是太牛了,連玉女天後宋玉琳都泡上了。不過昨天晚上那位在酒吧出現的女子不知道跑哪去了。師父他老人家不會在這裡金屋藏二嬌吧。厲害!厲害!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竟然能碰到如此一個智商與情商都一等一高的師父,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胡馨現在地感覺當然與唐小明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著張湖畔和宋玉琳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裡暗自嘀咕道:「怪不得不准我跟來,原來師父在香港也認識了一位美女姐姐。熙珍姐、莘蒂姐,再加上眼前這位美女,師父竟然已經有了三位紅顏知己了,哼!就是對我一本正經!」 「師父!」低聲嬌呼一聲,胡馨滿臉春風地奔向了張湖畔。毫不示弱地挽住了張湖畔另外一支手臂。兩邊都是美得讓人流鼻血的美女,胸前的豐滿盡往張湖畔身上壓,這時張湖畔才想起武林路上被莘蒂和胡馨兩邊夾攻的煎熬情景,心裡頓時懊悔不已。人家都說後世不忘前世之師,自己怎麼就是學不會,這麼快就忘了這檔子教訓,活該自己要忍受這慾火熊熊的災難啊! 宋玉琳還以為今天能跟張湖畔過二人世界呢,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美貌還稍勝自己一籌的小美女。而且這個小美女顯然與張湖畔的關係非淺,還學自己地樣偎依著張湖畔。宋玉琳心裡老大不樂意,小手早已經偷偷的扭了張湖畔一把。雖然知道像張湖畔這樣神仙般的人物,三妻四妾也是無可厚非,只是昨天見他那麼痛快答應陪自己逛街,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麼一種陪法,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就帶著一位美女過來。宋玉琳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說不出的彆扭,扭了一把張湖畔之後,才稍微好過一些。 張湖畔是有苦自知啊,宋玉琳是紅顏知己,雖然暗自裡動作不小,總不能跟她翻臉,但胡馨就不一樣了,徒弟嘛,當然是首先拿來開刀的。於是臉色微微一沉道:「馨兒,怎麼這麼沒有規矩。見到玉琳姐姐也不打聲招呼!」 說完對著宋玉琳一笑道:「玉琳,你別誤會,這是我的大徒弟,胡馨。」 徒弟?徒弟又怎麼樣!如果是其他女人也許宋玉琳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胡馨這樣漂亮的女孩子,宋玉琳實在很難相信張湖畔能夠過得了這美人關,於是遞給張湖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張湖畔讀懂個中含義後真是感覺百口莫辯。 胡馨向來在張湖畔面前隨意慣了,爭風吃醋的事情又不是沒有做過,但張湖畔從來沒有因此而斥責過自己。所以被張湖畔這樣一斥,胡馨的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雖然內心十二分不樂意,但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給足師父面子地,只好乖乖地放開張湖畔的手臂,規規矩矩、扁著嘴向宋玉琳打了聲招呼:「玉琳姐姐好,我叫胡馨!」說完又自顧回到張湖畔的身邊,委屈的表情實在讓人心疼。 這麼一來,倒輪到宋玉琳感到不好意思了。想想張湖畔這樣一個擁有通天本事的男人,自己哪有什麼本事管束他的心。見張湖畔在人前又是解釋又是維護自己,心中頓時感到非常滿足。看到一副楚楚 樣子,心裡很是過意不去,急忙拋了個哀怨的眼神給然後放開張湖畔的手臂,走到胡馨的身邊,拉著胡馨的小手道:「胡馨妹妹真是漂亮啊,我都要自慚形穢了。」 宋玉琳本身就很有親和力,尤其這誇人的本事又是一流。少不更事的胡馨被宋玉琳這麼一誇,頓時臉色微紅,心中對宋玉琳的好感大增,低聲呢喃道:「馨兒哪敢跟玉琳姐姐比啊!」 既然兩人已經不再有絲毫芥蒂,張湖畔樂得當個和事老,微微一笑道:「你們就別聊了,等會車上,逛街時有的是機會聊天。」 兩大美女咯咯一笑,各自給了張湖畔一個嫵媚無比的白眼,然後一邊一個挽著張湖畔向車子走去。看得唐小明眼睛直直的,師父果然人老成精,才兩分鐘不到就讓兩大美女乖乖服侍左右,我唐小明如果學得師父一星半點這樣泡妞高招,那還不是花叢之中任逍遙。 看著唐小明以極其羨慕與敬佩的眼神看著自己,張湖畔哪裡不知道這小子心裡轉得是哪門子心思,低喝一聲:「還愣著幹什麼!」 現在張湖畔身上可是寄托了唐小明長生不老,泡妞美夢的所有希望,哪裡敢有絲毫怠慢,急忙獻慇勤的開了車門,道:「請師父,玉琳姐姐、美女師姐入座!」 「師父!」宋玉琳目露疑惑的表情,這小子不就是昨天張湖畔救下的人,怎麼一轉眼變成了張湖畔的徒弟。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你也見過了,叫唐小明!」張湖畔微笑著解釋道。 「哦!」宋玉琳恍然大悟。不過唐小明卻是一頭霧水,我什麼時候在玉女天後宋玉琳面前顯過身啊!直到在車上親眼看到張湖畔給宋玉琳施了個小法術,讓宋玉琳又變成昨天的樣子時,唐小明才知道原來昨天那位美女就是宋玉琳。 這邊張湖畔是攜著兩美逛街去,在香港的另外一個地方,與張湖畔和宋玉琳沙灘上巧遇的丁振東等人正忐忑不安的拿著張湖畔給的電話號碼。自從昨晚與張湖畔兩人告別後,丁振東五人就沒有合過眼。手中地電話號碼很有可能就可以改變自己五人的命運,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假如是真,那位史蒂芬又會給那位叫張湖畔地人多大面子。 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後,丁振東撥通了電話。 「請問是華麗娛樂的史蒂芬先生嗎?」丁振東緊張地問道。 「是的,你是哪位?」電話那頭的史蒂芬是一頭霧水。知道自己電話的人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但這個手機號碼明顯是陌生的,而且電話那頭的聲音自己也從未聽過。 「我是張湖畔先生介紹過來地!」丁振東更是緊張,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張湖畔!」史蒂芬更是一陣迷惑,自己有認識叫張湖畔的人嗎? 丁振東一聽史蒂芬明顯疑惑的口氣,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正準備放下電話,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的驚叫聲。 史蒂芬等人一直稱呼張湖畔為尊主,即使在心裡也不敢直呼張湖畔的大名,所以乍一聽到。竟然一時沒有意會過來,更何況他更本不會想到張湖畔這樣的大人物還會唱這麼一出。等他突然醒悟過來,嚇出了一聲冷汗,失聲驚叫了出來。 只要是涉及到張湖畔的事情,無論事情大小,對於史蒂芬而言都是天大的事情。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跟尊主是什麼關係,但是史蒂芬是抱著寧肯殺錯也不可放過的念頭,急忙對電話那頭說道:「您在哪裡。我馬上派人去接您,不不,我自己馬上去接您!」 就算借給丁振東十個腦袋,也想不到一個電話會收到這麼大地效果。史蒂芬竟然如此熱情地回應自己,一下子倒讓丁振東回不過神來,對方掛斷電話後,丁振東還是一愣一愣的。原本是懷疑、是擔心。但現在卻是滿肚子的疑惑,自己在淺水灣沙灘上認識的那位神秘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僅僅報了一下他的名號,竟然連華麗娛樂的老總都親自出動相接!! 香港的銅鑼灣,女人們的購物天堂,唐小明和傑克拎著小包大包緊跟在張湖畔後面,看著前面張湖畔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心裡別提有多羨慕了。但甘苦自知,只有張湖畔自己知道這在常人看來香艷無邊地美事真***不是人幹的,任誰被兩大超級美女胸前的兩團肉球蹂躪了大半天也會獸性大發。可是張湖畔多少還是有些君子心態,一方面要控制男人天生的獸性,一方面還要盡量讓自己面色如常,可見其所忍受的是何等的煎熬。 逛街購物,遊山玩水,晚上再跟宋玉琳來一些兒童不宜地節目,這就是張湖畔在香港三日主要做的事情。 香港往東京的飛機上,一身休閒打扮的張湖畔微閉著眼睛,靜靜的等候著飛機起飛。雖然到日本對於張湖畔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是張湖畔還是選擇了飛機這個慢吞吞的工具,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這樣悠閒的生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八阪瓊曲玉的異常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八阪瓊曲玉的異常 日本,張湖畔並沒有帶上自己的兩個徒弟。胡馨現I打得火熱,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一來二去的倒把張湖畔給落單了。不過張湖畔也樂得輕鬆,看看胡馨意猶未盡的樣子,索性把她留在了香港,這樣一來也好給宋玉琳做個伴。至於唐小明,張湖畔原本是打算帶在身邊的,但考慮到這次去日本情況複雜,唐小明在身邊除了一驚一乍、瞪眼加流口水外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既然這小子有個想當黑幫老大的夢想,而且也挺適應香港黑幫的生活,乾脆就把他放在這裡再鍛煉一段時間,好在現在香港是新義安的天下,不會有什麼風險。趁這個機會讓他練練手,等時機成熟了再將他帶往玄武仙境閉關修煉去。 乘客們還在陸陸續續進入機艙,張湖畔也不著急,閉上了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清閒。突然,一陣輕風夾帶著一股幽香飄了過來,而且似乎在自己身邊駐足了下來。張湖畔忍不住緩緩睜開眼睛,眼前赫然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孩。女孩並不是很漂亮,尤其在早已經對美女見怪不怪的張湖畔看來,這個女孩更是普通。不過那健康的膚色,勻稱修長的身形及一雙大大的靈動的眼睛,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親切感,就好像鄰家女孩的感覺。93b303 「你好!」女孩微笑著,甜甜地對張湖畔打了聲招呼。 「你好!」張湖畔也微笑著回了一聲,然後自顧自閉上了眼睛。93b303 見張湖畔閉上眼睛,女孩知道張湖畔可能並不希望別人打攪,於是閉上了嘴巴,坐到張湖畔的旁邊,掏出一本雜誌刊看了起來。 飛機終於啟動,帶著一陣晃動快速拔高。張湖畔閉眼享受著這一切,真好,不用耗費一絲體力就能夠在空中飛翔。但是這種愉快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感覺到隱約有些不對勁。身邊的女孩的呼吸聲似乎越來越重,不禁睜開了眼睛。看到身旁的女孩原本紅潤的臉蛋早已經變得蒼白。 「你怎麼了?」張湖畔急忙問道。 「我…暈機!」女孩費力地吐出幾個字後,立刻又閉上了嘴巴,生怕一開口會有一大堆東西跟著出來。 「哦,暈機!」張湖畔真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種「暈機」的說法,連坐飛機都要暈的話,真不知道如果讓這樣的人在空中御劍飛翔地話會怎麼樣。 「我會點針灸,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幫你針灸一下,包你馬上不會感到難受。」張湖畔認真地說道。 針灸?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會中醫地針灸?從女孩子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半信半疑。不過看張湖畔一本正經,不像是會騙人的人,再說欺騙自己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在遲疑了幾分鐘後,也許是實在控制不了體內翻江倒海的痛苦,女孩終於點了點頭。 張湖畔在女孩驚奇的目光中,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多了幾根晶瑩剔透的細針。然後快速無比地在女孩身上一些穴道刺了幾下,還沒等女孩回過神來,張湖畔已經收針了,而女孩也瞬時感覺到原本動靜很大地肚子早已經風平浪靜。說不出的舒服。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議了!」女孩子低聲驚呼道。 「呵呵,彫蟲小技不足掛齒!」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我叫公孫芊雨,謝謝你的幫助!」公孫芊雨微笑著向張湖畔伸手過去。 「不客氣,我叫張湖畔!」張湖畔輕輕握了一下公孫芊雨的小手。 公孫芊雨是一位性格活潑的女孩子,經過剛才的一幕,儼然已經把張湖畔當成大半個熟人。尤其在見識了張湖畔神奇的針灸術後,更是好奇心大起。拉著張湖畔嘰裡呱啦的問個不停。張湖畔原本想清靜一下,閉目養神一下,這下看來是沒門了。唉!這個在很多人眼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男人,在如何拒絕女人這一門功課上似乎還沒畢業呢,沒有辦法,只能陪著公孫芊雨一五一十地扯起了家常。 從聊天中,張湖畔知道公孫芊雨是一位北京姑娘。現在留學日本,在東京大學讀書。這次到香港純粹是奔著宋玉琳在紅勘體育館舉行的演唱會來地,演唱會結束後又到香港的小姐妹家玩了幾天,所以今天才返程會日本。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在這種地方竟然還能碰到宋玉琳的歌迷,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宋大天後真不知道她會得意成什麼樣子,張湖畔的心裡暗自好笑。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張湖畔看著公孫芊雨提起偶像時的那幅崇拜表情,對眼前這位女孩子似乎越來越有好感了。 「對了,你去東京幹什麼?」公孫芊雨突然好奇的問道。 「我,準備到日本看看有沒有發展空間。」張湖畔微笑著回答道。這可絕對是實話實說。他這次去日本確實是抱著去日本發展武當外圍力量的打算。 公孫芊雨縱然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得到張湖畔所謂地發展是橫掃日本黑幫,建立日本修煉洞府,尋找八咫鏡等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動作,還以為張湖畔是要到日本做生意賺錢呢。有志向有抱負的男人總是特別容易受到女生的青睞,尤其對於還是學生的公孫芊雨來說,張湖畔不遠千里尋夢的舉措深深贏得了她的讚賞,同時也有點擔憂,道:「日本最近地經濟不怎麼景氣,失業率居高不下,而且日本這個地方特別排外,日本人個個跟猴一樣精明,到日本發展不容易啊!」公孫芊雨說著停頓了下來,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有位叔叔也在東京,到時我幫你引進一下,他在東京認識的人不少的哦!」 張湖畔雖然不認識幾個日本人,而且對日本這個地方也生疏得很,不過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安排了一批英國佬入駐,因此自信不會在這個地方找不到北。不過既然人家這麼熱情而又誠懇地表示要幫忙,拒絕總是不禮貌的,於是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好啊,等我到東京安頓下來後,到你的學校找你!」 「行,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公孫芊雨寫了個電話號碼給張湖畔,當然也不忘向張湖畔要了手機號碼。93b303 有個人作伴,這時間似乎打發得特別快,飛機很快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降落。93b303 出口處圍著很多人,幾乎大半手中都舉著寫著某某名,顯然都是來接人的。在這麼多舉首翹望的人群當中,十來個著黑色酷裝,臉色冷峻的英國佬特別引人注目。這些人當然就是伯格豪斯等人,尊主駕臨,小的們豈有不出門迎接的道理。 雙腳一踏上日本這塊土地,張湖畔的內心開始激情澎湃起來。就是這個小小的島國,曾經帶給中國多少的災難,多少同胞遭到非人的蹂躪,死亡或創傷,那段歷史是所有國人心中永遠的痛。而日本呢,在犯下滔天大罪之後竟然還在一旁扮無辜,恬不知恥的把罪行推得一乾二淨。唉!中國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討回自己的公道! 正當張湖畔思緒萬千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胸口的八阪瓊曲玉竟然莫名其妙的精光一閃,張湖畔暫時收回了思緒,內心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在張湖畔踏上日本這塊土地的同時,日本某處神秘的木屋內,古柏木牆壁的神龕上擺放著一個形狀似龜的銀白鏡子,一個相貌英俊無比的年輕人正盤膝而坐,面朝神龕,一絲絲肉眼可見的能量從鏡子湧出匯聚到年輕人的身上。突然銀白鏡子白光大盛,修煉中的年輕人面露驚訝,猛地睜開眼睛,兩道猶如實體的陰森精光從眼裡暴射了出來,沒入銀白鏡子的白光之中。沒過一分鐘,銀白鏡子中的白光慢慢消失,恢復了正常,而年輕人則面露喜色。木屋的門突然自動打開,年輕人連著屁股下的蒲團竟然臨空飛出了木屋。 木屋外是一片古柏木和一些奇花異草,在隔木屋不遠處有一間巨大的神社,神社外圍著籬笆。神社內很少有人走動,只有幾個日本人在掃著地。年輕人根本無視這些人的存在,逕直飛過籬笆。那些日本人見到天空的年輕人,個個臉色巨變,紛紛俯伏於地。連連磕頭。進入正殿,正殿裡有十來個衣著各異的日本人坐在蒲團上閉目修煉。 年輕人飛身坐於殿上高處座位。兩眼威嚴的掃過眾人,目露興奮,用日本語說道:「八阪瓊曲玉重降天照大地,爾等速去查尋。」 眾人紛紛面露喜色,向年輕人行禮之後退去。 日本另外一股神秘力量,同樣發生了寶劍鳴啼的怪事,同樣也出動大量人馬。兩大神秘力量地出動。必然引起其他日本神秘力量的重視,也紛紛派遣人員出山,一探究竟,一場暴風雨似乎即將來臨。 此時地張湖畔還全然不知,因為自己的到來,正引起日本多股神秘力量的極度關注。剛才八瓊曲玉從未有過的異常讓他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不過張湖畔現在早已經今非昔比,同時擁有元嬰期修為的本體和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的高手,再加上十來個金丹期以上地助手,已經差不多到了難遇對手的境界了,所以不由得暗自嘲諷了一下內心一閃而過的不安。 「喂!張湖畔。快走啊,你發什麼呆呀!」公孫芊雨輕輕推了一下表情呆呆的張湖畔。 「哦!」張湖畔應了一聲,急忙拎著大包小包朝出口走去。不用說,這大包小包當然是公孫芊雨這幾天在香港的收穫,雖然兩人還談不上是朋友,但是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了。作為男士,張湖畔當然義不容辭地擔當起了搬運工的重責。 伯格豪斯等人一眼就看到了張湖畔尊貴的身影,看到自己的尊主竟然當起了搬運工。這些平常高貴無比的血帝、血皇、戰聖、戰神們個個腳底抹油,恨不得立刻奔上前幫忙。只是張湖畔老早就傳音過去,叫他們裝作不認識自己,所以也只能滿臉慚愧的地看著尊主「受苦」。 來接公孫芊雨地是兩個年輕女子,估計是她的同學。跟她們友好的打了聲招呼後,張湖畔將光榮的任務分配給了她們三人。 「有人來接你嗎?」公孫芊雨原本還打算讓張湖畔搭個順風車呢,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沒有這個意思,不禁好奇地問道。剛才在飛機上,可沒有聽張湖畔說起在東京還有熟人。 「是的。」張湖畔微笑著回答道。 「哦,那我們先走了,安頓下來後記得到東京大學來找我,我帶你玩遍東京。」公孫芊雨笑著向張湖畔揮了揮手。 目送著她們離去後,張湖畔才走向伯格豪斯等人,眾人分列兩排,恭敬地朝張湖畔鞠了一躬,然後簇擁著張湖畔向停車場走去。這樣轟動的場面引得眾人紛紛側目。疑惑這個被這麼一群酷斃了的英國佬簇擁著地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差點都忘了自己是來接人的。 銀座是日本東京中央區的一個主要商業區,以高級購物商店聞名,是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最大最繁華的街。與巴黎的香謝麗大街,紐約的第五街齊名,是世界三大繁華中心之一。就在銀座這個寸土寸金地一座摩天大廈裡,張湖畔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口前,雙手背負,兩眼眺望著繁華的東京。在張湖畔的身後束手站立著亨得利家族和休謨家族的十位頂尖高手。 「都坐下吧!」張湖畔緩緩回過身來,向眾人擺了擺手,自己隨意地坐到了一張真皮沙發上。 「伯格豪斯,你來說一下日本的情況。」張湖畔靠在沙發上,淡然地說道。 「是!」伯格豪斯正準備起身回答,張湖畔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坐著回話。 「日本的幫派大大小小有數百之多,其中勢力最大的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這些大門派的背後似乎都有一種神秘力量在支撐著。我們遵照尊主的囑,咐,目前還沒有大地舉動,特別對於這些有神秘力量介入的大幫派,還沒有任何動作,就等著尊主您親自到來。」 「嗯,很好,那麼我們現在在日本發展的勢力如何?」張湖畔問道。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膽的想法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膽的想法 」伯格豪斯正準備起身回答,張湖畔向他擺擺手,示回話。 「日本的幫派大大小小有數百之多,其中勢力最大的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一些大門派之後似乎都有神秘力量的支持,我們遵照尊主的囑咐沒有大舉行動,特別對於這些身後似乎有神秘力量支持的幫派,我們都沒有動他們,等著尊主您親自的到來。」 「嗯,那麼我們現在在日本發展的勢力如何?」張湖畔問道。 「我們到日本後成立了龍嘯幫,一年多來收服了近二十來個日本幫派,幫眾目前有五萬之多,勢力已經超過了日本最大幫派山口組。我們還在暗中收買、培養日本政府官員為我們龍嘯幫服務,由於我們到這裡的時間不長,所以收服的官員層次還不是很高,東京這邊目前收服的最高級別是東京市市長細川護田,我們正準備大力支持他競選上東京都知事,如果成功的話那麼在日本政壇上我們龍嘯幫將佔據了有利的地位。」 日本的都、道、府、縣是平行的一級行政區,直屬中央政府,但各都、道、府、縣都擁有自治權。目前全國共有1都(東京都)、1道(北海道)、2(大阪府、京都府)、43縣。其辦事機構稱為「廳」,即「都廳」、「道廳」、「府廳」、「縣廳」,行政長官稱為「知事」。每個都、道、府、縣下設若干個市、(相當於中國的鎮)、村。其辦事機構稱「役所」,即「市役所」、「役所」、「村役所」,行政長官稱為「市長」、「長」、「村長」。 東京市市長雖然在行政等級上層次不高,但東京市畢竟不同於其他的市,乃是日本經濟、政治、文化中心,所以能成為東京市市長的人也絕對不是泛泛之輩。當然,如果能成為東京都知事那就更好了,要知道以東京為中心的關東地區僅國民生產值就佔了日本整個國家總值的三分之一。控制了東京都,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就是控制了很大一部分的日本。93b303 「哦!」聽完伯格豪斯的介紹,張湖畔原本很平淡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變化,內心暗讚。這些英國佬的辦事能力確實不俗,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在發展地下勢力的同時還不忘控制日本政壇勢力。在這些老怪物的啟發下,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突然湧上張湖畔的心頭。為何自己只局限於發展日本的地下勢力和建立海外修真洞府,如果能夠同時控制日本的黑白兩道,甚至達到控制和佔領日本的目的,豈不是更好。想當初日本敢以彈丸之地大舉進攻我泱泱中華,為什麼我們中國人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日本鬼子也嘗嘗被入侵的滋味。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想法頓時讓張湖畔波瀾不驚的道心突然起了驚濤大浪。 「很好!」張湖畔終於毫不吝嗇地狠狠誇了一下眾人。眾人一聽,頓時心裡像被灌了蜜一樣甜,辛辛苦苦一年多,為的不就是尊主的這句誇獎嗎?一群活了幾百甚至幾千年的老怪物個個露出憨憨的笑容。 在眾人的一片憨笑中,張湖畔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窗戶邊,俯視著在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一個慢慢成形的思想漸漸浮現出來。接著,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僅僅讓細川護田成為東京都知事遠遠不夠,我們要幫助他建立自己的黨派,並且讓這個黨派跟自民黨、公明黨等一樣成為可以左右日本政壇的大黨派。聽說後年又是一個選舉年,我們要想辦法讓細川護田成為日本首相,讓參議院、眾議院塞滿我們的人。」 這個想法完全出乎伯格豪斯等人的預想,在倒吸了一口冷氣後,眾人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張湖畔威嚴的背影,臉上漸漸流露出炙熱崇拜的眼神,尊主的魄力就是不一樣,控制日本政壇,間接控制日本,嘎嘎,我喜歡!早已經不再有絲毫嗜血慾望的血皇、血帝的眼裡再次閃爍著濃血般的紅光。而戰聖、戰神則恨不得仰天長嘯。 「叫你們打探的八咫鏡是否有下落了?」張湖畔話鋒一轉,問道。 「我們遵照尊主的吩咐明查暗訪了這裡的一些神社和寺廟,但都不曾見到八咫鏡。不過在尋查過程中倒是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這裡有些神社和寺廟的內宮、內殿似乎都有厲害的人物氣息,因為那時候我等的修為還不是很高,所以沒有輕舉妄動。」伯格斯豪略帶慚愧之色,恭敬地回答道。 「哦…」伯格豪斯的回答多少有些 湖畔的以外,那時候的伯格豪斯起碼也是親王級別的沒想到連他都有那麼深的顧忌,看來日本暗中的神秘力量不可小覷啊! 「你們懂得小心行事,這一點很好!不過如果是你們現在的修為,可有把握解決掉這些厲害的人物?」張湖畔面帶讚許的表情問道。 「絕對有把握!」伯格豪斯等人很自豪地應道。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策劃橫掃東京都一帶黑幫勢力,以及躲藏在這些勢力背後的神秘力量。至於地盤的接手和管理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林文沖這兩天會從香港調派大量人馬過來。當然,要想達到控制整個日本地下勢力的目的,估計人手還是略顯不夠,那就把你們在蘇格蘭的族人調一些過來,如果還不夠,聽說你們吸血鬼可以給凡人初擁,讓他們變成你們的奴僕,將日本人初擁我並不是很反對,當然初擁的對象不要是平民。」張湖畔緩緩地說道。 張湖畔的話句句都在刺激著那些好戰的吸血鬼和狼人的血液,伯格豪斯等人到日本後,因為有張湖畔的叮囑在先,再加上這邊也確實有讓他們感到顧忌的神秘力量,所以總有束手束腳的感覺。如今功力大增,再加上有偉大的尊主坐鎮,個個恨不得馬上就打殺四方,大幹一場。 多麼精彩的人生,多麼偉大的壯舉。我們狼人,我們高貴的吸血鬼將要在偉大的尊主的領導下橫掃日本,甚至統治日本。所有的吸血鬼、狼人們都要羨慕我們,都要仰望我們。所有的人都用炙熱的眼神仰視著張湖畔,個個心裡都在興奮地吶喊著。 看到眾僕人炙熱的目光,張湖畔心裡似乎很難保持平靜,甚至有一絲興奮的感覺。蘊藏於體內的紫霞赤氣似乎也在躍躍欲試,隱隱有種破體而出的感覺。張湖畔暗暗心驚,這紫霞赤氣果然古怪,自己現在這種好戰的心態不會是受它的影響吧? 張湖畔渾然不覺,在他陷入自己思想的同時,那股隱隱散發出來的紫霞赤氣早已經充斥著整個房間,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勢從他身上噴湧了出來,這種氣勢包含了霸道、威嚴,一種君臨天下的威懾力。蚩尤本就是上古魔神,為天下巫魔、妖獸之首領。張湖畔雖然只是繼承蚩尤的部分精氣,但是蚩尤精氣等級是何等的高,吸血鬼和狼人也算是巫魔、妖獸的行列,因此個個驚慌失措,紛紛跪於地下。而此時,正在離銀座大廈不遠處的幾座寺廟和神社中,原本正在精心修煉的一些神秘人物,也都驀地睜開雙眼,面露驚訝之色,控制不住地起身站立,面朝銀座方向眺望。 「都起來吧!」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的張湖畔見眾人都跪於地,估計是自己那股蠢蠢欲動的蚩尤精氣所為,也不做解釋,揮了揮手叫他們起來。 「晚上安排一個地方,我要跟那個細川護田見個面!」張湖畔淡淡地說道。 「是!」 看看時間還早,張湖畔本打算出去走走,順便見識一下東京的繁華。只是看著眼前的英國佬,突然想起來,這些自己得力的手下,自己似乎還從未給他們煉製過法器。一件好的法器,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絕對是取勝的關鍵。雖然吸血鬼和狼人似乎都是以強悍的身體為進攻武器,狼人還好,有時還用巨斧和大棒,而吸血鬼則純粹是靠它的速度、力量和尖銳的利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張湖畔可不願意這些花了大本錢培養的忠心僕人寒酸到用身體去和敵人的武器對抗。 「你們喜歡用什麼武器?」張湖畔微笑著問眾人。 眾人不知道張湖畔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一愣一愣的。狼人想,我們現在可都是超級高手,不管是哪個不怕死的,一拳絕對能夠把他們打得稀巴爛,還需要用武器嗎?吸血鬼呢,更是認為自己比鋼筋還要堅硬的爪子就是最好的武器。 張湖畔一看眾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幫井底之蛙在想些什麼,也不言語,從乾坤戒裡取出了青雲劍,道:「伯格豪斯,伸出你的利爪。」 伯格豪斯看張湖畔取出飛劍,一開始還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看到張湖畔滿臉微笑,不像是要懲罰自己的樣子,才放下了心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吸血鬼和狼人的武器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吸血鬼和狼人的武器 利爪展現在眾人面前,即使在沒有太多陽光照入的室難以掩蓋它的光芒,這可是血帝的爪子啊!眾人嘖嘖不已。伯格豪斯更是自豪到不行,你們好好瞧著吧,這樣的爪子就算是銅牆鐵壁我都有把握將它挖出個洞來。不過自豪歸自豪,伯格豪斯倒是沒有忘記這一切都是拜張湖畔所賜,所以充滿感激地看了正把玩著飛劍的張湖畔一眼。 「這就是你認為天下無敵的武器嗎?巴讚你過來,就用我這把劍輕輕地在這個爪子上劃一下!」張湖畔搖著頭笑了笑,然後示意巴贊上前來。 巴贊滿臉疑惑的接過張湖畔手中的飛劍,不敢想像這把飛劍會在伯格豪斯堪稱完美的爪子上留下什麼,要知道自己可是曾經用最好的戰斧在這個爪子上連劈了數斧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啊。當然,伯格豪斯做為爪子的主人,更是對自己的武器充滿了信心,雖然心裡不敢對張湖畔有任何不敬的想法,但是仍然對張湖畔這樣明顯不理智的行為感到深深的迷惑。 雖然張湖畔囑咐說只需要輕輕劃一下,但因為怕張湖畔丟面子,巴贊還是不露痕跡的使上了一點勁道,心中暗自祈求能在利爪上留下哪怕一點點的痕跡也好。哎!怎麼著也不能讓尊主下不了台不是。 巴讚這點小伎倆怎麼可能瞞得過張湖畔的火眼金睛,不過他完全明白這是巴讚的一片苦心,心裡對這些忠心的僕人暗自感到感動,但也不點破。 「吱!吱!」兩聲刺耳的聲音幾乎穿破在場所有人的耳膜,但是眾人現在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耳朵,親眼所見的一切早已經讓他們變得呆滯,回不過神來。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向來被吸血鬼們視為無堅不摧的血帝的利爪,竟然被這把飛劍這麼輕輕的一劃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真是無法想像,如果這把劍真的砍下來的話,那麼血帝的爪子早就廢了。眾人心裡直冒冷汗,而當事人巴贊和伯格豪斯更是震驚得一塌糊塗。巴贊雖然是用上了點勁道,但是為了逃避尊主的眼睛,也並沒有使多大的勁。可是結果怎麼會是這樣?那個曾經在自己巨斧的全力砍劈下都毫髮無損的利爪竟然被這麼一劃就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而伯格豪斯更是無法想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沒有誰比伯格豪斯更瞭解自己利爪的堅固程度,那絕對比精鋼還要堅固上數倍的利器,在這把飛劍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擊。 「怎麼樣?」張湖畔有點玩味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這時眾人才想起張湖畔剛才問什麼來著,個個眼裡都流露出貪婪的眼神,口水三千尺啊!是啊,如果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器,誰還傻逼到要用身體去做武器。 「尊主,我比較喜歡斧頭,呵呵!斧頭砍起人來最威風!」巴贊憨笑道,眼裡流露出赤裸裸的慾望,似乎已經看到一把金光閃閃、殺氣騰騰的巨斧。張湖畔一一觀察了所有狼人的眼神,幾乎無一例外的。得了,那就給這些威猛的狼人們打一打巨斧吧。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後,無視狼人們的興奮勁,將目光投向吸血鬼。 伯格豪斯他們雖然在經過剛才那件事後,確實萌生了想要個武器的念頭。但是由於從來沒有用過武器,一時還真想不出來該要個什麼武器。於是在張湖畔的目光下,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們,竟然難得地紅著臉,抓耳撓腮,心裡極想要武器,卻又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93b303 「算了,你們也別想了,我做主替你們選了!」張湖畔估計他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考慮過武器的問題,實在不忍心為難他們,乾脆自己替他們做主了。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張湖畔揮了揮手,眾人恭敬地退了出去。93b303 等眾人退出去後,張湖畔在房間裡佈置了一個陣法,防止煉器的時候靈氣外洩。 神識探入乾坤戒,不看還好,一看心裡暗暗叫苦。想當初還是孤家寡人的時候,乾坤戒裡的東西可是滿滿一大堆啊,還以為這輩子都用不光,從來就沒有擔心過庫存的問題。如今家大業大,上好的靈丹妙藥和飛劍法器是東給一堆,西給一打,玄武仙境的三十來個武當弟子,十多個媚狐個個可都是消耗這些靈丹妙藥,飛劍法器的主啊。到如今想到打造一些武器給狼人和吸血鬼,卻發現乾坤戒裡上好的煉器材料幾乎所剩無幾 計給這幫傢伙打完武器後,自己要變成窮光蛋了。~四五個狼人要的是巨斧時,張湖畔更是心疼得咬牙切齒。煉製五把巨斧的材料如果用來打造飛劍的話,數量起碼可以翻一番。不過貴為尊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後悔是來不及了。不過在吸血鬼的武器上面還是需要好好動番腦筋,看看能不能省下點東西下來。 張湖畔的煉器手法確實是高,雖然給這幫英國佬們煉製的並不是上層法寶,只是屬於中品法器的級別,但是無論換成哪個煉器大師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天之內煉製出十來件中品法器來,哪怕是雲峰也絕對做不到。93b303 看著乾坤戒裡所剩無幾的煉器材料,又看看地上擺放著的一堆消耗了自己大量材料的巨斧和形式寶劍——尖頭彎曲如鉤的奇形武器,張湖畔是欲哭無淚,看來在日本得大肆搜索一番,掘地三尺也得挖出一些天材地寶。日本的國土雖然不大,但是也算是一個挺富有的國家了,而且當初到處侵佔掠奪,肯定有不少的寶貝藏著掖著。想到這些,張湖畔心情才略微有些好轉,將在門口候著的眾人喚了進來。93b303 眾人雖然乖乖地在門口待著,但心中早已經是急不可耐,無一例外的滿腦子天馬行空,幻想著即將到手的武器的樣子。終於聽見張湖畔叫喚,個個猴急似的湧入了房間。地上赫然擺放著一大堆的武器,精光閃耀,照得眾人口水直流,兩眼發呆。突然,地上的武器像受到感召一般,紛紛一躍而起,然後飛入眾人的手中。 不懂法器的人也許不知道,法器越上乘,其外在的光芒就越內斂。所以眾人手中拿著的雖然只是中品法器,但是外觀上,卻比剛才張湖畔拿出的超品法器青雲劍更為炫耀和張揚,一絲絲能量歡快的在法器的表面波動著。這些英國佬無疑都是一群法器的門外漢,法器一入手,頓時被表面現象迷得一蹋糊塗,愛不釋手,失魂落魄,連聲嘖嘖地稱讚。 看著眾人豬哥的模樣,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這些只不過是一些中品法器,雖然也算是優良,但無論如何還是入不了張湖畔法眼的。如果不是囊中實在羞澀,他也不好意思拿這些中品法器給自己的手下用,怎麼說自己現在也算是一代煉器宗師了。 「斧名開山斧,劍名離鉤劍。這些武器並不是簡單的法器,另有妙用,你們且將這些武器收入體內,妙用自然就會明白。」張湖畔徐徐說道。 「收入體內!」眾人驚叫起來。武器不是應該拿在手上的嗎?為什麼要收入體內?這樣厲害的武器收入體內自己還有命在嗎?眾人紛紛用驚恐的眼神盯著張湖畔,完全不知道張湖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真是要命,這幫英國佬對東方的道術瞭解得實在太少了,張湖畔滿臉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無奈之下,這位貴為武當至尊的張湖畔又開始對這幫傢伙進行了道術普及教育,還好這幫老傢伙接受能力還比較強,很快就能夠窺得一絲東方世界道術的奧秘之處。 「噗!噗!」眾人按著張湖畔的指導,滿口滿口的鮮血毫不吝嗇地噴到手中的開山斧和離鉤劍上。張湖畔看得又是直翻白眼,哎!只是要你們滴血認主,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嗎?就算你們吸血鬼有的是血,狼人壯得像牛一樣也不能這樣浪費不是! 鮮血一接觸手中的法器,頓時神奇的沒入法器之中,然後一種神奇的心血相連的感覺從手中的法器傳到了眾人的心神。眾人再按著張湖畔所傳授的法訣將法器收入體內,一種玄而又玄、奇妙無比的使用方法紛紛浮現在眾人的腦海裡。震驚、狂喜,各種不同的感覺複雜的交織在一起。 也不管眾人的內心如何洶湧澎湃,張湖畔繼續平淡地給他們講解一些常用的道法,然後又各自傳授了一套斧法和劍法。今天之後,伯格豪斯他們才真正擁有了和他們境界相匹配的法器、法術及攻防之術,以後作戰不用只是單純依靠蠻力和速度了。 在日本某酒店的豪華包廂內,一個謝頂嚴重的日本中年男子正猥褻的玩弄著身邊的日本女,嘴裡不時發出得意的哈哈大笑聲,門口站立著兩個一臉冷峻的保鏢。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細川護田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細川護田 被一腳踹了開來,中年男子不愉快地瞇起了雙眼、臉沉,正準備發火。等看清來者是這麼一群英國佬後,頓時嚇得一手推開身邊的女子,滿臉堆笑的站了起來。這些英國佬可是得罪不起啊,自己雖然有些本事,但是如果沒有這幫英國佬的幫助,也不可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更何況這些傢伙現在可是日本第一大幫派龍嘯幫的幕後老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 「哈哈,托馬斯先生過來,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我也好親自到門口迎接一下!」哈,滿臉諂媚地說道。不過嘴上說著,眼睛卻充滿疑惑地盯著被這幫英國佬簇擁在中間的黃皮膚的年輕人。張湖畔卻連正眼也不瞧中年男子一眼,逕直走向包廂中央的沙發,隨意地坐了下來。 「你就是細川護田?」張湖畔翹著二郎腿,眼皮也不抬一下,自顧把玩著手中的玉石。 細川護田臉色微變,因為他發現張湖畔竟然是用中國話對自己說話。雖然細川護田不是一位右翼分子,但是在中國人面前,日本人似乎覺得天生有種優越感。見張湖畔這個中國人竟然如此自大地坐於正位,神態也是說不出的傲慢,細川護田並不清楚張湖畔的真實身份,竟然低聲輕呼一聲:「巴嘎!」 張湖畔頓時臉色一寒,伯格豪斯等也臉色巨變,不由分說直接一腳就將護田踢翻。護田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也就是一隻狗,竟然敢在尊主前發出那種不敬的聲音,廢了他大不了再重新培養一隻。 「啊!」護田一聲慘叫,肋骨立馬斷了好幾根。這還是因為張湖畔沒有下令,伯格豪斯不敢自作主張殺掉他,否則哪裡還有發出這慘叫聲的機會,估計立刻就一命嗚呼了。門口的兩個保鏢見護田被踢,立刻想上前護主,只是身子還沒有移動,就已經被巴贊一腳一個踢飛了。 「尊主!」伯格豪斯躬身等待張湖畔的下令。 「把他給我拎過來。」張湖畔若無其事地說道。93b303 聲音剛落,早有吸血鬼血皇將護田像拎小雞一樣拎到張湖畔面前。雖然護田痛的冷汗不斷,但起碼神智還很清楚。看著曾經威風無限的英國佬現在也只是乖乖的站立在中國年輕人的身後,知道這位年輕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主,看來今天能否活命就只是這位中國人的一句話了。細川護田前不久才剛剛坐上東京市長的寶座,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那種高高在上的美妙生活,當然不甘心就這樣英年早逝。管***什麼大和民族的精神,活命才是最重要的,護田強忍著身體的劇痛,連連打了自己幾個巴掌,然後苦苦哀求道:「先生,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 「咦,看不出來護田君的中文講得很好嘛!」張湖畔故作驚訝地說道。 「是,是,我從小就嚮往中國,喜歡中國的文化,對中國佩服無比啊!」細川護田急忙說道,以求博得張湖畔一點好感。 「哦,是嗎,看來護田君還是中國人民的好朋友啊!」 「是,是,我的,中國人最好的朋友。」 「護田君,你幹嘛跪在地上,快快起來,我們中國人最講究禮儀了,怎好讓你跪著呢?」張湖畔故意裝出熱情、親切無比的笑臉。 細川護田現在跪著都已經快支持不住了,要站起來談何容易,但是年輕人既然叫自己起來,護田現在絲毫不敢違抗。為了保命,只好咬著牙,強忍著劇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無論怎麼努力,除了徒增疼痛之外,根本無法站起來絲毫。 「哎呀,護田君怎麼受傷了,我來看看!」張湖畔故作驚訝地伸手,扣住細川護田的手腕,一股強大的能量肆無忌憚的衝向護田的體內,然後粗魯的將護田受損的五臟六腑快速修復。痛得護田哇哇亂叫,不過痛過之後,護田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好了起來,不僅疼痛沒有了,甚至隱約有充滿活力的感覺,似乎自己又恢復到年輕體壯的時候。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終於苦盡甘來的護田,對張湖畔是又敬又怕,忙不更迭地磕頭感謝。93b303 「起來,坐下吧!」張湖畔淡淡地說道。 「小的還是站著回話比較好!」細川護田恭敬地說道。 日本鬼子的接受能力果然強,很有作奴才的天分,張湖畔心裡暗暗稱讚道,眼裡也流露出一絲讚許的眼神,這讓善於察言觀色的護田欣喜若狂,看來自己這個馬屁是拍對了。 「護田啊,你現在已經是東京市長了,想不想官再作大點?」張湖畔瞇著眼睛問道。 護田的瞳孔突然猛地放大,一年前當他還是長時,站在張湖畔身後的英國佬說過同樣的話,沒過多久 然就當上了東京市的市長。如今這位明顯比那些英I的中國人又說出這樣的,不禁讓護田心裡砰砰的直跳。只是如今自己已經貴為東京市的市長了,要想再上爬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難道這位年輕的中國人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想!」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細川護田還是響亮的回答道。 「很好,我最喜歡有野心的人了,我的目標是要你當上日本的首相。」張湖畔緩緩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啊!」細川護田情不自禁地發出驚呼聲,心跳更加劇烈。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當首相的夢想雖然很遙遠,但試問誰的心底沒有做過這個夢呢!尤其對作為政客的細川護田來說,當首相可以說是自己的終極夢想啊!可是眼前的年輕人是認真的嗎?自己真的能坐上首相的位置? 扶持自己當上東京市長也許很容易,但如果要扶持自己當上一國首相,恐怕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細川護田雖然嚮往,但也知道這種想法能獲得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不過對於細川護田來說,這可是完全不賠錢的買賣,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又如何,所以細川護田驚呼過後,還是緊張地等著張湖畔繼續說下去。 「年底我要你想辦法坐上東京都知事的位置,除了你自己要努力爭取外,托馬斯他們會極力幫助你的。」張湖畔平靜的說道。 聽說托馬斯這些英國佬會盡力支持自己,細川護田不禁面露喜色,托馬斯他們有多少實力,細川護田心裡還是有點數。五萬多的幫眾,就算山口組現在都不敢輕易招惹,更何況龍嘯幫與別的幫派不同,他們似乎擁有著其他幫派所無法比擬的財力,寸土寸金的銀座地區龍嘯幫就買下了好幾座大廈,由此可見其財力的雄厚。實力和財力的完美結合估計要收買或者脅迫一些議員或選民選舉自己當東京都知事估計還是很有可能的。 「在準備競爭東京都知事的同時,我要你著手準備成立自己的黨派,為後年年底的大選作準備。」張湖畔繼續說道。 細川護田聽得兩眼發亮,看來這位神秘的中國人似乎真的想要將自己捧上首相的位置,只是要成立黨派卻談何容易,不僅需要人更需要錢。 「錢不是問題,我會至少準備五十億美金作為你建立黨派的啟動資金,你就充分發揮你的智慧和資源去拉攏你的同僚。聽說細川家族在關東一帶也算是大家族,我想細川家族應該也很樂意看到自己家族的人成為下一任首相吧!去鼓動他們幫你拉攏人馬,不要怕花錢,我要的是你在兩年內建立一個像自民黨一樣的大黨,當然我們的托馬斯先生也會幫你擺平那些不聽話的人,也會幫你建立黨派的幫底!」 五十億美金的啟動資金,再加上日本第一大黑幫的幫忙,細川護田心裡直吶喊,本來對於爭奪首相的位置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如今卻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首相的寶座在向自己招手。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鼓動自己的同僚和家族了。 張湖畔見細川護田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擾,只是自顧把玩著手中的玉石。 驀然,沉思中的細川護田突然驚醒過來,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竟然在能給自己首相寶座的尊貴中國人面前兀自思想,急忙跪地道:「先生恕罪,小的剛才情不自禁構思起了建立黨派的事情。」 「你有這樣的上進心很好!」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不過」,張湖畔話鋒一轉,整個人也變得冰冷無比,強大的氣勢和殺氣直逼細川護田,「你要記住,你永遠是我的一條狗,如果你忠心耿耿的話,那麼你可以每天看到燦爛的太陽,如果你有一點異心,你就去見你的天照大神吧!」 張湖畔強大的氣勢和殺氣逼得細川護田癱跪在地上,兩眼流露出恐怖的眼神,渾身瑟瑟發抖,張湖畔猶如魔神般的威嚴深深的烙印在細川護田的腦海裡,終其一生也未起過背叛張湖畔的心思。 「好了,你起來吧!」張湖畔撤去了壓制在細川護田身上的強大壓力,護田瑟瑟發抖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身後早已經濕透了,再也不敢抬頭看張湖畔一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援助交際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援助交際 ,如果好好幹的話,好處是少不了的。金錢、美女B強的能力都是隨手可得。」張湖畔再次變臉,打完了大棒給糖果。 「是,小的一定為主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細川護田急忙恭敬地回答道。 「嗯,」張湖畔讚許地應了一聲,然後對身後的伯格豪斯等人說道:「跟護田好好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到時再匯報給我。」話音剛落,張湖畔突然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餘音繚繞。護田何曾見過這樣神奇的事情,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急忙起身對著張湖畔消失的地方猛一陣磕頭。 「好了,起來吧,尊主已經走了!」托馬斯的聲音在細川護田的身後響起。 「尊主!」細川護田被托馬斯這樣尊敬的稱呼嚇了一跳。看架勢,剛才那個年輕的中國人確實身份非常尊貴,只是沒有想到連托馬斯這樣日本第一黑幫的幕後老闆竟然也只是他的一個奴才。細川護田根本就無法想像那位中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勢力到底有多大。當然,在驚恐和不可思議之餘,護田也沒有忘記張湖畔剛才提到的設想,想到了自己的首相位置,不禁信心大增。 「我們來商量一下後面的計劃吧!」伯格豪斯的聲音再次響起。93b303 「行,馬上!」回過神來的細川護田兩眼閃爍著詭譎的眼神。別看細川護田剛才一副猥褻、戰戰兢兢的樣子,如果因此而輕看了護田,那就大錯特錯了。老奸巨猾的伯格豪斯等人既然會從日本這麼多高官中選擇細川護田作為重點培養對象,而張湖畔見了細川護田之後不但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更是直接拍板要將護田培養成為日本首相,絕對不是無意之舉或者是一時興起。那是因為在細川護田不起眼的外形和無恥的個人行徑中,仍然可以看得出這是一位野心蓬勃,精明異常的日本人。 看到細川護田很快恢復往常精明的樣子,伯格豪斯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不過這種讚許的眼神一閃而過,是絕對不會讓護田捕捉到的。在面對護田的時候,仍然非常高傲的抬著頭,對細川命令道:「護田,你且說說你的一些想法。」在日本這一年多時間以來,伯格豪斯等人對日本所謂的大和民族精神早已經捉摸得很是透徹,他們對強者有著一種天生的崇拜和甘願俯伏為奴的扭曲性格,對弱者又極其容易表現出囂張和蔑視。伯格豪斯越是表現出強者的姿態和威望,細川護田就越不敢放肆,越會恭敬有加。 「是,尊貴的托馬斯先生!」 「我的想法是……」 繁華的日本街道上,霓虹燈光閃爍,街上人來人往,張湖畔漫無目的的走在這個異國他鄉的路上。 一個穿著校服,大概只有十六七歲的女孩伸手攔住了張湖畔的去路,用日語輕聲問道:「先生,晚上有空嗎?」 雖然很討厭日本這個國家,也壓根不喜歡日語,但是為了自己的宏大目標,張湖畔還是放下個人情緒,在來日本之前惡補了一點日語。由於時間有限,水平實在不怎麼樣,不過簡單的應付幾句還是沒有問題的。眼前這個女孩的問話,張湖畔是聽懂了。 「怎麼啦,小妹妹有事嗎?」對於這十幾歲的小姑娘,張湖畔還是無法將她跟可惡的侵華日本人混為一談,所以微笑著用生硬的日本話回答道。 女孩竟然非常嫵媚地向張湖畔笑了一下,說道:「原來先生是外國人,難道先生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女孩邊說,邊向張湖畔拋了個媚眼。 這下張湖畔終於明白過來了,看來自己是遇到了日本特有的援助交際。看看眼前稚氣未脫,卻又表現出超前的嫵媚和成熟的女孩,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怪不得日本的色情業這麼發達,這麼小小年紀就當街攔客,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能夠倖免的。心裡不由得可憐起日本男人來,要想娶個純潔的女人當老婆應該很難吧,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否也像大多數中國男人一樣有處女情節。 女孩見張湖畔幡然大悟後,又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裡不禁閃過一絲失望的眼神,看來自己是找錯人了,這位年輕人的經濟狀況並不見好啊,現在估計正在猶豫呢!只是今天一個生意都沒有做成,雖然這個外國人長相一般,但是很有親和力,而且有日本男人所沒有的溫文爾雅的超然氣質,估計跟這樣的男人做那事也會是一種不錯的享受,女孩咬了咬牙,又猛地向張湖畔拋了個媚眼,嬌聲道:「先生,本來收費是要兩萬日元的,但我只收您五千日元,您看行嗎?」93b303 張湖畔一聽,不禁啞然失笑,敢情這女孩子以為自己沒錢,來個跳樓大減價了。五千日元也就四十來美元,人民幣也就三四百元,雖然不知道別國肉價如何,但是想想在日本這個世界經濟第 的國家,這樣的價格應該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錢對於張湖畔這樣的世外高人而言確實也就是紙而已,當然不會因為今天遇上了一個跳樓大減價就立刻兩眼發亮,口呼有便宜不佔是傻子的口號,提槍上陣了。更何況人家還是個日本妞,就算是倒貼千萬億萬張湖畔也不會將自己寶貴的子彈浪費在日本妞身上。 「謝謝你的好意,可惜今天我有事情!」張湖畔客客氣氣地拒絕道。怎麼說人家也算是挺照顧自己的,總不能把姿態抬得太高。 女孩的眼睛裡再次閃過失望的眼神,真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會窮到這樣的程度。只是女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很難摸透,有時就算你成堆的錢砸在她面前,她也不肯張開雙腿,但是有時她卻又莫名其妙的寧願做一些倒貼的事情。眼前的少女似乎就產生了這樣的心情,對於張湖畔那種獨特的氣質她似乎有著一種很想親近的衝動。咬了咬潔白的細牙,低著頭輕聲說道:「先生請跟我來!」說著就要去拉張湖畔的手。93b303 張湖畔不動聲色的將手挪了開去,不讓女孩拉著,日本妞還真是怪,自己明明已經拒絕了,難道她還強買強賣不成,於是很是好奇地問道:「請問要到哪裡去?」 就算是賣肉的女人內心也有害羞的一面,張湖畔這樣白癡的一問,問得女孩頭低得更低,呢喃道:「我叫香那子,先生只管跟我來,我不收先生的錢!」 張湖畔這回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趕明兒自己竟然有做鴨子的潛質,可是自己不是相貌很是平凡嗎,怎麼竟然連這位干援助交際的日本妞都肯白送上門呢!想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內心雖然暗自苦笑,但是總不能將這樣一位對自己青睞有加的女孩子攆走吧,好歹人家也是算是美女識「英雄」了。張湖畔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抽出一疊特意備著的綠油油的美鈔,說道:「我今天真的沒空,你把我帶到附近你認為最好的餐廳,這錢就算是你的了。」 「啊!」香那子驚訝地捂著自己的小嘴,張湖畔手中那疊美鈔少說也有數千美元,這麼多前足夠她一段時間的揮霍了。真沒有想到自己心目中的窮光蛋竟然是一位大富翁,香那子雖然對自己的姿色頗有信心,但是也知道像張湖畔這樣隨手可以抽出數千美金的大富翁完全有資本去找那些超級歌伎,哪裡會看得上自己這樣的站街女生。終於收起了心中跟張湖畔翻雲覆雨的奢望,雖然難以抑制馬上就可以得到的數千美金的激動,但是在香那子的內心卻隱然竟有一絲失落。 這是一家裝修的還不錯的餐廳,裡面隱隱飄來一股香味,張湖畔也不看店名,讚許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美鈔遞給了香那子,然後頭也不回的邁入了餐廳。香那子有點不捨地望著張湖畔的背影,最終咬了咬嘴唇,然後將美鈔藏到口袋裡,離去。 一走進餐廳,就有一位服務員很熱情地向張湖畔鞠了個躬,嘴裡說著歡迎光臨的話。 張湖畔雖然不像張三豐和雲峰一樣好酒好吃,但是誰叫他是張三豐的徒弟呢,跟師父形影相隨近百年,多少還是受到了張三豐的一些影響,對於美食和美酒還是有著莫名的鍾愛。叫香那子帶自己到一家好吃的餐廳倒也不是純粹為了溫柔的甩開香那子,想嘗嘗地道的日本菜和日本清酒也算是一個原因。 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翻開菜譜點了幾個比較有特色的日本菜,然後要了一瓶清酒。 悠閒地喝著清酒,吃著日本菜餚,張湖畔的腦袋裡同時也在構思著如何收拾小日本。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餐廳裡響了起來,張湖畔抬眼看去,見是一位長相兇惡的日本男人,嘴裡正粗俗地罵罵咧咧著。男人的手臂上紋著一隻粗大的蟒蛇,估計應該是黑道中人,旁邊一位長相清秀的女服務員一隻手捂著臉,眼淚直在眼眶裡打滾,但是又極力地不讓自己發出哭聲。 「日本男人還真是野蠻,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動不動就打女人,真不是東西!」張湖畔搖了搖頭,不過也並不打算多管閒事,畢竟這是日本人的事情,張湖畔不會偉大到千里迢迢來日本拯救千萬日本婦女脫離日本男人的惡魔之手。 估計日本男人覺得還不解恨,一邊罵咧道:「支那女豬!」,一邊舉起手準備再次掄煽下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都是中國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都是中國人 臉色巨變,再也不能不管不問。站了起來,用生硬I道:「混蛋東西,給我住手!」 張湖畔的話立刻吸引了蟒蛇男的注意力,緩緩放下了高舉的手臂,凶狠的目光看向張湖畔。很顯然另外四個蟒蛇男也被張湖畔的罵聲給吸引和激怒了,個個也站了起來。 張湖畔根本就無視蟒蛇男凶狠的目光,繼續說道:「你們這群日本鬼子,竟然敢打我們中國女人,向這位中國女士道歉,然後每人自己給我剁下一隻手掌,滾蛋!」 「八嘎,竟然是支那豬!」蟒蛇男拿起一個啤酒瓶就要向張湖畔衝過去。 「我答應你!」那位女服務員見蟒蛇男要向張湖畔衝過去,不禁焦急的衝口而出。93b303 「哈!哈!」蟒蛇男們個個兩眼流露出赤裸裸的肉慾,得意地仰頭大笑。 「先生,你快走吧!這群人你惹不起。」女服務員很顯然知道了張湖畔的中國人身份,用國語焦急的對張湖畔說道,眼裡卻流露出無助,哀傷的眼神,眼淚直往下流。 只是很顯然張湖畔沒有聽女子的勸告,也不顧那女子焦急的表情,竟然還寒著臉緩緩地朝蟒蛇男走去。 張湖畔寒冷的目光讓蟒蛇男的笑聲嘎然而止,拿著啤酒瓶的蟒蛇男也不說話,目露凶光,大步的朝張湖畔走去,掄起啤酒瓶就向張湖畔掄去,女服務員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餐廳裡響起了幾聲女人們的尖叫聲。不過驚叫聲馬上嘎然而止,個個眼裡都露出驚恐的眼神,因為他們看到那位斯斯文文的男子竟然閃電般的揮出了一拳,接著就看到蟒蛇男的巨大身軀竟然凌空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辟里啪啦一陣作響。 周圍的動靜不禁讓女服務員緩緩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那位兇惡的蟒蛇男竟然昏躺在地上。而那位年輕的中國男子竟然還是一臉寒意完好無損地站在原地。 「我再說一遍,向這位女士道歉,自剁一隻手掌,然後滾蛋!」張湖畔的聲音再次冷冷響起。 「八嘎!」另外四個蟒蛇男雖然驚恐張湖畔剛才閃電一擊,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只是張湖畔這咄咄逼人的條件,讓他們無奈的紛紛大罵一聲,也掄起啤酒瓶朝張湖畔劈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張湖畔低聲罵咧了一聲,四道腳影閃過,四個人也像剛才那位日本鬼子一樣紛紛凌空飛翔,然後辟里啪啦一陣作響。 「先生,他們是混黑道的,人多勢眾,雖然你身手了得,但是寡不敵眾啊!你還是快走吧!」終於回過神來的女服務員走到張湖畔的身邊,略帶驚慌地對張湖畔說道。 「哦,黑道!我也是混黑道的,不怕他們!」張湖畔微笑著,半開玩笑地說道。 「什麼?」女服務員睜大了雙眼,無法相信地看著眼前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實在無法將張湖畔和黑道聯繫在一起。 「不信嗎?我在日本也有點手下,要不把他們叫過來?」張湖畔感覺眼前女子的驚訝表情很是可愛,於是繼續開玩笑道。 「不,不用了!我信還不行嗎?你是日本最大黑幫的老大總行了吧?」張湖畔一直淡定微笑的神態終於感染了女服務員,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點,半開玩笑地打趣了一下。 還別說,這個女服務員的說法完全正確,張湖畔就是日本最大黑幫的絕對老大,甚至過一段時間之後還有可能成為日本國的太上皇。不過這些事情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解釋了,否則人家還會擔心他會把牛皮吹破呢。張湖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拉過一張凳子,又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女服務員坐下。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93b303 「我叫郝珮婷。」珮婷輕聲說道。 「好名字,你是哪裡人啊?怎麼到日本來端盤子?」張湖畔繼續問道。 「我是杭州人,到日本來讀研究生,來這裡端盤子一是為了賺點生活費,二是為了增加社會經歷,讓你見笑了。」 「哪裡會笑話你呢?你是自費來讀書嗎?」聽說郝珮婷是杭州人,張湖畔不禁對她好感倍增,不禁又繼續問道。 「有獎學金的,只是因為日本這邊的費用非常高,家裡又不富裕,所以出來打點工,賺點錢。」珮婷回答道。 好懂事的女孩子,只是一個人在外如此受苦,如果他們的父母親知道,不知道是否還會讓他們的子女出國留學。中國人在日本留學的也不少,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我們中國未來發展的希望,自己怎麼說都是炎黃子孫,能為國家做點貢獻就多做點,看來改天要叫伯格豪斯在日本多發展幾家公司,到 在日中國留學生到公司裡去實習深造,讓他們既得到會又能賺一筆錢。 「對了,你是讀什麼專業的?」張湖畔問道。 「工商管理。」 「不錯,我在日本還有家小公司,正缺少一些管理的人才,要不你不要在這裡端盤子了,到我公司去業餘打工如何?絕對不耽誤你的學業,只要你把手頭的工作安排妥當,來去自由。」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啊!」郝珮婷驚訝的盯著眼前這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實在無法想像他竟然在日本會有自己的公司。要知道日本是一個非常排外的民族,沒有特別強的實力是絕對無法在日本立足的。作為一位工商管理的學生當然是希望自己能夠到一家正規企業去實習,錢倒是小事,主要這樣不僅可以積累經驗,而且對於今後的找工作也特別有利。 「你不是說自己混黑道的嗎?怎麼又辦起公司來了?」張湖畔剛才展示了驚人的身手,所以對於張湖畔剛才說的黑道身份郝珮婷已經有一點相信了,但是張湖畔卻又開口說自己在日本辦公司,郝珮婷無論如何無法相信。 「呵呵,難道混黑道的就不可以辦企業嗎?」看著郝珮婷不信的樣子,張湖畔覺得特別有趣,不禁開玩笑地在郝珮婷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混黑道的辦企業更有優勢。」 這點郝珮婷倒是相信,只是將這件事情跟張湖畔聯繫在一起,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張湖畔也不理郝珮婷的不信,自顧地微笑著。突然耳邊傳來了日本鬼子低沉的呻吟聲,張湖畔臉色微變,知道是那幫日本鬼子醒過來了,剛才自己只顧跟郝珮婷聊天,忘了向她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了,那個日本人為什麼打你?」 珮婷想了想,紅著臉說道:「他要我晚上陪他,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了。」 本來還在微笑的張湖畔臉色再次變得猶如冰霜,郝珮婷坐在張湖畔的身邊不禁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心裡暗自心驚,這位年輕人為何一變臉,我感覺又怕又冷的。 「剛才那個傢伙拿啤酒瓶向我走來時,你答應的就是這件事情了。」張湖畔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問道。 「是的,先生是出於一片好意,我總不能……」 「你不用說了」張湖畔擺了擺手,阻止郝珮婷說下去,身子緩緩地站了起來,雙眼冷冷地盯著地上在痛苦呻吟的五個日本鬼子。93b303 「老闆。」張湖畔低沉地叫了一聲。 很快地,老闆屁顛屁顛地跑了出來,對張湖畔又是低頭又是哈腰,問道「請問先生有何吩咐?」 「哦,你是這裡的老闆對吧,麻煩你給我拿把菜刀過來。」張湖畔若無其事地說道。 「菜刀!」老闆一下想不出來張湖畔要菜刀幹什麼,不過隨手可以打倒五個人的高手在老闆的心裡無疑是一個恐怖的人物。老闆的眼神略一遲疑,馬上反應過來,應了一聲後,回頭拿了一把菜刀過來。郝珮婷也是一臉迷惑,不知道張湖畔拿菜刀幹什麼,只是隱約中有種不祥的感覺。 張湖畔看也不看菜刀,隨手扔到了五個蟒蛇男的前面,冷冷地道:「剁下一隻手掌,然後混蛋!」 看到張湖畔拿菜刀竟然是做這種用途,老闆嚇得幾乎屁股尿流,自己這不成了提供凶器的幫兇了嗎。完事後張湖畔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可不能這麼瀟灑啊!這幫黑幫如果再找上門來,到時自己還不成了替罪羔羊。而珮婷雖然很感激張湖畔這樣為自己出氣,但是這些日本黑幫的人畢竟不是好惹的,五個人還可以輕鬆搞定,但是萬一人家來個百個千個,甚至扛著槍來怎麼辦。難道他一個人可以對付這麼多人,可以抵擋的住子彈的進攻。 「先生,您就饒了我吧!您這樣做,您走了後他們一定會找我算帳的。」老闆一邊連連向張湖畔哈腰,一邊向郝珮婷使眼色。 說實在話,這位老闆人還不錯,郝珮琪一方面不想張湖畔往死裡得罪日本黑道的人,一方面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好心的老闆遭殃。於是來到張湖畔的身邊低聲說道:「先生,還是算了吧,這些人在東京很有勢力的,而且又殺人不眨眼,到時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他果然是混黑道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他果然是混黑道的 看來說了半天這個小妞還是不信自己是混黑道的。I解釋,兩道寒光從眼裡掃視了地上五人一遍,本來渾身猶如散架的五人頓時感到渾身的血液停止了流動,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從丹田處直冒上來。接著一個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快點,否則你們只好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了!」 「我們是蟒蛇幫的,你,你最好不要惹我們。」這要砍下可是自己的手掌啊,誰能下得了手,一位蟒蛇男終於發抖結巴地說道。雖然話語裡有威脅的味道,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內心的恐懼。 「哦,蟒蛇幫,聽起來似乎比較威風,一定有不少人馬!」張湖畔見蟒蛇男竟然還威脅起自己不禁感覺有點好笑,誇張的說道。 「我們蟒蛇幫有一千多人馬,只要你放了我們,往事既往不咎。」聽張湖畔這樣說,蟒蛇男不禁開始有點恢復神氣,不過全身卻還是渾身疼痛,剛才那驚人的一幕還猶在腦海,只是叫張湖畔放了自己等人,卻也不敢多提要求。 「一千多人!」郝珮婷和老闆都嚇得臉色鐵青,看來這個蟒蛇幫實力非同小可啊! 「哈哈,威脅我嗎?一千多人,不錯,在東京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幫派了,那就拿蟒蛇幫開刀好了!」張湖畔臉色仍然波瀾不驚,而且還若無其事地說出了拿蟒蛇幫開刀的大言,似乎要滅一千多人對於他而言只是舉手之勞。 「你們不是人多嗎?打電話給你老大,叫他有種就叫人過來領人!」 蟒蛇男一聽張湖畔竟然不知死活地允許自己叫人馬,心裡頓時狂喜,忍著疼痛,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大打了個電話過去。 「什麼,一個中國豬竟然把你們全部踢翻,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電話那頭的人顯然被激怒了,聲音大得連這邊的人都聽得到。 「老大,他真的很厲害,你多帶一些人手過來,最好能報給蟒蛇老大,讓他派些厲害的人過來!」 「巴嘎,你們的膽子都給狗吃去了,這裡是日本不是中國,就算他再厲害,我帶上幾十個兄弟,加上槍難道還幹不過他嗎?」 一聽說他們帶槍過來,蟒蛇男終於放下了心來,有點得意囂張的抬眼看著張湖畔。 珮婷一聽又是大部隊又是槍的,不禁又對張湖畔充滿了擔心,急忙拉著張湖畔的手臂,道:「先生,我求求你了,你還是走吧,他們有槍啊!」 看著郝珮婷這滿臉關切的樣子,張湖畔突然感覺到一種同脈相連的溫暖。知道自己如果繼續這麼無所謂下去的話,這小姑娘的心會更加焦急,於是收起玩笑之心,一臉正色地對郝珮婷說道:「你放心,在日本還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我的生命。」 「可是難道你沒有聽到他剛才說有幾十個人帶槍過來嗎?」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湖畔雖然只是簡簡單單地說出這句話,但那種鎮定的表情和言語間充滿的自信還是讓郝珮婷原本提著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不過仍然有些擔心,因為她實在想像不出張湖畔憑什麼可以這樣自信地面對幾十個帶槍的傢伙。 「你放心,槍支彈藥、再多的人我都有,別忘了我也是混黑道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然後拿出電話,給伯格豪斯撥了過去。一邊回頭對郝珮婷問道:「這裡叫什麼地方?」93b303 「六本木六綠餐館。」93b303 「我現在在六本木六綠餐館,你給我叫些人過來,我想今晚就從蟒蛇幫開始行動吧!」 「是,我馬上親自帶人過去。」 「不用了,你繼續和護田討論計劃,叫那個布萊爾帶一幫日本鬼子過來就可以了。」布萊爾是十位金丹期高手中的一位,也是吸血鬼家族一員。 「是!我馬上叫他帶人過去。」 伯格豪斯的講話當然不會跟那個蟒蛇幫的頭目一樣這麼大聲嚷嚷,所以旁邊的郝珮婷並沒有聽清楚。不過從張湖畔所講的話裡,終於相信了張湖畔混黑道的事實。93b303 「估計還有一會好等,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喝點,剛才點的菜還沒怎麼吃呢?」張湖畔指了指自己剛才坐著的那張桌子。 「嗯!」郝珮婷點了點頭,雖然知道等會可能會有一場大戰,不過似乎再也不擔心了。 「對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先生呢?」 「我叫張湖畔。」 「…….」93b303 兩人邊吃邊聊,全然不顧旁邊五個蟒蛇男的目光。由於剛才張湖畔與伯格豪斯講話用的是國語,那些蟒蛇男根本就沒有聽懂,所以也不知道張湖畔到底講了什麼。雖然對 到來的救星充滿信心,不過蟒蛇男還是絲毫不敢動彈湖畔就坐在不遠處的地方,心裡只是暗暗祈禱天照大神讓他們的救星早點到。 「嘎!」數十輛商務車一個個急煞車停在了餐廳門口,蟒蛇男頓時大喜,再也顧不得張湖畔的威懾,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一看外面一溜煙地停著一眼看不到頭的商務車,心裡雖然很是懷疑,老大不是說只帶幾十個人過來嗎,怎麼光車子就有好幾十輛啊?人估計不下數百人啊?莫非連蟒蛇老大也來了。93b303 雖然很是驚奇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車子,但是人多當然是好事啦,最好整個蟒蛇幫都來更好,這樣那位中國的支那人再厲害,估計只要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他給淹沒了。他們當然連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個中國男子在日本也會有大批的黑幫手下,想到這裡蟒蛇男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門口突然停了好幾十兩商務車,郝珮婷心裡也是一個咯登,也不知道這是哪方人馬,只是這麼多的車子如果是蟒蛇幫的人就糟了,估計不下數百人哪!本來已經隱隱有些擔心,突然又聽到那幾個蟒蛇男哈哈大笑,珮婷不禁臉色一陣蒼白,見張湖畔仍然鎮定若然地喝著清酒,對張湖畔既是佩服又是擔心,心裡稍安。 陸續傳來開車門的聲音,車上紛紛下來一批西裝革履的日本人,領頭的是幾位西方老外,每個人的袖口都繡著一條飛龍。那些蟒蛇男一看呆了,竟然不是自己幫派的人,這又是哪個幫派。再一看那些人袖口上的飛龍,個個臉色巨變。好傢伙!竟然是赫赫威名的龍嘯幫的人,龍嘯幫作為一年多前才崛起的日本第一大幫派,同樣在道上混的人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只是龍嘯幫不是一直都比較低調嗎,怎麼如今大張旗鼓卻又為何?不過那些蟒蛇幫的人也顧不得仔細去思考這些問題,見不是蟒蛇幫的人,個個面露失望的表情,又突然想起剛才自己五人得意地大笑,不禁心寒地看向張湖畔,發現那位中國年輕人似乎並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正自顧地喝酒,終於放下了心來。 還沒等幾個蟒蛇男將心放踏實,最為擔心的一幕恐怖的場面終於發生了。只見那幾位龍嘯幫領頭的老外,帶著一些明顯身份卑微一些的日本人,恭恭敬敬的進入了餐廳,而其餘的人都安靜有序的排在了門口。這並不是讓蟒蛇男感到恐怖的事情,真正恐怖的是那些龍嘯幫的人竟然恭恭敬敬的給張湖畔鞠躬行禮。然後一言不語的站到了張湖畔的身後,只有一位帶頭的老外彎腰在聽著張湖畔的講話,張湖畔的聲音很小,距離蟒蛇男又有點遠,蟒蛇男不知道張湖畔跟那位老外講什麼。只是那位老外眼裡不時閃爍著的寒光,讓五位蟒蛇男心裡是陣陣發寒,兩腿早已經發軟得不行,個個虛脫地癱在了地上。龍嘯幫根本就不是他們這小小的蟒蛇幫可以匹敵的,平常在路上遇見龍嘯幫的人也只有遠遠躲開。可是這個年輕的中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連龍嘯幫的頭目都要如此低聲下氣說話的人!幾個蟒蛇男根本不敢想像張湖畔的身份和地位,只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給我把那五人拉出去,那位胖點的給我直接抹了,其他四位各自砍掉一隻手掌!」張湖畔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布萊爾恭敬的應了一聲,對一位日本鬼子招了一下手,然後嘰裡咕嚕一陣交待,日本鬼子急忙連連點頭,然後叫了幾個手下將那五位臉色蒼白的蟒蛇男拎了出去。 珮婷自從見到那些威風凜凜的龍嘯幫的人向張湖畔恭敬行禮後就壓根沒有回過神來,雖然剛才張湖畔打電話,已經有點相信張湖畔的實力,但是這樣的實力未免也太誇張了點。人家叫嚷了半天才說來幾十個人,而且到現在連影子還沒有看到,而張湖畔輕描淡寫的一個電話,數百的人馬頃刻就到,而且個個對張湖畔恭敬的跟什麼似的。 雖然張湖畔為了自己如此勞師動眾,郝珮婷心裡很是感激,但是對張湖畔那種談笑風生、彈指之間就要了一個人的命還是讓郝珮婷心裡一陣發寒,看向張湖畔的眼神既是敬佩又是害怕,不自覺中竟然站立了起來,不敢坐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商業計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商業計劃 看到郝珮婷的樣子,知道小姑娘心裡可能有點害怕自點破,微笑著對郝珮婷說道:「今天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要不我叫人先送你回學校,明天你來找我,我幫你安排一個工作!」 珮婷感激地向張湖畔鞠了個躬,道,「謝謝張先生的幫忙,那我明天來找您。」 「這是我的電話,你到時打這個號碼就行。」張湖畔微笑著將自己的手機號碼抄給了郝珮婷,然後揮揮手,安排了一個手下送郝珮婷回學校。 目送郝珮婷離去後,張湖畔的臉恢復了深沉,兩眼閃爍著一絲殺意。本來叫伯格豪斯派些人過來只是因為這些垃圾一樣的日本鬼子根本不值得自己這樣一位至尊出手,但是如今看到如此眾多手下集聚一堂,張湖畔的內心似乎有股衝動,很想帶著這幫手下在日本放縱一回,過下黑道的廝殺生活。張湖畔之所以有這樣衝動的想法,一方面是因為受到日本鬼子欺壓郝珮婷的影響,另一方面卻是他的性格受到蚩尤精氣帶著的蚩尤精神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在原本非常善良平和性格中參雜進了一絲蚩尤的霸道和殺戮。 珮婷離去後,那些蟒蛇幫的救兵終於到了。一路上他們叫囂著要給支那人一點顏色瞧瞧,甚至在想著如何用槍打爆張湖畔的腦袋,可是當他們的車子開進六本木時,個個卻是傻了眼,因為他們看到了六綠餐廳門口竟然站滿了龍嘯幫的人馬,而那位明顯就是自己所要對付的支那人竟然正悠閒地喝著清酒,身後恭敬地站立著數位老外,以及一些西裝革履的同胞。還未等那些蟒蛇幫的人回過神來,就瞬間被龍嘯幫的人繳了槍械,一位貌似頭領的人被帶到了張湖畔的面前。 「我現在有兩條路給你挑選,要麼歸順我龍嘯幫,並發誓終生不得背叛,否則自斷手腕一隻!」張湖畔坐在那裡眼皮都不抬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 小頭領剛聽說可以選擇歸順龍嘯幫時,眼神裡閃過一絲驚喜,不過接著似乎又想起什麼事情似的,等張湖畔開出第二個選擇時,小頭領眼裡閃過一絲猶豫,然後毅然自斷手腕一隻。 小頭領的選擇多少有些出乎張湖畔的意外,而且他的一切心理活動都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張湖畔的眼皮底下,心中更是有些疑惑。這個小頭領似乎是願意選擇歸順龍嘯幫的,可是為什麼在猶豫後還會做了第二個選擇,莫非有難言之言,莫非蟒蛇幫中有讓他顧忌的傢伙。直覺告訴張湖畔,這個蟒蛇背後應該還有點名堂,對這小小的蟒蛇幫,張湖畔突然心生好奇。 「布萊爾,你知道蟒蛇幫的總部嗎?」張湖畔問道。 「知道,蟒蛇幫的總部東京南部郊區的一個山莊內,上次曾和血帝暗中查探過那裡。」 「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山莊內似乎藏著極其厲害的人物,這也是為什麼對於蟒蛇幫這樣的一個小幫派,我們一直沒有動手收復的原因。」 「嗯,很好,那麼今天就出發收了這個蟒蛇幫吧,我倒要看看小小的蟒蛇幫到底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張湖畔淡淡地說道。 對於蟒蛇幫,布萊爾等一幫英國佬其實早就想收服掉,只是當初雖然幫派內也聚集了一些高手,尤其是包括自己在內的英國人都算是有一定修為,但若論真正的高手也就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而蟒蛇幫似乎遠不止表面看起來的一千多人的小幫派那麼簡單,背後的高手似乎不可估量,所以一直沒有對蟒蛇幫採取行動。現在在張湖畔的幫助下,布萊爾等人功力大漲,又加上有張湖畔親自坐鎮,當然信心暴漲,恨不得立刻衝殺入蟒蛇幫總部。如今聽到張湖畔下命令,頓時眼中血光大盛,血液沸騰。 「遵命!」布萊爾應了一聲,正準備去傳命令,張湖畔擺了擺手,微笑著道:「這些事情就讓其他的人去做,你跟在我身邊吧!」 「是!」布萊爾恭敬的應道,聲音裡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和興奮。 浩浩蕩蕩的車隊猶如長蛇一般蜿蜒著朝蟒蛇幫的總部進軍。一輛豪華的轎車內,布萊爾和張湖畔並排坐在後座,別看布萊爾已經擁有了金丹期的修為,不過此時卻也是手心流汗,心跳加速。當然緊張歸緊張,內心的幸福和自豪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整個亨得利家族,休謨家族、阿普爾度家族中,自己是第一個有此殊榮的族 「布萊爾。」 「在!」精神高度緊張的布萊爾嚇了一跳。 「你擅長商業操作嗎?」張湖畔問道。說實話,張湖畔雖然入世也有蠻長一段時間了,但由於種種原因,在商議運作方面鮮有涉足,對於這方面確實毫無經驗可談。本來對於商業運作,張湖畔並沒有太多想法,不過今天發生在郝珮婷身上的遭遇,讓張湖畔認為自己有必要為像珮婷這樣的留日中國學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要為他們提供更好的打工環境和發展機會,讓所有留日的中國學生即使在異國他鄉,也能夠挺直腰板做人。 聽張湖畔說起商業,布萊爾不禁眼睛亮了一下,連剛才高度緊張的心情也因為這個問題而放鬆了不少,一種自信油然而生。 布萊爾神態的迅速轉變立刻被張湖畔一絲不落地捕捉到了,看來這個布萊爾對商業操作很有一手,否則他的反應不會有這麼劇烈,真沒有想到只是無意的詢問了一下,竟然還真問對人了。 「布萊爾,看來你以前一定經過商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經過商,這未免也太小看我布萊爾了,在維多利亞女王時代,我布萊爾就是日不落帝國真正幕後的經濟大臣。我們整個亨得利家族的經濟一直是由我在經營的,如果不是家族限制,不准我過度擴展家族產業,我敢保證現在的亨得利家族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富有的家族。這樣的問題如果換一個人這樣來問,估計布萊爾會很不高興的說出以上那段話,不過現在問話的張湖畔,那當然另當別論,甚至有點受寵若驚、千里馬遇伯樂的感覺,沒有想到像尊主這樣的大人物竟然還關心我經商這樣的小事。 「是的,小的曾經當過英國經濟顧問,亨得利家族的產業也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布萊爾恭敬的回答道,不過語氣裡難免還是透露這一絲自豪,畢竟這是布萊爾這輩子除了修煉之外最讓他感到驕傲和自豪的事情。 「哦!」張湖畔心情大好,看來這次還真找對人了。能作為一個國家的經濟顧問,又經營著一個巨大家族的產業,實力應該不可小覷。更何況經營家族產業對於普通人類來說頂多也就幾十年的時間,但布萊爾可是已經活了七百多年的吸血鬼。如果這樣算起來的話,他至少經營家族產業的歷史起碼也有數百年了吧,這樣豐富的經驗有誰能夠比較得了。 「難道東京銀座的那幾座大廈也都是你買下的?」張湖畔微笑著問道。 「是的。」 「很好,那我交給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充分發揮你的才智,幫助龍嘯幫大力發展在日本的產業,我要讓我們龍嘯幫的產業遍佈整個日本。如果我們能夠掌握日本的經濟命脈,估計政治上應該能更如魚得水吧!」張湖畔一幅志在必得的樣子說道。93b303 「是,多謝尊主交給布萊爾這樣光榮的任務,我一定會讓龍嘯幫的公司、工廠遍佈整個日本!」布萊爾的眼神比剛才咋一聽到要去攻打蟒蛇幫的時候還要興奮。說來也奇怪,布萊爾算是整個吸血鬼家族中的另類,別的吸血鬼大多都熱衷於修煉之類的生活,但布萊爾卻從小就表現出很強的經商意願。由於吸血鬼家族對於金錢的願望普遍比較淡薄,就像張湖畔一樣,錢財對於吸血鬼而言實在也就是紙張而已,所以伯格豪斯不允許家族的人將太多的精力投入到經營家族產業的俗事中去。儘管如此,布萊爾還是悄無聲息地為亨得利家族積累了數百億英鎊的資產。 接著張湖畔又特意交待了一些諸如讓中國留學生來公司打工鍛煉,培養中國的高級管理人才的想法,當然也不忘提醒布萊爾要多尋找機會跟中國企業合作等等。 布萊爾一字一句地認真聽著,絲毫不敢遺漏半分。從張湖畔每事不忘中國的話語中也更深切地體會到了尊主對自己國家的深厚感情,心裡更是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幫助中國發展經濟,以報答尊主的大恩。 過了兩三個小時,車隊才進入了蟒蛇幫的地盤附近,這是郊區比較偏僻的一座小山丘,附近似乎沒有人家居住,一條蜿蜒的小路繞著山丘直到山頂。山丘上零散地坐落著幾座房子,山丘的最高頂坐落著有點像古~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見八岐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又見八岐 有若無的弱小妖氣從那山莊向上騰升,本已經跟布萊話,正閉目養神的張湖畔有點詫異地睜開了眼睛。怪不得伯格豪斯這些傢伙不敢動蟒蛇幫的主意,沒有想到坐鎮蟒蛇幫的傢伙竟然是三個小妖怪啊。這倒是奇怪了,在中國,如果妖怪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大都市旁邊修練發展勢力的話,早就被那些扛著除魔衛道的傢伙給卡嚓掉了,除非是像水狼王這樣分神期高手以上的大妖,才有可能倖存下來。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日本人哪有像中國修道士那樣對妖氣如此敏感,更何況小小的日本也沒有幾人能知道妖獸內丹的妙用吧,誰會吃飽了撐著,滿天下漫無目的地殺妖除魔啊! 車子在山腳下停了下來,因為前面只有一條步行上山的路。 下得車來,抬頭望著山頂的山莊,張湖畔更清晰地感覺到山頂的妖氣,山路的兩邊暗處隱藏著不少暗樁。 對於埋伏在山路兩邊的人,張湖畔壓根就懶得理睬,只是淡淡地對身邊的布萊爾說道:「我們一起去會會蟒蛇幫所謂的高手吧!」話音剛落,整個人凌空猶如飛鳥一般向山頂飛去。此時的布萊爾怎麼說也算是金丹期的高手,當然不需要變身後才能飛翔,也緊隨張湖畔的身後凌空飛向山頂山莊,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彩。 龍嘯幫的小頭目們眼裡都流露出炙熱的目光,估計已經見識過了一點伯格豪斯等人的本事,但那些小兵可是第一次開了眼界,看著空中的「飛人」個個呆滯了半天後,才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大佬們這麼牛,那麼他們這些做小弟腰桿子當然也就硬啊。嚇得夜宿木林的飛鳥紛紛驚飛,而躲在山間的暗樁個個握著手中的槍枝,瑟瑟發抖,冷汗不斷。 「上!」剩下的英國佬手勢一揮。帶頭領著數百人浩浩蕩蕩的進山了。 「砰!砰!」躲在暗處地蟒蛇幫的人終於忍不住向英國佬射擊,槍聲在幽靜地黑夜中特別的刺耳。 數道黑影晃動。吸血鬼和狼人猶如黑夜精靈般,閃電地朝槍聲響起的地方飛射過去,接著槍聲就停止了。而吸血鬼和狼人很快又像幽靈般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繼續帶領著大家前進,看得那些龍嘯幫的小混混大眼瞪小眼,自己這邊數百人還沒動,頭領就已經把第一道暗樁給解決掉了。那麼自己這幫人來幹什麼用的,看熱鬧,還是壯膽的? 越接近山莊,警衛明顯地越加嚴了起來,也很快發現了在空中飛行地張湖畔和布萊爾,沒等他們從天空飛落,就有數架重機槍從類似古堡的牆上向著空中辟里啪啦的一陣射擊。但是城堡裡的人並沒有如期看到空中飛人被擊落,而是聽到了連續的類似金屬撞擊的聲音。正在疑惑間,不經想射出去的子彈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回到了自己眼前,並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沒入自己。頓時山莊內到處慘叫聲四起。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山莊內的一個豪華房間,本來正靜心修煉的兩男一女,感受到了外部力量地侵入,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大哥,三妹,看來這次真的是來者不善,竟然連機槍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先出去看看。」其中一位額頭較為突出的男子對其餘兩人說道。93b303 「大家一起出去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蟒蛇山莊來撒野!」被稱為大哥的男子猛地站了起來,兩眼綠光閃爍,邊說著就帶頭出去了。 山莊的中央是一個較大的山水園林,假山、流水、小橋、古亭錯落有致。山水園林前方是正大門,後面是上下錯落有致的房子,最外圍的四周是城牆圍繞。張湖畔與布萊爾降落在正對著後方房子地一片平地上。平地上有幾張桌子凳子隨意地擺放在空闊處。張湖畔似乎進到了自己的後花園,看了看四周,不時點了點頭,看來這山莊的主人還是有點閒情雅致的嘛!然後隨意的坐在了凳子上,而布萊爾則一聲不響的陪站在張湖畔的身後。 一陣夾帶著陰寒和腥味地氣息由遠及近向張湖畔湧了過來。張湖畔不禁皺了皺眉毛,兩眼流露出一絲失望。而身後的布萊爾則流露出極度興奮的眼神,功力猛增後還沒有機會動過手呢,而且今天又剛得了尊主賞賜的離鉤劍,恨不得馬上找個人打上一架熱熱身。不過想起張湖畔那出神入化的神奇功夫,估計還沒等自己出手。那三個小妖就要掛了。興奮的兩眼又黯淡了下來,有點哀求眼神盯著張湖畔。 妖風散漫,腥味未去,看來只是三個剛剛修煉成人形不久的蛇妖,估計也就相當於修真人士的「氣」的境界。張湖畔搖了搖頭,這樣的幾個貨色,自己才沒有興趣動手呢,既然這個吸血鬼這麼想動手,就讓他過一把癮吧。 「布萊爾,等會這裡就交給你打理了。」張湖畔淡然對身後地布萊爾說道。 「是!」張湖畔的話猶如玉液瓊漿,讓布萊爾渾身舒服,兩眼的紅光大盛,恨不得衝進去把那三個慢條斯理的傢伙拉出來狠揍一頓。 「哪位瞎了眼的東西敢到我蟒蛇山莊撒野。」蟒精中的老大人未到,聲音卻已經響起。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說我們偉大的尊主瞎眼嗎?這還了得,布萊爾二話不說,直接掠身向出口不遜的蟒精老大而去。 蟒精老大還未回過神來,就感覺一陣風吹過,然後嘴巴一陣劇痛,竟然被人扇了一個耳光。 蟒精老大頓時臉色大變,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正悠閒坐在凳子上的年輕人和他身後站立的紅毛老外。 「敵人非常厲害,二弟,三妹要小心了!」蟒精老大挨了一個耳光後,再也不敢有絲毫輕敵的心態,同時也不忘提醒自己的弟弟妹妹們。 突然妖風四起,狂風大作,剛才還是一副人模人樣的三人竟然立刻現出原形。兩條花蟒蛇一條白蛇,花蟒蛇有三四丈之長,白蛇雖然也算是罕見的有一丈來長,只是跟那兩條花蟒蛇比起來卻顯得猶如迷你蛇了。 「八岐大 !」三蟒精暴喝一聲,然後個個抬起三角巨頭,不時,發綠的眼睛緊緊盯著張湖畔身後的布萊爾。因為張湖畔早就達到了氣神盡斂的境界,只要他不原意,元嬰期以下的人根本無法感覺到張湖畔的強大實力,而布萊爾則不同,剛剛步入金丹期不久,對收斂氣神還不是很在行,隱約中有一絲絲氣勢從身上湧了出來。金丹期的氣勢對於剛幻化成人形的蟒精而言絕對致命的威脅,所以三蟒精都是緊緊盯著布萊爾,而真正的高手卻忽略在了一邊。 「八岐大神,不會是八阪瓊曲玉裡的八岐吧!」張湖畔心裡微微一震。對蠢蠢欲動的布萊爾交待了一聲,「去吧,教訓一頓就行了,別傷了他們!」 布萊爾不知道張湖畔為什麼突然發起仁心,不過反正有架打就行。手捏法訣,咻,精光四射的離鉤劍從布萊爾的靈沖頂飛將出來,凌空於空中,猶如毒蛇吐信一般,朝著三蟒精吞吐著耀眼的劍芒。 看著精光四射的離鉤劍,三蟒精是遍體發寒啊,本來巨大的身體,堅如精鋼的蛇鱗就是他最好的進攻和防守武器,如今看來得了,光看看人家那法器的光芒就知道,自己這副身子經不起人家法寶的折騰。這麼大的蛇尾如果橫掃過去,人家那飛劍隨便怎麼比劃都能碰到自己的身子,然後一割一劃,估計要身首兩異了。 看著三蟒精緊張的盯著自己的離鉤劍愣是不敢有絲毫異動,而自己則悠哉的放出一絲法力控制著離鉤劍就可以穩如泰山,布萊爾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爽。想起一年前自己和伯格豪斯到這裡的時候,感覺到那三股厲害的妖氣,愣是只能落荒而逃,可如今自己竟然可以兜著手臂,像耍猴一樣看著眼前的三蟒精,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想到這裡不禁偷偷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正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地尊主。 「急!」布萊爾看到三蟒精不敢動彈,雖然感覺很是舒暢,但是畢竟還沒打鬥就要歇菜總感覺意猶未盡。於是捏了個法訣,輕吐一聲。離鉤劍咻得一聲向三蟒精飛射而去。 剛才離鉤劍在遠處就已經感覺到不同尋常。如今離鉤劍逼近,凌厲的殺氣,讓三蟒精地血液幾乎凝固住了。三蟒精兩眼都流露出恐懼的眼神,粗壯的脖子處發出一聲攝魂的怪聲,只見頓時狂風大作,稍微減緩了離鉤劍飛行的速度,而三條巨大的蛇身卻趁機在不停的翻滾糾纏。而狂風卻是越來越濃。最後形成了猶如實體地風牆,離鉤劍竟然有點寸步難行。透過風牆可以隱約看到三蟒精的尾部竟然糾成一體,一條巨大的蛇身上長著三個碩大的蛇頭,三個蛇頭在猶如實體龍捲風繞體的風牆內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詭異。 咦,不錯,竟然懂得合併三蛇之力來對抗,本來以為沒有什麼勁頭的布萊爾不禁面露喜色,再次手捏法訣,原本開始有點寸步難行的離鉤劍猛然劍芒大盛。劍芒不時劃破三蟒精辛辛苦苦佈置的風牆。 張湖畔看到巨大的蛇身上竟然長出三個巨頭,心裡不禁再次微微一震,看來這三蟒精很有可能跟八岐有點關係,反正很久沒有去看過八岐了,順道也問一下八岐被佐須之男收入八阪瓊曲玉後,有沒有徒子徒孫流落在日本島。於是張湖畔分出一道神識,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囚禁八岐大蛇地地方。 八阪瓊曲玉內八岐大蛇百來丈長的巨大身驅還是飄忽在虛空當中,八個巨大的腦袋無力的嗒拉著。突然他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神識波動,八個大腦袋頓時起立,四面八方張望。 「主人,你終於來了,我以為你把我忘了呢!」憨厚的八岐大蛇見到張湖畔如同見到了親爹親娘,激動得由元神幻化而成的巨大身軀一陣亂抖,引起周圍能量的一陣波動。害得張湖畔弱小地神識差點被這股能量波動給震散了。 以前在八阪瓊曲玉內逃脫無望,呆了數萬年也並沒有感覺時間特別的漫長,可是自從張湖畔進來之後,不僅重新燃起了重見天日的盼頭,更有了重塑身體的希望,這如何叫八岐大蛇按耐得住啊。對張湖畔那是日盼夜盼,望穿秋水,區區一年多竟然讓他感覺比當初的數萬年還來得漫長。如今見到張湖畔進來如何能不激動嘛! 「還不給我平靜下來,你想讓我神識渙散啊!」張湖畔焦急的叫停。 八岐大蛇這才想起主人的神識很是弱小,看到由張湖畔神識幻化成地小矮人在虛空中飄來飄去。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硬生生地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 「呵呵,對不起啊!主人,我忘了你的神識很弱小。」八岐大蛇傻傻笑著急忙向張湖畔道歉。 「算了,下次可千萬要注意,否則我就不來了!」 「別,別,您千萬別不來,這樣會把我八岐給憋死的。」八岐頓時嚇得渾身發顫,不過心裡牢記張湖畔剛才講的話,硬生生地極力忍著身體的顫抖。 「行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別這麼緊張!」張湖畔見八岐緊張的樣子,不禁感覺有點好笑,沒好氣地說道。 聽張湖畔說只是開個玩笑,八岐這才放下了心,八雙燈籠大的眼睛竟然給了張湖畔十六道哀怨的眼神,看得張湖畔感覺渾身發毛,剛才沒被它的亂抖弄得神識渙散,這回倒真地差點魂飛魄散了。 「主人,這一年多來您怎麼都沒來看八岐?」好不容易恢復平靜的八有點哀怨的問道。 看著八岐的樣子,張湖畔知道這一年多可能把他給悶苦了,心裡不禁有點慚愧,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很多,再加上又沒有八咫鏡的消息,自己倒也沒有想到要到八阪瓊曲玉中來看望這位僕人。 ----------------------------------------------------------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八岐大蛇的空間,張湖畔慚愧的心情很容易就被八岐。身份如此尊貴的主人僅僅因為一年多時間沒有來看自己而感到慚愧,這種認知讓八岐既感動,又有些過意不去。想想自己在這個地方一呆就是數萬年,又有誰會記掛著自己。而主人只不過是一年多沒有過來,有什麼好埋怨的。 「對了,主人您來這裡有什麼事嗎?」八岐岔開話題問道。 張湖畔本來還在為難怎麼回答八岐的那個問題,見它已經轉移了話題,也就順水推舟地把剛才那個問題拋在腦後。急忙回答道:「是有件事想要問你一下,你當年在世間的時候,有沒有跟從你的部下或者徒子徒孫的?」 八岐作為日本最負盛名的惡魔,在上古時代雖然是獨自窩在山裡修煉,行事極為低調,但是那威名可仍然是遠揚日本國。不少妖魔鬼怪都曾慕名來拜見過八岐,尊稱八岐為八岐大神,好不威風!這也是為什麼張湖畔剛見到八岐稱呼他為八岐大蛇,八岐有點不開心,自稱八岐大神的原因。93b303 聽張湖畔問起當年是否有追隨者的時候,八岐一時豪情萬丈,八頭猛立,神光閃爍。但這種得意的神情也只停留不消一刻的時間,八岐那燈籠大的八雙眼睛很快黯淡了下來,深深歎了口氣道:「自從我被佐須之男毀身囚魂之後,對外面的世界根本就一無所知。曾經有一些人追隨過我,但估計那些人也不能倖免,要麼被佐須之男滅了,要麼歸順與他,再有的也估計是逃亡到什麼地方躲起來了。」 「那倒不見得,今天我就碰到了三條大蛇,他們口呼八岐大神保佑,估計他們口裡的八岐大神就是你吧!」張湖畔說道。 「哦?」本來已經頹廢、沮喪無比的八岐猛地抬起了頭,激動地問道:「真的嗎?三條大蛇?對對,當年因為我的本體是蛇,所以對蛇族特別照顧,還傳授了他們一些修煉心法,沒有想到他們到今天還記掛著我!」93b303 張湖畔一聽,果然不出所料,看來那外面的三條大蛇鐵定是八岐的追隨者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不知道在日本還有沒有其他八岐的追隨者,如果有的話,那麼自己以後在日本的行事就方便多了,畢竟相對於土生土長的八岐追隨者們來說,伯格豪斯等人對日本還是顯得有些生疏。 「主人,你怎麼會碰到他們的?難道你現在在日本國了?」八岐滿腹疑惑地問道。 「對,如果不到日本,我到哪裡去找八咫鏡救你出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呵呵,多謝主人!」八岐心裡激動加感動,八個大頭看著張湖畔一陣憨笑。看得張湖畔眼冒金花,直感覺吃不消。這就是日本傳說中的第一惡魔,日本人的眼睛真是被他們崇拜的太陽神給日了。 「那麼,你跟你的追誰者們平常是怎麼接頭的,有沒有什麼暗號或者信物之類的東西?呃!信物就算了!」講到後面,張湖畔突然想起人家八現在就一個元神留在人間,還被囚禁在這個鬼地方,哪裡能給自己什麼信物。 「接頭口號?信物?」八岐大蛇壓根沒有想到這些東西,腦袋裡一陣迷糊。想當初我八到哪兒都有大堆的追隨者,他們都是聞風出動的,自己哪裡需要向他們表示什麼口號,更不用說信物了。迷糊了一陣後,八岐突然心裡頓時一驚,不會是這般兔崽子們得罪了主人吧?這還了得,得罪了主人不就是欺負俺八岐的祖宗嗎? 「主人,不會是那幫兔崽子得罪您了吧?」八岐小心翼翼的求證道。 看著八雙碩大的眼睛緊張地盯著自己,張湖畔沒好氣地說道:「你的那班手下正跟我的手下在斗呢,如果不是他們開口叫八岐大神保佑,老早就被滅了!」 「什麼?」八岐的十六隻眼睛馬上瞪圓了。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猜中了,連自己都尊為天神的主人,那幫龜孫子竟然敢得罪,而且還打起來了,這還怎麼得了。雖然得罪張湖畔的不是自己,但一想到那些人多少跟自己有些關係,八岐的心沒來由地一陣發虛,八個大頭急忙不停的向張湖畔磕頭,八雙燈籠大的眼睛再次發射出哀求的眼神。 這麼龐大的怪物偏偏表現得跟個女人似的,張湖畔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擺手道:「行了,行了,你也別磕了,我不是說了嘛!因為他們口呼八岐大神保佑,所以沒有滅了他們。」 八岐一聽真是感激涕零,對張湖畔更加的感恩戴德。主人真是偉大,對我八岐確實不錯,既記掛著我的處境又不忘處處給我面子 兔崽子們只是口呼我的名號,就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性命。可惜現在八的全身只是元神幻化而成,眼睛流不出眼淚,否則要水漫金山了。 唉!一會兒是哀怨,一會兒又是傻笑,張湖畔對著八岐都感覺一陣冷汗。急忙催促道:「別傻笑了,快點想想有沒有辦法讓你的那些追誰者們明白過來,讓他們知道我和他們是友非敵,否則我就只能滅了他們!」末了張湖畔不忘威脅一下,否則這個八岐還真會沒完沒了地傻笑。 本來按照八岐的本性,小小的蛇妖竟然敢得罪主人,後果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是卡嚓一聲了事。可是想想自己被囚禁了數萬年,那些蛇妖還這麼忠心耿耿的跟隨著,終究是硬不起這個心。見張湖畔也有饒過他們的意思,不禁低頭沉思了起來。想了半天竟然實在想不出曾經有過什麼接頭口號。八是越想越急,這一急還真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 「快說!」見八岐面露喜色,張湖畔估計八岐是想到了方法。 「接頭口號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在世間的時候曾經教過他們一些修煉心訣,據我所知這些心訣他們都是代代相傳,而不外傳的。如果主人您將這個秘密的心訣講出來,估計他們會知道您跟我有關係,只是要麻煩主人解釋一番了。」為了挽救那些追隨者的小命,憨厚的八岐竟然破天荒地講出了一句斯文的客氣話。93b303 「嗯,這個主意不錯。你就安啦,就算他們不相信,我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饒了他們一命的。」張湖畔知道八岐對那些追隨者的一片心思,不忘安慰道。 「謝謝主人!」八岐道了一聲謝,然後將曾經教給蛇族的心訣用神識傳給張湖畔。張湖畔越接受越感覺心驚,前面的心法似乎不怎麼樣,但是越到後面那心法就越是絕妙,簡直是頂級的修煉心法。只是奇怪,那些蛇妖既然擁有如此頂級的修煉心法,怎麼還是那麼不堪一擊,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主人,前面一段心法是八岐曾經傳給蛇族的修煉心法,後面的那部分是八岐自身的修煉心法。」八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93b303 原來如此,張湖畔恍然大悟,原來這憨憨的傢伙還懂得留了一手,也難怪他自己能夠修煉成這種程度,憑借這麼厲害的修煉心法,想不強起來都難。 「主人,八岐還有件事情想要拜託您。」八岐低聲求道。 張湖畔這時才發覺到八岐的低落情緒,還以為它是在擔心外面的三條大蛇,於是急忙安慰道:「你放心,就算他們不相信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我也不會滅了他們的。」 「不是這個意思,主人的話我絕對相信。我只是想萬一我出不去,希望主人能將我自身的這種修煉心法傳授給蛇族,也不枉費他們到現在還記掛著我八岐。」 看到八岐有點托孤的意思,張湖畔不禁有點心酸,用堅定的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從這裡救出來,然後再幫你重塑本體。」 或許是張湖畔堅定的口氣感染了八岐,八岐的眼睛終於亮了亮,似乎又恢復了點信心。 「我要趕緊先走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估計那三條大蛇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張湖畔笑著向八告別。 「主人,你一定要記得來看我!」八岐的大眼睛中又同時放射出十六道哀怨的眼神,嚇得張湖畔「咻」地將神識收回體內。 雖然說三蟒精的合體之術威力不俗,合力發出的風牆也端得結實厲害,可是畢竟修為也就這麼一點,跟布萊爾相比差得太多。再加上布萊爾現在又有離鉤劍在手,如果不是布萊爾想試試離鉤劍的厲害,及張湖畔的叮囑尤在耳際,三蟒精早就已經掛了。不過等張湖畔將神識收回時,三蟒精早已經狼狽不堪。風牆早就被離鉤劍破壞得支離破碎,而得勢的離鉤劍仍然囂張地圍繞著三蟒精飛來飛去,不時對著包圍圈中的三顆腦袋處吐著數米長的劍芒。三蟒精早已經筋疲力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離鉤劍在眼前不時地轉來轉去,並吐著耀眼劍芒,一動都不敢動,生怕不小心磕著、碰著那要命的離鉤劍。布萊爾的神情相當興奮,不時哇哇的發出幾聲鬼叫,手指靈活的捏著法訣指揮著離鉤劍飛來飛去,敢情他拿那三蟒精當練劍對象了。93b303 看著興奮的布萊爾和狼狽不堪的三蟒精,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輕聲喝道:「布萊爾,夠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信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信 活了七百多年何曾這樣爽過,特別是對著昔日連碰都高手,還能這樣瀟灑自如,是他連做夢都沒有做到的,恨不得玩它個半天一天的。可惜張湖畔的話就是聖旨,布萊爾只好意猶未盡的收回離鉤劍,然後如視珍寶的撫摸著它,經過剛才那一戰,布萊爾才真正的瞭解到張湖畔賞賜的法寶和傳授的法術的厲害之處。 見時刻威脅著自己的離鉤劍終於被收回去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三蟒精捲起一陣妖風,就想架風飛遁。 張湖畔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輕聲喝道:「在我眼皮底下也想跑!」,然後一個龍爪手向三蟒精抓去,頓時已經架風離地的三蟒精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那位一直靜坐不動的年輕人處傳了過來,然後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不進反退,離年輕人越來越近。 直到這個時候,三蟒精才知道原來這個看起來不起眼、始終不動聲色的年輕人才是正主,實力更加恐怖,自己三個在他手裡充其量也就如螻蟻一般渺小。 看著三蟒精滿是驚恐和仇恨的眼神,張湖畔撤去了束縛三蟒精的力量,微笑說道:「別這樣盯著我,我並沒有惡意。」 「不用假惺惺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三蟒精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擺脫得了張湖畔手掌心的,橫豎都是死路一條,老大乾脆挺著脖子,發起橫來。 對於三蟒精如此不敬的話語,張湖畔沒有絲毫介懷。不過一旁的布萊爾可不幹了。這三個傢伙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敢頂撞尊主,心頭一怒就準備抽出離鉤劍就給他們來一下割肉的感覺。 「好了,布萊爾,你下去跟山下的人說,停止進攻!」張湖畔擺了擺手,對目露凶光的布萊爾說道。 「是!」布萊爾無奈只好把即將抽出的離鉤劍又重新縮回原處,狠狠地盯了三蟒精一眼,警告他們老實點後,才快速飛身下山。 「有件事情想跟你們求證一下,你們剛才口裡的八岐大神,是不是就是被佐須之男滅了的八岐大蛇。」張湖畔知道三蟒精現在對自己仍有敵意,只得盡量柔和地跟他們說話。 「混蛋,不要污辱我們的大神!」三蟒精竟然齊聲喝了出來,渾然忘了小命還捏在張湖畔的手裡,個個圓目怒睜。本來只是求證這件事,但沒想到三蟒精對張湖畔口中「八岐大蛇」的叫法如此忌諱,尤其是提到的「被佐須之男滅了」這句話對於三蟒精來說就像是活生生從他們身上挖下一塊肉似的,三蟒精顯然是痛極反擊。 「大膽,就算八岐大蛇見了我都要規規矩矩,你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狂言!」張湖畔一拍桌子,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一股磅礡的浩然正氣從身上湧了出來,如排山倒海般的向三蟒精壓迫而去。 三蟒精不過是剛修煉成人形數十年,哪裡能承受得住張湖畔暴怒所發出來的滔天氣勢,頓時本來還一股猛勁的三蟒精被張湖畔的氣勢壓迫得瑟瑟發抖,嘴角流出了鮮血,三雙大眼睛流露出儘是恐怖的眼神。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發起怒來竟然如此可怕。 張湖畔也不看癱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三蟒精,兩眼眺望遠方,冷冷地道:「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嘴裡所稱的八岐大神的面子上,恐怕你們早已經在黃泉路上了。你們以為自己是誰?就憑你們這等垃圾般的修為,竟然敢在我面前叫囂,真是狂妄的東西!」 「什麼?你認識我們的八岐大神!」三蟒精齊聲驚訝的叫道。 豈止是認識,你們口中的八岐大神還得尊稱我一聲主人呢!不過這雖然是事實,但畢竟太駭人聽聞了,由張湖畔嘴裡說出來可能會適得其反,以後還是等八岐自己來說吧。 「哼!要不然就憑你們這麼一點道行,剛才就足夠讓你們死一百次了,為什麼會放過你們?」張湖畔面無表情地說道。 張湖畔若取他們的性命,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對於這一點三蟒精深信不疑。不過雖然認同張湖畔的實力,但是要說認識上古八岐大神卻還是有點匪夷所思。三蟒精馬上想到另外一個可能,覺得張湖畔很有可能是想從它們嘴裡套出蛇妖族的秘密修煉洞府。要知道自從八岐大神消失後,天照大神的崇拜追隨者就沒有停止過對曾經是八岐大神的追隨者的搜索,意圖趕盡殺絕。 張湖畔在觀察著三蟒精的神態變化,見他們除了驚呼一聲以外,並沒有更多的表態,即便在知道自己認識他們的「八岐大神」後仍然沒有表現出一點熱衷。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看來不講出八岐大蛇傳授的心法還真無法取得這三條小蛇的信任了,還真看不出八岐這樣的傢伙竟然會有這樣忠貞的追隨者。 正當三蟒精閉目等著死亡時,年輕人撤去了壓迫在他們身上的氣勢,一個縹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赫然是自己的修煉心法,而且後面部分 族裡更高級別的人才能修煉的心法,連自己都還沒有傳授修煉。要知道蛇妖的修煉方法是傳承自偉大的八岐大神,到目前為止從未外洩過,別人絕對不可能知道的。三蟒精都紛紛爭開雙眼,驚恐地看著眼前正一臉微笑的年輕人。 「你怎麼知道我們蛇妖的修煉心法!」老大驚訝的問道。 「你們的腦袋怎麼就不開竅,我說過我跟八岐認識,這是他告訴我的!」張湖畔真想給他們幾個暴頭。93b303 「你真的認識八岐大神?」這回老大有點相信了。雖然整件事情很是匪夷所思,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它們不信。 可惜眼前這三位的修為太低了,神識弱得可憐,否則張湖畔還真想直接帶著他們進入八阪瓊曲玉去找八岐理論去。 知道一下子要讓這些小蛇們完全相信自己的話還是有點困難,張湖畔想了想,說道:「你們族裡應該還有其他人吧?要不帶我去找你們族裡能說得上話的人。」張湖畔的意思是找個修為高點的,至少也要金丹期以上的修為,這樣自己帶著他的神識直接去見八岐得了。93b303 一聽張湖畔這樣說,三蟒精不禁有點警惕地看著張湖畔。 張湖畔一看三蟒精警惕的眼神,心裡那還不***通明,看來八岐的追隨者日子過得很是窩囊啊,竟然這麼怕被人找上門。 「看來你們還是不相信我,這樣吧,我放你們走,你們去把你們族裡能主事的叫一個過來。到時來龍嘯幫找我,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龍嘯幫的總部在哪裡!」說完張湖畔也不再管愣在地上的三個小蛇妖,一個飛身下山去了。張湖畔並不怕蟒蛇精們就此躲起來,不來找自己,因為自己手裡有八岐大蛇的消息。他們整個蛇族尋找了數萬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 下得山來,山下的戰局早就停止了,地上蹲著百來個蟒蛇幫的幫眾,個個驚恐的盯著那些英國佬,而那些龍嘯幫的日本小混混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那些英國佬。 見到張湖畔下山來,布萊爾和其他人急忙上前迎接。 「放了他們吧!」張湖畔扔下一句,然後向布萊爾招了招手,上車回銀座去了。 回到銀座四丁目地段龍嘯幫的龍嘯大廈,伯格豪斯早就在恭候著張湖畔的到來,見到張湖畔後急忙將張湖畔迎到龍嘯大廈專門為張湖畔設計佈置的豪華房間。 雖然張湖畔早就習慣了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修煉生活,但是看到伯格豪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房間時,還是給了這個忠心的手下一個讚許欣賞的眼神。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張湖畔揮了揮手,眾人退去。然後佈置了一個七星北斗陣開始了修煉。 一離開張湖畔的房間,布萊爾就興奮不已,拉著一個狼人和吸血鬼叫嚷道:「喂,邁克,你試過開山斧的威力沒有?還有你斯科特,你試過離鉤劍的威力沒有?」 「沒有!」 「沒有!怎麼啦!」 「哇,我告訴你,太爽了,還記得那蟒蛇山莊內那三個藏在暗處的傢伙嗎?」 「記得,怎麼樣了?」走在前面的伯格豪斯不禁回頭好奇地問道,去年那三個傢伙可是讓自己都心懼不已,雖然知道現在功力狂飆,可是畢竟還沒有找人真正打鬥過,也不知道功力已經到了何種境界。93b303 「哦,是!尊敬的血帝閣下!」畢竟伯格豪斯身份尊貴,布萊爾不敢放肆。不過一想起蟒蛇山莊那種玩弄高手於股掌之中,不禁又有點得意忘形,眉飛色舞,道:「太爽了,我一祭出尊主賞賜的離鉤劍,然後隨便捏了幾個尊主傳授的法訣,哈哈那三個高手竟然愣是不敢動彈分毫!」 「真的?」伯格豪斯驚聲問道。 「那是當然,尊主賞賜的法寶和法術實在太厲害了,整個戰鬥我除了捏幾個法訣,壓根就沒有動過。如果不是尊主囑咐不准傷了他們,我想只要給我一分鐘,我可以直接用離鉤劍殺了他們!」布萊爾自信滿滿地說道。 眾人一陣發呆,接著一陣狂喜。雖然知道張湖畔賞賜的東西厲害無比,但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嘗試過,也不知道厲害到哪種程度。如今聽布萊爾這麼一說,那還了得,個個都是蠢蠢欲動,恨不得立刻出去找個不開眼的傢伙廝殺一番,也好祭祭手中的法寶。93b303 「布萊爾,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比劃一下?」 「伯格豪斯,你這個老吸血鬼,有種跟我巴贊打上一架嗎?」 「.……」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蛇妖來訪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蛇妖來訪 起的手機鈴聲,將張湖畔從修煉中喚醒。收了玉石I條斯理地拿起了手機。 「是張先生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子的聲音。 張湖畔馬上就辨別出這是自己昨晚救助過的那位杭州女孩,突然想起昨天自己答應給郝珮婷安排工作的事情。 「你好,珮婷是吧?你到銀座四丁目龍嘯大廈,會有人在樓下接你上來見我。」張湖畔道。93b303 「謝謝張先生,那我半個小時後到您那裡!」郝珮婷玉手捂著胸口,緊張地掛掉了電話。自從昨天張湖畔隨便一個電話就叫來了數百人,珮婷就知道這個同樣來自中國大陸的年輕人身份高貴得很,與自己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因此這個電話是考慮再三,猶豫了再猶豫後才撥出的,剛才在對話中都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半個小時後,郝珮婷出現在龍嘯大廈門口,仰頭望著高聳入雲的大廈,頓覺腦袋一陣眩暈。銀座在東京就相當於紐約的曼哈頓,要買下這麼一幢高樓大廈天知道是個什麼天文數字。郝珮婷本來已經很緊張的心情此刻更是有些發抖起來。當初張湖畔說自己辦了一個小公司,讓她到那個公司鍛煉實習去。她還信以為真,還覺得憑著自己東京大學工商管理研究生的資歷,到一個小公司就職,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可如今一看竟然是位於鑽石地段的龍嘯大廈,郝珮婷知道自己又一次低估了張湖畔,那個外表看起來很是一般,而且還會到路邊餐廳吃飯的人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黑道大佬,而且更不像擁有這樣一座大廈的人。93b303 龍嘯大廈的底層大廳裝潢非常大氣恢宏,地板全部採用高級大理石鋪墊,牆壁的裝飾更是古典雅致。珮婷一邁進這個待客大廳,就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高貴突襲而來,看看自己一直在餐館端盤子的雙手。珮婷緊張得手心都捏出了汗。 「請問您是郝小姐嗎?」一位很有英國貴族氣質的老外彎腰向郝珮婷問道。 「呃,是地。您是?」珮婷很是奇怪在這個地方竟然會有老外認識自己。 「很榮幸認識您,美麗的女士!我叫斯科特,張先生已經在樓上等您了,請隨我來。」老外很是紳士地擺了個請地姿勢。 這個張湖畔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就連這個類似於服務生一樣的工作都用上看起來這麼高貴的老外了,還需要自己這個還在讀書的學生嗎?本來就信心已經嚴重不足的郝珮婷更是信心全失。「謝謝!」郝珮婷有點失魂落魄地道了一聲謝,然後跟在斯科特後面。 很快來到十樓的一個旋轉咖啡廳。這是一個環境相當清幽舒適的地方,鋼琴伴奏地音樂聲,悠揚悅耳,直沁郝珮婷的心肺。在靠窗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郝珮婷的眼簾,同時進入眼簾的還有一位昨晚見到過的外國人。 張湖畔也看到了郝珮婷,微笑著向這位來自杭州的女孩招了招手。 「您好,張先生!」郝珮婷緊張地向張湖畔打了聲招呼。 「呵呵,坐這裡,別緊張。昨晚我們不是聊得很開心嗎?不會是怕了我這個黑道大佬吧!」張湖畔半開玩笑地說道。93b303 沒有什麼比張湖畔陽光般的微笑更有作用了,看張湖畔毫無架子的模樣,郝珮婷忐忑不安地心終於稍微安定了一些。 「來點什麼?」張湖畔微笑著問道。 「卡布奇諾,謝謝!」 「這位是布萊爾先生,你昨天已經見過了,現在我在日本的所有產業都是由他來經營的,以後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找他好了。他是一位商業奇才,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盡可以向他請教!」張湖畔很是和善地介紹道。 兩人親切地打了聲招呼。 布萊爾雖然有七百多歲了。不過外表看起來跟年輕小伙子沒有什麼區別。聽說這麼年輕的布萊爾在打理張湖畔在日本的所有產業,並且被張湖畔稱為商業奇才,郝珮婷很是好奇,不禁多看了布萊爾幾眼,心裡卻有點不服氣。都說經商的門道在於能力加閱歷,眼前這個年輕人頂多也就自己這個年紀,就算再有才。在閱歷上總歸是不足的,怎麼就成了張湖畔口中地「商業奇才」呢? 「我的想法是,以後凡是中國的留學生都可以到我的企業帶薪實習。我在日本的商業活動目前剛起步不久,相信不久以後會有很大擴張。珮婷你和我也算是有緣了,我現在提供你跟布萊爾學習的機會,你有任何不懂的問題都可以隨時向他請教,希望你以後可以成為和布萊爾一樣地商業奇才,為祖國多做貢獻!」張湖畔這些話講得一板一眼的,相對他年輕的外貌而言,很容易給人老氣橫秋的感覺。但是奇怪的是。珮婷覺得這一字一句從年輕的張湖畔口中說出來自然極了,聽了心裡很是受用,甚至還為張湖畔那拳拳的赤子之心感動得有點想流淚。不過對於張湖畔提到的向布萊爾請教學習的問題,作為東京大學的高材生,珮婷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張湖畔說完之後,突然感覺到數個強大地人物,確切地說是妖怪進入了龍嘯大廈。蛇妖來得挺快的嘛!看來他們對八岐還不是一般的忠心。 稍微再跟郝珮婷聊了一會後,張湖畔起身道:「我還有點事,珮婷你有什麼想法或要求都跟布萊爾說吧,他會幫你把一切辦妥的!」說完風一般離開了咖啡廳。 到了咖啡廳門口,早有伯格豪斯在恭敬地候著。 「尊主,蛇妖他們來了,巴贊正在陪著他們。」伯格豪斯低聲說道。 「嗯,我已經知道了,帶我去見他們!」張湖淡然地說道。93b303 「是!」 龍嘯大廈的某個大廳裡,兩個一男一女的年輕人正傲然地坐在沙發上,而他們的身後赫然站著蟒蛇山莊的三個蟒蛇精。年輕人的對面當然是我們的狼人巴贊戰神。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教訓蛇妖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教訓蛇妖 雖然看似面色傲然,其實內心也是無比的驚訝,沒有樣的商業大廈中竟然高手遍佈。從一進入大廈開始,就感覺到數十股強大的能量,尤其是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外,更是給他們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別看現在大家都相安無事,一團和氣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實誰也沒有放鬆。特別是兩蛇妖,在暗自觀察一番後,內心更是震驚無比,眼前的這個老外儼然有著元嬰期的修為,與自己不相上下。想想自己現在可是整個蛇妖族中八大長老中之一,已經是最高實力的代表了,而眼前這位不過是那位中國年輕人的手下而已。手下就已如此厲害,可想而知他們的主子厲害到哪種程度了。 其實不單只兩蛇妖內心震撼不已,巴贊也好不到哪裡去。自從得到張湖畔的幫助,功力大增後,除了尊主外巴贊還真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裡。不過今天可不敢再這麼狂妄了,單是這樣的四目相對就能夠判斷得出這兩個蛇妖絕對擁有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修為。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自己體內還有一個尊主所賜的開山斧。這開山斧可是能為自己修為加分的寶貝,昨天跟伯格豪斯的比試證實了它的威力,有了這個寶貝在手,如果真與眼前這兩蛇妖打起來,還是有一定勝算的。 正當雙方四目交接,暗自心驚之時,一個關鍵人物的即將出現打破了這一僵局。蛇妖臉色微變,但仍然靜坐於沙發。巴贊則一改原先的傲然姿態,忙不迭地起身到門口迎接,神情也變得謙遜謹慎起來。兩蛇妖關注著巴讚的一切舉動,更是驚詫不已。在兩蛇妖的心裡,像他們這樣元嬰期在日本已經屬於絕頂高手了,平日裡只要不碰到僅有的幾個變態老傢伙,要橫著走都沒人敢來惹你。雖然知道巴贊只是那人的手下,但是像這樣的高手,在蛇妖的想法中怎樣都應該是身份超然例如客卿之類的身份。可是巴讚這位元嬰期高手,對於張湖畔的到來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徹頭徹尾的尊敬,真是大大出乎兩蛇妖的意料之外。張湖畔雖然未完全露面,但是在兩蛇妖心中的份量是一再地加重。 「尊主!」巴贊恭敬的向張湖畔躬身,然後也跟伯格豪斯一樣站在張湖畔的身後。 兩蛇妖背後的三蟒精看到張湖畔的到來,不禁流露出一絲恐懼的眼神,老大彎腰在兩蛇妖的耳邊嘀咕了一聲。93b303 既然真正的主角出現,兩蛇妖自然要好好觀察一番。抬眼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下張湖畔,原以為能看出點端倪來,沒想到這麼一看心裡頭卻開始沒著沒落了。張湖畔現在修煉的功法是參透小宇宙奧秘的星浩心訣,屬於最上層的修煉心訣,雖然本體的修為還停留在元嬰期境界,但是以兩蛇妖這樣的修為要想看破張湖畔的境界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兩蛇妖相互駭然的對視了一下,這一切真是奇了怪了,竟然看不透這個中國年輕人的修為深淺,而且在他身上也感覺不到絲毫能量波動。看似與普通人無異,但是隱約中卻又覺得與天地渾然一體,有一種別樣的淡然清雅。如果沒有三蟒精的說法在先,兩蛇妖也許真的會把張湖畔看成普通人。如果不是普通人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已經超越了自己,自己根本無法參透其深淺。 妖界一直信奉強者為尊,既然認識到張湖畔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兩蛇妖再也不能憑借自己一族長老的身份擺譜,有點心虛地站了起來。 「您好!」兩蛇妖用上了敬語。 「你們好,想必你們都是八岐忠心的追隨者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93b303 張湖畔沒大沒小直呼八岐,讓蛇族五妖的眼裡都閃過一絲怒意,不過卻都生生地克制住了。 他們的眼神當然不可能逃過張湖畔的眼睛,張湖畔視若無睹,難道要主子稱呼手下為大神!93b303 「是的,我們都是八岐大神的追隨者,這數萬年來我們都沒有放棄尋找我們偉大八岐大神的夢想!」蛇妖回答道。 「坐,坐,八岐能有你們這般如此忠心的追隨者也算是他的福氣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出於主僕關係,張湖畔用這樣的說話語調來談起八岐是一點也不唐突。但是在蛇妖的耳朵裡,張湖畔這個調調實在是狂妄無比,似乎他們心目中的大神不過是張湖畔的一個小輩而已。 「張先生,雖然你很有可能知道或者認識我們大神,但是請你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我們絕對不容許任何人侮辱我們 !」蛇妖盡力控制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怒氣,這句話聽沒有什麼怒意,不過爆出的眼珠子卻無不在顯示著他內心的憤怒。93b303 對於蛇妖們來說,自認為在張湖畔這樣沒大沒小的情況下,自己這樣克制怒氣,仍然用平和的口氣講話已經非常給張湖畔面子了,但在吸血鬼和狼人的眼裡,只有張湖畔才是至高無上的,他們才懶得管什麼狗屁大神,就算張湖畔稱呼那個所謂的大神為小貓小狗,他們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如今見蛇妖竟然敢威脅自己心目中敬若神明的尊主,特別是那句「絕對不允許」更是令在場的伯格豪斯和巴贊熱血沸騰。正愁沒有人來祭祭尊主賞賜的法寶呢,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張湖畔一貫以來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哪怕是天下第一大派崑崙派張湖畔都敢跟他叫板,更何況幾條小小的蛇妖。如果不是看在八這個上古老怪物的份上,張湖畔才懶得跟幾條日本小蛇浪費時間。雖然給八面子,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個度,作為武當至尊絕對是不容許區區的日本小蛇在眼前威脅自己,哪怕他們還不瞭解自己真正的身份! 蛇妖話語一出,張湖畔馬上臉色一沉,手勢一擺阻止了身後馬上要爆起的伯格豪斯和巴贊。 「放肆!」張湖畔一聲暴喝,語音剛落,一個巨大鐘形的法寶直接罩向了五蛇妖。 五蛇妖頓時臉色巨變,三蟒精還未發出聲音就被九龍神火罩巨大的吸力給吸了進去。修為稍高的蛇妖長老紛紛爆喝想逃脫九龍神火罩。但是九龍神火罩乃仙器級別的法器,就連分神後期的水狼王都只能飲恨此罩,又豈是只是元嬰初期的蛇妖可以逃脫得掉的,立刻也被罩入九龍神火罩內。 九龍神火罩乃火性仙器,此罩一出,頓時可怕的高溫瀰漫了整個房間,隱約中似乎有焦味產生,張湖畔也不言語,直接打出了幾道符錄,炙熱的房間立刻被數股柔和的寒氣抵消了,恢復了正常。 房間是恢復正常了,不過九龍神火罩內卻是炙熱無比,蛇本屬陰性,九龍神火罩又恰好是天生火屬性的仙器,正好克他們。張湖畔還沒有發動法器的威力,三蟒精已經昏迷不醒,現出了原形,而蛇妖長老也已經汗揮如水,兩眼儘是恐怖的眼神。 瞄了一眼火罩內的蛇妖,張湖畔也不言語,也不發動九龍神火罩的威力,只是寒著張臉,信步來到落地窗前,眺望遠方,看來張湖畔純粹是想替八岐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蛇妖。 見張湖畔寒著張臉,剛見過恐怖一幕的伯格豪斯和巴贊戰戰兢兢的跟在張湖畔的身後,眼睛卻不時恐懼地盯著猶如巨鐘的九龍神火罩。太厲害了,元嬰期的高手,就這麼被罩在這個法寶之下,乖乖!天底下還有這麼厲害的法寶! 半刻之後,張湖畔才回身收了九龍神火罩,三蟒精昏迷不醒,兩蛇妖長老只剩喘氣的力氣。看向張湖畔的兩眼儘是恐懼的眼神,再也不復剛才的傲氣。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張湖畔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在八和你們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們早就魂飛魄散了!」 這回兩蛇妖長老再也不敢有任何言語,剛才九龍神火罩中猶如地獄烈火的焚燒,以及張湖畔表現出來的駭人本領,再加上三蟒精告訴自己張湖畔知道蛇妖族的修煉心法,終於讓兩蛇妖開始相信張湖畔真的跟八有關係了。對張湖畔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和不敬。 這幫日本小蛇不打就是不開竅,怎麼跟日本鬼子一個德性,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隨手一揮,五道乙木符砸分別砸在了五蛇妖身上。頓時清涼的乙木靈氣在五蛇妖的身體內鑽來鑽去,剛經歷過地獄烈火般烘烤的五蛇妖,舒服得幾乎要發出呻吟,原本已經被打回原形的蟒精也恢復了人樣。這回蛇妖長老再也不敢有絲毫異舉,恢復體力之後,規規矩矩地站立在張湖畔的面前,連坐都不敢坐了。看得伯格豪斯和巴贊心裡爽歪歪,媽媽的,讓你們拽,現在知道尊主的厲害了吧!***,連我們都得站著,你們剛才竟然還敢坐著跟尊主說話。當然,心裡痛快的同時,也不忘向張湖畔的後背投去崇拜的眼神,尊主就是厲害,剛才還人模人樣的傢伙,現在竟然被尊主整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神的主人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大神的主人 小小的教訓果真達到了效果,張湖畔才又重新坐了下再也不敢落座,也懶得叫他們坐下,反正伯格豪斯等人也只是站在自己身後,讓蛇妖們坐著有點太給面子了。 「這個你們認識嗎?」張湖畔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掏出八阪瓊曲玉淡淡地問道。 「神玉!」蛇妖齊聲驚呼,接著五蛇妖發顫地跪在了地上,口呼「大神!」。93b303 「看來你們知道八岐被關在這裡面了?」張湖畔見蛇妖齊呼大神,有點好奇地問道。 「是的!」這回蛇妖長老越發的尊敬了。 「我們蛇族的始祖曾經親眼目睹偉大的大神被卑鄙的佐須之男囚禁在這塊神玉之中,只是當時始祖他根本就不是佐須之男的對手,所以只能暗自將看到的一幕記在心裡,想找機會暗中偷回神玉,可惜一直沒有得逞。大神被囚禁後,佐須之男和天照也沒有放過我們,到處尋找我們這些大神的追隨者下落,想要趕盡殺絕,在東躲西藏中我們更沒有機會得到神玉。後來聽說神玉也不知所蹤了,不過關於神玉的祖訓是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始祖交代我們一定要將神玉找到,只有找到了神玉,才有機會讓大神的光輝重新籠罩日本島!」 「所以你們在東京成立蟒蛇幫的目的也是為了尋找這塊神玉?」張湖畔問道。 「是的,雖然希望很渺小,但我們蛇妖族還是嘗試著在各地建立了幫派,希望能有神玉的下落。只是因為怕引起神宮方面的注意,所以幫派都比較小。」男性蛇妖長老恭敬地回答道。 「你說的神宮是指哪些?」張湖畔不禁有點好奇的問道。要知道蛇妖雖然在自己的九龍神火罩前不堪一擊,但畢竟還是擁有元嬰期的修為,絕對是不可小視的。能讓他們如此忌憚的勢力,必然有很強的實力。 蛇妖長老好奇的看了張湖畔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勢力和實力這麼強大的人怎麼可能對日本某些神宮背後的力量一無所知呢?不過經過剛才的事件後,蛇妖長老雖然疑惑,卻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有任何放肆的行為,老老實實回答道:「在日本,伊賀神宮和東照宮是勢力最大的兩個神宮,他們都是佐須之男和天照的徒子徒孫,聽說神鏡八咫鏡就掌握在伊賀神宮的宮主手中,而大神的天叢雲劍就在東照宮的宮主手中!當然像千代宮、八幡宮、荒山宮、法起寺、金閣寺等也都是日本實力比較強大的勢力。」 聽了蛇妖長老的話,站在張湖畔身後的伯格豪斯和巴贊滿臉愧色,當初自己兩人的實力還比較弱,根本無法更深入的瞭解日本潛藏在世俗後面的神秘力量,像八咫鏡這樣高度機密的事情,更是無從知道。所以向張湖畔匯報時,也是非常的籠統,具體的一些勢力無法說清。而蛇妖長老隨便簡單的一說,基本上把日本的一些可以上得了檯面的勢力都提了出來,甚至連尊主要找的八咫鏡都有了著落。 蛇妖隨口透露的這番信息可以說比伯格豪斯等人一年多時間內所獲取到的更加有價值,特別是提到的伊賀神宮和東照宮這兩個天照和佐須之男的嫡傳勢力,更是極其重要的線索。張湖畔的心中暗自思量開來,伊賀神宮掌握著八咫鏡,這一點對八岐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張湖畔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先對伊賀神宮的實力進行摸底,爭取第一個拿下來,先把八岐救出來再說。八乃上古魔獸,雖然已經被囚禁了數萬年,但是論實力應該不是普通的神秘勢力所能比擬的,到時只要幫助八岐金身重塑,自己就可以抱著雙臂悠閒地看八岐把日本世外力量搞得天翻地覆了。 「這不關你們的事,他們蛇族在日本傳承了數萬年,他們所掌握的信息量當然不是你們一年多的時間所能達到。」張湖畔知道身後兩個老傢伙的心思,對於忠心耿耿的伯格豪斯和巴贊張湖畔還是很欣賞的,不希望他們過多地內疚,所以回頭輕聲安慰了一句。說得這兩個老傢伙心裡是火熱火熱的舒服。 既然已經瞭解到日本世外力量的大概,張湖畔覺得有必要著手準備下一步發展計劃。照蛇妖的敘述看來,日本的世外勢力來頭不小,伯格豪斯等人雖然功力已經普遍上了一個檔次,但是要對付這些神秘勢力恐怕沒有太多勝算。如果自己親自坐鎮的話,也許能夠起到很大作用,但由於對日本的各方勢力不是很熟,恐怕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實現完全征服的目的。看來,要盡快消滅日本的這些世外力量,還得要借助這些蛇妖才行。反正他們也是八的追隨者,就當是丟了個大便宜給他們,讓 有幸成為武當外圍力量的一部分。 「你們兩個,跟我去見見八岐吧!」張湖畔突然對兩個蛇妖長老說道。 兩蛇妖長老有點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下,不知道張湖畔這話是何意思。 「八岐是被囚禁在這塊玉中不假,但是如果沒有八咫鏡相助,他還是無法從玉裡出來!」 估計蛇妖也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只是仍然疑惑地盯著張湖畔。93b303 「雖然八岐沒有辦法出來,但是我有辦法帶你們進去見他。把你們的神識釋放出來,我帶你們去見你們的大神去。」 這時蛇妖才明白過來,不過看向張湖畔的眼神更是震驚無比了。八瓊曲玉在日本是傳說中的三大神器之一,據說有勾魂攝靈之神奇功能,自己的神識進去,難道還出得來?不過張湖畔的話自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兩蛇妖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識,附著在張湖畔的神識上。張湖畔見兩蛇妖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暗自好笑,自己如今怎麼說已經是陣法大師,雖然這個八阪瓊曲玉奧妙無比,想要破解它估計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想要從它裡面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問題的,更何況自己早已經找到了進出的訣竅。 帶著兩蛇妖的神識,很快就來到了八岐的囚禁空間。 「主人!」見張湖畔才不過出去七八個小時,竟然返回來看自己,八很是驚喜地叫道。對於張湖畔帶進來的兩個小蟲一樣的神識,八岐直接忽略了。 「主人?」心目中偉大的八岐大神就在眼前,兩蛇妖禁不住激動澎湃不已。剛想呼喊出聲,卻被八的一句「主人」硬生生檔了回來。等意識到這「主人」二字是衝著張湖畔的時候,差點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消失在這無窮無盡的虛幻空間之內。 「主人,你怎麼又來看我八岐了?」八岐平靜了一下後,好奇地問道,眼角終於開始注意到張湖畔身邊的兩條小蟲。 「呵呵,帶了兩個你的徒子徒孫來看你了。」張湖畔微笑著對八岐說道,然後扭頭對身邊還在發愣的蛇妖輕喝道:「怎麼還不拜見你們的大神!」 這時兩蛇妖才回過神來,急忙抬起小頭,不住地向八岐那恐怖的元神磕頭,心裡卻還是暗自擔心剛才得罪了大神主人的事情。 在這個囚禁八岐的空間裡,八岐的元神絕對是明察秋毫,兩蛇妖的心裡活動絲毫不差地落入八岐的感知中。八岐心裡那個火啊!你們這些徒子徒孫也未免太不爭氣了,太放肆了,竟敢得罪我的主人!頓時八雙眼睛一瞪,十六道強大光芒從眼裡射了出來,然後匯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將兩蛇妖籠罩在了這道光柱之中。 別看八岐在張湖畔面前規規矩矩,絲毫不敢放肆,但是在這些小蛇妖面前,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當年就算是他們的始祖在他的眼前也不過是螻蟻一般的渺小。說句不過份的話,他們的始祖本來就是一條小蛇,如果沒有八岐賞賜的修煉心法,就沒有他們蛇妖族的今天。 兩蛇妖在光柱內痛苦的狂滾著,神識在一絲絲的消失,兩眼恐怖地看著暴怒中的八岐,但是卻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看來八岐在他們的心裡確實是至高無上的。 「好了,可以了,我又不是帶著這兩個小傢伙來向你告狀的,你有必要弄這麼一場戲給我看嗎?」張湖畔的聲音幽幽響起。 八岐「呵呵」傻笑了兩聲,然後收回了那道光柱。還別說,八岐真捨不得懲罰這樣忠心的徒子徒孫,只是他們得罪了主人,自己作為他們的大神,多少還是有點難辭其咎,總覺得要有點表示,否則也太不給主人面子了。 「如果不是主人發話,我非滅了你們這道神識不可,讓你們本體的修為大降,還不快謝過主人!」八岐八雙燈籠大的眼睛,一瞪,嚇得兩條小蛇渾身瑟瑟發抖。急忙恭敬地向張湖畔猛磕頭。既然偉大的大神都要稱呼眼前這位年輕人為主人,自己這些下人怎好跟大神一樣稱呼呢。想了半天想出了一個聖主的尊稱,張湖畔怎麼聽怎麼彆扭,手臂一揮,道:「好了,你們也別磕了,也別叫我聖主,還是跟伯格豪斯等人一樣叫我尊主吧!」 --------------------------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怒火沖天為國土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怒火沖天為國土 畔已經全然沒有對自己徒子徒孫的怒氣,八岐咧著八是一陣憨笑,張湖畔沒好氣地蹬了八岐一眼,這老實的八岐看來也會玩點把戲了。竟然還會在我面前上演一場苦肉計,如果真有心,以他強大的神識,滅了這兩道弱小的神識還不是瞬間的事情,何需如此大費周折。 八岐捕捉到張湖畔這點心思後,感覺很不好意思,可憐巴巴地給了張湖畔八個苦瓜臉。 「我今天帶他們來主要是讓他們跟你見上一面,順便也讓他們知道我跟你的關係,因為後面有些事情還需要借助這些蛇妖的勢力,我怕指揮不動他們!」張湖畔說道。 「這些兔崽子若敢不聽主人的話,我八岐出去非滅了他們不可!」八一聽張湖畔的話,不禁又向兩小蛇瞪了過去,嚇得可憐的蛇妖長老又是一陣發抖。 「好了,別再擺威風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有八咫鏡的下落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93b303 「什麼,真的嗎!」八岐激動的渾身戰慄,數萬年了,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已經過了數萬年的寂寞日子了。有了八咫鏡,就意味著自己這數萬年的寂寞終於快熬出頭了。八心中的激動啊,恨不得八個血盤大口給張湖畔來八個親吻,嚇得張湖畔渾身發寒。93b303 「好了,我得回去了,你們雙方有沒有什麼話就趕緊講吧!」張湖畔連忙說道。 這回八岐是一點也不留念張湖畔,恨不得他立刻動身去搶了那八咫鏡回來,所以跟兩蛇妖只講了一句話:「這位是我八岐永遠的主子!」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張湖畔就是我八岐的主子,就是我的天,是比我還尊貴百倍千倍的人,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不可有絲毫放肆的行為。 八岐大神講出這樣的話,蛇妖長老當然馬上心領神會。跪別道:「大神保重,小的們一定會恭恭敬敬地伺候著尊主,不給您老抹黑!」 將神識收回本體後,兩蛇妖立刻跪地向張湖畔一通磕頭,口呼:「蛇妖族田木、田櫻拜見尊主,從今往後蛇妖族一定誓死追隨尊主!」兩蛇妖長老腦袋確實是比較靈光,立刻當眾表態追隨張湖畔,連自己整個族人數萬年追隨敬拜的大神都跟了眼前這位中國年輕人,蛇妖族不追隨他,還能追隨誰去。三蟒精和伯格豪斯等是一陣傻眼,怎麼進了一趟神玉裡面之後,他們兩整被人洗腦似的。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連長老都如此跪拜了,三蟒精當然再也站不住了,傻眼之後也是跟著一陣磕頭。 「起來吧,田木,將你們族裡的情況跟我說說!」張湖畔揮了揮手,問道。 「是,尊主!」田木等人恭敬的站了起來。 「蛇妖族的總部現在在四國島此峽谷,已經修煉到能幻化成人形的共有兩百八十一人,由八位長老共同管理族事,八位長老中我和田櫻排在第四和第五。在日本國四大島我們建立了十個像蟒蛇幫這樣大小的幫派。」田木介紹道。 張湖畔聽了暗自動容,傳承了數萬年的家族果然有點實力,雖然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人數估計也就八位,但是兩百多個能幻化成人形的小蛇,怎麼說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實力。 「嗯!實力還是有一點的。」張湖畔點了點頭,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不知跟你提到的其他勢力比起來如何?」 「雖然蛇妖族一直被其他勢力所仇視迫害,但是我們乃傳承自偉大的八大神,普通的勢力絕對不是我們蛇妖族的對手,只是像伊賀神宮和東照宮這樣的勢力目前還不是我們蛇妖族可以抵抗的。」說到後面本來有點豪情萬丈的田木情緒低落無比。要知道八咫鏡就掌握在伊賀神宮之中,如果不把伊賀神宮滅掉如何能救八岐大神脫離神玉的囚禁。 田木的表現讓張湖畔非常不滿,難道憑小日本一個小小的神宮可以對抗像自己這樣的絕對高手,不禁一聲冷哼,冰冷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湧了出來,房間氣溫驟冷。93b303 張湖畔的冷哼聲和殺氣讓田木突然如夢方醒,在心裡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眼前這位可是可以秒抓自己五人,而且還是大神主人的厲害人物,區區伊賀神宮又算得了什麼。 「把你們族裡其他的幾位長老叫過來,順便也帶一批族裡的精英過來,過兩天我們就去滅了那個伊賀神宮!」張湖畔冰冷地說道,兩眼寒星閃爍。 「是!」田木抑制不住心裡的狂喜,躲了數萬年了,這次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面,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番。 交待完田木之後,張湖畔又習慣性地來到落地窗戶邊,眺望著眼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看到龍嘯大廈對面的寬大熒屏上正在放映著一 ,幾個日本人揮舞著手中的太陽旗,站在一個小島上囂著大日本帝國和尖閣。一開始張湖畔並沒有太注意,日本人有時就喜歡這樣少不更事地舉著燒餅一樣的國旗野蠻地亂嚷,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當敏銳的耳朵一再聽到「尖閣」的叫聲時,張湖畔渾身突然一震,滿腔的怒火頓時如火山一樣在胸口爆發。日本人口裡的尖閣不就是祖國的釣魚島嗎!釣魚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什麼時候輪到日本鬼子在上面耀武揚威地揮著國旗。 暴怒中的張湖畔猶如魔神降臨,怒髮衝冠,整個房間被張湖畔沖天的怒氣所籠罩。 伯格豪斯等人從未見過張湖畔發這麼大的火,個個頓時嚇得魂不守舍,在張湖畔猶如魔神般的氣勢下,幾乎要癱坐在地。 「伯格豪斯!」張湖畔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 「在!」伯格豪斯異常緊張地回答道。93b303 「傳我命令,馬上調動龍嘯幫所有的力量,我要你們今天晚上就把在東京的所有黑幫勢力給端了,老子不管他們身後有什麼神秘勢力,如果不肯歸順就給我滅!」張湖畔怒氣沖沖地說道,平日裡淡雅平和的修真氣質淡然無存,甚至連「老子」這樣的粗話都脫口而出,可見張湖畔的憤怒程度。 「巴贊,給林文沖打電話,告訴他今天下午四點鐘前必須給我運送一批蠱惑仔過來,***如果辦不到就讓他直接跳太平山去!」張湖畔仍然怒氣未消,罵罵咧咧道。不過雖然在氣頭上,張湖畔倒是沒有忘了這個事,今天晚上把所有日本的黑幫勢力端了後,後續的管理就必須要馬上跟上,如果林文沖不帶香港蠱惑仔過來,管理層就是一個老大難問題。本來滅日本黑幫的事情,張湖畔是打算從長計議,多給伯格豪斯等人一些準備的時間,但是沒想到心頭的一把火就這樣被日本人給點燃了,國仇家恨完全取代了理智,張湖畔甚至連林文沖都罵上了。 「田木!」 「在!」 「你們蛇妖一族,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要你們族裡的人下午必須給我趕到!」張湖畔冷冷地說道。 「是!」大神的主人發話了,田木腦袋都不敢轉一轉,馬上就瑟瑟發抖地答應了。也不敢有絲毫耽擱,應了一聲就退到一邊給族人打電話去了。幸好現在蛇妖也有人在世俗混,起碼知道電話這個通訊工具的好處,給族裡每位長老人每人配了一部手機。否則要按傳統的方式跑到四國去拉人,一來一往,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當伯格豪斯正面帶恐懼的準備組織人馬時,張湖畔叫住了他,指著對面熒屏上仍然在叫嚷著的幾個日本鬼道:「立刻派人給我殺了那幾隻醜陋的跳蚤,還有,把敢於如此狂妄地播放這樣畫面的商廈有關人員也給我斃了!」 伯格豪斯一看,活了數千年的老傢伙頓時明白了過來,尊主為何發這麼大的火了。瞭解了張湖畔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火後,伯格豪斯心裡也開始怒火沖天,小小的日本竟然敢觸犯尊主祖國的領土,那是絕對比小日本侵略蘇格蘭更讓伯格豪斯來的氣憤,頓時就如被踩了尾巴一樣,也是暴跳如雷,滿臉寒霜。 「尊主您放心,我一定會讓這些小日本後悔來到這個世間!」伯格豪斯向張湖畔保證道,轉身離去。 巴贊此刻正在給林文沖打電話。剛才張湖畔的話講得算是粗俗了,但是很對巴讚的胃口,讓巴贊聽在心裡有一種爽透了的感覺。不過現在輪到他跟林文沖通話了,可不敢模仿張湖畔那樣的口氣,更不能直接叫林文沖跳太平山去,畢竟那還是香港黑幫老大林文沖。電話裡,巴贊只能盡量把張湖畔的怒氣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並警告林文沖立刻趕到日本來。 伯格豪斯此時也正如被日本人挖了祖墳一般,正在怒不可遏之中,而手中真正的蘇格蘭人馬不過就區區近百號人,雖然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要在一夜之間突然接受一個擁有數千萬人口的東京黑幫勢力,怎麼算這人手還是不夠的,心裡不自覺地就埋怨上了還呆在香港的林文沖。聽到巴讚這只老狼竟然還這麼客氣的跟林文沖講著話,不禁一陣來氣,一把搶過電話,對著林文沖吼道:「***,什麼都不要講了,你立刻給老子拉人馬過來,否則直接去跳太平山!」說完也不顧旁邊的巴贊,直接就掛了電話。弄得電話那頭的林文沖一陣心慌不已,立刻馬不停蹄地召集手下,買斷香港所有的機票甚至包機,反正最大限量往東京運人。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行動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行動 我說吸血老鬼,尊主他老人家發火,你也跟著發這麼什麼?」伯格豪斯可是一個地道的英國貴族,素來特別注重紳士風度,巴贊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伯格豪斯這麼斯文掃地。 「你沒有看到,小日本竟然在尊主的國家領土上插太陽旗,你說我要不要發火。」伯格豪斯怒氣未消,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自顧召集人馬去了。 巴贊對張湖畔的忠誠度絕對不遜於伯格豪斯,而且若論起性格,巴贊甚至比伯格豪斯還要來得暴躁。一聽說竟有這等事,頓時兩顆狼眼瞪得老大老大,頭髮根根豎起,急忙怒氣沖沖地追著伯格豪斯去召集人馬去了。 正當龍嘯幫這邊在召集人馬時,東京山口組,肥胖的山本大雄也迎來了神秘勢力的三位不速之客,其中領頭的一位赫然竟是宮殿裡被英俊年輕人派出來尋找八阪瓊曲玉的十人之一。一看到山本大雄,帶頭的那位日本人表情明顯愣了一下。 「恭迎神宮的尊敬客人,不知何事勞駕您三位親自出馬?」山本大雄表面上恭恭敬敬,鑲嵌在肥胖臉盆上的綠豆眼卻不安的閃爍著。心裡暗自震驚不已,領頭那位竟然是大宮司,而其身後的兩位級別也不小,都是少宮司。大宮司在神功內的地位僅次於宮主,整個神宮也就是十位,少宮司是僅次於大宮司的神職人員,地位也是尊貴無比。這些人物平時極少出動,就算是發生了再重大的事情大多也就派個少宮司出面解決。今天不知道是刮了什麼風,竟然一下子出動了兩個少宮司和一個大宮司,難道天塌下來了?現在整個東京不是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嗎?除了去年興起了一個龍嘯幫似乎非常厲害之外,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神宮裡的人總不會吃飽了撐著來趟黑幫爭鬥這灘渾水吧! 「河野田龜,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人到東京來,或者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宮司神態倨傲的問道,兩眼瞇成一條縫,兩道寒光從那條縫隙裡射向了山本大雄。 聽到大宮司叫自己河野田龜,山本大雄那肥胖的身子明顯戰慄了一下,兩眼儘是駭然的眼神,接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請大宮司饒命!饒命!」 「哼,你以為奪取了山本的身子,本司就認不出你來了?」大宮司兩眼寒光閃爍。 山本大雄,現在應該稱呼為河野田龜聽大宮司如此說,更是嚇得渾身發抖。河野田龜原本供職於神宮中僅次於少宮司神職——宜,自從在香港被張湖畔滅了之後,河野田龜強大的魂魄吞噬了骷髏杖裡的怨魂,又吞噬了同伴長野四郎強大的魂魄後,河野田龜橫渡大海到了日本,對於神宮而言失去本體和式神的河野田龜除了他自身上好的魂魄可以餵養式神外,再無一點用處,所以狡猾的河野田龜當然不敢回神宮。神宮那幫傢伙可都是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陰陽師、惡魔之類的,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如此上好的魂魄,哪還管你什麼曾經的同僚,還不收了回去餵養他們的式神。 於是河野田龜飄飄悠悠就來到了熟悉的山口組,也活該山本大雄倒霉,河野田龜在世俗中混得最熟的也就山本大雄,而且山本大雄作為黑幫老大身體不是一般的強壯,簡直是絕好的奪攝對象,於是河野田龜在山本大雄不備的時候鳩佔鵲巢,霸佔了山本大雄的身體。當上了山口組老大之後,河野田龜忙得不亦樂乎,天天過著燈紅酒綠的逍遙生活。對於山口組的發展,他才懶得去管。山口組成員曾經多次向他提起龍嘯幫的事情,他全然充耳不聞。當然他不管的原因還有一個,本體被毀,如今雖然重新找回一具身軀,可是式神被滅,要再找一個卻是難以上青天啊!沒了可以倚仗的式神就像老虎沒了爪子,河野田龜哪裡還敢沒事逞強去。又因為伯格豪斯等人到了日本後都紛紛改頭換臉,沒有和伯格豪斯等人正面交鋒,河野田龜根本不知道龍嘯幫的背後勢力竟然是昔日的仇人。 「大宮司饒命啊!」河野田龜仍然不住地磕頭,本以為自己鳩佔鵲巢,神宮裡的人不會認出自己來,如果他們問起河野田龜和長野四郎就找個隨便借口說他們出去遊山玩水去了,反正當年自己被派到山口組就是這樣過日子,等這些神宮裡的人一走,自己繼續做自己的黑幫老大。卻萬萬沒有想到大宮司竟然厲害到如此程度,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真正身份。自己乃神職人員,發生了意外竟然沒有回報神宮,如今被發現死罪難逃啊!河野田龜心裡是懊悔得不得了啊,早知道如此自己又何必自作聰明出來 宮的來人,何必留念黑幫老大的位置,直接隱匿安穩就得了。93b303 看著河野田龜額頭都磕得頭破血流,大宮司仍然面無表情,兩眼寒光四射。冰冷地說道:「是誰把你滅成這樣子?難道在日本還有人如此大膽敢攻打神宮的人?」 「不是的,我是在香港被一個中國修道士打成這樣子……」河野田龜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匯報大宮司。 「八嘎!」大宮司滿臉冰霜的罵了一句。心裡卻是暗暗心驚,中國的修道士不是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裡修煉嗎?平時基本不在世俗裡走動,怎麼竟然還跑到香港去了?聽宮主說本來根據神鏡推算似乎神玉有可能在香港,去年似乎突然又推算不出來了,莫非這跟那位中國修道士有關?想到這裡,大宮司面色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本來大宮司前面的裝模作樣也只是為了嚇嚇河野田龜,因為尋找神玉的事情還要靠他呢。由於大宮司及兩個少宮司平日裡不太在世俗走動,所以對世俗的情況也不太瞭解,再加上東京這麼大,如果不借助山口組的力量,靠自己三人漫無目的的尋找神玉無異與海底撈針。更何況河野田龜又提到了中國修道士的事情,那就更要借助曾經和他交過手的河野田龜了,說不定神玉還真的跟中國那位修道士有關,雖然這種推測可能性很小,但是大宮司認為還是值得一試。93b303 「起來吧田龜君,給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表現得好,我就饒了你的狗命,甚至還會上報宮主,讓他好好獎賞你。」大宮司態度突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竟然流露出一絲虛偽的微笑。 「謝謝,大宮司,小的一定會盡心盡力把事情辦好,以後一定誓死效忠大宮司!」.然可以將功贖罪,河野田龜真是激動滿懷,又是連連磕頭,末了也不忘向大宮司發出一個效忠的誓言。 「嗯,看不出來你小子腦子還挺靈光,好好把這件事情辦好,我包你前途無量!」大宮司聽了河野田龜的話心裡還是很享用,點了點頭稱讚道。 「不知道這次大宮司和兩位少宮司出山是為何事?」河野田龜小心翼翼地問道。 「神玉再臨日本,宮主命我等務必找到神玉的下落。」大宮司徐徐道來。 原來還是為那塊神玉的事情,數年前自己被派下山也是為了那塊神玉,那時宮裡的指示是在香港一帶搜尋,沒有想到如今上頭的指示竟是日本。 「大宮司請放心,我立刻派出所有的山口組人員出去尋找神玉的下落。」93b303 「也查訪一番,看看那位把你打傷的中國修道士有沒有來日本。」93b303 「嗨!」 夜幕降臨,在龍嘯大廈,張湖泊背手站立於落地窗戶前,身後束手站立著十數個人,這些人中其中包括從香港趕過來的四虎和從四國島趕過來的蛇妖其他六位長老,個個滿臉期待地等待著張湖畔的命令。 張湖畔緩緩轉過身來,一股殺氣從身上散漫了開來。93b303 「今天的主要目標是山口組、住吉會和稻川會這三大幫派在東京的勢力,其他幫派在東京的勢力也順道收拾了。我要東京今後只有一個勢力存在,那就是龍嘯幫!」 「四虎!」 「在」 「你們帶來的人都安排到龍嘯幫各個分堂了沒有?」 「都已安排妥當了,那群龜孫子正叫囂著要打日本鬼子呢!」林文衝回答道 「嗯,很好,不過叫兄弟們也注意點,讓日本小混混衝在前面,讓他們自己去撕殺去,別急著把命給送了,日本的花花世界還沒玩呢?」 「田野」 「在」蛇妖族大長老恭敬應道。 「你負責帶領三位蛇妖長老,手下精英二十個攻擊住吉會在東京的總部。」 「是。」 「田木」 「在」 「你也帶領三位蛇妖長老,手下精英二十個攻擊稻川會在東京的總部。」 「布萊爾、邁克、斯科特……」張湖畔點了吸血鬼和狼人家族中已經進入金丹期的在日八位高手的名字。 「在」眾人齊聲應道。 「你們負責帶領亨得利家族、休謨家族、阿普爾頓家族的人分別支援龍嘯幫個個突擊分隊橫掃各幫派在東京的堂口,記住要保護香港人的安全。」 「是!」 「伯格豪斯、巴贊!」 「在」 「你們隨我一道去見識一下日本第一黑幫。」張湖畔冷冷地說道。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攻入山口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攻入山口組 」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眼裡都閃爍著興奮的眼神,能道作戰無上光榮啊! 「午夜行動!大家都去準備吧,碰到難纏厲害的對手,立刻匯報,不可做盲目的犧牲!」畢竟這次的行動倉促了點,雖然自己這邊的實力已經空前強大,進攻區區的稻川會、住吉會的東京總部都各派了四個元嬰期的蛇妖長老,而山口組更是自己親自坐陣,其餘小幫派和各派勢力在東京的分堂口也都有金丹期的吸血鬼和狼人坐陣,但是張湖畔還是忍不住交待了一句。 夜幕下一輛豪華勞斯萊斯往東京的西郊區前進,後面尾隨著四五輛商務車。這次張湖畔除帶著伯格豪斯、巴贊兩個老怪物,還帶了一些小蛇妖和英國佬。車內張湖畔微閉的眼睛緩緩地睜了開來,有點好奇的打量著不遠處出現的院落。院落遠遠望去有點像古城堡,四周用高高的城牆圍了起來。正前方竟然有像古時城牆才有的大門。好一派復古格調,再有一條護城河的話,這就是一個真正的城堡了。城堡上面燈光閃爍,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不少人在旁邊巡邏著。 「嘖,嘖,山口組還真不愧是日本最負盛名,實力最強大的黑幫,總部建得跟個古城堡似的,而且還有這麼多人隨時巡邏,對於普通勢力來說,還真是銅牆鐵壁啊!」張湖畔輕聲歎道。 「尊主,需要叫兄弟們下車悄悄前進嗎?」伯格豪斯小心謹慎地問道。伯格豪斯之所以這麼問並不是他認為有這個需要,只是作為手下,覺得有必要在關鍵時刻請示一下尊主的意見。看張湖畔歎氣歸歎氣,神色仍然是相當的輕鬆,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城堡四周巡邏的人馬放在眼裡,對於即將交手的城堡內的日本第一大黑幫也沒有絲毫在意,伯格豪斯感覺自己問得有點多餘了。 「呵呵,伯格豪斯你認為這些人能攔得住我們前進的步伐嗎?值得我們躲躲藏藏嗎?」張湖畔微笑的反問道。 「就是,吸血鬼你的膽子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巴贊聽到張湖畔那種自信、霸氣十足的講話,心裡爽得不得了,忍不住鄙視了一頓伯格豪斯。 「可惡的狼人,給我閉嘴,難道我的膽子會比你小?」伯格豪斯只是有心地提了一句,沒有想到卻落入巴讚這個老狼的口實,不禁有點惱火的回敬了老狼王一句。 兩個老怪物你來我往的互罵,倒是活躍了一下車內的氣氛,張湖畔禁不住饒有興趣的看了兩人一眼。不看不要緊,僅這一眼就足夠讓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的緊張勁兒又回來了,意識到這個車上還坐著一位尊貴的尊主,硬生生地把已經到喉嚨的其他話語又給擋了回去,車上頓時安靜下來。自己兩人平時斗慣了,沒想到今天一興奮竟然有點忘形了。 「呵呵,伯格豪斯說的也有道理,讓前面的兄弟把那些煩人的巡邏給幹了,不要弄出聲音,省得鬼子四處亂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知道張湖畔並沒有絲毫責怪自己兩人的胡鬧,又聽到張湖畔似乎還讚許自己的想法,數千歲的伯格豪斯竟然表現得像一個得到表揚的小孩一樣,小人得志般給正回頭的巴贊挑了一眼。 巴贊悻悻的回過了頭,嘴裡喃喃道:「有種的話,等會比賽看誰收拾的人多!」 伯格豪斯不理巴贊,自顧給前面的手下傳了道命令過去,頓時商務車內飛身而出數道黑影,很快就沒入了漫漫的夜色之中,不遠處本來在走動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車子繼續朝著城堡前進。 城堡內的一個豪華房間裡,***柔和,一個肌膚細膩如綢、雪白如瓷的女子,一絲不掛地用四肢支撐在房間中間,身上擺放著一些菜餚。四周圍著四方桌子。大宮司嬰木次郎坐於首位,兩少宮司分坐左右兩邊,而河野田龜則在下首陪席。每位旁邊都還偎依著兩位春意盎然、妖冶無比的日本女人。爛的呻吟聲和軟綿綿的日本音樂充斥著整個房間,不時刺激著四位日本野獸的雄性激素的分泌。 河野田龜瞇著小眼,表面上不時用手蹂躪著身邊的女子,暗地裡卻在偷偷觀察著三位神宮來客的表情。 嬰木次郎等人久居深宮,有數百年沒有下山,何曾見過如此荒誕香艷的場面,特別是日本鬼子別出心裁的噁心人體宴更是激起了嬰木次郎等內心深處的劣根性,個個慾望騰飛,獸性大發,看著美白肌膚上的食品竟然齷齪得胃口大開,特備是對擺放在女子陰戶之處的菜餚更是情有獨鍾。邊吃邊發出野獸般的吼叫,兩手不時在身邊兩女子身上來回摸索。神宮神職人員道貌岸然的面具早就被撕得 淨,早已忘了今生幾何,什麼神宮、神玉統統拋之腦得天天如此醉生夢死,不用回宮覆命,心裡竟然隱約開始有點羨慕起河野田龜。 看著三位神宮來客醜態百出的樣子,河野田龜心裡一邊暗自把他們鄙視得一蹋糊塗,一邊卻暗自高興不已。 站在城門外,張湖畔抬頭望了望有近六七米高的城牆,此時城門的守衛人員早就換成了張湖畔的人馬。 「沒有想到區區的山口組裡竟然還有高手坐鎮,不過實力還差了點!」感覺到城堡後院數股陰森的能量,張湖畔兩眼寒光暗閃。 「嘖,嘖,這個山口組果然大氣,果然懂得享受啊!」伯格豪斯看著城門內首先展現在眼前的一大片草坪,嘴裡發出誇張的叫嚷聲。 「開始吧!」既然城堡裡沒有特別需要張湖畔重視的人物,那就事不宜遲。張湖畔手輕輕朝前揮了個前進的手勢。 「哇,巴贊來羅!」張湖畔手勢剛落,早已按耐不住的巴贊頓時叫嚷著從張湖畔的身後一閃,喚出體內的開山斧,箭一樣地朝草坪後的院落飛身而去。 「巴讚你這個雜種,等等我!」一直都以紳士自詡的伯格豪斯沒想到被巴贊搶了先,再也顧不得自己保持了數千年的紳士風度,叫罵著也喚出離鉤劍朝巴贊追趕而去。 見兩個大頭目都出動了,其他數十個吸血鬼、狼人、蛇妖也紛紛躍身朝前飛射而去。93b303 看著手下個個像趕著投胎一樣,興奮無比的朝前趕路,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這到底是一般什麼樣的傢伙,對殺人這玩意怎麼這麼感興趣。不過幸好這次要殺戮的對象是日本鬼子,而且還是日本鬼子中的渣滓,自己不用有什麼心裡負擔,否則任由他們這樣製造殺孽,自己這位主人可是難逃其咎啊!邊想著,張湖畔邊獨自信步緩緩地朝前走去,對於早已經消失在視線中的伯格豪斯等人他才不用操心,剛才自己的神識早已探視一番,除了院落片後的一間房子裡似乎有三股還勉強算是強大的氣息之外,山口組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變態難纏的對手。 「噠!噠!砰,砰!」巴贊等人如此叫囂著前進的舉動終於引起了密佈在草坪後大片院落裡山口組幫眾的注意。一時間,機槍、手槍聲四處響起。可惜他們今天碰到的敵人都是非人類,而且還都是不一般利害的非人類,子彈雖然能給修為稍微低點的吸血鬼和狼人帶來點疼痛感,但是想要滅了他們卻無異於癡心妄想。至於伯格豪斯、巴贊和那些已經相當於「氣」、「金丹」境界的蛇妖精英,這些子彈就猶如撓癢。他們根本無視這些子彈的飛射,逕直朝子彈發射的方向飛射而去,卡嚓直接滅了槍手。 山口組還有很多神出鬼沒的忍者,這是一群善於隱匿作戰的敵人,在這樣的夜幕之下,他們更是如魚得水。他們的存在確實給那些修為稍低的英國佬們帶來了點麻煩,黑暗中不時閃起的寒光劃過吸血鬼和狼人的手臂和後背。不過如果他們想借助這些普通的武器來擊垮吸血鬼或狼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些英國佬雖然修為相對伯格豪斯相差十萬八千里,但是個個也至少是侯爵以上的修為,身子堅固地猶如銅鐵,忍者的匕首頂多在他們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而已。駭得那些躲藏在暗處忍者是叫苦連天,雖然自己的躲藏功夫足夠好,可是打不死人家有個屁用,更何況這些傢伙的感官非常靈敏,更多的動靜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暴露了自己。93b303 在伯格豪斯和巴贊等真正的高手面前,那些忍者根本就無處遁形,他們對能量的靈敏感覺,絕對不是那些侯爵級別的英國佬所能比擬的,更何況伯格豪斯和巴贊還得了張湖畔傳授的東方法術,忍者這些區區的五行皮毛,在他們面前更是比垃圾都不如,一手一個,乾脆利落,周圍慘叫聲連連響起。 豪華房間內的嬰木次郎等人再怎麼沉醉當前的酒色,也終於被外面這麼大的動靜驚覺。 「八嘎!」嬰木次郎暴怒地罵咧了一句,根本就沒有起身到外面看看的意圖。他以為這不過是尋常幫派的世俗戰鬥,根本不需要他這樣的世外高手插手,當前有好多更有意思的事情等著他做呢。這樣一幫爛的日本人,在外面持續不斷的槍聲以及不時傳來的慘叫聲的刺激下,趴在雪白女人的身上,下身竟然不時傳來陣陣快感,越干越是起勁,嘴裡不時發出野獸般的悶吼。真是一群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知的變態禽獸。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鬼火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鬼火 聲和慘叫聲四起,而豪華房間內的嬰木次郎等人卻是勁。將胯下的女人一陣掃彈,發出最後一聲嚎叫後,才呼哧呼哧喘著氣,緩緩地提著褲子站了起來。此時,外面的槍聲已經變得越來越稀落,慘叫聲也不再此起彼伏。93b303 看著地上爛癱如泥的女人,一個個橫七豎八赤條條地躺在地板上,嬰木次郎等心滿意足的坐在凳子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臉上說不出的驕傲。那感覺,似乎剛才被征服的不是幾個女人,而是全日本甚至整個世界。 「喲西!」嬰木次郎喉嚨裡發出滿足的聲音,由於剛才嚎得太起勁了以至於嗓音都有點乾澀。剛準備叫人弄點茶水過來,突然發現河野田龜的神色有點不對勁。 河野田龜此時如果依然神色如常的話那就真的見鬼了。剛才為了助興,也跟著三神宮一起大幹了一番,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外面的慘叫聲。如今激情已退,才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外面的慘叫聲似乎都是自己這邊的人,而且由遠及近,正逐漸向後院逼來。山口組在這個城堡裡佈置了多少力量,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河野田龜的心裡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有特別厲害的人物來襲的話,要想這麼快就從城堡門外打到內院是絕對不可能的。 「三井!」河野田龜焦急地對著門口吼了一聲。 門被拉開,三井早已經是神色慌張,滿臉焦慮,幾乎是連滾帶爬進得門來,一把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將自己瞭解到的外部情況向河野田龜做了匯報。當嬰木次郎等人還在房內進行前奏的時候,三井其實已經發現了城堡其他地方的異常,但並沒有意識到情況會這麼嚴重。等局勢似乎越來越不利,意識到需要匯報的時候,房內已經開始了野獸交響曲。雖然戰局越來越不樂觀,但三井始終沒有忘記老大的囑咐,在神秘來賓們全心全意幹著這種芶且之事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擅自闖入的,春光外洩還是小事,萬一害得獸性大發的神秘來賓們因為自己得了陽痿,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所以就這樣一直堅守在門外,一邊聽著外面四起的槍聲和同伴的慘叫聲,一邊聽著房裡一陣高過一陣的浪叫聲,冰火兩重天。估計如果能活過今天的話,三井也要落下陽痿之疾。 「八嘎!」嬰木次郎喉嚨裡發出一聲不滿的罵聲。這個時候,其實已經完全不用聽三井的敘述了,越來越逼近的數十股力量已經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特別是其中特別強烈的兩股力量更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安。不過習慣了橫著走,驕傲自滿、目中無人的嬰木次郎雖然心裡有了一絲謹慎,但卻絲毫沒有打擊他向來爆滿的自信心。 聽完三井的匯報後,河野田龜的心中開始有點打鼓起來。如果換成其他時刻,在這樣強勢的進攻面前,狡猾的河野田龜早就拔腿開溜了。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敵人強大,但山口組今天的力量也絕對不小,神宮來的一位大宮司和兩位小宮司對於山口組來說,就是勝利的最大籌碼。河野田龜雖然剛才很鄙視三位神宮高級神職人員的醜陋嘴臉,但是對他們所擁有的強大力量還是信心十足。很快地,河野田龜的神色恢復了正常,兩眼充滿希冀地望向嬰木次郎。 嬰木次郎的眼神中充滿邪惡的殺氣,一股陰森無比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湧向了四周。 「殺!」嬰木次郎鬼叫了一聲,整個人立馬像陰魂一樣飄向了慘叫聲響起的地方。身後的兩少宮司也立刻緊隨其後飄了出去,河野田龜實力大降,只能遠遠地跟在後面。 「吸血鬼,幹掉多少了?」巴贊咧著嘴,得意地問著正埋頭苦幹的伯格豪斯,他自己已經取得整五十的好成績了。 「真沒勁,這種垃圾有什麼好比的!那邊似乎來了三個有點厲害的傢伙,比那個才有意思!」伯格豪斯不屑的瞥了巴贊一眼。巴贊討了個沒趣,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掄起斧頭給伯格豪斯來那麼一斧。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吸血鬼,比不上我,就擺出這幅自以為是的表情。不過這些所謂的日本忍者還真是超級垃圾,巴贊搖了搖頭,要是在以前,殺這些日本忍者也許會有點成就感,現在幹掉他們就像踩死幾隻螞蟻似的,確實不夠帶勁。 嬰木次郎飄到一個空闊的院子,剛好看到一個蛇妖和兩個吸血鬼正如入無人之境的殺向後院。「八嘎!竟然是八岐的餘孽!」蛇妖雖然幻化成人形,但是根據那股微弱的蛇腥氣息,嬰木次郎三人還是立刻就認出了蛇妖,兩眼 爍著興奮的光芒,變得通紅通紅。 「桀,桀!」兩位少宮司發現攻入城堡的竟然是蛇妖時,頓時發出一陣鬼笑,兩眼也閃爍著興奮的紅色嗜血光芒。滅蛇妖可是大功一件啊,眼前這個蛇妖似乎實力不俗,抓住他說不定還可以找到八岐餘孽的老巢呢! 看到嬰木次郎和兩少司宮出現,尤其是他們身穿代表著頂級神宮神職人員的服飾,蛇妖臉色巨變,沒有想到在山口組竟然會碰到這樣高級別的神宮人員,少宮司自己可能可以抵擋片刻,但是大宮司絕對不是自己這樣級別的蛇妖可以抵抗的。 兩個已經殺紅了眼的吸血鬼才不管你是什麼狗屁大宮司、少宮司,看到眼前又出現了三人,兩條人影一左一右快速地射向了兩少宮司。 少宮司兩眼血光大盛,嘴角泛起絲絲歹毒的冷笑,手臂一揮,兩道灰色的光束急速向正高速向自己飛射而來的吸血鬼打去。 「不要接!」蛇妖驚呼聲起! 可惜遲了,吸血鬼的身子和光束在半空急劇的碰撞,伴著兩道耀眼的火光和轟炸聲,吸血鬼以更快的速度被巨大的爆破力反彈了回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胸口血肉模糊,隱約中竟然有不滅的火苗在胸口竄燒。 「啊!」吸血鬼疼痛難忍,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衣服寸寸爆裂,巨大的紅色翅膀破背而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從嘴巴里長了出來。一絲絲細微的能量從四周快速的湧向吸血鬼,已經血肉模糊的胸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縮攏。只是那火苗卻仍然沒有絲毫熄滅的跡象,反而似乎越燒越旺,不停的侵蝕著吸血鬼補救的傷口。 「不好!」聽到自己人的慘叫聲,正向後院趕去的伯格豪斯和巴贊臉色一變,紛紛爆起加速向後院趕去。 本來還悠閒地慢慢走動著的張湖畔也聽到了吸血鬼的聲音,稍稍皺了一下眉頭,驀然消失在原地。 嬰木次郎三人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嘖,嘖,竟然還有西方的吸血鬼,他們的身體這麼強大,魂魄一定很補吧!」 「只怕你們無福消受!」話音剛落,伯格豪斯和巴贊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嬰木次郎臉色微變,他感覺到眼前這兩位身上強大的氣勢,知道這是兩個勁敵。收起了剛才的囂張和輕視,兩眼緊緊地盯著伯格豪斯和巴贊,心裡暗暗吃驚,什麼時候西方世界的人也變得這麼厲害,他們來日本又是為何?幸好這次出來的時候宮主還賞賜了一件法寶,否則今天的事情還真不好說。身後的兩位少宮司雖然看不出巴贊和伯格豪斯功力的深淺,不過就憑他們身上發出的沖天氣勢,以及大宮司驟然凝重的表情,兩少宮司也意識到來者不善,跟著收起囂張的氣焰。 兩位吸血鬼胸前的火苗仍在燃燒,表情極其痛苦,伯格豪斯給了巴贊一個眼神,然後一邊謹防著敵人,一邊查看傷者的傷勢。 伯格豪斯嘗試了多種方法,然而這火就像西方世界中傳說的地獄烈火一樣,無論怎樣都無法熄滅。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不但沒有絲毫湊效,反而更加劇了傷者的痛苦,伯格豪斯一籌莫展, 「血帝,這是伊賀神宮的鬼火符,不息不滅,只有將皮肉割去才行。」蛇妖對正束手無策的伯格豪斯低聲說道。蛇妖和伊賀神宮畢竟是世敵,交鋒過多次,對對手的一些招數還是有點瞭解的。 「哈,哈!」嬰木次郎得意地笑道:「我們神宮的鬼火豈是你們可以滅得掉的,你們就乖乖地看著我們鬼火一寸一段地燒爛他們的皮肉吧。」 嬰木次郎得意的笑聲剛過,本來蹲在地下的伯格豪斯緩緩站了起來,一股冰寒無比的殺氣從身上散了開來,兩道陰森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嬰木次郎。 「是嗎?歪門邪道竟然也敢枉自狂言!」一個聲音悠然響起。隨著話音,兩道寒光像神靈一樣憑空出現,射向了兩吸血鬼的胸口,不滅的鬼火驟然熄滅。原本痛苦無比的吸血鬼只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流瀰漫在傷口,血肉模糊的胸口在這股清涼氣流的修補下立刻快速的生出新的肌膚。 ----------------------------------------------------------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煉丹材料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煉丹材料 !」伯格豪斯等人滿臉驚喜的叫道。 「中國道術!」嬰木次郎驚訝的叫了出來。 「中國修道士!」一個聲音同時在嬰木次郎的身後響了起來,是剛剛趕到的河野田龜。 「河野田龜?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沒有死啊!」河野田龜攝奪之舉連嬰木次郎都能識破,何況張湖畔。張湖畔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山口組老大的真正身份,雖然有點奇怪,不過他才懶得去想這些事情,反正把他們滅了就行了。 張湖畔的憑空出現,讓河野田龜嚇得渾身冷汗直冒,兩腿發軟。他實在無法相信自己這麼好的「運氣」,怎麼會一而再地碰到這個恐怖無比的人物,發生在香港南丫島的那次幾乎魂飛魄散的慘痛經歷至今還歷歷在目,沒想到即使逃到日本,這個惡魔般的人物卻再一次出現在眼前。 「喲西,這個中國修道士就是你在香港碰到的人嗎?」不知死活的嬰木次郎在驚訝過後,竟然還盯著張湖畔,滿臉興奮地問身後的河野田龜。 「是的!」河野田龜上下牙齒打著顫抖地回答。 見嬰木次郎用那雙陰森的眼睛盯著自己,還這麼不知死活地問河野田龜,張湖畔感到很是不爽,有股直接祭出青雲劍,或者九龍神火罩滅了他的衝動。只是想起了身邊兩個躍躍欲試的忠心手下,難得碰上這麼好的練手對象,覺得有必要讓這兩個修為猛進的手下練練手,張湖畔克制住了內心的那股衝動。揮了揮手,對身邊兩個神情興奮的傢伙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伯格豪斯和巴贊等的就是張湖畔這句話,立刻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接著伯格豪斯直接祭起離鉤劍飛向了嬰木次郎,而伯格豪斯則舉起開山斧朝兩個少宮司隔空劈了兩下,頓時兩道巨型斧狀的白光呼嘯著分別朝兩少宮司飛劈而去,敢情剛才那眼神的交流竟然是分配對手。 嬰木次郎三人其實也一直在注意著張湖畔這邊的動靜,一見伯格豪斯和巴贊出來應戰,三人立刻吐氣開聲,一片片隱隱有鬼火閃動的磷光罩住了全身。 「叮噹!叮噹」一陣金鐵相擊聲,凌厲的劍氣和斧形能量白光與磷光竟然碰撞出了火花。嬰木次郎三人身上的磷光著實厲害,在這樣劇烈的撞擊中竟然保得三人毫髮無損。儘管如此,但嬰木次郎三人的神情卻不似最初那麼鎮定了,明顯感覺到有絲慌亂和緊張,特別是兩位少宮司的臉上似乎泛上了紅暈。而伯格豪斯和巴贊則輕鬆的很,伯格豪斯手指只是隨便的捏著法印,離鉤劍乖乖的圍繞著嬰木次郎四周轉悠,不時來上那麼幾劍。而勇猛的巴贊似乎對開山斧的砍劈威力特別鍾意,只是悠閒的隔空砍劈著。 見磷光竟然能抵擋住自己的進攻,變態的兩個老傢伙不但沒有感到沮喪反而露出更為興奮的表情,巴贊更是誇張得一陣鬼叫。 「哇,吸血鬼,這次終於可以好好的幹上一架了。」 「喂,小日本,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本事,你這點鬼東西不夠看啊!」伯格豪斯對著嬰木次郎叫嚷道。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本司面前叫嚷!」嬰木次郎見伯格豪斯的飛劍無法攻破自身的磷光防護體,壯膽回了一句。身上的磷光突然變的更為稠密,整個人隱秘在其中。自以為躲在磷光中確保萬無一失的嬰木次郎突然鬼叫一聲,手中驀然多了一把日本武士刀,向伯格豪斯猛撲而去。兩少宮司也是如此。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以為就憑那鬼磷光可以抵擋住我的離鉤劍!」伯格豪斯輕蔑地看了一眼向自己衝過來的嬰木次郎,臉色突然一沉,手中快速的變換著法印,頓時離鉤劍光芒大盛,前面的劍芒竟然達到了數米之長,呼嘯著朝嬰木次郎迎了上去,離鉤劍快速飛行與空氣磨擦竟然引起陣陣氣流對沖。 「華山九劈!」巴贊興奮得嚷了一聲。一道勝過一道的威猛斧形白光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發出撕裂空氣的刺耳聲音,朝兩少宮司一人一斧輪流的劈去。 「轟!」一聲巨響,嬰木次郎來的快去得更快,磷光與離鉤劍撞上之後,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撞擊帶起一陣陣狂暴的氣流,吹得滿地的落葉四處飛散。而罩住嬰木次郎的光早就被剛才那一劍給劈得支離破碎,消失得無影無蹤,可憐的嬰木次郎被遠遠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93b303 而兩少宮司也好不到哪裡去,巴讚的華山九劈 過一斧,兩人還沒前進兩步,身上的磷光就被巨斧劈盡,幸好兩傢伙靈光,急忙躲閃,否則失去磷光保護的兩人要直接掛了。失去目標的斧形白光狠狠地劈向了少宮司身後的房子,「轟!」的一聲巨響,房子從上往下被斧光劈成了兩半,轟然倒塌,蕩起無數灰塵。 「怎麼樣?小日本,滋味不錯吧!」伯格豪斯像撫摸愛人的身子一樣,撫摸著手中的離鉤劍,炫耀似地叫道。敢情剛開始兩人是拿小日本玩耍來著,現在才真正使上了勁,輕敵的嬰木次郎等人吃了個大虧。 狼狽不堪的嬰木次郎這回是真正的憤怒了,發出了惡毒的吼叫,陰鳩的臉上猙獰無比,:「可惡的吸血鬼,我要殺了你!把你撕成碎片,用你的魂魄餵養偉大的佐佑田大人!」一道道如濃墨一般漆黑,陰森無比的黑影從嬰木次郎的身上冒了出來,漸漸匯聚成了一個身高一丈有餘,渾身黑煙繚繞,手握巨型大刀,猶如惡魔般的巨人。那巨人發出了咆哮:「次郎,為何喚醒我?」 「尊敬的佐佑田大人,我給你準備了強大的魂魄!」嬰木次郎怨毒地指著伯格豪斯。 「哇哈哈!好強大的魂魄!」剛清醒過來的佐佑田流著噁心的黑色口水,兩眼閃著陰森恐怖的眼神盯著伯格豪斯。 那邊的巴贊同樣被兩個惡魔般的巨人包圍著。 正在一旁觀戰的張湖畔一眼就看清了嬰木次郎等人召喚出來的式神的實力,嬰木次郎召喚出來的式神有接近元嬰中期的修為,兩少宮司召喚出來的式神相當於碎丹後期的修為,離元嬰期只有一步之遙。這樣的實力對於伯格豪斯和巴贊來說絕對不弱,不禁臉色微變,知道將要有一場惡戰。不過當他感受著這些式神身上黑暗而陰森的能量波動時,一陣狂喜突然湧上了心頭,這可是相當於修真人士元嬰的能量體啊,雖然是陰森黑暗了點,但是又有什麼關係,現在的自己可是繼承了上古蚩尤魔神煉丹術之人啊,管它什麼能量體,到了自己的手中照樣能把它煉製成上好丹藥。 這一發現讓張湖畔的心情雀躍不已,眼看著乾坤界日益虧空,天天在發愁煉丹的材料,卻不曾想這一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最好日本鬼子把他們所謂的八百萬神都抓來培養成式神,這樣自己就發了。丹藥是一打一打的生產,把蘇格蘭的吸血鬼和狼人都培養成金丹期、元嬰期的高手。到時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這些英國佬就會把整個西方世界給打下來了。想到這裡張湖畔恨不得立刻祭出九龍神火罩,把這些煉丹的上好材料給抓了。不過張湖畔還是忍住了,煉丹固然重要,但作為尊主,有時候還是要照顧一下手下的需要,就讓那兩個傢伙先玩玩吧。雖然佐佑田式神很是強大,畢竟沒有本體,最多也就能發揮出元嬰初期的水平,而伯格豪斯不僅有離鉤劍,而且自己還傳授了他一點東方道術,再加上吸血鬼強悍的體魄,張湖畔根本就不擔心伯格豪斯會落敗。至於巴贊張湖畔更是放一萬個心,碎丹後期看似跟元嬰初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那可是質的差距,而且擁有碎丹後期的不過是兩個日本式神,更是不在話下了。 心情大好的張湖畔抱著雙臂,一副做壁上觀的悠閒樣子。 伯格豪斯和巴贊在香港見過式神,所以心裡有點數,對突然冒出來的巨大惡魔心裡沒有絲毫懼意,只是知道這些傢伙擁有恐怖的陰森黑暗的力量,所以先各自給自己下了兩道專克陰魂鬼怪的金、火符菉。頓時本來隱隱向他們湧來的陰森黑暗氣息撲哧撲哧一聲遠遠的消失在周圍。 「可惡的傢伙!我殺了你!」佐佑田感覺到了眼前之人似乎並不簡單,特別是他身上隱約煥閃的金火之光,以及他手中閃爍著光芒的武器。叫囂了一聲,兩手緊握大刀,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從空中狠狠地朝伯格豪斯砍下。 頓時極其陰森,彷彿帶著無數冤魂嚎叫的力道衝向了伯格豪斯,伯格豪斯輕蔑的看了佐佑田一眼,笨蛋的傢伙,只知道用蠻力,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東方的劍術。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織田信長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織田信長 在伯格豪斯的指揮下,無數道華麗耀眼的劍芒劃過天其刁鑽的角度刺、挑、劈、抹、挽、撩、斷、點……,張湖畔傳授的劍術被伯格豪斯生疏的使用了出來,不過就這樣生疏的劍法,也打得只會盲目橫豎劈兩下的佐佑田哇哇亂叫,手忙腳亂,狼狽不堪。隨著伯格豪斯越練越熟悉,伯格豪斯劍術使喚的更是輕快、敏捷、灑脫、飄逸、靈活多變。而佐佑田則就慘了,整個人萎靡不振,傷痕纍纍。 跟巴贊作戰的兩個式神就更慘了,一個已經少了一條胳膊,一個已經斷了手腕,這還是巴贊捨不得一下把這兩個傢伙幹掉的原因,當然這個時候就算巴贊願意,張湖畔也不願意,這可都是煉丹的上好材料,怎麼可以隨意浪費。 「喂吸血鬼,我這邊的兩個太弱了,咱倆換一下好不好?」巴贊看到伯格豪斯打得比自己爽多了,不禁羨慕地懇求道。 「不行,是你自己剛才要挑兩個來著!」伯格豪斯一點都沒有商量餘地的回絕了。氣得把巴贊直跺腳,誰叫自己貪便宜,要了兩個來打,沒有想到便宜沒好貨,怨誰啊! 那邊伯格豪斯和巴贊在輕鬆地在商量對手問題,這邊的式神可不幹了。 「天殺的次郎,快點把我收回去!這個人我打不過!」佐佑田驚恐地叫嚷道。見偉大的佐佑田大神都叫饒命了,被兩個少宮司招呼出來的式神還有什麼怕丟面子的,更何況自己都已經丟胳膊掉腿了,還想俺怎麼樣,所以更是拚命地叫著。 嬰木次郎等人作為神宮裡的高級神職人員,本體的修為已經算是不錯了,但是作為陰陽師,他們真正的殺手鑭卻還是式神,本體的修為跟式神還是有很大差距的,如今連式神都被人家拿來耍著玩,兩個少宮司早已經嚇得面如土色,再加上式神和寄主的心神本來就是相連的,式神的連連受傷,讓兩少宮司也是疼痛難當啊。93b303 看著眼前被敵人耍得團團轉的佐佑田,嬰木次郎知道再不拿出宮主特意為自己下山準備的法寶,自己三人絕對無法活著離開這裡。 「巴嘎!」嬰木次郎憤怒地鬼叫一聲,手中驀然多了一塊散發著詭異黑光的獸骨,撲哧!嬰木次郎咬破了舌尖,一口鮮血猛地噴在了獸骨上。突然一團濃黑的煙霧從獸骨上升騰出來,在空中慢慢匯聚成一個比佐佑田更為巨大的猙獰巨人。整個院子頓時猶如被籠罩在黑暗之中,院子似乎成了一個修羅地獄。 看著空中猶如惡魔般的巨人,嬰木次郎、兩少宮司還有蛇妖眼裡都流露出恐懼的眼神,渾身瑟瑟發抖,甚至連正在打鬥中的式神的身子也明顯戰慄了一下。 「好多人,好多的魂魄啊!」巨人猛地張開了大嘴,頓時被殺滅的山口組幫眾飄忽在城堡的魂魄一縷縷匯聚成一條肉眼可見的長帶被巨人吸入嘴巴,數百個魂魄入口,巨人身上的陰森之氣似乎更加濃重了一些。 「尊敬的、尊敬的織田大神,幫我們殺了這些人吧,我保證這些人的魂魄比剛才那些魂魄要強大上百倍千倍!」嬰木次郎瑟瑟發抖地求道。獸骨是伊賀神宮宮主的法寶之一,裡面囚禁的是日本有名的凶神織田信長,只有強大的宮主才完全有能力指揮這個傢伙,這次宮主將他賜給嬰木次郎,但是嬰木次郎根本還沒有實力指揮這麼強大的式神。超能力指揮這麼厲害的式神發生反噬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到時就不是嬰木次郎指揮織田信長了,而是織田信長吞噬了嬰木次郎的魂魄,霸佔他的身子了。當然,如果嬰木次郎拼著老命不要發動獸骨的威力,也是可以最終制服織田信長,不過估計真這樣做,他自己也就壽終正寢了。現在嬰木次郎是在被逼上絕路才無奈喚出了織田信長。 「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強大的魂魄了,嗯這些人的魂魄確實是強大!」織田信長似乎覺得眼皮底下的人都已盡在掌握之中,讚許地點了點頭。 織田信長感到滿意,張湖畔又何嘗不是對突然出現的織田信長感到很是滿意,甚至已經在想著如何把這樣一個相當於分神初期的傢伙煉製成丹藥的計劃。 「哇,終於來了一個強大的傢伙,可惡的吸血鬼不要跟我搶!」突然見到這麼強大人物出現,伯格豪斯和巴贊竟然紛紛放棄眼前的敵手,轉身向織田信長髮起了進攻。 「笨蛋,回來!」張湖畔見兩個老怪物打得好好的,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去攻打分神初期的織田信長,不禁有些焦急地叫道。雖然人家沒有本體,實力要大打折扣, 是你們這些只有元嬰初期的傢伙可以抵擋的。 看到一劍一斧吐著耀眼的光芒向自己飛射而來,織田兩眼略為流出出一絲驚訝,沒有想到這兩個卑微的人類竟然還能使喚出如此厲害的進攻。不過織田信長畢竟是擁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就算再打折扣也有元嬰後期的水平,不是伯格豪斯和巴贊佔著中級法器就可打敗的。 織田信長面色凝重地握住手中漆黑的日本武士刀猛地向飛射而來的一劍一斧橫砍而去。「叮噹!叮噹!」兩聲巨響,火花四射,離鉤劍和開山斧被武士刀一擊,巨大的撞擊力使一劍一斧脫離了伯格豪斯和巴讚的控制,反彈出了老遠,然後灰溜溜的掉在了地上。而伯格豪斯和巴贊則感覺到一股極其陰森的黑暗力道從自己控制的法寶上發彈到自己的身上,瞬間竟然衝入了體內,身子頓時猶如浸入極寒冰潭,渾身血液幾乎凝滯不動,手腳變得遲鈍無比,嚇得兩人魂飛魄散。其實兩人如果運用張湖畔教授的飛劍之術和斧法絕對不會如此不濟,只是剛才看到那些式神都那麼不濟,眼前這位似乎強大了一些,卻也沒有看在眼裡,竟然爭著向織田信長髮起了毫無技巧可言的猛攻。以強碰強,那純粹是修為的對抗,伯格豪斯和巴贊當然瞬間吃了大虧,幸好這兩個傢伙身體不是一般的強悍,否則就這一下估計他們身體也要散架了。 「喋!喋!看不出來身體竟然這麼強悍,魂魄的味道一定很美味!哇,我要吃了你們!」織田信長留著長長的黑色口水,舉起武士刀先朝伯格豪斯劈了過去。 「跳蚤小鬼,竟敢狂言!」彌天極地的紅光帶著炙熱的高溫突然從天上往織田信長罩了下來。織田信長驚駭地抬頭一看,一個巨大無比的鍾形法寶正快速的像自己蓋頭而來,而且那法寶裡隱隱有烈火燃燒,嚇得織田信長驚慌失措,狂妄的織田信長剛才一直幻想著伯格豪斯和巴讚的魂魄,根本就沒有想到一直在旁冷觀的年輕人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法寶。來不及逃跑的織田信長舉起手中的武士刀想擋住九龍神火罩的下落趨勢。可惜武士刀一碰到九龍神火罩,噗哧一聲就化成一絲黑色的能量,被吸入了九龍神火罩中。原來那武士刀也不過是織田信長強大的魂魄所幻化的能量刀,而魂魄這東西本來就最忌火,九龍神火罩是何物啊,仙器級別的火性法寶,不克你還可誰啊?可憐的織田信長如果早點對張湖畔引起注意,估計還能抵擋個片刻,可惜如今他卻只能瞬間就被張湖畔收入了九龍神火罩之中。 看著九龍神火罩中織田信長濃黑的身子被一絲絲分解分散的織田信長,張湖畔心裡那個美啊!真沒有想到九龍神火罩竟然還是專門克制式神,而且也是煉化式神的最好法寶!他才不怕織田信長自爆,式神雖然跟元嬰一樣是純的能量體,但是它們卻是屬於純陰性的能量體,在九龍神火罩這樣由先天火屬性的天火赤石打造而成的法寶克制壓服之下,別說自爆,就算是動盪都有點困難。張湖畔狠狠地往九龍神火罩打了兩道符錄,九龍神火罩頓時滿功率的運轉起來,九龍口齊吐烈火,罩內頓時烈火生生。接著張湖畔兩眼不懷好意的轉向了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四個日本鬼加三個式神。跟他拼了,開玩笑,沒看到偉大的織田信長也只一個碰面就被人那恐怖的法器給罩住了嗎,正在被人用烈火燒著呢,自己這些人那還不人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大人饒命,神仙饒命!」嬰木次郎渾身發抖,臉色蒼白的求饒道。 張湖畔不理跪在地上的小日本和式神,先給正運氣化解侵入體內陰寒之氣的兩個老怪一人打了一道符錄過去,作為繼承了上古巫術和陣法的張湖畔,他打過去的符錄當然厲害無比,瞬間兩老怪物就感覺渾身說不出的舒服,那股陰寒之氣消失得無影無蹤。恢復了自由的兩老怪,滿臉愧色的走到張湖畔的身後,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尊主,然後束手站立在張湖畔的身後,等待張湖畔的懲罰。都已經活了上千年了你叫我怎麼懲罰,如果吃了這麼大的一次虧下次還記不住,罵了也還是白罵!只是想起來,這兩傢伙剛才竟然連自己教給他們的好好的劍術斧法都不用,笨到去跟人硬拚,不禁就一陣來火,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嚇得老傢伙心裡直咯登,從今往後就算再狂妄也不敢做那種傻不啦嘰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完美結束東京黑幫掃蕩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完美結束東京黑幫掃蕩 ,下次不准再如此魯莽行事,否則就算你們取得了勝不輕饒!」張湖畔狠狠地丟下一句話。 「是!」伯格豪斯和巴贊感激的應了一聲。活了上千歲了,當然知道張湖畔為什麼這麼生氣,自己兩人確實太容易熱過頭了。幸好今天有尊主在,否則這場原本已經勝券在握的戰役很有可能因為自己兩人的一時大意而掛了。 教訓了伯格豪斯和巴贊後,張湖畔又回頭冷冷地看著正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幾個日本鬼,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已經縮小到只有一人高的九龍神火罩,一邊看著哆哆嗦嗦如末日將臨的嬰木次郎等人。張湖畔每撫摸一下九龍神火罩,嬰木次郎等人的身子就顫抖一下。真是見所未見的恐怖法寶啊,可千萬不要罩住自己,估計被罩住的話可就屍骨無存了。 「你們不呆在伊賀神宮,為何來東京?」張湖畔冷聲問道。張湖畔是在剛才聽蛇妖說起伊賀神宮鬼火時,推斷出嬰木次郎等人是伊賀神宮的人。 「是,是,是因為宮主說神玉已經降臨到日本,所以派我們來尋找神玉的」嬰木次郎為了活命,急忙搶著回答道。93b303 「你們幾時過來的?」93b303 「今天才剛剛到。」 張湖畔一聽心裡暗自點頭,不出自己所料,這些傢伙果然不是常駐山口組,只是今天才來的。否則如果山口組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的話,伯格豪斯等人估計也沒有那麼容易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龍嘯幫迅速崛起。只是卻沒有想到這些傢伙竟然是為了八阪瓊曲玉而來,而且根據他們到東京的時間,似乎也是剛得到八阪瓊曲玉到日本的消息,可是他們又怎麼知道八阪瓊曲玉已經到了日本呢? 「你們的宮主是怎麼知道神玉已經到了日本?」張湖畔繼續冰冷地問道。 「好像是因為神鏡感應到了!」嬰木次郎為了活命真是知無不言啊。 竟然有這回事,張湖畔想起自己剛下飛機時的情景,難怪自己那時候也感覺到八阪瓊曲玉有點異常,估計也是因為感應到八咫鏡的緣故吧,看來八咫鏡在伊賀神宮中這個消息不假了。 「嗯,不錯!」張湖畔微笑著一邊說道,一邊從九龍神火罩內取出一顆晶瑩剔透如雞蛋般大小的圓珠,正是織田信長所煉化而成的能量珠。93b303 嬰木次郎等人看著張湖畔手中的圓珠,想著自己有可能也即將是這樣的下場,心裡恐懼極了。不過剛才聽張湖畔的話,雖然冷若冰霜,倒是沒有感覺到絲毫殺意,又企盼著能夠有活命的機會。這個時候,只要張湖畔願意留下他們一條狗命,嬰木次郎等人什麼事情都會去做。 「問完了,你們也可以上路了!」張湖畔仍然微笑著說道。 「啊!」嬰木次郎等人頓時紛紛色變,個個爆起,準備逃跑。 「哪裡跑!」張湖畔再次祭起九龍神火罩向三個式神罩了去。至於跌跌撞撞,連站都站不穩的嬰木次郎等人,張湖畔並不打算把他們直接煉化。 煉化像織田信長這樣強大的式神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這三個小式神當然更不在話下,只聽到三聲慘叫,試圖逃脫的三個小式神就「咻」地一聲被九龍神火罩收了進去。失去了式神這個「殺手鑭」後,嬰木次郎等人的修為頓時下降了一截,充其量也就在金丹期左右的修為。不必說,既然張湖畔說他們「可以上路了」,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自然心領神會,在最短的時間內了結了他們。 乾坤戒裡又多了兩粒可以煉製上好丹藥的材料,張湖畔的心情自是大好。可惜這久居日本第一黑幫寶座的山口,實力也不過如此,張湖畔隱隱覺得有些不過癮,真希望三口組裡再蹦出幾個像嬰木次郎這樣的神宮高級神職人員出來。 收起九龍神火罩,張湖畔突然想起同時出動攻擊住吉會和稻川會的蛇妖長老們,一陣擔憂浮上心頭。如果這兩個地方也來幾個什麼東照宮,或者其他什麼神宮的人的話,情況可就不太妙了。伊賀神宮的人知道八瓊曲玉降臨而出動,難保其他勢力不會有同樣的行動,如果他們用個什麼頂級法寶,也喚出個分神期高手的式神,蛇妖長老們恐怕招架不住。想到這裡張湖畔哪裡還有心思呆在三口組,立刻打聽了一下住吉會在東京總部的方向後,瞬間就馭劍消失在眾人眼前。而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則架著張湖畔賜的法寶飛身 川會的蛇妖長老去了。 很快就到了住吉會,雖然聽到了陣陣吼叫聲,不過張湖畔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並沒有感覺到特別強大的敵方力量,而且四大長老的氣息仍然還在。不過有一點完全在張湖畔的意料之中,那就是住吉會果然也來了東照宮的人,而且是兩個跟嬰木次郎同一檔次的高手,實力也算不小。稍微遜了一點的是,他們的宮主沒有賜予什麼變態法寶,所以他們只能招喚出兩個相當於元嬰初期的式神。蛇妖這邊有四位長老,大長老有元嬰中期的修為,戰局基本上是一面倒。此時東照宮的人早已經面色蒼白,估計已經噴了好幾口精血了,而式神則在蛇妖的圍困下哇哇亂叫,已經到了油枯燈盡的程度。 還好來得及時,張湖畔暗自慶幸。如果再來得遲一點的話這兩個上好的煉丹式神就要灰飛煙滅了。張湖畔二話不說,祭起九龍神火罩就向被蛇妖長老圍住的式神罩去。田野等四長老曾經聽田木提起過九龍神火罩,但沒有親眼見識過。如今親眼見到一個咕咕作響,帶著隱隱烈火的巨型鍾狀法寶如泰山壓頂般罩了下來,心裡那個慌啊,急忙向四周散去。九龍神火罩當然不會追著去罩他們,不過兩位式神就沒有這麼好運氣了,還沒有看清楚向自己飛來的東西就已經被罩入其中。瞬間也像織田信長一樣被九龍神火罩給收了,煉成又一粒珠子。 自己四人鬥了半天還沒有抓住的式神,到了張湖畔手裡,根本不消一秒鐘就解決了,田野四人駭然地看著張湖畔手中的九龍神火罩,心裡直發毛。乖乖!天底下果真有這麼厲害的法寶! 收了兩位式神後,張湖畔跟四位長老打了聲招呼又馬不停蹄的朝稻川會趕去。不要認為張湖畔是擔心手下,就算稻川會來了一個跟織田信長一樣的高手,有伯格豪斯和巴贊趕去相助也可以抵上個一時半刻,根本不需要他擔心。張湖畔擔心的是那上好的煉丹材料會被這幫手下給毀了,更何況現在蛇妖的實力再加上好戰的伯格豪斯和巴贊,要是去晚了一刻,估計連式神的渣滓都要見不到了。 急忙趕到稻川會,結果真的讓張湖畔氣得吐血。這幫敗家子,果然連個渣滓都不留下,整個稻川根本就是片甲不留,就差把房子給拆了。 「尊主!」伯格豪斯和蛇妖等見張湖畔陰沉著一張臉四處張望,也不知道自己那裡處理得不好,都滿臉迷惑戰戰兢兢地來到張湖畔面前恭敬的叫了一聲。 「人呢?」張湖畔沒好氣地問道。 「尊主,人都被我們消滅了啊!」伯格豪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果然是敗家子啊!張湖畔的臉色更是陰沉,不過他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式神呢?也都被你們滅了?」 「式神?」伯格豪斯愣了一下,突然醒悟過來,原來張湖畔把他們派過來就是為了抵抗這裡可能出現的式神。急忙恭敬回答道:「尊主,這裡就只有普通的幫眾,沒有特別厲害的人物。」 原來如此,看來為了獲取煉丹材料,自己表現得有些操之過急了!張湖畔不由得為自己原先的責怪感到一些歉意。幸好這幫手下個個對張湖畔恭敬得不得了,根本不敢無禮地正視或注視張湖畔,否則他們一定會在他們尊敬無比的尊主臉上看到難得一見的紅暈。93b303 「咳,咳!」張湖畔捂著嘴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內心的一絲尷尬。然後像變天一樣,一臉燦爛的微笑替代了原先的陰沉,嘴裡不住地讚許道:「嗯,不錯,現在將這些交給下面的人就行了,我們回去吧!」 「是!」重新看到張湖畔親切的笑容,伯格豪斯等人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總算那顆吊著的心是放下了。於是稍加交待後,一行人乖乖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心滿意足地往家裡趕。 第二天,眾人再次聚聚一堂,個個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昨天龍嘯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勢如破竹的橫掃了整個日本在東京的地下勢力,現在東京的地下世界可以說都是龍嘯幫的天下,換句話說也就是新義安的天下,因為東京所有堂口的大小頭目幾乎清一色都是由香港的蠱惑仔在把持著,當然也適當保留了一部份的親中日本頭目。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進攻伊賀神宮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進攻伊賀神宮 鬥爭大家都表現很好。林文沖,以後你的擔子就越I只香港,現在連東京都是你的勢力範圍了。你還要做好接手整個日本地下勢力的準備。」張湖畔微笑著打趣道。 「呵呵!」林文沖一臉的傻笑。做夢也沒有想到混黑幫能混得這麼出人頭地,當上香港黑幫龍頭老大已經跟做夢一樣了,現在還控制日本地下勢力,真不知道祖上積了什麼德。林文沖直覺得自己幹了光宗耀祖的大事,樂呵呵地傻笑。93b303 「不過,現在家大業大,也不能凡事都老大出馬,要注意培養你的手下,尤其在日本,不能給中國人丟臉。」張湖畔臉色一正說道。 「是!」林文沖趕緊起身應到,然後又滿臉堆笑地對張湖畔說道:「大師,我想請伯格豪斯派些高手幫我訓練手下,不知道行不行?」 「行,自己跟伯格豪斯要人去。」張湖畔微笑著說道。林文沖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他已經提前在考慮這件事了,哪裡有不行的道理。 ………… 一個古木密佈,蔥蔥鬱郁,幾乎不見人影的地方,張湖畔帶領著伯格豪斯等十位金丹期以上的吸血鬼、狼人以及田野等蛇妖長老和精英站立於園籬之外,園籬之後是巨大而古樸的宮殿群。 「這兒就是伊賀神宮了吧!」張湖畔說道。93b303 「是的尊主,這裡就是伊賀神宮的外宮了。伊賀神宮分外宮和內宮,外宮佔地面積大概有90公頃,從籬園到正殿,除了皇室~和神宮人員,常人是不能涉足以此的。穿過外宮,再過三公里就是神宮的內殿了,伊賀神宮的神職人員就在內殿。」蛇妖大長老田野恭敬的回答道,眼裡閃爍著興奮和仇恨的目光。在漫長的歲月裡,多少祖先和族人被伊賀神宮殺戮,甚至整個蛇族也被他們給追殺得只能躲進窮山惡水的四國島。如今終於在尊主的帶領下有望能一雪前恥,甚至還能救出偉大的八岐大神。 正當蛇妖長老向張湖畔講解時,內宮正殿中,英俊的年輕人也就是伊賀神宮的宮主驀然睜開了雙眼,兩道寒光從眼裡射了出來,然後興奮地看著嗡嗡作響的八咫鏡! 「喲西!神玉終於來了!」宮主興奮的低呼了一聲,然後整個站了起來,一股沖天的氣勢從他身上散漫了開來,緩緩走下高高在上的坐殿,向門外走去,身後跟著數十個大宮司,少宮司。 「留下幾個收拾這外宮,我們馬上往內宮走,恐怕那裡已經有人等不及了。」張湖畔明顯感覺著坐落於不遠處的群山腳下和群山之間的古屋突然有數十股陰森力量沖天而起,兩眼寒星閃爍,冷靜地對身後的人說道。 「是!」七八個修為較低的蛇妖和英國佬以及一位蛇族長老留在了外宮,準備對外宮的伊賀神宮勢力進行掃蕩。 內殿是很散落的幾間古樸而又簡單的建築,一間前面有個數百平方米的古屋前,站立著數十位神宮的人員,被簇擁在當中的正是宮主。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正向這邊悠閒飛來的數十個人,切切地說除了張湖畔之外的非人類。 「哈,哈!宮主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話音剛落,張湖畔帶頭飛落地上,後面的紛紛規規矩矩的落於張湖畔身後,分兩排站列,張湖畔剛才在空中講的是中國話。 「你們中國人不是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宮主臉眼瞇成一條縫,兩道凌厲的目光射向了張湖畔,竟然用非常地道的中國話回答道,然後兩眼又冷冷的掃了一番張湖畔身後的眾人,當目光觸及田野等時,兩眼的殺意大盛,臉上浮現出驚喜的表情,真沒有想到今天不僅可以得到神宮數萬年來尋找的神玉,甚至還可以將宿敵一鍋端了。蛇妖他們碰上宮主的凌厲的目光明顯眼裡閃過一絲恐懼,不過那絲恐懼很快就被極度的仇恨所代替。 「宮主的中國話講得很好嘛!這樣也省得我用討厭的日本鳥語與你溝通!」張湖畔無視宮主和他身後眾人憤怒的目光,繼續悠閒自得地說道:「聽說你們宮裡有八咫鏡,我想用一下。」 「哈!哈!哈!」宮主似乎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事情,抬頭一整狂笑,身後的眾人也跟著狂笑,笑聲裡充滿了對張湖畔那種狂妄索求態度的蔑視和恥笑。 「很好笑嗎?」一股冰寒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向 笑的神宮眾人湧了去,四周的空氣驟冷,整個空間似寒冬籠罩,半空飛落的樹葉突然停止了飛落,時空似乎在這一刻凝滯。所有的笑聲嘎然而止,一些低級點的神職人員眼裡明顯閃過一絲恐懼,看向張湖畔的目光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 「哼,你以為憑這麼點本事和你身後的蛇妖撐腰,就可以妄大到來神宮討要神鏡嗎?」宮主雖然內心非常驚訝張湖畔身上的氣勢,但是身為傳承了數萬年神宮的一宮之主,其修為絕對不是那些少宮司,大宮司可以比擬的。頓時一股絕對和張湖畔氣勢有的一拚的陰森氣勢從宮主身上湧向了張湖畔,一聲低悶的聲音響起,兩股氣勢強強碰撞,頓時引起強大的空間波動,一股股強大的氣流引得飛沙走石,樹葉狂飛。 張湖畔臉色微變,傳承了數萬年神宮的宮主果然不同凡響,竟然不動用式神,憑本體的修為就可以抵擋自己爆發的氣勢。雖然自己本體的修為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為,但是因為自己的星浩心訣乃從天地宇宙奧秘演變而來,所以自己放出的氣勢那是與天地渾為一體,偷天取勢,借用了一部份老天的力量。武陵山脈自己就是憑這個抵擋住了修為有分神後期的水狼王發出的滔天氣勢。看來眼前這個看來女人樣十足的宮主,本體修為雖然比水狼低了一些,但至少也該有分神初期的修為,再加上式神,自己一直雪藏的第二元神也得出山了。 「乖乖把神玉和蛇妖留下,或許還能饒你一面。」宮主的雙眼貪婪的盯著張湖畔的胸口,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塊神玉就掛在張湖畔的脖子上。有了神玉,他就可以大肆將魂魄囚禁在那裡面,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式神,甚至連神玉內的八岐都將成為自己的式神,上古第一凶獸做做式神,哈哈哈,以後日本自己還不是橫著走。 「真是狂妄自大的傢伙!烈火焚天,急!」張湖畔猛喝一聲,喚出了體內的青雲劍。青雲劍一出,頓時紅光染天,一條巨大的火龍呼嘯著朝還絲毫沒有做好應戰準備的神職人員。 「中國道術!」宮主臉色巨變,看到汨汨作響、炙熱無比,似乎連空氣都要燃燒的巨大火龍朝自己這邊攻擊而來,知道自己身後那幫傢伙雖然修為不低,但是要憑本體擋住這樣突如其來,猛烈的攻擊絕對是癡心妄想。急忙喚出一把寒光四射,渾身漆黑無比的巨形武士刀朝龍頭猛砍而去。 笑話,就憑小日本這樣低級的砍劈術能砍中武學至尊張三豐徒弟指揮的火龍,估計母豬都會上樹了。龍頭猛的抬起,然後巨大的龍身如柔軟的綢緞般一扭,在刀刃邊擦身而過。搖擺的龍尾卻還不忘挑釁的向宮主的身子橫掃而去,堪堪躲過此一掃的可憐宮主。這邊驚魂未定,卻發現自己衣服被龍尾上高竄的炙熱火苗給點著了多處,頓時衣不遮體。 措手不及的那些神職人員就更慘了,驀然見到天空出現一條巨大的火龍,立刻慌了手腳,召喚式神,運起鬼火磷光護體,急忙跑路躲閃的都有。只是青雲劍中的火龍豈是這麼容易抵擋的,連元嬰初期的狼妖都抵擋不住火龍蹂躪,更何況是這些本體修為低得可憐,靠式神撐腰的傢伙。慘叫聲連連,神職人員一個接著一個被火龍吞噬,屍骨無存。如果不是哇哇亂叫的宮主立刻叫喚出了兩三丈高大的式神,再耗上兩三分鐘估計就要成光棍司令了。等小日本終於喚出式神時,在場的神職人員早已經損失了將近一半,剩下的也都是灰頭灰臉,狼狽不堪。 「豐受大神,給我殺,殺了這些混蛋!」從慌亂中鎮定下來的宮主指著張湖畔的方向,氣急敗壞地叫嚷道。此時,張湖畔還在為損失了一些煉丹材料而惋惜不已呢。 「還愣著幹什麼,難道叫你們過來是看熱鬧的!」張湖畔沒好氣地對身邊的伯格豪斯等人叫道。真不知道這幫傢伙在幹什麼,敵人明明就在眼前,卻流著口水死盯著自己的青雲劍不放。 聽到張湖畔的叫罵聲,完全沉醉在青雲劍威力中的眾人這才覺醒過來,紛紛爆起朝那些劫後餘生、驚魂未定的神職人員衝殺而去。至於宮主和他那恐怖的式神當然要留給偉大的尊主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險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險境 主喚出的乃是豐受大神,高度達兩丈多近三丈,這麼軀在張湖畔一米七多個子的對照下,更加顯得龐大無比。豐受大神顯然沒有把眼前的小個子放在眼裡,臉上流露出猙獰邪惡的笑容,連那嘴角掛著的口水都比常人粗壯了很多,瞪圓了的大眼睛足足有燈籠大小。這樣的場景,怎麼看都有點貓抓老鼠的味道。不過張湖畔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老鼠遇見貓的那種恐懼,甚至眼中還有明顯的貪婪意圖。乖乖!竟然是養神初期的式神,這回發大財了。93b303 見豐受大神竟然還有心思和中國人互相「放電」,伊賀神宮的宮主不幹了,暴跳如雷的叫嚷道:「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桀!桀!你的魂魄好純淨,好強大,我喜歡!」豐受大神終於伸出了巨大無比的手臂。不過從他伸手的緩慢動作中可以看出,這個龐然大物根本就沒有把看起來很弱小的張湖畔放在眼裡。 「養神初期的傢伙眼界果然不一樣,不過可惜你消受不起啊!」張湖畔的話音剛落,一個跟張湖畔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從張湖畔的身上飄了出來,提著九龍神火罩站在了張湖畔的身邊,恐怖的氣勢從第二個張湖畔身上冒了出來。豐受大神頓時如臨大敵,恐怖地收回了巨手。 「怕了吧,難道就你會變大,我也能!」張湖畔戲虐地說道,然後由第二元神幻化而成的張湖畔竟然咻得一下竄得跟豐受大神一般高大。 「式神!強大的式神!你怎麼會有強大的式神?」宮主指著張湖畔驚恐的叫嚷道。 「沒見過世面的可憐傢伙!」張湖畔搖了搖頭。 「川,快點收我回去!這個傢伙比我厲害多了!」豐受大神看到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張湖畔」緩緩提起九龍神火罩,心裡直發毛,咻的一聲飛到了天空,可惜式神不能遠離宿主,因為離開了宿主他過不了一會就會魂飛魄散,否則看到這麼恐怖的「式神」,豐受大神早就遠早高飛了。 「你就自求多福吧,你的川恐怕要自顧不暇了。」說著,張湖畔的本體開始死死地盯著正一臉緊張的川。 「我們也開始吧!」張湖畔微笑向川勾了勾手。 「吼!」川終於爆發了,再也顧不得青雲劍的恐怖,顧不得天空中正被另外一個張湖畔追著玩耍的豐受大神。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湧了出來,兩眼變得凶殘無比,漆黑的武士道高高舉過頭頂,「殺!殺!殺!」 張湖畔也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收起剛才遊戲的心態。今天的對手可是擁有分神期修為的高手,而自己只是用元嬰初期的本體去對抗,絲毫放鬆不得。 「就讓本體真正的生死考驗從這裡開始吧,我一定會讓真正的我戰勝第二元神。」滿臉凝重的張湖畔心裡暗自下決心道。這個想法並不是張湖畔在今天這個場面中才想到的,而是他一直以來的打算。本體修為遠遠落後於第二元神這一點一直以來都讓張湖畔感覺很是不爽,如果本體一直按照正常的修練方式,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趕上第二元神。只有讓本體流離於生死邊緣的考驗,才能更好促進本體的進步,甚至還能激發本體內蚩尤精氣的爆發。而眼前的川絕對是最好的考驗對象,分神初期左右的修為,剛好棋逢對手,而且又是生死對敵,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張湖畔心神一動,青雲劍驀然回到手中,既然打算讓本體經歷生死的考驗,怎麼好再用法術與川決鬥,更何況張湖畔最擅長的本來就是武道,法術對於張湖畔而言不過是一種輔助的攻擊手段,青雲劍的地、水、風、火四印雖然很是厲害,但是對付像川這樣的高手還是略顯不足。 青雲劍在手,一種心神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張湖畔的雙目凝視著舉刀怒視自己的川。小宇宙內的星體開始在快速的轉動,張湖畔的體表開始湧現出淡銀色的星雲之力,漸漸地猶如穿上了銀色戰甲,一道道充滿力量的銀色漩渦飄浮於銀色戰甲表面,正是張湖畔的護體星雲。 「啊!」川一聲震天怒吼,高高舉起的武士刀終於如閃電般瘋狂地向張湖畔砍劈而去,無數道雜亂無章,交織成網狀的凌厲刀氣劃向了張湖畔。 張湖畔雖然看是凝重,但是嘴角卻明顯掛上了一絲鄙視的笑意。當刀氣劃到之時,張湖畔突然輕輕起飛,在橫縱交錯,片片寒光閃爍之下,來回穿插,雖然 象環生,卻是絲毫不見傷害。 瀨川本打算盡快要了張湖畔的小命,但沒想到竟不能傷害到絲毫,心裡很是惱火。武士刀的黑色光芒越來越耀眼,本來成網狀交織的凌厲刀影再也沒有一絲空隙,漫天都被陰森凌厲的刀氣所覆蓋。 「哈,哈!」感覺到張湖畔好幾次險些命喪刀下,川似乎感覺到勝利在望,終於發出了得意的笑聲,不過這放肆的笑聲明顯可以感覺到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小日本鬼,別得意的太早了,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中國劍術!」張湖畔的聲音冷冷響起。突然,一直在躲閃的張湖畔,不再躲閃,手中的青雲劍緩緩舞動,看是非常的緩慢,但是卻非常不可思議的將川快速凶厲無比的刀法化解的無影無蹤。整個場面看起來非常的詭異,一個手握殺氣凜凜漆黑武士刀的陰森年輕人在瘋狂的砍劈著,而他對面的年輕人卻在非常飄逸、悠閒的舞動著手中的飛劍。給人的感覺既像是緩慢的飛劍在帶動著狂刀劈砍,又像是飛劍看似緩慢,但真正的速度卻快過狂刀。 「吼!」川如被困的猛獸發出出陣陣的怒吼聲,他實在太鬱悶了,日本的武士刀要的就是一種勇往直前,兇猛狂暴,淋漓盡致的感覺,但是他卻感覺到在張湖畔的劍法之下,自己的刀法總感覺停停頓頓,滯留不前,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快要吐血了。 這才是張三豐由武入道的厲害之處,這才是他敢於說出張湖畔以元嬰初期的修為只要不碰到分神期以上的修為都可以一拼豪言的憑據。 「可惡,可惡!有本事跟我硬碰硬的打上一架。」再次感覺到劈出的刀鋒似乎落在了空無一處的空氣時,川狂暴的叫嚷道。 瀨川雖然看似強大,但在張湖畔看來,現在已然強弩之末。張湖畔暴喝一聲,「五星齊輝!」,整個人頓時銀光大盛,身子突然毫無徵兆的飛身而起,人劍和一,如飛箭般向密密的刀網之中穿了過去。 「鏘!!」 一聲巨大的金鐵撞擊聲響起,川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刀身最力弱的地方傳了過來,手臂一陣發麻,武士刀幾乎脫手而飛,整個人蹬蹬退了數步才堪堪站穩了腳步,一絲鮮血從嘴角處溢了出來,粗壯的喘息聲隱約可聽。 「垃圾!」張湖畔盯著川冷冷的說道,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雖然瀨川有分神初期的修為,但是打鬥的水平實在太爛了,自己竟然絲毫沒有淋漓盡致,游離生死邊緣的感覺。 瀨川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冷冷的盯著張湖畔,那眼神說不出的陰森和怨恨,而他整個人卻在慢慢地變得萎靡。張湖畔不由得感到有些疑惑,突然,張湖畔覺察到川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意。 不好,一種不安的感覺突然在張湖畔的心底升起,正準備躍身跳離。93b303 一個巨大的銀白鏡子驀然躍在空中,八道白光從鏡面射了出來,從四面八方向張湖畔照射而去。無處躲閃的張湖畔急忙手捏法印,頓時青雲劍起,一道道黃色的土牆迎上了那道道白光,可惜土牆一碰到白光立刻就被消融的成了灰燼。 「哈哈哈哈,叫你嘗嘗神鏡之光熔煉萬物的厲害!」暗自損耗了大半修為才勉強啟動八咫鏡的川得意地叫囂道。 「五星護體!」張湖畔猛地暴喝一聲,丹田小宇宙處圍繞著紫色星體轉的六顆銀白小星其中的五顆齊亮,這是張湖畔目前可以起動的最高星體數目。銀白星雲之力頓時噴湧而出,一層接一層的銀白星雲之力將張湖畔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瞬間八咫鏡的白光就碰上了護體星雲,噗哧!噗哧!白光在快速的熔煉著星雲之力。星雲之力包裹中的張湖畔感覺到八股巨大的力量向身子擠壓過來,丹田內的星體快速地轉動著,股股星力快速地被抽離補充著不斷地被熔煉的銀白星雲。93b303 「哈哈,小子放棄吧!沒有什麼能抵擋的住神光的熔煉的。」川看著張湖畔痛苦的表情,心裡說不出的痛快,雖然自己為了啟動八咫鏡,修為至少降低了一半,但目前最主要的是打敗這個中國人,得到神玉。突然,正在得意狂笑中的瀨川感覺自己的心神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原來是張湖畔的第二元神感覺到張湖畔的危險,再也顧不得與豐受大神玩耍,猛然發動進攻,將豐受大神一舉罩於九龍神火罩之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修為大躍進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修為大躍進 的白光對張湖畔護體星雲的熔煉看似緩慢,實則僅是時間。等第二元神收拾掉豐受大神準備回救時,已經只有捶胸頓足的份了。恐怖的白光差不多已經完全地籠罩住張張湖畔,護體星雲變得薄如紗翼。 眼看護體星雲即將被白光穿透,張湖畔體內的小宇宙仍然沒有發生希望中的變化。瀨川的神情更加急切,期待著下一秒就能把神玉掌握在自己手裡。生死攸關,張湖畔苦苦支撐著,感覺快要撐不下去了。突然,像某個機關被打開一樣,體內的小宇宙竟然開始發生變化,星體的旋轉瞬間提速,竟然突破了極限。轟!轟!中間那顆紫色的星體綻放出萬丈紫嫣紅極其絢麗的光芒,然後一分為二,一大一小,大的仍然呈紫色,小的則白燦如銀。紫色的星體仍然位居中間,分裂出來白燦如銀的小星體,很快加入周圍小星體行列,快速的繞轉起來。 張湖畔猛地暴瞪雙眼,怒吼一聲,小星體更加瘋狂的轉動起來。此時,在張湖畔的丹田之內,除了能看到一顆發亮的紫色星體被一團濃的化不開的白霧所籠罩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小星體的存在。一絲絲肉眼可見的能量從天地空間快速地湧入張湖畔的七經八脈,匯同那深深藏匿在張湖畔體內如今卻已絲絲被抽離出來的紫霞赤氣衝向了張湖畔的丹田。 「星雲護體!」張湖畔怒吼一聲。頓時丹田內光芒四射,明亮如晝,銀白的星雲之力從體內狂湧而出,在張湖畔的周圍再度形成濃厚的護體星雲。八咫鏡的白光還在努力,試圖像剛才那樣繼續熔煉掉它,但瀨川卻不得不失望地發現,白光的熔煉速度越來越慢,而護體星雲的濃度卻還在不斷地增加,已經濃密到幾乎將張湖畔完整地包裹在白芒芒的星雲之內。 「尊主!」伯格豪斯等人終於喜極而泣地發出叫喚聲。由於擔心張湖畔的安危,剛才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施救。連如此強大的第二元神都只能在一旁頓足,他們除了擔心外還有什麼可幹的呢。值得慶幸的是,偉大的尊主終於轉危為安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這邊「尊主」的叫喚聲還在空氣中傳播,那邊張湖畔已經閃電般的向川飛射而去,而第二元神則及時趕到將八咫鏡收入囊中。 「啊!」川一聲淒厲的慘叫,已經被張湖畔給一劍滅了。 收回第二元神和八咫鏡後,張湖畔根本顧不及伯格豪斯等人,立刻就地盤坐,剛才那瞬間的突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不立刻細心去體會或者鞏固,損失將是不可估量的。至於現場伊賀神宮的人員,不用交代,伯格豪斯等人自會清除乾淨。 張湖畔的神識快速地沉入丹田,此時的丹田早已經恢復了平靜,整個丹田猶如寂靜的深夜,一顆紫光閃閃的星體高懸於天,八顆銀光閃爍的微小星體在慢悠悠的圍繞著紫星轉悠,四面八方的天地能量都絲絲沒入自己的體內,然後被吸入那八顆微小星體,接著一絲絲純淨無比,天地間最原始沒有任何屬性的混沌能量從小星體緩緩地射向紫星,接受了能量之後,紫星發生了微不可察的變化,星體在變大,星光在變亮。 一陣狂喜難以抑制的湧上張湖畔的心頭,剛才在抵抗八咫鏡白光的熔煉時,似乎感覺到了自己丹田內發生的變化,不過當時根本來不及仔細探視,沒有想到竟然多了一顆星體,只是不知道這顆星體是如何而來的。不過丹田內的變化證實了張湖畔當初的一個推測,自己的修為跟丹田內的星體數目有關,星體越多似乎境界就越高。探視完了小宇宙內星體數量的變化,張湖畔又開始有意識的運轉其體內的星體,一顆,兩顆,三顆……八顆,八顆!自己竟然能控制八顆星體的能量了。天哪!張湖畔簡直無法想像現在自己竟然可以啟動除了紫星外所有星體的力量。要知道當年有七顆小星體時,張湖畔不過才能啟動五星之力,如今多了一顆星體,按照張湖畔的想法能啟動六顆已經不錯了,沒有想到竟然八顆都啟動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張湖畔的這步棋算是走對了。人在處於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力量,就像剛才,張湖畔根本就無法顧及自己究竟能啟動多少星體,只知道要全力爆發。結果竟然是八個星體都被啟動了,一旦突破這個極限,那麼這個極限就代表著張湖畔現在所具備的實力。 張湖畔緩緩地睜開眼睛,兩眼竟然猶如浩瀚的星空,無邊無垠,深邃無比,瞬間又恢復到平常的狀態,嘴角浮上一絲滿 笑,現在自己的境界至少應該有分神中期左右了吧,道運用獨一無二的星體之力發揮出來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想到這裡,張湖畔手指開始快速地變化著手印,嘴裡輕吐出古老而滄桑的咒語,瞬間就感覺到自身和天地融為一體,一種天地能量任我取用的感覺湧了上來,所有的符菉、口中的咒語個個猶如實體般散發著隱隱金光,然後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古老的字符,一個似乎代表著宇宙無極、天地無限的完美字符。雷電交加,黑雲密佈,一道粗壯無比,電光閃爍的光柱劃破那密佈的黑雲,從天而下,轟!不遠處的一個山頭被夷為平地。 這是真的嗎?張湖畔滿臉置疑地看著剛剛被自己一個上古巫術中的陽雷訣夷為平地的山頭。以前張湖畔在深谷時也曾在無意中使喚過這個陽雷訣,威力也是巨大無比,當時是擊穿了深谷裡的深潭,得到了虎魄神刀,不過那次無意中使喚的陽雷訣卻幾乎抽空了張湖畔全身的力量,害得他好幾天不能恢復正常。如今他只是隨意的施展了一下,不僅把山頭夷為平地,而自身竟然連粗氣都不喘一下。 震驚過來的張湖畔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這樣威猛的陽雷訣就算是分神期的高手,如果逃跑速度不怎麼樣的話,估計也只能飲恨陽雷訣之下。即使是養神期的高手,只要自己全力爆發出八星的力量,與之一拼的實力還是有的,要知道剛才只不過發揮出五星的威力,就已經能在轉瞬間將一座山頭夷為平地,更何況自己手中還有九龍神火罩這樣威力十足的仙級法寶。不過,挑戰破虛境界的高手,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通過這麼一場戰役,能夠取得如此的成就,張湖畔已經是打心底裡滿意了。以後終於可以更多地依賴本體,而不用動不動就需要第二元神出來救駕,或許過不了多久本體就能向第二元神看齊了。 傻笑了一陣的張湖畔突然覺醒,這裡可還是伊賀神宮而非龍嘯大廈,周圍還有一大幫的手下呢。凌厲的眼神掃過現場,卻差點氣結。原來伯格豪斯等人竟然沒有一個在乖乖收拾現場,而是一致地都跪在地上,不停的向自己磕頭。 剛才張湖畔靜坐修煉,本來伯格豪斯等人已經一一安排就緒,準備收拾現場。卻沒想到奇跡乍現,見張湖畔全身金光籠罩,天上黑雲密佈,電光閃動,張湖畔只是一抬手指,一道閃電立馬劈下,瞬間將一座山頭夷為平地,這些忠心的手下各個嚇得魂飛魄散。這還是人嗎?人可以引動天雷嗎?頓時張湖畔在他們心裡的地位再次蹬蹬爬上了好幾層,成為了真正天神的化身。那些蛇妖本來還對八岐大神為何尊張湖畔為主有點不可思議,現在什麼都明白了,人家尊主可是隨手能招來天雷的天神,而貴為大神的八岐還被人家關在神玉裡面,孰強孰弱只要不是傻子都分得出來。 也許是剛才那陽雷訣的緣故!會過意來的張湖畔也不再責怪。叫大家都起來後,微笑著向伯格豪斯問道:「裡面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是的!」伯格豪斯見張湖畔滿臉微笑,驚恐的心總算有點恢復過來,大膽地回答道。93b303 「哦,很好,有什麼發現沒有?」張湖畔問道。 「後山,我們發現了一巨大的山洞,不過洞口似乎布了一個極其厲害的陣法,我們無法進入!」伯格豪斯略帶愧色地說道,張湖畔雖然跟自己等人也稍微提起了一些東方陣法,可惜一直沒有用心去體會學習,如今卻被一個陣法給擋在了洞口,而且還看不出絲毫端倪。 「哦,快帶我去看看!」張湖畔興致大起。乾坤戒裡已經空了一段時間了,本來想給像伯格豪斯、巴讚這樣的頭領配個好點的法寶,卻因為材料匱乏,無奈的一代煉器宗師也只能打造中級法器給他們使用。如今聽說後山有被陣法保護的山洞,估計應該是伊賀神宮寶藏所在地,一個傳承了數萬年的神宮總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窮怕了的張湖畔一臉喜色,說走就走,走之前還不忘將川的武士刀收入乾坤戒,這把刀可不簡單,採用的材料乃極品烏金,從它能跟青雲劍相撞而絲毫未損就可以窺得此刀的材質之佳。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破虛境界的手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破虛境界的手下 望地跟著伯格豪斯到了後山山洞,張湖畔一看氣不打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倒轉五行陣法,伯格豪斯等人竟然說它厲害無比。自己好歹也跟他們提過了一些陣法方面的知識,雖然不希望他們能掌握深奧的陣法,但是簡單的總要掌握一些,看來這些傢伙一定沒有對陣法產生重視,壓跟就沒有用心去體悟。張湖畔忍不住回頭狠狠地瞪了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一眼,道:「這就是你們口裡所謂的極其厲害的陣法?回去如果再不給我好好體悟一下陣法,立刻給我回蘇格蘭老窩去!」張湖畔的話嚇得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瑟瑟發抖,連連點頭保證。驚恐中的兩人,眼裡卻流露出極其懊悔和感激的眼神,懊悔是因為以前竟然沒有想到陣法竟然這麼厲害,一個小小的陣法就可以阻擋住自己這些所謂高手的前進步伐,而像尊主這樣厲害的人教授的陣法一定更是厲害無比,自己等人竟然只注重修為的提升,將別人求都求不來的陣法放置一邊;感激的是張湖畔雖然責怪了自己,但愛之深責之切,張湖畔的責怪正是說明了他對自己二人的重視。 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張湖畔見伯格豪斯和巴贊二人誠心悔過,也就不再理會。手臂輕輕一揮,幾道亮光從手指飛射了出去,瞬間破壞了金、木、水、火、土五個陣眼。一陣耀眼的亮光從洞裡發射了出來,照得眾人一陣眼眩。 數萬年的積累果然不同凡響,各種上好煉器礦石足夠張湖畔打造一大堆上品,超品的武器,估計最近幾十年內張湖畔都不用擔心材料的問題。至於其他的珠光寶器之類的張湖畔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不過也不能浪費,張湖畔當仁不讓地將它們交給理財專家布萊爾來處理。 乾坤戒已經滿得不能再滿了,張湖畔終於心滿意足地領著眾人出了山洞。看來這趟日本之行確實收穫頗豐啊!不僅滅了伊賀神宮,拿到了計劃中的八咫鏡,還得到了功力的大提升,末了還狠狠地賺了一筆。現在的乾坤戒裡不僅有上好的煉器礦石,而且還有由養神期、分神期、元嬰期、金丹期式神煉化而成的能量珠好幾顆,估計把這些能量珠煉製成丹藥,又可以培養好多個高手了。站在半山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氣,張湖畔心裡不禁又是一喜,這個伊賀神宮還真是會找地方,這個地方雖然陰氣重了點,但絕對靈氣充足,是修煉的好地方。 「田野。」張湖畔輕呼了一聲。 「小的在。」田野急忙出列回答道。 「這個地方不錯,不僅靈氣十足,而且又屬陰寒之地,最適合你們蛇妖族修煉了,我看你就把蛇妖族都搬到這裡來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真的!謝謝尊主,謝謝尊主!」田野同其他的蛇妖長老們激動得老淚縱橫。這麼好的修煉之處,蛇妖們平常想都不敢想,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這麼大方就賞賜給了他們。擁有這麼好的修煉之地,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蛇妖族的實力就可以上升一個台階了。多少年以來,蛇妖族一直都在流亡逃命中度過,做夢都想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地活著,如今張湖畔不但幫他們實現了這個夢想,還讓他們入主伊賀神宮,這對蛇妖一族來說簡直就像歷史的里程碑一樣重要。 看著蛇妖族雙雙感激的眼神,張湖畔微微笑了笑道:「你們都先下去吧,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我,我先把八岐救出來。」93b303 「八岐大神!」眾蛇妖眼睛又是一亮,默默地向張湖畔磕了幾個響頭之後,隨著伯格豪斯等人一起下去了。 先將神玉置於地上,然後張湖畔又掏出八咫鏡,鏡身發著白光,中間似乎有個凹陷的淺坑,最為奇特的是,這凹陷的淺坑的形狀竟然跟神玉一模一樣。聽八說這八咫鏡跟八阪瓊曲玉本就是一配對法寶,估計這個凹陷就是鑲嵌八阪瓊曲玉的吧。不過張湖畔並不急著把八阪瓊曲玉鑲嵌在八咫鏡上,目前來說,當務之急是解救八岐出來。根據八岐的說法,只需要用八咫鏡的白光照射八阪瓊曲玉就可把它的魂魄解救出來,所以張湖畔直接拿起八咫鏡對著八阪瓊曲玉一照。頓時一團黑煙從八阪瓊曲玉裡慢慢升騰了出來,漸漸的匯聚成一條巨大無比的八頭大蛇。八大蛇恐怖的氣焰頓時籠罩了整座山,驚得林中之鳥紛紛撲騰撲騰四處亂飛,林間的走獸兩腿發軟。 「主人!主人!我出來了,我自由了!」八岐大蛇激動的看著既陌生又熟悉周圍,驀然想起 是它曾經修煉過的地方。 看著八岐大蛇激動的傻樣,張湖畔笑了笑,道:「該是重塑身體的時候了,否則,這整座山的生靈都要被你嚇死了!」93b303 重塑身體,這做了幾萬年的夢終於要實現了,八岐無法形容此時內心對張湖畔的感激之情,只知道從今往後自己的命就是張湖畔的了。 兩滴龍魄精血漂浮在半空之中,猶如天底下最絢麗奪目的鮮紅寶鑽。雖然只有區區的兩滴,卻已讓能讓人清晰地感覺到它霸道無比的氣焰。 「龍魄精血!」八岐一聲驚呼,巨大的蛇身微微顫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開始小心翼翼的將身子圍繞著兩滴精血蜷曲,當精血一觸到蛇身之後,八岐身子猛地收攏,將兩滴小得可憐的精血完全沁入自己龐大的身子。突然巨大的蛇身變得通紅如血,卻又詭異的晶瑩剔透,條條經脈在蛇身內慢慢形成、清晰可見,蛇磷也在閃爍著紅光,變得越來越是真實,不再像魂魄一樣虛幻不定。 「啾!」八岐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嘯聲,整個人似乎欲要破空而去。天空中似乎也隱隱約約有時空扭曲的現象,雷聲陣陣。 張湖畔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想到八岐竟然已經到了破虛境界了,這金身一塑成,蛟蟒遇風就化蒼龍了,上古的巨獸果然非同尋常,只是不知道為何在上古時代他沒有能力破虛離去,否則也不用遭這數萬年的囚禁之苦。莫非上古的空間跟現在的空間有所不同腦海裡突然莫名其妙地浮上這個古怪的問題。 「不要!」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八岐生生壓制住了自己強大的修為,迫使自己停留在這個空間。主人還沒有破虛而去,作為僕人怎好先自離開。93b303 淒厲聲後,一個身體雄壯如山脈,容貌粗獷,神光內蘊不可測度,全身有股威懾眾生難以言述的逼人氣勢,活像冥府內魔神的大漢憑空出現,而天空的八岐大蛇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人!」大漢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激動地叫了一聲,然後砰砰砰對著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 「你是八岐?」張湖畔實在無法想像一條百來丈長,身長八頭的大蛇竟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大漢。 「主人,就是我了!」大漢露出潔白的牙齒,臉上憨憨的表情竟然讓張湖畔聯想到八岐那八個大頭。 張湖畔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大漢被頭髮遮蓋的額頭隱約有七個三角疤痕,估計那就是其他隱匿起來的七頭了。 「快,快起來!」確認了身份後,張湖畔急忙將八岐扶了起來,這可是一個破虛境界的手下,張湖畔怎麼捨得讓這樣的高手跪地。 「是!」八岐應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 「剛才你明明可以破虛而去?怎麼還兀自留了下來?」張湖畔好奇地問道。 八岐撓了撓頭,誠懇地說道:「主人的大恩八岐還未報,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呢!八岐發誓一定要跟隨主人,不管是上天入地,八岐永遠是主人的奴才!」 「好,好!」八岐的話讓張湖畔很是感動,拍著八岐的肩膀連聲說了幾個好字。 「對了,照理說你在八阪瓊曲玉內囚禁了這麼多年,修為應該退步才對,怎麼一塑金身,就可以馬上破碎虛空了。」張湖畔不禁好奇地問道。 「呃,剛才我也感覺很是奇怪,修為明明下降了很多,怎麼感覺可以破虛了呢?後來一感覺,發現現在的靈氣竟然比以前稀薄了很多,估計跟這個有關吧!」八岐略一思索,回答道。 靈氣稀薄容易破碎虛空,這點張湖畔可以理解。因為靈氣稀薄了,空間的封閉力量也變弱了,無法承受八岐這樣巨大能量的衝擊,所以隱約有被撕開的趨勢。可是為什麼靈氣會比以前稀薄了很多呢?張湖畔不禁陷入了苦思。見張湖畔暫時沒打算跟自己說話,憋了數萬年的八岐雖然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也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突然,張湖畔明白了過來,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八那生活的可是上古時代,到如今已經繁衍生息數萬年了,靈氣被消耗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醒悟過來的張湖畔,這才注意到七尺大漢的八岐正焦急地抓耳撓腮,不禁暗自好笑,這個曾經大名鼎鼎的洪荒猛獸如今竟然乖巧得像個小孩,說出去誰信哪! 正文 第二百章 結束日本之行 正文 第二百章 結束日本之行 岐的任務完成,張湖畔終於想到八阪瓊曲玉和八咫鏡妙搭檔,好奇地將八阪瓊曲玉置於八咫鏡的中央之處。頓時八咫鏡銀光閃爍,整個鏡子發生了劇烈的顫抖,而八阪瓊曲玉則慢慢地與八咫鏡融為一體,在八咫鏡的中央猶如一顆妖艷的眼珠,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以張湖畔煉器大師的眼光看來,馬上就明白了八阪瓊曲玉和八咫鏡搭檔的絕妙之處,八咫鏡的白光可以殺敵,而八阪瓊曲玉則收拾魂魄,相輔相成,果然端得厲害,跟自己的九龍神火罩有得一比,也算是仙器級別的法器,不愧為日本上古三大神器之二。看來得抽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法寶,想起玄武仙境中的白虎一直沒有與修為相匹配的法寶,等自己將這個八咫鏡琢磨透了,煉化一番給他當個武器也算不錯。 「走,我們下山去吧!」張湖畔收起讓八岐流了不少口水的八咫鏡,飛身下山。93b303 山下的眾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到張湖畔突然帶著一個像牛一樣結實的大漢,蛇妖滿臉震驚,紛紛跪地拜見八岐,蛇妖族中有流傳著八岐幻化人形的模樣,所以一眼就能認得出自己的大神。 由於伊賀神宮已經賞賜給了蛇妖族,所以蛇妖族留了一部分族人在伊賀神宮,其他的人還是繼續跟隨張湖畔暫回東京。 東京龍嘯大廈,上次陪郝珮婷喝咖啡的地方,張湖畔獨自一人悠閒地品嚐著咖啡。至於其他人,當然是在八岐的帶領下去攻打日本其他世外勢力了。經過兩天的閉關琢磨,張湖畔終於搞清了完整八咫鏡的全部奧秘,本來很是難懂的八阪瓊曲玉跟八咫鏡合璧之後,在張湖畔面前也變得很簡單。教授八一番使用方法,張湖畔暫時將八咫鏡借給八岐使用,當然借給八岐使用的原因並不是怕八岐打不過人家,而是怕八岐恐怖的力量一下子就把人家給卡嚓掉了,那些式神可都是上好的煉丹材料,張湖畔當然捨不得被八岐這樣給浪費掉,千囑咐萬囑咐八岐一定要將這些式神收入八阪瓊曲玉之中,才讓八岐明白過來主子給他這個厲害的法寶不是去滅人的,是去抓人的。讓手癢了數萬年,積聚了數萬年怒氣的八岐好不鬱悶。 昨天八岐帶人去攻打日本第二大勢力東照宮,抓回來了一個分神後期的式神,元嬰期的式神這次一個也沒有浪費,抓了十個。現在張湖畔的乾坤戒裡能量珠已經好多顆了,當然也多了許多上好的東照宮寶貝。 「主人,我回來了!」一個如洪鐘般的叫嚷聲將咖啡廳的幽雅氣氛破壞得蕩然無存,也把張湖畔喝咖啡的心情破壞得一乾二淨。張湖畔回頭狠狠地瞪了瞪正朝這邊大步流星走來的八岐,八岐急忙把脖子一縮,本來風風火火的大步走,立刻變得紳士十足,不過嘴裡卻低聲嘀咕道:「真搞不清楚主人怎麼會喜歡喝這麼苦的玩意,還不准在這個地方大聲說話,走路都要這樣別彆扭扭。」 八岐嘀咕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張湖畔的耳朵,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對這樣的傢伙講這些餐飲禮儀簡直是對牛彈琴,沒好氣地問道:「八,你在嘀咕什麼呢?」 「呵呵,沒沒!」八岐急忙搖頭,然後急忙轉移話題道:「主人,這次又抓了五個元嬰期的式神,分神初期的也抓了一個。」93b303 雖然乾坤戒裡已經夠豐富了,但對於作為煉丹師的張湖畔來說,這些上好的煉丹材料是多多益善。張湖畔現在是集修真、煉器、煉丹於一身的怪才,在煉丹方面也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一聽說又搞來這麼多煉丹的好材料,兩眼頓時亮了一亮,對八岐剛才的嘀咕就暫時放一邊了,更何況就算跟這個不懂風情的傢伙較真估計也搞不出什麼名堂出來。 「嗯,不錯,來坐下,喝杯咖啡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一絲促狹的眼光一閃而逝。 「主人,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八岐一聽竟然要喝那苦得難以下嚥的咖啡,心裡頓時一寒,知道自己剛才那陣嘀咕沒有逃過張湖畔的法耳,哭喪著臉求道。 「哈哈哈!」張湖畔看到八岐那種痛苦的表情,開心地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八岐的肩膀道,「走吧!」。 一個四壁畫滿了符錄的空闊房間,張湖畔滿臉汗滴地盯著葫蘆形狀,鐵青色的煉丹爐,雙手不時向丹爐輸送三昧真火。在這個房間裡張湖畔已經煉了整整四天的丹了,今天是最後一爐。由於現在本體也已經強大 分神中期的修為,八星齊動時甚至還可以爆發出養神,所以這次煉丹張湖畔採取了本體和第二元神交替進行的方式。還別說,經過這樣不停的煉丹,本體和第二元神似乎都得到了進步,特別是本體簡直就是進步如飛,雖然沒有突破分神中期的修為,不過小宇宙內的星體被本體催逼得一次又一次突破運轉速度,如今就算張湖畔完全不去管小宇宙,那些星體都會快速的旋轉,游離於四周的能量被一絲絲地吸入丹田之內,不停壯大著紫星,估計就算張湖畔一直不特意修煉,按照這樣的吸收速度紫星過不了多久會再次發生異變。 大概又過了半天,最後一爐的丹成。看著手中的丹丸,張湖畔心裡說不出的滿意,最後一爐丹丸是用豐收大神這位擁有養神初期的式神煉製而成,無論從成色、形狀、效力上講,絕對是上上之品。又要便宜這批吸血鬼、狼人和狐狸精了,看來什麼時候得去一趟天道探秘,找找配合龍魄精血煉製龍魄丹的其他藥材,否則其他下人修為都上去了,而武當弟子的修為老是上不去總不是個辦法。93b303 這次由於有一位養神初期、一位分神後期、一位分神初期的式神,所以張湖畔一舉煉成了可以幫助突破到元嬰境界的丹丸有十二粒,其他由元嬰期式神煉製而成的上好丹藥那整整有百來粒啊! 上好的丹藥雖然不少,但現在手下也不少,辛辛苦苦煉製了這麼多天,如果人手一顆的話還是顯得有些捉襟見拙。就算不考慮玄武仙境的媚狐,就光吸血鬼和狼人就一大幫,遠遠不夠發。當然好鋼要用在刀刃上,藥也得用在可造之人身上。 雖然伯格豪斯和巴贊都已經是元嬰期高手了,張湖畔還是各賜給他們最好的丹藥一粒。然後再分別給他們家族各兩粒,由他們自己去分配,其他由元嬰期式神煉製而來的丹藥,張湖畔分別給了他們家族二十粒。至於暗黑魔法師家族,由於他們才剛剛步入修煉的門檻,這樣上好的丹藥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太猛了。不過畢竟也是跟隨自己的人,雖然修煉的天賦比吸血鬼他們差了點,為了顧及他們的感受,張湖畔還是親自交代八岐給阿里斯.阿普爾頓等五位阿普爾度家族最尊貴、最厲害的人物護法,賜了他們各自一粒由元嬰期式神煉製而來的丹藥,硬生生將他們提升到了化氣期,離金丹期只有一步之遙。一個魔法師竟然擁有比親王還厲害的體魄,這是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感動得他們是痛哭流涕。 張湖畔來日本的第十天,龍嘯大廈豪華的會議室裡,張湖畔坐於首位,左邊坐著代表西方勢力的伯格豪斯等人和香港新義安四虎中的黑虎和震天虎,其他兩虎現在香港主事;而右邊坐著以八岐為首的蛇妖族。93b303 「明天我就要離開日本了,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有幾件事情要交代一下。」張湖畔掃視了低下眾人一番,威嚴地說道。 「第一,我走之後日本的總體戰略不變,由於現在日本黑幫幾個最厲害的勢力已經被連根拔起,剩下的都是不成氣候的勢力,接下來的任務主要由蛇妖族來完成。第二,亨得利等三大家族除了留少數人協助新義安外其餘都給我到西方發展勢力去。」 本來聽張湖畔說將日本的任務交給蛇妖而表現出一臉迷惑的伯格豪斯,聽到張湖畔接著說讓他們三大家族到西方世界發展,頓時個個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吸血鬼、狼人、暗黑魔法師一直都是西方的強者,那裡才是他們真正的天地,只有征服那裡才能真正體現他們的價值,才能完成祖祖輩輩的夙願。如今本來只能在蘇格蘭稱雄稱霸的亨得利、休謨、阿普爾度家族早就已經今非昔比,早就具備了轉戰整個西方世界的實力,他們企盼著征服自己熟悉的那片土地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突然聽到張湖畔如此說,個個如何能抑制得住內心的狂喜。 「謝尊主!」伯格豪斯等人起身向張湖畔致謝。 張湖畔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繼續道:「西方世界或許還有很強大的力量存在,你們現在雖然已經實力大增,但也不可狂妄自大。我們中國人常講的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可做無謂的犧牲。」 「謹記尊主教誨!」伯格豪斯等人再次起身感激地回答道。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都是美女屁股惹的禍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都是美女屁股惹的禍 讚許地點了點頭,這幫人馬馬上就要到西方世界去發說,張湖畔對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再次經過大補的三大家族實力又得到了一次飛躍。亨得利家族現在有了三位元嬰期的高手,金丹期高手十多位,伯格豪斯進補後更是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休謨家族跟亨得利家族差不了多少,巴贊當然也到了元嬰後期的境界。由於搜刮了整個日本幾個最厲害勢力的寶藏,張湖畔乾坤戒裡的庫存現在還是很豐富的,所以他毫不吝嗇地給伯格豪斯等人鳥槍換炮,元嬰期以上的都配上了上品法器,其他金丹期以上的高手也都擁有了接近上品的法器。這樣的勢力拿到中國去都絕對算得上中等實力的修真門派,到西方世界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第三,亨得利、休謨、阿普爾度三大家族修為較低的族人,以及新義安中部分天賦上好的人,立刻安排到青葉山閉關修煉。」張湖畔繼續講到。青葉山位於日本東北地區的仙台,是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張湖畔發現之後特意在那裡佈置了一個大型的聚靈陣和隱逸陣,現在整個日本的世外勢力以及地下勢力都掌握在張湖畔的手中,在青葉山的周圍幾乎密佈了龍嘯幫和蛇妖族的人馬,其實不佈置隱逸陣也無所謂。這是張湖畔在海外佈置的第一個修煉洞府,在這樣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張湖畔準備慢慢培養出一批高手出來,畢竟靠丹藥提升功力不是長遠之計。 伯格豪斯和黑虎等人一聽,都流露出興奮激動的表情,現在的他們都算是修真人士了,對靈氣的靈敏感覺絕對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青葉山本來靈氣就比較充裕,再加上張湖畔佈置了一個聚靈陣將方圓數百里的靈氣都聚集了過來,那裡的靈氣已經充裕到有點恐怖的地步。能在那裡修煉,對自己的手下和族人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93b303 而蛇妖等人眼裡除流露出一絲祝福之外沒有一絲嫉妒的目光,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現在在他們的心目的地位早已成為比八岐大神還要高一個檔次的尊主,另外一方面他們已經得到了伊賀神宮這樣一個修煉的好洞府,張湖畔也在那裡佈置了聚靈陣,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必要羨慕和嫉妒伯格豪斯等人。 「第四,我希望世俗間的事情還是盡量用世俗的方法解決為妙,所以你們在坐的所有人都要放手讓你們的手下去發展經濟甚至政治,這塊具體的操作由布萊爾負責。」張湖畔繼續說道。 被張湖畔在如此高級別的會議上點了名,布萊爾真有種痛哭流淚的衝動,一直來熱衷於商業活動,被家族裡的人認為是不務正業。今天千里馬終於遇見了伯樂,連偉大的尊主都鄭重的提出了這件事情,總算是可以揚眉吐氣一番了。 說完了第四點之後,張湖畔的目光緩緩地掃視了眾人一番,問道:「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大家互相對視了一番,沉默了一陣後,集體回答道:「謹遵尊主的命令。」 張湖畔一聽,暫時確實也沒有什麼好提的,具體的操作方式,反正這幫傢伙都是成精的怪物肯定比自己在行,根本沒有必要討論具體的細節,自己也大可不必瞎操心。於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自由交流,自己則起身,習慣性地踱步到了窗口,雙手放在後背,眺望著遠方,該回去了! 東京飛往香港的飛機上,張湖畔悠閒的拿著一本精美雜誌在津津有味地看著,偶爾也抬頭欣賞一下不時在通道走來走去的空姐的曼妙身材,凡人的生活真是不錯。93b303 「真搞不清楚主人怎麼會喜歡這種慢吞吞的飛行工具,不過這飛機上的小妞倒還是不錯,屁股夠大夠圓,一扭一扭的真帶勁。」坐在張湖畔身邊的八岐一邊腹誹著主人,一邊毫無風度盯著前面扭動著的圓臀。 正在看雜誌的張湖畔不經意聽到了一聲吞嚥口水的聲音,扭頭一看,乖乖身邊的八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兩眼毫不掩飾地盯著人家空姐的翹臀。不知道這傢伙有沒有開了天眼觀看,看他流口水的樣子,很有可能開了天眼。 「很好看吧!」一個聲音在八岐的耳邊響起。 「嗯,好看,又白又圓,如果摸上去的話……」八岐還沒講完突然想起身邊坐的乃是張湖畔,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淫蕩的話語嘎然而止。可惜已經遲了,八感到自己的頭被狠狠地敲了一下,接著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你就繼續摸吧,一個星期不能碰酒!」 一個星期 酒這句話對於八岐來說可是致命的威脅,八岐頓時面四肢冰冷,就差嘴吐白沫了。這時的八岐哪裡還有心思去欣賞什麼又白又圓的屁股,急忙扭過頭,用哀求的目光盯著張湖畔。不過張湖畔卻連個眼角都不瞧他一眼,只管看自己的雜誌。 我詛咒女人的屁股,我詛咒漂亮女人的屁股,我詛咒雜誌,我詛咒出版雜誌的傢伙……,八岐把所有吸引自己和張湖畔眼球的相關人員和相關東西都在在心裡詛咒了一遍,可惜身旁的主人卻始終無動於衷,一個星期的酒已經鐵定沒戲了。天哪!我一個星期的酒!一個話外音在飛機飛行過的空中迴盪。 八岐曾經因為好酒而被佐須之男灌醉囚禁,可見這傢伙好酒程度。如今被關了數萬年終於出來,還沒過幾天酒癮,竟然被主人禁酒一個星期,這真的比殺了八岐還要讓他難受。因為不敢發出聲音哀求主人,也不敢發出聲音打攪主人看書,所以可憐的八岐只好用目光默默地盯著張湖畔,期盼張湖畔回心轉意,期盼奇跡發生。 被一個如此粗壯的大男人盯著看,張湖畔怎麼還能看得下書,看書的美好心境被破壞得蕩然無存,不禁有點好氣的轉過了頭。一見主人有動靜,八岐那個高興啊,老天終於開恩了。不過主人接下來的話卻讓八從頭冷到腳。 「再加兩天!」張湖畔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然後乾脆閉目休息了。 天哪!天下竟然有這麼不講理的主人,看人有罪啊,大家來評評理,我就看了女人的屁股,罰我一個星期不能喝酒,看主人再加兩天,蒼天啊!大地啊!你就開開眼吧!八岐的心裡在吶喊,不過沒有人聽到他委屈的呼喚,同樣只在天空留下了話外音。 心裡吶喊歸吶喊,八岐對張湖畔的話可不敢有半點忤逆的想法,既然主人也不能看,女人的屁股更不能看了,那是萬惡的起源,我們的八同志也只好無奈的閉目養神懺悔去了: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白花花的屁股說:不,如果非要加個期限,我希望是永遠! 幸好這強大得近乎變態的傢伙還有好酒這一弱點,否則還真不知道怎麼懲罰他呢!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用超能力,連凡人的屁股都敢偷窺,幸好這位空姐是日本女人,否則那就不是一個星期而是一年了,懲罰了八岐,正閉目養神的張湖畔暗自想道。93b303 旁邊正在閉目養神的八岐莫名其妙從丹田之處升起了一股寒意,渾身打了個冷顫,有點不安的偷看了一眼身邊的張湖畔,見他還在閉目養神,才安下了心來。 回香港的事情張湖畔並沒有告訴宋玉琳她們,準備給她們一個驚喜。沒想到到了淺水灣的別墅撲了個空,看來這兩個購物狂又去購物了。既然她們去購物,張湖畔當然不會傻到屁顛屁顛的跑去拎包,所以帶著八岐回到了新義安總部。 「師父!」唐小明今天剛好在總部,一見到張湖畔不禁滿臉興奮地迎了上來。 「師父,您來了怎麼不通知一聲,也好讓徒弟去接您。」唐小明說道。 「免了,你們一去就是一大溜的車子,不習慣。」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呵呵!」唐小明笑了笑,心想也是,新義安至尊到來,那排場肯定會搞得很轟動。 「修煉之事沒有放下吧!」張湖畔問道。 「師父的教誨不敢忘。」唐小明恭敬地回答道。 「嗯,不錯。」張湖畔仔細觀察了唐小明一番,發現他的修為又長進了很多,看來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要進入引氣境界,成為真正的修真人士,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張湖畔讚許的點了點頭,本來有點緊張拘謹的唐小明終於放下了心來。這時才發現張湖畔的身後站著一位威武粗獷的大漢,不禁好奇地看了兩眼。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師父新收的手下,八岐。」 「八岐,這位是我的二徒弟,唐小明。」 「參見二少主!」八岐滿臉疑惑的見過了唐小明。張湖畔的修為如何八可是清楚的很,雖然跟自己還差不少,但是絕對是屬於高手中的高手,更何況他還才區區百歲。而且主人的手下不少也都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怎麼眼前貴為主人二徒弟的年輕人修為怎麼這麼低,而且他顯然還是先天靈體,這就更說不過去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種族歧視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種族歧視 興認識你,八岐!」唐小明知道張湖畔的手下個個都人物,雖然不知道八岐的本事如何,但是能讓張湖畔帶在身邊,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二少主這個架子倒是絲毫不敢擺,急忙伸手跟八岐握了一下。 修為差,人品倒還不錯,這是八岐對毫無架子的唐小明的第一印象。 「唐小明是我剛收沒幾天的徒弟。」張湖畔知道八岐一定有疑惑,所以補充了一句。 「對了,宋玉琳和胡馨是不是去購物去了?」張湖畔問道。 「不是,她們倆坐游輪出海去了。」唐小明恭敬的回答道,不過眼角卻是閃過了一絲曖昧的眼神。 唐小明那絲曖昧的眼神如何逃得過張湖畔的眼睛,剛好手裡還拿著雜誌,冷不丁在唐小明頭上敲了一下,道:「小心我罰你禁閉,給我帶路找她們去!」 被師父敲了一下頭,唐小明頭一縮,乖乖師父這神通未免也太厲害了吧,我不過在心裡笑了一下而已。 八岐投給了唐小明一個同病相憐的目光,唉,我攤上了一個「好主子」,你攤上了一個「好師父」,心裡不禁又哀歎起了九天的禁酒令。 「等會到了海上的時候給我管牢你的色眼,否則,嘿嘿!」正當八在哀歎時,耳邊傳來了張湖畔密傳之音。原來張湖畔突然想起游輪上可是兩個大美女,更何況現在天氣還是有點熱的,她們說不定穿著比基尼在船甲上曬太陽呢,那不是春光乍洩,心裡很是懊悔帶兩個大男人去找她們,可是話已出口,不讓他們去似乎顯得有絲小氣。唐小明他倒不用顧忌,這小子精的很,知道宋玉琳和胡馨不是一般的女子,從來不敢正眼看她們倆,只是八岐這個老色鬼卻得好好警告一下。 天哪!又來了,我八岐雖然因為蛇性本淫,所以難免好色了點,可是那游輪上的兩個小妞可是你老人家的女人啊,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那麼點非分之想。飛機上看了一下日本女人的屁股,就被罰了一個星期的酒,如果眼睛不小心看到了女主子,天哪!十年,百年,還是千年不能喝酒,我還能活嗎?八岐一想起可能會被禁戒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酒時,頓時渾身一個冷戰,戰戰兢兢地給張湖畔傳了一個「是」的回答。心裡已經將即將去的目的地看成是刀山火海,地獄深淵了。 坐著快艇,乘風破浪,倒也有一番說不出來的味道,張湖畔很享受這種感覺,心裡暗自道,改天弄艘游輪帶著柳熙珍、宋玉琳、莘蒂等環遊世界應該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快艇快速地行駛在中國的南海區,方向是果洲群島,海面上幾乎看不到船隻,果洲群島位於香港東南部,海南清水灣對出海面上,由29島嶼或石排組成,從高空向下望很像一盆生果浮在海上,因而得名。果洲群島缺乏屏障,大部份時間風浪很大,海岸浸蝕嚴重,形成奇特海岸地形。由於果洲群島在地理上相當偏遠,長期以來全島幾乎沒有人口。居唐小明說,她們應該就在這一帶。 果然快艇開出西貢碼頭不久,就遠遠看到一瘦豪華游輪在海面上漂浮。93b303 「師父,快看,那就是琳馨號游輪!」唐小明指著遠處隱約可見的豪華游輪說道。 琳馨號,張湖畔愣了一下,接著暗自笑了笑,這一定是宋玉琳和胡馨兩人為了紀念她們姐妹情而取的,不知道是誰的主意。 突然張湖畔臉色巨變,因為他感覺到游輪的方向有數股強大的力量,這是幾股陌生的力量。游輪上不是就胡馨和宋玉琳,以及保護她們的吸血鬼和狼人嗎?怎麼莫名會有其他力量出現,一種不安的感覺浮上了張湖畔的心頭。 八岐並不知道船上有什麼人,但是他見張湖畔的臉色巨變,知道估計游輪那邊有狀況。果然張湖畔焦急的一個雄鷹展翅向游輪飛身而去,八立刻也尾隨而去。 「喂,八岐你這麼急去湊什麼熱鬧?」唐小明對著八岐的背影叫了一聲,他以為師父等不及要見兩美女了。不過他一句話還沒講完,八岐和張湖畔早就成了兩個黑點。 游輪上,果然如張湖畔所意料的,來了三位不速之客,三位都是女士。 雙方正在對峙著,雖然還沒有動手,不過氣氛已經非常緊張,劍拔弩張。史蒂芬和庫克奇兩位金丹期的吸血鬼和狼人緊張地擋在身穿比基尼,身材無限姣好的胡馨和宋玉 。而對面的三位,除了當中看起來很是端莊的美女I外,她兩邊的俏麗女子都已經舉著三尺青鋒劍對著史蒂芬和庫克奇。93b303 「我再次警告你們,立刻離開果洲群島海域,否則只能不客氣了。」右邊一位身穿藍色衣服的女子冰冷地對著史蒂芬等人說道。 「憑什麼?這裡又不是你們家的?」胡馨漲紅著臉反駁道。前面三位女子的修為似乎很是厲害,特別是中間那位給胡馨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否則胡馨早就爆發了,哪裡會紅著臉跟她們爭執。 「小狐狸精,這裡是嶺崖宗的地盤,普通人當然可以來這裡遊玩,但是你們這些妖怪就是不行。我師父已經夠仁慈了,換了一個人早就把你們滅了。」藍衣女子滿眼鄙視的說道,很顯然她對胡馨狐狸精的身份很是不屑。 「妖怪怎麼了,妖怪就不能到處遊玩嗎?口出狂言的小丫頭,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滅了她們?」話音剛落,一個年輕男子飛落到甲板上,身後緊隨著一位彪壯大漢。 「師父!」一聲驚喜的姣呼剛落,胡馨的姣軀就飛入了張湖畔的懷抱。 「湖畔!」驚喜的宋玉琳也來到了張湖畔的身邊。 「尊主!」史蒂芬和庫克奇見張湖畔駕到,收起了緊張的心情,自動和八岐一起站到張湖畔的身後。 「師父,她們欺負我和玉琳姐!」見張湖畔到來,這下子胡馨終於可以抬頭挺胸做人了,指著對面的三位女子說道。 「嗯,」張湖畔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懷中的胡馨,總不能摟著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徒弟跟人家理論去吧! 對面的三位女子可以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中間的一位更是有種端莊、飄逸,讓人無法產生任何邪念的美,修為也是最高,有元嬰後期的境界,其他兩位女子也都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為。雖然三位女子看起來都是年輕異常,不過張湖畔知道她們至少都已經數百歲了,特別是當中那位美女估計應該已經上千歲了。 張湖畔在打量對面的女子,對面的人同樣在打量這位突然而至,被小狐狸精稱為師父的人。中間的美女本來恬靜的表情閃過一絲驚訝,心裡暗自震驚不已,自己竟然一點也看不透對面年輕人的修為,而且跟他一起過來的大漢也同樣看不透深淺。 見對方都是女流之輩,張湖畔倒也不好表現的咄咄逼人,失了風度,但是徒弟被當面羞辱的這個場子還是得找回來的。雖然胡馨是一隻狐狸精,但是你也不能搞種族歧視,不能當眾羞辱人,至少你不能對我張湖畔的大徒弟來這一套。 「不知道剛才是哪位丫頭出口說要滅了我的徒弟啊?」張湖畔的目光冷冷的掃視過眼前的三位美女,除了中間的那位美女能保持常態外,其餘兩位在張湖畔凌厲的目光下都膽怯地低下了頭。雖然明明知道對面的女子沒有一位年紀比自己小,但是張湖畔還是狂傲的稱她們為丫頭,一方面因為她們羞辱了自己的徒弟,另外一方面自己的修為擺在那裡比她們高了一大截。在修真界,很多時候修為和年紀有著密切的關係,特別是像到了張湖畔這樣的修為境界,就算他說自己才百歲,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既然如此就乾脆擺擺年長者的威風。 「這位道友有禮了,貧道嶺崖宗雲逸,剛才是小徒鍾靈出口不遜得罪了貴徒,還請這位道友原諒!」雲逸打稽首道。 「師父,她本來就是狐狸精,有什麼好道歉的!」被稱為鍾靈的藍衣女子從未見過自己最尊敬的師父向別人道歉過,如今竟然向一個狐狸精的師父道歉。頓時氣得臉色通紅,舉著劍指著胡馨說道,她雖然覺得張湖畔似乎很是厲害,但是一直以來在她的心目中還沒有人能厲害過師父的,更何況對方不過是一隻狐狸精的師父能厲害到哪裡去,所以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向張湖畔道歉。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張湖畔冰冷的聲音剛落,鍾靈就感覺到握劍的手一麻,手心一涼,自己最得意的飛劍竟然不見了,抬頭一看,對面的年輕人正寒著一張臉,手中握著自己的飛劍。93b303 「還我的追風劍!」鍾靈嬌喝一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準備躍身從張湖畔手中搶奪追風劍。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大嫂?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大嫂? ,不得無禮!」雲逸嚴厲地阻喝道,才攔住了鍾靈的,否則估計鍾靈就要慘了,張湖畔雖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殺了她,但是至少讓她吃點苦頭還是免不了的。 阻喝了鍾靈的狂妄之舉後,也許是張湖畔當著她的面奪了鍾靈的飛劍讓雲逸很是惱火,恬靜飄逸的表情被冰冷的嚴肅所代替。不過她還是沒有爆發,這幾天嶺崖宗的敵人就要攻打嶺崖宗在果洲列島的仙家洞府,不允許她再立強敵,更何況對面的年輕人和大漢她根本就看不清深淺,也讓她投鼠忌器。 「請將貧道徒兒的飛劍歸還!」雲逸對正面帶驚訝端詳著手中飛劍的張湖畔冰冷地說道,這把劍乃門派中有數的四把上品飛劍之一,而且對於她還有點特殊的意義,所以她絕對不能讓眼前的年輕人把劍奪了去。 不過顯然張湖畔並沒有聽她的話,還在兀自端詳手中的飛劍。張湖畔心裡暗自疑惑不已,這把劍中所佈的竟然是追風陣法,這個陣法張湖畔在雲峰道長送給自己的陣法玉簡中有看到過。雲峰贈送給張湖畔玉簡中的陣法都是雲峰自己領悟的陣法,可以肯定別人一般不大可能會這個陣法,而且張湖畔手中曾經有過好數十件雲峰道長贈與的法寶,對雲峰出品法器的特點還是很有瞭解,手中這把飛劍很顯然也是出自雲峰之手。 見張湖畔竟然不理會自己,盯著手中飛劍端詳,雲逸以為張湖畔動了貪心,不禁有點惱火,面含怒色,嬌喝道:「快點還我飛劍!」93b30 沒看到我家主人在端詳飛劍嗎?你一個元嬰後期的小妞竟然在他老人家面前唧唧歪歪什麼?八岐看到雲逸一臉怒氣地對著張湖畔怒喝,不禁火大了,道:「放肆,在我主人面前竟然如此說話!」一股淘天的氣勢向雲逸壓了過去。 八岐可是已經可以破碎虛空的傢伙,他的氣勢一放出來豈是雲逸可以抵擋得住的。頓時雲逸感覺渾身的血液冰冷,絲毫動彈不得,兩眼驚恐地看著八岐,內心的震驚絕對是無法形容。自己怎麼說都是元嬰後期的高手,竟然在他面前感覺自己像螻蟻一般渺小,在他的氣勢面前竟然絲毫動彈不得。天哪!這幫到底是什麼人啊? 清醒過來的張湖畔一看兩美女癱坐地上,一美女滿臉驚恐,頓時他那張本來一點都不帥的臉變得賊難看,這個八岐看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自己都沒反應用得著他發威嗎?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子很有可能跟我的雲峰大哥有一腿,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料的話那就是我大嫂了。到時她到我大哥那裡吹吹枕頭風,告下狀,我還不吃不了兜著走。當然手下這麼護主,張湖畔也不好打擊他的積極性,只好微笑著對八岐揮了揮手,示意八岐將氣勢撤了。八一看主子笑了,心想看來剛才自己的表現讓他感覺很是滿意,說不定他晚上會下個解酒令,想到這裡他又自作聰明地瞪了眼前的美女一眼,警告她老實點,才收回了氣勢,看得張湖畔暗地裡直磨牙。 「雲逸仙子別見怪,我這手下整一粗人,剛才我看著這劍有點眼熟,甚似一好友之物,不禁有點走神了!」張湖畔微笑著將手中之劍遞上,態度那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雲逸美女跟雲峰大哥是否有關係,但是追風劍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那裡由不得張湖畔不小心求證,要知道雲峰打造的法寶是從來不外賣的,能得到雲峰的法寶不是蒼靈宗的門下就是他的朋友。真沒有想到雲峰大哥這麼邋遢的一個道士竟然會有這麼一位端莊美麗的紅粉知己。張湖畔內心真是一片汗啊,這不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真實版本嘛! 剛才那驚魂的氣勢早已經讓雲逸心中叫苦不迭,心灰意冷,人家不滅了自己已經謝天謝地了,想從他手中奪回追風劍根本是癡心妄想。卻沒想到形勢急轉直下,一直冷若冰霜的年輕人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天哪他竟然還笑了,雲逸頓時被張湖畔的大變臉搞得懵住了,一時竟沒有回味過來張湖畔講的話。 一看美女竟然呆望著自己,張湖畔當然不會以為自己帥得讓美女動心了,就算美女動心了,張湖畔也消瘦不起啊,人家很有可能跟雲峰大哥有一腿的呢!既然不是對自己動心,那麼美女發呆極有可能是被八岐給嚇壞了,想到這裡張湖畔不禁一陣惱火,再也顧不得八岐是護主心切,狠狠回頭瞪了八岐一眼 |無端的又是一個「白眼」,I滿腹冤屈。怎麼了嘛!什麼都沒做,怎麼又錯了嗎?天哪!帶我走吧! 「請問你認識雲峰道長嗎?」張湖畔再次小心地求證道。雖然跟雲峰相識不過一天,但是雲峰對自己的那種兄弟真情使張湖畔無法輕視任何一位跟雲峰相關人。 「雲峰!」雲逸輕聲喃喃了一聲,端莊的表情浮上了一絲柔情,呆滯的雙眼開始放射出讓人陶醉的溫柔。 這幅神情,看來自己預料不差,真沒有想到這麼美麗端莊的女子竟然還真的是跟雲峰大哥有故事的女人。只是雲峰大哥似乎一直都是赤條條一個人,怎麼還會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呢?而且看美女的表情似乎對雲峰是一片癡情,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雲峰大哥老弟我小瞧你了! 「小弟,武當張湖畔見過嫂子,嫂子真是美貌如花,猶如天女下凡!」張湖畔畢竟在世俗廝混了這麼長時間,知道凡事多讚美總是沒錯的。所以也不管有沒有必要,先拍幾個馬屁再說。 頓時眾人一片嘩然,各種表情一起迸發。93b303 八岐當然是嚇得又是一陣苦色,已經扳著手指在算又要多幾天禁酒時間,不算不要緊,越算心裡越害怕。乖乖!看了一個陌生空姐的屁股禁九天的酒,如今更是犯下不得了,對著主人的嫂子吹鬍子瞪眼睛,那得該禁多少天,不,是多少年的酒啊!如果不是修為實在高得離譜,估計現在他已經渾身發抖了。 胡馨的感覺同張湖畔一樣,見雲逸在雲峰的問題上神態異常,竟然露出少女一樣的嬌羞表情,就已經隱約猜出了雲逸很有可能是雲峰的紅顏知己。畢竟是師徒啊,胡馨第一反應竟然跟張湖畔一模一樣,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至於宋玉琳和史蒂芬等三人當然是一臉霧水,怎麼莫名冒出了一位大嫂? 對面三位女子的表情那就更豐富了,兩位剛從八岐氣勢中清醒過來的美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哪,師父竟然也會臉紅,竟然也會表現出少女一樣的忸怩,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93b303 至於雲逸,當張湖畔一提起「雲峰」兩個字時,冰雪聰明的她就已經意料到眼前的男子很有可能認識雲峰。當張湖畔開口就叫嫂子時,除了瞬間明白張湖畔乃雲峰的兄弟之外,更是滿臉通紅,心跳加速。雖然知道這個稱呼很是不妥,卻也希望張湖畔能再叫上幾聲。 「你是雲峰大哥的兄弟?怎麼沒有聽雲峰講起過?」雲逸紅著臉問道。 「嫂子,我和雲峰大哥剛認識不久。」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嫂子嫂子的似乎越叫越順口,嘴上像塗了蜜似的甜。 「也對,都七百年沒有見面了,他交了兄弟我怎麼可能會知道!」雲逸似乎想起了什麼,嬌羞的臉上浮現出些許哀傷,眼裡隱約有股哀怨的眼神。 「什麼?嫂子跟大哥竟然有七百年沒有見面了?」張湖畔有點吃驚的問道,不會是一對苦命鴛鴦吧,不大可能呀,修真界跟世俗應該有所不同,男女感情的事情不會有父母或者親戚朋友過多干預,也不會有門不當戶不對的講話。再說了,雲峰可是已經到了養神後期的修為啊,不管多遠的距離,來見上雲逸一面根本就是幾分鐘的事情,有必要七百年不相往來嗎?不會是雲峰大哥始亂終棄了吧?呸呸,我胡想些什麼? 雲逸點了點頭,略帶羞澀地對張湖畔說道:「請道友別叫我大嫂,我和雲峰大哥沒那個緣分!」臉上紅暈一片,兩眼卻說不出的落寞和哀怨,真是人見人憐,看得張湖畔心裡酸酸的。這個雲峰大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然捨得幾百年不來看一眼。而且看雲逸的樣子,似乎仍然對雲峰一片情深。張湖畔縱然擁有如此高的修為,對處理男女之間的情事還是自覺沒有什麼經驗,再說雲逸都已經這麼一幅哀怨的表情了,若非要問個清楚明白也許只會增加她的傷感。張湖畔也不再多問,只是決定下次見到雲峰時一定要問個明白。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支援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支援 ,還是叫我湖畔吧,道友道友叫著彆扭!」張湖畔微,至於雲逸叫他不要稱呼她為大嫂張湖畔卻當作了耳邊風,反正張湖畔覺得雲逸看起來很是不錯,心裡已經完全傾向這位端莊美麗的雲逸,如果雲峰真要找一位雙修對象,在張湖畔的眼裡雲逸絕對是不二人選。 見張湖畔仍然執意稱呼自己為嫂子,雲逸露出了一絲害羞的表情,卻再也沒有重提此事。不過直呼張湖畔的名字,雲逸卻實在無法出口,在她的眼裡張湖畔的修為絕對遠遠超過了自己,那麼他很有可能比自己年長,直呼其名似乎太不禮貌了。 正當雲逸猶豫該如何稱呼張湖畔,並順便解釋剛才與胡馨起衝突的原因時,從果洲列島處傳來了陣陣能量波動。雲逸原本佈滿紅暈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和不安,再也顧不得解釋,匆忙向張湖畔告退一聲後帶著兩個女徒弟就飛身朝果洲列島飛去。 看來雲逸她們像是碰到些麻煩,張湖畔心裡疑惑著。從雲逸的反應看來,她和雲峰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雙修關係,不過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來兩人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所以張湖畔才一直毫不客氣地稱呼雲逸為嫂子,如今自己大哥的紅顏知己似乎有麻煩,做小弟的張湖畔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向胡馨她們匆匆交待了幾句後,也飛身朝雲逸消失的方向追去,八岐當然緊跟其後。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將功補過的好機會,八岐哪裡肯放過,心裡巴不得對手來得厲害一點,也好更顯得他的重要性。 從萬丈高空俯瞰,一望無際蔚藍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個由二十九島嶼和石排組成貌似生果盤的群島,果洲列島因此而得名。但是當張湖畔看到展現在眼皮底下的一幕時,心裡不禁暗自吃驚不小,這二十九島嶼石排中的二十八島嶼石排竟然隱約暗合四象二十八星宿,方圓數百里的天地靈氣彙集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象二十八星宿,再從它們身上集中反射彙集到二十九座島嶼中最後一座島嶼。再開天眼一看,島嶼之上竟然漂浮著五座小山峰,山峰很是玲瓏小巧,不到百米高,直徑也就數十米,估計是哪位高人從別處轉移過來,五座山峰成五行佈置,每座山峰仙氣白雲繚繞,山峰半腰各有一座道觀,山峰之間有雲梯連接。一絲絲靈氣從山峰底下的島嶼隱隱升騰,沒入五座山峰底。 好一個修煉仙境,不知是誰竟然用大法力佈置了一個如此渾然天成,奧妙無比的修練仙境,張湖畔忍不住對創造這一切的人充滿了好奇。然而,在如此絕妙的世外仙境外圍竟然有數十位各持法寶的傢伙,虎視眈眈,凶光畢露地圍繞著五座山峰。也許是這五座山峰周圍佈置了極其厲害的陣法,所以這十來個傢伙一時無法攻將進去。仙境之內也凌空漂浮著數十位仙風道骨之人,男男女女,雲逸也赫然在其中,正一臉氣憤緊張地盯著試圖入侵的敵人。 「主人,似乎雲逸仙子的修煉洞府正被攻擊,我們要下去幫忙嗎?」八岐蠢蠢欲動地問道。 「先下去看看,沒有我的命令不可動手!」張湖畔叮囑了一聲,降身下來。畢竟跟雲逸也不過只是初次見面,誰對誰錯總要分清楚了才好幫忙。當然,經過剛才的一個照面,張湖畔心裡的天平是已經傾向了雲逸,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情,基本上這個忙是幫定了。 雙方本來正處於緊張對峙中,張湖畔和八岐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出現頓時讓仙境內外的人都疑惑不已,注意力暫時從對方身上轉移到張湖畔和八的身上。仙境內的雲逸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兩人,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只要這兩個變態的傢伙肯幫忙,形勢將馬上逆轉,自己這邊絕對能佔得上風,只是門派內的秘密卻恐怕是保不住了。雖然那位年輕人說自己是雲峰大哥的兄弟,卻也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知到時是否見寶起貪心。一時間雲逸又有點猶豫和矛盾,不知道是否應該偷偷告訴張湖畔和八進入仙境的方法。 這邊雲逸的內心還在搖擺不定,那邊張湖畔和八岐早已經不顧眾人驚訝的目光,大搖大擺好像毫無阻礙地穿過了佈置在五座山峰周圍的陣法,站在了雲逸面前。 仙境外面的人看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甚至開始懷疑所看到的這一切是不是真實的。想想自己一大幫人看了半天、研究了半天都找不到北,怎麼這兩個人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進去了呢?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傢伙不信邪地也試圖踏步進入瀰漫的雲霧之中,還沒走兩步就感覺 向,幻想萬生,嚇得急忙撤退。 山外之人如此驚訝,身處陣內的人就更是震驚不已了。別人不瞭解這陣法,他們可是明白得很,這仙境外圍可是由大名鼎鼎的陣法大師雲峰道長佈置的二十八星宿幻象陣,端得厲害無比,就算是門派中人一不小心也要迷失在陣法當中,是嶺崖派的護派之陣,如果都像他們這麼容易進來,還護個屁。 雲逸眼裡也閃過一絲驚訝的眼神,不過馬上就釋然了,能成為雲峰的兄弟,肯定不會是簡單之人,說不定也是一個陣法大師。只是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有武當這樣一個擅長陣法的門派,也沒有聽過修真界中還有這樣一位既有著極高的修為,又擅長陣法的修真者。看來數百年沒有出山,消息閉塞太多了。 和雲逸同排站列的有四位,兩位元嬰期的修為,兩位碎丹後期的修為,雲逸算是修為最高了,其餘之人都站在他們五人的身後,看來雲逸五人是嶺崖派的最高領導層了。 「各位道友,武當雲明有禮了!」張湖畔鄭重地打了個道家稽首,收起了剛才跟雲逸講話時的隨意,畢竟這裡是人家的山門,自己也是貴為武當的一派之尊,禮數不可失。至於八岐仍然是跟在張湖畔的身後,雷打不動,這天下除了張湖畔,以及跟張湖畔有著直屬關係的比如他的徒弟之外,八岐都是不屑於行禮的。 對於雲逸這邊的眾人來說,由於修為比張湖畔和八岐要低,憑肉眼根本就看不出來張湖畔和八岐兩人的實力如何。不過就憑剛才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穿過了二十八星宿幻象陣的能耐,用腳指頭想想都應該差不到哪裡去,所以眾人也是紛紛滿臉疑惑地回禮,腦海裡卻是在想,武當派是哪個門派,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人? 也難怪他們不知道武當派,武當在世俗中雖然響噹噹,但是躋身修真門派也不過幾百年的時間,名氣當然小得很。如果不是因為張三豐的緣故,估計沒有幾個人知道武當。當然,如果張湖畔現在自報是張三豐的弟子,嶺崖宗的老傢伙們多少還是會恍然大悟一下,畢竟張三豐的知名度還是很高的! 位於中間,身穿青色布衣道袍,手持一拂塵,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道士(雖然金丹期以上就可以返老還童,不過很多修真人士還是喜歡保留鶴髮童顏的形象),估計應該是嶺崖宗的宗主,上前一步道:「貧道嶺崖宗宗主雲空,敝宗正被攻擊,不便招呼,不知道道友上門有何指教?」 因為沒有想到張湖畔這麼古道熱腸,初次見面就急著趕來支援嶺崖宗,所以張湖畔的出現讓雲逸有點意外也有點措手不及。雲逸和天下第一煉器大師雲峰道長有點曖昧關係幾位同門師兄妹都知道,這護派陣法也是雲峰因為雲逸的關係花了大精力佈置的,否則就嶺崖宗這個修真界中的小門派如何能請得動雲峰這位蒼靈宗的長老。但是知道歸知道,要雲逸突然開頭介紹張湖畔是因為雲峰的緣故上門來支援的,雲逸一下子還是有點難以開口,更何況現在自己和雲峰的關係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所以剛才張湖畔出現的時候,雲逸還正在考慮怎麼介紹張湖畔,沒有想到掌門師兄立刻就開口問起了張湖畔,這下子自己再不開口,似乎有點太對不起張湖畔了。於是微紅著臉搶著說道:「這位雲明道友是雲峰長老的兄弟,剛才在海面上碰巧碰到了,特意趕來幫忙的。」 原來是雲峰道長的兄弟,雲空等人頓時肅然起敬,這年頭能和天下第一煉器大師,第一煉器宗派長老稱兄道弟絕對是牛人啊!不過肅然起敬的同時,雲空等四人眼裡也都很自然地瞄了雲逸一眼,眼中包含著惋惜和難過之意。如果雲峰長老和雲逸成為雙修道侶的話,外面那些人還敢這樣興師動眾的上門攻打嶺崖宗嗎? 「原來是雲峰道長的兄弟啊,失敬,失敬!」雲空等人又重新恭敬地見過張湖畔,弄得張湖畔哭笑不得,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一說自己是雲峰的兄弟頓時身份決然不同,不過雲空等人的大轉變還是讓張湖畔感到有點不爽,他更希望別人是因為自己是武當派的人而肅然起敬,而不是因為自己雲峰而攀上枝頭的。 「請問,外面那些人是何人,為何攻打貴宗?」張湖畔關切地問道。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所以張湖畔也沒有往心裡去。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另有企圖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另有企圖 那些都是南海正一派的人,那位騎著仙鶴的就是正一,真廣道長。」雲空指著陣外一位騎在仙鶴上形體瘦小的黑衣老道說道,至於衝突原因雲空似乎有了片刻遲疑,然後吞吞吐吐、有點不自然地說道:「他們因為窺視本宗的修煉仙境,所以舉派來攻。」 聽掌門師兄如此說,雲逸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不快,欲言又止。 修真界的門派中人一般都行事低調,除了一些大門派為大家所熟知外,更多的小門派其實都沒有什麼知名度。所以張湖畔對雲空口中提到的「南海正一派」沒有任何概念。不過雖然不瞭解,剛才經過外面時,已經能夠從那幫人身上感覺到一種滔天的氣勢,這一點讓張湖畔覺得他們絕非泛泛之輩,至少比嶺崖宗要強上不止一星半點,如果判斷沒錯的話應該是接近中等修真門派的水平。 這麼強的修真門派會傾巢而出,只是為了奪取這麼一個修真洞府,這個雲空吞吞吐吐說出來的衝突理由多少讓張湖畔覺得有點不可信。不可否認,由於科技的發達,中國廣袤的國土上到處都有過度開發的痕跡,環境的破壞也不在少數,天才地寶日漸稀少,再加上修真人士的瘋狂挖掘與掠奪,真正的龍脈靈地早已被搶佔一空。現在找個修煉洞府確實難以登天,修真門派中確實時有發生搶佔洞府之事。但是要說這實力比嶺崖宗還要強上一倍的正一派如此興師動眾僅僅是為了要奪取這個修真洞府,還是未免太牽強了些。嶺崖宗的這個修真洞府雖說也算是靈氣蔥鬱,但畢竟地方很小,比玄武仙境甚至還要小上十來倍都不止。接近中等實力的修真門派為了爭奪這麼一個小地方而大動干戈,除非是吃飽了撐著。 張湖畔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快,本想甩手而去,但當接觸到雲逸那淡淡憂傷的眼神時,心裡沒來由的一軟。算了,看在雲峰大哥的面子上還是幫一下忙吧,終於忍住拂袖而去的衝動。人是留下來了,但心情已經是截然不同,原本溫和的笑臉被一臉的冷漠取代,也不言語,只是將身子輕輕地飄向了陣法邊緣,雙目眺望著陣外正在研究二十八星宿幻象陣的正一派眾人。 雲空自知剛才的解釋太過牽強,張湖畔鐵定不會簡單相信,看到張湖畔瞬間變化的這副表情,也只能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臉上泛過一絲紅暈。 雲逸當然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掌門師兄的小人之心,不過也不能完全置張湖畔於不顧,尤其是他明顯是因為自己而來。見張湖畔隱隱有不悅的神情,再也顧不得掌門師兄陰沉的臉色,緩緩漂身站在張湖畔的身邊,小聲解釋道:「對不起,因為這次紛爭涉及到嶺崖宗的秘密,所以不好透露,掌門師兄也不是故意的。」 「呵呵,嫂子客氣了,這畢竟是涉及到貴宗的秘密,湖畔又不是不知輕重之人,哪裡會介意呢?」雲逸如此溫聲解釋,讓張湖畔心裡稍微好過一些,至少這位嫂子沒有以別樣的心思揣摩自己。說實在話,張湖畔才不屑於知道這小小嶺崖宗到底有什麼秘密,現在的武當雖然在修真界中名聲很小,但是真正論起實力,哪怕是修真大派,張湖畔也自信有一拼的實力。只是自己誠心誠意來幫忙,卻被人家看成另有企圖,這一點多少讓張湖畔感到有些不滿和心寒。 「你能這樣想最好了!」雲逸見張湖畔這麼好說話,終於放下了心來。至於陣外虎視眈眈的正一派的人,雲逸已經一點都不看在眼裡,不像雲空他們個個一臉緊張,如臨大敵。也許是一直以來對雲峰高超本事的信賴,自然而然對雲峰的兄弟產生了極大的信心,又或者是剛才在游輪上八岐展現的那駭人氣勢不得不讓雲逸對眼前兩位刮目相看。總之,雲逸對今天的這場鬥爭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 「此陣應是雲峰大哥所布吧?」張湖畔微笑著問道,陣外那幫焦頭爛額的傢伙對他來說根本無足掛齒,就算沒有身後破虛高手的八岐助陣,張湖畔要滅了小小一個正一派還是有十成把握的。93b303 「是的!」雲逸幽幽的回答道,眼前似乎又浮現了雲峰當年為自己大耗精力佈置這二十八星宿幻象陣的情景。 「雲明道長,陣法造詣很高明,記得當年雲峰大哥講了好幾遍我才明白了此陣的奧秘之處,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如此輕鬆的破陣而入。」雲逸收起心懷,略帶佩服的說道。 「呵呵,跟雲峰大哥比卻還差得遠。」張湖畔回答道, 其實這句話講得有點謙虛,現在他陣法方面的造詣雖度可能跟雲峰有點差距,但是畢竟既學習了雲峰的陣法精髓,又繼承了傳自蚩尤精氣中上古陣法知識,可以說是集兩家之長,在陣法見識、突破創新上絕對超越了雲峰。眼前雲峰佈置的二十八星宿幻象陣在張湖畔面前就破綻百出,如果由他來佈置至少可以完善上數倍甚至數十倍,當然這跟雲峰佈置此陣的時間有關係,那時的雲峰也不過才剛剛步入分神期,陣法也剛剛步入大師境界。如果雲峰現在來佈置,估計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雲明道長謙虛了!」雲逸客套的回答道。話雖這麼說,但她的心裡還是認同張湖畔的話,這天底下修為勝過雲峰的不少,但是比陣法還真的沒有一個呢。卻沒有想到自己對雲峰的信心有點盲目了,眼前這位雲峰的兄弟就絲毫不會遜色。 「嫂子,還是叫我湖畔吧,老實說我也剛過百歲,在嫂子面前當不起你這樣道長道長的稱呼。」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啊!」雲逸幾乎失聲叫了出來,幸好玉手及時摀住了櫻桃小嘴才沒有失態。心裡的震驚真是無法形容,眼前這位自己根本看不清深淺的人竟然只有百來歲,就他一個手下的氣勢就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可想而知主子會有多強。自己如今一千多歲了也不過還是元嬰後期而已,可他才一百歲零一點啊,怪不得連雲峰這樣的傳奇人物都要跟他稱兄道弟。雲逸的震驚可以想像,不過卻是有點把她的雲峰大哥過度美化了,雲峰之所以會跟張湖畔稱兄道弟僅僅是因為那麼點美酒佳餚的事情,只不過後來無意中才發現所認的兄弟並非泛泛之輩而已。 雲逸身上天生有一種恬淡靜雅、超凡脫俗之美,如今突然做出如此驚訝的少女姿態,不禁看的張湖畔和八岐一陣癡呆。內心暗暗歎息道,真不知道雲峰大哥是怎麼想的,竟然七百年都不來看這超級美女一眼。 既然張湖畔只有區區一百來歲,雲逸雖然仍然介懷張湖畔的修為,但畢竟比自己小了那麼多,漸漸的放開了略帶緊張的心懷,將張湖畔視若自己弟弟一般,口氣隨意多了,這讓張湖畔心裡開心不少。 雲逸和張湖畔在一旁談笑風生,全然不顧自己派內中人的驚愕表情。要知道這個美麗無比的雲逸平日裡不芶言笑,要讓她露出前面的八顆牙齒簡直比登天還難,今天這麼燦爛的笑容還真是破天荒第一回看到,看得各個神情愕然,根本就忘了眼前的戰局,忘了陣外正緊急密謀的正一派。 「掌門師兄,我看這陣法奧妙無比,要想破解很是困難,不如還是強行攻破吧!」身穿黑色道袍,面色有點陰沉的真峒道長低聲對騎在仙鶴之上的真廣說道。 「莫非師弟真的無法破解此陣!」真廣有點不甘心地問道。 「慚愧,佈置這陣法之人端得厲害,整個陣法渾然天成,深澳無比,無懈可擊,師弟我無能為力。」真峒略帶愧色地說道。 「既然如此也只好強攻了,沒有想到嶺崖宗的護派陣法竟然如此厲害,倒是我們輕敵了。」真廣點了點頭,略帶遺憾地說道。真乃是眾師兄弟中最擅長陣法之人,連他也束手無策,看來這陣法確實厲害,強攻是免不了了。只是在這麼厲害的陣法面前,要強攻,一定要動用鎮派之寶——陰陽八卦鏡。陰陽八卦鏡雖然厲害無比,但是每月只能啟動一次,啟動一次之後要待一個月後才能啟動第二次,如果強行啟動的話將要耗費大量真元力。本來真廣的計劃是用此寶來殺敵的,沒有想到在第一關就要用上。 「天地無極,陰陽相濟,陰陽八卦!去!」真廣面色肅穆,輕吐一聲,手中快速不斷地捏動著靈訣,頓時一個巴掌大小的八卦鏡破頂而出,發出萬丈金光,緩緩升向半空。瞬間停滯於半空的陰陽八卦鏡變得猶如臉盆般大小,一個巨大的足足有數丈方圓的金色光影從鏡中顯現了出來。而此時的真廣道長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絲絲細汗在額頭滲出。其餘的正一派人都緊緊控制著各自的法寶,飛劍懸空分散於真廣道長身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破陣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破陣 變動頓時引起了嶺崖宗的注意和騷動,特別是那半空萬道金光,面對著嶺崖宗修煉洞府的八卦鏡更是引得雲空等人有點驚惶失措。 「星宿出列,天地乾坤!」雲空口吐真言,手中快速的變換著法訣。頓時呈二十八星宿擺列的島嶼石排隱約中霞光沖天,匯聚一處,瞬間將五座山峰籠罩於霞光之下。 「哼,看看是你的陣法厲害還是我的陰陽八卦鏡厲害!」真廣見形勢斗變,異相再生,不禁冷哼一聲。頓時,有八道鎦金猶如實質的光芒從八卦鏡中射出,匯聚成一道丈餘粗大的光柱,朝霞光罩猛射而去。 「轟!轟!」光柱照射在由二十八星宿完全啟動而成形的霞光罩之上,產生了巨大碰撞,發出了震天雷的聲音,能量的巨大碰撞引起了巨大的狂風,頓時列島周圍波濤洶湧,海浪滾滾,波浪拍打在島嶼上激起了千尺浪。 光柱每次轟擊在霞光罩上,整個仙境就震顫一次,霞光罩的光芒也會隨之減弱一些。 陣法完全啟動之後,就不再受雲空他們等人的控制,他只好無奈的看著霞光次次的減弱,手中緊張的握著各自的飛劍、法器,等待著陣法被攻破那一刻的廝殺。至於現在,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主動出擊,畢竟正一派的實力比他們強多了,陣法能擋住一時,是一時。 陣法乃是偷天取勢,借助天地巨力行事,陣法一旦形成,就不是人與人在鬥,而是人與天再鬥。破陣對於同樣懂陣的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無論多麼高深的陣法對於他們都只不過是一堆玉石、石頭的擺設而已。但是對於看不透該陣法的人來說,這一堆玉石、石頭的擺設就奧妙無比,要想突破只有使用蠻力。修為極高之人,不管他懂與不懂,陣法都是很難困住的,如八岐,這個二十八星宿幻象陣固然厲害,但他完全能夠憑自身的實力來強行突破。如果又不懂陣法,而修為又沒有達到一定境界的,那麼只有依靠厲害的法寶來突破了。真廣現在就是利用自己手中的陰陽八卦鏡來轟炸這二十八星宿幻象陣。不過這陣法畢竟是出自雲峰之手,哪怕佈置的時候雲峰修為還不是很高,但是真廣道長想輕易的攻破還是很難。 轟炸了數十下之後,霞光罩只是不斷減弱,山峰只是一陣接一陣地震動,但是似乎離破陣好像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而此時的真廣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細汗也已經變成黃豆般大滴。莫非要自己就這樣放棄不成,真廣突然臉色一沉,兩眼發射出堅毅的目光,噗!真廣道人一口精血噴出,血霧彌撒空中,懸在半空的陰陽八卦鏡如巨龍飲水般將彌撒在空中的血霧瞬間吸了過去,頓時八道鎦金光芒暴漲,匯聚而成的光柱竟然比剛才足足大了一倍有餘,而且光柱中金光閃爍,讓人一看就覺得這光柱威力無比,堅硬勝鋼筋。果然這光柱一轟在霞光之上,頓時轟隆隆爆破聲不斷,霞光猛地一暗,隱約有破裂趨勢。 「還愣著幹什麼?快進攻啊!」真峒爆喝一聲,將自己手中的尺狀法寶狠狠地砸向霞光罩上,其他們人也紛紛指揮著自己的法寶集中轟向被光柱衝撞之處。 「轟!轟!」數聲巨響,一個五六米寬的裂縫展現在眾人面前。93b303 「哈,哈!」正一派的人頓時個個面露喜色,有些得意的仰頭狂笑,似乎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也難怪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嶺崖宗包括掌門在內也就三位元嬰期的高手,其餘不過都是金丹期以下的人物,而自己這邊除了已經不能再戰的掌門之外,還有五位元嬰期的高手,至於金丹期的人也有不少,實力的懸殊是擺在那裡的,如何能叫正一派的人不信心爆滿。 見護派陣法竟然被人家轟出了一個大洞,雲空等人都大驚失色,沒有想到這麼厲害的陣法還是擋不住人家的鎮派法寶和數十件法器的轟擊,看來今天似乎是難逃一劫了。眾人不禁向張湖畔投去希翼的目光,嶺崖宗和正一派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拉幾個墊背的能力還是有點,但是要戰勝他們卻無異癡人說夢,所以暫時唯一的希望也就寄托在這兩位神秘來客身上,希望他們也都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這樣估計嶺崖宗還有一線希望。93b303 只見那邊三人,除了雲逸臉上微帶一絲擔憂之外,自稱為雲明道長的年輕人仍然談笑風生,面色如常, 他身後的大漢整個人從進來到現在就如一跟屁蟲,猶像般屁顛屁顛的跟在雲明道長的後面,要不是他眼裡閃爍著興奮的目光,還真以為他就是一雕像。在外人面前八岐當然要做好自己奴僕這個身份,更何況前面是多做多錯,現在沒有張湖畔的命令他是絲毫不敢有異舉,生怕這輩子都喝不到酒了。 「雲空,你還是乖乖的帶著你所有的人撤出果洲列島,並且管好你們的嘴巴,否則,嘿嘿,就別怪我這個老鄰居不客氣了。」騎著仙鶴,身後跟著一幫自己的子弟,真廣雖然現在身乏力疲,不過心情卻是大好,邊慢慢悠悠地指揮著仙鶴向裂口飛去,邊得意地威脅道。難道雲空他們撤出果洲列島真廣就放過他們?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只不過在麻痺他們,消磨他們的鬥志,動搖他們決一死戰的決心。畢竟嶺崖宗也不是泥土捏的,真要拼起來,正一派估計也要損失不少,正一派現在畢竟家小業小,經不起折騰。但是放過雲空他們,那麼正一派就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果洲列島中藏著一個驚天大秘,放過雲空他們就意味著這個秘密還有繼續外揚的可能,到時候引得其他大門派的覬覦,估計嶺崖宗的今天就是正一派的明天了。連那兩個突然出現的人也不能放過,真廣惡狠狠的想到,目光自然也就帶著絲殺氣望向了張湖畔和八。只是張湖畔那淡定的神態卻讓真廣沒來由的一陣不安。 「真廣,你這句話就留著騙小孩子去吧!」雲空知道今天的一戰是免不了,索性放開地諷刺道。 「我可是一片真意啊,修道之人殺生總是有失天和,雲空道友還是考慮考慮吧!」真廣仍然慢悠悠地說道。 「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麼無恥的人,帶著一大批人,拿著一大堆凶器,竟然還說是一片真意,還說有失天和,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一個冷冷的,帶著無限諷刺的聲音傳出了山谷。 仙鶴之上的真廣臉色巨變,兩眼瞇成一線,兩道冰冷歹毒的目光射向了正飄落在裂縫口的年輕人身上。 不過真廣的涵養功夫卻也是好的無比,見張湖畔似乎毫無懼意,心裡又是泛起一絲不安,歹毒目光頓時消失不見,臉上也堆上了一絲笑容,瞬間恢復了仙風道骨,道貌岸然的形象,道:「我派和嶺崖宗乃屬派門私下恩怨,不知這位道友又是何門何派,為何要趟這個渾水呢?」真廣這句話說得真是老奸巨猾,將目前的情況套上了派門之間私人恩怨的大帽子,不相干人最好不要插手,張湖畔如果插手了就有干預別人私事的嫌疑,同時也沒有忘記要套套張湖畔的底細。 可惜真廣這句話用錯了對象,張湖畔可是經過二十一世紀複雜社會大染缸染色過的傢伙,想用私人恩怨這個帽子扣死張湖畔,根本就不可能湊效。他的眼裡只看實力和事情的真正本質,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繁文節。 「私人恩怨,我看不是吧,殺人劫貨還是攻城搶劫倒有點像。」張湖畔滿臉諷刺地回道,突然臉色一變,冰冷如霜,厲聲道:「你們這等強盜行為人人得而誅之,又有何不可插手之說!」 真廣沒有想到張湖畔翻臉竟然比翻書還要快,不僅沒有問出張湖畔的底細,還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不禁氣得臉都青了,如果不是現在自己的實力連平時的一半都不到,估計他會馬上祭出飛劍和張湖畔決一死戰。 「既然你非要送死,那我也只能不客氣了!」真廣眼裡透射出凶狠的目光,猙獰地說道。接著手臂一揮,示意身後之人可以進攻了。 頓時天空中萬道光芒,金光四射,正一派的門下個個控制著法寶準備發動猛烈攻擊。 張湖畔擺擺手示意身後蠢蠢欲動的八岐稍安毋躁,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微笑,輕蔑的說道,「哼!就憑你們也想成大氣候,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說著手中驀然多了七根一尺來長、漆黑詭異的令旗,極品烏金打造的黑幽幽旗桿閃動著古怪的色澤,漆黑的旗面上用紫色上等赤金繡滿了古怪而有蒼桑的符菉。一絲絲游離的天地能量快速的沒入那古怪的符菉之中,整個旗幟散發著森森刺骨的殺氣。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湖畔出手--第二百零八章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湖畔出手--第二百零八章 滅神,仙魔皆殺!急!」張湖畔爆喝,手中七根令旗起,頓時變成百來丈的摯天之柱,將所有正一派的人圍在七令旗之中。頓時天昏地暗,本來晴朗的天空烏雲密佈。 此陣乃張湖畔參透虎魄神刀中的奪魂滅神陣而演化而來,仍命名其為奪魂滅神陣。對於陣法張湖畔其實還是情有獨鍾的,陣法可以讓佈置之人消耗最少的力氣,卻可以得到最好的回報。從張湖畔打造的主打飛劍乃以風火地水四符陣為主要攻擊手段的青雲劍,就可見張湖畔對陣法的青睞程度。對於奪魂滅神這個上古絕殺陣張湖畔早存有覬覦之心,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乾坤戒本就已經缺乏天材地寶,更何況打造可以佈置奪魂滅神陣的旗令所需要耗費的上等材料可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張湖畔一直不敢動這個念頭。日本一行讓張湖畔賺得個缽盤滿盈,乾坤戒中好材料堆積如山,財大氣粗的張湖畔終於動起了打造佈置奪魂滅神陣旗令的主意,消耗了大量的極品烏金和赤金才打造出了這七根令旗。上古絕殺陣當然非同小可,雖然張湖畔僅僅發揮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威力,但是現場已經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 奪魂滅神陣一出,身處陣外的嶺崖宗眾人甚至包括八岐都看得震驚不已,沒有想到張湖畔的陣法造詣竟然高明到如斯境界,瞬間佈置的陣法竟然能引動天象變化,周圍氣機全失。 陣外之人尚且如此,陣內之人更不過說了,所有正一派的人頓覺眼前漆黑一片,陰冷無比,全身猶如陷入了萬年寒潭。不時有刺骨凌厲的殺氣吹過身子,讓眾人有種刮骨的疼痛,苦不堪言,更恐怖的是所有的人覺得體內的真元、魂魄隱隱有破體而出的趨勢,渾身精氣竟然不受控制的在快速流失,全力運功都控制不住。陣內的正一派眾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拿起法器在陣內一陣亂搗,如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不動還好,一動頓時觸發了陣內殺機,瞬間七旗旗面汨汨作響,旗面上古老的符菉金光隱隱閃爍,陣內之人恐怖的發現自己渾身的精力以更快的速度散失,一些修為低點再也控制不住丹田處金丹的破體,金丹一出,整個人頓時如被吸乾的骷髏,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微風一吹,骨架散落於地,化成一抹粉末,被風一吹頓時無影無蹤,而那金丹在陣內被那陣中殺氣一陣絞殺,化為天地間最純淨的能量,迅速被旗面上的古老符菉吸了進去,吸收了能量的古老符菉詭異的閃動了一下後,又恢復了正常。 僅僅過了不到一刻鐘,陣內再也沒有傳來任何慘叫聲音,也再也沒有一絲生機,所有的人被這奪魂滅神陣絞殺的魂飛魄散,無影無蹤。 「七煞歸位,收!」張湖畔手捏法訣,剛才百丈高的令旗頓時恢復了一尺來長的樣子,滴溜溜的落在張湖畔的手掌,至於那些落了一地的飛劍法寶,張湖畔倒也不願在嶺崖宗面前失了身份收這些破爛回乾坤戒,就當做看在雲逸面子上送給嶺崖宗的見面禮了。感覺到手心令旗傳來陣陣能量波動的異樣感覺,張湖畔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這奪魂滅神陣果然非同尋凡,不過一刻鐘竟然把數位元嬰期,還有數十位功力高低不一的金丹期以下的人消滅了個乾淨。而且隱約中令旗似乎也變得強大,估計下次的奪魂滅神陣會來的更為厲害,怪不得那虎魄神刀據傳是越殺越是厲害,原來是這奪魂滅神陣的緣故!本來張湖畔一直為煉製這七把令旗消耗的巨資是心疼不已,如今看來真是物有所值了。不過這麼厲害的玩藝下次還是少用為妙,殺孽太重畢竟也不是一件好事。這次張湖畔之所以祭出這麼厲害的法寶,一方面是想看看奪魂滅神陣的厲害,眼前這些傢伙也算得上是修真界中的敗類,剛好拿來試陣用;另外一方面,張湖畔深信一點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凶殘,特別是自己還沒有擁有絕對的力量時,絕對不能留下後患,所以張湖畔佈置奪魂滅神陣時就已經想好了不準備放過一個人,省得給自己和嶺崖派帶來無窮後患。93b303 看著張湖畔若無其事的將那七面令旗收入手中,而剛才擠滿衝殺的數十位高手竟然連渣滓也沒有留下一點。一刻鐘的時間,這位年輕人就扔出了七隻令旗,數十位幾乎代表著正一派全部力量的修真人士竟然一個不留,這還是人的力量嗎?所有嶺崖派的人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丹田之處只往上冒,大熱天的這些寒暑不侵的修真高手竟然個個冷汗淋淋。張湖畔手中那不起眼的七面黑色令旗在眾人的眼裡儼然成了收割人命死神鐮刀,至於那位在游輪上還對張湖畔大聲嚷嚷的鍾靈丫頭更是嚇得牙齒上下打顫。甚至連一向認為自己修為上穩勝主人的八岐心裡都升起了一股寒意,不知道自己身處那陣法之中,是否能全身而退。其實八岐還是多慮了,憑他破虛後期以上的修為,張湖畔想僅僅用陣法困住他還是有點困難的,不過如果換作張湖畔的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來佈置這個陣法,那就有點難說了。 多謝道友援手相救!」雲空代表嶺崖派上前戰戰兢兢畔道謝道,眼裡的恐懼流露無遺。 「不客氣,我只是看在雲逸仙子的面子上才出手的!」張湖畔淡淡地回到,一點也不給雲空面子。既然他不給面子在先,自己又何必賣他面子,更何況自己還救了他們呢。93b303 「謝謝你,湖畔!」雲逸雖然內心也怪師兄剛才的失禮,不過還是怕他下不了台,更何況張湖畔如此的大恩自己也理當上前致謝,所以飛身到張湖畔身邊,低聲說了聲謝謝。 「嫂子,你客氣了!這個陣法被他們破了,我幫你修一下吧!」面對雲逸時,張湖畔的態度就變得截然不同,滿面春風,猶如鄰家男孩,雲逸根本無法將眼前的湖畔跟剛才舉手投足之間就令數十人灰飛煙滅的凶神聯繫在一起。 「我剛才還在擔心這陣法之事呢,太謝謝你了湖畔。」雲逸面帶喜色地說道,不過眼裡卻閃過一絲失落。張湖畔從頭至尾只說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為自己修陣法,看來他對掌門師兄剛才那種小人之心還是不能釋然,不過也是,像他這樣的高手,自然心高氣傲怎麼能受這樣的氣呢? 「呵呵,嫂子見外了不是,下次碰到雲峰大哥,讓他知道我明明看到嫂子師門的護派陣法破了個大洞都視若不見,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撲哧!」雲逸笑了出來,真沒有想到張湖畔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會說出怕雲峰扒皮這樣的糗事。雲逸這一笑不要僅,頓時奼紫千紅,冰雪消融,看得張湖畔又是一陣目眩,心裡暗自又罵了雲峰一頓。93b303 「嫂子你真漂亮!」張湖畔由衷地讚歎了一句。 「貧嘴!學你大哥一樣!」張湖畔的讚歎讓雲逸臉上飛上了紅暈,只是說道後面那句「學你大哥一樣」時,不禁有點呆了,估計想起了跟雲峰在一起的甜蜜往事。 見雲逸陷入癡呆狀,張湖畔內心暗歎一聲,不再作聲。從乾坤戒中掏出五塊玉石,然後用指頭在上面龍飛鳳舞的劃了一些奇怪的字符。然後隨手一甩,數到閃爍著精光的玉石沒入了五座山峰之中,精光一沒入五座山峰,絲毫裂縫。看得雲空他們心裡歡喜得不得了,雖然張湖畔絲毫不給他們面子,但是雲空他們對張湖畔的感激之情卻是溢於言表。張湖畔不僅救了嶺崖一派,又修復了嶺崖派的護派陣法,就算張湖畔態度再惡劣一些,雲空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意見,更何況是自己有錯在先。 「嫂子,此陣我已修復完畢,由於我大哥仁心宅厚,當年佈置此陣時只注重困敵和防禦,卻少了一絲攻擊,所以我對這陣法稍微做了一些改動,此陣如今具有不俗的攻擊能力,此陣如今應該叫做二十八星宿幻殺陣更為妥當。現在我將此陣的有些不同的用法告知與你。」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也不顧雲逸的感激和眾人的欣喜若狂,接著將此陣法的使用方法一一詳細道與雲逸。至於雲空他們自然也是豎耳傾聽。二十八星宿幻像陣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不能攻防合一,現在這個不足之處就這樣被這位厲害無比的雲明道長給彌補了,雖然不知道威力如何,但是從剛才他隨手甩出七根令旗就幾乎把一個門派給滅了,就可以知道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還別說,張湖畔因為雲逸的緣故,再加上自己現在庫存豐富,那五塊玉石還都是上好材質,這個陣法的效果還真的差不到哪裡去。93b303 「好了,嫂子你這邊事情了了,我也該走了,下次有空到武當山來玩!」張湖畔微笑著向雲逸道別。93b303 「謝謝你湖畔,下次一定去武當山找你,你可不能躲著不見你這位嫂子。」雲逸脫口而出竟然也帶上了嫂子,羞得她是滿臉通紅,暗自狠狠地瞪了一眼張湖畔。不過其實她的內心早已經和雲峰一樣視張湖畔為弟弟。 「哈!哈!小弟不敢!」看到雲逸糗態的樣子,張湖畔開心的哈哈大笑,帶著八岐飛身飄出山谷。 「雲空道友記得把正一派老窩給端了,走漏了風聲,那麼下次來的就不是僅僅正一派了。」張湖畔的聲音悠悠的從海面上傳了過來。 張湖畔這句話讓雲空等人倍受感動,自己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其實人家早就猜到了一絲端倪,可笑自己還自作聰明說了一個這麼幼稚的謊言,以雲明道長的修為,要是覬覦自己門派的秘密,還不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如今這位雲明道長不僅拯救了自己宗派,在臨走前完善了護派陣法,如今更是提醒自己要斬草除根,否則消息傳出去,那將引來更多的修真人士,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啊。想到這裡雲空頓時臉上露出了毅然的神情,似乎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急速朝谷外飛去,高呼:「雲明道友留步,雲空有事求助!」聽到身後呼聲,張湖畔隨同八岐轉了個身,或許是因為糗了一下雲逸的緣故,張湖畔此時的心情很好,沒有剛才冷漠的表情,微笑著淡淡問道:「雲空道友有何事情,請說。」 「請雲明道友移尊至寒宗再作詳談。」雲空一臉嚴肅地說道。 「雲空道友還是請回吧,對於貴宗的秘密貧道並不想知道。」張湖畔淡淡地回絕道。張湖畔現在已經是集修真高手、煉丹宗師、煉器(當然也包括陣法)宗師於一身,乾坤戒中的寶貝不計其數,甚至連龍魄血精這樣的高級貨都有,眼界當然不能跟當初初出茅廬的時候同日而言。不過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的,張湖畔雖然對嶺崖宗內可能存在的寶貝說不上感興趣,但能夠引得正一派如此不計代價興師動眾,雲空又是如此遮遮掩掩的,張湖畔的心底多少還是被挑起了一些好奇。如果不是顧及到雲空的「小人之心」,張湖畔還真不介意去瞭解個究竟。 雲空的臉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的,感覺張湖畔似乎仍在介意自己剛才撒下的謊,一張老臉很是掛不住。不過張湖畔這斬釘截鐵似的回答,倒是令雲空對張湖畔的看法完全改變,再也不擔心秘密是否外洩的問題,一門心思只想把張湖畔留下來。93b303 「湖畔,掌門師兄的意思是想厚臉再請您幫個忙。」雲逸也飄身上前邀請道。她知道張湖畔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平淡,而且一臉和氣的樣子,但內心卻是有著錚錚傲骨。雲空最開始的「小人之心」已經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現在又是這麼莫名其妙地發出邀請,而且還一臉嚴肅地這麼高姿態。換作是自己,為了避嫌也不會答應,更何況是張湖畔這樣的頂級高手。 「呵呵,大嫂實在是客氣了,只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貴宗秘密,我作為外人還是少介入為妙。」張湖畔微笑著對雲逸說道。 「湖畔,你這句話就見外了,你現在可是我們嶺崖宗的救命恩人,哪裡還是什麼外人,如果沒有你的幫忙估計我們嶺崖宗就要從修真界除名了,還有什麼秘密可言。」雲逸沒好氣地白了張湖畔一眼。 「是是,雲逸師妹說的極是,雲明道友乃我們嶺崖宗的救命恩人,我們報答都來不及,何來外人之說。從今以後,如果雲明道長有用得上嶺崖宗的地方,只要道長一句話,我們嶺崖宗一定毫無保留。」雲空急忙附和著雲逸的話,表情不嚴肅了,態度也比之前誠懇了很多。 雲空乃一宗之長,說出的話就代表著整個嶺崖宗,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已經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以後張湖畔只要有需要,嶺崖宗一定會唯他馬首是瞻。張湖畔原本打算盡早離開,卻沒有想到雲空在片刻間做出了這麼重大的決定,不由得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品味起雲空的話。雲空真不愧是一派之長,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認清時勢,快速做出這麼個決定。將嶺崖宗跟張湖畔這樣的絕頂高手聯繫在一起,對於嶺崖宗的那個秘密來說,不但多了一個保護神,更是增強了開發那個秘密的實力。當然,這一切都基於對張湖畔充分信任的基礎上。 張湖畔越想越覺得雲空這步棋的高超之處,不禁開始有點欣賞起雲空來,微笑著說道:「雲空道友客氣了,剛才那件事不過舉手之勞,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雲逸仙子乃我雲峰大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幫朋友本就是應當的,雲空道友請了。」 乖乖,挽救了自己整個門派這還叫舉手之勞,那什麼才是傾力而為呢!雲空聽得是一陣汗,好在張湖畔現在已經不計前嫌,而且也答應了自己的邀請,雲空急忙擺了個請的手勢,陪同張湖畔往上谷飛身而去。 嶺崖宗雲字輩的人包括雲空剛好五位,每人一座山峰,一座道觀,各自帶了十個左右的弟子。由於地盤小,道觀比較小,也很古樸,道觀前也就不到數十平方的空地。山峰體上栽種著一些珍貴藥材,雖然地方是小了一點,不過靈氣確實比較充裕,珍貴藥材的質地也都很是不錯,看得身為煉丹大師的張湖畔心裡暗自讚歎不已。 進入道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仙風道骨、很是飄逸瀟灑的道士塑像。估計這應該就是嶺崖宗的開山鼻祖了吧,於是張湖畔恭恭敬敬的給這位前輩行了禮。張湖畔這番舉動讓雲空等人很是感動,不僅因為從張湖畔簡單的行禮中可以看出來張湖畔這樣的高手對他們小小嶺 尊重,更主要的是他們從張湖畔的表情和動作的恭謹會的出張湖畔對自己祖師爺的行禮是發自內心的。 「廣真人是我們嶺崖宗的祖師爺,當年因為人單力薄,也不滿修真界中的勢力爭鬥,所以獨自一人退出中原,來到南海,發現了這個天傑地靈的地方。二十八星宿渾然天成,所以用大法力從海南挪來了這五座山峰,佈置了這樣一個海外修煉洞府,雖然地方小,人少,但也落得個安靜清心,真正做到了與世無爭,隱居山林的修道生涯。只是到了我們這一代,說來也慚愧,不僅沒有絲毫發展,差點連祖先留下的修真洞府都要拱手讓人了,如果不是雲明道友幫助的話,雲空真是無顏面對祖師爺了。」雲空徐徐道來,語氣中充滿了對廣真人的嚮往和尊敬,同時也夾雜著失落和愧疚。自從廣真人建立了嶺崖宗以來,嶺崖宗雖然人丁稀少,但是當時因為有廣真人在世,倒也無人敢於輕易上門挑釁。只是自從廣真人飛昇之後,嶺崖宗就如失去了支柱,又加上長期沒有出現真正的高手,在修真界中是真正淪落為末流門派,到雲空這一代,竟然連個分神期也沒有人能突破,否則正一派的人又如何敢輕易上門呢。 看到雲空失落的樣子,張湖畔也是深有感觸,當年武當失去了張三豐又何嘗不是同嶺崖宗一樣呢,如果不算玄武仙境的白虎他們,真正上得了檯面的也不過就他這位元嬰初期的二代弟子。就算是現在,武當真正能上檯面的也還是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我想雲空道友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雲明道友請坐,容我詳細向你道來。」 雲空和張湖畔分主賓分別就坐上位,其餘人分別落座下首,不過八卻還是束手站在張湖畔的身後。雲空等人也並不在意,以為跟在張湖畔身後的八岐可能是張湖畔的一個普通弟子或下人,只有雲逸眼裡閃爍著驚訝和奇怪的神采,八岐的真正本領有多高她不清楚,跟張湖畔孰高孰低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屬於高手中的高手,卻沒有想到他對張湖畔卻是表現得如此恭敬,張湖畔就坐了,而他卻還要束手站立在張湖畔的身後。能讓這樣的高手如此,讓雲逸不禁對張湖畔又增添了一份神秘感。93b303 雲逸感到萬分驚訝,八岐卻認為是理所當然,他還在八阪瓊曲玉的時候,就已經稱張湖畔為主人,將自己定位在奴僕的位置,在主人沒開口之前,八岐當然認為要站在主子的身後了,更何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要充分做好本分工作,不能丟主人的臉。張湖畔是一個很隨意的人,既然八岐要站在自己身後,而且又有這麼多人在場,倒也沒有覺得有必要特意地叫八岐入座。 聽完雲空的講述之後,張湖畔表面上雖然還是鎮定自如,但是內心卻是被深深地給震撼住了。本來在張湖畔想法中,可能是嶺崖宗得到了什麼寶貝或者上古仙訣,然後被正一派知道了,引得他們來搶奪,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嶺崖宗無意間發現了在這海底之下竟然隱藏著一個上古仙人開闢的洞府。在海底開闢修煉洞府不像在陸地上開闢那麼簡單,光想想那巨大的水壓就夠嚇人了,能在海底開闢修煉洞府的人絕對是法力無邊的傢伙,可想而知這樣人物留下來的東西會差到哪裡去,更何況如果能得到這樣的修煉洞府,別人就想來搶也不容易啊。怪不得正一派要舉派上門攻打,而雲空道長要支支吾吾,這絕對是讓一個小小的嶺崖宗崛起成為二流門派甚至是一流門派的絕好機會,而且如果擁有了這樣的海底修煉洞府,對以後整個門派的發展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不過這雲空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又為何要特意邀請我呢?莫非真的僅僅是因為我救了他們的緣故?93b303 現在的張湖畔可不像剛出山的時候那樣純潔,世俗間的很多醜陋甚至修真界、妖界那種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現象沒有少見,早就讓他學會了和看透了很多人類的陰暗面。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海底洞府(上)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海底洞府(上) 才雲逸和雲空都曾說過要我幫忙,莫非是他們碰到了?哦,對了!上古仙人留下來的修煉洞府,總該有什麼禁制之類的陣法,一定是這樣了,他們自己根本就沒有本事進入海底洞府,否則早就舉派避入海底了,哪裡還輪得到正一派來進攻。 在海底,修煉洞府就是一個天然的海底碉堡,在裡面的人行動自如,而那些在洞府之外的人行動卻要受水的干擾,實力大打折扣,實力差點的還要依靠法寶才能下得深水去,所以要攻打海底的修煉洞府,除非實力要比人家強上好幾倍才行啊。 「那恭喜雲空道友了!」張湖畔聽了之後微笑著說道。 「雲明道長有所不知,那海底修煉洞府外佈滿了禁制,我們根本就無法進入,雲明道長陣法出神入化,如果道長肯相助,一定能進入此修煉洞府。」雲空滿懷希望地注視著張湖畔說道,見張湖畔只是低頭沉思,雲空咬了咬牙又說道:「如果進入那修煉洞府,嶺崖宗也不貪心,如果能得幾件法寶,幾粒仙丹提高一下本宗的實力,然後劃一塊地方讓嶺崖宗在那裡修煉也就滿足了,其餘都歸雲明道長處理。」 這雲空道長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聰明之人,寶藏緊閉那是死的,只有進入了那才活過來,雖然只能拿一部分,總比一件得不到來的好,更何況現在已經有正一派找上門來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又有第二個正一派找上門來,小小的嶺崖宗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別到時候寶貝沒得到一件,卻把整個嶺崖宗給賠進去了。 「呵呵,雲空道友過講了,只是那能在深海之下開闢修煉洞府的古人,無不是功力通天的人物,他們的禁制肯定厲害無比,雲明雖然自認陣法水平還算可以,但是要破除他們佈置的禁制,估計很有可能力有不及啊。」張湖畔低頭沉思片刻,面露難色地說道。 一聽張湖畔如此說,雲空等人不禁一陣失望,正準備再勸說一番時,張湖畔卻又開口道:「不過,既然雲空道友這麼說了,雲明如果扭扭捏捏不願意出手一試,似乎太不夠朋友。至於雲空道友提到的分配問題,雲空道友這樣的分配太小看我雲明瞭。修煉洞府乃貴宗發現的,雲明無非出力幫忙一下,如果有幸進得洞府,如果能讓我隨意取幾件留個紀念,雲明就感激不盡了。」 聽張湖畔如此說,眾人都欣喜若狂,接著由雲空帶頭起身,其餘四位雲字輩的人都起身,大家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一起面帶感激,鄭重地向張湖畔行了一禮。急得張湖畔急忙站了起來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雲空等人代表所有的嶺崖宗弟子謝謝雲明道友,您對嶺崖宗真是恩同再造,以後只要您一句話,嶺崖宗所有的弟子責無旁貸,誓死效勞。」雲空正色地說道,這次他是真正的發自肺腑向張湖畔承諾。其實從告訴張湖畔那個秘密開始,雲空就沒有想過能得到那麼多的好處,修真界跟世俗差不多,講到法寶丹藥、洞府就跟世俗間講到金錢一樣,一涉及到這些東西就沒有什麼親情友情好講,想想看一顆可以讓你多活數百年,甚至長生的丹藥,你會跟別人客氣嗎,哪怕是同門師兄弟都有可能爭個你死我活。如今張湖畔的實力是擺在那裡的,只要他願意,一揮手同樣可以像滅了正一派一樣滅了嶺崖宗,然後自己一個人獨享整個海底洞府。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要求如此低,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要求。那個地下修煉洞府雲空在外圍看過,那是比現在這個修煉洞府不知道大上多少倍,猶如天上的瓊樓玉宇,說不盡的金碧輝煌,不要說是幾件法寶,幾顆丹藥,就算是幾十件估計也不在話下。 行過禮之後,雲空對張湖畔施恩不圖報的高尚情操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欽佩。張湖畔沒有到過那個上古修煉洞府,對情況一無所知,不過雲空是一清二楚的,剛開始怕張湖畔會起貪心,現在看到張湖畔如此慷概,反而覺得非常過意不去,於是堅持要跟武當各分一半。其餘人也都紛紛堅持雲空的決定,至於雲逸那更是不在話下了。 見雲空等人一再堅持,張湖畔心裡暗自感歎道:「以誠待人,人也必以誠待我!」只好搖搖頭,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我也就不再推托了,以後武當永遠是嶺崖宗最好的朋友。」 張湖畔前面的半句話讓大家紛紛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張湖畔後面的半句話卻是讓眾人暗自震驚不已。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說的,除非是一派之長才有資格說出這種話,真沒有想到眼前這位雲明道長竟然還貴為一派之尊。震驚過後,更 悅席捲了所有人,以後武當就是嶺崖宗的朋友,雖然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甚至聽過武當,不知道這個名不經傳的門派究竟實力如何,不過單從張湖畔和八岐的實力上就可見一斑了,小小的嶺崖宗可以與這麼強實力的門派結為同盟,真是做夢都會笑醒的大好事。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在場所有人都相信,武當對於小小的嶺崖宗而言,就是能夠遮風擋雨的大樹。 「這麼說來,我還得稱呼你為雲明掌門了?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雲逸打趣道。 「大嫂你就別取笑我了吧!」張湖畔微笑著回道。 「哈,哈,哈!」笑聲飄出了小小的道觀,在山谷間迴盪。 既然一時半刻回不去了,張湖畔怕宋玉琳和胡馨會傻傻等著自己,於是趕緊撥了個電話過去,告訴她們自己有點事情要處理,讓她們先回去。掛掉電話後,回頭正準備叫雲空他們出發下海,卻發現他們個個盯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發呆。真是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傢伙,張湖畔心裡暗自詆毀了一下,然後微笑著說道:「這是如今世俗中很普遍的通話工具,很方便的,千里傳音一點都不消耗法力,有空你們也不妨去搞個來玩玩。」 「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入世了,看來當今的世俗變化很大,什麼時候得出山看看。」雲空聽說凡人竟然製造了不用法力就可以傳音千里的工具,真是感概萬千。這邊雲空在感概世俗的變化萬千,那邊雲逸卻是在感歎人與人之間的區別,瞧瞧人家才一百零一點,而且還遊戲人間,修為竟然還高的這麼一塌糊塗,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不愧為雲峰的兄弟。 「我們現在就出發去海底洞府吧!」張湖畔打斷了眾人的感慨說道。 「雲逸,雲慧你們倆跟我一起下去吧!」雲空點了雲逸和另外一位雲字輩的師弟。 「為何不一起去呢?」張湖畔有點不解的問道,雲字輩的人總共也就五位,他不明白雲明為何還留下那麼兩位。 「呵呵,雲明掌門有所不知,這洞府在極深之處,我們總共就只有一顆避水珠,怕到深處,無法排開更大的空間,人多根本就帶不下去,每次最多只能帶五人下去。」雲空解釋道。 「原來如此,無妨,幾位道友儘管一起下去!」張湖畔微笑著說道。開玩笑,自己這位陣法煉器大師在此,怎麼可能會解決不了這區區五人的下水問題,隨便給你們每人制一塊避水玉符還不簡單,更何況自己身後這位傢伙可是條快要成龍的大蛇,海底根本就是他的世界,不要說帶幾人下去,就算帶你們整個門派下去都不成問題。 聽張湖畔如此說,其他兩位一男一女的雲字輩道士頓時露出欣喜和感激的表情。以前只能在外圍觀看一下,如今跟在武當掌門身後很有可能進入那夢寐以求的上古仙人留下的修煉洞府,誰想被留下。 「既然雲明掌門如此說,那就一起下去吧!」雲空知道張湖畔不是尋常人,既然他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會有解決的辦法,自己倒也不必操心。 到了海邊,八岐兩眼流露出興奮的眼神,這回終於到了我八岐立功表現的時候了! 「主人,由我來帶你們下海吧!」八岐低聲對張湖畔說道。 見八岐這麼慇勤張湖畔心裡暗自感動,一個擁有破虛以上境界的上古大蛇能如此屈尊,卻也實在難得。 「不必了,我制幾塊避水玉符即可。」張湖畔不忍心讓這樣一個超級高手做一個騎獸。 八岐雖然暗自感動張湖畔那份護下的情誼,心裡可絲毫沒有超級高手這種覺悟,作為下人能為主子效勞那是無尚光榮的事情,更可況八岐心裡還打著爭功表現,期望著解酒令從張湖畔那金口中說出來呢?所以他當然不甘心失去這個表現機會。於是說道:「主人有所不知,這深海不似陸地,雖有避水玉符可以排開海水,但是行動卻極是緩慢和不便,除非您運轉真元力,情況稍為好轉,不過越往下走,這消耗的真元力卻也越大,不像八岐,我本屬水性,在水中就是那魚兒也比不得我,極是輕鬆自在,主人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呢?」 張湖畔想想也是,既然八岐一點都不在意,自己也就遂了他這份心吧。當然八那點小九九也逃不過他的法眼,拍了一下八岐的肩膀道:「禁酒的事情就當我沒有說過吧!」93b303 「耶!」八岐發出了剛從世俗中學過來的歡呼聲,接著一個縱身入海。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海底洞府(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海底洞府(中) 海,驚起千層浪。一條百來丈長,數米粗大的超級I在大海之中,這大蛇渾身長滿了鱷魚般的鱗片,足生四爪,金黃的頭上隱隱露出兩個金光閃爍的短角,似乎這角剛長出不久,很像傳說中的蛟龍,只是那頭上的兩角短了點,離蛟龍似乎還差了那麼一點。假以時日,一旦進化成真正的蛟龍,那時蛟龍遇風化成龍,那就是傳說中呼風喚雨,騰雲駕霧的巨龍了。大蛇四周的海水似乎受到了巨力排斥,在大蛇上方和兩邊形成了巨大的蔚藍色水屏,猶如光滑的巨大玻璃,透過那巨大藍色玻璃可以看到活靈活性的海魚龍蝦在驚恐的四處逃竄。 這似蛟龍的大蛇當然就是八岐的本體,只是怕引起更大的驚動,八隱藏起了其他七頭,至於頭上的兩角,那是因為龍魄精血的緣故,讓八吸收了龍魄精血之後,參溶了龍的屬性,竟然表現出了一絲蛟龍的特性。 天哪!這是上古巨蛇,不,這是蛟龍,這是離化龍只有一步之遙的變態蛟龍,什麼時候果洲列島出現了這等厲害的靈獸,老天保佑它千萬不要攻擊我們啊!所有的人當然張湖畔除外都被眼前看到的巨蛇嚇得魂飛魄散,甚至膽小點的蹬蹬向後連退了數步才站住了腳。張湖畔暗自覺得好笑,微笑著道:「各位道友請吧!」 「這,這,您是說我們坐著這蛟龍去海底嗎?」雲空雖貴為一派至尊,此時卻也經受不起這樣震撼的打擊,更經不起張湖畔口裡說出來的驚天話語。 「對呀!」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可,可這是蛟龍,那,那是無比厲害的靈獸,豈,豈肯聽我們使喚?」雲空驚恐地推了幾步,臉色蒼白的說道,其他人也都像看瘋子一樣盯著張湖畔,同樣連退幾步。突然雲空啊的一聲驚呼出聲,似乎想起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瞳孔無限放大,指著那海裡的巨蛇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身後的大漢,那蛟龍!」 「對啊,那巨蛇就是我的手下。」張湖畔面色淡然地說道,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張湖畔話音剛落,雲空這樣高修為的人幾乎癱坐在地,而其他四人也差不多如此。 海裡的八岐見這幫傢伙嚇得如此戰戰兢兢,心裡不禁暗自鄙視了一番,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傢伙,跟我家主人根本不是同個檔次,想當年我家主人人跟我見面的時候,那風度是多麼的帥,除了一點吃驚,哦,對了還有巨大的同情外,哪裡有什麼驚慌失措的表現,也對,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做我八岐的主人。 「主人,請上來吧!」一個洪亮如雷的聲音從海面上傳了過來,進一步證實了張湖畔那驚天話語。 眾人終於慢慢地從驚魂中恢復了一點過來,看著張湖畔緩緩走向傳說中蛟龍的背影,眼裡都充滿了恐懼。天哪!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蛟龍乖乖當坐騎,那還是人嗎?上古仙人也沒有幾個拿蛟龍當坐騎啊!幸好,幸好現在他已經是我們嶺崖宗最可靠的朋友。眾人似乎心有靈犀地互相對看了一眼,甚至連本來自以為比別人更瞭解張湖畔一點的雲逸也不例外。 張湖畔微笑著飛身而起,足落八岐的兩短小堅角之間,挺直而立,雙目遠眺大海,海風吹來,拂動衣襟飛動,遠遠望去猶如一仙人站立龍頭,說不出的飄逸和超然。 「雲逸師妹這雲明掌門真乃神仙一般的人物,幸好為兄及時想通了關節,邀請雲明掌門出馬,又大幸能和如此人物結成朋友,也是嶺崖宗的大幸啊!」雲空望著站立於龍頭猶如仙人一般的張湖畔,回想起剛開始自己對他的態度,不禁萬千感慨地對身邊的雲逸說道。 「是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剛開始還以為湖畔高攀了雲峰大哥,現在看起來是雲峰大哥高攀了他啊。」雲逸感慨地應道,接著又立刻催道:「師兄我們也好上去了!」 「呵呵,平生第一次騎龍,說實話心裡很怕,腳有點邁不開!」雲空也不怕出醜,露出了苦笑。旁邊之人也都點了點頭,看來每個人的感覺跟雲空一樣。 「上吧!」雲空咬了咬牙道,然後兩腿有點發軟的走向傳說中的「蛟龍」。其餘之人也都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 腳落到那如平地的蛇身之上後,眾人都紛紛噓了口氣,任何事物一旦真正接觸了之後,人的恐懼心都會慢慢淡去。這不在噓了口氣之後,雲空等人終於恢復了過來,兩眼開始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大,好大,站在這蛟龍身上感覺坐在了一艘超級大的龍舟之上,說不出的踏實 蛟龍巨身,兩邊的海水高高矗立,成了兩堵高高長長水牆,蛟龍巨身呢,則像是在大海中驀然出現的一條光明大道。 「出發吧!」張湖畔見所有人都下來之後,對八岐淡淡地說道。 「是!」八岐應了一聲,蛇尾微微一擺,又是激起了海裡四周生物的一陣亂竄,海面上波濤翻滾,不過那蛇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震動的感覺,說不出的平穩。引得雲空等人嘖嘖稱奇,放開膽的雲逸甚至好奇的摸了摸八岐那比臉盆還要大的鱗甲,嘴裡也是嘖嘖一陣稱讚,這蛟龍就是不同凡響,就這一身鱗甲不是極品飛劍也無法傷到它分毫啊,真搞不明白湖畔怎麼能收服這樣強大的靈獸作手下呢? 張湖畔雖然沒有入過海,不過也可以想像手中握著一塊避水玉符無非就是在週身形成一個防護罩將海水排開,空間是小的無比,哪像如今猶如坐在一艘巨型油輪來的舒坦,不禁開心地拍了拍八岐的巨大腦袋,微笑著讚許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等本事。」 「呵呵,這哪算本事,八岐其他本事還厲害著呢!」聽到張湖畔稱讚,八岐有絲得意地說道。 「呵呵,你就吹吧,小心給我控制好身子,如果給我搞入一滴水珠,嘿嘿!」張湖畔見給八岐點陽光他就燦爛,不禁故意威脅道,嚇得八一個哆嗦,引起四周水牆一陣藍色波紋抖動,煞是好看。 見八岐嚇成那樣,張湖畔內心暗自好笑,緩緩從蛇頭走下,往雲逸他們走去,在蛇身上自己就是主人,可不能冷落了他們。 雲空五人以前每次下海都是戰戰兢兢,如臨大敵,不僅入到深海要消耗大家大量的真元力,而且深海之下,那兇猛海獸也不少見,每次都是險象環生。哪像現在來的那麼輕鬆,簡直是海底度假游。雲逸和另外一位叫雲霞的女道士現在正無限好奇地觀察著兩邊的海魚龍蝦,指指點點,兩眼異彩閃爍,說不出的興奮。而其餘之人則已經盤腿坐於八岐身上,享受著那種悠閒入海的感覺。 五人見到張湖畔下得龍頭,向自己這邊走來,本來盤坐的雲空三人都紛紛站立了起來,雲逸和雲霞也停止了指指點點,現在張湖畔的身份在眾人的心裡又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以雲空的身份感覺都似乎很難再以平常心或者以平等的態度來對待張湖畔。 「不知由此下去還有多遠的路程可到那海底修煉洞府?」張湖畔微笑著問道。93b303 「按此速度大概再過數分鐘就可以看到海底修煉洞府了。」雲空有點拘謹地回答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雙眼也開始環顧四周。 果然不到數分鐘,位置估計離那果洲列島數十里之處,大概潛了兩三千丈光景,竟然看到前方底下不遠處有微光閃爍。四周開始出現了不少巨大的兇猛魚獸,這些兇猛魚獸竟然個個隱約似乎有點靈性,身上散發著隱隱些許妖氣,看來再加於時日能成妖也不定。這些本來海中稱雄稱霸,每次給雲空他們造成很大麻煩的巨大傢伙,看到八岐那巨大的身軀,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驚天氣勢,頓時嚇得一陣亂竄,紛紛朝四面八方遠遁。 此處果然靈氣十足,水元力充溢,連這些海底之物常年在此竟也隨著日月遷移,隱約中有成妖通性的趨勢,怪不得上古仙人將修煉洞府佈置在此深海之處,張湖畔暗自驚歎。 又復潛了三四百丈,光景開始了一番巨大變化,海底山巒聳立,連綿千里,越深越下,一望無底。見此情景,八岐遂收了真身,恢復了大漢模樣,不過在身子附近十丈方圓卻還是滴水不進,也省了張湖畔幾塊避水玉符。眾人腳踏實地,站立於海底隆起的山頂之上,下望山下寬達數千丈的深淵,卻是一片漆黑深幽。只有隔此山頭數里之處似乎隱約有微光閃爍。 「應該就在那邊了!」雲空指了指遠處微光閃爍的地方。 「好個奇景,好個上古洞府!」站於山頭,張湖畔嘴裡連連稱讚。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海底洞府(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海底洞府(下) 周高山環繞的深谷之中,驀然有一巨大,估計至少有的擎天巨柱從那山谷中兀然突起,聳立在深淵之中。擎天巨柱的平頂之上竟然按著九宮八卦陣坐落著一片無比輝煌巨大猶如宮殿的道觀群。擎天巨柱上空有圓穹狀的巨大藍色晶瑩屏幕籠罩住了整片道觀群,滴水不進。 讚歎過後,張湖畔卻又是倒吸一口冷氣。93b303 藍色晶瑩屏幕上寒光閃閃不知道加持了多少道的禁制陣法,密密麻麻,地水風火,雷電黑煞……估計分神期以下的觸動一下此陣可能也會馬上灰飛煙滅,四周的魚兒似乎已經吸取過教訓,在這寒光閃閃的藍色屏幕旁邊竟然看不到一隻魚兒在游動,都是遠遠地躲著。 怪不得嶺崖宗發現了此處數百年,卻遲遲不敢動手,就連自己這陣法大師看了也是全身發毛,更何況他們呢? 這巨大藍色晶瑩屏幕主要的作用應該還是作為擋水之用,當然如果有人來攻擊,那麼上面的禁制也就成了最好的防護屏障。不過這修煉洞府總有入口之處,不可能直接從這藍色晶瑩屏幕進入吧?張湖畔暗自思量道,雙目卻是已經在四處觀望,那強大的神識也已放出,小心的圍繞著這巨大的擎天巨柱四處搜索。 果然在擎天巨柱百來丈的下方有條通道往上通向那平頂的修煉洞府,當然張湖畔知道那條通道一定也像那屏幕一般佈滿了禁制。帶著眾人從山頂飄身而下,繼續潛水,那擎天巨柱本來就比山峰低上數百丈,再加上那通道又比那擎天巨柱平頂低上百丈,所以眾人足足又下降了七八百丈,照理來說越往下這海水應該越是冰寒,但是眾人卻反而感覺到一股溫暖,海水溫度卻在明顯上升,而四周竟然開始變得生機盎然,不知名的魚蝦貝類在半山腰間來回穿梭,一束束碩大的海藻左右擺動。 此處必是陽烈之地,而深海之處卻又恰好是陰寒之地,陰陽交融,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張湖畔再次嘖嘖讚歎。 「太古雲母!」張湖畔失聲驚呼。雖然太古雲母算不得聚靈氣的好材料,只有那些窮得叮噹響的門派才會用太古雲母去佈置聚靈陣,不過估計這麼窮的門派至今沒有出現吧。但是再差的材料,量如果大到一定程度也是會嚇死人的。就像張湖畔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乖乖,數千丈的擎天巨柱的太古雲母啊,就算再次的材料,那匯聚的靈氣絕對也是讓人瞠目結舌。 怪不得,怪不得那上古仙人可以如此大手筆的建造如此規模的修煉洞府,如此巨大的圓穹法力罩。這麼龐大的太古雲母,估計這方圓數千里的地底和海水內的靈氣都會被它吸收了過來,足夠支撐和維護這個巨大的空間了。 雲空等五人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擎天巨柱,以前他們法力有限,根本無法繼續如此深度潛行,只能在山頂處遠遠觀看那一片輝煌的宮殿群,更何況那藍色巨大屏幕上寒光閃爍的禁制也讓他們根本不敢靠近絲毫,如今有海中巨霸的八岐在,巨大的水壓根本無法侵身,所以他們也才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觀看這擎天巨柱,頓時也被震驚得一塌糊塗。 一條巨大的通道穿過擎天巨柱的中間通向平頂,一眼望不到頭的台階讓人眼眩。通道口同樣也是藍色屏幕擋道,屏幕之上同樣藍光閃爍,看來也是布了禁制陣法。不過還好的是這通道口畢竟跟那數平方里的圓穹屏幕比起來小的多了,上面的禁制也就兩三個,不像那圓穹屏幕上密密麻麻一大片,觸一發而動千鈞,實在恐怖之極。 張湖畔畢竟也算是繼承和吸收了上古蚩尤和當今第一陣法大師的陣法精髓,雖然還沒有全部融會貫通,但是那陣法的造詣,當今世界不做第二人選,就算是雲峰也不一定能勝得了他。這設置在通口的禁制雖然厲害無比,想難倒張湖畔還是差了點。張湖畔輕鬆地捏動法訣,通道口那藍色屏幕寒光連續閃動幾下,屏幕頓時看起來溫和平穩,張湖畔帶頭領著眾人邁了進去,等眾人離開不一會兒,那屏幕又自動恢復了原狀。 通道內沒有絲毫海水,竟然乾燥無比,而且隱約猶如春天般溫暖,估計應該是這太古雲母和這地下陽烈之氣的緣故,張湖畔暗自想道。 過了不一會兒,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屏幕禁制,張湖畔還是淡定地把它化解。不過越到後面,禁制越厲害,以張湖畔的陣法造詣到最後也難免滿臉凝重,心裡暗自驚歎這上古仙人的佈陣本事真是厲害無比。真不知道這麼厲害的上古佈陣高手如果知道有人竟然可以破壞他在通道裡佈置的七七四十九道禁制,會不會直接從另外一個空間回來。 出得通道,所有的人,甚至連八岐這位見 古時代奇景,吸慣了上古時代濃郁靈氣的傢伙都兩眼 藍色晶瑩的太古雲母之上被大法力開鑿出了亭台樓閣、宮殿道觀,與整塊擎天巨柱渾然一體,看不出絲毫的縫隙,那亭台樓閣、宮殿道觀也都是由太古雲母所造。正對著通道處的巨大宮殿上四個大字金光閃閃,乃是南海仙府。 一片一片空闊的地面上生長了不少靈藥奇珍,紅花綠葉,陣陣香氣沁脾。 整個空間裡的靈氣似乎濃得有點化不開,比玄武仙境還要更勝一籌。 「這是真的嗎?」雲空等人口中喃喃有詞,他們從小就在那小的可憐的山谷裡修煉,何曾想過有一天嶺崖宗能擁有如此大規模,如此豪華,靈氣如此充足的修煉洞府。 「大家別愣著了,進去看看吧!」張湖畔雖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不過畢竟眼界比雲空等人高了一點,最先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微笑著說道。 張湖畔的話叫醒了眾人,急忙道:「對,對進去看看,雲明掌門先請!」 張湖畔毫不客氣帶頭進入那寫有南海仙府的巨大宮殿,裡面果然別有一番洞天。玉床、玉桌、玉凳,玉蒲團,個個精雕細作,擺放得錯落有致,別具匠心。 真是大手筆啊!張湖畔暗自歎了一聲,這些玉雖然不是極品但絕對算得上上品玉。四周遊逛了一番,眾人個個嘖嘖讚歎,在如此地方修煉,修煉境界想不快速提升都難啊! 整個地方地毯式搜尋了一番後,除了發現這裡到處是上好玉石、礦材成堆,藥材遍地之外,張湖畔等人又另外發現了兩件仙級法器、超品法寶六件、上品法器數十件,至於上品法器以下卻一件都沒有,估計是這洞府的主人根本看不上,所以沒有留下。 發現丹藥是最讓張湖畔開心的事情,有十粒靈嬰丹,張湖畔知道這種丹藥至少可以讓金丹期的修道士急劇突破到元嬰期。看這丹藥的色澤,張湖畔估計很有可能都不止這種效果。枯葉等武當弟子的修為突破一直是圍繞著張湖畔的一個難題,雖然手中有龍魄精血,但是另外五樣輔料都不是容易尋找的藥材,剛才他在這個洞府前前後後也尋找了一遍,也沒有絲毫發現。張湖畔可不想讓枯葉等人重蹈自己四位師兄的路,止步於金丹期。如今有了這靈嬰丹那就好辦了,終於可以暫時先了了一部份武當弟子的心願。除了這十粒靈嬰丹之外,還找到了百來粒碧金丹,這種丹藥至少可以讓引氣境界的修真人士突破到金丹期,也是不可多得的丹藥。至於其他的各類丹藥也不少見,在修真界中都算得上好丹,只是沒有靈嬰丹和碧金丹來的珍貴。 修煉玉簡之類的東西沒有看到,估計那位飛昇的上古仙人對自己的修煉心法還是比較看重,沒有留下,而那些留下之物對於張湖畔等人是巨寶,對他老人家而言估計用處不大,所以才留給了有緣人。想想也是,都是破虛而去,成仙的人了,磕那靈嬰丹有何用處,要磕也至少磕那聚神丹還差不多。 終於搜索參觀工作告一段落,張湖畔和雲空等人聚在一起。 雲空等人都有點忐忑不安地等著張湖畔發話,這南海仙府的收穫比雲空等人想像中豐富得多。光靈嬰丹就有十粒啊,想想看那小小的丹藥可以造就十位元嬰期的高手,如果能分到五粒那就是五位,這足夠讓嶺崖宗立馬躋身中等實力的門派了,更何況還有造就金丹期高手的丹藥百來粒,整個嶺崖宗也不過才四五十位人,這也就意味著每個嶺崖宗的人都可以磕一顆碧金丹進補。仙器,那是可以讓元嬰期的人扛著這玩藝對抗分神期都不怕的法寶啊!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還掌握在張湖畔的手中,雖然對張湖畔的人品雲空等人沒有絲毫懷疑,可是這寶貝、這洞府實在太誘人了,難保像張湖畔這樣的高人不會動心,實際上他也確實動心了。如果張湖畔這個時候來個獨吞,或者推翻之前的承諾,隨便扔幾顆丹藥打發雲空等人,雲空等人也是毫無辦法,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僅僅一個雲明就可以隨便將正一派擺弄於股掌之下,而且那個不起眼的大漢竟然還是蛟龍化身,要雲空拿什麼跟人家討價還價。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武當派的實力飛昇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武當派的實力飛昇 人緊張的表情,張湖畔當然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搖頭。哎!怎麼又這般人憂天,我張湖畔如果是這樣的人,你們還能安然坐在這裡嗎?還會費這麼多口舌告訴你們哪些是靈嬰丹,哪些是碧金丹嗎?憑你們的眼光能分辨出這樣的高級貨嗎? 「雲空道友,這南海仙府確實是難得的一個好地方,這太古雲母源源不斷地將靈氣從四面八方吸收過來,就算塞個千百人也不怕那靈氣會有絲毫枯竭,不如我們兩派都派些人到此處修煉,一派一半地盤如何?」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甚好,甚好,一切聽雲明掌門的安排。」雲空一聽張湖畔說出了這個調調,終於放下了心裡懸著的石頭,連連稱好。 「話怎可這樣說呢,當初說好我們兩家平分,當然一切都要兩家商量安排,豈可由我一人做主。」張湖畔很是誠懇地說道。 張湖畔的話聽得雲空等人很是感動,不過張湖畔雖然說兩家商量,但是雲空等人卻還是一副一切由你安排的表情。張湖畔一看眾人的表情,知道這個分配工作還是得自己一人做主,想想反正大丈夫光明磊落,不偏左右倒也不怕。於是將南海仙府中搜索到的丹藥、仙器等東西一一擺放出來。 「這丹藥、礦材等還好分配,一家一半,就算差點,倒也沒甚大礙。只是這法寶由於功能不同,就拿兩件仙器而言,一件紫綬仙衣,一件降魔杵雖同為仙器,功能卻有天壤之別,我卻不好做主分配,不如先由雲空道友先挑吧。」分到法寶時,張湖畔一時倒也難做出恰當的分配,乾脆大方地讓嶺崖宗的人先行挑選。93b303 「這樣不好,還是由雲明掌門來決定吧!」雲空謙虛地說到,不過嶺崖宗五位高層人物的目光卻都是盯在了那降魔杵上,對於小小的嶺崖宗而言,高手實在太少了,有了仙器級別的攻擊法寶降魔杵對於嶺崖宗而言不次於造就了一位頂級高手,實力那是立刻提升了一個檔次,而紫綬仙衣雖同為仙器,不過是純粹的防禦仙器,對於渴望實力提升的嶺崖宗而言絕對不如降魔杵來得實用。 這幫傢伙心裡明明想要那降魔杵卻個個不肯開口,我就好人做到底,成全了你們,反正在這南海仙府中找到了一些極品礦石,再自行打造兩三件仙器不是難題。張湖畔也不再逼雲空等人開口,直接拿起了降魔杵遞給了雲空。 有時候,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用語言表達的,即使不說出口,別人也會心領神會,一目瞭然。張湖畔這番舉動,雲空等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張湖畔這樣做等於是給了一個天大的便宜給嶺崖宗,個個暗自心存感激。解決了仙器的問題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再簡單不過了,很快這個「分贓」活動結束。 張湖畔意外地得到了這麼多的仙丹、法器、天材地寶還有海底修煉洞府的一半「產權」,這幾乎跟天下掉餡餅沒什麼區別,張湖畔自然心裡樂開了花。最讓張湖畔開心的是得到了一個靈氣比玄武仙境還勝一籌,永遠不用擔心靈氣枯竭的巨大修煉洞府,這可是建立武當千年、萬年基業的基礎,跟那只能一時造就幾位超級高手的仙丹、仙器是截然不同的一個概念。 至於雲空等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劫後餘生,還能得到如此巨大的收穫,還真是應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雲空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拜張湖畔所賜,雖然分配好之後,雲空等人沒有說多餘的感激之話。但是回到嶺崖宗之後,雲空等人立刻立下了一道祖訓,明確規定武當是嶺崖宗世代恩人,今後對武當派敬如父,親如兄。 離開了靈崖宗,張湖畔和八岐滿面春風啟程回香港,不過八岐的滿面春風更多是為了那個解酒令。 在香港和宋玉琳纏綿了一天後,張湖畔也不在香港多做逗留,帶著胡馨和八岐回武當了。至於唐小明,張湖畔這次還是沒有帶上,張湖畔還想讓他在這邊多歷練個一年半載,使這個二弟子能夠更加收心養性,有更大一番作為。張湖畔也沒有忘記給史蒂芬和庫克奇兩個各配了一塊玉符,省得再被修真人士發現他們的真正身份。 玄武仙境,在山谷中央,按北斗七星座的方位,七人盤膝而坐,八位當天樞,白虎位當天璇,張湖畔位錄天璣,青鶴位當天權,四人組成斗魁;獅王位當玉衡,飛鼠位當開陽,金牛位當瑤光,三人組成斗柄,七人組成了 斗七星陣,陣內盤膝而坐胡馨、枯葉、枯靜、枯竹、位武當弟子,最後一位獸妖豬七站立於陣外隨時準備接應。 天空斗轉星移,群星閃耀,那北斗七星星芒耀眼,七道巨大無比晶瑩剔透的光柱在張湖畔七人的牽引之下,從天而下,匯聚成一粗大光柱將陣中之人全部籠罩進光柱之內。絲絲猶如實質的光芒從天靈處如流水般傾入陣中胡馨五人體內,不斷在擴充著他們的全身經脈,不斷在伐毛洗髓,不斷在錘煉著他們的筋骨。體內的經脈本來細水流長的真元力,如今早已變成粗大江流。強大的真元力呼嘯著衝進他們的丹田,金色的金丹在不斷的變大,變亮,又一次次的被壓縮。終於不堪重負金丹,轟的一聲巨響,化成繁星點點,然後慢慢的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嬰孩。嬰孩一形成就貪婪地吸收著從奇經八脈出流湧而來的真元力,不斷在長大,在變化。 此時北斗七星陣的眾人中除了八岐臉色正常外,白虎和張湖畔稍好,其餘五人豆大的汗水掛滿了臉頰,汗水濕透了衣衫。由於在南海仙府中得到了五顆靈嬰丹,張湖畔一回到玄武仙境立馬將這五顆丹藥給了自己大弟子以及枯葉等四位武當弟子。為了能充分發揮藥效,並乘機推他們五人一把,張湖畔又不惜血本,聚集了自己手下最厲害的七妖,豬七後備,組成了天玄北斗七星陣,借引北斗七星之力幫他們化解藥力,焠煉肉身。93b303 他們五人終於全部成嬰,度過了最關鍵的時刻。正當張湖畔七人暗鬆一口氣時,異變突起,四面八方的靈力,天上北斗七星之力都紛紛湧向了枯葉,枯葉的臉色非常難看,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再次突破!」張湖畔等人眼裡都流露出極度的驚喜。 本來準備慢慢收工的張湖畔等人,只好再次做起了苦功。 修煉中醒來的五人,個個淚流滿面。元嬰期啊,那是意味著半仙之體,只要元神不滅,哪怕身體被毀了也可以重新找副身軀重生,而壽命也幾乎不再受到威脅,可以達到數千年之長。多少修真人士窮期一生都未踏入這道門檻,甚至連武當四位雲字輩的祖師爺也都飲恨以此。而自己等人不過是武當後輩弟子,論資質無法跟先輩比較,如今卻得到了如此福緣,「年紀輕輕」就步入了元嬰期。 本來南海仙府的靈嬰丹丹質上好,可讓金丹期之人服後步入元嬰期,胡馨他們五人不僅服了此藥,而且得到了七位高手集合北斗七星的星辰之力相助,所以個個不僅突破到元嬰期,而且都達到了元嬰中後期的修為,枯葉更是一舉突破到了分神初期,這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事情。 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五人,張湖畔雙眼也是淚光閃動,多少代武當弟子遺憾離去。數百年的歲月,武當除了師父和自己之外沒有一位上得了檯面的高手。不過如今這一切都已經成為歷史了,因為從今天開始武當擁有了六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甚至其中兩位還在分神期以上。就算不把白虎他們計算在內,以武當現在的實力在修真界中也絕對叫得響了。而且武當今後的發展也是無可限量的,武當現在不僅擁有了玄武仙境,還擁有半個南海仙府,這足夠讓武當挑選更多的優秀弟子,傳授他們真正的上層修煉心法,送他們進入靈氣無比充裕之地修煉。還有兩點對武當今後的發展也是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一、張湖畔掌握了高超的煉器方法,遠遠彌補了武當這方面的缺陷,這可以保證今後武當擁有最厲害的法寶;二、張湖畔掌握了高超的煉丹方法,這對今後武當培養更多的厲害人物,讓更多的武當弟子步入元嬰期這個門檻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本來需要兩三百年才能進入金丹期,有了丹藥輔助可能可以縮短個一兩百年,這多出來的一兩百年可以讓武當弟子騰出更多的時間去突破衝刺元嬰期門檻,可以預見就算今後沒有靈嬰丹或者龍魄丹這樣頂級的丹藥,武當進入元嬰期門檻的弟子的比例也會大大提高。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進軍狼妖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進軍狼妖 最近發現自己越來越像散財童子或者西方的聖誕老人次回來都要給玄武仙境的人帶來一堆的「禮物」。幫胡馨他們修煉完畢之後,張湖畔又從乾坤戒裡取出了數十粒丹藥,人手一粒。媚狐她們現在是最幸福的,分到了張湖畔由日本式神煉製而成的上乘丹藥,估計至少又有六位媚狐要進入元嬰期,剩下四位如此進補後,估計進入元嬰期不過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小小的媚狐族幾乎全族都要步入元嬰,這事情聽起來真的像是天方夜譚一樣,可是這事情就是因為張湖畔的緣故他奇跡般地發生了。93b303 分完丹藥之後,張湖畔這才拿出特意為白虎等獸妖準備的法寶。白虎八咫鏡(含八阪瓊曲玉),青鶴鶴鉤,獅王方天戟,飛鼠陰陽筆,金牛三尖兩刃刀,豬七九齒釘耙,除了白虎的八咫鏡為仙器級別外,其餘五人的武器都為超品級別的法器。這六妖雖然個個修為高深,武藝高強,可是若論法寶卻是比武當弟子還不如,武當弟子幾乎人手一件雲峰或者張湖畔打造的法器。當初並不是張湖畔不想分法器給他們,只是因為數量有限,再加上法器的級別稍微還差了點,所以張湖畔先給武當弟子配上了。如今張湖畔的庫存豐盈,不僅從日本搜刮了大量的天材地寶,又從南海仙府裡得到了現成的法器數十件,天材地寶那就更不用說了,當然得給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忠心耿耿的六妖配置法寶了,如果不是因為煉製仙器比較耗時張湖畔一定會搜遍整個乾坤戒給六妖他們再配置個兩三件仙器。 儘管只有白虎一人有仙器,其他人都只有超級法器,不過也夠他們激動興奮的,要知道連天下第一煉器門派的蒼靈宗也不過就兩三件仙級法器,靈崖宗整個門派也就四把上品法器,那還是因為雲峰的緣故,可想而知法寶的珍貴和稀少。由於張湖畔煉器手法太厲害了,別人煉製一件法器消耗的天材地寶在張湖畔的手裡就可以煉出個十來件,再上庫存又多,所以反而讓人覺得法器似乎貶值了,實際上這樣的超品法器隨便拿出一件估計都要引起修真門派的眼紅。 由於從南海仙府還得到了一批現成的上品法器,所以張湖畔給所有沒有上品法器的武當弟子和媚狐都換上了上品法器,這樣整個玄武仙境裡竟然沒有一位同志的手中是低於上品法器。 眾人的激動表情就不用形容了,連張湖畔看著下面數十個武當弟子和手下,心裡也是感慨萬千,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想當初放眼整個武當也就乾坤戒算得上是接近超品法器,哪裡想得到今天竟然富到這種地步,達到人手一件「乾坤戒」的地步。跟那些貧窮的門派比起來,武當雖然名氣沒有蓋過他們多少,可是儼然已經是「富豪大款」級別了。 「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張湖畔本來還想等著幫人情緒平靜後再告訴這個消息的,只是見眾人個個撫摸著自己手中的法寶,一時半刻似乎停不下來,乾脆讓他們興奮個夠吧! 一聽說張湖畔還有好消息公佈,眾人立刻用充滿期待的目光注視著張湖畔。 「不會再給我一顆仙丹吧,天哪!這樣我會暈過去的。」 「不會也給我一件像白老大這樣牛逼的鏡子吧,嘎嘎!」 一看眾人那期待和流口水的樣子,特別是那些絕艷無比的媚狐那水汪汪的眼睛都要滴下水來,張湖畔心裡那個鬱悶啊,拜託你們以為我真是天上來的神仙,乾坤戒裡寶貝無數! 「咳咳!」張湖畔連連咳嗽了兩聲。 「呵呵!」眾人被武當至尊的咳嗽聲驚醒,白虎急忙擦去虎口的哈喇子,然後急忙左右觀看一番,沒想到所有的人竟然都在做著同樣的動作,甚至連那嬌滴滴的媚狐都不例外。93b303 「哈,哈,哈!」張湖畔看到弟子和手下這副糗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咯咯!」眾人臉色微紅了一下之後,也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笑聲在山谷中久久迴盪。 「我們在南海發現了一個海底仙府,空間很大,靈氣充足,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煉洞府,塞個百千把個人也不怕靈氣不夠用!」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啊!」眾人一聲驚呼之後,個個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特別是白虎等人更是咧著嘴傻笑,他們的感觸最深,以前玄武仙境的人少,還沒什麼感覺,如今人漸漸多起來了,才發現玄武仙境這個地方確實小了點。如果武當還要再持續發展,這修煉洞府就是卡住武當發展的一個瓶頸,如今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而且還來得 。乖乖!百千把個人也不怕靈氣不夠用,那是什麼▋ 「主人,真有這等好事?要在海底開闢這樣大的洞府那得有多大的法力?估計跟東海碧海宗的碧海仙府都有得一比了?」白虎忍不住問了一下。 「呵呵,那仙府乃是建立在一塊巨大無比的太古雲母之上……」張湖畔將事情的始末一一向眾人道來,聽得眾人的星光閃爍,笑顏如花。 「師傅,要不您現在帶我們去逛一下?」胡馨說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張湖畔想想也行,反正來去快得很,趁此機會順便也將媚狐族和部分武當弟子安排到南海仙府去修煉。 於是張湖畔帶著一批人興致沖沖地看新宅去了,苦工的活當然還得八來做。 眾人驚愕的表情跟張湖畔當初見到南海仙府的表情沒什麼差別,特別是愛美的媚狐更是兩眼異彩閃耀。 參觀完南海仙府,然後又安頓了部分武當弟子和媚狐之後,張湖畔帶著其餘之人回玄武仙境了。本來在玄武仙境修煉的武當弟子基本都留在了南海仙府,只有枯葉等枯字輩三人繼續回玄武仙境,六妖中的獅王和飛鼠被張湖畔留在那裡鎮守南海仙府,雖然要攻入仙府比登天還難,張湖畔還是以防萬一安排了兩位高手在那裡。嶺崖宗的人也搬進了大部分,只是那祖宗的基業實在捨不得丟棄,所以留了一部分人在果洲列島繼續修煉。由於現在的嶺崖宗關係跟武當非同尋常,所以張湖畔又精心幫他們佈置了一下護派陣法。 「白虎,你以前是在何處修煉?」張湖畔問道。 「回主人,長白山。」白虎回答道。 「哦,原來是長白山。」張湖畔略帶失望地說道。 「主人為何無緣無故問起此事?」白虎好奇地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本來以為你可能跟那馬嶺河峽谷的虎妖族能有點關係,只是那貴州跟長白山相差太遠了,現在看來希望不大。」張湖畔解釋道。93b303 張湖畔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白虎就更迷糊了,其餘之人也都是一臉疑惑,只有胡馨兩眼淚光閃動,滿臉激動。 「師父,您準備對狼妖動手了嗎?」胡馨激動地問道。狼妖族不僅給整個媚狐族帶來了災難,甚至連胡馨的母親其實也是間接由於狼妖族的緣故而離世的。當時胡馨本來在張湖畔的幫助下得到了劫魔丹趕回家救走火入魔的胡艷雪,就是因為狼妖族的爪牙黑豹進攻媚狐族,讓本已走火入魔的胡艷雪氣急攻心,以致無藥可治離去,所以胡馨跟狼妖可以說族恨家仇,勢不兩立! 「是的!」張湖畔點了點頭。93b303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胡馨激動地對著張湖畔磕頭,兩行熱淚滑落秀臉。93b303 張湖畔知道胡馨為何這麼激動,雖然媚狐族現在比以前強大了很多,但是比起狼妖族卻還差得遠,如果張湖畔不為她們出頭,估計她們還得等上個數千年才有機會報仇,而且報仇的幾率還是小得很。 「傻丫頭,起來吧,你們的事,師父當然得為你們做主!」張湖畔溫柔地對胡馨說道。 「師父!」胡馨感激地輕呼了一聲。 「主人,這是何故?」白虎等人更是迷惑不解。 於是張湖畔將媚狐的事情跟白虎等人敘說了一遍,聽得白虎虎眼暴瞪,虎威凜凜,其餘之人也差不到哪裡去,恨不得現在就去掃平了狼妖族。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去掃平了狼妖族,為少主的母親和族人報仇,何必還去聯絡馬嶺河峽谷的虎妖族呢?」白虎性急地嚷道。他是想不明白,武當現在實力暴漲,光養神期以上就有三個,其中一個是破虛境界,一個是一人二神,自己這個養神中期的修為在這三人之中還算是最差的了。分神期的有四個還不算上南海仙府的兩個,元嬰期的那更不用說了。法寶武器又都是高級貨,難道滅一個區區的狼妖還需要找助手不成? 「稍安勿躁!」張湖畔擺擺手示意磨拳霍霍的眾人不要心急。現在的張湖畔不比以前,自從龍虎山被凌道子逼得元嬰自爆之後,張湖畔整個人已經成熟了很多,不再那麼鋒芒畢露。如果讓他重新去一趟崑崙仙境,估計不會這麼容易就會跟靈通起衝突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拜訪虎妖族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拜訪虎妖族 以我們的實力滅掉狼妖族已經綽綽有餘了,但是你們,武當畢竟是人類修真門派,而狼妖族是妖界大族,如果武當貿然滅了狼妖族,萬一走漏了風聲,武當必將成為整個妖界的眼中刺,肉中釘。還有武當以前一直在修真界中默默無聞,修真界也不會特別關注武當,一旦讓他們發現武當竟然有滅掉狼妖族的實力,而且手下個個都是你們這樣的妖界高手,必然會引起人類修真界的仇視。武當現在實力雖然已經提升了很多,但是畢竟跟崑崙等一流大派比起來還差得多,所以這件事我們必須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最好讓虎妖族出面,而我們只在後面偷偷的提供支持。我想妖界紛爭有史以來一直存在,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而且武當弟子都不出手,就算引起妖、人兩界注意,他們也只以為虎妖請來了得力助手。」張湖畔徐徐解釋道。 雖然白虎等性子沖了點,可在場的傢伙可都是活了數千年的老妖怪,一聽完張湖畔的話,紛紛點頭,目露讚許和佩服的目光。胡馨的心裡更是佩服得要死:「師父簡直比我族裡最狡猾的狐狸還要狡猾,借刀殺人,背後捅刀,高!高!」 「師父,滅狼妖的時候,可以不可以讓我們媚狐族的人也參與?」胡馨哀求道。 張湖畔猶豫了一下,想想媚狐族實力現在大增,經歷的戰鬥又少,確實應該上陣磨練磨練,更何況狼妖是她們的世仇,如果不讓她們參與似乎也有點過不去,於是點了點頭道:「等攻擊狼妖族的時候,再把你們族裡的人叫過來吧!」 「謝謝師父!」 馬嶺河峽谷位於貴州省,南盤江支流馬嶺河上,谷長74.「天下第一縫,西南第一漂」的美稱。93b303 夏日的午後,四男一女來到了這條峽谷,女的貌美絕倫,親密的用手挽著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男子,兩人身後跟著三位中年男子,兩男彪壯,一男瘦高清秀,此五人正是來馬嶺河峽谷覓虎妖族的張湖畔等五人。女的當然是胡馨,兩彪壯男子一白虎、一八岐,瘦高清秀男子是青鶴。 「聽說這谷底低於地面200,從河源至河口長約100里的流程內,落差近千米,素有西南第一漂的美名,反正要找那虎妖也要沿此河一路下去,不妨我們也學凡人來個漂遊行如何?」張湖畔指了指不遠處的皮划舟,微笑著道。 眾人順著張湖畔的手指方向,果然看到了水邊,兩只可以坐三列人的橡皮舟躺在岸邊。河水翻滾著奔湧向下,大量的泥沙將水染成泥土的顏色。船邊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在等著拼船。 「一切聽主人的吩咐!」白虎說道。 「好喲!我現在就去買票!」胡馨歡呼一聲,蹦跳著去旁邊售票處買票去了,現在的胡馨跟張湖畔一樣越來越喜歡這種悠閒的凡人生活。 看著管理人員遞過來的救生衣,白虎他們是哭笑不得,不過見張湖畔很自然的接過那救生衣,穿了起來,他們也只好學著張湖畔的樣子。 「就當自己是凡人,這種感覺很是不錯的!」一個聲音在白虎他們耳邊響起。 「我們三人是北京過來的,你們呢?」長得挺帥的男子主動對張湖畔等人打招呼,眼睛卻不由控制的瞥向了胡馨。 「呵呵,北京,不錯的地方,我們是湖北武當山過來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心裡卻不由想起了在飛機上碰到的暈機熱心女孩子公孫芊雨,在日本公孫芊聽說張湖畔要回國,公孫芊雨感覺有點遺憾,千叮萬囑邀請張湖畔年底到北京遊玩。 一個皮划舟有四個船工,兩個在前划槳,兩個在後站著撐桿。皮划舟沿著「浪花灘」漂流直下,兩岸峭峽對峙,谷深流急、銀瀑飛瀉;灘險急流處,水石相搏、驚濤拍岸、震耳欲聾。 常年仙境修煉,從未如此靜心放鬆觀察和體驗過如此美麗風景,不知不覺中白虎等人的心境進入了另外一個境界,整個人似乎與此山此水溶為一體。當經過氣勢磅礡的八條瀑布,突然一道數百米高的絕壁突然橫空出現時,白白和青鶴才兀然醒悟,驀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境似乎精進了一步。 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心境要想再進一步卻是難以上青天,沒想到這簡單的行程竟然能讓兩人心境精進了一步,不禁感激地扭頭看了張湖畔一眼。只見張湖畔似乎也已經感受到他們心境的進步,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其實張湖畔此次要坐皮划舟除了尋找虎妖族的洞府之外,確實也有想讓白虎和青鶴以凡人之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目的。張湖畔自從深谷悟通星浩心訣,他的心境早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目前的修 自然,對天地總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體悟。 自然之道就是天道,這就是張湖畔今天想告訴白虎兩人自己的一個心得。至於胡馨她現在還無法體會這樣玄奧的東西,不過她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受這張湖畔的影響,一切順其自然,爽性而為,感受生活,體悟生活。 「主人,此處似乎隱隱約約有法力波動,靈氣會聚之勢,應該就是此處了。」八低聲說道。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抬頭望去,只見兩邊懸崖峭壁,亂石林立,四面八方隱隱有絲絲靈氣會聚於那懸崖之頂。 「回峰崖!」張湖畔低聲自語道。 下了舟,北京來的三人早已經渾身淋濕,臉色有絲蒼白估計是這次驚險的漂流所嚇。張湖畔五人卻是滴水未沾,面色淡然,只有胡馨臉色浮現著意猶未盡的紅暈。不禁讓船夫連連稱奇,怎麼也想不通五人怎麼會滴水未沾,而且除了那女孩子又叫又嚷之外,其餘四人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淡然地面對任何險境。93b303 回崖峰頂,絲絲雲霧繚繞,在那雲霧之中卻還隱藏著貴州三大妖族之一—虎妖族的修煉洞府。馬嶺河流域一帶所有的大妖小妖都尊虎妖族為大,受虎妖族的保護,不用聽服狼妖的命令。 虎妖有三大頭領,大虎妖自號震山虎,二虎妖自號嘯白虎,三虎妖自號智虎。三虎中老大養神中期,老二養神初期,老三分神中期,雖然老三修為差了點,卻是三虎中的智囊。虎妖之所以能和狼妖分庭抵抗,除了虎妖實力強大之外,智虎對馬嶺河峽谷虎妖勢力的有序經營和管理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因為智虎的緣故,讓貴州一帶很多的妖族舉族歸降虎妖,並且各族緊緊團結和擁護虎妖族,眾志拳拳,讓狼妖不敢輕舉萬動。 「這狼妖也欺人太盛!找人竟然找到我的地盤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回崖峰頂上空的一間輝煌宮殿中響起。 「***,老大乾脆我們帶一幫兄弟殺向狼窩去!」嘯白虎怒髮衝冠,渾身殺氣騰騰的說道。 「我說老二,老大發火,你跟著瞎鬧什麼?」老三智虎的化身竟然是一個白淨斯文的書生,手中握著一把羽毛扇。 「媽媽的,老三你別沒事老給我搖你那破扇子,看著心裡煩,好好的一把玄鶴扇不去殺人,卻像個娘們一樣沒事用來扇著。沒看到人家狼妖已經殺入了馬嶺河峽谷,鼠妖族人都已經被殺了十來個,忍,忍,你就一沒膽虎!」老二罵罵咧咧地嚷道。 智虎臉色微變,不過又馬上恢復了正常,他知道老二跟鼠王一向交情很深,這次鼠妖族的人被殺了十來個,以老二的脾氣和性格能憋得住才怪。 「我又沒說不干他狼妖,只是萬事都得想個萬全之策,你認為我們這樣殺過去會有取勝的機會嗎?」智虎不急不躁地說道,手裡的羽毛扇還在輕輕地搖著。 一聽老三這樣說,老大和老二頓時虎眼一亮,他們兩平時雖然罵老三沒膽量,心裡卻佩服死了他那點小九九。93b303 「快說,老三別給我磨磨蹭蹭的!」聽老三的口氣已經有了主意,看到他還慢悠悠的搖著扇子,老二恨不得一手奪了他的玄鶴扇,只是想到他視扇子如命,才不敢造次。 「都這個時候了,老三你就別摸嘰!」震山虎也有點不耐煩了。 「是!大哥。」 「據小弟所知,這次狼妖四處出動是在找媚狐族。」智虎說道。 「這我知道,聽其他遭到攻擊的妖族說起過了。」嘯白虎不耐煩地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狼妖這次為何要找媚狐族?」智虎白了一眼老二,問道。 「不知道。」 「不知道,就給我少插嘴。」智虎不客氣地說道。 這回嘯白虎倒沒有回嘴,只是兩眼緊盯著智虎。 「據說媚狐聯合了人類修真士幹掉了水狼王,還有他的好幾個手下!」智虎慢悠悠的說道,這個消息是他通過精心收買的狼妖族手下才得來的。 「竟有這等事,那你怎麼不早說,老大,我們現在就殺向那狼妖族,***少了一個水狼王,他們的實力減弱了不少啊,這個時候不出擊,什麼時候出擊,老三你不是經常說趁他病要他命的嗎?」嘯白虎興奮地叫嚷道。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智虎的計謀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智虎的計謀 天虎也是兩眼凶光閃爍,蠢蠢欲動,虎妖已經被狼妖久了,現在竟然有這樣的好機會,估計錯過了就不再來了。 「這兩個好戰狂!」智虎暗自搖了搖頭道:「老大,老二,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為何?老三」震山虎心裡其實已經同意了老二的意見。金狼王雖然也是養神中期的修為跟自己一樣,但是比起打鬥的本事卻還差了自己一點。老二已經是養神初期了,一個可以抵得上兩分神後期的狼王。老三雖然只有分神中期,不過他手上的玄鶴扇乃是三兄弟中唯一的超品武器,應該對付最後一頭分神後期的狼王沒有什麼問題。至於狼妖的手下,應該不足掛齒,他們本來就人心渙散,除了真正的狼妖,其他的都是烏合之眾,而自己這邊卻是團結一致,戰鬥力絕對比他們強上一籌。以前因為多了一個分神後期的水狼王,而且五狼王還能湊成五行陣,虎妖如果跟他們斗是毫無勝算可言,所以才無奈佔了馬嶺河峽谷這麼一點地方。如今有機會翻身,震山虎實在想不明白老三還在猶豫什麼。 「老大,老二你們有多少成把握戰勝那狼妖?」智虎問道。 「七成!」老大和老二對視了一眼,略帶猶豫地說道。 「也就說把握還是不大,就算勝了也是慘勝!」智虎說道。 「嗯!」震山虎和嘯白虎點了點頭,這點他們還是同意的,如果不是狼妖現在欺上門來,震山虎和嘯白虎也不會想到要進攻狼妖,畢竟那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見老大老二同意自己的看法,智虎知道兩位還沒有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於是繼續說道:「就算我們戰勝了狼妖,你們不要忘了還有狡猾的九洞天蛇妖族。」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老大、老二同時開口道,看來能坐上虎妖族老大老二的位置,IO|哪裡去。 「是的,如果我們要進攻狼妖,那麼一定得拉上九洞天的蛇妖族。」智虎輕輕搖著羽毛扇,兩眼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我想蛇妖族過去也肯定受到跟我們一樣的待遇,對狼妖族的仇恨也不小。如果我們把水狼王已經被人滅了的消息告訴他們,估計他們很難拒絕跟我們合作吧!」震山虎冷靜分析道。 「大哥說得對,那麼我們還等什麼?立刻派人聯繫蛇妖族去!」畢竟是交情深厚的鼠妖族被滅了人,嘯白虎有點焦急道。 「問題是,草原上的那位老傢伙,該怎麼辦?」智虎冷不丁冒出了句話。 「什麼?草原上那老傢伙還沒破虛而去?」震山虎和嘯白虎同時驚呼道。 「據可靠消息這老傢伙還沒破虛而去。」智虎似乎也想起了那老怪物的可怕之處,本來悠閒搖動的扇子也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 智虎的話讓震山虎和嘯白虎頓時從頭冰到腳,本來怒氣沖沖,恨不得衝殺上狼窩的嘯白虎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癟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那老傢伙還在的話,攻打狼妖的事就只能壓後再說,叫兄弟們忍一忍了。眾所周知,那老傢伙最是護短,當年金狼王帶著四個兄弟及一批手下脫離草原的天狼族,到貴州另立門戶,鬧得天狼族人心渙散,從天下第一妖族跌落為第三妖族。青煞狼王怒火中燒,恨不得滅了金狼五兄弟,要不是那老傢伙出面壓著,哪有今天這風橫跋扈的狼妖族存在啊!」震山虎心有不甘地說道。 「辦法其實也並不是沒有,只是有點難度而已。」智虎微瞇著虎眼,冰冷的殺氣從那狹縫裡射了出來。虎妖族的這千年發展史融合了智虎多少的心血和汗水,今天豈能屈服於狼妖族的淫威之下,任憑他們隨隨便便踩在頭上。他內心的憤怒其實一點也不比其他兩虎少,只是他本是三虎中最善於心計之人,懂得克制和掩藏心中的憤怒和殺機罷了,如今聽震山虎似乎有忍讓之心,不禁流露出了心中的殺機。 「哈哈,我就只知道三弟的鬼點子最多,快說,二哥最欣賞你那一套了!」嘯白虎開心的站了起來,摟著智虎的肩膀,開心地說道。本以為「山窮水盡疑無路」,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我們聯合了九洞天的蛇妖,滅狼族應該問題不大。雖然天狼族和狼妖族同根同源,但是青煞狼王素來和金狼王五兄弟水火不相容,本來就巴不得滅金狼五兄弟而後快。如果我們出手滅了狼妖族,不但不會惹來青煞狼王的不滿,恐怕他感激我們都來不及呢。」智虎冷靜的分析道,見老大老二不 頭,繼續說道:「最棘手的一點就是,萬一這件事走,傳入那位草原老傢伙的耳中,事情就難辦了。這傢伙的功力深不可測,如果他要尋上門來,我們三兄弟斷然不是他的對手。」 「那如何是好?快說啊!」智虎說得慢條斯理的,嘯白虎早已經聽得心癢難耐了,忍不住插了一嘴。 「雖然不知道媚狐如何請動人類修真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能在貴州不知不覺就幹掉水狼王這樣的高手和他的幾個手下,說明這位人類修真者的修為也是極其厲害。如果我們能找到這位修真者,聯合他去滅那狼妖,不僅可以勝算大大加贈,而且萬一那老傢伙上門,我們也可以將事情盡往那人類修真者上推。我想只要我們管牢手下的嘴,滅狼妖時一定要乾淨利落,不走漏風聲,估計消息傳到老傢伙耳裡也要數年甚至數十年之後的事了,他又不知道誰幹的,以妖族和人類修真之間的關係,我們將此事一推,那老傢伙還不乖乖的上當。」 震山虎和嘯白虎兩虎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三弟的膽子也夠大,竟然想到聯合一向和妖族水火不容的人類修真士。不過此計絕對是一件妙計,只要那位人類修真士同意,不僅可以增加勝算,而且又解決了後顧之憂。93b303 「這方法妙是妙,可是你認為那個人類修真者會同意跟我們合作嗎?」震山虎疑惑地問道。 「你忘了人類的貪婪本性了嗎?只要我們答應滅掉的狼族金丹和元嬰盡歸他,你認為他還能拒絕這樣優厚的條件嗎?」智虎信心滿滿地反問道。 「哈,哈!三弟講得有理,我們立刻派人一方面找尋媚狐,一方面去探聽那九天玄蛇的口氣。」震山虎興奮地說道。 正當三虎開始商量如何尋人和找九天玄蛇合作的事宜時,四男一女驀然出現在虎妖族的洞府門口。四位男子有清秀的、也有粗壯的,唯一的一位女子卻絕對是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此時,這一行五人正悠閒自得地抬頭望著入口處橫槓在兩巨大石柱石板上蒼穹有力的金字「虎嘯洞天」。石柱門後是數百石階,石階之後隱約可以看到露出金光閃爍的屋頂,估計上了台階是一片空地,虎妖族的宮殿就在那上面了。 「嗯,不錯!」張湖畔指指點點,眼露讚許之色,似乎到了自己的後花園。站立張湖畔後面的三大高手,則像忠心耿耿的保鏢似的,一臉正色,不芶言笑地靜靜站立在張湖畔和胡馨的身後。 張湖畔這樣悠然自得,很是愜意,可是守山門的兩大漢不幹了。雖然知道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回峰崖,又能輕鬆穿過虎嘯洞天的護山陣法的傢伙,肯定是有一定膽色和本事的,但是張湖畔那種淡然若定、如入無人之境的表情,在守山的兩大漢眼裡卻相當於一種挑釁和放肆。 「大膽,虎嘯洞天豈是你們可以隨便進來之地!你們是何人?又如何進來的?快說,否則就不客氣了。」左邊滿臉胡楂的大漢連聲爆喝道,右邊的大漢也兩眼怒瞪,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樣子。 「放肆,兩隻小虎崽竟然敢對我家主人如此無禮?」白虎虎目爆瞪,滔天氣勢湧體而出,盡顯森林之王的霸者之氣。 兩看門的虎妖頓感渾身動彈不得,全身氣機盡鎖,整個人如被泰山壓頂。 此時在宮殿裡議事的三虎,臉色微變,在貴州有誰能發出如此滔天氣勢,更讓人奇怪的事,那氣息明明是虎妖所發。 「大哥,我去看看。」智虎話音剛落,人已飄出了宮殿,這種事情,往往是由智虎第一個出面的。 「白虎,我們是不請自來,別難為人家!」張湖畔微笑著對白虎說道。 「是。」白虎應了一聲,撤去了滔天氣勢。 「請麻煩兩位向震天虎通知一聲,就說有友來訪!」張湖畔微笑著對滿臉駭色的守門大漢說道。 「不知何方高手大駕光臨,我智虎有禮了。」話音剛落,一個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年輕人,手握一把羽毛扇,飄身落於眾人面前,眼睛直直地盯著白虎,因為在白虎身上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同類氣息。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兄弟重逢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兄弟重逢 虎出現,本來親熱地挽著張湖畔手臂的胡馨渾身輕微下,不禁更緊地挽著張湖畔,兩眼閃過一絲驚恐。畢竟智虎是貴州妖界數一數二的大妖,常年以來積累的恐懼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消除的。不過胡馨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為她現在手裡挽著的可是一個比智虎不知道厲害多少的師父,有他在,哪怕天塌下來,胡馨也不再感到一絲害怕。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虎妖三虎的智虎,久仰久仰!」張湖畔微笑著抱了抱拳道。 這時智虎才把目光轉移到張湖畔的身上,以智虎的智慧當然立刻就猜出了那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才是這五人中的頭。不看沒啥感覺,這一注視可不得了,心裡頓時震驚無比。白虎已經讓他絲毫看不出深淺,而眼前的年輕人竟然還是這幫人的頭領,什麼時候貴州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他們又為何而來?就算以智虎的智慧也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在下孤陋寡聞,不知您是哪位高人?」智虎面帶笑容地問道,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因為他發現那偎依著張湖畔的貌美女子竟然是媚狐所化。而且更出乎意料的是這媚狐竟然有元嬰中期左右的修為,小小的媚狐什麼時候也出現了元嬰期以上的高手? 「呵呵,不敢當,在下張浩,這次冒昧前來實是有事商量。」張湖畔淡淡地說道,雖然張湖畔這個名字在修真界毫無知名度,張湖畔還是給自己弄了個假名,到目前為止張湖畔還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萬事小心為妙。 太好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智虎真不愧是虎妖族中最智慧的,通過胡馨立馬就意識到來者何人了。這張浩應該就是那滅了水狼之人,果然厲害,連我都一點看不清深淺。除此之外,其餘三個大漢的修為也很不得了,同樣看不清深淺。真是天助我也,有這樣的高手相助,滅那狼妖還不是手到擒來。 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如果有意隱瞞自己的本體,那麼別人是很難看透的。所以智虎雖然感覺到白虎身上的熟悉氣息,卻不能肯定白虎的本體,至於八岐和青鶴他更不能肯定了,而媚狐則因為修為較低,再加上她那絕美的容貌,很容易就讓智虎看出了真身。93b303 「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請!」智虎滿臉笑容地邀請道。 智虎這文縐縐、酸溜溜的邀請辭,而且手裡還自以為瀟灑地搖著扇子,實在讓已經在社會甚至黑社會混過一段日子的張湖畔和胡馨大感吃不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張湖畔和智虎並排邁著台階往上走,時不時稍微客套幾句。白虎等三人不芶言笑,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張湖畔的身後,這讓暗自偷偷觀察的智虎心裡再次震驚不小,看來這位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張浩地位非常尊貴,否則如此厲害的三位高手怎會如此規矩地跟在他的身後。雖然妖人有別,但是自己對整個妖界、修真界甚至連魔界都未放鬆過警惕,平時也很注意收集情報,人類修真界什麼時候出現這樣厲害的一個怪胎,自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看來那幫手下的情報做得還不到家。 台階很快就走到頭了,台階之上果然是一片空闊的平地,平地上拔地而起三座巨大宮殿,每座宮殿之上七彩閃耀,竟是上品玉石的光芒,玉石組成了一個聚靈陣,絲絲靈氣從方圓百里被吸了過來。看得張湖畔連連點頭,看來這稱霸貴州的虎妖也不是浪得虛名,光看著宮殿和上面由昂貴的玉石組成的聚靈陣就可以看出虎妖的財大氣粗,更不用說身邊這位已經是分神中期的智虎了,只是這聚靈陣也太次了一點,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玉石,如果讓自己來擺放,絕對可以讓聚靈效果好上個七八倍。哎!真是暴斂天珍啊!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種話只能將給自己聽,而不能當著虎妖的面說出。 「哈!哈!不知是何方高手大駕光臨,震山虎這邊有禮了!」正對著台階、位於三座宮殿中間的那座宮殿裡傳出洪鐘般的聲音,接著兩位彪壯的大漢從宮殿裡大步流星地邁了出來。 正當張湖畔準備上前打招呼時,感覺到身後一陣異樣,白虎的情緒似乎波動的非常厲害,內斂的法力不受控制的向四周擴散了開來,這對於像白虎這樣級別的高手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張湖畔急忙好奇的回頭,只見白虎虎目淚光閃閃,虎軀隱隱顫抖,雙目直勾勾地凝視著前方,張湖畔順著白虎的目光看去,見白虎目光投注的男子,表情與白虎一般無異。 「大哥!」 「弟弟! 兩聲動情的虎嘯,兩道白影閃過,相擁與宮殿前。錚錚男兒,熱淚滾滾,相擁而泣,正是白虎和虎妖老二嘯白虎。93b303 突生發生的變故看得張湖畔等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不過內心卻又隱隱被這感人的場面所震撼和感動,胡馨美麗的雙眼中已經有淚水在打滾,身子更是緊緊地挨著張湖畔。 「吼!吼!」久別重逢、歡快的虎嘯聲穿越雲霄,久久不息。 「師父,沒有想到白虎前輩還有一位兄弟!」胡馨小聲地在張湖畔耳邊說道。 「呵呵,真是意料不到!」張湖畔微笑著回答道,白虎能夠兄弟相逢,作為主人的張湖畔實在是由衷地為白虎感到高興。93b303 「哈!哈!白虎恭喜你們兄弟重逢!」見兩人情緒靜靜穩定,張湖畔帶著八岐和青鶴開心的上前祝賀道。 「哈,哈!恭喜二弟兄弟相逢!」震山虎和智虎也滿臉開心地上前祝賀。「好了,大家也別站在外面,進裡面在慢慢詳談,哈哈!」震山虎又是一陣豪爽洪亮的大笑。 到了宮殿之內,大家分賓主就座,然後分別作了一番介紹。介紹到張湖畔時,白虎在張湖畔提前授權的情況下,報出了張湖畔的真實身份。雖然還不知道為何白虎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位弟弟,但是張湖畔一貫的作風是對朋友、對手下都是以誠相待,白虎的身份更是特殊,雖名為主僕,但是又何曾不是張湖畔的長輩兼老師,所以對於白虎的兄弟,張湖畔是無論如何不能再以假身份相欺。 聽說張湖畔僅僅只是默默無名的武當派的掌門,卻能夠當上自己大哥的主人,嘯白虎眼裡明顯閃過一絲不快的眼神。震天虎和智虎的眼裡也同樣閃過了一絲不認同的神采,虎威凜凜,虎骨桀驁,豈能寄人籬下,甘心為奴,更何況是白虎這樣的頂級高手。震山虎和嘯白虎的眼光當然比智虎高了很多,從見到白虎開始,他們就發現白虎的修為甚至比震山虎還精深那麼點,而那位被白虎稱為主人的張湖畔,雖然修為也很是高明,但是感覺比白虎還是差了點。他們壓根不知道張湖畔的星浩心訣乃絕頂心法,真正的實力絕對不是他們表面所看到的,更何況張湖畔還有養神後期的第二元神,就算是破虛境界的高手都有的一拼的實力。 三虎的異樣豈能逃過張湖畔的眼睛,他並不想讓白虎被他的兄弟以及他兄弟的朋友看扁,實際上他心裡也從未將玄武六妖當成奴僕看待,所以微笑著謙虛地解釋道:「白虎雖名為我僕人,實則我長輩也!」 張湖畔這句話讓三虎心裡稍微感覺舒服點,卻聽得白虎心裡一陣溫暖感動,急忙站身說道:「主人,這等說法實在是折殺我也!白虎不敢當。」 嘯白虎是個直心腸的人,他搞不清楚人家已經這麼給大哥面子,他卻為何非要如此自甘說出此等卑微的話,不禁有點不滿地叫了一聲:「大哥!」嘯白虎正想繼續說將下去,白虎卻是一臉正色嚴肅地阻止了嘯白虎道:「弟弟,還記得我們被長白山雪山派的人追殺的事情嗎?」 「記得,我還以為你被他們給殺了呢!」嘯白虎想起往事不禁有點傷感。 「如果當初沒有老主人救我,我想我今天就無法再見到你了。老主人不僅救了我,並且根本沒有在意我的獸妖身份,將我安排在仙家洞府修煉,並且還時不時地指導一二,對於老主人的大恩大德我粉身碎骨也是報答不了一二。」白虎說的時候想起了張三豐義薄雲天的往事,不禁虎淚再現,張湖畔和青鶴也一時陷入了回憶之中。 「人類修真士,他無非想收服你,讓你做他的打手而已。」智虎自認聰明的插了一句。事實上智虎一直以來都認為妖並不會輸給人類,是卑鄙的人類剝奪了妖族的生存空間。震天虎和嘯白虎竟然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但是這回他們的認識卻有失偏頗,張三豐是何等厲害之人,千歲之內破虛估計古往今來也沒有幾位。他又何須白虎等獸妖做他的打手,白虎等獸妖自從被救後,就從未出過玄武仙境一步,打手之說純粹無稽之談,這也正是張三豐讓白虎等發自內心感激和尊重的原因。 ----------------------------------------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主僕之情義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主僕之情義 畔今時今日的修養,能夠忍受很多蜚短流長而不會動那個人是自己也無謂。可是對張三豐絕對不行,智虎等以這樣的小人之心來揣摩自己師父的善舉,張湖畔再好的修養也無法容忍。 張湖畔的臉色頓時變得很是冰冷,絲毫沒有剛才見到白虎兄弟的喜悅,如果不是顧及到白虎的面子,他估計早已經拂袖而去。 「放肆,不得侮辱我家老主人!」白虎和青鶴勃然大怒,同時出聲,滔天的氣勢再次湧現,宮殿之內平地起狂風,窗帷簾子紛紛被狂風吹得亂卷,而出口不遜的智虎更是這兩股氣勢的直接承受者,在一位養神中期和分神後期高手的氣勢壓迫下,全身的真元力瞬間運轉,才稍微感覺好點。 「大哥!」嘯白虎沒有想到白虎對張湖畔竟然如此看重,不禁有點懊悔。一邊是大哥一邊是結盟兄弟,感到很是為難。 「大膽!」震山虎跟白虎非親非故,而智虎卻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兄弟被人逼迫,做大哥豈能不出頭,立刻暴喝一聲,氣運全身,正準備幫助智虎時,耳邊傳來了洪亮的聲音,「你給我安分點!」原來是八動手了。主人的師父豈是你們這些小妖怪評論的!接著比白虎他們更為厲害的氣勢向震天虎湧了過來,震天虎幾乎嚇得魂飛魄散,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破虛後期跟養神中期的實力那可是天差地別啊! 「不知者不罪,算了吧!」張湖畔的聲音在宮殿裡悠悠響起。這聲音對白虎等人而言是命令,對於震山虎三虎而言那就是天籟之音。93b303 白虎、青鶴、八岐氣勢一撤,震山虎和智虎猶如剛剛經過了一場大戰,渾身大汗淋漓,心裡驚魂未定。 這回三虎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有絲毫輕視,也不敢再存有白虎自甘墮落的想法。連八這樣的高手都一聲不吭地甘願當他的手下,白虎拜了這樣的主人,似乎也不是太虧。 「雖然你是我的親弟弟,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得說明,我家老主人在七百多歲的時候就破虛而去了,實乃神人是也,他不僅是我最敬仰之人也是我今生最大的恩人,能拜他為主,是我白虎今生的大幸。所以容不得你有絲毫不敬之舉,否則我們兄弟情義到此為止!」白虎不顧張湖畔的阻止,還是一臉激昂地說出這樣一番話。 七百多歲破虛而去,三虎聽得目瞪口呆,智虎更是暗自懊悔不已。能七百多歲就破虛而去之人,那絕對是天縱之才,神人是也,拜這樣的人為主,又有何委屈之說。怪不得連那位將大哥逼得動彈不得的大漢都要尊年輕人為主,智虎暗自想到。雖然已經改變了心意,不過智虎顯然這腦子動得有點快了,所想的仍然跟事實不符。八岐拜張湖畔為主,是跟張三豐根本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而白虎之所以如此尊敬張湖畔,也並不全然是張三豐的緣故。張湖畔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發自內心的尊重,除了張湖畔本身在武學方面的成就超越張三豐之外,對妖獸的態度也比他師父有過之而無不及,收媚狐為首席大弟子等前無古人的義舉,是讓白虎等人心甘情願地尊他為主的根本原因。 「哈,哈,一場誤會,既然嘯白虎和白虎是親兄弟,那麼我們武當和虎妖族以後也是朋友。」張湖畔為了打破僵局,讓雙方都放開,打著哈哈說道。 「對,對,今天是二弟和白虎兄弟重逢的好日子,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番,我這裡還有點猴族孝敬的猴兒酒,大家痛快喝上一點。」震山虎見狀,連忙附和道。 一聽說老大連珍藏的猴兒酒都要拿出來慶祝,嘯白虎向震山虎投去了感激的一眼,不過那感激的眼神立刻就被貪婪的眼神所代替。 「猴兒酒!」張湖畔、白虎、青鶴一人兩妖同時臉色微變,酒蟲已經開始往上爬了。跟了張三豐這麼多年,除了學到本事之外,對酒的熱情也傳承了不少,三人現在可完全是老酒鬼級別了。至於八岐那就不用說了,雖然不知道猴兒酒味道如何,但是單看主子、白虎、青鶴的表情就可窺得一二,更何況八岐這傢伙對酒的抵抗力根本就少得可憐,只要是酒就來者不拒。 「糟糕!沒想到武當這幾位都是好酒之徒,看來珍藏多年的猴兒酒不保了!」震山虎心裡暗自叫苦不迭,本以為修真之人不會貪杯,所以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豪爽一次。卻沒有想到這些傢伙一聽猴兒酒,眼睛亮,分明 中人嘛!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更何況貴為,震山虎忍著內心的滴血之痛,從芥子袋中掏出了一壇猴兒酒。壇蓋一開,酒香漫溢,引得這伙酒鬼個個醜態百出。 「好酒需用佳器盛,小弟不才就借花獻佛,貢獻幾個酒杯。」張湖畔從乾坤戒了掏出了八個晶瑩剔透,用萬年水晶所打造的高腳酒杯。這酒杯不僅材質上上之品,裡面還經過了張湖畔特殊處理,本來特意為雲峰準備的,今天難得白虎和兄弟見面,張湖畔也就先取出用了,大不了再打造一套。 「哈哈,看來張兄弟確實是懂酒惜酒之人,跟您一比,我就掉檔次了!」震山虎自嘲地晃了幾下手中的大碗,然後將它扔回了芥子袋。 「哈哈,虎大你客套了不是,大碗盛酒,大口喝酒,你真是豪爽之人,只是這猴兒酒卻是無比珍貴之物,經不起這樣的喝,還是慢慢品嚐為妙。」張湖畔笑說道。 張湖畔這句看似簡單的話,其實卻是狠狠地拍了震山虎兩下馬屁,不僅道出了震山虎平生聊以自豪的豪爽性格,而且也間接誇了他的酒,從而更突出了他的豪爽和大方。聽得震山虎心裡爽啊,對張湖畔的好感頓時蹬蹬地往上爬。 「張兄弟真是我的知己啊!今天大家放開了喝,我芥子袋裡有的是猴兒酒!」震山虎豪爽地說道。 「糟糕,看來大哥是被這小子給懵糊塗了,那猴兒酒拿出一壇已經不容易了,何必還說芥子袋裡多的是,這幫傢伙一看都是貪杯之人,看來猴兒酒不保了!」智虎暗自搖頭,這猴兒酒在老大的芥子袋中,自己遲早還有分到一瓢的機會,如今都拿出來了,那麼也只好趁今天喝個痛快了,也不知道猴族今年的猴兒酒產量如何。 「哈哈,虎大果然豪爽,兄弟我今天也就不藏拙了,不如我們到外面去,對酒當空,我也好乘機在外為大家燒幾道佳餚。」張湖畔心裡也終於完全拋棄了剛才的不快,對豪爽的虎妖好感大增,更因為白虎的關係,張湖畔不忍心讓他們兄弟因為自己的緣故有一絲芥蒂,所以甘願放下身段,為大家做些佳餚。 白虎知道張湖畔此舉多少有點想向嘯白虎他們說明一下,他跟自己等人的關係並不是純粹的主僕關係,不禁感動地向張湖畔投去了一眼,一個感激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耳邊響起:「謝謝您主人!」 「何謝之有?不要告訴我你不想吃我燒的菜!」一個聲音在白虎耳邊響起,白虎以哈喇子來回答了張湖畔的問題。 三虎妖心裡雖然認為張湖畔的修為很高,但是多少還是認為張湖畔是因為他師父的緣故才讓白虎等人甘願為奴,所以多少對張湖畔還是有那麼點看不順眼,總感覺他是仰仗先人的餘威來指揮這幫頂級高手的手下。如今突然聽他主動說燒菜助興,不禁都有點傻眼了,這三妖也算是老古薰了,對於尊卑有別還是分得很清,既然白虎認張湖畔為主,那麼張湖畔對於白虎而言他的身份絕對是尊貴無比。如今這尊貴的主子燒菜助興,卻也太有點驚世駭俗了。三虎妖對張湖畔的看法頓時完全改觀,也終於完全相信了張湖畔內心尊白虎為他長輩之說,嘯白虎終於也完全放下了芥蒂。他們雖然名為主僕,卻猶如一家人,而且大哥確實欠了人家先輩天大的恩情,大丈夫恩怨分明,自己剛才確實多想了。 張湖畔這邊,胡馨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師父竟然會燒菜,不禁充滿了期待。而與青鶴並排坐立的八見青鶴嘴角似乎流下了晶瑩的液體,不禁好奇地問道:「主人燒的菜很好吃嗎?」 「當然好吃,自從老主人飛昇之後我就沒有嘗過主人的手藝了!」青鶴暗自將嘴角的哈喇子抹去,吞了一下口水,低聲對八岐說道。 「哈!哈!把酒當空!好好,只是要麻煩張兄弟了!」震山虎愣過之後,豪爽地說道。 於是眾人移駕到了虎嘯洞天外一塊平地而起的數十平方米的光滑巨石之上。而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群星璀璨,浩月當空。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妖族聯盟計劃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妖族聯盟計劃 虎和青鶴外,眾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身份尊貴的張湖戒裡不停的掏出一溜的烹飪工具,油鹽醬醋各種無法八門的調料更是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八岐這時已經開始有點相信青鶴的話了,至於雞鴨牛羊這些東西張湖畔的乾坤戒裡當然沒有,自會有虎妖族的人去取來。 很快夜宴開始,香溢四飄,香酥可口,入口即化,變化多端的各類佳餚吃的眾人幾乎把牙齒都吞了進去。佳餚如斯,美酒當然在不知不覺地一杯又一杯的倒入了眾人口中。絕美無比的胡馨在酒精的作用下小臉更是顯得白裡透紅,粉嘟嘟的,原本平坦的小腹竟然平生第一次微微凸起。至於那八更是醜態百出,日本是個崇尚吃生食的島國,八岐哪裡享受過如此佳餚美味,至於猴兒酒同樣遠勝清酒多多,八岐的本體可比這些虎啊,鶴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幾乎一半的猴兒酒和美食都進了這傢伙的肚子。等震山虎再一次把手掏向芥子袋時,再也掏不出猴兒酒來了,芥子袋中早已空空如也。這時震山虎才從眼前的美味佳餚中回過神來,這可是今年一年的配額啊!平時都藏著掖著捨不得多喝,沒想到今天竟然短短時間內被消耗個精光,心裡真是在滴血啊! 酒沒了,只好喝張湖畔乾坤戒裡自帶的各類酒水,雖然少了猴兒酒的美味,卻也多了一番變化,也算是湊合著喝著。 雖然這些傢伙個個都是成精多年的老怪,千杯不醉,不過酒喝多了,話語也自然說開了。 「張兄弟,那水狼王是您滅的吧!」智虎問道,雖然口稱張湖畔為兄弟,但是人家畢竟是這些超級高手的主子,智虎一點都不敢怠慢地用上了敬語。 「呵呵,是的。」張湖畔點了點頭。 「那水狼王有分神後期的本事,而且還帶了數個手下,張兄弟竟然一個人把他們給滅了,實在厲害。」智虎佩服地說道,不過話語中還是有試探之意,因為張湖畔表面看起來似乎比白虎他們弱了一些,智虎先入為主認為張湖畔是在白虎等人的幫助下才滅了他們。 「呵呵,」張湖畔笑了笑,並不否認。將杯中之酒倒入喉中之後,兩眼閃爍著冰冷的寒光道:「這狼妖與我徒兒的族人有不共戴天的大仇,水狼王只不過是個開始。」 「徒兒?」三虎妖一臉迷惑,這狼妖何時得罪了修真人士,而且還是張湖畔的徒弟。 「我就是我師傅的徒弟!」胡馨充滿自豪的說道,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張湖畔,冰雪聰明的她立刻猜到了三虎妖的迷惑。 「你是張兄弟的徒弟?」三虎妖同時驚呼道,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張湖畔,似乎想在他臉上找到答案。 看到三大虎王如此驚訝的表情,胡馨心裡感到萬分的自豪。多虧了師父的幫助,能夠讓我媚狐也有這揚眉吐氣的一天,而且是在威名赫赫的虎妖族三大巨頭面前。 「是的,這就是我的開山大徒弟!」張湖畔愛憐的撫摸了一下坐在身邊的胡馨的頭。93b303 人類修真門派從出現以來就從未正眼看過妖族,哪怕你是再強大的妖怪,他們也只是忌憚你的功力,心裡卻仍然保有著作為人類修真士的優越感。至於弱小的妖類,那更是他們鄙視和獵殺的對象,這也是為什麼剛開始三虎妖不理解像白虎這樣厲害的虎妖竟然會自甘墮落到做人類修真士的奴僕的主要原因。但是此時他們被張湖畔的舉動完全給震懵住了,一派之尊收一位媚狐作徒弟,那該是要頂著多少的壓力,多少門派的恥笑,那要有多大的魄力?從另外一個角度上說,張湖畔他完全將人和妖等同對待。這是一個心胸多麼寬廣之人啊!怪不得他身後三位如此厲害之人也甘願做他的手下,看來不完全是他先人的緣故啊!93b303 「張兄弟,我們三人敬你一杯,對於先前的怠慢和誤解向您道歉!」震山虎三兄弟俱是光明磊落的漢子,對張湖畔本來已經好感大增了,現在又得知張湖畔竟然還收了媚狐為徒,敬佩之心油然而生,三人一起站立面色肅穆地向張湖畔敬酒。93b303 「呵呵,三虎王客氣了,干!」張湖畔豪爽的喝掉了杯中之酒,然後說道:「今次上門其實有一事商量。」 「是否為滅狼妖之事?」震山虎問道。 「你們已經知道了?」張湖畔驚訝的問道。 「哈哈哈!我們還真準備找你們呢!」三虎相視而笑。 「哈哈哈!」 於是由智虎向張湖畔介紹了自己哥兒幾個的打算,只是現在的張湖畔身份不同了,不僅是嘯白虎哥哥的主人,也是他們三虎的朋友了,對朋友當然不能挖個陷阱讓他跳。 「原來如此,多謝三位坦誠相告,沒想到那狼妖後面竟然還有一位破虛高手的長輩 :,滅狼妖我們的實力足夠了。」張湖畔說道f=點頭,就眼前這幾位已經夠了,更何況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張湖畔應該還有其他手下。93b303 「之所以找你們合作,主要是想暗中支持你們,不想讓人知道武當也參與到你們妖界中來,現在既然如此看來還得另做一番打算。」張湖畔說著陷入了沉思,他倒不是怕一個破虛的高手,畢竟自己手中也有一個破虛的八岐,而且還是上古大蛇,應付一頭破虛的老狼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即不能洩露武當的參與,又不讓虎妖族遭到老傢伙的報復卻有點困難。沉思了半天之後,張湖畔開口說道:「不知三位虎兄弟是否信得過我張湖畔?」 「當然信得過。」三虎同時發至肺腑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就說一下我的計劃。」張湖畔環視了一下,繼續說道:「蛇妖仍然要結盟,狼妖仍然要滅。滅掉狼妖之後,你們和蛇妖聯合所有的貴州妖族結成貴州妖族同盟,這樣一方面可以在滅掉狼妖之後,建立新秩序,不會像狼妖在時一樣亂來,肆意欺壓殺害弱小妖族;二來,其實你們妖族的力量並不弱小,只是你們良莠不齊,再加上各自掠奪,猶如一盤散沙,無形中減弱了很多力量,如果整個貴州妖族結成同盟不僅可以大大地增加你們妖族的力量,同時也可以增大威懾之力,讓人類修者或者其他地方的妖族不敢輕易來貴州捕殺或者入侵你們。」 張湖畔的一席話聽得三虎妖兩眼發亮,特別智虎,一直以來他也在考慮妖族之所以弱小的原因,沒有想到張湖畔這個外人也看得這麼清楚,並且一針見血的提出了這麼一個解決根本的方案。只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以前有狼妖在的時候,絕對是不可能結成聯盟的。而且就憑狼妖的醜惡行徑,他們也不屑與和狼妖結成同盟,但是滅了狼妖之後,雖然結盟之勢容易多了,但是卻又多了一個隨時會找上門來的老傢伙。 「張兄弟果然高見,我想滅掉狼妖之後,雖然說服蛇妖以及其他妖族有點困難卻也有成功希望,只是那草原的老傢伙該怎麼辦?」智虎問道。 「呵呵,這點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如果三位虎兄信得過我,當然不會有問題。」張湖畔笑著說道。 三虎再次連連點頭表示相信張湖畔。 「這世界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雖然我們不會用我們的武力去欺壓弱小者,但是我們可以用我們所擁有的實力影響和組織眾人按照我們的意願建立良好的秩序。雖然虎妖的實力可能還不足以聯合整個貴州妖族,但是別忘了還有我們,至於草原的老傢伙只要他敢來照樣讓他們有來無回。」說道後面,連張湖畔的兩眼都已經是寒星閃閃。 「您是說滅了狼妖之後,您會繼續派他們幫助我們。」智虎立刻就明白了張湖畔的意思,驚喜地說道。只要張湖畔身後的三位變態傢伙肯鼎力相助,貴州妖怪聯盟就成功在望,妖族永遠是以實力為尊,這可是智虎多年以來盼望的美好局面。 「是的」張湖畔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我們只幫助你們建立貴州妖族聯盟,決不干涉你們聯盟之事,而且從滅狼妖,到建立貴州妖族聯盟都不得洩露武當參與之事,只能讓人知道這是同樣為妖獸的白虎等人所為。」 「可如果草原老怪物找上門來怎麼辦?」智虎繼續問道,他本來的打算是把滅狼妖之事推給人類,現在當然不能了,可是聽張湖畔的口氣即不能洩露武當之事,那麼這滅狼妖的事當然仍然得由虎妖族和蛇妖族承當了。 「你認為一位隨時可以破虛而去的高手是否有實力跟那老怪物一拼?」張湖畔微笑著問道。 「那當然可以。」智虎回答道,老怪物也無非到了破虛後期,還未破虛而去,而張湖畔所說之人卻已經到了破虛離去的境界,只是壓制自己的修為,強行留在世間,孰強孰弱一目瞭然。93b303 「既然如此,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到時你們給八岐一個客卿的位置就可以了,老怪物找上門來,直接讓八岐對付他就可以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啊!」三虎妖同時驚呼出聲,虎目無比驚訝的盯著八岐,雖然知道八厲害無比,卻也沒有想到是一位可以隨時破虛而去之妖,同時心裡對武當和張湖畔生出無法琢磨的感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陣法大家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陣法大家 後,震山虎更加洪亮的聲音響起:「***就這樣干真的滅掉狼妖,建立貴州妖族聯盟,這是整個貴州妖族的福氣,在這裡我先代表虎族和虎族的兄弟族謝謝張兄弟您了!」 「既然如此,明天將蛇妖邀請過來再詳談吧!」張湖畔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行!就這樣定了。」震山虎說道。 大家繼續喝酒聊天,無意中張湖畔抬頭又看到宮殿之上的聚靈陣,心裡暗自思量,這虎妖族三兄弟確實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性情中人,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白虎的兄弟,滅掉狼妖,成立妖族聯盟之後,武當也算是從此和貴州妖族聯盟結成關係密切的盟友關係了,不妨趁這個機會多多幫助一下虎妖,舉手之勞卻是賣了一個大人情。 「不知這宮殿之上的聚靈陣是哪位虎兄佈置的?」張湖畔微笑著問道。93b303 「正是在下,莫非張兄對陣法有研究?」智虎先是有點自豪的回答了一下,然後又好奇的問道。這智虎因為機緣巧合,得以進入一位不知道什麼年代的修真人士的洞府,得到了一把超品法寶——玄鶴扇,也從那個洞府中得到了一個陣法玉簡,所以對陣法也算是頗有研究,常常以此為豪。 「呵呵,研究說不上,只是略懂一二而已。」張湖畔略帶謙虛地說道。93b303 「這陣法一道說穿了無非是順應天道,偷天取勢,借助天地巨力行事而已,也說不上奧妙。」智虎大言不慚地說道。 張湖畔聽得哭笑不得,這智虎雖然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卻也未免太小看了陣法。陣法一道,最是奧秘玄乎,哪怕是一點細微的變化,都可引起天地變色,山崩地搖。就像張湖畔那七根令旗一出,根本就不動分毫就滅了一個正一派,豈是「說不上奧妙」這句話來形容的,怪不得這麼上好的玉石給智虎佈置成了這等模樣。 如果智虎是武當門下或者手下的話,張湖畔早就劈頭罵他了,只是現在跟人家是合作關係,彼此沒有身份高低,張湖畔倒也不好當面反駁,只是面帶微笑,兀自不語。93b303 見張湖畔只是微笑,卻不言語,智虎不禁好奇地問道:「張兄弟莫非有什麼高見。」 「呵呵,高見不敢當,只是小弟不才想對你上面佈置的聚靈陣做些改動,不知智虎兄在不在意?」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當然不在意,求之不得。」智虎自命陣法造詣不凡,心裡雖然有點覺得張湖畔這是班門弄斧,但是人家怎麼說都是貴客,也不好不捧場,大不了到時推倒重來,重新佈置一番。 其餘二虎對智虎的佈陣水平也是頗有信心,這整個虎嘯洞天都是由智虎一手佈置的,那護族陣法在整個貴州妖族也算最出名了。 突然三虎似乎心有靈犀地同時想起了一件事,內心疑惑起來。剛才這五人進來的時候,沒有引起護族陣法的一絲靈力波動,莫非他還真是陣法大家不成。 張湖畔笑著,瀟灑地飛身朝屋頂飛去,胡馨也主動飛身跟了上去,師父佈置,做徒弟的當然要用心觀摩、學習。 底下,坐在白虎旁邊的嘯白虎低聲問道:「大哥,你家主人那個陣法厲害嗎?」 白虎心裡暗自好笑,這個弟弟問題問得也太白癡了一點,連南海仙府那種讓人看了發抖的陣法,主人也暢通無阻的破個精光,估計雲峰跟主人比拚陣法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白虎心裡想著,臉上卻只是平淡地說道:「我家主人和雲峰道長是兄弟。」說完了這句話之後,白虎就不再言語了,只是抬頭仰視在宮殿之上的張湖畔。心裡暗自想,真搞不明白,主人這一兩年進步怎麼這麼快,連老主人不擅長的煉器、陣法、煉丹竟然都被他玩得神乎其神! 如果連雲峰這位在修真界馳騁了千年的第一煉器和陣法大師都不知道,三虎他們也好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說的是蒼靈宗那位雲峰長老嗎?」智虎有點不相信地問道,其餘兩虎也緊盯著白虎。 「對呀,很奇怪嗎?」白虎沒好氣地回了一聲,在他的心裡張湖畔可是張三豐第二,任何人能跟張湖畔結拜結友都是上輩子積德。 一聽此話,三虎臉色再變,像蒼靈宗這樣的大派,雲峰這樣天下少有的高人,對於虎妖而言那震撼力還是很大的。能和雲峰長老稱兄道弟,又主動提出重新佈置聚靈陣,那陣法能差到哪裡去。93b303 雖然智虎一向以陣法自豪,但也僅僅在虎妖族內,撐大了去也就貴州妖族的 ,跟雲峰這樣的陣法大家相比差的就不只十萬八千里自知之明智虎還是有的。臉上閃過一絲常人無法覺察的紅光,本來也很想像胡馨一樣上去觀摩一番,只是這種行為沒有在當事人允許之下,也不好貿然為之,只好心癢癢地在下面等著。 很快張湖畔和胡馨就飛身而下,宮殿之上本來在夜色下寒光閃閃的玉石竟然與夜色完全融為一體,再也看不到玉石的影蹤,而四面八方靈氣聚集的速度卻比剛才至少快上了七八倍。 三虎可都是高手啊,對靈氣的那種感觸是很靈敏的,這種天差地別的聚靈速度頓時震得他們一陣暈乎!而智虎本來就是「擅長」陣法,這行家出手,同行一看就心裡一目瞭然,張湖畔不僅將聚靈陣佈置得與天地渾然一體,絲毫不鑿痕跡,可以說就外觀而言就已經臻至完美,那效果更是明擺著的,七八倍啊! 「多謝張兄弟幫忙,有了您佈置的這個聚靈陣,我們虎嘯洞天根本就不用為靈氣發愁了。」作為一族之長,震山虎當然明白張湖畔這個恩情實在不小,對今後整個虎族的發展和修位提升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 「呵呵,虎大客氣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主要還是你那五彩玉石珍貴,讓人看著眼饞!」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張湖畔這種施恩不圖報,絲毫不自誇的君子行為,讓這些胸懷坦蕩的三虎暗自感動。 「原來張兄才是真正的陣法大家,剛才小弟真是班門弄斧了。」智虎既佩服又暗自羞愧地說道。 「呵呵,哪裡哪裡,獻醜了,如果智虎兄不嫌棄,我倒想和你探討一二。」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智虎得到陣法玉簡之後一直都是閉門造車,獨自琢磨,正缺少一位指點迷津的高手,剛才張湖畔在上面佈置的時候,智虎就心裡騷癢難耐,只是所有門派對自己的絕技都是看得很珍貴,哪會輕易拿來示人或與人交流,心裡正暗自猶豫,不知該不該厚著臉皮討教一二,沒有想到張湖畔竟然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智虎的陣法水平當然還沒有到了可以跟張湖畔探討的水平,張湖畔跟智虎探討那是明擺著要指點智虎一二,張湖畔這番話實在是給足了智虎的面子。智虎暗自感激不已,面露喜色,謙虛地連連點頭道:「多謝張兄不吝賜教。」 於是酒足飯飽,就在這夜空之下,張湖畔指點起了智虎陣法方面的知識,其他人也乘機虛心聽講,陣法大師的講座不是每天都能遇上的。 張湖畔淵博的陣法知識,很多天馬行空般的想法,聽得智虎是抓耳撓腮,兩眼發光,恨不得長年伴隨張湖畔左右,也好學得張湖畔的一星半點。其他人也都趁機學了點陣法皮毛,至於太高深的他們就只要暗自興歎,不過總的來說收穫也是不小。 斗轉星移,浩月落山,太陽升起,不知不覺竟然在巨石之上聽了張湖畔一個晚上,張湖畔的精闢理論嘎然而止,眾人意猶未絕,但也知道知足常樂,人家已經如此慷慨地傳授陣法精髓,怎好再厚顏相求。三虎不禁開始有點羨慕白虎他們,可以隨時聽到像張湖畔這樣大師級別的教誨。此時他們終於完全被張湖畔折服,不僅是因為張湖畔寬廣的胸襟,睿智的頭腦,高深的修為,更因為他厲害的陣法。雲峰之所以厲害並不是他修為高到天了,他的修為只有養神後期,但是他的陣法厲害,養神後期的修為加上神鬼莫測的陣法,就算破虛境界看到雲峰也得繞道走。張湖畔雖然看似修為比白虎低,但是如今他一展現他的陣法,三虎立刻就意識到一位陣法大家的高深修為,那絕對不是白虎可以比擬的,頓時對張湖畔另眼相看。而一向有點清高、自命不凡的智虎這回卻是已經將張湖畔視為自己半個老師。 「我去趟九洞天邀請一下九天玄蛇等蛇妖首領。」智虎告退一聲,飛身而起。 在等待中,很快智虎就帶著一位膚色白皙,有點陰冷的男子與兩位美艷嬌嬈的美女來到了虎嘯洞天。 陰冷男子正是九天玄蛇,智虎他們一貫以來以九天相稱。其餘兩位美女高點的叫火舞,矮點的叫火艷。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試探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試探 到虎嘯洞天,臉上明顯起了絲變化,心裡暗自吃驚,天何時變得靈氣如此充足,目光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向宮殿之頂,卻更是大吃一驚,那絲絲靈氣幾乎以神識清晰感覺到的速度向虎嘯洞天匯聚而來,而那曾經讓九天眼紅不已的五色彩石卻早已不見了蹤跡。93b303 「呵呵,可喜可賀啊,智虎老弟你的陣法又精進了很多啊。」九天對陣法也有涉足一二,內心震驚不已,表面卻不露聲色地奉承道。 「哈哈,九天跟我你就別來這套了,我的陣法水平你還不瞭解,這聚靈陣實乃我跟你提到的那位神秘人物——張浩所布。」智虎以非常崇敬的口氣說出了此陣的佈置之人,張湖畔真正的身份,由於三虎和張湖畔達成共識,暫不告知,準備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再相告。93b303 「果然不出所料,這陣法真的是那位神秘來客張浩所布。而且連一向自命清高,眼高於界,誰都不大看在眼裡的智虎,這一路來對那位張浩都推崇備至,看來這張浩確實非尋常人,只是為何我卻絲毫未聞過其名呢?」九天心裡暗暗嘀咕,對即將見面的張湖畔更是充滿了好奇心。 進入宮殿,九天和火舞、火艷的目光立刻被八岐所吸引,目光久久不能移開。天哪!這傢伙身上怎麼會隱約有上古巨蛇和蛟龍的氣息?93b303 「哈哈,九天,好久不見了,兩位妹子也是越來越漂亮了!」震山虎熱情的迎接道。 「哈哈!虎大好久不見!」九天同樣熱情地回應道。 「虎哥,你是越來越有味道了!」火舞嬌聲的說道,兩眼也同時拋了個讓人渾身發酥的媚眼。 看來妖怪也都不像表面上看的這樣簡單,這虎蛇兩妖聽胡馨說其實也是明爭暗鬥,沒想到見了面卻又都表現得這麼熱情,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似的,張湖畔暗自思量。 「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是哪位?」火舞媚眼一轉,扭著讓人心慌的蛇妖豐臀向正面帶淡淡微笑的張湖畔走去。 小騷蛇想勾引我師父,門都沒有,胡馨毫不示弱的挽緊了張湖畔的手臂,兩眼充滿敵意地看著向自己和師父走來的火舞。 隨著火舞的走進,張湖畔直覺眼前一陣迷糊,香軟滑膩的氣味傳進了自己的鼻孔,全身上下骨骼酥軟,毛孔張開。 「這個小騷蛇一見面就想迷惑你家道爺,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就這點道行也敢在我面前顯擺!再說了要找妖怪也不找你,比你美貌多的媚狐道爺家還多得是呢?」張湖畔暗自腹誹道。 火舞見張湖畔兩眼一陣迷糊,心裡暗自得意,這個智虎也把這人說得太厲害了,還不照樣要迷倒在我的「牝蛇妖惑」之下。 白虎、青鶴、八岐三妖對視一眼,心裡暗笑,看來這小蛇找錯對象了。 九天卻似沒有看到火舞的行為,仍然跟震山虎打著哈哈,也罷,剛好可以讓火舞試一下他的深淺。 至於震山虎等心裡卻也是暗自發笑,你蛇妖這次自己要出醜,我們也沒辦法,對於張湖畔他們現在的信心足得很。 正當火舞在暗自得意,以為眼前這位連智虎都要推崇備至的年輕人立刻要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時,突然年輕人迷糊的雙眼變得深邃無比,猶如浩瀚的星空無邊無垠,火舞感覺咻得一聲自己的神識立刻墜入了那無邊無際的浩瀚宇宙之中,滿天星辰,整個人彷彿置身於宇宙之中,浩瀚、安靜、無垠,沒有任何出路,讓火舞整個人急得幾乎快要發瘋,卻又不敢有一絲放鬆,生怕自己的精神本體迷失在那浩瀚的宇宙之中,消散得無影無蹤。 「哼!」一聲冷哼,火舞頓時感覺自己的心神受到了一次重重的撞擊,神識瞬間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火舞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驚恐的盯著眼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臉色蒼白,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放自己一馬,估計今後自己也就成了行屍走肉了。經過這麼一試,火舞是再也不敢對張湖畔放電了。 張湖畔修煉的乃是至高的星浩心訣,他的神識猶如那無邊無垠的浩瀚宇宙,豈是小小分神期的蛇妖可以輕易挑釁的。 火舞的牝蛇妖惑有多厲害,九天和火艷心中一目瞭然,就連養神中期的九天一不留神,也要被她給迷惑進去了。可是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只是瞬間就反客為主,看火舞的表情似乎還吃了個大虧,何止是吃虧,如果不 畔大發慈悲,估計火舞的神識早就在張湖畔的浩瀚宇的無影無蹤了。九天和火艷對張湖畔的本事不敢再有絲毫懷疑和小視。 剛才發生的事情雖然凶險萬分,不過卻只是電光石火之間。給了火舞一個小小的教訓之後,張湖畔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微笑道:「在下張浩,火舞小姐有禮了!」 「原來您就是張浩道長啊,智虎可是從來沒有佩服過人,你算是第一個了!」火舞畢竟是千年老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嬌聲說道,媚眼瞟了一下智虎,似乎跟智虎很熟似的。93b303 「哈哈,久仰,久仰!」九天也乘機跟張湖畔打招呼。 寒暄過後,眾人按主賓就座,開始討論起滅狼妖大計以及建立貴州妖族聯盟事宜。蛇妖他們最近也確實又受到了狼妖的欺壓,恨不得殺向狼妖,只是蛇妖的實力比虎妖族又差了點,不敢輕舉妄動。聽說水狼被眼前這位張浩不知不覺給滅了,心裡還真是一驚一喜,對於滅掉狼妖信心大增,不過他同樣也知道草原那老怪物的厲害,擔心滅了狼妖之後還有後患,不敢輕易答應結盟滅狼妖之事。後來當得知八岐竟然有破虛後期以上的境界後,才打消顧慮立刻答應了下來。對於貴州妖族聯盟之事,蛇妖也是舉雙手贊成,聯盟之事對蛇妖有百利而無一害,張湖畔明確表示不插手貴州妖族之事,那麼滅掉狼妖之後,貴州真正強大的勢力就是不相上下的虎妖和蛇妖。與其兩虎相鬥,還不如團結一致,共同發展貴州妖族,也好讓一直處於妖界末流的貴州妖族能在妖界中爭得一席之地。 「那麼我們何時進攻狼妖族呢?」震山虎向張湖畔問道,眾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張湖畔,等待著張湖畔的決定。雖然張湖畔先前表態過只是在暗中支持,並且以後也不插手貴州妖族之事,但是目前來說,張湖畔無疑是眾妖的主心骨。就拿眼前滅狼妖之事來說,即便沒有張湖畔的參與,聯合虎蛇兩妖族也能達到目的,但是硬碰硬損傷肯定不小,如果有張湖畔帶領手下這幫變態的傢伙參加,那麼就會是一面倒的局勢,勝利會來得容易多了。滅了狼妖後,著手建立貴州妖族聯盟,同樣需要張湖畔及其手下的參與,需要八岐這樣絕頂高手在背後支持著,否則估計聯盟成立之時也就是滅亡之日。所以張湖畔雖然表明不過多介入的態度,眾妖仍然希望能夠得到張湖畔更多的意見。 張湖畔雖然氣質斯文儒雅,但是骨子裡卻跟張三豐一樣放蕩不羈,豪爽粗獷,所以也不做任何虛偽的推辭,環視了眾人一番之後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雖然我們有必勝的信念,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兩族能充分做好偵察的準備,盡量做到不放走一個狼妖族人,不走露一絲風聲,而我們這邊的傷亡也要降到最低,這幾天我也會陸續讓我的人到你們這邊來參與你們的計劃,所以我建議具體的進攻時間最好是在五天之後。」 聽張湖畔如此說,坐在張湖畔身邊的胡馨身子微微一顫,兩眼感激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張湖畔這樣的決定外人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但是冰雪聰明的胡馨立刻就明白了張湖畔的一番苦心。媚狐族的人每個人都得到了張湖畔賞賜的丹藥,其中六粒丹藥甚至能讓媚狐族增加六位元嬰期的高手。張湖畔安排在五天之後,明顯是留時間讓那些服藥的媚狐出關時再進攻狼妖,也好讓她們能親手報仇。 「張道長講得有理,萬事小心為是。」九天玄蛇連連點頭,他本也是一位小心謹慎之人,沒有想到像張湖畔這樣的高人竟然還這麼謹慎,心中不禁暗自歎服。而一向以計謀縝密自誇的智虎聽了暗自慚愧,還是張兄弟想得周到,這心思縝密的連條縫都沒有,我得多多像他學習才行啊!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張湖畔的三位猛將也乾脆暫時留在了虎嘯洞天,這樣的安排,白虎剛與兄弟見面最是樂意。而張湖畔當然是帶著胡馨暫回杭州放鬆幾天,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柳熙珍了,雖然電話不斷,但是聞聲哪裡比得上見面。辛蒂最近也剛回杭州,早就在電話裡催著張湖畔到杭州一解相思之苦。難得現在這麼空閒,哪裡還有不回杭州之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林家的秘史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林家的秘史 山機場的出口處,一位面色冷峻的男子引起了不少人人注目的不僅是他俊朗的外表,還有他身邊衣著暴露的性感洋妞。這為男子的手臂極其放肆,即使眾目睽睽,仍然毫無顧忌地將手放在洋妞的豪臀上面,神態自若地往前走著。身後跟著兩位西裝筆挺,冷酷無比的保鏢。 「大哥,您回來了。」一位公子哥模樣的男子突然出現,身後赫然跟著五六個保鏢。這位公子哥顯然是來接機的,此時正熱情地打著招呼迎上了那位剛從出口處出來的男子,不過很快一雙眼睛就被身邊的超級妖冶洋妞勾去了。洋妞V型領口開得很低,豐滿高挺的乳房,白花花的露出了一大片,乳溝像亞馬遜峽谷一樣深不可測,下身是紅色的超短裙,豪臀緊繃,修長的大腿引人無限遐想。 ***,洋妞就是開放,這麼大白天的,奶子白花花的露出一大片,夠大夠誘人,如果抓在手中那感覺一定很爽。 公子哥赫然就是龍騰集團總裁,林家家族林啟明的侄子林偉峰,趙麗雅閨中好友林玲的堂兄。而那位冷峻男子則是林啟明大伯的孫子,也就是林嘯天的大哥林嘯海的唯一孫子——林偉鵬。林嘯海在抗日的時候就遠渡大洋,到美國發展,如今在美國早已打出了一片天地。林家總共就二房,林嘯天這房花開枝散,子孫滿堂,而大房林嘯海卻兩代單傳,就林偉鵬這麼一個孫子,上次林老子七十大宴時,剛好美國那邊有緊急的事情,所以林偉鵬沒有過來。 林偉鵬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鄙視眼光,臉上卻立刻堆上了笑容,放開放在洋妞身上的魔手,上去給了林偉峰一個熱情的擁抱。 「哈哈,偉峰!七八年沒見了,還是一點沒變啊!」林偉鵬拍著林偉峰的肩膀,親切地說道。 「呵呵,小弟就這樣子,今生也就混著唄,哪像大哥您,現在是名震美國,聽說不久前還橫掃了美國紐約的第一大幫黑龍會,暗地裡現在已經是紐約教父了。」林偉峰這話聽起來酸溜溜的,不過卻是打心底裡佩服這位從小就特別出色的堂哥。林偉鵬不僅英俊風流,而且在林家眾兄弟中就數他最出色最聰明,家傳武學被他學得出神入化,聽說都差不多步入先天境界了,如果他不是在美國,史家的史立魏早就被他給比下去了。人又畢業於哈佛大學,商業頭腦極強,現在美國的生意基本上也是由他在打理,可以說林偉鵬現在基本是林家大房的家主了。而林偉峰充其量也不過是林家家主林啟明的侄子。雖然同為林家子弟,林偉峰跟林偉鵬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無法同日而言,所以雖然同輩,林偉峰還是規規矩矩地用上了敬語。 「大哥,這位是嫂子吧,看起來很面熟。」林偉峰看來色性經過酒宴風波之後,似乎一點都沒有收斂。 「名模,只是玩玩。」林偉鵬湊在林偉峰的耳邊低聲說道。 「哈!哈!」林偉峰和林偉鵬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不過在笑的時候林偉峰眼睛還是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洋妞白花花的酥胸。 名模!果然不愧為一家之主,連名模都玩得起! 「艾麗,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堂弟林偉峰。」林偉鵬重新將手掌放肆地放在艾麗的豪臀上面。 「林公子您好!」艾麗用略帶生硬的中國話講道,看來她為了能傍上林偉鵬這位富家公子似乎下了點狠功夫。 「艾麗小姐的中國話講得很好,你的大名小弟早有耳聞,你本人比照片雜誌上更艷麗耀人!」林偉峰手輕輕的握了一下艾麗的玉手,奉承地說道。 「咯咯,林公子您真會誇人!」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白花花的一陣亂抖,一雙媚眼也不忘白了一下林偉峰,看得林偉峰頓時失魂落魄的。 車上,林偉峰做在前面的副駕駛位置上,車後坐著林偉鵬和艾麗,從後視鏡林偉峰幾乎可以看到艾麗性感大腿間隱私處的一抹蕾絲輕紗。 「偉峰,這次二爺爺急著非要把我叫回來所為何事?」林偉鵬隨口問道。 「不清楚,我只知道前幾天來了一位年輕的道士,嘖嘖,那道士還真不是一般的英俊,那皮膚跟娘們一樣白嫩,真沒有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會去當道士。更奇怪的是,爺爺好像對這位道士很是尊重,不僅天天陪著他,連我們林家的公主林玲也都天天圍著他轉,真***邪門,總不會想讓林嶺嫁給一位道士吧,估計爺爺叫你回來也很有可能是為了這件事情。」林偉峰滿臉疑惑地說道,心裡卻還真的想把林嶺嫁給那道士,這樣子他當上林家家主的希望就大多了。 「年輕的道士!竟有這等事?」林偉鵬微微一震,本來肆無忌憚地撫摸著艾麗大腿的手也收了回來。 「是的」 「二爺爺真的對他很尊敬?」林偉鵬繼續問道。 「是啊,真搞不清楚爺爺是不是老糊塗了,對了他不會是相信這些江湖術士,求長生不老藥吧!」林偉峰突然想到這個可能,驚呼道。 「長生不老藥」林偉鵬的身子再次顫動了一下。 「知道他從哪裡來嗎?」林偉鵬緊張地問道。 「我無意中聽爺爺說起天台山,對就是天台山,怎麼了您也認識這道士,不會您也想求長生不老藥吧。」林偉峰半開玩笑地說道。 「呵呵,只是好奇,隨口問問。」說完,林偉鵬又重新恢復了常態,手掌重新放到艾麗的大腿上。不過憑著女人敏銳的感知,艾麗明顯感覺到林偉鵬根本就心不在焉。93b303 天台山,年輕的道士?莫非家族記載的秘密是真的,傳說中千年前的事情是真的?林偉鵬兩眼閃爍,內心興奮異常。 標力大廈位於杭州黃金地段的延安路,武林廣場商業圈。標力大廈下面是杭州人最喜歡的商場——銀泰。標力大廈是龍騰集團下的產業之一,此時林偉鵬就站立在標力大廈十六層高樓豪華套間的窗戶前,兩眼漫無目的地眺望著下面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延安路。雖然面色平淡,但是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久久無法平靜。 剛才林偉鵬已經見過了林嘯天,從林嘯天的嘴裡,林偉鵬終於肯定了家族千年前的秘史竟然是真的,這段秘史也是剛去年林偉鵬父親將家族事業轉交給他的時候告訴他的。這片神秘、充滿神話色彩的中國大地真的存在著一批神仙一樣的人物。他們常年隱匿在深山老林、仙家洞府中修煉。千年前,這些神仙一樣的人物也不時在人間走動,甚至一度在人間的勢力極大。林家是傳承了數千年的家族,本來背後也有天台山的神仙支持,甚至林家曾經也有天賦極高的先輩拜入了那些神仙門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千年前,這些神仙突然消失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數度上天台山找尋,也毫無結果。一開始聽到這段家族秘史時,林偉鵬以為這不過是家族為了讓林家度上那麼一層神秘色彩而為之,所以並沒有特別在意,只是隨著自己功力的展進,甚至到現在隱隱有突破先天境界的時候,林偉鵬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一絲天地的奧秘,開始懷疑這世間是否有神仙的存在?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真的存在,聽二爺爺說這次天台山的神秘道士,似乎還是林家不知道多少代前的先祖,天哪那不是已經上千歲了,人難道真的可以長生不老嗎?不知道自己和林玲兩人是否有機會被神仙選中?哼,反正這次聽說神仙要重新入世支持林家,怎麼樣纏都要從他那裡纏出點修仙之法。 正當林偉鵬心情澎湃,思潮湧動時。有些飄渺的眼神突然被前面天橋上的一個背影所吸引,儘管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背影極其渺小,但一種強烈的熟悉感仍然擒住了他的心思。那是一個屬於女人的背影,卻勾起了林偉鵬內心長時間揮之不去的思念。 「媽媽,湖畔叔叔明天真的會回來嗎?我真的好想他了。」柳霏霏仰著那張可愛的小臉問道。 「你這個小傢伙,這個問題今天都已經問了多少遍了!湖畔叔叔說過了明天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否則媽媽給你買這麼多漂亮的衣服幹什麼?」柳熙珍愛溺地對小霏霏說道。 「哼,人家想湖畔叔叔嘛!難道你不想嗎?你也買了很多的漂亮衣服。」柳嘟著粉嘴不服氣地說道。 「你這小傢伙,大人的事你懂什麼?」柳熙珍沒好氣地嗔怪道,臉上沒來由的飄過了一絲紅暈,心裡充滿了期待。 「咯咯,媽媽臉紅了,想叔叔了,羞!羞!」說完小霏霏掙開了柳熙珍的玉手,生怕媽媽惱羞成怒,調皮地跑開了。 「霏霏,慢點,下樓梯小心!」柳熙珍在後面嬌聲叫道。 夏末的杭州,天氣依然難掩燥熱。不過到底是西湖美景,儘管天氣炎熱,卻絲毫沒有擋住興致沖沖在西湖邊觀景的人,張湖畔也算是其中一位。胡馨並沒有陪伴在張湖畔身邊,她是臨時變卦的,不知道是因為想起張湖畔來杭州是見兩位紅顏知己的緣故還是因為想起馬上要報族仇家恨的緣故。反正張湖畔認為胡馨是想起了族仇家恨,因為胡馨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到南海仙府修煉幾天,到時跟族人一起上虎嘯洞天。徒弟這麼主動修煉,做師父的當然欣慰,再加上確實也有點不放心那幫即將又一次突破的美麗手下,所以陪著胡馨尊駕再臨南海仙府,過了一天之後才啟程回杭州,當然這次思念心切的張湖畔不會再有心情悠閒地坐著飛機回杭州。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廚娘計劃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廚娘計劃 的,張湖畔第一位想見到人仍然是柳熙珍,所以他走邊的南山路上。 不知道柳熙珍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不知道小霏霏長高了多少?雖然道心已經臻至完美,張湖畔還是喜歡讓這樣的人間情愁徘徊在自己的心懷,不去刻意的克制或者揮滅這樣的思念情緒。他可不想自己變成一位只知道追求天道,追求極限力量,毫無人性,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得道高人」。道心臻至完美之後,張湖畔發現自己可以更毫無顧忌,清晰地去感覺那種讓人陶醉的人間酸甜苦辣。 現在是白天所以西部天堂並沒有開業,不過習慣性的經過西部天堂的時候,張湖畔的目光還是在西部天堂上停留了一會,畢竟這裡留有他不少快樂的時光。不知道朱妍現在怎麼樣了,這火辣的酒吧女郎對自已一向青睞有加,自己對她也頗有好感,可惜自己已經群美環身,或許該收心養性了,畢竟一位修道之人妻妾成群似乎也不大好。 很快就到了柳熙珍的別墅外,嗅覺比常人靈了很多的張湖畔驚奇地聞到從別墅裡飄來了陣陣酸溜氣息。有點糖醋排骨的味道,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 「唉,媽媽你又錯了,書上明明說醋加20克,白糖25,我看你剛才醋至少倒入了50克都不止。」一個稚嫩的質疑聲音傳入了張湖畔的耳朵。 「小孩子懂什麼呀?去去,看看湖畔叔叔來了沒有,上次我明明看到你湖畔叔叔倒了這麼多的醋。」另外一個熟悉聲音傳入了張湖畔的耳朵。 張湖畔臉色大變,「糟糕,我用的醋可是我特製的,怎麼能跟普通的醋混為一談呢,怪不得老遠就聞到了醋溜味。」心裡想著,腳步卻是加快邁過大門。 「哼,不相信拉倒,酸死了,我去看湖畔叔叔來了沒!」 「好像是酸了點,可是上次我明明看到湖畔倒了這麼多的。」等女兒出去後,柳熙珍舔了一下勾,濃重的酸溜味讓她不禁皺起了黛眉。 「畔叔叔!畔叔叔回來了!」剛邁出廚房的柳霏霏歡快的聲音傳進了柳熙珍的耳朵。接著又聽到朝思暮想的聲音:「哇,霏霏又長高了唷!讓叔叔抱抱!」 「慘了,他怎麼這麼早就到了,這回要被他笑死了!」柳熙珍聽到張湖畔的腳步聲,恨不得想立刻投入他的懷抱。可是兩眼一瞄黑不溜秋的紅燒鯽魚,長短不一還未烹飪的排骨,酸溜得嚇人的用來烹飪排骨用的勾,柳熙珍感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熱,恨不得將擺在檯面上的東西掃進垃圾桶,扯掉圍在細腰上的群兜。 腳步越來越近,甚至還聽到了女兒在張湖畔耳邊的細語:「叔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媽媽想燒菜給你吃,不過她卻一點都不懂,還要我教她。」 這小丫頭,沒事這麼多嘴乾什麼,柳熙珍俏臉更紅了,眼睛再次瞄到那盤紅燒鯽魚,心裡一陣慌亂,把它處理掉是來不及了,急中生智,背朝著廚台,剛好擋住了那盤不堪入目的鯽魚。 「畔,你來了!」柳熙珍柔聲說道,迎面送給了張湖畔一個害死人不償命的誘人笑容。 濃妝淡抹總相宜,雖然廚房裡的柳熙珍還沒來得及精心化妝,但是臉上一抹紅暈,白色清爽的連體緊身裙,裙子是短袖,在肩膀處還有兩個水滴狀鏤空,裙子不長,堪堪遮住臀部,小腹前圍著個廚用裙兜,讓張湖畔不禁感到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柳熙珍。 「嗯!我回來了!」張湖畔輕聲回答道,兩眼深情地凝視著有點慌張擺弄著裙兜的柳熙珍。 「咦,媽媽,你燒的鯽魚呢?」小手勾著張湖畔的無名指和小指的柳好奇的問道。 「什麼鯽魚啊!沒呀!快快出去,人家燒菜你們進來幹什麼?」柳熙珍偷偷瞪了一眼霏霏,然後有點慌亂地推兩人出去。 柳霏霏可是鬼精靈,見她母親一連慌亂、尷尬的樣子,竟然還暗地裡向柳熙珍伸了一下可愛的小舌頭,給了一個「我明白」的眼神,看得柳熙珍恨不得打幾下女兒的小屁股。 有時候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急著掩飾就越容易露餡,柳熙珍只顧著讓眼前這一大一小趕緊退離「廚房重地」,卻沒料到情急之中一起身,藏在身後的鯽魚再無藏身之地,全部暴露在張湖畔眼皮底下。其實柳熙珍這盤鯽魚躲躲藏藏的根本就沒有必要,空氣中瀰漫著的紅燒鯽魚的味道早就已經鑽進張湖畔的鼻子,不用眼睛看,就知道這個酒吧老闆娘做了什麼下酒菜了。 張湖畔指了指柳熙珍身後,眼裡閃過一絲溫情和笑意。 暈!柳熙珍的臉驀地從粉紅變得通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喏!這是人家燒的鯽魚。」抱著必死的決心介紹完自己的「傑作」後,又重新恢復大女子行徑,猛地抬頭,語氣蠻橫地嬌喝道:「不准笑!」 「沒!我沒笑,真看不出我們家的熙珍會燒魚了。嗯! 賣相還不錯,我來嘗嘗味道。」說著,張湖畔取了▋ 「這,這魚的賣相真的可以嗎?」柳熙珍略帶驚喜地問道。都說女人好騙,這句話還真不是蓋的。 「嗯!」張湖畔苦忍著笑意,點了點頭,傍邊的柳霏霏偷偷動了一下張湖畔的小指,暗自向張湖畔豎了豎大拇指。 「味道如何?」柳熙珍看著張湖畔毫不猶豫地將鯽魚送入嘴中,緊張地問道。 張湖畔艱難的將口中泥腥味十足的鯽魚吞了進去,然後豎起了大拇指,道:「妙,實在妙不可言!」聽得柳霏霏直翻白眼。 「真的!」柳熙珍驚喜地嬌呼道。說實話,剛才那紅燒鯽魚出爐後,由於其黑不溜秋、不堪入目的外形,柳熙珍還真沒有勇氣償上一口,所以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的鯽魚味道如何。 「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我先出去了!」柳霏霏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鬆開了張湖畔的手,像個小大人一樣,歎著氣一步一步出去了。 「這小丫頭,竟然不相信我的燒菜水平!」說著柳熙珍接過張湖畔手中的筷子,向鯽魚伸了過去。93b303 「不要!」張湖畔急忙喝阻道。 「為什麼?」柳熙珍剛問完,抬頭看到張湖畔尷尬焦急的表情,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俏臉再次通紅,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女孩一樣。「我只想像別的女人一樣燒桌菜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吃,我真是沒用!」柳熙珍帶著絲哭腔說道。 「傻瓜,真的很好吃,我不騙你,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鯽魚!」張湖畔輕輕的用手托起了柳熙珍的下巴,深情地說道。 兩唇緩慢溫柔的接觸,然後變成激情的熱吻。93b303 激吻過後,當然是超級廚師張湖畔先生當仁不讓地接過柳熙珍女士未竟的偉大事業,而柳熙珍則勇敢地宣告自己的「廚娘計劃」失敗,開始一臉幸福和甜蜜地看著張湖畔表演他高超的廚藝,不時幫忙遞點小佐料,其間當然免不了用她的玉手一次又一次伸向了燒好的菜餚(連筷子都省了),然後作出一些極其誘人,讓人想入非非的吮指動作。 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晚上的西湖總是別有一番情致,尤其是夏天,湖邊吹來的徐徐清風能夠帶走白天留下的最後一絲燥熱,全身的毛孔都為之舒爽無比。尤其夏天還有荷花這一道獨特景致,夜色中閃現眼前的亭亭玉立的花苞或者綻放的花朵總能吸引更多駐足的目光。跟眾多杭州人一樣,今天晚上,張湖畔和柳熙珍沒有去西部天堂,而是選擇了在西湖邊度過重逢的第一個晚上,兩人輕輕地牽著對方的手,漫步在柳蔭密佈的白堤之上,不時用愛暱的眼光看了看在前面歡快跑動的柳霏霏,儼然幸福的三口之家。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林偉峰露著諂媚的笑容,向林偉鵬祝賀道,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原來那道士竟然是天台山的神仙,到今天我才知道家族竟然有這麼一段秘史。可惡的老傢伙,竟然這麼偏心,不肯幫我引見給那位老祖宗,反而打電話將千里之外的堂哥叫了回來,真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林偉鵬親,還是我親。現在可好,他林偉鵬被老祖宗指定為林家國內國外兩家的族長,而且還得了那位老祖宗的賞賜,立刻成為先天境界的大人物。 「好好幹,大哥從小就最看好你了,大哥不會虧待你的。」林偉鵬拍了拍林偉峰的肩膀,躊躇滿志,口氣高傲地說道。似乎兩人並不是堂兄弟的關係,而是上下級從屬關係。不過林偉鵬這一刻確實有這個資本說這句話,昨天晚上被老祖宗叫去之後,立刻就被看中了,不僅傳授了一些修煉心法,更是賞賜了一粒仙丹,硬生生地幫助林偉鵬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接著林偉鵬又被老祖宗指定為林家真正的家主,海內海外都歸他負責。至於林玲雖然天賦不錯,但畢竟是女兒家,這位老祖宗似乎有點重男輕女,傳授了林玲一點修煉之法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動靜。 「是,謝謝大哥,小弟以後一定好好幹!」林偉峰立刻拍著胸脯保證道。 「哈!哈!」林偉鵬得意地仰天笑道。 「對了,大哥!您叫我幫忙查尋的事情有眉目了。」林偉峰邀功道。93b303 「怎麼樣?」林偉鵬問道,語氣裡有絲緊張。 ***,大哥似乎對那已故「奔雷手」柳志毅的女兒很緊張,真搞不懂,帶著一個女孩的單身母親大哥不會也感興趣吧,不過那女的真的很美!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女人的胸懷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女人的胸懷 珍五年前從美國回來,不久她老爹奔雷手柳志毅就因,她的叔叔伯伯都不是好東西,聯合起來將她的財產一搶而空,就留給她一座西湖邊的別墅。這幾年她靠著自己的能力在西湖邊開了一家酒吧,名字叫西部天堂。」林偉峰徐徐介紹道,不過介紹柳熙珍是從美國回來時,心裡暗自咯登一下,這柳熙珍不會真的跟大哥有關係吧。 「她是不是有個女兒?」林偉鵬問道。 「哦對了,大哥不說差點忘了,她是有位女兒,好像是她從美國回來後生的。」林偉峰說到這裡,心裡又暗自咯登一下,偷偷看了一眼臉色微變的林偉鵬,本來還想說幾句,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林偉鵬揮了揮手道。 「是!大哥,那我先走了,有事情您叫我。」林偉峰彎一彎腰說道。 「等等,給我查一下柳熙珍他叔叔伯伯的資料,你給我……」林偉鵬面色冷淡地說道,兩眼卻不時閃爍著寒星,一股冷冷的殺氣從他的身上散發了開來,站在林偉鵬旁邊的林偉峰暗自感到陣陣寒意,連連點頭。 「大哥,您就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幫您辦得妥妥當當的。」林偉峰再次拍著胸脯保證道。 「哈哈,好兄弟,大哥目前對林家在國內的情況還不太不熟悉,以後還要多多靠你幫忙呢!這張卡你先拿著花,密碼6個6,.說。」林偉鵬再次拍了拍林偉峰的肩膀,隨手從皮夾裡掏出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卡,遞給了林偉峰。 「大哥,這怎麼好意思呢,您本來就是林家的家主,我當然得聽您的吩咐。」林偉峰嘴上說著,手上卻不動聲色地接過了金卡。別看林偉峰也是赫赫有名的林家成員之一。不過畢竟只是林啟明的侄子。雖然腦袋瓜也算聰明,只可惜大部分的才智都花在女人的身上。所以在林家並沒有特別受到重用。口袋裡地錢比起普通人來說是多了,但在這麼多堂兄堂弟中,算是窮人一個,再加上平日裡揮金如土,口袋裡的錢似乎永遠都不夠花。 林偉鵬不愧是一個頭腦敏捷、善於心計之人。剛剛被任命為整個林家家主,就看穿了林偉峰地底細,輕而易舉地利用金錢收買人心。至於其他人林偉鵬現在還不敢貿然行動。畢竟林家一直由林啟明做主,他的勢力根深蒂固。而他自己對於林家在國內的情況是兩眼一摸黑,雖然鑒以老祖宗的威嚴,林啟明斷然不敢不交出手中的權力,但是萬一林啟明暗中使壞,來點陰招損招,讓他在老祖宗面前出醜,這是林偉鵬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所以表面上,他對林啟明客客氣氣,表明自己只是林家名義上的家主。國內地具體事情還是由他做主,這邊卻暗自開始從最薄弱的環節開始入手,並已經通知了大洋彼岸的手下,開始慢慢往中國注資。 只可惜林家那活了千年的老祖宗,千挑萬挑卻挑瞎了眼,竟然選了這麼個小人作為接班人。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小人永遠無法用坦蕩蕩的心境去理解君子的行為。林嘯天其實是真正頂天立地的漢子。而林啟明也繼承了他父親的秉性,剛正不阿,沒有絲毫歪心,否則當初也不會打電話將林偉鵬召回。雖然沒有意料到老祖宗竟然會如此重用他,甚至害得林玲也失去拜入天台宗門下的機會,但是林嘯天和林啟明並沒有特別介懷,甚至還跟老祖宗一樣。為林家出了像林偉鵬這樣優秀的後人而感到高興。而林偉鵬謙虛地表示要將國內地事情繼續交由林啟明打理,更讓林啟明感到自己沒有看錯人,卻不知道自己欣然接受繼續管理國內事務的舉動,已經讓林偉鵬心有芥蒂。 林偉峰離去後,林偉鵬暫時將思緒從自身權利擴張上收回,腦海中閃過一幕幕與柳熙珍交往的過往,眼裡似乎閃過一絲溫情,不過很快便被冷酷無情代替。對於林偉鵬這個對權力、地位、財富有著無窮膨脹慾望的男人來說,女人在他心中所佔的位置簡直少得可憐,他也已經習慣在一轉身之間就把女人拋之腦後。柳熙珍能夠讓他到現在還記掛著,也算是個特例了。 「親愛的,在想些什麼呢?人家在房間裡等了你半天了!」一個妖嬈無比的聲音傳了過來,從美國帶回來的性感女郎艾麗,竟然一絲不掛,全身濕漉漉地從套房的臥室裡扭著細腰走了出來。 「嘿嘿,你這騷貨,一天不干你都不行,過來!」林偉鵬兩眼充血的盯著艾麗赤裸的身子,艱難的蠕動了一下有點乾燥的喉嚨,嘴裡發出淫淫的笑聲。 「噢,天哪!親愛地,不會是想在這裡干我的寶貝吧!」艾麗誇張地擺動著高翹、白嫩的豪臀,嬌聲叫道。 「難道你不喜歡嗎?小騷貨!」 「天哪!親愛的,我最喜歡這樣了!」說著,立刻蹲下了身子,拉開了林偉鵬的拉鏈…… 「畔,明天你還是先去陪陪你那位蘇格蘭美女吧,我想她也一定想死你了!」西湖邊的別墅裡,柳熙珍慵懶的枕在張湖畔的手臂上,柔聲地說道。都說女人是最容易吃醋的東西,尤其在對待男人問題上,但是此刻這句話從柳熙珍的口裡說出來,卻讓人聽不出絲毫地嫉妒與做作,有的只是滿腹的真誠。 「嗯!謝謝你,熙珍。」張湖畔動情地說道。入世這麼長時間,張湖畔當然知道當今社會是奉行一夫一妻制的,尤其中國女人,對夫妻間的忠貞不二特別看重。雖然自己不願意過多束縛於世俗的規定,但柳熙珍畢竟還是個凡人,自己與那麼多女人「有染」,在外人看來,早已經是「紅杏出牆」,毫無忠貞可言了。有些事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的,考慮再三後,張湖畔終於在剛才決定坦白從寬,把跟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莘蒂、宋玉琳都一一告訴了柳熙珍。本來還生怕柳熙珍一下子接受不了,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通情達理,讓張湖畔心底暗自感動。 「畔,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你可是神仙呀,我還真怕自己一個人滿足不了你,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多幾個姐妹陪著你,總比你找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好,咯咯!」柳熙珍略帶俏皮地說道。 「既然你這麼想,那 把辛蒂叫過來,你們認識一下怎麼樣!」張湖畔試探熙珍雖然嘴巴上說的很大方,但對其他女人究竟度量有多大,張湖畔心裡還是沒有底。 「明天就不要了,明天你去陪莘蒂,不准再到我這裡來,她已經一年多沒見你了,肯定想單獨跟你在一起的。」柳熙珍一臉真誠地說道,雖然沒有爽快地答應,卻也不是小肚雞腸的樣子。 「對了,我們酒吧裡的朱妍好像對你有意思,別告訴我你對她沒意思,我不反對的,反正已經有什麼莘蒂、玉琳啦,誰知道還有幾個!」柳熙珍白著媚眼說道。 「你這小女人,果真吃醋啦,我還以為你很大方的,哈哈!」張湖畔開心地笑道。 「誰吃醋了,你倒是說呀?」柳熙珍氣惱地掐了一下張湖畔,張湖畔的笑聲嘎然而止。這次掐得確實不輕,張湖畔又沒有用上星雲護體,還真的有點痛,不禁吱咧著嘴巴。 「朱妍確實是一個好姑娘,說對她沒有好感那肯定是自欺欺人,只是現在已經有了你們三個,我心意已足,順其自然吧!」張湖畔一臉正色地說道,腦海裡卻不禁飄過崑崙仙境裡驀然遇見趙麗雅那一刻的情景,梨花帶雨,含情脈脈,還有那臉上淡淡的憂傷。不禁捫心自問,有她們三個我真的夠了嗎? 「喂,是不是又想起其他女人了?果然沒那麼簡單!」見張湖畔突然不吭聲,眼神中若有所思的樣子,敏感的柳熙珍忍不住問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奇妙,柳熙珍的腦海中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浮現酒吧裡曾經遇到過的那位齊耳短髮的靚麗女子。那是柳熙珍第一次看到一向開朗的張湖畔心情低落,是那個女人的緣故。 「沒,沒有。」張湖畔急忙矢口否認。即使真地有在想別的女人,這個時候也要扛住打死不承認。明明交待只有三個地,莫名其妙又突然冒出一個,這事情可就嚴重了。 「好了。人家又沒有怪你,你緊張什麼?是不是想起了去年在酒吧裡碰到的你的漂亮女同學?」柳熙珍見張湖畔這麼緊張。當然知道是為什麼,心裡雖然有絲吃味,不過看到張湖畔這麼在乎自己的感受,馬上又是一陣甜蜜。 「嗯,算了!不提這些事情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反正現在有你們三個我就很滿足了。」張湖畔收起情懷。微笑著說道。 等了一年多,終於等到張湖畔的音信了,今天的莘蒂想不開心都難。她推掉了所有的課程,並好好地打理了一番自己。外國女人畢竟跟中國女人有些不同,在這樣重要地約會中,中國女人大多會選擇溫婉婉約的裙裝裝束,而辛蒂卻仍然堅持自己的休閒風格,白色的休閒T恤加緊繃的淡藍色牛仔褲,雖然少了一些飄逸感,卻能夠很好地襯托出辛蒂的動感和活力。緊身牛仔褲也使得蒂的美腿顯得更加修長。93b303 「畔,真高興你回來了!」莘蒂臉上露出燦爛的幸福笑容,一雙玉臂緊緊地挽著張湖畔。張湖畔好像對西湖情有獨衷,約會的地點再一次選擇了西湖邊,此時兩人正緩緩地在西湖邊的柳樹蔭下踱步著。 如此漂亮地洋妞竟然被中國小伙子泡上,而且看她的表情似乎甜蜜幸福得找不到北了。從張湖畔兩人身邊走過的遊人紛紛向張湖畔投去佩服的目光,有位年輕人經過張湖畔身邊時,竟然還特意輕聲地說了一句:「小子你為咱中國人爭光了。」 這句話聽得張湖畔哭笑不得。不就泡了個洋妞嗎,跟為國爭光怎麼搭上了。不過仔細一品味,那年輕人說的似乎還真有點道理。這年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中國女人似乎特別喜歡去釣那「洋女婿」,只要是外國來的,也不管是什麼背景、能力,到了中國都成了香饃饃。不少中國姑娘還以傍上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為榮。在西湖邊來來往往地「中西結合」中,基本上都是國產女配進口男。像張湖畔和辛蒂這樣反了個的組合真算是例外了,難怪有那麼高的回頭率。 「喬治他好吧?」張湖畔也不顧旁人頻頻地過來的讚許目光,微笑著向辛蒂問道。 「自從你給他施了仙法後,爺爺他就壯得跟小伙子一樣,身體棒著呢!」莘蒂笑著說道。 「哦,有這麼誇張嗎!呵呵,什麼時候我去看看他。」張湖畔笑著說道。 「真的嗎?我們家族所有的人都在念叨著你呢。」 「哦,那我還真的得去了,佈雷恩家族還有沒有像我們莘蒂一樣漂亮地女孩啊?」張湖畔故意露出一絲色色的笑容。 「有啊。我想她們都很樂意跟東方的神仙共度春宵的。」說著蒂還故意將豐滿的玉峰在張湖畔的胳膊上磨蹭了一下,湊到張湖畔的耳邊說道:「基德妮,凱蒂兩姐妹的乳房比我的還大呢!」 張湖畔一聽幾乎暈厥,臉上浮上了一絲紅色,訕訕地笑了笑。這東西方文化咋差別就這麼大,自己本來還想逗一下莘蒂,沒想到卻被莘蒂給逗了。 「咯咯!」見張湖畔一副糗態,莘蒂放肆地發出了笑聲。93b303 「不過我永遠是你的。」笑聲過後,莘蒂湊到張湖畔地耳邊低聲說道。話很普通,卻說得很有挑逗味道,張湖畔眼前不禁浮現出莘蒂一對性感高挺的豪乳,頓時感覺西湖也少了精緻,心裡開始躁動起來。 「要不,我們回去好嗎?到我的房間?」莘蒂再一次低聲在張湖畔的耳邊誘惑的說道。 真是要命的邀請,張湖畔心裡暗自吶喊道。說起行房之事,莘蒂的大膽和放肆,狂野和主動,讓張湖畔確實能得到一種很徹底的放鬆。不過有時候張湖畔也會迷惑,自己到底是喜歡莘蒂這個人,還是喜歡她的身子。再仔細想想又會覺得兩者沒什麼區別,喜歡一個人,她的身子當然也是重要的一個因素。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父親?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父親? ,畔叔叔才陪人家一天就走了!」柳霏霏嘟著小嘴不道。 「霏霏乖,畔叔叔今天有事,他明天會回來的,今天媽媽陪你好嗎?」女兒的話讓柳熙珍感到一陣心酸,她太需要父愛了。其實她自己的內心又何曾不希望張湖畔陪在自己的身邊,只是將心比心,莘蒂同樣需要張湖畔,自己也不能總是霸著張湖畔,張湖畔能第一個想到自己,自己應該心滿意足了!更何況真正愛一個人不是鎖住一個人,讓他失去自由。 「哦!那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老師家,我想在家裡等畔叔叔!」柳可愛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盯著柳熙珍,稚嫩的聲音哀求道。 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柳熙珍心裡再次顫動,或許自己不該再留念這塵世了,不該再害怕修煉的孤寂,帶著女兒跟隨張湖畔回武當修煉,或許這樣跟張湖畔相處的時間能更多。 「嗯,媽媽答應你!」柳熙珍點了點頭。93b303 「媽媽萬歲!」 「霏霏,你很喜歡畔叔叔對嗎?」 「當然了,畔叔叔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之外最好的人了,我最喜歡他了,可惜他不能經常陪霏霏。」柳霏霏可能是想起了張湖畔經常不在家的緣故,語氣有點低落。 「那麼,霏霏,讓畔叔叔做你的爸爸好不好?」柳熙珍問道,語氣裡無法控制地竟然帶了絲緊張。93b303 「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我就有爸爸了!這樣畔叔叔就會天天陪著我了,對嗎?媽媽」柳霏霏先是興奮地歡呼道,然後又充滿希望地問道。 「嗯!」柳熙珍點了點頭,眼眶有點濕潤。 「太棒了,我有爸爸了!畔叔叔一回來我就叫他爸爸!」柳霏霏興奮地蹦蹦跳跳,稚嫩的歡呼聲在院子的上空飄蕩。 女兒如此的開心與興奮讓柳熙珍有點意外,她沒有想到女兒竟然這麼喜歡張湖畔。突然之間柳熙珍心裡有絲害怕,張湖畔會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兒,萬一他不接受,自己該怎麼辦,柳霏霏又該怎麼辦?自己以前一直在意的只是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卻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這件事情。越是想著這件事,柳熙珍越是陷入了迷茫和恐慌當中,可憐的女人竟然忘了張湖畔為了柳霏霏幾乎喪命,怎麼可能會不接受柳霏霏呢! 直到門鈴聲響,才將柳熙珍從沉思中驚醒。有點忐忑不安地去開大門,平時很少有人按門鈴,所以柳熙珍以為是張湖畔。 「大伯,大叔,還有嬸嬸,怎麼是你們?」柳熙珍驚呼出聲。這些叔叔伯伯,自從柳熙珍父親過世,奪了她家大部分的財產之後,這幾年來根本就沒有上門過,甚至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她們這孤兒寡母境況。 「呵呵,熙珍你好!」柳熙珍的大伯尷尬地在臉上擠出一堆笑臉,眼裡卻閃過一絲恐懼。 「咦,你們個個這是怎麼了?鼻青臉腫的!」柳熙珍再次驚訝出聲。 「沒什麼,沒什麼,不小心磕著的。」柳熙珍的大伯再次尷尬地回答道。 雖然以前這些伯伯叔叔有點冷酷無情,但至少也沒有趕盡殺絕,給自己留了一套值錢的別墅,加上柳熙珍不是一個容易記恨的人,時間長了,什麼也淡忘了,所以心裡對他們的仇恨早已經不在了,今天能看到這些親戚上門,柳熙珍心裡除了點意外,還是稍微有點開心。 「媽媽,這些人是誰啊?」柳霏霏的小腦袋從柳熙珍的背後探了出來。 「霏霏,別躲在媽媽的後面了,這些都是你的外公、外婆們,快叫外公外婆!」柳熙珍急忙說道。 「外公,外婆好!」柳霏霏心裡很迷惑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的外公外婆,不過還是乖巧的叫道。 「乖,乖!這是你的女兒吧,一眨眼都這麼大了!」柳熙珍的大伯有點感慨地說道,眼裡閃過了一絲慚愧。 「是啊,大伯,叔叔你們快請進來。」柳熙珍突然意識到客人還站在門外,紅了紅臉,急忙邀請道。 「不了,大伯和叔叔還有嬸嬸們今天來,主要對以前向你做的事情,向你道歉,這些年我們也賺了點錢,這些都是你父親留下的遺產,現在我們把它歸還給你,請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們吧!」柳熙珍的大伯說著將手中的檔案袋遞給了柳熙珍,老淚縱橫。 「大伯、叔叔,你們這是哪裡話,我早就不怪你們了,這個我不接受,你們快請進吧!」柳熙珍沒有接過檔案袋,滿臉疑惑地說道。 「不見怪就好,不見怪就好,那我們走了!」柳熙珍的大伯喃喃道,然後將檔案袋硬塞到柳熙珍的手中,也不管柳熙珍在後面的千呼萬喚,走了。93b303 「奇怪了,這些人今天怎麼了,真是莫名其妙?」柳熙珍看著滿袋子的產權證之類的東西,自言自語 時倒把剛才擔心的事情給忘了。 可是還沒等柳熙珍從今天的「奇遇」中回過神過來,一輛大奔停在了柳熙珍的門口,車上下來一位冷峻的男子,正是林偉鵬。 「又有人按門鈴,我去開!」這下柳霏霏搶了個先,蹦蹦跳跳地開門去了。 「叔叔您找誰?」柳霏霏好奇地向盯著自己看的男子問道。93b303 這是我的女兒,這一定是我的女兒,跟她媽媽一樣是個美人兒,眉宇之間還有我的樣子,林偉鵬原本收拾好的心情突然激動不已。以林偉鵬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在突然出現的親生女兒面前,還是難得地流露出了一種叫父愛的慈祥。 「你是不是叫柳霏霏的小朋友啊?」林偉鵬蹲下身子,柔聲問道。 「咦,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柳霏霏小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是你爸爸!」林偉鵬說道。 「才不是,我爸爸是畔叔叔!」柳霏霏立刻否認。 「畔叔叔?」林偉鵬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霏霏,你在跟誰說話?」柳熙珍從客廳裡走了出來。 還是一樣的迷人,一樣的漂亮,甚至還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美人突然出現,立刻吸引了林偉鵬的目光,心裡封塵的往事再也藏不住,自顧湧現出來。這是一個曾經讓林偉鵬無限著迷的女人,為了得到她的歡心,林偉鵬花了不少心血,甚至還不惜用上卑鄙的手段。只可惜好景不長,生性風流無情的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女人的懷裡老死,最終使得這位美女從自己的身邊逃走。本來沒有想過要把她重新找回,只是驀然從標力大廈上看到的那一剎那間的熟悉背影,尤其是她手中牽著的小女孩讓林偉鵬重新燃起了興趣,並暗中進行了一番調查。 「是你!」柳熙珍不由自主地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這個惡魔一般的可惡男人,為什麼陰魂不散又出現在自己面前。林偉鵬外形、多金,更要命的是還有著超凡的個人能力,臉上永遠是那種酷酷的自信,應該說符合無數少女對心目中白馬王子的設想。在美國相遇時,柳熙珍也曾經像無數天真的少女一樣為他動心過。只可惜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卻被證實只是個徹頭徹尾的惡棍、偽君子。在被他灌酒致使失身於他後,天真的柳熙珍在他滿臉誠懇的悔過面前原諒了他,但在以後的日子裡卻受盡他的欺騙和折磨,最終忍無可忍匆匆逃離。命運弄人,離開後卻又發現懷上了他的孩子。 「是我,怎麼不歡迎嗎?」林偉鵬緩緩地站了起來,嘴角露出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可惜這樣的笑容對柳熙珍而言已經不具有任何殺傷力,有的只是讓她感到可怕、可惡。 「我這裡永遠都不歡迎你,請你立刻就走!」柳熙珍幾乎是歇斯底里地說道,一把將柳霏霏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以前是我不對,不過你也不能這麼無情,女兒是無辜的,你怎麼可以讓她在沒有父愛的環境下長大呢?」林偉鵬依然笑著。如果換作其他女人這樣對他,估計早就被他扔給手下干爛了,然後扔到海裡味鯊魚去了,不過在這個為自己生了女兒的女人面前,林偉鵬還不打算那麼快撕破臉。 「她不是你的女兒,你別自做多情了,請你立刻給我離開!」柳熙珍聽林偉鵬竟然提到女兒,更是緊張的一把將女兒拉到身後,心裡控制不住顫抖起來,不過語氣卻仍然強硬。 「珍,為什麼呢?你一個人帶著女兒過不容易,如果我沒回來,估計你還會繼續受你叔叔伯伯的欺負。回到我身邊吧,我會保護你的!」林偉鵬再次柔聲說道。 「原來是你!」柳熙珍恨恨地說道。可惜林偉鵬絲毫沒有注意到柳熙珍語氣裡更深的恨意,補充道:「對!是我,他們太可惡了竟然敢動我的女人。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以後也會來中國發展,這樣我就可以照顧你母女倆了。」 「林偉鵬先生,請你別繼續臭美了,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來管,柳也不是你的女兒,以後我們不想再見到你,現在請你出去!」柳熙珍竟然慢慢平靜下來,以異常冷靜的口氣對林偉鵬說道,一隻手更是筆直地指著大門口。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女被劫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女被劫 終於收起了笑容,恢復了高傲冷峻的表情。一向以I在上、孤傲自高的性格,容不得被柳熙珍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在他的心裡,能被自己如此重視,如此千方百計討好,那是她柳熙珍的福氣。 「那個畔是誰?是不是因為他的緣故?」林偉鵬語氣冰冷的問道,眼裡寒光閃閃。 「哼,你沒有資格知道!」柳熙珍同樣冷冰地回答道。 柳熙珍這句話終於激怒了林偉鵬,不過他還在盡力克制自己的怒氣,因為林偉鵬十分確定柳霏霏是他的女兒,虎毒不食子,他還不想嚇著自己的女兒。 「這樣吧,那個畔是誰我不在乎,你跟誰在一起我也不在乎,讓女兒跟我走,此事就這樣了了!」林偉鵬突然又恢復了微笑的面孔,擺出一幅談判的姿態。只是那深藏在雙眼裡的殺機卻沒辦法逃過柳熙珍的目光,她太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為人了,他的目的絕對不止要走女兒這麼簡單。在他林偉鵬的世界裡,從來只有被他玩膩了被甩的女人,自己算是第一個主動「背叛」。當初從他身邊偷偷溜走也許罪不當誅,但現在自己生活中又出現另一個男人,按照林偉鵬的性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走女兒後,肯定會想方設法對自己和張湖畔進行報復。雖然他根本不可能殺得掉張湖畔,不過柳熙珍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跟張湖畔在一起是柳熙珍最開心的時光,她也決心忘掉往事跟張湖畔廝守,所以她從來不去提自己的往事,張湖畔也從來不提,兩人就當以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一旦林偉鵬找上張湖畔,這段往事必然會被重提,必然會對張湖畔造成傷害。其實從見到林偉鵬那刻開始,被柳熙珍刻意深藏的往事如未癒的傷口被狠狠的撕開了傷疤,內心已經開始像被毒蛇一樣吞噬。93b303 「林偉鵬,求求你,你就放過我們母女吧,不要再出現了!」柳熙珍哀求道。 「你是壞人,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張湖畔!」見柳熙珍眼裡噙著淚水,林偉鵬的笑容在柳霏霏眼裡頓時成了惡魔般的討厭,冷不丁從柳熙珍身後竄了出來,大膽地對著林偉鵬罵道。 林偉鵬立刻臉色大變,眼裡的殺機和妒意更濃。張湖畔,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的傢伙,竟然連我的女兒都向著你! 「小霏霏乖,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我才是你的爸爸,爸爸帶你去兒童樂園去玩!」對著自己的女兒,林偉鵬怎樣都無法拉下面孔,微笑著說道。 不過在柳霏霏的眼裡,那張臉跟大灰狼沒什麼區別,不禁又有些害怕地躲在了柳熙珍的身後,探著小腦袋說:「我才不要跟你走,湖畔叔叔會帶我去玩的!」 張湖畔的名字一再出現,終於徹底激怒了林偉鵬,收起了笑容,他冷冷地盯著柳熙珍道:「很好,悄無聲息地跑回國竟然勾搭上了男人,而且還讓我的女兒認她為父。我倒要好好領教一下這個男人,你們最好乖乖地跟我走,我們一起來跟你的臭男人玩一出捉迷藏的遊戲,哼哼!」 「你想幹什麼?」柳熙珍驚恐地護住身後的女兒。 「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請你和我的女兒回家,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逼我動強,否則嚇了我的孩子可不好!」林偉鵬陰森地說道,完全撕破他偽善的面孔。 「好我跟你走!不過別嚇壞了孩子!」柳熙珍冷冷的說道。 杭州西郊,一片很大的莊園,林立著數幢歐式別墅。林偉鵬帶著柳熙珍和緊緊被柳熙珍牽在手裡的柳霏霏走在兩邊綠草茵茵的小路上,小路的前面是一間一樓有一人高平台的三層別墅,平台上,一位玉面俊朗的年輕道士正悠閒地坐在籐椅上,傍邊小桌上擺放著新鮮的水果,一位清純無比的女孩在旁邊伺候著道士。 枯燥的修煉生活跟凡間這種高高在上、放鬆無比的生活真是無法比較,怪不得千年前這麼多修真門派的弟子喜歡入世,這哪是入世修煉,簡直是入世享受,年輕的道士閉著眼睛舒心的想道,嘴裡隨意張開,自動地清純女孩將一爿桔子放入了他的嘴巴。 這位老祖宗今天怎麼有閒情出來了?林偉鵬心裡暗暗吃驚,臉上卻立刻堆上了恭謙的表情,腳步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甚至還對柳熙珍和柳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林偉鵬這一切的舉動,年輕道士雖然閉著眼睛,卻一五一十的感覺到了,心裡暗自點頭,這個林家子弟,不僅天資出眾,而且為人確實不錯,尊師重道。正想著,突然年輕道士感覺到了一絲法力波動,雖然是很細微的波動,但是對於像他這樣已經到了元嬰中期的得道高人而言已經足夠引起他的注意了。年輕道士猛地睜開了 精光一閃而逝。兩眼順著法力波動的方向,落在了I的脖子上。 年輕道士手一揚,柳熙珍和柳霏霏頓時感覺到脖子上一涼,心裡似乎被刺痛了一下。 「我的項鏈!」 「我的KITTY貓!」 兩個尖銳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林偉鵬幾乎魂飛魄散,驚動了老祖宗,而且還是自己帶過來的人發出的聲音,好不容易得到了老祖宗的賞識,而且還很有可能從此以後踏上修仙的道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哪怕是柳熙珍和自己的女兒也不行。林偉鵬並沒有看到年輕道士的細微動作,也沒有看到年輕道士手中多了兩條項鏈,不由分說,回頭狠狠的煽了柳熙珍一個耳光,只是掄起手要打柳霏霏的時候,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打了下去,當然輕了很多。其實這只是林偉鵬太小心了,做為修道之人又豈會如此在乎這些東西。不過在林偉峰的世界裡,萬事小心總是對的,自己這樣「大義滅親」估計怎麼都可以消除一下不好的影響。 「哇!」柳霏霏立刻哭了出來。 「你想幹什麼?」柳熙珍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急忙將柳霏霏摟在懷裡,怒視著林偉鵬。羔羊的憤怒,有時候所爆發的威力比任何凶禽猛獸來得更讓人心驚,此時的林偉鵬心裡就沒來由被柳熙珍憤怒的表情所震撼。 「老祖宗請恕罪,偉鵬不孝,讓我的女兒和女人驚動了您老人家!」林偉鵬來不及考慮為何自己看著柳熙珍憤怒的眼神時沒來由的心寒,恭恭敬敬地向年輕道士鞠躬說道。這時他才注意到老祖宗手上的兩條項鏈,似乎是柳熙珍母女倆帶著的飾品。 「別嚇壞了她們母女倆,帶她們過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年輕道士慢悠悠說道。眼裡再次閃過一絲讚許的眼神,這才是我林家真正的後代,乾淨果斷,尊敬長輩。 「是!」林偉鵬見老祖宗似乎沒有一絲不開心的意思,甚至還有一絲讚許,心裡大喜,只是有點迷惑不知道他老人家為何注意起柳熙珍母女倆的飾品,而且像他這樣的人物跟柳熙珍母女又有什麼好聊的呢? 「不許再哭」林偉鵬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了慈父的形象,惡狠狠的說道,嚇得柳霏霏立刻停止了哭泣,只是抽搐聲音一下子停不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會嚇壞孩子的!」柳熙珍心疼地撫摸著柳霏霏的腦袋。 「我慎重的告訴你,等會老祖宗問你話時,不可有半點放肆的行為,否則……」至於否則後面的話,在老祖宗的面前林偉鵬當然不會說出來,不過他陰森的眼神已經足夠向柳熙珍表達清楚了。 林偉鵬異常的恭敬和小心,甚至連女兒都忍心下重手,這讓柳熙珍一下子竟然忘記了怒氣,心裡感到萬分驚訝和好奇,雙目不禁抬起望向不遠處坐在籐椅上的年輕道士。 陽光下,道士手中發出五彩繽紛的耀眼亮光。 「我們的首飾!」柳熙珍內心大吃一驚,這回心裡也隱約猜到點為何林偉鵬的態度如此恭敬小心,柳霏霏和自己的項鏈是張湖畔所贈,現在的柳熙珍當然知道這兩條項鏈跟普通的項鏈並不一樣,只要自己和柳不摘下來,不是武功高強之人還真的沒辦法摘下來。而那道士離自己和柳霏霏至少還有二十來米的距離,自己兩人的項鏈竟然憑空到了道士的手中,柳熙珍現在也算跟神仙睡過覺的人,奇特的道士裝扮、神奇的法術,林偉鵬老祖宗的稱呼,讓柳熙珍很快就把眼前的道士跟神仙聯繫在一起(柳熙珍目前還是習慣把神仙跟修真人士混為一談)。 雖然不希望張湖畔與林偉鵬發生衝突,畢竟林偉鵬屬於她認為不堪的過去,但是淪落到林偉鵬的手裡,恐怕也只能靠張湖畔的力量才能脫身,張湖畔是神仙一樣的人物,絕對有能力救自己母女出去。卻沒有想到林偉鵬這個惡魔竟然也結識了神仙,這回柳熙珍心裡反而矛盾之極,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落在林偉鵬的手裡,柳熙珍寧死也不希望張湖畔過來,因為神仙和凡人鬥,肯定是神仙勝出,但是神仙和神仙斗那就生死難料了,她不希望張湖畔為了自己涉險,但是女兒也淪落在林偉鵬手裡,卻讓柳熙珍心裡卻是痛苦難耐。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驚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驚變 ,等會那位老祖宗問你話時,你要好好回答,不可淘嗎?」柳熙珍低聲嚴肅地對一臉驚恐的女兒說道,這個時候柳熙珍當然知道不可再有絲毫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得罪那位神仙,誰知道林偉鵬會不會喪心病狂。 「參見老祖宗!」柳熙珍帶著女兒無奈地站到年輕道士面前,恭敬地說道。 「這兩條項鏈是從而來?」道士問道。 「是一位朋友送的。」柳熙珍說道。 「哦,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哪個門派可知道?」道士繼續問道。 「張湖畔,武當派的!」柳熙珍不敢有絲毫掩瞞,因為女兒的命還在人家的手上,而且武當派在柳熙珍的印象中是很厲害的,她心裡其實還存著一份僥倖,希望道士知難而退。 「武當派!」林偉鵬心裡一個咯登,沒有想到柳熙珍口裡的張湖畔竟然是武當弟子,而且他送的東西竟然能引起祖宗的注意,看來這個張湖畔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武當派,估計應該是這一千年內剛冒出的門派吧!」年輕道士低聲自語道。 「是的,武當派是六七百年前才出現的!」林偉鵬急忙介紹道。 「我說呢,怎麼會沒印象,果然是最近千年內剛出現的,不過刻制這兩塊玉石的張湖畔修為看來不弱啊,只是陣法弱了點!」年輕道士自大地說道。柳的玉石是張湖畔剛下山的時候送的,那陣法當然入不了這些古老修真門派弟子的法眼,而柳熙珍的那塊不過是一塊修真飾品,製作的人更注重的是美觀,當然不會閒著沒事費力地去刻複雜的陣法進去。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年輕道士竟然絲毫不把張湖畔看在眼裡,而且聽口氣似乎他已經活了至少千歲以上,而張湖畔不過才百歲而已。柳熙珍聽得魂飛魄散,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破滅了,心裡一直在祈求上天張湖畔不要過來救自己。 雖然聽老祖宗的口氣似乎並沒有把張湖畔放在眼裡,但是這並不代表張湖畔就沒有什麼實力。起碼林偉峰還不敢輕視張湖畔這個情敵,看來這次碰到硬紮了,得想個辦法把老祖宗也拉進來才行,林偉鵬腦袋瓜快速的轉動著。 「這兩塊玉佈置的陣法雖然差了點,不過這玉倒也不失為兩塊好玉,可惜了這麼好的玉啊!」運轉真元,用無上法力將玉石上的陣法摸了去,然後拿起柳霏霏的翡翠,飛指如電,在玉上快速的比劃著,接著臉色突然變得極其嚴肅,道了聲「疾!」,一個肉眼可見的有點類似六芒星的複雜圖案閃著微光沒入了翡翠之中。弄好了這塊之後,道士又故技重演,又刻制好了另外一塊。93b303 道士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點了點頭,自語道:「這樣還差不多!」93b303 「你們既然是鵬兒的女兒和老婆,也不算是外人了,都是林家的人,這兩塊玉我重新加工了一下,就當是我的見面禮吧!」道士淡淡地說道。 聽老祖宗竟然破天荒地用「鵬兒」來形容自己,林偉鵬心裡大喜,知道老祖宗對自己的好感進一步加強了。 「還不快快謝謝老祖宗!」林偉鵬對柳熙珍娘倆輕聲喝道。 「謝謝,老祖宗!」柳熙珍雖然千萬個不願意,但是為了女兒也只好忍氣吞聲地說道。 柳霏霏也算是鬼精靈,雖然不知道眼前這道士對自己的翡翠做了什麼手腳,竟然隱隱覺得這塊翡翠已經不是張湖畔送給自己的那塊了,突然「哇!」的一聲哭道:「我不要這塊翡翠,我要畔叔叔送的那塊!」 道士臉色微變,兩道寒光射向了柳霏霏,而柳熙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在神仙的眼裡捏死自己娘倆還不是如同螞蟻一樣,立刻連連向道士磕頭,祈求他饒了自己的女兒。而林偉鵬也是臉色大變,不過倒沒柳熙珍那麼慌張,畢竟柳霏霏也算是林家的後裔,這位老祖宗也是林家的人,應該還不至於要了林霏霏的命(他自動給霏霏冠上了林姓。),不過心裡一陣恐慌還是難免的。 本來兩眼寒光的道士,突然臉色再起變化,龍爪手一伸,柳霏霏像小鳥似的飛到了他的手中。 「不要!」柳熙珍驚聲叫道,而林偉鵬欲言又止。 「竟然是純陰之體,哈哈!」道士仰頭大笑。93b303 形勢斗轉直下,道士笑過之後,如獲至寶般地盯著柳霏霏上下打量,不時地點頭,嘴裡自語道:「不錯,不錯!」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柳霏霏已經沒有了性命危險,柳熙珍終於放下了心裡的石頭,而林偉鵬暗自噓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祖宗,不知何事這麼開心?」 「哈哈,你小子為家族立了個大功,生了個好女兒,這女娃乃純陰之體,正好修煉本宗獨門心法寒玄心訣,這門心法在天台宗的歷史上就曾經有位祖 到了極致,破虛而去,她正是純陰之體。以後這門I沒有人煉到極致,現在幾乎已經沒人再選擇修煉這門心法了。」道士心情似乎很好,不厭其煩地解釋道。柳霏霏是林家之後,如果以後柳霏霏能有一番作為,對天台宗,特別是對林家是一件大好之事。 林偉鵬一聽,心裡大喜,剛才還生怕張湖畔如果找上門來該如何請老祖宗出馬相助,現在看來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事了,現在就算自己願意,這位老祖宗也不會同意。 「鵬兒能生得這樣的好女兒,都是托祖宗的福氣!」林偉鵬不放過任何拍馬的機會,聽得道士心裡飄忽忽,在仙家洞府,個個顧著修煉,再加上道士在天台宗也不過中等偏上點人物,誰會吃飽了撐著來拍他馬屁,上千年沒有聽過拍馬的美妙的聲音,聽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呵呵,鵬兒有空要好好修煉我交給你的心法,你的天賦不錯,過個數十年進入引氣期應該不成問題,到時就能馭劍飛翔,在世人眼裡也算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了。等下次回本宗洞府時祖宗帶你正式拜見宗主,正式列你入天台宗。」年輕道士微笑著說道。 「謝謝祖宗厚愛!謝謝祖宗厚愛!鵬兒一定好好修煉,絕不負祖宗厚望。」林偉鵬大喜,急忙跪地叩謝。 柳熙珍看著眼前道士和林偉鵬,心裡無助到了極點,既想張湖畔立刻出現在眼前,卻又極度害怕張湖畔出現,因為眼前的道士在柳熙珍的眼裡現在已經變成了比張湖畔更厲害的神仙。 ;=的舒展在大床上,莘蒂強烈的慾望,狂風暴雨式,極度放縱和野蠻的性愛方式,讓張湖畔不僅得到了極大的放鬆,也讓他感覺到極度的滿足。一絲不掛的莘蒂,垂著兩個碩大的乳房,一點也不害羞地細心為張湖畔擦拭著他的身子,還帶著一絲晶瑩液滴的部位當然是莘蒂重點照顧的對象,每次的擦拭,害得張湖畔一陣顫抖,龍頭高昂! 「親愛的,你太厲害了!跟你在一起是最快樂的事情!不過現在我真的不行了。」蒂佩服地發出慵懶的嬌聲,接著張湖畔感覺到自己的某個部位被溫暖的濕潤滑溜所包圍。 「又來了!」張湖畔舒服地發出了呻吟聲,不用猜張湖畔也知道莘蒂在用她的嘴為他服務。 ……. 久旱逢甘霖,經過張湖畔一夜的辛勤耕作,第二天莘蒂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嬌艷誘人。 「畔,你真的跟熙珍姐說了我們倆的事情?我們現在真的去見她嗎?」一向很是大膽的莘蒂竟然很是緊張。 「熙珍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張湖畔見莘蒂如此緊張,實在無法跟床上無比放肆的莘蒂聯繫在一起,不禁感到既是好奇又是好笑。 「畔,我聽說你們中國,大老婆權利是最大的,我們後來進門的人都要歸她管,我有點怕她不喜歡我。」莘蒂挽緊張湖畔的手臂說道。 「呵呵,傻丫頭,你們都是我張湖畔的女人,都是我的最愛,你們只要和睦相處就好了,哪有這麼多的規矩,更何況熙珍她很好相處的,你根本就不必擔心。」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心裡卻是非常感動。蒂怎麼說也算是蘇格蘭赫赫有名的佈雷恩家族的人,身份尊貴,但是她卻如此在乎熙珍,甚至主動將自己身份降到比熙珍低一級,張湖畔的心裡明亮的很,這是因為莘蒂深愛著自己,所以才會如此在乎熙珍的看法。 「我知道熙珍姐一定是一位很出色,很好的女人,否則畔你怎麼會看上她呢!只是人家就是忍不住擔心嘛!」莘蒂嬌聲說道。 「呵呵!」張湖畔笑了笑,暗自握緊了莘蒂如柔荑般的玉手。 .<. 很快就到了柳熙珍的別墅外,張湖畔臉色微變,因為他絲毫沒有感覺到柳熙珍母女倆的氣息,有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畔,怎麼了?」莘蒂感覺到張湖畔有點不同,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剛才我沒有感覺到熙珍母女倆的氣息,可能她們出去了也不一定,我們先進去等她們吧!」說完張湖畔取出鑰匙開門進去,這鑰匙是柳熙珍特意為張湖畔配置的,雖然張湖畔有飛天遁地之能,但是回自己的家總不能來個翻牆而入吧。 進了別墅張湖畔還是有種不祥的感覺,因為憑他的直覺,他認為柳熙珍應該在家裡等著自己才對。掏出手機給柳熙珍打了過去,手機鈴聲竟然在家裡響起。張湖畔臉色再變,靜下心裡,運轉全身真元,緩緩地放出神識。 數分鐘之後,張湖畔臉色終於巨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尋覓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尋覓 畔目前的修為應該說整個西湖區都在他感知的範圍之今張湖畔竟然絲毫感覺不到自己送給她們母女倆的修真飾品上的法力波動。柳熙珍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會帶蒂過來,絕對不可能出遠門,就算迫不得已需要出遠門,至少也會打個電話先通知一下。這一切太不尋常了,不僅落了手機在家,而且在整個西湖區範圍內張湖畔竟然還無法感覺到母女倆的存在,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母女倆出事了。 「畔,怎麼了?」莘蒂發現張湖畔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知道一定發生了意外。 「她們母女倆可能出事了,你在別墅裡呆著,一有情況立刻打電話給我!」話音剛落,下一刻張湖畔就出現在高空。 杭州城很小,在全國省會城市裡排在倒數第二,就算加入郊邊地區,也就那麼點面積,張湖畔很快就將整個杭州城,甚至連邊郊也搜索了一遍,卻仍然毫無所獲。 擔憂和懊悔交織地折磨著張湖畔,他無法想像如果失去柳熙珍母女自己的世界會什麼樣,他懊悔為什麼允許她們母女倆在塵世中生活,他更懊悔為什麼自己大意到以為杭州很安全,憑著那區區兩塊玉石足夠保護她們母女了! 怒火同樣在張湖畔的內心熊熊燃燒,雖然他不知道誰幹的,但是憑直覺這當中肯定不簡單,而且很有可能有修真人士介入。因為如果柳熙珍母女還在杭州的話,那麼她們玉石上面的靈識自己絕對是可以感知到,只有修真人士才有可能抹殺或者隱匿掉那兩道靈識。 「畔,現在怎麼樣了?」莘蒂焦急地問道。張湖畔飄在空中搜索了一遍,最後又只能無奈地落在莘蒂面前。 「還是找不到她們!」張湖畔陰沉著臉說道,接著他掏出了手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太小了,他需要發動武當的世俗力量,在杭州他第一個想到的人當然是陳家瑛。 陳家瑛現在其實並不在杭州城呆著,而是正在武當山靜心地修煉呢。由於有張湖畔的幫助,他現在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本來以他目前的修為在中國特別行動部門也算是數得著的頂級高手了,應該有一番大作為。卻沒有想到從去年開始,像他這樣的高手突然也出現了通貨膨脹。一些原來連聽都沒聽過的門派竟然紛湧出現,厲害得幾近離譜的高手接二連三,一些本來實力不怎麼樣的家族也突然冒尖起來。武當的世俗力量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擠兌,已經不像當初一樣和少林獨尊,甚至連特別行動部門裡的武當弟子也開始受到了排擠。宋風在這種情況下,請示過枯葉等的意思之後,逐步開始武當力量的回縮,陳家瑛就在那時被召回來靜心修煉的。 陳家瑛回山修煉,不過習慣性的手機還帶著,反正基本上不會有人打電話過來,開與不開沒太大區別。卻沒想到,千年鐵樹竟然開花了。 「家瑛嗎?」張湖畔熟悉的聲音傳入了陳家瑛的耳朵,陳家瑛頓時打了個激靈。 「是,祖師爺您有何吩咐?」陳家瑛小心恭敬的問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忙。」張湖畔極力克制內心的焦急,畢竟這件事既然發生了,著急並不能解決問題。 「可,可是我現在在武當!」陳家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沒想到老祖宗有事情找自己,而自己卻在武當山。93b303 「武當山!」張湖畔雖然感覺到有點奇怪,也並沒有太在意,畢竟武當弟子回武當也是正常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武當等我,我立刻就到。」張湖畔說道,雖然張湖畔知道陳家瑛還有弟子在杭州,不過柳熙珍母女兩的事畢竟太過重大,需要像陳家瑛這樣成熟穩健的人處理張湖畔才能放心。 帶上莘蒂張湖畔憑空消失在別墅,這回張湖畔再也不容許身邊的人出一點意外。 遇真宮,陳家瑛正畢恭畢敬地在掌門師伯宋風的房間裡等張湖畔大駕光臨,宋風當然也在場。 「恭迎祖師爺!」宋風和陳家瑛恭敬地上前迎接張湖畔。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倆個坐下,自己則隨意地找了張木製椅坐了下來。 「柳熙珍和柳霏霏失蹤了!」因為陳家瑛認識柳熙珍母女兩,所以張湖畔開門見山地說道。 「啊!弟子該死,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女倆!」陳家瑛大驚 這母女倆對張湖畔的重要性陳家瑛心裡還是有點數的霏尋回之後,陳家瑛就沒有放棄對這母女倆暗中的保護。時間長了,發現再沒有任何可疑情況,又加上武當力量的回縮,才撤去了暗保,不過還是時不時派些人暗中觀察,只不過不像以前那樣全天候而已,沒想到還是出差錯了。 宋風在吃驚之餘卻更多的是疑惑,因為他還不知道柳熙珍母女兩與張湖畔究竟關係如何。不過見老祖宗這樣緊張嚴肅的表情,傻瓜也知道這兩人非同小可。 「我懷疑此事可能跟修真人士有關係,你叫你在杭州的手下仔細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人到杭州來,特別是道士,奇裝異服之類的人。」張湖畔冷靜地對陳家說道。然後又對宋風說道:「發動武當在全國各地的力量看看能不能發現她們母女兩的行蹤。」說著張湖畔遞了一張柳熙珍母女兩的合照。 武當在杭州還有人手不假,但是卻比以前大大的縮水了,而且政府部門的力量也大不如前,其它事情還好,可是這是關係到老祖宗心愛的女人,陳家瑛當然不敢掉與任何輕心。所以陳家瑛臉色微變,兩眼含蓄的瞄了一下宋風。 陳家瑛的異常舉止如何能逃過張湖畔的法眼,武當弟子對自己的命令一向是立刻應聲執行,怎麼可能還有遲疑的時候。 「有什麼問題嗎?」張湖畔對武當弟子還是有充分的信心,他不會懷疑武當弟子怠慢,在心情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他仍然首先想到的是武當世俗出了點意外。武當世俗的事情從來都是世俗武當派自行處理解決,而枯葉等武當世外力量基本是不插手的。武當世俗中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很是正常,更何況自己失蹤了一年多,最近也才回武當。 不過張湖畔還是沒有想到,這次事情有點不一樣,宋風特意地上報給了枯葉,但是當時枯葉等人都以為張湖畔去世了,武當少了主心骨,世俗的勢力雖然一向是武當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不過那畢竟只是世俗力量,還不能引起枯葉的足夠重視,而且那時的枯葉等人也不想多惹麻煩,所以立刻下令收縮武當世俗力量。後來張湖畔雖然回來了,但是這件事情枯葉沒有立刻跟張湖畔提起,所以到現在張湖畔還不知道武當世俗力量的回縮。 見張湖畔問起,宋風不敢有絲毫隱瞞,立刻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向張湖畔一一匯報。張湖畔越聽越是心驚,崑崙、蜀山、天道宗、蒼靈宗、雲草宗、仙霞……這些門派的利害宋風可能不清楚,畢竟是在世俗中沉寂了千年的門派,早已經名聲不再,但是張湖畔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些門派可都是武當目前惹不起的門派,個個在修真界中勢力沖天,實力強橫。只是他們不是一向都不管世俗之事的嗎?怎麼會插手世俗?也不知道雲峰大哥仙器煉好了沒有,改天真得去拜訪他一次,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這邊柳熙珍的事情讓張湖畔已經一頭亂,沒想到又突然冒出了這麼多厲害的修真門派。 「枯葉的決定是對的,盡量避免與這些門派在背後撐腰的世俗力量衝突。從今天開始還要大規模的挑選武當弟子中天賦上好的弟子回撤武當,讓他們暫時在武當山修煉,之後我自有安排。」做為一派至尊,柳熙珍的事情和武當整個門派的事情,孰輕孰重張湖畔還是分得清楚的。冷靜下來之後,張湖畔立刻發出了這麼一道比枯葉更為保守的命令。聽得宋風與陳家瑛一愣一愣的,沒有想到武當竟然還要避人鋒芒。 「那麼柳熙珍母女倆的事情該怎麼辦?」宋風問道。 「就按我剛才說的去辦,一切都在暗中進行,有任何發現都不要千舉妄動,立刻報給我,我自會處理。」張湖畔平靜的說道。 「謹遵祖師爺法旨!」宋風與陳家瑛恭敬地齊聲回命。 交待完事情之後,張湖畔暫且將莘蒂留在了玄武仙境,派了金牛去香港接宋玉琳,自己則帶著枯葉、枯竹兩位枯字輩弟子立刻趕回杭州。現在的張湖畔再也不想發生任何意外,至少在找到柳熙珍母女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後顧之憂,不希望身邊的女人發生任何的意外。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雲峰出關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雲峰出關 林偉鵬,你把我女兒送到哪裡去了?」柳熙珍怒視著歇斯底里的問道。 「放心,我們的寶貝女兒沒事,能被神仙看上,那是我們女兒的福氣啊!」林偉鵬微笑著說道,他現在的心情很好,老祖宗現在對他很滿意,昨天又賜了他一顆仙丹。女兒嘛,昨天就被送到了天台宗,以後自己說不定有機會來個父憑女貴。 柳熙珍一聽,臉色刷得全白了,兩眼緊緊盯著林偉鵬,恨不得殺了林偉鵬,女兒送到深山老林裡去修煉,山中無歲月,誰知道這一去是十年還是百年,這輩子估計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女兒了。 「熙珍,其實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你看現在我們的女兒拜神仙為師父,以後肯定前途無量,如果你現在順了我,我去求老祖宗也將你推薦入天台宗,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都可以修煉仙法,那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林偉鵬諄諄誘導道。 「呸!你滾,我就算立刻死也不會再跟你這個禽獸在一起!」柳熙珍一口痰吐了過去。 林偉鵬輕身一閃,臉色變得陰森無比道:「臭娘們,你以為你的張湖畔會來救你嗎?你以為他能打得過老祖宗嗎?現在歸順我,說不定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還會饒他一命,否則,哈哈哈,定叫他有來無回!」 「滾,滾你這個禽獸!」 「給你再考慮一天,我不喜歡用強的,最好不要逼我!」說完林偉鵬砰地以聲帶上了門,出去了。 「嗚嗚!」柳熙珍悲從心來,蹲在地上低聲抽泣了起來。現在她不僅憂心女兒,更擔心張湖畔。93b303 柳熙珍的別墅內,張湖畔雙目緊閉,面色平和,焦急的心懷早就一掃而空,靈台澄淨,內心一片空明,整個人進入了天人合一、玄妙無比的境界。一絲絲強橫無比的神念從張湖畔的身上向四面八方散漫了開來,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巨網,霎時整個杭州城都籠罩在張湖畔強橫無比的神念之下。在張湖畔這張由神念組成的巨網下,哪怕是一絲的法力波動都無法逃過張湖畔的感知。 十來股極其微弱的法力不時在輕微的波動,忽隱忽現。 這杭州城竟然有十來位修真人士,宋風之言果然不假,似乎修真門派真的開始大舉進入世俗界。如果不是我大耗真元力,運轉第二元神展開天視地聽大法,還真的沒有辦法發現這杭州城竟然臥虎藏龍。 「哼,就從修為最強的那位入手吧,就算把整個杭州城欣翻了,我也要把她們母女倆找到。」張湖畔緩緩睜開雙眼,雖然一臉倦色,如此大範圍的開展天視地聽大法,以張湖畔第二元神養神後期的修為都有點吃緊。不過由於果真在杭州發現了修真人士的蹤跡,張湖畔信心大增,臉上的愁容卻少了不少。 「祖師爺,可有什麼發現沒有?」枯葉恭敬地問道。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不出我所料,這城中果真有不少修真人士,雖然他們的法力波動很弱,看似不強大,不過也許是他們刻意收斂了真元力也說不定。這麼微弱的法力波動,如果不是如此耗力搜索還真的無法發現。」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枯葉請示道。 「個個擊破!」張湖畔淡淡地說道,平和深邃的兩眼,寒星閃閃。 「是!」枯葉和枯竹恭敬的應道,他們可以感覺到祖師爺平淡的外表下面深藏的憤怒,不知道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竟然敢劫持祖師爺的女人。 崑崙仙境,天道探秘處,一間平凡的房間門口,驀然出現一位邋遢道士,正是雲峰。 「還是小看了畔老弟傳授的煉製手法,那塊天火赤石竟然讓我煉製出五件仙器法寶!蒼靈宗這次是賺大了,看來這仙器還是得給畔老弟留一件。」站在門口,雲峰兀自沉思。 「先去趟老窩,看看那幫兔崽子有沒有用功修煉,順便也去看看我那美女徒弟。不對,是美女弟媳婦,哈哈!」雲峰笑聲還飄蕩在空中,人卻驀然消失了。如果有人看到雲峰竟然如此憑空消失,一定會大吃一驚,撕破虛空,遁天入地,此乃破虛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張湖畔參考了西方的空間魔法另當別論。)。看來停滯在養神境界多年的雲峰在這一年內多的時間內竟然突破到了破虛境界。 下一刻,雲峰憑空出現在了天都峰頂,仙霧繚繞,美輪美奐的巨大古樸道觀門口。 「這破虛境界就是不一樣,從崑崙到這 然只需要數分鐘時間就行,多虧了畔老弟發人深省的,啟發老道參悟了一絲天道,否則要進入破虛境界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雲峰站在道觀面前,喃喃自語道。 「參見雲峰長老!」守門的道童向雲峰恭敬地行了一個道家稽首。 雲峰也不回禮,直接道:「掌門師弟可在天都宮內?」93b303 「掌門師祖正在大殿,開壇說法呢!」道童恭敬的回答道。93b303 「嗯」雲峰點了點頭,一個閃身進入了道觀。 雲天真人乃蒼靈宗宗主,雖然煉器手法比不上雲峰,不過一身修為卻是深不可測,早已經步入破虛境界多年,乃當今修真界十大宗師之一。只見他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穿一青色寬袍大袖道服,手執拂塵,正面色平和地端坐於玉石蒲團之上,說不出來的飄逸仙風。此時他正口吐妙言,對蒼靈宗弟子傳授修煉心得。底下盤膝而坐數十位道士,個個正聽得入迷,渾然不知身外之事。 突然,雲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柔聲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謝掌門祖師教誨!」眾蒼靈宗弟子起身,臉上流露出一副意猶未盡之色。掌門開壇說法,並不是每天都可以聽到的,一年能開一次已算不錯,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過來聽法,像剛才那數十人可都是蒼靈宗精挑細選的精英啊!沒想到掌門剛講到關鍵之處竟然嘎然而止,讓人猶如隔靴搔癢,好不難受。93b303 「明天繼續開講,爾等先回吧!」雲天面露微笑地說道。 「是!」眾弟子這才歡天喜地的離去,沒有想到掌門今年竟然大開法恩,連開兩天法壇,雖然今天短了點,卻也是大賺了。 「參見雲峰長老!」見門口突然出現一邋遢老道,蒼靈宗弟子急忙靠牆避讓,手行札禮。怪不得掌門祖師停止了講道,原來是這位尊神大駕光臨。 「免了,免了,哪裡來這麼多規矩!」說著,雲峰徑直朝主殿走去。93b303 數年沒見,雲峰長老的性格一點都沒變,眾人相互對視,露出會心的笑容。 「師兄,雲天有禮了!」雲天微笑著迎上雲峰。 「最不喜歡你們這班師弟如此文縐縐了,還是我畔老弟和我脾氣!」雲峰才不管雲天掌門的尊貴身份,大大咧咧地說道。 「咳,咳!」雲天臉色微紅,捂著嘴輕咳兩聲,掩飾尷尬。不過這位門派內目前輩分最高,在眾師兄弟中又是排行老大,一身煉器陣法本事蒼靈宗更是無人能及的雲峰,雲天還是敬重有加,倒也不敢輕易用掌門架子呵斥雲峰的舉止。 「咦,恭喜師兄!」雲天法眼掃過雲峰時,臉色微變,再定睛仔細一看,立刻發現了雲峰竟然突破到了破虛境界,頓時大喜,由衷地祝賀道。 「呵呵!這多虧了我那湖畔老弟啊!否則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達到今天的境界呢?」雲峰笑著說道,眼裡不經意流露出對張湖畔的思念和感激之情。 這回雲天才注意到雲峰口裡提到的湖畔,心裡暗自吃驚不小,這雲峰師兄因為千年前那件事,性格開始變得有點古怪,再加上一身神鬼莫測的本領,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入他的法眼,哪怕是天下十大宗師,估計他也不會多瞧一眼,自己這些師兄弟更是時常被他奚落。但是今天,剛見面雲峰竟然連續兩次提起了同一個人,而且親密佩服的口氣,連自己這位與他相處數千年的同門師弟都要吃醋了。 「師兄,你口裡提到的湖畔老弟究竟為何人,竟然能讓師兄你如此佩服掛念,雲天倒也想見上一面。」雲天好奇的問道。93b303 還別說,雲天如果問起別的事情,估計雲峰不屑於回答,不過聽他問起張湖畔,眼裡不禁流露出一絲兄弟情意,興致勃勃地說道:「我這兄弟可真不是蓋的,雖然年紀不大,不過百歲而已,但卻已經步入了元嬰期!」,說到這裡,雲峰有點得意地瞟了一眼雲天,似乎在誇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竟有此事,果然不是尋常之輩!」雲天驚訝出聲,元嬰期在雲天這樣大宗師的面前,算不得什麼,但是百歲進入元嬰期卻絕對不是簡單之事。 「如果單憑這些,為兄也不會拿出來誇!你認為為兄這煉器本事如何?」雲峰問道。 「當然是天下不出其二!」雲天佩服地說道,雖然雲峰的修為在眾師兄弟中不算厲害,當是他的陣法和煉器本事絕對是蒼靈宗乃至天下第一。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蒼靈宗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蒼靈宗 」雲峰說著,如變戲法般擺出了五把樣式各一,平凡寶。 「仙器!」雲天失聲驚呼,雖然這五件法寶看起來平凡無奇,但是雲天這樣煉器大家一眼就看穿了它們的本質,他敢百分之百肯定,只要自己輸入哪怕一點的真元力,這五件法寶就將綻放出絢麗的光芒。五件仙器級別的法寶,雖然不是上古仙器,但是卻也足夠震得雲天頭昏腦漲,兩眼發光了。 「是仙器沒錯!」 「天台宗送的天火赤石不是只夠打造兩件仙器嗎?怎麼現在卻是五件?」雲天驚訝無比的問道,突然他像似想起了什麼,駭然地指著雲峰,竟然有絲結巴的說道:「這,這不會是你那位湖畔兄弟所為吧!」能讓天下十大宗師之一的雲天真人如此失態,張湖畔也算足以自豪了。 「雖然不是他所為,卻也差不了多少!」雲峰見到一向穩重平和的師弟如此失態,心裡竟然感到特別高興,微笑說道。93b303 「豪不誇張地說,他的煉製方法真是高超無比,單單從煉製材料的使用上,湖畔老弟的水平就遠超為兄。本以為今生在煉器上面再無法取得突破,卻沒有想到只是聽了湖畔老弟的一席話,卻讓為兄竟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甚至也因為這席話讓為兄參悟了一絲天道,修為猛然突破到了破虛境界,你說我這老弟算不算絕頂天才!」雲峰前所未有的謙虛地說道,語氣裡對張湖畔的稱讚流露無遺。 「天下竟有此等人物,雲天真是孤陋寡聞,慚愧,慚愧!」雲天帶著推崇和慚愧交織的語氣說道。蒼靈宗本就以煉器和陣法揚名修真界,作為一宗之主,雲天不僅修為高深莫測,一身煉器陣法本事也是奇高無比,只不過煉器陣法這方面造詣跟雲峰比起來略有不如而已。所以做為這方面的頂尖人物,他知道到了雲峰那種境界不要說突破,哪怕是前進一小點都困難得很,更何況很顯然雲峰的突破不是簡單的突破,而是驚天動地的突破。本來可以煉製兩件仙器的材料竟然可以煉製出五件,這件事對於雲天來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用奇跡來形容絲毫不過。 雲天畢竟是一宗之主,立刻從仙器想到了另外一件對蒼靈宗大喜的事情。蒼靈宗作為天下第一煉器門派,一年不知道要為自己門下和其他門派煉製多少飛劍法寶,當然其他門派送上門來的材料,蒼靈宗是要收「加工費」的,就比如天台宗送的天火赤石,雖然按照往常可以打造兩件仙級法寶,不過天台宗卻只能得到一件,另外一件卻成了給蒼靈宗的報酬。這也就意味著從此以後蒼靈宗可以剋扣下更多的材料,蒼靈宗可不是其他煉器小門派,不是上好的材料根本入不了蒼靈宗的法眼,儘管如此仍然是門庭若市,求器之人絡繹不絕,可想而知如果用上了此等煉器手法,蒼靈宗不就立刻財源滾滾,上好的煉器材料估計馬上就要堆積如山了。雲天想到這裡竟然兩眼發光,流露出了一副貪婪模樣,哪有剛才那得道高人、飄逸的風度。 真沒有想到有一天竟然可以看到「道貌岸然」的掌門師弟流露出這樣一副醜態,雲峰心裡爽的猶如六月天裡喝著冰鎮楊梅汁,妙不可言。93b303 「哈!哈!哈」雲峰開懷大笑。 「咳,咳」雲天再次臉色微紅,假意咳嗽遮掩。 「這煉製手法畢竟不同尋常,我還得請教過湖畔老弟才好決定是否能傳授給蒼靈宗弟子。」雲峰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肅容道。 「那是,那是」雲天雖然很嚮往這等神奇的煉製方法,但是他的秉性正如他的形象,是一個得道高人,所以絲毫不見怪雲峰如此不懂變通。只是心裡當然不甘如此神奇之術不能為蒼靈宗所用,所以又補充道:「請師兄為了蒼靈宗,務必說服湖畔道友。」 能當得起雲天以道友尊稱的估計天下也沒有幾個,湖畔連雲天的面都還沒有見過,就被雲天如此尊稱,傳出去估計要羨慕一大批人。 「這事我心裡自然有數!」別看雲峰平時嘻嘻哈哈,碰到這等關係著門派長遠發展之事,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93b303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這仙器我留下三件,其餘兩件我帶走,一件給天台宗,另外一件給我湖畔老弟。」雲峰道長說道。 「師兄好走!」聽說雲峰將極其珍貴的仙器送給張湖畔,雲天沒有一絲不快之一,看來這雲天也是一位飲水思源之人。 「哈哈,為兄走了,先去看看蓮花宮那幫兔崽子有沒有偷懶,順便去看看我那美女徒弟,不對是美女弟媳婦。」話還未說完雲峰人早已在半空,消失在了雲天的視線。 「哎,師兄啊,師兄,你真的像你表面上看 麼開心嗎?否則以你的天賦又怎麼可能到今天才突破,還需要湖畔道友提點。」雲天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語氣裡有著一絲揮灑不去的惋惜和哀傷,本來清澈見底的雙眼,似乎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黃山勝景,以峰為體。這裡峰林如海,劈地摩天,危崖突兀,幽壑縱橫。黃山有36大峰和36小峰,每大峰之上都隱匿著蒼靈宗的修煉洞府。其中天都峰、蓮花峰、光明頂,玉屏峰、始信峰、缽盂峰由蒼靈宗六位雲字輩的弟子掌管,此六峰既為蒼靈宗六分支,每峰又下管五峰,當然總洞府是在天都峰。而雲峰就是蓮花峰及其管轄的五峰之主,他這一分支的徒子徒孫都在這些山峰上的洞府修煉。由此也可見作為天下有數的門派之一,蒼靈宗的地盤和實力雖然不如崑崙、蜀山等門派,卻也不是他們可以小視的。 蓮花峰因峻峭高聳,氣勢雄偉,主峰突出,小峰簇擁,宛如初綻的蓮花,故得此名。在此巨大蓮花之上,竟然有片數百畝被巨大陣法所藏匿的平地,平地之上道觀林立,仙草珍貴藥材遍佈。一座巨大古樸的道觀,上閃蓮花宮三字,正是雲峰的老窩。 「拜見太師祖!」兩道童見到雲峰到來急忙恭敬行禮,這位太師祖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已經數年沒有看到他了。由於他們都是雲峰直系弟子下面的徒子徒孫,所以並不像天都宮那邊的弟子一樣稱雲峰為長老,而是比較親切地稱太師祖。 「嗯,不錯,我不在家,看來你們的修為並沒有落下!」雲峰點了點頭,然後留下兩位因為太師祖破天荒的誇獎而痛哭流涕的道童,以後一定地好好修煉,不辜負太師祖對我的期望,兩道童眼裡露出堅毅的目光。 由於雲峰比較懶,所以雲峰嫡傳弟子只有五位,剛好每人掌管一峰,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其他分支弟子。當然現在多了一位趙麗雅,所以共是六位了。 「師父!」一位中年道士,寬袍大袖的道士從主殿裡驚喜地迎了出來。 這位道士名悟真,是雲峰的大弟子。雲峰經常不在家,所以這位大弟子基本上是逗留蓮花宮,師父不在,當然旁騖則待的承擔起了傳經授業的任務。 「我不在這段時間,一切可都好?」雲峰隨口問道。 「托師父的福,一切都好!」悟真恭敬地回答道。 雲峰稍微皺了皺眉毛,我又不是老虎就搞不懂這幫兔崽子怎麼個個如此拘謹,個個學的跟雲天他們這幫人一樣,文縐縐的。 如果按照往常,雲峰肯定會大手一揮,然後將自己最近的心得教給悟真,接著一個轉身又不見了,至於其他弟子自然有悟真代傳。不過今天雲峰心情可是大好,仙器煉成五件,剛剛糗了一下掌門師弟,馬上可以出山找志同道合的湖畔兄弟,一想起湖畔,雲峰心裡就癢癢,美酒佳餚! 「我的弟媳婦呢?」雲峰四處打量,好奇地問道。 「弟媳婦?」悟真滿頭霧水,趙麗雅的真實身份悟真並不知道,只知道趙麗雅本是玉屏宮那邊的低級弟子,硬被師父要了過來,收為入室弟子。 「哦,就是你的師妹!」雲峰看到悟真找不到北的樣子,恍然大悟,接著說道。 這回悟真倒是知道雲峰要找誰了,可是他也更迷惑了,這徒弟跟弟媳婦怎麼就會搭上邊了呢?師父真是高人高語,難懂,難測! 「哦,她在後殿修煉,弟子這就把她叫過來。」悟真雖然頭昏腦漲,但是師父的命令不敢有絲毫怠慢。 「順便把另外四位也叫過來,為師最近有些體會,順便跟你們提提。」雲峰對正準備離去的悟真說道。93b303 悟真的表情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師父莫非酒喝多了?怎麼突然轉性了呢? 「還不快去!」見悟真愣在那裡,雲峰不耐煩的喝道。 「是,是,弟子這就去」上千歲的人了,摸著腦袋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離去。 「師父!」嬌滴滴的聲音在主殿裡響了起來,聽得雲峰骨頭都酥了。93b303 「唉呀,弟媳婦快快免禮!」雲峰急忙笑著說道。 「師父!」趙麗雅頓時臉色通紅,跺著腳不依的叫道。93b303 「哈!哈」雲峰看到趙麗雅那窘態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湖畔老弟你雖然本事很高,不過你的心上人卻還在我的手上,還得稱老道我師父。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相見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相見 峰的弟子們都到齊了,雲峰將自己最近領悟的天道一自己的五位得意弟子,趙麗雅由於修為還比較低,所以聽是聽了,卻也只是糊里糊塗,不像那五位師兄個個如獲至寶,聽得如癡如狂。 傳授完心得之後,雲峰稍作交代,然後帶著趙麗雅下山了。 杭州西郊外那片莊園,林家直系人員正濟濟一堂,戰戰兢兢,恭恭敬敬的聽老祖宗的教誨。這位林家老祖宗今天心情大好,所以特意將這些林家的子弟叫了過來。 正在此時莊園外驀然出現了三個年輕人,正是張湖畔和枯葉、枯繡。 突然張湖畔面露驚喜,飛身閃電般的向一幢別墅疾射而去,身後兩道人影也隨後跟上。這麼近距離,並且是在張湖畔有心搜索的情況下,柳熙珍熟悉的氣息立刻被張湖畔察覺到。 「砰!」門被有力地撞了開來,柳熙珍驚恐地抬起了頭。 「湖畔!」 「熙珍!」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畔,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柳熙珍噙著眼淚,深情地說道。 「怎麼會呢,傻瓜,我這不是來了嗎?」張湖畔微笑著柔聲說道。只是內心卻在滴血,憔悴的面孔,凌亂的頭髮,這一切都像針一樣刺在張湖畔的心窩。 「霏霏呢?」張湖畔突然發現柳霏霏並不在這裡。93b303 「霏霏,啊,畔,你快走!」柳熙珍突然想起了那位可怕的道士,硬著心推開了張湖畔,焦急地催促道。 「不要怕,告訴我一切,別忘了我是神仙!」說著張湖畔再次將柳熙珍摟在懷裡,心疼地撫摸著柳熙珍凌亂的頭髮,安慰著柳熙珍因為恐懼而發抖的身子,溫柔的面具下是內心在熊熊燃燒的怒火。 「可他們也是神仙!」柳熙珍仍然擔心的說道。93b303 「不怕,不管他是哪路神仙,只要他們傷害了我的熙珍,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張湖畔仍然柔聲說道,兩眼卻變得冰冷無比。93b303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霏霏又到哪裡去了?」張湖畔問道。93b303 「畔,我們還是悄悄的離開好嗎?霏霏她很安全!」年輕道士的實力,但是他在平台上講的話現在還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她不能不擔心。失去了柳,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如果再失去眼前這位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男人,柳熙珍無法想像自己今後的生活該怎麼過。 柳熙珍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頓時張湖畔的心感動無比,但同時也對敵人更加充滿憤怒。如果連自己身邊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何臉面活在這世界上,又有何臉面說振興武當! 張湖畔不再問柳熙珍,他要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人傷害了她——柳熙珍,不管他是誰,哪怕是天皇老子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張湖畔將柳熙珍抱在懷裡,一股柔和溫暖無比的力量緊緊裹繞著柳熙珍,讓柳熙珍即感到舒服無比,又無法做出任何掙扎動作。 「相信我!」張湖畔柔情地對懷中的柳熙珍說道,兩眼射出堅定的目光。 柳熙珍漸漸的迷失在張湖畔的柔情和充滿男子漢的目光之中,心中已經下了跟張湖畔共生死的決心,再也不做任何掙扎,只是反手緊緊地抱著張湖畔,兩眼深情地凝視著張湖畔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兩行熱淚滑落臉龐。 「祖師爺!」門口站立的枯葉等待著張湖畔的命令。現在的他們當然知道柳熙珍的高貴身份,祖師爺的女人竟然被人劫持關押,作為門下弟子如何能不義憤填膺? 張湖畔並沒有言語,只是寒著一張臉,抱著柳熙珍緩緩地朝著一幢三層歐式別墅走去,枯葉兩人同樣面色寒霜,一言不語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 「砰!」枯葉手輕輕一揮,大門頓時被一股力量給狠狠的撞了開來。 「何人如此大膽!」林嘯天怒喝,老祖宗在此講道,竟然會有人如此不懂規矩的莽撞,這讓林嘯天惱怒無比。93b303 「張湖畔!」林啟明暗自心驚,老爺子七十大宴上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就連武當的宋風都對他恭敬有加。 「很好,沒有想到竟然是林家!」張湖畔凌厲的目光冷冷的掃過大廳。 「大哥,他就是張湖畔。」林偉峰小聲在林偉鵬的耳邊說道,眼裡流露出異常的興奮,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張湖畔!」此時就算林偉峰不用說,林偉鵬也知道眼前之人是張湖畔,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張湖畔懷裡含情脈脈凝視著張湖畔的柳熙珍。怒火、嫉妒讓林偉鵬兩眼 露出濃重的殺機。不過林偉鵬是心計很重之人,他I宗看上眼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他並沒有貿然出手,只是恭敬地在年輕道士身邊低聲地嘀咕著,兩眼不時瞄向張湖畔,流露出歹毒的目光。 年輕道士臉色頓時大變,目光很快停留在了張湖畔懷裡的柳熙珍,這還了得,欺負到了林家的頭上。 「我只想問一句,是誰劫持了柳熙珍母女?」張湖畔冷冷地問道。93b303 「原來是張大師,不知你這是為何?」武當畢竟在世俗中力量很是強大,所以林啟明沒有立刻變臉,不過口氣卻並不是那麼溫和,充滿了火藥味的質問。現在的林家已經今非昔比,更何況現在還有老祖宗在場,就算你張湖畔的身份在武當中再怎麼高貴,也容不得你太過放肆。 林啟明的表現讓年輕道士很是不滿,武當不過只是最近才冒出來的門派,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來了,又何必客氣。不過年輕道士自持身份高貴,還不屑於出面,所以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毛,仍然靜坐主位。93b303 老祖宗的臉色變化,林偉鵬盡收眼底,心裡暗自開心,二叔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有老祖宗在場還如此懦弱退讓,看來你退位的時間不長了。 如果換個時間地點,張湖畔肯定會給林啟明一點面子,畢竟人家也是趙麗雅閨中好友的父親,宋風的朋友,但是今天不要說面子,沒不分青紅皂白把你們林家滅了算是好了。 「我再說一遍,交出劫持柳熙珍母女之人,然後放了柳霏霏!」張湖畔仍然冷若冰霜,一點面子都不給地說道。 林啟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過心裡同時也十分納悶,柳熙珍看來就是張湖畔懷裡的女子,只是林家中有誰會吃飽了撐著去劫持這母女呢?林啟明本來還想再說幾句,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有老祖宗在此,你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放肆!」林偉鵬高傲地說道。 林偉鵬抬出年輕道士的名頭,口氣又是如此強硬,讓年輕道士暗自讚許。 林偉鵬的聲音一響起,張湖畔明顯感覺到懷裡的柳熙珍的一絲變化。 「很好,看來劫持之人是你了!」張湖畔說道。 「哈哈,笑話,什麼劫持,你懷裡的女人本來就是我的人,霏霏也是我的女兒!我倒是問你怎麼抱著我的女人?」林偉鵬得意地反問道。 柳熙珍身子抖得更厲害,她的心狠狠的刺痛,傷口狠狠地被撒上了鹽巴。她比任何時刻都恨林偉鵬,因為他在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提起了往事,羞辱了自己。她更恨自己,害得張湖畔被林偉鵬當眾羞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狠狠心早點離開張湖畔。 「畔!畔!」柳熙珍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出口,只是緊緊地抱著張湖畔,生怕張湖畔從此就這樣拋下自己,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龐。 這一刻張湖畔什麼都明白了,原來眼前這位男人就是柳熙珍的前男友,就是柳霏霏的親生父親。張湖畔的心似乎被深深刺痛了一下,但是當他感覺到懷中女人那無聲的哭泣,無助的顫抖時,瞬間那刺痛又被深深的柔情所替代。 愛一個人不僅僅要接受她的現在和未來,同樣要接受她的過去。愛一個不僅要欣賞她的美麗與出眾,同樣也要包容她的失誤與過錯。 張湖畔深情地抱緊柳熙珍,低頭輕聲在柳熙珍耳邊說道:「我愛你!」所有的千言萬語都被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所詮釋,柳熙珍忘記所有的傷痛,忘記了所有的過去,忘記了整個世界,現在她只知道自己躺在自己深愛男人的懷中,沒有人能破壞,毀滅他們兩人之間的堅貞愛情! 「或許數年前你可以這樣說,但是我要你記住,從今天開始柳熙珍和柳霏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以後也不准你這骯髒的嘴中說出柳熙珍這個高貴的名子,因為你不配!」張湖畔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哈哈,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武當的掌門也不敢在老子面前這樣說話!」林偉鵬有老祖宗撐腰,一點都不將張湖畔放在眼裡,不過他錯了,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武當並不是所有人可以小視,可以誣蔑的,至少他林偉鵬還遠遠不夠格。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小武當的威力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小小武當的威力 話音剛落,突然眾人耳邊響起了巨雷聲「放肆!」接就感覺到一股強大力量將自己吸了過去,下一刻,他的脖子就被枯葉掐住了。 年輕道士臉色巨變,一開始他根本不屑於查看張湖畔三人的修為。就算他查看,只要張湖畔三人不願意,他也看不出絲毫異樣,因為連枯葉的修為都是元嬰後期比他的元嬰中期高了一個境界,更何況分神期以上的枯竹和張湖畔。卻沒有想到枯葉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將擁有先天境界的林偉鵬隨手擒去,年輕道士心底吃驚不小,不敢輕舉妄動。 林偉鵬兩眼流露出恐懼的目光,渾身氣血凝滯。 「這樣有資格了嗎?如果不是看在柳霏霏的面子上,就憑你劫持了柳熙珍母女,你以為自己還會有機會在我面前出聲嗎?」張湖畔冰冷的口氣讓林偉鵬驚慌不已,兩眼不時瞄向心目中的救星——老祖宗。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廢了他!」張湖畔就像高高在上的審判官,給林偉鵬下了判決。 「不要!」年輕道士終於沉不住氣,出聲了。 只是他的阻喝在張湖畔的命令面前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枯葉根本連看都不看年輕道士一眼,直接廢了林偉鵬的全身功力,甚至還自做主張地廢去了他的第三條腿。93b303 「啊!」一聲慘叫,林偉鵬如一條死魚被枯葉扔到了年輕道士面前。 「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大膽!」年輕道士憤怒而立,強橫的氣勢湧體而出,道士身邊的人紛紛被這股氣勢排擠在身後,四處飛沙走石,落葉紛飛。 不過那氣勢還遠遠未到張湖畔四人前,似乎就被一堵無形的高牆給堵住了,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93b303 年輕道士臉色巨變,自己運轉全身真元力,才造成如此滔天氣勢,就算對面三人的修為達到了碎丹後期,只要沒進入元嬰期,都無法承受這等氣勢的逼迫,沒想到根本沒見對方動靜,自己的氣勢卻被化解的無影無蹤。武當真的只是才崛起六七百年的修真門派嗎? 「沒想到都是高手啊,貧道倒是看走了眼,貧道天台宗的乾機子,不知三位道長如何稱呼?」這乾機子能被天台宗派下山來,作為入世的先頭部隊,當然為人處事方面比天台宗的老古董好了很多。見眼前三位修為似乎很是厲害,不禁立刻收起了剛才的輕視和囂張氣焰,抬出了天台宗這個金字招牌,不過語氣卻還是透著股威脅和高傲。 天台宗,張湖畔還是略有耳聞,勉強也可以躋身修真界一流門派,但是跟崑崙、蜀山、天道、蒼靈宗等還是無法相比的。當然對於武當而言還算是牛逼烘烘的門派,怪不得口氣如此強硬,張湖畔心裡暗自心驚。不過天台宗雖然厲害,張湖畔心裡卻絲毫沒有懼意,武當今非昔比,光仙器就有三四件,武當弟子更是沒有一個人的武器低於上品的,一位小孩子手握手槍還是可以輕易殺死七尺大漢的,武當的弟子此時就是人人一把超級手槍,雖然個人修為境界低了點,但是超級武器加上武當由武入道的厲害之處,金丹期搞定一位元嬰期還是沒有問題的。真是惹火了張湖畔,就算不派上那些獸妖,以武當目前的實力跟天台宗拚個魚死網破還是完全有可能的,如果張湖畔真的不顧任何後顧,盡起武當包括獸妖再內的手下的話,那麼天台宗估計也只能認輸的份了。 當然話雖如此,很顯然罪魁禍首是林偉鵬,他也受到了懲罰,張湖畔倒也不想跟天台宗起太大的紛爭,至少目前不能,等武當培養了百來位相當於分神期的元嬰期高手的時候再來算帳也不遲。 「原來是天台宗的高人,貧道武當雲明,這兩位是門下弟子。」張湖畔面色淡然地說道。 「雲明道長,這林偉鵬乃本宗弟子,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廢了他的修為,怎樣都得給貧道一個解釋。」乾機子見張湖畔顧忌天台宗,不禁又開始恢復了高傲,也是我們堂堂天台宗難道還怕了小小的武當不成。 張湖畔臉色微變,這乾機子也太不上路了吧,剛才他怒斥武當,自己已經不跟他計較了,他竟然還咄咄逼人,吹鼻子上臉了,心裡隱隱有絲不快。自己貴為武當一派之尊,代表著武當一派的尊嚴和形象,並不是隨便哪個小蝦米可以欺負的。 「那你待如何?」張湖畔冷冷的反問道。 「留下柳熙珍,並且向林偉鵬道歉!」乾機子沒有注意到張湖畔冰冷的口氣,還沉醉在強大天台宗所帶來的虛幻榮譽的幻想之中。93b303 「放肆!」枯竹、枯葉兩人齊聲爆喝,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不僅威脅祖師爺留下祖師婆,而且還要祖師爺賠禮道歉。根本就不用張湖畔吩咐,兩人一前一後向乾機子疾馳而去,強大的氣勢已經鎖住了乾機子的全 。 乾機子一感到強大的真元力波動,就知道要糟,立刻飛身準備祭出飛劍,可惜他還是低估了枯竹兩人的實力,他以為他們最多也就元嬰初期左右的功力,卻沒有想到光枯葉就已經是可以匹敵分神期的元嬰後期境界,更不用說枯竹的實打實的分神初期修為,兩大高手同時暴怒出手豈是他元嬰中期的乾機子可以逃脫的。乾機子根本就來不及祭出法寶,就已經被先到的枯竹扣住了命脈,全身的真元力根本無法提起,就連那弱小的元嬰也被枯竹壓得死死的,根本不能動彈分毫,也就是說現在枯繡要乾機子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死,哪怕他想自己尋死,或者元嬰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乾機子嚇得臉色蒼白,自己怎麼說都是元嬰中期的修為,竟然瞬間就被人家扣住了命脈,要殺就殺,要滅就滅,可笑自己剛才還毫不自知地向那位明顯就是三人中的長者囂張。這天殺的林偉鵬得罪的真的只是武當弟子嗎?崑崙派弟子還差不多。 修道千年,其中的艱辛絕對不足為外人道啊,如今卻是全都掌握在對方的手中,哪怕天台宗再怎麼強大現在也頂不上個屁用。乾機子這個時候心中的懊悔那就不用說了,兩眼恐懼哀求交織著投向張湖畔。 乾機子嚇得臉色蒼白,那些林家子弟又能好到哪裡去呢,被廢了修為和第三條腿的林偉鵬是直接翻白眼。林偉峰這位曾經得罪過張湖畔的林家花花公子那更是嚇得尿褲子,估計陽痿是少不了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湖畔比他想像中要厲害上百倍,不千倍。至於林啟明等人也是被嚇得愣在那裡,乾機子在他們的心目中可是上天入地的神仙,沒有想到人家要抓就抓,可笑自己等人剛才還渾然以為可以靠著這位老祖宗對抗這位神秘的武當弟子。 「畔!」柳熙珍在張湖畔的懷中驚喜地嬌呼道。她的美目終於放出耀眼的異彩,內心的雀躍簡直無法形容。那高高在上,至少千歲以上的道士在張湖畔的門下弟子面前也只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本以為今生再也無法見到女兒了,現在看起來是無限希望。 「現在終於相信我有這個能力了吧!」看到柳熙珍一掃愁容,張湖畔心情不禁大好,微笑著對懷中的柳熙珍說道。93b303 「嗯!」柳熙珍低聲應了一聲後,急忙說道:「畔,你快去救救霏,她現在在天台宗。」 「哦,天台宗!」張湖畔臉色一寒,本來以為這事不過只是林偉鵬一人所為,沒想到卻還是將天台宗捲了進來。雖然自己有點顧忌天台宗的實力,但是涉及到霏霏此事卻又另當別論。張湖畔雙目寒光射向乾機子,乾機子頓時渾身機靈,感覺整個人猶如陷入了冰窯之中。 「柳霏霏是不是被送到了天台宗?」張湖畔冰冷地問道。 修道之人其實往往比常人更珍惜生命,見張湖畔問起,乾機子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弄個神形俱滅,急忙顫抖著說:「真人放心,貧道只是見這柳霏霏乃純陰之體,動了愛材之心,將她送到天台宗並無惡意,一切安全得很。」張湖畔剛才還不過是小小武當弟子,瞬間在乾機子嘴裡成為了真人。 張湖畔和枯竹等人眼裡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這乾機子枉活了千歲,丟光了天台宗的臉。 「請張真人饒了我等祖宗一命吧,林家上下感激不盡!」林啟明鼓起勇氣滿臉悲切地哀求道,這乾機子畢竟是林家的老祖宗,雖然張湖畔厲害無比,林啟明也不能扔下祖宗不管啊。 張湖畔擺了擺手,示意枯竹放掉乾機子,武當目前還不是到處樹敵的時候,如果把這乾機子殺了,那麼武當和天台宗這個梁子就結大了,張湖畔本沒有殺乾機子之意,見林啟明求情也就乘機放了乾機之。 「謝謝張真人!」林啟明感激涕零的謝道。 乾機子畢竟是修道高人,讓他說出謝謝放生這句話還是說不出口的,向張湖畔打了個道家稽首,然後立刻轉身馭劍而去,現在的乾機子當然再也無顏留在林家了。 「天台宗!」張湖畔心裡暗自念叨道,看來天台宗是少不了要去一趟了!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上天台宗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上天台宗 位於浙江天台縣,天台山山清水秀,美不勝收。華B脈的主峰,佇立山頂,四顧峰巒,層層圍裹,狀如含苞欲放之荷花。峰頂四周常有雲濤翻騰,白雲蒼狗,變幻莫測,置身其中,恍若仙境。 華頂峰下三位年輕人行走在山間小路山,正是張湖畔及枯竹兩師兄弟,柳熙珍被送回了玄武仙境。張湖畔抬頭仰望山峰,感受著四周比別處更為濃厚的靈氣以及華頂峰頂的隱隱法力波動,感慨道:「這天台山靈氣飄繞,果然不負佛國仙山美譽,天台宗應該就在這華頂峰之上了。」 「祖師爺說的極是,這天台山一帶靈氣果然非同尋常,真是不可多得的修煉之處,我想那華頂峰上靈氣應該更為充裕,怪不得天台宗能躋身一流修真門派。」枯繡附和道。 「天台宗雖然強大,但我們也不能弱了武當的名聲,如果他們敢強行留人,武當卻也不是好惹的!」張湖畔面色淡然地說道,不過兩眼卻流露出堅定不移的目光。 「謹遵祖師爺教誨,我等定不弱了武當名聲。」枯竹、枯葉齊聲說道,語氣裡透著股堅毅不屈。 張湖畔點了點頭,不再言語,三人繼續上山。 山頂險峻異常,雲霧翻滾,只有張湖畔三人站立峰頂,不見其他一人。 「你來吧!」張湖畔對枯竹說道,枯竹等人在陣法方面得過張湖畔的指點,他想看看枯竹的陣法造詣現在如何了。 「開!」枯竹快速的變換著法印,輕喝一聲,頓時雲開霧散,另有一番洞天現在了張湖畔三人面前。張湖畔點了點,心裡比較滿意枯竹的進步,這天台宗畢竟是一流門派,護派陣法算是不錯了,不過看來已經難不倒枯竹了,當然如果天台宗全力啟動護派陣法,那又另當別論。因為天台宗畢竟也算是一流門派,很少有人敢上門找碴來的,所以這護派陣法更多的只是障眼而已。 天台宗果然不愧是一流門派,竟然將天台山近數十里方圓的連綿山峰隱匿了起來。雖然無法跟崑崙派數百公里連綿不絕的地盤相比,卻也已經讓張湖畔等人三大吃一驚。幸好武當現在多了個南海仙府,否則還真無法跟人家比了。南海仙府雖然地盤不大,但是整個洞府不僅是一片平地,更是坐落在巨大上古雲母之上,靈氣濃厚無比,更不用擔心靈氣枯竭,所以總體上看南海洞府比天台宗修煉洞府有強無弱。93b303 眾山峰間零散地坐落著一些古樸道觀,靈草仙芝也不少見。在眾山峰之上,有座閃爍著五彩繽紛,仙霧繚繞的臨空巨大道觀顯得特別顯目,道觀的四周是上數十畝的空曠之地,有數道雲梯通向道觀之下的山峰。 三人飛身落在雲梯之上,緩步上行。 「三位請留步。」雲梯盡頭,一位守口道士行了個稽首,攔住了張湖畔三人。 「這位道友有禮了,請麻煩通知一聲,就說武當掌教雲明來訪。」張湖畔微笑著還了一禮,說道。 雖然張湖畔自報自己乃武當掌教的身份,但是畢竟武當在修真界中的名氣實在太小,所以道士聽了之後,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稍候!」道士淡淡地說道,語氣沒有絲毫尊重之意,甚至透著股傲慢,畢竟天台宗也算是修真界一流門派,雖然守口道士在天台宗算不了什麼,但是如果到了像嶺崖宗這樣的小門派也算是高手一位了。 張湖畔的身份在武當弟子的心裡是尊貴無比的,祖師爺如此謙虛地親自向一位守門的道士說話,對方竟然如此目中無人,枯竹和枯葉臉上閃過一絲不快,如果不是看到祖師爺還是一副淡然若定,面帶微笑,枯繡兩人可能要出聲怒斥了。 「不必跟此等人計較,這等人鼠目寸光之徒是永遠無法攀登修道的頂峰。」張湖畔看著道士離去的背影,微笑著對身後兩人說道。 「多謝祖師爺教誨!」兩人恭敬地應聲道,心裡暗自慚愧,自己還是無法像祖師爺看的透徹啊。 按正常禮節,張湖畔既然報出自己乃一派掌門,雖然不一定非要天台宗宗主虛谷子親自迎接,但是卻也至少要派出一位身份比價尊貴的人物來接待。很顯然那位道士一點都沒有將張湖畔放在眼裡,不僅沒有將此事稟報給宗主或者長老之類的人物,甚至直接輕率的將張湖畔到來的消息報給了一位乾字輩弟子,也就是比他高一輩的弟子。 「貧道乾智子,你就是那個武當派掌門雲明嗎?」乾智子也就是守口道士請來的師伯,微挑著眉毛,十分無禮地問道。當然乾智子自己不會 禮,這年頭實力為尊,天台宗強大不用說,就憑自己,跟小門小派的掌門長老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更何況武當這種從來沒有聽過的門派,所以乾智子心裡其實暗認為自己肯出來接見這樣默默無名的小派人物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張湖畔開始感到有點不快,剛才那位道士只不過是位守門的,語氣雖然傲慢了點,但是畢竟也不算太過分,而且人家地位卑微,張湖畔也犯不著跟他計較,否則那就有失身份了,所以剛才張湖畔並不在意。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了,這位乾智子雖然地位不高,可是現在他代表的是天台宗來接待自己,他如此的無禮,那是對武當赤裸裸的蔑視。 連張湖畔都感到不快了,更何況將張湖畔敬若神明的枯竹和枯葉,兩人頓時滿臉怒氣。 張湖畔強自壓下了心中的不快,道:「正是貧道,請將一名叫柳霏的女孩交還給貧道。」雖然語氣很淡,但是口氣卻已經變得很是強硬,臉上溫和的微笑也一掃而空。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就你們名不經傳的武當弟子竟然向天台宗要人!」乾智子似乎看到了天下最為可笑的事情,臉上橫肉亂抖。 張湖畔擺手示意身後蠢蠢欲動的枯竹二人稍安勿躁,只是冷眼看著正仰天大笑的乾智子。 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張湖畔處湧了過來,乾智子笑聲嘎然而止,見眼前三人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寒著張臉,冰冷的盯著自己,頓時很是惱怒,怒聲道:「我勸你們現在就立刻下山,否則,哼天台宗不是你們這小小武當可以來撒野的。」說著整個人變得冰寒如霜,寬大的道袍無風自動,猶如充了氣般股了起來,強大的氣勢向張湖畔三人猛壓而來,看來這乾智子想用自己的修為赤裸裸的威脅張湖畔三人。 給臉不要臉,張湖畔沒想到自己以一派之尊的身份一再忍讓,只想和平地要回柳霏霏,卻沒有想到竟然得來天台宗如此赤裸裸對武當尊嚴的踐踏,士可辱孰不可辱!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天台宗是不是真的臥虎藏龍,連個小小的門下竟然都敢對我喝三道四!」張湖畔臉色一沉,滔天的氣勢立刻罩住了乾智子,至於乾智子營造的氣勢在張湖畔滔天氣勢面前早如枯枝敗葉,一碰即潰。 頓時乾智子感覺到自己渾身氣血不暢,真元絲毫不受控制,在張湖畔冰冷的目光之下,整個人如陷入了千年寒潭之中,渾身寒冷無比。乾智子立刻嚇得魂飛魄散,他萬萬沒有想到名不經傳的武當弟子竟然可以單憑氣勢就可以操縱自己生死於手掌。 道觀接客廳內,仙風道骨的虛谷子及幾位虛字輩的天台宗長老正陪著一位邋遢道士品茶聊天。這道士不是別人,正是送仙器上門的雲峰道長。由於仙器不同平常法器,要煉製收服並且摸透一件仙器,哪怕就是養神以上的高手也需要花費不少的精力,當然如果有打造此仙器的高人指點,可以少走很多歪路。 「多謝雲峰長老親自送仙器上門,並不吝指點。」虛谷子面帶微笑,感激地說道。這雲峰道長可是天下第一的煉器陣法高手,他能親自上門送仙器讓虛谷子有點受寵若驚,那感激之話確實乃發自肺腑之言。 「呵呵,宗主客氣了!」雲峰喝了口茶,大大咧咧地說道。心底卻是暗想,要不是因為這次順便要下山找湖畔老弟,再加上從你那剋扣了不少材料,老道我才沒那份閒功夫親自上門來呢。 正當此時,虛谷子等人臉色微變,張湖畔在道觀之外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能逃得過虛谷子這等高手的感應。輕輕向虛平子使了個眼色,虛平子立刻向雲峰告退一聲,出去了。 這天台宗雖然比不得蒼靈宗,但是在修真界好歹也算是一流門派,不知道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到天台宗踢門?雲峰心裡暗自納悶。 雲峰納悶,那虛谷子等人更是納悶,不知哪個兔崽子竟然如此不長眼,竟然挑如此尊貴客人上門的時候來惹事。 經過主殿,往門外走的通道裡,虛平子正好碰上了師弟虛林子,虛林子身後還跟著一位乾機子。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實力才是硬道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實力才是硬道理 乾機子參見師叔祖!」見到虛平子,乾機子急忙行禮 「咦,乾機子你不是下山去了嗎?怎生又回來了?」虛平子很是好奇地問道。 聽虛平子問起,乾機子臉上泛起慚愧之色,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恨。 「師兄,為此事我正準備找你呢!」虛林子道。93b303 「何事?邊走邊說,剛才似乎有不開眼的傢伙來我天台宗撒野,正好上千年沒動過手了,乘機煉煉手!」虛平子笑著說道,根本就沒有將張湖畔三人放在心上。93b303 「這事還得從昨天送於你的女娃開始講。」虛林子道。 「哦,跟那純陰女孩有關?」虛平子臉色微變,虛平子一直在修煉寒玄心決,寒玄心決雖然厲害無比,修煉到極致時甚至可以冰封百里,但是寒玄心訣卻有致命弱點,不僅對身體素質的要求奇高,而且進度極其緩慢,天台宗已經沒有幾位弟子肯修煉此心訣了,所以虛平子雖然貴為一宗長老,門下弟子卻沒有幾位。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位天生適合修煉此心訣的純陰女孩,虛平子哪還不把她視如珍寶。 於是虛林子將乾機子在世間所發生的事情一一向虛平子道來,聽得虛平子勃然大怒,這年頭竟然有人敢欺負到了天台宗頭上,而且竟然還只是小小的武當派。怒火中的虛平子忘了,可以隨意將乾機子玩弄於手掌的門派,還能用小小的武當派來形容嗎? 「兩位長老不好了!」那位原本守在雲梯口的道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看到兩位長老正迎面走來,頓時如遇救星,急忙嚷道。 「真是沒用的東西,難道天塌下來了,需要這麼慌張?」虛平子正在怒火中,見到門下弟子如此慌張,劈頭就罵了過去。 這時道士才想起眼前兩位可是本領通天的長老,那三位年輕人本領再高,難道還能高過長老不成,道士穩了穩情緒,然後規規矩矩地向虛平子和虛林子稟報道:「剛才來了三個武當弟子甚是厲害,沒見他動手,就把乾智子師伯給制住了。」道士可能又想起了那波及到自己的滔天氣勢,以及乾智子動彈不得的情形,眼裡再次流露出恐慌的眼神。 「武當弟子,我還正想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倒先找上門來了。」虛平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聽說是三個武當弟子上門,乾機子眼裡閃過一絲歹毒和幸災樂禍的眼神,你張湖畔再厲害難道還能厲害地過兩位師祖,難道還厲害過整個天台宗。我還正愁不知道該如何鼓動師祖下山找你們武當麻煩,沒想到你卻是送上門來了。 虛林子看來是一位比較理智的傢伙,聽完道士的話,心裡暗自吸了口冷氣,暗想,能不動手就制住了乾智子,看來武當弟子至少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這武當看來有點名堂。當然想歸想,虛林子還是絲毫未將武當放在眼裡,天台宗光自己這樣的虛字輩長老就有五位,除了一位停留在分神期,其餘都已經是養神期的境界了,而掌門師兄更是突破了養神境界,成為破虛初期的高手,武當再厲害,有一兩位分神境界已經頂天了。 「師兄何需發火,不過是小小武當,待我們出去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何為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也就是了。」虛林子微笑著說道。 乾機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滿的目光,這師祖太婦人之仁了,直接滅了他們不就得了,說什麼教訓。不過在兩位師祖面前他倒不敢多插嘴,心裡卻已經在盤算著等會怎樣來點火上添油。張湖畔讓乾機子在自己的兒孫面前丟光了臉,乾機子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可以主事的終於來了。」張湖畔微笑著對正嚴陣以待,如臨大敵的枯繡兩人說道。 見張湖畔在強大的天台宗地盤,不僅說翻臉就翻臉,而且還如此淡然若定,談笑風生,枯竹兩人打心底佩服,也放下了緊張的心懷。 「滾!」張湖畔低喝一聲,手一揮,乾智子頓時如釋重負,屁都不敢放一個,驚恐的看著張湖畔,連連後退,然後轉身。93b303 「丟人的東西!」虛平子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看看門下弟子失魂落魄,如喪家之犬,而人家武當雖然只有三人卻傲然挺立與空曠平地中央,說不出的瀟灑鎮定。 天台宗乃一流門派,不要說武當這樣在修真界中不入流的門派,就算同為一流門派,也不敢有絲毫輕視天台宗之舉。但是就這個不入流的武當,憑三人 不僅出手教訓天台宗弟子,而且竟然還敢傲然挺立與煉洞府前,巍然不動,這份氣魄,就算作為敵手,身份高貴的天台宗兩位長老心裡也是暗自佩服。當然佩服之外,更多的是怒火,張湖畔三人這般目中無人的舉動,是對天台宗極端的蔑視和挑戰。 「貧道虛平子。」 「貧道虛林子。」 畢竟兩位是天台宗的長老級人物,也算得道高人了,倒也不像乾智子這般無禮,兩人先暗自忍住怒火,自報家門。 「原來是兩位虛長老,久仰,久仰,貧道武當雲明這邊有禮了。」張湖畔並不是不講理之人,雖然人家很顯然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至少現在還是客客氣氣,所以張湖畔面帶微笑的行了個道家稽首,立於張湖畔身後的枯竹兩人也隨同一起行禮。 「不知雲明道長來此所為何事?」打過招呼之後,虛平子問道,語氣開始有點咄咄逼人。93b303 「貴宗弟子無緣無故抓走了貧道朋友之女,貧道這次過來只是想將那女子要回,並無他意。」張湖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這女孩乃我宗弟子乾機子之後裔,何來無緣無故抓走之說,更何況此乃本宗之事與武當何干,莫非你認為我天台宗是任何人都可以過來撒野的嗎?」見張湖畔提起柳霏霏,虛平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還沒有問你攻打我宗弟子的事情,你倒好立馬向我要人了。 「這女孩明明是我朋友之女,我倒想問問貴宗弟子乾機子是怎樣得到這女孩的,是女孩心甘情願,還是她母親心甘情願?」搶了人家的女兒,還這麼振振有辭,張湖畔心裡暗自發火,面如寒霜,兩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乾機子。這乾機子倒是會惡人先告狀,自己不來一這趟,哪天天台宗攻上了武當山,還要被扣上了一個爭奪林家子女的罪名。 在張湖畔的冰冷目光之下,雖然身邊有兩位本宗頂級高手,乾機子還是感覺到渾身發冷,心虛不已。乾機子後來當然知道了林偉鵬與柳熙珍的關係,但是柳熙珍在他眼裡跟螻蟻沒什麼區別,他才不在乎柳熙珍的感受,直接將柳霏霏送上了山,沒想到卻碰上了張湖畔這樣厲害的人物,陰溝裡翻船。回到天台宗後,乾機子為了鼓動師祖下山替自己報仇,當然沒有提起這不光彩之事,只是反覆強調柳霏霏乃林家後代,武當是恃強凌弱,也真虧他想得出來,武當這樣的小門派竟然恃強凌弱到了天台宗的頭上。 聽張湖畔如此說,兩位虛字長老也將目光投向了乾機子,乾機子更是心虛不已,色厲內荏地說道:「這女孩確實是林家之後!」 虛林子和虛平子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乾機子掩埋了些事情,不過這女孩是林家之後看來是不假。虛林子狠狠地瞪了乾機子一眼,嚇得乾機子一身冷汗。 修真界有時候知道歸知道,但是很多時候實力才是說話的真正憑仗。虛林子和虛平子雖然知道這次有些理虧,但是要他們自動認輸,並且乖乖的交出柳霏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看來只有用實力來說話了,虛平子一反剛才講道理,擺事實,理直氣壯的樣子,終於準備直接用實力說話了,面色傲然地說道:「這女孩乃林家之後,已入我天台宗門下,你們武當休得再提歸還之事。」 看來天台宗是不想歸還柳霏霏了,想救回柳霏霏只有從長計議,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看來天台宗浪得虛名,不過是恃強凌弱之輩而已,我算是見識了,枯竹、枯葉我們走!」張湖畔強壓內心的怒火,寒著張臉,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張湖畔的話聽得虛林子和虛平子勃然變色,他們沒有想到以自己兩人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實力,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在他們面前說出如此諷刺之語。 「小小的武當竟然敢如此放肆!你們以為天台宗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虛平子的聲音在張湖畔的背後冷冷響起。話音剛落四周的氣溫驟冷,空氣中少得可憐的水汽竟然瞬間凝結成冰塊。 虛林子暗暗心驚,看來師兄的寒玄心訣又精進了不少,竟然能無形之中瞬間凝聚玄寒之冰,這玩意沾上一塊,估計立刻就將寒侵入骨,苦不堪言。如若師兄全力而為,估計整個華頂峰立刻要冰雪覆蓋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揚威天台宗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揚威天台宗 宗果然名不虛傳,隨便出兩個長老,也有養神初期和的修為,不過就憑天台宗的實力想要留住自己三人卻還差了點,張湖畔雖然暗自心驚,但是內心沒有絲毫膽怯,現在就算是破虛境界的高手站立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喚出第二元神,照樣可以把他揍得認不得爹娘。 「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可以攔得住我們嗎?」張湖畔緩緩轉身,口氣更是狂傲地說道。 當張湖畔轉身那一刻,停止在三人數米處寸毫前進不得,懸浮在空中的凝結冰塊,發出了陣陣嗤嗤聲後,立刻化為水汽重新揮發了。93b303 「怪不得那麼猖狂,原來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元嬰期和分神期的修為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嗎?」虛平子雖然內心暗自驚訝張湖畔明明只有分神中期左右的修為,竟然可以如此揮灑自如,化解自己玄寒之冰與無形。不過張湖畔三人的修為畢竟明擺在那裡,所以雖然內心很是驚訝,虛平子仍然嗤之以鼻地說道。 「是嗎?我想這樣總夠資格了吧!」張湖畔悠然自得地說道,瞬間強橫無比的氣勢從張湖畔的身上湧體而出,畢竟是在天台宗的老窩,雖然對付他們用本體已經足夠,但是張湖畔還是直接換上了第二元神,萬一等會來高手,也不會措手不及。93b303 「你,你!」虛平子和虛林子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年輕竟然是如此深不可測,猶如大山壓頂的氣勢讓這兩位養神期的高手感覺有點透不過氣來,拚命運轉全身真元才堪堪抵住那滔天的氣勢。 「錚!」一聲尖嘯,虛平子和虛林子兩人終於不堪重負,喚出飛劍。 虛平子的飛劍通體晶瑩剔透,寒氣四散,乃萬年玄冰所煉,上品飛劍,正合他的寒玄心訣,飛劍一處,頓時四周氣溫驟降,雪花飛舞,片片雪花中夾帶著寒光閃閃的玄寒之冰。 虛林子的法寶同樣是一把飛劍,通體青光寒閃,猶如一宛秋水,臨空與虛林子頭頂,向張湖畔吞吐著數尺長的猙獰劍芒。 虛平子和虛林子兩人雖然已經喚出了飛劍,卻遲遲不敢進攻,只是虎視眈眈的對著張湖畔,因為張湖畔的境界明顯比他們兩高了一個境界以上,輕易進攻只能自取滅亡。93b303 「米粒之光,也放光芒!」張湖畔不屑的看了看空中的兩把飛劍,輕蔑地說道。現在的張湖畔已經是養神後期的修為,就算是破虛境界的人物過來,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更何況手中仙器法寶數件,收拾兩位僅僅只是養神初中期,而且手中還拿著僅僅是不入張湖畔法眼的上品飛劍,對於現在的張湖畔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之事。 「祖師爺今天就讓你們開開眼界,如何用最少的力氣收拾兩個所謂養神期的高手。」張湖畔微笑著對枯竹和枯葉說道,根本無視兩位虛字長老,至於那癱坐在地上的乾機子更不用說了。 說完,張湖畔手中驀然多了七根一尺來長、漆黑詭異的令旗,極品烏金打造的黑幽幽旗桿閃動著古怪的色澤,漆黑的旗面上用紫色上等赤金竹滿了古怪而有蒼桑的符菉。一絲絲游離的天地能量快速的沒入那古怪的符菉之中,整個旗幟散發著森森刺骨的殺氣,正是張湖畔在果洲略到使用過的七面令旗。 見到張湖畔手中驀然多了七根令旗,虛林子和虛平子心中隱約有中不詳的感覺,寒氣不受控制地從丹田處湧上。 「殺!」兩人低喝一聲,同時爆起,飛劍如閃電般地射向張湖畔。可惜遲了,張湖畔手一揮,七根令旗瞬間布成了一個小型的奪魂滅神陣,堪堪將兩人圍在中間,飛劍頓時猶如受到了極大的束縛之力,滴溜溜地在陣內轉悠,就是無法衝出七旗所佈的奪魂滅神陣。 「奪魂滅神,仙魔皆殺!」,張湖畔爆喝,臉色肅殺,手中在快速的變化著法印,畢竟這陣中之人不同於正一派弟子,乃是養神期的高手,張湖畔倒也不敢過分掉與輕心。 頓時本來仙氣繚繞,晴空無雲的天台宗道觀上空飄來了片片烏雲,仙氣紛紛散去,取而代之的卻是陰陰煞氣。 隱約中張湖畔覺得這奪魂滅神陣似乎比以前厲害了一絲,看來上次正一派弟子真元精力所化的能量被吸入旗中之後,使令旗確實發生了一絲變化。 令旗一出,虛林子和虛平子頓時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無邊無垠的黑暗之中,身邊陰風汨汨,體內的元神有種破體而出之勢,全身精氣真元似乎在快速的流失,嚇得兩人立刻全力運轉真元才堪堪抑制住精氣的流是隱約中精氣猶如蠶繭抽絲般還是被緩慢的抽了出去 然暫時這陣法還無法把自己兩人怎樣,但是長期下去兩人疲憊之時,這精氣將會猶如決堤之水,紛湧而出,到時就真要精盡人絕了,兩人慌亂地指揮著飛劍朝一個方向猛攻,企圖能攻破一口。 如果佈置和控制陣法的是張湖畔的本體,要困住兩大養神期的高手還是會有點累的,但是以本來高出他們一截的第二元神控陣,再加上偷天取勢,借助老天的力量,張湖畔現在還是比較輕鬆的。一邊分析著向此處紛紛奔來的數股力量的強弱,一邊借助這個機會竟然向武當弟子傳授起了陣法。 哼,你們天台宗不是很狂妄嗎?不是不將小小的武當放在眼裡嗎?今天我就憑我們三人玩得你天翻地覆。張湖畔的傲氣被完全地激發了出來,當然現在的張湖畔有十足的把握能從天台宗全身而退,否則也不會如此孟浪行事。 枯竹和枯葉可以說學陣法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起勁,天哪!七根令旗困住兩大養神期高手,而控陣之人竟然還可以悠然自得,這種神奇之術還不用心學習,那不是天下第一傻子了。改天一定得厚著臉皮向祖師爺要七根令旗過來,差點沒關係,只要好用就行。如果張湖畔此時知道枯繡和枯葉的想法,肯定會哭笑不得,這七根令旗可是花了張湖畔大把的上等材料,豪不誇張地說,這一根令旗就是一件介於超品和仙級法器之間的法寶,如果不是因為從日本搜刮了大量的寶藏,張湖畔還不知道何時能打造出這七根令旗呢。更何況奪魂滅神陣,乃上古凶陣,豈是枯繡、枯葉這兩位陣法生手可以佈置得了的。 道觀接客廳內,虛谷子臉色再次微變。93b303 「不如我們出去看看吧!」雲峰是個喜歡看熱鬧的人,這道觀之外法力波動厲害無比,隱隱有接引上天威力之勢,莫非那上門挑戰之人乃陣法高手,想到這裡雲峰忍不住向虛谷子說道。 「不妨,諒那些跳樑小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雲峰長老不必在意。」虛谷子微笑著說道,不過那笑容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真是死要面子,雲峰心底暗自嘀咕一聲,不過這虛谷子畢竟乃天台宗宗主,身份高貴無比,雲峰倒也不好不給面子,只好心裡癢癢地坐著。 虛真子,另外一位陪同雲峰的長老,則在虛谷子的一個眼神下,再次告退。 虛真子一出道觀,頓時傻眼了,滿天烏雲籠罩,森森殺氣沖天而起,比道觀裡感受到的強上千倍都不止。而兩位師弟還有數位師侄竟然被七根數丈高的黑色令旗所包圍,在裡面猶如無頭蒼蠅般的一陣狂砍。而不遠處,三位年輕人閒然站立,似乎還在竊竊私語。當中的年輕人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停的變換著手印。93b303 「又來一位了,不過這位修為有點厲害,看來有點麻煩了!」張湖畔微笑著對正聽得心曠神怡,想入非非的枯竹、枯葉說道。不過看張湖畔的表情似乎並不像他嘴裡說的有麻煩了。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一聲,趁著虛真子還在驚訝中的時候,猛然變換手印,口中爆喝一聲:「天羅地網,七煞籠罩!」 瞬時令旗再次發生變化,旗幟爆漲,旗幟上古老滄桑的金色符菉放射出萬丈光芒,向虛真子照射而去,巨大無比的旗幟也紛紛向虛真子席捲而去。93b303 「不好!」虛真子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卻又金光閃爍,那金光組成的古怪字符竟然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將自己的身子往那片黑暗中拉扯。 「吼!」虛真子怒吼一聲,瞬間運轉全身真力企圖逃離那陣法的席捲,他知道只要自己被困那陣法,結局很有可能跟陣中的天台宗弟子一樣。93b303 果然不愧為高手,立刻知道了我的目的,不像剛才那趕來的蠢貨,個個只知道攻擊我的奪魂滅神陣,企圖救出陣中之人,卻不知這奪魂滅神陣乃上古凶陣,那番作為跟自投羅網沒什麼差別。不過就這樣想逃脫,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張湖畔了,冷哼一聲,早就暗自喚出的青雲猶如幽靈般從虛空中突然冒了出來,強大的陰煞之風狠狠地捲向了虛真子。 冷不及防的虛真子,頓時被青雲劍所放出的強大陰煞之風推向了黑暗之中,而巨大的旗幟順勢將虛真子捲了進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兄弟相逢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兄弟相逢 枯葉瞪大了眼睛,這就是祖師爺嘴裡說的有點麻煩嗎那可是超級高手啊?就這麼額外動用了你一下青雲劍你就認為是麻煩了,枯繡和枯葉真是無言了。 這次奪魂滅神陣中竟然困了三位養神期的高手,最後來的虛真子也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再加上其他的幾位高手,張湖畔幾乎憑著一己之力單挑了天台宗三分之一實力,而且還臉不紅,氣不喘,如果傳出去的話,估計立刻要轟動整個修真界了。 虛谷子這下子再也坐不住了,這虛真子出去就感覺到他的真力波動了一下,怎麼就沒動靜了呢?他還不知道可憐的虛真子正困在上古凶陣之中,虛真子現在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可惜困在陣中,虛谷子感受不到虛真子的真力波動而已。 「貧道先出去一趟,請雲峰長老稍候片刻。」虛谷子臉色微紅地說道,這堂堂天台宗竟然被人踢上門了,傳出去還真要丟人了。 「無妨,宗主客氣了,我也隨你們出去看看。」雲峰巴不得出去了,見虛谷子起身,急忙也起身說道。 「雲峰長老請!」虛谷子見雲峰執意要去,只好無奈的擺了個請的手勢。 「這下真有麻煩了!」張湖畔暗自心驚,臉色變得凝重無比,因為他已經感到道觀內有三人正向自己這邊逼近。其中兩位的修為高深莫測,估計應該到了破虛境界。破虛境界和養神境界別看似乎只是一級之差,那實力的差距可是海裡去了,張湖畔可以用奪魂滅神陣困住三大養神高手,但是如果進入一位破虛高手,那麼張湖畔肯定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估計要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行。本來張湖畔以為天台宗有一位破虛境界的高手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兩位破虛境界的高手。雖然內心震驚無比,不過張湖畔卻也不是那種還沒看到人家高手露面,就立刻灰溜溜地逃跑之人,暗中已經準備喚出九龍神火罩,兩眼緊盯著道觀大門。 枯葉(前面章節可能有點混攪了,枯葉是分神初期,枯竹是元嬰後期)和枯竹兩人見張湖畔的講解嘎然而止,面色極其凝重,如臨大敵地注視著前方,心裡頓時一驚,莫非這天台宗還有更厲害之人,竟然連祖師爺也如臨大敵,兩人也立刻調整好心態,超品的飛劍、法寶隨時準備。 虛谷子、虛海子及雲峰三人很快就出了道觀,一看,虛谷子和虛海子立刻臉色巨變,內心的震驚實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憑一個陣法竟然困住了天台宗十來位高手,其中三位還是養神期的高手,這佈陣之人真是神鬼莫測,估計陣法大家的雲峰長老也不過如此。天下竟然還有這等人物,虛谷子抬眼望去,看看究竟是誰竟有這等本事,不看還好,一看,內心頓時翻江倒海,這三人竟然從未見過,什麼時候這修真界竟然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自己竟毫無所知。更奇怪的事,天台宗又怎會惹上了這等厲害人物呢? 「奪魂滅神陣!」雲峰驚呼出聲。雲峰乃陣法大家,雖然沒有見過這上古凶陣,卻也聽蒼靈宗長輩說起過,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奪魂滅神陣果然非同尋凡,十來位高手竟然也拿此陣無法。此陣不是已經失傳很久,這天下怎還會有人會布此陣,雲峰心底暗自吃驚不小,急忙也像虛谷子一樣抬頭望去。 雲峰心裡也是翻江倒海,不過更多的喜悅,天哪,竟然是我的湖畔老弟,這不過才一年多不見,他的陣法水平怎麼竟然高明到如此境界,當年他不是還只是位陣法嫩手嗎?真是奇跡了!不知道我跟他比拚陣法,孰強孰弱?能讓雲峰都不敢確信自己能否在陣法上勝過對方的,估計全天下也就張湖畔一人。 不過張湖畔帶給雲峰的震驚遠遠不止這些,等他再定睛觀察一下,幾乎立刻要暈厥過去,養神後期,***竟然是養神後期,我雲峰的修煉都被狗吃去了,去年兩千歲的時候還在養神後期混,人家***,一百歲就養神後期了。 「大哥!」張湖畔心底暗自驚呼,沒有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跟雲峰見面。臉上的凝重之色漸漸退去,代之而起的是重逢的喜悅和激動。對雲峰張湖畔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長相跟張三豐相似,更因為他對自己發自內心的兄弟之情。 「七煞歸位!」張湖畔輕喝一聲,手一揮,那七根在眾人眼裡神奇無比的令旗滴溜溜地回到了張湖畔的手心,估計是又吸收了大量精氣的原故,令旗似乎又發生了點變化,漆黑的旗 桿黑得讓人感覺到詭異。估計再如此下去,這七令I化成仙器,七根仙器布成奪魂滅神陣,估計連破虛境界的高手到了這陣中也要被滅的連渣都不剩吧,張湖畔暗自想道。 烏雲散去,大地復甦,天台宗又恢復了往日的仙霧繚繞,風和日麗的仙雅之境。 本在陣中做殊死搏鬥的眾天台宗弟子,終於重見天日,他們以為自己等人的猛烈攻擊,終於讓張湖畔支撐不住,不禁大喜,紛紛爆喝,手握法器飛劍,緊緊將張湖畔三人緊緊包圍了起來。 天台宗眾弟子劫後餘生之後,個個雖然有點萎靡,不過臉上卻重新煥發出高傲,囂張之色。 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剛好了傷疤,馬上就忘了痛。你們以為真的憑自己的本事可以逃脫我這奪魂滅神陣,要不是看在雲峰大哥的面子上,哼,就算你們那位宗主過來,我也有把握先把你們剝一層皮。張湖畔心底暗自貶低道,臉上卻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蔑之意。傲然挺立眾人中央,絲毫沒有被眾高手圍困的狼狽相。枯葉和枯竹雖然被如此多高手圍困,心裡難免有絲不安,但是看到祖師爺如此威風的樣子,不禁也都挺直了腰板,威風凜凜的站立於張湖畔身後。93b303 嘖,嘖,我湖畔老弟就是不一樣,真是人中之龍啊,看看,多帥多酷!雲峰向張湖畔投去毫不掩飾的讚許目光,同時也暗自傳過一道神識,老弟你放心,就算把天台宗滅了,老哥也站在你這邊,我倒要先看看天台宗到底要把老弟你怎麼樣了?雲峰這句話倒一點也不誇張,一位養神後期,一位破虛初期,而其都是超級陣法大家,真火起來,還就真能把人家天台宗給滅了。 張湖畔心底一邊感激大哥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自己,一邊卻是哭笑不得,這位大哥的性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你老弟都被人家圍困住了,雖然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可你也不能非要先看回熱鬧不是? 其實雲峰心裡雖有點想看看天台宗到底想要把自己的兄弟怎樣,但是更多的是想站在第三方位置,好更方便地瞭解張湖畔和天台宗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自己對張湖畔無比信任,但是事情總要先知道個來龍去脈。 張湖畔剛才主動隨手收了七根令旗,虛谷子是看的一清二楚,他倒不會跟門下弟子一樣認為是他們的強烈猛攻破壞了陣法。心裡雖然很奇怪張湖畔為何輕易收了如此厲害之陣,不過就算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位從未謀過面,在修真界毫無知名度的年輕人竟然是自己身邊貴客的結拜兄弟,也是因為這位兄長的原故才無條件的收了奪魂滅神陣。 估計是因為我的到來吧,虛谷子臭美地想到,畢竟自己也是一位破虛境界的高手,而看那陌生人似乎還沒突破到破虛境界,要一心兩用,難比登天,所以才收了那凶陣,一定是這樣子了。 虛平子與眾人此時也看到了虛谷子等的到來,信心更是暴漲,張湖畔三人在他們的眼裡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只是張湖畔三人巍然不動,滿臉傲氣的樣子,讓圍著的天台宗弟子心裡非常不爽,恨不得來個萬劍齊發,將圈中三人轟成一堆爛泥。不過現在宗主大駕臨,只要安心地等著他的發話了。 哼,既然大哥來了,那就乾脆趁機將柳霏霏要了回來,否則還得回武當,帶白虎他們殺向天台宗,事情鬧大了終究不好。 「我勸你們還是把柳霏霏歸還給我吧!」張湖畔冷冷地威脅道,似乎他們不給人,自己就滅了他們,拆了天台宗的老窩。 祖師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被這麼多人圍困當中,竟然還這麼酷地向人家要起人來了,佩服!佩服!枯葉和枯竹兩人再次挺了挺胸,祖師爺這麼牛,咱說什麼也不能丟了祖師爺的臉。93b303 「哈哈!」圍困張湖畔的天台宗弟子中雖然大部分人不知道柳霏霏是誰,不過張湖畔那威脅的口氣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天底下竟然有這麼不知死活的傢伙,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這麼囂張地要人,雖然宗主和貴客正向這邊走來,眾人還是忍不住仰天大笑,有些幾乎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雲峰出馬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雲峰出馬 ,做人眼睛有時候要放亮點,你認為現在有資格向我嗎?」笑聲嘎然而止,虛平子目露殺機,滿臉諷刺地反問道。93b303 「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吧!」張湖畔臉色再變,整個人變得極其悠閒輕鬆,似乎根本沒有將虛平子的威脅放在眼裡,說話的口氣說不出的隨意。 「三位道長真是膽識過人,本領高超,讓貧道佩服!」虛谷子的聲音悠悠響起,眾人紛紛兩邊排開,露出一片地方。 「過獎,過獎,自古以來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武當雖然是小門小派,但卻也行得正坐得直,有何好害怕的,不像你們天台宗恃強凌弱,強搶人家女孩。」張湖畔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大膽!」 「放肆!」 虛平子與虛林子同時暴喝出手。 雲峰臉色微變,不快的眼神一閃而過,不過卻還是忍住了,張湖畔乃養神後期的修為,憑他們兩個估計還不能把張湖畔怎麼樣了。 「鼠輩爾敢!」張湖畔大怒,這天台宗太不地道,怎麼說也是長老級的人物,竟然在自己講話的時候,突然爆起殺向自己,而那虛谷子竟然還無動於衷。 九龍神火罩即刻出手,九龍神火罩本來是用來罩人的,張湖畔此時在暴怒中,存心要給他們兩人來點教訓,九龍神火罩瞬間變得猶如巨鐘,拖著長長烈火尾巴,呼嘯著狠狠砸向了朝自己攻擊而來的兩把飛劍。 「不好!」虛谷子暗自驚呼一聲,正準備出手,可惜遲了。 「鐺!鐺!」巨大的金鐵相擊的聲音響起,炙熱的衝擊波向四周散去。兩把上品飛劍丟溜溜的掉在了地上,虛平子的玄冰劍更是短了一大截。飛劍和主人心神相連,飛劍受到激烈攻擊,虛平子和虛林子兩人頓時暗自低悶一身,心神受到了重重一擊,已經受到輕傷。93b303 以虛平子與虛林子本就低一兩級的修為,再加上張湖畔手中的仙器比他們的上品飛劍又有天差地別,張湖畔含怒出手,他們哪裡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看著張湖畔若無其事,而兩位師弟卻臉色蒼白。虛谷子臉色變得極其陰森難看,他沒有想到張湖畔不僅修為高,而且竟然還身藏仙器。本來想兩位師弟出手試一下他的深淺也無妨,沒想到一個照面就吃虧了,最讓虛谷子不能容忍的事情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了雲峰面前,這讓虛谷子感到顏面全失,現在就算張湖畔再難啃虛谷子都得把這塊骨頭啃下來。而且剛才老遠就聽到張湖畔要人,知道張湖畔要的人應該就是昨天送上山來的純陰女孩,現在如果讓三位名不經傳的小子,橫掃了天台宗後,而天台宗還得雙手奉上柳霏霏,估計天台宗從此以後不用在修真界混了。 「哼,閣下果然本領高強,怪不得這麼猖狂!」虛谷子寒著臉,怒視著說道。 「哼,不敢,我只想要回柳霏霏。」張湖畔針鋒相對地說道。 不愧為我雲峰的兄弟,這天下能在天台宗宗主面前如此威風說話的估計不多吧!雲峰心裡再次讚歎道,眼裡的讚許之色流露無遺,可惜虛谷子他們都沒有注意到。 「哈哈!狂妄的傢伙!」虛谷子怒極反笑,笑聲停止後,向雲峰行了個稽首,道:「雲峰長老,請容我先教訓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宗主這似乎在罵我雲峰啊!」雲峰驀然收起了笑容,臉色突然變得冷若冰霜,毫不客氣地頂了虛谷子一句。雖然雲峰具體的情況還瞭解的不多,但是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的是,天台宗劫了自己老弟的人,這還了得,欺負人竟然欺負到湖畔老弟的頭上,而且還是赤裸裸地劫人!在虛平子和虛林子兩人出手的時候,雲峰本來就準備出手了,只是也想看看張湖畔的修為到底如何,所以忍了下來。現在見虛谷子竟然不顧身份要出手,這虛谷子畢竟乃破虛境界之人,而且又剛得了仙器,張湖畔雖然已經養神後期了,但畢竟還低了一級,自己這老哥再不出頭似乎也太說不過去了。 「雲峰長老這話怎講?」虛谷子臉色大變,雲峰可是蒼靈宗的長老,天下第一煉器陣法高手,身份端得尊貴,雖然天台宗也算是一流門派,自己也貴為宗主,但是跟人家蒼靈宗的長老比起來卻還是要遜色不少的。 「因為他是我的兄弟!」雲峰冷冷地丟下了一句話,逕直走向人群包圍的張湖畔三人,張開雙臂。而張湖畔也徑直走向雲峰,接著兩人給了對方一個熱情的擁抱。 「大哥!想煞小弟了。」 「畔老弟!大哥也想死你了,還有你那手藝!」 「哈哈哈」兩人分開後相視而笑,根本就沒有把圍在周圍的天台宗眾人放在眼裡。笑話 級陣法大家,加修真高手,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雲峰長老,也不怎麼樣嗎?拉裡邋遢,咦,怎麼跟祖師爺的伺像有點像,罪過罪過,祖師爺,弟子剛才不是說您老人家拉裡邋遢。枯葉兩人好奇的打量著這位傳奇人物,心裡嘰裡咕嚕地想著。 「大哥!老弟!」虛谷子臉色一下子唰的全白了,而門下弟子更是面如土色。人的名,樹的影,雖然張湖畔的本領已經高到跟雲峰一樣,但是張湖畔畢竟是名不經傳,眾人總認為可以把張湖畔幹掉。但是雲峰卻是完全不一樣,他早早就穩坐天下第一煉器陣法高手寶座,雖然不是天下十大宗師,但是真要讓他發揮出陣法的力量,十大宗師也不一定能從他那裡討得好,可以說威震四海也毫不誇張,要對抗這樣的傳奇人物,包括虛谷子在內的天台宗門下是絲毫沒有信心,更何況這老傢伙後面還有比天台宗厲害多的蒼靈宗撐腰。 「畔老弟,這是怎麼回事,跟大哥說說。」雲峰微笑著說道,眼睛卻已經不懷好意的掃過了天台宗眾人的每張蒼白臉孔,眼神中暗藏殺機。別看雲峰平時打大咧咧,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一旦發起狠來,卻比任何人都來得恐怖。 當雲峰的目光掃過虛谷子等虛字輩的臉孔時,他們的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眼皮也不受控制地跳了一跳,眼前似乎浮現千年前雲峰手持黑煞劍,混身血跡斑斑,猶如魔神屹立屍骨遍地之處的凶煞樣子。 於是張湖畔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向這位大哥一一道來,雲峰越聽臉色越寒,眼神中的殺機越盛。 除了乾機子、虛平子、虛林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其他人有些還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而虛谷子雖然知道柳霏霏的事情,卻也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等曲折,當然如果沒有雲峰插手,虛谷子等人才不管這些是非曲直,小小的武當敢上山要人,滅了再說。只是如今形勢卻完全不同,眼前這位武當弟子不僅自身修為深不可測,而且竟然還是更為可怕的雲峰長老兄弟。現在自己這邊的人竟然劫持了雲峰長老兄弟的侄女,虛谷子等人是越聽臉色越是蒼白,心裡恨不得掐死乾機子,這等傷風敗德的事情你也幹得出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昨天虛谷子還跟幾位長老誇這乾機子會辦事,才下山就送來了一位純陰女娃,如今卻安上了傷風敗德的罪名。 「虛谷子,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理?」雲峰冷冷地直呼虛谷子的名號,眼裡閃爍著冷冷的殺氣,似乎虛谷子敢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和處理,雲峰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拳頭硬就是好,剛才老子講了半天人家理都不理,還拿飛劍招呼,看看大哥,就這樣囂張的對著人家宗主叫喝,人家屁都不敢放一個,張湖畔忍不住心裡粗話連篇,心裡對於提升武當的整體實力更是迫切。 虛谷子畢竟乃一派之主,迅速地分清了眼前的形勢。這雲峰看來跟這武當弟子關係鐵得不得了,是鐵了心要插上這橫桿,兩大高手聯合,就算蒼靈宗不派人,自己這邊估計也吃不消,更何況看情形這理還不佔自己這邊。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忍著,以後有機會再另做打算。 虛谷子眼珠子一轉,立刻恢復了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形象,先向雲峰行了個禮,然後微笑著向張湖畔行了個稽禮,似乎剛才向張湖畔含怒暴喝另有其人似的。道:「虛谷子御下不嚴,才惹出了這麼多的是非,還請雲明掌門不要見怪。對這女孩本宗也不含惡意,只是見她骨骼奇佳,又是純陰之體,剛好修煉本宗的寒玄心訣,所以起了愛材之心。」 起了愛材之心,有你們這樣起的嗎?把人家的母親囚禁了,然後抱了人家的孩子上山,這跟綁匪有什麼區別?這件事情要是換了另外一個小門小派,估計被搶了人,也只能賠笑臉,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道。不過畢竟天台宗乃一流門派,既然自己剛才已經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頓,讓他們顏面掃地,自己又絲毫未見損失,現在人家堂堂宗主又如此說,張湖畔當然懂得見好就收,難道還真不成跟雲峰聯手滅了天台宗不成。估計今天滅了,明天修真界就鬧翻天了,以武當目前的底子還不好站在這風尖浪口。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雲峰的尷尬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雲峰的尷尬 女孩交還給我。」張湖畔立刻就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打著哈哈說道。 看不出來畔老弟見風使舵的本領如此高明,根本不用老道我提醒,他立刻就上路了,雲峰心裡暗自稱讚道。雲峰當然也不希望真的跟天台宗兵戎相見,只是如果天台宗非要扣留張湖畔的侄女,那麼自己也只好鼎力相助了,現在這樣的結果是雲峰最願意看到的。 「對,對,雲明掌門說得極是。」虛谷子也急忙堆著虛偽的笑容對張湖畔說道,然後對身邊的虛平子吩咐了一下。虛平子就算有千萬個不願意,此時卻也只能無奈的乖乖得領命抱柳霏霏去了。93b303 「哈哈,如此甚好!」雲峰及時地附和道。雖然這梁子已經是結定了,但是事情既然表面上已經圓滿解決了,雲峰也不想往死裡得罪天台宗,畢竟天台宗也算是一流門派。93b303 很快虛平子就將哭鬧中的柳霏霏帶了過來。 柳霏霏一看到張湖畔立刻停止了哭鬧,可能是心裡一直惦記著柳熙珍說讓張湖畔做她爸爸的事情,這小傢伙一溜煙從虛平子的手臂上下來之後,張開小小的雙臂,一邊叫著「爸爸,爸爸!」一邊撞撞跌跌地朝張湖畔跑去。93b303 「爸爸頰因為尷尬變得微紅。 耳朵裡聽著那聲聲稚嫩的呼喚聲,眼睛裡看到可愛的小霏霏揮動著小小的手臂,可愛稚氣的臉上還掛著淚滴,弱小的身子興奮得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來。張湖畔瞬間忘記了尷尬,一直保持古井無波的內心最深處似乎如一根弦被觸動,溫情、父愛像一股暖流般瞬間流遍了張湖畔的身子。 張湖畔再也不管眾人的詫異眼神,驚訝的表情,此時他真的就像一位充滿父愛的父親見到了久別的女兒,他需要立刻抱著她的女兒,他需要立刻給女兒一個溫暖的懷抱,堅強的肩膀。 「霏霏!」張湖畔激動地輕呼一聲,飛身將小霏霏抱入懷中。93b303 「爸爸,我以為你再也不要小霏霏了,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霏一躲入張湖畔的懷抱,眼淚立刻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93b303 「霏霏,別哭,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爸爸這不是來接你回去了嗎?」張湖畔被小霏霏的眼裡搞得一陣心酸,爸爸這個字眼很自然的就流露了出來。在場的人不得不信,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麼著急要救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兒啊! 「爸爸,我們馬上走好不好,我不要呆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是壞蛋!」柳霏霏附在張湖畔的耳邊哀求道,聲音裡透露著一絲害怕。 真不知道霏霏這兩天來受了多少驚嚇,幼稚的身心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張湖畔心裡暗自生氣,兩眼忍不住冷冷地掃過天台宗的眾人。 「霏霏別怕,有爸爸在這裡任何人也不敢欺負你。」張湖畔輕聲溫柔地對柳霏霏說道。 「嗯,有爸爸在我不怕!」霏霏點了點頭,小小的身子像小貓一樣縮在張湖畔的懷裡。 張湖畔和柳霏霏的對話讓虛谷子等人個個尷尬不已,這做人有夠失敗的,個個都是上千歲的人了,竟然被一位五歲的小女孩稱為壞蛋。同時心裡也是暗自不安,很明顯柳霏霏就算不是張湖畔的親生女兒,她的母親與張湖畔的關係也應該是親密非凡,怪不得拼著老命也要上山要人,看來這梁子結得真的有點深了。 柳霏霏眼睛裡的不安和恐懼讓張湖畔對天台宗的不滿和厭惡再次提高,之前本來還想跟虛谷子敷衍一番,如今再毫無此心情,冰冷地對虛谷子說道:「承蒙這兩天照顧我女兒,雲明就此別過。」 虛谷子心裡沒有來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不是因為強大的雲峰,而是因為張湖畔這席冰冷的話,一種直接告訴他以後最好不要再惹眼前這位小小武當的掌門。 「虛谷子老道,貧道就此別過!」反正也已經得罪了天台宗,更何況這被劫之女還是俺雲峰的侄女,沒有拆了你天台宗的老窩算是很給你虛谷子的面子了,所以雲峰告別的態度並不見得比張湖畔好。 虛谷子的臉色紅一塊青一塊,貴為一流門派的尊長何時被如此輕視過,可是眼前這兩人偏偏又讓他無法發作,只好苦忍著內心的不滿和恥辱,行了個禮,道了聲別。 看著張湖畔和雲峰等人離去的背影,虛谷子眼裡閃過一絲不甘和怨恨,今天的恥辱總有一天要找回來。 「大哥,你那猴兒酒還有沒有?我們一起找個地方喝它個痛快!」 抱著柳霏霏,一手拍著雲峰道長的肩膀,笑著說道,洋溢於言。 「有,有,正準備找老弟你呢!」雲峰很享受張湖畔這樣真摯率性的邀請,一邊連連應道,一邊嘴角不易覺察地流出了一絲晶瑩剔透的液體,看來是想起了張湖畔烹飪的佳餚了。 柳霏霏好奇的打量著跟爸爸勾肩搭背的邋遢道士,心裡冒出來的想法竟然跟當初的胡馨一樣,咦!爸爸怎麼跟這麼不講衛生的人勾搭在一起,回去一定要告訴媽媽。 柳霏霏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雲峰,雲峰感覺很是可愛,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竟然破天荒地笑著對柳霏霏說道:「來,小霏霏,大伯抱抱!」93b303 雲峰這話一出,張湖畔、枯葉、枯竹頓時狂汗。兩千多歲的人對著一位五歲的小女孩說,大伯抱抱,怎麼聽怎麼彆扭。雖然狂汗,張湖畔內心卻是感動無比,這雲峰的身份在修真界中尊貴無比,別說五歲的小女孩,就算是五百歲的老太婆他也懶得看一眼,如今竟然肯如此屈尊,柔聲地討好柳霏霏,那還不是因為張湖畔的緣故。 可惜柳霏霏根本不賣這個情,她哪裡管你是什麼兩千多歲的高齡大伯,一聽雲峰這麼說,兩隻小手一陣亂擺,頭搖得賊快,回答得賊絕,「不要大伯抱,大伯不講衛生!」93b303 兩千多歲的人了,竟然被一位五歲的女孩當面說不講衛生,雲峰的臉皮再厚也經不起這樣的打擊。尷尬,再尷尬,臉紅,再臉紅。如果現在地上有條縫雲峰一定會一頭鑽進去,不過他似乎忘了自己有土遁之術,沒縫也是可以鑽的。 這湖畔老弟家裡出來的傢伙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連個小女娃的嘴巴都這麼犀利刻薄。93b303 張湖畔和枯葉三人看著雲峰紅的跟辣椒似的老臉,支吾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裡那個狂笑,這天下敢如此說雲峰的估計就此一家別無分號了。 苦忍著內心的狂笑,張湖畔綁著張臉對霏霏說道:「小霏霏怎麼可以這樣跟大伯說話,要有禮貌知道不?」 「哦,可是他真的不講衛生啊,爸爸。」小霏霏應了一聲後,又悄悄附在張湖畔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張湖畔再次狂汗,雙眼悄悄地瞄向雲峰,只見雲峰正不時地用手擦著額頭,這天是有夠熱的!。 「想笑就笑,看你們憋得那麼痛苦,這天下也就你老弟家的人敢這麼跟老道這樣講。」雲峰看張湖畔幾人憋得痛苦,反正臉已經丟得不能再丟了,乾脆破罐子破摔。93b303 「哈,哈!」張湖畔再也忍不住狂笑,雲峰的身份再尊貴,在張湖畔的心裡卻永遠只是情深意重的兄弟,跟自家兄弟嬉笑打鬧應該是再正常不過了。 張湖畔這一笑可苦了枯葉兩人,他們的身份可不比張湖畔,就算雲峰再怎麼丟人,他們也不敢當著雲峰的面如此放肆地笑這天下第一煉器陣法大師。93b303 「咯,咯!」見老爸再笑,小霏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爸這麼開心,不過也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眾人一起狂笑,笑聲在幽靜的山谷中迴盪。 玄武仙境中,柳熙珍在焦急地等待著去解救女兒的張湖畔,眼淚不時在眼眶裡打滾,她的身邊是一中一外的絕代美女,正是被金牛從香港接過來的宋玉琳和被張湖畔留下來的莘蒂。 「熙珍姐,你不用擔心,湖畔他是神仙,一定能將霏霏救回來的。」宋玉琳輕聲安慰道。 「對呀!湖畔他一定能將霏霏救回來的。」莘蒂也柔聲附和道。 「謝謝你們!」柳熙珍低聲感激地說道,從自己到這裡開始,宋玉琳和蒂就一直在陪伴著她,安慰著她,沒有一絲因為她是張湖畔的第一個女人而絲毫吃醋,或者因為她已是一位女兒的母親而貶低她,這讓一直有點自卑和不安的柳熙珍心裡感激不盡。 「快看,湖畔回來了!」莘蒂驚喜地叫道。 柳熙珍抬頭望去,果然張湖畔抱著柳霏霏從山上飛飄而下,旁邊還有一位素未謀面的邋遢道士,身後跟著兩位見過面的武當弟子。 「畔,霏霏!」柳熙珍的眼淚如珍珠滑落,揮舞著手臂向從天而降的張湖畔跑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千年往事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千年往事 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向自己飛跑而來,張湖畔雙眼柔無限的深情。 「媽媽!」柳霏霏稚嫩的歡呼聲在山谷上空迴盪。 「我的心肝寶貝,擔心死媽媽了!」柳熙珍緊緊摟著女兒,低著頭不停親著女兒可愛的小腦袋。 「媽媽,我現在有爸爸了!」柳霏霏開心的對柳熙珍說道。 「爸爸!」柳熙珍的嬌軀頓時震住,撫摸著柳霏霏小腦袋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美麗的眼眶通紅通紅。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張湖畔,嘴唇抖動著想說些什麼,卻啞然失聲。 雖然全身心投入地愛著張湖畔,卻從沒奢望能廝守終身,即便後來有了更多的想法,卻又始終擔心自己單身母親的身份,擔心張湖畔這個從未當過父親的男人能否接受柳菲菲作為女兒。尤其在林偉鵬這個惡魔般的人物重新出現後,更是惶惶不可終日,刻意不再提起的過去無可避免地擺在眼前,提醒她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難堪往事。那段時間,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還好在她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刻,張湖畔這個她深愛的男人表現得毫無芥蒂,以無限的疼惜和愛憐撫慰她那顆受傷的心,堅定不移地捍衛了兩個人的愛情。如今,從張湖畔看著柳菲菲那充滿愛溺的眼神裡,從柳菲菲一聲聲「爸爸」稚嫩童聲裡,柳熙珍感覺自己的心完全放鬆了,所有的擔心和顧慮都不復存在,不知不覺眼眶紅了一片。 「怎麼,難道不願意我做霏霏的爸爸?」張湖畔看著柳熙珍激動得說不出話的樣子,內心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愉悅,他喜歡這種給愛人帶來快樂的感覺。 「願意,我願意!」柳熙珍激動的說道,眼淚不受控制的再次滑落。 「傻瓜,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團聚了,你怎麼還哭了!」張湖畔將柳熙珍摟在懷中,輕輕地擦掉柳熙珍的眼淚,柔聲說道。 「人家是高興嘛!謝謝你,畔,你帶給了我太多的幸福和驚喜。」柳熙珍輕聲地說道。 張湖畔沒有再出聲,只是輕輕的撫摸著柳熙珍的秀髮。 宋玉琳和莘蒂看著眼前溫馨感人的場景,微紅了眼睛,她們內心為擁有這樣胸襟寬廣的男人而感到幸福和自豪。 這樣感人的場面對於雲峰這個邋遢老道來說,真的是久違了。也許是觸景生情,向來沒心沒肺的雲峰竟然也傷感起來,似乎想起什麼,眼裡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失落和傷感。雙目眺望著遠方,手卻輕輕的撫摸著心頭,在那個隱蔽的地方,掛著一塊葉狀的翠綠玉石。 「好了,好了,你們有完沒完!」很快地,雲峰收起了眼裡的傷感,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樣子。 柳熙珍頓時如夢初醒,像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快速推開張湖畔,一張俏臉變得通紅,為了掩飾趕緊抱起了柳霏霏。張湖畔可不一樣,入世這麼多年,收穫之一就是臉皮變厚了,即便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女主角柳熙珍已經尷尬無比,他卻依然面色如常。 「哈哈,玉琳、莘蒂你們也過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哥!」張湖畔笑著介紹道。 「大哥好!」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弟媳婦整齊劃一,嬌滴滴地叫道,雲峰感覺自己的骨頭都酥了,兩眼一陣發傻。乖乖,這三個都是,我老弟還真不是一般的風流,而且還有我那美女徒弟呢!真搞不明白張老弟長成這副德性,竟然還會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想當初我雲峰可是比他帥多了! 「好,好!各位美女弟媳婦,我也沒有料到老弟這麼厲害,好禮物都來不及準備,這三串,哦不,四串,連我們可愛的小霏霏,就算大哥的見面禮吧。」雲峰笑著說道,手中多了四串由紫色玉珠連串而成的手鏈,在陽光的照色下,反射出柔和的光彩,絲絲靈氣雲霧般聚繞在玉珠之上,緩緩沒入玉珠。 「吒紫玉!」張湖畔低聲驚呼,這種玉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玉石,普通人佩戴寒暑不侵,蚊蟲不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而對於修煉之人,更是擁有免除心魔干擾,聚集靈氣的效果,可以說是修真界中的奇寶,平時能得一小塊已經很不錯了,沒有想到雲峰竟然一次拿出四串,每串都有紅豆般大小的吒紫玉珠連串而成,絕對是珍貴無比,難怪連張湖畔都要驚呼出聲。 見連張湖畔都黯然失色,柳熙珍等人知道這玉珠鏈必是貴重無比,個個都不敢擅作主張收下。三雙美目同時轉向張湖畔,看得雲峰又是一陣羨慕,這些弟媳婦看來個個都唯畔老弟是從啊,連收個禮物都要徵求他的意見。 「收下吧,大哥的好東西多得是呢!」張湖畔回過神來之後,笑著說道。 雲峰一開始聽到張湖畔驚呼,心裡還有點得意,現在聽張湖 說,幾乎立刻吐血,感歎交友不慎,這四串吒紫珠如真界估計都要爭個頭破血流,自己拿出的時候也是心在滴血,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樣一句話就打發了。 聽張湖畔這樣說,柳熙珍她們都笑著收了禮物,然後再次嬌滴滴地道了聲謝。這三聲嬌滴滴的謝聲總算讓雲峰心裡平衡一點。 很快,玄武仙境裡香氣四溢,酒香飄蕩。 這回因為有很多美女在場,所以雲峰倒還比較規矩,只是因為那猴兒酒後勁比較足,很快三位美女就不勝酒力,退下去了,只剩下了張湖畔哥倆,這回雲峰放開了手腳,猴兒酒兩人也是你來我往。 「大哥你咋有這麼多猴兒酒?」張湖畔有點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有點不光彩,黃山猴兒多,嘿嘿我准那猴兒精在蓮花峰修煉,所以這猴兒酒還怕少了不成。」雲峰有點得意地說道。 張湖畔恍然大悟,蒼靈宗在黃山是知道的,不過看雲峰那得意的樣子,估計那猴兒精也是被迫上貢的。 「對了大哥,小弟有件事情不明白,為何突然間修真門派紛紛入世?」張湖畔本來就準備找雲峰問個明白,此時就趁機問道。 「哦,竟有這等事?」雲峰似乎很是吃驚。 「大哥難道不知道有此事?」張湖畔很是奇怪。 「我最近一年多一直在煉製那天火赤石,所以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照理來說,從一千年前起,修真門派就很少入世,無非就在自己洞府所在地四周有點世俗力量,比如我們蒼靈宗就在黃山一帶偶爾有弟子活動。」雲峰說道。 「哦,原來大哥也是剛出山,這就難怪大哥不知道了,聽大哥的口氣,似乎千年前修真門派在世俗活動比較頻繁。」畢竟武當崛起不過就幾百年的時間,對千年前的事情張湖畔瞭解甚少。 聽張湖畔問起千年前的事情,雲峰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悲傷,猶豫了一下道:「此事說來話長,對於修真界來說也是一段不光彩的往事。」雲峰歎了口氣。 張湖畔知道千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否則不會連雲峰這樣的大人物都會變得如此猶豫,臉色變得如此凝重,他沒有追問,只是靜靜地等待雲峰繼續說下去。 「人世間的富貴榮華並不是人人都能看透的,很多人之所以要修真,除了要追求天道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追求實力,以期有一天能更好的享受這人間美好生活。你也知道,修真對於凡人來說雖然具有一定的吸引力,但一個人能否走上修真道路取決於很多因素,能夠滿足這些要求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修真門派大多門下弟子並不多。天材地寶對於修真人士來說很重要,但大多修真門派都遇到人手短缺的問題,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不得不採用發展世俗力量的方式。大概主要出於這兩個原因吧,千年前入世的門派很多,像崑崙、蜀山、天師道等眾門派的勢力更是強盛到了極點。但是人世間本來就不平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很多修真門派不可避免地被捲入了進去,引起了更大的紛爭。這些紛爭不僅給世間無辜的百姓們帶來了災難,更是大大削減了修真門派的實力。那個時候,本來一直處於弱勢的魔道出了一個曠世奇才——藍發老祖。」 魔道,張湖畔頗有耳聞,只是入世之後,卻從沒有聽起過魔道的消息。 修煉之道,道家講究的是順應天道,以自身融入天地,修身養性,以求得悟天道。而魔道則完全是逆天而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所以修煉出來的氣質完全不同,道家瀟灑飄逸,魔道霸氣詭異,無所不為。 由於魔道修煉往往無所不用至極,為所欲為,甚至殘害生靈,所以道魔自古以來兩不相立。 「後來呢?」張湖畔見雲峰停了下來,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問道。 「後來?」雲峰有點自嘲地笑了笑,接著說道:「這藍發老祖不僅修為深不可測,而且還自小雄心壯志,企圖有朝一日能統一天下,獨尊魔道。所以他趁修真門派在世間爭得不可開交,實力大減之時,聯合了同樣比較弱小的妖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起了進攻。修真門派頓時被攻得七零八落,節節敗退。在這生死關頭的時候,修道者才想到了聯合,可惜那時已經太遲了。」雲峰又停了下來,表情有一絲痛苦。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準備閉關修煉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準備閉關修煉 修真門派現在還好好的存在啊?」張湖畔問道。 「是啊,那是因為我們在最後的關頭,策反了妖界。」雲峰痛苦地說道。 「那麼說是妖界幫了我們?」張湖畔吃驚地問道。93b303 「是的!」雲峰痛苦地說道。 張湖畔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雲峰為何這般痛苦。當初妖界之所以出手相救,肯定是得到修真門派們的某些承諾,可是看看現在妖界的生存狀況,除了五大妖族條件稍微好點外,其他的無不舉步維艱,甚至需要靠相互殺戮來維持門派的生存和發展,可想而知修真門派肯定集體食言了。以雲峰的性格他當然不同意修真門派這麼做,也難怪他說起這段歷史臉色一直不好。 「由於修真門派元氣大傷,生怕入世後又會發生門派紛爭,所以個個都開始回縮力量,開始姑息養生,積蓄力量,以防魔道崛起反擊。只在自家門口留了點勢力。」 「原來如此!」張湖畔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世俗只有武當這類後起之秀稱霸,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只是為何如今修真門派又一反常態,莫非他們又蠢蠢欲動,或者認為該到了入世的時候?張湖畔心裡暗自思量。 「至於為何修真門派現在又紛紛入世,這就不得而知了,我看我得回一趟蒼靈宗,問個明白,莫非他們又忘記了千年前的教訓?」雲峰不安地說道,說完就站了起來。 「大哥莫非現在就走嗎?」張湖畔問道。 「是的。」 「那麼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大哥呢?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湖畔說道。 「這次趙麗雅也順便跟我下山了,現在在杭州老家,我想讓她在家多呆一段時間,要不過二十來天之後,你順便陪她來天道探秘吧,到時我會在那裡的。」雲峰說道,心裡暗自想,美女徒弟,為師為你做的也只能這麼多了,其他的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趙麗雅,張湖畔愣了一下,內心被遺忘的角落,似乎被觸動了一下,一位齊耳短髮,青春靚麗的女孩不禁浮現在了腦海。 「大哥走了!你要小心天台宗的人,畢竟這次鬧的事情有點大,不過也不用怕了他們,大哥永遠站在你這邊。」雲峰走時有點不放心地提到。 「謝謝大哥,我知道了!」張湖畔感激地說道。 「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說著雲峰手中多了一件樸實無華,三尺來長,通體暗紅的飛劍。 雖然劍身樸實無法,但是張湖畔卻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蘊藏在劍身內的巨大能量和炙熱的高溫。 「天火赤石,仙器!」張湖畔驚呼一聲,然後不解地看著雲峰。 「不用看我,這是給你的!」雲峰笑著說道。 「大哥你這是為何,我們在天道探秘時不是說好了,為何又舊話重提?」張湖畔有點不快的說道。自己雖然教授了雲峰一些煉製方法,但是從雲峰處已經得到了很多,甚至自己也已經用那九分之一的天火赤石煉製了一件仙器——九龍神火罩,雖然自己傳授的煉製方法對於修真界而言已經是珍貴得不得了,但是張湖畔畢竟沒有將精髓本質的東西告訴雲峰,內心暗自有愧。所以雲峰再次拿出仙器,讓張湖畔內心很是感動,卻也很是過意不去。 「哈哈,托老弟的福,那塊天火赤石我煉製了五件仙器,而且自身的修為也突破到了破虛境界,所以這劍老弟你一定要收下。」說著雲峰扔下飛劍,頭也不回地飛身走了。至於煉化飛劍之事,雲峰一點都不擔心,這張湖畔現在也是煉器陣法大家,估計這點還難不倒他。 「劍名赤火!」空中傳來雲峰的聲音。 「赤火劍,謝謝你,大哥!」張湖畔捧著手中的赤火劍低聲說道。 正準備仔細研究赤火劍,張湖畔突然想起來忘了問雲峰雲逸的事情,只是雲峰此時早已沒了影蹤,張湖畔無奈地搖了搖頭:「等下次見了面,再問吧!」說著低頭研究起赤火劍了。 薑還是老得辣啊,仔細研究後,張湖畔心裡暗自折服,雖然自己現在的陣法見識因為蚩尤精氣的緣故超越了雲峰,但是在具體的運用方面還是差了很大的火候。像這赤火劍,雲峰幾乎完全挖掘了天火赤石的優點,將火的張揚和攻擊發揮得淋漓盡致。這是一把純粹進攻的法寶,雲峰在這把劍裡沒有佈置一個防守陣法,除了加強攻擊的陣法還是攻擊。 九龍神火罩更多偏向的是法術運用類的仙器,青雲劍也是更多偏向於陣法運用的超品法寶,至於紫綬仙衣是純防禦型的仙器,當然還有那七根令旗,這四樣應該說是張湖畔手中最厲害的法寶。不過這四樣法寶卻沒有一件是適合用來跟別人一對一,比拚高超劍法招數的武器。而赤火劍卻剛好填補了這個空缺,擁有了這麼一件厲害的飛劍,張湖畔可以更好的發揮張三豐獨創的神奇劍法,如虎添翼。 滴了一滴血入劍,然後將此劍煉化入體後,張湖畔盤坐於山谷中央,陷入了沉思。 世俗看來又將風波再起,武當還是及早抽身,姑息養生為妙 拳頭硬了,以後才能在這修真界佔有一席之地。看I以及巫門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應該立刻上天道探秘處尋找煉製龍魄丹的其他材料,順便用些中等法寶多換點煉丹藥材過來,武當弟子修為都比較低,能補盡量補吧,更何況自己掌握了上古煉丹之法,不發揮這個作用就太浪費了。自己也是時候琢磨琢磨星浩心訣的奧秘,順便將蘊藏於體內的蚩尤精氣煉化乾淨,吸收為己用,偌大的一個武當總不能只有一位破虛高手,而且還是外來的八岐。武當閉關修煉,自己閉關修煉,張湖畔猛然站了起來,下定決心道。 「宋風」張湖畔還是習慣叫宋風的名字而不是名號。 「弟子在。」宋風恭敬地回答道,心裡有絲不安,不知道有何事需要這位祖宗親自大駕光臨。 「上次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沒有?」張湖畔問道。 「辦妥了,共有六十一人被弟子召回武當,正在山中修煉。」宋風恭敬地回答道。 「嗯,很好」張湖畔點了點頭。 宋風見張湖畔誇獎,心裡開心的要死,不過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仍然一副恭敬的樣子。 「這還遠遠不夠,從今天開始,浩字輩以上的弟子全部招回武當(陳家瑛浩字輩),其他武當弟子從今天開始也由明轉暗,以普通人的身份經商的經商,當官的當官,盡量不要與其他的勢力發生紛爭,特備是那些背後有修真門派的勢力發生紛爭。」張湖畔滿臉嚴肅地說道。 現在宋風已經知道修真門派的概念,雖然不清楚為何祖師爺突然要召回那麼多武當弟子,不過作為門下弟子,宋風還是規規矩矩立刻遵命。 「祖師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宋風小心翼翼地問道。 「其實武當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強大,最近新冒出來的門派,都是千年未出的修真門派,實力非常厲害,武當目前還只能避其鋒芒,遠離是非之地為上策。我這次將門下弟子召回,就是為了好好培養他們一番,也好讓武當快速成長起來。」張湖畔緩緩地說道。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辦好祖師爺交代的任務。」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繼續道:「等這件事情辦妥後,你也閉關修煉吧!」張湖畔說道。宋風畢竟與自己的關係跟普通弟子不一樣,張湖畔不想讓宋風被世俗所累而耽誤了修煉的機會,更何況現在的武當既然不想惹事生非,只要找個能主事、處事圓滑點的武當弟子撐著武當在世俗的門面也就行了,沒必要非把宋風綁在這個位置上。 這是一個很大的練武場,有七八十位武當弟子正在場地上修煉。 「拜見掌門!」見宋風來到,在修煉的武當弟子紛紛起立,或停止練武,向宋風行禮,目光卻不禁好奇地暗自打量站在宋風身邊的年輕人,暗自驚訝,不知道這位年輕人是誰,不僅掌門親自陪同,而且看掌門的樣子似乎很是謹慎小心,生怕得罪他似的。 宋風有點心虛地看了看張湖畔,這裡最大的可是這位老祖宗啊,可是武當弟子卻個個向自己行禮。不過幸好張湖畔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雙目只是緩緩地掃過廣場上的眾武當弟子。 嗯,都還不錯,雖然個別的天賦稍微遜了點,不過這又何妨,自己現在煉丹術雖然不敢說天下第一,但也應該算是煉丹大師了,更何況還掌握了一些上古煉丹術,只要有珍貴藥料,自己就能打造高手。雖然元嬰期的有點困難,畢竟龍魄丹就算煉成數量也是有限,但是煉製一些其他丹藥幫助他們進入金丹期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至於煉丹用的那些珍貴藥材張湖畔根本不必發愁,玄武仙境、南海仙府都有不少上好藥材,從日本也弄了一些。真不夠了張湖畔可以運用他高超的煉器本領,打造一堆中品法器,去天道探秘處兌換,反正用張湖畔的煉器方法不僅打造速度快,而且材料還來得省。 當然南海仙府的出現也是關鍵中的關鍵,否則的話就算把他們硬是推到了金丹期,因為缺少靈氣充足的修煉場所,除了幾位天賦特強的能突破元嬰期外,估計大多數人也就只能原地踏步了。有了南海仙府這樣靈氣無比充足的地方,這些人在張湖畔的幫助之下,估計個個很快就能突破金丹期,這就意味著他們有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去沖元嬰期這個修真界最恐怖的門檻。有比別人更多的時間,再加上南海仙府這個靈氣無比充裕的地方,想不突破都難。而且南海仙府是由巨大無比的上古雲母組成的,塞千八百人也不用擔心靈氣短缺的問題,這也是張湖畔敢如此大膽的準備讓眾多武當弟子修真的緣故。 「加快武當弟子召回的速度!」張湖畔臨走的時候又交代了一句。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滅狼妖(上)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滅狼妖(上) 的天都宮內,蒼靈宗所有長老及掌門坐在一起,雲峰陰沉。 「難道你們都忘了千年前的教訓?究竟為何要派弟子入世?而且還是悟字輩弟子,分神期的高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雲峰氣惱地說道,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正視雲峰的目光。雲峰是眾人的大師兄,千年前就已經是天下頂尖的高手,本來這蒼靈宗的掌門也將由他接任。只是千年前的那場浩劫,害得他痛失紅顏知己,從此雄心不再,遊戲修真界,掌門之位也順勢傳給了雲天。可以說在蒼靈宗這麼多的長老中,雲峰是最反對弟子入世及介入修真門派紛爭的,所以雲峰知道此事有此激烈反應也很正常,只是雲峰是大師兄,雖然玩世不恭,但是師弟們心裡都很尊敬他,所以見他發火個個竟然不敢接話,只是將目光投向雲天。 雲天尷尬的笑了笑,道:「師兄你別發火,聽我們解釋一下行嗎?」 「說」雲天畢竟是一派之尊,雲峰忍下怒氣道。 「唉,師兄知道那位靈通嗎?」雲天歎了口氣問道。 「靈通,不就是天塵老道的敗家子嗎?他不會下山了吧?」雲峰臉色微變。 「唉,就是他下山了!陪同他下山的有靈璧、靈玉、還有靈虛」雲天點頭道。 「連靈虛也下山了?」雲峰倒吸了口氣,這靈虛已有分神後期境界,離養神境界只要一步之遙,而且他的崑崙仙法練得如火純青,是崑崙派虛字輩中較為傑出的弟子。 「千真萬確。」雲天點了點頭。 這點雲峰還是充分相信的,崑崙派執天下修真派之牛耳,他的一舉一動天下都在關注著,如果說他派了四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甚至其中還包括同為天下十大宗師的天塵掌門和紫霞仙子的寶貝兒子下山,修真界都不知道的話那才真是不可思議。 「你們就是因此才派弟子下山的?」雲峰問道。 眾人紛紛點頭。 「天塵老兒真是糊塗透頂,他那寶貝兒子可以放得下山的嗎?還派了三大高手保護,他難道不知道天下修真門派的眼睛都盯著他們崑崙派嗎?」雲峰頓足歎道。 「是啊,大家見崑崙派竟然突然派出了這麼重量級的人物,立刻都紛紛派弟子下山,我們蒼靈宗也是天下有數的大門派,如果世俗中毫無作為豈不讓人笑話?」雲天繼續道。 「難道你們就沒有想到提醒天塵那老道嗎?」雲峰有點不快地問道。93b303 「師兄你也知道,紫霞仙子是出了名的護短,而天塵老道則是集剛自用和妻管嚴於一身,那件事情畢竟已經過了千年了,他們估計是以為現在天下太平,認為派靈通下山走一趟也無妨吧。再說靈通在崑崙搞得天翻地覆,難道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有責罰那臭小子嗎?」雲天反問道。 雲峰點了點頭。 見雲峰點頭,雲天繼續道:「靈通在他們倆的眼裡就是寶貝兒子,我們去提醒他們,告訴他不好讓靈通下山,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唉,罷了,罷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不過你們一定要給我關注魔道的影蹤,不可有一絲鬆懈,塵世間的事情他們愛怎麼鬧就鬧去吧,只要你們這些老傢伙不要摻和進去就行。」雲峰仰頭歎息一陣,頭也不回地回蓮花峰了。 馬嶺河峽谷虎嘯洞天,高手濟濟。 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各類妖族精英,張湖畔暗自心驚,雖然分神期以上就三虎和九天玄蛇等六妖,但是手下元嬰期,成嬰期並不少,甚至快接近分神期的破嬰期也有數個。怪不得千年前妖界能扭轉道魔紛爭的局勢,看來這妖界並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至少它們隱藏的實力還是比較驚人的,絕對不可小視了。 張湖畔暗自心驚,卻不知道自己帶給了虎妖他們更多的震驚。除了他們見過的八歧、白虎、青鶴這樣頂級的高手,張湖畔手下竟然還有四位分神期以上的獸妖高手。最讓他們震驚的是一溜站在張湖畔身後的十三位媚狐(包括胡馨),美艷動人自不必說,那修為個個也是不得了,元嬰期以上的竟然有九位,而且其中兩位還是成嬰中期,成嬰中期當然是最先進入元嬰期的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她們又進補了一次,所以一下突破到了成嬰中期。最不濟的四位也都有碎丹後期離元嬰期也只有一步之遙。媚狐族曾經多麼弱小,震山虎等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妖族中的末流,可是她們 個的修為,冠以妖界強族也並不過分,至少在貴州是媚狐族中再誕生一兩位分神養神的高手,她們都可以與虎妖族,蛇妖族平起平坐了。93b303 本來以虎妖和蛇妖再加上他們地盤上的其他妖族,聯合起來滅掉狼妖的實力還是有的,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張湖畔這支強大得有點恐怖的力量的加入,所以勝負根本沒有懸念。目前擺在眾人面前的是如何使這場戰爭的利益最大化以及如何進行善後。善後的關鍵是如何對付草原上的那個老怪物,這一點對張湖畔來說很簡單,只需要派八歧隨時準備接應即可,其他的細節虎妖和蛇妖自會考慮安排。張湖畔真正需要關心是如何使利益最大化,這裡的利益當然不是指貴州這個地盤或者狼妖的家底,這些東西張湖畔壓根就看不上,自然是留給貴州的妖族,張湖畔所謂的利益指的是那些元嬰期以上狼妖的元神,這些可都是寶貝啊,沒看到小小的媚狐們就因為這些東西個個都成了高手。 元嬰期以下的狼妖等的內丹嘛,那就留給虎妖和蛇妖他們好了,這些東西估計他們還是有能力奪取的。不過元嬰期以上的妖獸,妖獸們如果要達到奪取元神的目的就很困難了,如果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讓對方狗急跳牆,到頭來不但沒得到元神,甚至還有被傷身的可能。當然如果像震山虎這樣的高手出馬,一擊必殺之下,還是有希望奪那麼一兩個元嬰期的元神的。但是要奪取狼王等高手的強大元神,對於他們而言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虎妖蛇妖他們沒有辦法並不意味著張湖畔沒有辦法,八歧是至少相當於破虛後期的高手,手中還握著重新奪回的仙品級的天叢雲劍。白虎現在身上帶著是專門毀人肉身,吸人元神魂魄的仙品級完整八咫鏡(帶著八瓊曲玉),至於其他五位獸妖個個手中拿著也至少是超品武器,以分神期後期的境界比拚個養神期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張湖畔早早就將滅四大狼王的任務攔了過來,感動得虎妖他們痛哭流涕,這張大掌門夠義氣,夠哥們,最艱巨、最難啃的骨頭他扛了。卻不知道張大掌門在表面的仗義之下,還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張湖畔早早就嚴嚴地交待八歧他們,盡量將四大狼王打個半死,然後由白虎突然用八咫鏡毀了他們的肉身,吸了他們元神魂魄。當然其他元嬰期以上高手的元神,能抓盡量抓,至於其他的東西就不用去染指了。 胡馨她們的安全,張湖畔絲毫不緊張,這些狐狸精現在手中拿著可都是自己給她們配備的上品以上的法寶,而胡馨,張湖畔更是把自己的紫綬仙衣賞給了這位首席大徒弟,四大狼王已經被八歧他們包攬了,其他的妖族只要狐狸精不去找他們,他們就應該謝天謝地了,還想傷害狐狸精估計門都沒有。 反正勝負沒有一點懸念,張湖畔自己就不出山了,坐鎮虎嘯洞天,他還不想在眾多妖族面前暴露自己人類修真者的身份,幾位頭領知道已經足夠了。 梵淨山巔,狼妖洞府,此時正上演著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可惜這力量對比似乎太懸殊了點。堂堂的蛇、虎妖頭領淪落到去殺些金丹期、元嬰期的狼妖和狼妖的手下。 戰場中最引人注目的十三位清一色美得讓人心跳的美女,可惜此時這些美女在那些狼妖的眼裡卻比收命羅剎還來得恐怖,手中的飛劍厲害得恐怖至極,幾乎一劍一個,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銅身鐵臂,尖銳利爪到了人家的飛劍面前跟豆腐差不了多少。 看著那些昔日弱小得任人宰殺的媚狐如此勇猛,而且還人手一把至少是上品以上的飛劍,那位張大掌門的徒弟不僅手握超品飛劍,而且還全身七彩繞體,那強大的防護能力連震山虎都沒信心能攻破。除了羨慕還是羨慕,為啥同樣是做妖的,也都是妖他媽生的,為何差距就這麼大,自己這堂堂虎妖老大也就這麼一件上品法寶,老二更慘就一把中品偏上的法寶,至於老三那純粹是走了狗屎運才得了一件超品玄鶴扇。而眼前這些美女呢!***人手至少一把上品飛劍,那位張大掌門的徒弟,連護體仙品仙衣都有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滅狼妖(下)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滅狼妖(下) 看把二大狼王(其他二狼王已經進了八阪瓊曲玉)玩的白虎他們,震山虎他們羞得幾乎要找塊豆腐撞死得了,看看人家多麼威風,鶴鉤、方天戟、陰陽筆、三尖兩刃刀、九齒釘耙,那威力怎麼看怎麼都有超品的威力,至於白虎的八咫鏡那就更不用說了,震山虎剛才就看到他只用那鏡子對著人家木狼王一照,***木狼王不見了,看得震山虎毛孔悚然。再回頭看看自己,怎麼看怎麼寒酸,還是跟著張大掌門好混日子啊,今後看來要緊緊團結在張大掌門的周圍,以張大掌門為中心,以貴州妖族聯盟發展為基本點才行啊,震山虎他們心裡暗自感歎。 喝著猴兒酒,吃著佳餚,張湖畔好不悠閒。這狼妖的事情了了之後,也該去趟苗寨了,說好了一個月碰頭,現在也差不多了,張湖畔邊吃邊暗自思量。苗寨事情處理完之後,就上天道探秘,希望能找到龍舌草、寒陰果、紫火珠這三樣藥材。真的找不到就只好自己去那極寒和極熱之地尋去了,這龍魄丹是一定要煉製出來的。 很快白虎他們就回來了,三虎中只有嘯白虎跟著回來,蛇妖頭領沒有一位回來,估計他們都在那裡分狼妖多年剝削積累下來的寶藏了。那些得報大仇的美女媚狐臉上各種表情都有,錯綜複雜。 「都結束了?」張湖畔笑著問道。 「是的」白虎笑著回答道。 「沒有走漏風聲吧!」 「估計連只蒼蠅都沒有飛出去。」一向穩重豪爽的白虎也誇張地說道。 「謝謝尊主,讓媚狐一族得報血仇!」眾媚狐整齊劃一地向張湖畔鞠躬行禮致謝。93b303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們的親人知道你們已經幫她們報了血仇,也可以安息了。」張湖畔見有些媚狐臉上有些悲慼,估計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柔聲安慰道。 「是」眾媚狐感激地應道,收起了悲慼的情懷,開始露出一絲笑容,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 「雲明掌門,我大哥他們還在狼妖洞府掃尾,一時半刻回不來,有怠慢之處請見諒!」嘯白虎說道,嘯白虎知道以張湖畔的心智,肯定知道震山虎他們不是在掃尾,而是在掃蕩,分贓,所以表情難免有點尷尬。最讓嘯白虎過意不去的是,人家張大掌門出了這麼多的力,雖然說是為媚狐們報仇,可是絲毫好處都沒撈到,確實心中有愧。卻不知道張湖畔早就得到了最大的好處,看白虎那麼大的虎眼都笑得瞇成一條縫,就知道他的八阪瓊曲玉中有不少的元神。只不過震山虎他們不知道而已,他們以為那白光一照,身疲力竭的狼王們都灰飛煙滅了,卻不知道他們的元神也像當年的八岐一樣被囚禁在八阪瓊曲玉內。 「無妨,無妨我們也都是老朋友了,不必這麼客氣,哈哈!」張湖畔仰天大笑,看起來絲毫沒有見怪之意,張湖畔當然不會見怪,現在不僅媚狐們大仇得報,而且收穫頗厚,心情大好都來不及。不明就裡的嘯白虎看得內心暗自佩服不已,這大哥的主人果然非同尋常,本事高不用說,就連心胸都如此寬廣,怪不得大哥甘心作他的手下。93b303 「嘯白兄,你是白虎他弟弟,也是自家人了,這點小禮物請收下!」張湖畔笑著說道,手中驀然多了一件一米多長的六稜鑭。這也是件超品的武器,雖然超品法器對於修真界而言非常珍貴,對於張湖畔而言也是珍貴,但是相對來說張湖畔卻容易得到多了。嘯白虎是白虎弟弟,雖然不是自己的手下,但是對白虎他們張湖畔有著一種親人的感情,所以嘯白虎的禮物是不能少的。 「這是給我的?」嘯白虎瞪大了虎眼,他已是養神初期的高手了,法寶好壞這點眼力是有的,這六稜鑭雖然看起來古樸無華,但是嘯白虎敢百分之百肯定這是一把威力無比的法寶,絕對不會遜於智虎手中的玄鶴扇。超品法寶啊,放在任何地方都要讓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可是張湖畔卻說送給自己了,難怪嘯白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謝主人!」白虎知道張湖畔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武當弟子中也就枯葉等五六位人手中有超品法寶,而嘯白虎相對於主人而言,不過只是外人而已,心裡感動萬分,虎目微紅,急忙道謝道。 「謝謝雲明掌門!」嘯白虎這時才如夢方醒,急忙滿懷感激地謝道。 「呵呵,何謝之有,都是自己兄弟!」張湖畔笑著說道,讓白虎等人又是一陣感動。93b303 教給了嘯白虎煉化六稜鑭的方法,張湖畔見震山虎他們遲遲不來,由於心中掛記著八阪瓊曲玉中的元神,所以也不再等他們,帶著眾人回玄武仙境了。 玄武仙境之內,張湖畔雖然 然如水,不過內心卻是樂開了花。一個養神中期,I期,元嬰期以上十位,天哪!這可以煉多少丹藥,上次水狼王分神後期的元神讓自己煉成了四顆極品丹藥,這次加上養神中期,估計數十粒是少不了了。看來這次不僅可以將所有的媚狐推上一層樓,甚至連青鶴這些在分神中後期徘徊的老怪物都有份進補一下了。93b303 煉製這些極品丹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所以張湖畔並沒有打算馬上煉丹,準備將事情處理好之後,回南海仙府再煉也不遲。收拾了起情懷,張湖畔微笑著走向正坐在玄武仙境小湖泊邊嬉戲的三位大美女和一位小美女。 「爸爸,快來,你看那瀑布飛下來多漂亮啊!」小霏霏搖著小手開心地叫嚷道。 「來了。」話音剛落,張湖畔一個飛身落在柳霏霏身邊,一手抱起了小霏。 「爸爸,這裡真好,如果你,媽媽還有玉琳、莘蒂阿姨能永遠住在這裡就好了!」小霏霏無限遐想道。 「是啊湖畔,原來這地方這麼美的,早知道我早就不當歌星了!」宋玉琳連連點頭附和霏霏的話。 「呵呵,等會我帶你們去一個更美的地方。」張湖畔笑著說道。 「好喲,好喲!」小霏霏立刻興奮地鼓掌。 三位美女沒有像小霏霏一樣興奮,只是深情地凝視著張湖畔,熙珍說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裡我們都願意。」玉琳和莘蒂連連點頭。 「那個更美麗的地方是不是我們將要去修煉的地方?」熙珍問道。 「是的」張湖畔點了點頭,繼續道:「那裡靈氣比這裡充足,而且非常安全,所以我想把你們安排在那裡修煉。」 「那你呢?」玉琳見張湖畔沒有提到自己,有點不安地問道。 「放心,我肯定跟你們一起修煉,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還有點事情要辦,辦完了之後,就立刻和你們匯合。」張湖畔見三大美女美目緊張地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扔下她們似的,心裡一陣甜蜜。 「久嗎?」莘蒂問道。 「最多一個月吧。」 「畔,朱妍你準備怎麼辦?」熙珍冷不丁問道。 「朱妍!」一聽名字就是女人,莘蒂曖昧地笑了笑,宋玉琳則含蓄的給了張湖畔一個白眼。93b303 這三大美女除了莘蒂是無所謂外,估計另外兩位心裡都應該有股酸味。張湖畔臉上浮現一絲苦笑,朱妍倒真是一位比較特別的女孩,只是自己真的喜歡她嗎?自己瞭解她嗎?如果現在把她也接過來,那就表明自己準備接受這位艷麗的酒吧女郎?可是自己真的準備好接受她了嗎?沒有單獨約會過,也沒有單獨逛過街,只是偶爾的眼神交流,身體接觸,那是愛情嗎?自己是有點花心沒錯,但那並不意味著只要有好感的女人就娶回來的人,至少要確認喜歡上了她之後,才好把她給過來吧。 想到這裡,張湖畔說道:「朱妍以後再說吧,我想,如果自己還沒清楚是否喜歡上了她,就接受她,我想對她是不公平的。」 柳霏霏這些東西反正聽不懂,只是有點好奇地盯著大人,而三位美女聽張湖畔這麼說,心裡很是高興,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位負責的男人,而不是只要是美女就上的男人。 「反正我們暫時不回西部天堂和西湖邊的別墅,那別墅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我不想把它賣掉,不如讓朱妍入住我們的別墅,西部天堂也暫時交給她管理,說不定哪天我們興趣來了可以去那裡看看。」熙珍微笑著說道,美眸別有深意地瞄了張湖畔一眼。 看來這熙珍還是認為我跟朱妍有那麼一層特殊關係,所以特意將別墅和西部天堂交給她處理,張湖畔暗自感激地想到。也罷,酒吧裡自己跟朱妍確實也算是好朋友了,這樣安排至少可以讓朱妍過上比較富足的日子,以後自己找她也方便,如果真的跟她有緣,到時再做打算。 「也行,要不現在你先跟我去趟杭州將這事情辦了。」張湖畔笑著說道。當然這句話一出免不了又招來宋玉琳的白眼和莘蒂曖昧的微笑。 於是張湖畔帶著熙珍回了趟杭州,將別墅和西部天堂的事情授權給朱妍。看到張湖畔和熙珍親密的樣子,朱妍眼裡明顯閃過了一絲哀怨的眼神,讓張湖畔心裡暗自有點異樣。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苗寨之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苗寨之約 告別了朱妍,張湖畔帶著家人和兩百名左右的武當弟子出發到南海仙府了,幸好有八岐這水中之霸,否則這麼多人,而且個個修為低得一蹋糊塗,張湖畔要把他們全部帶入南海仙府,不死也得累趴下。玄武仙境暫時由三位枯字輩弟子和白虎、青鶴留守,八岐做完運輸工作之後,就被派到虎嘯洞天去了。草原老怪物是心頭大患,要隨時防備著。 在南海仙府總共逗留了五天,在這五天裡張湖畔是竭盡所能地幫三位美女打通全身經脈,各類丹藥狂補,硬生生把她們提到了金丹期。小當然也是從小開始教育,不過倒沒這麼給她補,畢竟年紀還小,慢慢打基礎不遲。張湖畔傳給這三個女人的是星浩心訣,而其他的武當弟子包括胡馨仍然按照原來的一套進行修煉。這並不是因為張湖畔重色忘義,而是武當弟子們要改練星浩心訣還需要將體內已經修煉而成的金丹或元嬰轉換成星辰之力,這樣的轉換存在一定的風險。張湖畔準備等自己外面的事情辦妥後,由自己親自護法的情況下,再傳授他們這門修煉心訣。三位美女現在的體內都有四個星體,小霏霏丹田內暫時還只是一團迷霧,還沒形成星體。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能飛翔,所以柳熙珍她們幾人飛得不亦樂乎,簡直就像瘋狂的野丫頭,看得張湖畔直搖頭、歎氣,丟人啊!而與武當東西劃界的嶺崖宗弟子個個看得眼花繚亂,對武當那邊嚮往不已,仙女飛舞,今生幾何?當然武當的弟子倒絲毫不敢抬頭欣賞美女在空中飛舞的曼妙舞姿和身材,那可是祖師爺的女人,罪過!罪過! 這五天之內還陸續來了唐小明和四虎,在海外發展的青雲及他的弟子也被召了回來,那裡有伯格豪斯等人足夠了。張湖畔對四虎印象不錯,再加上對自己忠心耿耿,又是同為中國人,所以張湖畔也毫不吝惜地將四虎也召入了武當門下,讓他們拜了青雲為師。 西江苗寨最近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人物,有些甚至是苗族傳說中的人物。西江苗寨的廟殿裡,兩位髮鬚皆白的苗人一左一右坐於上首,右邊之人一襲白衣,左邊之人一襲黑衣,兩人下首坐著一些穿著花格衣服的人以及同樣清一色黑或白的人。白巫熊濤、黑巫烏灑、降頭師格達三人並沒有入坐,只是在末席陪站著,臉上不時露出緊張的神情,看來這廟殿裡的傢伙都是巫門或者降頭師中位置至尊的傢伙。 「熊濤!」坐於上首的白衣老人蒼老的聲音響起。 「弟子在。」熊濤趕緊出列。這老人是巫門中三大白長老之一古剛,一身巫術深不可測,在巫門中地位崇高無比。 「你確實是約了他今天見面?」古剛問道。 「回長老,是的!」熊濤恭敬地回答道,臉上浮現出一絲焦急。 「那怎麼還未見他過來呢?」古剛自語道,臉上稍微有點不耐。說實話,此時他的心中還是稍微有點疑惑,畢竟上古巫術自從上古神魔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突然說冒出來一位身具上古巫術的傢伙,而且還年輕得不得了,如果不是看到熊濤體內壓制金蠶蠱的神奇巫咒,像他們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會千里迢迢跑過來的。當然像古剛這樣的巫門長老也是會很厲害的巫咒,所以張湖畔的巫咒雖然很是神奇,古剛還不會像熊濤一樣大驚小怪,畢竟巫門流傳了這麼多年,分支錯綜複雜,有些分支有些神奇的巫咒也不一定。不過聽熊濤描述起當時的場景,古剛雖然面色如常,但內心也禁不住震驚不已,這年輕人就算不是巫神,也應該是極其厲害的巫師,跟自己這些長老有得一比,所以他才會千里迢迢趕過來,但是要他老等著,卻也是不滿了。 黑巫師長老秦振臉上也稍微浮現一絲不耐,雙目稍微有點不滿地瞄了一眼烏灑。這神州大地巫術厲害的人還是有的,並不見得那就是巫神。雖然心裡有疑惑,不過如果不來見識一番,又怕萬一是真的,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秦振還是來了,可是像他這樣的大人物,等人還是頭一遭,所以心裡有點不舒服。 降頭師那邊也是如此。 熊濤三人這時才感覺到自己當初的決定有些貿然,畢竟自己三人不過是巫門中的二流人物,見識面窄,雖然那天張湖畔的所為讓他們三人直覺認為張湖畔所用的是上古巫術,是巫神才能用的上古巫術,但是今天他們卻有點遲疑和猶豫了,甚至有點擔心,萬一不是那該怎麼辦,這些在坐的各位可都是巫門中的大人物,雖然不敢說反手為雲覆手為雨,但也都是擁有神奇力量的傢伙。 在熊濤的家裡,熊麗薇正雙目眺望著遠方,希望眼前突然出現那個 身影。吊腳樓下,早已經有好幾位年青人在抬頭仰I女神,不知道她今天為誰拋頭露面。現在的熊麗薇早就已經美得讓人著迷,由於經常和爺爺上山採藥,膚色雖然不像柳熙珍等那樣白皙,卻透露著健康活潑和無限的朝氣,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活力。現在寨裡幾乎天天有小伙子上門追熊麗薇,在吊腳樓下半夜唱情歌的也不在少數。以前是沒人理睬,害得熊麗薇有點自閉,如今卻是太多人追著,讓熊麗薇有點不知所措,不勝其煩。反正怎麼著,都只能天天在屋裡躲著。 今天是與張湖畔約定見面的日子,所以早早就梳妝打扮了一番,站立二樓眺望。突然熊麗薇美目一亮,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迷人笑容,看得樓下苗家的小伙子個個豬哥像十足。 「湖畔哥哥!湖畔哥哥!」熊麗薇歡呼著跑下吊腳樓,沒有一絲淑女形象,倒是有點「瘋女」形象,靚麗的身姿飛快地向張湖畔跑去。 張湖畔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微笑,熊麗薇是一位很特殊的女孩,不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還在自己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候陪伴著自己。由於熊麗薇從小有點自閉,所以張湖畔來了之後,張湖畔就成了她最好的傾吐對象,心中所有的秘密都對張湖畔傾吐,兩人猶如親密的兄妹無所不談。其實在張湖畔的心裡,這熊麗薇就是一位很讓自己開心的妹妹。 曼妙的身子嬌呼一聲,毫無顧忌的投入了張湖畔的懷中,笑著叫著,張湖畔完全可以感覺到那是發自熊麗薇內心最深處的雀躍。不禁也抱緊了熊麗薇,心中毫無雜念,只有無盡的溫馨。這小姑娘看來是憋壞了,可是她的容貌不是已經恢復了嗎?這樣漂亮的姑娘應該結識很多朋友才對啊! 原來她等的人竟然是這樣一位其貌不揚的傢伙,尾隨而來的年輕人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投入張湖畔的懷中,心碎不已而又暗自不平。由於張湖畔在苗寨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這些年輕人並不認識眼前這位年輕人就是在一年多前頗有名氣的漢人醫生。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張湖畔指了指站在熊麗薇身後,不懷好意盯著自己的苗家年輕人,微笑著問道,眼裡閃過一絲調侃的目光。 「呸!哥你說什麼呢?這些都是一些討厭的傢伙!」熊麗薇臉色微紅,撒嬌地將嘴巴湊到張湖畔的耳邊不依地說道,眼裡閃過一絲不安的眼神。 「哈哈,我的妹妹現在是大美女,看來追的人很多啊!」張湖畔見熊麗薇害羞的嬌滴滴模樣,開心地笑道。 「哥!再說我不理你了!」熊麗薇賴在張湖畔的懷裡繼續撒嬌道。看得那四位追求者眼裡幾乎冒出火花。 「好,好我不說了!」張湖畔拍了拍熊麗薇的嫩肩,拉著熊麗薇的玉手,準備離去。 「這位先生請留步。」四人中看起來最強壯的小伙子攔住了張湖畔的去路。 「有事嗎?」張湖畔微笑著問道。 「古山力,你想幹什麼?」熊麗薇臉色微變,有點不滿地問道。 「沒,沒什麼,這位兄弟很面生,只想跟他比比力氣。」古山力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臉上閃過一絲害羞。看來他也知道這樣做是有點不對,只是就這樣讓心目中的女神跟了這樣一位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四人都有點不甘,總要讓這小子出點丑心裡才舒服點,所以四人剛才對了下眼神,出了這個主意。 張湖畔心底暗自好笑,這苗人看來確實很純樸。也罷!看熊麗薇的樣子並不是很喜歡眼前這四位小伙子,自己就暫時讓他們死了這條心吧。 熊麗薇怕的是古山力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現在聽古山力這麼說,臉上立刻浮上了笑容,一點都不緊張,湖畔哥可是爺爺口中的巫神,哪裡是你們這些傢伙可以打倒的。 看到張湖畔淡定的樣子,熊麗薇又滿臉微笑,古山力心裡劃過一絲不安,這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不會是真人不露相吧。 「比力氣就免了吧!」張湖畔笑著說道。 四人一聽,還以為張湖畔是看到古山力的塊頭心裡發虛了,正準備繼續挑逗一下。只見張湖畔不慌不忙地隨手撿起了一塊堅石,道:「只要你能捏碎這樣的石頭,就算你贏了。」說著那塊石頭在四雙金魚眼下變成了粉得不能再粉的粉末,手掌一開,隨風而去。93b303 「哼!」熊麗薇像自己得了勝戰似的,輕哼了一聲,驕傲的挽起了張湖畔的手臂,揚長而去。 這個小丫頭!張湖畔暗自搖頭。 四個苗家青年,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確實是巫神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確實是巫神 家苗殿,眾人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了,畢竟在各自的威震一方的大人物,如今卻要乾巴巴地等著一位從未謀過面的年輕人,雖然他很有可能是巫神,但是也只是可能而已,而且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可能性還不大。 熊濤有點焦急的往外張望,突然遠處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他來了!」熊濤驚喜地叫嚷道。 眾人聞言,個個抬頭向遠方望去,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老遠就看清了張湖畔的面目。心裡不禁大失所望,這人的面貌,甚至氣質也平平無奇,絲毫看不出一點出彩的地方,一點都不符合大家心目中的巫神形象。倒是本來疑心比較中的兩位長老臉色微變,他們不像其他人這樣以面相來定論,張湖畔越是平淡無奇,反而越讓他們心裡感覺張湖畔不簡單。 「巫,呃,湖畔老弟你終於來了!」熊濤本來張口就要叫巫神,突然想起他的身份似乎還沒有被巫門確認,猶豫了下,還是叫了湖畔老弟。 「老哥你好!」張湖畔倒比較喜歡熊濤這樣稱呼自己,不過就是爺孫倆都以平輩相稱有點怪異而已。 烏灑和格達都見識過張湖畔的利害和接受過他的恩賜,所以一見到張湖畔,也都跟熊濤一起行禮,稱呼倒沒叫出來,因為不知道叫什麼好。93b303 「你就是張湖畔吧!聽格達說你會上古巫術?」一位穿著花格子衣服的泰國降頭大師泰盧較隨意地問道,很顯然他不是很相信張湖畔會上古巫術,頂多會比較厲害的巫術而已,否則不敢如此隨意。 熊濤等人見泰盧如此隨意,不禁有點尷尬,當初自己三人把張湖畔的位置抬得這麼高,還非要他一個月後來這裡,沒想到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如今可好,張湖畔並沒有得到跟巫神這樣高貴身份相適應的尊重。93b303 「是的,正是在下!」張湖畔謙謙有禮地回道,一臉平和。張湖畔一直沒有認為自己是巫神,所以聽泰盧大師這樣問,感覺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真正厲害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在表面上的尊重。至於泰盧問的上古巫術之事,張湖畔並沒有回答,嘴上說說又沒用,難道要他這位武當至尊一上來就像耍猴一樣,露一手給他們瞧瞧。 見張湖畔如此恭謙有禮,眾人對張湖畔不禁產生了一絲好感,但同時疑心卻反而更重了,甚至連黑白兩巫師長老也開始有點懷疑。一方面是張湖畔就上古武術問題避而不談,另一方面是張湖畔的恭謙態度,如果張湖畔是真正的巫神的話,他的態度應該是非常高傲,因為巫神的地位和尊嚴是至高無上的。93b303 「大家好!」張湖畔笑著跟所有的人打了聲招呼,目光掃過黑白兩位巫師長老時,心裡卻是暗暗吃驚,眼前兩位老人雖然體質看起來很是虛弱,但是他們體內似乎蘊藏著很大的力量。看來這巫門雖然已經沒落,但實力依然不容小覷。 吃驚的同時也難免有些奇怪,這兩位老頭體內蘊藏的能量幾乎有成嬰初期的水平,為何體質卻如此差勁,甚至比普通人還不如,真是怪事。93b303 就在張湖畔暗暗好奇和驚訝的同時,古剛和秦振的臉色卻是越變越難看,因為他們在張湖畔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巫師身上所特有的巫力波動,甚至連其他絲毫能量的波動都感覺不到,簡直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古剛和秦振兩人在巫門中都是極厲害的人物,自信心當然強得無比,所以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判斷失誤,哪怕眼前之人真的繼承了上古巫術之人,是熊濤嘴裡的巫神,也不可能厲害到連自己都無法感知他身上的能量波動,更何況他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出頭! 兩人同時分別將目光轉向了熊濤和烏灑,心裡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熊濤和烏灑似乎沒有理由說這麼大的謊言,而自己兩人的判斷又斷斷不會錯誤。 人哪,有時候太過自信也不好。張湖畔現在是什麼樣的修為,而且還修練了星浩心訣,不要說就他們兩位最多也就相當於成嬰期的巫師,就算是分神期,只要張湖畔不願意,也休想看透張湖畔。 不過畢竟古剛和秦振兩人都是人老成精的傢伙,倒不會像泰盧那樣赤裸裸地問張湖畔。 「張先生您好,聽門下弟子稱您會上古巫術,因為這上古巫術關係著巫門的興衰,不知能否請您證實一下。」古剛較為客氣地說道。 張湖畔這次來的緣因本來就不是衝著那什麼巫神而來,主要是因為自己繼承了上古大巫蚩尤精氣,純粹是懷著一顆飲水思源的心,準備幫助一下沒落的巫門。目前看他們的樣 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己如果不展示一下,還無法博得他們的信任。張湖▋頭,看來這戲還得耍一下。 「好吧!」張湖畔無奈的應了一聲。 突然所有的人感覺到了一股讓人戰慄的氣勢從張湖畔身上湧了出來,只見張湖畔的手指在比劃著古怪的符號,嘴裡吐著奇怪的音節,這些音節與那手中比劃的符號,快速地在眾人眼前形成一個古老而又滄桑的奇怪符菉,那是一種亙古就存在的符菉,那是一種讓所有巫門中人有種血肉相連的符菉。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這符菉中所蘊藏的巨大能量,他們個個都驚恐地盯著那符菉,甚至連巫門長老也不例外,他們絕對相信這符菉如果突然爆開,足以把這裡夷為平地。 古老的符菉在眾人的目光中快速地消失在空中,正當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時,突然天空烏雲密佈,閃電連連,一道無比巨大的光柱似乎馬上要穿透那厚厚的烏雲,劃落大地。 「夠了!」古剛和秦振驚恐的叫嚷道,他們知道如果那道光柱落下的話,估計整個西江苗寨都將消失在眼前。 張湖畔又不是殺人狂魔,早在古剛和秦振驚叫之前他就已經暗自撤掉了那驚人的光柱內蘊含的巨力,現在那光柱無非是徒具恐怖的外表而已。現在的張湖畔不同剛出谷的時候,他完全有能力做到收發自如,甚至可以強行阻止巫術的發威。 「參見巫神大人!」古剛和秦振瑟瑟發抖地俯伏於地,內心的驚恐與喜悅交織在一起,驚恐是因為他們見識到張湖畔那恐怖無比的巫術,以及他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上古大巫蚩尤的霸氣,而他們卻在剛才對他如此無禮。喜悅的是,老天終於可憐巫門,降下了巫神。 見兩位尊貴無比的長老都跪於地,又親自經歷剛才那恐怖的一幕,眾人也立刻俯伏於地。 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甚至連熊麗薇也瑟瑟發抖地跪在自己的旁邊,張湖畔感覺很是無奈,搖了搖頭,手一揮,道:「都起來吧!」 話音剛落,大家就感覺到一股柔和無比的力量將自己托了起來。至於熊麗薇和熊濤,張湖畔則親自將他們扶了起來,這讓所有的人頓時對他們兩人另眼相看。 「巫神大人,剛才弟子冒犯之處還請見諒!」將張湖畔請上坐之後,代表著巫門的古剛長老小心翼翼地賠罪道。 「古長老,何罪之有,客氣客氣。」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他根本就沒有見怪,看到泰盧戰戰兢兢似乎也想上前請罪,張湖畔搖了搖手道:「不知者無罪,再說這巫神一職我也是愧不敢當。」 由於身份不一樣了,這次張湖畔的謙讓讓所有本來就震懾於巫神這個至高尊稱的眾人,對張湖畔除了畏懼外多了一份發自內心的臣服。 「巫神大人萬萬不可如此說,您是我們巫門好不容易盼來的興門之人,是上天對巫門的恩賜。」聽張湖畔說愧不敢當,古剛等人大驚失色,急忙說道。 張湖畔見這些人的表情跟當初熊濤他們一樣,知道自己想甩手而去肯定是不行了,心裡也暗自歎息巫門的沒落。想想上古巫門何等威風,就連道門也要避其三分。如今卻連代表著巫門頂尖人物的長老也不過才成嬰期,而且肉身看起來還虛弱得很。93b303 「好吧,此事暫且不提,只是我乃道門中武當派的掌門,雖然得傳上古巫術,但是畢竟有欠妥當。」在張湖畔的心裡武當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巫門雖然因為繼承了蚩尤精氣不能置之不管,但是卻不可能將主要心思放在巫門興衰上,既然他們非要認自己這位巫神,把話挑明會比較妥當。 「從此以後武當弟子就是巫門的兄弟。」古剛似乎一點都沒聽懂張湖畔話裡的含義,直接回頭對所有的巫門各地頭領說道。巫神在巫門中本來就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屬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至高者,古剛壓根就沒有想過要束縛或者瞭解神一樣存在的張湖畔,他們也沒資格,他們只需要張湖畔偶爾能指點下巫門弟子,能做巫門的一個有力的靠山。 「武當弟子是巫門弟子共同的兄弟!」眾人齊聲喝道。93b303 看來巫神在巫門中的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張湖畔暗自想到。既然如此,以後武當就擁有了真正的盟友,因為巫門和武當基本都是自己說了算。 「請巫神大人隨我們去巫神殿吧!」古剛恭敬地說道。 「巫神殿!」張湖畔臉色微變,莫非上古巫神在世間還留下了些殿宇不成?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巫神殿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巫神殿 脈,連綿千里,高大茂密的原始森林將這片山地遮擋日,只有零星的光線頑強的透過狹縫,落在地上厚厚的枯枝敗葉上生成了銅板斑點。 沙,沙,在這原始的深山老林裡竟然有人在走動。 「就在前面了巫神大人。」這是古剛的聲音。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臉色變得有絲凝重,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法力波動。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法力,似乎這股力量亙古時候就已經存在,體內的蚩尤精氣似乎有點雀躍,甚至連一直安分的虎魄神刀開始變得蠢蠢欲動,有破體而出之勢。 所有巫門的人,包括兩位長老突然變得很是忐忑不安,個個都驚恐的盯著張湖畔的背影,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張湖畔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張湖畔在他們眼前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高大,似乎他就是上古蚩尤大神的化身。93b303 這是一個很隱蔽的地方,陡峭的懸崖壁上爬滿了籐枝苔蘚,不會有人想到這個懸崖壁內竟然會另有玄虛。張湖畔強烈地感覺到那股熟悉的力量就是從這懸崖壁後傳出來的,懸崖壁上還隱隱有上古巫力的波動。這上古巫力一接觸到張湖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頓時收斂不見,數十丈高的懸崖壁竟然突然從中間向兩邊移開,氣勢說不出的磅礡。 古剛和秦振正準備用大法力打開這峭壁之門,突然發現這峭壁之門莫名其妙的開了。他們倆都驚恐地看著張湖畔,巫神的法力真是深不可測。 數十丈高的懸崖壁打開後,展現在張湖畔面前的不是想像中的潮濕昏暗,而是說不出的亮麗堂皇。一條數米寬的台階往下盤延,深不見底。台階兩邊的石壁上磨得光滑如鏡,上面都鑲嵌著巨大的夜明珠,每過十來米都有兩人把手著通道。 「巫神駕到!」古剛蒼老的聲音幽幽地在洞口響起,遠遠的從洞口往下傳了下去。93b303 「巫神駕到!」下面的人接著繼續下傳,聲音在通道裡迴盪。 這還真有點像古代的帝王駕臨的態勢,張湖畔暗自搖頭。 「拜見巫神!」張湖畔的身影剛剛出現台階口,通向地下的各個守衛巫師紛紛俯伏參拜。 張湖畔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自顧往下走,因為那股力量讓他感覺越來越是強烈。 下下上上,左左右右,張湖畔琢磨著至少走了二三千台階,但是仍然看不到盡頭,後面已經響起有些沉重的呼吸聲,特備是兩位長老,他們虛弱的身子似乎無法承受這樣的步行。 不知道平時他們是怎麼通過這如此漫長的台階的?張湖畔暗自思量。 張湖畔哪裡知道,平時這兩位長老可都是由四人大轎抬著上來的,只是今天見張湖畔選擇步行,他們哪敢命人抬轎過來。 正當眾人不勝體力時,突然所有的人感覺到一股清涼,溫和的氣流從頭頂百匯穴直通而下,頓時渾身說不出的舒服,暖洋洋,輕飄飄,兩腳生力。 「謝巫神大人!」所有的人恭恭敬敬的感激道。只有熊麗薇還是按照原來的稱呼,低聲在張湖畔的耳邊說道:「謝謝,哥!」93b303 張湖畔琢磨著大概又走了三四千台階,突然眼前豁然開朗,強烈的光線和高高的壁頂,讓張湖畔幾乎產生了這是在地面,而不是地底下的感覺。 巨大的洞穴有數里方圓,洞壁拋光得有些發亮,有些洞壁甚至鋪上了上一層漢白玉和黃金。整個洞穴差不多有百米來高,壁頂雕刻著星辰日月,強大的亮光就是從那壁頂上的星辰日月所發出。93b303 巨洞的中央竟然是一個湖,湖心有一方圓半里左右的岩石島。整個岩石島八成的面積幾乎被一巨大的宮殿所覆蓋。宮殿整體看起來呈圓柱型,上頭稍尖,猶如參天大柱矗立於磐石之上,說不出的巍峨蒼古。通往巨大宮殿正門有一長長的階梯,怕有數百級之多,使整個宮殿居高臨下,有數米台階浸在水裡。大門之上,閃耀三個極其滄桑有力的奇怪字符,每個字符有數丈之大,張湖畔認得那三個字,巫神殿。 那股熟悉的法力,那股亙古就存在的能量就是從巫神殿中傳出來,此時如此近距離的站在宮殿前,張湖畔那種感覺更是強烈,磅礡的氣勢無窮無盡的從他的身上湧了出來,這氣勢竟然與宮殿中散發出來的能量起了共鳴,引起陣陣空氣振動,平靜的湖面竟然起了波動。 「拜見巫神大人!」所有的人包括一直恭敬在等候的其他四位巫門長老都瑟瑟 俯伏於地,就連熊麗薇也都趴在了地上。所有的人I比敬畏的眼神。這是真正的巫神,而且是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巫神!六位巫門長老心裡都在顫抖,都在吶喊,因為他們的體內也繼承了上古時代的一絲力量,張湖畔的氣勢,張湖畔引動巫神殿的氣勢讓他們體內的力量同樣戰慄不已,那是巫門至高者的氣勢,那是對掌握著所有巫門弟子生殺予奪的氣勢。 張湖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因為巫神殿而散發的氣勢鎮住了所有的人,也沒有心情去考究這些。他現在就想到那巫神殿中一探究竟。 手一揮,將所有的人扶起之後,張湖畔朝湖心的巫神殿飛身而去,沒入了宮殿之中。 看著張湖畔的身影沒入巫神殿之中,所有的巫門弟子再次俯伏於地,高呼巫神,臉上洋溢著說不出來的興奮與喜悅。 巫神殿是所有巫門弟子的至聖之地,是所有巫門弟子嚮往的聖地。但是萬年、千年過去了,誰也無法踏入巫神殿一步,因為巫神殿外有無形的巨牆,堵住了所有想進入殿內之人的妄舉。巫神殿中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沒有人知道,不過所有的巫門弟子都有著一種盲目的相信,只要巫神殿啟,也就是巫門興起的一天,所以當張湖畔的身子沒入巫神殿的大門後,所有的巫門弟子興奮異常。 步入殿內,張湖畔感覺到巨大的能量立刻從四面八方朝自己湧來,體內的蚩尤精氣似乎變得更是活躍。置身於巫神殿中,張湖畔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猶如一個小人來到了巨人泰坦的宮殿。極廣極高的宮殿深深地震撼了張湖畔,極其莊嚴肅穆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宮殿。 宮殿有十二根參天大柱支撐著,每根大柱前都站立著一位巨人,卻確地說是奇形怪狀的白玉雕像。 蟒頭蛇身,這不是水神,工共嗎?人身蛇尾,這不是有火神之稱的祝融嗎?手持巨斧,那不是戰神刑天?93b303 共工、祝融、刑天、帝江、後、誇父、雷神、蓐收、句芒、玄冥、后土、風伯雨師,這些傳說中上古十二巫祖竟然都是真的,張湖畔的內心無比震驚。最讓張湖畔震驚的是那陣陣亙古能量就是從這十二巫祖的白玉雕像中散發出來的。 十二巫祖分兩排站列,當中是巨大無比的通道,通道全部是巨大的玉石所鋪,通道的盡頭是緩緩上升的台階,台階之上是一十米來寬的平台,平台之後繼續是台階,台階上去是一富麗堂皇無比的寶座。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了張湖畔的心頭,蚩尤精氣在體內歡快的沸騰著,催逼著張湖畔向那台階走去。比在宮殿外更強的氣勢從張湖畔身上散發了出來,緩緩地將整個宮殿籠罩在這股氣勢之下。氣勢一碰到十二巫祖雕像時,那雕像潔白表面竟然起了一絲肉眼可見,詭異的波動和扭曲,緩緩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共工散發的是如水的藍光,祝融散發的是如火的紅光,刑天散發的無窮戰意的白光,后土散發著如土的黃光……. 十二道光芒緩緩地散發,整個宮殿漸漸地被這光芒所充斥,變成了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絲絲光芒沒入張湖畔的體內,張湖畔渾然不覺,還在向那寶座走去,當他走到平台中央時,突然十二道光芒大盛,鋪天蓋地的光芒向張湖畔籠罩而來,瞬間張湖畔就被這充斥著整個空間的五彩繽紛所包圍,所籠罩。 「啊!」張湖畔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痛,體外十二種完全不同的能量猶如決堤之水,潮湧而入張湖畔的體內。那十二股能量一進入體內就猶如萬馬奔騰般在張湖畔的體內四處肆虐。 張湖畔大驚,根本來不及考慮這是為何,急忙盤膝而坐,緊守靈台空明。 在深谷經歷過的那種痛苦再次降臨,十二股能量在張湖畔的體內不停的糾纏著,融合,絲絲血汗從張湖畔全身滲了出來,張湖畔拚命的運轉體內八顆星體,絲絲能量快速的沒入八顆星體之內,但是這樣的吸收速度根本趕不上體外湧入體內能量的速度。 張湖畔欲哭無淚,難道我要這樣被硬生生地給補死不成。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驚喜發現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驚喜發現 我要爆破了,張湖畔內心痛苦的吶喊著,他想切斷外湧入,但是整個人此時完全被籠罩在能量之下,他根本不敢停止星體的運轉,雖然吸收的速度趕不上湧入的速度,但是一旦停止吸收,張湖畔相信爆破只是瞬間降臨的事情。 噗、噗,經脈終於寸寸斷開,可是卻又被一股如水的能量瞬間給修補上,變得更加粗大,甚至張湖畔感覺自己全身再沒有細小的經脈,有的只是一條巨大無比的經脈貫穿全身。 轟!轟!張湖畔空白的靈台響起陣陣雷鳴聲,丹田處猶如爆炸,針刺的錐心痛苦幾乎讓張湖畔昏厥過去。陣痛過後,張湖畔發現丹田的空間似乎變得大了一些,星體竟然變成了九顆。 張湖畔強忍住內心的狂喜,多一顆星體意味著吸收的速度會加快一份,也意味著爆體的可能性降一分。93b303 突破,突破再突破,丹田內紫色星體放出耀眼的萬丈光芒,周圍的銀白星體快得幾乎感覺不到它們運轉的軌跡。 十顆、十一顆、十二顆,張湖畔絕望地發現星體增長的速度怎樣都無法趕過體外能量的湧入。 堅持,我一定要堅持,我不能放棄,武當在等著我,熙珍在等我、玉琳…..她們都在等我,張湖畔咬緊牙關在拚命地忍著。93b303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對於張湖畔而言,似乎已經過了千萬年,小宇宙已經有了十四顆星體,紫色星體也比以前足足大了一倍有餘。 突然,十二巫祖的雕像猛地放出萬丈光芒,化為烏有。 「啊!」張湖畔早已嘶啞的嗓子發出無聲的慘叫,比前面強上十來倍的能量猛地湧進了張湖畔的體內。 轟!轟!無處宣洩的強大能量向潮水般的湧向了張湖畔的紫府,無數的天地間玄之又玄,奧之又奧的真理如洪水般湧進了張湖畔的腦海,強大的猛衝和無窮無盡信息的湧入讓張湖畔再也無法承受,終於昏厥了過去。絲絲游離在宮殿之中的能量漸漸的沒入昏迷中張湖畔,宮殿重新恢復了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湖畔感覺到自己整個人浸沒在暖洋洋的陽光之下,說不出的舒服,整個人似乎立刻要隨風而去。 緩緩地睜開雙眼,原本平淡的雙眼竟然變得無比的炫目和深邃。在他的眼裡你可以看到最美麗的星空,最浩瀚的宇宙,那是種無法想像的魅力。那是一雙充滿了睿智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 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見了影蹤,還好身子倒跟原來沒什麼差別,就是稍微拔高了一點,張湖畔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完全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一種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境界。雖然還沒有探視體內的情況,但是就算現在是天下十大宗師站在身前,張湖畔都有信心跟他們一較高低,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自信。 真沒有想到十二上古巫祖也同魔神蚩尤一樣留下了一絲精氣,並且將這精氣藏匿於巫神殿中的白玉雕像之內,在自己這位身具上古巫王蚩尤精氣的繼承者的氣勢引動下,竟然集體向自己放電,幸好自己的星浩心訣厲害無比,再加上這具身體已經經過了蚩尤精氣的改造,否則還真要被活活補死。 張湖畔心有餘悸得想道,神識開始掃視體內的變化。 雖然知道自己體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是張湖畔還是被體內的變化嚇了一大跳。丹田的小宇宙內,竟然有十六顆星體在運轉,紫色星體靜靜懸空當中,發出柔和的紫光。雖然不知道這十六星的境界有多厲害,但是張湖畔知道這至少有破虛以上的境界,甚至直覺告訴張湖畔,只要他現在調動十五顆以上星體的力量,立刻就可以破虛而去了。 紫府的變化更是讓張湖畔驚得合不攏嘴,自己的紫府裡除了原來的高大神似蚩尤的第二元神外,竟然多了十二個奇形怪狀的傢伙,人身蛇尾、人面鳥身、人面虎身……天哪,竟然是十二祖巫的形象,一會兒這十二祖巫又變成了張湖畔的形象。 我竟然擁有了十三個元神,如果加上自己的本體那就是十四個了,張湖畔哭笑不得,自己的精力畢竟有限,不可能分心去修練另外十三個元神,除非給他們各自找到合適的宿體,讓他們也各自修練。原來的第二元神在這次的突變中似乎又吸收了不少能量,竟然突破到了破虛初期,其他的十二個元神也都有養神後期的境界,這天下哪有什麼宿體可以容得下如此強大的元神。 幸好自己的本體已經強大到了恐怖的境界,否則身上帶著十三個強大無比的元神,這本體不知道要羞到哪裡去了。雖然現在主修的是本體,根本沒精力 其他的元神,不過多了這麼多的分神,總是件好事,咱不怕了,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多了這麼多元神張湖畔心裡還是開心不已的。 也不知道在這宮殿裡呆了多長時間,估計巫門的人要等急了,還是先出去看看,到時再探視這巫神殿一番。張湖畔暗自思量,從乾坤戒裡拿出件衣服換上後,整個人臨空飄出了宮殿之外。 「巫神萬歲!」張湖畔一出宮殿,就看到宮殿外黑壓壓地跪了一片。 這回自己真正算是繼承了巫門的衣缽了,不僅連巫王蚩尤,甚至連十二巫祖的本事也學了個全,雖然很多還無法參透,不過怎麼說也都算是半個巫門中人了。這下面的巫門子弟如果真正算起來都是自己的徒子徒孫,振興巫門看來是責無旁貸了。93b303 「都起來吧!」張湖畔的聲音響起,接著也沒看到張湖畔的任何動作,眾人驚訝地發現自己等人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托了起來。 接著張湖畔優雅地飄到了熊麗薇的身邊。 「我在裡面呆了多長時間了?」張湖畔出宮殿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熊麗薇臉上驚喜萬分的表情,所以好奇的低聲問道。 「哥,你已經在裡面整整呆了十天了,急死我了!」熊麗薇在張湖畔的耳邊悄悄說道。雖然有點威懾與張湖畔的尊貴身份和超能力,熊麗薇還是習慣叫張湖畔哥。 「哦!」張湖畔暗自吃驚,沒想到自己進去竟然有十來天了,怪不得看到自己出來熊麗薇驚喜若狂,估計她在外面急死了,張湖畔心裡暗自感動。 「七位長老隨我進巫神殿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遵命!」七位長老躬身謝道,臉上激動萬分,終於盼來進巫神殿的一刻。 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七位長老以及熊濤爺孫倆托了起來,緩緩送向了湖心島,熊濤爺孫倆身份很特殊,張湖畔當然不會落下他們。 感受著巫神殿的雄偉肅穆,除了張湖畔外,他們個個戰戰兢兢,猶如朝聖一般。 由於剛才張湖畔幾乎還沒怎麼打量四周就被十二巫祖的精氣所化的能量所籠罩,所以雖然是陪同他們一起進來,自己也開始再次打量起四周。 這時張湖畔才發現宮殿的前端和左右兩殿壁上都有浮雕,雕工精美。左右兩邊的殿壁上是十二巫祖的圖像,前壁,寶座之後是蚩尤的巨像。整個宮殿游離著絲絲能量,這是個不錯的修練之地,張湖畔暗自思量。 巨殿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偏殿,張湖畔先步入左邊的偏殿,雖然是偏殿,卻也同樣巨大無比,牆壁上雕刻著的竟然是巫門的一些修練心法,不過這些修練心法對於張湖畔而言太初級了點,他現在繼承的是魔神蚩尤和十二巫祖最正宗的修練心法,隨便哪種都比這強上許多,估計這牆壁上的心法是針對普通巫門弟子吧。七位長老和熊濤盯著牆壁上的上古巫門心法,整個人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張湖畔也不管他們,帶著熊麗薇繼續去右邊的偏殿,右邊的偏殿同樣巨大,牆壁上雕刻著的是一些奇怪的符菉,張湖畔知道那是上古巫咒和符菉,他同樣沒有感興趣。 突然一個紫玉巨盒吸引了張湖畔的目光,那玉盒足足有數十米長,數米高寬,玉盒上有強大的封印法力。這裡面一定裝著好東西,張湖畔暗自思量。 小心翼翼的破除掉紫玉盒外面的禁制,緩緩打開盒子。 十三道金光一閃而過,只見這紫玉盒被分割成十三格,每格之內有一晶瑩剔透猶如蠶寶寶的蟲子,當然那塊頭大上了很多,每條足足有一米來長,透過晶瑩剔透的身子,可以看到它們的脊樑上有一條金光閃閃的線條,剛才的金光就是從那閃出來的。 「啊!」熊麗薇驚叫一聲,再也不敢看,到一邊待著去了。 「上古蠱母,竟然是上古蠱母!」張湖畔的聲音幾乎有點顫抖。 而且看它們的樣子和數量,估計是蚩尤和十二巫祖給自己培養的蠱,能被他們這些上古牛人來使喚的蠱,可想而知那會是厲害到何種程度。 張湖畔取出青雲劍輕輕地在一條蠱蟲上劃了一下,蠱蟲除了微微顫抖一下,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這回發了,這回真的發了,張湖畔幾乎有點陷入癲狂的樣子,看得熊麗薇好奇不已。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十三個分身(上)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十三個分身(上) 這麼噁心的東西,難道還是寶貝不成?」熊麗薇皺著。 「寶貝,絕對是寶貝,這你不懂,我要立刻閉關兩天,不能陪你了。」說完張湖畔小心翼翼的關上玉盒,然後把七大長老和熊濤都叫了過來,稍微交待了一下,直接關閉了這間偏殿。 張湖畔的目的當然不是要把這十三條上古蠱母養起來,他才沒這麼傻呢,雖然自己的修為現在已經很高,但是跟上古巫祖這樣的牛人比起來還是天差地別,他們養的蠱蟲,就算張湖畔將全身的精血放光都不夠養一條,更不用說十三條之多了。 因為沒有本體的元神,就如日本的式神一樣不僅實力會打折,也特別容易受傷,所以張湖畔寧肯讓第二元神佔領本體,而很少放出第二元神和本體同時作戰。同時擁有第二元神的人,也基本上優先考慮修練第一元神,也就是本體的修練,所以很多人雖然擁有第二元神,其實第二元神比起本體還是弱小了很多。 上古大巫因為這個緣故竟然想出了一個方法,殘忍了抹殺一些妖獸的神識,然後將第二元神強佔它的身體,這樣第二元神也就可以跟本體一樣同時修練,並且還可以像淬煉本體一樣,淬煉宿體,讓宿體變得強橫無比,這樣擁有第二元神也就相當於擁有了真正的第二個自己,危險的事情就讓分身去幹,起到丟卒保車的作用。 由於剛開始第二元神比本體強大多了,所以張湖畔並沒有特別考慮去修練第二元神,如今本體一下子比其他十三個元神都要強大,張湖畔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只是卻談何容易,不要說修煉成功第二元神困難無比,就算修煉成功了,要找一合適的宿體比修煉第二元神並不見得來的容易。弱小的宿體不僅無法承受元神巨大的能量,而且也不適合元神的發展,第二元神又不是拿來看的,而是拿來衝鋒陷陣的,如果第二元神遠遠落後於本體,不煉也罷。而太強大的宿體往往又很難收服,就算收服了,肉身也往往破損不堪,神智也不易抹去。所以上古時候,就算很牛的人,也幾乎沒有煉成什麼真正的意義上的第二元神。張湖畔擁有十二個養神後期外加一個破虛初期的元神,要找宿體基本上可以說沒有希望了,至少在地球上沒有了。 只是老天似乎特別眷顧張湖畔,巫神殿中竟然保留了上古蠱母的幼蟲形態,它們的肉身不僅強悍的驚人,從青雲劍都沒有在它們身上留下一絲痕跡就可以窺得一星半點,而且它們還是在沉睡的幼蟲期,如果成年的話,張湖畔簡直不敢想像了,除非仙器否則別想傷害它們一絲半點。這樣牛逼的身軀不僅不用擔心爆體,而且擁有這樣的身軀就是擁有最強悍的護身寶貝啊。最難為可貴的是,這些強大的傢伙竟然都還是沉睡的幼蟲期,估計是這紫玉盒和禁制抑制了它們的進化。沉睡的幼蟲期,雖然是上古蠱母幼蟲,那神智也一定弱小得可憐,抹滅這樣的神智對於張湖畔而言應該還是不成問題的,就算他是上古蠱母。 小心翼翼抹滅了十三條上古蠱母的神智的同時,張湖畔也趁機對這些上古蠱母進行了一番探測,探測之後張湖畔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想法,這十三條蠱母果然是那上古十三位牛人為他們自己培養的極品蠱。各自的屬性竟然跟張湖畔紫府內的十三位牛人相吻合。 運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張湖畔再次感歎自己的運氣。 一、二、三、…….十三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站立在張湖畔面前,張湖畔沒讓自己的元神幻化成蚩尤和十二巫祖的形象,雖然那種形態應該是這十三個元神最強大的形態。 感受著眼前十三個自己強大的修為,張湖畔真是感歎萬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擁有十四個元神(包括主元神),而且個個強大到如此境界。 驀然間,十三個元神咻地消失在原地,玉盒內的上古蠱母一陣劇烈的顫動,接著恢復了平靜,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從十三條上古蠱母上傳了過來。這十三條蠱母就如張湖畔的肢體一樣,完全受著張湖畔的控制。 幸好有這寶貝,否則要這些上古蠱母進化還不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呢?張湖畔的手中驀然多了一瓶盛裝著鮮紅血液的水晶瓶,正是龍魄精血。 這龍魄精血可是大補之物,八岐因為它不僅重塑肉身,而且還發生了進化,露出了蛟龍的跡象。將這玩意給上古蠱母進補一下,雖然不敢奢求它們立刻進化到成蟲境界,但是至少也要它們渡過這沉睡幼蟲期 讓自己的十三個修為蓋世的元神留在這些沉睡的幼蟲慢淬煉進化肉身,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這些元神可都是自己真正厲害的殺手鑭,張湖畔當然不願意將他們雪藏起來。 小心翼翼往每條上古蠱母身上滴入一滴龍魄精血,張湖畔的心也同時在滴血,這十三滴龍魄精血如果煉製成丹藥至少可以培養數十位元嬰期的高手啊,就這樣沒了,蠱母阿,蠱母你們可要爭氣啊。 龍魄精血滴入蠱母晶瑩剔透的圓鼓鼓的身子上後,很快就沒入了體內。蠱母的渾身突然起了巨大的顫動,背脊的那條金光線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晶瑩剔透的身子開始猶如被鮮血一樣染紅,並且漸漸地變得紫紅紫紅,經脈骨架在慢慢的生成進化。 張湖畔的眉頭緊皺,一種劇痛無比的感覺從十三條蠱母傳了過來,那是種撕心裂肺的痛,猶如自己的手指被寸寸砍斷的劇痛。一種種奇怪的符號,甚至巨龍在蒼茫荒蠻的大地上空呼嘯而過的雄姿的圖像也不時從蠱母身上傳了過來。 張湖畔知道蠱母就是自己的手腳,就是另外一個自己,他們的身體正在經歷著巨大改造和進化,那種奇怪的呼號和蒼龍應該是龍魄精血中巨龍所帶的一些烙印。 雖然張湖畔苦不堪言,但是內心的愉悅卻遠遠超過了痛苦所帶來的傷害。此時不修練更待何時!張湖畔猛地喝醒自己的十三個元神。93b303 十三個元神立刻控制了各自的身體(蠱母),緊守靈台空明,忍受著各處神經傳來的劇痛,十三個元神開始了改造身體和修煉,修煉的心法各自不同,根據蠱母及元神各自的屬性,分別修煉傳自蚩尤和十二巫祖的上古修煉心法。 感受著蠱母的身子在漸漸的變化,自己的分神越來越融入了身體,絲絲各種不同的純淨能量從體外從精血中沒入身體和元神,不停的淬煉著身體和壯大著元神。張湖畔欣慰地笑了笑,看來這巨大血本值了。接著自己也緩緩閉上眼睛,開始了本體的修煉。 絲絲能量快到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沒入張湖畔的體內,被十五顆星體淨化後變成天地間最原始的混沌能量,快速的送入紫色星體。 時間在緩緩的流過,偏殿裡的情形卻變得越來越詭異。張湖畔的身體被濃濃的仙靈之氣所圍繞,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盤坐在仙霧之中的神仙。 更為詭異的是十三個蠱母,它們的身子臨駕於半空,身子不再晶瑩剔透,表面覆蓋上了一層猶如盔甲的鱗片,身子不停的扭曲變化。圓通通的身子開始變化出手腳,甚至有些還長出了翅膀。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直到第三天,比張湖畔預計的兩天遲了一天之後,張湖畔終於從修煉中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睜開的瞬間,雙眸還是那麼的炫目和深邃,漸漸才恢復了平淡。 一絲笑意掛上了張湖畔的嘴角,真是奇妙無比,十四個自己竟然可以同時修煉,而且修煉的竟然是十四種不同的心法,估計上古時候再牛逼的人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吧。93b303 張湖畔來到一個人面鳥身的分身面前,這傢伙的臉長得跟自己一般模樣,卻是巨鳥之身,背後長著兩對數米長的肉翅,胸部,腹部,還有下身竟然長出了六隻巨爪,身體被一層鱗片覆蓋。 嘖,嘖,這鱗片應該是龍魄精血造成的吧,蠱母強悍的身體加上龍鱗,嘖,嘖真難想像會堅固到何種程度。 心裡想著,張湖畔竟然拿出青雲劍,用了三分力向分身砍了去。 有一點點痛,再加,七分力,嗯較痛了,張湖畔微皺眉毛,再次用上了十成力量,這次他不敢向肉身砍去,而是砍向了利爪。93b303 火星四射,金鐵相擊巨響。仔細一看,利爪上毫無痕跡,相反那青雲劍上倒是出了個缺口。 嘖,嘖果然厲害無比,這利爪竟然可比仙器,哈哈,渾身帶著六把仙器利爪,肉身又強悍得猶如仙甲護身,更難得可貴的是,這肉身還遠遠沒有達到成蟲的完美狀態,如果到完美狀態,再加上元神不停地淬煉肉身,乖乖,張湖畔都不敢想像下去了,別有一天自己這本體都打不過分身,哈哈,張湖畔再次開心地大笑。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十三個分身(下)--第二百四十八章 趙麗雅的眼淚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十三個分身(下)--第二百四十八章 趙麗雅的眼淚 後,張湖畔盯著分身後的肉翅,暗自思量,據巫祖帝承的信息,似乎這四翅一扇可以瞬間飛個二十八萬里,不是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雖然現在跟帝江還差得遠,不過扇一下飛個數百里總有的吧,打不過,一個扇翅,真是保命的高招,張湖畔不禁再次感歎。 仔細端詳完了帝江,張湖畔又端詳起了其他巫祖,嘴裡,嘖嘖的讚歎聲不停。 不過這身子似乎太難看了點,看來平時還是讓他們保持自己的模樣為好,意念一動,一陣空間的扭曲,奇形怪狀的巫祖還有蚩尤都變得跟張湖畔一模一樣。 幸好沒有外人在,否則不被嚇死才怪,張湖畔暗自思量道。93b303 意念再動,十三個張湖畔,瞬間變成寸餘大小,沒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邁出偏殿,大殿里長老們早已經在恭敬等候。 「我有些事情要宣佈。」張湖畔一出來就說道。 「請巫神下旨。」 「我要任命熊濤和熊麗薇為巫門新長老,以後巫門之事由你們九人共同協商解決,如果有無法解決之事,再報與我。」 「謹遵法旨!」 「此巫神殿的禁制已經解除,挑選一些巫門弟子進殿來修煉。」張湖畔徐徐道。 「謹遵法旨!」 「那些牆壁上的巫門心法,你們就不必去練了,那些留給普通弟子修煉吧。我現在傳授你們一套修煉心法。」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謝巫神!」眾長老大喜。 話音剛落,眾人立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識侵入了自己的腦海,頓時腦海裡多了一些玄妙的東西,比那牆壁上的心法強上了很多。這心法是上古巫門高級弟子修煉的心法,當然比那牆壁上雕刻的來得強。傳給熊濤和熊麗薇的又要高上一級,乃是挑了巫祖風伯的修煉心法傳授。 張湖畔現在對巫門的瞭解,胸中藏有的巫術和修煉心法,就算是蚩尤再生,巫祖再臨也無法與他比較,因為他已經將他們十三位的畢生所學和心得都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雖然很多東西還不明白,但是只要假以時日,追上甚至趕超他們根本就不是問題。 七位長老體蘊巨大的能量,身體卻如此虛弱,張湖畔已經知道了緣故。由於巫門散失了修煉的心法,一直沒有辦法淬煉肉身。所以代代相傳的能量是強行硬灌下來了,但是肉身卻還是虛弱無比。只要七位長老修煉此高深心法之後,張湖畔知道他們很快就能成為真正成嬰期的高手。 熊濤和熊麗薇的基礎差,雖然修煉心法比其他長老好,但是要想追上他們卻有絲困難。這兩位是張湖畔的救命恩人,尤其熊麗薇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所以張湖畔不辭辛苦地親自為他們來個醍醐灌頂,再用上了不少丹藥,由於張湖畔現在的修為已經到了高深莫測的境界,所以熊麗薇爺孫在張湖畔的幫助下,一舉突破到了碎丹後期,離元嬰期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 出關的第二天,交代完他們要好好修煉,不可懈怠之後,張湖畔才離開,離開的時候他看到熊麗薇美麗的大眼睛滑落晶瑩的淚滴,讓張湖畔心底有絲不捨。或許該把她帶到南海仙府去,這是張湖畔離開時突然冒出來的想法。93b303 對於杭州張湖畔總是有一種難於割捨的情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這次來杭州倒不是因為思念杭州的緣故,純粹是為趙麗雅而來,因為雲峰在臨走的時候交代張湖畔去天道探秘處時將回家探親的趙麗雅也帶上。 一想起要再見到趙麗雅,張湖畔的心情很是複雜。她是一位很特別的女孩,是自己入世後第一位見到、甚至還動了干戈的女孩;是自己進入世間以來第一位在公眾場合以女朋友相稱的女人,即便只是假冒;而且,她還是第一個給自己帶來感情傷害的女人。存在於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和糾葛,在天道探秘處的時候似乎已經達成了諒解,也似乎做好了相忘的決心,但是這樣特殊的女人自己真的忘記掉了嗎? 趙麗雅的家也在西郊,那裡她家擁有一塊很大的莊園。通往莊園的大門有一條很寬的水泥路,水泥路兩邊樹木林立,樹木之後是一片接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不時有幾幢別墅在草地中央拔地而起,這是一片富人居住的地方。 張湖畔慢悠悠地走在大路上,他很享受這樣的田野生活,無憂無慮。改天修煉得無聊的時候,也在郊區蓋他個莊園,然後把心愛的人接過來,住在一起,晚上逛逛西湖,泡泡吧,再空點就買艘豪華遊艇,四處游 錯,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估計杭州可能剛剛下過雨,道路還有點積水,不過空氣卻很是清新。突然張湖畔的眉毛微皺,因為他感覺到身後有輛車向自己疾馳而來,而且車內竟然還有微弱的法力波動,車子毫無減速的樣子,避讓燈倒是閃得慌。 輕輕地將身子一讓,車子疾馳而過,積水四濺,如果不是張湖畔身懷絕技,估計早就一身泥水了。張湖畔再次眉毛微皺,正在考慮要不要不顧身份給這種人個小教訓,發現車子徑直開向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地——趙麗雅的家。得了,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張湖畔搖了搖頭。 莊園門口早已經有人在等候,赫然竟是趙氏集團的老總——趙麗雅的父親趙立剛,趙麗雅也站在她爹旁邊,一幅迎接貴賓的模樣。車子上下來兩位男子,張湖畔一眼就能認出,其中一位竟然是在武當山被胡馨教訓的羅祥集團總經理謝慶祥,另一位男子臉色很是孤傲,看謝慶祥的恭敬表情,應該身份很是高貴。 「歡迎謝總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啊!」趙立剛上前跟謝慶祥握手,笑著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趙叔叔這樣說,可就笑話小侄了!」謝慶祥微笑著說道。 「這位先生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哪位?」趙立剛見跟謝慶祥一道過來的男子,從下車一直就高傲抬著頭,如今更是放肆地盯著自己的女兒一直看,趙立剛有點不快地問道。 「這位是家師,陵真人。」謝慶祥急忙介紹道,說道名號時,口氣說不出的尊敬。 聽謝慶祥介紹,陵真人臉上閃過一絲傲色,大有看不起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之意。93b303 趙麗雅一聽,臉色微變。趙麗雅由於拜了雲峰為師,好處當然得了不少,而雲峰的五位徒弟對這位小師妹也是疼愛有加,所以趙麗雅從天道探秘回蓮花峰後,大補小補不斷,現在早就突破了化氣後期,成為了凝丹中期的金丹期高手。但是剛才那位陵真人站在自己面前時,自己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異樣,看來這陵真人非常厲害,這謝慶祥怎麼突然會有這樣的高手師父呢?趙麗雅暗自吃驚的想道。 趙立剛一聽,頓時倒吸一口氣,怪不得這傢伙這麼高傲,原來竟是修真之人。對於修真之事,趙立剛因為女兒的緣故,知道一星半點,只知道那些是跟神仙一般的人物。 「原來是陵真人大駕光臨,真是失敬失敬!」趙立剛立刻笑著行禮道。93b303 「哪裡!哪裡!」陵真人回了個禮,雙眼仍然盯著趙麗雅,心裡也在暗暗吃驚,這女孩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竟然有凝丹中期的修為,師門一定比較厲害,這次想拉攏趙氏集團的計劃看來會有點困難。眼珠一轉,陵真人笑著道:「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也可以碰到同道中人,貧道雲草宗陵,不知道這位姑娘師從何派何人?說不定是貧道故友。」 貧道故友,你美去吧?雖然你修為很高,雲草宗好像聽師兄講起過,是煉丹門派中數得找的大門派,但是要跟蒼靈宗的長老攀上點關係,資格應該還差點。 聽師父這麼一說,謝慶祥不禁一呆,沒想到這位自小就認識的趙麗雅竟然已經拜入修真門派了,本來以為自己捷足先登,還有點優越感,現在完全沒了。看師父鄭重其事的詢問,就知道她應該已經屬於修真人士了,而自己無非剛踏入這道門檻。 趙麗雅正準備回答,突然嬌軀一震,整個人呆立在原地,美麗的大眼睛只是愣愣地注視著遠方,清透的眼眸似乎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霧水。 他竟然來找我了,他竟然來找我了!趙麗雅的心在顫抖,多少次夢裡與他相見,醒來卻是淚濕枕,如今卻是真真實實地看到他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目光看去。只見一位很平凡的年輕人正慢慢地向這邊走來,心裡很吃驚,這麼漂亮的修真女孩竟然會看上這樣的凡夫俗子嗎? 謝慶祥也看到了張湖畔,臉色巨變,眼裡流露出怨恨的目光。小子,真沒有想到在這裡也可以遇見你,上次武當山上打你不過,不過大爺現在拜了神仙做師父,你就等著受死吧!!」趙麗雅嬌呼一聲,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不顧一湖畔飛奔而去。 曾經的天之嬌女,眼淚橫飛,哭著向自己飛撲而來,這是張湖畔怎樣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嗚!嗚!嗚」趙麗雅一投入張湖畔的懷中,也不管張湖畔的驚訝,也不管張湖畔正在猶豫該不該抱她,只是抱著張湖畔一個勁地哭,似乎有著許多說不出的悲苦和委屈。 這一年多刻骨銘心的思念,一年多的懊悔折磨,也多少次告訴自己忘掉那段過去,忘掉那個男人,可是愛上很容易,忘掉一個人卻是如此困難!今天趙麗雅突然看到讓自己日夜煎熬的男人意外的出現,壓抑的心情和痛苦似乎一下子爆發了,向洪水一樣渲洩而出。 「湖畔,我不需要女人的矜持,我也不需要自尊,我不要你冷冷地像陌生人一樣對我,我要跟在你身邊!嗚!嗚!」趙麗雅一邊哭泣著,一邊哽咽地說著。 一直被張湖畔深埋在心底的那份受傷的感情瞬間如火山一樣爆發,原來她也像我一樣痛苦,原來她是一直在愛著我,為什麼我非要硬起那份心腸不去正視這段其實一直都深埋在各自心底的愛情呢? 看她哭得這麼傷心,這麼放縱,天知道她這一年多是怎麼過來的,天知道她心底藏了多少的酸楚。本來她是一位無憂無慮的天之驕女,都是因為我的出現才讓她如此鬱鬱寡歡,如此憂鬱,我還需要掩飾心中對她那份揮之不去的深情嗎? 給她溫暖,給她快樂吧! 張湖畔淡定的臉上開始變得無限柔和,雙眼流露出濃濃的深情。本來有些猶豫的雙臂,開始緊緊地抱著趙麗雅。這一刻張湖畔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心情感到無比的愉悅,兩顆心在彼此撲通撲通地跳動著。93b303 手掌輕輕地,充滿深情柔意地撫摸著趙麗雅的秀髮。這一刻他才發現趙麗雅本來的齊耳短髮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披散著的長髮。 「別哭了,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好嗎?」張湖畔輕輕地充滿柔情地說道。 趙麗雅的嬌軀一震,抬起她梨花帶雨的俏臉,驚喜地問道:「真的嗎?我們以後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永遠在一起!」張湖畔堅定地回答道。看到趙麗雅梨花帶雨,比以前更顯清瘦的臉頰,張湖畔心底不由得一陣扯動,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晶瑩淚水,無比深情地凝視著趙麗雅的一雙美目。 「哇!嗚!嗚!」趙麗雅聽張湖畔這麼說,一開始是狂喜,接著又趴在張湖畔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哪有還有什麼富家小姐的淑女模樣。 這回張湖畔傻了,心想不是說了要永遠在一起了嗎?怎麼還越哭越帶勁了。 「嗚,人家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嗚,嗚!」趙麗雅哽咽地說道。93b303 原來是這樣,張湖畔心裡再次升起一股疼愛。 「別哭了,我會心疼的!」張湖畔輕輕在趙麗雅耳邊說道。 張湖畔曾幾何時還會說出這等情意綿綿的情話!在趙麗雅的印象中他可一直都是根木頭,就算後來突然變成了很厲害的人,但是那種在女人面前笨拙木訥樣子始終揮之不去。 女人還真是用來哄的,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會心疼的」的話,頓時讓趙麗雅感覺到幸福得快要漂起來了,本來止都止不住地淚水竟然變魔術一樣收住了,臉上露出嬌美無比的笑容,小女人的本性終於恢復,咬著張湖畔的耳根道:「人家才不相信你會心疼呢!」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不但相信了,而且還正樂在其中呢。 「不信拉倒,那我以後都不說了。」張湖畔故意挑逗地說道。 趙麗雅大急,急忙像個可憐的小女子一樣,搖著張湖畔的手臂道:「不要嘛,人家喜歡聽。」 「哈哈」見曾經的公主這幅小女子樣,張湖畔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啊,你欺負人家!」趙麗雅見張湖畔得意的樣子,不禁羞紅了臉,舉起粉拳一陣捶打,不過似乎並沒有達到懲罰目的,因為張湖畔看來很享受這樣按摩似的敲打。 「好了,很多人還在看著呢!」張湖畔收起笑容道。 「啊!」趙麗雅這才想起來門口還站著老爸和外人呢。就算再大膽,此時也禁不住秀臉通紅,整個頭幾乎都躲在了張湖畔的懷中,不敢抬起來。 看到趙麗雅害羞的樣子,張湖畔不禁暗自好笑,這大膽的小妮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膽小害羞,原來她害羞起來是這麼 亮,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門口的三人看得目瞪口呆,剛才還又哭又鬧的,現在立刻又變成羞答答的小女生了。 趙立剛怎麼也無法想像女兒有一天竟然會如此放下身段撲在一個男子懷來哭,而且還如此羞答答地纏繞著一個男人。她不是一向很驕傲,一向對男人不屑一顧的嗎?曾經有多少豪門子弟,高官公子向她獻慇勤,她不是連個臉色都懶得給嗎?現在她更是拜了神仙為師父,怎麼還會看上這樣一位看起來如此平凡無奇的年輕人,真是搞不懂,不過反正只要她高興就行! 謝慶祥眼裡的嫉妒和怨恨在進一步的加深,上次在武當山,就是被這個人攪了自己的好事,沒想到今天歷史重現,又一位美女在自己的眼前對他投懷送抱。 三人中,最搞不明白的陵,陵很看重自己的修真人士身份,在謝家也一直以神仙自居,張湖畔給他的感覺絕對是凡夫俗子一個,他實在無法想像像趙麗雅這樣年級輕輕就已經是金丹期高手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凡夫俗子。而且她還這麼漂亮,而那男子卻又如此普通。趙麗雅要找也應該找個像自己這樣雙修的人,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陵眼裡不禁也閃起一絲嫉妒。 「走吧!我還要去拜見我的岳父大人呢!」張湖畔見趙麗雅的頭還縮在自己的懷裡,不禁好笑地說道。 「誰是你的岳父……」趙麗雅話還沒說完,兩眼頓時瞪得老大老大,天哪!我沒聽錯吧,他剛才說去拜見岳父大人,那不是我爸爸嗎? 「不行嗎?」張湖畔打趣道。 「行!」趙麗雅的聲音比蚊子還要小,心裡甜得跟喝了蜜似的,玉臂緊緊地挽著張湖畔。 見張湖畔和趙麗雅向自己這邊走來,謝慶祥對陵真人耳邊嘀咕了一下,陵真人臉上泛起一絲驚異。謝慶祥本來就有點武功底子,以前竟然不是那小子的對手,看來這小子學過一點,不過陵真人當然沒有把這看在眼裡,只是覺得有點驚訝。 第一次見女兒如此親熱地挽著一位男子的手臂,說不出為什麼,經歷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的趙立剛竟然感覺到有些緊張,也許是太寶貝趙麗雅的緣故吧。趙立剛此時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另外兩人,只是雙目緊盯著正像自己走來的趙麗雅和張湖畔,特別是張湖畔的那張臉,趙立剛總想找出點過人之處,可惜那張臉實在太平凡了,看得老眼昏花最終還是失望。 「伯父好!我叫張湖畔,初次見面請多多光照。」到了趙立剛跟前後,張湖畔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臉上笑著叫了聲伯父。禮數是到了,不過心裡卻總覺得很彆扭,畢竟自己100歲的人了呀!唉!誰叫自己看上的是人家的寶貝女兒呢,還是盡量去習慣這個稱呼吧。 「你好!趙立剛」武林世家出身,趙立剛講話很乾淨利落,眼睛卻充滿深意地瞄向還緊挽著張湖畔手臂的女兒。 見老爸的目光看向自己,趙麗雅才發現自己的手臂還挽著張湖畔,俏臉微紅,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好意思,不過她還是沒有放開挽著張湖畔的手臂,等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了,似乎生怕這一放手,又只是黃粱一夢。 張湖畔跟趙立剛打過招呼之後,就再也沒有跟謝慶祥兩人打招呼。對於這兩人,張湖畔壓根在心底裡看不起。單單從剛才那麼霸道地開車就可以看出來這兩人的素質不咋地,再說當初在武當山的時候跟謝慶祥還有點過節。而那位陵真人,剛才老遠就聽到他自報家門雲草宗,張湖畔不會忘記當初那位意欲打劫卻最終死在自己手下的煉丹師正是來自雲草宗,所以單憑雲草宗這三個字,張湖畔就無法對陵真人產生任何好感,更何況這傢伙此刻正不可一世地高昂著他的項上人頭呢。 「哼!」陵真人自來到世俗後,天天受著世人的吹捧,日子過得好不逍遙,何曾受到過如此冷落,不禁冷哼出聲。 趙立剛這時才想起自己只關注女兒的男朋友,竟然忘了身邊還有位神仙,頓時心裡一驚,急忙道:「我來介紹一下……」 「趙伯父不用介紹了,這人我認識!」謝慶祥打斷了趙立剛的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聲低喝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聲低喝 認識,那太好了!」趙立剛不明就裡,笑著說道。 「麗雅小姐,你這麼漂亮,而且還拜了神仙為師,怎麼竟然會跟這樣一位花花公子在一起?」謝慶祥問道,語氣裡充滿了不齒張湖畔為人的味道。93b303 趙立剛一聽,心裡頓時一個咯登,原來兩人有過節,不過這張湖畔怎麼看也不像是花花公子,以他的容貌,也就我這傻女兒會發神經愛上他,難道還有其他女子看上他不成? 「謝慶祥,你嘴巴放乾淨點,現在我請你立刻離開!」趙麗雅現在好不容易跟張湖畔在一起,她不容許任何人惹張湖畔不開心,如果那個人多少還跟自己沾點關係的就更不行了。所以本來偎依著張湖畔做小女子狀的趙麗雅,聽謝慶祥如此說,生怕張湖畔誤會,臉色頓變,語氣也是冰冷地毫不客氣的。 張湖畔知道趙麗雅為什麼這麼敏感,心裡暗自感動,用手輕輕拍了拍趙麗雅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對趙麗雅說:「不必跟這種人計較!」 趙立剛整個人呆在那裡說不出話,女兒到底是不是瘋了,人家謝慶祥不過只是稍微說了你男朋友一句,你竟然發這麼大的火,甚至還趕人家走,趙家跟羅祥集團可是有比較多合作項目的,更何況他身邊還站著一位神仙? 「麗雅,快跟謝總道歉!」女兒雖然拜了神仙為師父,但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趙立剛沉著臉低聲喝道。 「不必了!」謝慶祥早已經臉色巨變,似乎受到了平生奇恥大辱,上次在武當山也是如此,那位漂亮無比的女子為了張湖畔毫不留情地訓了自己,現在還是這樣。 「真沒有想到就你小子這副尊容竟然能將女孩子哄得暈頭轉向,圍著你團團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否有三頭六臂!」謝慶祥陰森地說道,他現在拜了陵真人為師,信心足著呢! 「這,這」趙立剛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人卻已經擋在了張湖畔和趙麗雅前面,他的心當然是向著準女婿的,從女兒對他死心塌地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如果這位年輕人有一點損傷,估計她非要死要活不可。雖然對面有神仙,但是趙立剛還是擋在了兩人面前。 張湖畔看了暗自搖頭,自己這樣的人物還需要他來保護嗎?自己只是還不想和這樣的垃圾動手,不過趙立剛的舉動,還是讓張湖畔很是承情。 「慢著!」陵真人阻止了謝慶祥的蠢蠢欲動,對於趙麗雅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金丹期的修為,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安,一切小心為是。93b303 「趙小姐還未回答貧道問的師從何門?」陵真人問道。 「蒼靈宗!師從雲峰長老!」今天是她跟張湖畔重新和好的日子,她並不想惹太多的事情,蒼靈宗和雲峰的名頭她相信可以讓陵真人他們知難而退,以後也不敢對趙氏集團有任何異舉,所以她毫不猶豫,沒有任何隱瞞地報出了師門,甚至連雲峰的名頭也抬了出來。 蒼靈宗,雲峰長老,陵真人猛地吸一口氣,幸好還沒有往死裡得罪這樣的姑奶奶,否則就闖大禍了,雖然雲草宗也是煉丹門派中數一數二的門派,相對於蒼靈宗來說也就稍遜一籌,但是人家雲峰長老弟子的身份,卻不是自己這位在派中處於二流弟子的人所能夠得罪的。 「原來是雲峰長老的弟子,貧道失敬!失敬!剛才有失禮的地方,也請仙子不要見怪!」陵真人恭敬地說道,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謝慶祥一見師父竟然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對趙麗雅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心裡一陣吃驚,看來這趙麗雅的師門和師父很是厲害。 原來女兒的師父這麼厲害,看來自己操心過度了,趙立剛不禁鬆了一口氣。93b303 不過張湖畔的臉色並不見得好,甚至隱約有絲不快,受一個女人的保護,那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女人的第六感覺是特別靈敏的,趙麗雅立刻就發現張湖畔似乎不是很開心,臉色立刻刷的一下變白了,自己怎麼自做主張了呢!他似乎從始至終還沒回過話。93b303 「畔,你生氣了嗎?」趙麗雅惴惴不安地低聲問道。 張湖畔一聽,頓時啞然失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以自己今時今日的修為還有必要去計較這些嗎?更何況趙麗雅純粹是出於一片好心,自己又何必去鑽那牛角尖呢! 張湖畔頓時釋然,笑著對趙麗雅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做的很好。」 趙麗雅聽了心裡稍安,但是卻也牢記住了,以後只要有這位男人在身邊,就將一切交給他。93b303 「原來麗 是高人之徒啊,慶祥有禮了,只是慶祥剛才確實是出心,這張湖畔真的是花花公子,我曾親眼見他同一年輕女子打情罵俏。」謝慶祥看來還是有點不死心,他以為趙麗雅肯定不知道張湖畔有別的女人,一旦知道了,這張湖畔還不遭大殃。 果然趙麗雅越聽臉色越是冰冷,像是在苦苦忍耐著怒氣。謝慶祥見了以為自己的話終於讓趙麗雅覺悟,暗自開心不已,卻不知道,趙麗雅是在苦苦忍著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因為她知道有張湖畔在身邊,自己應該讓他來解決,而不是強行出頭。 趙立剛臉色微變,見謝慶祥說的煞有其事,有點半信半疑。93b303 張湖畔剛才的態度一直讓陵很是不滿,他倒是很希望張湖畔出下丑,而且他心裡一直認為張湖畔不過只是凡夫俗子,雖然自己有點忌憚雲峰,但也還不致到連他徒弟的男朋友都要忌憚萬分。所以陵冷眼旁觀,準備看一場好戲,卻不知道自己和徒弟都在玩火自焚。 「真沒想到這年頭愛八卦的人怎麼這麼多呢?就算我有其他的女朋友,那又怎麼樣?我張湖畔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現在請你們立刻在我眼晴消失,我討厭看到這樣沒有素質的人!」張湖畔毫不客氣地對他們說道,似乎他面對的不是大名鼎鼎的羅祥集團老總,也不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雲草宗門下弟子,而只是兩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而已。 趙麗雅看著發威的張湖畔,兩眼大放異彩,怎麼看怎麼帥!93b303 趙立剛可沒有像她女兒這樣的好心情去欣賞張湖畔,臉色大變,正準備說些什麼,不過遲了。 )男朋友嗎?還怕了你不成?可憐的陵還在耿耿於懷的是雲峰的高貴身份,卻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塊更堅硬的石頭。 「仙子得罪了!」陵先向趙麗雅打聲招呼,然後臉色冰冷地盯著張湖畔道:「一個凡夫俗子竟然敢如此對本道長口出狂言,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麼寫呢?」 「一個小小的元嬰期竟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笑話!」張湖畔毫不客氣地頂回去。 張湖畔此話一出,陵頓時大驚失色,因為張湖畔竟然一口就叫破了自己的修為境界,而自己竟然還把他當成凡夫俗子,這境界一高一低,早已一目瞭然。這時他才後悔,剛才怎麼不深入去想一下像趙麗雅的身份為何會喜歡一位「凡夫俗子」呢? 「滾!」張湖畔低喝一聲。 這聲音猶如巨雷一樣在陵心底想起,差點震得他魂飛魄散,元嬰搖搖欲墜,一口鮮血被苦苦地壓制在心頭。陵狂駭!這是什麼人,竟然一聲低喝就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看他的樣子是因為不想跟自己計較,如果真的動手,捏死自己還不跟螞蟻一般容易。 而謝慶祥也好不到哪裡去,心臟像是被巨木撞擊一般,劇痛無比。 )x#界中,殺個人是很稀鬆平常的事,趁眼前這位年輕人還沒動殺機的時候,快走吧,否則就真的要魂飛魄散了。 趙立剛看得一頭霧水,這準女婿還是那樣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怎麼叫了聲滾,連神仙也都嚇得屁股尿流地滾蛋呢?莫非張湖畔也是神仙不成,一定是了,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怪不得女兒會這樣瘋狂的喜歡上他,我老趙的女兒的眼光果然不錯! 車內謝慶祥首先忍不住吐了口鮮血,翻騰的心血才稍微舒服點。看到陵一言不發,寒著張臉坐在那裡,謝慶祥的心頭隱隱有些不滿。看來那個張湖畔確實有些本事,但是身邊這位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嗎?為什麼要這麼一聲不吭灰溜溜地拉著自己逃走?可憐的謝慶祥,空有萬貫家財卻無知得可憐,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是鬼門關一趟來回了,如果不是張湖畔手下留情的話,他鐵定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 「師父,剛才您為什麼不出手教訓那小子一頓,還有那蒼靈宗,雲峰長老很厲害嗎?」謝慶祥不知死活地問道。 ;..個人頓時萎靡不振。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叫張湖畔的武當弟子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叫張湖畔的武當弟子 您怎麼了?」謝慶祥大吃一驚,自己吐血那只能說明自己厲害多了,可是陵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飛天遁地,體內藏飛劍,活了上千歲的老神仙啊!他竟然也吐血了,那說明了什麼,謝慶祥越想越是後怕,渾身冷汗淋淋,兩腿打顫。 「以後千萬不要再打那趙家的主意,也不要去惹那年輕人,我們惹不起!」陵稍微恢復點過來,沉聲說道,眼裡還余有一絲驚恐。 「師父,那張湖畔非常非常厲害嗎?」雖然謝慶祥已經知道張湖畔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人,但是總還有點不死心,還想問個明白。 L.自己是絲毫看不透,不過自己怎麼說都已經是元嬰後期的高手,離成嬰期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可是人家只是很隨意地低喝一聲,就立刻活生生的將自己的修為降到元嬰初期。太厲害,太恐怖了!那修為,至少養神期了吧,不,至少應該破虛了,只有破虛境界的人才可以絲毫不露一絲氣勢,卻可傷自己這樣的高手於無形。 「是的,厲害至極,估計只有師門中幾位最厲害的長輩才可以跟他匹敵吧!」陵心灰意冷地說道,這回他再也沒有剛才那份高傲和冷漠,看來這世間的高手也不少啊,以後萬事還是要小心為上。 謝慶祥再次巨震,牙齒都有點上下打磨,再也沒有絲毫想找張湖畔惹事的念頭,剛才他還在想能不能鼓動師父去邀請其他高手過來,現在看來想都甭想了。最厲害的幾位,那是什麼概念啊,謝慶祥根本無法想像。 進了別墅客廳,張湖畔看到了趙麗雅的母親,那是一位氣質高貴的女人,張湖畔再次無奈的叫了聲伯母。看到張湖畔為了自己,如此屈尊叫伯父伯母,趙麗雅心裡真是樂開了花。 做母親的最瞭解女兒了,一看趙麗雅臉上像長了花一樣,自己整個人還幾乎掛在張湖畔的身上,哪裡還不明白張湖畔在女兒心裡的地位。 這女婿人看起來倒是普普通通,不過兩眼清澈,面色正直,渾身有股儒雅之氣。不錯,不錯!趙麗雅的母親鍾瑞芝暗自點頭,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張湖畔打小還沒被人這樣看過,雖然他現在可以說已經幾乎金剛不壞之身,就算飛劍劈到臉上都可以濺出火花,此時也是暗自堵得心慌,臉上泛起一絲微紅。 「媽,哪有你這樣子看人家的?」趙麗雅終於發現不妥當了,鬆開張湖畔的手,扯著鍾瑞芝的手臂。 「呵呵,坐坐,別客氣!」鍾瑞芝也終於發現自己似乎有點過了,連忙招呼道。說完還白了丈夫一眼,嗔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請小張入坐,真是木頭一根!」 「小張!」張湖畔愣是沒明白過來,等趙立剛拍著他的肩膀,再次叫「小張,來,來坐。」的時候,張湖畔才回過神來,敢情這小張是叫自己來著,真是一陣狂汗,不過卻也湧起了一絲家庭的溫馨。 趙麗雅愣在那裡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笑,一百來歲的人,竟然被人叫小張,不知道老爹、老娘若知道張湖畔實際年齡後,這小張小張的會不會還叫得這麼順口。 「來,小張,吃個桔子!」鍾瑞芝發現這張湖畔雖然人長得很一般,不過確實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耐看,怪不得女兒喜歡上他了,連自己這位老太婆都很喜歡這位小伙子,一邊想著一邊微笑地將撥好的桔子遞給張湖畔。 「謝謝,伯母!」張湖畔接過桔子,道了聲謝。心裡又是一陣汗,還好習慣了點,多叫叫就好,張湖畔自我安慰。 「小張啊,你現在在哪裡工作,家住哪裡啊?」女人總是比較八卦,鍾瑞芝開始盤問。就差問出你家裡幾口人,田里幾畝地了。 如果神仙也會流汗的話,估計張湖畔現在肯定已經汗流浹背了。 怎麼回答呢?說我現在在武當工作,我的家在海底,南海仙府,我已經有三個老婆一個女兒了!暈!暈! 「咳,咳,伯母我現在沒有工作,咳,咳,我跟麗雅一樣也是修真的。」張湖畔講得真是累啊。 「哦,原來你也是修真的,麗雅去年去了趟黃山旅遊,後來就莫名其妙的說要去修道了,嚇了我一跳。今年她回來,我才知道,這世間原來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鍾瑞芝聽了恍然大悟,想想也對,女兒現在走的是修仙的道路,當然選的對象也是同道中人,可笑自己還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東西。鍾瑞芝恍然大悟之後,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女兒雖然走上了成仙的道路,但是畢竟今後不能經常看到女兒,也無法過兒孫滿堂的天倫之樂。 修真這事兒畢竟跟世間的經商做生意不同,並不是人人都適合的,而且培養一個修真人士也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所以修真門派 往都有嚴格標準,他們不可能將天材地寶浪費在一個突破元嬰期或者修道有成的人身上。以前趙麗雅只是普通弟子時想都不敢想父母的事情,現在雖然已經貴為雲峰長老的徒弟卻也還是沒有資格自作主張收父母入蒼靈宗,就算雲峰看在她面子上收了她父母入蒼靈宗,也不過讓他們多過兩三百年寂寞的修道生涯,元嬰期這道坎他們是絕對無法邁過的,最終還是一堆黃土而已。既然結局無法避免,還不如讓他們開開心心地在這塵世多活幾年來的實在。所以趙麗雅只是傳了點修身養性的運氣方法給父母,然後給了他們一些丹藥進補一番,讓他們能延年益壽也算是盡了孝道。 鍾瑞芝眼裡閃過的一絲失落並沒有逃過張湖畔的眼睛,他瞬間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要讓一位天賦並不出眾的中老年人步入元嬰期,對於別人而言,可能是極其困難的事情,對於張湖畔卻不會太難。不過由於現在龍魄丹還沒有著落,張湖畔還不想太早許下承諾。其實就算沒有龍魄丹,以張湖畔此時此刻的修為和煉丹術,他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幫助趙麗雅的父母,畢竟他們怎麼說也算是自己的岳父岳母了。 「對了,你是哪個門派的,跟麗雅同個門派嗎?」鍾瑞芝再次開始八卦。 趙麗雅生怕張湖畔受不了母親這樣沒完沒了的詢問,接過話來說道:「他是武當派的。」 「武當派的!」這回連趙立剛都來了興趣,武當派現在的掌門宋風跟他可是故交。 「那麼宋風你肯定認識了!」趙立剛發現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跟這位女婿討論的話題。 「認識!」張湖畔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下去,總不好爆料說自己是宋風的祖師爺吧。 「我跟宋風算是老朋友了!」趙立剛有點得意地說道,宋風現在可是武當的掌門,而且還會飛天遁地,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趙立剛為自己能認識這樣牛的人而感到自豪,在他的心裡還是認為武當是很牛的門派,對於修真這檔子事他還真不是很清楚。 「哦,原來這樣啊。」張湖畔毫不奇怪的回了一句,趙立剛跟宋風認識這很正常的事情,難道他這位祖師爺還要起身對認識宋風的趙立剛說:「原來您認識俺掌門啊,失敬失敬!」 趙立剛見張湖畔反映這麼平平,感覺很是無趣,這年頭年輕人對掌門怎麼這麼不尊重啊! 趙麗雅見趙立剛吃鱉的樣子,心裡暗自好笑,老爹啊,你看走眼了,眼前這位可是宋風的老祖宗啊。 天底下還真有這麼巧的時候,這邊正冷場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了尷尬,而且這個電話竟然是宋風的。原來武當弟子召回和交接的事情基本結束了,宋風也終於到了要照張湖畔的安排,去南海仙府閉關進修去的時候。所以特意給自己這些世俗的故交打些電話,告別一番,誰知道這一進去,出來之後是不是事過境遷,面目全非呢!修道一途,路漫漫啊! 「哎喲,原來是宋掌門啊!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這電話真是來得及時,趙立剛頓時覺得在女婿面前長了臉,宋掌門這三個字叫得特別的響,搞得電話那頭的宋風怪怪的,以前不都是都叫宋兄的嗎!今天怎麼叫起宋掌門來著。 「趙兄啊,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跟你說一下。」宋風電話裡說道。 「別急,呵呵!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我家的寶貝女兒現在跟誰交往你知道嗎?」趙立剛還真是老不正經,聽得趙麗雅臉都紅了,眼睛不時地往老頭子那邊瞪。93b303 張湖畔倒若無其事,想說就說吧,諒宋風也不敢笑話祖師爺。 「誰啊,看你這麼興奮?」宋風有點奇怪,這趙立剛今天咋就這麼興奮,不過趙麗雅是個好女孩,自己還真有點想知道。 「哈哈,宋兄啊,我們以後關係又要親了一層啦!」趙立剛笑著說道。 「莫非還是我武當弟子不成?」宋風的腦子也是轉得夠快。 「對啊,就是你們武當一位叫張湖畔的弟子。」趙立剛繼續笑道。 叮噹!宋風幾乎休克過去,還武當叫張湖畔的弟子,天哪,那是偶的祖師爺,還弟子你個頭。這時宋風才想起,似乎聽陳家瑛什麼時候提起過,這祖師爺跟趙大同學有那麼點關係,不過這是他老人的事,宋風從來不敢去八卦,久而久之老早就忘了。沒想到自己的祖師爺竟然要拜自己的老友為岳父了,宋風既高興,又是欲哭無淚,以後這該怎麼稱呼這位老友,頭痛啊!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上天道探秘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重上天道探秘 我說宋兄啊,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嗎?」趙立剛見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回音,發問道。 「哦,呃,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過一兩天我要閉關了,可能要好長時間不能見面了,所以跟你打聲招呼。」宋風說道。 「哦,原來如此,恭喜宋兄!」趙立剛畢竟也是練武出身,知道一般閉關是因為有突破本身修為的跡象才為之的,所以開心的恭喜道。 「謝謝」宋風感謝道,也不點破這是張湖畔的強制安排。本來準備立刻掛了電話,但是又有點擔心老友在張湖畔面前沒大沒小的亂說話,所以最後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麗雅的男朋友……呃,其實是我的祖師爺,你還是要注意點。」說完就掛了電話,心裡一陣發虛,電話裡的聲音肯定逃不過祖師爺的耳朵,希望祖師爺不要見怪才好。93b303 張湖畔當然聽到了,頓時哭笑不得,這武當弟子也太愛管閒事了,怎麼連這事都要插上一腳。不過心裡明白宋風是出於一片好意,知道他是怕趙立剛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得罪了自己。不過這宋風也太小心了,自己雖然貴為武當祖師爺,但眼前這位好歹也是趙麗雅他爹,自己能跟他較真嗎! 這回輪到趙立剛叮噹了,腦子根本轉不過彎來,武當曾經多強大,宋風現在又是多強大,趙立剛可是一清二楚,相反他對自己女兒的蒼靈宗倒是沒有什麼感性的認識,或許在他的心目中,可能還是武當來得強大得多。 宋風的祖師爺,這到底是什麼概念!以趙立剛的腦筋真的是一下子很難轉過彎來。 「呵呵!」意識到張湖畔還在一旁看著自己,趙立剛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嘴上再也沒辦法像剛才那樣「小張小張」地叫了。 「老趙,你怎麼了,接了個電話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不滿地問道。怎麼一個電話就讓這老頭子變得支支吾吾,給個笑臉還這麼勉強,這可大不尋常了呀!更何況今天這場合,準女婿小張還在看著呢。 「呵呵,瑞芝啊,我有點心虛!」趙立剛也是個直腸子的人,想到什麼也就說什麼。 「有什麼好心虛的?都是自家人。」鍾瑞芝更是不滿。 「對啊,伯父,你跟宋風的交情是你們的事,我們管我們的。」張湖畔知道趙立剛為什麼這麼拘束,說老實話雖然剛才准岳父岳母的問話和稱呼讓他有點彆扭和吃不消,不過那種家庭的溫馨讓張湖畔還是很享受的。所以張湖畔還是喜歡剛才那種氛圍,不希望因為自己的身份把氣氛搞得像現在這樣尷尬見外。93b303 聽張湖畔這樣說,趙麗雅不禁感激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她當然知道張湖畔的真正身份,真要按輩分來,自己還得叫他師叔呢!趙麗雅知道張湖畔這樣完全是為了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鍾瑞芝聽張湖畔這樣說,終於知道有點不對頭,好奇地問道。 「我們麗雅的男朋友,也就是小張,他是老宋的祖師爺!」趙立剛發現自己說小張的時候,真的好困難。93b303 「啊!」向來氣質高雅、處變不驚的鍾瑞芝也當場愣在那裡,她當然知道老宋是指誰。 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能讓自己的父母大吃一驚,無比滿意,趙麗雅不過也是一位少女,當然也是這樣。見父母親因為張湖畔這樣吃驚,心裡很是高興得意,一高興扔出了另外一個炸彈:「他是我師父的結拜兄弟,我本來是蒼靈宗最低層的弟子,因為湖畔的緣故才成為現在蒼靈宗長老的弟子的。」 剛才還有點認為張湖畔太過平凡了點,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牛的人,兩位在吃驚過後,更加是越看越喜歡。不過因為張湖畔的特殊關係,卻怎麼樣也無法放鬆得開來,直到張湖畔不顧身份,排除萬千阻撓做了一桌美味佳餚後,氣氛才又恢復了過來。 由於目前龍魄丹還沒找落,再加上暫時還不想影響趙麗雅父母的平靜生活,所以張湖畔還沒打算立刻接兩位去南海仙府。但是在臨走之前,張湖畔費了點功夫給兩位來了下伐毛洗髓,並且還給他們硬補了一番。張湖畔跟趙麗雅當然不是同一個檔次,像他這樣的高手,除了武當弟子,還真沒有人能勞駕他親自發功。立刻趙立剛和鍾瑞芝的修為勢如破繡,蹬!蹬!蹬連上了好幾層,止步於金丹期。而且鍾瑞芝的容貌恢復到跟趙麗雅差不多的年輕,兩人看上去簡直是兩姐妹。 這回兩夫妻才真正的瞭解到何謂修真,何謂飛天遁地,才真正的瞭解到這女婿厲害到了極點恐怖。 「謝謝,湖畔!」趙麗雅咬著張湖畔的耳根說道。93b303 「傻瓜,有什麼好謝的!」張湖畔知道趙麗雅是因為自己在她父母親面前的表現,以及為她父母親做的事 謝自己。只是兩個人既然解開了心結,要在一起,I氣呢。93b303 「人家就是要謝謝你!」說著趙麗雅冷不丁地親了一下張湖畔的臉,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很快到了崑崙仙境,張湖畔和趙麗雅兩人慢悠悠地朝天道探秘處飛去。93b303 今天來崑崙仙境的人似乎特別的多,數百里方圓大的崑崙仙境,竟然可以不時看到天空劃過絢麗的劍芒尾巴,沒有馭劍飛翔的分神期以下的修真人士也三五成群,不時從張湖畔和趙麗雅兩人的身邊掠過。 「今天的人似乎特別的多,我記得上次過來好像沒看到這麼多的人。」張湖畔有些好奇地說道。 「是啊,上次我好像也沒見到這麼多的人。」趙麗雅說道。 莫非這天道探秘有什麼盛會不成?張湖畔暗自思量。 正好這時又有三男二女的修真人士朝這邊飛來,張湖畔帶著趙麗雅迎上去,行個稽禮,道:「各位道友,武當雲明有禮了。」 「玄宮宗幻海有禮了,不知道友攔住我等師兄弟有何事。」幻海估計是五人中的師兄,見張湖畔攔路問話,很有禮貌地問道。 最近張湖畔比較關注修真門派的事情,對修真門派有了一些瞭解,知道這玄宮宗屬於中等規模的門派,洞府似乎也在湖北。 「貧道想請教一下,今天往天道探秘處的人為何特別多?」張湖畔好奇地問道。 幻海聽了有點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張湖畔兩人,幻海有破嬰中期的修為,比趙麗雅的修為高出了一大截,所以趙麗雅的修為雖然他沒有特意探查,心裡也有點數,應該在金丹期左右,至於張湖畔他感覺不到深淺,不過他也絲毫沒在意,很多修真人士往往不想讓人看透自己的修為,給自己搞點障眼法術也並不少見,因為趙麗雅的緣故,他將張湖畔定位在趙麗雅差不多的修為境界。 金丹期的修為應該是剛下山的弟子,武當派似乎也沒聽什麼人說過,想到這裡幻海也就釋然,道:「估計你們很少下山,很少在修真界中走動吧?」 「是的,不過天道探秘卻來過一趟,上次似乎沒這麼多人。」張湖畔說道。 「你們長輩一定沒跟你們說起,這天道探秘處每五年會有一次較大的修真集會,為期三天,不僅有較多的修真界人士會趁這個機會到天道探秘看看能不能用手頭的東西換點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有很多修真界的人趁這個機會來聽聽三大門派高手的講道。」由於心中將張湖畔和趙麗雅修為都定位在金丹期左右,而幻海自己有破嬰中期的修為,所以講話的時候,稍微有點老氣橫秋,但是卻很熱情,沒有絲毫因為兩人修為低,門派小(他自動把趙麗雅也歸類到武當派了)而不屑理睬。 見幻海這麼熱情地介紹,張湖畔對他們很有好感。 「哦,原來還有這等事,我們倆倒都沒聽派內長輩講起,多謝道友告知。」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見張湖畔這麼謙謙有禮,雖然修位還低了點,不過幻海還是有點欣賞這位年輕的武當弟子。 「你們既然很少來這裡,不如結伴同行吧,我也趁機跟你們再介紹介紹!」幻海看來還真不是普通的熱情。 「謝謝道友 交談中瞭解到其他四位果然都是幻海的同門師弟師妹,幻真、幻冰、幻陽、幻清是其他四位的道號,前面兩個是師妹的道號,後面兩個是師弟的道號。 「其實,我這次來並不是為了要交換,純粹想見見傳說中蜀山派的玉面劍仙虛劍一。」幻真說道,眼裡充滿著嚮往崇拜的眼神。 「我也是!」幻冰說道。 張湖畔和趙麗雅很是疑惑,這天道探秘怎麼又跟玉面劍仙虛劍一扯上關係了呢。 見張湖畔和趙麗雅臉露疑惑,幻海主動解釋道:「修真界五年一次在天道探秘的大型集會,三大門派都會派出一位高手,或者邀請高手上台為來者布台講道,以揚創辦天道探秘的宗旨——探討天道。這次聽說蜀山派派的是虛劍一。虛劍一是蜀山派後起弟子中最傑出的弟子,居說已經煉到了人劍合一,已是劍仙一流的人物,名聲和實力直追蜀山派的掌門和長老。聽說蜀山派的下任掌門很有可能會由他接任,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說著幻海看了看兩位師妹兩眼有點花癡的樣子,搖了搖頭,臉色似乎有點尷尬。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塑身丹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塑身丹 一,自身即是劍,劍即是自身,飛劍本就是天才地寶鐵,稀世礦材錘煉打造而成,其強度和堅固程度當然是遠超人體。可想而知,一旦修煉到人劍合一,那麼身體就是飛劍,當然是厲害無比。 張湖畔聽了內心暗自好笑,沒想到在修真界中也有追星一族,這虛劍一能做到劍人合一,應該算是很厲害了。聽師父在時也曾說起,蜀山以劍入道,雖然在天道和道法領悟上比不上崑崙的博大淵深,但是說起打鬥卻是端得厲害。武當是由武入道,說起來跟蜀山道有點異曲同工之處,有機會倒也要去聽聽,看看到底是師父的由武入道厲害還是蜀山的由劍入道厲害。 「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去看看雲峰大師又拿出什麼法寶懸賞。」幻陽似乎也來了興趣,插嘴道。 「懸賞?」聽幻陽說起雲峰,張湖畔頓時來了精神,好奇無比。 「雲峰大師為什麼拿法寶懸賞,懸賞的是什麼呢?」張湖畔問道,趙麗雅也是滿眼好奇地盯著幻陽。 估計雲峰是幻陽的崇拜對象,聽張湖畔問起此事,一點也不覺得煩,張口說道:「這你都不知道,這千年來,雲峰每五年都會拿出法寶懸賞,不過他要的東西好怪,好像是墨翠菇、蛾紫朱、龍鱗根、麒麟草、鳳凰血。這些東西在修真界中不僅很少聽到,而且除了麒麟草、鳳凰血很是珍貴外,其他似乎用處都不大,也不知道雲峰長老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前面三樣兩百年前就有人幫雲峰長老找到了,雲峰長老立刻用上品飛劍相換,知道嗎?區區的墨翠菇、蛾紫朱、龍鱗根可以分別換雲峰長老打造的上品飛劍啊,那是多麼厲害的飛劍。可惜我沒有找到那些東西,如果我找到了那該多好,我就可以擁有天下第一煉器高手打造的上品飛劍了!」幻陽講著講著,不禁扯到了雲峰打造的飛劍身上去了,露出了對雲峰打造的法寶的嚮往神情。 「墨翠菇、蛾紫朱、龍鱗根、麒麟草、鳳凰血」,張湖畔心裡暗自念叨,突然身子一震,這似乎是煉製「塑身丹」的五種材料。塑身丹,顧名思義當然就是讓損失肉身的人重新塑造肉身的丹藥,其中最關鍵的兩樣是麒麟草和鳳凰血。麒麟草只有上古麒麟生活過的地方才有,因為麒麟屬火,他生活的地方幾乎寸草不生,能存過下來的草那是日月經受著麒麟精氣的煉淬,是作為重塑肌肉骨架用的最好材料,而鳳凰血則是生成經脈精血的不二材料。 由於張湖畔從蚩尤和上古十二巫祖那裡繼承了他們各自的全部知識,煉丹知識現在更是全面,所以這樣的偏方也被他想了起來。 雲峰大哥煉塑身丹做何用?莫非他有什麼朋友或親人需要這個?而且這麒麟草和鳳凰血現在哪裡還能找得到,哪怕他拿出仙器交換,恐怕也無濟於事。 「湖畔,你怎麼了?」趙麗雅見張湖畔似乎有點走神,問道。她並不知道那五種東西的用途,其實這世間包括張湖畔在內,最多也就三四個人知道而已。反正師父是很厲害的人,行事往往也出人意表,所以趙麗雅聽了之後除了有點奇怪之外,並沒有想太多。 「哦,沒什麼。」張湖畔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然後轉向幻陽問道:「那後來呢?有沒有麒麟草和鳳凰血的消息?」 「這些都是上古的東西,哪裡是那麼容易找到的,現在雲峰長老都已經開出了用兩件超品法寶交換一樣東西的條件,很多人衝著雲峰長老的法寶,到極熱之地,至陽之地尋找,不過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人找到。不知道雲峰長老這次會拿出什麼寶貝交換,不會是仙器吧!如果是的話,估計整個修真界都要瘋了。我這次就是想看看雲峰長老的作品,雖然這輩子甭想擁有一件他老人家的作品,不過看看也好,我最佩服他了!」 「是啊,雲峰長老也是我最佩服的人了!」幻海感歎一聲道。 張湖畔還真沒想到,這修真界中竟然也有人對自己大哥那麼佩服和尊重的,對於雲峰他並不是很瞭解,也一直沒有問他的過去。直到遇見了雲逸,張湖畔才發現自己的大哥可能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灑脫,放蕩不羈,才有了想瞭解這位大哥往事之心。 聽幻海的口氣,張湖畔聽得出來他佩服雲峰似乎另有原因,於是張湖畔乘機問道:「雲峰長老之名,貧道倒是如雷貫耳,不過對他卻不是很瞭解,道友能否告知一二。」 「也是,這些事情估計也就你們師門長輩知道。千年前的道魔之戰你知道嗎?」幻海問道。 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張湖畔回答道。 「貧道也曾參與那場浩劫,那時貧道還不過跟你們一般修為,但是那時魔道猖獗,只要是金丹期以上的道門中人,幾乎都參與了那場魔道之戰。雲峰道長那時已經是蒼靈宗雲字輩中最傑出的弟子,不僅修為高深莫測,陣法更是神鬼莫測。在那場大戰中,雲峰道長幾乎力戰枯竭,憑著一己之力,布下了自創的天地寂滅化血陣,獨自一人滅了百位魔君,為滅魔界出了巨大的貢獻。也是那一戰之後,雲峰道長才真正成了修真界公認的天下第一陣法大家,第一煉器大家倒是後來之事。只是不知道為何,那次大戰之後,雲峰長老卻像似變了個人一樣,開始變得放蕩不羈,四處奔波,流連天道探秘處,不再專心修煉,否則蒼靈宗在他的帶領下現在應該更為強大。至於虛劍一這等人雖然厲害,怎麼能跟雲峰長老相比。」幻海徐徐道來,口氣中充滿了對雲峰崇拜之意。93b30 上次講起魔道之戰時,雲峰根本就沒有提起自己的事情,這才是真正的英雄,男子漢,張湖畔心裡肅然起敬,對雲峰這位大哥更多了一份尊敬。只是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張湖畔總是隱約中覺得雲峰的變化,尋找塑身丹,還有跟雲逸之間的事情似乎也跟千年前的浩劫有關,看來這次真的得好好問問雲峰大哥,做兄弟的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因為幻海等人對雲峰的態度,也導致本來對他們頗有好感的張湖畔,對他們好感大增。不過幻冰、幻真兩位似乎對那虛劍一很是崇拜,聽幻海有貶低虛劍一之意,嘟著嘴老大不高興。只是幻海是她們的大師兄,卻也不敢頂嘴。張湖畔看了暗自好笑,對那虛劍一更多了一份好奇。 幾人正說著,突然遠處上空馭劍飛來三位男子,中間男子身穿明黃色的道袍,相貌極其俊美,瀟灑地站立在三丈長,五尺來寬,金光閃閃的飛劍之上。衣襟隨風吹動,飄飄欲飛,賣相極佳,簡直就是神仙中人。身邊兩人雖然賣相也不錯,不過卻完全被中間之人奪去了光彩。 「虛劍一!」兩聲驚喜的嬌呼聲同時出聲。幻真和幻冰似乎不肯相信地捂著自己的嘴巴,傻傻地盯著遠方,滿臉花癡幸福樣。 原來他就是虛劍一,張湖畔不禁大失所望,這樣招搖過空,臉上寫滿了傲慢的傢伙,就算他的劍道再厲害,張湖畔也是打心裡看不起。更何況這樣的人,要想達到劍道極致,估計可能性不大。張湖畔現在怎麼說都已經是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對於很多東西的看法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或許是幻真和幻冰的驚呼聲引起了虛劍一的注意,飛過上空的時候,他的目光投向張湖畔這邊。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自以為很瀟灑迷人的笑容。當他的目光看到趙麗雅的時候,明顯一亮,停留了一下。 雖然虛劍一的賣相極好,跟張湖畔似乎有天差地別,那倒不是說張湖畔的賣相很差,只是虛劍一是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覺,而張湖畔卻像一杯好茶,需要慢慢的品嚐,才能品出他那清雅的蘊味。但是趙麗雅的感覺卻是跟張湖畔完全一樣,對這位虛劍一失望之極,特別是當虛劍一的目光投向她時,她感覺到很是厭惡,不禁有意地挨近了張湖畔。 虛劍一的目光猶如利劍般地射向了張湖畔,接著他臉色微變,消失在遠空。 「二師兄,你的魅力果然非同尋凡,一路過來都不知道有多少仙子發出驚呼聲,如果師兄現在提出要找個道侶,我想蜀山的山門一定立刻排起了長隊。」虛劍瀾恭維的說道。93b303 「那是,只是二師兄,我剛才看到一位很漂亮的仙子,您似乎也動心了,為何不上去搭訕兩句?依我看來,如果您出馬,肯定會讓她幸福得翻天!」右邊虛劍一的另外一位師弟,虛劍浪有點不解地問道。 「哼,你們懂什麼!那位女子旁邊的男子肯定是厲害的角色,我現在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我就是劍,劍就是我,剛才我射過去的眼神,內中蘊含的是極其厲害的劍氣,但是那男子卻淡然無事,斷不可小視。這修真界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號人物,我怎麼不知道?」虛劍一陰著臉說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發現龍舌草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發現龍舌草 度,否則憑那男子再厲害,在二師兄您人劍合一的一擊必殺之下必定屍骨無存!」虛劍瀾繼續恭維道。 「那是,那是,二師兄在整個修真界中都是數得著的高手,那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怎麼可能是師兄的對手,無非大人不跟小人計較而已。」虛劍浪急忙附和道。 「哼,這崑崙仙境畢竟乃崑崙的地盤,也得給崑崙留幾分面子!」虛劍一很是享受兩兄弟的恭維,雖然很吃驚張湖畔對自己眼裡射出的劍氣能揮灑自如地化解以無形,不過向來自信心爆滿、一直以高手自居的虛劍一還真認為自己如果使出真正的實力和殺招,那年輕人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虛劍一的劍術確實到了極厲害的程度,那雙眼射出的劍氣竟然能聚集成兩線,聚而不散,而且在沒有引起周圍之人的一絲注意的情況下,除了張湖畔。 張湖畔對虛劍一的印象壞到了極點,無緣無故竟然暗下殺招,如果自己修為真是只有金丹期,估計現在的心神肯定已經被這一劍擊得支離破碎。這大門派果然很少有什麼好東西,飛橫跋扈,仗勢欺人,上次在崑崙遇到的靈通便是如此,現在這蜀山的虛劍一更是囂張。要不是這崑崙仙境不准外人惹事,再加上武當現在不適合惹太多的是非,自己也不能過早暴露實力,否則就憑那虛劍一剛才的挑釁,自己非把他給打得魂飛魄散不可。 「哇,師姐你看到沒有,剛才那虛劍一朝這邊看來著,他真是飄飄逸仙,說不出的瀟灑倜儻,真是劍仙一般的人物啊!」幻冰露出花癡樣,無限陶醉地對幻真說道。 幻海見師妹如此臉色有點尷尬,對張湖畔訕訕地笑了笑。 張湖畔暗自搖頭,就這種傢伙竟然也會有人欣賞,這年頭修真界跟世俗間也沒什麼區別,外表、身份、實力大行其道,而個人德行什麼的統統都被扔到一邊。 趙麗雅實在無法想像,像幻冰兩師姐妹這樣清秀之人,怎麼會看上像虛劍一這樣喜歡張揚的傢伙,甚至剛才那眼神讓趙麗雅都感覺到有點噁心和猥褻,跟自己的張湖畔哪能相比。 「哼,這虛劍一本領雖高,不過我就看不慣他處處招搖,愛顯擺的樣子!」幻陽似乎對那虛劍一很感冒,看到幻冰兩人花癡的樣子,有點不是滋味地說道。 幻冰和幻真兩人一聽,頓時變臉,兩雙美目生氣地投向了幻陽。 正準備開口反駁一下,幻海開口了「夠了!」幻海一出聲,大家都沒了聲音。幻冰兩人也只好用眼神狠狠地向幻陽抗議一番。 「讓你們見笑了,修道漫漫無聊,他們鬧慣了!」幻海有點尷尬地對張湖畔說道。 幻海畢竟已經是破嬰中期的人物,竟然在乎自己兩「小人物」的感受,讓張湖畔對幻海的好感再次提升。 「幻海道友客氣了,只是那虛劍一雖然修為極高,卻少了些大家風範,終究無法跟真正的高手大家相比。」張湖畔說道,畢竟跟玄宮宗的五人相識一場,不想讓幻冰、幻真兩人太多癡迷於徒有虛表的虛劍一,忍不住提了一句。 雖然一直認為張湖畔大概也就金丹期左右的修為,但是張湖畔說這句話時的自信和風度竟然讓幻海產生了一陣錯覺,彷彿張湖畔完全有資格這樣評價虛劍一。其實那根本就不是錯覺,以張湖畔今時今日的修為,完全有資格躋身天下十大宗師行列,評價一個區區蜀山的後起之秀,又有何過! 幻陽和幻清本來對虛劍一沒什麼好感,聽了這話禁不住對張湖畔的好感大增,而幻冰兩人則更是不快,不就是金丹期的修為,比自己的碎丹後期還差點,竟然這樣大言不慚,只是張湖畔為外人,她們倒也不好反駁。 「呵呵,雲明道友這句話真是一針見血,比我等看得更是透徹一點。」幻海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只是隨口說說。」張湖畔謙虛地應道。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天道探秘,只是那兩師姐妹一路沒有好臉色。 天道探秘這次果然不同往常,雖然說不上人山人海,卻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張湖畔這次來天道探秘處主要目的是來看看有沒有配製龍魄丹的其他三樣輔料龍舌草、寒陰果、紫火珠,沒想到剛好還遇上了五年一次的盛會,心想,尋找這三樣東西的可能性應該大了很多。 別過了幻海五人,張湖畔帶著趙 去藥材、丹藥比較集中的地方去尋找一番。 想起上次自己和胡馨第一次到這個地方的情況,如此眾多色澤、品味上好的丹藥,當時直把自己看得眼花繚亂。沒想到才過了一年多時間,這些丹藥竟然絲毫入不了自己的法眼。 由於考慮到武當如今大舉發展,很多弟子基礎極差,大部分都還未進入先天境界,所以需要大量的丹藥進補。雖然玄武仙境和南海仙府上好藥材不少,但是坐吃山空總是不行的,於是張湖畔一路尋找那三樣藥材,一路用自己煉製的成品丹藥和飛劍法寶大舉收購藥材。93b303 這年頭宗師級別的老怪物個個都自重身份,即使要煉丹、煉器,沒有讓他們動心的上好材料,他們根本懶得動手,次等材料自然由弟子們去煉製,所以在天道探秘很少有出自宗師級別之手的丹藥和法寶。哪像張湖畔現在還家小業小,又一心為武當弟子考慮,有空就不辭勞苦的幫武當弟子煉丹、煉器,根本不拿自己宗師級別的煉丹術和煉器術當一回事,甚至還練得不亦樂乎,就怕材料不夠,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張湖畔是修真界有史以來最沒有架子的掌門了,武當弟子也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弟子。想想看,當幻海這樣的高手還在羨慕雲峰的區區一件上品法寶時,金丹期的武當弟子卻早已經人手一把上品法寶甚至超品了,這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由於張湖畔煉丹術和煉器術都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所以拿出來的丹藥和飛劍法寶雖然在張湖畔的眼裡是比較失敗和次等的,不過在普通的修真者眼裡卻是上好的東西,於是張湖畔一路下來用了極少的成本換回了大量的藥材。93b303 這天道探秘處果然是個經營修真用品的好地方,怪不得崑崙、蜀山、天道宗三派樂此不彼,自己這等差的東西都可以換回如此一大堆上好材料,他們常年在此經營還不賺翻了。 突然張湖畔的目光被一片巨大的蘭色葉子所吸引,那葉子很是奇怪,上面斑斑點點,丑不堪言,狀若舌頭。 龍舌草,張湖畔心裡一喜,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天道探秘處的商品與世間不同,沒有人會將自己商品明碼標價,也沒有人會去計算商品的內在價值。在這裡,更注重的是使用價值,東西的好壞、價碼的高低完全取決於你對它的需要程度。所以很多混跡在天道探秘處的修真人士,多少都有些淘寶和投機的心態,帶些對自己來說使用價值很低甚至已經消失的物品來換購對自己來說有大用處的天才地寶。就像雲峰要的墨翠菇、蛾紫朱等物,在很多人眼裡根本無法跟雲峰打造的上品飛劍法寶對等,但他們的交換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張湖畔在世俗間混跡多了,陪美女也逛過多次地攤,再加上剛才又臨陣磨槍了一番,所以知道自己現在就算很需要眼前的龍舌草,也不能在臉上有絲毫的表露,否則擁有者肯定會坐地起價,自己只有被殺豬的份。 攤位的石桌上寫著一些字,大致的意思是,只換購增長功力的丹藥和法寶,並不以藥材換藥材。看來攤主是一位出自不善於煉丹或者煉器的門派,想用這些東西換現成的丹藥或法寶。石桌後坐著攤主,攤主是位五短身材,有點胖的中年男子。 張湖畔在他的攤位上隨意挑了些人參之類的東西,似乎不經意碰到了龍舌草,拿起看了看,假裝可要可不要地隨手扔到了挑好的人參、靈芝堆中,然後又挑了一些成色年份較好的何首烏、紫朱果等尋常煉丹藥材。 「這些東西,道友需要用何丹藥或者法寶換購呢?」張湖畔將挑好的東西推到攤主面前,笑著問道。 人參之類的東西都是修真界中常用的藥材,想亂起價是不大可能的。 而龍舌草,攤主也只是偶然得到,這玩藝雖然很少見,似乎也沒什麼用處,放了很長時間也無人問津,剛才看張湖畔的表情也是可要可不要,所以他也沒有起什麼疑心,心想著把它趁機給了眼前之人也好,順便還可以稍微抬高點價格。不過這攤主也是一位細心之人,還是問了一下:「請問您是一位煉丹師嗎?這東西您有用嗎?」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紫烏金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紫烏金 ,我是一位煉丹師,這東西叫龍舌草,可以代替紫朱固元丹,比較少見,我只是有點好奇,想拿來試一試,看看練出來的固元丹效果會如何。當然如果您要價高的話,這龍舌草我就不要了。」張湖畔笑著說道,似乎根本不在乎。 龍舌草用來煉固元丹這事可不是張湖畔瞎扯的,不過效果不佳這點他是知道的。 龍舌草的名稱,攤主早就從煉丹師的嘴裡打聽過了,而且也知道無非是煉固元丹的材料。只是這東西確實少見,剛開始心裡確實有那麼點投機的想法,誰知道放了這麼長時間都無人問津。現在見張湖畔以實相告,也不多想,向張湖畔伸出兩個手指道:「兩顆碧青丹。」 碧青丹是可以讓金丹期境界的修真人士增長五十年左右的功力,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比較珍貴的丹藥了,不過在張湖畔的眼裡卻算不了什麼,能入張湖畔法眼的至少也是可以讓引氣境界的修真人士突破到金丹期的碧金丹這一級別的丹藥。 張湖畔也不跟他殺價,掏出了兩顆碧青丹遞了過去,隨手將藥材收進了乾坤戒中。 攤主眼睛頓亮,心裡一陣狂喜,這絕對是上好的碧青丹,無論是形態、色澤、靈性上看絕對比以前見過的碧青丹更為出色。攤主或許是有些良心發現,區區這些東西要價兩顆碧青丹本來就有點高了,如今竟然還是如此上等的碧青丹,於是叫住了正要離去的張湖畔和趙麗雅,添加了一株千年人參。 攤主的做法頓時讓張湖畔有些另眼相看。 「謝謝你」接過攤主遞過來的千年人參,張湖畔微笑著取出一顆丹藥塞在攤主略顯肥胖的手中,然後帶著趙麗雅離開了。 「青靈丹!」看著手中泛著青色光澤的丹藥,攤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靈丹與碧青丹根本就是兩個不同檔次的丹藥,青靈丹是可以讓元嬰期境界的修真人士增長五十年功力左右的丹藥,而碧青丹不過是讓金丹期的人增長五十年功力。 真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良心發現竟然可以得到如此豐厚的回報,攤主感歎不已。望著張湖畔的背影消失在遠方,攤主久久無法回神。 可能是因為寒陰果、紫火朱分別生長在極寒、極熱之地,比較難尋,所以找到龍舌草之後卻再也沒有發現寒陰果、紫火朱的蹤跡。不過第一天就找到了龍舌草,而且只花了那麼小小的代價,張湖畔已經心滿意足了。這次天道探秘盛會有三天,張湖畔準備再呆上兩天,看看有沒有另外的發現。如果沒有,張湖畔就準備自己去趟極寒、極熱之地尋找一番。 「湖畔,你換購那麼多藥材幹嘛用?你真是一位煉丹師嗎?」趙麗雅輕聲問道。雖然兩個人關係已經非常親密,但若算起趙麗雅對張湖畔的瞭解,還真是寥寥無幾。除了知道他本領比較高,跟自己的師父關係很鐵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了,當然更不可能知道張湖畔還會煉丹這一招。 「我不是煉丹師,那些丹藥難道自己變出來不成?」張湖畔笑著反問道。 煉丹術跟煉器術在修真界中獨樹一幟,雖然人人都會那麼一點,但精通的卻不多。憑趙麗雅的那麼點見識,還是能夠判斷得出來張湖畔剛才所拿出的丹藥都是質量上等的,如果這些都是他自己煉製的,那麼這個男人在煉丹方面也一定是厲害無比。 「你真厲害!」趙麗雅貼著張湖畔的耳根滿心佩服地低聲稱讚道。 張湖畔也不解釋這些丹只是再普通不過,跟自己的傑作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只要有材料,那些能讓人突破元嬰期、分神期的丹藥自己都可以煉製。 「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礦材。」張湖畔笑著說道。 「你難道還是煉器師不成?」趙麗雅再次驚訝地問道。趙麗雅現在怎麼說都算是天下第一煉器大師的弟子,雖然雲峰還沒來得及教她,但雲峰大弟子已經代師授課有一段時間了,趙麗雅現在對煉器也算是有了一點心得。剛才看到張湖畔拿出了兩件中品飛劍換購藥材,就已經好奇不已,要知道這兩件飛劍如果不是因為材料落了下乘,絕對可以躋身上品飛劍。後來轉念一想,張湖畔怎麼說都是雲峰的好兄弟,難保跟雲峰不會有些禮尚往來的,所以也就釋然了。沒想到現在張湖畔竟然要去尋購礦材,趙麗雅才覺得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93b303 「難道雲峰大哥沒告訴你嗎?」張湖畔笑著反問道。 「你真是煉器師,那改天一定要領教領 趙麗雅先是一驚,然後有點不服氣地說道。不過話I了,如果剛才那兩件飛劍是張湖畔自己打造的,那自己那麼點皮毛壓根就不用比了。 看到趙麗雅立刻蔫了下去,張湖畔知道她一定想起了剛才自己取出的飛劍,不覺暗自好笑。這傻丫頭,現在就算你師父過來,要贏過我都很困難,別說你了。想到這裡,張湖畔輕輕刮了一下趙麗雅高挺的鼻子,道:「別想了,走吧!」 「嗯」趙麗雅紅著臉低聲應了一聲。 又是一陣瘋狂的換購,看得趙麗雅瞠目結舌,投向張湖畔的眼神越來越是佩服。趙麗雅在煉丹方面的見識一片空白,張湖畔購置再多的東西,她也是雲裡霧裡。但是煉器方面她還算是有點見識,沒想到很多自己見都沒見過的礦材,張湖畔不僅都知道,而且還能詳細地向她講解出礦材的優缺點,煉製何種法器最為適合。 真不知道這傢伙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什麼都懂,不知道師父跟他比起來,誰厲害。這種突然的想法讓她嚇了一跳,師父可是天下第一煉器大師,怎麼能把湖畔在這方面的造詣跟他老人家相提並論。 正當趙麗雅滿腦子胡思亂想時,張湖畔突然停住了腳步。好奇地尋著張湖畔的目光看去,不過是一塊一米見方的黝黑金屬模樣的東西,賣相很普通。 正當趙麗雅準備開口詢問時,耳邊傳來了張湖畔的聲音:「等會什麼都不要問。」 張湖畔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番,最後才隨意地來到那塊黝黑金屬面前,輕輕地摸了摸金屬,神識卻早已探入金屬內部。 這金屬名黑煞鐵,一般都成散塊狀分佈,像這樣一米見方的極其罕見。黑煞鐵應該算是不錯的煉器材料,不過這不是令張湖畔如此重視的原因。據上古巫門留傳,黑煞鐵通常與紫烏金共生,不過紫烏金的含量往往非常稀少,所以在普通大小的黑煞鐵中常常被人忽略。但是眼前的黑煞鐵竟然在一米見方以上,說明裡面很有可能會包裹塊狀的紫烏金。 通過神識探視,在這塊一方米大小的金屬塊核心部位,果然還有大概有長寬高都約在30厘米左右的紫黑色金屬塊。 張湖畔強忍住內心的驚喜,果真是紫烏金,這可是可以煉製仙器的材料。據說廣成子的番天印就是用這紫烏金煉製而成,雖然這塊紫烏金小了點,但是以自己的煉製手法,將就著煉一塊番天印卻是足夠了。 「這黑煞鐵需用何物換購?」張湖畔問道。 「需用一件中品飛劍才行。」這黑煞鐵也只能算不錯的煉器材料,雖然塊頭比一般的大,但是在煉器師眼裡也頂多跟同量的散塊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不算上紫烏金,攤主這個要價還算是比較中肯的。 「行,我要了!」張湖畔開口說道。93b303 「慢著,我也出一把中品飛劍,而且是蜀山出品。」一個聲音悠悠響起,說不出的自大、蠻橫。 張湖畔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以他現在的修為,單憑剛才途中虛劍一攻擊的那一刻,他就記住了虛劍一真元力特點。 「原來是虛真人大駕光臨,不過這塊黑煞石這位道友他已經預訂了。」攤主看來是一位比較有誠信的人,雖然懾於虛劍一的威名,但是仍然不卑不吭地說道。93b303 「哼」虛劍一冷哼一聲,渾身似乎猶如一把凌厲的寶劍,隱約中劍氣泛散,讓人不敢貼近。 「既然貨還未出手,當然人人有權購買,你說是嗎?凌遠道長」虛劍一凌厲的目光緩緩地掃視了一番,最後停留在攤主的身上,充滿了威脅之意,眼角卻不屑地瞥向了張湖畔。 畢竟虛劍一出自蜀山,而且還是蜀山中的佼佼者,甚至有可能角逐下任蜀山的掌門,被稱為凌遠道長的攤主最終被虛劍一看得很是心虛,自己事小,連累了師門卻是大事。於是將目光投向張湖畔,很顯然想請求張湖畔的諒解。 如果這黑煞鐵中沒有紫烏金,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如果對方能客客氣氣的或許張湖畔會成人之美。但是眼前的虛劍一不僅盛氣凌人,狗眼看人低,而且剛才就曾挑釁過自己,張湖畔再不希望惹麻煩,此刻也絕對不能夠退縮。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競標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競標 道友,能否請您另外挑一件?」凌遠道長很是不安的 見凌遠屈服了,虛劍一很是痛快,充滿玩味、示威的看了看張湖畔,然後毫無忌憚地將目光停留在趙麗雅身上,身後的兩師弟全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充滿了威脅和張揚的味道。 虛劍一的目光讓趙麗雅很不舒服,而且這三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相對於金丹而言猶如高山巍峨般的氣勢也讓趙麗雅不安,她知道蜀山派是修真界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就連蒼靈宗也無法跟他們抗衡,所以潛意識裡趙麗雅有一種息事寧人的想法。無庸置疑,張湖畔確實是一個厲害角色,具體有多厲害趙麗雅心裡一點都沒底。但武當畢竟只是修真門派中的末流,再厲害又怎麼可能超過眼前這個虛劍一,。就算今天能夠僥倖得勝,無可避免地會在修真界中樹立蜀山這個強敵,這對武當來說也極為不利。她不想失去張湖畔,不希望武當有任何劫難,更何況為了這麼一塊黑煞石實在不值得。 「湖畔,我們走吧!」趙麗雅挨著張湖畔輕聲地說道, 剛才在天道探秘途中的第一次照面,趙麗雅就已經讓虛劍一眼前一亮,感覺很是驚艷。只是顧慮到自己的身份,覺得無緣無故的上前搭訕似乎於自己高貴的身份不符,而且當時趙麗雅的身邊還有一個武功不弱的張湖畔,所以他才匆匆離去。沒想到在這裡又不期相遇,又看到她和張湖畔正在購置黑煞石,於是剛好找了個借口橫插上來,他當然不知道著黑煞石中還另有玄虛。他的目的無非也只是想讓趙麗雅知道一番自己的身份和實力,讓張湖畔知難而退,好讓趙麗雅看清身邊的男人在他虛劍一眼裡什麼都不是。當然,如果趙麗雅屆時來個投懷送抱那就最好不過了。 見趙麗雅有點退讓害怕的樣子,虛劍一心裡更是得意,對自己剛才竟然高看了張湖畔而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所有的人都以為張湖畔一定會知難而退,虛劍一甚至準備收起黑煞石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張湖畔若無其事的輕撫了一下趙麗雅的秀髮,柔聲道:「這種沒事顯擺的傢伙,還不值得我們退讓。」 「嗯」趙麗雅點了點頭,挽著張湖畔的手不再言語,頗有種與他同生共死的味道。 張湖畔這種極具蔑視的話以及趙麗雅的表現讓虛劍一臉色巨變,兩眼殺機閃動,如果不是這崑崙仙境不允許殺人,他早已動手了,在他的眼裡殺死像張湖畔這樣的小人物還不是跟殺只螞蟻差不多。93b303 「既然虛真人非要以蜀山的名頭來壓我們這些小人物,定要破壞這先來後到的規矩,那我也不在乎讓你一步,現在開始大家公平競爭,看誰出的價高這黑煞石就由誰得。」張湖畔徐徐說道,話裡行間充滿了諷刺。 虛劍一三人氣得臉色煞白,沒想到這年頭還有如此不賣蜀山和自己面子的人。他本來的如意算盤是只要自己往那邊一站,稍微表現出一些對黑煞石的興趣,張湖畔就會乖乖的相讓,一強一弱兩者形成強烈對比,不怕這大美人不對自己另眼相看。沒想到像張湖畔這樣的小人物竟然如此不上路,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了臉。 「小子,看來你是第一次下山,竟然連我虛真人都不認識,跟我比出價,那簡直就是你自取羞辱」虛劍一心裡暗自想道。卻不知道這年頭要比家產,能勝過張湖畔的還真的寥寥無幾,更何況他不過只是蜀山派的一個後代弟子而已,或許蜀山掌門過來跟張湖畔叫板還有點可比性。張湖畔之所以如此讓步,就是要好好羞辱一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蜀山後秀,看來他是動了真怒。 「哈哈,這位道友說得有理,剛才是貧道孟浪了,只是這黑煞石是貧道一直想要的礦材,剛才見了,不禁有些急了,既然道友提出公平競價那再好不過了。」虛劍一打著哈哈說道,眼裡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小子等會有你好看的。93b303 看來這虛劍一還有點心計,知道剛才給周圍的人造成了不好的印象,立刻糾正了過來。這年頭本來就是實力為尊,見像虛劍一這樣的高手如此解釋說明,圍觀之人竟然反而覺得張湖畔小題大作,不識抬舉,這讓張湖畔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到眾人的表情,虛劍一更是得意,揚了揚頭,從芥子袋中取出了兩把精光四射的中品飛劍,高聲道:「兩件中品飛劍,蜀山出品!」然後得意洋洋的掃視了周圍一番。哼,就你這名不明轉的小子能拿出比這更好的 ? 這黑煞石頂多也就只能打造兩件中品飛劍,所以凌遠開價一件中品飛劍,算是比較中肯的。但是如果這中品飛劍是出自蒼靈宗或者像蜀山等這樣大門派之手,那麼攤主凌遠則肯定賺了。 嘖,嘖,眾人都發出讚歎之聲,兩件蜀山出品的飛劍換取一塊頂多也就打造兩件中品飛劍的黑煞石,傻子都知道凌遠是大賺了。不過凌遠眼裡卻閃過一絲不安的眼神,看來這凌遠是一位比較實在的修真人士,張湖畔心裡暗自想道。 本來剛才用中品飛劍換包有紫烏金的黑煞石時張湖畔心裡就有點不安,這烏紫金不同龍舌草,龍舌草只是對張湖畔有用,對別人卻是沒什麼用處,張湖畔怕的是攤主坐地起價,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而這次,明顯是因為攤主不知道黑煞石中有烏紫金,否則絕對不會開這個價格,所以張湖畔本也打算用上品飛劍換購。這樣也不算是貪了便宜,畢竟那紫烏金小了點,換作其他人最多也就只能打造出一件超品飛劍,只是到了張湖畔的手裡完全不同而已。93b303 也好,趁這機會不僅可以不欠攤主的人情,順便也可以羞辱一番這個虛劍一。 「怎麼樣,這位道友,如果你出不起這個價格,我就拿走了。」用兩件中品飛劍換塊黑煞石,虛劍一雖然心痛不已,不過見眾人震驚的表情,心裡還是很享受,末了也不忘得意地對張湖畔說道,說的同時手卻伸向了黑煞石。他根本不相信張湖畔能拿出比這更好,或者他認為張湖畔就算有,也根本沒有魄力和實力用兩件上好中品飛劍換購最多只能打造兩件中品飛劍的黑煞石。 「慢著,虛真人怎麼這麼心急!」張湖畔慢悠悠地說道,充滿了調侃的味道。 虛劍一臉色微紅,眼裡的殺機更濃,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我想這件飛劍應該能比得過虛真人的中品飛劍吧!」張湖畔慢騰騰的掏出一把飛劍,這把飛劍從外表上看,光彩遠遠沒有虛劍一的中品飛劍那麼奪目。93b303 虛劍一正準備嘲笑,突然兩眼一傻,整個人愣住了,周圍的人也幾乎在同時愣在了那裡。 「上品飛劍!」人群中有人輕聲呼了出來。 上品飛劍和中品飛劍可是質的區別,不是用數量可以衡量的,不過總體而言,一件上品飛劍至少可以抵得上七件中品飛劍。敢湊虛劍一這種人物的熱鬧的修真人士沒有一位是庸手的,他們很快就發現這上品飛劍的品質絕對是上上等。93b303 兩者一比較,真是天差地別,虛劍一的飛劍放在張湖畔飛劍的旁邊,怎麼看怎麼刺眼,同時也說不出的諷刺和嘲弄。 虛劍一三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蜀山雖然富,但是門下弟子這麼多,再多的天才地寶也不夠分。每人能得到一件中品飛劍已經不錯了,極優秀的弟子才有可能得到上品飛劍,像虛劍一這樣在蜀山中算是極品弟子了,所以才額外多了些中品飛劍,不過最多也就四五件。除了中品飛劍外,最厲害的就是剛才他空中飛翔時,腳下的那把飛劍。那叫厲皇劍,是超品飛劍。上品飛劍一件都沒有,就算有,要壓倒張湖畔那件也是幾乎不可能。那麼只有厲皇劍穩壓張湖畔那把飛劍了,可是厲皇劍是虛劍一的命根子,虛劍一再如何想羞辱張湖畔,也不能拿身家性命去做代價啊! 沒有人想到其貌不揚,名不經傳的張湖畔竟然出手如此大筆,而且掏出上品飛劍時,臉色淡然,沒有絲毫張揚的味道,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乎那不是上品飛劍,只是一把菜刀而已。跟虛劍一這樣的大人物,拿出兩件區區中品飛劍就得意洋洋的樣子,形成無比鮮明的對比。一下子虛劍一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狂降,跟小丑沒什麼兩樣。雖然鑒於虛劍一的實力和蜀山的霸道,沒人敢嘀咕什麼,不過那表情、那眼神無不在表露著他們內心對虛劍一的貶低。 虛劍一何曾受過這種當眾的羞辱,心裡就別提有多窩囊了。 「虛真人,不知你是否還要繼續競爭?」張湖畔隨意地問道。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世出的高手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不世出的高手 在虛劍一的耳朵裡無比的刺耳,終於虛劍一爆發了,了,再也不顧什麼得道高人,修真高手的風範,赤裸裸地盯著張湖畔道:「看不出來你還是真人不露相!」說著突然全身頓時猶如出鞘的利劍,說不出的凌厲逼人。寬大的道袍無風自鼓,周圍的溫度驟降十來倍。眾人紛紛面露驚駭,個個被虛劍一散發的凌厲劍氣逼得四處退讓,喘不過氣來。 這虛劍一果然名不虛傳,單單氣勢就能造成如此威力,看來那男子要遭殃了。 「看來蜀山也不過只是一個欺世盜名,到處仗勢欺人之輩而已!」張湖畔仍然一副淡然若定,毫不客氣地諷刺道,絲毫沒有那種面對高手的恐慌。 眾人再次震驚,自己等人只是面對虛劍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感覺很是吃不消,但是眼前這位被眾人認為不過只是普通修真者的人不僅能坦然正面面對虛劍一那恐怖的氣勢,甚至還能毫不費力地開口諷刺,而且身邊女子似乎根本沒有受到那股氣勢的影響。 他是一位真正的高手,所有人幾乎同時想到這個可能。只是什麼時候修真界竟然出了這樣一位高手,自己怎麼卻毫不知情。 虛劍一不僅練成了人劍合一,而且修為境界也已有養神中期,在年輕一輩中絕對是屬於高手中的高手,又是出身蜀山,所以一直以來目中無人,甚至師弟們恭維他是天下有數的修真高手時,竟然也悠然接受這樣的恭維。一向以來的高傲加上此時的惱羞成怒,虛劍一此時根本沒有考慮張湖畔身上沒有一絲法力波動,卻可以如此倘然地面對自己猶如利劍般穿刺的氣勢。 「果然有點本事,不過在我虛劍一面前還容不得你放肆!」說著虛劍一猛地爆瞪,兩道極其銳利的金光從他的雙目中射了出來,直接攻向張湖畔。畢竟是在崑崙他還不敢祭出飛劍,不過虛劍一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人即劍,劍即人。剛才那盛含他極度怒火的雙目金光,絲毫不亞於無堅不摧的劍氣。 以心馭劍,以劍傷神!懂劍道之人不禁黯然失色,這虛劍一果然名不虛傳,竟然將自己的意念也凝聚成猶如實體般的利劍,那男子的神識如果被這利劍攻擊,輕則損傷,重則意志消散,成為行屍走肉。 「哼!就這麼點本事就敢出來丟人現眼,不教訓你一番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虛劍一竟然如此蠻橫地下殺招,終於激起了張湖畔滔天的怒氣,冷哼一聲,兩眼毫不畏懼地迎上了虛劍一的目光。 一剎那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瞬間,虛劍一就覺得自己到了一個浩瀚無垠,滿天星辰的宇宙。再凌厲的劍氣,再長的劍芒都無法對這無邊無垠的宇宙造成一點影響和傷害。 無盡的寂寞,無盡的安靜讓虛劍一感到了致命的窒息,他萬分驚恐的發現自己的神識在迷失方向,在快速的消失在這浩瀚的宇宙之中。他發瘋得用心馭劍,幻化出千萬劍鋒,四處亂射,卻瞬間消失在漫漫天空之中。 絕望、恐懼、無助像噩夢一樣纏繞著虛劍一,他發現自己要死了,他發現自己馬上要消失在這無邊無際的宇宙中。 似乎過了漫漫的數個世紀,突然,「滾!」一聲如雷的巨聲在天空中響起,震得虛劍一的神識差點灰飛煙滅。 一口精血忍不住噗口而出,虛劍一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神識終於回到了體內。虛劍一雙眼恐怖地看著正悠然自得,冰冷盯著自己的張湖畔。 雖然虛劍一感覺過了漫長的歲月,但是在眾人的眼裡不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正在為張湖畔擔心,卻看到了虛劍一臉色巨變,精血噗口而出。 「師兄!」虛劍浪和虛劍瀾兩人見狀,一聲驚呼,立刻扶住搖搖欲墜的虛劍一,兩眼怒瞪著張湖畔。 「滾!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張湖畔好不客氣地冰冷說道,狠狠地踐踏著貴為蜀山弟子的尊嚴。 虛劍浪和虛劍瀾還無法理解張湖畔的厲害之處,見張湖畔竟然如此囂張,正準備起身,虛劍一攔住了兩位師弟。他心裡很清楚張湖畔的恐怖,自己如此高的修為,到了他的神識裡面竟然毫無反手之力,確切地說,根本就連人家的邊都碰不到,他要滅自己,根本跟捏死一隻螻蟻沒什麼區別,太恐怖了!就算自己的師父——蜀山掌門來了也並不一定能討得好去。這樣恐怖的人物,就算虛劍一再囂張,再高傲,也知道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招惹的,更何況理還不在自己這邊。 「謝謝前輩手下留情,就此別過!」虛劍一手一抱,嗆咧著頭也不回地走了,虛 人急忙跟上,滿臉不解。 虛劍一的受傷,以及他後面說的話,讓所有的人腦袋久久無法回神,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僅無聲無息地讓虛劍一這樣的高手身受重傷,而且似乎還是眼前這位男子放了他一馬,不可一世的虛劍一臨走前竟然還稱他為前輩。 在眾人無比驚訝的目光下,張湖畔收起了黑煞石,將上品飛劍留給了凌遠,然後揚長而去。 「師兄,那人真的很厲害嗎?」虛劍一在虛劍浪等一幫師兄弟中一直是無敵的,沒想到被那名不經傳的張湖畔教訓得灰溜溜的回來,心裡很不甘心。 「噗!」虛劍一精血再次噴口而出,臉色白如宣紙,悲哀地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降到了分神後期,掉了兩個檔次,心裡那滋味甭提有多難受,這兩個檔次還不知道需要幾百年才能把它給煉回去。 「那個人的厲害程度你們是無法想像的,我懷疑他是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哪怕是師父他老人家,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虛劍一無力地說道,眼裡無法克制的再次流露出恐懼眼神,腦海裡回憶起剛才那恐怖的窒息空間。 師父可是天下十大宗師之一,雖然可能比崑崙掌門差點,但是怎麼說也可以排進前三。 「什麼!」虛劍浪兩人目瞪口呆,沒想到那傢伙竟然厲害到如此程度。 「劍浪,你馬上回蜀山將這消息傳給師門,修真界中出了這麼厲害的高手,一定要引起師門的重視。」虛劍一雖然是囂張了點,畢竟是後起之秀的佼佼者,立刻給虛劍浪下了命令。 虛劍浪的身影消失在天道探秘處。 「湖畔,你真厲害,連虛劍一都不是你的對手!」趙麗雅的眼睛滿是星星。 「呵呵,去雲峰大哥那吧!」因為得到了紫烏金,張湖畔再也沒有什麼心思狂購,拉著趙麗雅準備去找雲峰。 「可是,湖畔,聽門內弟子說蜀山派很厲害,他們找你麻煩怎麼辦?」趙麗雅過了會,心裡開始有點不安,擔憂地問道。 「蜀山雖然厲害,但是惹火了我,我照樣能鬧他個翻天。」張湖畔臉色變得冷若冰霜,語氣無比的堅定。 這天底下估計也就張湖畔一人敢如此狂傲地說出這句話。 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趙麗雅整個人完全陶醉在張湖畔男子漢的氣概之中,手臂緊緊挽著張湖畔,低聲喃喃道:「無論怎麼樣,我都和你在一起。」 「傻丫頭,不用擔心,憑他蜀山想把我幹掉,還差了點。」張湖畔見趙麗雅那種似乎要跟自己共生死的樣子,心裡雖然感動,卻也覺得有絲好笑。換作以前,自己還真的得悠著點,但是現在,只要自己不傻呼呼的獨自上門挑鬥蜀山,或者蜀山不傾巢而出,想要滅掉自己,甭想! 正走著,叉路口走出了三男兩女,正是幻海他們。 幻真、幻冰耷拉著腦袋,心情似乎很不好,而幻陽、幻清兩人則眉飛鳳舞,似乎很是興奮,幻海還是老樣子,一副長者的樣子。 「雲明道友,又碰到你了!」幻海微笑著打招呼道。 「幻海道友你們好,真高興又遇見你們。」張湖畔對幻海他們的印象很不錯,所以見到他們也熱情地打招呼道。93b303 「你這是往哪裡走?」幻海問道。 「往蒼靈宗在天道探秘處的駐地。」張湖畔笑著說道。 「你肯定也是風聞雲峰道長這次懸賞的是一件仙器,所以想去見識一下,湊湊熱鬧。」幻海笑著說道。93b303 仙器可不是普通的法寶,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法寶,沒想到雲峰大哥竟然拿出仙器懸賞,看來他非常迫切想得到麒麟草和鳳凰血,他這到底是為何呢?張湖畔心裡疑團密佈,一時竟忘了回答。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的,雲明道友,我們剛好也要去見識一番,說不定還可以見到心目中的偶像,剛好一起去。」幻陽因為張湖畔在路上對雲峰推崇備至,甚至還幫自己一起在幻真她們面前貶低了一番虛劍一,對張湖畔很有好感,引為知己,急忙接過幻海的話說道。 見幻陽這樣說,張湖畔和趙麗雅也不否認,於是大家一同往蒼靈宗的駐地走去。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朋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朋友 兄,好痛快啊!」幻陽似乎很興奮,道友也不稱呼了呼雲明兄。 「哦,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分享一下。」張湖畔好奇地問道。 「哈哈」幻陽得意地笑了下後,見幻真和幻冰瞪了他一眼,立刻收起了笑聲,低聲在張湖畔耳邊說道:「這麼大的消息你都沒聽到嗎?剛才鼎鼎大名的玉面劍仙虛劍一被一位不知名的修真界前輩給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聽說招都沒過,就吐了好幾口精血,你說痛快不痛快!哈哈!」幻陽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事,張湖畔暗自好笑,沒想到這消息傳得竟然這麼快。怪不得幻冰和幻真她們一副沮喪的樣子,原來心目中的劍仙完美形象蕩然無存了。不過幻陽他們這麼開心幹什麼?跟虛劍一又沒仇,難道僅僅只是看不慣,張湖畔暗自思量。等他發現幻陽和幻清兩人的目光不時分別偷偷瞄向幻冰和幻真時,張湖畔才幡然大悟,敢情這虛劍一還是他們倆個無形的情敵。 「咦,雲明兄莫非你已經知道了?」幻陽見張湖畔沒有一點興奮的神態,甚至沒有一絲驚訝,頗為好奇地問道。 還以為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件事情,還修真界前輩,真人就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還在耳邊嘰裡咕嚕,一個興奮勁地講,趙麗雅越想越是好笑,不禁「撲哧!」笑了出來。 「哦,呃,是的!」張湖畔暗自扯了一下正抿嘴微笑的趙麗雅,支吾道。他還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就是那人,他很享受跟幻海他們這樣平等的交往,一旦身份暴露了,距離感肯定會無可避免地產生。對於自己欣賞的人,當朋友來看待的人,張湖畔喜歡很自然的交往。 「哦,怪不得你一點也不驚訝。」幻陽略帶失望地說道。 「不過那位前輩真是厲害,竟然能不動聲色地打得虛劍一吐血,十大宗師也不過如此。活該那虛劍一倒霉,竟然欺負到這樣宗師級別的高手身上。他的修為再高也只是相對於我們而言,跟真正老一輩的高手怎麼能比呢!」幻海不無感慨地說道。 張湖畔畢竟只有百來歲的年齡,跟幻海這樣上千歲的老傢伙比起來還是屬於超低齡,連幻海都前輩、前輩的稱呼,聽得張湖畔心裡一陣狂汗,真不知道他們如果知道那個人是自己,而且只有百歲低齡,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想法,這前輩是否還能叫得出口。 張湖畔在狂汗,趙麗雅的臉卻是憋得通紅,引得幻陽他們不時往趙麗雅身上瞄,心裡暗自羨慕張湖畔竟然找了一位這麼靚麗的雙修伴侶。 很快眾人就到了一間平淡無奇的小房子面前,正是蒼靈宗在天道探秘處的據點。 房子外面竟然川流不息,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這裡張湖畔來過一次,知道這房子外面雖然不起眼,裡面卻另有乾坤,空間空闊無比。今天是五年一次的盛會,估計很多人到這裡選購蒼靈宗出品的法寶飛劍,當然估計也有不少人是跟幻海他們五人一樣來見識一下,所以人來人往才如此多。 一個房間內,雲峰突然面露喜色,不過喜色馬上被詫異之色所取代。奇怪怎麼只感覺到弟媳婦的氣息,湖畔老弟的氣息怎麼沒感覺到,不是叫他跟弟媳婦一起來的嗎?雲峰好奇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正當張湖畔等人準備進去一看時,突然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門口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雲峰長老!」 「雲峰前輩!」 人群中不時有人向雲峰打招呼,幻陽等人都流露出無比崇敬的目光,雖然很想上前跟心目中的偶像打個招呼,可惜身份低了點,又從未跟他老人家謀過面,上前打招呼顯然是太自不量力,太唐突了。 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煉器大師,一出來就造成了這樣的轟動,張湖畔暗自讚歎道。 看到張湖畔和趙麗雅手挽著手,和五個不認識的修真人士站在一起,雲峰渾身一震。立刻發現了張湖畔與前段時間又有了很大的不同,那時他還可看清張湖畔的深淺,可是現在他卻絲毫看不清,他當然不會像別人一樣以為張湖畔用了什麼障眼法,就算張湖畔用了障眼法,在他這樣大師級人物面前,也無法遁形。 「哈,哈!湖畔老弟!」雲峰強忍住內心的震驚,迎了上去。 「大哥」 「師父」 戲劇性的變化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張湖畔和趙麗雅身上。 幻海五人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自己一路上以為名不經傳的傢伙竟然是一代煉器、陣法宗師的兄弟,那位只有金丹期的女孩竟然是 老的徒弟。 看著雲峰走近,幻陽還是有點不能相信這是事實,有點結巴地問正準備上前的張湖畔道:「雲峰長老真是你兄弟?」 一路上張湖畔之所以沒有說明自己是雲峰的兄弟,是因為他認為沒必要說明,在雲明這個字號前加上武當派張湖畔認為已經足夠了,張湖畔還不至於拿著雲峰的名頭到處張揚。卻沒想到自己是雲峰的兄弟竟然會給幻海等五人造成這麼大的震撼, 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不好意思地對幻海行了個禮道:「不好意思,一直沒有說明。」 「沒事!沒事!」幻海急忙還禮,再也沒有絲毫老氣橫秋的語氣,這反而讓張湖畔覺得跟他產生了距離感,雖然一路過來幻海有點老氣橫秋,但是態度卻一直很熱情,再加上他的歲數確實比張湖畔大了很多,所以張湖畔一直覺得很正常,沒有一絲見怪的意思,如今反而覺得有點怪怪的。 「那不是教訓了虛劍一的前輩嗎?」人群中突然有人低聲驚呼。 這下人群騷動更大,怪不得能跟雲峰長老稱兄道弟,原來是這麼厲害的一位修真界前輩,所有的人似乎突然想通了為何張湖畔能跟雲峰稱兄道弟的原因。93b303 「教訓了虛劍一的前輩」這個消息帶給幻海五人的震憾絕對比張湖畔是雲峰兄弟來得巨大。他們無法想像,這一路過來和自己等人有說有笑的人竟然是修真界的前輩,是一位可以無聲無息就可以讓虛劍一完敗而退的頂級高手。幻海開始變得有絲臉紅,因為一路過來他都是以長輩的態度在說話,幻陽開始變色,因為他剛才還跟張湖畔稱兄道弟來著。93b303 看著五人巨大變化,眼裡本來的熱情被敬畏所代替,甚至潛意識地與自己隔了點距離,莫非我區區百歲就到了高處不勝寒的境況,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 「大哥,我來介紹一下,這五位是玄宮宗的幻海、幻陽、幻清、幻冰、幻真五位道友。」將雲峰帶到幻海五人面前,張湖畔鄭重地將幻海五人介紹給雲峰。張湖畔就是這樣一位人,他不在乎你的實力,你的地位,他真正在乎的是你的為人,你的真誠。在他的心裡幻海五人跟自己一路過來,說說笑笑,非常熱情,沒有絲毫因為自己名不經傳而小瞧自己,這就已經足夠讓他將這五人視為朋友,朋友是沒有貴賤之分的,只有感情深淺不同而已。 「玄宮宗幻海五師兄妹拜見雲峰前輩!」幻海見張湖畔如此鄭重其事的將自己五人介紹給一帶宗師雲峰,內心震撼無比,急忙恭敬地向雲峰行禮。 「哈哈,不必客氣,既然你們是湖畔老弟的朋友,也就是我雲峰的朋友,來來,我們一起進去吧!」雲峰哈哈一笑,毫無架子地引著眾人往裡走。 幻海五人頓時受寵若驚,能讓雲峰稱一聲朋友的,估計這天下也沒幾個,自己五人不過是區區玄宮宗的弟子,沒想到卻能與這樣一位天下人共仰的大師以朋友相稱,傳出去,玄宮宗一定立時名聲大振,自己等人也算是為玄宮宗爭了大光了。 「呃,雲明兄,不,前輩,那虛劍一真的是你教訓的?」幻陽還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輕聲在張湖畔旁邊問道。 「嗯,虛劍一太蠻橫了,忍不住教訓了一頓。」張湖畔點了點頭。 星星,漫天都是星光,這就是幻陽聽了張湖畔親口承認之後的反應。 「對了,幻陽兄,我還是習慣你以雲明相稱。」張湖畔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架子,跟在路上的態度一般模樣。 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風範!五人心裡同時閃過張湖畔在路上對虛劍一的評價。 這時幻冰和幻真才真正相信虛劍一隻是徒有虛表而已。因為身份的變化,實力的變化,張湖畔嘴裡說出來的話的份量同樣在變化。 雲峰帶著眾人進了蒼靈宗接客的房間,眾人隨意坐下閒談。 幻海五人知道像雲峰、張湖畔這樣高人的時間是無比寶貴的,自己五人能有幸跟他們聊天已經是無上光榮了,也不敢久呆,拘束的聊了一會兒,留下了聯繫方式和地址就起身準備離去。 「幻海兄請留步!」張湖畔出口留住了正準備離去的幻海五人,手中卻驀然多了五件飛劍,四劍中品,一件上品。 幻海五人止步,有點不解的看著張湖畔。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兄弟情深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兄弟情深 路上聽到幻海兄等談起飛劍,知道各位對飛劍比較鍾會點煉器術,雖然水平跟雲峰大哥沒辦法比,這五件飛劍希望你們不要嫌棄。」張湖畔微笑著送上五件飛劍。 四劍中品,一件上品的飛劍在張湖畔和雲峰這樣煉器大師眼裡並不算什麼,但是在幻海等眼裡卻是天大的禮物了,連虛劍一這樣蜀山派極品弟子也不過就四五件中品飛劍,一件超品飛劍,更何況玄宮宗這樣中等門派的弟子呢? 「萬萬使不得,這禮物太過貴重,幻海斷不敢收。」幻海急忙推遲,心裡感動萬分。 「哈哈,幻海兄莫非嫌棄我煉製的飛劍不成?」張湖畔開玩笑地說道。 「哈哈,幻海,你們就收了吧,我這湖畔兄弟煉器水平比我還要厲害許多,你還怕他手中沒法寶不成,儘管手下。」雲峰笑著說道。93b303 五人俱驚,從天下第一煉器大師的嘴裡說出此等話語,雖然不見得張湖畔的煉器之術真的勝過雲峰許多,但起碼同一水平是少不了的。雲峰的煉器水平登峰造極,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人的能與他看齊,而且這個人還和自己等人成了朋友。 這年頭但凡有點實力的哪個不把頭抬得老高老高的,像他們這樣處於中流實力的修真人士根本入不了真正高手的法眼。但是張湖畔的言行卻完全顛覆了他們的想法,也因此更顯得張湖畔的難得之處,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這才是真正值得交的朋友。 男兒眼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時,幻海忍住內心的感動,眼眶微紅,爽快地接過了張湖畔贈送的飛劍,然後告別而去。 「湖畔老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已經到了破虛境界了吧?」等幻海五人走了之後,雲峰忍不住問道。93b303 「是的,大哥。」張湖畔笑著回答道。 破虛境界!趙麗雅幾乎當場暈厥,也算是在修真界混過一段日子了,現在的她當然知道破虛境界意味著什麼,那可是意味著離真正的神仙只有一步之遙,怪不得虛劍一根本不是湖畔的對手。 「哎!老哥我不感歎都不行啊!你年紀輕輕竟然步入了破虛境界,連我都看不清深淺,修為已經遠超我了!」雲峰從張湖畔嘴裡得到確認後,不禁感慨萬千。 「呵呵,湖畔只是運氣好而已!」張湖畔真誠地說道。 「老弟此言差矣,修道之途路漫漫,本就是逆天行事,比的就是天賦和運道,古往今來多少成道成仙的前輩都是機緣巧合,真正憑一己之力得成正道的寥寥無幾,更何況老弟如果不是天賦超常,就算福緣擺在你面前,你也是無福享受,老弟不可妄自菲薄。」雲峰糾正道。 一直以來張湖畔都感覺自己這一身修為來得太容易了,總有種如履薄冰之感,如今聽雲峰一席話,頓時茅舍頓開。深谷之底全身幾乎經脈皆斷,動彈不得,如此絕界還能悟道古往今來又有幾人,如果沒有自創的星浩心訣自己又有何福消受巫門鼻祖的傳承。冥冥之中,天興我張湖畔,我又豈能妄自菲薄。頓時張湖畔豪情萬丈,信心澎湃。 「大哥教誨的極是,小弟受教。」張湖畔肅容致謝。 這湖畔老弟真是非常人可比,我只不過稍提一句,他卻能立刻悟出乾坤,修道之途,乃與天鬥,與己鬥,無信則敗啊!看老弟,鬥志昂揚,信心備足,恍如兩人,真是神人啊!雲峰眼露讚許之色,內心感歎萬分。 「剛才似乎聽到有人說你教訓了一番虛劍一?」雲峰問道。 「是的。」張湖畔回答之後,又將事情的始末跟雲峰講了一遍。 「這黑煞石竟然還另有乾坤,我卻還是第一次聽說,為兄受教了。」雲峰在黑煞石上探索了一番後,驚歎道。 「不敢當」說著張湖畔收起了黑煞石。 「不過老弟,這虛劍一雖然為人囂張,但是你這事卻做得有些孟浪了。蜀山派畢竟不同天台宗,他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門派,聽說破虛境界以上有十多人,甚至據傳聞還有兩三個已成劍仙一流的人物強留在蜀山,門下弟子之多也是僅次於崑崙派。最可惡的是那蜀山掌門也就是虛劍一的師父——紫陽老道最要面子,又極其護短,你這次在天道探秘之處,眾目睽睽之下讓蜀山派的人栽了如此大的一個跟頭,我看這梁子結得有點大。」雲峰面帶擔憂地說道。 張湖畔聽了猛吸一口冷氣,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修真大派的實力。不過雲峰的介紹反而激起了張湖畔內心深處的傲氣,任人欺負絕對不是張湖畔做人的風格。就算剛才在教訓虛劍一之前就已經知道蜀山的真正實力,相信已經發生的一切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大哥不必擔心,那蜀山真敢找小弟麻煩 也不是土捏的。」張湖畔震驚過後,立刻恢復了豪I的氣勢湧體而出。蜀山再厲害,惹火了自己,將武當弟子全部搬到南海仙府藏起來,然後自己獨自一人跟他們玩游擊,蜀山弟子一落單就把他們給幹掉。如果將十二巫祖的分身全部招呼出來,擺他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只要不是蜀山那些老怪物一起出動,就算是劍仙,照樣把他打得魂飛魄散。 「話雖如此,不過能不起紛爭最好,大哥我這張老臉在修真界中還是有點用的。如果紫陽老道真敢找你麻煩,老哥也不是吃素的,老哥就跟你上蜀山,在他們家門口擺他個十來個陣法,以我們兩兄弟陣法造詣,鬧他個天翻地覆還是有的。」說到後面雲峰似乎也恢復了以前的雄風,整個人變得殺氣凜冽,髮鬚皆直,說不出的威風。 雲峰的話讓張湖畔非常感動,但是蜀山這件事他不想讓雲峰插手。一方面他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不需要雲峰出馬跟蜀山講和,另外一方面,蜀山畢竟是大派,他不想讓雲峰捲進去。 「謝謝大哥的好意,不過這事大哥還是不要插手,蜀山如果非要找上老弟,老弟自會處理。」張湖畔感激地說道。 「兄弟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這是何話!」雲峰怒瞪了張湖畔一眼。 見雲峰發怒,張湖畔內心感動萬分,不再堅持,一切順其自然吧。除非蜀山那些老怪物一起出動,否則,他們又能拿自己如何,自己何須擔心。 「大哥教訓得是,是小弟錯了。只是大哥不必主動去找那紫陽說事,諒他幾個破虛高手也不能拿小弟怎樣。」張湖畔說道。 雲峰聽了,點點頭道:「老弟說得也對,以老弟的陣法水平,以及手中的法寶,除非他們一次派出三個破虛高手,或者劍仙出馬,否則還真拿你沒法,用三個破虛高手對付老弟你一人,我倒要看看蜀山丟不丟得起這個人,哈哈!」雲峰本來就不是服軟的人,只是擔心張湖畔的緣故,才想到去跟紫陽打聲招呼。現在聽著張湖畔這麼一說,想想也對,湖畔老弟現在的境界比自己還高,陣法水平也絲毫不比自己遜色,一兩個破虛高手還真不在話下,自己有何可擔心的。 一次性來七、八個還差不多,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道,自己可是身具兩個破虛高手,十二個養神後期的超級怪物。 雖然雲峰遠遠低估了自己,張湖畔倒沒自大到將十三個分身都喚出來在雲峰面前亮相一下。 本來趙麗雅之前聽了張湖畔和雲峰的對話,心裡一直擔心不已,只是顧忌雲峰乃自己師父的尊貴身份,趙麗雅可不敢沒大沒小地像對待張湖畔一樣對待雲峰,所以一直乖乖地聽著沒有插嘴。如今聽雲峰說張湖畔一人可以單挑兩、三個破虛高手,整個人被震得七葷八素,兩眼儘是駭然,真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對了,大哥,你怎麼要煉塑身丹?」張湖畔暫時將蜀山的事情拋在腦後,滿臉疑惑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煉塑身丹?」雲峰聞言滿臉駭然,驚訝地問道。 墨翠菇、蛾紫朱、龍鱗根、麒麟草、鳳凰血這幾樣東西是煉塑身丹的藥材,不過這個可是只有一代煉丹大師天遠道長才知道的機密信息,雲峰也是通過交情才得到的,更何況天遠道長自己也只保留有殘缺不齊的煉丹方法。也就是說,就算雲峰找到了這五樣東西,是否能煉成塑身丹還只是五五之數。 「這墨翠菇、蛾紫朱、龍鱗根、麒麟草、鳳凰血不正是煉製塑身丹之藥材嗎?所以有此一猜,沒想到大哥果真要煉塑身丹!」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道,卻不知給雲峰造成多大的震撼。連一代煉丹大師天遠道長也不過只知道配方,對煉製塑身丹的方法知之不詳。可想而知,這天下根本不大可能再有人知道這塑身丹一事。卻沒想到,張湖畔說起塑身丹時,卻像在說平常丹藥一般,根本沒把這配方當一回事,如何能不叫雲峰震撼萬分。 ----------------------------------------------------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綠幽靈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綠幽靈 後,雲峰萬分激動地站了起來,手掌抓住張湖畔的肩倫次地問道:「兄弟你會煉丹術?對,對,你連塑身丹的配方都知道怎麼可能不會煉丹術呢!那你,你會煉塑身丹嗎?」說完,雲峰緊緊地盯著張湖畔,抓住張湖畔雙肩的手掌因為緊張而忘形地死命的扣緊,幸好張湖畔現在的身子不亞於鋼鐵,否則這肩膀還真要被雲峰給廢了。 沒想到自己只提了下塑身丹,竟然讓這位煉器大師如此激動失態,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看來這塑身丹對於大哥而言關係非常重大。 「大哥,別急,你先坐下!」張湖畔說道。 這時雲峰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過他似乎絲毫不在意,仍然緊盯著張湖畔道:「老弟,你快說,到底會不會煉製塑身丹。」93b303 「只要有藥材,應該不成問題。」張湖畔見雲峰還是如此緊張,急忙回答道。這塑身丹雖然煉起來有些麻煩,但是因為知道了具體的煉製方法,張湖畔還是有把握煉製成功的。 「你確信?」雲峰還是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只要有材料,一定不會有問題。」張湖畔再次點頭,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繼承了上古巫們十三位大大的頂級煉丹術,這世間估計還沒人能像自己一樣一下子繼承了十三位上古牛人的畢生所學吧。 「太好了,曼璇你聽到了嗎?我們的老弟他會煉塑身丹,我們的希望又增了一分,我一定能救你出來的!」雲峰終於鬆開了張湖畔的肩膀,老淚縱橫,眼裡無限柔情,嘴裡輕聲喃喃道。 在張湖畔和趙麗雅的內心,雲峰一直放蕩不羈,大大咧咧,今天不僅大失常態,現在更是流露出讓張湖畔兩人深深感動的鐵漢柔情,這還是我所知道的雲峰嗎? 良久,雲峰的心情才平靜了下來,偷偷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尷尬地對張湖畔和趙麗雅笑了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只是聽說老弟你會煉塑身丹一時難以控制情緒。」93b303 「大哥,一世人兩兄弟,有何見笑之言,如果大哥沒什麼難言之語的話,我想知道這塑身丹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湖畔拍了拍雲峰的肩膀問道。 「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怎麼回事,回頭真的找到麒麟草和鳳凰血還需要老弟你幫忙煉製塑身丹!」雲峰說道,整個人開始陷入了沉思。93b303 張湖畔和趙麗雅沒有言聲,只是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這位傳奇人物的傳奇往事。 雲峰的手緩緩伸向脖子,接著一塊翠綠、葉子狀的玉石躺在了雲峰的手中。這玉石綠的非常詭異,似乎可以勾人心魂。 雲峰盯著手中的玉石,兩眼開始變得越來越是溫柔,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玉石,似乎這不是一塊玉石,而是他的心愛之人。93b303 「綠幽靈!」張湖畔心裡暗自吃驚,張湖畔現在學識淵博,這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所不認識的。綠幽靈跟八阪瓊曲玉有異曲同工之處,可以囚困人的元神魂魄,雖然沒有用神識探視,但是張湖畔已經可以感覺到這綠幽靈似乎被佈置了很多禁制。 莫非要重塑身體之人被囚禁在這綠幽靈之中!張湖畔心裡暗自猜測道。 「兄弟已經猜到了吧!」雲峰見張湖畔吃驚的樣子,知道他一定猜到了這綠幽靈的作用。 「莫非大哥要救之人就在這綠幽靈之內?」張湖畔點了點頭,問道。 「是的,還記得我跟你講過千年之前的事情嗎?」雲峰有點哀傷地問道,腦海裡再次浮現一位無比清麗的女子,滿臉蒼白地躺在自己的懷中,兩眼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無助! 「記得。」 「你們肯定很難想像我千年前的樣子,那時的我外表雖然比不過現在的虛劍一,但也算是英俊瀟灑,一生修為在年輕一輩中更是無人能比,陣法造詣在蒼靈宗中也已經超過了門內長輩。」雲峰停了下來,臉上浮現一絲追憶美好時光的幸福表情。 真無法將現在的雲峰大哥跟風流倜儻聯繫在一起!張湖畔和趙麗雅對視一眼,各自感歎。 「那時,我不僅修為高,出生名門,更是煉得一手好法寶,所以在修真界中可以說風光無限,也吸引了很多女子,希望能跟我雙修。那時有兩位女子曾讓我很動心,我也非常幸福地在兩女子中左右逢源,不亦樂乎。」 趙麗雅媚眼白了一下張湖畔,心想,沒想到師父年輕的時候跟湖畔一樣,也是個風流人物。 「後來呢?」趙麗雅見雲峰停了下來,不禁問道,只是話一出口,就立刻意識到不對,師父現在孤零零一個人,放蕩不羈兼邋遢不修邊幅,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這 得實在太唐突了。 「對不起,師父!」趙麗雅低聲道,見雲峰鬱鬱寡歡的樣子,趙麗雅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酸楚。真正跟雲峰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對雲峰她一直有種特殊的感情,因為他是張湖畔的結義大哥,所以在趙麗雅的內心,一直是亦兄亦師,跟親人一般。93b303 見趙麗雅愧疚的樣子,雲峰苦笑一下道:「不礙事,都已經過了千年了,習慣了,今天本來就要跟你們提這件事。」 「可惜千年前的那場浩劫,其中一位女子替我擋住了一記致命攻擊,自己卻幾乎魂飛魄散。」說到這裡雲峰再次潸然淚下,撫摸著玉石的手微微顫抖。 「我對她奄奄一息的元神發誓,我雲峰一定會跟她永世相結,不離不棄,然後將她的元神收入這綠幽靈之中!」雲峰拭去淚水,繼續說道。 趙麗雅聽著聽著,淚水滑落臉頰卻不自知,整個人不自覺中偎依在了張湖畔的身上。93b303 「湖畔,元神可以與人相見嗎?」趙麗雅哽咽地輕聲問身邊的張湖畔。 「哎」張湖畔輕歎一聲道「理論上元神是可以跟人相見,但是元神如果沒有找到宿體,隨著日月的流逝,神識會慢慢消散,回歸成最原始的能量。大嫂的元神本就幾近消散,是斷不能再暴露空中,所以大哥才忍心將大嫂困入那綠幽靈之內,免得大嫂受日月侵蝕。估計綠幽靈之內,大哥也肯定佈置了特別的陣法,讓大嫂常年沉睡,直到塑身丹煉成之日再將她喚醒。」 「那師父跟師母不是已經千年沒見面了!」趙麗雅問道。 「是的」情緒稍微穩定的雲峰接過話來。93b303 趙麗雅本來就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女孩,又正處於跟張湖畔熱戀之中,實在無法想像師父和師母千年不能相見的悲苦,竟然爬到了張湖畔的懷裡,痛哭出聲:「哇,嗚,嗚,嗚,師父好可憐,湖畔,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幫師父。」 「傻丫頭!」張湖畔輕輕撫摸著趙麗雅的秀髮,心裡也暗自酸楚不已,同時也深深地自責,自己與雲峰大哥結拜也快兩年,卻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雲峰,自己這做兄弟的也夠失敗了。 「大哥,大嫂就是你剛才念叨的曼璇對嗎?」張湖畔問道。 「是的」 「另外一位女子是不是叫雲逸?」張湖畔繼續問道。 「你怎麼知道!」雲峰猛然從悲傷中驚醒過來,十分震驚地盯著張湖畔。 果然是她,怪不得雲峰大哥一直不見她,曼璇還在綠幽靈中,生死未卜,自己卻和別的女子過著仙侶般的生活,這絕對不是雲峰大哥的為人。張湖畔終於明白過來為何雲逸和雲峰會七百多年沒有見面,見面又如何,無非徒增傷感。 「那是很湊巧的事情……」張湖畔將事情的始末一一向雲峰道來。 聽完張湖畔的講述,雲峰首先不是關心南海仙府之事,而是向張湖畔致謝道:「多謝你救了雲逸!」 「大哥,你一直喜歡著雲逸?」張湖畔剛才講述的時候,發現雲峰的表情一直在變,末了,還替雲逸感謝自己,看來這雲峰大哥對雲逸也是一往情深,只是造化弄人而已。 「她還好嗎?」雲峰並沒有回答張湖畔的問題,只是低聲問道。 「為何不自己去見她?」雖然很佩服雲峰的做法,但是作為兄弟,張湖畔當然希望大哥能生活得快樂一點,以前見他放蕩不羈,一直以為是性格使然,如今才知道只是為情所困,張湖畔忍不住反問道。 「你認為我可以嗎?」雲峰反問道。 張湖畔暗自啞然,換作是自己,能這樣做嗎?當然不能,這是張湖畔毫不猶豫選擇的答案,所以他搖了搖頭。 「如果有塑身丹就好了!」趙麗雅幽幽地說道。93b303 「塑身丹」趙麗雅的話似乎讓張湖畔想起了什麼,整個人愣在那裡。 「湖畔你怎麼了?」趙麗雅見張湖畔突然發傻,急忙問道。 張湖畔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繼續沉思,突然腦海裡豁然開朗,為何一定要塑身丹呢?自己不是有龍魄精血嗎?既然它可以讓八岐重塑身體,難道不可以讓大嫂重塑身體嗎?只是這方法自己不知道,需求證一下八岐才知道。 -----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身外分身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身外分身 強忍住內心的狂喜,對雲峰道:「大哥,如果大嫂能,你準備把雲逸怎麼辦?」 那個曼璇張湖畔壓根沒見過,不過雲逸卻已經是張湖畔心中內定的大嫂,所以才有此一問。 「哎,談這些有意義嗎?要找到麒麟草和鳳凰血幾乎難以登天,我已經發佈這個消息千年,自己也尋找了千年,卻仍然毫無線索。以前就算找到了,如果沒有老弟你出現,也只是五成的希望煉成塑身丹。」雲峰長老有些心灰意冷地說道。 「大哥,雲逸仙子對你可是一往情深,如果大嫂重塑身體,你可不能將她給忘了!」張湖畔似乎根本沒有聽到雲峰的話,一本正經地強調。他現在對龍魄精血是越來越有信心,前段時間,龍魄精血滴入蠱母身上,那種血脈瞬成的感覺還猶在心頭,更何況連八岐這麼大的身子都可以重塑,應該不成問題。 雲峰剛才因為一直沉浸於往事之中,所以對張湖畔莫名其妙的問話沒有深思,如今他又重新提起,雲峰立刻意識到張湖畔可能有辦法。頓時雲峰激動得站了起來,又像剛才那樣緊扣張湖畔的肩膀,聲音顫抖地問道:「老弟,你是不是有麒麟草和鳳凰血的線索?」雲峰當然不會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其他東西可以代替塑身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大哥!」由於想到了龍魄精血,張湖畔心情大好,很是放鬆,所以仍然不急不慢地問道。 這回雲峰連殺掉張湖畔的心思都有,不過有麒麟草和鳳凰血的下落,雲峰再怎麼恨得磨牙,也不敢對張湖畔怎樣。怒瞪了張湖畔一眼道:「只要曼璇能重塑身體,你說怎麼樣就怎樣!」93b303 張湖畔一聽,直翻白眼,你要娶妻納妾,怎麼可以說由我來決定呢? 「湖畔!」趙麗雅見雲峰急得幾乎要上竄下跳,對那雲逸她又不熟悉,她更感動的是雲峰與曼璇那千年不枯的愛情,所以也幫著焦急地叫了一聲。 「麒麟草和鳳凰血,我沒有」張湖畔的話還沒講完,雲峰和趙麗雅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趙麗雅更是極其不滿地瞪了張湖畔一眼。93b303 張湖畔一看,也暗自懊悔自己講得沒頭沒腦,急忙補充道:「不過,這天下不一定就只有塑身丹可以讓大嫂重塑金身。」 「除了塑身丹竟然還有東西可以讓人重塑金身?」雲峰驚訝地問道。 「大哥有沒有聽過龍魄精血?」張湖畔問道。 「聽過,你別告訴我這東西可以讓人重塑金身。」雲峰語氣無比低落。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張湖畔道。 雲峰一聽心情更是低落,那龍魄精血比麒麟草和鳳凰血要珍貴上百倍,要找到龍魄精血,簡直比登天還難,就算明明知道可以,也不過徒增煩惱,還不如老老實實尋找麒麟草和鳳凰血。 「老弟如果你說的就是想到了這個新方法,那就算了。」雲峰萬念俱灰地說道。 關心則亂,這話果然不假,像大哥這樣的人物聽到這個消息,竟然也忘了深究,難道我是這樣沒腦子的人嗎?張湖畔暗自搖頭。 「大哥」張湖畔拍了拍雲峰的肩膀,湊到雲峰的耳邊說道:「這龍魄精血老弟我有。」 「什麼!!」雲峰頓時蹦得老高,像看怪物般地圍著張湖畔轉了半天,看得張湖畔渾身發毛。 「大哥」張湖畔輕聲叫了一聲,這老哥可別精神錯亂了。 「哈!哈!哈!」雲峰突然仰天大笑,然後猛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好兄弟,好兄弟!」 見雲峰這樣開心,張湖畔心裡反而又有點沒底了,萬一這事砸了可怎麼辦,真不知道雲峰大哥是否受得起這個打擊,自己做事似乎孟浪了一點。想到這,張湖畔等雲峰笑聲停下來之後,有絲不安地道:「大哥,這事我也不能百分百肯定,還需要確認一番。」 雲峰現在早已一掃剛才的頹廢,腦子清醒得很,一見張湖畔如此說,就知道張湖畔心裡想什麼,內心暗自感動,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道:「老弟,這已經是我千年來聽到的最好消息了,哪怕只有一成希望,對我來說也是老天爺的眷顧,更何況聽你的口氣似乎希望很大!就算不成,老哥也不會怎樣的,畢竟千年都等過來了。」 「你能這樣想最好,我立刻去叫個人過來。」聽雲峰如此說,張湖畔稍微安心,不過還是迫不及待地準備去向八岐問個清楚,順便將他叫來,也好做個參謀。 在雲峰和趙麗雅驚訝無比的注視之下,一道黃光從張湖畔的嘴裡噴了出來,黃光慢慢的變大,凝聚成人型,竟然和張湖畔一模一樣。 以趙麗雅的見 無法解釋眼前的詭異現象,美麗的雙眼只是越瞪越大湖畔,太不可思議了! 「第二元神!」雲峰驚呼出聲,這可是上古牛人才有資格培養的傢伙。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雲峰腦子再次受到了致命的撞擊,這第二元神竟然是實體,那不就是說是真正的分身,養神後期的分身,天哪,我這老弟身上還藏了什麼秘密啊?我到底結交了什麼樣的兄弟? 這巫祖化身的本領到底如何,我還從未試過,不妨試他一試。張湖畔想著,那分身立刻再起一變化,一陣空間扭曲,分身散開卻又凝聚,只是凝聚成的是全身丹紅,六足四翼,正是巫祖帝江的形象。 巫祖帝江分身一現,雲峰更是滿眼駭然! 分身給自己打了個隱身,逕自走到門外,四翅一扇,瞬間就來到了虎嘯洞天,分身喃喃道,帝江飛行術竟然比時空法術還要來得厲害,真要練到極致,不是九天任翱翔了! 一道神識傳去將八岐叫了出來。 「叩見主人!」雖然是帝江的樣子,以八岐的修為立刻知道他是張湖畔的分身,心裡戰慄不已,這帝江既是上古巫祖也是上古神獸,八岐雖然也是上古大蛇,但是一聞到帝江的氣息,卻還是兩腿發顫,心裡暗自想,這主人也厲害得太離譜了吧,才多長時間不見,竟然弄出了一個巫祖分身。 「起來吧!問你件事。」分身說道。 「主人請講!」八岐發現自己站在帝江面前比站在張湖畔本體面前更為不堪,站在張湖畔面前心裡雖然敬他是主人,但是只要張湖畔不發火,他還能倘然面對,但是在這上古巫祖面前,那氣息總讓他有中俯首之感。 「這龍魄精血可以讓你重塑金身,不知以你的方法是否有把握可以讓一女子重塑金身?」張湖畔有點緊張地問道。 「主人請放心,絕對可以,連八岐如此龐大的身軀都可以重塑,何況小小的人體,雖然構造有些不同,但是龍魄精血乃天生生經造脈之奇物,甚至傳說這山山水水也不過是巨龍身體所化。」八岐恭敬地回答道。 「如此甚好,那你同我一同去趟崑崙仙境吧!」張湖畔終於放下心來。 這邊分身跟八岐講話,天道探秘處張湖畔本體卻跟雲峰聊天。張湖畔感覺很是奇怪,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非常清晰的在腦海裡出現,與身臨其境沒有絲毫差別。八的講話,雲峰的吃驚,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沒有任何交集的兩件事,卻同時出現在自己的腦海,沒有糾纏,沒有干擾,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身外化身果然奧妙無窮,張湖畔暗自感歎道。 「湖畔,你竟然練成了身外化身!太不可思議了!」雲峰似乎還是無法相信看到的事實,再次感歎道,才一百來歲的人,本體達到破虛以上,而且第二元神竟然還成了真正的分身,修為有養神後期境界之高,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殺了雲峰他也無法相信。93b303 「湖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哪個才算是你?」趙麗雅到現在還無法明白所看到的怪事。 「呵呵,應該說兩個都是我,因為兩個人的思維、神識都是出自我,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真要去區分的話,現在跟你講話的是最正宗的。」張湖畔笑著說道。 見趙麗雅還是雲裡霧裡,張湖畔知道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等哪天她到了元嬰期,估計就容易明白了,所以也就不再多做解釋,道:「總也言之,剛才兩人都是我,沒有真偽之分。」 「剛才那分身所化的形象是上古巫祖帝江嗎?」雲峰繼續問道,龍魄精血之事竟然放在了一邊,可見這事對他的震撼有多麼巨大! 「是的大哥!」張湖畔點頭回答道。 「真是神奇,老弟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雲峰由衷地感歎道。 「呵呵,不過我永遠是你的兄弟!」張湖畔打趣道。 「是啊,我雲峰能認識你這樣一位兄弟,這輩子也算不虛度了。」雲峰再次感歎。 「聽說帝江四翅一扇二十八萬里,此是是否屬實?」雲峰好奇地問道。 「應該屬實,以我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一扇數百里,想那上古巫祖何等神通,應該不成問題,這不我的分身回來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果然虛空中,分身和八岐同時現了出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蜀山長老出馬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蜀山長老出馬 的驚訝目光下,分身再次化為一道金光,飛入張湖畔了。趙麗雅可愛地圍著張湖畔看了半天,嘴裡不停地喃喃著些誰也聽不懂的話語。93b303 「叩見主人!」八岐恭敬地向張湖畔鞠躬行禮。 雲峰表面雖然看起來鎮定自如,內心卻早已再起滔天巨浪,八岐身上的氣勢真元波動若有若無,晦澀至極,要是普通修道之人定然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雲峰是何等人物,一生修為已到破虛境界不說,而且千年之前就已經早早跨入高手行列,只不過為情所困才導致修為停滯不前,眼光毒辣老到的程度絕對是駭人聳聽。但是眼前這大漢卻給他一種無法形容的巍峨霸氣,深不見底之感,就連自己強橫無比的精神念力也無法靠近這男子身子絲毫,天下十大宗師也無非如此。這天下有數的高手,不管是人是妖幾乎沒有自己不認識的,可是眼前的大漢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更讓雲峰吃驚的是這樣的高手,站在自己老弟面前竟然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恭恭敬敬,規規矩矩,不敢有絲毫造次,甚至口稱主人,那不就是老弟的奴僕了嗎?這天下竟然會有人擁有破虛以上境界的奴僕,太荒唐,太不可思議了!93b303 「這位是我大哥,蒼靈宗的雲峰長老。」張湖畔鄭重地將雲峰介紹給八。 八岐剛才看到雲峰時,心裡就已暗自吃驚雲峰的境界,雖然跟自己還差了點,但是破虛高手,在人類修真者中絕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現在聽說竟然連主人都尊稱他為大哥,心裡越發不敢小視,急忙肅容恭恭敬敬地向雲峰鞠躬行禮道:「八岐見過雲峰長老。」 雲峰當然不敢像張湖畔一樣坦然接受破虛境界高手的恭敬行禮,也急忙回了一禮道:「幸會,幸會!」 「這位趙麗雅,是我的女朋友!」介紹到趙麗雅的時候,張湖畔稍微有點不自然。 聽張湖畔親口介紹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時,趙麗雅俏臉飛霞,說不出的艷麗動人,心裡甜密無比。 又是一位頂級美女,加上這位已經有五位了,估摸著他連胡馨都算進去了,主人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八岐心裡一邊暗自讚歎不已,一邊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又是一個鞠躬道:「八岐拜見主母!」 趙麗雅畢竟才不過二十來歲,面對一位七尺彪壯大漢,鞠躬稱自己為主母,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整個人只往張湖畔的懷裡鑽,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哈哈哈」雲峰見趙麗雅如此羞人模樣,再加上心愛的人馬上就可以重塑金身,心情大好,不禁仰頭大笑,羞得趙麗雅不停地使勁掐張湖畔,輕聲嘀咕道:「都怪你,都怪你!」 這怎麼又怪我呢?張湖畔暗自叫冤。93b303 八岐雖然也很想暢懷大笑,終究少了那個膽子,忍住了,這讓雲峰再次暗自驚歎張湖畔的威望。 「大哥,找個地方先幫大嫂重塑金身吧!」張湖畔說道。 「謝謝老弟,就去蓮花峰吧!」雲峰也很是心急朱曼璇的事情,聽張湖畔如此說,當然巴不得,立刻說道。 四川峨眉山,乃是蜀中有名的一個勝處,西蜀自古便流傳有劍仙的傳說。峨眉後山,地勢險峻,懸崖峭壁,凶險無比,通往金頂之上的路途,更加猶如刀劈斧鑿,幾乎垂直而上。金頂之上,雲海之中,另有一片廣大無垠的人間仙境。靈秀峰巒,連綿不絕,飛瀑直下,鳴聲轟轟,仙霧繚繞,白鶴飛舞,山上到處靈草玉芝,好一個靈氣充足的仙家洞天福地。 此處正是蜀山派的洞府,蜀山洞天開闢在這金頂之上,整個峨眉山的地脈靈氣緩緩悠悠匯聚於仙境。 蜀山派由劍入道,修的是劍仙一途,雖然比不得上古修真道法來的紮實穩重,容易滋生心魔,根基不穩,但卻貴在修煉速度快,而且威力極強,再加上佔據了一個如此靈氣充足的洞天福地,所以蜀山立派雖只有數千年,卻很快就成為天下數一數二的大門派。鎮教大陣兩儀微塵陣揚名天下,將蜀山洞天守得猶如鐵桶江山,鎮教仙器紫青雙劍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仙劍。 紫陽道長乃蜀山掌門,天下十大宗師之一,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劍術更是到了神鬼莫測之境,有傳聞說他早已過了破虛後期,已是劍仙一流的人物,由於不放心蜀山碩大的基業,才兀自逗留人間。93b303 碧凝宮,位於蜀山洞天中央,乃靈氣最為充足之地。紫陽道長就在此處修煉授徒,發號施令,管理整個蜀山。 碧凝宮中,虛劍浪正瑟瑟發抖地垂首站立在紫陽道長及派內幾位長老面前。 紫陽道長全身髮鬚皆直,滔天的氣勢猶如凌厲無比的冰冷劍氣,讓虛劍浪感到渾身猶如冰凝,血脈不暢。 「天 乃天下修真人士共聚之處,虛劍一竟然在眾目睽睽之敗,蜀山臉面何存,這個虛劍一也太不爭氣了!」紫陽真人有點氣急敗壞地說道,更讓他氣憤的是自己的弟子竟然是在崑崙派家門口被人教訓。蜀山一直不服崑崙派長期佔據天下第一道派的地位,紫陽真人更不服一直被崑崙掌教天塵道長壓在頭上,這不是剛好讓崑崙笑話,讓天塵老道笑話! 「只是,聽二師兄說那人修為極為高強,恐怕不會比師父您弱!」說到後面虛劍浪的聲音幾乎小得連自己也聽不見了。 「放屁!」紫陽道長本就是性急之人,聽了此話,氣得竟然罵出了如此低俗之語,嚇得虛劍浪再也不敢吭聲。 「這虛劍一自恃天賦極高,我已教訓過多次,必是大意輕敵被人擊敗,自感丟人,竟然說此人修為不下於為師,他以為這天下的高手,說出現就出現的嗎?」紫陽道長怒道。從虛劍浪的口述中,紫陽道長雖然吃驚於張湖畔的驚人修為,但是要把張湖畔的修為提高到天下十大宗師這個境界,紫陽根本無法相信。 雖然紫陽道長的判斷沒有錯誤,虛劍一當時確實有大意孟浪之舉,但是他還是遠遠低估了張湖畔。虛劍一就算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心馭劍,以劍傷神,結果還是一般無二。張湖畔身具十三個分身,可想而知神識強大到何其恐怖的境界,區區的虛劍一想用神念來攻擊張湖畔,簡直就是蚍蜉撼樹,以卵擊石!如果不是張湖畔手下留情,他完全可以瞬間讓虛劍一的神識灰飛煙滅,立刻成為行屍走肉。 虛劍浪因為沒有親身經歷,無法體會虛劍一所經歷的恐怖,雖然知道張湖畔一定很厲害,但是心裡卻還是無法芶同虛劍一的觀點,現在聽紫陽道人如此一說,更是認為虛劍一很有可能是為了挽回點面子,故意抬高張湖畔,所以連連點頭。 「虛劍一為何不回來?」紫陽真人問道。 「不知道,二師兄差我回來將此事匯報給師父,估計他自己還要留在天道探秘與其它門派共探天道奧秘,宣揚我派劍道吧。」見師父臉色稍緩,虛劍浪心裡稍微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這虛劍浪不提還好,一提紫陽道長立刻火冒三丈,殿內氣溫驟冷。 「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擊敗,他還嫌臉丟得不夠嗎?還要登台宣道,蜀山的名號都要被他給砸了!」紫陽道長氣急敗壞地說道。 「掌門師兄說得極是,虛劍一敗在一個籍籍無名的修真者手下,斷不能再在眾門派面前宣揚我派劍道,否則還真會被人笑話我蜀山無人了。」一位身穿紫色道袍,面淨無須,中年相貌的道長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道人是蜀山長老之一,號紫亙,有破虛中期的修為。 「哎,都怪我平時疏於教導,一直放縱劍一,終於落了我蜀山之面。不知紫亙師弟能否代勞去趟天道探秘?」對紫亙,紫陽倒不敢向對虛劍浪一樣,滿臉怒氣。輕歎一聲,對紫亙說道。 「紫亙正有此意。」紫亙說道。 聽說紫亙要出馬,虛劍浪頓時面露喜色,當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灰溜溜的走了,這讓身為蜀山弟子的他一直耿耿於懷,巴不得紫亙能出馬教訓張湖畔一番。93b303 「雖然此次劍一有些理虧,但如此被當眾擊敗,終究落了我蜀山威風,此次你去無論如何也要找回這個面子。」見紫亙主動要求出馬,紫陽也是面露喜色,這紫亙雖然境界在眾師兄弟中處於中游,但是一身蜀山劍法卻練得出神入化,諒那小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一位名不經傳之人,紫亙出馬應該綽綽有餘了。雖然不想把他怎樣,但是這個面子總要找回。 玉虛宮內,天塵道長滿臉驚詫。剛才有弟子將天道探秘處發生之事告知天塵道長。 這天下什麼時候又出現這樣厲害的一位高手,而且聽說還跟雲峰長老稱兄道弟,這蒼靈宗的實力本就強大,如今又結交了這樣一位高手,不可小視啊!看來這一千年以來對天下的動態太過放鬆,崑崙沉寂的時間也太長了,也應該出來走動走動,否則修真界都要忘了崑崙乃天下道統之源,是天下第一大派了。 想到這裡,天塵起步朝玉靈宮走去,那裡是崑崙眾長老修煉之處。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誤會叢生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誤會叢生 花峰,張湖畔和趙麗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雙眼所見(回虎嘯洞天了)。 只見一身邋遢,不修邊幅的雲峰仿若兩人,一襲乾淨清亮的蘭色道袍,髮髻高高束起,拉渣的鬍鬚早就不翼而飛,放蕩不羈的神情被含蓄儒雅所代替,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風流倜儻,正是來者翩翩一美男子! 雲峰的身邊,一位清雅高貴,秀麗無比的女子親密地挽著雲峰的手臂,兩人的神態說不出的親密溫馨。 看著一對羨煞人的道侶向自己走來,張湖畔心裡歎道:「女為悅己者容,男人又何嘗不是。連雲峰大哥這樣英雄人物,不修邊幅之人,竟然也會為了女人發生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恭喜大哥大嫂重逢之喜!」張湖畔帶著趙麗雅迎了上去,笑著給兩人賀喜道。 「謝謝你湖畔,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跟你雲峰大哥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挽著雲峰的女子向張湖畔福身道,這女子當然就是重塑金身的朱曼璇。 「自家兄弟,大嫂客氣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不,湖畔老弟,這次我雲峰真的要謝你一次,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見面!」雲峰正色對張湖畔說道,感激之情流露無遺。 「老弟你還要去天道探秘處嗎?」雲峰問道。 「是的,我還想去找些藥材!」張湖畔回答道。 「呵呵,那老哥就不陪你了。」雲峰難得地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哈哈,兄弟明白。」張湖畔曖昧地哈哈大笑。 朱曼璇立刻俏臉飛霞,害羞地偎依著雲峰,說不出來的動人。 不知為什麼,看到一臉幸福的朱曼璇,張湖畔沒有來由的想起了雲逸,心裡暗歎一聲,希望大哥還能想起還有那麼一位女子深深地愛著他。 「大哥,那趙麗雅以後就不麻煩你了。」張湖畔笑著說道。現在既然跟趙麗雅和好如初,自己的本事也超過了雲峰,當然沒必要再讓她跟著雲峰學習。93b303 「你還怕我拐帶了弟妹不成?」雲峰終於找到了反攻的機會。 「師父!」趙麗雅不依地跺著腳。93b303 「以後不要再叫我師父了,擔當不起,哈哈!」 「大哥,這次天道探秘之後,我將回洞府閉關修煉,這一別不知道要何時才能相見?」說說笑笑,真的要分別,張湖畔心裡又有絲不捨。 「我準備陪曼璇雲遊四海一番,暫時還不會閉關,你若出關,隨時可以來蓮花峰留個口信,我自會找你去!」雲峰略帶傷感地說道。 「就此別過大哥、大嫂!」說著張湖畔帶著趙麗雅飛身離去。 「大哥,別忘了南海的雲逸仙子。」張湖畔在臨走前傳給了雲峰一道神識。93b303 雲峰身子微震。 「雲峰大哥怎麼了?」朱曼璇關心地問道。93b303 「沒,沒什麼。」看到曼璇關切的表情,剛剛和她重逢的雲峰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口提起雲逸的事情,這事還是等過段時間再提吧,雲峰心裡歎道。93b303 「先回趟你的師門吧,千年沒回天楓宮,你師門的人看到你回去一定很高興。」雲峰笑著說道。 「嗯」朱曼璇點了點頭,兩人也很快消失在蓮花峰。 天道探秘處,一間外面比較富麗堂皇,跟蒼靈宗完全兩種不同風格的房子裡面,紫亙一臉冰冷地坐於上位,虛劍一臉色蒼白地坐在他的下首,同坐的還有虛劍浪、虛劍瀾以及其他幾位蜀山弟子。 「那人叫張湖畔,是雲峰長老的兄弟這消息可是千真萬確?」紫亙寒著張臉,冷冷地問道,兩眼幾乎噴出火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虛劍一跟張湖畔一戰竟然會造成這樣惡劣的後果,現在天道探秘處到處在說的都是虛劍一如何霸道,如何不自量力,如何不堪一擊,蜀山的名譽首次被人狠狠的踐踏。 其實這主要怪虛劍一平時太過囂張,蜀山派太過霸道,而張湖畔卻又恰恰是眾人敬仰的雲峰長老的兄弟,所以這麼一來頓時給張湖畔的身份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眾人的口徑也都一致向著張湖畔,當然這當中也不乏有些乘機想挑起一些是非的人。 蜀山何時吃過這個虧,更別說眾口一詞地向著張湖畔,所以紫亙一回到蜀山的據點,就將虛劍一叫了過來狠狠地訓了一頓,這虛劍一平時本來佔著自己天賦極高,又是出自掌門門下,有時對紫亙他們難免沒有其他弟子那麼恭敬,於是紫亙根本不聽他的解釋,迎頭就是一陣猛批,批得本來虛弱不已的虛劍一差點再次吐血。 「回長老,這 萬確,有門內弟子親眼看到雲峰長老和那張湖畔搭著蒼靈宗的據點。」虛劍瀾躬身回答道。 「他以為有雲峰給他撐腰就可以出手對付我蜀山弟子,視我蜀山為無物嗎?」紫亙冷冷地說道,眼裡殺機閃動。 本來紫亙過來也無非想當著眾人的面,將張湖畔教訓一頓,找回蜀山的面子,如今發現他身後竟然還有一個雲峰,頓時產生了錯誤的判斷,以為張湖畔因為有雲峰的關係才敢如此大膽的挑戰蜀山代表。也難怪他這麼想,一個名不經傳,默默無名的張湖畔,就算他的修為再高,與蜀山作對也要先掂量掂量,當然有了蒼靈宗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倒要看看教訓了那個張湖畔之後,他雲峰敢不敢為他出頭,蒼靈宗是不是真敢不把我們蜀山放在眼裡。」紫亙殺機更濃。93b303 在天道探秘,雖然崑崙、蜀山、天道宗三家獨霸,但是蒼靈宗硬是憑著天下第一煉器門派的威名,搶了他們三家不少威名和市場,甚至隱約中也有問鼎修真界一方霸主的趨勢。可以說蜀山派本來對這蒼靈宗就有意見,如今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更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是蒼靈宗在背後搞鬼,因為眾所周知,這次虛劍一的身份不同往常,乃是代表著蜀山來崑崙探討天道奧秘,宣揚蜀山劍道,羞辱了他,就相當於羞辱了蜀山,而區區張湖畔竟然敢如此放肆,沒有蒼靈宗在背後撐腰,誰會相信。 「稟長老,據有人說,這張湖畔似乎是武當派弟子。」一位坐於末首的弟子,小心翼翼地稟告道,生怕觸了霉頭。 「武當弟子?」紫亙滿臉詫異,武當的名氣畢竟還太小了,如果這位弟子說出張三豐的名號,估計紫亙會引起一些注意,畢竟張三豐的修為高深莫測,算是修真界中的奇才。只是張三豐一向獨來獨往,幾乎跟任何門派都沒有什麼來往,再加上武當又是他一手締造,根本就沒什麼淵源歷史可言,所以就算以紫亙的見聞,也不知道修真界中竟然還有武當這一門派。 詫異過後,代之而起的是更大的怒氣,籍籍無名的張湖畔,甚至沒聽過名號的不入流門派,竟然讓堂堂的蜀山掌門二弟子敗得如此狼狽,紫亙是越想越氣,對著虛劍一怒喝道:「立刻給我滾回蜀山面壁去。」 「可是師叔師父這次命我來此布道!」虛劍一唯唯諾諾地說道。 紫亙最火的是,這虛劍一老是將師父掛在嘴上,似乎他是掌門弟子非常了不起似的,這次見他把事情搞成這樣,還不知死活地抬出師父的名號,頓時大怒,兩眼一瞪,道袍無風自鼓,周圍溫度驟降,目光猶如利劍般射向虛劍一,猶如實質的目光穿過空氣竟然引起空間的扭曲,隱約中有破空之聲,可見紫亙怒到了極點,一身修為到了恐怖的境界。 虛劍一此時的修為被張湖畔那一喝,給活生生地降到了分神後期境界,哪裡敢正視紫亙的目劍,蒼白著臉,低著頭兀自不語,渾身在紫亙的目光之下,感到刺骨的寒冷,血液幾乎凍僵不流。 「你還有臉上台講道嗎?立刻給我滾回蜀山!」紫亙的聲音冰冷無比,不留一絲情面。 虛劍一的眼裡閃過一絲怨恨的目光,既是因為紫亙在這麼多師兄弟面前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又是暗自怨恨張湖畔毀了自己,卻不自悔往日的狂傲。 虛劍一忍著內心的屈辱,向紫亙行了一禮,一言不發地轉身離去,到了門口,直接架起飛劍,回蜀山了。 「給我好好關注蒼靈宗那邊的動靜,一有張湖畔的消息立刻匯報。」紫亙冷冷地下命令道。 「是」眾蜀山弟子領命而去。93b303 而此時張湖畔正跟趙麗雅站立海邊,由於考慮到自己還要在天道探秘呆上一兩天,如果找不到寒陰果和紫火珠還得親自去極寒和極熱之地找尋,帶著趙麗雅終究不便,於是張湖畔乾脆準備先將趙麗雅送到南海仙府。 雖然本體修煉的是星浩心訣,但是本體卻同時吸收了蚩尤和上古十二巫祖的精氣,更繼承了他們畢生的知識,所以這本體雖然不像分身那樣專一的修煉巫門功法,但卻也會巫祖變化之術,無非沒有那分身來的精湛而已。所以到了海邊,張湖畔便化身為有水神稱號的共工模樣。 --------------------------------------------------------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紫亙來訪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紫亙來訪 中,一種很親切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自己本來就是物,甚至張湖畔可以非常清晰,絲毫不差地感覺到方圓數十里所有水族的活動。 水中眾生盡在自己掌控之中,所有水族都條件發射似的擁簇在張湖畔的身邊,送行一段距離後,才悄然離去,新的海域又有新的水族護送,就如君王降臨深海。 絲絲最原始的水元力快速的滲入體內,在丹田處轉換成天地間最純淨的能量。 趙麗雅趴在張湖畔的身上,滴水不沾,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搖晃,四週五彩繽紛的熱帶魚類,龍蝦蟹將甚至鯊魚,長長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猶如擁簇君王一般,說不出來的神奇,看得趙麗雅心裡不時嘖嘖稱奇。 看來上古時候,共工足踏黑龍,手纏青蛇,縱橫江河湖海,看來一點都未誇大,自己無非才使喚出了一點共工的本事,竟然令週身所有水族俯首稱臣,如若真的達到上古時代共工的本領,那不是猶如龍騰四海,四海皆服! 「湖畔這一切太神奇了,你是怎麼辦到的?」趙麗雅咬著張湖畔的耳根無比驚訝地問道。 「呵呵,這是很玄奧的事情,等你修煉到一定境界再同你說明。」張湖畔笑著說道。 「快看,前面好漂亮的宮殿!太神奇了,在海底竟然會有如此奇觀!」趙麗雅指著遠處坐落於擎天巨柱平頂之上的一片無比輝煌巨大猶如宮殿的道觀群。道觀群上空有圓穹狀的巨大藍色晶瑩屏幕籠罩住了,藍光閃爍,雖是禁制,卻也說不出的瑰麗。 「那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南海洞府,以後我們就在這裡面修煉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這是真的嗎,太美妙了!」趙麗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這就像她小時候看的童話故事般神奇。 進了南海洞府,趙麗雅當然又免不了一陣嘖嘖稱奇,心裡說不出的喜歡。 見張湖畔果然將趙麗雅帶了回來,柳熙珍給了張湖畔意味深長的眼神,意思很明白,我就知道你跟她有關係,還說沒有。 張湖畔尷尬地笑了笑,一一接受三位美女的嫵媚白眼。柳熙珍三人本來就天生麗質,再加上最近修煉有成,個個都已是金丹期的修真人士,如今更是出落得清秀動人,韻味十足,這麼一字排開,齊向自己使眼色,看得張湖畔一陣暈乎。 趙麗雅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漂亮了,如今一看,三位美女竟然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絲毫不比自己遜色,而且三位都是熟人,英語老師,酒吧老闆娘,當紅歌星,這張湖畔比雲峰大哥還要風流,趙麗雅同樣別有深意地白了張湖畔一眼。 一一介紹了一番,趙麗雅本來就是一位活潑的女孩子,如今又一心跟從張湖畔,所以很快就跟三位美女打成了一片,只是面對莘蒂時感覺有些怪異,跟老師同侍一夫,想想就讓人害羞,卻又另一番刺激的感覺。 見四位美女打成一片,張湖畔長噓了一口氣,以後看來應該能家庭平和,風平浪靜。 看著眼前個個肌若凝脂,身材完美無比,說不盡的誘人,張湖畔本來還想稍作逗留,可惜,四位美女似乎心有靈犀,竄通一氣,居然個個不理張湖畔,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張湖畔只好訕訕地交待一番,獨自離去。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好?」在莘蒂的心裡張湖畔一直是天神般的人物,對張湖畔崇拜有加,所以如今竟然給張湖畔來個置之不理,心裡很不踏實。 「如果不這樣,搞不定,他又會給我們帶來幾位妹妹。」宋玉琳嘟著小嘴,有些酸味地說道。 「對、對」柳熙珍和趙麗雅連連點頭。 「不過,我倒希望湖畔再帶幾位妹妹過來!」莘蒂說道。 眾女頓時咯咯爆笑。 不遠處,張湖畔露出一絲苦笑,難道我就這麼花心不成,還是莘蒂對這方面看得開。 崑崙玉虛宮內,天塵羽衣星冠,飄飄颯颯,猶如神仙下凡,看得紫亙心裡暗自歎服,這天塵道長果然不愧為崑崙掌門,位列十大宗師之首。 「紫亙長老此番親臨天道探秘布道,真是修真人士之福啊,貧道佩服之至。」天塵微笑著說道,讓人感覺猶如春風拂面說不出的舒服。 「這天塵老道雖然看起來神仙模樣,心計卻不小,明明知道我此番來天道探秘乃無奈之舉,偏偏說得這麼富麗堂皇,果然不愧為一派掌門。」紫亙心裡想著,表面卻立刻堆起笑容,道:「天塵真人此話折煞紫亙,此番前來也是無奈之舉啊!」 「哦,此話怎講?」天塵驚訝地問道,心裡當然是一清二楚,虛劍一大庭廣眾之下,被一籍籍無名人士擊敗,而蜀山向來以修真大派自居,甚至妄想取代崑崙成為天下道統領袖,豈能再讓虛劍一登台佈道,估計紫亙這次來不僅想取代 ,甚至還有教訓那名為張湖畔的修真人士之意。 「真是老狐狸,枉費了一副仙風道骨的臭皮囊,明明知道事情始末卻非要故作不知。」紫亙心底暗罵,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微露羞愧之色道:「昨日師侄虛劍一與一修真人士起爭執,虛劍一師侄受了點輕傷,故貧道來代替。」 「哦,竟有此事,聽說貴派的虛劍一已臻至人劍合一,誰人有這等本事?」天塵再次故作驚訝地問道,蜀山一直想壓過崑崙,這讓天塵本來心裡就很是介意,如今聽蜀山長老說出此話,一陣舒心,表面上卻是一幅驚訝的樣子。 紫亙心裡再次暗罵一通,而天塵的問話更讓他感覺到羞愧,難道說僅僅只是一名無名小卒而已,那不是剛好讓天塵笑話。 「聽說此人名張湖畔,號雲明,武當弟子,乃雲峰老道的結義兄弟。」紫亙目含殺機,緩緩說道,直接稱呼雲峰老道,可見心裡已經認定蒼靈宗在後面搞鬼,連蒼靈宗一起恨上了。 魔道已經千年未現,天塵這些老一輩之人的警惕心漸消,昨天入玉靈宮與派內長老商討一番,眾人一致認為崑崙如今太過消匿隱跡,沒了往日道統領袖的威望,該是重振雄風之日了。 如今聽紫亙如此說,天塵心裡一喜,這蒼靈宗與蜀山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派,特別是蜀山最近更是風光無限,大有壓過崑崙之勢,讓他們起點紛爭最好不過,崑崙也好坐享漁翁之利。 「原來是雲峰長老之弟,怪不得呢!」天塵道長意味深長地提了一句。 紫亙雖然明知道天塵別有意圖,只是蜀山的名號絕對不是別人能踐踏的,此次是騎虎之勢,必需得討回個面子,所以心裡還是認同天塵道長的推測。 「哼,雲峰老弟又如何,蜀山難道還怕了不成!」紫亙冷哼一聲,道。 這蜀山果然驕縱蠻橫慣了,在我面前,這紫亙都如此不分輕重地出言,別的門派更不在話下了,這樣也好,你們去爭吧! 「那是,那是,蜀山由劍入道,貧道佩服至極,兩儀微塵陣更是天下名揚天下,就算蒼靈宗以陣法見長,卻也無法相比。」天塵不失時機地點了把小火。 從崑崙掌教嘴裡聽到這些恭維蜀山的話,紫亙心裡非常享受,嘴上連連說過獎過獎,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謙讓之意,似乎這話講得極是。 「紫亙此次前來,有一事相求。」紫亙終於提到了今次來的目的。 「紫亙長老請講。」天塵心裡暗喜,他早已猜到一絲紫亙此次上玉虛宮的目的。 「這張湖畔竟然佔著雲峰之名,不將蜀山放在眼裡,此子狂傲至極,如果不給他點教訓,難免弱了我蜀山威名,所以想借用崑崙仙境的天峰之巔,給那狂傲的傢伙一點教訓,也好叫他知道點天高地厚。」紫亙說道,眼裡殺機再現。 這天峰之巔乃崑崙弟子鬥法比武之處,留有許多上古崑崙前輩佈置下的重重禁制,哪怕是破虛高手在那裡比鬥,也不會破壞崑崙仙境絲毫。 果然不出我所料,紫亙此次前來確有教訓張湖畔之意,而且想在崑崙仙境,眾目睽睽之下擊敗他,以求挽回面子,不過狂傲之人恐怕是你們蜀山吧!天塵心裡暗想。 不管哪方勝利,不過在天塵心裡基本上還是認定張湖畔必輸無疑,這梁子只會往深裡結,所以天塵還是很樂意看到這一結果的,只是身為天下道教之首的崑崙掌門,卻也容不得他不顧身份地拍手叫好,故作沉思片刻,歎了口氣道:「這張湖畔確實囂張了點,竟然敢對來天道探秘處的布道者下手,是該給他點教訓,也好叫他記住這天道探秘不是誰都可以撒野的,但是他終究是雲峰長老結義兄弟,還請紫亙長老到時手下留情啊,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這天塵老道也真是老謀深算,道貌岸然,顛倒是非黑白的高手。明明知道是虛劍一無理在先,卻仍然給張湖畔扣上了一個破壞天道探秘規矩的罪名,最後更是苦口婆心地提到冤家宜解不宜結,讓人覺得他同意紫亙和張湖畔在天山之巔決鬥是理之所至,最後一句更讓人覺得他其實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連紫亙這樣活了數千年的老傢伙,見天塵那種悲天憫人的表情,似乎也被觸動了一下,深深折服,心裡暗自覺得到時給張湖畔一個教訓也就是了。 談妥了正事,兩老頭繼續一陣寒暄之後,紫亙告別而去。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約戰天峰之巔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約戰天峰之巔 獨自走在天道探秘,感覺很是怪異,因為周圍人的目向他,有欽佩,有同情,有擔心,也有幸災樂禍。 「雲明道長留步!」一個聲音在後面響起。 張湖畔緩緩轉身,這是一位素不相識的道士,不過袖口處金線繡制的飛劍讓張湖畔瞬間就明白這是一位蜀山弟子,因為他在虛劍一的袖口也發現過一模一樣的飛劍。 對蜀山弟子張湖畔沒有絲毫好感,所以面色依然淡然,淡淡地問道:「請問何事?」 見張湖畔似乎一點覺悟都沒有,蜀山弟子心裡暗自為他悲哀,在他的心目中,紫亙長老是頂天的人物,張湖畔再厲害還能厲害過他嗎? 「這是紫亙長老的挑戰書」說著蜀山弟子將手中鑲金的帖子遞給了張湖畔,看向張湖畔的目光似乎像看一位行將就木之人,這讓張湖畔很是不爽。 接過帖子,張湖畔隨意的翻開一看,帖子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蜀山的紫亙約張湖畔明日午時三刻在崑崙天峰山頂決鬥。 張湖畔不認識紫亙,但是知道蜀山的掌門叫紫陽,看來也是蜀山長老級人物。張湖畔心裡暗怒,這蜀山還真是不知道好歹,自己已經放虛劍一一馬,他們竟然還這樣咄咄逼人,派出長老挑戰自己,而且是在崑崙天峰之巔,明擺著要當眾教訓羞辱自己一番。看來這蜀山的霸道欺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無非教訓了一下他們無理的弟子,就如此興師動眾,怪不得雲峰大哥說千年前,修真門派紛爭不斷,這世俗中的事情本就複雜,如果個個修真門派都像蜀山一樣,門下弟子出點事情,就要長輩出馬,不起紛爭才怪。也罷,既然你們蜀山要在天下修真人士面前自取羞辱,那我張湖畔成全你們又如何! 本來聽雲峰之語,張湖畔還兀自有點不信,畢竟這虛劍一犯事在先,蜀山再不講理,也不會為此事大動干戈,這回卻是信了。 「回去告訴紫亙,明日午時三刻,我雲明必定準時到達。」張湖畔冷冷地說道,並沒有流露出一絲蜀山弟子想看到的驚恐表情。 「告辭。」蜀山弟子轉身離去,心裡暗自罵張湖畔不知死活。 怪不得剛才在路上大家看我的眼神這麼怪異,原來是那麼一回事,看來這紫亙早就放出話語了。只是憑他區區的一位蜀山長老,就想挑戰自己似乎還差了點,叫紫陽親自過來,或者邀請一位劍仙過來還稍微有點戲看,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道,根本沒將紫亙挑戰之事放在心上,繼續逛街,尋找寒陰果、紫火珠。 剛才蜀山弟子將挑戰帖遞給張湖畔的時候,周圍好多人看到了。見張湖畔只是隨意的翻了一下,沒有流露出一絲驚慌,甚至眉頭都未皺一下,就立刻應承了下來,看得眾人瞠目結舌,心底暗自佩服不已。蜀山長老啊,那可是神仙一流的人物,真正高手中的高手,哪怕是一些一流門派的掌門都不夠他掂量。可是張湖畔竟然愣是像沒事一樣,像打發叫化子一樣打發了蜀山弟子,這份情操,這份勇氣,哪怕他明天敗了,卻也是天下共仰了,至少自己如果明天面對的是蜀山長老,不,哪怕是虛劍一都無法如此坦然。93b303 消息很快就在天道探秘處傳開了,天道探秘本來就是一個天下修真門派集聚之處,幾乎上點檔次的門派都在這裡設了據點或耳目,而修真人士幾乎個個都是飛天遁地的怪物,半天時間,竟然很多門派都知道這個消息。 張湖畔的名字,武當這個不入流的門派,竟然因此一炮走紅。 極其懸殊的名氣,極其懸殊的實力對比,眾說紛紜,讓平靜了很久的修真界再次起了絲波瀾。 一路過來,張湖畔面色如常,一邊尋找東西,一邊順便將看中的藥材購入乾坤戒中。93b303 張湖畔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種豁達,無所謂的態度迷倒了一大片修真界中那些崇拜英雄的小人物,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開始視張湖畔為心目中的孤膽英雄。張湖畔開始被鍍上一層可歌可泣,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傳奇色彩!如果不是蜀山太過強大,如果不是武當太過弱小無名,估計會有很多人會舉起旗幟支持這樣一位在修真界中不畏強勢的英雄。 眾人的目光再次讓張湖畔感到很是詫異,有炙熱的崇拜,有無限的惋惜,還有一部分似乎在等著看好戲。不就是一個破虛的蜀山高手嘛,至於嘛,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93b303 不過今天購物的順利程度,收購的價格之低讓張湖畔心中高興不已。卻不知道他此時在天道探秘的名 中天,雲峰的老弟,擊敗虛劍一的高手,超級高手紫對象,這麼多的光圈戴在頭上,攤主不是震撼於他的威名,就是佩服他的勇氣,所有的人竟然破天荒地對張湖畔以誠相待,開出了最合理的價格。 名聲這種東西真好啊,張湖畔終於明白過來之後,暗自感歎,昨天還以為自己學會了討價還價,跟今天一比才知道還是被宰殺了不少,哪像今天一樣,僅僅憑著莫名其妙崛起的名聲,竟然價格都不用還了,而且還是最低價。 有便宜不佔是傻子,這是寢室那般損友經常提倡的口號,張湖畔牢記在心,既然這麼便宜哪還有不拚命購入之理,基礎差的武當弟子這麼多,購入再多的藥材張湖畔也不嫌多。一路狂購,看得那些修真界的狗仔隊瞠目結舌,這張湖畔莫非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嗎?還購入這麼多的藥材幹什麼?或者他真的胸有成竹,一點都不怕紫亙! 一路購著,張湖畔的注意力突然被眼前形狀似水晶梨,但是表面卻結了一層厚厚凝霜的果子所吸引。 寒陰果,張湖畔心裡一陣狂喜,沒想到來天道探秘才兩天,煉製龍魄丹的三樣輔助材料,竟然尋到了兩樣。 這次張湖畔倒沒故技重演,現在天道的人幾乎都認識自己,自己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他們也會非常注意,更何況這寒陰果雖然罕見,但確實不是什麼珍貴藥材,估計攤主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所以張湖畔直奔主題,指著寒陰果問道:「這寒陰果需用何物對購?」 「原來是雲明前輩,這寒陰果雖然罕見,功用卻小,前輩看上只管拿去便是!」攤主是一位元嬰初期的修真人士,見張湖畔這樣的大人物竟然光臨攤位,肅然起敬,恭恭敬敬地說道。 張湖畔啞然失笑,又碰上一位口稱自己前輩的高齡人物,而且似乎對自己也是崇拜有加,連這在自己的眼裡比那千年人參等藥材珍貴上許多的寒陰果,人家都說隨便拿去,真是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這寒陰果在攤主的眼裡真的值不了什麼,不過讓張湖畔白佔便宜,這事他是不幹的。 張湖畔笑了笑,道:「你就開個價吧,否則我於心不安!」 「既然前輩這麼說,那你就給粒凝氣丹吧!」張湖畔這種不貪便宜的作風讓攤主對張湖畔的敬佩之情再次加深,不好意思地說道,似乎這個價錢有點開高了。93b303 張湖畔聽了愣了一下,倒不是嫌他開高了,而是太低了,凝氣丹顧名思義就是給還停留在氣界的修真人士服用的丹藥,張湖畔現在已經是一代煉丹宗師了,他再不擺架子,再不辭辛苦地為武當弟子煉丹,他也不可能浪費精力去煉這樣的丹藥。 見張湖畔臉色有點不自然,攤主深深自責,人家雲峰長老的兄弟,而且明天還生死未卜,跟你要個寒陰果,客氣一番,你還倒真要起丹藥來了。正準備開口說算了,兩眼頓時呆住了,因為張湖畔的手中多了一顆青光閃閃的青靈丹,這是可以讓元嬰期的修真人士,猛增五十年功力的上好丹藥,正合他服用。 「不瞞道友,這寒陰果對別人可能用處不大,對我卻另有用處,謝謝你這麼慷慨,這顆青靈丹你收下。」張湖畔笑著將青靈丹遞給攤主。 「這如何使得!」攤主心裡雖然很想要青靈丹,卻受之有愧,連連推辭。 張湖畔笑了笑,收了寒陰果,逕自離去,留下攤主兀自發呆,喃喃道:「祝你明天得勝!」 得了寒陰果後,張湖畔繼續尋找,只是那紫火珠卻再沒看到,張湖畔知道這紫火珠相對於龍舌草和寒陰果更為難得,相對來說也珍貴了許多,所以一時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已經找到兩樣了,心裡已經滿意至極了。93b303 藥材這邊逛完之後,張湖畔閒著無事又去收購礦石,反正物價便宜,直到乾坤戒幾乎堆積如山,似乎很難再塞進東西,才停止了採購行為。 天都宮,也就是雲峰的大弟子悟真垂手站立在蒼靈宗掌門雲天身後。 「聽說蜀山長老紫亙道長約了你師父的結義兄弟張湖畔明天午時三刻於天峰之巔決鬥,你看此事蒼靈宗該如何處理?」雲天眺望著遠方,淡然問道。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蒼靈宗的決定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蒼靈宗的決定 天心中早已經做了決定,之所以詢問悟真是另有深意也就是雲天的師父本意是將這掌門之位傳於雲峰,因為雲峰早早就已經步入養神後期,離破虛不過一步之隔,陣法、煉器造詣神鬼莫測,為人正直,眾同門師兄弟都服他,只是千年前那場浩劫,讓他修為停滯不前,性格大變,雲天的師父才將掌門之位傳給雲天,雲天一直覺得對雲峰有愧。這悟真乃是雲峰的大弟子,一身修為盡得雲峰真傳,早已經是養神中後期的高手,雲峰其他四位弟子也都是他在代師授業,為人剛正不阿,在年輕一輩中屬於出類拔萃之人,雲天已是破虛後期之人,破虛而去只是遲早之事,這掌門之位倒也有意傳給悟真,也算還了師兄這個人情,所以才有此一問,看看他碰到如此之事會如何處置。 「回師叔,悟真雖是後輩,這事卻也想說上幾句。」悟真向雲天彎腰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臉露剛毅之色。 「說」雲天面色不改。 「這張師叔,不僅乃師父的結義兄弟,而且還無私地同意讓師父得自他的煉器手法相傳給蒼靈宗的弟子,昨天師母更是因為他而重塑金身,可以說張師叔不僅跟蒼靈宗有情而且還有恩。」悟真不緊不慢地說道。 雲天聽了目露讚許之色,這悟真是個尊師重教,極重恩情之輩,話語中絕口不提張湖畔的名字,尊稱師叔,而且對張湖畔對蒼靈宗的恩情牢記在心,不錯! 「嗯,繼續說下去。」雲天不置可否,示意悟真繼續說下去。 「如此對蒼靈宗有情有恩之人,我們當然應該支持他,我建議掌門師叔能派出蒼靈宗弟子到場助陣,以免張師叔人單力薄,人微言輕,被那占勢欺人、霸道的蜀山欺負!」雲天終於說出了心裡想說的話,心情舒暢了很多,由於雲峰外出雲遊四海,這師父的結義兄弟之事,也只好由自己來出頭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蜀山派乃天下數一數二的門派,本來他們就很有可能因為師兄的緣故懷疑蒼靈宗搞鬼,如今我們又如此大張旗鼓,旗幟鮮明地支持張湖畔,終究會落蜀山的口實,以我們蒼靈宗的實力,目前還遠不是蜀山的對手啊!」雲天反問道。 悟真一聽,臉色微變,不滿之意溢於言表,毅然道:「這本是虛劍一占勢欺人,張師叔無非忍無可忍教訓他一頓而已,蜀山竟然憑著自己門派實力強大,硬要找回面子。蒼靈宗雖然實力不如人家,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相信如果師父在的話,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甚至殺上蜀山都未嘗不會,我雖人微,但也想代師父到場為張師叔搖旗吶喊,請掌門批准!」悟真這通話說的大義凜然,沒有絲毫因為雲天的掌門身份而唯唯諾諾。93b303 果然有師兄的風範,這悟真我果然沒看走眼。 「哈哈哈,好好,好一句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蒼靈宗雖然基業淺薄,但也不是蜀山想踩就踩的,張湖畔乃蒼靈宗的朋友,如果我們還做個縮頭烏龜,這天道修來又有何用,成仙又有何意義。」雲天一改剛才的淡然表情,仰天哈哈大笑,拍著悟真的肩膀,神情說不出的歡喜。 「掌門師叔您這是怎麼了?」悟真一下子有點轉不過彎來,剛才還在忌憚這忌憚那的,怎麼立刻就轉性了呢? 「呵呵,這你就不用管,明天你同我一起去給張老弟搖旗吶威。」雲天笑著說道。 「這是真的嗎?」悟真心裡大喜,沒想到掌門竟然親自出馬,只是這變化太大了點,所以小心翼翼再問了一句。 「你師父都可以為了張湖畔殺上蜀山,我這位做師弟的,上崑崙仙境,表個態的膽量難道還沒有嗎?你也太小看你掌門師叔了!」雲天沒好氣地訓道。 「那是,那是,您老怎麼說也是天下十大宗師之一,怕過誰來著!」悟真尷尬的摸著頭,一通馬屁猛拍。 碧凝宮,紫陽道長正沉著張臉聽從天道探秘趕回來的虛劍浪的匯報。心中氣憤難耐,這紫陽道長本來是一心高氣傲之人,聽說此時天道探秘處到處再說蜀山的糗事,哪有不氣之理。 「這張湖畔乃雲峰的結義兄弟這消息可靠嗎?」紫陽道長跟紫亙問了同樣一個問題。93b303 「回掌門,千真萬確。」虛劍浪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哼,他張湖畔難道真得以為佔著區區的蒼靈宗就可以不把我蜀山派放在眼裡嗎?」紫陽道長臉冰如霜,目中殺機閃動。 「紫亙這次事情處理得很對,只有在天 人士之前,堂堂正正地擊敗張湖畔才可以重振我蜀山倒要看看蒼靈宗這次會做如何行動?」紫陽道長到了此時仍然沒有把張湖畔看在眼裡,也仍然沒有意會到張湖畔教訓虛劍一,是因為蜀山太多霸道而不是要特意挑釁蜀山,更不是因為背後有蒼靈宗的緣故。 盛會的最後一天,也就是決鬥的那一天,早上張湖畔仍然悠哉游哉地在天道探秘處尋找紫火珠,絲毫沒將午時三刻的決鬥放在心裡。 今天來天道探秘的人明顯多了很多,而且個個不時無比震驚好奇地將目光投向張湖畔,目光裡還帶著絲敬佩,耳邊不時傳來細聲低語。 「雲明前輩的行徑果然讓人佩服至極,可惜蜀山太強大了,聽說紫亙長老已經是破虛中期的人物,劍道更是臻至化境,雲明前輩這次看來凶多吉少啊!」 「聽說紫陽真人也到了天道探秘!」 「真得嗎,他可是劍仙一流的人物!」 「聽說雲天真人也來了!」 「聽說天塵真人到時也會到場!」 「不知為何沒有雲峰長老的消息,雲明前輩不是他的結義兄弟嗎?」 「.…..」 這是張湖畔一上午聽到的最多的低聲議論,心裡暗自搖頭,沒想到自己這樣一位默默無名之輩,因為和蜀山發生了那麼點衝突,竟然引起那麼多人的注意,甚至連天下十大宗師都來了三位,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宗師到場看熱鬧,這場子似乎鋪得有點大了! 「雲明兄,原來你在這裡啊,正找你呢!」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張湖畔回身一看,露出了真摯的笑容,心底暗自感動。 和幻海五人雖然也算朋友一場,但是畢竟也只是萍水相逢,沒有深交,如果換作平時這樣打招呼當然正常不過,但是今天這個招呼卻格外珍貴,因為蜀山的強大,雖然很多人佩服張湖畔的無畏,攤主也紛紛讓利,但是要這些人站出來支持張湖畔卻是沒有一個人有這等膽量。但是幻海五人做到了,在強大的蜀山的淫威之下,在沒有真正明白張湖畔強悍的實力之下,在這人來人往之地,光明正大地跟張湖畔稱兄道弟,這份情誼對於張湖畔來說是難得可貴的。 「哈哈,原來是幻海兄,找我有何事?」張湖畔笑著迎了上去。 「呵呵,聽說你午時三刻同紫亙長老有決鬥,幻海五人人微言輕,也說不上什麼話,搖旗吶喊還是可以的。」幻海笑著說道,不過眼裡擔憂之情卻無法掩藏。 「對,雲明兄,我們支持你!」幻陽附和道。 張湖畔心底感動無比,患難見真情啊!雖然自己不怕蜀山,但是要幻海這樣的小人物出來站在蜀山的對立面,做出這樣的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不過他不想讓幻海五人因為自己的緣故得罪蜀山,雖然自己並不怕蜀山,但是蜀山數千年的基業畢竟龐大無比,要想把它們滅了不僅困難重重,而且也會引起修真界的動盪,張湖畔雖然恨惡蜀山,但還沒打算真的將蜀山的高手一個個分開給滅了,所以小小的玄宮宗得罪蜀山總是不相宜。 「呵呵,謝謝你們,你們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感激了,這搖旗吶喊則免了吧!」張湖畔道。 「雲明兄是否認為我們個個修為低,不夠格,如果這樣那麼幻海五人立馬轉身就走。」幻海似乎有點生氣,直視張湖畔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張湖畔。 「哈哈,幻海兄這話見外了,既然如此,雲明領情了!」張湖畔哈哈笑道,張湖畔本是豪爽之人,對蜀山雖然有絲顧忌,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一個怕字,幻海五人如此真心對自己,自己既不能辜負了他們的一片心意,更不能讓蜀山小瞧了。這蜀山真敢對幻海五人不利,大不了自己將他蜀山殺個屁股尿流,讓他們知道一下惹自己朋友的下場。 「也算我們兩人一份!」一個聲音在遠處悠悠響起,下一刻兩位道士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穿一青色寬袍大袖道服,手執拂塵,另一位穿灰色道袍,雖然比不得前面一人仙風飄逸,卻也是一陣出塵氣息撲面而來,正是雲天和悟真兩人。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助陣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助陣 並不認識眼前的兩人,但是他們身上都有一股很熟悉波動,那是雲峰身上所特有的。兩人的修為讓張湖畔暗自心驚,特別是那位穿青色道袍,神仙一般人物的身上有一股幽廣、深遠、浩大,難以言明的氣勢,道行到了深不可測之境,以張湖畔的自負,認為真要對上這樣的人物在不喚出分身的情況下,需全力以赴才能穩操勝券。93b303 張湖畔吃驚,雲天兩人更是吃驚。雲天乃是天下十大宗師之一,一身修為已臻化境,目光犀利無比,但是當他的目光掃過張湖畔時,竟然感覺到眼前的張湖畔似乎與天地融為一體,猶如巍峨高山,萬丈深淵,竟然無法看清他的深淺,隱約中竟覺得就算自己與他拚鬥,也是毫無勝算。 這張湖畔聽師兄說不過才百歲之齡,能擊敗那虛劍一已經是駭人聽聞了,沒想到竟然厲害如斯,那紫亙雖然功參造化,劍道神鬼莫測,估計也不一定能討得好去,雲天心裡暗自想到,震驚之餘,心裡終於稍安。 雲天尚且如此,悟真那就更不用說了,本來是因為尊重師父的緣故,所以連帶著對張湖畔也心存敬意,如今見面之後,才知道張湖畔的修為已經到了一個自己無法看清的境界。 這互相的心裡活動敘來繁瑣,實際也就剎那間的事情。 「雲天真人!」幻海驚訝出聲,雲天乃天下十大宗師之一,蒼靈宗掌門,屬於傳奇般的人物,就算雲峰跟他比起來,名聲也稍遜一籌,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面,而且就站在自己眼前。 雲天真人,怪不得自己在他身上總感覺到熟悉的真元力波動,而且道行深不可測,原來竟是蒼靈宗的掌門,張湖畔恍然大悟,急忙行禮道:「原來是雲天真人,雲明仰慕已久!」 「雲天早就從師兄那裡聽說你的大名,聞名不如見面啊,雲明老弟果然厲害至極啊!我也同師兄一樣稱呼你老弟,不介意吧!哈哈!」雲天雖然長得仙風道骨,性格不如雲峰豪爽,但也算是性情中人,否則貴為一派之尊,天下十大宗師之一也不會如此不計後果地站出來支持張湖畔。 「哪裡,哪裡,雲天兄肯這樣稱呼我雲明,是我高攀了!」張湖畔也不推辭,豪爽地直接稱呼雲天為兄,這讓雲天心裡暗自喜歡張湖畔的豪爽以及他這種泰然的態度。 「晚輩悟真,拜見張師叔!」悟真恭恭敬敬地上前施禮。 張湖畔從未見過悟真,卻早就從趙麗雅嘴裡聽說了悟真之名,因為趙麗雅一直都是由他在授業。尚不論他是趙麗雅實至名歸的師父,就算以悟真的年齡,張湖畔也承受不起悟真這聲師叔的稱呼,所以急忙行了一禮,道:「悟真兄這樣稱呼雲明實在不敢當,咱們各交各的吧!」 悟真雖然也是個豪爽的漢子,不過在某些方面卻儼然老古董,再加上對雲峰一股腦兒的尊敬,所以硬是無法接受張湖畔這個推辭,張湖畔無奈只好應承了悟真這個稱呼。 張湖畔和雲天兩人互相見過之後,又將幻海五人介紹給了雲天。幻海五人能夠在這種決鬥中旗幟鮮明地站到張湖畔這邊,不可謂不大膽,但是現在真正面對天下聞名的十大宗師之一——蒼靈宗的掌教雲天時,卻怎樣也無法保持常態,拘束無比。張湖畔看了暗自搖頭,卻也無奈。 眾人介紹過後,邊走邊說,周圍不時有人驚駭無比的看著他們,蒼靈宗掌教親自來給張湖畔助陣的消息像放飛的鴿子,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天道探秘。 雲天以一派之尊親自屈尊過來為自己這樣籍籍無名的人物助威,甚至不惜得罪蜀山這讓張湖畔心裡感動無比。雲天的助陣跟幻海五人有質的不同,幻海五人是代表著自己本人來助陣,就算以後蜀山派找玄宮宗的麻煩,玄宮宗也可以推托此乃他們的個人行為,並不能代表玄宮宗的態度。但是雲天乃蒼靈宗的掌教,他的出現,就是代表著整個蒼靈宗站在張湖畔這邊,這份情意可以說珍貴無比。93b303 到了蒼靈宗的據點,眾人分賓主坐下,幻海五人表面拘束,內心卻是激動無比,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和天下十大宗師之一的雲天掌門坐在一起嘮嗑,當然最讓幻海五人激動是,蒼靈宗的加入極大地壯大了張湖畔的聲勢。蒼靈宗目前還不是蜀山派的對手,但是蜀山派要想滅掉蒼靈宗,卻也得小心掂量掂量。可以說,蒼靈宗的加入,讓本來一面倒的局勢開始有些傾斜,估計本來因為蜀山的威名而不敢出來為張湖畔說幾句公道話的人,現在因為 的加入,開始會私底下再起議論。 蜀山派在天道探秘的據點,紫陽道長、紫亙道長分左右坐於上首,兩人此時的臉色非常的陰沉,整個房間的氣溫幾乎冷到冰點,所有蜀山弟子個個驚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雲天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支持張湖畔,看來蒼靈宗存心想跟蜀山過不去了,蜀山也沉默太久了,蒼靈宗也開始敢在太歲爺上動土了!」紫陽道長氣憤無比地說道,語氣說不出的冰冷。 「掌門師兄,這樣也好,我乘機好好教訓一番張湖畔,在天下修真人士面前狠狠地扇他蒼靈宗一個耳光,也順便讓天下人知道我蜀山劍道的厲害!」紫亙狂傲地說道,他根本不會去相信一個不入流門派的弟子能擊敗他這樣一位破虛境界的劍道高手。 「師弟不可大意,這雲天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支持那張湖畔,連雲峰這樣眼高與天的人物都跟張湖畔稱兄道弟,可見這張湖畔應該不是可以小視之輩。」紫陽雖然相信紫亙的實力拿下張湖畔沒有問題,但見他似乎絲毫沒將張湖畔放在眼裡,終究感覺有點不妥,所以出聲提醒道。93b303 「紫亙明白!」 玉虛宮,天塵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既有喜悅的表情,又有無比驚訝困惑的表情。 喜悅的當然是因為蒼靈宗的出現,蒼靈宗和蜀山終於開始了沒有硝煙的衝突,這樣兩個大派的互相牽制,對崑崙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 驚訝困惑的同樣也是蒼靈宗的出現,他萬萬沒有想到雲天竟然會親自出馬。雲天不僅身份尊貴特殊不說,而且他的為人也一向穩重無比,怎麼會做出如此衝動孟浪之舉,天塵終究有些想不明白,這一向沉穩的雲天怎麼也變得跟他師兄雲峰一樣了。 看來這張湖畔應該很不簡單,紫亙想要戰勝他還不一定是十拿九穩之事啊!天塵道長心裡第一次開始對紫亙的信心動搖。 「哈,哈!老弟,大哥來遲了!」一個熟悉豪爽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了進來,接著就見到雲峰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93b303 「大哥!」張湖畔驚喜叫道,人也隨之站了起來,跟雲峰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說實話,張湖畔對於即將要進行的決鬥並沒有太在意,也沒有通知其他武當弟子前來助陣,與其說這是武當與蜀山之間的決鬥,實際上卻更像是張湖畔孤身一人挑戰蜀山。走在天道探秘處,雖然不免會遇上一些熱烈的目光,但卻沒有一人敢上來跟他打個招呼,即便不在乎,也多少會感覺到一些孤獨。尤其是一想到蜀山人多勢眾,屆時還會有很多門派和修真人士處於仰仗或者敬畏蜀山的實力而為其搖旗吶喊的時候,這種感覺會更強烈。幻海五人的出現,讓張湖畔內心激動溫暖無比,雲天、悟真的出現更是讓張湖畔感到格外的驚喜和感動,這些突然出現的朋友讓張湖畔感到自己不再是修真界的局外人,內心溫暖無比。現在,連心底最希望能站在自己身邊的雲峰大哥也回來了,張湖畔無法不感到驚喜。 看到張湖畔和雲峰這樣兄弟情深,眾人深深被震撼和感動。93b303 看到雲天也在,雲峰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與張湖畔分開後,走到雲天面前恭敬地道:「參見掌門!」雲峰平時放蕩不羈慣了,對雲天行掌門之禮可說是少之又少的事情,不過今天在外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 「哈哈,師兄你現在可是春風得意,本來不想打擾你跟嫂子重聚,所以雲天特意來頂班的,沒想到你還是趕來了!」雲天看到師兄如今仿若兩人,心裡很是開心,竟然破天荒地開起了玩笑。 對這樣帶著明顯調侃意味的玩笑話,雲峰如今是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正色地對雲天道:「謝謝掌門!」在雲峰的心裡,師弟做事情一向都是三思而後行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做出如此重大甚至有點大膽冒險的舉動,代表蒼靈宗親自為張湖畔出面,他知道這一切當然主要是因為自己這位師兄的緣故,心裡很是感動。93b303 「呵呵,師兄這是客氣了,雖然雲天不才,但也知道何為大義,何為友情、何為恩情!」雲天微笑著說道。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峰之巔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峰之巔 祖師爺!」 「拜見主人!」 門口再閃進四個人影,赫然是枯葉、枯竹、枯靜、八岐。 「你們怎麼也來了?」張湖畔驚訝地問道。93b303 「是我去通知的。」雲峰笑著說道。 原來雲峰陪同朱曼璇回天楓宮拜見朱曼璇的師們,正好天楓宮在天道探秘的弟子回師們稟告此事,雲峰一聽哪有不回來為兄弟助陣之理。想想張湖畔乃武當至尊,怎麼也得跟他的徒子徒孫說一聲,所以去了趟玄武仙境。玄武仙境張湖畔安排了枯葉三人以及白虎、青鶴,聽說祖師爺和蜀山長老紫亙決鬥,既是擔心又是驕傲,立刻火急火燎地趕來助陣。由於白虎、青鶴身份特殊,如此光明正大出現在眾人面前,反而會給張湖畔帶來麻煩,所以兩妖無奈繼續留守玄武仙境,至於八岐修為早已過了破虛後期,只要他不願意,別人想看透他的本體幾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他修為奇高,所以枯葉他們還是去了趟虎嘯洞天,將他也叫上了,以防萬一。至於南海仙府當然沒去通知,那裡除了武當弟子、獸妖,剩下的就是一群媚狐和女人,說了這事個個還不鬧著要來。 枯葉三人和八岐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很驚訝,特別是雲天,心裡更是震驚無比。那位彪壯大漢身上的法力波動若有若無,晦澀至極,連自己竟然也無法看清深淺,甚至雲天有種直覺,自己對上他輸多贏少,這是雲天已經多年來未有的感覺,最讓雲天不可思議的是,這樣的人物竟然稱張湖畔為主人。 見過張湖畔之後,雲天本來就對張湖畔戰勝紫亙產生了很大的信心,如今見這樣的人物都要稱呼張湖畔為主人,頓時信心再次爆增,再無一絲顧慮。 而幻海等人雖然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張湖畔的真正實力,但是枯葉等人的修為心裡還是有點數的,個個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人物,而且他們都稱呼張湖畔為祖師爺,看來武當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弱小,自己無意中結交的張湖畔在武當的身份尊貴無比。 「老弟,那紫亙也太不量力了,竟然敢向你下挑戰書,就算紫陽來了,我想都不夠你看吧!」雲峰笑著說道,一點都不擔心,一個連分身都已經練到養神後期的傢伙,本體修為自己根本看不清深淺,陣法之道更是絲毫不遜自己,以臻無形之境,法寶更是不少,這樣的變態人物,連雲峰都無法想像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這紫亙再厲害還不是自找麻煩。 「就是,主人,這等人物哪用得著您親自出馬,讓俺八岐出馬直接捏了他的卵蛋得了,看他蜀山還敢不敢囂張!」八岐洪亮的聲音響起,八的眼光當然比雲峰更高一層次,上次來天道探秘處時,他就已經看出來,現在的主人,就算是自己全力以赴,如果他喚出分身的話,自己是必敗無疑,一個區區的紫亙哪裡還在話下。 八岐粗俗的聲音聽得一同前來的朱曼璇臉色微紅,氣得張湖畔狠狠瞪了八岐一眼,道:「你給我閉嘴!」 八岐一聽,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心裡在暗暗祈禱千萬別下禁酒令。 雲天等人頓時目瞪口呆,這八岐真的是讓自己無法看透的絕頂高手嗎?他的高手風範呢?怎麼整一乖寶寶嘛! 「祖師爺,八岐說得有道理,您身份尊貴,還是讓八岐去教訓他一頓得了!」枯葉恭敬地說道,雖然話語似乎說不出的狂傲,但眼神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擔憂。蜀山畢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門派,紫亙更是破虛中期的頂尖高手,祖師爺再怎麼厲害,畢竟才修道百年,說枯葉不擔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考慮到現場這麼多人,不能落了祖師爺的面子,所以才如此說。 張湖畔聽了,心裡暗自感動,枯葉那點小九九哪裡能逃過他的法眼。不過這也不能怪枯葉他們對自己沒信心,畢竟他們至始至終都未見識過自己的真正實力,巫神殿後的實力爆漲他們更是不知道。 「既然人家親自向我叫陣,我也不能弱了武當的名聲,雖然這紫亙已經到了破虛境界,但是對我來說,卻還差得多了,就算紫陽親自來了,我照樣打得他找不到北!」張湖畔輕鬆無比地說道,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這天底下敢這麼狂傲的人,除了張湖畔估計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聽張湖畔如此說,枯葉他們立刻放下了心來,對張湖畔他們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相信,既然祖師爺說沒問題,那當然就沒問題了。 以幻海五人的修為,從始至終都未窺得張湖畔一絲半點的真正實力,然而紫亙卻是天下有目共睹的絕頂 所以他們心中一直只是期盼奇跡發生,是懷著一種與赴法場的悲壯心情。直到雲峰說出的那番話,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這位結識才兩天的朋友的實力應該已經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如今又聽到張湖畔如此輕鬆地說出這樣狂傲的話,五人終於被震憾得回不過神來了。 一位真正的高手,在明明知道對方實力的情況,還說出這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是一位極其狂傲無知的人,另一種可能是他的實力真的到了極其恐怖的境界。 很顯然張湖畔給雲天和悟真的感覺不是狂傲無知的人,所以他是一位實力真正超出了他想像之外的人物了,一位甚至可以不將天下十大宗師排名前三的紫陽放在眼裡的變態傢伙。 天峰乃崑崙仙境的第一高峰,海拔有七千多米,照理而言應終年銀裝素裹,雲霧繚繞。但事實卻剛好相反,天峰竟然溫暖如春,青山綠水,鮮花靈草,白鶴飛舞,玉兔飛奔,生機勃勃,濃厚的天地靈氣四散而開,天高雲淡,晴朗一片,真是人間仙境。 天峰之頂不知被誰用大法力齊頂將山峰切平,猶如刀劈斧鑿,竟然成一平鏡似的數理方圓的平地。平頂之上三三兩兩坐落著幾座道觀,從平頂自下,藍光閃閃,法力波動若隱若現,一層裹著一層,整座山峰都被禁制陣法所覆蓋,如此大手筆,估計也就崑崙有這能力。 此時的天峰之巔,早就站滿了來此觀戰的各門各派修真人士。 正當眾人翹首以待時,突然數十道長達數十丈,精亮至極,五光十色的劍光劃破天際,凌厲的劍嘯響徹入雲,每把飛劍之上都站立著威風颯颯的道士。氣勢龐大,急速飛行帶動的空氣對流,刮起了陣陣颶風,吹得眾人呼吸不暢,本是少得可憐的白雲被攪得四處飛散,早就不見了蹤影。 蜀山派!眾人心中皆驚蜀山的強悍,有些好心的修真人士開始為張湖畔擔心。 這邊蜀山派剛剛落地,天邊翩翩飛來十多人,個個都是臨空飛翔,非常平和,飛行中的人也都說說笑笑,似乎只是來遊山玩水,跟蜀山氣勢洶洶而來有著天壤之別。 眾人雖然震撼與蜀山的強大,此時卻更傾心與蒼靈宗的平和儒雅。 「掌門、長老,那位站在雲峰道長旁邊的就是張湖畔!」虛劍浪指著正向天峰頂飛來的張湖畔說道。 「哼,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紫陽道長冷哼一聲,凌厲的目光向張湖畔投射而去。 飛行之中,張湖畔突然感覺到一股精銳強大無比的神念向自己掃視而來。 「哼,如此赤裸裸地探視我的底細,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張湖畔臉色一寒,心裡冷哼一聲,丹田之內星光大亮,星雲之力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張湖畔的體表快速的旋轉,瞬間將紫陽投射而來的神念碾得粉碎。93b303 遠處的紫陽臉色微變,心裡泛起一絲不安,自己神念幾乎可以凝聚成實體,利害之極,沒想到還未接觸到人家半點就被他切斷了聯繫。 張湖畔等人降落之後,找了個空闊的地方等待此間的主人到來,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打鬥。93b303 不一會,一聲清脆的鶴鳴從遠處雲海傳了過來,隨即一隻巨大的仙鶴從滾滾的白雲中飛了出來,仙鶴之後跟著兩位踏空而飛的金童玉女,仙鶴上騎著一位仙風道骨,童顏鶴髮的神仙般人物,正是有天下第一宗師之稱,崑崙掌教天塵道長。93b303 早已在天峰之巔恭候的崑崙弟子,立刻分兩排站列,高呼恭迎掌門,仙鶴輕輕落於兩排弟子中間,天塵緩緩中仙鶴中飄身而下,一股柔和無比的氣息籠罩住了整個峰頂,隱隱中有仙音從空中響起,讓眾人耳清目明,如沐春風,說不出的舒暢。 天塵道長這樣的出場方式,將前面兩位同為宗師級人物立刻給比了下去。嘖,嘖,不愧為天下第一宗師,真是神仙般的人物,眾人紛紛投以天塵崇拜的眼神,個個為他的氣質所折服,高呼天塵真人。 天塵頻頻向眾人點頭示意,仍然保持淡然若定,仙風飄逸的神情,內心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為自己今天這樣特意營造出來的氣氛滿意之極,他要讓全修真界知道,我天塵才是天下第一宗師,崑崙才是道門領袖。 --------------------------------------------------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峰之戰(上)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峰之戰(上) 雖然暗自吃驚天塵的修為竟然達到如此高的境界,不別具一格的出場方式,也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搖頭,這天塵也真夠能秀的,心裡本來對崑崙掌教還有點好奇,如今卻是大失所望。 天塵一下仙鶴,強大的神念立刻就如鋪天蓋地的羅網,將在場的所有修真人士罩在他的神念之下,無孔不入地在眾人中來回穿梭,探視著眾人的修為深淺。 像天塵這樣早就可以破虛而去的宗師級人物神念是何等強大,操控神念的技巧又是何等的神鬼莫測,在場幾乎沒人察覺到自己此時已經完全暴露在天塵面前,一點點底細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當然,天塵的神念再強大,在場的人也不全都是吃素的,起碼紫陽和紫亙就是個例外。紫陽真人冷哼一聲,他周圍的空間竟然詭異地起了一絲波動,劍氣如織,將天塵伸探到自己身邊的神念穿刺得七零八落。紫亙雖然沒有紫陽那麼厲害,卻也將週身防護得猶如刀山劍林,天塵的神念不得前進分毫。其他的蜀山弟子自然無法倖免,個個在渾然未覺之間被天塵探了個透。 蜀山那邊的情況即便不這樣探視,天塵心裡也已經知道個大概,倒也沒什麼好吃驚的。最讓天塵吃驚的是,張湖畔及蒼靈宗這邊似乎有四個修為已達破虛以上境界的高手,更讓他震驚的是,破虛以上境界縱然厲害,可是他的神念不僅無法探測這四位高手的具體深淺,甚至根本無法接近他們周圍數丈之內,有一股似乎更為強大的神念把他們這邊防護得更加嚴密。天塵依稀可以辨別這股強大無比的神念是由張湖畔身上發出來的,天下竟然有人的神念強大到如此程度,估計真正的仙人也不過如此。一想到仙人,天塵心裡沒來由的一顫。 不僅天塵震驚無比,站在張湖畔身邊的雲天同樣震驚無比,張湖畔那如浩瀚宇宙的神念,像一個巨大的保護罩般將周圍數丈的空間籠罩住,當然無法逃過雲天的法眼。雲天雖然自恃很高,但是要在談笑間,佈置這樣一個猶如實體般的神念防護罩,知道自己絕對是辦不到的。 天塵強忍住內心的震撼,微笑著向蜀山的紫陽、紫亙打過招呼後,又向雲天、雲峰、張湖畔等打了個招呼。然後臨空站立,微風吹來,道袍衣袖飄飄,仙風颯颯,悠悠的聲音從半空中響起:「今天在此天峰之巔,蜀山的紫亙長老和武當的雲明道長將進行一場切磋,作為此間主人,貧道不才想講兩句。天下道門本為一家,希望兩位能點到為止,只是飛劍道法無眼,難免會有意外,所以也只能各安天命,事後不准有尋仇之舉。」說完環顧四周,悠然飄落地面。天塵這番話不僅顯示了他悲天憫人、不忍道門殘殺的仁慈心地,同時在話裡行間也讓眾人不知不覺地覺得他天塵以及崑崙派是天下道門領袖,潛移默化地加強自己和崑崙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 對於天塵如此這般的作秀,同為天下十大宗師的紫陽冷眼以對,雲天則泰然處之。 天峰之巔,雲淡天高,兩人御氣凌空,飄浮在淡淡的白雲之上。 紫亙身穿紫色寬袖道袍,道袍上用白金之絲繡有八卦圖案,在陽光照耀之下閃閃發光,陣陣法力波動,顯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好仙衣。長鬚飄飄,道袍飄動,身上八卦圖案與日相輝映,賣相極佳。 相比起來張湖畔的賣相就差多了,普普通通的青色道袍,無須短髮,想飄逸都飄不起來。 鏘!一聲長呤,一把長三尺,寬四寸,通體晶瑩,猶如紫水晶般的飛劍漂浮於紫亙身前三尺左右。本來一副神仙模樣的紫亙雙目猛然變得凌厲冰冷,兩道實體般的光芒從眼裡射向張湖畔,同時整個人的氣勢也凌厲了起來,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伺機給與敵人致命的一擊。 隨著紫亙身上氣勢的變化,原本平靜的周圍頓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冷風颯颯,劍氣破空的聲音猶如雷聲從天上響起。 底下觀戰之人個個臉色巨變,這蜀山長老果然名不虛傳,僅憑氣勢就造成猶如千萬飛劍的恐怖進攻,如果是自己面對這等氣勢,早就敗下陣來。93b303 紫亙的氣勢猶如翻滾的巨浪般朝張湖畔鋪天蓋地奔湧而來,張湖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浩然正氣湧體而出,渾身頓時猶如巍峨高山,屹立於天地之間,紫亙的氣勢還未沾著張湖畔一絲衣襟,就消失於無形之中。 紫亙頓時變色,自己早已人劍合一,這氣勢絲毫不亞於凌厲的利劍,不見張 何動作竟然就將之消失於無形,心裡終於不敢再抱有之意,隱隱中似乎還有一絲不安。 「聽說蜀山由劍入道,劍法天下無雙,今天我也讓你看看武當劍法的厲害,讓你們蜀山輸得心服口服,免得你們這樣狂傲無知!」張湖畔臉色陡寒,冰冷說道。 鏘!一聲龍吟虎嘯,通體青光的青雲劍從天靈而出,漂浮空中。張湖畔今天要在天下修真者面前堂堂正正地擊敗紫亙,滅滅蜀山的威風,既然紫亙使用的只是超品飛劍,那麼張湖畔同樣用超品飛劍青雲劍與之對敵, 劍出,氣變!93b303 王者降臨,至尊至貴,浩然厚重,張湖畔所發出的劍氣與紫亙散發出來的凌厲劍氣決然不同。 劍乃百兵之祖,兵中王者,古之聖品,雲天目露驚喜,點頭不已。這張湖畔果然是天縱之才,才區區百歲竟然領悟了劍之真諦。紫亙雖然已達人劍合一之境,但是劍在他的手裡卻淪落為殺人利器,失了王者之道,終究落了下層,看來湖畔老弟勝出已成定局。 紫陽色變,心裡不安更甚,沒想到這張湖畔不但境界之高已至破虛,就連對劍道的領悟比紫亙還稍勝一籌。 完全做壁上觀的天塵更是震驚不已,這張湖畔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劍之王者之氣越來越盛,猶如泰山壓頂般向紫亙席捲而去,紫亙臉色巨變,知道如果讓這股氣勢再強大下去,不用比鬥,自己就將落荒而逃。 紫亙終於忍不住爆喝一聲,劍光大盛,劍身放射出萬丈紫色光芒,竟然將那日光蓋了過去,張湖畔所發出的王者之氣被萬丈紫光沖得七零八落。93b303 張湖畔臉色微變,破虛高手果然不可小視。運轉全身真元,星辰之力快速啟動,青雲劍開始變得飄渺虛無,散發著淡淡青白交映的光輝,張湖畔的雙目猶如獵豹的眼睛緊緊盯著紫亙,神識猶如狡猾的獵鷹在整個空間監視著紫亙的一舉一動。 紫亙同樣運轉全身真元,紫炎劍光芒更甚,與青雲劍的虛無飄渺形成了鮮明對比。 兩人都如伺機出動的獵豹,凌厲的目光在尋找對方的任何一絲破綻,高手過招不容有一絲疏忽。 劍拔弩張,戰局一觸即發。 時間在悄悄地流失,豆大的汗滴從紫亙的額頭低落,瞬間化為蒸氣,反觀張湖畔卻仍然一成不變。 「吼!」紫亙怒吼一聲,眼睛陡然爆睜,終於按耐不住搶先出手。 紫炎劍如閃電般朝張湖畔飛射而來,撕裂空間的聲音響徹天地,空中閃過一道亮麗無比的劍芒。 劍將至,突然劍芒變得飄渺不定,劍身周圍的空氣竟然絲絲被抽離,空間不停地在扭曲。 張湖畔鎮定自如,青雲劍緩緩啟動,在自己周圍一個圓圈、一個圓圈不停地旋轉著。 太極圓轉,轉而不斷! 在空中移動的兩把劍,一快、一緩形成了詭異的一幕。 紫炎劍至,如閃電般的飛劍,一接近青雲劍的領域,猶如受到了無窮的阻力,重重的障礙,開始變得緩慢無比,正是太極劍訣,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每次的進攻都被一股力量牽引,擊打在虛無空氣之中,在青雲劍的帶動之下,順勢飛翔,有力無處使,與飛劍心血相連的紫亙感覺到一種吐血的鬱悶。 紫亙臉色巨變,爆喝:「破!」 紫炎劍光爆漲,瞬間分成數十道劍光向張湖畔全身砍劈而去。 金鐵擊鳴聲猶如雷聲從天空響起。 青雲劍猶如長了雙目似的,每一劍剛好都打擊在紫炎劍與紫亙真元接連最弱處。 每一次擊打,紫亙都感覺到心頭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一口精血強行壓下 再次猛喝一聲,紫炎劍咻地飛回紫亙手中,張湖畔仍然悠然自得地劃著圓圈。 紫亙心有餘悸地盯著張湖畔身前的一個個圓圈,試圖尋找破綻,可惜一代奇才張三豐自創的太極劍訣,乃參透了天地太極兩儀之奧秘,端得厲害無比,而運使者又是一位境界還高他紫亙一籌的張湖畔,這些注定紫亙之舉徒勞無功。 張湖畔悠然閒得,說不出的飄逸。紫亙臉色蒼白,已顯乏態。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峰之戰(下)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峰之戰(下) 發展大出人意料之外,名不經傳的張湖畔不僅不是不而且似乎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紫陽的臉陰沉得有點可怕。 天塵的雙目殺機微現,此子功參造化,蒼靈宗得他相助,必成崑崙勁敵。 雲峰等人目露喜色,再無一絲擔心。 「雲明道長果然厲害,虛劍一敗得一點也不冤枉!」紫亙沉聲說道。 「虛劍一狂妄自大,自取羞辱而已。」張湖畔淡然回道。 「雲明道長可否有膽與貧道硬拚一招?」紫亙問道。 人劍合一之道,不僅需要修煉者的修為達到極高的境界,而且需要修煉者日夜用本命元神淬煉飛劍,才能真正達到人劍合一。紫亙的劍道境界早已達到了人劍合一,經過這麼多年修煉可以說人劍合一之術以臻化境,超品飛劍完全融合了破虛中期的紫亙,這樣恐怖的實力,就算是紫陽都不敢硬接。只是張湖畔這畫圈圈的本事實在太厲害了,就算他人劍合一,如果張湖畔還是跟他玩畫圈圈,紫亙就是有力也無處使,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這紫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自己並沒有修煉人劍合一之術,無法找到自己的破綻,竟然想引蛇出洞,逼自己跟他硬拚一招。 下面觀看之人,聽了紫亙之語,面面相覷,這未免也太無恥了點吧,攻不破人家的防線,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紫陽暗自裡臉色微紅,不過心裡卻非常贊同紫亙的做法,以他的眼光當然看得出來,紫亙如果繼續如此僵持、進攻下去必敗無疑。在全天下修真人士面前,堂堂的蜀山長老敗給一位籍籍無名的張湖畔。這是蜀山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結局。93b303 只要張湖畔同意與紫亙硬拚,紫陽心裡有十成張湖畔必敗。因為紫亙如果使出人劍合一,連紫陽自己都沒有信心接下,這張湖畔再厲害,紫陽還是不相信他能厲害過自己。 雲天、雲峰當然知道紫亙人劍合一的厲害之處,那是完全融合飛劍的無堅不摧和破虛境界真元力恐怖爆破力的一擊,只有避其鋒芒,以退為進。才是破壞這招地不二方法。張湖畔雖然厲害,但是雲天和雲峰兩人還是認為張湖畔硬接的實力還是不夠地。兩人聽了臉色微變,怕張湖畔孟浪應承,正準備傳神識提醒,可惜遲了。 「哈哈,好,我倒要看看蜀山派的驚天劍道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我要讓你敗得心服口服!」張湖畔仰天大笑,豪情萬丈,停止了畫圈圈。劍指紫亙。 觀看之人不乏有見識過蜀山人劍合一厲害的修真人士,心裡暗自惋惜張湖畔的孟浪之舉,不過個個卻都被張湖畔的豪情氣勢所折服。 天塵暗喜,在他的判斷之中,這張湖畔的實力已經不下雲天,再加上那邊不知名地大漢,他們跟蒼靈宗一聯合,蒼靈宗的實力將直逼蜀山了。天塵當然不希望再出現另外一個蜀山。 雲天、雲峰臉色終變。 見張湖畔答應下來,紫亙內心狂喜,這個狂妄的傢伙,這是你自找死路,怨不得你家道爺,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驀然,紫炎劍萬丈光芒沖天而起。四周天地靈氣快速地被吸入劍體,瞬間在紫炎劍周邊形成了一個無形黑洞,把紫亙吸了進去,兩者合二為一,不分彼此。 劍就是紫亙,紫亙就是劍! 此時的紫亙就猶如擁有了無堅不摧,鋒利無比的肉身,而劍則擁有了一個真正的靈魂。 劍如獵豹的雙目盯著張湖畔,四周的靈氣還在不停地匯聚於劍身,冰冷凌厲無比的劍氣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天空竟然下起片片雪花。 張湖畔臉色開始變得凝重無比,丹田內地星體在快速的運轉,紫色星體在小宇宙內放射出萬丈光芒,無窮無盡的星辰之力湧體而出。瞬間星辰之力在張湖畔體表形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銀色盔甲,盔甲前後竟然隱約有星辰閃現,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散發著柔和的銀色光芒。本來星雲護體是霧狀般將張湖畔圍繞,如今竟然可以形成了實質的盔甲,巫神殿的奇遇讓星雲護體起了質地變化。 星辰之力再次全力灌注於青雲劍中,頓時青雲劍表面竟然浮現星辰圖案,星辰忽隱忽現,強大的能量蓄而不發,給人非常恐怖的感覺。 「來吧!」張湖畔劍指紫亙,怒吼一聲。 天空閃過兩道劍芒,紫炎劍拖著長長的劍芒,劃破空間,發出嗤嗤的刺耳聲音,紫光劃過之處,空間一陣扭曲,波紋陣陣。青雲劍卻帶著點點星辰,與張湖畔成一直線迎上紫光。 日月無光,天地黯然失色!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驚天動地的一次撞擊。 「轟!」天崩地裂般地巨響響徹天地,天空爆發出亮麗無比的光芒,刺得眾人睜不開雙眼。 光芒過後,半空中張湖畔昂然站立,劍鋒直指紫亙。 被劍所指的紫亙臉白如宣紙,身邊靜靜漂浮著一把紫劍,黯淡無光。突然紫劍寸寸斷開,紫亙精血狂噴而出。 所有的人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情景,名不經傳的張湖畔竟然完敗蜀山長老紫亙。 「我輸了!」紫亙低聲道,接著頭也不回地飛走了,甚至都不曾跟紫陽道長打聲招呼。 這紫亙就算本領通天,也不可能知道張湖畔的肉體經過蚩尤和十二巫祖精氣淬煉早已猶如鋼筋,再加上防護能力超強的星雲護體,幾乎已經刀槍不入了,再加上破虛後期的修為,這麼一折算,紫亙就算人劍合一,還是落敗無疑,否則以張湖畔的智慧,才不會在明明穩操勝券之下,卻去冒這個風險。 張湖畔輕輕飄落天峰頂,感到一陣力乏。這紫亙人劍合一地一擊果然厲害,看來以後這種吃力的事情還是少干為妙,張湖畔暗自想到。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一戰成名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一戰成名 場的無論是敵是友,所有人的目光都無一例外集中在身上,剛才那無比絢爛的一擊,那種與紫亙的正面碰撞,及其所帶來的毋庸置疑的勝利,給所有人的震撼是巨大的,是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這也就是張湖畔想通過這場決鬥所得到的,他要讓天下修真界知道,武當雖然籍籍無名,但所隱藏的實力是可畏的,不管是劍術還是硬拚,並不是任何門派想惹就可以惹的。說起來要感謝蜀山所安排的這場決鬥,在這萬人矚目的天峰之巔,在這麼多大大小小修真門派及眾多修真人士面前,武當算是做了一次完美的秀,既揚了武當的名,又能讓所有想對武當不利,或者想對張湖畔朋友不利的人都記住這恐怖的一幕。這樣此次事情完結之後,張湖畔才好安心去閉關修煉。 天塵、紫陽、雲天三大宗師,及其現場所有破虛境界以上的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紫亙剛才出招的恐怖,所以他們心裡清楚無比,張湖畔剛才那堪稱完美的致勝反擊,表明他的實力絕對有資格躋身十大宗師行列了,也就是說今後天下將會出現另外一個實力能跟天塵、紫陽、雲天等相抗衡的另一宗師級別高手。 從今天開始,武當不再是那個不入流的門派。腦子轉得更快些的人,立刻又想到了張湖畔與雲峰、雲天那種親如兄弟的關係,蒼靈宗以前不是蜀山的對手,但是現在有了另一位宗師級別的張湖畔在背後撐腰,蜀山就算再狂傲,這回也要仔細掂量掂量,不敢輕易再起事端了,除非他們要將藏在背後的劍仙一流的老前輩給抬出來。 玄宗宮的長老——無涯此時也在觀戰之列,本來以玄宮宗這樣的二流門派,能與蒼靈宗這樣一流門派攀上點關係,那根本就像天上掉餡餅似的大好事,平時是求都求不來的,無奈這檔子事中間還隔著一個實力更強勁的蜀山派,所以無涯對幻海五人的孟浪大膽行為感到忐忑不安,很是惱火。如今張湖畔完勝,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張湖畔的駭人實力讓無涯明白蒼靈宗與武當如果聯合,是完全可以與蜀山相抗衡的,玄宮宗的弟子能結交這樣厲害人物和門派,對玄宮宗以後的發展絕對是無可限量的。大樹底下好乘涼,以後那些一流門派想欺負玄宮宗都要先考慮考慮幻海等人與宗師張湖畔等人的關係了。 最不希望是這樣的結局,但事與願違,天塵心裡很是不爽,一個囂張的蜀山已經遮蓋了崑崙太多的光芒,如今又終於冒出一個與擁有宗師級別實力的張湖畔,而這個張湖畔與蒼靈宗又是那麼鐵的關係。崑崙、蜀山、天道宗三足鼎立的局面雖然不會馬上被破壞,但是天塵卻有一種直覺,張湖畔絕對是今後破壞這種平衡關係的關鍵人物。 紫陽的臉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冰冷凌厲的氣勢不受控制地湧體而出,整個人猶如冰冷的冰山冷劍,周圍修為高點的弟子還好,可以勉強運功相抗,修為低點的早已凍得瑟瑟發抖,從紫陽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如無孔不入的凌厲劍氣,直刺他們的筋骨,說不出的刺骨疼痛。 紫陽此時最想做的事情是立刻喚出體內的仙器青索劍上前跟張湖畔廝殺一番,但是做為一派之長,天下十大宗師之一,他就算再不要臉也知道張湖畔剛剛經過一場廝殺,自己又上前邀戰,不被人唾罵,也要被人恥笑!可是蜀山就這樣被一位籍籍無名的張湖畔給完敗,這是高傲的紫陽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 「哈,哈!雲明道長果然實力非凡,五年後乃蜀山百年一次的祭派大典,到時請雲明道長務必大駕光臨!」說完紫陽雙目猶如利刃般直射張湖畔,等待著張湖畔的回話,絕口不提此次戰敗之事,看來他還想準備在蜀山百年祭派大典上,在眾天下修真人士面前找回今天的臉面。93b303 張湖畔豪不示弱地迎目而上,猶如實質的目光在半空相遇,噗、噗竟然發出陣陣低悶的響聲,引起周圍一陣氣流對沖,空間震盪。93b303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誰,就如兩斗雞,根本沒有一點宗師風度。 不過張湖畔在經過了一次生死殊斗後,竟然在氣勢中一點也不弱於紫陽,這讓眾人再次對張湖畔另眼相看。 自己這次並沒有打算閉關很長時間,五年應該已經出關了,就算蜀山是刀山火海,我張湖畔難道還怕 ,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 「好,貧道到時一定到場,見識一下蜀山百年祭派大典的風采!」張湖畔沉聲說道。 張湖畔已經兩次擊敗蜀山弟子,而且可以說勝得完美無比,特別是今天這次的決鬥,張湖畔已經向天下人證明了自己完全有實力躋身天下十大宗師之列,就算他不接受紫陽的邀請,也不會有任何人恥笑張湖畔。甚至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有一個想法,張湖畔不應該再接受蜀山的邀約,也不應該再給蜀山機會證明。畢竟蜀山的洞天福地,據傳說還藏著劍仙一流的人物,到了他們的地盤,如果劍仙出動,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都佔在了蜀山那邊,張湖畔再厲害,眾人也無法相信張湖畔能在蜀山的地盤擊敗蜀山。相反如果張湖畔不接受邀約,除非蜀山派出數位破虛高手才有機會圍剿像張湖畔這樣宗師級別的高手,蜀山這個臉還是丟不起的,所以張湖畔擊敗蜀山之後,可以說安全問題已經是高枕無憂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張湖畔還是應承了下來,這根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法控制的流露出更為耀眼的亮光,天下竟有如此英雄! 「哈哈,雲明道長果然是豪爽之人,五年之後峨嵋山金光頂再見!」說完,也不跟天塵打招呼,直接陰沉著臉對身後的蜀山弟子道,「走!」接著就架起青索劍,拖著長長的劍芒尾,向蜀山而去。 「我們也走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似乎絲毫未把五年之約放在心上。 「好吧,我們回去再說!」雲峰回答道,沒有絲毫勝利的喜色,反而是面露擔憂。 跟天塵道長打了聲招呼,然後向眾人點頭示意之後,張湖畔等人也離開了天峰頂。93b303 見主角離去,眾人向天塵道長行禮之後,個個都作鳥獸散,各回各的山門。不過天峰之巔的驚世一戰已經把張湖畔那猶如天神下凡,勇猛無敵的形象深深留在了眾人的腦海,也成為眾人在修真之餘、茶餘飯後津津樂道之事。 到了蒼靈宗在天道探秘的據點,眾人分賓主就坐。 「老弟你怎麼就答應了紫陽老道的邀約,這次蜀山丟了這麼大的臉,你去蜀山老窩,還不是自投羅網,說不定下次紫陽會親自出手,最怕是蜀山的老前輩劍仙人物親自出馬。」雲峰面露擔色地說道。 眾人也都紛紛露出擔憂的面色。 「哈哈,大哥不必擔心,小弟心裡有數,就算劍仙真的出動了,小弟也自有辦法。」張湖畔仍然若無其事地說道,雖然單憑本體可能幹不過劍仙,但是真不行多喚出幾個分身,總夠他劍仙忙活的吧。 見張湖畔胸有成足的樣子,知道這位老弟總是能出人意料,既然他這麼有信心,總應該沒有問題吧,遂也放下了心來,真不行到時自己就算拼了老命也要跟他從蜀山殺條血路出來。 一陣寒暄之後,眾人紛紛告別,八岐仍回虎嘯洞天,枯葉三人回玄武仙境,雲峰繼續他的仙侶遨遊,雲天、幻海他們各回各家,至於張湖畔則還想去一些極熱之地尋找紫火珠。 這是一座火山,遠看呈雙錐形,中間凹陷,突起的南北兩峰,分別叫風爐和包子嶺。遠遠望去藍天白雲下,橫擺著一架碩大的「馬鞍」,氣度不凡,當地人形象地叫它「馬鞍嶺」。 黑夜中一個人影站立在叫錐形的火山口,正是張湖畔。 「這裡應該就是馬鞍嶺火山口了,這已經是第五天了,幾乎找遍了神州大地,如果再找不到只好去國外看看了,希望在這裡能有所發現。」張湖畔喃喃自語道。93b303 話音剛落,人就猶如鬼魅般消失在原處。 這個火山口直徑有一百多米,深有也將近百米。 在洞底似乎還隱約感覺到了點熱氣,希望這裡有戲,張湖畔心裡想到,整個人突然詭異的一陣扭曲,卻是變成了人身蛇尾的祝融形象。一陣陣無形的熱浪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整個洞穴的溫度陡然升高,四周的巖壁竟然隱約有熔化的現象。 祝融是十二巫祖之一,人身蛇尾,操縱火元力,上古號火神。進入極熱之地,張湖畔當然要選擇這樣一個強悍的變身。使了一個土行術,張湖畔很快消失在洞穴,穿過層層火岩石,炙熱的感覺越來越是強烈,甚至還隱約中聽到了岩漿流動的聲音。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地心火龍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地心火龍 的化身就是好,如此炙熱之地不僅不感到燥熱,甚至感覺到了一絲亢奮的感覺,在這個火元力四處肆虐的地方,絲絲火元力快速主動的鑽入自己的體內,讓整個人感覺到一陣冰涼清爽,猶如火熱的夏日喝著冰鎮飲料一般,真是一種怪異的感覺,張湖畔一邊在地底前進,一邊心裡在想。 驀然,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極度赤紅的顏色讓張湖畔幾乎條件反射似地閉上了眼睛。瞬間整個人被一股極度暖和的物質所包裹,隨著這股物質不知向何方流去。 真是怪異的感覺,也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享受到這種怪異的感覺,被上千度的岩漿包裹著,自己竟然只會感覺到暖洋洋的,這祝融的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奇怪,閉關之後真的得好好研究一番十二巫祖。 就這樣沐浴在岩漿浴中,火元力歡快的鑽入張湖畔的體內,化成股股暖流,流經全身奇經八脈,然後會聚於丹田,被存儲在星體之內,張湖畔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聲。 漸漸地本來滿臉享受的張湖畔面露驚訝之色,因為他感覺到隨著岩漿的流動,火元力似乎越來越濃,比前幾次遇到的要濃郁上數倍,而且還在快速的上升。93b303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湖畔突然感覺一陣強烈的火元力波動,緊閉的兩眼猛然睜開,兩道紅光從張湖畔的雙眼射出,眼前的岩漿紛紛爆沸開來,向四處飛濺。 張湖畔的驚訝之色更盛,這是一個比前面幾次看到的要大上數十倍的巨大熔岩洞穴,岩漿象河流一樣在緩緩的流動,看不到它們是從哪裡流出來的,也看不到它們將會流到哪裡去,幾塊零星的陸地像是漂浮在熔岩上面,隨著熔岩流動起伏著。陸地一部分被高溫快速的熔化。另外部分又快速地凝固結晶出來。93b303 岩漿流將一塊巨大地陸地一分為二,岩漿的流動不時帶走兩岸熔化掉地岩石。又留下冷卻而凝固下來的岩漿,不停補充著陸地的損失。就像河流不時在衝擊著河床,帶走一片土地,卻又悄悄留下隨流而下的泥石。93b303 火紅的岩漿將整個洞穴照耀的猶如紅色的海洋,岩漿流過洞穴汨汨作響,四處飛濺。 這一切張湖畔都不奇怪,真正讓張湖畔感到萬分震驚地是。在這巨大的洞穴之上,有兩條數十米長,全身火焰高騰,紫色的火焰從它們的嘴裡呼呼而出,互相對峙,互相糾纏。 龍身的每一次擺動,總引起陣陣火元力的巨大波動。 地心火龍,張湖畔震驚無比,整個人突然從岩漿中沖天而起,然後落在滾燙如火的陸地之上。 地心火龍。並非真龍,它是火元力經過億萬年的時間慢慢醞釀凝聚而形成,可以說乃天地精華所生,開始之初只是小小火蛇,然後慢慢變大,看著兩條火龍似乎已經稍具龍威,說不定再過個億萬年,身具靈通。化身真龍也未必不能,那時將是龍傲九天,威力無比。 這兩條地心火龍幾乎同時醞釀產生,互相都想把對方給吞噬進補,這場戰鬥已經從它們誕生之日就已經開始了,只是到如今卻誰也無法把對方吞噬。93b303 怪不得自己老遠就感覺到此處火元力比別處濃郁了很多,如果沒有這兩條地心火龍日夜吸收著火元力。估計這裡的火元力要濃郁到駭人的地步了。據傳說那真正地九龍神火罩中的九條火龍就是太乙真人抓了九條地心火龍煉製而成,所以才威力無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那威力實在太恐怖了,這地心火龍連自己看了都心有餘悸,如果九龍齊發,乖乖,實在無法想像,張湖畔盯著空中的兩條巨大火龍腦筋裡急速地轉動著。 「吼!吼!」空中本來糾纏在一起的火龍停止了糾纏。巨大的龍眼猶如火球般盯著張湖畔。直覺告訴它們眼前這位人身蛇尾的男子身上蘊含著極大的火元力,如果吃了他,將會大補,到時均衡地實力就將打破。 張湖畔臉色凝重無比,龍畢竟是龍,哪怕他們還未通靈性,但是那威力卻不是張湖畔敢於輕視的。 如果是以前,這地心火龍在張湖畔的眼裡絕對是凶神惡煞、勾魂使者,張湖畔老早就轉身逃跑了。但是如今這地心火龍在張湖畔的眼裡卻是珍世瑰寶,甚至絲毫不亞於龍魄精血。張湖畔當然不是想把它們活抓,拿來煉化九龍神火罩,就算他有這個想法,他也沒這個本事啊,那可是兩條龍而不是兩條蟲啊。 雖然不打算把它們抓來煉製法寶,但是張湖畔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到嘴邊的瑰寶的。兩條數十米長的火龍全身都是由火元力凝聚而成,這能量是何等地巨大,如果把它們煉化成丹藥,那是何等巨補的仙丹。武當弟子中除了自己,最厲害的也就是枯葉,他也不過才分神初期而已。就算自己煉成了虎魄丹,卻也只能培養上百個元嬰期的初級高手。 上百個元嬰期的弟子,這是一個發展潛力無窮的門派,過個上千年可能就會擁有數十個分神期、數十個養神期,甚至還能產生一定數量的破虛高手也不一定,一個擁有了眾多跨過元嬰期弟子的門派,注定是一個充滿發展情景的門派。但是張湖畔的心裡卻一直沒有滿足過,自己已經是一位隨時可以破虛地人物,不可能再在這個世界上呆個數百上千年,等待著武當慢慢的強大。但是自己如果不等上這麼長時間,真的飛昇了,空擁有上百個元嬰期高手卻缺少真正高手坐鎮的武當,終究是讓張湖畔擔心的事情。 但是一旦將這地心火龍煉化了,那就完全不同了,那就可以讓張湖畔在短期內造就幾位真正的高手出來,這樣即便自己不在武當,也有幾位真正可以撐門面的高手。93b303 兩條火龍似乎瞬間達成了默契,似乎也知道張湖畔是一個比較厲害的人物,扭動著巨大身子,帶起陣陣熱浪,竟然通靈般的分前後將張湖畔包抄了,火球般的巨眼一絲都不放鬆地盯著張湖畔。 龍口不時呼出的熱氣竟然讓一直享受熱火的張湖畔第一次感覺到了炙熱,火龍身上帶著的龍威讓張湖畔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壓力。 此時的張湖畔根本就不敢有絲毫保留實力的妄想,全力運轉啟動星辰之力,十三個分身也瞬間化作十三道金光從張湖畔的嘴巴飛了出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群毆地心火龍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群毆地心火龍 十三道金光瞬間化成身高數丈,猶如洪荒怪獸和巨人的十二巫祖和蚩尤,有人身蛇尾、人面鳥身、人面虎身等等各式模樣,十三個分身全身散發出沖天的霸氣,這十三股明顯帶著上古氣息,似乎天地之間亙古就存在的霸氣,讓兩條地心火龍竟然一時忘了攻擊,露出了一絲膽怯之意。 十二巫祖眨眼間布成一個十二天都神煞大陣,據說這十二天都神煞大陣跟上古誅仙大陣齊名,就算神仙落入此陣也要落得個神魂俱滅的下場,可惜這十二天都大陣雖然奧妙無比,張湖畔還只摸透了點皮毛。 十二天都神煞大陣一成,瞬間本來通紅的地底洞穴竟然黯淡了下來,火熱之地,竟然起了一絲陰風。 張湖畔直接撕開空間,與形似蚩尤的分身破空遁到陣外,本體手持赤火劍,分身頭懸青雲劍,猶如伺機出動的獵豹,準備給圍困在十二天都神煞大陣之中的地心火龍與致命一擊。 地心火龍本還未通靈性,所為一切行為都是猶如未開靈智的動物一般,都是天性使然,它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的獵物竟然突然化身成十四個實力不俗的傢伙,甚至個個身上都透露著一股讓自己感到不安的氣息。正在不安中,眼前的獵物竟然還莫名消失在眼前,而自己卻似乎陷入了無窮無盡的陰煞之地,冷風刺骨,天昏地暗,雖然這冷風根本進不了地心火龍火焰之身卻讓他們感覺到極度的不舒服。 「吼,吼!」兩聲龍吟聲同時響起,震得無比巨大的洞穴竟然一陣搖晃,頂上堅硬無比的岩石如冰雹般紛紛落下,張湖畔站立之地也是一邊震搖。 張湖畔臉色巨變,這地心火龍不愧為真龍前身,就這兩聲龍吟竟然也造成此等威力,如果動將起來,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心裡暗自想著,手也不閒著,瞬間向空中發了數十個法印,頓時這些法印聚集了四周的火元力,在上空形成了數十層紅色雲彩,凝聚成厚厚屏障,岩石落下瞬間嗤嗤昇華氣化。這些岩石能在如此高溫之地凝固,可見堅硬程度,雖然張湖畔和分身的肉身都已強悍到恐怖的程度,不懼這岩石敲砸,但是這麼多堅硬的石頭不停地高速下砸總是讓人難受之事,更何況到時打將起來,還不知道會掉下多少巨石,哪裡比得現在這招一勞永逸。 這邊張湖畔向空中發法印結屏障,那邊十二分身也都各自忙活,個個臉色凝重無比,快速地變化位置。頓時地心火龍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修羅地煞,暴戾、肅殺、凶橫、詭異、陰森刺骨的氣息籠罩住了整個洞穴。 「呼,呼!」兩條火龍幾乎同時張開巨大的龍口,龍口頓時像巨型火焰槍口一般噴出又長又粗的紫色火焰,紫色火焰耀眼的亮光,恐怖的高溫竟然將四周陰森、暴戾的氣息一掃而空。炙熱的感覺從分身身上絲毫不差地傳到了張湖畔本體,這地心火龍實在太恐怖了,這紫色火焰根本就不亞於三昧真火嘛,幸好自己分身的身體都是上古蠱母所化,而且還吸收了龍魄精血,如果只是赤裸裸的元神上前的話,恐怕立刻就給這等烈火瞬間給煉化成丹了。當然就憑龍嘴噴火這招想破由十二個繼承了上古巫祖,又修練了上古巫祖玄奧心訣的十二分身所佈置的十二天都神煞大陣卻還是差了點。 十二分身立刻再起變化,個個口吐上古巫咒,每吐一聲就有一個古老滄桑,蘊含恐怖能量的古怪字符從他們嘴裡飛了出來,然後匯聚成一個巨大無比的符菉,符菉帶著呼呼作響的金色火焰,鋪天蓋地從空中向下壓來,兩條巨大的地心火龍在這巨大的符菉面前竟然看起來像似兩條小蛇。 地心火龍雖是火元力凝聚而成,但是面對這帶著金色火焰的符菉燈籠的雙眼明顯有了一絲怯意。 「啾啾!」兩龍知道如果讓這符菉壓個正著,這好不容易凝聚成的法身即使不潰散,至少也要大受重創。一直對敵的兩龍,竟然瞬間糾纏在一起,龍身陡然大了一倍,拈作一股的龍尾狠狠地掃向符菉,符菉頓時一陣虛幻,險些潰散,金色火焰暗淡了不少。 分身的心神猶如受到了巨大的撞擊,一陣震盪,差點心神失守。張湖畔與分身心連相通,雖然沒有身臨其境,卻也感到了一陣心痛。 這地心火龍果然厲害非凡,看來單憑這半搭子的十二天都神煞大陣恐怕還困不住這火龍,心裡還在想著,陣中的局勢再起變化,兩龍趁著符菉虛弱之間,兩龍頭竟然口噴紫火,龍頭朝上而沖,竟然硬是將符 菉 火龍脫困,頓時龍威大發,兩龍的身軀再次分開,氣勢洶洶地分兩頭向四周衝擊。 十二分身大驚失色,猛然間數丈粗大的水柱從共工口裡噴射而出,疾射向其中的一條地心火龍,水柱還未近地心火龍之身就快速地化為水汽而飛。可惜此乃極熱火性之地,根本沒有絲毫水汽,共工分身噴出一口巨大無比的水柱之後,就立刻感到口乾舌燥,喉嚨生煙,整個人也立刻萎縮了三分之一。不過雖然這水柱只是杯水車薪,但起碼能在短時間內阻止火龍的進攻。機會稍縱即逝,雷神分身瞬間舉起粗壯的手臂,從天劃落,一道粗狀無比的閃電從手臂狠狠劈向地心火龍,火龍渾身一陣,終於受了點輕傷。 正面對另外一條火龍的是祝融分身,祝融本是善於操縱火力,這裡又是火元力極其旺盛之地,所以相對來說,他這邊要輕鬆許多。張開大嘴一吸,猶如長鯨飲水般將迎面噴來的紫火焰當成補品吃了,不過這地心火龍不愧為全身火元力所凝聚,祝融分身這麼一吸,雖然是吸了個飽,可惜卻是太補了,過猶不及,根本就來不及消化。而那巨龍全身就如一個巨大的火庫,根本不是祝融可以吸光的,無奈之下,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補品」向自己衝殺而來,幸好這祝融乃操縱火元力高手,疏而不堵,手中劃了個太極,將火柱掉了個頭朝火龍而去。說似容易,但是這火龍的一身操火能力也不是蓋的,祝融分身幾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火柱返送回去。火勢一回,後長臂頓時幻化出一長弓,真元力高度壓縮凝聚而成的箭矢帶著巨大的破空聲朝火龍飛射而去,瞬間沒入火龍之身。火龍一身震抖,渾身的火焰暗淡了一絲,似乎受到了重傷,頓時發狂地將數十丈巨大尾身,橫掃千軍,帶起狂暴熱浪,巨大的衝擊力和炙熱的高溫,瞬間將三四個分身狠狠地掃了出去,十二都天神煞大陣被破了個精光。 看來只能先幹掉其中的一條,張湖畔腦裡電光石火般閃過一個念頭,一直在陣外監戰,隨時準備趁機進攻的本體和蚩尤分身,見進攻祝融一方的地心火龍似乎受到了重傷,正處於發狂狀態,呼嘯著向被橫掃的分身猛撲而去。此時不出,更待何時,本來懸空伺機而出的赤火劍和青雲劍瞬間變成了數米長的巨大飛劍,萬丈光芒沖天而起,青紅相互輝映,不過很明顯那青色光芒淡了很多。 兩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張湖畔和分身俱都臉色凝重,全身真元力完全運轉了起來,全部注入到那疾馳而去的飛劍。 本體和蚩尤分身都已經是破虛境界,特別是本體已經到了破虛後期,再加上一件是仙器級別的飛劍,一件是超品飛劍,這樣的實力組合,就算是神仙也不敢小視。飛劍還未近身,受傷的地心火龍就感覺到身後恐怖的殺氣。雖然地心火龍全身乃火元力所聚,普通飛劍估計還沒近身就被它身上的高溫給熔化成一灘鐵水,但是此時它憑直覺只要這飛劍一入身,自己恐怕就要身首兩異了。地心火龍第一次產生了躲避之意,也顧不得報重創之仇,巨身一扭,準備全力對付飛馳而來的兩把恐怖飛劍。如此大好時光,祝融等分身又豈肯讓地心火龍脫身,紛紛爆起,後再次手拉真元力所化的弓箭,祝融雙手快速的變化著法訣,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著火龍身上的火焰朝祝融身上匯聚,帝江的六個爪子毫不畏懼的劃向了火龍,后土也是手變法訣,厚重的土元力重重地束縛著地心火龍。 六大高手圍攻一條地心火龍,說起來這火龍也算是厲害得有點恐怖了。地心火龍有點不甘心地仰天長嘯,全身紫焰猛漲,身軀卻是大了數倍,端得可怕。 「吱!吱!」帝江的利爪劃過火龍的身子竟然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火龍劇痛猛地擺身再次將帝江掃了出去。 「咻咻!」後真元力所凝聚而成的箭矢接連沒入火龍巨軀,火龍巨大的身軀頓時在空中瘋狂的翻滾,熱浪一波接著一波的朝四周推湧開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傳功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傳功 」青雲劍在火龍身上狠劈了幾下卻被彈了出去,赤火到,朝著龍頭狠狠地劈了下去。頓時巨大的龍頭飛天而起,龍身一陣虛幻縹緲,斷口處竟然有奼紫色的液狀物質噴湧而出。 這可都是凝聚成液狀的純淨火元力,張湖畔跟火龍相鬥為的就是這個,當然不能讓這火元力四散開來。張湖畔急忙從乾坤戒中取出一紫水晶般的玉瓶,對瓶子連連加了好幾個符咒,然後手捏吸字訣,對準空中的紫液體,頓時玉瓶就像長鯨吸水般將那奼紫液體吸了過來。漸漸地,龍身越來越虛幻,最終歸於虛無,張湖畔感覺到這手中的玉瓶越來越是沉重,幾乎要溢滿而出。別看這玉瓶只有這麼點大,內裡卻另有乾坤,沒想到一條火龍的火元力能量就幾乎撐滿了這玉瓶。張湖畔急忙運轉全身真元力,硬是將液狀的火元力壓縮得更為稠密,騰出了一半的空間。 除掉了一條地心火龍,最後一條在十四個人的輪流攻擊下,終再難有所作為,辛辛苦苦聚集了億萬年的火元力,被張湖畔的玉瓶吸了精光。 感受著本來輕若無物的玉瓶,如今卻重逾千斤,張湖畔心裡那個爽啊!雖然此次相鬥,分身個個都受了些輕傷,甚至本體也是勞累不已,但是跟這樣的收穫比起來,那麼點傷算得了什麼。而且這次打鬥也讓張湖畔練了手,也發現了自己對敵的不足之處,特別是分身之間的配合,陣法的磨合,這都給張湖畔敲響了警鐘,看來確實得好好閉關一段時間了。 稍微靜坐休息了一段時間,張湖畔再次開始打量起四周,雖然此行收穫頗豐,但張湖畔還不至於興奮得忘了正事。 目光很快就被一個角落裡,數平方米成片,猶如葡萄籐般,全身枝葉散發著紅色火光的籐條植物所吸引。枝籐上掛著十來串紫葡萄般的果子。 紫火珠!張湖畔大喜,沒想到在這地方不僅收穫了兩條地心火龍凝聚的能量,而且還找到了這麼多的紫火珠。紫火珠可比其他兩樣輔助材料珍貴有用多了,如果以紫火珠為主藥,煉出來的紫火丹差不多也有讓引氣期的修真人士突破到金丹期的功用。93b303 張湖畔手一揮將十來串紫火珠采個精光,然後又小心翼翼地連石帶根挖了四五株紫火珠植株,準備帶回去種植,不過考慮到南海仙府那邊的火元素跟這邊沒法比,雖然自己可以給這植株佈個聚火陣,效果終究沒這裡好,所以張湖畔只移植了五株,回去種植,其他卻還是留在原地。 回到南海仙府,張湖畔開始了一系列的計劃。當務之急倒不是先煉丹,而是整理自己領悟的星浩心訣,然後將心訣傳授下去。雖然自己的功力現在猛漲,體內星體達到十六顆之多,對星浩心訣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但是要正式地將自己的功法列為武當傳承的修煉功法,這跟隨意傳授給柳熙珍等人是完全不同的一件事。柳熙珍她們以後是跟自己一起生活的女人,修煉中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可以隨時來請教自己,但是這麼多武當弟子總不能動不動就來問自己這位功法創始人吧,再說自己以後還要飛昇呢。所以張湖畔回到南海仙府之後,也未跟柳熙珍她們兒女情長,只是稍微陪柳霏霏玩耍了一天,就立刻閉關整理去了。 一個月之後張湖畔容光煥發地出關,雖然此次閉關的真正目的是整理自創的星浩心訣,不過整理的過程中,張湖畔自己也是收穫非淺。自從領悟了這星浩心訣之後,除了在深谷那一年多勤辛苦煉星浩心訣,之後一直很少長時間靜心思考修煉過,如今體內的星體已經達十六顆之多,可以說星浩心訣是跳躍式發展的,所以靜心整理一番對張湖畔今後的發展也是非常必要的,還好這星浩心訣本就張湖畔所創,再亂也出不了張湖畔的手掌心。 由於星浩心訣的威力是由體內可以啟動的星體數量來決定的,而且星體的威力也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所以相對修真界的境界劃分並不是那麼簡單,張湖畔直接按體內的星體數量劃分了一星境界、二星境界……..一直到十六星境界,至於十六星之後,那是飛昇以後的事情,張湖畔自己也還沒達到,當然不好下結論。總體而言,星體一現,就已經是氣期的境界了,三星以上是金丹期,五星以上是元嬰期,八星以上就是分神以上的境界,十星以上養神,十二星以上破虛,能啟動十五星體以上的威力,據張湖畔的估計應該可以破虛而去,不過他目前 嘗試。 出關之後先將枯葉等三位枯子輩武當弟子召來,枯葉是目前武當弟子中修為最高的弟子,已經到了分神初期的境界。張湖畔準備將星浩心訣先傳授給他,他的修為高,散功危險的程度從某種角度上講也是最為危險,所以張湖畔需要親自給他護法。 將自己整理出來的完整的星浩心訣心法用神念深深的烙印在枯葉的識海裡,然後枯葉準備散功修煉。張湖畔怕有萬一,將十三個分身都喚了出來,連自己在內剛好組成了兩個北斗七星陣,一陣套著一陣,可以說萬無一失。每個分身的法力波動若隱若現,猶如高山巍峨,大海深淵,給枯葉深不可測的感覺。駭得枯葉瞪大了眼睛久久無法回神,這回他才算真正窺得了一絲祖師爺的實力全貌,心裡震撼的程度簡直無法形容。本來對五年之後的蜀山之約擔心不已,對自己實力低下無法幫助祖師爺耿耿於懷,如今卻終於放下了心來。以枯葉的目光還是很難分辨哪個分身實力強大些,反正都是祖師爺的模樣,自己也看不清,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每個張湖畔都有跟紫亙一拚的實力。十四個破虛高手,合於一人之體,那該是什麼樣的威力,他枯葉再沒事幹,也不用再為自己的祖師爺擔心了。 這枯葉雖然估計有誤,但是考慮上張湖畔陣法的實力,卻也接近幾分。 「還不盤膝而坐,心神收斂!」張湖畔見枯葉兀自發呆,面色一沉,低聲喝道。 枯葉聞聲立刻盤膝而坐,心沉識海,按著張湖畔指導的方法,在丹田處緩緩將游離的能量以漩渦轉的形式旋轉,絲絲游離的能量慢慢匯聚,體外的靈氣也慢慢的吸收了進來。霧狀的星雲很快就出現了,枯葉一邊繼續用神識控制能量旋轉,一邊壓縮著那雲霧,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終於那霧狀的星雲形成了一顆微小無比的粉塵。這大概就是祖師爺說的星核了,枯葉心裡一喜,越發不敢放鬆,這星核一現,才是真正的開始聚變。 星核快速地滴溜溜的自轉,比剛才強上百倍的吸力從星核處散發了開來,四周的靈力快速地被吸引一空,只剩下與枯葉一般無二的元嬰。在星體吸力的牽扯下,絲絲能量快速地從元嬰身上流失,元嬰變得痛苦異常,元嬰就是枯葉的本命元神,這等能量的緩慢流失,不啻於活生生地將枯葉凌遲萬刀。豆大的汗滴從枯葉的額頭滴下,痛覺神經傳遞過來的痛楚感覺幾乎讓枯葉的神識崩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經過了最初的痛楚,巨大的痛楚已經讓枯葉完全麻木了。 這種痛苦整整經歷了兩天兩夜,沒有任何意外產生,終於讓張湖畔鬆了一口氣。只是兩天時間一直看著枯葉痛苦的表情,對張湖畔也算是一次痛苦的煎熬。 正當張湖畔鬆了一口氣時,突然枯葉臉色巨變,一聲高亢的叫聲響起,張湖畔立刻蓄勢以待。 枯葉痛苦地叫出聲之後,體內那已經虛弱得猶如三寸釘,不時虛幻的元嬰終於飛灰湮滅,化成星零能量被快速的吸收到丹田的小宇宙中去。 中間那顆紫色的星體吸收了最後一點能量之後,猛地一亮,一分為二,丹田內又多了一顆星體,共有八顆。枯葉欣喜若狂,這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種宇宙盡在心中的感覺,似乎多年來一直未解的疑惑,因為這小宇宙的形成,心中驀然多一絲明悟。正當枯葉準備停止修煉、拜謝張湖畔時,突然感覺整個人被罩在了巨大的能量團裡,無比純淨,正氣浩然的能量從天靈處直灌而下,耳邊傳來了張湖畔的聲音:「不要停止,繼續修煉!」 枯葉激動得熱淚眼眶,他知道祖師爺肯定在對自己施展無上大法醍>+ 辟里啪啦,枯葉的渾身骨骼猶如炒黃豆般一陣亂響,肌肉膨脹,整個人竟然在瞬間高了半個頭,體內的經脈被擴充了再擴充,絲絲血汗從血管和七竅中滲流了出來。丹田處的星體在瘋狂的吸收這奔湧而入的能量,轟!轟!紫色星體再次一分為二。九顆星體,貪婪地吸收著奔湧而入的能量。紫星還在變大,還在分裂…… ------------------------------------------------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閉關修煉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閉關修煉 湖畔的臉色有絲凝重,細汗滲出額頭,十四道粗細不各異的光柱匯聚成一道五光十色的光柱,從天將枯葉整個人罩了起來。 應該差不多了,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接著收回了發功,臉上有一絲乏力。十四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自顧盤膝修煉恢復。剛才他見枯葉停止在八星境界,突然想再傳點功力給枯葉,雖然有了滿滿一瓶液狀的火元力,不過張湖畔知道丹藥的提升畢竟有個限度,自己繼承了上古十二巫祖和蚩尤的精氣,體內還有很多沒被激發出來,自己又不急著飛昇,乾脆就趁此機會將功力轉移一部分給枯葉。 張湖畔只是隨機一動,但對枯葉卻是終生享用,兩個破虛高手,十二個養神後期同時發功,那是何等厲害,硬生生將枯葉體內的星體提高到了十一顆,相當於養神中後期的水平。如果張湖畔再用從火龍那裡得來的火元力煉幾顆地龍丹的話,估計進軍破虛應該是指日可待,這也正是張湖畔想要的結果,武當沒有幾位上檯面的高手,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啊。 當張湖畔緩緩睜開雙眼,枯葉卻是滿眼淚水跪在張湖畔面前。以前是一直以為今生破嬰無望,如今不要說破嬰,連破虛似乎也不再是夢想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張湖畔的出現。 「枯葉不孝,讓祖師爺您受累了!」枯葉既感激又慚愧地說道。93b303 「起來吧!以後武當的興旺還要靠你們呢,你如今也應該明白我破虛而去不久矣!」張湖畔意味深長地說道。 「枯葉明白,一定不辜負祖師爺的厚望!」枯葉滿臉嚴肅地回答道。 「將枯竹、枯靜也叫來吧!」張湖畔淡然說道。93b303 「是」 接著張湖畔和分身們又是一陣忙活,幫忙枯竹、枯靜護法、傳功。枯繡、枯靜的基礎本來就比枯葉低,所以在張湖畔的幫助下勉強上了十星境界,也就是養神初期的水平。終於武當有了真正意義上的高手,這讓張湖畔心裡終於舒了口氣,安心了很多。 由於這散功之法,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除了胡馨和唐小明這兩大弟子,張湖畔需要自己傳授,其他武當弟子直接交給了枯葉三人傳授。 唐小明乃先靈之體,果然不同尋常,雖然才剛剛開始修煉星浩心訣,卻在沒有任何外力幫助下,直接進入三星境界,看來本體所蘊含的能量還是比較巨大的。93b303 胡馨由於是媚狐之體,所以張湖畔費了點周折,不過最終還是讓她將妖嬰轉化成了六顆星體。最讓張湖畔欣喜的是胡馨妖嬰一轉成星體,在她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妖氣,渾身散發的是最正中的玄門浩然正氣。 白虎六妖以及其他媚狐,張湖畔雖然沒有傳授他們星浩心訣,卻也挑了些巫祖修煉的心法分別傳授給他們,畢竟上古巫祖個個認真算起來應該也算是人妖,這心法倒比較適合他們。將心法傳授給他們之後,張湖畔正式開始閉關,而武當弟子則開始修煉星浩心訣。張湖畔告知武當弟子,自己會每年開關一次,親自布道七日。 煉丹這是張湖畔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提高武當弟子修為的捷徑,而自己手中卻又剛好有極品材料,所以當務之急是閉關煉出極品丹。只是這極品材料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張湖畔當然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雖然從煉丹的知識和煉丹水平而言,張湖畔確實已經算是一代宗師了,但是一直以來張湖畔只是處於被動的吸收和繼承位置,很少有時間去認真考慮,琢磨,甚至結合腦海裡擁有的各種煉丹術。蚩尤和十二巫祖的煉丹術無疑個個都是頂級的,這也每每讓張湖畔煉丹之時遲遲無法下手,不知該做何選擇。如今要煉製的都是極品丹,這選擇更是重要,卻也讓張湖畔更是為難。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照搬前人的煉丹之術,如今自己可以說已經聚合了上古牛人的博大煉丹知識,為何不能自我融會貫通,創立出自己的煉丹術呢?為何自己已經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卻不能看得比巨人更為遙遠呢?在張湖畔苦苦冥思之際,一道明亮無比的閃電從張湖畔的腦海裡閃過,讓張湖畔猛然醒悟,沿著前人的路,終究是落了下乘,只有借鑒他們,吸收他們的知識為己用,才是自己真正應該要走的路。 春去夏來,從張湖畔那天想到要自己融合百家之長,尋找出自己的煉丹術後,他就這樣不動不語,不吃不睡,整整過了半年之久。突然半年未有動靜的張湖畔的雙目驀然睜開,淡淡的笑容浮上了臉頰,他悟了,雖然還不是很透徹,但是張湖畔卻找到了一條完全適合自己的煉丹術。 隨手向閉關密室的四壁打了數十道符咒之後,古色古香,鐵青色的爐壁上不時流通著赤紅流彩,葫蘆狀的煉丹爐驀然臨空飄浮在一米之處。 張湖畔捏著法訣,一團溫火如柔水般從下往上將煉丹爐包裹住。龍舌草、寒陰果、紫火珠依次飛入丹爐 慢慢升騰,火的顏色也在慢慢變化,有淺至深,由紅如果細心觀察那火焰,卻會發現這火與任何火焰不同,有火的張揚和暴躁,有水的柔和和溫暖,有木的生機,有土的厚重,有金屬的剛鏘。五行相生相剋,相滋相生,孕育著一團宇宙最初的朦朧混沌的火焰。這就是張湖畔的領悟,共工的水屬性,祝融的火屬性,句芒的木屬性,后土的土屬性,蓐收的金屬性,他們各自帶有偏執的煉丹術,被張湖畔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丹爐之內的龍舌草、寒陰果、紫火珠緩慢地昇華,化成一團霧氣在丹爐內旋狀,朦朦朧朧,就如宇宙未開混沌之際。 張湖畔手中驀然多了半瓶多的鮮紅血液,正是龍魄精血。 「去!」張湖畔輕吐一聲,十數滴的龍魄精血從瓶中飛出,落入丹爐之內。精血一入丹內,混沌盡開,整個丹爐開開朗朗,似乎萬物復甦,一縷清香從爐中飄出,頓讓人神清氣爽,周圍一片生機盎然。 張湖畔此時卻根本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立刻將剩餘的龍魄精血收入乾坤戒,手中的法印不停地變換著,一道接一道的火符咒打了過去。 一個月過去,丹成,如水的溫火慢慢將爐溫降下,雖然是最後一步卻也不可有半點馬虎,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真正的煉丹高手,他不會漏過一絲細節,更何況是張湖畔這樣一代煉丹宗師。 爐開,九九八十一粒龍魄丹臨空飄浮,粒粒靈光繚繞,香氣撲鼻,金光煥煥,最讓人奇怪的是,這每顆丹藥猶如擁有了生命一般,隱約中可以感覺到有龍吟的聲音從丹中傳出。 哈!哈!哈!張湖畔再也抑制不住仰天長笑,這龍魄丹不僅煉成,而且竟然還是上上之品,每粒都似乎擁有了龍的靈魂和生命,這說明自己的煉丹術比以前前進了一大步,擁有生命,擁有靈魂的丹,才是真正的靈丹!真不知道這樣的丹藥讓武當弟子服下會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張湖畔難得得意地想到。 離一年開關時間,還有三四個月,張湖畔也不著急,將狼妖的元嬰所煉的能量珠煉了數十顆丹藥,將玉瓶裡的火元力也煉掉三分之一,其他雜七雜八的也都煉了一些。 出關的時候,張湖畔手中最寶貴的丹藥不是龍魄丹,而是地龍丹。用了三分之一的火元力也只煉了五顆地龍丹,一條地心火龍至少是相當於破虛後期的傢伙,用了三分之一它們全身的能量也只煉了五顆地龍丹,可見這丹藥的珍貴程度。 出關之後,張湖畔布道七天,所有武當弟子以及獸妖有幸聽了張湖畔精闢的煉丹理論,雖然張湖畔不過只講了自己煉丹本事十分之不到的知識,卻也聽得眾人云裡霧裡,終生享用不盡。 布道完畢之後,張湖畔才將手中的丹藥,根據各武當弟子修為深淺,將龍魄丹發放了六十粒,其他雜七雜八的丹藥那就更不用說了。枯葉三人是重點培養對象,所以給了三顆地龍丹。獸妖他們雜七雜八給了一些,然後將由狼妖元嬰煉製而成的丹藥基本也都給了他們。 至於兩位徒弟以及夫人給的都是龍魄丹,畢竟他們的基礎太差,補得太猛怕適得其反。 布道分配完畢之後,接下去張湖畔繼續閉關。 有了煉丹術的啟發之後,煉器、佈陣張湖畔都開始融合所學到的,特別是奪魂滅神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更是張湖畔研究的對象。 閉關中另外一件讓張湖畔研究的津津樂道的是蚩尤和十二巫祖的絕學。本體的修煉暫時放在一邊,畢竟丹田內有十六顆星體的恐怖實力,再煉下去,不飛昇都難。分身的修煉張湖畔倒沒拉下,由於本體內本來就還殘留著許多未化解的巫祖精氣,所以分身修煉的速度狂快,二年之後竟然個個都破虛初期,蚩尤到了破虛中期。 不知道能不能讓分身先飛昇到天界去一探究竟,自己與分身心神相連,應該能感應得到,到時心裡也好有個數,飛昇的時候多做些準備,省得上去了被人欺負,那樣還不如呆在這一界來得逍遙自在。心中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張湖畔在閉關期間後來有意識地加快帝江分身的修煉的速度,帝江飛行速度狂快,到時跑起路來也方便,這是張湖畔選擇帝江分身作為這個實驗的主要原因。 每年的開關布道照舊,武當弟子經過數年的修煉和聽道,開始出現了一些分層,以及不同的天賦,張湖畔交待枯葉三人根據武當弟子的不同天賦,讓他們選擇側重修煉的方向。 五年之後,一個年輕人驀然從海面出現,正是出關的張湖畔。 ---------------------------------------------------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變化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變化 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五年的靜心修煉琢磨,終於體內雜七雜八的精深淵博的知識得到了一次有條理的梳理和融合吸收。後世武當揚名天下的修煉心法、武道、煉丹術、煉器術、陣法也就是在這五年之內初具雛形,武當也開始真正意義上有了像一流門派一樣傳承的道典,門下弟子也開始了術有專攻的分類。這五年內由張湖畔傳承下來的道典,在後世武當弟子不斷傳承和補充下變得更加完善,不過無一例外的是,所有這些都深深打上了張湖畔的烙印,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張三豐創立了武當派,而張湖畔卻真正發展了武當派。 十三個分身張湖畔只帶了蚩尤,其他十二分身都留在南海仙府修煉,他們的修為自從上了破虛初期之後,就很難再有突破,張湖畔還盼著帝江破虛而去探查飛昇後的境況,其他的分身也都是飛昇後的保命棋子,反正十二分身離破虛後期還有一段較遠的路要走,張湖畔乾脆就讓他們繼續修煉。本來連蚩尤分身,張湖畔都打算留他在南海仙府繼續修煉,煉到個破虛後期再停止也不遲,只是想想帶著蚩尤分身在身上,多一份保險,這年頭雖然自己的修為已經很高,但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還是小心為好,別到時候本體被人家滅了那就後悔莫及了。 張湖畔站立海面,海水猶如陸地將張湖畔托住,整個人氣勢隱而不發,如高山般巍峨,如大海般遼闊,如星空般深邃,渾身散發著古樸、蒼涼的氣息,猶如上古屹立與天地間的洪荒巨人。 悠悠然飄到岸上,張湖畔那種浩然於天地的氣勢慢慢散去,恢復了平常人的樣子。仍然平凡的相貌,修長勻稱的身材,溫文爾雅的氣質。唯一跟以前不同的是原來一直平淡深邃的雙眼如今卻蘊含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滄桑感,嘴角輕輕佻起,讓人感覺溫馨的笑容中卻透露著一股讓人無法形容的魅惑。這是一個相貌平凡,卻處處透露著不平凡的男人,這是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卻想看第二眼的男人,一個渾身散發著溫雅正氣,卻又透露著一股飄忽不定的妖邪氣息的複雜男人。 五年的時間裡,張湖畔逐漸融合了十二巫祖和蚩尤的精氣,卻也不可避免地融合了他們性格中的一些特點,亦正亦邪、陰險狡詐、睥睨天下、憂傷頹廢……這些性格雖然無法改變張湖畔的本心,無法改變其屹立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但卻也慢慢地滲透進了他的骨子裡去,一點一滴地在改變著張湖畔,使他的浩然正氣裡透露一股邪乎一股霸道,使他原本很是光明的思想中帶上了一絲陰暗。這也就是為什麼張湖畔恢復平常人的樣子後,雖跟以前相似,卻又不同。 這些變化在融合的過程中張湖畔就已經感覺到了,開始試圖去排斥,但是後來卻想通了。天道一途,在乎一心,心由我主,天地奈何! 踏上岸後,張湖畔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時間對於自己現在似乎變得是多餘的,柳熙珍她們的修為雖然在煉丹妙藥的刺激下跳躍式前進,但是卻連個分神期都還沒達到,如今個個都還在閉關之中,要同自己破虛而去,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而自己卻是一個隨時可以破虛而去之人。天地相隔,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兩地分居,總難奈相思之苦,這叫張湖畔如何能安心飛昇而去。武當現在也正在發展的關鍵時候,雖說枯葉三人在自己醍醐灌頂和地龍丹的相助下,枯葉到了破虛初期,枯竹、枯靜到了養神後期,其他弟子也因為龍魄丹以及其他丹藥的進補下,分神期也出了一兩個,元嬰、破嬰、成嬰加起來也有七八十位了,但是要跟崑崙等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張湖畔的目標是武當向崑崙看齊,甚至趕超,這也是張湖畔無法安心離去的另一個原因。 天地悠悠,任我遨遊,我之所求,隨心所欲,我又何苦一定要想著飛昇而去呢!逍遙人間,隨遇而安不也是快事一件,等帝江突破破虛後期,一探究竟後再來思考也不遲,張湖畔暗自為自己無端的迷茫而感到好笑。想著張湖畔臉上的迷茫一掃而空,嘴角輕輕上翹,浮現出一種很有味道的笑容。 西湖的春天,微風徐徐,迎面撲來淡淡花香,翠柳探出嫩嫩的蓓芽,隨風搖曳。碧波蕩漾,小船悠悠,約上三五好友,雇一小船 湖中飄蕩,一邊欣賞著西湖的美景,一邊嗑著瓜子,,打著小牌,卻也說不出的休閒愜意。 西湖一公園邊,三三兩兩的籐椅桌子,看似隨意卻又充滿了淡雅詩意的擺放,吸引了不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坐上去點上一些茶點,眺望著在春陽之下閃閃發光,煙霧繚繞,猶如仙境的湖心三兩小島,品上一杯龍井也很是不錯。 一位渾身透露著淡淡儒雅,全身休閒打扮的年輕男子,此時兩眼眺望著西湖,兩眼深邃平和,背靠籐椅,身前的桌上擺放著一杯水晶玻璃杯盛裝的龍井茶,嫩芽成朵,一旗一槍,交相生輝,芽芽直立,栩栩如生,應是一杯上好龍井茶,男子不時優雅地品上一口上好龍井。男子雖然長相普通,卻是另有一番風味,骨子裡透露著一絲享受著眼前的一切卻又漠視一切,一種超脫於塵,渾身上下卻又散發著淡淡的久經滄桑的氣息,不經意的微笑充滿了玩味的魅惑。這一切複雜的組合竟然引得不少妙齡少女,懷春少婦頻頻向他行注目禮,不過這男子卻仍然淡然若定,悠閒自得,此男子當然就是我們的主人公張湖畔。 離開南海仙府之後,張湖畔去了趟蓮花峰留了個口信,告知雲峰弟子自己出關了,然後又去了巫神殿,交代了一些事情,賞賜了一些丹藥。蜀山的百年祭典要在年底,還隔了大半年。可以說此時的張湖畔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再次入世無非是抱著遊戲人間,享受一下那種平淡卻又充滿了人生哲理、真諦的凡人生活。 香馥若蘭,清高持久;湯色明亮,滋味甘鮮,果然是好茶,張湖畔心裡暗讚。其實以前張湖畔喝過的好茶又何時差過這杯中之茶,無非心境變了而已。 青春美女的青睞,張湖畔早已察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油然而成,這種感覺真的很不錯,我在塵世,卻又超脫出了塵世。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這款手機是五年前胡馨和宋玉琳在香港同時看上的,Goldvish極品鑲鑽手機雷米爾,機身上鑲嵌了重達120拉的VVS-1級別高純度鑽石,全球限量版,手機透著高貴典雅,富有名流紳士的味道,雖然價值百萬美金,不過對於胡馨和宋玉琳而言卻只是毛毛雨,一想到張湖畔就立刻買下了。既可以滿足自己的購物慾望,又可以給心愛的人裝點一下,何樂而不為呢!不過對於張湖畔而言,這些他從來都不看重,只是兩位美女這麼熱心,張湖畔當然立刻就將SIM卡從當初在杭州大廈買的7萬5千美元的MOTO鑽石版L7上換下來,塞到了雷米爾身上,不過五年以來卻一直閒置乾坤戒內,根本沒機會出來使用一次。如今想到要聯繫那些舊日的同學,才拿了出來。 鑽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對鑽石的敏感度,男人永遠不要想趕超女人。張湖畔的手機一拿出,本來就一直在關注張湖畔的一些女子,美眸頓時一亮,心裡暗想怪不得氣質如此高貴內斂,原來他是上流社會的人物,不知道他的車子會是什麼,奔馳S600賓利還是凱迪拉克?不知道以自己的容貌上前跟他搭訕會不會顯得唐突,他會不會帶自己參加上流社會的宴會? 張湖畔畢竟是人,不是神,在他眼裡手機就是手機,他當然不會想到自己的手機竟然讓本來留意他的女子紛紛動心,想著他的車子、房子,較勁腦子想上前跟他搭訕。 手機再名貴在暗無天光的地方呆上五年也會「燈油耗盡」,不過這當然難不倒張湖畔,輕輕送入一點能量,手機立刻恢復了活力,重新開始它的生命之旅。 開機一看未接的電話還真不是一般的多。這些電話都是前幾年的,最多的當然是寢室那些損友的電話,還有去日本飛機上碰到的北京女孩公孫芊雨竟然也有好幾個電話。 五年了,也不知道那些損友的手機換了沒有,生活過的怎麼樣,工作又分配到哪裡?一想起留著一頭典型的漢奸頭,小小的眼睛老是流露出色迷迷的眼神的胡志明還有瘦小的陳友米以及其他三位室友,張湖畔心裡就感到一陣溫馨。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魅力男人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魅力男人 是自己很不一樣的朋友,一種很難講清楚的關係,張想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失去那種純純的友誼,也不想破壞他們的平靜生活,所以一直以來張湖畔都迴避去想將他們帶入修真界,也迴避去想在他們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張湖畔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困惑。其實真正讓張湖畔難下決心的是,他們五人的天資實在一般,可以說壓根不是修真的那塊料,雖然張湖畔可以短期的幫助他們飛躍,但是修真界畢竟不同凡間還有法律約束。那個世界裡,實力才是一切,生死相鬥的凶險來的比世俗更要強上百倍,甚至失敗者連魂魄都有可能還要日夜受煎熬。以五人的天資今生破虛注定是無望了,失去自己的庇護,五人又該如何自處呢? 隨他去吧,一切順其自然,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手機撥了出去,第一個當然是撥給胡志明,這是他入世以來結交的第一位朋友,可惜該號碼已經停機了,接連又打了三個,也是如此。 最後一個了,希望不要再停機了,否則還得花點心思去找他們,張湖畔暗自祈禱。 李勇感覺自己現在的日子好愜意舒心,兩年前由於學習成績優異,直接被保送本校碩博連讀。現在做做實驗,看看書,空餘時間寫一兩篇論文,最讓李勇感到幸福的是帶了一位同校的大四本科實習女生。當然,從203狼寢室訓練出來的李勇他的泡妞知識跟他的學識一樣淵博,那位叫倪桂琴的漂亮女生逃不出他的魔掌,早就成了他的實驗助手兼生活小蜜。不過唯一讓李勇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同寢室就他一人留在了杭州,三人去了北京發展,一人回了老家,另外一人更絕了,數年不見蹤影,音信全無。不過偶爾想起張湖畔的時候,李勇就拍手叫絕,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就可以讓柳熙珍這樣有氣質的性感熟女,趙麗雅這樣天之嬌女對他另眼相看,如果自己學得他一星半點的本事,估計上一屆跟自己實習過的美女就不會從自己的手掌心溜走了。 「琴,幫我去接下手機,肯定是那幫博士生三缺一找我頂替,不過今天這個實驗很重要,你跟他們說我沒空。」實驗室裡李勇聽到隔壁辦公室手機響起,對身邊的倪桂琴柔聲說道。那聲溫柔無比的琴,聽得倪桂琴心裡一陣溫馨舒服,飄飄然的去接電話去了,反正李勇現在的幾位室友她都認識。 對女人要像春天般的溫柔,胡老二這招果然管用,現在這小丫頭是越來越聽話了,可惜老大太早離開了,否則,自己的境界應該更高,李勇想到。 「喂哪位?」電話裡傳出一個甜美動聽的聲音。 咦,怎麼是一位女的,張湖畔有點好奇,不過電話打通了,問總是要問個清楚。 「我叫張湖畔,請問這是李勇的電話嗎?」張湖畔問道。 見是一位陌生人,倪桂琴倒不好善作主張,回了一聲,然後拿著手機跑去找李勇了。 見倪桂琴把手機拿進實驗室,李勇疑惑地看了一眼倪桂琴。 「一位叫張湖畔的電話,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這麼一號人啊?」倪桂琴說到。 「老大!」一聽竟然是張湖畔的電話,李勇幾乎蹦了起來,滿臉驚喜,連忙將手中的實驗先停了下來。 在倪桂琴的眼裡李勇一直是比較穩重的一個人,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時候,沒想到一個電話竟然讓他激動成這樣子,不禁對電話那頭的男子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 一拿起電話,李勇就是一陣臭罵,什麼薄情寡義,缺心肝少肺的等等,眼裡卻隱約有晶瑩閃爍,聽得、看得倪桂琴幾乎不認識李勇了。 電話那頭張湖畔雖然被罵得體無完膚,不過貴為一派至尊,哪怕修真界中崑崙老大天塵都不敢絲毫對他如此無禮的張湖畔,此時卻沒有一絲怒氣,只是感到無限的溫馨和濃濃的兄弟之情。 「罵夠了沒有,如果沒有等見了面再繼續罵!」張湖畔在電話裡笑著說道。 「老大你現在在杭州?」李勇立刻驚喜地問道。 「是的。」 「……」 李勇態度終於恢復正常,兩人一陣寒暄之後,李勇本來想立刻丟下實驗去跟張湖畔見面,只是這實驗室剛好到了關鍵的時刻,如果丟下,那麼前一段時間就白費了,無奈李勇約了張湖畔晚上老地方學校附近的醉香樓聚餐時見面再聊。 掛了電話,張湖畔接電話時略帶激動的表情又恢復了原來的淡然。 一陣幽香襲來,張湖畔略帶迷惑地看著正搖曳著婀娜身子向自己走來的一位時尚長髮美女。 這是一位性感高挑的女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尤其上身似欲破 的豐滿胸部讓人遐想翩翩。如果以前張湖畔看到這I自己走來,或許會古井無波,或者以非禮勿視的理由排除自己腦海裡不健康的想法。不過此時的張湖畔卻是直視眼前向自己走來的尤物,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微笑。93b303 我心隨我欲,女人又不是洪荒猛獸,自己又何必向貓躲著老鼠一樣去迴避呢,去欣賞,去享受這道美麗的風景不是更好嗎? 「先生,今天有空嗎?可以請你陪我一起逛逛西湖嗎?」美女吐氣如芳,露出如細貝般的潔白牙齒。 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這年頭女孩子的開放,卻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上那股獨特的味道以及不經意間拿出的極品手機對於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93b303 不過這女子雖然漂亮,但是對於見慣了極品美女的張湖畔的殺傷力卻還是弱了點。張湖畔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眼裡似乎透露著一絲惋惜和歉意,淡然道:「可惜我只想靜靜地坐在這裡享受西湖的美景,實在抱歉!」 溫文爾雅,紳士般的禮貌回絕,讓美女沒有絲毫見怪張湖畔,只是心裡難免失落,俏臉微紅,無比哀怨地瞄了張湖畔一眼,飄然離去。 見這麼美麗的女孩都只能黯然離去,本來對張湖畔也有點非分之想的女子,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93b303 靜靜坐著,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凡夫俗子,聽著周圍一片喧囂,張湖畔感覺到自己似乎就是他們中的一員,隱約中感到這種平淡充實的生活才是人生的真諦。 不遠處傳來一些彆扭的英語對話,這讓張湖畔心裡感覺到一陣回到校園的溫馨。 起身向不遠處傳來英語對話的地方走去,發現三五成群的人正在用英語對話。有老有少,有中有外,不過更多的是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 原來是英語角,張湖畔心裡暗道,不禁興趣盎然,也上前湊了一下熱鬧。 張湖畔純正地道的紐約口音,加上內斂的獨特氣質,很快就在他的身邊圍上了一圈年輕人,不過更多的卻是女生。 由於在學校的時候基本翻遍了圖書館的藏書,再加上遠超世人的洞察力和對天地奧秘的窺知,所以張湖畔雖然說不上博古通今,但是他所沉積的知識,所擁有看透一切的睿智絕對不是這些從未走出校門的大學生可以想像的。 幽默風趣,揮灑自如,偶爾的引經據典,莎士比亞,泰戈爾等文學巨匠的經典名句也是隨口而出,聽得那些學生個個眼裡星光閃閃,一片陶醉。 「請問你是哪個學校的?」清脆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當然問話用的是英語。 這是一位不太一樣的女孩,精緻無暇的臉蛋,粉嫩如玉的肌膚,最讓人心動的是她有一雙無比靈動的雙眸,就像精靈少女夢幻淨瞳。 張湖畔心裡微微一動,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可以看到跟柳熙珍她們有得一比的女孩。93b303 「呵呵,我已經不是學生了,以前在華家池讀過。」張湖畔不緊不慢說道,沒有表現出一絲被美女垂問的自得,淡然處之。 「真的嗎?我現在也在華家池讀書。」女孩驚喜地叫道。 「哦」聽說女孩也是在華家池讀書,張湖畔微微動容,感覺到一絲親切,只是仍然保持著優雅閒適的氣質,侃侃而談。 女孩見張湖畔的表現如此平淡,似乎很是奇怪和驚訝,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外面,每次都是成群的男生圍著自己,都以能和自己聊上幾句為榮,今天她卻在張湖畔的身上看到一絲不一樣。他只是很普通的相貌,卻給她一種另類的感覺,深邃的眼眸帶著無法形容的睿智和洞察力,嘴角偶爾露出的笑容給人無比優雅紳士的感覺。真是一位奇怪的男人,女孩子心裡暗自想到。 女人的好奇心總是比任何動物來得強烈些,再清純的女子,再漂亮的女孩都一樣。 本來一直是張湖畔在牽動著談話的氣氛,如今卻多了一個人。這個英文名字叫Christina的她總是纏著張湖畔錯,很快就變成了兩人在對話。 張湖畔感覺很是奇怪,為何今天的女人似乎對自己都特別感興趣,自己的相貌不是很普通嗎?卻不知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加上性格上受了點上古巫祖的影響,渾身總是不經意間散發著不一樣的迷人氣息,道家內在的出塵飄逸氣質同樣在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公交車上的曖昧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公交車上的曖昧 跟張湖畔的聊天,讓周圍的▌histina跟張湖畔的聊天,讓周圍的▌histina跟張湖畔的聊天,讓周圍的▌histina跟張湖畔的聊天,讓周圍的▌histina跟張湖畔的聊天,讓周圍的▌histina跟張的哀怨。 靈動的大眼睛,清純亮麗的外形,無比動聽的柔和聲音,無一不是征服男人的最好武器。哪怕用上其中的一件,男人估計就會被征服了。不過張湖畔卻不是普通的男人,對這一切他似乎完全免疫,除了偶爾流露出的一絲欣賞,Christina.u|一絲她想看到的陶醉,心動。 平凡相貌的張湖畔讓Christina第一次>:到竟然也有男人可以抵擋自己無往不利的利劍。 「差不多了,要回學校嗎?」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你要走了嗎?」Christina有點不捨: 「是的,我想回一趟學校,見一下老同學。」張湖畔在Christina面前第一次流露出一絲激動嚮往的神情。 不知道什麼人,竟然可以讓他這樣一位似乎什麼都無所謂的男人一想起見面,竟然會激動。莫非是他的初戀情人,Christina突然想到,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黯然。 「坐我的車回去吧!」Christina也不..:.來。93b303 「謝謝,我想坐一下公交車。」張湖畔微笑著說道,他並不是有意拒絕Christina,一,感覺,一種吵雜的地方,自己卻享受著不一樣的安靜。 「再見。」張湖畔優雅地向Christina告別了一聲,毫無留戀,毫不回頭地走了。 「喂,等等!」清脆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張湖畔好奇的回頭看著氣喘吁吁跑過來的Christina。 潔白的嫩臉飛上一抹紅霞,略凸的胸部因為跑動喘氣而上下動盪,真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我心已足,張湖畔暗自感歎道。 「我想跟你一起坐公交車回學校。」Christina低著頭,害羞地說道。 雖然美女主動跟上來,但是張湖畔心裡卻是一點喜悅都沒有,相反似乎感到了一絲無奈,點了點頭,兩人並排向站牌走去,處女的幽香輕輕飄入鼻息讓張湖畔開始感覺到有一位美女這樣靜靜地陪你走著也不錯。 上了車,後排有兩個空位,張湖畔很優雅的請Christina入座,然後自己才入座,靠在椅子上,呼吸著渾濁的空氣,空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刺鼻的汽油味,Christina微微皺了皺黛眉,心看起來這麼有氣質的男人會喜歡擠公交車,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很享受這種慢悠悠的震盪。更奇怪自己為什麼拋棄自己的專車不坐,卻要來受這份罪。 「你似乎很喜歡坐公交車?」見張湖畔一直悠然自得地坐著,自己在他身邊似乎成了空氣,Christina再次感>:.無比,忍不住問道。 「看著時間慢悠悠的從你的指間流過,感受著熙熙攘攘不同聲形人的心情變化,聽著不一樣的吵雜聲音,這一切感覺不是很好嗎?我喜歡這種感覺。」張湖畔淡然說道,也不管Christina的驚訝表情,再次沉浸在自己奇妙的世界裡。 Christina當然無法明白這是一位得道到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自己是不是鬼迷了心竅,為何自己會跟這樣的人一起擠公交車。可是當她的目光不經意看到張湖畔那雙充滿深邃和睿智的黑眸時,嘴角淡淡的微笑所透露出來的魅惑時,她又迷然了。 「今天,日本首相細川護田正式來我國訪問……」公交電視中播放出細川護田訪問我國的新聞,細川護田嚴重謝頂的肥胖腦袋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細川護田終於還是坐上了日本首相,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心裡起了一絲好奇。 「細川護田什麼時候上台的?」富有磁性的柔和聲音在Christina耳邊響起。 張湖畔突然的發問讓Christina平生第覺,不過等她回味過來張湖畔問的問題時,心中怪異真是無法形容。如果換成另外一位男士問這個問題,Christina肯定會認為那男人想跟自己套近乎,而且水平很差,因為日本首相什麼時候上台,這個問題似乎太幼稚了。但是張湖畔的相問Christina第一反應不是他想套近乎,而是他確實不知道日本首相細川護田什麼時候上台。莫非他是文盲,顯然不是,莫非他是外星球的人,Christina幾乎要肯:_過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這種荒唐的推測。 「一年前上台的,他是本世紀最讓人不解和好奇的人物之一。」說Christina停止了講話,閃動著她水▌ 張湖畔開口問她,然後她才會再講下去。 可惜張湖畔實在是一個特殊的傢伙,在張湖畔的眼裡細川護田不過是自己養的一條狗,他當上首相也是自己拍案做主決定下來的,雖然不是很清楚細川護田到底做了什麼驚人之舉,好奇在哪裡,不過張湖畔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崛起的速度和親中國的行為讓世人好奇不解,剛才無非只是一時好奇才隨口問了一句。現在他的好奇心早就沒了,他真要想知道,給細川護田一個電話,細川護田還不屁顛屁顛跑過來親自匯報,肯定比Christina知道的要更< 見張湖畔毫無反應,Christina真是欲>)了張湖畔一眼,心裡暗自啐罵道:「真是一位不解風情的男人!」然後嘟著小嘴,生氣地不理張湖畔了。93b303 不是張湖畔不解風情,而是我心隨我欲,雖然Christina很漂亮也很可愛,但是兩人只是萍水相逢,張湖畔又不準備多添一分感情負擔,也沒那份心情去討好一位女孩子,既然如此張湖畔當然只是把她當成很普通的一位女孩子,而Christina卻仍然把自己.+的位置,這樣反差感覺起來當然會特別明顯。如果換成是柳熙珍中的任何一位,張湖畔就算再沒心情,再沒好奇心,也會裝出來去討好她們,可惜Christina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位。93b303 張湖畔暗自好笑,一位漂亮的女孩子生氣還是蠻可愛的,蠻有看頭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做過頭了,只是我跟她非親非故,難道就因為她是美女自己就應該刻意討好她嗎?似乎是她非要跟上來的,既然如此我還是繼續享受我的生活吧。93b303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有時甚至到了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至高境界,Christina此時就到了這種至高境界。見張湖畔仍然那副優雅閒適的樣子,Christina竟然再次扭過頭來,甚至.>.偷挪近了一點。汽車的動盪和停靠,讓兩人挨得很近的身子無可避免地起了一點小小的廝擦。敏感部位不經意間的碰撞接觸,濃重的男人氣息讓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男生的Christina感覺到觸電般的感覺,心頭如小鹿亂撞,全身棉乏無力,竟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刺激,那是一種帶有叛逆自己以往乖女行為自甘墮落的刺激,一種偷偷摸摸無比曖昧的刺激。 修真人士也有情慾,只是修真人士他可以有意識地將自身的精子轉化成能量,以達到增元消欲的目地,丸產生一定量的精子就被煉成真元力吸收了,彈藥庫中沒貨,慾望當然也就淡了,所以得道高人個個看起來清心寡慾。但是也有一部分修真人士比較享受情慾所帶來的快感,男女間感情交流所帶來的快樂,這類修真人士往往會選擇雙修。其實如果縱觀道門歷史,其實也不難發現這一現象很是流行,就連傳說中的玉帝不也是三宮六院嗎?張湖畔也是這類人中的一員,倒不是說張湖畔好色成狂,只是他喜歡這種人與人之間肉體和感情的交流,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將精子轉換成真元力,除非要精滿而溢,而又得不到排泄的情況下,才會無奈如此行。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張湖畔的情慾控制力雖然比普通人強很多,但在情慾面前仍然逃脫不了普通人的範疇。 Christina那種偷偷的挪動怎麼能逃過動靠近,張湖畔就算再無情,也不可能做出移位的舉動。一位臉上帶著清純甚至煥發著些許聖潔的漂亮女孩,暗地裡卻曖昧地向男人靠近,給人一種很不一樣的刺激感覺,如果換成一人早就餓虎撲食了,不過張湖畔畢竟不是凡人,他還承受得起這樣的誘惑。只是當比常人敏銳百倍的觸覺神經非常清晰地將碰撞到Christina柔畔時,甚至碰觸一剎那間Christina嬌軀不|發的嬌啼,張湖畔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真是要命的美妙的感覺,張湖畔身體似乎越來越享受這種感覺,甚至隱約中體內的一股氣息被這送上門來的聖女性騷擾勾引得緩慢散發了出來。 這股氣息是張湖畔融合了十二巫祖精氣之後產生的,帶著絲可以勾起人慾望的催情氣息。 Christina發現渾身越來越乏力,柔軟:+變化,面若桃花,妖艷如春。93b303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偷情島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偷情島 能靠在他懷裡,或者抱著他該多好!」突然冒出來的Christina猛然驚醒,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性湖畔在無間合地摩擦。Christina如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急忙回撤,漆黑的美眸偷偷的看著張湖畔反應。 「還好,他沒有發現!」Christina暗.:.刻她心中又湧起了一股難以抑制的怒氣,自己怎麼說也是萬人矚目的大美女,而且長這麼大還從未跟男生親密接觸過,現在自己這樣跟他親密接觸,可以說自己吃了天大的虧,而他佔了天大的便宜,怎麼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太無視本小姐了! Christina這次卻是冤枉張湖畔了,如自己獨自穿流在凡人間的感覺,而對她沒有絲毫特別的感覺,但是剛才那一刻至少他有感覺了,雖然在感情上沒有波動,但是至少肉體上在享受著那種別樣的迤邐和刺激,甚至Christina突然的回撤,讓張湖畔略微的感覺到一點惋惜。當然這種惋惜張湖畔不會表露出來,否則那不是明白著告訴Christina自己剛才在偷偷地享受著~|的快感。 公交車開開停停,乘客上上下下,張湖畔和Christina一直就保持著沉默。張湖畔的沉默是因為他仍然在用自己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用自己的心感受這個世界,不過現在的他偶爾會想起身邊還坐著一位頂級美女。 Christina的沉默是因為女人的害羞、;雜情緒導致的,甚至她心裡在發小姐脾氣,哼,這回如果你不開口,看本小姐還會不會理你。 可惜Christina的脾氣發錯了對象,直.]..沒開個口。 沒有人能讓張湖畔開口,除非他覺得有必要。 現在時間還早,下了車之後,張湖畔想去華家池逛一逛,順便等會直接去實驗室等李勇。 張湖畔悠閒的慢慢走著,Christina也:裡有著說不盡的委屈和哀怨。 張湖畔很是奇怪這女孩怎麼了,為什麼老是跟著自己,其實Christin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不服氣還是因為張湖畔獨特的魅力?或許都有。不過張湖畔此時還是很享受有位不一樣靈動的女孩這樣默默地陪著他走著。既然不排斥,甚至還感覺不錯,那就讓她跟著吧。隨意而安,隨心而走,一切何必太計較。 如果Christina知道此時的張湖畔只是:.s人間的心態來對待自己的跟隨,而不是想著如何和自己搭訕,或者至少產生有美相陪的榮幸的話,估計美女也會有爆走的一天。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中文名字?」華家池邊Christina終於還是按耐不住對身邊這位對自己充滿了吸引力,迷一般男人嬌聲問道,白皙的臉頰早就紅透了,在夕陽柳樹下看起來格外的動人。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既然我知道了你叫Christina,而且我覺得這名字也比較美,又何必再問你的中文名字呢?」張湖畔的眼睛終於不易察覺地在Christina嬌艷如春的臉上做星空般深邃的眼睛中閃了一下立刻就消失不見了,然後微笑著朗聲說道。 張湖畔的回答讓Christina黯然傷神,~特氣質所吸引,甚至在公交車上還一度意亂情迷,但是擁有一雙這麼靈動眼睛的女孩無疑是冰雪聰明的。Christina):..力似乎真的無法動撼張湖畔的心,哪怕一絲也沒有,因為從張湖畔回話的字裡行間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根本就沒打算和自己見第二次面。 真沒有想到我顏詩芸也有一天竟然會被拒絕,不知道那位讓他激動的女人到底會是怎樣的一位美女?顏詩芸仍然認為張湖畔來找的人應該是一位女人,一個跟張湖畔曾經有過關係的女人。女人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簡直就是單細胞,她們有時候很難理解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那種兄弟情義。 「你那同學還在學校裡讀書嗎?」顏詩芸好奇地問道。 「是的,他很厲害的,碩博直讀。」張湖畔說道,聲音裡透露著股為自己同學感到驕傲。真沒想到曾經寢室裡第三號色狼竟然會被保送研究生,想著臉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 張湖畔的相貌很普通,笑容如果遠遠望去也是很普通,但是站在他的身邊,就可以發現他的微笑有著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哪怕是嘴角微微勾勒出的線弧都像是渾然天成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無比 人。 近距離的看到這眩目的微笑,讓顏詩芸頓時迷失了自我,兩眼流露出迷人的陶醉。 「我能和你一起去見見你那位同學嗎?」在意亂情迷的情況下,顏詩無意識冒昧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裡甚至透露著絲羨慕、妒嫉還有酸溜溜的醋味,她實在太想見識一下能讓這樣一位談吐風雅,氣質無比迷人的男人跑來相見的女人是否比自己還優秀。 「可以啊!我想我的同學一定很高興認識你這樣一位美女!」張湖畔很乾脆地答應了下來。203室個個都是色狼出生,就連自己這樣一位貌似正人君子也已經娶了四個老婆,更何況那些色露於言表,甚至到了飢不擇食的傢伙。帶著一位絕色美女去跟李勇相見,應該算是給他最好的見面禮吧,相反如果讓他知道有位絕色美女曾經想參加聚餐卻被張湖畔拒絕的話,估計不死也要撥層皮了。當然潛意識裡,張湖畔也很難拒絕這樣一位美麗動人的清純女孩的請求。 應該說從英語角到現在,這是張湖畔第一次正面地誇顏詩芸,雖然誇人的詞彙非常簡單甚至有些粗俗,也很隨意,但是畢竟張湖畔還是當著她的面說她是美女了。這讓一直感覺到很沮喪,甚至平生第一次對自己容貌和身材失去信心的顏詩芸內心欣喜若狂,這至少說明他認為自己是美女,而且他還那麼大方地答應了下來,看來那位同學應該已經成了他的過去,否則怎麼敢帶著自己這樣一位美女出現在戀人面前。單細胞的女人,腦袋在某個關節的時候就是不會轉彎。 正在此時優美的手機鈴聲響起,那是宋玉琳的歌聲。 顏詩芸和張湖畔同時將手伸入口袋,不過顏詩芸立刻就意識到不是自己的手機在響,玉手很快就縮了回去,鑽石在夕陽的斜射下,仍然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幾乎刺傷了顏詩芸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Goldvish極品鑲鑽手機雷米爾,顏詩芸很顯然是識貨的女孩,心裡暗自驚呼,一個穿著李寧休閒運動服的傢伙口袋裡塞的竟然是百萬美金的雷米爾,而且還非要去擠公交。顏詩芸發現自己真的要暈厥過去了,並不是因為這名貴的手機,說實話如果她想要,也買得起,只是因為張湖畔不按常理的行為,她發現張湖畔似乎越來越神秘,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她去一探究竟的氣息。 「老大我十分鐘之後就結束了,你現在在哪裡?」電話裡李勇問道。 「哦,太好,那我就在華家池的偷情島上面。」張湖畔開心地說道,嘴角竟然流露出帶著一絲妖邪的壞壞笑容,看來偷情島讓他想起了一些往事。93b303 「撲哧」顏詩芸輕笑出聲,嫵媚地白了張湖畔一眼,嗔怪道:「這明明是和平島,或者愛情島,卻被你改了個偷情島,真是俗氣死了。」 張湖畔敢肯定剛才顏詩芸嫵媚到骨子裡的一眼,自己只在胡馨身上見到過。清純的外形,讓人心顫嫵媚到骨子的嬌態複雜地集中在顏詩芸身上,讓張湖畔第一次對她感覺到一絲異樣。 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在得,張湖畔心裡暗自讚歎道。 「雖然俗氣,難道你不覺得這個名字更適合嗎?」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眼睛裡滿是玩味的味道。 偷情島是華家池中一座由一條彎曲橋欄連接的小島,島上鬱鬱蔥蔥,中間高,四周低,幾張石凳圍繞著小島一圈擺放,一座架在水上的小亭給小島平添了不少詩情畫意。這座小島本名和平島,只是這麼好的環境,當然有不少熱戀中的男生女生到這裡談情說愛,所以學生們都喜歡叫它愛情島。但是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又富有詩意的地方,到了晚上卻多了一份曖昧和許多不能見光的鏡頭,甚至有愛好露戰的學校周圍的年輕人有時也光臨此島,深夜經過那裡肯定可以聽到些許急促的喘息聲和衣服扯動聲,可以說這裡是華家池的風水寶地,去遲了連個位置都搶不到。203室除了張湖畔,要錢沒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雖然胡志明的家裡似乎有點小錢,可惜他的尊容卻又太不敢恭維了,所以注定203室的人個個都是光棍,光棍就光棍吧,偏偏個個又是色情狂,寂寞難耐,所以那愛情島是他們經常光顧的地方,這裡上演的免費真人表演總是讓他們流連忘返,當然一切盡在黑暗中,所以他們從來不管那叫愛情島,而是叫偷情島,如果晚上某位同志遲回寢室,一定就是偷偷光顧偷情島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遐想的恐怖後果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遐想的恐怖後果 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的玩味眼神,反問語氣中那種毫不示讓顏詩芸俏臉飛霞,害羞地低下了頭,暗淬了一口:「色狼,大色狼!」腦海裡不禁浮現出某夜無聊閒逛愛情島看到的激情一幕。93b303 看著顏詩芸佈滿羞意的俏臉,沒想到這小丫頭臉皮還這麼薄,臉這麼快紅,剛才看她一路跟過來似乎很大膽的樣子,她害羞起來還真特別美,原來看一位美麗女孩在自己面前手足無措,滿臉害羞原來這麼有趣。 「哈哈哈」張湖畔朗笑出聲,笑聲裡充滿了狹促。 張湖畔的笑聲終於迎來了少女如雨而下的粉拳,如果不是力道實在太小像給張湖畔撓癢,那高頻率都要讓張湖畔懷疑顏詩芸是一位武林高手了。 顏詩芸一邊用粉拳給張湖畔「撓癢」,一邊害羞地嗔罵道:「你這個大色狼,大壞蛋,不正經!」 張湖畔突然發現挑逗這樣一位看似膽大卻又容易害羞的女孩很有意思,兩眼微露壞笑,道:「我不過只是隨意起了個偷情島名字,你幹嘛這麼激動,莫非你深夜還去過那裡不成?」 張湖畔本意只是想再次捉弄一番顏詩芸,卻沒想到竟然被他給說中,而且還看到了一點免費演出。 聽張湖畔這麼壞壞的一問,顏詩芸再次加速捶背的速度,力度也加強了不少,臉幾乎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老天,這麼清純的女孩的視線竟然也被玷污了,該死的偷情島!見顏詩反應這麼激烈,張湖畔立刻就想到了問題所在。 現在的張湖畔一旦放開心懷,他的情商和智商絕對是高得離譜,智商那本身就是他的強項,情商經過幾年的磨練,再加上融合了十三位巫門老祖宗的陽謀、陰謀、好水、壞水,只要不是碰上萬年老妖怪還沒人比過他的。所以張湖畔一想到顏詩害羞的原因,立刻停止了一切行動,安心地享受著美女捶背的快感。過猶不及啊,偶爾的挑逗可以培養氣氛和情調,但是像顏詩芸這樣的情況再挑逗下去就是會惱羞成怒了,讓美女惱羞成怒大煞風景這種事情張湖畔還是不會做的。93b303 終於累了,顏詩芸纖纖玉手無力的搭在張湖畔的肩膀上,誘人地喘息著,氣若幽蘭的熱氣直往張湖畔的脖子上吹,粉嫩白皙的俏臉因為劇烈的運動透著無比嬌艷的紅霞,由於手臂半搭在張湖畔的身上,所以臀部高翹,優美的曲線盡顯曼妙的誘人身材。 就算是柳下惠,估計現在也會採取行動了吧,張湖畔心裡暗自拜託顏詩快點把她潔白晶瑩的藕臂移開,不要再在他的脖子上吹熱氣了。雖然現在發現放開心懷跟一個漂亮女人打情罵俏很有意思,不過張湖畔還不想拖上一份感情的負擔。 「你也很喜歡宋玉琳的歌嗎?」顏詩芸終於發現自己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非常曖昧,羞紅著臉將手臂收了回去,掩飾地嬌聲問道。 「是的。」張湖畔微笑著回答道,眼裡滿是溺愛的柔情。 發現談到宋玉琳時張湖畔竟然難得地流露出柔情一面,本來也一直崇拜宋玉琳的顏詩芸突然感覺有點吃味。 「可惜她淡出歌壇五年了,毫無消息,真不知道哪位富家公子這麼有福氣可以單獨享受她美妙的歌喉。」顏詩芸黯然歎了口氣道。 張湖畔心理暗自好笑,真是相見不相識,正是本公子!同時也感歎,真不知道宋玉琳的突然隱退會傷了多少人的心。 「哦,對了,把你的手機給我!」顏詩芸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對張湖畔說道,狡詰的目光一閃而過,語氣比剛剛認識張湖畔的時候隨意和強硬多了,看來剛才那通打鬧無形中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很多。 張湖畔將手機掏出來,隨後遞了過去,也懶得問她要幹什麼。 拿到手機,顏詩芸暗自讚道,百萬美金的手機果然不一樣,不過她的眼裡並沒有流露出一絲貪婪或者驚詫發呆的眼神,只是快速地在上面擺弄了幾下,然後按了一個撥通鍵。 宋玉琳熟悉的歌聲響起,然後很快就嘎然而止,接著顏詩芸將手機遞給了張湖畔。 張湖畔接過手機,發現電話簿裡多了一個可愛小精靈的頭像,顏詩顯然就是眼前這位女孩的名字,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似乎開始走桃花運了,不過一切隨遇而安吧。 「去偷情島吧,老同學應該差不多要到了!」張湖畔隨意地收起手機。 「嗯!」聽張湖畔提到偷情島,顏詩芸的俏臉再次害羞地微紅了一下。 到了偷情島,很快就看到了一男一女手挽著手親密地向偷情島走來。 那挽著李勇手臂的應該就是他的女朋友吧,張湖畔一邊想著一邊稍微觀察了一下倪桂琴, 得並不算漂亮,但也有中上姿色,應該說配李勇這小余了,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道。幸好自己也有一位女伴,一來可以讓李勇兄弟飽飽眼福,二來也免得自己做電燈泡。 「我的老同學來了,我們去迎接一下。」張湖畔開心地說道。 顏詩芸滿臉錯愕和迷惑,哪裡有嗎?自己早已經觀望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一位美女向這邊走來,倒是遠處有一對情侶向這邊走來,依稀感覺那男的似乎長得還有絲猥褻,眼睛似乎正不老實地往自己身上瞄。 這李勇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手裡挽著女朋友,眼前站著舊日室友,眼睛愣是定位在了顏詩芸身上。不過張湖畔倒是有點冤枉李勇了,五年不見,自己的氣質變化不說,就連身高也因為巫祖精氣的緣故從175cm高到了180cm,李勇的眼神又沒張湖畔那麼好,這麼遠哪裡看的清楚五官,不過顏詩芸婷婷站立在通往偷情島橋廊上,長髮飄飄,身材曼妙無比,做為富有色狼天賦的李勇如果連這麼一位大美女都看不到,那他也真算是瞎了眼了。93b303 雖然沒看到美女出現,不過見張湖畔向岸上走去,顏詩芸也只好帶著滿腹的疑惑跟了上去。 這次李勇真的是一門心思撲在了美女身上,雖然走在美女前面一米八個子,氣宇軒昂的男子映入眼簾,不過他的大腦系統直接將傳輸過來的視覺信號扔到了垃圾桶裡了。 竟然是第一校花顏詩芸,她竟然正向我走來,近了近了,越來越近了。天哪!她竟然停止了她前進的步伐,站在我面前用她水靈般的大眼睛那麼驚訝地凝視著我,我要昏厥過去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人,精緻水嫩的瓜子臉,靈動的大眼睛,藕臂潔白晶瑩,香肩柔膩滑圓,雪肌光滑如玉,玉女峰飽滿漲實,堅挺高聳,她真是仙女下凡。她還在盯著我看,莫非淵博的知識真的讓男人變得更有味道,最近倪桂琴似乎對我特別好,原來是我越來越有味道的緣故。 正當李勇陷入了瘋狂的遐想,嘴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液滴,鼻子有點流血的搔癢時,手臂傳來了錐心的痛楚。李勇頓時痛得吱牙咧嘴,臉色煞白,立刻也從遐想翩翩中清醒了過來,心底暗自叫苦不已,怎麼竟然忘了身邊還有頭母老虎呢? 恢復了清醒之後,整個人的視覺範圍也立刻大了起來,這時李勇才發現一位貌似張湖畔的男子正壞壞地看著他被「辣手摧殘」,而顏詩芸則看到李勇的狼狽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美人一笑,羞花閉月李勇竟然一下子忘了痛楚,當然這樣的後果是更恐怖的折磨。 張湖畔知道再這樣讓眼前的這位看起來溫柔無比,實則殘酷無比的女子折磨下去,李勇估計要體無完膚了,作為兄弟又何忍心,更何況這禍水似乎是自己帶來的。 「哈哈,老三怎麼不認識我了!」張湖畔笑著張開雙臂,眼裡使喚著眼色。 李勇此時如果還不明白眼前這位男子就是張湖畔的話他可以直接去跳華家池了,立刻滿臉激動,當然這激動裡也有一絲見到救星的喜悅。立刻掙脫了倪桂琴的魔爪,張開雙臂跟張湖畔來了個擁抱激動道:「老大!」 「我說你小子泡妞的水平怎麼越來越低了,203妞指南裡不是明明說了千萬不能在女人面前流露出一絲對其他女人的興趣,我看你小子幾乎連魂魄都獻出去了,活該受罪!」張湖畔抱著李勇時,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輕聲嘀咕道。 「老大,那妞實在太正點了,我一時血氣往腦門沖哪裡還記得住啊!」李勇同樣拍著張湖畔嘀咕道。 「哎,所以我說你水平越來越差了,合格的色狼應該像狼一樣的沉著冷靜。」張湖畔繼續道。 「.……」 兩人就這樣摟著肩膀探討起了色狼之道,當然聲音絕對在張湖畔的控制範圍內,絕對法不傳二耳。93b303 顏詩芸靈動的大眼睛變得呆滯無比,她怎麼也沒想到像張湖畔這樣有氣質有內涵,上識天文,下知地理,口塞雷米爾手機的男子,老遠跑到華家池要見的竟然是這樣一位略帶猥褻,身高不到一米七,兩眼盯著自己的時候還流露出色迷迷神情的傢伙。而且看兩人哥倆好地摟在一起嘀咕,偶爾還一兩聲壞笑,幾乎讓顏詩芸恍如墜入了夢境,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一絲明悟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一絲明悟 發呆,倪桂琴也發呆,李勇可是碩博連讀的傢伙,在一直是學識淵博,忠厚老實的社會主義好青年,未來國家的棟樑。今天見了一下老同學,竟然完全變了一個樣,先不說剛才面對美女的豬哥樣,看他現在壞笑的樣子,兩人談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李勇嘴裡的老大肯定是一號大色狼,我家李勇這麼好的男人跟他一見面完全就變了樣,以後還是要讓他們少接觸。 張湖畔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倪桂琴的眼裡已經變成教唆犯,誘導李勇犯錯誤的罪魁禍首。見到李勇讓張湖畔回憶起了那段溫馨的往事,那段完完全全以普通人身份在過生活的往事,真摯的友情讓此時的他完全投入了,忘掉了自己的身份,拿掉了任何面具,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20寢室色狼老大,雖然他一直不接受這個桂冠,但是從戰績來看,他確實是當之無愧。 直到感覺到四道凌厲的目光一直在他們身上掃視時,張湖畔才停止了對李勇的臨時性輔導。 經過張湖畔的輔導,雖然時間非常短促,李勇卻發現自己的境界提高不少,甚至隱約窺探到一絲要成為花花公子這樣至尊色狼的訣竅。別看色狼和花花公子都是色字當頭,但是那是一個品位和檔次的區別,色狼階段還是處於最原始的粗俗慾望階段,而花花公子,卻將美色和性提高到欣賞和藝術的境界,泡妞的手段更是比普通色狼高明了不知道百倍千倍。 「老大,我真服了你了,怪不得你這麼厲害,連熙珍姐還有趙麗雅都被你泡上了。」李勇佩服地說道,兩眼色芒閃動。 「服你個頭,好好將這招用在你女朋友身上,別亂花心思。」張湖畔笑著給了李勇一個爆頭,心裡也暗自驚訝,剛才那些理論真的是自己講的嗎? 情場如戰場,萬物相連相通,十二巫祖和蚩尤雖然不會當今年輕人花樣百出的泡妞手段,但是他們的閱歷,性格方面的陰險程度比張湖畔高了不止數倍,數百倍都有可能,而張湖畔又恰恰經歷了現代生活,翻閱了幾乎整個圖書館的書籍,兩者一結合,泡妞理論還不是拈手就來,句句精闢,只不過張湖畔自己不自知而已。 李勇被敲了一下,只是摸了摸頭,憨厚地笑了笑頭。雖然現在的身份是碩士研究生,過不久還是博士生,不過被張湖畔敲下頭,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一點也不感到異樣,覺得很是正常。摟著張湖畔的肩膀正準備要跟倪桂琴介紹一下張湖畔,卻突然發現那校花還亭亭玉立在眼前。剛經過張湖畔的急訓,李勇當然不會再重蹈舊轍,不過心裡卻是波濤洶湧。也不管兩女的驚詫眼神,拉起張湖畔躲到一邊,低聲問道:「老大,別告訴我那顏詩芸是你帶過來的?」 「是的,很奇怪嗎?是她非要跟過來的,介紹同校的一位美女給你認識,你難道不高興嗎?」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李勇像看外星人一樣看了張湖畔半天,本來不大的眼睛此時可以比擬金魚眼了。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之後,李勇很艱難地吐出一句話:「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今天中午在英語角聊天認識的,然後她就一直跟著我了。」張湖畔雖然覺得顏詩芸一路跟著自己很奇怪,似乎她對自己充滿了好感,不過張湖畔都已經快要成仙的人了,當然不會對這麼點事情大驚小怪,所以說話的口氣很是平淡,像是在講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勇聽了直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顏詩芸是誰啊,學校當紅校花,家庭背景據說深不可測,甚至隱約中還聽說其家族中有數位京城高官,她到這裡讀書,無非留念西湖的美景,華家池的幽靜。平時不要說一清芳澤,就是能正面一睹芳容都是三生有幸啊。據說就是因為她的到來,很多豪門子弟紛紛轉校到華家池,不過從未聽說有哪位公子哥從她那裡得到一絲好臉色。可是老大不過跟她只是西湖邊小聊一會,她竟然就不顧身份跟著老大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 子啊!帶我走吧,我不想活了!我李勇十年寒窗苦讀,終於學有所成,頭頂碩士帽,博士帽也不久矣,追個倪桂琴幾乎就花了我畢生的心血,終於有情人成眷屬,自以為泡妞水平終臻化境,沒想到現在連人家的衣襟都還沒夠著。 「你怎麼了?還不介紹你的女朋友給我認識?」張湖畔見李勇癡呆狀,忍不住又敲了個響頭。 「老大你明天有沒有空,求求你一定要在杭州多呆幾天,老弟我真的需要您老親自指點迷津啊! 被張湖畔的一個爆頭給敲醒,不過沒有立刻介紹張湖低聲哀求道。 張湖畔聽了真是苦笑不得,敢情自己還真的成了泡妞大師了,不過還別說,似乎融合了十二巫祖和蚩尤精氣之後,整個人是起了很大的變化,張湖畔暗自想到。 「不過我說老弟啊,再厲害的泡妞手段都比不過兩個字,只要你記住這兩個字,你那女朋友就會老老實實聽你的擺佈了。」張湖畔笑著說道,眼裡流露出歷經滄桑老人才有的睿智眼神。 「快告訴我,老大!」聽說竟然有如此絕招,李勇急不可待地問道。 「那就是真情!」張湖畔笑著說道。 「切!」李勇氣得當胸給了張湖畔一拳,不過拳頭收回時,一琢磨還真的是至理名言,自己說貌沒貌,說錢沒錢,就是學識稍微比別人強點,倪桂琴肯接受自己,似乎還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真情打動了她。 「老三,真情可以讓女人忽視你的缺點,可以遮蓋你很多的過錯。」張湖畔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然後摟著李勇的肩膀朝倪桂琴她們走去。 「我叫張湖畔,是李勇曾經的室友,很高興認識你。」張湖畔非常紳士優雅地向倪桂琴打招呼,嘴角露出淡淡,陽光般的真誠笑容,看得倪桂琴一陣目眩,心裡撲通撲通直跳,似乎面對的不是李勇的朋友,而是一位來自王室的高貴王子,竟然感覺到有點手足無措,滿臉通紅,雖然相貌跟顏詩芸差了較多,但此時看起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至於對張湖畔的壞印象,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李勇看到女朋友羞紅了臉的動人樣子,一時不禁有點著迷,第一次忘記了身邊還有一位校花,第一次對張湖畔起了一絲嫉妒,***這老大也太變態了,怎麼看他除了身高以外,相貌也就跟俺差不多,怎麼連自己的琴見了他也羞紅了臉,貌似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好像就沒這樣,而且似乎還把我當成了空氣。 李勇幾乎再次湧起讓子帶他走的衝動。 「咳,咳,我叫倪桂琴很高興認識你。」倪桂琴愣了老半天,才發現張湖畔正微笑著等著自己的回答,急忙掩飾的咳嗽了兩聲,回答道。 「哈哈,倪小姐好像忘了介紹一件重要的事情。」張湖畔笑著說道,嘴角本來陽光的微笑帶著絲狹促。 「什麼事情?」倪桂琴條件放射地問道。 「哈哈,那就是你是李勇女朋友這間大事。」張湖畔笑著說道。 倪桂琴被張湖畔這麼一說,羞得抓住身邊李勇的手臂。女人一緊張起來,有時就會忘形地做一些習慣性的工作,所以可憐的李勇僅僅因為張湖畔的這番介紹又經歷了一次慘無人道的摧殘,李勇咬著牙齒,苦苦忍受著錐心的痛苦,兩眼噴火般地怒視著正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 「這位是顏詩芸,也是我們學校的。」雖然知道李勇他們都認識這樣一位學校的風雲人物,不過張湖畔還是有禮貌地介紹了一下身邊的顏詩,免得顏詩芸感覺到被忽視了。 接著李勇和倪桂琴紛紛向顏詩芸友好地打了聲招呼,顏詩芸也溫婉一笑,大方地一一打了招呼,閉月羞花的笑容,天籟之音般的嬌聲招呼,幾乎讓李勇再次失態。 倪桂琴挽著李勇的手臂,兩人親密的走著,倪桂琴可能想起了自己剛才的辣手摧殘,心裡有些心疼,挽著李勇的手臂的手正暗地裡輕輕撫摸著剛才自己掐過的地方。 看著兩人幸福的樣子,讓張湖畔心裡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什麼才是幸福,什麼才是永恆,擁有長生不死的身軀就是幸福就是永恆嗎?短暫的幸福,瞬間的燦爛或許才是永恆的真諦。 只羨鴛鴦,不羨仙!真是警世名言,神仙無非是人們腦海裡的完美人物,仙境也無非是世俗人幻想中的桃花源地,如果有一天他們真正步入修真界,乃至仙境,他們就會發現原來美好的事物都只存在於人們腦海裡的想像。 這隱約中的明悟,消除了一直困擾在張湖畔腦海裡的煩惱,自己真是人憂天,真是自以為是,讓他們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著不是更好,難道他們這樣子不幸福嗎?難道他們現在的生活就會輸給修真那漫漫無涯的生活嗎?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拒絕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拒絕 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張湖畔,似乎他的眼眸情每時每刻都在起著細微的變化,這種變化是那麼的魅人,對於自己似乎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致命吸引。第一次,平生第一次,顏詩芸產生了一定要走入一個男人的內心世界,瞭解他的全部的想法,其實從英語角見到張湖畔的那刻起她就在做了,只不過顏詩芸自己還沒意識到而已。 看著刻意跟自己保持一定距離的張湖畔.顏詩咬了咬細牙.輕輕地靠近張湖畔.晶瑩潔白的玉臂也像前面的倪桂琴一樣輕輕地繞上了張湖畔的手臂。除了自己的父親顏詩還從來沒有挽過男人的手臂,更別說這樣厚臉皮地主動去做這件事。嫩白的小臉變得格外的紅暈,手指接觸張湖畔手臂的一剎那顏詩芸幾乎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嬌滴滴地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張湖畔,心裡暗自在想羞死人了,不知道他會怎麼看我,會不會不高興,如果他不讓我挽那該怎麼辦。93b303 柔軟的嬌軀如此近距離的貼近,滑嫩輕柔的手臂輕輕挽著自己的手臂,胸前的豐滿不時地碰到了自己的手臂,幽幽的體香一個勁地往鼻子裡鑽。張湖畔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不過很顯然這樣的享受對於張湖畔而言並不是他心裡所樂意看到的,很想將顏詩芸推開,只是卻又怕傷害了這樣一位靈動的女孩。 隨她去吧,反正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或許留個回憶也不錯!張湖畔心裡暗歎一聲。 處女峰因為走動,不時碰觸到張湖畔結實的手臂,酸麻的感覺讓初次如此親密接觸男生的顏詩芸有點心慌意亂,很想抽手離開,卻又很捨不得那種酥麻的感覺,更捨不得張湖畔身上那股讓她著迷的氣息。 害羞的嬌臉,迷離的大眼睛讓本來就很美的顏詩芸渾身上下透露出不一樣的嫵媚。 「老大就是老大,半天時間搞定一位極品校花,今生看來要趕上老大是不用再想了。」李勇見顏詩這位萬人矚目的大美女竟然如此嬌滴滴,無限溫情地挽著張湖畔,心裡感歎萬千。 一路上,張湖畔收到了數不勝數的久違眼目殺氣! 雖然早就不食人間煙火,就算吃也只有自己燒的美味佳餚才入得了張湖畔的口,不過今天這頓飯張湖畔卻吃得津津有味,看來心情是最好的下酒菜真是不假。 飯桌上張湖畔知道了另外四人的下落,陳友米回了老家,當了一名下鄉村官,順便繼承家裡的那片果園,聽說果園的效益很好。胡志明、張志鵬、馬國傑三人則去了北京發展。 晚飯吃了很長時間,吃完了飯之後,四人又繞著華家池逛了好幾圈,只是此時的華家池早就坐滿了對對情侶,張湖畔四人這麼大的燈泡一路照過去,倒是驚起鴛鴦無數! 顏詩芸自從將手挽上張湖畔之後,似乎就再也不肯放下來了,一直陪著張湖畔他們逛。 告別了李勇兩人,並說好了今年等他放暑假大家相聚的約定。93b303 「陪我再走一下好嗎?」顏詩芸不捨地輕聲說道。 暗淡的燈光下,張湖畔可以清晰地看到顏詩芸本來充滿靈動的清澈大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深深地哀愁和不捨,本來準備離去的張湖畔的心不禁軟了下來,心裡暗歎一聲,再留片刻吧! 「你真的明天就要離開杭州了嗎?」顏詩芸問道。 「是的。」 「可以為我留下嗎?」顏詩芸咬著細牙,勇敢地抬起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期待地凝視著張湖畔。 張湖畔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正視這雙眼睛的主人,她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脆弱!但是自己心中卻早已塞滿了柳熙珍她們的靚影,愛是自私的,所有女人都想得到一份完整的,全心全意的愛情。但是當一份愛被切割成很多份時,也就注定了這份愛情將不再完整,無奈的接受,只是因為愛得太深了,無法自拔了。張湖畔不想讓柳熙珍她們接受太多這樣的無奈,因為自己也深愛著她們。 顏詩芸確實很美,美到讓每個男人都想將她珍藏,不想讓她受半點傷害。張湖畔也是,但是那純粹只是對美的一種追求,對於顏詩芸張湖畔談不上感情,充其量也就是好感,一份沒有愛情的交往不是張湖畔可以接受的。當然如果兩個人再相處下去,會不會擦出點愛情的火花,那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不過張湖畔心裡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並不想跟任何女人擦出愛情的火花。所以儘管張湖畔怕她受傷,他還是無情地將自己的手臂輕輕地抽出,無情地說出了顏詩芸此時絕對不想聽到的一句話:「對不起,夜深了我該走了!」, 那麼的真實,心痛原來是那麼的撕心裂肺。當張湖I她緊繞的手臂中抽離時,顏詩芸感覺到似乎自己的靈魂也隨之抽走。晶瑩的淚水在黯淡燈光下無力的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悄悄滑落她滑膩的臉龐。 梨花帶雨的夜美人,多麼讓人心動,多少男人會不顧一切的無比疼惜地將她摟在懷裡,但是張湖畔卻硬著心腸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漫漫的夜色之中。 顏詩芸就這樣靜靜的站立在路燈之下,眼淚像雨水一樣不停的滴落,她在等待著奇跡的發生,等待著前方慢慢的夜色中突然出現那位第一次打動了她少女之心,也是第一次完全奪走了她少女之心的男人。 失戀的感覺原來是這麼苦澀,原來是這麼的心痛! 原來要當面拒絕一位女孩是這麼的困難,哪怕他是一位神仙也是一樣。張湖畔的腳邁動得非常沉重,他可以清晰地聽到遠處女孩心碎的抽泣聲。 一聲短信提示的聲音,將顏詩芸從心痛中喚醒。無神地掏出精緻的粉色手機,一個帥帥的男生頭像閃動著,這是她手機中唯一的男生頭像。 就像黑暗中航行的海船看到了燈塔,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顏詩立刻擦去了眼角的淚水,紅著眼眶,屏住呼吸打開短信。 你是一位很漂亮很可愛的女孩子,是上帝完美的傑作,你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的,忘了我吧,就當我們只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因為我和你不是同類人,張湖畔 雖然這是一條再明顯不過的委婉拒絕,可是顏詩芸卻是欣喜地將手機按在心口,剛才的悲傷竟然一掃而空,眼裡閃爍著誰也說不清楚的誘人光芒。 「他還是擔心我的,他還是認為我是漂亮的!」按著胸口的手機,顏詩幸福地喃喃道。 突然顏詩芸神情一變,翹起溫潤的紅唇,道:「哼,什麼不是同類人?明明就是借口,難道你還是神仙不成?就算你是神仙我也要跟定你了。反正我知道你跟李勇說了會在北京呆一段時間,那我放假之後就去北京!」 張湖畔不知道自己那不忍心的一條短信,雖然達到了預想的目的,可是卻也遠遠超出了他的目的。 走在熟悉的夜西湖,張湖畔不知不覺來到了酒吧林立的南山路。一張熟悉的俏臉,惹火的身材不經意地浮現在張湖畔的腦海裡,那是朱妍。 朱妍是張湖畔一直感到很矛盾的一位妖艷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偶爾想起她,而且每次想起她的時候,更多想到是她挺拔的豐乳,包裹在短裙下的豪臀,暴露在空氣中的雪白修長大腿。在酒吧的時候跟朱妍很少有過思想上的交流,反有過很多曖昧肉體上的交流,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朱妍,在柳熙珍問起朱妍時,張湖畔其實也問過自己。但是一旦想起朱妍,他還是先想起了她火爆的身子。所以每次張湖畔得到的結論是,自己喜歡的是跟朱妍那種在燈光下的曖昧,在人來人往之間的肉體碰觸所帶來的別樣刺激,而沒有真正的感情存在,或者真正的男女之間愛情的存在,這也是張湖畔每次都將朱妍的問題放置一邊,對朱妍也一直保持著曖昧關係的原因之一。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朱妍的天賦同他的室友一樣不適合修真,張湖畔是最終準備飛昇的人,他絕對無法忍受將自己女人獨自留在世間的行為。 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一個突然冒出的想法,讓張湖畔無法停止邁向西部天堂的腳步。但是張湖畔並不想讓朱妍發現自己,至少在自己還沒弄明白對朱妍的感情之前,沒找到說服自己將自己心愛女人獨自留在世間的理由之前,張湖畔不想再跟朱妍發生任何一點感情上的碰撞,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給自己施了個幻象術,一張陌生的臉代替了張湖畔原來那張平凡的臉,眼睛仍然還是那麼深邃。93b303 推門而出,仍然是那麼吵雜,一切仍然是那麼熟悉,只不過少了撲面而來的幽香和緊貼著自己的豐滿柔軟的性感身子。 一種失落感不可抑制的湧上了心頭,總感覺少了點什麼,這讓張湖畔感覺到很是吃驚和不安,看來自己已經習慣了朱妍的性感迎接。目光快速的掃過酒吧,原來柳熙珍經常坐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簾。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初次見面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初次見面 致的美妙曲線仍然讓人怦然心動,略圓的鵝蛋臉如今清瘦,本來很張揚、熱火的性感中卻多了份優雅和內斂,眼裡流露出一絲揮灑不去的憂傷。 朱妍優雅地端著杯紅酒,偶爾輕抿一口,朱妍似乎變得更有味道,性感中透露著股典雅的氣質,但是張湖畔卻不喜歡這樣的變化,他還是喜歡朱妍原來的張揚,和對自己大膽甚至可以說有些肆無忌憚勾引時所煥發出來的最原始的魅力,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誘惑。 雖然以張湖畔的修為,就算他凝視著一位修真界高手,那位高手也無法察覺絲毫,但是女人的敏銳的第六感還是讓朱妍感覺到有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93b303 朱妍驚喜地轉頭,尋著那份感應找去,只看到一位完全陌生的男子正盯著自己看。 不是他,又是一位無聊的色狼!朱妍失望至極的轉過了頭,猛地喝了口紅酒,似乎自從看見他跟熙珍姐親密的挽在一起之後,朱妍就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喜歡上了紅酒,他們一定環遊世界去了,他也一定忘了我這樣一位卑微的酒吧女郎,一位山區裡來的酒吧女郎。 朱妍眼裡的失望,幾乎讓張湖畔有股想上前重溫被她火辣身子挑逗的感覺,不過他忍住了,張湖畔知道自己如果無法找到可以讓朱妍破虛而去的方法,他是不會去發展這樣一段注定要讓朱妍孤單的感情。 就這樣靜靜的品味著手中的紅酒,感受著酒吧熟悉的氛圍,目光不時停留在朱妍的身上,真是一位特殊的女孩,讓自己更多想的是她身子的女孩。 夜深了,買醉的回去了,尋歡的男人不懷好意地摟著暴露的女郎走了,追求一夜情的性女郎也找到了滿意的夜郎走了,張湖畔也走了,一個人走了。 第二天傍晚,杭州到北京的Z10車軟座車箱內,坐在潔白的軟座中上,張湖畔悠閒地翹著二郎腿,閉著眼睛,心神遁入空明之境,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在一片繁星點點,無邊無際的太空自由地翱翔,絲絲能量沒入體內轉化成強大的精神力。自從進入十六星境之後,張湖畔就發現了這種奇怪的現象,自己可以隨時隨刻與天地溝通,這是修道之人畢生追求的天人合一之道,以自心溝通天心,以求參悟天道,增進道行功力。不過天是何等的浩瀚無垠,精神本體境界低點的修道人士過早的進入天人合一,等待他的就不是參悟天道,功力大增,道行大進,而是精神本體被天心同化,消失在漫漫宇宙之中,不復存在,所以真正進入了天人合一之道的人無不是破虛境界的高手,而且每次為了參悟天機,進入天人合一之際都是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深怕一不小心迷失在漫漫的浩瀚天地之間。一次天人合一的悟道,總要消耗修真人士大量的精神力,雖然如此,萬一能從那瞬間的天人合一中感悟到點什麼,精神力的損失也就算值了,就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了精神力不說,還絲毫沒悟到點東西。 自己無意間領悟的星浩心訣還真是奧妙,蘊涵至理,暗合天道,就連自己的精神本體跟宇宙冥冥中似乎有種千絲萬縷的聯繫,不僅不會迷失在浩瀚的天心之中,甚至還可以無時無刻吸收著天地間最原始的混沌力量轉化成自己的精神力,真是怪哉! 突然張湖畔感覺到一股隱晦至極的法力波動從身後傳了過來,如果不是張湖畔此時正處於一種空明狀態,張湖畔絕對無法發現這股法力的波動。這一定是一位厲害至極的修真高手,沒想到這樣的人也會跟我一樣喜歡遊蕩世俗間,還選擇了這樣慢悠悠的交通工具。 張湖畔驀然睜開眼睛,黑瞳詭異至極的深邃,甚至在他清澈不可見底的黑眸裡還可以看到點點星辰在微閃亮光,不過瞬間就消失了。 眼前迎面而來的是一位長得英俊到了詭異甚至妖媚程度的男子,眼裡微微帶著絲頹廢憂傷的眼神,無比優雅內斂的氣質讓人著迷,如果說張湖畔是一位讓人越看越有味道,慢慢地被他吸引,那麼這位男子則可以讓你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無法忘記,就會被他吸引,可以說這是一位渾身上下都充滿著魅力的男人,一位可以瞬間讓女人迷失了方向的男人。 車廂裡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女人「真帥!」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媚眼齊刷刷地拋向了這位俊俏到了極點的男人身上。93b303 男子似乎習慣了這種迎接方式,嘴角微露一絲優雅中卻又含著一絲妖惑的微笑,頓時再次迷倒了一片花癡。 當張湖畔睜開眼睛的那刻,男子面露不易覺察的驚訝之色,雙目猶如有感應似地迎上了張湖畔投注過來的目光。 震驚無比地發現一股鋪天蓋地的神念朝自己掃了過來股神念充斥了整個天地空間,天地間的一切瞬間消失,張湖畔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扒光了衣服,身體完全展現在那男子的面前。 張湖畔大驚失色,立刻全力啟動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強行切斷了跟那男子的接觸,瞬間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車廂內,渾身嚇出了一聲冷汗。 張湖畔有十三個分身,精神力量可以說強大到了恐怖的地步,特別是進入十六星境界以來,更是一天強過一天,從某種角度上講,他精神力強大程度遠遠超越了他本體目前境界正常應該擁有的精神力量。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在精神力量方面超越了自己,自己一時大意幾乎被人家探了個虛實,幸好自己及時強行切斷跟他的聯繫,而他也似乎並沒有惡意,否則估計要吃點小虧了。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果然不假,張湖畔暗自想道。 張湖畔吃驚,那男子更是震驚,「這一界竟然有人的精神本體修煉到如此強大的程度,甚至剛才那瞬間的接觸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絲宇宙浩瀚無涯的感覺,真是奇怪!」 雖然剛才兩人似乎經歷了很多,但是在外人看來兩人之間卻什麼也沒發生,英俊到了極點的男人仍然微笑著走著。 英俊男子的位置剛好在張湖畔的斜對面,坐下之後,他友好的向張湖畔笑了笑,張湖畔同樣報以微笑。 兩人本來就沒有過節,只是一時的好奇,互相注視了一下,卻沒想到對方都強大到如此地步,甚至兩人起了一絲惺惺惜惺惺。 很顯然兩人是同道中人,雖然起了絲英雄惜英雄的感覺,不過誰也不願意去打攪對方,都各自獨自去享受這種超然遊走在凡人間的生活。 清晨火車抵達北京,張湖畔微微向那男子點頭示意後,飄然離去。93b303 北京是中國乃是世界的歷史文化名城和古都之一,又是現在的中國首都,張湖畔其實一直想來看看,現在正好,空閒得很,再加上三位老同學都在北京,於是乾脆到北京來過上一段時間,好好體驗一番世俗的生活。 今天是星期一,估計胡志明他們都需要上班,所以張湖畔並不想大清早就打攪老同學,準備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自己先獨自遊覽北京,等到了晚上再聯繫也不遲。 隨手招了輛計程車,直奔北京市中心,長安街一帶。下了車,張湖畔漫步王府井大街,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雖是清晨,商店都還未開業,但是已經有不少遊人和北京人在此遊逛。 張湖畔看到前面有幢輝煌無比的酒店大廈,於是信步走去。走到正對面才發現酒店標誌下還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圖案,張湖畔闇然啞笑,還真沒想到隨意找的一家酒店,竟然會是武當在世俗的秘密產業。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自己正想打聽一下目前北京以及世俗中的一些情況,沒想到就來到武當在北京的一個世俗產業,負者王府井這樣鑽石地段五星級大酒店的武當弟子總應該是有一定級別,向他打聽消息,應該能得到點有用的信息。 一股非常細微的武當內家氣息波動從一位年輕小伙子身上傳了過來,前堂經理,張湖畔看清小伙子的胸牌後,微笑著直接走向他。93b303 一塊巴掌大小,銀光閃動,隱隱有雲霧波動的古怪領牌出現在張湖畔的手中,這塊令牌是張湖畔第一次下山時,當時的武當世俗掌門青木特意給的。張湖畔將手中古怪令牌遞到小伙子面前問道:「認識這塊令牌嗎?」 小伙子的雙目立刻被這塊令牌所吸引,恭敬地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令牌,越觀察心裡越是發虛,這塊令牌上刻陰陽太極圖,隱隱有煙霧從陽眼和陰眼中升騰而出,形成陰陽交泰之狀,心裡慌張地翻過反面,一看兩腿幾乎發軟。只見上面刻著「見令如見掌門」。 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托住正準備行禮的武當弟子,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既然你認識這牌,那麼先給我安排一個房間,然後把這裡的負責弟子給我叫過來,我有事相問。」 「是!」見眼前這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竟然可以毫不動色地用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自己,小伙子越發的恭敬。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殺機暗起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殺機暗起 積累,明的,暗的產業絕對是不容小視的。皇冠假日酒店雖然價值數十億,算是武當過得去的產業之一,但是持有相當於掌門親臨的令牌那是何等人物,雖然武當掌門幾乎不過問世俗的產業,但是武當的世俗產業還不是武當掌門說了算。這位叫唐永昌的武當弟子立刻先將張湖畔帶到了皇冠假日酒店的唯一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位於酒店最高的兩層,這裡有書房,會議室,可以飽覽附近一帶的全景天窗,有可容納12人的豪華小餐廳,廚具一應兩間臥室各設會客區和浴室,異域風味濃厚的內部設計採用了傳統的胡桃木、皮草、天然纖維製品和意大利大理石等材料,與現代原創藝術作品及等離子電視等時尚元素完美結合,並且配有家庭影院設備、高級音響,傳真機、筆記本電腦和兩套帶有小電視的極可意水流按摩浴缸。 現代人真會享受啊,眼目掃視一番,張湖畔暗自感歎。修真洞府雖然靈氣充沛,綠意盎然,青山流水,但是從享受的方面考慮跟現代人比起來還是差多了。93b303 「您先休息一下,我立刻去將師伯請來。」唐永昌恭敬地對正坐在真皮沙發上的張湖畔說道。 「去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酒店一個房間裡,一位臉色略顯蒼白,手臂齊腕切斷的中年男子正一臉驚喜地問道:「你說那人手中持有代表掌門親臨的令牌?」 「是的張師伯,肯定錯不了,那令牌我雖然沒見過,但是聽師父講起過,而且這令牌一入手,就感覺特別親切,竟然隱約與我體內氣息起了共鳴。」唐永昌肯定地回答道。93b303 「那肯定是錯不了了,莫非掌門終於決定要重振武當,武當終於要揚名吐氣了嗎?」可能是想起武當終於要再展雄姿,中年男子蒼白臉頰浮現一絲血色,兩眼閃動著興奮的淚光,手輕輕撫摸著斷腕處的傷口。 這五年以來武當幾乎招回了所有天賦上好的弟子,浩字輩以上的弟子也幾乎全部招回,只留下了少數浩字輩以上的弟子在世俗撐著門面,而且上頭還傳令一定要保持低調。這五年以來,幾乎連以前一直看武當臉色行事的勢力都紛紛抬頭,甚至連原來的小蝦米都欺負到了武當頭上來。如今聽說終於門派裡派了重量級人物過來,如何能叫中年男子不喜極而泣。 唐永昌緊握拳頭,滿臉興奮,嘴裡喃喃道:「一定是的。」 「不對,能持有代表掌門親臨的令牌肯定是門派裡的長老,門派裡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長老呢?」中年男子突然想起了門派裡從來沒有這麼年輕的長老,心情立刻從雲端跌落,看來事情很有可能不像想像中那樣樂觀,不過既然年輕人手持令牌,作為這裡的負責弟子是一定要親自去拜見,更何況他指明要見他。 懷著複雜的心情,中年男子到了總統套房。 大門開著,一個年輕男子背手立於天窗之前,雖然身著現代服裝,但是中年男子隱約感覺有股超然於世的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自己感覺很是舒服。 「武當張巖拜見前輩!」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說道,雖然張湖畔手持令牌,但是由於還不清楚張湖畔的身份,也只好暫時用前輩稱呼。 張湖畔緩緩轉身,微笑著說道:「你來了,坐,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一下。」說著指了指沙發,自己也信步來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是」張巖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張湖畔看起來年輕無比,但是話語裡卻有股不怒自威,不容自己抗拒的威望,讓他竟然感覺到一絲拘束,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你受了內傷了」張湖畔是何等厲害的人物,立刻就發現了張巖受了內傷。 「是,一點小傷,前輩不必在意。」張巖越發恭敬的回答道。張湖畔雖然年輕,但是能一眼就看穿自己受了內傷的人絕對不簡單。 「手也受傷了。」張湖畔臉色微變,似乎有點不快,武當弟子被人打成這樣,他這位祖師爺心裡當然不會開心。 張巖略帶傷感的撫摸了一下斷腕處的傷口,右手腕被切斷,自己得重新開始用左手練劍,自己本來就因為天賦一般才被留了下來,如今都快不惑之年了,要重新練劍又談何容易。 「唉,前輩不必在意弟子的事情,弟子眼拙並不認識前輩,也不知您是門內哪位前輩,這次駕臨又有何事?」張巖歎了口氣,臉上掩飾不住內心的悲憤和英雄氣短,轉移話題問道。 張巖的英雄氣短和無奈當然讓張湖 武當至高者心裡感到很不是滋味,很顯然武當弟子在到了欺負,而且還只能苦水往肚裡吞。張湖畔讓武當弟子收縮勢力,暫時不要去惹是非,只是不想跟那些紛紛入世的修真勢力起紛爭,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別人就可以在武當頭上拉屎拉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輕饒,這是張湖畔的一向做事原則,就算崑崙、蜀山這樣的大門派張湖畔同樣敢於挑戰。 武當弟子受人欺負這還了得,不知道還無話可說,現在知道了,作為武當至尊者的張湖畔又豈能視若無睹。 「為了武當,這五年來讓你們受苦了。」張湖畔並沒有回答張巖的問題,目光接觸到張巖斷腕的手臂,總感覺有些愧疚,是自己這位武當至尊者沒有當好啊,否則武當弟子又何必受這種苦呢!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張湖畔這句話,張巖和站在他身後的唐永昌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五年了,整整受了五年的憋屈,每次上報,門派裡的長輩都是強調忍耐,忍耐再忍耐,高手只見召回,不見下派,現在就連原來小小的王家都出了先天高手,都欺負到了武當的頭上。現在門派裡終於派了一位持有如掌門親臨的令牌的弟子,雖然年輕了點,但是他的話卻讓張巖和唐永昌五年以來的委屈似乎有迸湧而出的感覺。 「過來讓我看看。」張湖畔溫和地向張巖招招手。 年輕無比的外貌,卻讓張巖從他的眼裡不可思議地感覺到長輩的慈祥,老牛舐犢的感動。 快四十歲的張巖就像一個小孩一樣來到張湖畔的面前,張湖畔輕輕拿起張巖的斷腕的手臂,切口很平,一定是很鋒利的刀劍所傷,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門下弟子的傷口,張湖畔感覺到有種哀痛,雙目殺機閃動,不管你的背後是哪個門派,從今天開始只要曾經無緣無故欺負武當的門派,我張湖畔都要你們付出沉痛的代價。 看到張湖畔抓著自己的手臂,臉色冰冷,雙目寒光閃動,張巖心裡很是感動,知道這位還不知名的前輩是為自己的遭遇動怒了,正準備開口說不礙事時,張湖畔手中突然神奇地出現了一朵閃耀著七彩光華,清香撲鼻,上面有股讓人很是舒服的霧氣繚繞的蓮花。 蓮花一出,頓時整個房間似乎仙氣繚繞,清香四溢,深吸一口,頓感神清氣爽,四肢百骸內力滋滋相生,精神百倍。張巖的鼻尖近距離對著蓮花,蓮花的清香不停地往鼻子裡鑽,這清香一入鼻,張巖瞬間感覺到一股清流暖氣流遍了全身,內傷竟然七七八八好得差不多了。 張巖和唐永昌何時見過這麼神奇的蓮花,頓時雙目癡呆地盯著那朵神奇的蓮花,久久無法轉動,鼻子倒是聰明地不停深呼吸著。 七彩仙蓮,乃能生骨長肌的珍貴藥物,聽說只生長在崑崙仙境,也不知道為何南海仙府竟然也有,張湖畔採了一朵放在乾坤戒中,以備不時之需。這七彩仙蓮珍貴無比,南海仙府也不過才區區四五朵。換成任何一位修真門派的長輩斷不會將這等珍貴的藥物用在一位普通的俗家弟子身上,但是張湖畔卻眉頭都未皺一下就拿了出來,在張湖畔的眼裡武當弟子沒有貴賤之分,只有輩分、實力、天賦之分,他們的生命在張湖畔的眼裡都是一樣珍貴,他們的身份都是武當弟子,生是武當人,死是武當鬼! 小心翼翼的掰下一片蓮花葉子,隨手打了幾道法印入蓮葉,蓮葉起了詭異的一陣扭曲,漸漸地竟然變成了一隻手掌的模樣。 「去!」張湖畔輕喝一聲,蓮葉變幻而成的手掌接到了張巖的斷腕處。 正在此時一滴清亮得詭異的水滴突然出現在空中,整個房間溫度驟降,四周的氣霧快速地在水滴周圍霧化,卻近不了水滴一尺之內。一道紫光從張湖畔的手中射向水滴,那紫光一觸水滴,立刻變成了溫度高得恐怖的紫色火焰,將水滴緊緊裹在火焰中間,水火不融,頓時發出嗤嗤的聲音,但那水滴在那具有恐怖高溫的紫色火焰中竟然安然無恙。 --------------------------------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讓人感動的祖師爺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讓人感動的祖師爺 英果然不凡,竟然連我的紫火符都融化不了,看來只真火了,一團紫到極點的火焰從張湖畔口中噴向了那滴葵水精英,很快葵水精英就化成了一團霧氣。 張湖畔隨手一揮,那團霧氣瞬間飛到張巖斷腕和蓮葉手掌的粘接處,絲絲滲入粘接處。 粘接處的裂縫慢慢消失,一絲絲血紅的顏色從手臂流向了晶瑩透明的蓮花手掌,很快一隻跟左手幾乎沒有區別只是晶瑩白皙了許多的手掌生成。 奇妙的血肉相連感覺從右掌傳了過來,絲絲清涼的氣流從新的手掌處傳遍了全身,修補和滋潤著自己受傷的內府和經脈,然後匯聚於丹田處。雖然那手掌只是蓮花葉所變,但是張巖不僅感覺到靈活無比,甚至有種奇特的感覺,這手掌一定不畏刀劍。 張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物,再加上最近一些擁有悠久歷史的家族背後似乎都出現很是厲害的人物,甚至傳說這些人還可以御劍飛行,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從那些家族實力猛增,甚至幾位曾經跟自己實力相當的傢伙成了先天高手這件事上推測,那些傳說應該有一定的可信度。張巖也聽說過武當中也有一些前輩會御劍飛行,像如今退隱的青字輩武當長輩,甚至連宋風師伯據說在退隱前也會御劍飛行,可以說最近幾年張巖對修真人士開始有了一定的模糊概念,當然他還無法明白修真界中究竟誰強誰弱,以及武當在修真界中扮演的角色。但總的來說,他的見識算是不凡的了,知道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上天遁地似乎也並不是難事。但是像化蓮花為骨肉這等神奇的事情,就算張巖的見識再廣,也知道這是神仙才能行的事情。93b303 張巖尚且認為張湖畔是神仙,見識更差的唐永昌更是認為張湖畔是神仙下凡。可是神仙怎麼又會持武當令牌呢?饒是兩人也算是聰明人一個,也無法明白這其中地奧妙。 能施展此等法術的人。無不是道法和境界奇高地修真界前輩,像張湖畔這樣悠閒使來。就算是修真人士見到也要目瞪口呆,更何況兩位普通的武當世俗弟子。看著眼前兩位武當弟子瞠目結舌,半天回不過神來,張湖畔知道他們一定是被這種神奇的法術震撼住了。 「前輩您是神仙對嗎?您一定是神仙!」張巖對著張湖畔嘴唇抖動了半天,才十分艱難,自己不知所云地問道。 「我不是神仙,我是你們的祖師爺雲明!」張湖畔直接說道。對自己的身份毫無隱瞞,雖然是世俗中的弟子,但是同樣為了武當而默默付出的弟子,張湖畔沒有任何理由不像對待枯葉等一樣對待這些武當弟子,他們修為和天賦雖然差了點,但是他們同樣也有權知道武當還存在著另外不為人知地力量,還有自己這位祖師爺存在做他們堅強的後盾,讓他們面對強大的勢力,強大的敵人時可以高昂頭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縮著頭。默默承受著羞辱,因為他們一直引以為豪的武當不管是表面上的還是不為世人所知的實力都是不負他們的驕傲。93b303 以前張湖畔實力不夠,所以一直能照顧的只是枯葉等踏入修真門檻的武當前輩,如今他有實力了,也實現了讓很多武當弟子實力飛昇,甚至幫助他們跨過元嬰期這道最為艱難地門檻。只是這些天賦稍差點的武當弟子,還留守在世俗的武當弟子,畢竟由於天才地寶有限。張湖畔不可能將大量的靈丹妙藥用在他們身上,勉強讓他們跨入修真門檻,所以一直對他們沒有引起重視。今天才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嚴重,既然他們已經拜入武當門下,那麼他們就已經是武當的人了,自己這位祖師爺雖然沒辦法一視同仁地賜龍魄丹給他們。但是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武林高手,甚至金丹期以下的修真人士,多活幾百歲為何都吝嗇給與呢?他們也為武當付出了,以他們的方式付出,雖然武當以後發展地方向肯定是修真界甚至是仙界,但是他們的付出又有誰有資格輕視呢?就像胡志明他們雖然只是凡人,但是他們的友情跟雲峰與張湖畔之間的友情並沒有質上的絲毫差別,對於張湖畔而言同樣珍貴。93b303 祖師爺!祖師爺!張巖聽到張湖畔的介紹後,整個人幾乎立刻休克過去。在眾師兄弟中偷偷傳遞的傳說竟然是真地!對,傳說中祖師爺長得一幅普通的相貌。而且經常在世俗中走動,沒想到今天他就站在我面前!天哪!日盼夜盼竟然盼來了祖師爺,神仙一樣厲害的祖師爺! 「拜見祖師爺!」張巖和唐永昌立刻規規矩矩地給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 唉,就知道會這樣,輩分太高了也不是好事情,張湖畔暗自搖頭。 「都起來說話吧」張湖畔盡量放柔聲音,讓自己看起來更顯得和藹可親一點,可惜,一切都是徒然,面對祖師爺又有幾位武當弟子能放鬆得下來。不過兩人雖然看起來拘束無比,但是眼裡閃爍的淚光,無不在透露著他們內心的激動。 「現在告訴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為了什麼?」張湖畔講話的口氣雖然還是很平淡,面色也是淡然如常,但是目光卻有絲冰冷。 張湖畔的口氣雖然很平淡,但是張巖和唐永昌都聽出了張湖畔話語中的護犢之情和對敵人的一絲憤怒,內心感動無比,神仙般地祖師爺不僅用天才地寶親手為普通弟子重塑手掌,而且還為了門下弟子這點「小事」關心備至,似乎還準備大動干戈。 張湖畔的話讓張巖他們感動無比,卻也讓他們羞愧異常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祖師爺的身份是何等尊貴,神仙一般的人物,自己這些不過凡夫俗子一個,如今因為對手欺負上門,自己學藝不精,打不過對手,卻要祖師爺親自出動,那要自己這些武當弟子何用?還不如乾脆自盡以謝師門算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暗潮湧動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暗潮湧動 見他們兩支支吾吾,滿臉羞愧,心裡立刻就亮得跟明心裡暗自感動,多麼好的武當弟子,倒是自己這些長輩們忽略了他們這些在底層生活的弟子感受。 張巖他們雖然羞愧,甚至難以啟齒,但是張湖畔金口已開,他們就算再不願意讓祖師爺過問此等世俗之事,也只好一五一十道來。 張湖畔越聽臉色越是陰沉,聽完之後,整個人站立了起來,連說了幾個好字,然後踱步到窗口,眺望著遠方,本來深邃的雙目殺機閃動,嘴角邊勾現了冰酷的冷笑。93b303 北京本來就是六朝古都,也是歷朝歷代的軍事重地,甚至在商周之時就已經在此建城,所以在這塊土地上曾經生活著很多王公貴族,豪門世家。在修真門派盛行與世時,這些家族多多少少跟修真門派有些聯繫,一些大的家族背後都有比較厲害的修真門派撐腰,家族子弟也有不少投入這些修真門派修煉,只是因為這一千年以來修真門派很少入世,才漸漸與修真門派失去了聯繫。如今修真門派重新入世,北京立刻又成了修真門派活動非常活躍之地,一些家族的老祖宗也乘機下山探親,一時間就連那些漸漸在歷史長河中衰落的家族在修真門派的支持下,風聲再起,又開始活躍在北京甚至中國的各個角落。 如果不是修真人士自命清高,修真門派互相制衡,再加上修真界有嚴格規定修真人士不可插手世俗之事,那些修真人士才沒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超能力,否則修真人士拚鬥起來,早就殃及池魚了。儘管如此,在修真人士的幫助之下,一些家族出了不少武林高手,世家之間的明爭暗鬥開始變得激烈起來,特別是現在的國家特別行動部門。早已經成了這些世家爭鬥的焦點場所。但是有一點卻在大家之中形成了共識,江湖之事。江湖方法解決,對於普通的商家集團他們倒也沒有採取行動,修真人士也不屑與去扶植沒有任何文化歷史底蘊,只是近代才冒起來的商人。整個北京,整個中國是何等的遼闊廣大,商家集團多如牛毛,真正擁有悠久歷史。跟修真界搭上那麼點關係的家族不過是鳳毛麟角,他們之間爭得再激烈,相對於整個神州大地而言,卻也只是毛毛雨,所以看似修真界紛紛入世,對於整個國家的影響,對普通人地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修真門派的紛紛入世,對普通商家,普通生活沒有造成絲毫影響,但是對於本來就是武林中數一數二地武當。甚至曾在國家特別行動部門中佔據了主要位置的武當的衝擊卻是比任何門派都來得劇烈。數百年來武當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然一直以誠待人,不恃強凌弱,但是畢竟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當很多曾經吃過武當暗虧,暗中嫉妒武當的家族紛紛崛起時。他們開始慢慢無視武當的勢力,甚至公然挑戰武當的尊嚴。而恰在此時,武當的上層卻又連下了好幾道金令,紛紛將高手調回山門潛修,而且還告誡一切低調行事,由明轉暗,這就更讓那些世家紛紛以為武當已經是落日夕陽。囂張至極。武當在各地地道場開始受到了各方的挑釁,甚至一些擺在明處的產業開始被人惡意欺占,只是江湖之事,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武當現在一沒高手,二沒人馬,再加上上面的嚴令,這苦水只好往肚裡吞。 江山輪流坐,這本也無可厚非,像張湖畔這樣的世外高人。早就到了泰山崩頂不變色,榮辱不驚的境界,更何況只是尋常江湖尋仇打鬥,只要張湖畔幫他們提高一下功力,今後也像其他門派一樣派幾個修真高手坐鎮,讓他們重新找回場子,打他們個老娘也不認識也就算了。張湖畔可以完全不用這麼憤怒,但是張湖畔現在憤怒了,甚至殺機迸湧。因為從張巖的敘述中張湖畔明顯感覺到是一些修真門派在背後指使一些勢力專門爭對武當行動,甚至是帶著羞辱性的挑釁,而不是普通的尋仇。江湖之間講究地是快意恩仇,恩怨一結,一切煙消雲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甚至不時挑斷幾位武當弟子手腳的惡劣行為,絕對不是武林人士所應行之事,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才會如此。但是五年前的一戰難道還起不了威懾效果,哪個修真門派明明知道自己這樣一位宗師級別的高手坐鎮武當,還敢公然挑戰武當,或者他們認為還是認為像我這樣的世外高手不會過問武當世俗這等小事?這是張湖畔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跟北京這邊一樣?」張湖畔目光仍然眺望遠方,以冷靜得有點嚇人的口氣問道。 「是地」張巖恭敬地回答道,渾身感覺到有點寒冷。 張湖畔臉色再變。 「那麼這次切斷你手腕的王家背後有什麼修真門派支持,你可知道?」張湖畔繼續問道。 「這個弟子不知,他們平時深居簡出,連王家的人都很少能見上一面,所以很難探聽到消息。」張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哼,不管你是哪個門派的,我張湖畔都要把你們一個個揪出來,血債血還! 「把在北京的所有武當弟子都召來!」張湖畔緩緩轉身,下了第一道命令。 很快所有北京的武當弟子匯聚到張湖畔面前,總共二十人,一半中年人,一般年輕人,竟然有一半以上的武當弟子身上掛著彩,缺胳膊少腿也有四五個,張湖畔一眼就發現這些傷口幾乎都是這五年之內造成地。93b303 作為武當僅存的至尊者,武當弟子從某種角度上講就是張湖畔的後代,親人。沒有什麼傷痛比親眼看到這麼多親人個個傷痕纍纍站在自己面前來得更劇烈,那種場面所帶給張湖畔的震撼,幾乎讓張湖畔無法克制內心的憤怒和殺戮。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動情時,張湖畔除了張三豐離去的時候流過淚,後來一直沒流過淚,但是今天他第二次流下了眼淚。眼前的這些武當弟子雖然碌碌無為,平庸了點,但是他們都是武當弟子,武當魂!五年多了,他們為了武當受了多少的苦,身體殘缺卻還在苦苦支撐著在外人看來已經搖搖欲墜的武當世俗大廈,而自己這位武當至尊者卻渾然未知,仍然逍遙人間。如果不是這次偶然的相遇,偶然地察覺,是否自己還要讓他們繼續在這樣水生活熱的世俗中絕望地生活下去呢! 正文 第兩百八十六章 血債血還 正文 第兩百八十六章 血債血還 為自己等人的緣故,讓尊貴的祖師爺流下了眼淚,武先想到不是自己受的委屈和羞辱,而是對武當對祖師爺的羞愧,是自己等人的無能才讓武當一次次地被人踐踏,被人羞辱。 「祖師爺!弟子該死!」所有的武當弟子都跪了下去,流下了英雄淚。 「你們何罪之有,是我雲明有愧,你們都起來吧!」張湖畔內心翻江倒海,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們所有人都托了起來。 遇仙殺仙,遇佛殺佛!從今天開始不管你們身後的實力多麼強大,我張湖畔都要一一討還公道! 張湖畔再次親自為所有的武當弟子造骨生肌,很快個個武當弟子都不可置信地看著完好如初,勝似以前的手臂胳膊,看得那些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武當弟子,暗自惋惜自己怎麼就沒缺胳膊少腿呢? 正當眾人欣喜若狂之際,突然整個房間清香四溢,每個人手中驀然多了一粒金光閃閃,沁人心脾的丹藥。 「服了它,然後盤膝而坐,運功煉化。」張湖畔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眾武當弟子不可置信地盯著手中的仙丹,他知道這一定是讓人功力大漲的丹藥,雖然不知道具體能漲到何種程度,不過祖師爺賞賜的丹藥,增個十來年的功力總該有吧。 十來年功力,這些武當弟子未免也太小看手中的丹藥了。張湖畔現在煉丹術雖然不敢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至少目前獨步天下還是沒問題的。頂級大師的乾坤戒裡會有次等丹嗎?雖然只是區區的「雪芝玉靈丹」,但是讓他們個個突破到個引氣期還是綽綽有餘。「雪芝玉靈丹」對於此時的張湖畔是最低級的丹藥了,對於如今的他而言只是毛毛雨而已,如果不是因為這些武當弟子修為太低,天賦有限,張湖畔倒不介意給他們更好的丹藥。當然就如今這樣的丹藥,再加上他們以後的勤加修煉,突破到金丹期,多活個四五百年也是完全有可能的,足夠他們瀟灑人間一回了。 「謝謝祖師爺賞賜!」眾人滿懷感激,恭敬的向張湖畔行禮致謝之後,個個盤膝而坐。 丹藥入口即化,蘊含著巨大能量的丹力,瞬間化為咆哮的怒濤向武當弟子的奇經八脈,摧枯拉朽般直衝而去。 雪芝玉靈丹,那是修真人士服用的丹藥,藥力是很等的強猛,這些武當弟子個個還都是凡夫俗子,連先天境界還遙遙不可及,如何能承受得了。立刻個個痛苦不堪,豆大的汗滴刷刷之下,咬牙緊守靈台明淨。 正當所有武當弟子感覺到要爆體而亡之時,一股龐大無比,清涼的氣流從天頂直衝而下,安撫著體內四處肆虐的丹力,將他們一一溫柔的收服,然後緩緩流向丹田。所有的武當弟子猶如沐浴在陽光浴中,渾身暖洋洋,說不出的舒服。 正在此時,南海仙府閉關修煉的真、青雲、宋風、陳家瑛等四人同時收到一道神識,紛紛出關。 真是與枯葉等第一批步入元嬰期的武當高手,如今已到九星境界相當於分神中後期,青雲七星境界成嬰期,宋風六星境界元嬰後期,陳家五星境界元嬰初期。四人除了真已經數百年沒入過世之外,其餘三人都曾常年在世俗生活,當然青雲是在西方世界生活。 張湖畔的工共分身看著眼前的四人,心裡暗自滿意,個個元嬰期以上,人手至少兩件上品法寶,再加上獨特的心訣、超凡入聖的武道以及陣法輔助,就算是養神期高手,這四人合起來也 得他們連老娘都不認識。武當世俗的力量有這樣四I撐著,我倒要看看誰還敢來惹事。 「參見祖師爺!」93b303 「到北京去皇冠假日酒店找我!」分身也不多說,反正本體老大在北京,一切自會安排,自己還是繼續閉關修煉去。 「謹尊法令!」四人恭聲應答。五年相處下來,作為武當傑出的弟子,當然知道眼前的張湖畔是祖師爺的分身之一,立刻領命而去。 酒店總統套房內,張湖畔看著眼前個個激動萬分,熱淚眼眶的武當弟子,心中感歎萬分,這件事情自己早就該做了,讓他們成為修真高手難度很大,讓他們個個今生修煉到金丹期,多活個四五百歲對於自己不過是舉手之勞,自己竟然拖到了今天。93b303 張湖畔這種想法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天才地寶對於每個門派而言都是珍貴的資源,絲毫浪費不得,哪怕是最次的丹藥,如果沒有必要,修真門派也是不會輕易賞賜給天賦普通的世俗弟子,更不用說像張湖畔這樣一派至尊屈尊親自跑到世俗弟子中,賞丹「雪芝玉靈丹」這樣的好丹藥,還幫忙煉化的曠世異舉了。 張巖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身輕飄如羽毛,偶爾不小心深呼吸一下,竟然整個人離地而起,這是什麼概念,就算他們練武多年,也一時無法明白自己如今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很奇怪對嗎?」張湖畔見到武當弟子一下子還無法適應自己的身子,心裡突然感覺很是輕鬆和開心,於是微笑著問道。 「祖師爺您給我們服的到底是什麼仙丹?為何我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唐永昌又好奇又激動地問道。 「哈哈,你們不是說有些家族背後有會御劍飛翔的神仙嗎?現在你們如果有一把劍,飛天遁地又有何難!」張湖畔哈哈大笑說道,本來很是蔭翳的心情,因為看到武當弟子的進步感到很是開心。 「這、這這是真的嗎?」幾乎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無法回神,雖然知道自己已經跨入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境界,但是要像神仙一樣在空中御劍飛翔,卻是連作夢都不敢作的事情。 張湖畔微笑不語,一股強大的神念從張湖畔的身上湧了出來,猶如交織的巨網將眾人罩在了這巨網之下,前所未聞,前所未見的奇怪修煉心法,御劍心法湧進了每個人的腦海。祖師爺以神念傳功,這是何等大的恩賜,可以讓他們至少少走數十年的彎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張湖畔剛才說的飛天遁地並不是難事是毫無誇張的一件事情。因為他們現在的修為個個都已經突破了引氣,甚至有些天賦和基礎本來好點的,已經到了凝氣階段。 張湖畔傳給這些世俗弟子的心法都是基礎的修真心法,星浩心訣作為武當最高心法當然不好如此隨意傳授。 「謝謝祖師爺恩賜!」 「從今天開始,血債血還,你們記住武當的尊嚴是不准任何人、任何門派羞辱和踐踏的!」張湖畔鏗鏘有力地說道。 「是!」眾人大聲應道,熱血沸騰,這一刻終於來了。 -----------------------------------------------------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幕後黑手的推測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幕後黑手的推測 時張湖畔感到四股法力波動時,知道是真他們四人身的安排本來就是張湖畔下的命令。傳了一道神識過去,告訴他們自己的位置,很快四人就出現在了總統套房的門口。 「拜見祖師爺!」真等人恭恭敬敬地拜見張湖畔,心裡暗自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多武當弟子在場。 真和青雲眾人都不認識,但是宋風和陳家瑛個個都是老熟人了,特別是宋風更是上一任的掌門,位尊權大,要是在平時早就上前拜見,只是如今這個卻可以免了,因為有更牛的老大在場。 「張巖,你將武當世俗的一些情況向真四人介紹一下。」張湖畔道。 「弟子遵命。」張巖恭敬答應一聲,心裡暗自震驚,真字輩弟子的身份雖然跟張湖畔還無法相比,但是比起宋風來要高貴很多,沒想到這些武當老前輩都還倖存! 張巖遵照張湖畔的吩咐向真四人介紹武當世俗的情況,張湖畔獨自一人來到天窗,暗自思考分析起問題,只是這一深思起來,才發現事情很可能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經過天峰之巔那一戰之後,武當現在在外界看來雖說還不強大,但也絕對不是弱者,畢竟有自己這樣一位宗師級別的人物以及蒼靈宗這樣強大的同盟,一般修真門派應該沒有膽子輕易招惹。但是聽張巖他們的述說中,至少有七八家背後有不同勢力支撐的世家或世俗門派參與了特別針對武當的行動。如果說他們背後沒有特別強大的修真門派領頭,張湖畔不相信那些修真門派的師們允許他們做這種玩火的事情。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根本不看好自己跟蜀山的五年之約,來個落井下石,討好蜀山派,只是這可能性沒有前面那個來得大。但是除了蜀山,自己又跟誰有仇?又會有哪些門派能讓其他幾家修真門派不顧後果地參與玩火行動呢?天台宗、雲草宗似乎都有那麼點實力,自己跟他們也都有點過節,特別是雲草宗實力跟蒼靈宗也不過差那麼一星半點,倒完全有那個實力弄點風浪。 還真沒想到自己入世時間不長,就得罪了蜀山、天台宗、雲草宗這樣平常修真門派碰都不敢碰的門派,自己也真夠會惹麻煩,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突然,張湖畔腦海裡閃過在崑崙仙境跟靈通三人的一場爭鬥,自己怎麼把他給忘了,靈通是崑崙掌教天塵和仙霞派長老紫霞仙子的寶貝兒子,而且又剛好入世修行,難保他不會搞點小花樣! 張湖畔突然感覺頭有點痛起來,怎麼跟自己有過節的都是修真界中數得著的門派,就連最差的天台宗也算是一流門派。武當現在的實力跟以前比起來雖然有雲泥之別,但是起步畢竟晚了很多,基礎跟那些淵源流長的修真門派還是無法比較的。那些門派檯面上力量強大,甚至背後還很有可能有厲害的人物藏著掖著。如果跟他們同時起紛爭,就算自己本領通天,武當弟子進步再怎麼快,也是寡不敵眾,有萬劫不復的危險。 如果真是他們搞得鬼,難道就這樣算了?莫非只能忍氣吞聲?哼,男子漢大丈夫縮頭縮腦,任人欺辱,連自己門下的弟子都保護不了,那還修什麼道,成什麼仙!就算整個修真界都聯合起來,我張湖畔也照樣給你捅個窟窿出來。一股飄逸卻又霸道的氣勢淡淡的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而出,眺望遠方的深邃雙眼,竟然繁星點點,透露出無法形容的睿智和一絲不易覺察的陰險。93b303 一掃剛才深思所帶來的苦惱,張湖畔瞬間恢復了飄逸淡然的氣質。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這債肯定是要討還的,不過武當此時不宜全面出擊,四處樹敵。當然如果再過個數百上千年,等南海仙府那幫武當弟子都成長起來了,張湖畔倒絲毫不介意來個橫掃千軍,快意恩仇。只是此時卻還需循序漸進,世俗的事情用世俗的方法解決,慢慢查尋各勢力背後的修真門派,只要找到真正的主謀,哪怕是崑崙派,張湖畔也會等時機成熟之際,上崑崙尋仇。 辱我武當,吾必撻之! 張湖畔在那邊沉思,這邊真等人早已聽得怒髮衝冠,沒了一絲得道高人的形象。特別是宋風和陳家更是悲憤異常,他們本來就一直在世俗中混跡,武當世俗弟子中不乏他們的好兄弟,如今聽說他們受到了如此欺凌、羞辱,甚至還斷手斷腳,心裡那滋味真是無法形容。只是此時有張湖畔在場,他們不敢放肆發洩憤怒,否則早就御劍去找那些欺辱過武當弟子的門派世家幹上一番。 述完畢,整個房間靜悄悄,只聽到被壓抑的憤怒喘息|人現在的實力跟以前比起來天差地別,信心當然也是水漲船高,正愁沒有祭劍的對象,這倒好欺人欺到武當頭上來了,剛好試試祖師爺傳授的功法。 張湖畔緩緩轉身子,真等人雖然已經算是得道高手,此時卻也是一副焦急地等待張湖畔的一聲令下。 看到真等人能如此看重武當弟子和武當尊嚴,張湖畔暗自感到欣慰,只是這事似乎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危險,如果自己只是孤家寡人倒也罷了,只是偌大的武當卻不能不讓張湖畔需要深思熟慮,特別是經過了這五年的融合張湖畔的心智更趨於成熟完美,看事情的角度全面深遠無比。自己終究要飛昇而去,眼前的四人甚至這些世俗弟子當中也有可能出一兩個武當未來的棟樑,剛好趁這次機會磨練一番他們的性子,順便也讓他們瞭解一下修真門派的強大。 「既然他們修真門派個個躲在後面操縱,以世俗方式來挑戰武當,我們也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張巖等人繼續以世俗弟子的身份,在生意場上,在比鬥中個個擊敗他們。」張湖畔冷靜地說道。 「那麼那些修真門派呢?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宋風不解地問道,宋風畢竟曾經是世俗武當的掌門,對世俗弟子有著一份濃厚的感情,他絕對無法放過那些在背後操縱的黑手。 「辱我武當,豈可放過?只是修真門派這潭水太深了,我們要小心行事,要一個個將他們引出來,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然後再尋機會給他們致命的一擊!」張湖畔飄逸淡然的表情突然變得有絲森嚴,兩眼殺機微露,「從今天起,只要有修真人士敢明目張膽地直接出手,你們四人就不必再有任何顧忌,武當不是任何修真門派可以明目張膽地踐踏羞辱的!」張湖畔語鋒再轉,一股霸氣散發而出。 「是!」眾人領命。 接下來張湖畔派了青雲、宋風、陳家瑛三人去全國各地探視武當弟子,並讓他們帶去了不少「雪芝玉靈丹」,並交代他們將身體有殘缺的弟子都派到北京來,以他們的修為施展造骨生肉這等神奇的法術還是差了點。他們三人修為個個都在元嬰期以上,再加上強悍的法寶武器,高超的武道,就算是遇上分神期以上的高手,都完全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分神期以下根本不在話下,除了幾個變態的門派,估計不大會有門派派分神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入世,所以張湖畔對於他們三人放心得很。真被留在了北京,武當現在在修真界中總算略有威名,自己也算是武當一派之長,雖然張湖畔一直以來並不在乎名利身份,但也總要顧及到武當弟子的感受,所以並沒有打算親自出手教訓那些入世的修真人士,有真侗代勞應該足夠了。 一切交代完畢,張湖畔大手一揮,門下弟子個個退去,具體怎麼操作,他們自然有數,倒也不必自己這位祖師爺親自操勞。 眾人離去,但是張巖卻恭敬地留在門口,這家酒店是張巖負責,他當然旁騖則代地當起了貼身弟子的職責,眾人雖然也個個恨不得取代張巖的使命,但是這是已經注定的事情,祖師爺剛好落腳張巖的酒店,也只能算是他走了狗屎運! 總統套房門口當然有漂亮的女服務員隨時待命,兩位女服務員見堂堂的總經理同自己兩人站崗,心裡好奇和緊張勁就別提了,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其實張巖又何嘗敢大氣喘聲,兩耳朵豎得老高,緊張地等待房間裡張湖畔的吩咐。 讓武當弟子像服務員一樣站在門口隨時待命並不是張湖畔一貫的作風,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讓張巖在門口待命,估計會更傷這些武當弟子的心,於是也就隨他去了。 本來是準備先獨自遊逛北京一趟,折騰了半天,已經是傍晚了,張湖畔也懶得再出去,乾脆給胡志明他們打了個電話,提前先跟他們約好晚上的聚會。 久違的電話,讓胡志明激動不已,立刻約好晚上泡吧,還牛牛地說了聲自己請客,看來胡志明在北京應該混得可以,張湖畔暗自推測。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冷艷女子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冷艷女子 中國酒吧最多的地方,據說 400左右之多。 三里屯酒吧街一直是愛泡吧的年輕人的最愛。一到晚上這裡是人山人海,來晚了根本就找不到位置。才俊雲集、呼嘯街頭的那種紙醉金迷的墮落場面一度令人覺得三里屯才有北京的夜。在北京的夜裡,三里屯的每一寸空氣,都發射出魅惑的吸引,讓你不知不覺踱到燈光閃耀的街頭,推開一扇又一扇門。93b303 「風吹三里屯,雨打哈瓦那,身在芥末坊,心繫蘇茜婭。對酒藏 酷,當歌豹豪,縱橫明大,吟唱鄉謠。在幸福花園尋找隱蔽的樹,讓男孩女孩躲進戴茜小屋。在白房子暢飲黑加侖,在地平線把太陽喝暈。喝完科羅娜,再上塔克辣,要完富士達,又喝伏特加……」泡吧大仙是這樣描繪三里屯的酒吧街。 張巖小心翼翼地開著大奔,心裡暗自納悶不知道祖師爺為什麼要到三里屯酒吧街,酒吧是縱情聲色犬馬、浮華風情之地,張巖無論如何無法將張湖畔這樣超脫於世神仙般的人物跟那種地方聯繫在一起。更何況三里屯酒吧街雖然仍是時尚「鼻祖」,是北京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但是早已經淪落為夜夜銷魂之地,拉皮條傷人之事也時有發生。莫非祖師爺也好那口,張巖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齷齪的想法,這個想法一出,張巖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幾個巴掌,罪過,罪過啊! 老遠就看到了胡志明說的美狐酒吧,一看這酒吧名字估計美女多 多,不愧為203狼寢室出來的,張湖畔暗自搖頭。 酒吧這種縱情聲色、紙醉金迷的激情墮落跟平淡無為、超凡脫俗的苦行僧式的修道完全是格格不入的兩種極端生活方式,但是張湖畔一到這種散發著濃濃曖昧氣息的地方竟然感覺到有股親切感,甚至幾個穿著有點暴露的站街女郎在張湖畔的眼裡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骯髒、可惡,真是奇怪的感覺和心態,張湖畔再次暗自搖頭。93b303 「我就這裡下吧,晚上你也不用來接我了!」在隔美狐酒吧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張湖畔一副坦然地對張巖說道。 「是」張巖恭敬的應了一聲,平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心裡更是納悶,這祖師爺莫非還準備在這風花雪夜之地過夜不成,當然給張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過問祖師爺的私生活,不過張巖回到酒店之後立刻給總統套房換上了兩個最迷人的服務員,這武當弟子也真夠孝順的。 不時有「雞頭」向張湖畔打招呼,躲在暗處的「小姐」也賣力地向張湖畔拋著媚眼,讓張湖畔一路讚歎北京真是開放的地方,不愧為全國文化中心啊! 美狐酒吧比西部天堂大多了,氛圍也比西部天堂激烈狂野多了。 跨入酒吧大門的人源源不絕,或衣冠楚楚,或奇裝怪服,什麼樣的人都有。酒吧是不講究身份地位等級的地方,哪怕你只有一瓶啤酒的 錢,也可以在裡面磨蹭一個晚上,這或許是很多人喜歡泡吧的原因,也或許是張湖畔喜歡酒吧這個地方的原因,因為這裡他可以完全忘掉自己的修真身份。93b303 雖然夜幕降臨還不久,酒吧裡卻已經是人滿為患,猛烈的重金屬音樂,吵雜的聲音,空氣裡飄浮著讓人說不出來的複雜氣味,舞台上鋼管女郎隨著音樂不知疲倦的表演,這些奇怪的元素混雜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種靡靡氛圍、讓疲以奔命的都市人找到了自由、放縱、聲色、迷離的感覺,一種無比放鬆心情的感覺。93b303 身處這樣的靡靡之境,張湖畔的雙眸仍然深邃有神,不見一絲雜 念。一踏入大門,張湖畔的目光瞬間就鎖定在不遠處一間敞開式的卡 座,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 漢奸髮型,豐滿身材,色迷迷的綠豆眼,胡志明一點都沒變化,唯一的變化似乎臉上多了些歲月的沉積,整個人似乎成熟了不少。張志 鵬、馬國傑的身高還是在三級殘疾邊緣徘徊,張湖畔離開的這幾年沒見爬高一點,人倒是發福了不少,估計是工作的緣故吧。 玻璃長方桌上放著十來瓶啤酒和一些水果拼盤,雖然張湖畔正朝他們走去,他們仍然不時朝門口瞄,看來張湖畔的變化讓他們一時沒認出來,當然瞄的時候也不忘乘機在女人的胸部、臀部等關鍵部位狠狠地掃視一番。 「怎麼,還有其他人來嗎?」張湖畔站在他們面前笑著說道。 「老大!」三人齊聲驚呼,先是每人給張湖畔一個熱情的擁抱,接著個個立刻不敢相信地盯著張湖畔端詳了半天。 「怎麼了,我臉上畫了朵花嗎?」張湖畔挨著胡志明坐下,笑著說道,境界再高,被三個大男人盯著看半天,張湖畔也是渾身發毛。 「老大你變了!」胡志明說道。 「我還是我呀,你一定是說我變高了吧!」張湖畔笑著說道。 「不是身高的問題,你整個人變了,只是這種變化我說不出來,反正是變得很有味道的那種。」胡志明一本正經地說道。93b303 「哈哈,我一直都是很有味道的,你們今天才發現 張湖畔笑著說道,看到昔日的室友,張湖畔很開心,次臭美道。 「切!」三人幾乎同時向張湖畔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這天下估計也就他們幾人敢當著張湖畔的面做這種動作。 「老大,別的先不說,先自罰三瓶再說,這麼長時間也不聯繫兄 弟!」胡志明目露凶光地說道,其他兩人也虎視耽耽地盯著張湖畔。 不就三瓶啤酒嗎,我張湖畔可是酒缸裡泡大的,張湖畔二話不說,直接大拇指往上一掰,瓶蓋掉落,氣都不換一口就吹完了一瓶,其他兩瓶也是輕鬆搞定。看得三人瞠目結舌,大呼厲害的同時,心裡也暗自不甘心,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看來只有另找方法整他一下,五年音信全無多大的罪過啊,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三人暗地裡互相使了一下眼 色。 「老大,我們邊玩邊聊,誰輸了誰喝!」胡志明摟著張湖畔的肩膀說道,手裡拿著色子,很顯然這就是他們三人想出來的餿主意。93b303 張湖畔暗自好笑,這幫傢伙五年不見,看來記性差了很多,跟自己玩什麼他們贏過,這搖色子會例外嗎?既然你們想玩那就玩吧。 三人輪流跟張湖畔玩,當然是輸多贏少,就算是偶爾贏上一回也是張湖畔放水的緣故。 聊天過程中,張湖畔瞭解到,胡志明目前從事營銷工作,業績不 錯,現在已經是營銷經理,月薪過萬,也算是白領一族。張志鵬和馬國傑兩人在同個單位,從事的是科研工作,雖然混得比胡志明差點,也算擠入白領一族。由於三人目前都還單身,所以週末經常聚一聚,地點當然就是美女多多的美狐酒吧。 「老大,你這次是準備到北京發展嗎?如果沒地方去,儘管來找兄弟我,我現在好歹也是一部門經理了,只是讓你在我手下干,有點不好意思。」胡志明笑著問道,滿嘴酒氣,看來已經喝得不少了。 張湖畔一聽心裡一愣,發展、找工作,這個問題自己似乎從來沒考慮過。不過找個工作,過一過工薪階級的生活說不定也是比較有趣的事情,反正自己也準備在北京呆上一段時間,一方面可以跟胡志明他們聚一聚,一方面順便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挑釁武當的行為。 「有點這樣的打算,工作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哈哈」張湖畔笑著說道,找工作應該也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情。 「老二你就別擔心了,憑老大的泡妞本事,只要主管人事的是位母的,就無法逃脫老大的魔掌!」張志鵬說著,臉上流露出不懷好意的色色表情。 張湖畔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張志鵬的腦袋,找工作又不是泡妞,真不知道這些傢伙腦袋裡裝了些什麼。 正當張湖畔準備狠批他們一頓時,突然發現他們個個掉了魂似的,兩眼呆呆地注視著遠方。張湖畔好奇地順著他們的視線尋去,雙目也不禁一亮,不遠處的吧檯坐著一位高挑的冷艷女子,正似有心事地喝著手中的啤酒。 沒想到這等地方竟然有如此絕色女子,怪不得他們三人會這麼一副豬哥樣,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將目光收了回來。 「多性感的身材,多艷麗的俏臉,如果能摟上這樣的女子睡上一 晚,這輩子也就無憾了!」胡志明感慨道,目光仍然停留在那女子身 上。 「老二,可以上去試一試,說不定也是出來賣的。」張志鵬滿口酒氣地說道,雖然自己也很想上去,不過畢竟是科研工作者膽子小了點。 「上就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天老胡我拚了。」胡志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酒能壯膽這句話不假,換作平時,胡志明雖然滿腦色慾,還是會掂量掂量。 張湖畔看著胡志明搖搖晃晃向那冷艷女子走去,也不阻止,微笑著看著胡志明色膽包天的行為。上去搭訕一番,尋個開心,又不會少塊 肉,自己何必去阻止!其實從周圍數不勝數的射向同一方向的色迷迷的眼光就可以看出,這個酒吧裡打這個女人主意的人還真不少呢,只不過一個個都是持觀望態度,只有胡志明酒色當頭,不要命了。 張志鵬和馬國傑見胡志明果真出動,個個吹著口哨鼓勵慫恿,張湖畔一時興起也跟著吹了個口哨,吹過之後,心裡暗自好笑,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麼輕佻的一天,真有意思。 「我想,我以前一定在哪裡見過你!」胡志明厚著臉皮坐到冷艷女子旁邊,自以為很瀟灑地撩了一下頭髮,一副認真吃驚的樣子說道。 張湖畔的聽力奇佳,胡志明搭訕之話讓張湖畔幾乎暈翻,這是203的老二嗎?這搭訕技巧未免太差了點,一點創新都沒有!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辣手摧花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辣手摧花 艷女子冷冷地掃了胡志明一眼,然後繼續喝著杯中的 真美,真***美,冷色中帶著妖冶!冷艷女子的冷眼以對雖然讓胡志明感覺到一股寒意,但是在傾國傾城的絕世美貌面前,這股子寒意不過轉瞬即逝,再加上酒意朦朧,於是胡胖子繼續死纏道:「美人,今晚有空嗎,哥帶你去兜兜風!」 張湖畔再次暈翻,這死胖子切入主題未免也太快了點。沒看到人家正滿臉寒霜,似乎滿腹心思的模樣嘛!至少也應該在她旁邊靜靜地喝著小酒,慢慢培養點熟悉感,讓她感覺到這世界上還有人關心她,真是失敗,看來後面已經沒戲了,張湖畔暗自搖頭,沒興趣再看下去。 果然冷艷女子一聽,兩眼如利劍般掃射到胡志明身上,冷聲嬌喝道:「滾,胖豬。」 這要是在平時受到這樣的拒絕,胡志明很有可能訕訕地離開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一來確實有點喝多了,二來多年未見的兄弟都還在看著呢,所以當然不能立刻灰溜溜地回撤,那樣也太掉面子了。胡志明雖然酒喝多了,但是在這關口竟然靈光一現,意識到自己有點性急了。於是立刻轉換戰略,恭維道:「小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你的身材就像希臘神像一樣完美!」說完還特意向遠處觀戰的張志鵬他們挑了一眼,意思是說,怎麼樣我的泡妞水平還可以吧,也不想想這麼遠,除了張湖畔誰還聽得到他的話語。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張湖畔暗自點頭。 可惜事與願違,或許並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歡恭維的話,或許今天剛好是冷艷女子大姨媽來了,也或許冷艷女子今天的心情特別不好,反正今天注定胡胖子要倒霉。讚美的話沒得來冷艷女子的好感,相反那句「你的身材就像希臘神像一樣完美」這句話讓冷艷女子感覺很是色迷迷的味道。剛好胡志明的手抬起來準備對站立在斜對面的服務員說些什麼,手挪動的方向又正好是女子的方面,很顯然將胡志明定位為色狼的冷艷女子誤會了,以為胖子想對自己動手動腳,臉色驟變,嬌喝一聲:「大膽!」。話音剛落,吧檯上閃過一道白光,喀嚓一聲,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起,女子竟然將胡志明的手腕給錯骨了。估計她還不解恨,又狠狠地用她的高跟鞋踹到了胡志明的肚子,胡志明立刻被踢飛到一米開外,整個人來了個狗吃屎。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電光石火之間胡志明這頭資深色狼竟然已經被「綿羊」給放倒了。饒是張湖畔境界高深也是滿臉錯愕,一時以為花了眼。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時,胡志明已經痛苦地在地上哀哼了。張湖畔臉色微變,急忙穿過人群向胡志明走去,張志鵬和馬國傑也尾隨而至。 右手手腕錯骨甚至有絲骨折痕跡,幸好腹部脂肪肥厚,腹部僅僅瘀青,未傷及內府。 張湖畔臉色再變,沉著臉,手掌輕輕在胡志明的手腕上一抹,柔和無比地給他正位,然後又輕輕在胡志明的腹部輕揉幾下,消了瘀青。完畢,讓張志鵬和馬國傑扶著已經暈頭撞向的胡志明。張湖畔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射向正若無其事地在喝酒的冷艷女子。腦子裡卻像是在放電影般回放剛才發生的一切,看看胡志明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讓這位女子如此殘忍對待胡志明。 可是回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胡志明從頭到尾就說了那麼幾句話。雖然冒昧了點,但是酒吧這地方本來就是尋歡作樂、打情罵俏之地,經常泡吧的人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算不能接受,把胖子罵幾句趕走也就是了,根本就沒必要僅僅因為這幾句話竟然錯骨加猛踢,想到這裡張湖畔心裡暗自惱怒。再一觀察這冷艷女子,張湖畔心裡立刻如火通明,一身名牌,氣質高貴逼人,體內隱隱有內力緩緩流動,看來是這女子自恃身份及身手,根本未把胡志明這樣的小市民放在眼裡,在她們這等人眼裡,胡志明這樣的小角色跟垃圾估計沒什麼區別。 姬清舞突然感覺整個人一陣冰冷,似乎一絲不掛地暴露在某雙眼睛之下,立刻驚慌警惕地抬起了臉。 黑色眼眸中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冰冷寂靜,如利刃般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人的五臟六腑。冰冷的目光讓姬清舞突然感覺到一陣膽怯,冷若冰霜的俏臉泛起一絲驚慌,這是姬清舞長這麼大從未有過的感覺。 「立刻向我兄弟道歉!」張湖畔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語氣裡有不容姬清舞有任何反駁的霸道。這已經是張湖畔的最大仁慈了,因為對方是一位女士,否則張湖畔才懶得囉嗦,直接廢了她的手腕,踢她個七葷八素的。 這是姬清舞平生第一次這樣被當面赤裸裸地被威脅,張湖畔冰冷的目光和冷酷霸道的命令讓姬清舞感覺到了極度的憤怒,雙目不甘示弱地迎上了張湖畔的目光,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麼樣? 胡志明終於從突如其來的惡夢中驚醒過來,這回酒也醒了,見張湖畔正和姬清舞劍拔弩張,不禁仔細觀察起了姬清舞。才發現自己剛才確實是酒喝多了,竟然沒發現這冷艷女子渾身散發著高貴典雅氣質,就身 件衣服都可以買個好幾輛自己開的桑塔納。這絕對I招惹得對象,怪不得那麼多人覬覦,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原來那些色狼都清醒著呢,只有自己傻乎乎地上前自討沒趣。 看來這頓苦是白挨了!胡志明走到張湖畔的身邊說道:「湖畔,我自認倒霉,我們走吧!」說著還不時向張湖畔使眼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老大這人咱惹不起。 不過張湖畔對胡志明的眼色卻視而不見,如果不是自己在場,胡志明得受多少冤枉罪,就這樣走了,那怎麼可以! 「我再說一遍立刻向我這位兄弟道歉,否則我只能動粗了。」張湖畔仍然不緊不慢,冰冷無比地說道。 正當此時,兩個身穿黑色西服,全身散發著凌厲殺氣的冷酷男子擠過圍觀的人群,站立在姬清舞的身後。 「把他們給我轟走」姬清舞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眼前讓自己煩心的四位男士,目光掃過張湖畔時,挑釁地抬了一下性感無比的黛眉,露出一絲鄙視厭惡的目光,暗道,雖然人模人樣,不過跟那死胖子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然後轉身自顧喝酒去了。 看來今天真的踢到鐵板上了,看著兩個黑衣人的架勢,就知道是受過生死考驗的頂級保鏢,胡志明三人臉上刷地一下全白了,立刻拉扯著張湖畔的衣服準備離開。93b303 這天下能讓張湖畔灰溜溜地逃離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張湖畔轉頭輕聲對三位好友安慰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見張湖畔不肯離去,胡志明三人也只好像趕刑場一樣站立在張湖畔的旁邊! 「小子,是你們自己爬著出去,還是要我一個一個將你們扔出去。」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冷酷地對張湖畔說道。 「哼,大言不慚!」張湖畔冷笑一聲道。93b303 黑衣人大怒,一個霹靂腿,一個直鉤拳閃電般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哼,滾!」張湖畔冷喝一聲,輕輕在身前劃了太極,然後太極手一推,兩人立刻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推出了數米遠,辟哩啪啦壓倒了好幾張桌子凳子,渾身動彈不得。 姬清舞雖然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此時卻也是起了驚慌,兩位保鏢的本事雖然不如自己,卻絕對不會如此不堪一擊。眼前的男子絕對是位高手,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怪不得剛才看自己的時候,自己感到一陣不安。93b303 「你待怎地?」姬清舞表面上鎮定地問道,眼裡卻閃過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慌亂。 「向我朋友道歉!」張湖畔冰冷的語氣絲毫不變,目光仍然那麼犀利。 「不!」姬清舞抬起她高傲美麗得讓人眩目的臉,倔強地怒視著張湖畔。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再說一遍,向我朋友道歉!」張湖畔一字一句的吐聲而出。 清秀的臉,高挺的鼻子,迷人的眼睛,一米七左右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再配上精緻無比的時裝,真是完美的女神,張湖畔心裡暗自驚歎,可惜你卻有顆冷酷的心,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對別人也就算了,卻偏偏對我的朋友下手。 姬清舞仍然揚著高傲的頭,兩目毫不示弱地盯著張湖畔,她就不相信憑著自己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不能讓眼前這位男子的心軟下來,自己不道歉,眼前的男子難道還會辣手摧花不成? 可惜姬清舞估計錯誤了,張湖畔實在是一位太有原則的怪胎,她的美貌,她的性感,她的倔強或許只能在別的男人眼裡起作用,在張湖畔面前她注定是一件毫無攻擊性的武器,除了她的女性身份。 「哎,何苦呢!」姬清舞耳邊聽到一聲輕歎,接著感覺到一陣輕風撲面而來,然後自己的手腕被一金剛般的手指卡掐了下,錐心的痛,讓姬清舞的臉一下子唰白,眼淚不時在眼眶裡打轉。讓人心碎的雙目無比怨恨地凝視著對自己辣手摧花的張湖畔,似乎想要將張湖畔那張臉刻入腦海,她實在無法相信竟然有男人忍心向自己這樣一位絕色女子下手,竟然忍心破壞如玉脂的完美手腕。 張湖畔的動作極快,只讓人看到了一條閃過的殘影。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修真身份,所以張湖畔沒有動用真元力或者道法,否則錯一下手腕何需他老人家動手,儘管如此也讓圍觀眾人一陣驚歎。 不動用真元力和道法,靠體術的唯一缺點就是讓張湖畔的手指觸摸到了姬清舞柔弱無骨,凝脂如玉的嫩手時,讓張湖畔心裡有絲異樣,幾乎不忍心下手了。 雖然為胡志明討回了點公道,但是看到姬清舞怨恨無比,眼淚汪汪卻倔強地忍住的淒美秀臉,張湖畔心裡似乎湧起了一絲懊悔,暗自輕歎一聲,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已經夠仁慈了,又沒有讓她完全錯骨,也沒像她一樣踹別人肚子一腳,只是稍微懲罰了一下,也好讓她長點記性,不要佔著自己的本事和地位就可以將男人踩在腳下。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躲在背後的靈虛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躲在背後的靈虛 !」張湖畔對目瞪口呆,還無法從眼前發生的事情中的三位室友說道。 看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沒有一絲憐憫沒有一絲同情,姬清舞感覺到極度的委屈和氣憤,一直孤傲無比的她平生第一次流下了晶瑩的淚滴,迷霧般的美眸一直凝視著張湖畔,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天帶給我的羞辱! 「這人真是有趣,竟然可以為了世俗的朋友而忘掉自己高貴的修真人士身份,而且面對一位如此絕色美女竟然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真是怪人啊!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面。」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一位英俊中帶著絲妖惑的男子,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低聲自語道,正是張湖畔在火車上偶遇的高手。 在另一個角落,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也在偷偷地注視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兩眼閃爍著驚訝和疑惑的目光,此人正是陪同靈通一起下山的靈虛。 張湖畔怎麼會到塵世中來,現在他應該抓緊閉關等著年底的蜀山一戰才對啊!蜀山派可是高手如雲,龍潭虎穴,你張湖畔擊敗了紫亙難道就真以為老子天下無敵了嗎?不過這小子畢竟是可以擊敗蜀山長老的變態傢伙,還是讓師弟們最近不要再惹武當的麻煩,萬一被張湖畔發現了,雖然崑崙不怕區區的武當,但是張湖畔終究是宗師級高手。等他被蜀山滅了,再來收拾武當也不遲,讓其他門派去鬧好了。想到這裡,靈虛站了起來,臉露驚訝的表情徑直朝正緊皺黛眉,苦忍著手腕處疼痛的姬清舞。 「清舞你也在這裡啊!咦,你的臉色很難看?你的手怎麼了?」靈虛故作吃驚地驚叫一聲,手快速地伸向姬清舞受傷的手臂。 姬清舞臉上閃過讓人不易覺察的厭惡之色,忍著痛快速將手挪開,避開了靈虛伸過來探視的手,冷冰冰地道:「我很好,不用你管。」說著站起來也走了。 盯著姬清舞扭動著曼妙的性感背影,靈虛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冷笑,瞬間又換上關心的表情跟了上去。 到了外面,清風一吹,吹散了混沌的腦袋,三人這才開始像看怪物般地圍著張湖畔轉悠。 「老大,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厲害得很的傢伙,你只是輕輕一推,他們就玩完了!」張志鵬誇張地叫嚷道。 「有什麼奇怪的,忘了我家就住在武當山那邊嗎?小時候跟武當高手學過點。」張湖畔笑著說道。 三人一聽也對,也就沒再深究,他們當然看不出來張湖畔那幾下就算是武學大師也做不到。 「老大,這次我真服了你了,那麼嬌滴滴的一位美女你都下得了手?」胡志明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笑著向張湖畔打趣道。 張湖畔一聽,當胸給了胡志明一拳:「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這樣還不都是為了給你出氣。」 「哈哈,好兄弟,開玩笑地,真的謝謝你,不過你真的有點辣手摧花,有玩SM傾向…….」胡志明樓著張湖畔的肩膀,先是動情地說道,後面卻是越說越不像話,簡直把張湖畔說成十惡不赦的虐待狂了。更可惡的是,另外兩人竟然一個勁地點頭,外加嘿嘿壞笑附和,氣得張湖畔幾乎七竅生煙,吐血而完,真是交友不慎啊! 胡志明開著他的八成新桑塔納載著三人兜了半天風,看看天色已晚,又想起明天要工作,於是約好了週末再聚,準備回去休息。張湖畔胡亂指了個地方叫胡志明將他放下,胡志明以為張湖畔就住這附近,也不多問,放下張湖畔之後,回去了。 獨自走在陌生的國際大都市,張湖畔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姬清舞倔強不屈,仇恨的目光。為何我接觸到她手腕的時候,隱隱覺得她體內有股被封印的神奇力量,真是怪事!還有現在北京果然高手不少,竟然連區區的酒吧內都有一位修真高手混跡其中。張湖畔心裡的高手當然是靈虛,在那種吵雜的地方,神秘男子的法力波動張湖畔是無法察覺的,就像神秘男子無法察覺張湖畔的法力波動一樣。 正因為酒吧裡發現了有其他修真高手存在,不放心的張湖畔在離開胡志明三人時,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們每人下了一道符。此時張湖畔道法和修為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這符跟以前比起來當然判若雲泥,這符上附有張湖畔的一絲神念,當他們受到生命危險時,不僅可以幫他們抵擋一下,而且還可以讓千里之外的張湖畔立刻察覺。 多幹什麼,那姬清舞身上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也跟自己關係,至於那修真高手,只要他不犯我,我又何必去管他是誰。張湖畔暗自自嘲了一番,慢悠悠地朝皇冠假日酒店的方向走去,腦子裡開始想著明天找工作的事情,估計這應該很有趣。 到了酒店,張巖正眼巴巴的盯著門口,見到張湖畔邁步進來,立刻起身恭迎。帶著張湖畔到了最上面兩層,才恭敬地告退而去,不過緊張恭敬的眼神中偶爾閃過的怪異光彩讓張湖畔感覺很是奇怪。直到進了總統套房才明白過來,因為總統套房的服務員竟然換成了兩個身穿超短裙,身材一流棒,相貌也是一流,性感中卻又處處透露著清純的服務員。張湖畔暗自搖頭,在世俗中混跡的弟子果然不一樣,連祖師爺去趟酒吧,他都能想歪了,幸好她們倆沒脫光了在房間裡等我,否則非扒了張巖的皮不可,張湖畔狠狠地想到。 既然換了就換了吧,張湖畔總不好叫張巖把人給換走,也總不好叫兩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將裙子換得稍微長點吧,這不是越抹越黑,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更何況兩位身材一流,上身穿著制服,下身穿著超短裙的女服務員在眼前搖晃也是蠻養眼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張湖畔也不例外,心裡也就默許了張巖這番荒唐的安排。 還真巧,第二天北京竟然有個春季人才招聘會。張湖畔梳妝打扮一番,西裝襯衫外加領帶,當然牌子中等,否則穿上胡馨和宋玉琳在香港特意為他買的數十套頂級西服的任何一套,進去了還不被人給直接轟出來,丫的,穿著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頂級西服來應聘,來顯擺還差不多,乾脆你來招聘我得了。 人山人海,場面極其火爆,看得張湖畔直搖頭,甚至暗想,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再給中國嚴峻的就業形勢雪上加霜,不該搶那些可憐的大學生、研究生的飯碗! 站在一個沒什麼人的角落,張湖畔掃視一番,準備找一個人少點的單位去看看,還別說在這人山人海的地方還真找到了一個門庭稀落,幾乎無人問津的一個數十平米的招聘攤位。張湖畔本來就是抱著遊戲的心態來看看的,發現了那邊沒人,當然直奔那攤位而去。 這是一家叫星宇集團的招聘單位,招聘的都是一些文職和管理人才,條件高的嚇人,最低起點碩士,而且這碩士後還跟著一大串條件,怪不得少有人問津。張湖畔也懶得看條件,條件苛刻對張湖畔而言才有挑戰性,才有意思。 招聘方一男兩女。坐中間的女子應該是負責人,氣質優雅雍容,肌膚白晢細膩,歲數不大瞧得出來,又像30好幾,又像289,貼卻不緊身的白色套裝款式,清秀淡妝更加承托出了她的氣質和自然美。坐在她左邊的女子同樣職業裝,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過頭的濃妝讓她跟中間女子一比,真是判若雲泥。右邊坐的是一比較帥氣的年輕人,渾身毫無掩飾地張揚著高傲和自命不凡。 張湖畔面帶自信的微笑,優雅地坐上招聘方擺放的椅子。 中間的女子美目不禁一亮,這男子的氣質好優雅高貴,一定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旁邊的年輕女子只是微微瞄了張湖畔一眼,西裝品牌一般,相貌一般,頓時失去了興趣,旁邊的男子更是直接將張湖畔忽略。 「您好,我叫張湖畔,是來應聘辦公室主任助理一職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雖然美色當前,卻目不斜視,兩眼清澈透亮。 姬雪曼也就是中間那位女子臉色微微錯愕,黛眉微皺,溫婉地說道:「張先生,很榮幸您能選擇星宇集團,不過這辦公室主任助理一職,我們要求是女性,如果您對我們公司提供的其他崗位感興趣的話,請您將簡歷讓我過目一番,我很樂意跟您談一談。」 原來這工作只針對女性的,剛才自己只是隨意瞄到了一個崗位,沒注意還有備註。不過女性又如何,如果嚴格說起來,似乎這裡的崗位自己沒有一個條件符合,我還就想嘗試一下辦公室主任助理的崗位,張湖畔對於自己認準的事情很少反悔。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面試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面試 像貴公司這等跨國際的大公司,竟然對崗位提出這些歧視色彩的要求,讓我很是失望。」張湖畔面帶惋惜,深邃的黑眸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讓人不自不覺中被張湖畔所流露出來的痛惜所感動。至於星宇集團到底有多強大,其實張湖畔卻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看他們能擺出這麼大的一個招聘場地,總應該有點名堂吧。 姬雪曼聽了白皙的俏臉抹上了一層羞愧的紅霞,是啊,星宇是姬氏家族下赫赫有名的子公司,是全球五百強的企業之一,怎麼可以提出這樣帶著歧視色彩的條件。這位先生本來是抱著滿腔的熱情,對星宇無限好感而來,甚至雖然不是公司職員尚且為公司感到惋惜,自己怎麼說也算姬氏家族成員,怎麼就沒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呢。可是,這辦公室主任助理這個職位是為自己招的,三十多年來自己對男人從來就沒有好感,如果招個男人和自己一起辦公,想想就彆扭。 姬雪曼一時倒是沒了主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張湖畔的問題。面試張湖畔,如果他各方面都表現優秀,自己難道違著良心否定他,如果肯定他,那麼自己從此以後要有一位男性手下,這對自己似乎太難以想像的一件事了。 其餘兩人從側面看只看到張湖畔普通的外形和打扮,再加上本來自視過高,並沒有感覺到張湖畔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地方。 兩人對姬雪曼的猶豫感到很是驚訝,今天姬主任怎麼了,平時不是對男人都不假以顏色,公司內外多少優秀男人追她都不屑一顧嗎?她辦公室裡也從未招過一位男士,清一色的女性。這次這個辦公室助理這個崗位是為她們部門招聘的,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拒絕不就得了。 「主任,你怎麼了,直接推遲掉不就行了,我們星宇集團還怕招不到合適的人才嗎?看他的樣子,普普通通,而且什麼也沒帶的樣子,估計沒什麼花頭。」年輕女子在姬雪曼耳邊輕聲提醒道。 年輕女子的話讓姬雪曼突然感到自己今天的心態很是奇怪,自己平時不是對男人很有反感嗎,為何前面這麼近距離坐著一位男士,而且還開口要應徵自己助理這個職位,自己卻還在做考慮,這未免似乎太不正常了,僅僅是因為星宇的名聲嗎?似乎不是,而且為什麼眼前的男人讓自己無法生起一點厭惡感,真是奇怪了。不過小徐的說法也對,這個問題自己似乎沒什麼好再考慮,張湖畔要麼應徵其他崗位,要麼只好說對不起。 拿定了主意,姬雪曼收起羞愧之色,正準備向張湖畔說明,當目光碰觸到張湖畔深邃的黑眸散發著無比睿智的神采時,姬雪曼突然莫名其妙的改變了主意,男人其實也並不討厭,或許招個男助理也不錯,先看看他的實力吧。 「請問你帶了簡歷了嗎?」由於見張湖畔兩手空空,姬雪曼問得有點猶豫,不過聲音卻很是柔和溫婉,讓人如沐春風。93b303 姬雪曼的話一出,她兩邊的兩年輕人頓時傻眼了,難道她還準備招一男助理不成,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最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張湖畔長得這麼普通,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其實張湖畔一到招聘會場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雖然帶著遊戲人間的心態,不過這準備工作似乎太孟浪了點,不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能力,難道憑自己這樣一個大活人還比不過一份簡歷來的更有說服力。 「呵呵,難道您不認為做那麼多花俏的簡歷很浪費紙張和資源嗎?我想由我自己親自來介紹一番會比枯燥的簡歷來的更為直觀和說服力,也更容易讓您下決心是否要安排我後面的面試。」張湖畔朗聲回答道,不見一絲慌亂,不卑不吭,渾身上下散發著自信。 一男一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在他們的心裡星宇集團可是國際頂級公司,能進入這個集團工作的都是社會精英英。這樣一個公司,哪裡能容張湖畔這樣輕慢,連個簡歷都不帶,就敢單槍匹馬地來應聘,還說得這麼錚錚有理。 不過很顯然姬雪曼看到了張湖畔完全不同的一面,雖然張湖畔說的理由很是牽強,但也並不是毫無道理,最讓姬雪曼感覺到很奇怪的是,張湖畔那極度強大的自信心,她很好奇眼前這年輕人的自信心是來自哪裡。 「好吧,那你來介紹一下你自己。」姬雪曼再次作出了讓兩位年輕人震驚無比的讓步。 「我學的專業是應用化學,在XX大學上過一年左右的書,後因特殊的原因輟學,沒再上學,精通多國語言,對文化歷史,科學知識都做過一些研究…….」張湖畔徐徐道來,沒有絲毫因為自己只上過一年大學而 自在,或者羞愧。 坐在姬雪曼兩邊的兩人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像看外星人一樣盯著張湖畔看,兩眼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鄙視和不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個只上了一年大學的人,專業還是牛頭不對馬嘴的應用化學的傢伙竟然想來應聘赫赫有名的星宇集團辦公室助理,還吹精通多國語言……如果連一位大學都沒畢業的傢伙都這麼牛,自己堂堂名牌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的人好去找塊豆腐撞死了,吹吧,不怕牛皮吹破了你就吹去吧!剛好我們的姬主任是棋琴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看她考你的時候,你怎麼出醜。兩人暗自裡紛紛對張湖畔進行腹誹,一邊等著看張湖畔的好戲。特別是那年輕男子更是一臉興奮,丫的,我跟姬主任擺了半天攤都沒見她跟我說一句話,你小子倒好還讓她另眼相看了,看等會你怎麼下台。 「哦,原來張先生這麼有才,真是佩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稍微跟你用其它語種聊幾句,順便也跟你探討一下文學上面的問題。」姬雪曼眼波流轉,溫文爾雅地說道,不過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失望和惋惜。雖然從見到張湖畔那刻起,從未對男人有過絲毫好感的姬雪曼第一次對張湖畔這位相貌平凡的男子不排斥,並且如果深究起來還略有好感,不知不覺被張湖畔內在氣質所吸引。甚至從她開始向張湖畔要簡歷那刻起,已經下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決定,一個讓公司讓家族跌破眼鏡的決定,她一個從不近男色的姬雪曼要招一個年輕男助理。只要張湖畔能拿出與他內斂氣質相符合的文華才識,姬雪曼真的打算直接錄用他了。但是張湖畔卻說出了與他表面年紀看起來相差太多的驚天之言,太過完美和華麗,不能不讓她很是懷疑張湖畔話語間有很多誇張的成分,這正是她感到失望和惋惜的緣故。她之所以要考問張湖畔一番,並不是像其他兩人一樣為了羞辱或揭穿張湖畔,主要是因為她內心對這唯一能讓自己產生一絲好感的男子還抱有一點美好的願望和幻想而已。 「很高興能和您這樣漂亮的女士詳談。」張湖畔十分紳士地微笑道。 姬雪曼選擇的第一外語當然是英語,如果張湖畔連英語都講不好,那麼後面不試也罷。 對語言張湖畔曾經下過一段功夫,英語當然不在話下,其他語種也因為為了翻閱圖書館的書籍,雖然比不上英語地道,但交流看文件絕對不成問題。93b303 比姬雪曼純正很多的紐約口音脫口而出,頓時震住了兩位年輕人,也讓姬雪曼美眸異彩閃爍。 年輕男士不信邪地立刻用日語跟張湖畔對話,因為他比較精通日語,可惜同樣純正的日語讓他滿臉羞愧,自歎不如。 姬雪曼接下來又考了一下自己會一點的德語、法語,張湖畔同樣侃侃而談,聽得三人一愣一愣的,得了語言這關不必考了,只有自己不懂的,沒有他不會的! 「張先生的語言天賦真讓人佩服,剛才聽張湖畔先生說對中國的文化歷史都有過一點研究,不知能不能跟你談談古代詩詞歌賦。」姬雪曼美眸期待地盯著張湖畔,白皙的臉頰飛上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這要求似乎有點偏激了,他不會以為我故意在難為他吧,姬雪曼心裡有點不安的想到。不過張湖畔剛才的表現實在太讓姬雪曼另眼相看,所以她直接跳過其它考核,直接挑了現在年輕人很少會涉足,就算涉足也不可能精通的古代詩詞歌賦這一領域,而這一領域又恰恰因為家族的緣故是姬雪曼擅長和喜歡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態,反正她想看看眼前這位年輕人是否真的與眾不同。 古代詩詞歌賦?張湖畔聽了先是一愣,他還沒想到找個工作還需要考到這個。同時心裡也是啞然失笑,現代文學、其它語種、科學知識等等都是自己入世後學習到的,但是古代文化知識卻是自己從小就接觸的東西,因為師父就是明朝的修真人士!不客氣地說自己浸淫此道已有百年之久,就連道家很多苦澀玄之又玄的道經自己都啃了百年,甚至連上古時代的文化也都因為巫祖傳承的緣故吸收了不少,沒想到竟然有人要考究自己這方面的知識! 有趣!找工作都這麼有趣,工作一定更有趣!張湖畔興致盎然。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面試通過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面試通過 張湖畔談吐文雅、風度翩翩,又精通多國語言,心裡節攀升,所以姬雪曼才會想到要跟張湖畔切磋切磋古詩詞歌賦,沒想到張湖畔竟然盎然不語,略帶猶豫的樣子。姬雪曼還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考倒張湖畔了,芳心開始有些過意不去,同時伴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失望。 「張先生不必為難,剛才只是見張先生文采橫溢,一時興起才會提出探討詩詞歌賦的想法,這跟我們公司本次的招聘無關,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姬雪曼溫婉一笑說道,只是笑容中卻隱約流露出讓人不易察覺的失望。 張湖畔心裡微愣,立刻知道自己一時走神讓眼前這位女子誤會了,微笑道:「這有何為難,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正想與您探討一二。」 姬雪曼頓時雙目生彩,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其餘的一男一女卻在旁邊嗤之以鼻,剛才雖然很驚訝於張湖畔的語言天賦,但是現在竟然大言不慚的要與姬主任探討詩詞歌賦,似乎是得意忘形過了頭了。要知道姬主任可是家學淵博、鍾靈毓秀的大才女,在詩詞歌賦方面的造詣就連那些研究古文化的老學究都自歎不如,這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竟然不分七葷八素地在她面前顯擺,簡直就是班門弄斧,自討羞辱! 張湖畔將三人的表情各收眼底,也不多說,隨即神情一斂,一股古人之韻、君子之風油然而生,如果不是身穿現代的西服,整一古代翩翩才子。 張湖畔渾身氣勢的悄然變化,讓深諳此道的姬雪曼美目再次發亮,古人之風采不過如此。其他兩位早被物慾橫流的花花世界蒙蔽雙眼的男女,當然無法察覺張湖畔這種潛在神韻的悄然變化,幸災樂禍地正等著看好戲呢。 張湖畔雙目輕輕掃過姬雪曼,見她肌膚白皙如雪,一襲白衣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明亮動人,再加上五官堪稱完美,氣質高尚無比,腦海裡頓時浮上一段古句,「兩眼直視姬雪曼,微微道來: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齒如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是《詩經》中一段用比喻手法來描寫莊姜美貌的歌賦,大意是說,手指潔白細軟,皮膚潔白細膩。脖子修長白淨,牙齒光潔勻稱。額頭寬而方正,眉毛細而彎曲。靈巧的微笑帶有酒渦,美麗清澈的眼睛流露出無限深情。很顯然,張湖畔正在藉著古詩經來讚美姬雪曼。 姬雪曼聽了臉色頓時羞紅無比,眼波流轉,美艷不可方物。芳心暗啐一口,這年輕人真實太大膽了,誇人都誇得這麼露骨!本意是與張湖畔探討一下的,這下竟被張湖畔這看似信手拈來的詩詞弄得方寸大亂,一時間竟然羞於啟齒。 見姬雪曼欲語還羞的誘人模樣,張湖畔立刻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達太過直接了。語鋒一轉,立刻又琅琅上口地吟詠了一些詩詞歌賦,並一一做了點評。 張湖畔的話語不緊不慢,張弛有度,古詩妙語信手拈來,真是口吐珠璣,文采縱橫。一直以來,姬雪曼都自負才華過人,今天才發現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差點都忘了自己一直以來對男子的厭惡。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張湖畔恐怕是第一位讓她發自內心歎服的男人了。 「張先生,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已經通過了面試。不過以你的才學,當辦公室助理似乎有些委屈了,不知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姬雪曼微笑著說道。 姬雪曼此話一出,身邊的兩人頓時瞠目結舌,無可否認張湖畔確實是一位人才,可是姬雪曼不是雪藏了千年冰山美人嗎?她竟然會招一位男下手,而且招聘會還有好幾天,她這樣迫不及待地將辦公室主任助理這個職位這麼輕率地定下來了?不過這種場合還輪不到他們兩人插嘴,再說這辦公室助理本來不像其他崗位,這是專門為姬雪曼自己招的,她完全可以做主拍定,自己這等小蝦米還有什麼好囉嗦的。 年輕男子帶著妒忌的目光暗自斜視著張湖畔,那可是辦公室啊,是總部全體男士最嚮往的地方,眾美雲集,獨不見一位男士!這個傢伙去了,還不是成了稀世瑰寶,眾美環身,恣情百花叢,風流無限啊!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慧眼識珠,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懂得品嚐好茶。年輕女子還是無法明白姬雪曼為何如此貿然下了這個與她以往行事為人完全不同的決定,雖然姬雪曼不過只是招聘了張湖畔做為助理,但是以她對男人的冷眼以對的 測,很顯然她對張湖畔很有好感。儘管張湖畔學識I不錯(這點她已有所覺了),但是畢竟相貌平凡到了極點,而且也僅僅只是一打工仔,跟那些對姬雪曼窮追猛打公孫王侯,豪門子弟相比起來卻有雲泥之別。所以年輕女子以非常驚訝好奇的目光盯著已經被姬雪曼拍定的男助理。 張湖畔很奇怪一男一女傳過來的異樣目光,區區一個辦公室助理有什麼好嫉妒和好奇的?當然,他現在根本還不知道眼前絕世無雙的大美女就是他今後的主管,也不知道這樣的天生尤物是個不近男身甚至對異性極度排斥的怪人,更不知道他將來的辦公區域內陰陽嚴重失調,不,應該說是完全失調!他這一去不知道是狼入羊群,還是羊入狼群。 在這麼多「不知道」的情況下,張湖畔當然沒有什麼好顧忌的,見「面試」這麼快就獲得通過,心裡暗自歡喜。想到自己很快也會像平凡人一樣去上班,過朝九晚五的生活,張湖畔感覺新鮮極了。 「謝謝您的錄用,我還是希望能到辦公室就職,要求倒也沒有,我相信星宇集團不會虧待人才的。」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好,謝謝你的信任,但是我還是稍微提一下,讓你做個參考,試用期兩個月,試用期間月薪八千,其他福利都按規定執行。試用期後,會看你的表現核定工資待遇,你看行嗎?」姬雪曼說道。 「行」張湖畔乾淨利落地回答道。雖然這月薪什麼的壓根不是張湖畔找工作的真正目的,不過能以凡人身份拿著自己賺來的錢去花天酒地應該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張湖畔心裡還是暗自開心每月能有8k的高工資。 「歡迎你加入星宇集團」姬雪曼微笑著站了起來,伸出了芊芊玉手,曼妙的身材盡顯無遺。 張湖畔輕輕握了一下姬雪曼的玉手,入手溫暖滑潤,心裡暗自一蕩,不過立刻就恢復了常態。 姬雪曼的玉手一碰觸到張湖畔的手,心裡一陣慌亂,內心詫異自己怎麼就把手給伸出去了,他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男士啊!今天的自己似乎有點神經錯亂,平生第一次這麼「和藹可親」地與男人交談,第一次允許自己的工作領地有男人介入,現在竟然還伸出自己的手,這可是做夢都不允許自己去做的事情! 按耐住內心的慌亂,姬雪曼匆匆交代了張湖畔正式上班的時間,以及其他檔案人事方面的一些問題。 看著張湖畔消失在擁擠的人海中,姬雪曼心裡還在暗自奇怪今天自己的表現和決定,卻不知道身邊的兩人比她還來得驚訝。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Phantom奔馳在北京近郊,車內坐著一位蹺著二郎腿,愜意無比的清瘦高大男子,正是陪同崑崙掌教之子靈通下山的靈虛道長,不過他現在西裝筆挺,長髮飄逸,手腕上金錶閃閃,沒有一點修道氣息,簡直就是一位出入上流社會的公子哥。看著不遠處出現在視野之內,被高高圍牆圍起來的堪稱小城堡的超級別墅群,靈虛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微笑。 守門的門衛看到車子開來,立刻敬禮放行,看來這裡不是靈虛住處也應該是這裡的常客。 車子開進圍牆,前面先是一大片的碧綠草坪,草坪上甚至還有些麋鹿在悠閒遊蕩。草坪中間竟然是一上百畝的人工湖,湖中央還有一小亭,湖面上彎彎曲曲還架著迴廊,湖面上種著荷花蓮葉,湖的四周種著楊柳。十來幢典雅豪華的別墅坐落在湖的四周,錯落有致。 靈虛下得車來,信步朝湖對面的一座別墅走去,這是一座超級豪華的別墅,露天游泳池,龐大的花園,甚至還有小型的高爾夫草坪。 別墅裡的傭人都是年輕美貌,妖冶艷麗,穿著超短裙的女子,見到靈虛個個都媚眼橫飛,嬌滴滴地道:「恭迎林公子!」像靈虛這等已經修行了千年的道士根本不重姓氏,為入世方便,靈虛等人都乾脆直接給自己改了林姓。 靈虛的目光在她們暴露的雪白性感的大腿上掃視一番,心裡暗自嘀咕:「這靈通倒懂得享受,燕瘦環肥盡收府邸!」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靈通的變化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靈通的變化 可在?」靈虛明知故問道,其實他早已聽到了樓上隱女子呻吟之聲。 「師兄稍等片刻,我這就下來!」靈通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話音剛落,那誘人的呻吟之聲再次奏響。 哼,這靈通越來越不把我這師兄放在眼裡,連我來了還如此放肆地行那芶且之事。如果不是佔著你老爹老娘的威名,我會這樣放縱與你,刻意討好你嗎? 「無妨,你先盡興!」靈虛微笑地回答,眼裡閃爍著陰險的寒光,內心卻暗自不齒,這三個傻子以為行御女之道,採陰補陽,既可行樂,又可快速提高行為,卻不知道凡間女子陰氣不純,採集過多過雜,短期雖然可見效,到了後期不僅難有提升還會心魔重重。如果不是崑崙修煉心法皆為上古秘法,你三人早就心魔叢生了。不過這樣最好,你等逍遙自在,不用我管束,我也落得清閒,好自由行我之事,等我完全俘獲姬清舞的身心,那時,哈哈!我將是崑崙派中最厲害的後代弟子,就算虛仲大師兄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想到得意之處,靈虛嘴角不禁露出陰森的微笑。 過了好一會兒,樓上誘人的呻吟聲才漸漸淡下,很快樓上下來了三個英俊的年輕人,正是靈通、靈碧、靈玉。沒下山之前,這三人雖然張揚輕浮,沒有半點仙風道骨之韻,但是穿著道袍仙衣,咋一看多少還有點修真人士的模樣。如今卻完全變了個樣,三人髮型各異,色彩斑斕,衣著破破爛爛。特別是靈通,不僅留著誇張的爆炸頭,耳朵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耳環,跟世間崇尚嘻哈的年輕人一般無異,哪有半點修真人士的模樣,不知道他老爹老娘看到這樣的兒子會是什麼表情! 靈通這五六年過得好不瀟灑,這花花世界根本就是為靈通量身打造的。在崑崙仙境雖然佔著身份尊貴可以肆意縱橫,但畢竟還要受各方面約束,厲害的人不好輕易招惹,就像上次發現張湖畔是雲峰老弟之後只能忍氣吞聲,崑崙長輩也隨時管教,還需時不時閉關修煉。哪像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了世俗他就是大王,就是天。地位,美女,權力任何想要的統統都唾手可得。就連這幾年紛紛入世的其他修真門派也都忌憚崑崙派的強大,再加上個個元嬰期以上特別是靈虛分神後期的實力,其他門派紛紛唯靈通馬首是瞻。當然像蜀山、天道宗等大門派還是不賣靈通的面子,這是靈通唯一感到美中不足的事情。 近郊小城堡般的別墅就是李氏家族特意為他安排的,女人也是他們特意從全國各地,甚至國外為靈通找來的。當然李氏家族也從靈通那裡得到了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好處,家族裡先天高手出了好幾個,甚至還有族人拜入了崑崙門下。由於有靈通這樣特殊人物在背後撐腰,其他有修真門派支持的家族紛紛附庸李氏家族,李氏家族的實力急劇暴漲,在中國乃自世界,李氏家族都是響噹噹的家族。 靈虛看著眼前的三個活寶下來,心裡暗自搖頭,這三人還真是適合在世俗中混跡的修真人士,不僅緊跟世俗潮流,甚至還有趕超潮流的趨勢。 靈通微笑著坐在靈虛旁邊,打了個手勢,一位漂亮的女子立刻給他點上一支極品古巴雪茄,靈通愜意地吐了個煙圈,問道:「師兄今天怎麼有空過來?要不要我也給你安排兩個極品女子?」 靈虛正色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女子你就留著自己享用吧!我這次來是有正事跟你商談。」 本來入世之前,天塵說過一切都聽靈虛指揮,所以下山前靈通對靈虛一直心有顧忌。不過下了山之後,靈虛不僅對靈通一點都不加約束,甚至還隱約有縱容之意,讓靈通對靈虛感激有加,從芥子袋中拿了好多老爹老娘賞賜的靈丹妙藥孝敬靈虛,得了好處之後,靈虛更是不過問靈通的事情,今天可以說是靈虛第一次如此正兒八經地跟靈通說話。 「哦,什麼事還值得你這麼一臉嚴肅地說?」靈通仍然一副滿不在乎地吸著雪茄,慢悠悠地問道。靈通的實力本來就有元嬰中期的修為,加上這幾年天天採陰補陽,修為猛進,隱約有突破到元嬰後期之勢,世俗又不像崑崙仙境,遍地是高手。在世俗以靈通的修為可以說是頂尖的高手,除了蜀山和天道宗等少數一流門派派出了元嬰期以上的弟子入世,其他修真門派頂多也就派了幾個金丹期。可以說靈通就算不佔著崑崙派的名頭,橫著走基本上問題也不大,更何況還有靈虛這樣分神後期的高手撐腰,所以靈通才根本沒把靈虛的正事放在心上。93b303 「最近最好不要再玩弄武當了。」靈虛說道。93b303 麼?」靈通一聽,不解地反問道。五年前的天峰之I真界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靈通雖然身在世俗,但是那戰畢竟發生在崑崙仙境,身為崑崙弟子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那時靈通才知道張湖畔的真正身份,那戰之後,張湖畔已經被修真界認為是宗師級別的高手,靈通再狂妄也不敢去找他比鬥,心裡可以說是鬱悶無比。剛好那時世俗中武當的勢力還是很強盛的,靈通只好把氣撒在他們的身上,造就了幾個世俗高手不時去武當惹事生非,生意上也不時讓李氏家族聯合其他勢力給武當來那麼幾下,國家特別部門裡的武當弟子更是被他趕得一個不剩,反正世俗中的事情像張湖畔這樣宗師級別的人物根本不會過問。 「因為我在北京看到張湖畔了,雖然不知道他在這裡還會呆多長時間,但是還是小心為是。讓蜀山、雲草宗等去鬧吧,我們樂得看熱鬧。」靈虛陰險地說道。 「什麼!」靈通、靈碧還有靈玉大驚失色,當年張湖畔還在元嬰期的時候就已經打得他們三人落荒而逃,如今連紫亙都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他們三人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不過很快靈通就恢復了常色,道:「師兄此話有理,讓其他人去鬧吧,我們暫時就放武當弟子一馬,五年之約就在年底,等張湖畔被滅了後,再來玩耍武當弟子也不遲!」靈通連連陰森冷笑,配上他誇張的髮型以及奇特的裝扮,看起來跟魔道中人沒什麼區別。 「師弟能這麼想,為兄我就放心了,那你們繼續修煉吧,為兄去了。」靈虛見靈通這小子肯接受自己的勸告,也就放下心來。 雖說靈虛對靈通的肆意妄為幾乎不聞不問,但是面對靈虛這位師兄,靈通心裡總不自在,見靈虛要走,哪有不樂意的,虛假客套了一下,立刻笑著送走了靈虛。93b303 送走靈虛之後,剛剛從女人肚子上爬了起來的靈通滿眼色慾地在漂亮傭女身上掃視,一邊淫邪的笑著對靈碧兩人道:「今天晚上泡吧去,好久沒出去釣魚了!」 靈碧兩人如今也早已沉淪在這花花世界之中,不過由於聽到剛才靈虛的警告,心裡畢竟有絲不安道:「師兄,最近還是算了吧,我怕萬一碰上張湖畔。」 靈通聽了,頓時火冒三丈。他這輩子唯一就在張湖畔手下吃過大虧,恨不得將張湖畔打得魂飛魄散,只是如今由於忌憚張湖畔的才無奈憋在心裡。現在倒好,靈碧竟然還勸自己不要去泡吧,自己怎麼說都是堂堂崑崙掌教和仙霞派長老的寶貝兒子,自己不去惹他,張湖畔難道還敢惹自己不成?卻不想想自己在背後指使世俗力量玩弄武當弟子,武當弟子中好幾位弟子的手腳都是因為他才斷的,這跟惹了張湖畔本人沒什麼本質區別。當然在靈通這樣眼高於天的修真界紈褲子弟眼裡,武當世俗弟子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就算殺上幾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自己現在不找武當弟子麻煩,你張湖畔當然也是不應該再為了此區區小事找自己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麻煩。 「哼,張湖畔他雖然厲害,但是武當才崛起不到千年,武當估計也就他一人撐著,他難道反了天敢再挑釁崑崙和仙霞宗不成?他在北京這段時間我們不去惹武當弟子,已經夠給他面子了,難道他還敢來招惹我不成?」靈通怒氣沖沖地說道。 靈碧兩人一聽,也對,自己是一時被張湖畔的威名給嚇住了,竟然忘了眼前這位主子雖然實力差了點,但是來頭大得恐怖,就算一派之長都不敢絲毫怠慢眼前這位主子。張湖畔再厲害,難道還敢同時得罪崑崙、仙霞不成?再說對付武當弟子自己三人一直都沒出手,難道像張湖畔這樣的人物還會為了世俗弟子追根究底,非要一一找出幕後主使不成。就算找出了,那又怎麼樣,我們崑崙還就吃定你們武當了!這麼一想,靈碧不安的心立刻飛到了九霄雲外,發現張湖畔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連連道:「師兄說得極是,崑崙難道還怕了武當不成,我們不過不跟行將就木的人計較而已!」至於是不敢面對張湖畔,還是不跟張湖畔計較,那只有他們心裡才有數。 「哈哈,那就這麼說定了,看晚上誰釣的魚最多,最漂亮!」靈通一陣淫笑,其他兩人也是心照不宣的一陣淫笑。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武當道場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武當道場 聘會館,張湖畔突然想去看看武當設置在北京的道場 武當派除了武當山總部這個面向世俗的窗口外,在世俗中還設了三大道場,這三大道場分別設立在北京、上海和廣州。三大道場的目的主要是宣傳武當的道教文化、武當養生之道、武當武術,通過這個途徑造福百姓,揚武當之名,三大道場也是武當從世人中選拔可造之材的一個主要途徑,換句話說道場還是武當的後備人材資源庫。 武當道場可以說是像世人展現武當魅力的一個窗口,代表著武當的形象和尊嚴,是完全暴露在世人面前的武當勢力,所以那些跟武當有過節的各方勢力,為了羞辱武當明面上基本上都是針對武當道場採取挑釁和破壞活動。而武當道場在世俗武當弟子的心裡就是他們必須守護的武當聖地,是不容任何人踐踏,也不可能做出任何退步和撤離的舉動,所以張巖他們明知道不是那些上門挑釁高手的對手,還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堅守著這塊代表著武當形象和尊嚴的聖地,哪怕被挑斷了手腳,還是得默默守候著,忍受著對手帶給他們的羞辱。 張湖畔隨手招了輛出租車,道:「去武當道場!」 「先生您不是北京人,而且一定很長時間沒來北京了吧?」出租車司機問道,語氣十分肯定。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來北京,你怎麼看出來的?」張湖畔有些好奇地問道。 「呵呵,這有什麼奇怪的,這年頭幾乎很少有人會去武當道場了,那地方早就落魄了,三天兩頭有人找茬,幾個武當師父也都被人打得缺胳膊少腿的。現在北京興起了好幾家道場,有心學武術和道家養生之道的都去那裡了。像先生您這麼年輕,一定不是去學養生之道,一定是想學兩手功夫吧,我勸你還是去另外道場吧!不瞞您說我以前也特別崇拜武當,不過現在看來武當只是武俠小說中寫寫的,其實不厲害。」司機搖著頭說道。 「不用了,還是去武當道場!」張湖畔臉色有點陰沉地說道。 司機見張湖畔堅持,就不再說話。 武當道場位於西城區,沒出三環,可以說是北京的市中心。武當道場佔地很大,古柏綠蔭成片,一座透露著濃重古樸氣息,巨石基殿,兩層高的木構建築就隱坐在這古柏綠蔭之中。 張湖畔沿著林間小路,向道場走去。 林間雖然只有幾位散步的市民,但是到了道場,卻發現那裡卻是熱火朝天。有不少建築工人正在對房子進行修補,兩位工人正在登高懸掛刻有「武當道場」四字的嶄新橫匾,靠著牆壁已經斷為兩、三截的舊橫匾明顯是被人用腳踢斷的。 張湖畔也不吭聲,背負著雙手,邁上巨石台階,步入大門。 印入眼簾的是一巨大,寬敞的大廳,木質地板,至少可以容納數百人同時練習。正對著大門的後牆,三個工人正在修補一尊靠牆的塑像。 「參見祖師爺!」大廳內有兩位正在監工的武當弟子,見到張湖畔突然大駕光臨,急忙驚慌失措地上前拜見。 張湖畔手一揮,也不言語,逕直向那塑像走去,臉色很是陰沉,兩眼寒光閃爍。兩位武當弟子見張湖畔如此,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地跟在張湖畔的身後。 「你們走開!」張湖畔對正對著塑像進行修補的工人低喝一聲。 工人見兩監工的人都對張湖畔恭恭敬敬,立刻退到一邊去了。 這是張三豐的塑像,可惜此時卻是殘不忍睹,手腳殘缺,脖子處明顯有斷裂的痕跡。張湖畔動情地撫摸著張三豐的塑像,雙眼寒光更盛。張三豐是張湖畔這輩子最親的人最尊敬的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張三豐在張湖畔內心的地位,雖然只是一尊他老人家的塑像,但是對於張湖畔而言,那份量卻是重於泰山。93b303 張湖畔輕輕的托起張三豐的塑像,沉著臉找了個安靜的房間,親自動手修補張三豐的塑像。93b303 很快,其他武當弟子聽說張三豐在武當道場,也都紛紛趕來,真也來了。 張三豐的塑像經張湖畔修補後完好如初,甚至還隱隱閃著聖潔的金光,讓人看了有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將張三豐的塑像擺好,又在四米近方的地方佈置了禁制,行了禮後,才轉身對站立在他身後的眾武當弟子沉聲道:「修葺妥當之後,挑個時間武當道場重新開場,廣發英雄帖,我倒要看看到時誰敢搗亂。」一股浩然正氣隱隱發散開來。 「是!」眾武當弟子齊聲應道,自己等人修為大進正準備找個人練練手呢。93b303 「只要有人搗亂,用不著客氣,只要不出人命就行了!我倒要看看躲在他們身後的勢力到底敢不敢露面, 何方神聖!」張湖畔冰冷地說道,張三豐殘破的塑像了張湖畔一直隱忍的殺機。 張湖畔發現一天的時間其實過的挺快的,去了趟人才招聘會,去了趟武當道場,回到酒店時夜幕已經降臨了。 到了酒店門口,張湖畔抬頭望了望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因為他感覺到了兩股很隱瑟的能量波動,她們怎麼也來了? 總統套房,原來的服務員再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位美麗到了極點的女子,特別是她們的眼睛,微波流轉,勾人心魂,身材曼妙惹火到了極至,渾身上下散發著讓男人無法抵抗的魅惑。 「晶晶姐,這次主母和少主怎麼想到要派我們倆人來服侍主人?宋風他們不都在世俗嗎?」胡瑩瑩媚眼一邊向外瞄,一邊嬌聲問道。 「傻丫頭,這還不明白,她們是怕主人……」胡晶晶微紅著臉在胡瑩瑩耳邊輕聲說道。 「嘻嘻,原來是這樣啊,主人的事我才不管呢,我倒希望主人風流點!」胡瑩瑩嬌笑著道。 「你這不害燥的小妮子,在武陵洞府時就你最會膩著主人了,是不是恨不得主人把你吃了。」胡晶晶玉指刮著嫩臉,嬌聲取笑道。 「姐!你敢取笑我!」胡瑩瑩被胡晶晶說破心思,頓時俏臉通紅,不依地去撓胡晶晶的腋窩。 「好妹妹,饒了我吧,我再也不說了!」胡晶晶喘著氣說道。 見胡晶晶告饒,胡瑩瑩終於停止了騷擾,幽幽歎了口氣道:「主人對我們恩比天高,不管今生還是來世,瑩瑩都是主人的奴婢。如果能得主人的寵信不僅是瑩瑩的福氣也是媚狐一族的福氣。」 胡晶晶聽了胡瑩瑩的話,也一時黯然無語。其實自己等人又何嘗不都是心繫主人,而且媚狐一族的男性成員為了保護女性媚狐早就被消滅殆盡了,除了主人,自己等人寶貴的身體,媚狐天生的媚術是不可能再獻給別的種族。如果自己等人中真的有一人能得到主人的寵幸又何嘗不是傳承媚狐血脈的天大喜事,雖然不再純正,但終究媚狐一族還算是傳承了下去。 正當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各自想著心事,面帶憂傷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難道不高興見到我嗎?」 「啊!」兩人一聲驚呼,驚喜地抬頭向外看去。 門口站著一位帶著微笑的男子,正是她們的主人張湖畔。 「恭迎主人!」胡晶晶和胡瑩瑩急忙上前迎接道,卻一時忘了剛才兩人拉扯嬉鬧中,衣裳有些不整,露出了不少雪白潔光的肌膚,看起來春意盎然,讓人怦然心動。 張湖畔看著兩人滿臉通紅,雪白肌膚微隱微現,再加上兩人本是天生媚骨,一時不禁心神蕩漾,急忙將目光從兩人身上挪開。心裡暗自叫苦,也不知道這餿主意是誰出的,竟然讓這兩個天生尤物來服侍自己,這不是明擺著誘人犯罪嗎?一定是熙珍、玉琳還有麗雅三人,只有這三個小女人才會生怕自己在外面招花惹草,所以派了胡晶晶兩人過來明為服侍照顧自己,實為護「草」使者,回去一定得好好打打她們的屁股,竟然敢懷疑起本夫君了?張湖畔心裡暗自幸福地想到,當然想到打她們的性感屁股時,腦海裡難免起了一絲齷齪的色色想法。 張湖畔一屁股坐在真皮沙發上,舒服地靠在軟綿的靠背上,剛閉上雙目,一陣讓人舒服無比的幽香鑽入鼻息,兩具柔軟的身子已經一邊一個挨著張湖畔坐了下來,芊芊玉手熟練溫柔地拿捏起張湖畔的手臂。 柔軟光滑的玉手熟練恰到好處的按摩拿捏,讓張湖畔感覺到一陣陣麻酥酥,酸綿綿的感覺,舒服得幾乎要呻吟出聲。 「你們剛才為什麼一副愁眉苦臉?」張湖畔微微睜開眼睛,關心地問道。 「沒,沒,沒什麼事!」胡瑩瑩兩人芳心一陣慌亂,俏臉通紅,這等事情怎好說出口。 女孩子有時候會多愁善感這點張湖畔是知道,再加上自己一問兩人羞紅了臉,張湖畔也就不再就這個問題問下去。 「是不是主母叫你們來的?」張湖畔微笑著隨口問道。 「嗯!」兩人同時低聲應道。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幸福的感覺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幸福的感覺 見狀心裡已經一目瞭然,就不再問將下去,安心享受代雙嬌的服侍。 胡瑩瑩和胡晶晶兩人如今不僅修為已經急劇上升到分神初期,而且修煉的又是上古巫祖絕頂的法訣,此時的兩人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都散發著無以倫比的魅惑,媚術發乎自然,渾然天成。絲絲讓人怦然心動,惑人心魂的幽幽體香不時鑽入張湖畔的鼻息,再加上兩人對張湖畔發自內心的服侍,就光這手臂拿捏就讓張湖畔感覺舒服到了極點。心裡開始暗自感激夫人們的安排,渾然忘了她們是別有用心。 兩人柔軟的雙手熟練地在張湖畔手臂上拿捏遊走一會兒,胡瑩瑩紅潤的性感嘴唇湊到張湖畔的嘴邊道:「主人,請將您的頭枕在奴婢腿上!」 柔軟的嘴唇幾乎貼著耳根,一絲熱氣直往耳朵裡吹,再加上蠱媚無比的嬌滴滴的聲音,聽得張湖畔心神蕩漾,乖乖地將頭枕在胡瑩瑩柔軟又富有彈性的大腿上。心裡暗讚,這胡瑩瑩兩人的魅惑力越來越大了,幸好自己的修為提高到了駭人的境界,否則早已經迷失了本心。93b303 胡瑩瑩相對於胡晶晶而言,體態稍微肥腴豐滿,所以張湖畔的頭枕在胡瑩瑩的大腿上,感覺到軟綿中帶著彈性,肉感十足,枕起來很是舒服。見張湖畔躺下,胡晶晶也順勢將張湖畔的雙腿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胡瑩瑩柔滑的雙手輕輕地按壓著張湖畔的肩膀,胡晶晶的雙手則熟練地拿捏著張湖畔的小腿。 陣陣酥麻快感快速侵入腦內,張湖畔愜意無比地享受著帝王般的服侍。雙目微睜,卻看到了另一番讓人心神搖曳的美艷景色。可能是剛才兩人一陣拉扯,胡瑩瑩領口處不經意間鬆了一個紐扣,再加上微微俯身給張湖畔拿捏,飽滿雪白的酥胸露出了一大片。隱約間還窺到了一抹遮羞胸罩,胸罩是紫色緞綢,色澤艷麗,兜著那對飽滿雪白的玉乳更顯神秘誘惑,鼻息間香風陣陣,醉人心鼻。93b303 近在眼前的春光讓張湖畔胯下蠢蠢欲動,連忙運轉真元才按耐住了內心的騷動,急忙閉上眼睛,費了好半天時間才將腦海裡那誘人的雪白酥胸揮去。張湖畔暗歎一聲,不知道柳下惠在這種情況下是否還能坐懷不亂。 張湖畔好不容易按耐住內心的騷動,胡晶晶的雙手卻漫遊到了張湖畔的大腿之上,輕按細壓,大腿處往上傳遞的快感,讓張湖畔心神再次蕩漾起來。 胡晶晶的手還在一寸一寸地向上按壓漫遊,特別是大腿內側的拿捏輕撫讓張湖畔的身體禁不住有些緊繃,快感不斷,既想讓胡晶晶停止這等要命的異性按摩,卻又捨不得如此舒服快感,當然張湖畔也怕自己突兀開口會讓渾然不覺的胡晶晶害羞。 「主母這次叫你們過來有什麼交待沒有?」張湖畔突然開口問道,希望講話能引開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調劑一下這等香艷曖昧的氣氛。 冷不丁聽張湖畔問起柳熙珍等人的交待,胡晶晶心虛地芳心一顫,玉手有絲慌亂,不經意間竟然輕撫過張湖畔要命的部位,差點讓張湖畔一柱擎天。胡晶晶雖然絲毫不介意自己為張湖畔做任何服務,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張湖畔的奴婢,而且還是全心全意,根本無任何異心的那種,但是畢竟從未接觸過男人那玩意,一時芳心一陣慌亂,羞紅了臉。 胡瑩瑩見胡晶晶羞紅了眼,煞是好看,心裡暗自好笑,剛才還說自己來著,這回比自己做得還過頭,調皮曖昧地向胡晶晶眨巴了一下美眸,然後俯身湊到張湖畔的耳邊道:「嘻嘻,主母也沒什麼特別交待,主人您放心,我們不會打小報告的,我們一切聽主人您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曖昧,滑潤的紅唇幾乎碰觸到了張湖畔的耳根。 由於俯身說話,上身飽滿的玉乳幾乎快要碰到了張湖畔的鼻尖,幽香好聞的芬芳一個勁地往張湖畔的鼻息裡鑽,撲面而來的溫氣和芬芳讓張湖畔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腦海裡不禁再次浮現驚艷一窺的雪白酥胸。 今天可以到此結束了,否則再這樣折磨下去,就算自己有無上心法打底也終究是傷身啊!張湖畔心裡哀歎道。93b303 「今天時間還早,不如我帶你們出去逛一下吧!」張湖畔暗自咬牙,忍痛割誘惑,艱難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真的嗎?太好了!」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開心地嬌呼道。花花世界她們兩這還算是頭一遭來,這次身上的衣服還有貼身衣物都是 的。當時胡馨拿出一大堆衣服看得她們眼睛都花了I這繁華世界憧憬不已,如今聽說主人要帶她們出去逛街,心裡當然開心的要命。 雖然很捨不得離開溫柔鄉,但是能博得美人一笑,而且還是跟自己親如家人的媚狐,張湖畔認為還是太值得,白天的一絲不快也因為胡晶晶兩人的到來沖得煙消雲散。 出發前,胡瑩瑩和胡晶晶才發現兩人的衣裳凌亂,特別是胡瑩瑩胸前都露出了雪白一片。雖然害羞,兩人還是當著張湖畔的面大膽地整理起衣服,胡瑩瑩甚至還用玉手擺正了一下飽滿豐挺的雙乳。反正自己是主人的奴婢,這身子本來就只能主人一人欣賞和享受,有什麼好迴避的,就怕入不了主人的法眼才是真的。 美艷不可方言的天生尤物在自己面前大膽整理衣衫,甚至媚眼還不時朝自己瞄來,頗有一副任君採摘的味道,不,應該說壓根就恨不得你來採摘。 張湖畔強忍住窺探的慾望,猶如得道高人般悠然漫步到門外等候,其實內心卻是火山爆發。無奈之下,只好運起無上心法將彈藥庫裡的「子彈」化成一縷精純的陽剛之氣,吸入丹田之內,以免等會再生異端。 見張湖畔閒庭信步地邁出門外等候,兩女的黑眸中明顯閃過一絲失落的幽怨。不過這點失落感很快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是滿心的幸福和興奮。這次下山不僅能時刻伴隨主人身邊,而且還能跟主人一起去遊逛這花花世界,真不知道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連做夢都不敢做的事情,如今卻是真真實實地要發生了。 雖然早已經能飛天遁地,但是挽著主人,慢悠悠地從觀光電梯上降落,那種感覺讓兩位美女心都要飛起來了。 儘管北京現在有不少修真人士,但是張湖畔一點也不擔心身邊兩人會被人看穿真身。現在兩人不僅修為到了分神期,而且修煉的又是頂級的上古巫祖心法,那絲妖氣早就淡得不能淡,妖身也幾乎消褪得一乾二淨,跟人類幾乎沒有絲毫差別,就算是張湖畔如果不是原本就知道她們真身,也一時很難將她們跟媚狐聯繫在一起,更何況那些修為跟張湖畔差的老遠的修真人士。 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的到來,張巖這位酒店的負責人當然知道,而且也是他安排招待的,只是因為她們交待暫時不要告訴祖師爺,他才沒提前通知張湖畔。剛見到兩人時,張巖幾乎驚為仙女下凡,自己給祖師爺安排的兩女子跟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一比簡直是山雞跟鳳凰的差別,心裡再次對張湖畔的佩服程度提高了一個檔次。久在世俗混跡的張巖早已人老精,祖師爺上天遁地,幾乎無所不能,現在又有兩仙女般的美女相陪,只要張湖畔沒叫,他絕對不來騷擾祖師爺,絕不做電燈泡這種既費「電」又不討好人的工作,當然人還是在酒店隨時待命。 酒店本來就在王府井一帶,熱鬧非凡,商場林立,張湖畔也懶得叫人安排車子,帶著兩美麗媚狐手下看看繁華浮世,穿流人群之中卻也是愜意無比之事。 胡瑩瑩兩人當然巴不得能左右挽著張湖畔這樣慢悠悠地四處遊逛。遊蕩在熱鬧的大街上,兩人臉上滿是幸福的神情,媚眼四處張望,看著外面的紅紅綠綠,五彩繽紛的霓虹燈滿心雀躍。 看著身邊兩位從未見過外面精彩世界的小狐狸心花怒放,滿臉驚奇,四處觀望的可愛模樣,張湖畔心裡莫名感覺到一陣溫馨,很是開心自己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張湖畔突然很想南海仙府的家人,如果她們此時也這麼開心地跟自己遊玩那該多好!人生浮華,真正的幸福也莫過於跟自己心愛的人,自己的親人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什麼長生不老,什麼飛昇,少了這些人生又有何意義呢?等這次蜀山的事情了掉之後,一定帶著家人,帶著這些可愛美麗的媚狐周遊世界一番。修真之事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更何況欲速則不達,悠遊人間,其樂融融,不也正符合天道無為的要領嗎?張湖畔看著身邊兩美女不時指指點點,聽著兩人嘰嘰喳喳,一時走神地想道。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遇姬清舞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再遇姬清舞 色朦朧,張湖畔雖然有左右頂級美女相伴,倒也沒有注意。不過胡瑩瑩兩女極其性感曼妙的身材還是吸引了不少眼光,個個心中暗暗羨慕張湖畔的艷福。 「主人,那是什麼?」胡瑩瑩身子緊貼著張湖畔,紅潤的嘴唇咬著張湖畔的耳根嬌聲問道。 張湖畔聞言順勢看去,只見紅彤彤的山楂按大小排列穿在竹籤子上,外面裹著透明的糖稀,一串串糖球就像一條條結滿果實的枝條,引誘人們前來採摘,除了紅果(山楂)外,有山藥的、山豆子的、桔子的、薺的、香蕉的、獼猴桃的,還有紅果夾餡的:蜜桃餡、豆沙餡、棗泥餡等,煞是吸引人的眼球。 「呵呵,那是冰糖葫蘆,我們過去買幾串。」張湖畔微笑著說道,然後帶著兩位美女買了糖葫蘆。 胡瑩瑩和胡晶晶每人手裡各拿了兩串冰糖葫蘆,像個小女孩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滿心歡喜,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中的冰糖葫蘆。 「別光看,這冰糖葫蘆很好吃的。」張湖畔看著兩人只知道觀賞卻不吃,微笑著催促道。 「這東西原來還可以吃的?」胡晶晶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小聲驚呼道,這時才發現路上似乎有不少人拿著冰糖葫蘆送往嘴裡。 敢情這從未入過世的美女狐狸精還不知道這玩藝很好吃,張湖畔啞然失笑。93b303 偷偷瞄了張湖畔一眼之後,兩位美女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外面包裹著的糖稀,清涼涼甜絲絲的氣息頓時充盈全身,五臟六腑滋潤滑爽。兩美女頓時美目一亮,張開櫻桃小嘴,輕輕地咬一口山楂細細一嚼,那滋味兒,酸中帶甜,甜裡透酸,彷彿一種迷人的旋律蕩漾在心頭。 「主人原來這東西這麼好吃,人類真是聰明!」胡瑩瑩一邊伸出小舌頭誘人犯罪地左右舔了一下遺留在嘴唇的糖稀,一邊對張湖畔嬌聲說道。 「主人你也來吃一顆吧!」說著胡晶晶緊挽著張湖畔的手臂,溫柔地將糖葫蘆遞到張湖畔的嘴邊。 多麼美妙啊!亦甜亦酸、甜酸相伴,這才是真正的生活!張湖畔嚼動著嘴巴裡的糖葫蘆暗自感歎道。 一路上像「糖葫蘆事件」並不少發生,張湖畔就像一位帶著兩位鄉下漂亮小妹進城遊逛的大哥哥,不時體貼地給她們兩人講解,當然錢也像流水一樣往外流。美得胡瑩瑩兩人不知今生幾何,心裡甜蜜得不得了,玉臂緊緊挽著張湖畔,像個甜蜜的小女人,飽滿堅挺的玉乳當然豪無顧忌地緊貼張湖畔,幸好張湖畔早就將體內的彈藥煉化成精氣,否則活受罪可就大了。 見身邊的兩人笑靨如花,興致勃勃,張湖畔心裡也是暗自開心,沒有絲毫不耐煩。 漫無目的地領著兩人步入街邊的一座大商廈,商廈裡空間寬敞明亮,典雅的裝飾風格中蘊涵著時尚的光芒。世界各地的頂級品牌匯聚一堂,如E.Zegna.riol.ill.rberry等等,格調與高雅並存,一派精緻高尚的生活品位。很顯然這是一個富人消費天地,一個名流出入的地方。 張湖畔身上仍然穿著去招聘會場時的中檔西服,倒是身邊的兩位靚女身上的衣服都是世界頂級名牌,因為她們的衣服是胡馨在香港買的。 在大街上由於夜色朦朧,再加上那種地方人流量大,蛇龍混雜,三人組合,倒也不顯得突兀。但是到了這等地方,相貌平凡、著裝普通的年輕男子,左右各一頂級美女相伴,而且美女還是名牌一身,這種組合不引人注目也難啊! 不過三人卻渾然不將眾人好奇的目光放在眼裡。兩美女是因為不諳人情世故,身邊有主人相陪,眼前有讓人眼花繚亂的商品,對於她們而言這已經是天上人間了,才懶得理別人的眼光。張湖畔本身就從來不把世俗的眼光看在眼裡,我心隨我欲,旁人與我何干! 三人就這樣一路逛將下去,從一樓到二樓,從二樓到三樓。只要兩人看上的張湖畔都買了下來,喜得兩人恨不得親上張湖畔兩嘴,可惜卻沒那個膽,能這樣緊挽著主人的手臂,已經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本來張湖畔準備展示一下男士風範,做個付錢拎包的好男人,付錢這當然是沒問題,因為兩女子本來就身無分文,但是領包的事情,胡晶晶兩人卻死活不肯讓張湖畔拎,對於她們而言主人屈尊陪奴婢逛街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如果還如此不分尊卑地讓主人拎包,那還不是折殺她們。所以當購完第一件衣服張湖畔很自然地拿過袋子時,感動得兩人兩眼汪汪,無比感動地偎依著張湖畔,搶過張湖畔手中的袋子,死活都不肯讓張湖畔提,看得售貨員 雙眼死活不肯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不知張湖畔到底人,到底有何魅力,竟然可以讓兩位如此美貌的女子癡情傾心到如此地步,一個小小的拎包動作可以讓兩人感動得一塌糊塗,要死要活。所以逛了老半天,張湖畔的雙手仍然空空如也,以前跟宋玉琳她們逛街時少不了大包小包,如今卻是身邊兩位美女大包小包,讓張湖畔感覺很是怪異,同時也是暗自感歎不已,同是女人咋要求就這麼不一樣呢! 兩位美女跟張湖畔站在一起,本來就是怎麼看也是超級鮮花插在頂級牛糞上,如今這「牛糞」竟然還不大獻慇勤,而是讓兩朵超級鮮花大包小包地拎著。有些男士看得是義憤填膺,暗恨老天無眼,為何這等體貼乖巧又美艷無比的女子不讓自己碰到,而且還是兩個!有些男士則恨不得上前直接向張湖畔拜師取經。而女士則個個瞠目結舌,她們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兩位女子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喜悅,不時瞄向張湖畔的眼神總是含著萬千柔情,這男子到底有何魅力,竟然讓兩如此美貌女子死心塌地共侍一夫。拜金主義女子,暗思此男子雖然著裝普通,但是一定是超級富豪;拜權主義女子,暗思此男子肯定是某高官子弟;思春女子,暗思莫非這男子床上功夫厲害無比! 幸好這大廈內的人並不多,所以張湖畔三人倒也沒被好奇的眼光淹沒。 三樓的走道裡,正當三人悠閒地逛著,迎面走來了一位高挑女子,張湖畔臉色微變,那女子張湖畔認識,一位張湖畔到現在還稍微感覺到有點內疚,也不想再見到的女子——酒吧冷艷女子。 這世界真是狹小,昨天才在酒吧見過面,今天竟然又碰面了,張湖畔暗自感歎! 很顯然姬清舞也看到了張湖畔,因為她高挑性感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美眸毫不掩飾地充滿怨恨地直射張湖畔。 本來對張湖畔是恨之入骨,如今見張湖畔又如此不知廉恥地坐擁右抱,姬清舞更是把張湖畔貶得一塌糊塗。垃圾,大色狼!姬清舞心裡暗自罵道,仇人相見倒也讓她一時沒有特別注意張湖畔身邊的女子,反正不是好貨!哼,讓你再逍遙幾天,過不了幾天,姑奶奶就要讓你好看,姬清舞心裡暗自罵道,她也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到張湖畔,一時也沒準備人手,知道以自己的身手上前只是以卵擊石,只有握緊拳頭,怒視著張湖畔,準備擦肩而過。 微弱得可憐的殺氣還是讓身邊的胡晶晶兩人立刻感覺到了迎面走來的女子與主人之間肯定存在著微妙的關係,不過這等事情不是她們可以過問的,所以只是略帶敵意地看著向自己等人走來的冷艷女子,因為這女子明顯對主人不懷好意。 一陣幽香撲面而來,「大壞蛋,大色狼!」聲音擦肩留下。 「站住!」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立刻嬌聲怒喝道。主人的事情她們兩人雖然無權過問,但是有人當面污辱主人卻絕對不是兩人可以容忍的。 「你待怎麼樣?」姬清舞悠然轉身,冰冷的雙眼直接注視著張湖畔,仰著冰冷卻又艷麗無比的俏臉對著張湖畔。 張湖畔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難道再教訓她一頓,上次教訓她其實也只是因為看到胡志明被她毆打,一時引動了巫祖性格中的凶性,才會懲罰了她一下,如今再當著自己兩位手下的面教訓一位女子,卻也太有失身份了。 君子不與女子斗了,算今天自己倒霉吧! 「我們走!」張湖畔無奈說道。 主人發話,兩人就算有再多的憤怒不滿,也只好挽著張湖畔轉身離去。 「兩位妹妹,以後還是不要跟這樣的垃圾走在一起了!」姬清舞見張湖畔轉身離開,不跟自己計較,莫名的感覺到一絲被忽視的憤怒,再次冷冷出聲。 垃圾這個帶著極度誣蔑性的字眼讓本來已經離去的張湖畔升起了一絲莫名怒火,緩緩轉過身來,冷冷地掃視了一下姬清舞。 不知道為什麼一接觸到張湖畔投射過來冰冷的眼神,姬清舞整個人如墜冰窖,心裡莫名起了一絲後悔,後面本來要繼續罵將下去的話語竟然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看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姬清舞再次流下了晶瑩的淚滴。這世界上還從來沒一位男人對自己這麼殘忍過,這麼無視自己存在過。眼前離去的男子是第一個,第一個動手打了自己,第一個僅用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神讓自己羞恥地閉上了嘴巴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小子!姬清舞收起眼淚,兩眼再次充滿怨恨的注視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見靈通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見靈通 後張湖畔立刻就將姬清舞的事情拋在腦後,這等小女事情,張湖畔還不會無聊到要將它放在心上。 不過很顯然胡瑩瑩兩人生怕剛才那件事情影響主人的心情,稍微再逛了一下之後,就很乖巧地提出回去的請求。 遠遠看著張湖畔兩美相伴,慢悠悠地從商廈裡遊逛出來,躲在紅色寶時捷車內的姬清舞咬牙切齒,低聲罵道:「不要臉的大壞蛋,大色狼!」。 罵了幾句之後,姬清舞對站立在車子旁邊的兩位精悍男子道:「給我跟緊他,看他的窩在哪裡。」 「是」兩人應了一聲,轉身很快就混跡在了流動的人群中。93b303 唉,寧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子,此話果然不假,張湖畔心裡暗歎一聲。張湖畔現在的神識是何等的強大,姬清舞這麼點動作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張湖畔的法眼。堂堂的一派之尊如果被兩個凡夫俗子跟蹤到老窩,那丟臉也算是丟到家了,一絲微笑爬上張湖畔的嘴角,兩道極其微弱的神念從張湖畔身上飛散出去,悄無聲息地侵入兩人的腦海,輕輕敲擊了一下,兩人立刻迷糊了方向,暈頭轉向,一時竟然想不起自己是為何事而來。 處理了尾巴之後,三人慢悠悠地走著,張湖畔不時撿些世俗中的趣事說與身邊的兩人聽,逗得兩人不時笑彎了腰。 正說著張湖畔眉頭微皺,感覺到三股法力波動從遠處向自己三人逼近,看來北京果然來了不少修真人士,去趟酒吧可以感覺到一位修真高手,現在逛下街又遇上修真人士,而且有三個之多,甚至個個修為都在元嬰期以上。莫非現在修真高手貶值不成,怎麼元嬰期高手似乎滿天飛。 「師兄你看,前面那兩位小妞的身材好正點!」正開著蘭博基尼Murcilago640靈碧對身邊的靈通說道。 「開過去看看,如果相貌跟她們的身材一樣棒的話,就讓男的滾蛋,哈哈!」靈通囂張地淫笑道,目光鎖定前面兩扭動的性感臀部。 張湖畔三人同時色變,以他們的修為當然聽得到靈通他們的對話。 「主人,我去教訓他們一頓!」胡晶晶惱怒地說道。 「不必了,等他們過來再教訓也不遲。」張湖畔說著仍然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 一白一黃的兩輛蘭博基尼Murcilago640從三人的身邊疾馳而過,然後在十多米處,急速轉彎,接著來了個急剎車。車上慢騰騰地下來穿著奇裝怪服的靈通三人,然後嘴裡叼著根煙,自以為很是瀟灑地靠在極品跑車上。 竟然是這三個敗類,這世界還真是小,在北京街頭都能碰上他們,張湖畔心裡暗自驚訝,等看清了他們著裝及舉動之後,暗感好笑,這三人貴為崑崙弟子竟然在世俗混得跟二世祖一般,倒也算是入鄉隨俗,給崑崙「長臉」了。 三人一下來,立刻色迷迷地將目光鎖定在兩位大美女身上,至於當中的張湖畔跟空氣沒什麼兩樣,再加上張湖畔這六年多變化也比較大,三人又萬萬不會想到張湖畔會與兩位女子如此親密在街上走,色慾熏心的三人竟然一時沒發現那當中的男子竟然就是張湖畔。 正點,極品正點,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如此美艷的女子! 三人一時沒想到在大街上竟然還能碰到這麼嬌媚的女子,腹下頓時一股熱火升騰。 「這兩個妞我都要了!」靈通輕聲對身後的靈碧和靈玉說道,靈碧兩人一聽,心裡一陣失望,不過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乖乖地站在靈通身後,不過兩眼卻仍然不甘心地一個勁往胡晶晶和胡瑩瑩身上瞄。 張湖畔面不改色,似乎根本沒看到前面的三人,仍然慢悠悠地向前走去,而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則早已經面含怒色,恨不得上前給正猥褻毫無顧忌朝自己身上害羞部位掃視三個混蛋一巴掌,不過主人沒發話,她們倒也不好自作主張。93b303 「兩位美女,哥哥帶你們去兜風如何?」靈通自以為很瀟灑地朝天吐了個煙圈,酷酷地說道,根本無視張湖畔的存在。頂級跑車,加上集時尚潮流於一體的超級帥哥,是位女人就很難逃避這樣的誘惑,靈通已經用這招拐騙了好多漂亮妹妹了。甚至很多時候,根本就不用靈通開口,美女一看到靈通開著頂級跑車,立刻就像蜜蜂看到蜜一樣主動粘了上來。 可惜這招在胡晶晶和胡瑩瑩身上根本沒有絲毫效果,她們兩沒給靈通一巴掌已經算是謝天謝地謝張湖畔,因為張湖畔沒開口。 人就這樣若無其事,視若無睹地從靈通三人身邊走過 靈通臉色頓變,他沒想到這百試不爽的絕招竟然失靈了,而且連個浪花都沒激起,靈通跟身後的靈碧兩人打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會意,軟得不行,只好來硬的了。 兩人立刻將煙蒂一扔,桀!桀!淫笑著從後面趕超到三人的前面,睹住了三人去路。 張湖畔仍然面色如常,不過雙目卻寒光一閃。本來自己還不想跟這三個崑崙敗家子一般計較,沒想到這三個兔崽子竟然還得寸進尺了! 「兩位小妞,剛才我們老大的話你們難道沒聽到嗎?太不給我們老大的面子了吧?」靈碧此時哪有絲毫修道之人的形象,跟街頭的小混混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你們老大的面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張湖畔慢條斯理地反問道。 「小子,這裡沒你、你……」話講到一半,靈碧滿眼駭然地盯著張湖畔,後面的話再也講不下去了。 「我怎麼了?」張湖畔玩味地問道,目光像看小丑一樣看著眼前的兩人。 「你,你是張湖畔!」靈碧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靈通本來剛想罵靈碧這麼沒用,講個話都會結巴,突然聽到張湖畔這三個字,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既然知道是我,你還有興趣要她們陪你兜風嗎?」張湖畔緩緩回身,雙目冰冷地盯著靈通,頓時靈通猶如跌入冰窖,牙齒上下咯吱打顫作響,一股冰冷凌厲無比的氣息瞬間鎖住了他全身的經脈和氣機。 元嬰期的靈通現在對於張湖畔而言跟只螞蟻根本沒什麼區別,消滅這樣的小人物不過只是彈指間的事情,不過張湖畔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事情滅了靈通而與崑崙結下不解之仇,至少目前不是時候。 說完張湖畔帶著胡晶晶兩人繼續慢悠悠地消失在靈通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 靈通萬萬沒想到今天會碰到張湖畔,更是萬萬沒想到如今的自己跟他的差距竟然會是如此的巨大,在張湖畔面前,瞬間自己就散失了動手,甚至動嘴的機會。 從小到大靈通何時受過此等羞辱,仇恨猶如毒蛇般吞噬著靈通的心靈,他的雙目極其怨毒地盯著張湖畔消失的背影。 「師兄,現在我們還去酒吧嗎?」靈碧面對靈通可怕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去個屁,立刻回悠湖別墅!」靈通陰著臉,罵咧道。 身後發生的一切,甚至連靈通怨毒的眼神都一絲不拉地被張湖畔強大的神念一一捕捉。張湖畔暗歎一聲,看來跟靈通這個梁子是越結越深了,希望他有自知之明,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否則自己只好不客氣了,如此一來與崑崙的梁子就算是結定了。 回到了酒店,胡晶晶兩人本來還準備給張湖畔按摩拿捏一番,張湖畔婉言拒絕了。見張湖畔不需要兩人的服侍,兩人乾脆興致勃勃地試起了衣服。脫衣,脫褲,試穿衣服兩人雖然沒有當著張湖畔的面進行,但是擺擺弄弄一番卻總是免不。她們倒是沒什麼,但是不時的春光外洩讓有點恢復過來的張湖畔大是感覺吃不消,只好遁到主臥室修煉去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盤膝坐於高級席夢思上,分身繼續修煉蚩尤上古巫門心訣。而本體的心神卻瞬間遁入空明之境,錘煉自己的神識。 神識乃人體內最為神秘縹緲之物,強大到一定程度不僅可以以神克敵於無形,甚至神識可以脫離肉身,長存天地之間。只是這神識修煉一道卻最是神秘,縹緲虛無,根本是無跡可尋。修道之人的神識一般隨著境界的提高也跟著水漲船高,很少能摸索出錘煉神識之法。不過張湖畔的星浩心訣卻是一奇特的修煉之法,在境界到了十六星之後,通過天人合一之道,遨遊天地間的神識竟然可以緩緩吸收天地間游離的混沌力量,轉化成絲絲精神力,不時錘煉和壯大著張湖畔的神識。 張湖畔身上沒有抑制飛昇的法寶,修為超過破虛後境太多,終究不妥。但是神識卻完全不受飛昇限制,張湖畔剛好趁這個時候專門錘煉神識。 深夜,正當張湖畔的神念遨遊北京上空時,突然北京東面,渤海之上竟然隱隱傳來能量波動。 「咦,是誰竟然在渤海之上公然相鬥?我倒要好好看看。」 四個人影瞬間就出現在張湖畔的神念之內,其中兩人赫然是幻冰和幻陽!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張湖畔的偷襲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張湖畔的偷襲 幻冰五年前的修為不過分別才元嬰初期和淬丹後期,卻竟然分別是成嬰初期和元嬰中期了,五年時間,兩人修為有如此厲害的突破,看來兩人必然有一番奇遇。 不過此時很顯然不是分析兩人修為的時候,因為兩人此時面色悲憤異常,髮髻凌亂,渾身鮮血,元氣大傷的樣子。 再反觀一前一後圍困他們的另外兩人,卻身穿紫色八卦衣,一人手持拂塵,一人手持飛劍,皆中年樣子,渾身上下青光繚繞,修為端得厲害無比,竟然都有破虛初期境界。兩人道行高深,飄浮半空之中,夜風吹得道衣飄飛,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氣質,只是雙目偶爾貪婪之色閃動,再加上幻陽兩人的情景,讓張湖畔立刻知道這兩人並不是什麼好鳥。93b303 「兩位道友還是將無岑交與你們的芥子袋獻出,貧道保證不傷害兩位一根寒毛,並且事後還收兩位為徒如何?」手持拂塵的道士勸說道,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真是一得道高人啊! 「呸!枉你們崑崙自命道統第一門派,卻做出如此強盜行為,跟魔道有何區別,要我們交出寶貝,拜仇人為師,你們做夢去吧!」幻陽怒斥道,兩眼通紅,血絲遍佈,恨不得生啖眼前道士。93b303 兩崑崙道士臉色微變,不過他們很顯然在顧忌什麼,又隱忍住怒氣,另一道士道:「要殺你們對於我們而言不費吹灰之力,只是貧道念你們修道數百年實屬不易,實不忍心讓你們數百年的修行毀於一旦,更何況你們依了我們不僅可以保得一身修為,而且還可入我崑崙派,兩位道友又何必如此執著呢!」這道士說得更是聲情並茂,不知底細的人一定會把他當成得道高人,菩薩下凡。 「哈!哈!崑崙派果然不要臉到了極點,生怕我自爆毀了法寶,卻說出此等騙小孩子的無稽之言。」幻陽仰頭哈哈大笑,滿臉不屑與恥笑。 被人當面揭穿心底無恥的想法,雖然此處並無外人,兩人還是有點惱羞成怒,目露凶光。 「師兄我看不必再跟他們囉嗦了,直接滅了算了!」持拂塵的道士傳音道。 「只是我親眼看到那玄宮宗掌教無岑將兩芥子袋分別塞到了這兩人身上,雖然上等法寶不怕他們自爆,但是其中的丹藥,玉簡卻是難保全了。」持劍道士傳音道。 「這倒也是,只是這兩人卻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僵持在這裡終究不妥,萬一被人看到,恐節外生枝,況且我們已經得到了那仙家洞府,無數法寶盡在那洞府之中,量這小小的芥子袋中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寶貝。我們不如出其不意拿下他們,如果無法在他們自爆前拿下他們,也只能算是天意了。」 「也罷,就按師弟你的意思辦吧!」 正當兩道士在暗自商量之時幻陽、幻冰兩人的雙目閃過一絲詭異的目光,那目光中帶著一絲驚喜。 「哈哈,我等如此好意,你們卻當成驢肝肺,卻真是枉費了我們一番苦心。」持劍道士仰天笑道,眼裡卻是凶光一閃,兩人同時爆起。 飛劍發散出萬丈七色光芒,閃電般向幻陽飛射而去,拂塵銀絲頓時幻化成千萬道閃著寒光的白光向幻冰直射而去,兩位破虛高手同時出其不意出手威力是何等之大,就算養神期的高手也很難逃此厄運,幻陽兩人不過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在兩道士的眼裡跟死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突然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破空之聲大作,迅如急雷般從遠及近,瞬間一口散發著赤色耀光的巨鐘從天而落,將幻陽兩人罩在其中。 鏘鏘!飛劍,拂塵銀絲轟擊在巨鐘發出金鐵交鳴巨聲。巨鐘一陣搖擺,火光四射,鍾內的兩人被震得連吐三口鮮血,只是這鍾在兩大破虛高手的聯手攻擊之下,卻安然無恙。 在巨鐘落下瞬間,兩個人的身後突然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面色冷靜沉著無比,雙目冷冷的盯著兩人的背後。赤色飛劍,赤光四射,劍身火焰騰騰,分化成數百道赤紅的飛劍朝持劍道士的背後絞殺過去。每道劍光都帶著長長的尾焰,高速穿過空間發出嗤嗤響聲,空間一陣扭曲,似乎整個空間都要被燃燒起來。另一個更是厲害,手一揚,一個在星光下閃著紫黑色寒光的四寸見方的大印從張湖畔的手上向天空飛去,這大印正是張湖畔用紫烏金打造的番天印。番天印瞬間變成數十丈方圓大小的大印,風馳雷掣般從天呼嘯著黑壓壓地朝持拂塵道士砸將下去。93b303 強大的殺氣瞬間籠罩 人,刺骨的寒氣從兩人丹田之處直往上冒,兩個破虛嚇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來不及考慮這海之上怎麼會有如此高手出沒,而且一出就是兩個。 兩人實戰的經驗顯然豐富至極,不用轉身也知道躲閃是來不及了,立刻當機立斷停止了對幻陽兩人的進攻,運轉全身真元,身上的八卦道衣發射出耀眼亮光,四周能量快速的沒入那八卦圖中。持劍道士身上的一應法寶像果皮垃圾般向赤火劍攻擊而去,試圖擋住張湖畔那氣勢洶洶的雷霆一擊。持拂塵道士感覺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猶如被泰山壓頂,全身被籠罩在黑暗之下。一口元氣帶著本命精血噴出,在頭頂瞬間凝聚成型,數百層的雜帶著紅光的青色祥雲出現在頭頂數丈高空,凝聚成厚厚的屏障試圖抵擋泰山崩頂般的攻擊。 防備工作完畢之後,兩人又大吼一聲,急急揚手朝天一指,兩道十來丈粗的紫色雷霆從半空中向兩個張湖畔當頭劈下,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紫色雷天足足有百來丈長,雷柱旁邊紫色閃電四射。這兩人實戰經驗不可謂不豐富,知道這攻擊凌厲無比,自己這一連串的防護工作肯定不保險,以攻代守,圍魏救趙,試圖用這紫色雷霆干擾張湖畔的攻擊。 述來繁瑣,其實這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快得根本無法形容。 張湖畔目露讚許之色,崑崙道士果然明不虛傳,厲害至極。在自己偷襲的情況之下,一眨眼間竟然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補救措施。可惜他們碰上了自己,不僅小看了自己的實力,也小看了自己的法寶。 紫色雷霆雖然看起來嚇人無比,聲勢浩大,但是兩人畢竟匆忙出手,修為也比張湖畔低上不少,更何況兩個張湖畔一個是上古蠱母加龍魄精血混合錘煉之軀,一個是經歷了上古十三大巫精氣淬煉,這肉身已經強橫無比,區區倉皇出手的紫色雷霆要想傷到張湖畔卻是有點癡心妄想,這招圍魏救趙,以攻代守注定要無果而終。 張湖畔面不改色,沉作冷靜地揮起一拳朝天轟擊而去,看來張湖畔準備單憑肉身之力,硬抗雷霆之威。拳頭所過之處,四周竟然詭異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拳頭與紫色雷霆劇烈地撞擊在一起,發出沉悶的爆破聲,頓時紫色雷霆被這一拳轟得支離破碎,離散的紫色閃電瞬間被捲入那詭異的黑洞之中,彷彿從來沒降下來過一般。 兩道士還未從眼前的恐怖一幕驚醒過來,持拂塵道士頭上的百層祥雲在番天印前跟百層薄紙沒什麼區別,摧枯拉朽地被砸個精光,失去了屏障的道士瞬間被番天印砸成一灘肉泥。持劍道士那些飛劍法寶也根本不能抵擋住赤火劍的進攻,辟哩啪啦被撞得四處亂飛,赤火劍瞬間將持劍道士絞得肉沫橫飛。 兩人畢竟是破虛境界的高手,只要他們一開始就不要想著補救抵擋,而是拚著受傷也要立刻逃跑,或許情況會稍微好轉一點,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掛了。只是兩人一向自視奇高,雖然一時震懾於張湖畔表現出來的實力,但是要他們立刻當機立斷地選擇逃跑,卻是太難為他們的眼光和智商了!也是他們兩人活該倒霉,碰上了張湖畔這個怪胎,不僅一身修位高深莫測,就連法寶都是仙器級別。這樣的人物偷襲,天下又有幾人能逃脫得了滅體厄運。 收拾了兩人之後,分身瞬間化為一道金光沒入本體。 已經二合一的張湖畔急忙收了九龍神火罩,雖然張湖畔沒有發動九龍神火罩的九火龍威力,但是裡面畢竟炎熱無比,幻陽兩人已經重傷在身,卻是經不起這等折磨。剛才由於一時情急,短時間內也想不出既要救兩人脫離危險,又要出奇不意地滅了兩崑崙老道,以免走漏風聲的兩全其美方法,只好出此下策,讓兩人再次受點折磨。 正當張湖畔收九龍神火罩時,突然無數滴淡紫金色液體從兩崑崙道士的殘肢破軀中逸了出來,閃電般地朝西射去,正是崑崙山的方向。高速飛行過程中,這紫金色液體很快就聚攏形成兩稀薄的人型,雖然面貌不清,有點飄渺虛無,卻跟原來的兩道士很是相像。 ------------------------------------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留一絲痕跡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留一絲痕跡 薄人型正是兩崑崙道士的元神,修道之人到了破虛境強大無比,已經到了化整為零境界。所以修道之人一旦到了破虛境界,元神就可以化整為零,分散到全身各處,完全與肉體二合為一。如此一來破碎虛空時才能肉身與元神一起飛昇而去,不致分離。元神與肉身不同,肉身壞了也就壞了,但是元神卻可以說是帶著思維的能量體,肉體分解之後,元神雖然受到了重創,卻仍然能聚集在一起。 「哼,元神還想逃跑!」早就提前作了周詳準備,以防兩人逃竄的張湖畔冷哼一聲,手捏法訣,低喝一聲道:「奪魂滅神,天羅地網!封殺!」話音剛落兩元神的周圍突然現出七根參天黑旗,黑旗颯颯,星辰皎月無光。一陣寒風吹來,紫金色人影一陣哆嗦,似乎有絲絲能量從他們的身上飛了出去,本來很是稀薄的人影變得更加稀薄。兩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發狂的朝西方衝刺。可惜這奪魂滅神陣本就是奪魂魄滅元神的上古凶陣,沒有絲毫保護的元神,就這樣暴露在此凶陣中,哪還有什麼逃脫之理,瞬間就被七根令旗吸了個精光。 手一揚,七根令旗立刻飛到張湖畔的手掌心,滴溜溜地恢復成七根小令旗模樣。吸收了兩個破虛高手的強大元神之後,七根令旗越發地漆黑詭異,漆黑旗面上用紫色上等赤金繡的古怪而又蒼桑的符菉此時發散出刺骨的陰森,以張湖畔的修為,雙目在那符菉停留片刻都感覺到體內元神蠢蠢欲動。看來再吸收幾個強大的元神,這七根令旗非進化成仙器不可。七件仙器擺一個上古凶陣,那威力就算天仙都不敢小視吧! 幻陽和幻冰雖然知道張湖畔的修為高深莫測,甚至連紫亙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們現在發現還是低估了張湖畔,因為張湖畔不僅煉成了傳說中的分身,而其還強大到憑一己之力將兩位破虛期的崑崙天字輩弟子瞬間消滅得一干二盡,擊敗一個人跟將一個人消滅得魂飛魄散那是有質的區別,這點兩人還是知道的。特別是要滅一位破虛高手,不讓他逃脫,更是難以上青天啊。一次兩個破虛高手這是何等的修為,以幻陽兩人的腦袋卻是無論如何無法想通!93b303 突然張湖畔臉色微變,手一揮,將空中漂浮的飛劍法寶,以及兩道士毀身之處漂浮的兩個紫色芥子袋盡收乾坤戒內,然後一手撕開虛空,另一手一揮,將還在發呆的幻陽兩人捲入虛空之中,遁走了。 這撕裂虛空一招是破虛期的高手才好施展,施展起來方便無比,比那西方世界的空間魔法高明了無數倍。 張湖畔剛剛消失在空中,三道亮麗的金光從西邊向渤海閃劃過來,下一刻三位仙風道骨,同樣身穿紫色八卦仙衣的道士臨空漂浮在剛剛打鬥過的地方。三人竟然都是破虛境界以上,兩位破虛中期,一位破虛後期。 此時空中仍然隱隱留有剛才打鬥的法力餘波。93b303 「看來天音和天芥兩位師弟已經遭了不測!」破虛後期的道士沉著臉說道,內心震驚無比,這天下有何人這麼厲害,竟然能無聲無息將兩個破虛高手滅掉呢? 另外兩位道士陰森著臉點了點頭,內心同樣驚訝無比。 「我立刻回崑崙稟告此事,你們兩人繼續逗留此間探訪,看看到底是何方勢力所為。」說完破虛後期的道士架起遁光向崑崙而去。 道士走後,另外兩道士稍作停留之後,也架起遁光朝北京而去。 南海上空,一陣空間扭曲,三個人影從虛空中現了出來,正是張湖畔、幻陽、幻冰三人。 「多謝雲明掌門救命之恩!」幻陽和幻冰在空中立刻向張湖畔叩拜。 「兩位道兄這是為何,快快請起!」說著張湖畔將兩人托起,不由兩人分說地渡過了一道精純無比的真元力,浩然柔和的真元力瞬間將兩人的傷勢治好,掌湖畔如今功參造化,別說兩人只是傷了元氣,就算只剩下一口氣,張湖畔都可以讓他們立刻生龍活虎。 見兩人雖然傷勢全好,卻仍然滿臉悲慼,幻冰更是紅著眼睛,哭哭啼啼,再一聯想剛才躲在虛空之處聽到的對話,玄宮宗一定遭了大劫,心裡也是暗自傷心焦急無比。只是此處並不是說話之處,萬一讓剛才從遠處光遁而來的三人看到幻陽、幻冰兩人,自己這苦心策劃的偷襲之計,殺人滅跡就白費工夫了。雖然自己並不怕那三人,況且這裡還是自己的地盤,只是要像剛才一樣將人滅得一 ,不留一點尾巴,不走漏一絲風聲卻是難以上青天,境界的高手存心要逃跑,想阻攔是非常困難的,更何況還有三個之多。 此時的張湖畔早就不比以前,吸收融合了十三個上古巫門牛人的思想之後,張湖畔的思維變得縝密不無,處處透露著沉穩。崑崙派雖然實力強大無比,如果張湖畔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張湖畔倒也不怕,以他現在的修為,這世間還沒人能困得住他。只是如今家大業大,底子又薄,經不起折騰,在沒摸清崑崙派的實力,沒想到萬全之策之前張湖畔是絕對不容許出一點差錯。 「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兩位道兄請跟我來!」張湖畔說畢,遁入海水之下,經過五年的融合,張湖畔就算不變身,卻也能在水中來去自如。張湖畔一入水,數十丈之內空間自然生成,碧綠的海水猶如水晶玻璃般豎立在張湖畔的四周。各類魚族仍然如同簇擁君王般跟著這巨大的水晶空間游動。數十丈的空間之內,空氣清新無比,無絲毫致悶之感,再加上周圍奇妙的美麗景色讓幻陽兩人一時忘記了心中的悲痛。 海底驀然出現的仙宮亭閣讓幻陽兩人再次震驚無比,沒想到武當在這深海之底竟然還有洞府存在,看來自己等人對武當實力的瞭解可能有很大的出入。 張湖畔一邊走著一邊稍微簡單介紹了南海仙府的一些情況,試圖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其實就算張湖畔不說,他們兩的注意力也早就被這巨大無比的海底宮殿吸引去了。 今天守在正殿門口的是曾經冒犯過張湖畔的兩位青字輩弟子青籐和青繡,如今這兩位小道士也已有了元嬰期以上的修為。兩人見張湖畔駕到,急忙恭敬行禮道:「參見祖師爺!」。 這南海仙府雖然是武當派與嶺崖宗平分,但嶺崖宗也知道自己門派實力跟武當無法比較,再加上張湖畔對嶺崖宗有救派之恩,雲空等人倒也有自知之明,劃了一半地方過去,個個閉關修煉,這經營看守之事卻從來不過問,倒有點像在武當這棵大樹之下乘涼的感覺。嶺崖宗這種謙讓態度,讓所有武當弟子和張湖畔心裡暗自感動。所以這五年來,張湖畔對嶺崖宗的弟子甚至他們的掌門、長老都不吝指點,當然是有原則性的指點。鑒於嶺崖宗缺少真正的高手,張湖畔私底下還曾消耗點真元力幫雲空和雲逸兩人提升了一下功力,硬生生幫他們提到了分神期的境界。所以總而言之,兩派相處很是融洽,沒有絲毫芥蒂。 「青籐去叫枯葉騰出一座宮殿,貧道等會有用!」張湖畔回了一禮道。 「謹遵祖師爺法旨。」青籐領命而去。 見隨便一位看門的弟子都已有元嬰期的修為,幻陽和幻冰內心再次震驚無比,甚至跟看到張湖畔滅了兩位破虛高手時內心的震驚不相上下。一直以來,以為張湖畔不過是孤家寡人,武當基本上是由他一人撐著,如今看起來這想法,這傳聞卻都是假的,兩人卻不知道武當弟子也就這幾年才突飛猛進,發展起來。見識了張湖畔的神通又窺得一絲武當的強大,兩人心裡升起了一絲希望,一絲本來想都不敢想的希望。 游碧宮是南海仙府中數得找的大宮殿,光偏殿就有三四個,煉丹房,修煉房等等房間不下五十個。這游碧宮是張湖畔的修煉之殿,所以張湖畔引著兩人到了這宮殿之中,分賓主坐下,早有門下弟子奉上茶水。 「幻海兄他們是不是都已經駕鶴西去了?」張湖畔仰天長歎一聲終於問道。 「是的!」幻陽被張湖畔一問,悲從心來,只是想到這血海深仇還寄托在眼前這位神通廣大的武當掌門之上,強忍住悲憤,起身應道。而幻冰則早已在旁哭哭啼啼了,他們五人一直情同手足,雖偶爾鬥嘴卻也其樂融融,特別是幻海跟他們四人更是亦師亦兄! 心中一直忍住不敢問的疑問終於被證實,張湖畔不禁流下了兩行英雄淚。跟幻海等人雖然相交不深,但是當張湖畔與紫亙決鬥之時,他們卻義無反顧地站在了張湖畔這邊,就這點就足夠張湖畔將他們引為平生知己兄弟了。 正文 第三百章 懷璧有罪 正文 第三百章 懷璧有罪 常! 張湖畔這樣大人物的淚水,說明他沒有忘記與自己這等小人物的交情,幻陽心裡頗感欣慰,希望不禁又增大了一分,張湖畔的淚水也終於勾起了幻陽壓抑的悲傷,眼淚如泉水湧出。 張湖畔和幻陽默默悲傷流淚,幻冰哭哭啼啼,一時大殿之內被悲慼的氣氛籠罩。 「是崑崙干的嗎?他們為何要行此殘忍之道?」張湖畔收起沉重的悲傷心情,目露寒光,問道。 「只因一年前我宗偶爾在九宮山發現了廣成子聖人開闢的洞府,數日前這一秘密被來訪的崑崙弟子天音老賊獲悉,才引來了這殺身滅門之禍!可憐我的師父為了保全玄幻宗一脈,自爆元神才保得我兩逃出,沒想到在渤海之上還是被他們追上了,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我兩人也只好追隨師父而去了……」幻陽兩眼通紅,雖然是鐵錚錚的漢子,說道後面也是泣不成聲。 張湖畔聽了再次潸然淚下,同時也終於大致明白事情的始末。玄宮宗的修煉洞府位於九宮山,這點張湖畔是知道的,卻沒想到上古十二真仙之一的廣成子竟然在那裡留有修煉洞府。廣成子是何等厲害的人物,他遺留的修煉洞府裡的寶貝肯定多不勝數,怪不得才五年沒見,元嬰初期的幻陽突破到成嬰期,而本來還是淬丹期的幻冰更是突破了元嬰期,由此也可見那洞府寶貝一定不少。天音一定是發現玄宮宗門下實力大增才起了疑心,窺得其中秘密。廣成子的修煉洞府,就算是崑崙這樣的大門派也無法抵擋這等巨大的誘惑,再加上對於崑崙這樣的大門派而言,滅掉一個玄宮宗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修真界果然表面看起來個個仙風道骨,其實骨子裡都還是藏了很多爾虞我詐、弱肉強食的人類卑劣性,否則千年前魔道也無法趁虛而入,幾乎搞了個天翻地覆! 想通了這個問題,冰冷的殺氣從張湖畔的身上向四周散發了開來。以前跟靈通雖然有過節,但那畢竟只是小打小鬧,而且靈通對於現在的張湖畔而言無非是小丑一個,跟這種垃圾計較反倒有失自己的身份。所以總體而言張湖畔雖然對崑崙不滿,卻也說不上有仇。但是如今情形卻完全變了,崑崙殺了自己的兄弟,滅了自己兄弟的門派,而且自己也偷偷滅了崑崙兩個天字輩弟子,兩派終於結下了不解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崑崙到底有多強大,它的背後到底有還藏了多少老不死,沒有人知道。但是一直以來它卻穩居道門第一大派的位置,哪怕蜀山再張揚,再鋒芒畢露,甚至在它的全盛時期也沒有將崑崙壓倒過,這是鐵錚錚的事實,而這個事實恰好說明了一件事情,崑崙實力深不可測! 說實話張湖畔很顧忌崑崙的實力,否則他也不會偷偷摸摸地幹掉了兩個崑崙道士,而不是光明正當地滅了他們,當然能用最簡單,最省力的方法幹掉對手,張湖畔還是非常樂意的。但是另一方面,不管崑崙有多強大,哪怕它背後有天仙支撐著,張湖畔都得把這塊骨頭啃下來,因為它殺害了自己的朋友,滅了他們的門派。 張湖畔寒著張臉在宮殿裡左右踱步,身上的殺氣使得宮殿的溫度幾乎降到了零點。此時的張湖畔恨不得立刻殺上崑崙,快意恩仇。但是他需要努力地克制內心的衝動,克制因為幻海等人被殺說帶來的仇恨。他不能做一點把握都沒有的事情,不能將武當暴露在崑崙眼皮底下。 見張湖畔聽完自己的講述之後,一直寒著張臉沉默不言。幻陽和已經停止了哭泣的幻冰對視一眼,突然起身,在張湖畔的身前撲通跪了下去,一人手捧一芥子袋,聲淚俱下道:「請雲明掌門為玄宮宗主持公道,報滅門之仇!幻陽、幻冰兩人以後就算是做牛做馬都願意。」 正在踱步思考的張湖畔臉色巨變,甚至有絲被羞辱的惱怒,不過這點惱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仰頭長歎一聲,彎腰將兩人扶了起來,說道:「兩位快快請起,天道探秘的交情雲明一刻都沒有忘記過,你們和幻海兄五人都是我的朋友,幻海兄等人的仇是一定要報的!」 兩人聽了張湖畔的話,心裡感動萬分。崑崙派具體有多強大兩人雖然不知道,但是崑崙派的實力非常強大兩人卻是非常清楚。在沒見到張湖畔 兩人心中雖然充滿仇恨,但是知道今生想要報仇雪恨望,直到見到了張湖畔以及窺得武當的一絲實力之後,心中才升起了一絲希望! 聽了張湖畔的話,兩人本來想再次磕頭致謝,只是修為差張湖畔實在太遠,終究坳不過張湖畔的阻攔。 站立之後,兩人一邊流著眼淚說謝謝,一邊將手中的芥子袋往張湖畔的手上塞。 張湖畔終於起了一絲惱怒,崑崙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從張湖畔殺了崑崙兩道士起,張湖畔其實就已經將武當推向了火山口,一個一不小心就會導致人員傷亡甚至傾派滅亡的火山口。張湖畔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友情和正義,而不是仙家寶貝,哪怕十二真仙所有的寶貝擺在張湖畔面前,張湖畔也不會拿著武當弟子的生命去冒險。 「難道幻海兄等人不是我雲明的兄弟嗎?」張湖畔臉色一沉,厲聲反問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反問,卻讓幻陽這樣的鐵錚錚漢子頓時失聲痛哭,幻冰就更不用說了。 「唉!」張湖畔歎了口氣,心中也不免又被勾起了一絲悲傷,腦子裡卻在快速地想著報仇的事情。 直接殺上崑崙肯定是不現實的,立刻抗著打倒崑崙的旗幟也肯定是不行的,雖然現在就算不把張湖畔算進去武當也算是一流門派,但是跟崑崙比起來還差得遠,張湖畔可不想武當弟子受死受傷。 經過深思熟慮後,張湖畔心裡大致有了個計劃。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修真人士命長得很,搞個百年千年報仇也不為過,張湖畔倒也不急在一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黑暗處的敵人永遠是最可怕的敵人,所以張湖畔決定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武當繼續保持常態,一邊暗中調查崑崙的底細,找到合適機會就給崑崙來一點小小的打擊;一邊積蓄力量,等時機成熟之際給崑崙一致命的打擊,讓他們永遠無法翻身。 張湖畔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幻陽兩人,兩人雖然滿腦子仇恨,但也不是沒腦子的人,當然知道莽夫的行為不可取,這個時候殺上崑崙跟送死沒什麼區別,送死是小,斷了玄宮宗的傳承和報不了仇卻是大事。 「一切聽雲明兄的安排!」被張湖畔怒斥了一句之後,幻陽終於恢復了對張湖畔以前的稱呼。93b303 正當此時枯葉進來拜見張湖畔,並告知已經準備好了一座宮殿。 「兩位道兄,雖然貴宗的山門被崑崙派搶了,但是宗派卻不能斷了傳承。我這裡地方小了點,準備一座宮殿作為玄宮宗的洞府,你們先暫時在那裡修煉,等我們報了仇之後,再做打算如何?」張湖畔問道。93b303 張湖畔想得如此周到,讓兩人暗自感激,不過謝謝的話卻再也沒說出口,怎麼謝呢?人家不僅救了兩人的命,而且還處心積慮幫兩人報仇,如今連這等事情都一一考慮到了,說再多的感謝都是顯得蒼白無力。 帶著他們倆到了為他們準備的宮殿,這宮殿雖然比不上游碧宮卻也相差不多。本以為自己兩人以後要東躲西藏,亡命四海,沒想到還能在此等仙靈之氣充裕地得一修煉宮殿,心中終於踏實了一點下來。 本來玄宮宗派內之事張湖畔不好過問太多,只是兩人修為在張湖畔的眼裡卻顯得低了點,兩人前面的路充滿崎嶇艱險,不僅要報仇,而且還要重建玄宮宗,就這麼點實力,終究差得太多。張湖畔知道他們芥子袋中必有上等寶貝、仙丹,只是這等上古仙人留下的法寶,以兩人目前的修為和見識肯定是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威力和用途。為了快速增強他們倆的實力,張湖畔說道:「可否將你們芥子袋內的東西讓我過目一下。」 兩人立刻毫不猶豫地將芥子袋中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嘩啦啦,一大堆的東西倒了出來,刀叉箭戟、明鏡拂塵、玉石明珠、玉簡書籍,還有不少衣服布匹,隱隱有祥瑞之氣波動,一看就不是凡品。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大大小小的烏金瓶也有數十個之多,隱隱散發出陣陣沁人心脾的藥香味。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懷疑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懷疑 雖然見多識廣,但是突然看到眼前滿眼寶光,足足堆上等法寶,還是狠狠吃了一驚,乖乖,這麼多的法寶和丹藥裝備一個不大不小的門派都綽綽有餘了,而且還件件都是好東西。廣成子真不愧為上古十二真仙之一,他的修煉洞府法寶還真多,怪不得連崑崙這樣的大門派都會幹起強盜的勾當,估計那洞府中的東西更多。 很顯然幻陽兩人也沒想到這芥子袋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法寶、仙丹,一時也傻了眼! 張湖畔本就不是貪心之輩,更何況也是「身纏萬貫」之人,很快就回過神來,心裡暗暗開心,有這麼多的好東西,兩人的修為提升自己可以省心很多,而且以後玄宮宗的發展也有了充足的物質基礎! 張湖畔將裝丹藥的烏金瓶一一拿了起來細細端詳,靈嬰丹、碧金丹、碧青丹……好東西真是不少啊,張湖畔心裡再次驚歎,怪不得幻陽和幻冰兩人功力大漲,估計都是這些丹藥給補上去的。突然張湖畔的目光被最後一烏金瓶裡的丹藥給吸引住,這丹藥瓶裡只有兩顆像桂園那麼大的丹藥,輕輕吸上一口香氣,連張湖畔這樣的高手都飄飄欲仙,四肢百骸真元充盈,可見這丹乃真正的仙丹。 小心翼翼地將此丹倒入手中,丹一入手竟然如活物一般,碧綠的丹紋緩緩蕩漾開來,發出柔和的光芒,好看至極。果然是上清水元神丹,張湖畔心裡一陣狂喜。此丹比地龍丹還要勝上一籌,兩人如果完全吸收藥力,一舉突破到養神期絲毫不是問題。 鑒定完了丹藥,張湖畔又開始另外一番鑒定。所有的法寶都是上品、超品級別,甚至還有三四件仙器級別的法寶。所有法寶中最厲害的是一飛劍,竟然是廣成子當年用過的雌雄劍。 看來無岑將好多好東西都已經轉移到了自己的芥子袋中,怪不得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兩人逃跑。幻陽和幻冰兩人天賦極佳,又有如此多的仙丹打底,再加上厲害的仙器,說不定過個數千年能重建玄宮宗也不是沒希望,現在加上自己的幫助,玄宮宗重建的希望更是增大了許多,張湖畔暗自想到。 探視了一番雌雄劍之後,張湖畔暗自讚歎,果然不愧為當年廣成子曾用過的飛劍,雖然跟自己體內的虎魄神刀差了不少,但是比起自己手中現在擁有的九龍神火罩等一干仙器級別的法寶卻又高了一兩個等級,可惜無岑沒把它煉化入體,否則以他養神期的修為加上雌雄劍,比拚個破虛境界高手絲毫不是問題,也不至於落得個通派皆亡,只逃出了幻陽兩人。 張湖畔知道玄宮宗掌門沒有將雌雄劍煉化入體,肯定是因為此劍級別太高,以他的修為一時半刻要煉化卻也是困難,才沒將此劍煉化。 一切探查完畢,張湖畔心中也有了打算。將一應法寶丹藥重新放入芥子袋,歸還給幻陽兩人,道:「兩位道兄,此寶物你們且放好,以備玄宮宗重建之時所需。其中有兩粒上清水元神丹乃上好仙丹,正好可以用來提升兩位的功力。等兩位功力提升之後,我再挑一兩件厲害法寶,幫你們煉化入體,等時機成熟了我們再殺上崑崙為幻海兄等報仇。」93b303 「一切全憑雲明兄安排!」幻陽道。93b303 張湖畔點了點頭,在兩人詫異無比的目光之下,喚來了共工分身為他們兩人護法,然後告別而去。 回到游碧宮,張湖畔將枯葉等人叫了過來,將一些事情交待了一番之後。本來還想與柳熙珍等聚上一聚,只是此時她們都還在閉關之中,張湖畔也就不做打攪,又回北京去了。 這麼快又重回北京,張湖畔當然不是因為趕著上班的緣故。而是因為在北京的街頭曾經與靈通碰過面,北京與渤海相隔很近,作為破虛境界以上的人物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北京,難免會受到一點點的懷疑。張湖畔重回北京,就是要消解他們的懷疑,哪怕那懷疑只有一點點!張湖畔要崑崙對武當,對他張湖畔一點戒心都沒有,這樣張湖畔才好暗中發展武當的力量,時不時給崑崙來點冷槍,回北京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張湖畔可以順便打探一番崑崙的反應。 北京近郊,靈通等人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93b303 「什麼!您說天音、天芥兩位師叔已經身遭不測了!」 靈虛四人大驚失色!這兩位師叔雖然在天字輩弟子中排行靠後,但怎麼說也是破虛期的高手,豈是說滅就滅的? 「是的,我們感應到他們的神念傳音,趕到後四周已經不見一人了!」天悟沉重地點了點頭。 「此次我與天 就是想看看這四周有否有厲害的高手存在,或許能發也不一定。」天清說道。 聽天清這麼一說,靈通眼裡閃過一絲歹毒的寒光,眼珠子一轉道:「啟稟兩位師叔,弟子曾在北京街頭遇見過張湖畔。」93b303 靈虛聽了,猶豫了一下之後,也附和道:「弟子也曾看見過他。」 「張湖畔!」天悟兩人臉色微變,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兒之後,天悟道:「張湖畔應該跟此事無關,他雖然厲害,但是要將兩位師弟打的魂飛魄散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掌門也無法做到這點。」 天清點了點頭道:「能如此短時間內將兩位師弟打得魂飛魄散,憑一人之力要想辦到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魔道奇才藍發老祖復生!」一說起藍發老祖,天清和天悟兩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天悟師弟,你且在北京好好探查一番,看有什麼異常之事。我得回師門一趟,提醒掌門注意魔道蹤跡,順便也請掌門再派些人手,仔細查詢一番。」天清急匆匆交待了一番就走了。 靈通其實也知道這事肯定跟張湖畔無關,就算張湖畔有本事將兩位師叔滅掉,卻也沒理由要跟崑崙結這麼大的仇,除非他吃飽了撐著。靈通之所以提到張湖畔,無非想借兩位師叔的手,或者整個崑崙派的實力去幫自己報羞辱之仇。如今見兩個老傢伙很快就否定了張湖畔的可能性,心裡一陣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現在有了天悟在北京壓陣,靈通心裡踏實多了,隱隱有些高興,眼珠子滴溜溜地想著什麼時候挑起一些事端,最好讓師叔跟張湖畔起點爭端。 靈虛從靈通提起張湖畔這個人的時候,就知道靈通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靈虛對張湖畔本就沒什麼好感,所以乾脆作了個順水人情,附和了一下,如今見靈通眼珠子在滴溜溜地轉,知道他心裡一定在算計張湖畔,也不點破。 張湖畔回到北京已經是早上了,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還在房間內修煉。張湖畔也不叫喚兩人,回到了自己房間,隨手扔了幾塊玉石布了個陣,然後才從乾坤戒中將從天音兩人手上得來的芥子袋取了出來。 嘩啦啦,從兩個芥子袋中倒出滿滿一堆的東西,飛劍法寶、丹藥玉簡一應俱全。93b303 嘖,嘖!崑崙派不愧為古老門派,兩個破虛高手的身家竟然如此驚人!張湖畔既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當然是發了一筆「橫財」,擔憂的是從這批財富中可以大致推測得出崑崙派的「財力」是何等的雄厚,擊敗崑崙困難重重啊! 反正這梁子只有用鮮血才能洗刷乾淨,張湖畔倒也沒多擔憂,立刻恢復了正常。 嗟!嗟!這等上好的材料竟然讓他們煉成了這等模樣,真是暴斂天物啊!張湖畔一件一件法寶飛劍看過去,一邊看一邊搖頭歎氣。將所有的東西過目一番,張湖畔暗自開心,這飛劍法寶雖然品階不高,但是材質卻都不錯,於是花了半天將這些飛劍法寶重新煉製了一番。還別說,這麼一來乾坤戒中又多了十多件上品飛劍法寶,超品也多了四件,特別是天音兩人的貼身武器,飛劍和拂塵更是被張湖畔煉成接近仙器的級別。現在這些法寶飛劍全都面目全非,就算是張湖畔當著它們原來的主人使用,他們也一定無法認出來。 將所有的東西整理一番,等張湖畔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兩位美女見到張湖畔,兩眼都水靈靈地凝視著張湖畔。張湖畔一看,得了,看來這兩位美女昨天逛上癮了,今天估計還想出去遊玩。 左右各一美麗的媚狐精緊挽著,張湖畔悠哉游哉地走出了酒店。 酒店外看似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不過張湖畔卻知道這四周其實多了不少別有用心的人,其中甚至還有位是修真界人士。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崑崙派還真的關注起我來了,看來後來趕往海的崑崙高手現在應該來北京了,只是不知道三位是不是都來了?看來得好好調查一番,如果就一位,貧道倒也不介意再幹一票,讓你們崑崙再失去一名高手也不錯,張湖畔心裡暗道,雙目寒光一閃,整個人卻仍然還是一副悠哉的樣子。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驚訝發現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驚訝發現 口,早有一輛賓利車在候,司機是唐永昌。張巖自~瑩瑩兩人來了後,除了問安、隨時候命外絕不沒事上門打擾祖師爺享艷福,就連為祖師爺開車這等獻殷情的好機會都讓給了師侄唐永昌,可見張巖的修道天賦雖不怎麼樣,但是為人處世卻絕對是老狐狸一隻。 不知就裡的唐永昌對這位看起來年輕無比祖師爺的敬仰之情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啊,能為祖師爺效犬馬之勞當然無限光榮,心裡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可惜上了路之後,唐永昌才終於明白薑還是老得辣這句至理名言。這絕對不是人能承受的折磨,當大電燈泡的尷尬那自是不用說了,最讓唐永昌受不了的是,左右坐在祖師爺兩邊女子嬌滴滴的聲音竟然能攝人心魂,幽幽體香可以引人無限遐想,偶爾從後視鏡一窺兩人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容貌,唐永昌可憐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本就天生媚骨,如今修為飆升,加上修煉的又是上古巫門頂級心法,渾身上下可以說沒有一處不散發著勾人心魂的魅力,連張湖畔這樣功參造化的絕頂高手都暗感吃不消,更別說唐永昌這位正血氣方剛的二十多歲年輕小伙子了,幸好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在張湖畔的警告之下早就收斂了媚惑之氣,都集中起來往夾在兩人中間的張湖畔身上散發,否則唐永昌估計連車都開不成了。 由於昨晚已經狂購過了,所以今天張湖畔並沒有選擇逛街購物,而是吩咐唐永昌帶著三人在北京兜了一圈,順便逛逛北京的一些名勝古跡,老北京胡同。 北京近郊,悠湖別墅,靈通略帶失望地掛了電話。 「啟稟師叔張湖畔還在北京,而且今天還出去遊逛去了。」靈通恭敬地向天悟說道。93b303 天悟點了點頭,道:「看來此事絕對不是張湖畔所為,以他的修為要殺天音、天芥兩位師弟本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以命搏命才有那麼一絲可能,但是如果這樣的話,他必然會元氣大傷,此時早就該覓地養傷去了。更何況年底他跟蜀山還有生死一戰,這個時候他的身體更容不得出一點差錯。如今他在北京遊蕩估計是為了調整心態,順應無為之道,或者自知命不久矣,來逍遙一陣也未嘗不是。靈通師侄就不必再派人跟蹤張湖畔了,否則惹惱了他也終究不妥。」 「是」靈通很是失望地應了一聲。本來他想天音兩位師叔昨晚剛出事,張湖畔立刻就消失了,他還可稍微再做點文章,至少有借口勸師叔們找張湖畔問究一下,讓張湖畔吃個暗鱉也是不錯的,可惜天不從人願,張湖畔就賴在北京了。 見靈通一臉失望,天悟暗道,這靈通以前在崑崙仙境整天不務正事,如今入世一趟倒也上進了很多,心思縝密小心程度都可以比過我了,這倒是好事,不好打擊他積極性,天悟哪裡知道,這純粹是因為靈通想找張湖畔麻煩而為之。於是道:「靈通師侄能如此小心行事,師叔我甚感欣慰,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也至少完全排除了張湖畔的可能性,靈通你也不必太過失望。」 畢竟經受了社會大染缸的浸染,雖然沒進步,但是這察顏觀色,隱藏心思的小伎倆倒也學了一點。靈通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再提起張湖畔估計會適得其反,反而會讓天悟知道自己是有心為之,於是臉上的失望之色一掃而空,謙虛地說道:「謝謝師叔誇獎。」 人間繁華熱鬧,各種花樣趣事百出不窮,與修真界那種單調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逛得不亦樂乎,到了晚上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酒店。 剛回到酒店,就見真酒店等候,原來是武當道場十天之後重新開場,真是特意來向祖師爺匯報一下,順便也向祖師爺請安一下。剛好張湖畔發了點小財,一高興賞賜了一件剛剛煉好的接近仙器級別的飛劍給真侗,寶多不壓身啊,這年頭世俗間的修真人士越來越多,多樣法寶多份保障。真侗意外得了一件飛劍,開心地屁顛屁顛找地方煉化去了。 深夜,總統套房內,一道金光從張湖畔的嘴中噴出,瞬間幻化成一陌生無比的男子,接著驀然消失在房間。 一絲冷冷的微笑爬上了張湖畔的嘴角,哼,等明天全修真界都知道你們崑崙派的強盜行為,看你們還怎麼以道門天下第一大派自居。 稍後張湖畔盤坐於席夢思上,心神遁入空明,強大的神識遨遊高空之上,絲絲能量沒入這神識之中,雖然這變化極其微小 畔還是能感覺到神識每時每刻都在變的更強大。數I的法力波動從北京的四面八方沖天而起,盡被張湖畔所感知。 可惜破虛以上的高手法力波動極是隱澀,我的神念雖然可以覆蓋整個北京但要探查這等高手的行蹤卻還差多了,否則倒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一探崑崙派到底來了幾個破虛高手,不過現在倒也不急,只要他們落單了自己總有機會滅他個不留一絲痕跡。 第二天,張湖畔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是他第一天報道的日子。雖然幻海等人的事情影響了張湖畔不少心情,但是一旦已經決定的事情,張湖畔很少會中途而廢,更何況修道之人,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個平和自然之心,所以張湖畔仍然決定去過一段工薪階級的生活。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乖巧地服侍張湖畔打領帶、穿西裝、整理公文包。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張湖畔生怕兩人無聊,給了兩人各一張金卡,隨她們自己安排時間。 清晨,金色的陽光揮灑大地,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很快就打破了都市的寧靜。上班的人們行色匆匆,不管是巴士站台還是地鐵站都是人頭攢動,人潮湧動,寬廣的路面上,車流滾滾,都市早晨的清新在這一片繁忙和喧囂中蕩然無存。享受慣了清靜生活的張湖畔遊走在匆匆行人之中,面色淡然悠閒,與共搭公交地鐵的上班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93b303 北京地廣人多,繁忙的早上交通堵得要命,等張湖畔到了星宇集團時候,幾乎快到了上班的時候,這倒是大出張湖畔的意料之外。 星宇集團位於北京商務中心區,這一帶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充滿了濃重的都市商業氣息,比張湖畔去過的日本東京中央區一點也不遜色。 星宇大廈是星宇集團的總部大樓,高度約210,共55層,整座大樓都為星宇集團總部的辦公大樓,由此可見星宇集團的強大,而星宇集團又是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之一,從中可以窺得姬氏家族幾乎到了富可敵國的程度。 貌似除了張湖畔沒有幾人是邁著步子進入大門的,大廈前的廣場上也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估計是地下車庫都停滿了吧,最低級別也都是十幾萬元的別克凱悅,特意掛著自行車專停的地方,稀稀拉拉不超過七輛。 看來星宇集團的待遇應該都很高,進入這個地方上班的人應該也算是這個社會的精英了,張湖畔一邊想著,頭一邊微微仰起,雙目瞄了一眼星宇大廈的頂樓,因為在那裡張湖畔感覺到了兩股非常隱澀的法力波動,雖然一時無法判斷頂樓兩人的功力深淺,但張湖畔敢肯定兩人至少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 張湖畔心裡暗暗驚訝,沒想到區區一座大廈竟然會有兩位如此厲害的高手坐鎮,一時之間對星宇集團充滿了好奇,上班的勁頭不禁足了很多。 張湖畔正步入大樓時,聽到身後有人叫喚,一陣幽香從身後傳來,竟然是姬雪曼。 「嗨,果然是你,今天來上班啦!」姬雪曼笑吟吟地說道。 「是的,正準備去人事部報道,可是這地方太大了,正發愁著呢,指引光明方向的人就來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逗的,對了你開車過來的嗎?」姬雪曼白了張湖畔一眼,宛然一笑,美艷之極。 「咱窮苦老百姓一個,擠公交搭地鐵歷經千辛萬苦才到了革命聖地。」張湖畔打趣道,張湖畔還不知道眼前這位美女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其實就算是知道了張湖畔仍然會如此倘然面對姬雪曼。 「撲哧!」姬雪曼聽張湖畔講得有趣,不禁嬌聲失笑,花枝顫動,煞是動人。 兩人似乎多年的好朋友,一邊說著一邊向電梯走去,大廳裡不時可以聽到姬雪曼銀鈴般動聽的笑聲,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相看,臉上驚訝之色極濃,暗暗猜測張湖畔為何方神聖,竟然能和對男人從來是拒之千里的姬大主任有說有笑。可是看看張湖畔的著裝卻一點都不像是上流社會的人物,這事還真的怪了,莫非姬大主任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年紀問題了,開始「獵艷」行動,可也不對啊,那年青人看起來年紀似乎也太小了點啊。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羊入狼口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羊入狼口 梯,由於有不少人在,兩人才停止了交流。張湖畔I雪曼擋在自己的身後,以免被別人吃去了豆腐,對姬雪曼張湖畔還是頗有好感,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文采也頗為不錯,交流起來感覺很是隨意輕鬆,卻不知道姬雪曼在公司裡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除了工作需要外從不跟男士接觸,更別說如此友好的說笑了,他張湖畔算是第一個。 站在張湖畔的身後,姬雪曼心裡暗自納悶,自己怎麼跟張湖畔講話特隨意,特輕鬆。真是怪了,他不過是一普通的打工者,而且還這麼年輕,自己怎麼感覺兩人的交流非常平等,絲毫沒有一點隔閡。 辦公室和人事部都在26樓,所以兩人在26下電梯。梯,電梯裡立刻炸開了窩,開始紛紛猜測張湖畔的身份。 姬雪曼帶著張湖畔到了人事部門辦公室。 「這裡就是人事部了,你在這裡辦了手續後,再到2601室,那裡就是整個集團的總辦公室。」姬雪曼微笑著說道。 「謝謝你姬小姐,中午請你吃飯。」張湖畔感激地說道,這裡辦公室這麼多,張湖畔除非展開神念搜查,否則還真的得找半天。 聽張湖畔這麼說,姬雪曼細白如雪的俏臉微微紅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告訴張湖畔自己的身份,一時倒也不知道如何啟齒介紹自己。93b303 算了,等他到辦公室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姬雪曼猶豫了一下轉身離去,很無奈的發現自己在這位手下面前竟然無法開口介紹自己的身份,心裡甚至還莫名有點擔心自己的身份揭穿之後跟張湖畔這種隨意的關係會不復存在。 人事部那邊的事情很快就辦好了,張湖畔終於如願以償地向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辦公地點走去。 這世界本來就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男人、女人都沒什麼好稀罕的,但是對於辦公室而言,男人卻是稀世瑰寶。張湖畔的到來對於辦公室是驚天動地地大事件,是辦公室歷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大事件。因為張湖畔地到來將意味著辦公室從今天開始會打破陰陽完全失調的局面。將會告別沒有陽剛之氣的日子。沒有女人的日子,男人度日如年,沒有男人的日子,女人同樣煎熬難奈,望穿秋水。想想以前別的部門「男歡女愛」,「淫笑陣陣」,而自己部門卻永遠是同性俱樂部。冬天沒男人問暖,夏天沒男人買冰激凌,春天發情沒男士可以虐待發洩,那日子真是不堪回首啊! 所以張湖畔人雖未到,但是卻早已經成了眾女子嘴邊肉,眼中寶啊!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更何況有十多個女人在一起,而且這些女人還都是社會的精英,想像力個個都是無比地豐富,那戲當然是豐富精彩無比。辦公室有史以來將第一次有位男士過來辦公。這是多好的素材,應該重重的記上一筆,好好的討論探討一番。所以此時除了單獨一個辦公室的姬雪曼之外,其餘所有的女人都暗自底下開始了集體八卦和集體賭博活動。 「身高?」一位一看就屬於性格開朗型的短髮女子,低聲問道,手中拿了一張表格。 天哪!很難想像這些女人對於男人的渴望和八卦到了這等地步,只見紙張上橫縱交錯,整一統計表格。張湖畔的身高、英俊等級、氣質等級甚至單眼皮雙眼皮等等有關細節竟然都一一作成了表頭。 短髮女子一報身高,所有的女子都將自己地猜測報於短髮女子,然後短髮女子將此數據在表格上一一作了記錄,大多女子選擇了一米八這個檔次,看來中國女性心目中男人理想的身高應該是一米八左右。 接著英俊等級、氣質等級等各都作了詳細記錄,經統計結果,大多人還是猜測張湖畔是屬於那種讓女人神魂顛倒。非常帥氣的男人,否則萬古不化的冰山美女怎麼會一反常態招了個男士。只有個別七巧玲瓏,別具慧心的女子知道姬雪曼並不是那種女人,選擇了不一樣的答案。 眾人期待已久的敲門聲終於響起,所有的女子像上課地學生一樣竟然難得地齊聲叫了聲「請進」。整齊清脆的聲音讓冷不及防的張湖畔嚇了一跳,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推門而入,十數雙目光齊刷刷地投向向張湖畔,從上往下,從下往上,從左到右。從右到左愣是看得張湖畔這樣擁有神鬼莫測修為的頂級高手竟然無端的感覺到一股寒意,那股寒意從丹田處升起遊遍全身後直衝腦門。 張湖畔左看右看,用神念搜索,用天眼察看,愣是沒發現一個雄性動物,就連辦公室裡唯一一隻躲在一個角落的小螞蟻都是母地。十二個女的,清一色的女的,張湖畔已經用他的大腦反覆計算過了,絕對沒錯,當然如果獨立辦公室裡的那位領導還是女的話,那麼就整整有十三個女人了。93b303 天哪!中國的人口統計一定出問題了,說什麼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多女少,敢情這裡的女人沒統計進去。 這就是我以後的工作地方嗎?為什麼我感覺有點羊入狼群地味道,為什麼她們的眼光如此犀利到位。 「天哪!他的皮膚怎麼這麼白皙光滑!」 「他是單眼皮」 「他一米八」 「氣質一流」 「相貌普通」 女人們在底下低聲細語,聽得張湖畔腦皮一陣發麻,不過臉上卻一直保持著鎮定和微笑。 「各位好,我是新來的,名叫張湖畔,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張湖畔聲音充滿磁性,溫文爾雅。 這個辦公室很大,有三個房間,一個就是張湖畔現在站的大房間,一個是用單向透視玻璃隔起來的主任辦公室,另外一個是會議室。 從人事部門回來之後,姬雪曼就一直感覺到有點心神不寧,煩躁不安。張湖畔嘟嘟的敲門聲竟然讓姬雪曼心裡沒來由地跳動了幾下。 直到外面唧唧喳喳的討論聲和張湖畔的自我介紹傳入姬雪曼耳中,姬雪曼才無奈按壓下心中的不安,硬著頭皮,推開了房門。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有男人的日子真幸福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有男人的日子真幸福 朗聲道:「原來您就是主任,以後請多多指點。」說著張湖畔伸出了手。 姬雪曼不安的心瞬間飛到九霄雲外,很自然的伸出芊芊玉手,嬌聲道:「歡迎你的加入!」 兩人的見面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張湖畔沒有一絲見到姬雪曼的拘束,大大方方,而姬雪曼也溫婉爾雅,隨和至極。 當兩人的手在空中握在一起的那一刻,辦公室裡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下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在這一刻,張湖畔的表現征服了辦公室裡所有的女人,因為張湖畔是目前為止她們看到的星宇集團職員中第一個敢主動伸手準備和姬雪曼握手的男職工,也是集團內得到姬雪曼溫婉一笑,伸手相握的第一位男士。這一刻所有的人忘掉了張湖畔那普通的相貌,看到的只是張湖畔優雅內斂的氣質,一種讓人如沐春風,舒服至極的氣質。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新來的同事張湖畔,人家是我們辦公室唯一的男士,你們可不能欺負他喲!」姬雪曼第一次說話這麼隨和,甚至說到後面自己也忍不住抿嘴一笑。心裡暗自納悶,其實辦公室裡有位男士也不錯,為何自己以前就沒這麼覺得,不知道再招幾位會什麼樣子,不過姬雪曼立刻否定了自己這種荒唐的想法,因為一想起其他的男人,她就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厭惡。 「絕不欺負!」十二個女人齊聲回到,話音剛落,個個抿著嘴低聲輕笑,眼睛都毫無顧忌地瞄向張湖畔。 一股寒流再次從丹田處升騰而起,似乎有種羊入狼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原來當世界只剩下一個男人的時候,等待男人的並不是想像中的幸福而是恐懼,這是張湖畔上班第一天的感言! 姬雪曼將部門人一一介紹一番之後指派了一個大概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子暫時帶帶張湖畔這位新人,這位女子叫許思絲,身穿得體的職業裝,相貌姣好,水汪汪的眼睛讓張湖畔想起了媚狐精。 張湖畔的位置在許思絲的旁邊,除了左邊靠牆外,其它三面都是女同胞,可以說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 辦公桌很大也很高檔,上面放著辦公文具和一台嶄新的聯想筆記本電腦。看到電腦張湖畔表情稍微愣了一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雖然也看過這方面的書籍,但是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電腦變化發展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對於張湖畔而言這東西還是稍微有點陌生。 「你先整理一下你的辦公桌,等會我帶你熟悉一下四周。」許思絲嬌聲說道。 「好的,謝謝你」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他的相貌雖然普通了點,但是他笑起來其實還是很有味道的,許思絲微紅著臉想到。 桌子上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因為整個辦公室都是女的,女人愛清潔,再加上張湖畔又是有史以來邁入辦公室的第一位男士,所以他的桌子早就被整理得清清爽爽,根本沒張湖畔需要動手的地方。這點讓張湖畔從邁入辦公室起第一次感覺其實跟一群女人辦公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至少這環境清爽無比,就是香氣似乎濃了點。 「思絲小姐麻煩你了。」張湖畔見沒什麼好動手的地方,站了起來對許思絲說道。 兩人一出辦公室,一群女人立刻根據統計表數據決定請客吃飯、看電影等人員名單,贏的人當然開心不已,輸得人也不惱怒,因為新來的男士除了相貌平凡點之外,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氣質上佳,以後相處起來應該很是融洽。其實從聽說辦公室將要來一位男士起,大家除了很興奮期待外,內心也很是擔憂,生怕來一位拉裡邋遢、不拘小節,或者色慾熏心的男子,那就如一簇鮮花中飛來了一隻蒼蠅,那還不如繼續保持原狀得好。當然如果來的男士太帥氣,弄得大家心神不寧也不妥當,張湖畔這種類型最好,溫文儒雅,相貌像鄰家男孩一樣具有親和力,人畜無害。 許思絲對張湖畔的印象也很不錯,所以一路走一路熱情地介紹周圍環境、部門等等。 張湖畔一邊聽著許思絲的介紹,一邊細細咀嚼著這種同事間淡淡的卻帶著絲溫馨的關係。 由於總部很大,部門繁多,所以許思絲也只是介紹了一些跟辦公室關係密切的部門,以及像餐廳等地方。儘管如此,一圈下來,兩人回到辦公室時也將近中午了。 「那個誰,張..........」人隨話到,一隻柔軟滑 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 「張湖畔」張湖畔接了話,回頭一看是一位留著短髮的女子,他記得她叫伊嵐。 「噢,對,張湖畔,我們部門一向以來有個傳統。」說到這裡,伊嵐的臉上帶著絲狡黠,其他女同事也都個個抿嘴偷笑。93b303 伊嵐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怎麼可能逃得了張湖畔的法眼,張湖畔心裡暗自感覺好玩,於是配合地問道:「什麼傳統?」93b303 「其實也並不是我們想欺負你這唯一的男士,實在是這規矩一直保存下來,你也不想破了這傳統規矩是不?」伊嵐像個於心不忍的老前輩,諄諄誘導道。 「那是當然!」張湖畔仍然很是配合地笑著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事後可不准到處去訴苦說,我們女同志欺負你哦!」伊嵐立刻抓著張湖畔的話說道,眼裡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 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張湖畔暗自想到,不過面上卻是昂首挺胸、大義凜然、視死如歸地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多少匹馬也追不回來,你就說吧!」 張湖畔誇張的舉動,讓眾女子個個花枝亂顫,伊嵐更是一點都不忌諱地爬在張湖畔的肩膀上一陣笑,粉拳還狠狠地捶打了幾下。 其實凡人的生活真的不錯,雖然短暫了點,但是不就是這短暫才使更多的人去珍惜美好的東西,去追求美好的生活,看到自己稍微的配合給這些一直忙碌工作的同事帶來了快樂,張湖畔突然發現其實這樣也很有成就感,也很開心。 忍住笑意之後,伊嵐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連續請兩天的工作餐,當然如果你還肯請我們唱唱K什麼的我們也是樂意無比。」 張湖畔聽了啞然失笑,折騰了半天就這麼點事情,還以為有什麼驚天陰謀呢!不過仔細一想也是,一般小丫頭片子還能想出什麼陰謀,敲砸請客吃飯,似乎也是以前那班室友的專長。 「沒問題,這兩天的中餐我請了,再加兩次的唱K活動。」張湖畔豪爽地說道。 啊!有男人的日子真幸福!所有的女人心裡同時冒出了這麼一句感歎之語。 「好,湖畔,我最欣賞像你這樣的男人,以後在單位有看中的妹子跟姐說一聲。」伊嵐一邊拍著張湖畔的肩膀,一邊偷偷向身後的女子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這句話張湖畔怎麼聽怎麼彆扭,敢請請客吃飯之後,這泡妞的事情就有人幫忙了。怎麼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麼開放的嗎?似乎跟寢室裡的那般室友沒什麼區別嗎? 「呵呵,那敢情好,以後就不怕光棍了。」張湖畔打趣道。93b30 「邀請主任一起吃飯行不?」張湖畔接著說出了一個讓大家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剛才張湖畔跟姬雪曼大膽握手,就已經讓大家大跌眼鏡,如今竟然還提出請姬雪曼這樣大主任吃工作餐,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眾人有這等表現其實一點也不奇怪,總辦公室主任雖然說不上公司最頂層的領導,但是姬雪曼出身姬氏家族這一另外身份卻讓很多人對她忌憚三分,再加上她從來對男人沒有好臉色的奇怪性格,讓很多公司的高層成功男士對她都不敢有非份之想,小小的職員第一天過來就想請這樣一位上司吃飯,而且還是工作餐,怎麼說都是無法想像的一件事情。 張湖畔對大家的表情很不以為然,請姬雪曼吃飯有什麼好奇的,對於張湖畔而言請客吃飯最珍貴的不是豐盛的菜餚,而是請客的這份心意。更何況自己本來就答應說過請姬雪曼吃中午飯表示謝意,現在無非一起請而已。 由於張湖畔名義上是先由許思絲帶著,而且許思絲本來就是一位比較細心穩重的女子,否則姬雪曼也不會讓張湖畔先跟她了,伊嵐要張湖畔請客吃飯,許思絲並不反對,但是張湖畔要連姬雪曼一起請,許思絲還是生怕張湖畔不明白公司情況,惹惱姬雪曼,正準備湊過去阻止張湖畔,唯恐天下不亂,性格開朗的伊嵐已經脫口而出道:「太好了,如果你能請到姬主任一起吃中午飯,以後這裡你說了算。」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靈虛的不安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靈虛的不安 一出口,其餘女子個個都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位男職員可以請得動姬雪曼這樣的冰雪美人吃中午餐,這樣的人物不聽他的還聽誰的。許思絲也無奈地點了點頭,總不能落個重色輕友的罵名吧!再想想張湖畔去碰個壁也好,讓他對姬主任有個感性認識,以後可以少犯錯誤。 張湖畔再神通廣大,也無法明白這幫女子的心態,從見到姬雪曼開始,姬雪曼給張湖畔的感覺一直都是雍容華貴,知書達理,文采出眾的女子,說實話張湖畔感覺跟她在一起還是很舒服,也有不少的共同話語,當然什麼上下級的階層關係張湖畔從未把它計算進去,姬雪曼就是姬雪曼,工作有聯繫外,下了班之後,大家就是熟人一個,沒什麼尊卑、貧富的複雜關係。真要計較這些起來,張湖畔還是神仙一位呢! 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笑著道:「我這就是去跟姬主任說一聲,去不去那是她的事情。」 說完張湖畔敲了敲門,一聲「請進」後,張湖畔進入了姬雪曼的辦公室。 張湖畔一走,外面的一群女人立刻開始豪賭,可惜沒有一個人賭張湖畔成功的,最終因為許思絲算是張湖畔領路人的緣故被眾人的威逼下買了張湖畔成功,否則這賭局就沒辦法開展了。 「有事嗎?」姬雪曼見是張湖畔,美眸一亮,溫婉問道。 「中午想請你跟我們一起吃頓工作餐,不知主任有沒有空?」張湖畔微笑著問道。沒有絲毫尷尬或者不自然,就像老朋友之間說一件家常便飯的事情。 一個第一天上班的普通職員,推進主任辦公室,說的事情僅僅只是請上司一起吃頓工作餐,態度不卑不亢,隨和至極,但卻愣是沒給姬雪曼絲毫突兀的感覺。甚至內心隱隱約約喜歡這種人與人之間沒有絲毫隔閡,非常隨和融洽的關係。 姬雪曼這才想起張湖畔在人事部門前說的話。沒想到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後,仍然敢邀請自己吃飯,而且是和大家一起吃工作餐,真是不可思議。但是令姬雪曼更不可思議的是她很奇怪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這樣的一個邀請,因為從張湖畔說話地口氣裡,深邃清透的雙目中,她感覺不到一絲別有用心地邀請。這是一個發自朋友間非常友好家常便飯似的邀請。朋友對於一直在冰冷面具掩飾下生活的姬雪曼而言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無比的概念,她突然發現自己很享受張湖畔給自己帶來這種朋友間溫馨隨意、不拘小節的感覺。所以姬雪曼聽到張湖畔的邀請後,稍微錯愕了一下之後,有生以來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很放鬆地打趣道:「你是第一位請我吃工作餐的男士,咯!咯!」 「不好意思你是第十三位被我邀請吃工作餐地女士,哈哈」張湖畔笑著說道。 還沒等姬雪曼回過神來,張湖畔接著說道:「就這麼定了,你收拾一下,我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出去了。 等張湖畔出去之後,姬雪曼才回過神來張湖畔那句話的意思。不禁撲哧笑了出來。 一見張湖畔微笑著走出姬雪曼的辦公室,十二個女人頓時傻了眼,那從來拒男人與千里之外的姬大美女不會真的答應這個邀請吧! 許思絲當然是最關心這件事情的人,她可是唯一被逼著買了張湖畔成功的女人,那懸殊的賠率可以讓許思絲下半年根本就不用掏錢買中餐了。 「姬主任答應了嗎?」許思絲緊張地問道。 「她中午又沒什麼事情,當然答應了。」張湖畔不以為然地說道,也不管眾人呆若木瓜的樣子,催道:「你們也準備一下吧。」 過了半天之後。突然一個高分貝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我贏了,我贏了!」 看著一直很是溫文穩重地許思絲突然瘋狂的又叫又跳,張湖畔搖了搖頭,女人有時候真像瘋子。 很快一群女人,簇擁著一位相貌普通無比的男子,浩浩蕩蕩地向餐廳進軍。 張湖畔畢竟在媚狐精中呆過,而且還是四個女人的丈夫。所以雖然群美環身倒也目不斜視,跟這些女子相處的其樂融融,時不時冒出幾句經典之語,逗得大家咯吱咯吱一陣嬌笑,就連姬雪曼也不能落俗。 如此壯觀場面,一路掃蕩而去,路人皆倒啊! 星宇集團有好幾個餐廳,根據就近原理,辦公室就餐的地方在27的餐廳。餐廳寬大、明亮,桌椅整齊清潔。此時整個餐廳已經香味四溢。也已有不少人在買飯就餐。張湖畔等人一入餐廳頓時叮噹、匡啷的聲音四起,幾乎超過三分之一人盛飯地工具掉在了地上卻不自知,有些人甚至還掐了一下,確認一下自己是否還在夢境之中。 突然聽到這麼多叮噹匡啷的聲音,張湖畔一陣錯愕,第一次來吃飯,不用這麼大的聲勢來歡迎我吧!而伊嵐她們看到大家如此吃驚的樣子,個個咯吱咯吱笑得花枝亂顫,就連姬雪曼也不例外。 為什麼我以前就沒發現生活原來這麼有趣?歡笑中姬雪曼突然冒出了一個問號,美眸不經意就瞄向張湖畔。 「你們先點著,我去買張用餐卡!」公司的餐廳跟學校沒什麼區別,張湖畔一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大門左側有個不一樣的窗口,立刻就猜到那是賣用餐卡和充錢地地方。 女人們應了一聲,笑著去選餐去了,姬雪曼作為公司高層還是第一次到普通職工餐廳就餐,一時竟然不知道點什麼菜合適,正猶豫中,張湖畔走了過來,笑著問道:「怎麼了領導,這些菜入不了你的法眼?」 姬雪曼給了張湖畔一個媚眼,嗔怪道:「什麼領導、法眼的,人家只是一時不知道選什麼好而已!」 張湖畔隨手把餐卡遞給伊嵐,讓她們這些基本選好了菜飯的女人直接去刷卡,然後笑著對姬雪曼道:「要不我幫你點,我對菜餚這塊還是很有研究的。」 「你就吹吧,不過反正我也不知道吃什麼?你幫我挑也好,如果不好吃,你就等著發工資的時候請大餐吧!」說完,姬雪曼威脅似地瞪了張湖畔一眼。 張湖畔一時沒想到像姬雪曼這樣擁有雍容華貴氣質的女人竟然會這麼無賴 好心想幫她一下,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振振有詞地提出不符合邏輯的威脅,雖然張湖畔也算是大風大浪經歷了不少,此時也是愣了一下。 難得見到一直揮灑自如,淡然若定的張湖畔竟然也一時發愣,姬雪曼不禁撲哧笑出聲,心裡也暗自為自己無理的威脅感到好笑。 「行,只要你不怕身材走型,山珍海味我都請了!」美人一笑,立刻引起了張湖畔的反擊,兩眼故意瞄了一下姬雪曼稍微有點豐滿的身材。 姬雪曼臉色微紅,粉拳很是自然地落在張湖畔的背上。 匡啷!匡啷!飯碗交響曲再次奏響!這次連辦公室裡的伊嵐同志也當了一回演奏家,可憐的餐廳工作者因為張湖畔的緣故搞衛生的任務注定要加重了很多。 交響曲讓姬雪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很是曖昧,白皙的俏臉頓時通紅,狠狠地瞪了一眼正享受著捶打的張湖畔,然後有點倉惶地走到許思絲那桌去了。 坐下之後還感覺到臉燙得厲害,心裡暗自把害自己出醜的張湖畔罵得體無完膚,等平靜了下來之後,自己也感覺很是奇怪,像自己這樣身份的人怎麼跟一個二十多點的年輕小伙子較上真了,而且剛才自己捶打他的時候為什麼這麼自然。 很快張湖畔就幫姬雪曼打來了飯菜,張湖畔的眼光當然毒辣,挑得菜不僅色香味具佳,甚至連女人養顏之道都考慮進去了,姬雪曼接到張湖畔遞過來的托盤,美目不禁一亮,暗自佩服張湖畔的挑菜本事。 十四個人佔了三張桌子,張湖畔和姬雪曼坐在一起,大家邊吃邊聊,倒也開心。姬雪曼也終於平生第一次放開胸懷,暢所欲言。93b30 突然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微微抬頭,一男一女出現在餐廳門口。 女的面容姣美,神色冷艷無比,月白色合體套裝襯托出無比高挑性感的身材。冷艷女子旁邊的男子,年紀大概二十七八歲,高大、英俊、風度翩翩,略微瘦削的臉頰配上長髮。更突顯出他飄逸瀟灑的氣質,這是一個很有男人味的成熟男子。 美女與帥男,絕配,想不吸引眼球都難,不少人地目光都紛紛轉移集中到他們身上,有羨慕、嫉妒、讚歎…… 這世界真的有這麼小嗎?張湖畔哭笑不得,在這裡竟然也能跟那位冷艷女子碰上。同時與那冷艷女子並排走地男子也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雖然不知道那男子用了什麼方法遮掩了真元力的波動,似乎在盡力掩飾自己的修真身份。但是這麼近的距離,要想瞞過張湖畔這樣一位高手卻還差了點。 雖然沒有展開神識探視。但是張湖畔仍然從男子身上感覺到一股微弱無比的熟悉的真元力波動,這股真元力跟酒吧裡感覺到地一模一樣。93b303 奇怪,既然兩人是同事,為何自己在酒吧出手的時候,這男子不出手相救,以他的修為應該還無法看穿自己的修真身份才對,除非他本來就認識自己!張湖畔終於忍不住施展開了他強大的神識,瞬間就將那男子探了個究竟。而那男子竟然渾然不覺。 元神透露的氣息跟渤海上的那兩個老傢伙一模一樣,應該是崑崙弟子。分神後期修為的崑崙弟子,看來應該就是陪靈通下山的靈虛了,張湖畔瞬間就推測出了靈虛的身份。 很顯然靈虛和姬清舞都是星宇集團地上層,因為兩人直接向餐廳靠裡的玻璃房間走去,那是集團高層專用餐廳,能進那裡用餐代表著身份與地位。 要到裡面高層專用餐廳。張湖畔位置旁的走道是必經之路。辦公室裡不少女人也不能落俗,都偷偷瞄向那兩人,只有姬雪曼卻紅著張臉慌張地埋頭一個勁地往嘴巴裡扒飯菜。 碰面就碰面吧!張湖畔除了有點好奇那冷艷女子的身份,倒也絲毫不怕,大不了甩手不幹了,又不是真的靠這個養活自己!只是姬雪曼慌張的表情卻讓張湖畔感到很是好奇,打趣道:「我的菜點得有這麼好吃嗎?」 「咳,咳!」張湖畔這麼冷不丁的玩笑,讓慌裡慌張地姬雪曼竟然吃噎著了。 真是有趣的女人,怎麼吃個飯跟作賊似的。張湖畔暗自一笑,急忙遞過一杯茶水。 或許是心靈感應,或者是這邊萬花叢中一點綠,也或許是姬雪曼的咳嗽聲,靈虛和姬清舞兩人幾乎同時看到了張湖畔和姬雪曼。93b303 靈虛心裡一驚,他怎麼也來星宇集團了,莫非他也發現了這秘密?不可能,自己也是無意中才在派內那麼多的道典中發現的!靈虛立刻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種患得患失地不安感覺猶如附骨之蛆讓靈虛心神不寧,不過表面上,靈虛卻仍然神態自若,裝作不認識張湖畔的樣子,卻不知自己的底細早就被張湖畔探了個透。 姬清舞一看到張湖畔的時候,潛意識就想上前找張湖畔算賬,不過當她看到張湖畔身邊的姬雪曼之後,兩眼閃過一絲驚訝無比的目光,眼珠子一轉,仍然不露聲色地繼續朝高層餐廳走去。不過經過張湖畔的身邊時,美眸中閃過一絲高興得意和狡黠的目光,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啊!小子這回看你怎麼逃出姑***手掌心! 靈虛的不安和姬清舞地得意、狡黠一一被張湖畔強大的神識所感知。姬清舞的得意和狡黠張湖畔很容易理解,無非是自己的自投羅網行為,但是靈虛的不安卻讓張湖畔感覺很是納悶,再一回想姬清舞體內神秘的封印,以及樓上兩位神秘厲害人物的坐鎮,張湖畔知道這裡面必然另有玄虛,一時好奇心大盛。看來得好好瞭解一番星宇集團,以及靈虛的目的,張湖畔暗自想到。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便宜老大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便宜老大 快就吃完了,中午還有半個多小時的午休時間。 本來平時中飯之後,一般姑娘們都會下樓去沿街商店逛一逛,不過今天由於來了張湖畔,而且張湖畔第一天上班就做出了如此驚人之舉,眾人對這位新來的男同事那是佩服之極,當然好奇心也直線上升,所以飯吃完之後,就立刻又簇擁著張湖畔回辦公室了。姬雪曼自從見到姬清舞之後整個人就神不守攝,吃完了飯之後就藉故離去了。姬雪曼這樣的人物離開正合大家的意,省得領導在場很多話說不出口。93b303 「我說張老大,果然深藏不露啊,以後我們這辦公室裡的十二位姐妹就都由你罩著了。」伊嵐一回辦公室就立刻把玉臂搭在張湖畔的肩膀上,笑吟吟地說道。 還別說,其他女人似乎都很贊同伊嵐的話,甚至連許思絲都連連點頭。聽得、看得張湖畔暗自搖頭,這幫人怎麼跟學校的那般色友一副德性。想想當年在學校因為趙麗雅無緣無故選擇跟自己同桌,自己莫名其妙地當上了寢室老大,一腳將胡志明踢到了老二,如今因為請姬雪曼吃了頓飯,同樣莫名其妙成了這幫女人的老大,莫非我還真是老大的命不成! 見張湖畔當了老大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驚喜地表情,而且還一臉無奈,伊嵐舉起粉拳就落了下來,不服地哼了一聲道:「喂,張湖畔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表情?難道讓你當我們十二美女的老大,還委屈了你不成?要知道不知道有多少部門的帥哥都盯著我們這些人,我們愣是不理,你想想看你要貌沒貌,要才也不見得會厲害過我們,讓你當我們老大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以後出入公司美女成群,不知道要美死多少人?要不是看在你一來就擺平了我們姬大主任,就憑你,哼哼!!」伊嵐連哼兩聲,虎視眈眈地盯著張湖畔,幸好她的眼睛很漂亮,被她這樣盯著也不會難受。其他的美人也都差不多,個個綁著一張粉臉,秀目圓瞪,張湖畔真懷疑自己如果回答個不字,立刻就要被這些女人「蹂躪強姦」而亡。 女人是老虎這句話果然不假,自己又不想得虎子,沒事入什麼虎穴啊?張湖畔心裡暗自懊悔哀歎,不過臉上卻再也不敢表露絲毫,倒是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道:「小生能得眾位貌美如花,仙女下凡般的美女垂青真是三生有幸,哪敢有嫌棄之意,只是暗自慚愧,怕有負眾望啊!」 聽張湖畔說得如此天花亂墜,眾女子一陣咯吱咯吱笑彎了腰,許思絲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有男人真好!眾女人的心裡再次冒出這樣一句話。 「那還差不多!不過你也不必慚愧,其實做我們的老大也很簡單,無非也就是幫我們趕趕色狼,偶爾請請客,唱唱K什麼的,逢年過節送點小禮物,小鮮花什麼的也就行了。」伊嵐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玉臂一點也不避嫌地拍著張湖畔的肩膀,就差摟著張湖畔的胳膊,像兄弟一樣地規勸張湖畔節哀順變了。話一說完,估計她自己也忍住不了,撲哧一聲,立刻爬在張湖畔的肩膀上一陣亂笑,豐滿的胸部一陣亂抖,幾乎跟張湖畔的後背來個親密接觸,其餘的女子也同樣又是是一陣「浪笑」。 說得多動聽啊,笑聲多甜蜜,可是張湖畔怎麼聽,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冤大頭。以前在寢室裡當了老大,勤匯報泡妞心得,多請客吃飯,儘管如此他們還動不動大刑伺候。現在倒好,這些女人比那幫色友有過之無不及啊,請客吃飯送禮還捎帶著當當擋箭牌,護花使者!看來以後的日子有得受了,張湖畔暗自歎了口氣,不過內心其實還是很享受這種同事間其樂融融,人生的快樂就是由這些一點一滴匯聚而成的。 看來這個老大是不當也得當,當也點當,反正縮脖子也是死,不縮也是死,難道還怕了這些丫頭片子不成,張湖畔臉色一變,大義凜然,很有一副殺了張湖畔還有後來人的氣勢道:「好,以後你們這幫仙女就由本老大罩著了!」93b303 「好!」眾女子立刻鼓掌慶祝,不過伊嵐似乎還生怕張湖畔後悔,難得辦公室裡來了一位男士,而且還是相處起來這麼舒服的男士,可不能大意了啊。 「張老大,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伊嵐說道,立刻引起一陣附和。 就這樣張湖畔很無奈的被迫立了字據,十二個女子還做得煞有其事,個個也都簽字畫押,共尊張湖畔為老大,看著白紙黑字,伊嵐很是滿意地將字據收入包內,看得張湖畔苦笑不得。還別說也就因為這字據,以後 厲害的十二仙女,愣是比七仙女多出了五位。 當了老大之後,張湖畔發現了一個好處,自己身份證上的年紀是26歲,而辦公室裡有三分之一的人的年紀都超過了自己,本來直呼名字有點不合適,但是要張湖畔張口叫她們姐卻又太為難張湖畔了,這下可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叫名字,誰叫張湖畔是老大來著。 「張老大,現在你怎麼說都是我們老大了,該透露透露你跟姬主任的關係了吧?」伊嵐美麗的大眼睛閃爍著「凶光」,大有一言不中,就大刑伺候的架勢。 這群批著羊皮的狼!張湖畔哀號一聲,暗自憤憤地腹誹道。 「我對天發誓,我跟姬主任任何關係都沒有,就在招聘會場上見過一面。」張湖畔無奈信誓旦旦地說道。 「沒理由啊!這姬主任平時拒男人與千里之外,這次不僅招了張老大,而且第一天就跟大家共進工作餐!」伊嵐心裡暗自思量,掃視眾姐妹一番,發現大家的表情一模一樣,所有的表情都透露著兩個字,不信! 「嘿嘿!」辦公室裡突然發出一陣陣女人的「淫笑」聲,十二雙美眸緊緊盯著張湖畔,步步緊逼,香氣襲人。 張湖畔一眼掃過去,只見二十四座山峰壓頂,繞是張湖畔功參造化,上天遁地,此時也被逼到了牆角。生死關頭,靈光一閃,立刻大呼道:「停,我想起來了!」說完擦了下冷汗,心裡一陣後怕,剛才真是好險啊!再遲片刻,就要被香氣活活薰死,被山峰活活壓扁了。 「說!」眾女子嬌喝一聲,就差喊「威武」了。 「真不知道誰是老大!」張湖畔低聲嘀咕一聲,話音剛落,立刻發現二十四道寒光奔襲而至,心裡頓時產生了一個明悟:永遠不要低估女人的聽力。 「我記得姬主任是在和我探討了詩詞歌賦之後才拍案決定錄用我的,不知道跟這個有沒有關係?」張湖畔說道。 大家一聽愣了一下,姬氏家族歷史源遠流長,姬雪曼鍾情詩詞歌賦大家也都略有耳聞,聽張湖畔這麼一說,還說不定真是起了惺惺惜惺惺,再看看張湖畔眉清目秀,滿臉正氣,也不像是說謊之人,大家立刻相信了三分。 「既然如此,你應該精通詩詞歌賦了,那麼就由思絲姐考你一番,如果發現有任何不實之處的話……」伊嵐的話還未說完,張湖畔立刻接過來道:「任憑各位女俠處置!」丫的,我就不信憑我信手拈來,出口成詩的才子,還比不過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張湖畔暗自想道,不知不覺中,張湖畔越來越融入了凡人生活。 接著張湖畔的表現當然讓大家大跌眼鏡,美目異彩綻放。自古美人愛才子,十二位美女,沒想到自己的老大竟然還是一位大才子,個個芳心雀躍,對張湖畔的威逼終於告一段落。 張湖畔總算虎口脫險緩了一口氣過來,然後問出了在餐廳裡就想問的問題:「剛才我們吃飯的時候,往後面高層餐廳裡去的那對帥哥靚女是誰啊?」 「張老大春心動盪拉?」伊嵐仍然口無遮攔地問道,絲毫沒有一點害羞之色。 這句話如果出自胡志明等人的嘴,那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出自一位搭著自己的肩膀,而且還是美女一位的伊嵐性感小嘴卻讓張湖畔大呼現在女子開放啊,看來自己五年沒出山,巾幗終於不讓鬚眉了! 不過張湖畔卻有點高抬伊嵐的大膽了,在平時伊嵐雖然性格開朗,但是對其他男子這種話卻還是羞於開口的。今天之所以如此大膽,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這人的親和力真不是蓋的;另一方面,現在是十二個女的對一個男的,完全是女權社會,比母系氏族還母系,伊嵐當然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你才春心動盪,剛才我就看到你盯著那位帥哥看了半天!」張湖畔微瞇著眼睛說道,開始了孤膽英雄反擊戰。 雖然伊嵐臉皮厚,但是如此被張湖畔當面點破自己的小動作,心裡還是一陣害羞,舉起粉拳狠狠地打了張湖畔幾下,嘴裡嬌喝著:「你要死呀!」引得眾人一陣開懷大笑。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姬氏家族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姬氏家族 麼笑,你們剛才難道就沒偷偷看林總?」伊嵐見大家笑她,急忙害羞的揭穿道,話音剛落,十二個女子就咯吱咯吱亂成一團。 張湖畔看的心裡樂啊,斗吧,你們就窩裡鬥吧! 鬧了半天,美女們終於停了下來,還是許思絲比較識大局,帶著誘人的喘氣聲,對張湖畔說道:「那男的是林虛林總,是集團的副總也是股東之一。」看來女人都是把帥哥放在第一位,更何況林虛不僅人帥而且還是集團的股東,所以許思絲當然先介紹林虛了。 那男的是靈虛張湖畔早就知道,只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掛著集團副總的頭銜,而且還入股星宇集團,以他的身份如此行,看來必有深意啊!張湖畔想道。 「那女的呢?」張湖畔還是有點關心那冷艷女子的身份,畢竟現在跟這班同事們混熟了,張湖畔也感覺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比較有樂趣的,更何況自己還跟她們剛剛簽字畫押,說好罩著她們,如果立刻捲鋪蓋走人終究感覺有點放不下。 「你說姬清舞啊,她是我們公司第一大美女,從國外回來沒幾年,現在是對外投資部總經理,也是集團股東之一,對了,她爸是這家集團的薰事長,你不會看上她了吧!」許思絲末了不忘打趣張湖畔一下。 張湖畔一聽,暗歎一聲,看來還真的撞到槍口上了,希望她不要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還想在這裡混一段時間。 「呵呵,她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卻像座冰山,哪裡比得過你們美女,看上她就免了吧!」張湖畔笑著說道,心裡還真的覺得眼前個個女子比那姬清舞看起來不知道順眼了多少。 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否定大眾美女,所以聽張湖畔這樣說,個個心裡那個樂呀,看著眼前的老大是越看越順眼,甚至十二個美女心裡都在想,自己剛才對他是不是太凶點了,以後看來得對他好點,否則這麼好的男同事硬是被自己這幫人給逼跑了,那就慘了! 「對了,他們兩人是什麼關係?」張湖畔問道。 女人最喜歡八卦,張湖畔這麼囉嗦地問,那些女人不僅不感到煩,而且大歎吾道不孤啊!心裡喜歡得很。 「其實林總是四年前才來我們公司的,聽說公司裡有很多女人都在追他,不過他愣是沒動心。」許思絲說道。 「哦,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姬清舞小姐,這個事情全集團的人都知道,這四年來他對姬小姐一片情深,不過姬小姐卻是萬古不化的冰山,到如今對他仍然是不冷不熱。聽說薰事長倒有意將姬小姐許配給林總。」許思絲幽幽地說道,似乎很是同情和佩服靈虛。 張湖畔一聽,心裡立刻想起姬清舞體內的封印,暗自冷笑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靈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憐你們這班單純的女子被靈虛表面的癡情給騙了。當然這些推測張湖畔不會說出口,否則不變成搬弄是非的小人了。 「對了我們主任也姓姬,她跟姬清舞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張湖畔突然想起姬雪曼看到姬清舞時的慌張表情,不禁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都不知道嗎?」伊嵐終於也熬不住插上了一句。 「我剛來的怎麼會知道。」張湖畔笑著回答道。 「也是,那麼姬氏家族總該聽過吧?」伊嵐問道。93b303 張湖畔本就一修真人士,第一次入世為了修心,這次入世純粹是因為本體的境界在這一界算是修煉到頂了,所以才出來透透氣,順便略歷一番凡人生活,當然現在還抱著順便瞭解一番世俗界的修真糾紛的目的,對於什麼家族、企業他才沒什麼心情去瞭解。所以姬氏家族在伊嵐而言可能是很厲害的家族,但是對於張湖畔而言,卻是什麼都不是。 張湖畔搖了搖頭,立刻引來了二十四道看白癡的目光,氣得張湖畔直磨牙。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中國人,這姬氏家族,在中國乃至世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家族,星宇集團本來是姬氏家族全部控股的,因為四年前的亞洲風暴,才讓林總也入股星宇集團。」伊嵐沒好氣地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說道。 「原來她們兩人都是姬氏家族的成員!」張湖畔道,聽了這麼多如果還不知道姬雪曼和姬清舞都是姬氏家族的人,他也可以直接抹脖子自殺了。 「是的,兩人具體的關係倒不大清楚,畢竟她們是公司高層,兩人沒公佈,我們這些小羅羅也無從得知,不過聽說好像是堂姐妹之類的關係。」伊嵐說道。 就算不是堂姐妹的關係,也是一個窩裡出來的,只是兩人的性格怎麼差那麼大呢?一個溫婉爾雅,一個卻是冷若冰霜,出手狠毒,張湖畔暗自嘀咕 |I|跟姬清舞沒什麼區別,無非對張湖畔才露出她大家閨秀的溫婉爾雅和女性的溫柔一面。 說完了姬清舞的事情之後,大家又東南地北地扯了起來。女人嘛,說東扯西的,說著說著難免會說到養顏美容,香水服裝上面來。 估計這群女人一直以來習慣了沒有男士在場,所以一說起來根本就肆無忌憚,聽得張湖畔瞠目結舌,敢情自己成空氣了。 不過還別說聽了十來分鐘,張湖畔還真學到了不少平時學不到的東西,至少現在他知道什麼叫75CB、80C等等女性胸罩型號的概念,也終於可以現學現用,給家中四位夫人對上號了,當然最大號的肯定是莘蒂。 張湖畔知道自己再不開口,估計她們連大姨媽什麼時候來,正不正常都要拿出來討論一番,只好連續咳嗽兩聲,想引起她們的注意。 「你咳什麼咳,女人家的事情你又不懂!」伊嵐正在講得興起,被張湖畔這麼一打攪,媚了張湖畔一眼,愣是頂回一句,幾乎讓張湖畔一口氣憋了過去,幸好他內息源源不斷,才沒窒息。93b303 敢情這幫女人她們還沒忘形到忘了自己這樣一位大男人的存在,而是壓根有意識地將自己當成空氣了,竟然還說女人家的事情自己不懂。說句不客套的話,除了你們女人胸罩,內褲這些東西本道爺不感興趣,其他什麼養顏美容,香水首飾什麼的對於本道爺而言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士可殺不可辱,看來得為男同胞們露上一手,否則以後這樣的日子怎麼過啊!張湖畔暗自憤憤地想到。 「誰說我不懂你們女孩子家的東西,只不過不想插嘴而已。」張湖畔故意不屑地丟了一句話之後,不再理睬她們了。 一個男人在一群女人面前叫囂懂女人家的東西,是女人都受不了,張湖畔那副不屑表情更是火上添油。 「嘿嘿,看不出來我們張老大不僅詩詞歌賦厲害,連女人家的事情都懂啊?你且說說看。」一個叫林宛兒的美女不服地說道。 張湖畔抬頭一看,林宛兒面色有點萎黃,氣短神疲,以張湖畔的醫術水平,根本就不用展開神念或者搭脈就知道她最近肯定是少寐多夢,心脾兩虛!於是老氣橫秋地道:「最近是不是少寐多夢,老感腹脹啊?」 許思絲等人一看張湖畔老氣橫秋的樣子就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伊嵐立刻嬌笑著錘打道:「老大我現在才發現牛皮是被你給吹出來的!」 「唉呀,如果不是看在你們個個是我小妹的份上,我還懶得說呢,不信你們問問宛兒。」張湖畔說道。93b303 張湖畔這麼一說,這時大家才發現林宛兒似乎還在那裡發呆,滿臉驚訝不信的樣子。 「喂,宛兒你別告訴我們真的被老大說中了?」伊嵐略帶遲疑地對林宛兒說道。 林宛兒並沒有回答伊嵐,而是直接走到張湖畔面前驚訝地問道:「老大,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少寐多夢,連腹脹你都知道,真神了!」 「你老大本事還大著呢,你們能當我的小妹是你們的福氣!」張湖畔這句話倒是一點都沒吹牛,既然白紙黑字認了這批小妹,雖然目前大好處不好給,但是小好處總要給點,飛昇前也總會大大的表示一番。就像胡志明他們一樣,張湖畔現在無非不想打攪他們普通人的生活,所以沒做什麼表示,但是等哪天張湖畔真的得飛昇而去,也總會表示一番。 有林宛兒現身說法,張湖畔這麼一說,竟然沒一個人反對,甚至還個個謙虛地上前咨詢。女人的身體可是養顏美容的關鍵,身體好了,容顏當然也會上去。像林宛兒一樣,面色萎黃的,再化妝也是欠缺了點。 坐辦公室的個個運動少,再加上在這樣的一個大公司上班壓力又重,難免身體機制差了點,張湖畔一眼掃過去幾乎個個有毛病,當然也有個別只是很小的毛病,但是在張湖畔的火眼金金之下,也楞是被看了出來。 你月經不調,你潮熱盜汗,你經常便秘…….張湖畔一個個指過來,說一個准一個,聽得美女們個個目瞪口呆。 「老大,你可真是活神仙了,那你可得幫幫我們!」伊嵐臉皮估計是這幫人中最厚的一個,剛才還說張湖畔吹牛來著,現在立刻又粘了上來,嘴巴甜得不得了。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嫁禍魔道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嫁禍魔道 既然一一指出她們的問題,當然有幫助她們一番的意趁機誇張地道:「好說,好說,誰叫咱跟你們簽了合約呢!」93b303 「老大,那你快說呀!」伊嵐嬌聲催促道,芊芊玉手也不閒著,一個勁地輕推著張湖畔的肩膀,其他女人也差不了多少,個個美眸媚著張湖畔,竟然齊聲發出一陣發嗲甜膩至極的嬌聲「老大」,聽得張湖畔一陣惡寒,知道自己如果在拖後半刻,估計非要被這群女人活活給膩死! 「好,好,我馬上說,求求各位姑奶奶不要再發出這樣誘人犯罪的聲音好嗎?我都要被冷死了!」張湖畔誇張的舉手喊停。93b303 「咯咯,咯咯,死老大,臭老大!」張湖畔這句話當然立刻引來一陣浪笑、嗔怪外加落雨般的粉拳伺候。 一陣騷亂過後,連一向細心穩重的許思絲也露著得意的「淫笑」威逼道:「看你還敢不敢在我們面前擺譜,下次如果敢再這樣,哼哼!」連哼兩聲後,轉頭對其他的女人說道:「姐妹們」,話音剛落,其他十一個女人立刻又發出一陣讓張湖畔惡寒的發嗲甜膩聲,更過分的是這次還眉眼亂拋,搔頭弄姿。 有見過用核武器威脅的,沒見過用這等手段威脅的,張湖畔鬱悶得咬牙切齒,這幫女人還就吃定自己不會獸性狂發。 沒辦法,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現在是在半邊天的下面,張湖畔只好無奈地辟里啪啦大講養生、養顏之道。從睡眠不足是女人容顏的天敵講到如何克服少寐多夢,從如何皮膚組織結構運行機理講到如何保護皮膚光滑鮮嫩…… 那些女人本來天天關注這塊,張湖畔還沒講兩句,她們就驚得一塌糊塗,老大就是一活生生的養生養顏大師嘛!個個立刻紙張筆頭伺候,像個聽課的小學生。可惜張湖畔才講了冰山一角,上班的時間馬上就到了,大家本來想讓張湖畔晚上再搞個補習班,不過張湖畔考慮到晚上還有正事要辦,婉言拒絕了。這次大家倒不敢再逼張老大了,張老大現在可是涉及到青春美容的人生大事,萬一把他逼得狗急跳牆那就麻煩了,個個反而反過來勸張湖畔不必在意,明天再講也不遲,許思絲名義上雖然說是帶張湖畔入門,此時卻慇勤地幫張湖畔倒水沏茶了。93b303 這樣的日子真有趣,張湖畔心裡由衷地發出一聲感慨,五年緊張的閉關修煉,竟然在今天似乎得到了一次完全的放鬆。 28樓一間獨立辦公室裡,姬清舞的辦公桌上放著一個檔袋上赫然寫著張湖畔的名字。而此時的姬清舞正悠閒地喝著紅茶,一邊翻看著手中的文檔。93b303 「張湖畔,你這個大色狼,果然不是好東西,才讀了一年大學就輟學了!這次也算是老天有眼,竟然讓你到我的地盤工作,看姑奶奶怎麼整你,讀了一年的大學就敢這樣囂張地對待本小姐!」姬清舞喃喃自語道,美麗的眼睛裡不時閃爍著得意、興奮的目光。 突然姬清舞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皺了皺黛眉,「奇怪,堂姐怎麼會招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人進公司呢?而且還跟他一起吃工作餐!莫非看上他了,不可能,他人長得這麼難看,而且堂姐一直對男人感冒,更是不可能看上他了!但是那她又為什麼破例招一個這樣的人進單位,而且還是進辦公室?真是奇怪了!不過反正也不急,他現在再牛也逃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先讓他得意幾天,看看情況,到時再慢慢折磨他也不遲啊!」想到這裡,姬清舞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 29樓一間獨立辦公室裡,靈虛不安的在走來走去,自己>s近姬清舞,所有想接近姬清舞的男子也都一一被自己暗中擺平,沒想到這半路又殺出了個張湖畔。雖然說張湖畔此行應該不是為了姬清舞,可是不是為了姬清舞,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又會來做一個普通職工呢?最乾脆的辦法當然是擺平張湖畔,可是張湖畔這樣的人物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擺平的。 突然靈虛停止了踱步,雙眼閃爍著陰險光芒,哼,自己不行,難道師叔們也不行嗎?靈通三人不是很想教訓張湖畔,那就讓自己給他們添上一把火,最好張湖畔把他們給滅了,這樣連師父他老人家都會親自殺下山來。想到這裡,靈虛嘴角爬上陰森的冷笑,武當道場的重新開張看來得去捧捧場了! 玉虛宮,天塵得道高人,仙風道骨的氣質蕩然無存,臉色陰森難看。本以為悄無聲息滅掉個玄宮宗,搶奪廣成子留下的洞府對於崑崙這等大派而言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天塵 是很小心的人了,派出五位破虛高手,其他分神期、少,務必做到一擊必殺,不留後患,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僅救走了兩位玄宮宗弟子,而且還滅了崑崙兩位破虛高手。最讓天塵窩火的是今天天道探秘處竟然到處流傳著崑崙派的強盜行為,天道探秘處本就是天下修真人士匯聚的地方,這下崑崙派的行為還不立刻傳遍整個修真界。崑崙派一向以正派自居,如今被這麼一傳揚,名聲難保不一落千丈。像蜀山等一流門派本就妒忌崑崙的實力和地位,現在估計正在看崑崙的笑話,說不定很快還會來個落井下石。 毋庸置疑,發佈消息的人肯定是救玄宮宗弟子並滅了天音兩人的不速之客或者同夥,天塵惱火地想到,可惜那不速之客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掌門師兄,您看這會不會是魔道所為,據我所知,這修真界中幾乎不大可能有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兩位師弟滅的魂飛魄散,魔道行事一向詭異,下手狠毒,魔道法寶也都是極其歹毒之物,在冷不及防的情況下,兩位師弟遭此毒手也並不是沒可能!」天清說道。 「魔道?」天塵臉色微變,心裡也起了絲懷疑,魔道已經消匿了近千年,莫非又要捲土重來不成?不過天塵立刻排除了這種可能,魔道就算真的死灰復燃,他們也不敢先對崑崙下手,柿子總要挑軟的捏,他們應該神不知鬼不覺滅幾個小門派才對,天塵心裡暗自思量道,突然腦海閃過一道靈光,臉上的陰雲稍微減少。93b303 「天清,那廣成子的洞府已經隱匿妥當了沒有?」天塵問道。 「稟掌門師兄,那洞府本來就是廣成子用無上法力破開空間開闢的洞府,隱蔽無比,如今我們又在那裡佈置了上清禁制,天乙師兄帶著五位靈字輩弟子親自坐鎮,絕對不會讓人發現洞府,就算發現了,也必定叫他有去無回!」天清回答道。 「嗯」天塵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立刻發佈消息說已經發現了魔道蹤跡,就說玄宮宗是被魔道所滅,崑崙弟子天音、天芥援手玄宮宗時也不幸遇難!」 天清愣了一下後,馬上意會過來,心裡暗自佩服天塵!領命而去。 很快天道探秘處出現了兩個完全不同版本的傳說,眾說紛紜,雖然大部分人不相信崑崙會行出此等卑鄙行徑,但是卻也終究在內心深處埋下了對崑崙懷疑的種子。 靈虛剛剛坐上他的勞斯萊斯開往北京近郊的別墅,張湖畔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劃開一道空間裂痕,然後鑽了進去,隨手拈了幾個法訣給自己製造了一個極小的芥子空間,施展了幾個禁制將身形氣息完全隱藏起來,又發出強大神念透過空間觀察著四處的動靜,悄悄地跟在靈虛車後往前遁去。 張湖畔這手法術看似簡單,但是沒到張湖畔這種層次的高手卻甭想施展。這是掩藏身形的極好手段,在加上張湖畔用禁制隱藏了自己全部氣息,一點丁都不外漏,就算是仙人不開啟天眼也無法發現張湖畔的蹤跡,更別說靈虛了。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張湖畔小心地放出神念探查,畢竟這裡很有可能有三位破虛境界高手的存在,萬一被發現,暴露了身份,那麼武當和崑崙的大戰就要提前爆發了,這是張湖畔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客廳內的人除了一位穿八卦仙衣的道士張湖畔不認識外,其餘都是老熟人了。那道士身上的氣勢真元波動若有若無,晦澀之極,要是普通修道之人定然看不出什麼端倪,但是張湖畔的精神念力是何等的強大,自然感覺出了這道士不尋常之處。原來只有一位破虛高手,看來得再幹一次偷襲的勾當了,張湖畔心裡暗喜。崑崙實力強大,而武當真正可以抵抗破虛高手除了自己沒幾位。光明正大的硬碰硬,勝算暫且不說,損失慘重那肯定是再所難免的,好不容易培養一批高手出來,不到關鍵時候張湖畔當然不肯讓他們去衝鋒陷陣。既然如此,他這位武當祖師爺當然得不辭勞苦,神不知鬼不覺,先將崑崙的有生力量先幹掉一點,這樣將來對付起來也容易多了。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再次偷襲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再次偷襲 虛中期的高手,張湖畔還是很有把握把他滅的魂飛魄一絲痕跡。當張湖畔正在為難是否將靈通他們當作輔助點心給幹掉時,天悟站了起來道:「此處看來也沒什麼線索,你們好生留意就是,貧道先回崑崙了。」 張湖畔一聽正中下懷,靈虛他還不想滅掉,準備通過他看看到底這星宇集團以及它背後的姬氏家族有何秘密,至於靈通這種敗家子更是需要留著,讓他到處給崑崙多惹點禍,但是如果在此處動手卻難免需要連他們也一起幹掉。 靈通這幾天早就憋壞了,巴不得天悟離去,一聽,連表面功夫也懶得做立刻起身送別,靈虛倒希望他老人家留一留,只是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再一想他老人不在,自己挑撥靈通可以沒什麼顧慮,也就順勢站了起來送別。 天悟架起光遁朝崑崙仙境的方向而去,張湖畔的分身立刻悄悄尾隨天悟,而本體則早就化身帝江一個展翅到前方布下天羅地網,等著天悟送死去了。天悟哪裡會料到有人竟然敢打他的注意,根本沒注意有人跟蹤,還在想著廣成子洞府裡的法寶能分到多少呢! 正當天悟想著心事往崑崙趕時,突然空中一聲暴喝:「七令聽命,奪魂滅神,起!」頓時本來月朗星稀的天空變得暗無天日,陰風颯颯。七根參天漆黑大柱憑空立於半空之中,數百丈長寬的旗幟迎風汨汨作響,一絲絲巨大無比的吸力從那旗幟上的古怪字符發散出來,縷縷陰煞之氣從旗幟上飄了出來,匯聚成七股漆黑,濃密的陰煞之風,七股陰煞之風再次凝聚在一起,竟然幻化出一身高近百丈猶如實質的魔神,魔神猙獰咆哮著向天悟衝殺而去。 天悟雖然一身修為深不可測,但是突然深陷上古凶陣,又面對一渾身散發著陰煞之氣的兇惡魔頭,不禁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暴喝一聲,運轉全身真元,身上的八卦仙衣頓時霞光四射,堪堪擋住陰煞之氣的入侵。同時一面古怪的鏡子飛上半空,這鏡子一面白一面紅,迎風一晃化成十來丈方圓,白面朝下,正對陰煞之風所凝聚而成的魔神。 嗤!那方圓十數丈的鏡子發出一聲長鳴,劇烈地抖動起來,鏡子上一道紅光直衝天際,竟然隱隱有突破上空漆黑陰煞之氣所凝結的屏障。只是這鏡子雖然厲害,但是上古凶陣又豈同兒戲,紅光一碰觸到漆黑的陰煞之氣,發出噗噗的爆破聲,黑紅交結,周圍空間一陣扭曲,紅光雖然厲害,卻終究無法突破陰煞之氣所結的屏障。天悟大驚失色,立刻撲嗤一聲,一口本命精血噴上那面鏡子,鏡子得精血相助,頓時紅光大盛,竟然讓紅光一舉突破上空屏障,紅光一出立刻與那高懸的明月連接一氣,一道白光順著那貫通的紅光一路纏繞而下,投射到鏡子內,與此同時白色鏡子突然發射出一道十來丈粗細的白色光柱,那白色光柱發出了劇烈的高溫,猶如三昧真火一般,空間都彷彿被燒得扭曲起來。白色光柱直接射向魔神,堪堪擋住了魔神的進攻。 一切都在瞬間之內發生,陣外兩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將陣內情景盡收眼底。本來張湖畔的修為就勝過天悟,而他操縱的又是上古凶陣,所以天悟再怎麼反抗也是無濟於事,張湖畔只要再悠閒地旁觀數分鐘,天悟就會魂飛魄散了。不過張湖畔卻怕夜長夢多,生怕引來其他人,走漏風聲,所以在天悟一口精血噴口而出的時候,張湖畔和分身立刻就分別祭起番天印和赤火劍,向天悟攻擊而去。 可憐的天悟吐了一口精血之後才剛剛靠著那面鏡子擋住了魔神的進攻,哪裡還有能力分身去應付兩大破虛高手聯手攻擊,而且攻擊的武器也是變態的強悍,都是仙器級別!瞬間,天悟就被滅了肉身,絲絲元神立刻被魔神猶如長鯨吸水般,吸得點滴不勝。 分身化成一道金光入體,張湖畔手一揮,那魔神立刻分化成絲絲陰煞之氣沒入旗幟,接著那七根參天大旗恢復成原狀落入張湖畔的手中,當然張湖畔的手中還多了一面鏡子和一個芥子袋。張湖畔也不架光遁去,而是直接消耗點法力撕開了空間,遁走了。殺人,奪寶,走人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整個過程絕對沒有超過半分鐘,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不留一絲痕跡。 遠離了是非之地後,張湖畔才破開虛空,現出了身子,然後若無其事地架光回酒店去了。 回到酒店,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正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韓劇,兩人見張湖畔回來,立刻起身迎接。張湖畔笑著道:「這韓劇好看吧 繼續看,我有事要忙!」知道張湖畔有正事要忙,再正看到關鍵之處,兩人也就沒粘著張湖畔,乖巧地點了點頭,繼續看電視劇去了。 回到房間裡,張湖畔還是老規矩隨手佈置了一個陣法,防止法力波動外洩。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張湖畔才掏出了這次的收穫以及七根令旗。 張湖畔先仔細端詳起七根令旗,此時的七根令旗發出詭異的漆黑,似乎比上次又利害上了一點。嘖!嘖!沒想到這令旗現在變得這般利害,竟然可以凝聚出一頭魔神了,估計照此發展下去,遲早會變得更利害。殺敵奪寶還可煉製法器,天下竟然還有這等好事,簡直是一箭三雕嘛!不錯,不錯,張湖畔將七旗收入體內,一陣高興。 這天悟果然不愧為破虛中期的高手,芥子袋中的法寶竟然比天音、天芥兩人合起來還要多上一點。那鏡子竟然可以突破奪魂滅神陣,威力巨大,當然引得張湖畔另眼相看,卻發現與上古十二真仙赤精子的法寶陰陽境極其相似,研究了一番才知道是個贗品。不過這陰陽鏡雖然只是一個贗品,但是所用材料是上上之選,其威力也是利害無比,幾近仙器水平。張湖畔現在上品、超品法器不少,但是仙器數量卻是少的很,以張湖畔現在的煉器水平,打造仙器雖然不在話下,但是煉製仙器的材料都是可遇不可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張湖畔再厲害也不能憑空打造出仙器,這陰陽鏡張湖畔倒有把握把它給煉製成仙器級別,心裡一陣高興,將陰陽鏡收了起來,打造仙器並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湖畔倒也不急。其他的一應法寶張湖畔按老規矩,都重新煉製一番,改得面目全非,當然威力也是高了很多。 一切完畢之後,張湖畔開始靜下心來來考慮事情。既然連靈虛這樣的人物也處心居慮地接近姬清舞,而星宇集團和姬清舞也都透露著點神秘,自己倒也不妨介入進去看看,說不定有所收穫也未可知。更何況自己跟姬雪曼也總算是相識一場了,萬一靈虛玩什麼花招自己也好幫忙一二。 介入星宇集團的最好辦法無非也像靈虛一樣入股星宇集團,武當數百年的財富積累還是比較嚇人的,要將市面上所有星宇集團的股票購入應該不成問題。不過張湖畔並不想讓武當出面,萬一這潭水比較深,武當可能就會處於風尖浪口。西方的那幫傢伙也該是出場的時候了,雖然五年前自己閉關前也吩咐過他們要低調,不過以三大家族本來的驚人財富,後來又加上日本的恐怖收刮,這五年在布萊爾放手經營下,應該富可敵國了吧,由他們出面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主意拿定,張湖畔掏出手機給伯格豪斯打了過去。 五年前亨得利、休謨、阿普爾度三大家族在張湖畔的幫助下,實力大漲,個個興沖沖地趕回蘇格蘭,準備大幹一番。幾乎沒費多大的力,他們就掃蕩了整個不列顛群島,當然布萊恩家族不是他們掃蕩的範圍,給他們天膽也不敢對張湖畔老丈人家動手。不列顛群島沒有任何挑戰性的征服,讓三大家族立刻失去了征服西方世界的興趣。一幫大人和一幫小孩有什麼好計較的,再加上張湖畔一道聖旨下,要他們保持低調,他們也個個乾脆學張湖畔閉關修煉了,追求終極的自身實力才是這幫血族、狼人、暗黑魔法師的畢生願望。於是三大家族將商業等經濟事情交給張湖畔特別指名的布萊爾外,對於地下勢力只是非常低調的發展。雖然很低調,三大家族的勢力觸角還是幾乎伸到了歐洲各個角落,除了希臘。 在希臘三大家族吃了點虧,甚至派出了兩個血帝級別,也就是相當於元嬰期境界的高手,都鎩羽而歸,如果不是仗著張湖畔賜的法寶和血族速度,估計兩位血帝就要掛在那裡了。張湖畔曾經說過一旦在西方他們碰到厲害的人物千萬不要硬拚,五年前更是下了道命令要他們低調,如今雖然吃了虧,伯格豪斯等人還是忍住復仇的衝動,立刻不再對希臘動非分之想,一門心思集中三大家族的精英修煉張湖畔傳授的心法,所以希臘目前是三大家族勢力觸角唯一沒有伸到的歐洲國家。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約見西方手下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約見西方手下 伯格豪斯在張湖畔的幫助下境界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五年的修煉,功力又精進不少,隱隱有突破到成嬰期境界的跡象,巴贊也差不了多少。 在張湖畔離開日本前,曾在日本東北地區仙台青葉山這個靈氣比較充足的地方佈置了一個大型的聚靈陣和隱逸陣,以供三大家族成員和一些新義安優秀人才在那裡修煉,算是建立了第一個海外修煉洞府。伯格豪斯和巴贊等人既然不準備大力發展勢力,當然也選擇了這麼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修煉,所以此時的伯格豪斯等人都在日本青葉山。 伯格豪斯剛剛從入定中醒來,一個熟悉的手機號碼讓伯格豪斯渾身戰慄發抖。對於伯格豪斯而言張湖畔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家族的發展,以及今時今日自己的成就都是這位神通廣大的尊主所賜,對尊主他的心中除了敬畏就是感激,沒有其他任何異念。 「伯格豪斯正在聆聽尊主法令!」張湖畔雖然遠在中國,伯格豪斯還是恭恭敬敬地拿起手機說道。 「呵呵,伯格豪斯五年不見了,你們這些老傢伙還好吧!」張湖畔笑著問道,這幫西方手下,個個忠心耿耿,實力又較為強悍,張湖畔心裡還是比較欣賞這幫手下的。 「謝謝尊主關心,屬下得蒙尊主傳授神功,修為天天在前進,只是五年不見尊主,想念得很!」伯格豪斯雖然上了千歲,說他老奸巨猾也一點都不為過,但是在張湖畔面前他卻從來沒耍過心計,後面一句肉麻的話也是真真實實地發自肺腑。 張湖畔聽了心裡暗自一陣感動,被伯格豪斯一提,還別說也有點想念他們了,畢竟也有五年多沒見他們了。 也該去見見他們了,順便再幫他們提升一下實力,自己五年閉關煉了不少丹藥。如今又意外從三個崑崙老道那裡搶了些丹藥過來,可以說乾坤戒裡是「藥滿為患」啊!武當弟子中也就枯葉等人修道時間長點。可以毫無顧忌地大補,其他弟子卻因為根基的問題,張湖畔目前還不敢給他們補得太厲害,所以張湖畔將手中的龍魄精血留了一部分,地心火龍的火元力更是只煉掉了三分之一。白虎和媚狐精等也都從張湖畔這裡得到了莫大好處,倒也不能太虧了那幫西方手下。而且血族、狼人的體魄強悍,像伯格豪斯等更是活了上千年之久。再補也不怕出什麼問題,張湖畔暗自想到。 「你們現在身在何處?」張湖畔問道。93b303 「屬下都在青葉山仙境!」伯格豪斯恭敬地回答道。 張湖畔暗自好笑,這青葉山雖然靈氣也算不錯,但是要說仙境卻還差得遠了,不過他也不點破,道:「我明天晚上會到青葉山。」93b303 一聽張湖畔說要來青葉山,伯格豪斯心裡那個激動啊,急忙道:「屬下恭迎尊主明日大駕光臨。」 「呵呵,明日將你們三大家族的精英都召集起來,特別是布萊爾務必要到場。我還有事情交代他做。」張湖畔說道。 「謹遵法令!」伯格豪斯激動地回答道。雖然不知道尊主找布萊爾什麼事情,但是尊主吩咐將三大家族的精英都聚在一起,很顯然少不了一番指點和賞賜,尊主的指點和賞賜那次不是驚天動地的,這次當然也是一樣! 張湖畔掛了電話,仔細一想,自己對這三大家族幫助不少,但是對自己老丈人家似乎幫助少了點。看來得什麼時候得跟莘蒂去趟她家,喬治老爺子還有莘蒂地父母乾脆接到南海仙府修煉去,其他家族成員到時也幫忙提升一下,也算給莘蒂有個交代。 一想起莘蒂,張湖畔不禁又想起了趙麗雅的父母親,這兩人遲早也得接到南海仙府,宋玉琳是個孤兒。柳熙珍地父母早亡,倒是省了張湖畔一樁心事。以前孤家寡人,如今沒想到卻是親戚一大堆,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 第二天,張湖畔悠哉游哉又去上班了。 一進入辦公室,美女們立刻笑容相迎,個個甜甜地叫了聲老大。再一看桌子明顯已經有人整理收拾過,就連茶水都已經沏好了。93b303 這些美女昨天還不把他這位老大放在眼裡,今天卻一反常態。一開始張湖畔還有點受寵若驚,不過立刻就明白過來這都是因為昨天中午那堂養生美容課的結果。心裡暗道,原來這幫女人還想聽課啊! 也好,只要你們有求於本道爺,道爺倒也不怕你們反了天,本道爺腦子裡不僅有養生美容,甚至還能自己配製香水,潤膚膏,張湖畔心裡一陣得意,終於找到了克制這幫女色狼的辦法,以後在這裡終於不用再受她們的淫威了。 「宛兒妹妹昨天睡得還好吧?」張湖畔微笑著關心問道。 「謝謝老大關心,按著你說的方法熬了一碗湯喝了,果然好多了!」林宛兒笑著說道,臉色明顯比昨天好看多了。 「那就好!」張湖畔道。 眾人還沒聊上幾句,上班的時間到了。 許思絲主要負責外貿部門辦公文件等相關事宜,估計姬雪曼也是考慮到張湖畔的外語水平才讓他暫時跟著許思絲。 昨天由於許思絲自己手中有要緊地工作,所以也沒時間指導張湖畔。今天終於空了下來,於是正式開始教授張湖畔一些日常事務的處理。93b303 接觸中,張湖畔的外語水平讓許思絲心裡震驚不已,她發現自己這個外語系畢業的研究生在張湖畔面前也是自慚不如。但是另外一件事卻又讓許思絲感到很不可思議,張湖畔對電腦似乎陌生得很,無奈之下,她幫張湖畔找了一本電腦書,卻沒想到,才半天時間,張湖畔竟然將電腦用得有模有樣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姬清舞找上門---第三百一十二章 正面交鋒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姬清舞找上門---第三百一十二章 正面交鋒 到了中午,當大家收拾東西準備去中餐時,一股醉人從門外飄悠了進來,當然常人是根本無法聞到的,但是張湖畔又不是常人,所以他聞到了。張湖畔微微皺了皺眉毛,看來這小丫頭還真的要找自己的麻煩來了。 姬清舞推門而入,美目微掃一番辦公室立刻就看到了讓她恨之入骨的張湖畔,立刻那雙美眸裡流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裡有嘲弄、有得意、有狹促、有陰險,複雜之極。 原來這世界上最複雜最深奧的不是天道,而是女人的眼神,張湖畔心裡暗自感歎,表面上目光卻毫不示弱地迎上了姬清舞,甚至還有點故意地掃視過她胸前的豐滿,心裡卻暗自好笑,看來自己是越來越溶入凡人生活了,竟然跟這個小丫頭片子較上勁了。這不掃視還好,一掃視,張湖畔猛吸了口冷氣,丫的,沒想到這姬清舞不僅人長得漂亮,就連胸部也是波濤洶湧,按照昨天伊嵐她們劃分的等級,估計至少是C級以上接近D級境界啊! 姬清舞本以為自己上門,張湖畔肯定會大吃一驚,雖然不期望他瑟瑟發抖,但是至少也應該畏畏縮縮,慌張埋頭才對,沒想到他竟然敢肆無忌憚地打量起自己來了,那雙賊眼竟然還在自己的胸部停了片刻。 張湖畔大膽的表現讓姬清舞眉頭微皺,白皙的俏臉飛上一抹紅霞,心裡暗自大罵大壞蛋、大色狼,美目惡狠狠地瞪了張湖畔一眼,這一瞪才發現,那可惡的男子雙目深邃清澈,目光中竟然不帶任何色情的意味,更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而不是一位美女,目光裡含蓄著品頭論足的意味。姬清舞心裡本來惱怒張湖畔的大膽,如今心底幾乎已經在歇斯底里了。 「難道我不是美女嗎?難道我不性感嗎?這個該死的大色狼竟然對我一點『性趣』都沒有!」姬清舞幾乎氣的要挺起她傲人的乳峰,好讓張湖畔不要狼眼看人低。也難怪姬清舞會這麼生氣,雖然平時姬清舞冷若冰霜,不將男人看在眼裡,但是對自己的姿色,身材卻一直引以為豪。張湖畔給她的印象一開始就是跟胡胖一樣是個大色狼,王府井的左擁右抱更是讓姬清舞將張湖畔歸入超級大色狼的行列,可是如今連他這樣的大色狼對自己的身子竟然沒產生一絲雜念、性趣,對於姬清舞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姬清舞緊緊咬住潔白整齊的細牙,暗自恨恨道:「小子讓你再得意片刻,姑奶奶發誓一定把你折磨得後悔來到這世間!」再次瞪了一眼正悠然自得,坦然無懼的張湖畔,問許思絲道:「姬主任在吧?」 「在裡面辦公。」許思絲有點緊張地回答道,這可是大領導啊! 於是姬清舞一陣幽香飄過,找姬雪曼去了。 張湖畔倒也有點好奇姬清舞找姬雪曼有何事,但是他還不會無恥到用他強大的神念去窺聽兩個女人家的聊天。 「喂,張老大,你是不是跟姬總有過節啊?」許思絲低聲問道,周圍其她八卦女人也都豎起了兔子耳朵,準備著張湖畔的爆料。 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厲害,這樣無煙的暗戰都被她們看出來了,張湖畔暗自歎服。 「也沒什麼,就是在酒吧裡的時候跟她起了點小衝突。」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裡。 「什麼!」美女們幾乎驚呼出聲,臉色一下變得有點蒼白,個個都流露出一絲擔憂的眼神。姬清舞不僅是公司董事長的女兒,而且還是公司股東兼大領導,張湖畔這樣的小職員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那還不是危險萬分。 「老大,是什麼小衝突?」許思絲不安地問道,心裡暗自祈禱千萬隻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衝突!其他的女子也都緊張地盯著張湖畔。 許思絲這麼一問,張湖畔還真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當時因為看到自己的好友被姬清舞整理得太慘了,一時動了點粗,這種事情說起來總失文雅。 「老大,你倒是說呀!」伊嵐焦急地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跟她動了下手。」張湖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什麼!」大家一聽,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動了一下手還說沒什麼?完了,完了,姬總肯定是向姬主任告狀去了!」伊嵐六神無主地說道,其他女子也差不了多少。雖說跟張湖畔相處才一天多點,但是眾人總感覺跟張湖畔認識很久似的,可以說昨天張湖畔就已經融入了她們這個大家庭,如今張湖畔捲鋪蓋走人在眾人看來已經鐵 事情了,叫她們如何能不難過、驚慌。 張湖畔倒一時沒想到自己在這些女子心裡的份量這麼重,暗自有點感動,一時也沉默了下來。93b303 「老大,你也別太擔心,我們可是白紙黑字畫押過的,真的要炒你魷魚,我們會幫忙說情的,說不定還會有救。」許思絲以為張湖畔在擔心工作的事情,柔聲安慰道。 「對老大,不用擔心,就算真的離開這裡,以老大的本事,此處不留爺,必有留爺處,只是老大以後不要忘記我們就行了。」伊嵐雖然大大咧咧,說到後面也有點動情,雙眼汪汪,看來很捨不得這麼一位對胃口的老大啊! 「呵呵,你們這幫小丫頭,說什麼來著呢?我說過要罩著你們,就一定要罩著你們!」張湖畔知道這些女人誤會了,心裡再次感動,笑著說道。心裡終於開始真正重視起跟這班女人開玩笑似簽訂的合約,張湖畔就是這樣一位人,他不重視本事和地位,他真正看重的是那份發自內心的真情。所以他才會為了幻海他們幹起了偷襲的勾當,為了他們決定與崑崙這樣的大門派對著幹,同樣今天他也因為友情跟這幫凡間女子許下了一個承諾。93b303 這些女子當然無法明白張湖畔後面一句話的份量,見張湖畔還是笑嘻嘻的樣子,以為他故作鎮定堅強,怕影響自己等人的心情,心裡反而更是擔憂難受!害得張湖畔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姬雪曼的辦公室裡,姬清舞露出了常人無法看到的迷人笑容,嬌聲道:「大姐,中午賞臉跟小妹一起吃頓飯吧!」 姬清舞和姬雪曼雖然同為姬氏家族的成員,也是同輩關係,但是姬雪曼不過只是沒有什麼實力的旁支家庭成員,跟姬清舞這樣嫡傳族人身份還是有點差距的。所以姬雪曼笑著道:「大小姐請客,榮幸之至啊!」心裡卻是暗自奇怪,姬清舞怎麼會主動邀請自己吃飯? 「大姐你這是在取笑我呀,我可不依喲!」姬清舞看似有點生氣地說道。 「咯咯,是我說錯了,總成了吧!」姬雪曼笑吟吟地說道。 姬清舞這才由陰轉晴,看似漫不經意地問道:「大姐,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你這裡多了一位男職工,新招的吧!」姬清舞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姬雪曼俏臉微紅道:「是的,他叫張湖畔,文采很好,更難得的事他精通多國語言!」姬雪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解釋這麼多,生怕姬清舞誤會似的! 奇怪,大姐怎麼臉紅了,莫非她對那大色狼有意思,不會,絕對不會!咦,大色狼不是才讀了大一就輟學了嗎?怎麼可能會精通多國語言呢?不過這樣也好,自己還正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要人呢!姬清舞否定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猜測後,一陣驚訝接著又立刻芳心竊喜。 「哦,原來是個大人才,怪不得大姐會破例招了男職員!」姬清舞恍然大悟道。 姬雪曼見姬清舞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莫名其妙地暗自鬆了口氣,道:「是啊,人才難得呀!」 「對呀,人才難得呀,我們對外投資部現在也急缺人才。」姬清舞隨口附和說道,停頓了一下之後,突然嬌聲道:「唉呀,那個張湖畔不是精通多國語言的人才嗎?大姐這種人才我們對外投資部最是需要了,放在你們辦公室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乾脆讓給我好了!」 當初見識了張湖畔的才識之後,當場姬雪曼就感覺讓張湖畔這樣一個人才呆在辦公室有點委屈了他,只是張湖畔執意要來辦公室,姬雪曼無奈應承了下來。只是如今聽說姬清舞要人,心裡莫名一顫,脫口而出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的好姐姐,莫非你看上他了?」姬清舞嬌聲道。 「瞎說,誰看上他了?」姬雪曼白皙的臉頓時撐得通紅,驚慌地嗔罵道。 姬清舞心裡頓時一驚,從來不正眼看男人的大姐不會真是暗地看上他卻不知道吧?不行,絕對不行,張湖畔是一個大大的色狼,一定得把他給要走,一方面可以折磨他,一方面也可以防止萬一大姐喜歡上這個色狼。那為什麼?」姬清舞立刻頂了一句回去。 「他,他,因為他不想去別的部門,對,就是這樣,他說過只想做辦公室助理。」姬雪曼有點結巴地嬌聲說道。 「那麼如果他同意,你就會放人咯?」姬清舞繼續緊逼道。93b303 「是,是的!」姬雪曼艱難點了點頭,發現說出這句話之後,似乎感覺自己失去了一件很寶貴的東西,心裡竟然有些痛。姬雪曼突然暗自吃驚,不可能,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我就找他談話。」姬清舞生怕姬雪曼反悔,立刻說道,然後開心地走到姬雪曼身邊,親密地挽著她的手道:「大姐我們吃飯去吧。」 「嗯」姬雪曼有點失魂落魄地點了點頭,看得姬清舞微皺眉頭,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早點下手,否則以後張湖畔和大姐糾纏不清就麻煩了! 推門經過辦公室時,姬雪曼幾乎不敢抬眼看張湖畔,總感覺自己沒有堅持留住張湖畔,似乎有點對不起他。 姬清舞挽著姬雪曼的玉臂離開時意味深長地瞄了張湖畔一眼,那目光裡充滿了得意,示威和不懷好意,讓張湖畔隱隱感覺有絲不妙,看來離開這公司是遲早的問題,只有通過布萊爾對星宇集團的入股再重回這裡了,不過真要到那步自己恐怕也沒這份心情了。 兩人一離開,眾人立刻就炸開了鍋。 「老大,看來情況不妙了,姬主任的神情不對!」伊嵐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道,眾人也是陣陣幽歎,倒是張湖畔卻絲毫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才上班兩天就要離開感覺有點遺憾而已。 「呵呵,吃飯去,想那麼多做什麼?」張湖畔笑著說道,振臂一揮,號召大家去吃飯去了。 也許是在公司最後一頓與老大的中午餐了,十二位美女倒也不想讓張湖畔徒增煩惱,於是個個也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樣子,燕燕鶯鶯,萬花叢中一抹綠地吃飯去了。 天悟的突然消失靈虛並不知道,崑崙那邊也不知道,他們雙方都以為天悟在對方那裡,所以靈虛仍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地上班,像常人一樣吃飯。 看到姬清舞突然和很少相聚的姬雪曼一起共進午餐,靈虛心裡一個咯登,一股不安湧上了心頭。 「兩位美女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靈虛露出自以為最瀟灑帥氣的微笑,端著中餐擠到了姬雪曼那一桌。 姬雪曼和姬清舞同時微皺黛眉,愣是沒有一個人回答靈虛的問話。反正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姬雪曼雖然職位比靈虛低,卻也是姬氏家族的人倒也不必賣他的臉面,姬清舞那就更不必說了。 靈虛討了個沒趣,訕訕不已,隱忍住內心的惱怒,暗道:「總有一天道爺要你們在我胯下輾轉求饒!」93b303 姬雪曼本來就因為姬清舞要人的事情心煩,旁邊又來了位讓人討厭的男人,早已經沒了胃口,稍微扒了幾口飯後,就走了。經過張湖畔他們那桌時,見他們有說有笑,突然有點羨慕起那幫女孩子,這樣溫馨的生活該多好!心理不禁幽歎一聲。 靈虛感興趣的是姬清舞,姬雪曼離開正中他下懷,可惜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姬清舞也走了,當然姬清舞經過張湖畔那桌時心裡的想法跟姬雪曼完全不同,張湖畔你這個天下第一好色狼,你就淫笑吧!下午就有得你哭了! 吃完了飯,張湖畔帶著一幫娘子軍又回到了辦公室,開始了新一堂的課程。 「香水是女人的第二肌膚,稱之魔水也並不過分。香水運用得當可起到畫龍點睛,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讓與你們擦肩而過的男人雖然遠離你,卻永遠懷念那驀然間飄入鼻尖的幽香味道…….」張湖畔徐徐道來,聲音裡充滿了蠱惑,在他講述的香水世界裡,似乎香水真的成了讓女人變得更漂亮更完美的魔水,個個女人沉醉在張湖畔的描述中,恨不得立刻得到一瓶張湖畔所描述的那樣神奇的香水。93b303 張湖畔第一次配置香水是為了送給柳熙珍一件生日禮物,那次是一次比較粗糙的配置,儘管如此,因為張湖畔超常的能力,以及頂級的材料,使得那瓶香水讓柳熙珍視如珍寶。女人對香水的鍾情有時候不是男人可以想像的,之後張湖畔當然成了夫人們御用香水調配師,為了能讓夫人們滿意開心,張湖畔當然免不了在這上面下了點功夫。 香水一課完畢,許思絲她們這才發現跟張湖畔比起來,自己這些鍾愛香水的女人簡直就是 盲了。 「老大你以前不是什麼香水師或者顧問吧?」伊嵐問道。 「我看老大比那些香水師還厲害!」林宛兒嬌聲道。 「呵呵,我還真是一位香水調配師!」張湖畔笑著說道,變魔術似地掏出了十數支晶瑩剔透造型精緻美麗無比的水晶瓶。光水晶瓶就已經讓天生愛美的女人瘋狂,可想而知被裝在裡面的晶瑩液體肯定是珍貴無比。 「這些是送給我們的嗎?」許思絲美眸癡癡地盯著美麗的水晶瓶。 「難道你們不想要我親自為你們調配的香水嗎?難道你們不想擁有讓男人瘋狂的幽香嗎?」張湖畔微笑著說道。93b303 「想!」所有的女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不過立刻就發現張湖畔後面一句話說得很有問題,個個立刻羞紅了臉,粉拳當然又是如雨而下。 張湖畔暗自苦笑,女人啊,就喜歡騙人騙己,抹香水不就想吸引更多異性的眼光嗎? 「再打香水就沒了!」張湖畔誇張威脅道,雖然女人捶背很是舒服,但是被一群女人圍得喘不過氣來,又是毫無規律的亂捶,卻絕對不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還別說,這威脅還真有用,立刻她們都停止了虐待惡行,乖乖地等著張老大的分配。93b303 這些香水是張湖畔昨天後來沒事特意為這些新同事配製的,一方面是為了討好這幫女人,為以後的生活求一片安寧,另一方面當然純粹為了自己的嗅覺器官考慮。 根據各人不同的體型、性格等等,張湖畔一一發了香水。女人們一拿到香水,早就把張湖畔這個老大拋在腦好了,個個自己躲到一邊去嗅去了,嗅過之後,個個欣喜若狂! 張湖畔搖了搖頭,敲開了姬雪曼的房間,其他女人都給了,總不能落下姬雪曼。 「這瓶香水是我自己配製的,喜歡的話拿去用。」跟姬雪曼張湖畔仍然還是那麼輕鬆隨意。 「你配製的!」姬雪曼一看到張湖畔遞過來精緻的水晶瓶,美目一亮,驚訝姣呼出聲。 「呵呵,是呀,希望你能喜歡!」93b303 「謝謝你,我很喜歡!」姬雪曼緊握著水晶瓶低聲說道。 「呵呵,不用這麼客氣,偶爾拍拍領導的馬屁是有必要的!」張湖畔笑著說道。 姬雪曼聽張湖畔這麼一說,心裡突然有點傷感,或許明天他就會去另外一個部門了。 「姬總下午要你去趟她的辦公室,有事跟你商量,上班後去她那裡。」姬雪曼幽幽說道。 「好的。」張湖畔爽快地回答道,心裡卻在暗自嘀咕,這小丫頭到底安著什麼心思,要炒魷魚就炒魷魚,難道還要先把我臭罵一頓之後再趕人。 下午,張湖畔在眾美女擔憂的目光下離開辦公室。93b303 敲門聲響起,姬清舞心裡那個爽啊!小子,你苦難的日子要開始了! 「進來!」姬清舞游哉地靠在轉椅上,手中玩耍著支筆,目光玩味地瞄著推門而入的張湖畔。 丫的,還想給我來個下馬威不成!張湖畔暗自好笑。 「姬總叫我來有什麼事情指示?」張湖畔不卑不吭地問道,絲毫沒有表現出一絲拘束或緊張的表情。 張湖畔這種表情讓姬清舞很是不爽,好不容易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壓他一壓,這小子愣是不當一回事。 「張湖畔對吧,聽說你精通多國語言!」姬清舞按耐住內心的不爽,高高在上地說道。 這丫頭竟然明知故問嗎?且看看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一般般拉」張湖畔說著,一屁股坐在了沙發靠椅上。 姬清舞氣得直磨牙,小子你拽,等會你就哭了!姬清舞憤憤地想到。 「我這裡剛好缺少一位你這樣的人才,所以公司決定將你調到對外投資部!」姬清舞笑吟吟地說道,美目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 原來這小丫頭想把我誘拐到她這個部門之後,然後再想辦法折磨我呀!姬清舞這麼點小伎倆哪能逃過張湖畔的法眼。 「謝謝姬總賞識,不過我只對辦公室那塊感興趣,您還是另外找人吧。」張湖畔立刻回絕,開玩笑跟你一起辦公,我這不是沒事找罪受嗎? 姬清舞一聽,傻眼了,沒想到張湖畔竟然回答得這麼乾脆。一時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姬清舞畢竟是聰明的人,立刻想到了原因,繼續笑吟吟道:「張先生放心,我這人是工作跟私人恩怨分得很清,斷不會因為我們以前的過節而在工作上為難你!」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去見西方手下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去見西方手下了 如你所說,本道爺也不敢興趣!張湖畔立刻又婉言拒 姬清舞那個火呀,這張湖畔竟然就是不上路。 「張先生先別拒絕得那麼快,先看看待遇再說。」說著姬清舞遞過一份合同。 一個擠公交車、地鐵上班的人,我就不相信能拒絕這麼誘人的誘惑。三十萬年薪,還配了一輛奧迪轎車,請個博士後都夠了,別說你這樣一個大一輟學的色狼了。 姬清舞得意地喝著紅茶,等著張湖畔繳械投降。 沒想到這姬清舞還真的肯下本錢啊,張湖畔雙目一瞄,就把合約看了個一清二楚。 三十萬加一輛車,就算你把星宇集團送給我,我也不想跟你一起辦公,雖然你很漂亮,張湖畔心裡暗自道,嘴上仍然吐出兩個字:「不行!」 這下姬清舞真的沒折了,她沒想到張湖畔連這樣誘人的條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拒絕了。 「張湖畔要麼你接受這個調配,要麼你明天就走人!」姬清舞只好使出了殺手鑭,軟的不行硬的來。 「那我選擇走人!」張湖畔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張湖畔!」姬清舞幾乎是咬著牙叫出這三個字,心裡那個憋屈啊!本來以為終於找到折磨張湖畔的辦法,如今人家愣是寧肯丟工作也不肯上鉤。 「還有事嗎?」張湖畔緩緩轉身問道。 見到張湖畔那張無所謂的臉,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目光,姬清舞心裡就一陣抓狂,恨不得上前將張湖畔那張討厭的嘴臉撕得稀巴爛。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忍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必須得留住他,以後再慢慢折磨他!」姬清舞用力撫著自己胸口,給自己順氣。然後嫵媚一笑,柔聲問道:「請問張先生如何才肯到這裡來工作?」 姬清舞這一笑如同寒梅初綻。冰雪消融,美艷不可方物,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這一笑讓張湖畔突然感覺到體內殘留的上古大巫精氣隱隱有暴動的跡象,似乎在催促著張湖畔征服眼前的美艷女子。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張湖畔的身上緩緩散發了出來,向姬清舞包圍而去。張湖畔急忙壓制住精氣地異動,收斂氣息的擴散,這座大樓裡還有其他修真高手存在。張湖畔可不希望被人發現。 姬清舞突然莫名地感覺到體內一陣騷動,似乎有股力量想要衝體而出,這股騷動幾乎讓她渾身棉乏無力,幸好來地突然去得也快,儘管如此,此時的她也是面如桃花,媚眼如絲。 古怪,真的古怪,這丫頭一笑,自己體內殘留的大巫精氣怎麼就蠢蠢欲動。特別是蚩尤精氣更是興奮異常,莫非這丫頭體內的封印跟上古大巫有關係不成? 「到你這裡工作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些要求。」張湖畔突然改變了主意,悠悠地說道。 「好,你說!」姬清舞立刻嬌聲說道。只要你肯留下,姑奶奶還怕沒時間整你,條件,只要不是跟你這大色狼拍拖上床姑奶奶都認了。姬清舞心裡恨恨地嘀咕著。 「第一,我想在辦公室再呆個五天。」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大色狼一個!還想在女人堆中混!」姬清舞暗自鄙視道。 「第二,給辦公室裡的職工工資都上調一檔。」張湖畔說道,能給那些小妹爭取一點好處也不錯。 「倒挺會討好女人的,真是大色狼。」姬清舞心裡繼續鄙視,同時也升起了一股怨恨。自己怎麼說也是一位超級美女,這大色狼盡然能狠心對自己下狠手,對別地女人卻又這麼留念和照顧! 「第三,工資再上調一點,車子也再高檔一點;第四,本人謝絕一切與工作無關的事宜。」 錢嘛雖然張湖畔不缺,不過能多點也不是壞事,至於最後一點,張湖畔純粹是怕到時姬清舞無事騷擾。 「好,這一切我都答應下來了。待遇我定好了再給你過目。」姬清舞看著張湖畔似乎吃定她的樣子,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那就謝謝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五天之後來報道。」張湖畔說完就離開了。 張湖畔一走,姬清舞氣得幾乎差點把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都給摔了。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死死地吃定這個在自己公司討飯吃的小職工,沒想到卻被他給逼得應下了好幾條條件,而且還是自己賣笑求來的。 悠哉地回到辦公室,張湖畔向眾位緊張兮兮的美女打了個OK的手勢,埋頭學習電腦和企業相關知識去了。畢竟要到那個小丫頭手下呆一段時間,可別讓她看笑話了。 下了班之後,張湖畔也不回酒店,直接傳了道神識給胡晶晶,然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撕開空間去日本了。 青葉山,伯格豪斯、巴贊等一干人都在激動地等待著尊主地到來。突然山頂一陣空間扭曲,一個熟悉的人影從虛空中現了出來,然後仙風飄逸的朝自己等人踏空而來。 「恭迎尊主!」平地上黑壓壓地跪了一大片紅毛鬼子。 「起來吧!」張湖畔的聲音在空中悠悠響起,一股柔和無比的氣息籠罩住了眾人,眾人頓時感覺一股清流從頭頂直灌而下,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功力隱約有了一絲進展,而那些還在候爵層次以下徘徊的血族立刻驚喜地發現自己竟然突破了原來的境界。 伯格豪斯等人眼裡儘是駭然,尊主未免也太變態了,人還未至,竟然就使出了這麼一個大神通。 連天塵出場都能弄出那麼大地噱頭,張湖畔現在的修為又絲毫不差天塵,將四周的靈氣聚集一番賞賜給這般手下還不是舉手之勞。候爵以下的人物不過只是武林高手的級別,破虛境界以上高手親自聚集的靈氣再少,也夠他們坐一次火箭了。 張湖畔微笑著落在了眾人面前,眾人再次行禮之後才恭敬地站了起來。 ------------------------------------------------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張湖畔的手段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張湖畔的手段 巍然站立與眾人面前,凝如山嶽,絲絲天地浩然正氣緩緩散發出來。眾人皆感覺尊主隨意一站猶如高山巍峨、大海深淵,與天地渾然一體,個個都產生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看著手下個個崇拜的目光,張湖畔很滿意自己隨意放出氣勢所造成的結果,這幫西方手下個個崇拜實力,雖然對自己忠心耿耿、感激殆盡,但是還是有必要向他們展露一下自己的威嚴。 「恭請尊主移駕!」伯格豪斯恭敬地對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眾人立刻悄無聲息地分列兩行,眾人身後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巨大宮殿。張湖畔在伯格豪斯和巴讚的左右簇擁下,邁步走向宮殿。 如今的青葉山早就一改往日的寂靜,多了很多的人氣。高山上別墅林立,充滿了濃濃的西方味道,這讓見慣了修煉洞府零星坐落仙家道觀的張湖畔感覺很是怪異,但是仔細一想如果仙家道觀裡儘是紅毛鬼子進進出出估計會感覺更為怪異,還不如在這青山綠水靈氣充裕的修煉洞府蓋上別墅來得合適。 張湖畔此時邁向的宮殿也是這幾年剛剛建造起來的,雖然知道像張湖畔這樣尊貴的人物很少會蒞臨或者落寢青葉山,但是伯格豪斯等一般手下還是特意在山上建造了這麼一座巨大的宮殿,專門為張湖畔留著。 宮殿內精雕細琢,充滿了中國氣息,八根大柱上有八條張牙舞爪巨大金龍盤繞而上。巨柱分兩列,當中是鋪著頂級地毯的通道,通道的盡頭是緩緩上升的玉石台階,玉石台階之上竟然擺放著中國古代帝皇的龍椅。張湖畔雙目掃去,將眼前的事物盡收眼底,心裡暗自哭笑不得,這幫西方手下也太誇張了吧。不過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心裡卻很是受用和承情。宮殿事小,從中卻可以體會到他們對自己的一片赤心和忠誠。 在伯格豪斯和巴贊左右陪同下,張湖畔當然當仁不讓地坐上了象徵著地位和權力的龍椅,而兩大老族長則像左右侍從一般站立張湖畔身後。其餘人等立刻按著自己的地位和實力分列站立在大殿之內,大殿非常之大,數百人站立竟然一點也不顯得擁擠。 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片紅毛鬼子,張湖畔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雖然看著彆扭,張湖畔也只能無奈接受,總不能叫下面的紅毛鬼子將頭髮都染黑了吧,或者將宮殿拆了! 張湖畔一坐上龍椅,強橫無比的神念頓時籠罩住整個宮殿,瞬間下面所有人的修為深淺,分毫不差的一一收入張湖畔的法眼。 張湖畔不得不歎服下面這些人都是修煉的天才,才不過區區五年不見,個個都取得了巨大的進步。不過再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麼好歎服好奇怪的,血族和狼人本來就是西方世界珍稀異種,肉身強橫無比,壽命悠長,如果不是繁殖能力實在差強人意,估計現在吸血鬼、狼人早就如蒼蠅一樣在西方世界滿天飛了。如今他們得到了正宗的道門修煉心法,那還不如虎添翼,猶如神助!至於能從千萬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暗黑魔法師的人無疑也是西方世界精英中的精英,再加上魔法師精神力本來就比常人強大,能取得如此強大的進步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武當與崑崙遲早總有爆發大戰的一天,跟蜀山的關係現在也是懸乎得很,這些人個個天賦上佳,又忠心耿耿,特別是血族和狼人體魄天賦更是突出,好好培養一番,卻也是武當將來得力的助手。張湖畔現在別的不多,增長功力的丹藥卻海裡去了,武當弟子、白虎和媚狐等已經補得不能再補了,現在剛好再來造就一番這些西方手下,坐在龍椅之上,張湖畔的腦子快速的轉悠著。 「修道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苦難艱辛之極,爾等能用五年的時間取得如此進步,貧道深感欣慰!」張湖畔的聲音在宮殿裡悠悠響起,充滿了威嚴。 「多謝尊主關心!」眾人齊聲感激地回答道。看看尊主多好,不僅傳授我們神功,一見面就關心起我們的功力進展。 「只是天道漫漫,要求得大道,卻是路途遙遙不可及,貧道此次特意為爾等煉製了些仙丹,助爾等一臂之力,希望爾等能早日求得大道。」張湖畔的聲音再次響起,整個人莊嚴寶相,真乃一得道高人啊! 「謝尊 !屬下一定誓死追隨尊主!」下面的一幫西方手下幾痛哭流涕,多好的尊主,一見面先施個大神通,接著問寒問暖,現在還特意為我們送丹藥來了!93b303 看著眼前西方手下感激涕零的樣子,張湖畔內心幽幽歎了口氣,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做出背叛我的事情。驀然間,強大的神念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分成數百股神念,神念悄無聲息的沒入這些西方手下魂魄最深處最隱秘的地方。這是張湖畔結合了上古種蠱術,將自己的神念下到了這些手下身上,端得玄妙無比。只要這些手下不生異心,這道神念根本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修煉,但是一旦他們有了異心,張湖畔立刻可以用這道神念讓他們瞬間魂飛魄散。93b303 這種法術雖然厲害,卻也並不是任何時候可以施展。張湖畔之所以能如此輕鬆的施展此法術,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的神念實在比他們強得太多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幫手下對張湖畔根本沒有任何戒心,個個對他心靈誠服!假以時日,他們變得強大起來,對張湖畔沒有現在這般忠心,要想下這道神念卻是困難重重,除非張湖畔強行制服了他們的元神,強行在他們的魂魄上下禁制。 既然已經準備盡竭全力培養這些手下,張湖畔當然得確保這些外族人的忠心。以前培養的人就那麼十幾位,張湖畔還能一一體察他們的忠心程度,而且那時張湖畔也沒有融合上古巫祖的性格,所以根本沒考慮這個問題。如今融合了上古巫祖的性格之後,張湖畔心思已經縝密到了恐怖的地步,雖然本心沒有改變,但是行事手段卻已經開始了一些變化。數百人畢竟是個大數目,張湖畔根本無法一一考察他們的忠心程度,無奈之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不過當張湖畔的神念下到伯格豪斯等早期自己一手造就的十二位高手時,或許張湖畔不想在這些人完美的忠心上留下一絲瑕疵或者懷疑,猶豫了一下之後,張湖畔最終沒在這十二人的魂魄上留下自己的烙印。如果連這十二人也會背叛的話,那就算自己瞎了眼了! 大殿之上,張湖畔大手一揚,數百粒各類珍貴丹藥猶如長了眼睛似的紛紛落入眾人的手中,除了伯格豪斯等十二位外,每人人手兩粒。接著張湖畔用神識傳念方法將丹藥的服用方法和功效一一傳給了眾人,然後大手一揮,讓他們退了下去,獨獨留下了伯格豪斯等張湖畔早期造就的十二高手。 這十二人,六人是血族,六人是狼人。這十二人是亨得利和休謨家族精英中的精英,張湖畔曾經用狼妖元嬰煉製的丹藥,並大耗元力在貴州八卦林深谷中集聚靈力幫他們提升功力,在日本又用了式神煉製的丹藥給他們進補,可以說在他們身上張湖畔下了不少的心血。現在這十二人中,伯格豪斯和巴贊都是擁有元嬰後期的修為,還有四人擁有元嬰初中期的修為,剩下的也都有淬丹後期的修為,離元嬰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93b303 看著眼前的十二人,張湖畔心裡不停的嘖嘖稱讚,以這十二人的天賦和變態體魄,再加上自己的幫助,他們破虛幾乎已經成了釘板上的事情,無非就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武當現在後備力量已經比較充足,但是獨獨缺少真正的高手。不是張湖畔不想造就,而是飯是要一口一口吃的,武當弟子中除了枯葉等少數人張湖畔可以放心地大補,其他弟子修道時間實在太短,根基實在太差,過猶不及啊!所以張湖畔只煉了一部分龍魄精血和地火龍的火元力,煉多了也暫時用不上。至於白虎等人,他們個個都已經修煉了上千年,根基扎實得很,差得就是上層修煉心法和悟道,張湖畔這次將上古巫祖修煉心法傳授給他們,又給了些丹藥,他們早就功到自然成,白虎馬上就要達到破虛境界,其他五妖也都達到了養神期的境界,要破虛也無非再過個數十年的時間。當然張湖畔也可以用地龍丹再推他們一把,但是地龍丹畢竟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丹藥,既然他們過個數十年就可以破虛,給他們服用卻未免有些浪費了,好丹需用在刀刃上,所以張湖畔並沒有給他們地龍丹。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高空之上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高空之上 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珍貴的丹藥▊|、龍魄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珍貴的丹藥▊|、龍魄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珍貴的丹藥▊|、龍魄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珍貴的丹藥▊|、龍魄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珍貴的丹藥▊|、龍魄丹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是最為粒,但是為了盡快打造出高手,張湖畔還是咬了咬牙掏出了六粒龍魄丹,兩粒僅剩的地龍丹,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上好丹藥數十粒。六粒龍魄丹當然是給那六位還在淬丹期的手下服用,而兩粒地龍丹則是給伯格豪斯和巴贊準備的。這十二人目前修為雖然不高,但有個好處,肉身強悍無比,又經歷了漫長歲月的磨練,倒也不怕大補。 手一揚將手中的丹藥紛紛落入十二個將來成為張湖畔得力助手的手中。伯格豪斯等十二人,雖然修道時間不長,但好歹也修煉五年,又曾有幸聽張湖畔親自講過道,所以十二人的眼光現在比以前卻是毒辣了很多。張湖畔丹藥一拿出,眾人立刻眼睛發亮,如今丹藥入手,一見這丹藥猶如活物一樣充滿生機,清香飄入鼻尖,吸入一點就感渾身舒暢,百骸生力,又見像尊主這樣的大人物取出這丹藥時也是珍而重之,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手中這些丹藥珍貴無比,個個立刻感激涕零地俯首稱謝。 張湖畔大手一揮,對伯格豪斯和巴讚道:「你們兩人手中的丹藥名地龍丹,乃貧道采地心火龍之元力,用上古秘法煉製而成,珍貴至極,你們服用時必須找一安靜之地閉關吸收,服用之後具體會到何種境界,卻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接著張湖畔又一一跟其他人講了手中丹藥的功用,聽得眾人個個眼睛發亮,心底感動萬分。 丹藥之事後,張湖畔又用神念傳功方法將一套完整的上古巫門修煉心法傳給他們,這套心法雖然不能與巫祖心法相比,卻也算是厲害至極。今天之後,這十二人才算真正被張湖畔列入自己心腹手下的行列,享受到幾乎跟白虎、媚狐等差不多的待遇。今天之後,這十二人也才算是真正踏入修真之道,上古巫門修煉心法何等厲害,他們將來的發展注定是無可限量的。 「謝尊主大恩,屬下必將誓死追隨尊主。」 「此乃上古修煉心法,端得神奇奧妙,爾等可根據族人天賦高低,將此心法分段傳授,但是除了爾等族人外絕不可外傳,否則定不輕饒!」張湖畔聲色俱厲地說道。 「謹遵法令!」十二人從未見過張湖畔這等嚴厲過,心裡既是歡喜又是戰兢。 張湖畔見他們驚若寒蟬的樣子,遂收起了嚴厲的表情,知道這幫傢伙都是老奸巨猾之輩,這等上等心法,他們斷不會外傳,估計就是族人他們也會立刻分三六九等,將心法分不同階段傳授。 這些事情了了之後,伯格豪斯將這五年三大家族的發展情況一一向張湖畔匯報。 聽說史蒂芬和庫克奇這樣相當於元嬰期的高手在希臘都鎩羽而歸,張湖畔心裡暗暗吃驚,西方世界還是有比較厲害的高手存在,看來等修真界事情了了之後,得抽空去見識一番。現在還是少去惹他們為妙,畢竟蜀山之行迫在眉睫,與崑崙也遲早有一大戰,萬一那希臘是個硬點子,那不是雪上加霜。 世俗勢力的發展不得不讓張湖畔再次歎服布萊爾的經商頭腦,現在三大家族甚至新義安、日本的龍嘯集團的世俗產業全部由布萊爾一人總管,短短的五年他不僅將這些產業打理得緊緊有條,而且還運用他神鬼莫測的經濟頭腦,將這些產業發展壯大到了極點。現在世界五百強中將近有十分之一的企業由布萊爾掌控,三大家族、新義安、龍嘯集團的產業幾乎遍及全球。可以說現在布萊爾買個國家玩玩都是小事一樁,當然布萊爾能買也就是張湖畔能買。 「很好」張湖畔讚許地點了點頭,繼續道:「晦跡韜光,暗中發展實力正合我意。」 張湖畔的誇獎讓這幫老傢伙像是個小學生得了獎狀似的開心不已。93b303 「尊主您看要不要現在就去踏平了希臘?」巴贊磨拳霍霍地說道。兩年前他就恨不得扛著張湖畔賞賜的開山斧去希臘大幹一場,只是張湖畔要他們低調,不可硬拚的法令使巴贊絲毫不敢違抗,只好憋著口氣勤奮修煉。如今尊主回來了,巴贊當然熬不住了。 張湖畔擺了擺手道:「此本是你等到人家地盤在先,我們倒也不能如此不講理地興師動眾,你等且安心煉化丹藥,靜心參悟上古心法。不急不躁,修身養性,才能體悟天道,打打殺殺終有失天合,你們切記!」 「謝尊主教誨!」眾人齊聲回道。 「尊主,莫 之事就此算了?」巴贊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惹了尊不問個清楚心裡終究有些不安。 張湖畔見巴贊戰戰兢兢的樣子,暗自好笑,這幫西方手下什麼都好,就是似乎好戰了點,不過希臘自己倒也有意想去見識見識,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張湖畔道:「等爾等出關之後,貧道自有安排!」 巴贊也是狡猾的傢伙一個,一聽張湖畔的語氣,哪裡還不明白尊主已經將希臘之事放在心上。腦袋瓜再一轉悠,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還是尊主看得透徹,那邊的人既然能打敗史蒂芬和庫克奇,我和伯格豪斯去了,估計也不一定能贏。難道到時還需要尊主他老人家親自動手不成,那還要我們這幫手下幹什麼用?對,對,先用丹藥提升了實力再說,尊主說這丹藥很是厲害,那一定厲害之極,等我巴贊出關時看我不用開山斧劈了你們的狗屁神山!巴贊腦海裡一邊嘰裡咕嚕轉悠著,一邊佩服地盯著偉大的尊主。 張湖畔當然不知道巴讚的想像力這麼豐富,自己不過只是想遲點去希臘見識一番,而巴贊卻已經在聯想翩翩了。93b303 因為世俗的產業目前還離不開布萊爾,而且星宇集團張湖畔也想讓布萊爾親自入股,以便操縱和瞭解些姬氏家族情況,所以布萊爾是沒時間閉關了,張湖畔只好親自出手幫他煉化了下龍魄丹。一時之間布萊爾從淬丹期直接進軍到了元嬰後期,羨慕得眾人直恨自己怎麼也不學點經商之道。 後來張湖畔也單獨傳授了阿普爾度家族一套修煉心法,雖然他們的天賦比不得血族、狼人,但畢竟也算是上上之選,長期修煉下去,應該也有一番成就。青葉山還有三個新義安優秀人才,天賦還不錯,張湖畔思量著改天讓四虎他們考察一番,如果心性確實還可以,乾脆讓四虎收為弟子,帶回南海仙府修煉,這個地方就專門留給三大家族修煉得了。 離開前,張湖畔又花了點力氣和心血將青葉山佈置了一番,當時張湖畔佈置這裡的時候,本體不過才分神境界跟現在簡直天差地別,再加上陣法造詣又上漲了不少,所以經過張湖畔這次一佈置,方圓千平裡的靈氣都紛紛聚攏到了青葉山,青葉山的靈氣濃郁程度頓時又上了一個檔次。 美狐酒吧,張湖畔在火車上所遇見的神秘英俊男子本來正悠閒地喝著紅酒,突然臉色巨變,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驀然就消失在了原地,幸好酒吧內人潮湧動,倒也沒發現這等怪異現象,否則還真以為見鬼了。93b303 極高的天空之上,沒有一絲雲彩,一男子詭異地飄浮空中,滾滾白雲遠遠在他下方滾動。若有修道之人發現有人能如此輕鬆的飄浮於此,必然大吃一驚,因為此處有刺骨寒冷的罡風猛烈的刮著,這罡風無形無質,表面看不出任何動靜,但是只要身處其中就會感覺到罡風造成的空間恐怖的撕裂,哪怕是上等的精鐵也要被這風吹得四分五裂,攪成粉末。就算破虛高手沒有護身法寶,不運轉真元也無法承受如此厲害罡風的吹刮。那男子能如此輕鬆寫意地漂浮於罡風之中,可見其一身修為到了極其恐怖的地步。只見這男子拿出一黑白相間的一古樸無華的輪子,這輪子之上刻滿了古老而又滄桑的奇怪文字,男子臉色有點焦急的舉起輪子在虛空中輕輕一劃,突然四周空間一陣扭曲,空間竟然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裂縫裡隱約可見裡面是一片白光漣漪,混沌不清,男子頭也不回地飛身進入了裂縫。裂縫很快就合攏,四周的空間也恢復了正常,彷彿這裡似乎什麼都未發生過。93b303 日本上空,同樣在那至高之處,一男子正悠悠地朝中國大陸飛行,罡風似乎對他也沒任何影響,此男子正是張湖畔。 嘖,嘖,這九天罡風果然非同尋常,我這身體就連仙器都可硬扛幾下,被這風一刮竟然也有些刺骨。這九天罡風對尋常修真人士而言是要命之風,對我而言卻是鍛煉肉身的好風啊!張湖畔略帶得意地想到。飛上這至高之處只是張湖畔一時興起,卻沒想到這九天罡風卻剛好提醒了張湖畔可以趁機由外而內地鍛煉這副肉身。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黃海上空之戰(上)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黃海上空之戰(上) 人,日日引天地靈氣,通經脈,淬肉身,培養元神。I而外改造肉身,讓肉身變得強悍無比。只是此時張湖畔本體的修為境界在這一界已經高到了極限,除非有法寶或者絕妙仙法,否則再不飛昇,恐怖就會引來天雷伺候了,所以張湖畔才暫時停止了本體小宇宙對體外能量的攝取,改而專煉神識。如今無意中發現利用這九天罡風由外鍛煉肉身,人雖然受苦點,卻也可緩慢地淬煉肉身,雖然通過此等原始手段要想達到肉身不滅,是癡人夢想,但是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卻也不失為在不提高自己境界的前提下,提高自己的抗打能力,聊勝於無! 伯格豪斯等十二人除外,三大家族其餘之人經自己這麼一推動,估計血族和狼人在這幾年內應該能鐵定進入金丹期了,阿普爾度家族估計大部分人也能進入化氣期以上。金丹期雖然不算高手,但是數百個金丹期一起進攻就算破虛高手也得避讓三分,黃海高空之上,張湖畔美美地想到。突然張湖畔微皺眉毛,暗自思量,奇怪了最近打鬥的事情怎麼如此之多。展開神念一探,卻發現在黃海上空,一男孩拿著一隻三角鋼叉正與三道士相鬥。 三個大男人竟然合鬥一小孩,張湖畔心裡暗自不屑,神念卻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那男孩大約也就五六歲左右,虎頭虎腦,眼睛大得驚人,一紅色肚兜遮肚,光著屁股,如此男孩在平時一定非常討人喜歡。只是如今卻顯得非常怪異,因為此男孩竟然腳底生雲,浮半空,手中握一桿一人來長的三角鋼叉,三角鋼叉五彩浩光四放。上面有地火水風咒文交接,又有神符古篆刻於其上。閃現明滅。三分叉上更是電光繚繞,鋒芒畢露。93b303 圍攻此男孩的道士皆中年模樣,穿月白色道袍,道袍寬袖上繡一五彩雲草。三道士所用的武器皆是飛劍,三道士此時正遠遠操控著飛劍,飛劍劍光各有長短,顯然是功力高低所致。三道士雖然長得白白淨淨。但是卻目露凶光和貪婪之色,沒有一絲修道風範。 此時四人相鬥在一起,空中電光交加,劍光交錯縱橫。很顯然三道士非常忌憚男孩手中的三角鋼叉,飛劍從不與鋼叉硬碰硬,只是反覆運轉真元以劍光相鬥。那鋼叉確實厲害非凡,每每只是輕輕一碰劍光,劍光就被磕得支離破碎。 張湖畔在空中看得暗自震驚不已,這小男孩手中的三角鋼叉不知為何物所造,上面所刻神符古篆也很顯然是厲害至極的人物用無上法力所佈置。這三角鋼叉竟然比自己身上的九龍神火罩等一應仙器還要厲害上一籌,而且那男孩似乎天生神力,也略通武道,竟然將那三角鋼叉使得虎虎生威,大開大闔,真是古怪!可笑那三道士個個都有養神期的修為,而且手中的飛劍也都是上品甚至超品級別,一時竟也拿那小男孩無奈。 不過姜畢竟老得辣。三道士雖然一時拿那小男孩無奈,卻不慌不忙,每每虛晃幾招,害得男孩卻每次用盡全力去抵擋,如此一來,還沒過一刻,這男孩就生疲態。冷不丁被一道士地劍光在粉嫩的手臂上劃了一道,疼得他哇哇直叫。不過說來也怪,照理來說這劍光別說劃在手臂上,就算劃在鋼筋上都要被劃成兩段了,這小男孩地手臂上愣是只是出現了一道白印,而且很快這白印就消失不見了。 嘖,嘖,這小男孩簡直是天生銅筋鐵骨,張湖畔暗自驚歎,知道這小男孩一時不會有事。張湖畔也樂得看個熱鬧,更何況還不知道雙方為何爭鬥,不明不白的事情張湖畔才不幹,先看個究竟再說。93b303 小男孩知道這三人想累死自己,所以一有機會就用三角鋼叉猛地亂掃一番,將劍光全部打得稀巴爛後立刻飛身遁走。不過這三個老道士似乎是吃定他了,窮追不捨,還時不時向小男孩背上狠狠劈上幾劍! 「!」男孩見始終逃脫不了,憤怒絕望地朝天怒吼一聲,身子突然爆漲,粉嫩的皮膚竟然長出晶瑩發亮的黑毛,皮膚也變得粗糙不堪,黝黑無比。一時之間這男孩竟然變身成為牛頭人身,長著長長毛茸茸白色尾巴,身高近兩米的怪物。 竟然是個妖怪,張湖畔吃驚的幾乎從高處跌了下來。雖然自己沒有開天眼察看,但是自己的神念已經強大到了恐怖地步,竟然沒發現這男孩是一妖怪!牛頭人身,還長著狐狸一樣地尾巴,這是什麼怪物啊,張湖畔雖說見多識廣,也繼承了大量上古信息,此時卻也看不透這是何種妖怪,古怪!真是古怪!張湖畔暗自念叨道。 現在張湖畔就算不看下去也知道這三道士為何追殺這男孩了,不應該說是妖怪了。這妖怪手中的三角鋼叉比張湖畔手中的九龍神火罩都要厲害上一籌,這等異寶三人當然垂涎三尺,更何況這妖怪明顯是異種,說不定還是上古異獸,這可是煉丹的超級材料啊,修道之士哪有不追殺之理! 男孩一變身,力量似乎又變得強大了不少,三角鋼叉上雷電閃爍,一把鋼叉被怪物舞得滴水不漏,劍光根本近不了怪物之身。93b303 此時三個道士臉上的悠閒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三人滿臉漲得通紅,看來是全力運轉真元操縱飛劍。 空中叉來劍往,引得海面波濤洶湧,天上烏雲翻滾,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很顯然那怪物已經呈現疲態,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看看天將破曉,三道士臉上起了絲不耐。三人暗中對視了一眼,驀然間三人各自手中突然多了一桿長幡,漆黑的幡面非絲非麻,黑氣雲霧繚繞,幡面上隱隱有蜈蚣、五彩蜥蜴、大蛇等劇毒之物圖案閃爍著詭異陰森的寒光,幡面在夜風中被吹得嘩嘩作響,但上面的黑煙卻絲毫吹散不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黃海上空之戰(下)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黃海上空之戰(下) 長幡往空中一拋,三桿長幡飛至怪物上空,頓時變成,三道黑煙射出,在空中瀰散開來,四週一片惡臭,大海之上瞬間大批死魚翻滾。黑煙向妖怪當頭罩下,陣陣腥風惡臭向妖怪撲鼻而去,妖怪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知道不妙,立刻屏住呼吸,只是這黑煙卻是無孔不入,妖怪的皮膚一接觸到那黑煙,立刻發出嗤嗤的聲音,竟然連他的銅筋鐵骨也隱隱起了絲潰爛的跡象。妖怪再次悲慼的怒吼一聲,頓時全身黑光閃閃,黑煙一遇那黑光就潰散開來,無法近得妖怪之身半寸。只是這黑煙鋪天蓋地一邊得拚命揮舞三角鋼叉與三把飛劍相鬥,一邊還得運轉護體妖氣全力抵禦黑煙侵蝕,口又不能呼吸,饒是妖怪勇猛無比,手腳也漸漸緩慢了下來,鋼叉上的電光雷火黯淡了許多。 這長幡一看就是一邪惡劇毒的魔道之物,與那些擁有天地正氣,甚至一出就清音繚繞,仙氣飄逸的法寶截然不同,但是在張湖畔的眼裡武器本身就是殺人之物,法寶一旦煉成,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並無絕對的正邪之分,但是煉製法寶時所用的手段卻有正邪之分。此三人手中巨毒長幡的殺傷力張湖畔還是比較讚賞,但是他們三人為了煉製如此歹毒之物,一定殺滅了無數蟲豸生靈,此行為卻是傷天害理,邪惡至極,完全不符正派人士行徑,可以說張湖畔現在對這三人已經沒有絲毫好印象了。 「噗!」妖怪終於力有不逮,被一道士乘機在其背後狠狠地砍了一劍,雖然皮肉無礙,但是體內真元一片振蕩,一口鮮血噴口而出。這妖怪畢竟乃一幼年小妖,剛才那黑煙已經讓他一陣驚慌,如今見自己竟然噴血而出,頓時方寸全亂,竟然哇哇哭鬧出聲,這哭聲響徹天地,猶如天上響雷,手中的鋼叉也是一陣亂舞,毫無剛才那大開大闔之勢。三道士臉上一陣狂喜,手上的飛劍更是使勁地向妖怪身上招呼,妖怪本就已經不敵,再加上此時一邊哭啼,一邊打鬥,頓時又被連劈了數劍。 看來是該我出場的時候了,張湖畔知道自己再旁觀下去,估計這妖怪就要被活活給劈死了。 只見張湖畔從高空徐徐飄下,手握一拂塵,此拂塵是從崑崙老道身上奪來的,雖然還算不上仙品,但被張湖畔一加工過後,卻也已經接近仙品了。 「各位道友請住手!」一洪亮聲音從高空之上穿透雲霄而下,聲音還未落下,無數道白光從天空渲洩而下,憑空捲起一陣狂風,將那漫天黑煙刮得無影無蹤,三桿長幡被那白光一卷,頓時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滴溜溜地飛上了高空,落在了張湖畔的手中。 此三桿劇毒長幡乃三道士殺滅大量劇毒蟲豸煉製而成,又日夜用真元淬煉,與本身元神相通。如今三桿長幡突然與元神失去聯繫,頓時心如巨鐘撞擊,手腳一時慌亂,飛劍頓時雜亂無章。那妖怪見狀立刻鋼叉一揮,逃出了三人的包圍圈。 妖怪一逃出包圍圈,立刻朝張湖畔方向飛行而去。這妖怪的眼光還真是不賴,一見張湖畔滿臉微笑,和藹可親,手中握著那可惡的三桿長幡,知道剛才是眼前這位男子救了自己,立刻躲在張湖畔的身後。黑黝黝的大手扯著張湖畔的衣襟,像個小孩一樣躲在張湖畔的背後,燈泡大的牛眼偷偷恐懼憤恨地盯著正向這邊氣勢洶洶飛奔而來的三道士。 妖怪的一番表現讓張湖畔哭笑不得,自己不過才一米八的個子,而那妖怪有近兩米的個子,又長得粗胳膊粗腿的,比自己大了不只一號,這樣的「龐然大物」竟然像個小孩一樣躲在自己的背後,似乎想讓自己的「瘦小」的軀體遮住他的雄偉身軀。 不過還別說,看著妖怪驚慌可憐的樣子,張湖畔真隱隱起了絲護犢之心。 三道士趕到一看,一相貌平凡,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正悠然飄浮半空之中,身上的氣勢真元波動若有如無,晦澀至極,如在平時遇上,此三人一定只會將他當一普通之人,如今卻知道此乃功力到了功參造化的境界的表現。只見那男子手持一拂塵,那拂塵上白光閃閃,隱約有隱晦的靈氣流動,顯然不是凡品。再一看自己三人辛苦淬煉的長幡此時也正乖乖地躺在那男子手中,而自己三人窮追猛打的妖怪此時也正躲在張湖畔的身後,心中不禁一陣大怒, 湖畔剛才那一手卻是讓三人心有餘悸,雖然有冷不及之因才讓他得手,但也絕不能否認眼前這年輕人厲害至極,恐怕三人合手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如果再加上身後那不知名的古怪妖怪,三人必敗無疑。所以三人中首領,長著一鷹鉤鼻的道士,眼珠一轉,給其餘兩人使了個眼色,然後滿臉正氣地向張湖畔行了個道家稽手,道:「貧道雲草宗道妙,不知道友為何不幫助我三人除妖衛道,反而護起此妖怪。」93b303 道妙知道眼前男子不好惹,一上來立刻抬出了雲草宗的名號,雲草宗實力雖然不如蜀山、崑崙,卻也跟蒼靈宗相差無幾,在修真界中還是如日中天,勢力浩大,只要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去輕易招惹雲草宗,接著道妙又立刻正氣凜然地以除妖衛道的名頭向張湖畔提出抗議。如此一來,在道妙看來,眼前男子的實力再強大也不好強自出頭了,可以說基本上已經吃定張湖畔了。所以道妙話一出口,其餘兩人立刻虎視眈眈地盯著張湖畔,大有張湖畔說出個不字,就要立刻動手之意,很顯然這兩人的心計比道妙差多了,至少道妙此時還是一臉正氣的樣子。 那躲在張湖畔身後的妖怪,估計也聽懂了道妙話語的意思,急忙又像個小孩一樣拉扯著張湖畔的衣襟,兩牛眼可憐巴巴地盯著張湖畔,嘴裡吞吐不清地叫著「救,救!」 張湖畔本來想輕輕拍拍那妖怪的牛頭,示意他不必驚慌,可惜身高有差距,無奈之下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來也怪,那妖怪對張湖畔非常信任,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說起來張湖畔跟雲草宗還有點過節,不過那畢竟是個別人的行為,更何況張湖畔還殺了那個可惡的煉丹師,奪了他的丹藥、丹書,倒也沒吃虧,所以張湖畔並沒有將雲草宗列為自己的敵人,只是如果雲草宗真的有一天非要上門尋仇,那自當別論。如今卻沒想到又碰到了雲草宗的人,而且對方還口口聲聲嚷著除妖衛道的口號,就算傻子也知道,雲草宗以煉丹揚名修真界,抓妖那還不是衝著妖怪的內丹和一身筋骨!張湖畔平生最討厭修真人士滿口正義地說著除妖衛道的口號,心裡卻滿是齷齪的貪慾,更何況張湖畔的大弟子就是一妖精,真要說除妖衛道,那不是要連自己的開山大徒弟都給先殺了。 張湖畔臉色一沉,道:「道友此言差矣,這妖獸也是世間生靈,他們要修煉得道比我等要難上千百倍,真乃歷盡千辛萬苦才得窺一絲天道,道友又何忍心毀其道基,滅其元神呢?莫非他們修道礙著你們,或者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雖說這三人滿口仁義,但是畢竟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了一妖怪,張湖畔也不可能立刻就做出殺人滅口之事,雖然以他的修為現在要殺死三個養神期的傢伙跟殺隻雞沒什麼區別,所以張湖畔還是準備先勸解一番,讓他們羞愧而去也就是了。 三人一聽立刻變臉,除了道妙,其餘兩人已經明顯露出不屑鄙視的表情,就差脫口罵出:「真是一傻大個!真是給臉不要臉!」只是忌憚張湖畔高深莫測的實力,三人才不敢輕舉妄動。 「道友此言差矣,非我族類其心可誅,雖然妖獸修煉艱辛,但是一旦他們修得大道難免會生靈塗炭啊!」道妙顯然還不想跟張湖畔撕破臉皮,更何況他心裡還在等一個人的到來,至少在師兄沒來之前不跟眼前這看不透深淺的不速之客起紛爭,先拖著再說。原來此道妙見那妖怪厲害,又見這妖怪手持仙器,體質又似上古異獸,哪肯讓它逃脫,唯恐途中生出異端,在追趕的途中早就燒符傳信,請師兄來支援。這師兄修為比他們高了很多,已經有破虛中後期的境界,只要他一到,道妙就再也不怕張湖畔了。 張湖畔一聽,心裡一陣窩火,哪有這等道理,人家還沒開始殺人放火,你先給人家下了殺人放火的罪名了,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張湖畔也懶得跟他們囉嗦,直奔主題道:「道妙道友這等講法貧道是極難芶同,今天既然讓貧道遇見了此事,也請三位道友賣貧道一個薄面,讓貧道帶他走如何?」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殺機暗動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殺機暗動 聽,臉色頓變,看來眼前這男子是定要橫插一腿了,看來沒辦法善了了。 「哈哈,不知道友是何方高人,竟然要我雲草宗放人!」道妙想想二師兄應該也快到了,自己三人雖然沒把握同時對付眼前兩人,但是拖他個半天一天總不是問題,終於忍不住出言諷刺。 張湖畔何許人,見道妙剛開始還滿臉正義,客客氣氣,如今卻立刻出口諷刺,肆無忌憚,其他兩人也立刻目露凶光,哪還不明白他們有援手趕來,立刻展開強大神念一掃視,果然西邊數百里之外有兩道人正往這邊趕來。心裡暗自氣惱,道爺不想跟你們一般計較,沒想到你們倒算計起道爺了。 張湖畔殺機微起,立刻暗中使了個障眼法,讓分身帶著七桿令旗悄無聲息地向遠處遁去,布下了奪魂滅神陣。此時張湖畔的陣法造詣早就達到了神鬼莫測、功參造化的境界,佈陣於無形之中,就算不放出分身照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布下那上古凶陣,只是一旦要拚殺就必須得萬無一失、趕盡殺絕、不留痕跡,這是張湖畔一向的作風,所以張湖畔才放出分身既佈陣又暗自潛伏。道妙三人不過才養神中後期境界,在境界上本就差了張湖畔好幾級,更何況張湖畔本體和分身份別修煉的又是極其玄奧的星浩心訣和上古魔神蚩尤的心訣,那差距簡直是海裡去了,他們三人難裡能發現得了,倒是張湖畔身後的妖怪目光閃爍著驚訝興奮的神色,似乎窺得了一絲異樣,這讓張湖畔暗自吃驚,看來這妖怪很有來歷。 三人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一腳踏入鬼門關,還在以為憑自己三人的實力就算是破虛境界的高手,也是有得一拚,卻不知道眼前這人不僅神兵利器藏身,修為更是高得驚人,張湖畔剛才不過是不想跟他們這樣的小蝦米計較而已。93b303 一切暗中佈置妥當,張湖畔倒也不著急,畢竟自己不是好殺之人,殺崑崙弟子是因為他們滅了自己朋友和朋友的門派才無奈幹那殺人越貨之事,和眼前這三人確實沒什麼大仇,所以仍然想避免一場戰鬥,於是淡淡回答道:「貧道武當雲明,不知道三位能不能賣個薄臉!」一邊說著,張湖畔一邊暗自觀察三人的表情變化,他知道天下道人不乏巧取豪奪、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之輩,別現在放了他們,到時倒打武當一把,那還不如現在滅掉來得乾淨。 「武當雲明!」道妙三人一聽,猛地吸了口冷氣。雖然張湖畔與紫亙的決鬥三人沒有到場親自觀看,卻也知道張湖畔一身的修為估計已經到了宗師級別,自己的二師兄雖然快突破破虛中期,到達破虛後期,但是要想打敗張湖畔看來卻懸乎得很。但是要他們放掉到了嘴邊的肥肉,更何況這肥肉還不是普通的肥肉,卻也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道妙心裡雖然暗自震驚,不過腦袋瓜還在快速的轉悠著,臉上陰晴不定,雙目仍然暗藏殺機。 張湖畔一看心裡明亮如燈,看來只要自己想要救身後的妖怪,殺戒必須得開了。否則就算今天把人強行帶走了,以後估計也是後犯無窮,這絕不是張湖畔的做事風格。殺!張湖畔眼裡殺機暗動,只等那兩人一到立刻動手。 「原來是雲明道友,失敬,失敬!」道妙立刻收起了剛才的嘴臉,打著哈哈說道,神念卻偷偷展開,神念一開,意外的發現竟然來了兩位高手,連三師兄也來了,內心一陣狂喜,自以為已經穩操勝券了。不過也難怪道妙會如此認為,兩位破虛高手,加三位養神中後期的高手,怎麼可能還拚不過一位破虛高手?可惜道妙並不知道眼前站立的並不是一位破虛高手,而是兩位,一位破虛中期,一位破虛後期以上,如果不是怕他們逃脫,就這麼赤手空拳都夠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更何況現在還以有心算無心,布下了上古凶陣。 道妙當然渾然不知張湖畔這樣堂堂破虛高手會如此無恥,竟然已經開始在算計他們了,所以仍然有一口沒一口地跟張湖畔講道理,對於落在張湖畔手中的長幡也絕口不提,生怕那歹毒之物會引起張湖畔的反感,一邊偷偷傳音給向這邊飛奔而來的兩位師兄。 張湖畔暗自冷笑不已,表面上也是滿口仁義道德,天道倫理跟他瞎掰 數百里對於修道高手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所以兩人其實也沒掰上一、兩分鐘,遠方就劃來兩道亮光。 道妙三人神念相互一通,剛準備喚出寶貝動手, 現上空已經黑壓壓的砸下一百丈方圓的鐵山,鐵山上雷閃爍,破空之聲四起。三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飛劍倉皇地從頭頂衝向鐵山,準備阻擋一番,身子卻各自向三個方向逃竄。 破虛以上高手,使用仙器偷襲三個養神期的高手,這事也就張湖畔做得出來,道妙三人怎麼可能逃脫得掉。倉皇出手的飛劍被番天印一磕就飛散而下,根本起不了拖延和阻擋的作用。啪地一聲,三人立刻被砸成三肉餅,三個光溜溜的男人從那肉餅中飛了出來。 還沒等著三男人回過神來,張湖畔又是隨手一揚,三道黃光向三人飛射而來,沒入了他們三人腦門,三人立刻動彈不得。那三道黃光乃三上古巫門的符菉,專門束縛克制元神。93b303 兩人剛趕到現場就看到三位師弟命喪番天印的恐怖一幕,心神頓時一陣動盪。張湖畔故意拖到現在才殺那三人就是要造成這樣的效果,他等的也就是這個絕好的機會。幾乎在兩人心神動盪的那刻,七桿參天大旗突然憑空出現,頓時兩人陷入一片天昏地暗之中。 陣法的破綻往往是在發動之時才會出現,機會稍縱即逝,只有真正的高手才有機會抓住那極短的時間逃出陣法。一旦失去那個機會,陣法一形成,那就不是單單與佈陣之人相鬥,而是與天鬥,以一人之力豈可抗天。除非同樣以陣破陣、或熟知陣法生死之門、或陣中之人實力強悍無比,比那操縱陣法之人厲害好幾個層次,否則想要逃出陣法囚困幾乎是不可能之事。 趕來的兩人都是破虛高手,其中還有一位是接近破虛後期的高手,本來他們兩人如果心無雜念,在陣法發動的一刻,或許那位破虛中期的高手能逃脫也不一定,但是張湖畔不動殺機則已,一動殺機必不留一絲後患,所以才故意等到現在才突然殺滅道妙三人。 兩人都是高手,一入陣法就知道大事不妙,連連爆喝,準備逃脫陣法束縛。 現在的七根奪魂滅神旗已經吸收三個破虛以上高手的元神,還有正一教上下數十人的金丹、元神,可以說每桿令旗都已無限接近仙器,就令旗本身而言就已經是幾近仙器的法寶,再配上上古凶陣,威力恐怖可想而知。七桿奪魂滅神旗一出,陰煞黑氣頓時封鎖了方圓數里的海面,上至虛空,下至海面,無路可逃。空間都封鎖了,操縱之人又是厲害之極的蚩尤分身,兩人哪裡又有機會逃脫。 比上次濃郁不少的七股陰煞黑氣從旗旛上冒出,很快就凝聚成了比上次那頭更為漆黑結實又恐怖巨大的百丈魔神,魔神興奮地咆哮著,巨手呼嘯著向兩人抓食過去。而那旗旛上滄桑的金色古篆發出詭異的寒光,絲絲巨大吸力從那古篆上發了出來拉扯束縛著兩人的真元精力。 「這是上古洪荒魔神,這廝竟然召喚出上古洪荒魔神!」兩人大驚失色,紛紛祭起飛劍法寶向他們呼嘯而來的巨手殺去。破虛高手的實力畢竟非同小可,而這頭魔神也不過才剛剛第二次凝聚,實力跟那上古洪荒時代真正的魔神當然無法相比,所以魔手與飛劍法寶一碰觸,發出陣陣沉悶的金鐵交鳴聲,紛紛炸散了開來。不過這魔神本就陰煞之氣凝集而成,散了之後,瞬間又聚攏了來,巨手仍然抓向兩人,憤怒的口中噴出長龍般的黑煞魔火,燒得他們東逃西竄。 速戰速決是張湖畔的一貫作風,他可不喜歡絲毫拖泥帶水,雖然這兩道士在這等厲害的上古凶陣之中,滅殺也不過再過個幾分鐘的事情。不過張湖畔卻不願再有任何拖沓,隨手將身邊被制服的兩元神扔進上古凶陣給魔神進補了一番,剩下的道妙被他用無上搜神大法,知道這件事道妙也並沒有詳細跟陣中兩人說起,只是說遇到了一不知名的上古異獸,異獸手中有一件厲害至極的仙器,望二師兄速來接應等等。張湖畔一看,這事應該沒留什麼尾巴,又隨手將道妙的元神也扔進了魔神之口。 然後又將手中的三桿劇毒旗旛也扔了進去,那旗桿上附著的劇毒之物瞬間被奪魂滅神令旗吸了個精光,滴溜溜地成了三面黑鐵旗幟。 ——————————————————————————————————————————————————————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神秘小妖怪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神秘小妖怪 的劇毒之物被奪魂滅神令旗一吸收,再經這高級貨一樂子可就大了,出來的陰煞之風還帶了無色無味的巨毒之氣,陰煞之風本就比那九天罡風還厲害上數倍,如今又摻雜進了無色無味的劇毒之氣。兩雲草宗的道士頓時吃了個大虧,頭昏眼花不說,手腳都開始不麻利起來。陣外的張湖畔和分身也懶得再等下去,分別趁他們兩手忙腳亂之際各自祭起了赤火劍和番天印轟殺過去。兩人在陣中其實早已經是強弩之末,無非芶且延喘,如何再當得起兩大高手的轟擊,瞬間就肉身被毀,元神魂魄分化成絲絲能量被吸入了七桿令旗。 所有事情說起來繁瑣,其實也就那麼一眨眼的時間,看得那妖怪瞠目結舌。本來以為張湖畔和藹可親,善人一個,沒想到一殺起人來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三個把自己殺得入天無門遁地無縫的高手,不僅被眼前的男子給秒殺了,到最後連個渣都不剩。趕來的兩人那怪物雖然不知道底細,卻也感覺得到那兩人的修為比剛才三人還要厲害上不少,不過同樣被眼前的男子給滅成灰灰了。這妖怪心智尚嫩,跟幼孩沒什麼區別,對人間善惡陰險毫無概念,所以絲毫不覺得張湖畔手段陰險狠毒,只知道眼前這男子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厲害至極,出手雷厲風行,效率之高讓人瞠目,那幼小的心靈竟然深深烙印上了對張湖畔的恐懼和崇拜。 張湖畔心神一動,那七桿令旗化成七條黑的發亮的匹練被張湖畔收了回去,順便也將雲草宗的一應法寶都收入了乾坤戒。也都怪那妖怪的法寶和一副身軀太過誘人,引得雲草宗一連出動了五名高手。可憐的雲草宗本有希望因這一次的奪寶煉妖實力一舉大增,沒想到卻流年不利,遇見了張湖畔這個變態的殺神,最終落得連損五名絕頂高手,就連一身法寶也盡落入了張湖畔之手。五名絕頂高手,對於雲草宗這樣的門派絕對是災難性的打擊,估計一時之間雲草宗很難恢復元氣了。 剛才那陣打鬥過程雖快,畢竟動靜大了點,張湖畔恐生意外。回頭對那妖怪說道:「你速速回自家洞府修煉去吧,這世間紛亂複雜,人心叵測,不是你這等妖怪能來之地。」說完張湖畔就架光飛往極高之處,繼續九天罡風鍛煉肉身。這妖怪雖然渾身透著神秘,張湖畔卻也懶得多探究,反正自己又不想圖他的仙器法寶,也不想將他抓了煉製丹藥。這天下神秘的事多了去,就連坐趟火車都可以碰上了那種難以想像層次的高手,更何況此事,多瞭解多增煩惱。現在張湖畔不僅獨創星浩心訣,又繼承了上古十三個巫門牛人的衣缽,只要勤加苦煉,飛昇得道根本不在話下,就算以後到了另一界,修得大神通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所以那妖怪雖然似乎天生異種,張湖畔倒也不羨慕。對於姬氏家族如果不是因為涉及到靈虛以及姬清舞可以引動自己體內大巫的精氣,張湖畔也才懶得搭理,。 那妖怪聽了張湖畔的話,也不吭聲,見張湖畔架光往上飛,他也就跟了上去。九天罡風雖然厲害至極,不過這妖怪一身銅筋鐵骨也能僅憑區區肉身抵抗那罡風,不過沒張湖畔來得輕鬆而已。93b303 張湖畔一回頭見這妖怪還賴上自己了,心裡暗自哭笑不得,對於那妖怪能不運真元就能抵制九天罡風倒也絲毫不感奇怪,這妖怪既然僅憑肉身挨得養神高手劍光砍劈,這九天罡風當然也能抵抗得了。 妖怪要是就此離開,估計張湖畔也就將此事揭過,不再有絲毫念 頭,只是如今這妖怪竟然亦步亦趨地跟著張湖畔,張湖畔腦子不禁開始了轉悠。天眼一開,強橫無比的神念向那身銅筋鐵骨掃視而去。這一掃視,張湖畔內心暗自震驚,這妖怪體內妖氣漆黑中金光閃閃點點,幾成凝固狀態,不見妖丹、妖嬰蹤影。雖知道這妖怪天生異種,但也一直以為他也該修煉多年,妖嬰已結,已能變化人形,只是不諳世事,心智尚弱才表現得如此稚嫩。卻萬萬沒料到這妖怪不僅連妖嬰沒成,就連妖丹都還未結成。這也就意味著這妖怪正如他表現出來的那樣,還是孩提之年,剛出生還沒幾年的妖怪竟然一人單挑三名養神中後期的修真高 手,饒是張湖畔見識多廣,一身修為神鬼莫測,就算是天崩地裂也不會稍改容顏,此時內心卻也是震驚不已,心神 . I[而已吧!張湖畔暗自瞠目道。 「這人世間怎還會有這等厲害的妖怪存在?那它的父親、母親豈不是厲害得無法想像了,這人間修真界照理而言早就該讓他們給踏平了才對!」張湖畔腦子飛快地轉悠著,「莫非他不是這一界的?」腦子亮光一閃,不過立刻被張湖畔否定掉了。這妖怪再厲害也不可能穿越兩界空間,更何況另一界又怎麼可能放這麼一小孩來人世間呢! 罷了,罷了,直接問他哪裡來不就得了,讓他哪裡來回哪裡去。 「你且變回人形,我有些話問你。」對著一人不像人,牛不像牛,長著狐狸尾巴的高壯大漢,張湖畔還真有點不習慣,於是開口說道。 這妖怪看了看自己的身軀,哇地哭了出聲,連連搖頭。 敢情這妖怪還不知道怎麼變回去,張湖畔再次無語。無奈之下伸手一探,才發現這妖怪是被人用大法力強行變化成人形模樣,剛才被人追殺得急了,被這妖怪強行變回了本體。張湖畔暗自罵了聲自己糊塗,這妖怪既然連妖丹都還未結成,怎能自主變化人形呢?將妖怪強行變化人形,無大法力本很難辦到,幸好張湖畔繼承了上古巫門秘法,用了點法力,運用上古玄妙之法將妖怪又變回了可愛男孩的模樣。 看著眼前還噙著淚花的大眼睛男孩,張湖畔心裡隱隱起了絲惻隱之心,湧上了一絲父愛。摸了摸男孩的頭,柔聲問道:「你是哪裡來 的?」 男孩搖了搖頭。 「知道怎麼回去嗎?」 男孩再搖搖頭。 「.……」 男孩還是不停的搖頭,偶爾指指上天,連句話都不會講,張湖畔頓時傻眼了,敢情這小孩的心理年齡比他表面看起來還要小很多,也就是說他早熟了,要不他天生啞巴,可又不像,他還會爆出幾個單音節。對這樣的小孩又不能施展搜神大法,萬一真給自己整出一傻子,那還真是作孽了。罷了,罷了,先把他帶回去再說,張湖畔看看時候也不早了,帶著小男孩準備先回北京再說。 於是張湖畔拉著小男孩的手直接撕開空間,也不準備在九天罡風中錘煉肉身,小孩子雖然銅筋鐵骨,但同時也是細皮嫩肉,張湖畔又沒有虐待兒童的變態心理,當然不能讓一小孩陪著自己喝罡風。 帶著一光屁股的可愛小男孩,張湖畔回到了酒店。 胡晶晶和胡瑩瑩一看傻了眼,這主人一個晚上不見,怎麼帶回了個男孩,這男孩不會是少主吧?93b303 「發什麼呆,還不叫人送幾件小孩子的衣服過來!」張湖畔一看兩人驚訝地盯著小男孩直打量,沒好氣地說道。 「是,是,奴婢這就叫服務員送上來。」胡晶晶和胡瑩瑩急忙回答道,轉身的時候還不忘偷偷瞄了一眼小男孩。 小男孩哪裡見過人世間的總統套房,立刻一個蹦跳跳到了沙發上,左摸摸右看看。 張湖畔看著小男孩開心的樣子,心裡卻是苦惱不已,連從草雲宗那裡奪過來的一應法寶、丹藥等也懶得去看,暗自思量著古怪小妖怪的來處了。 「這小妖怪偶兒還指指天,莫非他還真不是這一界的妖怪,否則也實在無法解釋以幼小年紀就有如此恐怖實力的奇怪現象了。可是如果他真是另外一界來的妖怪,那麼它又怎麼下得來呢,如果連這麼小小的妖怪也可以隨意上下兩界,這天下還不亂套了?」張湖畔左思右想,憑他睿智無比,也想不出這小妖怪的出處。不管了,先養著吧,反正也不差那麼點口糧。 正想著,張湖畔突然眼睛爆瞪,像見鬼似地盯著小男孩正往嘴巴裡扔「豆子」。二話不說,氣急敗壞地手一揚,將那「豆子」從「虎口」中奪了過來。 清香飄逸,霞光萬射,靈氣浮動,這哪是什麼豆子,就一頂級仙 丹,雖然不知道丹名,但是行家一看就一清二楚,這丹上至材料,下至煉丹手法都是上上之選,跟龍魄丹有得一比。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小財主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小財主 看張湖畔賞賜武當弟子、一幫手下龍魄丹是臉不紅,但是卻也都是事先仔細考究,詳細思量過才賞賜這等丹藥。張湖畔現在就算把龍魄精血全部煉製光了無非也就再煉出了百來粒龍魄丹,這等好丹用一粒是少一粒,張湖畔也是藏著掖著,準備自己飛昇後留給枯葉他們代代傳下去,碰到個可造之材也好推動一兩下,免得落下遺憾,現在可好這男孩將這等等級的丹藥竟然當豆子來嗑著玩了。 那男孩見張湖畔將自己手中的丹藥奪了去,也不敢向張湖畔要回來,更何況也沒必要,自己那儲物鐲裡還多的是。摸摸身子骨感覺剛才被打過的地方還是有點疼,於是又往儲物鐲裡掏了一顆出來,扔到了嘴裡,嘎崩一聲,頓時滿口生香,丹藥化成一股清流,流遍全身,一轉眼變成了那黑的發亮的妖氣。這男孩又往口裡扔了三四顆之後,感覺渾身終於不疼,舒暢了,於是停止了嗑藥,吐了一口清香之後竟然呼地睡著了。 小男孩後面的動作張湖畔當然都看到了,愣是一時回不過神來,敢情這等丹藥他是拿來療傷吃著玩的。這神秘男孩到底是哪座廟裡蹦出來的,敢情他爹娘是丹藥大王,或者是超級富豪,可是這妖界中誰家有這麼富豪啊,這可是龍魄丹級別的丹藥,就算是自己賞一顆都要掂量掂量啊! 張湖畔盯著小男孩手腕上琉光波動的五色儲物手鐲,心裡那個唉歎啊,本來以為自己在修真界中也算是富人一個,現在看起來很有可能還比不過眼前這一小孩。至少那魄力是不能跟他比了,人家能眉頭不皺一下往嘴巴裡扔頂級丹藥,自己能嗎? 小妖怪似乎越來越神秘,不過張湖畔反而更確信這小妖怪估摸著不是這一界的妖怪,天生異種不說,就這身家當,修真界還真找不出一個,而且人家還是一小妖怪,不是天上妖怪,還真不好解釋呢。 唉,小傢伙,如果你真不是這一界的,那我也沒轍了,你就跟著我在這世上混一段時間再說吧,反正這天上我目前是上不去的,張湖畔看著沙發上呼嚕聲響徹天地的小男孩搖了搖頭,臉上難得現出一絲慈祥,對男孩的儲物手鐲張湖畔雖然很是想要,但也沒卑鄙下流、不擇手段到這等程度。 知道這小孩服了這麼三四顆丹藥,一時之間估計也醒不過來,張湖畔溫柔地將小孩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去,然後隨手布了個陣法,否則讓他再這麼呼嚕下去,這房子遲早要被這聲音給震塌了。 張湖畔的一舉一動剛好被兩個媚狐精看到了,兩人頓時疑雲重重,主人的表情、眼神咋看起來這麼熟悉。兩人嬌軀突然一顫,主人抱柳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兩人不禁驚訝地互相對視了一眼,發現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這小孩,你們先照看著!」張湖畔見時候也不早了,扔下一句之後,也沒仔細察看兩人的表情,上班去了。 張湖畔一走兩人立刻往房間裡鑽,仔細端詳起那男孩。看了半天才發現這男孩濃眉大眼,虎頭虎腦倒一點也不像主人,遂放下心來了。否則這麼大的事情如果事後讓四大夫人知道自己兩人沒及時通知,似乎不美,可是通知了萬一主人不高興那就更不美了。 張湖畔當然不知道兩個小狐狸想像力會這麼豐富,此時正在做親子鑒定。 辦公室裡鶯鶯燕燕,奇香幽飄,讓人渾身舒服,毛孔舒張,這當然是張湖畔贈送的香水所帶來的結果。 張湖畔明顯感覺到今天自己的待遇又上了一個層次,桌子椅子有人擦得光亮自不必說,那茶水都是新春極品好茶,個個笑臉相迎,稱呼老大的聲音簡直柔到了巔峰。 真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這些小丫頭這兩天吃我的,拿我的,態度果然不一樣,張湖畔心裡暗自好笑。 辦公室本來就是人來人往還算比較多的地方,每人推門一入,渾身舒暢,留連忘返。男士賊眼瞄瞄,發現這辦公室裡的女人今天怎麼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勁地找借口拖時間離去;女士則是立刻低聲詢問這幫女人用了什麼香水,問完了之後都驚訝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大膽點女人甚至都想向張湖畔騷擾一二,也好討得一瓶這等奇妙的香水。幸好許思絲等護食心切,不容別的女人靠近張湖畔這樣國寶級的老大。個個感覺心裡終於揚眉吐氣一番,以前你們個個笑我們 陰陽失調,沒事就炫耀自己部門男同事如何體貼討好如今,我們老大一人獨勝千軍萬馬!就是可惜了,五天之後要被挖到對外投資部了!不行,這幾天一定得對老大要像春天般的溫暖,也好讓老大以後就算到了對外投資部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中午,張湖畔終於有生以來第一次吃到了由一群女人請的工作餐,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心情還是比較舒暢。只是到後來卻變味了,這幫小妹們一個勁地往張湖畔碗裡運輸好菜,就差把他當飯桶來餵食了。 餐廳裡的男同志們羨慕啊,這要是我被這麼一群女人圍著那該多幸福,卻不知道張湖畔此時卻是叫苦連天,你說吃了許思絲特意夾的紅燒肉,總不能不吃伊嵐夾的紅燒魚塊吧,吃了伊嵐的總不能不吃林宛兒的蔥爆蝦吧,就這樣張湖畔愣是把十二女人的好心夾的菜之精華吃了個遍。幸好張湖畔修為神鬼莫測,否則還真要被這群好心的女人給活活喂死!93b303 鶯鶯燕燕,唧唧喳喳,在高層餐廳裡就餐的姬清舞哪裡能見得張湖畔這般風流快活,氣得兩眼冒火,心裡一個勁地罵大壞蛋,大色狼。 「怪不得非要賴在辦公室裡辦公,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姬清舞心裡恨恨地罵著。 靈虛看姬清舞的目光一直往張湖畔那邊瞄,雖然那絕對不是什麼愛慕、欣賞的目光,但是靈虛心裡就是憋得慌,一想起昨天聽得消息說姬清舞要調張湖畔入對外投資部,心裡更是不安,雙目寒光閃閃。 吃了中午飯回辦公室,老規矩,張湖畔繼續給這群女人上課,上完課繼續上班,只是下午上班到了一半的時候,胡瑩瑩來了個電話,說那孩子醒了,正哭鬧著。張湖畔本以為那小孩嗑了那麼多的補藥,還不睡他個天昏地暗,沒想到不知道是這小孩的體質特好,還是對補藥已經免疫了,竟然這麼快就醒了,張湖畔也來不及深思,一聽,嚇了一跳,這還了得,這小財主連三個養神高手都拿他沒轍,胡瑩瑩兩人怎能制得住他,一鋼叉還不把酒店給拆了。於是張湖畔立刻告了假,急速回酒店。女人好奇心總是比較強,再加上也比較關心她們的老大,所以在張湖畔離開時特意問了一下原因。張湖畔也沒多想,丟下了句,「家裡孩子在鬧!」。 「幾歲了?」93b303 「四五歲!」 張湖畔一走,大家都愣了,嘿,還沒想到老大連孩子都有了,而且還四五歲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趕緊吧,老大連孩子都有了,我們這幫做姑姑的怎麼可以不準備些禮物呢?於是十二個腦袋湊在一起一陣嘀咕準備給張湖畔的孩子買禮物了。 張湖畔自是不知道那群女人的想像力比胡瑩瑩兩人還豐富,正張羅著給那小孩買禮物。惦記著酒店的事,張湖畔直接給自己打了個隱匿法符,一路飛遁回酒店去。到酒店上空一看,還好,酒店還在。遂下降入了總統套房,見那小孩一邊哭啼,一邊警惕地盯著胡瑩瑩兩人,估計如果不是因為見過胡瑩瑩兩人和自己說過話,他還真會拿鋼叉與她們兩幹上一場,而胡瑩瑩兩人卻心有餘悸的遠遠勸說著,估計吃過這小傢伙一點小虧了,房間裡也是亂的一塌糊塗,牆壁也有一兩處黑塊,像是被火燒過似的。張湖畔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給這套房下了一些禁制,而這小傢伙也沒拿出鋼叉,否則這房子還真要被拆了。 「主人,你回來了!」見張湖畔回來,兩人立刻如釋重負,撇下小孩迎了上去。 說來也怪,那小孩一見張湖畔回來了,立刻停止了哭鬧,乖乖地跑到張湖畔的身邊,兩隻牛眼仍然警惕地盯著胡瑩瑩兩人,敢情這世界他只認張湖畔一人。 「下次不得胡鬧!」張湖畔沉著臉喝道,既然沒發生什麼重大禍事,張湖畔也不忍心懲罰這小傢伙,但是下馬威得給下,這小傢伙人雖小本事卻大,武當弟子裡估計除了枯葉估計還沒人是他對手,不從小先給他點警告,以後還真麻煩了。 小男孩本就見識過張湖畔手段,心裡對張湖畔那是又怕又敬,但偏偏這世界上他又只信任張湖畔一人,只把他當成親人,所以一見張湖畔似乎在發怒,小小的身子骨不禁一哆嗦,跪了下去,連連磕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小傢伙的儲物手鐲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小傢伙的儲物手鐲 湖畔本就沒有發火,如今見這小傢伙如此戰兢的樣子再嚇下去,手輕輕一揮,一股柔和無比的力量將小傢伙托了起來。小傢伙見張湖畔此時一副慈祥的樣子,立刻明白張湖畔並不是真的發火,放下了心來,光著屁股開心的站在張湖畔的身邊。 「瑩瑩去叫人把這裡收拾一下,晶晶把衣服給這小傢伙穿上。」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是」兩人應了聲,瑩瑩打電話叫人,晶晶拿著衣服給小男孩穿。 有張湖畔在小男孩當然不敢再有任何異動,乖乖地讓晶晶給他穿上衣服,估計他從小到大就圍那個紅肚兜,突然穿上了新衣服,感覺很是新奇,左看右看,逗得兩狐狸精笑得花枝亂顫。 帶著小男孩進了自己的臥室,張湖畔暗自思量,這小男孩的命運倒跟自己有些相似,自己是在西湖邊被師父給揀回來,這小傢伙是在黃海上空被自己給救回來的。不知道他父母姓啥名啥,也無從找起,不過他比自己好,至少他父母親應該也是妖怪,活個千年萬年的估計總不成問題,而且像他這樣的異種,估計天上地下都是罕見之怪,在以後的日子裡總有找到和見面的機會。不像自己,父母親的面是不用想見了,就連家族的後人也不用想見到了,這天底下黃皮膚,黑眼睛的太多了,自己又出生在百年前的戰亂年代,要找人,比登天還難啊,有緣或許能見,無緣也就只能隨他去了。 「你我也算有緣,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把你送往何處,你又不諳世事,出去難免會有危險,所以暫時你就先跟著我,你可願意?」張湖畔和藹地問道。這小孩雖然還不會說話,不過話語的意思倒能聽懂個七八分。所以張湖畔才會如此問道。 小孩聽張湖畔如此說,連連點頭,大嘴巴咧開一陣呵呵憨笑,看來他是很願意跟著張湖畔。 「既然如此,那你先暫時跟著我,我也不知道你何名何姓,那你就跟我姓張。我救你與黃海之上,而你又很有可能乃天外來客,就叫你張海天吧。」張湖畔一沉思說道。 「天,我」張海天開心的指了指自己困難的吐字道。 「對,張海天就是你」張湖畔見張海天這麼可愛,笑著說道。 張海天一聽到張海天三個字又是開心的咧嘴一笑。然後指著張湖畔道:「你,主」 張湖畔一聽啞然失笑,敢情這小傢伙聽到胡晶晶兩人稱呼自己為主人,就以為主人就是自己的名字了。不過再一想,自己既然收養了張海天。也總該跟他立個關係。 「你就叫我叔叔吧!」張湖畔見這妖怪天生異骨,又有些武學天賦,本也有意想乾脆收了這小妖怪做徒弟,但是後來一想,這事還是放在以後再說吧。倒不是張湖畔怕自己當不起這樣牛逼的小妖怪的師父一職。張湖畔一身幾乎聚集了上古巫門的所有知識,又自創星浩心訣,從張三豐那裡又學得武道,可以說任誰能拜張湖畔為師都是他地福氣。只是這小妖怪年紀尚小。拜師的事情是大事一件,等他大點再說也不遲。 「你,叔」張海天開心地指了指張湖畔,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就這樣張湖畔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侄子。 既然收養了這張海天,張湖畔自動就成了他的監護人,當然也有義務知道這小傢伙儲物手鐲裡到底有些什麼寶貝。也省得這小傢伙沒事亂嗑藥浪費。 於是張湖畔指了指手鐲,張海天立刻屁顛屁顛地將手鐲乖乖捧上,對張湖畔倒一點戒心都沒有。 在倒法寶時,張湖畔先給房間嚴嚴地佈置了好幾個陣法,這小傢伙連龍魄丹級別的丹藥都當豆子吃,這手鐲裡的法寶一定不少,可別洩光了。 嘩啦啦,房間裡頓時靈氣四溢,馨香幽幽,霞光四射。瑞氣萬條啊! 刀叉箭戟,弓箭銅錘,明鏡拂塵,玉石明珠,長令旗旛,仙丹妙藥,堆砌成一小山。 張湖畔左看看右看看,這隨便一件神兵利器都他奶奶跟自己的九龍神火罩有得一拚,倒不是說他們的煉器水平有多厲害,張湖畔相信自己的煉器水平絕對勝過他們,可問題是這神兵利器地材料舉世無雙,這煉器之人的法力無邊啊,這已經足夠彌補他們煉器手法上的欠缺。至於仙丹妙藥,當然也是粒粒精品,張海天起先嗑的藥竟然是最差的,數量有一兩百粒之多。還有七八瓶的丹藥被下了禁制,禁制越厲害,裡面的丹藥竟然也越厲害。最好的五粒,按照張湖畔的估計可以讓人直接破虛而去了。下了禁制的估計是張海天地父母不想讓張海天過早服用,等張海天的實力再上一個台階自然能破除禁制。 張湖畔幾乎要抓狂,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如果沒有那把虎魄神刀,自己跟這一小屁孩一比成了窮光蛋一個了。 幸虧自己把張海天給救了下來,否則這麼多的寶貝給雲草宗搶了去,那雲草宗人人嗑仙丹,扛仙器,那還不立刻與崑崙、蜀山、天道三派並立,成了修真界第四大巨頭了,張湖畔暗暗後怕地想到。93b303 雖說張湖畔視錢財為糞土,視眾生如浮雲,但是那也是看什麼錢財,什麼眾生啊。這可是數十件的仙器,數百粒的仙丹啊,而這小屁孩就是這些錢財的主人!本來還在考慮等過幾年再收這小孩為徒弟,看來現在也不用等了,萬一這小屁孩哪天被別人騙了,拜了別人為師,好人倒還好,萬一拜了崑崙、蜀山派什麼人為師,順便連這些東西也當嫁妝拜了過去,自己那就後悔莫及了。這倒不是說張湖畔貪圖這些法寶仙丹,這些法寶仙丹張湖畔是不會動它們的,但是他也決不能讓這些法寶仙丹名正言順地落入別人口袋然後再來倒打自己一把。93b303 ——————————————————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再收一徒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再收一徒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饒是張湖畔臉皮厲害到刀槍不也是感覺到有點發燙,怎麼總感覺這次收徒弟有點用心不良,貪圖便宜的彆扭。心裡狠狠鄙視了一下自己,道:「小樣,這麼點東西就看花眼了,屁顛屁顛要收人家為徒弟了。你的神功可是蓋世無雙,難道還比不過這麼點東西,真是沒出息!」 嘿,還別說,這小傢伙機靈得很,一聽張湖畔問這個問題,立刻收起了憨笑,上下整理了一下衣服,規規矩矩地跪在張湖畔面前,恭敬稚嫩地稱呼道:「師父!」然後怦怦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他的頭倒沒事,就差點把樓下的吊燈給震掉下去了。 張湖畔一看頓時傻眼了,你說這孩子,自己說當他叔叔的時候,他只是憨憨一笑,連叔叔兩個字硬是被省下了一個,現在只是問他要不要拜自己為師父,竟然立刻這麼懂規矩地連磕三個響頭,還吐字清晰地口呼師父,看來自己跟他真是有緣啊!張湖畔心裡那個舒坦啊,越看這徒弟越是順眼。 張湖畔當然不知道自張海天一出生,他的父母就絞盡腦汁想讓張海天拜一高人為師,為了能讓他早日拜入那高人門下,天天強行教他行師之禮,尊師重教之儀,所以張海天別的可能差強人意,對這師父一詞卻理解頗為深透,吐字也是字正腔圓。那位什麼高人,張海天又不知道他本事到底有多厲害,但是他知道眼前這位叔叔本事高強無比,做事情雷厲風行,乾淨利落,心裡佩服之極,所以一聽張湖畔提起拜師這個問題,心裡那是一百個願意,立刻叩頭就拜,他當然不知道就張湖畔目前的兩下子跟那高人還是相去甚遠。不過,張海天這一拜師,卻也是福緣深厚,張湖畔目前雖然說本事跟那位高人無法比較,但是他一身所擁有的功法卻是包羅萬象,不僅身具多門頂級修煉心法,武學出神入化,就連陣法、煉器、煉丹也都別具一格,已臻化境,追趕那高人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起來吧!」這第一次行師禮雖然匆忙隨意了點,不過卻已經遠遠超過張湖畔的期望,張湖畔滿臉微笑地吩咐張海天站起來。 拜師的時候張海天與實際年齡很不相稱的舉動令張湖畔很是開心,畢竟拜師也算是件比較神聖的事情,但是站起來之後還是這麼畢恭畢敬的就感覺很是彆扭了,畢竟張海天還是小孩一個,應該天真活潑點看起來順眼。於是張湖畔和藹地說道:「不用這麼拘束,只要你不做壞事,師父是不會責怪你的。」 張海天也是因為一直受父母的教育所致,知道拜了師之後要尊師重教,畢恭畢敬,所以才會忍住小孩的玩興,如今聽張湖畔這麼一說,立刻就咧著嘴笑開了。 張海天一笑,張湖畔卻想哭了。徒弟太富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大徒弟胡馨張湖畔給了賞賜了一件仙器級別的仙衣、數件超品法寶和一些上好丹藥,二徒弟唐小明除了沒賞賜仙器級的法寶,其他也跟胡馨差不多。可是這三徒弟呢,你說張湖畔好歹也是人家師父了,總不能不拿出點像樣的東西作見面禮吧,更何況人家一小孩,興的就這見面禮。可問題在於人家人小鬼大,法寶一大堆,仙丹一「籮筐」,件件精品,粒粒正點。張湖畔渾身上下除了那虎魄神刀,也就七桿令旗能穩壓他手中的法寶。可是這兩樣東西一件張湖畔到現在還不敢亂用,一件是他現在最拿手的勾魂武器,絕對是不能拿來送人的,可是除了這兩件張湖畔還真沒送得出手的玩藝。 罷了,罷了丟人就丟人吧,也總好過打腫臉當胖子來得強,於是張湖畔再次燙著臉對張海天道:「海天啊,為師目前也沒什麼合適的禮物送你,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法寶再給你補上,今天為師帶你出去看看這花花世界,順便大吃一頓如何?」一邊說著,張湖畔心裡一邊嘀咕,這個徒弟收得不容易啊,害得自己燙了兩次臉!93b303 張海天倒沒想過拜下師還有禮物拿,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感覺,聽張湖畔說有得吃有得玩,高興得直拍小手。 張海天儲物戒裡的東西在人間確實是太驚世駭俗了,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一小孩又不懂得錢財不可外露的道理,張湖畔理所當然地將裡面的東西收入乾坤戒先替他保管著,只留了一兩件法寶,並放入一些自己煉製的丹藥。這同樣的藥嗑多了也是浪費,張海天他的父母富得流油,這麼點丹藥無所謂,可是張湖畔卻窮啊,當然這窮是相 海天的父母而言,張海天那一嗑就嗑掉一個元嬰期啊了也受不了!再說張海天那種嗑法對他的修為幾乎沒什麼幫助,浪費是可恥的,小孩子是不知道,張湖畔一百多歲的人了難道還不知道,所以張湖畔要堅決杜絕這等可恥行為。等張海天長大了再將丹藥給他,他愛怎地就怎地,現在就是不行。 張海天見一大堆東西出去只收回了這麼點東西,也沒有絲毫不高興,反正那些東西他都用不著,再說了師父還能賴徒弟的東西不成,他放心得很。 這些東西畢竟是張海天拜師前的東西,張湖畔收了之後,一一將道理說給張海天,張海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見張海天這麼聽話,張湖畔心裡更是喜歡這小孩,心裡暗自思量改天等一切都安定了,還真得跟幾位夫人生他個一窩小孩。93b303 「師父,玩!」張海天見師父剛才還說出去玩來著,怎麼一回頭又獨自沉思起來了,而且還流露出怪怪的笑容,張海天當然不知道他的師父此時正在YY中,不禁有些焦急地扯了扯張湖畔的衣襟,生硬地說 一語點醒夢中人,張湖畔立刻回過神來,摸了摸張海天的頭道:「出去前,為師得先給你交待幾件事情,如果你這幾件事情做不到,以後就再也不帶你出去了。」 張海天立刻豎起耳朵,洗耳恭聽。 張湖畔的交代無非是讓他不要亂用超能力等注意事項,並告訴他胡晶晶兩人是自己人等等。 張海天聽了又是連連點頭。 一切交代完畢,張湖畔叫過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宣佈今天的逛街遊玩活動。 張湖畔雖然給了兩人各一張金卡,不過這花花世界少了主人的陪同,她們兩竟然提不起一點興趣,天天窩在房間裡看電視,如今一聽張湖畔宣告今天有活動,立刻給了張湖畔一個媚眼加勾魂一笑,然後芳心雀躍地梳妝打扮去了。 白天因為張湖畔還沒來得及交代,張海天就睡著了,而等張海天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突然不見了,一個小孩子當然會不聽兩位美女的勸告,沒把房子拆了說明他是天資過人,控制力超強了。如今師父就在身邊,張海天當然不吵也不鬧,很愜意地替代了張湖畔的位置,被兩美女一左一右牽著小手,咧著嘴巴,大眼睛賊溜溜地左看看右看看。當然對於小孩子而言,美女的誘惑力永遠比不過好吃好玩的東西,所以等胡瑩瑩給這小傢伙買了三四串糖葫蘆時,他就立馬拋棄了兩絕頂美女,兩手緊抓糖葫蘆,左右開弓。而胡瑩瑩兩人當然乘機回到了張湖畔的身邊,一邊一個親密的挽著張湖畔。 本來就是特意為這小傢伙出來玩的,所以張湖畔還帶他去玩電動,沒想到連那兩美女也跟著瘋狂上了。看著兩美女一小孩放肆開心的大喊大叫,張湖畔感覺很開心,很溫馨,一直笑瞇瞇地看著三人在玩。 等過了三四個小時之後,胡晶晶和胡瑩瑩才意識到玩得有點過火了,回頭一看,主人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三人玩,不禁一下子羞紅了臉,怯生生地來到張湖畔的身邊,低聲叫了聲主人。兩人本就天生媚骨,現在又羞答地低著頭,真是美艷不可方言啊!張湖畔不禁心神一蕩,暗自歎了聲,真不知道她們再修練下去,還有誰能抵擋得住她們的誘惑!93b303 「差不多了,叫張海天也走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93b303 「三少主差不多了,主人叫了。」胡瑩瑩急忙走到張海天身邊說道。 張海天一聽師父叫了,立馬扔下了遊戲。 告別了遊戲廳,張湖畔又帶著三人吃了頓豐盛的夜宵,然後開開心心地回酒店了。 回到酒店,將張海天暫時交給胡晶晶兩人,張湖畔自己則回到房間,開始查看昨天的收穫。 雲草宗果然不愧以煉丹術揚名修真界,張湖畔將他們的芥子袋倒出來一看,藥材丹藥一大堆,很多丹藥品質也很好,不過張湖畔此時卻是古井不波,連讓人立刻破虛而去的仙丹都見識過了,這等丹藥又何奇之有。不過有總比沒有好,張湖畔一股腦地將一應法寶、丹藥、藥材等扔進了乾坤戒。清點了這些東西之後,張湖畔取出那七桿令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錘煉肉身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錘煉肉身 下子又吸收了五位高手元神所化的能量後,令旗再次,金色的古老字篆閃爍著點點紫光,漆黑的旗旛越發的詭異,猶如深不見底的黑洞,一個漩渦一個漩渦地轉動,多看一眼,就感覺連魂魄都會被勾了去。張湖畔心裡大喜,這七桿令旗威力又上了一層,現在絕對已經上了仙器級別了,七桿仙器級別的令旗布成一上古凶陣,那威力想想就讓人害怕啊! 當年花費巨資煉製這七桿令旗果然英明啊,打一次架威力上漲一點,真不知道這七桿令旗繼續發展下去會成什麼樣?張湖畔捧著七桿奪魂滅神令旗暗自噓噓不已。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上來,九天罡風雖然可以錘煉肉身,但那威力畢竟對於自己這樣強悍的肉身似乎差了點,如果跑到高空,在那九天罡風之中布下奪魂滅神陣,起動陰煞之風,兩風相結,效果應該會更佳吧,不過就是人要受苦了。想到這兒,張湖畔跟胡晶晶她們打了聲招呼後立刻飛昇高空,在極高之上布下了奪魂滅神陣,當然那頭魔神沒有放出來,陣法的威力也沒有全部啟動。 高空之上,七桿參天大旗屹立天地之間,巨大漆黑的旗面無風自動,很是詭異。兩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一個凌空盤坐於陣內,一個凌空盤坐於陣外,都雙目微閉。 漆黑旗旛上的漩渦一轉,就有一股刺骨的陰煞之風高速旋轉著從旗旛上呼嘯而出,凝聚成猶如實體的風龍、風刃、風箭,陰煞之風中又夾帶著九天罡風。威力可比神兵利器的兩風毫不客氣地朝張湖畔進攻,張湖畔臉上木然,但是身體卻是微微有些抽動,顯然以張湖畔如此強悍的肉身,在不動用真元護體的情況下也很是痛苦吃力。 而陣外的張湖畔卻開始了詭異的變化,身體竟然漲到了數十丈高大,渾身覆上了厚厚的褐色鱗片,頭顱變成銅金色,閃閃發亮,頭上又長出漆黑的大角,漆黑的大角之上有漩渦狀的螺紋,正是魔神蚩尤化身。絲絲靈氣從方圓數十里的地方紛紛匯聚而來,形成一縷縷雲霧盤繞分身而上,漆黑的大角猶如一黑色無底洞,靈氣所匯聚而成的雲霧紛紛被捲了進去,而四周的靈氣又補充了進來,源源不斷。b303 這至高之上靈氣不會輸於一些靈山福地,只是九天罡風太為恐怖才不會有人來這等之地修煉,但張湖畔的分身肉身乃肉身本就強悍無比的上古蠱母經龍魄精血餵養進化而成,單憑這就已經強悍到恐怖地步,後又經五年閉關修煉,日夜用真元淬煉。分身元神本就蚩尤精氣煉化而成,後修煉的又是蚩尤心訣,可以說分身的真元性質與上古魔神蚩尤的真元毫無差別,唯一就是強弱之別。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肉身這五年又經歷了蚩尤真元的淬煉,可想而知這肉身已經強悍到了恐怖地步。別人在這至高之處修煉可能會受九天罡風影響,無法靜心修煉,但是張湖畔的分身卻是絲毫不受影響,所以本體受那肉體錘煉之苦時,分身也剛好乘機修煉,化身魔神蚩尤形態有助修煉速度,張湖畔當然選擇蚩尤恐怖的巨身了。 天將破曉,陣中的張湖畔微微睜開雙眼,臉色有些蒼白疲態。沒有啟動絲毫真元,單憑肉身承受陰煞之風和九天罡風雙重折磨就算是仙人也不敢輕易嘗試,可以說這半夜時間,張湖畔渾身猶如受了千刀萬刃凌遲之苦,臉色不蒼白疲態才怪。 張湖畔現在在這一界基本上可以說無敵了,如果不是顧忌武當弟子和一幫朋友,他就算像螃蟹一樣橫著走,也沒人能拿他怎樣,根本無需再受這等皮肉之苦。但是小妖怪張海天帶給張湖畔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雖然不知道另外一界是否人人都是這麼強悍,但是至少有人這麼強悍了。張湖畔雖然不一定要做最強者,但卻絕不能讓人騎著壓著,天界張湖畔是一定要去的,師父還在那裡,而且做為一位修真者,逍遙人間對於張湖畔而言雖然愜意無比,但是追求至高的力量對他同樣充滿了誘惑力。這一界的靈氣對他這樣的高手已經算稀薄了,如果再發展下去立刻也就到了瓶頸,就猶如一參天大漢在用毛細管吸水,難以解渴。更何況張湖畔自創的星浩心訣吸收靈氣的效果奇佳,當年在深谷剛剛領悟之時就幾乎抽了近一半的深谷靈氣,幸好後來蚩尤精氣補上才沒被張湖畔抽光,所以在這一界張湖畔如 下去雖然還可以進步,但是進度和上限卻早就被限定因為如此,在這一界強大到一定程度,這一界的靈氣和結界承受不了,解決的途徑就是飛昇和秘法強行滯留。 分身化成一道金光沒入體內,張湖畔然後大手一揚,將七桿奪魂滅神令旗收了起來。 微微運轉一番真元,肉身在真元滋潤下,疼痛疲態漸漸散去。感受著渾身似乎充滿了力量,肉身隱隱約約似乎也強悍上了一點,雖然就那麼一點也讓張湖畔欣喜若狂,要知道到了他這等程度的高手,要想再上升一層難以登天啊。 嗯,不錯,不錯,人雖然受苦了一點,但也終究有了收穫,只是這強度得慢慢增強,卻不可操之過急,否則就不是在錘煉肉身,而是在破壞肉身了。白天上班恢復,晚上修煉,剛好,剛好,張湖畔開心地想到。 張湖畔回到酒店時天剛濛濛亮,胡瑩瑩兩人各自在房間裡修煉,而張海天則在他的房間裡呼呼大睡。 看著張海天睡覺時憨厚可愛的樣子,張湖畔不禁思量開來,這張海天渾身幾乎就是妖氣能量所凝聚,看他的樣子也未開始任何修煉生涯,只是天生異種和後天的丹藥嗑補所致,真乃一渾金璞玉。像他這等天賦之人,入門奠基尤為重要,普通之人隨意選擇修煉心法,就算心法不合適也無所謂,不過是破罐子破摔。但是像他這等天生適合修煉的妖怪,一旦入錯門,煉錯心法卻真正是暴斂天物,白白浪費了老天爺的一番賞賜。估計也真是因為這原因,他的父母親才到現在還未教他修煉之法吧,只是用丹藥讓他進進補,等找到合適功法再讓他修煉。 張海天能遇見張湖畔真是他的福氣,張湖畔說法力目前肯定不能跟他的父母親比,但是說起修煉心法,估計他的父母親拍馬都追不上張湖畔。上古十二巫祖和蚩尤這些都是洪荒時代最牛逼的人物,他們的修煉心法,張湖畔是一個不拉地都收集了起來,甚至自己還獨創了一門絲毫不遜於這些心法,甚至可以說還稍勝一籌的星浩心訣。張海天天賦再好,用這些心法相配總不至於浪費了這塊璞玉吧! 張湖畔現在煩惱的不是沒功法傳授,而是不知道該傳授何種功法合適。考慮了半天,張湖畔終於決定傳授張海天巫祖刑天的戰神心訣。刑天乃上古戰神,力大無窮,善戰鬥。而張海天剛好天生異骨,渾身妖力凝聚,力大無窮正適合修煉刑天戰神心訣。至於自己的星浩心訣乃張湖畔以人類的身份參悟而得,對於張海天這等特高級的妖怪卻反而不適合。為師者,要因材施教方為上。武當弟子都為人類身份,所以張湖畔將自己獨創的星浩心訣傳授了下去。而胡馨身為張湖畔大弟子,張湖畔一方面是有意將星浩心訣傳授,一方面她也適合修煉此心法,所以她是第一個修煉星浩心訣的妖族。就這樣張海天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被張湖畔定下了今後修煉的功法。 上班前,張湖畔交代了張海天一切聽胡晶晶兩人的話才安心離去。張海天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師命難違,再加上也知道這師父晚上就會回來的,所以也只好放行了。 到了辦公室,張湖畔發現今天大家的眼神特別的怪,有曖昧,有佩服也有好奇。除了大家眼神有點怪之外,辦公桌的衛生和整理工作還是正常,茶水招待的級別也沒有取消,張湖畔遂放下了心來。女人心海底針,張湖畔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自己的各方面待遇沒有改變,說明險情應該是沒有了。 張湖畔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坐在了自己靠椅上,然後悠閒地喝著不知道哪位美女泡的早茶。 一縷幽香飄來,張湖畔根本不用回頭就知道是伊嵐來了。果然接著一隻白皙的玉臂搭在了張湖畔的肩膀上,這動作基本上只有伊嵐做得出來。 「老大你真厲害!」伊嵐笑著說道。 大清早的突然被這麼誇還真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張湖畔的臉皮在這堆女人中也練出來了,於是誇張的反問道:「你不會今天才認識到老大我的厲害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陰謀初釀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陰謀初釀 咯咯,看你那熊樣,嫂子怎麼會看上你呢?對了什麼子和小孩給帶出來跟我們這班姐妹認識一下,看看是何方美女竟然能讓我們老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伊嵐拍著張湖畔肩膀嬌聲道。93b303 旁邊的許思絲也湊過來嬌聲說道:「我看乾脆這個週末把嫂子帶出來,大家一起唱K去,你別忘了還答應過請我們唱K的!」 張湖畔一聽立刻知道她們誤會了,自己有了四個夫人倒是不假,不過除了柳霏霏,還沒一位小孩。 「呵呵,我看你們是誤會了,昨天我說的小孩不是我兒子,大嫂倒是有好幾位,不過都不在北京,以後有機會一定讓你們認識。」張湖畔這句話講得倒全部是大實話,不過有人相信才怪。 「咯咯!」大家一陣笑,伊嵐也是笑著一陣亂錘。 「吹吧,你就使勁吹吧,女朋友都沒一個,還大嫂好幾個!」伊嵐白了張湖畔一眼,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道。 張湖畔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自己就算把實情說了出來也沒人會信,心裡暗自道,各位小妹,老大可沒騙你們,是你們不相信而已,以後如果發現實情之後,嘿嘿,就怪不得我了。 「老大,那小孩是你誰呀?」許思絲好奇地問道。 「是我收養的。」張湖畔隨口說道。 一聽張湖畔單身一個,竟然收養了一小孩,大家當然認為那小孩是孤兒,立刻對張湖畔又刮目相看,多好的男人,多有同情心啊! 接著發生了一件讓張湖畔比較感動的一件事情,一個個女人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了一大堆禮物,有玩具,有童話故事書,有兒童樂園的套票等等,衣服之類的倒沒人買,因為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現在當然知道那是一位男孩。93b303 「你們這是幹什麼?」張湖畔有點驚訝地問道。93b303 「當然是送給侄子的禮物啊!」伊嵐笑吟吟地說道。93b303 張湖畔心裡頗感溫馨,自己不過隨口一說,她們卻個個記在了心上,說明她們真的將自己視為朋友、老大,這就是人間生活點點滴滴的魅力,讓人沉醉其中的魅力,張湖畔暗自感動。 「謝謝你們,我想張海天一定會喜歡的!」張湖畔感激地說道。 「哎喲,老大跟我們還來這一套啊!」伊嵐誇張地嬌聲道,接著拍了張湖畔的肩膀一下,語鋒直轉,道:「謝就不用了,週末的唱K你別忘了就行。」 「你們這幫新時代的女版周扒皮!」張湖畔低聲嘀咕一聲。 「什麼!」伊嵐粉拳猶如雨點落下,其他披著羊皮的狼也立刻向張湖畔這只批著狼皮的羊發起了猛烈的攻擊。上班的時間到了,讓張湖畔這位孤身勇闖虎穴的勇士終於鬆了一口氣。 靈虛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地走動著,今天早上他找了個借口去了趟姬清舞的辦公室,剛好看到了姬清舞為張湖畔重新擬定的合同。雖然他知道姬清舞和張湖畔起紛爭的全部過程,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冤家成情人這種事情在人間並沒有少上演過,特別是如果張湖畔是有目的而為之那情況就不妙了。把張湖畔趕走,靈虛還沒個膽子,一個能擊敗蜀山長老的高手,就算靈虛再狂傲也不會沒事拿自己的小命去玩這等危險的遊戲。挑起崑崙和張湖畔的矛盾,這事情需得小心進行,卻一點也急不來。 「怎麼辦?我必須得立刻想個辦法出來!」靈虛在辦公室裡焦急地幾乎要抓狂。突然靈虛停止了走動,臉上露出陰險得意的表情,然後立刻撥通了董事長姬辰博的電話。 一陣寒暄之後,靈虛立刻掛了電話,上36樓找姬辰博去 姬辰博是姬氏家族族長姬邦致姬老爺子的長子,也是姬氏家族的下一任家主順位繼承人,所以姬老爺子才將星宇集團這等龐大的企業全權交給姬辰博打理。 姬辰博國字臉,身材高大,氣勢沉雄,眉宇間可依稀看出與姬清舞有些相似。多年商海沉浮和身居高位,讓姬辰博整個人看起來自然有股不怒自威和精幹。 「林虛你來了,坐坐。」姬辰博微笑著向推門而入的靈虛招手說道。 對於林虛姬辰博頗有好感,四年前正是眼前這位精明能幹的年輕人入股星宇集團,才讓姬辰博度過了席捲了整個亞洲的金融風暴的危機,如今星宇集團算是姬氏家族眾多產業中最強大的產業之一,眼前這位年輕人可以說功不可沒啊。甚至姬辰博曾經想過撮 舞和林虛,好把林虛緊緊捆綁在星宇集團這艘商業巨惜姬清舞的態度卻十分冷淡,林虛也說一切順其自然,才讓姬辰博放棄了這個念頭,只是私底下卻是暗自惋惜不已。 「姬叔叔,這次林虛來是有個大膽的請求!」林虛朗聲說道。 「呵呵,跟我就不必客氣了,說吧有什麼事情你林總解決不了的!」姬辰博微笑著打趣道。他就是喜歡林虛這點,雖然他一人控制了星宇集團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可以說是集團第二大股東,但是對自己卻一直謙虛恭敬有加,任何事情只要是自己決定的林虛就沒有反對過。93b303 「林虛斗膽想向叔叔您為自己提個親。」林虛故意先是略帶羞色,然後猛地毅然說道。 「你是說姬清舞吧!」姬辰博臉色變得有絲不自然,他知道林虛這四年一直在追姬清舞,他也巴不得姬清舞答應下來。林虛不僅人長得一表人才,精煉能幹,而且還擁有星宇集團百分十三的股份,就單單這個就已經是超級富豪了,這樣的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但是姬清舞偏偏不上路,雖然姬氏家族是一古老家族,封建觀念比較重,素有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如今卻已是二十一世紀,加上姬辰博特別疼愛這位女兒,所以姬辰博也沒有強迫姬清舞的意思。如今林虛放棄了早前一切順其自然的說法,而是當面向自己提出親事的請求,看來林虛終於等不下去了,也是兩人說起來也都是大齡青年了,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可問題是女兒不同意,自己這當爹的也不好強迫。問了那句話之後,姬辰博一時陷入了沉思。 「姬叔叔,您也知道我一直深愛著清舞,對清舞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呵護,不讓她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苦。」林虛堅定地說道,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和陰險。哼,張湖畔你好歹也算是一派之長了,只要我跟姬清舞將親事訂了下來,將名分先定死了,你一堂堂武當掌門總不能不要臉到上門搶親,做個不要臉的第三者吧! 「唉,林虛啊,你是一位很有才幹的年輕人,人品又好,清舞如果能嫁給你,那是她的福氣,只是這孩子從小被她母親寵慣了,如果她不同意,我們做父母的也不好強逼啊!」姬辰博站起來,拍了拍靈虛的肩膀說道。 「姬叔叔,我真的深愛著清舞,沒有清舞,我的生活將是一片黑暗,我已經煎熬了四年了,這四年我過得好痛苦。我想如果不能讓清舞小姐現在愛上我,那麼就將她留在我身邊,用我一輩子的時間去感動她,讓她愛上我,請姬叔叔您一定要幫幫我!」林虛聲情並茂,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如果不是姬辰博扶了一把,估計他已經向姬辰博跪下了。 姬辰博聽得感動不已,多好的年輕人啊,這姬清舞怎麼就發現不了呢!想想林虛說得也對,現在姬清舞不愛他,並不代表以後不愛他,更何況女人一般結了婚之後基本上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就慢慢愛上了自己的丈夫。林虛是一個又富有又能幹的年輕人,如果他取了姬清舞之後一定更會全心全意地支持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必將更穩固,清舞作為姬氏家族的一員,也應該從家族利益出發考慮親事,更何況將女兒交給林虛自己也放心。 姬辰博思考了一會後,畢竟是做大事的人,也不拖拖拉拉,拍了拍林虛的肩膀朗聲笑道:「這幾天我就向小丫頭提這件事,你那邊也抓緊攻勢,我全力支持你!真不行,我就請老爺子出馬。」 林虛一聽大喜,急忙連聲感謝,正事既然敲定,林虛又跟姬辰博寒暄了老長一段時間,那態度基本上已經是女婿對丈人的態度了,無非這個岳父的稱呼還沒叫出口而已,而姬辰博看著眼前英俊瀟灑,恭謙有加的林虛,也是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是滿意。 出了董事長的辦公室之後,林虛並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陰著臉撥通了個電話,然後坐上自己的專車到一家頂級的咖啡廳。 很快一輛賓利車也停在了這家咖啡廳門口,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這男子雙目電光隱現,身形雄偉,甚有氣派,顯然不是一泛泛之輩。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如意算盤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如意算盤 偉男子氣宇軒昂地邁入咖啡廳,目光如電地掃視了一光接觸到正坐在靠窗位置的靈虛時,男子雄偉的身軀不易察覺地微微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恭維的微笑,前進的步伐也變得有絲拘謹,跟剛才幾乎判若兩人。 男子來到靈虛的旁邊,微微躬身低聲道:「李建磊向仙人請安,不知仙人召見有何事吩咐?」 如果現在有人聽到此男子自報李建磊一定會震驚得一塌糊塗,李建磊乃李氏家族族長,長年深居簡出,從不在公眾面前露臉,是中國富豪裡最神秘的人物之一。李建磊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坐上了李氏家族族長的位置,早已過了古稀之年,如今看起來卻如中年人一般,看來他一定從靈虛那裡得到了很大的好處。93b303 這時靈虛才慢騰騰地將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來了,坐吧。」 「謝,仙人賜坐。」李建磊恭敬地謝了一聲後,然後才在靈虛對面坐了下來。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這位神仙般的人物今天突然召見有什麼事情吩咐。 靈虛輕輕攪動著桌上的咖啡,他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感覺。 「有件事情需要你做一下,如果做好了,本仙人就收你做個記名徒弟,賜你仙丹,幫你修得金丹大道,數百年的壽命,以你的才能就算重新恢復李氏大唐盛世時的輝煌應該不是難事吧!等你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自可到崑崙仙山找本仙人,一心修煉,不死不滅,豈不美哉!」靈虛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悠悠說道,聲音裡充滿了蠱惑。 靈虛的每一句話都讓李建磊心臟急劇的收縮跳動了一下,目內精光隱閃。千秋霸業,不死不滅,就連一代帝皇秦始皇都苦求不得,如今這樣誘惑擺在李建磊的面前,讓李建磊如何能不心動,能不興奮!李建磊毫不懷疑眼前這位神仙有可以讓自己修得金丹大道的通天本事,自己以古稀之年,如今不僅恢復青春,更是成為了家族第一位可以御劍飛翔的絕頂高手,這都是拜眼前這位神仙所賜。而且李建磊也曾親眼見到其他家族背後的神仙般人物對眼前這位神仙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怠慢,由此也不難推測,眼前這位神仙的神通比其他仙人高了很多。不要數百年,只要再給李建磊近百年的時間,以自己的能力、李氏家族目前的財力物力,以及人脈關係,雖然重新恢復李氏家族大唐時的輝煌還有點困難,但是讓李氏家族登上中國權力的頂端,李建磊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爾虞我詐的商海沉浮了這麼多年,李建磊當然知道這道理,更何況能讓眼前這位神仙開出這樣的條件,很顯然這件事情難度很大,不過靈虛拋出的條件太誘人了,誘人到李建磊根本不可能去拒絕。 「仙人吩咐的事情,建磊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李建磊按耐住心中的激動,信誓旦旦地說道。 「很好」靈虛點了點頭,雙目閃著不易覺察的陰險目光,繼續道:「我要你全力調集資金與姬氏家族競爭,只要是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你都要盡力去收購,只要是姬氏家族想要發展的項目你都要插上一腳,一定要想辦法引起姬氏家族的恐慌,讓他們不能調集一點資金支援星宇集團。」 李建磊一聽猛吸了口冷氣,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姬氏家族的財力物力絕對絲毫不遜色於李氏家族,如果李氏家族不是這幾年急劇膨脹的話,比起姬氏家族還差那麼一籌呢。勢均力敵的超級巨無霸相鬥,除了兩敗俱傷,幾乎沒什麼其他的結果,所以李氏家族和姬氏家族基本上很有默契地避開爭鬥,就算有,也只是小範圍的小打小鬧,絕不會擴展到整個家族名下所有產業的爭鬥。如今靈虛的口氣很明顯是要李建磊全面向姬氏家族開戰,如果姬氏家族只是普通的家族,李建磊倒也樂意一口吞了他,但是要他去吞了姬氏家族,估計還沒吞下,自己就被噎死了。 李建磊腦袋瓜拚命地轉動著,靈虛提出的條件簡直誘惑到了極點,到了他根本無法拒絕的程度,但同時他提出的條件卻又是將李氏家族推到了生死邊緣,一不小心李家祖宗留下的基業將瞬間灰飛煙滅。突然李建磊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仙人只是說引起姬氏家族恐慌,沒說吃了姬氏家 且他還提到了星宇集團。莫非他對星宇集團又有什I前他也是乘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讓自己暗中給星宇集團來了個落井下石,然後他趁機入股星宇集團,如今他又是針對星宇集團,仙人為什麼對星宇集團那麼感興趣,不過這不是自己可以過問的事情,自己只要知道了仙人對星宇集團有興趣就行。 「仙人是不是只想讓姬氏家族騰不出手支持星宇集團正在開展的建立亞洲乃至世界最大的汽車生產基地的世紀計劃,好讓姬辰博求助與您!」李建磊不愧為李氏家族的族長,基本上把靈虛的意圖摸了一清二楚。 沒錯靈虛就是想再給姬辰博點上一把火。星宇集團是姬辰博將來榮登姬氏家族族長寶座位置的最大倚仗,所以姬辰博一直雄心勃勃想將星宇集團做大做強。前年開始就籌劃建立亞洲乃至世界最大的汽車生產基地,如今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星宇集團幾乎調集了所有資金投入了這個項目,可以說如果這項目跨了,星宇集團以後基本上也就難有翻身機會了。但是最近資金終於開始出現了點問題,不過姬氏家族其他成員包括老爺子都極力支持這個項目,所以資金短缺問題很快就解決了。而靈虛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姬氏家族其他成員騰不出任何流動資金注入星宇集團,當姬辰博走投無路時,靈虛剛好可以乘虛而入,在星宇集團生死存亡的關頭,由不得姬辰博不下死命令逼迫姬清舞下嫁於靈虛。靈虛此舉也是被逼無奈,他知道姬辰博很疼愛姬清舞,不把他逼到絕路,他是狠不下心強迫女兒嫁給自己的。只要姬清舞跟靈虛定了親,然後結了婚,張湖畔也只好乖乖地離開姬清舞,而他呢,則再慢慢去感化姬清舞,等哪天完全捕獲了姬清舞的身心,也就是靈虛得承那神秘力量的時候,這就是靈虛的全部如意算盤。 靈虛目露讚許,對李建磊這麼快就意會了自己的目的,一語中的地道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很是讚賞。 「很好,你的商業操縱能力我很相信,你就放手去幹,只要你能達到剛才你指出的效果就行,不過要盡快。」在商業操縱方面靈虛知道自己跟老奸巨猾的李建磊是沒辦法比,至於需不需要李氏家族動用所有手頭資金什麼的問題,這不是靈虛所要關心的,他剛才這麼說,無非想讓李建磊知道哪怕你們李氏家族傾家蕩產也要給我造出那種聲勢,不得給我打馬虎眼。 「仙人放心,小的這就開始著手辦理此事,也會立刻籌集巨資劃到仙人名下。」李建磊恭敬地說道。93b303 靈虛再次感歎跟聰明人交談就是爽快,自己還沒開口,李建磊就已經想到要先給自己籌集巨資,否則憑自己的身家還真沒辦法跟姬辰博談條件。 靈虛點了點頭,隨手賞了李建磊兩顆丹藥,然後揮揮手打發了李建磊。 星宇集團張湖畔的生活照常進行,一切都是很輕鬆很愜意。下午的時候,姬清舞派人送來了一份合同,合同上將張湖畔的薪金提高到年薪五十萬,奧迪A6,,夠她把張湖畔這大色狼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的,末了姬清舞生怕張湖畔半路開溜,提出如果提前辭職不僅年薪一筆勾銷,而且還需賠償違約金五十萬元。 張湖畔一看,正合吾意,二話不說立刻畫字簽押。半年的時間剛剛好,再長就算姬清舞想留人,張湖畔也得去赴蜀山的五年之約,不會再回頭體驗這種打工仔的生活。至於違約金更是讓張湖畔哭笑不得,就這麼點錢就想束縛住自己,姬清舞還真是「瞧得起自己」。姬氏家族產業雖然龐大,但對於張湖畔而言還是不夠看。 辦公室裡,姬清舞拿著張湖畔簽訂的合同,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目光充滿狡黠,握著粉拳朝天花板揮舞了一下,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道:「大色狼,看本小姐這次怎麼折磨你!」 下班之後張湖畔照常回到了酒店,見師父回來,小海天立刻扔掉了手上的電視遙控器,開心地同兩位美女一起迎接張湖畔的回歸。張湖畔將一大堆同事送的禮物全部拿出來送給了張海天,張海天很是開心。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勢如破竹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勢如破竹 人稍微聊了幾句之後,老規矩,張湖畔帶著三人出去圈,然後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後張湖畔本來準備將張海天送到南海仙府由分身來傳授他功法,可是這小傢伙就認準了張湖畔這尊真身,張湖畔無奈,想想跟著自己也好,一方面可以讓他過過常人的生活,另一方面小傢伙天生銅筋鐵骨,倒也可以跟自己的分身一起在極高之處修練。 帶著張海天飛昇高空,張湖畔將戰神心法烙印在張海天的識海中,然後親自開始傳授第一層修煉心法。 張海天體內妖力凝聚,戰神心法一開始運行,那妖力立刻紛紛轉化成絲絲能量流入丹田之內,很快就結成妖丹,接著立刻又勢如破竹般丹破嬰成。看得張湖畔嘖嘖連聲驚歎不已,天生異資就是好啊,人家要修得元嬰都要歷經千辛萬苦,他倒好,半天時間就完成了人家數百年才能完成的艱巨任務。 知道自己再不阻止,這小子估計會一路高歌前進,以他的強悍體魄,張湖畔倒也不怕會出什麼意外,萬丈高樓平地起,像張海天這樣的牛人,又修煉了上古巫祖的戰神心訣,發展一定無可限量,這基礎還是得打得紮實點,所以張湖畔二話不說,立刻打了數道禁制入張海天的體內,控制了妖力轉化速度,如此之後張海天才停止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修練進度,不過儘管如此,他的修煉速度還是無法想像的快。 一夜修煉,破曉時,張湖畔繼續上班去,留下了分身和張海天繼續在高空之上修煉。 接下來的幾天,分身和張海天都日以繼夜地在高空修煉,本體就晚上上去錘煉肉身。 工薪階級的生活平平淡淡,有苦也有樂,張湖畔倒也樂在其中。很快就到了週末。 由於早就說好週末大家一起去唱K,所以張湖畔叫張巖幫他安排一間大ktv包廂。剛好武當在北京的產業有一.樣年華」的夜總會。據張巖介紹「花樣年華」夜總會是北京數得找的奢華歌舞廳和卡拉OK廳,於是張湖畔點了點頭,就定在了「花樣年華」。由於「花樣年華」是武當名下的產業,張湖畔生怕武當弟子大張旗鼓,所以嚴嚴交待張巖一切照常,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要服務態度好點就行。 夜幕降臨。北京地夜生活也開始了。一個長得很是平凡的男子站立於「花樣年華」夜總會大廳,一左一右還站著兩位美得讓人神魂顛倒地超級美女。這男子當然就是張湖畔,而一左一右的美女當然就是胡晶晶和胡瑩瑩,不過這回她們倒沒有親密的挽著主人的手臂,因為張湖畔叫她們兩扮演的角色是他的普通朋友。 很快胡胖、張志鵬、馬國傑三人說說笑笑的向張湖畔這邊走來,這等好事張湖畔當然不會忘了這三位色友。 很快說說笑笑地三人發現了笑瞇瞇的張湖畔,當然還有他身邊的兩位超級大美女,個個立刻像掉了魂似的。 他們氣憤,他們妒忌,他們詛咒老天!胡志明三人就是整不明白。為什麼張湖畔這樣一位普通的人怎麼就這麼有美女緣呢?在杭州讀書的時候如此,到北京也是如此,而且這次更誇張,到北京的日子加起來也不過就一個巴掌多點,他的身邊竟然就多了兩位超級美女,兩位可以讓任何男人神魂顛倒的美女。 詛咒歸詛咒,美女當前,三位資深色狼當然不會有任何怠慢之處。立刻露出「純潔無比」,人畜無害的笑容,個個風度翩翩地向張湖畔三人走了過來,當然胡志明那肥胖地身子怎麼看也無法跟風度翩翩美男子聯繫在一起。 「你們好,我叫胡志明。」 「…….」 三人一上來立刻向兩位美女自報家門,然後猛灌迷魂湯,阿諛奉承。將張湖畔晾在一邊,看得張湖畔直搖頭,這幫重色情友的傢伙! 胡晶晶和胡瑩瑩兩人在張湖畔面前雖然服服帖帖,不流露一絲心計,但對於外人,她們卻是修道數百年的狡猾狐狸精,詭計多端,千變萬化對於她們而言不過只是小兒科,哪裡是胡志明三個小屁孩可以相比的。 本來直接結果了這三個在耳邊嗡嗡作響的蒼蠅是最好、最快的解決辦法,可惜這三人偏偏還是主人的朋友。所以兩人只好直接無視三人的奉承,還故意悄悄貼近張湖畔,雙目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張湖畔地側臉,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們喜歡的是這位先生,你們還是別浪費口舌了。 張湖畔當然知道這兩位小狐狸的小花花腸子,不過他也隨她們去,樂得看她們瞎鬧。 胡志明三人說得天花亂墜,喉嚨冒煙愣是沒見兩位美女正眼看他三一眼,倒是越來越貼近張老大,那媚眼都可以滴下水來了。 三人悲痛欲絕,幾乎當場撞牆,幸好前面又突然出現了一批鶯鶯燕燕,雖然姿色跟張老大身邊的兩位美女沒得比,但是在胡志明三人眼裡卻都已經夠得上美女的標準了。 「呶,前面十二位美女都是我的新同事,一起來唱K的!」張湖畔微笑著對三人說道。 三人一聽,立刻轉憂為喜,當然心裡又免不了一陣嘀咕,怎麼人家來北京隨便找一家單位就美女成群。 伊嵐她們一直沒見張湖畔泡過電話粥,甚至工作這麼多天,就接過一個電話,都以為張湖畔單身一人,卻沒想到竟然突然帶了兩個超級美女一起來唱K,而且看那美女地表情,似乎對張老大頗有一往情深的味道,心裡不禁大感震驚,本來這幫女子中也有一些暗自開始對張湖畔有點意思了,此時也都紛紛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番介紹後,大家開開心心地去唱歌了。 雖然張湖畔交待過不必刻意關照自己等人,但是眾人還是受到了無微不至的招待,幸好他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所以胡志明等人也只是驚歎這裡的服務周全,個個說下次還要到這裡來唱K。後來他們還真來了,由於張湖畔的關係,他們早就被「花樣年華」列為鑽石級貴賓客戶,所以以後只要是他們過來,受到的招待還是超一流棒! 唱完了歌,個個心滿意足地作鳥獸散。93b303 陪同胡晶晶兩人回到了酒店後,張湖畔立刻飛昇上了高空,準備開始新的地獄似熬煉。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冤家聚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冤家聚頭 海天雖然被張湖畔控制了轉化吸收體內妖力的速度,了這幾天的修煉之後,境界還是節節攀升到了分神期的境界,估計過不了幾天又會有所突破,體內的妖嬰頭頂長兩牛角,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戰意,甚是威武。 隨手佈置下了奪魂滅神陣,張湖畔盤坐其中,開始了新的肉身錘煉。 週末兩天張湖畔除了陪陪胡瑩瑩兩人就是錘煉肉身,很快也就到了週一。今天是張湖畔正式調任對外投資部,雖然知道姬清舞肯定會想著法子刁難自己,不過張湖畔藝高人膽大,沒有絲毫不安,反倒是有點好奇那冰雪美人會使出什麼招數。 姬清舞今天早早地就來到了辦公室,喝著熱氣騰騰的紅茶,坐在真皮轉椅上得意地看著辦公室裡新搬進來的桌椅。 哼,大色狼,你不是喜歡泡在美女堆裡嗎,本小姐偏不如你意,看你在我的眼皮底下工作還怎麼去勾搭妹妹,憋死你!我還要給你安排一大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讓你這大壞蛋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拚死拚活的工作,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對本小姐凶。想著想著姬清舞的腦袋裡就浮現出張湖畔坐立不安,愁眉苦臉地盯著桌前高高疊起的文件,眼淚嘩嘩直流,姬清舞越想心裡越是開心,不禁咯咯地笑了出聲。她倒一時忘了,自己也是一位超級大美女,張湖畔如果真是一頭大色狼,她與張湖畔共處一室不是白白便宜了張湖畔。 張湖畔剛準備敲門就聽到了姬清舞咯咯的得意笑聲,沒來由的起了個寒顫,怎麼感覺這笑聲中藏著某種殺機。 「咚咚」 聽到敲門聲,姬清舞急忙忍住笑意,整了整衣裝,清了清嗓子,然後一臉威嚴,一副領導樣子地端坐真皮轉椅上,玉手十指交插的擱與桌子上,心裡那個得意啊!今天開始你終於要歸本小姐管轄了! 「進來!」 張湖畔推門而入,雖然對姬清舞沒什麼好感,但是張湖畔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確實渾身上下散發著勾魂的魅力,身材高挑勻稱,凹凸有致,臉蛋俏美迷人,就是那眼神稍微冷了點,臉上的寒意濃了點。 「姬總您好!」張湖畔微笑著打了聲招呼。 哼,到了我的地盤還嘻皮笑臉,等會就有得你哭了,張湖畔這麼禮貌的招呼姬清舞竟然會認為是嬉皮笑臉。女人啊!真是不好得罪! 「小張啊,終於把你這大才子給盼來了!」姬清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93b303 張湖畔聽了一陣惡寒,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叫本道爺小張,也不怕折壽!93b303 「姬總過獎了,不知我今後主要做哪塊工作?」張湖畔直接問道,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辦公室裡呆下去了。 「像你這樣連姬主任都另眼相看的大才子,公司當然要好好重用拉。」姬清舞仍然不緊不慢地打著官腔說道。 姬清舞越是誇張湖畔,張湖畔心裡越是不踏實,恨不得直接給這小丫頭來個搜神大法,表面上當然仍是一副淡然若定的樣子。93b303 「以後你就是總經理助理,直接向我負責,置於辦公的地點嗎?諾,就在那裡。」姬清舞指著斜方向的辦公桌椅笑吟吟地說道。 唉,果然如此,張湖畔其實一進來就發現這辦公室裡比上次多了一套辦公桌椅,心裡猜測基本是為自己準備的,沒想到還真被自己不幸猜中了。 看著張湖畔無奈吃鱉的樣子,姬清舞心裡那個得意啊,恨不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笑上一陣。 都怪自己,沒事對這女人體內的封印和靈虛的苦心起什麼好奇心啊?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張湖畔暗自歎了口氣,不過張湖畔既然做了個決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說改主意就改主意,所以只好應了聲,然後直接坐到姬清舞特意為自己安排的位置上去。 從見到張湖畔開始到現在,姬清舞這是第一次見張湖畔乖乖聽自己的指揮,心裡那個爽啊! 「這個是總經辦的一些工作規定,你看一看,熟悉一下,免得以後犯錯誤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姬清舞遞過一張打印的紙張給張湖畔,上面密密麻麻全部是規章制度。 張湖畔雙目一掃,基本看了個一清二楚,什麼不准抽煙,不准衣冠不整…….等等一大堆限定,不過這些限定都無所謂,對於張湖畔而言最大的規定是總經理助理這個職位似乎被規定成了姬清舞的全職陪同,私人保鏢了。她去參加談判自己得跟去,她和某個老總應酬自己也得去…… 這回張湖畔真有點想甩手不幹了,不過回頭又一想,自己如果被這小丫頭片子一張紙就給嚇走了,那未免也太丟人了吧,不行,怎麼說也得看看這小丫頭後面的手段。 一直在邊上偷瞧張湖畔,想看到他看到規定時的吃鱉和苦瓜臉的樣子,誰知道張湖畔只是雙目一掃,愣是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似的,有條不理地整理桌子,打開電腦,精彩的鏡頭沒看到,姬清舞心裡特不爽。 「喂,張湖畔,那公司的規定你都看過了?」姬清舞質問道。 「看過了,要不要背下給你聽?」張湖畔回頭滿不在意地問道。 看到張湖畔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表情,姬清舞心裡的火就直往上冒。這個大色狼,在本小姐的眼皮底下還敢撒謊,明明就瞄了一眼,還說看過了,好既然你自己想要出醜,本小姐就成全你,於是姬清舞嬌聲道:「既然如此,你就背一下吧。」然後雙目緊逼張湖畔,目光滿是挑釁和威脅,大有張湖畔沒背出個一二三四的話,就大刑伺候了。 別說一張紙,就算再多來幾張,張湖畔一眼掃過去都能背過來,於是張湖畔就順口背了下來,誰叫自己現在是眼前這位美女的手下員工。 姬清舞一字一句對照,竟然沒出一個差錯,氣得差點背了過去。她愣是想不通這張湖畔一眼看過去怎麼就背下來了呢,這個規定是她冥思苦想花了一個晚上才定下來的,又不是公司通用規章制度,張湖畔絕對沒理由事先背過呀! 看著姬清舞氣得俏臉通紅,偏偏卻又不好發作,這回輪到張湖畔心裡爽翻天了!丫的,年紀輕輕就想整你道爺,這回吃鱉了吧!一時間的形勢逆轉讓張湖畔發現其實跟這位冰雪美女逗逗法也很有意思,至少生活變得豐富多彩多了,更何況天天對著這樣一位超級大美女也養眼,爽過之後,張湖畔自我安慰道。93b303 吃了鱉之後,不知道姬清舞是氣糊塗了還是轉性了,竟然一個上午都沒下達命令,張湖畔也樂得個輕鬆,暗自參悟無上心法去了。 等快到吃午餐的時候,姬清舞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一位年輕女子將厚厚的文件捧了進來。 女子一進來就母性慈愛煥發,同情心氾濫,面露不忍之色地看著正悠然自得的張湖畔。張湖畔被這女子看得毛孔悚然,心裡暗呼,冷艷美女終於要出招了。 果然不出張湖畔所料,姬清舞一看到年輕女子捧著一大堆文件進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美目閃過一絲狡黠。 「這位就是新來的張助理,你將文件交給他就行了,他自會處理。」姬清舞嬌聲道。 「是,只是姬總,要將這麼多的文檔輸入電腦,而且明天就要,我看……」 「呵呵,這點你不用操心,張助理本事強著呢,一定能按時完成任務的,你說是嗎張助理?」後面那句話姬清舞幾乎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雙目玩味地看著張湖畔。 不就是一些文檔輸入嗎?我還怕了不成,張湖畔微笑著毫不示弱地迎上了姬清舞的目光,笑著說道:「領導吩咐的事情,一定盡力完成!」 「看到沒有,你們這批人都要向張助理學習啊!」姬清舞立刻藉機譏諷地說道,心裡暗暗開心,你這個大色狼我看你有幾隻手能在明天之前將這麼多文件輸完。 年輕女子突然聞到了濃烈的火藥味,甚至還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氣,頓時渾身起了個激靈,急急忙忙告退一聲出去了,到了門外還心有餘悸地偷看了一下緊閉的大門,撫了撫胸口,噓了口氣,看來這新來的張助理要慘了,以後這辦公室還是少踏入為妙。 姬清舞一邊簽簽文件,一邊偷瞧張湖畔,看他這麼一堆文件到底該怎麼辦。真要輸完,姬清舞按自己的速度估計至少要一天半,按本部門最厲害的人估算應該也需要趕個通宵才能完成。 哼,你不是很喜歡跟一群女人一起吃飯嗎?吃完飯還跟她們一起談情說愛嗎?我現在偏偏就在這個關節眼給你來那麼一堆文件,我要你連飯都吃不成! 可惜張湖畔手忙腳亂,熱火朝天的緊張碼字情況沒有出現,只見他一張一張慢條斯理地將文件看了一遍,等到了下班的時間,竟然還笑瞇瞇地給辦公室撥了個電話,約一群往日的同事一起吃中餐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過招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過招 著張湖畔離去的背影,姬清舞氣得幾乎要爆炸,這小頭了竟然還這麼悠閒!也好,你就風流去吧,等明天如果你沒將任務完成的話,有你好看的!正當姬清舞發悶火的時候,靈虛來約她一起去吃飯,一看到靈虛她更火了,這幾天姬辰博天天在她面前提起靈虛的事情,擺明著是想讓她嫁給靈虛,所以立刻冷冷地打發靈虛,讓他自己去吃飯。 靈虛並不知道姬清舞一早上被張湖畔氣得七竅生煙,碰了一鼻子灰,正準備離去,突然瞥見她辦公室裡多了一套桌椅,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感覺,問道:「你辦公室裡怎麼還有其他人在辦公?」 「這事你管不著!」姬清舞冷著臉回道,當靈虛正準備訕訕離去的時候,姬清舞像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叫住了靈虛道:「林總以後請你不要再在我父親面前說事,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叫我吃飯,免得引起別人誤會。」 靈虛一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陰森著臉離開了。 下午,看著張湖畔笑瞇瞇地邁入辦公室,姬清舞恨得直磨牙。 剛上班的時候,張湖畔還是沒開始動手碼字,只是一張一張地看稿,弄得姬清舞根本無心工作,她愣是不明白張湖畔此時怎麼還會有心情喝喝茶,慢悠慢悠,要知道姬清舞給張湖畔定的規矩裡如果沒有按時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不僅當月的薪金減半,而且還要罰搞辦公室衛生一個星期。 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奇跡終於發生了。只見張湖畔稿子也不看,飛指如電,劈里啪拉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姬清舞看得幾乎眼珠子都掉了下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打字速度快到這等程度,就是本部門最厲害的人也差他十萬八千里,而且天哪!他竟然連稿子也不看! 僅僅一個半小時,張湖畔就微笑著將文件交還,並把電子文檔考給了姬清舞。 姬清舞愣是不信邪的對照了起來,發現不僅分毫不差,甚至文件中的錯誤他都一一給備註出來了。 姬清舞無力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看來想用繁重的工作量壓垮他有點懸乎,看著張湖畔又悠哉地喝著茶,姬清舞一邊佩服眼前這位大色狼,一邊卻是極度的不甘心! 一天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第二天,姬清舞倒沒故技重施,只是給了張湖畔一份資料,這是一家企業的資料,星宇集團跟這家公司有點商業關係,晚上跟這家企業的老總有個飯局,需要張湖畔陪同。 一整天,張湖畔悠哉悠哉地看看資料,喝喝茶,倒是姬清舞一會兒打電話,一會兒簽文件,忙得不亦樂乎。兩人怎麼看,怎麼像張湖畔是總經理,而姬清舞是總經理助理。 到了晚上,酒桌上一坐,張湖畔就知道這又是姬清舞的新招。搞個飯局,對方來了七八個人,而且男的都是重量級人物,女的都笑裡藏刀。 果然飯桌上剛開始不久,那些傢伙個個就用高度五糧液向張湖畔發起猛烈的進攻,氣氛好不熱鬧。 姬清舞笑吟吟地看著張湖畔一杯酒一杯酒往肚子裡灌,心裡那個爽!喝吧,喝吧!丫的我叫了七八個酒保,還搞不定你一個人。 半途姬清舞找了個借口離開,離開前她站了起來在酒桌上說道:「小張,你好好陪這個林總、王總……喝個痛快!」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性感的紅唇又湊到張湖畔的耳邊低聲說道:「沒把他們喝趴下,算你沒完成任務!」。 姬清舞一走,張湖畔也懶得跟他們囉嗦,直接叫服務員拿了三四十瓶的高度燒酒,然後站了起來道:「我一人跟你們大家比賽吹白酒如何?」93b303 這些人一聽樂了,這小子還真夠囂張的,本來姬清舞給他們下的任務就是將張湖畔喝趴下,讓他醜態百出,如今張湖畔自己提出這要求,他們巴不得。 第一個,吹了一瓶多點倒了,第二個稍微好點,吹了兩瓶也英勇就義了;第三個,心裡開始有點發虛了,狀態急劇下滑,喝了一瓶不到就倒了,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沒過一會全倒了,張湖畔微笑著摸摸嘴,叫來了服務員,結了帳,走了。 酒店對面街旁,一輛顯目的紅色保時捷靜靜地停在那裡,姬清舞正頗為享受地聽著音樂,時不時還哼上幾句。哼,小子這年頭能打沒用了,能喝才行!七八個酒鬼我就不信還灌不醉你?林子雄你們可別給我丟臉,狠狠地灌他,拚命地灌他,灌得他東倒 爛醉如泥,醜態百出! 姬清舞想像著張湖畔爛醉如泥,白皙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臉上忍不住就樂開了花,想著等會張湖畔出來的時候,自己再悄悄地給他幾腿,讓他來個狗吃屎,反正他已經爛醉如泥了,估計連動手的能力都沒了,姬清舞心裡那個爽啊,越想越樂,一隻玉手捂著小嘴,眼淚都樂出來了,整個人花枝亂顫,說多誘人就有多誘人,一點都不像是陷害張湖畔的陰險女人。 正當姬清舞獨自陷入半癲狂狀態,眼淚滿天飛時,突然臉上的笑容嘎然而止,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正悠閒走出酒店門口的張湖畔。姬清舞不信邪的揉了揉那雙美麗的眼睛,沒錯是張湖畔。步伐矯健,天哪!他還往我這邊走來了! 畢竟做了壞事,姬清舞心裡有點發虛,小腦袋隨著張湖畔的走近,慢慢地埋了下去,整個人也偷偷往下滑,千萬別讓他看到我! 嘿嘿,小丫頭,害了人還想在這裡看好戲!張湖畔老遠就看到姬清舞做賊心虛的樣子,心裡暗自好笑。 正當姬清舞埋著頭,嘴裡暗自念叨著無上法咒:「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時,右側的車門打了開來,接著車身輕微一搖,鑽進了一個人來。 張湖畔不過只是一時興起想給姬清舞一點小小的難堪,看看她糗態的可愛模樣,所以沒有離開,而是鑽入姬清舞的車子。 車子的空間狹小,姬清舞側身埋著頭,彎著腰,修長的大腿抵著胸前的豐乳,雪白滑嫩豐乳幾乎一半被擠出V字領口,兩個雪白的乳房緊緊壓擠在一起,露出深不見底的乳溝,張湖畔一鑽入車門,剛好看到眼前一對暴漲而出的飽滿雪白玉乳。 近在咫尺的春光乍洩,陣陣處女幽幽馨香飄悠入鼻,張湖畔頓時感覺到體內的蚩尤精氣又開始有些騷動,跨下蠢蠢欲動,暗自轉動真元才按耐住內心的騷動。 這時姬清舞已經知道躲無可躲,抬起了頭,發現張湖畔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豐乳有點跑出杯罩,雪白露出了一片,再一回想剛才自己低著頭時候,一定春光大洩,臉一下子通紅,芳心一陣慌亂! 看著眼前冰雪美人俏臉通紅,驚慌失措的樣子,張湖畔心神微微一動。 「你不在裡面喝酒,出來幹什麼?」姬清舞慌亂地嬌聲問道。 「喝完了,對了,姬總不是說有事要走,怎麼還在這裡啊?」張湖畔意味生長地問道。 「我,我不放心又回來了嘛!」姬清舞有點結巴地回答道,突然想起自己是領導,什麼時候輪得到他一個小職工來拷問了,還真反了天了,美目猛地瞪了張湖畔一眼,綁著俏臉,嬌聲喝道:「喂,我是領導,還是你是領導?」 「當然你是領導。」 「那你還問!」姬清舞終於找回點自尊,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尖聲反問道:「什麼?你說喝完了,我不是叫你把他們都給喝趴下才可以的嗎?現在才過了多長時間,你就出來了?」姬清舞突然意識到現在不過才過了二十來分鐘,那八個酒鬼怎麼可能就倒下了呢! 「領導交待的任務我當然不敢偷工減料,你說把他們喝倒,我絕不敢讓他們走著離開酒桌,如果姬總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呀?」張湖畔得意地對姬清舞說道,他現在發現跟姬清舞斗真的很有意思,他很喜歡看到姬清舞生氣、驚慌、吃鱉的可愛誘人樣子。 「哼,你等著!」姬清舞才不相信張湖畔這麼快就放倒了八個酒國高手,剛才看到張湖畔步伐矯健地邁出酒店,加上做賊心虛,才一時沒深思,如今回過神來了,當然不信,立刻下了車,搖曳著性感的身子向酒店直奔而去。 姬清舞一看,酒桌上果然趴著自己特意安排的八位「高手」,不是打著呼嚕就是口齒不清的喃喃著「喝,喝」,酒桌上的菜幾乎沒怎麼動過,空酒瓶倒是有近三十來個! 姬清舞招招手,叫來了一位服務員,問道:「剛才這裡的情況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那年輕人太厲害了,一人單挑他們八,直接吹高度五糧液,一人整整吹了十多瓶……」服務員嘰裡呱啦講了一大堆,兩眼滿是星星啊! ————————————————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逼婚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逼婚 清舞一聽,欲哭無淚啊,這年頭整個人怎麼還這麼難沒整倒,錢財浪費不少,就連自己從未曝光的嫩白酥胸也被人看了大半。 姬清舞越想越氣,可也沒辦法,人家畢竟光明正大地圓滿完成了自己交待的任務,自己再無理也不能不要臉不是。93b303 姬清舞打了個電話叫人來這裡善後,然後很是鬱悶地走出酒店往自己停車處走去。 看到張湖畔在路燈照耀下,露出自得的微笑,姬清舞怎麼看這笑容像是在嘲笑自己。笑,你就笑,小心別樂極生悲!姬清舞恨不得上前在張湖畔這張討厭的臉上狠狠踩上幾腳,以洩心頭之恨,可惜人家沒喝醉,自己打又打不過他,怎麼踩啊,難道這可惡的傢伙還會乖乖的將自己的頭整在地上讓自己踩不成。 姬清舞打開了車門,然後鑽進了車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嬌聲道:「嗯,不錯,看不出來你酒量這麼大,今天算你立功了!」 姬清舞幾乎要瘋了,明明恨不得爆揍眼前男人一頓,如今卻還要虛情假意地陪笑臉,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罪! 看到姬清舞其實心裡恨得直磨牙,偏偏臉上還露出迷死人不嘗命的微笑,張湖畔心裡那個樂,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看姬清舞吃鱉的誘人樣子,於是打蛇順棍兒,笑著說道:「謝謝姬總誇獎,其實剛才酒桌上光喝酒,飯菜都沒吃,要不姬總請我吃頓飯,就算是我立功的獎賞如何?」93b303 姬清舞一聽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沒事誇人家立功幹什麼?現在倒好,給了他一點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但那話偏偏講得是振振有辭,合情合理。自己的助手為了單位的事情光喝酒連飯菜都吃不上一口。自己這當領導請他吃頓飯也似乎一點都不過分。 為了以後的報復大計,今天就先讓你得意一回。姬清舞腦筋一轉,生怕自己拒絕這樣合理的請求會引起張湖畔的疑心,於是又做了個迷人的笑容:「當然可以,去吃西餐如何?」 「那謝謝了!」張湖畔露出開心的笑容。 笑得這麼難看還笑,噁心,姬清舞對張湖畔的笑容很是不爽,不過自己俏臉上地迷人笑容卻是一絲也不少。說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 兩人坐在車裡,帶著虛偽的微笑面面相對,不知道地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正陷入熱戀中的男女在用眼神互相傾訴衷腸。甚至有一偷窺狂正等著兩人在「含情脈脈」的眼神交往後的激情熱吻和身體撫摸! 姬清舞倒沒有使出高速飆車這招,開著保時捷兩人很快就來到一家環境清幽高雅的意大利餐廳。 兩人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很顯然姬清舞對這裡很是熟悉,柔唇輕啟,點了餐前麵包、牛柳配鵝肝…..紅酒。 張湖畔也微笑著,非常優雅紳士地點了自己的那份。 餐點上齊,兩隻玻璃杯倒上紅酒,姬清舞優雅地輕輕搖了搖玻璃杯。美人、紅唇,紅酒輕柔的劃過她的咽喉,姬清舞抿了抿柔唇,神情愜意。 餐廳裡的氣氛很是浪漫,輕柔的音樂悠悠迴盪。姬清舞雖然表情輕鬆,面帶矜持的微笑,其實心裡早已經把張湖畔罵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堂堂的姬家小姐竟然會陪一位大色狼到這等浪漫的地方共進晚餐。無處發洩的姬清舞每叉一塊牛柳就罵一句大壞蛋,每喝一口紅酒就罵一句死東西。 張湖畔心情舒坦地很,美酒佳餚還有美女! 吃完了西餐之後,張湖畔心情舒暢地升空錘煉肉身去了,而姬清舞則無比鬱悶地回家摔瓶瓶罐罐。 北京近郊,靈通同樣因為張湖畔的緣故鬱悶地將全身憤怒發洩在胯下地性感女人身上。明天就是武當道場重新開場的日子,前幾天靈虛還突然說可以去稍微不動聲色地在背後搗搗亂。昨天竟然一反常態,嚴禁靈通背後搞動作。靈通當然不知道靈虛如今已經想到了用李家暗中使壞,然後逼迫姬辰博將姬清舞下嫁他,好讓張湖畔無奈離去的絕妙方法。如果在這當口讓李家去砸武當道場,萬一惹火了張湖畔,滅了李家,揪出靈虛這個幕後人物,那靈虛的如意算盤不是白打了。 武當道場重新開場的那天,由真親自主持,張湖畔並沒有參加。真侗已經是分神中後期的境界。超品法寶都有兩件,就算是養神高手,真侗照要能拚上一拚,有這樣的高手坐鎮,哪裡還需要張湖畔這樣祖師爺級別的人物出場。 當天來地人有真心捧場的,也有在一些修真門派指使下存心來搗亂的,他們以為武當弟子還跟以前一樣是個軟柿子,卻沒想到如今武當弟子個個都已經是「氣」級高手。那些來搗亂的最多也不過只有先天境界的高手,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個個傷痕纍纍地回去。很快他們背後的人物也出動了,不過這些下山來發展的修真人物最多也不過只是元嬰期,而真真要認真計較起來是相當於養神期地高手,這差距可是海裡去了,一些小門派就算他們的掌門來了也不是真的對手,所以戰局根本毫無懸念,來一個就被真給制住一個。真由於氣憤這些人在背後使壞,也不管他們是什麼來頭,只要來的修真者都砍下了一隻手臂,連蜀山弟子也不例外。由於靈虛的關係,崑崙派以及緊跟崑崙派屁股的修真門派這次都沒有出動,逃過這一劫。 蜀山弟子將此事上報門派,紫陽雖然氣憤萬分,不過卻也沒派高手下山。一方面是因為蜀山理虧再先,另一方面是因為與張湖畔的五年之約馬上就到,根本沒必要再節外生枝,當然主要原因是後面這個,蜀山就算是理虧,以他們這樣的大門派照樣不會放棄報復。見蜀山這樣的大門派都沒吭聲了,其他本來就跟在蜀山門派之後的小門派當然更不敢吭聲。 雲草宗此時整個門派亂成一團,五個道字輩高手突然集體失蹤,毫無音訊,哪裡還有心情去跟武當計較這等世俗中地事情,更何況 不宜再樹立張湖畔這樣的敵人,至少也要等到張湖畔滅了之後再說。93b303 天台宗本來就見識過張湖畔的手段,如今張湖畔變得更為厲害,連紫亙這樣的人物都敗在他手下,明著天台宗是不敢再找張湖畔的麻煩了。這次天台宗本來就算計著跟在蜀山等門派之後,趁亂挑起一些修真門派跟武當的仇恨,如今見很多大門派都息了火,吃了虧之後,虛谷子當然屁都不敢放一個,思量著等張湖畔年底被蜀山收拾掉之後,再琢磨著對付武當。 像天道宗、天師道、崆峒等一流門派本就跟武當沒過節,也不可能自貶身份附庸蜀山等門派去搗亂,所以倒也沒跟武當起任何衝突。 這樣一來,真氣勢洶洶教訓了不少修真門派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門派站出來說是非,也沒有一個門派上武當山討說法。一些背後有修真門派支持的世俗力量見那些神仙被武當弟子給剁了手臂之後連屁都沒放一個,哪裡還不知道武當不能招惹,一時之間,武當在世俗中的名聲再次鵲起,似乎又回到了武當鼎盛時期。張湖畔也趁機指示武當道場仔細觀察,尋訪些天賦和人品都上好的人收入武當門下。 世俗中武當力量貌似重新抬頭,星宇集團內張湖畔與姬清舞經過好幾天的暗戰也貌似告了一段落,因為最近姬氏家族碰到了麻煩,姬清舞也隨之碰到了更大麻煩。93b303 原來李氏家族聯合十來個比較強大的商業集團突然間氣勢洶洶的開始收購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插手他們經營的領域,雖然目前還只是剛剛開始,但是謠言早已經滿天飛,說李氏家族想吞併姬氏。李氏家族的突然出擊打了姬氏家族一個措手不及,姬氏家族雖然跟李氏家族實力相當,此時也只好先站穩陣腳,開始收縮防禦政策。等穩住陣腳後,再尋機反攻。 姬氏家族本來就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各房之間的利益也是錯綜複雜。姬致邦雖然貴為一族之長,但也並不是一人說了算,雖然有心繼續支持兒子的項目,但終究還是熬不住眾人的反對,開始停止了對星宇集團宏偉項目注資。以盡最大地努力收攏資金,回收姬氏家族名下產業流通與市面上的股份,生恐讓李氏全數收購回去。成為某些產業地第一大股東,這樣姬氏也就相當於失去了那些產業的絕對控制權。 打造亞洲最大乃至世界最大的汽車生產基地是姬辰博畢生心血,只要這個項目成功,星宇集團將再次發生飛躍,而姬辰博下任族長的位置就在也沒人能動搖。突然發生的事情對姬氏家族的其他成員其實打擊並不大,甚至有些人還乘機找借口回籠資金不再幫助姬辰博。但是對姬辰博卻無異於晴天霹靂,家族停止資金注入,那將意味著姬辰博的宏偉項目很有可能壽終正寢了。這個項目姬辰博幾乎傾注了全部心血和金錢,如果就此結束了,那麼對於姬辰博。對於星宇集團都是一個致命性地打擊。 正當這個時候,靈虛終於再次出招,他隱晦地向姬辰博透露自己還有巨額流動資金,只要姬清舞嫁給他,他可以繼續注資,而且要的股份不多,仍然讓姬辰博保持星宇集團第一股東的身份,可以說靈虛幾乎是用這巨資當聘禮了。 姬辰博本來就有意讓姬清舞下嫁給靈虛。如今再碰上這檔子事情,態度終於開始強硬起來,甚至揚言如果姬清舞不下嫁靈虛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姬清舞當然不同意這麼親事,姑且不說她本來就不喜歡靈虛,就算喜歡,以姬清舞的性格也絕不能接受這樣因為利益而結合的婚姻,所以這幾天姬清舞幾乎是天天跟姬辰博鬧彆扭。父女的關係已經僵到了極點。看著父親這幾日白髮添多,日日長吁短歎,姬清舞真是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除非自己肯下嫁靈虛,否則根本無法幫父親解決眼前的難題。在這種情況下,姬清舞當然再也沒心情找張湖畔的麻煩。93b30 姬清舞不找自己的麻煩,甚至很多時候連人影都不見,這讓張湖畔反而突然感覺到有點不適,雖然姬清舞連下瀉藥這等下三濫的手段都用過了。但是張湖畔對她倒一點也提不起恨意,反正他一點也沒吃虧。 今天姬清舞來上班了,不過整個人卻顯得非常憔悴,兩眼甚至有些呆滯無神,沒了往日地青春和艷麗,看到這樣的姬清舞張湖畔突然有點異樣的感覺。 「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去喝酒嗎?」下班的時候姬清舞叫住了張湖畔,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 「當然可以!」張湖畔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其實他也有點不想走,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姬清舞的狀態讓他有點不放心。 本來張湖畔準備當司機,不過姬清舞卻非要自己開,張湖畔也就隨她。 一路上姬清舞瘋狂的飆車,似乎在宣洩心中的煩惱!一路過去監視攝像頭一陣白光亂閃,不過姬清舞根本不在意。 很巧,他們竟然來到了兩人第一次碰面的地方,美狐酒吧!看到這個酒吧地名字,姬清舞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失敗,本來還想狠狠的教訓身邊傢伙一頓,可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都是自己在吃虧。 酒吧永遠是那麼嘈雜擁擠的地方,空氣中瀰漫著說不清楚的混雜氣味。93b303 張湖畔和姬清舞兩人直接坐在吧檯邊。 兩人什麼也沒說,直接要了兩瓶啤酒,輕輕碰了一下,姬清舞仰頭就往嘴裡灌,眼中隱隱約約有淚光閃動。 張湖畔默默地陪著她喝,他不知道姬清舞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什麼事情可以讓這樣一位天之驕女煩惱傷心,不過張湖畔並沒有打算問,他不喜歡去打聽別人事情,特別是女孩子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張湖畔的拒絕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張湖畔的拒絕 著身旁的張湖畔只是一聲不吭的陪著自己喝悶酒,姬裡突然沒來由地感覺到一絲悲涼,甚至有點羨慕起張湖畔。想想像他這樣的生活也不錯,可以盡情地吃喝玩樂,享受生活。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起碼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大堆朋友。而自己呢,貴為星宇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在外人眼裡風光無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又能瞭解自己的痛苦呢!連自己的婚姻也作不了主,心煩的時候連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姬清舞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憐,酒一瓶接著一瓶地喝,白皙的俏臉浮上了紅霞。 「走,跟我去蹦迪!」姬清舞搖晃著站了起來,向舞池中央腰肢搖擺的人群走去。 張湖畔急忙跟了上去,暗中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四周的人輕輕排開,不讓他們碰到姬清舞。 身處舞池中央,勁爆的音樂和變幻炫目的燈光讓人不由自主地隨著眾人扭擺起腰肢。 此時的姬清舞完全沒了平常冰雪美女的樣子,看上去更像一個勾魂的艷舞女郎。魔鬼般的腰身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搖曳著,性感的臀部左右搖擺,胸前的豐滿不時晃動。 看著眼前勾人心魂的姬清舞在放肆的搖擺著,周圍的男男女女也在放縱地跳動著,肆意地與異性進行刺激的身體接觸,張湖畔暗自歎了口氣,也隨著音樂跟姬清舞一起扭動腰肢。 突然姬清舞向張湖畔露出一勾魂媚笑,嬌軀向張湖畔貼了過來,胸前的飽滿豐挺幾乎貼到張湖畔的胸部,性感的嘴唇湊到張湖畔的耳邊說道:「我們來點刺激的!」說完姬清舞咯咯地笑了起來。 姬清舞的聲音充滿了挑逗,笑聲中帶著絲放蕩,淡淡的幽香鑽入張湖畔的鼻尖,一股熱火從張湖畔的丹田之處騰騰上升,體內的蚩尤精氣蠢蠢欲動。93b303 張湖畔還沒回答,姬清舞就向張湖畔嫵媚地勾了勾手指,然後放蕩地擺動著上半身,飽滿堅挺的豐乳讓人心神動盪地晃動著貼向張湖畔,艷麗俏臉幾乎快貼到張湖畔的臉上,性感紅唇輕吐芬芳,媚眼如絲。 張湖畔按耐住內心想攬此艷麗尤物入懷蹂躪的騷動,無奈地配合著往後仰身。在兩人剛要接觸的一剎那,姬清舞妖艷地向後搖擺,張湖畔則向她壓逼而去。兩人一來一往,由於張湖畔游刃有餘的控制技巧才沒和已經意亂情迷、肆意放縱的姬清舞發生肉體接觸。雖然張湖畔很想用自己的胸部去輕輕碰觸、摩擦姬清舞胸前誘人的肉團,但是這種情況下的碰觸是張湖畔無法接受的。 突然間本該回撤的姬清舞沒有回撤,而是整個嬌軀貼了上來,火熱的身子緊緊地貼著張湖畔,胸前的飽滿也毫無顧忌地壓在張湖畔的胸部,修長的玉臂勾搭在張湖畔的脖子上,性感紅唇湊到張湖畔的耳邊,輕吐著熱氣,輕聲問道:「我美嗎?」 張湖畔感受著懷中火辣的嬌軀,鼻息嗅著她身上發出的誘人體香,體內的慾火似乎比往常來的更加劇烈,特別是蚩尤精氣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姬清舞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特別的興奮,胯下蠢蠢欲動。張湖畔強忍內心的騷動,艱難吐出一個字「美」,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本來只想到酒吧好好恣情放鬆一下,姬清舞不知道為何竟然會莫名其妙地叫上張湖畔,更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向以來最痛恨的大色狼跳熱舞。當她感覺到自己心目中的大色狼在有意地避讓與自己身體的接觸時,不知是女人的自尊心在作怪,還是真的想徹底地墮落一下,竟然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處女之軀投入了眼前這個自己一向痛恨的男人懷中。 鼻息間聞到張湖畔的男人氣息,胸前的擠壓和摩擦讓姬清舞感到從未有過的酥麻和觸電,一時間姬清舞感覺到渾身乏力,意亂情迷,對張湖畔的痛恨在這一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想要我嗎?我可以給你!」姬清舞在張湖畔的耳邊發出誘人的調情嬌啼,溫潤的紅唇挑逗地輕輕咬著張湖畔的耳垂。 你們不是要我下嫁給林虛嗎?林虛你不是想要趁機逼我爸把我嫁給你嗎?我偏偏要將自己的處女之身給眼前的這位男人,給這個天下第一號大色狼,至少他不令人討厭,至少他是我自己選的第一次! 滑潤的軟舌輕輕佻弄著張湖畔的耳垂,玉臂無比誘惑的勾著張湖畔的脖子,整個性感的嬌軀毫無間隙地貼在張 身上,甚至連柔軟的下身也不例外。 本就有些高昂的下身如何還能經得起這等勾魂邀請,立刻開始無限膨脹。 張湖畔的神念是何等的強大,除非他自己放棄靈台空明,否則任何情境他都能保持一絲清醒,所以此時張湖畔的身體雖然很喜歡也很享受這種親密的接觸和誘人的全方位挑逗,但是他的靈台仍然保持著一抹明淨。說實話,張湖畔有時候也討厭這種靈台的明淨,這種明淨有時讓他感覺自己既是這局中之人卻又抽身與局外,那種誘惑的魅力可以一點一滴特別清晰地傳到腦部神經,而他卻又要很理智地去拒絕,這種痛苦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當然,如果眼前的女人是柳熙珍幾個張湖畔可以選擇完全投入地感受情慾,也可以選擇保持靈台一絲清醒,好更清晰地去感受這種肉體上的痛快。但是換了姬清舞卻是不行,因為張湖畔清醒所以他不行,他不能在自己沒有和姬清舞一樣糊塗的情況下卻裝作迷失在姬清舞妖艷的情色誘惑之中,然後佔有了她的肉體,雖然他現在也很想跟這個女人翻雲覆雨一番。 內心輕輕歎了一聲,張湖畔用了極大的毅力和狠心才依依不捨地輕輕推開了懷裡的尤物,然後溫柔說道:「姬總你醉了,我們回去吧!」 在張湖畔推開她的身子的時候,姬清舞清醒了,看著張湖畔清澈見底的雙目,她迷失了,她混亂了,她發現自己似乎一點也不瞭解眼前的男人,她明明感覺到了張湖畔下身有物若有若無,若即若離地輕輕抵在了自己柔軟的私密處,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不討厭張湖畔下身的侵犯和牴觸,甚至感到一絲刺激和渴望。她不要自己的身子白白便宜了林虛這個自己從來沒喜歡過的男人,更不願意是讓他這個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徑得逞,所以她不抗拒張湖畔,甚至有些迷失在張湖畔一時帶給她的快感和刺激之中,她以為張湖畔這樣一個色狼一定會接受自己這樣一位美女所提出的誘人邀請,更何況自己還放縱地在挑逗他,沒想到張湖畔卻拒絕了她。 一時之間姬清舞體內打翻了五味瓶,憤怒,被拒絕的羞辱,或許還有失落! 「你這個沒膽子的色狼,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完,姬清舞有些嗆咧地擠出了舞池,趴坐在吧檯上,叫調酒師調了一杯最烈的酒。 以張湖畔今時今日的地位,估計已經沒人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如此羞辱性的話語,他也不准別人這麼當面的羞辱自己,但是今天他聽到這句話,卻只是臉色微微變了變,然後輕聲歎了口氣,仍然跟了上去。 「有煩惱的時候喝醉其實感覺也不錯!」張湖畔點了杯和姬清舞一樣的酒,喝了口然後說道。 姬清舞看了張湖畔一眼,沒再開口叫張湖畔走,只是心裡有些悲哀和心酸,沒想到在自己最傷心心煩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會是曾經最痛恨的色狼,剛才自己還動了將處子之夜跟他共度的荒唐念頭,更可笑的還被拒絕了! 好幾次張湖畔幾乎要張口問什麼事情讓姬清舞這麼傷心煩惱,但是還是控制住了,像她這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挫折叫煩惱的大小姐偶爾享受經歷一下傷心痛苦的感覺其實也不錯,事過之後當你回過頭來細品和回味,其實傷心痛苦又何嘗不是一種讓人心醉的美。 傷心吧!醉吧!其實很多時候張湖畔也想體驗一下醉的感覺,可惜到了他這種層次醉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烈酒一杯接著一杯劃過咽喉,很快姬清舞就不勝酒力地趴在了吧檯之上。 張湖畔輕輕抱起了姬清舞,姬清舞很自然地緊緊摟著張湖畔的脖子,嬌軀親密地貼著張湖畔的身子。 紅色的寶時捷輕緩地停穩在皇冠假日酒店門口,張湖畔側頭看了看旁邊像睡美人般的姬清舞,長長的睫毛還掛著晶瑩的淚滴,內心微微一顫,湧起了一絲心痛。跟姬清舞雖然天天打打鬧鬧,卻看到了冰山美女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份童真和可愛,平添了很多生活瑣屑的樂趣,對她張湖畔早已慢慢產生了一絲好感,甚至有時內心還湧起一絲捏傷她手腕的愧疚! ————————————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共處一室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共處一室 著祖師爺抱著一個極其性感漂亮的女人邁入酒店,一隨時候命祖師爺大駕光臨的唐永昌急忙起身迎接,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極其驚艷的一張俏臉,唐永昌趕緊將目光轉移,生怕自己的青春驛動褻瀆了祖師爺的女人。 張湖畔還沒開口,唐永昌就對身後的服務員說道:「立刻去安排一間豪華套房!」。 張湖畔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靈光了很多。 到了房間,唐永昌立刻揮揮手打發走了服務員,然後自己恭敬的告退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帶上了房間的大門,關上門之後,唐永昌曖昧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佩服地向房門豎了下大拇指。 張湖畔將環抱的姬清舞輕輕地放在床上,姬清舞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裙子下絲襪美腿不雅的露了出來,紅撲撲的臉蛋,美眸微閉,睡態撩人,讓人一瞧之下邪念叢生……. 張湖畔運轉了一下體內真元,搖了搖頭,強壓下小腹下的那團火焰,在她腳邊蹲下,為她輕輕脫去高跟鞋,天,好美的一雙美足,薄薄的肉色絲襪緊緊裹著圓潤的腳踝,小腿圓潤丰韻,修長優美的曲線一直延伸到豐滿的大腿……. 張湖畔再次運轉真元,強制將自己的目光從她性感妖嬈的身子上收了回來,掀開被子,溫柔地給她蓋上,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突然姬清舞一個側身,一腳蹬開了被子,仰躺的嬌軀側向張湖畔,裙角高高撩起,露出了一大截雪白豐滿的性感大腿,豐臀勾勒出渾圓的性感曲線。張湖畔心裡再一次起了絲漣漪,視線微微移開,正準備給她蓋上被子時,姬清舞柔滑的玉手輕輕地抓住了張湖畔的手,發出夢囈般的嬌啼聲:「不要……走,陪……我!」 張湖畔搖搖頭,輕輕掰開姬清舞的玉手,可是姬清舞卻死命地抓住張湖畔的手,發出了可憐的哀求聲:「爸,我不要嫁給林虛,求…..求你了!」,一滴晶瑩的淚滴滑落細嫩的臉頰。 張湖畔內心輕歎一聲,終究有些不忍心將一個喝醉了的傷心女孩獨自丟在賓館裡,手輕輕一揮,招來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任由姬清舞抓住自己的手,看著姬清舞俏臉上的淚跡,心裡似乎感覺到一絲異樣。 靈虛,原來是靈虛,看來這靈虛果然是衝著姬清舞來的,現在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可是自己似乎沒見靈虛有什麼動靜啊!這幾天也沒見他來約姬清舞吃飯,為什麼姬辰博要強逼姬清舞下嫁給靈虛呢?莫非這幾天姬氏家族發生什麼巨變不成? 張湖畔平時本就不關心商業上面的事情,姬辰博怕引起星宇集團上下的恐慌,對姬氏家族停止資金注入這個消息又採取了封閉措施,與靈虛之間聯姻的事情更是暗中進行,張湖畔雖然神通廣大卻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所以暫一聽到姬清舞的夢話很是好奇疑惑並不奇怪。 生怕吵醒了姬清舞,張湖畔隨手施了個隔音術,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布萊爾。 「最近有沒有關注姬氏家族的動靜,有沒有開始入股星宇集團的計劃?」張湖畔問道。 「啟稟尊主,最近一直在關注姬氏家族的動靜,由於李氏家族聯合了十來家中國境內強大的商團突然對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進行大肆收購,原因暫時不明,屬下為了慎重起見,目前正在觀望中,準備尋找適當的機會再入股星宇集團。」布萊爾忐忑不安地匯報道,心裡對自己的小心謹慎懊悔不已。他萬萬沒想到偉大的尊主對區區的星宇集團這麼重視,早知道他老人家這麼重視,自己還觀望個屁,直接拿錢砸不就得了,又不缺那麼幾個錢! 「嗯,你做的很好!」張湖畔遠在中國卻也感覺到布萊爾的不安,雖然也感覺布萊爾動作似乎慢了點,但是事發突然,布萊爾的謹慎處理方法是完全正確的,張湖畔也很欣賞,所以張湖畔微微稱讚了一下這個精幹的布萊爾,免得自己這個突然的電話引起布萊爾不必要的誤會和不安。 「謝謝尊主誇獎!」布萊爾頓時放下心頭的石頭,感激地說道。 「李氏家族的突然收購對星宇集團有什麼影響沒有?你給我具體分析一下。」張湖畔說道。既然姬辰博突然做出強逼女兒下嫁給靈虛的舉動,那麼說明肯定是星宇集團受到了這次收購的影響,而且很有可能這李氏家族也是靈虛的一顆棋子。 「星宇集團目前正在進行打造亞洲乃至世 汽車生產基地的項目,但是以星宇集團目前的實力是這個宏大的項目,李氏家族的出擊,讓姬氏家族其他成員取消了對這個項目的支持,所以這個項目很有可能會半途而止,除非有人肯注資進去。以星宇集團的號召力和這個項目的前景來看要吸收資金應該是不成問題,但是這個項目需要的資金太過巨大,如果完全靠吸收外資,估計姬辰博第一大股東的位置可能要相讓了,這是姬辰博無法接受的條件。但是如果姬辰博不退出第一股東的位置,估計也不會有人能有魄力冒著風險出巨資來投資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項目,所以只要李氏家族對姬氏家族的收購再持續一段時間,這個項目基本上可能要半途而廢,這對星宇集團將會是致命的打擊,屬下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希望能以較低的成本入股星宇集團。」布萊爾簡明扼要地將情況向張湖畔分析了一番,順便也提了一下自己觀望的主要原因。 張湖畔一聽心裡頓時明亮如炬,看來李氏家族的背後勢力應該就是崑崙派了。靈虛操縱李氏家族收購姬氏家族名下的產業,估計就是為了製造姬辰博求助於他,然後趁機要挾姬辰博將女兒下嫁給他。不過他為什麼前幾年不這樣做,而是選擇這個時候呢?雖然張湖畔無法知道具體的細節原因,但是有一點他敢肯定這跟自己的突然出現應該有些聯繫。 既然你想玩手段,道爺就陪你玩一下,不玩你們崑崙還玩誰!既然靈虛用的是世俗的手段,張湖畔也不想直接用自己的法力轟了靈虛。 於是張湖畔既哩咕嚕向布萊爾交待了幾句,尊主交待的事情,布萊爾哪裡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不已。 一縷陽光透過紗窗灑在了姬清舞艷麗的俏臉上,白皙的肌膚上泛發出一絲瑩光。姬清舞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黛眉微皺,輕輕張開了她迷人的美眸。 頭有點疼,姬清舞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伸了個懶腰,露出了平平的雪白小腹。突然姬清舞驚聲叫了起來,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急忙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因為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個男人,一個自己一向痛恨的大色狼。 「姬總原來有一大早練嗓音的習慣,怪不得你的聲音這麼動聽!」張湖畔坐在窗邊的靠椅上,微笑著打趣道。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裡?」姬清舞向機關鎗一樣連續問了三個問題。 看著姬清舞緊張的樣子,張湖畔似乎又看到了以前喜歡捉弄自己卻反被自己捉弄的姬清舞,一時間竟然感覺到一絲溫馨和親切,於是不禁動起了捉弄她一番的心思:「這個問題說起來就話長了,這裡嘛是傳說中男女偷情的賓館,至於你我怎麼會在這裡,莫非姬總真的忘了?」說完張湖畔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掃視了一下姬清舞緊緊摀住的胸部。 昨天,昨天!姬清舞腦袋裡一陣混亂。 天哪!昨天我和這頭大色狼去酒吧喝酒了,我,我還和他跳舞了,我還投入他的懷抱挑逗他,要跟他做愛!做愛,天哪!姬清舞一想起做愛,臉一下子嚇得煞白,急忙拎起被單,一看自己還穿著裙子睡覺,下身也沒感到一點異樣。再抬頭一看那頭大色狼正笑咪咪的看著自己,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嬌聲罵道:「大壞蛋,大色狼,你要死,竟然敢嚇我!」 通紅的臉蛋,嗔怪的表情,罵聲中透露出一絲溫情,哪裡像是恨張湖畔入骨的冰山美人姬清舞,倒更像向情人打情罵俏、撒嬌的小女子! 「我有嚇你嗎?我只是問你還記不記得昨天的事情,你不記得我可以告訴你呀!」張湖畔一手抓過投擲過來的枕頭,滿臉無辜地說道,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小丫頭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沒事喝酒撒酒瘋,害得本道爺昨晚慾火渾身!93b303 「你還說!」姬清舞羞得滿臉通紅,抓起另外一個枕頭又砸了過去! 張湖畔一手抓住扔過來的枕頭,笑著說道:「好,好,不說了,女人真是善變,昨天還抓著我的手不肯讓我走,今天卻是一副凶神惡煞!」說完張湖畔立刻誇張地舉起了枕頭擋住自己的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狗嘴裡吐出象牙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狗嘴裡吐出象牙 清舞聽張湖畔如此說連脖子都羞紅了,心兒像是小鹿小大到從未和男生牽過小手,寶貴的處子之身更是連碰都沒人碰過。如今可好,投懷送抱,香舌挑逗,共處一室,這輩子從未想過的事情,昨天一次性全做了,幸好這頭色狼有色心沒色膽,否則昨天估計連床都上了。不知道昨天他有沒有偷看人家的身子,姬清舞心裡突然一驚,偷偷地瞄了一眼張湖畔,發現他正舉著枕頭,不禁「撲哧」笑了出來,剛才那種想法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莫名其妙地有種直覺他不會幹那種齷齪的事情,真搞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這麼信任這個大色狼了。 「好了拉,人家又不是老虎,你舉著枕頭幹什麼?」姬清舞羞著臉,媚眼一拋,嬌聲嗔怪道。 羞答答的嗔怪模樣透著讓人銷魂的嫵媚,張湖畔暗自輕呼一聲,乖乖,這小妮子撒嬌害羞起來比胡瑩瑩她們還要誘人。 「看什麼看?人家臉上有長花啊?」見張湖畔有些發愣,姬清舞輕微翹起性感的紅唇,白了一眼嬌聲問道。 臥床上姬清舞衣衫凌亂,雪白的酥胸微微外露,渾身透著慵懶嬌柔的樣子,再加上嫵媚的撒嬌似的嗔怪,是男人都會一時愣神,所以張湖畔放下枕頭後,也是微微楞了一下,順便欣賞了一下無限春光,反正這是人家在清醒時候暴露的,算不上偷窺,張湖畔給自己找了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不止臉上,簡直渾身長花!」張湖畔一邊笑咪咪地說道,一邊故意誇張地上下打量。 姬清舞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有些春光外洩,並且自己一個女孩子家當著一個大男人的面如此不雅光地躺在床上,一時之間窘態環生。不過這次她倒沒拿枕頭扔張湖畔,因為沒枕頭了,只是稍微理了理衣服,然後下了床,輕盈地走向還是一副壞笑的張湖畔,然後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謝謝你!」姬清舞一臉正經地對張湖畔說道,一雙美眸直直地凝視著張湖畔。 姬清舞突然變得一本正經,張湖畔還真感覺到有點不自在,於是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謝,我也佔到了不少便宜,下次有這等好事還可以繼續找我!」 姬清舞一聽,本來自己是好心好意的謝張湖畔一番,沒想到這話到張湖畔的嘴裡一轉,卻完全變了個味,一邊暗自淬了一口,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邊又拿起了張湖畔身邊的枕頭砸了過去。 兩人稍微鬧了一下之後,姬清舞突然靜了下來,臉上浮起一絲憂慮。 「怎麼了?」張湖畔關心地問道,心中已經猜到她估計又是想起了跟靈虛之間的婚事。 姬清舞突然發現經過昨天跟張湖畔的相處之後,似乎對張湖畔一點恨意都沒了,而且隱隱約約中感覺張湖畔這人雖然色了點,嘴裡也沒一句正經,但是姬清舞現在卻感覺張湖畔是一個值得交往和信任的人,其實可能從昨天她莫名其妙邀請張湖畔喝酒,甚至投懷送抱時就說明了在相鬥的一段時間中,姬清舞其實已經在慢慢改變了對張湖畔的看法。 人煩惱的時候其實是很想找個人傾訴,無非很難找到合適的對象而已,張湖畔這麼一問,憋在心裡多天的話,姬清舞終於一五一十地向張湖畔抖了出來,其中免不了一些落淚和長吁短歎。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難道沒有其它辦法?」張湖畔問道。 「有,那就是有人願意巨資投入,而且還能讓我爸繼續保持第一大股東的身份,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姬清舞絕望地說道,跟布萊爾的分析一模一樣。 「你沒去試過怎麼知道不可能?既然這世界有奇跡存在,說不定奇跡就會在你身邊發生。」張湖畔終於收起了嬉哈的表情,一臉嚴肅地說道。 看著張湖畔一臉嚴肅,說出了這麼富有哲理的一句話,姬清舞美目頓時大放異彩,對呀自己雖然求過家族裡的人,但還沒尋找過外部力量,沒去找過怎麼就知道不行呢,自己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放棄希望呢! 姬清舞雖然眼裡還有絲憂傷,不過目光中卻已經恢復了與張湖畔決鬥時不屈不撓的鬥志。姬清舞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心目中的大色狼,如今卻是一副人模人樣說教的樣子,心裡一陣嘖,嘖,真看不出來這狗嘴裡還真的吐出象牙了! 張湖畔 知道姬清舞內心裡稱讚自己的話都那麼有個性,繼續說教模樣,道:「你可以試著聯繫赫曼特財團的老總布萊爾先生,聽說他對中國一直很友好,投資了大量資金在中國搞公益事業!」 姬清舞一聽美眸再次一亮,沒想到這狗嘴竟然還接二連三地吐出象牙,看來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這赫曼特財團名下有數十個世界五百強的企業,布萊爾先生更是世界上公認的首富,他具體富到何種程度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就算要買塊地組建一個國家也只是小兒科的事情,布萊爾先生對中國有著異常的好感,他名下所有產業在中國都有設點,而且他還大量投資中國公益事業,為中國在世界上吶喊助威,一句話他對中國友好到有時連中國人都自歎不如。張湖畔建議自己去聯繫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自己也剛好一直想當面見見這樣一位傳奇人物。93b303 姬清舞當然不知道布萊爾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因為眼前這位狗嘴裡吐象牙的大色狼,尊主他老人家有一顆赤熱的愛國之心,作為手下的布萊爾賺了錢哪還不屁顛屁顛趁機巴結尊主。 「嗯,看不出來你的腦袋瓜很靈光嗎?鬼主意不錯!」姬清舞一掃前面的頹廢,終於又恢復了青春活潑,對張湖畔她現在早已經沒了以前的仇恨,所以誇起來也是親密多了,沒了以前那股憋氣和陰險。 張湖畔一聽,心裡暗自嘀咕,敢情我以前不靈光來著,也不知道以前誰每次聰明反被聰明誤,折了夫人又損兵!當然這種話張湖畔不會說出口的,只是跟姬清舞有點斗習慣了,難免又一句話頂了過去,道:「那是,我可是大才子!」 不過張湖畔這麼一說,姬清舞竟然平生第一次沒有當面否決,而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向張湖畔露出迷人的勾魂一笑,雙目無限柔情地凝視著張湖畔,用溫柔到了極點的聲音道:「你當然是個大才子拉,要不然人家也不會將你從姬雪曼那裡挖過來不是!」 挖我是為了我的才幹,你騙鬼去吧,還不是為了報復!張湖畔並沒有被眼前的美色迷惑,嘴角微微翹起,不屑地瞥了一眼姬清舞,意思很明顯,就你那點小九九不用在道爺面前顯擺了,也不用給道爺灌迷魂湯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斗了這麼多天,姬清舞當然明白張湖畔目光裡的含義,心裡頓時氣得直磨牙,大色狼你拽,要不是姑奶奶有事求你,你以為本姑奶奶會向你賣笑嗎?心理的話還沒罵完突然想起昨天自己似乎沒事求他還舔了人家的耳垂,一時間又呆住了,剛剛退去的紅潮又湧了上來。 張湖畔當然不知道姬清舞一時間又走神回想起昨天的曖昧事情,看到姬清舞害羞地愣在那裡,感覺美到了極點,心裡暗道,這小妮子害羞起來的模樣真誘人,這回糟了,以後她如果動不動露出這種勾魂的樣子,自己在她手下幹活不是鱉火,活受罪嗎? 「說吧,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大才子幫忙?」張湖畔正襟危坐,得意地問道。 「也沒什麼,我同意你的提議。只是要說動布萊爾先生,我們總要先準備些資料,提出一些可行性的建議,這樣到時也好跟人家談判交涉!所以請你這位大才子幫個忙!」姬清舞仍然笑吟吟地柔聲對張湖畔說道,那笑容說有多甜蜜就有多甜蜜,誰讓人家張湖畔看文件,整理文件速度超一流,甚至一些文件的不合理一眼就看得一清二楚,這些都是姬清舞跟張湖畔鬥法中總結出來。現在姑且不論能不能約見布萊爾這樣一位大人物,只要自己有誠心姬清舞相信總能見到這位傳奇人物,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沒有一絲材料準備,要快速解決這個問題還真的得張湖畔出馬,雖然前段時間和張湖畔斗的不亦樂乎,但是張湖畔每每都奇跡般的將姬清舞擊敗得一塌糊塗,潛意識裡姬清舞其實對張湖畔已經佩服得很。 跟布萊爾談判還需要資料嗎?有自己在,他還不屁顛屁顛地乖乖點頭,你說一他絕不敢說二。不過這種話張湖畔當然不好說出口,暗自搖了搖頭,沒想到有一天自己還得親自給手下準備資料。 「好吧!」張湖畔無奈地點了點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倫敦之行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倫敦之行 那我們立刻回去準備!」說著姬清舞拉起張湖畔的手,走到了門口才意識到自己拉著的是大色狼的「魔爪」,急忙驚慌失措地收回了小手。 回到單位,姬清舞先找姬辰博商量了一通,姬辰博雖然對女兒的做法一點都不抱希望,但也知道姬清舞從小性子很倔強,不讓她死心估計她也不會甘心下嫁給林虛,於是稍微提了自己的幾點要求後,點點頭隨她去了,不過這事卻讓姬清舞瞞著林虛,生怕讓林虛知道了會引起他的不滿。 這起草文件的事情當然是姬清舞的工作,至於文件、資料整理都是張湖畔的工作,忙活了整整兩天才算把這工作告一段落,看著眼前整整一疊的項目計劃書等等,張湖畔暗自搖頭,真是多此一舉啊!不過這個過程中,姬清舞所表現出來的才幹,以及對待事情那種熱忱,一絲不芶的態度讓張湖畔暗自欣賞。 星宇集團雖然也是世界五百強企業,姬清舞是這個集團的股東及高層管理人員,但是跟布萊爾這個手中掌握了數十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超級富豪比起來,身份卻是相去甚遠,所以姬清舞雖然前期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但是人家布萊爾先生願不願意接見她,安排什麼時候接見都是姬清舞無法做主的事情。 忐忑不安,異常緊張地給赫曼特財團去了個電話,比較順利地要來了布萊爾私人助理的電話,通過這個私人助理才最終聯繫上了布萊爾。一切順利無比,布萊爾竟然很是痛快答應第二天就跟姬清舞在倫敦見面,當然一切之所以這麼順利是因為張湖畔的提前招呼。 於是姬清舞當天就帶上張湖畔坐飛往倫敦的班機,其他人一個都沒帶。坐在頭等艙裡,張湖畔好奇地問姬清舞:「這種重要的會談怎麼帶上我這樣沒絲毫經驗的小籮籮?」 沒經驗,連本小姐都被你耍得團團轉還沒經驗!姬清舞心裡暗自嘀咕,當然張湖畔既然這麼問,姬清舞當然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於是道:「正因為你沒經驗才要帶你去見識見識,我很看好你哦,小張別讓我失望。」 姬清舞這幾句話講得是老氣橫秋,語重心長啊!充滿了對張湖畔同志的殷切希望和信任,聽得張湖畔是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喂,張湖畔你這是什麼態度?領導器重你,你連個感謝的話語都沒有,還做出這等表情!」姬清舞頓時橫眉豎眼,俏臉緊繃,不過緊繃的俏臉馬上就瓦解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媚態叢生! 「謝謝領導培養,那麼你怎麼連個保鏢都不帶?」張湖畔繼續問道。 姬清舞像看白癡一樣不屑地看了看張湖畔,紅唇輕啟,吐出一句:「你不就是最好的保鏢嗎?對了聽說倫敦也算是購物天堂,如果這次談判成功,我們去四處逛一逛!」講到後面姬清舞腦子裡不禁浮現張湖畔跟在自己後面拎著大包小包愁眉苦臉的樣子,得意地發出了咯咯的笑聲,這可是折磨這個壞蛋的好辦法。 張湖畔一聽整個人都焉了,沒想到自己跟小丫頭成天對著干時每戰必勝,如今剛剛心軟一下,這小丫頭竟然乘機翻身了。自己一下子從助理淪落為貼身保鏢,外加拎包下人! 看著張湖畔吃鱉的樣子,姬清舞心裡那個爽,談判的事情倒是扔到了腦後,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地步,再煩惱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開開心心來得實在。 看到姬清舞那個得意的樣子,張湖畔特不爽,本道爺難道還被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吃了不成,於是兩眼一瞇,直接盯在姬清舞高傲的豐胸上,露出色色的表情,道:「你忘了我是大色狼,在倫敦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打又打不過我,還不是,嘿嘿!」 想嚇本小姐,門都沒有!酒吧那天晚上本小姐就把你看透了,女人的敏感部位被張湖畔色迷迷的目光緊緊盯著,姬清舞雖然感覺到心跳加快,渾身有點乏力,但是愣是突然猛地挺起了高挺飽滿的胸部,得意地回視張湖畔的色眼:「呵呵,本小姐才不怕,有本事你就吃了本小姐!」 感覺到眼前誘人的雙峰突然猛地一挺,離自己的鼻尖竟然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鼻息嗅到處女胸部的幽幽馨香,鼻尖的汗毛甚至細微的感覺到已經接觸到姬清舞胸前的豐滿。目光可以清晰無比地俯視到V字領下雪白的酥胸以及D罩杯間深不見底的誘人乳溝。 張湖畔猛吸了口冷氣,小腹底頓時升起一團火焰,整個人急忙訕訕地往後撤,色迷迷的目光也收了回來。丫 妮子的玉乳還真誘人,跟莘蒂的都有得一比了,再這去非要出事情不可。這姬清舞不是傳說中的冰山美人嗎?每次防自己像防色狼一樣嗎?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幾乎快成狐狸精了! 看到張湖畔再次吃鱉,姬清舞得意地抿著小嘴,咯咯輕聲笑了起來,胸前的豐滿也隨著笑聲一陣波浪起伏,害得張湖畔連正眼都不敢看那誘人的地方。 「有本事你跟道……到倫敦後跟本公子住同個房間!」張湖畔再次絕地反擊,堂堂的武當掌門被女人一對玉乳給打敗了多丟人啊! 姬清舞一聽還真一時被唬住了,不過看張湖畔那得意的熊樣,哼,本小姐還怕你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不成,於是宛然一笑,那笑真是妖媚美麗到了極點,嬌聲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到時你可不要臨陣逃脫哦!」說完還不忘妖嬈地拋了個媚眼,目光中儘是挑釁! 張湖畔氣得直磨牙,心裡暗自懊悔,女人呀,就是不能對她好,還沒兩天,她立刻瞪鼻子上臉了,這回自己真是引火上身了!當然人家美女都提出共住一室,張湖畔一大老爺們難道還真要做個臨陣逃脫的孬種不成,只好接招道:「呵呵,到時你不要喊非禮就行!」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很快就到了倫敦。 到了五星級大酒店,姬清舞嫵媚地向張湖畔挑釁一笑,向前台服務員要了間豪華雙人間。雖然兩人相貌差距大了點,但是張湖畔的氣質還不錯,又見姬清舞開口要雙人間,所以前台服務員理所當然認為兩人是情侶關係,問也不問地給兩人來了一間單床雙人間,心裡還暗自佩服張湖畔厲害,竟然追到了這麼一個漂亮的美女。 姬清舞一看服務員往電腦裡輸的字,傻眼了,剛才一心想向張湖畔示威,以表示自己並不怕跟他共住一房,所以很是積極地開口要間雙人間,一時倒忘了交待來間雙床雙人間。 張湖畔才不在乎什麼單人床雙人床,反正他根本用不著睡覺,看到姬清舞暗自懊悔的樣子,張湖畔心裡那個爽,似笑非笑地盯著姬清舞,小丫頭怕了吧! 姬清舞看著張湖畔那得意的樣子,一時忍不下這口氣,愣是微笑著接過了服務員遞過來的房卡! 電梯裡張湖畔微笑地看著姬清舞,姬清舞怎麼看張湖畔這張臉都是欠揍,恨不得上前撕爛他這可惡的嘴臉!手裡的房卡就像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兩張床,最多穿著衣服睡覺,在基本瞭解了張湖畔的秉性之後,姬清舞倒也不怕,可是同睡一床,就算穿著衣服都是無濟於事。明天跟布萊爾先生還有重要的會談,姬清舞今天晚上必須得睡個好覺,可是如果跟這傢伙共臥一床別說睡覺,估計連眼睛都閉不上,可是要姬清舞這個時候認輸,一看張湖畔那張嘴臉,她就是不甘心! 哼,姑奶奶一上去就先霸著大床,看你敢不敢上來!不行啊,在王府井的時候就看到他左擁右抱,估計這種事情他樂意得很!姬清舞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張湖畔現在悠哉得很,他一看到姬清舞吃鱉的可愛樣子,心裡就樂。 柔軟的地毯,粉紅色調的房間,燈光柔和,整個房間充滿了曖昧浪漫的調調,看來這服務員還真是有心啊! 姬清舞一看到那張顯目的大床,感覺特別的刺眼,心兒猶如小鹿在亂撞,羞紅著臉,到這個節骨眼上她只好認輸了,總不能真跟張湖畔這個大色狼同床共枕吧!酒吧那天是喝多了再加上絕望透頂才會一時衝動,如今姬清舞清醒得很,而且明天說不定還有翻身的機會,這個時候讓她跟張湖畔同床共枕除非她瘋了。 姬清舞羞紅著臉,抬起頭,支吾著正準備跟張湖畔商量,突然看到張湖畔連眼睛都似乎在微笑,正好整以暇地等待著自己向他認輸呢!姬清舞猛一咬牙,反正酒吧那天身子也抱過了,耳朵也親過了,睡就睡,誰怕誰,如果他敢動手動腳自己非,非把他給剁了,於是姬清舞突然改變了計劃,嬌聲道:「也不早了,我先去洗刷一下,今晚早點睡,還要養足精神準備明天跟布萊爾先生的會談呢!」。說完咯咯笑著到浴室去了,半途中還不忘示威性地給目瞪口呆的張湖畔一個妖艷的媚眼。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敗退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敗退 湖畔本來正得意地等著姬清舞繳械投降,沒想到這小鍵的時候竟然話鋒一轉,頓時愣住了,這還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潔,萬古不化的冰雪美人嗎?還回眸媚笑,她簡直是一水性楊花,淫蕩成性的騷婦!天哪!我張湖畔今天竟然要徹底地敗在一個女人手下了,張湖畔呆立在原地,內心絕望地吶喊。 浴室裡,姬清舞彎著柔軟的細腰,玉手捂著櫻桃小嘴,咯咯一陣狂笑,眼淚橫飛四濺,心裡那個爽啊!直到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才撫了撫起伏的胸脯,強自忍住淚花。不過狀態稍一恢復過來,腦子就止不住又回放張湖畔聽到自己那話時驚訝吃鱉的樣子,那表情說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爽,實在爽!姬清舞對著鏡子興奮地揮了揮粉拳,因為興奮得意而漲得通紅的俏臉高高地揚起,就像是一打了大勝戰的將軍。前進,前進!一定要乘此機會將這頭大色狼狠狠地打倒,姬清舞再次向鏡子「氣勢洶洶」地揮了揮粉拳。 此時輪到張湖畔如熱鍋上的螞蟻,沒想到這小妮子真的豁出去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跟她同床共枕不成?可是不同床共枕自己就得灰溜溜地到隔壁書房或者坐地毯過夜!對於本來不需要睡眠的人而言,這本來是再正常的事情,張湖畔本來也就等著姬清舞認輸後,然後大度地找個地方盤腿打坐去。如今形勢卻是陡轉直下,堂堂一大老爺們要是被一女人的淫威給逼到了床下去了,張湖畔心裡那個憋屈別提有多難受了。 正當張湖畔心如火燒的時候,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淋水聲,聲音悅耳動聽,清晰無比,一股慾火嗡得一聲從張湖畔的小腹躥了上來,一副絕美的美女沐浴圖在腦海裡生成。姬清舞的身材張湖畔雖然還沒窺得全貌,但是她高挺飽滿的雪白豐乳張湖畔至少看過了二分之一強,性感渾圓的大腿在賓館裡也幾乎看到了與性感小內褲連接位置,渾臀勾勒出來的性感曲線現在還歷歷在目。可以說姬清舞性感無比的身子在張湖畔的腦海裡早已是朦朦朧朧,半遮半掩啊,可想而知,對於一個男人而言,揭開一抹輕紗,一窺遮掩下的誘人胴體是多麼的誘人。如今姬清舞就近在咫尺地脫光了衣服在淋浴,細細的清水傾瀉而下,滑過光滑細膩的肌膚,流過飽滿雪白的玉女峰,晶瑩的水露掛在胸前的兩抹櫻紅之上……光想想就讓男人邪念叢生,恨不得奪門而入,一窺誘人全貌。93b303 張湖畔咬緊牙關,運轉真元,強自壓抑下身的蠢蠢欲動。突然浴室裡飄出了輕輕的嬌啼聲,原來是姬清舞今兒高興,即興哼起了小曲! 天哪!這小妮子還讓不讓人活呀!張湖畔哀嚎一聲,終於開始有點懊悔自己飛機上的孟浪之言。 你就放蕩吧!你就浪吧!你就淫蕩地勾引道爺吧,妖媚無敵的媚狐精包圍中道爺都忍過來了,本道爺偏就不信邪,還抵不住你這小妖精的勾引!張湖畔咬牙切齒地忍住下身的膨脹和下腹的熊熊慾火。 女人洗起澡來還真不是一般的仔細,再加上姬清舞今兒心情舒暢,哼著小調,泡泡澡舒服極了,楞是在裡面磨蹭了半個多小時才輕輕地推開了那扇背後藏著無限春光的房門。93b303 姬清舞穿著一件寬鬆,丁香紫顏色的綢緞睡衣走出浴室,一邊妖媚的用白色毛巾擦著有些濕露的秀髮,一邊扭動著妖嬈的細腰向張湖畔走去。寬大的睡衣雖然遮住了姬清舞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但是剛剛沐浴之後渾身散發的清香,凝脂般的肌膚透著絲粉嫩,白皙的俏臉紅暈飛霞,走動時睡衣開衩處雪白的大腿忽隱忽現……這一切似乎更容易讓人蠢蠢欲動,想入非非,恨不得伸手探入近乎真空的寬大睡衣…… 姬清舞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樣一個天生尤物做出如此挑逗行為,簡直是勾引男人犯罪,仍然左右搖曳著腰肢,渾圓的豐臀不時在與柔順的綢緞貼觸中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張湖畔感到一陣香氣撲鼻,然後身邊多了一位曾經猶如冰山如今卻妖媚無比的姬清舞。 姬清舞雙腿交錯著,擺裙滑過細膩滑潤的肌膚,露出了一大片雪白性感的大腿,張湖畔敢肯定自己只要稍微低下頭,一定可以順著大腿一窺神秘的私處。姬清舞似乎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春光外洩,還一邊優雅地甩動著秀髮,由於甩動,不時露出一點雪白酥胸和深邃乳溝。93b303 張湖畔突 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心神有些蕩漾,該死的姬清舞!裡狠狠地罵了一句,有些狼狽地站了起來,然後隨手拿了衣服也進浴室了。93b303 看著張湖畔有些狼狽的背影,姬清舞咯咯笑得花枝亂顫,眼裡閃過狹促和狡黠的目光,目光中還透露著興奮和得意! 嘿嘿,小子跟姑奶奶鬥,你還差遠了!姬清舞心裡得意洋洋,跟張湖畔斗了這麼長時間,今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不過她倒一時忘了自己這個勝仗的代價是何等的大,一直珍藏的處子之身和從不展現的女人妖媚今天是讓張湖畔看了個夠,當然處子之身只展露了一部分,嚴格說起來這到底是誰佔便宜了呢?此時還處於得意興奮中的姬清舞沒意會過來,心裡還在勾勒著下一個陰謀。 在浴室裡,張湖畔鬱悶地淋著冷水,既想讓自己清醒點,也想給可惡的姬清舞造成一點干擾,道爺就不信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嘩啦啦的沖澡,她們就沒感覺。 張湖畔這招還是有用的,坐在外面的姬清舞清晰地聽到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時,一時間還是羞紅了臉,暗自啐了一口:「臭男人,大色狼,大壞蛋!一天不洗會死人啊!」突然姬清舞意識到自己剛才洗澡的時候聲音肯定也是這麼響,天哪!我幹了什麼荒唐事啊,羞死了,羞死了! 一直在張湖畔面前擺弄風騷的姬清舞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一件大蠢事,一件大賠本的生意。枉費自己剛才還得意洋洋,那臭小子剛才一定看得樂歪了嘴,姬清舞心裡恨恨地想到,欲哭無淚。 現在怎麼辦,看也讓這大色狼看了,聽也讓這大色狼聽了,難道就這樣算了,灰溜溜地再訂個房間?姬清舞急得團團轉,差點要哭出來了。 突然姬清舞狠狠拍了下大腿,咻地站了起來,露出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不屈、悲壯的表情。反正到到了這等地步,想姑奶奶投降門都沒有,最多再讓你佔點便宜,我就不信嚇不走你這個大色狼!姬清舞心裡仍然暗自稱呼張湖畔為大色狼,可愛的腦袋瓜也不想想天底下有這樣窩囊的大色狼嗎? 既然決定完全豁出去了,姬清舞也不嫌著,吹乾了秀髮,然後穿著睡衣鑽進了被窩,慵懶嬌媚地靠在床背上,打開電視機,裝出一副無所謂,悠閒看電視的樣子。芊芊玉手卻暗自緊緊抓牢被單,秀目有些緊張地盯著浴室的房門,兩隻耳朵高高豎起。 門輕輕被推開的一霎那,姬清舞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幾乎感覺自己要休克過去了。不過她立刻就向張湖畔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甜蜜微笑,嬌聲說道:「洗好啦,今天早點睡吧!」 張湖畔那是什麼眼光,就是天上的老鷹都沒他厲害,姬清舞剛才一剎那的緊張和笑容裡的一絲僵硬絲毫不落地盡收眼底,心裡暗自好笑,原來這小妮子故作鎮定,暗自逞強啊!93b303 張湖畔微笑著步步緊逼,一股夾帶著清香和男子氣息的熱浪向姬清舞潮湧而去,姬清舞強堆起微笑凝視著張湖畔,玉手緊緊抓牢被單,心裡在暗暗吶喊:「停!停!」 張湖畔的手在掀開被單的一剎那,姬清舞突然高聲尖叫道:「停!」93b303 「停?」張湖畔故作不解的驚訝問道,手也順勢停了下來。 姬清舞就是見不得張湖畔這張嘴臉,氣得幾乎要發狂!不行,姬清舞你一定要挺住,勝利最終是屬於你的。這是一頭有色心沒色膽的大色狼,不要怕他,堅強點,姬清舞暗自給自己打氣。 「沒什麼,我看你的頭髮還有點濕,等干了再進來吧!」姬清舞微笑著說道,兩人的一問一答就如一對恩愛的夫妻。 「哦,我弄弄乾!」張湖畔拿起了吹風機在本已經干的頭髮上胡亂吹了一下,然後掀開了被角,被單之下露出了姬清舞雪白的大腿,張湖畔頓時感覺到一股火又升騰了上來,而此時的姬清舞幾乎緊張的要命,心裡早已經大壞蛋,大色狼一個勁地罵! 張湖畔暗自嚥了口水,心裡輕輕歎了口氣,還是算了吧,真的躺在這樣天生尤物,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力的女人身邊,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不跟這小妮子一般計較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張湖畔暗自阿Q了一下之後,放下了被單。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意外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意外 張湖畔放下了被單,姬清舞終於放下了心頭的石頭,她也不敢去激張湖畔,萬一真的把張湖畔給激上來怎麼辦,現在這樣子看起來至少是她贏了。 張湖畔也懶得再去訂房間,雖然他根本不需要被子,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被子,淡淡地對姬清舞說了聲晚安之後,到隔壁睡沙發去了。 豪華套房的檔次就是不一樣,書房都有二三十個平米大小,除了商務辦公的桌椅,還有一張長長的真皮沙發,張湖畔坐在沙發上,隨手將被子擱在旁邊。 張湖畔這麼一走,姬清舞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絲毫得勝的喜悅,反而有種擔心和自責,生怕張湖畔在沙發上睡得不好,可又不好意思過去叫他另定房間,生怕那樣會讓張湖畔誤會自己這是去向他示威了。 靜靜地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姬清舞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儘是張湖畔「討厭」的微笑,她甚至發現自己內心深處似乎有點希望那個討厭的男人躺在自己的身邊。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有病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整天泡在女人堆裡,上個街左右都有兩個女人親密相陪的臭男人,自己怎麼還跟他嬉哈打鬧?」姬清舞苦惱地將枕頭蓋在自己的腦袋上面,輾轉難眠。93b303 書房裡,張湖畔靜靜地站立於窗前,不遠處就是穿越倫敦市中心的泰士河,沿河路燈齊明,點點燈光與水波相映,時碎時聚,不少情侶沿河漫步,溫柔相依。美景雖然盡在眼前,但是張湖畔卻是視而不見,腦子裡還在不時浮現姬清舞美女出浴時嬌媚無比的誘人模樣。 人生真是無常,剛不久前自己還捏疼了人家的手腕,如今卻兩度與她共處一室!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甩掉了腦海中艷麗的身影,盤膝坐於沙發之上,心神遁入空明,頓時張湖畔強大的神念籠罩在整個倫敦的上空,一股熟悉的氣息在倫敦的東郊隱隱波動,這是張湖畔目前在倫敦捕捉到的最強大的氣息波動,張湖畔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淡淡地微笑,他知道那股氣息就是布萊爾散發出來的。93b303 第二天清早,姬清舞看到張湖畔從書房裡悠閒地走出來,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芳心不禁微微一顫,白皙的俏臉飛上一抹紅霞,煞是好看。 「昨晚睡得好嗎?」姬清舞輕輕地嬌聲問道,眼裡閃過一絲愧疚。 算你有良心,張湖畔心裡暗自樂道,看來昨天也不算敗得很糗。 「嗯,這個酒店沙發的質量不錯!我比較喜歡。」張湖畔答非所問,一本正經。 「撲哧!」姬清舞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媚眼白了一下張湖畔,真是萬千嬌媚。 乖乖,這小妮子怎麼越看越勾人,不行,這裡事情了掉之後得早點辭職不幹,否則要犯錯誤了,張湖畔心裡暗自嘀咕。 「吃飯去吧,跟布萊爾先生約好九點鐘在他倫敦東郊的私人莊園見面,這可是大事情萬萬不能遲到了。」姬清舞嬌聲道。 張湖畔看著姬清舞提起布萊爾時神情略帶一絲緊張,心裡暗自好笑,傻丫頭,有本道爺在,你就是半夜三更到,布萊爾都得乖乖地等著。 於是兩人共進了早餐後,坐上了酒店給安排的豪華轎車向布萊爾的私人莊園出發。 張湖畔一臉愜意地享受著姬清舞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不時四處欣賞打量著倫敦的繁華。而身邊的姬清舞卻是一臉緊張和激動,不時握緊粉拳,腦海裡一遍又一遍預習著跟布萊爾先生初次見面的情景對話。93b303 「馬上要見到布萊爾先生了,你不緊張嗎?布萊爾先生可是這個世界的首富,到任何一個國家連國家元首都要接見的傳奇人物。」姬清舞發現一路過來張湖畔一直都是臉色淡然,悠閑雅致,似乎一點都沒把跟布萊爾見面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自己這個見慣了大世面的富家小姐沉不住氣,於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張湖畔一聽暗自啞然失笑,堂堂尊主去見手下有什麼好緊張的,這句話應該是問布萊爾才對!幸好自己沒有通知布萊爾自己要來,否則估計布萊爾哪裡還能這麼悠哉地在私人莊園等,估計大清早就親自開車來迎接了。 「越是關鍵的時候越是要沉住氣,越是要放鬆!」張湖畔不屑地瞄了姬清舞一眼,老氣橫秋地說教道,昨天吃了好幾個暗憋,張湖畔哪還不趁機向姬清舞討點利息回來。 姬清舞又見張湖畔 討厭嘴臉,頓時氣得柳眉橫豎,不過靜心一想這大色是蠻有道理的,如果自己以現在這樣緊張的心情去見布萊爾先生,勢必影響今天的會談,於是本來繃緊的俏臉突然對著張湖畔宛然一笑,柔聲說道:「謝謝大才子的指點!」 「孺子可教也!」張湖畔雖然奇怪姬清舞的突然轉性,不過嘴上卻仍然乘勝追擊了一下。 姬清舞也不計較,學著張湖畔欣賞起了一路的風光。 布萊爾的私人莊園只能用極盡秀麗和奢華來形容,主體豪宅包括裡面的花園、大房子、娛樂體育設施等等就佔地近七十英畝,巨宅門面就有390尺寬,整座房子共250間、65爐、43室、34臥室、3房。樓高4,102階梯通向四樓,梯=||盞燈的大吊燈。宴會大廳中大餐桌長72英尺,42英尺,一次可款待位客人。至於傢俱和貴重繪畫都是來自世界各國的精華。 豪宅周圍是近萬英畝的草坪、森林、人工湖泊、果園、花卉,此時正值春天,四處鳥語花香。 姬氏家族的莊園雖然已經奢華至極,但是當姬清舞看到一座復古時代城堡似的建築坐落在一望無垠的綠地之上時還是深深被震撼住了,本來已經放鬆下來的心情似乎又變得有絲緊張。 布萊爾並不知道張湖畔要來,那天張湖畔只是交待如果星宇集團聯繫他的話,他不必計較得失盡量答應星宇集團開出的條件,所以當姬清舞聯繫他時,他立刻就應承了下來,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偉大的尊主會在星宇集團工作,而且現在還跟那位星宇集團董事長的女兒有著一絲扯不清的關係,現在正陪同那位姬小姐朝他的私人莊園而來。 星宇集團的一個總經理本來根本不用布萊爾親自出馬,隨便叫個得力手下去談判就可以了,但是因為偉大尊主的緣故,布萊爾不但親自出馬,而且還特意將會談安排在自己的私人莊園,由此也可窺見布萊爾對張湖畔的話是半點都不敢疏忽。 嘖,嘖,布萊爾小子還是蠻懂得享受的嘛!張湖畔和姬清舞在管家的帶領下一邊慢慢向豪宅走去,一邊暗自點頭讚歎。 站在三樓的會客室裡,布萊爾雙手背負而立,眺望正往這邊走來的中國客人:.大的尊主還能是誰,布萊爾兩腿頓時一軟,差點跪了下去,臉一下子刷得全白了。 偉大的尊主駕到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城堡應該張燈結綵,而自己則應該早早召集所有手下親自恭迎他的大駕光臨。如今可好,尊主他老人家都到了自己家門口了,自己還渾然不知,隨手打發了自己的管家去迎接!布萊爾越想越是愧疚,冷汗直流,差點要直接抹脖子了。幸好他還知道,這時不是懺悔抹脖子的時候,而是趕緊去迎接尊主大駕的時候。 布萊爾拔腿就往樓下跑,全無紳士風度,看得傭人們目瞪口呆。 「給我悠著點,就當不認識我!」熟悉的聲音在布萊爾的耳邊響了起來,正在急行中的布萊爾急忙穩住了腳步,按耐住緊張不安的心,整理了一下衣著,又恢復成貴族紳士的優雅。 這時的布萊爾就算給他個天膽也不敢悠哉地在會客廳裡等候尊主大駕光臨,哪怕尊主交待不准洩露他的身份。 看到主人竟然親自老遠下來迎接身邊的一對年輕中國男女,管家驚訝至極,他實在想不通兩位中國來的企業代表怎麼竟然要勞動主人大駕相迎,不過良好的素質還是讓管家忍住驚訝,彬彬有禮地介紹道:「布萊爾先生來迎接你們了!」 姬清舞也看到了不遠處有一高貴的紳士正朝自己這邊走來,不過她並不知道那人就是布萊爾,現在聽管家這麼說,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像布萊爾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徒步走出豪宅,老遠就親自下來迎接自己兩人。 「布萊爾先生真是好客啊!」姬清舞由衷地對管家感歎道。 張湖畔一聽暗自嘀咕,自己親自光臨,他不好客行嗎?沒敲鑼打鼓迎接已經算是極度低調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醞釀除魔同盟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醞釀除魔同盟 到姬清舞傾國傾城的美貌,以布萊爾的精明理所當然的尊主正在以王子變平民的身份去捕獲眼前這位猶如女神般美貌的小姐,心裡那個懊悔勁就別提了,恨不得立刻扇自己兩個耳光,想想自己馳騁商場,所向披靡,竟然在此等大事上掉與了輕心。當然這是布萊爾自己太過嚴格要求,天知道像張湖畔這樣身份的竟然會屈尊當個普通職工。 當姬清舞伸出她的芊芊玉手,布萊爾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後背流了多少的冷汗才蜻蜓點水般握了一下姬清舞的玉手。偉大尊主夫人的手啊,光想想就讓布萊爾心虛不已。 雙方的會談很是愉快,姬清舞提出的條件布萊爾不僅照單全收,而且還開出了不少損己利人的建議,聽得姬清舞美目是大放異彩,如果不是布萊爾看著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清澈無邪,甚至還可以說處處透露著尊敬,姬清舞幾乎要認為這個英國佬對自己有意思了。 會談過程中,布萊爾堅持用中文與姬清舞進行交談,這讓姬清舞雖然感到高興,但也很是迷惑。她當然無法明白布萊爾此舉是出於對張湖畔的尊重而特意為之。 會談結束之後,布萊爾立刻致電姬辰博,與姬辰博進行了一番溝通。電話那頭的姬辰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赫曼特財團那是真正的巨無霸,有他們的支持,那個項目就永遠不會發生資金短缺的問題,更讓姬辰博興奮的是,布萊爾開出的條件簡直誘惑到了極點,姬辰博立刻連連同意,並發出邀請布萊爾先生來集團公司訪問。 中午布萊爾在自己的莊園舉辦了隆重的私人宴會款待姬清舞和張湖畔,宴會上布萊爾對姬清舞和張湖畔兩人表現出極度的熱情和尊敬。賓主盡歡之後,姬清舞和張湖畔離開了布萊爾的私人莊園,布萊爾本來準備親自開車送離,終究怕太過慇勤會引起姬清舞的懷疑,才向尊主偷偷遞了個愧疚的眼神,目送兩人離去。 兩人離去之後,布萊爾立刻安排記者招待會以及訪問星宇集團相關事宜。 當車子終於開出布萊爾私人莊園之後,姬清舞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尖叫一聲,「耶!」。 下午和晚上張湖畔陪著極度亢奮的姬清舞逛街購物,當起了苦力。 當張湖畔和姬清舞兩人還在倫敦街頭閒逛時,赫曼特財團和星宇集團幾乎同步召開了新聞發佈會,赫曼特財團入股星宇集團的消息像長了翅膀的風箏傳遍了全球。 靈虛自從聽到赫曼特財團的消息之後,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這個時候他當然知道此事是姬清舞和張湖畔兩人所為。 張湖畔!辦公室裡靈虛嘴裡恨恨地念叨著,兩眼閃爍著歹毒的目光,整個人卻無力頹廢地癱在了座椅上。以靈虛的精明當然知道此事張湖畔肯定介入了進去,否則赫曼特財團不可能會開出這等誘人的條件。但是張湖畔的實力擺在那裡,以靈虛的實力去跟張湖畔搶女人那不是拿雞蛋砸石頭,自己找死。 突然靈虛猛地站了起來,兩眼閃爍著陰險歹毒的目光,道爺得不到的東西你張湖畔也休想得到!哼,師父和師娘不是一直為了那個敗家子不肯飛昇離去嗎?如果我現在告訴他們軒轅黃帝的後人中有個女人繼承了黃帝聖脈,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為了他們的寶貝兒子幹出點壞事,哈!哈!張湖畔你再利害難道還是兩大頂級宗師的對手,武當這個小門派難道還是崑崙和仙霞兩個超級門派的對手不成!你就等著去死吧!靈虛心裡無限恨意的預謀著。 本來只要自己捕獲了姬清舞的身心之後,自己的實力至少可以一舉破虛甚至還可以得到其他意料不到的好處,如今卻因為張湖畔的緣故要便宜了那個敗家子!不行,也不能這麼容易就便宜了那個敗家子。張湖畔不是年底跟蜀山還有一次五年之約嗎?難道他還能逃過那一劫不成。自己追了那小丫頭四年未果,難道憑張湖畔的相貌以及他現在跟姬清舞怨家對頭的關係就能在半年內收服了這小丫頭不成。只要張湖畔一死,那小丫頭還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不成,就算張湖畔年底能逃過一劫,到時再告訴師父也不遲!嘿嘿,張湖畔,得罪本道爺,你就只有死路一條。「哈!哈!」靈虛想通了之後,不禁得意地仰頭大笑,笑聲中透露著陣陣殺氣。 笑過之後,靈虛拿起電話,給正焦頭爛額的李建磊打了個電話。 「 劃。」說完就掛下了電話。 李建磊終於舒了口氣,李氏家族財力再雄厚跟人家赫曼特財團還是根本沒法比的。 回到了北京,張湖畔再次過起了朝九晚五的日子,跟姬清舞的關係改善了很多,但是兩人仍然時不時鬥鬥嘴,特別是姬清舞看到張湖畔老是跟辦公室裡的那群女孩子混在一起之後,總是想著法子找張湖畔的麻煩! 崑崙仙境玉虛宮,天塵道長手持拂塵,一副悲天憫人,滿臉凝重,他的旁邊坐著一位穿著紫色道袍,道袍寬袖上繡一五彩雲草,肌如嬰兒,長鬚飄飄的道士。 此道士乃雲草宗宗主道奇道長,也是天下十大宗師之一。道妙五人的修為最差的也至少是養神中期,甚至其中兩人還到了破虛境界,這樣的組合除了崑崙、蜀山等超一流門派可以派高手一舉消滅外,修真界中根本不可能還有人能悄無聲息地滅了他們五人。但是除非道奇腦子出問題了,才會認為這些門派會無緣無故對道妙五人下手。而且要對付道妙五人,又要不留一絲痕跡,就算是崑崙、蜀山這樣的大門派也需要精心策劃,派出數位絕頂高手才行啊,但是這樣做對他們絲毫沒有好處啊,除非他們吃飽了撐著。 剛好前不久崑崙放出消息魔門重現,玄幻宗慘遭滅門,崑崙派損失兩名天字輩高手的消息,雖然一開始道奇更相信崑崙派暗自搶了廣成子的修煉洞府的傳聞,但是現在卻更相信魔門重現了。魔門行事詭異多端,手法狠毒,對道門中人恨之入骨,而且魔門手下曾經確實有幾個厲害至極的人物,像千年前幾乎滅了道門的魔王藍發老祖一人竟可比拚四五個破虛高手而不落下風,這樣的人物如果再次出現的話,要滅了道妙五人卻也是完全有可能。既然有此推測,所以道奇才到玉虛宮找天塵求證以及商量除魔之事。 「魔門再現,恐怕又有一場浩劫降臨!」天塵唉歎一聲,心裡也是暗暗吃驚,鼓吹魔門重現本來只是崑崙嫁禍之舉,卻沒想到雲草宗竟然也一下子損失了五名高手,這回就連天塵也開始懷疑魔門重現了。 「此次魔門重現,道門當提前做好準備,免蹈千年前的浩劫。崑崙乃道門第一大派,萬望天塵掌門能以天下蒼生為重,號召天下道門共商除魔衛道大計。」道奇滿臉沉重地說道。自從懷疑道妙五人被魔門消滅後,道奇心情就極度沉重,雲草宗此次元氣大傷,偏偏雲草宗以煉丹聞名於修真界,他現在是生怕魔門第一個先找上雲草宗的山頭,滅門奪丹,事實上魔門已經向雲草宗下手了。 天塵聽了後,深入一想發現這是重現崑崙曾經統領天下道門輝煌的極好機會。姑且不論魔門是否真的重來,只要能借此機會組成除魔同盟,以崑崙的實力再加上仙霞派、雲草宗這兩個修真界中數一數二的大派支持,盟主的位置非崑崙莫數。一旦崑崙坐了盟主這個位置,崑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指揮天下道門,也可以乘此機會拉攏門派打壓蜀山等對手。至於魔門是否真的捲土重來天塵並不在意,就算魔門捲土重來,天塵也並不放在心上,魔門千年前幾乎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捲土重來估計也起不了大浪,反而剛好給了崑崙一個表現和消耗其他門派力量的機會。 「道奇宗主此言極是,我等當盡快做好周全的準備,否則一盤散沙難免重蹈千年前的浩劫,只是崑崙畢竟只是一派之力,恐難號召天下道門共商此事。」天塵有些為難地說道。 雲草宗一時損失了五名高手,元氣損傷不小,此次道奇來找崑崙,一方面生怕魔門真的殺上門來,雲草宗孤掌難鳴,另一方面元氣大傷的雲草宗也急需跟崑崙這樣的大門派結成盟友。但是雲草宗元氣再傷,也是天下數得找的一流門派,聯合天下修真門派結成除魔同盟,只要雲草宗支持崑崙一下,再加上仙霞派,以崑崙的實力幾乎已經是穩坐盟主位置,道奇活了數千歲了如果連這點還不知道,他也算是白活這麼長歲數了。 ——————————————————————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魔蹤現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魔蹤現 除魔衛道本是我輩之責,為了避免天下蒼生塗炭,雲全力支持崑崙派。」道奇正氣凜然地說道,實際上已經向天塵表達了雲草宗的立場。 天塵聽了內心大喜,不過表面上仍然一副悲天憫人,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道:「如果天下道門都如雲草宗一樣,魔門又有何患!」 「天塵掌門過獎了,千年前那場浩劫如果沒有崑崙派力攔狂瀾,道門早就敗落了。」道奇道。 天塵聽了心裡舒服之極,謙虛了一下之後,道:「我意廣發仙帖,以崑崙和雲草宗的名義廣邀天下道門與兩個月後共聚崑崙商討此事,道奇宗主意下如何?」 「一切聽天塵掌門的安排!」道奇回道。 接著兩人又商討寒暄了一陣之後,道奇告別回五台山雲草宗去了。 道奇一走,天塵立刻召集眾長老和天字輩弟子議事。 數天之後,各門派都收到了崑崙派和雲草宗聯合分發的仙帖,一時之間在修真界擊起了千層浪。單單崑崙派說魔門捲土重來,玄宮宗乃魔門所滅,很多人還是將信將疑,畢竟崑崙派也有嫌疑,如今連雲草宗也暴料魔門重現,並有五位雲草宗弟子殘遭毒手後,這個消息的可信度頓時變成了百分之一百。 唯一不相信這個消息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張湖畔,因為只有他知道那幾個人壓根就是他殺的,跟什麼魔門根本搭不上邊。 如此情況之下,各門各派又將世俗中的弟子紛紛召回,崑崙派當然也不例外。靈虛自從張湖畔插手姬清舞的事情之後,對星宇集團就失去了興趣,一心等著張湖畔被蜀山滅掉再作打算,一聽到師門回召立刻就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靈通三人回門派。到了崑崙仙境靈虛等人才發現天悟並沒有回崑崙仙境,一時間眾人大驚。崑崙又損失了一名破虛中期的高手,天塵心痛得滴血,心中也開始暗暗懷疑魔門可能真的捲土重來了。 天塵和道奇會晤一個月之後。 南極大陸,常年冰封雪地,乃是極寒極陰之地。 文森山海拔五千多米,乃南極最高峰,更是冰寒至極。此時在這人類蹤跡不能到達的地方,不時傳來震天怒吼和金鐵交鳴之聲。 銀白的冰雪山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頭身軀近兩三丈長的雄壯白熊,每頭白熊的胸口都有個大窟窿,鮮血從那窟窿裡汨汨流出,瞬間凝凍在雪白的冰地之上,在一片白色的世界裡鮮紅顯得格外的刺眼。 除了地上躺臥的巨熊,冰地、空中還有數十頭巨熊連連怒吼與十二個渾身被裹在詭異的血色衣袍的人相鬥在一起。那些人個個渾身發散著濃厚的血腥味,手持猶如鮮血凝結而成的彎曲鐮刀,鐮刀在銀色光芒的反射下露出詭異陰森的鮮紅寒光,有些鐮刀上還掛著晶瑩的血滴。鐮刀每次劈出都有一道半月似的血光刀刃呼嘯著向巨熊旋割而去,這血刃一旦劃破巨熊厚實的毛皮,本該血紅的鮮血卻變成暗紅止不住地汨汨往外流,發出極為難聞的腥臭。 與十來個血衣之人相鬥的巨熊明顯都是擁有較高修為的熊妖,特別是其中全身泛發著金色光芒,手握冰魄長棒的巨熊,以一人之力獨扛五位血衣之人,而且還隱約佔著上風,如果不是忌憚血衣人歹毒的武器,估計形勢將是完全一面倒。 不遠之處,一個身穿金黃色道袍的年輕人,負手站立觀望,混身上下氣息平和,除了偶爾雙目流露出的陰森和嗜血讓人感覺有點可怕,整個看起來沒有絲毫妖魔之氣,只是這樣一個看似正派的人物站立於這樣一個殺戮血腥之地讓人感覺特別的詭異。 桀!桀!真看不出來小小的白熊妖族竟然還有養神期的高手,連我辛辛苦苦培養的血衣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啊,妙啊!這回又可以大補一次了。年輕人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兩眼變成一片血色。 突然一輪猶如臉盆般大小的血球詭異地從他的頭上緩緩冒了出來,慢慢升到高空,那血球不停地蠕動,像是在醞釀著一個絕世凶胎,暴戾、殺戮、失血、詭異的氣息頓時籠罩住了方圓數里的空間。 年輕人血紅的雙眼微微跳動了一下,輕吐一聲:「煞血天下!」 突然血球猛地沸騰了起來,汨汨作響,猶如燃燒的太陽,染紅了整個天空,血紅的亮光照耀在銀鏡般的冰雪之地,頓時整個世界變成了刺眼詭異的血紅。萬道粘稠猶 的血芒從那血球中流瀉而下,霎那間,血色充斥著整所有相鬥之人都被淹沒在一片血海之中。 血海之中,血衣人如魚得水,紛紛沒入一片血海之中,與血海渾為一體。一時之間巨熊猶如瞎了眼睛,根本找不到對手在哪裡,只好無奈地繞體揮舞著手中的大棒。 血海越來越凝稠,熊妖感覺到猶如受到千斤束縛,大棒揮動的速度慢了下來。不時有一道亮紅色的光芒突然爆起,割過熊妖粗壯的脖子,鮮血沖頂而出化為一道赤紅的水柱被上空的血球吸了去。 還沒過一柱香的時間,數十個熊妖加上地上的屍體都變成了乾癟的屍體,只剩下那頭熊王還在苦苦支撐著,不過看起來卻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年輕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耐,突然他的背後一道血光一衝而出,水桶粗的血光幻化成一隻足足有方圓十丈的巨大手掌,血手穿過血海,血海一片翻滾,空間一陣扭曲,真個天地似乎只剩下巨大血手。血手緩緩壓向熊王,大血手中竟然隱隱有冤魂繚繞,一道道的黑氣在指爪間忽散忽聚,不停的有痛苦、猙獰、絕望、恐懼等各種男女老少,飛禽走獸的面孔若隱若現。 大血手一手就抓住了熊王的冰魄大棒,用力一扯,頓時飛落到了年輕人的手中。 「嘖!嘖!不錯,竟然還是萬年冰魄所煉的法寶!」年輕人陰惻惻地讚歎了幾句,隨手扔進了自己的芥子袋。 大血手抓了冰魄大棒後,再次狠狠地向熊王的天靈蓋拍了下去,熊王舉起巨掌怒吼一聲向天空迎擊而去。 「彭!」兩掌相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周圍的血海一片翻騰四散。大血手被熊王拚命一擊震得紛紛散碎開來,而熊王也並不見得好受,這一擊幾乎用完了他全部的真元,躲在血光之中的血衣人乘機發出了十二道血刀刃,狠狠割過了熊王厚實的毛皮,終於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十二道傷痕,熊王頓時感到一陣眩暈。 散碎開來的大血掌竟然在瞬間又重新聚攏了起來,再次向熊王拍去。 「彭!」血光四濺,一金色巨熊從熊王破碎的頭頂飛了出來,拚命地向外逃創。 年輕人見狀冷哼一聲,大血手如影隨形一把捏住了熊王的元嬰,一道血光從血手中沒入元嬰眉心之處,元嬰頓時萎靡了下去,兩眼充滿了恐懼。然後大血手重新變化成一道血柱飛回年輕人的體內,而熊王的元嬰卻被年輕人收進了一個琉璃瓶中。 接著年輕人捏了個法訣,空中的血球猶如長鯨吸水般將血芒吸個精光,血球似乎比剛才又大上了一小圈,然後化成一道長長的血光飛入年輕人的嘴巴。除了地上乾癟的枯屍讓人感覺有點陰森恐怖,四周又變成了美麗的銀白世界。 年輕人帶著十二個血衣人進入山頂巨大雪白宮殿搜索一番後,然後遁血光向印度洋中心飛去。 茫茫大洋,廣闊無邊,有時風平浪靜,陽光明媚,碧海藍天,海鷗翔集,鯨魚出水;有時卻是陰雲密佈,濃霧繚繞,波濤洶湧,濁浪排空,電閃雷鳴。變化莫測的大海,就是科技發達的今天,人們仍然無法探索清楚。 印度洋中心,一片濃霧繚繞的海域,突然十三道血光從天際穿過濃霧,十三個人落在海面之上,腳踏滾滾波浪,正是在南極滅了白熊一族的年輕道士和血衣人。 年輕人手捏法訣,口中唸唸有詞,濃霧漸漸散去,海面露出一粗大的黑洞直通深不見底的海底,接著十三人沒入那黑洞之中,下一刻卻出現在了海底的一片宮殿群。這宮殿群極其龐大,方圓有數里。整個宮殿散發著陰森的氣息,隱隱有黑煙從宮殿升騰而上,宮殿群四週一片死寂沉沉,毫無生氣。 年輕人飛身落在一座巨大宮殿面前,俯伏在地,恭敬叫道:「老祖,凌道子求見!」 喋!喋!喋!尖銳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飄緲不定,接著大門吱嘎吱嘎緩緩打開。宮殿空闊無人,陰森無比,在宮殿的寶座之上高高坐著一位男子,此男子頭髮碧藍,臉色陰森煞白,兩眼除了瞳孔也是一片碧藍的顏色,瞳孔閃爍著幽紅的光芒,詭異之極。如果天塵等人看到此男子一定駭然失色,因為此人竟然是千年前率領魔門幾乎滅了道門的藍發老祖。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辭職回家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辭職回家 你的陽煞血陰似乎又精進了一點,這次收穫應該不錯發老祖陰惻惻地問道。 「老祖英明!」凌道子恭敬地拿出了裝著白熊一族五十顆妖丹,十個元嬰的琉璃瓶以及裝著從洞府裡收刮過來的一應法寶、丹藥的芥子袋。 也不見藍發老祖有什麼動作,琉璃瓶、芥子袋緩緩飛向了藍發老祖,老祖一手抓過琉璃瓶和芥子袋,老祖稍微看了一眼芥子袋,就隨手扔給了凌道子,白熊的法寶等他還看不上。 凌道子面露喜色地接過芥子袋,這芥子袋裡的東西自己雖然用不上,但是給一幫手下卻也湊合。 藍發老祖仔細看了看琉璃瓶後,瞳孔的幽紅光芒突然亮了一下,陰森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喋!碟!碟!不錯,不錯,有個養神期的元神,再補十來個這樣強大的元神,老祖我必定可以恢復當年本體的修為,哈!哈!」藍發老祖仰頭大笑。 凌道子盯著藍發老祖手中的琉璃瓶,兩眼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貪婪。 藍發老祖隨手從瓶內抓出了五六個最強大的元嬰,然後將琉璃瓶扔給了欣喜若狂的凌道子,陰森說道:「你也去補一補,過個五六天再去趟北海,那裡住著雪狼一族,給我滅了他們!當年要不是這些妖族臨陣倒戈,背後捅我一刀,老祖我早就滅了道門,現在的天下早就是魔門為尊了!」 「老祖我們為何不偷偷滅他幾個道門,不少道門都藏著靈丹妙藥,絕世法寶,比這些窮得叮噹響的妖族好多了。」凌道子戰戰兢兢地問道,眼裡閃過一絲極其怨毒的目光。 「目前還不宜打草驚蛇,先把可惡的妖族悄無聲息地一點一滴蠶食掉,以洩我心頭大恨,等老祖我恢復了當年本體的修為。滅妖族,殺道門。再圖魔門一統天下大計。」藍發老祖陰森說道。 「屬下遵命!」凌道子恭敬地應道,然後離去。 凌道子剛出大門不久又接二連三地來了四五個人,個個同樣像凌道子一樣呈上了收穫,不過所奪得元神都沒凌道子厲害。 一座血紅色的宮殿裡,凌道子整個人懸浮在一個汨汨冒著鮮血的池子之上,隨手從琉璃瓶中抓出一個元嬰扔入那血池之中,元嬰很快化為烏有。融入了鮮血之中,鮮血頓時沸騰了起來,變得火紅火紅,絲絲血氣往上升騰。 凌道子張開嘴猛地一吸,那絲絲血氣匯聚成一條匹練似的血帶被吸入了凌道子的口中,血氣被凌道子吸光之後,血池又恢復成原來地樣子。吸完了血氣之後,凌道子微微睜開眼睛,兩道血光從雙眼射出,一閃而過。 「武當你的末日不遠了!」凌道子怨恨地喃喃道。 他正是當初被張湖畔炸得毀了肉身地青城凌道子。當日凌道子肉身一毀驚慌失措地西南而逃,不知不覺中逃到了印度洋上空,剛好被海底修煉的藍發老祖發現,被他抓了去。 當年的藍發老祖確實是天縱之才,竟然練成了第二分身,只是那時的第二分身弱得可憐,藍法老祖一直沒放出來打鬥,所以沒人知道藍發老祖練成了傳說中的第二分身。藍發老祖本體被毀後。分身卻逃過了一劫。這分身其實就是第二個藍發老祖,雖然弱小了點,但是經過近千年的潛心修煉竟然也讓他修煉到了破虛後期的修為,不得不說藍發老祖確實是天縱之才。修為恢復了一點之後,藍發老祖立刻一邊繼續修煉,一邊暗中培養實力。 凌道子修煉地是陽煞血陰魔功,被藍發老祖抓住後認為是魔門中人。吃了凌道子的元神對於已經是破虛後期的藍發老祖用處不大。正缺人手的老祖便乘機收服了凌道子,不僅幫他奪舍身軀,還幫他在印度這個人口眾多的國家找到了純陰女童。凌道子一煉成陽煞血陰魔功,修為突飛猛進,竟然一舉到了養神後期,立刻成了藍發老祖的得力助手。最近老祖終於開始出動人手暗中消滅一些偏遠,實力稍弱的妖族,凌道子乘機吸食了大量的精血以及妖丹、妖嬰,實力又上升了一層,突破到了破虛初期。如果不是藍發老祖不准他千舉妄動。他早已經殺上武當山了。 這邊藍發老祖開始暗中出動,那邊崑崙派開始籌備除魔大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魔門運氣不佳,雖然藍發老祖千方百計地想隱藏魔門蹤跡,不引起道門注意,卻沒想到因為張湖畔的緣故,道門還是提前開始了準備,雖然他們根本沒發現魔門蹤跡。 靈虛走後不久,張湖畔對工作也漸漸失去了興趣,離崑崙大會還有十天左右時找了個借口辭掉了工作。姬清舞對張湖畔雖然芳心暗許,但是偏偏張湖畔在她的眼裡是個名副其實地大色狼,所以心裡矛盾之極,張湖畔辭職也正合了她意,剛好可以乘此機會好好靜心想想清楚,到底能不能接受張湖畔那種左擁右抱的生活方式,或許時間長了那份感情會慢慢淡下來也不一定,當然張湖畔走的時候她並沒有要張湖畔付違約金。 離開之前,張湖畔對這幫朋友特別是姬清舞還是有點不放心,暗自給每人下了道符菉,這符菉附有一絲張湖畔的神念,現在張湖畔的神念已經強大到恐怖的境界,就算她們與張湖畔相隔萬里,只要她們受到了生命威脅,張湖畔都能瞬間感覺得到。 天氣晴朗,天上白雲飄飄,一男兩女一小孩站立於一朵巨大蓮花狀的白雲之上,悠然向南方快速飄去。此四人正是張湖畔、張海天、胡瑩瑩和胡晶晶,蓮花狀白雲是張湖畔無聊時煉製的一飛行法寶,只要輕輕輸入一點真元,白雲就能快速地飛行。這法寶看起來既飄逸靈飛,又能裝載多人,最適合「居家旅行」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四大夫人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四大夫人 然只過了區區兩個月左右,張海天卻起了明顯的變化經能開口講一些簡單的話語,而且竟然已經擁有了破虛初期的修為。這個火箭似的速度連張湖畔都看得瞠目結舌。不過到了破虛初期之後,張海天體內的妖氣終於被吸收得七七八八,功力提升的速度也慢了下來,但是天生異骨加上頂級修煉心訣讓張海天的進度還是比一般人快得多多,跟張湖畔的分身進度幾乎持平。張湖畔分身內的元神本就是巫祖精氣所蘊含的能量所化,跟巫祖可以說是一脈相承,肉身又是經龍魄精血餵養的上古蠱母,所以張湖畔分身修煉進度快是理所當然之事,但是張海天卻幾乎能跟張湖畔分身修煉進度持平那只能說張海天的天賦不是一般的高。 到了南海仙府,還未邁進游碧宮大門,張湖畔就聽到燕語鶯啼聲從裡面飄蕩而出。 「你們說這次湖畔會不會帶妹妹回來?」莘蒂輕輕地嬌聲問道,語氣中倒似乎有些期待。 「他倒是敢,才出去兩三個月就帶一個妹妹回來,我非、非把他給…..」宋玉琳如黃鸝般的聲音傳了出來,不過這麼動聽的聲音中卻透露著一些「虎威」,有些美中不足。 「咯咯,玉琳姐姐你倒是說呀,非要把湖畔怎麼了?」趙麗雅好奇問道。 接著張湖畔就聽到一陣耳鬢廝磨,竊竊私語的聲音。 「啊!玉琳姐你好壞!」趙麗雅嬌聲驚叫,接著就是一陣嬉戲打鬧的聲音。 「咯咯,玉琳你就別逗麗雅妹妹了,人家還是一個小女孩呢?」柳熙珍嬌笑著說道。 「對哦,我都忘了,那就讓她成為真正女人後再說吧!」玉琳誇張地說道。 「咯咯!」接著宮殿內傳出一陣嬌笑聲。 「你們,你們好壞,合起來欺負人家!」趙麗雅紅著臉跺著腳,心裡卻撲通撲通地跳,四人中其他三人在未來南海仙府前就跟張湖畔圓過房,倒是她到現在還未跟張湖畔圓過房。前幾年一直忙於閉關修煉,張湖畔沒提起此事,她一個女孩子家又不好意思提,這幾天出關,剛好又接到張湖畔要回來的消息,趙麗雅那是緊張、害怕、期待各種心情都交織在一起。 在外面的張湖畔聽了裡面女人的交談,食指大動,真要算起來趙麗雅都快三十了,早已經是熟透的桃子,該摘了,嗯,今天就把她給吃了先!張湖畔深邃的眼眸中跳動著一團不易覺察的火焰。 張湖畔倒是想躲在一邊多聽聽自己四位夫人的悄悄話,但是畢竟身邊還帶著一位純潔的小妖怪,生怕她們說出什麼露骨之事,帶壞了小孩子。張湖畔跟伊嵐這班女人相處過知道有時候女人聊起天,聊得比男人還開放露骨、恬不知恥! 「誰欺負我的麗雅啊?」張湖畔一邊邁入大門,一邊笑著朗聲說道。 四個女人驚喜地看到張湖畔一臉壞笑地站在門口,立刻停止了打鬧,紛紛圍了上來。 趙麗雅等四人經過五年的修煉,個個出落得婷婷玉立,嬌態柔媚,美麗不可方言!張湖畔頓時看花了眼,不知該如何下手。 柳熙珍嬌笑著輕輕將趙麗雅推給了張湖畔,張湖畔順勢將羞紅了臉的趙麗雅攬入懷中。93b303 「是不是她們欺負你呀?」張湖畔笑著問道。 趙麗雅本來就已經很害羞了,被張湖畔這麼一問更是害羞,想跺腳離開,卻又捨不得,只好氣嘟嘟地暗自在他的腰處使勁扭了一下,嬌聲道:「你還問!」 張湖畔誇張地露出痛苦的表情,期待能博得美人一些同情,卻沒想到三個女人同時拋了個白眼給張湖畔,活該! 「咦,這個小孩是誰?好可愛啊!」柳熙珍看到張海天有些生疏地站在張湖畔的身後,立刻驚喜地嬌聲道,玉手愛憐地往張海天頭上摸去。 張海天看到一個陌生女人要摸自己的頭,雖然知道她應該跟師父是熟人,不過還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柳熙珍現在已經是破嬰初期的修為,武學上也有了一些造詣,剛才看似隨意的一摸,其實卻也隱隱暗合天道,就連尋常高手都不可能躲避得了沒想到一個小屁孩竟然能如此輕鬆地躲閃開了,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這時其他三個女人也看到了張海天,也個個誇張地驚叫起來,紛紛對他流出濃厚的興趣,倒是把張湖畔給撂在一邊了。 張海天瞪起他可愛的牛眼,警惕地盯著眼前陌生的女人。 「海天,這四位都是你的師娘!」張湖畔笑吟吟地說道。 原來是師娘,怪不得個個這麼漂亮, 一聽,立刻跪地,磕了三響頭,叫了聲師娘,喜得四開眼笑,急忙叫張海天起來。93b303 對張湖畔收了張海天這樣一個小孩做徒弟四位夫人打心眼裡讚賞,要知道在南海仙府四人雖然名義上是張湖畔的老婆,輩分奇高無比,可是張湖畔那些徒子徒孫基本上都是活了數百歲的老大爺,每每聽到那尊貴的稱呼,四人心裡彆扭阿,總感覺自己很老了。兩個徒弟嘛,唐小明二十好幾,胡馨不用說了,雖然心性還很年輕,但也活了數百年了。現在張湖畔終於收了一個小孩作徒弟,那一聲童稚的師娘聽起來感覺就是不一樣,舒服啊!做慣了母親的柳熙珍更是母愛氾濫,一把將張海天抱了起來,連連在張海天的臉上香了幾下,其他三個美女也是圍著小海天捏捏胳膊,捏捏腿,看得張湖畔羨慕不已。 不過張海天明顯不是很喜歡這種香艷待遇,兩隻牛眼偷偷地可憐巴巴瞄向張湖畔。 老婆們正開心著呢,自己這做丈夫的只好重色輕徒弟了,張湖畔給了張海天一個眼神,意思說,給師父我忍著!93b303 「湖畔,這小孩好厲害啊!剛才竟躲過了我一招,是個練武奇才,怪不得你動了愛才之心!」柳熙珍老氣橫秋地對張湖畔說道。 張海天一聽,牛眼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有沒有搞錯,俺可是破虛期的高手啊! 張湖畔一聽狂汗,你以為你手裡抱著是誰啊,別說你一招了,就是你們四大夫人同時出手看能不能動得了人一家一根寒毛。 「咳,咳,張海天是有點厲害!」為了不影響老婆大人美好的心情,為了不讓老婆的自信心在一小屁孩面前受到打擊和創傷,張湖畔咳嗽著含糊道。 張湖畔是一份好意,可是張海天不樂意了,牛眼裡透露著數不盡的冤屈啊!夫人們更不樂意了:「他厲害我們當然知道了,他現在到底有多厲害了?」有張湖畔在她們當然也懶得去探查張海天的修為,其實就算她們探查了也看不出深淺。 「我一個人可以打你們四個。」張海天畢竟是個小孩子,總有點喜歡炫耀和別人誇獎,明明本事奇高卻被四位本領低得可憐的師娘評頭論足,終於躲在柳熙珍的懷裡怯生生地冒出了一句,不過他還是有點怕自己突然的出聲會引起師父的不開心,所以聲音有點小。 「咯咯!」四人一陣花枝亂顫,她們當然不相信一個小屁孩能打得過她們四人。 「你呀,小小年紀就跟你師父一樣,喜歡在女人面前吹牛!」柳熙珍笑吟吟地捏了捏張海天看似粉嫩其實卻是刀槍不入的小臉。 女人要是冤枉起男人真是不需要任何理由,自己有在她們前面吹過牛嗎?張湖畔聽了真是敢怒不敢言,委屈的淚水往肚裡流! 「咳咳,海天說的是真的。」張湖畔看到海天幾乎處於爆走狀態,估計再不幫他說幾句大實話,他小小年紀很有可能要尋死尋活了。 「什麼?」四人秀目圓瞪,柳熙珍幾乎驚訝得差點要將懷中的海天摔在地上。 「是的,就是枯葉也最多只能跟他打個平手。」張湖畔實話實說。枯葉同樣也是破虛初期的高手,本來加上星浩心訣和武當武道的優勢打敗破虛中期絕對沒什麼問題,但是偏偏張海天卻生就一副銅筋鐵骨,修煉的是戰神心訣,手中的三角鋼叉更是很好的仙器,這麼一換算,兩人估計能鬥個旗鼓相當。 張海天這回終於揚眉吐氣了,牛眼高高的挑起,那神情說多牛逼就有多牛逼!直到張湖畔瞟了他一眼,他才立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懷裡抱著個破虛高手任誰都要心驚膽顫,除了張湖畔這個變態的傢伙,所以柳熙珍很不自在地將張海天放了下來,張海天一下地,立刻就回到了張湖畔的身邊。 接下來張湖畔將張海天的事情說了一通,聽說張海天原來是個走丟的可憐小孩,四個女人一時又忘記了他功力,同情心氾濫。 正當柳熙珍她們連連惜歎時,一藍一白的身影從外面飛了進來。 「爸爸!」 「師父!」 話音剛落,一個嬌小的身子投入了張湖畔的懷中,而另一個則站在張湖畔一尺處驚喜地凝視著張湖畔。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趕赴崑崙大會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趕赴崑崙大會 唉呀,我們的小霏霏又長高了。」張湖畔開心的摸I腦袋,如今的柳霏霏也已經有十一歲了,五官像極了柳熙珍,看來又是一個美人胚。 胡馨本就天生媚骨,又兼閉月羞花之容貌,魔鬼般的身材,如今更是修煉了星浩心訣,現在的她隨意一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無窮的魅力。張湖畔抬頭看到胡馨癡癡地凝視著自己,心裡感到一顫,急忙轉移目光,笑著道:「怎麼我一回來,你們個個都破關而出,是不是想偷懶啊!」 張湖畔這麼一說,除了莘蒂點頭外,其他個個都白了張湖畔一眼,有點害羞地低下了頭,看得張湖畔暗呼受不了。 眾人說說笑笑好不開心,不一會兒連枯葉等也都來拜見張湖畔,由於唐小明在閉死關,要到年底才能出來,所以他這個二徒弟沒出現。 雖然這海底沒白天黑夜,不過大家還是習慣性地分了白天黑夜,估摸著已經晚上了,胡瑩瑩很是乖巧的將張海天帶走,張海天人雖小,但畢竟也是武當第三代弟子,再加上這南海仙府空的宮殿還多著,所以還是單獨給他安排了座宮殿。胡馨雖然很捨不得走,但也知道自己以徒弟的身份插在師父和師娘中間不合適,於是也拉著柳霏霏的小手離去。一時間,整個游碧宮就剩下了張湖畔和四位夫人。93b303 眾人一走,五人聊了一會後,柳熙珍、宋玉琳和莘蒂三人似乎早已達成了默契,紛紛告退,趙麗雅本來還想多聊一會兒,見她們都走了也急忙要告退離去,卻被三人一把給推了回來。 本來張湖畔跟四位夫人正聊得開心,還在考慮是否可以來個四國大戰,卻沒想到個個突然一臉正色地告退,正在心急中,卻發現柳熙珍三人將趙麗雅推了回來,又白了自己一眼,哪裡還不明白三位夫人的意思,於是立刻將一臉含羞低著頭的趙麗雅攬入懷中。 聞著張湖畔身上的男人氣息,趙麗雅感覺到渾身發燙、發軟,俏臉通紅地鑽到張湖畔的懷中。 摟著趙麗雅嬌柔性感的身子,鼻尖嗅到處子幽幽體香,張湖畔終於不用刻意地克制內心的慾望,下身急速膨脹地頂在了趙麗雅小腹下的柔軟……. 趙麗雅被這冷不防的一頂,下身強烈地感覺到了張湖畔的堅硬,緊密的接觸,觸電般的感覺讓趙麗雅嚶的一聲,嬌軀軟倒在張湖畔的懷中,一雙玉臂不有自主地摟緊了張湖畔的脖子。 張湖畔溫柔地在趙麗雅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們去你的房間吧!」說完也不等趙麗雅回答就將趙麗雅嬌軀給抱了起來。 四大夫人休息的房間仍然按現代社會來佈置,席夢思、沙發一應俱全,趙麗雅的房間也不例外。由於趙麗雅是個喜歡粉色的女孩,所以她整個房間的格調是粉色。 將趙麗雅輕輕放在寬大的床上,張湖畔溫柔地褪去了趙麗雅全部的衣服。雪白的性感胴體很快就展現在張湖畔的面前,修長的大腿,豐滿的乳房俏俏地挺立在空中,在粉色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的誘人。 趙麗雅緊緊閉著雙眼,雪白的嬌軀在微微顫抖,嘴裡已經無意識地發出一絲誘人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或許兩者都有。 張湖畔很快脫光了衣服,輕吻了趙麗雅的全身,然後溫柔地佔有了這個不一樣的女孩,一個他第一次遇見的女孩。 接下來的幾天張湖畔極其淫奢地在四個女人中徘徊,夜夜笙歌!不過唯一讓張湖畔感覺到有點遺憾的是,這些女人只准張湖畔一個一個地來,當然莘蒂除外,只是莘蒂雖然樂意可是沒人配合也白搭,所以到目前為止,張湖畔雖然擁有四位夫人卻還沒享受過雙飛、三飛、四飛的荒淫生活。不過蒂這小妮子似乎也很想體驗一下跟柳熙珍等一起服侍張湖畔的感覺,所以在張湖畔的強烈攻勢之下,已經開始暗中遊說於三位美女之中,估計離張湖畔享受齊人之福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除了跟夫人們夜夜笙歌之外,張湖畔抽空陪著小霏霏、張海天、以及好動的胡馨幾乎玩遍了南海。由於張湖畔有化身共工之術,所以就算萬丈深海都能帶著他們幾人下去遊玩。這一遊玩讓張湖畔意外地發現海底奇珍異寶竟然不少,平時沒去探究還不知道,這次把小小的南海一遊,把張 了一跳。在南海中央的萬丈深淵出張湖畔竟然還發.I紫金,讓張湖畔開心不已,尋思著什麼時候還得去這神秘的海底探索一番。 雖然張海天是破虛境界的高手,不過畢竟還是一個小孩,所以這幾天跟霏已經粘在一起,跟親兄妹差不多了,不時可以聽到張海天跟在柳屁股後面喊姐姐。 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張湖畔將得自天悟的陰陽鏡也重先煉製了一番,勉強夠上了仙器級別,將那塊黃倪紫金打造成了一條捆仙索,也是仙器級別,雖然捆仙可能誇張了點,但是捆捆這一界的高手還是綽綽有餘。張湖畔見枯靜和枯繡即將突破養神後期,於是集合了十二個分身,推了他們一把,將他們也推上了破虛初期。如此一來武當派除了張湖畔外一下子有了四位破虛初期的弟子,如果再算上白虎、八岐倒也有六位破虛高手了。 張湖畔將自己最初的得意仙器九龍神火罩賜給了枯葉,陰陽鏡賜給了枯靜,捆仙索賜給了枯竹,如此一來,六位破虛高手竟然個個人手一件仙器。對於枯葉三人而言,他們最擅長的是武道,法術方面是後來從張湖畔處學來的,所以法術的運用上比其他門派可能稍有不如,如今張湖畔賞賜了這三件仙器級別的法寶剛好彌補了他們法術上的缺陷。 張湖畔如此心急地培養枯葉三人除了因為器重這三人之外,還另有原因。崑崙除魔聯盟大會即將召開,張湖畔知道崑崙必定想趁此次機會重振崑崙雄風,甚至張湖畔推測此次大會很有可能會引起一場實力對比和勢力劃分。除魔衛道聯盟一旦形成,雖然這個聯盟不一定會對一些大門派有什麼真正的約束力,但是對於一些小門派而言,如果不遵從這個約定,那麼崑崙等門派很有可能會借此機會進行吞噬和排除不聽話的小門派。蜀山、天道宗等大派肯定不甘心崑崙趁此機會一支獨大,必定也會拉攏一幫門派,包成一捆,以防崑崙借此機會削弱蜀山等門派的勢力。 這等大會,只有強大的實力說出來的話才有威懾力,才能引起別人的重視。武當雖然不想稱霸修真界,但是卻也不想由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所以張湖畔這次準備以較高的姿態出席這次大會。這五年來,在別人的眼裡武當只是張湖畔一人在支撐著,這次張湖畔就要稍微露出一點武當的實力讓他們看看,武當絕不是他們想像中那麼弱小。如此一來,強大的武當與強大的蒼靈宗一旦在大會山結盟,必然讓眾人刮目相看,不敢輕視。當然枯葉等三人是張湖畔飛昇後武當的頂樑柱,也是該在修真界中嶄露頭角的時候了,所以張湖畔才會如此心急的培養此三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準備帶他們參加崑崙大會。 高空之中,張湖畔身穿淡藍色道袍,悠然站立於蓮花狀的白雲之上,神色清朗,飄逸出塵,隱隱有一代宗主,修道宗師的風範。他的身後束手恭敬地站立著四位男子,正是枯葉三人和八岐。枯葉三人此時修為大進,修煉的又是頂級心法,三人法力波動隱晦至極,仙風飄逸,整一副道行高深的隱士風範。只有八因為天生異種,相貌粗獷,倒隱隱散發著絲霸氣,跟張湖畔四人稍微有些格格不入。 白雲悠悠向西飛去,無限風光盡在腳下。突然張湖畔神色微變,腳下的白雲猛地向前閃電般的飛速前進,猶如一道白虹從天際劃過。 當八岐也感覺到陣陣法力波動時,他驚恐地看了看張湖畔,暗自駭然主人的神念竟然強大到如此駭人的程度,數百里外的法力波動竟然也能感覺得到。 張湖畔四人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只見高空之上狂風大作,劍氣呼嘯,白雲早幾就不知道被刮到哪裡去了。空中青白紅紫各色光華飛來飛去,在天邊劃過一道又一道亮麗的虹彩,絢麗的光華每每碰撞在一起總是火星四色,金鐵交鳴。93b303 雖然空中光華交錯,狂風刮得讓人睜不開眼,但是張湖畔五人是何等修為,一眼掃去立刻看清了空中拚鬥之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空中救大嫂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空中救大嫂 作殊死拚鬥者乃三男三女,三男皆道士裝,其中一瘦然有破虛初期修為,手中的法寶乃一青光長戟,其他兩人是分神後期左右的修為,法寶皆是飛劍。三女中修為最高的是一身穿衣,頭盤長髮的中年典雅高貴女子,此女子有養神中期的修為,其他兩位身穿綵衣的年輕女子修為在分神初中期。照理而言雙方實力相比懸殊,這三女子早該落敗。只是如今三女雖然險象環生卻往往險中逃脫,皆因三人的法寶武器比三道士厲害不少,特別是中年女子手中的法寶更是厲害至極。 只見那中年女子每每手捏法訣就有五道光華直衝天際,那五道光華分別是一桿量天尺,一對白玉鉤,一把拂塵,兩對金錠,這五宗法器聯手拚鬥成一羅傘形狀的法寶。 那羅傘狀的法寶祭在空中,華麗無比,彩光繚繞,上面鑲嵌八顆鵝蛋大小的寶珠,分射出光華和五宗法器交纏在一起。瘦高道士雖然修為高深,手中青光長戟更是使喚得神出鬼沒,猶如銀龍探爪,走電飛虹,將中年女子逼殺得頭髮凌亂,渾身香汗淋淋,但每每在萬分危險之際,那羅傘總是光華大盛,猶如一參天大傘,堪堪抵住了青光長戟的攻擊,兩寶相撞發出震耳欲聾之聲,四周空間一陣扭曲。青光長戟雖是以點攻面,卻始終無法擊破羅傘光盾。本來有如此厲害法寶,中年女子倒也可拚個不落下風,甚至反敗為勝,奈何中年女子法寶雖然厲害,但她對這法寶似乎有些生疏,每每催動法寶,臉色就蒼白一分,看來駕馭如此高級法寶,讓她真元損耗極大,再拖將下去此女子必敗無疑。93b303 再觀其他兩兩廝殺在一起的道士和綵衣女子,兩道士雖然修為比那兩女子稍勝一兩籌,奈何兩女子的飛劍甚是厲害,一時間也拿她們無奈。93b303 這等修真人士恩怨紛爭之事,張湖畔一外人本不宜插手,最多勸個駕,做個和事佬算是頂天了。但是當張湖畔看清六人的面貌時,卻臉色大變,其中一使喚五彩飛劍的女子竟然是朱曼璇,朱曼璇畢竟只有分神初期的修為,雖然佔著飛劍的優勢勉強與對方相鬥,但是嘴角卻已經隱隱掛了絲血滴,明顯是受傷了。朱曼璇乃雲峰的妻子,也就是張湖畔的大嫂,大嫂被人打傷,張湖畔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心中隱隱動了絲殺機。 朱曼璇與枯葉、八岐等人也都是熟人,她的身份他們都一清二楚,所以不等張湖畔吩咐就早已經暗自呼喚法寶,準備出手。93b303 張湖畔臉色一沉,道:「枯竹將那三道士抓過來!」 張湖畔話音剛落,枯竹就連連捏動法訣,一條長數丈,粗如拇指,金光閃閃的繩索出現在虛空之中,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道道烙印在繩索之上的禁制符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一陣陣法力猶如波紋般向四周蕩漾開來,漫天的天地靈氣紛紛匯聚於繩索周圍,此繩索正是張湖畔賞賜給枯繡仙器級的法寶——捆仙索。 空中相鬥之人明顯也感到了空間恐怖的法力波動,六人臉色連連大變,只是雙方都在做殊死拚鬥,卻都無暇顧及,那瘦高道士雖然功力勝出中年女子甚多,奈何此女子手中的法寶卻甚是厲害,在她沒有燈油枯盡之時,要想一心二用絕對是癡心妄想。 突然枯竹手中再一變化法訣,那金光閃閃的捆仙索在空中分化成三根實體,宛如張牙舞爪的三條金龍,朝三位拚鬥中的道士纏繞而去。93b303 這捆仙索雖然不是原裝貨,但也算是貨真價實的仙器法寶,威力巨大自不必說。三個道士本來就自顧不暇,如今枯竹以破虛高手的身份指揮仙器法寶背後放槍,這個樂子可就大了。 三條金龍般的長索瞬間便到達了三個道士,三道士嚇得魂飛魄散,全身真元猛爆,狂暴的勁氣湧體而出,在背後形成一道道漩渦狀的屏障。 枯竹露出不屑的冷笑,就憑這區區的護體真氣就想擋住破虛高手手中的捆仙索進攻,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三條金龍般的長索如入虛無之境般穿過三人的護體真氣,一瞬間就將三人困了個結實,一股股的束縛之力把三人週身上下全部封鎖住,三人動彈不了分毫,體內的真元也如石沉大海,就連血氣似乎也不能流動絲毫。三人這回真正是嚇得魂飛魄散,個個流露出驚恐駭然的眼神。 正當枯竹準備揮手將三人抓到祖師爺面前時, 邊劃過數道白光、青光,瞬間遠處多了十個道士。I月白色寬袖道袍的道士仙風飄飄地騎在仙鶴之上,為首的道士面相清瘦手持一拂塵,看起來仙風道骨,賣相極佳。另五人都是腳踏飛劍,那飛劍足足有小船般大小,甚是張揚,為首一道士卻是一老熟人紫陽道長。十人皆是遠遠觀望中,正在靜待事態變化。 張湖畔臉色微微變了變,此十人個個全身法力波動隱晦,功力深不可測,竟然個個都擁有破虛中後期的實力。特別是騎仙鶴的為首道士,功力更是厲害,張湖畔初步估計他的實力不弱於紫陽,應該是早過了破虛後期卻死賴在這一界的傢伙。 莫非這年頭高手貶值了不成,為何破虛高手滿天飛,隨隨便便都能遇上個十來個。 雖然張湖畔五人很是驚訝突然出現的高手,枯竹的手卻沒閒著,一揮,將三個道士抓到了張湖畔面前。 此時三個香汗淋淋的女子當然知道來者是友非敵,紛紛收了法寶入體,然後向張湖畔這邊飄飛而來。當中年女子收法寶入體時,遠處觀望的道士眼裡個個掠過一絲隱晦的貪婪之色,張湖畔心裡對那騎仙鶴,賣相極好的道士頓時好感全失。 「湖畔!」朱曼璇終於發現救了自己三人的竟然是自己情郎的義弟,頓時驚喜地嬌聲叫道。93b303 「大嫂」張湖畔微笑著向朱曼璇行了一禮,隨手一揚,一道浩大純淨無比的能量猶如清流般流入了朱曼璇的體內,快速地修補著她體內受創的經脈內臟,神念卻仍然偷偷地觀察著突然而至的紫陽等人。 張湖畔五人修為究竟有多高深,另外兩女子雖然無法看透,但是不經意一瞧卻覺眼前的五人個個氣勢隱而不發,如高山巍峨,與天地渾然一體,再加上枯竹一出手就瞬間將三個高手擒了去,哪還不知道眼前五人個個恐怕都是絕世高手,心裡震撼不已,兩人俱都疑惑地將目光微微瞄向已經完全恢復了的朱曼璇。 張湖畔除了認識朱曼璇之外對另外兩女子也是重未見過面,心中也正有相詢之意,所以目光也詢問地投向朱曼璇。 朱曼璇見狀,也來不及謝張湖畔救命療傷之恩,急忙稍微做了一下介紹,原來中年女子乃朱曼璇的師父,天楓宮宮主憶虹仙子,另一位是朱曼璇的師姑寒煙仙子。 聽說原來那兩位竟然都是大嫂的師們長輩,張湖畔雖然貴為一派之尊,當世絕頂高手,還是很恭敬地向兩位仙子打了個稽首,雖未以晚輩之禮相見卻也相去不遠。天峰之巔一戰之後張湖畔在修真界的名聲雖然還無法跟十大宗師等相提並論,但也算是天下知名高手,再加上憶虹、寒煙兩位仙子聽說那一出手就抓了三個道士的恐怖高手也不過僅僅是張湖畔的晚輩弟子,心裡的震撼程度可想而知,張湖畔如此給鄭重其事地行禮,慌得兩位仙子急忙還禮,連稱不敢當,並連連謝謝張湖畔的救命之恩。 見抓了自己的為首之人竟然跟三位仙子淵源頗深,那三個道士駭得冷汗淋淋,生怕張湖畔一聲令下將他們給滅了。 遠處,那騎在仙鶴之上面相清瘦的道士心中暗暗震驚不已,以他的修為雖然遠遠觀望,卻也能窺得一絲端倪,遠處五人全身法力波動隱晦至極,特別是張湖畔遠遠看去更是給他一種猶如星空般深邃,浩瀚宇宙般縹緲虛無之感,似乎與那天地溶為一體。至於八岐本來就是破虛後期以上的境界,本體又是上古大蛇,得了龍魄精血後如今都快進化成蛟龍了,當然看起來也是高山巍峨,深不可測。而枯葉三人雖然還處於十二星境界,相當於破虛初期,但是修煉的卻是星浩心訣,雖然沒有張湖畔那般浩大、深邃,但是渾身上下卻也處處透露著別樣的氣勢,讓他竟然也一時看不透深淺。 高手,五人絕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為何偏偏自己對這五人沒有絲毫印象呢?面相清瘦的道士心裡連連稱奇,不禁驚訝地向旁邊的紫陽問道:「天下何時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紫陽道友可認得前面那五人否?」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勾心鬥角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勾心鬥角 陽當然認得張湖畔等人,張湖畔兩度完敗蜀山弟子,更是當著天下修真門派的面擊敗了蜀山長老,對於蜀山這樣天下有數的門派而言,這簡直是立派以來的奇恥大辱。 「那為首的道士就是武當派的掌門雲明。」紫陽淡然說道,目光中卻跳動著恨意,他的心裡也同樣暗暗震驚,一直以為武當不過才立派數百年之久,出一個張三豐、一個張湖畔這樣兩個天縱之才已經是奇跡般的事情了,沒想到人家隨便趕個崑崙大會就跟自己這樣超級大門派一樣,有四個頂級修真高手跟班。93b303 「哦,原來他就是雲明,怪不得……」騎仙鶴的道士估計突然想到旁邊的人不正是蜀山掌門嗎?後面的話立刻停住了。 紫陽當然知道道士後面想說什麼,聽了心裡暗自冒火,臉上有些不快,不過身邊這位騎白鶴的道士乃是跟自己齊名的天道宗宗主玉軒道長,現在又是特殊時期的同盟關係,倒也不好當面發作,只好當作沒聽到。93b303 原來這次崑崙突然聯合實力一流的雲草宗,打出了除魔衛道的旗幟召開聯盟大會,一時間打了蜀山、天道一個措手不及。除魔衛道乃正義之事,崑崙舉此高旗,作為修真界中響噹噹的門派,蜀山和天道卻也不能袖手旁觀,否則難免落人口實,被人鄙視為不顧大局。但是這崑崙的實力本來就比天道、蜀山強上一些,再加上天塵與仙霞派長老雲霞仙子道侶雙修,連帶著和仙霞派成了鐵桿聯盟,實力更是壓過了天道和蜀山兩派,這次又得了雲草宗的支持,崑崙的實力一時間又暴漲。如果崑崙大會上,崑崙借此機會振臂一揮,估計很多小門小派都要倒向崑崙,甚至連本來唯蜀山或天道宗馬首是瞻的門派都很有可能倒向崑崙,造成真正的崑崙一枝獨秀。這種情況當然不是蜀山和天道宗所願意看到的,所以本來水火不溶,暗中紛爭較勁的天道宗和蜀山派竟然破天荒地聯合了起來。 此次天道宗和蜀山派兩派掌門攜手共赴崑崙大會就是要在所有修真門派面前擺個高姿態,給本來是附庸他們,如今卻是站在牆頭搖擺不定的小門派一顆定心丸,也給那些一直保持中立,如今卻暗中有些想法的門派敲個警鐘,不要做出錯誤的決定。估計誰也不會想到修真界突然因為一個除魔大會,形勢變得極其微妙和緊張了起來。 「那被抓之人似乎有點像南天派的寂滅掌門!」紫陽按住內心的不快,驚訝道。 由於他們從遠處飛來之際,枯竹剛好一手將三人抓到了張湖畔面前,背朝紫陽等人,他們倒也一時沒看清三人的面相。由於紫陽對張湖畔恨之入骨,兩眼一直盯著他,所以才最先發現那瘦高之人竟然有一絲熟悉,脫口說道。 別看天道宗現在跟蜀山打成一片,其實各自心底下也恨不得將對方踩在腳下。武當跟蜀山有過節,張湖畔五人看起來又這麼強悍,如果不是武當跟蒼靈宗交情過硬,玉軒道長倒有點想暗自跟張湖畔拉點關係,好狠狠地打壓蜀山,所以他當然不會去為了三個不中用的階下囚而得罪張湖畔這樣的人物,也因此才一直沒有關注張湖畔腳前的三人,只是遠遠觀望,心中倒是期盼最好紫陽再上前插上一腿,讓他們的梁子結得更深一點。 當玉軒道長正為發現原來跟蜀山結梁的武當原來這麼強悍而暗暗高興時,紫陽的這句話讓玉軒道長臉色微變,急忙仔細探視,卻發現果然是南天派寂滅掌門,頓時臉色再次起了變化,陰晴不定。像天道宗這樣的大門派當然也有一些二、三流甚至弱小的一流門派附庸在他們下面乘涼,這南天派就是其中一個,掌門寂滅道長更是對玉軒道長言聽計從。不相干的人玉軒當然樂得看個熱鬧,只是這南天派是天道宗的附庸門派,玉軒卻不能坐視不管了,同時內心更是震撼。別人被抓玉軒倒也不驚訝,畢竟那五人看起來都是擁有破虛以上境界的人物,但是這寂滅雖然本來修為只有養神中期左右,數年前卻機緣巧合得了一上古仙丹,一舉突破到了破虛初期,功力高深莫測,如今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給綁成了粽子,這就不能不讓玉軒感到格外的震驚,他倒沒注意到捆綁寂滅的乃是專門抓人用的仙器法寶捆仙索,又兼枯竹背後放槍,被抓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南天派跟貴宗不是素來交好的 道玉軒宗主不準備上去一趟?」紫陽一臉驚訝地問道是幸災樂禍,這種心態既是針對天道宗,也是針對武當派。 玉軒不愧為得道高人,涵養功夫已經練得如火純青,雖然知道紫陽心裡一定幸災樂禍,不過愣是收起了陰晴不定的表情,立刻滿臉悲天憫人地說道:「此正魔門猖獗之際,我道門本當同心合力,天道宗和蜀山同為道門中流砥柱,自不能眼睜睜看著同道相殘而不加制止,紫陽掌門你說是嗎?」 紫陽聽了臉色微微變了變,心裡暗罵老狐狸,剛才還隔岸觀火來著,現在一變臉立刻說得正氣凜然,好像自己倒成了小人。 「玉軒宗主說得極是,同道相殘於心何忍!」紫陽符合道,雖然心裡對天道宗為了南天派硬要拉上蜀山感覺到有絲不快,不過畢竟蜀山跟武當本就有過節,倒也不在乎再結得深點,倒是武當和天道宗兩派很有可能會因為南天派的關係也結上梁子,這是紫陽包括他身後的蜀山弟子很是樂意看到的結果,所以總體而言,紫陽現在的心情還是很好的,甚至在計算著,等會怎樣來點煽風點火。 於是十人騎鶴的騎鶴,御劍的御劍,朝張湖畔等人而來。 張湖畔神念何等強大,雖然這邊跟憶虹仙子等人互相打著招呼,那邊卻暗自將紫陽等人的動靜探了個一清二楚,紫陽等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異常。 原來那五人是跟蜀山、崑崙齊名的天道宗弟子,那為首的竟然就是天道宗宗主玉軒道長,怪不得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天道宗和蜀山派怎麼勾結在一起了,看來這次崑崙大會上雖然不會真刀明槍地大幹,暗地里拉幫結派,暗自較勁卻是免不了了,張湖畔心裡暗自吃驚的想道。 張湖畔雖然從紫陽他們嘴裡聽說自己腳前的三人是南天派的人,也暗暗吃驚這南天派的背後靠的大山竟然是天道宗,卻絲毫不知道這三人為何會在空中和朱曼璇等人生死拚鬥起來,正準備問個清楚好做處理,玉軒他們卻已經向他們飛身而來。 此時憶虹等人也發現了正朝他們而來的十人,等她們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後,個個嬌軀微震,滿臉驚訝,沒想到這十人中個個都是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絕頂高手,為首兩位更是當今兩大超級門派的掌門,十大宗師之一。93b303 憶虹仙子見狀急忙帶著師妹和徒弟上前向眾人行了稽首,一一恭敬地打了招呼。 憶虹仙子會如此鄭重其事地帶著師妹和弟子上前行禮並不足為奇,玉軒道長和紫陽道長等人乃天下有數的高人,修真界的前輩,又身兼天下兩大門派的掌門、長老之職,身份尊貴,超然無比,憶虹仙子雖然也貴為一宗之主,但跟他們比起來身份卻是差遠了。 張湖畔跟蜀山雖然暗自裡結的梁子比較深,不過表面上武當和蜀山不過只是比了一兩次武,倒也沒有擺在明面的深仇大恨,至於跟天道宗更是連一點過節也沒有,所以張湖畔雖然明明知道十人是為自己腳下三人而來,仍然軒昂站立於蓮花白雲之上,面色淡然,不失禮數,不卑不吭地朝來者打了個道家稽首,朗聲道:「武當雲明見過諸位道友。」93b303 張湖畔這番行禮完全站立在跟玉軒、紫陽等同等位置,神情淡淡,氣勢飄然,頗有一派之尊,修道宗師的風範。蜀山本就暗地裡跟武當有些過節,紫陽和張湖畔兩人見面沒有劍拔弩張已經不錯了,倒也沒期望張湖畔能像憶虹仙子一樣笑臉迎接。但是玉軒卻習慣了別人對他的尊敬,對於張湖畔這樣後起之輩在自己面前如此大大咧咧,完全一副一派之長相迎的態度心裡有些不爽,再加上這蓮花之上的三人還跟他頗有關係,頓時玉軒臉色稍微有點陰沉,看得紫陽心裡暗自偷樂。 不過這玉軒雖然隱隱對張湖畔有些不滿,但也知道要張湖畔這樣功力高深莫測的一派之尊像別人一樣對待自己也是有些癡人妄想,同時玉軒也不想跟武當起衝突,畢竟武當光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就有五位讓人摸不清底細的高手,而且武當跟蒼靈宗的關係還這麼鐵,除非玉軒腦子出問題了才會去樹立武當這樣曾經看似弱小,如今卻強大得有點恐怖的門派,所以玉軒很快就擺正了心態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要人風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要人風波 天道宗玉軒見過諸位道友。」玉軒微笑著,一派得I向張湖畔和憶虹等人回了一禮。 「蜀山紫陽見過諸位道友。」紫陽同樣也回了一禮。 寂滅三人雖然身體被捆,但是眼睛、耳朵卻還好使,一看到玉軒道長帶著四位天道宗的長老駕到頓時喜極而泣,南天派一向唯天道宗馬首是瞻,天道宗斷沒有置自己三人於不顧之理,一時間頹廢恐懼之色盡去,除了寂滅外其餘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得意威脅之色,大有你們不放了老子,後果很是嚴重。 玉軒看到兩人臉上的表情,心裡暗罵一聲白癡,沒看到對方都是破虛以上的高手,個個深不可測,真要開打起來,自己這方非要損失慘重不可。在玉軒心裡這樣的推測已經算是破天荒的事情了,不過很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張湖畔的實力,光張湖畔一人就身兼十三個破虛高手(由於生怕大會上有變,張湖畔特意帶上了十二個分身,僅僅將帝江留在南海仙府繼續修煉,好早日去仙界探路)。 「此時正當魔門猖獗之際,我道當同心協力共度難關,不知雲明掌門能否賣玉軒一個面子,放了南天派三位道友?」玉軒絕口不問兩人的是非,也不提自己跟地上三人是老故交,只是正義凜然地擺了一下大道理,苦口婆心的勸解了一下。 玉軒這一說卻是極有學問和講究,如果他以張湖畔腳前之人是自己的故交為由向張湖畔要人,並深究起雙方的是非,這樣一來如果是寂滅理虧,那明擺著玉軒是非不分,強為故人出頭,難免會跟張湖畔結下深深的梁子,如果是寂滅占理,那他作為故交身份,又是天下有數的宗師身份,總得為寂滅討個說法吧,難免又得跟武當結上梁子。但是他這兩個關鍵的問題隻字不提,只講大道理,如此一來一方面讓人感覺他果然是位悲天憫人的得道高人,另一方面也讓他不會捲入張湖畔跟寂滅的鬥爭之中。 張湖畔和紫陽聽了玉軒道長的話之後難得一致地在心裡罵了聲老狐狸!而地下的三人聽了,心裡一陣發寒,特別是寂滅心裡更是拔涼拔涼!本來以為玉軒宗主怎麼也得為自己稍微討點說法,沒想到玉軒宗主卻是正眼都沒看自己一眼,反倒跟張湖畔彬彬有理,和藹可親起來了。 雖然對眼前騎白鶴的傢伙沒有絲毫好感,但是張湖畔也知道武當目前最好不要再樹立這樣強大的敵人,只要朱曼璇三人沒意見,張湖畔倒也想賣玉軒一個面子,反正抓了三人一次也算給了三人一個教訓,再不行,最多找個時間再悄悄做了他們,反正這事情張湖畔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當然像這樣的人物,派八岐這個八頭大蛇出馬也就夠了,倒沒必要張湖畔親自出馬。 憶虹仙子雖然修為差了點,但畢竟是一宮之主,那經驗,見識都是一等一的高,哪裡還不明白眼前微妙的形勢。雖然對自己三人幾乎喪命寂滅三人之手耿耿於懷,不過還是偷偷給張湖畔傳了密音過去,讓張湖畔放了此三人。 「哈哈,玉軒道長果然名不虛傳,真乃得道高人!」張湖畔笑著說道,然後向枯竹揮了揮手,枯竹立刻恭敬地應了聲,捏了個法訣,捆仙索化為三道金光,在虛空中扭結在一起,又恢復成一條金光閃閃的數丈長索,然後化成一道金光沒入枯竹體內。 玉軒道長的眼力當然厲害無比,立刻發現那繩索竟然是一仙品級法寶,心中再次暗暗驚訝,同時也慶幸自己沒有輕易跟張湖畔起衝突。要鬧,讓蜀山和武當鬧去,玉軒道長心裡有點幸災樂禍地嘀咕道。93b303 別看玉軒貴為一派之尊,但跟在他身後個個都是他的師兄弟,都是天道宗長老,所以玉軒對他們的約束力是較為有限,一些大事也得好言商量。如今他看到同樣為一派之尊的張湖畔手輕輕一揮,那手持仙器的破虛以上高手立刻恭敬從命地放了寂滅三人,那待遇跟自己這個掌門真是天差地別,心裡對張湖畔羨慕不已,同時也再次對這五年前突然冒起的武當掌門高看一眼。玉軒當然不知道,張湖畔不僅輩分比枯竹三人高了N輩,就連三人的們對張湖畔不恭敬有加,那才叫怪。 一個要飯再奉承一個王子,王子也只會覺得噁心、討厭,但是一旦奉承人的身份 相當或者更高時,那王子心裡一定受用無比。此時I眼裡,張湖畔現在就是那位跟他身份幾乎相當之人,所以見張湖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賣自己的面子,並且還稍微捧了一下自己,頓時覺得臉上無限光輝,整個人有些飄飄然起來,看張湖畔也是越看越順眼,心裡倒是一時搞不明白這蜀山怎麼這麼傻,竟然跟張湖畔這樣人物結上梁子。 「哪裡,哪裡,雲明掌門才是深明大義,修真界中的典範啊!」人家這麼「厚顏無恥」地奉承自己,玉軒當然也得「肉麻」回報一次,於是也笑著拍了下張湖畔的馬屁。 頓時之間兩人竟然猶如多年故交,在半空中熱情洋溢地交談了起來,沒幾下兩人就道友長道友短,就差稱兄道弟了,當然心裡是不是這樣熱情鬼才知道。 兩人相談甚歡,看得周圍之人個個表情各異。 紫陽等蜀山弟子臉色當然難看得像死了爹娘一樣,武當跟蜀山那是什麼關係,除了一層膜沒捅破之外,紫陽邀請張湖畔參加蜀山百年祭祖大典其實就是要當著天下修真人士的面擊敗張湖畔,羞辱武當。現在玉軒跟張湖畔道友長道友短,就差稱兄道弟,那蜀山站在旁邊又算什麼了呢?可是偏偏這個時候蜀山和天道宗必須得捆在一起,臉皮還撕破不得,只能既無奈又尷尬地站在旁邊看著兩人唱戲。 寂滅三人此時是從頭涼到了腳,得了,人家武當本來就這麼厲害了,現在還和玉軒打得火熱,自己本來還想靠天道宗報點仇,現在看來甭想了,只要人家不再殺上門來就趕緊燒香拜佛吧!寂滅三人此時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心裡對武當倒是一點恨意都沒了,誰叫咱打了人家的大嫂,人家沒滅了自己算是不錯了,但是對於自己整個門派一直忠心耿耿的效忠對像天道宗卻產生了無比怨恨,剛才你不為我們出頭,反正最終我們也得救了,那就不計較了,如今你還和武當打得火熱,那不是存心讓我們南天派難堪,根本就不把我們昔日的交情放在眼裡!雖然寂滅對玉軒等人此時是心生怨意,但是畢竟不敢得罪天道宗,所以玉軒跟張湖畔打得火熱,他在沒道謝、告別前還不好擅自離去,你說這麼憋屈,他們能不難受嗎? 至於憶虹仙子三人個個誇張地張開櫻桃小嘴,那大小都可以扔得進一個雞蛋了,心中對這位本領既高,氣質又好,禮節周到的張湖畔是佩服得不得了,這天下間,初次見面能跟名傾修真界的玉軒道長談得熱火朝天的估計也就此一家,別無分號了,怪不得連雲峰長老這樣的人物都要跟他稱兄道弟。當然除了佩服之外,三人對這位武當掌門人喜愛得不得了。倒是枯葉三人和八早已見怪不怪,仍然一副平靜,恭敬地站在張湖畔的身後,安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作為武當將來的中流砥柱,枯葉三人心裡還在暗暗揣摩、研究祖師爺這樣做的深意。 終於逮找兩人講話間的空隙,寂滅訕訕地向玉軒道了聲謝,然後頭也不會地帶著其他兩人直接回門派去了,發生了這等事情之後,他們也無臉再去崑崙仙境了,萬一讓雲峰長老知道自己打傷了他老婆,那還了得。 寂滅一走,張湖畔和玉軒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友好的感情交流,紛紛道了聲崑崙大會上再敘之後,分道而行。 騎著仙鶴,玉軒心裡那個爽,不僅救了南天派三人,而且還和張湖畔這樣厲害的人物搭上了關係,又數落了昔日對手蜀山的臉面,真是一箭三雕啊。93b303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枯竹等超級高手對張湖畔表現出來的異常尊敬的原因,還是僅僅只是一種直覺,此時騎在仙鶴上的玉軒第一次對張湖畔年底蜀山之行有絲看好。不過對於玉軒而言,不管張湖畔蜀山之行,成還是敗,對於天道宗一點損失都沒有。至少按目前的情形看,就算張湖畔敗了,必定也會捅他蜀山一個大窟窿,勝了嘛!嘿嘿,自己現在怎麼說跟張湖畔搭上了關係,就算武當變成第二個蜀山,但是至少張湖畔比旁邊這位囂張的紫陽順眼多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解決後顧之憂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解決後顧之憂 軒道長等人離開之後,張湖畔帶著枯葉等三人繼續上比來時多了三位美女相陪。 張湖畔五人的飛行法寶是蓮花狀白雲,朱曼璇三人是五彩祥雲,張湖畔瞄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雲峰大哥的作品。 邊飛邊聊,張湖畔也終於從憶虹仙子口中瞭解到她們和寂滅等相鬥起來的原因。原來兩派本有宿怨,說起來這宿怨也是好笑。天楓宮全派上下都是清一色的美女,曾經有一位南天派的弟子看中了天楓宮門下的弟子,非要跟她雙修不可,天楓宮的弟子不願意,他竟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天楓宮一怒之下殺了這個南天派的弟子,這個怨也就這樣結下了。只是雙方門派的實力相當,加上一般修真門派的山門都是較為隱蔽,護派陣法也都是厲害無比,所以雙方除了在外有些揪斗之外,倒也不敢相互舉派去進攻對方洞府,客場作戰。 這次雙方掌門、宮主各自帶隊趕赴崑崙大會,卻沒想到竟然冤家路窄。這南天派掌門寂滅剛剛近幾年有了一番奇遇,功力猛漲,境界已達破虛,當然不肯放過這等絕好機會,於是上前尋起了仇來。以寂滅的如意算盤,自己三人的修為穩壓憶虹仙子三人,滅她個神不知鬼不覺還不簡單,卻沒想到憶虹仙子也有一番機緣,無意中在天楓宮洞府密處尋得了前輩仙人留下的八寶天羅傘,這法寶雖然比不得那些名震修真界的上古仙器,但絕對比普通仙器勝上不少,而朱曼璇作為天下第一煉器大師雲峰的妻子,她的飛劍雖然不是仙器卻也至少是超品級,天楓宮有這麼一個好女婿,寒煙仙子的飛劍當然也不是次品,這樣一來憶虹仙子三人倒也沒立刻落敗。寂滅三人速戰速決的如意算盤雖然破滅,但是看到三人手中的法寶皆非凡品,特別是憶虹仙子手中的八寶天羅傘更是厲害至極的仙器。讓人眼紅不已,一時間又動了貪念。更是不肯放三人生路,所以雙方就在空中拚死殊鬥了起來。 「這次說起來,真要謝謝雲明掌門出手相救,否則我等三人必將遭那三個老道的毒手了!」憶虹仙子將事情始末告知了張湖畔後,又行禮道了聲謝,不過臉上卻有些憂慮。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這道理。憶虹作為一宮之主清楚得很,更何況天楓宮也就是個二流門派,所以憶虹仙子得到八寶天羅傘這個消息就連門下弟子都不知道,生怕走露一絲消息,引起別派覬覦。卻沒想到今天與南天派狹路相逢,功力又跟人家相差甚遠,生死攸關下才無奈喚出了八寶天羅傘。如此一來天楓宮擁有八寶天羅傘地消息難免會走漏了,此時的憶虹仙子正是擔心萬一有人上門強取豪奪之事。 憶虹仙子臉上地憂慮張湖畔看得一目瞭然,張湖畔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為何憶虹仙子有此憂慮表情。以張湖畔的眼光當然看得出來這八寶天羅傘是極其厲害的法寶,剛才憶虹仙子根本就沒有發揮出那法寶的威力。哪怕剛才憶虹仙子發揮出手中法寶五分之一左右的威力,就算寂滅有破虛初期的實力也是敵不過她的。估計憶虹仙子雖然得到了法寶卻沒有得當地煉化方法,得到法寶的年限也不長,再加上功力有限,只是勉強將此法寶煉入體內,才無法發揮這法寶的威力。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啊!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他很是理解憶虹仙子的憂慮心情。玄宮宗不就是因為得了個廣成子修煉秘府被崑崙派神不知鬼不覺給滅了。雖然崑崙派應該不會為了一件八寶天羅傘冒著走漏風聲的風險上門滅了天楓宮,但是難保一些獨俠客,一些實力稍弱又很想冒頭的門派,一些跟天楓宮本來就有仇的門派打天楓宮的主意。 幫人幫到底吧,天楓宮怎麼說也是大嫂的娘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況且憶虹仙子這人看起來甚是通情達理。高貴典雅,張湖畔暗自想到。 「不知能否借宮主的法寶一觀?」張湖畔微笑著對憶虹仙子說道。 聽張湖畔提到法寶,憶虹仙子立刻喚出了法寶,對張湖畔她當然沒有絲毫戒心,人家不僅救了自己三人地性命,而且功力奇高,隨便一個門下弟子都是手握仙繩的傢伙,會圖她那把「破傘」才怪。不僅沒有絲毫戒心,相反憶虹仙子還滿眼期翼地盯著張湖畔,張湖畔現在在她的心目中雖然比不上那玉軒道長。卻也已經相去不遠,絕對屬於宗師級別的人物,儘管她還沒見張湖畔出過手,不過很多時候對於像她這樣經驗豐富的仙子而言根本不需要等人家出手了才能得出結論的。所以以憶虹仙子老道的經驗判斷,像張湖畔這樣大人物說出的話,萬萬不會是無地放矢,必有深意啊! 八寶天羅傘一取出,頓時隱隱有仙音繚繞,法寶上仙靈之氣極其隱晦地在法寶的表面上像波紋般微微起伏波動。張湖畔隨手在空中揚了揚,拋出幾塊玉石,布下了一個小小隱逸陣法將八人都包裹了進來。然後輕輕向法寶輸入一絲真元力,頓時仙霞之光四逸,仙音縹緲,法寶之上萬千禁制符咒熠熠閃著五顏六色的寒光。 嘖,嘖果然是好法寶,張湖畔心裡連連稱讚,快趕上自己小徒弟的三角鋼叉了。由於一開始張海天沒有正式修煉,所以在黃海之上純粹將三角鋼叉當尋常武器來使用,只發揮了皮毛的攻擊力,如今他已是破虛高手,那法寶早已經被他煉入體內,上面的禁制符咒,各類攻擊功用也被他琢磨得七七八八,雖然還無法完全發揮那法寶的威力,不過卻已經是極其厲害地法寶了,算是張湖畔見過的除虎魄神刀外的最厲害法寶,當然張湖畔的七根令旗單單論品質目前雖然還比不過三角鋼叉,但是一旦布起上古凶陣那又穩穩壓過了三角鋼叉,更何況那七根令旗屬於生長型,估計再這麼鬧騰下去,總有一天單桿令旗就把三角鋼叉給比下去。 看到張湖畔隨便輸入點真力,這法寶就大放異彩,禁制 光閃閃,憶虹仙子雙目連連大放異光,心中暗自道:掌門果然厲害,自己每次都要全力運轉真元才能勉強驅動此法寶,他竟如此輕鬆隨意就啟動了法寶。」憶虹卻是不知張湖畔這看似隨意的一輸,內含乾坤,深奧至極。經過不斷的吸收融合上古巫門、雲峰道長以及自己根據物質微觀世界所領悟的真理,張湖畔現在的煉器陣法造詣早已經渾然天成,神鬼莫測,就算雲峰現在跟他比起來也要差上不少。所以張湖畔一拿到法寶,稍微一端詳就已經將這法寶表面上的一些乾坤看得一清二楚,真力輸入都是循著煉器之人陣法佈置,符咒禁制痕跡而進行的,效果當然顯著。 神念在前開路,真力在後推進,很快張湖畔將這法寶探了個一清二楚。閉目沉思片刻,雖然沒辦法復原這法寶的真正煉化心法,不過倒也推測了個七七八八,於是事不宜遲,將這煉製心法告知了憶虹仙子。憶虹仙子將信將疑地將法寶收入體內,然後按著張湖畔指點的心法引導元神去淬煉八寶天羅傘。瞬間她就感覺到此次的淬煉竟然跟以前完全不同,不僅輕鬆順利很多,而且隱隱感覺就這麼一點點光景,自己跟法寶的血肉相連感又增進了一點,心裡不禁大喜,只要按這等速度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完全煉化融合這法寶了。雖然以自己的功力還無法發揮法寶的全部功力,但是來個破虛高手卻是不用再怕了,如此一來這法寶總算成了名副其實的攻擊防身利器,倒也不用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憶虹仙子知道此時並不是煉化法寶的時間,遂停止了淬煉,一臉莊嚴地向張湖畔鄭重地行了個道家稽首道:「大恩不言謝,以後只要雲明掌門用得找天楓宮的地方,天楓宮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憶虹有此舉動並不足為奇,張湖畔剛才本就救了她們三人,這大恩已經天高地厚了。如今又無私地傳授了憶虹仙子的煉化法寶的方法,這煉化心法對張湖畔而言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天楓宮而言卻是關係著整個天楓宮存亡的大事情。八寶天羅傘不能發揮威力,沒走漏風聲還好,如今一走漏風聲,那麼這八寶天羅傘對於天楓宮而言就是一引火燒身的禍害。但是如今張湖畔教給了憶虹仙子煉化心法,不僅相當於間接幫天楓宮造就了一位破虛境界地高手,也相當於化解了這場還未發生的災難。別看天道、蜀山等門派一出動就是好幾個破虛高手,但是天下間又有幾個天道、蜀山這樣地大門派。對於其他門派而言,一位破虛高手就足具威懾力了。張湖畔五年前擊敗紫亙,眾人立刻將當年不入流的武當列為一流門派行列,天台宗算是一流門派也不過就虛谷子一人到了破虛境界。所以只要憶虹仙子一旦真正發揮了八寶天羅傘的威力,躋身破虛高手行列,天楓的實力就上了一個檔次,崑崙等超一流門派斷不會為了一件仙器壞了名聲,像天台宗等實力還不足到人家家裡搶東西,獨俠客就更不行了,人家當家的一個就可以擔挑你了。你怎麼跟人家整個門派鬥。 憶虹仙子作為一宮之主講出此話,可見她心裡極其承張湖畔這份恩情。 別人的大禮張湖畔還可以倘然接受,不過大嫂的師父如此張湖畔接受地時候還是很是心虛,連連稱不敢當,心裡卻在暗想,赴湯蹈火倒是不必了,以後啊讓天楓宮的弟子跟武當弟子多多聯誼聯誼就可以了,省得武當光棍滿天飛。 撤去了隱逸陣。張湖畔一干人等說說笑笑繼續前進,憶虹仙子由於了了心事所以臉上的憂慮也一掃而空。一路上張湖畔從朱曼璇的嘴裡也瞭解到一些雲峰的事情,雲峰跟朱曼璇這幾年幾乎遊遍了神州大地的山山水水,如今聽說要舉辦崑崙大會兩人才暫時分開。 「聽說你跟雲逸仙子很熟?」朱曼璇突然悄悄傳音給張湖畔。 張湖畔聽了心裡一愣,立刻知道雲峰大哥終於向這位大嫂坦白從寬了。偷偷用神念擦看了一下朱曼璇的表情,發現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張湖畔心裡略微放了下來。知道朱曼璇估計放雲峰大哥一馬了,不過心裡終究還有些不放心,對雲逸仙子張湖畔充滿好感和滿懷同情,如今又跟她做了鄰居,心中當然希望她能跟雲峰大哥有情人終成眷屬。於是張湖畔傳音過去,道:「大哥都跟你說了?」93b303 「憋了千年了,能不說嗎?估計現在正在崑崙仙境重溫舊情,親熱著呢!」朱曼璇酸溜溜地傳音過來,不過她立刻感覺到自己跟張湖畔講這話似乎太露骨了點,一時間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張湖畔一聽立刻心底暗喜,看大嫂的表情,雲峰大哥是已經被批准進人了。當然這個時候張湖畔才不會再傻乎乎地去跟朱曼璇答話,就連眼睛也不瞄她一眼,四處看風景加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憶虹仙子搭訕。 雲逸仙子和雲空掌門在兩天前就帶著兩個弟子出發去崑崙仙境了,所以才沒跟張湖畔同行,說是想提前去天道探秘處掏掏寶,也難怪他們會有這種想法,這幾年富裕了,修為也漲了,也是時候出去逛逛「街」,不過按張湖畔的估計,雲逸仙子心底最希望地應該是早日在崑崙仙境見上雲峰一面。 很開一行人就到了崑崙山脈的上空,俯視腳下山巒連綿不斷,峰頂白雪皚皚,銀裝素裹,雪峰突兀林立,山腳之下,草原草甸廣袤,湖水清,鳥禽成群,野生動物出沒,眾人連連嗟歎崑崙美景。這時高空之上,不時可以看到有修真人士或御劍或騎仙鶴……向崑崙仙境飛飄而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東海碧海宗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東海碧海宗 湖畔五人雖然氣勢隱而不發,粗略一眼掃去像極了普但是身為破虛以上的高手隨意的舉手投足間自然都蘊含至理,暗合天道,站立於蓮花白雲之上,猶如巍峨高山,氣度不凡,高手風範盡展。五人賣相極佳,再加上身邊三位美女襯托,腳下所踩兩朵祥雲也是悅人耳目,說不出的飄逸靈動,所以張湖畔一行人悠悠飄向崑崙仙境時,不時引起一些人的側目關注。 「那不是在天峰之巔大敗紫亙長老的雲明掌門嗎?」偶爾也有人輕聲向身邊的人驚訝地嘀咕道,看來天峰一戰還是讓一些人認識了張湖畔。 由於這次到會的基本上是修真界中的一派之尊,就算崑崙再怎麼自大,這個時候也不敢失了禮數,所以派了天清長老親自在入口處迎接各派掌門到來。 「憶虹仙子好久不見了。」天清長老認得憶虹仙子,所以見憶虹踏彩雲而來,較為隨意地打了個稽首道,雙目卻極其驚訝地落在了張湖畔五人身上。以天清長老破虛後期的修為當然能大致判處出張湖畔五人都是破虛以上的高手,五個破虛高手攜手共赴崑崙大會,那是什麼概念?就連蜀山、天道宗也不過就這等聲勢!如果眼前五人是紫陽或者玉軒,哪怕是蒼靈宗的雲天,天清長老也不會這等驚訝。可問題是眼前的五人天清長老卻是一個都不認識,這如何能叫他不驚訝萬分(真正去天峰觀戰的人相對於整個修真界而言畢竟只是極少數,所以天清不認識剛剛才冒起來沒多久的張湖畔並不為奇)! 「天楓宮憶虹攜門下弟子見過天清長老。」天清長老在千年前就名揚修真界,是快破虛而去之得道高人,比起小小天楓宮的宮主而言身份自是尊貴上許多,所以憶虹仙子見天清長老親自在入口處迎接,急忙回禮。 嘖嘖,崑崙派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大派,隨便都能派出個破虛後期的人物,看來本道爺什麼時候還得再偷偷地削弱掉他們一點實力,以後收拾起來也方便,可惜現在這裡人多眼雜,又是在人家家門口,否則就他一人,倒是可以三下兩除給滅了,張湖畔見憶虹仙子和天清老道在打招呼,表面上一副淡然飄逸,一派之尊風範盡展無遺地站立旁邊,心裡卻是在嘰裡咕嚕的一陣算計。 「請恕貧道眼拙,不知五位道友來自何門何派,如何稱呼?」天清道長向張湖畔五人莊重地打了個稽首,朗聲問道。天清對待張湖畔等人的態度跟對待憶虹仙子三人相比起來卻是莊嚴上了許多,那稽首打得是出神入化,臻至完美之境啊!沒辦法,要是眼前五人是小貓小狗,天清不認識倒也無所謂,他們自然會自報家門姓名,但是張湖畔一出馬就是五位破虛高手,都跟天道宗、蜀山派有得一拚了,偏生天清還不認識人家,這個禮數可就失大了!此際正是崑崙派拉攏各方勢力的時候,這麼大的一股勢力如果讓自己給得罪了,去跟蜀山或者天道宗什麼的好上了,那罪過可就大了,所以天清雖然自恃身份高貴,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他顯擺的時候,規規矩矩地向張湖畔詢問道。 「貧道乃武當雲明,此四人皆是門下弟子。」張湖畔也像模像樣地回了一禮,不卑不亢,氣勢平和,擺足了一派之尊的架子。 天清長老一聽,猛吸了一口冷氣,內心的震驚更是無法形容,他萬萬沒有想到曾經小門小派的武當實力竟然是這麼強大。 「原來是雲明掌門,久仰久仰,五位大駕光臨,天清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天清按耐住內心的震驚,急忙極其客氣地說道,對於張湖畔完全以一派之尊的態度平等地和自己交流沒有感覺到絲毫突兀,畢竟人家實力擺在那裡,以他的實力當然有資格這樣子跟自己說法。 見崑崙派的長老對自己都這麼禮數周到,再想想自己第一次來崑崙時被兩個守山門的弟子冷眼以對的光景,張湖畔感歎頗深,這年頭只有實力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武當再也不能弱小下去了。 「不敢,不敢!」張湖畔謙虛地回禮道,雙方稍微寒暄客套幾句後,張湖畔等人進入了崑崙仙境。 雖然已經來崑崙仙境數次了,但是每當看到崑崙仙境群山連綿,山上山下古木參天,靈芝異草遍地,山林草地間麋鹿亂走,黃羊飛奔,天上白鶴翱翔,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鶴鳴生,強大濃厚的天地靈氣充斥著整個仙境,呼吸之間讓人感 清新,精神百倍時,張湖畔心中難免還是由衷的發出。 進入崑崙仙境後,天空中不時閃起各色光彩,猶如煙花綻放,絢麗多彩之極。看來這次修真界中幾乎所有門派都出動了,崑崙派的號召力果然非同尋常!張湖畔心裡暗暗感歎。 正當張湖畔感歎之際,遠處天際突然亮起一片碧綠的光芒,那光芒甚是聲勢浩大,與湛藍的天空相輝映,遠遠看去猶如碧海藍天相接壤。空中離散的水元力猶如受到了極大的吸力紛紛向遠處飛飄而去。張湖畔好奇的眺眼望去,只見遠處天空飛來一艘寬三丈,長十多丈的碧綠龍舟,那龍舟竟然是一巨大無比的翡翠玉石鏤空而成,舟內空間甚大,裡面裝飾華麗,桌椅板凳俱全,舟身雕龍刻鳳,精緻無比。舟身內部佈置加持了數百個防守、聚靈陣法,四周的水元力正是被那巨舟匯聚而去,支持著巨大龍舟在空中快速飛行。龍舟之上相互對坐著一對中年男女,男的羽衣星冠,飄逸瀟灑,女的古典宮裝,高貴典雅,兩人身後各站著一位眉清目秀的少男少女給他們奉茶服侍。龍舟上還有一明眉皓齒,艷麗不可言的年輕女子在龍舟上優雅撫琴,此女子身後也站著一位像似古代丫鬟般打扮的少女。兩中年男女品茶聽琴好不愜意,不時眉目傳情,猶如一對逍遙自在,恩愛無比的神仙眷侶。 張湖畔心裡一陣驚訝,這修真界還真是藏龍臥虎,平時不出現還不知道,今天一亮相卻是一路看到不少厲害的人物。這舟上之人個個不是平庸之輩,特別是那對中年道侶俱都有破虛後期左右的境界,就連那撫琴的年輕女子都有養神中期的境界,其他少男少女雖然修為跟他們三無法相提並論,卻也都有了分神期左右的修為。而那龍舟不過只是一海底漂游,空中飛行的法寶,竟然奢侈到用如此巨大的一塊翡翠玉石打造,也不知這舟中之人是何方神聖竟然富裕到此等地步。 「真沒想到常年深居海底,幾乎從不過問修真界之事的東海碧海宗也來參加此次盛會!」憶虹仙子輕輕驚歎道。 碧海宗雖為天下有數的大派之一,宗主逍遙子更是十大宗師之一,但是由於碧海宗深居東海之底,很少有弟子在修真界走動,基本上不過問修真界之事,是修真界中比較神秘的一個門派,所以憶虹仙子突然見到代表著傳說中碧海宗宗主逍遙子專用的碧海龍舟一時有些驚詫。93b303 張湖畔聽了心裡微微一動,現在武當的大本營也算是安落在南海底,而碧海宗則坐落在東海,兩海相連,雖然海底洞府相對於陸地而言更為隱蔽安全,時間長了難保有一天會被發現,這碧海宗甚是強大,看來找機會要好好瞭解一番,免得今後萬一起了衝突或者什麼的也好有個準備。 很快那碧海龍舟就遠遠飄過張湖畔等人的身邊,龍舟之上的中年男子和女子都滿眼詫異地向張湖畔這邊瞄了一眼,以他們破虛後期的修為當然能感應到蓮花白雲上五人的異常之處,甚至連那撫琴的女子也微微瞄了張湖畔等人一眼,不過她的修為相對來說還差了點,沒發現張湖畔五人真正超然之處,遂有點高傲地扭過了頭,繼續撫琴。 「師兄可認識那蓮花上的五人?」中年女子驚訝地向中年男子問道。 「為兄也是不知,真是奇怪,多年沒踏入神州,何時修真界中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中年男子回答道。 「爹、娘,那五人很是厲害嗎?我卻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難道他們還能厲害過你們不成?」撫琴女子停止了撫琴,嬌聲道,語氣中略帶不服。93b303 原來那對中年男女是一對雙修道侶,男的正是碧海宗宗主逍遙子,女的是他的夫人也是他的同門師妹語薇仙子,如今雖然雙修,卻仍然習慣以兄妹相稱。那撫琴的年輕女子是他們的女兒彩萱仙子,天資過人,再加上有這麼厲害的父母,不過才區區三四百歲竟然踏入了養神中期,算是碧海宗最為出色的後起弟子了。由於常年深居海底,此次逍遙子夫婦特意帶她出來遊玩一趟。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瑤池仙宮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瑤池仙宮 呵呵,彩萱萬萬不可小視此五人,這五人個個修為深特別是為首的年輕道士和站在他左側身後的大漢,連為父都一點也看不清深淺,等會在大會之上萬萬不能對這五人失了禮數。」逍遙子嚴肅地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女兒雖然已經三四百歲,但是由於常年深居海底,接觸的都是同門中人,不諳俗事禮節,再加上天賦過人,修為在眾同門師兄中也是拔尖者,同門師兄弟不是讓著她,就是真正打她不過,難免養成了些驕縱。只是這修真界卻不同碧海宗,容不得她胡來,所以逍遙子才會如此嚴肅地對彩萱說道。 很快張湖畔等人就來到了玉虛峰巔的瑤池仙宮,此處正是崑崙派召開崑崙除魔聯盟大會的地點。 瑤池碧波如染,清澈見底,湖面沉靜得猶如一塊巨大的翡翠,不時有仙鶴從湖面飛掠而過。瑤池邊綠草連綿,碧樹如雲,一座座瓊樓玉宇依湖而建,其中有一座靈氣繚繞,宏偉無比,在陽光之下閃爍著五彩光芒的巨大宮殿正是崑崙仙境中又一座名宮,瑤池仙宮。 當張湖畔到了瑤池之時離崑崙大會還有兩個時辰,不過此時瑤池仙境早已有不少修真人士三三兩兩站在瑤池邊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美景。一些玉石涼亭,玉石圓凳之上也有不少道士品茶論景。不少崑崙道童在人群中穿梭,供應茶水,仙果玉液。 此時此景讓張湖畔心裡再次有絲感歎,武當實力雖然飆升,但是除了那南海仙府還算有點氣派,玄武仙境雖然靈氣充足,畢竟小了點,顯得太小家子氣了,跟人家崑崙根本沒得比,估計隨便一個二流門派的仙家洞府就把它給比下去了,真要有天武當名揚天下,來個拜訪之人卻也麻煩,總不能告訴人家,「你別看我這裡小,我還有一個很氣派的南海仙府,不信我帶你去看看!」那還不把武當的臉給丟光了。 這麼一想,張湖畔一時也沒了欣賞美景的心情,暗中思量起仙家洞府之事,這南海仙府只能作為武當的後備秘密基地,張湖畔並不打算讓它曝光,但是偏生武當山的仙境卻太過秀小,真是苦煞人也。去搶別人的洞府,這肯定是不行的,再另尋一處靈脈仙山,甭想了,這年頭哪還會有這等好事等著武當來挖掘,早就被人分刮光了。再說師父將門派立在武當山,離開了武當山,那武當派是否還得改個名字。 張湖畔一時間陷入了沉思,不過極短的片刻之後,張湖畔的嘴角很快就微微上揚,心中有了一個龐大的計劃,只是此時卻不是詳細考慮這計劃的時候,遂放下了心事,抬眼四處看去,正好看到一男一女向自己走來。那男子身穿藍色道袍,髮髻高束,風度翩翩,只是此時臉上卻似乎有些尷尬,正是雲峰道長,而隨同他一起過來的女子,高貴典雅當然就是雲逸仙子,不過此時比雲峰道長更是不濟,俏臉飛霞,滿臉羞赧地向張湖畔等人走來。 張湖畔感覺到朱曼璇嬌軀微微一顫,不過很快也就恢復了正常,嫵媚的白了一眼正做賊心虛的雲峰,然後微笑著同張湖畔等人迎了上去。兩支隊伍勝利會師,不過場面卻是極其微妙,關係也是極其複雜,先跟憶虹仙子和張湖畔互相打過招呼之後,雲峰有些訕訕地看了朱曼璇一眼,這種表情跟他一代宗師的身份聯繫起來讓人感覺甚是怪異好笑,不過朱曼璇卻仍然給了雲峰一個白眼,然後微笑著挽起了雲逸仙子的玉臂嬌聲道:「妹妹,我們到那邊聊去。」說完跟憶虹仙子和張湖畔等人打了聲招呼,再次白了雲峰一眼,拉起有些不安的雲逸到一邊去了。 「雲峰長老請勿見怪,我這徒兒脾氣被我寵壞了。」憶虹仙子見雲峰道長的表情有些尷尬,急忙微笑著說道。雖然雲峰跟朱曼璇是道侶關係,但雲峰畢竟是天下第一煉器陣法大師,憶虹心中難免有點怕雲峰惱怒朱曼璇的無禮之舉。 雲峰以前臉皮雖是極厚,如今卻彷彿變了一個人,聽到老婆大人的師父這方點評,雲峰連咳兩聲卻更是尷尬,憶虹仙子可以這樣點評朱曼璇,他雲峰卻是不能啊。再說朱曼璇現在能微笑親密地挽著雲逸,像兩姐妹似的,雲峰燒香拜佛還來不及,心中感激萬分,哪裡還敢怪老婆大人。 張湖畔何時見過雲峰大哥如此吃鱉的時候,心裡暗自偷樂,我叫你 說一聲就跟雲逸仙子偷偷勾搭約會上了,現在被「當難堪了吧!看到張湖畔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雲峰恨不得上前猛K張湖畔一頓,不過准丈母娘在場卻不敢失了禮數。 憶虹仙子雖然是朱曼璇的師父,但偏偏雲峰在修真界中的地位又比她高了一大截,所以跟雲峰聊天卻是很不自然,兩人稍微寒暄了幾句,憶虹仙子看到一熟人就乘機找個借口離開了。93b303 雲峰其實也盼著憶虹仙子離開,她一走,雲峰立刻「凶光畢露」,向張湖畔步步緊逼。93b303 「咦,大哥,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怎麼五年不見修為又提升了一個境界?」張湖畔見狀立刻低聲驚訝道,以求引開雲峰同志的注意力,不過心裡也確實在暗暗吃驚雲峰大哥的神速進步,才五年不見境界竟然飛昇到了破虛中期。93b303 雲峰一聽臉上果然露出了一絲得意自豪的神情,剛準備自誇上兩句,突然想起眼前這個老弟更是變態,才一百零五六歲就已經破虛外加身外化身,自己跟他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在他面前自誇,那還不是班門弄斧,自取羞辱。 「好了,少給我拍馬屁,大哥我再厲害還能厲害過你這個變態的傢伙?」話剛說完,雲峰像見鬼似地盯著張湖畔身後的枯葉三人,枯葉三人云峰本就認識,五年前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才區區分神期,如今竟然個個都破虛境界了。五年時間從分神到破虛那是什麼速度,天哪!雲峰幾乎要休克過去。雲峰自己五年從破虛初期到破虛中期毫不奇怪,畢竟修煉數千年,前面一千年為情所困,心魔難除,所以境界一直提不上去,朱曼璇重塑金身後,雖然天天遊山玩水,但是心魔已除,以他數千年的積累,境界自然也就上去了。 這回雲峰是徹底無語了,把張湖畔剛才幸災樂禍的表情早就拋擲腦後,傻楞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直到張湖畔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讓他回過神來,不過回過神來之後,雲峰也懶得問原因,反正遇見自己這位兄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兩人寒暄了一陣,張湖畔遞給雲峰一個自己特意為他準備的玉簡,這玉簡中記載了一些張湖畔對煉器、陣法的粗略心得,當然具體的東西張湖畔不會透露,畢竟兩人分屬不同門派,但是以雲峰道長在這方面的造詣,根據張湖畔的心得應該能悟出一點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雲峰有點疑惑地接過張湖畔遞過來的玉簡,稍微一掃視,身軀猛地一震,將玉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緩緩抬起頭,什麼話也沒說,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兄弟間,感情的交流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借助語言這個工具。 蒼靈宗這次來的人除了雲峰之外,還來了蒼靈宗宗主雲天以及另外一位雲字輩弟子雲浩道長,共三位破虛高手。此時的雲天和雲浩正跟三位穿紫色道袍的道士閒聊,抬目見張湖畔來了,急忙對那穿紫色道袍的三位道士道:「來了一位故友,貧道失陪了。」 能跟雲天這樣人物侃侃而談的道士當然不是等閒之輩,這三位道士一位乃崆峒派掌門長真子,也是修真界十大宗師之一,另外兩位也都是派中長老,破虛境界的高手。長真子心中暗自驚訝不知哪位高人竟然能讓雲天宗主這樣的人物急於相迎,倒也有心想去見識一番,於是道:「既然是雲天道友的故交也一定是我道門中得道高人,不知是哪位?貧道倒也想前去結交一番。」 「他乃是雲峰師兄的結義兄弟,武當雲明掌門。」雲天說道。 「哦,就是那位擊敗了紫亙的雲明嗎?」長真子雖未見過張湖畔,卻也聽過此事。93b303 「正是」雲天答道。 武當曾經畢竟只是小門小派,雖然現在出了個張湖畔,但是在長真子等人眼裡卻還是遠遠不夠看,一時間倒認為雲天有些小題大做,來了個區區的武當掌門竟然要急著上前相見,不過對這新冒出來的張湖畔,長真子畢竟還有絲好奇,於是長真子三人跟著雲天一起向張湖畔等人走去。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紛紛結盟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紛紛結盟 然現場有不少世外高人在場,甚至一代宗師在身旁,還是老遠就朗聲笑著說道:「雲明老弟好久不見了!」 「雲明見過雲天兄!」張湖畔急忙迎了上去,身後枯葉四人亦步亦趨地緊跟在張湖畔的身後。 長真子三人都是頂尖的高手,宗師級別人物,一身精神念力都是強橫無匹,張湖畔等人雖然氣勢隱而不發,他們還是隱隱感覺到這位迎面而來的年輕道士身上自然有一股幽廣、深遠、浩大,卻又難以言明的氣勢,無意之間掃射出的神念一靠近這年輕道士數丈開外就再也前進不了分毫,就連恭恭敬敬跟在他身後的四位男子也同樣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修為境界。長真子本來很是隨意,略帶好奇的表情立刻一僵,瞬間又掛了親切的微笑面容,五位清一色破虛境界高手,就算武當曾經再怎麼弱小,此時卻也不是任何門派可以輕視的,崆峒派雖然強大也同樣不能。 「這位大概就是雲天宗主口裡說提的雲明掌門吧!久仰,久仰。」長真子很有禮貌地向張湖畔打了道家稽首,完全以一代宗師的禮節相見。 雖然不知道來者為何人,不過一眼掃過去就知道穿紫衣的三人修為高深得很,張湖畔也急忙還禮,雙方做了下簡單的介紹。 三派人物這麼一站齊,共十一個破虛高手,再加上雲天、雲峰、長真子等都是修真界中的頂尖名人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啊!一時間眾人紛紛有些詫異的偷偷往張湖畔這堆人群中瞄。偶爾發現有位陌生的年輕道士竟然跟雲天、雲峰、長真子等人談笑風生,揮灑自如,而雲天等一代宗師對那年輕人也是禮數有加,沒有擺出絲毫一派宗主的架子,更讓眾人吃驚的是,那年輕人身後竟然還恭敬的站立著四位明顯是頂級高手的人物。一時間不少人在紛紛揣測那年輕人的身份,甚至開始向四周打聽了起來。 眾人在遠處紛紛詫異,而真正面對張湖畔的長真子等三人則完全用震驚來形容都絲毫不為過。張湖畔是何等人物,說句誇張點的話身體裡裝了十多個上古牛逼的人物,雖然修為跟那些上古洪荒時代的人物比起來差遠了,但是腦袋裡裝的知識卻比他們還多,還淵博,所以張湖畔偶爾隨口說出的話都是蘊含天地真理,發人深省。再加上,枯葉等人雖然也是破虛高手的分身,但是站在張湖畔的身後愣是緊閉嘴巴,恭敬地站立於張湖畔身後,用心聽著張湖畔口裡說出的每一句話。在枯葉等人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了,祖師爺跟客人講話,哪裡輪得到自己這些小輩插嘴的地方,八岐就更不用說,主僕之間,尊卑有別啊!但是四人的表現在長真子等人眼裡卻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那不是阿貓阿狗,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四個破虛高手,走到哪裡別人都得禮讓三分的頂尖高手啊!可是他們現在偏偏就是乖乖地站在這位雲明掌門身後,亦步亦趨,猶如跟班一般。 「這雲明掌門絕對是厲害無比的人物,蜀山得罪這樣的人物實在太不明智了,不管今年蜀山之約結局如何,崆峒一定要先跟武當打好關係。反正不管結局如何,一點都不吃虧。」長真子的想法倒跟玉軒道長的想法一般無二,心中既然有這等想法,長真子對張湖畔的態度就越發的熱情起來,好似已經結交了多年的老朋友。93b303 張湖畔對長真子的心態摸得一清二楚,心中暗喜,他帶了四大高手過來,目的就是要造成這樣的結果,不管這些人是真心實意也好,虛情假意也罷,至少目前表面上看,崆峒跟武當關係良好,在這層皮沒撕破前,兩派應該能和平共處,甚至互相聲勢支援,所以張湖畔對長真子也是熱情洋溢,看得雲峰等人心裡在暗暗微笑,這張老弟還真是厲害,連這等人情世故都看得這麼透,玩得這麼滴水不漏。 沒過多久,天道宗主玉軒道長和蜀山派掌門紫陽道長談笑風生,攜手步入瑤池,身後各跟著四位破虛高手,頓時引起不小的騷動。天道宗和蜀山派素來誰也不服誰,沒開打算是各自忍耐功夫到家,卻沒想到今天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如此讓人驚訝的和睦親切架勢。靈光點的人物瞬間就猜透了天道宗和蜀山派一定私下達成了某種共識,來對抗崑崙這 巨霸,遲鈍點的稍微動點腦筋的也大致明白其中微妙93b303 看見天道宗竟然出人意表地跟蜀山聯合在了一起,長真子道長兩眼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和著急,人家蜀山和天道宗這樣的門派都強強聯合了,而崆峒竟然沒想到找個聯盟,別到時候在大會上被這些人給牽著鼻子走,萬一魔門出現,別被他們派去打頭陣,當先鋒,那樣子一來崆峒非要元氣大傷,甚至傾派滅亡。 正當長真子有些焦急的時候,他又看到了龍虎山天師道的教主廣智道長和茅山派掌門華陽子談笑風生的步入瑤池,顯然也達成了一些共識。長真子心裡更是焦急,他又不是傻子,根本就是穿同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而崑崙派、雲草宗、仙霞派抱成一團更不是什麼秘密。這麼一算起來,長真子發現實力超強的門派中竟然除了很少過問修真界之事,一向奉行「閉關鎖國」政策的東海碧海宗外,就他崆峒一個門派傻乎乎的連個盟友都沒找。 這下就連長真子身後的兩位長老也坐立不安了,暗自懊悔崆峒派一向以來太不關心修真界的動態。不過現在懊悔也不是時候,這時兩位長老見張湖畔和雲天道長對長真子熱情有加,心中不禁微微一動,蒼靈宗的實力自不必說,就連這武當光憑現在擺在明面上的實力都是駭人聽聞,如果崆峒跟他們在大會上遙相呼應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甚至還穩穩壓過天師道和茅山派的聯盟了。於是兩位崆峒派的長老分別偷偷給長真子傳了道神念,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想法當然跟長真子一致。這樣一來,長真子就表現得越發熱情,甚至連身後的兩位長老也跟雲峰等不停熱情客套了起來,就差沒直接開口說,請你們也可憐可憐崆峒派,讓我們也加入你們隊伍,組成強橫的鐵三角。 張湖畔好在繼承了上古巫祖的知識經驗,再加上自己的智慧,所以瞬間也就明白了長真子的意圖,雲天都在這爾虞我詐的修真界中混跡了一兩千年了當然也立刻意會過來。一時間張湖畔和雲天立刻對長真子也拋出了橄欖枝,三大掌門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其實暗地裡心知肚明的達成了某種約定。張湖畔心裡暗暗竊喜,如此一來,自己在來崑崙之前就已策劃好的計劃成功的把握性又提高了一成。哼,本道爺非要讓你崑崙空歡喜一場!張湖畔心裡暗自冷哼了一聲。 正當武當、蒼靈、崆峒三派打得火熱時,崑崙大會的組織者天塵老道終於攜雲草宗宗主道奇道長以及仙霞派掌門恬然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當然他的老婆雲霞仙子也在場。天塵老道表面上雖然滿面微笑,連連向眾人點頭示意,不過張湖畔仍然看出了他內心的陰沉,估計他已經知道了蜀山和天道宗強強聯合的消息,這樣一來崑崙雖然聯合雲草宗、仙霞派,但是優勢卻幾乎已經沒了。 瑤池仙宮內空闊巨大無比,宮殿四壁玉石明珠鑲嵌,巨柱雕龍刻鳳,精雕細琢,一切既顯得堂皇華麗,又處處透露著仙靈飄逸。此時的大殿之內早已經擺好了上好紅木、紫檀、沉香打造的桌椅板凳,每個步入仙宮之人自有道童領去入坐。 雖然說各派各自分立,無尊卑之分,但是實際上這只是說說而已,現實中卻是永遠也無法實現的,從崑崙派對各派位置的安排就可以看出一二。 大殿之內,黑壓壓地坐了一大片修真界的大小頭目級人物,人數有數百人之多。 「主席台」上一字排開分別坐著代表著修真界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十個門派的掌門:崑崙天塵、天道玉軒、蜀山紫陽、蒼靈雲天、雲草道奇、峒長真子、碧海逍遙子、天師道廣智、茅山華陽子、仙霞恬然子,這些人中除了仙霞派的恬然子不是修真界十大宗師外,其他九位都是,這十位掌門人後面都分別坐著他們帶來的門人,所以雲霞仙子也在,這樣一來,台上修真界十大宗師都齊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聯盟盟主之爭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聯盟盟主之爭 當本來只是小門小派,就算張湖畔擊敗了紫亙之後,人士看起來也只是僅僅算擠入一流門派行列,跟崆峒、蒼靈宗等門派比起來差距還是比較大的,但是張湖畔這次高姿態亮相卻讓所有與會的修真人士大跌眼鏡。哪怕就算武當派內所有的破虛高手就這麼五位,但也足夠讓武當開始有資本向蒼靈宗等這樣的大門派看齊,所以崑崙立刻做出了調整,把武當的位置安排在僅次於主席台的首排中央位置。 大會開始後,天塵將魔門重現,玄宮宗全宗殘遭殺戮,崑崙派三位天字輩高手、雲草宗五位道字輩高手也被魔門殺害的消息一一向眾人講訴了一遍,那口氣的沉重程度,表情的哀傷痛心程度,真是讓人聽了潸然淚下,義憤填膺,恨不得殺向魔門。 天塵這番聲情並茂的表演贏得了不少人心,不少人暗自佩服天塵的悲天憫人的高尚情操,為崑崙派為了除魔衛道而損失了三位破虛高手而倍感欽佩,甚至底下有些人已經在私下議論支持崑崙派組織天下修真門派討伐魔門,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魔門在哪裡。整個瑤池仙宮中最清醒的就張湖畔一人,因為最瞭解整件事情始末的就張湖畔一人,所以他一直冷眼旁觀天塵的作秀,心中一邊佩服天塵老道的演戲水平,一邊冷哼不已,什麼狗屁魔門,玄宮宗是你們崑崙滅的,而其他八位高手卻是本道爺滅的,說起來真正的兇手都在這仙宮之內,還討伐,討伐個屁! 「魔門重現,是天下蒼生的不幸,也是道門的不幸,崑崙身為道門一派,斷不能坐視魔門猖獗,危害人間,所以想跟各位道友商量一番除魔衛道之大事,大家有什麼想法請提出來。」見剛才一方話引起底下眾人劇烈反應,天塵心中暗自竊喜,接著正義凜然地朗聲說道。 底下眾人聽了再次紛紛點頭,就連主席台上一向不滿崑崙強勢的紫陽等人也點了點頭,魔門畢竟是道門天生死敵,魔門如果真的捲土而來,此時確實不是在大方向上跟崑崙唱對角戲的時候,至於除魔計劃等一些細節上的安排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各位道友還記得千年前那場浩劫吧!由於道門各自分散紛爭猶如一盤散沙,所以被魔門有機可乘,各個擊破,雖然最終因為我們道門團結一致將魔門擊敗了,卻也是元氣大傷,過了近千年才慢慢恢復了過來。」仙霞派的恬然子第一個跳將出來沉重地說道,到場的人幾乎個個都經歷過千年前的那場浩劫,深有體會,所以聽了都暗自歎息。恬然子見狀心裡一喜,接下去說道:「所以貧道認為,吃一塹長一智,此次我們一定要在魔門還未大舉進攻之時,團結一致,組成強大的聯盟,這樣才能避免重蹈千年前的悲劇。」 恬然子如此一說,在座的個個再次點頭,特別是一些中小門派雖然明知道這樣一來自己這些小門小派難免失去了自由,要被這所謂的聯盟給弄得連自主權都沒有,但是他們更知道一旦魔門捲土重來首先遭殃的就是自己這些小門小派,連個高手都沒有人,人家不先滅自己還滅誰,到時這些大派散手不管,見死不救,那估計就不僅僅只是失去自主權的問題,而是滅門之災了,所以一些中小門派個個都舉雙手贊成組成除魔聯盟。 張湖畔聽了心裡暗自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們連出場次序,演講稿都排練好了,為了避嫌,估計接下來就是雲草宗推舉崑崙派為聯盟盟主了。 果然不出張湖畔所料,還未等蜀山等門派反應過來,雲草宗的道奇道長朗聲說道:「群龍不能無首,貧道想如果聯盟沒有一個領導者,就不能有序有力地組織各門派防範魔門,消滅魔門,道門難免又陷入一盤散沙的光景,聯盟也只是一個空架子而已,所以貧道認為要推舉一足以擔當起組織各門派共同除魔衛道的門派為聯盟的領導者,雲草宗支持崑崙派為除魔聯盟盟主。」道奇擺了下道理之後,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立刻先下手為強表明了雲草宗的態度,生怕蜀山等門派提出其他意見。 道奇這麼一表態,仙霞派的恬然子也立刻表態支持崑崙派,頓時底下一向親崑崙的門派也開始表示支持崑崙,一些中立門派見有兩個超一流門派支持崑崙,也表示支持崑崙,一時間表示支持崑崙主持除魔聯盟的呼聲浩大。玉軒、紫陽等人估計沒意料到崑崙竟然會這麼無恥,將一切都早已設計的一環扣一環,一時間臉色變得有絲難看。 「貧道認為蜀山派比較合適。」玉軒悠悠說道,平和緩慢的聲音頓時穿透了整個仙宮,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一時間又有些門派開始支持蜀山。張湖畔一聽,心裡暗道,怪不得以紫陽的臭脾氣在半路的時候竟然能忍受玉軒道長跟自己的聊磕,不知道蜀山還答應了玉軒道長什麼條件,竟然讓玉軒推舉蜀山。不過這玉軒道長倒是一個很精明的傢伙,將蜀山完全推到崑崙的對立面,自己卻躲在後面,可憐的蜀山被人坑了還在想著盟主的春秋大夢。 本來形勢一片大好,突然冒出了一個蜀山,天塵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不快,暗罵了聲可惡的蜀山! 一時間除魔聯盟的焦點又聚焦在聯盟的領導者上面來,當然熱門門派是崑崙、蜀山,其他門派也有些呼聲,不過很小。 眼見崑崙派入主聯盟的槌聲馬上落下,天塵的臉上開始暗暗浮現得勝的笑容之時,張湖畔心中冷哼了一聲,天塵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別的門派武當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崑崙就不用想了。 「貧道有些不明之處想咨詢一二,還希望各位道友能給以解釋一二,好解雲明心中之惑。」一直沒有表態的張湖畔站了起來,謙謙有禮地說道。 天塵見是實力冒尖的武當掌門雲明,心中暗自一喜,這武當跟蜀山有過節,他必然支持崑崙無疑,於是立刻熱臉貼了上去,說道:「雲明掌門過謙了,請講!」 張湖畔雖然沒有坐在上面的主席台上,但是此時卻早已成了今天崑崙大會上另一個焦點,很多人都想跟這位新冒尖起來的武當掌門攀上點關係,同時也對這位武當掌門好奇十足,於是現場竟然出現了難得的一片寂靜,個個在等著這位神奇人物的發言。93b303 張湖畔風度彬彬,禮貌十足地掃視一番,面帶微笑,讓在場的每個人哪怕最角落的小門派掌門都感覺到張湖畔是在向自己微笑致意,一些小門派的掌門頓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心底升起,覺得這位雲明掌門真是謙虛有禮的得道高人,絲毫沒有架子,對他充滿了好感。 張湖畔見作秀做得差不多了,對著主席台,臉色非常莊重嚴肅地說道:「魔門猖獗,我道門當同心同德團結一致,共同面對敵人,這點武當極力贊成,為消滅魔門武當哪怕戰到最後一個門人也在所不辭!」張湖畔這段話聽得底下眾人紛紛翹起大拇指,這才是真正為了為大家捨小家的英雄啊! 張湖畔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繼續說道:「剛才道奇宗主說群龍不可無主,這點貧道完全贊同,推薦崑崙派為聯盟盟主貧道也無意見。」聽張湖畔說到這裡天塵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紫陽的臉則是在張湖畔站起來之後就沒好看過。 「但是」張湖畔突然語鋒一轉,繼續道:「這聯盟盟主的主要職責和權力總要先向各門各派說清楚,否則到時萬一隨便一弟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或者盟主動不動干涉、命令我等小門小派,那我等豈不成了作繭自縛之人!」 小門小派不反對除魔衛道,他們怕的就是除魔沒除成,自己的門派倒被別人悄無聲息的給吞了,到時盟主一令下來,像蜀山等大門派還可以甩甩大牌,自己小門小派卻只好乖乖的按令執行,不聽,剛好人家可以乘機把你給吃了。所以這些話他們早就想問了,但是偏生自己門派實力弱,提出這個尖銳的問題不是自己找死嗎? 至於那些大門派真正關心的是誰坐上盟主的位置,盟主位置定了之後再設幾個副盟主什麼的,至於那些條條框框對他們的約束力畢竟小了點,真是對自己不利,拍拍屁股置之不理,崑崙總沒有膽子舉派攻擊那些大門派吧,更何況那些大門派也不是傻子,早早找好了同進同退的盟友,就防著有那麼一天,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崑崙如果真坐上了聯盟盟主的位置,真正調得動的是除了蒼靈宗等九個門派,當然現在還要加上武當之外的門派,至於那些大門派,只有在不痛不癢的結骨眼上會聽上那麼幾句。所以張湖畔此話一出,真是說到了那些小門小派的心窩窩裡去了,變成了為弱小群體討說法的正義之士,不畏強權,不同流合污的孤膽英雄啊!而且張湖畔說話的時候很有講究,提到了我等小門小派,一時間又拉近了跟「廣大人民群眾」的距離。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張湖畔的發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張湖畔的發言 時間那些小門小派的掌門對張湖畔的景仰之情真是如滔滔不絕啊!雲明掌門真是好人,是位真正為了除魔衛道而來的真英雄,否則人家也不用冒著得罪崑崙、蜀山這樣的大門派提出如此尖銳的問題。你看看,武當這麼強大了,來的破虛高手都跟人家蜀山一樣多,卻仍然謙虛地跟我們這些小門小派站統一陣線,難得!難得! 天塵當然希望這盟主的職責和權力越模糊越好,指揮不動那些大門派,卻剛好可以用這個理由名正言順地指揮其它實力弱點的門派,時間長了,漸漸的大家也就習慣了崑崙這個盟主的領袖地位,到時再來討伐那些不聽話的大門派也不遲。如今張湖畔一提,崑崙如果想當上這個盟主的位置,估計必須得拿出合理並讓大家感覺滿意的條條框框。以天塵的精明當然感覺到張湖畔這話中有話,心裡起了一絲惱怒,卻又不好發作,只好微笑著說道:「雲明掌門想法真是縝密周到,此事確實是吾等疏忽了,關於此事貧道也曾和道奇宗主、恬然子掌門等討論過,雖然未具體定下來,卻也可以說出一些供各位道友借鑒,討論。」93b303 稍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天塵將盟主的職責和權力稍微介紹了一下,職責嘛,無非就是發動組織各門各派積極做好除魔準備,組織各派人員四處查尋魔門蹤跡等等,權力嘛,就是在魔門未被除盡之前,盟主有權對各派人力物力進行一些調度,對一些不聽從指揮而貽誤了除魔時期的門派,盟主有權發動道門對其進行懲罰,在魔門進攻的非常時期有權調動整個道門等等。 天塵此話一出,那些大門派聽了倒沒什麼特別反應,反正就算他們當上了盟主也是出這些條框,無非就是能不能做到一心除魔,不存私心,問心無愧而已。但是底下那些掌門臉色卻有絲難看,心裡雖然對這職責和權力本就大致有數,但是親耳聽到總感覺很是刺耳,萬一這崑崙真的如武當雲明掌門說的,拿著雞毛當令箭,存了私心,他們手指哪自己就得向哪,那還不憋屈窩囊死了,那還真成了作繭自縛了,所以個個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向張湖畔,希望這位孤膽英雄能再次為弱小群體說些話。 「那麼貧道又有點不明白了?」張湖畔聽了後繼續問道。93b303 天塵的臉終於有些掛不住了,起了絲惱火,有絲不耐地問道:「雲明道友還有哪些問題?」 底下那些人物可個個都是一派之尊,門內精英,這察言觀色的本事都高著呢!天塵一些細微的變化具都落入他們的眼裡,頓時個個心裡一個咯登,這雲明掌門問得合情合理,這麼熱心地問清除魔衛道的大事,你一代宗師不僅不好好回答,反而擺出這麼一副嘴臉,一時間有些人開始對天塵的人品起了絲懷疑,對崑崙的動機起了一絲質疑,甚至開始擔憂起自己門派的命運。 張湖畔就是要故意磨耗天塵的耐性,如今終於讓天塵有了一絲失態,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繼續問道:「現在魔門蹤跡難覓,是否一日找不到魔門,這聯盟就一直不解散呢?」 「那是當然!」天塵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是巴不得聯盟一直存在。 底下頓時一陣嘩然,聯盟一直存在那就意味著那些本來逍遙自在,獨自躲在洞府內修煉的門派將從此被聯盟給約束、制衡,這跟門派直接併入崑崙派有什麼區別,拋開數典忘祖這點不說,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併入崑崙派更好,至少能跟崑崙弟子平起平坐了。 這時老奸巨猾的天塵終於發現不對了,急忙說道:「魔門蹤跡已經出現,貧道認為魔門捲土重來的日子應該不遠了。」 「不管是遠是近,除魔聯盟又不是兒戲,豈可想當然,我們自然應當將一切可能性考慮進去。如果魔門又從此銷聲匿跡了,崑崙不就得一直負責聯盟的事情,崑崙日夜為除魔之事操勞,崑崙的付出實在太大了,吾等同為道門一派卻是感覺羞愧無比啊!」張湖畔立刻反駁道,後面一句話明著在捧崑崙,實際上卻是暗自在諷刺崑崙一直霸佔盟主地位。 張湖畔這句話講得合情合理,而且後面一句更是極度讚揚了崑崙高尚奉獻精神,雖然實際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天塵卻楞是沒辦法反駁,難道說,舉辦這個除魔大會,崑崙也無非想藉機弄個聯盟盟主當當,好名正言順地指揮道門,並沒必要考慮這麼多,也絲毫不操勞等等!那天塵不成了傻子,人家婊子都 立牌坊呢? 玉軒等一干人心裡聽得爽啊,何時見過崑崙吃過這等憋,看張湖畔那是越看越舒服。紫亙此時更爽,張湖畔這樣一來不僅讓崑崙吃了個暗憋,同時也得罪了崑崙這樣的強大勢力,這兩樣都是紫亙想看到的。只有雲峰等暗暗擔心,不知道張湖畔到底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到處得罪人。底下的不少掌門心中既是感動萬分又是為張湖畔擔憂,這年頭這麼好的人不多了啊! 跟崑崙起衝突是遲早的事情,只要不要讓崑崙知道天音三人是自己殺的,張湖畔倒也不擔心崑崙會立刻舉派來進攻武當,畢竟武當今天暴露出來的實力,崑崙就算想攻打也得考慮一下值不值得,更何況還師出無名。 「貧道倒有個建議。」張湖畔再次說出讓人跌眼的話語。 「除滅魔門乃關係著道門生存死亡的大事,雲明兄有什麼好的建議,不妨快快道來。」雲天說道。 雲天在此時出聲說話,明擺著就是鐵定心跟武當同進退,張湖畔心知肚明,暗自感激,那長真子雖然有絲狡猾,倒還是守信用之人,也出聲催了一下。天道宗跟蜀山、崑崙本來就是齊名的門派,屬於修真界金字塔的頂端,不管蜀山上台還是崑崙上台都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只是不希望崑崙一枝獨大,才無奈推薦蜀山,如今聽說張湖畔有建議,再加上本來對張湖畔有絲好感,對武當也比較看好,於是也出聲催了一下。一時間大家都傻眼了,武當什麼時候這麼強勢了,竟然有三大超級門派出聲支援。 此時紫亙和天塵心裡簡直氣得要發瘋,一個是因為跟張湖畔年底有些帳要算,看到這麼三個超級門派支持武當,你說紫陽心裡能舒服嗎?另一個是眼看著盟主寶座垂手可得,卻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心裡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直接給張湖畔來個五雷轟頂。 「貧道倒認為,其實聯盟盟主之位上坐的十大門派個個都有實力當擔,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指定一個,單獨讓一個門派承當如此艱巨的任務?」張湖畔不緊不慢地說道。 玉軒等人聽得連連點頭,就連崑崙派的盟友道奇和恬然子也是心中暗自點頭,張湖畔這話說得實在中聽,對呀,我們實力也是很強大的,組織發動除魔聯盟也難不倒我等,憑啥就是你崑崙當盟主。 天塵聽了頓時嗤之以鼻,還以為張湖畔會出什麼好主意,沒想到卻是說出了這麼一句等於沒說的話,不指定一個門派,難道還個個當盟主不成,那還聯盟個屁,大家都來指揮得了。於是天塵立刻諷刺道:「莫非雲明掌門要我們十大門派都當聯盟盟主不成,那還不亂套了?」 眾人一聽,也是,雖然十大門派都有這個實力,但總不能所有門派都當盟主不是!雲峰和雲天雖然不知道張湖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他們相信張湖畔心中早有妙計,倒也不急,微笑著看著張湖畔,至於枯葉等人那更不必說了,天塵一諷刺,他們四人就恨不得上前狂扁一頓這老傢伙,丫的,連俺祖師爺(主人)的話都敢懷疑,真是腦子蚳坐F! 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天塵老道雖然你的歲數比我大多了,但是說起知識和點子你差遠了,本道爺今天就吃定你了,心裡想著,嘴上卻不緊不慢地說道:「為何不成?貧道今天就有讓十大門派都當上這聯盟盟主的想法,當然這個盟主不是一起當,而是輪流當,一派輪值一年!這樣一來也不用將擔子壓在單獨一派之上,各派都可以輪流分擔壓力。在輪值的一年之內,有關魔門行蹤或者相關之事都可向當值盟主匯報,有當值盟主根據情況負責調劑組織人員。當然如果碰到魔門大舉進攻之時,就不能單單有當值盟主來負責了,而是該成立臨時最高指揮中心,有在坐的掌門共同協商計劃。除了這些,貧道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其實針對魔門事件並不需要臨時抽調各派人手,可以現在就由各派派一兩個高手組成特別隊伍,專門追蹤魔門蹤跡,應對魔門的突發事件,該部隊只向輪值盟主負責,直到魔門滅除之後解散,當然還有更完善的計劃,貧道可以一一向各位說明。」 ————————————————————-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第十一位聯盟輪值盟主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第十一位聯盟輪值盟主 此一來超級門派不用再擔心崑崙一枝獨大了,一年時了,你還能折騰出個屁。業績搞好點,態度謙虛點,或許還能在卸任前留個好名聲,不會讓人認為你們崑崙只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否則萬一後面上台的門派把聯盟搞得有聲有色,把你們崑崙比下去了,崑崙的臉可就丟大了。那些小門派更高興了,你們超級大門派輪流上台,互相牽制,一年時間改換一次,估計巴不得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番,博得個好名聲,哪還有時間想著吃掉我們,再說了一年時間就想吃掉我們,未免也太小看我們了。雲明掌門不是說還專門成立特別部隊,這點子好,提高聯盟效率不說,嘿嘿,已經有特別部隊了,沒什麼大事你們也甭想拿著指揮棒到我們家裡來瞎指揮,否則我告你越權行為,干涉內政! 宮殿一片寂靜,個個眼裡閃爍著驚喜、驚歎的光芒,當然個別人除外。這是什麼樣的腦袋,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神奇人物,竟然能想出如此絕妙的方法,幾乎所有人的心裡都連連讚歎!雖然修真似乎沒有鼓掌通過的表決方式,似乎也很少有鼓掌的禮節,但今天因為張湖畔這方番話幾乎所有修真界的人士竟然起立鼓掌向這位偉大的建議者,偉大的孤膽英雄致敬。 嘖,嘖,不愧為修真人士啊,鼓掌都鼓得這麼有個性,響聲如雷,法力波動陣陣啊! 長真子、玉軒道長心裡那個得意啊!各位道友看看,看看我們的眼光不錯吧,就知道這個雲明道長不簡單,所以早早就跟他打好了交道,哪像那個傻逼紫陽,沒事竟然得罪這樣聰明絕頂,道行高深的傑出人物,活該他們蜀山倒霉!不行,等會還得向這位雲明道長表示表示,得把武當也給弄個聯盟盟主當當,看看武當現在的聲望多高,多得人心,跟這樣的門派拉好關係,跟這樣謙虛有禮,實力超強的雲明掌門搞好關係絕對沒錯!兩個超級門派的掌門人心裡一陣轉悠,立刻拿定了主意,神念傳給身手的幾位長老,瞬間得到全票通過!93b303 跟崑崙派本來是盟友關係的雲草宗道奇和仙霞派的恬然子此時眼裡也閃爍著喜悅、興奮的目光,像他們這樣的大門派當然不是心甘情願地跟在崑崙後面當小弟,他們也想當大哥啊!雲草宗如果不是生怕魔門上門,加上實力大損,他們會傻到想搞個除魔聯盟,支持崑崙,給自己找不自在?那還不是因為被逼無奈才委曲求全。如今可好,除魔聯盟看來也快成立了,雲草宗呢也有機會當盟主了,不用看崑崙的臉色行事,事情沒有比這個還完美的,如果不是怕太露骨讓崑崙惱怒,道奇倒不介意熱烈鼓掌。仙霞派雖然因為有雲霞仙子的關係,跟崑崙素來關係和睦,但私人感情歸感情,有機會出頭,不受人擺佈,當然也是樂得開心。 天塵此時的臉色比醬瓜還紫,煮熟的鴿子飛了也就飛了,問題是還被拉了一堆鴿子屎在頭上。被人懷疑用心不良不說,就連雲草宗和仙霞派的掌門人似乎都蠢蠢欲動,就差當場舉雙手贊成了,底下那些小門小派更是個個臉上洋溢著翻身做主人的喜悅。 另外一個特別不爽的當然就是紫陽道長,蜀山跟武當的關係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可好,蜀山年底約鬥的人現在風光無限,成了廣大「人民群眾」的英雄,紫陽直氣得幾乎頭頂冒煙,不過事情似乎還沒完。 掌聲終於漸漸落了下來,老奸巨猾的玉軒道長立刻抓住機會,比長真子道長搶先了一步發言,悠緩平和的聲音再次在宮殿內響起,壓過了漸消的掌聲:「雲明兄真是一言點醒夢中人啊,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貧道代表天道宗完全贊同雲明兄提出的建議。不過貧道有個補充,貧道認為武當也完全有實力做好除魔聯盟的工作,所以貧道建議輪值聯盟盟主應該是十一個。」 玉軒道長此次也厚著臉皮學雲天一口一個雲明兄,聽得張湖畔一陣肉麻,不過心裡卻是十分高興,臉上則是一副謙虛和正義地說道:「玉軒兄如此誇獎實在讓小弟汗顏,除魔衛道人人有責,小弟不才剛才斗膽拋磚引玉一番還請各位道友海涵,至於玉軒兄提議讓武當當聯盟輪值盟主一職實在是讓小弟受寵若驚,愧不敢當啊!」既然人家玉軒道長都跟自己稱兄道弟了,張湖畔當然不會傻乎乎地仍然一口一個玉軒道長,而是立刻熱情地一口一個玉軒兄,甚至連謙虛的小弟稱呼也順口而出,反正自己年紀本來就被這老道 一大截,也不吃虧,再說武當也才剛剛崛起,謙虛點。 看著張湖畔和玉軒道長稱兄道弟,天塵和紫陽幾乎氣得要背過去了,心裡恨恨地罵,無恥、卑鄙、虛偽,就差罵流氓了!93b303 可是事情遠遠沒完,長真子一見自己這個名義上的鐵三角成員還沒開口發言,竟然讓那個天道宗拔了個頭籌,心裡那個急啊,所以張湖畔的話音剛落,長真子立刻接上道:「雲明兄實在是過謙了,像這等建議絕對是精妙絕倫,舉世無雙,崆峒派也贊同此建議並推薦武當派為輪值盟主。」 張湖畔這次謙虛的話也懶得講了,否則就顯得虛偽了,連連微笑著向長真子拱手表示謝意。 雲天道長倒還真沒想到自己這個鐵桿盟友還未開口,兩個外來和尚竟然先敲起鍾來了,不過他倒也不著急,蒼靈宗跟武當的關係並不需要這些表面的東西來維護,既然天道宗和崆峒這麼熱情有誠意,那就讓你們先來吧。等發完言,雲天當然立刻也發言表示支持,也少不了來幾句雲明兄。一時間,台上台下一片傻眼,十大門派已經有三個門派掌門跟這剛剛冒起來的武當掌門稱兄道弟了,甚至其中還包括天道宗這個巨無霸,如此一來強勢門派中幾乎已經有三分之一當眾表明跟武當親密的關係了。 「貧道也斗膽說上幾句,天楓宮支持雲明掌門的建議,並且全力支持武當當聯盟輪值盟主。」台下的憶虹仙子站了起來說道。 憶虹仙子話音剛落,嶺崖宗的雲空掌門也立刻高舉雙手表態。 這時底下弱小門派一片騷動。雲明掌門那可是一心為咱們弱小門派說話,不惜得罪崑崙、蜀山等超級門派,他得到了什麼,武當又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得呀!有的只有為了我們跟超級門派結了樑子,他是一位真正無私的得道高人,就連弱小得可憐的嶺崖宗都能這麼有膽識地站起來支持雲明掌門,難道我們還比不過他們嗎?難道我們真要讓雲明掌門為了我們而孤軍奮戰嗎?如果真是這樣,修道修個屁,不行,我們也得支持聲援一下雲明掌門,底下一些弱小的門派掌門先是有絲慚愧地想到,接著個個露出堅毅的表情。一時間,什麼阿貓阿狗,小明小張都紛紛起立發言,支持張湖畔,支持武當入主聯盟輪值盟主。 這時天塵和紫陽幾乎要處於爆走狀態,作為東道主的天塵差點要脫口開罵,直接嚷閉幕休庭了,幸好他功力深厚,硬生生地將心中那口怒氣給使勁憋了下去。 底下表了一輪態度,台上的碧海宗宗主逍遙子雖然不是很關心修真界的事情,不過很顯然他也很看好和欣賞張湖畔這個提議,所以做了十大門派中第四個表態的門派,這下子連茅山、天師道也坐不住了。張湖畔那提議確實對他們這些門派百利而無一害,現在崑崙相對於茅山的優勢還不是很大,但是一旦讓這個聯盟一直由崑崙掌控下去,難保崑崙不實力大漲,到時哪怕茅山和天師道聯合估計也無濟於事了,所以兩位宗師也高度讚揚了張湖畔這番提議,也推舉了一下武當,順水人情總要做一下的。如此一來大局幾乎已定,崑崙再不開口表態就顯得別有用心,貪圖盟主寶座了,於是天塵咬著牙表了下態。 連崑崙都表態,那還有什麼好爭論的,於是大會立刻通過了兩項決議,一就是聯盟盟主採取輪值形式,二那就是武當將成為第十一位聯盟盟主,其實也是變相的表示武當從今天開始正式和崆峒、蒼靈宗等門派平起平坐,下次開會的時候,上面就該擺十一個主席位置了。 雲峰在台上那個樂,心中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他***,湖畔老弟也忒變態了,六年前在崑崙仙境碰面時還只是一個元嬰期的傢伙,幾乎沒人知道有武當這個門派,沒想到才過區區六年,他不僅帶了四位破虛高手出席崑崙大會,竟然還跟蒼靈宗平起平坐了,他***這是什麼世道啊! 枯葉等人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怎麼被祖師爺這麼一整兩整,武當就跟台上的十大門派平起平坐了呢?祖師爺真是神人啊,今後一定得跟老祖師爺學習再學習,哪怕學到祖師爺一星半點的本事,今後也享用不盡了。 —————————————————————-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風頭出盡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風頭出盡 自己在來參加大會之前就想到崑崙有這麼一番打算,想到歐洲聯盟既然可以通過輪值主席國來調節複雜和龐大的歐洲國家之間的事情,修真界聯盟應該也可以,所以參考了一下,否則真被崑崙當上聯盟盟主,實力威望大漲,到時自己帶著武當攻打的就不僅僅是崑崙,而是大半個修真界了。 接下來就是該討論具體措施了,討論會上,張湖畔再次做出驚人之舉,當場正義凜然地拍案決定為了大力支持除魔衛道,武當將派枯靜、枯繡兩位破虛高手參加除魔特別隊伍。此言一出,台上台下一片嘩然,對張湖畔為了道門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倍受感動,甚至連天塵都暗暗在懷疑張湖畔這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或者真是一心為了除魔而來,沒有存絲毫私心。不過武當肯如此出大力天塵也樂得高興,暗想貧道才不會這麼傻,出兩個破虛高手,你以為破虛高手是紙糊,隨便派派啊!那可都是門派精英中的精英,損失一個都是天大的事情。天塵既然有此想法,所以只派了一位破虛外加一位養神期高手,連崑崙也只派了一個破虛一個養神,其他門派基本也都控制在一個破虛高手範圍之內,最多再搭上一兩個分神、養神的高手,而雲草宗由於實力大損,更不敢派出破虛高手,萬一又被滅了怎麼辦,所以寒磣地派了兩個養神高手。底下弱小點的門派也紛紛派出了金丹、元嬰、分神的門內精英,如此一來,竟然是小小的武當出力最多。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武當為了除魔如此不計個人損失,這是何等的情操!再一對比自詡為第一道門的崑崙以及剛才還和崑崙激烈爭奪盟主位置的蜀山,竟然連武當都比不過,還有臉在那裡顯擺,一時間崑崙、蜀山被大家心底狠狠鄙視了一番。由於愛屋及烏的緣故,天道宗雖然實力跟蜀山相當,但是考慮到玉軒掌門跟尊敬的雲明掌門稱兄道弟,大家竟然對天道宗一點意見都沒有。 張湖畔之所以派了兩位枯字輩高手參加特別部隊那是別有用心:枯葉等三人以後必然是支撐武當的棟樑,但是他們跟那些老奸巨猾,活了上千歲的傢伙比起來卻嫩了很多,讓他們在外多多磨練卻是大有好處,免得以後被人賣了也不知道。當然張湖畔一次派兩個還有另外一番原因,雖說枯葉等人修的是星浩心訣,煉的是武當武道,手中握的都是超品,仙品的神兵利器,就算來個破虛後期的高手也能拚個旗鼓相當,但是萬一崑崙、蜀山等派個好幾個破虛高手來個偷襲,那就麻煩了。兩人一起出動,那就是上了雙保險,兩個相當於破虛後期的高手,就算自己也得精打細算一番,別人想滅了他們兩,難以登天。當然兩個相當於破虛後期的人偶爾聯合起來搞點偷襲的勾當也方便,反正現在有魔門背黑鍋!93b303 張湖畔一邊回收著「廣大群眾」感激敬佩的目光,心裡一邊在算計著什麼時候得好好跟枯靜等上下課,教教他們方便的時候不妨幹掉個養神期的崑崙弟子什麼的,有空的時候不妨給那些小門小派的弟子一些小恩小惠,反正咱武當煉丹、煉器超一流,在外多個朋友總是好的,至於天道宗、崆峒等大門派弟子更要加強感情交流,不可疏忽。 會議上張湖畔又提出了很多細節上的意見,比如特別隊伍可以分成好幾個小組,按地區劃分防範,追查魔門的活動,各小組間保持緊密聯繫,方便一有消息即刻可以趕來支援。特別部門各小組定時向輪值盟主匯報情況,由盟主根據情況做出具體安排等等。張湖畔本就有備而來,這些條條框框早就已在他腦子中形成,所以說出來那是條條是道,讓眾人紛紛點頭。 兩天之後大會圓滿結束,考慮到崑崙的地位,將首任聯盟盟主的位置先讓他們過過癮。天塵接到大家一致通過的任命,心裡是打翻了五味瓶!現在這除魔聯盟被張湖畔這麼一折騰一改,那是正兒八經的除魔衛道,絕對是為人民服務的正義機構,想在聯盟裡卡點油什麼的基本上甭想。說句白點的話,當這聯盟盟主的位置,就是圖個名,為廣大「老百姓」作份無私的貢獻。 對於本來就是擔憂魔門捲土重來的門派而言 他們心目中真正想要的聯盟,所以高興,興奮啊!恨向張湖畔這個「宏偉藍圖設計者」敬個禮,說聲謝謝,叫聲青天老爺,但是對於別有用心的天塵而言,心中的苦悶那就別提有多難受了。現在崑崙得了一個首任聯盟盟主的任命,表面上是大家對崑崙的尊重,實際上是因為萬事開頭難,大家把這個最大的開頭難扔給了崑崙。後面的人是在站在崑崙這個巨人的肩膀上,當然可以看得更遠,更好地完善這個聯盟,到時崑崙做得再好也總會被比下去,但是崑崙如果開頭就做不好,那更不行了,名聲大臭,崑崙以後也就不要再在修真界混了。所以天塵接過這個任命後,表面上連連微笑,暗地裡是對張湖畔恨得咬牙切齒。 崑崙大會上要說風頭最勁的非屬武當派和武當掌門雲明道長不可。 玉軒道長和長真子兩大宗師跟張湖畔私底下那是一口一個兄弟,就差殺雞宰牛,歃血為盟了。碧海宗的逍遙子、天師道的廣智道長和茅山派的華陽子等等也都在休會期間跟張湖畔套過近乎,畢竟武當現在也是跟他們平起平坐的門派了,而且跟蒼靈宗、天道宗、崆峒等關係看起來很鐵的樣子,當然也要結交一番。交談中張湖畔謙謙有禮的態度,隨意一句話中所包含的睿智,給這些宗師心中留下了深刻良好的印象,當然他們心裡也難免罵了聲蜀山傻逼,竟然會跟這樣的人物結怨。 大門派尚且如此,那些感恩戴德,滿心佩服雲明掌門高尚風格,勇於犧牲的精神的弱小門派掌門更巴不得跟尊貴的雲明掌門聊上幾句。對於這些人,張湖畔的態度來得個謙虛,彬彬有禮,一代宗師虛懷若谷的風範盡顯無遺,博得了一片心聲啊! 大會一結束,張湖畔向各位道友一一道別,然後急匆匆地帶著枯葉等四人打道回府,不急不行啊,武當現在怎麼說也擠上了大門派的行列,那小不點的玄武仙境實在拿不出手啊,張湖畔得馬上回去想辦法弄出一個大大的洞府出來。道別時,玉軒道長們都是熱情萬分地邀請張湖畔有空到他們山頭轉悠轉悠,當時張湖畔是懷著心驚膽跳的心情也向他們發出了邀請,幸好各位掌門都急著回去挑選安排參加除魔特別部隊人手的事情,因為下個月這些人就得集中到崑崙山,然後按各自出身門派,劃分區域,所以那些掌門才沒開口說出,好啊,現在就去你家看看等等,否則堂堂一大門派就露出五個小山頭給人家看看,羞都要羞死人了。一想起邀請的事情,張湖畔現在還一陣發虛呢。 張湖畔這次回的府不是南海仙府,而是武當山的原始老窩。到了武當山之後,張湖畔帶著滿臉疑惑的四人在武當山的上空轉悠了半天,不時地左看看右看看,那仔細程度就猶如地質工作者在勘探地形地貌。考察結束之後,張湖畔焦急的臉色有些舒緩,心裡暗想,這武當山方圓倒也有三百來平方公里,雖然跟崑崙比起來還差點,但是總算也夠大了,最難得的是這方圓三百平方公里幾乎沒探測到有什麼門派的洞府安排在這裡,就武當這麼一號,少了自己很多麻煩。 見到主人蒞臨玄武仙境,白虎等立刻恭敬相迎,心中不知主人突然大駕光臨有什麼事情。只是見張湖畔一臉沉思的樣子,也不敢打擾,用目光向枯葉等人咨詢了一下,枯葉等搖了搖頭,也是滿頭霧水。 「祖師爺,您是否有什麼煩惱事,能否告知枯葉,讓弟子也好為您分擔分擔?」枯葉小心翼翼地問道。枯葉等人一直不明白,崑崙大會上武當風頭出盡,一舉成為跟蒼靈宗等齊名的大門派,祖師爺又有什麼好不開心的呢? 「你們認為崑崙仙境如何?」張湖畔答非所問。93b303 枯葉愣了一下,不知道祖師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靈氣充足,氣勢宏偉,實在是修煉的好地方。」 「那我們的玄武仙境跟崑崙仙境比起來又如何?」張湖畔繼續問道。 「靈氣雖然並不遜色,但卻小得太多了,根本不能相比。」枯葉老實回答道,腦子裡似乎捕捉到了點什麼。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開闢洞府(上)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開闢洞府(上) 這次崑崙大會,武當算是真正揚名修真界了,表面上崆派等齊名了,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人家那是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傳承,門下弟子至少成百上千,修煉洞府更是靈氣充足巨大無比。而武當不過立派才區區數百年,雖然勉強培養了些弟子,但是底子畢竟薄,除了你們,也就百來個弟子上得了檯面,你不要因為現在已經跟那崆峒等齊名了就沾沾自喜,真要做個名副其實的超一流大門派,路還長著呢!」張湖畔滿臉嚴肅地說道。 「弟子一定牢記祖師爺的教訓。」枯葉等急忙誠惶誠恐地回答道,還別說,經過了崑崙大會,再加上自己的實力大漲,他們還真有點沾沾自喜起來了,張湖畔這麼一說,頓時讓他們清醒過來。 「嗯」張湖畔點了點頭,也不繼續說教下去,有些話提醒一次足夠了。話鋒一轉道:「既然連你們也知道玄武仙境跟崑崙仙境比起來差遠了,以後萬一來個其它門派弟子,或者武當也想弄個武當大會,用這麼小小的地方招待那不鬧笑話了。更何況十年之後武當就要輪到當聯盟盟主了,到時天下各派精英將匯聚武當,武當洞府之事不解決貧道心中焦急啊!」 枯葉等一聽,頓時汗然,心中極是愧疚,自己三人雖然得蒙祖師爺造就,卻永遠沒有祖師爺想得這麼深遠,不能為祖師爺分擔憂愁,一時間三人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他們當然也明白南海仙府雖好,卻畢竟不是武當立派之基,武當的根是在武當山,因為這裡是祖師爺張三豐成立武當派之地。 「祖師爺您剛才在空中仔細觀察,莫非想開闢洞府?」枯葉突然身軀一震,猛地抬頭,震驚無比地問道。撕開虛空開闢洞府那是仙人才有的本事,而且洞府越大,難度,消耗維護洞府的玉石就越大,就算是數里方圓的空間對於現在的修真人士而言也是無法想像的難題。不撕開虛空,那麼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將現有的靈脈仙山用陣法隱逸了,直接打造仙家洞府。幾乎所有門派的洞府都是這樣形成的,就算崑崙仙境也是如此。如今的武當山早成了風景旅遊區,人來人往,要想用陣法將高山峻嶺隱逸起來,非要引起世界恐慌,乃不現實的想法。 「呵呵,枯葉你說對了,貧道就是準備在武當再開闢一仙家洞府。」張湖畔說完也不理枯葉等人的驚訝表情,對八岐說道:「你最近就不用去貴州了,貧道還有重用。貴州那邊如有異常情況,讓他們到武當山來找你。」 「是」八岐應了一聲,回了趟貴州,轉眼間又立刻趕了回來。現在就算張湖畔要他走,他也捨不得走,開闢洞府,這等驚天動地的事情豈能不好好開開眼界。 「你們三人最近就跟在貧道身邊吧,用心看著,有不明之處自可提問。」張湖畔說道,他也準備乘這機會讓這三人多多學習。 「是」三人雖然仍然很是驚訝祖師爺的「狂妄」之語,不過心中卻是萬分興奮,至少到目前為止,祖師爺還從未打過誑語。 告別了白虎,張湖畔又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南海仙府。 到了南海仙府,張湖畔也不回游碧宮,而是直接找上了雲空。 「雲空兄,小弟有件事情相求。」張湖畔開門見山地說道。 「雲明兄跟我何必客氣,快快請講。」雲空急忙說道,嶺崖宗現在跟武當派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可以說是親如一家,雲空等一幫嶺崖宗弟子平時又得了張湖畔不少好處,雲空和雲逸現在能有分神中後期的修為更是拜張湖畔所賜,對張湖畔對武當,雲空心裡一直感激得很,偏生人家太過厲害根本沒機會報答,如今張湖畔親自上門說有事相求,雲空心裡是一陣高興。 「那小弟先謝過了!」張湖畔拱拱手,繼續說道:「這南海仙府乃建立在數千丈,數里粗大的太古雲母之上。」 雲空雖然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這南海仙府建立在太古雲母之上又不是什麼秘密,不過他知道像張湖畔這樣的大人物不會說些無的放矢的話,所以沒有打斷張湖畔的話,繼續聽了下去,果然接下來張湖畔講出驚天之言。 「其實這南海仙府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龐大的太古雲母,小弟想削個三分之一左右的太古雲母,另做他用,所以請雲空兄能夠答應,小弟必有重報。」 那太古雲母巨柱有四五 也就是一萬多米高,直徑有數千米長,三分之一,那念,堆起來就是一座山啊,而張湖畔卻說想削了去,一時間聽得雲空目瞪口呆,根本就無視張湖畔所謂的重報,他實在無法想像張湖畔怎麼削,那可是太古雲母不是豆腐乾。再說這麼巨大的太古雲母張湖畔拿去幹什麼用,堆山玩? 「雲空兄你倒是說句話呀?」張湖畔見雲空愣在那裡,有些著急地催道,這可是開闢洞府的關鍵。 「呃,呃,這等事情雲明兄自己做主就可以了,何必問我呢?」雲空終於回過神來,立刻回答道。太古雲母這麼多,放著也是浪費,又不能當丹藥來磕,只要張湖畔不要把太古雲母齊根給斷了,倒致南海仙府倒塌,雲空是絕地沒意見的。 張湖畔一聽,大喜,道:「謝謝雲空兄,等過段時間小弟一定登門道謝。」93b303 雲空這時才想起張湖畔剛才說的重報,如今張湖畔又提起登門道謝,不禁有些惱怒,他現在早已經摸清了張湖畔的脾氣,也不怕張湖畔翻臉,對著這揚名修真界的雲明掌門沉下了臉,不快地道:「雲明兄這話太見外了,下次如果還這樣說雲空這裡就不歡迎你了!」93b303 張湖畔一聽,哈哈笑了兩聲,連稱不說不說了,心裡卻已經暗自決定等這事情一了就去把那地心火龍都給煉了,送兩顆地龍丹給嶺崖宗,讓雲空和雲逸再坐次火箭,搞個養神中後期。 張湖畔剛準備告辭,雲空有點猶豫地叫住了張湖畔,張湖畔見雲空猶猶豫豫,欲言又止,於是好奇地問道:「雲空兄還有事嗎?」 「就是想知道你要這麼多太古雲母做什麼用?當然這等事情雲明兄不方便的話,就當貧道沒說過。」雲空實在太好奇張湖畔要這麼多雲母作何用處,雖然知道這事情可能涉及到人家門派秘密,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張湖畔一聽,啞然失笑,還以為什麼大事情,原來是這件事,不過因為現在事情還沒落實,所以張湖畔神秘地笑了笑,道:「哈哈,此事且容雲明暫時賣個關子,等大事告成之際,雲明再向雲空兄詳述。」說完張湖畔揚長而去,留下猶如隔靴搔癢般難受的雲空。 接著張湖畔帶著胡馨、張海天、枯葉、枯竹、枯靜和八岐六人潛入深海,坐騎當然是八岐。足足下潛了一千丈左右,張湖畔才叫了聲停。接著張湖畔喚出了除了帝江外的所有分身,個個都化身為高數十丈的上古大巫,張湖畔的本體也是辟里啪啦一陣炒黃豆般巨響,化身為高大的魔神蚩尤模樣。 八岐雖然知道張湖畔有身外化身,卻不知道竟然有這麼多,感受著十一位上古巫祖和兩個魔神蚩尤滔天的霸氣,八岐心裡是一陣哆嗦,差點就要匍匐參拜,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敬畏。 突然一陣怒吼的虎嘯聲在海底響了起來,周圍的海水紛紛排開,接著化身為魔神蚩尤的張湖畔手中多了一把大刀,此刀通體透明,刀刃極為鋒銳,鋒芒懾人,刀身內側一條動物脊椎骨清晰可見,椎骨上的骨刺尖銳如利齒,觀之即令人心寒膽戰,正是虎魄神刀。虎魄神刀自從張湖畔得到之後就從來沒有用過,不過張湖畔一直沒放棄過淬煉此刀,五年的閉關讓張湖畔終於可以駑馭此刀而不被反噬,但是虎魄神刀畢竟乃上古神兵利器,魔神蚩尤的武器,太過厲害,以張湖畔目前的修為也只能發揮極小一部分的功力。 化身為魔神蚩尤的張湖畔手握虎魄刀,霸氣沖天地站立於海底,說不出的威風凜凜。張湖畔突然爆喝一聲,虎魄神刀暴漲,近百丈耀眼的冰寒刀光中隱隱有一頭凶厲的猛虎在怒吼,刀光所過之處,海水紛紛向兩邊爆排,引起四周海水一陣翻騰。 「嗤!」極其刺耳的聲音在海底傳出數百里的距離,閃爍著寒光的刀芒猶如切豆腐般將太古雲母從千丈之處削到了海底。一塊厚近百米,寬近兩千米,長萬米的晶瑩太古雲母猶如一參天的牌坊轟然向與參天巨擎反方向的地方倒去。張湖畔接著又連砍了五刀,又是五塊差不多大小的巨型長方體太古雲母轟然倒地。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開闢洞府(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開闢洞府(中) 古雲母質地堅硬無比,虎魄神刀雖然是神兵利器,削但是要一次性切下萬米長的巨石,張湖畔幾乎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喚了出來。六刀過後,本體迅速恢復成張湖畔的真身模樣,一滴滴豆大的汗水從張湖畔的額頭滴下,在八岐開闢的海底空間裡,張湖畔的喘息聲都隱隱可以聽到,可見這六刀張湖畔體力消耗之大。胡馨看到師父如此勞累,芳心心疼不已,急忙掏出香帕,飄到張湖畔的身邊,溫柔體貼地拭去張湖畔額頭的汗滴。感受著胡馨溫柔的體貼,張湖畔心裡微微一顫,也不言語,直接盤腿坐於地下,運轉真元,小憩一會兒才恢復了過來。 長萬米多,寬近兩千米的太古雲母靜靜地躺在海底,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猶如五條巨型的光明康莊大道,通向遠方,一眼望去極其壯觀。張湖畔漂浮上空,俯視著身下壯觀的太古雲母,暗暗瞠目結舌,乖乖,幸好有虎魄神刀,否則就算用赤火劍也非要活活累死不可。 張湖畔仔細端詳了一下每一塊太古雲母,心中大致有譜之後,十二個身外化身立刻兩兩飛落在巨型太古雲母之上,手握利器,不停地飛快在太古雲母上刻畫著,竟然是在這些巨型太古雲母上佈置各種類型的陣法、禁制、符菉。 「爾等好生在此觀摩,用心領會。」張湖畔對五位武當弟子交待一身,然後飛身站在八岐頭部長出不久的兩大角之間,命令道:「去太平洋底。」 枯葉等人雖然還不大明白張湖畔為何在這太古雲母上雕刻,但是也隱隱約約猜到應該跟開闢洞府有關。雖然祖師爺傳了不少功法以及陣法方面的知識,但是卻很少有機會觀摩祖師爺親自出手,也有不少無法領悟的地方。如今有機會見到祖師爺分身大展身手,知道祖師爺有心栽培,哪裡肯放過這等好機會,立刻分別找了一位分身跟在身後仔細端詳,胡馨和張海天也同樣各自找了一個分身觀摩。 金木水火土,風火電雷,九宮八卦,上古陣法,古老符菉,在張湖畔分身的佈置下,陣法一環扣著一環,禁制覆疊著禁制,符菉就像密密麻麻的文覆蓋在太古雲母之上。 雖然每塊太古雲母之上似乎什麼陣法、禁制、符菉都有,但是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共工分身所負責的那塊太古雲母以五行中水為主,雖然現在共工還未完成整個工作的千分之一,但是在水元力充足的海底,已經完工的近十米太古雲母的周圍已經在短時間內聚集了大量的水元力,濃厚到了恐怖的地步,濃郁得幾乎要液化。祝融負責的那塊以火為主,蓐收那塊以金為主,句芒以木為主,后土以土為主,而最後由蚩尤負責的那塊則是五行相當,演化出無數的變化。 南海仙府之下,張湖畔的十二個分身如火如荼,緊張地在太古雲母上精雕細鑿,而張湖畔本體則威風凜凜地站在八岐大頭之上,在太平洋連破虛高手都無法潛入的深海底遨遊,強橫無匹的神念猶如電磁波一般在海底進行地毯式的搜索。這海底世界廣闊無垠,也如陸地一般,不少地方高山聳立,連綿不絕,深海高山之上有不少生長了千年萬年的珍貴藥材異草,也有不少稀世礦材,張湖畔隨同八岐這一路掃蕩過去,收穫頗多,乾坤戒早已塞滿,就連隨身帶的數個芥子袋也皆被塞滿,於是張湖畔將塞不下的東西乾脆堆在八岐那巨大的身軀之上,很快八岐巨大的軀幹之上堆起了一座小山。 雖然八岐乃水中巨無霸,在水中穿行絕對不亞於陸地,這太平洋雖大,對於八岐而言,一天之內繞個圈卻也不是難題,奈何張湖畔卻要他慢悠悠的遊行,將太平洋劃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塊巨大區域,一塊區域一塊區域地搜查過去,所以過了一天一夜,也只遊遍了西太平洋的五分之一。突然張湖畔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指了指前方,八岐立刻擺動著數百丈長的蛇尾向張湖畔所指的方向游去,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擺在兩人眼前的是一片廣闊的山巒,大大小小的山頭連綿百里,山與山之間都有深淵海溝。此處山峰與張湖畔一路過來看到的有很大的不同,無數的蝦魚貝類在山巒之中那五顏六色的珊瑚群中穿梭,一片生機盎然,一束束肥大茂密的海藻左右搖擺,另有不少珍貴藥材,海底異草。幾座高大的山峰頂冒著幽幽紅光,乃是海底火山,使這一帶深海的氣溫比別處高上 張湖畔繞著大大小小的山體仔細觀察一番,強大的神念探入了海底陸地之下,神念很清晰的探查到地底蘊藏的巨大靈氣,一條數里粗大的靈氣流緩緩在一些山體之下流過,一絲絲幾乎肉眼可見的靈氣沒入山體之內。 可惜,可惜!張湖畔心中一陣惋惜,這等擁有靈脈的山峰如果在陸地之上,必然是一絕頂的仙家洞府,可惜卻是在這深海之下,自己雖然修為高深,但是要在這海底世界排開海水巨大的壓力,開闢出仙家洞府卻還是遠遠不夠,就連那開闢了南海仙府的上古水仙,如果沒有數千丈高的太古雲母擎天巨柱打底也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一時間張湖畔又想到了東海碧海宗,不知道碧海宗又是如何在海底存在。 張湖畔很快收起了惋惜心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喜悅的微笑,這裡的山巒也不知道靜靜地在此處呆了多少萬年,日夜吸收地下靈氣,竟然隱隱有靈光閃現,絲絲靈氣飄繞。張湖畔的神念探入山體,發現這山體內部,竟然靈氣濃郁得嚇人,怪不得此處水草肥美,長勢旺盛,生機盎然,甚至還有一些珍貴藥材異草生長,沒這麼多的靈氣支持哪裡能行。 張湖畔算了一下,下面有靈脈流經而過的高山大概有十來座,這些高山由於靈脈直接從地下經過,所以靈氣特別充足,張湖畔在這些山上面一一作了記號,然後命令八岐再次啟程。 就這樣在海底緩慢遊蕩了十多天,雖然只遊遍了大半個太平洋,不過八的巨大身體上卻已經有了十來個小山頭,都是張湖畔在海底尋得的稀世礦材、奇珍異寶、珍貴藥材等等。有不少東西甚至可以打造仙器級別的法寶,讓張湖畔樂得眉開眼笑,心裡暗想這海底世界真好,別人沒有像自己這樣強悍的肉身,也沒有像八岐這樣變態的上古大蛇,就算明明知道這海底有奇珍異寶卻也下不來,最多只能搜刮搜刮淺層、中層海底的珍品,如此一來這深海底簡直成了自己私人寶藏。十多天來張湖畔又找到了大大小小數十座位於靈脈流動之上的山體,張湖畔都一一做了記號,估摸著佈置個武當洞府應該差不多夠了,於是用虎魄神刀劈了兩座高數百米左右,佔地大概有一兩里方圓的小山頭,自己化身為蚩尤托著一個,另一個放在八岐空餘的身軀之上,打道回府了。這山體雖重,但是畢竟在水中吃了浮力,所以張湖畔和八岐倒也不是很累。一路過去那是真正的排山倒海,作濁浪排空,陣陣海浪從深海湧上海平面,引起一陣波濤洶湧。 由於海底水元力特別充足,所以工共和風伯雨師負責的那塊太古雲母已經完工,太古雲母此時早已面目全非,閃爍著藍晶晶的光芒漂浮在海水之中,遠遠看去似乎猶如純淨無比的藍色水晶,非常漂亮誘人,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塊看似漂亮之極的巨型藍色水晶中蘊含了無數個恐怖的陣法、禁制、符菉,一旦啟動,風火雷電瞬間啟發,就算破虛高手陷入其中估計也要瞬間灰飛煙滅。其他分別以金木火土為主的四塊太古雲母也都接近了尾聲,最後一塊巨型太古雲母如今已經被截成了成千上萬段,被蚩尤和刑天分身像堆積木一樣,堆成了一座座晶瑩發亮,靈氣飄逸的亭台樓閣,仙家宮殿。 見祖師爺(師父)扛著一座小山頭到來,枯葉等紛紛上前迎接,個個眼裡透露著無比佩服的目光。在這十多天裡,他們才真正算是見識到什麼才是真正的陣法大家,什麼才是真正厲害的陣法。每當太古雲母上一個陣法完成,閃爍著寒光然後消失沒入太古雲母時,枯葉心裡就一陣發毛,就連平時對自己強悍肉身很是自信的張海天,看了也心驚膽跳,對這位師父的畏懼之心又深了好幾分。經過這十多天觀摩,他們對陣法的見解,造詣都比以前提高了一大截,當然要成為一代宗師開創出自己特色的陣法風格,還需要看他們各自的領悟和機緣,這是張湖畔所沒辦法控制的,但是有這樣一位厲害的祖師爺(師父)親自傳授,要成為厲害的陣法家幾乎已經沒什麼懸念了。 —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開闢洞府(下)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開闢洞府(下) 下了山頭,並將八岐身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之後,張岐吩咐道:「去將貧道做好記號的山體按照山體原來總高度二分之一左右處齊腰切下來,運到此處。」 「遵命!」八岐領命而去。那山體不過是經靈氣淬煉的普通岩石,八有天叢雲劍,要將山頭給切下來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沒必要張湖畔親自前往。 八岐離開之後,張湖畔微笑著摸了摸張海天的腦袋,然後問眾人:「可看出這些太古雲母的用處否?」 胡馨和張海天畢竟修道時日短,再加上見識也有限,兩人搖了搖頭,說了聲看不出來。 枯葉三人算是武當弟子中修為最高深,修道時間最長的弟子,再加上張湖畔對他們三人比對自己徒弟還要好,時不時親自對他們進行一番傳授,所以他們這次領悟的東西也比胡馨兩人多得多,再一聯繫開闢洞府之事,倒也看出了點端倪。 「祖師爺莫非是想將這些太古雲母作為支撐整個新建洞府的根基之用?」枯葉小心翼翼詢問道。 「哈哈,孺子可教也!貧道正是準備用此太古雲母作為支撐整個武當洞府之用。五塊太古雲母平鋪開來有一百來平方公里,貧道在這上面按金木水火土佈置了無數個聚靈陣,加上這太古雲母本就是聚靈之物,到時往那高空一放,五塊巨型太古雲母布成一五行大陣,陣中有陣,不要說整個武當山脈,就算千里之外的五行靈力都要被抽調而來。」張湖畔先開心地誇了一下枯葉,然後稍微向五位武當弟子解釋了一番。 雖然隱隱猜到了點,但是親耳聽到卻還是感覺到駭人聽聞,心裡不禁撲通撲通地一陣跳動,全身熱血沸騰。百來平方公里的仙家洞府,再加上山體的面積,那是什麼概念!雖然跟人家崑崙仙境還差了不少,但是也算是同一級別大小了,至於仙靈濃郁程度,雖然短時間沒辦法跟人家相比,但是有百來平方公里的上古雲母打底!超級聚靈大陣催動,過個百年,千年總能達到一個讓人驚歎的程度。 張湖畔看著五人傻眼激動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感歎,幸好有多得恐怖的太古雲母,否則自己的陣法造詣再如何高深莫測,也是無濟於事。總不能拿幾塊玉石,刻上幾個聚靈陣法,然後往空中一扔,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異想天開地期望他們能支撐住高山的重量吧? 又花了將近兩天的時間,終於四塊代表著金木火土的巨型太古雲母也完工了,至於最後一塊用於打造亭台樓閣,宮殿的太古雲母,不僅需要在上面佈置陣法,還需要各類設計,所以一時還沒這麼快完成。 五塊太古雲母雖然看似巨大無比,人力應該根本不能舉起,但是如今卻根本不需要張湖畔花費一絲力氣,聚集而來的靈力自會將這五快太古雲母托起。張湖畔留下分身繼續在自己採來的山體上佈置陣法,自己則帶著枯葉等五人,拿著五塊太古雲母直奔武當上空。 在數萬米的高空之上,以玄武仙境為中心,張湖畔將五塊,每塊有二十平方公里左右的太古雲母按金木水火土往空中一拋,頓時一個巨大無比的五行大陣在空中形成。無數股五行靈氣紛紛呼嘯著向太古雲母匯聚而來,一時間,太古雲母上仙霧繚繞,靈氣飄飄,五人站在上面深吸一口,頓感精神清爽,百骸生精。張湖畔將白虎等人喚了上來,叫他們好生看管這裡,並教給他們啟動太古雲母上的一些陣法禁制的法決,此時洞府才打了個根基,還未成形,萬一有極其厲害之人看到這等巨大的太古雲母動了貪念,也好直接秒轟了他們。 交待完畢,張湖畔又帶著五人到那深海底去了,一心在山體上做手腳,按張湖畔的想法是要將攻擊、防禦陣法武裝到牙齒,聚靈陣連一個弄也不能放過。一座山佈置完之後,張湖畔就將山體運到武當高空,放在太古雲母之上。這山體不同那太古雲母,雖然佈置了陣法,山體內的靈氣本也濃郁無比,但沒有浮力的作用,重量仍然嚇人,每座山體,張湖畔都動用了三四個化身為上古巫祖的分身才將那山體搬到了太古雲母之上。 又過了十來天之後,枯靜和枯竹兩人因為需要去參加除魔聯盟的特別部隊,所以只能暫時先離開,畢竟觀摩祖師爺親自操刀的機會不 人離開時都感覺極其的遺憾。 在兩人離開前,張湖畔一一做了交代,把派他們去參加此次除魔聯盟特別部隊的目的也作了說明,聽得兩人熱血沸騰,信誓旦旦地表示不辜負祖師爺的重負。生怕這兩個隔了好幾代的寶貝徒孫被人偷襲吃虧,張湖畔又趕緊趕急地挑了些剛剛從深海底採集來的極品材料煉了兩件仙器級別的八卦仙衣。兩人八卦仙衣著身,輕輕一運真元,全身金光閃耀,仙氣繞體,好不飄逸仙靈,加上本來就是絕頂高手,如此一來高手風範更是盡顯無遺,頗有一派宗師的氣質,看得還沒得到八卦仙衣的枯葉兩眼儘是羨慕的目光。考慮到結交各派道友需要「資金」,於是張湖畔又抓了一大堆藥材、材料讓他們自己沒事的時候煉著玩,好的自己留著服用(使用)或者給他們的徒子徒孫,差的就拿去搞點小恩小惠,四處賄賂賄賂。畢竟兩人雖然煉丹、煉器理論知識聽張湖畔傳授了一大堆,但是以前材料不多,整個武當家大業大,張湖畔也捨不得讓他們大量練手浪費,所以兩人真正實踐的機會並不是很多。如今這些東西都堆成了小山頭,張湖畔也不怕他們浪費,趁機讓他們從實踐中提高。祖師爺無微不至的關心,讓枯靜兩人感動的熱淚眼眶,更是捨不得離開祖師爺,直到張湖畔寬袖一揮,兩人才畢恭畢敬地朝張湖畔鞠了三下才飛身離去。 兩人離開之後,張湖畔繼續同十二分身一絲不芶地在群山中日夜工作。到了後期,枯葉等人也開始參與了進來,雖然水平相對於張湖畔差了很多,不過卻也比以前提高了好幾倍。期間,張湖畔帶著趙麗雅參加了一次北京室友的聚會,顏詩芸果然跟了過來,不過見張湖畔已經有美相依,畢竟是少女情懷,黯然離去之後,傷心了一陣也就好了。張湖畔對她感覺也有點愧疚,偷偷給她輸了絲細微的真氣,保個她延年益壽,青春靚麗卻也不成問題,算是還了她的一番深情。 緊張地工作了近六個月,這六個月張湖畔可以說真的做到了嘔心瀝血,不僅本體,就算分身也是累得筋疲力盡,好在總算是把近百座,大大小小的山頭給佈置妥當。現在的武當仙境早不是當初一片平地,而是群山連綿起伏,山間仙氣雲霧繚繞,亭閣樓台,仙宮靈殿遍佈。所有這些山頭佈置,甚至仙宮樓台的擺放都凝聚了張湖畔全部智慧的結晶,可以說武當仙境的佈置,張湖畔幾乎把畢生所學的都用了上去。 地基聚靈陣、攻擊防守陣法、符菉等密佈,山體上也是如此,山與山之間更是陣陣相連,暗藏玄機,整個仙府一合起來卻又是一個超級大陣,一旦啟動就算神仙入了這武當仙境估計也難再脫身了。就這樣張湖畔還不滿意,將從海底搜刮來的天才地寶又煉製了十九根令旗,七根組成奪魂滅神陣,剩餘十二根組成十二都天魔煞大陣,兩大上古凶陣陣陣相扣,沒入太古雲母,日夜受太古雲母匯聚而來的靈氣淬煉,暗中將整個仙府包圍了起來。如此一來,老巢可以說已經是超級銅牆鐵壁,就算張湖畔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只要武當弟子不主動出擊,別人想要攻擊進來卻是休想了。 大的框架佈置妥當之後,接下來當然是細節問題,這些山頭都是海底下搬過來的,雖然靈氣十足,但是山上的植被都是海底植物,總不能期望它環境大變後還生機盎然吧。倒是那些仙藥異草本就是依靠這些山體上的靈氣生長,對這方面要求不高,大部分還能生存,但仙藥異草相對於整個山頭而言不過猶如九牛一毛,所以這些山頭現在雖然仙霧繚繞,靈氣十足,但是卻個個都是光禿禿一片,就那麼幾根「小草」在迎風飄搖,看起來真是淒淒慘慘。當然連仙家洞府都給開闢出來了,這些肯定是難不倒張湖畔。在佈置這些山頭的時候,張湖畔就在它們的表面上佈置了大量的土系陣法,接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這上面移入些草皮樹木,在一片晶瑩閃爍的裸露太古雲母空地之上鋪上土壤草皮,開出溪河湖池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青山綠水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青山綠水 皮樹木,這等小事,張湖畔一聲令下,布萊爾立刻在地,一片一片森林,一座座島嶼地購買。然後張湖畔吩咐所有手下弟子出動,日夜從各地將這些草皮樹木運輸過來,種植在這些山頭之上,當然也順便帶了些飛禽走獸,這些山頭本來就是靈氣濃郁,再加上一代陣法宗師還在上面佈置了大量匯聚土元力的陣法,一時間各山頭都是綠綠鬱鬱,一片生機盎然。然後張湖畔又吩咐門下弟子和白虎等在各山頭開闢出飛瀑,在地下開闢出河流湖泊,叫八岐去北極將純淨無比的冰山雪山運輸回來一一融化在河流湖泊之中。所有這些設計中,張湖畔還借鑒了現代社會中噴泉,花園設計等等風格,將武當仙境可以說佈置得猶如仙境天堂。 在快臨近蜀山五年之約的時候,武當仙境總算是粗具雛形,以後就是不斷地添磚加瓦,錦上添花的事情了。整個空間的靈氣充裕程度雖然還差了點,好在那些山頭本來就自帶靈氣而來,倒也不影響張湖畔特意種植在各山上的靈芝仙草,海底採集而來的珍貴藥材生長。 現在的武當洞府,一眼望去群山連綿不斷,看不到邊。山間飛瀑流溪,怪石突兀,懸崖峭壁,山上鬱鬱蔥蔥,飛禽走獸,亭台玉樓遍佈,好一副美輪美奐的仙靈之境。 張湖畔臨立於高空之上,躊躇滿志,感歎萬千,如今的武當總算是擁有與目前聲望相匹配的仙家洞府了。感歎了一會之後,張湖畔悠然飄落與一座仙霧繚繞,底下白雲皚皚,金碧輝煌,莊嚴宏大,隱隱有霞光萬道,瑞氣紫霞紛飛的巨大宮殿。此宮殿漂浮於玄武仙境上空,圍繞宮殿四周有數里方圓的純太古雲母鋪墊而成的平台院落,四座斗狀似的金色大拱橋從四個方向延伸至遠方,有如四條蜿蜒的上古金龍,金光閃爍,氣勢宏大。四個方向的山頭各有雲梯匯聚於金龍大橋,與此宮連接在一起。 此宮殿名玄一殿,是張湖畔為紀念師父而起的宮名,乃武當仙境中最大的宮殿,內裡乾坤無限,暗藏奧妙玄機,乃今後武當掌門發號施令之宮殿,是門下弟子參見掌門,議事之重地。 宮殿站崗的武當弟子見祖師爺降臨,立刻恭敬地迎接祖師爺法身。 進入正殿之內,殿內早有八九十位武當弟子和白虎等人在恭敬等候張湖畔的大駕。這些都是青字輩以上的武當弟子,是武當弟子中真正的精英,就連枯靜、枯葉以及被派往世俗中的真等人都在場。這些武當弟子修為最低也有有五星以上(元嬰期)的修為。 看著武當弟子個個兩眼發光,滿臉興奮的神態,張湖畔心裡也頗有感慨,這確實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 「參見祖師爺!」所有武當弟子恭恭敬敬地向落座於大殿寶座之上的張湖畔磕頭跪拜。 「起來吧!」張湖畔莊嚴平緩的聲音在大殿裡悠悠響起。 眾人應聲而起,張湖畔雙目掃視了底下一番,心中甚是喜悅,短短數年之內,武當弟子個個進步飛快,長此發展下去,就算自己不在武當,以後也會是名副其實的超一流大門派。 張湖畔之所以將這些弟子召集起來乃是有深意的。如今武當從一個小門小派突然發展為跟天下十大修真門派齊名的大門派,發展速度用火箭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如今又擁有了光佔地面積就有上百平方公里的仙家洞府,如果再算上山體面積上千平方公里估計都不止。但是這種爆發式的發展,自始自終都是由張湖畔一個人牽頭來完成的,當武當還是小門小派時,重擔壓在張湖畔一人身上倒也無所謂。如今已經發展到這等程度,再全部由張湖畔一人來領導,哪怕張湖畔有分身之術,張湖畔也不會再去挑這個擔子,因為這對武當今後的發展絕對是不利的,容易讓武當弟子滋生嚴重的依賴性,所以張湖畔今天要將擔子下放,有意識的培養出一批武當的中層和上層領袖,毫無疑問下面在場的都將是武當將來的棟樑和領導武當發展的主力軍。 於是張湖畔正式任命枯葉三人為武當派長老,總管武當大小事務,任命了白虎等六妖為護派六神獸。至於其他的任命,張湖畔不再插手,只是給出了方向性的指示,讓枯葉等人自己商量拿主意。 一切安排完畢之後,張湖畔扔下一幫武當弟子到武當仙境的玉翠峰陪老婆孩子去了。由於武當仙境雖然整體空間的靈氣程度跟南海仙府比起來遜色不少,但是張湖畔特地在武當仙境中又佈置了數個 ,這些小仙境都是張湖畔消耗了大量玉石,佈置了無法的境中之境,仙靈之氣已跟南海仙府相差不大,所以張湖畔乾脆又讓大部分的武當弟子搬到了武當仙境,否則仙境雖大卻空無一人總究不妥,而且仙境的靈藥異草,宮殿等等也需要有弟子打理。於是從此以後武當弟子平時修煉就在這小仙境之中,要閉死關突破則到那南海仙府去,這樣一來武當弟子平時的活動空間也就大了很多。 幽幽青山,仙霧繚繞,白雲浮空,一白玉涼亭猶如純潔無瑕的玉女峭立在一塊臨空探出的岩石之上,五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坐在涼亭之中燕語鶯言,不時有清脆動耳的嬌聲從涼亭裡飄出來。亭外還俏立著兩位身穿潔白衣裙的俊俏女子,不遠處的雲空之中有一男童少女在追逐嬉戲,憑空給這青山綠水增添了幾分詩情畫意、人間溫情。 站在亭外的兩媚狐精看到張湖畔向涼亭飄落,露出迷人的微笑,嬌滴滴地叫了聲「主人!」。 「嘻嘻,師父回來了!」胡馨開心地跳了起來,飛身迎了過去,然後親密地挽著張湖畔的手向涼亭走去。 鼻息間聞到胡馨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手臂處碰觸到胡馨胸前的飽滿玉乳,張湖畔有些做賊心虛地向四位夫人看去。只見其中三位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另外一位夫人卻是滿臉桃花,眉眼如絲地盯著自己。那位滿臉思春樣的當然是我們的蘇格蘭母牛莘蒂,她已經瘋狂地迷上了張湖畔,每次的瘋狂都能讓她欲罷不能,如今估計她看到張湖畔與胡馨親密相攜,這小妮子又有些春心動盪了。 還好,四位夫人似乎對自己跟這位美女徒弟的親密狀態並不是十分感冒,那個莘蒂反倒似乎還有絲興奮,這個小妮子還真是乖巧,無論自己要她擺哪種姿勢她都樂意,這次武當仙府總算建成了,這兩天得去把她爺爺、父母親給接過來到此處修煉,讓她高興高興,也不枉費她對自己的一往情深,張湖畔一邊走,一邊想著。93b303 「哎呦,我們的張大掌門回來咯!」宋玉琳誇張地嬌聲叫道,然後也迎了上去,露著迷人的微笑挽著張湖畔的手臂,宋玉琳的嬌軀一貼上來張湖畔倒是很放心地卡她胸部豐乳的油水。看著張湖畔滿臉愜意的樣子,手臂還故意磨蹭兩下,玉琳俏臉微紅,暗自淬了一口,這個大色狼!不過心裡卻是喜滋滋的,反而將嬌軀貼得更緊。 「剛才在說什麼來著?這麼開心!」張湖畔一步入涼亭,隨手拿了兩粒紫色大葡萄,一粒塞到胡馨的性感小嘴,一粒塞到宋玉琳的櫻桃小嘴,然後拍了下宋玉琳翹挺的豐臀,示意可以讓開了,胡馨那邊卻是不敢拍將下去,否則那就麻煩了,張湖畔這番舉動倒是沒有一絲宗師風範,如果非要強加什麼風範的話,也就是色狼風範。 宋玉琳被張湖畔這一拍拍得春心動盪,媚了張湖畔一眼,笑著坐到了柳熙珍的旁邊去了,而胡馨也知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去。 「當然是在說你呀!」柳熙珍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 「說我什麼呀?」張湖畔問道。93b303 「說你厲害唄,竟然能建成這麼大的仙家洞府,人家都佩服死了啦!」趙麗雅接過來說道。93b303 「嘿嘿,難道就這個厲害嗎?」張湖畔不懷好意地掃視了一下四位夫人傲人的胸部,幾乎有股衝動要開啟天眼了。胡馨雖然是張湖畔的徒弟,但這徒弟對張湖畔似乎死心眼一個,這點張湖畔是清楚得很,偏偏他還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也就這麼拖著,至於亭外的兩個媚狐精本來就是任張湖畔採摘的花朵,完全將自己擺放在奴婢的位置,所以張湖畔講這些話倒也不怕她們三人在場。 對於張湖畔這副色狼表情,四位夫人表現各不相同,最獨特的算是蒂了,這小妮子竟然兩眼閃亮,自豪地挺起了胸部;柳熙珍則稍微有點害羞,嫵媚地白了一眼張湖畔;趙麗雅畢竟最近半年才成了真正的女人,面對張湖畔這麼赤裸裸的反問,一時芳心大亂,害羞地低下了頭;而宋玉琳則舉起粉拳就是給張湖畔一頓錘打,嬌聲罵道:「你這個大壞蛋!」 「哈哈!」張湖畔開懷大笑,暗中感歎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蜀山散仙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蜀山散仙 爸爸!」一道紅光閃過,張湖畔懷裡多了一個撒嬌的正是。她的身後還站著一位虎頭虎腦的小男孩,他卻沒柳霏霏那麼大膽,而是恭恭敬敬地低聲叫了聲:「師父!」 原來這兩個小傢伙見張湖畔回來了,也沒了嬉戲的心情,回到了涼亭裡。 兩個小傢伙回來了張湖畔當然不敢再說露骨的話語,那張臉立刻變得道貌岸然,滿臉慈祥,看得四位夫人暗自偷笑,胡馨和亭外的兩狐狸精卻是暗自佩服張湖畔才是這世界上最厲害最狡猾的「狐狸」,變臉都變得這麼渾然天成,滴水不漏。 「海天也到師父這邊來吧!」張湖畔見張海天雖然滿臉羨慕地看著柳在自己懷裡撒嬌,卻偏偏又畢恭畢敬像個小大人一樣站在旁邊,知道他是顧忌師徒的尊卑關係,心中暗自可憐這個走丟了的小妖怪,充滿慈祥地向他招了招手。 見張湖畔招手,小海天才露出開心的笑容,有點怯生生地也走到張湖畔的身邊。 張湖畔笑著從桌子上剝了兩瓣桔子,分別塞到了兩人的嘴裡,兩人一個乖巧地親了一下張湖畔的臉頰,一個輕聲說了聲謝謝師父。 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柳熙珍的眼眶有些微紅,深情地凝視著張湖畔,嘴角露出無比幸福的微笑,多麼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讓這一刻成為永恆。 大家說說笑笑了一段時間,柳霏霏和張海天畢竟是小孩子,在張湖畔身邊黏了一會兒之後,又飛奔到遠處遊玩去了。 兩孩子走了之後,柳熙珍緩緩站了起來,搖曳著風情萬種的身姿繞到了張湖畔的身後,從背後緊緊摟著張湖畔,輕身問道:「下個月你要去參加蜀山祭祖大典是嗎?」語氣裡掩飾不住濃濃的擔憂。其他幾個女子臉上的笑容也都消失不見,目光具都帶著濃濃的憂慮。 「一群小傻瓜,不就是一個蜀山祭祖大典嗎?憑蜀山派還能把你們的夫君吃了不成。」張湖畔笑著說道,一把將身後的柳熙珍誘人的嬌軀攬到了自己大腿上,輕輕親了下她的額頭,心裡暗自感動。 要是平時柳熙珍被張湖畔這麼攬在懷裡,還這麼親切地當著眾姐妹的面親了親,早就羞紅了臉,不過今天卻只是無限留戀這種深情的溫存,喃喃道:「可是人家就是忍不住擔心嘛!」93b303 「你們難道還信不過你們的老公,我要走,這個世界估計還沒人能擋得住我!」張湖畔豪情萬丈地說道,腦海裡卻閃過火車上那個英俊得有些詭異的男子,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能逼自己全力以赴。 「徒兒曾聽師父說起那蜀山兩儀微塵陣極是厲害,發揮到極致時生死幻滅同泡影,微塵之地可化宇宙洪荒。師娘們和徒兒倒不怕那蜀山紫陽老賊跟您光明正大的比鬥,就算他們出動劍仙一流的人物徒兒也知道師父必能勝了他們,只是怕師父到了人家的地盤,人家給您來陰的,暗中使壞,用兩儀微塵陣困住師父您,再派高手對付您,雖然師父神功蓋世,卻終究不妥!要不師父您多帶幾個人去,將白虎前輩等都帶了去。」本來胡馨想說師父卻難免會吃虧,但想想這樣說太不尊重師父了,所以只是說有些不妥,實際上已經再說,明槍易躲,暗器難防,好漢抵不過眾拳啊! 「對,對將白虎等都帶了去!」柳熙珍等個個點頭附和。 張湖畔聽了哭笑不得,自己一人其實就是相當於十四個破虛高手。十二個巫祖分身還可以聯手布成上古凶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就算蜀山有兩儀微塵陣,自己以十二個巫祖分身組合而成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難道還破不了他那鳥陣,出席一個蜀山大會出動了十四個破虛高手難道還不夠嗎?不過張湖畔知道這些女人個個都是因為關心則亂,也不忍心拒絕她們的一番好意,笑著道:「那兩儀微塵陣雖是厲害,我自有破除方法,這次就應了你們的要求,帶白虎和八岐兩人過去。」按張湖畔的本意,帶八岐一個跟班就足夠了,如今聽她們這麼說,乾脆將白虎也帶上。白虎現在也已經是破虛初期的修為,修的又是巫祖心訣,就算是破虛以上的高手不施法術也看不清他的真身,就算他們施法窺探,白虎自不會楞在那裡讓別人探個一清二楚,所以張湖畔倒也不怕會有人能看穿白虎的真身。 「怎麼枯葉等不帶去嗎?」柳熙珍驚訝地問道。 「難道武當不用 了嗎?」張湖畔刮了一下柳熙珍的鼻子,繼續道:「此為止,誰再提就打誰的屁股,哈哈!」 知道張湖畔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再想想以張湖畔的本事,再加上八和白虎相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眾人也就不再為此事糾纏,不過擔心卻總是免不了,只是表面上不再顯露出來而已。 夜晚,在一間現代化的臥室裡飄蕩著爛的氣息,兩具如白羊般的身子正一上一下地為張湖畔服務,舒服得張湖畔幾乎連骨頭都酥了。趙麗雅的動作有些生疏和害羞,只是不時用她滑潤的舌頭舔過張湖畔的胸部,高挺的乳房被張湖畔握在手中玩弄。莘蒂卻比趙麗雅風騷嫻熟了許多,伸出濕潤的舌頭不停挑逗著張湖畔的擎天巨柱,玉手也不時輕輕套弄著。張湖畔之所以能舒服地享受齊人之福,除了莘蒂在背後的推波助瀾之外,主要是因為張湖畔白天提出了將兩位夫人的家人都接到武當仙境頤養天年,過神仙般生活的建議,趙麗雅一時激動,也就稀里糊塗地答應了莘蒂充滿挑逗性的建議。 好人有好報啊!張湖畔舒服地感歎道,明天就去把她們的至親接過來。 第二天,張湖畔為了報答兩位美女昨晚的辛勤服侍,馬不停蹄地跑了趟杭州,跑了趟蘇格蘭,將雙方的父母親以及爺爺奶奶等至親給接到了武當仙境,在玉翠峰隔壁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山頭,方便他們跟女兒等互相往來。當然趙立剛、喬治等人突然看到如此美輪美奐的仙境,目瞪口呆一番是免不了的,清醒過來之後,個個把這個女婿、孫女婿誇得滿臉通紅為止。 南海仙府雖然靈氣充足,但畢竟地方過於狹小,又深處深海底,對於柳熙珍等人而言,出來一趟甚是不便,在那地方呆了數年之後,難免有些枯燥。如今武當仙境高山連綿不絕,景色美不勝收,下山到世俗中也甚是方便,再加上趙麗雅和莘蒂的至親都搬了過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柳熙珍等一幫人在修煉之餘,不時遊山玩水,偶爾還成群結隊地下山遊玩一番,生活過得甚是瀟灑悠閒。 張湖畔除了開頭幾天陪他們遊玩外,後面一段時間都在洞府裡閉關煉器,而分身則是帶著八岐到海底四處搜索去了。張湖畔手中的七桿奪魂滅神旗雖然厲害無比,特別是吸收了大量修真高手元神所化的能量後,更是升級為仙器級別的法寶,但是畢竟當初打造這七桿令旗的材料稍微次了點,否則這七桿令旗一煉成就是仙器級別的法寶了。如今張湖畔從海底收刮了不少好東西,當然要將這七桿令旗再添點料,重新淬煉一番,讓這七桿令旗的威力能更上一層樓,到時殺人劫貨,埋伏偷襲效率也可以再提高一點。虎魄神刀張湖畔目前還不想拿出來亮相,一方面是這把刀威力實在太猛,怕別人看了難免會起了覬覦之心,另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自己目前還無法輕鬆地使用此刀,還不如這七桿令旗和身上另外兩件仙器使用起來順手,所以張湖畔目前最得意的武器還是這七桿令旗,有空當然要做一下深加工。 七桿令旗經過張湖畔重新加工淬煉之後,旗面更是漆黑到了極點,閃著絲絲寒光,一個個黑洞般的漩渦在旗幟上隱隱轉悠著,張湖畔端詳了片刻後,滿意地將令旗收了起來,然後又取出了番天印繼續淬煉。 四川峨眉山,紫陽老道腳踏飛劍,悠悠向蜀山仙境的西邊飛去。很快紫陽就到了一處四面靈秀峰巒,仙煙繚繞的山崖處,山崖上有棵參天古柏,綠蔭如蓋,古柏後有一石洞,洞口隱隱閃爍著「煙渺崖」三個螢光大字。此處乃是蜀山長輩閉關修煉之處,屬於蜀山派的禁地,沒有掌門令牌誰也不能入內。93b303 紫陽畢恭畢敬地落於洞口,剛準備開口求進,洞口傳出悠悠清音,「紫陽進來吧!」 紫陽恭敬地應了聲:「是」,然後進入洞內。 洞內明亮如晝,空間寬闊,靈氣充盈,有三個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凌空盤坐於紫玉蒲團之上。此三位乃蜀山上一輩高人,分別是妙法,妙一,妙渺三位道長,因為千年前那場浩劫,皆肉身被毀,無奈修煉成散仙。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毒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毒計 仙其實乃修真者肉身被毀後,找不到合適的宿體,無續修煉元嬰,修到厲害時也就成了散仙。散仙在這一界可以說是最強大的存在,他的境界處於普通仙人和破虛高手之間。但是由於散仙失去了肉身,注定了他雖然具有強橫無匹的法力,但抗擊打能力卻是很弱,以他們純能量體的身軀是絕對無法承受穿越兩界空間的時空扭曲和撕裂,所以他只能滯留在這一界。如此厲害人物的滯留乃是逆天行事,所以散仙每五百年要遭受一次天劫,天劫一次比一次厲害,一旦散仙經受了九次天劫,那麼說明散仙已經強大到極其變態的程度,甚至擁有了重塑身體的實力,這時散仙才能得道飛昇。只是修真界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什麼散仙修煉到這等程度,最多經歷了四次天劫,也就一命嗚呼了。眼前這三位道長已經經歷了一次天劫,元嬰經歷那次天劫已經變得強悍了許多,幾乎擁有了破虛初期境界的抗擊打能力,只是第二次天劫近年內即將來臨,螻蟻善且偷生,他們三人當然也不肯束手待斃,正抓緊時間修煉,以抵擋第二次天劫降臨。 「紫陽拜進師父和兩位師叔」紫陽恭恭敬敬地參拜道。93b303 「莫非蜀山出什麼大事了?」妙一有些驚訝地問道,紫陽作為一派掌門,當然知道妙一三人正處於緊張的備戰階段,最忌打攪,除非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們仨人,所以妙一才有此驚訝一問。 「稟師尊,派內一切甚好,只是…...」紫陽一想起為了曾經籍籍無名的武當掌門來求見三位派內長輩,心裡很是慚愧,一時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原來紫陽在張湖畔擊敗了紫亙之後,心裡還是有信心擊敗張湖畔。但是經歷了崑崙大會之後,紫陽心裡突然一點底都沒了。此次蜀山大會上的決鬥跟天峰之巔大大不同,這次不僅是在自家門口決鬥,而且是在蜀山百年祭祖大典這個盛會上與張湖畔一決雌雄,如果再敗,蜀山以後在修真界不用再抬頭作人了。所以此次要麼不戰,戰必須得勝,不戰當然是不肯了,戰嘛,自己又沒把握,所以只有來找煙渺崖的三位前輩了,以他們散仙的身手出戰,這勝算當然是毫無懸念,只是此事卻又一時羞於啟齒。93b303 「身為一派掌門,講個事情怎也吞吞吐吐!」妙一有點不快地說道。 紫陽見師父和兩位師叔臉色有些不快,暗自咬了咬牙也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妙一三人越聽臉色越是陰沉,差點要破口罵紫陽一個狗血淋頭,武當算什麼,在他們三人馳騁修真界的時候,武當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如今可好,不僅在天下修真門派面前完敗蜀山長老,現在要到蜀山的地盤了,堂堂的蜀山竟然無一可迎戰之人,要他們這三個老傢伙出動,他們的臉色會好看才怪呢! 「簡直就是胡鬧,難道你認為為師這樣身份的人在天下修真界前擊敗那個雲明,蜀山就不丟人嗎?」妙一氣得從玉蒲團上跳了下來,如果不是考慮到紫陽乃一派之尊,估計他都要舉手劈下去了。 紫陽也是一心想在天下人面前擊敗張湖畔給想糊塗了,如今聽師父這麼一說,才發現,以他老人家的身份就算擊敗了張湖畔,蜀山這個臉還是丟了,一時間心裡亂作一團,連正眼也不敢看一下妙一。 「師兄倒也不必發怒,紫陽這番謹慎卻是非常明智,既然那個武當雲明已經兩次擊敗了蜀山弟子,這次確實不能再敗,否則蜀山的名聲將一落千丈,所以此戰要嘛不戰,要戰則必須得完勝。」妙法飄下蒲團,陰沉著臉說到,雙目中寒光閃閃。93b303 「莫非師弟贊同紫陽的意見,以我等身份當著天下道門去跟一後生小輩相鬥不成?」妙一滿臉驚異地反問道。 「師兄你認為如果那雲明不出現在蜀山祭祖大典上,各門派會怎麼想呢?」妙法微笑著說道,不過那笑容裡卻藏著絲陰險。 「當然認為武當畏懼蜀山威名,臨陣退縮了!」妙一脫口而出,突然他意會到了妙法的意圖,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道:「莫非師弟是準備給雲明小道來個半路劫殺,神不知鬼不覺?」 「有何不可,這雲明既然敢得罪蜀山那他就死有餘辜。既然我們不能當著修真界的面滅了他,也只好暗中殺了他。」妙法說道。 「妙法師弟 理,況且我等三人第二次的天劫都已經近了,這雲明單之輩,就算我們不顧身份跟他相鬥,萬一我們三人中有人因為跟他決鬥受點傷那可就麻煩了,不過貧道倒有個更妙的辦法。」妙渺也飄下了蒲團,繼續道:「我蜀山仙境布有上古鎮派大陣,兩儀微塵陣,此陣發揮到極致可以使微塵之地化為宇宙洪荒,雖然我等根本無法發揮到如此恐怖境地,但是困幾個破虛高手還不是手到擒來。等那雲明小賊一到,紫陽師侄自可派人將他引入陣中,到時貧道一發動陣法,將其困在裡面,就算他喊破了喉嚨也無人知曉他竟被困在陣中,哪怕武當來個七八個破虛高手,我等三人躲在陣中暗中收拾也是輕鬆之極啊!」 聽妙渺如此一說,紫陽一陣狂汗,姜的果然是老的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三人竟然想出了這麼陰險的毒計。紫陽雖然感覺這手段似乎有些陰險毒辣,卻也沒有反對,修道之人個個皆是逆天行事,行大事之人,跟凡夫俗子本就不能相比。在條件允許的情況當然不介意表現得道貌岸然,行點善積點德,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卻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會去講什麼婦人之仁,拖泥帶水的。 接下來,四人稍微商量了一下之後,紫陽一掃來時的滿臉愁容,恭敬地向蜀山上一代前輩告辭道:「多謝師尊和兩位師叔教誨,弟子這就去準備祭祖大典!」 紫陽走了之後,妙一對著妙法兩人有些陰森地笑了笑道:「妙渺師弟此計甚是高明,貧道倒希望武當能多來幾個破虛高手,有兩儀微塵陣相困,或許能抓得幾個元嬰,如此一來這二次天劫就有把握多了。」 妙渺和妙法兩人聽了妙一如此駭人聳聽的話語,卻也沒表現出絲毫驚訝或者不自然的表情,雙目反而流露出一絲興奮和貪婪之色。 妙一三人自從肉身被毀之後,以他們如此強大的元嬰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奪舍之人,只好無奈選擇修煉散仙,偏生修煉散仙劫難重重,五百年前的第一次天劫幾乎轟得他們魂飛魄散,至今心有餘悸。像他們這等活了數千年的人物,當然捨不得放棄生命,所以五百年來奪妖、甚至奪人元嬰之事偷偷摸摸並沒少做,只是散仙的抗擊打能力太差,再加上怕走露風聲,所以厲害的高手他們根本不敢出擊,生怕他們來個同歸於盡,或走漏風聲,如此一來就難免得不償失了。只是近幾百年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極其厲害的程度,那種小打小鬧的進補還不如打坐修煉來得實在,所以近幾百年他們基本上沒什麼出動。如今有張湖畔這樣破虛高手送到了家門口,有兩儀微塵陣相困,再加上他們三個散仙級別人物的偷襲,受傷的概率已經低到了極點,倒是那奪人元嬰的把握卻是多了很多。一時間,三人心中難免一陣興奮,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大肥肉,破虛高手的元嬰,大補之物啊,服用了之後,度第二次天劫卻是有把握多了。 紫陽離開了煙渺崖之後,心情大好,卻不知道他的師尊和兩位師叔為了活命竟然還有更歹毒的圖謀,否則估計紫陽下次連那煙渺崖都不敢再孤身前去了。到了碧凝宮,紫陽立刻傳令下去,這幾天要特別關注蜀山周圍來客的情況,一發現有武當派的蹤跡,立刻熱情將他們引到蜀山,以免張湖畔半途中與其他們派的人混雜在一起。雖然就算張湖畔半途中與其他人結伴,蜀山也可找個借口引他離開,滅了後到時再說明一下雲明掌門半途退席了,但總沒這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雲明,說他根本沒來過蜀山來得完美。 張湖畔終於破關而出,然後帶著白虎和八岐趕赴蜀山祭祖大會,為了慎重起見,這次張湖畔將所有的分身都帶上了。 白雲悠悠,三人站在蓮花上向峨嵋山飄去。還未至金頂,卻早已有蜀山弟子在空中迎接。張湖畔當然不會認為蜀山會如此熱情待客,至少對自己不會,心裡起了絲懷疑,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表現出來,既然敢上虎山,就不怕山中有虎,估計紫陽也就認準了這點,有種你就跟上來,沒種,這蜀山祭祖大典你也不必參加了。 ——————————————————————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兩儀微塵陣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兩儀微塵陣 空一片晴朗,峨嵋金頂之上,雲海翻滾,霧氣繚繞,還可隱隱見到探出尖頭的白皚雪峰。感受著絲絲陣法靈力的波動,張湖畔知道傳說中劍仙出沒的蜀山仙境就在那邊雲海之中。果然來迎接張湖畔三人的蜀山弟子捏了幾個法訣,突然間那翻滾的雲海變得越發的波濤洶湧,漸漸的有五光十色的光華射出,雲海上空現出了一個巨大的孔洞,孔洞裡面隱隱有仙音傳出,讓人耳清目明,心情舒暢。93b303 三人隨著蜀山弟子一入那洞孔,洞孔又緩緩合龍,四周又是一片雲海翻滾,再也看不到半點五光十色光華,也聽不到絲毫仙音。 一入蜀山仙境,張湖畔三人頓時感到整個人沐浴在濃厚的天地靈氣之中,眼前是一片方圓數十平方公里的青山綠水,空中白鶴飛舞,山間仙鹿長鳴,玉兔飛奔,好一副人間仙境! 嘖,嘖,蜀山開派老祖卻也是聰明十足,將蜀山仙境開闢在峨嵋山金頂之上,吸納整個峨嵋山的地底龍穴靈脈的靈氣來充盈仙境,使得仙境靈氣濃厚,竟然跟那崑崙仙境也就相差一點。可惜地盤卻小了點,比自己開闢的武當仙境還小上一半,如此看來武當仙境雖然靈氣還比不上這些大門派的洞府,地盤應該也算是夠了,拿出來亮亮相應該也不算丟人,張湖畔入了蜀山仙境後暗自思量。 照理而言,這蜀山祭祖大典在即,蜀山仙境此時也總應該能看到幾個修真門派的熟人,但是張湖畔這一路過來竟愣是沒看到一個,看來這蜀山還真的存了不良之心,張湖畔心裡暗自惱火,眼裡閃過一絲殺機。本來跟蜀山也就那麼屁點大的事情,蜀山不找自己麻煩,自己也不會吃飽了撐著去滅了人家蜀山,最多也就來個形同陌路,兩不相干,沒想到他們竟然算計起自己來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領路弟子打了個稽首,指了指不遠處有點虛幻的宮殿,說那就是祭祖大典會場,前方自有弟子接應之後,離去了。93b303 蜀山弟子一離去,張湖畔三人就感覺到四周隱隱有法力波動,遠處的宮殿扭曲了一番,猶如海市蜃樓般突然消失了。一時間,整個空間空空朦朦,天地間一片雪白,四週一片寂靜、空曠和幽深。不過這等光景還沒過一會,天空隨即又下來了拳頭大小的冰雹雪球,一股股濃濃的寒氣頓時充塞了整個空間。那冰雪一沾身,竟然有股刺骨的寒意狠狠地往三人身上鑽,比那平常冰雪還要厲害上數十倍。 張湖畔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眼裡殺機暗閃,體內真元稍一運轉,四周頓時冰雪融化,寒氣寸步不得近身。 白虎和八岐當然也明白蜀山沒安好心,心中殺機頓起。 「主人,這蜀山甚是可惡,竟然用陣法圍困我等,請主人允許八歧現在就變了真身,掃它個稀巴爛!」八歧兩眼凶光畢露,躬身對張湖畔說道,以他的修為當然也看得出這陣法估計厲害無比,暗藏玄機,不變換出自己的真身恐怕還真難以衝殺出去。 要是換作別的陣法,八歧這句話倒也不是什麼狂妄之語,以他如今快要進化為蛟龍的真身,只要現出原形,肉體龐大強悍程度絕對是恐怖之極,普通陣法還真經不起他那堪稱龍尾的掃擺。只是這兩儀微塵陣畢竟乃上古凶陣,雖然蜀山不可能發揮其全部威力,但哪怕只發揮了百分之一的威力卻也不容人輕視的,八歧想用強暴的方法橫掃了它,卻有點托大了。 「八歧不可魯莽,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此乃蜀山鎮派大陣兩儀微塵陣,此陣發揮到極致可以說生死幻滅盡在一念之間。此陣有生、死、晦、明、幻、滅六門,生門易入難出,死門難入卻容易險中求生,幻門變化無窮,容易迷途,凶險難測,晦門黑暗如漆,陰煞之風滾滾,滅門乃陣中樞紐,最是厲害。估計我們現在應該在幻門之中,雖然容易迷途,只要不去觸犯禁制卻也無甚危險。」張湖畔擺擺手,鎮定自如地緩緩解釋道,只是那目光卻是寒星閃閃,雙眸最深處竟然隱隱有繁星點點,暗自運起了星浩心訣,強橫的神念從張湖畔的眉心奔湧而出,竟然用強橫的神念探查起這大陣的秘密和佈陣之法。 張湖畔這般做法可謂大膽之極,這兩儀微塵陣乃上古仙陣,虛虛實實,就如廣闊的天地一般,陣法之中也都布有防止別人查探的厲害禁要觸到一絲一毫的異動,那就要發 ,將探查的神念絞得粉粹,即使是仙人入得這陣中也念強行探查陣法的秘密。偏偏這張湖畔雖然修為還不能跟仙人相比,但是神念卻是強悍得有點變態,再加上本身又是精通陣法之人,所以才敢如此大膽行事。這兩儀微塵陣乃上古仙陣,蜀山不啟動,張湖畔也無處探查研究,如今卻也剛好探測研究一番,對於張湖畔這樣的陣法大家而言,能有機會得窺上古仙陣當然是不能放過。 暗中藏於陣中隱密之處的妙一三人,聽到張湖畔的言語,心裡暗自吃驚,這武當雲明果然是厲害之人,竟然一言就道破了兩儀微塵的一些玄機。當然道破歸道破,要破陣卻又是另一碼事,三人倒也不怕張湖畔三人能逃脫得出來。雖然不怕三人破陣而出,妙一等人還是怕夜長夢多,特別是看到張湖畔淡然若定,悠然自得的樣子,三人總是有點不安,於是妙一連連變了好幾個法訣。 頓時陣中的整個天地再次連連起變化,原本白芒一片立馬消失,出現了山川河流,飛禽走獸,天高雲淡的一片生機景象,不過這景象很快又消失了,變成了漆黑一片,陰風煞煞的死氣淒慘景象。 張湖畔神念雖然強大,對陣法的研究也到了駭人的地步,但是在控陣之人連連變化的時刻,也不敢再行此大膽之事,將神念收了回來,只在週身附近探視。雖然神念探查的時間短暫,但卻也讓張湖畔悟出了點玄機。本來張湖畔就有信心以陣破陣,否則也不會傻乎乎的任由那蜀山弟子領路了,如今又窺得一絲陣法玄機,大致知道了明門所在的方向,更是信心十足。只是剛才神念在探測陣法玄機時也探到了三個極其厲害的人物藏身陣中,這三個人物身上法力的波動隱晦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因為張湖畔神念強大得變態,再加上其中一人正在操縱陣法,估計張湖畔一時也很難發現。 張湖畔現在對破陣倒一點都不擔心,卻極其擔心那陣中厲害的三人。雖然對自己和分身變態的肉身有著無比的信心,但是剛才那瞬間的探測卻讓張湖畔感覺到三人體內蘊藏著極其恐怖的法力,那種恐怖的法力絕對不是人間所該擁有的。 奇怪了,這蜀山既然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幹什麼還要幹此等偷雞摸狗的事情,莫非他們也跟自己一樣喜歡背後放槍不成?張湖畔暗自不解。雖然驚訝他們仨人的實力張湖畔倒也不肯就這樣被人白白給擺了一道,先給白虎兩人傳了道神念,腦子裡卻在快速地轉悠著。 很快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目光,當天地再起變化時,張湖畔終於表現出一絲慌張的模樣,帶著白虎兩人猶如瞎貓一樣在各個方向一陣亂闖,只是每每在要接觸到陣內暗藏的禁制時卻往往無比驚險地避過了,氣得暗中觀察的三人咬牙切齒不已。 兩儀微塵陣不同奪魂滅神陣,它不是赤裸裸的直接殺戮,而是擁有強大的困敵威力,將所有的殺機暗藏在大陣之內,每每陣中幻影變化,引得陣中之人驚慌失措,迫使陣中之人驚慌中一觸而千鈞具發,讓人防不勝防。像奪魂滅神陣雖是厲害之極,但是一開始就兇殺畢露,碰到極其厲害的人物,倒也可以憑一身蠻力硬是逃將出來。而這兩儀微塵卻貴在困人威力極大,殺招出其不意,處處暗藏殺機,就算厲害之人一不小心也要著了道。當然兩陣同為上古凶陣卻很難說誰優誰劣,那奪魂滅神陣有秒殺之功用,刀起頭落,乾淨利落,只要不是強到變態的人物,陷入陣中一般也就死路一條,而兩儀微塵陣雖然處處凶機暗藏,但是一旦被人看破了玄機,功效卻要大打折扣,甚至還有可能被人誤打誤撞逃出明門。當然這也要看佈陣和控陣之人的水平,水平厲害之人,那明門忽明忽暗,變化莫測,是是非非,你根本就沒辦法找到。張湖畔之所以能如此快速地找到明門,卻也是因為他本身陣法造詣到了臻至完美的境界,神念又是強橫無匹,再加上控陣之人水平有限,又有大意之嫌,難免被張湖畔看出了點玄機。不過看雖看出,如果沒有強大實力打底,要想破明門而出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將計就計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將計就計 地時而昏暗,時而狂風大作,暴雨傾盆,雷電閃爍,力不強,但是真要是一個普通修真高手被困此陣,時間長了也要活活被困死累死。就算是張湖畔這等高手,在不明白陣法玄機時,在如此變化莫測的陣中也難免會一時心急,觸動陣法禁制,引得殺招四起。偏偏這張湖畔不僅是超級陣法高手,而且剛才還趁機偷窺了一下此大陣的秘密和布法,所以張湖畔三人看似驚慌失措,猶如籠中困獸,但是卻根本不會著了那道。93b303 眼看著張湖畔三人跌跌撞撞楞是絲毫未損地越來越接近兩儀微塵陣的唯一出口——明門,妙一三人心裡焦急萬分,恨不得立刻出手擊滅了三人,只是三人此時看似慌亂,被困陣中,卻絲毫還未受傷,萬一三人發起威來,妙一三人也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受點傷,所以仍然苦苦隱忍著。妙一連連變化法訣,催動大陣內變化萬千,試圖引誘三人犯錯。93b303 張湖畔三人終於來到了明門的方位,以三人的身手既然找到了明門要破陣不再是什麼問題。不過張湖畔並沒有叫八岐現了真身,掃它明門個稀巴爛,而是暗中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帶著三人故意在明門前一陣徘徊。 妙一三人再也憋不住了,他們當然知道如今的兩儀微塵陣早不復當年祖師爺時的威力,再加上自己法力有限,這兩儀微塵陣雖然餘威猶存,但是被三個破虛高手找到了明門,再想捆住三人那就懸乎得很。三人一出兩儀微塵陣,再一爆料,蜀山名譽掃地是毫無懸念的事情了。 罷了,罷了,以自己三個散仙的身手,偷襲三個被困陣中的破虛高手,哪怕他們完好無損,難道還能失手不成?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達成了共識,出擊! 漆黑的天地間突然衝出三道色彩各異的絢麗劍芒,劍芒在空中幻化成漫天劍光,每道劍光都散發著凌厲的劍氣,聚而不散,發出尖銳的穿透空間的劍嘯聲,劍未至,但那冰寒刺骨的殺氣,泰山壓頂般的威勢卻早早破空而致。由無數道劍氣交織而成的劍網,雖未至,卻幾乎瞬間就鎖定了天上地下各個出路。 張湖畔三人雖然心中早已有數,但雙眼也流出了駭然之色,照理而言這飛劍幻化成無數道的劍光,攻擊的範圍雖然大了,但每道劍光的威力必然有所減弱,但是事實上這每道劍光都散發出讓張湖畔三人感覺到恐怖的殺氣,每道劍光都有破虛高手一擊的威力。哪怕以張湖畔變態的肉身,估計直接挨上這一劍也得掃微掛上一點彩。 劍芒剛剛沖天而起,三道身影迅如鬼魅,尾隨而至,在空中瞬間默契地分散開來,朝三個方向向張湖畔三人包抄而去。 如果張湖畔三人未心存戒備,此等威力駭人的驚天一襲,張湖畔和八憑著強悍的肉身,以及破虛後期以上的修為倉皇迎招雖然可躲過一劫,受點傷卻絕對免不了,而修為最弱的白虎卻難免落個肉身被毀的可怕下場。只是八和白虎早就接到張湖畔的通知,心中早已戒備森嚴。此次襲擊雖然威力恐怖,但是三人畢竟乃破虛高手,特別是張湖畔真正的實力早就不能僅僅用破虛高手來形容,而八岐是接近蛟龍的上古大蛇,雖然目前的修為被他強制壓在破虛境界,但畢竟物種等級高,也不能用尋常的破虛高手來形容,最差的要算白虎了,可修的也是上古巫祖心法,也算是有點厲害了,如此高手存心戒備,注定了妙一三人的偷襲將是無果而終。 只見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詭異的目光,在萬劍飛襲而至時,嘴角竟然還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微笑。驀然間三道劍芒也瞬間從三人的天頂衝將出來,兩白一紅,紅為赤火劍,一白為八岐的天叢雲劍,另一白為白虎的虎躍飛劍。 也不見三人有什麼動作,鏘!鏘!鏘!那後發三劍同樣幻化出千萬劍光,迎向襲擊而來的劍光,雙方在虛空中紛紛對撞,每次撞擊都發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相撞的劍光一一爆裂,化為陣陣四射的劍氣,捲起空間一陣扭曲,紊亂,最終歸於虛無。 白虎畢竟修為弱了不少,手中的虎躍飛劍也不過只是超品飛劍,雖然只是抵擋了最少量的劍光,卻仍然力有不逮,每次撞擊都讓他心如巨鐘撞擊,苦不堪言。張湖畔和八修為高,手中的飛劍皆非凡品,肉身又強悍的有些變態,倒還應付得過來。張湖畔見白虎吃力,手一揚,番天印脫手而出,四寸方圓的番天印瞬間變成一座黑壓壓的小鐵山,閃著點點寒光,向劍光狠狠地砸了過去,一時又激起火光四射,將劍光砸得 。 交戰猶如電光石火般快速短暫,畢竟散仙的威力不可估量,雖然三人早已心存戒備,但仍然還有零星劍光奔襲而至,只是威力已經減弱了很多,被張湖畔和八岐運轉真元憑著肉身將那劍光一一擋住。 劍光消,三人至,只是眼前的景象卻讓本來想趁偷襲之後再來一番猛攻的妙一三散仙頓時知道情況不妙,自己三人還是小瞧了眼前三個武當弟子。此三人隨手間祭出的飛劍和法寶幾乎都是仙器級別,而且其中兩人的肉身也是強悍到了變態程度。 妙一三人神念稍一微顫,立刻被張湖畔強橫無匹的神念感應到一點,瞬間捏了數十個法訣,頓時七桿參天令旗從虛空中破空而出,陰煞煞地臨空飛揚,七股漆黑的陰煞之氣沖天而起,旗面獵獵作響,詭異的轉動著深不見底的黑暗漩渦。絲絲恐怖的吸力從旗幟上的古篆字符上散發出來,猶如勾魂使者般將妙一三人的三魂七魄往旗面上拉扯。 原來張湖畔趁著剛才四面八方的亂闖,竟然悄無聲息地布下了奪魂滅神陣。雖然張湖畔佈陣已經到了無形之境,但是畢竟境界跟那三人差了不少,生怕他們看出端倪,所以以亂闖吸開他們的注意力,趁機布下了奪魂滅神陣。雖然知道那三人厲害無比,但是這七桿令旗本來就已經是仙器級別的法寶,又經張湖畔添料淬煉,可以說又厲害上了不少,布下的上古凶陣威力自然厲害上不少,滅了三人雖然沒有把握,但是折騰他們個七葷八素,張湖畔卻也是信心十足,所以張湖畔才敢在人家的地盤反設計妙一三人。否則以張湖畔精打細算的個性,在不佔天時、地利之優勢的情況下,才不會冒著白虎、八岐以及自己分身受傷的情況下,做這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生意。 這奪魂滅神陣顧名思義對魂魄元神有特效的攻擊力,而妙一三人本來就是元嬰之身,無肉身護元,這下樂子可就大了。冷不及防的三人頓覺自己辛辛苦苦吸納而來的天地靈氣猶如流水流向了旗幟。散仙除了沒有肉身,怎麼說也帶了個仙字,他們身上的能量是何等的恐怖巨大,七桿令旗雖然只吸收三人極小部分的精氣元神,但也是黑光煥發,那紫金色的古篆是紫金光四射,個個字符猶如活了過來一般,在旗面上不停詭異地扭曲著。濃郁得猶如液體的陰煞黑氣快速凝聚成了比上次更為漆黑結實又恐怖巨大的百丈魔神,魔神身上竟然隱隱有黝黑鎧甲寒光閃閃,十多丈長的手臂握著一把由陰煞黑氣凝聚而成的長戟,看來經張湖畔一加工,再經吸收了一點三位散仙恐怖的精氣元神,魔神又進化了不少。此次魔神沒向以往一樣興奮地咆哮,然後揮舞著巨手呼嘯著向陣中之人抓食而去。而是似乎有了一絲靈性,竟然握長戟而立,長戟直指妙一三人,凶狠暴戾氣勢滔天。 妙一三人雖然身經百戰,戰無不利,可以說是千年前修真界的絕頂高手,如今更是修得散仙之身,只要不是仙人下凡,幾乎已經是沒人能奈何得了他們,除了那可惡的天劫。但三人此時深陷上古凶陣,感受著身上的精氣元神竟然不受控制地流失,三人修為再如何高深恐怖,也是膽裂魂飛。紛紛爆喝一聲,身上的仙衣頓時光芒四射,仙氣繚繞,陰煞黑氣竟然一時再也無法近身。 三人畢竟乃絕世高手,見識也是厲害無比,雖然不識此陣,但也知道此陣一定凶險惡霸無比。一控制住精氣元神流失,立刻指揮飛劍向同樣身在陣中的張湖畔三人轟殺而去,以他們身經百戰的經驗當然知道一旦讓控陣之人走脫,那麼自己三人就不僅僅是與人相鬥,還需要與天相鬥。三個破虛高手不可怕,但是三個明顯身擁仙器級別的神兵利器的絕頂破虛高手,外加凶陣之助,那就可怕了,哪怕妙一三人再自負也不敢保證自己三人能逃脫得了。 妙一三人的反應不可謂不老到毒辣到了極點,此舉不僅可以拖住張湖畔三人,也可以讓他們根本就沒機會再發動陣法,如此一來不過是大家六人一起在陣中相鬥而已,張湖畔除了一開始讓妙一三人損失了點精氣元神,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外,似乎再也沒有佔一點先機。但是張湖畔會這麼傻嗎?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突然虛空中又冒出了另外一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他正微笑吟吟地變幻著手訣。 ——————————————————————-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圍攻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圍攻 妙一三人的修為當然立刻就發現了另外一個張湖畔,一陣驚慌,驚聲失叫:「身外化身!」。正當三人心神出現一絲縫隙之時,魔神出手了!漆黑的長戟閃著發亮黑芒遙遙向三人臨空一刺,半空中急速而行的長戟竟然變幻連連,一分為三地分取三人的首級而去。長戟高速穿越空間,發出陣陣尖嘯之聲,漆黑的戟身劃過空間與氣流摩擦產生點點黑色的火焰,甚是詭異。長戟未至,但恐怖的威勢已經緊緊鎖定了妙一三人,長戟帶起的陣陣氣流,更是冰寒徹骨。 妙一三人表情再次連連變化,知道那長戟的殺傷力甚是恐怖,並不能等閒視之,一咬牙,神念一動,直取張湖畔三人的飛劍終於改變了方向,呼嘯著迎向了恐怖的長戟。不過三人也真是厲害的傢伙,飛劍雖然無奈轉頭,手臂卻突然暴漲,幻化出數十丈的手掌向張湖畔三人猛地壓頂而去。看來三人也是氣瘋了,竟然動用了真身,冒著被擊傷的風險,發出了雷霆一擊。 張湖畔「哈哈」一聲,反手向八岐背上拍了一下,一道渾厚的真元猛地湧進了八岐的身子,八岐得了張湖畔這一助,仰天一嘯,竟然瞬間變幻出了真身。數百丈長的大蛇之身翻騰半空,片片紫黑色的厚鱗閃著點點寒光,猶如鎧甲一般,八個巨頭個個頂著龍角,張著血盤大口。恐怖的壓迫力頓時籠罩住了整個空間,絲絲猶如上古洪荒猛獸般的暴戾兇殺充塞天地之間。又是一聲龍吟,八岐巨大尾身一擺,帶著呼嘯聲狠狠地向空中壓下的三個巨掌橫掃而去。 「蛟龍!八頭蛟龍!」妙一三人再次失聲驚呼,終於意識到今天不是是否能殺人奪嬰的問題,而是自己三人能不能逃生的問題。真是沒想到前一刻還是獵人,瞬間就變成了被獵之人。93b303 魔神驚天動地的一擊,終於像惡龍一般刺到,長戟凌厲的速度,落在妙一三人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他們甚至可以看到長戟由慢至快地往他們分別刺來,在空中畫出一道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線。 劍鋒與戟尖擊在一起,產生出一種絕非金屬相觸那種應有的聲音,而是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空間一陣扭曲。三大散仙級別的聯手攻擊,雖然有倉惶之嫌,但是那威力絕對是驚天動地,魔神畢竟只是陰煞黑氣凝聚而成,長戟也不過剛初次形成,經受了妙一三人一劍後,長戟寸寸斷裂,化為絲絲陰煞黑氣瀰漫在陣中。魔神巨大的身軀也是一陣搖晃,竟然變得有些虛幻,不過很快旗幟上以及陣中的絲絲陰煞黑氣又凝聚了過去,瞬間恢復了過來。 魔神一擊的爆發力雖然妙一三人可以一心兩用地接了下來,但是陰煞黑氣所含的陰寒猶如附骨之順著飛劍侵入了三人的真身,讓三人感覺到一陣冰寒,渾身一個顫抖。手掌的氣勢不禁弱上了一絲,瞬間被八恐怖的尾身給掃得支離破碎,化為烏有。手掌畢竟乃真身所幻化,被八如此恐怖的一掃,再加上剛剛受到了一絲陰寒入侵,三人終於受了一點輕傷。 陣中交戰之際,張湖畔和白虎早就飄逸陣外,八岐一擊得手,還未等妙一三人回過神來,就被張湖畔開「後門」給放了出去。93b303 陣外的張湖畔現在是興奮異常,他已經發現了陣中三人乃散仙身份。本來一開始張湖畔還很顧忌三人恐怖實力,如今卻是大大的放心。奪魂滅神陣對散仙,那絕對是對症下藥,只要自己牢牢控制住奪魂滅神,不讓陣中三人逃出此陣,三人的精氣元神終究會慢慢流失,此消彼長,不用自己出手三人都要成了那令旗的補品,一命嗚呼。 上古凶陣,身外化身,八個頭的蛟龍,任是妙一三人功參造化,此時心中也是一陣發虛,懊悔不已,知道自己三人碰到了真正的硬點子,就算能夠破陣而出,也非重傷得一蹋糊塗,想要度那二次天劫絕對是癡人妄想了。 張湖畔才不管他們心虛還是懊悔,他只知道機會稍縱即逝,此時三人已經受了點輕傷,而自己又脫陣而出,當然要把握機會,速戰速決。 「奪魂滅神,仙魔皆殺!」張湖畔一聲暴喝,一手捏法訣,一手已經扣牢番天印準備干偷襲的勾當,絕妙拍檔蚩尤分身此時手握赤火劍也是蓄勢待發,至於其餘十二分身,早已分散隱藏在四周,隱隱組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一方面提防紫陽 闖來,雖然這可能性很小,另一方防止妙一三人逃脫然這可能性同樣很小。 八岐一出大陣就恢復了大漢模樣,天叢雲劍寒光閃閃,猶如黑暗中的毒蛇。白虎這回終於要揚眉吐氣了,因為他手中最厲害的法寶是專門對付魂魄元神的八咫鏡,雖然妙一三人已經修煉成散仙,畢竟也算是元嬰之軀,對上這等法寶難免要吃虧。 張湖畔話音剛過,奪魂滅神令旗上的陰煞黑氣夾帶著劇毒,奔湧而出,一點一滴地蠶食著妙一三人仙衣上散發出來的華光。旗幟上的古篆符菉紫金之光大盛,閃閃點點。一時間妙一三人感覺到吸力頓增,雖然已經全力運轉真元,全力控制真元精氣流失,不過還是隱隱感覺到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流失。令旗剛一發威,魔神也開始動手了,長戟再次出擊。 三人只好無奈一邊控制著真元流失,一邊連連用飛劍將陰煞之氣凝聚而成的長戟攪得粉碎。正當此時,陣外張湖畔等人的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勾當終於拉開序幕。一紅一白的飛劍呼嘯著向妙一攻擊而去,黑壓壓的小鐵山向妙法壓頂而去,而最可憐的卻是妙渺,他竟然被一掛在空中有臉盆大小發出來的白色光柱照射得左右亂跳,因為這白光裡隱藏著讓妙渺感到恐懼的力量,只要稍微碰上一點,妙渺就感覺到三魂七魄似乎就要脫體而去。 三個散仙,多麼厲害的存在,哪怕出動一個,就可以打得三四個破虛高手落荒而逃,如今卻被可憐巴巴地困在上古凶陣中像三個小丑般被四個破虛高手圍起來一陣轟殺。也算妙一三人倒霉,偏偏遇到張湖畔這樣變態的傢伙,精通陣法不說,而且神念還變態地恐怖,他們三個還在算計張湖畔時,就已經被張湖畔給反算了一把,冷不及防反被困在了恐怖的上古凶陣之中,偏偏這凶陣還來得碰巧,竟然是對他們散仙有特效的奪魂滅神陣。 四個破虛高手用四件仙器級別法寶不停偷襲,再加上陣中打不死的魔神,哪怕妙一三人修為再高,也是一陣手忙腳亂,終於真元的控制出了點問題。一時間身上的真元再次猶如流水般向七桿令旗流了過去,散仙級別的精氣元神,渾厚純淨自不消說,頓時奪魂滅神旗如服用了興奮劑一樣,獵獵作響,陰煞黑氣汨汨而出,將整個空間籠罩得一片漆黑陰森,寒冷徹骨!此消彼長,妙一三人護體光華正在快速地被侵蝕。這陰煞之風不同尋常之風,就連張湖畔變態的強悍肉身在陣中不運真元護體,也要痛得猶如千刀萬剮,妙一三人雖然是散仙,法力高強,但那抗擊打能力卻跟張湖畔根本就不能比,如果不是身上仙衣厲害,再加上護體真元源源不斷支撐,早就被這陰煞之風刮得叫苦連天,過不了多久一命嗚呼了。 妙一三人臉色連連大變,知道再這樣一味挨打下去,終究要真元耗盡而亡。三人終於怒髮衝冠,聲聲暴喝,全身一陣辟里啪啦作響,竟然瞬間從七尺男兒暴漲為數十丈高下,身上的仙衣也隨之增大,陣陣恐怖的法力從巨身上猶如怒濤般向四周迸湧而去,將陰煞黑風遠遠排開。接著妙一祭出一寶塔狀的法寶,此法寶一出瞬間閃爍著七彩流光,將妙一的週身一一護住,赤火劍和天叢雲劍劈在七彩流光之上,爆出團團雷火,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七彩流光蕩漾起細細的波紋竟然絲毫未損。妙法祭出的是一件獅面盾牌,盾牌金光閃閃,隱隱有獅王怒吼,竟然也擋住了張湖畔番天印的轟擊。妙渺祭出的一網狀法寶,每個網格之上都生出片片青色祥雲,將八咫鏡擋了回去。 此三寶都是妙一三人特意為了二次天劫準備的仙器級別的防禦法寶,三人日夜用元神淬煉端得厲害無比,平時是絕對捨不得拿出來使用,如今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否則天劫還沒到就要先掛在這上古凶陣中了。 三人憑著仙器級別的法寶和超強的法力作後盾,將張湖畔四人的攻擊一一擋了回去,然後猛地祭起飛劍,向魔神絞殺過去,散仙級別三大高手拚命聯合轟殺,威力自然恐怖至極,瞬間就將魔神絞成絲絲陰煞黑氣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衝刺失敗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衝刺失敗 湖畔暗道一聲不好,真沒想到這三個散仙竟然還有此身,再也顧不得幹那偷襲的勾當,本體和分身同時全力發動奪魂滅神陣。一時間,陣中陰風滾滾,旗面上漆黑,深不見底的黑洞快速地轉動著,滾滾陰煞黑風猶如龍捲風般呼嘯著向三人襲捲而去,旗面上的古篆字符也猶如長鯨吸水般拚命地吸收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精氣真元。 張湖畔吃緊,妙一三人更是吃緊,他們現在幾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全力爆發體內真元的情況下,三人自然不能再控制精力真元的流逝。三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精力真元猶如洩洪般地渲洩而出,心中焦急萬分,只要張湖畔再多困住他們一段時間,他們非被吸乾不可,三人連連怒吼朝著同一個方向衝殺而去。三人選擇這種打法也是沒辦法,與其被張湖畔這樣一點一滴的蠶食掉,還不如爆發衝殺一次,先衝出這該死的大陣再作打算。 如刀刃般凌厲的陰煞龍捲風,重新凝聚的魔神,陣外八岐和白虎的全力攻擊都只能暫時拖延妙一三人突破的腳步,卻阻止不了三人破陣之勢。妙一三人全然不顧一應攻擊,只是全力運轉真元操縱飛劍,三道劍光在空中匯聚成一道數丈粗大閃著三色光芒的巨劍,劍身散發出恐怖的劍氣,將四周的陰煞之風絞得煙消雲散,竟然絲毫近不了劍身。壓縮著恐怖爆破力的飛劍快速地穿越空間朝三人飛奔方向的令旗轟擊而去。 三大高手三劍合一的威力絕對是無可想像的巨大,劍未至,凌厲的劍氣早已經將對面的令旗緊緊鎖定,那桿令旗四周的空間竟然出現了一片死寂,旗幟上的黑洞停止了轉動,古老的字篆金光渙散。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劍可以將那桿令旗轟擊成粉碎,所以妙一三人臉上已經流出充滿猙獰地狂喜表情,白虎和八岐連連變色,拚命催動手中的法寶。三個散仙級別人物出陣,就算八岐和白虎再怎麼自負也知道接下來將是一場慘烈地惡戰。生死叵測啊! 嘖,嘖。散仙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幸好自己為防萬一事先做足了準備工作,否則還真要被他們三人給逃脫了出現,張湖畔心裡暗暗慶幸。 虛空中探出了一個方面大耳,高身猿臂的男子,男子左臂拉著一張弓箭,弓身樸實無華。隱隱帶著紅色,紅色光芒中隱約閃著一些古老奇怪的字符。弓箭已拉滿弦,箭矢之頭金光閃閃,四周的空間似乎被這金光所壓迫,竟然猶如凝固了一般,整個空間停止了轉動。 此男子正是張湖畔後分身,此弓箭乃張湖畔在這次閉關中參考了巫祖後制弓箭之法,煉製而成,取名天弓,箭名射日。雖然因為材料問題遠遠無法跟上古時代後真正使用的弓箭相比,但是也夠上了仙器級別。分身個個肉身強悍無比,肉身就是一件厲害無比的神兵利器,不過張湖畔精打細算慣了,絕對不會在有條件打造神兵利器地情況下,還拿自己的分身去幹斷胳膊少腿的冒險之事。所以趁此閉關之際,又加上海底搜刮了不少天才地寶,在閉關後期開始為分身煉製法寶。只是分身肉身其實就至少相當於仙器級別的法寶。不配兵器法寶則已,要配則必須至少得仙器級別,但是仙器級別的法寶不僅煉製難度高,材料要求也極其嚴格,所以張湖畔趕緊趕慢暫時也只打造出了後使用的弓箭和刑天使用的戰天斧。 後露出身子之後,他兩邊的空間一陣扭曲,隱約現出其餘十一個巫祖與後形成一個圓周。每個人雙手抵住前面一人的背部,最終匯合於後。 幾乎已經歇斯底里的妙一三人並沒有發現虛空之中還有另外十一個人地存在,雖然後的出現讓他們心中又是感到一震,不過陷於瘋狂狀態的他們根本不會去考慮一個破虛期高手能擋得住自己三人的破陣之勢。 「咻!」射日箭離弦而出,一道金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穿透空間,與空氣急劇的摩擦帶起一陣空間扭曲,空氣似乎也燃燒了起來。 後發先至,集十二個破虛高手借助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威聯合發出的一箭的威力絕對是無法想像地強大,射日箭越來越見,箭頭的金光幾乎凝聚成了固狀。發出恐怖的威勢。 妙一三人感覺到眼前一片金光,一陣威壓猶如泰山之勢壓頂而來,他們的雙目竟然無法正視這道金光,三人終於知道這決對不是簡單的一箭,這是一箭能讓他們功虧一簣,讓他們永遠飲恨陣中的致命一箭。 三人再次爆喝,紛紛噴出一口精血,頓時劍光再次爆漲,繼續向前方推進。 射日弓和巨劍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劇烈的撞擊,兩者在距離十數丈地時候,繼續飛行的速度竟然詭異的緩慢了下來,雙方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阻力和壓迫。兩者間的空間在雙面的壓迫下,陣陣扭曲凝聚,並向左右兩邊渲洩,引起周圍空間動盪,狂風暴動。 猶如悶雷聲的巨響連連在空中響起,每次巨響總會引起一次空氣的劇烈對流,狂風陣陣。 射日弓終於和巨劍緩慢地撞擊在一起,看似緩慢溫柔的一撞,竟然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火光沖天而起,接著整個空間都似乎停止了流動,天地一片死寂。93b303 「卡嚓,卡嚓!」射日弓寸寸斷裂,一陣陰煞之風襲來,化成粉末。而三合一地巨劍光芒全失,一分為三,丟溜溜地落在了地上,竟然靈氣全無。 後分身一扭又沒入了虛空,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而妙一三人的巨大身子則急劇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臉色慘白得猶如大病一場。他們知道他們已經失去了衝出此陣的任何希望,剛才那次爆發,幾乎讓他們損失了三分之一的精氣元神。此消彼長,大陣威力又增強了不少,或許打持久戰,等待紫陽的發現和救援是他們三人唯一的希望。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天劫意外降臨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天劫意外降臨 分之一三個散仙級別的精氣元神那是何等的渾厚強大相當與五、六個破虛後期元神所蘊含的恐怖能量,奪魂滅神旗吸收了如此巨大的能量,再不進化那真是沒天理了。只見那令旗上陰煞黑風噴湧而出,瞬間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猶如死神鐮刀般鋒利的風刃,接連不斷地向陣中三人狠狠旋割而去。由陰煞黑風凝聚而成的魔神,身上本是隱隱閃現的漆黑鎧甲如今變得有些清晰,手中的長戟黝黑結實,一點也看不出是陰煞黑風所凝聚而成,隱隱閃著絲絲凌厲的銳氣。魔神握戟隨意一站,凝如山嶽,氣勢如虹,長戟任意一指一揮,蘊含至理,暗合天道。旗面上的古老字篆紫金光爆漲,一絲絲肉眼可見,金絲般的光線從字符上射了出來,猶如蠶絲繞繭般向妙一三人纏繞而去。 威力暴漲的奪魂滅神陣加上陣外張湖畔四人加大了進攻力度,讓功力大損的妙一三人甚感吃力,雖然三人已經祭出了抵抗二次天劫用的仙器級法寶,但仍然免不了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只是三個散仙級別的人物畢竟太過厲害,雖然張湖畔已經將他們三人困在陣中,卻也不敢再次動用另外十二個分身,生怕逼得他們過急,他們會來個元嬰自爆,天知道三個散仙自爆,奪魂滅神陣是否能承受得了。這七桿令旗可是張湖畔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法寶,吸收了大量的精氣元神才進化到如今這等厲害的程度,張湖畔當然不肯讓這七桿令旗受到一點破損。慢慢吸收妙一三人的精氣元神,讓令旗再次進化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張湖畔當然不會傻得去做逼人家狗急跳牆的事情。 正當張湖畔等人不時給妙一三人添點亂,讓他們根本無法控制精氣元神流失的時候,天上狂風驟起,席捲天地,風捲殘雲,片刻間兩儀微塵演變的幻境消失不見。就連奪魂滅神也受到了不小程度的影響,黑風稀薄。隱隱露出碧藍的天空。 陣勢雖然減弱,妙一三人沒有露出驚喜地表情,也沒有乘機破陣而出,反倒臉色蒼白無比,渾身瑟瑟發抖,冷不丁被張湖畔等人給猛劈了一頓,護身法寶霞光頓時黯淡了不少。 上空的顏色漸漸變了。變成了暗紅之色。暗紅色地天空彷彿就在頭頂上空,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讓人有種抓狂窒息的無助感覺。突然暗紅色的天空出現三個巨大的漩渦,彷彿巨大的海中漩渦般不停地旋轉,漩渦四周旁的空間陣陣扭曲,一道道紫色電蛇在漩渦中四處飛射,又瞬間被吸入了漩渦之中,似乎在醞釀著更為恐怖地紫色電蛇。 妙一三人個個流露出驚恐萬分的眼神,嘴裡喃喃「二次天劫!二次天劫!」他們沒想到自己三人剛才無奈的爆發,竟然引動天機。導致天劫同時提前到來。 就算三人在全盛時期,也絲毫沒有把握能渡過二次天劫,否則以他們三人的身份也不會惦記著張湖畔的元嬰。如今三人不僅四面環敵,深陷凶陣,功力大損,就連那千辛萬苦準備的防身法寶都已經有些破損,要度天劫那絕對是癡人妄想。 漩渦越轉越急,一道道巨大的紫色電蛇在漩渦中蜿蜒穿梭。似乎隨時會劈將下來。恐怖的天威氣勢,讓張湖畔感覺到心如被巨石壓迫,難以喘息。 天劫之威果然厲害,三人看來已經在劫難逃了,可惜了這等極品補品,張湖畔暗自惋惜了一聲,停止了攻擊。然後手一揮將七桿令旗收入手中。這天劫之威,以張湖畔如此強悍無比的肉身再加上星雲護體雖可無礙,但張湖畔倒也沒到了吃飽了撐著,跟他們一起玩度天劫。 牢牢壓制自己三人的上古凶陣雖然撤去,但是妙一三人反倒沒有絲毫喜悅,反正撤與不撤都是一個死字。沒有人願意灰飛煙滅,辛辛苦苦修煉了數千年地妙一三人更是不願意,所以為了活命,他們三人才會殘忍地做出奪人元嬰之事,與正道完全背道而馳。 「雲明掌門。請救救我們,只要您救了我們,我們三人願意尊您為主,永不背叛!」妙一三人突然向張湖畔跪了下來。 三人雖然不知道張湖畔是否有本事能救他們逃此一劫,但是剛才張湖畔所展現出來算無遺算,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泰然之勢,讓他們三人始終感覺自己處處落在下風,處處被張湖畔算計!甚至以他們三人散仙的身份,在面對張湖畔時都產生一種無力抵抗,恐懼的感覺。在天劫將至的緊要關頭,他們三人竟然產生了一種無比荒謬的想法,一種平時他們連想都不屑與去想的問題,求助一位破虛高手幫自己三人渡天劫。但是此時他們卻隱隱中竟然有種直覺,眼前這位雲明掌門或許能幫他們渡過這一劫。93b303 本來準備離去,讓他們自生自滅的張湖畔聞言一楞,他沒想到堂堂地散仙竟然會提出這等請求。 蜀山有三個散仙級別的人物,那麼道門歷史最為悠遠的崑崙天曉得還有幾個散仙人物,那些散仙又厲害到了何等程度?張湖畔心裡在快速地轉悠著,三個還沒渡過二次天劫的散仙在自己布下了天羅地網的情況下,還差點破陣而出,那崑崙的散仙呢? 張湖畔腦袋裡稍微一轉,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妙一三人如此誘人的條件,收了妙一三人不僅讓張湖畔立刻擁有了三個超級打手,而且還讓他間接控制了蜀山這個超級門派。跟蜀山張湖畔沒有到了不死方休地深仇,最深刻的仇恨也就是剛才三人的偷襲事件,而這件事情,張湖畔其實一點虧都沒吃,反而痛快的狂扁了三人一頓,令旗還乘機猛補了一頓。但是崑崙卻完全不同,玄宮宗的深仇張湖畔無法置之不管,況且張湖畔已經殺了不少崑崙弟子,就算想收手也是難啊!張湖畔不喜歡做沒把握的事情,妙一三人突然的冒出,給張湖畔敲醒了警鐘,崑崙絕對不可小視,萬一崑崙仙境跳出五六個散仙人物,張湖畔可沒信心自己一人能扛下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渡劫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渡劫 一三人因為突然面對恐怖的二次天劫,心中慌亂、絕病急亂投醫,抓住眼前唯一可能的救命稻草,其實對於張湖畔是否能幫他們抵擋天劫其實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卻沒想到準備離去的張湖畔竟然因為他們一句話露出沉思的表情。三人活了數千年,個個皆是老奸巨猾之輩,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武當掌門很有可能有辦法救他們脫離此次劫難。 大難當頭,三人也顧不得婆婆媽媽,三人一抖動,現出元神原形,金光閃閃,紫氣繞身,然後連連向張湖畔磕頭。張湖畔知道對妙一三人起不得絲毫婦人之仁,否則那就不是收三個散仙高手,而是在自己身邊安上三顆隨時要人性命的炸彈。所以張湖畔張口噴出一口無色元氣,然後咬破手指,一滴精血帶著自己的元神意念落在三尊金色元神的頭頂,然後鑽了進去,溶入了三人元神最深處。 一滴精血鑽入三人敞開的元神後,三人頓時感覺到自己元神裡多了一樣東西,偏生又絲毫捉摸不到。 「貧道已經在你們三人的元神中烙下了貧道的神識法印,只要你們不起異心自然一切如常,但是只要你們起了一絲異心,貧道稍稍神念一動,立刻叫你們灰飛煙滅!」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現在的法力或許還無法跟三人相比,但是說起法術的精深,三人就是拍馬也趕不上張湖畔,所以張湖畔下了這道神識法印之後,三人也算是徹底被張湖畔控制,想要偷偷擺脫這道神識法印,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張湖畔這麼一說,三人沒有絲毫被控的驚駭和恐慌,心中反倒湧起無限的喜悅,以他們的精明當然知道張湖畔既然做出此事,說出此話。那麼渡此二次天劫估計應該希望很大。 「屬下定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三人立刻磕頭表態。 張湖畔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道:「這天劫乃是針對你們而發,貧道只能幫你們削弱部分,這天劫還是必須落在你們身上,否則天劫無法消去,你們快快準備應劫。」 妙一三人當然知道這其中奧秘,而且幫忙之人如果沒有達到仙人左右的級別。如此逆天而行也只能落個殉葬下場而已,所以妙一三人才從未奢求紫陽等蜀山弟子幫他們渡天劫,這次如果不是見到張湖畔能將自己三人玩弄於掌,妙一三人也萬萬不會冒出此等荒唐想法。 妙一三人聞言立刻盤膝而坐,滿臉凝重地等待天劫的降臨。 驀然間,張湖畔手指一彈,三滴龍魄血精紛紛沒入三人的頭頂。妙一三人渾身一顫,凝重的臉色頓時現出驚喜。精血一入體內,他們就感覺到自己的元神法身迅速吸收了一種奇怪霸道的能量,法力雖然只是恢復了一點點。但是元神法身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結實很多,直覺告訴他們如今他們裸露地元神應該有相當於破虛後期的抗擊打能力。渡天劫往往都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在燈油耗盡地那刻,被小小的劫雷餘威給轟得灰飛煙滅,元神法身抗打能力哪怕提升一點點,也有可能逆轉整個形勢,何況從破虛初期的抗打能力猛地提升到破虛後期。那絕對意味著他們這次渡劫成功的希望大大增加。 八岐因為本身屬上古大蛇,與巨龍有血脈關係,朱曼璇因為元嬰弱小無比,所以用區區兩滴龍魄精血可以讓他們重塑金身。妙一三人乃散仙級別,元神幾乎已經與仙人一樣強大,除非張湖畔給每人十數滴的龍魄精血才有可能讓他們重塑身體。 龍魄精血本來就剩不多,再加上張湖畔看中的是三人散仙級別的恐怖法力。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幫他們重塑身體破虛而去,或者重塑身體後壓製法力強留這一界,成為一位頂級破虛後期高手,除非張湖畔打發善心,吃飽了撐著,才會行此等荒唐地事情。儘管沒讓他們重塑身體,但一滴龍魄精血入體足夠讓他們抗擊打能力提升了兩個檔次。 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三道猶如蜿蜒巨龍的紫色雷電終於帶著閃爍電光,狠狠地朝妙一三人頭頂直接劈將下去。一時間天地失色,空間動盪。紫色雷電雖然看似氣勢洶洶。恐怖至極。不過張湖畔知道這不過才是二次天劫的開胃菜,以妙一三人的修為這道天雷根本不在話下,所以張湖畔遠遠束手旁觀,沒有絲毫出手的意思。 妙一三人如今抗擊打能力大漲,信心也是水漲船高,如果不是害怕後面的天雷一道勝過一道,他們倒想用這道天雷來驗收一下此時元神法身的強悍程度。三人臉色輕鬆地朝天一指,一道道電光四射由法力凝聚而成的凌厲劍氣沖天而起。轟!轟!劍氣與天雷相撞,發出巨大轟鳴聲,天雷與劍氣同時消失無影無蹤。 第一道天雷剛剛過去,天上又立刻劈下更為威猛的天雷,妙一三人同樣輕鬆將天雷擊落。 天雷一道接著一道,連連劈了九道,一道猛過一道,不過都被妙一三人用飛劍法術一一破解。 九道天雷過後,天地間出現短暫的寂靜,只有天上越來越沉悶地暗紅色,越旋越大的漩渦,以及漩渦中雷電四射,有數十丈粗大的紫色雷電時隱時現在預示著一場更為恐怖的天雷即將降臨,真正的天人大戰即將開始。93b303 妙一三人臉上稍微滲出金色的汗滴,面色變得很是凝重。散仙要渡九次天劫才有可能重塑肉身,得道登仙。第一次天劫有九道天雷,一道猛過一道,第二次天劫再加九道,此九道威力同樣一道猛過一道,到了第九次天劫,就會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妙一三人剛才不過才重溫了一次五百年前的天劫威力,接下來才是真正索命的天雷。 一陣陣雷聲再次響起,三道電光繚繞地天雷從高空急劇劈下,帶起陣陣颶風。妙一三人滿臉凝重地噴出一口元氣,渾厚的元氣瞬間在頭頂凝聚成型,數百層青色祥雲出現在頭頂數十丈的高空,凝聚成厚厚的屏障。天雷轟入青色祥雲,巨響連連,瞬間青色祥雲被轟得支離破碎,不過那天雷經此一擋威勢也弱了許多,被後發而至的飛劍給轟了回去。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雷神出擊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雷神出擊 劫不同比武鬥法,沒有什麼技巧可言,憑的就是渾厚超強的法寶,強悍的身子,所以妙一三人從始至終只是不停地運轉真元祭起飛劍、法寶與天雷硬碰硬地相鬥。只是這天雷一道勝過一道,而三人卻漸漸有些力竭,臉上疲態已現。到了第二次九道天雷的第四道時,三人終於祭出了特意準備的防身法寶。用飛劍削弱天雷之威,用法寶直接硬扛天雷餘威,天雷餘威每次直接劈在法寶上,與法寶心神相連的三人都渾身一震,搖搖欲墜,如果不是法身抗擊打能力猛漲,三人早就口吐鮮血,缺胳膊少腿了。93b303 「噗!噗!噗!」到了第七道天雷時,三人同時猛地噴出了三口精血,七彩寶塔、獅王金盾、青雲仙網光芒暴漲。三道蘊含著恐怖能量的紫色雷天夾帶著開天闢地的威勢,狠狠劈到了三件法寶之上,爆出團團雷火,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鳴。 法寶上的道道符錄終於消失不見,法寶也變得暗淡無光,上面裂痕纍纍,「卡,卡,卡!」當最後一段紫色天雷也沒入法寶之後,法寶終於發出不堪承受的聲音,寸寸斷裂,化為烏有。「噗!噗!噗!」一三人身子猛地一震,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如雪,整個人萎靡不堪,兩眼無助地看向正袖手旁觀的張湖畔。他們知道以他們目前的狀況能再抵擋住第八道天雷就已經很不錯了,那第九道天雷卻是再也無法抵擋了。 轟!轟!天頂又響起陣陣雷聲,數十道紫色雷霆在空中不停交織,發出陣陣雷電火光,四周的空間似乎都要坍陷了下去,數十道紫色雷霆竟然會聚成三道猶如實體帶著電光的紫色晶光巨柱,巨柱遠遠從高空壓頂而下,夾帶著讓人恐懼的威勢,讓人幾乎無法喘息。 張湖畔的臉色微變,手一揚。三道金光閃閃的仙甲套在了妙一三人身上。虛空中一陣扭曲,現出了十二個數十丈高大的巫祖分身。滔天的氣勢沖天而起,將雷霆的威壓沖得煙消雲散。 只見濃眉大眼的雷神分身,怒目圓瞪,猶如天神一般昂然屹立與天地之間,其他十一個分身,圍著雷神,口吐金言。一個個巨大無比,金光閃閃地古老字符沒入雷神之身。93b303 由於此等危急時刻,張湖畔沒有絲毫掩飾分身的氣息,以妙一三人地境界倒也看出了突然出現的十二人與張湖畔的氣息似乎一脈相承,暗中猜測乃新認主人的分身,只是這等事情卻太過詭異,太過匪夷所思,三人雖然身處險境還是一時失了神。本來三人認張湖畔為主乃形勢所迫,實屬無奈之舉,心中其實很是不甘。如今才知道這位新認的主人已經厲害到了極致,認他為主人倒也不算丟面子。 「還不守住心神!」張湖畔爆喝一聲,妙一三人急忙正襟危坐,收斂心神。 「吼!」雷神仰天怒吼一聲,舉手連連擊出雷厲三拳,三道紫色雷電沖天而去,發出陣陣雷鳴巨聲毫不示弱地向奔瀉而下的雷霆巨柱迎了上去。 雷神本就善操縱雷電,如今借助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將十二人的真元爆發。轉化為雷電之力,端得厲害無比。 雷神一發出雷霆之後,十二分身一扭又沒入了虛空之中。 轟!轟!轟!三聲巨響,雷電地撞擊,將整個天際都照得火光滿天。 第八道天雷經此一擋,威力大減,被三人藉著身上的兩重仙甲將雷霆硬生生地扛了下來。93b303 很快最後一道天雷奔至。張湖畔同樣藉著雷神擋了大部分的天雷。 「多謝主人救命之恩!」劫後餘生的妙一三人此時心中再也沒有絲毫不甘,這新人主人不僅厲害得變態,而且還實實在在救了他們三人一命,更何況他們也沒得選擇,因為元神已經被張湖畔下了恐怖的禁制。 三人度了此次天劫雖然看起來面色蒼白,疲憊不堪,不過修為卻又精進了不少,張湖畔看了心裡甚是歡喜,雖然擋了那兩道天雷讓十二個分身疲憊不堪,不過多了三位二劫散仙卻是大大值了。 「你們暫且休息片刻!」張湖畔淡淡說道。威嚴盡展無遺。 三人聞言謝了一聲,然後各自從芥子袋中抓出一把仙靈之氣充足的丹藥塞入了嘴巴,盤腿恢復。 張湖畔見狀則趁此機會將兩儀微塵陣探了個一清二楚,一時間陣法見解隱隱又有了絲進展。 凝碧宮殿,金光閃閃,仙霧繚繞,仙音清幽。 宮殿之上,不少道門顯赫人物具都在場,十大宗師竟然一個不拉都來齊了。可以說蜀山任何一次的祭祖大典都未曾如此熱鬧,有如此多的顯赫人物到場。93b303 雲天和雲峰臉色隱隱有些憂慮,以他們兩的尊貴身份之所以來參加蜀山派的祭祖大典,完全是為了張湖畔地緣故,其他宗師級別的人物也不例外,但是偏偏張湖畔卻遲遲未曾出現。雲天和雲峰當然不相信張湖畔是那種臨陣退縮之人,他們現在正暗暗擔心張湖畔是否出了什麼意外。恰巧剛才妙一三人渡天劫之時,雖然兩儀微塵陣能另成天地,隱隱掩蔽住了陣中發生的一切,但天威畢竟巨大,一些修為高的人都隱隱感覺到了遠處陣陣法力波動,天際邊隱隱紫光閃動,一時間難免會有些聯想,只是又覺得此事站立不住,蜀山總不會傻到如此光明正大地「暗算」張湖畔,要「暗算」也應該神不知鬼不覺才對。 雲天和雲峰三人擔憂,紫陽卻更是憂心忡忡,他倒不是擔心三位蜀山長輩藉著兩儀微塵陣之威還收拾不了三個破虛高手,這麼長時間了估計張湖畔三人連渣都沒了。而是那紫光閃動,卻甚像師尊等人渡天劫的跡象,雖然師尊渡天劫紫陽根本幫不上忙,卻也本該去關注一番,只是因為做賊心虛,生怕萬一自己離去,引起其他人的疑心,終究不美。至於崑崙等大門派則大部分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巴不得張湖畔立刻出現,然後和蜀山再次擦除點火花,最好拚個你死我活。所以大殿之上看似一片融洽,個個人模人樣,其實卻各懷心思。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雲明駕到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雲明駕到 乎「望穿秋水」也沒見到張湖畔半個影子,天塵老道。崑崙大會上,張湖畔讓崑崙吃了個大大的啞巴虧,可以說天塵對張湖畔恨之入骨,所有門派中也就屬他最希望武當跟蜀山火拚一場,拚個兩敗俱傷。如今張湖畔沒來,看不到蜀山與武當相爭的場面,天塵心中很是不甘,雙目閃過一絲寒光,拂塵一擺,向紫陽老道打了個稽首,道:「祭祖大典乃蜀山大事,非同兒戲,武當雲明五年前應約要來,如今吉時即到,卻遲遲不見蹤影,依貧道之見,紫陽掌門不必再等將下去了。」 雲天和雲峰一聽微微變色,天塵這句話雖然看似字字在理,不過明眼人一聽就知道他故意貶低張湖畔乃不守信用,膽小如鼠之輩。雖然張湖畔遲遲不來,難免有此嫌疑,各人心中也都暗自揣測,但是以天塵崑崙掌門,天下第一宗師的身份說出此話,卻絕對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讓人議論紛紛。 按紫陽的推測,張湖畔三人應該早就灰飛煙滅,雖然很想附和天塵老道的言語,不過這紫陽平時雖然有些孤傲自大,但也知道此時應該做秀一番,好讓將來事發之時,大家也不會懷疑此事乃蜀山所為,所以紫陽向天塵老道回了一禮,道:「貧道倒是相信雲明掌門乃守信之人,斷不會言而無信,再稍等片刻吧!」 紫陽話音剛落,宮殿外的雲海有些波動,隱隱有亮光閃現,數股細微的破空之聲傳入在場高手之耳。 「哈!哈!來者六者,個個道行高深莫測,怕不在我等之下,看來必是我家兄弟到了!」雲峰大笑著說道,目光稍微向天塵挑視了一下,天塵剛才言語讓雲峰很是不快,只是張湖畔沒到。自己又不是主事之人所以不好開口而已,如今遠處突然來了六個破虛以上的高手。雖然有些駭人聳聽,但是各門各派的高手皆已到場,除了張湖畔似乎也沒人能有如此排場,必是張湖畔無疑。 雲峰話畢就大步地顧自往宮殿外走去,雲天、天道宗的玉軒以及崆派的長真子也是滿臉喜色地跟在雲峰身後向外走去,紫陽做為東道主也跟了上去,臉上掩飾不住內心的驚訝和疑惑。他當然不會像眾人一樣認為來者是張湖畔等人,但是除了武當之外,紫陽實在不知道門中還有哪個門派那麼強悍。宮殿內其餘之人臉色都變得有絲難看,各懷心思。天塵老道是因為武當表現出來強悍的實力,又跟蒼靈宗、天道宗、崆峒派交好,心中暗自擔憂崑崙派的地位,而天師道、茅山等是因為沒想到武當強悍到如此程度,蜀山大會竟然又駭人聽聞地出動了六位破虛高手,暗自懊悔錯過了跟武當結交地最好時機。 到了門外,雲峰對著遠處高空。提起一口真元,滾滾聲浪脫口而出:「哈哈!老弟怎麼到這一刻才到,害得老哥一陣好等啊!」 雲峰話音剛落,天邊同樣傳來一陣笑聲:「哈哈!讓大哥和諸位道友久等了,雲明慚愧!」聲浪掀起遠處天際滾滾雲海,接著雲海中亮光沖天,霞光四射,從天際飛出了六位道士。當中為首之人正是張湖畔。八和白虎恭敬站在張湖畔身後,而妙一三人分立張湖畔兩邊,妙一正跟張湖畔談笑風生,只是態度比較恭敬。 「妙一真人!」玉軒身軀一震,心裡暗自驚呼,以玉軒的目光倒也稍微看出了點端倪,瞬間猜測出妙一三人具都是渡過二次天劫地散仙高手。只是這一猜測讓玉軒心裡很是不安。雖然隱約知道蜀山有散仙存在,卻沒想到竟然有三個之多,而且具都渡過了二次天劫,而天道宗不過只有兩個散仙前輩,一個渡過了一次天劫,一個渡過了二次天劫。雖然這些散仙基本上忙著渡劫之事,不管門派中的糾紛,但畢竟跟蜀山如此一比,天道宗卻落了下風。長真子和雲天道長等人也同樣震驚無比。不過眾人再震驚卻也都比不過紫陽,此時的紫陽差點窒息休克過去了。他的目光不是集中在妙一三人身上。他的目光是完全集中在了張湖畔的身上,他實在無法想像為何張湖畔還活著,而且竟然跟自己的師尊說說笑笑。93b303 六人轉眼就落在了碧凝宮地廣場,八岐、白虎站後,妙一三人左右陪同,六人徐徐向宮殿走去。這時玉軒等人才從見到妙一三人的震驚中恢復了稍許過來,不過立馬又注意到到妙一三人分立兩邊簇擁著張湖畔,以他們三人的身份竟然簇擁張湖畔本就有些驚世駭俗,更甚的是他們的態度中還隱約帶著絲恭敬,一時間眾人又震驚得失了神,忘了上前迎接。等張湖畔六人到了跟前才回過神來,紛紛上前,向妙一三人恭敬地打個稽首,同聲道:「見過三位真人!」 換作平時眾人如此行禮,妙一三人肯定坦然接受,不過如今卻感覺有些不自在,因為現在六人中以張湖畔的身份最為尊貴,只是目前不好透露自己三人跟張湖畔的主僕關係,只好不安地偷瞄了張湖畔一眼,見張湖畔臉色坦然如故,三人遂放下心來,仙風飄逸地回了一禮。 「拜見師尊和兩位師叔!」剛剛回過神來的紫陽,臉色有些蒼白地拜見妙一三人,以他的智商倒也不難猜出此時自己是萬萬不能動張湖畔的一根毫毛,哪怕是一絲絲地歪念頭都不能起。 果然紫陽剛給師尊三人行過禮,耳邊就傳來了師尊的指示,大意無非就是自己三人這次因為武當雲明道長的幫助,順利渡過天劫,以後雲明道長就是蜀山的恩人,對他態度要恭敬,蜀山以後和武當要和平共處,榮辱與共。至於主僕關係卻沒透露,否則就有損蜀山祖上威名,就算以妙一三人的身份,估計也要被逐出師門,反倒不利張湖畔聯合蜀山之計。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眾人的擔憂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眾人的擔憂 位渡過二次天劫的散仙那是什麼概念,那就相當於現擁有核武器威懾力一般的存在。紫陽作為一派掌門非常明白這個重要性,別看三位散仙平時不大可能會出手,但是蜀山一旦背後有了三位渡過二次天劫的散仙撐腰,就絕對沒有人敢來惹蜀山。當然作為一派掌門的紫陽同樣明白,要渡二次天劫凶險至極,本來三位長輩要是有一位能渡過也已經算是老天開眼了,如今竟然因為張湖畔的緣故一次性全部渡過了。幫三位散仙渡天劫是什麼概念,就算以紫陽今時今日的地位和修為也不敢想像。一時間紫陽心裡掀起滔天大浪,什麼滋味都有!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前一刻還在算計著張湖畔,如今張湖畔卻成了蜀山天大的恩人。他更沒有想到張湖畔的修為竟然恐怖到可以幫助三位散仙渡二次天劫的程度,當然在震驚的同時,紫陽心裡也暗暗慶幸,幸好現在三位長輩目前跟張湖畔一派融洽,沒有絲毫芥蒂,否則今天蜀山可就麻煩了。 由於妙一三人渡劫之事乃門派秘密,再加上紫陽又得了妙一的指示,倒也沒有立刻就跪地向張湖畔表達自己對張湖畔救了三位蜀山長輩的恩情,不過態度恭敬卻是免不了。 三位蜀山上一代長輩,散仙級的人物親自陪同曾經籍籍無名的武當掌門,一直與他爭鋒相對的紫陽道長恭敬相迎,這一切本來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今天竟然不可思議地發生了,哪怕雲峰等人經歷再多的大風大浪也是看傻了眼,一時間怎麼也無法明白這等事情為何能發生。 懷著欣賞和另有目的的原因和張湖畔結交的玉軒和長真子回過神來後,再次大大感歎自己的英明遠見,慧眼識英雄! 「雲明見過大哥!」雖然現在張湖畔看起來似乎身份陡漲,不過對雲峰這位大哥他可不敢失了禮數,急忙搶先跟雲峰打聲招呼,然後又一一與雲天等人行禮打招呼。當然張湖畔還是很客氣地跟他們稱兄道弟,態度謙虛有禮。 本來玉軒和長真子見現在連蜀山上一代長輩對張湖畔都禮數有加。眾人談笑風聲,一時間不僅高看了張湖畔很多,更甚的是擔心張湖畔會因為蜀山如此高規格的接待而全面倒向蜀山,將自己這些曾經跟他示好的盟友拋在一邊。要是在以前,真要發生武當跟蜀山聯合地事情,玉軒和長真子也不會這麼擔心,但如今蜀山不僅突然冒出了三個渡過二次天劫的散仙級人物。而且他們對張湖畔又如此熱情有加,傻子也知道這說明武當雲明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厲害很多,否則人家上一代頂尖人物怎會如此重視一個曾經籍籍無名地武當雲明呢?這樣的人物與實力突然暴漲的蜀山聯合,作為一派之長的玉軒和長真子不擔心才怪。不過當張湖畔仍然謙虛有加地敬稱他們為兄長,態度熱情無比時,他們不僅頓時放下了心頭石頭,而且心情舒坦至極啊!因為張湖畔剛才跟紫陽打招呼時那是一板一眼,完全是兩派掌門正式見面的禮節,如此一來,孰疏孰親是一目瞭然! 張湖畔與雲峰等人說笑著邁入大殿。妙一三人雖然對張湖畔態度總是隱隱帶著絲恭敬,但是畢竟自恃身份,除了不敢輕視雲峰這個一看就跟新認主人關係鐵得不得了的人物外,其餘之人,他們態度卻甚是冷漠,目光生硬,頗有威嚴,如此一來卻也更顯出張湖畔的特殊身份。讓玉軒道長等人再次暗自震驚。 看到張湖畔等人進來,殿內眾人地內心同樣經歷了一場震撼。特別是天塵心裡除了震驚更是憂心忡忡,一直以來天塵老道以為只有崑崙憑借上古法寶留下了幾個渡過二、三次天劫的散仙的是以進攻為主的劍道竟然也擁有三位渡過二次天劫的散仙。而最讓他感到揪心的是,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再次爆出冷門,隱隱中竟然似乎有取代自己天下第一宗師位置的趨勢。93b303 眾人見過面之後,各自稍微寒暄了一番。蜀山祭祖大典也就開始了。今天到場的人幾乎都是衝著新近崛起的武當跟蜀山的好戲而來,如今紫陽掌門,甚至連人家地上一代長輩對武當掌門都恭敬有加,高手對決,超級門派間強強對抗的場面是不用再想看到了,所以一時間很多人也就失去了來時的興奮和期待,再加上蜀山突然冒出了三個散仙,以及武當和其掌門雲明道長似乎變得越發的不簡單,眾人更多的倒是擔憂,都急著想回去召集門人商量對策。以及將此情況匯報上一代長輩。所以眾人參加完了祭祖大典之後,找了個借口紛紛離去。 回家的路上,張湖畔心情大好,這次來蜀山不僅沒有跟蜀山結下勢如水火的梁子,反倒偷偷收服了三位散仙級別的蜀山長輩,現在地蜀山可以說是張湖畔手中最厲害的一桿槍,而且這次蜀山之行順帶著還讓七桿奪魂滅神旗又厲害上不少,可以說賺得滿缽而歸! 柳熙珍等女子見張湖畔毫髮未損地歸來,個個芳心大喜,那一天對張湖畔是極盡溫柔纏綿,美得張湖畔幾乎想再上一次蜀山。 黑夜中,一絲不掛,露著誘人至極的雪白胴體的柳熙珍溫柔地趴在張湖畔的胸部上,輕聲說道:「畔,想不想朱妍,如果想就把她也帶到這裡來吧,作為女人我知道她一直喜歡著你。」 黑夜中,張湖畔陷入了沉思…….. 杭州的春天,雨淅淅地下個不停,走在細雨朦朧的西子湖畔,心裡總是難免泛起一絲多情地憂鬱。 每當這個時候,朱妍就喜歡一個人撐著把傘,漫步在西子湖畔,靜靜地獨自一人品嚐思念與憂傷,偶爾也會抬頭羨慕地看著擦肩而過的對對恩愛情侶。朱妍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從一個活躍開朗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女人,或許是從見到張湖畔與柳熙珍兩人親密地出現在她面前,將本來可以帶給她這樣一位鄉下女子,酒吧妹無限快樂的酒吧、別墅交給她的那刻起。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原來一直在乎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原來一直在乎 靜站在一棵柳樹下,望著煙雨濛濛的西湖,朱妍的雙那西湖一般蒙上了一層煙霧。說起來,此時的朱妍的也已經有三十來歲了,不過歲月卻絲毫沒有磨去她的性感和妖艷,淡藍色的牛仔褲,略有點緊身的短裝上衣完美的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略厚的紅潤嘴唇仍然讓她那張臉看起來格外的妖冶嫵媚。不過歲月的流逝,淡淡的憂傷卻讓現在的朱妍渾身透露這絲無法形容的魅力,這是野性奔放和優雅成熟的一種複雜的交織。 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西湖畔,一個很是帥氣的男子從汽車上邁了出來,他的目光有些癡迷的看著朱妍性感的背影,目光中跳動著火熱。自從那次來到西部天堂後,他就被朱妍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一個優雅性感,屬於上流社會的酒吧主管偏偏身上處處透露著鄉村姑娘、酒吧女郎狂野、不馴的氣息。 男子大步邁向朱妍,很快就來帶了朱妍的身後。93b303 朱妍感覺到有人接近,轉過了頭,看到一張很是帥氣也很熟悉的一張臉,雙目直直地盯著自己,似乎想看透自己的心思,朱妍急忙轉過了頭,心裡突然感到一陣煩躁和彷徨。朱妍認識這個男子,他叫張楓震,家境不僅富裕無比,而且還有不少親戚是政府高官,本身也是一位既帥氣又優秀的男子。 這樣一個男子應該說是任何一位女子的夢中情人,特別是像朱妍這樣背井離鄉的鄉下妹如果有朝一日能遇見這樣的男子,那絕對是讓人羨慕的現代版灰姑娘。甚至連朱妍自己也完全明白這輩子能遇見這樣的男子今生也許就這麼一次,錯過了就再也不可能會再有。不過每當朱妍咬牙,甩甩腦袋想接受這份上天給她安排的絕美良緣時,張湖畔那張「可惡」的臉龐就冒了出來,甚至連親密貼著他身子時的熟悉氣息都似乎聞到了一絲。朱妍有時實在搞不清楚自己這是哪門子心態,那小子不是已經跟熙珍姐走在一塊了,自己這輩子絕對再也沒可能跟他在一起,但是冥冥中似乎又有種直覺告訴她會有那麼一天。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份直覺來自哪裡,跟張湖畔之間兩人從來沒有過一份正式的表白,但偏偏又有了數不清次數的親密接觸,或許就是那種在酒吧昏暗燈光下的無數次勝過情人間曖昧的親密接觸讓朱妍對張湖畔還有那份期待。 可是五六年過去了,不僅沒有看到張湖畔半個身影,甚至連一點音信都沒有,而朱妍卻已過三十,三十歲的姑娘還沒出嫁,這在農村裡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一手將朱妍拉扯大的年邁奶奶天天催著朱妍找個男人家,自己也在鄉下給朱妍張羅物色,害得朱妍現在連老家都不敢回了。朱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支撐過來了,也不知道張湖畔身上到底有什麼好,但是她就這樣過來了,或許是天生的執著和倔強讓朱妍覺得既然當初芳心暗暗認準了張湖畔,她就要堅持。 「朱妍,嫁給我好嗎?」張楓震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地在朱妍的身後響起。 朱妍的嫩肩微微一顫,心中更加的煩躁和彷徨,穩了穩情緒後才緩緩轉過身子。張楓震單膝跪地,雙目炙熱地盯著朱妍,手中捧著一個已經打開的精緻首飾盒。首飾盒裡是一個鑽石白金戒子,雖然是雨天,但仍然掩飾不住鑽石眩目的光芒。雨中游西湖的男男女女都駐足觀望,幾乎所有女人都發出羨慕的驚呼聲。朱妍多麼希望自己從來沒遇見過「可惡」的張湖畔,或許面對如此一個浪漫的求婚她就不會這麼煩躁,這麼恐慌和愧疚! 奶奶蒼老的聲音這一刻在朱妍的耳邊響起:「妍兒,奶奶過幾天就要過八十大壽了,你一定要給奶奶帶個男人回家!」,朱妍的心感到一陣揪痛,雙目微微閉上,顫抖著手緩緩地伸向那讓多少女人沉醉的鑽戒……. 遠處,一個身穿休閒服裝的平凡男子,目光非常複雜地望著遠處發生的一切。張湖畔比張楓震早來了一點,當看到曾經充滿活力的朱妍眼裡似乎有著一絲抹不去的憂鬱,張湖畔的心感到一陣揪痛。跟朱妍張湖畔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感,她是第一個將嬌軀緊緊貼著張湖畔,也是第一個讓張湖畔真真確確感覺到女人胸前雙峰誘惑力的女子,沒有很多情感話語的交流,卻有著很多曖昧的身體碰觸,那種碰觸雖然兩人什麼都沒說,一切也發生的很自然,但是張湖畔知道那已經遠遠超越了普通男女關係。張湖畔也曾想過娶了朱妍,但是已經擁有四位夫人,跟朱妍間情慾偏多的不清不楚的感情,朱妍天賦的平庸,這些原因 畔最終選擇了旁觀,如今小徒弟那裡有幾顆極品丹藥倒不必再擔心朱妍的天賦問題,雖然無法取得很高的成就,但是破虛終究有望了,所以蜀山的事情結束不久之後,他來杭州了。 以前張湖畔一直以為自己對朱妍的掛念更多的是偏向於情慾上的思念,但是當朱妍的玉手緩緩地伸向那閃耀著光芒的鑽戒時,張湖畔的心突然感覺到很痛,似乎要失去這世界上一件很重要的寶貝。這時的張湖畔發現自己真的很懷念朱妍纏繞著自己,緊貼著自己,挑逗地在耳邊吹熱氣的情景,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竟然會害怕有一天朱妍會像挑逗自己一樣去挑逗別的男人;這一刻他才發向自己竟然也會嫉妒也會自私,他不准別的男人碰朱妍,也不准朱妍去碰別的男人,就像柳熙珍她們一樣。 感情其實比天道還讓人難以看透,就算是高明如張湖畔也是到了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乎著朱妍。 「不要!」一男一女的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朱妍猛地睜開眼睛,將玉手縮了回來。 同時發聲,情緒激動的朱妍並沒有注意到還有個男人的聲音同時響起,並且正含情脈脈地盯著她,向她走來。「對不起,張先生!」朱妍向張楓震歉意地道了一聲後,轉身就準備離去。 透過濛濛細雨,朱妍看到一張熟悉面孔,淚水模糊了朱妍的雙眸。雖然很多時候對這張臉愛恨交集,但是當這張臉如此清晰地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朱妍心裡湧起的只有無限的愛意。她屏住了呼吸,她的雙眸似乎突然間失去了靈性,呆滯地盯著越來越接近的那張熟悉的面孔,她不敢確信這是幻覺還是真實,所以她不敢動,生怕一動,一切都變成水中月,鏡中花! 這一刻,張湖畔已經完全感覺到朱妍對他那份刻骨銘心的感情,這一刻哪怕就算張湖畔沒有找到幫助朱妍最終可以破虛的丹藥,他也不會再讓朱妍等下去。93b303 張楓震從被朱妍拒絕的打擊中清醒了過來,他發現了朱妍目光中的柔情。93b303 「你是因為他,所以才拒絕了我嗎?告訴我為什麼?」張楓震很是不服地指著張湖畔,問道。他無法明白為何朱妍會為了這樣一位看似非常普通的男人而拒絕這樣優秀的自己。 張楓震的話語,終於讓朱妍明白過來,自己看到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實實的張湖畔。她沒有回答張楓震的問題,只是緩緩地走向張湖畔,因為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喜歡眼前這位男子。 朱妍輕車熟路地,就像在酒吧裡一樣纏向了張湖畔,性感的紅唇仍然在他的耳邊吐著熱氣,「你終於回來了!」 鼻息間熟悉的幽香,膀臂上熟悉的豐滿與堅挺,耳垂邊熟悉的溫熱,張湖畔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來的輕鬆,自己終於可以無愧於朱妍百般溫柔的糾纏和挑逗,因為他已經準備完全敞開心扉地對待這位性感妖嬈的酒吧女郎,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這位女子。 「是的,我回來了!」張湖畔目光溫柔地射進朱妍的美眸,輕聲說道。 「不走了嗎?」朱妍緊張地問道。 「要走。」 朱妍的嬌軀一顫,淚水立刻就要流下。 「不過要帶你一起走。」張湖畔繼續說道。93b303 「討厭!」朱妍立刻止住眼淚,玉指「溫柔」地掐了一下張湖畔的手臂,性感的嘴唇再次湊近張湖畔的耳邊,吹著熱氣道:「我願意跟你走。」 「朱妍,你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可以給你豪宅、豪車,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張楓震不死心地對朱妍說道,雙目直直的注視著朱妍,無視張湖畔的存在。 朱妍聽了心裡突然一顫,有些心虛地看向張湖畔,胳膊卻挽得更緊,她不知道張湖畔剛才是否看到自己手伸向鑽戒的那一場面。 張湖畔當然看到了,但是他沒有絲毫責怪,因為他沒有資格責怪,自己從未向朱妍表露過心跡,更沒有給過任何承諾,而她卻很顯然等了自己整整五年多,這份情意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張湖畔溫柔地拍了拍朱妍的小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張先生,謝謝你的賞識,他可能買不起豪宅、豪車,不過我喜歡他!」這或許就是朱妍最後將手縮回來的真正原因。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天塵強收徒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天塵強收徒 然整個中國乃至整個世界沒有一個人富得過他,不過不沒有準備在眾人及朱妍面前顯示自己有比張楓震多得多的財富,甚至地位,因為朱妍的一句喜歡道盡了所有,張湖畔溫柔地看了看曾經帶給他很多騷動的酒吧女郎,說道:「我們走吧!」 「嗯」朱妍點了點頭,臉上的憂鬱一掃而空,又恢復了張湖畔熟悉的活潑朱妍。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張楓震黯然離去,他明白哪怕自己動用家族的財力、勢力,也是無法留住朱妍的心,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幸好張楓震有此一想,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一列開往西部的火車上,朱妍靠在張湖畔的肩膀,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今天她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地帶著男人回家給奶奶祝壽了,雖然張湖畔沒有張楓震那樣的財富和地位,不過朱妍已經很滿足了,至少他是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英語溜得跟外國人似的,音樂玩得跟音樂家一樣,最主要的是自己喜歡這個男人。自己一個沒上過大學的鄉下打工妹能將這樣的男人帶回自己那個窮鄉僻壤,一定羨慕死一大片兒時的玩伴,一定讓奶奶樂得合不攏嘴,想著想著朱妍就暗地偷笑,冷不丁就給張湖畔的臉頰香上一下。 張湖畔微笑著回頭看了看朱妍,心裡感到很是幸福。自從西湖邊和朱妍相逢後,兩人之間醞釀、深藏了很久的激情如星星之火般瞬間燃起。兩人爬山,逛街,划船……..張湖畔幾乎有點溺愛般地遷就著朱妍,終於在一個夜晚,張湖畔見到了朱妍性感的赤裸胴體,看到了過去現在都讓張湖畔蠢蠢欲動的高傲雙峰,渾圓臀部……床上的朱妍,就像蒂一樣狂野、妖媚,讓張湖畔每每欲罷不能。兩人在杭州如膠似漆地生活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張湖畔沒有向她透露一絲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想讓朱妍最後體驗一番普通人的情愛生活。朱妍曾經問起柳熙珍的事情,張湖畔含糊地搪塞了過去,只是說柳熙珍跟柳霏霏兩人生活得很好,以後朱妍也沒有再問起。 下了火車,回朱妍老家的路上,張湖畔終於表露了自己真正的身份,起初朱妍無論如何也是不信,但當張湖畔帶著她站在蓮花白雲之上緩緩飄向她家時,她終於相信了,相信自己現在是跟一位神仙在談戀愛。 到了朱妍的老家,給朱妍的奶奶過了八十大壽之後,張湖畔留了一大筆錢給她的族人和村裡的人之後,帶著朱妍和她的奶奶回武當仙境了。 星宇集團,姬清舞的辦公室來了三個不速之客。一個是老熟人靈虛,另兩位竟然是天塵老道和雲霞仙子。93b303 天塵老道一進姬清舞的辦公室,二話不說立刻扣住姬清舞的手腕,一道柔和的真元力立刻探遍了姬清舞的奇經八脈。 「果然是傳說中的黃帝聖脈,雲霞,這回我們不用再擔心通兒了。」天塵滿臉喜色地對雲霞仙子說道,根本無視姬清舞滿臉的震驚。93b303 雲霞仙子一聽也是喜上眉梢,不過她畢竟是女人,心細如髮,知道天塵心急的表現可能會嚇住人家女孩子,現在的姬清舞可以說已經是雲霞仙子欽定的兒媳婦了,所以雲霞立刻嗔怪道:「還不放手,別嚇壞小孩子。」 天塵聽了並沒有立刻放手,反倒臉色微變,「咦,竟然有高人在小丫頭身上下了護身符,差點連本座都騙了過去。」不過區區一個護身符倒也難不倒天塵這位天下第一宗師,三下兩除二的解了符菉,然後才鬆了手。 天塵老道雖然厲害,但他仍然小看了這道符菉,遠在武當仙境的張湖畔立刻發現自己失去了原本跟姬清舞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臉色大變,憑空消失在了修煉洞府。 天塵一鬆手,姬清舞立刻感覺到恢復了自由。雙目警惕地盯著眼前三人,向靈虛問道:「靈虛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又是什麼人?」 「小姑娘,別害怕,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他是靈虛的師父,我是靈虛的師娘,我們想收你為徒,你意下如何?」雲霞仙子滿臉和藹地說道。 「我為什麼要拜你們為師?」如果不是天塵剛才那隨意的一扣讓姬清舞全身動彈不得,又有靈虛在場,姬清舞肯定以為雲霞仙子和天塵是精神病醫院出來的。 雲霞仙子一聽,知道自己有點心急,這樣不明不白地闖進來要收她為徒,換作是自己也不幹。雲霞仙子並沒回答姬清舞的問題,只是輕輕揮動了一下拂塵。姬清舞立刻發現自己竟然 力量給輕輕托了起來,緩緩上升。 「你們是神仙?」落地後的姬清舞震驚無比地問道。 「算是吧!」雲霞仙子點了點頭,繼續道:「小姑娘這回你可願意?」 沒有一個人能面對神仙而無動於衷,姬清舞也不例外,不過她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她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這頓「午餐」竟然是靈虛帶過來,那就更有問題。姬清舞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收我為徒?」 雲霞仙子倒沒想到姬清舞竟然能如此冷靜面對此等誘惑,心裡雖然有點惱怒姬清舞不識抬舉,但同時也暗暗欣賞姬清舞遇事冷靜的性格。收姬清舞為徒,就是為了讓她給靈通做老婆,就算姬清舞不問,他們兩也會說清,否則姬清舞到了崑崙沒有收斂心性,喜歡上了別的崑崙弟子,他們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所以雲霞仙子倒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訴姬清舞,目的無非就是要姬清舞明白就算剛開始對靈通沒感情,也要慢慢培養,不可對他人暗自生情。 「對不起,這個師我不拜!」姬清舞聽了後,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絕了雲霞仙子這個要求。或許是因為她無法接受將自己的婚姻跟拜神仙為師這個誘人的條件等同起來,也或許是因為雲霞仙子講到婚姻時腦海裡突然浮現的一個男子的身影。93b303 天塵老道和雲霞仙子聽了臉色頓變,雖然他們別有用心,但是他們認為能當他們的徒弟和兒媳婦已經足夠讓姬清舞的黃帝聖脈物有所值了,沒想到姬清舞竟然如此不識抬舉地斷然拒絕。 天塵老道也懶得再跟姬清舞囉嗦,對雲霞仙子說道:「帶上她走吧,到崑崙再說。」說完給姬清舞打了道隱身符,然後隱身離去。 高空之上,白雲朵朵,天塵老道三人迎風站在祥雲之上猶如神仙一般悠悠向崑崙仙境方向飛飄而去。此時的姬清舞早已經得到了自由,不過在這高空之上,姬清舞除了無助也就剩下萬分的震驚。 呆呆地看著從腳底下飄過的白雲,此時的姬清舞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跟可以踏雲而飛的天塵等人相抗衡,哪怕一點點的反抗機會都沒有。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姬清舞一片空白的腦海裡竟然浮現出張湖畔「可惡」的微笑,晶瑩的淚滴飛落天空。 一陣空間的扭曲,張湖畔憑空出現在姬清舞的辦公室,姬清舞身上的淡淡幽香還飄蕩在房間裡,張湖畔知道她肯定剛剛離去。一陣空間的扭曲,下一刻張湖畔卻出現在了北京的上空。憑空臨立高空,強橫無匹的神念猶如巨網鋪張開來。很快張湖畔就在數百里之外捕捉到了一股法力波動,這股法力波動張湖畔很熟悉,那是靈虛的法力。一道亮光劃過高空,張湖畔直接朝法力波動的方向光遁而去。 很快張湖畔就發現了除了靈虛外竟然還有兩股隱晦至極的法力波動,不過張湖畔卻也顧不了這麼多,因為他的神念已經捕捉到了姬清舞的氣息。 「姬小姐,我那靈通師弟英俊瀟灑,天資不凡,早已得修半仙之體,你與我師弟雙修,得登大道指日可待,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靈虛心中雖然很是不甘將姬清舞拱手讓給靈通,不過他是位心府很深之輩,表面上絲毫看不出半點異樣,勸說之言也是說得極為誠懇,讓天塵老道聽了暗自點頭不已,心思這靈虛真是一位好徒弟。 靈通是否能破虛,姬清舞畢竟是關鍵,所以雲霞仙子看到姬清舞獨自落淚,雖然隱隱有些不快,但還是接著靈虛的話輕聲勸解道:「小姑娘,這飛天遁地,長生不老是何等佳美之事,別人求都求不來,你卻又何必執著!」 「哈哈!雲霞仙子此言差矣,飛天遁地,長生不老雖然乃佳美之事,但強人雙修卻是不美啊!」滾滾聲浪由遠及近,沖得天空的白雲七零八落。 張湖畔那曾經讓她恨得直磨牙的聲音姬清舞太熟悉了,雖未見其人,姬清舞還是驚訝無比地脫口而出「張湖畔!」 姬清舞熟悉這個聲音,天塵三人又何嘗不熟悉這個聲音,甚至在姬清舞驚聲叫張湖畔的名字時,老奸巨猾的天塵立刻就猜到了那道護身符是張湖畔所下。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高手過招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高手過招 隨著話音,細微的破空之聲由遠及近,一道泛著淡藍色光彩的身影劃過天際,落在了天塵等人去路的前方,正是張湖畔。 嘴角掛著淡然的微笑,淡藍色寬袖道袍隨風飄動,猶如浩瀚宇宙般的氣勢緩緩散發開來,張湖畔仙風飄逸地泰然臨空站立。 剛才不過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加上心有所思,所以姬清舞才不禁脫口而出,但內心卻仍然難以相信曾經的大色狼也是能飛天遁地的神仙,如今張湖畔臉上掛著「可惡」的微笑活生生地站立在姬清舞面前,姬清舞才相信色狼也能變神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張湖畔一出現,姬清舞心裡就莫名地安定了下來,就像以前在公司一樣,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這個大色狼。甚至這個冷艷女子的思緒竟然飛到了倫敦,想起了自己曾經近在咫尺地在色狼神仙前洗澡淋浴,曾經差點跟他同床共枕。一時間竟然滿臉羞紅,有些癡迷地凝視著張湖畔,反倒忘了自己還身處險境。 「天塵掌門,雲霞仙子武當雲明有禮了。」張湖畔淡然打了個稽首,朗聲道。 換成其他之人膽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擋住自己的去路,以天塵老道伉儷同為宗師級人物早就二話不說給他來個五雷轟頂,來個殺人滅口,但對張湖畔,兩人卻不敢有絲毫大意。張湖畔雖看似隨意的一站,但是以兩人的境界當然看得出來此時天上地下幾乎所有的去路都在張湖畔那隨意一站的掌控之中,甚至就那麼一個簡單的稽首都是行雲流水,暗合天道至理。不過剛才張湖畔不僅出口諷刺雲霞仙子,而且還無禮地直接擋住了眾人的去路,以天塵老道和雲霞仙子的身份當然也不可能就此算了。 天塵臉色一沉,回了個稽首道:「不知道雲明掌門為何擋住貧道等人的去路?」說完目光鋒芒畢露,猶如利刃般直射張湖畔,一股龐大渾厚的精神力量隨之向張湖畔席捲而來。 張湖畔孤峰聳峙,負手而立,面對天下第一宗師未有絲毫怯意,清澈見底的黑眸突然猶如寒星閃亮了一下,兩道更為凝聚凌厲的目光向天塵對視而去。 兩人眼中鋒芒畢露,等同神兵寶刃,在虛空中交鋒。 頓時天空憑空狂風大起,白雲紛飛,可是兩人衣衫寂然不動,有如兩尊石製的神人。 天塵這一生中,從未見過任何人的眼神,及得上張湖畔一半的銳利,驚人的地方,更在於其眼光形如實質,像一個千斤重錘,從自己的眼中透入,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敲在天塵的心靈深處。更詭異的是,在感覺到張湖畔目光銳利的同時,他竟然又非常矛盾地感覺到宇宙的浩瀚,似乎天地與張湖畔溶為了一體。天塵瞬間感覺到呼吸不暢,心內驚悸,全身似欲軟化,一種軟弱絕望的感覺蔓延全身,覺得面對的這敵手,是個全無辦法擊倒的巨人。 豆大的汗水直刷刷而下,天塵的臉色驀然變得慘白,雲霞仙子立刻發現異常,暗自貼掌在天塵背後,兩人雙修數千年,可以說心神相通,沒有任何間隙。天塵得到雲霞之助,頓時目光暴漲,虛空中發出一聲悶雷般的暴鳴聲,天塵才堪堪擺脫了張湖畔強橫無匹的神念的束縛。 天塵老道乃天下第一宗師,天資聰慧自不消說,修得又是崑崙派傳自上古仙人的上清紫府心訣,本身又早早過了破虛境界,只是因為靈通的緣故才強自滯留這一界,在這一界可以說法力無邊,精神念力經過數千年的錘煉更是強悍至極,堅如鐵石。 如果單單比拚法力,排除肉體強悍的因素,以天塵老道的境界倒也能和張湖畔的本體拚個不相上下,但是想用神念警告張湖畔一番,讓他知難而退這個算盤卻是打錯了。張湖畔身具十三個破虛高手級別的分身,又天天遁入天人合一境地錘煉神念,神念早已強悍到了駭人程度,就算天塵老道得了雲霞仙子的幫助也只能堪堪擺脫而已。 天塵老道和雲霞仙子內心此時是翻江倒海,震撼無比。他們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的精神念力竟然精純到這等境地,以自己兩人合力也不過才堪堪擺脫。再想起就連蜀山上一代長輩對張湖畔都客客氣氣,一時間兩人心底升起一絲退意,但兩人乃一代宗師,一位是素有天下第一道門之稱崑崙派的掌教,另一位是超一流門派仙霞派的長老,以兩人的地位就這樣吃一個暗鱉,悄無聲息地 臉實在是掛將不住,所以此時兩人的臉色難看至極。I他們三人比起來低了不少,不過也看出了點端倪,知道張湖畔剛才跟自己的師尊暗中鬥了一下,師尊吃了個小虧,心中暗暗吃驚不已,不過更多的卻是興奮,他鼓動師父動姬清舞不就是為了讓師尊跟張湖畔結仇嗎? 張湖畔仍然淡然若定地屹立空中,目光平和淡定地凝視著天塵道:「此女子乃貧道朋友,還請天塵掌門和雲霞仙子能夠讓貧道帶走。」換作以前,碰上這檔子事情,估計張湖畔會來個殺人滅口。只是眼前兩人都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實力恐怖得很,而自己來得匆忙,只帶了個蚩尤分身,來不及將靜心在南海仙府閉關修煉的其餘分身喚來,再加上還拖帶了一個凡人之軀的姬清舞,張湖畔再自負也不敢這個時候來個殺人滅口。估計殺人不成,反倒讓兩人剛好找到借口回門派立刻起兵攻打武當了。崑崙和仙霞可不是小貓小狗兩三隻的小門派,特別是崑崙估計散仙的人數絕對不少於蜀山,在萬事還沒準備妥當之前,張湖畔是不會讓崑崙找到任何富麗堂皇的理由進攻武當的。但姬清舞跟張湖畔畢竟也算是朋友了,甚至還帶了些曖昧關係,張湖畔自不能任由天塵帶走。 張湖畔話一出口,天塵老道和雲霞仙子臉色頓變,兩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輩,朋友這個詞的份量當然掂量得一清二楚,張湖畔既然一上來就稱姬清舞為朋友,那麼自己兩人除了留下姬清舞外,其他無論如何退讓都是白搭。本來兩人剛才已經萌生了絲退意,想先好言一番,將姬清舞帶回崑崙,以後在慢慢尋思對付武當之計,如今看來卻是不能了。只是張湖畔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又讓兩人有些不安,倒不是兩人怕了張湖畔,而是兩人沒一點把握將張湖畔留下來。不能留下張湖畔,崑崙必將背負奪人朋友,強收徒弟,逼迫「良家女子」與兒子雙修的罵名,名聲估計立馬要掃地了。 「雲明,我家師父和師娘面前容不得你狂妄!」靈虛見張湖畔如此大言不慚地開口要人心中本就有火,再加上有意來點火上添油之舉,所以張湖畔話音剛剛落定,靈虛怒目圓瞪,爆喝一聲,揚手就是一道數丈來粗的紫色雷霆從半空之中向張湖畔當頭劈下,雷聲轟鳴,猶如萬馬奔騰,紫色雷霆數十丈長,聲勢浩大無比。 「小心!」姬清舞何曾見過此等聲勢的雷霆,頓時芳心大亂,驚聲叫道。紫色雷霆乃崑崙密法,上清紫府仙訣中的引雷術,與天劫紫色雷霆有些類似,威力比一般修道界的雷系法術要高明上數倍。靈虛沉浸此道上千年,雖然還沒到萬雷齊發,天地崩塌的地步,威勢卻也是駭人。 靈虛此舉看似為了維護師父和師娘尊嚴心切,大膽出手,不過私底下他卻早已算計清楚,有師尊和師娘兩人撐腰,張湖畔卻也傷他不得,否則給他個天膽也不敢向宗師級別的人物動手。 「胡鬧!」天塵老道沒想到靈虛竟然如此不能容忍別人對自己的不敬,心中雖然甚喜,但張湖畔畢竟不是尋常之人,就算天塵現在也沒把握能勝過張湖畔,至少在精神念力方面已經敗了,卻也不能容靈虛胡來,立刻出聲斥責道。 紫色雷霆雖然看起來威力無邊,旁人都覺得危險至極,但在張湖畔這樣的高手看來,卻猶如小孩子過家家一般,更何況張湖畔早就吸收了雷神的控雷之術,說起控雷術,哪怕靈虛沉浸此道上千年也是拍馬都趕不上張湖畔。 張湖畔冷哼一聲,體內真元微動,不見張湖畔任何動作,一道比靈虛發射出來的紫色雷霆小了許多,猶如細繩般的閃電憑空產生,淒淒慘慘地向比它粗壯數百倍的紫色雷霆迎上去。 姬清舞不敢看地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珠滴落了下來,以她的眼光當然認為這麼小咪咪的閃電去跟人家雷柱相抗衡,跟以卵擊石沒什麼區別,就連靈虛也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認為張湖畔以此區區電蛇來與自己的紫色雷霆抗衡未免太小瞧崑崙密傳的引雷術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黃帝聖脈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黃帝聖脈 有天塵臉色卻甚是凝重,光張湖畔這手發雷與無形就色於自己,更何況那雷電雖小,以天塵的眼光卻也看出其中恐怕另有玄虛。果然張湖畔發出的雷電一鑽入粗大雷霆之內,紫色雷霆竟然瞬間收縮,似乎被那道細小雷電從裡往外吸收了一乾二淨。細小雷電紫光閃閃,瞬間調轉方向,向靈虛當頭劈去,這雷電雖然聲勢看似微小,但是首當其衝的靈虛卻感到頭皮陣陣發麻,兩腿發虛,他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被壓縮在這小小雷電中的恐怖雷電之力,這一道雷電如果劈將下來,不死估計也要脫層皮。 天塵臉色微變,揚手一指,一道同樣紫光閃閃的雷電向空中雷電迎了過去。轟!轟!雷電相撞,發出陣陣轟天巨響,耀眼的亮光將日頭的光芒都遮蓋了過去。93b303 雷消雲散,兩人就像沒事似的仍然站立原處,互相對視著,一個是怕殃及池魚,更不想提前引發門派大戰,一個是震驚對方精湛的控雷術,知道就算自己三人合力也無法留下對方,更兼自己理虧,所以雙方都沒有繼續動手的意思。 「哈哈,天塵掌門果然法術高明,我朋友拜入你門下本是她的福氣,只是她的福緣甚淺,還請天塵掌門讓貧道帶我朋友走吧。」張湖畔打著哈哈說道,剛剛雖然只是小小的較量一番,但一斑窺豹,卻也大致知道了天塵的底細,張湖畔暗暗吃驚天塵老道的法術高明,對崑崙不禁又高看了三分,心中頗有顧忌,反正遲早要滅崑崙,倒也不急與倉惶對戰,所以只是用大帽子扣住天塵,一口一個朋友,讓天塵老道做為一代宗師沒臉面強留姬清舞。 姬清舞聽到張湖畔的聲音,驚喜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張湖畔仍然淡定自如地站立空中,芳心大定,看向張湖畔的美眸大放異彩。 一直旁觀的雲霞仙子將姬清舞的表情一絲不拉地看在眼裡,知道姬清舞可能很早以前就對張湖畔芳心暗許。要破姬清舞體內封印,喚醒黃帝聖脈,必需得雙方情投意合地雙修才行,此時姬清舞既然芳心已經另有所屬,就算把姬清舞帶回崑崙也是無濟於事,反倒難免跟張湖畔有場惡戰,更甚的是此次自己這邊明顯理虧,以後傳將出去,名聲掃地更是在所難免,除非自己將這可惡的張湖畔留下,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雲霞仙子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厲害,暗自壓下心頭的怒火以及內心對兒子破虛希望破滅而帶來的沮喪,傳了道神念給天塵老道。 天塵老道本也是精明,幹大事之人,得訊一回想,立刻也就明白了過來。 臉色變了變,又恢復了得道高人,仙風飄逸的一代宗師風範,道:「雲明掌門的法術也甚讓貧道佩服啊!這小姑娘天資過人,貧道一時見材心喜,本想帶回崑崙收個入室弟子得傳衣缽,沒想到這小姑娘竟然有雲明掌門這樣的朋友,倒是貧道多此一舉了!哈哈!」說完手一揮,姬清舞立刻輕飄飄地飛向了張湖畔。 張湖畔手一揚,一個白點射出,瞬間變成一個數丈方圓的蓮花狀白雲將姬清舞托住,張湖畔自己也飄身站立在蓮花之上,然後向天塵老道拱拱手道:「哈哈,貧道先代姬清舞謝過天塵掌門的厚愛了。」93b303 天塵老道也回了一禮,瞬間三人駕著祥雲消失得無影無蹤。93b303 「大色狼!」姬清舞剛回過神來,立刻嬌呼一聲,張開雙臂向張湖畔撲將過去。只是走了數米後就立刻停了下來,因為她突然間意識到眼前這人可不是光光色狼那麼簡單,而是很厲害的神仙。雖然神仙現在對於姬清舞而言已經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似乎跟凡人沒什麼區別,也有七情六慾,但神仙畢竟是神仙,在姬清舞的眼裡是擁有可以飛天遁地,呼風喚雨,操控雷電的恐怖能力的變態傢伙。 「你,你真的是神仙嗎?」姬清舞有點結巴地問道,不過話一出口後,看到張湖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她熟悉的「可惡」微笑時,姬清舞立刻羞得滿臉通紅。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也未免太白癡了,不是神仙能騰雲駕霧嗎?不是神仙能將那數十丈粗大的雷霆消弭地無影無蹤嗎? 不過也正是張湖畔這個熟悉的笑容,讓姬清舞又找回了曾經跟張湖畔相處的感覺,竟然一時間對張湖畔那種恐懼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笑,笑什麼笑?大……」姬清舞嬌聲嗔怪道,雖然對 神仙這個高貴的身份不再有恐懼和距離感,但色狼這再也叫不出來。 「哈哈,還是這麼凶巴巴,早知道讓你給那個崑崙敗家子當老婆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聽到張湖畔這麼一說,姬清舞芳心微微顫動,隱隱約約感覺到很是難受,也不跟張湖畔頂嘴,只是凝視著張湖畔,輕聲問道:「如果我拜了天塵為師,同意跟靈通雙修,你會怎麼樣?」 一時間張湖畔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姬清舞現在是不願意拜天塵為師,自己自有理由攔截,但如果姬清舞她自己願意呢?張湖畔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那時自己是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但一想姬清舞真的拜天塵為師,跟靈通雙修,張湖畔心裡卻又有股很難受的滋味,隱約中覺得自己仍然很有可能會去阻攔。 「那你又為何不肯拜天塵為師呢?難道你不想飛天遁地,長生不老?」張湖畔沉默了一會兒,抬頭反問道,目光凝視著姬清舞。 白雲之上,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兩人似乎都隱隱得到了答案,只不過誰也不肯開口說出而已。 「回趟北京,然後跟我回武當仙境吧,現在的你已經不再合適呆在塵世中了。」沉默了片刻之後,張湖畔開口說道。93b303 「嗯」姬清舞點了點頭,然後踩著白雲走到張湖畔的身邊,小手輕輕挽著張湖畔胳膊,才敢饒有興趣地向下俯視。 白雲悠悠地飄向北京,天高雲淡,清風徐徐,姬清舞整個人幾乎要陶醉在這等美妙的境界之中,靜靜享受了很長時間之後,姬清舞突然嬌聲問道:「大…….呃,湖畔你知道黃帝聖脈嗎?」 「不知道。」話一出口,張湖畔立刻想起了姬清舞身上奇怪的封印,封印內似乎蘊藏了巨大的能量,莫非這跟黃帝聖脈有關聯?再一想起黃帝乃姬姓,頓時明白一些。於是有點驚訝地問道:「莫非你身具黃帝聖脈,天塵也因此才要硬收你為徒?」 「嗯」姬清舞點了點頭,不解地問道:「可為何我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有什麼特別?」93b303 「黃帝乃傳說中的中華祖先,上古仙帝。傳說黃帝一生下來就很聰明,不僅能開口說話還能役使百靈,你既身具黃帝聖脈,雖不能跟黃帝同日而言,但若修道自然不可限量。只是很有可能因為年代過久,聖脈雖傳與你身,卻還需激發,所以你才沒有什麼不同感覺。可惜我不知道如何激發你聖脈的潛力,否則自然會幫助你,讓你片刻間成為得道高人,不過以你的天賦只要你肯修道,終究有一日能得承黃帝聖脈。」張湖畔雖暫時無法摸透黃帝聖脈奧妙,但以他的見識卻也能說出個大致。 黃帝聖脈其實就猶如現代科學中所說的基因隔代遺傳,只是這個代隔得太長了,真正遺傳下來的並不多,變化也很大,所以姬清舞並沒有一出生就開口說話或者役使百靈,甚至還需要通過特殊的方式激發,或者通過她自己不停修煉悟道才能最終激發傳承黃帝聖脈。 「哦,原來是這樣。」姬清舞聽了之後恍然大悟,不過如何解開封印,激發黃帝聖脈她卻已從雲霞仙子口中得知,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用玉手搖了搖張湖畔的手臂嬌聲道:「你剛才說要幫助我的,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如何幫我激發黃帝聖脈,你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那是當然!」張湖畔笑著說道,有辦法激發黃帝聖脈,張湖畔當然不吝與幫忙。 「拉鉤!」姬清舞伸出小拇指,嬌聲道。 張湖畔啞然失笑,自己堂堂一派之尊莫非還能食言不成,不過他也懶得解釋,饒有興趣地跟姬清舞來了次拉鉤上吊。 指指纏繞,張湖畔雖然只感覺到姬清舞玉指的晶瑩光滑,但姬清舞卻因為這不尋常的纏繞,心裡不禁怦怦直跳,小臉有些微紅,看得張湖畔一時有些陶醉,不知道這位平時冷艷如冰的俏麗女子為何突然反倒害羞了起來。 一路上張湖畔向姬清舞稍稍解釋了一番修真界的事情,聽得姬清舞雙目不時異光閃閃,才知道神仙並不是想像中的那樣。 「湖畔,帶我去武當仙境後你能教我這騰雲駕霧的本事嗎?」姬清舞突然問道。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心起警惕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心起警惕 呵呵,道法仙訣乃門派秘傳,你若拜入武當門下我自但若以朋友關係在武當修煉,我卻只能傳你普通修煉之法。」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張湖畔這是大實話,雖然對姬清舞很有好感,但兩人畢竟只是朋友關係,由張湖畔彙編整理的武當仙訣就算武當弟子也是分級傳授,自是不能傳給外人。至於得傳巫門心法的人,不是巫門中人,就是張湖畔的屬下,姬清舞當然也不能跟他們相提並論。這姬清舞三者都不搭邊,張湖畔自然不能將高深的道法傳授。 姬清舞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這門派秘傳不能外傳,只是雖然明明知道,聽到張湖畔說得這麼直接,聽起來還是感覺很是刺耳,小嘴有點不開心的翹了起來。心裡尋思著到了武當後一定找個厲害的傢伙拜他為師,到時讓張湖畔大跌眼鏡。由於剛才半空中發生的事情太過突然和不可思議,姬清舞的心也是忽上忽下,一驚一乍,只是傻傻地盯著張湖畔,根本就沒仔細聽張湖畔和天塵的對話,哪裡還記得天塵曾經稱呼張湖畔雲明掌門過。她又看不出來張湖畔厲害到何等程度,自然認為一個偌大的門派總還有比張湖畔更厲害的人物,所以姬清舞才有此一想。卻不知道如果張湖畔不是身份高貴無比,哪裡能隨便帶姬清舞進入武當仙境,話語間哪裡能將拜入武當門下說得這麼簡單。普通武當弟子收徒,至少都得認真考察一番,然後回師門請示才能最後決定。 想到以後自己修得大道讓張湖畔大跌眼鏡,天天像在公司裡一樣跟張湖畔斗樂,看張湖畔吃鱉的可愛樣子,兩人過著神仙道侶般的生活,不死不滅,像現在一樣站在白雲之上四處飄蕩,一時間姬清舞竟然想得入神了,心中的不快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偶爾臉上還泛起帶著紅暈的得意微笑,估計心中在幻想翩翩。 張湖畔見姬清舞一會兒嘟嘴一會兒又想東西入神,有時還露出奇怪的微笑,雖然很奇怪,不過倒也沒去深想,見姬清舞不作聲,他也就自顧想事情去了。上次在崑崙大會上陰了一番崑崙,這次又硬是從天塵老道中要回了姬清舞,以前張湖畔打悶棍幹了幾個崑崙弟子,崑崙不知不覺,不清楚武當是敵是友,如今張湖畔就算用腳趾頭也可以想像得出崑崙對武當是恨之入骨,至少天塵老道對他張湖畔是恨之入骨,張湖畔如果再不對崑崙提高警惕,他也算白混了這麼長時間。 看來武當也得學其他門派一樣扶植一些世家,通過他們瞭解世俗情況並招收弟子,否則萬一天塵老道發狠起來也像自己一樣也來個暗中使壞,偷偷摸摸殺了武當弟子,那些武當弟子可就死得冤枉了。反正現在武當仙境大得很,深海底又有那麼多天材地寶,倒不怕缺少進補丹藥。就算那些武當弟子天賦再平庸,既然入了武當,硬補也要補出幾個高手,就算成不了真正的高手,但是金丹期總要達到,數百上千個金丹期弟子用飛劍發飆那也是恐怖至極啊,更何況諾大的武當仙境也需要不少弟子打理,張湖畔前後思量了一番,終於下定了招回所有武當弟子的決心。至於世俗中扶持的世家,張湖畔幾乎不假思索地在南方選擇了趙麗雅的家族趙氏家族,北方則選擇了姬氏家族,至於細節方法的事情倒不是張湖畔需要考慮的,自有枯葉等一幫武當弟子考慮。 到了北京,姬清舞做了一番交待之後幾乎沒什麼停頓就跟著張湖畔回武當仙境了。 武當山脈萬丈上空,紅霞染天,淡雲飄泊。一男一女猶如神仙眷侶般站立於白雲之上,正是張湖畔和姬清舞。 「到了。」張湖畔輕聲說道。 「可這裡什麼也都沒有啊?」姬清舞驚訝地說道。93b303 張湖畔微微一笑,連續打了幾個法訣,隱隱約約中天空神奇地現出一個巨大的山門,數百米長的玉石橫匾上閃閃亮著「武當仙境」四個大字。透過山門,姬清舞隱隱可以看到後面露出了一絲青山綠水的景象,姬清舞驚得幾乎合不攏嘴,心裡一直在驚呼:「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張湖畔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看到一向冷艷的姬清舞吃鱉、驚訝、害羞的表情,見狀,哈哈一笑,帶著姬清舞飄入了山門。 張湖畔一入山門,天空中的異像瞬間消失。姬清舞立刻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神話世界,翠山連綿,飛瀑流泉,石橋斗拱,在群山之間,隱見亭台樓閣,還有不少巨大仙霧繚繞的宮殿憑空懸浮於空中。不少大山之上漫山遍野開滿了各色鮮花,五彩鬥艷,花叢間彩蝶紛飛,玉兔奔跑。清風徐徐吹來,滿鼻清香,吸上一口頓感神清氣爽。這等仙境,就算尋常修真 子見了也要震撼不已,更何況姬清舞,一時間姬清舞異彩,恨不得立刻飛身撲入花叢,與彩蝶共舞。 「參見祖師爺!」守門的兩個武當弟子見張湖畔到來,立刻恭敬拜見。 洪亮的聲音頓時驚醒沉醉中的姬清舞,姬清舞瞪著秀目,萬分震驚地盯著張湖畔,性感的嘴巴張得圓圓的,半響之後,才眨著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他,他們怎麼,怎麼叫你祖師爺?」 「因為我是他們的祖師爺啊!」張湖畔嘴角微微揚起,笑著說道。 這下姬清舞也沒心情欣賞美景了,祖師爺那是什麼概念她還是有點數的,突然間她想起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武當有沒有比你輩分更高的人。」 「有,那就是我師父,不過他已經飛昇了。」 姬清舞的心直直往下沉,這麼一來自己如果想要學習仙家道法,拜再厲害的師父也是張湖畔的徒子徒孫了。從姬清舞跟張湖畔拉鉤約定那刻起,姬清舞其實就已經為今後跟張湖畔雙修下了點心計,以免張湖畔到時反悔。她會安下此招是因為她曾經在酒吧送上門時,張湖畔都沒有採取任何行動,生怕相處久了,萬一張湖畔對她不採取主動,她也只好搬出今天的約定了。但是如今姬清舞想跟張湖畔慢慢發展的計劃卻完全被搞亂了,因為想學高明的仙家道法必須得拜師,但是拜了師就是張湖畔的徒子徒孫,那將來還怎麼跟他雙修,怎麼激發繼承黃帝聖脈? 這個事情還未理清,姬清舞腦子突然又冒出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張湖畔是武當二代弟子,那麼他又有多少歲了,那他的腦海裡是不是壓根就沒有婚姻之類的概念。 「喂,別愣著,我帶你去我的住處看看,順便向你引見一下我的家人。」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這句家人一時間又驚醒了姬清舞,一時間是六神無主,患得患失,剛才還在擔心張湖畔沒有婚姻概念,現在又開始擔心張湖畔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張湖畔很快帶著有點失神落魄的姬清舞到了玉翠峰。 青山綠水,仙霧繚繞,山谷之間仙禽紛飛,彩蝶起舞。一座五彩宮殿臨空懸浮山峰之間,正是張湖畔跟夫人們修煉之殿凝翠宮。此時宮殿廣場上,四位夫人正雙雙練劍,胡馨則陪著新來的朱妍坐在一旁觀賞。93b303 柳熙珍等人本就天生麗質,如今在空中握劍飛舞,綵衣飄飄,猶如仙女般飄逸動人。姬清舞雖然平時自恃容貌過人,此時遠遠望去,雖然還未窺得柳熙珍等人全貌卻已經自慚形穢,心中暗自驚歎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 看到張湖畔與一靚麗女子站在蓮花白雲上悠悠飄來,柳熙珍等人立刻停止了對練,飛向張湖畔,就連朱妍也被胡馨拉著向張湖畔飛迎去。 眾夫人飄落白蓮,先是意味深長地暗自媚了張湖畔一眼,然後個個將目光停在了姬清舞的身上。個個都心知肚明,看來又要多一位妹妹了。 看到像仙女般的女子個個圍著自己打量,饒是姬清舞平時有點高傲,此時也是有點心慌害羞地低下了頭。 張湖畔一觸到眾位夫人的目光就知道夫人們誤會了,雖然自己對姬清舞動過心,張湖畔卻還沒想過跟姬清舞發展關係,急忙道:「這位是姬清舞,是我在世俗中結交的朋友,清舞這五位是我的夫人,這位是我的徒弟。」93b303 不過很顯然柳熙珍她們並不相信姬清舞跟張湖畔僅僅只是朋友關係那麼簡單,紛紛再次拋給了張湖畔一個曖昧的眼神,意思很明白,不必再多作解釋,我們明白得很。蒂甚至還偷偷傳了一道神念給張湖畔,「天哪!親愛的畔,你太厲害了,莘蒂佩服死你了!」,一時間讓張湖畔哭笑不得。93b303 張湖畔哭笑不得,姬清舞更是傻了眼,回過神來之後,心裡一個勁地大罵色狼,這回她倒終於相信張湖畔是個色狼了。奇怪的是姬清舞心中雖然大罵張湖畔是個色狼,不過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像剛才那樣失魂落魄。 「清舞妹妹,我是柳熙珍!」 「.……」 落了地後,柳熙珍等人熱情地跟姬清舞打招呼,姬清舞小嘴也一一甜甜地叫了聲姐姐,一眨眼的時間幾人立刻就像親姐妹一樣嘰嘰喳喳地聊開了,反倒把張湖畔撂在了一邊,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叫上胡馨,飛身去玄一殿,召集枯葉等人商議招回武當弟子等一系列門派大事去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熱臉貼冷屁股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熱臉貼冷屁股 一殿內,張湖畔向枯葉等人下了召回所有武當弟子,趙家和姬家的指示,並且還指示他們從今天起好好修煉並教導門下弟子,一心一意發展實力。 由於胡志明以及伊嵐等人畢竟跟張湖畔有過一段交情,本來張湖畔並沒打算讓他們修真,只想保他們個延年益壽,平安一世,如今張湖畔發現了深海底藏有大量天才地寶後,並也動了將他們帶回武當修煉的心思。當然世俗交情歸世俗交情,門派規矩不能廢,他們要修煉則必須得入武當門下。張湖畔沒考慮自己收他們為徒,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天賦問題,另一方面也是為枯葉等人考慮,所以特意指示在國外歷練數十年,對人情世故比較瞭解的青雲在適當的時候收他們做徒弟,帶回武當仙境。 一切商議結束後,張湖畔才飄然離去,細節方面自有枯葉等人自行決定。 回到了凝翠宮,張湖畔發現一幫夫人還在嘰嘰喳喳聊個不停,看著眼前的鶯鶯燕燕,笑顏如花,美艷不可方言,張湖畔心底就不自禁湧起一股溫馨幸福的暖流。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張湖畔笑著插嘴問道。 張湖畔一問,朱妍畢竟剛剛加入這個大家庭又加上自己各方面跟其他幾位姐妹比起來遜色不少,本想立刻回話,只是見眾位姐妹沒回答,立刻將出口的話嚥了回去。柳熙珍等則白了張湖畔一眼,那眼神裡的意思很明白,晚上不用來找俺了。張湖畔跟這些夫人早已經心有靈犀一點通,目光一觸就認為姬清舞肯定在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心裡暗暗叫苦。果然蒂一見張湖畔問話,立刻閃著興奮佩服的目光,走到張湖畔的身邊,粘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吹著熱氣道:「畔,聽說你在清舞妹妹的公司裡上班,還有十多個紅顏知己,嘻嘻,什麼時候也帶回來讓莘蒂看看。」 張湖畔一聽,心裡一沉,暗自哀嚎一聲,紅顏禍水啊!自己怎麼就忘了這個小娘們就喜歡跟自己斗呢,這個時候她不狠狠來個搬弄是非,落井下石才怪!可惜一切已經遲了,解釋只會越抹越黑,變成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張湖畔心有不甘地看向姬清舞,想著什麼時候收這小娘們做個徒子徒孫讓她天天去種藥材,守丹爐去。這時姬清舞也剛好抬頭向張湖畔注視而來,她的目光很怪,有羞澀、有佩服、有歉意也有柔情,臉上還掛著嬌滴滴的紅暈,一時間看得張湖畔花了眼,心裡那股狠勁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暗歎一聲,道爺的心還不夠硬阿,就罰你天天修煉,偶爾陪道爺的夫人們遊山玩水吧! 張湖畔心剛剛軟了下來,莘蒂又在張湖畔耳邊吹熱氣:「親愛的畔,姐妹們剛才說不准我今晚陪你!」說完,莘蒂咯咯笑著又加入到了鶯鶯燕燕中去了。 連莘蒂都這樣了,其它幾位更不消說了,跟眾位夫人縱情聲色可不是天天有的事情,也就最近眾位夫人出來透透氣,過一段時間個個又得閉關修煉去了,張湖畔自己也準備去安心錘煉精神念力,以及一身筋骨,要想過這等逍遙自在的日子估計又得好長一段時間,可以說現在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所以一時間張湖畔對姬清舞又是咬牙切齒。 不過這次張湖畔倒真的誤會姬清舞了,一群女人談話肯定離不開男人這個中心,而她們能聊到一塊的男人當然就是張湖畔,所以談話中姬清舞早就從柳熙珍她們的嘴裡瞭解到了張湖畔的點點滴滴,也從她們言語和表情中感受到了她們無比幸福的生活。本就對張湖畔芳心暗許的姬清舞,此時對張湖畔更是傾心,同時心裡也是暗暗著急,眼前這些女人個個可都是如花似玉,她姬清舞雖然漂亮,但是跟她們比起來卻絲毫不佔一點上風,更糟糕的是自己以前還天天整張湖畔。如此一來,姬清舞信心是跌到了谷底,如果不是因為有半空中拉鉤上吊那檔子約定,姬清舞幾乎準備要立刻找個武當弟子拜師學藝,認了張湖畔這個祖師爺,不再作他想。所以這個檔口,聰明的姬清舞當然是不會再給張湖畔搬弄是非,惹張湖畔生氣。雖然姬清舞沒有添油加醋,但是女人們的想像力是極其豐富的,自己的丈夫跟一群女人一起辦公,誰不會想點是非出來,更何況眼前不是 回來一個了嗎?這就是活生生地例子啊!所以姬清舞淡敘述,但眾位夫人卻盡心盡意地給平淡的故事私自潤色,也活該張湖畔倒霉,什麼工作不好找,非要擠到一群女人中工作。 夫人們示威性地將張湖畔撂在一邊,張湖畔那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能去哪裡,立刻閉關修煉去,那後果就更嚴重了,那是真正觸犯眾怒的事情,更何況張湖畔也捨不得這些嬌滴滴的夫人啊!不走,難道張湖畔他天生喜歡被人冷落,吃白眼,雖然那白眼很漂亮動人,但吃多了也難受啊! 這時的張湖畔心裡別提有多懊悔了,自己呆在玄一殿多好,聽聽徒子徒孫的恭敬的話語多享受,心裡非要惦記著這些婆娘,像發情的色狼,屁顛屁顛地往回趕,這回可好,熱臉貼上了性感的冷屁股,而且還不止一個。 正在張湖畔暗自檢討、懺悔、不安之時,一紅一藍的身影像飛箭一樣向張湖畔飛射而來。 「爸爸!」小霏霏立刻投入張湖畔的懷抱,墊起腳跟親了張湖畔臉頰一下,而張海天則憨笑著站在張湖畔的身邊。對張湖畔,張海天起初的畏懼慢慢有些褪去,更多的是像對父親一樣的尊敬和愛戴。 對修煉張湖畔雖然主張不可偷懶,要持之以恆,但他更明白要張弛有度,順其自然。柳在五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對這位女兒張湖畔很多時候都是親自教授,而且大補小補不斷,再加上天生純陰之體,不過才十二歲體內就擁有三顆星體,已經相當於金丹期了。雖然武當現在修道功法體系跟張三豐以前獨自摸索出來的武道比起來完善上許多,就算是傳承數萬年的崑崙都無法比擬,修煉功法上的完善使得柳霏霏不必像張湖畔以前一樣經常要擔心道心問題,但速度畢竟還是太快了,柳的心性也太嫩了,所以張湖畔最近任由柳霏霏經常四處遊逛。至於張海天這個變態的徒弟,他現在就算是不修煉,那境界也都在蹬蹬地上漲,再加速下去,張湖畔也有點擔心,看他跟柳霏霏玩得開心,也就隨他去。 有女兒、徒弟就是好,張湖畔感歎一聲,現在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用再用自己的熱臉貼夫人們性感的冷屁股。接著張湖畔向眾位夫人打了聲招呼,帶著霏霏和海天遊山玩水去了。 張湖畔一走,柳熙珍她們立刻咯咯地笑了起來,連眼淚都擠了出來,剛才雖然個個暗自不理張湖畔,不過哪個又不是心繫情郎,偷偷觀察,見一派之尊,平時像天神一般威風的張湖畔坐立不安,滿臉訕訕的樣子,她們老早就想發笑,只是苦苦忍著,如今張湖畔一走,她們就再也忍不住了。 朱妍畢竟是來自貧窮的農村,以前她就是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個打工妹有一天能過上神仙般的生活,可以長生不老,可以跟心愛的人常相廝守,再加上受相夫教子的封建思想殘毒影響厲害一點,所以哪怕張湖畔在外面花天酒地她也可能會毫無怨言,何況張湖畔只是玩世不恭地在一群女人中辦公一段時間。所以笑過之後,朱妍有點擔心地輕聲問道:「眾位姐姐,我們這樣,湖畔他會不會生氣啊?」 「傻妹妹,你就別瞎操心了,我們夫君的肚量大得很呢,我可告訴你晚上不准偷偷地溜到他的房間裡去!」宋玉琳抹著笑淚說道,她倒一點都不忌諱有姬清舞和胡馨在場。在她看來這姬清舞都被張湖畔帶到凝翠宮來了,那還不是鐵板上的釘子,說不定今晚可能就會被張湖畔吃了,有什麼好迴避的。至於胡馨更不用說,對胡馨宋玉琳她們幾人是打心眼裡喜歡,表面上還是維持師娘與徒弟關係,私底下早就強迫胡馨以姐妹相稱了,巴不得張湖畔收了她。只是別看宋玉琳她們幾個剛才敢給張湖畔白眼,但是在這等關係著師徒倫理、人妖戀的複雜大事上,張湖畔不開口,她們也不敢吭半句,只是暗自鼓勵胡馨放開手腳。 「哦」朱妍點了點,遂也放下了心來。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爭取自己的幸福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爭取自己的幸福 在遠處的張湖畔,耳邊聽到眾夫人的嬌笑聲以及宋玉的對話,暗自歎了歎,陰盛陽衰的後果啊!心頭卻是流過一絲甜蜜的幸福。 如今的武當仙境又比前段時間完美上不少,八岐根據張湖畔的指示日夜在深海底掃蕩,搜刮了不少稀貴藥材,而枯竹和枯靜兩人知道武當仙境需要大量珍貴藥材,趁職務之便,用丹藥和飛劍法寶換回了不少藥材。枯葉將八海底搜刮來以及枯繡等換購回來的珍貴藥材都移植到仙境的各山頭之上,又派了專門的道童打理,可以說現在隨處抬頭也都能看到一小片稀貴藥材,比以前稀稀拉拉幾株的寒磣模樣強上了很多,偶爾輕風吹來,可以聞到陣陣沁人心脾的草藥清香。至於林間的飛禽走獸,山澗溪河裡的蝦蟹龜魚,更是活潑亂跳,隨處可見。93b303 張湖畔帶著兩個小傢伙一路遊玩過去,心情很是舒暢,偶爾看到武當弟子在打理仙境都微笑點頭,讓那些武當弟子頓感受寵若驚,備受鼓舞,幹勁十足啊! 遊玩了一圈回到凝翠宮後,五位夫人已經自做主張地專門給姬清舞安排了一個房間,規格跟她們的一樣,張湖畔見了也不好開口讓姬清舞搬走,只好讓她夾雜在夫人中間住著。 那天晚上聊了一會後,五位夫人像約好似的說了聲回房間打坐修煉,然後扔下了張湖畔和姬清舞兩人。現在的五位夫人雖然沒有閉關修煉,但是日常的打坐修煉還是有的,只是這打坐修煉沒像閉關時那麼講究而已,平時總有一兩位夫人不會在張湖畔在家的晚上提出打坐修煉,如今五位夫人一起一臉正色地提出打坐修煉,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晚上不要來打攪俺修煉了。 張湖畔心裡暗暗苦笑,看來今天自己也只好吃點苦,錘煉肉身去了。 看到張湖畔有點訕訕,吃鱉的表情,這次姬清舞卻沒半點開心,反倒有點心虛,生怕張湖畔怪罪到她頭上。現在的張湖畔可不同往日了,神通廣大不說,還是一派之尊,門下光能飛天遁地的弟子就有數百個,聽胡馨說那個赫特曼財團老總布萊爾先生也不過是張湖畔眾多手下中的一員。以前姬清舞可能會認為自己看上張湖畔是他的福氣,如今完全是調了個頭。現在姬清舞跟張湖畔八字還沒一撇,張湖畔鐵定的老婆就有五個還不算上那個媚到骨子裡去的徒弟,再讓張湖畔對她產生點誤會,姬清舞心裡不發虛才怪! 看到姬清舞欲言又止,有點惴惴不安的樣子,張湖畔心裡一陣好奇,這小丫頭平時不是很喜歡折騰自己,今天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稀奇!稀奇啊!不過張湖畔也不準備追究下去,今天夫人們已經緊閉閨門了,自己還是悠著點,別再跟姬清舞孤男寡女在這裡瞎呆著,否則明天還不知道咋整呢,趁早錘煉肉身去。 於是夫人一走,張湖畔也立刻起身,對姬清舞道:「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別看姬清舞平時冰冷沉著,但那不過只是一種拒絕別人接近,保護自己的面具,心裡並不像她表面上那麼冰冷沉著。所以一見張湖畔扔了一句就準備離去,以為張湖畔誤會自己搬弄是非,一時有點慌了神,俏臉撐得通紅,唯唯諾諾地說道:「我,我沒說什麼!」93b303 這估計是張湖畔認識姬清舞到現在,姬清舞唯一講的一句服軟的話。張湖畔吃驚地回頭,好奇地看著正低著頭,俏臉通紅的姬清舞。本來按照往常,張湖畔此時肯定會來個乘勝追擊,不過今天張湖畔看到姬清舞猶如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心裡升起一絲異樣,很想攬她入懷。不過最終還是壓抑住了這個衝動,柔聲說道:「不關你的事,早點休息吧!」 「嗯」冷艷的姬清舞就像一個聽話的小孩,點了點頭,竟然乖乖地回房間去了,一時間讓張湖畔產生了錯覺,這還是以前口口聲聲叫自己大色狼的姬清舞嗎? 張湖畔搖了搖頭,出了凝翠宮,飛上高空,放出蚩尤分身,然後布下了奪魂滅神陣,一個在陣外吸納天地靈氣,淬煉壯大元神,一個在陣內錘煉肉身。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本體就停止了錘煉,下來陪老婆,順便指導她們修煉,至於姬清舞,則叫了胡晶晶陪她四處逛逛,熟悉環境。到了晚上,夫人們倒也沒再為難張湖畔。 這樣的日子,逍遙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張湖畔將姬清舞獨自叫了來,說道:「清舞,你 過人,又身具黃帝聖脈,修道今後必有大成。如若I當門下,我可作主幫你找個師父,你意下如何?」 聽到張湖畔的問話,姬清舞芳心微微一顫,接著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這一個星期姬清舞在武當仙境過得很開心,跟柳熙珍她們也早已混得親如姐妹。但拜師這個問題她一直避而不談,因為她不想僅僅做一個張湖畔的徒子徒孫,她也想跟柳熙珍等一樣做一位倍受張湖畔疼愛的女人,只是這等事情她一個女孩子又不好主動開口。這時她才後悔當初在世俗的時候機會這麼好,自己竟然沒好好跟張湖畔相處,沒趁機束縛住張湖畔的心。93b303 看到姬清舞只是有點異常地低著頭,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張湖畔突然想起了在半空中姬清舞問他如果她跟靈通雙修他會怎麼樣時,他內心的隱約想法,也想起了姬清舞沒有回答為什麼不拜天塵為師,卻只是凝視著他時的眼神。一時間氣氛變得有絲異樣,張湖畔的心裡也有絲煩躁,想了想道:「這事以後再說吧!」 「不!」姬清舞猛地抬起了頭,滿臉毅然,雙目堅定地凝視著張湖畔,道:「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嗎?」 「記得!」張湖畔有點奇怪地回答道。 「那麼如果我說,激發黃帝聖脈需要兩人情同意合地雙修,我想要的那個雙修之人就是你,你會反悔嗎?」姬清舞雖然表面看似平靜,內心其實緊張極了,這可以說是她第二次的主動獻身,第一次是在醉酒的情況下,而這次是她完全清醒的情況下,她生怕張湖畔會像第一次一樣拒絕自己。緊張地咬著牙,身子還是有點控制不住地哆嗦,但她的雙目仍然直視著張湖畔,似乎想把目光插進張湖畔的心底。 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優秀了,他的身邊也已經有太多優秀的女人,如果自己再等下去,或許就再也沒機會了,這就是姬清舞此時心裡所有的想法。 張湖畔的心顫動了,他完全可以感覺到這個一直帶著冷艷面具女子,現在的內心是何等的緊張和脆弱。他也完全明白姬清舞其實在跟自己拉鉤時就準備做自己的女人,那份用心良苦!就算姬清舞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要張湖畔答應過的事情,他也斷不會反悔,更何況對姬清舞他一直就有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否則以他堂堂一派之尊怎麼可能跟她一個小女子玩斗了好幾個月,還鬥得不亦樂乎呢! 張湖畔緩緩地站了起來,雙目同樣直直地射入姬清舞美麗的眼眸。 「我不後悔!」張湖畔輕輕將姬清舞攬入懷裡。 聽到這句柔情的回答,姬清舞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掛著滴晶瑩的淚滴。 雖然貴為姬氏家族的千金,但卻差點被逼嫁給靈虛,後來又差點被迫與靈通雙修,也算頗具坎坷,現在總算由自己做主選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而且是一位神通廣大,頂天立地的男子。 張湖畔溫柔地親了親姬清舞微閉的雙眼,幸福得姬清舞渾身發抖。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溫情。 「走吧,你也該重新見過柳熙珍她們了。」張湖畔拍了拍姬清舞的嫩肩,輕聲說道。93b303 「嗯!」姬清舞低聲應了一聲,俏臉微紅,內心忐忑不安,就猶如醜媳婦要見公婆一樣,她不知道柳熙珍她們會怎麼看待她,是否會接受她貿然的加入這個大家庭。 「清舞,不用擔心,其實從她們安排你住在凝翠宮開始,她們就已經接受你了!」張湖畔微笑著說道,對於柳熙珍她們張湖畔是發自內心的感激和喜愛。她們雖然有時會拋幾個白眼,但哪次她們又不是極度地放縱著張湖畔,趙麗雅一來,雖然私底下白了張湖畔一眼,但四人卻立刻親如姐妹,朱妍一來,立刻變成五人親如姐妹。也正是因為柳熙珍她們的寬容和放縱,所以張湖畔對她們也是寵愛有加,也正因為這樣,張湖畔明明知道柳熙珍她們不反對自己接受姬清舞,卻主動準備冷淡地處理自己跟姬清舞的關係。 姬清舞親密地挽著張湖畔的手,走向凝翠宮的外廣場,那裡柳熙珍等人正在練劍。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黃帝聖脈的甦醒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黃帝聖脈的甦醒 得殿門,姬清舞有點做賊心虛般地將手收了回去,除柳熙珍等人現在的修為雖然跟張湖畔差個十萬八千里,但怎麼說也是成嬰、破嬰的修真高手,耳聽八路,眼觀四方的本領還是如爐火純青。姬清舞的腳還沒邁出殿門,在空中練劍的眾女子就已經發現了姬清舞和張湖畔親密的樣子,心裡早就亮堂得跟打著燈籠似的。看見姬清舞的小動作,個個咯咯笑著飛落於地,先是一起媚了張湖畔一眼,然後拉著姬清舞到一邊說話去了,張湖畔豎起耳朵想聽得一些,可惜這些夫人竟然還隨手施了個屏聲陣,張湖畔又不好意思破陣,只好站在遠處乾瞪眼,看得兩個旁邊服侍的媚狐暗自偷笑。 也不知道柳熙珍等人跟姬清舞說了什麼,被眾女子包圍的姬清舞聽得滿臉通紅,美眸還不時往張湖畔這邊偷瞄,看得張湖畔猶如隔靴搔癢,難受啊! 現在的張湖畔對女人雖然不能說知根知底,但好歹也娶了五六個老婆了,所以知道女人一旦聊起天來,肯定沒完沒了,於是遠遠打了聲招呼,飛身向武當仙境的煉丹殿而去。眾位夫人也不介意,隨手揮了揮,自顧繼續聊天,從廣場聊到了半山峰的白玉涼亭。 如今武當真正可以說家大業大,當然不能再由張湖畔這位祖師爺沒日沒夜地為徒子徒孫煉丹、煉器,所以現在的武當仙境有專門的煉丹殿、煉器殿,還有藏寶閣,有專人負責和打理。 煉丹殿位於靈藥山,靈藥山與別處山峰不同,此山珍稀藥材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種植,常年仙霧繚繞,靈氣比別處濃稠了很多。此處有不少藥材都是特別珍貴,要想採摘煉藥得專門請示才行。 煉丹殿臨空飄浮,有道道雲梯與靈藥山連接,宮殿巨大古樸,頂上紫煙裊裊,未進宮殿卻已聞到丹藥清香陣陣。殿中有張湖畔與枯葉等武當長輩人物打造的大小不一,用途各異的丹爐。由於真在煉丹方面天賦突出,所以枯葉派了真和三、四個煉丹天賦同樣上好的虛字輩弟子負責煉丹殿,同時還分配了不少守丹爐,生丹火的弟子。平時真等人就在此殿修煉,閒暇之時給喜好煉丹的武當弟子講解丹道,並且他們一干人還負責給門派煉丹藥,煉完之後送到藏寶閣由門派統一保存和發放。其他武當弟子若想給自己煉製丹藥,也可跟煉丹殿的弟子打聲招呼,找個合適的丹爐自己煉製。煉器殿那邊情形也差不了多少,可以說武當現在正在一步步走向正軌,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三十來個老頭窩在後山獨自摸索修煉,自顧不暇,一盤散沙。93b303 張湖畔舉步邁入煉丹殿,武當弟子紛紛參見,真也聞風瞬間趕到,戰戰兢兢地陪同祖師爺參觀起了煉丹殿。 煉丹殿共有九九八十一個煉丹房,目前不過才用起了十來個煉丹房,丹房內有不少弟子正在煉丹。雖然在張湖畔的眼裡那些弟子煉丹手法有些生澀,但誰又不是從生澀走向成熟,他張湖畔如果不是因為直接融和了上古巫祖的精氣,光有知識要想有今天的成就也是需要經歷漫長的歲月。所以張湖畔見了並沒有絲毫氣餒,反而從這生澀的手法中看到了武當的崛起,只要這樣平穩的發展下去,武當終究有一天會成為天下第一道門。 張湖畔到煉丹殿本只是無意之舉,如今看到一派興隆的景象,一時高興,乾脆升壇論起了丹道。祖師爺講法可不是隨時能聽到的,一時間消息就被傳到了武當仙境的各個角落,不一刻空闊的大殿之上弟子滿佈。 這煉丹一道看似只是煉丹提升功力,但蓋天地間皆道矣,其實煉丹處處都蘊含天地至理,煉丹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也能得悟大道。所以別看真侗等人不時得給門派煉丹,但對於他們而言又何嘗不是武當花費了大量的藥材供他們悟道。張湖畔的丹道幾乎已經臻至化境,丹道知識博如浩浩大海,聽得底下弟子一會兒欣喜若狂,一會兒雲裡霧裡。張湖畔也不在乎,只是自顧講將下去,修道乃玄之又玄之事,天賦不同,機緣不同,各人體悟到的道理也都不同,這只能看他們自己的福緣了,武當弟子這麼多,張湖畔不可能像對待夫人一樣對待每個弟子,就算柳熙珍她們張湖畔也是講得多一點,其餘也得靠她們自己閉關修煉體悟。講了一天的丹道,當夕陽西下時,張湖畔並停了話,扔下武當弟子飄然離去。 回到凝碧宮,眾位夫人和姬清舞都在,柳熙珍等人見張湖畔回來,紛紛滿眼笑意地看了姬清舞一 熙珍嬌笑著道:「清舞妹妹,你那色狼助理到了!」 「咯咯!」眾夫人一陣花枝亂顫,而姬清舞則羞紅了臉,把頭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看正邁入大殿的張湖畔一眼。 張湖畔看到如此誘人的姬清舞,心裡微微一動,暗歎秀色可餐! 眾人聊了一會兒,五位夫人又像第一天一樣道了聲要去修煉,然後別有深意地瞄了張湖畔和姬清舞一眼,看得張湖畔心裡既是發虛不已,又是蠢蠢躍動。 柳熙珍她們一走,姬清舞的頭埋得更低了,下巴幾乎要頂到她高聳的雙峰了,粉嫩的俏臉在四壁玉珠的輝映下顯得格外的動人,張湖畔看得幾乎有點癡了。冷艷的姬清舞在害羞的時候有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誘惑,一時間張湖畔不禁想起在酒吧時她溫潤的舌頭輕繞自己耳垂時的迤邐,酒店裡玉體橫臥時,讓人熱血欲漲的春光外洩。 張湖畔不禁伸手輕輕一拉,姬清舞嚶的一聲就倒在了張湖畔的懷裡。張湖畔輕輕撫摸著姬清舞的火辣性感身體,雙手慢慢地伸了進去。姬清舞從小到大從未讓一個男子如此親密地探入,一時間全身乏綿,嬌軀緊張得有點哆嗦,似乎有股力量不停在體內煩躁的騷動。 「大,大色狼不要在這裡!」靈台的一絲清醒讓姬清舞無力地呻吟道。 這個時候,姬清舞大色狼的呻吟就猶如導火線一般點燃了張湖畔強壓住的蚩尤精氣的暴動。雙手幾乎帶著點粗暴地劃過姬清舞光滑得猶如綢緞的肌膚,瞬間攀上姬清舞兩座豐滿堅挺的玉峰。富有彈性的乳房一入後,張湖畔感覺到一股熱血直往腦門頂沖,隱隱感覺到有股讓自己格外興奮的氣息從姬清舞體內慢慢散發出來,滲入自己的肌膚,與分散深藏在體內的蚩尤精氣抵死糾纏著。 「大色狼,求,求你抱我進去!」當張湖畔的手一抓住處女峰,處女峰處傳來的陣陣酸麻和體內狂暴的氣息讓姬清舞感覺到自己幾乎要瘋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這麼渴望,會像騷婦一樣如此渴望眼前男人的狂暴。靈台最後一絲的清醒在姬清舞說出這句話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姬清舞剩下的只有對張湖畔的渴望。 張湖畔暗罵了句該死的蚩尤精氣之後,勉強控制住體內的騷動,姬清舞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生恐有變,一邊抱著姬清舞猴急地步人房間,一邊將在南海仙府修煉的分身以及在高空修煉的蚩尤分身統統招了回來。 天宇將姬清舞扔到大床上,姬清舞已經開始有點意亂情迷地扯掉了自己的上衣,本被一抹粉色抹胸遮住的雪白傲峰在剛才早就被張湖畔搞得凌亂不堪,櫻紅的乳頭,大半個雪白的乳房早就破帛而出,雖然平躺,但深深的乳溝仍然清晰可見。 張湖畔感覺到自己幾乎要噴血,體內的蚩尤精氣更是狂躁,張湖畔再次罵了一句,然後快速地扯去了姬清舞的抹胸,長褲和性感的內褲。 頓時白玉般的身子展現在眼前,修長玉腿間的隱私盡露無疑。張湖畔強忍著內心的騷動,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俯身輕輕吻了吻姬清舞,用自己的雙腿把姬清舞的玉腿張開,對準了目標,此時的私處早已經濕得一蹋糊塗。 這時的姬清舞早已渾身發顫,張湖畔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清舞,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你,愛護你!」說完,挺腰頂了進去! 劇痛讓姬清舞緊抓床單,修長的玉腿不由自主緊緊纏在張湖畔的腰上。 劇痛很快過去,接下來卻是體內比剛才張湖畔觸摸自己時更瘋狂的反應,感覺體內有股股力量猶如抽絲剝繭從體內流出去,而她卻沒感覺到絲毫疲乏無力,反倒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在升騰,腦袋裡莫名多了很多不知所謂的東西,整個人似乎被狂暴的力量所充斥,有股不停發洩的衝動。 如果說姬清舞只是稀里糊塗地感受著體內黃帝聖脈的甦醒,而此時的張湖畔則是通過控制靈台的空明,一邊在享受著下體被溫暖包裹,被暖流滋潤的快感,一邊卻在極力控制著體內蚩尤精氣和姬清舞體內傳來那股浩然正氣的糾纏,吸收著隨著那股浩然正氣傳遞而來的殘缺不齊的隻言片字。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再次閉關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再次閉關 清舞體內的經脈在慢慢的變化,不時在扭曲虛幻,每幻之後就強韌擴大上一分,不過脈壁上還是有能量不停滲湧出,將經脈漲滿,漫溢而出的絲絲能量快速匯聚到張湖畔身上。 渾厚悠長的王者浩然正氣不時流入張湖畔的體內,不停地將一直深藏在張湖畔體內的蚩尤精氣甚至巫祖精氣都絲絲激發了出來,十多股能量在不停地糾纏著,本來一直狂野,更傾向於暴戾殺戮的蚩尤精氣和巫祖精氣間慢慢滲進一絲包容萬物的王者浩然正氣,並在不停地壯大。 張湖畔心裡暗暗吃驚,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黃帝聖脈需要兩人同心合意雙修才能激發,雖然黃帝經脈可以承受巨大能量的爆發,但黃帝后裔遠遠衰敗的體質無論如何也無法承受這樣巨大上古聖脈能量的傳承。可是張湖畔現在最怕的就是本體元神的壯大,姬清舞身上傳過來的能量雖然沒有到嚇人的程度,但那股能量卻開始激發張湖畔體內深藏的巫門牛人精氣就麻煩了。十三股能量越來越壯大,雖然以張湖畔現在的經脈體魄這樣程度的能量無法給他造成痛苦,但是已經有不少能量流向丹田小宇宙處,紫色的星體已經發出比平常耀眼的亮光,很快就分裂出了一顆小星體。 現在張湖畔可以很輕鬆地壓制本體的境界,但是境界到了一定程度沒有找到適當的方法就只能被迫飛昇了。以張湖畔本體現在的境界,人間界的靈氣就算讓他吸收上個數十年也就最多分裂出一顆星體,所以只要張湖畔不刻意修煉,維持現狀數百年,等柳熙珍等破虛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但是事情如果再這樣下去,很顯然張湖畔很有可能被迫飛昇了。正當張湖畔有點焦急的時候,一道金光沒入張湖畔的體內,片刻間又有十二道金光沒入張湖畔的體內,張湖畔頓時鬆了口氣。 十三道夾雜著絲絲渾厚的浩然正氣的能量股立刻向十三個分身宣洩而去。 體內的能量在流淌著,兩具雪白的胴體在抵死糾纏著,很快姬清舞體內的能量達到了一個平衡。當兩人同時達到高潮時,一個奇怪的能量流在兩人的下體進行著交換,流過張湖畔的體內,又回流到姬清舞的體內,週而復始,生生不息,這股清流在緩緩地改變著兩人的體質。張湖畔的體質本來就已經被蚩尤和巫祖精氣淬煉得幾乎不留一絲雜質,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姬清舞除了身具黃帝聖脈,體質肉身卻還差得遠,那變化卻是非常明顯。因為剛才激烈運動而粉嫩的肌膚,此時隱隱發著晶瑩的亮光,絲絲晶瑩的能量在體表流淌波動。 兩個裸體的人,以讓人噴鼻血的姿勢相互盤繞相擁,外面的天地似乎在這一刻消失,兩人自成一個天地,陰陽相合、相濟,房間之內隱隱生機盎然。一個明悟在張湖畔的腦海生成,雖然不是很清晰,但張湖畔已經隱隱抓了點,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父母。 「神氣相依,意氣相合,以意領氣……」張湖畔傳過一道神念給姬清舞,引導著能量流在兩人間的緩緩周旋。 經脈中的絲絲能量匯聚姬清舞的丹田,漩渦流將能量壓縮,再壓縮,星體漸漸形成,一顆、兩顆……. 七天七夜,兩人整整沉浸在美妙的境界中七天七夜方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姬清舞雪白的肌膚散發著誘人的光潔,飽滿堅挺的玉乳傲立在張湖畔的眼前,讓從雙修中回過神來的張湖畔喉嚨裡發出一聲低悶的聲音,劍走洞穴,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兩人才容光煥發地步出房間。 此時的姬清舞跟剛來的時候判若兩人,氣質陡然變得高貴飄逸,一一笑都有著說不清的魅力,她的修為更是突破到了不可思議的破虛初期,小宇宙內有十二顆星體。 看到張湖畔和姬清舞終於雙雙出來,柳熙珍等人滿臉驚訝地看著姬清舞,她們發現姬清舞似乎變得高深莫測,讓她們看不清深淺。 「發生了什麼事情?」柳熙珍驚訝地問道。 張湖畔稍微講了一下姬清舞身具黃帝聖脈之事,只是這些東西本就很深奧,一時三刻卻也很難講清。所以張湖畔稍微解釋了一番之後,笑著道:「此時說來有些玄奧,為夫最近需閉關參悟一段時間,等出關之時再與你們詳談。」 跟夫人們交待了一番,又回玄一殿向枯葉等交待一番之後,張湖畔再次閉關 洞府之內,十三道金光從張湖畔口中飛出,虛幻一下,現出十三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 張湖畔滿心歡喜地看著眼前修為又大大前進了一步的十三個分身,特別是帝江分身在張湖畔這次有意的進補之下,終於一舉突破到破虛後期,離破虛而去僅僅只是一步之遙,去仙界探路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了,其他十一個巫祖分身倒都還停留在破虛初期,不過經過這次進補之後,突破到破虛中期也只是近期之事,蚩尤分身也快將突破破虛中期進入破虛後期。 這些都不是張湖畔歡喜的真正原因,張湖畔真正歡喜地是自己的分身中多一樣東西,那是天地間最純正、包容萬物、博大淵深的浩然正氣。 蚩尤、巫祖精氣中所蘊含的氣息一直更偏向於暴戾、殺戮、毀滅,雖然張湖畔本心堅定,但萬一張湖畔本體受創,就難免會受影響,甚至難以控制。黃帝聖脈中所蘊含的氣息卻是天地間的浩然正氣,有平和、有生命也有包容。兩者如今雖然還沒完全融合在一起,但卻已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讓張湖畔如今根本不必用本心去壓制那些負面的情緒。 張湖畔這次閉關就是要完全融合那股正氣,參悟跟姬清舞行房時腦子裡多出來的隻言片字,當然也包括兩人陰陽調和的瞬間所悟到的最原始神奇,卻還不完善的陰陽雙修之道。 張湖畔紋絲不動靜坐了五年,終於破關而出。破關而出時,他的腦海裡又多了很多東西。 蚩尤等人無疑是巫門中最傑出的人物,他和十二巫祖可以說基本上代表了巫門。而黃帝雖然不能代表道門,但也是跟蚩尤同一級別的人物,在上古仙人中也算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更難得是黃帝勤奮好學,曾經遍尋名師。他曾經涉王屋而受丹經,至鼎湖而飛流珠,等崆峒而問廣成,之起茨而事大隗,適東而奉中黃…….所學博大淵深,黃帝聖脈中隱隱有他的精神烙印留下,張湖畔這三年中就是根據那精神烙印傳過來的隻言片字去瞭解參悟上古道門典藏。 現在的張湖畔可以算是身集上古巫門、道門兩家之長,再加上張三豐的武道和自創的星浩心訣,估計天上天下再也找不出像張湖畔這麼博學之人了。只是因為境界的關係很多東西深深埋在他的腦海裡,還無法參悟,這是無法強求之事,所以此時的張湖畔甚是嚮往另一界,只有在另外一界他才有可能更快地發展,更深刻地參悟腦海中玄之又玄的東西。 出了關,張湖畔甚是興奮,這黃帝對陰陽雙修之學甚是精通,曾著有《黃帝玄女經》,張湖畔在與姬清舞陰陽調和的瞬間就是根據其中的片字悟到了最原始神奇,卻還不完善的陰陽雙修之道。經過五年的參悟,倒也讓他幾乎補全了《黃帝玄女經》,並且還加入了自己悟道心得。 五位夫人修道進度雖然在常人眼裡已經讓人瞠目結舌,不過張湖畔卻一直還是不滿意,但卻也沒辦法,經脈的淬煉,內在體質的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特別是朱妍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身體健強,但她體質的先天潛力不行,如果不能逆轉,就算張湖畔勉強用藥力讓她破虛,但要想再有進步也很難啊!不過如今張湖畔卻找到了方法,那就是陰陽雙修之道。 張湖畔身上流淌的精氣可以說夾帶著上古十多個最牛之人的精氣,這些精氣無時無刻不在改造張湖畔的體質,就是因為這些精氣的日夜淬煉,張湖畔的肉身才強悍到變態的程度,假以時日還不知道會發展到哪種程度。雙修之道,可以使兩人真正達到心意相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體內精氣如膠似膝,陰陽調和,相滋相長,生生不息。所以只要張湖畔隔斷時間跟夫人們雙修一下,不僅他自己可以得到好處,柳熙珍她們經張湖畔極品精氣真元滋潤調和,更可達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張湖畔臉上掛著微笑,從洞府中飄了出來。舉目望去,五年之內,武當仙境又起了不小的變化。 這幾年所有武當弟子都被招了回來,枯葉還招收了一些天賦上好的道童,所以武當仙境雖然方圓上百平方公里,此時也能不時可以看到武當弟子在空中斗寶練武,在半山腰種藥、採藥…….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難以抉擇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難以抉擇 顯然八岐這五年估計一直沒停止過海底的辛勤掃蕩,山上的靈藥明顯比前五年又多上了不少。 整個武當仙境的靈氣比當初濃郁上了不少,林間的飛鳥,地上的奔兔都似乎染上了仙境的一點靈氣,不僅活潑亂跳,而且還靈性十足,見到張湖畔飛過也不躲閃。一隻雲雀更是歡快地停在了張湖畔的祥雲之上,靜靜地駕雲飛翔,小腦袋還時不時抬頭看了看悠然屹立,臉上掛著淡淡微笑的張湖畔。張湖畔隨手一揮將這只雲雀放在手掌中間,雲雀撲騰、撲騰想飛開,全身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束縛住了,小眼睛驚恐地盯著看起來很和藹,卻原來這麼恐怖的張湖畔。93b303 張湖畔笑了笑,小指摸了摸這小雲雀的小腦袋,也不管它聽懂聽不懂,道:「小東西,你既然落腳貧道的祥雲,你我也算是有緣,貧道倒也不能虧待了你。」說著,小指頭有股能量輸入小小雲雀的五臟六腑,有規律地在它體內轉悠了幾圈之後,就留在它的體內。一時間小雲雀本來毫無光澤的羽毛上竟然泛閃著絲絲流離光彩,淡黃色的小爪子竟然閃著淡淡的金光。 「去吧!」張湖畔微笑撤去束縛之力。 小雲雀此時估計也明白了張湖畔剛才並沒有惡意,隱隱中開了絲靈智,小腦袋在張湖畔的手掌上蹭了蹭然後飛走了。 張湖畔並沒有先回家見老婆,雖然他很想先跟夫人們來個「淫蕩」的雙修,但畢竟門派大事要緊,五年沒出關,張湖畔還是有點心掛武當的發展。 玄一殿的守門弟子遠遠見到張湖畔飛來,就俯首拜見。張湖畔微笑著揮了揮手,踱步進入大殿,才剛剛坐了片刻,枯葉等就聞訊趕到,就連白虎等六大護派神獸也隨同一起趕來,見到張湖畔個個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一一上前參見。 現在的張湖畔是何等厲害的人物,見狀知道這五年一定發生了比較重大的事情。果然還未等張湖畔開口發問,枯葉躬身說道:「祖師爺你總算是出關了,可把我們急煞了!」 「有何大事,連你們幾個都拿不定主意?」張湖畔有點驚訝地問道。現在張湖畔基本上是一個放手掌櫃,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基本上枯葉等人足夠資格拿主意了。 枯葉急忙將事情一一向張湖畔道來,張湖畔雖然表面仍然平靜如水,不過內心卻暗自有些吃驚。 一直以來張湖畔並沒有重視過除魔聯盟,因為崑崙和雲草宗失蹤的幾人壓根就是他一手所為,跟魔門根本連邊都搭不上。但張湖畔萬萬沒想到魔門果然出現,因為一年前妖族終於發現一些邊遠,偏僻的小妖族整族整族地被消滅,而且現在事態已經漸漸發展得嚴重起來。實力弱小的一些妖族一時陷入了恐慌,紛紛歸順併入實力強大的妖族以尋求保護。 由於魔門行蹤詭異不定,兼之只針對妖族行動,除魔聯盟大部分成員都贊成坐山觀虎鬥,伺機出擊的主張,不贊成武當和蒼靈宗提出聯合妖族共同對抗魔門的主張。枯繡和枯靜知道張湖畔一向以來對妖族一視同仁,甚至連開山大徒弟都是媚狐精,所以態度比較堅決,而蒼靈宗雖然也提出了此建議,但在大部分門派反對聲中,態度卻不那麼堅定,所以現在也就武當還在除魔聯盟中呼籲聯合妖族的主張。 妖族和道門雖然長期以來說不上互有深仇,但也一直處於對立面,不過由於妖族不像魔門一樣直接威脅到道門的安危,加之力量也不弱,道門以前又只是散沙一盤,倒也沒什麼門派敢於明目張膽地攻打妖族,無非欺負一下弱小的妖族,滅殺打劫一下落單的妖族而已。如今魔門和妖族在局部火拚,魔門的行蹤又飄緲不定,道門自恃單憑自己的力量可以獨自收拾魔門,準備等魔門和妖族拼得差不多,蹤跡實力逐漸明朗起來時再出擊,如此一來道門自然可以坐收漁人之利,按道理而言卻也是富麗堂皇,沒有什麼不妥。估計蒼靈宗也是考慮到這個原因,再加上大勢所向,態度才沒那麼堅定。 聽完之後張湖畔的心情有些沉重,道門和妖族之間的敵視有史以來就一直存在,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事情,張湖畔知道單憑武當目前的實力肯定是無法扭轉這種現象,或許到武當實力強到足以左右整個道門時才有可能迫使道門跟妖族和解。 「現在除魔聯盟輪值盟主應該是雲草宗吧!」張湖畔問道。 「是的。」枯葉回答道。93b303 唉,張湖畔暗自歎了聲,心想估計像雲草宗等說不定還會伺機出動,來個落井下石,滅一兩個妖族,然後嫁禍魔門。妖族的金 嬰都是煉丹的極品材料啊,強大點的元嬰甚至可以讓突破到元嬰期以上,像雲草宗這等門派估計很難拒絕這樣的誘惑。93b303 「傳令讓枯竹、枯靜兩人小心行事即可,聯合妖族之事不必再提!」張湖畔冷靜地說道。在張湖畔看來在那裡嚷也無濟於事,反倒讓人覺得武當愚拙,還不如靜觀事態發展,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白虎,是不是貴州你弟弟嘯白虎那邊有情況?」張湖畔向白虎問道。 「是的,主人。」白虎應了聲,繼續說道:「因為魔門出動,白虎不放心舍弟嘯白虎,所以去了趟貴州。得知貴州邊緣之地已有一些獨來獨往的妖族被魔門消滅了,所以自作主張想邀舍弟來武當仙境修煉,也好求個安當,只是沒想到那震山虎和九天玄蛇等聞言具都哀求來武當仙境,揚言願意給武當派做個護院守衛,看守靈山仙藥之人。此事太過重大,我等具都不敢做主,還望主人能悲天憫人,允貴州妖族來此安落。」 說完,白虎等六護派神獸具都動情地跪地請求。 白虎等人身份特殊,張湖畔見他們跪地,急忙起身將他們一一扶起之後才道:「此事先容貧道考慮片刻!」 說完張湖畔就陷入了沉思,白虎等人也知道自己這番要求有些過分,見張湖畔肯於考慮,個個都流露出滿臉感激之情,恭恭敬敬地在旁邊等著張湖畔。93b303 震山虎等有此請求並不足為奇,貴州妖族人數不少,但卻沒有幾個高手,一直都是妖界中最弱小的勢力,如今偏僻、邊緣地區的弱小妖族被神出鬼沒的魔門滅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很顯然,弱小的貴州妖族是魔門的下一個目標。貴州已經有妖族開始舉族投靠強大的妖族如雅魯藏布江一代的獒犬族、新疆一帶的兀鷲族、雲南大理金牛族、大興安嶺一帶的飛熊族,至於草原的天狼族倒沒人敢去投靠,萬一當年滅狼妖之事東窗事發,那就是自投羅網了。震山虎等在貴州雖算最強大了,但也知道不能跟魔門抗衡,所以也必須地找個安全的地方。 他們之所以選擇投靠武當實乃是他們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張湖畔對妖族的友好他們是知之甚詳,就連他的開山大徒弟都是妖怪,所以對武當他們倒是比對弱肉強食的妖族放心。而武當如今在道門中可以說如日中天,張湖畔的聲望經過蜀山祭祖大典之後更是達到了巔峰,甚至有人已經拿他跟天塵老道做對比,實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最讓他們震撼的是,白虎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當初白虎不過也就養神中期,如今他們中竟然沒有一人能看清白虎的境界,通過白嘯虎才知道白虎這幾年在張湖畔的幫助下竟然突破到了破虛初期。這樣的現實擺在他們面前,張湖畔在他們的心裡已經達到了一個高不攀的天神地位。再加上白虎勸說嘯白虎時又稍微描述了一下武當仙境美好的景象,哪還不羨慕得這些躲在窮山惡水的妖怪綠了眼睛,巴不得立刻到那種仙境呆著。當然他們也知道,以他們的身份不可能奢望白虎等人在武當的地位,對於他們而言能逃過這一劫難,張湖畔允許讓他們在武當作個守山門之妖獸,或者坐個代步騎獸,看看靈山仙藥,然後得以在武當仙境吸收仙靈之氣,偶爾能得武當門人指點一二也算是心滿意足了。因為對他們這些弱小的妖獸而言,能住在仙境,得聽正宗的玄門之道是求都求不來的。93b303 張湖畔稍微一沉思也就明白了震山虎等人的意圖,武當仙境有上百平方公里,如果算上山體面積的話估計有數千平方公里。整個仙境又都是由太古雲母做奠基,就算再塞萬把個修道者也不會對仙境有什麼大的影響。雖然現在把所有武當弟子都招了回來,也不過近千弟子,真要在這漫漫山海中一鑽,也就看不到幾個人影,張湖畔倒不介意再吸收一些人進來幫忙打理靈山仙藥,這樣一來武當弟子不僅可以專心修煉,順便也增加不少武當實力,再加上張湖畔也不能坐視貴州妖族的滅亡。只是人妖有別,雖然武當現在強大了,真要做出點出格的事情也沒幾個門派敢跳將起來說三道四,但對於武當卻難免會造成極壞的負面影響,很有可能張湖畔以前費心樹立的武當形象會因此而蕩然無存,一時間張湖畔倒也難拿定主意。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收貴州妖族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收貴州妖族 了,罷了,傳說中仙人個個都有看山仙獸,代步騎獸己無非多收留了一些而已,更何況這是救人之大善事,既然那些道門個個都自命君子,不屑與妖怪同行,就讓貧道開創這個先河。 既然拿定了主意,張湖畔也就不再猶豫,對白虎說道:「人妖雖然有別,卻也同是天地間靈物。妖族能開啟靈智,感悟天地,吸收天地靈氣更是上蒼的恩賜,實屬不易,貧道也不能坐視貴州妖族生靈塗炭,你且與我一同去趟貴州吧!」 「謝,主人!」白虎等人聞言,急忙又是伏地稱謝。 一朵蓮花祥雲飄落虎嘯洞天,張湖畔悠然飄下祥雲,仙風飄逸地緩緩走向大殿,白虎亦步亦趨跟在身後。 守衛虎妖認得張湖畔和白虎,急忙恭敬行了一禮後,立刻回殿稟報。 張湖畔兀自環視了一番,心中感歎萬千,這虎嘯洞天以前在張湖畔看來也算是馬馬虎虎的一個修煉之地,除了仙靈之氣比玄武仙境稀薄了許多,地盤倒也有玄武仙境那般大小。如今張湖畔不僅有靈氣濃郁十足的南海仙府,更有廣袤的武當仙境,一時間,這虎嘯洞天卻絲毫入不了張湖畔的法眼,怎麼看怎麼寒磣落魄。 宮殿之內,虎妖三王、九天玄蛇以及火舞兩蛇妖等貴州妖族的主要妖族頭目都在,他們現在當然不敢分散開來,萬一哪個地方有情況,他們也好一同支援。 此時他們個個臉上都掛著一絲愁容,貴州妖族現在不僅人心渙散,而且還時不時有妖族被滅,他們等人雖然也想舉族投靠其他強大的妖族,只是心中生怕滅狼妖之事萬一走漏風聲,在老本營自然可通知八岐過來救護,但一旦離開老本營,那就如鳥雀離巢,危險至極,而且那些強大的妖族哪個又是善良之輩,到了他們那裡,真要魔門上門,他們等人也不過是被人當槍使,衝鋒陷陣的命。而投靠武當那邊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武當高手林立,安全不再是問題。武當仙境地大物博,靈氣充足,絕對是修煉絕佳之地,說不定還能從武當門下學得點玄門天道,雖然難免要淪為下人,但這卻也是應該的,自己等人去吃人家、住人家,而且在那裡得道飛昇的希望更大,總是要付出點代價,更何況這代價相對於去給其他妖族做根本就什麼都不是。說句過分點的話,就算沒魔門上門,如果武當肯收留他們,他們也是巴不得去,只是沒這麼迫切,也沒臉面開口而已,如今卻也不是講究臉面的時候,所以他們才央求白虎回去替他們求情,到現在雖然武當還沒回信,他們卻仍然憂心忡忡地等著。 「我說三弟啊,也不知道雲明掌門意下如何,莫非我們就這樣等將下去,萬一魔門大舉來攻,我們再想撤可就來不及了。」震山虎本來豪邁的聲音,如今變得有些沉重低悶。 「等,必須得等,富貴險中求,哪怕希望再渺小,只要武當那邊沒回絕就一定要等下去。去別的妖族那裡不僅要給他們做手下,還要讓他們當槍使,無非也就多活幾日,那又何必千里迢迢去投靠他們,還不如我們自己跟魔門斗來得痛快。」智虎滿臉堅毅地說道,心情卻是十分的沉重,早沒了當初手搖玄鶴扇的悠閒自信。 眾人聽了一時又沉默了下來,正在此時,守門虎妖稟報張湖畔和白虎到了。眾人一聽,頓時大喜,立刻起身一同出外迎接張湖畔和白虎。 眾人遠遠看到張湖畔穿著淡藍色的寬袖道袍,悠然自得地屹立於天地之間,彷彿整個人融入了天地之間,隨時欲乘風而去,淡泊出塵的氣質瀰漫在他的周圍。一時間看得眾人心中暗生敬仰,驀然間對張湖畔產生了股頂禮膜拜的衝動。前進的腳步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神仙般的張湖畔。 張湖畔緩緩轉身,微笑著看著向自己這邊走來的眾妖,道:「貧道來遲了,讓眾位久等了。」 震山虎等人充其量也不過就佔著個窮山惡水山頭的小妖王,一身修為最多也就相當於蜀山虛劍一或者崑崙靈虛這一級別。而此時的張湖畔身份跟以前又是大大不同,據傳說就連蜀山散仙都要客客氣氣,一生修為更不是他們所可以揣測的。兩者這麼一比簡直就是雲泥天壤之別啊!所以張湖畔這麼隨和地打招呼頓時讓眾妖感覺受寵若驚,急忙齊聲躬 張湖畔。 進了大殿,震山虎等人恭恭敬敬地將張湖畔捧上主位,既然準備接受貴州妖族,張湖畔也不客氣,直接落座。 等張湖畔落座之後,震山虎等人似乎約定好似的,一起跪地,齊聲求道:「請真人顧念我等貴州妖族,收留我們入武當仙境,我等甘願世代為武當派看守山門,絕無二心!」 張湖畔此時也不客套,臉上隱隱現出一絲威嚴,一股天地間最純正的浩然正氣緩緩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籠罩住了整個宮殿。恐怖的威嚴和氣勢讓地下眾妖幾乎喘不過氣來,頭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正視張湖畔,腦海深處深深烙印下了對張湖畔的畏懼之心。93b303 張湖畔知道妖族雖然有些凶暴,但卻大多是直心腸,守信用之人,在他們腦海裡烙印下自己的威嚴之後,笑了笑,瞬間也就撤去了壓迫在他們身上的氣勢。張湖畔氣勢一消失,眾妖驚恐地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後背竟然都已經被冷汗濕透。 「都起來吧!」張湖畔寬袖一揮,將眾妖托了起來。然後道:「貧道此次正是為此事而來,各位如此看得起武當,貧道心中甚是感動,只是貴州妖族人數眾多,怕有數千之眾,難免良莠不齊。武當仙境乃武當弟子清修之地,一時來這麼多的同道中人,貧道心中也是有些不安,所以這規矩卻不能不先定下,如果有哪一族不能遵守這規矩,到時卻也不能怨貧道按規矩行事。」 「請主人明示,我等必定遵守。」眾妖一聽,心中大喜,知道張湖畔肯收留了,眾妖便立刻改了稱呼。眾妖早就把自己定位在看守山門,打理靈山仙藥的下人身份,只要武當弟子不要無事任意打罵也就不錯了,至於張湖畔這樣尊貴身份的人還如此鄭重其事地提出規矩之說,讓眾妖心中對張湖畔畏懼之餘又多了許多發自內心的尊敬。 張湖畔將規矩一一道了出來,這些規矩也無非就跟十條誡律一樣,只是張湖畔生怕這些妖族茹毛飲血慣了才特意提出來規範妖族的道德品行。一時間聽得震山虎等傻了眼,這簡直是勸人為善嗎?這又算哪門子規矩,不准燒殺姦淫,難道我們投靠你們還敢幹這等檔子事情。楞了一會,眾妖立刻點頭允諾。 「既然如此,我再把你們到武當仙境之後的安置說明一下。」張湖畔見狀繼續說道。 震山虎聽了又是一陣傻眼,有什麼好說明的,我們投靠你們,你們就把我們當下人使喚就行了,只要允許我們在武當仙境吸納天地靈氣,如果覺得我們好使也讓我們旁聽旁聽玄門天道就是最大的恩賜了。93b303 張湖畔也不顧眾人的驚訝表情,說道:「以後貴州妖族不分族類,統稱武當派護派弟子。回武當仙境之後由六大護派神獸傳你們各種修煉功法並賜法號,武當仙境中各種公開的佈壇講道你們都可前去臨聽,其餘一切規矩行事都完全如同武當弟子,護派弟子也參加武當派日常之事和重大事情的商議,只是你們卻永不能背叛武當,否則定不輕饒!」 眾妖族頭領就如同在天書一般在聽張湖畔的話語,聽完之後個個猶如石像一般呆滯在那裡。這哪是投奔武當,簡直就是張湖畔收他們入了武當門派,如果說武當嫡傳弟子是武當派的主流,那麼他們就是支流,但卻是同歸於一個名下,那就是武當派。自古以來妖族歸順道門,哪個不是被道門下了禁制,然後乖乖地給他們當牛做馬,他們自從決定投靠武當後,心中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卻沒想到張湖畔卻給了他們這樣一個天大的恩賜。 不管妖族如何仇視人類,但不可否認的是所有妖族的心底最深處卻仍然潛意識地崇拜著人類,因為人類是萬物中最具智慧的生靈,甚至所有妖族修煉到最終形態還是幻化成人類的模樣。所以自古以來妖族歸順人類道門對於妖族而言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很多厲害的仙獸給仙人做坐騎也不會感到難受,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一旦有妖獸能被得道高人錄入門下,那不僅不是恥辱,而是無上的光榮,因為這說明了他們已經被人類認同了,與人類平等了,所以當初震山虎等知道媚狐族拜入武當門下有的只是驚羨卻沒有絲毫的鄙視。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實力展現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實力展現 湖畔帶白虎來之前並沒告訴他自己心中這番打算,所了之後,心中頓時翻江倒海,豆大的虎淚滾滾而下。這是怎樣偉大的主人,這是怎樣寬廣胸襟的主人! 「你們還不快快拜謝主人!」回過神來的白虎見震山虎等還傻愣在那裡,低喝一聲,自己卻是率先跪了下去。 白虎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劈得眾妖紛紛緩過神來。撲通,撲通立刻跪地,額頭彭彭彭在地下一陣亂敲,熱淚眼眶。 現在這些地下的眾妖族也算是跟白虎一樣,在妖族面前深深地烙上了武當的印記,雖然他們口裡跟白虎一樣稱張湖畔為主人,其實從今晚往後卻也算是張湖畔的徒子徒孫了,因為他們今後所學的都將是張湖畔所傳授的道法。所以張湖畔很倘然地接受了他們的磕頭,只是見他們一直磕個不停,張湖畔才無奈的寬袖一揮,把他們托了起來。 「你們去將各妖族聚合過來,後天晚上我們再集體啟程去武當仙境!」張湖畔說道。93b303 「謹遵主人法令!」震山虎等人躬身應道。 敲定了貴州妖族的事情之後,張湖畔將白虎留在虎嘯洞天,自己獨自一人去了趟深藏在苗嶺山脈的巫神殿。現在既然真的出現魔門蹤跡,張湖畔也不放心讓熊麗薇等再在巫神殿裡修煉,武當仙境地盤大得很,張湖畔尋思著也將巫門給搬到武當仙境去。本來張湖畔一直想將巫門作為一個獨立的門派讓它繼續保持下去,畢竟自己承上古巫門牛人的情比較多。如今想想巫門與道門的很多東西都被自己慢慢融合,並傳給了武當弟子,說起來武當派其實已經傳承了一部分巫門的衣缽,再讓巫門單獨存在似乎意義也不是很大,還不如乾脆將巫門併入武當,由武當將巫門發揚光大來得實際。 到了巫神殿,除了熊麗薇對張湖畔親切更多於敬畏外,其餘八位長老見到巫神駕到個個都恭恭敬敬地跪拜見駕。 熊濤和熊麗薇十年前經張湖畔醍醐灌頂,一舉突破到淬丹期,這十多年又日夜在巫神殿中修煉巫祖風伯心訣,進步神速,快要進入元嬰期。而其他七位長老本就有傳承在身,後經修煉巫門上等心法此時也都已經到了元嬰後期和成嬰初期了。其餘在巫神殿中修煉的巫門弟子也個個進步神速,也有弟子快要結成金丹了。 張湖畔將自己想將巫門併入武當的想法說與巫門長老聽,九位巫門長老聽了一點異議都沒有,巫神就是巫門至高無上的存在,他代表的就是巫門。他說東,熊濤等就不能說西,更何況張湖畔把那道理一擺,他們又不是傻子,哪裡還不明白現在是仙家道門的天下,魔門又蠢蠢欲動,巫門如果沒有張湖畔存在連個屁都不是,估計永遠只能躲在這苗嶺深山裡,永無出頭之日。而武當現在表面上是道門一派,其實是道門、巫門、妖族三者大統一,巫門溶入進去也不能算是消失了,只能說是與武當、妖族組成了一個新的大家庭,無非名稱叫武當,尊的領袖又多了個張三豐鼻祖。而且並進去好處也很多,光那傳說中美妙的仙境不說,成為武當弟子之後還可以跟武當弟子一樣修煉武道等等。93b303 張湖畔見巫門長老半點意見都沒有,心中甚喜,讓古剛等老一輩的長老將嫡傳的巫門弟子人數點將一下,並召集起來,將事情通知下去。 第三天,巫門人數叫齊,雖然巫門已經衰敗了,但真正嫡傳門人也有近三百來號人,這三百來號人中能飛天遁地有三分之一強。張湖畔和蚩尤分身一人駕馭著一朵被放大到數十丈方圓的蓮花祥雲,帶著這幫巫門弟子,現在卻確地說是武當弟子浩浩蕩蕩地朝虎嘯洞天而去。 到了虎嘯洞天,貴州妖族的人也召集齊了。於是眾人又浩浩蕩蕩的啟程,這次啟程與剛才又是不同。巫門不過才三百來號人,而貴州妖族卻有近三千來號人。很多妖族連妖丹都還沒結成,不要說控制妖氣渙散,就連幻化人形都不能。所以一時間上空妖氣沖天,妖雲朵朵,數百上千人與雞、鴨、豬、牛在高空同飛,隊伍浩浩蕩蕩,極其壯觀。 長長隊伍的上空有一條數百丈,粗十多丈的蛟龍。此蛟龍騰雲駕霧,渾身黑色龍鱗閃爍,身長八頭,八頭之上具都長著一對龍角,八個大頭之上威風凜凜地站立著八個身穿 道士,巨大的身軀上前中後也同樣站立著六個威風凜,在龍身的兩邊左右還有一手持拂塵的道士護航前進。蛟龍載著十四個道士慢悠悠地隨著隊伍前進,浩瀚的霸氣沖天而起, 這蛟龍當然就是八岐,而那十四個道士其實就是張湖畔的本體和十三個分身,當然除了他的本體保持原樣,分身都幻化成形象不一的武當弟子,至於八岐兩邊則是變化了面孔的妙一和秒法。 張湖畔這次沒有絲毫隱瞞自己的行為,畢竟數千貴州妖族憑空消失,而武當仙境多出數千妖族,就算張湖畔想隱瞞也隱瞞不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來個大搬遷,讓妖界、道門以及魔門看看武當魄力!但是如此大規模地接受妖族,武當如果再不顯示出點實力,估計道門中會有人不知好歹地說三道四,甚至還會有別有用心之輩乘機中傷武當。實力才是讓人閉上臭嘴的最好方法,實力才是讓人尊重的絕對法寶,張湖畔深諳此道。所以他這次幾乎把武當所有的實力都暴露了出來,目的就是要起到威懾作用,讓所有的門派都能好好掂量掂量是在背後說武當的壞話好,還是繼續和武當這樣實力恐怖的門派保持友好的關係來得明智。 想當初一個草原破虛期的老狼嚇得震山虎等愣是不敢對狼妖族下手,如今自己的頭頂卻是一溜的破虛高手,不,還有無限接近仙人的散仙,以及恐怖的蛟龍。震山虎等人心裡的震撼根本不是用言語來形容的,當然此時他們心裡的興奮和踏實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對張湖畔敬仰之情那真是名副其實的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啊! 「虎老大,沒想到那八岐竟然是條蛟龍,幸好我九天對他以前恭恭敬敬,否則還不被它給一口吞了。」九天玄蛇打著哆嗦說道,不過雙目卻閃爍著興奮的目光,不興奮不行啊,八岐的厲害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更襯托出了張湖畔的厲害,而張湖畔是誰啊,是他老九的主人,主人牛逼,做手下的當然大樹底下好乘涼,水漲船高啊! 「是啊,沒想到連蛟龍也要拜伏在主人面前,我們的主人真是神人啊!我等能得蒙主人厚愛,列為武當護派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主人的恩典,以後一定要盡心盡意守護武當方行!」震山虎感歎道。93b303 九天玄蛇等一干妖族首領聽了個個點頭不已。93b303 在八岐巨大身軀的籠罩之下,雖然很多小妖怪嚇得渾身發抖,差點掉下妖雲,不過心裡卻是歡欣得很,個個這輩子連做夢也沒想到,會因為魔門而因禍得福,去武當仙境修煉,列入武當名下。 武陵山脈離武當仙境並不是很遠,雖然大家飛行的速度很慢,但也在破曉前就到了武當仙境。這一路上自然驚動了不少修真門派,一些實力強悍點的門派看到這麼多實力參差不齊的妖族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駕著妖雲從自己地盤經過,本想上去問個究竟,只是當他們探頭發現這些妖族頂上還有一條蛟龍,蛟龍身邊有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護駕,龍身之上還屹立著十四個同樣看不清深淺的高手,再仔細一看那威風凜凜地屹立於金色龍頭之上,目光如炬,猶如天神下凡,不正是如日中天的武當掌門嗎?個個早就嚇得心驚膽顫,懂事機靈點的立刻收起了法寶飛劍,戰戰兢兢地上前跟站在龍頭上的武當掌門問聲好。不懂事、笨拙點的,連個面都不敢露,急忙偷偷摸摸地溜了。 到了武當仙境,枯葉等早已經領著一幫武當弟子迎接巫門和貴州妖族的到來。 貴州很多妖族都如同當年的媚狐族連個像樣的修煉洞府都沒有,能找到塊環境稍好,人跡罕至的地方修煉已經算是不錯了,就算是虎妖族也不過就守著那麼屁點大的地方,巫門那就更不用說,如果沒有輝煌無比的巫神殿,那就是一地底洞穴,所以突然間看到一眼望不到邊,美輪美的武當仙境震驚是免不了的。震驚過後,一生經歷了太多曲折和艱辛,苦苦在追求天道這條道路上掙扎的巫門中人和妖族個個熱淚眼眶,甚至發出了低聲的抽泣。 ———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發展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發展 了武當仙境,眾人的情緒也都慢慢平靜下來,心中的用說。雖說一下子來了三千來號人,不過仙境大小山頭有上百個,就算平均分配,一個山頭也就分到三十來號人,各山頭都有亭台樓宇,整個仙境宮殿也不下數十座,所以雖然來了三千來號人,枯葉等一幫武當弟子稍微忙碌了一番也就將巫門中人和妖獸安頓妥當。 摸著四壁玉石鑲嵌,由太古雲母打造而成的宮殿,那些習慣了餐飲露宿的妖獸心裡那個感覺舒服啊。一些猴妖是上蹦下跳,搔頭摸耳,好不興奮。 貴州妖族作為武當護派靈獸,張湖畔將他們交給白虎等六神獸直接管理,除了震山虎等一干妖族主要頭目,張湖畔賜了青字輩,其餘等一概妖族則統統賜了圓字輩,至於道號則交給白虎等六神獸費腦筋去取。 近三千號的妖族要取道號談何容易,白虎等人想了個簡單粗俗的方法。虎族的,就叫圓虎一,圓虎二…….牛族的就叫圓牛一、圓牛二…….種族後面的序列按各自在種族裡的排位排列,如此一來近三千號的妖族竟然就這樣被白虎等人像編號似的給定下了道號。雖然除了震山虎等少數頭目得了個青字輩,其餘妖族都變成了武當最矮輩的弟子,而且道號也是難聽得很,不過那些妖族卻是興奮得不得了。這道號對於他們而言不僅是稀奇之物,更是珍貴無比之物,代表著從今往後自己等人真正成了武當一分子,擁有了尊貴的身份,擁有了強大的師門和靠山,以後不必再在人類修道者面前落荒而逃,不用再被人罵為不開化的妖魔鬼怪。所以雖然只是三個簡單粗俗的字號,但是眾妖獸嘴裡卻不停地念叨著,似乎這三個字裡藏著無限奧秘玄機。自己念叨似乎還嫌不夠,幾乎所有的妖獸不知疲憊。不知無趣地一遍一遍地問旁邊妖獸的道號,問之前總是會有模有樣地打一個道家稽首。言道自己乃武當圓某某。一時間數千號活了數百甚至上千年的妖怪在武當仙境不停上演著猶如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但每個人卻都是一副莊嚴寶相,似乎這簡單的問話是一件很神聖地儀式。 張湖畔賜給巫門長老青字輩,其餘一干眾人都是圓字輩,道號當然交給枯葉煩惱去。只是熊麗薇卻是比較特殊的人,她不僅救過張湖畔地命,而且曾經陪張湖畔度過最無助黑暗的那段痛苦時光。跟張湖畔可以說無話不說,親如兄妹,情深意重。雖然在熊濤面前無奈稱呼張湖畔為巫神,私底下卻一直以湖畔哥哥相稱。張湖畔不想破壞兩人這種溫馨的兄妹情感,所以並沒有賜她青字輩,本想收她為徒,想想還是不妥。後來張湖畔尋思了一個主意,他自己先代師傳藝,等以後飛昇找到張三豐後央求他收了熊麗薇為徒,如此一來兩人卻也就差不多成了真正的兄妹。這熊麗薇因為曾經救過張湖畔的緣故。人又長得漂亮,所以柳熙珍等人對她非常喜歡,當天就給熊麗薇收拾了個房間,把熊麗薇留在了凝翠宮。93b303 自從貴州妖族和巫門到來之後,武當門派的弟子一時竟然達到了四千人左右,種族更是混雜,不下三十種。雖然武當弟子天賦參差不齊,修為也普遍偏低。跟那些傳承了數千數萬年的門派自然是無法比較,但光從人數和種類而言卻已經算是道門首屈一指了。 雖說武當派如今蛇龍混雜,人數眾多,但卻上下一心,沒有一絲不和諧地聲音。貴州妖族將來時候從各自修煉洞府連根拔起的靈草仙芝都種植在了武當仙境,一時間仙境山頭的靈草仙芝倒也增加了一些。 貴州妖族大搬遷可以說震撼了整個修真界,兩個散仙級人物。一條蛟龍,十五個破虛高手(包括白虎),這是何等的實力,就連天塵聽了之後,兩腿都打了個哆嗦,對張湖畔,對武當不敢再有一絲小瞧之意,甚至告誡門下弟子沒事最好不要去挑釁武當門下。這倒不是說崑崙真正的實力不如武當所展現出來的那樣強悍,但問題是武當的真正實力也很有可能不止這些,至少除魔聯盟的特別小組裡就還有兩個破虛高手。最讓天塵感到心虛的是。張湖畔所表現出來的對武當地絕對權威,在崑崙大會、蜀山祭祖大典上破虛高手對他畢恭畢敬的態度天塵是一絲不拉地看在眼裡,如今很顯然連散仙級的人物對他張湖畔也不敢有任何忤逆,至少天塵自己心裡清楚,自己再牛也不能隨意請動崑崙仙境禁地內的門派長輩陪同自己。天塵是個厲害的人,他當然知道一個門派有這樣一個強悍的領導,它的凝聚力必然是恐怖的,如此一來它爆發地攻擊力更是恐怖。所以天塵才會告誡門下弟子,寧肯避其鋒芒也不要跟這樣一個誰也不知道到底蘊藏了多少實力和爆發力的門派結怨,特別是已經結了點怨的前提下。連天塵老道都縮起了脖子,其餘門派更是不敢吭聲,所以武當雖然做出了驚世駭俗的舉動,卻愣是沒有一個門派敢說三道四,似乎這件事情根本沒發生過。 道門不吭聲,妖族更不敢吭聲,甚至不少妖族都在羨慕貴州妖族找到了一個好主子,他們當然不知道貴州妖族不僅遷入武當仙境,甚至連地位也跟嫡傳的武當弟子相差不遠,否則估計他們會個個歎息為何自己沒出生在貴州。93b303 貴州妖族這麼大的動靜,一直關注,垂涎貴州妖族妖丹、妖嬰的魔門當然也注意到了。藍發老祖被震得一時不敢千舉妄動,一個武當就這麼厲害了,其他門派呢,崑崙呢?這一千年估計他們地實力不僅恢復並且還大大發展了。所以貴州妖族這麼一搬遷,竟然戲劇性地讓魔門暫時又銷聲匿跡,一時間風平浪靜,這估計是張湖畔也沒想到的事情。93b303 武當所展現的實力除了讓各方勢力不再千舉妄動,但同時也讓各方勢力感到了緊迫感,個個都開始督促門下弟子潛心修煉,發展實力。 各方勢力尚且如此,人員參差不齊的武當更不敢鬆懈。自從武當人員暴漲之後,張湖畔的工共分身跟八岐就沒停止過勞動,兩人天天在深索, 能到達的深海底的寶藏一點點地挖掘出來,然後運回。沒辦法,這些武當弟子個個修為偏低,雖然現在修煉的不是張湖畔自創的星浩心訣就是巫門心法,進步可以說是神速啊,但要成為真正高手路還是有點遠,所以貪心十足的張湖畔就讓共工分身和八岐天天辛苦下海淘金。淘來的天才地寶一部分存儲或種植起來,一部分交給煉丹殿和煉器殿弟子煉丹煉器,用來提升和裝備門下弟子。 張湖畔本體現在隔三岔五地找一位夫人雙修一下,用自己的真元精氣改變她們的體質和提升她們的功力,還別說,經雙修之後,各位夫人不僅體質越來越好,修為更是突飛猛進,要不是因為這雙修也是需要節制的,張湖畔倒很樂意天天跟夫人雙修。由於張湖畔跟夫人們的境界相差比較大,所以雙修所得的能量對於張湖畔而言不過只是毛毛雨,對他境界的提升倒影響不大。除了陪夫人雙修,張湖畔每天還淬煉神識,錘煉肉身,當然隔段時間張湖畔還會開壇布法,傳授門下弟子天道奧秘。 不知不覺又過了五年,這五年內伯格豪斯等人也破關而出了,服用了地龍丹的伯格豪斯和巴贊修為猛進到養神中期,其他十人個個也都有了破嬰期的修為。這些西方手下對張湖畔一直忠心耿耿,而且個個天賦過人,張湖畔使喚起來也甚是順手,所以前兩年張湖畔將他們十二人包括一直在世俗活動的布萊爾給招到了武當仙境,讓他們做了自己的貼身僕人,讓他們在凝翠宮修煉,隨時聽候自己和夫人們的吩咐,就如同那十二個媚狐精一般。 武當仙境上空,張湖畔駕著蓮花祥雲,身後束手站著伯格豪斯和巴贊。祥雲之上一眼往下望去,青山連綿不絕,青山之上仙草靈芝隨處可見。每座山上都有弟子打理看護。也有弟子在山上修煉,互相對打操練也有。一切看起來井井有條,興興向榮。 天高雲淡,皓日當空,清風徐徐,祥雲悠悠向玄一殿飄去,一道閃著淡淡金光的雲雀撲騰撲騰落在了張湖畔腳前,小腦袋抬起來仰視著張湖畔。張湖畔呵呵一笑。將這雲雀抓到手掌心,道:「小傢伙,沒想到過了五年,你靈智竟然開了,有趣,有趣!」說著又輸了一道真氣進去,在它體內轉悠了一圈,然後將它放飛。 到了玄一殿,玄一殿早已經濟濟一堂,枯葉等一幫武當青字輩以上的弟子以及六大護派神獸都在。眾人見張湖畔進來。都上來參見。枯葉和原來的巫門長老等武當弟子稱張湖畔為祖師爺,而震山虎等雖然也被列入武當弟子行列,但仍然稱張湖畔為主人。 如今武當青字輩以上弟子有六十七人,其中原來的武當弟子有四十五個,後來加入的巫門長老八人,貴州妖族有十四人。這五年張湖畔將地心火龍全部煉成了地龍丹,從深海底也得到不少極品藥材,煉了不少很厲害的丹藥。這些丹藥除了留一部分起來,幾乎都賜給了眼前這些武當弟子,所以這些弟子現在可以說是武當派精英中地精英,也是張湖畔發了大量心血栽培的弟子。個個至少都在分神期以上,像真以及四五個虛字輩弟子更是擁有了養神中後期地修為。震山虎、嘯白虎、九天玄蛇本來就有養神中期左右的修為,這五年得了上等修煉心法,又大大補了一番終於達到了破虛初期境界。六大神獸現在自然也都已經擁有了破虛境界。如此一來,就算不把張湖畔算進去,武當也有了十多個破虛境界的高手,實力可以說空前的強大。 張湖畔掃視了一番眾武當弟子,心中甚是開心,說道:「此次招各位前來乃是有事商量,再過半年,就輪到武當當除魔聯盟輪值主席了,本尊準備趁此機會舉行一個武當大會,好宣揚我武當和師尊張仙人威名。各位意下如何?」 張三豐乃張湖畔最尊敬的人,只是一直以來張三豐在修真界卻是不甚有什麼威名,武當在十多年前更是連名都談不上。雖然張三豐如今已經飛昇而去,但張湖畔仍然想將張三豐的名號傳遍整個修真界,讓所有的人對張三豐充滿景仰,就算他們飛昇之後,到了另外一界聽到張三豐地名號都要豎然起敬。以前條件不成熟,張湖畔倒沒這想法,如今武當終於上了規模,不僅高手絲毫不輸於超一流門派,就連那些普通弟子這幾年日日勤修苦練,又因共工分身和八岐在深海底採了大量珍貴藥材,由煉丹殿弟子煉製成丹藥讓他們進補,個個進步飛速,元嬰期以上的弟子目前也是一抓一大把,張湖畔才產生了此等想法。 張湖畔此言一出,武當弟子個個兩眼閃爍著興奮的亮光。震山虎等人更是興奮異常,區區一個躲在窮山惡水修煉的妖獸如今卻可以堂堂正正以武當弟子的身份出現在全天下修真門派面前,這是他們曾經萬萬不敢想像的事情。 見眾人一臉興奮的樣子,張湖畔不用問也知道了答案,繼續道:「本次大會本尊不僅要邀請道門各派,還要邀請天下妖族。」 張湖畔此言一出,眾人雖然一臉錯愕驚訝,不過細一想祖師爺(主人)有此打算卻也不足為奇。如今武當派早已經人妖混雜,早不分彼此。妖族弟子對原來的武當弟子恭敬有加,原來的武當弟子對妖族弟子也從未有種族歧視,一視同仁。甚至同為圓字輩的人妖戀也悄悄在武當仙境上演,震山虎剛開始耳聞此事,生怕此事會惹主人不快,心中甚是恐慌,急忙制止了此事,然後誠惶誠恐地去向張湖畔匯報此事。本以為張湖畔聽了會勃然大怒,沒想到張湖畔聽了竟然僅僅一笑對之,並說震山虎沒事找事幹,既然當事人不在乎,他又何必橫插一腿,說得震山虎暈頭轉向,不過心中地震撼和感激卻是根本無法形容。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帝江仙界探路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帝江仙界探路 武當大會畢竟乃武當立派以來第一次如此大張旗鼓地真界,甚至連妖族也都被列在邀請名單,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雖然武當派的事情這些年來一直由枯葉等一幫武當弟子打理,張湖畔基本不過問,但張湖畔這次在敲定了這件大事之後,還是親自一一做了詳細佈置。 仔細交待過之後,張湖畔才帶著伯格豪斯和巴贊飄然離去。93b303 回到了凝翠宮之後,張湖畔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閉了兩個月的死關,兩個月後,出關的他滿臉疲憊,只是臉上卻滿是興奮和期待的表情。 玄武仙境上空,當年張三豐破碎虛空離去的地方。一條數百丈,披著漆黑閃光鱗甲的蛟龍和一數十丈高大,人面鳥身,四翅六爪,全身紅光沖天的怪物飄浮高空。天頂隱隱有雷電閃爍,空間扭曲。 八岐八個大頭朝谷底昂然屹立的張湖畔點頭告別,籃球般大小的淚滴從高空滴落。然後高抬大頭,發出一響徹天地,穿越雲霄的龍吟聲,巨大的蛟龍之身狠狠地掃向雷電閃爍的天空,與此同時帝江分身張開數十丈的四翼,發出一攝魂的尖叫聲,全身閃爍著紅光,向天際衝去,六爪猶如燃著火焰的利劍劃向虛空。93b303 頓時天空出現一條巨大的裂縫,一個巨大猶如黑洞的漩渦瞬間產生,四周的空間猶如要坍陷進去一般。八岐和張湖畔的分身在空中劃過一黑一紅的身影,沒入了黑洞之中,裂縫慢慢合攏,黑洞慢慢消失,很快天地也就恢復了平靜。 張湖畔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之後,便飛身回到凝翠宮,再次閉關。洞府之內,張湖畔靜心盤坐,靈台一片明鏡。雖說分身相當於另外一個張湖畔,事無大小張湖畔都猶如身臨其境,但是這次分身畢竟是空間穿越,到另一個遙不可知的世界,本體如果不靜心感念,要想做到與分身唸唸相印卻絕對是不可能的。 張湖畔的帝江分身(因為分身也算是張湖畔的一部分,所以後面會直接以張湖畔相稱)和八岐感覺到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 空間在眼前不停的扭曲變幻,發出刺眼的亮光。張湖畔和八岐感覺到自己兩人在不停地穿越重重空間,穿越空間時兩種截然相反的極度重壓和撕裂交替出現,以張湖畔和八岐強悍無匹的肉身都大感吃不消。穿越過程中兩人一直攜手並進,神念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否則在如此茫然的空間失散卻是難免的。 兩界之間沒有日月交錯,兩人也不知道具體飛了多長時間,空間的極度重壓和撕裂的交替折磨讓長期高速飛行的兩人都感覺到有些疲憊,正當兩人都有些煩惱之時,兩人突然發現遠處橫亙著一條無邊無垠的七色彩虹,七色彩虹發出柔和的霞光。兩人頓時心中一喜,兩道一黑一紅的身影飛身沒入七色彩虹之中。 一陣久違的清風突然撲面而來,兩人頓時感覺到眼前一片豁然,來到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世界群山連綿,群山異常高大,一眼望去高達上千丈的山頭隨處可見。山上古木參天,懸崖峭壁無數,無數飛瀑奔騰而下,山澗之間多有幽泉溪流,奇珍異果稀稀落落生長山間。這裡的靈氣充裕純淨得讓張湖畔瞠目結舌,就算那南海仙府都跟這裡無法相比。93b303 「在這些地方,就算隨意找個山頭佈置些禁制也就成了頂級洞府,如果再佈置上一些聚靈陣,將四周的靈氣聚攏過來,那還了得,人簡直算是泡在靈氣之中了。」張湖畔心中暗自感歎,雖然不知道自己具體身處何處,但也明白了這裡必是傳說中的仙界無疑。 張湖畔獨自感歎了一番,突然心生警惕,感到周圍方圓百里隱隱有妖氣升騰,便收了帝江化身,變成一個身穿淡藍色道袍的道士,跟張湖畔的本體一般模樣。只是八卻仍然保持真身模樣,沒有絲毫變幻人形的意思,巨大的龍軀隱隱有絲顫抖,似乎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即將發生。 這時張湖畔也已經從眼前奇異的陌生世界中回過神來,發現了八岐的不尋常之處,急忙問道:「八岐,何事驚慌?」93b303 「主人,我隱隱感覺到我的仙劫立刻要降臨了。」八岐聲音中帶著絲微顫。 不管是人還是妖,只有渡了仙劫之後才能算是仙人。不過仙劫有九次,仙人強大到一定程度就要渡一次仙劫,每渡過一次仙劫實力就發生一次質的突變,渡過九次仙劫之後,仙人就算是取得了天仙位,得成天仙大道後,實力自然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仙劫不像妙一等散仙渡劫一樣,五百年固定一次。這仙劫乃是由仙人自己引發,一旦仙人認為自己實力足夠抵抗仙劫了,就主動去引發仙劫降臨,借天之力淬煉法身,以求法身能更進一層樓,所以這仙劫雖然凶險,但仙人一般都是有備而渡倒也往往有驚無險,甚少發生渡劫失敗之事。只是這仙人雖然明明知道借天之力淬煉法身可以讓自己實力大漲,但天賦高低,機緣造化不同,有些仙人就算修煉數萬年也就攢夠了渡個三劫或者四劫的資本,有些仙人雖然修煉時日短暫,卻也可蹬蹬隔段時間渡一劫,得修天仙大道,當然這等仙人就算是百萬仙人中也難尋一個。 上古時代地球的靈氣就猶如仙界般充沛,地盤也比現在大多了。地球就猶如仙界可以無限的容納修真人士實力膨脹,就算修煉到天仙位只要天仙不肯離去也可無拘無束地停留地球。只是地球相對那些厲害的上古牛人而言畢竟太過狹小,哪裡經得起那些厲害人物在它上面打鬥。沒過多久地球也就被折騰得破爛不堪,靈氣也被他們攪得大量洩漏到漫漫無際的宇宙中去,無奈之下那些上古仙人只好個個飛昇離去,留下了如今靈氣貧乏混濁的地球,害得修真人士到了破虛後期後在地球就很難再有進步,還得乖乖地破虛而去。這八岐乃地球上古大蛇,在上古之時修為就早早已經達到了渡一次仙劫的境界,被左須之男囚禁於八阪瓊曲玉中錯過了渡劫時機,實力也被消磨下降了不少,但也遠遠超過了破虛後期。後被張湖畔救出重塑金身,為了報恩強制停留地球。十多年之後,八岐實力又慢慢恢復過來,已經到了壓制的極限,這次張湖畔分身飛昇仙界探路,之所以帶上八岐,一來是為了兩人結伴有個照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八岐已經快無法繼續在地球呆下去了,除非找到更好的壓制方法。 穿越兩界的空間時,一直被壓抑的八岐發洩似地放出了他最強悍的實力。當他突然間穿越七色彩虹,引起一陣時空的扭曲,竟然神差鬼使,意外地引起老天的誤會,以為這條小蛟龍主動要求渡仙劫。渡仙劫可不是鬧著玩的,哪個仙人不是準備得萬無一失才敢去觸老天的逆鱗,就連上古時代的八岐明明擁有了渡一次仙劫的實力不也是苦苦忍耐,以求萬無一失。如今八的實力雖然夠上了渡劫要求,但跟以前卻是大大不如,又加上如今長途奔波,毫無準備,真是有點尋短見的意味。 張湖畔得傳不少上古牛人的衣缽,雖然仙境從來沒來過,但對地球往事這幾年也慢慢有些瞭解,知道渡仙劫是怎麼一回事,一時間也嚇得臉色有些蒼白。 正當兩人有些驚慌之時,天上突然間烏雲密佈,烏雲之上雷電天火穿梭,巨大的漩渦成蘑菇狀在上空快速地旋轉,似乎在醞釀著絕世凶胎。 猶如世界末日降臨般的恐怖威壓,反倒讓張湖畔和八岐冷靜了下來。 渡仙劫來不得半點虛假,張湖畔雖然有心想跟八岐一起抗,卻也知道這只是癡人妄想。 張湖畔面色沉穩地從懷中掏出十二桿黝黑令旗,揮手扔給八岐,然後傳給了八岐一道神念,八岐接過令旗,張開血盤大口就噗噗向黑色令旗連噴兩口精血,又按照張湖畔的吩咐,瞬間用強橫的神念潛入令旗,盤留在了令旗之中。 「喝!」八岐一聲威喝,將十二桿黝黑令旗拋在空中,頓時空中一片黑暗,十二道血光從令旗中沖天而起,旗幟上面隱隱有魔頭咆哮,形狀跟張湖畔的巫祖十二分身一般無樣。 仙界張湖畔從未來過,也不知道仙界這灘水有多深,所以才派了個帝江分身來探路,但分身畢竟也是張湖畔的一條命啊,張湖畔當然不能讓他在仙界吃虧。這十二桿黝黑令旗乃張湖畔這麼多年辛苦收集海底天才地寶,閉關兩個月辛苦煉製而成,每桿皆有仙器級別,揮手間可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是張湖畔特意為帝江煉製的一件最厲害法寶。本來張湖畔分身身具巫祖精氣,修得也是巫祖心訣,用起此法寶自然相對而言更順手,威力也是更威猛。如今八岐大難臨頭,張湖畔無奈之下,只好先將最厲害的法寶給了八岐,撤了裡面的禁制,讓八岐瞬間收服了這法寶。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渡劫危機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 渡劫危機 在此時,數百里外的深山之中有一近萬丈的山峰,此極為龐大,單單一座山峰就佔了百里方圓,山上古木參天,很多古木直徑竟然有數十米之粗,仙草靈芝,奇珍異果遍佈山上。高峰的半山腰有一平台,這平台異常寬大,有方圓數百畝,平台後面是一個高達數十丈的山洞,山洞有兩扇厚厚的石門,洞口之上隱隱有三個大字,乃是幽狼洞。整個洞口綠光閃爍,光暈流轉,顯然布有厲害的禁制。兩隻高大粗壯,銀毛狼猶如兩尊兇惡的門神蹲立石洞門口,兩狼除了兩眼幽光閃閃,全身紋絲不動,猶如石雕一般。 山洞之內寶石鑲嵌,竟也有天台樓閣,看起來富麗堂皇。一盤坐於白玉床上,身穿銀白衣甲的男子猛地睜開了雙眼,兩道攝魂的綠光從雙眼中射出,詭異的幽光在他的瞳孔中跳動。 驀然間,洞府石門打開,一道銀白身影從洞內飛射而出,銀白身影後還跟著數十個灰色身影。 烏雲越來越濃,在烏雲中穿梭的雷電天火越來越狂暴。 張湖畔遠遠地抬頭看了看天空,感覺自己的心猶如被壓著千斤重的巨石,難以喘息。 咻!咻!叢林中發出穿梭的聲音,張湖畔感覺到數十股恐怖的殺氣在向這邊威壓而來。很快叢林中亮起了一雙雙嗜血的綠光,數十頭老虎般大小的灰狼從叢林裡躥了出來,遠遠地將張湖畔和八岐包圍在中間。嗜血的目光猶如盯著獵物般凌厲地盯著包圍圈中的外來人,卻不進攻。 張湖畔的心情變得極其的沉重,這些灰狼竟然個個都有養神期以上的修為,其中有三頭竟然達到了破虛初期。張湖畔此時根本來不及深思為何傳說中美好的仙界怎麼也是弱肉強食,自己又究竟身處仙境的何處,別處仙境又到底是何光景。 以介於破虛後期和一劫仙人之間的境界,再加上強悍無比的肉身,比法寶使用起來還順手,堪比仙器的六大利爪,這些最高也就破虛初期的灰狼張湖畔並不害怕。讓他真正感到害怕的是正朝這邊而來得數十個更為厲害的高手。這些高手根本不屑於掩飾自己沖天而起的恐怖氣勢,所以雖然遠在數百里之外,張湖畔也隱隱感覺到了。張湖畔本可以幻化帝江之身,快速逃跑,但是要他放下自己的手下獨自逃跑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乾脆。張湖畔兩眼寒光閃爍,警惕地注意敵人的一舉一動。 灰狼們圍而不攻,很顯然它們知道包圍圈中的兩人修為很高,就憑它們還無法擊殺他們,不過它們心中沒有絲毫膽怯,因為它們已經接到傳令,洞主正往這邊趕來,自己等人只要看住獵物就行了。它們不會擔心八會跑,因為要渡仙劫的人如果敢分心,那是自行死路。 轟,轟!一道無比粗長的雷柱從漩渦中劈下,這雷柱四周有無數火球飛旋,雷柱之中電光閃爍。濃厚的烏雲瞬間被雷柱轟擊的支離破碎,無影無蹤。整個天空變成一片火紅的世界。急速而下的雷柱帶起陣陣炙熱的颶風,帶著開天闢地般的威勢向八岐猛劈而來。 一聲龍吟,八岐滿臉凝重地打了個法印,頓時十二干都天令旗沖天而起的血光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瞬間凝結成一層疊著一層的濃厚血雲。 「轟!」雷柱與血雲激烈地撞擊在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撞擊引發的極大衝擊波帶起狂暴的颶風,吹得飛砂走石,參天大樹攔腰折斷。 恐怖的天威讓所有灰狼露出了膽怯的目光,渾身一陣哆嗦。正在此時張湖畔瞬間變身,恐怖暴戾的殺戮氣勢沖天而起,張湖畔將背後數十丈的火紅肉翅一扇,刮起一陣熱浪,巨大的身子像鬼魅般快速地朝當中塊頭最大,也是修為最高的灰狼飛射而去。 曾傳說巫祖一個展翅可以瞬間飛越二十八萬里,張湖畔目前當然沒這等本事,但那速度對於眼前的灰狼而言絕對恐怖到了極點。 修為最高的灰狼根本還未明白過來什麼事情,只感覺到數道鋒利無比的爪子猶如切豆腐般劃破自己一直引以為豪的強悍身軀,在閉目的一瞬間他只看到一個惡魔般的怪物。 一擊必殺之後,張湖畔閃電般地將灰狼扔給了八岐,自己再次向本想狩獵他的灰狼擊殺而去。八看也不看飛射而來的灰狼,金色大頭立刻張開血盤大口,一口將灰狼吞了進去。 一個破虛初期高手入體,八岐頓時感覺到精力猛地恢復了一點過來。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結成的血雲已經稀薄得一塌糊塗,立刻張嘴一口精血狂噴而出,手中再次打了個法印。一時間十二 旗猶如喝了興奮劑一般,血光暴漲,堪堪再次擋住雷 變身後的張湖畔,猶如出鞘的利劍,鬼魅般地在狼群中穿梭,瞬間又殺了好幾頭灰狼,這些灰狼同樣被八岐吞進肚子,支撐著他與天雷相抗衡。 灰狼們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的速度竟然快到這等程度,快到它們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湖畔給放倒了。不過很顯然張湖畔狂暴的殺戮沒有讓灰狼心生怯意,鮮血的腥味反倒刺激了它們濃濃的戰意,張湖畔視若無人的屠殺讓本以獵手自居的灰狼們感覺到無比的恥辱,也讓他們從驚慌中冷靜了下來。93b303 「圍攻!」一頭破虛初期的灰狼暴喝一聲,張著獠牙,長長的利爪閃著寒光,在空中劃過兩道殘影,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目光,灰狼雖然自恃利爪厲害,但又怎麼可能厲害得過自己的利爪。六個巨大的利爪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陣陣撞擊火花過後,灰狼發出一聲哀嚎,利爪被齊根切斷,張湖畔一隻巨大的利爪直接刺入灰狼的腦袋。 「砰」灰狼腦袋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腦子內部更是被震得粉粹,也瞬間被扔給了八岐。 只是這頭破虛初期的灰狼終於為其他灰狼爭取了短暫的寶貴時間,其餘灰狼抓住稍縱即逝的時機將張湖畔天上地下裡外兩層包圍了起來。很顯然這些灰狼想用狹小的空間困住張湖畔,讓張湖畔的速度沒辦法施展開來。 轟!震耳欲聾的撞擊聲再次響起,張湖畔的眼睛瞄到十二桿令旗丟溜溜地掉在地上,數十丈粗大,閃電四射的雷柱朝八岐狠狠地劈下,張湖畔心神一顫知道八岐這回到了用肉身硬抗雷柱的時刻。 「嗷!」圍住張湖畔的灰狼突然發出一聲狼嚎,裡面一層的二十來只灰狼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朝張湖畔攻擊而去,抓、咬、撕,無所不用至極,一時間張湖畔感覺到四面八方滿天蓋地都是狼影,無數的狼爪向他抓去。 當裡面一層的灰狼啟動時,外面一層的灰狼突然也動了,他們的攻擊對像不是張湖畔,而是八岐。仙劫的恐怖威力讓他們不敢近身攻擊八,但是他們卻遠遠地對著八岐張開它們血腥的狼嘴,一道道幽色火刃從它們嘴裡飛射而出,呼嘯著向八岐的巨身刺殺而去。 「糟糕!」張湖畔暗呼一聲不妙,他沒想到灰狼竟然會這麼富有犧牲精神,而且它們間的配合竟然會這麼默契,自己只是稍不留神跟灰狼硬拚了一下,就被它們給包圍了起來。現在自己被眾狼包圍根本騰不出手腳替八岐護法,要是平時這些灰狼根本不夠八岐龍身幾個橫掃,可是如今卻是渡仙劫的關鍵時刻,哪怕小小的失誤和分心都有可能讓八岐飲恨雷電天火之下,更何況一群養神高手在對他進行轟擊。 八岐八個龍頭朝天噴出八道完全不同顏色的龍火,龍火在空中扭結成一團火柱迎向雷柱,在空中與雷柱相撞並相持不下。八岐巨大的龍身在空中不停的翻騰,龍鱗片片顫抖,閃著黑色寒光,很顯然八岐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轟!轟!灰狼發射出的火刃狠狠地轟擊在了八岐的身上。要在平時,以八岐強悍無比的肉身抖幾下也就沒事了,如今他的真元力幾乎全部調動起來與雷柱抗衡,精神力更是高度集中。這火刃雖然無法在他龍鱗覆蓋的肉身留下傷痕,卻大大地刺痛了八岐,八岐心神一陣蕩漾,真元力險些潰散,那由八道龍火扭成的火柱一陣虛幻,竟然被雷柱給壓下了半截。 「滾開!」張湖畔爆喝一聲,全身紅光大盛,似乎隱隱有火焰在燃燒。巨大的肉翅狠狠地向四週一陣狂扇,六個利爪殘影道道,將擋住他去路的灰狼連腸子都勾了出來。93b303 砰,砰,砰,數十丈的肉翅將四周的灰狼掃的東倒西歪,漫天飛舞,有些灰狼甚至被掃得腦袋碎裂。 圍攻張湖畔的數十頭灰狼瞬間被張湖畔橫掃而空,一道紅火的影子猶如火箭般向圍攻八岐的灰狼攻擊而去。紅火影子掠過空中,滴下了幾滴鮮紅的血液,最後一個破虛期的灰狼,在張湖畔暴躁到用肉翅作攻擊武器時,終於爆發出它全部的力量,用它堪比超品法寶的利爪在張湖畔的肉翅上留下了一絲傷痕,不過擋住張湖畔前進步伐的它也被張湖畔的利爪給瞬間撕成碎片。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幽聖狼王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 幽聖狼王 虛後期以上的境界光從境界上就比那些灰狼強上不少張湖畔乃帝江分身,速度、肉身的強悍都到了恐怖的程度,灰狼雖然數量眾多,但也決不是張湖畔的對手。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張湖畔顧忌正向這邊趕來的眾妖,所以穩打穩殺,以快取勝,保存實力,沒想到這些灰狼竟然將心思動到八岐身上,張湖畔無奈之下只好立刻下狠招。 只見漫天紅光掠影,張湖畔根本無視那些灰狼對他的肉身進攻,強悍的肉身加上火屬性的真元護體,哪怕仙器砍上幾下也無法對張湖畔的肉身造成大的傷害。灰狼的利爪無非就相當於超品級別的法寶,想對抗擊打能力變態的張湖畔肉身造成傷害根本是癡人說夢,除非他們爆發出全部的力量,用生命的代價才能在張湖畔的肉身上留下傷痕。 電光石火間,對,就是那麼短暫的時間之內,張湖畔幾乎收拾掉了大部分灰狼,身上也留下了一些傷痕。看著張湖畔凌厲的目光,銳利的爪子上還掛著滴滴鮮血,閃著絲絲寒光,那些灰狼終於開始膽怯了,四處逃竄。灰狼們雖然知道張湖畔厲害,但是以狼妖敏銳的靈識,他們還是大致判斷出張湖畔也就破虛後期左右的修為,一個破虛後期的高手,自己這邊卻有三個破虛初期再加上五六十個養神期的修為,怎麼算也是相對持平的力量對比,所以它們才敢從叢林中躥出來,才敢於暴露在張湖畔的面前,並形成包圍之勢,但是它們卻漏算了張湖畔恐怖的速度和不怕攻擊的肉身。高手過招根本不容一絲差錯,更何況實力比張湖畔差了好幾個境界的灰狼,這樣的差錯更是瞬間的致命。 灰狼想逃,張湖畔卻不可能再讓它們有任何逃竄和喘息的機會,一道幾乎看不到殘影的紅光不停地掠過,掠過之處總留下一具屍首,眨眼間意圖逃竄,不思抵抗的灰狼被張湖畔輕鬆地一掃而光。 灰狼肉身被張湖畔瞬間擊殺的同時,大部分灰狼的元神根本來不及逃竄就被直接給震昏過去了,少部分是直接跟肉身灰飛煙滅。那些震昏過去的元神當然是張湖畔有意為之,否則以張湖畔破虛後期,仙器級別利爪的攻擊下能存活才怪。這些灰狼的元神至少都有養神期以上的境界,張湖畔自然不可能放過,下了個禁制,巨大的肉翅一卷將地上的灰狼順便連同十二桿破爛不堪的令旗一併收入了儲物戒指中。93b303 八岐還在苦苦地支撐著,天上的雷霆越來越猛,漆黑的汗滴不要命地從巨大的龍身上滴下。 張湖畔無奈地看了看八岐,然後從戒指中抓出一把丹藥直接塞到自己的嘴巴裡去,剛才那場打鬥消耗了他不少真元體力,強敵將至,張湖畔也顧不得浪費珍稀丹藥。張湖畔真元一運轉,將藥力吸收,功力倒也恢復得差不多,只是身上隱隱有些作痛,然後張湖畔又恢復本體的形象。 示敵與弱,出奇制勝!越是危險的時刻,張湖畔知道越是需要冷靜,越要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 雖然明明知道現在的雷柱已經直接轟擊在八岐的真身上,八岐也已經啟動全身真元護住本體經受雷電天火淬煉,但是張湖畔此時卻愣是保持心如止水,雙目猶如獵鷹般凌厲地掃視著四周。 「來了!希望八岐能快點渡過仙劫!否則自己今天也就只能掛在這裡了。」 身穿銀白衣甲的男子從叢林裡邁了出來,兩邊一左一右站立著兩個銀甲男子,身後跟著十來個身穿灰衣的男子。 張湖畔的瞳孔猛地一收縮,心沉到了谷底。 為首的三人張湖畔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雖然距離他們還有數百米,但是張湖畔卻已經感覺到了窒息的威壓,心臟猶如千斤重錘在敲擊,一種回天乏力,無力抵抗的感覺油然而生。就算再厲害的破虛後期高手,張湖畔都有把握用帝江利爪將他撕得稀巴爛,但眼前三人與他已經不能用實力差距來形容了,而是實實在在境界上無法飛越的鴻溝。特別是中間的那位穿銀白衣甲的男子,雙目中的幽光跳動一下,張湖畔就感覺自己的心神顫動一下,恨不得立刻就變化帝江化身,用巫祖的霸道氣息去跟眼前的威壓相抗衡。 豆大的冷汗隨著銀白衣甲男子等人的走近從張湖畔的額頭滴下,突然間一股夾雜著浩然正氣的暴戾、霸道的氣流從張湖畔的丹田處湧起,這股氣流剛開始還是很弱小,但在迎面而來的威壓下似乎感到了無窮的羞辱,越來越是強大,到最後竟然堪堪抵住為首三人的威壓。 「咦!」銀白衣甲男子瞳孔中 猛地跳動了一下,攝魂的聲音在方圓數里響起:「外不得你能將我幽狼洞的數十個手下滅得一乾二淨,果然有點本事,我也佩服你的勇氣和義氣,不過,如果你以為憑你那麼點本事就可以跟我幽聖狼王藏戈作對,那就是太不量力了!」說完,藏戈目光掠過張湖畔,直接落在了正全力抵抗仙劫的八岐,眼裡綠幽之光大盛,嗜血、興奮、貪婪展露無遺。 「沒想到竟然是一條蛟龍傻呼呼的到自己地盤渡仙劫,就算是尋常的蛟龍都是大補之物,這蛟龍渡過這次仙劫,也算是一劫妖仙,自己如果吸收了他的精血渡那三次仙劫把握可就大多了,到時自己就是六洞主中唯一三劫妖仙,以後宮主必然會更器重自己,哈哈!」藏戈興奮地想道。 旁邊兩位銀甲男子當然也早早就發現了八岐,眼裡同樣流露出貪婪的眼神,對於他們而言如果能吸收一條蛟龍的精血,不,哪怕半條也足夠他們去渡二次仙劫了,不過可惜啊!兩人的雙目閃過一絲心猶不甘的惋惜,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張湖畔的身上,左邊的男子對藏戈道:「大哥」,男子大哥的稱呼剛一出口,藏戈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那男子立刻打了個寒顫,道:「洞主,這個小子就賞賜給我和三弟吧!」 左右兩邊的銀甲男子具是一劫妖仙,兩人都是藏戈的同胞弟弟,講話的叫藏洪,是老二也是幽狼洞的副洞主,另外一位叫藏嶸。三人雖然是同胞兄弟,不過藏戈卻不准兩人在手下面前稱自己為大哥,對他們也甚是嚴厲。 「嗯!」藏戈點了點頭,對於老二能這樣識時務不跟自己搶蛟龍心中還是比較滿意,至於張湖畔,在他看來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個破虛後期的人類,對於他這樣快到渡三次仙劫的妖仙而言雖然也能進補,不過效果卻太微小了,給兩位弟弟卻也能不大不小地進補一下,於是也就大方地做了個順水人情。 張湖畔雖然境界比藏戈低了好幾個層次,不過他身裡本就流淌著張湖畔本體的氣息,再加上巫祖帝江的精氣太過高級,藏戈不認識,一時間三劫妖仙藏戈竟然也看走了眼,以為他只是人類修真者。否則打死他也不可能將流淌著帝江精氣,肉身又是上古蠱母所化的張湖畔分身賜給兩個弟弟。雖然從某種角度上講留在分身裡的帝江精氣能量不能跟八岐龐大能量相比,但他的級別,品質卻遠遠不是從大蛇進化到蛟龍的八岐可以比擬的。藏戈一旦服用了雖然短期沒什麼效果,但頂級的巫祖精氣卻可以從質上面改變藏戈,讓他擁有無可限量的發展和提升空間。 藏戈三人就這樣隨意地當著張湖畔的面將他和八岐給分配掉了,似乎這件事情根本不關張湖畔的事,張湖畔和八岐在他們的眼裡不過只是兩隻待宰殺的雞鴨。不過也難怪他們會有這等狂妄的言語,張湖畔不過只是一個破虛後期的人類,而藏戈身後的十多人最差的也是破虛中期以上的妖獸,就算張湖畔再厲害還能打得過他們,至於明顯看起來比張湖畔強的八岐現在卻自顧不暇,雖然目前看起來渡劫似乎成功在望,不過渡過之後也是燈油耗盡的一劫妖仙,更不在話下。 張湖畔何時被人如此蔑視過,心中早已烈火熊熊,不過卻緊閉雙唇,只是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敵人。他不想去刺激眼前的敵人,他在拖,在等,等八岐渡劫成功的時刻到來。93b303 「洞主,容屬下將他殺了獻於您。」一個破虛後期的男子向藏戈恭敬說道。 藏戈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們。現在的他跟張湖畔一樣在等著八岐渡劫成功,他不想自己這邊搞出太大的動靜打攪八岐渡劫,渡過一次仙劫的八可就是一劫蛟龍,精血的品質自然上一個檔次,藏戈當然希望八渡劫成功。 身處天威之下的八岐雖然隱隱感覺到外面似乎來了強敵,可是此時卻根本不容他絲毫分心,只能硬起心腸全力渡劫,只有渡過了仙劫才有機會保護主人。 轟!轟!天地發出最後兩聲巨響,漫天傾瀉而下一陣血雨之後,仙劫終於過去,八岐費勁地擺動著傷痕纍纍的巨身向張湖畔飛翔而去。93b303 「喋喋,孩兒們,可以開始貓抓老鼠了!」藏戈雙臂抱肩陰森笑著說道,眼裡儘是興奮的光芒了。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突圍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突圍 戈的話音剛落,十多個灰影快速掠過,將張湖畔和八起來,而藏戈三人則在外面饒有興趣地觀看,十個破虛後期,五個破虛中期攻擊一個破虛後期,一個剛剛渡過一劫仙劫,燈油耗盡的蛟龍,根本沒有失手的可能。 張湖畔的瞳孔又猛地收縮了一下,目光凌厲地掃視了一下四周,他在尋找突破口。南邊是肯定不行,藏戈三人站在那裡,更何況這些傢伙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估計老穴應該就在那裡,西邊都是破虛後期……張湖畔腦子快速地轉悠著,立刻定下了從東邊突破的計劃。 正在此時,八岐傳給張湖畔一道神念,「主人,是八岐拖累您了,等會我猛攻東方,您乘機突圍。」 武當仙境,滿臉凝重,正在用心感受仙界分身發生一切的張湖畔心底猛地顫抖了一下,很是感動,仙界的張湖畔不過只是自己的一個分身,就算真的死了無非也就相當於自己斷了只手,而八岐還能如此盡忠盡職卻也算是難得可貴。 「休得胡言,否則我們主僕情意到此為止!」張湖畔嚴厲地傳過一道神念,接著立刻又傳了一道神念,「邊打邊往東方挪移,離開外面那三人越遠越好,時機成熟再猛然突擊!」 八岐不再言語,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張湖畔出去。 「哈哈,兄弟們,洞主說了要玩貓抓老鼠,你們都給我悠著點!」一特彪壯的男子說道。 「哈哈!」眾人狂妄地笑著。 張湖畔雙目中的殺機暗暗閃過,不過現在還不是爆發的時候,張湖畔張口就噴出一口燃燒著炙熱赤火的三尺飛劍,正是赤火劍,赤火劍在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紅光,向正東方的灰衣人刺殺而去。八岐也忍著渾身酸痛,擺動著巨身,巨大的龍身捲起陣陣颶風,刮得四周的人耳面刺痛,隨同張湖畔向東方衝殺而去。 張湖畔一祭出赤火劍,灰衣人個個也祭出了法寶向張湖畔和八岐攻擊而來,法寶以飛劍居多,不過他們的法寶比起赤火劍明顯差了一兩個等級,最好的也就超品級別,這倒不是煉製法寶的材料不好,而是他們煉製手法太差了。 張湖畔的赤火劍一出,藏戈三人兩眼具都一亮,表情有些詫異。 「真沒想到這小子還有初品仙器,老三啊,我和老二都已經有仙器了,那小子手中的飛劍就歸你了!」藏戈說道。 「謝洞主。」藏嶸向藏戈躬身謝道,眼裡閃著興奮的綠光。 「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私底下不用這麼客氣!」藏戈道。 「是,大哥!」藏嶸感激地說道。 這正是藏戈厲害之處,恩威並施! 「不過也不能虧了老二,那個人類修真者就歸老二!」藏戈深知平衡之道,再次開口說道。 「謝,大哥!」藏洪也感激地說道。 張湖畔雖然沒有變化出帝江真身,但實力還是穩壓灰衣人中的任何一個,再加上赤火劍乃仙器,而八岐雖然燈油耗盡,但畢竟也算是一劫仙妖,又兼蛟龍之軀,一時間灰衣人倒也拿張湖畔和八岐兩人無奈。在藏戈三人談話之間,張湖畔和八岐兩人竟然順利往東向前進了不少,離藏戈三人的距離拉到了數千米的距離。當然灰衣人以為穩勝不肯以命相拚,跟張湖畔兩人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也有關係。 高空之上,數千米的距離對於藏戈三人而言根本就什麼多不是,也根本不可能影響他們看戲的清晰程度,所以三人仍然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手下跟張湖畔兩人拚鬥,在他們看來張湖畔和八岐兩人隨便往哪邊突圍都是死路一條,就算突圍成功,打死藏戈三人也不相信一個破虛後期,一個奄奄一息的一劫仙妖在這麼點距離內能逃脫得了自己的追殺,哪怕他們在百里之外,藏戈也有把握瞬間追上。 張湖畔和八岐繼續往東突擊,離藏戈三人也越來越遠,包圍張湖畔和八的眾人開始漸漸失去了耐性,攻擊的力度開始加大,十五個破虛中後期高手加大攻擊力度,頓時間張湖畔和八岐感覺壓力倍增,特別是八傷口是汨汨地往外流血,就連張湖畔也冷不丁被灰衣人的劍芒給割上幾劍。破虛後期的高手哪怕法寶再次,那攻擊力度跟養神期自然不能同日而言,張湖畔又沒有全力爆發帝江精氣,一時間倒也痛得咬牙裂齒。 張湖畔知道再這樣拖將下去,估計還沒突圍自己就要累死,而八岐估計也要流血而亡了,張湖畔給八岐傳過一道突圍的神念之後,雙目寒芒大盛。 「吼!」張湖畔爆喝一聲,空中的赤火劍突然向前 來,空中猛地發出無比耀眼的亮光,赤火劍化成億萬的凌厲劍芒向東方鋪天蓋地飛射而去,頓時間東方方圓數里天上地下都被這點點劍芒覆蓋。93b303 在東方圍堵張湖畔的五個灰衣人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會自爆法寶,更沒想到這法寶自爆的威力竟然強大到如此程度,一時間被打得措手不及,瞬間全力調動體內真元,護住肉身,人卻急速地朝四周逃竄。 只是事起突然,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的劍芒籠罩了方圓數里,五人雖然快速逃竄,但還是避免不了傷亡,一個反應稍遲,距離赤火劍最近的破虛中期灰衣人當場斃命,其餘逃過一劫的也都缺胳膊少腿。 赤火劍被引爆的同時,張湖畔整個人氣勢陡然大變,暴戾、殺戮的氣勢沖天而起,張湖畔終於瞬間變身,四張火紅的肉翼鋪張開來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紅色。 「八岐,走!」張湖畔爆喝一聲,毫不客氣地用六大巨爪將八岐的巨身牢牢勾住,疼得八岐幾乎昏死過去。 在張湖畔引爆仙器的時候,藏戈就立刻感覺到不對勁,瞬間一道拖著長長銀色焰尾的法寶向張湖畔飛擲而去,此法寶長有一丈,前端是銳三角的槍尖,兩面有刃,且兩側各有一片向外伸出的鋒刃,名月牙銳钂,乃藏戈的貼身法寶,初品仙器。93b303 法寶祭出的同時,藏戈的身子也化為一道流光緊跟而去,兩眼露出興奮的光芒。他已經看到張湖畔變身了,也感覺到了張湖畔身上衝天的暴戾氣息,這種氣息讓他有些惶恐,也讓他因此立刻意識到那位原本不起眼的人類修真者乃是一大補之物。 二劫妖仙的速度無疑是極其恐怖的,藏戈飛行的速度幾乎跟月牙銳钂持平,一前一後向正緊勾八岐準備逃竄的張湖畔閃電般疾飛而去。 藏戈起身的同時,藏洪兩人也爆喝一聲急速射出,這時就可以看出一劫妖仙跟二劫妖仙的差距,三人幾乎同時起步,藏洪兩人卻滯後了一大步。 張湖畔已經感覺到了後面沖天而起的氣勢,感覺到有遠及近的刺骨殺氣。 張湖畔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藏戈的實力,數十里的距離竟然爭取不來自己抓人展翅的時間。 在地球的時候,初品仙器的殺傷力張湖畔有信心用自己的帝江分身硬抗一下,但是此時他卻信心毫無,因為施展仙器的人是恐怖的藏戈! 沒有絲毫信心,張湖畔仍然得展翅高飛,哪怕肉身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擋得住背後急馳而至的攻擊,張湖畔也得賭,因為如果他回頭正面抵抗的話,那麼連那萬分之一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張湖畔的四張翅膀動了,帶起狂風陣陣!八岐也動了,一個紅火的龍頭,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向月牙銳钂飛射而去。 轟!龍頭與月牙銳钂相撞在一起,發出震天轟鳴,龍頭化為片片血肉,從空中散落,月牙銳钂飛馳的速度遲鈍了一下被一道銀白流光超過。 又是一個火紅的龍頭飛射而來,藏戈沒有躲閃,他還不相信一個奄奄一息的蛟龍的攻擊能對他造成傷害。 轟!龍頭再次爆炸,它果然沒給藏戈造成傷害,但它影響了藏戈的前進速度。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四翼終於完成了一扇,一道紅光猶如閃電向東方掠過。紅光飛過之處,天空撒下陣陣血雨。 藏戈無法相信一個破虛高手帶著一條數百丈的蛟龍竟然還能飛得如此快速! 「吼!」藏戈怒吼一聲,同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張湖畔追擊而去。堂堂的幽狼洞洞主,二劫妖仙高手,竟然讓一個破虛高手帶著受傷的蛟龍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跑,這是天大的恥辱,這是無法洗刷的恥辱!他藏戈絕不會放過這兩個外來者! 帝江的速度無疑是恐怖的,哪怕張湖畔帶著八岐,每次的扇動都能飛個近百里。二劫妖仙的速度雖然恐怖,但卻還是差上一點,不過藏戈沒有放棄,他不相信張湖畔帶著一條蛟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速度飛將下去,而他卻可以! 「主人!扔下我吧!」八岐奄奄一息地說道,此時的他八個大頭變成了六個,斷頭處鮮血仍然在汨汨地往外流,不過燈油枯竭的八岐早已沒能力調動一絲真元去抑制鮮血外流。 「混蛋,閉嘴!」張湖畔暴烈地罵了一句,燈籠大的眼睛充滿了血色。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滄琅島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滄琅島 翼扇動了數百次,這也意味著張湖畔至少飛行了數萬戈仍然如附骨之咀,陰魂不散地遠遠吊在張湖畔的身後。每次張湖畔肉翼扇動之時,藏戈都能趁機拉近與張湖畔的距離,但每次與張湖畔近在咫尺時,張湖畔卻又完成了扇動之舉,瞬間遠逝,氣得藏戈哇哇直叫,氣冒三丈。 每次的肉翼扇動,張湖畔就感覺到體內的真元猶如抽絲般離體而去,身子越是虛弱,最讓張湖畔擔心的是爪下的八岐,他可以完全感覺到他的生機在漸漸的流逝。 張湖畔變得虛弱,藏戈又何嘗輕鬆,全力的爆發,哪怕二劫妖仙也是不可能持久的。 兩人追追趕趕,又飛行了數萬里。 張湖畔已經到了疲憊不堪的程度,而藏戈卻是漸漸的拉近與張湖畔的距離。張湖畔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背後壓迫而來的沖天氣勢,耳邊可以清晰地聽到由遠及近的破空之聲。93b303 「哈哈,小子看你還能堅持多久!」藏戈的聲音由遠及近,聲浪鋪天蓋地向張湖畔湧來。 張湖畔的雙目閃過一絲哀莫、絕望,不過瞬間就被堅毅所取代。 不,我不能放棄! 生死關頭,當藏戈以為張湖畔觸手可及之時,一道亮光劃過張湖畔的腦海,那是一段張湖畔以前一直不明白的奧秘,但在這生死關頭,張湖畔卻清晰地捕捉到了每一絲玄機。一絲笑意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火紅的肉翼似乎每一寸肌肉都在顫動,每次的顫動都能引起與肉翼擦流而過的空氣的對流,空氣的對流就猶如一個加速器在推動張湖畔前進的速度。 在觸手可及間,藏戈卻無奈地看著張湖畔在他眼前漸漸拉遠,最後消失在天際。不是藏戈不想追,而是他也疲憊了,能追到這等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卻沒想到張湖畔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突破。 「吼!」藏戈仰天長嘯以發洩內心的怒火。 堂堂的幽狼洞洞主,二劫妖仙竟然讓一個破虛期的怪物帶著一條奄奄一息的蛟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一向自負驕傲的藏戈不怒才怪。 雖然已經感覺不到藏戈了,不過張湖畔仍然一邊向八岐嘴裡塞灰狼,一邊帶著八岐一絲不敢放鬆的繼續朝前飛翔,估摸著又飛行了數萬里,張湖畔才小心翼翼地降落在一個山頭之上。 張湖畔強橫的神念將方圓數十里的地方掃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這一帶有什麼厲害的人物或者妖獸,只發現有兩三股金丹期左右的妖獸氣息,張湖畔遂放下了心來。不過一向謹慎的他還是塞了一把丹藥到自己的嘴裡,然後一邊煉化體內的丹力,一邊拖著快散架的身子在方圓數十畝之地精心佈置了十來個陣法,陣法一層扣著一層。外三層是高明的障眼陣法,中三層是隱逸陣法,最裡五層是厲害的禁止陣法。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張湖畔才安下了心來,對於自己的陣法水平張湖畔還是很信心的。更何況這漫漫森林山地簡直大到了張湖畔不敢想像的程度,這一路飛過,張湖畔都不記得穿越過多少山川河流,反正至少已經有十來個地球那般大小是有了,自己無非在這麼廣闊無垠之地劃了個數十畝的空地,又佈置了六層惑人耳目的障眼和隱逸陣,他藏戈就算再厲害還能找得到不成。 在空中吞食了兩三個灰狼之後,八岐就稍微恢復了過來,變成了大漢模樣,只是後腦勺被頭髮所蓋的七個肉瘤卻少掉了兩個,此時的他正盤膝而坐,空中的靈氣滾湧向他而去。 張湖畔見狀,知道八岐已經無礙,遂也盤腿修煉恢復。 帝江是火屬性的巫祖,所以張湖畔帝江分身內的真元力一直是帶著火的暴躁,難以壓縮。如今張湖畔卻發現雖然由於自己超極限的爆發,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力,但體內的真元力卻發生了一點變化,暴躁中帶著絲平穩,火熱中帶著絲冷靜。同時張湖畔發現自己全身經脈似乎也起了絲變化,變得更加強韌。 修煉者修為的提升永遠受著兩個方面因素的影響,那就是內因和外因。 外因當然就是修煉環境的好壞,以及丹藥的進補。很顯然一個修煉者在靈氣充裕的地方吸收靈氣的速度快,修為的提升速度自然也快。丹藥從某種角度上講是濃縮了的靈氣和能量,效果自然更顯著,甚至頂級的丹藥能突破境界間的界限。但是最終決定一個修煉者的發展極限卻永遠是他的內因。人的身體就猶如一個容器,容器在沒滿的時候,吸收能量的速度越快,容器當然滿的也越快,當容器已經滿而溢時,那麼要想再吸入能量,那麼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壓縮能量,一個就是讓容器變得更大。 能量的壓縮跟修煉心法有關,也跟修煉者的修為有關,修為高,自然能慢慢地強制將能量壓縮,而擁有高明的修煉心法卻可以讓事情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當然壓縮也會有個極限,越到後面越是困難,就算你的修為再高也可能數萬年就壓縮了那麼一點點,甚至還不如不壓來的乾脆。93b303 容器大小更是一個決定一個人成就的關鍵,是很多修煉者仰天長歎的遺憾。說白了它就是物種的品種好壞問題,用通俗的科學角度上講是基因優劣的問題。基因雖然可以通過各種因素誘發突變,但這畢竟困難重重,所以很多人受這影響,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就很難再突破。 張湖畔因為機緣巧合融合了上古巫祖的精氣,還吸收了他們的知識。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高明的修煉心法張湖畔已經不缺了,無非還需要一個體悟的過程;優良的基因更是不缺,說白了分身其實就是胎兒期的巫祖和蚩尤,擁有巨大的發展空間,至於張湖畔的本體壓根就是融合上古大巫的所有優良基因,發展的空間更是無可限量。所以別人可能要唉歎自己遺傳因子不好,容器的最終容量太過狹小,但張湖畔卻壓根不需要為這擔心。如此一來真正遏制張湖畔發展的因素是靈氣的充裕程度和潛力的挖掘和激發。 在地球,就算張湖畔的修煉心法再高明,發展潛力再好,但整個地球就那麼點大,靈氣也就那麼點,張湖畔根本就是參天巨人在拿著一根毛細管吸水,空長了那麼張大的嘴,所以「嘴巴」再變大也是白搭。如今到了這一界,雖然只窺到了冰山一角,卻也已經讓張湖畔瞠目結舌,隨便一個山頭的靈氣都比南海仙府濃郁,如果在這等地方再布上個聚靈陣,反倒讓張湖畔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太小了! 恰在張湖畔還在擔憂如何加快修煉速度,快速突破自己的極限時,一場生死決鬥和極限逃亡讓張湖畔竟然因禍得福地突破了自己在地球的極限。真元力的變化意味著張湖畔可以快速壓縮攝入的靈氣,經脈的變化不僅意味著張湖畔肉身變得更強悍,更意味著張湖畔儲存容量的提升。雖然張湖畔的經脈在地球的時候就夠強悍了,但是到了這等靈氣充裕的地方,高手林立,凶險難測之地,再強悍的經脈張湖畔都會嫌不夠的。 仙界果然不一樣,張湖畔只是打坐了半天,他就發現自己已經恢復到了自己巔峰時期的狀態,甚至隱隱還強大了一些。 八岐這次深受重傷,而且還渡過了一次仙劫,不僅需要療傷而且還需要體悟新的境界,所以還在繼續打坐修煉,估計一時半刻也不會醒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在這等看似美輪美奐,卻危機四伏的浩瀚無垠仙界,這點顯得尤為重要。張湖畔看了看八岐,然後自顧將儲物戒裡的灰狼一個一個拎了出來,運起上古巫門的搜神大法,將它們腦子藏的東西搜了個遍。 搜完之後,張湖畔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他終於明白了一些,但是這又有何用,這裡還不過只是仙界的冰山一角,而且還是很原始落後,幾乎被人遺忘的一角。 張湖畔現在在的地方叫滄琅島,東西、南北走向竟然具有近百萬里距離,地球的直徑也不過兩萬多里,可想而知這滄琅荒島大到了何等地步。 此地既然叫滄琅島,自然是一個島嶼,據張湖畔搜索到的信息,這滄琅島四周是茫茫的大海,這大海之外具體有什麼,只有養神期境界的灰狼們卻是漫然不知,不過它們的腦海裡卻隱隱留有一些傳說以及一些曾經飛出過滄琅島的厲害人物的提及。這漫漫大海之上還有很多島嶼,這滄琅島不過只是非常普通甚至較差的島嶼。那些島嶼上的仙靈之氣比這裡還要充裕,仙藥靈芝遍地,仙宮仙殿裡住著非常厲害的人物,那些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甚至連蒼龍都只能當坐騎。 滄琅島外的天地再怎麼大,靈氣再怎麼誘人,對於此時的張湖畔而言卻是毫無意義,因為目前的張湖畔相對於這浩瀚的仙界而言太過渺小,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他現在所可以染指或者覬覦的,除非他想出去送死!對於張湖畔而言,當務之急是弄清滄琅島的形勢,然後盡快將修為提升上去,在這滄琅島站穩腳跟。 張湖畔將腦海裡所搜索到關於浩瀚仙界的傳說拋之腦後,仔細分析起滄琅島的形勢。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四大勢力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四大勢力 琅島有四大勢力,分別是飛雲宮、紫煞宮、赤炎宮和宮分別雄踞一方,手下高手林立。那幽狼洞就是紫煞宮七大洞府之一,洞主幽聖狼王也是紫煞宮宮主紫煞仙人的得力干將之一。 飛雲宮位於滄琅島北邊,縱橫三十萬里是它的領域。 紫煞宮位於滄琅島南邊,縱橫三十萬里是它的領域。 赤炎宮位於滄琅島西邊,縱橫三十萬里是它的領域。 黑龍宮位於滄琅琅島東邊,縱橫三十萬里是它的領域。 滄琅島的中央有一片縱橫四十萬里左右地域,這片地域名為無主蠻地。這片領域最為錯綜複雜,四大宮的勢力、一些強大的散修(獨自修煉)妖獸和仙人以及沒有歸附四大宮的其餘勢力遍佈無主蠻地。四大宮雖然都覬覦這片廣袤的地域,但因為這片領域隱藏著一些喜歡自由的厲害妖獸和仙人,不屬於四大宮的其餘勢力也不可小視,再加上四大宮之間誰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宮獨大,所以久而久之這塊領域變成了四不管地帶,也成了整個滄琅島人、妖、魔、仙的共同樂園和公共領域,只要哪座山頭沒人你都可以去佔為己有,當然能不能保得住山頭那就要看各自的本領,或者看你是否找到了強硬的靠山。不過無主蠻地領域廣袤,空山頭多的是,除了那些靈氣特別充足的山頭,這等搶奪事件倒也很少發生。 張湖畔大致估計了一下,發現自己現在應該還在紫煞宮領地,如果再往東飛個十來萬里估計就要到黑龍宮的地盤了。雖然八岐功力恢復後,以它一劫妖龍的實力,再加上自己超破虛後期的實力,只要不碰上洞主級別的人物,其他的人物倒也不怕,不過根據搜索到的信息,光幽狼洞就有九個一劫以上的妖獸,整個紫煞宮的高手更是多得恐怖,就算張湖畔再膽大包天,也準備等八岐恢復之後,躲藏一段時間,然後起身到無主蠻地,在那裡找個山頭潛心修煉。93b303 「幽狼洞,紫煞宮!」張湖畔雙目寒光閃爍,嘴裡喃喃道。雖然幽狼洞,紫煞宮勢力對於現在的張湖畔而言強大無比,不過張湖畔的宗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哪怕他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樣!對於幽狼洞,甚至紫煞宮張湖畔已經動了濃濃的殺機。 寒光收斂,張湖畔將灰狼妖身上帶的芥子袋全部取出來,將裡面的東西倒在地上。頓時間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霞光四射,靈藥香氣四溢。 「黑煞烏金、紫炎石、銀龍冰魄、龍馨草、麒麟玉……..」張湖畔一時看傻眼了,沒想到一些養神期的狼妖身上的寶貝竟然有這麼多。 「嘖,嘖,仙界果然不一樣,物產豐富啊!」張湖畔萬分感慨道,區區的養神期妖獸身上都帶著如此多的寶貝。 張湖畔隨手拿起一個琉璃瓶,將裡面的丹藥倒了出來,丹藥色澤暗淡,毫無靈氣。張湖畔搖了搖頭,心裡暗罵這群狼妖是敗家子,煉製這丹藥的藥材乃是上好的千年紫珠和龍馨草,要是讓張湖畔煉製,就算閉著眼睛都可以煉出個讓養神期高手至少提升百年功力的丹藥,而今,卻被他們煉成最多能提升個一、兩年的丹藥,就比直接服用好一點點。 看完了丹藥,張湖畔又拿起一把飛劍,打造此劍的材料也是上上之選,如果由張湖畔打造至少可以打造出一把超品飛劍,如今卻只是中下品飛劍,張湖畔看了之後,再次搖了搖頭,真是暴斂天物啊! 雖然心裡暗罵這些狼妖敗家,不過張湖畔卻絲毫不奇怪。從搜索到信息得知,這些狼妖之所有能修煉到養神期的境界,並不是因為他們修煉心法高明或者天賦上好,而是恰恰相反,他們的修煉心法非常原始,天賦也是一般般。之所以能修煉到養神期,純粹是因為這裡靈氣充裕,天才地寶遍地。這些狼妖本來都是滄琅島土生土長的灰狼,由於這裡靈氣充裕,靈芝仙草遍地,他們日日吸收靈氣,機緣巧合再吃入些靈芝仙草,便漸漸開了靈智,遂琢磨出一些最原始的吸納天地靈氣之法,時間長了便成了妖獸。妖獸結了妖丹之後,便按各自所處的領域被各勢力收入門下。這些狼妖身處幽狼洞領域自然歸順了幽狼聖王,幽狼聖王藏戈便教給他們一些修煉心法。 「看來這些妖獸雖然個個實力不弱,但修煉之法卻甚是差勁,煉丹、煉器 差勁至極,如此看來那幽狼聖王等人估計也好不到哪則他又豈能教手下這麼差勁的修煉心法和煉丹、煉器手法。」張湖畔心裡暗暗思量,心中很是奇怪為何那幽狼聖王修為如此高,修煉的心法等卻是如此差勁。 既然想不明白張湖畔也不想,反正對於他而言這是好事。在這樣仙靈之地,以他的帝江之身和修煉心法,張湖畔絕對有信心在短時間內達到一劫仙人的境界,到時以他一劫仙人的境界,再加上帝江變態的本體,就算面對幽狼聖王也不再是毫無一拚的實力,更何況身邊還有一位同樣是一劫妖仙的八岐。 張湖畔雙目寒光閃現,一道藍影閃過,張湖畔消失在原處,下一刻張湖畔就出現在一段峭壁之外。這峭壁上有水流過的痕跡溝塹,還有些常青籐和苔蘚,與周圍四周的峭壁一模一樣,不過這峭壁卻是假的,乃張湖畔佈置的障眼之法。峭壁渾然天成,法力波動隱晦至極,不仔細專門對這峭壁進行掃射是絕對發現不了異常。這紫煞宮境內這等峭壁何止千萬,又有誰會去注意這麼一個普通的峭壁。 「東邊五十里有只淬丹期的妖獸!」張湖畔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微笑,輕聲道,接著人就猶如閃電般向東五十里處飛馳而去。 山谷之內,一粒金光閃閃,雞蛋般大小的妖丹懸浮在空中,絲絲天地靈氣沒入妖丹之內。妖丹下,一隻有狼狗般大小,皮毛油黑發亮的貓妖正仰頭緊張的注視著自己的妖丹,靈識卻小心翼翼地監視著四周。雖說已經成為了金獅洞的一員,但在這個弱肉強食之地,像他這樣弱小的妖貓卻是隨時有可能成為別人的進補食物,不得不小心啊! 只是像他這樣弱小的貓妖又如何能探測得到特意收斂氣息的張湖畔蹤跡呢?張湖畔雙目寒光一閃,手一揮,那粒雞蛋般大小的妖丹向張湖畔飛射而去,丟溜溜地落入了張湖畔的手掌。 噗!噗!突然失去對妖丹的控制,貓妖的心神猶如被利刃狠狠地刺了一下,連噴兩口精血,油黑發亮的皮毛頓時黯淡了不少。貓妖驚恐地看著遠處穿著淡藍色道袍,全身散發著冰冷恐怖氣息的張湖畔。 貓妖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個恐怖的高手,只是不明白像他這樣的高手怎麼還搶自己的金丹,不過此時卻不是深思的時候。貓妖想立刻丟棄辛辛苦苦修煉三百多年的妖丹轉身逃跑,但全身卻冷徹到了骨子裡去,雙腿猶如千斤重,根本邁動不了。 「這金丹請大仙收納,只求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貓妖兩齒發顫地哀求道。 見到貓妖求情的可憐樣,張湖畔突然改變了心中的主意。本來張湖畔準備將方圓數十里的小妖給滅了,免得礙手礙腳,如今卻覺得不殺他,留他做個耳目更為有益。 張湖畔手一揮,將貓妖吸到了手中,一道上古巫門禁制被張湖畔硬生生地打入貓妖的魂魄深處,然後將金丹還給貓妖,現在的貓妖只要有一絲異心,張湖畔立刻可以讓它魂飛魄散。93b303 「我已經在你的魂魄下了禁制,以後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命令,此禁制自然與你無害,如果稍有異心,立刻便叫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可超生!」張湖畔緩緩地一字一句說道。 就算張湖畔不說,貓妖也已經感到了魂魄的一絲異常,幾乎嚇得魂飛九霄,這魂魄乃人、妖最脆弱的部分也是人、妖最重要的部分,魂魄一旦消失,也就意味著他永遠地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如今魂魄被控制,貓妖就算想死,也要張湖畔先答應才行。 「多謝大仙不殺之恩,小的以後一定聽從大仙的命令。」貓妖是個聰明人,立刻跪地效忠,其實表不表態都一樣,魂魄深處都被人下了禁制,他還能怎麼樣。 嘖,嘖,這巫祖的手段就是厲害,可惜下魂魄禁制需修為比對方高上很多才行,修為相差不大的需對方主動配合才行,否則就抓他幾個養神期的高手,下些禁制,有那些人做耳目,也就不需如此躲藏了。 「你叫什麼名字?貓妖」張湖畔揮了揮手讓他起來,然後問道。 「小得只是尋常黑貓,只因機緣巧合才修到金丹期,並沒有姓名。」貓妖恭敬地回答道。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誘惑與危機並存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六章 誘惑與危機並存 那本尊就賜你姓名吧,從今天開始你姓武,名貓一,用稱呼我仙人,直接稱我為主人。」張湖畔說道。這武姓乃根據武當而來,至於這貓一純粹是張湖畔受白虎的啟發,想偷懶而取的,意喻著此妖貓乃自己在仙界收服的第一個貓妖。 「謝主人賜名。」武貓一謝道。 「你可知道此為何處?」張湖畔問道。 「回主人,這裡乃金獅洞領域。」 看來自己已經出了幽狼洞的領域,不過這金獅洞乃紫煞宮下轄七大洞府之一,也算是蛇鼠一窩,自己還是小心為是,張湖畔心裡暗道。 「你可知道幽狼洞離這裡有多遠嗎?」張湖畔問道。 「回主人,小的不知。」 張湖畔本就不期望貓一能知道,畢竟他不過只是一金丹期的貓妖,能知道千里內的事物就算不錯了,而光一個金獅洞的領域至少也有兩三萬里的領域,那幽狼洞就更是遙遠了。見貓一不知道,張湖畔也不再問,帶著他又把周圍數十里內掃了遍,抓了一隻豹妖和猴妖,如法炮製地下了禁制,取了名字,收為手下。 帶著三個剛收服的手下,張湖畔回了自己臨時佈置的洞府。這三頭妖獸不過剛剛修煉成妖不久,貓妖算是最厲害了擁有淬丹初期的境界,其他兩妖才不過凝丹中期。三妖自從結成妖丹後,從上頭得了點修煉心法,然後日夜在自己的地盤修煉,還不會什麼法術,更沒見過什麼高明的陣法。張湖畔的陣法造詣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雖然只是方圓數十畝的洞府,但是這一路穿越陣法,春夏秋冬,宇宙洪荒變化盡在其中,只要稍一不小心,就要迷失在陣法之中,看得三妖目瞪口呆,心裡震撼不已,緊緊跟老張湖畔,一步也不敢大意。 洞府內,八岐還在入定,張湖畔也不打攪,將三妖叫到跟前,道:「從今天起你們也算是跟了本尊,本尊也不能虧待了你們,你們且盤膝而坐,本尊傳你們一套修煉功法,以後就按此法修煉。」 三妖聞言立刻盤膝而坐,一玄而又玄的修煉功法被張湖畔以神識傳念之法烙印在他們的識海之內。 張湖畔現在修為雖然不高,但他一身的浩瀚知識卻是無人能及,隨便挑了一套修煉功法也比三妖原來的修煉功法好上百倍。三妖雖然一時還未能摸透此修煉功法的奧秘,但就他們現在領會的一點奧秘也已經讓他們享用不盡,原來的修煉功法跟這比起來簡直成了垃圾。93b303 「謝主人!」三妖是被張湖畔強制收服,一開始心裡自然有點芥蒂,如今得了這等終身享用不盡的修煉功法,心中那點芥蒂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睜開眼睛後立刻感激涕零地向張湖畔致謝。 接著張湖畔又從儲物戒裡取了三粒霞光流動,靈氣環繞的丹藥,隨手扔給他們,道:「服了它,然後立刻盤膝修煉。」 三人這輩子哪裡見過這等上等丹藥,立刻恭恭敬敬的接過丹藥,服用煉化。 三人在煉化丹藥時,張湖畔則從儲物戒裡拿了些上好的玉石出來。剛開始張湖畔不敢佈置聚靈陣,生怕靈氣的細微流動變化會引起妖獸的注意,如今這方圓數十里的三妖已經歸順了自己,張湖畔也用不著再擔心,於是佈置了個小型的聚靈陣,方圓數十里的靈氣頓時滾滾而來,一時間這方圓數十畝的臨時洞府靈氣比外面濃上個十來倍。 張湖畔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儲物戒裡抓了一把丹藥塞到自己嘴巴,打坐修煉去了。換作以前張湖畔寧肯辛苦修煉引氣,也捨不得磕藥,好留給那些武當弟子服用。但如今對於他這樣一位煉丹大師而言,這遍地都是煉丹材料,從那些數十頭的狼妖芥子袋中又得了大量的上好煉丹材料,要煉些丹藥出來還不容易,張湖畔此時如果再省吃儉用的話就成了吝嗇鬼葛朗台了。 現在的張湖畔也總算明白過來當初張海天的父母為何能讓張海天磕龍魄丹級別的丹藥像磕豆子一樣了,張海天那天質就連張湖畔看了都嘖嘖稱讚,可想而知他的父母親一定也是天生異種,屬於神獸級的變態傢伙,由此大致可以推斷出他的父母肯定是雄踞一方的霸主。這樣的人物在天才地寶如此豐裕的地方,搞些丹藥出來那還不是跟喝白開水一樣簡單,自然能讓他們的寶貝兒子隨意磕丹藥了。 幽狼洞府之內,幽 藏戈高坐宮殿之上,下首坐著一幹得力干將,包括他弟。 「傳幽狼令,凡幽狼洞領域內的妖獸都給我密切注意兩個外來者的行蹤,一有動靜立刻回報。」幽狼聖王藏戈滿臉鐵青地說道,冰冷的殺氣充斥著整個宮殿,讓人感到刺骨的冰冷。 「藏洪,藏嶸你們兩人帶領十二幽狼衛向東邊搜索。」93b303 「領命」藏洪兩人起身應道。 「雷霸,雷厲你們兩人領十二鐵熊衛向北邊搜索。」 「領命」兩個虎背熊腰,一頭棕色發毛的大漢起身應道。此兩人乃幽狼洞七大護法中的兩個,本體乃一棕熊,具都渡過了一次仙劫。 南邊乃幽狼洞的大本營,張湖畔又是向東飛逃,所以西邊和南邊幽狼聖王沒有指派護法前去。其實幽狼聖王也知道要找到張湖畔難度甚大,當初兩人一前一後狂飛,早就過了幽狼洞的領域,下這些命令無非是不甘心,抱著一絲希望而已。本來通過紫煞宮下達追捕令,抓住張湖畔兩人的機率倒是很大,但是這樣一來幽狼聖王不僅要大丟面子,而且即使抓住,張湖畔兩人也必將落入其他洞主之手,反倒增加了他們的實力,而幽狼聖王卻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反丟了面子。93b303 發了命令之後,幽狼聖王揮揮手讓眾人退去,然後很是不甘地去修煉去了,為第三次渡劫做準備。 過了十天左右,張湖畔從入定中睜開眼睛。三妖早已經恭恭敬敬地肅立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張湖畔現在財大氣粗,給的丹藥當然不同尋常,三妖此時已經結成妖嬰,到了元嬰中後期了,心中對張湖畔不僅感激涕零,也早已經敬若神明。三妖見張湖畔醒來,立刻向張湖畔叩拜。 張湖畔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給了他們每人一道靈符,交代他們密切注意方圓數十里的情況,不准其他妖獸接近,一有厲害人物接近或者異常動靜立刻用靈符通知,然後又給每妖一件上品飛劍,打發他們出去了。 服了大量丹藥,又在這等靈氣濃郁得嚇人的地方修練十天,張湖畔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境界提高了不少,知道只要再修煉一段時間,渡一次仙劫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方圓數十里已經有三妖打理監視,張湖畔心中甚是安定,遂打算先在這裡修煉一段時間,等自己和八岐的功力大大提升之後,再去那無主蠻地找塊立派之地,在那裡渡仙劫。93b303 於是張湖畔和八岐就暫時在臨時洞府裡呆下來。 由於八岐在地球時太過強大,壓制還來不及,哪裡還敢修煉,所以張湖畔也沒傳授他修煉功法,如今到了這一界那是巴不得他實力提升,所以八岐從入定中一醒過來,張湖畔就傳給他巫祖工共的修煉心訣,一時間八岐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提升了數十倍。 地球,武當仙境。93b303 張湖畔滿臉凝重地步出閉關洞府,獨自一人飛身到一高峰之巔。 仙境的龐大和複雜大出張湖畔的意料之外,仙界沒有想像中應該有的和平安詳,卻又比想像中廣袤、浩瀚。無限的危機中藏著無限誘惑的機遇,以前一百多平方公里的武當仙境就讓張湖畔興奮不已,如今在那仙界,連武貓一這樣三個金丹期的妖獸都能佔個數十里方圓的地盤,而那地盤的靈氣甚至比南海仙府還濃上不少。而滄琅島又有多少個數十里方圓,整個仙界又有多少個滄琅島?這是張湖畔所不敢想像的事情。 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仙界確實是一個充滿著無限誘惑的廣袤世界,只有在那裡他張湖畔才能真正得窺天道,修得大神通,只有在那片廣闊的天地他張湖畔才能龍騰四海,翱翔九天。地球已經明顯束縛了他的發展,也困住了他的手腳。張湖畔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當那並不意味著他不嚮往更廣闊的天地,更自由的發展天空。但是仙界在充滿誘惑的同時,也充滿了危機,稍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要魂飛魄散,化為虛無!93b303 究竟是躲在地球與家人們安於一隅,做那井底之蛙,還是到那充滿了挑戰與機遇的陌生仙界發展在張湖畔的腦海裡抵死糾纏著。 張湖畔本來有絲迷茫的目光漸漸地變得堅毅起來,他決定進軍仙界。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本體飛昇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本體飛昇 成他下這個決心的不僅僅是張三豐還在仙界,也不僅誘惑,而是張湖畔認識到自己必須得做一個強大的仙人,否則就算自己想在地球安於一隅,甘心做那井底之蛙,但是萬一哪天來個仙界的人物,自己保護不了家人、朋友,這一切還不是立刻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如果沒有去過仙界估計張湖畔很可能不會有這等擔憂,如今張湖畔卻是有了,仙境同樣弱肉強食,誰又能保證哪天不會來一個變態仙人橫掃地球。與其在地球等著那天的來臨,還不如上仙界成為一個強者,早作準備,到時如果想回來再回來也不遲。93b303 既然下定了決心,張湖畔倒也不想再拖延。窺得了仙界冰山一角之後,對於地球上修真界的鬥爭張湖畔再也提不起一絲興趣,他現在最心急是先去仙界佔有一席之地,然後再回到地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修真界的事情搞定。 回到了翠凝宮,將夫人們叫了過來,通知了她們自己的決定。夫人們雖然心裡捨不得張湖畔,但也知道張湖畔決定的事情自己等人卻也無法左右,當然張湖畔沒有傻到告訴她們仙界的險惡,再加上除了蚩尤分身會隨張湖畔一起去外,其它的分身都還停留在這一界繼續修煉,倒也相當於能天天見到張湖畔,也可以隨時知道張湖畔的消息,所以柳熙珍等人眼淚汪汪也就答應了下來。 做通了夫人們的思想工作之後,張湖畔立刻起身到玄一殿,將枯葉等人召集了來。自從救了張海天之後張湖畔一直沒有動張海天的東西,其實張湖畔作為張海天的救命恩人兼師父就算是動了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不過張湖畔卻仍然想給張海天留著,省得讓人覺得他這師父貪圖徒弟的丹藥、法寶。如今既然已經知道那仙界天才地寶豐裕,張湖畔倒也有信心到了仙界之後能煉製出這麼多好丹藥和仙器。現在本體飛昇在即,張湖畔對武當終究有些不放心,於是尋思著將那些丹藥都給武當弟子進補,仙器法寶則分給一些厲害的武當弟子使用,等以後再還給張海天便是。 張湖畔將自己準備飛昇之事告訴了眾人,枯葉等人雖然知道祖師爺早就達到了飛昇境界,如今突然聽說祖師爺要飛昇,枯葉等還是一時有點六神無主,一臉的不捨。 「武當立派不過七百餘年,在仙界並無任何根基可言,貧道此去乃是先在仙界找一立派之地,爾等將來飛昇也好有立足之地。」張湖畔知道這些徒子徒孫孝順,也沒說那凶險之事。 「只是祖師爺這一去,我等便成了群龍無首,心中甚是驚慌!」枯葉說道。 「難道要我一直扶著你們不成?」張湖畔臉色一沉道。 「請祖師爺息怒,祖師爺飛昇後,枯葉必不丟武當和祖師爺的臉面!」枯葉見張湖畔似乎有些動怒,急忙驚慌驚恐地跪地說道。 「起來吧!」張湖畔本就沒有發怒,無非想讓枯葉等明白不要凡事都想依賴自己,要大膽行事,見到枯葉誠惶誠恐的樣子,心中一軟。 「是!」枯葉應了聲,站了起來。 「此次只是貧道本體前去,分身仍然會滯留這一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仍然可以請教分身,但以後盡量要學會自己做主。」張湖畔說道。 「謹遵法旨!」眾人齊聲答道。 張湖畔接著又一一做了些指示,然後將張海天的大部分法寶,丹藥給了枯葉,讓他根據情況將丹藥和法寶分給武當弟子,不必再為以後存留。如此一來按張湖畔的保險估計,破虛期的高手至少要再多出四五個,分神、養神期可以多個數十個,元嬰期則至少多個數百個。如此一來,武當實力又要狠狠地提升一番,雖然單挑整個修真界還嫌不夠,但是要自保卻是遠遠有餘。 一個月後,玄武仙境,張湖畔帶著蚩尤分身,以及被丹藥硬生生提升到破虛境界的伯格豪斯和巴贊一起飛身離去。那天武當上下集體跪拜送別,熱淚眼眶。不過外界卻是絲毫不知,因為消息被武當封鎖了,而祝融分身則以張湖畔本體模樣代替行使張湖畔一切權力以及教導弟子等日常之事。 張湖畔本體早就過了破虛後期,肉身也比分身強悍上不少,所以同樣的空間撕裂和重壓根本無法對張湖畔的本體造成傷害,反倒給張湖畔提供了一個錘煉肉身的機會。 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雖然天生異種,肉身很是強悍,但這等空間的撕 迫的折磨還是讓他們疲於奔命,大感吃不消。 無日無夜地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張湖畔等人終於也看到了無邊無垠的七色彩虹帶。一道熟悉的神念穿過七色彩虹帶被張湖畔清楚地捕捉到,張湖畔帶著伯格豪斯和巴贊根據神念的牽引瞬間穿過了七色彩虹帶,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帝江分身佈置的臨時洞府。 當張湖畔本體終於來到帝江分身佈置的臨時洞府之時,武當仙境也終於召開了武當大會。 廣闊的仙境,濃郁的仙靈之氣讓所有來者驚羨不已。而武當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更是讓所有來者再次大跌眼鏡,震驚不已。如果說二十多個破虛高手不算可怕,那麼數百上千個元嬰期以上的武當弟子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就算崑崙派也只能一邊站去。本來天塵老道聯合雲草宗、仙霞派想就武當邀請了妖族之事發難,不過等他看到武當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之後,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而天道宗的玉軒老道,崆峒派的長真子那是跟張湖畔的分身打得火熱,恨不得立刻跟他來個歃血為盟。 各妖族見到貴州妖族不僅拜入武當門下,而且個個功力大漲,單以貴州妖族表現出來的實力幾乎可以橫掃整個妖界了,因為張海天的丹藥大部分進了修煉時間相對比武當弟子長了很多的貴州妖族的肚子。心中那個羨慕就別提了,對武當、對張湖畔那是打心裡佩服和尊敬,因為從貴州妖族身上他們看出了武當和張湖畔對妖族是一視同仁,甚至比同仁還好。在大會之上,各妖族代表對張湖畔那是尊敬得不得了,個個一口一個雲明真人,除了一向對妖族還算友好的蒼靈宗之外,這些妖族代表對其他門派幾乎都是冷眼以對。 大會中,張湖畔懷著無比尊敬和驕傲的心情帶著大家瞻仰了張三豐的塑像,並介紹了張三豐獨自一人由武悟道,區區七百年破虛而去,震得眾人驚歎不已。 大會之後,武當的聲望達到了巔峰,已經隱隱蓋過了崑崙派。而除了在天峰之巔向修真界展露過一下手腳的張湖畔的聲望竟然因為這次大會穩穩壓過了天塵老道,被道門、妖族共推為天下第一宗師。張湖畔的聲望之所以這麼高倒也正常,因為大會之上所有武當弟子不管是普通弟子還是破虛境界,甚至散仙人物都對他表露出極度的尊敬,這是任何門派掌門所無法達到的威望,什麼能讓人的威望達到這等高度,除了他的人格魅力,那就是真正的實力。能來參加武當大會的,至少也都是派中的精英,豈能不明白這樣簡單的道理。不過他們還遺漏了一點,那就是整個武當派弟子能有今天的成就,幾乎可以說是張湖畔一手造成,張湖畔對於他們而言不僅僅是祖師爺、主人,更是再生父母! 這次武當大會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不僅宣揚了武當和張三豐的威名,更讓武當成為第一個被整個妖族接受為最好盟友的人類修真門派,在妖族中的聲望達到了巔峰。 凝翠宮,雲峰老道正愜意地跟張湖畔的分身對飲猴兒酒。如今武當仙境猴妖不少,這上好的猴兒酒當然要上貢給尊敬的主人,表示孝心,所以凝翠宮的猴兒酒倒是富足得很。 「湖畔老弟啊,大哥我算是徹底服了你了!」雲峰老道往嘴裡灌了一大口猴兒酒,感歎道。 「大哥這麼說可就折煞小弟我了,更何況那仙界之上是高手林立,我等到了那裡不過只是小螞蟻一隻,這一界修為再高也沒什麼好誇的。」分身微笑著說道。 聽話聽音,雲峰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問道:「莫非湖畔老弟已經上過仙界?」 「哈哈,大哥您只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老弟就告訴你。」分身笑著說道。 「你我倆兄弟還需要這樣嗎?問吧,想大哥告訴你什麼?」雲峰笑著喝了口酒。 「如果你飛昇,你是如何保證自己能找到仙界的師門?」張湖畔問道。 「哈哈,我還以為你問什麼呢!難道你不知道像我們蒼靈宗這等古老的門派都有特殊的靈符用於穿越兩界空間時感應門派在仙界的所在地嗎?」雲峰說道。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向無主蠻地出發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 向無主蠻地出發 然不出所料,這些上古門派個個都有尋找仙界師門的師徒倆人說起來算是武當的開山鼻祖了,再往上就沒人了,自然沒人在仙界專門設立什麼感應陣法之類的東西召喚自己師徒倆。穿越兩界空間之時,那就是找到哪個出口算哪個,所以才傻不啦嘰地穿越到了落後的滄琅島,差點丟了性命。幸好自己有分身,否則自己這一上去又跟武當弟子失去了聯繫,只有等將來有能力在兩界間穿梭時才能下界告訴徒子徒孫了,才能建立跟蒼靈宗等古老門派一樣的感應方式。看來自己上去先給武當在仙界打片天地下來的決定甚是英明,否則個個武當弟子上去都跟自己剛上去之時一樣,那還不凶多吉少。唉,也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不過以他老人家的本事應該能逢凶化吉吧!聽了雲峰的話,分身一時想得入神。 「喂,老弟想什麼呢?現在該輪到你說了。」雲峰打斷了分身的沉思。 「我只是一個分身,大哥,我的本體已經到了仙境。」分身停止了沉思,回答道。 分身的回答聽得雲峰半天回不過神來,雖然知道張湖畔有個厲害的分身,沒想到自己現在就是跟分身在講話,而他本體卻飛昇而去了。 回過神來之後,雲峰惆悵了半天。雖說分身也算是另外一個張湖畔,但是雲峰卻總感覺心裡堵得慌,猛地灌了好幾口猴兒酒。寒暄了一陣之後,有些鬱鬱不樂地走了。走之前雲峰讓張湖畔過目了一下靈符,那是一塊很普通的玉石,不過裡面設置了一些特殊波動規律的陣法。張湖畔乃陣法大師,掃了一眼之後,也就明白了這相當於信號接收器,仙界只要發出猶如無線電波一般的特殊信號,估計等飛昇之人到了那七色彩虹帶時就可以感應到了。 仙界,滄琅島,八岐感到一陣空間的波動,立刻從入定中醒來,雙目精光爆射,讓人窒息的威壓充斥著整個空間。 「八岐,不要緊張,是我自己來了。」帝江分身微笑著說道。 八岐一聽,精光頓時內斂,氣勢全消。果然空間一陣扭曲,熟悉的身影從虛空中閃了出來。 「參見主人!」八岐驚喜地跪地參見。93b303 「起來吧!」張湖畔笑著將八岐喚了起來,雙目精光爆射,猶如利劍般射向八岐,端詳了片刻之後,接連說了幾個好字。 八岐雖然剛到之時受了重傷,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帝江分身將數十個養神期的灰狼全部煉製成丹藥給八岐服下,傷勢早就痊癒,後腦勺被黑髮遮蓋的肉瘤也重新長出了兩個。如今八岐修煉的是巫祖共工心訣,在這等不愁仙靈之氣的地方修煉,雖然只是短短的兩三個月,但是卻讓八岐徹底鞏固了一劫妖仙的實力. 至於帝江分身的實力,張湖畔不用看心裡也一清二楚,以帝江分身得天獨厚的變態體質、天賦,在這等靈氣充裕的地方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修煉速度絕對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再加上毫無顧忌地日夜進補,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毫無懸念地渡一次仙劫了。93b303 「你們倆先恢復一下!」張湖畔對站在身後,滿眼震驚卻又疲憊不堪的伯格豪斯和巴贊說道。 「是,尊主。」兩人領命盤膝恢復。 「主人,我們現在怎麼辦?」八岐雙目紅光隱現,躬身問道。 八岐乃是上古凶蛇,除了在左須之男手裡吃過大虧,還從未像那天那樣狼狽,更可惡的是差點害得主人的分身喪命,八岐的心裡那是一直憋著一股火。最近實力大漲,早就蠢蠢欲動,只是知道自己現在雖然已經完全鞏固了一劫妖仙的境界,而且也勉強算是蛟龍之身,比一般一劫妖仙只強不弱,但是要對上那個藏戈卻仍顯不足,所以也只能憋著這股火,如今見到主人本體親自駕臨,心中又開始有點蠢蠢欲動,殺機畢露。 張湖畔洞察秋毫,當然知道八岐現在巴不得立刻殺向幽狼洞,心中暗歎了聲,這八岐忠勇有餘,智謀不足啊,否則當初也不會著了左須之男的道了,看來他只能在自己身邊當個親衛,不像白虎等一樣可以獨擋一面。看來等這邊根基立穩了,還得將六神獸引渡兩三個過來。 「此處乃紫煞宮的勢力範圍,暫時不適合我們發展,我們且去那無主蠻地找一立足之地,再圖謀發展。」張湖畔說道。 八岐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的眼神,有絲不甘地低聲嘟噥道:「難道就這樣算了,主人?」 張湖畔雙目寒光爆漲,一股磅礡的氣勢沖天而起,冰冷的殺氣讓八都感覺到 骨的寒冷。幽狼聖王竟然想吞噬張湖畔和八岐的精I他落荒而逃,差點喪命,如今更是只能窩在小小的臨時洞府偷生,以張湖畔的桀驁當然不可能就此罷休,也絕不可能就此忍下這奇恥大辱!但是目前卻還不是報仇的時機。 「當然不是,血債必須血還,但是幽狼洞目前還不是我們所可以抗衡的,所以目前我們必須得忍!八岐你永遠要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凡事要謀定而後動,不可魯莽行事!」張湖畔雙目直射八岐,滿臉威嚴地說道。93b303 「謝謝主人教誨,八岐一定牢記在心。」八岐最怕見張湖畔一臉威嚴的樣子,見狀急忙躬身應答。 雖然不知道八岐究竟有沒有完全聽進去,不過張湖畔也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只能慢慢磨練,見八岐這樣回答,張湖畔也就不再繼續說教下去,從乾坤戒裡拿出一個青色酒瓶扔給了八岐。 八岐兩眼頓時一亮,急忙接住酒瓶,鼻子嗅了嗅,猴兒酒!至於幽狼洞之事早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不過主僕之間的規矩,他倒還沒興奮到忘了,向張湖畔躬了身傻笑著道:「謝謝主人,還是主人記掛八!」說完就仰頭「咕咕」猛灌了幾口。 「悠著點,這瓶喝光了可就沒有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八岐目前還不能確定這滄琅島其它地方的猴子是否會釀猴兒酒,不過張湖畔新收的武猴一反正不會,他的猴子猴孫也不會,這點八岐知道的很清楚,因為自從武猴一歸順了八岐之後,八岐就曾經就這個關係著「國計民生」的問題審問了武猴一,得到的答案就是不會。 啊!八岐一聽,急忙停止了猛灌,用手將沾在鬍鬚上的酒滴一抹,然後將手上的酒舔了個乾淨。這青色酒瓶雖然是個儲酒法寶,小小的一瓶至少有上百斤,但是也絕對禁不起八岐這般喝法,沒了這等美酒人生索然無味啊! 八岐依依不捨地嗅了嗅酒氣,然後小心翼翼地將酒瓶收入芥子袋,看得張湖畔暗自搖頭不已。93b303 「主人,你咋就不多帶幾瓶?」八岐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張湖畔,低聲嘀咕道。93b303 張湖畔被八岐哀怨的眼神看得毛孔悚然,立刻綁起臉道:「你以為武當仙境的猴兒酒很多呀?給你一瓶你就知足吧,白虎連半瓶都沒分到呢!」 「嘿嘿!」八岐撓了撓頭,憨笑了一會,突然結結巴巴地冒出一句話:「那,那主人您那裡留了幾瓶?」 張湖畔一聽差點暴跳,這小子說起打鬥之事就是一條筋,怎麼說起酒來腦子竟然這麼好使,掄起拳頭,給八岐來了個響頭,笑著道:「怎麼算計起你家主人來了,信不信本尊現在就將你那瓶給沒收了!」 張湖畔那凌厲的目光往八岐芥子袋藏身之處一掃,八岐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自己這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忘掉主人也是酒鬼一個,能夠給自己一瓶猴兒酒解饞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自己還癡人做夢地想從他那裡扣出點猴兒酒,這跟虎口奪食有什麼區別啊! 「沒,沒,主人,八岐絕對沒那個意思!」八岐連連擺手,冷汗直流啊。 張湖畔看到八岐的窘態,開心地仰天哈哈笑了幾下,八岐也隨著這幾聲笑聲,偷偷抹了把汗,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三天之後,張湖畔帶著兩個分身、六個手下(包括武貓一三妖)向滄琅島中央,無主蠻地飛馳而去。當然在走之前,張湖畔命令手下將那方圓數十里的所有靈芝仙草拔了個精光,就連深藏山脈底下的礦材也不放過。雖然數十里方圓的天才地寶對於滄琅島連根毛都不算,不過對於剛從貧窮的地球飛昇上來的張湖畔而言還算是小小的一筆財富。蚊子雖小也是肉啊,武當派在仙界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張湖畔當然要一個也不放過。 高空之上,一朵蓮花狀的白雲閃電般地向北方飛梭而去,白雲之上站著張湖畔和八岐等人。由於張湖畔給自己等人佈置了一個陣法,防止法力波動的洩漏,又身處高空,倒也沒引起什麼利害人物的注意。偶爾有一兩隻在高空飛行的禽妖,看到張湖畔人多勢眾,也不敢上前問話,楞神之間,白雲也就飛得無影無蹤了。 ———————————————————————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滄琅央都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 滄琅央都 路上,張湖畔不知道在自己眼皮底下掠過多少山川河般大小的湖泊一路過去也看到不少。這一路過去,張湖畔強橫的神識還察覺到不少股利害至極的氣息沖天而起,絲毫沒有掩飾。 強者的世界讓張湖畔警告自己要小心謹慎,同時也激起了張湖畔強大的鬥志! 大概飛了近四十萬里,突然張湖畔發現天空之下是一數千里方圓的平闊大地,大地之上座座宮殿拔地而起,宮殿有大有小,有豪華有樸實,東、西、南、北各有一座氣勢磅礡的宮殿。宮殿一般坐落在縱橫交錯的寬廣道路邊,那道路具是用巨大的花崗岩鋪底而成。道路上不時有人、妖來往,竟然隱約有些都市的氣息。 滄琅央都!張湖畔腦子閃過從狼妖那裡得到的信息。 滄琅央都位於無主蠻地的中央,乃滄琅島最中心之地。這是滄琅島唯一一塊看似和平之地,各勢力在此都駐紮有兵力。全滄琅島的人、妖、仙都可以在此處逍遙,也可以在此處進行交易。這是一個自由的天堂,這是一個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的地方,在這裡只要你有「錢」你就是大爺,只要你不走出滄琅央都你的人身安全就可以得到保障,當然如果你瞎了眼,非要跟四大勢力的人對著幹,那麼你的人身安全還是岌岌可危的。 「我們已經到了無主蠻地,這是滄琅央都……東、西、南、北四大宮殿應該就是滄琅島四大宮在此處的分宮殿吧。」張湖畔見八岐等人一臉驚訝的樣子,於是將自己知道的東西稍微介紹了一下,可惜那些狼妖不過只是幽狼洞的小兵,對遠離幽狼洞數十萬里的滄琅央都也只是耳聞,並沒有涉足過,所以張湖畔也只知道了個大概。 「尊主,我們要下去看一下嗎?」伯格豪斯躬身問道。93b303 「嗯,下去看看,不過切記不可惹是生非。」張湖畔說道。 「遵命!」 按下雲頭,張湖畔等人飄落在橫穿滄琅央都的主幹大道之上。像這等從天而降之事,在滄琅央都生活的人早就見怪不怪了,所以也沒人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張湖畔一行人。不過當中倒也有幾個有心之人的目光落在了八岐身上,心中微微驚訝了一下。一劫妖仙雖然在滄琅島不是什麼稀罕高手,但也總算跟仙搭上邊,勉強算是一個高手了。 走在擦肩而過幾乎個個至少都是破虛期以上的高手中間,雖然張湖畔早已經達到了渡一次仙劫的水平,心裡還是一陣發毛。 「七位仙人裡面請了!」 正當張湖畔心裡發虛之時,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座輝煌宮殿門口,一位店小二裝束的養神期男子,正笑吟吟地向自己七人打著招呼。 養神期的店小二!張湖畔頓時傻了眼,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宮殿,才發現宮殿之上竟然閃著三個大字「香滿樓」。 天哪,這是一家飯店!哪怕張湖畔的見識再廣,此時大腦也是一時短路,跟在張湖畔身後的六人更是如此! 見到張湖畔七人發愣的樣子,養神期的店小二心裡頓時明白過來,於是道:「七位仙人肯定是第一次到滄琅央都吧,我們的香滿樓是整個滄琅央都最有名的美食之殿,各類山珍海味,美酒佳餚具有,各位如果不進去嘗一嘗實在是各位的損失啊!」 張湖畔雖然早就過了辟榖階段,不過卻從來沒忌口,甚至還好美酒佳餚,那八岐更不用說了,一聽美酒佳餚,眼睛就發亮,口水直往肚子裡咽。仙界的飯店啊,那瓊漿玉液,山珍海味一定非同一般啊! 「我們確實是第一次來滄琅央都,倒也想嘗嘗貴樓的美酒佳餚,只是該如何付費呢?」張湖畔問道。 店小二這時已經發覺張湖畔乃領頭之人,於是對張湖畔說道:「這條街道向前二十里處,有一家飛雲宮設立的飛雲幣兌換點,只要您將身上帶的礦材、藥材或者其他什麼寶貝給他們,他們會根據您的東西兌換相應的飛雲幣給您,您拿著飛雲幣就可以來這裡消費了。」 「是不是其他三大宮也都在滄琅央都設立了兌換點?」張湖畔問道。 「是的,不過離這裡最近的是飛雲宮的兌換點。」店小二回答道。 「那麼你們收了飛雲幣又拿來做什麼用?」張湖畔繼續問道。 店小二好奇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心想此人的功力自己一點也看不透,至少應該擁有破虛期以上的境界才對,雖然第一次來滄琅央都,但總應該有耳聞飛雲幣的用處,他怎麼連這等問題都不知道。 心中雖然很是好奇張湖畔等人的無知,店小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們可以用一定數量的飛雲幣去飛雲宮兌換相應的丹藥或者法寶,甚至修煉功法。」 張湖畔一聽,終於有些明白過來。 修煉的日子無疑是寂寞、痛苦的,如果可以輕鬆快速地提高功力,沒有人願意去忍耐修煉的寂寞和痛苦。地球靈芝仙草的貧乏不允許修道者存有絲毫偷懶之心,除非像靈通這樣有個好爹娘,或者象武當弟子一樣有個變態的掌門,否則只能乖乖地修煉,以求有一日能修得元嬰, 一日能破虛而去。而滄琅島充裕的靈氣注定一個小I可能藏有靈芝仙草,可想而知整個廣袤的滄琅島藏有多麼恐怖的天才地寶!一個修煉者,在森山老林裡搜索一個月,兩個月很有可能就可以找到讓他功力猛地提高一年,兩年甚至十多年功力的靈芝仙草,誰又會老老實實地忍受修煉的痛苦。93b303 於是理所當然島上大部分之人、妖等便產生了走捷徑的心思,想用最輕鬆的方法取得最佳的提升速度。只是滄琅島中真正高明點的煉丹、煉器、甚至修煉功法都掌握在四大宮手中,直接服用靈芝仙草或者胡亂煉製法寶明顯是暴斂天物之行為,於是自然有人想用自己的材料等東西去換購四大宮出品的丹藥、法寶等東西。 而四大宮的勢力雖然強大,但這滄琅島畢竟太過廣袤、巨大,蘊藏的天才地寶太過豐富,四大宮那麼點人塞到這麼大的地方壓根就是連影子也看不到。四大宮無非也只是表面上在滄琅島粗粗劃了個圈,細節方面他們是根本無法顧及的,比如張湖畔繼續躲在他們那裡修煉,如果他們不發動力量追查,估計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人發現,至於哪個角落裡藏有靈芝仙草或者稀世寶貝他們更是不清楚。至於不受他們控制的無主蠻地到底藏有什麼人,有什麼天才地寶他們瞭解的就更少了。 流通幣的產生,兌換制度的形成,讓四大宮可以很輕鬆地將生活在滄琅島所有修煉者手中的天才地寶集中在自己的手中,同時也增強他們對整個滄琅島的影響和控制,讓更多無主蠻地之人歸順他們。 張湖畔稍微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其中一些玄機,只是細節如何操作他卻還不是很清楚。既然要生活在這片土地,要在這裡爭一塊立足之地,張湖畔當然要努力去瞭解這個陌生的世界,於是張湖畔準備先在滄浪央都逗留一下。93b303 「謝謝你,那我們先去飛雲宮的兌換點,等會再過來。」張湖畔本來想說謝謝店小二,只是對著一個養神期的高手這個稱呼怎麼也叫不出口。 二十里的路程對於張湖畔等人而言,一眨眼的時間也就到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宮殿,裡面有不少人在進行兌換。張湖畔看到不少人手中拿著白、紫色的圓形玉石,玉石上雕著一匹足底生雲,展翅飛翔的駿馬,心中暗思那應該就是飛雲幣吧,顏色的不同估計代表著不同的幣值。到這裡來的人有拿著飛雲幣來兌換丹藥、法寶的,也有拿著藥材、礦材來兌換飛雲幣的。 張湖畔觀察了一會,發現被兌換出去的丹藥最好的也就是讓普通破虛高手增長數十年功力的丹藥,至於法寶到目前為止沒有超過超品以上的。 張湖畔來到一玉石櫃檯面前,站櫃的是一寬嘴,暴眼的矮短男子,張湖畔雖然還沒渡一次仙劫,但神念的強悍程度就算是八岐拍馬也趕不上,一眼掃去,就已經看出這男子乃一蛤蟆精,破虛後期的境界。 蛤蟆精的目光有些驚訝地落在八岐的身上,一劫妖仙的氣勢自然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蛤蟆精已是破虛後期的高手,又日日在此接待不同的來往之人,眼神自然比較好使,一眼就看出了八岐已經過了破虛後期,至少是仙人或者妖仙了。至於張湖畔,他倒沒看出什麼玄虛,並不知道張湖畔的本體如果真的爆發,八岐也不是他的對手。 實力總是讓人自然而然地產生尊敬,所以蛤蟆精立刻裂開大嘴,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請問你們要兌換飛雲幣嗎?」93b303 「是的」張湖畔忍痛將從狼妖身上奪來的礦材取了一些出來,本來張湖畔打算用自己的丹藥和法寶跟他們兌換,但是生怕讓他們看出自己煉製手法的高明,會注意上自己,所以無奈將原材料取了出來。 「紫炎石」蛤蟆精心中一陣失望,以為張湖畔一行人中有仙人級別的人物,拿出來的東西自然高人一等,發現竟然只是紫炎石。 張湖畔看見蛤蟆精失望的表情,心裡暗暗感歎,這紫炎石要是放在地球,也足夠讓人一陣眼紅了,沒想,到了這裡,人家卻是根本不稀罕。 「就兌換這個嗎?」蛤蟆精有點不死心地問道。 「是的」 「你這紫炎石最多可以打造一把上品飛劍,所以我只能給你三十個飛雲幣。」蛤蟆精說道。 張湖畔聽了心裡大罵飛雲宮黑心,這麼大塊的紫炎石要是讓張湖畔來打造,至少可以打造四件超品飛劍,他飛雲宮煉器手法再差勁,搞個三件上品飛劍總應該有吧,要知道上品跟超品是一個檔次的差距。不過張湖畔這次來本來也是準備讓他們宰的,所以聽了蛤蟆精的話,暗罵了一句後,這交易也就順利地完成了。 拿了三個紫色飛雲幣,一個紫色飛雲幣代表十個飛雲幣值,張湖畔帶著八岐等人往香滿樓走去,一邊走一邊用神念掃視了紫色飛雲幣一番,發現這飛雲幣是紫庵玉石打造,倒也算是上好的玉石,玉石中被佈置了幾個比較複雜厲害的禁制,估計是用來識別和防止假冒用的。 「仙人裡面請。」店小二將張湖畔等人引入了香滿 這香滿樓也有雅間和大廳之分,張湖畔選了大廳,一方面是為了省錢,另一方也是為了聽聽這裡的人都說些什麼。 這香滿樓生意還不錯,空闊的大廳倒也有三成的上座率,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個玉簡,玉簡裡記錄著各類菜餚和美酒。 張湖畔坐下後,見八岐等人遲遲不敢落座,笑了笑道:「無妨,大家都坐下吧。」 見張湖畔開口,八岐等人才坐了下去,不過武貓一、武猴一、武豹一三妖只敢半個屁股落座。93b303 用神念看了看菜單,菜餚有,紅燒百年熊掌、清炒千年山筍、生吃百年猴腦等等,動物類的基本上在百年徘徊,價格也不貴,也就一個飛雲幣左右,只有少量是千年以上的,不過那價格就不是張湖畔區區三十個飛雲幣能支付的,至少也得上百飛雲幣。植物類,千年的基本上也就一個飛雲幣左右,萬年的就貴了,需要十個飛雲幣以上。 張湖畔看了菜單,暗自驚歎,百年以上的動物基本上也算是成了妖精,至於千年以上估計都結了妖嬰,沒想到卻成了菜餚,真是難以想像啊!普通雞鴨牛羊,張湖畔倒還敢食用,但將通了靈性的動物做成菜餚,張湖畔終究不敢恭維。只是見八岐等人嘴角流水,倒也不想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別人,於是就點了幾個百年葷菜,再點了幾個千年左右的素菜。滄浪島的酒張湖畔不認識,所以隨意點了十來斤價格中等的美酒,總共大概需要十個飛雲幣。 看著熱氣騰騰的菜餚上來,八岐和伯格豪斯等人是口水直吞,仙界的菜餚啊!百年的熊掌啊!只有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對那菜餚沒抱很大的希望,因為光色,形這些菜餚就已經入不了張湖畔的法眼了。 張湖畔看著他們猴急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夾了些素菜入口,八見主人動手,於是也紛紛舉起筷子夾菜。 可惜了這上好材料,張湖畔搖了搖頭,暗自可惜了一下。夾了幾口,也就再沒胃口了。希望這什麼碧波仙釀能有點名堂,張湖畔暗自道,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再次失望,這酒也就比人間的五糧液好點,好雖好,但跟那猴兒酒仍然不能比。 眾人中也就八岐吃過張湖畔燒的菜餚,其他幾人都沒嘗過張湖畔的手藝。這菜餚雖然入不了張湖畔的法眼,但伯格豪斯等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連連稱好,畢竟超一流的材料,二流的廚藝也能燒出一流的菜餚。 八岐心中雖然難免失望,不過畢竟主人親自燒的菜餚偶爾能吃到一點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至於猴兒酒現在也就那麼一點,所以這些菜餚雖然沒想像中的好,但好歹也能解解饞,所以吃得也算兇猛。 酒足飯飽之後,張湖畔離了香滿樓,繼續溜躂著。 這一路溜躂下去,竟然還看到茶館、樂殿、寶物交換閣……甚至青樓也有。 茶館裡的茶倒還真比人間的茶水好喝上百倍,入口滿頰生香,清新無比。那 樂殿乃是一些擅長樂理的妖精演奏仙樂或者歌喉優美的妖精如百靈鳥等上台獻唱之地,當然所有這些消費都需要花費四大宮的流通幣。 街上最多的就屬寶物交換閣了,這寶物交換閣倒甚像崑崙仙境的天道探秘處,是供人交換寶物之處。至於青樓就更是有意思了,那是一些天生淫蕩的妖怪賣淫之處,她們這樣做倒也能一舉三得。一、可以賺些流通幣,二、可以滿足自己的淫慾,三、可以採點陽氣精華。 溜躂了一會,沿途碰到了不少厲害的人物,甚至二劫妖仙也碰到了兩、三個。雖然知道這滄琅央都內不准殺人放火,但是張湖畔考慮到自己畢竟跟那紫煞宮旗下的幽狼洞有過節,認為還是早點離開這高手來回穿梭之地為妙。 正準備離開之時,一陣幽香撲鼻,兩個渾身散發著妖媚氣息的貓精搖曳著性感的小蠻腰向張湖畔等人迎面而來。 「七位仙人可否有興趣進雅樓休息片刻,奴家幫你們放鬆、放鬆!」一臉略圓的貓妖一邊對張湖畔拋著媚眼,一邊伸手準備拉扯張湖畔。 主人尊貴的身子豈能容這等淫蕩的貓妖碰觸,雖然明明知道以張湖畔的身手根本不需要自己等人幫忙,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僕人就可以袖手旁觀,由自己主人親自跟這等淫蕩的貓妖周旋。所以八岐等人立刻臉色微變,一道黑影閃過,八岐毫不客氣地將貓妖推開,大喝一聲道:「滾開!」,磅礡霸道的氣勢向貓妖威壓而去。 宮殿之上,一個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子,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眼裡的幽光突然跳動了一下,赤裸的身子立刻從一具雪白的胴體上爬了下來。雙目詭異地射出兩道綠光,直直穿過宮殿的琉璃窗,落在張湖畔一干人身上。 「洪爺,我還要嘛!」一妖媚的女子搖擺著雪白的屁股,從背後抱住了藏洪。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埋伏劫殺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 埋伏劫殺 洪回身抓了一把妖媚女子豐滿雪白的奶子,淫笑一聲這個騷貨,乖乖等著,等洪爺辦完事回來再干你!」 藏洪說完,瞳孔裡的幽光再次跳動一下,冰冷的殺氣讓妖媚的女子急忙放開藏洪,晶瑩的細汗從雪白的嫩背滲了出來。 藏洪在穿衣服的時候,另外一個房間的藏嶸也在穿衣服,兩人房間外面分別站著六個黑衣冷峻的男子,黑衣上繡著一頭殺氣凜凜的幽狼。兩人房門外的十二個男子正是十二幽狼鐵衛,個個接近渡一次仙劫的境界,一個至少可以抵兩、三個左右的破虛後期高手。藏洪兩兄弟奉幽聖狼王之命追捕張湖畔和八岐一直無果,於是便起了偷懶之心,到這滄琅央都來瀟灑快樂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竟然在這裡陰錯陽差地碰上了張湖畔。 青樓外,本來滿臉桃色,眉眼如絲的妖嬈貓妖,在八岐這樣一個一劫蛟龍的高手氣勢威壓之下,臉色變得煞白,渾身根本動彈不得,險些現出原形。 張湖畔臉色微變,他已經感覺到有好幾股不懷好意的冰冷眼神。 這迎客的妖貓都已是破虛初期,那背後的老闆自然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張湖畔就算用腳趾頭也能推測得出來。 「八岐,我們走!」張湖畔知道再在滄琅央都呆下去估計會立刻引來厲害的人物,當機立斷馬上離開。 話音剛落,下一刻七人就已經站立在蓮花祥雲之上,繼續向北方飛去。 「喋喋,我正在煩惱找個什麼理由在滄浪央都殺了你們,沒想到你們這麼上路,自己離開滄琅央都了!」藏洪看著張湖畔等人離去的方向,兩眼幽光閃動,冰冷的殺氣充斥著整個房間。藏洪雖然膽大,但畢竟不過只是紫煞宮旗下的一個副洞主,要他在滄浪央都公然殺人還是不敢的,張湖畔的離去正合他意。 張湖畔等人剛剛離開滄浪央都,下一刻青樓裡的藏洪兩兄弟以及十二幽狼衛也離開了滄琅央都。 出了滄浪央都的地界之後,蓮花祥雲緩緩地向北方飛行,張湖畔滿臉凝重地端坐於祥雲之上,雙目微閉,強橫無匹的神念小心翼翼的鋪張開來,千里範圍內的絲毫法力波動都被他一一收入神識之中。 無主蠻地領域有四十萬里,太過廣袤,張湖畔只有通過神念探查才能快速地探查到一塊無主之地。只是這無主蠻地藏龍臥虎,這攤水到底有多深,張湖畔心裡根本沒底。所以以張湖畔強橫的神念也絲毫不敢大意,仍需靜心打坐,保持靈台明鏡,神念小心翼翼地躲過一撥又一撥的氣息和禁制,生怕自己無禮的窺探驚動某個厲害的靜修人物。 一路掃視過去,張湖畔還沒找到合適的立派之地,不是已經有主,就是地方太過狹小,當然這裡所謂的狹小相對於武當仙境而言已經算是很大很大了。 不過張湖畔也不急,畢竟才飛行了近萬里,也就相當於近億平方里,後面的地盤大著呢。 緩緩地飛行,慢慢的掃視。 千里之外,藏洪等人就猶如待獵的惡狼,不,他們就是惡狼!個個眼裡閃著詭異冰冷的幽光,全身氣息收斂。93b303 十四人圍成半圓狀,猶如張開血盤大口的惡獸在等著張湖畔的自投羅網。張湖畔的速度藏洪曾經親眼目睹過,他知道如果自己等人直接追擊除了讓他再一次逃跑外沒有第二種結果,半路堵截,包圍是最好的方法。 一個剛剛渡過一次仙劫,嚴重受傷的蛟龍,三個破虛後期,外加三個垃圾,而自己這邊卻是兩個早早渡過一次仙劫,外加一個抵兩三個普通破虛後期的幽狼鐵衛,藏洪和藏嶸心中充滿了興奮和嗜血,在他們看來除非奇跡發生,否則張湖畔等人只能任他們宰割。 奇跡會發生嗎?在藏洪等人看來當然是不可能! 但是在張湖畔等人而言呢,奇跡會發生嗎?至少已經發生了一些,八這條蛟龍不僅傷勢全復,而且已經牢牢穩固了一劫蛟龍的境界,蛟龍強悍的本體注定他比普通的妖獸強上不少。而這時的張湖畔不再是當初的張湖畔,而是真正的張湖畔。 祥雲還在慢慢向前方飄浮而去,張湖畔還在靜心用神念掃視。 驀然間,張湖畔猛地睜開了雙目,雙目猶如宇宙般那樣浩瀚、深邃。點點繁星在瞳仁中閃動著寒光,冰冷的殺氣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此時張湖畔就猶如隨時出鞘的利刃,冰冷和寒酷! 剛才在滄琅央都人 ,高手林立,各種族都有,張湖畔倒沒有特別注意藏之上發散出來的一閃而過的冰冷氣息。如今在他強橫無比神念,小心翼翼的掃視下,哪怕藏洪等人再如何收斂氣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細微殺機所引起的周圍氣氛變化還是讓遠在千里的張湖畔捕抓到了。 殺機在張湖畔的心底升騰,士可殺,不可辱!在幽狼洞一次猶如喪家之犬的逃竄已經讓張湖畔引為畢生恥辱,如今自己遠遁無主蠻地,幽狼洞竟然還在半路埋伏劫殺! 如果現在在紫煞宮,或許張湖畔二話不說,立刻會掉頭逃跑,如果現在還是帝江分身和奄奄一息的八岐,張湖畔還是會掉頭就跑。但是現在形勢變了,自己本尊親自駕臨,而且還是身處無人管問閒事的無主蠻地,半路埋伏的幽狼洞實力雖然強悍,但是張湖畔等人也並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望風而逃從來不是張湖畔的作風,在有能力拚上一拚的情況之下望風而逃更不是張湖畔的作風。武學在生死打鬥中領悟進步,修真同樣需要生死的考驗去突破極限,在實力相差沒有到了不可逆轉的情況下,不拚而逃只會在張湖畔的心裡留下阻礙他進步的陰影。 「利息就從今天開始收吧,幽狼洞!」張湖畔輕輕地吐出冰冷的一句話。 兩道細微不可見的金光從張湖畔的嘴裡飛了出來,下一刻就沒入了虛空之中,緩緩向前潛行。帝江、蚩尤何等牛人,哪怕分身只吸收了他們一絲精氣,但要隱匿氣息,絕不是尋常高手可以察覺的。 「貓一、猴一、豹一,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都只能遠遠觀看,情況一有不對,立刻逃得遠遠的。」張湖畔威嚴的話語在他們的腦海裡響起。 「是!」貓一三妖驚駭地看著滿臉凝重的張湖畔,躬身應道。 「主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八岐的神念畢竟跟張湖畔比起來差遠了,在藏洪等人有意的隱藏之下,八岐並沒有發現異常,突然見張湖畔猶如出鞘的利劍,殺機迸發,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幽狼洞的狼崽子來了!八百里,兩個一劫妖狼,十二個破虛後期以上的妖狼。」張湖畔雙目遠眺前方,冷冷地說道。 八岐駭然張湖畔神鬼莫測的神念之時,身上的嗜血、殺戮、狂暴在迅猛地迸發,猩紅的舌頭舔了下上唇,目光同樣冷厲的射向遠方。 一劫妖仙對一劫妖仙,哪怕藏洪比八岐早很多進入一劫妖仙,八岐心中仍然毫無畏懼,因為他是蛟龍之身,更何況他的身邊還站立著一位戰無不勝的主人,哪怕他還沒渡一次仙劫,八岐仍然對他只有景仰和無限的信心! 伯格豪斯略白的肌膚開始滲透出詭異的紅色,巴贊身上開始散發著淡淡的銀光,根根狼毫開始猶如銀針般豎立了起來。 戰意無限攀升! 看著越來越近的張湖畔等人,藏洪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警戒。 詭異的瞳孔中幽光猛地一跳,兩道猶如實體的幽光射向遠處。 「不用再藏了,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藏洪的聲音在空中幽幽響起,凌厲的殺氣毫不掩飾地迸體而出,強悍的妖氣沖天而起。 藏洪並不明白張湖畔等人既然發現自己為何還不轉身逃跑,而是殺氣凜凜地向他們逼近。不過藏洪卻懶得去想,因為在絕對的優勢面前,他沒必要去動這個腦筋,他們不逃跑不正合己意嗎? 虛空中,藏嶸和十二幽狼衛都現出了身子,凌厲的殺氣和強悍的妖氣同樣毫不掩飾地迸發而出,目光猶如利劍冷冷地鎖定正向這邊飛近的張湖畔等人。 凌厲的殺氣,沖天的妖氣使得四周氣溫驟降,整個空間似乎都凝凍住了。躲在這一帶修煉的人、妖個個都立刻緊閉山門,啟動禁制,生怕成了被殃及的魚池。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半空中凌厲的殺氣撞擊在一起,引起了周圍一陣颶風。 強大的鬥志迫使小宇宙內的十六顆銀色小星體開始瘋狂地圍著紫色星體轉動,銀色星體爆發出耀眼的亮光,絲絲銀白色的能量束猶如探照燈光似得聚焦在紫色星體之上,紫色星體渾厚的能量猶如洩洪一般向張湖畔全身經脈宣洩而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輕敵的代價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 輕敵的代價 是張湖畔進入破虛期後第一次全力啟動小宇宙內全部力,敵人的強大不容他有絲毫保留實力的妄想,自從在日本那次生死之戰之後,張湖畔就已經找到了啟動小宇宙內全部星體的訣竅。 星辰之力湧體而出,閃著點點星光的銀白護體星雲猶如仙甲般覆蓋張湖畔的全身。強悍無匹的肉身加上恐怖的護體星雲張湖畔自信哪怕讓可惡的一劫狼妖全力攻擊上幾下也可以保證自己毫髮無損,這就是張湖畔敢於無懼迎敵的殺手鑭之一。 天叢雲劍雖然厲害,但八岐最厲害的戰鬥狀態還是本體。所以八岐變身了,龍身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龐大,但卻給人以更恐怖的爆發力的感覺,八個大頭猙獰地對著藏洪。八身上的龍鱗越發的漆黑,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點點刺眼的寒光。 伯格豪斯沒有變身,他的利爪不像八岐強悍到可以抵擋破虛高手使用法寶的攻擊,所以他選擇了更有利用法寶作戰的人形。一件尖頭彎曲如鉤的離鉤劍早已漂浮在上空,吞吐著三尺來長的劍芒。這把離鉤劍當然不是當初在日本張湖畔賞賜的那把,而是後來張湖畔用深海底找到的銀龍鱗甲打造而成的。巨龍萬年褪一次龍鱗,這銀龍鱗甲就是巨龍身上褪下的鱗甲。八不過只是蛟龍之身,那龍鱗盔甲就已經這般強悍,那銀龍鱗甲雖然與巨龍肉身分離失去了許多靈性和功用,但強悍程度卻仍是難以想像的,張湖畔花費了近十天才幫伯格豪斯打造了這把離鉤劍,可以說離鉤劍已經接近張海天儲物戒裡的法寶,按照仙界的劃分,應該已經是接近仙器中品的級別了。93b303 巴贊變身了,人身狼頭,一身銀白。肌肉猶如虯根纏繞的粗大手臂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開山斧,這開山斧同樣是接近仙器中品。93b303 藏洪等人沒想到八岐已經恢復了功力,更沒想到區區的破虛後期左右的人竟然手中握著接近中品仙器的法寶,頓時臉色大變,不過這大變的臉色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只有真正厲害的人才能真正發揮厲害法寶的威力,一把刀讓一個小孩子揮舞永遠只能殺殺雞鴨,讓一個大人揮舞卻是殺人甚至殺猛獸的利器。93b303 仙器顧名思義當然是仙人使用的武器,一到二劫的仙人可以發揮初品仙器的全部威力,三劫到五劫的仙人可以發揮中品仙器的全部威力,上品仙器則只有六劫以上的仙人能發揮它的全部威力。至於超品仙器,甚至上古仙器那就只有天仙級別以上的仙人才能發揮他們的威力。當然在發威仙器全部威力的同時,境界越高的人,仙器的威力和殺傷力自然越高。 藏洪等人乃狼妖,沒有八岐變態的身軀,他們需要威力巨大的仙器來彌補他們肉身上的不足。接近中品仙器級別的法寶,在紫煞宮只有洞主級別的人才能擁有,藏洪算是不錯了擁有一件普通的初品仙器,藏嶸則連初品仙器都沒有,只有區區的一件超品法寶。 意外,真是意外,沒想到破虛後期竟然也擁有仙器,發了,發了!93b303 藏洪等人眼裡流露著貪婪的眼神,他們並不害怕伯格豪斯等人手裡拿著厲害的法寶,對於他們而言伯格豪斯等人就是拿著大刀的小孩,雖然有點危險,卻傷不了他們,最多也就對幽狼鐵衛有威脅,所以他們巴不得伯格豪斯和巴贊再拿出點厲害的法寶。 藏洪和藏嶸現在以為自己有些明白張湖畔等人為何看到自己等人不轉身逃跑,他們在依仗他們的法寶厲害呢!所有的狼妖興奮貪婪的眼神中夾帶著濃烈的鄙視和嘲笑。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一群傻瓜!」藏洪一字一字地吐出。 「哈哈」所有的狼妖仰天大笑,看似懸殊的實力對比,讓他們竟然在敵人接近的時候狂妄的大笑。 「進攻!」張湖畔瞳孔中的寒星猛地一亮,一道猶如燃燒著銀色光芒的流星的身影向最接近張湖畔的右邊半圓圈的第一個幽狼鐵衛飛射而去。93b303 張湖畔話音剛響起的時候,八岐的龍身也猛地一擺,八個大頭猛地噴出八個巨大的火球向最中間的藏洪和藏嶸攻擊而去,而伯格豪斯和巴贊則全力運轉真元,用盡全力隔空猛地一劈,一道銀色利劍,一道寒光閃爍的開天巨斧分別向最接近他們兩人的左半圓圈的第一、二幽狼鐵衛攻擊而去。 張湖畔本體的速度絕對是恐怖的,幾乎與帝江分身持平。帝江分身的速度就連二劫妖狼的幽聖狼王都只能望空興歎,豈 渡一次仙劫的狼妖所可以想像的!張湖畔沒有用任何過十三巫門牛人精氣的淬煉、黃帝聖脈的一絲融和,再加上張湖畔在高空之上借用九天罡風和奪魂滅神陣的陰煞之風日夜錘煉。張湖畔身體的強悍程度已經隱隱超過了他身上的普通仙器,除了虎魄神刀,他的身體,他的拳頭就是他目前最銳利的武器! 天下武功為快不破,唯堅不摧! 一道銀色光芒閃電般地穿過右邊第一個幽狼鐵衛的身子,接著又狠狠地撞擊在第二個幽狼鐵衛身上。第一個幽狼鐵衛不可思議地驚恐地睜大他的眼睛,瞳孔猶如死灰般地擴散,突然全身血肉爆裂,化為血雨散落天空。第二個幽狼鐵衛猶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滑落,鮮血噴口而出,瞬間重傷,而那道銀光卻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 仙器在破虛高手的手中確實只能發揮出部分的威力,但是那是在尋常的情況之下。伯格豪斯和巴贊手中的仙器都是張湖畔為他們量身打造,所以注定了他們所接受到的煉化方法,使用方法都是最原始最正宗的方法,雖然還無法發揮法寶的全部威力,但卻至少能發揮一半左右的威力。 高手過招,容不得半點失誤和自大,否則非死即傷。左邊半圓圈的前兩個幽狼鐵衛不僅自大而且判斷還大大地失誤了,所以注定了他們非死即傷。 兩個幽狼鐵衛不可思議地看著瞬間攻擊到眼前,殺傷力強大得恐怖的劍刃和巨斧,慌張地舉起手中的法寶與發揮了一半威力的仙器硬碰了一下。噗!噗!兩人猛地噴出一口精血,胸口猶如巨石撞擊,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後飛退,臉上還凝滯著前一刻不屑的表情! 當張湖畔和伯格豪斯、巴贊發起進攻之時,早早渡過了一次仙劫的藏洪和藏嶸已經發現不妙,已經發現自己嚴重低估了對手,那道銀光所發出的恐怖攻擊力就連藏洪兩人都感覺到一絲恐懼,那至少是一劫仙人的攻擊力度。兩人雙眼猛地精光爆射,精光裡夾著一絲不可思議!他們準備支援,他們知道以幽狼鐵衛的身手,不可能接得住張湖畔等人的蓄意一擊。 可惜張湖畔早就算計到了這點,所以八個巨大的火球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劫蛟龍全力發射的火球,哪怕藏洪和藏嶸再自負也不敢視若無物,紛紛爆喝一聲,用手中的法寶化解了八岐的進攻。 電光石火之間,第一次瞬間的交鋒,因為藏洪等人的大大低估和自大,付出了一死三重傷的慘重代價。 就算藏洪等人瞬間失去了四個幽狼鐵衛,藏洪等人還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張湖畔和八相當於兩個一劫仙人,手握仙器的伯格豪斯和巴贊相當於兩個幽狼鐵衛,幽狼洞那邊還是多出了六個幽狼鐵衛。 但是事實上是這樣的嗎?顯然不是,因為張湖畔還有兩個躲藏在黑暗中的恐怖分身。 接受了上古牛人思想的張湖畔無疑是恐怖至極的天生戰鬥家!在張湖畔退身之時,在藏洪等人手忙腳亂對付張湖畔等人的進攻之時,虛空中起了一陣扭曲,一個誰也沒有注意的扭曲,因為那個激戰的擋口是誰也不可能注意空間的變化的。 陣法的漏洞往往就在佈陣的一瞬間產生,一旦錯過了這個機會,要想破陣只有以強悍的實力或者以陣破陣,又或者找到陣法的弱點。 當藏洪等人終於意識到自己低估了張湖畔等人時,終於開始重視張湖畔等人時,他們還是低估了張湖畔等人的真正實力,他們也失去了考慮和揣測張湖畔真正實力的機會,因為蚩尤分身發動了奪魂滅神陣,而帝江分身則在奪魂滅神陣外另佈置了一個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陣陣相扣,以防萬一。 烏雲籠罩了天空,黑暗籠罩了大地。天上天下都被奪魂滅神陣給堵住了出路,七桿參天令旗在空中汨汨作響,紫金色的古老字篆發射出絲絲勾魂奪魄的吸力,旗面上宣洩而出的濃黑陰煞之氣瞬間凝聚成一個手握漆黑長戟,數十丈高大的魔頭。魔頭比以前更為凝固,也更有靈性,殺戮、暴戾之氣更濃。 魔頭隨意一站,凝如山嶽,巍峨如山,沖天的氣勢讓人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獵殺與被獵殺者的變換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 獵殺與被獵殺者的變換 暗中,狼妖的綠光在閃動,猶如墳地的幽磷之火! 「給我穩住,不要驚慌!」被陰煞黑氣繞身的藏洪的聲音穿透濃濃的陰煞之氣,在奪魂滅神陣內迴盪。 身為幽狼洞副洞主,平生大小戰役無數,戰鬥經驗豐富,如果不是張湖畔等人所表現出來實力太過弱小,藏洪絕不會如此大意。此時醒悟過來的他,心如堅石,用力控制住體內蠢蠢欲動的精氣魂魄,猶如實體的綠色目光冷靜地打量著四周,尋找突破之口。 陣外,八岐等人驚恐敬佩地偷偷看了看仍然一臉陰沉凝重的主人,這時八岐終於明白了一點什麼叫謀定而後動。 「謀定而後動,只是主人這謀定而後動的速度也未免太快,太嚴謹了吧!故意暴發出殺機吸引狼妖的注意,讓分身潛入他們的四周,在他們最狂妄的時候突然發動攻擊,讓分身在那個時候布下大陣!一瞬間的時間竟然設計了這麼一個完美恐怖的作戰計劃,主人這是什麼腦袋瓜啊,我八岐長了八個腦袋卻是及不上他的萬一。」八岐暗自想道,慶幸自己跟了這樣的一個主人而不是他的敵人。 伯格豪斯和巴贊跟八岐的想法一般無二。至於武貓一三妖根本連魂都還沒回來,同為紫煞宮領域裡的妖怪,武貓一三妖雖然修為低下,但是幽狼鐵衛身上的標誌以及幽狼洞副洞主的裝束他們還是略有耳聞,剛才又聽見張湖畔與八岐的對話,心裡當然明白對手是誰。不要說幽狼洞副洞主,就光幽狼鐵衛就是他們這些曾經只有金丹期左右妖怪遙不可及的一個傳說,雖然知道主人厲害無比,卻萬萬沒想到主人竟然厲害到這等程度,瞬間滅殺一個,重傷一個幽狼鐵衛,平時對主人畢恭畢敬的八竟然是一條蛟龍,而現在那對於武貓一三妖而言遙不可及的副洞主還有一干幽狼鐵衛很明顯已經被主人圍困起來了。這是個什麼概念,武貓一三妖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三人拜的主人是厲害得不可想像的牛人。 兩個極限接近渡一次仙劫的分身份別控制兩個上古凶陣,而且其中的奪魂滅神吸收了妙一三散仙的部分真元精氣之後更是厲害上不少,所以要短時間捆住陣中之人張湖畔還是很有把握,哪怕陣內是兩個早就渡過一次仙劫的狼妖和八個接近渡一次仙劫實力的狼妖,三個受重傷的幽狼,在這上古凶陣中根本不用考慮。 兩大上古凶陣相困,陣外兩大一劫仙人實力的高手和兩個手握接近中品仙器的破虛後期的轟殺,這時的實力對比就猶如剛開始張湖畔與藏洪等人的實力對比一般,懸殊! 不過張湖畔仍然神情凝重,不到最後一刻,沒有將敵人最終消滅掉之前,張湖畔知道那不叫勝利,任何奇跡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張湖畔還在覬覦他們的精氣元神和身上法寶呢,更需精打細算,不可出一絲紕漏。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八岐給我狠狠地進攻左邊的銀甲者!伯格豪斯、巴贊給我狠狠的進攻右邊的銀甲者,讓他們脫不開手破陣!」張湖畔沉著冷靜地說道。 「領命!」三個本來就好殺的傢伙,興奮得哇哇叫著,滿眼血光! 八岐此時當然早已經恢復了大漢模樣,祭起天叢雲劍就從高空之上向藏洪攻擊而去,而伯格豪斯和巴贊則祭起法寶向藏嶸攻擊而去。 一劫蛟龍指揮著仙器與同樣手握仙器,卻受困凶機四起的上古凶陣的一劫幽狼搏殺,結果當然毫無懸念,攻得藏洪氣得哇哇直叫,全身真元力暴動! 藏嶸那邊倒跟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鬥得旗鼓相當,雖然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在法寶上佔了不少優勢,在地形上也佔了不少優勢,但畢竟境界的差距是無法逾越的。 陰煞黑氣凝聚而成,實力還勝幽狼鐵衛一籌的魔頭揮舞著長戟殺向幽狼鐵衛。只要陣法不破,魔頭就擁有不死之身,哪怕被轟殺成粉碎,也可立刻重新彙集而成,所以魔頭每次的出擊都是孤注一擲,置生死於腦後。 勇者無敵! 長戟猶如黑龍翻滾,每一次的出擊都打得幽狼鐵衛一陣慌亂,幽狼鐵衛雖然有八人,但身困凶陣,又加上魔頭不顧命的奮力廝殺,竟然被魔頭纏住了四人!只有四人猶如無頭蒼蠅一樣向四周突破。只是陣法一旦布成,又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張湖畔嘴角掛著冷酷的笑容,手一揮,一道金光向陣中射去。那道金光乃是一條長數丈,粗如拇指的繩索,道道烙印在繩索之上的禁制符咒在陽光下閃著寒光,一陣陣法力猶如波紋般向四周蕩漾開來,漫天的天地靈氣紛紛匯聚於繩索 此繩索真是捆仙索。張湖畔見枯葉使用起捆仙索抓I.,於是便用深海底搜索到的稀世礦材,為自己也煉製了一條。 捆仙索在張湖畔手中使用起來威力自然大多了,金光閃閃的捆仙索在空中分化成三根實體,宛如張牙舞爪的三條金龍,三條金龍猶如探囊取物一般將三個已經身受重傷的幽狼鐵衛抓了過來。 張湖畔隨手在他們身上下了禁制,然後將他們扔進乾坤戒。 金光再次一閃,捆仙索幻化成比剛才威力巨大多的金龍,一個纏繞將正與魔頭奮戰的幽狼鐵衛捆了個結實,抓了回來。張湖畔如法炮製地下了禁制,又扔進了乾坤戒。 至少一劫仙人實力的張湖畔,用仙器偷襲抓拿實力比他差了不少,被困凶陣的幽狼鐵衛那還不是一次一個,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很快上古凶陣中的幽狼鐵衛被張湖畔抓了個精光,全部被張湖畔下了禁制扔進了乾坤戒。 看著金光一閃,身邊就少了一個幽狼鐵衛,哪怕藏洪和藏嶸再怎麼身經百戰此時也是一陣慌亂。體內的真元精氣一時混亂,不受控制地被奪魂滅神旗吸走了一部分。藏洪慌亂中還被實力跟他相當的八岐發出的劍光劈了一下,幸好一劫妖狼的肉體強悍,再加上正全力運轉真元,倒也沒見血,但也疼得他哇哇亂叫。 騰出手的魔頭終於將長戟對準了藏嶸,恐怖的殺戮氣焰讓藏嶸都感到一絲威壓。 藏洪和藏嶸這時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兩人已經成了被獵捕的對象,自己兩人今天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地要掛在這裡了。 他們不甘心,他們真的不甘心!雖然對手的實力比自己想像中強大,但是自己這邊仍然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如果自己小心點,如果自己不那麼大意,那麼這個該死的陣法絕對無法佈置成功,那樣或許情形要完全倒過來了,但是世間沒有什麼如果。 兩軍對陣,輕敵的代價就是死亡! 「嗷!!」兩人終於爆發了,哪怕戰死他們也要轟轟烈烈! 兩頭數丈高大的銀狼,渾身閃爍著銀光,根根狼毫直立。銀光與濃黑的陰煞之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黑白分明。 「啪!」藏嶸巨大的銳利的爪子直接將魔頭的長戟拍得粉碎,離鉤劍和開天斧乘機劈在藏嶸的巨身之上。 「鏘鏘!」金鐵交鳴,火星四射。猛烈的砍劈竟然只在藏嶸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跡,而巨大的反震力竟然震得伯格豪斯和巴贊兩人真元動盪,臉色蒼白。 嘖!嘖!一劫狼妖爆發出來的實力果然強悍,不過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張湖畔心中陣陣冷笑,臉色猛地一寒,在魔頭重新發起進攻的同時,張湖畔兩手同時飛揚,閃著寒光的番天印和金光閃閃的捆仙索同時出擊。 要是剛開始張湖畔拿出這麼多仙器級別的法寶,藏嶸肯定兩眼發紅,興奮不已。不過現在帶給藏嶸的只有恐懼,綠幽的狼眼蒙上了一絲絕望。 應付魔頭、巴贊和伯格豪斯的合攻已經讓藏嶸手忙腳亂,藏嶸根本不可能再抽手去應付張湖畔的進攻。 「鏘!」再次金鐵交鳴,再次火星四射,不過這次卻不像伯格豪斯兩人的進攻一樣,只給藏嶸劇痛的感覺,因為這是張湖畔的攻擊!被番天印猛地撞擊一下,藏嶸立刻鮮血狂噴而出,差點腦袋開花,體內的五臟六腑幾乎移形換位。 當藏嶸已經意識到只有自爆或許才能最後給張湖畔一次反擊時,可惜遲了,因為捆仙索已經隨著番天印的攻擊,將他捆住了。張湖畔法印一結,一股股的束縛之力將藏嶸全身上下的血脈,真元靈力全部封鎖住。 張湖畔手一揮,將藏嶸抓在手中,運轉真元,給他狠狠下了數道上古巫門禁制,讓他動彈不得,然後扔入了乾坤戒中。 奪魂滅神旗乃張湖畔辛苦煉製的法寶,除了虎魄神刀外,可以說是張湖畔最厲害的法寶,張湖畔也日夜不停的淬煉這七桿令旗,期望能與它更加融合。可以說這七桿令旗與張湖畔心神相通,所以張湖畔每每運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當張湖畔準備用同樣的方法捕捉藏洪之時,突然奪魂滅神陣裡起了劇烈的法力波動,通過奪魂滅神旗張湖畔瞬間就感覺到了。 「不好,這小子要自爆!」張湖畔心裡驚呼一聲。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紫煞宮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紫煞宮 謂的逞能和犧牲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張湖畔深知此理 一劫妖狼的自爆威力具體有多大張湖畔不清楚,他同樣不清楚由蚩尤控制的奪魂滅神陣能否抵擋得住一劫妖狼的自爆,不過就算他有把握,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寶貝令旗無緣無故地去承受無謂的爆炸傷害。93b303 「撤!」張湖畔當機立斷,爆喝一聲,隨手將巴贊一抓,猶如流星般向遠處退去。 八岐乃一劫仙人,速度自然很快,吸血鬼哪怕沒有現出原形,速度還是快的嚇人,只有這巴贊速度慢了點,所以張湖畔只提了巴贊。 一道白光從藏洪身上隱晦地閃出,接著「轟!」的一聲,慘烈的自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陣陣空間的扭曲,引起了巨大的風暴,哪怕張湖畔等人已經退到了數十里的地方,仍然感覺到了恐怖的衝擊力。如果不是張湖畔瞬間在武貓一等三妖周圍佈置了個結界,估計他們三人要立刻一命嗚呼了。 張湖畔心有餘悸地看著遠處耀眼的白光,暗想一劫妖狼的自爆果然恐怖,就算八岐身處那風暴中心,估計至少也要重傷,甚至瞬間喪命。還好自己當機立斷,否則如此厲害的瞬間爆發,估計會將自己的七桿奪魂滅神旗打回原形了,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煉丹材料和他身上的寶貝了。 千鈞一髮,萬分緊急的情況下,張湖畔並沒有發現藏洪在臨死之前捏碎了一塊靈玉,一道白光隱晦地閃過。 幽狼洞,幽狼聖王藏戈正在玉床上靜心修煉,他已經很接近渡三次仙劫的境界,到了他這個層次,普通丹藥的進補效果已經趕不上修煉的速度了,甚至直接啃食破虛期的精氣元神也最多只能起到細微的進補效果,所以為了盡快渡那三次仙劫,藏戈唯一能做的就是日夜辛勤的修煉,當然啃食八岐這樣的高手或者利害的丹藥也能讓他短時間內達到渡三次仙劫的能力。 驀然間,幽狼聖王藏戈猛地睜開了雙目,幽光在他的瞳仁裡猛烈的跳動著,藏戈的臉色很難看,表情也很複雜,有憤怒、有悲傷也有震驚。 幾乎眨眼間,藏戈就消失在了幽狼洞。 藏戈消失的瞬間,遠在數十萬里外的張湖畔正帶著六個手下,風馳電掣地架光向北方快速前進。謹慎小心的性格讓張湖畔解決了幽狼洞的狼妖之後,立刻全速脫離這是非之地。 飛了十多萬里之後,張湖畔才重新喚出了祥雲,慢悠悠地向前飄移,而他自己則再次入定,用神念小心謹慎地進行掃蕩工作。 慢慢飛了近萬里,張湖畔突然發現了沖天而起的妖氣漸漸少了,法力的波動也少了。很快衝天而起的妖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少得可憐的弱小妖族散發著細微的妖氣在下方飄動。 張湖畔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壓下雲頭,帶著六個手下沒入了茫茫林海之中。 而正在此時,藏戈鐵青著臉臨空站立在藏洪自爆的地方,濃烈的冰冷殺氣向四周瀰漫開來。接近三劫妖仙的藏戈散發出來的殺氣自然比張湖畔和藏洪等人散發出來的殺氣更為恐怖,方圓數十里之地不僅空間凝凍,甚至隱隱還飄起了雪花。在藏戈腳下山頭修煉的人、妖個個都感覺胸中猶如壓了巨石,好似末日降臨一般,惶惶不可終日! 「大哥永別了,殺我和三弟者乃是那條蛟龍和人面鳥身的怪物!」藏戈腦海裡迴盪著藏洪臨死前發來的傳訊。 「嗷!」藏戈仰天怒嘯,兩眼幽光閃耀! 長嘯過後,藏戈進入深山之中,隨手抓了一個養神期左右的妖獸,問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那妖獸在戰鬥開始時就躲起來了,只知道剛開始時雙方的人數,以及結束之後張湖畔的飛行方向。藏戈問了之後,瘋狂地向北方飛去,可惜這滄琅島對於還未渡三次仙劫的藏戈而言還是過於龐大,他的神念也同樣不敢像張湖畔一樣肆無忌憚地掃視,所以在張湖畔壓下雲頭,沒入了深山老林之後,藏戈想找到張湖畔實在是困難重重。在空中瘋狂飛行了半天之後,藏戈精疲力盡地回幽狼洞了。 回到幽狼洞之後,藏戈立即召集了幽狼洞七大護法,這七大護法都已經渡過了一次仙劫,實力有些比藏洪還高。93b303 宮殿之上,藏戈宣佈了藏洪、藏嶸的死訊,頓時引起底下的一陣騷亂。 藏戈的目光冷冷地掃視了一番,瞬間宮殿又恢復了凝重的氣氛。 「從今天開始,車午為幽狼洞副洞主,本座不在時,幽狼洞全權由他負責。」幽狼 在宮殿之上,威嚴地說道。 「謝洞主提拔,屬下一定竭盡全力為兩位副洞主報仇!」一額頭有一金斑,身穿金衣的冷峻男子面無表情地出列,單膝跪地,冰冷地說道。 車午本體乃一金錢豹,實力已經無限接近渡二次仙劫的水平,再加上豹本身屬性中的冷酷沉著和恐怖速度,使得車午的實力幾乎與剛剛渡過二次仙劫的妖仙相差無幾,是七大護法中最厲害的妖仙。 藏戈揮了揮手,車午仍然面無表情地退了下去。 「本座要去趟紫煞宮,爾等好生看管洞府,盡量少跟周圍的洞府起爭端,報仇之事等本座回來再言。」藏戈說道。 雖說同屬紫煞宮,不過七大洞府之間明爭暗鬥,互相廝殺之事時有發生,一般情況下紫煞宮並不過問手下的爭鬥,除非情況比較嚴重,已經上升到洞主間的打鬥,紫煞宮才會出面喝退。七大洞府間的實力相差並不大,如今幽狼洞一下子損失了兩大高手,實力可以說立刻成了七大洞府中最弱的一個,所以藏戈此時也只能先讓手下夾起尾巴做人了。至於報仇之事,藏戈雖然明明知道張湖畔等人躲到了無主蠻地,但以幽狼洞的勢力範圍此時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只能去求助紫煞宮了。 紫煞宮直轄的領域極大,有十多萬里的範圍,算起面積有百億平方里,而七大洞府不過在紫煞宮領域的邊角落分別佔了兩、三萬里的範圍而已。 五座大山,每座大山佔地有數萬平方公里,高萬丈,山上仙氣繚繞,靈芝仙草漫山遍野,這裡的靈氣比起幽狼洞來又濃郁上了十來倍。五座大山按五行分佈,五座大山之中是一極其廣闊的平地,有數十萬平方公里大小,平地上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拔地而起。宮殿群中屬中間的宮殿最為輝煌氣派,整個宮殿就猶如一座巨大的城堡,那裡正是紫煞宮宮主紫煞仙人修煉之處。 七大洞府對於紫煞宮而言不過只是外圍的勢力,紫煞宮真正厲害的是紫煞宮本部的實力。 紫煞宮除了高深莫測的宮主紫煞仙人外,還有兩個副宮主,十二護法,以及數百紫煞宮禁衛,至於普通宮兵有兩萬之多。當然這些都是指紫煞宮真正掌握的兵力,像武貓一、武猴一等則只能算是紫煞宮領域內的「百姓」。 兩個副宮主乃紫煞仙人的徒弟,已經渡過了五次仙劫,而十二護法則是紫煞仙人的記名徒弟,個個也都是已經渡過三次或四次仙劫的高手,至於紫煞禁衛則個個都至少擁有一劫仙人的實力。幽狼聖王的前身就是紫煞禁衛,後來因為立了不少功勞,修為在眾多紫煞禁衛中也算是拔尖者,被提拔為紫煞宮的「封疆大臣」,轄管了幽狼洞近五億平方里的領土。 幽狼聖王雖然也算是接近三劫妖仙的高手,不過每次走在紫煞宮那條寬數里的白玉通道上,總感覺到頭皮發麻,整個人非常壓抑戰兢。93b303 紫煞宮殿,一身穿紫色仙衣的陰沉男子高高上坐,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讓幽聖狼王感覺到渾身發冷。 此陰沉男子乃紫煞宮的副宮主,紫煞仙人的大徒弟衛。紫煞仙人平時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到島外尋仙訪友或尋找珍稀仙芝靈草或去旁聽一些得道仙人開壇布法,以求早日得窺天仙奧秘。這宮中之事,他早已基本不過問,交給大小兩位嫡傳弟子打理。 「藏戈何事求見?」衛問道。 見衛過問,藏戈急忙恭恭敬敬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衛。 衛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雖說藏洪兩人也就一劫妖狼的境界,但怎麼說也是紫煞宮旗下一副洞主,這身份說起來還是略勝禁衛一等,當衛聽說殺害兩副洞主中有一黑色蛟龍時,雙目寒光猛地一漲。 「你說那是一條黑色蛟龍?一開始是向東逃竄?」衛冷聲問道。 上古巫祖畢竟是洪荒時代封塵的往事,衛絲毫不知道帝江巫祖之事。所以區區人面鳥身還未渡劫的帝江分身他倒一點都不在意,畢竟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但黑色蛟龍卻不是尋常之事,蛟龍渡過四次天劫就會進化成巨龍。巨龍強悍的肉身注定了它是仙界中天生的強者,四劫巨龍可以直接與五劫仙人對抗。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立派之地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 立派之地 龍宮的宮主烏陽仙人的本體就是一條黑龍,據說是六但卻可以與已經渡過了七次仙劫的紫煞仙人分庭對抗。別小看這一劫的差距,這是一個質的差距,這是一個常人無法逾越的境界上的鴻溝,紫煞仙人為了渡這一劫整整花費了七千年,而巨龍卻可以因為物種的優勢輕易抹殺了這一劫的差距。 紫煞宮西邊是赤炎宮,北邊是無主蠻地,東邊則就是黑龍宮了。兩宮銜接,摩擦自然是少不了的,大小紛爭也是時時發生。黑色蛟龍很容易讓衛聯想起了黑龍宮,又聽說那人面鳥身的傢伙帶著黑色蛟龍往東邊逃竄,更加深了衛的懷疑,所以衛才會有此一問,雙目寒光暴漲。 藏戈當時也考慮過八岐乃黑龍宮的人,卻又無法想通黑龍宮的蛟龍怎麼可能跑到自己的地盤倉惶渡劫。不過不管那黑色蛟龍是黑龍宮的人還是哪裡飛來的,對於藏戈而言都是屬於幽狼洞的外來者,藏戈就有獵殺之權。蛟龍可是大補之物,藏戈哪裡還去深思它是從哪裡來,直接對八和張湖畔進行了獵殺。 如今藏戈聽衛這麼一問,心裡猛地一驚,腦袋頓時也清醒了很多。93b303 「是的,莫非宮主認為他們是黑龍宮的人?」藏戈問道,紫煞仙人不在時候,一般情況下,手下都會恭維地將副字主動略掉,藏戈也不列外。 「整個滄琅島也就十來條蛟龍,你以為外面的蛟龍就這麼多,隨便就能飛一條黑色的蛟龍到你的地盤?再說你不是說那條黑色蛟龍剛剛渡過一次仙劫,另外一個人面鳥身的怪物除了速度特快,肉身強悍,連一次仙劫都還沒渡嗎?如果不是因為援手,這樣的兩個傢伙,你認為他們有實力幹掉你兩位弟弟和十二幽狼衛嗎?兩個外來者會有援手嗎?」衛像看白癡一樣地看了看藏戈,反問道。93b303 「宮主分析得極是,只是屬下卻不明白那蛟龍為何要跑到幽狼洞渡劫?」藏戈現在幾乎也認定張湖畔和八岐是黑龍宮的人,否則他實在無法想像他們兩怎麼憑空多出了四個援手,並且幹掉了兩個一劫高手和十二個接近一劫高手的幽狼衛,不過八岐為何跑到他地盤來渡劫他卻是怎麼想也想不通,只好小心翼翼地問道。 「藏戈,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聽說那黑龍仙人對自己的子女和手下幾條龍很嚴格,難道他們中就不可能有龍偷偷溜出來玩耍一番,然後剛好在你地盤不小心引來仙劫?這等無關緊要的細節根本就不需要追查清楚!」衛見藏戈似乎有點懷疑他的判斷,心中很是不滿,滿臉寒霜地說道。 衛冰冷不滿的口氣,讓藏戈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背後冷汗直流,急忙戰戰兢兢地道:「小的愚昧,多謝宮主教導。」 「你兩位弟弟是在離滄琅央都萬里左右的無主蠻地被殺,他們殺了人之後往北飛,對嗎?」衛臉上的寒霜褪去,慢條斯理地問道。93b303 「是的。」 「如此看來那條蛟龍跟他的同夥估計還想在無主蠻地多玩一會兒了!」衛眼裡閃過一絲殺機,停頓了一會繼續道:「哼,殺了人竟然還敢這麼猖狂,莫非他們以為我紫煞宮沒人嗎?」 「將楚氏三兄弟給我喚來!」衛臉色突然一寒,整個人猛然站了起來,對站立他身後一侍衛說道。 「領命!」侍衛應聲離去。 雖然面對衛冰冷的殺氣,藏戈感覺到渾身猶如陷入冰窖,不過心中卻是欣喜若狂,知道衛動了殺機,準備替他兩兄弟報仇了。 藏戈在滄琅島雖然也算是高手,但是整個滄琅島像他這樣的高手也不少,那無主蠻地更是臥虎藏龍之地,甚至有幾位的境界跟紫煞仙人相差無幾。藏戈如果想要去無主蠻地抓人,除非將幽狼洞府的七大護法全部帶上,否則就連自己的安危都要好好考慮,考慮。但是將七大護法全部帶上,那麼幽狼洞府呢?難道拱手讓給其他六大洞府,享受慣了權力所帶來快樂的藏戈很顯然無法做到如此巨大的割捨,哪怕是兄弟深仇。而且就算藏戈做出割捨,但靠他們幾人,要在茫茫的無主蠻地尋找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藏戈才想到了紫煞宮,想借用紫煞宮的勢力,否則習慣了天高皇帝遠的快樂生活,才不會千里迢迢地到這裡來流冷汗。 很快楚氏三兄弟到了,三兄弟具都一襲黑衣,滿臉冷峻,全身肌肉緊繃,沒有一絲贅肉,全身蘊含著恐怖的能量和爆發力。 「屬下參見宮主!」三人單膝拜見衛。 楚氏三兄弟乃三胞胎黑豹,具都是接近三劫妖仙的實力,乃紫煞禁小頭領,分別率領二十個紫 ,是衛的親信。衛看到楚氏三兄弟,眼裡流露I眼神,揮了揮手,道:「起來吧!」93b303 「從今天起,你們和藏戈四人,每人帶十個紫煞禁衛去無主蠻地搜索殺害幽狼洞兩位副洞主的下落,發現後格殺勿論!」衛屹立宮殿之上,冷聲說道,凌厲的殺氣迸體而出。93b303 「屬下領命!」四人躬身領命。93b303 「再傳紫煞令,無主蠻地所有紫煞宮的據點都要配合你們的追捕!」衛繼續說道。 無主蠻地位於滄琅島中央,不僅地域廣闊,而且物產比四大宮勢力範圍內還要豐富。四大宮個個覬無主蠻地這塊寶地,豈能不在無主蠻地暗暗埋下一些兵力和耳目。 四人聽衛傳下紫煞令,心中頓喜,如此一來不僅搜索工作方便很多,而且四人也可以乘機藉著紫煞令到無主蠻地威風一趟,順便撈點好處。93b303 「是!」四人又躬身一次,然後告退離去。 張湖畔等人下了祥雲,然後張湖畔將祥雲收了起來。 這是一片看起來與滄琅島別處似乎沒什麼差別的山林。 高山巍峨,參天古木,懸崖峭壁,飛瀑奔騰…….,但卻甚少看到靈芝仙草,也很少看到飛禽走獸,空氣中還夾帶著絲絲瘴氣。 一入山林,只有元嬰期左右修為的武貓一三妖立刻感覺到一絲不舒服,於是屏住了呼吸。 張湖畔神念仍然小心翼翼地掃視著方圓千里,方圓千里幾乎沒探查到什麼妖怪,張湖畔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主人,此處雖然人跡罕至,沒有什麼妖怪,但空氣中卻夾帶著瘴氣,估計越往裡越是如此,並不適合修煉啊!」八岐見張湖畔滿臉笑容,很是疑惑地說道。 「呵呵!」張湖畔笑了笑,滿臉神秘,並沒有回答。 八岐知道自己這位主人神通廣大,見他不回答,遂也閉了嘴,只是心中卻難免好奇。93b303 張湖畔接著又喚出祥雲,帶著六人升上天空,不過這次高度很低,幾乎是貼著山地飛行。 越往北飛,瘴氣的濃度越濃,整個大地似乎被一層濃濃的霧氣籠罩。 瘴氣覆蓋之處沒有人跡,沒有妖怪,只有植被、山水。 飛著飛著,突然眾山之中出現了一個上萬平方公里的大湖。湖水漆黑,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濃濃的瘴氣從那漩渦中升騰上來,然後向四周擴散開來。萬多里的領域都被這瘴氣所籠罩,整個面積有上億平方里。 「哈哈!」張湖畔仰天長笑。 笑過之後,張湖畔說出了令八岐等人目瞪口呆的話語,「這裡就做武當在仙界的立派之地,以後找到合適的地方再另做打算。」 「尊主這怎麼使得?在這裡我們怎麼修煉啊?」這回連伯格豪斯也開口了。 「這地方大嗎?」找到了立身之處,張湖畔心情大好,開始賣弄了起來。 「大,居屬下估計,被瘴氣籠罩的地方縱橫至少有上萬里,還不算上受瘴氣影響的周邊。」伯格豪斯回答道。 「這地方可有主?」張湖畔繼續問道。 「沒有,誰會在這裡修煉啊,估計靈氣沒吸收多少就要被這瘴氣給活活毒死了。」伯格豪斯誇張地回答道。 「這裡靈氣跟別的地方比起來如何?」 「差不了多少,可是這裡的靈氣中夾帶著瘴氣啊,尊主!」 「哈哈,區區的瘴氣算得了什麼,本尊在洞府四周布上玄妙大陣,自然能將瘴氣阻在外面。」張湖畔笑著說道。 八岐等人一聽,頓時恍然大悟。以主人神鬼莫測的陣法水平,佈置個相當於過濾性質的陣法還不是手到擒來。 恍然大悟之後,八岐等人也立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上億平方里的無人問津之地,那是多麼的遼闊,劃個上萬平方里也不過就是蛋糕上的一粒芝麻。在這小小的「芝麻」上,張湖畔再怎麼折騰,估計也不會有人察覺。安全,絕對的安全! 對於張湖畔等初來乍到就得罪了四大勢力之一的人而言,沒有什麼比安全更重要,也沒有什麼比一個可以靜心修煉,積蓄實力的地方更重要。 張湖畔相信,八岐他們也相信,只要他們能在這塊靈氣充裕的土地上喘過一口氣來,那麼他們的崛起就有希望了,他們就可以緩過勁來慢慢地尋找機會報復敢於追殺他們的幽狼洞,甚至紫煞宮!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銅牆鐵壁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 銅牆鐵壁 有人、妖涉足的上億平方里地盤,雖然表面上沒有烙的記號,但實際上已經入了張湖畔的口袋。現在張湖畔的手指隨便往哪一指,那裡就能立刻成為張湖畔立派之風水寶地。 一招損,滿盤輸!特別是在這凶險難測,而自己又根基未穩,勢力弱小的時刻,哪怕在這等地方,張湖畔仍然小心謹慎地在西北角選了塊面積數萬平方里的山林,以求遠遠地與紫煞宮拉開距離,讓他們更難發現自己等人。 數萬平方里在這片上億平方里的瘴氣毒地簡直什麼都算不上,但在張湖畔等人的眼裡卻已經足夠大了。一個武當仙境也就上百平方公里,塞了四千來個弟子還嫌空闊,張湖畔加上分身現在也就九人,說起來劃了這麼大的地盤已經超級浪費和奢侈了。 數萬里的地盤也就六座大山,六座大山間是一個巨大的山谷,山谷裡有河,有湖,野草,長籐,參天大樹遍地。整個地盤除了缺少了動物的生機,植被的茂密程度跟外面倒也沒什麼差別,當然靈芝仙草卻基本上看不到。 當初佈置武當仙境時,可以說大到仙境根基、山脈,小到亭台玉樓、一根細草都是張湖畔精打細算佈置起來的,紛繁複雜之極。如今這被選中的地盤,除了少了點靈芝仙草、飛禽走獸,多了點瘴氣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現成,而且不管是規模和質量都是遠遠高於武當仙境,所以這地盤雖大了,但是張湖畔要佈置起來卻絕對省心。無非就布他幾個大陣,臨時搭它幾座木屋也就算完事了。至於精雕細作,豪華佈置等等工作,等以後站穩腳步,門下弟子和手下漸漸多起來再由他們來做也不遲,反正現在這麼大的地方算上分身也就九人,蓋宮殿也是多此一舉,再說對於張湖畔等人而言現在不是享受的時候,而是努力奮進,開疆拓土的時候,搞那麼多沒用的名堂毫無意義。 「你們幾人去砍些樹木,蓋些房屋!」張湖畔站立山谷之間,對於八等吩咐道。 八岐六人領命而去,而張湖畔則從乾坤戒裡拿出了藏嶸等人身上的儲物法寶。要佈置洞府,上好玉石寶貝等卻是少不了,張湖畔當然要先搞清楚自己手中有些什麼東西,再考慮佈置何等程度的洞府。 嘩啦啦!小山,一座霞光四射,仙光繚繞,刺人眼目,高數百米的小山。 張湖畔看著眼前的一堆法寶,久久無法回神。養神期狼妖身上的財寶曾經讓張湖畔萬分感歎仙界「居民」的富裕,如今他才知道養神期狼妖身上的財寶跟眼前這堆財寶起來簡直就是地攤貨了,而自己這位堂堂的一派之尊,在地球說起來很有可能是最「富裕」的一派之尊,連幽狼衛都不如,跟藏嶸比起來則是窮鬼一個。 兩者有如此大的差別並不足為奇,幽狼洞的地盤比地球還要稍大一點,而且靈氣充裕,仙山靈脈遍地,天才地寶自然是海裡去了。藏嶸作為這塊地盤的第三把手,歷經了上萬年的收刮、積累,天才地寶自然多不勝數,張湖畔現在看到的還不過是他珍藏的最好東西,還有很多差點的,他都把它們藏在洞府中了,懶得隨身攜帶,當然儲物法寶的空間也不允許他隨身攜帶。而地球呢,經過上古洪荒時代的牛人折騰、破壞,靈氣貧乏不說,天才地寶也早就被各門各派掘地三尺給翻了個遍,如果不是發現了深海底還有些寶貝,估計張湖畔只能跟養神期的狼妖相比了。 回過神來的張湖畔出口的第一句話,不是「發了!」而是「白癡,笨蛋!」。因為藏嶸那堆天才地寶中,隨意拿出一塊礦石都可以打造出一件初品仙器法寶,有一兩件甚至可以打造上品仙器,可是藏嶸到現在用的卻仍然是一件超品法器。 張湖畔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有了這麼多天才地寶,再借助這裡的山體的靈脈和空間濃郁的靈氣,以張湖畔的陣法造詣自然有把握將這片瘴氣毒地改造成一個銅牆鐵壁,仙氣極度濃郁的仙家洞府。 接下來的一個月張湖畔天天在佈置洞府。 在六座大山之外,張湖畔佈置了一個過濾性質的超級大陣,然後再佈置了四個障眼陣法,層層推後,就算有人無意間穿過第一個障眼陣,立刻又會進入了第二個障眼陣。如此一來這數萬平方里的山地內雖然陽光明媚,春意盎然,靈氣充裕,毫無一絲瘴氣彌 森和死氣,但在外面看來卻仍然是瘴氣籠罩,煙霧迷來了陣法高手,或者外來者無意間一直往裡闖才有可能發現異常。 當然張湖畔不可能就佈置了幾個障眼陣法就了事,接著張湖畔直接借助六座大山的靈脈,佈置下了比蜀山仙境大了數百倍的兩儀微塵陣,六座大山就是「生、死、晦、明、幻、滅」六大門。 陣法乃借天地之力行事,借用天地之力的法寶越厲害,陣法的威力自然也越厲害。不管是七桿奪魂滅神旗還是十二都天神煞旗,都只是張湖畔採集上好材料,然後在它們上面刻上陣法,煉製而成的陣法令旗。小小的令旗自然不能跟天地醞釀而成,連接地底靈脈的六座巨山相比,除非令旗進化到超品仙器級別。不過陣法令旗威力雖然不如直接借用天地之勢佈置而成的固定陣法,但卻能隨身攜帶,揮手間布成大陣,這是固定陣法所不能比擬的優勢。 直接借助六座大山的靈脈布成兩儀微塵陣,具體威力有多大張湖畔不甚清楚,不過有一點張湖畔卻可以肯定,就算是天仙入了其中,估計一時半刻也是難脫身。如此一來只要張湖畔不開啟洞府,就算有人穿過了他的四層障眼陣法,還是要一頭栽進凶機四伏的兩儀微塵陣,被困其中。 就算如此張湖畔仍然不放心,畢竟這仙界高手如雲,張湖畔必須得保證洞府的安全性,這樣打不過人家,躲總躲得起。於是張湖畔包括兩分身,取了從幽狼洞那裡得來的稀世礦采,日夜不停地趕工,煉製了十二都天神煞旗和奪魂滅神旗。然後將這些令旗佈置在六座大山的內圍,一層扣一層,桿桿令旗接通地下靈脈。一來可以日夜吸收靈氣,二來也可以借用大地之力。平時不開啟兩凶陣,萬一敵人穿過了兩儀微塵陣,則立刻發動兩大凶陣的威力,準叫他有來無回。 這些佈置妥當之後,張湖畔才開始佈置聚靈陣。 在廣袤,靈氣濃郁程度本就勝過南海仙府的大地上,由一位陣法宗師佈置聚靈陣那是個多麼恐怖的概念。 聚靈陣一布成,數萬平方里的靈氣滾滾向聚靈陣覆蓋的近千平方里的大地會聚而來,僅僅過了兩炷香的時間,被聚靈陣覆蓋的近千平方里的靈氣濃郁程度就比外面的靈氣濃郁上了近百倍,也達到了目前這個級別聚靈陣的極限。 嘖!嘖!仙界就是厲害,厲害啊!如果現在本道爺有更厲害的玉石,估計這靈氣還會更濃郁。在這等地方修煉,想不成仙都難啊!張湖畔感受著周圍濃郁的靈氣,萬分感歎! 嘔心瀝血了一個月後,張湖畔總算是把這洞府佈置妥當,八岐他們也將臨時住處佈置完畢。雖說張湖畔叫他們簡單打造一下就行,不過八等人還是盡心盡意地去四周找了些巨大普通玉石,砍了些數十米粗的檀香木,用它們打造了兩座還算輝煌的宮殿,宮殿裡桌椅板凳等東西一應俱全。最輝煌的宮殿自然給張湖畔用,另外一座宮殿則給他們自己六人使用。93b303 這一個月內,幽聖狼王和楚氏三兄弟兵分四路,一邊在無主蠻地搜尋張湖畔等人的下落,一邊藉著紫煞令乘機到紫煞宮分佈在無主蠻地的秘密據點收刮天才地寶。無主蠻地何其寬廣遼闊,就算幽聖狼王全速前進,不管四周只管走直線,四十萬里一個來回也需要三四天,更何況還需要一片區域一片區域地慢慢搜索,去打聽,所以一個月也無非才搜索完了十分之一不到的領域。 黑龍宮,位於滄琅島的東邊。宮主烏陽仙人乃一條六劫黑色巨龍,他下面同樣有兩副宮主,乃他的一對子女,烏火、烏蘭,皆是四劫黑色巨龍。烏火、烏蘭下面還有十來條二劫、三劫的黑色蛟龍。黑色巨龍和蛟龍是黑龍宮最強悍的高手,也是整個黑龍宮的統治者,黑龍宮也因黑龍得名。 黑龍宮殿,一個冷峻的男子和一個俊俏的女子站立宮殿門口,兩人具都是一身黑衣,眉宇間有些相像,兩人正是烏火、烏蘭兩兄妹。 兩人的前面單膝跪著兩個黑衣男子,兩人乃黑龍殿護法,都是二劫蛟龍。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張湖畔渡劫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張湖畔渡劫 烏迪,烏鳴你們兩帶些人手立刻去無主蠻地,務必找色蛟龍,如果他肯歸順便罷,不肯,你們就吞噬掉他的精血元神。一脈相承的一劫蛟龍應該能讓你們兩個實力大漲,吞噬之後說不定你們立刻就可以渡三次仙劫了!」烏火冷冷地說道,整個人散發著陣陣恐怖霸氣。93b303 「遵命!」兩人恭敬地應道,眼裡閃爍著興奮和殺戮。他們才不會傻得去勸服那條蛟龍,他們已經想好了吞噬。 黑龍宮的介入立刻讓紫煞宮明白過來張湖畔和八岐並不是黑龍宮的人,不是黑龍宮的人都敢殺害紫煞宮旗下的兩個副洞主,衛更是惱火,又派出了一位三劫妖仙護法。 赤炎宮和飛雲宮同樣得到了消息,飛雲宮並沒有出動人手,四大勢力中唯一人類掌權的赤炎宮出動人手了,赤炎宮出動人馬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宮主赤炎仙人的寶貝徒弟紫珊仙子想要一條黑龍坐騎。黑龍宮的蛟龍他們當然不好抓來當坐騎,但這沒有絲毫強大背景的黑蛟龍卻是可以。 一時間無主蠻地湧進了不少三大宮的人馬,形勢似乎因為區區的一條蛟龍變得有絲複雜起來。 外面到處在尋找他們,但張湖畔等人卻兩耳不聞窗外事,因為新洞府安全! 一切佈置妥當,接下來就是準備渡劫和修煉的事情,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而進攻的資本就是實力!實力需要的是修煉和渡一次又一次的仙劫! 在地球時,只要張湖畔全力啟動十五顆星體就可以直接破虛飛昇,而張湖畔體內的星體數是十七粒,也就是說早就超過了破虛飛昇條件,只是張湖畔苦苦壓抑才沒破虛飛昇。如今到了仙界張湖畔當然無需再壓抑,他需要的是用壓抑多年的恐怖實力去渡仙劫,以求實力更迅猛地飛躍。 佈置好了洞府,張湖畔的本體立刻開始了渡劫。 張湖畔傲然屹立山谷之中,強大浩瀚的氣勢沖天而起。山谷上空,雷電閃爍。 突然一聲霹靂巨響,天空被照得無比明亮耀眼,一道紫色巨龍般的雷霆,帶著星星閃電天火向張湖畔狂劈而下。 張湖畔的嘴角浮上一絲不屑的冷笑,仰頭輕蔑地看著迎頭劈下的雷霆。 「吼!」張湖畔怒喝一聲,拳頭猛地向馬上要劈到頭頂的雷霆迎擊而去。 張湖畔的拳頭就是他最銳利的武器! 轟!雷霆被張湖畔這一拳竟然給擊得寸寸斷裂。 遠遠觀看的八岐等人渾身寒毛聳立,主人的肉身真是變態,要是被這一拳擊中,估計要立刻斃命了。 鐵拳在擊碎雷霆之時,張湖畔的手臂也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手臂被猛地撞擊了一下之後,突然有十三股性質不同的氣流從手臂中迸發了出來,然後流遍全身,會聚於丹田的小宇宙,小宇宙內的星體猛地亮了一下。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身體內還蘊藏著巨大的上古巫祖精氣沒有被激發出來,渡仙劫的張湖畔思想開小差地想到。 巫祖和蚩尤的精氣是何等厲害,就算生成了十三個分身,大大淬煉了張湖畔之後,很大一部分的能量還是被硬生生地打入張湖畔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凍結在了裡面。 擁有恐怖的能量跟控制恐怖的能量是兩回事,以張湖畔目前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去控制深深儲藏在他身體內每一個細胞裡面的能量。所以以前張湖畔並不清楚自己體內還蘊藏有大量的能量,直到跟姬清舞雙修,黃帝聖脈激發了他體內一小部分巫祖和蚩尤精氣之後,張湖畔才開始懷疑起自己體內還蘊藏有不受自己控制並不為自己所知的能量,他也時時在思考如何去激發體內蘊含的能量,收為己用。 仙劫在繼續,張湖畔的雙手在不停地輪流迎擊,手臂裡蘊含的巫祖和蚩尤精氣不停地被激發,然後會聚於丹田小宇宙,被星體吸收。 吸收了大量的能量之後,紫色星體終於再一次起了變法,一分為二,丹田內的星體又多了一粒,達到了十八粒。93b303 八岐傻傻地看著巍然屹立於天地間,猶如天神般威武的主人。他實在無法明白同樣是渡劫,自己是九死一生,而主人卻怎麼可以像在過家家!肉身的強悍一直是八岐的驕傲,在渡仙劫時,八岐就是靠著肉身的強悍抵擋住了天劫最後的威力。如今,張湖畔什麼法寶也不用,兩個拳頭打遍雷霆,而且還越打越猛,似乎那雷霆不是劈在他拳頭上似的,八感歎啊,自己的肉身再強悍也跟主人的肉身無法比啊! 不過八岐等人的震驚不過才剛剛開始! 渡完了一次仙劫之後,張湖畔發現小宇宙內的星 了十九粒,而且那紫色的星體光芒萬丈,似乎隱隱還趨勢。 乾脆再渡一次仙劫! 雷霆轟鳴,二次仙劫跟一次仙劫當然不是同個概念。那雷霆蘊含的能量至少有一次仙劫七、八倍。 看到本來回歸平靜的天空,突然風起雲湧,雷電閃爍,劈下了更為恐怖的雷霆,八岐等人嚇得是臉色蒼白!如果不是因為一直以來對張湖畔有著近乎盲目的相信,估計他們現在要集體為張湖畔哀悼了。 看著猶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下的雷霆,張湖畔眼裡也閃過一絲駭然,本以為自己渡了一次劫,不僅沒有絲毫受傷,相反小宇宙又多了兩粒星體,而且肉身經過這次錘打後更強悍了,所以才一時豪情萬丈,動了直接渡二次仙劫的念頭。他倒沒想到二次仙劫的威力竟然跟一次仙劫相差如此巨大,不過張湖畔並沒有驚慌,就連那絲駭然都馬上被堅毅給取代了。 小宇宙內的星體被他全力調動,高速地運轉,瞬間張湖畔披上了一層猶如實體的銀白仙甲。由於見過一次仙劫的威力,張湖畔剛才十分有信心地以硬碰硬方法用強悍的肉身與雷霆對抗,小宇宙內的星體威力還沒怎麼發揮。如今雷霆威力這麼大,張湖畔當然不再保留實力了。 「轟!」仍然是鐵拳去迎擊雷霆,不過這次的鐵拳外裹著一層耀眼的銀白亮光。銀白的亮光與紫色的雷霆撞擊在一起,發出無比燦爛的光芒。 巨大的衝擊力從手臂一直伸延到全身,張湖畔感覺到全身劇痛,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不過劇痛很快就被全身各處流散出來的巫祖、蚩尤精氣給撫平。精氣紛湧奔入小宇宙,本已經到了分裂臨界點的紫色星體再次發出耀眼的亮光,一分為二。 一次又一次的劇痛,而劇痛一次又一次地被激發出來的精氣撫平。 終於張湖畔用肉身挺過了二次仙劫,肉身又強悍上不少,丹田內的小宇宙也多了三顆星體,達到了二十二粒。不過三次仙劫張湖畔卻是不敢再渡了,超額的訓練和錘打雖然可以讓人快速地突破極限,但是超額得過度,那就不是突破極限了,而是摧殘! 渡過了兩次仙劫,張湖畔不僅發現小宇宙變強了,肉身變強了,而且還發現體內的真氣也在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似乎更凝聚,更有爆發力!很多以前不明白的東西,瞬間捕捉到了一些奧秘。 現在的張湖畔需要的是去適應新的肉身,新的小宇宙,新的真氣,去參悟突然間捕捉到的一些曾經不明白的奧秘,等他完全吸收、適應了二次仙劫帶來的收穫,或許就是他渡第三次仙劫的時候。 渡過二次仙劫的張湖畔,他的雙目更加深邃,瞳仁深處繁星點點,似乎有攝魂的力量。多看一眼,似乎整個人的靈魂就會給捲入那瞳仁中去。93b303 張湖畔屹立在山谷中,身上仍然散發著剛剛渡二次仙劫時的氣勢,氣勢籠罩住方圓上百里的地方,以八岐一劫蛟龍的霸氣面對張湖畔這股氣勢仍然感覺到口舌乾燥,有股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至於伯格豪斯等人更是感到極度的恐慌,只好全力運轉真元才堪堪擋住了這股氣勢的威壓。 張湖畔微微一笑,雙目恢復了正常,身上的恐怖氣勢也瞬間收斂,然後向八岐他們走去。 張湖畔氣勢一撤,伯格豪斯等人才喘了口氣過來,滿臉敬畏地看著正一步步向他們走來的主人。 「恭喜主人渡過仙劫!」眾人單膝跪地祝賀。 「起來吧!」張湖畔手一揮將他們托了起來。 眾人起來之後,張湖畔雙目掃視了眾人一番道:「現在開始,你們都要勤加修煉,不可有絲毫怠慢!」 「遵命!」眾人躬身應道。 「去吧!」張湖畔手一揮,打發了眾人。 打發了眾人之後,張湖畔也進入了八岐等人為自己建造的修煉宮殿,殿名星浩。 近百倍濃郁程度的靈氣,高明的修煉心法,注定了八岐等人靈氣的攝入速度是恐怖的,功力的提升速度也必定是恐怖的。不過張湖畔卻仍然不滿足,這裡處處隱藏著高手,雖然自己已經在這裡建立銅牆鐵壁般的洞府,但是張湖畔到仙界不是準備縮起頭當烏龜,而是建立強悍的勢力,這樣才有實力在這浩瀚的仙界找到師父,才有能力不讓自己受別人的獵殺和擺佈。 ——————————————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 鐵血手段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 鐵血手段 升功力最快捷的方法當然是服用增長功力的丹藥,如前張湖畔當然會珍惜手中的每一粒頂級丹藥,但如今,卻不是吝嗇的時候,也沒必要吝嗇。現在張湖畔的手中就有從幽狼洞那裡得來的大量上好煉丹材料,甚至包括一劫妖狼級別的煉丹材料,而且整個滄琅島不知道有多少靈芝仙草,以張湖畔的煉丹水平,這簡直就是遍地是煉丹材料。 入了宮殿,本體閉關鞏固修為,並參悟天道,而分身則暫時要辛苦一下,需要先煉幾爐丹藥。 蚩尤分身煉的是從藏嶸等狼妖處得來的上好靈芝仙草,而帝江分身煉的是藏嶸等的精血元神。93b303 帝江分身將幽狼鐵衛和藏嶸全部從乾坤戒裡拎了出來,然後面無表情地先將藏嶸扔進了丹爐,煉了兩天兩夜煉出了兩粒幽光四射,充滿了生命活力的丹藥,帝江分身簡單明瞭地把它命名為幽狼丹。 雖然那些幽狼鐵衛吞食精血元神之事從來沒少干,但是親眼目睹帝江分身將曾經高高在上的藏嶸像藥材一樣給煉製成兩粒金丹,十一個幽狼鐵衛還是嚇得臉色蒼白,個個兩眼驚恐地看著張湖畔,希望張湖畔能饒過他們一命。 帝江分身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殺雞儆猴! 凶險叵測,弱肉強食的世界,只有用鐵血的手段! 「你們可願意歸順於我?」帝江分身兩眼射出凌厲的目光,冷冷地問道。 「願意!」當帝江分身話音剛落的時候,幽狼鐵衛發現自己能開口了,立刻回答道。93b303 修道之路茫茫,經歷了多少掠殺,多少寂寞的修煉,才修煉到今天這等境界,沒有人願意就這樣將活了數千年的性命化為一粒丹藥。更何況強者的世界,實力為尊!無主蠻地上空的一戰,張湖畔已經表現出了做為強者的實力,雖然跟真正厲害的人還不能比,但是至少已經滅掉了兩個副洞主級別的人物,這種實力,對於幽狼鐵衛而言已經足夠了。 「很好,開放你們的魂魄!」帝江分身繼續冰冷地說道。 以幽狼鐵衛接近一劫妖狼的修為,帝江分身,哪怕本體,現在也是無法在他們的魂魄深處直接下禁制,只有他們主動配合才行。 幽狼鐵衛沒有任何遲疑地開放了他們的魂魄,一道道金光沒入了他們魂魄。幽狼鐵衛渾身打了個激靈,感覺到自己的魂魄中多了一點摸不著看不透的東西。 帝江分身又向每人打了一道印符,解了限制他們自由的禁制,兩道寒光緩緩掃過十一個幽狼鐵衛,冰冷地說道:「本尊已經在你們的魂魄內下了禁制,以後只要你們起了一點異心,本尊就算千萬里之外,也可以立刻使你們魂飛魄散!以後你們就是本尊的手下,一律稱本尊為主人。」 「謝主人不殺之恩,屬下一定誓死追隨主人!」十一個幽狼鐵衛跪地,齊聲說道。 帝江分身按照十一人實力高低,再次偷懶地直接命名為武狼一,一直到武狼十一,然後分別傳授十一人一套跟武貓一等一樣的修煉功法,並給三個受了重傷的妖狼每人一粒丹藥療傷。 幽狼們乃是接近一次仙劫的高手,領悟能力自然比武貓一三隻小妖厲害了很多,一接受帝江傳給他們的修煉功法,心裡頓時明白了其中很多奧秘。滄琅島不缺靈氣,缺的是高明的修煉心法,幽狼鐵衛的修煉心法雖然得幽狼聖王藏戈親傳,還算不錯,但跟集道、巫兩門浩瀚天道以一身的張湖畔親傳的修煉功法比起來,當然差得遠了。 靈丹妙藥只能一時的提升功力,只有高明的修煉功法,才能讓一個人突破、再突破,到了幽狼鐵衛這等境界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頓時幽狼們不甘、委屈的心態一掃而空,同時張湖畔在他們的心裡變得越發的高深莫測,算是誠心誠意地歸附了張湖畔。 正在閉關參悟的張湖畔兩眼微微睜開,兩道精光一閃而過,嘴角掛上了滿意的微笑。 雖然十一個還未渡一次仙劫的幽狼鐵衛在滄琅島算不了什麼,不過對於就八岐這樣一個還算是高手的手下的張湖畔而言,卻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收穫。更何況以現在武當洞府的靈氣濃郁程度,再加上張湖畔的靈丹配合,十一個幽狼渡一次仙劫的時間幾乎指日可待。 想了一會,張湖畔又閉上了雙目。渡了二次仙劫,讓張湖畔不僅實力大漲,整個人發生了一些質的變法,而且還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奧秘。特別是當最後一道雷霆劈到他身上時,他似乎隱隱捕捉到一件跟重新回地球密切關聯的奧秘。 張湖畔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除了 島立穩腳跟,打出一片天地,就是如何回地球,將煉靈丹妙藥運輸回去,然後造就一個又一個的破虛高手,將下界的破虛高手一個一個運輸上來。現在張湖畔手中的上好藥材堆積如山,不少藥材都是可以煉製破虛級別的丹藥,這等藥材在地球幾乎是屬於絕種的寶貝,但在滄琅島卻不是,不過有些稀少而已,但以幽狼衛和藏嶸的身手和地位還是搜刮、積累了不少,都便宜了張湖畔。 破虛級別丹藥對於目前的張湖畔,甚至八岐而言也就是小補補的玩藝,但是運到了地球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寶貝。一粒一個破虛期,想想就是恐怖的事情。以前張湖畔不敢帶太多的人上來,就帶了八岐、伯格豪斯和巴贊三人和兩個分身上來,是怕武當派的實力不夠,鎮不住修真界。如今有了破虛級別的丹藥,張湖畔只要運回去,立刻就可以造就出數十上百個破虛高手,那樣一來武當在地球也算是真正的無敵了,就算把護派六神獸,枯葉等最初的一幫高手全運輸上來,也不怕武當老家出事情。93b303 張湖畔現在缺兵少將,武當老家的武當弟子才是張湖畔未來在滄琅島甚至仙界立足的真正王牌軍。能在地球這樣靈氣貧乏的地方修煉得道,或者成妖,想想看那是多麼的困難,他們中天賦最差的估計也能跟幽狼鐵衛持平。只要將他們運輸上來,在這等靈氣充裕之地修煉個上百上千,甚至上萬年,他們個個必將成為了不得的厲害人物。 回去,必須得盡快回去!緊閉雙目的張湖畔苦苦冥思著重回地球的方法。破開空間回去,擁有虎魄神刀的張湖畔可以做到,但是以他目前渡了二次仙劫的實力如何滯留在地球卻是讓張湖畔無比頭疼的事情。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伯格豪斯和巴贊在靜心煉化吸收帝江分身給的幽狼丹,帝江分身和蚩尤分身則在煉化蚩尤分身用藏嶸儲物法寶裡最好仙草煉製而成的上好丹藥,八岐以及武狼一等也都或多或少得了些丹藥,也在煉化吸收。 帝江分身和蚩尤分身本來就是身具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肉身強悍無比,吸收丹藥和靈氣的速度又是變態地快,所以張湖畔閉關兩個月後,兩個分身輕鬆地渡了一次仙劫,不過二次仙劫他們可不敢立馬渡,畢竟不是張湖畔本體,修為差的還是比較大的。 藏嶸是早已經度過一次仙劫,快接近二次仙劫的高手,他精血元神裡蘊藏的能量是極其恐怖的,雖然帝江分身煉成了兩粒幽狼丹,伯格豪斯和巴贊每人只得到了一粒,但也足夠他們渡一次仙劫了,所以兩人煉化吸收了幽狼丹後,在張湖畔兩分身渡了一次仙劫之後,兩人吃了大量的苦頭之後,總算也渡了一次仙劫。 武狼一等十一個幽狼妖得了修煉功法,得了丹藥,又在靈氣比幽狼洞府濃郁了數十倍的地方修練,修練的速度是突飛猛進,本就接近渡一次仙劫的他們,隱隱已經有了渡一次仙劫的實力,估計渡劫的時間也不再遙遠了。 別小看了接近渡一次仙劫,跟隱隱擁有了渡一次仙劫實力的差距,接近那意味著如果你擅自去渡,那就是死路一條,而隱隱擁有了渡一次仙劫的實力那意味著你還有九死一生的成功希望。很多人一輩子就停留在了接近這個程度,武狼一們也已經在這個接近渡一次仙劫的境界近千年了,近千年的時間裡他們每天勤修苦練,掠奪他人精血元嬰,可是進步極其緩慢,就是突破不了。如今在高明的修煉心法、上好的丹藥,絕佳的修煉之地三個因素的刺激之下,他們終於全都開始突破了近千年無法突破的壁壘。現在的他們對張湖畔可以說已經敬若神明,哪怕沒有那個禁制,估計他們也一絲不敢違抗張湖畔。 八岐現在的進步速度雖然極其的快,但是二次仙劫畢竟不是說渡就渡的,估計還得再等一段時間。至於貓武一三個小妖進步的速度用神速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他們的起點低,張湖畔隨便賞賜的丹藥都夠讓他們成跳躍式前進,所以他們現在倒也根本用不著修煉,只要煉化丹藥,鞏固一下修為就行,大部分時間就是幫張湖畔看護丹爐,打理洞府。 張湖畔閉關四個月後。 洞府裡,張湖畔緩緩地睜開了雙目,一絲微笑掛上了他的嘴角。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引渡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 引渡 湖畔終於完全鞏固了渡過二次仙劫後的修為,而且他悟到了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上古巫術和黃帝傳承的道門奧秘,也包括以他二劫仙人的境界滯留地球的方法。 張湖畔踱步出了星浩殿,雖說只是區區的四五個月,整個武當洞府卻儼然變了一副模樣。山高峰秀,凌雲壯麗,仙雲繚繞,山體受濃郁的仙靈之氣潤滌,隱隱閃著絲晶熒之光。山上,山谷中的參天古木、青草鮮花在仙靈之氣的滋潤下,越發的生機勃勃,鬱鬱蔥蔥。山幽水秀,流泉石瀑濺玉。 張湖畔看了眼前一片美景,心中甚是歡喜,暗想:「熙珍她們來了這裡必然很是喜歡,可惜這裡凶險難測,目前卻還不是帶她們上來的時機!」 張湖畔在山谷中又站了一會,尋思著得去四周看看,熟悉一下環境,順便抓些飛禽走獸,覓些靈芝仙草過來栽種,這山中靈氣濃郁最適合靈芝仙草生長,這千年,萬年大業也不是一躍而就的事情,還得一點一點積累起來。 濃濃的靈氣猶如一條條白色小龍纏繞著八岐,被八岐像巨鯨飲水般吸入口中,四周的靈氣立刻又補了上來,再次形成一條條白色小龍。 驀然間八岐猛地睜開了眼睛,精光暴閃,整個人興奮地從玉床上跳了下來,一個閃身出了星將殿。 「主人,您可出來了,憋死八岐了!」八岐一看到張湖畔站立山谷之中,先向張湖畔行了一禮,然後大嘴一裂說道。 張湖畔微笑著看著八岐,雙眼起了絲變化,變得深邃無比,兩道猶如實體的目光投向八岐。 八岐頓時感覺自己猶如被人剝光了衣服,渾身直冒冷氣,心中暗自嘀咕,主人的目光正是變態! 張湖畔的雙目瞬間就恢復了正常,心中暗暗驚喜:「八岐進步真是神速,才區區四個月就立刻從一劫初期猛地飛到一劫中期,估計再過不了多久又可以渡二次仙劫了!」 不過再仔細一想卻也正常,以蛟龍之身在這等靈氣比外界濃郁近百倍的地方修煉巫祖心訣,小補大補又不斷,如果再不突飛猛進卻也實在沒天理了。當然八現在的境界比較低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修煉這東西越往上越難,如果八岐現在已經是七、八劫的巨龍,那麼他每前進小小的一步都需要付出辛勤的汗水和熬過悠長的歲月。 「本尊知道你憋壞了,跟本尊出去轉悠一番吧,順便也多瞭解一下這個陌生的世界。」張湖畔笑著說道。 「謝主人關心,我這就去將吸血鬼和狼人叫上。」八岐興致沖沖地說道。 「不必了,他們目前正在鞏固修為,叫上六個武狼衛就可以了。」張湖畔說道,武狼衛是張湖畔對武狼一等狼妖的統稱。 「遵命!」 於是張湖畔和八岐帶著六個武狼衛出了武當洞府,這上億平方里的瘴氣毒地既沒飛禽走獸也無靈芝仙草,所以張湖畔毫無停留地帶著眾人急速飛出瘴氣毒地。 出了瘴氣毒地,眾人一路向南飛去,因為據武狼一說,無主蠻地南邊的靈氣濃郁點,靈芝仙草也多些。雖說幽狼洞、紫煞宮就位於南邊,不過張湖畔現在實力大漲倒也不怕,再說這無主蠻地隔那幽狼洞和紫煞宮還有數十萬里的距離呢。 張湖畔神念小心翼翼地展開,一路探測附近的動靜,遇到不厲害的法力波動,就在附近搜索一番,抓些飛禽走獸,覓些靈芝仙草。附近洞府的人,妖見這麼厲害的人物倒也不敢上來打他們的主意,反倒盼著他們快點離去。這次張湖畔乃是有備而來,儲物法寶帶了不少,就連那乾坤戒都被分身花大成本給重新煉製成中品仙器了,空間大得很。 這滄琅島的物產確實豐富,張湖畔雖然帶了不少儲物法寶,但是過了一個月,粗粗走過的地方估計還不足無主蠻地的萬分之一,法寶幾乎已經塞滿了,到後來張湖畔不是見到上好的靈芝仙草,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慾望。 一路上張湖畔也感受到了不少股極其厲害的氣息,心中暗暗震驚無主蠻地真乃藏龍臥虎之地,同時又聯想到滄琅島外面的仙界,一時間感歎萬千,對於將武當弟子運輸上來的慾望更是強烈。 正當張湖畔準備回武當洞府,加緊煉些丹藥出來,然後回地球時,他的神念在數千里之外突然捕捉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幽聖狼王! 一股冷冷的殺氣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出來,雙目寒光閃爍 接近三劫的幽狼聖王,以張湖畔現在的實力絕對可以擊殺,但是再加上十個一劫妖仙的紫煞宮禁衛,在沒帶來分身和伯格豪斯等人的情況下,張湖畔並沒有把握一舉擊殺了他們,更何況張湖畔還隱隱感覺到似乎還有厲害的人物在隔幽狼聖王千里外的地方移動。 猶豫了一下,張湖畔立刻散去了身上的殺氣,雙目恢復正常,冷冷說道:「回洞府!」 張湖畔雖然有時表面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但他的骨子裡有著強烈的傲氣,所以他才能不顧修真界的看法,我行我素地招了近三千的妖族入門,才能在自己還只是元嬰期高手的時候就跟崑崙掌教的兒子靈通結仇。如今被人追捕,而自己卻只能望風而躲,這對於張湖畔而言是何等的羞辱! 一路上張湖畔陰沉著臉帶著眾人往武當洞府疾馳,心中的殺機在無限升騰。 幽狼洞!紫煞宮! 回到了武當洞府,張湖畔放了飛禽走獸,然後又將所有的靈芝仙草倒了出來,吩咐武貓一等三妖日夜將這些靈芝仙草給種到山谷之中,而武狼衛等則被張湖畔喝令繼續去修練。 三鼎鐵青色的丹爐凌空懸浮,柔和的紫色火焰在丹爐下燃燒,三個一模一樣的張湖畔滿臉凝重地盯著丹爐,兩手不停地打著法印。 張湖畔在煉丹,他需要快速地煉出大量的丹藥,用丹藥讓武狼十一衛快速渡劫,用丹藥回武當仙境造就一大批破虛高手,將他們帶到滄琅島。 除了采覓回來的靈芝仙草被種植在了武當洞府,其他從幽狼洞手裡奪來的靈芝仙草全部被張湖畔拿來煉丹。 一個月,張湖畔連同兩個分身出關。張湖畔的乾坤戒裡多了十五粒可以幫助已經隱隱擁有渡一次仙劫的武狼一等立刻渡劫的丹藥,由於藥材的緣故,這是目前張湖畔能煉製的最好丹藥,張湖畔稱之為一劫丹,一百粒可以立刻讓人破虛飛昇的丹藥,至於讓人達到破虛境界,養神境界的丹藥有上千粒。 山谷高空,張湖畔化身蚩尤,手握虎魄神刀,兩個分身手掌緊貼張湖畔的後背。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舉起虎魄神刀狠狠地劈向虛空。 虎魄神刀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神刀發出悶雷般的虎嘯聲,凌厲的刀刃狠狠地劈開虛空。空間一陣扭曲,裂開一道縫。 這一刀幾乎抽盡了張湖畔包括兩個分身的全部力量,此時的張湖畔就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著狹縫在合龍,張湖畔威嚴地瞪了八岐一眼,八岐臉色沉重地將張湖畔推進了空間裂縫。93b303 強悍的肉身讓張湖畔哪怕筋疲力盡的情況下仍然能抵抗住空間的撕裂和重壓,並且慢慢地恢復體力。 要從仙界下到另一界真是困難,自己如果沒有虎魄神刀,估計至少得修煉到七劫以上才能破開這個空間,前進中的張湖畔感歎道。 張湖畔一恢復體力,立刻化身帝江之軀,一道火紅的亮光猶如閃電般在兩界的空間穿越。這速度比帝江分身當初飛昇時的速度至少快了七、八倍,每一個展翅都有近千里之遠。 無日無夜飛行了一段時間,張湖畔的面前突然展現出一片繁星點點的星空。一道道熟悉的神念從一顆黯淡的星球上傳到張湖畔的腦海裡,那是分身的神念。一道紅光閃過,下一刻張湖畔出現在了凝翠宮的上空。 凝翠宮的廣場,鶯鶯燕燕,一群美貌無比的女子正在翹首期盼,正是柳熙珍等人,從分身那裡她們知道張湖畔要回來了。93b303 空中的張湖畔看似與平時毫無區別,但是只要是天仙級別的人就可以感覺得到張湖畔的體膚表面覆蓋著薄薄一層肉眼不可見的奇異結界。 星浩領域!領域之內,另成一空間,法力波動,能量皆不外洩,這就是張湖畔能以二劫仙人的境界,滯留地球的原因。 領域,那是天仙級以上的人物才能擁有的本領。 張湖畔身具十三個上古牛人的精氣,得窺上古巫術、黃帝天道,又自悟星浩心訣,竟然讓他在渡過二次天劫之後就領悟了領域,雖然這領域目前只能薄薄地覆蓋他的體膚,卻也算是奇跡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偷襲幽狼洞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 偷襲幽狼洞 湖畔,你回來了!」柳熙珍作為眾人中的大姐,盈盈畔,深情款款地說道。 「參見主人!」十二個貌美如花的媚狐精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眾女子中還有一位氣質優雅雍容,肌膚白皙細膩的姬雪曼,姬雪曼見到張湖畔白皙的俏臉飛上一絲紅霞,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張湖畔。 張湖畔去了仙界後,姬清舞回了趟家,將家裡的至親接回了武當仙境,姬雪曼是姬清舞要好的姐妹,也被她接了過來。姬雪曼是一位很有才藝的女子,柳熙珍她們都比較喜歡她,遂也叫她搬到了凝翠宮作伴。也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姬雪曼就是不肯拜武當弟子為師,姬清舞請教了祝融分身後,將黃帝天道傳給了姬雪曼,姬雪曼也是姬氏後人,雖然沒有姬清舞的黃帝聖脈,學起黃帝天道還是比常人來的快,倒也算是因材施教了。 看到眼前一張張熟悉的臉,張湖畔感到由衷的幸福,暗暗決定一定要成為能保護自己家人的強者。 在武當仙境張湖畔跟眾位夫人溫存了數日之後,就立刻開始馬不停蹄地造就高手和安排大批人馬飛昇仙界的計劃。 兩個月後,整個武當仙界除了才剛剛開始修道的近百道童外,幾乎沒有一個人或妖的修為是低於元嬰期的,破虛境界以上的有一百來人,分神、養神期以上的近千人,至於直接可以破虛而去,也就是張湖畔準備帶上仙界的剛好整一百人。 以武當現在的實力不要說滅了崑崙就算滅了整個地球修真界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過張湖畔忍住了消滅崑崙的衝動。他擔心萬一哪天天上的崑崙祖先想起了崑崙弟子,下界來看看,發現崑崙被滅了,一發怒那可就不得了了,所以張湖畔目前的目標是要先在仙界站穩根基,慢慢再來考慮其他的事情。 滄琅島,武當洞府的上空空間一陣扭曲,黑壓壓地飛下了百來號人。 眾人飛落洞府震驚一番自是免不了,叫八岐帶著眾人熟悉了武當洞府之後,張湖畔立刻將所有武當弟子和手下召集星浩殿。 仙界不同地球,派十多個破虛高手就可以震得沒人敢輕舉妄動。在仙界,小小的滄琅島就已經高手林立,四大宮旗下猛將如雲,武當要想在滄琅島甚至仙界站穩腳步,必須得有嚴明的紀律,完整的組織機構,詳細的分工,斷不能再像在地球一樣自由散漫。 星浩殿上張湖畔進行了一系列人事安排。 枯葉、枯竹、枯靜、胡馨、唐小明、張海天六人為武當派長老,負責教導武當弟子,管理武當派內日常事情。 白虎、青鶴等為護派六神獸,身份等同長老,負責門派的安全。 十二個西方手下為十二血狼將,負責訓練帶領武狼一等親衛兵。 八岐,親衛統領,張湖畔親衛軍的統帥。 真、震山虎等武當弟子目前則分別負責煉丹、煉器、打理洞府等事情,等以後武當勢力在滄琅島發展了,這些弟子自然個個都是統領仙兵、妖兵的將領。93b303 由於考慮到仙界的危險,張湖畔這次並沒有帶柳熙珍她們上來,所以六位夫人和熊麗薇等都還留在武當仙境。胡馨、唐小明、張海天三位乃張湖畔的徒弟,張湖畔有心要鍛煉他們,所以將他們都帶了上來。 分身中除了祝融和共工留在武當仙境鎮守,其餘都被張湖畔帶了上來。 一切安排妥當,門下弟子和手下都有條不紊地開始了打理洞府和修煉。 幽狼洞外,石門緊閉,兩隻高大粗壯,銀毛狼猶如兩尊兇惡的門神蹲立石洞門口。突然虛空中飛出兩條金龍,閃電地射向銀毛狼,銀毛狼眼裡閃過一絲驚恐,剛準備逃竄,就被捆仙索給束縛住了。 接著虛空中現出一個接一個的人,飛落山洞前的平台。 為首之人正是張湖畔,他的身後跟著八岐、伯格豪斯、巴贊還有剛剛渡過一次仙劫,成了張湖畔親衛兵的十一武狼衛。 張湖畔手一探,將兩頭銀毛狼抓到了手中,然後下了禁制,扔進乾坤戒中。 洞府之內,金錢豹車午正滿臉寒霜地坐於寶座上,下面是六大護法。 「車洞主,讓屬下帶人去滅了那些到我們地盤撒野的狗雜淬吧!」雷霸殺氣騰騰地嚷道,洪亮的聲音在大殿裡迴盪。 「不行,洞主吩咐過了不可惹事生非!」車午雖然滿臉寒霜,雙目殺機閃動,還是斷然否決了雷霸的請命。 原來周邊的洞府知道幽狼洞兩位副洞主被殺,幽狼聖王又不 機開始到幽狼洞廝殺並掠奪資源,除了幽狼洞的總部狼山,沒人敢來撒野,其餘地方或多或少都出現了其它洞府的人馬。幽狼洞領域內好幾座種滿靈芝仙草的仙山被掠奪,不少幽狼洞領域內的妖獸失蹤。 雖然幽狼洞領域形勢不容樂觀,但由於幽狼洞兩位副洞主身亡,幽狼聖王不在,幽狼洞的實力大大下降,車午生性謹慎,所以不敢輕易分兵出擊,只是吩咐各山頭的手下守住洞府,而自己和六大護法則緊守幽狼洞本部,一刻不敢放鬆。今天又有手下傳訊,一個幽狼洞精心打理的山頭被掠奪一空,守山的妖獸也是死傷了數十個,下面的六大護法終於坐不住了,紛紛來幽狼殿要求車午出擊。 洞門雖然被下了禁制,不過在張湖畔這樣的陣法高手面前簡直就是垃圾,張湖畔手輕輕一揮就破了洞門的禁制,神念視若無物地穿過石門籠罩住了整個幽狼洞府。 哈哈,武狼一口中的七大護法竟然都在場,這樣最好,省得一個一個去抓拿麻煩,張湖畔面露喜色。 眾人收斂氣息,入了洞門。 洞府內別有洞天,宮殿成群,瓊樓玉宇成片。宮殿內不少角落都有幽狼衛守著,不過這些幽狼衛的分佈,武狼衛們一清二楚。如今武狼衛個個都是一劫妖狼,手中握的又都是張湖畔賞賜的親兵標準配置,兩件初品仙器,一條捆仙索,一件飛劍,實力比那些幽狼衛高了一大截。 張湖畔手一揮,幽狼衛鬼魅地消失在眼前。而張湖畔則大嘴一張,兩道金光從張湖畔的嘴裡射了出來,沒入虛空之中。然後張湖畔帶著八三人,大搖大擺地向幽狼殿走去。 幽狼殿裡,車午臉色突然巨變,猛地站了起來,兩道凌厲的目光猶如利劍直直射向宮殿大門。 外面的動靜終於引起了幽狼殿坐鎮第一高手車午的覺察。 通向宮殿的大道之上,四個男子正閒庭信步地向車午等人走去。 「咻!咻!」破空之聲響起,七道身影從宮殿裡向外飛射。 「來者何人?」車午立在通道上,冷冷地問道,雙目猶如利刃般直射為首的張湖畔,心裡暗暗震驚不已,這幽狼洞戒備森嚴,眼前的四人怎麼可能悄無聲息地就入了幽狼洞。 車午話音剛落,十一道黑色殘影閃過,十一個武狼衛單膝跪在張湖畔面前,每個人腳邊躺著兩個被金色繩索捆綁的幽狼鐵衛。 車午等人臉色大變,驚恐地看著單膝跪地的武狼衛。 曾經的幽狼鐵衛,如今的武狼衛,車午等人當然認識。但是如今的武狼衛卻個個都是渡過一次仙劫的高手,雖然跟他們這些早就渡過了一次仙劫的高手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就他們十一人已經夠資格跟他們一決高下了。 張湖畔手一揮,將地上的幽狼衛一個個下了禁制,扔進了乾坤戒裡。張湖畔下禁制的手法乃上古巫術,能將一個高手的精、氣、神全部禁制住,手法要求極高,武狼衛雖然個個都已是一劫妖狼,卻不會下這等禁制,只好用捆仙索拿了他們,交給張湖畔。 處理了幽狼衛後,張湖畔才緩緩地轉向車午。 兩眼變得深邃無比,瞳仁內繁星點點,兩道猶如實體的寒冷目光掃過車午等七人,一股無比冰冷霸道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向車午等七人壓迫而去。 張湖畔雖然只是二劫仙人,但他的實力絕對不僅僅是二劫仙人這麼簡單! 在張湖畔寒冷目光掃視和氣勢的壓迫下,車午等人頓時感覺到全身猶如浸入了寒潭,胸口如被千斤鐵錘敲擊,甚至連呼吸都不暢。 七人大驚失色,就算面對幽狼聖王的暴怒他們都沒感覺到有這般的威壓,而眼前的人只是隨意的一掃視,單單散發出來的氣勢都能造成這樣駭人的效果。 高手,可怕的高手!七人眼裡滿是驚恐。 十一個一劫妖狼就已經是車午他們可以抗擊的極限了,如今再加上這樣恐怖的高手和他身後三個一劫高手,車午等人連一點勝算都沒有,除非將附近守護幽狼洞本部的妖獸都叫了過來,才有一拚的實力。 車午等人已經暗自準備發信號! 「本尊就是你們洞主現在在追捕的人!」張湖畔一字一句地冷冷說道。 ———————————————————————- 正文 第四百章 大掃蕩 正文 第四百章 大掃蕩 午等七人雖未見過張湖畔和八岐,但也曾從藏戈等人張湖畔和八岐的底細,一個還未渡劫,一個剛剛渡了一次仙劫。從藏戈跟張湖畔發生衝突到現在也不過就半年多,而張湖畔此時表現出的氣勢卻遠勝接近三劫仙人的藏戈,這等事情比突然看到武狼十一全部渡了一次仙劫還要震撼百倍! 「怎麼可能!」以車午的沉靜冷作,此時也是大驚失色地脫口而出,更不用說雷霸等六大護法了。 「怎麼不可能!」張湖畔話音還未落,一道閃電般的金光拳頭在眼前急速變大,凌厲的拳風帶著恐怖的衝擊力急劇向張湖畔壓迫而來。 張湖畔雙目猛地射出兩道寒光,嘴角掛著一絲冰冷的微笑,手握拳狀,拳頭後發先至地迎上了車午的拳頭。 「砰!」空中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金光來得快,去得更快! 隨著金光的後落,空中灑落點點血滴! 本來身影微動的雷霸等人,突然生生釘在了原地,面色蒼白! 車午的一隻手臂無力地低垂,一隻手捂著胸口,嘴角掛著絲鮮紅的血跡,雙目萬分驚恐地盯著仍然一副平靜,雙目仍然直直盯著自己等人,似乎根本沒出過手的張湖畔。 速度和爆發力一直是車午引以為豪的殺手鑭,甚至連二劫高手也要在他的速度和爆發力下吃虧!剛才車午在張湖畔的威壓下,乘張湖畔講話之時幾乎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發出了致命的一擊,他相信就算是藏戈也不敢絲毫輕視這一拳的威力。 本來車午以為憑自己全力爆發的一擊,雖然不期望能給張湖畔造成傷害,但至少能讓張湖畔手忙腳亂一番,而其他六人則乘機突圍。張湖畔那邊除了八岐以蛟龍之軀還可以跟雷霸等人有實力一拚外,像伯格豪斯等人畢竟剛剛渡過一次仙劫跟雷霸等人比起來稍差一籌,他們不求傷敵,只求突擊,希望還是很大的。 速度和爆發力是車午的殺手鑭,又何嘗不是張湖畔的殺手鑭! 車午等人萬萬沒想到張湖畔只是隨意的一拳不僅擋住了車午的致命一擊,而且還重重擊傷了車午。車午等人的信心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他們對突圍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一道靈符被車午悟在胸口的手偷偷地捏碎,一道虛無的信號隨著靈符的捏碎向空中傳了出去。 強橫無匹的神念賦予張湖畔對法力波動的超人感知,更何況張湖畔早就意料到這一招。 虛空中憑空出現了七桿參天令旗,令旗在空中一晃動,瞬間將那道虛無的信號攪的粉碎,籠罩住了天上天下,現在就算洞府內鬧翻了天,外面也是感覺不到一絲。 張湖畔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讚許,那是對車午應變的讚許,而車午等人的臉色再次唰的一下變得更加蒼白。 「歸順本尊,本尊不僅可以賜你們仙丹,而且還傳授你們成就天仙之大道。」張湖畔聲音在奪魂滅神陣中悠悠響起,接著身上突然爆發出了比剛才還厲害上數倍的氣勢,目光猶如鋒利的寶劍,殺氣凜凜地掃向眾人,那架勢不明而喻,不歸順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比藏戈還厲害還恐怖的高手,十四個一劫高手,外加上古凶陣,就算車午等人再白癡也知道,相拚只有死路一條,而歸順不僅不用死,而且還可享用仙丹,得傳成就天仙大道的功法。 沒有修道者願意死,也沒有修道者不渴慕成就天仙之位的天道! 威逼加利誘使得車午等人的目光開始猶豫,突然間他們的耳邊傳來一句句玄之又玄的話語。 七妖停滯一劫境界多年,無法突破瓶頸。此時聽得張湖畔三、四句奧秘之語,七妖腦子裡似乎突然間豁然開明了很多,悟出了些法門,隱隱有突破瓶頸的趨勢。 只要突破了這個瓶頸,七妖相信自己等人再勤加修煉一段時間必定可以渡過二次仙劫,一時間心中欣喜若狂,倒也忘了自己等人還身處上古凶陣,面前還站立著一群可以隨時取他們性命的高手。 正當七妖欣喜若狂,恨不得耳邊天音繼續響下去的時候,張湖畔的聲音嘎然而止!七妖頓時失魂落魄,心裡猶如無數只螞蟻在爬動,瘙癢難受得不得了。 張湖畔將七妖焦急難受的表情收入眼中,心中暗自高興。 現在張湖畔缺兵少將,特別是像這些可以上陣衝殺的仙界本土妖怪,將他們殺了或者煉丹委實可惜,而且萬一逼急了他們來個集體自爆可就麻煩了,以張湖 的本事,最多也就有把握突然爆發抓住兩個一劫高手來不及自爆。而八等人也最多突然圍攻抓個兩、三個,其他兩、三個也就只能化為烏有了。這當然不是張湖畔所願意看到的結果,更何況張湖畔還有借助七妖的地方,當然不願意他們自爆。 修道者終其目的也無非就是探求天地奧秘,追求永恆的力量。現在張湖畔雖然只是講了三、四句,但這三、四句具是來自上古巫門,玄妙精深,包羅萬象,已經讓七妖隱隱看到了修成天仙大道的一絲渺茫希望。 雖然以張湖畔現在也就二劫仙人的身份說出此話語,未免讓人感覺有些狂妄,但是十一幽狼鐵衛短時間內全部渡過一次仙劫,七妖又親耳聽到一些玄妙精深的上古巫道的事實擺在面前,讓七妖似乎有種直覺,或許跟了眼前這位口出狂言之人能真的成就天仙大道也未嘗不可能,至少過不了多久渡二次仙劫已經是鐵板上的釘子了。 拒絕就是魂飛魄散,歸順不僅立刻可以功力大漲而且還有修成天仙大道的一絲渺茫希望。 七妖跟幽狼聖王他們本來就沒什麼深厚的感情,無非也就是威懾與他的實力,以及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才當了幽聖狼王的手下。如今碰上這檔子事,要他們選擇魂飛魄散,自然是不可能之事,更何況還有巨大的誘惑擺在眼前。車午等人稍微猶豫了一下,也就歸順了。 初來乍到,武當根基未穩,處處危機潛伏,容不得出半點差錯,一旦出了差錯就是滅派之災,所以張湖畔目前是極其的小心謹慎,七妖歸順之後,張湖畔同樣在他們的魂魄深處下了禁制。 幽狼聖王遠在數十萬里外的無主蠻地,幽狼洞完全由車午等七妖做主,如今他們歸順了張湖畔,當然也就是相當於張湖畔做主。93b303 於是接下來張湖畔搬空了幽狼洞府藏戈三兄弟積累了數萬年的所有天才地寶、法寶丹藥。又傳令幽狼洞的手下連根拔光了幽狼洞精心打理的仙山上的靈芝仙草,快速地開採了幽狼洞兩個紫炎石礦洞,這紫炎石雖然只能煉製超品法寶,但張湖畔以後手下多起來,武當派再擅長煉器,也不可能給每個人都武裝仙器,至少目前沒這個財力。 至於幽狼洞府的手下,只要是破虛後期以上的妖獸,都被車午分批給召了回來,回來了之後,當然也就乖乖地被張湖畔下了禁制,歸順了張湖畔。 很快張湖畔帶著車午七妖和五百至少破虛後期的妖怪,當然還包括搜刮而來,對於武當、張湖畔而言是天文數字的天才地寶、法寶丹藥,留下光禿禿,本是種滿靈芝仙草的大山以及洗劫一空的幽狼洞府,回武當洞府了。 可憐的幽狼聖王根本還不知道自己辛苦經營了數萬年的幽狼洞府如今只剩下了一個空殼,一邊懷著仇恨的心情搜索張湖畔,一邊還樂此不疲地到紫煞宮在無主蠻地的據點敲詐。 回到了武當洞府,張湖畔立刻讓人蓋了個大大的藏寶殿,將天才地寶入了庫,又吩咐手下將靈芝仙草種滿了六座大山和山谷的角角落落,武當洞府靈氣比外界濃郁近百倍,這些靈芝仙草在這裡長一年至少抵得上外界二、三十年,可惜上好的藥材少了點,極品的藥材更是稀少,否則以武當的煉丹術,那高手還不是像流水線一樣生產出來。 新收服的五百多手下,張湖畔精挑細選了一百來人補充進了自己的親衛軍,其餘四百來人則劃給枯葉,由他來安排這些人,或打理仙山,或守丹爐等等。 這些新收的手下,張湖畔同樣傳授給了他們跟武貓一同樣的修煉功法,讓他們除了幹活之外,就是日夜修煉。 得了上好的修煉功法,又能在靈氣如此濃郁的地方修煉,那些妖怪沒有一個再留念幽狼洞府,個個心甘情願地歸順了武當派。 幽狼洞府領域有五、六億平方里,領域內靈氣比南海仙府還要充裕,可想而知如此靈氣充足,地域廣袤之地蘊藏的天才地寶是何等豐富。藏戈帶領幽狼洞府在這片土地上經營了數萬年,積累的天才地寶自然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至少對於張湖畔、武當而言絕對是恐怖的。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紫煞仙人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紫煞仙人 氣再濃郁,修煉功法再高,也總比不過丹藥進補來得聞太上老君的大羅九轉金丹能瞬間讓凡人成就天仙。當然要煉製這等神奇的丹對於藥材、丹爐、煉丹術,煉丹之人的要求都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張湖畔煉丹造詣就算再牛跟人家老君比起來還是差得十萬八千里,藥材、丹爐等等更是無法跟人家比較,但好在武當派中就算張湖畔自己現在也不過是二劫仙人,手下最厲害的也就是快突破一劫進軍二劫的車午,大部分手下和武當弟子連一次仙劫還沒渡,可以說他們現在個個的修為還停留在低級階段,進補材料要求很低啊。 藏戈珍藏的藥材,精心種植在山上的靈芝仙草以藏戈的煉製手法自然大部分只能讓破虛高手進補一番,最好的也就只能讓三劫仙人進補一番,但是到了張湖畔甚至到了武當弟子手中卻就大大的不同了。怎麼折騰也能提升個一兩個檔次,也就是說大部分藥材到了武當弟子手中至少能煉製出讓一劫仙人進補的丹藥,甚至最好的能煉製出讓一劫仙人直接進軍二劫,或者讓五劫仙人進補一番的丹藥。 以武當派上下目前的水平這等丹藥卻是足夠了,再厲害的丹藥也只能看,不敢補! 張湖畔現在是巴不得武當實力能在一夜之間暴漲,雖說武當弟子和手下進步已經神速了,張湖畔仍然大手一揮,連下了兩道命令,會煉丹、煉器的弟子全部去煉丹、煉器,不會的馬上學習,反正武當現在人均財富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浪費得起。而他自己則將所有的分身喚了出來,挑了些法寶丹藥,準備重新煉製一番。能被藏戈拿來煉製法寶丹藥的材料都是上上之選,可惜藏戈的煉製手法太差了,張湖畔當然不肯白白浪費了上好的材料,準備親自返工一番,也好用來造就一些厲害的武當弟子。 於是紫煞宮、黑龍宮、赤焰宮在無主蠻地找得天翻地覆,而武當上下卻在武當洞府幹得熱火朝天。 幽狼洞府失去了七大高手,又抽走了五百最厲害的妖怪,周邊的洞府那還不大張旗鼓地姦淫掠殺,可惜好東西,厲害的手下都被張湖畔掃蕩而空,周邊洞府也就吃了點殘羹冷炙。 數月之後,藏戈終於收到了幽狼洞府傳來的急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馬不停蹄地趕回幽狼洞。 趕到幽狼洞,藏戈一看,連噴兩口精血。洞府空空如也,仙山光禿禿,得力手下一個不見,甚至連破虛期的妖怪也看不到幾個,原來剩下的那些妖怪不是投奔了周圍洞府就是被周圍洞府招安了過去。 「說,車午副洞主和六大護法都跑哪裡去了?」稍微恢復過來一點的藏戈,極力忍住內心的暴怒,殺氣騰騰地問道。 「稟,稟洞主,屬下不知!只知道數月前副洞主下令將仙山上的靈芝仙草,礦洞裡的礦材送到洞府,又接連招了大批高手回洞府,後來又下了道緊閉洞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打擾的命令。屬下見附近洞府日夜姦淫掠殺,實在忍不住了,才斗膽向洞主您發出急報。」一頭妖狼在藏戈的威壓下,滿臉蒼白,瑟瑟發抖地說道。 「什麼!」藏戈一聽,幾乎立刻翻白眼暈厥過去。 好不容易藏戈才緩過神來,陷入了沉思。七妖的底細藏戈是一清二楚,要說七妖為了幽狼洞數萬年的積蓄鋌而走險,打死藏戈也不信。七妖又不是沒腦子的傢伙,以他們七人的本事與幽狼洞甚至紫煞宮對抗跟自掘墳墓沒什麼區別,那數百破虛後期以上的妖獸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地隨他們背叛幽狼洞,更何況他們這麼多的人怎麼可能憑空就消失在蒼琅島呢,唯一的解釋是七妖先是被人制住,被迫下了數道命令,然後連同數百高手一起被人殺人滅跡了。 附近的金獅洞、紅焰洞、赤蟒洞雖說跟幽狼洞大小衝突不斷,實力也是不弱,但也就跟幽狼洞同一級別,他們絕對沒實力能悄無聲息地制住七妖,也不敢如此做,除非他們不怕紫煞宮的懲罰。但是除了他們附近又有什麼高手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幽狼洞?藏戈犯糊塗了。就算他的腦袋瓜再好使,也不可能聯繫到張湖畔身上。張湖畔在藏戈的眼裡最多也就一劫仙人的級別,躲著他還來不及,哪裡可能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制住七妖。卻萬萬沒想到張湖畔不僅有幽狼鐵衛帶路,不算上自己和分身還帶了十四個一劫高手。 數萬年的心血付諸東流,而且罪魁禍首是誰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唯一的解釋就是來了恐怖的高手制住了七妖,然後把幽狼洞席捲一空。幽狼聖王藏戈的心在 兩眼凶光畢露,既然真正的兇手找不到,那就先向趁洞府報復一番。當然藏戈身手再高,也不敢單槍匹馬地殺向附近的洞府,交代了手下一番,回紫煞宮告狀去了。 紫煞宮,衛滿臉寒霜地拍案而起,滔天的殺氣充斥著整個宮殿。雖然說幽狼洞那點損失對於紫煞宮而言算不了什麼,但是幽狼洞如此悄無聲息地地被人幾乎連根拔起,無異於給衛這個代宮主狠狠地一巴掌。 感受著衛身上散發出來的凌厲殺氣,藏戈連大氣都不敢喘,冷汗淋淋地跪在地上。 「哼,金獅洞、紅焰洞、赤蟒洞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敢趁火打劫!問天護法立刻帶二十個紫煞禁衛去將金獅王,紅焰貂,赤蟒給本宮拎回來。」衛雙目殺機迸發,冷聲命令道。 藏戈心裡總算找回了點平衡,暗自有些歡喜,不過臉上卻不敢流露出絲毫,仍然是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哀求道:「宮主您一定要為藏戈做主,幫幽狼洞抓住幕後的真正兇手!」 「起來吧!」衛揮了揮手,自己重新坐回了寶座,兀自沉思去了。 藏戈站了起來,肅立一邊,不敢打攪衛的沉思。 「幽狼洞府沒有一絲的打鬥痕跡嗎?」衛抬起頭,問道。 「是的!」 問完了之後,衛又低頭兀自沉思,只是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車午等七妖皆是接近渡二次仙劫的高手,沒有三劫以上的高手坐鎮,要想讓七妖直接束手就伏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滄琅島三劫以上的高手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多,主要集中在四大宮,無主蠻地也有一些。無主蠻地的高手都是一些潛心修煉的散人、妖,雖說藝高膽大,但畢竟人單力薄,基本上不大可能會動這門心思。倒是其餘三大宮跟紫煞宮一直磨擦不斷,大小戰也不少打,這等事情罪魁禍首倒最有可能是三大宮中的一家。 「藏戈,搜查黑蛟龍之事就交給莫愁護法和楚氏三兄弟,十個禁衛劃給你當手下,你暫回幽狼洞好好打理,至於幽狼洞的事情自有本宮替你做主。」衛道。 藏戈其實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其他三大勢力干的,心中也暗自歎倒霉,黑龍宮、飛雲宮、赤炎宮哪個不是高手如雲,他藏戈上門找討法,除非活得不耐煩了。如今聽衛這麼一說,更確定了心中的想法,不過好歹衛劃給他十個禁衛,這些禁衛個個都是一劫妖仙,心裡也總算找到了點平衡。藏戈向衛鞠了個躬,帶著十個一劫妖仙回幽狼洞,準備東山再起。 藏戈退去後,衛飛出宮外,筆直朝高空飛去,高空之上雲海翻滾,霧氣繚繞。衛見到雲海,便連連打了幾個法訣,口中唸唸有詞。突然間那翻滾的雲海之中波濤洶湧,漸漸的有五光十色的光華射出,雲海之中開了一個巨大的洞孔。 衛飛身入了洞口,眼前卻是另外一番景色。雲海之上乃是一座高數千米的青山,此山剛好漂浮於紫煞宮五行大山之中,五行之力從五座大山上源源不斷輸向此山。山間天地靈氣濃厚,白鶴飛舞,仙鹿長鳴,玉兔飛奔,說不出的美輪美奐。 青山半山腰,有一方圓數畝的平台探出,平台後是一玉石巨門的山洞,山洞門口立著兩位道童。 衛知道這兩道童很早就跟了紫煞仙人,一身修為已經快到渡六次先劫的境界,雖然跟紫煞仙人是主僕關係,但衛卻絲毫不敢大意,飛身落於平台,規規矩矩地向兩位道童打了個輯首,道:「麻煩道友通報家師一聲,就說衛有要緊之事求見。」 其中一位道童回了一禮道:「請少主稍等。」說完開了玉門,進去稟告去了。 兩位道童雖然態度有些冷淡,但衛卻絲毫沒有不樂意。 很快那道童就出來了,引著衛穿過洞門,洞內卻另有天地,晶玉鋪地,小橋流水,仙靈之氣充盈,空氣中混雜著陣陣草藥馨香,聞上一聞讓人頓感精神百倍,倒也有幾分仙人洞府的意境。只是那玉床上盤坐的道士卻活生生破壞此意境,只見那道士身穿八卦紫衣,神情比衛還要陰沉上不少,整個人散發著絲陰森森的氣息。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野心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野心 煞仙人微微睜開雙目,兩道精光一閃而過。 「兒,為師不是說過最近不要打擾為師靜修嗎?」紫煞仙人有些不滿地說道。 「徒兒不敢,只是此事涉及到另外三宮,弟子不敢私自拿主意。」衛急忙解釋道。 「哦,說!」紫煞仙人雙目射出兩道銳光。 衛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與紫煞仙人聽,紫煞仙人身上的陰森氣息更是濃郁,整個洞府的溫度幾乎降到了零點。衛雖說已是五劫高手,在紫煞仙人的氣勢壓迫之下,仍然需運轉真元才能倘然面對紫煞仙人。 「暫且暗中關注三宮動靜,等為師渡了八次仙劫,再找他們算帳!」紫煞仙人雙目中殺機暗閃,陰冷地說道。 「師父您要渡八次仙劫了?」衛驚喜地問道。 「嗯,百年前為師遊歷海外,得了點機緣,最近幾年隱隱有些領悟,估計渡八次仙劫不久矣。此事務必要保密,切不可洩露出去,一切等為師渡了仙劫再做打算。」紫煞仙人道。 「徒兒明白!」衛肅臉回答道。 衛回了宮殿之後,立刻下令密切暗中關注三宮的動靜,至於幽狼洞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時光飛梭,三年時間對於修道者而言不過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間也就過去了。 星浩殿一間偏殿內,張湖畔盤坐於玉蒲團上,頭頂處仙霧繚繞,仙霧中隱隱有二十三顆銀色星體旋轉閃爍,仙霧不停地被吸入星體,四周的仙靈之氣又快速的補充進來。每過一段時間,那星體就隱隱亮上一分。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那二十三顆星體緩緩沒入張湖畔的天靈內,又回歸到丹田小宇宙處,圍著紫色星體轉悠,絲絲銀白的光束投射到紫色星體之上,紫色星體越發的耀眼,突然間猛地發成萬丈光芒,一分為二又多出了一顆星體。接著一切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二十四顆銀白星體圍繞著紫色星體轉悠,絲絲能量被吸入銀白星體又輸送到紫色星體。 自從一年前張湖畔渡了三次仙劫之後,小宇宙內的星體就又增添了一顆,紫色星體也隱隱有再次分裂的跡象。渡了三次仙劫,功力精深了很多的張湖畔隱隱悟到了一些天地奧秘,竟然將小宇宙內的二十三顆猶如元嬰般祭出體外,懸浮頭頂淬煉吸收天地靈氣,如此一來吸收速度快上了不少,一年之內竟讓本就有分裂跡象的紫色星體再次發生分裂,功力又精深了不少。 張湖畔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睛比以前又深邃了一些,似乎他的眼目裡就隱藏著浩瀚宇宙。 張湖畔嘴角掛著絲微笑,心裡很滿意自己的進展,知道一時半刻要想再有突破卻是有點困難,遂收了工,站了起來,任由小宇宙內的星體自動吸收天地靈氣,踱步出了偏殿。 紫煞宮內,紫煞仙人高高上座,身後站立著兩道童,紫煞仙人此時除了表情仍然有些陰沉外,身上竟然再也無一絲陰森氣息。 「恭賀師尊出關!」宮殿之下,紫煞仙人的兩個徒弟,衛、侯石帶著十二個護法也就是紫煞仙人的十二個記名徒弟跪地向紫煞仙人恭賀道。 「哈哈!都起來吧!」紫煞仙人渡了八次仙劫,功力大漲,心情自然很好,難得地笑著喚起了一干徒弟。 「謝師尊!」 「衛、侯石」 「徒兒在!」衛和侯石出列朗聲應道。 「為師百年前遊歷海外,得了兩粒萬年寒朱果,苦於功力不夠無法煉製上好丹藥,如今功力已經夠了,便花費了點時間用這兩粒萬年寒朱果煉製了兩粒仙丹,你們且拿去服用,也好去渡六次仙劫。」紫煞仙人說完,未見他有任何動作,兩粒寒光閃爍的丹藥緩緩飛向衛和侯石,丹藥所過之處,竟然水汽凝凍。 「謝師尊賜仙丹!」衛和侯石收了仙丹之後,立刻興奮地跪地叩謝。 紫煞仙人給了兩個嫡傳弟子仙丹之後,又給十二個記名徒弟分了丹藥,只是那丹藥跟先前的丹藥卻相去甚遠。 眾人叩謝過後,紫煞仙人問道:「最近滄琅島是否一切安好?」 「稟師尊,除了三年前幽狼洞一事外,其餘都安好。」衛躬身回答道。 「可查出何人所為?」 「弟子慚愧,查了三年卻還不能確定是三宮中何方所為。」 「無妨,為師既已渡了八次仙劫,收拾三宮的時候也就不遠了,誰幹的已經無所謂了。」紫煞仙人雙目殺機閃動,陰森的氣息開始緩緩地散發出來,籠罩住了整個宮殿。 四大宮一直以來紛爭不斷,互相對敵,恨不得吞了對方,統治整個滄琅島,只是實力都不相上下所以才鼎足而立。如今紫煞仙人渡了八次仙劫,終於打破了這個平衡,爭霸之心自然爆發。 底下弟子聽紫煞仙人如此說,個個雙目閃著 戮的目光。 「請師尊下令,弟子願打頭陣!」侯石乃一大力猿猴,最是凶殘好殺,聽了紫煞仙人之言,立刻出列邀戰道。倒是那衛卻紋絲不動,雙目閃著寒光,似乎在算計什麼。 紫煞仙人擺擺手道:「侯石你先退下。」侯石退下後,紫煞仙人向衛問道:「衛你有何想法?」93b303 「徒兒認為此事須從長計議,目前還不宜與三宮正面對敵。」衛出列說道。93b303 「師兄你也忒膽小了,如今師尊已是八劫仙人,哪怕天仙之位也都近在眼前,我們兩得了師尊的賞賜,也立刻成為六劫仙人,又何須縮頭縮腦!」侯石一聽衛之言,立刻跳將出來嚷道。 侯石之言,紫煞仙人雖然聽得順耳,卻仍然狠狠瞪了侯石一眼,侯石渾身打了個寒戰,立刻臉色有些蒼白地退了下去,不敢再有言語。 衛乃一狽妖,據傳說一千隻狼和一千隻狐狸交配才能產出一隻狽,狽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軍師。狽是很狡猾的動物,其聰明的程度遠超過了狼和狐狸。衛在還未成妖前就被紫煞仙人抓來,開了靈智,並傳他修煉之法。紫煞宮能發展到如今這等規模,衛可以說功不可沒。紫煞宮有衛打理,紫煞仙人才能放心地經常出外遊歷,聽天仙開壇布道,也才能經常閉關修煉。雖說因先天緣故,戰鬥力衛不如候石,但說到計謀方面侯石就是拍馬也趕不上衛,紫煞仙人有重大決定也基本上要聽聽衛的主意。93b303 「繼續說下去。」紫煞仙人瞪了一眼侯石之後,和顏地對衛說道。 「三大宮在滄琅島發展數萬年,實力雄厚,如今師尊功力大漲,要消滅其中的一宮自然不在話下。但是一旦師尊揮兵進攻任何一宮,必然暴露實力,必迫使他們聯合在一起對抗紫煞宮,更何況紫煞宮還未做好進攻的準備,如此一來,紫煞宮危矣!」衛冷靜地分析道。 紫煞仙人聽得臉色陰陽不定,卻又不得不贊同大徒弟的看法。自己雖說渡了八次仙劫,但畢竟還未穩固,而其餘三宮的宮主都有接近八劫仙人的實力,一對二或許能勉強支撐,但要是三人圍攻那是必敗無疑。如果紫煞宮突然爆發,其他三宮怕紫煞宮一支獨大,聯合對抗紫煞宮那是必然之事。 「兒可有什麼好方法沒有?」紫煞仙人心猶不甘地問道。93b303 「稟師尊,徒兒倒有一穩當之計。」衛回道。 「快講!」 「徒兒認為可以從無主蠻地入手,無主蠻地其實乃藏龍臥虎之地,天才地寶也勝過紫煞宮。我們可以派人入無主蠻地暗暗招撫各分散勢力,如若肯服便罷,不肯歸服,以徒兒和師弟服了師尊賞賜的丹藥後的實力,除了兩個老怪物外,其餘之人倒也不足為慮,自然可以滅了他們,順便搶些精血元神,天才地寶讓手下們進補,此乃以戰養戰之計。時間長了,師尊您也鞏固了修為,手下們實力又大漲,紫煞宮準備充足情況下,再以有心算無心,突然發動進攻,自然可以完滅一家。剩下兩家就算聯合,一時也無奈紫煞宮。兩家聯合難免會有矛盾糾紛,很難做到完全一心,到時我們一邊挑撥一二,再一邊吸收消化被滅一家的實力,等時機成熟時,自然可以以一敵二,滅了他們。」衛雙目寒光閃閃道。 紫煞仙人聽了臉上連連綻露喜色,只是心中還有些困惑,於是問道:「兒所言倒很穩妥,只是那無主蠻地四家都在覬覦,他們又豈肯讓紫煞宮一家獨霸?」 「啟稟師尊,以前四大宮之所以不敢對無主蠻地動手,一方面是因為四大宮的互相挾制,另一方面是因為無主蠻地藏龍臥虎不可小視,除非宮主親自出手,其餘之人倒也不敢太過放肆,所以都只是在無主蠻地小打小鬧一番,大舉進攻卻是不敢。如今徒兒和師弟立刻可渡六次仙劫,只要不去動那兩個老怪物,倒也不怕其它人。此事雖說遲早難逃過他們的耳目,但等他們發現時徒兒自然已經有了一番收穫。發現後,他們也只會以為紫煞宮又向以前一樣小打小鬧,算不到我們有吞噬無主蠻地之野心。三大宮中,以飛雲宮的作風只會袖手旁觀,不會參與進來,而黑龍宮和赤炎宮估計會不甘落後地參與進來。徒兒和師弟實力大漲,倒也剛好放放冷槍,消滅他們一點實力,順便還可以來點栽贓嫁禍,準叫他們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反正只要不正面大舉進攻,師尊不出手,他們也發現不了師尊已經渡了八次仙劫,也絕不可能猜到紫煞宮竟然想吞滅他們」衛解釋道。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快速發展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 快速發展 哈哈,兒此計甚好!傳令下去,將寶庫裡的丹藥、一些賞賜下去,好讓他們的實力能提高一些,此時倒也不是吝嗇的時候了!哈哈!」紫煞仙人開心地仰頭大笑。 接下來,紫煞仙人跟一干弟子又商討了些細節事宜,最後才各自散去。 而此時,星浩殿上,張湖畔正坐在掌門寶座上,左邊為首坐著白虎等護派六神獸,六神獸下面依次坐著震山虎、嘯白虎、智虎、九天玄蛇、火舞、火艷、八岐、西方十二血狼將等武當弟子,八岐和西方十二血狼將乃張湖畔最近決定收入武當門下的,賜了青字輩。右邊為首坐著胡馨、唐小明、張海天、枯葉、枯竹、枯靜、真等武當弟子。 雖說三年的潛心修煉對於動輒修煉了上千上萬年的修道者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但對於武當上下卻是極其關鍵的三年。 修煉之道越往上越難,修煉到了後面往往數萬年甚至一輩子都難以突破一個境界。武當上下起點較低,天賦相對於大部分的仙界之仙、妖都是上上之選,天天丹藥進補,又兼之修煉之地靈氣比外界濃郁近百倍,所修煉的功法更是厲害無比,所以武當弟子甚至那些歸順而來的幽狼洞眾妖三年內個個法力暴漲,道行一日千里! 雖只過了三年,張湖畔就渡了三次仙劫,分身渡了二次仙劫。張海天由於天賦變態的緣故也渡了二次仙劫,車午等七妖本就停滯一劫境界多年,如今得了高深的修煉方法,又兼大補了一番也渡了二次仙劫,八已經快到了渡二次仙劫的境界。枯葉等武當弟子皆是在人間靈氣貧乏之處修煉得道,天賦比起幽狼洞的妖獸自然高上很多,雖然剛上來的時候修為比他們低,但三年時間一過,加之進補力度和修煉的功法都遠超幽狼洞的妖獸,全部都渡了一次仙劫,反倒是本來修為勝過他們的幽狼洞眾妖還有近三百來人沒渡一次仙劫,不過卻也快了。93b303 張湖畔看著宮殿裡一溜煙坐著至少都是一劫以上的高手,心裡總算踏實了不少。雖說武當派現在還不能跟人家四大宮相比,但人家四大宮想幹掉武當派至少也得出點血,要知道現在武當洞府有三百左右的一劫高手,二劫高手包括張湖畔分身有數十個,三劫仙人一個,而且這些渡了劫的高手,人人手中握的都是初品仙器以上的法寶,一些領導人物手裡甚至握著中品仙器,就連那還沒渡過一次劫的也至少配置了超品法寶。 看來是時候將武當好好規劃規劃,並派出一點兵力往外發展了,至少要暗暗地在無主蠻地發展點勢力,張湖畔暗自沉思道,這也是張湖畔突然召集門下弟子的原因。 「武當發展速度迅猛,本尊深感欣慰,只是這仙界天地廣闊,武當一味的閉門造車卻終究不妥,必須得提前為今後的發展做些準備,所以本尊將你們喚了過來,大家商討一番。」張湖畔說道。 「主人,如今我們也算是兵強馬壯了,不如您給八岐一些人馬,八去將附近一帶的勢力都給收服了!」八岐站了起來,大大咧咧地說道,八岐雖然也入了武當門派,不過對張湖畔的稱呼卻沒有改變。 八岐這句話倒也絲毫沒有托大,瘴氣毒地的附近都是小妖小仙,最厲害的也就是二劫仙人。八雖說還沒渡二次仙劫,但以他蛟龍之身經這三年的修煉之後,實際戰鬥力卻也超過了普通二劫仙人,再帶一些兵力倒也真能將瘴氣毒地附近一帶給收服了。93b303 張湖畔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示意八岐先坐下。 八岐坐下之後,枯葉便站了起來道:「祖師爺,自從您收服了幽狼洞一干妖獸之後,武當派的兵力便充足了起來,只是這三年來一直嚴令他們修煉,卻也未好好整編。徒孫聽車午言,四大宮都有像軍隊般的編制,不僅指揮操練起來順手,就是真要打起戰來也是得心應手,往往能發揮出超強的實力,所以徒孫建議將武當派管轄的兵力進行分編,以便更好的指揮和作戰。」 張湖畔面露讚許地點了點頭,示意枯葉坐下。 枯葉坐下之後,智虎又站了起來,在張湖畔面前他當然不敢扇扇子,躬身後道:「主人,兵家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武當派目前雖說實力暴漲,但畢竟初來乍到,不要說仙界,就是這無主蠻地也是知之甚少,所以智虎認為需要派一些手下出去打探整個滄琅島的 息。」 智虎之後,又有不少武當弟子紛紛發言,聽得張湖畔不時點頭。 經過大家共同商量後,張湖畔對武當派管轄下的兵力進行了一些分編,並制定了一些短期計劃。 武當派管轄下的兵力劃分為五大部。 一、驃騎軍,負者對外作戰的軍隊,由震山虎統帥,九天玄蛇和嘯白虎為輔。 二、武衛軍,類似皇宮的禁衛軍,負責保護洞府的安全,當然掌門的親兵也包括在了武衛軍裡面,由枯靜和枯竹兩人負責,八岐、伯格豪斯和巴贊則當了張湖畔的親兵頭目。 三、情報處,負責情報刺探和收集,由智虎負責,火舞、火艷為輔。93b303 四、商貿處,作為從現代社會過來的人,張湖畔當然知道商貿的重要性,於是想著去滄琅央都辦幾家寶物交換閣,將武當弟子煉製的廢棄品去換些天才地寶。此事由布萊爾負責,史蒂芬等其他九個血狼將為輔。 五、內務處,負責洞府裡靈芝仙草的栽培,守門,守丹爐,端茶倒水等等工作,做這些工作的,基本上是一些修為較低,天賦較差的妖獸。 上述不過乃武當派統治下兵力的劃分,不管是由誰統帥,皆由武當派任命,聽武當派法令行事,至於武當派門下弟子,以及派內之事自然由枯葉等派內長輩和六大護派神獸管理,不受上述五大部的影響。93b303 將收服過來的幽狼洞妖獸分編之後,張湖畔等人又制定了一些計劃,包括讓驃騎軍暗中小心地收服瘴氣毒地附近的一些弱小勢力,然後情報處和商貿處的人員以這些弱小勢力的身份滲入到無主蠻地各個角落,包括到滄琅央都設立寶物交換閣等等。當然這些事情都只能慢慢來,不是一躍而就之事,否則武當難免會暴露出來。 一切商量妥當之後,在枯葉等武當長輩和六大護派神獸的指揮下,各件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當然修煉仍然是重中之重。張湖畔定了大方針之後,倒也沒事可幹。93b303 修煉之事講究張弛有度,張湖畔三年多點連渡三次仙劫,雖說以他強悍的肉身就算現在渡四次仙劫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張湖畔仍然想先穩一穩,不想操之過急,以免根基不穩。於是便回了趟武當仙境,慰問了夫人們一番,然後又帶了一百個武當弟子上來。 等張湖畔回到武當洞府,已是商討會議兩個月後的事情了。僅僅兩個多月,居住在瘴氣毒地附近五千里領域內的數十個弱小勢力,在驃騎軍強悍武力的威壓,仙丹、修煉功法的利誘下,紛紛歸附了武當派。至於五千里以外的領域,由於那裡居住的仙、妖慢慢開始強大起來,雖然整個驃騎軍目前有一百個一劫高手,完全有能力再收服一些勢力,不過震山虎還是謹慎地見好就收,撤回了驃騎軍。 驃騎軍撤回之後,智虎和布萊爾則開始利用這些本來實力弱小,如今因為丹藥進補緣故而實力大漲的勢力開始了他們宏偉的情報和商業計劃。 武當派在收服瘴氣毒地附近的弱小勢力時,紫煞宮也開始了對無主蠻地南邊勢力的暗中收服。紫煞宮幾乎以秋風掃落葉般的強勢將靠近紫煞宮附近近萬里領域內的無主蠻地各勢力一一收服,並漸漸向無主蠻地深入,只是離了紫煞宮附近的無主蠻地後,紫煞宮前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又匆匆過了兩年,張湖畔已經成了四劫仙人,突飛猛進的勢頭終於有些緩慢了下來。張湖畔知道想修得天仙之道也不是一日一夕之事,遂也就出了關,尋思著去洞府外散散心,碰碰運氣,尋幾味靈芝仙草,好煉製一些二劫仙丹,也好讓枯葉等武當高層人物早日渡了二次仙劫。 張湖畔尋思自己座下的三大弟子來仙界也有些時日,平時不敢放他們單獨出去,如今卻也剛好帶他們出去見識見識,順便歷練一番。 於是張湖畔叫道童去喚來座下三大弟子,又喚來七妖中的金錢豹妖車午,黑風二虎妖風劍、風壬,梅花鹿妖湄,然後張湖畔騎著金錢豹,唐小明、張海天騎著黑風虎,胡馨騎著梅花鹿出武當洞府去了。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饕餮 正文 第四百零四章 饕餮 妖的修為近千年停滯不前,跟了張湖畔不過才區區三都渡了二次仙劫,雖說離天仙大道還遙遙無期,但畢竟有了希望,從張湖畔處又得了不少仙丹、仙器法寶,所以七妖對張湖畔早就心服口服,感恩戴德,甘心為武當派驅使。 胡馨三人修煉時日本就極短,心中玩性還是較重。一出了山門,只覺得天地寬廣,心中爽快,好像困鳥出籠,池魚入淵。胡馨更是芳心竊喜,騎著梅花鹿緊緊跟著張湖畔。 瘴氣毒地煙霧籠罩,陰氣森森,所以四妖足底生風,踏雲踩霧,飛上高空,快速地穿過了瘴氣毒地。 離了瘴氣毒地之後,四妖才降了下來,馱著張湖畔師徒四人慢慢在山林草地中遊走。 張湖畔見三個得意弟子心情愉悅,自己看著也甚是喜歡,倒也不催趕。修煉之道講究張弛有度,胡馨三人修煉時日淺短,特別是張海天修道不過二十來年卻渡了二次仙劫,雖說天生異種,但那速度畢竟太過駭人,張湖畔此次帶他們出來倒也隱隱有讓他們穩一穩修為的意思。 眾人一路且走且停,遇到飛瀑流泉,丹崖怪石就下來觀賞片刻,遇到張湖畔想要的靈芝仙草就停下來採摘一些,天地寬敞,視野遼闊,不知不覺中胡馨三人的心境倒也上去了不少。一路上指指點點,張湖畔倒也不忘寓教於樂,偶爾借天地說些玄奧道理,采靈芝仙草時也會做些介紹,胡馨三人一路受益匪淺。而馱著張湖畔師徒四人的四妖有幸能親耳旁聽主人傳道,心中更是歡喜,巴不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師徒四人騎著豹、虎、鹿行了一些時日,慢慢遠離了瘴氣毒地。一日他們到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千丈瀑布飛流而下,猶如萬馬奔騰,極其壯觀,瀑布之下是一碧綠深潭,深潭內魚兒歡跳。 張湖畔見天色漸暗,又見此處風景甚好,於是笑著說道:「今夜就在此休息打坐吧!你們去覓些野味,抓些魚兒過來,為師今日給你們解解饞!」 張湖畔話音剛落,三個徒弟頓時雙目晶芒暴漲,車午四妖頓時口水直流,看來這幾日他們沒少嘗張湖畔的手藝。 車午立刻飛落深潭捕魚,而張海天和唐小明則騎著黑風虎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張湖畔面前,沒入了叢林中。只有胡馨下了梅花鹿,來到張湖畔的身邊,輕輕挽著張湖畔的胳膊,開心地陪著張湖畔欣賞著四周的美景。 很快張海天等就覓來了野味,有肥嫩的雪雞,有黃羊……還有鮮果山桃.,然後遠遠地跑到深潭角落,拔了毛,去了內臟,洗乾淨了才畢恭畢敬地交給張湖畔,眼目中卻流露著焦急。 張湖畔微微一笑,架起了晶玉架,又拿出了烹飪鐵鍋,擺出一應調料。而胡馨則取出了桌椅,在桌椅上擺好了鮮果山桃,玉碗,玉筷子,又拿出了一壺猴兒酒。 很快張湖畔便燒好了野味、魚湯,頓時香氣四溢,散於四方,不知道飄了多遠。 「你們也上來坐吧!」張湖畔向往常一樣對車午等招招手說道,車午等雙目流露出感激的目光,變了人身,恭恭敬敬地向張湖畔道了謝之後,才上了桌。 正當眾人準備動筷時,突然高山之上閃下一道青影,嘴裡嚷著:「等等!」,下一刻就出現在了桌邊。卻是一穿著青衣,大頭大嘴的大漢。 此大漢見了滿桌的珍饈,直吞口水,兩眼都直了。大漢伸手就扯下了金黃色的雞腿,狼吞虎嚥起來,連骨頭都吞吃了下去。 張湖畔看向大漢的雙目暗地閃動了一下,起了絲詭異的變化,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大漢只顧著吃雞腿,倒也沒注意張湖畔眼神的變化。 張湖畔心中暗暗吃驚不已,剛才張湖畔偷偷運起的法術乃是他根據星浩心訣悟出的觀星術。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探人本體,窺人境界,當然前提是對方的境界不能勝過你許多,否則難免會被人發現。張湖畔剛才只看到淡淡雲層中探出一圓眼吊睛,甚似狼頭的猛獸,身子被雲層包裹,隱隱閃著青光,有點類似龍身,有六劫仙人的境界。 「饕餮!」張湖畔腦海裡突然閃過上古巫門留下的一古獸名稱。93b303 據說饕餮身上流有上古神龍血脈,乃神龍九子中最貪吃、殘忍的一子,今日一見貪吃倒是不假,殘忍卻似乎說不上,張湖畔暗暗想道,心中倒也沒有絲毫懼意,雖說張湖畔只是過了四次仙劫,但他肉身比巨龍還要強悍,又精通巫術、道家法術、武道,越個一兩級作戰還是有點。當然這饕餮乃上古異族,六劫估計可以抵個七劫,張湖畔不祭出虎魄神刀卻還是必敗無疑。 大漢吃了一隻雞腿後,舉起油膩膩的手又伸向了另外一條雞腿。 胡馨皺了皺眉 海天則滿臉怒氣地舉起玉筷閃電般地就向大漢油膩膩去,怒喝道:「你這大漢也忒無禮了!」 張海天乃二劫仙人,但他天生異種,雖剛渡仙劫不久,但實力卻也幾乎可比普通三劫仙人,如今含怒出手倒也不可小視,不過在大漢眼裡卻遠遠不夠看,大漢手指一虛幻,點了一下張海天的手背,張海天頓時感覺到一股霸道的力量傳到了他的手臂,抓不住玉筷,落了下來,大吃一驚後將手縮了回去。以他的銅筋鐵骨,手背也是起了一大片的瘀青。 張湖畔臉色微變,這張海天從小就跟了張湖畔,就猶如親生兒子一般,見大漢不僅搶吃,還當面打了張海天便有了些怒氣。 大漢打落了張海天的筷子之後,又伸出油膩膩的大手抓向雞腿。突然道道寒光罩住了大漢的大手,卻是張湖畔出手了。張湖畔從小浸淫武道,在武道變化方面可以說神鬼莫測,隨意的出手籠罩住了大漢任何出手方向。大漢連伸了幾次手,都被張湖畔給擋了回來,大漢終於臉色大變,嘴裡發出一聲「咦!」的驚訝聲,縮回了大手。抬頭向出手的張湖畔看去,滿臉驚訝,他實在想不通一個四劫仙人怎麼可能阻止得了自己拿東西。卻不知道不要說他目前只有六劫境界,就算他過了七劫、八劫,不爆發真正的實力,在小範圍內跟張湖畔比技巧,比速度也是必敗無疑。 張湖畔冷冷地看著大漢道:「不告而取曰為盜,你怎麼說也是高貴的上古神龍支脈,怎麼就不知道廉恥,在主人阻止時竟然還出手傷人。」 大漢一聽,竟然也會滿臉羞紅,一時間有些訕訕,但那目光卻仍然緊緊盯著桌上的美味佳餚,倒一時沒去想張湖畔怎麼知道他的本體身份。 大漢嚥了下口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強搶肯定是不行了,那位年輕人的手法太厲害了,自己比鬥不過。如果爆發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強搶,就算打贏了這美味佳餚也完蛋了。 陣陣香味飄入大漢的鼻息,大漢猛一咬牙,取出了一芥子袋,嘩啦啦地倒了一大堆天才地寶,看得眾人一陣眼花。 張湖畔暗暗吃驚,這大漢的天才地寶竟然比張湖畔從幽狼洞府裡搶來的最好東西還要好上一兩籌。 大漢得意地抬起頭道:「只要你們將那美味佳餚讓與我,你們便可以任意取五件東西。」 張海天等人雖然修為比張湖畔差了一大截,但那眼光還是有點,個個將目光轉向張湖畔,巴不得張湖畔應了下來,這是傻子都會交易的事情,只是現在張湖畔既然出手了,卻也輪不到他們出口。 張湖畔心中也有些意動,不過他卻不滿足以這些東西,因為他看中了這大漢。武當目前差的就是絕頂高手,這大漢乃上古異獸饕餮,已經修煉到了六劫妖仙境界,看他的樣子為人秉性還算良好,似乎一點都不懂人情世故,估計是一人獨自摸索悟道而成,如果能得自己指點一二,張湖畔絕對有把握能讓他短期內再進一層。 張湖畔嘴角不屑地抽動了一下,對大漢招招手道:「你看看我的法寶!你認為我會稀罕你的東西嗎?」說完將乾坤戒裡一些仙器法寶、靈丹妙藥取了出來,讓大漢過目了一些。 大漢一看呆了,這大漢自幼便被父母丟在滄琅島的深山老林裡,由於乃上古異獸,稟賦過人,才讓他漸漸悟出了點修煉之道,漸漸也就修煉到了如今這等境界,但對於煉丹、煉器卻知之甚少。雖說天才地寶不少,渾身卻也只有一件勉強煉製而成的初品仙器,跟張湖畔動輒拿出十來件仙器比起來卻是遠遠不如。 張湖畔見大漢呆愣在那裡,也不管他,自顧扯了隻雞腿,恰巴恰巴地吃了起來,又滿滿倒了杯猴兒酒,美美地喝上了一大口。 猴兒酒需要一些特殊果子以及特殊的釀造方法,滄琅島既沒有這些果樹,又沒有會釀造的猴子。張湖畔為了滿足口欲,愣是從武當仙界拉了五個猴怪上來,又從武當仙境拔了不少釀造猴兒酒的果樹上來,好讓他們在武當洞府釀造猴兒酒。 武當洞府的仙靈之氣比武當仙境濃上數百倍,這果樹一移植到武當洞府,那可不得了,不僅長勢很好,還沾上了些仙靈之氣,釀造出來的猴兒酒比地球上釀造出來的猴兒酒竟然還好喝上數倍。93b303 猴兒酒的香味在空中一飄揚,頓時醇香的酒味鑽入大漢的鼻子,大漢的心裡猶如千萬隻螞蟻在爬動,不停地嚥口水。 —————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賭約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賭約 ***,這是哪門子酒啊,為何上次俺到那香滿樓都麼好聞的酒香!下次去非砸了那香滿樓,還吹什麼此乃瓊脂玉液,光酒香就比人家差的十萬八千里!大漢鼻子嗅個不停,心裡不停地罵咧著。 大漢看著張湖畔和其他七人人美滋滋地喝酒吃菜,恨不得上前一陣哄搶,可是又有點忌憚張湖畔,怕奪食不成反浪費了這一桌美食。 看到諾大的一個漢子搔頭撓耳的,張湖畔心裡暗暗好笑,卻就是不開口。 「你要如何才肯讓俺喝上美酒,吃上佳餚?」大漢無奈之下,可憐兮兮地問道。93b303 「要喝上美酒,吃上佳餚也不難,只要你跟貧道打個賭,打贏了,貧道就送你百斤美酒,還給你燒上十桌佳餚。輸了呢,你就拜貧道為師,終身不可背叛。」張湖畔抬起頭緩緩說道。 大漢一聽,猛地嚥了好幾口口水,心裡就開始盤算開了得失。雖說大漢現在一深思已經發現了張湖畔不簡單之處,不僅能開口道出自己本體,而且還能阻止自己搶食,但張湖畔在他眼裡畢竟還只是四劫仙人,只要不去計較破壞美食,大漢自然有信心擊敗張湖畔。這大漢雖說孤家寡人,但一身修為卻與四大宮主相差無二,在無主蠻地乃大大有名之人,拜張湖畔為師當然是極其丟面子之事, 只是那美酒佳餚的誘惑力太大,大漢沉思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賭什麼?」 「貧道布一陣法,如果你能破陣便算你贏,如果破不了,自然就算你輸了。」張湖畔說道。 大漢一聽樂了,在他眼裡張湖畔的修為自然跟他相差很大,本以為張湖畔這個賭肯定不會跟打鬥有關,否則那還不如直接送他美酒佳餚來的乾脆,所以大漢才要沉思半天,然後開口詢問,生怕張湖畔來個石頭剪刀布,那中獎的概率就大了.卻萬萬沒想到張湖畔提到了打鬥。至於陣法不陣法在大漢的眼裡跟直接打鬥沒什麼兩樣,這滄琅島佈陣厲害的沒幾個,最厲害的也最多靠陣法越級困個人頂天了。大漢乃上古異獸,雖然是六劫妖仙,卻堪比七劫妖仙,張湖畔在他眼裡不過只是普通的四劫仙人,要靠陣法困住他,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哈哈,小子,你算是無主蠻地第一個敢這樣跟我龍五打賭的人,這個賭我打了!」龍五仰天大笑,似乎美酒佳餚已經擺在了眼前。 車午等四妖本來不知這大漢是誰,正暗自揣測,突然聽大漢自報龍五,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龍五,那是無主蠻地兩大怪物之一,是宮主級的人物,就算紫煞宮宮主親到對他也是客客氣氣,卻沒想到竟然讓自己等人碰上了,而且還為了搶食跟自己等人鬥上了。 張海天一招之內吃了龍五的大虧,知道這龍五乃絕世高手,見師父出手本來開始有點沾沾自喜,如今見大漢報了名,車午等四妖就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心裡不禁有些惱火,認為他們滅了師父的威風。 「這個龍五很有名嗎?嚇得你們臉色蒼白?」張海天傳音問車午。 「啟稟三少主,這龍五何止有名,簡直是大大的有名。他乃饕餮修煉得道,傳說饕餮乃上古神龍第五子,這饕餮也不知怎麼就留落在了滄琅島,因他不知親生父母是誰,便按傳說給自己取了龍五之名。據說龍五已經渡了六次仙劫,一身修為跟紫煞宮宮主紫煞仙人不相上下。」車午傳音道。 張海天聽了之後,臉色也變了變,不過立刻就恢復了過來,雖然龍五厲害,但張湖畔又不是直接跟他硬碰硬,而是以陣法跟他相鬥。做了張湖畔二十來年的徒弟,張海天對師父的陣法造詣倒還是有些瞭解,也知道師父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戰。既然他提出賭約,就有必勝的信心。93b303 「好,貧道喜歡爽快之人,希望你輸了後不要反悔!」張湖畔笑著說道。這個賭約張湖畔當然有必勝的信心,饕餮既然能憑著天生異種,擁有越級的本領,張湖畔身懷十三巫門牛人的精氣,自然更能越級作戰。這幾年張湖畔境界猛升,以前因為境界緣故而無法參透的天地奧秘,陣法奧秘如今參透了一些,陣法水平自然也猶如他的境界一般急速提升。那七桿奪魂滅神旗經張湖畔日夜淬煉,不僅已經晉級中品仙器,而且跟張湖畔的融合程度幾乎到了人器合一,使用起來是猶如手臂。以張湖畔接近六劫仙人的實際能力,親自用七桿中品仙器佈置上古凶陣,龍五想要破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別磨磨蹭蹭,快佈陣,別耽誤了俺享用美酒佳餚。」龍五嚷道,猩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 張湖畔笑了笑,也不應對,取了七桿令旗,圍著龍五遊走了一圈,布下了奪魂滅神陣。 「可以了。」張湖畔大喝一聲,雙手連連變動法印,頓時七桿參天大旗拔地而起,鋪天蓋地地將龍五籠罩在了陣中。 龍五畢竟乃堪比七劫仙人的妖仙,雖說人貪吃了點,耿直了點,但那眼光還是毒辣得很,張湖畔陣法一布成,龍五就心生警惕,隱隱感覺到了這陣法兇殺之氣沖天,能勾魂奪魄,倒立刻收起了輕視之心,喚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方天戟。 龍五緊緊壓制體內元神魂魄的騷動,兩道明亮的目光從他雙眼中射出,目光竟然穿透了濃濃的陰煞之氣,落在了持長戟而立的魔頭身上。 一魔頭,一上古凶獸怒吼一聲,相互猛地出擊。兩人在陣內好一陣撕殺,捲起黑煙滾滾,攪得令旗汨汨作響。 魔頭如今有接近六劫仙人的功力,而龍五受奪魂滅神陣的影響也就只能發揮出六劫仙人的水平,雖說龍五的實力比魔頭勝上一兩籌,但奈何這魔頭在陣內乃不死之身,兩人倒也鬥得旗鼓相當,不過長久下去龍五落敗的結局已經是無可避免了。93b303 胡馨三人見龍五被困陣內倒也不甚吃驚,如果龍五能破陣而出,他們倒要真正的吃驚了,畢竟一直以來張湖畔在他們的心裡都是處於無敵的地位,哪怕暫時的挫折,他們也相信最後的勝利終究還是屬於自己的師父。但四妖卻是不同,龍五對於他們而言是傳說中的人物,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是滄琅島最厲害的人物之一。張湖畔再厲害畢竟是剛崛起的人物,在四妖的眼裡,主人再過段時間應該能成為滄琅島的頂尖人物,但目前卻還差了不少,否則也就不用躲在瘴氣毒地裡了,卻萬萬沒想到主人竟然一出手就很輕鬆地困住了龍五,而且看情形龍五是凶多吉少! 「龍五,你可願意認輸?」張湖畔的聲音在奪魂滅神陣內迴盪。93b303 「吼!」龍五聽了張湖畔的聲音之後,怒吼一聲,終於陷入爆發狀態,現出了真身。93b303 碩大的猙獰大頭,呲著寒光閃閃的銳利劍牙,巨大的龍身雲霧繚繞,足足有百餘丈長,龍身閃著點點青光穿透雲霧。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別得意得太早了!」龍五猛地一掃龍身將魔頭的長戟擊得粉碎,而他卻似乎渾然不覺疼痛。 張湖畔臉上現出一絲凝重,運轉真元,連連打了數個法印,終於也使出了真正的實力。 頓時令旗汨汨作響,漆黑的陰煞之氣宣洩而出,瞬間竟然又凝聚成一個魔頭,只是沒有前一個魔頭那麼凝聚。而令旗上的紫金古篆發出耀眼的亮光,強大的束縛之力向龍五奔湧而去。 兩魔頭連連怒吼,化身數十丈高的參天巨人,揮舞著長戟連連向龍五進攻。93b303 一時間龍五頓感壓力大增,體內的七魂六魄又不停地騷動,而且不小心吸入一口氣息,龍五竟然感覺到陣陣頭昏眼花。 龍五瘋狂地擺動著身子,血盤大口不時習慣性地張開卻又不敢向魔頭啃噬而去,因為這陰煞之氣中夾帶著劇毒。 張湖畔又連連打了數個法印,龍五終於有些疲憊,雖說肉身強悍無比,卻也被長戟抽得疼痛不已,知道再打下去,也討不了什麼好果子,心中不禁很是沮喪,遂也放棄了抵抗。 張湖畔見龍五服了,遂也就收了七桿令旗,撤了奪魂滅神陣。 龍五心中雖然十分沮喪,但倒也是個守信用的漢子,來到張湖畔面前連磕三個響頭道:「龍五拜見師父。」 「你且先起來,你是不是心裡仍然有些不服?」張湖畔問道。 「是有點!」龍五實話實說。 「為何不服?」張湖畔問道。 「你修為明明低於我,只是佔著陣法才勝了我,我龍五乃守信用之人,雖不服卻仍然願賭服輸!」龍五道。 「無知小兒,只知匹夫之勇!」張湖畔臉色突然變得很是嚴厲,絲絲浩然霸氣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龍五內心沒來由的微微一顫,似乎有些害怕起了張湖畔。 ———————————————————————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龍五的洞府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龍五的洞府 兩軍相敵,無所不用至極,豈能計較所用手段,更何極其奧妙之道,悟天地,才通陣法,到了你這匹夫嘴裡倒成了旁門左道,奇技淫巧了!」張湖畔嚴厲地怒斥道。 龍五生性耿直,只知相互對戰,那贏了才算贏,如今被張湖畔這麼一怒斥,心裡倒有了些明悟,再加上對張湖畔那股氣勢隱隱有些害怕,竟然低下了頭,不敢有絲毫頂嘴之意。 「如你有厲害陣法,遇一厲害敵人,你不敵,那陣法可以勝他,你可會用陣法?」張湖畔問道。 「當然會!」龍五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道,話音剛落,他就愣在那裡了。心裡終於明白過來,敗了就是敗了,就算張湖畔用陰謀詭計勝了,那也是成者王,敗者寇,更何況張湖畔是光明正大地跟他講明了以陣相鬥,自己卻仍然落敗,可見自己綜合實力仍然不敵張湖畔。 「龍五拜見師父!」龍五這次終於規規矩矩地向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雖然主要是因為賭輸了的緣故,不過心中倒也沒剛才那般難受,畢竟張湖畔現在在他眼裡不再只是普通的四劫仙人。 張湖畔知道龍五仍然有些不服,自己心裡也清楚如果不是龍五任由自己佈陣,自己想要悄無聲息地當著這樣一個高手的面布下大陣也是困難重重,這勝的倒也確實有些勉強,除非自己祭出虎魄神刀才能真正的戰勝龍五。不過虎魄神刀非同小可,在那武當洞府有兩儀微塵陣遮蔽倒也好拿出來使用,到了這外面拿出來使用畢竟太過駭人,萬一引起厲害人物的察覺,自己倒成了懷璧有罪之人,不到萬不得已張湖畔是絕對不會取出虎魄神刀的。 張湖畔莊嚴寶相地接受了龍五的叩拜,並告知了他師門以及自己的姓名道號,接著又給了一件捆仙索作為見面禮,傳了祭煉之法。這龍五雖然修為很高,但孤家寡人,跟四大宮主比起來卻是一個窮光蛋,渾身除了芥子袋裡的一些高級天才地寶,就一把初品仙器級別的方天戟。這捆仙索雖然似乎成了武當派的標準配置,但能被張湖畔拿來給徒弟做見面禮的捆仙索,當然有點不簡單,乃中品仙器級別,至於上品仙器,因為沒有好的材料,張湖畔目前倒還沒能力打造。 龍五接了捆仙索,心裡盤算一番,發現這個師父竟然拜得並不虧。不僅立刻得了一件中品仙器,以後這好吃好喝也不用發愁了,先前的不甘心倒慢慢淡了。 拜了師父,龍五又一一見過了胡馨等三位師姐、師兄。胡馨三人收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師弟,當然興奮不已,眉頭也不皺一下,也紛紛拿出了一件初品仙器作為見面禮,看得龍五兩眼發直,心裡暗暗震驚,怎麼也想不通這師門怎麼這麼富有,連同門師兄弟給個見面禮都是仙器,估計那四大宮也沒這麼富有吧! 車午等四妖從頭到尾一直張大著嘴巴合不攏,傻傻地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戲劇性變法。這可是宮主級別的怪物龍五,就連四大宮主都親自上門邀請了好幾次,許以第二把手的位置,都沒一次成功,久而久之也就再也沒人打他的主意了。卻沒想到就這麼一眨眼的時間,怪物龍五就拜了自己主人為師了,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估計四大宮主聽了非要吐血而亡不可。 「屬下參見四少主!」車午等過了好久才回過了神來,立刻起身向龍五跪拜道。 龍五對他們咧嘴一笑,喚起了他們,然後回頭對張湖畔嘿嘿一笑,道:「師父,如今龍五也成了您的徒弟了,這美酒佳餚總能享受了吧!」說完還嚥了下口水。 「哈哈!」大家開懷大笑,龍五一提到吃,倒也不害羞,跟著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不費力氣收了這麼厲害的一個徒弟,張湖畔心情大好,笑著說道,然後隨手從乾坤戒裡取出一瓶裝了近百斤的猴兒酒扔給了龍五。 龍五兩眼發綠地接過酒瓶,仰頭就是咕咕猛灌了幾大口,頓時滿口醇香,一股熱流從腹底升起,說不出來的享用,接著又扯了一條黃羊腿大啃了起來。 張湖畔見龍五這樣豪爽,倒也不見怪,心裡反倒隱隱有些喜歡。 龍五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美味,心裡那個爽啊!感覺這個師父拜的真對,同時也暗地裡把滿香樓罵得狗血淋頭。 酒飽飯足之後,龍五小心翼翼地將酒瓶收入了芥子袋,因為張湖畔已經警告過他,他半年的配額就一百斤,嚇得他後來都不敢大口喝酒。 雖 孤家寡人,但實際上他還是有個洞府,有七八個看守的妖獸。他的洞府就離這裡不遠,如今他既然拜了張湖畔為師,當然立刻邀請張湖畔和同門師兄弟等人到他洞府落腳。 張湖畔四人上了坐騎,龍五騰雲在前領路,飛了數百里後,來到一處四面環山,風景優美,靈氣濃郁的山谷,山谷裡有一座土裡土氣的巨大宮殿,這宮殿雖然俗了點,卻金光閃閃,所用材料倒是上好的黃晶玉石。 「師父此處名龍居谷,下方就是徒弟的宮殿了。」龍五飛到張湖畔的身邊,指著山谷下的宮殿說道,神情有些自得,似乎在炫耀他金光燦燦的巨大宮殿。 張湖畔心裡一陣好笑,自己這徒弟還真是俗人一個,在這麼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大煞風景地硬生生塞入這麼一座金光燦爛的土宮殿,至少也要把宮殿稍微打造得古色古香一點,搞些仙霧繚繞,才顯得像仙家洞府。 只是見龍五開心的樣子,張湖畔也不忍心潑他的冷水,道:「哦,原來這裡就是你的洞府,環境不錯,不錯!」 龍五一聽新認的師父誇獎,單細胞的他倒也沒去深入體會師父只誇他洞府環境不錯,沒誇他宮殿不錯,心裡一陣高興,興沖沖落了地,對守宮門的兩獸妖嚷道:「快,快,把府裡的人都叫了來,拜見我的師父!」 兩看門的妖獸愣了半天,怎麼也想不通,這滄琅島上還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做他家主人的師父。 「小兔崽子,是不是存心想讓俺在新認的師父面前丟人,還不去叫人!」龍五有點氣惱的嚷嚷道,隨手打了兩個守門的妖獸一個趔趄,自己則急忙轉身恭候張湖畔等人降落,倒還算有禮數。 兩妖獸被打了個趔趄後,才連滾帶爬地進宮殿將其餘之人喚了來。 張湖畔在天上看了,心裡暗自好笑,發現這龍五雖然在滄琅島算是一位絕頂高手,人見人怕,卻還是一塊渾金璞玉,有待自己的雕琢。 張湖畔帶著胡馨三徒弟騎著坐騎飛落山谷,然後飄身下了金錢豹。金錢豹等則變了人形,束手畢恭畢敬地站立於四人身後。 這時宮殿裡的妖獸也叫齊了,共八個,個個滿臉驚訝地下了台階,跪地相迎。 雖說宮殿裡的人手少了點,不過個個倒都是精英,一半是一劫妖仙,一半是二劫妖仙。 「都起來吧!」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八妖應聲站了起來,臉上驚訝的表情少了些,因為在張湖畔的身上他已經感覺到了有股隱而不發的上位者威嚴。 喚起了八妖後,張湖畔隨手從乾坤戒裡取了八件初品仙器,八粒金丹賞賜給了八妖。反正這八妖是龍五的手下,自然就是武當派的手下,也不算是肥水外流,張湖畔樂得長下臉。 連龍五用的法寶都只是初品仙器,可想而知八妖用的法寶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厲害也不過就超品法寶。八妖一見這位主人新認的師父隨手就給每人打賞了一件仙器法寶,一粒至少可以抵百年功力的丹藥,頓時兩眼發光,心裡那是翻江倒海,心中本來有的驚訝和疑惑,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主人這個師父認得好,厲害,富有!想當年紫煞仙人想招撫主人時,希望我等在主人前講些好話,掏了半天才掏出了件超品法寶,跟主人這位師父一比檔次簡直掉到哪裡去都不知道,怪不得連主人這樣厲害的人物都要拜他為師!八妖感激地拜謝了張湖畔,心裡暗自想到,把四大宮主鄙視的一文不值。 見屬下看向自己新認師父的目光個個是星光閃爍,表情充滿了敬仰,龍五感覺特有面子,暗想,我龍五認的師父就是不一樣,打賞個下人都是仙器、仙丹。 龍五這座宮殿的名稱就叫龍五,聽得張湖畔師徒四人暗地裡直搖頭,連聲罵龍五老土。 龍五恭敬地將張湖畔四人迎進了宮殿裡的會客廳,會客廳同樣是金碧輝煌,玉石鋪地。 「龍五啊,你將你生平之事和你平時的修煉心法說與為師聽聽。」張湖畔坐在上座,品了口茶說道。 「是!」龍五應了一聲,將自己的事情和修煉功法一一說與張湖畔聽。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狡兔三窟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狡兔三窟 五不知生父生母,只知道一萬年前自己就生活在無主於天生異種,很早就開了靈智,漸漸懂得了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又兼之幼年就很強悍,吞噬了些林間生靈和靈芝仙草,修為日漸精深。懂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後來自己悟了些天地奧秘,又從別人那裡奪了些修煉功法,琢磨出了一套適合自己的修煉功法,功力越發精深,到如今已經成為了滄琅島頂尖高手之一。龍五也曾出過滄琅島,想到海外尋求仙家道法,只是海上世界浩瀚無邊,凶險難測,一些仙島上更是高手林立,龍五不諳世事,又兼饕餮乃上古龍神分支,不少仙人欲抓他當坐騎,龍五出了好幾次險情之後,就再也沒出去過了。 張湖畔聽了之後心中頗有一番感歎,這龍五的生平也算是有些坎坷,跟張海天倒有些相似。 「如今你既然拜了貧道為師,貧道自然要傳你修煉功法,你那功法以後就無需再修煉了!」張湖畔說道,然後傳了共工巫祖心訣與龍五,又講了些天道奧秘。 龍五拜張湖畔為師本來只是因為信守賭約,後來得了美酒佳餚,上好法寶,又隱隱感覺張湖畔身上有股讓人信服的氣勢,不甘之心也就漸漸退了去,心想拜這樣一個師父也不錯。倒壓根沒想過能從張湖畔哪裡學到點東西,畢竟張湖畔境界低他兩級,較勁起來張湖畔拜他為師還差不多,最多也就佈陣厲害點,偏生龍五潛意識裡不喜歡佈陣之道,所以在他看來自己也只是拜了個能讓他吃喝不愁,似乎渾身法寶叮噹響的師父。卻萬萬沒想到這個便宜師父還真的有模有樣地傳授起自己修煉功法了,起先龍五也不甚在意,不過後來卻越聽越是震驚。聽到張湖畔講天道奧秘時,整個人猶如被醍醐灌頂了一般。 「好了,今日就講到這裡,你且將你的方天戟留下,為師幫你重新煉製一番,也免得糟蹋了這般好的材料。」張湖畔停止了講道,淡然說道。 「謝師父教導!」龍五恭恭敬敬地向張湖畔拜了一拜,留下了方天戟,同張海天等一同離去。 張湖畔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才算真正得了龍五這個徒弟,心中也頗感欣慰,然後拿起了方天戟。方天戟入手極為沉重,只怕有上千斤重,所用材料乃深海底所產的萬年玄金。這龍五隻是將萬年玄金淬煉掉了雜質,佈置了幾個破爛的陣法,下了些禁制,就算煉製成了一件法寶。因為萬年玄金乃極為珍貴之材料,雖然龍五的煉製手法差了些,卻也勉強算是仙器。 張湖畔在周圍佈置了些陣法禁制,免得自己煉器時破壞了這宮殿,然後開始專心煉製法寶。 龍五親自安排了師姐和兩位師兄的住處後,才回到了自己的修煉之處,靜心領悟張湖畔剛才傳授的功法和天道。 張湖畔講的一些天道奧秘,就如給龍五打開了另外一個廣闊的天地,一個龍五以前根本想像不到的天地。而共工乃上古巫祖,他的修煉功法自然精深奧妙無比,比起龍五以前修煉的功法不知道高了多少倍,龍五靜心領悟之後,對這位新認的師父越發的佩服,暗自慶幸自己拜了一位如此厲害的師父。 張湖畔閉關煉製了十天才出來,手中握著把精光暗閃的方天戟,這把方天戟經張湖畔這麼一煉製,竟然連升兩個級別,達到了上品仙器。 龍五興奮地拿過了方天戟,噴了口精血,又用張湖畔傳授的祭煉方法稍微煉製了一下,算是勉強已經能發揮這法寶的一些功能。龍五輕輕往方天戟裡輸了股真氣,頓時金光四射,仙音陣陣,方天戟上隱隱閃著密密麻麻的禁制,看得龍五兩眼半天都無法眨動一下,他十分肯定如果自己當初在奪魂滅神陣裡用的是這把方天戟,一定可以破陣而出。 胡馨三人手裡最好的法寶也就是中品仙器,如今看了龍五的法寶,個個流露出羨慕的目光。 龍五感覺到四周炙熱的目光,急忙收起了方天戟,然後單膝跪地,咧著大嘴開心地謝過張湖畔。 「四師弟,如今師父已經出關,你就帶我們四處逛逛!」胡馨嬌聲說道。 原來這十來天由於張湖畔在閉關煉器,胡馨等人也少了些興致,就都留在山谷內修煉,龍五剛剛得了些仙家道法,自然樂得清靜參悟,也就沒帶他們四處遊逛。 「師姐說得極是,我這就帶你們四處逛逛!」龍五急忙應道 「先在龍居谷逛逛吧,這龍居谷清靜幽雅,飛瀑流泉遍佈,倒也別有風味。」張湖畔笑著說道。 「還是師父您有眼光,這萬里領域內,也就俺這龍居谷風景最美!」龍五咧著嘴開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誇張湖畔還是誇自己的洞府。 張湖畔等人一笑對之,開心地跟著龍五遊玩起龍居谷。龍居谷很大,比武當洞府還大上三四倍,估摸著有四五萬平方里。谷中綠草茵茵,樹木成林,不時可見仙禽紛飛,玉兔飛奔。四周山脈之底隱隱有靈脈流動使得山谷的靈氣比周圍濃郁上數倍,倒還真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狡兔還有三窟,武當目前也就在瘴氣毒地佈置了個洞府,終究還是不夠。更何況那地方雖說人跡罕至,仙、妖不到,隱蔽倒隱蔽了,卻不適合武當向外發展,倒更適合作為武當秘密的總壇。這龍居谷倒是個好地方,如果武當在這裡佈置個洞府,有龍五這個旗幟樹在這裡,估計應該沒人敢來撒野,倒可以趁機收服附近一帶的勢力,慢慢發展壯大,等哪天實力夠了就可以打出武當名號,端了紫煞宮,黑龍宮、赤炎宮,張湖畔邊游邊想,這三宮天天派人在無主蠻地搜捕八岐,張湖畔自然知道,對此三宮張湖畔早就心生殺機,特別是紫煞宮! 「龍五,這龍居谷附近可還有空餘山頭,為師想在這附近為武當派佈置個洞府。」張湖畔說道,雖說收了龍五為徒,但畢竟這是龍五私人洞府,張湖畔倒也不好將龍居谷拿來充公了。 龍五現在是打心底尊重張湖畔這個師父,聽張湖畔這麼一說,反倒暗自有些不快,道:「師父您跟我還客氣什麼?俺龍五既然拜了您為師,入了武當派,這龍居谷自然成了武當派名下的洞府,龍五缺什麼自然會另行向師父您討要。」 張湖畔一聽,也就不再推托道:「如此甚好!這龍居谷環境優美,周圍山脈又有靈脈流動,確實是個好地方,為師這就安排一部分門下弟子和手下到此處打理。」 龍五一聽,心裡的不快立刻蕩然無存,咧嘴一笑,問道:「師父,師門的洞府在何處?」 「瘴氣毒地處!」張湖畔心情大好,抬頭看著遠處飛流而下的千丈瀑布,隨口回答道。 「瘴氣毒地!」龍五一聽驚聲脫口而出,他怎麼也想不通像師父這麼厲害,又這麼富有的人物,怎麼將師門洞府安排在瘴氣毒地那個鬼地方,那個鬼地方怎麼可以當修煉洞府。 「師父啊,那地方怎麼可以呆人,龍五雖然人單勢薄,但這附近萬里領域內的地盤還都是龍五罩著,住在這裡附近的仙、妖也算是龍五洞府名下的子民,我看您還是把整個師門都搬到這裡吧,將這裡作為立派之地。如果您嫌地方不夠大,龍五再去旁邊打下片地盤來。」龍五焦急萬分地說道,開玩笑,他龍五是什麼身份,在無主蠻地跺下腳,無主蠻地也要震上一震的人物,他的師門怎麼能窩在瘴氣毒地。 張湖畔聽龍五這麼一說,眼睛亮了一亮,萬里領域,那就是一億平方里,跟整個瘴氣毒地一般大小啊!自己這徒弟果然沒收錯,讓自己可以在滄琅少走很多彎路。 雖說龍五這些話都是出於一片赤誠之心,但胡馨對張湖畔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尊敬和愛慕,聽龍五將師父佈置的洞府貶得一文不值,心裡有些不快,道:「師弟,這龍居谷雖然風景優美,靈氣充裕,但跟師父佈置在瘴氣毒地的洞府比起來卻差得甚遠了。」 「就是,就是!」張海天和唐小明也連連附和。 龍五一聽傻了,那瘴氣毒地他又不是沒去過,常年煙霧籠罩,陰氣森森,哪裡能跟龍居谷比較,不過見師姐、師兄一臉正色的表情,倒不像是開玩笑。 「莫非這是真的?」龍五滿臉驚訝地問道。 「那是當然,師父的本事可大著呢!武當洞府不僅四季如春,鳥語花香,靈氣更是比你這裡還濃郁上十多倍,而且還固若金湯,四師弟你本領雖高,但要是貿然闖入武當洞府,包你有去無回!」胡馨嬌聲說道,雙目卻是偷偷瞄向張湖畔的背影。 ———————————————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遇險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遇險 五心中對張湖畔自然敬若神明,胡馨把武當洞府說得,他倒基本上都信了。只是如今他得了張湖畔的傳授,短短十天內悟了不少天道,法力道行進展一日千里,手中又多了一件上品仙器和中品仙器,實力相比起以前來自然高了不少,信心那是暴漲,聽胡馨說自己連個洞府都闖不進去,心裡自然有些不服,只是卻不敢當著張湖畔和三位同門師兄的面落了師父的面子,所以也就沒再出聲反駁。 張湖畔聽到胡馨的談論,知道她的用心,心中頗感溫馨,微笑著回頭看了胡馨一眼,目光裡充滿了溺愛,然後對龍五說道:「龍五,你師姐說得倒也絲毫不誇張,你本事雖高,但要說闖入為師布的護派大陣卻還差了不少。」 張湖畔話裡行間自然有股不容質疑的威嚴和自信,龍五聽了之後心裡暗暗震驚不已,以他現在對張湖畔的信服程度,當然不會認為師父乃信口雌黃。不禁第一次對佈陣之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恨不得張湖畔現在就佈置起龍居谷,也好見識一下那神奇的陣法。 眾人邊游邊聊,這龍居谷的風景確實不錯,讓眾人流連忘返,不久眾人來到了一山澗流溪邊,流溪邊有一空闊的綠草地,草地四周鮮花遍地,綠樹成蔭,林間黃鸝鳴啼,很是清靜幽美。張湖畔笑了笑道:「這倒是塊幽美之地,枯靜等人也快到了,為師今天就為你們這些小輩燒上一頓解解饞,小明等會你們多覓些野味過來。」 張湖畔話音剛落,胡馨立刻像歡快的小兔跳到張湖畔的身邊,搖著張湖畔的手臂嬌聲道:「師父真好!」,而其餘幾人當然個個兩眼發亮,口水直咽,倒是龍五在流口水的同時,表情有些迷惑。 「是師父,徒兒這就去多覓些野味過來,算枯靜他們有口福!」唐小明開心地向張湖畔打了招呼,末了還不忘嘟噥上一句。 這下龍五就更好奇了,他當然聽出來有同門弟子即將趕到,以他的修為,張湖畔如果傳靈符他自然能感覺到法力波動,可問題是他絲毫沒感覺到。 龍五自然不知道張湖畔有十三個身外化身,張湖畔這次出來又不是上陣殺敵,自然不會將分身都帶出來,只帶了個帝江以防萬一,其他的分身都留在武當洞府靜心修煉,哪還用得著傳靈符這麼繁瑣。自從決定在龍居谷立武當第二個洞府後,留在武當洞府的分身就開始安排來這裡安營的武當弟子和手下。 奇怪師父他老家莫非能未卜先知不成,龍五心中很是好奇,於是邊走邊向身邊的唐小明問道:「二師兄,師父他什麼時候通知同門弟子趕過來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唐小明和張海天互相對視了一下,仰天哈哈笑了幾聲,然後各自朝不同方向飛身入叢林,叢林裡傳出唐小明的聲音「我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通知的,你去問師父吧!」 龍五搖了搖頭,也飛身入了叢林覓野味去了,對於龍五而言最重要的還是美酒佳餚,反正這師父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修為還不如自己,但究竟肚子裡藏了多少奧秘卻不是龍五可以揣測的,就算唐小明現在告訴他張湖畔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領,他也會相信。 很快唐小明等人把野味覓了來,拔了毛,清洗之後,枯靜等人也趕到了。 瘴氣毒地的武當洞府乃武當的總壇,武當的大部分弟子都仍然留在那裡靜心修煉。這次張湖畔派了枯靜這個武當長老來龍居谷主事,驃騎軍作為對外作戰部隊,縮在瘴氣毒地本就不合適,現在有龍居谷這麼一個好地方,所以整個驃騎軍在震山虎、九天玄蛇、嘯白虎的帶領下都遷移到了龍居谷。其他四大部各有一位武當弟子帶領下,遷移了一部分兵力過來。 酒足飯飽之後,張湖畔帶著手下弟子花費了近一個月才把龍居谷佈置妥當。同樣在龍居谷四周布上了厲害的陣法禁制、聚靈陣,只是那障眼陣法和過濾性陣法倒不必要佈置了。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龍五和八個妖獸大大震驚一番自是免不了。 張湖畔將龍居谷命名為龍居洞府,以後就是武當派下轄的洞府之一,龍居洞暫時由龍五和枯靜共同主事,有近三十來名武當弟子在此處修煉,並帶領獸妖協助兩人管理洞府。至於驃騎軍則作為獨立的部門暫時全部駐紮龍居洞,卻不歸龍居洞直接指揮。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湖畔帶著胡馨 騎著坐騎繼續遊歷無主蠻地,而龍五由於得了張湖畔,進步飛速,最近更是隱隱有突破瓶頸的趨勢,便留在了龍居洞府靜心修煉參悟,順便也好將周圍近萬里領域的各勢力收服了過來。 且說那紫煞宮用了兩年多的時間,漸漸收服了無主蠻地南邊五萬里左右的領域,也網羅了不少高手,一時間紫煞宮的實力上漲了不少。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紫煞宮暗中的舉動,終於開始引起了其他三大宮的疑心到最後的重視。只是倒也正如衛所言,飛雲宮雖然知道紫煞宮似乎有狼子野心,卻沒有出動兵力收服飛雲宮附近的分散勢力,而黑龍宮和赤炎宮則開始了對自己領地附近的無主蠻地的血腥掠殺和收服行動。 武當派的情報處畢竟才剛剛成立不久,兼之三宮都是在暗中行事,生怕引起無主蠻地的同仇敵愾,所以武當派的情報處倒還不知道如今無主蠻地的邊緣地段已經掀起了一片血腥。 火舞的身材比以前更加婀娜誘人,如水的美眸充滿妖媚,此時她正俏立在一座山腳下,神念小心翼翼地鋪張開來,搜索著附近有沒有弱小的妖族或者人類,她的身後束手站立著四個一劫妖仙。 五個一劫妖仙,說起來以這實力,只要不去主動惹強大的對手,在無主蠻地遊走也不會有人主動來招惹他們。更何況他們人手至少一件初品仙器,而火舞更是擁有了接近中品仙器的法寶,實力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強悍不少,所以智虎才放心地派火舞、火艷分別領四個一劫妖仙到無主蠻地尋找一些極其弱小的勢力,藉著他們在無主蠻地建立起蜘蛛網似的情報網。 火舞的神念很快就捕捉到前方十里處有三股微弱的妖氣,心中大喜。這三個妖怪最多也就養神後期的修為,以火舞等人的實力,威逼再加丹藥、法寶利誘自然能立刻將他們收為眼線。 正當火舞暗自心喜,準備收服那三妖時,在離火舞百多里的地方,同樣有兩個黑衣人在用神念探查著四方,赫然就是黑龍宮的烏迪和烏鳴,他們身後還跟著二十個一劫妖仙。 「哈哈,烏迪,今天看來走好運了,東向一百多里處竟然有五個高手!」烏鳴開心地說道,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上唇,這一段時間他已經吞噬了不少不肯歸順的妖、仙,功力提升了不少。以前雖然烏鳴也經常出來吞食一些妖獸、仙人來提高功力,但畢竟不敢太過放肆,生怕得罪了無主蠻地厲害的人物,哪像如今是得了宮主的命令來得暢快。只要實力比他們差的,不歸順就吞食,就算一不小心吞食了厲害人物的家人或朋友,自然有黑龍宮撐腰。 這時烏迪也已經探查到了,同樣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上唇道:「嘿嘿,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吞食過一劫高手的精血元神了!希望他們不是軟骨頭,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吞食了。」 說完烏迪和烏鳴就領著二十個手下,收斂了氣息,閃電般地向火舞等人飛去。 百來里的路途,對於渡了劫的妖仙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等火舞聽到破空之聲時,人卻已經陷入了烏迪等人的包圍圈。 二十個黑衣人,袖口皆繡著一條黑龍,烏迪和烏鳴則是右胸繡著一條黑龍。 跟隨火舞而來的四妖仙都是被張湖畔收服過來的幽狼洞精英,對黑龍宮這身打扮自然有耳聞,臉色頓時大變,左邊一狼妖傳音給火舞道:「副頭領,袖口繡黑龍者乃黑龍宮禁衛,右胸繡黑龍者乃黑龍宮護法,形勢看來不妙!」 火舞聽了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過她在地球時,畢竟也是叱吒貴州妖族的妖蛇頭領之一,很快就壓製出心中的慌亂,傳音給四人道:「隨時準備集中力量往西邊突圍!」,臉上卻露出嫵媚的笑容,向烏迪和烏鳴拋了個媚眼道:「不知各位攔住小女子等人的去路是何意思?」 火舞充滿誘惑的聲音讓圍著她的黑龍宮手下聽了全身上下骨骼酥軟,毛孔張開,就連烏迪和烏鳴也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恨不得扒了火舞身上的衣服。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突圍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突圍 本座乃黑龍宮護法烏鳴,這位乃烏迪護法,五位身手如歸順了我黑龍宮,本座保證不虧待了各位!」烏鳴壓制住體內的慾火,朗聲道。此時他已經對火舞動了淫慾,自然捨不得吞吃她,希望能招了火舞以便日後跟她淫歡,連招降的話語跟以前的強硬態度大大不同,客氣了許多。 火舞本就是極其厲害聰明的人物,否則張湖畔也不會讓她當這個情報處副頭領。火舞剛才那一陣發騷本就是為了穩住烏鳴等人,不讓他們立刻發動進攻。如今一聽烏鳴的話語,自然知道他心裡打著什麼伎倆,暗自心喜,知道暫時穩住了他們。 「原來是黑龍宮烏鳴、烏迪兩位護法,小女子久仰大名!能得兩位青睞小女子深感榮幸,只是可否容小女子回洞府告別一聲。」火舞嬌聲說道,目波流轉。 「哈哈,又何須多此一舉,你傳個靈符回去,叫你的人也來歸順不就可以了,我黑龍宮難道還容不下你們。」烏鳴倒也不是傻子,立刻拒絕了火舞的請求。 「這等大事總得回去商量才行,要不你們同我們一起回洞府如何?」火舞見一計不成,立刻又生一計,以武當派的護洞陣法,這點人帶回去,還不立刻滅得連渣都不剩。 聽火舞如此一說,烏鳴和烏迪兩人倒猶豫了起來,這無主蠻地廣袤無垠,藏龍臥虎,有些勢力還是比較強大的,火舞五人個個都是一劫妖仙,她的老窩裡自然也有不少厲害的人物,萬一她說的是違心之語,烏鳴和烏迪還只是二劫蛟龍,倒也怕被人來個甕中捉鱉。 站立在火舞身後的四個妖仙自然知道頭領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巴不得烏鳴應了下來,一個妖仙見烏鳴兩人猶豫不決。眼目不小心流露出了一絲焦急的目光。烏鳴和烏迪有快接近三劫蛟龍的境界,一身修為比普通三劫仙人還要稍勝一籌。立刻發現了那妖仙目光中的異常,心中頓生警惕,臉色變了變。 火舞一直關注烏鳴兩人地表情變化,知道情況不妙,也不知道哪裡被他們看出問題,但知道此時只剩下突圍一條途徑了。 「殺!」一聲嬌喝,五道光芒耀眼的飛劍向西邊飛射而去。93b303 「哈哈。美女蛇,本護法差點被你給騙了!」烏鳴見火舞等人突然爆發,怒極反笑,不過他沒出手,區區五個一劫妖仙還不值得他親自動手,烏迪同樣沒出手。 仙器,哪怕是初品仙器在滄琅島還是屬於很珍貴地,就連貴為幽狼洞副洞主的藏嶸都沒有一件初品仙器,由此就可見滄琅島的仙器稀缺程度。沒有人會意料到隨隨便便碰上的五個一劫妖仙會人手一把仙器,所以守衛西邊的黑龍宮禁衛個個嘴角露出輕蔑的冷笑。運轉真元,祭出各自的法寶向飛劍迎去。 「鏘鏘!」金鐵交鳴,火花四射! 黑龍禁衛地法寶紛紛丟溜溜地掉落於地,而火舞五人的飛劍仍然閃著耀眼的劍芒向西邊飛射而去,後面跟著五道身影。 「仙器飛劍!」烏鳴和烏迪同時動容,強大的氣勢迸體而出。 普通一劫妖仙的身子還是無法抵擋得住仙器爆發的力量,飛劍至,擋住火舞五人去路的禁衛血肉橫飛。死了一個,重傷四個。 火舞五人快速的突破防線,向西飛射而逃。 「哪裡逃!」兩聲暴喝,兩道殘影閃過,烏鳴和烏迪已經堵住了五人的去路,沖天的霸道氣勢向五人威壓而至。93b303 五人頓時感覺到手腳冰冷,猶如巨石壓胸。在二劫蛟龍面前他們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頭領,你快逃!」四道神念幾乎同時傳到火舞地腦海,接著只聽到四聲怒喝:「殺!」兩兩飛劍分別殺向烏鳴兩人,火舞噙著眼淚,嬌喝一聲殺向身後的禁衛,她很清楚此時逃跑已經是奢望了,能多殺一個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二劫蛟龍的實力勝過一劫妖仙實在太多,烏迪和烏鳴變了蛟龍之身,龍尾一擺,就將飛劍擊落。然後兩龍張開血盤大口,直接將四個妖仙吞食進肚。93b303 火舞兩龍卻是捨不得吞食,在火舞剛想自爆時,瞬間將火舞制住了。 張湖畔等人一路遊歷過去,開闊了不少眼界,也收穫了些靈芝仙草,慢慢地不知不覺到了離黑龍宮五六萬里左右的領域。 正當張湖畔準備像往常一樣找了個幽美之地,然後佈個小型陣法靜坐修煉時,突然張湖畔隱隱感覺到千里外有法力波動傳了過來,似乎有人在打鬥。如今張湖畔的神念變得越發的強大,雖說沒有特意的鋪張開神念,但千里內的法力波動卻很難逃過他地感知。 張湖畔臉色變了變,因為其中有一股法力波動張湖畔很是熟悉。93b303 張湖畔打了聲招呼,閃電般地獨自先向遠處飛去。胡馨等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急忙朝張湖畔消失的方向飛去。 「哈哈!烏迪,沒想到我們今天的運氣竟然這麼好,不僅碰上了五個手拿仙器的一劫妖仙,而且其中一位還是美女蛇!」烏鳴興奮地嚷道,雙目卻緊緊盯著火舞高聳的豐乳。 「烏鳴,美女蛇讓給你,她的法寶歸我如何?」烏迪雙目飄遊在火舞性感的身子上,忍著體內地慾火說道,最終選擇了火舞接近仙器中品的飛劍。 「嘿嘿,成交!」烏鳴淫笑一聲,立刻應了下來,魔爪急不可待地抓向火舞的豐胸。 「嘶!」烏鳴一把扯開了火舞的外衣,露出一大片的雪白酥胸。 旁觀的烏迪嚥了下口水,轉身離開,心中很是後悔剛才的交易! 這火舞以前雖然生性有些輕浮,但自從拜入武當門下後,就一直潔身自好,常常以武當弟子身份為傲,如今竟然被人如此羞辱,火舞恨不得立刻自爆身亡,可惜渾身經脈被制,根本動彈不得,雙目噴火似地怒視著烏鳴,心中暗自哀呼:「祖師爺,徒孫有辱師門名節,罪該萬死!」 烏迪一離開,烏鳴就嘿嘿淫笑著將魔爪再次伸向火舞雪白的乳房。 突然,一道銀光從遠處如流星般向烏鳴的身後劃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張湖畔的戰意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張湖畔的戰意 鳴感覺到了身後恐怖的殺機和威壓,伸向火舞的魔爪了半空,體內的真元瘋狂地運轉,準備回身應敵。可惜那道銀光就是張湖畔的身影,蛟龍比起普通仙人雖然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甚至可以越級作戰,但是在張湖畔面前蛟龍根本就沒有優越性可言,有的只是劣勢。四劫對二劫,再加上張湖畔含怒爆發的速度,烏鳴就算嚴整以待也是死路一條,更何況心猿意馬的時候。 烏鳴還未回身,帶著耀眼光芒的鐵拳狠狠擊中了烏鳴的頭部。哪怕烏鳴是蛟龍化身,肉身強悍無比,但在張湖畔的鐵拳下,烏鳴的頭仍然瞬間化為灰燼,元神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張湖畔禁制在了他無頭的肉身之內。 耀眼的光芒讓火舞的雙目出現了短暫的失明,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正常。火舞驚訝的睜開雙目,站在她面前的是她一直敬仰的祖師爺。 「祖師爺!」火舞驚叫一聲,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也顧不得胸前白花花怒放著的傲峰,滿面梨花帶雨。 張湖畔從乾坤戒裡取了件寬大的道袍溫柔的給火舞披上,輕聲道:「起來吧,一切有祖師爺做主!」 這時火舞才發現自己胸前還露著一大片春光,不過在祖師爺面前她似乎感覺不到一點害羞,因為祖師爺的雙目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邪念,有的只是對晚輩的無限溫柔和疼愛。 「謝謝,祖師爺!」火舞嬌聲謝過了張湖畔,起身穿上了張湖畔給的道袍。 這時外圍的烏迪已經注意到了張湖畔這邊的情況,瞬間捏碎了手中的靈符,帶著一幫手下將張湖畔和火舞圍了起來。 張湖畔是個高手那是毋庸置疑的,因為烏鳴已經被他殺掉了。但高傲的烏迪卻認為烏鳴之所以被殺更多的原因是張湖畔趁著烏鳴被火舞所吸引時,偷襲所致,雖然看不透張湖畔的境界,但根據他豐富的經驗判斷,眼前的偷襲者境界應該在四劫左右。雖然二劫蛟龍不是四劫仙人的對手,但烏迪卻完全有信心憑著自己稍勝三劫仙人的實際戰鬥力和十多個黑龍宮禁衛能將張湖畔拖住,直到援兵的到來。 有張湖畔在身邊,火舞心中早就毫無畏懼,四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喪生讓火舞心中充滿了殺意。 「祖師爺,他們殺死了徒孫的四個手下!」火舞向張湖畔說道。93b303 冰冷到了極點的殺氣從張湖畔的身上向四周散發而去,溫度驟降,空間凝凍,張湖畔的雙目猶如利劍般掃過眾人。 恐怖的殺氣,凌厲的目光讓好幾個修為稍差的禁衛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現出了原形,就連烏迪全力運轉真元都才能勉強在這殺氣面前站立腳步。93b303 「是你殺了我四個手下?」張湖畔的目光冷冷射向烏迪,一字一句說道。 在張湖畔的目光下烏迪感覺到自己連呼吸都困難,張湖畔每吐一個字,烏迪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重錘狠狠敲擊了一下,心中終於明白自己遠遠地低估了眼前的對手。93b303 「我們是黑龍宮的人,你,你想怎麼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蛟龍也要結巴! 烏迪的話音剛落,五個二劫高手,兩個一劫高手殺氣騰騰地將烏迪等人反包圍了起來,那是胡馨等人。 沒有人可以威脅張湖畔,更別說小小的二劫蛟龍! 張湖畔目光仍然鎖定烏迪,冷冷道:「殺人者償命!」93b303 話音未落,張湖畔就劃為一道銀光,他最鋒利的武器仍然是他的拳頭。 在相當於五劫以上,幾乎接近六劫的高手面前,烏迪再怎麼嚴整以待也是徒勞,他只看到那個閃著銀白光芒的拳頭在他眼前急劇地變大,烏迪的瞳仁還未來得及擴散,他的頭就已經消失了。元神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狠狠地封印在殘缺的身軀裡。 張湖畔動手的時候,胡馨等人也動手了。秉承張湖畔一貫的做法,他們一邊放出飛劍,一邊放出捆仙索。 拿著超品法寶的一劫妖仙,跟拿著兩件初品仙器,甚至中品仙器的一劫、二劫高手相鬥,除了死路一條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雖然黑龍宮的人數包括重傷的四個,比胡馨等人多了一倍有餘,但是戰爭仍然毫無懸念地結束了,在張湖畔坐鎮下,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全部成了階下囚。 近萬里的地方,有兩條巨大的黑龍穿越空中的雲霧,閃電般地向張湖畔這邊趕來。黑龍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嚇得山林裡的飛禽走獸紛飛奔走,妖怪,仙人 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召來空中兩個恐怖的 張湖畔的雙目眺望遠空,目光中跳動著興奮。在滄琅島做了數年的縮頭烏龜,因今天突然爆發的殺戮,激起了張湖畔內心那股狂野的戰意。 就從黑龍宮開始吧! 「你們都先回龍居洞府!」張湖畔頭也不會,威嚴地說道。 胡馨等人臉色變了變,他們也已經感到了由遠及近的恐怖氣勢,那股氣勢除了張海天還可以勉強無畏外,其他人都從心底感到一股寒意。 當張湖畔威嚴說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於觸犯張湖畔的威嚴,就連胡馨也不敢! 「師父小心!」胡馨輕輕叮囑了一聲,然後帶著眾人快速地回龍居谷。 胡馨等人剛剛離開,天空劃落兩道黑影,下一刻身穿黑色錦衣的一男一女屹立在張湖畔的面前,正是烏龍仙人的一對子女,黑龍宮的兩個副宮主烏火和烏蘭。 烏火渾身散發著恐怖的霸氣,目光凌厲地射向一臉無畏地站立於他們面前的張湖畔。 「烏迪、烏鳴呢?」烏火冰冷地問道,心中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妙,因為他已經絲毫感覺不到兩人的氣息。 「貧道殺了!」張湖畔冰冷地回到,目光毫不示弱地迎向烏火,夾帶著浩然正氣的霸道氣勢迸湧而出。 兩股無形的氣勢在空中撞擊,帶起陣陣空氣的對流,狂風大作,飛砂走石,落葉狂舞,只是卻近不了三人的身子。 「你好大膽,竟然敢殺黑龍宮的人?」烏火怒喝,殺機迸發! 雖然心中暗暗震驚張湖畔的氣勢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但是張湖畔四劫仙人的境界卻讓烏火仍然有恃無恐,他才不相信以他四劫巨龍的境界幹不過一個區區的四劫仙人,更何況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同樣是四劫巨龍的妹妹。 「哈哈,殺我人者,我恆殺之!有何不可?」張湖畔針鋒相對。 「很好,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本宮說話的人,本宮正愁沒地方尋找高手進補,你倒送上門來了!」烏火冷冷道。 「大言不慚!」張湖畔不屑地諷刺道。 「嗷!」烏火怒吼一聲,化為一道黑光,向張湖畔揮拳而去。 在沒有上品仙器的情況下,巨龍強悍的肉身就是烏火最厲害的武器。 後發先至,一道更快的銀白之光閃電般擊向烏火的拳頭。 「轟!」一聲巨響,地動山搖! 吱!烏火的雙腳往後滑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而張湖畔卻仍然屹立不動! 四劫對四劫,巨龍的強悍還是比不過張湖畔的強悍,哪怕烏火已經在四劫上面停留了近千年! 拳頭的劇痛刺激了烏火的腦部神經,也讓烏火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這是一個恐怖的對手! 烏火帶給張湖畔手臂的巨大衝擊力,激發了張湖畔體內的一絲巫門牛人的精氣,精氣化為一道道清流流經張湖畔的體內,彙集與小宇宙。 「該輪到我了!」張湖畔爆喝一聲,拳頭閃電般擊向還在震驚中的烏火。93b303 「轟!」烏火再次後退,體內的元神隱隱動盪。 烏火再次震驚,他實在想不通無主蠻地怎麼會有肉身這麼強悍的傢伙。不過張湖畔卻不會容他思考,他才不會放過激發體內巫門牛人精氣的機會。 「砰!砰!」烏火又被張湖畔擊得連連後退,撞斷了身後的好幾棵參天巨樹。 烏蘭終於回過神來,怒喝一聲,握拳擊向張湖畔。 轟!轟!陣陣巨聲響起。 張湖畔以一敵二卻越戰越勇,為了追求力量的撞擊,他沒有用上一絲武學上的技巧,招招拚命,招招硬碰,出拳猶如閃電,劈腿猶如颶風。 烏火和烏蘭被張湖畔這個變態的傢伙打得渾身酸痛,而張湖畔卻是打上一拳,體內的精氣就被多激發出一絲,猶如一台永不會疲倦的機器。 「吼!吼!」烏蘭和烏火終於發飆了,陣陣黑風捲起,兩人現出了巨龍本體。 漆黑的鱗片厚厚地覆蓋著數百丈的龍身之上,在陽光下閃著陣陣寒光,霸道無比的氣勢從巨龍身上迸湧而出。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烏龍燈籠大的眼睛在空中俯視著渺小的張湖畔,張開血盤大口,吐著凶狠的話語!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誘敵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誘敵 湖畔面露不屑,身子搖將一搖,渾身漲到了近百丈,漆的鱗片,頭頂兩黑角,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乃變化了蚩尤之身。 蚩尤乃上古魔神,雖然張湖畔不是蚩尤真身,但那份氣息卻是再正宗不過,無非就是弱小的可憐而已。烏蘭和烏火從小生長在滄琅島,並不認識蚩尤,只感覺那股氣息讓自己莫名感覺到一絲心慌,心中感覺很是羞恥,怒吼一聲,兩龍嘴裡射出一道光華,乃一劍,一槍。 張湖畔見狀也張口噴出了一口飛劍,飛劍上布著北斗七星,乃張湖畔到了仙界後煉製的飛劍,劍名七星,中品仙器。 「鏘!鏘!」法寶互相撞擊,火星四射。 兩龍一人一邊控制著法寶進攻,一邊則利用自己的本體進攻。兩條黑龍猶如滔天的黑色巨浪不停捲向張湖畔,銳利的龍爪瘋狂地抓向張湖畔。93b303 烏火和烏蘭變化了本體之後,攻擊力爆漲,張湖畔雖然變了蚩尤之身,卻對這副巨人之身不大習慣,一時間倒失去了剛才的瀟灑,不過比巨龍還強悍的肉身讓張湖畔仍然以一敵二不落絲毫下風。 破空之聲由遠及近,濃烈的妖氣沖天而起,至少有數十個二劫以上的高手向這邊飛馳而來,張湖畔微微變了變臉色,燈籠大的眼睛閃過一絲詭異的笑意。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接連向烏火和烏蘭揮了兩拳。 「蓬!蓬!」巨拳狠狠地擊在黑龍身上,而黑龍巨尾也毫不客氣地接連拍打在張湖畔的身上。 「噗!」一口精血噴口而出,張湖畔擺脫兩龍的糾纏,向龍居洞府的方向急馳而去。 以二敵一還打不過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張湖畔噴血,烏火和烏蘭又豈容張湖畔逃跑,龍身一擺,閃電般地追趕而去。 隨後趕到的黑龍宮高手,只看到天際邊三道黑影。一前兩後消失在眼前,無奈地回宮了。93b303 三人急速飛奔。掠過山川湖泊,很快就飛到了一座座高聳入天的大山。張湖畔嘴角浮上一絲得意的冷笑,快速打了幾個法印,沒入了大山,恢復了本體。 兩黑龍見一道黑影劃落大山,大喜,以為張湖畔受傷終於飛不動了。也跟著降落大山,變回了人形,強大的神念鋪張開來,在叢林中搜索。 神念剛剛鋪張開來,就突然間被某種巨大地力量給攪得粉碎,烏火和烏蘭頓覺心神一痛,臉色大變。 兩人正準備再次用神念搜索時,突然間天地變化,頭頂的太陽不見了,四周地森林不見了。頭頂烏雲密佈。四周狂風大作,那風卻不是平常之風,卻是陰煞之風,以兩人強悍的肉身那風刮在身上卻仍然隱隱作痛。 兩人知道自己可能誤闖入了別人的守洞陣法,雖說陰煞之風刮得他們隱隱作痛,烏火兩人倒也不驚慌,滄琅島還有什麼陣法能困得住兩條巨龍。於是兩人又變化了巨龍之身,數百丈的龍身往四週一陣橫掃。 龍身不掃還好。一掃,天地再起變化,烏雲退去,眼前白茫茫一片。拳頭大小的雪花冰雹鋪天蓋地的落降下來,一股股濃濃的寒氣頓時充塞著整個天地。眼前完全被雪花冰雹遮蓋,不可見物。冰雹和雪花一落到龍身之上,立刻化為雪水。刺骨地寒意狠狠地刺入龍身的經脈,兩龍終於有了點驚慌,急忙運起體內真火將寒氣和覆蓋在龍身上的雪花冰雹消融,然後劃為一道黑影,向前拚命地疾飛,他們倒不相信還飛不出一個陣法。 而此時一間宮殿內,張湖畔正愜意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喝著茶水,而胡馨則站在他身後。用她的玉手正輕巧地給張湖畔拿捏肩膀。張湖畔的不遠處有張白玉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球,從那水晶球裡可以看到外面陣內發生的一切。 「嘖!嘖!師父這兩儀微塵陣果然厲害,那烏火和烏蘭乃兩條接近五劫的黑龍,沒想到入了這陣法立刻就變成了無頭蒼蠅!本來我還想親自入陣試一試的,現在看來可以免了,省得白白受一番苦。」龍五盯著那水晶看了半天,抬起頭,無比佩服地對張湖畔說道。 「咯咯,四師弟現在你終於相信了吧,就算你進去了也斷然出不來!」胡馨聽龍五這麼說,開心地笑著說道。93b303 「相信,相信!師父啊,什麼時候也給徒兒們傳授些陣法。」龍五兩眼發光地說道。 跟了張湖畔一段時間之後,他終於有點開竅了,特別是今天震撼的一幕更深深地刺激了他。 俺龍五地師父就是聰明絕頂,看看,看看!兩條巨龍被打得上竄下跳,他老人家卻可以翹著二郎腿,喝喝茶,看看戲,還有美麗的小妞按摩,俺龍五就是再笨這等本事還是要學的。 陣法之道變化莫測,奧妙無比。張湖畔四個徒弟中張海天和龍五皆是勇猛之將,學拚殺之術肯定能大成,但陣法方面卻很難有大的成就。其他兩個徒弟還好,特別是胡馨聰明靈慧,以後必是繼承張湖畔陣法衣缽的不二人選。不過張海天和龍五兩人雖然在陣法方面難有大成,但藝多不壓身,張湖畔聽龍五有興趣學也不打擊他,於是立刻借題開口道:「兩儀微塵陣乃上古仙陣,陣中所化天地都為實物,一旦被困其中,別說兩條才剛剛進化到巨龍之身的四劫黑龍,就算天仙入陣也恐難逃脫…….」 張湖畔講了一陣之後,龍五和張海天就有些雲裡霧裡,張湖畔便停了講道,仍然喝他的茶。 「師父,那兩條龍您準備怎生處置?」胡馨一邊拿捏張湖畔的肩膀,一邊嬌聲問道。 「等他們疲倦了,龍五就去把他們拿了,他們若肯歸順則罷,不肯歸順就把他們煉成丹藥,讓八岐等人進補一番!」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說道,至於被囚禁在乾坤戒裡地那幫傢伙,張湖畔卻壓根沒打算勸降,因為他們殺了他的四個手下。 「他們如肯歸順,師父您就將那條母龍給徒兒當坐騎如何?」胡馨在張湖畔耳邊吹著熱氣說道。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師徒演戲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師徒演戲 你這小丫頭!」張湖畔笑著回頭刮了下小狐狸精的鼻 胡馨突然間被張湖畔刮了鼻子,心裡歡喜得不得了,俏臉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早忘了母龍不母龍的,一時竟有些呆了。 「龍五,叫控陣弟子將那條母龍給挪移出來,你去捉了她。」張湖畔輕泯了口茶,說道。93b303 「弟子遵命!」龍五躬了身,離去。 兩儀微塵陣中的兩條黑龍,如今已不敢再用它們的龍身胡亂掃蕩,早變回了人身。兩人先是不時嚷著自己是黑龍宮的副宮主,希望佈陣之人放了他們,嚷到了喉嚨冒煙也沒人應答,只好咬牙切齒地改哀求。還別說,一改哀求,奇跡果然發生了,烏火發現自己的妹妹不見了。而烏蘭呢,則發現自己突然間來到了一個空闊的草地,對面站著一個大漢,這大漢烏蘭作為黑龍宮的副宮主卻是認得,乃是無主蠻地不可輕易招惹的怪物之一龍五。龍五後面還站著一排人,為首者正是跟她兄妹倆斗了半天的男子。93b303 奇怪了這龍五不是就幾個看洞府的手下嗎?什麼時候又招來這麼厲害的人物?還有這龍五怎生就會布如此奧妙之陣了?烏蘭心中震驚不已,也明白了些過來,自己兄妹倆是被那男子給騙到了陣中。不過此時卻也不是深思的時候,雖然心中將龍五和張湖畔恨得咬牙切齒,暗自想著一回黑龍宮就請父親帶兵掃平了這龍五的老巢,不過此時卻是不敢露出絲毫不滿之意。 「原來那人是龍五前輩的門人,晚輩烏蘭兄妹多有得罪,還請龍五前輩放我兄妹二人離開。」烏蘭忍著心中的怒火,低聲下氣地說道。 「放屁,那是我龍五的師父!你們殺了我師父的手下,又得罪了我師父還想我放你們走,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除非你今天歸了我師父,給我師姐當坐騎,我才可以免你們一死,否則立刻讓你們魂飛魄散!」龍五一聽這烏蘭竟然把他敬若神明的師父誤會成自己的門人,立刻連粗話也罵了出來,要不是顧忌著美麗師姐想收這條母龍作坐騎,他還真會立刻用他的方天畫戟劈了這不長眼睛,滿嘴胡說的小母龍。 烏蘭一聽,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唰的一下全白了,龍族強悍無比的心臟幾乎差點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刺激,要爆裂開來。 烏蘭怎麼也無法相信那正悠哉游哉地站在後面的男子,竟然是龍五的師父。不過龍五是什麼人,他肯定不可能拿這等事情開玩笑,而且看龍五那副表情,對他這位師父絕對是打心眼裡伏貼崇拜。 完了,完了,看來今天是無法善了了,不過要我烏蘭做坐騎門都沒有!烏蘭眼裡閃過一絲凶光,準備臨死掙扎一番。 烏蘭眼裡凶光剛剛一閃,龍五的手掌突然變化成蒲扇般大小,狠狠地拍向了她的腦袋,烏蘭立刻就一個趔趄,翻了個跟頭,眼冒金星。還未回過神來,接著就被那隻大手給掐住了脖子,全身經脈被制,然後狠狠地被扔到了張湖畔的面前。 「師父,徒兒將這小母龍給抓了,請師父您處理。」龍五咧著嘴向張湖畔邀功道。 嘖,嘖,六劫的饕餮果然厲害,四劫的巨龍對上他根本就是小孩一個,張湖畔心裡一陣讚歎,不過表面上仍然是一副閑雅的樣子,淡然地點了點頭道:「嗯,很好!」93b303 聽了張湖畔很好兩個字的誇獎,龍五很是開心,立刻又咧著嘴一笑道:「謝謝師父誇獎,要不徒兒將另外一條小龍也給拎了來?」93b303 烏蘭氣得在地上只翻白眼,不過卻也無可奈何。黑龍在饕餮面前可絲毫沒有種族優勢,四劫的巨龍對上六劫饕餮確實根本不夠看,更何況還是疲憊不堪的四劫巨龍。93b303 「不急,不急,讓他再吃點苦頭吧!」張湖畔擺了擺手道。對黑龍宮的人他沒絲毫好感,自己沒招他惹他,竟然帶著人四處抓捕自己和八,擺明了想吞吃自己和八岐,如今又殺了自己四個手下,就算要招降他們,也得讓他們吃點苦頭。 「哦!」失去了一個表現的機會,龍五有點失望地應了一聲。看得胡馨「咯咯」笑了出來,火舞此時已經報了手下的仇,心情已經不復剛才的悲痛,如今見了龍五的樣子也差點忍禁不住,只是這龍五現在說起來乃是火舞的長輩,她只好忍著笑意,憋紅了臉,甚是妖媚。 「你可願意歸順本座?」張湖畔向烏蘭問道。 「你少得意,等我父親知道了,必然會帶著黑龍宮的人掃平 !」烏蘭秀目圓瞪,嬌怒道,她就不相信他們一點都龍宮和她的父親。 「馨兒,看來為師只有將她給煉成丹藥了!」張湖畔也不生氣,回頭對胡馨笑著說道。 烏蘭萬萬沒想到張湖畔不僅絲毫不將自己的威脅放在眼裡,而且被自己這麼回絕一句,就絲毫沒再勸說的意思,當場面色如常地拍定了將自己煉製成丹藥的決定。她完全可以體會得到張湖畔似乎更樂意將自己煉製成丹藥的心思,只是因為徒弟的緣故才無奈問了自己一下,如今卻剛好可以順水推舟煉了自己。 烏蘭心裡突然泛起陣陣寒意,對張湖畔產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畏懼,這是一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惡魔! 她本以為張湖畔總會再磨段時間,至少要先將自己囚禁起來,如今她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地估算了眼前這位冷血惡魔。她很後悔自己剛才的強硬態度,煉了丹,不僅上萬年的苦修付諸東流,就連自己的魂魄也將灰飛煙滅,歸復虛無。而對於修道者而言,歲月幾乎無窮無盡,給人當坐騎雖說屈辱了點,但總有出頭的一日,哪天脫了枷鎖,就可以苦盡甘來,翱翔宇宙,享受美好生活了。 烏蘭想收回自己的話,想求情,可是卻放不下巨龍的尊嚴,心如油煎! 「師父,讓徒兒勸勸她吧?」胡馨搖著張湖畔的手臂嬌聲求道。 聽到胡馨求情,烏蘭兩眼頓時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亮光,卻立刻被張湖畔捕捉到了。 小母龍,跟貧道玩,你還太嫩了!張湖畔心裡暗道,不過表面上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樣子,似乎世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影響他。 「不用了,四劫巨龍煉製的丹藥至少可以讓八岐直接進化到巨龍,到時你真的想騎就找八岐好了!」張湖畔面無表情地說道。 烏蘭一聽面如土色,隱約中猜到了自己和烏火下命追捕的那條黑蛟龍可能就是眼前男子嘴裡說的八岐,因為滄琅島除了黑龍宮再也沒有蛟龍了。烏蘭的心在顫抖,整個人幾乎陷入了絕望。是啊,把自己煉丹之後,立刻就可以造就出一條巨龍,又何必費心思勸自己呢!烏蘭銀牙咬著嘴唇,她的內心在做痛苦的掙扎。 師徒一條心,從張湖畔開口說讓胡馨騎八岐,胡馨就知道張湖畔心裡安著什麼。那八現在不僅是武當弟子,而且還是條公龍,張湖畔才不會讓她去騎八岐呢? 師父真是這世界最狡猾的狐狸,差點連我都被騙了!胡馨心裡一邊想著,一邊又粘到了張湖畔的身邊,堅挺豐滿的乳峰緊貼著張湖畔的手臂,還不停地搖著張湖畔的手臂,嬌聲道:「師父,求求你了嘛!」 如今的胡馨早就進化到了九尾境界,誘惑力自然無比厲害,她胸前的乳房在張湖畔手臂上一磨蹭,潤唇在他耳邊一吹熱氣,張湖畔臉上的表情差點就要崩潰,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寬袖一甩,轉身離開,扔下一句話:「給你半天時間勸說!」 那些武當門下弟子當然沒有胡馨這般狡猾,以為張湖畔真的惱火了胡馨一再求情,頓時有些心慌,急急忙忙跟在張湖畔身後,準備為胡馨說上一兩句好話。而狡猾的胡馨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表演的機會,立刻兩眼噙淚,淚珠直在眼眶裡打轉,想追上去,又跺了跺腳留了下來。 巨龍的腦袋瓜哪裡能比得張湖畔和胡馨這對大小狐狸,頓時心中對張湖畔充滿了畏懼,對胡馨充滿了好感,心想,這小丫頭對自己倒是一片真心,自己真要給她做坐騎倒也有脫困的一天。 「你也別難受了,我給你做坐騎就是了!」烏蘭開口說道。 「真的!」胡馨立刻破涕為笑,摟著烏蘭的脖子道:「好姐姐,我倒不是真想把你當坐騎,只是我本事低,有你跟在身邊就不怕壞人了,你可別怪我自私。」93b303 烏蘭一聽,心中對胡馨的好感又是蹭蹭地上升,心想這樣就好,等跟了她數千上萬年後,她本事高了也自然就放自己自由了。遠處偷聽的張湖畔聽了,暗暗道:「看來自己這身見不得人的本事也就胡馨這個小妮子能學會。」,知道胡馨已經收服了那條母龍,張湖畔也就收回了神念。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求情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 求情 仙子,那龍五真的拜了您師父為師了?」烏蘭到現在像龍五這樣的牛人會拜了個只有四劫仙人境界的張湖畔為師,雖然這位四劫仙人很厲害,可以以一敵兩條四劫巨龍。 雖然胡馨叫烏蘭姐姐,不過既然決定當胡馨的坐騎,烏蘭倒也有較高的思想覺悟,沒有開口叫胡馨妹妹。 胡馨聽烏蘭很乖順地稱自己為仙子,芳心很是喜歡,嬌聲道:「那是當然,我師父學究天人,一身本領奇高無比,那龍五能被他老人家收為徒弟,是他的福氣!你雖然暫時做了我的坐騎,不過你以後的福緣可是不淺!」 烏蘭一聽,心裡很是不服,當了坐騎哪裡還有什麼福緣可言?再說那男子本領再高還能高過自己的父親,高過那龍五不成?93b303 烏蘭這點表情變化當然逃不過胡馨這雙慧眼,這烏蘭要是對別人不屑,胡馨說不定還會跟她一起鄙視別人,可是烏蘭這表情明顯是衝著她的師父,胡馨立刻就不樂意了,拉下了臉道:「你別不服氣,你可知道困你的陣法是誰佈置的?」 「莫非是您的師父?」 「那當然,你以為憑龍五那腦袋能佈置出這樣神鬼莫測的陣法不成?」胡馨驕傲地說道。 對於那陣法烏蘭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雖然黑龍宮周圍也佈置了些陣法禁制,但跟困住自己兩兄妹的陣法一比起來,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心中開始對張湖畔越發畏懼起來。 本來胡馨還想告訴她師父只用了五年時間就渡了四次天劫,但這畢竟太過於駭人聽聞,也就忍住了,心想反正她以後是自己的坐騎了,於是便附在烏蘭耳邊傳了一套巫門較為高級的修煉功法, 烏蘭一聽,終於明白了胡馨為什麼說當她的坐騎福緣不淺,有了這套修煉功法,烏蘭有信心,只要自己勤加修煉一段時間必然能突破一直停滯不前的現狀。如此一來烏蘭心中也平衡了點,這個坐騎倒也不算當得太虧。 烏蘭並不是傻子,此時的她當然明白過來,連張湖畔的徒弟都能傳自己這麼高明的修煉功法,那張湖畔自然極其不簡單。 宮殿內,唐小明等人都有些驚慌,雖說都暗自認為張湖畔應該不會為了這麼點事情發胡馨的氣,但是偏偏張湖畔在他們心裡猶如神明一般存在。平時嘻嘻哈哈自然沒事,但是張湖畔一旦掛下臉來,對於武當上下而言那就是天塌下來了,一點都不敢馬虎。 張海天壯了壯膽,畢竟他跟張湖畔的關係猶如父子,小心翼翼地低聲向張湖畔問道:「師父,您真的惱了大師姐?」 張湖畔沒好氣地看了張海天一眼,笑罵道:「你師父難道是凶神惡煞不成,為了這麼點的事情發怒?」 「嘿嘿,我看師父您是假生氣,你平時可是很疼大師姐的!」張海天雖然憨厚了點,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點,見張湖畔如此便放下了心來。接著便有點疑惑地問道:「那您剛才為什麼拂袖離去,滿臉不快?」 「你這個海天,平時就是不喜歡用腦子,為師不這樣能嚇得住那條母龍,不這樣那母龍能對你大師姐心懷感激嗎?」 大家一聽便明白了過來,在張湖畔的示意下,一一安心坐了下來。 「火舞,那四個妖仙可有什麼親人沒有?」大家就坐後,張湖畔向火舞問道。 「稟祖師爺,武狼二十有個弟弟武狼三十七目前在內務處打理靈芝仙草,其他三妖仙沒有。」火舞躬身回答道。 那武狼三十七被安排打理靈芝仙草自然是資質較為尋常之輩,不過他哥哥既然為了武當派而喪命,張湖畔倒也不好再把他當個下人使喚,於是開口道:「你且回武當洞府,將武狼三十七喚了來,跟枯葉說聲將他招入武當門下!」 「謝謝祖師爺!」火舞趕緊謝過張湖畔,回武當洞府去了,並把那武狼三十七收了做自己的徒弟,此處就不再提了。 火舞離去後,張湖畔見暫時無事,便坐在原處,對下首的一干門人開始了一番講道,講到一半的時候,胡馨領著烏蘭進來了。 張湖畔只管繼續講道,胡馨便領著烏蘭退到一邊等候。 張湖畔雖說修為目前低了點,但腦子裡裝的東西確實玄妙無比,浩瀚無窮,大部分東西就連他自己現在也是無法領會。 烏蘭雖說法力還算高強,要說起玄妙天道懂得卻是不多,無非是苦修了萬年之後才達到現今這等境界。如今有幸旁聽到張湖畔講道,才明白天道浩瀚,再也 為張湖畔的境界低而存有絲毫輕視之意,知道這樣的有一日會成為厲害無比的神仙,又兼之張湖畔在他眼裡冷酷無比,心中對張湖畔的畏懼可以說達到了極點。93b303 張湖畔將烏蘭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知道這小母龍算是徹底收服了,於是便停了講道。 龍五等人見張湖畔停了講道,知道張湖畔要處理烏蘭之事,意猶未盡地向張湖畔叩謝離去。臨走前,龍五這個單細胞的傢伙向張湖畔投去了五體投地的目光,心想,師尊他老人家就是厲害,這小母龍剛才還嘴硬,現卻像條小乖蟲了。 「啟稟師父,烏蘭說願意做我的坐騎。」胡馨嬌聲道。 張湖畔聽了後,目光猶如利劍般直直地射向烏蘭。 烏蘭渾身打了個冷顫,似乎整個人赤身裸體暴露在了張湖畔面前,恨不得立刻離開眼前的恐怖男子。93b303 「烏蘭願意做胡馨仙子的坐騎。」烏蘭埋著頭,不敢正視張湖畔,低聲說道。93b303 「既然如此,本尊便饒你一命,你且好生保護好你的主人,以後自然有你好處!」張湖畔威嚴地說道。 接著烏蘭便開了魂魄,胡馨乃張湖畔的大徒弟,這魂魄禁制之法倒也會了點,在張湖畔的指點下,給烏蘭下了禁制。93b303 下了魂魄禁制後,張湖畔才解開了烏蘭的禁制。 恢復自由之身後,烏蘭壯著膽子,求道:「還請掌教仙人放了我那兄弟,我必定勸說我兄弟歸順於掌教仙人。」 「此事本尊自有打算,該放之時自然會放,你且下去,靜心修煉就是。」張湖畔威嚴地說道。 烏蘭自己也剛從鬼門關裡出來,對張湖畔又是畏懼無比,生怕惱了這個冷血惡魔,就停了哀求,心想等會還是求這位新認的主人來得妥當,便跟著胡馨告退而去。 胡馨領著烏蘭到了自己修煉的宮殿,吩咐手下安排一間偏殿給烏蘭,這烏蘭乃是四劫巨龍,胡馨心裡很喜歡,倒也不怠慢她。 烏蘭見自己魂魄都受制於胡馨,胡馨對自己還是這般客氣照顧,對胡馨的好感又增進了不少,便向胡馨哀求自己兄長之事。 胡馨聽了,沉思半天,道:「師尊決定的事情,我等不敢違抗,這求情之事甚是為難我,不過既然那是你兄長,我姑且去試一試。」胡馨這句話卻是半真半假,雖然張湖畔平時一副平易近人,但是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胡馨還真不敢存有絲毫違抗的意思,包括武當上下都是如此。不過求情嗎,胡馨倒還是敢的。張湖畔又不是老虎,只要自己不犯錯誤他才捨不得斥責呢?今天張湖畔那番做作的用心,胡馨心裡明白得很。 「謝謝仙子!」烏蘭急忙跪地謝過。 「你且好好領悟掌教仙人今天講的天道,我這就向師尊求情去。」胡馨說道。 胡馨這麼一說,烏蘭倒又有點過意不去了。今天胡馨因為自己的事情惹得張湖畔不開心,烏蘭都一一看在眼裡,現在又去,生怕自己這位新認的主人會惹得張湖畔更不開心,只是畢竟那關係到自己的兄長性命,烏蘭還是忍住了想留住胡馨的衝動。 胡馨見烏蘭欲言又止,知道這條母龍心裡想什麼,一時倒也有些感動,便急急向張湖畔的宮殿走去。 「師父您就放了烏火吧,弟子讓烏蘭去勸說她哥哥。」宮殿裡,張湖畔坐在椅子上,胡馨半蹲在地上,一邊拿捏著張湖畔的大腿,一邊嬌聲哀求道。 「看你平時很聰明,今天怎生就犯傻了!」張湖畔愛溺地輕輕撫摸了下胡馨的秀髮,輕聲說道。 胡馨整個人幾乎陶醉了,喃喃道:「師父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烏蘭是條母龍,性子自然不會很烈,膽子也會小點,為師使這麼點手段,她自然怕了為師,以後不敢再有什麼異心。但那烏火,為師聽龍五等人說,乃是好殺之徒,生性凶狠,這等人不把他給打怕了,他是不知道好歹的。為師就是要用這上古仙陣修理到他服服貼貼才放他出來,讓他一出來就巴不得為師饒了他。更何況,這烏火很顯然乃是下令捕捉為師和八岐之人,為師卻不是那種隨便讓人欺負之輩!」張湖畔徐徐說道,雙目寒光一閃。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放龍歸宮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放龍歸宮 胡馨一聽立刻閉了嘴巴,她倒不是因為張湖畔前面講的是因為張湖畔最後一句話。對於胡馨而言,這世間讓她最尊敬最寶貴的就是眼前這位師父,他在她心裡不僅是她敬重的長輩也是她最心愛的男人,烏火既然曾經下令捉捕張湖畔,那麼他立刻就被胡馨定位為十惡不赦之徒,如果不是顧忌到烏蘭的感受,胡馨現在可能會立刻改口哀求張湖畔把那烏火給直接煉丹了。 師徒倆溫馨地過了段二人世界之後,胡馨告別張湖畔回去答覆烏蘭了。當然她不會傻乎乎地說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哀求,只是情緒低落地說師父他自有主張,勸烏蘭不必太過操心。烏蘭現在對張湖畔已經畏懼到了骨子裡去,知道張湖畔在眾人中有無上的威望,就連怪物龍五見了張湖畔都跟乖寶寶似的,他決定的事情估計沒人能勸得動,所以胡馨給她的答覆倒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見胡馨情緒低落,還以為她挨了張湖畔的批評,心裡反倒有點過意不去了。 胡馨走了之後,張湖畔將烏迪、烏鳴還有十多個一劫妖獸都拎了出來,將它們煉製成了一瓶丹藥,有十粒丹藥,這丹藥一粒可以讓普通一劫妖獸和仙人直接渡個二次仙劫。這丹藥之所以功效這麼好,主要歸功於烏迪和烏鳴這兩條蛟龍。這兩蛟龍本身境界已經接近三劫蛟龍,又兼蛟龍之身,精血充足,元神壯大,所以張湖畔才能一舉煉了十粒二劫丹藥。 十多個一劫妖仙都是黑龍宮禁衛,烏迪和烏鳴更是黑龍宮的護法,所以張湖畔從他們的儲物法寶裡搜刮到了大量好東西,特別是烏迪和烏鳴兩人的儲物法寶裡那東西好得讓張湖畔眼睛一陣發亮,興奮了好幾天。 看了烏迪和烏鳴的東西之後,張湖畔用腳趾頭都能推算出烏蘭和烏火這兩個黑龍宮的副宮主儲物法寶裡的東西肯定更多更好。只是想想這兩龍一條已經被胡馨收了當坐騎,另外一條雖然還沒收服。但也已經被自己欽定當唐小明坐騎。自己堂堂一派至尊倒也不好向兩個手下伸黑手,面子實在丟不起啊!才息了這等無恥的想法。 現在有了黑龍宮副宮主在手。張湖畔收集情報自然輕鬆無比,直接提問了烏蘭。通過烏蘭張湖畔瞭解到了四大宮的大致動態,知道目前無主蠻地邊緣地段正在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估計不久之後必然會席捲整個無主蠻地甚至整個滄琅島。 張湖畔提問了烏蘭之後,獨自一人飛昇到龍居洞府的主峰,飛龍峰,屹立高峰之巔。張湖畔陷入了沉思。以張湖畔地智慧不難推測出最先開始行動的紫煞宮有了狼子野心,估計不久地將來它可能就會對其他三宮動手。93b303 四大宮任何一宮都擁有數百一劫以上的高手,數萬普通兵力。武當派這幾年在張湖畔帶領下,實力大漲,一劫以上高手有四百來個,宮主級別的高手如果算上張湖畔不顧後果地爆發的話應該說有兩個了,副宮主級別目前已經擁有了一個,武當派倒也勉強能問鼎一下滄琅島,來個五足鼎立。但是武當在滄琅島的底子畢竟薄啊,兩個洞府加起來也就近千人。雖然高手比例狂高,但也經不起人家人海大戰。最主要的是,四大宮四足鼎立是數萬年漸漸形成的,武當派突然冒起,要橫插一腿,來個五足鼎立,估計立刻會召來四大宮聯合地鎮壓。 張湖畔是個頭腦冷靜的人,他絕不會傻乎乎的將武當派推到風尖浪口。他寧肯躲在暗處,慢慢積攢力量,武當派人雖少,但它擁有絕頂的修煉功法,擁有靈氣濃郁的修煉洞府,甚至還擁有頂級煉丹術,煉器術。只要武當派憋住氣,過不了多少年,等足夠以一派之力,獨抗四宮之力時,武當派再爆發,終究能掀翻了所有滄琅島的勢力。這就是張湖畔給武當派規劃好的滄琅島立派大計,乃穩當之計。但如今滄琅島的形勢卻刺激了張湖畔,讓他想到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很顯然四大宮鬥得越厲害,對於正躲在暗處養精蓄銳的武當派而言卻越是一極大的機遇。讓武當派提前問鼎滄琅島地機遇。而不抓住這個機遇,等統一者站穩了腳步,估計等待武當的很有可能反倒是滅頂之災,至少也是兩虎相鬥的悲慘結果。 張湖畔站立了一會之後,腦子裡漸漸形成了一些想法,於是便飛身回了宮殿。回到宮殿後,張湖畔立刻下了一系列的命令。 一,龍五抓緊時間將他勢力範圍內的大小妖怪,修真人士全部遷移到龍居洞府修煉。 二,除了龍五外武當派立刻停止一切對外行動,所有武當弟子和武當手下勤加修煉,訓練組陣合擊之術。 三,煉丹殿和煉器殿抓緊時間煉丹、煉器。(張湖畔已經決定拉下臉將烏蘭和烏火儲物法寶裡的東西全部收繳,至於龍五收集的天才地寶那更不用說了) 下了這一系列命令之後,張湖畔用虎魄神刀劈開了空間,派帝江分身回地球準備再帶一大批武當弟子上來。 張湖畔這一連串的動作很顯然是為了快速地發展武當,一頭心思悶著快速提升武當派弟子和手下地實力,其他都暫時先放在一邊。因為武當派必須得在滄琅島剛剛經歷大戰,統一者元氣大傷,還未站穩腳步之時,突然冒起,這才是真正的漁翁得利。 張湖畔從烏蘭處得到信息立刻能聯想到這麼多,而且還立刻做出了一系列安排佈置,由此可見張湖畔現在的危患意識非常的強,乃是一個真正堅決果斷之人。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湖畔也開始靜心修煉,空餘時間則將上好的天才地寶煉製成丹藥、仙器。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張湖畔見把烏火折磨得差不多了,就將他從陣法裡挪移了出來。這時的烏火幾乎只剩下出氣的精力了,見烏蘭歸順了張湖畔,龍五這個變態地傢伙在張湖畔面前乖得跟寶寶似的,立刻就繳械投降了。張湖畔同樣讓他開放了魂魄,叫唐小明 魂魄內下了禁制,當然烏火儲物法寶裡的天才地寶跟進了厚顏無恥的張湖畔口袋。 有了這麼厲害的坐騎,胡馨和唐小明心情大好,可惜才過了一個多月,張湖畔就將他們以及烏蘭、烏火喚了來。 「參見掌教仙人!」烏火兩兄妹單膝跪地,拜見張湖畔。 「起來吧!」張湖畔威嚴地說道。93b303 「是!」兩人應聲站了起來。 「你們到龍居洞府也有兩個月了,本尊今日放你們回黑龍宮。你們回去後一切照常,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包括你們學到的修煉功法都不可告知黑龍宮的人,包括你們的父親,你們只需每日將四大宮的行動傳訊回來即可,有需要你們配合之事,本尊自會傳訊與你。」張湖畔說道。 聽張湖畔說放他們回去,烏蘭和烏火滿臉驚訝。說實話,他們現在回黑龍宮的心情倒也不是很迫切,雖然在這裡地位似乎低了點,不過武當上下對他們的態度都還算和藹可親。龍居谷的靈氣比黑龍宮還要濃郁上數倍,很適合修煉,而且最主要的是,張湖畔現在基本上隔三天就會抽一個時辰開壇布道,他們在這裡收穫頗多。才短短的時間,他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修為上的進步。 胡馨和唐小明一聽張湖畔要放烏火兩人暫時回去,心裡雖然非常不捨和焦急,不過卻不敢違抗張湖畔的命令,見兩人還在發呆,反倒急忙對兩人喝道:「還不領命!」 「謹遵掌教仙人法旨!」兩人這才急忙跪地領旨。93b303 「這兩件法寶是本尊賞賜給你們的,你們且拿去!」張湖畔手一揚,兩道亮麗的光芒劃過,落在烏蘭和烏火兩人的手掌上。 烏蘭的乃是一把青光飛劍,烏火乃是一長槍。這兩件法寶都是上品仙器,不過卻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張湖畔從兩人的天才地寶中挑了些材料煉製的。畢竟以堂堂一派至尊身份搜刮了兩個下人的儲物法寶有些失面子,所以張湖畔煉製了這兩件上品仙器送給他們。好歹能挽回點面子。 「本尊見你們所用法寶皆只是中品仙器,便幫你們煉製了兩件上品仙器,劍名青龍劍,槍名銀龍槍,算是本尊補給你們的見面禮。」張湖畔淡淡地說道,臉上閃過一絲任何人都察覺不到地紅暈,接著傳了兩人祭煉之法。93b303 烏蘭和烏火雖說貴為副宮主。擁有不少上好天才地寶,可惜黑龍宮上下沒有一個煉器高手,其實整個滄琅島也沒有一個煉器高手,烏陽仙人藉著上好的珍貴材料才勉強給兩人分別煉製了一件中品仙器,而烏陽仙人自己則用了大量地天才地寶才在海外求得一件上品仙器。 烏蘭和烏火乃巨龍之身,肉身強悍無比,對於他們而言法寶不厲害,還不如直接用肉身作戰來得更利索,可是他們好歹也算是副宮主,動不動變化巨龍作戰總是有失面子。所以他們日夜盼著能擁有一件上品仙器。兩人本來是準備渡了六劫後,也跟烏陽仙人一樣用大量的天才地寶去海外求得一件,不過要渡六次天劫以他們原來的進度至少得等上個數千、萬把年,如今得了各自主人傳授的修煉功法,聽了張湖畔的天道倒不必這麼長了,只是也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願望。93b303 兩人卻萬萬沒想到奇跡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這位讓兩人畏懼到了極點,甚至還懷恨在心的掌教仙人。竟然隨手間就分別賞賜兩人一件上品仙器。瞬間兩人本來地不甘,委屈都消失了,對張湖畔的恨意也消失了。修煉功法也得了,天道也聽了,如今還得了兩件上品仙器,總體算起來自己兩人卻是什麼虧都不吃了。 張湖畔倒沒想到對於烏火兩人而言,這麼多天才地寶換兩件上品仙器是大大賺了。心中仍然有些疙瘩,畢竟從烏火和烏蘭兩龍那裡搜刮來的礦材至少可以煉製十來件上品仙器,至於煉製中品仙器、初品仙器的材料,煉製上好丹藥的靈芝仙草那就更多了。所以在烏火和烏蘭兩人還在發愣的時候,張湖畔又賞賜了兩粒可以讓他們增長百年功力的丹藥各一粒。 兩人終於開始產生錯覺了,這還是那位冷血的惡魔嗎?還是讓自己畏懼到了骨子裡的惡魔嗎?今天怎麼比自己的父親還大方,賞賜了上品仙器,賞賜仙丹。 兩人內心翻江倒海,在受了張湖畔極度折磨和驚嚇之後,得到張湖畔這麼高規格地賞賜。兩人竟然感覺到萬分的受寵若驚,有種想哭,想流淚的感覺。感情這東西真是微妙,張湖畔再神機妙算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次為了挽回面子的做法,竟然讓兩條巨龍對他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感情變化。 「謝謝掌教仙人賞賜!」兩兄妹齊聲向張湖畔致謝後,告別了眾人。 烏蘭和烏火離去後,唐小明有點不解地問道:「師父,您怎麼又放兩人回去了?」 「不放回去留在這裡幹什麼?武當現在養精蓄銳,又不跟外界作戰,養著他們還不如放他們回去給我們隨時傳遞信息。」張湖畔笑著說道。 「我看師父不僅僅只為了這些吧?」胡馨眨巴著眼睛反問道。 「你這隻小狐狸,看來真的長大了!你來說說看,師父還有什麼用意?」張湖畔溺愛地看了一眼胡馨,笑道。 「一、烏蘭和烏火兩人長期不回去,師父怕萬一黑龍宮的人發現點蛛絲馬跡,找到了我們,那樣一來武當派就沒什麼安寧的日子了。」 「嗯,不錯,繼續說下去。」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道。 「二、增加點黑龍宮地實力,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咬得厲害點。師父你看對嗎?」胡馨說完,目光期待地凝視著張湖畔。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肉身對抗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 肉身對抗 哈哈,差不多了,其他的原因為師目前還沒想到。I地笑道。 且說烏火和烏蘭回到黑龍宮,烏陽仙人還在閉關修煉。過了好幾天,烏陽仙人才出了關,烏火和烏蘭將兩條蛟龍被殺之事告訴了烏陽仙人,至於誰殺死了這兩條黑蛟龍,烏火和烏蘭當然不敢直說,只說是一不認識的厲害人物所為。兩條二劫蛟龍死了雖然有些可惜,但烏陽還不至於為了兩條蛟龍吃不下飯,生氣了一下也就沒再過問。 「烏火、烏蘭,為父不過閉關一年,你們的修為似乎進步了不少啊,看來你們又悟道了,為父深感欣慰。」烏陽仙人拍了拍兩兄妹的肩膀開心地說道。 烏火和烏蘭兩人的母親早年斃命於一海外高人之手,所以烏陽仙人平時不芶言笑,對烏火兩姐妹更是嚴厲有加,烏火兩兄妹已經近百年沒見過烏陽仙人開心的笑容,沒聽過他對自己兩人的稱讚,今天卻突然意外地聽到了,心中一陣感動。感動之餘,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冷血惡魔,因為是他帶給了他們這樣明顯的進步,隱隱中對張湖畔產生了一絲感激之情。 「謝謝父親誇獎!」烏火和烏蘭躬身回答道。 「為父閉關期間其他三宮可有什麼特別動靜?」烏陽仙人問道。 「紫煞宮暗地裡已經收服了它周圍無主蠻地近八萬里領域的勢力,孩兒知道後,便也開始了對周邊無主蠻地的收服,只是收服的地盤才兩、三萬里領域而言,赤炎宮也開始了行動,不過飛雲宮沒有動靜。」烏火說道。 烏陽仙人陷入了沉思,來回踱了幾下,眼裡寒光一閃道:「看來,紫煞老兒想吞食無主蠻地,然後獨霸滄琅島。不過他難道忘了這無主蠻地不是他一個人可以獨吞得了的?」烏陽仙人雖然已經意識到紫煞宮有狼子野心,卻還是沒意料到紫煞仙人現在已經渡了八次仙劫。畢竟到了他們這等境界,要渡一劫少說也得數千年,四大宮主前兩次渡劫的時間差不多,才導致了滄琅島近萬年的四足鼎立。如今距離上一次渡劫時間不過才兩千來年,烏陽當然沒想到紫煞仙人竟然百年前在海外有了番機緣,前兩年竟然渡了八次仙劫。 「孩兒也是這麼想,所以也立刻開始了收服行動。免得落了後。」烏火說道。 「嗯,幹得很好,抓緊收服行動,不過盡量不要去惹無主蠻地的兩個怪物,否則只有為父親自出手了。」烏陽仙人交待道。 「孩兒明白。」 時光飛梭,又過了五年。 龍居谷內,一空闊的青石地上空,張湖畔和龍五憑空站立,兩人上身赤裸,露出健壯的體魄。張湖畔地身子上隱隱閃著銀白之光。龍五身上隱隱閃著青光。 兩人雙目互相對視,突然怒吼一聲,兩人身上的肌肉猛地收縮一下,兩人猶如離弦之箭,向對方飛射而去。人未至,拳頭已緊握,拳頭穿過地空間,空間竟然起了一絲不真實的變化。似乎燃燒了起來。張湖畔的拳頭所過的空間燃燒著銀白之光,龍五所過的空間燃燒著青光。 轟!高速出擊的猛拳在空中對撞,發出星球撞擊般的耀眼光芒,張湖畔整個人飛箭似地被擊退了回去,而龍五地手臂則感覺到陣陣發麻。 張湖畔退得快,進攻的更快,似乎那一拳根本沒傷到他。 轟!張湖畔再次被擊退。他又再次進攻。 上百上千次的不知疲憊的進攻之後,龍五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恐懼,他揮動的手臂有一絲絲的顫抖,那是是被張湖畔千百次猛擊後手臂陣陣發麻所致。 吼!張湖畔兩眼閃爍著亢奮的目光,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龍五的顫抖。 轟!雙拳再次撞擊在一起,龍五終於退步了,他已經有些承受不住張湖畔不知疲倦的攻擊。 龍五心裡暗罵了聲變態地師父,他實在搞不懂,四劫的仙人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肉身,竟然能硬扛六劫饕餮的攻擊。看來得主動攻擊了。否則真要被師父給打敗了。六劫的饕餮跟四劫的仙人肉身對抗竟然打輸,饕餮祖先估計都要被我氣活過來了。 龍五終於發飆了,雙拳猶如閃電一般接連不斷地揮向張湖畔。 「哈哈,這樣才是上古凶獸嘛!」張湖畔猶如狂瀾中的一艘扁葉舟,在龍五密密麻麻的拳頭縫中險中求生,興奮地叫嚷著,這個時候張湖畔可不敢跟發飆地龍五隨時硬拚,他現在需要尋找機會。 轟!張湖畔抓住機會跟龍五硬拚了一下,又被遠遠擊退了回去。不過這次龍五的拳頭緊跟著張湖畔後退的身子追擊了過去,眼看拳頭要擊打在張湖畔的胸部,張湖畔雙目閃過一絲寒光,胸部起了絲詭異的扭曲,後退中的整個人竟然猶如游蛇般逃脫了龍五的拳頭,反手給了龍五一拳。 龍五雖然是六劫饕餮,冷不丁吃了張湖畔這一拳,身上還是隱隱作痛。吃了一拳之後,龍五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他知道他地師父開始運用武道跟他打鬥了,聽說這是祖師悟出來的天道。 吼!龍五怒吼一聲,開始拳腳並用,速度快得幾乎看不到影子。 六劫饕餮發飆畢竟還是可怕的,一時間張湖畔就感覺身上的壓力猛地增大,龍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形成巨大的壓力充斥著天地。 以柔克剛,以慢打快! 張湖畔猶如游蛇一般在龍五的拳腳間遊走,偶爾出拳打了龍五幾下,龍五暴躁地不停的攻擊,卻也沒有絲毫作用。 陡然,張湖畔的身形出現在龍五強壯的胸口處,兩拳並出,直中龍五前胸。隨著命中地「彭」的一聲悶響,張湖畔借力飛落地面,而龍五受了那雙拳,渾身搖了搖,摸了摸胸口,咧著嘴也落了下,心中又暗罵了聲變態的師父,每次等人家發飆的時候,就用武道對抗,害得俺永遠只有挨打的份。 嘖!嘖!六劫饕餮的肉身實在太強悍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雖然可以憑著巧勁跟他鬥個不相上下,但萬一失手,卻就慘了!不過跟這變態的傢伙每拚鬥一次,體內的精氣就會被多激發出來一點,打了整整五年了,渡五次仙劫應該已經不遠了,等道爺渡了五次仙劫之後,嘿嘿,道爺這鐵拳就不是你六劫饕餮能隨意挨的!張湖畔邊想著,邊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龍五。b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嫁禍之計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嫁禍之計 五心底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寒意,偷瞄了一下張湖發現張湖畔的雙目閃過一絲異光,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龍五心裡猛地打了個哆嗦。這五年來,張湖畔隔三岔五地找龍五陪練,一開始龍五那是龍威大發,打得張湖畔幾乎找不到北,後來形勢漸漸有些變化了,到如今終於變成只有龍五挨打的份,不過還好龍五皮厚,張湖畔的力道還弱了點,受傷倒還不至於。但龍五皮再厚,天天這般挨打也是會痛的,所以龍五現在最怕張湖畔眼睛發亮了,因為他眼睛一發亮說明師父他老人家手癢了。 今天總不至於還要打吧! 「龍五啊,今天辛苦你了,來來,到為師宮殿裡來,為師給你們講講武道!」張湖畔笑著迎向龍五,拍了拍龍五的肩膀,說道。93b303 龍五像個娘們似的撫了撫胸口,終於放下了心來。 「咯咯」旁觀的胡馨忍禁不住笑了出來。93b303 「師父啊,祖師他老人家悟出的武道變化實在太厲害了,要不是俺龍五皮厚,早就被您打趴下了!」龍五佩服地說道。 「是啊,你祖師他老人家乃天縱之材啊,是為師最親近、最尊敬的人了,為師真想他!可惜為師現在本事還太弱了點,否則現在就離了滄琅島滿仙界找他去了。」龍五的話讓張湖畔想起了張三豐,不禁有些感歎! 張湖畔後面一句話倒也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滄琅島不過是仙界芝麻大的一個荒蠻之島,張湖畔都差點栽在這裡,外面的仙界就更難想像了。武道變化再厲害,張湖畔所掌握的天道奧秘再多,在絕對的強者面前,在法力強橫的強者面前,這些不過都是花架子而已,人家一個巴掌就可以將你滅得灰飛煙滅。 胡馨見張湖畔好好的心情被龍五這個渾人給搞沒了,雙目狠狠地瞪了龍五一眼,然後搖著細柳腰急忙走到張湖畔的身旁,玉手輕輕挽著張湖畔的手臂,嬌聲道:「師父,祖師爺學究天人,您就不用操心了,等馨兒本事大了,跟您一起尋找祖師爺去。」 對張三豐,張湖畔同樣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胡馨這句話倒還真讓張湖畔放下了不少心。 「呵呵」張湖畔摸了摸胡馨的腦袋,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帶著四大徒弟進宮殿授業去了。 張湖畔現在的四大徒弟,大徒弟胡馨、二徒弟唐小明、三徒弟張海天都已經是三劫仙人,當然他們之所以五年之內能跳躍似的提升,主要是因為張湖畔從烏蘭和烏火那裡得來的上好藥材原故。四徒弟龍五雖然得了巫祖共工修煉心法,又悟了不少天道,但畢竟起點較高,要想一時半刻突破六劫境界還是有點困難,不過他這五年的修為絕對是突飛猛進,再過個百來年估計就能渡六次仙劫了。 這五年裡,搜刮來的靈芝仙草幾乎全部被武當弟子煉製成了丹藥,從黑龍宮和龍五那裡得來的靈芝仙草雖然量跟幽狼洞那裡搜刮來的靈芝仙草不能比,但質量卻好上了好幾個檔次,武當派畢竟人少,每個人倒也都能分到一兩粒上好仙丹,普通仙丹那就更不用說。 五年內,武當上下集體勤加修煉,集體奮勇磕藥,除了天賦實在差了點的手下,武當上下幾乎全部渡了一次仙劫,武當青字輩以上的弟子至少渡了二次仙劫,像枯葉、枯竹、枯靜還有護派六神獸在張湖畔特別的優待下,渡了三次仙劫。八起點本來比其他弟子高些,用烏迪、烏鳴精血元神煉製的丹藥又剛好跟他算是一脈相承,張湖畔將那些丹藥基本上賞賜給了八岐,所以八岐算是枯字輩弟子以下唯一一個渡了三次仙劫的武當弟子。一幫收服來的手下中,仍然屬原來的幽狼洞七大護法修為最高,車午的天賦最好,已經渡了三次仙劫,其餘六人也都接近三次仙劫的境界。 如今的滄琅島形勢非常緊張,就連一向保持中立的飛雲宮兩年前也終於熬不住,開始出手收服飛雲宮附近的無主蠻地。隨著四大宮勢力漸漸深入無主蠻地,四大宮在無主蠻地的摩擦紛爭開始不斷加劇,大小打鬥時有發生。目前紫煞宮在無主蠻地的勢力最大,統一了十萬里左右領域,飛雲宮最少,不過兩、三萬里領域,黑龍宮和赤炎宮差不多,六、七萬里領域,可以說目前無主蠻地就剩下了十五萬里左右的領域還沒被四大宮分刮掉。 這十五萬里領域內還包括瘴氣毒地一萬里、龍居谷龍五的地盤一萬里、赤 的地盤(無主蠻地另外一個霸主)三萬里,如此一算大宮目前還可以爭奪的也就是十來萬里的領域。 四大宮的人目光都緊緊盯牢著十來萬里的領域,一時間四大宮的大批人馬出入這十萬里領域,威脅,殺戮不停上演,四大宮之間更是一見面就猶如仇人相見,劍拔弩張!實力相當那便罷了,實力若相差過多,強大的一方就會立刻狠下毒手,滅了對方。 雖然武當派的人員全部回縮,都在洞府內靜心修煉,不過因為有烏蘭和烏火這兩條黑龍,所以無主蠻地大致的情形,張湖畔倒都是清楚。 瘴氣毒地這等地方是不會有人吃飽了撐著去佔領的,龍居谷這個時候更不會有人來招惹,四大宮主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來招惹龍五,那還不是逼著龍五投靠其他勢力,要收拾龍五也要等統一了滄琅島再做打算,所以外面雖然腥風血雨,戰亂紛紛,卻是絲毫影響不到武當派。張湖畔目前要做的就是忍住收服無主蠻地的誘惑,暗中積蓄力量,等四宮四敗俱傷的時候,那就是武當派在滄琅島崛起的時候。 紫煞宮,紫煞仙人有些懊惱地在來回徘徊,由於其他三大宮的介入,如今紫煞宮收服無主蠻地的進度越來越是緩慢。雖說總體上講紫煞宮佔了絕對的優勢,但紫煞仙人統一滄琅島的野心由來已久,如今已經渡了八次仙劫卻還得苦苦隱忍,讓紫煞仙人心中很是不甘,可是衛的話卻又非常有道理,就算滅了一宮,紫煞宮也沒實力獨扛其他兩宮聯合的進攻。 正當紫煞仙人有些懊惱的時候,一向沉穩的衛滿面春風地步入宮殿,身後跟著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右胸繡著條黑龍。 紫煞仙人兩眼寒光一閃,凌厲的目光掃視了那黑衣男子一眼,黑衣男子渾身打了個哆嗦,立刻跪了下去。 「三劫蛟龍,嗯,兒幹得不錯!」紫煞仙人目光投向衛,點頭說道。 「烏圖,你且先退下。」衛冷冷地對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說道。 「是!」烏圖如釋重負地退了下去。 三劫蛟龍在紫煞仙人的眼裡畢竟還是太弱了,所以紫煞仙人除了剛看到烏圖時雙眼亮了一下,接著立刻恢復了剛才的陰沉心情。 「兒,你看紫煞宮還需隱忍多久?」紫煞仙人問道。 「師父,快了!只要徒兒這條計策運用成功,也就是師父您問鼎滄琅島的開始時候。」衛滿臉興奮地說道。 「哦,快說!」紫煞仙人一聽,立刻一掃剛才陰霾的表情,兩眼猛地一亮,催促道。 「師父您認為赤血蟒王的實力如何?」衛問道。 「那赤血洞府算是滄琅島上除了四大宮外最強悍的勢力了,雖說地盤不大,人數也不多,不過卻個個都是厲害人物,而且赤血蟒王自己也已經是七劫妖蟒,肉身又是極其強悍,個人實力一點都不遜於其他三宮的宮主。」紫煞仙人說到這,已經想到了衛的想法,表情又變得有些陰靈,繼續道:「如果能拉攏赤血蟒王紫煞宮倒真能立刻問鼎滄琅島,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為師已經拉攏他好多次了,他根本不予考慮。」 「徒兒還請師父您再去趟赤血洞府,雖然還會被拒絕,不過徒兒相信過不了多久他會主動找上紫煞宮的!」衛說道,雙目閃著陰險的寒光。 「快快說來,急煞為師了!」紫煞仙人雙目寒光一漲,催道。 衛猛地打了個寒顫,立刻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計劃說與紫煞仙人聽,紫煞仙人聽了後,仰天大笑,連連說了幾個好字,末了,還拉著衛親切地跟他喝酒聊天。 數月後,赤血蟒王唯一的兒子在無主蠻地被殺,在魂飛魄散之前,他發出了一條信息:殺我者,黑龍宮。因為圍攻他的人全部身穿黑龍宮禁衛服,而且其中還有一條三劫黑蛟龍。 赤血洞府,一個肌膚呈淡紅色的大漢正怒髮衝冠地屹立於山峰,雙拳緊握,雙目血紅血紅。 「蟒王,讓屬下現在就帶人滅了黑龍宮的雜淬!」一個長滿紅色絡腮鬍子的彪壯男子,兩眼怒瞪,對赤血蟒王說道,聲音洪亮如鐘。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大舉進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大舉進攻 男子乃赤血蟒王兩個得力干將之一紅毛獅王,接近六境界,勇猛無比。 吼!赤血蟒王仰天怒吼了一聲,緩緩轉過身來,雙目中的血色退去,對紅毛獅王說道:「隨本王去趟紫煞宮!」93b303 「莫非蟒王準備接受紫煞仙人的邀請?」同紅毛獅王並立的白衣陰森男子問道。 此男子乃赤血蟒王另一得力干將,也是赤血蟒王的軍師,白靈蛇王。 「黑龍宮殺我兒,我要滅了黑龍宮方解我心頭之恨!」蟒王雙目中血光又猛地暴漲。 「只是,如果蟒王接受紫煞仙人邀請,以後赤血洞府必將淪落為紫煞宮的附庸勢力,還請蟒王再…….」白靈蛇王說道。 「你不必多言了,看好洞府!」蟒王斷然打斷了白靈蛇王的勸說。 紫煞宮,紫煞仙人猛地拍案而起,兩眼精芒暴漲,陰森霸道的氣勢迸體而出,道:「蟒王老弟放心,為兄必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端了他黑龍宮!」 紫煞仙人氣勢一迸發出來,蟒王暗自震驚無比,以他七劫妖蟒的境界此時當然感覺得出來,紫煞仙人恐怕已經突破了到了八劫仙人的境界。 本來赤血蟒王到了紫煞宮後,心中反倒有絲猶豫起來,如今感覺到紫煞仙人已經渡了八次仙劫,立刻下定了決心,當場站了起來道:「多謝宮主仗義幫忙,以後赤血洞府必將唯紫煞宮馬首是瞻!」 「哈哈!蟒王老弟講得太過客氣,從今往後紫煞宮和赤血洞府就是一家人,如果蟒王老弟不嫌棄本宮,我們結為兄弟如何,以後你就是紫煞宮二宮主,我倆不分正副!」紫煞仙人見赤血蟒王表態,頓時大喜,立刻滿臉動情地說道。 紫煞仙人也算是有心計的人,如此一說赤血蟒王雖明明知道從今天起赤血洞府算是併入了紫煞宮了,但心裡還算舒服,也不拖沓,立刻跟紫煞仙人結為了異姓兄弟,確切地說應該是異族兄弟。 「恭喜師父,恭喜師叔!」衛和侯石立刻上前恭喜紫煞仙人和赤血蟒王,並以侄子身份拜見了赤血蟒王。 正當紫煞仙人跟赤血蟒王結為兄弟之時,龍居洞府,張湖畔正在渡五次仙劫。 張湖畔仍然慣承他一貫的做法,用肉身硬扛仙劫! 看著張湖畔赤裸著上身,用強悍的肉身一次次地接受電光閃爍,猶如萬馬奔騰似的紫色雷霆的狂轟亂炸,龍五遍體生寒。 「不行,師父渡了劫後,俺必需得馬上閉關修煉,否則被他逮住,那就慘了!」龍五嘴巴裡唸唸有詞,腦袋裡根本不敢再繼續想像下去。 張湖畔渡完了劫,胡馨乖巧地拿了件衣服給張湖畔披上,而龍五則心虛地對張湖畔說道:「師父,最近徒兒隱隱有突破瓶頸的感覺,需要閉關一段時日!」 「哦,是嗎?」張湖畔瞄了龍五一眼,反問了一句。93b303 龍五被張湖畔那火眼金睛瞄了一眼,心裡哆嗦個不止,後背直流冷汗,有點結巴地說道:「是,是的師父!」 好小子,竟然連師父都敢騙,張湖畔心裡一陣暗罵,臉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淡淡道:「估計大概要閉關多長時間?」 「呃,呃,大概半年左右吧!」龍五心兒撲通撲通地跳,偷偷瞄了張湖畔一眼。93b303 還好,師父似乎沒察覺到什麼,真沒想到師父竟然還會問這個問題,差點露了餡,嗯,半年,能躲過半年也不錯了!龍五暗道。 「那正好,為師估計也需要閉關領悟天道半年,順便鞏固一下境界,等出了關咱師徒再好好打上幾場,哈哈!」張湖畔說完,仰天大笑而去。 龍五頓時愣在了原地,臉一下子唰得全白了! 「咯咯!」胡馨笑得彎了腰,過了好一會才站起來,媚了龍五一眼,嬌聲道:「龍五啊,你真是個笨蛋,在師父面前都敢耍心眼,活該!」 胡馨說完,拔腿就追張湖畔去了,師父這一閉關可得半年啊,怎麼也得在師父身邊多呆一會兒。 龍五是欲哭無淚啊,得了白搭上半年的面壁! 接下來張湖畔閉關了,連帶著他的分身也全都閉關了,因為分身已經到了接近渡四次仙劫的境界,張湖畔讓分身磕了點藥,準備再接再厲,讓分身早點渡了四次仙劫。龍五在張湖畔閉關前就閉關了,不閉關不行啊,要不就成了欺瞞師父了! 武當上下仍然是日夜抓緊修煉,而滄琅島仍然在上演著腥風血雨,只是在這腥風血雨的掩飾之下,誰也沒注意到紫煞宮和赤血洞府正在悄悄地糾集兵力。 黑夜,紫煞宮的高空,密密麻麻有數萬人踏著飛劍,整裝待發。 出發! 有力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那是紫煞仙人的聲音 數萬人浩浩蕩蕩,披星戴月地朝東飛去,東邊是黑龍宮的領域。 四大宮一直紛爭不斷,但從來沒有一宮敢於大舉進攻另外一宮,因為那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那是自掘墳墓的行為,所以四大宮從來不會無聊地去想哪天會有人來侵犯自己的領地。 以前沒發生並不意味著將來不會發生,也並不意味著今天不會發生。 當黑壓壓的數萬人從黑龍宮下轄的洞府飛過時,那些洞府的人根本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滅殺一空。 一路過去,摧枯拉朽!猶如蝗蟲過境,留下一片荒涼! 正在無主蠻地的烏火和烏蘭幾乎同時臉色大變,瞬間化為黑龍,向黑龍宮風馳電掣而去。 黑龍宮此時上下一片肅殺,所有的兵力都被烏陽仙人緊急調動了起來。 高空之上,烏陽仙人雙目凶光畢露,冰冷的殺氣從他身上緩緩散發出來,霸道無比的氣勢沖天而起,他的雙目緊緊眺望著南方,因為他感覺到南方有著劇烈的法力波動。 「紫煞老兒,本宮非吞食了你不可!」烏陽仙人咬牙切齒地獨自言語道。 兩道黑光劃落烏陽仙人的左右兩邊,乃一男一女,正是烏蘭、烏火兩兄妹。 「爹,現在情況怎麼樣?」烏火焦急地問道。 「南邊挨近紫煞宮的兩個洞府已經全部完蛋了!」烏陽仙人雙目寒光閃動,說道。93b303 「紫煞仙人莫非瘋了不成,兩宮硬拚,兩敗俱傷,赤炎宮和飛雲宮不剛好趁虛而入嗎?」烏蘭滿臉疑惑地說道。 烏陽仙人統領黑龍宮數萬年又何嘗不知道此道理,聽了烏蘭的話之後,臉色變了變道:「紫煞仙人是一陰險之人,斷不會連這點都搞不清楚,此次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管他呢?只要他敢來黑龍宮撒野,我們就滅了他!」烏火雙目凶光閃爍,叫嚷道,這五年他功力猛漲,而且手中還有一桿銀龍槍,只要不是宮主級別的人物他都有信心將他打趴下。 烏陽仙人聽了不再言語,黑龍宮雖然準備不足了點,但畢竟主場作戰,難道還怕了他紫煞宮不成! 法力波動越來越是劇烈,兩股強悍無比的妖氣在數千里外沖天而起,其中一股妖氣連烏陽仙人都隱隱感覺到有點害怕。 烏陽仙人的臉色大變,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紫煞宮敢於大舉進攻,紫煞仙人不僅拉攏了一個宮主級別的厲害人物,而且他自己恐怕還渡過了八次仙劫。 烏陽仙人眼裡閃過一絲不捨的目光,兩手突然舉了起來,一左一右攻向了正興奮地閃著嗜血目光的烏蘭、烏火。 烏蘭、烏火根本沒料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會向自己兩人下手,而且兩人的境界也跟烏陽仙人差了兩級,瞬間就被烏陽給制住了! 兩人雙目驚恐萬分地盯著烏陽仙人,充滿了不解! 「烏弘、烏旦立刻帶著兩位少主遠遠離開滄琅島!」烏陽對站立在他身後的兩個冷峻男子命令道,接著烏陽又將自己的儲物法寶交給了烏弘。 這兩個男子從小就跟著烏陽,是烏陽仙人最忠心的手下,皆是四劫巨龍,真正的實力比烏火兄妹倆還要強悍上一點。 烏弘、烏旦兩人此時也已經感覺到了那兩股沖天而起,讓他們感覺到顫抖的強大妖氣,跟了烏陽這麼多年,他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93b303 時間不容許兩人有任何的猶豫,因為紫煞仙人轉眼即將到來,那時就再也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兩人淚光閃動,閃電般地向烏陽仙人磕了個頭,然後提起滿臉悲憤的烏火、烏蘭,鬼魅般地消失在黑龍宮,朝大海的方向飛馳而去。 烏弘兩人剛剛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紫煞仙人和赤血蟒王就領著數萬人密密麻麻地籠罩在了黑龍宮上空。 黑龍宮四周佈置的陣法禁制,在數萬人的法寶轟擊下,立刻就消弭得無影無蹤。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赤血蟒王見到烏陽仙人巍然屹立上空,立刻怒吼一聲,現出了本體。頓時滿天紅光,一條渾身散發著刺眼紅光的巨蟒瞪著燈籠般的眼睛怒視著烏陽仙人,張嘴就噴出一道紅光,那是一把赤血劍,乃是赤血蟒蛇日夜用本命真元淬煉的法寶。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遙遠的東方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遙遠的東方 陽仙人自然認得赤血蟒王,渾身一顫,終於算是徹底仙人拉攏到了哪位高手,也明白了黑龍宮馬上就要被滅了,因為赤血洞府雖然實力比黑龍宮弱了不少,但也勉強算是滄琅島第五大勢力,紫煞宮、赤血洞府聯合,黑龍宮是絕對抵抗不過的,更何況對方有兩大可以以一敵萬的高手。 烏陽仙人也現了本體,張開龍嘴噴出了一道紫光,乃一長槍!93b30 鏘!鏘!法寶在空中相擊在一起,火花四射! 烏陽仙人很是納悶這赤血蟒王怎麼似乎對自己很是痛恨,一上來立刻就變換了本體做戰,邊鬥,邊準備張口詢問一二。一漆黑鬼爪般的法寶閃著陰森的寒光,向烏陽仙人攻擊而來,卻是紫煞仙人已經揣摩到了烏陽仙人的意圖,不容烏陽仙人開口,免得引起赤血蟒王疑心。 紫煞仙人本體乃一紫貂,除了爪子銳利點外,本體並沒什麼特別強悍之處,況且如今他已經渡了八次仙劫,實力勝過烏陽仙人,所以他並沒有變換本體。93b303 烏陽仙人跟赤血蟒王本領不過半斤八兩,如今再加入本領比他還要厲害的紫煞仙人,頓時烏陽仙人相形見絀,不要說開口,就連喘氣都是困難。93b303 嘎!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鬼爪狠狠地劃破烏陽仙人引以為豪的龍鱗,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狂湧。烏陽仙人一陣劇痛,憤怒地吼叫一聲,瘋狂地擺動他的巨身,頓時天空狂風亂作,日月無光! 紫煞仙人雖說渡了八次仙劫,卻也不敢硬擋烏陽強悍龍尾的橫掃,急急退了開去。而赤血蟒王卻是殺紅了眼,也是怒吼一聲,竟然掃動它的巨大蛇身迎了上去。 「彭!」空中發出山崩地裂之聲,血肉紛飛。 六劫黑龍和七劫巨蟒強強對抗,誰也討不了好去,頓時一龍一蛇肉身殘缺不堪入目,元神大受打擊,精血從口中狂噴而出。 紫煞仙人見狀,雙目寒光一閃,露出貪婪的眼神。一道黑光,一道紫光閃電般地射向黑龍巨頭,黑光是紫煞仙人的鬼爪法寶,紫光是他的本體。很顯然他想趁烏陽仙人大受創傷時,瞬間擊殺了烏陽,然後吞食他的精血元神。以他目前的修為再吞食了巨龍的精血元神,就算赤炎仙人和飛雲仙人聯手,他也可以毫不費力地幹了他們兩。 突然紫煞仙人雙目流露出驚恐的眼神,全力前進的身子硬生生地止住,瞬間往後拚命地飛退。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法力波動,看到了巨大龍眼所流露出來的不屑與決然! 受了重傷的赤血蟒王也感受到了,他費力地向外疾飛,傷口處的鮮血如泉水狂湧而出。 轟!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天空中發出無比耀眼的亮光。近百里的山頭全部被削平,下方連綿近百里的宮殿夷為平地,本就遠遠避開三位高手作戰的大小妖怪、仙人還是有不少人受自爆的餘威影響,受了重創。 「噗!」紫煞仙人猛地噴了口精血,雙目仍然留有一絲驚恐,他萬萬沒想到烏陽仙人在跟赤血蟒王硬拚的時候就已經下了自爆的決心,貪婪只讓他看到了烏陽仙人的重傷,貪婪讓他付出了受傷的代價,沒有十來年的修養,他是無法恢復的。 傷上加傷的赤血蟒王嘴裡不停噴著鮮血,燈籠大的眼睛有些呆滯地看著紛紛而下的雨血,目光裡閃過一絲奇怪的不解,似乎並沒有報了仇後的痛快。 受了傷的紫煞仙人並沒有發現赤血蟒王的異樣,從儲物法寶裡取了些丹藥塞入嘴巴,運轉了一番真元,才飛身到了赤血蟒王的身邊,關心地問道:「二弟你怎麼樣?」 此時的赤血蟒王已經恢復了正常,苦笑道:「死不了,不過需要數十年的時間恢復是免不了的。」 本就一面倒的戰局,在烏陽仙人自爆,紫煞仙人和赤血蟒王的參戰後,沒有絲毫懸念地結束了,黑龍宮的人不是臣服於紫煞宮的淫威下,就是戰死,整個黑龍宮落入了紫煞宮之手。 「啟稟師父和師叔,不見了四條黑龍,其中包括烏陽老兒的一對兒女!」衛向正坐於寶座上的紫煞仙人和赤血蟒王匯報道。 「雖然四條小小的四劫黑龍掀不起風浪,不過斬草要除根,立刻傳令下去嚴加追查!」紫煞仙人威嚴道。 「遵命!」 紫煞宮和黑龍宮大戰此等驚天動地的大事立刻便被傳到了赤炎宮和飛雲宮,赤血洞府的參戰也同樣被兩宮獲悉。兩宮在生死關頭的時刻,幾乎沒費什麼周折立刻結成了聯盟,一方受攻,另外一方必須馬上全力支援。本來按赤炎仙人的意思是趁紫煞宮陣腳未穩之際,兩宮立刻聯合揮兵進攻紫煞宮,只是因為飛雲仙人保守有餘,進取不足的性格讓赤炎仙人的這個建議化為泡湯,否則,武當派倒立刻可以得那漁翁之利了,如今看起來卻似乎有些懸乎。 紫煞仙人自然知道自己這等大舉動最終很難逃脫兩宮的耳目,所以大戰一結束立刻收縮兵力。讓衛和石候帶領紫煞宮得力干將以及黑龍宮的降兵駐紮黑龍宮,嚴防 而他自己和赤血蟒王則回了紫煞宮,做了一番交待後關恢復。 大海之上,兩個黑衣人手中各提著一個黑衣人踏劍向東飛馳,正是烏弘和烏旦,他們兩手中的黑衣人自然就是烏火兩兄妹。 「烏弘,我們已經連續飛了三天三夜了,他們應該不會追上來了,下方有一小島,我們不妨下去休息片刻,再做打算!」烏旦指著下方一方圓數千里的小島說道。 烏弘早已疲憊不堪,聽了烏旦之言,點了點頭,道:「也好,暫且下去休息片刻。」93b303 兩人帶著烏火兩兄妹降落於小島之上,小心翼翼地將烏火兩兄放在一草地上,背靠一參天大樹。 烏火和烏蘭的雙目盯著烏弘和烏旦兩人,目光中無奈、哀痛和焦急交織在一起。 「唉,二位少主,屬下現在解開你們一部分的經脈,你們卻不可再大嚷大叫,否則屬下又只能得罪二位了!」烏旦歎了口氣,說道。93b303 說完之後,烏旦解了烏火兩兄妹的一部分經脈,兩兄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強烈波動的情緒。 「烏旦、烏弘,你們這是要帶我們往何處去?」烏火問道。 「屬下早年曾隨主人遊歷海外,耳聞在遙遠的東方有一仙洲一大海,洲名東勝神洲,海名東海。那洲上住著極其厲害的神仙,有天兵把守,無戰亂紛爭,經常有得道仙人開壇布道;那海中有東海龍宮,住有東海龍王,乃上古神龍,龍王手下有數百萬的強兵強將,統治著整個東海水族。我等本領低微,在此荒蠻之地修煉再長時間終究不是紫煞老賊的對手,無法為主人報得大仇。屬下尋思著不如遠赴東邊,尋找那仙洲,東海。或許能在那裡得到高人指點,或者投入東海龍宮,我等畢竟也算是龍族,說不定能被重用,學得一些高明修煉之道。」烏旦說道。 烏火和烏蘭聽完都搖了搖頭,烏火道:「此事我也曾聽父親說起過,只是那地方隔此有億萬里,我等就算不眠不休也要飛個數百上千年,途中不知要歷經多少凶險風波,恐怕我們還沒飛及萬分之一,就要命喪途中了。不妥,不妥!」 烏旦和烏弘又何曾不知路途遙遠,凶險萬分,聽完烏火的話之後,連連搖頭歎息,卻也很是無奈,這是目前他們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大哥,不如我們回龍居洞府,求掌教仙人幫忙!」一直沉默不言的烏蘭突然開口說道。 烏火聽了眼睛頓時一亮,雖說跟張湖畔教過手,似乎張湖畔的修為比他父親還不如,但奇怪的是張湖畔一直給他們一種高深莫測,無所不能的感覺。不過烏火的目光很快就黯淡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不過只是掌教仙人徒弟的一坐騎,掌教仙人怎麼可能會為他們出手呢?93b30 烏蘭知道烏火為什麼振奮了一下後,立刻又變得萬分沮喪,其實她在半路中的時候就想起求張湖畔幫忙,只是她同樣也認為這有點癡人妄想,所以才遲遲沒開口道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如今聽說烏弘兩人是準備帶自己兄妹去億萬里外的地方圖謀發展,才毅然提出了自己這個有點荒唐的想法,至少這個想法比去億萬里外的地方來的實際、可行點。93b303 「大哥,就算我們要去億萬里外尋覓東勝神洲、東海,也需求得掌教仙人同意,何不先回去求助一番再做打算。」烏蘭說道。 「也只好先如此了!」烏火說道。 兄妹倆這番對話,聽得烏弘、烏旦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二位少主,你們口裡的掌教仙人是誰?為何我倆從未聽主人說起過?」烏旦滿臉疑惑地問道。 「他乃一極其厲害的人物,就連龍五都要尊他為師,其他的目前我卻不好透露,如果能求得他的幫忙,或許能報得父親大仇!」烏火說道。 兩人一聽連龍五都要尊烏火口裡的掌教仙人為師,雙目立刻亮了起來。遠赴億萬里外實在是非常無奈之舉,兩人根本連一點底都沒有,如今聽說還有其他的辦法,雖然聽二位少主的語氣,似乎成功性非常小,但卻總勝那渺茫之計。 「二少主剛才說的龍居洞府莫非就是龍五的龍居谷?」烏旦問道。 「正是!」93b303 「如此我們卻也可以去試一試,屬下現在就解了兩位少主的禁制,只是兩位少主半途卻不可衝動去尋仇!」烏旦說道。 烏火和烏蘭點了點頭,烏旦猶豫了一下解掉了兩人的禁制,然後四人立刻收斂了氣息,在極高的上空快速向無主蠻地飛去。 龍居洞府,胡馨焦急地在張湖畔閉關的洞府外來回走動,她不知道這個時候打斷張湖畔的閉關是否合適,只是烏蘭帶來的消息卻又太過急迫,容不得她再等將下去。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青龍國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 青龍國 當胡馨在張湖畔閉關洞府外來回走動時,隔滄琅島七,有一白髮男子同樣在一輝煌無比的宮殿門口來回走動,宮殿門口分列兩排身穿鎧甲的威武衛兵,這些衛兵竟然都有四、五劫的境界。 宮殿內有數位異常貌美的女子正翩翩起舞,個個身穿輕紗,赤了一雙渾圓玉足,肌色如凝脂,微微透紅,彷彿那水做的似的,那輕紗並不遮體,全身妙相紛呈,若隱若現,尤其是一顰一笑之間,眼中波光流轉,攝人心魂,讓人看了血脈噴漲,慾火焚身。 三位身穿皇袍,王霸之氣十足的男子正坐於寶座上,邊把酒言歡,邊色迷迷地盯著起舞美女那若隱若現的誘人之處。 此三位乃青龍國三位國王,皆是上古異種神犀得道,名避塵兒、避暑兒、避寒兒,一身修為高深莫測,早已是天仙級別的人物。這三神犀都頭長兩角,此兩角有一異能,能尋世間法寶。此三妖早年曾遍尋仙界,找到了不少天才地寶。這三妖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仙界厲害人物林立,見天才地寶收集得差不多,便遠遁仙人不屑顧及的極遠之地,及時享樂了。 三妖在漫漫大海上找到了青龍島,這青龍島比滄琅島大上四五倍,島底有龍脈流經,仙靈之氣雖不能比東勝神洲,但卻也勉強入得了三妖的法眼。於是三妖便選中了青龍島,這島上本也有厲害的妖、仙,但卻哪裡是三妖的對手,並都歸服了三妖。三妖便在這青龍島上建立了青龍國,自己三兄弟按長幼分別為大王、二王、三王。 三妖立了國之後,又帶兵強迫青龍島附近二十八座島嶼臣服於青龍國,每百年進貢一次天才地寶,之後三妖除了日常修煉就是尋歡作樂倒也過得有滋有味,這等生活比起以前風餐露宿,稍有風吹草動就得捲著法寶逃之夭夭要好上千萬倍。按照老大的話說,這修煉的目的就是享樂,否則在無聊和痛苦中延長生命還不如死掉來得乾脆,這話卻也算是極有道理。 「大哥,二哥,小弟忍不住了,這些狐狸精實在太過誘人!」說完,避寒兒猴急地站了起來,撲入幽香陣陣的美女群中,抓了兩個衣不遮體的美女,拎到了自己的寶座上。 那兩美女被避寒兒按與大腿上,臉露桃紅,眉眼如絲,呻吟喘息,氣息香軟濕潤,令人不能自持。 避塵兒、避暑兒見狀哪裡忍耐得住,便也站立了起來,抓了兩個美女。 三妖正當來個大廳共樂時,一衛兵卻報道白犀將軍有急事求見。93b303 這白犀將軍乃三妖的隨行,雖然生性耿直了點,對三人倒也是忠心有加,三妖雖然被白犀將軍打攪了好事,心中很是不樂,但還是傳進了白犀將軍。 「白犀叩見三位大王!」白犀將軍單膝跪地朗聲道,正是那在宮外徘徊的白髮男子。 「白犀有何事快快說來!」避塵兒催道。 「啟稟大王,滄琅島的紫煞宮吞併了黑龍宮,島上大亂!」白犀急忙回答道。 「你急急求見,就是為了此事?」避塵兒滿臉怒氣,語氣非常不善地問道,其餘兩位大王也同樣臉露怒色。 耿直的白犀將軍雖然感覺到三位大王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卻仍然未意識到三位大王此時心中已經怒火中燒,要不是看在他跟隨自己三人多年的份上,估計會立刻殺了他。 「正是此事!」白犀將軍回答道。 「滾,滾!你這個白癡,滄琅島內部鬧翻了天又關你何事,更何況滄琅島乃是一垃圾島嶼!」避塵兒拿起桌上的金樽就扔向了白犀將軍。93b303 「鏘!」白犀將軍的腦袋與金樽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火花四射。 這白犀將軍立刻抱著頭,告罪了一聲,逃之夭夭。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之後,立刻將那特意從滄琅島趕回來報告此事的手下暴打了一頓。末了,將手中的鞭子一扔,兩眼一瞪道:「滾回滄琅島,以後只要不是別島來進攻滄琅島,不許再在我面前出現!」 原來青龍國雖然收服了周圍二十八座島嶼,卻只規定島嶼間不得互相吞併,免得一方做大,把青龍國也蓋了過去,雖然這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至於島內之事青龍國卻從來不干涉,只要他們每百年能進貢讓他們滿意的天才地寶就行。二十八座島嶼除了少數幾個島像滄琅島一般由三、四個強大勢力鼎足而立,共同統治外,其他的都是由一強大的勢力統治,統治者就是島主,所以各島內大 數千年也遇不上一次。這白犀將軍乃一耿直的傢伙I發生大戰,由於時間長久,竟然一時忘了青龍國的規定,屁顛屁顛地上報邀功去了。 要是平時倒也好,以白犀將軍的受寵程度,最多也就被三位大王批評幾句,卻沒想到今兒竟然正值三位大王箭在弦上之時匯報此事,自然是免不了一陣打罵。 那青龍國安排在滄琅島的手下,莫名其妙挨了頓打後,立刻滾回了滄琅島,經歷這番殘酷的鞭打後,此妖以後果然再也沒將滄琅島之事匯報給白犀將軍,哪怕滄琅島換了個主人,此乃後話。 且說閉關修煉的張湖畔此時頭頂二十八顆星體,其中一顆竟然是紫色星體,而他的小宇宙內空空如也,渡了五劫之後,張湖畔終於不僅實力大漲,而且隱隱又悟到了不少天地奧秘,終將紫色星體也祭出體外。93b303 此時張湖畔的臉色凝重異常,似乎隱隱有汗液在他額頭晶瑩閃爍。頭頂的二十八星體運行的軌跡在隱隱起了絲變化,豆大的汗滴開始從張湖畔的額頭滴下,瞬間化為水汽,張湖畔的表情很是痛苦,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苦楚。 頭頂二十八星體運行軌跡越來越虛渺無常,只看到張湖畔頭頂一片銀光亂舞,那銀光中還不時閃過一道紫光,張湖畔修煉的洞府整個空間隨著那光芒在瘋狂地扭曲,雜亂地波動著。陣陣法力和空間的波動竟然穿透了張湖畔佈置的禁制傳出了洞府之外。 胡馨感覺到那陣陣異常法力和空間的波動,咬了咬牙盤膝在洞府外靜心等待,不敢輕易打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間,紫光就停止了飛快的閃動,而是靜靜懸浮在張湖畔頭頂東方,接著剩餘的二十七銀色星體也停止了瘋狂的閃動,沿著一定的軌跡,復歸於了最初的平靜。 不過本來以紫色星體位中心的環繞方式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二十八星體有規則地分佈東南西北四方,東方七星如同飛舞在春天夏初夜空的巨龍,北方七星似蛇、龜出現在夏天秋初的夜空,西方七星猶猛虎躍出深秋初冬的夜空;南方七星像一展翅飛翔的朱雀,出現在寒冬早春的夜空。 二十八顆星體一成此形狀,隱約中有二十八道星辰精華從浩瀚宇宙匯聚到了張湖畔頭頂的星體,周圍的天地靈氣也迅猛地沒入星體之內,每過一段時間,那星體似乎隱約就亮上一絲。 張湖畔緊皺的眉毛漸漸舒展開來,臉上洋溢著無比舒心的微笑。漸漸地那二十八星體沒入張湖畔的天靈,復歸小宇宙內,仍然按四方向有序地排布,那星辰精華,天地靈氣仍然隱隱沒入星體,只是沒剛才那般迅猛。 張湖畔緩緩睜開了雙目,他的雙目清澈見底,但卻看不到絲毫以前的繁星閃點。張湖畔此時的心情無比的舒暢,他突破了,終於從以前的由微觀世界所領悟的星浩心訣,突破到了宏觀世界的星浩心訣,一個浩瀚無垠宇宙的真正星浩心訣。 自從他能控制體內的星體祭出體外,張湖畔對星體的控制力就比以前提升了一個檔次,等他能祭出紫色星體後,張湖畔就知道自己已經能控制全部的星體了,他也知道了自己突破的契機來了,一個改變星體按著微觀世界電子雲運轉方式的時機到了。 東方青龍,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這就是張湖畔根據宏觀世界,浩瀚宇宙所演化而成的星體佈置。93b303 這次的突破可以說是張湖畔自修煉星浩心訣以來一次質的飛躍,從微觀世界到宏觀世界的飛躍。93b303 「就將此次境界定位為四星相青龍境界吧!」張湖畔微笑著喃喃道,現在他對星浩心訣已經有了一個全新,又是一個不是很清晰的預感,他知道最終那青龍會全部由紫色星體組成,到最後二十八星宿都將進化成紫色星體,那時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無比巨大突破的開始。目前就東方青龍出現一顆紫色星體,所以張湖畔將它命名為四星相青龍境界,至於目前這個境界威力到底強大到哪種程度張湖畔心裡也不是很有底,但他知道龍五現在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不服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不服 馨有些驚訝地看著張湖畔閒庭信步地走出閉關的洞府感到師父變了,變得更樸實,更恬淡,卻又更浩瀚,更縹緲,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突然張湖畔對她笑了一笑,那一笑很樸實很自然,卻給胡馨眩目的感覺,似乎天地間沒有一個微笑比得上它。 「師父!」胡馨有些迷離地走向張湖畔,習慣性地挽起了張湖畔的手臂,腦袋偎依著張湖畔的肩膀,嘴裡喃喃道。93b303 「最近滄琅島可有什麼大的動靜沒有?」張湖畔問道。 「啊!」胡馨如夢方醒,驚呼一聲,因為此時距烏蘭兩兄妹到此已經有兩個多月了。 「不要急,慢慢來!」張湖畔見胡馨有些焦急的樣子,摸了摸她的秀髮,輕聲道。 「師父,黑龍宮被紫煞宮滅了……..」胡馨將從烏蘭嘴裡知道的事情一一告知了張湖畔。 「哦!」張湖畔臉色微變,他萬萬沒想到紫煞宮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而且更沒想到黑龍宮竟然不堪紫煞宮的一擊。在張湖畔的原來設想中四大宮勢力相當,紫煞宮就算有野心也只比其他三宮強大上一點,這樣相鬥才能達到張湖畔設想中的四敗俱傷。如今看來形勢卻是不妙。很顯然紫煞宮的實力比其他三宮的實力高出了一大截,如此一來,那就變成紫煞宮以戰養戰,越戰實力越強,這絕對不是張湖畔所願意看到的。 「將烏火等人叫喚過來!」張湖畔說道。 「徒兒遵命!」93b303 烏火等人早就等得急死了,只是胡馨這位掌教仙人的大徒弟不叩關,他們也沒轍。如今聽到胡馨說掌教仙人接見,四人立刻火燎火急地跟著胡馨往宮殿趕。 「叩見掌教仙人!」烏火兩兄妹帶著烏弘、烏旦兩人一見到張湖畔立刻跪地就拜。 「起來吧!」張湖畔的聲音在宮殿中悠悠響起。 烏弘和烏旦見到張湖畔後很是失望,其實從他們見到掌教仙人的大徒弟時,心裡就已經很失望,因為很顯然那位掌教仙人的大徒弟修為比他們還要差上好多,如今見了掌教仙人,發現他根本沒有想像中高人的氣勢,兩人不禁有些萬念俱灰,聽到張湖畔的聲音後便站了起來。 倒是烏火兩兄妹表現得卻很是怪異,本來張湖畔在烏蘭兩人心裡曾經是冷血惡魔的代名詞,他的聲音,他的面孔曾經讓烏蘭、烏火毛孔悚然,內心戰慄,但是經歷滅頂之災之後,烏蘭兩兄妹見到張湖畔時心中卻產生猶如見到親人般的奇怪感覺,眼淚在他們的眼眶裡打轉。聽到張湖畔的聲音兩人也沒站起來,只是連連在地上磕頭,淚如泉湧,哀求道:「求掌教仙人幫我兄妹報仇!」 「此事本尊已經知曉,你們雖然只是本尊徒兒的坐騎,但也是本尊的人,你們的血海深仇本尊自然不會就此罷休,你們且先起來!」張湖畔柔聲說道。 就算烏火兩兄妹不哀求,紫煞宮張湖畔也會想方設法端掉,如今兩人一求,張湖畔自然立刻說得大義凜然,以武服人哪裡比得上以德服人! 烏火兩兄妹一聽立刻大喜,連連又磕了數個響頭,才站了起來。烏弘和烏旦兩人本來對兩位少主淪落為胡馨和唐小明的坐騎感到忿忿不平,只是心想著那位神秘的掌教仙人或許能幫忙報黑龍宮大仇,所以才一直忍著心中的忿忿不平。如今一見掌教仙人不過如此,最多也就一五劫仙人,心中早就失望透頂,聽張湖畔竟然說出這等大言不慚之言,而兩位少主還感動得跟淚人似的,心中頓時又急又怒又悲哀啊!93b303 這烏弘兩人倒也是忠心耿耿之輩,雖然烏陽仙人已經不在,但對兩位少主還是尊敬有加,也不敢就此事責備兩位少主,只好冷眼怒視張湖畔。 烏旦道:「黑龍宮之事不勞掌教仙人尊駕,只求掌教仙人解了我家兩位少主的禁制,放我們離開便是。」 烏蘭、烏火乃張湖畔費了心思才降服的兩條黑龍,如今紫煞宮實力大漲,他又豈肯放了烏蘭兩兄妹。這烏弘和烏旦兩龍實力比烏火兩兄妹還要厲害上一些,就連他們兩,張湖畔都已經起了愛才之心,想留住他們。所以張湖畔一聽烏旦之言,心中暗暗冷笑了一下,暗道,道爺不露一手,看來還無法讓你們心服口服。93b303 驀然間張湖畔的瞳仁中突然現出繁星點點,正是二十八星宿,兩道猶如實體的目光射向了烏旦和烏弘。形的威壓隨著那目光緊 住了烏弘和烏旦,烏弘和烏旦頓覺胸口猶如重錘敲打轉不暢,兩人立刻臉色大變,知道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掌教仙人可能真的有兩下子。 烏火和烏蘭一聽烏旦之言,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他們可是見過掌教仙人的冷酷無情,他發怒的時候,就連龍五在他面前屁也不敢放一個。 「烏旦不可對掌教仙人無禮,還不快向掌教仙人請罪!」烏火道。 「不必了,只要你們倆能接得下本尊一招,本尊就恕你們衝撞之過!」張湖畔手一擺阻止了烏火開口,對烏弘、烏旦兩人冷冷道。 烏弘、烏旦雖已經感覺到張湖畔似乎比他表面上看起來強大上不少,但說兩人連張湖畔一招也接不下來,兩人是絕對無法相信,就算烏陽仙人出手,他們也能接得下一招。 霸道的氣勢從兩龍的身上迸湧而出,充斥著整個宮殿,胡馨等人無不需要運轉真元才能抵擋得住氣勢的威壓。 「哼!」張湖畔雙目精芒暴漲了一下,冷哼一聲,一股浩瀚無垠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瞬間將兩龍營造的氣勢消弭的無影無蹤。 「出去吧,現了你們的真身,否則就憑你們現在這樣子還不夠資格讓本尊出手。」張湖畔站了起來,威嚴道,說完緩緩步出宮外。93b30 「我告訴你們多少次了,對掌教仙人要恭恭敬敬,你們怎麼就沒聽進去!」烏火低聲向烏弘兩人埋怨道,臉色有些蒼白。對張湖畔他有著發自骨子裡的畏懼,張湖畔開口說一招,烏火就有種奇怪的感覺,烏弘兩人絕對抵擋不了張湖畔的一招。93b303 「少主請放心,屬下雖然不才,但一招總能擋得住的。」烏旦向烏火道,此時他和烏弘已沒了剛才那份傲氣,都已經感覺到了張湖畔身上恐怖的自信和霸氣,這份自信和霸氣他們就算在他們主人的身上也沒感覺到過,所以現在張湖畔雖然似乎看起來還是那個五劫仙人,但他們也只求能擋住張湖畔一招。 烏火和烏蘭聽了想想也是,自己兩人離開龍居谷不過才六年左右,掌教仙人六年前也不過才能以一敵二,變化再大還能一招擊敗兩個比自己兄妹倆還厲害上一籌的烏弘、烏旦兩人不成,遂安心了一些。 宮外,兩條黑色的巨龍在空中搖擺著巨大的龍身,爪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陣陣寒光。 烏旦和烏弘兩龍雙目警惕地緊盯著猶如螞蟻一般飄浮自己身前的張湖畔。 張湖畔感受著兩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心中暗暗歡喜。 嘖,嘖!這兩條黑龍估計快可以渡五次仙劫了,強大,果然強大!幸好道爺的星浩心訣有了質的突破,否則還真不敢誇下此海口,如今只好讓你們受點罪,取代龍五成為道爺驗證四星相青龍境界的試驗品了。93b303 張湖畔心裡想著,嘴角微微上勾,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搖一搖身,竟然成為了高數百丈的巨人,此次卻不再是蚩尤或者十二巫祖的任何一位化身,而是張湖畔本體的形象,乃是張湖畔這次突破到四星相青龍境界新體悟到的法術,法天象地! 看著張湖畔噌地一下變成比自己還要大上一號,兩條黑龍包括下面圍觀的眾人的雙目都流露出恐懼的眼神,當然武當弟子眼裡還有一份崇拜! 張湖畔巨大的手掌直接變成龍爪手模樣向兩條黑龍頭頸處抓起,兩龍見張湖畔如此托大,心中一掃剛才的驚恐,他們就不信張湖畔的手掌還能抵擋地住龍族強悍肉身的直接橫掃。 龍尾擺動,呼呼作響,狂風大作! 鋪天蓋地的威壓,滿天的烏黑向張湖畔籠罩而來。張湖畔嘴角再次浮起微笑,伸向兩人的巨爪眼看就要與龍尾強強對撞,突然起了一絲波動,巨大的雙爪猶如游蛇般詭異的繞過巨大的龍尾,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殘影,下一刻這雙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分別攻向了烏弘和烏迪的巨頭下方跟身子幾乎一樣粗細的脖子。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空中,他們無法想像如此一雙巨大的雙手怎麼可能猶如靈蛇般地虛幻變化。 恐怖的氣息,如山的威壓讓烏弘和烏旦雙目流出了極度的恐慌。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道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道 !烏弘和烏旦同時發出震天的怒吼,巨大的身子在空翻騰著,想用力擺脫那如影隨形的巨爪。可惜遲了,他們的脖子被一巨大猶如鐵鉗般的爪子緊緊扣牢,全身血脈根本無法流通。93b303 吼!兩龍發出有些嘶啞,帶著極度絕望的叫聲,巨大的龍尾一扭,狠狠地往鉗住自己脖子的巨手掃拍而去,哪怕掃拍到自己的龍頭也再所不辭。 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手中猛地用上了狠勁,兩龍的攻勢頓時緩了緩,龍頭根本無法動彈,此時張湖畔猶如參天巨樹的雙腿如閃電般地分別踢向兩龍巨身。 彭!彭!兩龍感覺身子猶如被一堅硬無比的玄鐵劈中,說不出的疼痛,巨大的身子因為疼痛,痙攣般地抽搐著,根本無法再次攻擊。 兩龍此時才算明白過來,張湖畔的肉身已經強悍到變態的程度,就算自己的龍尾掃中他的巨手,受傷的也只能是自己的龍頭和脖子,知道張湖畔剛才出那一腳並不是怕了自己的龍尾,而是怕自己受重傷。 張湖畔雙手一甩,兩條巨龍就猶如兩條死蛇般被張湖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轟!轟!兩聲巨響,地上被砸出了兩個巨大的深坑。 這一幕剛好被急忙忙破關而出,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龍五看到了,不途中龍五硬生生穩住了自己的身子,嚇出了一身冷汗,轉身就準備繼續入洞府閉關修煉。 「龍五!」熟悉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在龍五的耳邊響起。 龍五渾身打了個哆嗦,訕訕地轉過身子,忐忑不安地向張湖畔飛去,到了張湖畔跟前,唯唯諾諾地向張湖畔鞠了個躬道:「恭,恭喜師父您出關!」 此時烏弘和烏旦已經變化回了人形,兩人渾身酸痛,猶如散了架似的。幸好張湖畔下手很有分寸,兩人只是受了點皮肉之苦。元神倒未受到創傷。兩人正準備向落地的張湖畔叩頭謝罪,就看到跟主人同個級別的龍五飛過來拜見張湖畔。那表情跟老鼠見了貓沒什麼區別,兩人雖然聽烏火說起過張湖畔乃龍五的師父,但眼前的景象還是看得兩人目瞪口呆,一時忘了向張湖畔磕頭。直到烏火滿臉蒼白地推了推兩人,兩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滿臉冷汗直流地向張湖畔叩拜。現在他們當然相信張湖畔有實力為黑龍宮,為他們主人報仇地實力,甚至他們認為張湖畔現在至少已經是八劫左右的仙人。 其實烏弘和烏旦還是高估了張湖畔地法力,張湖畔雖然憑借這次閉關突破到了四星相青龍境界,但他的法力最多比普通仙人高兩個檔次左右,也就是相當於七劫仙人左右。真正讓張湖畔如此輕鬆就將兩條巨龍擊敗,或者讓龍五害怕與張湖畔比鬥的原因,是張湖畔強悍無比的肉身和高超的武道。 修道之人苦苦鍛煉真元念力,求的是法力強大,真元雄渾。肉身堅韌,對武功體術不甚重視,甚至對這玩意嗤之以鼻,這也難怪,你武術再精妙,碰到法力無邊,肉身猶如金剛的高手,就算擊中了對方。自己反而被真元反震,這是捨本求末地做法。在他們看來一應武術,體術都是微末之技藝,完全是凡人用來爭強鬥狠,打架鬥毆的把戲罷了。特別是像巨龍這等肉身無比強悍的妖獸,它們甚至連法術都懶得學習,你法術變化再多。只要傷不了本龍爺的根本,本龍爺只要一個橫掃千軍就把你掃得稀巴爛,講究那麼多花俏有何用。 但事實上,蓋天地間皆道也,由武同樣能得窺天道,張三豐就是有史以來第一位由武入道的大宗師,張湖畔師從張三豐,從小浸淫武道,至今已經有一百多年,武道已經深入到了張湖畔的骨子裡去了。當對方法力比張湖畔高了一大截時。張湖畔自然無法用武道勝了對方,就如一個力弱的小孩子你招數再厲害也無法將一個大人打倒,只能保證讓那大人一時難以收服你罷了。但是一旦對方只比那小孩厲害了一點時,那麼這厲害的招數自然就是取勝的法寶。烏弘和烏旦法力比張湖畔本就低上一大截,不管肉身強悍還是速度又都無法跟張湖畔比較,還無知的用肉身跟張湖畔強強對抗,而不是法術對抗,那還不被張湖畔立馬擒住才怪。 對於烏弘和烏旦這兩條對主人忠心耿耿地黑龍張湖畔還是很是欣賞,否則剛才就不會用擒拿手抓了他們而是直接用他的鐵拳狠狠地給他們幾拳,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了。現在見他們兩人跪地謝罪,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不忍的目光,揮了揮手道:「你們且站到一邊,等會本尊再找你們算帳!」說完張湖畔就將目光轉向了龍五。93b303 龍五見到張湖畔那發亮的目光,心裡一陣哆嗦,直呼老天! 「龍五,來,來讓為師看看你這半年多的閉關是否有進步!」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的笑容龍五怎麼看怎麼猙獰,可是師命不可違,龍五隻好硬著頭皮道:「徒兒多謝師父關心,只是師父等會您能不能不用武道?」 龍五跟張湖畔打了數年,武道自然也悟了些,但跟張湖畔這個師從張三豐,浸淫武道百多年的變態武道奇才自然不能比,以前仗著皮厚還能挨張湖畔幾下攻擊。但如今張湖畔肉身明顯比以前強悍上了不少,龍五再憨厚也知道這要是被張湖畔狠狠擊上幾拳,輕著劇痛,重者那就成了傷殘人士。 張湖畔見到龍五害怕的樣子,給了他一個爆頭道:「為師像是那種殘忍地人嗎?現在當然不能用武道變化了。」93b303 龍五嘴裡連忙說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那表情就連傻子也看得出來他是言不由衷。93b303 張湖畔看了又氣又是好笑,喝道:「開始吧!」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可思議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可思議 徒倆人凌空而起。 龍五卓立半空,數目炯炯有神地凝視著張湖畔,全身真元運轉,緊握雙拳,青筋暴脹,強大的氣勢向四周散漫開來,四周憑空起了狂暴的龍捲風,就連天上的白雲也被這個氣勢衝散的無影無蹤,日光照下,可以看到龍五整個人青光閃閃,猶如天神一般威武。 張湖畔面掛微笑,負手而立,神情說不出的恬淡閑雅,目光淡然地注視著龍五,腦中沒有勝也沒有敗,任憑狂風在自己的四周肆虐。 龍五額頭微微滲出一絲細汗,張湖畔雖然沒有放出氣勢,但他卻詭異地感覺到張湖畔與萬化冥合,與天地合一,自己在他面前似乎很是渺小,心中升騰起一絲無法抵抗的頹廢心態。 龍五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吼!」龍五爆喝一聲,終於出拳了。在跟張湖畔斗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率先出拳! 一道青光穿過空間,燃燒著空間,瞬間逼近張湖畔! 張湖畔動了,但沒有人可以看清他動了,只有龍五看到了一絲殘影。進入四星相青龍境界後,張湖畔的速度同樣也起了質的突破。 當張湖畔出拳時,天空憑空響起了一聲亢奮的龍吟聲,接著大家隱隱看到張湖畔的拳頭似乎幻化成了一個張著血盤大口的龍頭,龍頭後面拖著長長的淡淡光芒。 「轟!」半空巨雷聲響起。 一道青光往後快速掠過半空,那是龍五的身影。 張湖畔身子左右搖擺了一番,微微優雅地向後飄飛了一段距離,脫卸掉龍五拳頭所帶來的衝擊力,一絲熟悉的清流輕撫著他略帶發麻的手臂,然後流經他的身子沒入東方青龍七星。 兩人幾乎同時停止了後退的步伐。 龍五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師父,雖說他害怕跟張湖畔比鬥,但那並不意味著他認為張湖畔的力道跟他一樣強悍,畢竟張湖畔還不過只是剛剛渡了五次仙劫的仙人,而是因為他害怕晉了級後地張湖畔如果運用起武道變化。會打得他全身發疼,骨架散落!但是剛才他跟張湖畔絕對是硬碰硬地過了一招。沒有絲毫弄虛作假,而他卻被擊退了而且還是他落了下風,因為張湖畔此時正微笑地看著他,神態仍然恬淡閑雅,而他自己卻微微喘著氣。93b303 龍五自然想不到張湖畔這次閉關有了質的突破,跟渡不渡劫並沒有很密切地關係,就算他現在要去渡六次仙劫也絲毫不是問題。 「這怎麼可能!」龍五看了看自己有些微微顫抖的鐵拳。失聲叫道。 「哈哈,天下有什麼不可能之事,現在該輪到我出手了!」張湖畔話音還未落下,銀光一閃,張湖畔的拳頭已經到了龍五的跟前。 「彭!彭!」兩人在空中接連不斷的拳腳相擊,次次硬生生相撞,沒有一次落空。 胡馨等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雖然有些驚訝,仍然比較平靜地觀看,心中幻想著哪天自己能有師父這般厲害就好了。而烏火等四黑龍。看了兩眼都充滿了恐懼,遍體生寒。心中都暗想,如果之前掌教仙人用這般暴力來攻擊自己,雖說自己皮厚肉堅估計也要立馬落個終生殘廢的悲慘結果。烏弘和烏旦更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如果剛才掌教仙人不是用擒拿,而是直接改成鐵拳相擊,估計自己腦袋要搬家了。 「不打了,師父。不打了!」龍五終於拚命討饒了。 龍五感覺到自己幾乎手腳發麻,渾身要散架了,而張湖畔仍然像以前一樣還是越戰越勇,以前越戰越勇也就罷了,最多挨幾下揍,可是現在挨不起啊! 張湖畔當然是越戰越勇,體內地精氣被一點一滴地激發出來。他可以隱約感覺到自己每時每刻都在進步,正感覺到很是淋漓盡致時,龍五突然討饒,張湖畔愣了愣,見到龍五一副苦瓜臉,便笑了笑,收了手。93b303 停了戰之後,眾人進了宮殿,烏弘和烏旦誠惶誠恐地向張湖畔請罪。 「剛才本尊說過了,如果你們能接得住本尊一招本尊就饒恕你們冒犯之罪。如今本尊還有一條路給你們選擇,只要你們歸順本尊,當本尊的親兵,本尊就既往不咎。」張湖畔道。93b303 烏弘和烏旦聽了表情愣了愣,本以為張湖畔會有一番嚴厲的懲罰,沒想到僅僅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如今張湖畔可是寄托了他們復仇的全部希望,現在張湖畔就算趕他們走他們也不會走了,更何況二位少主還捏在張湖畔的手裡。 「多謝掌教仙人寬宏大量,只要掌教仙人幫我等報了原來主人的大仇,我倆以後一定跟隨掌教仙人左右,永不背叛!」烏旦說道。 「之前本尊既已答應過烏火兩兄妹,自然不會反悔!」張湖畔道。 兩龍聽張湖畔如此說,便歸服了張湖畔。 「你們且將當時的情景再跟本尊詳細說上一回。」張湖畔道。93b303 於是烏弘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張湖畔,詳細程度自然超過胡馨所講,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烏弘等人也是不知道。93b303 「紫煞宮怎麼可能會有兩個厲害的人物呢,就算有兩個宮主級別的人物,以烏陽仙人地本領帶著自己的兒女和得力手下突圍卻總能辦到,為何連人影都沒看到,就強逼著兩個忠心手下帶著自己的兒女遠遠逃離呢?莫非其中還有一個人比他還要厲害?」張湖畔聽了之後,陷入了沉思。 「看來是錯不了了!這兩人中必然有一人渡了八次仙劫,否則烏陽仙人不會如此斷然地下了這個決心。」張湖畔緊皺的眉毛微微舒張開來,卻又馬上皺了起來,紫煞宮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張湖畔預計的範圍了。武當好不容易積攢起一點實力,張湖畔當然捨不得讓武當門下,甚至在滄琅島收服過來的手下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跟紫煞宮強強對抗。武當派要麼不出擊,要麼就以最少地傷亡全殲敵人,所以張湖畔才會一直隱忍,等待著他們四敗俱傷。如今看來只有寄希望與另外兩宮能跟紫煞宮相持一段時間,而武當則再隱忍一段時間。甚至張湖畔開始思考要不要聯合另外兩宮一起滅了紫煞宮,只是這樣一來武當派想獨霸滄琅島卻是落空了,畢竟要無緣無故向曾經的同盟下手,這等事張湖畔還是幹不出來,赤炎宮曾經下令追殺過張湖畔和八岐也是他不樂意跟兩宮聯盟的原因之一。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烏陽仙人的儲物戒子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烏陽仙人的儲物戒子 想了一會兒,下了第一道命令,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以前有烏蘭和烏火作為耳目,時局混亂,情報處的人員便全部撤了回來,如今看來也只能讓他們冒險出去打探一二了。 「如今紫煞宮實力深不可測,一切等情報探聽回來再作計議,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張湖畔下了第一道命令後,說道。 「掌教仙人,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儲物法寶,請您收下。」烏火在眾人準備離開前,手捧一五彩儲物戒子,恭恭敬敬地獻上給張湖畔。 張湖畔眼睛閃過一絲亮光,手一揮,五彩儲物戒子立刻平平飛向張湖畔,落入了他的手中。 戒子一入手,張湖畔強大神念立刻侵入儲物戒子。93b303 烏陽仙人作為一宮之主,統治著三十萬里領域的地盤,數萬年積累的天才地寶絕對是難以想像的,這個隨身攜帶的儲物戒子雖然只是收藏著他極小部分的天才地寶,卻是他最珍貴、最好的天才地寶,其中一部分東西甚至是他準備數十年後用來進貢給青龍國的天才地寶。 張湖畔臉上的喜色越來越濃,剛才困擾他的難題因為這個儲物戒子一掃而空。 張湖畔手一揮,打發了眾人,而自己則退入自己修練洞府,將儲物戒子中的東西一一取了出來。 張湖畔首先拿出的是一株長三四尺,長有四片枝葉,狀如小桑,枝葉皆丹如珊瑚,枝葉上隱隱升騰著血紅的淡淡霧氣。 張湖畔神情緊張地仔細打量了一番,嘴裡終於喃喃道:「果然是血珊朱草!」 此草每萬年才能長一片葉子,張湖畔腦海裡有此草的煉製方法,據說光一片葉子煉就的丹藥就能讓普通的仙人渡個七次仙劫。 張湖畔小心翼翼地將血珊朱草放入儲物戒子,又接連取出了五樣功效比血珊朱草低一檔次的珍貴靈草仙藥。至於比血珊朱草差上兩個檔次左右的靈草仙藥數量那就更多,上好的礦材數量也很多。 嘖。嘖!果然不愧為一宮之主啊,可惜他卻不懂利用這些天才地寶,否則他早就統一了整個滄琅島,如今卻是便宜了本尊,張湖畔暗自感歎道。93b303 其實張湖畔也是走了狗屎運,一個人繼承了上古十三位巫門牛人地衣缽,甚至連黃帝老兒的衣缽也繼承了一點過來。本事雖然還沒練到家,見識,所知道地煉製方法比起普通神仙妖怪不知道要多了多少。就如那紫煞仙人的萬年寒朱果非要等他渡了八次仙劫才有能力煉製成讓他倆位徒兒渡六次仙劫的仙丹,但要是到了張湖畔手裡,張湖畔可以以四劫仙人的境界煉了那兩枚萬年寒朱果,而且還可以煉製出讓普通仙人渡七次仙劫的仙丹。 這烏陽仙人跟紫煞仙人半斤八兩,好東西不少,特別是那血珊朱草更是他儲物戒子裡的最好靈草仙藥,在張湖畔的眼裡都是可以煉製上好丹藥、法寶地天才地寶,但到了烏陽仙人手中卻都變成了明珠暗投。被烏陽仙人珍藏在儲物法寶裡,不是準備拿來進貢給青龍國,就是準備煉些給他子女或者得力手下進補,至於他自己因為已經是接近七劫巨龍的境界,在滄琅島可以說是最厲害的幾位存在。除了那血珊朱草或許能讓他進補一番,其他稍差的靈草仙藥對於他已經沒有多大的進補作用了,偏生那血珊朱草他還不知道怎麼煉製,生怕浪費了上好材料。一直珍藏著,便宜了張湖畔。93b303 有了這麼多上好天才地寶在手,張湖畔終於再也沒有絲毫煩惱,只要他煉製了這些東西,他就有把握建立一支完全由四劫,甚至五劫以上高手組成的軍隊,這樣一來武當就不用人海戰術。傷亡自然也就可以降低到最低。 只是這些天才地寶對於目前的張湖畔而言還都算是頂級的煉製材料,張湖畔要想把它們煉製成丹藥或者法寶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事情。張湖畔大致估計了一下要煉製出他想要的那麼多丹藥和法寶,就算他地分身都參與了進來也需要一年左右。 一想起自己剛剛出關,又得閉關一年左右煉製丹藥、法寶,張湖畔就是一陣搖頭苦笑,自己還真是命苦,整天就是給這些武當門下煉丹、煉寶。不過這次卻也無奈,這些東西可都是好玩意,張湖畔還真捨不得讓武當門下拿來練手,最多取出一部分讓煉丹頗有所成的真煉製。還有那個煉器頗有成就的青木煉製。 不過閉關之事倒也不急,張湖畔準備等瞭解了外界的形勢,做完一番詳細安排之後再閉關。於是張湖畔一邊等著情報處的消息,一邊在洞府內開壇布道,瘴氣毒地處的不少武當弟子也趕了過來聽祖師爺講道。 如此過了近五天,情報處統領智虎拜進了張湖畔。 從智虎嘴裡張湖畔知道了前段時間發生的大致情況,如今紫煞宮和其他兩宮的聯盟正處於對峙階段,互相嚴防,沒有一方敢於先挑起爭端,兵力也都從無主蠻地收縮了回去。現在地滄琅島倒是比任何時候都來得平靜,甚至平靜得有點異常! 赤炎宮和飛雲宮還算聰明立刻結成了同盟,如此一來一時半刻紫煞宮應該還不能吃掉兩宮的聯盟,這倒是個好消息。只是那赤血洞府一向以來不是不參與滄琅島的爭霸嗎?否則以赤血洞府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只佔有無主蠻地三萬里左右的領域,張湖畔暗自沉思道。93b303 見張湖畔沉思,智虎不敢輕易打攪,束手等著張湖畔的吩咐。 張湖畔想了一會兒後,道:「一、密切注意滄琅島的動靜;二、弄清楚赤血洞府與紫煞宮聯盟地原因;最後一點,安全最重要。」 「謹遵祖師爺法旨!」 「下去吧!」 智虎走了後,張湖畔又獨自沉思了片刻,感覺目前形勢對武當還是有利的。只要自己煉製了烏陽仙人儲物戒子裡的天才地寶,武當弟子和手下服用煉化後,就是武當正式參與這場滄琅島爭霸的時候。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漏算 正文 第四百二十四章 漏算 年之後,張湖畔終於煉製出了一批上好的丹藥和中、,甚至還勉強煉製出了兩件超品仙器,一件九龍神火罩,一件捆仙索,雖然跟上古仙器還不是一個檔次,但威力比他以前煉製的卻強上了百倍。 張湖畔將煉製的丹藥和法寶都分別賞賜了下去,至於兩件超品仙器卻暫時先留給自己,反正給門下也沒人能完全發揮這兩件仙器的威力,至於張湖畔,這兩件法寶本就他自己煉製而成,自然能差不多發揮兩件法寶的全部威力。 此次張湖畔煉製的丹藥和法寶都非同小可,要煉化吸收丹力,淬煉法寶與法寶合一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所以丹藥和法寶賞賜下去之後,武當青字輩以上弟子包括很多精挑細選的手下都閉關煉化丹藥,淬煉法寶去了,本體和分身也同樣閉關修煉去了,因為張湖畔在大戰前同樣需養精蓄銳。 又是一年過去,武當上下還在閉關修煉,而紫煞仙人卻終於熬不住出關了。 紫煞仙人坐於宮殿上,衛意氣風發地坐於紫煞仙人的下首。這兩年紫煞宮在衛這樣厲害狡猾的人物打理下,紫煞宮差不多完全吸收消化了黑龍宮的勢力,就連無主蠻地也在赤血洞府的協助下也被紫煞宮又重新收服了一半以上,現在的滄琅央都已經看不到赤炎宮和飛雲宮的人馬了。 紫煞宮現在的實力可以說已經是空前的強大,如果不是因為紫煞仙人和赤血蟒王受了傷,都在閉關,以衛的謹慎性格都可能會立刻慫恿紫煞仙人揮兵進攻兩宮。等滅了赤炎宮和飛雲宮之後,他就是滄琅島的少島主了,除了他的師父,他就再也無須忌憚任何人了,那是何等的威風! 「恭喜師父出關,不知師父傷勢恢復得如何?」衛恭喜過紫煞仙人後,立刻又滿臉關心地問道。 紫煞仙人見衛關切的表情,對衛的表現甚是滿意,難得地露出一絲慈父般的表情道:「為師的傷勢估計需要再靜養四五年才能完全恢復,只是赤炎宮和飛雲宮不除,為師終究不安啊!兒如今滄琅島形勢如何,你可有早日統一滄琅島的妙計?」 衛聽說紫煞仙人傷勢並未全復,紫煞仙人畢竟對他恩重如山,倒也挺是擔憂,道:「師父您安心靜養便是,紫煞宮有徒兒打理師父不必掛慮!」 「呵呵,修為到了為師這等境界,傷勢無非讓為師功力稍微打點折扣而已,卻並無大礙,你也不必擔憂。為師見你剛才見到為師時意氣風發,你必定有了妙計吧!」紫煞仙人道。 「師父您真是火眼金睛,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衛聽紫煞仙人如此說,遂放下了心,拍了一記馬屁過去。 「哈哈,快說!」紫煞仙人見衛果然有了妙計,頓時大喜。 「徒兒遵命,師尊可記得徒兒當初提過,等紫煞宮滅了三宮中一宮之後,剩下的兩宮雖能結盟,卻難免會不同心?」衛眸子裡閃著絲得意的光芒,問道。 這衛由於乃狽修煉成精,受本體的限制,雖說進師門比侯石早,但實力卻一直比侯石差了一籌,心靈在某些方面難免有些自卑,只有在機智方面才能在侯石面前扳回點局面,所以長期來慢慢形成了本不該屬於聰明人的顯擺。 衛的得意目光自然逃不過紫煞仙人的雙目,他知道這大徒弟確實算得上詭計多端,就是有點喜歡顯擺。要是平時紫煞仙人心裡難免會有點不快,只是今天他卻絲毫不在意。這衛眸子裡的得意光芒越盛,自然說明他的計謀越是絕妙。 「為師自然記得,莫非他們倆宮現在已經不同心了?」紫煞仙人道。93b303 見紫煞仙人果然還記得自己數年前提過的事情,衛暗自裡不禁沾沾自喜。不過他也記得眼前這位乃是他的師尊,在師弟或者手下面前或許可以擺弄一下自己的聰明才智,但在師父面前還是需要適可而止,所以見紫煞仙人問起,立刻回答道:「正是,徒兒在師父閉關後,怕控制不住局面,先收斂兵力,等紫煞宮將黑龍宮的勢力吸收整頓得差不多後,便開始派兵重新收復無主蠻地。只是在收拾無主蠻地時,徒兒特意加強往西邊發展,卻獨獨不往北邊發展,並且還時不時滅了些赤炎宮的人馬。」 「妙,妙!那西邊不正是赤炎宮的地盤,北邊不正是飛雲宮的地盤嗎?如此一來赤炎仙人肯定暴跳如雷,說不定還認為飛雲宮暗中有鬼呢?」紫煞仙人撫掌連連稱讚。 「正是,據徒兒安插在兩宮內的密探回報,赤炎仙子暴跳如雷,非要飛雲仙人跟他聯合派兵幹掉我宮在無主蠻地的人馬,可是飛雲仙人乃是一膽小怕事,安於現狀之輩。如今紫煞宮既然沒大舉進攻赤炎宮,又沒侵犯飛雲宮附近的無主蠻地。那飛雲仙人當然不願意沒事招惹紫煞宮,樂得安於現狀,如今兩宮矛盾糾紛甚是厲害。」衛繼續說道。 「兩宮糾紛自然不錯,只是要他們相鬥卻是困難重重啊,以紫煞宮如今的實力雖然可以勉強滅了兩宮,可是滅了他們之後估計紫煞宮也元氣大傷了,沒有數千上萬年根本無法恢復過來,兒的妙計應該不至於此吧!」紫煞仙人有些困惑地問道。 「呵呵,自然不至於此,只是此計要實行卻需要師父您的出馬,徒兒正在暗自念叨不知師父幾時出關,卻沒想到師父您剛好提前出關了。」 「繼續說下去。」 「師父您也知道那赤炎仙人一向自持乃人族身份,看不起我等妖族,飛雲仙人跟赤炎仙人結盟也是無奈之舉。聽說結盟後,赤炎仙人氣焰仍然很是驕橫,如今在徒兒有意的挑逗下,赤炎仙人對飛雲仙人態度更是惡劣,飛雲仙人礙於我宮的壓力卻也只能暗自忍下惡氣。如果師父這個時候去拉攏一下飛雲仙人,許以三宮主之位,再展示一下您的實力,徒兒想以飛雲宮目前的處境以及飛雲仙人的性格,歸順於您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只是如此一來萬一那飛雲仙人不肯歸降,卻是需要師父您身處險境了。」衛道。 「哼,憑區區的飛雲宮要困住本宮卻還差遠了!」紫煞仙人雙目精光暴射,霸氣瘋狂迸體而出。 「此計甚妙,那飛雲仙人性格確實有些弱懦,許他三宮主的位置也無妨,反正他也不會造反。只是那赤炎宮卻必須得除掉,赤炎老兒也必須得死!」紫煞仙人陰森的眸子殺機閃動。 當紫煞仙人師徒倆在密謀覆亡赤炎宮和飛雲宮時,張湖畔還在勤勞地閉關修煉,其實就算他出了關,也不可能知道如此機密之事。 張湖畔畢竟剛來滄琅島不久,對飛雲仙人、赤炎仙人這等高級別人物的個性自然不瞭解,有資格知道兩人個性的四條黑龍又是只講蠻力的傢伙,哪裡會像衛這個狡猾的狽怪一樣精於算計兩宮主的個性,所以張湖畔雖然得到了四個高級別的人物,但對他瞭解滄琅島的細節方面卻根本起不了作用。所以這也注定了張湖畔千算萬算還是無法算到在生死關頭,兩宮的聯盟竟然猶如一根細絲一樣,拉一拉就會斷。否則張湖畔就要慎重考慮要不要一邊跟兩宮結盟,一邊積蓄力量,而不是期望兩宮拖住紫煞宮的前進腳步,甚至來個兩敗俱傷,而武當派的精英卻安心地閉關修煉。 陰謀在暗中醞釀,進行! 果然不出衛所料,當紫煞仙人展現出八劫仙人的實力時,飛雲仙人臉色頓變。現在的他才終於後悔當初沒有在紫煞宮剛剛滅了黑龍宮,陣腳未穩之時,冒著兩敗俱傷的風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攻紫煞宮,而是遲疑未決,以為就算紫煞宮完全吸收了黑龍宮,實力也無非跟兩宮相當,最多來個兩宮聯合與紫煞宮對立,仍然也是三足鼎立之局,犯不著鬥個兩敗俱傷。而如今在紫煞宮站穩腳步之時,紫煞宮突然冒出了個八劫高手,這個平衡卻立馬被打破了,天平已經明顯偏向了紫煞宮。 飛雲仙人就是安於現狀,保守了點,但這絕不意味著他腦袋瓜傻。他很明白現在或許紫煞宮還沒有實力完全吞併了兩宮,但再過個數十年、百年等紫煞仙人的實力完全鞏固在八劫仙人的境界,估計兩宮就再也沒辦法跟紫煞宮斗了。 紫煞仙人凌厲的目光緊緊盯著飛雲仙人,身上有意無意地散發出肅殺的氣勢。 「從今往後飛雲宮唯紫煞宮馬首是瞻,只是飛雲宮畢竟與赤炎宮有約在先,進攻赤炎宮恕飛雲宮不參與!」飛雲仙人臉色變了好幾變,終於猛地一沉,向紫煞仙人拱手說道。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宮獨大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宮獨大 個月後,紫煞仙人和赤血蠻王領著近十萬的兵力,以掩耳的速度,揮兵進攻赤炎宮。赤炎宮在失去了飛雲宮的支援後,很快就被紫煞宮擊敗,由於赤炎仙人沒有烏陽仙人那般決然,所以他最終成了紫煞仙人進補的靈丹妙藥,而他的一干徒弟不是歸順,就是同樣成了衛等人進補的靈丹妙藥。 而在紫煞宮進攻赤炎宮的這段時間前後,武當上下都在忙著渡劫。武當洞府和龍居洞府幾乎天天雷電閃爍,幸好有護派陣法掩飾住能量的波動,周圍萬里領域又都是武當派的地盤才未引起外界的注意。 收服了三大宮後,紫煞仙人不僅勢力極度膨脹,而且自身實力在他吞食吸收了一個七劫仙人的精血元神之後,也完全穩固在了八劫仙人的境界,現在的紫煞仙人真是意氣奮發,豪情萬丈,說不出的暢快。 「啟稟師尊,自從紫煞宮收服了三宮之後,無主蠻地各勢力都紛紛向我宮投誠,只有龍居谷的龍五遲遲未來!」宮殿之上衛向紫煞仙人稟告道,雙目中閃爍著陣陣殺機。 「哼,難道到了此時他龍五還以為本宮拿他龍居谷沒辦法嗎?」紫煞仙人在寶座上冷冷道,眸子裡已經凝起冰霜,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刺骨寒氣,就連分別左右坐與紫煞仙人下首的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也感覺到一陣寒意。兩人互相暗自對視了一眼,心中暗歎一聲,現在就算自己兩人聯手也已經不是紫煞仙人的對手了,龍五這個時候還敢擺架子,也只能是自尋死路了。 正當兩人暗自感歎時,紫煞仙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二弟、三弟,你們帶一些人手去趟龍居谷,龍五如果肯歸順便罷,不肯歸順就給本宮踏平了他龍居谷!」 紫煞仙人如今實力大漲,對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再也沒絲毫往昔的尊敬和客氣。 「遵命!」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起立,躬身領命。 「衛你也陪同兩位師叔去一趟吧!」紫煞仙人接著又說道。 「徒兒遵命!」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兩人雙目閃過一絲誰也察覺不到的不甘和無奈,很顯然紫煞仙人派衛同去無非怕龍五的好東西落入自己兩人之手。 正當紫煞仙人給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下命令之時,張湖畔此時也正坐與寶座上,兩邊坐著兩列武當高層弟子,身後卓立著冷峻的烏旦和烏弘。 此時的張湖畔當然已經從情報處得到消息,紫煞宮基本上已經統一了除武當派外滄琅島上的所有勢力,這個消息讓張湖畔大大吃了一驚,他倒真沒想到紫煞宮不僅實力超強,而且手段也使得這麼高明。 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本來想讓四方來個四敗俱傷,卻沒想到才十年左右,不僅沒看到四敗俱傷,而且還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一宮獨大,大到了最壞的那種程度。 看來紫煞宮下一步應該就是派人來勸降龍五,勸降不成絕對會馬上攻打龍居洞府,這個時候武當派要想再隱瞞實力已經是不可能了,也是沒必要了,張湖畔暗自想道。 「由於本尊的估計失誤,看來武當派跟紫煞宮正面生死對戰已經避免不了了!」張湖畔淡淡說道,仍然一副恬淡閑雅。現在的武當跟兩年前相比起來,實力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紫煞宮再強上一分,張湖畔也是絲毫不懼,只是要想避免傷亡卻有些困難了。 「哈哈,太好了,徒兒早就想讓紫煞老兒嘗嘗俺的寶貝方天畫戟的滋味了!」龍五一聽,頓時滿臉興奮,兩眼瞪圓猶如銅鈴。龍五自從跟了張湖畔之後,大悟很多天道,修為進展那是一日千里,離渡七次仙劫在兩年前就只差個近百年的光景,一年前得了張湖畔賞賜的數粒仙丹進補下,終於渡過了七次仙劫。以他上古凶獸七劫本體,雖然擊敗目前的紫煞仙人似乎還有些困難,但紫煞仙人要想擊敗他同樣困難重重。 站立張湖畔身後的兩條黑龍,以及分別站立於胡馨和唐小明身後的烏火兩兄妹一聽張湖畔的話,眸子裡的殺機大盛,恨不得張湖畔現在就下令進攻紫煞宮。 實力大漲的武當弟子也都個個磨拳霍霍,希望武當早日問主滄琅島! 「胡馨,龍五!」 「徒兒在!」 「你們倆去趟赤血洞府,將黑龍宮並未殺赤血蟒王兒子之事告知赤血洞府的人,信不信則由他們。他們如果擋敢扣留你們,殺無赦!」說道 時,張湖畔的眸子裡終於閃過了一絲寒光。93b303 「遵命!」 胡馨帶著烏蘭和龍五離去。 胡馨作為張湖畔的首席徒弟,那血珊朱草四片葉子煉製而成的四粒仙丹自然有一粒進了胡馨的肚子,如今胡馨已經是七劫仙人了,而烏蘭當然也得到了張湖畔的賞賜,此時也已經是相當六劫仙人的五劫巨龍。一個相當於八劫仙人的七劫饕餮,一個七劫仙人,一個五劫巨龍,就算紫煞仙人親臨要想留住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赤血洞府如果瞎了眼想留住這三個得了殺無赦之令的凶神,也只能為他們哀悼了! 「驃騎軍聽令!」 震山虎、九天玄蛇、嘯白虎立刻出列,單膝跪地。 此時的三位驃騎軍統將已經是六劫妖仙,手下有一百四劫、四百三劫、近千二劫精兵,實力很是強悍。 「將兵力全部集中到龍居洞府,日夜操練,隨時待命!」 「弟子領命!」震山虎三統將領命離去。 「武衛軍何在?」 「弟子在!」枯竹和枯靜立刻出列,同樣單膝跪地,朗聲道。 兩人此時已是六劫高手,武衛軍有兩百人,幾乎清一色由武當弟子組成,個個擁有五劫以上的境界,像當任張湖畔親兵的除布萊爾外的伯格豪斯等十一位西方佬、八岐、烏旦、烏弘、車午等共二十一人,個個都是相當於六劫仙人的高手。 「留一百人分別駐守兩個洞府,其餘人員全部集中到龍居洞府,日夜操練,隨時待命!」 「弟子領命!」枯竹和枯靜領命離去。 接著張湖畔又命枯葉和六神獸等仍然按照往常管理武當弟子和洞府,只是驃騎軍和武衛軍如今卻需要隨時待命。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湖畔開始靜心等待,等待胡馨那邊的消息,等待紫煞宮將派來的人員。按張湖畔的估計,以紫煞仙人如今的地位是不大可能會親自前來的,但來的人實力又至少得跟龍五原先的實力相當,否則萬一龍五不肯歸降,也好動手。如此來的人就不明而喻,不是赤血蟒王就是飛雲仙人,或者兩人都來。張湖畔倒是希望兩人都來,只要制服了這兩個傢伙,收拾起紫煞仙人就容易多了。 紫煞老兒,你是做夢都不可能想到這龍居谷還有本道爺坐鎮吧!張湖畔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 無主蠻地上空,胡馨三人正在趕往赤血洞府的路上。 「大師姐,我看咱們也不用去赤血洞府解釋了,就赤血洞那麼點實力,我們三人出馬還不將他們打得稀巴爛!」龍五兩眼發亮地說道,最近他實力大漲,本來是豪情萬丈,意氣風發啊,可惜卻被張湖畔這個變態的師父折騰得慘不忍睹,恨不得找幾個人發洩一番,好找回點自信心。 龍五這麼一說,緊跟胡馨身後的烏蘭兩眼殺機一閃,雖說赤血蟒王乃是因為誤會才進攻黑龍宮,但畢竟他參與了,所以烏蘭心中是極其贊同龍五的建議。 「胡鬧,既然師父說了去跟赤血洞府解釋清楚,我們就得去解釋清楚!龍五,如果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膽敢歪曲師尊他老人家一絲意思的言語,以後你就不用再叫本仙子師姐了!」胡馨聽龍五竟然膽敢有歪曲張湖畔命令的意思,頓時俏臉寒霜,語氣說不出的冰冷。 胡馨此話一出,龍五頓時臉如土色。對張湖畔龍五那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只是他以前散漫慣了,認為以武當目前的實力根本犯不著再去跟赤血洞府解釋什麼,直接滅了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師父也不一定會見怪,再加上心裡有發洩的需要,於是就存著僥倖的心理跟胡馨商量。可是龍五卻遠遠低估了張湖畔在所有地球上飛昇上來的武當弟子心中的地位,那就是神,在張湖畔面前絕對不可存有一絲異心,否則那就是大逆不道。胡馨如果不是心裡清楚龍五講那句話並不是有意想違抗張湖畔的命令,她可能會立刻否認龍五這位師弟了。就算如此,胡馨還是想給龍五一個教訓,讓他長點記性,武當上下誰的命令都可以稍加修改,只有張湖畔這位掌教的命令是絲毫不能暗自修改,要麼你就在他發命令的時候,跟他商量。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 裡應外合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 裡應外合 蘭本來也想接著龍五的話勸說胡馨一兩句,胡馨現在上是她的主人,但對她卻猶如姐妹一般。只是聽了胡馨的話之後,她立刻閉上了嘴巴,暗自凜然,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對掌教仙人尊敬到這等容不得任何瑕疵的境地,其實又何嘗只有胡馨一人,就算現在跟來的是枯葉或者伯格豪斯等人中的任何一人,龍五講這句話都要遭到他們強烈的抵制,哪怕他的輩份比他們高了很多。烏蘭算是徹底明白了,既然這件事情是掌教仙人決定下來的事情,除非她自己去哀求掌教仙人,否則在私底下勸說主人或者任何一位武當弟子都是自找苦吃。 「呵呵,師姐您別當真,俺龍五隻是隨便說說的!」龍五急忙解釋道,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有絲毫歪曲張湖畔命令的想法。 「師姐就是因為知道你只是隨便說說,才饒了你,如果你是出於故意,你以為我還會承認你這個師弟嗎?」胡馨臉色稍好。 三人很快就到了赤血洞府。 胡馨是何等嬌媚之女,赤血洞府守山門的手下一看到胡馨頓時魂不守舍,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胡馨。93b303 胡馨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不過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冷聲道:「請通報蟒王一聲就說武當派長老求見。」 聽眼前美女一開口就言要見蟒王,兩個守門者頓時一凜,再也不敢用色迷迷的目光看胡馨。心中暗暗好奇什麼時候無主蠻地出了武當派,只是無主蠻地地域廣袤,有些勢力自己不知道卻也正常,於是其中一位道:「蟒王不在洞府,現在此處由白靈蛇王做主。」 胡馨見這兩個門衛倒也機靈,心中對赤血洞府稍微產生了一絲好感。 「那就跟白靈蛇王通報一聲!」胡馨嬌聲道。 「請稍候!」一個門衛說了聲,然後飛快回洞府報告。 白靈蛇王此時正在洞府內喝悶酒,赤血洞府的人,包括赤血蟒王目前在紫煞宮受到的待遇,白靈蛇王是一清二楚。要說赤血洞府乃被紫煞宮用武力征服,赤血洞府的人和赤血蟒王受此待遇,白靈蛇王自然無法可說。但赤血洞府乃紫煞宮最初的同盟,沒有赤血洞府可以說就沒有紫煞宮的今天,但如今赤血洞府人所受的待遇跟那些被紫煞宮征服了的三宮沒有任何區別,就連赤血蟒王的權力都比不過紫煞宮一個徒弟,這如何能叫白靈蛇王不鬱悶。 「報告,蛇王,有武當派的長老求見!」 「去去,把他們打發走,本蛇王沒心情!」白靈蛇王不耐煩地揮揮手,然後自嘲地道:「武當派,無名小派!」93b303 門衛應了聲,剛準備轉身,白靈蛇王叫住了門衛,道:「慢著,把他們叫進來吧,反正本蛇王也沒事情幹,看看他們有何事也不錯!」 白靈蛇王乃赤血洞府的軍師,是聰明之人,本不該犯輕視任何來者的低級錯誤,只是如今成了紫煞宮的編外人士,心情十分沮喪,才會如此。 門衛本就是看領導行事的小人物,見白靈蛇王態度既然如此輕慢,他自然也就傲慢了起來,以為門口的三人沒有絲毫份量。 「跟我來吧!」門衛一邊說著,雙目一邊開始有些放肆起來。 一開始時胡馨並不想失了武當派的風範,所以非常客氣、一本正經地報上自己的門派和身份。卻沒想到這赤血洞府的白靈蛇王竟然如此托大,雖說武當派目前無甚名聲,但好歹自己也通報了自己乃一派長老,他自己不出來迎接便罷,連個親信也不派個出來,只叫一個看門的如此無禮地引見,卻有些過分了。胡馨心中頓時十分不快,那龍五剛才在外面等時就已經有些不快了,此時見白靈蛇王竟然如此不把武當派放在眼裡,心中更是不快。 三人跟在門衛身後,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本來門衛還想打量胡馨幾下,可是此時別說打量,冷得他差點無法飛行了。 白靈蛇王瞇著眼,醉意朦朧地往嘴裡倒酒,突然他感覺到三股寒氣隱隱從遠處逼來,心中一凜,酒意頓時醒了。 赤血洞府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高手?白靈蛇王暗自震驚,突然他的臉色大變,猛地站了起來,他想起了那求見的武當派長老。 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不該犯的失誤,立刻整了整衣裝,飛身向寒氣逼來的地方飛去。 遠遠看到跟在門衛後面的三人,白靈蛇王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心中暗暗叫苦,天哪!竟然是龍五,他怎麼成了武當派的長老了,他身後之人怎麼這麼像黑龍宮的烏蘭? 「哈哈, 龍五仙人駕到,白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白靈就拱手賠罪道。 那門衛一聽,白靈蛇王稱呼身後的大漢為龍五仙人,立刻一個哆嗦,整個人一頭就栽下了天空,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哈哈,勞駕蛇王親自迎接,不敢當,不敢當!」龍五拱手說道。 白靈蛇王聽了,尷尬地笑了笑,領著眾人飛落一迎客宮殿。 「不知這兩位仙子如何稱呼?」一進宮殿,白靈蛇王立刻拱手問道,心中暗暗忐忑不安,生怕那似曾相識的女子就是黑龍宮的烏蘭,如此一來赤血洞府今天估計要慘遭殺戮了。他之所以不敢確認烏蘭,一方面是他認為烏蘭不可能會跟龍五走在一起,另一方面烏蘭本來的境界跟他不過仲伯之間,而眼前的女子修為明顯比他高了一截。 「這位乃武當派長老,龍某的師姐胡馨仙子,至於這位嘛,難道你堂堂赤血洞府的軍師會不認識?」龍五說道。 以白靈蛇王的沉穩聽了龍五的話,頓時臉色唰白,連退好幾步才穩住了腳步,好一會兒才想起剛才三人是規規矩矩求進,應該不會對赤血洞府不利,才放下了心來。白靈蛇王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震撼,向胡馨問道:「不知仙子駕臨有何指教?」 「本仙子今天乃奉家師之命來告知蟒王,黑龍宮的人從來沒有殺害過蟒王的兒子,言盡於此,我等告退!」胡馨冷冷道,由於白靈蛇王剛才的極度怠慢,胡馨已經不願再多費口舌解釋。 白靈蛇王乃聰明之人,自從赤血洞府歸順了紫煞宮之後,他就開始懷疑此事,烏陽仙人應該不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如今聽到胡馨這麼一說,頓時猶如當頭棒喝。 紫煞宮! 白靈蛇王脫口而出,當他醒悟過來時,卻發現胡馨三人已經離去。頓時大急,急忙飛身追了出去,道:「三位請留步,白某有事與三位商量!」 胡馨美眸中閃過一絲異彩,她倒沒想到這位白靈蛇王的腦袋瓜這麼好使,竟然懂得立刻追攔自己三人,看來赤血洞府應該能躲過一劫,否則它只能成為紫煞宮的陪葬品。93b303 三人又重新回到宮殿,這次胡馨讓烏蘭將兩年前的一些事情向白靈蛇王做了詳細的說明,盡力證明黑龍宮沒有參與殺害蟒王兒子一事。 聽了烏蘭之言後,白靈蛇王終於確認了自己對真兇的猜想,心中頓時急如火燒,此時紫煞宮的勢力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赤血洞府要跟紫煞宮斗無非送死而已。 突然白靈蛇王眼睛一亮,心中暗罵一聲自己糊塗。眼前至少有兩位宮主級別的人物,而這兩位上面還有一位師父,可想而知,那位神秘莫測的師父是何等恐怖,看他們的樣子很顯然有滅紫煞宮之心,赤血洞府跟他們來個裡應外合,估計成功的希望很大。 想到這裡,白靈蛇王道:「如果貴派有滅紫煞宮之心,白某一定將真相告知蟒王,當貴派起兵滅紫煞宮時,赤血洞府一定暗中接應;如果貴派沒有滅紫煞宮之心,白某也只好將此事爛在肚裡,也請三位不要將此事告訴蟒王,免得赤血洞府慘遭紫煞宮殺戮!」 胡馨目露欣賞目光,這白靈蛇王看來是個聰明人,師父這招用得還真準,估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斷了紫煞宮一隻胳膊。 「區區一個紫煞宮家師還不看在眼裡,之所以來告訴蟒王,是不忍心赤血洞府落得跟紫煞宮一樣的下場!」胡馨說道。 胡馨雖然說得稍微有點過,不過白靈蛇王卻是深信不疑。兩個宮主級別的師父,最差也有個八劫吧,甚至天仙級別也說不定,天仙級別出馬,捏死紫煞仙人跟捏只螞蟻根本就沒什麼區別。 深信不疑的白靈蛇王將紫煞宮內部的一些情況一一向胡馨道來,白靈蛇王乃聰明之人,所講的都是對武當派極其有利的信息,比如飛雲仙人在紫煞宮的不得志等等。 胡馨在赤血洞府逗留了片刻後,便回龍居洞府向張湖畔覆命去了。 張湖畔聽了胡馨之言,開懷大笑道:「好,好,看來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斷了紫煞宮兩條胳膊!」 當師徒數人在宮殿內聊天之時,赤血蟒王、飛雲仙人以及衛正領著數十個二劫高手浩浩蕩蕩地朝龍居谷飛去。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發威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 發威 行中,赤血蟒王雙目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驚詫,因為白靈蛇王的一道傳訊,請他務必盡快回赤血洞府一趟,言有重要之事匯報。 數十個人的行蹤一入龍居洞府近萬里的領域,立刻就被武當情報處發覺,將他們的行蹤匯報回了龍居洞府。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得這麼快!」張湖畔得到火舞的匯報後,微笑著對胡馨等人說道。 赤血蟒蛇跟龍五畢竟算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快到龍居谷的時候便收了氣息,不像剛才在半路時霸氣沖天而起,而飛雲仙人性格本就比較溫和,見蟒王收了氣息,也跟著收了氣息,算是對龍五的尊重。只有衛等數十人還是毫無顧忌地散發著氣息,妖氣沖天而起,氣焰極其囂張,也難怪他們這麼囂張,現在滄琅島還有誰能跟他們紫煞宮相抗衡呢,他龍五肯歸順便罷,不歸順,哪怕本領再高也難逃一死。 張湖畔屹立宮殿門口,左右兩邊站著胡馨和龍五,身後站著眸子冰寒的烏火等四條黑龍。 「這蟒王和飛雲仙人倒還算懂禮貌,那些小傢伙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到了本尊的地盤竟然還敢這麼囂張!傳令下去,先放蟒王和飛雲仙人進來,那些小傢伙就讓他們在陣裡先吃點苦頭!」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話一出口,身後的烏弘立刻領命通知控陣弟子去了。 數十人眼見飛過高山就是龍居谷了,突然天空變幻連連,幻象叢生!高山消失了,只剩下茫茫天地。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暗暗震驚,這龍居谷什麼時候也佈置了陣法,竟然連自己也一時著了道。不過畢竟藝高人膽大,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倒也絲毫不怕,這滄琅島似乎還沒人能佈陣困得了他們。 至於衛則是勃然大怒,他現在可是貴為滄琅島的太子爺,這龍五竟然敢用破陣來困自己,立刻開口大罵:「龍五,快放本宮出去,否則本宮立刻掃平了你這龍居谷!」 「哼,好大的口氣,區區的紫煞宮副宮主竟然敢在武當洞府叫囂!」龍五的聲音在茫茫天地間迴盪,話音剛落,天空就猛地劈下了一道雷電,劈得衛跌了個跟頭。 「鼠輩如果敢再叫囂,本仙就用雷電術將你劈得稀巴爛!」龍五的聲音再次在空中響起。 陣外龍五一邊罵咧著,一邊變換著法印,用張湖畔傳授的巫門引雷術劈得衛氣急敗壞,楞是不敢再開口叫罵。 見衛學乖了,龍五咧嘴對張湖畔說道:「師父您教的法術真管用,輕輕這麼一下,這天雷就降下來了!」 張湖畔微笑不語,沒理會龍五的馬屁,淡淡說道:「將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放出來吧!」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高速飛行了一段時間,只感覺天地不停變化,卻愣是飛不出陣法,心中越發得吃驚,知道這陣法估計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正準備靜下心裡研究一番時,突然感覺眼前豁然開然,兩人竟然被人挪移到了一空闊的草地上。 兩人抬頭望去,滿眼駭然! 兩人跟龍五雖然沒有過深交,但同為滄琅島的絕頂高手,龍五究竟有多少份量兩人心中自然有些數。但如今龍五站在那裡,一股氣勢緩緩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竟然跟紫煞仙人不相上下,這說明什麼了,自然不明而喻。 但讓兩人驚駭的遠遠不止這些,那位美艷不可方言的女子竟然是七劫高手。至於被龍五和那美艷女子擁簇在當中的男子,雖然看起來只有五劫境界,但以兩人毒辣的眼光自然看得出來那男子絕對不止五劫那麼簡單,因為光看龍五和女子的態度,以及畢恭畢敬站立於男子身後的數位六劫高手,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知道那男子恐怕才是真正最厲害的人物。 「來者可是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張湖畔威嚴地說道,猶如一位上位者跟兩位下位者講話。 「正是!」 要是別人以這樣態度問他們,他們早就勃然大怒,但今天他們不知道是被張湖畔所擺出的陣勢所震懾住,還是因為張湖畔那不容人侵犯的威嚴。 「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兩人頓時愣住了,怎麼說呢,說自己來勸龍五投降,龍五現在都已經是七劫的饕餮,憑什麼歸順紫煞宮,就算紫煞仙人親自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眼前還有這麼多高手。 突然間赤血蟒王感覺到數股冰冷的目光投向自己,這才注意到那站在神秘男子身後的竟然是黑 餘孽。頓時變了臉色,眸子裡殺機頓起,冷冷道:I投降紫煞宮,並殺了黑龍宮的餘孽!」 飛雲仙人一聽赤血蟒王的話,心中猛地一顫,知道要壞! 「放肆!在本尊面前竟然敢口出狂言,龍五教訓他們一頓!」張湖畔面色一寒,怒斥道。 龍五手早就發癢已久,恨不得找個人交手,聽到張湖畔一聲令下,心中頓時欣喜若狂,不過他倒還沒忘了規矩,向張湖畔抱拳道:「徒兒遵命!」 這「徒兒遵命」四字一入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之耳,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兩人臉色大變。雖知道這神秘男子不簡單,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一向桀驁不馴的龍五師父! 龍五才不管他們吃驚不吃驚,張嘴就噴出他的方天畫戟,嘴裡大罵道:「***竟然敢勸俺龍五投降,來,來先跟俺過過招!」 話音剛落,天空金光閃爍,乃是龍五揮著他的方天畫戟向兩人發起進攻了。 殺氣逼人,寒氣刺骨!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沒想到這龍五說打就打,各自急忙也是張嘴噴出了法寶,赤血蟒王自然是他火紅的赤血劍,而飛雲仙人則是一把四尺來長,通體瑩白的飛劍。 鏘!鏘!金鐵交鳴,火花四射。 龍五力大無窮,又學了點武道變化,頓時殺得兩人手軟筋酥,氣喘噓噓!只是兩人實戰經驗倒也豐富,龍五又剛剛渡了七次仙劫,要立刻擊敗他們也是癡人妄想。 「哇,哇!痛快,痛快!」龍五邊打,邊嚷嚷。 兩人每跟龍五硬拚一招就感覺手臂發麻,虎口裂痛,胸口猶如巨鐘撞擊,又發現龍五招招變幻莫測,似乎每每能預見先機,心中暗自震驚不已。兩人對視一眼,晃了個虛招,急速遠離龍五,兩兩又互相遠隔,然後遙用真元控制著飛劍跟龍五相鬥,不再跟龍五作近身戰。 這龍五畢竟是單身一人,分身乏術,倒也沒辦法同時追擊兩人,氣得哇哇直叫,只好同樣跟兩人鬥起法寶,一時倒也拿兩人沒辦法! 張湖畔暗暗搖了搖頭,這龍五還是太過輕敵,剛才近身之時,步步緊逼,兩人絕不可能如此容易脫身,當然他的武道變化還未到家,三人實力相差不是太大也是其中的主要原因。 「龍五,你回來吧!」張湖畔淡然道,雙目寒光一閃,手中驀然多了一頂紫色鍾鈴,鍾鈴上有九條巨龍盤繞,正是新煉製的超品仙器九龍神火罩。 龍五雖然意猶未盡,只是師命不可違,於是便立刻收了方天畫戟,飛落張湖畔身邊。 張湖畔見龍五回來,便將手中的九龍神火罩往空中一扔,雙手連打了幾個法印。九龍神火罩瞬間變得巨大無比,鍾內一片通紅,隱約有九條火龍盤繞。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正擺脫了龍五,以為能歇一口氣,就抬頭看到空中一片通紅,熱浪壓頂。 兩人臉色大變,可惜遲了。這九龍神火罩乃超品仙器,乃是天仙級別才能完全發揮威力的法寶,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不過才七劫仙人,實力比如今的張湖畔還低了一大截,如何能逃脫得了張湖畔祭出的超品仙器。兩人頓感覺到一股巨大的火元力束縛住了自己,兩人根本無法快速飛離滿天火光籠罩的領域,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罩進了那火龍的世界。 張湖畔打了個法印,那九龍神火罩又滴溜溜地回到了張湖畔的手中,仍然恢復成一巴掌那般大小。 龍五等人頓時兩眼發光,口水直流!天哪,這法寶未免也太變態了吧,兩個七劫仙人連屁都沒放一個就被這法寶給收了。 這九龍神火罩雖然厲害,但張湖畔的法力目前畢竟還沒到天仙級別,雖能勉強發揮九龍神火罩的威力,但要想發揮得渾然天成卻還差遠了。張湖畔本沒這麼容易收了兩人,只是兩人剛剛跟龍五大戰一場,再加上兩人萬萬沒料到張湖畔竟然會有這等厲害的法寶,自然立刻被九龍神火罩給收了。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在九龍神火罩內,汗如雨下,如果不是有真元護體,再加上張湖畔沒發動九龍神火罩的威力,兩人早就燒成兩顆金丹了。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威懾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威懾 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人在九龍神火罩內祭起法寶,辟里啪啦一陣亂轟。▋內雷聲迴盪,震得他們兩耳發痛,而那紅紅的鍾壁卻是紋絲不動。 「哼,在本尊的法寶內還敢放肆!」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巨鐘內迴盪。 話音剛落,本來附著在鍾壁上呲牙裂齒,吞吐著火焰的獵獵火龍,猛地脫離了鍾壁,向兩人衝將而去,圍繞著兩人張牙舞抓了片刻,烤得兩人幾乎虛脫,才飛回了鍾壁。 這下兩人終於明白了,在這法寶內不要說逃跑,就連自保的希望都渺茫的一塌糊塗。那神秘的男子顯然是沒發威法寶的威力,否則那九條火龍撲將下來,估計以自己兩人的修為轉眼睛就得灰飛煙滅。 兩人再也不敢千舉妄動,心中對那神秘的男子,龍五的師尊充滿了恐懼,只是兩人倒也算是有骨氣,暫時還沒出口哀求。 張湖畔本就沒準備殺了兩人,否則也不用費這麼多時間,無非是要給兩人來個下馬威,給他們造成一種自己無法戰勝的恐怖感覺,如此一來,等會張湖畔講的話在他們心裡自然極其有份量,收服起來也容易。張湖畔見兩人不再吭聲,於是揚手將九龍神火罩拋到了半空,捏了個法訣,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就從九龍神火罩裡掉了出來,這九龍神火罩又滴溜溜地飛回到張湖畔的手掌。 張湖畔右手托著巴掌大的九龍神火罩,威嚴地坐於寶座之上,身後站立著烏弘、烏旦兩人。右邊下首坐著胡馨、唐小明,兩人身後還束手站立著烏蘭和烏火,左邊下首依次坐著張海天、龍五。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突然感覺渾身一涼,火海消失,眼前豁然明朗。兩人抬頭一看,發現自己兩人已經到了一個宮殿之內,那恐怖的男子正威嚴地坐於寶座之上,兩邊竟然坐著四位七劫以上的高手,以龍五恐怖的身手只能排坐到第四位,四位五劫黑龍更是只能站立。 雖說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曾經也算是滄琅島叱吒風雲的人物,特別是飛雲仙人光兵力就超過兩萬,其管轄下的子民更是有數十萬之眾,但要說手下的高手,跟張湖畔這位小小武當派掌門比起來卻是遠遠遜色。兩人頓時心底猛地打了個哆嗦,這等排場在青龍國下轄的二十八島嶼也勉強能排上中等了。 「龍五乃本尊的弟子,烏火四龍乃本尊的手下,你們竟然敢在本尊面前口出狂言要勸降龍五,殺滅烏火四龍,是否根本不將本尊放在眼裡?」張湖畔臉色一寒,兩道凌厲的目光從他的雙目中射向底下兩人,兩人被那目光一射,竟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威壓,感覺整個人猶如被剝光了衣服,心中對張湖畔越發的感到恐懼。 這時赤血蟒王再也不敢放肆了,那飛雲仙人就更不用說,否則兩人的命交待在這裡是毫無懸念了。93b303 「古赤不敢,我兩隻是奉紫煞仙人行事而已!」赤血蟒王臉色有些蒼白地拱手說道,古赤乃他的姓名。 「哼,紫煞老兒竟然敢冒犯本尊,本尊必然滅了他!」張湖畔漆黑的眸子寒光猛地一漲,冰冷道。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心中再次猛地一顫,這滄琅島估計也就眼前這男子敢如此說話,也只有他有這資格說話。本來張湖畔當著他們的面說滅了紫煞仙人,作為紫煞仙人的結義兄弟兼手下,兩人本來應該為紫煞仙人擔憂才是,只是兩人聽到張湖畔這樣說,心底竟然隱隱有絲歡喜。 張湖畔立刻洞察到兩人的細微變化,心中暗想,果然如白靈蛇王所言,那紫煞仙人過河拆橋,已經惹得兩個得力手下心生怨恨了! 「知道本尊剛才為何不殺你們兩人?」張湖畔問道。93b303 兩人心中一凜,暗想,這男子既然揚言要殺了紫煞仙人,沒理由再放過自己兩人,莫非他反過來要招降自己兩人?此人揮手間就收了自己兩人,歸了他倒也強過那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紫煞老兒許多。只是這事自己卻不好開口,否則就要被他看扁了。 兩人搖了搖頭,道了聲不知。 「哈哈,諒你們也不知道。你們以為本尊想招降你們,所以不殺你們,現在本尊也不妨告訴你本尊確實起了絲愛才之心,但此卻絕不是本尊饒了你們的原因。如果今天來的是紫煞老兒,或者死去的赤炎老兒,就算他們肯歸順,本尊也一定立馬殺了他們,絕不跟他們費話!」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此話一出,聽得兩人心中疑團密佈,同時也 笑,看來以自己兩人的修為也入不了此男子的法眼,準備抬抬身價。 張湖畔看了兩人的表情變化,心裡暗自好笑。這兩個老傢伙怎麼可能入不了張湖畔的法眼呢!這兩人不僅修為高,而且手下還有數萬兵力,張湖畔收服了這兩個傢伙,不僅意味著得了兩位高手,而且還意味著憑白得了數萬兵力。更何況兩人統領一宮一洞上萬年,也算是一個將才,武當派統一了滄琅島後,自然也少不了這等人才。 「本尊之所以饒了你,是因為當滄琅島三宮都在追捕本尊和本派的弟子時,只有你飛雲宮沒有參與進來,不管你出於何種考慮,本尊還是承你這份情。」張湖畔對飛雲仙人說道。 張湖畔這句話說得兩人一頭疑霧,以他的本領誰敢追擊他,除非活得不耐煩了! 「三宮十多年前追擊的那條黑蛟龍就是本派弟子,而跟那條黑蛟龍在一起的就是本尊!」張湖畔補充道。 「啊!」 兩人驚訝失聲,不可置信地盯著張湖畔。那件事情到現在才不過十多年,十多年前需要到處逃竄的人,怎麼可能會轉眼間成為如此恐怖的高手呢? 「我師父學究天人,胸中有無數乾坤,我龍五拜師不過數年,不就渡了七次仙劫!」龍五見兩人大驚小怪,表情像懷疑張湖畔有這等神奇本事似的,不滿地插嘴道。 兩人聽了龍五的話,還是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想想也是,以龍五如今的境界,要渡一劫可以說難如登天,如今不也是渡了嗎?兩人現在算是徹底失去了對自己的優越感,知道張湖畔剛才所言並無任何虛假,以他這等人物,肯招降自己兩人算是看得起自己了,哪裡輪得到自己擺姿態。 飛雲仙人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溫和的性格,竟然救了自己今天一命,心中還是一時無法完全回過神來。 「本尊之所以饒了你,不過是因為可憐你而已,堂堂一洞之主,竟然糊塗到與殺子仇人結為兄弟,還替他賣命!」過了一會兒,張湖畔搖了搖頭,對赤血蟒王說道。 張湖畔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劈得赤血蟒王一屁股坐在地上。此話如果出自別人之口,赤血蟒王或許會嗤之以鼻,但出自張湖畔的份量自然大大不同。更何況烏陽仙人自爆前還曾傳給他一道神念,問了句「你為何要殺我?」,這句話曾經在赤血蟒王腦海裡徘徊好長一段時間,可是兒子死前發來的信息卻又明明說是黑龍宮的人幹的,所以後來赤血蟒王也就壓制下了心中的疑惑,只是張湖畔今天一針見血,赤裸裸的貶低,讓赤血蟒王的心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是真的嗎?」赤血蟒王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兩眼血紅地盯著張湖畔,冷冷問道。 「大膽!」四大徒弟見赤血蟒王竟然敢當面質疑張湖畔的話,幾乎同時出聲,目光冰冷地射向赤血蟒王,恐怖的威壓向赤血蟒王鋪天蓋地地壓頂而去。 四大高手迸湧而出的氣勢是何等恐怖,但此時的赤血蟒王卻愣是頂住了威壓,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了出來,不過他的雙目仍然緊緊盯著張湖畔。 張湖畔擺了擺,胡馨等四人才收回了氣勢,重新坐回了位置。 「想知道真相還不簡單,龍五將衛給本尊拎過來!」 「遵命!」龍五起身興奮地抓人去了。 很快衛就猶如一小雞般被龍五拎了進來,頭髮披散,身上的衣甲也破爛不堪,看來在陣法內吃了不少苦頭。 「師父,人帶到了!」說完龍五將衛往地上一扔。 張湖畔雙目閃了一閃,立刻看穿了衛的本體。 竟然是一隻狽怪,怪不得紫煞宮的手段使得這麼漂亮,估計就是它在搞鬼了! 衛一落地,就看到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正乖乖地站在宮殿上。立刻嚷道:「你們怎麼還不抓了龍五?」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見衛對自己兩人如此無禮,雙目閃過一絲殺機。 衛也是被折磨糊塗了,話一出口,就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很顯然自己倚仗的兩大高手此時已經跟自己一樣成了階下之囚。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出戰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出戰 臉色刷白,怎麼也沒想到像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這紫煞仙人的高手竟然也成了階下之囚。 衛畢竟乃聰明之人,看到張湖畔高高坐於寶座之上,而龍五隻能在下首陪坐,立刻知道張湖畔才是主事之人,而且還是厲害至極的人物。衛除了聰明之外,天性中還帶著狽的膽小,看清了情形之後,心裡嚇得只哆嗦,立刻跪地求饒道:「小的乃紫煞宮的副宮主,不小心誤闖入了仙人的修煉洞府,還請仙人饒恕了我們。」 張湖畔一聽臉上立刻微微露出笑容,溫和道:「哦,原來是紫煞仙人的高徒啊,得罪,得罪!」 衛一聽張湖畔似乎有些畏懼紫煞仙人,底氣立刻足了起來,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本來下低的頭也抬了起來,雙目大膽地直視張湖畔。93b303 突然張湖畔的雙目起了絲詭異的變化,充滿了蠱惑,似乎雙目中有著無限誘惑,冷不急防下,衛整個人立刻迷失在張湖畔那雙詭異的雙目中。 在張湖畔上古巫術,神惑術的控制下,衛非常乖順地將所有的事情抖露了出來。聽得赤血蟒王雙眼冒火,連噴了數口精血。而飛雲仙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從始至終飛雲宮就猶如傻子一樣被紫煞宮牽著鼻子走,才被紫煞宮給破了聯盟。四黑龍更不用說了,恨不得立刻上前殺了衛。 「多謝仙人讓古赤得知真相,以後古赤這條命就是仙人的!」明白過來後的赤血蟒王跪地向張湖畔叩首道。 飛雲仙人臉色變了變,也同樣向張湖畔叩首效忠,很顯然紫煞宮的滅亡已經毫無懸念了,不管眼前這位仙人怎麼對待自己,至少好過陪紫煞仙人這個小人陪葬好上千百倍。 見不會吹灰之力收服了兩大猛將,張湖畔心中很是開心,便開口道:「起來吧,你們暫且做本尊的親兵吧。等本尊統一了滄琅島後再另做安排。」 兩個曾經叱吒滄琅島的風雲人物,一轉眼成了張湖畔的親兵。說心裡沒有一點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赤血蟒王倒還好,畢竟如果沒有張湖畔他還要傻乎乎地替殺兒仇人賣命,而且為兒子報仇的希望如今也完全寄托在張湖畔身上,所以芥蒂轉眼間就消失了,遵命一聲也就像烏弘一樣主動站立在張湖畔的身後。而飛雲仙人除了不滿紫煞仙人地作為外,最主要還是被張湖畔強大的武力所迫,得一頭目地位置或許心裡還能稍微平衡一點。但只當個親兵讓他總感覺心裡不是滋味,只是張湖畔的恐怖實力讓飛雲仙人此時不敢有半點異心,同樣應了聲遵命也站到了張湖畔的身後。 張湖畔也不點破兩人的心思,接著說道:「烏火、烏蘭,此人就交給你們處理,至於陣中之人肯歸順便罷,不肯歸順你們看著處理吧!」 「謝謝掌教老爺!」烏火和烏蘭感激地向張湖畔單膝跪地致謝,然後拎著衛出宮去了。 「你們也跟去吧!」張湖畔向站與他身後的兩龍說道。 「謝謝掌教老爺!」兩龍雙目寒光閃動地離去了。 四龍離開之後,張湖畔對站立於他身後的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說道:「你們既然當了本尊的親兵,本尊現在就傳你一套修煉功法。賜你們一粒仙丹,一件法寶。」 說完張湖畔給了兩人一粒可以讓他們增長近百年功力地仙丹,一件上品仙器的捆仙索,然後又傳了兩人一套修煉功法。93b303 兩個人都是厲害人物,眼光毒辣得很,得了張湖畔賞賜的法寶、仙丹,還有深澳的修煉功法後,立刻明白眼前這位掌教老爺跟自己兩人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人物。不簡單至極,恐怕問鼎青龍國都很有可能,自己給這樣的人物當親兵倒也不算丟面子,遂也就變得心甘情願了,只是心中難免有些羨慕曾經跟他們平起平坐甚至還低他們一兩頭的龍五如今卻成了他們的四少主。 如今紫煞宮二、三宮主都成了張湖畔的親兵,紫煞宮所有兵力佈置張湖畔現在當然一清二楚。 紫煞宮原幫人馬仍然主要駐守本部,侯石帶領一部分紫煞宮禁衛駐守赤炎宮。衛帶領一部分紫煞宮禁衛駐守黑龍宮,而飛雲宮和赤血洞府仍然由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的人駐守,當然紫煞仙人在一些重要崗位上也安插了一些人馬。 瞭解了紫煞宮地情況之後,張湖畔心情大好,立刻召集了武當派得力干將,進行一系列兵力部署。 由震山虎等帶領驃騎軍進攻黑龍宮,由於黑龍宮大部分兵力都是原先黑龍宮的人馬,所以張湖畔派四黑龍隨行,以便勸降。 由枯葉、枯靜帶領武衛軍進攻赤炎宮,唐小明、張海天兩個七劫高手壓陣。 張湖畔帶領自己的親兵團以及大小徒弟共二十四人負責進攻紫煞宮。當然張湖畔的分身沒有算進人數,如果算進去就是三十五人。雖然這支隊伍人數最少,但實力卻強悍得恐怖,沒有一人的實力是低於六劫仙人的,相當於七劫以上的高手如果算上張湖畔的分身有十六個之多。 至於飛雲宮和赤血洞府由於有了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地歸順,省了張湖畔很多煩惱,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直接用特殊手法聯繫他們各自的親信,命令他們將安插在飛雲宮和赤血洞府的紫煞宮人馬幹掉,如此一來紫煞宮就立刻少掉了數萬兵力的支援。 看著空闊的草地上整整齊齊地站立著黑壓壓上千人的高手,站立於張湖畔身後的赤血蟒王和雲飛仙人心裡直哆嗦,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小地龍居谷竟然深藏著這麼多高手,可笑自己兩人還曾狂妄地想掃平龍居谷。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慶幸的目光,慶幸自己歸順了掌教老爺,歸順了武當派! 張湖畔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地站立於高台之上,下面所有的人都用狂熱的目光注視著張湖畔。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統一滄琅島(上)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 統一滄琅島(上) 揚我武當威武,出發!」張湖畔極其簡短地下達了出。93b303 「揚我武當威武!」 所有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呼聲,然後默默向張湖畔單膝叩拜後御劍離去。 紫煞宮內,紫煞仙人有些心神不寧地來回徘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莫名起了絲不安,似乎有大難臨頭的感覺。 紫煞仙人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一下,他感覺到離紫煞宮不遠處有二十多股極其利害人物的氣息正向紫煞宮逼近,其中有兩股乃是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卻沒有他徒弟衛的絲毫氣息。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了紫煞仙人的心頭,但極度膨脹的實力讓他將心頭的不祥之感拋之腦後,臉色陰沉地帶著兩個貼身道童和十二個近身親兵走出宮殿,飛身凌空屹立,目光遠眺那二十多股法力波動的方向。 紫煞仙人的眸子猛地收縮了一下,臉色巨變。 尖銳的呼叫聲響起,那是敵襲的傳訊,那是召集兵力的傳訊。 黑壓壓的紫煞宮精兵從四面八方向紫煞宮紛湧而至,瞬間紫煞宮廣場上遍佈了近萬的紫煞宮精兵,還有大量的兵力從稍遠的地方不停向紫煞宮紛湧而來。 看著廣場上聚集越來越多的兵力,紫煞仙人嘴角開始浮現出冷笑,目光重新恢復了自信,眸子裡寒霜凝結,他就不相信憑二十多個高手能消滅了數萬紫煞宮精兵,哪怕這二十多個高手中有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這兩個七劫高手。 紫煞仙人還是輕敵了,他只感到另外二十二個人是高手,卻不知道個個至少都是六劫以上的高手,甚至其中至少有一人的實力跟他相當,一人的實力還勝他一籌,如果算上分身,則遠勝他。數萬的兵力雖然是恐怖的數字,恐怖的實力,但是紫煞宮的精兵基本上都是介於接近一劫仙人的境界,憑他們要擊殺張湖畔這等層次的高手卻差了點。93b303 近了,近了,遠處的天空出現了二十多個耀眼之極的小亮點,亮點越來越近,也變得越來越大。紫煞仙人甚至可以清晰看見赤血蟒王血紅血紅的眼睛,那眼睛裡濃濃的殺機,瘋狂的嗜血讓實力大漲的紫煞仙人心底也泛起了陣陣寒意。 突然紫煞仙人本來已經恢復冷靜的表情再起變化,到了這等距離,他如果還不能察覺到眼前二十多人的恐怖,他也枉為八劫高手,不過對於張湖畔他還是絕對輕視了,不知道這個相貌平凡的男子不僅一人身具十一個相當於七劫高手的五劫分身,而且他的本體更是恐怖到了比他還略勝一籌,在他的眼裡或許張湖畔可能是這批人中實力最差的一個。 紫煞仙人的目光直接投射到龍五身上,心中掀起萬丈瀾濤,他沒想到龍五竟然跟他一樣也突破了,沒有龍五的存在,紫煞仙人仍然有信心憑著自己數萬精兵跟他們鬥個旗鼓相當,但如今龍五打破了平衡。 紫煞仙人好不容易實現了數萬年的夢想,他是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他猛地發出更尖銳的召集令時,他還立刻用特殊的靈符聯繫了數十萬里外的黑龍宮護法弟子,赤炎宮的侯石,至於赤血洞府和飛雲宮他倒還沒笨到去聯繫。 「二弟、三弟,你們莫非忘了我們往日結義的情義嗎?」紫煞仙人聲音悠悠穿過白雲,落入了張湖畔等人的耳朵。 赤血蟒王整個人幾乎在顫抖,身上泛發出鮮紅鮮紅的光芒,他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怒氣。 「去吧!」張湖畔淡淡道。 「謝謝掌教老爺成全!」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閃電般地射向紫煞仙人。 「給我兒償命來,紫煞老兒!」 憤怒的叫囂隨著那道紅光在空中響起,紫煞仙人臉色再起變化,他終於明白了為何赤血蟒王剛才射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和殺戮,原來他知道了! 鏘!鏘!金鐵交鳴,火光四射! 赤血蟒王現在的實力雖然輸了紫煞仙人一截,但含怒出擊的爆發力、衝擊力,還是瞬間讓紫煞仙人的元神受到了輕微的震盪,身子一陣搖擺,而赤血蟒王在硬接了紫煞仙人的一招之後,嘴角已經掛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七劫仙人和八劫仙人之間畢竟存在著一條很難逾越的鴻溝,哪怕紫煞仙人剛剛步入八劫,剛剛穩定在八劫境界,赤血蟒王還是無法抵擋。除非像龍五這樣的上古凶獸,張湖畔這樣變態的繼承者,才能跨越這種鴻溝,他赤血蟒王卻還是 ,所以他瞬間受了點輕傷。 赤血蟒王猶如被困的猛獸,目光仍然充滿仇恨地凶狠盯著紫煞仙人,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受傷,他在積蓄著自己第二次出擊的力量。 「唉,龍五,飛雲你們上去助古赤一臂之力吧!」張湖畔輕歎一聲道,按照赤血蟒王這種拚命的方法,估計仇還沒報就要被紫煞仙人給擊殺了。 「領命!」兩人飛身,左右將紫煞仙人包抄了起來。93b303 紫煞仙人此時也來不及考慮為何區區一個五劫仙人怎麼可以命令龍五和飛雲仙人,充滿感情地對飛至的飛雲仙人道:「三弟,難道你絲毫不顧念我們兄弟之情嗎?只要現在我們兄弟聯手,再加上數萬精兵必然能擊殺了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到時我們兄弟倆共同稱霸滄琅島,豈不快哉!」 飛雲仙人聽了,眼露不屑,如果在沒見過張湖畔的手段前,或許他可能會贊同紫煞仙人的觀點,但是現在,他只能萬分鄙視紫煞仙人的眼光,兩兄弟稱霸滄琅島,做夢吧! 「紫煞老兒無需多言,是你不顧兄弟之情在先,今天又何厚顏提那兄弟之情。更何況我今日已經跟了掌教老爺,斷不會跟你聯手。掌教老爺神通廣大,如果你現在束手就擒,或許我還能求掌教老爺給你個痛快,也免得這裡血流成河,否則我也只好不客氣了!」飛雲仙人道。 紫煞仙人一聽,怒極反笑,道:「哈哈,堂堂的飛雲宮主竟然稱一五劫小子為掌教老爺,飛雲你是否犯糊塗了!」 「放肆!」93b303 「大膽!」 幾乎同時,三道耀眼的光芒射向紫煞仙人,乃是龍五三人聽紫煞仙人竟然口出狂言,侮辱張湖畔,立刻發動了攻擊。 這時,位於紫煞仙人身後的親信也紛紛祭出了法寶,分聚成數股向飛雲、赤血蟒王二人發出的法寶迎擊而去,而紫煞仙人則祭起他的鬼爪法寶迎向了龍五的方天畫戟。 鏘!鏘!龍五的方天畫戟和紫煞仙人的鬼爪鬥了個旗鼓相當,而紫煞仙人一幫手下的法寶一碰到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的法寶後個個被撞飛了回去,那些控制法寶的親兵除了兩個道童稍微好點外,其餘瞬間受了重傷。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的法寶稍微被阻礙了一下,立刻又氣勢洶洶地射向紫煞仙人。 「吼!」紫煞仙人仰天狂嘯,終於現出了原形,乃是一全身紫光閃爍,有一丈來大的紫貂獸,紫貂的爪子在陽光下閃著猙獰的寒光。 紫貂獸狂嘯聲一起,下方的紫煞宮精兵終於開始發動了,數萬道光芒各異,五花八門的法寶向張湖畔等二十來人發起了進攻。93b303 親兵三大頭領,八岐、伯格豪斯、巴贊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一聲令下,數十道精光從他們嘴裡噴了出來,精光一射出,一分二,二分四…….瞬間幻化成密密麻麻,數萬道刀光劍影的巨大方陣,向下方滿天的法寶攻擊而去。 轟!轟!空中發出陣陣轟鳴聲,發出團團耀眼的光芒和火光。 數萬精兵的法寶紛紛回落地面,第一次的進攻就被張湖畔的親兵團給化解了。93b303 張湖畔見狀冷笑一聲,也張開了嘴巴,兩道金光從他嘴巴裡噴了出來,虛晃一下,變成了帝江和蚩尤。 近百丈的蚩尤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身上覆蓋著漆黑的鱗片,猶如洪荒魔神般屹立空中,手中抓著七桿漆黑發亮的奪魂滅神旗,發出陣陣天雷般的咆哮。 只見蚩尤手一揚,七桿令旗紛紛朝不同方向飛去,在空中連連起了無數次變化,布下了上古凶陣奪魂滅神陣,數十里方圓的天上地下都被這上古凶陣罩了起來,憑這些垃圾級別的紫煞宮精兵還沒資格能突破佈陣瞬間產生的空隙,張湖畔根本就懶得偷偷佈陣。 同樣百丈大小,人面鳥身,背後長四張肉翅膀,全身通紅,斗大的紅鱗在身上排列,一片接一片,銜接之間沒有絲毫縫隙,六隻猙獰銳利的爪子,胸前兩隻,腹部兩隻,下方還有兩隻猶如大腿的爪子的帝江,同樣猶如洪荒魔神般屹立空中。胸前的巨爪握著十二桿漆黑發亮,又透露著絲絲血色的十二都天令旗。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統一滄琅島(下)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 統一滄琅島(下) 江發出喋喋刺耳,攝人魂魄的聲音,背後肉翅一扇,了數百上千個紫煞宮精兵,化為一道幾乎肉眼不可見的淡淡紅光射向遠方,然後繞著近千里方圓的地方飛行了一周,布下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近萬的精兵瞬間被罩進了漆黑,凜冽陰煞之風肆虐的空間,個個哭天喊地祭起法寶向四週一陣狂轟亂炸。而有幸逃過奪魂滅神陣籠罩,以及還傻乎乎向紫煞宮趕來的援兵統統被外圍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像包餃子般包了起來。 張湖畔這番壯舉又如何能逃脫得了正在打鬥中的四位高手,以及受了重傷正芶延殘喘的紫煞老兒親兵的法眼。 龍五這也是首次看到張湖畔的分身,心中又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這些分身的氣息就連他這上古凶獸也隱隱感到一絲恐懼。 師父真是變態,竟然會有這麼變態的分身! 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雙目流露出極度驚駭的眼神,他們不過剛剛歸順了張湖畔,對張湖畔的瞭解還是有限的。雖然知道張湖畔厲害至極,揮手間就能收了他,手下個個都是高手,但卻萬萬沒想到他還身俱兩大恐怖的分身,而這分身竟然恐怖到揮手間困住了紫煞宮數萬精兵。 以一人之力,低擋上萬精兵,到了紫煞仙人這等境界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但要像張湖畔這等輕鬆卻是萬萬辦不到,更何況那還是張湖畔的分身所為。紫煞仙人心裡一陣慌亂,這時他已經完全明白過來為何區區一個五劫仙人卻能讓飛雲仙人、龍五這等高手俯首聽命。 正當紫煞仙人暗自心慌之時,張湖畔雙目閃過一絲寒光,手一揚,一道金光急速射向紫煞仙人,紫煞仙人乃八劫紫貂,張湖畔自然不容他逃跑,也不容他有機會自爆。 金光以極其恐怖的速度射向紫煞仙人,紫煞仙人雙目露出驚駭的目光,因為他看到那金光在他眼前不停變大,陣陣恐怖的束縛之力向他威壓而來,可偏偏他周圍還有三個高手圍攻著他,容不得他分身去應付那明顯是恐怖至極的法寶。 紫煞仙人怒吼一聲,身上的紫光爆漲,看來他準備硬接金光的攻擊,可惜他大大估錯了這金光的用途以及恐怖的威力,這是張湖畔煉製的另一件超品仙器法寶,捆仙索! 捆仙索猶如金色的巨龍,在空中虛幻地變化著,瞬間就將近丈高大的紫煞仙人所化的本體紫貂獸捆了起來。陣陣恐怖的法力猶如無孔不入的觸手侵入紫煞仙人的全身經脈,恐怖的束縛之力隨著那陣陣法力封印住了紫煞仙人全身,現在紫煞仙人不要說自爆,就是想動彈一下都很是困難。 數萬精兵被困兩大上古凶陣,受了一陣折磨,被魔神吞噬了上千人後,當張湖畔撤了兩大凶陣,拎著紫煞仙人威風凜凜地屹立空中時,數萬紫煞宮的精兵立刻爭先恐後地投降了。整個紫煞宮就這樣毫無懸念的解決了,遠處趕來的零散人、妖,一看那架勢不是立刻轉身就逃,就是乖乖地投降了。 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底黑壓壓一片的紫煞宮精兵,不可一世的紫煞宮在掌教老爺的揮手間就這樣覆滅了,沒有一絲驚心動魄,甚至連響徹天地的廝殺聲都幾乎沒聽到。 張湖畔收了紫煞仙人的儲物法寶,然後將紫煞老兒扔給了兀自發愣的赤血蟒王,道:「只要不殺了他,怎麼處置都可以。」 赤血蟒王感激地向張湖畔磕了個頭,找地方折磨紫煞仙人去了。 赤血蟒王走了後,不用張湖畔吩咐,八岐等人主動去收編紫煞宮的人馬了,而張湖畔則帶著美女徒弟像土匪一樣,兩眼發亮,直奔紫煞宮的藏寶庫。 如果說張湖畔收服紫煞宮還有個紫煞仙人掀起了一些小浪花,為了速戰速決,數萬的紫煞宮人馬也逼得張湖畔出動了兩個分身,但黑龍宮卻是連點浪花幾乎都沒起。當驃騎軍三大將領帶著至少二劫以上的一千五百個驃騎軍悍兵,身邊還有四條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黑色巨龍飛臨黑龍宮上空時。負責駐守黑龍宮的四個紫煞宮護法,好歹也算是四劫高手,戰戰兢兢剛剛飛身就被仇恨沖昏了頭的四黑龍呼嘯著飛向他們,張開大嘴,一龍一個給吞食了,連個渣都沒剩下。看得震山虎等三大將領直罵四龍敗家子,這四個四劫傢伙,對於手握上品仙器捆仙索的三大將領還不是小菜一碟,抓了來好歹也能煉成不錯的丹藥,比他們這樣直接吞食效果總來得強。 紫煞宮駐守在黑龍宮的護法轉眼間 四龍的肚子,嚇得紫煞宮佈置在黑龍宮的人馬屁股尿發抖,而投靠紫煞宮的原黑龍宮的人馬,幾乎不假思索地再次背叛紫煞宮,根本不用空中的驃騎軍人馬動手,他們就立刻掉轉矛頭直接將紫煞宮的人給抓了起來。可以說黑龍宮的收服,就是四條龍張了下大嘴,吞食了四個紫煞宮護法如此簡單的一件事情。 只有在赤炎宮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由於赤炎宮由紫煞宮副宮主侯石親自駐守,那些赤炎宮人馬在侯石的鐵血手段威迫下,又見武當派人數只有百來人,一開始倒也發起了像模像樣的進攻。只是當唐小明直接殺入萬人,用捆仙索取侯石與萬軍之中,上百武衛軍隨手間抓拿了最精銳的原赤炎宮禁衛後,赤炎宮的人馬也放棄了抵抗,歸順了武當派。 武當派覆滅紫煞宮,統一整個滄琅島只用了極短的時間,但整個滄琅島人員的收編、寶藏的查點等等細節方面卻讓武當派上下忙得焦頭爛額,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幸好有飛雲仙人和赤血蟒王等一批滄琅島曾經的巨頭協助,才讓整個工作進行得有條不紊,效率也較高,儘管如此,枯葉等還是花費了近半年時間後才向張湖畔匯報情況。 張湖畔面帶微,坐於掌門寶座之上,身後站著烏弘、烏旦兩人,左右下首分別坐著七大長老和六大護派神獸。長老和神獸下面則是武當派一些負責弟子,基本上都是青字輩以上。 「啟稟祖師爺,武當派現在已經完全統一了滄琅島,整個滄琅島有金丹期以上的修真人士,妖獸有三百萬之多,破虛期以上的有十五萬,渡了一次仙劫以上的包括我派弟子約有八千。這些三百多萬修真人士、妖獸,弟子都已經讓人將他們名錄在冊。弟子按祖師爺的吩咐,派了各鳥族飛遍滄琅島,繪製了全島的山川河流全貌圖,並組織了近百萬的人員日夜勘查地下靈脈走向,玉石礦藏儲藏情況。目前滄琅島全貌圖已經繪製完畢,靈脈和玉石礦藏儲藏也大致探查完畢,弟子已經讓人一一將它標注在全貌圖之上。」枯葉這位武當派名義上的第五順位長老,實際上的第一大長老,站了起來,滿臉喜色地將最近半年的工作結果一一向張湖畔匯報,並恭恭敬敬地將一玉簡交與張湖畔,這玉簡中有滄琅島的全貌圖。 張湖畔取了玉簡,分出一絲神識掃視了玉簡一番,將整個滄琅島盡收眼底,山川河流下有一條條斷斷續續線條,這些線條閃爍著柔和白光,正是滄浪島部分靈脈的走向,除了這些線條之外,還有不少地方用不同顏色的光圈,線條代表著不同玉石礦藏。 張湖畔收回了神識,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能得祖師爺一句誇獎,枯葉等武當弟子頓時感覺近半年的辛苦沒有白費,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枯葉退下後,胡馨這位張湖畔的首席大徒弟才站了起來,嬌聲道:「啟稟師尊,不少滄琅島本土修真人士、妖獸在這次行動中出了大力氣,脫穎而出,特別是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貢獻特別巨大,是否能考慮將其中一部分人收入武當派?」 「嗯,馨兒說得有道理,只是收弟子之事必須謹慎,此事就由你跟白虎負責,至於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等人為師等會自有安排。」張湖畔見胡馨能提出此建議,心中甚是歡喜,只是收弟子之事畢竟不同兒戲,生怕胡馨經驗不足,於是派了經驗老到的護派神獸白虎共同負責。 「徒兒領命!」胡馨見張湖畔流露出讚許的目光,心裡猶如喝了蜜似的,立刻開心地嬌聲應道。 「謹遵主人法旨!」白虎也急忙起身領命。 「師父,徒兒有一事啟稟!」龍五起身咧著嘴說道。 「何事,你且道來。」張湖畔見龍五竟然有事啟稟,不禁心中很是好奇。 「師父如今您既然已經統一了滄琅島,何不像那青龍島上的三位大王一樣,也建立一個國家。以後滄琅島就名武當國,師父您就當國王,我們也好弄個將軍當當,帶著精兵悍將將滄琅島附近二十七座島嶼,甚至連青龍國都打將下來,如此一來,滄琅島附近萬萬里領域就都是武當派的天下了,豈不快哉!」龍五眉飛色舞地朗聲說道。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武當島,武當城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 武當島,武當城 湖畔一聽,暗自搖頭,這龍五果真跟八岐一樣,都是的猛將,就是少了點思量。青龍國那三位大王都是天仙級別的人物,精兵悍將數十萬,豈是現在的武當派可以輕易招惹的。就連離滄琅島最近的四個島嶼,居飛雲仙人說那四個島主中已經有兩個近年內渡了九次仙劫,成了天仙,還有一位到了渡九次仙劫的關鍵時刻,只有那島實力弱了點,不過那島主也早就渡了八次仙劫,他的家族統治了島數萬年,實力也要勝原先的滄琅島一大截,絕不是剛剛在滄琅島站穩了腳步的武當派所可以覬覦的。 張湖畔這樣想,可底下武當弟子卻不這麼想,甚至連枯葉等武當長老聽了龍五的話個個都是兩眼發亮,暗自贊同龍五的話語。這滄琅島對於初來乍到的武當派總算強大了吧,那還不是讓祖師爺翻手間給滅了。二十七座島嶼,甚至那青龍國雖然厲害無比,但這些武當弟子個個卻都是有信心在英明神武的祖師爺帶領下,總有一天拿將下來。 張湖畔雙目一掃,見武當弟子個個都兩眼發亮,興奮地盯著自己,心想,得了,敢情就自己這位武當掌門心虛,他們個個倒都是信心十足啊,看來他們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了,得給他們降降溫,否則他們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想到這,張湖畔臉色一沉,道:「胡鬧,你龍五在滄琅島雖然是頂尖高手,但人家天仙級人物要殺死你,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以武當派目前的實力怎麼可以如此招搖過市,那不是嚷著讓青龍國發兵來攻打滄琅島嗎?到時誰出戰,你龍五還是為師?」 張湖畔臉色這麼一沉,一怒斥,龍五立刻嚇得直哆嗦,臉色蒼白地退了下去,至於其它武當弟子各自也收起了發亮的目光,暗暗琢磨祖師爺話語中的深意。93b303 「啟稟主人,白虎認為四少主剛才講的話也有一部分可取之處。」白虎小心翼翼地說道。 見是白虎出列說話,張湖畔倒也不好沉著張臉,收起了怒色,問道:「此話怎講?」 「成立武當國目前時機還未成熟,自然不妥,但如今既然武當派已經統一了滄琅島,白虎倒認為可以將滄琅島改為武當島,武當派為護島神教,而主人您就是島主、掌門二合一,如此一來也好慢慢打出武當派的威名,以後等時機成熟了自然可以將島改為國。」白虎徐徐說道。 張湖畔一聽,暗暗點頭,白虎這話甚是有道理,滄琅島以前猶如一盤散沙,勢力錯綜複雜,所以島上不論是人類修真者還是獸類都缺乏向心力,也缺乏忠誠度,因為效忠的目標很是混亂。今天黑龍宮實力強大點,就投奔黑龍宮,明天黑龍宮給紫煞宮給攻打了,又紛紛投降了紫煞宮。張湖畔必須得扭轉這種形勢,攘外必先安內。這取名看似小事,其實時間長了,潛移默化中,大家也就形成了一個共同的意識,我是武當島的人,武當島是我的家,不再有什麼四大宮、無主蠻地等等之分。而武當派作為武當島的護島神教,唯一的統治者,慢慢也會深入人心,大家不再認為自己是被逼著受武當派統治,而是將武當派作為一個類似於國家機構來看待,武當派弟子是上層管理者,被徵集的兵力就是政府工作者,國防軍。當然張湖畔不會白癡到以為僅僅靠改個名字,就能讓滄琅島上所有土生土長的人類,獸類效忠於武當派,他還須拿出一系列手段,讓每個滄琅島上的人都實實在在感覺到武當派無愧於護島神教的稱號,武當派是他們真正值得效忠的對象。 「這個建議很好,本尊採納了,以後滄琅島就改名武當島,武當派為護島神教,本尊為第一任島主。」張湖畔道。 此事敲定後,張湖畔又命人將赤血蟒王、飛雲仙人以及車午等原幽狼洞七大護法喚了來。 「參見掌教老爺!」 九人單膝跪地拜見張湖畔,由於張湖畔將紫煞仙人煉成了兩粒丹藥,分別賜給了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所以此時兩人已經極度接近八劫仙人的境界了。 「起來吧,你們跟隨本尊也有一段時間了,本尊問你們一件事,你們可願意拜入武當門下?」張湖畔和顏問道。93b303 雖說九人在武當派很受重用,也得了很多好處,但畢竟不是武當弟子,很多高深的天道,絕妙的法術都無法得傳,身份方面講究起來當然也跟武當弟子差了很多,充其量也就是武當派的外圍力量,心中早就極其羨慕武 ,很想拜入武當門下。只是他們乃被張湖畔武力所I起來只是僕人身份,拜入武當門下對於他們而言只是癡人夢想之事,所以心中也只是偶爾幻想一下。沒想到今日喜從天降,掌教老爺竟然詢問他們是否拜入武當門下,個個頓時欣喜若狂,剛起身到一半立刻又跪了下去,滿臉激動地道:「屬下願意,屬下願意!」93b303 「子祥」 「弟子在!」一身高形瘦的道長出列向張湖畔恭敬打了個輯首。 「本尊讓古赤和飛雲拜你為師,你看如何?」張湖畔問道。 「弟子尊祖師爺法旨!」子祥躬身道。 如此一來,赤血蟒王和飛雲仙人得了青字輩,跟八岐等同輩。那車午等七人本就是張湖畔的親兵,於是張湖畔便讓車午七人分別拜了伯格豪斯、巴贊三人為師,得了明字輩。 「弟子叩謝掌教老爺大恩,弟子今後必將忠於武當,永不背叛!」九人向張湖畔叩拜謝恩。 看到赤血蟒王等人都被錄入武當門下,烏火四龍都流露出羨慕的目光,暗自感歎不知道自己四人什麼時候也能跟他們一樣成為武當弟子。 正當他們感歎中,張湖畔卻點到了他們的名字,讓他們拜了八岐為師,同樣得了明字輩。 「弟子叩謝掌教老爺大恩,弟子今後必將忠於武當,永不背叛!」四龍激動萬分地叩拜謝恩。 張湖畔坦然接受了四龍的叩拜,心中暗自感覺這稱呼倒極其有趣,武當派原先的弟子都稱呼自己為祖師爺,白虎等六神獸以及後來拜入武當門下的貴州妖族堅持稱自己主人,伯格豪斯等西方老仍然稱自己尊主,如今在仙界收的弟子卻稱自己掌教老爺,等自己島主身份一公佈,估計在外界又多了島主這一稱呼。不過張湖畔也不想去統一這稱呼,畢竟每個不同稱呼在門下弟子內心有著不同的深意。 「其他弟子收錄本尊就不再過問,你們各人如果在仙界有看到比較中意的人選想收為弟子,仔細斟酌過後,報與長老和神獸,由他們決定即可。」張湖畔親自定下了赤血蟒王等人的身份後,開口道。 「遵法旨!」 接著張湖畔從乾坤戒裡取了一玉石,手一揚,這玉石不斷虛幻變化,變成了一數百平方米的巨大立體設計圖案。此設計圖案乃張湖畔這半年來嘔心瀝血所做。93b303 眾人抬目看去,只見玉石中央乃一片空闊的平地,再仔細一看此平地乃曾經的滄琅央都,位於滄琅島最中央。只是這滄琅央都如今卻已是面目全非,那平地中央拔地而起一座巨大的宮城,宮城的面積有近百萬平方里。宮城城牆有數千丈高大,設東南西北四巨門。宮城內亭台樓閣,瓊樓玉宇遍佈,山川河流點綴,條條街道縱橫交錯……所有佈置都蘊含至理,暗合天道。每座建築上都註明了所用材料,需佈置的陣法等等詳細說明。巨大宮城最中央有十二高萬丈的玉石巨柱拔地而起,四面八方共有十二條閃著白色光芒,猶如河流一樣的粗大線條匯聚與此玉石底…… 宮城周圍還有一系列的佈置,此處就暫時不再詳述。 張湖畔取出此圖,很顯然是要建造此城。 眾武當弟子看了,頓時猛吸了一口冷氣,這等龐大的工程就算動用百萬兵力,沒有十多年也根本沒辦法完成,需要的天才地寶雖然較為普通,但量卻龐大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而且很多細節方面沒有武當高層弟子親自出馬根本沒辦法完成。 大部分武當弟子倒能窺得其中一絲奧秘,只有赤血蟒王等卻不明白,掌教老爺為何不趁此機會修身養性,將武當派統治下的兵力訓練成強兵悍將,以圖將來擺脫青龍國的統治,反倒耗時耗力去做這等勞民傷財之事。不過這等高級別的會議能讓赤血蟒王等人列席,他們已經感激殆盡了,哪裡還敢開口。 「此城名武當城,雖然建造此城需要消耗大量天才地寶,調動大量兵力,但此城一旦建成,本尊敢斷言此城內的靈氣濃郁程度將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而且武當城將是一座銅牆鐵壁般的宮城,就算以後真的跟青龍國起了衝突,也可躲入武當城中,以求自保。」張湖畔徐徐道來。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回地球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 回地球 回赤血蟒王等人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為何掌教老爺要心中暗自感歎掌教老爺真是天縱之才,這些自己根本看不懂的設計圖竟然會有如此功效。 「建造武當城需要消耗大量的天才地寶,所以從今日起,要一邊命人日夜開採玉石礦藏,一邊要命人日夜建造武當城。」張湖畔說道。 接下來,眾人進行了一系列分工,此事因為關係到武當島今後是否能快速崛起的關鍵,所以張湖畔自始自終都參與了分工商量和安排。 一切安排結束之後,張湖畔回了自己的房間,取出武當島全貌圖,仔細研究了起來。如此研究了近一年,張湖畔出關時,交了個玉簡給枯葉,讓枯葉再分出一部分人力按此玉簡裡的設計圖施工,自己則帶著蚩尤分身回地球了,留下十個分身,九個閉關,一個坐鎮武當派。 如今的武當仙境跟張湖畔剛離開時比起來,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相對於人間修真界珍貴至極的靈草仙藥在武當仙境那是滿山遍野,在武當仙境還可以到處看到由上好玉石佈置而成的聚靈陣法。 武當仙境之所以有如此巨大變化當然主要是因為張湖畔不時將仙境的天才地寶運將下來的緣故,如今武當仙境相對於地球修真界而言可以說是絕對首屈一指的仙家洞府,靈氣的濃郁程度也已經直逼崑崙仙境。 武當仙境上空空間起了扭曲,張湖畔從虛空中現了出來,腳下憑空生成了一朵蓮花祥雲,張湖畔穿著淡藍色的道袍,仙風飄逸地站立於祥雲之上。 張湖畔輕輕吐出胸腔內一口濁氣,便閉了呼吸,改成了胎息。這武當仙境現在的靈氣雖然相對於人間修真界已經濃郁至極,但到了張湖畔這等層次的神仙,卻還是顯得太過稀薄和渾濁,而且隨著張湖畔修位的提升,這等感覺越來越強烈。 武當仙境不過就百來平方公里,跟仙界張湖畔隨便佈置一個洞府都是上萬平方里根本無法比,跟張湖畔現在設計的近百萬平方里的宮城那更是無法比了。張湖畔一進入武當仙境,就一絲不拉將武當數千股細微的氣息盡收神識內。心裡暗自感歎道:「怪不得仙人飛昇後個個就都不回來,仙人飛昇後,要修煉到天仙級別才能回來,那時估計他五、六代以內的弟子早都飛昇跟他相聚了,地球早就沒了他牽掛之人。仙界高手遍地,要招兵買馬容易得很,那些早早飛昇上去的仙人早就在仙界開枝散葉,仙界才是他們的大本營、根基,他們才懶得辛苦回到相對於他們而言實在太過渾濁和狹小的地球,來造就或者運輸弱小得可憐的隔了數十代的弟子。自己也算是機緣巧合,上去沒幾年就悟到了回地球的方法,否則過個上千年,還真難說自己是否還有興趣回武當仙境。不過如今想想有些門派下界的弟子確實可憐,受人欺負,卻沒有長輩為他們做主,枉費他們還將他們先祖供奉著。武當派以後真的在仙界開枝散葉,貧道卻絕對不能忘了根本!」 張湖畔感歎了一番便收起了情絮,悠悠向翠凝宮飄去。一路上早有弟子抬頭看到祖師爺在空中悠悠飄過,立刻五體投地,向祥雲消失的方向叩拜。 由於張湖畔這次回來並沒有讓閉關參悟的分身通知柳熙珍等人,所以夫人們個個都閉關修煉,沒有出來翹首以待。 凝翠宮冷冷清清,只有兩個不認識的少女在宮前掃著落葉,沒有往日鶯鶯燕燕熱鬧溫馨的場面。 雖然宮前冷冷清清,不過張湖畔內心卻深深被觸動,嘴角浮現起一絲幸福的微笑,他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在的緣故,所以伊人無心嬉戲。 那兩少女乃如今武當掌門宋風特意安排。胡晶晶等十二媚狐精,雖說是女婢身份,但畢竟乃是張湖畔首席大徒弟的族人,跟柳熙珍等人又情如姐妹,身份根本不是一般武當弟子能比。宋風曾經是武當派世俗的負責人,比起枯葉等人來,人情世故老練了何止百倍,他一上任,立刻給凝翠宮安排了數位機靈的少女,讓她們在祖師母前聽候差遣,而胡晶晶等十二媚狐精則可以專心的修煉,或陪柳熙珍等人嘮嗑,嬉戲。 兩少女見天空飄下一朵祥雲,祥雲上卓立著一位仙風飄逸,恬淡閑雅的道士,細一看竟然跟供奉在玄一殿內的一祠像一模一樣,立刻戰戰兢兢地跪地迎接,還稍顯稚嫩的嬌美聲音響起:「圓玲,圓秀恭迎祖師爺!」 「呵呵,起來,起來!」張湖畔下了祥雲,微笑著喚起了她們。乾坤戒裡倒騰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適合給她們服用的仙丹,只好給兩 一份真氣過去,給兩人醍醐灌頂一下,並幫她們開了然後賜了兩人一件初品仙器級別的飛劍,算是對她們伺候自己夫人的賞賜。93b303 「謝謝祖師爺賞賜!」兩少女得了好處開心地向傳說中的祖師爺道謝,見張湖畔這麼和藹,恐懼心也沒了,一雙秀目偷偷打量傳說中的祖師爺。93b303 張湖畔面帶微笑飄身入了翠凝宮,輕車熟路地來到柳熙珍的修煉房間,悄悄破了柳熙珍設置的一些簡單禁制,推門而入。沁人心脾的熟悉幽香隨著推門而去的那刻鑽入了張湖畔的鼻息,讓張湖畔感到一種久違的陶醉。93b303 以張湖畔如今的修為,就算柳熙珍閉目靜修也很難發現身前多了一人。 熟悉又略帶一絲陌生的嬌媚俏臉映入張湖畔的眼簾,歲月沒在柳熙珍臉上留下一絲痕跡,她仍然是一眼望去看不清年齡的酒吧老闆娘,長長的眼睫毛,性感的紅唇,完美的身材,三十歲左右的誘人風韻,二十歲左右的嬌嫩俏顏。 沒人能輕易忘掉自己的第一次,雖然每位夫人在張湖畔的心裡地位一樣,但是柳熙珍這位讓張湖畔第一次品嚐到男女歡樂滋味的女子還是讓張湖畔潛意識裡先偷偷溜入了她的修煉房間。 「熙珍,熙珍!」溫柔至極的熟悉聲音在柳熙珍的耳邊響起,柳熙珍心裡一驚,以為自己神念開小差,準備緊守靈台空明,可又捨不得這突然而至,日思夜想的聲音,正有些矛盾時,突然一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柳熙珍性感的身子。 「傻瓜,是我回來了!」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受著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存,柳熙珍長長的睫毛立刻顫動了起來,美眸快速地睜開,充滿驚喜地凝視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張湖畔。93b303 這一刻幸福包圍了這個飽受思念的女子,甜蜜淹沒了她的心窩。 紅潤性感的嘴唇快速尋到那張熟悉的嘴唇印了上去,兩人很快迷失在那無盡激情的熱吻中。 好一會,兩唇才分開,柳熙珍開心地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問道:「怎麼不叫你的分身通知一下我?」 由於分身的肉身乃上古蠱母所化,雖說思想乃自己的,也能幻化成自己模樣,但張湖畔總覺得那肉身的本質過於醜陋,也生怕夫人們心裡有芥蒂,所以從不讓分身碰夫人們,平時分身也是找個地方獨自閉關修煉,有事的時候才會來和夫人們敘談一番,所以柳熙珍才會有此一問。 「呵呵,這樣不好嗎?」張湖畔笑著問道。 「好,不過如果你能早點告訴熙珍,熙珍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沉浸在等待的快樂中,因為每次你都太快就離開我們了。」柳熙珍偎依在張湖畔的胸口,喃喃道。 張湖畔的心被這句話深深所感動,自己雖然帶給了這些女人比凡人精彩百倍的世界,帶給了她們凡人無法想像的悠長歲月,但卻少給了她們很多凡人情侶間所擁有的日夜相聚的溫馨。 「熙珍這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因為我要帶你們跟我一起去仙界了。」張湖畔動情地說道。 「真的嗎?你肯帶我們去了?」柳熙珍睜大美目驚喜地問道,美眸裡隱隱有幸福的淚光閃動。 張湖畔凝視著柳熙珍,點了點頭。 「太好了,你還沒告訴其他姐妹吧?」柳熙珍像個小孩般露著燦爛的笑容,急不可待地問道。 「還沒,玉琳她們還不知道我回來呢!」張湖畔笑著說道。 聽到張湖畔這句話,柳熙珍突然愣在了那裡,接著立刻反手緊緊抱住張湖畔,性感的紅唇再次給了張湖畔熱情的一吻,雙眸中儘是迷離陶醉的目光。 濕潤靈巧的舌頭極盡挑逗地探入張湖畔的嘴巴,與張湖畔的舌頭抵死糾纏著。感受著嘴裡的極度挑逗,懷中的惹火胴體,久未近色的張湖畔感覺到一股慾火從腹底噌地躥了上來,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了柳熙珍飽滿高挺的乳房,隔著衣服輕輕揉捏著。 「嚶!」當張湖畔的手探入柳熙珍的衣服,碰觸到猶如綢緞般光滑細膩的肌膚時,柳熙珍身子泛起一絲粉色,猛地顫抖了一下,輕輕按住了張湖畔的手,阻止他的進一步行動,喘息著輕聲道:「現在不要,姐妹們看到你回來,聽到這個消息一定高興死了,我們還是快點將姐妹們喚出來吧!」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深情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深情 湖畔一聽,便收回了手,暗自呼了聲慚愧。 柳熙珍好不容易盼來張湖畔,心中也巴不得張湖畔的疼愛,只是張湖畔能第一個來見她已經讓她感到萬分的驚喜,如果兩人再翻雲覆雨一番再出去見其他姐妹,柳熙珍心中實在感覺對不起其他姐妹,所以只好狠心阻止了張湖畔的進一步行動,生怕到時自己控制不了。 柳熙珍見張湖畔收回了手,心中又難免有些失落,並又生怕掃了張湖畔的興趣,張湖畔會不開心,於是附在張湖畔耳邊柔聲問道:「畔你不會怪熙珍吧?」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是我有欠考慮。」張湖畔溫柔地親了一下柳熙珍的額頭。 見張湖畔這麼溫柔體貼,柳熙珍感覺特別的幸福,偎在張湖畔身上,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害羞的事情,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性感紅唇貼近張湖畔的耳邊,輕聲道:「晚上熙珍跟莘蒂妹妹一起陪你!」說完害羞地搖曳著柳腰渾臀快步走到了房間門口,低著頭不敢看張湖畔。 張湖畔耳邊迴旋著柳熙珍那句誘人至極的嬌啼,雙目噴火地盯著門口臉紅得猶如熟透的桃子,風韻十足的柳熙珍,心裡本已經熄滅的慾火再次躥了上來,在夫人面前張湖畔也無需壓抑心中的慾望,也無需掩飾自己的色心,所以露出了男人最本質的一面,笑道:「乾脆將玉琳她們都叫上,大被同眠好了!」 說著人就飄身到柳熙珍的身邊,摟著她的性感細腰,巴掌卻不老實地放在她的豪臀上,竟然跟登徒浪子沒什麼區別。 柳熙珍被張湖畔這麼一抱,渾身乏力,害羞地輕錘著張湖畔的胸脯,低著頭,細語道:「你這個大色狼,隨,隨你,只要,只要她們不反對!」說到後面,要不是張湖畔修為高得恐怖,估計根本無法聽清柳熙珍說什麼。 對於女人沒有一個男人能真正瞭解,就算是這位曾經被室友視為一代狼王的張湖畔也不例外。 對於女人,女人自己其實也不瞭解。柳熙珍說出那番羞人至極,大膽至極的話語之後,連她自己也感到萬分奇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開放了,連這麼羞人的話都敢說出口,連這麼羞人的事情也肯為張湖畔做!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開心,很幸福,因為張湖畔第一個來看她,因為張湖畔答應帶她們去仙界了,所以哪怕張湖畔提再過分的要求,被幸福沖昏了頭腦,擁有女人衝動本性的柳熙珍都會答應的。 張湖畔心中升起了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中感動啊,什麼時候柳熙珍竟然善解人意到這等程度!當然體內的那股慾火也同時不受控制地猶如火山一樣爆發,幸好張湖畔乃身懷仙術的男子,否則非要慾火焚身而亡。 感覺到張湖畔的手不老實地在自己臀部來回徘徊,柳熙珍暗自淬了口,媚了張湖畔一眼,無力地將張湖畔推開,嘴裡嗔怪道:「等會記住千萬不要說你先來找我,就當把我們一起喚出來,否則你就別想大被同眠了!」說到大被同眠時,柳熙珍臉一下子又羞紅了。 畢竟久經情場,張湖畔細一品味柳熙珍這句話,頓時也明白了過來,暗自罵了句自己孟浪。雖然自己先推入柳熙珍的房間並沒有絲毫厚此薄彼的意思,但再好的姐妹間還是有一絲嫉妒的。如果被她們知道自己先跑到柳熙珍房間溫存了半天才出去將她們喚出來,不吃白眼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有大被同眠的機會,說不定連柳熙珍都要擺個高姿態,故意不讓自己親近,估計自己第一天回武當仙境,就要「獨守空房」了。 「謝謝夫人指點,小生明白!」張湖畔嬉皮笑臉地向柳熙珍鞠了一躬,道。 「咯咯!」柳熙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美眸勾魂地媚了張湖畔一眼。她就喜歡張湖畔在她們面前沒有絲毫掩飾,沒有絲毫仙風道骨,沒有一派尊者的嚴肅樣子,只是一個凡夫俗子,一個看不透感情,看不透慾望,與夫人們會打情罵俏的男人,這樣的張湖畔才是她心目中真正有血有肉有情的男人。 張湖畔做賊般地溜出了柳熙珍的房間,抹了抹偷過腥的嘴,滿臉微笑地發出了一道道神念,很快夫人們個個從房間裡滿臉驚喜地蹦了出來,當然蹦得最快的是柳熙珍。她雖然指點張湖畔要注意,可是自己卻仍然忍不住再見到張湖畔的喜悅,無法做到故作穩定地推遲一點出來。93b303 「湖畔!」 柳熙珍、宋玉琳、莘蒂、趙麗雅、朱妍、姬清舞六大夫人驚喜地呼叫道,然後個個輪流乳燕投懷,與張湖畔一陣溫存。 「湖畔哥哥!」 「湖畔!」 清脆的驚喜聲和有些含羞低呼聲幾乎同時在張湖畔的身後響起,張湖畔緩緩回頭,便看到青春靚麗的熊麗薇穿著五彩鮮艷的苗族服裝,驚喜地盯著自己。熊麗薇旁邊是一襲白衣,雍容典雅,白皙豐腴的姬雪曼,姬雪曼白皙的臉蛋微微透露著絲害羞的紅色,目光有些羞澀又堅定地凝視著張湖畔。 一道五彩亮麗的身影飛向張湖畔,毫不猶豫地投入了張湖畔的懷中。滿懷軟香,充滿青春活力,胸前的兩團肉球毫無顧忌地緊壓向張湖畔。93b303 突如奇來的擁抱,讓張湖畔心裡感覺到有絲慌亂和異常,張開雙臂有些猶豫不知該輕輕推開熊麗薇,還是該緊抱她。 張湖畔不想讓熊麗薇感覺到他的異常,所以幾乎是瞬間,便不鑿痕跡地用雙臂溫柔有力地抱緊曾經陪他渡過生命中最黑暗時光的善良苗族姑娘。 熊麗薇陪張湖畔度過生命中最黑暗的那段時光,又何嘗不是張湖畔在輕輕叩開她從小因容貌緣故而自閉自卑的心扉的美好時光,熊麗薇好想在張湖畔懷裡再多逗留一會,也好想張湖畔像對待柳熙珍她們一樣再親她一下。她依依不捨地輕輕推開張湖畔,臉上有著太多的不捨,張湖畔心中的一根弦微微被彈動,低頭輕輕親了下熊麗薇的額頭。93b303 雖然沒有得到情侶般深情的一吻,但張湖畔那溫柔的蜻蜓點水卻讓熊麗薇心裡已經感到極度的滿足和甜蜜,微紅著臉離開了張湖畔的懷抱。 姬雪曼有些癡癡地看著熊麗薇投入張湖畔的懷抱,以及張湖畔對她的呵護,心底竟然生起了絲酸溜溜的感覺,很想自己也能這樣肆無忌憚地投入這位讓她第一次感覺到異性魅力的男子的懷抱,可惜自己跟他的關係似乎還遠遠沒親密到這等程度。 「你好雪曼!」張湖畔微笑著上前,向姬雪曼伸出手。93b303 見到張湖畔伸手與自己打招呼,姬雪曼美目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哀怨,也伸出了她的玉手。 「你好,湖畔!」 兩手相握,兩人似乎感覺到一種醉人的迤邐,姬雪曼有些慌張地抽回了手,完全失去了往日沉穩的職業女性風度。93b303 姬清舞看著姬雪曼連細白的脖子都羞得通紅,眼裡閃著絲狡黠,湊到姬雪曼耳邊低聲道:「曼姐,你是不是也喜歡上了我家的湖畔,要不我跟湖畔說一說,他這個大色狼一定高興得很!」 姬雪曼聽到姬清舞這麼說,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出口反駁,生怕張湖畔聽到似的,心虛地低著頭偷偷瞄了眼張湖畔。 姬清舞聲音就算再低也難逃張湖畔的耳朵,張湖畔心裡暗罵了聲姬清舞多事,生怕姬雪曼不好意思,眼角餘光情不自禁地瞄向姬雪曼,正迎上了姬雪曼投射過來的目光,心中猛地一顫,急忙像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似的向柳熙珍說道:「去將霏霏,還有胡晶晶她們也叫出來吧!」,一邊暗自警告自己不能再花心了。 很快柳霏霏就出來了,邊興奮地叫著「爸爸」,邊投入了張湖畔的懷抱。 如今的柳霏霏早已經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模樣跟柳熙珍很像,說不出的清秀美麗,抱著這麼一個女兒,張湖畔心中頗有感慨,摸了摸柳霏霏的秀髮,笑著道:「哎呀,我們的霏霏都已經長這麼高了,而且越長越漂亮了,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小伙子!」 柳霏霏在張湖畔的懷裡扭了扭,撒嬌道:「霏霏才不嫁人呢,以後啊天天陪著爸爸、媽媽還有各位阿姨!」 「哦,不想海天哥哥了!」 「爸!」 「哈哈!」 「咯咯!」 眾人一陣開懷大笑,笑聲還未落定,十二個美得讓人色授魂與的媚狐精個個驚喜地從房間裡飛了出來,滿臉激動地凝視著這位讓她們日夜思念的主人。93b303 看到胡晶晶等人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張湖畔想起了自己深谷脫險後,去見她們時的場面,情不自禁地張開了雙臂與她們每人輕輕擁抱了一下,看得姬雪曼心中更是有些自艾自憐。 姬清舞見姬雪曼神情有些黯然,算是徹底明白自己這位從來不近男子的堂姐是完全被自己的夫君兼大色狼給迷住了,心中暗自罵了句:「又便宜了這個大色狼!」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搜索魔門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 搜索魔門 在剛好是秋末初冬,正午的太陽溫煦暖人,大家打過眾人便說說笑笑到外面曬太陽,聊天去了。胡瑩瑩也不差遣門外候命的少女,自己帶著兩位媚狐扭著性感至極的身子去採摘水果去了,主人回來,自然得親自去採摘。而胡晶晶則帶著兩位媚狐去準備些美酒佳餚,留下胡珊珊等六位媚狐在旁邊隨時等候差遣。這些媚狐個個知道張湖畔對吃有講究,所以為了討好張湖畔,這幾年倒下了不少功夫鑽研飲食、烹。 聽說張湖畔這次會將她們帶到另一界,所有美女都欣喜若狂,柳霏更是不客氣地香了老爸一下,開心地連連尖叫。 正當張湖畔跟眾美女聊得起勁時,他感到數股細微至極的破空聲由遠及近向凝翠宮而來,張湖畔知道是宋風等武當派這一界的高層弟子聞訊趕來了,笑了笑道:「宋風他們來了!」 宋風等三位明字輩弟子,遠遠看到凝翠宮,便收了飛劍,緩緩凌空向張湖畔這邊飛來。 宋風三人飛落凝翠宮廣場,向張湖畔恭恭敬敬行了禮後,束手站立等候祖師爺的法令。正好這時胡晶晶她們端上了美味佳餚,頓時菜香飄四方,張湖畔笑了笑,揮揮手道:「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來來三位一起就坐吧!」 宋風跟張湖畔較為熟悉,所以聽了,也就恭恭敬敬地落坐,另外兩位明字輩弟子,如今武當派的長老卻很是戰兢,張湖畔在他們心裡不僅是武當派的祖師爺,更是真正神仙一流的人物,讓他們跟這樣無比尊貴的人物一起就餐還真有點心驚膽顫。 「哈哈,世俗中都說,酒桌上無尊卑,你們個個也都是在世俗中混過的大人物,怎麼連這點都沒學會嗎?本尊可是已經學會了。這些年帶領武當派也讓你們辛苦了,今天就當本尊扣勞你們的,來,來嘗嘗本尊從仙界帶回來的猴兒酒!」張湖畔見他們這麼拘謹,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從乾坤戒裡取出隨身攜帶的猴兒酒,給他們個個都滿上,當然也忘不了給夫人們還有胡晶晶等人滿上。 張湖畔倒酒當然引得他們一陣慌亂,不過同時也讓氣氛變得溫馨暢快了起來。 由於胡晶晶等人都是聰慧手巧之人,又加上她們為了主人確實下了一番苦功夫,所以她們雖然才專研十多年,燒得菜餚卻都遠勝世間名廚,至於那仙界帶來的猴兒酒比武當仙境釀的猴兒酒還勝上不少,自然香醇美味至極,眾人吃得很是暢快。 席間,張湖畔湊到柳熙珍耳邊,低聲問道:「不知夫人現在的廚藝如何?」 柳熙珍一聽頓時想起當年將菜燒得一蹋糊塗的糗事,又見女兒在抿嘴輕笑,向自己擠眉弄眼,頓時羞紅了臉,玉指毫不客氣地在桌底下狠狠掐了下張湖畔的大腿,心裡卻泛起了無法形容的幸福和甜蜜。 現在別說柳熙珍用玉指掐,就算用法寶來轟擊,張湖畔也不會有事,不過張湖畔還是故意皺了下眉毛,似乎吃痛的樣子。柳熙珍雖然明明知道他在裝,心裡還是有些心疼,玉手改掐為輕揉。柔軟的玉手輕輕撫摸著張湖畔的大腿,張湖畔說不出的享受,如果現在不是在酒桌上,張湖畔倒想閉上眼睛細細品味。 兩人私底下的這些小動作,坐得遠遠的宋風三人自然看不到,其實他們也不敢往張湖畔這邊看,仍然還是緊張地盯著自己的酒杯,夾的菜也就是自己胸前的兩盤。更何況祖師爺兩邊坐著的可都是貌如天仙的祖師母,萬一看花眼了,那可是褻瀆的大罪啊! 宋風等人看不到,坐於張湖畔另一邊的玉琳,還有坐於柳熙珍身邊的姬清舞自然看到了。 宋玉琳倒還好,輕輕掐了下張湖畔,算是對張湖畔的細微懲罰。而姬清舞最見不得張湖畔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當年她沒為張湖畔這張嘴臉整過張湖畔,雖然現在早已經成了張湖畔的嬌妻,心中愛張湖畔愛得不得了,但是一看到張湖畔這樣明目張膽地欺騙柳熙珍,而一向精明的柳熙珍還偏偏就願意往那坑裡跳,心裡就有點來氣。姬清舞白了正暗自享受的張湖畔一眼,傳音過去道:「很享受吧,夫君大人!」 張湖畔聽到姬清舞傳來的密音,仍然本性難移啊,立刻就傳音回了句「嘿嘿,是很享受,老婆!」,那語氣跟以前一樣的得意,氣得姬清舞直向張湖畔丟白眼,然後竟然偷偷在桌底下輕輕碰了下柳熙珍的小手。羞得柳熙珍頓時像被抓的小偷,心虛地連忙縮回了玉手,然後姬清舞得意地挑了張湖畔一眼,氣 畔暗罵晚上非把她也拉來大被同眠不可。 酒足飯飽後,張湖畔帶著宋風三人回玄一殿辦理正事去了。 玄一殿上,張湖畔向宋風問道:「今年是武當派當除魔聯盟的輪值盟主吧?」 「是的!」 「最近可有魔門的蹤跡?」 「沒有,自從那次我派舉辦了大典之後,魔門就再也未曾出現,估計他們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跟道門相抗衡,所以便銷蹤匿跡,不敢出來危害人間。」宋風分析道。 「你的分析甚是有道理,如今魔門如此老實,照理而言本尊倒該放他們一馬,畢竟他們追求的也是天地奧秘,只是魔門手段太過殘忍,造了太多的孽,放了他們唯恐他們還會再次危害人間,本尊也只好耗些法力將他們藏身之處搜索出來,滅了他們。」張湖畔道。 如今張湖畔神念比起以前又強橫上很多,又參悟了很多上古法術,要在地球搜索魔蹤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才會如此一說。 「多謝祖師爺出手為天下解除魔門後患!」眾武當弟子拱手向張湖畔致謝。 玄一殿在場的不少武當弟子是貴州妖族,對魔門恨之入骨,如今聽祖師爺這麼一說,顯得尤為激動。 「這除魔一事並不是武當一門一派之事,雖然我武當派如今完全有實力獨自將魔門消滅,但有時也需要韜光養晦,所以此事需通知各門各派、各妖族,讓他們也能為天下蒼生出一份微薄之力,否則難免讓人覺得武當太過自以為是,終究不美。」張湖畔道。 「祖師爺教誨得極是!」宋風等人應道。 「你們暫且稍等片刻,本尊這就去搜索一番,到時再做安排!」 「遵法令!」眾人躬身回道。 張湖畔悠悠飄出玄一殿後,便喚出了蓮花狀祥雲,然後升騰半空,盤腿靜坐於祥雲之上,靈台清明晶透,強橫無匹的神念猶如一張巨網將萬里領域內的空間都籠罩住了。頓時四周環境內每一個聲音,微不可聞蟲蟻爬行的響聲,他均在同一時間內感到和聽到。他不止聽到聲音,同時也感到各種不同類形的生命和他們的活力,各種類型的細微法力波動。 祥雲在空中悠悠地飄動,帶著張湖畔在地球的上空盤繞,很快張湖畔就察覺到了印度洋中心,似乎隱隱波動著一絲血腥氣息。張湖畔猛地睜開眼睛,兩道寒光閃過,一道幾乎肉眼不可見的藍光劃過藍天,很快就停在了印度洋的上空,那片濃霧繚繞的海域的上空。 張湖畔的雙目起了絲詭異的變化,眸子中浮現點點繁星,繁星發射出絲絲猶如實體的光線,濃霧一遇見那光線立刻紛紛散開,露出了一個黑洞。 張湖畔嘴角浮現起一絲淡淡的冷笑,然後消失在印度洋的上空,飛回了玄一殿。 「本尊已經找到了魔門的老巢。」張湖畔坐於掌門寶座上淡然道。 此時隔張湖畔離開還不過只有一刻鐘而已,此言一出,武當弟子雖明明知道祖師爺神通廣大,卻仍然感到無比的震撼。 「請祖師爺下法旨!」宋風躬身請命。 「你派人邀請天楓宮、天道宗、崆峒派三位掌教與七日後來武當仙境,就言本尊有請,再派人邀請各門各派掌門以及各妖族與十日後來武當仙境共商除魔大計。」張湖畔道。 「那蒼靈宗呢,祖師爺?」宋風小心翼翼地問道,心思祖師爺怎麼把蒼靈宗給忘了呢? 「蒼靈宗和嶺崖宗本尊會親自去一趟。」張湖畔淡然道。 眾人聽張湖畔如此言,頓時肅然起敬,心中暗暗佩服祖師爺乃真正重情重義之輩。以張湖畔如今的身份地位,親自去蒼靈宗邀請已經是極讓人震撼之事了,卻沒想到他竟然還準備親自去南海仙府邀請小小的嶺崖宗。在佩服之時,所有武當弟子心中也是一凜,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管對方門派是小是大,實力是強是弱,只要跟武當派友好往來,真誠相待的都不可因為武當派以及自己個人實力大漲了,就存有輕視之心。否則就枉為武當派弟子,枉為祖師爺的徒子徒孫! 「你們各自忙去吧,本尊回凝翠宮了。」張湖畔微微一笑,下了寶座,向宮外徐步離去。 「恭送祖師爺!」 ———————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懲罰的意外效果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懲罰的意外效果 翠宮此時春光滿園,幽香飄飄。眾女子正在鶯語燕I罵,一片溫馨。 眾人見到張湖畔遠遠飄來,立刻咯咯地笑了起來,只有姬雪曼反倒將頭壓得低低的,滿臉通紅,美人害羞甚是誘人,張湖畔遠遠看到心裡就湧起一股異樣。 回了宮,大家細聊了一番,熊麗薇等便有些不捨地離開了,留下了張湖畔和六位夫人。 夫妻相聚,無外人在場,張湖畔便露出了男人的本色。雙目「炯炯有神」,不懷好意地一一掃視而去,掃視的部位當然有些羞人。在張湖畔那雙「賊眼」下,各女子的表現都不一樣,坐於張湖畔左右的柳熙珍和宋玉琳含情脈脈地偎依著張湖畔,微閉著雙目靜靜享受著張湖畔在她們身邊的快樂。蘇格蘭美女蒂一點也不畏懼張湖畔的賊眼,反倒高高的挺起她傲人的豐胸,如水的碧眼勾魂地看向張湖畔,害得張湖畔直嚥口水。朱妍稍好,只是臉色稍微有點紅,趙麗雅則有點害羞地低下了頭,只有姬清舞的表情最為複雜,有點氣惱,有點無奈,有點害羞。 「看什麼看,大色狼,沒看過美女啊?」姬清舞見張湖畔一雙賊眼老盯著她羞人的胸部,頓時又氣又羞,媚眼一白,嬌聲嗔怪道。93b303 其餘五位夫人見終於有人跳出來指責張湖畔這位暴君的淫行,立刻唯恐天下不亂地咯咯笑了起來,媚眼紛紛拋向張湖畔,看張湖畔怎麼處理此事。 張湖畔才不怕姬清舞這小丫頭造反,嘿嘿地笑了笑,手一揮,姬清舞就毫無反抗力地飛趴在張湖畔的大腿之上,豐滿堅挺的兩個乳房緊緊壓在張湖畔的大腿上,渾圓的臀部高高的翹起,張湖畔猛地吞了口水,一團熱火從丹田處猛地往上竄,胯下蠢蠢欲動,起了生理反應,反正是自己的嬌妻,張湖畔也懶得控制,任其發展。 趴在張湖畔大腿上的姬清舞小腹不可避免地被張湖畔昂揚的堅挺頂住,頓時心兒跳動急速加快,俏臉通紅,嬌軀一陣發軟。 張湖畔的下面實實在在地頂在姬清舞柔軟的小腹,頓時心神一陣蕩漾,猛地暗自吞了一下口水,穩住情緒道:「竟然敢對夫君大人大呼小叫,看來不懲罰一下不行了!」 說完揚起手臂,「啪,啪!」,巴掌輕輕打在了姬清舞性感無比,彈性十足的渾臀。 「不要!」姬清舞嬌聲叫道。但被張湖畔當著眾姐妹面前如此懲罰,心裡卻隱隱感覺到一絲刺激,似乎並不希望停下來,感到自己竟然有這等羞人的想法,姬清舞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臉更是紅得猶如熟透的桃子。 見自己的夫君拍打姬清舞的屁股,其他五人突然湧起一絲奇怪的想法,也隱隱感覺到一絲刺激,甚至有種取代姬清舞的莫名衝動。 「咯咯!夫君大人還是讓小女子來代替您懲罰一下這位敢頂撞您的妹子吧!」莘蒂兩眼發亮地站了起來,搖曳著惹火的高挑身子,嬌聲道。 「不要啊,莘蒂,你敢!」姬清舞趴在張湖畔的大腿上嬌聲嚷道,嬌軀扭動起來。 她不扭動還好,一扭動張湖畔下身漲得更厲害。 「竟然還敢威脅姐妹,莘蒂過來,好好懲罰她一下。」張湖畔拍了下姬清舞的臀部,威嚴道。 姬清舞這句威脅的話明顯是發錯了對象,莘蒂根本就是跟張湖畔同一副德行,她看到張湖畔拍打姬清舞,心裡就一陣興奮,哪裡會怕姬清舞的威脅。 「小女子遵命,咯咯!」莘蒂一聽,兩眼更是發亮,滿臉興奮地走到張湖畔跟前。 蘇格蘭女郎行事就是開放,莘蒂到了姬清舞的身邊,半蹲著身子,玉手輕輕在姬清舞的渾臀上來回撫摸了一圈之後,突然撩起了姬清舞的長裙,露出姬清舞修長渾圓的大腿以及她被性感窄小粉色短褲稍稍遮住的雪白性感屁股,掄起手掌就是啪啪幾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刺激的一幕所吸引,特別是張湖畔目光根本無法從被玉手拍打的渾圓挺翹的雪白屁股上挪開,他也壓根沒想過挪開。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正在經受著玉手的摧殘,眾多目光,特別是張湖畔目光的火辣注視,姬清舞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刺激和快感。 趴在張湖畔大腿上的姬清舞心裡矛盾異常,每次莘蒂的玉手拍在自己的屁股上,想起自己的丈夫和姐妹正在看著,姬清舞就像被觸電似的,總是有種麻酥酥,軟綿綿的感覺。心裡想發出聲聲誘人的聲音,但內心的羞恥感,女人的矜持卻在極力地阻止著她。 後悔猶如海上綿綿不斷的巨浪拍打著姬清舞的心門,早知道不要跟大色狼較真就好了,反正身子早就被他看過了,早知道不威脅莘蒂這個變態的女人就好了!93b303 偶爾夫妻間的墮落、放縱 的行為所帶來的快樂、刺激無疑擁有無比巨大的殺傷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不僅張湖畔被眼前的一幕看得直想流鼻血,就連柳熙珍等人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臀部,總感覺屁股似乎隱隱約約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至於莘蒂那就更不用說了,早就打得滿臉春色,媚眼如絲。 「嚶!」冷艷美女,姬清舞還是突破了心中的羞恥感,女人的矜持,發出了纏綿悱惻、如泣如訴、婉轉曲折、勾攝心魂的嬌吟聲。 ………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讓張湖畔無法忘記的瘋狂夜晚。 在莘蒂蠱惑下,老大柳熙珍當眾表態支持下,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的其他四位夫人竟然衝破了心中的矜持和羞恥,被張湖畔這個色狼得償大被同眠的宏偉心願,也算得上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以前苦苦追求的大被同眠,竟然因為這次意外的懲罰竟然得償了。 清晨,一張巨大的席夢思上,橫七豎八躺著赤裸誘人的玉女胴體,張湖畔微微睜開眼睛,有種說不出來的幸福和成就感。 起床後,一陣打情罵俏自然少不了。陪夫人在武當仙境遊玩了一個早上之後,張湖畔便飛身去南海仙府。 到了南海仙府,張湖畔先去看望在南海仙府修煉的玄宮宗幻冰、幻陽兩位朋友。93b303 正修煉中的幻陽、幻冰接收到張湖畔傳來的一道神念,立刻睜開了雙眼,激動地飛身下了玉蒲團,急忙攜手從修煉房間裡出來,準備到宮殿門口迎接張湖畔,兩人此時已經是破虛中期的境界,並結成了夫妻。93b303 兩人一出房門,就看到張湖畔正滿臉微笑地跨步入宮殿大門,幻陽急忙上前打了個輯首道:「雲明兄今天要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叫幻陽、幻冰出去迎接!」93b303 「哈哈,我們又何必如此客氣呢!」張湖畔笑著還了一禮,道。 「話雖如此,但這麼多年來,如果沒有雲明兄的幫助,哪有今日的幻陽和幻冰。」幻陽感激地說道。 張湖畔聽了臉色微微變了變,似乎有些不快。 幻陽一見,笑了笑道:「好好,幻陽不再提就是了。」 幻冰見張湖畔這麼多年過去,仍然如此記掛多年前那份感情,眼眸微微有些濕潤,便告退一聲,親自去準備茶水去了。 張湖畔和幻陽分賓主落坐後,兩人一陣寒暄,說起了往日的一些情誼,特別是說到幻海三人時,張湖畔心中頗感感傷,當年幻海五人以卑微的身份敢於當著天下修真界公然支持張湖畔,這讓張湖畔一直感激在心。 「雲明兄請喝茶!」幻冰端上了茶水,輕聲說道。 「謝謝嫂子!」張湖畔不露痕跡地抹去眼角一絲淚水,微笑著說道。93b303 幻冰見張湖畔改了稱呼,俏臉微微一紅,挨著幻陽落了坐。 「不知,雲明兄來此可有什麼指教?」幻陽問道。 「一轉眼貴宗,還有幻海兄等遭崑崙派毒手也有數十年了,雲明慚愧,到了今日才來說報仇之事。」張湖畔道。 「雲明兄,你,你是說現在可以報仇了嗎?這是真的嗎?」幻陽和幻冰都滿臉激動地站了起來,幻陽更是有些失態地抓住了張湖畔的肩膀,有些結巴地問道。 「兩位請坐,雲明這次來就是跟兩位商討為貴宗,為幻海兄討回公道之事。」張湖畔安撫兩人道。 兩人努力安撫住內心的激動情緒,然後雙目緊盯著張湖畔。 「雲明兄請講!」幻陽道。 「報仇有兩種,一就是我們帶人直接上崑崙仙境,滅了整個崑崙派;二就是武當聯合一些門派,在天下修真界前公佈崑崙派的罪行,讓崑崙派遺臭萬年,讓崑崙派人心渙散,當然罪魁禍首決不能放過。」張湖畔雙目寒光閃動。 幻陽和幻冰聽了,立刻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幻陽才道:「幻陽認為第二種方法較好,畢竟並不是整個崑崙派都是惡毒之輩,如果滅了整個崑崙派殺孽造得太重,幻陽心中終究不忍。但崑崙派實力畢竟強大,以武當目前的實力能與之抗衡嗎?雲明兄千萬不可勉強,幻陽還能等下去!」 由於張湖畔的分身還留在武當派,幕後主持武當派,所以張湖畔飛昇的事情也就武當派弟子以及雲峰道長知道,幻冰、幻陽兩人一直在南海仙府靜心修煉,並不知道此時的張湖畔已經是仙界的回返仙人,也不大清楚武當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準備對付崑崙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準備對付崑崙 湖畔聽了暗暗點頭,目露讚許,感歎自己這朋友沒交其實也不贊同第一種方法,雖然武當派現在有實力滅了崑崙派,但畢竟一方面造的殺孽太重,另一方面滅了人家整個門派,萬一讓仙界崑崙派的先祖知道,發怒起來也是不妥。而第二種方法,即安全又有效,張湖畔只需拉攏一些厲害的門派,乘這次除魔之後,一起在天下修真界前控發崑崙派,自然不落任何人口實,沒有絲毫後患。大會上幻陽、幻冰兩人自會當眾向殺戮玄宮宗的兇手提出挑戰宣言,有張湖畔這樣的神仙級別人物暗中做手腳,就算崑崙派的道術再厲害,也只能死於幻陽、幻冰兩人之手,如此光明正大地殺死崑崙派弟子為師門報仇,就算崑崙派也無法說七道八,如此一來此事自然是萬萬不會跟仙界那幫傢伙扯上一點關係。 「呵呵,幻陽過慮了,實不相瞞,雲明已經去過了仙界……」張湖畔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幻陽,也將自己為何不直接滅了崑崙派的顧慮也講了下,當然報仇的詳細計劃也一一說與兩人聽。 幻陽、幻冰聽了自然震撼不已!好半天兩人才回過神來,急忙向張湖畔祝賀道,並致謝。 張湖畔回了禮,然後道:「這次報了仇後,不知你們兩位有何安排,如果想飛昇,雲明可以帶你們上去。」 兩人又沉思了一番,道:「多謝雲明兄的好意,我兩還是準備將玄宮宗傳承下去後,再做飛昇打算。」 「如此也好!」張湖畔點了點頭,道。 三人又商談了一番,由於當初攻擊玄宮宗的人並不多,個個都是崑崙派頂尖高手,都算是有名之士,幻陽和幻冰兩人都牢牢記在心上,所以要確定兇手乃很簡單之事。 「居貧道估計,崑崙派應該還會有一些人秘密留在了廣成子在虛空中開闢的洞府,只是那洞府開闢在虛空中,當初也是我宗弟子無意中闖進才發現的,只有師尊等少數人知道,以我兩人的修為如今要搜索起來甚是困難!」93b303 張湖畔一聽,臉上一喜,以他目前的修為,那洞府自然逃不過他的搜索,只要搜索到那洞府,證實裡面還有崑崙弟子,那崑崙派就真正的百口莫辯了。93b303 「哈哈,這事簡單,雲明等會就去搜索,到時當著天下修真界的面,看他崑崙還有什麼辦法狡辯!」張湖畔笑道。 幻陽兩人聽了也是大喜,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終於盼來了報滅門大仇了。 「這幾天你們且將這丹藥煉化,並將這些法寶淬煉入體。」張湖畔笑著分別給了兩人兩粒仙丹,和數件仙器中品的攻擊防禦法寶,如此一來以兩人的實力只要不是跟天塵老道拚殺,自然用不著張湖畔暗中出手。給了特意為兩人準備的丹藥和法寶後,由於考慮到兩人還要重新將玄宮宗發揚光大,張湖畔又拿出些天才地寶、丹藥和法寶給他們將來備用。 告辭了兩人後,張湖畔又去了趟嶺崖宗,跟雲海等人寒暄了一會,並邀請他們到時來武當派,當然離開時也不忘送些好東西給這些老鄰居。 離了南海仙府,張湖畔去了趟玄宮宗的洞府,湖北九宮山,在那裡搜索到了廣成子留下的洞府,然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九宮山上黃山蒼靈宗拜見久別的雲峰大哥去了。 蒼靈宗的總部在天都峰,不過張湖畔卻直奔蓮花峰,因為那裡是雲峰道長修煉之處,也是他掌管的一座主峰。 蒼靈宗乃煉器、陣法大派,護山陣法自然非同尋常,不過以張湖畔如今的陣法造詣,要毫髮無損地破陣而入,根本不是什麼難題,不過這蓮花峰乃雲峰道長的老家,張湖畔當然不敢如此孟浪無禮。老老實實的叩陣,很快就有一看守山門的道童飛身出來。 「請通報雲峰長老一聲,就說武當派雲明求見!」張湖畔打了個輯首道。93b303 那童子一聽竟然是太師祖的結拜兄弟來了,急忙還了一禮,然後閃電般飛回蓮花宮通報。 「哈哈,老弟你終於想起老哥來了!」很快雲峰熟悉的豪爽聲音穿過護山陣法,落入張湖畔的耳朵。 話音還未落下,眼前的重重幻象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一宛如蓮花初綻的峰群,中間主峰,峻峭高聳,氣勢宏偉,旁邊有數座小峰簇擁,正是蓮花峰。在此巨大的蓮花狀山峰上,有數百畝的平地,平地上有十來座古樸的道觀,道觀後院種滿了仙草藥材,當中一座道觀尤為巨大古樸,正是蓮花宮,雲峰老道的老窩。 雲峰正笑呵呵地從那蓮花宮飛向張湖畔,身後跟了兩位典雅清逸的仙子,正是雲逸和朱曼璇。 「哈哈,天天想啊,就是怕打攪了大哥跟兩位嫂子說悄悄話!」張湖畔飛到雲峰身邊, 。 雲逸和朱曼璇一聽頓時俏臉微紅,兩人白了張湖畔一眼,幾乎同時嬌罵道:「油嘴滑舌,跟你大哥一個樣!」 「誰叫我們是兄弟呢!」張湖畔臉不紅心不慌,搭著雲峰的肩膀,笑著道,根本沒有一派之尊的形象。 雲逸和朱曼璇見張湖畔堂堂一派之尊,竟然臉皮厚到以此為榮的程度,齊翻白雲,暗自淬了一口,一副德性! 「老弟,你的真身在上面過得如何了?跟老哥說說!」落地後,雲峰低聲向張湖畔問道。 「大哥,我就是真身,剛剛從仙界回來!」張湖畔笑著道。 雲峰雖然沒上過仙界,但像他這樣作為一大派的長老當然知道一些傳說,上去不容易,下來更不容易,否則那些先輩們就不會個個一去不復還了。所以雲峰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驚聲道:「什麼!」,接著像見鬼似地猛地推開張湖畔,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細觀察了張湖畔一番,然後才仰天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雲峰的老弟,厲害,厲害啊!」 張湖畔飛昇是屬於秘密之事,雲峰並沒有告訴兩位夫人,所以兩人聽得有些糊塗。 「喂,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真身不真身,還從仙界回來?」雲逸滿臉疑惑地問道,問完之後,才突然想起自己問的最後一句話,立刻驚訝地指著張湖畔失聲道:「什麼,從仙界回來,你?」 「我沒告訴她們兩,她們還不知道你已經飛昇了。」雲峰見張湖畔有點不解,急忙解釋道。 「你真的已經飛昇了,然後又下來?」這回兩人終於有些明白了。 張湖畔點了點頭。 「進去再談,進去再談,我們邊喝邊談!」雲峰催道,這世間要說起喝酒,也就張湖畔跟他最蹬對,所以雲峰是一刻都不肯耽誤。 「好,好,我還特意帶些仙界猴兒酒孝敬大哥你呢,哈哈!」 「真的,那還不快點拿出來?」雲峰眼睛頓時一亮,嘴角明顯有些晶瑩發亮的液滴。 這張湖畔好歹也是一派之尊,如今更是仙人下凡,而雲峰也是一派長老,雲逸和朱曼璇見雲峰竟然沒有禮數到這等程度,氣得只掐雲峰,悄聲道:「你這老東西,還要不要臉的!」 「哈哈,兩位大嫂就饒了雲峰大哥吧,我跟雲峰大哥是什麼關係,還講究那些做啥!」張湖畔見雲峰暗中吃鱉,急忙哈哈笑著解圍道,手中也多了兩瓶精美的儲酒法寶。這兩瓶中至少裝了上千斤猴兒酒,估計夠雲峰喝個幾年了。 雲峰猴急地接過酒瓶,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跟湖畔老弟什麼關係!」 雲逸和朱曼璇見兩人一唱一和,暗暗跺了下腳,也只好隨他們胡鬧去了。 雲峰和張湖畔坐下後,雲逸和朱曼璇就準備下去給兩人做些下酒菜,張湖畔急忙道:「不勞兩位大嫂,小弟以後也很難得再回來,就讓小弟給大哥燒一頓吧!」 朱曼璇和雲逸愣了一愣,接著就立刻搖頭拒絕,一方面是因為張湖畔是客人,另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怕張湖畔燒出來的菜跟雲峰一樣糟糕! 雲峰聽張湖畔如此說,心中有些傷感,知道以後兩兄弟可能要隔較長的時間才能見面,於是道:「就讓湖畔老弟燒吧,他燒得菜絕對好吃!」 見雲峰這樣說,朱曼璇和雲逸便不再堅持,只是仍然有些不信。張湖畔也不給自己臉上貼金,張嘴噴出了一道金光,金光虛幻一下,變成另外一個張湖畔。 分身對兩眼發直的兩人道:「哪位大嫂帶小弟去廚房?」 兩人傻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終於又算是明白了那句真身的意思了。明白過來之後,兩人由於不相信張湖畔一個大男人能燒出美味佳餚,於是兩人都跟了去,準備當個下手,也好補救一下。 分身和兩位美女離開後,雲峰喚來一道童讓他去將雲天宗主請來。 張湖畔和雲峰小敘了一會後,雲天也來了,在雲天面前張湖畔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所以說話間也沒什麼保留,聽得雲天是滿臉震驚,好不容易才接受現實。 很快有道童將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端了上來,道童身後跟著張湖畔分身和滿臉驚訝佩服的兩位美女。菜餚既已燒好,分身便化為一道金光,沒入張湖畔體內。 這美酒佳餚就不再另作敘述! 席間,張湖畔有些尷尬地說道:「請恕小弟孤陋寡聞,不知貴宗繼承的是那位仙人衣缽?」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淵源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淵源 蒼靈宗先祖跟上古仙人云中子有些淵緣,得傳了些衣道。 張湖畔現在腦海裡繼承了不少上古牛人的知識,隱約倒也知道上古時代有一位雲中子,所以聽完之後,暗暗感歎,原來這蒼靈宗跟雲中子頗為有緣,怪不得這麼厲害,看來天道宗等也是如此了。 「那大哥是否能再跟小弟說說其他門派又都是傳自哪些仙人。」張湖畔乾脆問個明白。 「若論起淵源倒要數崑崙派最為悠久,俗話說天下道門出崑崙,雖誇大了些,卻也相去不是很遠。傳聞元始天尊曾在崑崙仙境有過停留,開過法壇,布過道,傳為佳話,後又有西王母在崑崙仙境停留過,留下些仙緣。不過真正算起來,那崑崙傳承的應該是姜子牙衣缽,居傳聞此人曾聽過元始天尊之道,頗有神通。」雲峰道。 那元始、西王母都是上古洪荒時代的人物,張湖畔腦海裡還隱隱有一些記憶,至於那姜子牙乃後起之輩,蚩尤等上古牛人自然不知道。張湖畔倒聽張三豐提起過,跟民間小說《封神榜》所說的完全乃兩碼事,那小說中的故事自然是捕風捉影之事,虛遠遠多於實,乃好神仙傳說之士編撰而已,不過小說中的很多人物倒確有其人,甚至一些人的關係也頗值得推敲參考。這姜子牙雖然沒小說中說得那麼威風,居修真界傳聞,倒也是遠久年代的風雲人物。 說完了崑崙,雲峰又講起其他門派。崆峒跟上古十二真仙的廣成子頗有淵源,天道宗卻有些神秘,居說其開山鼻祖因機緣巧合得了一厲害至極的散人的一些指點,至於其他的一些門派都多多少少有些來歷,卻沒上述這些門派有來頭,當然雲峰雖說見多識廣,但這些事畢竟涉及其他門派的遠古歷史,倒也只是知道了點皮毛。 張湖畔聽了心裡暗暗感歎。這些門派個個都有些來歷,飛昇上去後都能找個靠山靠靠。武當呢。真正的鼻祖現在還不知道在仙界哪個裡飄著,跟上古巫門牛人算是淵源極深,可惜這些人卻又都死光了,否則上了仙界倒也能打聽一下他們的住處,找他們做個靠山,現在看來也只好憑自己在仙界拚下一片天地,讓武當後來人也能像其他門派弟子一樣享享祖輩的福蔭。感歎中地張湖畔腦海裡突然微微一亮。想起如果非要講究起來,自己跟黃帝老兒也算是有些淵源,看來在仙界站穩腳步後,倒可以去跟他老人家攀個關係,發動他的人脈找師父應該容易多了。 見張湖畔一時走神,雲峰也不打攪,自顧跟雲天陶醉在仙界猴兒酒和張湖畔燒地美味佳餚之中。 席間張湖畔將玄宮宗之事以及除魔之事都一一告訴了雲峰等人,雲峰等人自然當場表示到時一定會為玄宮宗討還一個公道,至於除魔之事更是義不容辭。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日落西山。 張湖畔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拿出一個儲物戒子,遞給雲天道:「這是小弟從仙界帶來之物,還請雲天兄收下,以後蒼靈宗興許能用得上。」 雲天接過戒子,神念一掃,本來恬淡閑雅的風範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那雙手都有些發抖。那戒子裡的東西,對於修真界無一不是極其珍貴之物。蒼靈宗本來實力就已經是頂尖了,有了這些東西,超越崑崙已經絲毫沒什麼懸念。而且雲天本就有了飛昇的實力,只是因為不放心蒼靈宗才強行滯留,如今有了這些東西,卻也不必再做逗留,過一段時間之後自然可以安心飛昇而去了。 見雲天堂堂一派之尊竟然激動成這樣。雲峰便一手奪過了儲物戒子,神念一掃,表現跟雲天沒什麼兩樣。 兩人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些什麼。 張湖畔知道他們想說些感激之話,笑了笑道:「這在仙界並不算是什麼珍貴之物,你們不必太放在心上!」 張湖畔這句話倒絲毫不是吹牛,他如今好歹也是一島之主,那島嶼面積比神州大地都要大上萬倍,這麼點東西確實算不了什麼。不過這點張湖畔並沒有告訴他們,畢竟仙界之事對這一界人說得太多會影響人的修煉心境。 兩人一聽。心中稍安,本就不是拖沓之人,就道了聲謝,收起了儲物戒子。 接著張湖畔又分別拿出兩個儲物法寶,分別給了兩人,算是私人禮物,這兩件儲物法寶裡的東西卻比剛才還要珍貴很多,兩人大部分不認識,乃是為他們上仙界後預備地,好讓他們以後上了仙界能早點渡仙劫。 張湖畔稍微做了些交待,兩人心中自然感激萬分,也不多言,收起了儲物法寶。 「老弟,我等如果上了仙界,又如何去尋你呢?」雲峰問道,看來得了張湖畔的東西之後,他已經開始考慮飛昇之事了。 雲天聞言,也將目光投向張湖畔。 「那仙界浩瀚無垠,雲明也只知道身處仙界極遠東邊,名青龍國,武當島,其餘卻是一概不知。不過貴宗上輩肯定已經在仙界開枝散葉,以後等雲明修道有成,自然能打聽到貴宗立派之地,我們兄弟也終有相見一日,只是我師父在仙界籍籍無名,要想找到卻甚是困難。兩位兄長飛昇後,也請幫忙留意,雲明拜託了!」張湖畔講著講著不禁想起張三豐,頓時有些感慨起來。93b303 「那是一定!」雲峰和雲天見張湖畔有些傷感,急忙說道。 「對了,那儲物戒子中還有一瓶龍魄精血,貴宗如果還有散仙前輩,可以用那龍魄精血重塑肉身,也好早日飛昇!」張湖畔道。 龍魄精血雖然是不易得到之物,但張湖畔現在手底下算上後來黑龍宮收服來的黑蛟龍,也有八條巨龍,弄點龍魄精血倒不是什麼難事。 「真的!」雲峰和雲天聞言,俱都激動萬分的起立。 ———————————————————————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了結 (上)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了結 (上) 靈宗確實有散仙人物,有兩位,都是兩人的師叔,兩情中人,能讓兩位長輩重塑肉身,自然激動萬分。93b303 兩人激動過後,立刻恭恭敬敬地要給張湖畔致謝,嚇得張湖畔連連擺手,身子一閃飛身離去了。93b303 接下來幾天,張湖畔天天在武當仙境陪夫人們遊山玩水,好不樂哉!期間也叫來了蜀山妙法,妙一,妙渺等三位散仙,也給了他們一瓶龍魄精血,讓他們重塑肉身,囑咐他們到了仙界後幫忙留意張三豐的下落。 三人的小命還捏在張湖畔的手裡,再加上張湖畔又幫他們解決了肉身問題,自然是恭恭敬敬滿口感激地答應了下來。 過了七日,嶺崖宗、蒼靈宗、天楓宮、天道宗、崆峒派的五位掌教都帶了門派高手來到了武當仙境。嶺崖宗和蒼靈宗自不必說,跟武當派的關係是鐵板一塊,張湖畔也已經提前拜訪過了。而先到的天楓宮等三派,那天楓宮雖然歷史上沒什麼特別厲害的先輩,但宮主憶虹仙子卻是張湖畔大嫂的師父,自然也被張湖畔列入了武當派非常友好的門派行列。天道宗和派跟武當派乃同盟,玉軒道長和長真子也都跟張湖畔稱兄道弟,雖說不上完全的真情實意,但也有幾分真情在裡面,況且兩派先輩有不少厲害人物,兩人也都是傑出厲害之人,以後上了仙界必有一番作為。兩人上去後數百年內或許成不了什麼氣候,但是數千年數萬年後必有望成為厲害人物,張湖畔當然要趁著他們還未真正成氣候時,做些感情投資,以後在仙界也好有個照應,所以張湖畔也是誠心實意地將這兩派也提前邀請了過來。 離其他各門各派匯聚武當仙境的時間還有三天,張湖畔趁著這三天跟這五派的掌教和門下高人談談天道,有時還親自下廚給他們擺上幾桌,當然那天才地寶也沒少給。 張湖畔如今是何等厲害之人,比這些在下界苦心修煉的人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個層次,張湖畔這番講道對於他們自然是金玉良言,字字玄妙深奧,讓人聽得猶如醍醐灌頂,修為雖然沒明顯的提高,但對於他們以後的修煉卻有著無法估量的莫大幫助。幾桌酒席,一些天才地寶這份情以後還可以還上,但那天道之言,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還上的。修真界最重尊師重教,張湖畔雖然跟他們都是平輩相交,但眾人卻也清楚,這三日自己等人從張湖畔那邊悟了很多天道,學到了很多東西,也算是得了些張湖畔的衣缽,這份隱約帶著師徒情份的傳授今生看來卻是很難還上。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所以到了後來,眾人跟張湖畔雖然仍以平輩相交,但卻多了份恭敬。張湖畔看在眼裡,心裡暗自欣慰,看來自己這一番苦心也算是沒白費,武當派在仙界根基淺薄,自己能跟這些大門派的弟子結下一份良緣,對武當今後仙界的發展或多或少有些幫助。 十日之後,天下道門、各妖族都匯聚武當。武當派如今家大業大,仙境內靈氣充裕,仙草仙藥漫山遍野,當然真正厲害的仙草靈藥都被專門給種植起來,不會讓這些外來人看到,但就這些表面展現出來的一派美輪美奐的仙境,也已經讓天下修真界歎為觀止。武當用來招待天下修真界人、妖的水果大部分也都是這些人聞所未聞,乃張湖畔特意從仙界移植過來的仙果,不僅清脆可口,而且俱都有增進功力之奇效,眾人得了好處,自然不忘贊武當派慷慨。 見天下修真界都到齊了,張湖畔便宣佈武當派已經找到了魔門的老巢,然後親自帶著武當派數十個破虛高手,連同天下修真界向魔門進軍。 整個魔門也就上千人,破虛境界也不過就十多人,哪裡經得起這麼多高手的進攻,毫無懸念地被一鍋端。這次全殲魔門本就在張湖畔意料之中,並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高興之處,倒是意外發現了凌道子讓張湖畔稍微興奮了一下,當然這凌道子被張湖畔一個照面給滅了。 消滅了魔門之後,大家終於鬆了口氣,特別是妖族更是放下了心來。由於魔門不僅是武當派發現的,而且武當派這次出的力最多,也借此再次向天下修真界展現了武當派超強悍的實力,所以滅魔之後,武當派毫無懸念地被天下修真界共認為道門第一大派,凌駕於崑崙派之上。 武當仙境,一派熱鬧、喜慶,乃是天下修真界在此慶祝除魔大功告成。 「各位,如今魔門已除,天下太平,貧道也總算放心了。」張湖畔來,頓時四週一片寂靜,雙目都崇敬地 張湖畔。「但是今日貧道還想當著眾位之面為玄宮I道。」 眾人一聽,除了蒼靈、天道等有數幾個門派心裡已經有數外,其餘門派之人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道張湖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那玄宮宗不是已經被魔門滿門殲滅,如今魔門也已經被除滅了,又何來討回公道之說,只有天塵老道等幾位知情的崑崙派道長聽了後,臉色頓變。 「雲明掌門此言是何意思?魔門如今已滅,玄宮宗的仇我等也算是為他們報了,又何來討回公道之說。」天塵老道淡然問道,臉色早已恢復了正常。93b303 「天塵道長真是貴人多忘事,幹過的事,怎麼說忘就忘呢?」張湖畔雙目殺機暗閃,不屑地諷刺道。 在坐之人都是聰明之人,頓時心神一震,意會到張湖畔的言外之意,紛紛變色,暗自疑惑莫非數十年前的傳聞竟是真的不成。 天塵一聽頓時心神大震,不過畢竟是老奸巨滑之輩,臉色勃然起怒,猛然拍案而起,厲聲道:「雲明道長此話何意?莫非你竟然也會相信數十年前那荒誕的傳聞嗎?如若你不給貧道一個交代,崑崙派絕不罷休!」 「哈哈,天塵你又何必著急呢?雲明兄既然如此言,必然會給你個交代。」雲天道長站起來言道。 天塵見雲天站出來說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剛準備出生斥責,玉軒道長、長真子道長兩人也起身道:「天塵不必著急,這樣反顯得你心虛啊,哈哈!」 天塵見崆峒和天道宗的掌教都起身攻擊自己,心中知道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不過他絕不相信事情過了這麼多年,張湖畔還能揭發當年的真相,暗自猜測他們是想毀壞崑崙名譽的用心偏多。 正當天塵準備再次開口反駁之時,幻陽和幻冰卻雙雙出現在天塵老道面前。這幻陽、幻冰不過是玄宮宗的普通弟子,天塵自然是不認識,但一些小門派的掌門和弟子卻是認識,紛紛失聲驚呼出了兩人的名字。 「天塵老賊,你一定不認識我們倆吧?」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幻陽冷冷道:「我們倆就是從你們崑崙這幫強盜下逃生的玄宮宗弟子。」 這回天塵等崑崙派弟子終於臉色大變,而天下修真界各人士也都紛紛露出鄙視之目光,很顯然傳聞崑崙派覬覦玄宮宗的廣成子遺留的一洞府而殺滅玄宮宗看來基本是屬實的了。93b303 「哈哈,雲明你們就算想稱霸修真界,也無需使出此等卑鄙手段。這兩人雖是玄宮宗弟子,又有誰能知道這兩人不是你們指使故意來誹謗崑崙派呢?」天塵臉色鐵青地掃視了張湖畔等人一番,斥責道。 天塵確實不愧為天下第一道門的掌門,老奸巨猾,應變能力超厲害,轉眼間就立刻給武當派等安上了狼子野心。93b303 張湖畔臉色一寒,手一揮,天塵老道頓時感覺全身氣機全失,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飛向張湖畔,下一刻就被張湖畔拎在了手裡。 眾人頓時面色全失,遍體生寒,天塵老道是何其厲害之人,曾經的天下第一宗師,如今竟然被張湖畔這麼手一探,就猶如小雞般被他拎在了手裡。 張湖畔霸道的一手,石破天驚的一手,摧枯拉朽地將天塵老道的誹謗擊打得粉粹。這樣的實力需要使卑鄙手段才能稱霸修真界嗎?他只需要這麼輕輕來幾下整個修真界就盡在他手掌中了。 所有人都震驚與張湖畔恐怖的實力,天塵老道臉上更是毫無血色,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已經強大到這等程度。 「哼,天塵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貧道要不是顧念崑崙同為道門一脈,不忍心毀了崑崙萬年基業,貧道才懶得跟你如此大費周折,卻沒想到你竟然仍不知悔改,反倒無端生事。貧道雖可以滅你與分秒之間,卻也不願落得以強欺弱的罵名,今日就讓全天下人見識一番崑崙的強盜行徑,看你還如何狡辯!」張湖畔拎著天塵老道,冷冷說道。 說完將天塵老道隨手扔給了幻陽,然後振臂一揮道:「眾位道友隨貧道往九宮山一趟,共同做個見證!」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了結(下)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 了結(下) 在就算張湖畔不這樣行,也不會有人再有絲毫懷疑,力,就是絕對的權威! 到了九宮山,當張湖畔破開了廣成子遺留洞府的禁制,一切真相也就立刻告白以天下了。 雖說以崑崙派的實力當初就算光明正大地強搶了玄宮宗,估計也不會有幾家敢於為了玄宮宗出來跟崑崙派叫板。但崑崙派不僅滅了玄宮宗,卻還欺騙利用了天下修真界,將玄宮宗的滅亡嫁禍在魔門的身上,甚至在武當仙境時還居心叵測地誣蔑除魔英雄武當派,真是比小人還小人,頓時人人激憤,崑崙派成了最卑鄙下流的門派。 正當眾人叫囂著,要張湖畔帶領大家滅了修真界敗類時,張湖畔隨同幻陽等人制止了眾人的衝動,張湖畔道:「吾等都是修道之輩,本就逆天行事,不可再多造殺孽!崑崙派雖然行了可恥之事,但此只能代表天塵等少數人行徑,大部分崑崙派弟子並不知道此事,我等倒不能濫殺無辜!」 本以為崑崙派要毀在自己手中,心中正無比絕望的天塵,聽到張湖畔這番話,倒隱隱對張湖畔產生了一絲好感,那仇恨在萬念俱灰時倒消失得一乾二淨了。93b303 「貧道代表玄宮宗多謝雲明兄以及天下同道為玄宮宗主持公道,幻陽也不希望崑崙派血流成河,今日幻陽夫婦只想用手中之劍,一一誅滅當日罪魁禍首,以及參與者。從此以後,玄宮宗和崑崙派就此恩怨兩清!」幻陽先是深深向張湖畔鞠了一躬,然後對著天下修真界者之面正義凜然地說道。 張湖畔和幻陽這番義正言辭的表態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稱讚,接著大家帶著天塵等人去了崑崙派,當著崑崙派上下所有弟子之面,將事情一一抖露,然後幻陽和幻冰一一點名將當日參與者喚了出來。如今兩人都是破虛後期,又有中品仙器在手。崑崙弟子雖然比較厲害,但卻一一被兩人正面擊殺。就連天塵老道也不例外。 崑崙派有五位散仙,只有一位還頗有些正義感,其餘四位出了下頭,卻立刻被張湖畔給制住了,並暗暗下了禁制,立刻就不敢再吱聲。 此事一了,崑崙派上下人心渙散。很多弟子紛紛改投他派,或離派散修。剩下的弟子也不敢再另起事端,安心守牢崑崙仙境,從此以後,崑崙派在地球修真界慢慢淪落為普通一流門派,此是後話,此處就不再提了。 且說幻陽、幻冰在張湖畔等人的幫助下報了血海深仇,接著就開始著手準備重新建立玄宮宗。此事張湖畔和武當派當然鼎力相助,張湖畔親自為玄宮宗布了護派陣法,又差了不少武當弟子幫忙打理九宮山。移植了大量的仙草靈藥在九宮山上。過了兩個來月,玄宮宗便煥然一新,整個洞府比當年玄宮宗全盛時期還要勝上一截。 雖說玄宮宗目前就幻陽、幻冰兩人,但他們兩人在崑崙仙境展現了強大的實力,又有武當派和張湖畔全力支持,所以玄宮宗重新開派大典時,天下道門,甚至連各妖族都紛紛蹬山祝賀。 滅了魔門。報了幻海等人的深海大仇後,張湖畔總算是將地球的一些事情了結的差不多,接下來也就是準備帶著眾位夫人以及一些武當弟子飛昇武當島之事了。 凝翠宮,張湖畔被一群美女團團包圍。 「湖畔這次上去後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重返地球,不如你帶著我們遨遊世界一番再飛昇如何?」柳熙珍嬌聲說道。 柳熙珍這句話倒提醒了張湖畔曾經想買艘豪華遊艇帶著眾位夫人慢悠悠遨遊世界地想法,於是便笑道:「哈哈,我也正有此意!我們先遊玩神州大地。然後再買一艘豪華遊艇遨遊世界一番。」 「好,好!」大家都拍手高興地歡呼道,當然歡呼聲屬柳霏霏最響。 只是帶著這麼多美女出遊,終究太過招搖,特別是十二媚狐精天生妖媚,勾人心魂,要是就這樣帶出去,那根本就不用遊玩了。所以張湖畔只好狠心叫那些媚狐精個個給自己上了個幻術,變得平凡一些,至於六位夫人還有熊麗薇、姬雪曼、柳霏霏等九人。張湖畔卻不好開口讓她們變化容貌,當然他也捨不得。 十二媚狐精自然不想在主人面前展現出一絲瑕疵,哪怕主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她們的幻術,看到她們原本地麗姿,卻仍然有些遺憾,但這是主人的命令也只好無奈接受,除非她們不想跟主人一起出去遊玩。胡晶晶等人雖然盡力給自己變化得平凡一些,但那骨子裡的妖媚卻仍然讓人神搖意奪。 神仙遊玩世俗自然別有一番情趣,趁著遊玩之際,眾女子也大大過了一把購物的癮頭,因為仙界可沒人間這些東西,自然要購足了。 游完了神州大地,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了。張湖畔便讓人購了艘超豪華的遊艇,取了個老土的名字「眾美號」,名字雖土了點,不過這馬屁卻拍得響,所以遊艇從寧波港開出地當晚,張湖畔再一次享受到了久違的大被同眠。 遊艇在海上悠悠飄蕩,眾人在遊艇上打打牌,曬曬太陽,釣釣魚,聊聊天,當然張湖畔也少不了一些香艷的運動。到了一個港口便上岸遊玩一番,接著又繼續飄遊,好逍遙快樂! 不知不覺中,這樣遊玩了近半年。一日遊艇駛過直布羅陀海峽,進入了地中海,張湖畔穿著一條沙灘褲,坐在遊艇甲板沿邊,雙腳懸空掛在大海上空,手中握著一桿釣魚竿,正悠閒地釣魚,而眾位美女則在甲板上沐浴在陽光下,打著紙牌。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愛琴海上的熟悉感覺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愛琴海上的熟悉感覺 面上海風徐徐,遊艇悠悠蕩蕩,正一臉愜意的張湖畔微微一變,雙目向四周眺望,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了上來,蚩尤大巫遺留在他神識裡的某段記憶片斷似乎欲破繭而出,卻又模糊不清。張湖畔收起了釣魚竿,交代了一聲,便回艇內靜想去了。雖然張湖畔繼承了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但那些牛人的信息量是何等的浩瀚無垠,很多都是被深深埋藏在了張湖畔體內,以張湖畔目前的境界根本無法全部攫取。 張湖畔靜坐思想,遊艇則自動地朝愛琴海前行。兩日時間過去,張湖畔一無所獲,便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甲板上,眾女子仍然在沐浴著陽光,過著悠閒的生活,見到張湖畔出來,個個圍了上來。 「湖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柳熙珍嬌聲問道。 「沒什麼事情,只是這個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張湖畔道。 「這怎麼可能,親愛的畔,這裡是地中海,再往前行駛就是愛琴海了,你又沒來過!」莘蒂嬌聲道。 「愛琴海,那希臘似乎就在愛琴海,以前聽伯格豪斯等人說起在希臘吃了點虧。後來自己一忙起來將此事給忘了,而如今這裡竟然給自己有種熟悉的感覺,看來這希臘還真得去一趟,順便剛好遊覽一番西方文明古國。」張湖畔暗自想道。 「呵呵,估計是你親愛的夫君大人夢裡來過吧,不管它了,我們去希臘遊玩如何美女們?」張湖畔笑著摟上了莘蒂雪白的嫩腰,一邊不露聲色地輕輕摸了一把莘蒂的翹臀,一邊問道。 .+的乳溝一陣雪白晃動,看得張湖畔口水猛咽,本想伸手輕浮一下,可惜柳在後甲板上聽到張湖畔說要去希臘遊玩,開心地飛奔而來,張湖畔只好遺憾地收起了他的齷齪思想。 「好喲,去希臘咯!」柳霏霏優美的身子還在半空,歡呼聲卻已經響起了。 「美女號」緩緩朝愛琴海駛進,當「美女號」剛剛繞過一座小島時,張湖畔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雙目閃過一道亮光,那亮光中帶著一絲喜悅和震驚。 因為就在剛剛那剎那間的轉彎,船身起了絲常人甚至神仙也無法察覺的微顫,那不是風浪拍打船身所引起,也不是遊艇本身馬達的運轉所引起,而是一個結界,一個讓張湖畔感到熟悉的結界,因為這個結界是巫門中的一種,就連張湖畔以現在的境界也無法佈置。當船身穿過這個結界時,一股熟悉到了極點的細微能量波動觸動了張湖畔體內的蚩尤精氣,那種呼之欲出的熟悉感再次躍然入腦,張湖畔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這裡肯定是蚩尤大巫來過之處。93b303 張湖畔再次招呼一聲,又回房間靜坐去了。 「美女號」緩緩前進,此時一艘甚至比「美女號」還要豪華上一籌的遊艇正悠悠地向「美女號」駛來,那遊艇上雕刻著太陽獅子圖案。 那豪華遊艇上有一男子,那男子體形健壯高大如山,深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像雄獅一樣向後飄揚的金色長髮,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驕傲的撒克遜國王。 一頭金髮蜷曲成雲狀的美貌女子,身上穿著有些透明的比基尼,巴掌大的兩塊透明布條根本不能遮蓋住她惹火的身子,正滿臉嬌媚地偎依著那男子,光潔柔嫩的玉手挑逗地在男子裸露的健壯胸肌上遊走著。 兩人的旁邊還半蹲著兩位同樣身穿比基尼的金髮美女,美女手中各自托著一個水果盤,那女子不時從水果盤中取些水果輕輕放入男子嘴巴。 張湖畔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滿是驚訝。雖說張湖畔沒有放開神念,但方圓百里的任何能量波動根本無法逃過他的感知,但是就在剛才他才感覺到一絲隱澀至極的能量波動,而那能量波動離「美女號」最多不超過十里路。 越來越有意思了,張湖畔嘴角微微浮上一絲微笑,接著又閉上了眼睛,不再理那能量,反正只要他們不招惹張湖畔,張湖畔也懶得搭理。 「親愛的阿波羅,你如今已經控制了整個奧林匹斯山,所有的黃金騎士都歸順了你,不如你就放了赫淮斯托斯那個醜八怪吧?」金髮女子輕輕扭動著性感的身子,飽滿的胸部在阿波羅的胳膊輕輕摩擦著,嬌聲求道。 阿波羅的雙目猛地亮了一下,凶光一閃而過,一把摟住了女子柔韌的腰身,手掌伸進了那被一塊小布條遮住的圓大臀部,在雪白的屁 走。 「嘿嘿,阿佛洛狄忒,莫非你還惦記著那個醜八怪不成?」阿波羅有些不滿地問道。 「不,不,親愛的阿波羅你別誤會,我只是可憐那個醜八怪!」阿佛洛狄忒嬌聲叫道。 「哈哈,那醜八怪對你確實還算不錯,饒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勸雅典娜歸順我,我便饒了他!」阿波羅說道,腦海裡浮現雅典娜曼妙的身姿,高貴美麗的容貌。 阿佛洛狄忒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複雜眼神,那眼神中有欣喜也有懊悔,還有一絲嫉妒! 「好的,親愛的阿波羅!我們這就回奧林匹斯山吧!」阿佛洛狄忒說著準備起身離開阿波羅。 「別急!」阿波羅說著,起身橫抱起阿佛洛狄忒的嬌軀,手卻早已抓住她豐滿的乳房,使勁地搓揉起來。 阿佛洛狄忒心底浮起一絲負罪感,不過這絲負罪感立刻被胸前的酸麻,心底的慾望所淹沒。「嚶!」阿佛洛狄忒發出誘人的嬌啼,身上起了絲興奮的變化,期待著阿波羅進一步的行動。93b303 阿波羅的手輕輕下滑,滑過平坦的小腹,穿過一抹布條,突然停止了行動,停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 阿佛洛狄忒睜開她迷離的美目,見阿波羅正有些興奮地眺望著遠方,順著阿波羅的目光看去,阿佛洛狄忒看到了一艘豪華遊艇,遊艇上有著一群容貌絲毫不亞於她的東方美女,不,其中還有一位西方美女。 阿佛洛狄忒迷離的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心中的慾火退去,腦海裡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一個眼睛歪斜、瘸腿的醜陋男子,他的相貌雖然醜陋,但他的目光清澈見底,深情濃意。 遊艇快速地向「眾美號」靠近,張湖畔再次睜開眼睛,一絲寒光從他眸子中閃過,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甲板上。 「美女們把衣服穿起來吧,好像有色狼聞到了你們身上的幽香!」張湖畔笑著說道。 「咯咯!」眾女子笑著紛紛回房間準備穿上衣服。姬清舞經過張湖畔身邊時,性感的嘴唇湊到張湖畔的耳邊道:「你才是真正的色狼呢!」 「嘿嘿,是嗎?」張湖畔一臉壞笑,手不老實地伸向姬清舞,嚇得姬清舞急忙像兔子一樣跑開。 很快那艘遊艇靠近了「眾美號」,阿波羅雖然有些遺憾眾女子已經將曼妙性感的身子包裹了起來,不過如今的眾女子不時跟張湖畔雙修,又日日吸收天地靈氣,早就褪去世間俗氣,整個人無比的水靈和嬌媚,近距離的觀察,頓時讓阿波羅看得兩眼發直,目光中跳躍著興奮的火焰。 阿波羅臉上露出最紳士的微笑,嘴中唸唸有詞,手中按了幾個奇怪的法印。頓時他的身子泛起了金光閃閃的彩霞,彩霞過後,眾人眼前再次出現阿波羅。此時的阿波羅站在一輛金色的黃金象牙戰車之上,全身散發著柔和、明亮的光芒,身上帶著一片金色的胸甲,肩膀下的牛皮護具下裸露著健壯的肌肉,一件白色的披風迎風招搖著,長長的金髮被一條月桂樹的樹葉編成冠冕束縛在腦後,他左手拿著一隻豎琴,右手托著一枚金色的光球,身邊的黃金戰車上放著一彎金弓、一面鑲滿鑽石的太陽獅子金盾。 阿佛洛狄忒懊悔的眼神再次消失不見,目光有些癡迷地注視著高大英俊的阿波羅。 阿波羅此時的造型不可謂威武英俊到了極點,特別是那柔和的光芒,黃金象牙車更能顯示出他猶如天神般的英武形象。 「太陽神阿波羅!」出生蘇格蘭的莘蒂最先驚聲呼出阿波羅的名字。 嘖,嘖,原來神話傳說中希臘之神還真的存在,眾女子包括張湖畔心底暗暗驚歎,目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正擺出酷斃造型的阿波羅。特別是張湖畔,那雙眸中已經泛起點點繁星,因為剛剛阿波羅施展的法術竟然是巫術,同時他還發現阿波羅身上還深藏著一股自己很熟悉的法力,那種強烈的熟悉感覺讓張湖畔腦海裡本來很是模糊的片斷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眾美女注視的目光讓阿波羅既感到驕傲又感到不滿,驕傲的是自己一出場就吸引住了眾美女的眼球,甚至連那個該死的男子都吸引了過來,不滿的是這些女子竟然除了驚歎沒有絲毫其他什麼表示。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遠古之事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 遠古之事 想自己這麼一亮相,至少可以立刻引得眾人大呼小叫地請求自己臨幸,卻沒想到這班凡夫俗子竟然能如此鎮定面對自己,阿波羅只好接著莘蒂的話,用話語來為自己貼金。 「我正是偉大的太陽神阿波羅,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見到本神怎麼還不跪拜!」阿波羅的聲音威嚴地在半空響起,整個人也徐徐升騰在半空。 「咯咯!」眾女子笑得花枝亂顫,站在張湖畔兩邊的朱妍和柳熙珍更是笑得趴在張湖畔肩膀上。 這太陽神阿波羅雖然看起來很是威武,不過在她們眼裡也不過就養神後期的境界,這些女子中就連朱妍都已經是破虛後期,就等著張湖畔帶她們飛昇了,還需要怕他不成。 眾女子嬌美的身子,嫵媚的笑容讓阿波羅慾火中燒,卻又勃然大怒,很顯然這班人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以阿波羅的目光當然看不出眼前這幫人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特別是張湖畔更是東方世界真正的神仙。 阿波羅的目光凶狠地射向張湖畔,柳熙珍等美女他還不忍心下手摧殘,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可惡的東方男子,讓她們知道怠慢太陽神的恐怖後果! 「卑微的人類,讓太陽的光芒將你焚燒吧,因為你褻瀆了太陽神。」阿波羅威嚴地說道,金色的光球徐徐上升,射出一道光芒,將張湖畔籠罩在了光芒之中。 張湖畔巍然屹立於金色光芒之中,面帶淡淡的冷笑。 這光芒就算鋼鐵也能消熔,竟然消熔不了張湖畔,阿波羅臉色頓變,知道碰上了厲害的人物,隨手就抓起金弓,射出了一金光。金光射在張湖畔的身上連個聲音都沒發出,而眾女子卻像看戲一樣看著阿波羅耍寶。 此時阿佛洛狄忒也是花容失色,顫抖地握著一把藍色短劍,阿波羅是眾神中僅次於宙斯的主神,自從宙斯與波塞冬、哈得斯同歸於盡之後,眾神中就屬阿波羅最厲害了,就連戰神阿瑞斯也不是他的對手,卻沒想到他對張湖畔的攻擊卻產生不了一點效果。 張湖畔手一揚,阿波羅手中的所有武器都飛落到張湖畔的手中,然後威嚴萬分地喝道:「夠了!阿波羅,你難道不認識本尊了嗎?」 話音剛落,張湖畔搖身一變,變成了魔神蚩尤。 那熟悉的相貌,熟悉的氣息,讓阿波羅頓時臉色蒼白地從天空落到了甲板上,渾身瑟瑟發抖,而阿佛洛狄忒也差不了多少。 「拜見魔神大人!」兩人連連磕頭。 「宙斯和赫拉呢?」恢復原形後的張湖畔威嚴地問道。 「他們已經死了!」阿波羅牙齒上下打顫地回答道。 死掉了,張湖畔微微一震,照理而言,他們應該幾乎擁有無窮的生命才對,怎麼可能會死掉呢? 張湖畔目光猛地瞪了阿波羅一下,道:「他們怎麼會死掉的?」 「因,因為自從魔神大人走了後,我等日日盼望魔神大人回來,但盼了數萬年也沒盼到,後來眾人起了紛爭,爭奪奧林匹斯山神王之位,死了不少人,現在就剩下我們倆、雅典娜和赫淮斯托斯四人和五十個黃金騎士。」阿波羅回答道。 張湖畔一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居張湖畔從蚩尤遺留下來的信息得知,當年蚩尤在西方世界收服了十二個擁有先天之氣,以及那附近的數百個染有一絲先天之氣的人類,卻沒想到今日卻只剩下四人和五十個黃金騎士了。 本來柳熙珍等人準備看張湖畔怎麼教訓那居心叵測的阿波羅,沒想到形勢斗轉直下,頓時滿頭霧水,於是挨著張湖畔輕聲問道:「湖畔,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阿波羅會稱你為魔神大人!」 張湖畔見眾女子個個緊盯著自己,於是讓阿波羅兩人仍然跪著,將自己剛剛明白過來的一些遠古事情一一向眾人道來。 原來這仙人也有先天和後天之分,此先天和後天與武林中所說的先天高手當然不是同一回事。那武林中所謂的先天高手,是指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從外呼吸轉入內呼吸,猶如回到了母腹中一般,呼吸的天地之氣比平常的渾濁之氣清純很多,一般修真者修煉時都是用此法吸收天地靈氣。而仙人中所謂的先天和後天,卻完全是兩回事。 先天仙人有三種,一種是生於天地混沌初開之時,由先天一團混沌之氣所化,此種先天仙人人數最為稀少,如早就不知所蹤的鴻鈞、盤古、女媧、鯤鵬等 的一批。一種是孕育於天地混沌之時,生於天清地I地已分,宇宙已成之際,像十二巫祖、元始、老子、通天等人,這些人由於已經染上了點後天之氣,所以只有通過不斷修煉,悟道才能將那一點後天之氣除盡,修得大神通,與天地同壽,當然染上的後天之氣有多有少,各人的智慧有高有低,這些都決定了這些人最終的成就。最後一種就是天地形成之後,機緣巧合得了游離於天地間的先天之氣,像蚩尤、黃帝、上古十二真仙等人,張湖畔包括他的分身如今也勉強算得上,因為他得承了十二巫祖和蚩尤的一小部分精氣,這精氣中就含有先天之氣。這三種先天仙人很顯然第一種是最厲害的,不僅形成最早,也是最純正。後面兩種卻很難說清,畢竟都染上了後天之氣,只能看各自的造化和天賦了,那蚩尤、黃帝雖然是第三種先天仙人後來境界卻能與十二巫祖持平。後天仙人則就滿天下都是了,只要沒得了先天之氣,都算是後天仙人。不過後天仙人同樣可以通過悟道修煉,最終參悟天地奧秘。 先天、後天不能作為評判仙人強弱的絕對標準,只能說先天仙人起點比後天仙人高,品質上高了後天仙人一個檔次,但是法力高強的後天仙人同樣可以將先天仙人打得魂飛魄散。這就如,同樣大小的一塊精鋼和鐵塊,自然是精鋼值錢,但一旦這鐵塊大得猶如一座小山,就算這精鋼再精純,從價值上講也無法跟小山般的鐵塊相比,然也算是先天仙人卻只能越個三級左右的一個原因。 這天地先天之氣也是物以類聚,說來也巧,很大一部分竟然集中孕育在了洪荒時代的地球,而且幾乎全部孕育在了神州大地,西方世界只有奧林匹斯山得了一點先天之氣。一次蚩尤被黃帝戰敗,無意間逃竄到西方的奧林匹斯山,發現這山上有十二人竟然得了一絲先天之氣,有數百人染上了絲先天之氣。不過這些人那時沒有一個人過百歲,還未悟道,只是憑體內那一絲先天之氣自主地吸收天地靈氣。這些人在常人眼裡可能厲害至極,但在蚩尤眼裡就連最差的兵力都夠不上。不過宙斯等十二人身體裡畢竟擁有一絲先天之氣,數百人沾染上了一絲先天之氣,也算是難得可貴,於是蚩尤便收服了他們,教了他們一套修煉功法,準備等打敗了黃帝之後再來帶他們回神州大地培養。這些人本就擁有先天之氣,蚩尤料定他們學了自己傳授的修煉功法後,法力必然突飛猛進,所以臨走前針對他們佈置了個結界,防止他們走出希臘,被神州大地的仙人發現。又給他們下了封印,只允許宙斯等希臘傳說中的十二主神最多只能發揮養神後期的實力,那些沾染了先天之氣的人最多只能發揮分神期左右的實力,免得他們法力太強大,危害人間,那庫科奇等人就是被染了一絲先天之氣的黃金騎士所敗。只是蚩尤最終敗於黃帝,這希臘的十二主神和他們的手下也就一直被這結界限制在希臘。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他們真正實力可能已經很恐怖了?」柳熙珍問道。 「呵呵,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有解了他們封印之後才能弄清楚。」張湖畔笑著道。 「聽說那雅典娜乃希臘傳說中的智慧女神,不僅相貌極端美麗而且聰慧無比,是我從小佩服得希臘女神,親愛的湖畔我們現在就去奧林匹斯山見識一下吧!」莘蒂搖著張湖畔的手臂,嬌聲道。93b303 聽莘蒂這麼說,張湖畔腦海裡也隱隱約約浮現一個高貴美麗的女子。她的身材曼妙,兩腿修長,腰枝纖細;她的皮膚白皙光滑,通身閃耀著聖潔的光芒;她的金色卷髮一直垂到腰際,隨風飄揚;她的眼睛是所有女神中最美的,有如月亮般澄澈又靈動,顏色是深邃幽靜的深藍色;她的睫毛濃密,長長的睫毛使得她美麗的眼睛顯得撲朔迷離;她的嘴唇小巧紅嫩。 阿波羅和阿佛洛狄忒聽莘蒂這麼說,發抖得更是厲害,因為雅典娜和赫淮斯托斯此時正被關閉在監牢裡。 兩人的變化立刻被張湖畔發現,張湖畔臉色一寒,問道:「你們把他們兩怎麼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眾神之山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 眾神之山 波羅心驚膽顫地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湖畔等人林匹斯山眾神由於爭奪王位,大量傷亡,數年前終於只剩下了阿波羅等五位主神和百來個黃金戰士。 在雅典娜的調解下,五人終於休戰。只是阿佛洛狄忒是一個生性風騷放蕩的女人,背著深愛著她的丈夫赫准斯托斯分別與阿波羅和戰神阿瑞斯私通。 本來男歡女愛,只要不讓憨厚老實的赫准斯托斯知道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卻沒想到阿波羅是個奸詐,野心膨脹的傢伙,他趁雅典娜下阿林匹斯山時,暗暗將阿佛洛狄忒與阿瑞斯私通的事情告訴了赫准斯托斯。赫准斯托斯勃然大怒,與阿瑞斯起了場生死決戰,結果兩敗俱傷,阿波羅乘機殺了狂妄的阿瑞斯,本想也殺了赫准斯托斯,但架不住阿佛洛狄忒的求情,暫時將赫准斯托斯關閉了起來。 雖說阿波羅等十二人因為封印的緣故最多只能發揮養神後期的實力,但畢竟還有實戰能力,法術運用高低等等區別,阿波羅總體實力比雅典娜勝上一點,又兼之有阿佛洛狄忒幫助,所以回山後的雅典娜也被阿波羅給抓了起來。只是經過這麼一戰之後,原來的十二人只剩下了四人,黃金戰士也只剩下了五十人。 張湖畔聽了後,心痛啊!擁有先天之氣的人是何等珍貴,就這樣被他們給活活折騰沒了。張湖畔犀利的目光猶如出鞘的利劍狠狠地射向跪在地上的兩人,冷冷道:「帶本尊上奧林匹斯山!」 奧林匹斯山雄偉壯麗,巍然聳立在希臘的群山之中。峻峭的山峰直插雲霄,|煌的宮殿,宮殿有一條條柱廊,柱廊前面是長著奇花異草的花園。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花香撲鼻。 高大的拱柱,華麗的石雕讓柳熙珍等連連驚歎,只有張湖畔仍然一臉平淡,甚至平淡中透露著一絲冰冷。 很快雅典娜和赫准斯托斯被黃金騎士帶了過來。93b303 雅典娜潔白的長袍雖然有些凌亂,卻仍然遮掩不住她的高貴美麗,深藍色的眸子先是驚訝地看了張湖畔等人一眼,接著就立刻定焦在了阿波羅和阿佛洛狄忒兩人身上。 赫准斯托斯果然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傢伙,他很憔悴,很顯然受了重傷。他的目光無神地掃過張湖畔等人,當看到阿佛洛狄忒時,黯然無光的雙目猶如漆黑夜空的星星猛地亮了起來,目光癡癡地凝視著阿佛洛狄忒,再也無法移開,目光中沒有絲毫責怪,哀怨,有的只是無限的深情。 赫准斯托斯的目光讓阿佛洛狄忒不敢正視,她低下了她美麗的頭顱,充滿愧疚的目光茫然地在她璞玉般的纖足上遊走。 唉,沒想到這赫准斯托斯倒是一個真正的情癡,這阿佛洛狄忒還懂得羞愧,也不算是無可救藥! 「親愛的畔,快點解開雅典娜和可憐的赫准斯托斯的禁制!」莘蒂看到心目中的女神雅典娜和癡情的赫准斯拉斯,立刻貼著張湖畔,嬌聲求道。 .].羅帶來的東方年輕人,這時的他們才發現阿波羅和阿佛洛狄忒兩人自始自終臉色蒼白地站立在那年輕人的身後,似乎這年輕人是一個恐怖至極的惡魔。 張湖畔分別朝著兩人打了個法印,兩道肉眼可見的古怪金色符菉劃過空中,沒入了他們的身子,下一刻他們就恢復了自由,甚至赫准斯托斯的傷勢似乎也好了七七八八。符菉裡熟悉親切的能量,讓兩人雙目驚恐地盯著張湖畔。 「怎麼不認識本尊了嗎?」 話音未落,張湖畔搖了搖身子,又變化出蚩尤之身。蚩尤已歿,此時張湖畔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個蚩尤。93b303 「魔神大人!」兩人幾乎同時驚呼出聲,同時也立刻明白過來為何那符菉裡有讓他們感覺熟悉親切的能量,因為他們一身本事就是傳承自神魔大人。 兩人猶如見到親人般,落下了珍珠般的淚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當年他們這班人不過是一群在奧林匹斯山像猴子一樣生活的原始人,是魔神大人教會他們修煉,傳授給了他們文明,並告訴他們不可紛爭,不可殺戮,他就是他們的父親。如今自己這些人卻抵制不住權力、慾望的誘惑,互相殺戮,違背了魔神大人的旨意,幾乎走向了滅亡。 「都起來吧 的事情本尊都已經知道了!」張湖畔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兩人聞言站了起來,等待魔神大人的旨意。93b303 「阿佛洛狄忒,你背棄丈夫,又合同阿波羅攻擊雅典娜,本尊將奪去你的生命作為懲罰!」張湖畔威嚴無比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不,不,魔神大人,這不關阿佛洛狄忒的事情,是我的醜陋,是可惡的阿波羅和阿瑞斯的勾引,才讓我無知的阿佛洛狄忒違背了魔神大人的旨意,請魔神大人赦免了阿佛洛狄忒吧,只要赦免了阿佛洛狄忒,哪怕奪去我的生命,我也願意!」赫准斯托斯聽張湖畔這麼說,立刻匍匐在地,驚慌失措地哀求道,歪斜的眼睛淚水猶如泉水湧出。 阿佛洛狄忒看到醜陋的丈夫像個可憐蟲一樣在張湖畔面前痛哭流涕,她的心突然間好痛好痛,猶如被片片撕裂,讓人瘋狂的性感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 「赫准斯托斯,你真的願意用你的生命換取阿佛洛狄忒的生命嗎?」張湖畔問道。 「是的!」赫准斯托斯堅定地回答道。然後緩緩站了起來,目光深情地投向阿佛洛狄忒,雙手顫抖著伸向阿佛洛狄忒,輕輕地撫摸著她絕美的面孔。 「我的愛,你不要哭,你沒有錯,誰能抗拒得了太陽神的光輝,他是那麼英俊又那麼的英雄,怎麼也比你醜陋的丈夫強!在我的心裡你是那麼的美麗,赫准斯托斯配不上你,阿波羅也配不上你,眾神之山沒有一個人配得上你!」 赫准斯托斯的話猶如一支利箭深深射穿阿佛洛狄忒的心扉! 「不,不,親愛的赫准斯托斯,我錯了,是我配不上你,是我的慾火蒙蔽了我的眼睛,是我的放縱傷透了你的心。」阿佛洛狄忒的眼流猶如珍珠般串串掛落。 這一刻她才明白與阿波羅,與阿瑞斯那不過只是一時被慾火蒙蔽了眼睛,與他們之間,她從來就沒產生過真情,只有放縱,只有墮落的快感。在她的內心她最深愛的是赫准斯托斯,只有他才是她的丈夫,她的親人,那種濃濃的深情,溫馨的家庭永遠不是一時的墮落、放縱快感所可以取代的。 「魔神大人,阿佛洛狄忒違背了您的旨意,甘願接受您的懲罰!」阿佛洛狄忒深情地吻了赫准斯托斯一下後,跪地向張湖畔說道。 「不,不,阿佛洛狄忒!」赫准斯托斯抱著阿佛洛狄忒驚慌地說道。93b303 看著眼前動人的一幕,眾女子都黯然落淚,本來對阿佛洛狄忒的憎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93b303 「爸爸,饒了他們吧!」柳霏霏搖著張湖畔的胳膊低聲道,眼裡噙著淚花。 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太容易被騙了吧,自己怎麼可能會殺了這兩人呢? 「看在本尊女兒的求情,以及赫准斯托斯對你的真情份上,本尊這次就寬恕你了,阿佛洛狄忒!」張湖畔道。 張湖畔這番話讓意外獲得新生的赫准斯托斯和阿佛洛狄忒相擁而泣,連連向張湖畔叩謝,而柳霏霏則噙著眼淚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阿波羅,你罪孽過於深重,殺死了阿瑞斯,勾引阿佛洛狄忒,還囚禁赫准斯托斯和雅典娜,所以本尊決定奪取你的生命!」張湖畔威嚴地判定了阿波羅的死刑。 曾經猶如太陽一樣光芒四射的阿波羅,聽到張湖畔的話語,渾身頓時發抖,連連向張湖畔求情,不過這回張湖畔卻心如堅石,阿波羅的存在只會像一根刺一樣埂在阿佛洛狄忒和赫准斯托斯兩人之間,而且他還用計殺死了不少人,嚴重違背了蚩尤的旨意,所以張湖畔絕不心軟,哪怕他是擁有先天之氣的傢伙。 看著阿波羅在死亡面前勇氣盡失,說不出的窩囊,想想赫准斯托斯之前為了愛情勇於面對死亡的英勇,所有人都流露出一絲鄙視,而阿佛洛狄忒的雙目更是流露出無比懊悔的眼神,雙臂不禁緊緊纏繞醜陋的赫准斯托斯,似乎生怕他跑掉似的。 「殺了他,赫准斯托斯!」張湖畔雙目寒光一閃,冰冷說道。 一把火紅的利劍穿透阿波羅的胸部,奪取了阿波羅的生命,又燃燒了他的身子。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回仙界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回仙界 理了奧林匹斯山的事情之後,張湖畔帶著眾女子在歐段時間之後,總算是將花花世界遊玩了一遍,然後張湖畔又回了趟奧林匹斯山,將雅典娜三人和五十個黃金戰士帶回了武當仙境。 回到武當仙境,張湖畔開始正式準備回仙界的事情。兩個月後,張湖畔帶著一家大小,雅典娜等人,還有近百個武當弟子飛昇仙界。宋風、陳家瑛等雖然早就夠得上飛昇資格,只是因為武當派還需他們打理,所以張湖畔將他們留了下來,囑咐他們等培養好了管理武當派的接班人後再飛昇。至於那班室友,個個都喜歡吃喝玩樂,天賦又不高,張湖畔認為地球更適合讓他們混日子,所以將他們功力提升到破虛境界,讓他們逍遙花花世界。世俗中結識的十二個義妹,如今張湖畔的徒子徒孫,這次也被帶上了仙界。 張湖畔的分身終於全部撤回了仙界,當然走前張湖畔沒忘記留下特殊的符菉作為今後武當派飛昇到彩虹界時用來尋找出口的工具。只是分身這麼一走,以後地球發生的事情張湖畔就很難第一時間知道了,不過如今的武當派有近千的破虛高手,估計也沒人能撼動得了武當派,更何況武當仙境又被張湖畔重新佈置了一番,估計就是天仙來了也難攻進武當仙境,張湖畔倒也不必擔心武當派的安危。不過張湖畔臨走前還是囑咐宋風多招收一些天賦、品德都上好的弟子,每年至少派五個弟子飛昇仙界,如此一來也不至於斷了武當派在地球的傳承,遠在仙界的張湖畔也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下界發生的事情。 張湖畔帶著眾人回到了龍居洞府,遠勝武當仙境的龍居洞府讓眾人久久無法回神。 武當仙境最多也就相當於龍居洞府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 「爸爸,這是真的嗎?這裡就是我們以後的家了?」柳霏霏水靈靈的眼睛睜得大大地,不相信地看著四周猶如夢幻般的世界,小手一個勁地搖著張湖畔。 「哈哈,這裡勉強算是吧,不過武當派正在準備另外一個更大更美地家!」張湖畔開懷大笑道。 柳霏霏等人一聽。頓時傻眼了,這裡才勉強算。天哪,比這更大更美那是什麼概念!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就遠遠看到真帶著一些武當弟子急沖沖地向張湖畔這邊趕來。 真等到了張湖畔跟前,急忙拜見張湖畔和柳熙珍等人。 柳熙珍等人發現沒見到胡馨等熟悉的武當弟子,於是便問道:「真侗,怎麼沒看到胡馨他們?」 「對呀,還有海天弟弟呢?」霏霏接過話。嬌聲問道。 「啟稟祖師母,他們都不在龍居洞府,都在趕造武當城呢,龍居洞府由弟子留守。」真侗急忙回答道。 原來由於武當島上下都在建造武當城,以及張湖畔後來交給枯葉等人的設計圖,所以武當派的弟子大部分都不在龍居洞府,不是親自參與建造,就是督工。因為真侗擅長煉丹,於是便將他給留在洞府,一方面可以煉丹。一方面也可以順便管理洞府。 見柳熙珍等滿臉疑惑,張湖畔笑著道:「武當城便是將來更大更美的家!」 「請祖師爺和祖師母先到凝翠宮落腳休息吧!」真恭敬說道。 「凝翠宮?這裡也有個凝翠宮嗎?」柳霏霏驚訝地問道。 「哈哈,那是你胡馨姐姐知道你們要來,特意選了塊環境幽美的地方,吩咐手下建造了一座宮殿,那宮殿同樣叫凝翠宮!」張湖畔笑著道。雖然他本體不在這,不過很多事情分身還是斷斷續續傳給了他。 從武當仙境飛昇到仙界,路途遙遠。眾人確實有些疲憊不堪,這龍居洞府雖然美輪美奐,不過此時卻也沒精力遊玩,於是便讓真帶路回凝翠宮了,至於其餘武當弟子和雅典娜等自然有人將他們帶到其他地方安頓。 凝翠宮周圍佔地有近千平方里,有山有水,鮮花遍地。靈草漫野,說不出的幽美。一條千丈飛瀑從高高地山上飛瀉而下,落入下面下面的一汪碧潭,濺起無數水花。 「不如我們到那邊洗個澡如何,姐妹們?」宋玉琳嬌聲提議道。 眾人長途奔波,數十天沒洗過澡,早就渾身發癢,宋玉琳這一提議,頓時一呼百應,呼聲最響者當然就是張湖畔。眾人嘻笑著飛身朝碧潭而去。 凝翠宮由於是專門為張湖畔他的家人所預備,所以伺候的下人都是美貌的少女,大家就算赤條條的露天洗澡也不會有男子窺視,當然張湖畔除外。 眾女子洗完了澡,張湖畔洗完了澡兼欣賞完了眾美出浴圖,大家回了凝翠宮,在凝翠宮內修養了一日之後,便恢復了過來。 接下來張湖畔陪著眾人四處遊玩了十多天,然後就給了柳熙珍等人自己手中最好的丹藥,讓她們閉關修煉。 張湖畔自己則開始靜心為雅典娜等人解封印,由於那封印是蚩尤親自下的,張湖畔雖然得了蚩尤的精氣,但畢竟功力還不夠精純,要想一下子將蚩尤下的封印全部解開,還需費一段時間。在地球時,張湖畔已經解開了他們身上一小部分封印,讓他們能夠飛昇,如今才是到了真正解開他們封印地時刻。 由於黃金戰士只沾染了先天之氣,進步不會快到哪裡去,所以蚩尤下的封印也較為普通,張湖畔較為順利就全部解開了他們的封印。 這些黃金戰士都是數萬年前就沾染了先天之氣的傢伙,那時地球的靈氣還很是充裕,這些傢伙修煉的又是蚩尤傳授的功法,所以開始的近萬年進步可以說突飛猛進,雖然後來地球受到了破壞,眾人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又開始受到封印地影響,但當封印一解開時,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是讓張湖畔大跌眼鏡,這些黃金戰士竟然個個勢如破竹般地渡了八次仙劫,實力個個直逼張湖畔。 乖,乖!黃金戰士都是八劫仙人,那麼雅典娜三人估計都可以直接成就天仙之位了,張湖畔突然間開始有點後悔殺了阿波羅。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發財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 發財 究了半天終於將雅典娜三人的封印也解了開來,果然畔所料,那三人竟然立刻渡了九次仙劫,成了天仙。 感受著眼前三人身上浩瀚的法力,張湖畔樂得屁顛屁顛。不過張湖畔還沒樂到忘乎所以,立刻高扯大旗,高呼統一青龍國。因為同為天仙,實力也是有高有低,而且這高低有時相差起來極其恐怖,厲害的天仙有時能單挑上百天仙,如果厲害的天仙再配上厲害的法寶甚至單挑上千天仙都不是難事,更厲害的天仙,比如修煉數百萬年,法力已經積蓄到了恐怖的程度,卻沒悟道,仍然停留在天仙位,這樣的天仙就連法力低點的金仙都要顫抖。雅典娜三人不過才剛剛成為天仙,是天仙中的最底層,距離厲害天仙還差得十萬八千里。不過好在雅典娜三人都是先天仙人,只要配套條件跟得上,修煉速度絕對遠超普通後天仙人。 雖然雅典娜三人以及五十個黃金騎士的實力非常強悍,不過張湖畔倒也絲毫不懼僕強主弱,因為當初蚩尤收服他們時,在他們身上下了禁制,這個禁制可以取他們性命與頃刻之間。張湖畔現在相當於蚩尤第二,這些禁制自然就掌控在他手裡,張湖畔雖然相信他們不會背叛自己,但在沒有能力完全制服這股突然產生的勢力時,張湖畔在解開他們的封印時,還是保留了那個禁制。 張湖畔將黃金騎士單獨編為黃金騎士團,交給赫准斯托斯夫婦掌管,而雅典娜則被張湖畔調來當自己的貼身侍衛。這個決定被偶爾出關透氣的夫人們一同視為張湖畔別有用心,特別是姬清舞更是直接鄙視張湖畔為大色狼,不過由於大家都比較喜歡雅典娜,再說張湖畔身邊有這麼一位又聰明,又厲害的天仙貼身保護伺候,對夫君大人是百利而無一害,所以大家拋了個媚眼,沒有提出一絲抗議,而雅典娜也正式入住凝翠宮。 這些事情之後,張湖畔便開始閉關修煉,雅典娜等人也都被張湖畔責令閉關修煉。 張湖畔每閉關一個月,便會出關去看武當城的進度,還在武當城開壇布道一天。這一天武當島所有的修真人士、妖獸都可以停了手中的活,來聽張湖畔的講道。 張湖畔講的道都是來自上古巫門牛人以及黃帝老兒的一些記憶,參雜著不少玄之又玄的道理,其中也有厲害的法術,至於能不能從中領悟出真,卻要看各人的造化。武當弟子則不同,不僅能聽到這些天道,而且張湖畔還會另開小灶將自己悟到的一些奧妙點明與他們,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張湖畔每月一次的講道讓武當島的修真人士、妖獸收益匪淺,修煉進度神速,眾人日日都在盼著那一天的到來。時日長了,武當島上的眾人都算是得了張湖畔的一些衣缽,雖然沒有正式拜入武當派,卻也算是武當派的外圍弟子,對張湖畔自然敬若神明,對武當派的命令也無所不從,其間也有極少數表現突出,天賦上好的人、妖被錄入武當派。 時間一晃,過了八年。一日張湖畔正在龍居洞府閉關修煉,突然感覺到洞府門外傳來六神獸之一,飛鼠向陽的氣息,那氣息很不平穩,張湖畔便開了關。 尖嘴猴腮的飛鼠向陽此時滿臉興奮,一雙鼠眼發出亮晶晶的光芒,一閃一閃特耀眼。 向陽見張湖畔出關,急忙行了一禮後,便興沖沖地說道:「主人,喜事,天大的喜事!」 能讓堂堂武當派六大護派神獸如此興奮,張湖畔立刻也來了興致,急忙問道:「什麼喜事?能讓你都這麼開心。」 「主人,您看這是什麼?」向陽說著掏出一塊拳頭大,略帶黃色的透明玉石,這玉石散發著讓人無比舒服的柔光,玉石內隱隱有仙靈之氣流動。 張湖畔一看,卻有些犯糊塗了。這玉石張湖畔認得,統一滄琅島時,張湖畔從各大勢力處也得了不少,後來聽飛雲仙人說此石名仙石,是仙界流通的硬貨幣。仙石是仙界獨有的礦石,這種礦石能自動吸收天地間靈氣,並將它儲存了起來。修煉者可以直接吸收仙石裡的能量,這樣修煉者的速度就可以大大的加快了。 作為可以增進功力的東西,仙石很顯然有著仙丹所沒有的優點。首先,仙丹說白了是一種內服之藥,煉丹手法差了點,煉製的丹藥副作用也多,一丹入肚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導致爆體而亡,後悔也來不及,而且同樣的丹藥重複 效果漸漸的便沒了。而仙石卻沒這種問題,它乃是I儲蓄石,修煉者可以根據自己的情況吸收仙石內的能量,不會有任何危險,而且不會有藥力重複效果之說。其次,煉製丹藥,不僅需要靈草仙藥,而且還需要煉丹技術,當然還需要煉製時間,缺一不可,遠遠不如仙石來的方便,一石在手,就可以直接吸收其中的能量,人人通用。當然仙丹也有仙石所不具備的功效,比如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可以讓人直接成就天仙位,再好的仙石卻也不能成就這等功效。 仙石作為類似仙丹的好東西,雖然沒丹藥某些神奇的功效,但無需任何加工,任何人只要拿來就可以慢慢吸收其中的能量,不像丹藥還分可服不可服,到了何種境界才能服用等等條件,而且仙石存儲的能量跟仙石的品階和大小成正比,純度和品質則只跟品階成正比,容易衡量,所以仙石成了仙界的硬流通貨幣,就連青龍國也不例外。套用無產階級革命家老馬同志的一句話,仙石是仙界天生的貨幣! 能做為硬貨幣的仙石,當然不可能滿仙界都是,否則張湖畔也不用辛苦佈置聚靈陣了,直接抱著仙石不就得了。仙石就猶如地球上的石油、煤炭,那都是仙界中某種礦石經歷了億萬年才形成的,用光了就得再等億萬年。仙石分上、中、下,三品,每高一品階就需以一換百。仙石上去還有一種石頭,也是仙界的硬貨幣,卻不再劃分在仙石的品階裡,另外取名靈石,靈石乃是紫色的透明晶石,也分三品,每品同樣以一換百,而下品的靈石跟上品的仙石是以一換千。 仙石一般適合金仙以下的仙人吸收,成就金仙之後,仙石所儲純能量的品質和量就已經不能滿足金仙吸收了,只有靈石才行。不過靈石在仙界稀缺無比,雖然也是硬流通,不過卻很少有人再拿出來作為交換貨幣,一般留著自己用。 飛鼠向陽手中的仙石略帶黃色,只能算是下品仙石,雖然對於目前在青龍國二十九島(包括青龍島)中,算起來處於貧窮界線的武當派而言也算是比較珍貴之物,但張湖畔好歹從四大宮也繳獲了一些仙石,這樣大塊的下品仙石有近萬塊,中品仙石有數百塊,上品仙石卻只有十來塊。張湖畔取了一部份下品仙石分給了普通武當派弟子,而飛鼠向陽作為武當派的護派神獸,分到了十多塊中品仙石。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講,飛鼠向陽倒也無需財迷到為這麼一塊下品仙石激動興奮。 張湖畔迷糊了一下後,笑著回答道:「這是下品仙石,本尊自然認得!」93b303 「不,不,屬下不是拿這個來考主人,屬下是想告訴主人,屬下找到了一個仙石礦!」飛鼠見張湖畔誤會了,急忙解釋道。 張湖畔一聽,喉結在他的喉嚨裡艱難地蠕動了一下,突然間張湖畔發現自己開口都有點困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抓著飛鼠瘦弱的肩膀,兩眼賊亮,賊亮,結結巴巴得道:「真,真的,飛鼠?」 飛鼠見主人激動成這個樣子,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不過一想起當時自己看到那礦時,幾乎昏厥過去的情景,立刻又將這份鄙視給遠遠拋掉了。 飛鼠裂開他的小嘴,笑著道:「是的主人,千真萬切,是我親自挖到的。」93b303 「你是怎麼找到的,在哪裡找到?」張湖畔腦袋終於恢復了正常,嘴巴立刻向機關鎗一樣向飛鼠向陽掃射而去。 「主人還記得,瘴氣毒地裡的那個散發著瘴氣的湖泊嗎?」飛鼠向陽問道。 「記得,莫非你是在那裡找到的?」張湖畔驚訝地問道。 「是的,屬下與赤血蟒王按照主人的設計圖,分別帶領一幫人馬用採來的普通玉石連接武當島下的靈脈,前兩天屬下終於施工到了瘴氣毒地,偶爾有人在那湖泊附近地下挖到了仙石,屬下便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些,就往深地層鑽洞,一直鑽到了那湖泊的底下,就發現了這仙石礦。」飛鼠向天說道。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武當城建成 (上)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 武當城建成 (上) 來張湖畔當年之所以要枯葉命人尋找礦藏和靈脈,主為了將武當島上所有零散的靈脈用玉石連接起來,然後匯聚到武當城。玉石乃上好的靈氣聚集和傳導體,當年張湖畔用太古雲母在武當山上空佈置了一個武當仙境,就是借助太古雲母這一特性。張湖畔這次是故技重施,準備將武當島地底下零落的靈脈用玉石連接起來,在玉石上佈置上一些厲害陣法,然後將地底靈氣全部匯聚到武當城。這武當島是何等的廣袤遼闊,武當仙境根本不能跟它同日而言,所以工程的浩大可想而知。好在武當島上等的玉石不多,但比太古雲母好上一等左右的玉石卻多得很,材料算是不缺,而整個武當島有三百萬金丹期以上的人、妖,又全部盡歸武當派掌控,這人手也不缺了,所以張湖畔才敢動這腦子。 蛇和鼠都是打洞高手,於是赤血蟒王和飛鼠向天便負責起了這項工作。卻沒想到飛鼠向天竟然機緣巧合,在那瘴氣毒地的湖泊深層地下找到了仙石礦。 張湖畔聽完之後感歎萬千啊,枯葉派了近百萬人馬地毯式的掃蕩武當島都沒發現,卻沒想到卻被飛鼠向天給意外找到了這樣一個珍貴無比的礦藏,不過仔細想想,這仙石礦幸好埋在瘴氣毒地,而且還是散發毒氣的湖泊底下,這樣一個鬼地方,否則哪裡還輪得到張湖畔的份,估計早就被人挖光了。 感歎過後,張湖畔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凝重起來,找到仙石礦固然是天大的喜事,如果被外島,甚至青龍島的人知道,那就喜事變禍事了。 「此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嗎?」張湖畔問道。 「回主人,此事目前就我和數個武當弟子知道,那些武當弟子屬下都已經告誡過了,不得洩露此事。」飛鼠向天回答道。 「嗯,很好!」張湖畔點了點頭,接著又道:「加快瘴氣毒地的施工進度,偷偷將湖泊附近的施工人員都換上武當弟子。」 「屬下明白!」飛鼠向天立刻滿臉肅然地回答道。 「主人不準備去看一下嗎?」向天問道。 「當然去,而且現在就去!」張湖畔笑著說道。 瘴氣毒地和龍居洞府同處無主蠻地,距離並不算遠,張湖畔和飛鼠向天很快就到了那散發毒氣的湖泊上空。兩人施了個隱身術,神不知鬼不覺,鑽入了湖泊地下,那仙石礦埋得很深,離湖泊淤泥底整整有萬丈深度,也就向天這等天生會打洞的六劫鼠仙才會一不留神鑽到這等深度。 雖然名為仙石礦,當然不可能是一整座晶光閃閃的仙石堆成的山任你挖掘,而是這片地方有不少仙石被包裹在一塊塊巨大的石體裡面,真正散落的仙石是不多見的。張湖畔用神識粗略探測了一番,發現方圓近百里,上下深度近百米有仙石的蹤跡,張湖畔大致毛估了一下,總有上百萬塊拳頭大小的儲量。一塊下品仙石居說在青龍國可以換一把超品法寶,武當派煉器水平再高,如今控制的資源再多,要煉製上百萬件超品法寶絕對也是要人累死,糧用盡。 如果這些儲量中還有中品仙石,上品仙石,嘖,嘖!張湖畔越想心裡越美,仙界武當派的弟子現在不過才一千多點人,如此一來每人真的可以抱著仙石睡覺了。越想眼睛越亮,到後來都堪比向天手中用來照明的夜明珠了。 「主人,需不需要屬下調些人手過來開採這仙石?」向天請示道。 仙石礦如此深藏,張湖畔倒也不怕被人發現,如今武當派的重點還在武當城和靈脈連接工程。等武當城建成,武當派真正有了立足之地後,再來考慮此事也不遲,所以張湖畔擺擺手道:「不,現在我們不急著開採,等武當城建成之後,再來開採。」 ……. 又過了五年,整整歷經了十四年左右,整整動用了三百萬人力,武當城和靈脈連接工作終於快要接近完工。此時張湖畔和分身終於全部出關,親自開始著手武當城最核心的工程。 十二根百丈粗,萬丈高的玉石拔地而起,最中央有四根玉石巨柱,東南西北每個方向兩根。北方是兩根藍色的水蘭玉,東方是兩根綠色的木綠玉,南方是兩根赤色的火赤玉,西方是兩根金色的金庚玉,最中央的四根皆是略帶黃色的田黃玉。十二根參天玉石巨柱按十二地支佈置,其中十根隱隱對應天上逢星、上章星、重光星等十天干星。 這五種玉石都是修真人士用來佈置五行大陣的玉石,屬於比較普通的玉石,但是百丈粗,萬丈高這個量卻是恐怖到了極點,枯葉是命人開了數十個礦山才好不容易湊齊了這麼多。 十二巫祖根據各自擅長操控的五行之力,站立於巨柱之下。共工、玄冥位於北方兩根水蘭 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湖畔和蚩尤▊|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湖畔和蚩尤▊|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湖畔和蚩尤▊|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湖畔和蚩尤▊|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湖畔和蚩尤▊|祝融、帝江位於南方兩根火赤玉…….張隨時準備接應。 只見張湖畔一聲令下,十二巫祖都現了原身,全身散發著沖天的霸氣,個個運轉真力,在十二參天玉石巨柱上不停雕刻著稀奇古怪的符菉。 整整過了一年,張湖畔和分身才算完成了符菉的雕刻。 完工之後,只見北方兩根玉柱上的符菉,一根上的無數古怪符菉剛好組成一隻無比巨大的老鼠,另外一根剛好組成一巨豬,東方兩根則是虎和兔,十二根參天玉石巨柱剛好湊成了十二地支生肖。 張湖畔雕刻完了符菉之後,便將聚集了武當島全島地下靈脈的十二條總靈脈接到十二根玉柱之下。 當全部完工時,地下的靈脈滾滾湧進巨柱,十二根參天玉石巨柱發出無比耀眼的亮光,十二生肖便栩栩如生地躍然於玉柱之上,張開巨嘴向外吐著靈氣。 天上的十天干星頓時亮了亮,隱隱向與之對應的十地支射下了星辰精華。星辰精華之真陽與地下靈脈之真陰,交融相匯,孕育出無比純淨的仙靈之氣。位於最中央沒有與十天干星對應的地支巨柱乃龍陽土柱,牛陰土柱,此兩柱吐出的靈氣互相交融,在上空旋轉,將殘餘離散的星辰精華之真陽吸收了去,重新交融相匯,孕育出純淨的仙靈之氣。 孕育出的仙靈之氣源源不斷地向四周散發開去,瀰漫在整個武當城。 張湖畔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然他知道這天干地支五行大陣厲害無比,卻沒想到竟然厲害到這等變態程度。 嘖,嘖,十二巫祖不愧為孕育於混沌時期的牛逼人物,這等陣法也只有他們這些隱隱經歷了天地初分,陰陽交合的傢伙才能悟出。 地屬陰,天屬陽,地之陰氣上升,天之陽氣下沉,陰陽相匯,便有了供萬物生長的生命靈氣。有靈脈經過的山體,蘊含的真陰足,上升的真陰與空中的真陽交融,便造就了充足的仙靈之氣,所以往往這等地方適合修煉。常人佈置聚靈陣,無非將空中的靈氣聚集而來,而張湖畔由於吸收了孕育於混沌時期的十二巫祖思想,悟了這陰陽之道,貫通了天干地支五行大陣,便將地下的靈脈匯聚於玉柱,又將玉柱按五行地支佈置,隱隱對應天上的十天干星,引來真陽,讓地之真陰與星辰之真陽來個高濃度的交融,孕育出純淨的仙靈之氣。這等神奇的陣法,也只有張湖畔這樣變態的傢伙還有上古一些很牛的先天仙人才會懂得佈置。 張湖畔這邊一完工,整個武當城便算完工了。 武當城的周圍一圈是高山峻嶺,這些高山峻嶺都是陣門所在,平時就是普通的高山峻嶺,但一旦有敵人進攻,城內的控陣弟子發動陣法,便成了武當城的第一道防線。 過了第一道防線,接著便是數千丈高的城牆拔地而起,將近百萬平方里的武當城包圍了進來。城牆都是由巨石堆砌而成,有百米厚度,城牆設東南西北四大巨門,武當城的上空佈置了大量的聚靈陣法、禁制陣法。如此一來天干地支五行大陣生產的靈氣不會散發出去,上空的聚靈陣法又將武當城周圍的靈氣匯聚了過來,基本上貫徹了只進不出,一個也不放過的小氣原則。除了不讓靈氣散發出去,這城牆對於能高來高去的利害仙人而言,雖然算不得什麼,但配合著上空的禁制陣法,卻能規定所有入武當城的人都只能從東南西北四大門進入,不走大門者為賊也! 進了城牆便算是真正進入了武當城,武當城分東西南北中五大部分。中部是十二地支巨柱所在地,是武當城的禁地,由武當派弟子親自把守,擅自闖入者殺無赦;北方為武當派所在地;南方為所有武當島居民所在地;西方為仙市,仙市縱橫有五百零四條街道,道道相通,算是武當城商業、娛樂活動為一體的地方;東方為琅靈園圃,乃種植珍稀靈草仙藥的園圃,這琅靈圃周圍專門佈置了土系聚靈陣法,這琅靈園圃分兩部份,一部分為武當派獨立擁有的園圃,一部分為公用的園圃,只要是武當島的人都可以在那裡種植,這琅靈園圃有專人管理,所以採摘別人的靈草仙藥是不可能,當然武當城這麼大,也可以在自家門口種植靈草仙藥,只不過效果沒琅靈園圃好。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武當城建成(下)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武當城建成(下) 果說城牆和上空的禁制勉強算是武當城的第二道防線方武當派所在地和中央十二地支巨柱所在地就是武當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北方的宮殿,亭台樓閣,甚至山川流水,都是張湖畔精心設計,合起來是一個天蓋地覆大陣,而且整個北方周圍也被張湖畔佈置下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奪魂滅神陣,至於中央那就更厲害了,張湖畔直接將十二都天神煞大旗浸入那十二道靈脈流經之處,日夜淬煉,一旦發動,可以調動地下靈脈之力,端得厲害。這第三道防線乃是防止萬一而備,是整個武當島居民的避難所,不過如果武當派不能將敵人堵殺在城門之外,說明來者已經很厲害了,這第三道防線就算啟動,估計也是死傷慘重的結局。 歷經十五年,武當城終告落成,當張湖畔宣佈啟動全部聚靈陣法時,呼啦啦,四周近億平方里的靈氣都向武當城匯聚而來,與天干地支五行大陣產生的仙靈之氣充斥著武當城的整個空間。很快武當城內的靈氣比外界整整濃郁了近百倍,而且由於天干地支五行大陣的緣故,靈氣濃度還在不停攀升,而且還非常的純淨。 所有來慶祝武當城落成的人們,數百萬的武當島居民個個都傻了眼了,這還是自己建造的武當城嗎?要是在這樣的地方修煉,那老子的修煉速度至少可以提高個數十倍。所有人的眼眸裡都流露出對武當弟子的羨慕,數百萬人的目光都崇拜地凝視著高高站立在城樓上的張湖畔,武當島的島主。 張湖畔將眾人的目光一一收入眼目之中,心中暗暗得意:「本道爺傳授你們天道,又造了這麼一個美好的家園,就不信還拴不住你們的心,就不信你們還會背叛武當島!」 張湖畔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向下面的人揮了揮手,很有點中國某位偉大領袖的味道,頓時迎來下面驚天動地的響應聲,等張湖畔的手一落下,下面立刻寂寞的連根針掉地下的聲音都能聽到。 看著下面整整齊齊地站立著數百萬各形各樣的人、妖獸,張湖畔在得意之餘,心中充滿了激動和興奮,充滿了豪情。他要讓武當派在這樣一個落後的小島,締造出一個仙界的傳奇!93b303 豪情萬丈的張湖畔發表了一通激情的演講之後,滿臉莊嚴地宣佈,武當城是屬於所有武當島的居民,武當島的居民都可以入住武當城。這個宣佈一落地,頓時下面成了歡樂海洋,特別是那些弱小的修真人士和妖獸更是激動得淚流滿面,又哭又笑。曾幾何時,他們只能偷偷躲在某個靈氣貧乏的角落,提心吊膽地修煉,生怕一不小心被強者給滅了,如今終於可以跟苦日子說拜拜了。濃郁的靈氣,強悍的守護者,還可以聽到島主的天道,這簡直就是天堂啊!93b303 張湖畔講完之後,枯葉長老便上去大致講解了一下武當城的規矩,基本上可以說是武當城的憲法了,至於具體的則得等大家入住之後再慢慢宣貫。 數百萬的武當島居民有條不紊地被安排住入武當城南,每百人分到一間宮殿。在安排入住過程中,每個居民都分到了一個玉簡,那玉簡裡詳詳細細地記載了武當城的規定細則。那細則極盡詳細,基本上是張湖畔參考了地球的國家治理而定的。 所有武當島的居民看了玉簡之後,都開心地咧著嘴笑著。弱小的鼠妖開始敢友好地跟強大的貓妖打招呼了,因為在武當城裡規定,人人平等,殺人者償命!甚至一個田鼠家族跟山貓家族達成了結盟協議,準備共同用家族擁有的天才地寶去換購武當幣,然後在武當仙市開個商店。田鼠天生會打洞,它們找礦藏的本領高,而山貓天生聰明,女性山貓又天性妖媚,可以說是天生的經營者。一個提供貨源,一個賣貨,只要賺夠了武當幣,就可以在仙市買任何東西,甚至包括島主親自煉製的仙丹。島主的仙丹這些傢伙雖然沒磕過,但島主短短數十年用丹藥就造出這麼多高手,就算用屁眼想也知道島主煉製的仙丹是何等的厲害了。 一些強大的傢伙已經在思考玉簡裡的當兵、當警察事情了,當兵、當警察的好處是不明而喻,有專門的修煉功法傳授,可以定期聽到武當派弟子的天道講座,而且還可以定時得到一定數量的武當幣,當然入選的條件也極其的苛刻,道德、修為、天賦等等缺一不可,入選後還需要負起一定的責任。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所有的家族,所有的人、妖獸都在計劃著在武當城的未來。現在他們已經不必再為靈氣的問題,安全的問題,棲息的問題考慮、擔憂,哪怕他們只有金丹期。在這裡他們只需要考慮如何活得更快樂,如何更快地提高自己的功力…….當然這些除了跟自己的修煉勤勞程度有關外,現在也跟「錢」掛上了關係。 武當北城,一條寬闊的河流猶如一條分割線將武當派所在地從武當城中分割了出來,三座拱形大橋將北城與東、西、南三 了起來。每座大橋後面都豎立著兩根參天石柱,當I大的玉扁,玉扁上面閃耀著「武當」兩個大字。玉扁後面有一條白玉路直直地延伸到一片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煙的高樓亭閣,宮殿玉宇。那裡有九九八十一座巨大的宮殿,亭台樓閣猶如滿天的星星遍佈宮殿之間。玄一宮、星浩宮是最大兩座宮殿,玄一宮是武當派議事之處,星浩宮是張湖畔修煉和給武當弟子布道之處,當然還有一座凝翠宮,那是眾夫人修煉之殿,也是張湖畔的快樂窩。 此時的玄一宮濟濟一堂,張湖畔高高上座,身後站著無比高貴美麗的金髮女郎雅典娜,長老和護派六神獸分坐兩旁,其餘弟子在下方整整齊齊站立著。 以前的武當派加上手下也就萬把人,如今光金丹期以上就有三百來萬,幸好,仙界的起點高,哪怕這相對落後的武當島也不例外,人族一出生基本上都是化氣期,只要不是天生殘疾,磕點靈草仙藥,等到個十來歲也就金丹期了。至於獸類,還牽扯到靈智問題,不過一旦獸類開了靈智,也跟人族差不了多少,隨處拔些靈草仙藥總能過個數年就結成金丹,所以金丹期以下的人或者妖獸很少,只有數十萬,因此武當派現在管轄下的人數有近四百萬,相當於一個大型城市,小型國家了。 以前強迫著他們幫忙幹活,分幾個組也就完事了,如今安定下來卻是不行了,武當派作為統治者必須得重新做出一番安排,讓武當城這個大型城市健康地運轉起來。當然修真界的生活比世俗簡單多了,管理起來也方便,否則張湖畔估計此時就不是笑瞇瞇地坐在寶座上了。 「各位,如今武當派終於算是像模像樣地在仙界擁有了立足之地,以後武當就是以此為基礎,不斷發展武當的實力。武當派的實力本尊不要求強悍至極,但一定要做到在仙界不讓人欺負!這個要求看似簡單,但在仙界高手林立的地方卻意味著無窮的困難。別看武當派現在有四百來萬的人馬,但人家青龍國只要來個大王,帶些兵就能把我們給滅了。所以武當派必須得快速發展,而且還得快速增強武當島上所有人的實力。」張湖畔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掃視一番,接著道:「本尊為此制定了一個方案,大家討論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接著張湖畔將他的方案拿了出來,大家討論了一番便通過。這方案說來也是有趣,基本上是張湖畔參考了人類目前的制度而制定的。 一、商務部,部長當然是商業鬼才吸血鬼布萊爾,張湖畔十二個義妹則是商務部的主要領導。這個部門目前主要是負責西城商業的運轉,武當幣的流通等本城內部事務,不過按照張湖畔的思路以後必需得發展到整個青龍國,甚至整個仙界。 二、資源部,部長真,副部長青木,這兩人一個擅長煉丹,一個擅長煉器。資源部主要負責煉丹、煉器,當然東城的琅靈園圃,以及武當島已經探明被劃入武當派(相當於國有)的礦藏也都要歸資源部負責 三、國防部,部長震山虎,副部長九天玄蛇、嘯白虎。國防部下設六軍,東西南北中各設一軍,最後一軍則是武當城的禁衛軍。六軍的首領分別是赤血蟒王、飛雲仙人、三位正副部長各直接管轄一軍,至於禁衛軍則由八岐、伯格豪斯、巴贊、雅典娜、赫准斯托斯夫婦六人共同管理,屬於最強悍的部隊。 四、安全部,部長智虎,副部長火舞、火艷,主要負責情報、治安等一些系列事情問題。93b303 其他還有一些部門,如處理發生在武當島的糾紛事情的法院什麼的此處就不再列舉。 七大長老,六大神獸理所當然組成了國務院,負責整個武當城的管理工作,而張湖畔當然就是島主兼最高軍事主席了。 布萊爾等人在武當城中雖然擔任著很重要的職務,但他們在武當派內卻仍然只是一個青字輩弟子,還得乖乖地聽長輩的訓導,不好拿這個職務在長輩面前炫耀,這倒有點像中國的黨政一體了。黨內一職務,行政一職務,如此一對應張湖畔又成了「黨委總書記」了,而七大長老,六大神獸則成了「黨委常委」了。 這個制度一定下,連張湖畔自己都暗自搖頭,感覺頗為好笑,心想,估計整個仙界也就他會採取這麼一套制度來管理手下和子民。這制度連整個中國都管理的妥妥當當,管理平時沉寂的像潭死水的仙界人士還真是殺雞用牛刀了!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有客來訪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 有客來訪 武當派高層會議之後,武當城按著眾人商定的計劃有條不紊的發展。國防軍和安全部按照張湖畔「兵在精不在多」的最高指示,兩部全部加起來只招募了六千左右的兵力,這些兵力可以說都是武當島精銳中的精銳,全部是渡了劫的傢伙。五千左右的兵力是東南西北中五軍的,每軍分到一千,還有一千是安全部的,這一千人大部分被智虎安排去做了維持武當城治安的警察,一些特精靈的被智虎選到了情報部門。而武當派原有的精英手下,除了一小部分劃給東西南北中五軍,基本上都編入了禁衛軍,大約有二千人。總體而言,武當城現在加上武當派弟子也不到一萬兵力,比起以前一個宮的兵力都差了一大截,當然實力比以前四個宮全部加起來的都不知道要強悍上多少倍! 之所以在近四百萬的人中,只招了六千人,倒不是僅僅因為兵在精不在多的這麼一個原因,這只是張湖畔一個無奈的選擇。張湖畔當然也想立刻就能拉起百萬大軍,最好能把青龍國也打趴下,這樣也就不用仰仗青龍國鼻息喘氣了。可是武當島的底子畢竟太薄,在青龍國不是倒數第一也是倒數第二,那些靈草仙藥雖說拿到地球修真界都是好東西,但在青龍國卻根本算不了什麼,礦藏方面,如果不是因為飛鼠向天無意中發現了一個仙石礦,也根本無法跟其他島嶼相比。否則以武當島原先四大宮的實力,早就有一大批外來者到武當島淘寶了,或者暗中派勢力潛伏起來,畢竟武當島附近最差的一個島——岱鏊島島主丹陽仙人都已是快接近天仙級別的傢伙,遠不是區區七劫仙人可以比擬,實在是因為曾經的滄琅島太沒油水,人家根本不感興趣。武當派雖然煉丹術、煉器術在整個青龍國可能是首屈一指,但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武當弟子甚至張湖畔還沒神奇到用一株千年人參,煉出一粒渡劫丹,用一塊玄鐵,煉出一件仙器。有限的資源只能用在有限的人身上,所以張湖畔只招了這麼些精英,將真正厲害的天材地寶用在他們身上。 除了國防部、安全部之外,其他部門也開始一連串的動作。商業部在布萊爾這個鬼才的帶領下來開始運作,西城的仙市在布萊爾的周密策劃下,開始有了點人間鬧市的氣氛。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裡除了沒有妓院、賭館,幾乎人世間有的這裡都有了。武當島的人將自己珍藏,在他們手裡根本無法發揮作用的天才地寶換成武當幣去購買娛樂,購買丹藥、法寶。一些尋寶專家,比如鼠妖,鷹妖個個充滿了熱情地去武當島尋寶,然後拿來兌換武當幣。而資源部則將這些天才地寶拿來煉丹、煉器、也將特珍貴的靈草仙藥種植到東城的靈琅園圃…… 飛鼠向天和赤血蟒王帶著一批武當弟子開始了仙石礦的開採,仙石礦的開採結果讓張湖畔眉開眼笑,大失掌教風度好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張湖畔看到什麼感覺特別順眼。因為那個仙石礦雖然沒有出現張湖畔想要的大量中上品仙石,大部分只是下品仙石,只有近萬塊中品仙石,沒有上品仙石,但卻意外有了兩塊下品靈石。 雖然只有兩塊下品靈石,但下品靈石與下品仙石一比一千萬的恐怖兌換比例,讓這兩塊下品靈石幾乎相當於了這個仙石礦的全部價值。當然在張湖畔的眼裡,這兩塊下品靈石的價值絕對不能僅僅用值多少仙石來衡量,因為靈石是連金仙都要動心的寶貝,它裡面蘊含著紫氳仙氣,紫氳仙氣不是普通仙氣所能比擬的,它是最接近先天之氣的純淨仙氣,吸收一點點紫氳仙氣,比吸收大量的普通仙靈之氣效果都還要好上很多倍。 張湖畔由於吸收了上古牛人的知識,實際領悟到的天道早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目前的境界,只要他擁有足夠的法力,甚至直接晉級金仙都很有可能。但法力的積蓄卻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完成的,哪怕張湖畔擁有再厲害的修煉心法,靈氣再濃郁的修煉環境,但仍然需要一個吸納天地靈氣的修煉時間,一口想吃成胖子,除非吃的是靈丹仙藥。可惜到了張湖畔這個層次,武當島已經沒有了適合他進補的靈丹仙藥了。體內蘊含的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倒是一個巨大的寶藏,可惜卻已經不是物理方法可以激發出來了,張湖畔估計需要生死的考驗,或者莫名的頓悟可以激發出一些。生死考驗倒是可以製造,只要張湖畔敢直接跑到青龍島撒野,不,只需要跑到附近的島嶼撒野估計也能品嚐到,不過張湖畔似乎還沒急功近利到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至於頓悟這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算想也是白搭。所以自從張湖畔勉強渡了八次仙劫,分身渡了七次仙劫之後,肉身的強悍,終於無法彌補不足,無法讓他再去渡劫。九次仙劫對於張湖畔,看起來開始有些遙遠了,沒有數百年的時間,張湖畔覺得有點懸乎。 數百年的時間成就天仙之位,對於任何一位仙人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張湖畔卻仍然嫌有點慢了。因為只有成就了天仙位張湖畔才有實力去外面的仙界闖蕩,尋找張三豐,而且張湖畔不是一個甘心屈服於任何勢力的一個人,但以他目前的實力,只有像以前的四大宮主一樣每百年向青龍國三位大王進貢一次才能讓武當島、武當城免遭生靈塗炭。張湖畔雖然桀驁不馴,但他並不是一個自大狂,相反他是很小心謹慎的一個人,因為他肩負著整個武當島,武當派生死存亡的重任,不小心,不謹慎不行啊! 靈石的出現,難怕只是下品靈石也給張湖畔帶來了無限希望,所以張湖畔興奮了一段時間之後,立刻開始了漫長的閉關。 時光飛逝,五十年的時間轉眼過去。 本來數百年才能成就的天仙位,因為靈石的意外出現,讓張湖畔和蚩尤分身用了短短的五十年成就了天仙位,而其他的分身則用了五十年的時間晉級到了八劫仙人。 五十年的時間,張湖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武當島的居民、武當派弟子同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武當城濃郁的靈氣,武當派的靈丹妙藥,武當派無償傳播的天道,這些彙集在一起的有利因素讓武當島的居民實力的進展可以說一日千里,渡劫的人、妖獸猶如雨後的春筍紛紛冒了出來,現在的武當城渡了劫的人數至少有十萬。武當派弟子和武當城士兵的實力更是突飛猛進的厲害,煉丹殿煉製的最好丹藥首先就是供應給他們,張湖畔不是一個守財奴,仙石礦被開採出來後,除了留下一部分仙石給商業部做啟動「海外」市場的資金外,其餘的基本上都紛發給了武當派弟子和士兵,當然他們修煉的功法也都很高級,這樣的大力栽培下,五十年之後,國防軍已經沒有一位低於三劫仙人的。 十年的時間,再密的牆都會透風! 滄琅島改名武當島,現在的島主是武當派掌教雲明仙人這個消息早就傳遍了青龍國,不過卻沒在青龍國激起多少水花,大多數人都把這個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至於一些厲害的人物對這事情更是一笑而過,就把它給拋在了腦後。資源貧乏,實力落後的武當島鬧翻了天也不值得他們關注。 武當島的上空飛過三隻金色的大鷹,領頭的一隻大鷹翅膀張開足足有百丈,陽光也被這巨大的翅膀遮在了後面,金色的羽翅在陽光下湛湛發光,大鷹頭頂猶如皇冠一樣的金黃色毛羽讓這隻大鷹看起來更加的生猛威武,沖天的氣焰毫無顧忌地從這三隻大鷹身上散發出來。 「鷹王,小小的武當島哪裡用得著我們擁有上古猛禽金翅大鵬高貴血統的金鷹出馬邀請,隨便派些黑鷹不就行了!」左邊的金鷹有些不屑地說道。 被稱作鷹王的金鷹微微扭頭向左邊看去,金黑交錯的瞳仁射出獰厲的目光,左邊的老鷹頓時渾身一陣哆嗦,刮起陣陣狂風。 「武當島怎麼說也是青龍國的一個島,禮數還是要的,否則哪裡需要本鷹王親自出馬!」鷹王的聲音充滿金屬味,穿透力特別的強,語氣裡充滿了驕傲,似乎自己出馬是很給武當島面子。說完之後,鷹王才扭過了頭,渾身散發出森冷的氣息,狠狠地扇了下翅膀,頓時狂風大作,鷹王劃為一道金光直直射向武當城的方向。 「鷹天,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島主派鷹王來小小的武當島送請帖,而派孔雀王去青龍島送請帖,鷹王已經很惱火了,你竟然還火上澆油!」右邊的金鷹發出清脆的聲音,竟然是一隻雌鷹,埋怨完之後,她也急忙扇動一下翅膀,向消失在天際便的金點飛射而去。 沖天的霸道氣焰,龐大的身子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很快就有安排在武當各處的站哨,將來歷不明的三隻金色老鷹進入武當島的消息傳回了武當城。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意外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 意外 武當城的東邊,三點金光出現在遙遠的天際,下一刻這三隻鷹突然就變成了鋪天蓋地,連天上的陽光也遮擋住了的一片金色海洋。狂風隨著金色海洋的上下波動,呼嘯地刮向高高的城牆,城牆頓時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堅硬的巨石上起了水紋般的光圈。狂風一觸到那光芒立刻由野蠻人般的怒嘯變成了女孩子輕風拂面般的溫柔,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巨石上的水紋光圈也同時消失,又露出了巨石久經風霜的滄桑古色,看起來特別的雄壯堅固。 東城城樓上,一個渾身散發著赤紅光芒的雄偉男子猶如巍峨的高山般屹立,他的雙眼在空中刮起一陣陣狂風時,閃過一絲嗜血的猩紅,眸子裡射出兩道獰厲刺骨的寒光,寒光直直射向空中囂張至極的三隻金鷹。 猶如實際的森冷殺氣隨著那兩道寒光迎面向三隻巨大的金鷹奔湧而去,三隻金鷹巨大的身影立刻在空中凝滯了一下,狂風立刻停止了暴虐。左右兩邊金鷹的身子明顯起了絲微微的顫抖,只有中間的鷹王銳利的金色鷹眼閃過一絲極其震驚的目光,輕輕發出一聲「咦」的驚訝聲。 金鷹的眼睛雖然沒有火眼金睛那麼厲害,但他眼睛的視線和洞察力都遠遠超越了其他種族,所以在很遠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雄偉的武當城。當時他的眼裡就射出極其鄙視的目光,憑這麼點高度的城牆,或許擋擋那些爬行類修煉而成的低級妖仙還可以,但要擋住天空中的王者無疑是可笑至極的事情。不過在鄙視的同時,他也不能不歎服,這種相對於稍微厲害點仙人純粹屬於修飾品的城牆,擁有巨大的視覺衝突,給人一種無比莊嚴雄偉的感覺。甚至內心深底,金鷹王希望自己生活的博沙島也能擁有這麼一座城堡來宣揚博沙島的威武。實力落後的武當島竟然擁有這麼一座雄偉的城堡,這讓一向驕傲的金鷹王還包括他身邊的兩隻金鷹心裡感到極度的不爽。那遠遠就可以看到,幾乎與天際成為一條線的高高城牆似乎隱隱在向青龍國實力第二強的博沙島尊貴的使者耀武揚威。 曾經的滄琅島,在金鷹王眼裡,最厲害的宮主也不過就七劫仙人,而他自己卻早早就渡過了七次仙劫,強悍的肉身,變態的速度讓他就算面對七劫巨龍都絲毫不會有任何懼意,所以在他眼裡現在的武當島跟以前同樣的不濟。他要讓武當島的人見識什麼才是強者的風範,什麼才是強島的實力,他要告訴武當島的人憑他們還沒資格建造這等雄偉的城堡。雖然遠遠就看到了巨大的東城門,不過金鷹王三人不屑於降下他們尊貴的身份,從巨門進入,他們只想用他們巨大翅膀刮起的狂風直接摧毀那中看不中用,擋住他們去路的城牆,逕直進入武當城。 但是武當城牆上佈置的禁制帶給了三隻金鷹想不到的驚訝,城樓上向他們奔湧而去的殺氣更是帶給了兩隻金鷹顫抖,一隻震驚。 金鷹王金黑相交的深邃鷹眼中立刻金光一漲,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向城樓而去,一個雄偉的大漢正巍然站立。 強悍至極的氣勢讓金鷹王再次震驚,暗道:「滄琅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高手,莫非他就是統一了滄琅島,將滄琅島改名為武當島的島主雲明仙人?」 「來者何人,為何不從城門入內?」洪亮的聲音猶如滾滾雷聲由遠及近在金鷹王耳邊轟然響起。 「岔道乃博沙島金鷹王,蒼梧仙人,奉島主太寧仙人之命來武當島,前面的道友是否就是雲明仙人?」隨著鷹王金屬般聲音落地,空中的金光突然猛地收縮,三隻金鷹化身成了兩男一女,身穿金色道服,高鼻深目,線條分明的高瘦道士,徐徐落在了城門口。 站與城樓的當然不是張湖畔,乃是已經晉級到了八劫妖蟒的赤血蟒王古赤,道號青赤,駐守東城軍隊的統領。 原來是博沙島的人,怪不得實力這麼強悍,氣焰這麼囂張,見到武當城也要先扇幾下狂風,不過憑你的身份還沒資格讓掌教老爺親自出來迎接,赤血蟒王暗想。 博沙島乃是青龍國第二大勢力,島主太寧仙人早已是天仙級的厲害人物,一身實力據說跟青龍國三位大王也相差不大,手底下強兵悍將有數十萬之眾。要是赤血蟒王以前見到博沙島的使者,可能會抖上幾抖,不過現在實力大漲,又入了武當派,有了掌教老爺撐腰,倒也絲毫不懼。 赤血蟒王帶著紅毛獅王和白靈蛇王下了城樓,出城門迎接,打了稽首道:「原來是博沙島的蒼梧仙人,久仰,久仰!貧道乃武當派青赤仙人,武當城的東城,掌教老爺早知道有貴客來訪,特命貧道在此迎接。」 蒼梧仙人一聽,眼前這大漢竟然不是島主,頓時猛吸了口冷氣,收起了一些狂妄,剛才兩人暗中眼神和氣勢的衝擊,讓蒼梧仙人大致判斷出赤血蟒王的境界,所以他才會認為赤血蟒王就是武當島的雲明仙人。 「連手下都已經跟本鷹王有不相上下的修為,看來那雲明島主不是天仙也應該是快接近天仙的高手,怪不得能統一了整個滄琅島!」蒼梧仙人暗想。 雖然暗自猜測張湖畔可能已經是天仙級別的人物,蒼梧仙人卻也遠遠沒到了害怕的程度,要知道博沙島除了島主之外至少還有三位天仙人物存在,遠不是武當島可以比擬的,那種身份的優越感還是在的,無非沒了剛才的狂妄。 「原來是青赤仙人,有勞帶路了!」蒼梧仙人隨意地打了個稽首,道。 「請!」赤血蟒王擺了個請的手勢。 此時的赤血蟒王早就收起了身上的氣勢,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大漢。跟在蒼梧仙人身後的鷹天好了傷疤忘了痛,感覺不到那恐怖的氣勢後,又開始流露出一絲高傲的表情,他心中很不服氣為何武當島的島主不親自出來迎接,為何需要他們規規矩矩地飄身入城門,只是鷹王沒提出什麼意思,他也不好再吭聲。不過他那頭顱卻抬得高高的,眼睛有些不屑的斜視了一下站在赤血蟒王身後的紅毛獅王和白靈蛇王,在他的眼裡,武當島不過只是一個山窮水惡的鄉下地方。站在右邊英氣十足的女子倒沒用眼睛斜視紅毛獅王兩人,不過高傲的頭顱同樣抬得高高的。 城門兩邊站立著兩排身穿金色仙甲,昂然挺直站立,兩眼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森殺之氣的士兵,這些士兵個個都是三劫以上的高手。當蒼梧仙人三人在赤血蟒王陪同經過城門時,那森殺的氣息連他們都感覺到一陣寒意,蒼梧仙人凌厲的鷹眼掃視而去,心裡再次暗暗震驚,對那素未謀面的雲明島主越發的不敢輕視。 「守衛太寧仙谷的衛士最多也就這般厲害!」這是蒼梧仙人暗自對武當城守衛的評價。 一入武當城,撲面而來的是無比清新的空氣,空氣中蘊含著濃郁的仙靈之氣,讓人心曠神怡,濃郁的靈氣幾乎讓蒼梧仙人以為自己三人來到了青龍國獨一無二的青龍山,整個青龍國只有那裡的靈氣能跟這裡相比,那裡是青龍國三位大王修煉洞府所在地,蒼梧仙人也只是偶然去過一趟。 三人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眼神裡甚至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絲妒忌。 蒼梧仙人三人的表情讓赤血蟒王三人狠狠地鄙視了一下這三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要知道中央城,天干地支五行大陣中心那裡的靈氣才叫濃郁,只有武當弟子才能輪流在那裡修煉。 「青赤道友,貧道千年前也曾來過一趟武當島,似乎沒發現武當島還有這麼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如今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個靈氣濃郁之地,貧道甚是好奇!」蒼梧仙人道。 「這是我們掌教老爺的傑作!」赤血蟒王簡單地回答道,眼裡情不自禁流露出崇敬的眼神。 赤血蟒王簡單明瞭的一句話讓蒼梧仙人頓時石化了。博沙島不乏精通陣法的仙人,蒼梧仙人勉強也算其中的一個,他完全明白赤血蟒王那句話蘊含的深意。 既然是人的傑作,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聚靈陣! 聚靈陣對於精通陣法的人而言,可以說是小菜一碟,只要擁有足夠的上好玉石,蒼梧仙人也有信心佈置出一個靈氣濃郁的地方,但要佈置出一個可以覆蓋近百萬平方里,仙靈之氣比外界還要濃郁百倍以上的聚靈陣,對於他絕對是一件無法想像的事情。 蒼梧仙人狂妄的態度終於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心中起了一絲不安。 不知天高地厚的鷹天見赤血蟒王的一句話竟然讓鷹王大失常態,心中感到很是丟人和不服,雖然他也很震驚! 哼,我倒要看看雲明島主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有緣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有緣 由於武當派在北城,隔東城也就近千里的距離,不是很遠,赤血蟒王帶著蒼梧仙人三人直接凌空向北方飄飛而去。 六人的腳下是東城的靈琅園圃,一望無際栽種的都是靈草仙藥,空氣中瀰漫著陣陣仙藥馨香。由於武當島資源的貧乏,靈琅園圃中並沒有特別珍貴的藥材,這個發現總算讓蒼梧仙人三人找回了點自信。 玄一殿內,張湖畔接見了遠方來的使者。 金鷹的眼光雖然犀利無比,甚至施展法術可以看透比他們還要厲害人物的深淺。不過蒼梧仙人卻絲毫不敢無禮地運用他們金鷹與身俱來的絕技窺探眼前其貌不揚的雲明島主,赤血蟒王的強大,武當城恐怖的濃郁靈氣,已經讓蒼梧仙人對張湖畔產生了一種無法匹敵的感覺,直接赤裸裸地探視厲害人物的境界絕對是愚蠢人才幹的事情,蒼梧仙人除了有點狂傲,卻並不愚蠢。 兩道淡淡的金光從鷹天的雙眸中射了出來,目光中夾帶著鷹天窺探的神念,他就不相信眼前看起來平凡無比,沒有絲毫王者之氣的武當島島主會是一個無比厲害的人物。 隱澀至極的熟悉法力波動讓蒼梧仙人陡然變色,心裡暗叫「糟糕!」 當蒼梧仙人正準備出口喝止鷹天這般無禮的行為時,鷹天的整張臉已經完全的呆滯了,兩眼無光,似乎變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而此時的張湖畔仍然是滿臉微笑,讓人如沐春風。 蒼梧的臉色唰得一下變成蒼白,鷹天雖然狂妄了點,但他畢竟是六劫金鷹。一身修為也是頗為可觀,但剛才蒼梧仙人根本就沒感覺到張湖畔身上有任何法力波動,怎麼可能就將鷹天給制住了呢?卻不知,張湖畔的境界雖然只是剛剛步入天仙,但一身的神念卻直逼金仙。以鷹天的修為竟然敢明目張膽地用神念窺視張湖畔,那跟找死根本沒什麼兩樣。 「不知蒼梧道友此次到武當城有何指教?」張湖畔若無其事地問道。 蒼梧微微瞄了一眼鷹天,有些戰兢地掏出一張紅色請柬,恭敬地遞給了張湖畔。 「博沙島少島主二個月後將與嶺崖宗的凝霜仙子喜結連理,島主太寧仙人特命貧道邀請雲明島主參加!」 「嶺崖宗!」張湖畔心裡微微一震。隱隱記起當年救了嶺崖宗後,還拜見過嶺崖宗的開山鼻祖廣鄺真人的伺像,不知此嶺崖宗與武當派的鄰居是否同根。 「請問道友,那嶺崖宗的宗主是否是廣鄺仙人?」張湖畔問道。 「正是,他是少島主地師尊,凝霜仙子也是他的徒弟。」蒼梧回答道。 張湖畔一聽,心中暗暗感歎。看來武當派跟嶺崖宗還真是有緣,來了仙界竟然也能碰上。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這博沙島好歹也要跟嶺崖宗結成親家了,就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金鷹一馬吧。張湖畔暗想道,接著便鬆開了神念束縛。 瞬間鷹天就從浩瀚,沉寂得幾乎讓人崩潰的宇宙中咻得收回了神念,臉色刷白,再也不敢看張湖畔一眼。 「多謝島主!」蒼梧見鷹天終於恢復了正常,惡狠狠地瞪了鷹天一眼後,急忙向張湖畔道謝。 張湖畔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繼續問道:「道友可知嶺崖宗的山門在何處?」 「具體貧道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在青龍國東方的祖洲!」 張湖畔又問了一些嶺崖宗的事情,可惜卻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不過想想徒弟結婚,作為師父的到時候總會參加,卻也不用急在一時。 蒼梧仙人離開武當城時,滿腦子糨糊,不知道這位神秘的雲明仙人為什麼對嶺崖宗這麼感興趣。 派赤血蟒王送走蒼梧仙人之後,張湖畔派人將布萊爾喚了來。 「拜見尊主,不知尊主有何吩咐?」 「呵呵。坐,坐。」張湖畔親切地擺擺手。「本尊本就打算這段時間到青龍國各島轉一轉,看看有沒有辦法將武當島的生意做到其他地方去,剛好博沙島的少島主要結婚,邀請本尊,這次就順便先去博沙島探探路,你下去準備準備,去真侗那裡支些仙石備用。」 從商業部成立以來,布萊爾就日夜盼著將武當派的商號開遍青龍國,甚至整個仙界,將仙界的仙石,天才地寶全部給賺進武當派的口袋。只是因為前期張湖畔一直認為武當派的實力太弱,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證武當派商號的安全,認為時機還不成熟,所以一直沒批准布萊爾海外開商號的建議。如今張湖畔和蚩尤分身已經成了天仙級別的高手,手下還有雅典娜三位天仙,在青龍國自保的實力勉強算是有了,所以出關之後,便有了這想法,如今只不過將計劃稍微提前了一點。 布萊爾早就盼著大展手腳的一天,在仙界締造武當商業的遠大夢想,所以聽張湖畔這麼一說,兩眼頓時亮得猶如看到前面來了一位一絲不掛的妖嬈美女,激動地說道:「屬下這就去準備!」說完就屁顛屁顛地走了。 張湖畔看著布萊爾興奮的樣子,搖了搖頭,這個布萊爾還真是一個商業狂。不過他的商業頭腦確實不簡單,竟然僱傭了一批金丹期的修真人士,大批生產地球上的一些奢侈品和生活用品。現在武當城所有居民的家裡都用上了武當版真皮沙發,柔軟舒適的席夢思,溫玉床,玉蒲團只有修煉的時候才拿出來用。甚至布萊爾還僱傭了一批狐狸精做模特廣告,大肆推廣讓人眼花繚亂的服裝,當然這些服裝的款式基本上都是照搬世界名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連妖怪也不例外,再加上島主夫人穿的衣服基本上也都是來自這些名牌,甚至連島主有時也穿著休閒服裝陪夫人們在仙市逛街,所以很快在武當城就刮起了時尚熱潮。 張湖畔內心其實也很看好這個商業計劃,武當派擁有頂級的商業人才,擁有高級的煉丹術、煉器術,還擁有來自世俗的產品。只要武當派能將這些推出武當城,總有一天能賺回武當派所缺乏的仙石、天才地寶。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講,張湖畔比布萊爾更迫切的想推出這個商業計劃,仙界是如此的巨大,要找張三豐無異於海底撈針,只有將武當派的商號推廣出去,讓所有打上武當派標記的商品遍佈仙界,才有更多機會的引起張三豐的注意。 三天之後,張湖畔備齊了賀禮,帶著布萊爾,貼身侍衛雅典娜御劍朝博沙島飛馳而去。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反目成仇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反目成仇 博沙島位於武當島的東邊,兩島距離大概有三千萬里,兩島之間還隔了個玄關島。 藍藍的天空,白雲悠悠地飄著。腳底下是一望無際的碧海,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濺起朵朵浪花,海風吹過,浪花便化為細霧消失在空中。 大海之上,藍天之下,張湖畔三人正迎風御劍飛翔,衣襟飄飄,神情說不出的愜意瀟灑。遼闊無邊的天地讓來自地球的三人心情無比的舒暢,感慨萬千,只有這樣的天地才適合仙人生活! 他們已經在大海之上飛行了整整七天,由於不趕時間,所以張湖畔三人按著功力最低的布萊爾速度「慢悠悠」地飛行著,飛行中張湖畔三人遇到了一些人在大海上 飛行,敢於在大海上飛行的人功力都至少在四劫以上,遼闊的大海之中也隱隱有成千上萬股妖氣沖天而起,隱喻著這看似平靜的海面下深藏著無數的水族妖怪,凶險難測。 遙遠的天際露出一綠色帶,那條綠色帶漸漸變得越來越大。 「看,尊主,前面有個島嶼,應該就是玄關島!」布萊爾指著遠處的綠色帶興奮地說道。 「大人,我們要去那裡歇下腳,順便逛逛嗎?」雅典娜嬌聲問道。由於張湖畔嫌神魔大人這個稱呼太誇張了,於是便讓雅典娜等人將神魔兩個字去掉,直接稱他大人。 「呵呵,當然要去,我們親愛的布萊爾先生還要去那裡考察市場呢!」張湖畔笑著說道。 「嘿嘿!」被張湖畔這樣高貴的人物調侃,布萊爾有些靦腆地撓撓了後腦勺,白暫清瘦的臉竟然飄起一絲紅暈,英國紳士的高貴風度蕩然無存。 「咯咯!」看到一直風度翩翩的布萊爾竟然這麼禁不起大人的調侃,雅典娜站在飛劍上一陣花枝亂顫,胸前波濤洶湧。看得張湖畔一陣眼花。 「我們的雅典娜真是奧林匹斯山上最美麗地玫瑰花!」張湖畔看著高貴中透露出無限嫵媚的雅典娜,由衷地感慨道。 銀鈐般的笑聲立刻嘎然而止,雅典娜滿臉羞紅地低下了頭。媚眼根本不敢朝偉大地神魔大人瞄,心中卻充滿了無限的喜悅。 「哈哈。我們地雅典娜竟然也會害羞!」張湖畔仰頭哈哈大笑。 「大人!」雅典娜聞言,嬌聲嗔怪了一聲,扭身化為一道亮光朝遠處的玄關島疾射飛逃而去。 「哈哈!」她的身後傳來張湖畔和布萊爾洪亮的笑聲。 雅典娜乃是天仙級的厲害人物,她這一加速,瞬間就消失在了張湖畔和布萊爾兩人的視線範圍之內。玄關島也就島主黃袍道人和他的義弟黃厲道人是天仙級人物, 雅典娜雖然消失在兩人眼前,張湖畔並不擔心,仍然跟布萊爾「慢悠悠」地按布萊爾速度前行。 隔玄關島還有數萬里時。張湖畔眉頭微微皺了皺,轉頭對布萊爾說道:「看來有人要麻煩了!」 布萊爾目前還停留在六劫仙人的境界,雖然還感覺不到異常,不過一聽張湖畔這句話便知道有事情發生了。不過他也不著急,雅典娜那是什麼本事,捏死自己跟捏 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有人要找她地渣,跟找死根本沒什麼兩樣。 雖說不擔心雅典娜出事,張湖畔還是一手拎過布萊爾,一溜煙就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上。 殘陽如血,朔風蕭蕭,本來幽美無比的茵綠草地此時殘肢遍地,鮮血輝映著殘陽的餘光,閃爍著刺眼的血色。 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漢子決然屹立草地中央。橫握長刀,凌厲的刀尖掛著點點血滴,刀身在陽光下反射著森冷地寒光。他的眸子中結滿了凝霜,獰厲的目光猶如利 箭般直直盯著不遠處同樣身穿黃色道袍、面色陰沉的瘦弱男子。 漢子的後面是一位摟著小孩的美貌女子,女子璞玉般的雙足覆蓋著兩片金色鱗片,美女的旁邊還站著雅典娜,雅典娜地腳前已經橫臥著數具死屍。 「黃厲我們兄弟一場你為何如此對我?」黃袍大漢長刀直指陰沉男子,怒斥道。 「喋喋,大哥,你不認為你島主的位置坐的時間太長了嗎?也該換換了!」黃厲道。 「你就因為這個原因,將我們的兄弟之情拋之腦後,勾結外人算計我!」黃袍大漢地刀刃在顫抖,鮮血沿著刀柄緩緩流向刀尖,他的臉氣得成醬紫色。 「這個理由還不充分嗎?我敬愛的大哥?」黃厲陰森道。 「哈哈,可笑,真的可笑,整個玄關島都是我們兄弟倆當年打拼下來,只要你想要,開口說一聲,我黃華必定拱手相讓,用得著你這麼算計嗎?」黃華不恥地說道。 黃華這句話讓黃厲臉色微變,腦海裡不禁閃過以前兩人打拼江山的點點滴滴,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等地步,黃厲已經沒有回頭路,點滴的感動立刻被陰森的殺機取代。 「黃厲,別廢話了,你殺了黃華當你的島主,將海蓮交給我就行了。」站在黃厲身邊,手握三尖叉的魁梧男子不耐煩地說道。 「仙子等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請您帶著海蓮和我的孩子遠遠離開玄關島,黃某謝過了!」 渾厚的聲音在雅典娜的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黃華不捨得看了身後至愛的人一眼。 「走!」黃華猛喝一聲,凌厲的殺氣迸體而出,雙手緊握長刀,隔空朝著四周猛劈。半月狀的刀芒呼嘯著朝四周疾馳而去,刀芒所過之處留下一具具屍體。 黃厲和魁梧男子沒想到黃華說打就打,臉色微微一變,眼裡閃過一絲不屑的光芒,現在的黃華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 果然黃華劈出那雷霆的幾刀之後,噗!噴出了一口精血,臉色猶如箔紙般蒼白。 在黃華劈出那幾刀時,雅典娜並沒有走,她仍然警惕地環視著四周,守護著身後的一女一小孩。雖然此時雅典娜已經是天仙級的人物,但她仍然不敢輕舉妄動,因 為圍攻他們的人有兩個是天仙級人物,其他百來人最低也是七劫高手,她生怕自己一動,身後的兩人要遭殃。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救人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 救人 雅典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捲入這麼一場毫不相干的戰爭,只是當她看到黃華滿臉堅毅地用生命保護身後柔弱的小孩女子時,哪怕硬挨那陰沉男子重重的一擊也不讓身後的人受一點傷時,雅典娜就衝動地捲入了這場戰爭。 「你怎麼還不走!」黃華再次噴出一口精血,喘著氣說道。 「哈哈,大哥看看周圍,你以為憑她一個人能帶走嫂子和侄子嗎?」黃厲得意地笑道,森林邊緣的大地底下突然又冒出了近千人,只是這千人的境界跟那百人低了不少,只有四、五劫而已。 雅典娜雖然只是出了一次手,但站在雅典娜身邊的黃華大致還能判斷出她應該擁有天仙的實力,所以他才會奢望雅典娜能帶走他的夫人和孩子。可是當周圍再冒出千人時,他終於絕望了,帶血的手臂有力地將身後的愛人和孩子攔在懷裡。 「黃厲,放這位好心的仙子走吧,她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黃華道。 「哈哈,放走?她這麼漂亮的女子,你以為我會放她走嗎?」黃厲仰天大笑,臉變得非常猙獰。 「哈哈,我看應該是她不放你們走才對!」一個聲音突然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話音剛落,一道藍光閃過,中央又突然多了一個男子。 「大人!」 雅典娜見張湖畔趕到臉上立刻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警惕的眼神化為崇拜和溫情。 「雅典娜,剛才是哪位仁兄說要將你留下來?」張湖畔慢條斯理地問道。 「是他!」雅典娜手一指正一臉錯愕的黃厲。 「很好,那麼今天哪怕所有的人逃光,你也休想走脫!」張湖畔緩緩將目光轉向黃厲,眸子裡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渾身散發出恐怖的氣息,區區的玄關島還沒有能夠讓張湖畔害怕的人物。 「天仙!」 張湖畔毫無掩飾的氣勢終於讓黃厲和那魁梧的男子兩人同時變色,天仙級的人物絕不是區區還在仙劫下掙扎的仙人可以比擬的。兩個天仙級人物,加上一個嚴重受傷的天仙,雙方的實力對比終天開始出現了巨大的變化,黃華等人再也不是任他們宰割的羔羊了,更何況這個突然出現的天仙口氣竟然這麼狂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是這麼的恐怖! 「多謝道友仗義出手!」 突然出現的天仙級高手讓黃華喜出望外,蒼白的臉頰似乎也浮起了一絲紅暈。 「呵呵,不敢當,貧道只是看不慣以多欺少,更何況眼前這幫人似乎還得罪了我的美女手下!」張湖畔笑著說道,根本沒將眼前上千人和兩個天仙放在眼裡。張湖畔眼目的洞察力是何等強,眼前兩人雖然也是天仙級人物,但最多也就剛剛成就天仙之位。在同等條件下,張湖畔強悍的肉身,恐怖的速度,超強的法寶,當然還有躲在暗處,同樣是天仙級別的蚩尤已經注定了他已經能將眼前這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黃厲的臉色連續變了好幾次,終於堆起了一絲虛偽的笑容。 「不知道友怎麼稱呼,在哪座仙山修煉?」黃厲謙虛地問道。 「我家大人是武當島島主!」雅典娜驕傲地回答道。 「哈哈!」黃厲和魁梧的男子仰天大笑,剛才的凝重神情一掃而空。武當島資源貧乏,靈氣相對來說也比其他島嶼稀薄,天仙人物去哪個島嶼不能混個副島主或者長老的身份,哪會去武當島這個「窮山溝」當個島主嗎?武當島曾經最厲害的人物也就七劫仙人,現在自己的身後至少有百位這樣的高手,看來自己兩個被眼前男子的氣勢和狂妄口氣誤導了! 「很好笑嗎?」張湖畔問道。 「哈哈,小子,滾回你的武當島,本道爺既往不咎,否則你就留在玄關島!」黃厲惡狠狠地說道,畢竟張湖畔剛才的氣勢讓他有點心虛,他不想節外生枝! 「放肆!」雅典娜嬌聲怒斥道。 話音剛落,天上就狠狠地劈下數道紫色雷霆,正是上古巫門秘傳的引雷術。 黃厲和魁梧男子沒想到雅典娜召喚雷霆的速度竟然會這麼快,冷不及防,急忙飛身躲開,不過他們身後的人就沒這麼幸運了,一下子被數百米粗大的雷霆劈死了好幾個。不過雅典娜似乎並沒準備罷休,接連又劈下了數十道雷霆,劈得兩人一陣亂跳。不過兩人畢竟乃天仙級人物,等他一祭出法寶,區區的引雷術就再也奈何不了他了。 不過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張湖畔和雅典娜早就帶著黃華三人消失在他們的包圍圈。 遙遠的空中,張湖畔向黃厲露出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黃厲和魁梧男子突然間感到毛孔悚然,心裡一陣發慌。 「別放跑了他們!」兩人幾乎同時發出咆哮聲,手中的法寶狠狠地轟向張湖畔等人。 突然空中探出一個腦袋,這個腦袋跟遠方的張湖畔一模一樣,臉上的笑容一樣詭異。隨著腦袋的探出,空間起了絲虛幻的波動,七桿漆黑到了極點的參天令旗突然從虛空中冒了出來,瞬間就罩住天上地下。 恐怖的陰森氣息,比刀刃還要鋒利的滾滾陰煞之風在奪魂滅神陣布成的瞬間充斥著整個天地。 天仙級別控制的奪魂滅神陣是何等恐怖,陣中除了黃厲兩人,沒有一個超過八劫的,要想抵擋奪魂滅神陣的威力根本就是癡人夢想。比刀刃還要鋒利的陰煞之風猶如死神的鐮刀在空中亂舞,每一閃的收割都會奪去一條生命,生命的精華化為絲絲能量被吸入令旗,令旗變得愈發的漆黑。 「吼!吼!」兩聲響徹天地的怒吼聲響起,陣中多了兩個漆黑的猙獰魔頭,魔頭比起以前不知道要凝聚上多少倍!手中的長戟在黑暗中都能閃著森冷的寒光。 兩隻長戟分別遙遙指著唯一還在奪魂滅神中掙扎的兩位天仙級人物。 喧天的殺戮氣息,長戟尖尖散發出來的陰森氣息,四周肆虐的陰煞之風,讓黃厲兩人感覺從未有過的恐懼,這一刻死亡距離他們是那麼的近。 嘖,嘖,還是陣法使用來得輕鬆,這五十年不停的煉製看來沒白費!張湖畔笑瞇瞇地看著陣中的變化。 黃華一家人還有雅典娜的下巴掉了一地,他們實在無法想像上千人就這麼眨眼間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黃華,玄關島的島主偷偷地瞄了一眼正滿微笑的張湖畔,心中沒來由地微微一顫! 雖然黃厲和那魁梧大漢只是最差勁的天仙,但畢竟也是天仙級人物,一時間魔頭也拿兩人沒轍。蚩尤分身看得有些不耐煩了,手一揚,一道金光射出,化為兩條金色巨龍,將自顧不暇的黃厲兩人給束縛住了,兩魔頭乘機來個痛打落水狗,長戟一刺,殺了兩人。 滅了兩人後,蚩尤分身化為一道金光沒入了張湖畔的嘴巴,而那威力又隱隱上升了一點的七桿令旗以及上千人的法寶也都被張湖畔一股腦給收了起來。 一切結束之後,布萊爾才被張湖畔從遠處喚了出來,原來由於張湖畔強大的神念,所以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發現事情好像有點不妙,似乎有不少厲害的人物,於是便讓布萊爾慢慚趕來,自己則快速趕去,便順便讓蚩尤分身來個潛伏。 「貧道玄關島的黃袍道長,他們是貧道的內人和犬子,多謝謝雲明島主和仙子救命之恩!」脫險後的黃華向張湖畔感激地說道。 「原來是黃袍道友,不敢當,不敢當!」張湖畔一聽原來眼前這人就是自己隔壁鄰居的島主,心中暗暗一喜,看來在玄關島開武當商號沒什麼問題了。 接下來,黃袍道人勉強壓下傷勢,熱情邀請張湖畔一行人去他的玄華仙谷。 一路上,張湖畔大致瞭解了情況,原來這位海蓮仙子乃是這片海域青碧宮領域內的一美人魚妖,與黃袍道人一見鍾情,嫁給了黃袍道人。恰巧那青碧宮的一頭領虎鯊妖虎力也看中了海蓮仙子。只是青龍國有三位極其厲害的犀牛妖坐鎮,青碧宮雖然在海裡的領域極其廣闊,實力強悍,卻仍然不敢惹那三位變態的天仙。一直以來青龍國管陸地,青碧宮管海域,大家河水不犯井水,虎鯊妖虎力不過只是一頭領,不敢明目張膽地搶海蓮仙子。剛好黃袍道長的義弟黃厲覬覦島主寶座位置,便偷偷勾結了虎力,虎力有了黃厲這個擋箭牌,便帶了些得力助手相助黃厲。 一路上,張湖畔看到了不少珍稀的靈草仙藥,甚至還看到了一些人在大量開採紫晶玉,看得張湖畔暗暗吞口水。暗想武當島如果有這麼多靈草仙藥,武當島現在渡過劫的人數絕對不止十萬;如果武當島有這麼多紫晶玉,估計武當城的靈氣可以立馬再上一個檔次。 張湖畔對於在整個青龍島開武當商號的心更火熱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軒轅閣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 軒轅閣 「黃袍道友,你受傷很重,貧道這裡有兩粒療傷丹藥,你且先服下療傷一番!」到了玄華仙谷,張湖畔取出兩粒清香撲鼻的丹藥遞給黃袍道長。 黃袍道長臉上閃過一絲苦笑,傷得多重他心裡有數,損失個數千年功力倒是小事,最嚴重的是難免要落下個病根,對今後的修煉非常不利,這等傷不是普通的療傷丹藥可以治療的。祖洲乃是離青龍國最近的東海仙洲之一,那裡有不少仙界厲害勢力開設的商店,黃袍道長心想到那裡或許能找到療傷聖藥,只是價格估計要貴得嚇人了,沒有數十萬的下品仙石絕對是買不下來。張湖畔剛才雖然表現得讓黃袍道長震驚不已,不過要說來自貧窮的武當島島主能隨手拿出兩粒療傷聖藥,黃袍老道卻終究不信。 「多謝恩人的好意,只是貧道這次受傷頗有些嚴重,不是極品療傷聖藥估計也沒什麼用,還是不要浪費恩人的丹藥了。」黃袍道長倒也是快人快語。 黃袍道長這句話雖然出於好意,不過聽在雅典娜和布爾萊耳裡卻頗有些刺耳,什麼!竟然懷疑大人(尊主)的丹藥,真是沒腦子的傢伙,活該受罪! 海蓮仙子與黃袍道長夫妻情深,只是修位頗低,根本看不出黃袍道長的傷勢,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特別在意,後聽張湖畔那樣一說,頓時就花容失色,眼淚欲滴。如今見黃袍道長又這麼說,她立刻就低聲抽泣了起來。 黃袍道長見狀,向張湖畔投去歉意的目光,然後拍了拍海蓮仙子的肩膀,柔聲說道:「沒事,這點傷還要不了我的命,別讓恩人見笑了。」 既然張湖畔敢拿出兩粒療傷的丹藥,這丹藥自然能緩解黃袍道長的傷勢。見黃袍道長竟然小視自己的丹藥,以張湖畔的傲氣,本來準備立刻就收起丹藥,只是見兩人夫妻情深,心中頗為感動,於是道:「道友不坊試一試,兩粒丹藥貧道還是浪費得起!」 「多謝了!」 黃袍道長見狀便不再客氣,雖然對丹藥沒抱希望,但一方面盛情難卻,另一方面也能稍稍寬一下海蓮仙子的心。 「快,快服了它!」海蓮仙子噙著眼淚說道。 「怠慢三位了,貧道失陪片刻!」 說完,黃袍道長找了個房間服藥養傷去了,留下滿臉擔憂的海蓮仙子陪張湖畔三人。 「仙子不用擔心,我家大人的丹藥很厲害,你丈夫必定會沒事的!」雅典娜低聲對海蓮仙子說道。 聽雅典娜這麼說,海蓮仙子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之後,黃袍道長滿臉激動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黃華真是有眼無珠,沒想到恩人竟然還是一位煉丹大師,差點錯過了恩人的好意!」黃袍道長連連向張湖畔作揖。 「不敢當,這兩粒丹藥無非只能稍微減輕你的傷勢而已!」張湖畔有些遺憾地說道。 「恩人過謙了,您的療傷丹藥幾乎可以媲美軒轅閣的丹藥了!」黃袍道長滿臉欽佩地說道。 「貧道久居武當島,未曾涉足海外,不知這軒轅閣為何地?」張湖畔好奇地問道,別看剛才張湖畔拿出那兩粒丹藥眉毛也不皺一下,其實卻已經是他最好的療傷聖藥了,總共也就十來粒,卻沒想到僅僅只能媲美軒轅閣。 見恩人相詢,黃袍道長急忙解釋道:「軒轅閣乃弛名負界的商號,出售的丹藥皆是精品,當然價格也是昂貴無比,居傳聞軒轅閣乃五大帝君之一的黃帝得力門下煉丹大師浮丘子所開。」 收服了飛雲仙人等人之後,張湖畔也曾從他們嘴裡瞭解到一些仙界的情況。仙界也有名義上的帝王,仙界之人皆稱之為玉帝,玉帝之下還有五帝君,乃黃帝、顓帝、帝俊、帝堯、帝舜五位,是仙界傳說中的極厲害人物,分管仙界的東南西北中,每位帝君手下有上千萬的天兵天將。由于飛雲仙人未歸順張湖畔前不過只是七劫仙人,平生沒有走出過青龍國,知之甚是有限,這軒轅閣他並沒有提起過,所以張湖畔並不知道。 張湖畔雖然剛剛晉級天仙,法力跟厲害的天仙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他的煉丹術、煉器術、陣法造詣卻絕不是普通天仙可以相比的,所以張湖畔才能以剛剛晉級天仙的身份運用陣法輕而易舉地滅了黃厲等人。黃袍道長說張湖畔的丹蘊含只能媲美軒轅閣張湖畔當然有些不服和好奇,如今聽說軒轅閣乃黃帝門下所開,張湖畔心裡便釋然了。黃帝是何等人物,就連張湖畔目前用的煉丹太也有一部分借鑒他老人家的,再說張湖畔手頭缺乏上等靈草仙藥,本身修為境界還低了點,能跟軒轅閣媲美已經逄是很不錯了。 「原來那軒轅閣乃黃帝門下所開!」張湖畔一臉釋然地點頭說道。 這等表情要是讓別人看到,必然會認為張湖畔狂妄自大,不過黃袍道人剛剛服用過張湖畔的丹藥,知道眼前這位來自「貧窮」武當島島主的丹藥確實是難得的佳品,所以並沒覺得張湖畔狂妄。 「玄關島是否設有軒轅閣?」張湖畔問道。 見張湖畔問這個問題,布萊爾立刻豎起了耳朵,如果軒轅閣在玄關島設商號的話,武當派的主打產品之一丹藥肯定要受到衝擊,而且只能被子迫降低價格,這不是布萊爾所願意看到的。 黃袍道長表情很是驚訝,但顯然他對張湖畔問出這親的問題感到很不可思議。 「玄關島,甚至整個青龍國都只是仙界東海角落不起眼的一個小地方,軒轅閣乃堂堂帝君名下的商號,他們是不屬於將商號開到這等地方的,更何況就算他們願意開,估計青龍國也沒幾個人買的起。在祖洲的宛苑仙市倒有一個軒轅閣,貧道曾去過一趟,那裡最低的丹藥都需要一萬塊標準下品仙石!」(標準仙石是指邊長十厘米大小的仙石,大概一個拳頭那般大小) 「一萬塊下品仙石!」張湖畔猛地吸了口冷氣,要知道當年張湖畔搜刮了四大宮也就搜到了近萬塊下品、數百塊中品、十來塊上品仙石的丹藥而已,如此算起來四大宮所有硬貨也就夠買人家軒轅閣十幾粒最低的丹藥而已。 幸好,向天無意中發現一個仙石礦,否則武當派非要活活究死不可,張湖畔暗暗慶幸! 「確實沒幾人買得起!」張湖畔由衷地感歎了一句。 「尊主,請允許我問黃袍島主一個問題。」布萊爾恭敬地向張湖畔請示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於是布萊爾便開口問道:「島主能不能大致估算一下,剛才尊主給島主服用的丹藥,如果放在祖洲的宛苑仙市賣,可以賣出什麼價錢?」 黃袍道長沒想到布萊爾竟然會問出這樣市儈的問題,愣了愣,不過他也是聰明人,立刻會意過來張湖畔可能會開商號的想法,於是沉思了一會道:「純粹從質量功效而言,貧道認為此丹藥一粒值個兩萬的下品仙石應該不成問題,不過由於知名度的問題,剛開始最多只能賣個兩千下品仙石。」 張湖畔一聽心裡怦怦直跳,似乎已經看到滿天的仙石在向他招手。 有一技之長真好!張湖畔萬千感慨。 軒轅閣真***黑心,這麼一粒原料成本最多幾十塊仙石的丹藥竟然要賣兩萬,接下來張湖畔又開始將軒轅閣罵得狗血淋頭。 「實不相瞞,貧道這次來玄關島主要是想在玄關島設立武島商號,不知黃袍道友能不能行個方便?」張湖畔輕泯了口茶,暗自嘀咕一聲玄關島的物產就是比武當島好,連茶葉都勝過武當島不少,然後對黃袍道長說明了來意。 黃袍道長一家三口都是張湖畔所救,別說開個商號,就算張湖畔現在說:「老黃啊,屁股挪挪,這個島主由我來當吧!」,黃袍道長也很難提出理由拒絕。 「當然可以,貧道這就命人去玄崖仙市清理出一條主街道,以後那條街就命名為武當街。貧道在青龍國也頗有些人緣,如果您還想在其他地方開商號,貧道也可以跟其他島主打聲招呼。」黃袍道長急忙說道。 張湖畔一聽心裡開心啊,得了,其他島嶼的商號也有眉目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行情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 行情 「多謝道友美意,實不相瞞整個青龍國貧道也就認識你一個島主,還真的得需要道友跟其他鳥的島主打聲招呼。只是特意為武當清理出一條街道就不必了,只要你同意讓武當在玄關島開商號,貧道就已經很感激了,貧道自會派人去收購一些商店,並且每年會按規定上繳稅款給島主。」張湖畔笑著說道。 黃袍道長一聽張湖畔這樣說,臉立刻漲得通紅通紅,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恥辱,只是眼前這位男子乃自己的救命恩人,卻不好發火。 「恩人,貧道一家三口的命都是您救的,別說區區這些事情,就算整個玄關島拱手相送也絲毫報答不了恩人的大恩,所以您有事吩咐一聲就行,切莫再如此見外了,否則黃華便將這條命還給你了!」 張湖畔見狀,知道黃袍道長是個性情中人,如果自己再推卻,說不定他還真會將命還給自己了! 「如此便有勞了,你也不必將恩人掛在嘴邊,貧道年紀小,你直接稱呼貧道雲明即可。」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哪有直呼恩人名號之禮,如若恩人不嫌貧道位低人卑,貧道斗膽便叫您聲大哥或者雲明兄。」黃袍道長連連擺手,謙虛地說道。 張湖畔想想青龍國自己舉目無親,這玄關島在青龍國好歹也是中游水平的島嶼,黃袍道長又是重情義之人,自己也甚是喜歡,於是便點了點道:「如此貧道便托大了!」 黃袍道長見張湖畔點頭,立刻滿臉喜悅地拉著海蓮仙子,兩人規規距距地給張湖畔磕頭道:「黃華、海蓮拜見大哥。」 張湖畔答應黃袍道長的請求,無非就是抱著多交個朋友的想法,沒想到黃袍道長竟然這麼認真,還來一個正幾八經的叩拜儀式,一時間有些感動,急忙扶起兩人。 「海蓮快去將思海喚來,讓他拜見大哥。」黃袍道長起身之後,急忙讓海蓮去將出去玩耍的思海喚來。 「拜見伯父,侄兒黃思海給您磕頭了!」黃思海畢恭畢敬地向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 「思海,到伯父這邊來!」張湖畔向黃思海招招手,黃思海便有了些怯生生地向張湖畔走去,眼神裡流露著一絲崇拜的目光。 黃思海是一個很清秀的孩子,十歲左右,腳踝跟他母親一樣有兩片金色的魚鱗。 張湖畔甚是喜歡這孩子,於是從乾坤戒裡掏出一件上品仙器級別的飛劍作為見面禮送給了這位侄子。 上品仙器對於黃袍道長這樣級別的人物雖然算不上極品法寶,但也已經很是珍貴了,拿到仙市上至少可以換個一萬塊左右的下品仙石。黃袍道長見張湖畔隨手拿出一件上品仙器作為見面禮,難免又暗暗震驚,私底下都有些懷疑起武當島是不是富得流油。 此事之後,張湖畔便讓黃袍道長領著自己三人去玄關島最大的仙市玄崖仙市。 玄關島果然不愧為中等水平的島嶼,仙市的熱鬧程度雖然無法跟武當仙市相比,但所賣的靈草仙藥,珍稀礦石的品質明顯比武當仙市高了兩三個檔次,這裡的交易都是用仙石進行。 張湖畔進了一家名為仙菡的商店,商店裡擺滿了靈草仙藥,滿屋子藥香。 商店掌櫃見島主黃袍道長親自陪同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道士步入商店,立刻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心中暗暗吃驚,不知道道士為何方神聖竟然能讓島主親自笑顏相陪。 「島主和仙人親自光臨仙菡商店,小道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呵呵,冷掌櫃客氣,你且自顧忙去,有事我再喚你。」一路過來,黃袍道長知道張湖畔不喜歡有人打攪,於是揮揮手打發了過來獻慇勤的冷掌櫃。 「仙菡商號,乃博沙島冷家名下的產業,博沙島冷家以經營藥材聞名青龍國,是博沙島第三大勢力,其家主冷無痕用博沙島六大高手之一。」黃袍道長邊隨同張湖畔四處觀看,邊解釋道。 「冷無痕比起你來如何?」張湖畔問道。 黃袍道長臉色閃過一絲苦笑,道:「大哥,青龍國各島實力差距是很大的,博沙島相對於玄關島,就如同玄關島相對於曾經的滄琅島一般。冷家雖然只是博沙島第三大勢力,其家主冷無痕也只是博沙島六大高手之末,但比起小弟卻要強上很多。」 「哦,那冷家還經營丹藥嗎?」張湖畔微微動容,看來青龍國這攤水還是極深的,自己還是小心行事。 「也經營,不過不是他們的強項,只在博沙島開了商店。」 布萊爾一聽,便將冷家的實力給打了大大的折扣,看來冷家的實力還不夠強大,在地球只有落後的國家才會僅僅經營原材料。真正發達的企業和國家,成品,精品才是他們的主打產品。 「咦!」張湖畔目光停留在了數株長三四尺,枝葉狀如小桑,顏色皆丹如珊瑚,枝葉上隱隱升騰著血紅的淡淡霧氣的植株,正是血珊朱草,這些血珊朱草每株都長著五片葉子。張湖畔曾經從黑龍宮烏陽仙人的儲物法寶得到過一株四葉血珊株草,由張湖畔煉製,每片葉子能煉製一粒讓五劫仙人直接渡到七劫的仙丹。 這些珊血株草的周圍都被下了禁制,不准人隨意觸摸,由此可見這血珊朱草在仙菡商店裡應該算是很珍貴的藥材。 張湖畔喚來掌櫃,問道:「請問這珊血朱草怎麼賣?」 「仙人果然是好眼力,竟然認得珊血朱草,此草據說可以煉製五劫丹藥,所以價格有些昂貴,每株需要一千下品仙石。」由於張湖畔乃是由島主親自陪同的貴客,掌櫃生怕自己人報這麼高的價格會得罪島主,所以急忙先拍了下馬屁,又解釋了下它的功用,以示自己沒有亂開價。 「五劫丹藥在訪彤丹房似乎要賣二千下品仙石,如果此草能煉製五劫丹藥此價格還算公道。」黃袍道長知道張湖畔對行情不是很瞭解,不露聲色地解釋道。 掌櫃見島主這麼說,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珊血朱草就算到了真侗手裡,每片葉子也能煉製出一粒六劫丹,每株五片葉子,也就是說交給真侗也可以煉製出五粒六劫丹。這麼便宜的東西,張湖畔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張湖畔一臉坦然地點頭附和黃袍道長,心裡卻樂翻了天,指了指血珊朱草道:「這五株貧道都要了。」 接著張湖畔又裡裡外外將仙菡商店找了個遍,不過卻再沒找到像血珊朱草這般合算又高級的藥材。有些藥材雖然價格標得比血珊朱草還高,但由於煉製的手法比較通用,不像血珊朱草那樣特殊,就猶如千年人參一樣,到了哪個仙人手裡都能煉製出差不了多少的丹藥,所以價格很是透明。經血珊朱草這麼一比較,被他們極其奢侈地拿去吸收修煉,只留了二十來萬下品仙石。張湖畔還需用這些仙石英鐘去別的地方,特別是博沙島掏些寶,當然也需要用這筆錢開商號,所以張湖畔忍痛割捨了不少好東西,最終花了一萬下品仙石,買了五株血珊朱草以及其他一些藥材。 離開了仙菡商店,在黃袍道長的事領下,張湖畔走進了將來的潛在競爭對手訪彤丹房。 「訪彤丹房乃青龍國第一煉丹門派彤霞宗開的商號,彤霞宗的山門在青龍島,據說他們的商號最遠開到了祖洲。」黃袍道長盡職地解釋道。 訪彤丹房裡的人明顯比仙菡商店裡的人多,畢竟會煉丹的人不多,但磕丹卻人人卻會。 張湖畔發現訪彤丹房裡最高等級的丹藥只有五劫,一般來買的人都是購買普通的丹藥,五劫丹藥幾乎沒人問津,畢竟兩千下品仙石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支付的起,張湖畔作為一島之主,如果沒發了筆意外橫財,兩千仙石對於他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了。 「由於玄關島只是青龍國一個中等島嶼,居民的購買能力不強,所以訪彤丹房在這裡賣的最高等級丹藥是五劫丹藥,在青龍島,訪彤丹房裡有七劫丹藥出售,價格大概需要二十萬下品仙石。由於海蓮的天賦有限,功力進展一直很緩慢,目前還在五劫徘徊,小弟本打算去購買一粒,但又擔心訪彤丹房煉製的丹藥藥力過於暴烈,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準備過段時間去軒轅閣購買,不過軒轅閣的七劫丹貴多了,需要六十萬下品仙石。」黃袍道長知道張湖畔對外界瞭解很少,不厭其煩地做著解說。 「呵呵,軒轅閣就不用去了,如果信得過大哥,我幫弟媳煉製一粒,包準不會輸給軒轅閣。」張湖畔笑著說道。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哥,我跟你混!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大哥,我跟你混! 這倒不是張湖畔吹牛,軒轅閣不過只是黃帝老兒門下煉丹大師浮丘子開的商號,估計除了頂級丹藥浮丘子會動動手外,其他的丹藥最多也就是他的徒子徒孫煉製,否則浮丘子還不給活活累死。海湖畔一身煉丹術融合了上古巫門、雲草宗、黃帝老兒三家之長,煉丹知識淵博如海,只是剛剛晉級天仙,受功力限制,煉丹術打了大大的折扣,比起煉丹大師浮丘子目前可能要遜色一些,但比起他的徒子徒孫總要高明很多,這點自信張湖畔還是有的。 張湖畔丹藥的威力黃袍道長已經嘗試過了,所以他對張湖畔的煉丹術是深信不疑。 「真的!」黃袍道長兩眼頓時一亮。 雖說黃袍道長也是一島之主,但六十萬的下品仙石畢竟不是一個小數目,要不然他也不用在兩個價格間對比,直接去購買軒轅閣的丹藥不就得了。再說白花花的仙石軒轅閣賺,還不如讓自己兄弟賺。 「大哥煉製七劫丹需要什麼藥材,請報給小弟,小弟看看手頭有沒有,沒有的話也好讓人去準備。」黃袍道長有些心急地問道。 「呵呵,不用了,材料我已經有了。」張湖畔笑著回答道,五株葉血珊朱草夠張湖畔煉製二十五粒七劫丹了。 「既然如此,小弟等會便備六十萬下品仙石向大哥購買。」黃袍道長說道。 這回輪到張湖畔不高興了,雖說高超的煉丹術是無價的,但為自己兄弟服務,這煉丹術就真的是「無價」了,所以對於擁有了血珊朱草的張湖畔而言,七劫丹就僅僅只是幾十塊下品仙石而已。如果黃袍道長非要算錢,給個成本價五十塊下品仙石(一片血珊朱草葉四十塊,其他輔助材料十塊),也就頂天了,如今黃袍道長開口就說給張湖畔備六十萬下品仙石,張湖畔會有好臉色才怪! 張湖畔瞪了黃袍道長一眼,惱怒道:「那粒七劫丹就當大哥給海蓮做見面禮,你若再提仙石,我便立刻起身去博沙島了!」 曾經認了一位兄弟,勾結外人搶奪自己的寶座,自己的妻子,如今結交了一位兄弟不僅救自己一家三口性命,還幫自己療傷,價值數十萬仙石的丹藥當見面禮,更難得可貴的是,這位兄弟還是來自貧窮的武當島。 這種無比懸殊的反差讓黃袍道長這樣一位鐵錚錚的大漢,感覺喉嚨有些哽咽,鼻子有些發酸,凝視著張湖畔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看得張湖畔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張湖畔本不想透露血珊朱草可以煉製七劫丹這樣的機密給剛結交的黃袍道長,只是他見不得黃袍道長這樣一個大男人像個狼們一樣動情,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傳音道:「老弟,你犯不著這樣感激我,用血珊朱草我就可以煉製出七劫丹了。」 「什麼!」黃袍道長失聲驚叫,滿臉不可思議。 幸好由於島主大駕光臨,此時的訪彤丹房已經清場了,所以黃袍道長的驚叫聲只引來了丹房裡的夥計和掌櫃無比好奇的目光。 「這是真的嗎,大哥?」黃袍道長聲音有些發顫。 「唉,告訴你實話吧,剛才我買的那五株血珊朱草由我親自來煉製的話,可以煉製二十五粒七劫丹藥!」 黃袍道長感覺到自己的耳邊一直在嗡嗡作響,天上有無數的仙石在嘩啦啦地向他砸了下來。二十五粒七劫丹藥啊,就算武當派的知名度再差,賣個十萬塊下品仙石總有吧,那就是二百五十萬塊仙石啊,整個玄關島的銀庫裡也不過就八百萬塊下品仙石! 服用過張湖畔的療傷丹藥之後,黃袍老道曾經說過張湖畔的丹藥可以媲美軒轅閣,當時他認為這是他所能夠與張湖畔最高的評價了,如今他發現這個評價低了,應該說軒轅閣的丹藥能夠媲美張湖畔的丹藥。一片血珊朱草葉子煉製一粒七劫丹,老天,估計只有軒轅閣的東家,黃帝得力門下煉丹大師浮丘子親自開爐才能做到吧!浮丘子那是什麼人,就算自己給他繫鞋帶都不夠資格! 黃袍道長絞盡腦法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稱讚張湖畔,最後只好很蒼白地對張湖畔說道:「大哥,以後我跟你混,可以不?」 布萊爾突然發現黃袍道長其實很聰明,竟然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能說出這麼在遠見的話語。雖然考察才剛剛開始,但以布萊爾的商業眼光,他現在已經完全有信心武當派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青成國甚至整個仙界的商業航母,任何人只要這個時候搭上武當派這艘船,注定他的將來是無數倍數的回報。 「尊主,屬下認為在武當派目前實力不夠強大,人脈關係全無的情況下,稍微引入一些商業合作是一件可以考慮的事情。黃袍島主是位重情義之人,尊主又是他救命恩人,如今更是他的大哥,忠誠度不容置疑,指揮起來也方便,屬下認為他目前是武當派最合適的合作夥伴。」布萊爾傳音給張湖畔。 張湖畔聽布萊爾這麼一分析,感覺很有道理,武當派目前只有高層弟子和黃金騎士百來人是七劫以上的高手,就連布萊爾,堂堂的商業部部長只是六劫高手。以前沒出來不知道,一出來才知道青龍國島與島之間的實力相差是如此巨大。一上玄關島就遇上三個天仙級人物,百多個七劫高手,上千個四劫以上高手。外面世界的實力這麼強悍,武當派要開商號,沒有強大的武力護航肯定是不行的。 武當派的弟子是武當派將來的棟樑,修煉是他們目前最主要的任務,張湖畔開商號,除了找張三豐這個原因外,很大原因是想快速積攢仙石,購置極品藥材,極品礦材,通過這個方法加速琥當派弟子的修煉速度,提高他們的實力,以求更快地締造真正屬於武當的帝國,所以張湖畔是不可能讓武當弟子浪費時間去守護商店的。 「跟我混,以後你就得完全聽我的調度,這點你得想清楚了!」張湖畔傳音道。 天上的仙石嘩啦啦下得更歡了,黃袍道長的眼前似乎已經堆起了一座高高的仙石山! 「嗯!」黃袍道長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心裡暗笑,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本來就要聽你的,如今你又有這等厲害的煉丹術,就怕你不讓我跟! 天哪!如果我把全青龍國的血珊朱草都收購了來,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不行,我得再造一座放置仙石的庫房,黃袍道長眼皮瘋狂地跳動,整個人陷入了半癲狂的狀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張湖畔,似乎張湖畔就是一座閃閃發光的仙石山。 張湖畔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暗想自己怎麼就沒發現黃袍道長竟然是個財迷呢? 「好了,別流口水了,你以為青龍國有無數的血珊朱草,你以為青龍國人人都買得起七劫丹啊?」張湖畔拍了拍黃袍道長,傳音說道。 黃袍道長如夢方醒,急忙作賊似得偷摸了一下嘴巴,不過很顯然張湖畔那句話並沒有讓他徹底甦醒過來,因為他的雙眼仍然是賊亮賊亮的。 張湖畔無奈地看了黃袍道長一眼,搖了搖頭,然後向遠處隨時候命的掌櫃招招手。 「請問仙人有何吩咐?」掌櫃恭敬地問道。 「掌櫃的,你這邊有沒有價格單,可以讓我們過目一下嗎?」張湖畔問道。 「有,有,小的這就給仙人取來。」 掌櫃屁顛屁顛地去取價格單,張湖畔自己過目了一遍,又遞給布萊爾過目一遍,然後還給了掌櫃,帶著有點老年癡呆症狀的黃袍道長離開了訪彤房。 「大哥,你要價格單何用?我們直接煉製七劫丹賣不就行了,反正成本這麼低!」黃袍道長出來後總算清醒了過來,有些不解地問道。 張湖畔無語,意味深長地看了布萊爾一瞍,意思說,這就是你認為最合適的夥伴! 布萊爾白暫的臉羞得通紅,對著黃袍道長直翻白眼,怎麼也想不明白剛才自己怎麼會認為眼前這位男子是位有遠見的傢伙。 張湖畔生怕黃袍道長等會又講出什麼白癡的話,有些惱火地一把摟住黃袍道長,到一個人煙稀少的角落,嘰哩咕嚕開始長篇闊論。 眾人只見黃袍道長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腦袋不停地點著,就像一個正在受批評的小孩,看得黃袍道長的隨從目瞪口呆,這還是高高在上的玄關島島主嗎? 「老弟,你手下高手多嗎?」 「還行」 「比起博沙島主太寧仙人呢?」 「差遠了」 「那麼你有能力保護我們賺來的仙石嗎?」 「沒有」 「所以好丹藥要先給我們自己的手下服用,暗暗增強我的實力。我們暫時只賣低端產品,並盡量保持良好的聲譽,如此一來等以後武當派的名號打響了,我們自保的能力也有了,我們再將高端產品推出去,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保得住我們賺來的仙石,又可以賣個好價錢,豈不更美?」 「懂了嗎?」 ……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洗腦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 洗腦 經過洗腦的黃袍道長雙目清澈見底,渾身沒有一絲銅臭味,那形象說有多清高就有多清高,有多高大就有多高大。 大人(尊主)真是偉大的靈魂工程師! 布萊爾和雅典娜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眸子裡可以清晰的看到各自對大人(尊主)的最高評價。 「大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做市場考察?」黃袍道長謙虛的詢問道。 連市場考察這樣專業的詞彙都能脫口而出了,不錯,不錯! 張湖畔拍了拍黃袍道長的肩膀,目露「孺子可教」的讚許目光。 老大讚許的目光讓黃袍道長將胸挺得高高的,得意的瞥了眾人一眼,那表情跟小學生得了獎狀沒什麼區別。 看看,本島主的領悟能力很強吧,你們行嗎? 「去一家礦材商店看看。」張湖畔開口「指示」道。 「是,呃,什麼?礦材商店,大哥不再看藥材了嗎?」黃袍道長傻眼了,礦材有什麼好看的,藥材、煉丹才是王道啊,反正沒事情,溜躂一圈說不定還能找到比血珊朱草更好更便宜的極品藥材呢! 雅典娜抿嘴低聲輕笑,露出無比嬌媚的表情。 布萊爾白皙的臉再次浮起紅暈,自己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高! 張湖畔再次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無地自容的布萊爾,接著目光在雅典娜高貴中透露著無限嬌媚的俏臉稍作停留,最後皺著眉頭停留在黃袍道長充滿了疑惑的臉上,暗自哀嚎了一聲,得了,這傢伙還是沒從錢眼裡出來! 三人的表情,特別是張湖畔的目光讓黃袍道長趕到一絲忐忑不安,暗自做了一下深刻的自省,摸了摸腦袋,沒說錯啊?我又沒說去買血珊朱草,我又沒說煉七劫丹!礦材有什麼好看的,咱們有不煉器! 煉器!黃袍道長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張湖畔贈送給黃思海那件精光內斂,法力隱隱波動的上品仙器級別的飛劍。 武當島礦藏貧乏,武當島曾經最多只有五位傢伙擁有過上品仙器。雖然大哥本領很高,但畢竟生活在貧窮的武當島,沒道理隨手就能拿出上品仙器,除非他擁有高超的煉器手法。對,對,他的陣法運用的神出鬼沒,陣法大師往往都是煉器大師。黃袍道長的商業眼光雖然拍馬也趕不上在到處充斥著商業氣息的地球生活過的張湖畔等人,但不得不說他的腦袋瓜確實還是很聰明,瞬間從三人的表情,浮想翩翩,想到了煉器! 「大哥,您送給思海那件飛劍是您自己煉製的嗎?」黃袍道長緊張的問道。 「不是」 黃袍道長一聽,臉上立刻佈滿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的失望表情。 「是我的徒子徒孫煉製的!」張湖畔不緊不慢的接著說道。 只要有上好的材料,天線級別的黃袍道長還是可以勉強煉製出上品仙器,但術有專長,業有專攻,仙界也同樣如此。黃袍道長的煉器水平無非就是高級業餘愛好者的水平,上品仙器可以說已經是他能達到的最高高度了,而且還必須得有上好的材料打底。但煉器師卻不同,他們是職業玩家,他們往往繼承了祖上獨門技巧,繼承了祖上高超的佈陣方式,所以在仙界,如果祖上或者師門沒出什麼厲害的煉器師,有錢的傢伙一般自己直接花仙石購買法寶,窮一點的傢伙會到處尋覓合適的材料,然後委託煉器師煉製,當然工錢是省不了的,再窮就只好自己硬著頭皮煉製了。黃袍道長好歹是一島之主,天仙級別的任務,在青龍國勉強算是富人一族,錢還是有一點,所以他忍痛花了一百萬塊下品仙石在祖洲「雲中閣」買到了一把超品仙器追風刀。可以說在仙界,煉器師跟煉丹師同樣的吃香,同樣的賺錢職業。張湖畔自己不過才天仙級別,他的徒子徒孫當然不可能是天仙級別,不是天仙級別的傢伙能煉製上品仙器那說明了什麼,而且那件上品仙器,以黃袍道長的眼光評價,相同的材料,他自己絕對煉製不出那樣高水平的上品仙器。 天哪!武當派不僅擅長煉丹而且還擅長煉器。 黃袍道長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面部肌肉有些抽筋,隱藏在肌肉裡的韌帶有些拉傷,他的表情複雜到連最厲害的精神病專家也無法揣測是什麼意思。 黃袍道長雙目呆滯的凝視著張湖畔,他彷彿又看到一座精光閃閃的仙石山,這次仙石山中還隱隱閃著紫色光芒,那是紫色靈石的光芒。 跟在眾人身後的黃袍道長侍衛個個再次目瞪口呆的盯著白癡一樣的偉大島主,作為島主侍衛他們無法從零星語句中推測出尊敬的島主大人和他這位新認大哥之間的商業秘密,他們只知道他們島主今天很白癡,很讓他們丟臉,同時他們也很佩服這位武當島島主,如果現在還有人敢當著他們的面說武當島不濟,他們一定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開玩笑能將他們偉大島主說成白癡的這天下有幾人! 黃袍道長使勁揉了揉還在隱隱抽筋,甚至開始僵硬的面部肌肉,然後手臂一勾,摟著張湖畔,走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無比晶亮的雙目警惕的掃視一下四周,然後還隨手佈置了一個隔音結界。 「大哥,您說的是真的嗎?送給思海那件飛劍是您的徒子徒孫煉製的?」黃袍道長使勁屏住呼吸,雙目精光爆射,全部匯聚到了張湖畔的身上。 看著黃袍道長雙目中的精光,澎湃的氣勢,張湖畔開始懷疑自己那兩粒療傷丹藥已經完全治好了黃袍道長的傷勢。 「當然是真的,這有什麼奇怪的,武當派就是缺少上好材料,有上好材料的話,就算超品仙器他們也能煉製出來!」張湖畔看白癡似的瞟了黃袍道長一樣,搞了半天,拉自己到這個鳥不拉屎的角落,還小心翼翼布上結界就是為了問這樣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嘩啦啦,滿天的紫色靈石啊! 幸福啊,你怎麼來的這麼突然! 張湖畔的話讓黃袍道長面部的韌帶因為肌肉的不停抽動差點崩潰,黃袍道長像個娘們似的一隻手使勁撫了撫上下起伏的胸口,一隻手無力的搭在張湖畔的肩膀上,顫抖著嘴唇道「大哥,讓我先緩一緩,理理思路!」 黃袍道長這樣一個彪壯大漢做著娘們似的動作,說話還喘著氣,手臂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張湖畔頓時起了一身的痱子,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雙目再次狠狠的投向遠處正滿臉羞紅的布萊爾。 「大哥,我想好了,只有一句話!」黃袍道長終於緩過勁來,說道。 「說」張湖畔暗自慶幸這個傢伙終於將手臂從他身上拿開。 「大哥,你以後千萬不能拋棄小弟啊!」黃袍道長「深情款款」的說道。 嘩啦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當然不會,只要你以後聽話!」 「聽,一定聽,只要您說東,小黃一定不往西!」 嘩啦啦,雞皮疙瘩再掉一地。 「停,以後把小黃改稱小弟,或者黃華!」張湖畔一邊說,一邊不由自由的撓了撓乾淨的一塵不染的手臂,尋思著該洗澡了! 「是,大哥,那我們現在就去採購一大批礦材吧!」黃袍道長興奮的說道,天空又下起了紫色的靈石。 「不是去採購,是去考察……」 「……」 遠處的眾人再次看到黃袍道長的臉會兒白,一會兒紅,腦袋不停的點著,就像一個正在接受批評的小孩。 這次說教的時間比上次時間明顯要長,畢竟現在是雙重的誘惑,連天上下的都改進成讓金仙都會動心的紫色靈石,更何況才晉級天仙級別數千年的黃袍道長。靈石啊,如果抱著靈石修煉,金仙都不再是夢想! 經歷兩次洗腦的黃袍道長,雙目更清澈了,形象更清高了。只是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卻讓人感覺很是怪異,那不是看人的目光,而是看怪物,看聖人的目光。只有聖人,只有怪物,才能同時擁有像「軒轅閣」一樣高超的煉丹術,像「雲中閣」一樣變態的煉器術,當然也只有聖人或者怪物才能在擁有如此厲害本事的情況下,還能窩在「窮山惡水」般的武當島,才能抵擋的住精光閃閃的仙石誘惑。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仙界其實也很小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 仙界其實也很小 「大哥,墨石軒是玄崖仙市最大的礦材商店,是博沙島第一世家力墨家名下的產業,家主墨炎是博沙島六大高手之一,他們的商店遍佈青龍國。」在一家礦材商店,黃袍道長賣力的解說著,只是講到後面一句時,突然想起墨石軒並沒有在武當島開商店,表情有些不自然,幸好張湖畔並沒有在意。 仙菡商號,墨石軒這兩家遍佈青龍國的原材料供應商竟然都是博沙島的,看來博沙島的實力確實強大,張湖畔暗暗想到。 「你們本島沒有開商店嗎?」張湖畔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這一條街過來,看到基本上都是別島的商號。 「開,當然開,玄崖仙市有本島專門商店區,只是玄關島在整個青龍國實力屬於中游水平,跟博沙島等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商號開的都比較小,東西比較差,小弟怕入不了大哥的法眼,所以直接帶大哥來這裡了。」黃袍道長回答道。 「原來如此!」張湖畔點了點頭。 墨石軒不愧為青龍國最大的礦材供應商,供應的材料基本上都是能煉製仙器的材料,而且有不少是可以煉製上品仙器的法寶,只是適合煉製超品仙器級別的法寶一件也沒有看到。 法寶的品階是有多方面決定的,最關鍵的有兩個方面。 一、材質,拿一塊凡鐵,就算太上老君也不可能煉製出仙器。材質的好壞有礦材的本身,以及煉製人的手法和功力決定,材質差點,但煉製人的手法和功力狂厲害,還是能將材質的雜質煉的一乾二淨,並參加進某些材料,不斷完善材質,當然材質本身所帶的特性不是煉製人所可以改變的,煉製人只能盡力完美這個特性。比如一塊鐵由能力不同的人可以煉製出不同程度的精鋼,但卻決不可能煉出黃金。 二、法寶上的陣法佈置。一件材質較為普通的飛劍,如果佈置上絕妙、威力無比巨大的陣法,飛劍的威力無疑會起天翻地覆的變化,這也是陣法大家一般往往是厲害的煉器師的原因。當然材質太普通也不可能承受太厲害的陣法,這也就決定了再厲害的陣法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彌補材質上的缺陷。 武當派煉材質的手法是張湖畔受微觀世界啟發所領悟出來的,雖然因為材質越高級,材料中的分子等微觀分部就越完美的原因,這個煉製手法的優勢慢慢在消失,但可以煉製上品仙器的標準材料到了張湖畔的手裡可以省出一半,而且這個煉製手法相當省時省力,優勢還是極其明顯。至於陣法方面,張湖畔集上古巫門、黃帝老兒、蒼靈宗(其實也就是雲中子)、蜀山派四家之長,自然厲害無比。 由於張湖畔、武當派集這麼多有利的煉器條件與一身,才能在貧乏的武當島創造出奇跡。武當弟子人人一件中品仙器,高層弟子上品仙器,所有士兵初品以上的仙器。只是武當島畢竟太過貧乏,張湖畔搜刮了四大宮,也只勉強找到少量接近煉製超品仙器的材料,絞盡腦汁,布上了厲害的陣法,才勉強克服材料的缺陷,煉製除了六件超品仙器,四件分給了四大弟子,還有兩件一件九龍神火罩,一件捆仙索留在自己手裡。 雅典娜、赫准斯托斯夫婦三人乃是天仙級別的人物,張湖畔一直想給他們三人也分別煉製一件超品仙器卻苦於沒材料。本來張湖畔以為墨石軒可能會有,沒想到掃視了一番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心中難免有些失望。不過後來一想也是,整個玄關島原來也就兩位天仙級人物,可以煉製超品仙器的材料估計也只有賣給他們兩人了。 張湖畔繞了一圈,見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材料,於是便離開了墨石軒,有黃袍道長領路去玄崖仙市,也是整個青龍國最出名的賣法寶商店「鋒刃軒」。 「對了,老弟你那把刀似乎不錯,你花了多少仙石?」路上,張湖畔隨口問道。 那把追風刀乃黃袍道長花了百萬下品仙石從仙界大名鼎鼎的「雲中閣」購買的,平時沒事就淬煉,恨 不得跟這把刀完全融合,是他的心肝寶貝,也是他引以為傲的寶貝。所以一聽張湖畔問起,黃袍道長臉上立刻浮現驕傲得意的表情,話匣子嘰裡呱啦的打開了。 「大哥不愧是煉器大師,目光就是犀利,小弟這把追風刀可是』雲中閣』出品的超品仙器。」黃袍道長得意的說道,「大哥,你知道『雲中閣』嗎?」 張湖畔搖了搖頭,不過從黃袍道長得意的表情大致可以推測出,這「雲中閣」估計是跟「軒轅閣」齊名的商號。 「嘿嘿,據傳『雲中閣』的幕後老闆是煉器狂人上古金仙雲中子,雲中子可是可以媲美帝君的厲害人物啊!」黃袍道長得意洋洋的說道,似乎他就是上古金仙雲中子。 雲中子!張湖畔目瞪口呆,他倒沒想到蒼靈宗的老祖宗雲中子竟然在仙界開起了商號。 看到一向處事不驚,任何時候都冷靜沉穩的老大竟然也目瞪口呆,黃袍道長以為張湖畔羨慕他的追風刀,越發的得意洋洋。 誰說仙界很大,有時候它其實也很小!張湖畔萬千感慨,到目前知道的武當派仙界未來商業競爭對手最強大的兩個,一個竟然是老婆大人的祖宗黃帝老兒門下開的「軒轅閣」,一個是結義大哥老祖宗控制的「雲中閣」。 張湖畔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以後通過「雲中閣」找雲峰大哥倒是方便了許多,又兀自感慨了一番。 「『雲中閣』在青龍國有分號嗎?」張湖畔問道,心想如果有倒得去見識一下。 「沒有,最近的也是在祖洲。」 果然如此,張湖畔暗想。 「那你的追風刀究竟花了你多少仙石?」張湖畔問起他最關心的行情。 「一百萬!」黃袍道長本來一直心疼這個價格,如今見到孤陋寡聞的大哥聽了雲中子都目瞪口呆,覺得這一百萬值了,卻不知道張湖畔那個目瞪口呆跟雲中子厲害不厲害根本不搭邊,壓根就是因為雲中子的身份。 「一百萬!」張湖畔的神情又恢復了原狀。 「嘿嘿,值吧,雲中閣的人說了,這追風刀接近上古仙器了。」黃袍道長繼續得意。 「接近上古仙器?」張湖畔翻了翻白眼,沒想到仙界的推銷員跟地球也沒區別,黑的同樣能吹成白的。這把追風刀雖然不錯,但最多也就處於超品仙器的中下檔水平,離上古仙器還是有一段很大的距離。 「『鋒刃軒』中的超品仙器一般情況下要多少一件?」張湖畔問道。 「超品仙器由於功用、品質等方面差距比較大,所以價格差別也很大,一般很難確定,『鋒刃軒』中最差的超品仙器也要二十萬。」黃袍道長說道。 超品仙器以上就是上古仙器了,上古仙器都是上古仙人採集混沌初開時形成的一些天才地寶煉製的法寶,混沌初開時形成的天才地寶到現在早就幾乎絕種了,除了機緣巧合,走狗屎運外,是不可能得到上古仙器的。所以很多後來修煉到金仙的厲害人物,手中都沒有上古仙器,誰讓他們生的晚呢!而上古仙器以下,上品仙器以上,這個空間的法寶不管多厲害,哪怕它們某些方面真的比上古仙器厲害,也統稱為超品仙器。 法寶間的功用也是有極大的不同,比如黃袍道長手中的追風刀是硬拚性的攻擊性法寶,加工的手續少,只要材質好,再佈置上厲害的攻擊法陣就可以了,只要會煉器的人都會煉製,無非煉製的好壞而已,所以修真界或者仙界最常見的法寶往往是飛劍、刀、長戢等法寶,因為煉製起來容易,技術性不高。而張湖畔手中的九龍神火罩或者捆仙索就不同了,那是法術型的法寶,需要特殊的煉製方法,佈置特殊、複雜的陣法,如果不是張湖畔繼承了上古巫門牛人的衣缽,他也不可能煉製得出來,所以張湖畔那兩件法寶雖然材質上比追風刀差,但實際上卻比追風刀珍貴多了。 張湖畔見黃袍道長能從法寶的功用和品質等方面考慮法寶的價值,讚許的點了點頭,看來黃袍道長當初買這把追風刀時應該沒完全聽推銷員的片面之詞。而且根據品牌的價格來計算,「鋒刃軒」最差的超品仙器需要二十萬,中下檔大概需要五十萬吧,「雲中閣」翻一番倒也算合理。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餐飲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餐飲 「那麼按你的估計,『鋒刃閣』最差的超品仙器需要多少礦材成本?」張湖畔問道,兩眼微微閃著黃袍道長曾經閃爍過的精光。 連追風刀都能賣一百萬,那自己的九龍神火罩至少得翻一倍了,從某種角度將武當派的煉器術比煉丹術更具優越性,因為煉製材料環節用微觀技術可以省時省力省材料! 「五萬左右吧!」黃袍道長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張湖畔的眼睛再次亮了一下! 說話間,眾人到了「鋒刃閣」,「鋒刃閣」據黃袍道長說是青龍島的第一世家查家名下的產業,跟訪彤丹房一樣,最遠開到了祖洲。 「鋒刃閣」裡沒有超品仙器,最裡厲害的也就是上品仙器,張湖畔乃煉器大師,當然看不上眼,所以同樣想掌櫃要了價格單。 上品仙器最差五千,最高一萬,中品仙器五百到一千,出品仙器一律一百,至於仙器以下的,「鋒刃閣」不出售。張湖畔瞄了一眼,隨手遞給了布萊爾,等布萊爾過目之後,便離開了「鋒刃閣」。 出了「鋒刃閣」,張湖畔等人算是在玄關島完成了武當派將來量大產業產品、原材料行情的初步市場調查。 「現在去你們本島開的商業區看看吧。」張湖畔說道。 於是眾人換了條街,步入了玄關島本土開的商店,這裡的商店確實小了很多,不管是原材料還是成品都比剛才那條街差了些,不過人氣卻比前面那條街旺了很多。張湖畔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因為玄關島居民支持「國貨」的「愛國」行為,而是手頭緊巴,大部分人只能消費的起這裡的東西緣故。 整個青龍國也就武當城的居民會有「愛國」精神吧,張湖畔暗暗得意的想到。這些年武當派「精神、物質文明」兩手抓,兩手硬,武當城居民擁護武當派程度幾乎到了恐怖的程度。現在只要張湖畔一出現在武當仙市,整個仙市就要沸騰,所有居民夾道跪地歡迎,有些感性一點的居民甚至熱淚盈眶,害的張湖畔後來不使用障眼法根本不敢出門。哪像身邊這位黃袍島主,所過之處,眾人紛紛避讓,眼裡流露出恐懼的眼神,要這樣的居民「愛國」,拉倒吧! 眾人一路走一路看,這裡的原材料雖然比剛才那條街差了一些,但比起武當城還是好上不少。 武當城靈琅園圃還有大片土地空著,看來得從黃袍老弟這裡運輸大量的靈草仙藥回武當城,這些藥材如果在靈琅園圃這等好土地生長,長速和品質肯定可以大大提高,這樣一來武當城的居民就人人可以服上好丹了,張湖畔邊走邊想。 正當眾人邊走邊看時,遠處突然飄來濃濃的茶香。黃袍道長的鼻子搐動了一下,兩眼發亮。 張湖畔有些好奇的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家酒樓。 「香滿樓!」 張湖畔搖了搖頭,暗自鄙視仙界的餐飲業俗氣,滄浪央都曾經也有個香滿樓,沒想到這裡的酒樓仍取名香滿樓,難道就沒別的名字好取嗎?估計再走一段路,可以看到聚香樓了。 布萊爾和雅典娜的表情同樣隱隱流露出鄙視,看看我們的武當城,酒樓名字都是五花八門,什麼香格里拉,太子樓,凱撒…… 「大哥,這家香滿樓是整個玄關島最有名的酒樓,小弟經常到這裡來解饞,我們上去嘗嘗吧!」黃袍道長熱情的邀請道。 餐飲業也是武當派計劃中未來的主要產業之一,雖說仙界的人幾乎全部都過了辟榖期,飲食慾望比起 凡人差了很多,但仙人拚死拚活的修煉不也就圖個享受仙界這個「花花世界」嗎?不吃、不喝、不玩、不泡女人,他們修煉、長壽又為了什麼?就為了天天對著青山綠水發呆? 武當城現在有專門的飲食一條街,中餐,西餐,泰國菜……中餐還分出杭幫菜,閩菜……,這些餐飲店幾乎天天爆滿,由此也不難看出仙人對吃喝也是很有興趣的。 如果說毒品交易是地球最暴利的行業,那麼在仙界,根據張湖畔和布萊爾對武當城餐飲業的觀察,認為餐飲業在仙界絕對是比毒品交易更為暴利的行業。而且餐飲業更突出的優點是沒風險,經營要求極低。像煉丹、煉器,需要武當派擅長煉丹、煉器的弟子出馬,而餐飲業就不用了,就算只有金丹期的武當島居民,只要他有烹調天賦,接收相對於仙界而言無比獨特的地球烹飪技術訓練,師滿後就能派出去掌勺,當大廚,為武當城賺回大批大批的仙石。所以當張湖畔同布萊爾商量武當派將來支柱產業時,兩人難得一致的竟然將餐飲業排在第一位。為此武當派還特意招募了不少有烹調天賦的武當島居民,正抓緊時間做著培訓工作。有一天張湖畔來了興致,還親自給他們上了一課。島主都會烹飪,而且還烹飪的出神入化,可見烹飪是一個多麼高尚偉大的職業,激動得這些未來的烹飪大師數天合不上眼,逢人就說島主教過自己烹飪,後來廚師因此成了武當城一個受眾人青睞和尊敬的職業,笑話,連島主都是頂級廚師,廚師這個職業怎麼可能卑賤呢! 香滿樓的夥計見是島主大駕光臨,慌忙恭敬的在前引路,很快老闆也畢恭畢敬的過來引路。 香滿樓的生意很好,雖然沒到爆滿的程度,但也有七成的上座率,掌櫃本來準備立刻清場。張湖畔擺 了擺手制止了掌櫃這等無禮的舉動,見黃袍道長竟然還一副不解的樣子,張湖畔就知道這種事平時肯定經常發生,於是狠狠瞪了黃袍道長一眼道「你要記住,商店裡,顧客就是玉帝,沒有卑賤之分,你以後來這裡不能讓這裡的老闆再清場了,知道嗎?」 老大肯教訓那是給面子,哪裡有搖頭的理由,黃袍道長立刻點頭受教,牢牢記住顧客就是玉帝這句至理名言。 肥嘟嘟的老闆見張湖畔竟然敢教訓玄關島最高領導,差點震驚的直接腦充血而亡了。 回過神來的掌櫃,再細一品味張湖畔的話,整個人幾乎石化了,綠豆般大小的眼睛無比複雜的看著張湖畔,隱隱還泛著淚花。 高人哪!知音啊!理解萬歲! 顧客就是玉帝多麼經典啊!老闆一邊陪著張湖畔等人去樓上的雅間,腦袋裡一邊徘徊著張湖畔剛才講的話。 這裡的菜比張湖畔曾經在滄浪央都吃的明顯高檔了不少,因為這裡菜的「歲數」明顯比滄浪央都香滿樓菜的大了不少,植物類菜餚至少是千年以上的。 黃袍道長興致沖沖的點著菜,專挑「歲數」最大的。 張湖畔等三人看了直搖頭,剛來仙界的時候或許會覺得這些菜餚高檔,也有點新鮮感,既能吃又能進補,但呆久了後發現仙界進補的東西多的是,根本不需要靠菜餚進補,後來發現仙界的人吃「歲數」大的菜餚確實也不是抱著進補的心態,而是因為仙界的人竟然笨到將菜餚的美味程度與菜餚的「歲數」大小等同了起來。這讓頂級烹飪大師張湖畔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傳說中的神仙。 菜餚,美味才是真諦!張湖畔心裡默默念叨道。 「老弟,多點幾個蔬菜。」張湖畔見黃袍道長一個勁點什麼千年鮭魚,萬年烏龜,毛骨悚然,真不知道這班神仙是什麼心態! 見張湖畔張口要蔬菜,黃袍道長咧嘴一笑,心裡偷偷鄙視了大哥一番,沒見過世面的武當佬,來這等地方當然要吃最貴的葷菜!不過張湖畔的話他當然不敢不聽,接著又一個勁的點了「歲數」最大的蔬 菜。 點了二十來個菜,張湖畔粗略算了一下竟然要五百來塊下品仙石,差不多算是一件中品仙器的價格了。 張湖畔跟布萊爾互相對視了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閃閃發光的貪婪。雖然黃袍道長點的都是最貴的,但只要武當派培訓出來的廚師燒出來的菜餚比這個好吃,那麼它的價格就不應該遜於這個。五百塊下品仙石,不需要武當弟子親自出馬,材料也幾乎不需要任何成本,在這等水草肥美的地方,抓只雪雞,麋鹿什麼的,跟在地球抓只螞蟻一樣方便。 看來回去後,本尊得再親自給他們上幾次課!什麼時候得讓帝江回地球一趟,讓武當派多招收廚子和餐飲業的管理精英入武當派,張湖畔兩眼發亮的想道。 「咦,老弟你怎麼不點酒?」張湖畔見黃袍道長點完了菜之後,竟然沒有點酒,有些奇怪的問道。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天蓬元帥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天蓬元帥 黃袍道長聞言一臉神秘的從儲物戒裡掏出一瓶流光波動的青色酒瓶,黃袍道長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羊脂般平和柔滑的瓶身,雙目流露出「深情款款」,似乎手裡不是一個酒瓶而是一個讓他沉醉的女子。 看來黃袍老弟也是一位好酒之人,張湖畔暗自搖了搖頭,然後好奇的將目光鎖定在那酒瓶之上,能讓 堂堂一島之主珍惜這幅模樣,看來此酒必定非同尋常,張湖畔暗想。 當黃袍道長手微微傾斜時,張湖畔看到酒瓶底刻著一個「朱」字。 黃袍道長接著又從乾坤戒裡掏出幾個晶瑩剔透的酒杯,給張湖畔等人一一擺上,然後小心翼翼的給每人倒上一杯,生怕濺出一滴似的。 酒一倒出,頓時滿室飄香,讓人迷醉! 張湖畔的鼻子嗅動了一下,微微動容。張湖畔本身不僅是一個酒鬼,而且還是一位資深的釀酒師,否則怎麼能滿足張三豐的酒癮。這酒根本不用入嘴,只要一聞他心裡基本上就有數了。 「好酒!」張湖畔輕輕撫掌稱讚道,「此酒香氣香而不艷,低而不淡,醇香幽雅,不濃不猛,香氣久留不散,酒液清澈透明,富有光澤,光聞香觀色就如此乃難得好酒,真沒想到老弟竟然還身藏這等好酒,怪不得不點酒!」 「真沒想到大哥也是此道中人,也不算埋沒了這瓶美酒。」黃袍道長聞言臉露喜色,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 尊主何止是此道中人,簡直酒道之仙!布萊爾暗自嘀咕道。 布萊爾也算是最早跟隨張湖畔的一批手下,對張湖畔一些愛好瞭解的一清二楚。烹飪和釀酒可以說是張湖畔最大的業餘愛好,中西方烹飪技術、釀酒、調酒他都精通,就連猴兒酒他也不顧身份尊貴跟在武當派猴妖弟子屁股後面學過釀造,還結合自己釀酒方面的淵博知識改進了一些,現在武當城的猴兒酒早就從單一的品種發展到了十多種。其實張湖畔鑽研烹飪和釀酒又何嘗僅僅是因為業餘愛好,他是卯足了勁,準備將來遇見師傅他老人家時,可以親自動手孝敬他老人家。 「此酒老弟是何處購得?」張湖畔問道,如今武當派準備發展餐飲業,競爭對手當然要打聽清楚。 「哈哈,莫非大哥也想購買不成?不過這酒在整個青龍國都買不到啊!此酒乃是我數百年前去祖洲買到的,大哥你看到這個朱字沒有?」黃袍道長得意洋洋的指了指瓶底下的朱字。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看到了!」 「知道這朱字代表什麼意思嗎?」黃袍道長仍然得意的詢問著。 張湖畔等人已經被黃袍道長的話語吊起了胃口,見他還是這麼慢條斯理的賣弄著,恨不得拿起酒杯砸過去。 張湖畔搖了搖頭。 就知道你們不知道,黃袍道長得意的瞟了一眼從落後武當島來的「鄉巴佬」,氣得張湖畔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黃袍道長才心虛的嘿嘿一笑,道「要說起吃喝,這香滿樓雖然在玄關島是首屈一指,但跟博沙島的稻香源酒樓,青龍島的清雅酒家比起來卻差了不少。」 青龍島和博沙島不愧為青龍國最強兩島,檔次就是不一樣,連餐飲業,甚至酒樓取得名字都比玄關島上強很多,張湖畔暗自嘀咕道。 「但稻香源和清雅卻遠遠無法跟仙界的朱記酒家相比。」黃袍道長說道。 「哦!」 對於餐飲業給予極大關注和希望的張湖畔和布萊爾終於臉色微變,心想看來要在青龍國外的仙界發展餐飲業不是簡單的事情,不過兩人倒也不至於喪失信心,畢竟地球的飲食對於仙界而言幾乎是一個全新的概念,地球上酒家的管理經營概念也是全新的。連肯德基這樣普通的炸雞翅都能在以美食著稱的中國發展到讓人排隊購買,同理武當派全新的美味佳餚,甚至酒吧式、咖啡廳式的餐飲文化注定也能在仙界捲起一股餐飲潮流。 見張湖畔也動容了,黃袍道長感覺很是自豪,自從跟張湖畔上街一來一直被張湖畔壓著,現在終於發現在「口福」方面遠勝從未從武當島出來過的大哥。因為自己吃過朱記酒家的菜餚,手裡還有一瓶朱記出產的「仙人醉」,大哥有嗎? 說話間,菜餚陸續上來了。黃袍道長便暫時先停止了討論朱記,舉起酒杯,敬了張湖畔三人一杯。 「仙人醉」一入口,張湖畔再次微微動容,「此酒入口甘爽清冽,酒味純正醇厚,讓人口味酣暢,果然好酒!這酒瓶上刻著朱字,看來這酒必是你嘴裡所說的朱記酒家所售。」 「正是!此酒名『仙人醉』,乃朱記酒家名酒之一,這一瓶共百斤,一瓶五萬下品仙石,當時小弟是考慮了很久才咬咬牙買了下來。」黃袍道長又「深情款款」的撫摸著酒瓶。 張湖畔和布萊爾聽了雙目精光暴漲,眼睛賊亮賊亮,這「仙人醉」雖然是難得的好久,但武當城出品的猴兒酒也絕對不輸於此酒,如此說來那猴兒酒今後也可以賣出這個價錢了。 黃袍道長又小心翼翼的倒了一圈,見張湖畔三人幾乎不怎麼動筷,於是便問道「大哥,是否此處的菜餚不合你的口味?」 「呵呵,還行,還行!」張湖畔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夾了片菜蔬,畢竟黃袍道長好意相請,倒也不能忤了他的面子。 黃袍道長雖說在經商頭腦方面遲鈍了點,但作為一島之主,也是及其精明之人,只是張湖畔是他的救命恩人兼大哥,所以這份精明他有意的深藏了起來,只表現出了憨厚忠實的一面。張湖畔這樣言不由衷的舉止,自然瞞不過黃袍道長。 黃袍道長歎了口氣道「可惜祖洲太過遙遠,去一趟至少要數年的時間,否則小弟倒真想帶大哥去那品嚐一下美食。這香滿樓雖然不錯,但實在差了點,小弟也是無奈退而求其次啊!」 雅典娜見黃袍道長很為張湖畔沒吃到那種極品美食惋惜,忍不住抿著嘴輕笑道「大人他自己就是超級廚師,他燒的菜每次我吃的差點連舌頭都咬了進去,你還怕他沒吃過美味佳餚,那朱記酒樓再厲害,燒得菜餚難道還能勝過大人不成」說道最後一句,雅典娜的語氣充滿了不服。 「什麼?大哥這麼尊貴的人竟然親自烹飪不成?」黃袍道長及其驚訝的問道。 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反問道「難道我就不能烹飪嗎?仙界中就沒有天仙自己烹飪嗎?」 黃袍道長被張湖畔這句話反問的楞了半天,突然仰天哈哈大笑,笑聲停下後說道「有,有,而且還是個大人物!剛才我跟你們說的朱記酒家後台大老闆就是一個美食家和頂級烹飪大師,知道他是誰不?」 黃袍道長被張湖畔一瞪,立刻知道自己又犯了在這位孤陋寡聞的大哥面前賣弄的毛病了,訕訕一笑道 「他便是仙界的天蓬元帥朱逢春,朱元帥!天蓬元帥可是仙界的大官,聽說手下有百萬的水軍大師,就連四海龍王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這樣的人物偏生好酒好吃,而且對烹飪和釀酒等情有獨鍾,剛才我們喝的『仙人醉』釀造方法據說就是他發明的。後來他突發奇想派人找來了仙界的名廚,不僅跟他們交流廚藝,而且還將自己的心得傳給了他們,讓這批人在仙界各地開起了朱記酒店。」 張湖畔剛才不過隨口一反問,還真沒想到這朱記的大老闆竟然是天蓬大元帥,而且這個大人物跟自己還有共同的愛好,頓時目瞪口呆,心中對這位朱元帥產生了一種知音的感覺。 「既然這些菜餚入不了大哥的法眼,大哥就多喝點久吧,這酒可是正宗的朱記出品。」黃袍道長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給張湖畔滿上,臉上隱隱閃著一絲肉痛的表情。 張湖畔看著黃袍道長心痛的表情,暗自好笑,故意捉弄的仰頭便喝光了杯中之酒。黃袍道長的眼皮猛然跳動了一下,嘴角的皮肉痛苦的抽動了一下,他倒不是心疼這酒的價錢,現在好歹也已經找到了發財之道,五萬塊仙石還是喝的起的,而是這酒已經不多了,再喝就沒了,這酒青龍國這等小地方又沒得賣,只有去祖洲才買得到,可問題是去一趟祖洲得數年時間,來回差不多得十年,不容易啊!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猴兒王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 猴兒王 黃袍道長再次心疼的給這位好酒的大哥滿上,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又是仰頭喝光了杯中之酒,然後道「我說老弟這杯子太小了,喝的不過癮,不如換個大碗吧!」 黃袍道長的心在滴血啊,他哪裡看不出來張湖畔這是在報復自己剛才在他面前賣弄的得意表現,可是老大的話不能不聽啊。他手一揮,讓人去取大碗過來,滿臉決然悲慼,雙手緩緩的撫摸著光潤的酒瓶,就像這酒瓶是他將要出嫁的閨女。 「咯咯!」雅典娜忍不住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就連希臘人特有的又高又直的鼻子也笑得顫動了起來。 「哈哈!」張湖畔和布萊爾見雅典娜笑出聲,也忍不住仰天笑了起來,笑得黃袍道長毛孔悚然,不知道他們三人為何笑得這麼燦爛,難道看到我將來沒酒喝你們就這麼開心! 「好了,老弟啊,收起你那瓶寶貝『仙人醉』吧,要喝酒喝大哥我的!」張湖畔抹了抹笑淚,從乾坤戒中掏出了一霞光隱閃的乳白色酒瓶。 看到張湖畔掏出的竟然是乳白色的酒瓶,布萊爾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就連早已隱退的血族特有的紅色目光都再次浮現,猩紅的舌頭偷偷舔了下有些乾澀的嘴唇,使勁嚥了下口水。雅典娜的雙目也亮了亮,偷偷瞄著張湖畔手中的酒瓶。 猴兒酒也是有好有壞,有精品有次品的。張湖畔作為武當派最高領導,他手中的猴兒酒自然全都是精品,但是精品中也是有等級的,張湖畔手中乳白色酒瓶中裝的酒是猴兒酒精品中的極品,名為猴兒王,是猴兒中的釀酒王,採用最好的材料,萬分謹慎才釀造出來的極品,就算長老級人物每年的配額也絕對不會超過兩斤。布萊爾和雅典娜雖然也算是張湖畔的親信,但跟枯葉等長老比起來低位還是差遠了,不要說有配額,就連殘渣也都別想分到。張湖畔自己手中的『猴兒王』每年最多也不過十斤,所以就連張湖畔平時也是捨不得喝,雅典娜雖然天天跟在他身邊,平時也難得喝上一口,更別說在商業部工作的布萊爾,所以他們的反應才會如此劇烈。 張湖畔也是因為今天考察的結果非常滿意,心情舒暢,再加上也存心想讓黃袍道長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美酒,才一時衝動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猴兒王,不過當他一看到身邊的雅典娜眼睛水靈的都快要擠出水來,而布萊爾乾脆連血族的血眼都暴露出來了,心底就立刻暗暗叫糟。 黃袍道長見張湖畔也拿出了酒瓶,而且布萊爾和雅典娜的表情竟然還這麼誇張,黃袍道長才不信區區武當島的「鄉巴佬」能拿出比『仙人醉』更好的酒,心裡很是不服,脫口而出道:「難道大哥手中的酒比我這『仙人醉』更好不成?」 這句話頓時引來了布萊爾和雅典娜兩人毫不掩飾的鄙視目光,洋溢在他們臉上的表情就差寫著「你是白癡」四個大字了。 黃袍道長是何等人物,在玄關島他就是皇帝,他就是天,何時受過這等鄙視目光,偏生這兩人是張湖畔帶來的人,而且其中雅典娜嚴格說起來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怒火也不好發作,只好再次極不服的說道:「我絕不信大哥的酒能比過『仙人醉』!」 張湖畔知道黃袍道長可能有點上火了,扭頭狠狠瞪了布萊爾和雅典娜一眼。然後微笑的對黃袍道長說道:「老弟別上火,將杯中的酒乾了,大哥給你倒一杯!」 黃袍道長對別人的信心可能沒有,但張湖畔揮手間滅了黃厲等人,又擅長煉丹、煉器,所以對張湖畔他是打心眼裡佩服。他見張湖畔微笑著叫自己幹了杯中酒,就知道張湖畔應該是完全贊同布萊爾兩人表情所表達的意思,心裡大是震驚,仰頭喝了杯中酒,而布萊爾和雅典娜不用張湖畔吩咐,早就已經喝了杯中酒,正眼巴巴的盯著張湖畔手中的酒瓶。 張湖畔一撤去封口,頓時讓人飄飄欲仙的酒香飄逸在整個房間,這香味讓人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黃袍道長滿眼駭然的盯著張湖畔手裡的酒瓶,咕咚咕咚,猛猛的嚥了記下口水,終於完全理解了雅典娜和布萊爾眼裡的鄙視目光是何等的正確,甚至他在想兩人沒用酒杯砸他已經算是極給他面子了,褻瀆這樣的美酒簡直是犯罪啊! 好酒之人,美酒在他們手中就是心肝寶貝,張湖畔也不例外,這猴兒酒就是張湖畔的心肝寶貝,剛才他看黃袍道長小心翼翼,暗自好笑,這回卻輪到他自己小心翼翼了,不過他當然沒黃袍道長這樣過分,畢竟他每年都有十斤的配額。不過現在就算張湖畔再小心,黃袍道長都認為再正常不過,甚至他認為張湖畔現在的態度不夠尊重他手中的美酒。 給黃袍道長慢慢的倒上一杯,然後又沒好氣的給兩個眼巴巴看著他,恭恭敬敬捧著酒杯的布萊爾和雅典娜各倒上一杯,接著給自己也倒上一杯,倒完之後,立刻毫不猶豫的封上酒瓶,收了起來。開玩笑這杯子有葡萄酒杯那麼大,一杯至少二兩多,這一圈就去了一斤,再來幾輪,張湖畔自己就沒得喝了。 收好了酒瓶之後,張湖畔美美的抿了一口,閉上眼睛慢慢的回味醉人的美味。 哎,如果現在師傅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很喜歡這猴兒王,每次品過猴兒王之後,張湖畔心底都會不由自主的歎息道。 其實張湖畔之所以會將餐飲業定位為武當派主要產業之一,潛意識又何嘗不是想通過美食來引起不知躲在哪個角落的張三豐注意。 布萊爾和雅典娜手有些顫抖的端起了酒杯,也美美的抿了一口,然後像張湖畔一樣慢慢回味口腔一流的醇香,肚子裡隱隱流動的暖流。 黃袍道長的眼睛瞪的滾圓滾圓,他現在比知道張湖畔會煉丹,會煉器更震驚,他實在不明白張湖畔哪裡搞到這麼好的美酒。莫非他參加過傳說中王母娘娘的蟠桃盛宴,偷偷帶了些蟠桃仙酒出來不成? 剛才喝『仙人醉』時,都是一口乾,如今這等美酒眾人都是慢慢品嚐,但再慢也都會有喝完的時候。 「大哥,你害慘我了!」黃袍道長喝完之後,仰天長歎。 布萊爾和雅典娜向黃袍道長投去理解的目光,喝了這等美酒自己儲物戒的猴兒酒得過一段時間才入的了口了。 黃袍道長長長歎過後,臉上突然露出與他身份極不相稱的垂涎表情,諂媚的笑道:「大哥,要不再來一杯」 布萊爾和雅典娜眼睛頓時亮了一亮,貪婪的投向張湖畔,雅典娜白皙的臉上已經浮起一圈誘人的紅暈,晶瑩修長的玉手戰戰兢兢拉了拉張湖畔的衣袖,吐氣如蘭,嬌聲道:「大人,再來一杯嘛!」 兄弟、美女、忠心手下,張湖畔根本無法拒絕,忍痛取出了猴兒王,再倒了一圈,然後萬分心疼的收了起來。 這次之後大家終於不敢在求,傻子都看的出來尊貴的武當島島主此時的臉色不大好。 喝完了這等美酒,香滿樓的菜餚根本就再也入不了口,大家聊了會,便出了香滿樓。 看看天色已晚,再說玄崖仙市該考察的也都考察過了,張湖畔便提議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張湖畔給了瓶五十斤裝的精品猴兒酒給黃袍道長,這猴兒酒雖然不能跟猴兒王相比,但出自張湖畔的乾坤戒自然比能在市面上流通的『仙人醉』好上一籌。黃袍道長根本不用聞酒香,只要看看布萊爾和雅典娜紅紅的嫉妒之眼就知道這酒肯定是極品,急忙感激不盡的收了起來。 回到玄華仙谷,張湖畔變立刻向黃袍道長要了個洞府,如今黃袍道長已經是他的兄弟了,總得幫他解決內傷問題,以前武當派缺少好藥材,他最多只能煉製緩解黃袍道長傷勢的丹藥,剛才在仙菡商店和其他的商店,張湖畔購了些藥材,準備煉一爐由黃帝老兒傳承片段裡領悟的療傷聖丹「妙柏凝露丹」,順便也將血珊朱草給煉了,反正離博沙島少島主柏少元的婚宴還有一個多月,倒也不急。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海上敵襲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 海上敵襲 洞府裡,張湖畔並不是急著煉丹,而是先將七桿奪魂滅神旗取了出來,好好端詳了起來,難以抑制的喜色浮上了張湖畔的面容。 超品仙器是只有天仙才能發揮全部威力的法寶,跟上品仙器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這也是張湖畔為何搜遍了四大宮也只勉強煉製了六件超品仙器的原因。雖然七桿奪魂滅神陪著張湖畔經歷了很多次大戰,也被張湖畔後來重新加工了多次,但煉製這七桿奪魂滅神旗的材料很是特殊,而且越到後面令旗的進化有實質性的變化,所以這七桿令旗一直停留在上品仙器,無論張湖畔怎麼努力都無法晉級到超品仙器,這次吸收了兩個天仙,上千個高手後,終於再次發生進化,品質大大提升了一步,離超品仙器進了很多。 奪魂滅神旗不像九龍神火罩或者其他法寶,它是陣法法寶,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七件上品仙器相加絕對無法跟超品仙器相比,但七桿奪魂滅神旗相加就絕對比普通超品仙器厲害上很多,從張湖畔揮手間就滅了兩個天仙,上千個高手就可以看出七桿令旗合在一起的威力比普通超品仙器厲害多了。如果七桿令旗全部進化到超品仙器,按張湖畔的估計,威力將會直逼上古仙器。雖說張湖畔擁有虎魄神刀,但這神刀畢竟是帝君級使用的法寶,殺戮的氣息太過霸道,不到萬不得已張湖畔是不敢拿出使用的,免得引禍上身。除去虎魄神刀,奪魂滅神旗是張湖畔最厲害也最拿的出來的法寶,當然是越厲害越好,所以張湖畔看到七桿令旗進化,才會難以抑制內心的喜悅之情。 端詳過了七桿令旗後,張湖畔才取出了戰利品。上千個儲物法寶,上千件四劫高手以上使用的法寶,看的張湖畔眼睛一陣發亮,口水直流。特別是兩個天仙級別傢伙的儲物法寶,裡面的東西件件精品,藥材幾乎都是煉製六劫丹以上的,礦材中不發煉製超品仙器的材料,當然仙石也不少。尤其是那個黃厲,看來他平時一定貪了不少玄關島的公款,單單上品仙石足足有一百塊之多。張湖畔大致估算了一下,將所有的來儲物法寶裡的仙石折算成下品仙石竟然有四百萬之多,喜得張湖畔眉開眼笑,沒想到武當派在海外的第一桶金竟然是這樣得來的,而且還這麼的多。 眉開眼笑的張湖畔取過黃厲使用的紫色飛劍,這飛劍乃超品仙器,質地很好。雅典娜正缺一把超品仙器,這把飛劍的質地已經被煉器者煉製的很完美了,張湖畔很是滿意,只是飛劍上面附有黃厲的神念,而且陣法佈置也不夠完美,於是張湖畔辟里啪啦將飛劍上面的陣法包括黃厲遺留在上面的一絲神念破壞的一乾二淨,親自為雅典娜加工起了飛劍,至於那件同樣是超品仙器的三尖叉,明顯不適合給雅典娜這樣的美女使用,張湖畔琢磨著給赫准斯托斯比較合適。只是這個醜陋的傢伙如果再使用三尖叉,估計看起來會更凶狠猙獰。給赫准斯托斯的法寶不需要張湖畔重新返工,這傢伙天生是火屬性的怪物,天生煉器的料,現在他幾乎已經不管禁衛軍的事情了,天天跟在青木身後學煉器,實際煉器水平已經趕超青木了。 半個月後張湖畔出了關,共煉了二十五粒七劫丹,十粒「妙柏凝露丹」,每樣給了黃袍道長兩粒。 「這,這是『妙柏凝露丹』?」黃袍道長滿臉震驚,有些結巴的驚聲說道,他自己本就準備等參加了博沙島少島主的婚宴之後去趟「軒轅閣」,購買「妙柏凝露丹」,沒想到張湖畔竟然給煉製了。 每一個門派都是自己代代傳承的獨門煉丹手法和丹藥配方,就如那血珊朱草在別人手裡只能煉製出五劫丹,到了張湖畔的手裡就能煉製出七劫丹,就是因為張湖畔有著上古獨特的煉丹手法和丹藥配方。「妙柏凝露丹」不是普通型療傷丹藥,是「軒轅閣」獨門出品的丹藥。由於此丹表面有松柏的紋路,紋路上凝結這露水般的細小點滴,故名「妙柏凝露丹」。張湖畔會煉製「軒轅哥」出品的療傷丹藥怎麼能不讓黃袍道長震驚。 「咦,你怎麼知道此丹的?」張湖畔頗為好奇。 「天哪,大哥這真是『妙柏凝露丹』!」 張湖畔點了點頭。 黃袍道長見這果然是「妙柏凝露丹」,心中真是感慨萬千,本來對手中由血珊朱草煉製的七劫丹還有些懷疑,猶豫著不知道好不好拿給海蓮服用,現在卻再也沒有一絲疑惑了,連「軒轅閣」獨門出品的「妙柏凝露丹」都能煉製出來的煉丹師,煉一粒七劫丹有什麼好懷疑的。 「小弟是在『軒轅閣』看到的,由於此丹形狀有些怪異,價格又高,所以印象極深。真沒想到大哥連這等療傷聖藥也會煉製,小弟所以很是驚訝。」黃袍道長說道,張湖畔在他心裡變得越發不可思議和神秘起來。 原來如此,那浮丘子是黃帝門下,自然會煉製「妙柏凝露丹」,張湖畔恍然大悟,不過他並沒有向黃袍道長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煉製此丹。 「你去將此丹服了吧,等你傷勢痊癒後,我們再一起去博沙島。」張湖畔說道。 「謝謝大哥!」黃袍道長感激的說道。 過了四五,離博沙島少島主柏少元還有近一個月,張湖畔等人終於離開了玄關島,向博沙島前進。 茫茫大海之上,一輛在陽光下閃耀著赤金色光芒的巨型赤精銅戰車,在八匹膘壯的異獸拉動下,閃電般的從海面上飛馳,戰車兩邊各有六名騎著龍鷲的彪壯大漢護衛隨同前行,彪壯大漢的金甲在陽光下同樣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拉車的八匹異獸,頭如犀牛,生有猶如珊瑚般通紅的獨角,體格粗壯,四蹄矯健,背部長有一對金色的巨大羽翅,將赤精銅戰車襯托得愈發的氣度非凡。每次展翅飛翔,席捲起海面陣陣狂濤,給人一種慘烈,聲勢奪人的感覺。 黃袍道長腰板挺直站立於戰車上,雙手緊握赤銅色的扶桿,雙目深邃,眼神凝視遠方,閃爍生輝,渾身散發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悠閒坐在戰車上的張湖畔,看著黃袍道長雄偉如山的背影,雙目閃著難得的異彩,那時驚訝與欣賞的異彩。從救了黃袍道長之後,黃袍道長在他面前一直恭恭敬敬,言聽計從,讓張湖畔以為青龍國中游水平的島主也不過如此,現在張湖畔才發現自己其實遠遠低估了這位玄關島島主。一個身上能散發出如此氣勢的傢伙,沒有經歷無數次生死搏鬥的人是無法發出來的。 沒有人可以輕視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洗禮的戰士,張湖畔也不能。 同時張湖畔也發現剛上玄關島那順利的一戰讓他產生了輕視青龍國實力的狂妄心態,連玄關島島主出行,不僅有戰車,而且戰車邊的護衛沒有一位的實力是低於七劫,甚至連拉車的異獸都是珍貴的六劫風系飛馬。可想而知博沙島島主出行估計要七、八劫巨龍拉車才夠,青龍國三位大王那就更不用說了。 突然本來滿臉悠閒的張湖畔臉色有些凝重起來,開口問道:「黃華,海底的妖族平時會不會大批的上到海面?」 「又不打仗,當然不會,平時青碧宮的人都在深海底活動。」黃袍道長回答道。 「咦,那就不對了,為什麼我感覺到四周有數萬股海族妖氣,而且隱隱透著股殺氣!」張湖畔滿臉驚訝疑惑的問道。 黃袍道長神念向四周散發開去,果然發現了數萬股海族妖氣。黃袍道長頓時滿臉震驚的看了看張湖畔,他實在想不通張湖畔的境界跟自己差不了多少,甚至還要低上一些,自己需要靜心探查才能發現的妖氣,他怎麼可能會比早發現,而且看他的樣子,絕對不是有意為之才發現的。 「停!」黃袍道長和張湖畔幾乎同時出聲,因為他們發現那股殺氣是衝著自己這邊而來的。 幾乎在他們兩聲音剛落的時候,遠處海面上響起了一陣陣沉悶的海螺號角聲。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尋仇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尋仇 無數的海族就像幽靈一樣突然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帶起了洶湧澎湃的浪潮,無數的烏雲就像奔馬一樣從戰車上空飛掠而過,一道道閃電,蜿蜒著在空中炸亮。 黃袍道長的眸子猛地一縮,回頭對張湖畔苦笑道:「大哥,是青碧宮管轄下的虎鯊妖族那幫兔崽子,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虎力命喪玄關島了。」 此時的張湖畔臉上早就沒了悠閒的表情,眸子裡已經結上了寒霜,目光冰冷的掃視著正慢慢向他們圍攏的數萬妖族。 「虎鯊妖族是青碧宮除青龍族,龍鯨族外第三大妖族,實力非常強悍,他們這一族至少有十位天仙級的人物,被您殺的虎力也算是一位。」黃袍道長冰冷的目光一邊掃視著四周,一邊緩緩向張湖畔解釋道。 張湖畔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正前方一輛金色珊瑚做成的豪華鑾車。豪華的鑾車由兩條十丈粗長,渾色佈滿漆黑發亮的橫紋,平橫的巨口露出猙獰發亮的利齒,鋒利的背鰭呈倒三角的虎鯊拽著,遠遠的衝出隊伍,捲起百丈巨浪,向張湖畔等人殺氣騰騰而來。 鑾車上,站著一位高大威猛的男子,手裡握著一柄金色的三金叉,身上穿著散發著陣陣寒光的黑色盔甲,兩眼射出兩道讓人冰冷到骨子裡去的毒辣寒光。 雖然此男子離張湖畔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但張湖畔已經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滔天的氣勢,這股氣勢遠遠的就需要張湖畔運轉真元才能抵制。 這是張湖畔自從進入天仙級別以來第一次遇到的真正高手,張湖畔體內的巫祖精氣在這股強大勢力的壓迫下蠢蠢欲動。 除了這個男子之外,其他方向還有三位站在鑾車上的高大兇猛之人,其中一位是女的,不過看起來跟男的沒什麼區別,那三人雖然也兇猛,但氣勢比正前方的男子差了很多。 此時,武當島天干地支五行大陣的十二根巨柱之上,漂浮著十二位身形各異,身高近百丈,猶如上古洪荒時代魔神一般的恐怖人物,他們正仰頭吸納著天地靈氣,他們的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暴戾霸氣,正是張湖畔的十二個分身。 天干地支五行大陣內的仙氣比別處濃郁很多,也霸道很多,仙氣在集中醞釀的過程中產生極為恐怖的肆虐,極不平靜,普通人根本無法吸收這等根本還未穩定的暴躁仙氣入體,只有等這些仙氣完全調和,慢慢向四周散發出去,形成溫和穩定的仙氣後,才能吸收入體,所以武當弟子只能遠遠的在這附近修煉。但十二巫祖乃孕育於混沌之時的先天仙人,天地混沌之時,混亂程度比這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自然不怕這等程度的不穩定仙氣。張湖畔的十二個分身繼承了十二巫祖的一些精氣,對混亂的仙氣便也產生了一定適應性。張湖畔為了快速提升十二分身的功力,便讓分身冒著仙氣肆虐可能會導致走火入魔的危機在此處靜心修煉。 突然,修煉中的十二分身同時睜開了燈籠大的眼睛,精光暴射,手一揮,天干地支五行大陣四周沖天而起十二桿漆黑的令旗,隨著令旗的拔地而起,十二道血光沖天而起,令旗上隱隱有十二個猙獰的魔頭在狂嘯,這十二個魔頭正是十二巫祖像。魔頭張著血盆大口,呼啦啦,在空中肆虐的靈氣被令旗上的魔頭猶如長鯨吸水般吸了進去,沖天而起的血光更盛了。這十二桿令旗正是被張湖畔佈置在十二條靈脈下浸泡了五十年的十二都天神煞旗。 十二桿都天神煞旗按著令旗上的魔頭像分別飛起落入十二個分身之手,十二分身得了令旗後,除了帝江之外,其他分身都搖了搖身,變成十一個一米八的張湖畔,飛身落入帝江之背。帝江立刻張翅一扇,瞬間就消失在了武當城。 …… 「虎猛!」黃袍道長齒間艱難的突出兩個驚訝之極的字,眸子裡跳動著一絲懼意,不過這絲懼意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悲慼的決然和堅毅。 虎猛是虎鯊妖族第一高手,也是虎鯊妖族的族長,青碧宮的首席護法,黃袍道長想不通為何死掉一個虎力竟然會驚動這位海底世界的怪物,他也沒時間想。 「大哥,這件事是玄關島與虎鯊妖族之間的事,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能插手,更不能說虎力是您殺的。」黃袍道長傳音給張湖畔。 張湖畔並沒有回答黃袍道長的話,他的雙目仍然堅定而又有神的盯著虎猛,輪廓分明的剛毅臉頰閃過一絲不屑回答的表情。 世界上沒有比這不屑的表情更能清楚的表達張湖畔的答案,也沒有比這不屑的表情更讓黃袍道長感動。 七尺男兒堅毅的臉龐隱隱抽動著,堅定的眼神裡隱隱閃著淚光,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隱隱有絲鮮血流出,感動充斥著這位鐵錚錚的漢子的心,黃袍道長此時無比慚愧的發現,自從自己認了這位大哥之後,一直只有他在付出,而自己卻只是在不停的索取,甚至今天還將他捲入了幾乎沒有任何生還機會的死亡邊緣。 「大哥!」黃袍道長哽咽的叫了聲張湖畔,然後緩緩轉過頭,將目光投向虎猛。 突然那兩條巨型兇猛的虎鯊捲起千重浪,躍身帶著金鑾,凌空與赤精銅戰車同一平行線,四周蝦兵蟹將各類海族妖獸見狀各個也架起妖雲,升騰在半空,凌厲的目光射向包圍圈中的眾人,那目光中沒有一絲生機,似乎張湖畔等人只是一具具死屍。 恐怖的氣勢,刺骨的殺氣讓飛馬和島主護衛的身子在微微顫抖,眸子裡流露出發自內心深底的恐怖,很顯然除非奇跡發生,否則自己等人只能喪命大海。 雅典娜喚出了張湖畔賞賜的紫色飛劍紫荊劍,而在玄關島服用了一粒七劫丹,晉級到七劫的布萊爾毫不猶豫的變化成一隻渾身漆黑到了恐怖程度的巨大蝙蝠,十多丈的翅膀地下伸出銳利的倒鉤,在閃爍著寒光,銅鈴般的眼睛充斥著赤紅的目光,他的身前浮著一件吐吞著寒光的吳鉤劍。兩人滿臉堅毅,毫不猶豫的分別浮立於張湖畔兩邊,臉上沒有一絲懼意。他們的命,他們的一切都是身邊的這位男子給的,將命還給他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他們的大人(尊主)從來沒讓他們失望過。 黃袍道長有些羨慕的看了張湖畔一樣,他的身邊不乏高手,卻從來沒有擁有過像布萊爾和雅典娜這樣忠心的手下,哪怕他的貼身護衛此時也流露出恐懼的目光,第一反應是擔心自身的安危,而不是像雅典娜和布萊爾一樣立刻左右護衛,哪怕張湖畔的本身根本不需要他麼護衛! 只有像大哥這樣忠義之人才配得上這樣忠心的手下,黃袍道長暗歎一聲。 「虎猛,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袍道長滿臉寒霜的對著正前方的虎猛怒叱道。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虎力呢?」虎猛厲聲道,手中金色三金叉直指黃袍道長,凶目中射出極度仇恨的目光。 虎猛的仇恨目光讓黃袍道長心底猛地一顫,同時心頭也充滿了不解。 「虎力夥同玄關島副島主企圖殺害本座,並歹毒的想掠奪本座的妻子,本座將他殺死有何不可?虎猛你別忘了青龍國與青碧宮間的規定。」黃袍道長凜然道。 青碧宮二十九個島嶼間的海域面積雖然遠遠勝過青龍國,而且海裡的妖族數量也遠遠超過人妖混居的青龍國,但青龍國的三位大王法力無邊,青碧宮沒有一人能敵,而且青碧宮整體高手水平也低於青龍國。仙界間的戰鬥,數量雖然很重要,但高手更重要,一個法力真正厲害的仙人翻手間滅了整個青碧宮都絲毫不是問題,所以青碧宮兵將雖多卻一直被青龍國壓制著。由於海底世界並不適合青龍國的人、妖居住,而且青碧宮的宮主青龍傲匡據說跟東海龍王敖光有遠親的關係,青龍國的三位犀牛大王本就是為了躲開厲害任務,躲在青龍國過著天高皇帝遠的土黃帝逍遙生活,三位大王生怕逼急了青碧宮萬一引來東海龍宮的干涉,所以沒有收服從青碧宮,只是跟青碧宮規定了河水不犯井水的規定。青碧宮的人不能上青龍國國土殺人,否則青龍國有權力殺滅此人,而且青碧宮事後還不能尋仇,因為從某種角度上講這是青碧宮的侵略行為,同樣青龍國的人也不能潛入深海去攻擊青碧宮的洞府,所以黃袍道長殺了虎力之後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也才有上述的責問。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戰爆發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大戰爆發 虎猛眼裡閃過一絲懼意,不過這絲懼意很快被仇恨的目光給淹沒,作為青碧宮的首席護法,青碧宮第三大勢力虎鯊妖族的族長當然知道青碧宮和青龍國之間的規定。雖說私底下兩國間還是時有廝殺,但那些都上不了檯面,根本不會有人去計較,只要你在青龍國殺了人,又能逃回海底就是你的本事,不會有人吃飽了撐著去追究,畢竟在仙界所有人最關注的還是自己的修為,不會有人為了死幾個人而荒廢自己的修煉或者浪費自己的享樂時間。但是黃袍道長好歹是一島之主,黃袍道長如果自己深入海底被殺,自然不會有人說閒話,但是如果是青碧宮的人上島殺他,那就是極為嚴重的事情,青龍國三位大王肯定是不允許這等挑戰其耐心和尊嚴極限的事情發生。虎猛也知道這個事情是自己理虧,如果死的是其他虎鯊妖的高手,他肯定不會冒這個險,但是虎力是他與婢女生的私生子,殺子之仇蒙蔽了他的理智。虎力是虎猛的私生子,黃袍道長自然不知道,否則張湖畔當初說虎力的時候,他肯定會阻止並深思而後行,畢竟青碧宮第三大勢力還不是他小小一個玄關島能抵抗的。 「哈哈,規定,你跟本座談規定!」虎猛仰頭大笑,接著目光再次狠狠的盯在黃袍道長身上,「你以為憑你們幾個人值得本座出動這麼多人馬嗎?本座一人就能將你們滅了!」 黃袍道長聞言掃視了一番四周,天上海下隱隱有無形的結界波動,臉色巨變,厲聲道:「老賊你封鎖了這片海域!」 「哈哈,否則本座又怎敢在大海之上公然殺害你們,現在在外面看來這片地方就是濃霧籠罩的地方,好似龍捲風在暴虐,不會有人會經過這片海域的,我們的打鬥也不可能傳到外面去,你就死心吧!」虎猛得意道。 「大哥,我害了你!」黃袍道長回頭痛苦的對張湖畔說道,很顯然虎猛是不可能放過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張湖畔冷冷的說道,強大的氣息終於迸體而出,這氣息中帶著星浩心決的浩瀚,也帶著上古巫門牛人的殺戮和霸道,還帶著絲黃帝老兒的浩然。 猶如來自上古洪荒時代的魔神氣息籠罩了四周,修為稍微低點的海族妖怪在這股氣勢前隱隱有些顫抖,腳下的妖雲有些渙散。 虎猛臉色微變,終於將目光定位在張湖畔身上,張湖畔身上那股氣息讓他也感覺到一絲不安。 「我說憑黃袍老兒的本事怎麼可能殺得死虎力,原來真正的兇手是你!」虎猛凶光暴漲,三尖叉直指張湖畔,鋒利的叉尖吞吐著獰厲的銳芒,「你是何人,本座叉下不殺無名之輩!」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張湖畔仍舊一臉寒霜,冷冷的說道。 「聽好了,本尊乃武當島島主!」 「哈哈!」 本來心裡慌張的修為低下的海族妖怪也不屑的笑了起來,心裡暗暗鄙視自己剛才的心虛。 武當島這個垃圾島,怎麼可能出高手,虎鯊妖族隨便一個頭領都可以送他們整個島的人上西天。 所有的人在笑,只有那四個站立在金鑾上的四個頭領沒有笑。雖然一個人的境界一旦上了天仙之後,他的真正實力想怎麼隱藏就怎麼隱藏,只有金仙以上的傢伙才能看透,但當這個天仙毫無顧忌的散發出氣勢時,同為天仙的四個頭領還是能判斷出張湖畔絕對是天仙級的傢伙,而且實力絕對不遜於黃袍道長,這樣的人物哪怕他只是武當島的島主,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恥笑的。 「放肆!」布萊爾和雅典娜同時發出怒喝,手中結著古怪的手印。 轟隆隆!烏雲籠罩的上空,突然爆亮,一道道紫色雷電從天而降。 虎猛四人臉色再變,他們沒想到有人的引雷術可以運用的如此快速而且威力還這麼大,最讓他們吃驚的是那個金髮美女竟然也是天仙級的傢伙。 「哼!敢在海上跟本座玩法術。」虎猛冷哼一聲,三尖叉猛的朝下一揮,頓時,海上衝起無數水雷柱,迎向空中的雷霆。 轟!轟! 天空的雷霆被水柱一擋,布萊爾引來的雷霆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雅典娜的雷霆在威力大減之後,還是稀稀拉拉的劈在了一些海族妖怪身上。 虎猛心底再次微微一驚,作為水族的妖怪,在大海上作戰自然擁有極大的優勢,光充沛的水元力就讓他們施展法力的威力比在別的地方猛上一倍。虎猛是何等厲害的人物,那看似簡單的一揮生成的水雷柱就算轟在五劫高手身上,他不死也得脫層皮,哪裡想到竟然還是不能完全抵消金髮美女引來的雷霆。 「看來本座還是小瞧了你們!」虎猛道。 接著虎猛臉色猛地一沉,手中的三尖叉一揮,喝道:「給本座殺了他們!」 張湖畔眸子精光暴漲,深邃的瞳仁中亮起了點點星光,小宇宙內的星體都暴發出耀眼的亮光,特別是此時的東方青龍,七顆星體已經全部是紫色星體,紫色星體發出的紫色光芒照亮整個小宇宙,完全蓋過了其他二十一顆星體放出的亮光。與此同時,隱隱有一條青色巨龍在他的身上環繞,行程一件威武的青龍盔甲,盔甲散發著耀眼的星光。 青龍護體,這是張湖畔進入天仙境界,將青龍七星全部修煉到紫色星體後才領悟到的護體功法,比超品仙甲有過之無不及。 「雅典娜,還有你們都給本尊圍成一圈將布萊爾守護在中心!」張湖畔對雅典娜還有已經進入作戰狀 態的玄關島眾護衛、飛馬、龍鷲喝道。 布萊爾臉色頓變,赤血的雙目一陣瘋狂閃爍,剛準備反駁。 張湖畔的聲音再次響起:「布萊爾你給本尊好好呆在這裡,不准主動出擊,這是命令!」 這等層次的戰爭多一個布萊爾也定不了屁事,更何況布萊爾是武當將來商業發展的最重要人才,他死了,武當派損失就大了。 命令下畢之後,張湖畔開嘴噴出了蚩尤分身。 「吼!」近百丈高的蚩尤分身仰天咆哮,漆黑鱗甲覆身,殺戮暴戾的氣息沖天而起。 海族妖怪沒想到突然間又冒出來一個魔神一般的人物,一些修為低的被蚩尤分身這一吼,差點連魂都給吼飛了。 蚩尤分身毫無畏懼空中的飛劍刀戢,赤著一直手臂狠狠的轟向迎面二來的眾海妖,頓時空中的法寶武器嘩啦啦碎成了碎片,四處飛射的碎片隨著拳風轟倒了一大片海族妖怪。另一隻手拿起九龍神火罩,祭在上空,狠狠的朝迎面拿著三尖叉的女頭領罩下。 那九龍神火罩變成有近裡方圓大小,直直罩下,裡面九龍呼嗤嗤的飛舞著,火紅的光芒照在了虎鯊妖女頭領頭上。女頭領頭皮一陣發麻發熱,驚慌失措,她沒想到蚩尤分身的法寶竟然這麼厲害,本來準備刺向持有分身的三尖叉,急忙一轉,朝天上衝起,變成數里粗長,穩穩托住九龍神火罩。 蚩尤分身見狀便取回了九龍神火罩,準備向眾人罩去,女頭領見狀挺叉又向蚩尤刺去。蚩尤分身巍然不懼,直接用手臂一擋,九龍神火罩還是直直罩向眾人,瞬間收割了上百人的性命。 呼的一聲爆響,那虎鯊妖女頭領的三尖叉插在蚩尤的手臂上,只見火星四射,彷彿煙花綻放,蚩尤分身只感到劇痛,低頭一看,自己手臂上的黑色鱗甲暴碎,黑血夾雜著皮肉翻出,分外恐怖,頓時大驚,這時才想起虎鯊乃以兇猛暴力稱霸海族,此女子不僅已是天仙級的高手,而且手中的三尖叉乃超品仙器,叉尖銳利無比,自己肉身雖然強悍無比,也經不起這等刺殺,急忙後退,再也不敢用手臂跟此女頭領硬拚。 蚩尤分身大驚,女頭領更是震驚的一塌糊塗,她實在想不通這位高大怪物到底是何方神聖,皮肉竟然厚到這等程度,自己使用三尖叉都只能傷其皮表。 蚩尤分身取了九龍神火罩,一邊朝女頭領猛罩,一邊用未受傷的手臂直接轟擊普通海族妖怪,憑他們的法力和最好才是上品仙器還是傷不了蚩尤恐怖的肉身。 那邊蚩尤分身在戰鬥,這邊張湖畔本體也沒閒著。喚出七桿奪魂滅神旗,狠狠的插向人數最密集的地方,頓時奪魂滅神陣籠罩住了近千妖怪,一邊用神念空著著陣法,一邊幻化成帝江模樣,帝江的體表纏繞著一條青龍,全身散發著詭異的青紅交結的光芒,呼嘯著劃為一道亮光向一位頭領而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實力懸殊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實力懸殊 那位揮舞著三尖叉的頭領根本沒想到張湖畔的速度竟然會快到這等程度,還未回過神來,就被張湖畔的利爪狠狠的扯斷了一直胳膊,只是可惜這位傢伙乃早早就修煉到天仙級別的傢伙,肉身和法力都是超級強悍,斷了只胳膊後,竟然能立刻回過神來,忍著劇痛揮舞著三尖叉刺向張湖畔的肉翅,張湖畔只好急忙飛離。 另外一邊,黃袍道長揮舞著追風刀正跟另外一位頭領強強相戰,稍處下風。 雖然事情述來繁瑣,但一切發生的事情其實也只在電光火石之間。 雖然張湖畔和雅典娜也表現除了天仙的實力,但以虎猛的眼光自然能看得出包括黃袍道長在內,他們三人都只是晉級天仙境界時間補償的低級天仙。這樣三個天仙人物還不配讓虎猛親自出手,他以為憑著自己手下三個天仙級別的頭領外加一幫蝦兵蟹將收拾黃袍道長幾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卻萬萬沒想到轉眼間對方又多出了一個天仙級的怪物,而且那怪不僅肉身強悍,手中的法寶也很是霸道,揮手間就能收割上百人的性命。最恐怖的是那個武當島島主,不僅能喚出怪物般的身外分身,而且自己也變幻成了速度奇怪的怪鳥,瞬間重傷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虎雄。 震驚過後,虎猛凝霜的眸子射出兩道無比凶狠的寒光,嘴角浮現不屑的冷笑,就算再強又怎麼樣,難道還能強過我虎猛。 「這個人交給本座,你帶人收拾那個可惡的金髮美女!」虎猛從遠處飄了過來,目光玩味的盯著張湖畔,「本座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能傷得了本座座下的第一猛將。」 威懾眾生,讓人幾乎喘不過氣的氣勢牢牢的罩住張湖畔。張湖畔頓感覺猶如巨石壓在心臟上面,心臟不爭氣的怦怦跳動著。 虎猛及其霸道的氣息終於激起了張湖畔身上細微上古巫門牛人精氣的覺醒,幾乎不可覺察的氣流在張湖畔全身各個角落緩緩流了出來。 巫祖們的精氣不僅僅代表著能量,這等程度的能量張湖畔通過修煉總有一天也能攢夠,而是代表著先天之氣,珍貴無比的先天之氣,這些先天之氣能極大的改進張湖畔的體質,改變張湖畔整個人。 難以抑制的喜悅用上張湖畔的心頭,果然只有生死考驗才能激發巫祖們的精氣! 咻!張湖畔化為一道亮光,率先向虎猛發起了進攻。 亮光快速的由遠及近,虎猛的眸子猛地一收縮,身上突然迸發出一層層無形的法力。 砰,砰,砰!張湖畔感覺自己猶如撞擊在無數堵牆壁之上,速度不可控制的慢了下來,一絲震驚的眼神從張湖畔眸子裡閃過。他萬萬沒想到虎猛的法力已經高到可以將他的領域佈置到近半里的距離,雖然只是半里,但半里的範圍已經足夠束縛張湖畔的手腳和速度。張湖畔自己也不過才五米而已,就連剛才那位被虎猛稱為第一猛將的傢伙也不過才三十米,所以張湖畔只要一揮爪子就能突破了他猛然間佈置的領域,將他擊成重傷。 「小子,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天仙的威力!」虎猛看向張湖畔的目光充滿了蔑視和戲謔,猶如貓看向老鼠的目光。 虎猛揮動著三尖叉刺向了張湖畔,在這麼短的距離,以張湖畔不佔任何優勢的速度,而且還是向前猛衝,在虎猛的眼裡張湖畔除了硬拚撞上自己的三尖叉和轉身逃跑沒有第三條路。在他這樣的高手面前掉轉高速前進的身子,轉身逃跑除了死亡,不可能會有第二種結果,同樣跟他這樣的法力、肉身都超硬的天仙硬拚除了死亡,也不會有第二種結果。所以當虎猛舞動三尖叉時,張湖畔在他的眼裡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他已經看到自己的三尖叉狠狠的刺穿張湖畔青紅交結的巨大鳥身。 三點刺眼冰冷的光芒瞬間在張湖畔的瞳仁裡放大,張湖畔嚇出了一身冷汗,死亡在這一刻離張湖畔是那麼近,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以自己向前衝殺的衝擊力,加上虎猛這位恐怖高手的猛力一擊,哪怕青龍護體加強悍的肉身,仍然避免不了受傷的命運。 哪怕因為受虎猛恐怖法力領域的束縛而大大減緩了他的速度,張湖畔的身子仍然按原來設定的路線前進,因為改變路線或者轉身逃跑迎接他的不是死亡就是重傷。 虎猛已然露出了他猙獰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在瞬間凝凍住了,倒映在他眸子裡的那只巨大的怪鳥,身子竟然起了不可思議的虛幻波動,但那波動卻又決不是虛幻,而是實實在在的波動,似乎那只怪鳥的每一寸肌膚都是活的,都是完全受大腦控制的。龐大的身子竟然猶如柔軟的細繩,對,給虎猛的感覺就是細繩,無論自己三尖叉罩住的範圍有多大,那根細繩總是能找到夾縫,扭動著穿過了他佈置的天羅地網。 啊!虎猛的瞳仁猛然放大,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他強悍無比的手臂竟然被可惡的怪鳥爪子活生生撕去了一塊血淋淋的肉,獻血猶如不要錢的泉水迸湧而出。 一道亮光快速的射向院方,遠遠的停在空中,變回了張湖畔的本體模樣,既然速度已經起不了作用,那麼張湖畔理智的選擇了熟悉的本體作戰。 張湖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的青龍盔甲若隱若現,光芒暗淡,剛才那一擊,他幾乎動用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肉,甚至每一條細微到了極點的血脈,神經幾乎崩潰,體內的星辰之力被抽離一空。 武道的突破、巫祖精氣的激化甚至星體的進化同樣需要極限的挑戰,剛才與死亡擦肩而過,雖然幾乎耗盡了張湖畔全部的武學智慧,甚至他的星辰之力,但同時也終於讓他武學有了一絲突破,他已經將自己的武學變化運動到了每一寸肌膚,雖然還是很生澀,很吃力,但有了第一次,今後一定可以馴熟起來。 小宇宙內的星體在瘋狂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全身經脈匯聚二來的精氣,甚至躲在烏雲之後的遙遠星辰的精華,小宇宙內西方白虎的奎宿星體開始閃爍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還要耀眼的光芒,直逼青龍上面的紫色星體。 不過這個時候張湖畔並沒有發現這些細微變化,他沒有時間去發現或者去驚喜,因為遙遠的地方還有一個恐怖的敵人在怒視著他,他要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去恢復體力。 「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碎屍萬段!」虎猛對著張湖畔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兩眼通紅,通紅,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凶煞! 堂堂青碧宮第三大勢力的族長,青碧宮的首席護法,哪怕被武當島島主動了一根汗毛都是奇恥大辱,更別說在完全有利的形勢下被活生生撕去一塊鮮肉。 一道金光穿過低沉的烏雲,拖著長長的尾芒,呼嘯著想張湖畔飛射而去。 張湖畔眸子猛地一縮,拖著疲憊的身子閃過這致命的一擊。 「哈哈!小子我看你怎麼逃,我要慢慢的折磨你!」虎猛叫囂著用真元控制著三尖叉追擊著張湖畔, 眼裡流露出凶狠的凶光,他決定了,不立刻殺死眼前這位可惡的男子,他要活活把他給累死。 張湖畔面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他就怕虎猛直接用肉身操控來攻擊他,這樣一來在他恐怖的法力領域籠罩下,他一定會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這等程度的追擊,對於經過剛才那種極限變化張湖畔而言算不上什麼。而且張湖畔本身就以速度見長,星浩心決注定了他吸收能量的速度比他消耗的速度要快上不少,虎猛這個算盤是打錯了! 張湖畔有些落魄的在三尖叉中穿梭,偶爾還被三尖叉的尾芒掃中,興奮的虎猛露出血腥的目光,哇哇直叫,他現在已經恨張湖畔入骨了! 張湖畔的真元在慢慢的恢復,偶爾被尾芒掃中對於他這等變態的肉身和護體青龍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張湖畔的身子慢慢的挪向正跟雅典娜斗在一塊,將雅典娜打得嬌氣直喘的虎雄而去。 玄關島的人馬已經死傷過半了,布萊爾早就無法「明哲保身」可,幸好他是以速度見長的血族,七劫的血族沒有接近天仙人物根本無法阻擊,此時的他雖然有些狼狽,傷痕纍纍,但好歹還生龍活虎的在眾人中穿梭。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左青龍,右白虎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 左青龍,右白虎 張湖畔看似有些落魄、疲憊的身子猛然散發出強悍的氣息,眸子寒光畢露,一道耀眼無比的金光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呼嘯著穿過空間,那是張湖畔另外一件超品仙器捆仙索,捆仙索猶如一條金色巨龍,在空中不停的虛幻扭動著,張著巨大的龍嘴,直奔虎雄的背部而去。 正在為將雅典娜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臉上滿是興奮和猙獰表情的虎雄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強大、令人恐怖的束縛之力直逼而來,臉色頓時嚇成土灰。 雖說虎雄的法力比剛晉級天仙數十年的雅典娜強大很多,可惜他之前受了點傷,再加上雅典娜法力雖弱,但畢竟身具先天之氣,夾帶在每一劍,每一個法術中的真元、法力都是精純無比,所以虎雄雖然將雅典娜打得幾乎毫無反手之力,但自身也並不是特別輕鬆,如今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天仙超品仙器偷襲,哪裡能不驚得失色。 不過虎雄的實力畢竟強悍,吼!他怒吼一聲,身上猛然光芒大漲,手中的三尖叉幻化成密密麻麻的無數尖叉! 鏘鏘!虎雄的三尖叉震開了雅典娜的飛劍,也震歪了張湖畔的捆仙索。 虎猛沒想到張湖畔之前的狀態都是裝的,竟然在他的追擊下還分心進攻自己的手下,這對於虎猛而言簡直比剛才被撕了塊肉還要讓他憤怒,這簡直是對他赤裸裸的侮辱! 「鼠輩爾敢!」虎猛暴跳如雷。凶目中充滿了殺戮的血色,他已經不準備跟張湖畔玩了,他要立刻將張湖畔碎屍萬段。 金色的三尖叉猛地加速,同時在空中幻化成成千上萬的三尖叉,鋪天蓋地的向張湖畔攻擊而去,虎猛的臉上露出凶狠的獰笑。在他強悍的法力面前,張湖畔的速度再快,變化再多端,仍然只是一個小孩。一個不堪一擊的小孩。 張湖畔表情凝重無比,他已經感覺到了身後鋪天蓋地的殺氣和威壓,但他仍然閃電般的打了個法印。虎雄必須得先抓了,否則在千軍萬馬中布萊爾的速度再快也肯定要歇菜,雅典娜也同樣要被虎雄幹掉。 被震歪的捆仙索,在空中再次連連起變化,在虎雄全力爆發後稍縱即逝的凝滯時間段內,捆仙索猶如一條狡猾的水蛇,以刁鑽的角度盤繞上了虎雄的身子。 虎雄萬萬沒想到張湖畔在族長大人的攻擊下,竟然敢一而再的攻擊自己。冷不及防的虎雄終於被捆仙索抓了個正著,捆仙索散發出來的強大束縛能力連他也絲毫動彈不得。 撲哧!雅典娜的紫荊劍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虎雄的身子,真元通過劍體,在虎雄的體內肆虐著,瞬間收割了他的性命,臨死前虎雄的眼瞪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以他全盛的實力就算七八個雅典娜也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還是死在了她的手裡。虎雄的瞳仁裡充滿了怨恨和不解。他怨恨和不解為何強大如族長竟然連區區一個武當島島主都看不牢。 青碧宮的護法絕不是徒有虛名的,張湖畔的手印剛剛打完,鋪天蓋地的三尖叉尖峰就對準了張湖畔身上的每個毛孔。 「去死!」已經被張湖畔這種極度挑釁逼得瘋狂的虎猛發出一聲震天吼叫,在三尖叉還未觸及張湖畔的時候,自身也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張湖畔。拳頭破空的刺耳聲音幾乎能震碎人的耳膜。 武道的變化在每個階段也有極限,如果說張湖畔化險為夷,撕下虎猛一塊肌肉的那一刻一斤突破了這個階段的極限的話,那麼這次背後鋪天蓋地的三尖叉,以及隨之而來的鐵拳就是另外一個極限。張湖畔全身爆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再次起了水銀般的流動。 一個三尖叉,兩個三尖叉……但是極限最終不是說打破就打破的。 鏘!鏘!三尖叉尖銳的尖頭狠狠的插擊在張湖畔的青龍盔甲上,竟然星火四濺,發出金鐵交鳴聲。 每一次撞擊,每一次的巨響,張湖畔身上的青龍盔甲就暗淡一分。 啪啦,啪啦!當青龍盔甲擋住最後一道三尖叉後,發出刺耳的破碎聲,化為點點星光,消失在空中,小宇宙內的青龍七星暗淡無光。 青龍盔甲消失之後,露出張湖畔淡藍色的道袍,隨著虎猛拳勁帶來的凌厲風刃逼近,化為碎片,露出張湖畔健壯無比的肌肉,張湖畔的嘴角掛下一滴鮮血。 張湖畔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他沒想到虎猛這一擊的威力竟然巨大如斯,每個幻影的攻擊都是真實的,而且每一擊的衝擊力都是無比恐怖的,就連他的青龍盔甲也都無法抵擋鋒尖銳芒的穿透,最後不 僅逼得他的青龍護甲化為烏有,而且體內真元也受到了強烈的震盪。 時間不允許張湖畔去後悔錯誤的估計,其實張湖畔也沒有錯誤,他不抓住這個機會,雅典娜、布萊爾絕對支撐不到十二巫祖分身到來的時間。 砰!虎猛的鐵拳重重擊在張湖畔身上,張湖畔弓著腰,整個人猶如一隻龍蝦,被擊到了十多里外,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血紅,鮮血紛紛揚揚化為雨點落下。 「尊主!」 「大人!」 兩聲淒厲的叫聲響起,化為一道白光和黑光射向張湖畔敗退的方向而去。 虎猛無比震驚的看著三道身影向後劃落空中,目光有些呆滯!他實在想不通,那個武當島島主法力感 覺起來是那麼的弱小,竟然可以抵擋得住自己的法寶攻擊,而且在抵擋了自己法寶攻擊之後,在自己 的全力一擊之下竟然沒有化為烏有! 這是怎樣強悍的肉身!虎猛敢確認自己這一拳哪怕擊打在虎雄身上,虎雄也立馬血肉紛飛,化為烏 有。不,就剛才那三尖叉的攻擊也已經可以收割了虎雄的性命。這個時候,虎猛甚至懷疑張湖畔是不是金仙之身,如果是金仙擁有這樣強悍的肉身就不足為怪了,但很顯然張湖畔不是! 空中,張湖畔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破碎了,強悍的法力加上虎鯊妖獸本身擁有的恐怖爆發力,哪怕張湖畔在承接那一擊時用上了部分武學技巧仍然無濟於事。 一股幽香鑽入鼻息,張湖畔的身子緩緩的落入一個溫軟的懷抱,一隻白皙的玉手輕輕擦拭著張湖畔嘴角邊的鮮血,晶瑩的淚滴接連不斷的滴在張湖畔的臉上。 「尊主您怎麼樣?」布萊爾的速度只比雅典娜差一點,隨後就趕到,一臉焦急的問道。 「死不了!」張湖畔的臉上掛起淡淡的微笑,自信仍然掛在他的臉上,因為那致命的一擊幾乎要了張湖畔的命時,同時也激發了張湖畔的小宇宙,激發了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此時張湖畔完全枯竭的小宇宙在瘋狂的轉動,絲絲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從張湖畔的全身的每個角落快速的匯聚而來,不停的修補滋潤著張湖畔受傷的肉身和經脈。 張湖畔飛身離開了雅典娜無比溫軟的懷抱,生死關頭,多恢復一點是一點,所以張湖畔又毫不猶豫的將乾坤戒裡的「妙柏凝露丹」全部倒入嘴中,頓時一股清流流遍了全身,傷勢在丹力、精氣、星辰之力的三重修補下在無比快速的恢復。 「你們都得死!」回過神來的虎猛凶神惡煞般的咆哮道,同時祭起三尖叉又向三人攻擊而來,同時身子也隨後緊跟而來。 張湖畔的臉上再次浮過一絲苦笑,傷勢恢復的再快,也比不上虎猛的進攻速度,看來只有冒險喚出虎魄神刀了! 「躲開!」張湖畔爆喝一聲,準備不計後果的祭出虎魄神刀了! 可惜這一次兩人沒有遵從他的命令,漂浮在張湖畔身邊的兩人惡狠狠的盯著虎猛,毫不猶豫的指揮著法寶攻向了虎猛,身子也劃為一道流光! 「找死!」虎猛爆喝一聲。 鏘!鏘!雅典娜的紫荊劍瞬間滴溜溜的從空中跌落,而布萊爾的吳鉤則化為碎屑! 「噗!噗!」與法寶心神相連的兩人精血狂噴而出! 虎猛的三尖叉仍然勢不可擋的前進! 吼!布萊爾猛然怒吼一聲,漆黑的兩張翅膀突然變得火紅火紅,化為兩道紅光射向了三尖叉! 轟!轟!三尖叉終於停止了前進。飛回了虎猛手中。 「不!」空中發出張湖畔淒厲的叫聲,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將布萊爾下落的身子抱了起來。 此時的布萊爾眼神暗淡無光,蝙蝠的身子已經沒了翅膀,傷口處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因為剛才那一刻,他已經用血族獨有的方法幾乎將全身的鮮血集中在兩張翅膀,燃燒了血液的能量,抵擋了三尖叉的進攻。 張湖畔毫不猶豫的割破自己的手腕。狂湧的鮮血直接灌入奄奄一息的布萊爾嘴中。目光凶狠的盯著著正在樂滋滋的看戲的虎猛。 雅典娜臉色慘白,嘴角流著血的漂浮在張湖畔身邊。 「你必須得死!」張湖畔齒間吐出冰冷冷的話語,兩眼射出讓人刺骨的寒光。 「哈哈!本座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和狂妄!你以為憑你們可以殺得了本座嗎?」 「為什麼不能?」張湖畔臉上閃過一絲詭異,小心翼翼的將已經恢復了點血色的布萊爾交給了雅典 娜。 「哈哈!」虎猛再次仰頭大笑,「本座倒要看看你憑什麼口出狂言!」 「就憑他們!」張湖畔手一指四周,四周突然出現十二個上古洪荒般的魔神,每人手中拿著一桿參天 大旗,每桿旗幟上繡著一個恐怖的魔神,滔天的血光從旗幟上衝天而起。衝散了天空的烏雲,大海的 上空成了一片血海。 吼!吼!十二巫祖分身怒吼著,揮舞著手中的十二都天神煞旗,鋪天蓋地的旗幟每揮過眾海族妖獸的上空,旗幟上的魔頭就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了上百個妖獸。 十二巫祖分身,身扛十二都天神煞旗布成都天神煞大陣又如何是區區的五劫以上的海族妖獸能抵擋的,只是瞬間數萬的海族妖獸就被吞噬了一半。 十二都天神煞旗更是兇猛,血光更勝,特別是共工手中的那桿參天令旗上的共工像已經隱隱凝聚成實體,張牙舞爪的想脫離旗幟了。 當共工手中的旗幟再一次揮舞間吞噬了上百個妖獸時,突然天地間竟然隱隱響起巨大的咆哮,共工巫祖離散漂浮在天地間一部分細微的精氣、神識紛紛被旗幟吸引了過來,一部分沒入旗幟,一部分沒入共工分身,大部分受張湖畔瘋狂旋轉的小宇宙的吸引,紛紛沒入張湖畔的體內。 夾帶在游離精氣中的共工一部分神念,磅礡的上古信息隨著精氣的入體同樣快速的紛湧入張湖畔的大腦,以前很多不明白的東西驀然間又明白了一大部分。 轟!轟!小宇宙經歷過生死的激發,經歷了巨大的能量攝入,終於再次發生巨變,白虎七星竟然全部變成了紫色,閃爍著耀眼的紫光。而受共工啟發,大海上充沛的水元力瘋狂的湧入張湖畔小宇宙內, 使得二十八顆星體更加的耀眼。 這一切只發生在虎猛驀然回首四處張望的瞬間! 虎猛臉色猛然巨變,那數萬的兵馬個個都是五劫以上的高手,是虎鯊妖族的精英,就這樣揮手間就沒 了一半,他的心在滴血! 「吼!本座殺了你!」虎猛對著張湖畔咆哮道。 「你以為你現在還殺得了我嗎?」張湖畔冷冷的說道,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更加耀眼的青龍盔甲,還有白虎盔甲瞬間覆上張湖畔的身子。 左青龍,右白虎! 「殺!」張湖畔怒喝一聲,鐵拳帶起慘烈的颶風,呼嘯著直接向虎猛攻擊而去!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敗敵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敗敵 看著張湖畔再次不自量力的出擊,而且是直接用鐵拳攻擊,虎猛眸子裡寒光閃爍,嘴角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但這絲冷笑在鐵拳越來越逼近的時候僵硬的凝固住了,那鐵拳絕不是虎猛想像中那麼簡單,鐵拳所帶來的慘烈殺氣,甚至讓虎猛產生了一種錯覺,這一拳如果轟在自己的身上,他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怎麼可能!一個剛剛還受了重傷的人怎麼可能爆發出遠勝完好時候的實力,莫非他剛才掩藏了實力?不可能,沒道理! 虎猛的瞳仁不停的放大,接著猛然一收縮,也揮出了一拳,他也有自己的尊嚴,他還不屑於用自己的三尖叉去迎接弱小對手的鐵拳,更何況虎鯊妖術本就以肉身馳名海底世界。 轟!轟!兩人在空中接連揮出了兩拳,拳頭撞擊所帶起的空間壓縮,在兩拳猛然分開時帶起了恐怖的龍捲風,席起滔天巨浪。 沒有血肉紛飛,沒有華麗的血雨落下,張湖畔的身子只是遠遠的後退,然後一臉凶狠沉冷的盯著漂浮在遠處,雙手有些顫抖的虎猛,體內的小宇宙瘋狂的轉動著。 虎猛果然不愧為青碧宮首席護法,強悍至極!可惜,白虎七星剛剛全部轉化為紫色星體,星體內所儲存的能量只是在質量上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儲存的量比以前多不了多少,否則自己這兩拳絕對可以廢掉虎猛兩條胳膊,張湖畔一邊恢復著體力,一邊暗暗歎息道。 虎猛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現在張湖畔在他的眼裡已經是怪物的化身,兩股古怪的浩瀚力量通過雙手正入侵他的身子,他知道現在的張湖畔已經不是他可以殺死的,不,甚至他感到再打下去,自己很有可能會命喪他的手下。 虎猛的神念偷偷掃視了一下周圍,此時海面上幾乎已經沒有妖族存在了,除了兩個頭領,還有一些特別厲害的手下還在苦苦支撐著,其他的精英手下都已經被十二個怪物用令旗幹掉了。那十二個怪物正扛著令旗朝他飛奔而來,身上散發出滔天,讓人戰警的殺戮暴戾氣息。 虎猛的雙目中終於閃過一絲懼意,那十二怪物本身的法力雖然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但他可以感覺的出來,十二個怪物聯手佈置成的陣法威力巨大無比,就算自己身陷其中也免不了命喪陣中的厄運。 「本座不會放過你們的!」虎猛爆喝一聲,兩眼射出充滿仇恨的惡毒目光,三尖叉猛地朝張湖畔攻擊而去,自身卻一個閃電飛馳,直直投身入了深海,看也不看還在苦苦支撐,很是慌亂的手下,再遲他就跑不掉了。 張湖畔一臉錯愕,他萬萬沒想到堂堂一族之長竟然說逃跑就逃跑! 「本尊也不會放過你的!」張湖畔揮手擋住了三尖叉,然後對著虎猛消失的方向不甘的冷冷說道。 見虎猛跑了,十二巫祖分身便停止了飛奔的腳步,揮舞著手中大旗開始收拾四處逃竄的僅存百來個海族妖獸。 與蚩尤分身相鬥的女頭領,以及跟黃袍道長相鬥的男頭領,見族長大人竟然拋下他們轉身逃跑了,臉上充滿了慌亂,個個也都準備轉身逃竄,可惜卻被兩人緊緊纏住,而此時張湖畔的本尊終於趕過來了。 此時的張湖畔就連虎猛都可以硬拚,兩個虎鯊妖頭領又如何是張湖畔的對手,張湖畔祭起捆仙索,毫不費力的將兩人抓了,而此時十二巫祖分身已經清理了整個海面,每人巨大的手掌上抓著一大把戰利品,儲物法寶。 黃袍道長見鬼似的盯著張湖畔,現在的他甚至有些不敢面對張湖畔。 太強悍了!連虎猛都能殺退,連數萬虎鯊妖族的精英都能消滅的連渣都不剩一點。這還是被人認為最為弱小的武當島嗎?估計直接排到青龍國前五甲已經不成問題了。 連黃袍道長都如此,更別說僅剩的五位龍鷲護衛和三匹飛馬了,此時劫後餘生的喜悅都無法匹敵他們內心的震驚。 「先回玄關島!」張湖畔一手抱過滿臉慌張,掙扎著要起身的布萊爾,沉著的說道。 「是大哥!」黃袍道長應了一聲。 回途中,張湖畔嫌他們的速度過於緩慢,讓他們直接上了帝江分身的後背,自己也變化為帝江分身,閃電般的趕回玄關島。 帝江分身的速度是何等的快,一個展翅上萬里,上千萬里的距離,只要扇動千下就回到了玄關島,那些趴在帝江背上的眾人連眼睛都睜不開,緊張萬分的緊緊抓住帝江背上的紅色鱗片,幸好帝江皮厚無比,否則非要疼死不可。 只不過轉眼間的事情,眾人還沒真正回過神來,帝江分身已經穩穩的落在玄華仙谷。 到了玄華仙谷後,張湖畔給每人發了些療傷丹藥,然後讓每個分身放了滿滿一大碗的鮮血灌進了布萊爾的嘴巴。 不管是張湖畔身上還是他分身上的鮮血都流動著上古巫祖和蚩尤的精氣,別人或許無法吸收這個精華,但布萊爾乃血族,對鮮血的瞭解估計沒有人能勝過血族,對於他們而言根本沒有什麼療傷聖藥或者補品能比得過帶有上古巫祖和蚩尤精氣的鮮血。所以這麼多鮮血一入肚,布萊爾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傷口處開始緩緩有骨頭突出,很快就長出了一對漆黑的翅膀,翅膀中隱隱流動著奇怪的符菉,那符菉給人充滿恐怖力量的感覺。 張湖畔見布萊爾恢復了正常,便放了心,讓他好好休養,將鮮血中的精華好好煉化吸收。至於雅典娜,她的傷勢不算很嚴重,服了張湖畔給的丹藥,正靜坐恢復。 「老弟,大哥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安頓好了兩個忠心手下之後,大殿內,張湖畔對黃袍道長說道。 「大哥有事就吩咐,小弟一切都聽您的!」黃袍道長有些拘謹的說道,誰讓張湖畔打得虎猛落荒而逃,滅了數萬虎鯊妖族的精英。 「博沙島少島主的婚禮我們還是得去參加,只是為兄有點不放心弟媳婦和侄子,不如讓他們暫時回武當島,如何?」張湖畔說道,畢竟這有點落黃 袍道長的面子,所以張湖畔講的很是客氣。 「大哥某非怕虎猛回到玄關島尋仇?」黃袍道長問道。 「是的。」張湖畔點了點頭,「雖說青碧宮和青龍國之間有規定,但要是天仙級別的人物偷襲玄華仙谷,又有誰知道。沒有老弟親自駐守,護衛可能很難保護得了弟媳婦和侄子。」 黃袍道長聽了,臉色微變,心中暗暗感激張湖畔時刻為他找想,只是他也有些不明白,武當島沒有張湖畔坐鎮又如何能保得住海蓮和他兒子的安全,除非那十二個莫名消失的怪物回武當島駐守。 「大哥,您那十二個手下怎麼不見了,某非回武當島了?」黃袍道長問道,黃袍道長只知道蚩尤是張湖畔的分身,故有此一問。 「呵呵」張湖畔笑了笑,對黃袍道長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張開嘴,噴出一串金光,瞬間化為十二巫祖分身,只是身子沒在海上時那般高大。 「這,這!」黃袍道長不可置信的指著十二巫祖,驚訝的說不出話。 「他們都是我的身外化身!」張湖畔笑著說道。 黃袍道長臉上浮起一堆苦笑,真懷疑自己現在是在做夢,擁有十三個分身,太過誇張了!仙界不是狂牛的人,根本不可能擁有這麼多分身,可張湖畔不過只是一個天仙而已。 「有他們護守,武當島確實比玄華仙谷安全上千百倍,那就有勞大哥了!」黃袍道長感歎道,起身向張湖畔做了個揖。 「不,他們不會去,我準備帶他們去博沙島,只有他回去!」張湖畔又喚出了蚩尤分身,指著蚩尤分身道。經過海上一戰,張湖畔發現自己大大低估了青碧宮和青龍國的實力,只有強悍的實力才是保命的真諦。 黃袍道長想了想,大哥這個分身也有天仙實力,有他駐守武當島總比玄華仙谷來的強,只是臉上仍然難免流露出一絲擔憂。 「老弟你放心,除非虎鯊妖族全族出動,否則別想攻入武當城!」張湖畔哪裡會看不穿黃袍道長的心思,猛然起立,狂妄的說道,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野心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野心 這是自信的氣勢!武當城花了全武當島、全部武當弟子整整十五年時間才簡稱,每一個角落的佈置都凝聚了張湖畔和武當派弟子的心血結晶,那武當城外的三大護派陣法又豈是擺設!兩儀微塵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奪魂滅神陣哪個陣法不是上古鼎鼎大名的凶陣,張湖畔已經講的很謙虛了,三陣真要是全部發動起來,就算虎鯊妖族全族進攻也只能有去無回。更何況武當城內還有兩個天仙級人物,五十多個八劫高手。 張湖畔強大的自信瞬間就感染了黃袍道長,對張湖畔的話他沒理由懷疑。 「那就有勞大哥了!」黃袍道長再次想張湖畔做了個揖。 決定了此事之後,張湖畔讓人將兩個虎鯊妖頭領給拎到跟前,兩個天仙級別的妖獸對於目前的武當派而言還是不可忽視的高手,張湖畔捨不得殺掉。 「你們可願意歸順本尊!」張湖畔目光凌厲的盯著他們,冷聲問道。 張湖畔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決然讓兩人心底一陣寒顫,從張湖畔眸子中的冰冷他們完全可以感覺到只要自己兩人敢說一個不字,迎接他們的將是毫無疑問的死亡。 妖者的時間強者為尊!數萬虎鯊妖族精英,甚至包括族長手下第一猛將喪命大海之上,族長落荒而逃,這一切足夠說明張湖畔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強者。至少對於他們而言已經足夠了。 「如果島主能答應虎強、虎莉夫婦一個條件,我們兩人願意歸順島主大人!」虎強說道。 張湖畔臉色一寒,虎強和虎莉內心猛地一哆嗦,但仍然毫無畏懼的盯著張湖畔。 「很好,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還是夫妻,說,有什麼條件?」張湖畔冷聲道。 「請島主幫我們殺了虎猛!」虎強沉聲說道,眼裡透露出仇恨的目光,如果不是虎猛這等無恥的窩囊 行徑。他們也不至於成為階下之囚。 「哈哈,好,本尊答應你們,其實就算你們不說本尊也要殺了這老賊,他傷了本尊的手下,本尊要他用性命來償還!」 虎強和虎莉見張湖畔答應了,心裡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張湖畔不答應這個請求,他們今後不僅得時刻提防虎猛殺害他們,而且心中的仇恨無法發洩。這樣一來,還不如死來的乾脆。同時張湖畔後面那句話也深深的感動了他們,這樣才是真正忠肝義膽的領袖,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手下甘心為他賣命。 「屬下拜見島主!」兩人跪地叩拜。 張湖畔喚起了他們,給他們下了禁制,在腳跟還未站穩前,新收服的人,特別是像他們這麼厲害的人,玩不得半點疏忽。 黃袍道長羨慕的看著張湖畔,一轉眼間自己這位大哥多了兩位天仙跟班。在青龍國能用過三位天仙級別的手下(黃袍道長只知道雅典娜)不超過十位島主,沒想到曾經人們心裡認為最差勁的武當島島主現在也是其中一位了。 「貧道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虎猛不顧青碧宮和青龍國的規定,在海上伏擊我們,不知兩位能否告知?」黃袍道長開口問道,這問題從見到虎猛那刻起,就一直盤繞在他的腦海裡。 虎強臉上閃過一絲苦笑,道:「據說虎力是虎猛的私生子!」 張湖畔聽了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虎猛這麼恨自己等人。同時他也明白了虎強夫婦為什麼要自己殺了虎猛,他們兩人為了虎猛的私事,甘願冒著得罪青龍國的風險,卻沒想到換來的是這個下場,不恨虎猛才怪! 「將你們知道的有關青碧宮的事情說給本尊聽聽。」 「屬下遵命,」虎強夫婦領命後,一五一十將自己兩人知道的事情說給張湖畔聽。 青碧宮有四大勢力,青龍妖族、龍鯨妖族、虎鯊妖族和八爪妖族,其他各海族妖獸都附庸於這四大勢力。青碧宮的勢力範圍是青龍國這片海域,有九千萬里。雖然青龍族名義上是這片海域的統治者,族長敖匡是青碧宮的宮主,但由於青龍族的實力並沒有強大到足以震懾整個青碧宮,所以實際上四大勢力各自為政,除非有外敵人入侵時才會一致對外,平時私底下每一勢力都想將對方給吞吃了。不過總體上將青龍族的勢力最為強大,控制著三千萬里海域,龍鯨族二千萬里,虎鯊妖族兩千萬里,八爪妖族兩千萬里,四大妖族雖然真正的高手不多,但手下兵力卻機器恐怖。據虎強說,海面上三萬數量的精英還不及整個虎鯊妖族的六分之一,也就是說虎鯊妖族五劫以上的高手至少還有十五萬,所以這次對於虎猛而言真正的損失是在繼虎力之後,又損失了三位天仙級高手,整個虎鯊妖族現在天仙人物就剩下八位了,已經少於實力最弱的八爪妖族了。 張湖畔和黃袍道長聽了猛吸一口冷氣,特別是張湖畔心底更是翻江倒海。武當派努力了數十年,也才培養起十來萬渡了劫的高手,人家渡過五劫的就有十多萬,真是沒法比!幸好武當島後期發展情形目前看起來十分樂觀,只要武當城不斷賺進仙石,購買進大量上等藥材,讓武當城的人天天抱著仙石修煉,嗑上好丹藥,聽玄奧天道,追趕上他們也是遲早的事情。 「如若本尊偷偷殺了虎猛,你們坐上族長的希望大不大,還有青碧宮是否會追查此事?」張湖畔問 道。 虎強夫婦一聽,兩眼猛地一亮,虎強道:「虎鯊妖族的天仙級人物都是族裡的護法,各有自己的勢力,我們夫婦的個人實力雖然屬於中下游,但由於我們是兩人,所以在族裡我們也算是除了虎雄之外 虎鯊妖族最強大的護法了,不過估計這時虎猛他們可能已經開始吞噬和分刮我們的勢力了,單憑我們兩人要想奪族長寶座很困難,不過如果島主能派一個天仙幫助屬下,在虎猛死後屬下倒有信心坐上族長的寶座!」 「青碧宮的其他三大實力巴不得我們內鬥,這樣他們好乘機吞噬我們的勢力,所以他們不會追究此事,只會落井下石!」虎莉接著虎強的話說道。 張湖畔一聽,兩眼閃爍興奮的光芒,暗自感謝虎猛給了自己這個機會。如果虎猛不攻擊張湖畔,張湖畔是絕對不會想到染指海底勢力。首先他不敢下深海抓人,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更何況讓青碧宮人知道青龍國的島主到他們地盤抓人,就算他們不追殺自己,青龍國的三位大王都不會放過自己。而且就算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著了,沒有虎猛逃跑這件事,估計也很難讓天仙級的人物歸順。現在倒好,一抓抓了一對夫妻,只要虎猛一死,別人又不知道此兩人歸順了自己,只要兩人坐上族長寶座,這虎鯊妖族兩千萬里的領域也算是間接落入自己的手掌心裡了,最好虎猛這個膽小鬼能再派些天仙去攻打武當城,這樣一來,估計還能多抓幾位天仙! 「只是島主。就算我們坐上了虎鯊妖族族長的寶座,沒有了虎猛,我們很難跟其他三大勢力匹敵!」虎強小心翼翼的提醒張湖畔。 張湖畔笑了笑,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共工乃操縱水元力的鼻祖,倒是張湖畔本體化為共工,幫他們禦敵即可,反正只要讓青碧宮相信虎鯊妖族是掌控在虎鯊妖的手裡,跟青龍國毫無關係就可以。張湖畔現在怕的不是海底四大勢力,畢竟他已經擁有了擊敗虎猛的實力了。而是怕引起青龍國三位大王的注意。那三位大王據黃袍道長所說是法力無邊的傢伙,甚至傳聞他們已經修成了金仙之體,這個時候張湖畔還是不想去惹這麼厲害的傢伙。 「這個本尊自有安排!」張湖畔說道。 見張湖畔這麼說,兩人便放下了心。 「太寧仙人可有邀請虎猛參加他兒子的婚禮?」張湖畔問道。 「邀請了,由於太寧仙人是青龍國除了三位大王外最厲害的仙人,而且他兒子的師門在祖洲也小有名氣,所以虎猛這次會親自參加!」虎強恭敬的回答道。 「很好!」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該問的事情都問了,張湖畔挑選了一套修煉功法傳給了兩人,然後打發兩人與蚩尤分身領著十來個龍鷲騎士,帶著海蓮和黃思海暫回武當城。 「老弟,給為兄準備個洞府,為兄要閉關十日,十日後我們再出發去博沙島吧!」打發了他們之後張湖畔對黃袍道長說道。 深海底,虎鯊妖族的族長府邸,虎猛兩眼通紅通紅,整個房間一片狼藉,此時的他,心中充滿了仇恨和羞辱! 虎猛焦慮不安的來回走動,此時,他恨不得立刻起兵滅了武當島。可是光明正大的攻擊青龍國名下的一座島,哪怕這個島曾經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垃圾島也將引來青龍國三位大王的憤怒,虎猛雖然自負,但青龍國三位大王的「牛威」他還是不敢觸犯的,否則他就不用為私生子報個仇也得偷偷摸摸了。 猛然間,虎猛停止了來回走動的腳步。嘴角上浮上一絲陰冷的冷笑。 「哼,既然本座不好出手,就讓青龍國的人替本座出手!」 巨大的洞府內,擺滿了讓人瘋狂的中品以上仙石,這些仙石折合成下品仙石至少有兩千萬,主要都是海上之戰的戰利品。張湖畔懸浮半空,二十八顆星體按四相位置漂浮張湖畔頭頂,快速的旋轉著,發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吸引力瘋狂的將四周仙石裡蘊藏的仙靈之氣抽離出來,吸入星體之內,不時有仙石在被吸光了能量後,撲哧一聲化為粉末。 四周的仙石越來越少,白虎七星的光芒越來越亮,漸漸逼近青龍七星的亮度,張湖畔的臉上露出喜悅的微笑。 驀然間,張湖畔興奮的發出一聲長嘯,四周僅剩的數十塊上品仙石化為粉末,二十八星體緩緩沒入張湖畔天靈,回歸到張湖畔的小宇宙。 小宇宙的星體變化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的簡單,七顆白虎星體的變化絕不是讓張湖畔只是提高了一倍的實力,而是至少提高了上百倍的實力。在大海之上如果張湖畔的七顆白虎星體剛剛進化,星體內的實力根本沒有飽和,和虎猛那一次硬拚,絕對不是張湖畔後退,而是虎猛雙臂作廢!所以張湖畔回到玄關島之後,立刻以最便捷,最昂貴的代價,耗費大量中品以上的仙石快速「充電」。相當於兩千萬下品仙石所蘊含的能量終於讓張湖畔的實力真正達到四星相白虎境界所該擁有的實力。 張湖畔緩緩飄落著地,渾身感覺舒暢到了極點,全身都是力量,現在張湖畔絕對相信自己一拳就可以打得虎猛手臂作廢。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達到博沙島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達到博沙島 大海之上,一輛赤精銅戰車在八匹飛馬的拉拽下,風馳電掣的向博沙島方向而去。 張湖畔看著腳底下茫茫的大海,嘴角掛起一絲浮想翩翩的「淫笑」,或許過不了多久這片遼闊的海域就將偷偷蓋上武當派的烙印。 兩千萬里的領域,整個青龍國實際陸地合起來最多也就這個數。在地球時,武當派的發家可以說離不開大海,或許到了仙界武當派的崛起仍然離不開海底世界,張湖畔暗自想到。 飛了近七天,眾人終於到了博沙島。 最遠只去過玄關島的張湖畔,突然間來到青龍國第一大島博沙島,頓時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撼住了。巍峨大山連綿不絕,多有千丈萬丈巨峰,抬頭看頂,彷彿與天連接一體。半山腰,仙霧繚繞,氣息清新,古木莽莽,大山中多有幽泉古澗,松林古柏,鳥語花香。不少靈山之上石台排排,景玉翠蒼,山林翠竹間有青牆琉璃瓦的道觀,也有霞光四射,瑞氣繚繞的宮殿,遠遠的就可以聽到這些地方有玉罄之聲傳來,很顯然是一些修道門派的道場或者一些家族的安身之所。 遠遠看到這些地方,飛馬都主動繞過飛行,以免打擾別人精修,或者侵犯別人領地。 張湖畔遠遠就感覺到這些道觀或宮殿裡隱隱透著一些強者的氣息,心中暗暗震驚,看來這博沙島乃藏龍臥虎之處,不可小視! 黃袍道長見張湖畔臉上隱隱有驚訝的表情,笑了笑道:「大哥。不用驚奇,這博沙島乃青龍國第一大島。你的武當島和小弟的玄關島根本無法跟它相提並論,博沙島地面積甚至比青龍島都要大上數倍。大哥也感覺到了吧,這博沙島的整體靈氣比起玄關島要濃郁上數倍。可以說博沙島是整個青龍國除青龍島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青龍島乃三位大王棲息之地,不少強者都不喜歡受三位大王束縛,紛紛遷到了博沙島,小弟雖然為玄關島一島之主在博沙島倒也不敢亂闖。」 張湖畔聽後點了點頭,道:「博殺島確實乃藏龍臥虎之處,不知他們是否都聽從太寧仙人的調遣?」 黃袍道長搖了搖頭,道:「就連小弟的玄關島,很多勢力都讓小弟鞭長莫及,更何況博沙島,太寧仙人因為乃博沙島公認的第一高手,柏家又是博沙島實力最為強大的家族,所以太寧仙人才被推為島主,要說約束可能有,但調遣,左右卻談不上。」 張湖畔聽了後,暗道武當島雖然落後貧窮了點。但武當島卻唯武當派獨尊,整個武當島的居民從某種角度上講都是自己的不記名徒子徒孫,對武當派,武當島忠心耿耿。目前實力雖然差了點,但一旦百年、千年之後,這數百萬的人馬只要天賦不要太差。在武當派不留餘力的栽培下,總能成為厲害的人物,勝過空擁有一批能者,不能調遣的厲害子民千萬倍。 「尊主您看,前面有個仙市,甚是熱鬧,我們是否要下去一趟?」布萊爾指著遠處一片樓宇遍地,玉石街道縱橫的空闊之地說道。 此時的布萊爾不僅傷勢盡去,而且因禍得福,服了張湖畔本體和分身的鮮血之後,功力大漲,區區十來天竟然突破了七劫境界,成了了八劫血族。這一個發現讓張湖畔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只想給他補點血,卻讓他連功力都補上了。布萊爾剛剛渡過八次仙劫時可以說意氣奮發兼感歎萬千啊,以前由於關注經商多於修煉,所以修為在張湖畔的十二個蘇格蘭手下中一直是屬於最差的,沒想到這次陪尊主出趟差竟然連升兩級。 沉思中的張湖畔聞言抬頭望去,果然看到一片熱鬧的現市,這仙市比起玄崖仙市還要大上數倍。 「嗯,去看看」張湖畔接著又轉頭向黃袍道長問道:「某非那就是博沙島的雲空仙市嗎?」 「不是的,雲空仙市是建立在一條巨大無比的山脈平頂之上,這個仙市小弟來過數次,乃博沙島的郁靈仙市,這個仙市是冷家建立的,可以算是整個青龍國最大的藥材交易地。仙人、妖仙覓到藥材一般拿到這裡來直接賣給冷家,或者跟冷家兌換自己需要的藥材,也有少數直接在這裡賣。這裡也是擅長煉丹的仙人、妖仙最喜歡來的地方,因為在這裡不經意間他們往往可以淘到不少好藥材。」黃袍道長解釋道。 「哦」張湖畔眼睛亮了亮,他也是一位煉丹師,而且是頂級煉丹師,藥材對他當然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郁靈仙市果然不愧為青龍國最大的藥材交易地,整個仙市到處飄逸著草藥的馨香,街市上雖然也有其他商店,但八成左右都是大小不一的藥材商店,藥材的種類讓人目不暇接。 張湖畔一般情況下不喜歡暴露自己的氣勢,喜歡普普通通,所以哪怕他此時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普通天仙,整個人看起來仍然其貌不揚,身上穿的也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淡藍色道袍。但他身後站的兩人,雅典娜高貴典雅,布萊爾英俊瀟灑,身邊站的黃袍道長器宇軒昂,雄偉如山,身上散發出一種君臨天下,高位者的其實,黃袍道長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貼身護衛(包括幻化成人形的飛馬、龍鷲)。這樣一來到顯得張湖畔有些雞立鶴群,眾人紛紛向他投去奇怪的眼神,不明白這樣一位落魄的道士怎麼跟這班一看就是顯赫人士的仙人、妖仙走在一起。 不過張湖畔早已習慣了各種目光,想當年以他的容貌左擁右抱著兩位超級美女上街購物,街上看他的目光幾乎都可以殺了他,他還不是照樣視若無睹。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鳳尾仙草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 鳳尾仙草 張湖畔扭頭對身邊的黃袍道長調侃道:「老弟,看來我們兩人的貧富差距太大!」 黃袍道長看了看自己在陽光下隱隱閃著金光的黃色仙衣,又回頭看了看身後衣甲鮮明,彪悍的貼身護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底細的人或許以為張湖畔窮,但黃袍道長卻清楚得很,大海上那一戰,讓張湖畔賺了個盆滿缽滿。三萬精兵的儲物法寶,任何一位都比他玄關島島主還要強的三位天仙的儲物法寶,這麼多儲物法寶都入了張湖畔的口袋,他會窮,打死黃袍道長也不相信。 眾人一路走一路看,郁靈仙市果然不愧為青龍國最大藥材仙市,張湖畔以低廉的價格淘到了不少血珊朱草級別的藥材,好東西不嫌多,所以張湖畔倒也淘得不亦樂乎。 能被張湖畔淘中的藥材自然都是稀世藥材,而且大部分都是稀奇古怪,不是黃袍道長以及他身後的門外漢可以看懂的。黃袍道長不停地見張湖畔將一些他不知名的藥材收入乾坤戒,心中很是好奇,自然免不了開口詢問。上次張湖畔一時口快將血珊朱草可以煉七劫丹的事情告訴黃袍道長,害得黃袍幾乎成了仙石癡,大失常態,張湖畔是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說什麼也不透露秘密。每次黃袍道長相問,張湖畔總是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害得黃袍道長猶如隔靴搔癢好不難受。 見張湖畔將一根接一根稀奇古怪,甚至毫不起眼的花花草草收入乾坤戒,黃袍道長終於受不了了。看到前面有家博沙島最出名的酒樓稻香源,便嚷著道:「大哥,你那採購太無趣了,小弟先去稻香源解解饞,你購完之後通知一聲,小弟自會來與你匯合。」 張湖畔的耳朵也早就被黃袍道長說出了老繭,巴不得耳根子清靜一點,所以聞言急忙稱好,本想讓雅典娜和布萊爾兩人也去解解饞,不過這兩人的嘴巴早就被張湖畔和武當城的美味佳餚刁了,倒也看不上稻香源,再說能貼身跟在大人(尊主)身邊那是天大福分,兩人怎肯為了些俗物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 張湖畔見狀也不勉強,一路走一路看,順便也教他們認些藥材,講解些煉丹之道,當然關鍵東西都是通過傳音之法告訴兩人,聽得兩人眉飛色舞,開心不已。 正走之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喧嘩之聲。 「兀那鼠輩,這鳳尾仙草不過一尋常藥材為何一株要賣一塊上品仙石?你是否欺本仙人不識藥材?」一個惱怒的聲音傳入耳中。 「我,我的鳳尾仙草就要賣一塊上品仙石!」另外一個聲音傳入張湖畔,話語有些結巴,聲音輕小,帶著絲膽怯。 「鳳尾仙草?」張湖畔愣了愣,心中暗自好奇,這鳳尾仙草放在武當島可能算得上不錯的藥材,但放在好藥材比比皆是的郁靈仙市卻真的只能算得上尋常藥材,賣一塊中品仙石也就頂天了,聽賣主的語氣明顯是膽小之輩,怎麼可能敢亂起價呢? 好奇心一起,張湖畔便抬腳朝遠處喧嘩之處走去。 撥開人群,只見兩個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綠豆眼的一中年一少年的男子正戰戰兢兢地盯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濃濃殺氣,身高七尺有餘,滿臉怒氣的高大道士。 那少年雖說尖嘴猴腮,但臉面很是清秀,眸子深處有一股很難言明的靈動,只是此時他早就嚇得牙齒上下打顫,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中年男子的衣襟,那股深藏的機靈如果不是張湖畔這等變態人物根本感覺不出來。兩位男子的面前擺放著一堆藥材,都是尋常藥材,他們嘴中的鳳尾仙草也正在當中,數量有二十株左右。 此草名為鳳尾仙草,並不是說它形狀顏色如鳳凰的尾巴火紅亮麗,而是因為鳳凰喜歡在長有此草的地方逗留棲息而得名。鳳尾仙草高度一般只有三十厘米左右,根莖密被黑色鑽型鱗片,葉子倒是成羽毛狀,不過那形象跟鳳凰的羽毛簡直天差地別,呈淡紅色,葉脈密集,葉脈越密表示其生長年限越長,只是到了十萬年以上就無法再辨別了。這二十株的鳳尾仙草葉脈密集到了極點,像蜘蛛網一樣,一層交織著一層,已經無法估算它們的實際年齡了,至少數十萬年的光景是有的。數十萬年仙草在仙界還是屬於很稀罕的,鳳尾仙草雖說普通了些,但有這麼長的年限雖說一塊上品仙石貴了點,值個十來塊中品仙石還是有的,價格跟仙菡商店的血珊朱草差不了多少。 怪不得郁靈仙市這麼多鳳尾仙草,這高大道士偏偏看中了這明顯是鼠妖化身的男子賣的鳳尾仙草,張湖畔暗自想道。 「這位仙人請息怒,小兒無知得罪了仙人!」中年鼠妖勉強堆起笑容,顫抖著向高大道士打揖。 「哼,本仙人也不跟你們兩個鼠輩計較,免得失了身份,便宜你們了,十塊中品仙石,這二十株鳳尾仙草都歸本仙人!」高大道長趾高氣揚地說道。 「我,我不賣!」少年鼠妖瞬間閃電般地搶過了鳳尾仙草,抱在懷裡,膽怯地盯著明顯已經再次開始發飆的高大道士。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可知道本仙人是誰?本仙人乃金田山洞,觀天教門下弟子!」 圍觀之人一聽,頓時猛吸一口冷氣,觀天教乃是這片地域僅次於冷家的教派,掌教嚴真仙人乃天仙級人物,門下教眾不下十萬,俱都是厲害角色。 中年鼠妖一聽,兩腿一打顫,差點軟了下去,臉色嚇得刷白,他知道今天不賣看來是不行了。心中暗暗後悔自己財迷心竅,聽自己兒子的胡言亂語,說這鳳尾仙草不同凡響,一定要起價一塊上品仙石,引得大量人圍觀,這下可好,惹來位煞神要強取豪奪了。本來賣個數十塊中品仙石,說不定夠去訪彤丹房買兩粒五劫丹,到時父子倆就可以成為五劫高手。 五劫高手啊!要是正兒八經的修煉那要多少年啊,千年還是萬年!而且五劫高手也夠他們在這片十萬里領域的弱小鼠妖中稱王稱霸了,中年鼠妖連腸子都悔青了。 「天寶,觀天教的仙人能看得上我們的鳳尾仙草是看得起我們,快快賣給仙人吧!」中年鼠妖苦著張臉向將鳳尾仙草緊緊抓在手中的天寶說道。 天寶只是驚恐地搖著頭,無論中年鼠妖怎麼說都不肯放手。 「氣煞本仙人了!」高大道士終於忍不住出手了,在這片領域除了冷家誰敢不給觀天教的面子,這個只是二劫境界的小小鼠妖竟然敢忤逆自己的意思。 高大道士強大的氣勢湧體而出,周圍的人紛紛避讓,手掌呈龍爪形緩緩伸向那個稱為天寶鼠妖的脖子。 天寶綠豆眼裡流露出驚恐絕望的目光,身子在微微顫抖著,在七劫高手散發出來的氣勢面前,區區二劫鼠妖根本連手腳都無法動彈。 「這位仙人莫非還想強買不成?」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壓迫在兩個鼠妖上的威壓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此時高大道士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臂前進不了寸毫,不禁大驚失色,收回了手臂。 道士扭頭看去,只見一位穿著普通至極道袍的道士微笑看著自己,那微笑裡有戲虐,有鄙視。 雖然張湖畔看起來很落魄,但憑剛才那一手就不容高大道士輕視,高大道士打了個手稽道:「貧道觀天教弟子唐成子,不知道友在何處仙山修煉,為何阻撓觀天教的事情?」 張湖畔哪裡知道觀天教還是觀地教,無非是看不過這等強取豪奪,較為可憐那個長相秀清的小鼠妖而已。 張湖畔也隨手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武當島雲明道長,貧道想煉一爐丹,也正好缺少這上好的鳳尾仙草。」 一聽說張湖畔竟然是來自武當島的,兩位鼠妖臉上不禁浮過失望和擔憂的表情,而唐成子則又立刻恢復了剛才高傲的樣子,心裡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竟然被小小武當島島主給嚇住了,不過唐成子還算沒得意忘形到對張湖畔出手,畢竟張湖畔剛才露的那一手讓他有些忌憚,但小小武當島敢干涉觀天教的事情,卻讓他很是惱火,於是凶狠地道:「原來是武當島島主,這鳳尾仙草本仙人已經要了,你還是識趣點走開吧!」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先天靈竹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 先天靈竹 張湖畔暗自苦笑,看來武當島在青龍國人的眼裡還真不是普通的弱小,連區區博沙島一個教派的弟子都敢向武當島的島主叫囂,看來不給點顏色武當派還真成了柳霖霖脖子上掛的kitty貓了。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根本不用張湖畔吩咐了,布萊爾就知道尊主有些惱火了,立刻閃電般地朝唐成子揮出一拳。 布萊爾現在可是八劫高手,血族又是以肉身和速度見長,還未等唐成子回過神來,就被一拳給轟到了半空中,連吐兩口精血,然後才臉色蒼白地落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一片嘩然,頓時傻眼了,這唐成子好歹也是七劫高手,就這樣被人一拳就給轟得吐血,這三人真的是來自武當島的嗎? 唐成子又不是傻子,這回當然知道眼前三個來自武當島的傢伙是硬點子,狠狠地瞪了三人一眼,道:「觀天教不會放過你們的!」說完趔趄地騰上半空,搖搖晃晃地駕著雲朝東方飛去,那裡正是觀天教山門方向。 布萊爾和雅典娜見這小子臨走前竟然還敢威脅,本來想乾脆上前劈了他,只是張湖畔沒下命令,也只好恨恨作罷。 眾人見布萊爾一拳就打飛了唐成子,再也不敢看熱鬧,四處散了開來。 「多謝仙人救命之恩,仙人您還是立刻離開郁靈仙市吧,那觀天教厲害得很,教主嚴真仙人是天仙級的人物,不是你們可以惹得起的!」中年鼠妖帶著天寶謝過張湖畔後,立刻焦急地勸他們離開,而他們也快速地收拾起地上的藥材,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張湖畔聞言,暗想,怪不得那唐成子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原來觀天教還有點實力。 要是換成前段日子張湖畔心裡或許有些擔憂,不過如今卻絲毫不放在心上。現在張湖畔功力大漲,又有十二巫祖分身護身,就連青碧宮首席護法虎猛他現在都準備幹掉,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博沙島的教派。 「無妨,無妨,兩位不要驚慌,就算他們教主親來,貧道也能讓們討不了好!」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這樣說,兩位鼠妖自然滿臉不信,不過張湖畔也不在乎他們信不信,只是指了指天寶手中的鳳尾仙草道:「這仙草可否讓貧道過目一下?」 數十萬年的鳳尾仙草也算是稀罕之物,張湖畔還真缺少鳳尾仙草這一味輔助藥材。 這回天寶倒是聽話,直接取了株鳳尾仙草遞給張湖畔,只是遞過去的時候,尖尖的嘴巴露出兩顆鼠牙,仍然有些執著地小聲道:「如果仙人要,天寶賣你兩株一塊上品仙石。」 布萊爾和雅典娜聞言,臉上微微浮過一絲不快,一路上,他們從張湖畔那裡已經知道鳳尾仙草的功效,天寶的鳳尾仙草雖然年限長,但十來塊中品仙石也就足夠了,而半塊上品仙石卻相當於五十塊中品仙石,自己等人好歹也仗義幫了他們一個忙,打個折還差不多,沒想到竟然還是昧著良心憑地起價。 那中年男子見天寶仍然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異想天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臉色一沉,怒叱道:「還嫌麻煩惹得不夠啊!這鳳尾仙草如果仙人要,由我作主就一塊中品仙石一株!」 張湖畔手中握著鳳尾仙石,臉色很是怪異,眸子裡隱隱閃爍著複雜的目光,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滯。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這鳳尾仙草竟然沾染了上古神鳥鳳凰的氣息,張湖畔身上流淌著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所以對上古時代的神獸氣息很敏感,這鳳尾仙草一入張湖畔的手,他便感覺到異樣,一研究竟然是上古神鳥鳳凰的氣息。張湖畔內心頓時是翻江倒海,上古神鳥鳳凰的氣息,那說明了什麼,自己手中的鳳尾仙草恐怕是生長於洪荒時代的仙草,而且還沾染了上古神鳥鳳凰的氣息。這樣的鳳尾仙草不要說一塊上品仙石,就算一塊下品靈石也不算過分。下品靈石什麼概念,當初張湖畔本體和蚩尤分身就是分別靠著一塊下品靈石,短短五十年晉級到了天仙位。 張湖畔穩了穩內心激動的情緒,擺擺手制止了中年鼠妖怒喝,滿臉和藹地向天寶問道:「天寶,你能告訴貧道為何你會認為這個鳳尾仙草值這麼高的價錢?」 天寶清秀的臉紅了紅,低著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這鳳尾仙草不一樣,一定值一塊上品仙石!」 剛才張湖畔就發現天寶眸子深處有股靈動,感覺很是好奇,如今一聽,心中再無疑問,一陣翻江倒海,暗自感歎一聲, 這種億萬分之一出生概率的尋寶鼠竟然也會讓自己碰上,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你還要瞎說!」中年鼠妖見自己的兒子還在胡說八道,立刻火氣又上來了。 「我沒瞎說,父親您難道忘了,沒有我,我們今日能成為二、三劫的妖仙嗎?」天寶估計也是被罵出了點火氣,抬頭有些膽怯地頂了一句。 中年鼠妖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說起來天寶倒也沒說謊,本來中年鼠妖的修為一直在破虛境界徘徊。後來他老婆生了天寶,天寶一出生便表現出了異常的尋寶能力,短時間內找到了不少好東西,靠著這些好東西兌換回來的仙石、丹藥,中年鼠妖一家三十口人很快都個個成了渡了劫的妖仙,所以中年鼠妖才會拗不過天寶,將區區的鳳尾仙草提高到了一塊上品仙石的天價。 「是的,你沒有瞎說,這鳳尾仙草絕對值這個價錢!」張湖畔附和道。 張湖畔的話聽在天寶的耳朵裡就猶如天籟之音,動聽極了,而聽在其他人耳朵裡卻猶如一聲驚雷,震得他們暈頭轉向。 「仙人您真的認為天寶沒有亂開價!」天寶嘴巴顫抖著問道,一對鼠牙在陽光反射下,一閃一閃。 「是的,沒亂開價。」張湖畔再次給了肯定的答案。 「父親,您聽到沒有,仙人說我沒亂開價!」天寶欣喜若狂地扭頭對中年鼠妖說道。 「仙人,這可是鳳尾仙草,您真的願意用上品仙石購買?」中年鼠妖也開始激動了,上品仙石啊,十塊上品仙石,就相當於十萬下品仙古,夠他們去該彤丹房購買五料五劫丹了。 何止是購買,就連你兒子本道爺也想買下了。尋寶鼠啊,如果造就出一個天仙級別的尋寶鼠,在武當島上飛一圈,王八之氣發一圈,就算旮旯弄裡的天才地寶本道爺都要把它給挖出來。 「不僅願意,而且貧道願意用你們最先開的價格購買。」張湖畔說著就從乾坤戒裡拿出一萬塊下品仙石,因為上品仙古被張湖畔用光了,下品仙石還多的是。 「你們能帶貧道去一趟你們覓到這鳳尾仙草的地方嗎?」收起二十株鳳尾仙草之後,張湖畔問道。 那一帶的鳳尾仙草早就被天寶給采光了,就剩下一片竹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再說張湖畔不僅救了他們的性命,而且還高價位買了他們的鳳尾仙草,這點要求哪裡能不滿足,於是兩人便領著張湖畔飛往他們採到鳳尾仙草的地方。那地方隔郁靈仙市有三十來萬里,由布萊爾這樣的高手拎著兩鼠妖,眾人很快就到了那地方。 「我就在這山谷裡找到的!」天寶指著下面一片翠綠的竹海說道。 那竹海整整有上萬里方圓,微風一吹,碧波蕩漾,倒也甚是壯觀。 眾人飛身落在竹活邊的一片空闊草地。 「你們且在此處稍等,照顧好天寶父子,本尊去去就來。」張湖畔對布萊樂和雅典娜說道。 「遵命!」兩人躬身領命。 在茫茫竹林之內,張湖畔將自己強大的神念鋪張開來,以他的神念現在就算覆蓋個數十萬里也不是問題,不過此時張湖 畔卻只覆蓋個百里,現在就算地上爬過一隻螞蟻也逃不過張湖畔神念的搜索,張湖畔的神念就猶如密密麻麻的觸手,探入百里範圍內的每一棵竹子。 突然張湖畔臉上浮起欣喜若狂的表情,整個人立刻猶如鬼魅般掠過一根根竹子,瞬間落在竹林的東北角,雙目驚喜地凝視著地上一棵一尺半長,大拇指般粗,長著兩個竹節,竹節上長著三個叉枝,翠綠的竹子。 端詳了半天之後,張湖畔蹲下身子,有些癡迷地撫摸著竹子向下彎曲的綠嫩枝頭,嘴裡喃喃道:「鳳凰不落無寶之地,此言果然不假!在這等地方竟然能找到先天靈竹!」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息壤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 息壤 鳳凰不落無寶之地對於現今普通鳳凰早已不適用,但這句話放在上古時代確實是千真萬確。混沌初開時天地間的萬物都是充滿了靈性,充滿了神奇色彩,比如那上古鳳凰雖然不是尋寶專家,但奇怪的是它落腳之處卻往往有神奇之物存在,故鳳凰在上古時代也代表著吉祥。張湖畔雖然不是上古時代的人物,但他身子裡流淌的鮮血,腦子裡的東西有不少是來自上古時代的牛人,所以他一發現這鳳尾仙草竟然有上古神鳥鳳凰的氣息,便產生了來碰碰運氣的想法,沒想到竟然真讓他找到了寶貝,而且是一件超級寶貝! 天地間既然有先天仙人、妖仙,自然也有先天植株礦石。不少上古仙器都是由上古時期吸收了一絲先天靈氣的植株礦石煉製而成,所以威力才如此恐怖。像上古金仙慈航真人清淨琉璃瓶中的清淨楊柳枝,准提道人手中的七寶妙樹都是天地混沌初開時,吸收先天靈氣而長成的先天靈株,張湖畔現在所發現的竹子便是這等超級寶貝。 先天靈株不像尋常仙草靈藥,馨香四溢,仙氣繚繞,氳光隱現,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仙草靈藥似的,而是猶如一位返璞歸真的絕世高手,內斂而不外放,跟普通植物沒絲毫兩樣,所以普通之人就算先天靈株就在你身邊,也許也無法察覺,只有向張湖畔這等先天仙人才能與先天靈株產生某種感應。 張湖畔端詳撫摸過先天靈竹之後,神念再探入地下,驚喜地發現這株靈竹根部的土壤充滿了生計勃勃的靈氣,竟然是先天五行靈氣。 息壤!張湖畔整個人驚呆了,甚至嘴角激動得有些抽搐。息壤那不是普通之物,那是混沌初開時最原始的土壤,說通俗點也就是先天土壤。居傳聞此土壤生生不息,只要弄一點投向大地,大地便會馬上生長加多,堆成山,堆成陸地。也就是說如果現在張湖畔想填海擴地,只要向武當島附近的大海散一點息壤便能化滄海為陸地。不過張湖畔絕不會做這等暴斂天物的事情,因為息壤乃先天土壤,靈氣十足,能生育萬物,如果在靈琅園圃的表面薄薄散上一層息壤,哪怕在上面種根蘿蔔,估計都能長成人參。如果在這上面種栽上血珊朱草或者更珍貴的藥材,可想而知那生長出來的藥材會是多麼厲害。 息壤的數量很少,都緊緊吸附在先天靈竹的根部,張湖畔取了一把飛劍,小心翼翼地將先天靈竹包括吸附在它根部不到一斤的息壤給挖了出來,然後找了個琉璃瓶將帶著息壤的靈竹都放了進去。處理完了這事後,張湖畔又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一番四周,卻再也沒什麼發現。 雖然不知道為何尊主(大人)進了一趟竹林之後,出來時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燦爛笑容,不過見尊主(大人)這麼開心,布萊爾和雅典娜心裡也特別開心。 「走,去稻香源,本尊今日請你們喝猴兒王!」張湖畔笑著說道。 一聽猴兒王,布萊爾和雅典娜兩眼頓時亮了起來,而天寶和天寶他爹天源的鼠眼也同樣立刻亮了起來,不過他們不是因為猴兒王,對猴兒王他們還沒什麼概念,他們是因為稻香源,博沙島最出名的酒樓,一個他們目前還享受不起的酒樓。 不過天源立刻想起了觀天教,痛苦地吞了下口水,拚命壓抑著老鼠天生貪嘴本性的熱情奔放。 「雲明仙人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告退了!」天源對張湖畔說道。 天寶可是億萬中才出一隻的尋寶鼠,雖然現在尋寶本事可能還抵不上張湖盤的神念強,但隨著境界的提升,他的尋寶異能也必將漸漸的提高,到時他的一個直覺或許就能給武當派帶來巨大的財富,這樣的特殊人才張湖畔當然不可能輕易放手。 「兩位道友是否怕那觀天教的人來尋事?」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道。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也沒什麼好羞恥的,畢竟觀天教在這一帶勢力強悍,而天源一家不過只是不起眼的小鼠妖,事實上天源在得了張湖畔給的仙石後就已經準備離開這片由冷家和觀天教共同掌控下的天地。 「實不相瞞,我們還準備立刻就搬家!」天源說道。 張湖畔聽了眸子裡再次閃過一道寒光,他理解天源這個決定,而且他還很讚賞天源這種謹慎小心的性格,但是張湖畔是不會讓天源一家為了躲避觀天教而搬家,至少要搬家也要搬到武當城去。 「本尊也不相瞞,天寶是你們鼠妖中萬中無一的尋寶鼠,本尊動了愛才之心,如果你們願意,可以投靠武當派,等本尊博沙島事情了罷之後跟隨本尊回武當島,本尊保證觀天教不能動你們一根寒毛!」張湖畔也不拐彎抹角,緩緩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若有若無的磅礡氣勢緩緩從張湖畔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尋寶鼠!天源猛一聽心中頓時火熱一片,似乎眼前已經堆起了高高的仙石山,心中也猛然醒悟過來為什麼這小子出生沒過多久就能不時拔幾根仙草靈藥回來!但天源小心謹慎的性格立刻讓他想起懷壁有罪,想起以他們這樣的實力就算找到什麼好寶貝也無法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就如好不容易找到了上好鳳尾仙草如果沒有眼前這位武當島島主恐怕自己的父子命很有可能已經不保了。天源也立刻想到了低調做妖,不要讓別人知道天寶的特異功能,悄悄積攢實力,有天生尋寶功能,總有天能成為強大者,但是這個秘密現在已經被眼前這位救命恩人知道了,也難保不會被第二者、第三者……知道。天源沒有實力現在來個殺人滅口,他的良心也不容許他這樣做。更何況就算殺了,難道以後就能保證沒人認出天寶的尋寶鼠身份。 這些隨之而來的想法猶如一盆冷水瞬間將天源火熱的心撲滅,甚至還凍得他渾身發冷,臉色唰白。他知道他必須得個天寶找個強有力的靠山,至少在天寶還沒強大到讓別人畏懼時,必須得有個靠山。但是區區的武當島島主他有這個實力嗎?雖然剛才他手下的一個拳頭就打飛了觀天教下的弟子,但武當島畢竟只是一個垃圾島,它難道還能跟觀天教抗衡。不行,武當島沒有實力保障他們家的安全,但是不答應雲明仙人的要求,他會不會殺了自己兩人或者直接強迫天寶為他尋寶呢? 天源的腦袋快速地飛轉著,他綠豆大的老鼠眼隨著腦袋瓜的轉悠也像風車一樣在快速地轉動著。 不過還未等天源拿定主意,他的兒子,他平時很膽怯,但強起來卻又像頭牛一樣的兒子已經開口說話了。 「天寶願意跟隨島主大人!」天寶的聲音雖然不高亢,不洪亮,但語氣裡充滿了堅定! 士為知己死!天寶雖然如同他爹一樣認為武當島沒實力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但張湖畔是第一個認同他眼光,而且還如此重視他的尊貴島主,雖然這個島主似乎寒磣垃圾了點。但對於生活在博沙島地底層的弱小天寶,對於每次都無奈地在別人質疑的眼光下,將自己認為是珍寶的東西以低廉的價格出售的天寶而言,張湖畔的出現無疑讓他感到了人生的意義和自我價值被承認的極度滿足,更何況張湖畔還是個島主,還是一位救了他們父子的恩人。天寶雖然也具有跟他爹一樣的謹慎小心性格,但作為注定是一位不平凡的鼠妖很顯然他比他父親有魄力多了。 既然連天寶都這麼說了,天源的腦子也就立刻不再轉悠了,再猶豫或者反對,他生怕那位站在張湖畔身後,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藍眼金髮高貴男子會像給唐成子一樣狠狠給他一拳,他可沒唐成子那樣的身子板和功力,估計就不是吐血那般簡單了,立刻四分五裂是少不了了,四分五裂了,當然也就是死了,死了還猶豫、反對個屁。 「天源也願意跟隨島主大人!」天源在他寶貝兒子表態後也立刻表態。 「呵呵,好好,你們的修煉洞府離這裡遠不遠?不遠的話將你們家裡的人都叫上,一起去稻香源吃一頓,然後就跟在本尊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免得觀天教的人到時去你們洞府尋事而我們卻不知道。」張湖畔心情大好,笑著說道。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厲害的靠山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章 厲害的靠山 雖說觀天教的人為了這點區區小事打聽天源一家的修煉洞府,並上門尋事似乎有些不可能,但小心謹慎的天源和天寶一想起唐成子被打得吐血,臨走前狠毒的目光,心裡還真是一陣發毛,這年頭仙界睚眥必報的人並不少,特別像那些有來頭的門派,更何況觀天教這樣的大教要尋他們區區一個鼠妖家庭的窩還不是易如反掌,滅了他們同樣易如反掌!雖然武當島自古以來似乎一直很垃圾,但至少武當島島主比自己區區二、三劫的鼠妖總要強上百倍,更何況他們也親眼目睹了那位高貴男子一拳就打得唐成子吐血,在他們身邊總體而言能有些保障。 張湖畔的最後一句也只是隨口說說,見他們父子倆竟然嚇得臉色唰白,於是笑道:「無礙,不管遠近,我們這就動身去你們的洞府。」 父子倆連連點頭,暗自感激這個目前在他們看來還不牢靠的靠山。 為了安天源兩父子的心,張湖畔讓布萊爾現了真身,然後兩爪鉤著兩父子,閃電般消失在原地。 布萊爾恐怖的飛行速度,讓天源父子兩心裡稍稍安定,對張湖畔的信心也隱隱又增加了點。 天源家族的洞府佈置在一座不起眼的向陽半山腰,數棵參天古柏將他們的洞府擋在了身後。 洞府周圍沒任何動靜,也沒任何打鬥痕跡,天源父子便放下心來,打了幾個法印解了設置在洞府周圍的禁制,然後恭恭敬敬地將張湖畔引進了洞府。 洞府非常寬敞巨大,佈置也很亮堂豪華,跟洞府口的寒磣有天壤之別。 張湖畔暗暗點頭,真是個謹慎的家族! 這個鼠妖家族有三十口人。天源境界最高是三劫妖仙。其餘鼠妖也都有二劫的境界,放在武當城也不算太差。天源是這個家族的族長,這個家族中的人不是他地兄弟就是他地子女,當然也有他的老婆。 天源在這個家看來很有威信,他一說舉家投靠武當派,下面沒有一個反對聲音,這讓張湖畔對這位賊眉鼠眼的傢伙有些另眼相看。 眾人拜見過張湖畔後,張湖畔毫不心疼地給每人發了一件上品仙器,現在他乾坤戒裡好材料多的是。就算給每人煉製一件超品仙器也不是什麼難題。上品仙器可是價值上萬塊下品仙石的法寶,當初張湖畔給黃思海一件上品仙器級別的飛劍就連黃袍道長也稍稍動容。整個天源家族,族長天源用的法寶也只是中品仙器,所以天源他們一拿到上品仙器,頓時整個家族歡呼聲四起。現在就算張湖畔沒實力保護他們家族,為了這些上品仙器也值得他們為這位武當島島主賣命了。 張湖畔教給每個人淬煉口訣後,笑著道:「你們收拾收拾,跟本尊去稻香源吧!」 一聽說還能去稻香源美美吃上一頓,天生好吃的鼠妖立刻吞著口水,快速地將洞府裡值錢的東西紛紛扔進儲物法寶。稍差點地東西連看也不看就被拋棄了。很顯然張湖畔送給他們的上品仙器,以及開口就說稻香源已經讓他們明白過來自己已經攀上「大款」了。 老鼠搬家就是快!才數分鐘,三十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整整齊齊地站在張湖畔面前了,兩眼發亮地盯著張湖畔。 帶著一批老鼠去吃食堂!張湖畔心裡暗暗發笑。 生怕黃袍道長等急了,張湖畔仍然讓布萊爾現了真身,然後三十個鼠妖個個登上蝙蝠飛機,數丈方圓的蝙蝠背站個三十個小個子還是綽綽有餘。 蝙蝠飛機剛剛升空,張湖畔就遠遠感到數股殺氣沖這邊而來。 真沒想到觀天教還真會睚眥必報!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殺機。 五個四劫高手囂張地攔住了張湖畔等人。這讓張湖畔苦笑不得。 根本不用張湖畔開口,雅典娜張嘴就噴出一道金光,金光一分為五向五位觀天教的弟子急射而去。 在天仙級別的雅典娜面前。五個四劫高手連個屁都不是,他們眼睜睜看著一條金龍向他們呼嘯而來,卻毫無辦法,瞬間就被捆了個結實。 坐在布萊爾背上的三十個小個子鼠眼瞪得圓鼓鼓的,尖尖的小嘴巴張得大大的,露出兩顆與小嘴巴急不相稱地門牙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地白光。 雖然鼠妖們沒跟眼前的五個觀天教弟子相鬥,但五個四劫高手剛才散發出來的氣勢早已經嚇得他們半死,也告訴了他們這五人是極其厲害的傢伙,就算自己整個家族上去,也不夠他們一個人收拾,沒想到那位一直緊跟在島主大人身後的金髮美女張下嘴就將他們全給抓住了! 「滾回去,告訴你們的教主本尊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再有人來,本尊就要開殺戒了!」張湖畔冷冰冰地對兩眼中充滿了恐懼的五大「高手」說道。 博沙島畢竟不同青碧宮,張湖畔還不想讓武當島與青龍國其他勢力發生利害衝突。 話音剛落,這五人立刻就恢復了自由,五人一得自由立刻如喪家之犬逃之夭夭。 打發了五人之後,眾人再次起身往郁靈仙市趕。經過剛才那一折騰,天源家族對武當島地信心倍增,個個眼裡對張湖畔投去崇拜的目光,這崇拜的目光不僅僅是張湖畔擁有這麼厲害地手下,還因為張湖畔估計是整個青龍國少數幾個敢這樣讓人帶話給嚴真仙人的島主。 且說剛才那五人逃出了張湖畔等人的視野後,立刻用本門特殊的傳訊手法給他們的師尊也就是唐成子發去了信息,告訴他張湖畔等人正在趕往郁靈仙境的路上。 唐成子此時正跟他的師尊,觀天教三個天仙級人物之一的嚴炫仙人,還有十來個同門師兄弟氣勢洶洶趕往郁靈仙市。 原來唐成子乃觀天教二代弟子,在觀天教說起來也略有地位,他吃了這個鱉,當然氣憤填膺。一回觀天教立刻讓自己弟子打聽天源天寶的修煉洞府所在地。打聽到後讓他們立刻去滅了他們的家族。同時自己一臉悲痛地去求助嚴炫仙人,將武當島島主如何半路強行買自己看中的鳳尾仙草,自己不肯,他便讓人打傷自己顛倒黑白地狠狠告了張湖畔一狀。 嚴炫仙人一聽頓時怒髮衝冠,這還了得,小小的武當島島主竟然敢在郁靈仙市強買自己弟子看中的仙草,還敢打傷自己弟子,於是立刻帶了十多個弟子向郁靈仙市飛去。 唐成子一接到門下弟子傳來的信息,頓時大喜,將張湖畔等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告訴了嚴炫仙人。 眼看馬上就要到郁靈仙市時,張湖畔臉色微變,擺擺手讓眾人停止前進,然後滿臉悠閒地漂浮在半空之中,只是眺望遠方的眸子已經結上凝霜,然後滿臉悠閒地飄浮在半空之中,只是眺望遠方的,眸子已經結上凝霜,不時閃過一絲殺機,此時的張湖畔已經動了怒氣。 很快遙遠的天際,出現了十多了亮點,飛劍破空之聲猶如訊雷由遠及近,瞬間眾人的眼前多了十多位滿臉寒霜的道士。為首一位髮髻高高束起,臉頰清瘦,白鬚飄飄,手中持一銀白拂塵,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 嚴炫仙人!天源驚呼出聲,他萬萬沒想到像嚴炫這樣的大人物竟然會親自出動。 天源這個驚呼聲一響起,呆在布萊爾背上的鼠妖個個心裡一個哆嗦。這也不怪他們,天仙級的人物對於他們區區二劫鼠妖而言跟傳說中的玉帝沒什麼本質區別。 有尊主大人在此,背上那三十個小個子竟然表現得如此窩囊,這讓布萊爾很不爽,冷哼一聲,變回了人身,先回頭狠狠掃視了身後三十個小個子一眼,然後才轉頭嘴角掛著戲謔的微笑,兩眼滿不在乎地看著眼前十三位道士。 在布萊爾變回人身時,嚴炫仙人臉色微變。在布萊爾變身的瞬間他完全可以感覺得出來布萊爾體內強悍的法力。 估計除了自己首席大弟子自己眾弟子中沒人能跟他匹敵。什麼時候武當島也出這麼厲害的人物了?嚴炫心裡暗暗吃驚。 「不知哪位是武當島島主?」嚴炫仙人問道。 「正是貧道,不知嚴炫仙人這是含意?」張湖畔不緊不慢地說道。 唐成子可沒嚴炫仙人想得那樣多,對於他而言布萊爾,哪怕那個看起來很落魄的武當島島主再厲害能比天仙還厲害不成?所以在唐成子的眼裡,張湖畔三人跟死人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唐成子見張湖畔死到臨頭了還這樣悠閒,還敢責問他師尊,心中很不舒服,立刻怒喝道:「小賊莫非你這麼快就忘記本道爺了!」 雅典娜和布萊爾聞言立刻暴怒,正準備出手時。張湖畔阻止了他們,以張湖畔地眼光大致還能判斷出嚴炫是有點厲害地,雅典娜和布萊爾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倆當著嚴炫的面攻擊唐成子無非自取羞辱。 唐成子見狀,以為張湖畔害怕了,更是得意,挑釁道:「小賊給本道爺磕頭認錯,然後讓本道爺揍一頓,本道爺今天就饒過你。」 嚴炫仙人見自己徒弟如此得意忘形,沒了尊卑。眉頭微微皺了皺。不過張湖畔等人確實也罪不可恕,徒弟這樣處理倒也不算過分,所以嚴炫就任有他徒弟胡來。在他眼裡布萊爾雖然有些厲害,但在他跟前仍然欣不起風浪。至於張湖畔和雅典娜兩人他也不屑用神念探測他們的境界,因為以他這樣的身份去探查區區武當島島主和一個女子的境界,他認為有失身份,擊敗區區三個武當島來客,這點自信嚴炫還是有的。 「哈哈!」張湖畔仰頭大笑,接著臉色一寒。指著唐成子道:「本尊剛才已經放過五個觀天教弟子,並讓他們告訴你們教主不要再來惹本尊,否則本尊就要開殺戒。看來這第一個人非你莫屬了!」 嚴炫仙人等人聞言大怒,嚴炫仙人的弟子正準備出手,空中一道金光閃過,接著唐成子就被一條繩子捆著,到了張湖畔的手中。 唐成子地眸子裡充滿了恐慌,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間就不能動彈了,怎麼突然間就到了張湖畔的手中了。 嚴炫仙人臉色大變,能在自己眼前如探囊取物般將唐成子抓走,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眼前這位武當島島主的法力神通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到了決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境界。 嚴炫仙人知道,但他的弟子卻不知深淺,他們一見唐成子竟然被張湖畔抓走了,以為是張湖畔趁人不備所為,是速度快而已,在嚴炫仙人還沒回過神來時,已經紛紛怒喝,祭起法寶向張湖畔攻擊而來。 嚴炫仙人見自己的弟子不知好歹地出手,心裡暗呼一聲糟糕,卻根本來不及阻擋。 布萊爾和雅典娜眼裡閃過不屑的眼光,在他們的眼裡這些人是在找死! 張湖畔冷哼一聲,手一揚,九龍神火罩便飛上半空,然後狠狠地朝眾人罩去。張湖畔現在法力比起在海面上至少增長了上百倍,這九龍神火罩的威力當然不可同日而言。 所有人中除了嚴炫仙人因為早有準備,急忙飛竄躲過一劫外,其他人根本連什麼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烈火地世界。 嚴炫心有餘悸地飄浮在遠處,兩眼驚恐地盯著張湖畔手中地九龍神火罩,剛才那一刻真是危險至極啊,如果不是他見機得快,估計他也已經跟他的弟子一起被收入那個不起眼的恐怖鐘罩內了。 三十個小個子小小的鼠眼竟然瞪得跟銅鈴一樣,有幾隻鼠妖甚至差點驚訝得直直栽下雲端,幸好布萊爾手一揮,用真元力托住了他們,才沒一頭紮到地上。 震驚過後,三十個小個子眼裡,全身都燃燒著興奮的火焰,靠山啊!厲害的靠山啊,以後我們天源家可以揚眉吐氣了,可以不必再怕觀天教了,不,連冷家都不用怕了,冷家家主再厲害能厲害到一出手就打得嚴炫仙人落荒而逃嗎?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化敵為友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三章 化敵為友 張湖畔慢悠悠地將渾身發顫的唐成子也扔進了九龍神火罩,然後抬起眼皮看向嚴炫。 一接觸到張湖畔的目光,嚴炫心裡就一陣發毛,暗地裡把唐成子罵得狗血淋頭,沒事幹嘛招惹這等變態的傢伙,害得自己現在騎虎難下,也不想想剛剛自己也不是一樣不把人家放在眼裡。 「你想怎麼樣?快,快放了本仙人的弟子!」嚴炫心裡發虛地說道。 嘖,嘖,看來這個傢伙比虎猛有骨氣,還敢向自己要人!張湖畔心裡想,一邊饒有興趣地繼續盯著嚴炫看。 突然間張湖畔不又想殺人了,殺了他們反正也沒好處,反倒招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觀天教有十來萬的教眾,總不能將他們都殺了吧?而且武當派還準備到這裡來開店呢,強龍不壓地頭蛇啊!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尊也並不喜歡多造殺孽。」張湖畔一副悲天憫人地說道,說得嚴炫終於安心一些,接著張湖畔臉色猛然一寒,繼續道:「在郁靈仙市,貴派弟子強買本尊手下藥材,又當眾對本尊無禮,你貴為觀天教長老不思管教門下弟子,竟然半路攔截本尊,而且放縱貴教弟子再一次辱罵本尊,莫非堂堂弛名青龍國的觀天教就是這副欺世盜名嗎?」 嚴炫仙人被張湖畔怒斥和猶太人色土灰,背後冷汗直流,心裡再次將唐成子罵得狗血淋頭,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張湖畔這樣的強者根本沒必要在他面前扯謊,再說他也不是瞎子看不到張湖畔身後三十個小個子。如果張湖畔只是曾經想像中的垃圾島主,為了觀天教的面子,他就算知道了真相,或許也會跟著他的弟子黑白顛倒一番。但問題是現在這個看起來落魄的武當島島主不僅不垃圾,而且強悍得變態,他哪裡敢顛倒黑白是非,心裡反倒感激張湖畔能慈悲為懷。 「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都是孽徒胡亂說,嚴炫回去一定嚴懲不貸!」嚴炫連連作揖,滿臉陪笑。 張湖畔見好就收,立刻仰天笑了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本尊誤會嚴炫長老了!」說著張湖畔結了個法印,將九龍神火罩內的人放了出來。 這些人中唐成子最慘,因為張湖畔氣惱他多次得罪自己,所以將他扔入九龍神火罩時封閉了他一部分功力,雖然張湖畔沒有發動九龍神火罩的威力,但也折磨得唐成子狼狽不堪,萎靡不振。 這些人在九龍神火罩裡燒的昏頭轉向,突然間發現又回來了原來的世界,以為師父老人家打了勝仗,逼得張湖畔放人了,頓時又神氣了起來,特別是原本奄奄一息的唐成子,一出來立刻躲在嚴炫仙人的身後,色厲內荏地指著張湖畔,剛準備再次叫罵,就迎來嚴炫仙人的劈頭凶罵:「你這孽徒欺瞞為師,誣陷雲明島主,幸好雲明島主乃得道高人,饒你一命,還不去向雲明島主賠罪!」 鬧了半天,原來是人家饒自己等人一命,所以弟子高漲的氣焰一下子蔫了下來,特別是唐成子更是臉色唰白,渾身發顫,他完全可以感覺得到嚴炫仙人眼眸裡的怒氣。 既然已經準備放他們一馬,張湖畔也樂得擺個高姿態,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氣說道:「賠罪倒不必了,只是你一定要記住,修道既修身、修心,凡事要心平氣和,不可妄動嗔念、凶念!」 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被人家打得在那裡陪笑,唐成子還能怎麼辦,能撿回一條命已經不錯了,於是唐成子一臉羞愧地不停點頭,末了還道:「多謝島主指教!」 嚴炫仙人發現自己所有弟子只是有些萎靡不振,倒沒一個受傷,又見張湖畔對唐成子也如此寬宏大量,覺得張湖畔此人有肚量,很給他面子,心中對張湖畔還真產生了一絲感激和好感,微笑著問道:「雲明島主此次來必是參加少島主的婚禮吧?」 「正是」 「離少島主婚禮還有數日,雲明島主有空不妨到敝教坐一坐,也好讓敝教盡盡地主之誼。」嚴炫仙人誠懇地說道。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嚴炫仙人能在雙方打鬥過後發出邀請,這讓張湖畔心中很是開心,畢竟以後武派的商號還準備開到博沙島。 「呵呵,多謝長老相邀,擇日一定登門拜訪!」張湖畔笑著說道。 於是雙方在空中客套了片刻,便互相告辭了。 戲劇性的看得三十個小個子個個鼠眼發亮,再次發呆,心裡對張湖畔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佩服不行啊,這青龍國有幾家能打了觀天教的人,還能讓觀天教的人笑臉相邀! 稻香源雅間晨,黃袍道長正在嘀咕張湖畔淘起寶來沒完沒了,透過窗戶看到張湖畔帶著一群小個子鼠妖浩浩蕩蕩地朝稻香源走來,那些不起眼的小個子個個昂首挺胸,神氣十足。黃袍道長頓時傻了眼,怎麼淘寶,淘回來一群鼠妖,雖說這群鼠妖個個有二劫的修為,但堂堂玄關島島主的大哥帶著這麼一群傢伙上街也太掉檔次了。 黃袍道長臉上閃過一絲苦笑,自己這位大哥做事情真是出人意表! 堂堂玄關島島主要迎接一群不上檔次的鼠妖,黃袍道長真是痛苦啊,可是沒辦法,誰讓那群鼠妖的老大是他的大哥。 迎客的美女,兔崽子一個落魄的道士帶著兩個看起來稍微有點上檔次和三十個土得掉渣,兩眼發綠的小個子鼠妖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稻香源走來,頓時傻眼了。這稻香源可不是普通的酒樓,沒個千八百的甭想入內,他們這麼多人,沒個數千估計根本沒辦法搞定。數千塊下品仙石,對於六劫以下的仙人或者妖仙都是一筆極其可觀的數目,所以到目前為止,很少有六劫以下的仙人上稻香源。六劫高手哪個不是氣度非凡,這三十個鼠妖和那落魄道士一看明顯就是庸手。 莫非他們發橫財了,兩位美女暗自嘀咕道。 不過不管發不發財,兩位美女認為自己兩人都有義務提醒他們一番,免得到時付不出仙石。 正當兩位美女準備上前時,突然裡面響起洪亮的聲音:「大哥,你怎麼逛到現在,害得小弟好等!」 兩位美女的腦袋頓時當機了,那洪亮聲音的主人她們夜夜中,絕對是既厲害又大款的主,不用看他本人,就連他的二十來個手下,哪個不是仙甲金光閃閃,氣宇軒昂。剛才兩位美女迎接那位不凡人物時,他隨手就給每人打賞了十塊下品仙石,十塊下品仙石可不是個小數目,這樣的客人多來幾次,她們就攢夠買三劫丹的仙石了,而且他們一來就要了稻香源最貴的雅間,沒想到這樣的人物竟然稱呼那位落魄的道士為大哥。 「哈哈,發生了點意外,所以來遲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的話猶如響雷立刻驚醒了兩位發呆的美女,聰明的她們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看起來落魄的道士絕對是深藏不露的財主,臉上立刻堆上了嫵媚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幾乎要滴下水來。 「各位仙人裡面請!」媚到骨子裡的聲音從眾人的耳邊響起。 天寶他們自豪啊,曾幾何時自己也能上這等最高檔次的美食天堂,曾幾何時,連最媚人的狐狸精都要笑臉相迎,雖然這笑臉基本上衝著島主大人,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有本事你們也去攀一個這麼厲害的島主! 原來是狐狸精,張湖畔微微動容,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家裡十二媚狐婢女,還有漂亮的大徒弟,張湖畔向兩位美女微微點頭,微撇過頭對布萊爾說:「給每人打賞一百塊!」 大海一戰,滿了張湖畔的腰包,當然同時也滿了布萊爾和雅典娜的腰包,他們儲物法寶裡至少有十來萬塊下品仙石。在國外給服務生小費是很正常之事,布萊爾聞言立刻給每位狐狸精打賞了一百下品仙石。 大款,絕對是超級大款,兩位美麗的狐狸精眼睛更加水汪,臉上的笑容更加魅人。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交易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 交易 狐狸精是高興了,那三十個沒見過多少仙石的鼠妖卻不開心,個個心裡都在滴血,暗想,這麼多仙石幹什麼要賞給兩個素不相識的狐狸精,還不如給自己人。 天寶等男性鼠妖狠狠地盯了幾眼狐狸精曼妙的身姿,花了那麼錢,不看回來一點實在太虧了! 天寶他媽還有姐妹則個個嫉妒地瞪了幾眼狐狸精曼妙的身姿,又有點自艾自憐地看了看自己胸前不起眼的小饅頭,暗歎如果自己有這麼性感的身材,這麼嫵媚的俏臉,那一百塊下品仙石就不會落在你們手裡了。 心疼過那筆不菲的仙石,鼠妖們又將目光關注在黃袍道長和黃袍道長身後的貼身護衛,頓時心中波濤洶湧。 嘖,嘖,多好看的盔甲!鼠妖們心裡一陣讚歎。 在兩位美女以及黃袍道長等人帶路下,張湖畔領著一群「土包子」進入了雅間。 進了雅間之後,張湖畔才向鼠妖們介紹了黃袍道長的身份。 玄關島島主!這個尊貴的身份讓鼠妖們大大震驚,同時心中也是大大興奮,理由很簡單,因為這位玄關島島主要管他們的島主大人叫大哥。 很快菜餚又再一次擺上了桌子,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好吃的鼠妖們喉眼骨烈地蠕動起來,那誘人的香味讓他們有些眩暈,至於黃袍道長身份所帶來的震驚早就隨著桌上的美味被他們拋之臉後了。 張湖畔的雙目掃過滿桌的菜餚,微微動容,暗道稻香源果然名不虛傳,比玄關島的香滿樓明顯高了一個檔次。 張湖畔並沒有食言,讓服務員給在坐地每一位擺上一個小杯,不小杯不行啊。猴兒王就這麼點,喝光了張湖畔只好再熬半年了。 正當眾人在稻香源品味著美酒佳餚之時。一群衣甲鮮明的人直朝稻香源而來。 為首地兩位一位彪壯兇猛,正上虎猛,另一位容貌俊偉,深黑的長髮披散雙肩,雙目深邃,神光內斂,身上隱隱發出森冷的氣勢,一看就不是一位不好惹的人物。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冷家家主冷無痕。 海底世界廣袤無垠,物藏豐富,海底的仙草靈藥儲藏絲毫不遜陸地。虎鯊妖族統治著兩千萬里海域。地域何其廣闊,他們手中的仙草靈藥數量當然龐大無比。冷家以販賣仙草靈藥聞名青龍國,所以每年都要從虎猛妖族收購大量的仙草靈藥,虎猛和冷無痕一直就有往來。 這次虎猛在張湖畔手中吃了鱉,知道除非自己傾全族之力,不顧走露風聲方有機會滅了張湖畔。但青龍國有三位犀牛大王坐鎮,給虎猛天大的膽子不敢光明正大地攻擊武當島,所以他便想到了生意上的夥伴,冷無痕。 冷家的士兵數量雖然不能跟以兵力著稱地青碧宮任何一個勢力想比。整個家族天仙級別的人物也只有五個,但冷家的實力絕對是恐怖的,高手層出不窮。特別是家主冷無痕的實力絲毫不遜虎猛,當然到了深海底那絕對是虎猛的對手。 上次在大海之上虎猛與張湖畔地最後一擊,虎猛只是兩手有些發顫,而張湖畔卻遠遠退後數里,所以虎猛潛意識仍然認為自己如果跟張湖畔硬拚還是能稍佔上風,上次只是因為那十二個怪物合陣實在太過恐怖,再加上實力大漲的張湖畔,虎猛才無奈敗退。有了這個想法,所以虎猛認為冷無痕如果肯出手,再加上自己相助,張湖畔這次是插翅難飛。只是張湖畔公平是當初那個張湖畔嗎? 為了鼓動冷無痕對張湖畔和黃袍道長出手,這次虎猛可是下了大本錢,不僅無償給了冷家價值至少千萬塊下品仙石的藥材,而且還送給了冷家五千名五劫海族高手。虎猛並沒有傻到說出自己被張湖畔打得落荒而逃,只是以青碧宮和青龍國地規定為由,推脫自己不好光明正大對青龍國島主出手,才求助老朋友。生怕冷無痕對張湖畔會掉與輕心,虎猛曾隱隱提到武當島島主有些厲害之語。 藥材和人材都是冷家最需要的好東西,雖說殺死玄關島島主有些棘手,但那黃袍畢竟才晉級天仙不久,冷家其餘四位天仙,至少有三位擁有擊殺黃袍道長的實力,只要冷家找到合適地理由擊殺黃袍道長,並且不去染指玄關島,青龍國不會有人唧唧歪歪,這點冷無痕是有把握的,當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最好。至於武當島島主雲明,儘管虎猛隱隱提起,但根深蒂固的思維使得冷無痕根本沒引起重視,對於冷無痕而言武當島無非只是這次交易的贈送品而已,在巨大到幾乎無法抗拒的誘惑面前,冷無痕只是假意沉思了片刻,就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可憐的冷無痕精明一世,怎麼也沒算到真正讓虎猛無奈求助的是那位贈送品。 現在兩人已經達成共識,冷無痕揚言冷家將會在博少島找個合適的時機跟玄關島和武當島的島主發生衝突,然後名正言順地幹掉他們,此時的兩人正是來稻香源慶祝兩人的合作。 冷家在以郁靈仙市為中心的近百萬里領域絕對稱得上土皇帝,哪怕觀天教也得在冷家前面退讓三分,作為冷家家主,博少島六大高手之一,在郁靈仙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冷無痕領著虎猛等人一到稻香源,兩位迎客美女立刻戰戰兢兢地笑臉迎客,連稻香源的掌櫃,也從後台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 根本不用冷無痕開口,稻香源就開始了清場工作,而張湖畔等人在的最高檔雅間當然是最先清聲對象。 兩位美女心裡先是暗暗鄙視了冷無痕和虎猛一番,這麼牛的人連個打賞都沒有,跟樓上那位落魄道士簡直差得十八千里了。一想起那位落魄道士,兩位美女心裡那個焦急啊,那個雅間裡的爺剛才可給她們打賞過巨額仙石。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們也是付仙石的顧客!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們也是付仙石的顧客! 冷家家主這樣的大人物到來,大廳裡的人根本不用稻香源的人開口,個個立刻向冷無痕施個禮,灰溜溜的往外搬。仙人也是人,仙人追求強悍的力量很大一部分也是為了滿足內心對權力、地位的慾望,眾人的表現極度滿足了冷無痕粗俗的權力慾望,滿足了他在虎猛面前低俗的顯擺慾望,所以此時他的心情很好。 此時冷無痕陪著虎猛在掌櫃親自帶領下扯著兩條健壯而修長的大腿,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很有風度的慢慢向稻香源最高檔的雅間走去。 兩位美女早就自告奮勇領著兩個雜役去清場那間雅間了,一路上她們心裡充滿了焦急、愧疚,同時也充滿了對冷無痕這樣沒風度、霸道做法的鄙視。 兩位美女之所以自告奮勇是因為她們生怕張湖畔等人不明白冷無痕的地位,會做出蠢事,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兩位美女在張湖畔讓人打賞一百塊下品仙石時,心中就已經完全忽視了張湖畔一身落魄的打扮,對他充滿了感激好感。所以哪怕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她們認為自己兩人也有義務親自向他說明,免得那些粗俗的雜役說出野蠻的話讓那位善良慷慨的道士難堪。 在張湖畔的允許下,雅間裡觥籌交錯,氣氛很是熱鬧。鼠妖們雖然看起來跟張湖畔同樣落魄,但黃袍道長的貼身護衛沒有一人不知道張湖畔的厲害,所以對那些鼠妖們有的只是羨慕和巴結,絲毫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意思。這讓一直只能仰視這些身穿顯耀仙甲仙人的鼠妖們很是開心、興奮,感覺終於活出了鼠樣,所以情緒很是高漲,在張湖畔給他們和護衛專門擺設的幾張酒桌上可以不停看到鼠妖們端著酒杯向護衛敬酒。 張湖畔看著這群鼠妖們開心興奮的樣子,心裡也很開心。張湖畔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喜歡看到跟隨自己的人活的比別人瀟灑,他也一直信仰人與人之間除了職位、輩分有高低外,其餘時候都應該是平等的,雖然這種平等實際上很難實現,但至少在酒桌上,張湖畔決不約束底下的人,甚至連他自己都曾經給布萊爾等人燒過菜餚,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張湖畔的一些奇怪性格。 黃袍道長雖然不明白像張湖畔這樣高貴、厲害的人怎麼會允許自己的手下在酒桌上這麼隨意、放縱,但當他發現自己一直不苟言笑的貼身護衛露出無比燦爛真實的笑容時,黃袍道長似乎也隱隱明白了一些。 兩位美麗的狐狸精滿臉驚愕的看著雅間裡熱鬧的場景,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張湖畔對美麗的狐狸精有天生的好感,見到兩位狐狸精站在那裡,於是便滿臉微笑著對她們說道: 「兩位美麗的仙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多好的人,多有風度的男子,冷無痕拍馬也趕不上他,他怎麼就不穿的光鮮一點呢?兩位狐狸精越發覺得張湖畔那張普通的臉頰,普通的道袍上散發出一種不一樣的光芒,如果她們去過英國的話,就應該知道這種光芒所代表的就是紳士,一種據說能讓女人著迷,如沐春風的風度,甚至能讓很多貴族女人成為蕩婦的風度。 兩位美女這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這樣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開口了,逐客令這種事情,就算用再華麗,再巧妙的辭藻修飾也總是讓人氣惱! 看著兩位美麗的狐狸精漲紅了嫵媚的臉蛋,欲言又止,張湖畔有些好奇了,莫非她們遇到什麼困難,需要自己幫助,不好意思開口不成。 幫助女士是紳士應該擁有的美德,更別說這樣美麗的狐狸精,於是張湖畔再次微笑,將聲音盡量放柔和,柔和到身邊的雅典娜都開始有些嫉妒了。 「兩位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貧道幫忙」 「嗯!」兩位女子輕輕的應了聲,點了點頭。 「什麼事情儘管開口,能幫忙的貧道一定不會推脫!」 多好的人,多麼善解人意的男人! 「我,我想請你們結束酒席!」一位稍微豐腴點的女子終於勇敢的抬頭,羞紅著臉說道。 張湖畔臉色微變,其餘之人臉色則是大變,正吃喝的興起,怎麼要我們結束酒席了呢? 「為什麼?」張湖畔的聲音還是很柔和,他知道一定有原因,而且這很顯然不是這兩位狐狸精的意願。 「本酒樓來了貴客,冷家家主!」 「冷無痕!」黃袍道長脫口而出。 見那位器宇軒昂,衣著華麗的男子叫出了冷無痕的名字,兩位狐狸精終於舒了口氣,在她們看來既然他們聽過冷無痕的大名,一定會知道冷無痕的厲害,以及在這一帶的強悍勢力。 「所以你們開始清場了?」張湖畔仍然微笑著說道,只是眸子裡的目光有些冷,甚至他還有意無意的 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黃袍道長,因為以前黃袍道長在玄關島就是這樣做的,沒想到今天卻輪到自己被清場了。當然黃袍道長的清場跟冷家稍微有些不同,黃袍道長在玄關島乃一島之主,就是皇帝,你可曾看過皇帝上酒樓,還有閒雜人員在場的。但郁靈仙市乃青龍國最大的藥材交易仙市,每天都有不少外地來客,而且冷無痕也不是博沙島島主,只能說這一帶是他的勢力範圍,他竟然不顧有外來人員在場,肆無忌憚的清場,從這裡也可以側面看出冷無痕的霸道和對冷家實力的強悍自信。 黃袍道長此時心裡很是窩火,怎麼說自己也是堂堂一島之主,雖說冷家的實力比玄關島強多了,但要他成為被清場的對象,門都沒有!當然他現在底氣這麼足跟攀了個厲害的大哥有重要關係。 雖然張湖畔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柔和,兩位聰明的狐狸精還是感覺出了張湖畔語氣中的不一樣,她們也發現了另外一些人眼神裡的不滿。兩人心裡一哆嗦,她們當然不希望像張湖畔這樣的好人被冷無痕給卡嚓掉,還是那位豐腴點的女子說道:「是的,不過小女子求求各位還是結束了吧,冷家不是那麼好惹的!」 另外一位女子拚命的點頭,似乎頭點的快,能越發顯示出冷家的厲害,能讓豐腴女子的話越有說服力。 「謝謝你們善意的提醒,不過我們也是付仙石的顧客,請恕我們不同意!」張湖畔仍然老樣子,只是眸子中的目光更冷了些。 兩位美麗的狐狸精聽張湖畔如此說,臉嚇得蒼白,眼淚都幾乎掉下來了,她們似乎已經看到了張湖畔身首異處的悲慘樣子。 「求求你,還是結束了吧,冷家真的很厲害,他們會殺了你們的!」那位一直沒開口的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眼淚在她美麗的眼眶裡直打轉。 兩位素不相識女子的表現讓張湖畔深深感動,暗想著,以後武當派開酒樓一定要把這兩人給招過來當大堂經理,當然張湖畔是不可能會因兩位女子的眼淚而屈辱的離開酒樓,因為冷家目前還不夠資格讓張湖畔吞下屈尊。 「你們不用擔心,冷家還沒有殺掉我的實力!你就去告訴掌櫃,我們不肯撤席,讓他另找地方。」張湖畔微笑著說道,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 兩位美女瞪著美麗的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張湖畔半天,雖然他們知道張湖畔有錢,但他們 實在看不出帶著一群鼠妖上街的張湖畔有什麼實力能口出狂言與冷家抗衡。 看著兩位美女不信的目光,張湖畔知道抬出自己的武當島島主的身份根本沒有用,因為武當島島主的身份只能讓她們更不放心,於是只好指了指黃袍道長說:「他是玄關島島主黃袍道長!」 玄關島島主這個身份想震住冷無痕這等級別的人物是很困難的,但震懾一下兩位不入流的狐狸精還是綽綽有餘的,兩位美女聞言,情緒立刻穩定了不少,帶著惴惴不安的心準備向掌櫃匯報去了。 兩位美女剛出門口,就看到掌櫃滿頭冷汗,而冷無痕則是滿臉森冷,他身後的侍從也都是滿臉凝霜,殺氣騰騰,冷無痕旁邊的那位大漢雖然同樣滿臉森冷,不過以兩位狐狸精的精明還是看出他表情中深藏著一絲齷齪的看好戲想法。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自取羞辱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自取羞辱 兩位美女根本不用猜想就立刻明白了是跟隨自己的兩位雜役早早去告密去了。兩人急忙上前想告訴他們裡面的人是尊貴的玄關島島主,可是冷無痕以及他身後隨從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冷得兩人臉色刷白,渾身被這殺氣刮得刺骨的痛,血脈冷凝,根本開不了口。 看著一行人氣勢洶洶的直奔最高級雅間而去,兩人眼裡充滿了無奈和擔憂,希望那位玄關島島主能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至於張湖畔,雖然被黃袍道長稱為大哥,她們還是不相信他有厲害的本事,否則也不用指著黃袍道長來勸服自己兩人了。 鼠妖們看過張湖畔與嚴炫仙人的一戰,對張湖畔開始有些盲目的相信了起來,而黃袍道長玄關島島主身份讓他們越發的相信島主大人與黃袍島主聯合就算冷無痕也只能乖乖退讓。至於跟隨黃袍道長的貼身護衛有近一半是經歷過大海之上那場大戰的人,親眼看到數萬海族精兵頃刻間被雲明島主的手下幹掉,就連虎鯊妖族的族長都被雲明島主打得落荒而逃,冷家它再厲害能厲害過青碧宮第三大勢力的虎鯊妖族嗎?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所以一聽說冷無痕囂張的要求自己等人撤桌子,他們心中毫無畏懼,有的只是怒火,此時他們仍然觥籌交錯,毫不把冷家放在心上,甚至還巴望著冷家早點上門來,好看看這位神奇的雲明島主如何處理冷家。 在自己地盤上竟然有人不給自己面子,這讓冷無痕感覺自己在虎鯊妖族的族長面前丟了很大的臉,他一定要讓這幫不長眼睛的傢伙見識見識冷家的厲害。 門「砰」的一聲很粗魯的被人一腳踹開,冷無痕滿臉冷森的出現在門口,目光猶如凌厲的刀劍掃過空闊的雅間。他的目光很快就黃袍道長身上,作為博沙島第三大勢力的領袖,黃袍道長他還是認識的,至於黃袍道長身邊的張湖畔以及雅典娜他根本沒去注意。 到了天仙境界後,只要對方不散發氣勢,或者毫無顧忌的任隨體內法力向外波動,同為天仙的人除了全力開啟天眼是根本無法看清對方的深淺。不過張湖畔是個例外,由於他精神力遠超他的境界,如今星浩心決又不斷精湛,張湖畔由星浩心決領悟的觀星術變得越來越厲害,幾乎可以達到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探察別人的底細。張湖畔和雅典娜此時沒散發氣勢,更沒調動體內的法力,所以冷無痕此時並沒有對他們兩人給與重視,不知道他們已經是天仙境界,以為只是黃袍道長的隨從。 虎猛的眸子猛地一收縮,目光陰森的停留在張湖畔的身上,在他眼裡只有張湖畔才真正夠得上勁敵。 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殺機,他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自己想要除掉的虎猛,至於虎猛身邊那位鋒芒畢露,全身散發著恐怖殺氣的俊偉男子,張湖畔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冷家家主冷無痕。 冷無痕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讓張湖畔暗暗吃驚,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經過海上一戰之後,立刻回玄關島鞏固白虎境界的英明決定,否則以他徒具白虎境界外殼的實力,與冷無痕的相戰誰勝誰負很難說清,當然現在在張湖畔看來冷無痕要是對上自己必敗無疑。 看來虎猛是一個有頭腦的傢伙,竟然拿想到要尋找青龍國的盟友來幹掉自己!張湖畔一眼就看穿了虎猛和冷無痕一起出現的背後陰謀。 「原來是黃袍島主,冷某還以為是誰竟敢不給冷某面子!」冷無痕冰冷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對黃袍道長不自量力的鄙視,強大的氣勢隨著話語如滔天巨浪向黃袍道長奔湧而去。黃袍道長有多少實力,冷無痕心裡還是有底的,他有信心憑氣勢就壓垮黃袍道長,讓黃袍道長要嗎灰溜溜的滾蛋,要麼爆發出實力向他攻擊。向他攻擊當然最好不過,他就可以立刻名正言順的幹掉黃袍道長。 「嘖,嘖,真沒想到冷家的家主竟然是這樣沒有禮貌、低俗的人,雲明真是失望啊!」充滿了諷刺的話語從張湖畔的口裡不緊不慢的吐了出來,他的表情洋溢著失望,看向冷無痕的目光跟看向一個癟三沒什麼區別。 一股若有若無的弱小氣勢隨著話語猶如庖丁解牛般將冷無痕營造出來的氣勢解剖得支離破碎。 武道精深到了一定程度同樣可以在氣勢上運用,大海上的生死一戰讓張湖畔武道又精深了不少。 冷無痕臉色巨變,臉色森黑得恐怖,他的目光立刻轉移到了那位膽敢出言諷刺他的落魄道士身上,現在他當然明白這位男子就是武當島島主雲明道長,他也終於明白過來虎猛為什麼說他是一位厲害的角色。雖然他無法看出張湖畔法力到底有多強,但剛才那破解自己營造的氣勢與無形之中,就讓冷無痕再不敢對這位看起來很落魄的武當島島主存任何輕視。不敢輕視張湖畔,但並不意味著冷無痕以為張湖畔能跟他匹敵,武當島島主再厲害,他也不相信能厲害過自己! 「放肆!」張湖畔的話剛剛落音,冷無痕身後兩個威武如天兵天將的護衛頭領雙雙爆喝,其中一位將手中的飛劍狠狠隔空劈向張湖畔。 冷無痕並沒有阻止手下這等凶悍的行為,他正想讓他的護衛頭領去掂掂張湖畔的份量,同時也趁機羞辱張湖畔一番。看看,你雖然貴為島主,但老子的區區護衛就能逼得你親自動手。 這等垃圾貨色哪裡輪得到大人出手,雅典娜美麗的藍眼睛寒光一閃,紫剎劍毫不猶豫的隔空劈了出去。 劍芒在空中撞擊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兩劍撞擊的餘波向四周擴散而去,雅間的牆壁閃起陣陣粼粼的波紋,將餘波消弭,掌櫃心有餘悸的抹了一把冷汗,暗暗慶幸佈置在牆壁上的禁制發揮了作用。 那位出手的護衛頭領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劍上傳到了手臂,虎口猶如被活生生撕裂一般,體內的真元狠狠的被撞擊了一下,再也抓不住飛劍,飛劍匡噹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冷無痕臉色再變,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的架子比自己還牛,貼身保鏢不僅是超級美女,而且這美女竟然還是天仙級的人物。冷家雖然還有四位天仙級人物,但兩位是自己的兄弟,兩位是家族供養的客 卿,護衛這一行當自然不可能由這樣尊貴的人物擔任,哪怕他是冷家家主,所以他的護衛頭領是八劫 高手,差天仙也就是只一步之遙。就這一步之遙,那就是天壤之別啊! 這回冷無痕已經開始有些明白過來虎猛為什麼出價這麼高了,敢情,黃袍道長才是贈送品,真正的主是這位武當島島主! 張湖畔很滿意雅典娜剛才那一劍,因為他劈中的地方正好是對方最薄弱,最致命的地方,這說明大海上的一戰讓雅典娜對武道的理解也精深了一步。而最讓張湖畔滿意的是,雅典娜哪怕面對的是實力根本不能跟她相提並論的八劫高手,仍然用了最省力的方法。 「請你們離開這裡,不要打擾本尊和兄弟們享用美食!」張湖畔挑著眉毛,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冷無痕何曾受過如此羞辱,俊偉的容貌早就變得猙獰無比,臉上的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不過他忍住了,因為這件事情總體而言是他自己找羞辱。別人肯撤席那時別人對他實力的畏懼,或者說的自欺欺人一點是對他的尊敬,給他面子。但人家給不給面子,怕不怕你確實人家的自由。現在張湖畔就不給他面子,而且還毫不客氣的譏諷了他這等霸道粗俗的做法。換成普通一點的人,不給冷無痕的面子其實就是找死,但偏偏黃袍道長是在青龍國頗有名氣的島主,沒有正當的理由,在人流複雜的郁靈仙市幹掉他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而武當島雖然名氣差,但偏偏這個島主看起來實力並不像想像中那麼弱小,不,應該說比想像中強大了無數倍,至少目前冷無痕看不透他的深淺,因為他沒真正動過手,所以冷無痕無法通過肉眼或者簡單的神念探查他的深淺。對同是天仙級別人物用天眼通,其實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因為你一運用天眼通,對方立馬就能發現,自然也就不會傻乎乎的給你探查,所以到目前為止,冷無痕只能肯定張湖畔也是天仙。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打發叫花子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 打發叫花子 「走!」冷無痕艱難的從牙縫裡蹦出這麼一個字,然後滿臉寒霜的轉身走了,虎猛當然也立刻走了,而且走的很開心。事態的發展比他想像中好多了,現在冷無痕不僅知道了張湖畔的厲害,而且兩人陰差陽錯下,明顯已經結下了很深的梁子,就算虎猛不給錢估計以冷無痕高傲的性格也不會輕易放過張湖畔。 走道裡的兩位美麗狐狸精再次經受了一次刺骨的冰冷和殺氣,她們同樣被冰凍的說不出一句話,不過這次她們的眼神裡不再有擔憂和無奈,而是完全的不可思議和興奮。 太不可思議了,難道玄關島島主可以嚇走冷無痕,不可能!難道是那位落魄的大款道士,似乎更不可能!但在兩人看來那個更不可能的推測在她們買入雅間看到眾人的眼神時候,就成為了肯定的答案。 崇拜的目光唰唰的聚焦在張湖畔的身上,特別是鼠妖他們就算做夢也沒想到在冷家的地盤,就連冷家家主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人,雖然以他們境界還看不出其中的奧秘,但至少冷家家主被島主大人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走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 「大哥,看來這次博沙島之行要不平靜了!」黃袍道長臉上閃過一絲苦笑,作為一島之主,他的目光無疑是毒辣的,他同樣看穿了虎猛與冷無痕走在一起的背後陰謀,甚至他從冷無痕臨走前充滿仇恨的目光中馬上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老弟你怕嗎?」張湖畔笑著問道。 「哈哈,有大哥在,怕他個球!」黃袍道長爆出了一句粗話。 「對,怕他個球!」其他的人同樣爆出了粗話。就連以膽小聞名的鼠妖們也不例外。 仙人和妖怪雖然比常人要怕死,更珍惜生命,但他們同樣擁有血性,同樣有拋頭顱,灑熱血的勇氣,只要有人能點燃這份血性,激發這份勇氣,他們就敢去衝鋒!無疑張湖畔這位看起來很普通,卻充滿了無畏和英雄氣概的人點燃了他們的血性,激發了他們的勇氣。 「哈。看來各位都是好漢,喝酒,喝酒!」張湖畔笑著說道。 觥籌交錯在繼續,張湖畔一邊跟黃袍道長喝著猴兒酒,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觀天教和冷家的關係如何?」 黃袍道長聞言愣了一下,緩緩的放下了酒杯,好奇的盯著張湖畔。張湖畔對青龍國的瞭解程度黃袍道長可是一清二楚,觀天教自己絕對沒跟他提起過! 「大哥你怎麼知道觀天教?」黃袍道長問道。 「呵呵,我不僅知道,而且還和嚴炫仙人有點交情!」張湖畔笑著將與觀天教化敵為友的經過提了一下,只是天寶的身份、先天靈竹和息壤卻有意的略過了。 黃袍道長聽完後連連歎息自己錯過了精彩的一幕。 「如果說博沙島東邊的勢力,冷家排老大。那麼觀天教就是老二。其實在更久前,觀天教的實力比冷 家還要強上一些,只是後來冷家出了個高手冷無痕,又花了大力氣請了兩位厲害的散修天仙實力就趕超了觀天教。」 「一山不容二虎,如此說來兩家的矛盾看來是少不了了?」張湖畔微笑著問道,眼眸裡閃著智慧的光芒。 「是的,觀天教其實一直想回復曾經的輝煌,而冷家也一直想吞了觀天教,只是冷家的實力比觀天教也就稍勝一籌,就算吞了觀天教,自己估計也要大傷元氣,得不償失!所以兩家就這樣僵持著,不過總體而言,觀天教因為冷家的打壓,在不停的走下坡路。以前觀天教也是整個青龍國數一數二的藥材供應商,如今已經快被冷家擠掉了。」 「看來我們確實得去拜訪一下觀天教,我想觀天教一定很歡迎我們!」張湖畔笑著說道。 「大哥莫非想聯合觀天教?」黃袍道長問道。 「為何不能?很顯然冷家已經收了虎猛的好處,估計用不來多久他們不是找個正當的理由殺我們,就是跟虎猛一樣來個半路劫殺!既然如此我想觀天教應該很樂意跟我們交朋友,很樂意我們幫他們打擊一下冷家,而我們以後在博沙島,至少在郁靈仙市的經商也少不了觀天教的幫忙,這是我們與觀天教結交的好機會。」張湖畔說道。 黃袍道長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道:「大哥說的很在理,只是,虎猛與冷家一旦練手,大哥真的有把握應付嗎?我想以目前冷家的強勢,觀天教就算在想除掉冷家也不會派人手把幫我們,他們不得不考慮失敗後他們將面對冷家瘋狂的報復。」 張湖畔聞言臉上浮起一絲冷笑,不屑的道:「我們還沒落魄到需要借用觀天教的力量一起對付冷家和虎猛,我只是要讓觀天教欠我們一個人情。」 「小弟一切聽大哥的!」黃袍道長也是從死人堆裡過來的人,見張湖畔說的這麼豪氣,心裡再無掛慮。 酒足飯飽之後,張湖畔與黃袍道長領著眾人便浩浩蕩蕩去拜訪觀天教了。 冷衍山脈,一座座金碧輝煌,霞光四射的宮殿猶如天空的繁星點綴在莽莽蒼山之中,這些高山,山谷間到處種滿了仙草靈藥。山谷間都隱隱有仙靈之氣緩緩升騰,山腰仙霧繚繞,空中仙禽紛飛,地上玉兔飛奔,此處正是冷家家族所在地。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拜訪觀天教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 拜訪觀天教 此時冷家冷雄宮冷無痕正一臉陰森,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冷森殺氣,而虎猛同樣一臉陰森,不過他的眸子裡有隱藏不住的興奮,因為冷無痕從稻香源回來後一直沒有過好臉色。也是,以前滄浪島的宮主給他提鞋都不配,如今的島主竟然敢對他冷嘲熱諷,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他,叫他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 「冷兄,這雲明小兒太張狂了,在你的地盤上都敢這樣不給你面子!」虎猛扇著火。 很多事情的發生其實總是伴隨著稀奇古怪,本來虎猛在冷無痕身邊一聲不吭,冷無痕的腦袋裡只徘徊著張湖畔給他的羞辱,但虎猛這句話突然提醒了他,真正想殺張湖畔和黃袍道長的是虎猛,而且很顯然虎猛之前隱瞞了一些事情,至少沒有正兒八經的將張湖畔的實力提出來。 「哼」冷無痕冷哼一聲,接著臉上的陰森一掃而空,渾身的冷森殺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然後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用杯蓋輕輕刮了幾下,翹著二郎腿,輕輕抿了一口,道:「虎猛兄,看來這個雲明不是個好惹的主啊!你那件事看來要擱一擱,你送來的藥材冷某可能無福消受啊!」 虎猛一聽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眼中的興奮瞬間消失,他突然明白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像冷無痕這樣奸詐的人,自己不能表現出一絲猴急,剛才自己的語氣裡很顯然透露出了這點意味。 「冷兄這是何意思?某非冷兄怕了區區武當島島主不成?」虎猛激將道。 冷無痕雖然有時候很霸道很強勢,那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但冷家畢竟以經商聞名青龍國,一旦冷靜下來,冷無痕經商的腦袋立刻想到是賺取最大的利潤,虎猛這樣蹩腳的激將法是不可能動搖他從虎猛那裡賺取更多利潤的貪婪想法。 「呵呵,虎猛兄此言差矣,冷家從來沒怕過任何人,擁有天仙手下的武當島明顯已經不再是一個弱者,冷某需要認真考慮一番有沒有必要冒險去幹掉他們。」冷無痕不溫不火的說道,眼神卻在偷偷打量著虎猛的反應。 虎猛並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冷無痕在抬價,可是他能拂袖而去嗎?冷無痕可以忍受這樣的羞辱,其實那羞辱從某種角度上講也是他自取的,並不能怪別人。但虎猛卻萬萬不能忍受殺子之仇,還有海上數萬精兵,三位頭領(他以為虎強夫婦同樣已經年過命喪張湖畔之手),當然也包括他落荒而逃的奇恥大辱。更何況現在張湖畔剛好在冷家的勢力領域之內,而且他們這次肯定是去參加博沙島少島主的婚禮。冷衍山脈幾乎橫亙了博沙島半個多東部,正是去太寧仙谷必經之路。以冷衍山脈為中心線,縱四十萬里,橫十萬里是冷家完全控制的領域,這片天地就算鬧翻了天,別人也無法知道。只要張湖畔不繞遠路,張湖畔必定經過冷衍山脈的上空,那時就是冷家最好的下手機會。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冷家可以說聲無所謂,但虎猛絕對不能! 「哈哈,冷兄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雲明小賊再厲害,只要他經過冷衍山脈上空,難道還能翻出冷家的手掌!」 這個道理冷無痕自然知道,不過他仍然面無表情的喝著茶,不贊同也不否定。 虎猛終於坐不住了,說不定等會張湖畔就飛過了冷衍山脈,到時後悔就莫及了。 「加同樣數量的藥材和海族高手!」虎猛痛苦的說道,心裡在滴血。 冷無痕動容了,這個條件優惠得他根本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其實就算虎猛不加碼冷無痕最終也會出手。因為這個機會實在太好了,冷衍山脈的上空,只要冷家有心算計,除非三位大王,太寧仙人,或者大批人馬,否則根本不可能逃脫得了冷家的圍攻,更何況還加上虎猛這樣強悍的天仙相助。張湖畔再厲害,冷無痕也不相信他能比自己厲害,甚至他認為只要張湖畔經過冷衍山脈的上空,那就等於虎猛給冷家送仙石、送人才來了。 博沙島東部有座高聳雲霄,高萬丈多的觀天峰,觀天教的總壇道觀就坐落在仙霧繚繞的觀天峰頂,觀天教也是由此得名。 此時張湖畔和黃袍道長正跟觀天教的掌教嚴真仙人還有兩位長老,一位是嚴炫,一位是嚴誠,進行著友好的交談。 嚴真仙人從嚴炫嘴裡早就知道張湖畔的厲害,所以雖然看到張湖畔一副普通打扮絲毫不敢輕視,只是看到黃袍道長恭敬的秤張湖畔為大哥時才感覺到有些震驚,同時也越發的認為張湖畔這人看似普通,其實不簡單。 嚴真仙人和嚴誠跟嚴炫仙人一樣臉頰清秀,長鬚飄飄,頗有仙風道骨之儀。 「聽聞門下弟子曾得罪雲明島主,貧道深感慚愧!」嚴真仙人一臉愧疚的說道。 不愧為一教之主,這演戲的功夫倒是到家了,張湖畔邊暗自想著邊笑著道:「呵呵,不打不相識,嚴真仙人不必在意。」 大家寒暄了片刻,張湖畔便提出了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觀天教掌教嚴真仙人的態度果然同張湖畔和黃袍道長所想的一樣,他很樂意看到張湖畔等人和冷家鬧出點動靜,但觀天教目前絕不會參合進這件事。觀天教之所以不參合進這件事說白了也就是嚴真不相信張湖畔有這等實力,雖然他知道張湖畔不簡單,但他不認為張湖畔已經不簡單到可以傷了冷家的元氣。 張湖畔本就沒準備觀天教參與進來,他只是想告訴觀天教武當島和玄關島是站在觀天教這邊的,並好意的告訴他們冷家的實力一旦受挫之後,他們不要坐失時機,當然如果觀天教需要張湖畔幫助,武當島也樂意派出些人馬暗中幫助觀天教。從冷家與虎猛走在一起時,張湖畔就知道武當派與冷家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和解機會,張湖畔雖然不喜歡多造殺孽,但該殺時,他絕不含糊,所以他才提出派兵協助觀天教的建議。 對於張湖畔最後一個善意,嚴真仙人雖然沒有拒絕,不過看他的表情很顯然不相信帶著一群二劫鼠妖參加博沙島少島主婚禮的武當島島主有實力支援觀天教,除非他自己親自出手。 張湖畔懶得點明自己家裡還有好幾位天仙,數十位八劫高手,反正一旦這次冷家真的對自己動手,自 己就一定狠狠殺他幾個天仙,然後派人協助觀天教一鼓作氣的滅了直系家屬,張湖畔可不希望以後武當派的商店動不動發生什麼恐怖襲擊。冷家既然要和虎猛合作,要對自己動手,他們就應該有同樣被殺戮的覺醒。 告別了觀天教後,張湖畔先去了趟鼠妖們的老窩,這些鼠妖的實力太弱了,張湖畔乾坤戒裡還有不少好丹,雖然七劫丹他們目前似乎還消受不起,但五劫丹還是勉強消受得起。於是給每位鼠妖發了粒五劫丹,喜的鼠妖們幾乎要用他們的尖嘴親張湖畔的鞋子。 在鼠妖洞府呆了四天,這四天內,張湖畔的分身幫著鼠妖們護法,勉強讓他們渡了五次仙劫,而他自己則靜心研究了一番先天靈竹。 先天靈物往往擁有獨特的功能,它們可以說是完全的渾然天成,在它們上面作太多的手腳只會起畫蛇添足的反作用,所以張湖畔需要好好的研究一番,看看這先天法寶究竟擁有什麼獨特的功能,怎樣才能在上面佈置上畫龍點睛的陣法。可惜四天的時間實在太短,張湖畔連個屁都沒研究出來,好在真元與神念不停的在靈竹搜索,與靈竹增添了些親切感,好歹算是一個收穫。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句話用在張湖畔身上再合適不過。雖然從黃袍道長的嘴裡知道冷衍山脈是冷家勢力完全控制的地盤,也是冷家埋伏圍攻他們的最好地方,張湖畔仍然不選擇繞路,而是準備直接從冷衍山脈上空橫穿而過。 「大哥,為什麼我們要從冷衍山脈穿飛?哪裡是冷家的地盤,冷家和虎猛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那裡圍攻我們,我們恐怕會很難走脫!」黃袍道長不解的問道,雖然說他相信張湖畔的實力,但那並不意味著他認為張湖畔可以一人獨擋冷無痕和虎猛兩大強悍的恐怖的天仙,畢竟在大海之上如果認真計較起來,張湖畔與虎猛一對一似乎略落下風。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張湖畔還有十二個分身,黃袍道長估計會直接否定張湖畔這個計劃。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互相算計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 互相算計 張湖畔眸子裡寒光一閃道:「他們還沒強大到迫使我們繞道的程度,更何況,他們能肆無忌憚地攻擊我們,又何嘗不是我們肆無忌憚的攻擊他們。我想冷無痕不會口無遮攔地將圍攻我們的事情跟所有冷家的人說吧,他只會夥同虎猛派真正的親信圍攻我們,並派人封鎖了打鬥的空間,以免走漏消息。我還正發悉如何找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方殺掉虎猛,卻沒想到冷家倒給我提供了這個機會。至於冷無痕,哼,只要他敢設那個埋伏,本尊就一定殺了他!」 黃袍道長錳地吸了口冷氣,他不知道張湖畔這份自信來自何處。卻不知道張湖畔此時功力大漲,又有十二分身可臨時組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只是不是金仙親臨,他都敢鬥上一鬥。 「小弟這條命本就是大哥給的,大哥說闖,小弟就闖!」黃袍道長雖然還有些擔憂,只是見張湖畔說得這般豪氣、自信,一咬牙也就同意了。 因為離少島主的婚禮還有十來天,所以張湖畔等人也不急著地趕路。一群鼠妖用最原始的方式,架著妖雲趕路,而張湖畔和雅典娜、布萊爾仍然坐在黃袍道長的赤精銅戰車之上。 蔚藍的天空沒有一片雲彩,陽光溫柔的光線照射在赤精鉛戰車上輝映出一片耀眼的赤金色光芒,顯得戰車格外的俊偉不凡。戰車之下是綿綿不斷的群山向東西南北地伸長開來,山峰在陽光的光輝下閃耀著迷人的變幻色彩。 張湖畔微瞇著眼睛,靜靜地眺望著遠方,寬袖長袍迎風飄揚,說不出的優雅恬淡。 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妙和諧,但又有誰知道在不遠的地方冷無痕和虎猛正閃著嗜血的興奮目光,等待著張湖畔等人撲入他們張開的巨網。 希望冷家不要做傻事,張湖畔看著美好的一切,暗暗期盼著,畢竟他並不是一個好殺之人。 張湖畔強悍無比的神念猶如無形的觸手早就遠遠的探伸到了遠方,一陣細微的法力波動,傳到了張湖畔的大腦神經。 張湖畔暗暗輕聲歎了口氣,微瞇的眼睛寒星忽閃。 十二個分身無聲息地沒入了虛空之中,冷無痕他以為自己有心算無心,又何償不是張湖畔有心算無心!任他們再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張湖畔的神念早已經強大到金仙級別,就算他們再隱蔽也不可能逃脫得了張湖畔神念的搜索,更想不到張湖畔還會有十二個恐怖的分身,剛好繼承了上古十二巫祖的血脈,能佈置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整個空間似乎寂靜的有些詭異,讓人窒息。 沒有仙禽敢在空中撲騰,因為有兩萬五劫以上高手隱藏在這個空間,他們的氣息雖然微小,但仍然讓仙禽聞到了慘烈的危險氣息。 在張湖畔起身之時,冷家就根據手下匯報上來的信息,預測了張湖半會經過的山脈。那片山脈立刻就被封閉,所有勢力全部被撤離該片區域,方圓數萬里成了禁區,那裡發生的一切除了冷無痕的兩個天仙兄弟,就只有在這裡埋伏的人知道。 一切都跟張硝畔想像中的一樣,就是一片可以肆無忌憚殺戮的地方,因為冷家還沒有強大到敢於光明正大地殺戮外島兩位島主,當然表面上看主要是黃袍道長份量重了些,冷家更不敢暴暴他是在跟青碧宮的虎鯊妖族合力殺害青龍國的兩位島主。 這就是青龍國的規矩!島內的各勢力再紛爭、殺戮,青龍國都不過問,那是島主的事情,但島與島之間的戰爭那就是對青龍國大王威嚴的挑釁,當然勾結青碧宮殺戮外島島主後果更是嚴重。 遠處亮起一道耀眼的赤金光,那是戰車的光芒。 他是一任精明的仙界商人,他更是一位血液裡流淌著殺戮本性的仙人,冷家今天所能取得的一切都是他用血腥的手段一點一滴從生活在這片區域的仙人、妖獸手裡奪過來,也是他用盡殘忍奸詐的手段從觀天教手裡奪過來! 他已經看到張湖畔等人在鮮血中掙扎,他已經看到眼前堆起了山一樣的藥材,和穿著耀眼仙甲的一萬海族高手。 虎猛的眸子充滿了血腥,他到現在還不明白那十二個怪物是從哪裡來的,但現在絕對肯定皆知湖畔身邊,身後沒有十二個怪物相隨。 雲明小賊!這次你插翅也難飛了,本座要活生生地吃了你!虎猛血紅的眼睛裡跳動著興奮仇恨的火焰。 突然耀眼的赤金色戰車靜靜停在了空中,張湖畔的目光直直地凝視著遠方看起來似乎空蕩蕩的空間,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那微笑中有不齒,有蔑視! 冷無痕和虎猛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警惕,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們不知道這氣息來自何方,莫非就因為戰車的突然停滯,莫非因為張湖畔那嘴角邊上的詭異冷笑! 都不是!兩萬人的埋伏他們本來就沒想過瞞過張湖畔這樣的厲害人物,無非想讓他們更接近一點他們的包圍圈,張湖畔雖然遠遠就停止了前進的步伐,讓他們有些意外和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否則他也就不值自己兩大高手,外帶冷家兩位客卿天仙,兩萬五劫以上精兵共同圍攻了。當然派這麼多人手,也是為保證萬無一失,保證連只飛鳥也飛不出去,連道信息也傳不出去。 冷無痕從不打沒把握的戰,他喜歡絕優勢下肆意殺戮的快感! 虛空中所有埋伏的人都開始現出了身子,這點距離,只要冷無痕、虎猛還有兩位客卿天仙出擊拖延一下,包圍群就立刻形成,張湖畔等人毫無疑問下一刻就成了甕中之鱉。 當埋伏的人現身時,突然四面八方沖天而起十二道濃烈的血柱,整個天地變成了血紅的世界。嗚呼,嗚呼刺骨的風刃從十二都天神煞令旗上奔湧而出。 殺!殺!殺!無有選舉權股暴戾、凶橫的殺戮意念隨著令旗上十二巫祖像的怒吼奔湧而出,席捲了天地,整個空間的氣溫驟降,似乎整個空間都被凝凍住了。 十二巫祖分身控制的上古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威力是何等恐怖,大陣還未真正成型,無邊的殺氣已經開始吞噬著陣中之人的元神意念。 冷無痕和虎猛臉色大變,他們終於明白了自己聞到的危險氣息是什麼了!他們也終於明白了張湖畔為什麼肆無忌憚地敢從冷衍山脈上空飛穿。 無邊的殺氣,讓他們這等高手都感到有股不寒而慄,腦海裡情不自禁的出現頭顱成山,血流成河的慘烈的場景,他們知道就算自己身陷此陣,除了死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兩人紛紛暴喝一聲,在陣法成型的極短縫隙間,逃出了那讓他們感到恐怖的上古凶陣。 當他們一出陣法時,迎接他們的是張湖畔早已祭出的奪魂滅神旗。 虎猛和冷無痕無疑是極其恐怖的高手,就算張湖畔如此環環相扣,也無法用倉促佈置而成的奪魂滅神陣同時困住兩個更倉促的高手。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虎猛作為青碧宮首席護法確實是名不虛傳,雖然天空不是他最適合的戰場,但他仍然表現出了比冷無痕略勝一籌的功力,再次強行用他強悍的肉身在佈陣的瞬間突破了奪魂滅神陣。 但是迎接虎猛的是曾經讓他蔑視的鐵拳! 轟!張湖畔的拳頭重重地擊在虎猛倉惶迎接上來的鐵拳。 虎猛臉色蒼白,滿臉不可思議,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全是震撼和驚恐! 怎麼可能!虎猛在心裡驚恐地呼叫著。剛才那一拳雖然是倉惶的一擊,卻也至少動用了他七成的功力,以虎鯊妖族的強悍肉身竟然會被眼前曾經被自己一拳就打得吐血的傢伙打得殘破不堪。 張湖畔一邊分出一部分神念控制著奪魂滅神陣,一邊冷冷地凝視著猛虎。此時猛虎在他眼裡跟死鯊魚沒什麼區別,比速度在大海這上時,猛虎就已經不是自己的對手,如今連法力也不如自己,想逃連門也沒有。 張湖畔很滿意自己拳頭造成的恐怖殺傷力,甚至他懷疑自己這一拳連金仙都不敢輕易硬接。 黃袍道長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電光石火間發生的一切,他們的下巴幾乎要與大地親吻。在這一刻,他們甚至產生一種自己等人是多餘之人的可悲想法。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再添兩天仙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再添兩天仙 冷無痕在奪魂滅神陣內苦苦地跟著魔頭相鬥,此時的他已經流不已,四周都是黑暗,都是刺骨的陰煞之風,兩支吞吐著寒芒的長戟不停地往身上招呼,雖然他比兩個魔頭中任何一個魔頭功力都要強過兩籌,但他們卻是不死之身。每每他滅了他們,準備衝殺陣旗時,前後胸前總是同時壓迫而來刺骨的殺氣。 十二都天神煞大旗內的兩萬精兵,幾乎瞬間就被十二桿揮舞的令旗人收割了大半,唯有兩個客卿天仙還稍微有模有樣地做著無用的反擊。十二都天神煞旗吸收了這麼多人的精血元神,令旗上的巫祉咆哮得更厲害,四周隱隱有飄離的巫祖精氣匯聚而來,只是比起大海上卻少了很多,不過這些精氣都是巫祖身歿時離散在整個宇宙間最精純,帶著信息的能量體,雖然很少,卻讓令旗,持桿的十二巫祖分身以及拚命運轉小宇宙的張湖畔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張湖畔心裡閃過一絲苦笑,這等晉級方法是否太殘忍了些,每次都需要大肆釘戮才能喚醒巫祖的精氣元神,看來自己修練才是正道。 虎猛在張湖畔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心裡拔涼,拔涼,他知道自己這次生還的機會已經很渺茫了,不過這次他不會再選擇落荒而逃,實際上也沒有落荒而逃的機會。 「嗷!」虎猛發出一聲淒厲的怒吼聲,用僅存的一隻手揮舞著明晃晃的三尖叉向著張湖畔攻擊而去,他雖然知道張湖畔肉搏術很厲害,或許用法術更有利於攻擊張湖畔,但可惜的是虎猛最強的攻擊是他折肉搏術。在生死關頭他不能拿自己不擅長的法術去攻擊不知道法術深淺的張湖畔,更何況這裡水元力也不充沛,對於他法術的施展也不是很有利,所以他仍然選擇了曾經打傷張湖畔,甚至幾乎奪了張湖畔性命的肉搏術。 張湖畔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如果說道術、巫術都是張湖畔無意中傳承了上古牛人,才頗有成就,那麼武道就是他從小到現在差不多浸淫了兩百年的必殺招。在武道上的理解和成就雖然張湖畔可能趕不上一代武學宗師張三豐,但絕不是虎猛那種莽夫似的搏殺可以比擬的,除非猛虎還像曾經一樣法力高了張湖畔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才有可能用這種蠻夫似的刺殺給張湖畔帶來危險。 張湖畔的身子在空中起了詭異的變化,似乎整個人是水做成一般,虎猛的三尖叉徒勞地揮舞著,虎猛變得有些歇斯底里,雙目中充滿了恐慌和絕望。 砰!張湖畔在最恰當的時機,給出了最致命的一拳,虎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嘴中噴出一道鮮紅的鮮血,歷史似乎在重演,不過這次卻對換了一下主角。 哼,張湖畔冷哼一聲,祭出捆仙索,將身受重傷,喘著粗氣的虎猛抓了起來,然後扔進了奪魂滅神陣,瞬間就被陣內的魔頭給吞食得一乾二淨。 兩個魔頭得了這等大補之物後,雙眼燃燒著興奮殺戮的火焰,哇哇地亂叫,手中的長戟威力猛增了不少。 張湖畔懶得再浪費時間,手中的捆仙索再一揚,像條金蛇一般向冷無痕疾射而去,捆了個正著,被兩大魔頭再次毫不客氣地給刮分了。 當奪魂滅神陣這邊收工時,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也已經到了掃尾階段,只有兩個天仙還在苦苦掙扎。 「黃華,這兩人什麼來歷?」張湖畔指著陣中苦苦掙扎的兩位天仙問道。 「大哥,這兩位天仙名易志、申屠弓,是博沙島實力頗強的散修天仙,被冷家招攬為客卿天仙。」黃袍道長仔細辨認了一番,說道。 原來是冷家的客卿天仙,張湖畔立刻起了收服之心,於是便祭起捆仙索拿住兩人。 兩人本就是為了冷家提供的仙石藥材而為冷家出力,壓根就沒想到將命賣給冷家,沒想到卻成了別人手中的肉粽,心中懊悔莫及。 張湖畔一開口勸降,兩人就立刻歸順了。他們的眼睛雪亮雪亮的,才多長的功夫,兩萬精兵,還有兩個功力比他們高了不少的冷無痕和虎猛連渣都不剩下了,哪裡輪得到他們擺姿態,或者討價還價。 見兩人願意歸順,張湖畔同樣毫不客氣地命令兩人放開魂魄深處,兩人心中雖有一百個不願意,但現在小命都捏在張湖畔手中,哪敢說個不字,乖乖地被張湖畔下了禁制。 下了禁制後,張湖畔才放了兩人,既然成為自己人,張湖畔也像對待虎強夫婦一樣傳了一套上古巫門修煉心法給他們。 當年易志、屠申弓甘心為冷家出力,無非就是衝著冷家的仙石和藥材,以便更快地提高功力。如果說冷家給他的是魚,那麼張湖畔現在傳給他們高深的修煉功法就是給他打魚的方法,孰優孰劣,一目瞭然。如此一來,易志、申屠弓心中有點疙瘩,但心裡已經開始平平衡起來了。仙人追求的不就是強悍的力量,如今張湖畔已經給他指明了一條獲取強悍力量的光明大道,而他們的代價就是效忠張湖畔,不得存有絲毫異心。 黃袍道長看向張湖畔的眼神幾乎可以說到了嫉妒的程度,又是兩位天仙,兩次大戰不僅讓張湖畔私飽中囊,而且還讓他收服了四位天仙,如果黃袍道長知道張湖畔的乾坤戒裡還揣著二十株堪比靈石的染有上古鳳凰氣息的鳳尾仙草,估計他會立刻陷入瘋狂狀態,因為那意味著張湖畔可以再造就二十位天仙。 「冷家還有什麼人知道冷無痕圍攻本尊?」張湖畔絲毫不理黃袍道長幾近嫉妒的火辣辣目光,向兩位新收服的手下問道。 「回島主,還有冷無痕的兩個弟弟,他們是冷家另外兩位天仙級人物,他們現在坐鎮冷家總部。」早屠弓躬身回答道。 張湖畔臉色一寒,眼裡殺機再起,他不不想讓整個青龍國的人知道武當島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也不想讓人知道虎猛和冷無痕,特別是虎猛是他殺的。張湖畔仍然喜歡隱藏實力,喜歡武當島靜悄悄地發展,雖然這注定是不可能,但至少張湖畔要適當地抑制。他可不想武當島成為青龍國的焦點,至少在他還沒實力跟三位大王相抗衡時不能成為青龍國的焦點為。 「天源帶著兄弟們暫回你們的老窩,其餘人跟本尊去趟冷家總部。」張湖畔下了命令。 「遵命!」天源現在對張硝畔早已敬若神明,立刻躬身領命,帶著鼠妖,還有黃袍道長的貼身護衛回鼠窩去。 「易志、申屠弓領本尊去冷家總部。」張湖畔沉穩地說道。 「遵命!」 冷家總部冷雄宮,冷無痕的兩位弟弟,冷無雁和冷無慾正翹著二郎腿,做著發財夢。殺一個中下游水平的島主和一個不入流的島主(冷無痕並沒有告訴他們張湖畔很厲害)就可以賺至少價值兩千萬下品仙石和一萬名海族精兵,這樣的生意實在太划算了,如果冷家能時不時做上一筆這樣的生意,冷家早就取代了柏家的位置,成為博沙島第一大勢力,自己兩人說不定已經坐上了副島主的位置,此時他們除了在做發財夢,心裡也在暗暗鄙視自己的大哥,認為他是越活膽越小,這麼點實力的人,竟然要親自出馬,還添兩位天仙客卿,兩萬冷家精兵,他們還不知道就連虎鯊族的族長也親自出馬了,否則他們要連虎猛也一起鄙視上。 在易志、申屠弓兩人的帶領下,張湖畔等人除了卡嚓了守宮殿的四位門衛,沒驚動一人就進了冷雄宮。 布萊爾和黃袍長主動地當起了門衛的工作,布萊爾是因為功力低了些幫不上忙,而黃袍道長是因為跟兩位冷家兄弟有過數面之緣,不好露臉。 冷無雁兩人見易志和申屠弓回來,立刻滿臉堆起了笑容,起身迎接,兩千萬下品仙石的花材和一萬海族精兵在他們看來隨著易志兩人出現,已經正式落入冷家的口袋。 一直以為在冷家有些冷漠、清高的易志兩人此次表現出了極為友好的表情和舉止,雙雙向冷家兩兄弟打著招呼。 不過友好的招呼在臨近兩人之時,突然變成了致命的一擊。 在冷家兩兄弟的笑容還未來得及轉變之時,鐵拳帶著恐怖的爆發力毫不客氣地落在了他們的胸部,冷不及防的兩兄弟,在空中劃地同樣的漂亮弧線,灑下同樣刺眼的鮮紅,瞬間他們的元神受到重創。 兩人臉袋裡還未回過神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兩道耀眼的金光就映入了他們的瞳孔,隨著金光的逼近,恐怖的束縛力同樣逼近,逼得他們已經受傷的元神根本無法動彈,逼得他們根本來不及逃跑就發現自己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搶劫冷家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 搶劫冷家 冷無雁、冷無慾驚慌地掙扎著,可惜卻是徒勞無功。他們正新生力量抬頭怒斥申屠弓兩人,卻見申屠弓和易志正恭敬地向他身後那位衣著普通的道士鞠了一躬,請他上座。這時他們才想起兩位客卿天仙曾經帶著一男一女入殿,只是剛才由於太興奮了,以為他們只是申屠弓兩人的手下,所以並沒有引起注意。 張湖畔毫不客氣地座上象徵著權力的冷家家主寶座,而雅典娜則一步不離地站立在張湖畔身後,白色,下端繡上金絛,折著優雅褶襞的希臘傳統長袍勾勒出她那修長而又結實的美麗身子。輪廓端正的臉龐,寬廣的前額,略微上翹,線條優美的鼻子,再加上雪花石膏般潔白的肌膚,這一切都展現了雅典娜獨具風格的高貴優雅之美。 看著雅典娜完美體態像雕像般靜靜地站立在張湖畔身後,身上散發著刺眼的美麗,冷無雁和冷無慾恨不得狠狠地抽一下自己的臉龐。如果說寶座上那位普通的道士沒有引起自己兩人注意算正常,那這麼絕美的女子卻沒引起兩人的高度重視絕對是不可饒恕的過錯,因為冷家絕對沒有這麼美麗的女子。 該死的兩千萬!該死的一萬海族精兵!兩人心裡同時在咒罵蒙蔽了他們洞察秋毫的警惕雙目的誘人東西。 「申屠弓、易志這是怎麼回事?」冷無雁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慘白的臉頰露出鐵青的顏色。可憐的他們到現在還不明白申屠弓兩人為何要背叛,寶座上的男子又是誰?他們有限的想像力絕對不會將寶座上目前可以說是絕對權力化身的道士跟垃圾似的武當島島主聯繫在一起。 畢竟拿過冷家的好處,申屠弓和易志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兩兄弟幾乎可以殺人的憤怒目光。 「不用問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誰也改不了的規律!你們冷家在拿了虎鯊妖族好處,處心積慮想殺害本座時就應該想過今天的結局!」張湖畔高傲的聲音在曾經高傲如今卻成了階下囚的冷家兄弟耳邊冷冷響起。 「你是雲明!」冷無雁和冷無慾幾乎同時失聲驚叫,噴火的目光完全被不可思議所取代。 不可思議之後,他們本就蒼白的臉頰變得越發的蒼白,看不到一絲血色。他們的心裡還在不信地吶喊著不可能,換成誰,誰也不信,兩萬的精兵,冷家的第一高手,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名不經傳的武當島島主給幹掉了,把武當島島主換成大王或許還差不多。 「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兩人費勁地搖著腦袋,嘴裡失魂落魄地喃喃道。 「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張湖畔冷冷說道,射向他們的目光沒有一絲可憐,如果自己本領差點,就連說不可能的機會都沒有。 接著張湖畔直接用奪魂滅神陣旗收割了他們的性命,奪魂滅神旗的威力已經越來越強,張湖畔隱隱感覺到它們快要突破上品仙器的界限,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將兩位天仙拿來祭旗。 滅了兩人之後,張湖畔讓申屠弓兩人帶著自己等人去了趟冷家的藏寶殿。藏寶殿雖然有重兵把守,也有禁制陣法防守,但在張湖畔等人的眼裡那些高手跟螻蟻沒什麼區別,那些禁制就連布萊爾和雅典娜都能輕易破解。 眾人順利地進了藏寶殿,堆積如山的中、下品仙石(上品仙石基本上都在冷家三兄弟的儲物法寶裡),數不清的藥材…… 這一切看得眾人眼花繚稽,滿臉震驚,除了張湖畔。因為張湖畔此時手中有冷家三兄弟,虎鯊妖族族長的儲物法寶,他們儲物法寶裡的東西無一不是珍品,甚至虎猛的儲物法寶裡還有五塊下品仙石,這個發現點燃了張湖畔對海底世界的極度佔有慾望。 「你們隨意挑些自己想要的珍貴東西,然後我們走人!」張湖畔微笑著對兩眼流露出貪婪目光的眾人說道。 黃袍道長終於迎來了兩次大戰的收穫,可惜由於儲物法寶比普通法寶價格貴,就算他貴為玄關島島主也只捨得買個中品仙器級別的儲物法寶。中品仙器級別的儲物法寶按理而言放置一些自己珍貴的貼身天才地寶和仙石那是綽綽有餘。可黃袍道長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面對這麼一筆巨大寶藏的一天,現在的他後悔莫及,欲哭無淚,為什麼當初就捨不得花二十萬下品仙石買個上品仙器級別的儲物法寶呢,這一轉眼不就立刻賺回來了嗎? 張湖畔看著黃袍道長一邊尋找著值仙石的天才法寶,一邊哭喪著臉,暗自好笑,隨手將冷無雁的上品仙器級別的儲物法寶騰了出來,扔給了黃袍道長,黃袍道長這才收起了那副死了爹娘一樣的苦瓜臉,開始了大肆掠奪。 張湖畔這手借花獻佛,讓申屠弓和易志心中那僅存的疙瘩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投靠冷家不就為了這些,如今張湖畔不僅傳授他們功法,而且還敞開冷家的寶庫讓他們拿,他們還有什麼可挑剔的,賣命給這樣的主子,值了! 雅典娜和布萊爾跟了張湖畔這麼多年,目光早就變得毒辣了,他們專挑一些稀奇古怪的天才法寶,看得申屠弓和易志心裡直鄙視,只有黃袍道長心裡暗暗歎惜,好東西落入了雅典娜和布萊爾口袋,可惜自己沒那份識寶本事,暗自思付哪天得纏著大哥學幾招。 張湖畔現在眼光高了,藏寶殿的東西基本上沒什麼天才地寶入得了他的法眼,他只挑了些能煉製讓天仙級別進補的藥材和煉製超品仙器的礦石,不過這樣的天才地寶很少,基本上都在冷家三兄弟的儲物法寶裡。 當張湖畔等人離開冷家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代的藏寶殿時,藏寶殿裡上好的東西基本上不見了,堆積如山的仙石也只剩下了下品仙石。沒辦法,儲物法寶的空間有限,就算已經被張湖畔不斷改進,終於升級為超品仙器的乾坤戒也不過就長寬高各一百米,也就是一百萬立方米的空間而已。那冷家的藏寶殿單單高度就有兩百米,整個宮殿佔地面積至少四平方公里,那就相當於長兩千米,寬兩千米,那儲藏量可想而知,當然藏寶殿的空間也就用了十分之一不到。 離開了藏寶殿,張湖畔在申屠弓和易志兩人的領路下,直撲冷家栽種著最珍貴藥材的園圃。 那園圃面積很小,就半里方圓不到,底下剛好是冷衍山脈靈脈最濃郁的地方,稀稀拉拉種著一些藥材,不過這些藥材基本上都是可以煉製讓天仙進補丹藥的藥材。 能煉製讓天仙進補丹藥的藥材比血珊朱草還要珍貴,血珊朱草煉製的七劫丹雖然能讓五劫以上的高手晉級到七劫,但到了天仙這等層次,七劫丹已經不能起到進補的效果。如果只針對天仙而言,七劫丹還不如一塊上品仙石來的實在,當然實際上七劫丹比上品仙石珍貴多了。 張湖畔毫不客氣地將園圃的珍貴藥材拔個精光。這些藥材黃袍道長雖然基本上不認識,但好歹也是天仙級的人物,勉強還能認識上兩種,像那葉子上佈滿金沙一樣的孢子的籐條植株他就認識,那叫金沙籐。軒轅閣就有以金沙籐為主藥煉製的金霖丹。黃袍道長雖然不知道怎麼煉製這種丹藥,但他磕過這種價格高達五百萬仙石的丹藥,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吸收煉化,卻收到了二百年的功效。還有一種黃袍道長認識的藥材是龍頭仙株,這棵植株結的果子甚像巨龍的腦袋,所以得名龍頭仙株,五年年結一果,被張湖畔拔走那株已經長了三隻龍頭果,黃袍道長同樣是在軒轅閣見過由此果煉製而成的龍馨丹,價格跟金霖丹差不了多少,效果嘛,黃袍道長不甚清楚,因為他的寶庫裡總共也就剩下八百萬下品仙石,他捨不得買。如今他倒是想好去買了,因為他的儲物法寶裡至少拽著折價一千萬下品仙石的東西,冷家實在比他這個玄關島島主富多了。 「大哥,您會煉製金霖丹或者龍馨丹嗎?」黃袍道長幾近諂媚地問道,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咦,你怎麼知道這兩種丹藥?」張湖畔一邊小心翼翼地往乾坤戒裡裝藥材,一邊好奇地問道。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無恥的張湖畔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 無恥的張湖畔 黃袍道長一聽兩眼精光暴漲,嘴唇都有點發顫,他從張湖畔的語氣中完全可以推測出張湖畔會煉製這兩種丹藥。此時的黃袍道長似乎看到了丹藥,正一把一把往大哥的儲物戒裡裝。 「小弟在軒轅閣看到的。」黃袍道長回答道。 張湖畔一聽心中就有數了,於是仍然埋著頭小心翼翼地給藥材根系下面的土壤佈置陣法,然後放進乾坤戒了,他還準備將它們移植到靈琅園圃呢! 「大哥,小弟求你一件事情成不?」黃袍道長小心翼翼,臉上堆滿了讓人肉麻的諂媚。 黃袍道長臉上的諂媚看得申屠弓和易志不明就裡,他們雖然也曾耳聞過金霖丹或者龍馨丹的大名,但他們畢竟剛剛歸順張湖畔,無法像黃袍道長一樣能從張湖畔的那句好奇的反問語句中聽出玄奧。 「自家兄弟說什麼求不求的,你說來就是。」張湖畔拍了拍黃袍道長的肩膀道。 「大哥,你到時能不能煉顆龍馨丹給小弟?」黃袍道長何曾向別人要過東西,而且還是這麼珍貴的東西。雖說張湖畔是他大哥,此時他還是漲紅了臉。 張湖畔一聽,再一看黃袍道長的表情,暗自好笑,他還以為什麼大事情,竟然讓黃袍道長需要這麼鄭重地提出請求,原來是為了粒龍馨丹。龍馨丹在以前對於張湖畔而言可以是可望不可及的丹藥,但如今他搜刮了整個青龍國最大的藥材商,手握著青碧宮第三大勢力虎鯊妖族族長的儲物法寶,別說龍馨丹,就算是「曉露凝芯丹」(能給天仙增長一千年功力的丹藥),張湖畔現在也能煉製個三五顆出來。 「哈哈,行行,到時再給你粒金霖丹。」張湖畔笑著說道。 黃袍道長感動得熱淚盈眶,這位大哥真是好心啊!不過黃袍道長倒也不貪心,那金霖丹他已經用過一粒,再服效果至少要打對折,所以黃袍道長說道:「謝謝大哥,那金霖丹就不必了,小弟曾經服過一粒,再服就浪費了。」 「哦,那為兄到時給你粒寒煙丹。」張湖畔笑著說道。 寒煙丹,黃袍道長頓時傻眼了,這丹他也知道,可以增長三百年功力,不過什麼藥材煉製而成的他就不知道了。 這回申屠弓和易志終於明白過來什麼回事了,當他們明白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也石化了,只有艱難的吞嚥聲和充滿血色的目光在說明他們兩人還是活動。現在張湖畔就算趕他們走,他們也不會走了。笑話,沒聽到主子一開口就是金霖丹,金霖丹不行,那就寒煙丹吧,這兩種丹哪種不是可以讓人增長數百年功力的丹藥。雖說神仙擁有超長的壽命,但無窮無盡的閉關修煉早就讓這些神仙煩透了,每日重複枯燥的打坐吸收天地靈氣早就讓他們厭惡了。神仙也想偷賴,也想不勞而獲,也想在仙界燈紅酒綠廝混,而一粒金霖丹就可以讓他們心安理得地瀟灑兩百年,一粒寒煙丹就可以讓他們無牽無掛地瀟灑三百年。而恰好他們家主人會煉製這些神奇的丹藥。現在的他們心情激情澎湃,現在的他們早就沒了被俘虜的屈辱,現在他們唯一後悔的就是太遲遇見張湖畔了! 拔光了園圃的仙草靈藥後,張湖畔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冷家,帶著眾人回了趟鼠窩,然後帶著眾人再次拜訪觀天教。 冷無痕的實力,嚴真仙人那是一清二楚,嚴真仙人對上冷無痕勝算絕對不超過兩成。而此時在青龍國幾乎上不了檯面的武當島島主卻告訴他自己已經殺了冷家三兄弟。要不是嚴真仙人親眼看到冷家兩位天仙客卿對張湖畔畢恭畢敬,嚴真仙人一定會認為張湖畔在吹牛。 「冷家就交給貴教處理了,貧道留下申屠弓和易志協助貴教,他們對冷家較為熟悉。」張湖畔優雅地泯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道。 狡猾的狐狸!嚴真仙人暗自罵了一下張湖畔。沒了天仙的冷家就像沒了利爪的老虎,再也不是觀天教的對手了,以觀天教的實力根本不再需要張湖畔的幫助,就可以慢慢將冷家的勢力從博沙島的東部連根拔起。張湖畔安排了兩位對冷家無比熟悉的天仙,無非是監督觀天教有沒有將應該分給武當島的一半財產給貪污了去。不過嚴真仙人能拒絕張湖畔這樣的要求嗎?不能,絕對不能!張湖畔既然擁有消滅冷家三兄弟,讓兩位冷家客卿天仙俯首稱臣的實力,說明張湖畔就不是觀天教可以得罪的人物。不僅不能得罪,觀天教還應該努力鞏固與這位盟友的關係,只有這樣,觀天教在滅了冷家後,才有可以在博沙島的東部牢牢站穩腳步,保住勝利果實。 雖說罵了張湖畔一句狡猾的狐狸,嚴真仙人心裡也自知肚明,觀天教這次是走了狗屎運,竟然能遇見張湖畔這位貴人。沒了冷家三兄弟,張湖畔其實就是將冷家的勢力拱手送給了觀天教,就算張湖畔開口要冷家所有的財產,嚴真仙人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張湖畔的功勞最大,而且冷家滅後的利益接收人是觀天教,就算沒收的財產全部落入張湖畔的口袋,從長遠來看最大的得益者仍然是觀天教。 在嚴真仙人罵張湖畔是狐狸的時候,黃袍道長等五位提前參與了搜刮冷家財產的人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張湖畔一眼。他們就想不通,張湖畔在提前搜刮了冷家最精華部分的財產後,怎麼還可以臉不紅,心不慌,喝茶跟嚴真仙人說要冷家財產的一半,那一半的財產不早就進了你,還有我們的口袋了嗎?現在的他們甚至懷疑,如果自己等人有能力將冷家總部的寶庫搬空,他們的島主大人(大哥)仍然會面不改色地向嚴真仙人提出分刮冷家財產一半的要求! 雙方在非常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會談。張湖畔除了提出要一半冷家財產這個要求外,還要求觀天教背負起除滅冷家的所有黑鍋,觀天教很樂意背這個黑鍋,因為這個黑鍋不僅將觀天教最厲害的盟友藏在了最黑暗的角落,也無形藉著滅了冷家的威勢,提高了觀天教的威懾力。至於這件事情會不會引起太寧仙人的不滿,或者反對,嚴真仙人一點都不擔憂。 博沙島各勢力的紛爭自古就有,太寧仙人從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大部分勢力猜測,太寧仙人巴不得博沙島各大勢力來個集體爭鬥,鬥得遍體鱗傷,這樣一來柏家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輕輕鬆鬆地完全控制整個博沙島。觀天教的此次行為表面上肯定會得到太寧仙人的譴責,但暗地裡,說不定太寧仙人巴不得觀天教跟冷家弄得兩敗俱傷。當然等他發現觀天教幾乎沒什麼損傷時,肯定會大失所望,但嚴真仙人敢肯定只要自己將冷家的財產進貢一部分給島主,島主他老人家一定又會轉憂為喜,畢竟憑觀天教還不可能對柏家造成威脅。 丟下兩個剛剛收服的天仙,張湖畔和黃袍道長再次啟程趕往博沙島的中心地帶,也中整個博沙島「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太寧山脈和太寧仙谷。 武當島,玄一宮內,蚩尤分身所化的張湖畔正高坐殿堂之上,虎強夫婦還有赫准斯托斯夫婦正垂首聽命。 「虎猛已經被本尊給滅了,你們兩這就回虎鯊妖族爭奪族長之位。」蚩尤分身說道。 虎強夫婦魁梧的身子猛地一震,他們沒想到島主大人這麼快就滅了在他們眼裡不可一世的族長。 「屬下遵命!」虎強夫婦回過神來後,立刻恭恭敬敬地領命。 「赫准斯托斯,阿佛洛狄忒你們兩人帶著二十位黃金騎士隨同虎強一起去趟虎鯊妖族,協助虎強登上族長之位。」 「屬下遵命!」 赫准斯托斯夫婦都是天仙級高手,而黃金騎士都是八劫高手,這樣強悍的支援力量,讓虎強夫婦對爭奪族長之位抱有了十足信心。 太寧仙脈成彎弓狀,盤蜒在博沙島的中央。太寧山脈半包圍圈裡是博沙島最著名的太寧仙谷。太寧仙谷之所以是博沙島最著名,不僅因為它的廣袤無垠,濃郁的靈氣,更因為這裡是博沙島島主太寧仙人修煉之地,柏家的總部所在地,博沙島島屬精銳部隊駐紮地。 太寧山脈雄壯巍峨,不少山峰高聳雲霄。 在太寧山脈最中間連綿近午裡的山峰頂端不知道被誰攔腰給切平,光滑的巨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五彩繽紛的迤邐光芒。一座座金碧輝煌的亭台玉宇錯落有致地坐落在蜿蜒盤恆的平滑山頂上。這就是博沙島最大最著名的仙市——雲空仙市。 遠遠看雲,雲空仙市就猶如一條橫亙在空中,閃爍著迤邐光芒的彩虹,那座座金碧輝煌的亭台玉宇就如點綴在彩虹上的耀眼星辰,不停地一閃一閃。仙市上空不時飛過的仙禽給美麗的仙市平添了許多生機和美妙意境。 「那就是雲空仙市了!」黃袍道長指著遠處美麗的雲空仙市說道。 「真漂亮!」雅典娜猶如藍天般深邃的眼睛流露出迷離的異彩。 當張湖畔享受最佳的視覺衝擊時,耳邊同時也響起了雅典娜夢囈般的最美妙配音,這一切都讓張湖畔很是陶醉。可惜這等美妙的意境,被那群從未來過雲空仙市的土老鼠全攪和沒了。他們特有的尖銳聲音罽他們眼目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雲空仙市時高亢地響了起來,與空中鳴啼的仙鶴不相上下。 本想狠狠瞪那些小個子一眼,只是見他們興奮的樣子,再想想不久前他們還只是可憐的二劫鼠妖,張湖畔便打消了念頭,笑著說道:「去雲空仙市!」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廣鄺仙人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 廣鄺仙人 飛馬獸拽著赤精銅戰車穩穩地落在了雲空仙市一處空闊的地方,而天源等人也收起了空中亢奮,規規矩矩地站列在戰車邊恭候張湖畔下車。雖然表面的尊敬根本無法表達他們內心對張湖畔的崇拜和感恩,但在外人面前,他們還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傳達一種信息,這是我們偉大的島主! 現在這些小個子鼠妖身上都穿著較為光鮮的仙甲同,修為也都是五劫高手,三十個人這麼整齊一站,身上隱隱散發出一絲高手的氣息,倒也有些氣勢。再加上黃袍道長的十二位貼身護衛,個個威風凜凜,身材雄偉,身上隱隱散發著肅殺的氣息。一時間倒也濃濃地烘托了車上兩位島主的尊貴身份,引得遠處不少人側目相看。 張湖畔等人下了車後,飛馬獸便收起了戰車,連同龍鷲一起幻化成人形,這樣一來張湖畔包括布萊爾和雅典娜有三十二個隨從,而黃袍道長也恰好是三十二個隨從。不過張湖畔穿著,相貌都比不上黃袍道長,而隨行的人員雅典娜和布萊爾氣勢上可以壓過黃袍道長的貼身護衛,但因為身上穿的都是內斂式的上品仙衣,反倒張湖畔一樣顯得有些簡單落魄,其餘三十個小個子除了臨時拉扯起來的仙甲亮度能跟黃袍道長的貼身護衛相比,氣勢根本無法跟黃袍道長的隨從相比,這樣一來倒也隱隱符合武當島島主跟玄關島島主表面上的身份差距。 兩隊人馬,張湖畔那隊人馬猶如三位溫文爾雅的落魄貴族帶著一群暴富的土豹子進城,而黃袍道長那隊人馬則像是高傲的親王帶著一批高貴的騎士上街遊覽。 這樣兩隊奇怪的組合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開始了雲空仙市之旅。 雲空仙市很繁華也很熱鬧,來來往往川流不息。兩邊的商舖也五花八門,商品的種類也很多種。賣酒的、賣飾品的、賣藥材的、賣丹藥的、賣唱的、賣笑的……應有盡有,竟然讓張湖畔和布萊爾兩人隱約覺得來到了人間鬧市的感覺。只是這裡的很多東西還是簡單了些,像賣飾品的商店,除了手上、腳上、耳朵上等常規地方佩戴的飾品,並看不到地球人發明的帶在鼻子上,舌頭上,甚至羞人之處的飾品。武當仙市的飾品店就豐富多了,地球上滸的鼻環是武當城內的牛妖最喜歡的飾品,幾乎每個女性牛妖寬扁的鼻子上都穿著靚麗的鼻環。至於服裝類,這裡賣的服裝基本上可以歸類於防禦法寶,根本沒有什麼休閒裝、情趣內衣之類的時尚服飾。不像如今的武當城居民,只買好看的,不買實用的。當然有錢的傢伙都像布萊爾一樣穿著內斂式也就是跟身體融為一體的仙甲,仙衣,外面再穿著高雅或者漂亮的服飾…… 偶爾經過一座青樓,布萊爾的腦子裡產生在仙界發行花花公子,建立色情帝國的齷齪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在布萊爾腦子裡一閃就消失匿跡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發展色情事業肯定會被偉大的尊主打爆腦袋瓜。 雲空仙市乃青龍國數一數二的仙市,來往之人五花八門。像張湖畔和黃袍道長這樣帶著一批手下逛仙市的也不少見。只是像張湖畔這樣,自己穿得寒磣而手下穿得光鮮的倒只此一家,讓人看起來張湖畔似乎有些打腫臉頰充胖子的感覺。張湖畔其實也無奈何,這批鼠妖修為雖說已經是五劫了,但在博沙島這個藏龍臥虎之地畢竟低了點,所以張湖畔便搞了些仙甲給他們穿,防禦還是很重要的。沒想到這幫傢伙窮怕了,特羨慕那些穿著發亮仙甲的人,感覺那樣威武,那樣能展現出他們的鼠威,竟然只挑亮的穿,看得張湖畔三人心裡直鄙視他們低俗。 由於張湖畔看似打腫臉頰充胖子的行為,所以引來了不少回頭率,喜得那些從未如此威風過的鼠妖們挺直了腰板,抬高了頭,氣得向來以貴族自居的布萊爾幾乎要揍人,只是尊主大人似乎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鼠妖們的顯擺,布萊爾也只好緊跟偉大尊主的步伐,不回頭看,眼不見為淨。 張湖畔確實不在乎鼠妖們的顯擺,只要自己高興,讓別人的看法見鬼去吧! 正走之間,前面來了一對俊男靚女,男的面目俊朗,眉宇間有些傲氣,一身羽衣星冠,飄飄颯颯,那羽衣星冠晃動,雖甚是顯眼,不過卻是極好的仙衣。女的七彩宮裝打扮,宮裝隨風擺柳,婀娜多姿,配上俊俏的臉蛋,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美貌仙子。 兩人身後跟著一批身穿鮮亮仙甲的雄偉男子,仙甲上中央的護心鏡上隱隱閃爍著一個古篆字體,乃是天字。 張湖畔深邃的眸子閃過一道隱晦的星光,心中暗暗吃驚,那對男女的一身修為竟然跟冷無痕不相上下,而他們身後的雄偉男子近一半有八劫的境界。 不知那些人是何方神聖?張湖畔暗自嘀咕,正準備詢問黃袍道長,就見黃袍道長已經迎了上去,張湖畔便也跟了上去。 雙方一打招呼,張湖畔才知道那對男女便是這次婚禮的主角,博沙島少島主柏少元和他的未婚妻也是他的師妹凝霜仙子。 雖為天仙,不施展神念窺探還是無法直接判斷他人的境界,除非別人的境界比天仙低了很多,比如五劫鼠妖,作為天仙的柏少元一感覺到他們身上隱約散發出來的妖氣,就知道他們的大概境界。 領著一群五劫鼠妖對於一般人而言已經夠厲害了,但在博沙島少島主眼裡明顯檔次低了些。他幾乎不用窺探張湖畔三人,基本上就將他們定位在了天仙以下級別的人物。其實就算他窺探,也最多只能判斷出布萊爾的境界深淺,張湖畔和雅典娜他只能判斷出是天仙。 柏少元的目光越過張湖畔的肩膀,只在雅典娜絕美的臉龐上,和隱隱散出高手氣勢的布萊爾身上停留了一下,至於他們兩人身後的一群小個子鼠妖,他直接略過。 「這位是?」出於禮貌,柏少元還是漫不經心地問了一下黃袍道長。 「武當島島主雲明道長!」黃袍道長介紹道。 「哦,原來是武當島島主,久仰!久仰!」柏少元抱拳跟張湖畔打了聲招呼,態度明顯有些敷衍。 張湖畔也抱拳還了一禮,至於柏少元的態度,他倒理解,以博沙島少島主的身份,他能跟自己這區區武當島島主打招呼也算不錯了。 柏少元跟張湖畔打過招呼後,就把張湖畔撂在一邊,跟黃袍道長聊了一兩句,便走了,這讓除了張湖畔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些不滿,包括黃袍道長,不過柏少元並沒有看出來。 「新郎官司實力不錯!」張湖畔微笑點評道。 「再厲害也不夠大哥一拳!」黃袍道長恭維道。 張湖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道:「他們身後的男子是柏家的人嗎?為何胸前的護心鏡上那隱約閃著天字?」 「哦,小弟忘了跟大哥羽,柏少元乃天庭的一名天將,官司職千夫長。那些身穿盔甲的男子應該都是天兵,估計是他的親兵,平時柏少元都帶兵駐紮在祖洲,並不在博沙島。」黃袍道長解釋道。 張湖畔聞言,暗暗震驚,區區一個千夫長都擁有這麼厲害的身手和這麼強悍的手下,那麼統帥千萬天兵天將的帝君,還有帝君之上的玉帝豈不是強悍到駭人聽聞的程度。 「在天庭當官薪水如何?」張湖畔震驚過後,好奇地問道。 「此事小弟不甚清楚,不過據傳聞,柏少元一年大概能領十萬下品仙石。」黃袍道長說道。 百年就可以賺得千萬下品仙石,那冷家不知積累了多少年的財產也不過數億下品仙石,看來在仙界當差倒是賺錢的好機會。不知道去當差是否能謀個萬夫長當當,張湖畔內心暗自打趣。 廣鄺仙人獨自一人靜靜坐在稻香源靠窗邊的酒桌邊,喝著小酒,吃點小菜,雙目漫無的不時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很享受現在這樣的感覺,他討厭被柏家的人像祖宗一樣供在宮殿內,厭煩耳邊不時響起柏家人諂媚奉承的聲音。不過兩個弟子結婚,自己做師父的卻不好不來。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全亂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章 全亂了! 看著街上來來往往,弱小得猶如螻蟻的仙人、妖獸,廣鄺仙人想起自己剛來仙界時比這還弱小,而如今卻好歹在祖洲有了一席立身之地,也重新創立起了嶺崖宗,門下弟子不下一萬,天仙級別的弟子有數十個,可是廣鄺仙人卻總覺得有些遺憾,那就是沒有一位另外一個世界的弟子飛昇上來跟他匯合。 正想著,廣鄺仙人的眼球被一群奇怪的的人吸引住了。而這群人中最吸引他的是那位穿著藍色道袍的年輕道士,作為快接的金仙級別的廣鄺仙人,他的眼光無疑是很毒辣的,他敢肯定那是一位不簡單的人。 他很奇怪那人為何領著一群明顯只有五劫境界的鼠妖上街,他更奇怪那人怎麼也跟自己一樣喜歡穿普通布料做成的道袍。 好奇心廣鄺仙人小心翼翼地散發出一絲神念,只要那位年輕人沒有強大到跟他同一級別,廣鄺仙人有信心通過神念的偷窺,大致推斷出那位年輕人的深淺。廣鄺仙人有絕對的把握自己的窺探不會被那位年輕人發現。因為以他這樣厲害的天仙小心翼翼施展神念,除非對方是太寧仙人級別以上的高手才能發現,很顯然那位年輕人不是太寧仙人!在博沙島會有人比太寧仙人更厲害嗎?絕對不可能! 張湖畔突然感到有股很隱晦的神念朝自己掃視過來,冷笑浮上了張湖畔的嘴角。要說精神力量的比較,就算是金仙親臨,張湖畔都敢直接對抗。 張湖畔任由那股神念掃視著自己的身子,心中暗暗吃驚對方對神念的控制力,強大的控制力從側面也反映了那個偷窺者是一個很強大的傢伙。張湖畔開始猶豫是直接將對方的神念排斥在外,還是直接將對方的神念碾碎,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廣鄺仙人還不知道自己的窺探已經被張湖畔發現了,而且是一開始就被發現了。他有些失望,自己的窺探竟然毫無收穫,這更激發了他的好奇心,於是他加大了神念的掃視力度。 先看看是何方神聖再說!張湖畔還不想得罪這麼厲害的天仙,於是抬頭朝廣鄺仙人那邊看去。 廣鄺仙人呆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老臉要丟光了,臉上像碳燒一般火燙。堂堂嶺崖宗宗主,博沙島少島主的師父竟然偷窺被抓,雖然這種偷窺並沒藏有什麼齷齪的思想,但總是對別人人身的一種侵犯,這點廣鄺仙人還是知道的。 該死的好奇心!廣鄺仙人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在廣鄺仙人呆住的同時,張湖畔也呆住了。 仙界真***小!怎麼遇到不是武當派的鼻祖!張湖畔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呆過之後,張湖畔對著高樓之上的廣鄺仙人友好的笑了笑,廣鄺仙人感覺自己的臉此時一定像娘們一樣紅嫩。 唉,可憐的正直仙人! 「你們四處逛逛吧,本尊去會一會故人!」張湖畔對眾人說道,說完話便抬腳朝稻香源酒樓大步走去。 廣鄺仙人終於恢復了常態,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那位年輕道士果然是高手,可以媲美太寧仙人的高手。如果廣鄺仙人知道張湖畔一開始就發現他窺探,估計他的判斷會再提升一次檔次。不過事實上張湖畔的神念遠比他的法力強悍,所以廣鄺仙人的判斷倒也八九不離十。 張湖畔臉上堆起自己認為最親切的笑容,然後恭恭敬敬地向廣鄺仙鞠了一躬,沒辦法誰讓這傢伙是自己大嫂的祖師爺,道:「晚輩雲明拜見前輩!」 廣鄺仙人再次呆住了,他發現眼前的年輕道士越發的神秘,因為很顯然這位自稱雲明的傢伙認識自己。如果在嶺崖峰一帶有人認識他,不,哪怕在祖洲有人認識他,廣鄺仙人也不會覺這般的震驚,畢竟嶺崖宗在祖洲,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隔祖洲近百億里的一個島嶼,是自己第一次踏足的地方! 「你認識貧道?」廣鄺仙人問出了不是問題的問題。 「是的,您是廣鄺前輩!」 名號對上了,沒錯! 偷窺人家也就偷窺了,沒想到人家還認識自己,還尊稱自己為前輩,偏生自己卻不認識他! 「請恕貧道眼拙,貧道對道友好像沒什麼印像,」廣鄺仙人清瘦的臉蛋再次紅潤起來。 你認識貧道才怪!張湖畔心裡嘀咕一聲,表面上仍然恭敬道:「晚輩跟前輩門下弟子是好朋友!」 「哦,原來你跟少元是朋友!」廣鄺仙人想當然地說道。 張湖畔知道老頭子誤會了,道:「貧道是跟前輩的下界弟子是好朋友!」 這下廣鄺仙人坐不住了,淡然的眼神開始閃爍著興奮、激動的光芒。 張湖畔一看廣鄺仙人興奮、激動的樣子,心裡為雲逸等人像供奉祖宗一樣供奉眼前這位仙人頗感值了。 「雲明快,快坐!」廣鄺仙人就像看到了久違的故人一樣招呼著張湖畔入座。 張湖畔恭謙地入了坐。 「快說說他們現在如何?」廣鄺仙人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語氣中還帶著急促。 張湖畔將嶺崖宗的一些情況告知了廣鄺仙人,當然也沒忘告訴他老人家武當派跟嶺崖宗親如一家。 廣鄺仙人聽完之後,老淚縱橫,因為他從張湖畔口裡知道,由於地球靈氣以及天才地寶的貪乏,當然也包括一些天賦問題,嶺崖宗似乎就他這個開山鼻祖飛昇到仙界,這也就意味著曾經跟他相濡以沫的五個弟子全都已經魂飛西天了。 張湖畔見廣鄺仙人流淚,心中不禁也想起張三豐經常為了四位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師兄唉聲歎氣的場面,一時間也有些感傷,暗想如果自己那四位師兄還活在世上,自己與師兄們一起馳騁仙界那該該是多麼美好! 「前輩不必太過傷心!」張湖畔歎了口氣,勸道,接著拿出一塊玉簡遞給廣鄺仙人。 廣鄺仙人收起了哀傷,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張湖畔,因為他發現玉簡中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陣法,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威力的陣法。 「晚輩曾經給貴宗弟子留下兩個信符,一個跟您手中的陣法相配套,一個跟晚輩佈置在武當島的陣法相配套。如果晚輩沒找到前輩,貴宗的弟子便會跟晚輩匯合,如果找到了前輩,只要前輩按這個陣法佈置,他們便會直接與前輩匯合。」張湖畔解釋道。 「這怎麼可能,你回去過了?」廣鄺仙人驚訝無比地問道。當初他也想回去,好不容易熬到天仙,費力打開了空間,才發現穿過一陣陣混亂的空間後,展現在自己眼前的全是漫天的星光,哪個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星球無法辨認,除非修煉到金仙甚至大羅金仙才有可能倚靠強大的神念慢慢篩選,或者直接一個星球一個星球地去找,不過直接尋找跟大海探針沒什麼區別是,所以他才放棄了這個念頭。廣鄺仙人雖然認為張湖畔很厲害,但他絕不相信張湖畔已經達到了金仙甚至是大羅金仙的境界。 「是的,晚輩回去過了,因為晚輩將分身留在了下界,所以尋找起來很是方便!」張湖畔回答道。 廣鄺仙人明白過來後,再次暗暗吃驚。雖說到了他這等境界,要弄個分身也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只不過分身會很弱小,弄出來意義不大。但張湖畔能在地球的時候就有分身,這只能說明此人厲害至極。 「武當島在何處?」廣鄺仙人聽張湖畔剛提起過武當島,武當島只是青龍國一個末流島嶼,他倒沒聽他的徒弟柏少元提起過。 「回前輩,武當島是青龍國一個島嶼,晚輩現在是該島的島主,所以晚輩來參加前輩弟子婚禮。」張湖畔回答道。 廣鄺仙人知道像張湖畔這樣厲害的人物一口一個前輩,在自己面前表現得很恭謙都是因為顧念在下界與自己門下弟子交情的緣故,再加上從剛才的交談中也知道張湖畔對自己下界門人有莫大的恩惠,心中很是感動,對張湖畔充滿了好感。 「得道無先後,達者為先,再說你也是一派掌門,一島之主,而且還對貧道下界門人有莫大的恩惠,別老是晚輩、前輩的,貧道聽得彆扭。我呢,托大就直呼你雲明,你如果不嫌棄直接叫貧道一聲老哥或者道兄便是。」廣鄺仙人笑著說道。 張湖畔一聽,傻眼了,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廣鄺仙人這個說法,跟大嫂的祖師爺稱兄道弟,亂了,全亂了!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不服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不服 見張湖畔傻愣在那裡,廣鄺仙人越發感覺張湖畔是一位重情義的可結交之人。於是兩眼一瞪,道:「怎麼,雲明莫非真的嫌棄老哥不成?」 張湖畔聞言,支支吾吾了一會,一咬牙,暗自罵了句髒話,心想他老頭子不怕在後輩面前丟臉,自己怕個熊,跟大嫂的祖師父稱兄道弟又不犯法,到時還可以羞一羞雲峰大哥和大嫂! 想到這,張湖畔便不再猶豫,甚至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態瀟灑地叫了聲廣鄺仙人大哥。 「哈哈,來來,我們哥倆喝一杯!」廣鄺仙人第一次被人叫大哥,心中很是高興,笑著要給張湖畔倒酒。 「大哥慢著,小弟這裡有些好酒,難得高興,喝小弟我的!」張湖畔拿出一瓶精品猴兒酒。本來應該拿猴兒王的,只是猴兒王剩下不足一斤,張湖畔生怕讓這位新認的哥們誤會自己小所,所以只拿了精品猴兒酒。心裡暗自發狠回武當島一定用息壤種它***一片釀造猴兒酒的果樹,用那樣的果子釀出來的猴兒酒最差的估計也應該是猴兒王!到時再給這位大嫂的祖師爺,自己的哥們送上數百斤。 廣鄺仙人並不是什麼好酒之人,但酒好酒壞還是分辨得出來,張湖畔瓶中的精品猴兒酒一入口,他就發現剛才自己喝的酒跟況兌了水沒什麼區別。 「好酒!」廣鄺仙人豎起大姆指,道:「沒想到在這裡能喝到比朱記酒樓的『仙人醉』還好的酒!」 張湖畔暗自鄙視了一下廣鄺仙人,「仙人醉」那是朱記酒樓招牌酒之一,又不是朱記珍藏酒,自己這酒可是武當派上層領導才能享受的精品猴兒酒,當然要勝上一籌。 當然這話張湖畔自然不會說出口,而是立刻從乾坤戒裡掏出一瓶百斤裝的精品猴兒酒,滿臉笑容地遞給廣鄺仙人,道:「難得大哥喜歡,這瓶你收起來,慢慢喝!」 「哈哈,那老哥我就不客氣了!」 廣鄺仙人眼睛一亮,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心裡暗誇自己有眼光,收了個好小弟,這不立刻就好酒孝敬自己這位老哥了! 收起猴兒酒之後,廣鄺仙人從自己的儲物法寶裡掏出三塊下品靈石遞給張湖畔道:「這算是大哥的見面禮,別嫌棄!」 可以說張湖畔從見到廣鄺仙人那刻起基本上因為雲逸等人的緣故,而愛屋及烏,否則以他豪爽的性格,不會認個大哥認得這麼不乾脆。 下品靈石的價值張湖畔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塊就相當於一千萬塊下品仙石,廣鄺仙人雖然是來自祖洲這樣一個仙界聞名的仙洲,但張湖畔卻不認為靈石對於廣鄺仙人就如美酒對於自己那麼容易得到。雖常言說禮輕情義重,但禮重難道情義就輕,不,而是更重! 張湖畔一邊暗暗嘲諷自己這麼容易就被三塊下品靈石給收買了感情,一邊擺手想阻止這份貴重的禮物,知道廣鄺仙人有這份心便足夠了,張湖畔現在資產已經比較多了! 不過張湖畔的阻止讓廣鄺仙人很是惱火,張湖畔只好感激地收下了這份厚禮。 經過這個小插曲後,兩人感情更加融洽,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 「老弟,你來仙界多久了?」 「快一百年了!」張湖畔隨口答道。 「一百年!天仙!」廣鄺仙人立刻呆滯住了,他艱難地嚥下因為震驚而停留在喉嚨裡的猴兒酒。百年不到的時間修成天仙位,而且還是很厲害的天仙,廣鄺仙人發現剛才自己廛的自以為很謙虛的話語:「如果不嫌棄貧道就叫聲老哥或者道兄」其實一點都不謙虛!他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奇跡發生,自己這位新認的小弟會比他這位早已經接近金仙位的大哥更早突破到金仙境界。以前他以為自己很天才,用了近兩千年的時間就修到了天仙位,現在才發現跟自己小弟一比起來卻差遠了。 「小弟不過機緣比別人好而已!」張湖畔見廣鄺仙人這般大驚小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廣鄺仙人擺擺手阻止了張湖畔謙虛的解釋,機緣這東西沒有好的天賦就逄給了你也白搭!更何況機緣又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天賦,因為它就只落到你的頭上。 接著兩人又聊了些仙界的事情。從廣鄺仙人嘴裡,張湖畔才知道仙界比他想像中還大了很多。自己現在所在的不過只是地仙界,地仙界有四大部洲: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瞻部洲,北俱瀘洲。而四大部洲下又有數個仙洲,至於像博沙島這般島嶼那就更多了。其他部洲廣鄺仙人不甚清楚,但對東勝神洲還算有些瞭解,東勝神洲之下有祖洲、生洲、瀛洲。而穿越過高空之上的九天罡風層、雷火層,還有一個天界。那天界廣鄺仙人並沒有去過,但由於他的弟子柏少元算是天庭的一員將士,雖然被派長期駐紮祖洲,監督祖洲的異變,天界倒也上去過。像祖洲這等大地主也經常有大量的天界仙人下來走動,所以廣鄺仙人倒也知道一些天界事情。天庭,玉帝、五帝君的行宮等都在那天界。 正當張湖畔聽得精精有味之時,樓下上來一對俊男靚女,正是柏少元和凝霜仙子。 兩人一上來,當目光接觸到張湖畔時,頓時呆住了。那不是青龍國不入流的武當島島主嗎?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會跟武當島島主把酒飲歡?在他們的眼裡,張湖畔就算給廣鄺仙人提鞋也不配! 「師父,原來您在這裡,害得徒兒一陣好找!」柏少元和凝霜仙子雙雙上前向廣鄺仙人行禮。 廣鄺仙人見是自己的弟子到來,臉上便露出了笑容,道:「你們也來了,剛好為師給你們介紹一下。」 柏少元和凝霜仙子兩人眼目中同時閃過一絲高傲的目光,不就是武當島島主嗎,用得著師父他老人家親自介紹嗎? 「師父不用介紹了,他是武當島島主雲明道長,我們認識!」柏少元不待廣鄺仙人開口便說道。 知徒莫若師父,柏少元雖然是廣鄺仙人門下少有的傑出弟子,但廣鄺仙人知道他一直有些心高氣傲的缺點,再加上後來又被招募入了天庭天兵,眼界就更高了。如今看他正眼也不瞧張湖畔一眼,廣鄺仙人就知道他這毛病又犯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徒,自己這位老弟連自己現在都要巴結,以求日後能得蒙他的福萌,他倒好竟然還擺起譜來!武當島島主就差了,人家一個拳頭就能把你給撂倒!廣鄺仙人對他徒弟擺出來的高傲姿態很是不滿。 「什麼雲明道長,沒大沒小,以後叫師叔,他是為師的義弟!」廣鄺仙人臉然一沉道。 柏少元和凝霜仙子頓時石化了,滿臉的不可思議,滿臉的屈辱。叫武當島島主為師步,師父啊,你要找義弟,青龍國除了三位大王哪位不是求都求不來,怎麼就找了個武當島島主呢? 不過這些話柏少元和凝霜仙子當然不敢說出口了,他們再高傲,對廣鄺仙人還是尊敬有加。 張湖畔本來準備將自己的超品仙器九龍神火罩和捆仙索給這兩人作見面禮,畢竟受了大哥這麼貴重的禮物,也不能丟了臉面,反正現在乾坤戒裡的天才地寶多的是,以後再煉製一件便是。只是這兩位傢伙很顯然對自己這位師步很不服氣,張湖畔心中便有些不快。 也罷,本尊便省了兩件法寶! 想到這,張湖畔便笑著道:「大哥,讓少島主和仙子稱呼我這位武當島島主為師步實在托大了,還是各交各的吧!」 柏少元兩人暗想,算你還識趣,於是仍然閉著嘴,等待師父的發話。 廣鄺仙人又不是傻子,暗自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兩位徒弟失去了很好的機緣。以廣鄺仙人的見識當然知道一位不到百年就修得如此厲害天仙的天才,除了本身天賦過人,機緣過人,必然有高深的道法,絕妙的修煉功法。只要柏少元兩人能從規規矩矩地稱張湖畔一聲師叔,以後少不了能得到些指點,福緣莫淺,沒想到這兩個聰明一世的徒弟就這樣白白浪費這麼好的機緣。 「這如何使得?」廣鄺仙人還想挽回一下。 「無妨,無妨,這樣更自然!」張湖畔仍然笑著說道。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金仙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金仙 大家都是聰明人,廣鄺仙人見張湖畔如此說,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惋惜兩位徒弟錯失了一個好機緣,於是沒好氣地向柏少元問道:「找為師有什麼事情?」 「回稟師父,也無甚重要之事,只是徒兒聽說師父您一人出府,生怕外人不知道師父您的身份發,得罪師父!」柏少元躬身回答道。 什麼得罪不得罪,是你這兩個孽徒得罪了為師,看到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廣鄺仙人就來氣,見沒什麼事情,於是揮揮手道:「既然無事,你們退去吧,我跟雲明老弟再叨一陣!」 柏少元和凝霜仙子面對張湖畔也感覺很憋屈,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廣鄺仙人這麼一揮手,他便向廣鄺仙人告退了一聲,又面誠心不誠地向張湖畔告退一聲,然後離去了。 柏少元和凝霜仙子走後,張湖畔和廣鄺仙人又開始了一番長談,修道之人,談著談著,自然難免會談到天道一途。廣鄺仙人目前的法力雖然高過張湖畔不少,但法力再高,以廣鄺仙人的實力與身份還是不夠資格去聽黃帝老兒在天界涿鹿仙山每百年的登壇講道,甚至就連黃帝老兒的門下弟子,廣鄺仙人也沒資格去結交。廣鄺仙人也沒資格去結交。廣鄺仙能能修煉到今日這等境界,可以說大部分是靠他的天賦和勤修,小部分是靠他東一家西一家地去祖洲一些有名望的仙人那裡聽道悟得的。而張湖畔雖然法力比廣鄺仙人低,但卻直接繼承了黃帝老兒,上古巫門牛人一部分精髓知識。所以一論起天道,對廣鄺仙人充滿好感的張湖畔也不藏私,慷慨地透露了不少玄奧的天道給廣鄺仙人。 張湖畔所講的乃是傳承自上古牛人的天道造化妙理,字字深藏玄機,非同小可。廣鄺仙人已經是很厲害的天仙,加上悟性高得可怕,頓時猶如醒醐灌頂,以前一直參悟不透的天機,漸漸明朗了起來,深邃充滿睿智的眸子閃爍著得道的喜悅和豁然開朗的異彩。 廣鄺仙人法力本就精深至極,已經達到了晉級金仙的法力要求,可以說與金仙就差一步之遙,可惜這一步之遙卻始終猶如水中月,鏡中花,可望不可及,進入天仙後的近萬年,法力不斷在提升,境界卻終究無法突破到金仙。張湖畔這番講道猶如踢足球的臨門一腳,使得廣鄺仙人終於看清了躲藏在霧水後的花朵全貌,境界噌噌猶若火箭般衝破重重雲霄。 轟!廣鄺仙人感覺腦門被一大錘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渾身充滿了舒服,整個人洋溢在一片五彩繽紛,金光四射的美妙境界,體內的法力在不停的變化,最終竟然變成了帶著點點金光的實體,紛紛散散沒入金身每個角落。 張湖畔震驚地看著寶相莊嚴端坐在原處,整個人隱隱閃爍著金光的廣鄺仙人。 震驚過後,張湖畔急忙佈置了一個厲害的結界,將自己和廣鄺仙人都圍在了結界之內,現在外人根本無法看清,也無法打擾結界分階段的兩人,除非來的是天仙以上的人物。 布完了結界之後,張湖畔有些羨慕地看著身上金光慢慢消失的廣鄺仙人。暗歎一聲,要是自己也擁有這等強悍的法力,自己也早就可以晉級金仙了! 感覺就在轉眼間,又感覺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歲月,廣鄺仙人緩緩地睜開他的又雙目,兩道金光從他的眼裡射了出來,竟然摧枯拉朽地將張湖畔佈置的結界擊破的支離破碎。 廣鄺仙人很顯然被自己眼裡射出來的金光嚇了一跳,急忙運轉一下升級了的真元功,收斂了金光。眼中的金光已收,但畢竟剛得成金仙位,廣鄺仙人體表的金光仍然無法抑制地有些外溢,幸好有道袍遮蓋,倒也不顯得怪異。 金身!金仙!廣鄺幾乎癲狂了,自己苦苦追尋的金仙就這樣修得了! 癲狂過後的廣鄺仙人,這才發現張湖畔正笑咪咪地看著他。 廣鄺仙人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儀容,然後恭恭敬敬地朝張湖畔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老師指點!」嚇得張湖畔急忙攙扶,連忙擺手。跟大嫂的祖師爺稱兄道弟也就罷了,最多到時各交各的,再安個老師,那就成了大嫂的祖師爺了,再也無法各交各的了! 天仙到金仙是一個里程碑的晉級,是一道常人所無法想像的鴻溝。別看廣鄺仙人現在的法力似乎沒怎麼增長,但他的實力絕對已經增長了數十倍,肉身也比以前強悍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從此以後他又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空闊天地。仙界真正修煉成金仙的人鳳毛麟角,現在或許廣鄺仙人仍然不是修煉數十萬年的天仙對手,但只要給他一定的時間,他便可以遠遠將最厲害的天仙甩在後面,因為他的起點,他的境界比天仙高。如果廣鄺仙人現在擁有的法力比作黃金,那麼天仙的法力就是精鋼。大量的精鋼或許可以比擬黃金,但同樣的黃金絕對不是等量的精鋼所能比擬的。 張湖畔這番指點直接將廣鄺仙人從一塊「精鋼」點化成了「黃金」,與授業恩師沒什麼差別,廣鄺仙人乃是一位重情義之人,從他對下界弟子的關心,對張湖畔一瓶酒的回贈就可以窺得一斑。張湖畔這等同於再造之恩,讓他今後享用不盡的指點,叫聲老師,廣鄺仙人都感覺已經高攀了! 「大哥,這萬萬使不得,小弟不過只是拋磚引玉,主要是大哥天資過人,法力精深,只是水到渠成而已!」張湖畔見廣鄺仙人還在堅持著老師的稱呼,嚇得一身冷汗,急急找理由將自己的功勞抹殺。 廣鄺仙人又不是傻子,自己天資過人,為何近萬年了連金仙的影子都沒看到,你雲明今日一講,就成了金仙了。沒有萬年的停滯,自己是絕對無法參悟金仙之道,或許自己根本就跟金仙無緣,這點廣鄺仙為還是十分清楚的! 見張湖畔這般說,廣鄺仙為仍然不肯罷休,像個膩為的娘們纏著張湖畔,害得張湖畔泠汗一個勁地流。被大嫂的祖師爺稱老師,那跟咒他早死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大哥,你若再如此,我們兄弟情分就此了了,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張湖畔終於發出狠話了,眸子裡放射出冷悍的凶光,大有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的意思。 廣鄺仙為無奈,只好點了點頭,不過態度卻跟之前比起來謹慎多了,就猶如張湖畔剛見到他的態度,弄得張湖畔怎麼講怎麼彆扭,聊天也變得毫無生趣。 張湖畔見天色有些晚,便對廣鄺仙為道:「小弟還有位兄弟和門為在逛仙市,估計等急小弟了,我們哥倆不妨改日再敘如何?」 廣鄺仙為此時剛剛晉級金仙也急需好好靜悟,鞏固一番,特別是肌膚上隱晦的金光也急需收斂,聞言便不再挽留張湖畔,兩人告了別,約好婚禮上再見! 數日之後,太寧仙谷坤寧殿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不時有仙人從空中飛落到殿前的綠茵地,都是來參加博沙島少島主婚禮之人。博沙島少島主在祖洲可能算不上什麼人物,但在青龍國這等偏遠的國度,則是顯赫人物,所以來者基本上都是青龍國有頭有臉之人,個個氣度非凡,衣冠楚楚,只有張湖畔一人身穿藍色的布衣,顯得有些寒磣和另類。 坤寧殿門口僅有收禮之人,迎客這人,還有唱禮之人。每位客人進殿,都先送上禮單,然後在唱禮人的高音宣告下,昂著頭由迎客之人迎入殿內。 玄關島島主的禮不輕也不重,十塊上品仙石。 當輪到張湖畔送上賀禮時,唱禮人眼目中流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眼神。 「武當島島主兩瓶猴兒酒!」唱禮人唱禮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 猴兒酒在整個太寧仙谷估計也就黃袍道長,還有正準備出關參加徒弟婚禮的廣鄺仙人知道。 如果張湖畔送上的是「仙人醉」,估計大家會對這位青龍國新冒起來的島主另眼相看,如今見他只是送上了區區兩瓶聞也未曾聞過的猴兒酒,心裡難免暗暗恥笑張湖畔。就連同樣被列為青龍國末流島嶼的島主都在暗暗譏笑張湖畔,暗自思忖自己好歹比武當島島主強些,真不明白為什麼玄關島島主會和武當島島主廝混在一起。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孝之徒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不孝之徒 眾人的反應張湖畔早就心中有數,他之所以不送仙石,不送仙器也不送丹藥,就是為了在青龍國的上層打響猴兒酒的名聲。估計過不了多久猴兒酒的名聲就會傳遍整個青龍國,這對武當島以後開酒樓很有幫助。 進了宮殿之後,一個身材魁梧,此檀臉,威風凜凜,眉宇間與柏少元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引起了張湖畔的注意。 這應該就是博沙島島主太寧仙人了吧,張湖畔暗自思忖,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隱晦的星光,瞬間將太寧仙人的實力探了個八九不離十。 太寧仙人的法力只能說深不可測來形容,不過張湖畔自信自己在不動用分身的情況下,能擊敗他! 猴兒酒的唱禮,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眼球,引起了一陣私下的唏噓,也引得正跟眾人打招呼的新郎官柏少元的嗤鼻,他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的師尊怎麼會跟這樣沒檔次的人結交,甚至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這武當島島主喜歡穿跟師父一樣的布衣而引起了師父莫名其妙的好感。 猴兒酒的唱禮引起了一些人的鄙視,也同樣引來了觀天教教主嚴真仙人。嚴真仙人是知道張湖畔的厲害的,以後的觀天教還要靠他大力扶持呢!所以嚴真仙人一聽到唱禮,便知道武當島島主到了,急忙向一起聊天的數位仙人告了聲罪,急急忙忙去迎接張湖畔。 嚴真仙人的檔次比起玄關島島又高了不少,而且最近風並沒有很盛,連冷家都被他打壓得抬不起頭來。眾人見嚴真仙人幾乎有些諂媚地去迎接張湖畔頓時傻眼了,那些實力差點的人幾乎開始嫉妒張湖畔的人緣了。誰不知道攀上了觀天教教主就相當於攀上了青龍國一流島主! 由於有了嚴真仙人和黃袍道長的襯托,張湖畔的身份開始有些水漲船高。有些人主動過來跟張湖畔打招呼,認識一下新冒出來的武當島島主。武當島除玄關島外周邊的其他三島岱鏊島島主、飛峰島島主、紫山島島主都一一上來跟張湖畔打了招呼。對於宴會中的社交禮儀,張湖畔雖然不敢跟布萊爾相比,但跟這些老古董比起來卻強多了,所以只要上來跟張湖畔打過招呼的人,就很快被張湖畔幽默風雅的談吐所吸引,也很快就應承下來武當派在他們島開酒樓的事宜。 只是博沙島第二大勢力墨家家主墨炎,青龍國「鋒刃閣」的後台第板葉宇仙人還有一些一流島主等人自持身份尊貴,並沒有上前跟末流武當島島主打招呼。 「青龍國特使范肅仙人到!」高亢的聲音在整個宮殿迴盪。人群中起了絲騷動,太寧仙人、新郎官還有一些自以為有實力的傢伙紛紛上前迎接青龍國特使。 張湖畔有些好奇地抬頭看去,這是一位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渾身充滿了暴野氣息的彪悍男子,跟仙人的清風俊逸相去甚遠。 竟然是一隻青犀怪,不過實力倒是強悍至極,只差太寧仙人一籌,一位特使就這麼厲害,看來青龍國的三位大王必定厲害無比,張湖畔暗暗吃驚。 大家很快便入了席,張湖畔作為武當島島被迫跟黃袍道長分開,安排在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位置,他那一桌是青龍國實力排最後八位的島主,撇開張湖畔,八劫高手快接近天仙的岱鏊島島主就是張湖畔這桌身份實力最高的人物了。 張湖畔對這安排倒很滿意,這桌子的人每個人在酒席前都跟自己打過招呼,聊過天,也算是熟人了。比起那些自以為身份高貴,抬著高高頭顱的傢伙讓人看起來順眼多了。 由於徒弟結婚的吉時已到,閉關中的廣鄺仙人便匆匆地出了關。數天的閉關雖然無法讓他完全領悟張湖畔所講的天道,也無法讓他完全體會金仙的全新感覺,但好歹將一身隱隱閃光的金光給收入了體內。 入了婚禮現場,廣鄺仙人心裡非常的不高興,甚至可以用憤怒來形容他現在的情緒,如果不是考慮到今天是喜慶的日子,他一定會將他的兩位徒弟抓來狠狠地揍一頓。 在稻香源,柏少元和凝霜拉不下臉稱呼張湖畔為師叔,廣鄺仙人還算可以理解,畢竟在表面看起來兩人的身份懸殊太大,再加上兩人一猶豫,張湖畔又在旁幫腔,廣鄺仙人也就隨他們兩人了。後來廣鄺仙人晉級到了金仙位,急需靜心參悟一段時間,便沒有就張湖畔來參加婚宴的安排物別做出指示,在他看業,柏少元和凝霜知道自己認了張湖畔為義弟,就算各交各的,他們也總應該殷情招待。總會跟下人說,將張湖畔在自己這桌,至少也會安排在上桌,卻沒想到他的寶貝徒弟竟然將張湖畔給安排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就算張湖畔僅僅只是廣鄺仙人的義弟,他敢絕不允許自己的徒弟這麼沒有禮數,更何況在張湖畔在他內心猶如尊敬的老師一樣。柏少元的這番安排比狠狠扇了他一巴掌還讓他難受,簡直是欺師滅祖了! 廣鄺仙人的臉色很難看,就連傻子都能看得出廣鄺仙人不高興。他沒立刻翻臉,那是因為他的涵養功夫同樣也到了金仙的境界。 柏少元、凝霜仙子不明白,太寧仙人也不明白為何廣鄺仙人的臉色像家裡死了人一樣難看。 莫非是因為沒有提前將師父請上桌,所以師父生氣了!不會呀,前幾天他親口叮囑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打攪他閉關。父親當時也很興奮地告訴他,他擁有一們金仙師父了,以後就是青龍國三位大王要對付柏家都要掂量掂量了,這幾日千萬不要打攪他,所以才拖到現在才讓人去叩關的,畢竟酒席上師父好歹還是要露一下臉的! 柏少元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怯生生地上前迎接師父,低聲叫聲師父。 「我收了個好徒弟!」廣鄺仙人咬牙切齒冷冷說道,接著扔下柏少元,直奔張湖畔那桌而去,甚至連隨後趕來的太寧仙人也沒瞥一眼。 可以說自從拜入門下到現在,廣鄺仙人給柏少元的感覺一直是溫文爾雅,慈愛如父,對門下弟子很少出言責備,對他更是寵愛有加。但今天柏少元從廣鄺仙人那冰冷的話語,霜凍一般的臉頰感覺到師父對他的極度失望,甚至還有極度壓抑的憤怒,那冰冷的話語猶如利劍狠狠地刺入了柏少元的胸膛,讓他痛苦也讓他感覺恐懼。 柏少元臉色更加蒼白,他萬萬沒想到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師父竟然會因為剛剛結識才數天的武當島島主而在婚禮上拋棄了他這位愛徒。此時的他除了不解,更多的是委屈,甚至帶帶著絲怨恨。 張湖畔的位置柏少元不是沒考慮過,但後來卻被他否定了。來參加他婚禮的都是青龍國有頭有臉的人,幾乎個個都是接近天仙甚至天仙以上的人物,張湖畔如果不是因為頭上頂著島主的桂冠,以他武當島一向來的實力是絕對不夠資格來參加這個婚禮的。柏少元認為讓一個青龍國末流之島的島主與自己的師父以及青龍國特使等身份極其尊貴的人共坐一席,對於柏家而言絕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也是對那些一流島主還有其他來賓身份的踐踏,所以他並沒有關照下人對張湖畔另作安排,一切照舊。 當數天前太寧仙人發現廣鄺仙人身上隱隱閃著金光,急著閉關時,他就知道廣鄺仙人已經晉級金仙了,那時他心情無比興奮,因為這位金仙是他兒子和兒媳的師父。金仙級別的廣鄺仙人對於柏家而言無疑是一參天巨樹,有了這棵參天巨英勇地,柏家在博沙島甚至青龍國的地位都穩如泰山。 只是這棵參天巨樹現在的心情很顯然比自己想像中還要糟糕百倍,因為他明顯看到了自己走過來,卻仍然不屑一頓,絲毫不給面子,太寧仙人很是焦急地走到柏少元的身邊,問道:「你師父這是怎麼了?」 柏少元現在感覺自己比竇兒還冤,見父親問起,萬分委屈地說道:「師父大概是因為我沒安排好武當島島主位置的緣故。」知道父親肯定會聽得莫名其妙,於是又加了句,「他是師父新結交的義弟!」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簡單的島主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簡單的島主 太寧仙人統治了博沙島數萬年,豈是泛泛之輩,他的腦子可不是柏少元這位高傲的少島主可以比擬的。他一聞心裡猛地一跳,武當島島主!其實在剛才他就發現了這位穿著普通的島主。在大殿裡高手林立的今天,就算太寧仙人再自負也不敢啟動神念探查別人的底細,整個大殿裡其實沒有一人敢於如此放肆,除了變態的張湖畔不時用觀星術偷窺別人的底細。但太寧仙人畢竟是整個青龍國除了三位大王外最厲害的存在,是連現在的張湖畔都不敢輕視的對手,所以他仍然僅憑肉眼,憑直覺感覺出那位島主有點不簡單,不過區區的武當島島主再厲害,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所以他早早就將心中偶爾的警惕拋在了腦後。如今聽到柏少元突然提起武當島島主,而且據說廣鄺仙人跟他結拜了,心裡立刻知道要糟,很是氣惱兒子辦事情的不穩重,不老練,老是把眼睛長在腦袋頂上!能被廣鄺仙人看上的人,就算是乞丐,也必然會有不尋常的地方。 太寧仙人急急地抬眼望去,看到張湖畔正在酒桌上談笑風生,而廣鄺仙人還在趕往那桌的路上。 太寧仙人仍然無法判斷張湖畔底細,但經過剛才特意的觀察,他敢肯定張湖畔已經是天仙了。 張湖畔有些好奇,廣鄺仙人作為大哥應該坐主席才對,怎麼往自己這邊趕?暗暗苦笑,看來自己不出名都難了。幸好別人不知道自己跟冷家的虎猛有過節,而且冷家的黑鍋也由觀天教背了,別人應該不會胡思亂想。其實胡思亂想也無所謂了,只要三位大王不胡思亂想,沒有敢拿馬上將成為少島主的師父兄弟的張湖畔怎樣。 等廣鄺仙人近桌時,張湖畔便站了起來,笑著對正一臉歉意、羞愧的廣鄺仙人道:「你這位做師父的,跑這裡來做什麼?」 見張湖畔仍然滿臉笑容,絲毫不在意,這更讓正直,重情重義的廣鄺仙人羞愧,他的心似乎被這句話狠狠地刺透,似乎自己成了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似乎成了一位背叛師門的孽徒。 「過來陪你喝酒!」廣鄺仙人也不重新奪得該怎麼回答張湖畔這個問題,他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罵他的徒弟,只好艱難地吐出了這麼句話。 突然間張湖畔全明白了,他很感激廣鄺仙人能這麼惦記著自己,他很想告訴廣鄺仙人其實這並無所謂,他根本沒必要特意趕過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張湖畔心甘情願為之的事情,還沒有一人能強迫他。參加這個婚禮,他並不是真心來祝賀柏少元這對新婚夫婦,只是自己這個身份需要來,只是自己需要來探察一番整個青龍國大體的實力而已。 「大哥,你快回主桌上去吧!」張湖畔勸道。 「呵呵,你老弟在這桌喝酒,你認為老哥有臉坐在那桌嗎?」廣鄺仙人閃過一絲苦笑,自嘲地說道。 在場人的都是雄踞青龍國一方的霸主,對少島主拜在祖洲的嶺崖宗宗主廣鄺仙人門下都是略有耳聞,見剛才太寧仙人父子倆一同去迎接這位身穿布衣的清瘦道士就知道他應該就是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廣鄺仙人了。卻萬萬沒想到這位廣鄺仙人竟然跟武當島島主有深交,而且交情看來鐵得一塌糊塗,否則他又怎麼置太寧仙人父子不顧,卻非要跑來張湖畔這桌呢? 在座的雖然沒有一人敢施展神念,但個個都是仙人,那聽覺感官靈光的很,張湖畔和廣鄺仙人的對話,不僅傳入太寧仙人父子包括那位新娘的耳朵,也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黃袍道長吃驚的嘴巴幾乎可以塞進整隻雞了,他想不通,自己這位大哥連武當島也才剛剛邁出來,怎麼就跟博沙島少島主的師父給扯上這麼鐵的關係。莫非那天的故人就他? 神奇,太神奇了!黃袍道長心底連連驚歎,驚歎之後,臉上發出發無經耀眼的光芒。他的大哥跟祖洲的嶺崖宗宗主稱兄道弟,他臉上能不長光嗎? 黃袍道長得意地環視了一周,***,我家大哥就算不露出真本事,也自會有高人上前捧場,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嚴真仙人倒沒像黃袍道長這麼吃驚,他對張湖畔本來就不甚瞭解,只知道他很厲害,像他這麼厲害的人物除了窩在武當島讓他很奇怪外,認識廣鄺仙人這樣厲害的人物相對來說倒不顯得驚奇。不過觀天教的盟友跟博沙島的少島主的師父有這麼鐵的關係,對於觀天教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觀天教就算現在將冷家拔個底朝天,估計柏家也不會出來發話了,本來準備用來塞口的仙石也可以省下來了。 嚴真仙人突然發現今天菜的味道很不錯,比他在朱記吃過的菜還要可口,對是還要可口。嚴真仙人狠狠地扯下一隻雪雞的大腿,美美地咬上一口,真爽! 墨家的家主墨炎,「鋒刃閣」的後台老闆葉宇仙人甚至還有那位青犀牛特使,一流島嶼的島主等人開始注意起了不起眼的武當島島主,他們仍然看不出來張湖畔有什麼特別,不過他們知道就僅僅跟廣鄺仙人的關係也值得他們對他另眼相看。 突然間,眾人幾乎不約地想起了張湖畔作為賀禮送來的兩瓶猴兒酒。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古怪,剛開始每個人都對猴兒酒嗤之以鼻,但如今所有的人心中都突然間充滿了好奇,心中就猶如千萬隻螞蟻在撕咬,恨不得喝上一品猴兒酒,嘗嘗那酒究竟是什麼味道的。 遠處的柏少元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眼神中有掩藏不住的悲傷和懊悔,因為太寧仙人剛才忍不住用傳音之術狠狠罵了他一頓。 「還不快去把你的師父和師叔請回主桌,記住一定要叫師叔!」太寧仙人叮囑道。 太寧仙人雖然也認為讓堂堂的博沙島少島主叫武當島島主為師叔丟人了些,但廣鄺仙人今非昔比,如果說以前太寧仙人還能跟廣鄺仙人過上幾招,現在廣鄺仙人一巴掌就能把他給扇到青龍島去。金仙的廣鄺仙人仍然對那位武當島島主這麼在意,太寧仙人不得不重視,不得不委曲求全!不過老奸巨猾的他知道,這等場面他是不適合出面的。他在青龍國是大有身份如丘而止人,萬一廣鄺仙人和那位武當島島主不給他面子,那麼柏家的臉面就全沒了,就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小心使得萬年船!而作為徒弟的柏少元,就算被廣鄺仙人駁回,也不是什麼大事。師父罵徒弟天經地義,只是這個場合讓人難堪了點而已。 柏少元感覺自己蒼白的臉開始火辣火辣,因為他得當眾人的面稱呼武當島島主為師叔,而且還得恭恭敬敬 地將他請加主桌。 看到柏少元遠遠地往自己這桌走來,廣鄺仙人根本不予理睬,仍然自顧跟張湖畔喝著酒,聊著天。 張湖畔並不是那種非要將人踩在地上擰上幾下的人,更何況柏少元也沒得罪自己,而且柏少元還是廣鄺仙人的徒弟,張湖畔可不想因為自己搞得老哥一下子跟兩位徒弟鬧僵了。 於是張湖畔拍了拍廣鄺仙人的肩膀道:「大哥,過去吧,年輕人嘛!幹事情總有些欠考慮,今天是少元的喜慶日子,別讓他為難了!」 當張湖畔予出這句話時,自己都感到一陣惡寒,自己連兩百歲都還沒到,怎麼感覺這句話講起來似乎自己兩萬歲都不止了。 如果沒張湖畔將廣鄺仙人點化成金仙這件事,或許廣鄺仙人還真就接受張湖畔的勸解了。畢竟兄弟間一切事情都好解決,就算兄弟間揍上一頓,一笑泯之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偏偏廣鄺仙人是個死腦筋,雖然被張湖畔逼著否定了師生關係,但內心還是對張湖畔充滿了尊敬。自己的徒弟羞辱了猶如自己老師的老弟,這件事情難予揭過就揭過,沒立刻將柏少元逐出師門算是很慈悲了。 張湖畔見廣鄺仙人仍然耿耿於懷,知道自己不採取強硬手段廣鄺仙人是不是上路了。無奈之下,張湖畔起身向各位告了聲罪,拉起廣鄺仙人迎上了柏少元。 張湖畔拉著廣鄺仙人,廣鄺仙人自然不好像個女子一樣掙扎,只好隨著張湖畔一起向柏少元走去,心中對張湖畔這般寬宏大量充滿了感激。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要惹金仙的兄弟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 不要惹金仙的兄弟 「新郎官恭喜你!」張湖畔拉著有些不開心的廣鄺仙人率先笑著向柏少元恭喜道。這句恭喜是發自真心的,笑臉也很真誠,因為他是廣鄺老哥的徒弟。不管柏少元怎麼不上路,至少因為廣鄺老哥的緣故,張湖畔也不能咒他的弟子。 本以為需要到張湖畔那桌三叩九拜,受盡委屈才能將師父和這位自己曾經不看在眼裡的師叔請回主桌,甚至他會以為張湖畔這次肯定會借題炫耀一番,甚至他的腦袋裡在路上已經回放一遍張湖畔得意洋洋的可惡嘴臉。卻沒想到一切就這麼自然地解決了,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其實這位武當島島主也不討人厭,雖然本事差了點,地位低了點,至少現在他讓他擺脫了困境。 「多謝師叔!」柏少元終於開口叫出了師叔。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不是約定好了各交各的嘛!」張湖畔笑著親熱地拍了拍柏少元的肩膀,那句各交各的話語雖然讓柏少元感到臉紅,但也讓他甚感感激。因為張湖畔這句故意說出來的話,從某種角度能較為合理的解釋了他這位師叔為何之前沒被安排在主桌上。 一場不愉快的插曲就這樣揭過去了,張湖畔因為廣鄺老哥的緣故還是坐到了那桌他不喜歡的桌子上去。他過去前,又回原來的那桌敬了圈酒,張湖畔這番舉動讓眾人受寵若驚。 主桌上坐的除了一對新人的雙親,廣鄺仙人,還有青龍園特使青犀牛怪范肅,「鋒刃閣」的老闆葉宇仙人、彤霞宗宗主向鳩子(『訪彤丹房』的老闆),墨家家主墨炎等人。 此桌的人可以說沒有一位是泛泛之輩。青龍園特使自不必說,「鋒刃閣」、「訪彤丹房」這兩家商號,不僅開遍青龍園,而且還開到了祖洲,可見這兩家商號的老闆葉宇仙人和彤霞宗宗主向鳩子的厲害,他們的身份在青龍園一點也不遜於太寧仙人,一身修為跟太寧仙人也不相上下。廣鄺仙人剛才為了區區武當島島主,將他們撇在一邊,張湖畔風頭出盡,雖然他們沒有表示不滿,但心中已經極為不高興。 「聽說雲明島主給新人送了兩瓶猴兒酒做賀禮,這酒一定非同尋常吧!本仙人很是好奇啊!」葉宇仙人看似好奇地問道,兩眼卻閃過看好戲的陰險目光。 「哼,不就是一個武當島島主嗎?本仙人今天就要讓你出出醜。猴兒酒,見鬼去吧,本仙人就不信還能比得過朱記出的酒,不,連稻香源出的酒都不如!估計一定是武當島太窮,所以才拿了兩瓶酒當賀禮! 特使倒是位憨厚的傢伙,也是一位好酒的傢伙,他來的遲,並不知道張湖畔送的賀禮是兩瓶猴兒酒,聽葉宇仙人如此說,便連連叫太寧仙人拿出酒來嘗嘗。 向鳩子、墨炎等人也想看張湖釁好戲,於是也連連附和。 太寧仙人雖然對張湖畔另眼相看,但畢竟武當島(也即滄琅島)曾經窮得叮噹響,每百年向三位大王進貢的天才地寶,象徵意義遠遠超過了天才地寶的本身價值。所以老奸巨猾的太寧仙人也認為張湖畔是用兩瓶酒來掩飾武當島的窘迫,畢竟送上幾百哪怕幾千塊下品仙石,也不如兩瓶酒來的體面好聽,張湖畔這點做法其實太寧仙人潛意識裡還是有點佩服的。 要是張湖畔不是廣鄺仙人的義弟,太寧仙人倒是樂意去將酒拿來倒上一圈,一來可以博得在坐尊貴人物的一笑,二來也可以滿足大家也包括他自己的好奇心。但現在張湖畔丟人,就是他丟人,太寧仙人當然很為難了! 廣鄺仙人很明白葉宇仙人以及其他人的用心,他雖然知道自己老弟送的酒絕對是美酒,但他很氣憤看到這些人這麼別有用心地對待他尊敬如師的老弟。 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廣鄺仙人心裡恨恨的罵了句。 「道兄讓人去將我老弟的酒拎過來,讓諸位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美酒!」廣鄺仙人面色如常地對有些猶豫的太寧仙人說道。接著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目光如炬地一一掃視過不懷好意的葉宇等人。 廣鄺仙人就算沒晉級金仙修為也比在坐的勝過不少,如今已是金仙之身,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只是螻蟻而已,小小螻蟻竟然妄圖取笑金仙尊如老師的兄弟,豈不可笑。 廣鄺仙人的目光帶著強大的侵略性直接向眾人投射而去。首當其衝的葉宇仙人突然感覺到自己呼吸不暢,廣鄺仙人形如實體的目光猶如千斤重錘,重重的敲擊在葉宇仙人的心靈深處,窒息、絕望、痛苦瞬間吞噬了葉宇仙人,葉宇仙人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的慾念,因為眼前的巨人絕對不是他可以搖撼的。 幸好廣鄺仙人還不想趕盡殺絕,否則葉宇仙人非要當眾吐血不可。他只想警告他們,不要妄圖恥笑自己的兄弟,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金仙!當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經歷這場瞬間的痛苦後,看到廣鄺仙人身上隱隱閃爍的金光,心裡冒出了兩個恐怖的字眼。他們蒼白的臉頰不受控制的抽搐著,他們現在個個祈禱那猴兒酒是絕世美酒,不,就算不是絕世美酒他們也得說是絕世美酒。 恥笑,得罪金仙的兄弟,真的跟找死沒什麼區別啊! 沒有一人再敢輕視武當島島主,不他們甚至開始嫉妒武當島島主了,跟金仙交上朋友,而且關係這麼鐵,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不過很快,他們發現事情比他們想像中還要恐怖,他們已經開始有些懼怕武當島島主了,渾身嚇出了冷汗,因為他們驚恐的發現,廣鄺仙人跟那位曾經入不了他們法眼的武當島島主談話的態度,非常拘謹,甚至可以說帶著絲恭敬! 所有的人心在膽顫,除了那頭憨直的青犀牛,他一心在等待猴兒酒,並沒有發現這些細微的細節。 太寧仙人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兒子沒有邀請武當島島主上主桌的嚴重性,廣鄺仙人哪裡是什麼大哥,是小弟還差不多,不,應該說比小弟還要低上一點。太寧仙人也開始冒冷汗了,他希望兒子這次的失誤不要讓已經晉級為金仙的廣鄺仙人從此將他兒子打入「冷宮」。他已經開始想好了,等酒席後一定好好巴結一番這位雲明島主,不,在酒桌上就要好好巴結。 在冒冷汗的同時,太寧仙人心裡又情不自禁地將他的兒子給臭罵了一頓。 其實葉宇仙人提出來要喝猴兒酒,張湖畔並沒有一絲不高興,相反他很開心,沒有比這個更好的廣告了。只要今天這酒一倒,估計青龍園所有的人立刻翹首期盼武當酒樓的開張。 張湖畔已經看到了眼前亮晶晶的仙石了! 酒很快就上來了,張湖畔笑著道:「這是百斤裝的酒瓶,太寧兄不妨讓人給每桌都倒上,嘗嘗小弟親自釀造的猴兒酒!」 這酒自然不是張湖畔親自釀造的,不過改良方法倒是他提出來的,這個話也不算說得太離譜。張湖畔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他深諳包裝廣告之道,很多時候,商品的價值並不在於商品的本身,還在於蘊藏在商品背後的某些奇妙東西,比如一些傳說,比如牌子。這猴兒酒經他這麼一說,自然會更轟動,更珍貴!當然張湖畔這麼一講也給了太寧仙人極大的面子,不管這酒是好是壞,一位島主,不,現在是金仙的兄弟將親手釀造的美酒拿來當賀禮,這份心意又有誰能比呢! 太寧仙人再次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他的兒子一頓,多好的人啊,多有誠心啊!你這個不肖子竟然不認這麼好的師叔,將他給撂到了一邊,真是罪過,罪過啊! 太寧仙人一邊在心裡罵著自己的兒子,一邊滿臉榮光地親自拿酒瓶給在座的客人倒酒。 醇香的酒味瀰漫著整座大殿,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所有的人都抽動著鼻子,狠狠地將飄在空中的酒香給吸進鼻子,灌入肺腔。 武當島釀造的猴兒酒,就在博沙島少島主的婚禮上正式推向了青龍園。 酒宴之後,張湖畔特意送了四瓶精品猴兒酒給特使范肅,一瓶是給特使,另外三瓶算是給三位大王,至於范肅進不進貢那是他的事情。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回武當城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回武當城 精品猴兒酒比仙人醉還勝上一籌,雖然像范肅這樣的人物來說算不上什麼特別珍貴的酒,但白拿比仙人醉還勝上一籌的酒還是讓范肅很是開心,對張湖畔充滿了好感,甚至邀請十年後張湖畔上青龍島進貢時,一定要敘一敘。 那些曾經跟武當島處於同一流,稍勝一點的島嶼的島主,見特使都向張湖畔發出邀請,眼裡除了羨慕就是嫉妒了。 酒足人散,張湖畔作為特殊人物被太寧仙人強行留了下來,而黃袍道長沾了張湖畔的光也被挽留了下來,至於還在仙市閒逛的布萊爾等人也被太寧仙人立刻派人給請到府上。 「少元,凝霜拜見師叔,先前告罪之處還請師叔多多包涵!」柏少元和凝霜仙子雙雙恭恭敬敬地向張湖畔叩拜,這回倒是誠心誠意。 張湖畔笑了笑,道:「快起來吧!」 兩人起來後,張湖畔微笑著從乾坤戒裡拿出兩件法寶,一件九龍神火罩,一件捆仙索。 「呵呵,沒什麼好東西,這點小東西你們不要嫌棄!」張湖畔將九龍神火罩給了柏少元,將捆仙索給了凝霜仙子。 黃袍道長眼紅啊!他是親眼目睹過張湖畔這兩件法寶大發神威的恐怖情景,一個九龍神火罩往天上那麼一扔,一下來就扣死了上百個海族高手,捆仙索一扔就將冷無痕和虎猛都給擒住了。自己的追風刀要賣一百萬下品仙石,這法寶,一件保守估計至少要五百萬。 柏少元和凝霜人雖然高傲了點,但畢竟是實力堪比冷無痕的高手,那目光自然毒辣,一看九龍神火罩和捆仙索上密密麻麻的禁制,以及暗斂的恐怖法力波動,就知道這兩件法寶絕不簡單。他們現在開始有點明白過來自己的師父為什麼這麼看重這位不起眼的武當島島主,能隨手拿出兩件這麼厲害的法寶來送人的傢伙,怎麼可能是簡單的人物呢! 太寧仙人也動容了,他的眼光比他的兒子、兒媳婦更毒辣,看出來這法寶除了級別上乘外,功用恐怕更恐怖。果然張湖畔隨口將最原汁原味的祭煉心法教給兩人後,柏少元試著一用,頓時罩內烈火炎炎,讓太寧仙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廣鄺仙人倒沒特別動容,從張湖畔將他點化成金仙後,廣鄺仙人就將張湖畔高高供起了,張湖畔就算拿出再厲害的法寶,他也不會驚訝,不過這麼厚重的禮物,倒是讓廣鄺仙人有些過意不去。 「多謝師叔!」柏少元和凝霜仙子感激興奮地朝張湖畔鞠了一躬。 小兔崽子,現在才知道你家師叔的厲害!廣鄺仙人恨恨地瞟了一眼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雲明兄,這禮物太貴重了!」太寧仙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貴重是有些貴重了,不過就連區區的武當島,張湖畔都能搜刮煉製出了兩件超品仙器,現在的他搜刮了冷家和虎鯊妖族的族長,可想而知張湖畔乾坤戒裡的好東西有多少。就算不把它們送給少元兩位,張湖畔也準備把它們送給赤血蟒王等人。然後再用更好的材料,煉製一批送給自己的夫人,四大徒弟以及枯葉等得意門人,當然也包括還在眼紅、肉痛的黃袍老弟。 「呵呵,太寧兄見外了!」張湖畔笑著說道。 張湖畔在太寧仙谷逗留了幾日,對於太寧仙人一家人,張湖畔不像對廣鄺仙人一樣講的天道都是精髓部分。只是偶爾閒聊時稍微提了些天道方面的內容,就這些也讓太寧仙人一家人受益匪淺,對張湖畔再次刮目相看。那柏少元和凝霜仙子得了好處,再不復當日的高傲,整天膩著張湖畔,嘴上掛著甜甜的師叔,希望能得到張湖畔一些指點。 數日後,張湖畔告別了廣鄺等人。廣鄺仙人本想去武當島看看,只是剛剛晉級金仙,急需回嶺崖宗閉關參悟,便說好改日去武當城拜訪,也邀請張湖畔務必到祖洲嶺崖宗敘舊。 由於黃袍道長的夫人和兒子都還在武當城,於是眾人直接穿過玄關島上空,直奔武當島。 看到武當島近在眼前,張湖畔感歎萬千,沒想到出去溜躂一圈收穫竟然這麼豐厚。 武當島上空,黃袍道長俯視腳下的大地,終於問出了心中憋了很久的問題。 「大哥,以你這般厲害的本事,為何要在武當島發展?這武當島靈氣連玄關島都不如,這大地之上一眼望去也沒看到什麼特別的仙草靈藥!如果大哥不嫌棄,乾脆搬到玄關島,島主由你來當,小弟在下面聽使喚便是。」 三十個小個子鼠妖聽了,個個都暗自點頭,這武當島比起自己在博沙島的鼠窩還要差,哪裡配得上這麼偉大的島主。 布萊爾和雅典娜微笑不語,心中暗暗鄙視這般沒見識的傢伙。 張湖畔同樣微笑不語,雙目帶著少有的深情俯視著這片山川河流。雖說武當島比起其它島嶼差了點,但這裡是武當派在仙界崛起的地方,這裡傾注了武當派上下,武當島所有居民的數十年心血,所有的設計更是張湖畔嘔心瀝血之作。 張湖畔的權力慾望並不強,他只想好好的經營武當派、武當城、武當島,盡自己所能將武當島建設成為仙界中最耀眼的一座島嶼,就猶如他在地球建立了跟崑崙仙境媲美的武當仙境一樣。武當島居民目前就四五百萬,估計以後也不會多到哪裡去,就算人口再多個十多倍,武當島也足夠他們居住了,更別說武當島這個至少面積是地球上百倍的島嶼,對於張湖畔而言這麼大地盤足夠了,再圈地盤純屬浪費。 這四五百萬的武當島居民現在就是張湖畔的子民,張湖畔不想再去俘虜更多的子民,他也管不過來,意義也不大。他之所以命令虎強夫婦去控制虎鯊妖族,也只是為了更好的為武當城的居民服務,他也不會將那些人劃處自己子民的範圍。兵在精不在多,他要運用他所有的智慧,帶領這四五百萬居民個個成為精英。如果這四五百萬的居民個個都是天仙,就算玉帝都得對他張湖畔客客氣氣,當然要到這等程度路途無比遙遠,但也不是沒希望。 武當島的靈氣不足,不是問題,張湖畔並不需要整個武當島的靈氣都濃郁,只要武當城濃郁就行了。現在武當城的靈氣已經濃郁到可以媲美青龍國的青龍山脈,而且隨著武當島財富的增加,張湖畔可以隨時讓人將地下靈脈的玉石換成最好的,他可以不斷地改進天干地支五行大陣,甚至可以讓整個武當城都由玉石建成。資源的貧乏更不是問題,連小日本鬼都可以靠著那彈丸之地成為世界第二富有的國家,張湖畔難道還比不過小日本鬼子?張湖畔本就沒想過讓武當城的居民去當礦工,當覓藥人,他要讓武當城的居民直接成為猶太人,溫州人,直接賺取現成的仙石,直接抱著仙石修煉,用仙石購買他們想要的礦石、仙草靈藥。 數億的人張湖畔是沒信心養得「白白胖胖」的,但數百萬的人,張湖畔還是有信心的。至少目前就已經看到了曙光,他自己乾坤戒裡的好東西,還有冷家名下一半的藥材,虎鯊妖族兩千萬里領域的資源,再加上武當派的煉丹術、煉器術,足夠讓整個武當城的居民實力連升好幾級。 見張湖畔只是微笑,並不言語。黃袍道長等人充滿了好奇,他們知道看扁張湖畔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被一座座巍峨高山包圍的遼闊平原上,拔地而起幾乎與山平頂的巨城。巨城雖然只是普通的巨石建築而成,但那種高大雄偉的視覺衝擊,還是讓黃袍道長等人滿臉震驚。 雖然對於黃袍道長這樣的高手而言,這巍峨的城牆並算不了什麼,而正是因為黃袍道長這麼想,所以他從來沒去考慮建造城牆這樣勞民傷財,卻沒什麼作用的擺設的事情。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座城堡讓人看起來有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湧上了黃袍道長的心頭,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想了半天,才得出「國家」這個很少會出現在他腦海裡的字眼。 是的,國家,或者直接稱家。這是張湖畔當初建設這樣一座巨城,眾多原因中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絕對權威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 絕對權威 在數十年前,張湖畔就想到要把整個武當島的居民緊緊團結在一起,哪怕外面再亂,武當城永遠是鐵板一塊。國家的概念,家的概念,無疑是將所有人團結在一起的最好方法。共同建造城堡讓大家有了同甘共苦,共同建造自己家的感覺。建好之後,大家又共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之下,這種家的感覺就更強烈了。生活進去之後,張湖畔慷慨的布道,又讓所有的人產生了同門師兄弟的感覺,家的感覺再次昇華…… 張湖畔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將武當島的居民牢牢綁在了武當派這艘將要啟航的巨艦上。 當然武當城的好處絕不僅僅只是想營造一個家的概念。表面看不出來的防禦能力,靈氣濃郁的修煉場地,便於整個武當島人員的管理等等。 東城門下,武當島的人員進進出出,所有進出的人員都需經過威風凜凜的衛兵身份印證。 今天城牆上值班的是白靈蛇王。東城軍的統領——赤血蟒王最近功力進展神速,似乎又有突破,正在閉關中。 溫文爾雅的白靈蛇王身上隱隱散發出威嚴的氣勢,他的目光遠眺著遠方。他對現在的武當城比對當年的赤血洞府要珍惜上百倍,他不容許任何一個陌生的人無緣無故的混入武當城。 在武當城,白靈蛇王終於感覺漫漫的修道之路充滿了樂趣,在這裡他有玄奧的天道可以聽,在這裡他可以呼吸到最濃郁的靈氣,在這裡沒有殺戮,在這裡有美酒佳餚……所以他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奪走武當城,哪怕用他的生命去捍衛也在所不惜。 突然白靈蛇王秀拔的身子猛地一震,他看到了遠處出現了一片耀眼的金光。那是一輛赤精銅戰車,戰車上有他熟悉尊敬的島主大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靈蛇王每次看到島主大人就有種朝聖的感覺,心中熱血沸騰,心中無比崇拜虔誠。他知道其實整個武當城的人都跟他擁有同樣的感覺,估計就島主夫人沒有! 根本不用白靈蛇王下令,城牆上所有的衛兵齊刷刷站得筆直筆直,凌厲、威嚴的氣勢沖天而起,城牆上一片肅穆! 白靈蛇王急忙忙帶著貼身護衛飛落城門口,此時的城門口的武當島居民早就停止了進進出出,個個無比激動地跪在城道兩邊。 高空之上,張湖畔臉上浮過一絲苦笑,武當城什麼都好,就這點不好! 黃袍道長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雖然貴為一島之主,但似乎從來沒受過這麼高的禮遇。那威嚴的站姿,那島民發自內心的跪地迎接,讓黃袍道長心中充滿了感慨,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貼身護衛,此時那些護衛臉上有些羞愧的表情! 戰車穩穩地停在東城門口的大道之上。 唰!唰!城牆上,城門口,包括白靈蛇王齊刷刷地跪地。 「拜見島主!」 聲勢奪人! 洪亮威嚴的聲音穿越雲霄,在空中久久迴盪。 小個子鼠妖的鼠眼睜得賊大賊大,他們對偉大的島主簡直要崇拜到骨子裡去了。 威風,多麼的威風!太寧仙人算老幾,見鬼去吧! 張湖畔臉上再次浮過一絲苦笑。 當張湖畔等人穿過數里寬的城門時,衛士雙目中的熾熱目光灼傷了初來乍到的黃袍道長等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讓他們感覺到這些衛士雖然只有三劫、四劫,但絕對不可小視。 一進入城門,撲面而來的濃郁靈氣,讓眾人四肢百骸都感覺舒服。 看低武當島島主果然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黃袍道長暗自感歎。 小個子鼠妖開心,興奮啊!他***誰要是再敢說武當島比不過博沙島,老子就用爪子活生生撕爛他的嘴巴。卻不想想,剛才在空中,他們還在哀歎武當島不如他們的鼠窩。 黃袍道長的護衛羨慕地看著滿臉洋溢著笑容的小個子鼠妖,***,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不讓我們遇上呢!島主大人搬到這裡來住就好了,我們也就可以跟著沾光,在這麼美妙的地方修煉。 似乎突然間黃袍道長跟他的護衛有著不可思議的默契。那邊在想,這邊黃袍道長便開口道:「大哥,你這地方好,乾脆我搬到你這兒來算了!」 張湖畔笑了笑道:「你要來武當城隨時可以來,不過沒必要連窩也挪過來,畢竟玄關島總體而言比武當島好多了,而且也是你的根基所在。改天我派弟子去你的玄華仙谷,幫你佈置一番。反正你那玄華仙谷不大,如果用上好的玉石一佈置,估計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黃袍道長等人一聽,立刻喜上眉梢。 「那就多謝大哥了!」 張湖畔擺擺手,繼續道:「如果你不反對,讓黃思海呆在這裡吧,這孩子聰明伶俐,我給他在門派裡物色一位師父,你看如何?」 由於自己的輩分太高,張湖畔基本上不準備再繼續收弟子了,免得忠心耿耿跟自己上來的那幫元老級弟子總被輩分壓著。現在雖然張湖畔和黃袍道長稱兄道弟,但畢竟是私交,張湖畔準備讓枯葉等跟黃袍道長各交各的,不提倡將這層關係延伸到門派裡去。但一旦張湖畔收了黃思海為弟子,那麼枯葉等人只能稱那位剛剛十來歲的小孩為祖師了。 黃袍道長哪裡有不同意之理,感激都來不及。張湖畔本事這麼高,自己的兒子拜入武當派門下,以後前途無量啊! 「不反對,不反對,我也正準備開口求大哥將犬子錄入門內,沒想到大哥早已經幫小弟想到了!」黃袍道長急忙笑著說道。 由於已經在武當城內了,倒也沒必要再坐戰車,眾人直接凌空向北城武當派所在地飛去。 東城是一望無際的靈琅園圃。仙草靈藥五顏六色,有果子,有花朵,也有綠葉,微風一吹,猶如色彩斑斕的海浪在波動,甚是壯觀。 俯視著大地上的仙草靈藥,張湖畔心中充滿了喜悅。過不了多久,這片土地將變成整個青龍國,甚至整個仙界都能排得上號的肥沃靈土,因為自己手中有珍貴無比的息壤,雖然僅僅只有半斤,但鋪灑這麼一片土地綽綽有餘了!灑上息壤之後,自己就可以在這片肥沃的靈土上種上乾坤戒裡的仙草靈藥,可以種上今後從青龍國,乃至仙界各地收集來的最好仙草靈藥! 張湖畔一邊往北城飛去,一邊像個勤勞的莊稼漢打量著田地,精打細算著來年的耕作。 半個月後,黃袍道長帶著海蓮仙子回玄關島,而他的兒子則拜了武當派長老枯葉為師,留在了武當派。黃袍道長走前,張湖畔列出了佈置玄華仙谷需要材料的清單,等黃袍道長準備足了後,張湖畔會派些得意的門人幫他佈置玄華仙谷。天寶由於非同尋常的異能,被護派神獸飛鼠向天收為了弟子。曾經蹲在郁靈仙市擺地攤的小老鼠,突然間成了武當派護派神獸的弟子,喜得天寶整天鼠眼亮晶晶的,瘦弱的胸脯總是高高挺起,他的族人也被飛鼠向天給招去作他府邸的護衛。 黃袍道長走後,被派往虎鯊妖族的赫准斯托斯夫婦帶著二十位黃金戰士返回了武當城。虎強已經登上了虎鯊妖族族長的寶座,雖說虎鯊妖族內還有一些不服的聲音,但已經不再是什麼問題。擺在虎鯊妖族面前主要的問題將是來自青碧宮其他勢力的威脅。目前勢力還不知道虎鯊妖族的族長已經身亡,一旦他們知道,他們必然會開始吞噬實力大弱的虎鯊妖族的地盤。青碧宮其他勢力的威脅,並不是赫准斯托斯夫婦可以解決的,他們的實力還不足與跟其他勢力的絕頂高手對抗,而且他們也不準備將自己和手下的性命浪費在虎鯊妖族和青碧宮其他勢力鬥中,所以他們便回來將此事匯報給島主大人,由他來安排。回來的時候,赫准斯托斯夫婦帶回來了大量的海底珍貴的天才地寶,再一次狠狠地充盈了武當藏寶殿,喜得資源部正副部長真侗和青雲眉開眼笑。 赫准斯托斯夫婦回來後,留在觀天教的易志和申屠弓也回到了武當城。他們帶來了部分從冷家搜刮來的天才地寶,也帶來了一份分贓清單。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好奇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 好奇 冷家歷代的積累比張湖畔的估計多了不少。那清單上密密麻麻記錄著冷家在青龍國各個商店的庫存,在博沙島東部的仙草靈藥園圃,冷家名下的礦藏等等,價值保守估計也有十億下品仙石,這意味著武當派可以進帳五億下品仙石。 突然之間張湖畔發現自己成了超級大富翁,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筆財產了。 青龍國附近的海底世界,雖然名義上由青碧宮統領,實際上各勢力間除了地盤紛爭,平時基本上是各顧各的,虎鯊妖族巨變屬於虎鯊妖族高層的秘密,應該沒這麼快傳到其他勢力,所以張湖畔倒也不急著趕去海底世界。當務之急是園圃的建設,商業的發展等事情。 經過詳細的研究和討論後,玄一殿內張湖畔下了一系列命令。 商業的發展,張湖畔並沒有採取遍地開花,所有項目全上的全速瘋狂發展的舉動。而是只發展餐飲業,餐飲業也暫時只在玄關島,博沙島以及除了玄關島外的武當島附近其他三個島嶼。 張湖畔這個決定是非常穩重和充滿智慧的。 武當島除了張湖畔以及武當派弟子外,真正的高手或者說五劫左右的高手很少,無法保證武當派商業全面發展的防衛工作。玄關島的島主,博沙島的島主,觀天教教主跟張湖畔的關係都很鐵,在這兩個島開酒樓,就算張湖畔不派保安,估計也沒人敢來撒野。而岱鏊三島隔武當島近。實力也不強悍,以目前武當島的實力保證這三個島酒樓的安全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暫時只在這五個島嶼發展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武當島外派人員的安全。 丹藥和法寶目前都是提高武當島居民實力的急需東西,還遠遠沒到積壓,急需的程度。更何況丹藥和法寶都是讓人眼紅的好東西,張湖畔可不想武當島還沒發展壯大到抗衡整個青龍國時候,就引得眾人覬覦。 商業的事情,張湖畔只給出了這個方向性的指示。其他的問題他不再過問,自然由商業鬼才布萊爾去操作。易志和申屠弓兩人對青龍國比較瞭解,而且又都是天仙,張湖畔將這兩人撥給了布萊爾當保鏢。 商業事情敲定之後,張湖畔又命令資源部的真侗和青雲抓緊招收一批有煉丹、煉器天賦的居民入武當派,傳授煉丹術、煉器術,好盡快的煉製丹藥、法寶,當然上乘的丹藥和法寶還需武當派傑出的弟子煉製。免得浪費天才地寶。雖說藏寶殿裡現在有很多天才地寶,但也經不起浪費。 接著張湖畔又從這次得來的仙石中撥出了五千萬塊下品仙石,讓資源部將這批仙石按人頭分給武當城的居民,這樣一來武當的居民每人基本上可以分到十來塊下品仙石,下品仙石對於張湖畔這樣的高手而言基本上沒什麼作用了,但對於破虛期以下的人而言絕對是超級補品,十塊估計足夠讓他們渡個劫了。 七七八八的命令下的差不多後,張湖畔便笑咪咪的對坐在下邊的青字輩以上的弟子和來旁聽的六位夫人道:「現在各位隨本尊去靈琅園圃。本尊讓你們開開眼界!」 這天底下能讓祖師爺這麼興奮得意的事情還真不多,個個心中頓時無比好奇,急忙起身隨著張湖畔直奔靈琅園圃。 「湖畔,到底是什麼東西呀?這麼神神秘秘,莫非你找到了什麼極品仙草靈藥?」柳熙珍挽著張湖畔,紅潤的嘴唇貼著張湖畔的耳根嬌聲說道。 「嘿嘿,你看這是什麼?」 張湖畔喜滋滋地從乾坤戒裡掏出已經從先天靈竹根部摳下來,並裝在玉盒裡的半斤息壤。 黏在張湖畔身邊的其他五位夫人急忙湊頭過來,一看,個個白了張湖畔一眼。右邊的柳熙珍,左邊的宋玉琳毫不客氣地同時掐了一下張湖畔的胳膊。 「什麼嘛!不說就不說,拿堆土來糊弄我們!」 「就是,晚上看我們誰會讓你進房門!」宋玉琳立刻符合,並提出了嚴厲的懲罰措施。 張湖畔覺得比竇娥還冤,拿出一堆連玉帝都要心動的息壤,竟然被這般丫頭當泥土,又掐又是威脅的。 老虎不發威還以為本夫君是病貓了,張湖畔虎軀一抖。王八之氣一發,高高揚起了頭,不理這幫沒見識的「村姑」!心裡已經開始了齷齪的算計。 「哎喲喲,我們的大色狼還拽起來了,就一堆土,難道兩位姐姐還冤枉你不成?」姬清舞仍然見不得張湖畔這副得意,不屑一顧的嘴臉,立刻冷嘲熱諷道。 張湖畔一聽,心裡暗喜。你這小妮子果然見不得本道爺發飆。 「如果本夫君這堆土是超級寶貝,你們準備怎樣?」張湖畔笑瞇瞇的問道,那表情怎麼看怎麼猥褻,幸好那些武當弟子老老實實的遠遠綴在後面,不知道他們見到張湖畔這副嘴臉心裡會怎麼想。 見張湖畔這麼問,這些女人開始有些不安了,個個探伸出神念準備探查一下這刨土壤。 不是先天仙人很難發現息壤跟普通土壤的區別,只是六位夫人不時跟張湖畔來下陰陽雙修,早就擁有了一絲先天之氣,特別是姬清舞本身就是黃帝聖脈,先天之氣更是充足,她們這一探測,自然能立刻發現這刨土壤的異樣。 可惜她們修道的時日還短,基礎也差,再加上之前張湖畔也沒什麼特別好的藥材煉製丹藥,雖說擁有先天之氣,區區數十年的功夫,也就到了六劫境界。她們神念一動,張湖畔便知道了,心裡暗暗嘿嘿一聲,用神念做了下手腳。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可以媲美蟠桃園的園圃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可以媲美蟠桃園的園圃 六位美女互相對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姬清舞得意洋洋地在張湖畔耳邊道:「只要這土是超級寶貝,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如果不是超級寶貝的話,哼,最近不准你碰我們!」 說完姬清舞挑釁地挺了下飽滿結實的豐胸,那表情無意在告訴張湖畔,你就等著乾過癮吧! 「咯咯!」 夫人們個個得意地笑了起來,柳熙珍等人現在也受了姬清舞的影響,特喜歡看張湖畔的窘態。 看著越發美艷的夫人笑得花枝亂顫,搖波擺臀,張湖畔大飽眼福,腦子裡已經浮現兒童不宜的淫穢鏡頭。 「嘿嘿」張湖畔看著眼前誘人的美景,浮想翩翩,嘴角掛起邪惡的笑容。兩眼賊溜溜地在六位夫人在自己日夜滋潤越發顯得嬌媚的身子上掃視,毒辣的賊眼一個勁地在最敏感羞人的部位搜索。那眼光所流露出的肆無忌憚和意味深長,讓眾位夫人感覺全身乏力,也大感事情不妙。 飄浮在靈琅園圃的上空,資源部的真侗和青雲表情說不出的自豪和興奮。這片園圃在他們的管理下,如今一派生機勃勃,而且現在他們又從祖師爺那裡拿到了大量的上好藥材,要是將這片藥材也種在這片土地上。以後資源部的藥材資源將是極其的充盈! 張湖畔神秘地對著眾位夫人笑了笑,眼神揶揄地向姬清舞瞟了一下,然後從玉盒裡抓了一兩的息壤,向空中一灑,在真元力的控制下,每一粒細微的息壤均勻地鋪灑在遼闊的靈琅園圃土地上,覆蓋的面積大概有靈琅園圃近五分之一的面積,估計有四萬平方里左右的面積。 息壤在空中閃起一點點金黃,金黃的亮光,然後沒入了土地。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準備看祖師爺這等莫名其妙的做法所帶來的神奇效果。夫人們見張湖畔果然將那看似普通的土壤灑下大地,心中知道張湖畔沒在開玩笑,也屏住了呼吸,美麗的眼睛睜得老大老大,生怕錯過了神跡發生的美麗瞬間。 其實這個時候,估計最緊張的應該是張湖畔。他雖然知道息壤擁有神奇的能力,但畢竟沒親眼見過,只是腦袋裡那支離破碎的信息傳承告訴了他有這等神奇之事。 天地一片寂靜,只聽到風吹過仙草靈藥上空時的竊竊私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地沒有起一絲變化,那一粒粒的土粉就猶如泥牛入海,沒有激起一絲變化。夫人露出了很複雜的表情,雖然剛才似乎每位夫人都希望看到自己丈夫的窘態,但在內心深處沒有一位,哪怕最喜歡看到張湖畔窘態的姬清舞也不希望看到張湖畔有任何一點失敗。 以張湖畔的強大也只感覺到一絲細微的變化,張湖畔的臉上浮起一絲苦笑,暗自焦急,莫非灑得太少了。正當他準備再灑上一把時,澎湃的土元力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大地的深淵奔湧而上,那土元力中孕育著強大的生命力。剛才張湖畔之所以沒感覺到變化,是因為那土元力還在極其遙遠的大地深淵的途中。 萬馬奔騰,由遠及近! 大地升起了氤氳仙氣,四周的靈氣快速的匯聚,大地表面上隱隱繚繞著淡淡的仙霧。仙草靈藥在瘋狂的生長,馨香的草藥香飄溢在空中,久久無法消散。 所有人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也包括張湖畔。以頂級煉丹師的眼光,他明顯感覺到園圃裡的靈藥在蛻變,在飛騰。現在就算一株普通人參,恐怕也會變成煉丹妙藥。 夫人們在歡呼著,快樂的笑聲在空中迴盪,絲毫沒有打賭輸掉的沮喪。多麼美妙的事情,天空多麼湛藍漂亮! 張湖畔又抓了一兩息壤,再次拋灑了四萬平方里,便停止了拋灑。息壤一入土壤,就算大羅金仙也無法再回收了,要不是先天靈竹的根緊緊束縛著這半斤息壤,恐怕博沙島要成為仙草靈藥的天地了。好東西不能一次用光,萬一以後要用恐怕就後悔莫及了。更何況八萬平方里的超級園圃足夠武當派種植仙草靈藥了。總不能在這等「靈石」地段種植人參吧,起碼也得種植血珊朱草以上的仙草靈藥。 不過雖然張湖畔這次掠奪了大量的仙草靈藥,張湖畔還是悲哀地發現血珊朱草級別以上的仙草靈藥最多也就只能佔領這塊地盤一個小丁點的角落。武當派不得不十分奢侈地繼續在這塊土地上種植一些龍馨草,鳳尾草這等只能煉製一些渡一、二劫丹藥的靈草仙藥。當然生長這片肥沃至恐怖土地上的龍馨草,鳳尾草早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龍馨草和鳳尾草了。 「祖師爺,弟子這就派人將藏寶庫裡最近入庫的上好仙草靈藥種上去!」真侗這位武當島第一位資源部長熱血沸騰,兩眼充血地向張湖畔請示道,聲音非常高亢。他已經看到了豐收的盛景,他已經看到了藏寶庫裡堆積如山的仙草靈藥,他更看到了一顆顆充滿了生命力,流光波動的極品丹藥從煉丹殿的丹爐裡傾倒而出。 「順便種上五千平方里釀造猴兒酒需要的各種果樹。再種上五千平方里釀造各種美酒的高粱、大麥、葡萄等等作物。」張湖畔對真侗說道。 真侗的心在流血啊,這麼好的土壤種植釀酒的傢伙,哪怕種植人參也行啊!不過當真侗一想以後可以天天喝猴兒王級別的美酒後,他的心立刻停止了流血,感覺喉嚨有些乾燥,口水分泌得特別的快! 商業部長布萊爾一聽張湖畔下令在這麼珍貴的土地上種植釀造美酒的作物,他恨不得立刻親張湖畔的鞋背。天哪!用這樣的土地種植出來的作物釀造美酒,就算不用商業運作,武當派的酒樓也要被人擠破。 猴兒王!猴兒王! 所有的人眼睛亮晶晶,似乎已經聞到了猴兒酒醉人的醇香。 嘿嘿,不僅猴兒王,本道爺還要釀造頂級的五糧液、貴州茅台、長城葡萄酒…… 只是美酒總是讓張湖畔無法抑制地又想起了敬愛的師父,心情突然間又低落了下來,出去尋找師父的心情更加迫切,可是仙界這麼大,在仙界開遍武當酒樓或許是最好的尋師方法,急也急不來。 最親的人總是能第一時間感覺到親愛人的心情變化。 「畔,師父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等武當酒樓開遍仙界,師父一定會聞名前來的!」柳熙珍將自己性感柔軟的嬌軀貼得靠緊了些張湖畔的身子,堅挺的豐乳緊緊貼在張湖畔的手臂上,她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將親愛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開心的事情上來。 宋玉琳的身子同樣有意識地靠緊張湖畔。 一股溫馨湧上了張湖畔的心頭,就算為了身邊深受自己的人,他也一定要將武當城發展壯大,成為誰也不敢欺負的一方勢力。哪怕這個過程再艱辛,再遙遠,他張湖畔也一定要做到! 很快,真侗領著數千個手下屁顛屁顛趕到靈琅園圃,開始了熱火朝天的種植事業。收起憂傷心懷的張湖畔,領著六位夫人還有女兒霏霏,四大徒弟,親自種植了一批果園,他希望將來能用這些果樹結的果子親自釀造美酒給離別了近百年的師父飲用。 息壤,對於武當派,乃至武當島都有著極其深遠的意義,它意味著武當島不再是一個青龍國貧瘠的島嶼,而是擁有青龍國乃至仙界最肥沃土地的島嶼。靈琅園圃注定在將來會成為跟王母娘娘蟠桃園同樣級別的園圃。 一個月後,武當島第一家酒樓在玄關島開業。由於猴兒酒的名氣,以及黃袍道長的緣故,第一天武當酒樓爆滿,賺入了五萬的下品仙石。 兩個月後,武當島第二、第三家酒樓在博沙島的郁靈仙市和雲空仙市同時開張,同樣爆滿。由於博沙島居民的財大氣粗,這裡居民點的菜餚和美酒的檔次都比玄關島高出了很多,當天賺入了五十萬下品仙石。 兩年之後,由於原料不足,猴兒酒開始出現斷銷的危機。武當島的居民開始在武當城外種植大量釀造猴兒酒的各種果樹。布萊爾也暫停止了武當島酒樓的擴張計劃,武當島的酒樓暫時只在武當島附近四島加博沙島五島經營,並不斷引入地球的餐飲概念。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六翠靈竹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六翠靈竹 現在武當酒樓有菜系不下百種,美酒品種不下數十種。甚至酒吧也開始被布萊爾嘗試性地首次引入開在玄關島的酒樓。布萊爾規定進入酒吧的仙人、妖仙都必須禁制自己的法力,以凡人的身份感受酒吧的喧囂、奔放、火熱。狂暴煽情的搖滾與仙界悠揚飄逸的音樂格格不入,但也帶來了別樣的刺激感觀衝擊,特別是仙人、妖仙在規定下禁制了他們的法力後,這種感覺更敏銳。雖然沒有大肆發展色情事業,布萊爾還是在酒吧中引入了現在的艷舞。酒吧的引入無疑是很成功的,雖然不少仙人不喜歡這種喧囂狂野的奔放,但大部分的妖仙很喜歡這樣的刺激感覺,他們甚至感覺找到了因為修煉而逐漸淡忘的原始獸性衝動。 這兩年武當的商業在布萊爾這位吸血鬼帶領下,蒸蒸日上,為武當派賺進了數千萬的下品仙石,這是任何人都沒意料到的恐怖事實。因為酒樓的暴利,廚師開始成為武當島最吃香的職業,武當島居民家家戶戶過著手中有仙石的日子。現在的武當島居民每七天就可以聽到武當島長老的一次布道,布道的內容有修煉之道,有煉丹之道,也有陣法、煉器之道。而且由於武當島從冷家運進了大量的藥材,從虎鯊妖族也運進了大量的天才地寶,所以武當島居民只要道行達到要求,就可以申請晉級丹藥。 靈琅園圃種植的釀酒作物,終於釀出了第一批美酒,張湖畔並沒有將這批酒拿來銷售,而是拿來給所有武當島居民享用。賺仙石賺瘋了的布萊爾很讚賞尊主的做法。普通果樹釀造的猴兒酒檔次在青龍國已經夠高了,相當於猴兒王酒的猴兒酒就算在祖洲都能算是極品的好酒,這等酒青龍國是沒人買得起的。 瘋狂的猴兒酒節,被所有的武當島居民津津樂道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兩年張湖畔做了不少的事情。他將手中從冷家、虎猛等人那裡掠來的最好藥材,以及二十株染有上古鳥鳳凰氣息的鳳尾仙草,全部煉製成了丹藥。十二分身的道行早就達到了晉級天仙的要求,無非法力的積累還差了些,有了這些丹藥的幫助,都晉級到了天仙位。 四大徒弟中,四徒弟饕餮龍五本就是獨自修煉了上萬年的上古神龍的後裔,只是因為修煉不得法,又呆在武當島這個貧困的島嶼,境界才一直停滯不前,跟了張湖畔之後,進步的速度跟坐火箭沒什麼區別,服了些張湖畔親自煉製的丹藥之後,毫無懸念地修成了天仙。三徒弟張海天,本就是比張湖畔分身稍遜的變態不知名神獸,同樣沒什麼懸念地修成了天仙。二徒弟唐小明雖是先靈之體,但畢竟修道時間短,也比不得張海天的變態,所以張湖畔不敢給他猛補,暫時修煉到了八劫高手,然後給了他一塊下品靈石,讓他慢慢吸收,以保又快又穩地進步。大徒弟胡馨,先天條件比上述三位師弟都差了些,但因為最得張湖畔的寵愛,也修煉到了八劫境界。胡馨乃是十分聰慧的女子,在陣法方面擁有不可思議的悟性,竟然得傳了張湖畔陣法方面四五分的衣缽,所以真要算起實際戰鬥力,竟然是胡馨穩居首位。黃袍道長的老窩玄華仙谷就是胡馨設計並指揮人員佈置的。 枯葉等三位武當長老天賦都是上上之選,而且道行在地球時打得頗算紮實,又加上張湖畔對他們跟對待自己的徒弟沒什麼區別,他們同樣在丹藥的進補上飆升到八劫的境界。至於六大護派神獸能在地球那等貧瘠的地方,在缺乏高深修煉心法的情況下,能修煉到分身甚至養神境界,可想而知他們的天賦骨質是何等驚人。數十年前,因為張湖畔缺乏上好的煉丹材料,才讓他們渡了六劫後靠自己的辛勤修煉晉級。數十年的時間,竟然讓他們修煉到了接近八劫的境界,當然他們修煉的速度這麼快,除了天賦過人,也包括修煉的乃是巫祖心法,修煉的環境等原因。一年前六位護派神獸得了張湖畔煉製的頂級丹藥後,一舉晉級到了天仙。 本是八劫的飛雲仙人、赤血蟒王,以及跟六大護派神獸情況相似的貴州虎族三頭領、蛇族三頭領,還包括八岐也晉級成了天仙。六位吸血鬼,因為對鮮血的特殊吸收功能,張湖畔給他們每人灌了一碗自己的鮮血,讓他們都沾染了一絲先天靈氣,再加上丹藥相助,也成功晉級到了天仙。可憐的六位狼人雖然天賦不錯,可惜沒吸血鬼那種變態的吸收功能,暫時停留在了八劫境界。 五十位黃金騎士都是沾染了先天之氣的傢伙,本身又早已是八劫高手,有一半晉級成了天仙,另一半也快到了晉級的境界。 六位夫人除了朱妍停留在七劫,其他都是八劫境界,姬清舞已經快要晉級天仙了。熊麗薇、姬雪曼、柳霏霏六劫。 那株一尺半長,長有兩節,每節長有三枝杈的先天靈竹此時早已被張湖畔琢磨透了。張湖畔特意煉製了一個碧綠的高頸瓶,煉製此瓶的材料中參有半兩左右的息壤。張湖畔窯了些水入此瓶,然後將先天靈竹插入那瓶中,先天靈竹便生機勃勃。不到半年那瓶中之水在先天靈竹和息壤陰陽調和,孕育生命的運動中,竟然成了仙靈雨露。張湖畔用竹子枝葉沾些雨露灑在枯萎的仙草靈藥之上,那仙草靈藥立刻生機盎然,實在妙不可言。 先天靈竹除了這等奇妙的功能外,還是一件極品攻擊法寶,張湖畔只要將那先天靈竹取出,根本無需浪費什麼法力,只需運用特殊的法訣,往對方一刷,一片碧光閃動。一旦被這碧光刷到,不管法寶,還是人都將落入碧光中,接送收入到與先天靈竹生息相關的高頸瓶中。只要張湖畔一念法訣,那人便成了先天靈竹的肥料了。當然前提是對方的法寶,以及對方的法力不能超過張湖畔甚多。 因為靈竹有六枝杈,張湖畔便此法寶取名為六翠靈竹,琉璃瓶取名為清息碧瓶。先天靈竹與普通法寶不一樣,乃神奇的法寶,它擁有一定的靈性。張湖畔煉製六翠靈竹時用了最原始的滴血認主,又在靈竹內極其隱秘的地方留了一絲神念,除非是法力極高之人,就算奪了這法寶,不能解除那滴血和張湖畔的神念,最後還是得乖乖地回到張湖畔的手中。 由於柳熙珍等六人經常與張湖畔陰陽調和,身上沾有張湖畔的先天之氣,所以六翠靈竹她們六人無需淬煉,只需學了那特殊的使用法訣便能使用六翠靈竹了。 為了試一試六翠靈竹的威力,張湖畔讓實力最差的朱妍跟龍五對敵,不知此靈竹威力的龍五,一個照面就給刷進了清息碧瓶。害得龍五一看到那翠綠欲滴的六翠靈竹心裡就直打哆嗦,簡直將這法寶看成是勾魂使者了。實際上只要龍五靈光點,搞游擊戰,以朱妍的境界也就只能刷出一小片碧光,倒也很難將龍五抓住。當然龍五想擊敗朱妍也甭想,她只要在自己的四周唰唰一陣亂刷,龍五是絕對無法攻擊那片碧光的,除非他想進清息碧瓶涼快。 星浩殿的一個修煉洞府內,滿天的仙石高高懸在張湖畔的頭頂,隨著四星相的轉動而轉動,絲絲仙靈之力匯聚成一道無比粗壯的光柱投射向四星相的二十八顆星宿。那二十八星體仍然只有青龍、白虎十四顆星體是紫色的,其餘都是銀白色。 噗嗤!噗嗤!仙石紛紛發出輕微的破裂聲,滿天的仙石化為虛無。張湖畔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暗暗歎了口氣。這兩年他已經吸收了五塊下品靈石、五千塊上品仙石、近百萬塊的中品仙石。不過他的境界仍然停留在白虎境界,只留下一點點少得可憐的能量給其餘十四顆星體。 該是時候去海底世界看看了,順便看能不能搜刮點靈石,如果有靈石,自己修煉的速度應該能快很多!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張湖畔的道行本身就極其的精深,只要他擁有足夠的法力積累,就算直接晉級金仙之位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他對靈石的需求才會這麼迫切。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海底巨變(上)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海底巨變(上) 天高氣爽,天空七片湛藍,零星飄著幾朵棉花狀的白雲。 在微風的輕輕吹動下,大海在波動。一層層細密的波紋,耀眼地反射著太陽的光彩,成千上萬個銀光燦亮的笑渦向著蔚藍的天微笑。 浮雲之上,一隻巨大的「飛鷹」在展翅飛翔。它的翅膀劃過天空工,發出細微的嗚嗚聲。長長的翅膀遮住了陽光,在碧色大海上投下了自己黑色的影子。「飛鷹」之上張湖畔迎風站立,他身後站著八岐、九天玄蛇、赫准斯托斯夫婦,還有身穿黑色錦衣的烏蘭、烏火、烏弘、烏旦四位曾經黑龍宮的頂尖高手。 大海在微笑著,站在「飛鷹」上的張湖畔也在微笑著。 又有誰能想到,區區的武當島島主,隨意的一次出行,身後會跟著四位天仙,四位八劫黑龍。而且其中赫准斯托斯夫婦還是先天仙人,在服用了金霖丹、龍馨丹、寒煙丹等張湖畔專門為天仙手下煉製的丹藥後,功力更是直逼當年虎鯊妖族虎猛手下的第一猛虎將虎雄。 「主人,這『飛鷹一號』速度真快,竟然不下屬下全力飛行的速度!」八岐嘖嘖地驚歎道。 張湖畔臉上露出了更燦爛的笑容,笑容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在仙界,專門的飛行法寶是冷僻的,大型的飛行法寶更是冷僻到了極點。在仙界,仙人,妖獸要吧憑本體,也可以往自己的法寶裡輸入真元力,便能在天地間自由翱翔。飛行的速度跟境界的高低,法寶的好壞一般成正比關係,當然飛行速度跟種族、飛行天賦、法寶類別也有關係。 飛行法寶除了載物功能就再也沒其他功能了,而且需要消費仙石,當然也可以輸入真元力(這又跟普通的法寶沒什麼兩樣了)。功力低的人不會去購買這種燒仙石的法寶,功力高的人又不屑飛行法寶的速度。就如帝江,他需要飛行法寶嗎?所以飛行法寶在仙界很少有人去研究,也很少有煉器師會去煉製這功能單一的法寶。 武當島派在外面經商的居民沒位位高手,有些廚師甚至還未渡劫,並不是張湖畔不給他們丹藥,而是他們還沒有到那個道行。以他們的飛行速度,就算武當島他們都要飛個數天,所以隨著武當島商業的發展,人員的往返島,貨物間的來回運輸,迫使張湖畔必須研究出一些高速的飛行法寶。本來張湖畔還寄希望那些上古牛人,可惜搜遍了腦袋瓜,也沒找到這方面信息,估計那些上古牛人對飛行法寶很不屑。也是,以他們的無邊法力,這天下間又有什麼飛行法寶的速度能超過他們呢! 普通的飛行法寶自然難不了張湖畔,就如他曾經煉製的蓮花狀祥雲,但那種法寶速度比飛劍還來得慢,不過飄逸好看而以。但很顯然張湖畔需要的不是這種類型飛行法寶。他需要的法寶是只需要提供仙石,便能快速飛行的法寶,就算凡人坐在裡面,也可以像天仙一樣高速飛行的法寶。 沒有上古牛人思路的干擾,張湖畔竟然獨蹊徑,結合了神奇的煉器方法和動力學,空氣流動學等雜七雜八的科技原理,設計出了最高速度可達日行五千萬里的飛行法寶「飛鷹一號」,當然這麼高的速度,消耗的仙石是可觀的。 「飛鷹一號」的身子是中空的,裡面是舒服的乘坐室。每座有武當酒樓的島嶼都有一件「飛鷹一號」。每隔一段時間,「飛鷹一號」會將在外島嶼上經營的武當島居民和賺來的仙石帶回武當島,然後帶去別外一批居民和物資,返回的居民則在武當城修煉充電,以免誤了修道。 虎鯊妖族的海域有兩千萬里,武當島以及武當島附近四島的海域都是虎鯊妖族的勢力範圍。虎鯊妖族的勢力中心在玄關島往哀隔玄關島近五百萬里的海底世界。 「飛鷹一號」很快便穿越過玄關島的上空,停止在大海的上空。 八岐收起了「飛鷹一號」,眾人便沒入了茫茫的大海。 張湖畔變了共工化身,只是身材大小跟普通人無差別,身上恐怖的氣勢也收斂了起來。 一條巨大的山脈靜靜地橫亙在數萬丈海底,雄偉、壯觀。 群山連綿不斷,山峰上建有一座座的洞庭宮殿,每座宮殿皆有衛兵把守,不時有人從宮殿中進進出出。 在群山中,有一座高萬丈的巍峨巨山,巨山最上面的一截山峰整個被截斷,形成一個近裡百方圓的平面。在這巨大的平面上,有一座極其雄偉的宮殿——虎威宮。虎威宮代表著虎鯊妖族權利的巔峰,虎鯊妖族的族長便是在這座宮殿裡發號司令,統治管理著兩千萬里海域。 宮殿內院庭座座,閣樓遍地,宮殿外有一隊隊護衛在巡邏。 在赫准斯托斯夫婦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便遠遠看到那雄偉的山脈,以及坐落在群山中的座座宮殿。 外圍的巡山衛兵看到張湖畔等人立刻威風凜凜地游弋而來,這裡乃是虎鯊妖族是中心的地段,閒人是不准靠近的。 衛兵頭領剛準備喝阻眾人,突然看到了闊別了兩年的兩張熟悉臉龐,一丑一美,那是赫准斯托斯夫婦。衛兵頭領身子頓時一震,臉上閃過一絲驚喜,躬身道:「屬下參見左右護法!」 赫准斯托斯夫婦兩年前幫虎強爭到族長之位後,便客串了一下左右護法的角色。 「最近宮中可好?」赫准斯托斯問道。 衛兵頭領臉上閃過異色,表情有些擔憂。 赫准斯托斯知道在虎威山巡邏的基本上是虎強原來的族人,此衛兵頭領面露憂色,便說明虎強可能形勢有些不妙。 赫准斯托斯心裡有些疑惑,如果說是其他勢力進攻虎鯊妖族,虎強必會將此事匯報武當島,那樣一來自己自然會知道此事。 赫准斯托斯人雖然醜了些,但那並不意味著他腦子不好使,相反他的腦子很聰明。 「是不是虎勝護法在為難族長?」赫准斯托斯眼裡寒星暴漲,冷聲問道。 在虎猛和虎雄死後,說起個人實力最強的,非虎勝莫屬。如果不是有赫准斯托斯夫婦相助,族長的位置很有可能會被虎勝奪走,所以虎強坐上族長寶座後,最不服虎強的便是虎勝。 衛兵頭領聞言,臉上湧起悲憤的表情,氣憤地道:「回右護法,半天前虎勝護法和其他四位護法虎勢洶洶地入了虎威宮,並且還強行守住了宮殿門口!」 眾人聞言臉色微變,臉上浮起一絲寒霜。現在的虎強夫婦雖然身在虎鯊妖族,但在眾人眼裡,他已經是武當島的人了,武當島的人豈容他人欺負! 看來得將所有虎鯊妖族的護法下禁制才行,否則難免會出亂子!張湖畔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機,他已經想好,如果虎鯊妖族的護肯歸順,那麼他只有殺無赦! 「去虎威宮看看!」 接著衛兵們很震驚地看到尊敬的右護法十分恭敬地回應一聲,然後帶著眾人向虎威宮所在的高山飛去。 虎威宮殿門口,虎鵬趾高氣揚地帶著一批威風凜凜的衛士站立殿門口,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他的兩眼仍不時往宮殿內瞟視,不時跳躍著興奮的光芒。在門口不遠處的地方,站立著一群滿臉屈辱和憤恨的衛士,這個門口本來是應該由他們來守衛的,可是五位護法的聯合威力絕對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所以他們只好乖乖退讓到一邊。 虎鵬今日特別的亢奮,因為他的父親虎勝馬上就要登上族長的寶座了,而他也將成為少族長。 虎威宮高高的寶座上,坐著一位威風凜凜的男子,此男子並不是虎強,而是虎勝。虎勝的旁邊還坐著一位三米高的彪壯男子,赫然竟是青碧宮排名第二的龍鯨族的族長任冷毅。寶座下面坐著其他四位虎鯊妖族的護法,宮殿當中站著虎強夫婦。 虎強夫婦滿臉憤慨,目光冰冷。 坐在下首的四位虎鯊妖族護沒有一位敢正視虎強夫婦的目光,因為他們心中有愧。 「虎強,麗只要你們肯歸順本座,本座可以既往不咎!」虎勝高高在上,威嚴地勸道。 虎強夫婦兩人暗自苦笑,沒想到自己兩人投靠武當島,爭得族長寶座,而虎勝卻暗自投靠龍鯨妖族又從他們手中奪取虎鯊妖族的寶座。同時他們也懊悔不已,這兩年得了島主大人賞賜的仙丹,經常閉關修煉,卻沒想到可惡的虎勝竟然暗自勾結任冷毅,並暗中將其餘四位護法個個給收服了。否則以虎鯊妖族的強大兵力,雖然少了虎猛和虎雄,龍鯨妖族也不敢輕啟戰端。如今可好,龍鯨妖族可以兵不血刃地收服虎鯊妖族,而自己夫婦則辜負了島主大人的重托。 「歸順你,你配嗎?」虎強冷聲諷刺道。強者只會歸順更強大者,張湖畔用絕對的實力征服了他們夫婦,而虎勝呢,不過只是為了族長的寶座,而甘願做任冷毅一條狗的懦夫!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海底巨變 (下)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 海底巨變 (下) 虎勝勃然大怒,要不是任冷毅保留虎鯊妖族的實力,好共同抗衡青龍妖族,他早就殺了虎強夫婦。當然他還沒有以一敵二的本事,特別是最近兩年虎強夫婦功力猛漲的情況下,他現在最多也就只能以一敵一,他的依仗就是青碧宮的第二高手,龍鯨妖族族長任冷毅,所以任冷毅不出聲,他就沒有殺兩人的實力。 青龍和龍鯨都是海底世界珍稀物種,他們在這片海域的本族人員是極其稀少的。青龍妖族和龍鯨妖族之所以能成為這九千萬里海域排名前二的勢力。是因為本族人員個個都是精英,都是高手,以少控多!而排名後兩位的虎鯊妖族和八爪怪妖族,他們本族人的個人實力都遜於青龍和龍鯨,但他們擁有龐大的數量,這也是跟任冷毅雖然從虎勝嘴裡知道了虎猛死亡的消息,卻仍然不敢直接進攻的原因,蟻多咬死象啊!更何況虎鯊和青龍的實力差距絕沒大到蟻跟象的差距,最多也就是狼跟老虎的差距而已,群狼絕對是可以吃了猛虎! 龍鯨妖族一直想取代青龍妖族,但青龍妖族強大的實力,特別是旅長敖匡實力更是強悍,讓龍鯨妖族只能屈居老二。現在機會來了,只要龍鯨妖族聯合了虎鯊妖族就絕對有機會跟青龍妖族抗衡,當然前提的條件是虎鯊妖族不能有太大的損傷。 殺掉虎強夫婦的損失,任冷毅還是能接受的。但虎強畢竟是族長,他們有族長禁衛隊,他們有自己的本族人馬,如果在這裡將他們殺了,恐怕他同樣得將族長禁衛隊,還有他們本族人馬殺掉大半才能震懾得住眾人。這樣一來,不僅虎鯊妖族的實力要減弱不少,而且龍鯨妖族參與此事也必將暴露出來,事情恐怕就變得複雜了,這不是任冷毅所願意看到的。 任冷毅臉色微變,眼裡閃過一道殺機,不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指了指站在他身後的兩位龍鯨妖族天仙級高手道:「兩位何必呢?你們雖然都是天仙,但就算本座這兩位手下也能取了你們的性命。本座因體諒上天有好生之德,顧念你們修道不易,不想將你們數萬年的道行毀以一旦,才一再勸告。你們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吃到最後一句,任冷毅臉色猛地一寒,雙目寒光直射兩人而去。 「哼,大言不慚,如果不是因為虎鯊妖族出了叛徒,你們以為憑你們三人能入得了虎威宮嗎?」虎強繼續冷眼諷刺。 任冷毅的臉色再變,目光更加冰冷! 趾高氣揚的虎鵬眸子猛地一收縮,臉色閃過一絲慌張,因為他看到了兩位熟悉的人影,那是左右護法,不過虎鵬臉色立刻恢復了正常。 左右護法又怎得了,難道還能打得過龍鯨妖族的族長嗎?如果他們肯歸順,特別是那位嬌滴滴,美得讓人心慌的左護法肯歸了本少族長便罷,否則剛好來個一網打盡!想到這裡,虎鵬又得意了起來,兩眼色咪咪地遠遠盯著正朝這邊而來的阿佛洛狄忒。 赫准斯托斯的臉更加醜陋了,他幾乎想立刻上去挖出那個可惡傢伙的眼睛。 跟虎鵬對視的護衛們看到左右護法到來,頓時一陣驚喜。族長夫婦加兩位護法,就算他們有五位護法也不敢亂來了。 「參見左右護法!」護衛們上前躬身拜見。 張湖畔仍然一臉淡然地站在一邊觀看。 「你們怎麼站在這裡?宮殿大門難道不用守了嗎?」赫准斯托斯明知故問。 一位護衛頭領將事情向赫准斯托斯一一道來。 赫准斯托斯臉色一片寒霜,而虎鵬則越聽越是得意,暗道:「也好,你們替本少族長解釋了,也省得本少族長浪費口舌。」 「識時務者為俊傑,兩位護法如果歸順了我父親,本少族長保證你們享受比以前更好的待遇!」說完,虎鵬的賊眼色咪咪地又投視在阿佛洛狄忒的身上,他一直認為阿佛洛狄忒嫁給赫准斯不是心甘情願的。 「你是什麼東西,本座在這裡講話論得到你插嘴嗎?」赫准斯托斯緩緩轉過頭來,眸子寒霜凝結,目光冷冷地盯著虎鵬! 虎鵬不過才八劫高手,又如何承受得了赫准斯托斯的威壓,頓時渾身一陣發顫。他知道不抬出任冷毅的大名,看來這位醜陋的右護法是不會上路了。 運轉一下真元,虎鵬好不容易扛住了赫准斯托斯的威壓,傳音道:「宮殿裡還有龍鯨妖族族長任冷毅和他帶來的數位高手,你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赫准斯托斯聞言臉色巨變。這讓虎鵬心裡很是滿意,暗道:「害怕了吧!只要乖乖地將你的女人讓給本少族長,或許本少族長可以將今天你的不敬揭過!」 虎鵬信心哄堂大笑滿地等著赫准斯托斯的投試,任冷毅絕不是普通天仙能抗衡的,赫准斯托斯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赫准斯托斯接下來的反應讓虎鵬滿臉驚訝,因為赫准斯托斯並沒有向他投試,而是回身恭敬地向他身後的一男子匯報著什麼事情。 張湖畔眼裡閃過一絲殺機,沒想到事情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竟然還牽扯進龍鯨妖族。 哼,本道爺不找你們龍鯨妖族的麻煩,你們倒自動找上門來了。也罷,本道爺就連你們龍鯨妖族也一起收拾了! 「將他們全部給本尊抓起來!」張湖畔的牙齒裡蹦出冷冷的一句話。 虎鵬沒有想到自己等來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正想罵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就感覺到眼前金光一閃,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了,抓他的人正是赫准斯托斯! 虎鵬帶來的近百個護衛,見少爺被抓了,個個剛準備動手,就看到天空一片紅火,頭皮上的毛髮一陣焦味,接著就深陷火海的世界。 八岐咧著嘴,樂呵呵地將龍龍神火罩收了回來,放在自己的左手掌,托著。他這個野蠻的傢伙,就喜歡雪龍神火罩的拉風,火焰騰騰,九龍飛舞,一罩下去,方圓數里的東西都能罩住,只是以前武當島窮,就連島主大人也是東拉西湊才勉強煉了一件,所以這個念頭就一直壓下了。這兩年,武當島發達了,青字輩弟子以上都能配備超品仙器,於是八岐便央求掌管煉器殿的青雲給他煉了一件九龍神火罩。 看著八岐傻乎乎地托著九龍神火罩,擺出英武的姿勢,那姿勢明顯是學島主大人的。眾人怎麼看怎麼彆扭,總感覺少了份飄逸威武,倒是多了幾分俗氣和傻冒。 九天玄蛇等立刻笑了起來,而烏火等四龍雖然也想笑,但人家八岐現在是他們的師尊,他們只好痛苦地強忍著。 九天玄蛇等人似乎在看一場鬧劇,但那些護衛們則感覺在看一場奇跡。在缺少見識的他們看起來,八岐那一罩絕對比赫准斯托斯那一捆來的震撼或者說拉風。 乖乖,上百人就這麼一下全沒了,這是什麼概念!他們的眼睛全部冒著金光,崇拜地盯著八岐,感覺八岐實在太威風了,太勇猛了! 如果不是因為九天玄蛇等人明顯希落的笑聲,八岐現在肯定會飄上了天,不過儘管如此,他的心情仍然很好。他鄙視地瞄了九天玄蛇等人一眼,意思是說,你們這幫不識貨的傢伙,連這些看門的護衛都不如,當然給他一個天大的膽子 ,他鄙視的目光也不敢瞄向同樣在微笑的主人。 「你們給本座好生守著大門,任何人膽敢擅闖,殺無赦!」赫准斯托斯冷冷說道,隨手將虎鵬遞給八岐,讓他先將這小子給關到九龍神火罩裡去。 八岐得意地瞟了赫准斯托斯一眼,意思是說,還是我的九龍神火罩牛吧! 張湖畔見八岐那副牛哄哄的樣子,沒好氣地給了八岐一個爆頭,道:「進去吧!」 八岐咧嘴訕訕一笑,摸了摸頭,乖乖地進了宮門,主人敲他頭,他能怎樣! 護衛們一陣倒,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剛才右護法躬身向那位男子講話時,他們就已經感覺很是震驚,沒想到現在這位男子竟然還敢敲這麼威武神勇的仙人的腦後,而那位仙人卻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還屁顛屁顛地跟在那位男子身後,似乎那個爆頭是賞賜似的。 還別說,對於八岐而言,那爆頭還真是賞賜,說明了主人跟他親密無間啊!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六翠靈竹的威力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七章 六翠靈竹的威力 大殿內,任冷毅滿臉寒霜,他已經在考慮是否殺了虎強夫婦,以及殺了虎強夫婦以後又如何解決外面族長禁衛隊的抗議的問題了,畢竟忠於族長的人還是有的。 正當他在考慮時,大殿的門被推了開來。進來了九位陌生人,八男一女。 任冷毅的實力比虎猛還要強,是太寧仙人那個級別的高手。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實力大漲的赫准斯托斯和阿佛洛狄忒身上,張湖畔由於星浩心訣的緣故,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區別,任冷毅還不能看出張湖畔的不簡單。 虎強夫婦驚喜地回頭,雖然張湖畔變了共工的模樣,但由於兩人的魂魄深處被張湖畔下了禁制,這麼近的距離,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張湖畔。 自信重新回到了虎強夫婦的身上,雖然在他們看來,張湖畔很可能還不是任冷毅的對手,畢竟任冷毅比虎猛強上不少。但這又何妨,這裡是虎鯊妖族的地盤,有了島主大人和他帶來的人的幫忙,他就敢召集禁衛軍,並絕對有把握在所有禁衛軍趕來前保住性命,到時該擔憂性命的就是任冷毅他們了。 「左右護法!」虎勝臉色一變,兩眼射出仇恨的目光,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人的突然加入,或許這族長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他也無需求助任冷毅! 「虎勝,這族長的寶座不是應該由你來坐的嗎?那上面的兩個傢伙是誰呀,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張湖畔故作好奇地問道,手指輕蔑地指著寶座上的虎勝和任冷毅,話語中充滿了嘲諷。 兩年前,張湖畔就已經是太寧仙人同一級別的高手。而這兩年,由於他道行的精深,他肆無忌憚地吸收了相當於近兩億下品仙石的能量,雖然境界沒突破,但實力又猛漲了一下,就算他赤手空拳都能將任冷毅打敗,更何況現在手中還有一套先天法寶,所以張湖畔才會這麼狂妄。 任冷毅和虎勝滿臉寒霜,怒火在他們心中熊熊燃燒。 虎強剛準備回話,虎勝就猛地站了起來,指著張湖畔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來說話!」 張湖畔擺擺手阻止住八岐等人的暴怒,慢條斯理地拿出清息碧瓶,托在手上,兩眼冷冷地蔑視著虎勝,道:「本尊在問虎強的話,哪裡輪得到你這逆畜言語!」說著取出六翠靈竹,輕輕對著虎勝一揮,一道碧光勢如閃電刷向虎勝。以虎勝的功力根本來不及逃脫,實際上他也不屑與逃脫,就這麼一道破竹枝發出的碧光如果要逼得他逃竄,他認為自己可以撞牆自殺了! 八岐等人像看白癡,看死人一樣地看著虎勝。就連朱妍主母用這竹子都能一照面將龍五少主給收了,現在主人親自出馬,就算金仙來了,估計也能刷得他雞飛狗跳,何況你這區區的虎勝乎! 碧光消失,虎勝也消失了,沒有激起一點星光,也沒有聽到一點異聲。似乎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子,碧光從來沒有過,虎勝也從來沒在寶座上坐過! 任冷毅本來準備看好戲的臉色,突然變得刷白,以他的身手,竟然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虎強夫婦不可思議,滿臉震驚地看著島主大人,他們現在算是徹底糊塗了。他們搞不清楚島主大人到底是什麼怪物,在大海上本來就要被打死了,反倒將不可一世的虎猛給打逃跑了,沒過多長時間又悄無聲息地將他給殺了。這回剛過兩年,他這飄逸的一揮,竟然將實力比他們還稍勝一點的虎勝給揮沒了! 「你叫任冷毅,對吧?」張湖畔慢條斯理地問道,眼皮微微抬起。 「是的!」還未回神過來的任冷毅條件反射似地回答道。 「龍鯨妖族的族長?」 「是的!」 「那麼你憑什麼高高坐在上面?」張湖畔臉色猛地一沉,兩眼射出了兩道形如實體的目光,直直投視在任冷毅的身上。 排山倒海般的威壓隨著兩道目光瘋狂的逼向任冷毅,任冷毅的臉色再變,他現在才發現這位不起眼的男子法力可能比他還要強大。 「狂妄的傢伙!」站在任冷毅身後的龍鯨族高手見張湖畔對族長怒斥,立刻一聲爆喝,兩道銀光呼嘯著向張湖畔投擲而去,那是兩根銀龍槍! 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用六翠靈竹接連刷了兩下,兩道銀光立刻消失不見了。張湖畔並沒有就此罷休,祭起六翠靈竹又向著龍鯨族兩位高手刷去。兩人知道此竹厲害,立刻飛身躲閃,但張湖畔用武道變化來指揮六翠靈竹的刷舉動作,又豈是這兩人能躲得開的,轉眼間兩人同虎勝一樣消失不見了,進入了清息碧瓶涼快去了。 「給本尊滾下來!」張湖畔對著任冷毅怒喝道。 任冷毅眼裡閃過一絲懼意,他發現自己似乎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任冷毅默默地走下了寶座,抱拳向張湖畔:「本座告辭!」就連被張湖畔抓去的兩位得力手下也不敢討回,他生怕自己多說一句話,連他自己也走不掉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讓他回到龍鯨妖族,他一定會帶領千軍萬馬平虎鯊妖族,一雪恥辱,他就不信張湖畔一枝竹子能刷得了他的千軍萬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虎強夫婦是張湖畔的人,那麼不管是誰冒犯他們兩人,就是冒犯他張湖畔!龍鯨妖族不來惹虎鯊妖族,張湖畔也不會沒事去惹龍鯨妖族,畢竟人家沒招惹他,他也犯不著去破壞人家安寧的生活。但現在龍鯨妖族找上門來了,張湖畔就絕不會姑息!更何況張湖畔從來不是一位做事情留尾巴的人! 「你也留下!」張湖半冷冰冰地說道。 任冷毅臉色巨變,他沒想到張湖畔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連自己也想留住,看來生死一戰已經免不了了! 任冷毅收起了心中的懼意,也收起了表面的退縮,三米高的身軀猛地挺直,漆黑的長髮無風飛揚,強悍無比的氣勢湧體而出,整個大殿的空間因為任冷毅的爆發而震動。 「想留住本座,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任冷毅冰冷的目光鎖定張湖半,威風凜凜地說道,神念卻在偷偷掃視著四周,尋找最佳的突破口。四條黑龍是他首選的突破口,他敢肯定,自己強悍的身子就算直直撞過去,他們也沒有辦法給自己造成一點傷害。 任冷毅的神念掃視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張湖畔的察覺,張湖畔目露讚許的目光,這是一位有勇有謀,剛毅果斷的傢伙! 「不用妄圖逃跑了!」張湖畔面色淡然地說道,接著他的十二分身悄無身息地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將張湖畔同任冷毅包圍了起來。張湖畔知道像任冷毅這麼強大的龍鯨,自己的六翠靈竹未必一下就能將他給收了。萬一他發飆一下,將這宮殿給掀翻了就有損張湖畔的威名了,當然這宮殿從某種角度上講也是張湖畔名下的產業,張湖畔捨不得。 任冷毅臉色終於大變,他發現自己唯一的逃跑機會就是擊敗眼前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男子,雖然可能性不大,他也不願意就此束手就擒。 任冷毅的法寶同樣是一件長丈二的銀龍槍,銀龍槍閃著寒光,筆直地指著正一臉悠閒的張湖畔。 雖然龍鯨的本體是最強悍的,不過任冷毅還沒傻到暴露這麼大的一個身子讓張湖畔刷。 吼!任冷毅怒吼一聲,銀龍槍猶如蛟龍翻騰,氣勢洶洶地向張湖半攻擊而去。 六翠靈竹輕輕一刷,雖然沒將銀龍槍給刷沒了,卻將任冷毅全力一擊給刷沒了,虎口開裂,鮮血直流。 張湖畔得理不讓人,立刻又唰唰連刷了幾下,任冷毅躲閃了幾下,就被碧光的尾芒給掃中了,他怒吼一聲,噴了口精血才討脫了這道尾芒的法力。 張湖畔輕輕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修為還是低了些,用六翠靈竹對付金仙可能還是有些困難。 如果讓任冷毅知道張湖畔這麼輕描淡寫,如此寫意、悠閒地就將自己打的吐血,還在歎息六翠靈竹威力不夠的話,一定吐血而亡。 歎息過後,張湖畔又一掃,受了重傷的任冷毅就被收入了清息碧瓶,分身也隨著任冷毅的被收,紛紛悄無聲息的沒入張湖畔的體內。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約鬥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八章 約鬥 虎強夫婦,還有背叛了的四大護法,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神奇事情。 強大的任冷毅可是青碧宮的第二高手,實力就連宮主敖匡也不敢存絲毫輕視,可前後加起來也就數秒鐘,他吐了口精血,然後就沒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眼前這位男子可以將他們的宮主同樣給這樣打得吐血,然後給刷沒。 虎強夫婦好不容易從發愣中醒悟過來,心情無比地亢奮,跟了這樣的主人,以後就是見到青碧宮宮主也可以昂著頭了,最好島主大人連那青龍國三位大人也給刷了,這樣一來武當島就海上陸地稱王稱霸了。 「屬下拜見島主大人!」虎強夫婦 單膝跪地拜見張湖畔,以前還怕走路風聲,現在還怕個啥! 四位發呆的護法身子猛地一哆嗦,臉色嚇得蒼白,很顯然自己四人要玩完了。 「起來吧,本尊來遲了,害得你們受了委屈!」張湖畔和顏說道,將他們扶了起來,心裡也是一陣後怕,自己如果來遲一步,或許只有等這兩位手下魂飛魄散時自己才能因為禁制的緣故而知曉。 「都是屬下無能,愧對了島主大人的重托!」兩人又是感激又是慚愧地說道。 接著兩人將張湖畔請上了族長的寶座,自己兩人則一左一右站在張湖畔的身後,赫准斯托斯等人則分列兩排站在下首,四位護法滿臉絕望取代了虎強夫婦的位置。 世界的變化真快,這麼快一切就顛倒過來了。 虎強夫婦看著四位臉色蒼白,自己倚重的護法兼族人,心裡感慨了一番後,起了絲不忍。 「是否不忍心?」張湖畔問道。 「是的,還請島主大人念在他們修道不易的份上,饒了他們一命吧!」虎強躬身回答。 四位護法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羞愧。 「看在虎強夫婦的面子上,本尊饒了你們一命,不過本尊有個條件!」張湖畔威嚴道。 四位護法沒想到自己等人竟然還有生還的希望,頓時大喜,別說一個條件,就算百條他們也會答應,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保住辛辛苦苦修煉數萬年的性命才是正道。 「給他們下禁制!」張湖畔回答對虎強道。 虎強領命給他們四人都下了禁制,接著張湖畔將虎勝放了出來,他也同樣被虎強下了禁制,現在的虎強才算是真正掌控了整個虎鯊妖族。 「多謝島主!」虎強給虎鯊妖族所有上層人物下了禁制之後,恭敬地向張湖畔感激道。 張湖畔揮揮手,虎科學家便退回張湖畔的身後。張湖畔捏了個法訣,將任冷毅放了出來。 此時的任冷毅早已沒了剛才的英雄氣概,不過那股梟雄的桀驁仍然在他的目光中流露無遺。 「任冷毅你是不是不服本尊用法寶收了你?」張湖畔冷聲問道。 任冷毅昂著頭,不做回答,反正是死路一條,又何必自取羞辱呢! 八岐等人見任冷毅竟然這麼拽,恨不得拿起自己得意法寶砸過去,特別是八岐恨不得將任冷毅放在他的九龍神火罩裡面煉化一番,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拽。不過很顯然主人似乎還有話羽,八岐等人只好冷冷怒視著任冷毅。 「本尊給你一條生路,你敢不敢接受?」張湖畔問道。 張湖畔捨不得殺掉任冷毅,這是一痊不簡單的人物,法力又極高,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手下第一位金仙。海底世界由他和虎強等人聯合,以後就算張湖畔不出手,也可以守得固若金湯。 再英勇的人也不願意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任冷毅聞言,眼皮猛地一跳,眸子中閃過一絲亮光,那是黑暗絕望中的亮光! 「有何不敢,你且道來!」任冷毅道。 「本尊赤手空拳跟你打鬥,如果你贏了,本尊便放你走,如果你輸了,從此以後你就歸順本尊,本尊還要給你下禁制!」張湖畔說道。 如果任冷毅沒受傷,以龍鯨天生強悍的肉身,就算張湖畔法力比他厲害一籌,他都有信心擊敗張湖畔,就算現在他受了重傷,他覺得自己還是有一半的希望。 任冷毅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應了下來,妖者的世界強者為尊,擁有法寶的張湖畔本來實力就比他強得太多,如今他能提出這個要求,任冷毅沒有理由拒絕,更何況自己勝出的概率還不小。至於禁制不禁制,對於任冷毅而言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既然歸順,他任冷毅還不至於做個牆頭草。 「好,本尊欣賞你這樣豪爽的人!」張湖畔道。 接著張湖畔捏了一個法訣,六翠靈竹翠綠的葉子上漸漸蒙上一層霧氣,然後慢慢匯聚成一滴珍珠般的甘露。清息碧瓶內的霖露能讓枯萎的仙草起死回生,可見清息碧瓶內的霖露蘊藏的生機是何等充盈。只是那清息碧瓶與六翠靈竹畢竟才剛剛互相結合,孕育的生機還有些差強人意,要想將一位法力這麼高的天仙受的重傷給立刻救治了,卻有些為難清息碧瓶裡裝的霖露了,所以張湖畔施了個法術,取一些霖露流經門翠靈竹,經六翠靈竹的先天靈氣滋潤化為一滴甘露,這滴甘露就成了極品療傷仙丹。 「服了他!」張湖畔手指一揮,那滴甘露便落在了任冷毅的手掌心。 任冷毅有些不解,虎強他們也有些不解,只有長期跟隨張湖畔的九天玄蛇、八岐等人知道為什麼,他們的主人還不屑與一位重傷的人比鬥! 「這是療傷藥。」張湖畔淡然說道。 任冷毅渾身一顫,他突然發現自己越看不透眼前這位被眾人稱為主人和島主的男子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開始對這位男子產生了敬佩和好感,哪怕他們是敵對關係。 「謝了」 任冷毅毫不猶豫地將甘露丟入口中,一股清涼中又帶著舒服的暖流的奇怪感覺瞬間流過他的奇經八脈,滋潤著他身子的每一角落。 很快任冷毅就發現自己的傷勢全消,甚至法力還隱隱增長了些。 任冷毅無比驚奇那滴甘露的療效同時,對於張湖畔再沒有一絲敵意。甚至他在考慮等會跟張湖畔比拚時下手是不是要輕一些。傷勢的全消,讓任冷毅的信心暴漲,他完全不認為張湖畔能抵擋得住自己強悍的一擊。 「虎強給本尊找個空闊之地,並封鎖周圍!」張湖畔見任冷毅恢復了正常,便吩咐道。 虎強的臉色有些擔憂,他對張湖畔本身的戰鬥力瞭解還停留在兩年前的大海上,所以他不認為張湖畔在放棄了那根竹子和變態的分身,能光憑肉身戰勝就連虎鯊妖族都不敢用肉身硬抗的龍鯨。如果在任冷毅受了重傷的情況下,虎強認為島主大人還是有很大取勝希望的,畢竟島主大人的進步是變態的。 擔憂歸擔憂,虎強還是恭敬地領命而去。 赫准斯托斯曾經跟虎強合作過,兩人關係很好,互相也比較瞭解,見虎強臉色有些擔憂,暗自好笑,當虎強經過他身邊時,便傳音道:「兄弟不用擔心,據雅典娜傳言,你的前任族長被大人一個拳頭給擊碎了一隻胳膊!」 虎強聞言,身子猛地一震,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立刻屁顛屁顛地去安排地方去了。虎猛雖然比任冷毅弱,但任冷毅想一拳擊碎虎猛的一隻胳膊還是很困難的,更何況這事還是發生在兩年前。兩年的時間,誰知道變態的島主大人會發生什麼變化!虎強第一次用了一個很貶義的詞來形容尊敬的島主大人。 地方很快就騰了出來,張湖畔臉色如常地同大家一起出去,他身後還跟著戰戰兢兢,狂妄全無的虎勝父子以及其他四位護法。 空闊大海底,張湖畔和任冷毅遙遙相對。此時的張湖畔收起了共工化身,變回了本體。肉搏戰還是自己本體來得自然,哪怕在海底,威力也勝過共工化身,畢竟張湖畔的本體修煉的不是共工巫祖心法,無法真正發揮共工化身的威力。 此時的任冷毅已經知道張湖畔乃武當島島主,是一位天仙,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在海底世界,仙人功力至少打上兩折,而他自己剛好相反,在海底的他實力絕對比在陸地上強大一籌。更何況龍鯨乃上古異種,天生力大無窮,銅筋鐵骨。原體更是龐然大物,力量暴漲,威力劇增。張湖畔在任冷毅看來雖然法力似乎毫不遜於自己,但要說憑他的肉身在海底硬碰碰擊敗自己跟癡人做夢沒什麼區別。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龍鯨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 龍鯨 「雲明仙人,本座還是勸你就這樣放本座走吧。實不相瞞,本座乃上古龍鯨之後,天生體魄龐大,力大無窮,又兼之在海底,你雖然法力強大,但要肉搏終究要落敗的!」任冷毅道。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那本尊等會就揍的輕點!張湖畔臉上浮起微笑,暗道。 別說要張湖畔認輸,就算任冷毅現在認輸,張湖畔都不會放過他。 在骨子裡張湖畔最崇拜的仍然是武道和強悍的絕對力量。可惜他現在的力量和肉身已經強大到了恐怖的境界,現在武當島肉身最強悍的龍五看到他都渾身發抖,生怕這位變態的師傅突然要他陪練,更別說其他人了。張湖畔在武當島已經根本找不到陪練的人,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勉強可以陪練的傢伙,張湖畔是熱血沸騰,哪裡會肯放過。 可憐的任冷毅還不知道眼前這位雖然是人類,但肉身卻根本就是人類中的異變,雖然還沒達到遠古時代大巫的不死之身,但堪比金仙的金身還是有的,如果再來個左青龍,右白虎,估計就連金仙都要看著羞愧。 「嘿嘿,無妨,無妨你只管用最大力量進攻!」張湖畔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笑容,那口氣,似乎他才是龍鯨。 任冷毅看著張湖畔欠扁的笑容,心裡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吼!任冷毅為自己這個沒來由的寒顫趕到羞愧,怒吼一聲,現了原型。乃是一頭似龍非龍,似鯨非鯨的巨獸。身子比巨龍還要粗壯,猶如一座小山。頭長兩角,有兩隻前爪,張著黑森森的巨口全身被厚厚的漆黑鱗甲覆蓋。 乖乖!張湖畔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龍鯨居然這麼龐大,身長足有千丈,身高近百丈,跟一座山根本沒什麼區別,全身漆黑的鱗甲閃著猙獰的寒光。 八岐等人臉上終於浮起了一絲擔憂,畢竟到了任冷毅這等層次的高手,已經超出了他們判斷的範圍,他們只感覺到自己在這樣強悍的身子面前跟一條小蟲沒什麼區別,那強悍的氣息讓他們感到由衷的恐懼. 不過張湖畔顯然沒將任冷毅看在眼裡。大驚過後,張湖畔興奮的哇哇亂叫,太強悍了,這麼強悍的肉身如果配上自己的武道,估計法力高他兩三等都要被他揍得找不到北,當然更讓張湖畔興奮的是,終於找到了經得起自己揍的傢伙。 看到張湖畔興奮的哇哇亂叫,任冷毅傻眼了,心中感覺更是堵得慌,本來他以為自己現了這麼龐大強悍的身子,張湖畔應該立刻打消跟自己肉搏的念頭,沒想到他竟然像發現獵物一樣興奮的狂叫。 現在的張湖畔站在任冷毅面前,就像一座山底的石塊,當然無法相鬥。張湖畔搖了搖身,變成了百丈高的巨漢,總算在高度上能跟任冷毅一比了。 小宇宙內的四星相一動,一條青色蟠龍順著張湖畔左手臂盤繞,龍頭威風的昂首左胸,猶如仰天長吟的神龍。一頭白虎順著張湖畔的右手臂盤躍而上,王字虎頭在右胸仰頭長嘯。青白交織的點點星光從青龍白虎身上散發出來,覆蓋住了張湖畔整個人的身子。 此時張湖畔高束的髮髻已經披散開來,長髮飄飄,目光冷峻,再配上威風無比的盔甲,賣相極佳。 左青龍,右白虎,神擋殺神,魔擋滅魔! 八岐等人臉上的擔憂慢慢散去,而任冷毅的巨眼開始流露出凝重的眼神,他已經感覺到了張湖畔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氣息,特別是那兩隻手臂,給人以充滿了力量的感覺,他敢肯定,就算自己這銅筋鐵骨估計也挨不起幾下! 感受著身上結實的青龍,白虎護體,張湖畔心裡突然冒出了最近經常想起的一個可怕問題。左青龍,右白虎,那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又會以何種方式出現,又會出現在自己身子的哪個部位?朱雀其實就是一隻鳥,而玄武其實就是一隻老烏龜,萬一他們的頭部出現在自己老二位置!(書友們也猜猜另外兩相會現在什麼地方) 張湖畔渾身打了個冷顫,急忙將這個可怕的念頭遠遠拋開。 為了抑制這個可怕的念頭,張湖畔冷峻的目光猶如獵豹般盯著任冷毅,搜尋著揍他哪個位置才可以讓他不會受重傷。 任冷毅被張湖畔的目光看的遍體生寒,同時又感覺受到了極度的侮辱。怒吼一聲,張著巨口,將前爪握成拳頭狀,想張湖畔筆直擊過去,他不敢直接用銳利的爪子,生怕抓傷了這位光明磊落的島主。卻不知道這位島主是因為有光明磊落的資本才光明了一下,以前沒資本的時候專門干埋伏偷襲的勾當。 張湖畔漫不經心的揮出左拳,隱約中左拳頭有龍頭咆哮。 砰!張湖畔紋絲不動,而任冷毅巨大的身子向後退了數十米,前爪有些隱隱作痛。 「來,來用最大的力量!這樣怎麼行呢?」張湖畔微笑著說道。 任冷毅聽得冷汗直流,滿臉發燙,可惜他這個大黑頭,看不出來他羞紅臉。 大戰終於開始! 不得不說龍鯨絕對是天生神力,銅筋鐵骨,張湖畔用了七成的功力,竟然只能揍得任冷毅哇哇亂吼, 卻傷不了他的根本。 張湖畔嘖嘖的讚歎任冷毅的強悍,而任冷毅則越打越是心驚膽跳,他現在已經將張湖畔歸類為怪物了,每次都跟自己硬碰硬,每次他毫髮無損,而自己卻感覺渾身酸痛。任冷毅是一位很精明的傢伙,他現在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戰勝眼前這個怪物人類,因為很顯然他還沒出全力,再打下去,無非多找頓揍,他才沒這麼傻! 「我認輸了!」任冷毅連本座也不敢稱了。 張湖畔感覺才剛開始熱身,而且很控制力道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威風的傢伙竟然沒兩下就認輸了。 不滿,絕對的不滿。 「來,來,本尊只用三成的功力,我們再打會!」張湖畔挑釁道。 任冷毅的黑頭更黑了,黑的發亮。 士可殺,不可辱!任冷毅就像一頭發情的龍鯨,二話不說就發狂的向張湖畔發起了進攻。天生神力的龍鯨打不過法力相差無幾的人類已經夠羞人了,如果連人家三成功力都打不過,不要說拜他為主人,就算叫他祖宗都認了! 張湖畔的力量和肉身的強悍度雖然都勝過龍鯨任冷毅,但以三成的力道與任冷毅硬碰硬,除了一拳被任冷毅給擊飛外,沒有第二種結果。張湖畔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跟任冷毅硬拚了,雖然被他擊飛也不會 受傷,但面子丟不起啊! 「今天本尊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肉搏之術!」 張湖畔一邊猶如怒海狂濤中的一片孤舟在任冷毅的瘋狂攻擊下隨波逐流,一邊豪言壯志道。 話音剛落,張湖畔臉色變得非常的肅穆,兩眼閃爍著看穿一切的目光。 吼!任冷毅見半天也碰不到張湖畔一根汗毛,憤怒的來個「橫掃千軍」。大地搖撼,怒濤咆哮,天上地下都是一片黑壓壓的「巨山」。 張湖畔巨大的身子在這片籠罩了整個空間的巨山下,看起來除了硬碰硬似乎再沒有其他出路,所有的人都這麼想,包括任冷毅,他就想逼張湖畔跟他硬拚,他不信張湖畔的三成功力還能抵擋得住自己全力的一擊。 張湖畔沒這麼想。 兩年前大海之上,與虎猛那種千鈞一髮的狂速對沖中,實力相差那麼懸殊,張湖畔都能在近在毫釐之間躲過一劫,順便帶走虎猛血淋淋的皮肉。如今三成功力的他跟任冷毅之間的差距遠沒到那種懸殊程度,更何況這次還是以逸待勞,就算任冷毅將天地覆蓋的再縝密,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也難不倒張湖畔。 張湖畔百丈高的巨身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猶如那四處肆虐的海水般任意流動,流過每一個遺漏的縫隙,然後他的手臂輕輕的在任冷毅力道最弱的巨身處一拍,任冷毅龐大的身子頓時猶如被雷電擊中,一陣椎痛,轟的一聲重重落在海底,砸出一巨大的洞坑。 張湖畔遠遠的漂浮在大海之中,目光直直的盯著任冷毅。 任冷毅不信邪,再次怒吼一聲,拔地而起,揮舞著利爪向張湖畔攻擊而去。密密麻麻的爪影鋪天蓋地的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正文 第五百章 收龍鯨妖族 正文 第五百章 收龍鯨妖族 張湖畔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雙手極為緩慢的向前推進。但眾人卻詭異的覺得那緩慢的速度其實比任冷毅的速度更快。 以慢打快,以柔克剛! 太極四兩撥千斤! 轟!任冷毅巨大的身軀這次是被張湖畔的太極手給狠狠的掀翻上空,再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砸出一個更大的巨坑。 落地聲重重的敲擊在圍觀人的心頭,每個人都發現自己背後冷汗淋淋。連任冷毅這樣強悍的身子都被這一撥給掀上天又砸下來,砸得昏頭轉向,要是自己上去還不成了泥漿! 「龍鯨任冷毅拜見島主大人!」 任冷毅變回了三米大漢,單膝跪在身高百丈的張湖畔面前,朗聲道。 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張湖畔有些遺憾戰鬥就這麼結束了,不過人家都已經變回了人身,又跪地,又磕頭的,張湖畔能怎麼樣! 張湖畔搖了搖身子,恢復了正常的身子,扶起了任冷毅,遺憾歸遺憾,收了這麼厲害的一個手下心中 還是充滿了愉悅。 回到了虎威宮,張湖畔放出了任冷毅的兩個天仙手下。任冷毅在龍鯨妖族擁有絕對的權威,他在龍鯨妖族是真正的王者,張湖畔只要控制了任冷毅,其他人根本就無需再加管制。 龍鯨妖族與虎鯊妖族接壤,博沙島附近的海域都是龍鯨妖族的領域。龍鯨妖族天仙級高手比虎鯊妖族多,有十五位,只是五劫以上的高手只有六七萬,不到虎鯊妖族的一半。儘管如此,龍鯨妖族實力還是穩穩勝過虎鯊妖族,穩坐青碧宮第二把交椅。 「主人,我們不如現在攻入青碧宮將敖匡也給抓了!」八岐興奮的慫恿道。 其餘之人聞言也都個個兩眼發亮,現在龍鯨妖族和虎鯊妖族聯合,實力已經稍勝青龍妖族了,再加上張湖畔這個變態的島主,青碧宮易主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張湖畔聞言心中也微微一動,不過他還是立刻否定了八岐的建議。首先,張湖畔儘管擁有了六翠靈竹,但據說青龍國三位大王已經修成了金仙,而且他們是天生尋寶異獸,誰知道他們手中有沒有什麼先天法寶,張湖畔現在又不是光棍一條,打不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大舉攻擊青碧宮難免會驚動三位大王,引起三位大王的高度重視就糟了。其次,青龍妖族又沒來惹張湖畔,張湖畔帶人無緣無故去攻擊人家,不成了侵略者! 不過不攻擊青龍妖族,並不意味著以後龍鯨妖族和虎鯊妖族以後還需唯青龍妖族馬首是瞻。這兩個海底妖族雖然沒有被張湖畔劃入武當城居民範疇,但也算是張湖畔的外圍力量,海族中的優秀者還是會慢慢被武當派吸收到武當城,成為武當城的一份子,當然不能再聽青龍妖族指手畫腳。不過青碧宮四大勢力一直各自為政,雖然名義上共尊青龍妖族為尊,但實際上青龍妖族也不會沒事自找沒趣,目前倒也無需擔心青龍妖族回來指手畫腳。 張湖畔這次入海底真正的目的是搜刮一些靈石或者上好的藥材,如今意外將龍鯨妖族給收服了,這搜刮的範圍自然更大了。 張湖畔像土匪一樣先去了趟虎鯊妖族的藏寶殿。虎鯊妖族的藏寶殿比冷家的藏寶殿還要雄偉巨大,畢竟人家的地盤大,寶貝多。雖說虎鯊妖族最珍貴的天才地寶估計都在虎猛的儲物法寶裡,現在落入了張湖畔的手中,但以虎猛等人的眼光,難免會遺漏一些真正的天才地寶。 果然不出張湖畔所料,張湖畔搜索到了一些煉製給天仙服用的丹藥的上好藥材,這些藥材張湖畔都一一收入了自己的乾坤戒,又拿走了近萬塊上品仙石。 這些天才地寶堆積在虎鯊妖族的藏寶殿絕對是屬於浪費,於是張湖畔邊搜索,邊對身後的虎強夫婦下了指示:「將這些藥材和礦藏盡快都搬到武當島去,不要再將這些賣給觀天教和墨家等了,以後虎鯊妖族的丹藥和法寶武當島會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你們,還有挑選五千名你們本族忠心優秀的人去武當城修煉!」 虎強夫婦聞言立刻狂喜,咧著嘴跪地向張湖畔叩謝道:「多謝島主大人!」 虎勝等人現在雖然被張湖畔強悍無比的實力給震撼住了,再無二心,其實也容不得他們有二心,一有二心,虎強就能讓他們魂飛魄散。但他們自私心態還是存在的,主子將近萬塊的上品仙石刮走,並順手牽羊拿走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什麼玩意的天才地寶,他們心無怨言,畢竟那是主子!但說要將虎鯊妖族辛辛苦苦積累的天才地寶全部給搬到武當島去,他們心在流血啊,還有五千名本族忠心優秀的人去武當城也讓他們同樣流血不止。虎鯊妖族雖然名為虎鯊,但實際上虎鯊妖族真正本族的人絕不超過十萬,其餘數千萬都是在虎鯊妖族統治下的海族。五千名看起來似乎只是小數目,但對於虎鯊妖而言絕對是一個大數目,而且還都是精英。 任冷毅的眼皮也跳的非常厲害,他生怕張湖畔也會到自己的龍鯨妖族,然後說出同樣的話。他雖然是一位精明的人,但他跟虎勝等人一樣對張湖畔並不瞭解,他們也不會從張湖畔那句「以後虎鯊妖族的丹藥和法寶武當島會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你們」中,就天真的以為張湖畔會真的提供源源不斷的丹藥和法寶給他們。天下哪有這樣好的事情,以丹藥換藥材,以法寶換礦石,那是連傻子都不肯幹的事情,他武當島島主哪有本事提供這麼多的丹藥和法寶。他們現在甚至悲哀的覺得,虎鯊妖族和龍鯨妖族成了武當島源源不斷的資源庫,成了他們掠奪的對象,但他們又能怎樣呢?現在自己的命捏在他的手中,除非自己肯丟棄這條命。 看著眾人像死了爹娘一樣的表情,張湖畔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惱怒,但也知道他們這樣的表情也是人之常情。不過要張湖畔這個主子拉下臉,向這幫不知好歹的手下解釋,以求為自己澄清冤情,張湖畔還是做不出的。 這幫不知好歹的傢伙!這等美事求都求不來,你們倒好還像死了爹娘一樣。 虎強夫婦可以說是這幫人中唯一在武當城生活過的海族高手,跟了張湖畔兩年,不僅得了高明的修煉心法,像一次性可以進補兩三百年功力的金霖丹、寒煙丹等丹藥也得了不少。兩年時間功力至少猛漲了一千多年,甚至就連那三尖叉也被重新加工了,變得更加厲害!對武當城,對張湖畔的瞭解,虎強夫婦比這裡任何一位海族高手都深刻,他們夫婦現在就在天天期盼著張湖畔能將他們收錄入武當派。 張湖畔剛才那番話,不僅意味著虎鯊妖族已經正式被島主大人劃入武當島的勢力範圍,開始享有成為武當島勢力的「福利」,就如他們夫婦一樣。而且那五千人的入城,還意味著,虎鯊妖族優秀人員以後都可以成為武當島的正式居民,如此推算起來,自己夫婦很有可能會成為武當派弟子,只要自己兩人好好幹! 虎強夫婦生怕這幫不知好歹傢伙的表情惹惱島主大人,立刻傳音向他們描述了武當城的美好景象。包括武當城的煉丹殿、煉器殿、濃郁的靈氣、美食美酒,當然也包括免費的步道。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特別是當虎強在張湖畔身後,像路邊賣黃片的小販一樣做賊似的的展示了一下他的三尖叉,還有兩三粒暫時不敢再服用的上好丹藥時,所有人的眼睛開始亮了起來,瞳孔內燃起炙熱的火焰。 張湖畔完全可以感覺得到虎強夫婦在他身後的小動作,暗自好笑,這虎強夫婦也懂得體察本尊的心意,看來什麼時候乾脆將他們兩人也收入武當派。 「知道嗎?本座夫婦現在的修煉功法就是島主大人傳授的,比本座以前修煉的功法厲害多了。」虎強繼續在宣傳張湖畔為主人的好處。 眾人聞言身子又猛地一震,在仙界有些厲害的仙人偶爾會開壇布道,講解些天地奧秘,但最終能否悟道,或者悟到多少是個人的造化。至於修煉功法,那絕對是門派秘密,絕不外傳。龍鯨妖族和虎鯊妖族都有本族獨門修煉功法,從不傳給其他海族,在這片海域算起來,絕對是屬於頂級的修煉功法,而虎強說現在修煉的功法比以前的修煉功法還厲害,自然讓他們很震驚,也很嚮往。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海族頭領入門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 海族頭領入門 曾經被赫准斯托斯和八岐聯合起來狠狠教訓了一頓的虎鵬,已經開始央求族長大人給他一個名額了,就連那些天仙護法也想去了。 任冷毅現在不僅對虎強口裡的修煉功法感興趣,他對島主大人輕鬆將自己打敗的武道更感興趣,本來他還不敢奢求島主大人能將這個傳給他。如今看來希望還是挺大的。現在他是巴不得島主大人能移尊龍鯨妖族,也好讓他使盡渾身的勁討好島主大人。甚至他開始揣摩島主大人對女色是否感興趣,需不需要找一些美人魚或者蚌女這些海族中的天生美女侍寢。 張湖畔搜索了一番後,挑選了些自己需要的天才地寶。便結束了搜刮。 接著張湖畔又去了趟龍鯨妖族,瞭解了一下龍鯨妖族的情形。龍鯨妖族乃青碧宮第二大勢力,油水比虎鯊妖族多了不少,張湖畔從他們的藏寶殿裡席捲了近兩萬的上品仙石,又從任冷毅的儲物法寶裡拿了七塊下品靈石以及不少上好的天才地寶。 十天後,張湖畔帶著眾人回了武當城。隨他回城的還有龍鯨妖族的族長和一半護法。虎鯊妖族的族長夫婦和一半護法,另一半護法暫時被留在海底鎮守。 這些人個個都是天仙,也是以後武當城鎮守海底世界的棟樑之才。雖說用禁制控制住他們是最保險的方法。但數千、數萬年無止盡的用禁制強迫別人為自己賣命,這不是張湖畔所願意看到的,也不是真正王者所該採取的方法。就如現在的虎強夫婦,張湖畔已經動了將他們收入門下的念頭,難道連門下弟子也要下禁制不成? 張湖畔帶他們回武當城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融入武當城這個大家庭中,他也準備給他們傳授一套修煉功法,給他們講解天道,送他們丹藥、法寶。張湖畔不僅要用絕對的實力震懾他們歸服,也要用絕對的恩典讓他們心懷感恩。 任冷毅等人在武當城呆了整整三年。三年的時間對於神仙而言雖然連個屁都不是,但對於任冷毅等人而言確是收穫大大的豐厚。超乎他們想像之外。這三年裡,他們不僅得了一套高深的修煉功法,而且每日早晨同武當弟子一樣能聽到蚩尤分身一個時辰的講道。任冷毅等人不像枯葉等人一樣,是被張湖畔硬拉扯到天仙。他們都是修煉數萬年的老妖精,雖然法力不如廣鄺仙人高深,但也已經比較高深了,但道行限制了他們前進的步伐。蚩尤分身這樣日日點化,他們的道行可以說一日千里,法力也水漲船高,增長的速度快得嚇人。特別是任冷毅不僅學了些武道,而且他已經隱隱感覺到曾經遙不可及的金仙在向他招手! 如果說三年前他們是被張湖畔的法寶,絕對的力量縮收服,那麼經過這三年的點化。他們已經完全被張湖畔淵博的知識所折服。張湖畔在他們的心目中成了讓他們無比尊敬的授業祖師。 三年內,海底世界的天才地寶源源不斷的運到武當城,靈琅園圃裡幾乎已經看不到普通的藥材了,藏寶庫裡已經堆滿了天才地寶。一年前真侗命人再另外建造三座宮殿,一座放藥材,一座放礦藏。還有一座放神兵利器、丹藥和仙石。 海底世界的一萬精兵也分批次來到了武當城,他們的感觸比任冷毅等人更深。曾經的他們雖然也是海族裡的精英,但妖者世界強者為尊,上下之間有嚴格的尊卑之分,從某種角度上講他們是被迫為上位者,為強者賣命。而且強者往往擁有生殺大權。而在武當城。只要你遵守一定的法規制度。人人平等,誰也沒有權力無緣無故掠奪你的性命。當然如果你背叛了武當城,那麼就連武當城一隻小狗都有權力和義務擊殺你。但在這麼美好的地方,又有誰會傻乎乎,忘恩負義到背叛武當城呢!現在的他們早就忘記了海底世界,他們個個都是以武當城居民自居,跟武當城居民一樣成了武當派最堅定的擁護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如同再造的授業之恩呢? 修煉洞府之內,張湖畔微微睜開了眼睛。三年的時間。他又毫無顧忌的嗑了很多藥。吸收了很多仙石,不過青龍白虎還像是個無底洞一樣填不滿,不過最近他隱隱已經感應到有突破的現象了。所以他準備出關一次,跟夫人們溫存一段時間,將門派裡的事情也安排一下。雖然蚩尤分身能將自己想的事情傳達下去,但畢竟是分身,就如人使慣了右手拿筷子,突然用左手。總感覺有些彆扭,有些事情還是本體去做能更自然。而且在張湖畔閉關時,張湖畔便無法分太多心思去指揮分身,如此一來分身很多時候就是張湖畔一種思維的自由發揮,本體不干涉,他便會按著自居思維繼續安排下去,當然由於分身的思想本來就是本體分支出去,總體而言不會出什麼差錯,但難免會有些偏差。就猶如用右手夾菜不會出現菜汁四濺的景象,而左手的顫抖和不熟練就會發生這種事情,雖然最後菜還是夾住了。 武當派二萬弟子(最近數十年又招收了不少)恭恭敬敬的盤坐在星浩宮殿前的廣場上。 張湖畔盤坐於祥雲蓮花上,替代了蚩尤分身每日早晨一個時辰的布道。 祖師爺本體的出現讓弟子們興奮不已,心中有股頂禮膜拜的衝動。 張湖畔的語速不快不慢,悠長清晰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落在眾人的耳朵。 一個時辰,飛快就過去了,張湖畔便停了講,有道童敲起了玉磬,眾人向張湖畔恭恭敬敬磕頭後,便井然有序的退下。只是在廣場的盡頭角落,有十多人跪在那裡。遲遲不肯離去。 張湖畔定睛一看卻是任冷毅等人,因為他們特殊身份的緣故張湖畔也特准他們與武當派弟子共同聽道,想起他們來武當城也有三年,也該放他們回海底了,於是張湖畔便讓道童將他們領到跟前。 「拜見島主大人!」 任冷毅等人恭恭敬敬的向張湖畔叩拜。 「你等怎麼不隨眾人離去,莫非有什麼疑惑之處需要請教本尊?」張湖畔溫和問道。 「島主大人字字帶著無上玄奧,屬下愚鈍,又豈能完全領悟。不過屬下今日卻不是來求島主大人解 惑。只懇求島主大人能將屬下錄入門下。屬下等人感激不盡,終生必不判教。」 任冷毅恭敬應答道。 「懇請島主大人收下我們!」眾人齊聲哀求道。 張湖畔讓他們同武當派弟子一同旁聽天道本就有收他們入武當派的意思,今日見他們誠心懇求,心中甚是歡喜,便道:「也罷,本尊今日就將你們列入門下了,只是他日你們若敢做出有辱門派之事,本尊必取爾等性命,你們可記清了!」 「多謝掌教老爺,弟子定當忠心不二,誓死保護本派!」眾人聞言大喜,立刻跪地叩謝,稱呼也改了。 張湖畔微笑著道:「你們個個都已是得道高手,本尊便賜你們青字輩。」接著又解了他們的禁制,傳了真正的頂級修煉功法——共工巫祖的修煉心法。共工巫祖乃上古水神,最適合他們修煉。 數日後,張湖畔開了香壇,讓任冷毅等人拜了張三豐祖師爺伺像。正式收他們入了武當派。 「你們來武當城也已三年,今日就返回海底,替本尊好好打理海底。每三年你們便回門派精修一年,那一萬精兵你們也帶去,以便鎮守海底,讓他們也每三年回武當城一次。青龍妖族和八爪妖族不來侵犯,你們也無需去侵犯他們,但他們若敢來侵犯,你們也無需示弱,只是暫時還不要透露武當派。」張湖畔道。 任冷毅等人領命會海底,胡馨帶了數百名精通陣法的弟子也隨同他們一起去海底,幫他們佈置海底洞府。 半年後,胡馨返回武當島,帶回了三年前留守海底的護法,以及近萬名被挑中的海族精英,而此時張湖畔已經開始了閉關。 時光飛逝。五年後的某一日。洞府內,張湖畔頭頂的玄武七星終於也亮起了一顆紫色星體,接著整個空間的仙石,包括張湖畔手中的七塊靈石全部化為烏有。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玄武境界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玄武境界 二十八顆星體沒入了張湖畔的體內,張湖畔驚喜中帶著詫異地睜開了雙眼,此時的張湖畔跟以前的他沒什麼兩樣。 奇怪晉級金仙不是意味著塑成金身,當初廣鄺老哥剛剛晉級金仙時,那金光似乎還浮現於體表,為何我卻沒有,莫非我還沒晉級到金仙? 張湖畔滿臉疑惑,雖然玄武七星只有一顆轉化成紫色星體,但張湖畔的實力變化絕對是翻天覆地的,上百倍的實力增長這是張湖畔保守的估計。在張湖畔看來如此巨大的突破照理而言自己應該已是金仙之身了,在這之前,張湖畔也一直認為突破到玄武境界就應該是他晉級金仙的時刻。 張湖畔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仰天大笑,大笑之後暗暗嘲諷了自己一番。自己身具十三位上古巫門牛人的精氣,可以說乃是大巫之身,又怎麼能用仙家的理論往自己身上生搬硬套。更何況自己修煉的又是自創的星浩心訣,大巫之身加星浩心訣,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已經相當於金仙之位已經毫無疑問了。 想通了這個,張湖畔心情大好。接著他情不自禁想起,自己在白虎境界時,就擁有可以跟金仙抗衡的肉身,如今進入了玄武境界,說不定肉身可能可以堪比大羅金仙了。 張湖畔興奮啊!自虐地掐了下自己的胳膊,似乎想試一試自己的肉身到底有多強悍,不過很快他想起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 張湖畔快速地喚出了青龍、白虎,接著又心驚膽戰地喚出了玄武老烏龜。 一件帶著古老而又滄桑紋路地黑色盔甲。閃著隱晦的黑光裹住了張湖畔的前胸後背,甚至連他的大腿都給裹住了。 古老的黑色盔甲,配上張湖畔冷峻的目光,散發著陣陣殺氣的青龍、白虎臂,讓張湖畔整個人看起來就猶如一位歷經萬千沙場,沉穩冷著的殺將,賣相極佳。美中不足的是,那該死的龜頭真地出現在了該死的地方。不過不幸中地萬幸是,這龜頭跟黑色的盔甲一般黑。黑色地龜頭疊加在黑色盔甲上面,兩層疊加。有那麼點造型的痕跡,就如女人穿著緊身褲子會隱隱映出一些內褲的影子。無非張湖畔誇張點,將龜頭隱晦地外掛而已。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而且那龜頭可以收縮自如,張湖畔能將它給縮回去,縮回去後,就成了跟盔甲一模一樣的黑色了。最讓張湖畔感到安心的是,這個位置已經被玄武老烏龜佔領了,以後火紅的鳥頭是絕對不會再出現這個地方了。否則在那個位置掛個刺眼的火紅鳥頭,比超人內褲外穿還要丟人,估計打死張湖畔都不會喚出朱雀。張湖畔滿意地在洞府裡來回走動了幾下,然後又恢復了藍衣道士地模樣,踱步出了洞府。 出了洞府之後,張湖畔首先去的當然是凝翠宮。他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六位親愛的妻子。金仙啊,那意味著武當島跟青龍國分庭抗禮的時候快到了。 很巧,不僅六位夫人正在凝翠宮嬉鬧。就連胡馨、姬雪曼、熊麗薇、雅典娜還有十二位媚狐精都在,柳霏霏不在,估計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和她的海天弟弟鬼混去了。 一群美女正在優雅地吃著用息壤種植出來的仙果,不時嬌聲說上幾句。 「唉,畔都閉關五年了,怎麼還不出來呀?」莘蒂嘟著性感地嘴巴說道。 「莘蒂姐姐是想夫君大人呢,還是想跟夫君大人上床?」朱妍笑著打趣道。 眾美女白了朱妍一眼後,都咯咯地笑了起來,連姬雪曼等人也不例外,臉上沒有一絲害羞的表情,似乎這些話她們經常聊。 女人啊,在沒有男人存在的世界裡,她們往往比男人還大膽還赤裸! 「兩樣都想!」莘蒂仍然是那麼開放,直接! 「咯咯!」眾人再笑。姬清舞地手點了下莘蒂的腦袋,嬌聲道:「眾姐妹就你跟朱妍最不害燥,怪不得那個大色狼老喜歡找你們!」 「哎喲,清舞妹妹你吃醋了?你也可以跟我們一樣呀,我想親愛的湖畔肯定不介意多加入你這樣的美女!」莘蒂誇張地說道。 姬清舞當然知道莘蒂那句話的意思,暗自淬了口,嬌聲道:「哼,我才不便宜那個大色狼!」 「是誰這麼大膽,敢在背後罵夫君大色狼啊?看來本大人晚上得好好懲罰一頓!」熟悉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接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眾美女的面前。 「湖畔!」 「師父!」 「哥!」 「主人!」 五花八門的驚喜聲立刻響了起來,姬清舞剛才還在罵張湖畔大色狼,但聲音叫得比任何人都響。 「剛才到底是誰叫本大人大色狼啊?」張湖畔目光不懷好意地掃視過六位夫人,到了胡馨等人身上時才收斂了起來。 「是她!」眾美女,甚至包括胡馨等美女都立刻將矛頭指向姬清舞,自動離開姬清舞三尺開外,然後咯咯地笑了起來。 姬清舞突然發現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張湖畔火辣辣的目光,立刻感覺到一陣心慌,俏臉感覺燒炭一般火燙。 張湖畔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瞄向了姬清舞渾圓的臀部,看得姬清舞兩腿發顫,情不自禁地夾攏修長的大腿。 「看來那次懲罰隔得時間有點長了!」張湖畔慢條斯理地說道,腦海裡不禁浮現數十年前將姬清舞按在自己大腿上,莘蒂當眾掀起她的裙子拍打雪花花屁股的誘人情景。 聽張湖畔這樣說,姬清舞也想起了那件羞人的事情,立刻抬起頭,嬌聲道:「你敢?」 莘蒂聞言,立刻兩眼閃爍著興奮的目光,搖曳著性感的臀部,到了張湖畔身邊後,便將高高的豐胸貼在張湖畔身上,嬌聲道:「親愛的畔,我很樂意幫你懲罰這位不聽話的美女哦!」 女人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更何況柳熙珍等人早就私自將胡馨等人納入了張湖畔的後宮,雖然張湖畔似乎還在抗拒,所以這種夫妻間的秘密事情竟然被她們給透露出去了。當莘蒂搖曳著身子,貼在張湖畔身上,嬌聲說出這些話時,姬雪曼等人立刻知道了懲罰的概念,個個羞紅了臉。畢竟她們不是張湖畔的妻子,再聽下去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她們又不想馬上離開闊別五年的張湖畔,雖然五年對於神仙而言其實算不了什麼,對於她們而言卻是一個漫長的歲月。就這樣,她們硬是咬著銀牙,羞紅著臉,站在原地。 張湖畔是很聰明的人,發現了自己大徒弟、老上司、小妹等人的異樣,立刻知道這些嘴巴不牢靠的女人肯定說了些什麼,頓時感覺有些不自然,訕訕地笑了笑,拍了一下莘蒂的豪臀道:「此事下次再議,我有件好消息告訴大家!」 果然眾女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開了,就連姬清舞也收起了高翹的性感嘴唇,粘了上來,眨著好奇的媚眼,問道:「什麼好消息?快說!」 「嘿嘿,本人現在已經是金仙了!」張湖畔得意洋洋地說道,只有在這些自己最親密的人面前,張湖畔才會流露出小人得志的醜陋一面,平時也不知道被他給深藏到哪個角落去了。 不過女人們就喜歡自己的男子在自己面前臭美,那種像小孩子向大人炫耀的表情,讓她們充滿了一種莫名的溫馨。 「真的呀!太好了!」所有的美女都發出歡快的笑聲。金仙具體有多厲害她們不清楚,不過有一點她們卻是知道的,以後自己的夫君大人就可以跟青龍國的三位大王平起平坐了,甚至將他們打趴下。 看著美女高興得臉都漲紅了,張湖畔驕傲、興奮啊!一驕傲一興奮,男人嘛,總喜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顯擺一下。 「看看我現在的造型酷不酷?」張湖畔得意地喚出了青龍白虎外加玄武老烏龜。 內斂而不奔放的黑色盔甲,配上古老的特殊紋理,給張湖畔冷峻的造型,憑添了幾分歲月的沉澱和滄桑的魅力,眾女子都看呆了! 突然張湖畔發現自己犯了一個該死的錯誤,竟然忘了將龜頭給縮回去。見眾女子似乎沒發現,張湖畔急忙偷偷摸摸隱晦地收起了龜頭,暗自道了聲好險。 不過很顯然張湖畔慶幸得太早了,女人的眼光比男人絕對毒辣,就如一個男人帶著一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長髮回家,女人可以一眼就發現。張湖畔關鍵的地方突然顏色淡了下來,莘蒂立刻就發現了。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女人的好奇心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 女人的好奇心 「天哪!畔我剛才明明看見你這裡顏色濃一點的,怎麼現在又淡了!」莘蒂誇張地叫道,手指毫不客氣地指著張湖畔的胯下。 所有女人的目光自然而然順著莘蒂的手指方向看下去……. 柳熙珍等五位美女還好,張湖畔脫光了她們都看過了,也沒什麼好害羞,只是白了莘蒂一眼,就立刻研究起了那變化。她們同樣是女人,眼光同樣毒辣,所以被莘蒂這麼一提醒,也立刻發現異常了。 姬雪曼等人終於羞紅了臉,可又捨不得走,同時她們心裡也確實好奇,所以做賊似地不停往張湖畔胯下瞄…….. 誰說花心的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厚顏無恥,不知羞恥?至少張湖畔無法做到這點,至少他無法承受這麼多雙女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他的兄弟。此時的他就猶如羊入狼群,或者是一個被拔光毛的鴨子,被一群發情的女子包圍。他的臉通紅通紅,他就搞不明白莘蒂為什麼會特別關心他那地方。 雖然面對數萬敵人張湖畔也不含糊,可是此時他卻含糊起來了,支支吾吾半天也甭不出一個屁來。張湖畔又不是暴露狂,難道要他當著姬雪曼等人變化出龜頭形狀的迷你盔甲? 張湖畔會害羞,這估計是所有女人今生看到最神奇,最鮮新的事情了。 好奇心是可以害死人的,而女人的好奇心絕對可以羞死一位金仙! 張湖畔臉上地皮膚其實很嫩,很白晰也很晶瑩滑溜的。那害羞的模樣真可愛啊!現在不要說六位夫人不會放過這等大開眼界的奇觀,就連姬雪曼等人也開始了光明正大地對張湖畔的兄弟行注目禮,誰叫張湖畔現在比她們還害羞。女人也會恃強凌弱,特別是那個弱者是男人,更能激發與滿足她們征服感! 「哎呦,我們的大色狼也會害羞了,太陽從西邊出來喲!」 姬清舞開心啊,終於報了剛才那一仇,就差用她的芊芊玉手托起張湖畔的下巴,道:「來。笑個給本仙子瞧瞧!」 「親愛的畔,快讓莘蒂看看你原汁原味的盔甲嘛!」莘蒂堅挺地雙峰在張湖畔身上來回磨蹭著。性感的嘴唇發出讓人骨頭髮酥地聲音。 「看看嘛,反正也沒外人!」柳熙珍接著莘蒂繼續說道。她確實很好奇,剛才到底是什麼樣的造型連張湖畔也這麼扭扭捏捏。 天哪!這叫沒外人,十二個嬌滴滴地媚狐精,美女徒弟,美女「上司」,美女義妹,還加上一位希臘女神。 「咦。大色狼竟然也有膽怯的時候?」姬清舞仍然在冷嘲熱諷地刺激著,其實冷艷的外表掩飾下的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讓張湖畔害羞的秘密。 姬雪曼等非張湖畔妻子的美女雖然不好意思開口,但她們炙熱的眼神顯示了她們毫不遜色地好奇心。 女人都不害羞,自己堂堂一大男人難道還怕了不成?露就露,張湖畔終於顯示出了他「梟雄」的一面,也可以說是破罐子破摔的一面。 很多東西。沒注意,看過去就是很普通,甚至沒人提醒你都不知道有這玩藝存在。但一旦你注意起來了。你就會發現普通的東西,不起眼的東西其實要是研究起來很不簡單。就猶如一幅畫,不經意看去就是一幅畫,但越是琢磨就能從畫裡琢磨出越多東西。可憐的張湖畔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果他不是做賊心虛,又有誰會這麼無聊去關注那麼一抹不起眼地黑色。 現在張湖畔一現出玄武護體盔甲中的迷你龜頭,眾美女的美目頓時一亮。莘蒂驚喜地嚷道:「親愛地畔你實在太有才,太偉大了,我愛死你了!」 張湖畔聞言冷汗直流啊,他知道莘蒂這妞想到哪裡去了,她一定以為自己竟然能別出心裁想出給自己的兄弟戴上盔甲這麼偉大的創意,在她看來那玩藝的重要性絕對比張湖畔的胳膊和大腿重要。 見***鬼,道爺哪裡想讓這裡掛個龜套,而是無奈啊! 柳熙珍等人雖然沒像莘蒂一樣嚷嚷,不過都別有深意地媚了張湖畔一眼,而姬雪曼等人則羞紅了臉,暗自淬了口,只是眼睛卻仍然不時有些好奇地往張湖畔那地方瞄,反正她們已經賴上張湖畔了! 莘蒂已經開始津津有味地研究起了張湖畔外掛的龜頭盔甲,一邊嘴裡還嘖嘖地驚歎這麼神奇的創舉,你看那紋路,你看那有些閃光的兩點,多像眼睛啊! 十二位媚狐精的膽子本來就不小,當初胡晶晶和胡瑩瑩在北京,那是一個勁地往張湖畔身上粘,希望能勾引得主人神魂顛倒。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她們肯定會很樂意跟莘蒂主母一起研究,她們知道莘蒂主母一定很樂意她們的加入。雖然現在不能加入,她們仍然捂著嘴,跟眾位姐妹竊竊私語,小手指指點點,讓張湖畔總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抓奸在場,八卦的村婦正指著他的脊樑骨在議論紛紛。 張湖畔也知道這東西越解釋估計越讓人會聯想到他被盔甲,被藍色道袍掩蓋下的兄弟,所以也就懶得解釋,讓那該死的龜頭耀武揚威地展示了一番後,收了起來,這一收又引起了莘蒂的嘖嘖稱奇。這小妮子趴在張湖畔耳邊嬌聲道:「畔,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 看來她晚上還想研究,張湖畔暗歎一聲,不過莘蒂的這句話倒勾起了他熊熊慾火。 ……… 大海之上,一朵巨大的祥雲上站立著一位仙風飄逸的男子,一左一右被兩位絕美的女子親密地挽著,旁邊、身後還站著數位同樣美麗的女子。祥雲的兩邊各有十四位穿著金黃色仙甲,高鼻子,闊頭額的天仙踩著飛劍護衛著。 那飄逸的男子當然就是張湖畔,一左一右的女子是莘蒂和朱妍,由於莘蒂超級迷上了張湖畔那酷酷的造型,特別是迷你型龜頭外掛的創舉,讓這位小妮子天天纏著張湖畔。身後的女子有八位,包括另外四位夫人以及美女徒弟胡馨、美女「上司」姬雪曼、美女義妹熊麗薇、希臘女神雅典娜。祥雲邊的二十八位天仙乃黃金騎士。 原來每百年向三位大王進貢的時間到了。如果張湖畔此時還沒修煉到玄武境界,或許他會屈辱一下,給那三位大王進貢一些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猴兒酒。但如今他已經修煉到玄武仙境,再加上實力大漲的十三位天仙級別的分身,手中的六翠靈竹,還有一直深藏的虎魄神刀,所以他現在完全有信心向三位大王叫板了。這次去青龍島他不是去向三位大王進貢的,而是去跟三位大王談判結交的。他要宣佈武當島的獨立,如果三位犀牛大王同意便罷,大家還可以交個朋友,如果不同意那麼只好手底下見真招了。 沒想到夫人們一聽說他要去青龍島,熱情來得個高漲。以前因為武當島的實力還不足與在青龍國橫著走,夫人們也都乖乖地在家裡修煉,免得招來麻煩。如今武當島實力快速發展,而且這次隨著張湖畔的突破,武當島的實力更是取得了飛躍性的突破。在青龍國武當島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要暗地裡偷笑了,夫人們終於擋不住外面世界的誘惑,嚷著要張湖畔帶她們周遊青龍國。 武當島甚至海底四千萬里的海域都是張湖畔稱王稱霸的世界,但在武當島一個名為凝翠宮的地方,絕對是女人們稱王稱霸的世界。在六位夫人空前的團結下,姬雪曼等外來勢力的乘機發難下,張湖畔無奈點頭同意。 以前張湖畔自己出行,他基本上是不講究排場的。只是這次帶著夫人等人出行,張湖畔可不想丟了威風。更何況帶著這麼多絕美的女子,難免會招來些狂蜂浪蝶,所以張湖畔便安排了二十八位黃金騎士來做護衛。 張湖畔嫌「飛鷹一號」不夠飄逸,加上這次有美女們陪同,所以張湖畔特意找了些材料,煉製出了一朵祥雲。這朵祥雲的速度比「飛鷹一號」稍遜,不過帶著一群美女站在這上面確實比較拉風、好看,美女們也很喜歡。 「這裡的大海真美,真大!」朱妍激動地拽著張湖畔的胳膊,興奮地指著腳底下浩瀚無邊的碧海。 「等周遊完了青龍國後,我帶你們去海底見識見識!」張湖畔微笑著道。 正文 第五百零四 趕赴青龍島 正文 第五百零四 趕赴青龍島 「真的嗎?太棒了!我早就聽胡馨說過海底下的一部分世界都已經被你給統治了,是我們腳下這片嗎?」朱妍激動地問道。 張湖畔喜歡在親愛人面前顯擺的醜陋一面又露出來了,他指著腳底,以及遠得看不到邊的大海,豪言壯志地道:「不僅這裡,還有那遙遠的地方都是,領域有四千萬里海域!」 「哇,畔你太偉大了,叭!」朱妍對自己的男人充滿了崇拜,主動地送上了一個香吻。 得了這個吻之後,張湖畔開心啊,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急速分泌,一種睥睨天下的英雄氣概油然而生,剛準備再說上幾句,莘蒂接下來的一句話活生生地將他想好的豪言壯語給憋了回去。 「親愛的,莘蒂覺得還是你盔甲的創舉更偉大!」 柳熙珍等人見張湖畔憋紅了臉,甭不出一句話,個個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對了,親愛的,聽說海底世界有很多像海蓮妹妹一樣的美人魚,你有沒有在海底養幾條啊!」莘蒂說起這些事情似乎特別容易興奮,美麗的眼睛賊亮賊亮。 張湖畔徹底無語,偷偷地狠狠摸了一下莘蒂的豪臀。 柳熙珍等人聞言,先是白了莘蒂一眼,接著立刻有些懷疑地看向張湖畔。 張湖畔突然感覺渾身一陣發寒,發現柳熙珍等人的眼神裡似乎有些不善,立刻擺手道:「別聽她瞎說,上次任冷毅是給我安排來著。還安排了蚌女,我都拒絕了!」 男人有時就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或許他們認為解釋地多,能減少女人的猜疑心,但卻不知道女人的猜疑心是天生的,越抹只會越黑。比如你帶了根長髮回家,被老婆發現了。老婆審問了,你毫不在意地瞟長髮一眼,罵句神經病,說不定老婆就安心了。如果你非要滿腦子思考這根頭髮哪裡來。甚至解釋是在擠公交車時旁邊站了為長髮美女什麼的,恭喜你。你要跪地板了! 張湖畔話一出口,就感覺那股寒意更濃了。他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一個低級的錯誤。他恨不得狠狠地抽一下自己的嘴巴,怎麼在自己的夫人們面前老犯低級錯誤呢? 朱妍來自一個貧窮的農村,又從小是她奶奶帶大,雖說在酒吧工作,但骨子裡仍然是中國典型的傳統女子,只要丈夫不拋棄她,哪怕他在外面再亂搞。她也無所謂,所以她聞言,反倒將自己豐滿地身子更貼緊張湖畔,似乎試圖用自己性感的身子拴住張湖畔地心。當然實際上她不相信張湖畔會到外面亂搞。家裡還有這麼多嬌滴滴的女人等著他搞,張湖畔有必要嗎?這種貼緊地行為,不過是她潛意識的動作。 柳熙珍等人當然也不相信張湖畔會在外面亂搞。她們無非喜歡看看張湖畔緊張,發糗的可愛樣子而已,當然也不排除女人天生喜歡設想情敵的不良嗜好的本性在作怪。 只有莘蒂倒是真正希望張湖畔搞幾條美人魚回來。她對張湖畔已經愛到骨子裡去了。自己是不會出去亂搞,但她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得到真正的性福,所以她希望親愛地張湖畔能跟蘇格蘭男人一樣不穿內褲,在腰間圍著一塊布,只要想,隨時上「戰場」。這樣的張湖畔似乎能更激發她最原始的衝動,所以她老是拉著朱妍一起跟張湖畔歡好,而且她是張湖畔之外,最喜歡大被同眠的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張湖畔仍然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否則她是不允許張湖畔在外面亂搞的。從莘蒂地言語裡,很顯然莘蒂強烈地感覺到張湖畔對她的深情,所以她絲毫不在意張湖畔追求性福,甚至為他爭取性福。 看著張湖畔忐忑不安的樣子,眾女子終於憋不住咯咯地笑了出聲,籠罩在張湖畔上空地陰雲終於消散,心裡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堂堂武當派掌門竟然會被一群女人給嚇倒了。 玄關島玄華仙谷,黃袍道長正美美地喝著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猴兒酒,而他的老婆美人魚海蓮仙子則甜滋滋地啃著武當島居民隔斷時間便送來的仙果。 自從結交了張湖畔之後,黃袍道長發現自己的生活充滿了幸福和快樂。玄華仙谷被胡馨仙子給佈置得猶如銅牆鐵壁,靈氣濃郁,安全、修煉兩不誤!兒子被武當派長老收為弟子,成材是遲早的事情。而自己夫婦呢,不僅得了頂級的修煉功法,而且上好的丹藥大哥免費供應,功力就猶如坐飛劍一樣直衝雲霄。渴了喝喝猴兒酒,啃啃仙果,饞了就去武當酒樓吃上一頓,反正不收仙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似乎手頭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仙石沒用了,怪來怪去都怪那位大哥太好了! 往年到了進貢的時候,黃袍道長總是坐立不安,傾家蕩產當然也能湊出好貢品,但這樣一來黃袍道長辛辛苦苦經營玄關島不是白費了。差了,萬一惹得三位大王不高興,認為黃袍道長沒誠心,黃袍道長就要吃不了兜著走。而現在他仍然悠哉游哉地喝著美酒,兩眼色迷迷地看著美女吃仙蕉的誘人模樣,沒辦法誰讓他黃袍老道運氣好,結交了張湖畔這樣牛的大哥。現在黃袍道長身上的丹藥、法寶哪樣不是值個數百萬下品仙石的好東西,隨便拿出一件也可以當作進貢的好東西了,反正在青龍國三位大王的眼裡,玄關島不過只是中下游的島嶼,能進貢值數百萬下品仙石的東西已經是大大地忠誠了。 「華,大哥不是說最近會來玄關島的嗎?怎麼還沒來?」海蓮仙子媚了一眼色迷迷的黃袍道長,嬌聲問道。 「哦,忘了告訴你,也不知道大哥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他托手下帶口信給我,說跟我在青龍島再匯合。」黃袍道長回答道。他當然不知道張湖畔被迫答應帶著美女們去青龍島,這樣美艷的事情,如果硬生生多了黃袍道長,那該多煞風景,所以張湖畔只好改主意了。 「如此說來,你得自己去青龍島了?」 「是的」 ……. 數日後,張湖畔帶著美女們到了青龍國國都 ̄ ̄青龍島。 這青龍島不愧為青龍國第一仙島,一入島嶼上空。便見仙氣縈繞,雲霧飄渺,靈禽走獸歡喧騰,奇花異草齊向陽。高山峻嶺,古木參天,山澗流水,深谷清幽。這番美景卻勝過武當島不少,喜得沒出過武當島的夫人們眼放異彩,甚是歡喜。 當張湖畔到達青龍島時,那黃袍道長正啟程趕往青龍島。 黃袍道長仍然乘坐赤精銅戰車,雖然煉器殿的主管青雲道長特意給黃袍道長煉製一飛行法寶,不過黃袍道長還是覺得這樣拉風,所以那件飛行法寶被他給珍藏起來,準備下次進行長途奔波時用。 黃袍道長身邊的人也跟著主子沾光,進步神速。現在給黃袍道長拉車的飛馬,還有龍鷲都是七劫高手,十二位貼身護衛都是八劫高手,其中有一位快要渡劫了,渡了劫也就意味著黃袍道長有一位天仙跟班了。就如今這架勢,黃袍道長在整個青龍國算起來已經是非常威風了,直逼青龍國一流島主。所以黃袍道長站在赤精銅戰車之上,可以說意氣風發,無限豪壯,卻不知道他的大哥是帶著二十八位天仙護衛趕赴青龍島,不知道比他拉風多少。 在武當島張湖畔也沒少陪美女們遊逛武當島,對於遊玩一道早就甚是精通。所以眾人一落地,便命護衛們去四周抓些稍有靈性的走獸來。護衛們為美女們抓來了梅花鹿,給張湖畔抓來的卻是一隻雄獅。張湖畔一一給這些走獸下了符,餵了丹,那些走獸便開了靈智,功力猛漲,四足生風,踏雲踩霧了。 眾人翻身上了走獸,也不急著趕路,一路且走且飛,遇到窮山惡水,沼澤瘴氣,就上天繞道而過,遇到飛瀑流泉,丹崖怪石就下來稍作觀賞,倒也逍遙。 一日眾人飛過一座高峰峻嶺,眼底下突然一片開闊。 大小諸湖連綿著,亙數十里之遙;蒼鬱的林木籠罩著湖的彼岸。山麓上鋪展著如茵的綠草,湖水裡映出了鮮麗無比的翠玉般的顏色。水平如鏡,清澈見底,游魚成群,逍遙自在。偶有一隻受到張湖畔等人驚嚇的鳥兒撲著翅膀離開同伴飛起來,一條大紅鯉魚在水中打挺濺起了水花,那撲翼聲和水濺聲透過清清的空氣飄散開來。 雖無飛瀑流泉,奇峰怪石,卻勝在幽靜清雅,平靜淡然。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王宮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 王宮 『師父我們不如在此湖畔稍作停留,一來可以欣賞美景,二來,此處魚兒肥美,不如抓些魚兒,你與我們燒些美味如何?」胡馨搖著張湖畔的胳膊嬌聲央求道。 「馨兒這主意好,乾脆在此湖畔結一草廬,晚上看著明月懸掛高空,倒映湖水中,清風明月,微風拂面,必然別有情趣。」柳熙珍附和道。 「對,對晚上我們還可以在此湖邊燒烤野味。」宋玉琳接著道。 張湖畔本就是一陪玩的,美女說好,他便好。見她們這麼開心,急忙就點頭答應了。 眾人正準備按下坐獸,遠處飛來數十位仙人。來者實力個個不弱,最低也有七劫,為首者乃一天仙級高手,身著華麗仙甲。 那些人見張湖畔等人坐著弱小得可憐的走獸,面露不屑的表情。只是當他們的目光落到柳熙珍等人身上時,一時間都呆滯住了。 本已飛掠過張湖畔等人的身邊,又掉轉了頭,而此時張湖畔等人已經飛落在湖畔邊。 張湖畔見這些人又掉轉頭,目光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等人,微微有些不悅。 果然那些人在那位天仙的帶領下,飛落了下來。一位八劫護衛,毫無禮貌地指著眾人,叱喝道:「你們是何人,竟然擅自進入葉家禁地!」 葉家,張湖畔眉毛一挑,想起了那位在婚宴上想讓自己出糗的「鋒刃閣」後台老闆葉宇仙人。再仔細一看那為首天仙的模樣竟然跟葉宇有些相像,暗自冷笑。本尊不找你們葉家麻煩,你們倒找上門來了。張湖畔倒不認為自己是擅闖了葉家地禁地,要果是如此,怎麼連個禁制都不設,而且他們也不用飛過去了,又掉轉頭來,明顯是別有用心,沒事找事。 黃金騎士正準備教訓一番這些打攪了主人和主母們遊逛的傢伙,張湖畔擺擺手阻止了他們,道:「葉家。你們口裡的葉家是否就是『鋒刃閣,的東家?」 葉天,也就是葉宇的兒子。此時心中正在得意:「三位大王素有好色之名,葉家若將這些絕色女子進貢給三位大王。一定能討得大王歡心,也可省下一批天才地寶。」 葉天見張湖畔發問,更是得意,心想你們知道葉家威名也好,這樣也省得自己等人動手,萬一傷了這些美女就不妥了。 由於黃金騎士等個個氣勢收斂,葉天又未開天眼查看。自然不知道自己遇到是一群怎麼樣的殺神,倒是胡馨等人給了他一點高手的感覺。 「本仙人正是葉家少主,你們擅闖葉家禁地,且隨本仙人回葉家一趟吧!」葉天道,目光卻是不老實地往柳熙珍等人身上瞄。 張湖畔面色一寒,懶得再跟這班人糾纏。手一揮,道:「把他們全部給抓了!」 黃金騎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聞言。立刻將他們給圍了起來,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氣勢,雙目寒星齊射。 二十八位沾染了先天之氣的天仙散發出來的氣勢無疑是恐怖到了極點,那些七劫地高手被這四周的氣勢一威壓,立刻癱坐與地,根本動彈不得,而八劫高手雖然還能勉強抵抗,但很顯然已經散失了動手地勇氣。 葉天乃是天仙級別的高手,當黃金騎士那氣勢一散發出來時,他就感覺頭皮發麻,兩眼發直,差點直接昏厥過去。 天仙,二十八位天仙啊! 天哪!這怎麼可能,就算大王出行也不可能會有二十八位天仙跟隨啊! 「上仙誤會,全都是誤會啊!」葉天立刻哭天喊地地叫嚷道,再不叫估計就遲了。(上仙是對厲害仙人地尊稱) 不過很顯然張湖畔並不買賬,自顧帶著美女們到遠處尋覓肥美的魚兒,還有合適的配料去了。 包圍圈中金龍亂舞,星光四射,瞬間那些人都被抓了起來,然後又被隨手扔入了一位跟八岐一樣喜歡九龍神火罩的黃金騎士的法寶裡,燒烤了。 鮮美的魚兒,醇香的猴兒酒讓眾人大呼過癮。 酒飽飯足後,眾美女自顧三五結群地去諸湖四周遊玩去了,這時張湖畔才提出了那位叱喝自己等人地護衛。 此時那位護衛已經被九龍神火罩裡的烈火給烤得喉嚨生煙,渾身散發出一股焦味。 張湖畔回頭對那位托九龍神火罩的黃金騎士道:「安德烈,火焰控制得好點,你看弄得現在氣味多難聞。」 被喚作安德烈的黃金騎士,聞言立刻連連打了還幾個法訣,這樣一來這火就只烤燒罩眾人的元神,卻不燒他們的體膚。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那位護衛連連向張湖畔求饒,早就沒了剛才那副囂張地樣子。 「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張湖畔不急不慢地問道。 護衛現在哪裡還不知道張湖畔的厲害,二十八個天仙手下啊,天哪,這是什麼概念! 護衛是在葉天地指示下發話,自然知道主子安的是什麼心,於是一五一十將葉天的目的講了出來。這片青山水湖倒真是葉家的勢力範圍,但卻絕不是禁地。 「大人,是否將他們都給殺了!」安德烈雙目殺機閃爍,滿臉凶煞地請示道。 張湖畔雙目殺機一閃,本也想將他們給殺了,但一想這樣一來估計又要造很多的殺孽,畢竟殺了兒子,老子也得殺,否則總是不美。也罷就讓你們多受點苦,等本尊與三位大王的事情了掉後,再來處理你們葉家的事情。 「先讓他們吃點苦頭再說!」張湖畔擺擺手道。 夜晚,湖水靜靜地橫在山麓下。水底現出一個藍天和一輪皓月。天空嵌著魚鱗似的一片一片的白雲。水面浮起一道月光,月光不停的流動。張湖畔坐在臨時搭建起來的竹板上,旁邊偎依著趙麗雅和姬清舞,兩邊依次還坐著一位位紅顏知己。眾人的腳懸掛在竹板上,浸入清涼的湖水。 靜悄悄的夜,就只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和腳划動湖水的水濺聲。 「畔,如果我們一直都這樣生活那該多好啊!」冷艷的姬清舞,流露出少有的嚮往和溫情。 「是啊,然後我們再生一窩的孩子。」趙麗雅整個頭幾乎趴在張湖畔的大腿上,夢囈般地喃喃道。 張湖畔深情地摸了摸趙麗雅的秀髮,兩眼凝視著對面的高山,沒有言語。 第二日,美女們在鳥兒的歡叫中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明媚的清新早晨。太陽剛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蜜的倦意。 伸展著久違的懶腰,美女們慵懶地漫步出了草廬,此時太陽已經穿過綠郁古樹在湖面上灑下了幾道金黃的光縷。一股清香的氣息從遠處飄了過來,尋著香味看去,熟悉的男人露著溫馨的笑容溺愛地看著她們,他的身邊已經擺好了一個個晶瑩透亮的精緻碗兒,那清香味便是從那碗裡飄出來的。 幸福其實就是那麼簡單、平凡! 享用過清馨的銀果羹後,張湖畔道:「你們今日且在此處遊玩,我去趟青龍山。」 「你要去找三位大王嗎?」 雖說對自己的男人有著無比的信心,但突然間眾人還是有些擔憂,這兩天平靜的生活似乎讓她們變回了柔弱的女子。 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道:「不必擔心,就算我打不過三位大王,但他們也絕對奈何不了我!」 「見事不可為,也不必強求,我們再等數年也無妨!」柳熙珍溫情款款地走到張湖畔的身邊,輕輕理了理張湖畔身上沒有一絲褶皺的清爽道袍。 張湖畔取出了六翠靈竹,笑道:「我還有這件寶貝呢!」 說完,張湖畔便回頭吩咐黃金騎士好生保護美女們,飛身往青龍山的方向而去。 青龍島因青龍山脈而得名。青龍山脈鬱鬱蒼蒼,猶如一條青色的巨龍橫亙青龍島中部,最高的山峰青岐山就猶如青龍巨頭仰天長吟,有條龍脈從青龍山脈底流經,造成了青龍山脈一帶靈氣濃郁,奇花異草無數。 高高的青岐山,宮殿盤繞,一層疊著一層,甚是雄偉。在高山之巔有三座宮殿最為壯觀雄偉,巍峨的宮殿直插雲霄。高山之巔有雄偉的城牆圍繞,雖然沒有武當城巍峨壯觀,但所用材料卻勝過很多,都是仙界的金剛石所砌,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金光。抬頭望去,感覺山巔上是一座金色的城堡。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犀牛大王 正文 第五百零六章 犀牛大王 張湖畔飛身落在了城門口,城門口站列著威風凜凜的衛兵守衛。一位衛兵見張湖畔身穿普通藍色道袍,以為他誤來此地,便好言喝阻道:「兀那道人,此處乃青龍國王宮,你速速離去!」 張湖畔見此處果然是王宮,便上前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武當島雲明道長,特來求見三位大王。」 衛兵一聽,滿臉好奇。 武當島這十年終於因為武當酒樓而聞名整個青龍國。四年前,布萊爾終於將武當酒樓發展到了青龍國。作為王宮的衛兵,口袋裡的仙石自然不少,武當酒樓、酒吧沒少去。在他們看來這雲明道長身為武當島島主,又是武當酒樓的後台老闆,怎麼可能會這麼寒酸呢? 「你真是武當島島主?」衛兵雖然知道給個天膽也不敢有人來王宮撒野,仍然有些不信地問道。 「正是!」張湖畔仍然謙謙有禮地回道。 見真是武當島島主,衛兵倒也不敢怠慢。主要是武當酒樓現在在青龍國的名聲已經勝過本島的清雅酒樓,以及博沙島開在青龍島的稻香源酒樓。武當酒樓剛落青龍國時清雅酒樓還有一些眼紅的仙人、妖獸都曾找過武當酒樓的麻煩,不過沒有一位落得好下場。據說武當酒樓曾為此事出動了數位天仙,天仙啊,在青龍國除了三位大王,可以說是最厲害人物的代名詞。後來就連青犀將軍范肅仙人都揚言,如若跟武當酒樓過不去,就是跟他過不去。如此強勢的武當酒樓又有誰敢去招惹,就連他們這些宮殿衛兵都不敢在那地方鬧事。現在在他眼前地人乃武當酒樓的後台老闆,衛兵又如何敢小視。 除了酒樓剛開展之初,張湖畔曾經指示不要擴展太快外,後來就一直是商業部在操作,他從不過問這些事情。數年前武當城實力急劇提升,布萊爾便加快了武當酒樓的發展速度。青龍島這塊青龍國最繁華的寶地,布萊爾又豈能放過,在四年前終於進軍青龍島。為了盡快在青龍島站穩腳步,剛開業那段時間。布萊爾一邊不僅向國防部要了三位黃金騎士,而且還讓他的保鏢申屠弓也坐鎮武當酒樓。一邊開展猴兒酒外交。藉著張湖畔跟青犀將軍曾經的一面之緣,登門拜訪青犀將軍。而且不斷送上精品猴兒酒(靈琅園圃的猴兒酒目前只在島內供應),也曾多次委託青犀將軍將精品猴兒酒進貢給三位大王。 布萊爾一方面展示了武當島強大的實力,一邊又連連討好青犀將軍,很快便在青龍國站穩了腳步,並且逐漸成為了青龍島最有名的酒樓。這些事情張湖畔作為武當島的島主卻並不知曉,其實現在武當派很多地運行張湖畔也不知曉。枯葉等長老、六神獸還有得力手下都將這些管理得井井有條,不是涉及到重大事情。他們不會來驚動尊敬的祖師爺。 「原來果真是雲明島主,小地失禮了。」衛兵急忙抱拳,接著又好奇地問道:「莫非島主是來進貢不成,只是如今的時日還差數天呢!」 張湖畔不知自己如今在武當島可以說也是風雲人物,見這衛兵甚是有禮,心中很是喜歡。因不好開口直言自己來。乃是向三位大王叫板,畢竟還沒看到三位大王,不知他們究竟有多厲害。張湖畔也不想將話先說滿,說死了!於是便笑了笑道:「貧道此來另有事相求,將軍請進去幫貧道通報一聲便可。」 由於對這位衛兵頗有好感,張湖畔見他只有五劫境界,便從乾坤戒裡取了粒六劫丹,塞到衛兵手中,傳音道:「這是六劫丹,希望對將軍能有所幫助。」 那六劫丹就算訪彤丹房出品都至少需要數萬下品仙石,那衛兵雖然在王宮當差,但要他拿出數萬下品仙石卻還是不能,否則他早就購買丹藥了。那衛兵見張湖畔不僅口口叫他將軍,又給了這麼貴重地丹藥。感動啊,差點就要給張湖畔跪下了,只是這是王宮城門,卻不好行如此大禮。心裡立刻將武當島島主捧到了博沙島島主之上,博沙島島主再厲害,見面會這麼謙虛嗎?會給自己六劫丹嗎? 「謝謝雲明島主,小的這就給您匯報去。」衛兵說完,屁顛屁顛轉身就準備去匯報,還沒走兩步就看到了青犀將軍范肅。 那范肅仙人在博沙島少島主婚禮上見過張湖畔,也知道張湖畔是位不簡單的仙人,當時范肅仙人甚至還邀請過張湖畔十年後來青龍島進貢時去他府上坐坐。這幾年,又不時從武當島得了不少好處,對張湖畔那真是好感無限,所以他遠遠看到張湖畔,便立刻笑著上前迎接,道:「雲明仙人什麼時候來青龍島了,怎不去本將軍府上坐坐!」 那衛兵見青犀將軍上前迎接張湖畔,便又回過頭來,等待事情變化。對張湖畔又高看了很多,要知道青犀將軍很少有對人這麼熱情的。同時也對張湖畔的人品給予了最高的評價,連青犀將軍都要熱情接待的人物,卻能如此隨和對人,還給自己這樣小人物丹藥,真是得道仙人啊,卻不知道張湖畔真要殺起人來,數萬人也不過眨眼間。 「原來是將軍啊!」張湖畔笑著回了禮,道:「上次一別轉眼已是十年,貧道正準備見過三位大王后,便去府上拜訪呢!」 青犀將軍也以為張湖畔此來是向三位大王進貢,便笑著道:「這青龍國說起來也就你雲明仙人對三位大王最忠心,不僅經常向三位大王進貢猴兒酒,就連百年一次地進貢也來得特別早。剛才三位大王還向本將軍提起你的猴兒酒,讚譽不止啊!」 張湖畔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接下來便立刻明白過來此事必是布萊爾所為。暗自笑了笑,自己最近只顧著閉關修煉,對這些事情倒都沒過問,這次回去倒需瞭解一番,否則這個島主也作得太不稱職了。 張湖畔也不否定青犀將軍,道:「還請將軍幫忙通報一聲。」 這青犀將軍跟本書先前提到的白犀將軍不一樣,乃是三位大王的得力手下,甚得三位大王的重用,聞言,也不推辭,便道:「你且隨我來。」 青犀將軍帶著張湖畔到了一座最雄偉的一座宮殿前,讓張湖畔在門外等候,自己便進去匯報了。 這世間不管是誰,上至皇帝,下至老百姓,總喜歡被人拍著馬屁,被人時時惦記。布萊爾不時托青犀將軍進貢地精品猴兒酒雖然在三位犀牛大王眼裡也不是什麼極品美酒,卻絕對是美酒,在祖洲賣也至少需要十多萬下品仙石百斤。這酒要是博沙島島主進貢,在三位大王眼裡就不算是什麼稀奇之事,但區區的武當島卻經常進貢這麼珍貴的美酒,這份忠心就顯得非常可貴,再加上青犀將軍又在酒宴上曾聞言這酒乃張湖畔親自釀造,為了幫張湖畔美言,便將這事也告訴了三位大王,那三位大王對張湖畔更是另眼相看。 「大哥、二哥,這雲明倒是一位忠心之人,進貢都比別人積極,不知這次他是不是進貢更美地酒。」避寒兒最是好酒,布萊爾這招正投其所好,所以他對張湖畔最是有好感。 「呵呵,我也正想見見這位武當島島主,喚他進來吧。」 由於青犀將軍還有事情要辦,將張湖畔領進宮後,便離去了。 張湖畔進了宮殿,抬眼看見三位身穿滾金皇袍,王霸之氣十足的牛眼大漢坐於寶座之上。 「武當雲明見過三位大王。」張湖畔鄭重地向三位大王打了個道家稽首,默默運起觀星術,偷偷探測了一下。 就那麼一瞄,張湖畔便看到三位犀牛大王體內金光閃閃,那金光甚是耀眼,很顯然他們三位也剛修得金仙時日不長,但他們身上所蘊含的恐怖法力讓張湖畔大吃一驚。廣鄺仙人雖然同為金仙,但一身法力卻絕對無法跟眼前這三位大王比較,一時間張湖畔對自己打敗三位犀牛大王再也沒有十足的信心。 三位大王畢竟算不得真正的人間帝王,對於張湖畔只行道家之禮也不以忤,反倒對張湖畔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得這麼穩重甚是欣賞。 「賜座!」避塵兒道。 便有宮女搬來了玉椅,張湖畔謝過後,落了坐。 「進貢時日還未到,你怎就來了?」避塵兒問道。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叫板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 叫板 這三位犀牛大王乃上古神犀異種,頭上兩角有天生尋寶異能。平生不知吃了多少仙草靈藥,只是生得膽小,生怕被厲害仙人抓了,不敢去人多地方聽道,一直都是三兄弟自行摸索探究天道,少了交流和指點,所以修煉了十多萬年,雖然法力早就高的恐怖,但因缺少點悟,道行一直很難精進。最近百年才突破到了金仙,因此三位犀牛大王晉級金仙時日不長,但法力卻已經高得嚇人,不是僅僅修煉了萬年多的廣鄺仙人可以比擬的。 這些東西張湖畔自然不知道,正當他還在暗自猶豫是否向三位大王攤牌時,聞到避塵兒問話,便猛然間拿定了主意。雖說他沒把握擊敗三位大王,但憑借自己強悍的肉身、分身、法寶、武道,三位大王要想擊敗他也並不是容易之事。自己又不想霸佔了他們的青龍國,只想得一曾經沒人問津的武當島,諒三位大王也不會為了這等小事樹立自己這樣厲害的強敵,更何況能跟高手過招又何曾不是自己提升修為的最好方法。 拿定主意後,張湖畔便笑著道:「貧道這次來並不是來進貢的,而是來與三位大王結交,希望三位大王能允許武當島獨立,武當島願與青龍國結為友好鄰里。」 三位大王聞言臉色微變,這時他們才體會到,一直認為張湖畔的穩重,敢情是站在跟他們同一高度講話。 避塵兒臉色一沉,斗大的牛眼射出兩道金光,直逼張湖畔。 張湖畔只是微笑面對。巍然不懼地與之對視。那避塵兒雖然已是金仙,一身法力浩瀚,卻也無法看出張湖畔其實已是金仙,認為他不過只是一厲害天仙。見張湖畔不僅敢說出如此悖逆之言,而且還敢與自己對視,心中雖然暗自佩服張湖畔的膽量,但同時也感到自己地威嚴受到了極度侵犯,怒極反笑道:「你不過一小小天仙,憑什麼敢言獨立,有什麼資格與本王結交?信不信本王現在便讓你魂飛魄散!」 張湖畔仍然面色如常。反問道:「如此說來大王是因為貧道本事低下才不允武當島獨立了,如若貧道本事強悍到與三位大王相抗衡。是否便讓武當島獨立?」 三位大王似乎在看一場仙界最荒誕的鬧劇,自己三人之所以躲在極東的青龍國。並不是因為自己三人本事低,而是想過安當的日子。真要說起本事來,現在就算天兵天將來,也休想將自己三人怎樣。眼前的雲明,不過就一天仙,竟然也敢向自己叫板,這世間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了。 「哈哈。你這雲明膽子真是上天了,如若你能與本王相抗衡,不要說武當島,就算青龍國拱手讓給你又何妨!」避塵兒仰頭大笑道。 張湖畔仍然只是淡然地看著塵避兒,似乎避塵兒的話不是對他而言。 塵避兒見張湖畔仍然這般不知死活,甚覺這位武當島島主傻得可愛。膽大得天真,臉一沉道:「只要你能接得下本王的一招,本王便饒你這次頂撞無禮之罪!」 話音剛落。避塵兒也不顧自己的帝王之尊,舉手隔空向張湖畔拍了一掌,而避暑兒幾乎同時手一揮,在宮殿四周布了個結界。這避塵兒看似簡單的一揮,但像避塵兒這等天生異種,法力高深地金仙施展開來哪有簡單之理,就算高山也要被這一掌給削掉山峰,更不消說這區區一座宮殿了。 隨著避塵兒那看似簡單的一揮,整個空間似乎被巨大地威力所籠罩,一隻巨大的手掌從空中猶如一座巨山向張湖畔直直壓了下來。 張湖畔仍然面帶微笑,如果這樣地攻擊都能將自己打趴下,自己今日倒真的是來自取羞辱,嫌命活得太長了。 張湖畔舉手輕輕彈了下中指,一道銳利到了極點的勁道,破空直擊空中的手掌,那勁道撲哧一聲沒入了巨大手掌的中心。 三位大王正準備看笑話,接著那巨大的手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空間的壓迫感也隨之消失。 三位大王目瞪口呆,那避塵兒更是滿臉不可思議。剛才自己那看似簡單地一揮,雖然只用了三成的法力,但也足夠讓一位天仙跌個大跟頭,給這位自己本來頗有好感的武當島島主一個重重的教訓,卻沒想到竟然被他那麼中指一彈,悄無聲息給破了。 實力總是贏得人尊重的資本,張湖畔剛才那一擊,終於贏得了三位犀牛大王的一絲尊重。當然到現在他們仍然不相信張湖畔能與自己相抗衡,要知道金仙就算到了東勝神州這等人傑地靈地地方也是讓人仰望的厲害人物,還需躲在武當島這個曾經最厲害也只出現七劫高手的貧瘠地方嗎? 雖然不相信張湖畔有能力與自己相抗衡,但從剛才那一擊中,三位大王絕對有理由相信,張湖畔地實力已經逼近金仙,這樣的人物三位大王還是要拉攏的,還是想將之收為己用的。所以三位大王收起了怒顏,也收起了輕視之意。 「哈哈,沒想到雲明仙人還是位得道仙人,今日本王倒看走眼了!」避塵兒大笑道。 「多謝大王誇獎!」張湖畔仍然不卑不亢地回道。 「那武當島不過一貧瘠之地,又如何配得上你呢?不知雲明仙人有沒有興趣來青龍島,本王給你在青龍山脈劃一領域與你,授你大將軍之職,統領十萬精兵,與范肅同品如何?」避塵兒拋出了橄欖枝。 青龍山脈無疑是青龍國所有人眼裡的一塊風水寶地,不是三位大王的親信絕對無法在青龍山脈圈地。避塵兒不僅授予張湖畔大將軍之職,而且還劃出青龍山脈的一塊地給他,在他們看來已經算是皇恩浩蕩,張湖畔斷無拒絕之理。也是,那武當島又怎能跟青龍山脈相比呢!可惜他們不知道武當島還有一稍勝青龍山脈的武當城,而且靈氣還在不斷攀升,這青龍山脈對於張湖畔一點也不稀罕,至於大將軍,十萬精兵更是一笑話了。 張湖畔笑了笑,道:「多謝大王美意,不過貧道不喜歡被人約束,只求大王讓武當島獨立便可。」 三位大王終於坐不住了,臉色也終於寒冷如冰,他們沒想到青龍國還有這麼不識趣的傢伙。 「哼,也罷,老三教訓一下這狂妄的道人,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才叫強者!」避塵兒終於發怒了,滿臉殺氣道,不過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還沒想要了張湖畔的性命,仍然想將他給收服了。 張湖畔見避塵兒稱自己為狂妄的道人,心中有些不快,臉色終於也寒了下來,冷聲道:「哼,勝負未分,不要言之過早。如若貧道贏了,此事又如何了?」 「哈哈,本王已經說過了,如若你贏了,不要說武當島獨立,就算青龍國拱手相讓也無妨!不過你輸了,你便得歸順本王,絕不可再有異心!」避塵兒道。 張湖畔等的就是這一句話,這三位大王實力超強,真要拚起命來,張湖畔就算再自負,也知道目前還討不得好。 「青龍國貧道並不感興趣,貧道只要武當島。」張湖畔言罷,便揮袖出了王宮,這等小地方還經不起他們的折騰。 張湖畔飛身上了極高之處,直到九天罡風層邊緣,在這裡就算鬧翻天了下界也很難察覺,自然也就不會傷到花花草草。 張湖畔凌空站立,手托清息碧瓶,清息碧瓶裡有翠綠欲滴的六翠靈竹,長髮隨風飄揚,腳底浮雲飄過,甚是飄逸。 很快三位穿著滾金皇袍的犀牛大王也飛了上來。他們乃天生尋寶異獸,雖然無法知悉張湖畔手中是何寶貝,但卻已經知道張湖畔手中之物乃一異寶,兩眼頓時流露出貪慾。對於他們這樣的異獸,沒有什麼吸引力比得上異寶。 「哈哈,原來你這道人是憑借手中法寶,才敢向本王叫板。不過你有法寶,本王難道便沒了嗎?」避寒兒冷聲一笑,手中多了一長戟。 此長戟一出,四周氣溫驟降,天空竟然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 張湖畔猛地一驚,他雖不是尋寶專家,但卻是先天之氣充裕的先天仙人,對先天法寶極是敏感。此法寶一出不僅天地感應,就連他都感覺到寒氣奔湧如潮,便知這是吸收了先天至陰至寒之氣的冰魄煉製而成,雖然比他手中擁有生命靈氣的靈竹差了些,但也已經是極其厲害的法寶了。 張湖畔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小宇宙內的四星相開始運轉。玄武盔甲瞬間附體,左青龍右白虎也上了手臂。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勢均力敵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 勢均力敵 避寒兒手中的長戟向張湖畔一指,揮舞著向張湖畔廝殺而來。冰魄長戟一舞動,頓時萬里冰峰,大雪飄揚,無數冰峰、冰刃、冰箭密密麻麻向張湖畔四面八方一起壓來。 避塵兒和避暑兒已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就算張湖畔手中托的是慈航真人清淨琉璃瓶,瓶中的異寶是清淨楊柳枝,他們也不相信區區一天仙能抵擋得住避寒兒冰魄長戟的進攻。 玄武盔甲護身,張湖畔就差不多算是大羅金仙之身,大羅金仙是何等厲害,整個仙界也是屈指可數,就算被這先天法寶攻擊幾下也無非就痛上一痛,這也是張湖畔發現三位犀牛大王已是厲害金仙,仍然敢單槍匹馬叫板的主要憑仗之一。三位犀牛大王自然不知張湖畔的肉身竟然強悍如斯,無知的以為憑借這麼一攻擊便能拿下張湖畔。 張湖畔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祭起六翠靈竹,向四週一刷,片片碧光在四周亮起,吃碧光一照,那些冰峰、冰刃、冰箭反射出絢麗的淡藍色,接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恢復了朗朗乾坤,千里碧空。 三位大王,特別是那避寒兒大吃一驚,眼裡的貪慾更是濃重。 張湖畔見三位大王眼中貪慾濃重,暗呼糟糕,自己怎生忘了這三個傢伙是異寶的收藏愛好者,今天看來不把他們給打趴下,估計他們必不肯罷休。 形勢看來既然無法善罷,張湖畔也不是怕事猶豫的主,握著那六翠靈竹毫不客氣地朝避寒兒的長戟刷去。 避寒兒佔著自己手中乃先天法寶。毫不忌憚地迎著張湖畔地六翠靈竹而去。 當!當!六翠靈竹與冰魄長戟碰在一起竟然發出響徹天地的金鐵交鳴聲。六翠靈竹的碧光狠狠地將冰魄長戟盪開,至剛至堅的冰魄長戟竟然在空中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音。 張湖畔再次震驚,自己浸淫武道近兩百年,而上古那些巫門牛人哪個不是憑借強悍的肉身和肉搏戰威震上古洪荒,自己可以說在戰鬥方面極兩家之長。剛才那一擊不論是時機,位置都是巧妙到了極點,又藉著六翠靈竹這等超級法寶,竟然未能將那法寶給收入清息碧碧,僅僅只將它盪開。 張湖畔震驚。那避寒兒更是幾乎連靈魂都要出竅了。避寒兒得道十多萬年,一生實戰經驗豐富十足。法力更是高了張湖畔老大一截,手中又是先天法寶。剛才那一擊竟然感覺自己有力無處使,手中法寶差點脫手而出,要不是自己法力實在強悍,估計長戟此時已經跌落了。 避寒兒終於收起了輕敵之意,臉上流出了凝重的表情,手中的長戟再次對準張湖畔,目光鎖定張湖畔。 兩位觀戰的大王此時臉上同樣流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們不是三歲小孩,都是從無數次生死中逃脫地老妖怪。從剛才那兩次電光石火間的交鋒,他們終於發現張湖畔已經達到了金仙級別,不過一身法力卻仍然相差自己三人甚多。但剛才第二次交鋒,避寒兒卻幾乎跌了跟頭,這除了跟避寒兒輕敵。張湖畔地法寶厲害的原因之外,張湖畔渾然天成,幾乎臻至完美境界地戰鬥技巧絕對是一極其重要的原因。 避寒兒怒吼一聲。長戟終於再次出手,這次他卻是使上了渾身的勁。那長戟被他使喚得猶如銀龍翻海底,如瑞雪滿空飛。強橫無匹的法力透過冰魄長戟奔湧而出,籠罩住了整個空間,像巨山一般隨著長戟的揮舞向張湖畔四面八方壓迫而去。 避寒兒的實戰經驗不可謂不厲害,他看穿張湖畔的法力比他低了一大截,他便想憑借自己強大地法力不留一絲縫隙地向張湖畔壓迫而去。張湖畔如果不想被這巨大的壓力給碾成碎末,必須得騰出很大一部分的法力去抵抗著無所不在的壓力,如此一來張湖畔的戰鬥技巧,甚至指揮法寶都要大打折扣,無法使喚得猶如行雲流水般順暢。 老大避塵兒、老二避暑兒看得連連點頭,暗道這回看你雲明怎生是好。 可惜他們再次大跌眼鏡,那壓力如果換作一人,估計要叫苦連天了,連骨頭都要壓斷了。但到了張湖畔的身上,卻猶如千萬隻鐵錘在錘煉張湖畔地銅筋鐵骨,反倒一點一滴地激發張湖畔體內蘊藏的巫祖和蚩尤精氣,喜得張湖畔開心不已。手中的六翠靈竹不僅是使喚得行雲流水,而且還每每使開如飛電繞長空,不時擊打在避寒兒地長戟之上,震得避寒兒手臂是陣陣發麻。 這避寒兒雖然法力無邊,但也還未到名副其實的無邊,這一番全力施展開來,很快便有些力盡筋酥,被張湖畔六翠靈竹一磕,終於一個抓不住,那冰魄長戟丟溜溜地飛入了清息碧瓶。而張湖畔倒是越戰越勇,見將長戟刷入了清息碧瓶,便又向避寒兒刷去。既然無法善罷,便將他們都給抓了,看看能不能將他們降服。這三人的法力真是厲害啊,以後自己出去尋找師父,武當島有他們看守,自己便大可放心。 冰魄長戟一被六翠靈竹唰走,避塵兒和避暑兒臉色大變,見張湖畔仍然得勢不饒人地向避寒兒刷去,終於大喝一聲,祭出法寶,同樣是兩冰魄長戟。 避塵兒和避暑兒一加入,形勢便起了大變化。張湖畔身上的黑色玄武盔甲發出刺眼的黑光,黑光上閃爍著古老的紋路,紋路在巨大的壓力下不時泛起漣漪向四周散開,可見張湖畔已經非常吃力了。 只見空中銀光揮舞,碧光閃爍,避寒兒此時也已經祭出另外一件長戟法寶,雖然威力比起冰魄長戟差了不少,但也絕對厲害至極。 張湖畔體內的精氣瘋狂地被激發出來,但以一抵擋三個手握先天法寶,實戰經驗豐富,法力強了他一大截的金仙,終於達到了張湖畔的極限。雖有六翠靈竹在手,仍然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動作在巨大的壓力下開始出現了滯緩,終於被避塵兒和避暑兒擊中了他的前胸後背,要不是有玄武護身,單憑肉身在兩大強悍金仙先天法寶的全力一擊下,張湖畔估計可能已經受傷了。 張湖畔身上受痛,知道這等生死之戰對自己很有裨益,但終究有巨大的生命危險,卻是划不來。於是喚出了十三分身,十二巫祖分身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圍困住避塵兒,而自己和蚩尤分身聯合抵擋避暑兒和避寒兒的攻擊。 蚩尤分身這十來年進步也是神速,雖說還未到金仙級別,但一身力大無窮,銅筋體骨倒也能挨上一兩下打,打中犀牛也能讓他們肉痛一陣。 十二巫祖分身布成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威力跟拿著六翠靈竹的張湖畔沒什麼區別。 如此一來倒也成了勢均力敵的局面,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張湖畔那六翠靈竹甚是厲害,再加上張湖畔越戰越勇,雖然沒將避暑兒的先天冰魄長戟給刷掉,但卻將避寒兒的長戟又給刷沒了,氣得避寒兒只好揮動鐵拳與張湖畔和蚩尤分身廝殺。 這張湖畔是越戰越興奮,那避暑兒和避寒兒壓根就是耗費力量製造環境幫他激發體內的精氣,整兩賣苦力的。 而避暑兒和避寒兒,還有身陷上古凶陣中的避塵兒越打越是心驚肉跳,不知青龍國怎麼會冒出這麼一變態的傢伙。想說停戰,一放不下臉面,二也不甘心就此敗落。三人使了渾身的勁與張湖畔相鬥,鬥得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要不是他們身處極高之處,早就引起了青龍國的極度恐慌。 三天三夜,整整激戰了三天三夜,雙方還沒分出任何勝負。 且說張湖畔與三位大王在極高之處戰鬥,而他的夫人們等了整整兩天未見夫君大人回來,終於等不住了,心裡非常發慌。因為就算以張湖畔尋常速度,來回一趟也只片刻之事,方便得很,而且張湖畔乃心細之人,如果有事耽擱,必會派個分身回來,斷不會兩天都無音信,除非被三位大王扣留在了宮中,於是便帶著二十八位黃金戰士直奔青岐山王宮。 此次守城門的是另外一批護衛,見一群絕色美女帶著一批黃金騎士直奔王城而來,以為這些人又是三位大王覓來的美女,只是跟在柳熙珍身後的黃金騎士他們並不認識。於是一位護衛頭領模樣的傢伙,擋住了城門,喝道:「此處乃王宮,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大軍壓境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大軍壓境 柳熙珍款款出列,行了一禮,嬌聲道:「我乃武當島島主雲明仙人的妻子,前日我家夫君來求見大王,卻遲遲未歸,麻煩將軍通報一聲,就說武當島雲明仙人的妻子求見。」 說來也巧,這護衛頭領曾經在武當酒樓仗勢鬧過事,吃過鱉。他並不知道武當島島主曾經來過王宮,只知道三位大王這兩天似乎不在宮中,見柳熙珍要人,便故意刁難,怒喝道:「哪來的潑婦,王宮豈是你等來撒野要人的,快快離去,大王今日不見任何人!」 那性格暴躁的安德烈立刻大怒,剛準備出手教訓這個對夫人不敬的傢伙,柳熙珍阻止了他,忍著怒氣,取了數塊上品仙石遞與護衛頭領,再次道:「還請將軍通報一聲。」 那護衛得了數塊上品仙石,臉色終於轉好,也不進去通報,道:「大王這兩日不在,估計閉關修煉了,你們回去吧。」 柳熙珍等人聞言臉色大變,這道理實在講不通,大王不在,張湖畔怎麼會未歸呢?莫非三位大王與張湖畔相鬥受傷,緊急閉關了,這些人卻不知道。 一定是這樣了,大王跟島主相鬥是何等機密之事,他們又怎能知曉。柳熙珍等人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解釋張湖畔不回歸的原因。柳熙珍等人雖然猜中大王與她們夫君相鬥乃青龍國天大之事,外人是不知道的,就連青犀將軍也不知道,卻沒猜到他們的夫君大人正跟青龍國三位大王在高空之上斗地不亦樂乎。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根本脫不開身。 「那雲明仙人可曾來過?」柳熙珍穩了穩心情,問道。 護衛頭領得了好處,倒也不好太為難柳熙珍等人,便四處問了下,倒得知了張湖畔確曾來過。 由於柳熙珍等人跟張湖畔日夜雙修,有了些感應,張湖畔如果身亡的話,她們必然能知曉,如今沒身亡。進了王宮卻斷了音信,必然是被扣留了。她們雖然擔心張湖畔。但也知道王宮高手如雲,自己這些人不說能否闖入王宮。就算闖入了恐怕也出不來,還是在王宮命令未下達之前,速速離去搬救兵。 於是柳熙珍等人便急急離開了王宮,留了一位黃金騎士在那日休息的湖邊等待消息,其餘人都趕回武當島,立刻召集武當派高層弟子商議。 這些武當派弟子哪個不是張湖畔一手拉扯起來的,聽說祖師爺可能被扣留王宮。心中焦急萬分。對於柳熙珍分析的可能性眾人都比較認同,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由布萊爾先去青犀將軍處打聽消息,而武當島則糾集兵力。由於這次涉及到祖師爺,龍鯨妖族和虎鯊妖族的勢力也終於被調集了起來。 青犀將軍在布萊爾的央求下,去了趟王宮。卻只在宮女嘴中聽到三位大王跟張湖畔起了些爭執,後來就再也不知了。 張湖畔竟敢與三位大王起爭執,在青犀將軍看來估計肯定被三位大王給卡嚓幹掉了。至於三位大王不知影蹤他卻絲毫不在意。三位大王都是得道高人,偶爾雲遊四方,不知所向絲毫不足奇。 這青犀將軍不打聽還好,一打聽竟然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心裡除了暗罵張湖畔不知好歹,惋惜張湖畔英年早逝外,也無能為力。回到府上,給布萊爾的回復竟然是三位大王不在宮中,張湖畔應該已經身亡。 這下樂子就大了,這感應一事,本就神奇。柳熙珍等人雖然認為張湖畔應該還尚在人間,但也不是十足的把握。但不管怎麼說張湖畔跟三位大王鬧過不愉快是鐵錚錚的事實,估計相鬥也一定有了。 於是武當派再也沒有任何猶豫,不僅召集了武當島五劫以上地高手,而且也召集了龍鯨妖族和虎鯊妖族五劫以上的高手,黑壓壓一百多位天仙,五十萬五劫以上高手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地向青龍島衝殺而來。 一百多位天仙,五十萬五劫以上高手地氣勢是何等浩蕩。黑壓壓經過每座島嶼,就連島主也不敢探頭窺探一下,生怕被萬劍轟殺。 糾集這麼多人,又要奔波近七千萬里的距離,並不是一躍而就地事情。十日後,大軍才壓到了青龍島。這時武當島發兵攻打青龍島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青龍國,一時間,青龍國舉國驚慌,震撼。沒有一位人能憑腦袋想像,曾經最垃圾的武當島,竟然隱藏了這麼厲害的勢力,竟然能糾集起這麼強悍的兵力,就連青龍島也敢光明正大的進攻。 三位大王經營青龍島多年,但天仙這玩藝不是說招就招的,哪像張湖畔這麼變態光黃金騎士團竟然就是五十二個天仙整編,直屬三位大王地天仙加起來也就二十多位,五劫以上的高手倒是不少,有二十多萬。 青犀將軍,白犀將軍,還有雜七雜八的青龍國將軍慌作一團。現在青犀將軍才知道自己下的那個結論是多麼的草率,要是讓他知道武當島擁有這麼強悍的勢力,給他個天大地膽,也不敢輕易開口說武當島島主已經完蛋了。最要命的是,三位大王在這個時候竟然連個影子都見不到。 那些將軍根本就不敢跟擁有一百多位天仙的軍隊抗衡,立刻全部撤軍回王城。武當島大軍所過之境,青龍島地仙人、妖族個個在渾身發顫,那些曾經到武當酒樓裡鬧過點事的人,幾乎懊悔得要撞牆。天哪!這是什麼世道啊! 武當島終於震撼了整個青龍國! 那邊武當島的大軍正氣勢洶洶的壓向青岐山,而張湖畔與三位大王的相鬥也到了白熱化。 十多天幾近極限的對殺,讓張湖畔的體內精氣被激發得越來越多,腦子裡紛紛湧入了龐大的信息,星辰之力被鍛造得更精純,六翠靈竹使喚得越來越順手,武技也在不停的進步。可以說張湖畔每一刻都在突破自己的極限,體內的玄武已經亮起了兩顆紫星,他的實力也猛漲了數倍。照理而言,張湖畔可以擊敗三位犀牛大王了。沒想到這三位犀牛大王乃天生上古尋寶神獸,這十多萬年來不知道吃了多少仙草靈藥,體內蘊藏了大量的能量,這一次棋逢對手的不斷廝殺,竟然也終於激發了他們體內蘊藏的能量,實力每時每刻在增長,一時間倒又變成誰也奈何不了誰。 轟!小宇宙內再次發出耀眼的亮光,玄武七星終於亮起了第三顆紫星,掌湖畔的實力再次猛漲了數倍,終於在法力上不遜與三位犀牛大王中的任何一位。 哈哈!實力大漲的張湖畔仰頭大笑,道:「你們俯首吧!」 言罷,手中的六翠靈竹猛地向赤手空拳的避寒兒刷去。如今張湖畔實力經過兩次猛漲,比剛開始已經強上十多倍,避寒兒功力雖然也漲了兩三倍,但已經不是張湖畔的對手,再加上赤手空拳,立刻被張湖畔的六翠靈竹刷了個跟頭。張湖畔得勢不饒人,立刻繼續刷向避寒兒。 避暑兒見狀急忙揮舞著長戟直攻張湖畔的腦袋,以求張湖畔回手相救。卻沒想到張湖畔只是嘿嘿一笑,舉起青龍臂,呼的一聲,用拳頭迎上了避暑兒閃著寒光的長戟。拳頭化為青龍頭,轟的一聲跟長戟撞擊在一起。擊退了避暑兒的攻擊,而六翠靈竹毫不客氣地將跌了個跟頭的避寒兒刷入了清息碧瓶。 刷了避寒兒之後,反倒變成了張湖畔和蚩尤分身兩人進攻避暑兒。如今張湖畔法力與避暑兒相差無二,法寶比他強,肉身比他強悍,作戰技巧也比他強,就連人也比他多一個。如此一來鬥了片刻就將避暑兒的冰魄長戟給刷沒了,接著又連刷幾下,終於將避暑兒也給抓了。 連敗兩位犀牛大王后,張湖畔便收了十三個分身。 在天昏地暗的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中鬥得昏頭轉向的避塵兒,突然發現眼前一陣亮堂,遠處出現了熟悉的面容,竟然是張湖畔。心中猛然大吃一驚,因為他發現張湖畔正笑咪咪地看著他,而他的兩位兄弟卻不見蹤影。 避塵兒並不知道陣外發生的事情,見如此情形,便想當然以為自己的兄弟被張湖畔給幹掉了,哀嚎一聲,挺起長戟便瘋狂地攻向張湖畔。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及時趕到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 及時趕到 這避塵兒乃三位犀牛怪中的老大,修為也是最強,他發瘋似的不要命打法,倒打得張湖畔心裡一陣發虛,生怕他跟自己來個同歸於盡。雖然就算避塵兒如此行,以張湖畔如今相當於大羅金仙的肉身估計最多也就受傷,但張湖畔又沒有自虐癖非要受點傷才過癮,更何況這三位大王功力這麼高,張湖畔現在是絕對捨不得殺! 唰!唰!六翠靈竹在張湖畔的四周劃起片片碧光,將避塵兒的攻擊化解掉。張湖畔開口道:「避塵兒,你再如此瘋狂,貧道便將你兩位弟弟給殺了。」 避塵兒聞言,身子猛地一震,硬生生地打住了攻擊。 「我兩位弟弟還活著,此話當真?」避塵兒大悲過後,大喜地問道,一時間倒忘了自己的兄弟還被張湖畔捏著脖子。 「你如今已不是貧道對手,貧道又何須誑你。」張湖畔道。 避塵兒聞言也不出言駁擊,只是默默無言,自己如今確實已經不再是張湖畔的對手了,確切地說,應該是三位兄弟合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避塵兒好生懊悔,人家好言跟自己商量劃個垃圾般的武當島,自己三兄弟還非要跟他較勁,甚至後來還動了貪念。現在可好兩位兄弟的命捏在人家手中,就連自己,只要對方再放出分身,估計沒幾下也要被他給抓了。 如果大家打個平手,或者落個下風,避塵兒倒可以提提條件。劃個道,如今這個機會卻已經失去了,兩兄弟的命暫且不說,就連自己還得看人家心情。避塵兒是聰明之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他提條件,也不是拱手讓一下青龍國就可以了的,因為此時青龍國很顯然已經無需他們拱手了。 避塵兒三兄弟本就貪圖享樂和珍愛生命之輩,否則他們也不會尋夠了天才地寶便躲在了青龍國。剛才因為兄弟情深,避塵兒還可瘋狂拚殺,如今兄弟生命尤在。便再無拚殺之意,只求能逃得此殺身之劫。 「我三兄弟乃上古神犀得道。我乃通天避水犀,二弟避暑兒乃墮羅花紋犀。三弟避寒兒乃萬年望月犀。我們三兄弟天生有尋寶異能,尋寶十多萬年,頗有些積蓄,上仙儘管拿去,只求留我們三兄弟性命。」避塵兒耷拉著腦袋哀求道。 張湖畔兀自不語,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三個尋寶專家十多萬年尋得地寶貝,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多到恐怖的程度。 那避塵兒見張湖畔不語。暗自歎了口氣,心想自己命都握在人家手中,這些財寶遲早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他又何須自己進貢呢,為了保得一命,於是繼續道:「我們兄弟三人願跟隨上仙左右。」 見避塵兒如此說。張湖畔便放出了清息碧瓶中的避寒兒、避暑兒。這三人雖然膽小怕死,但卻兄弟情深義重,這點讓張湖畔頗為欣賞。 按照老規矩。張湖畔給他們下了禁制。下完禁制後,張湖畔這才想起,跟這三頭犀牛整整打了十多天,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帶著避塵兒等人往下趕。 青岐山王城,天上地下密密麻麻被武當島的大軍包圍個水洩不通。 一百多位天仙凌空漂浮空中,枯葉手握三尺青光劍,對著王城裡的各位將軍喝道:「快將我派祖師爺給請出來,否則我們便立刻踏平青岐山!」 青龍國的軍隊何曾被人這樣指著怒斥,可是現在天上地下都被人家青龍島的人給包圍了,三位大王卻連個影子都不知道在哪裡,他們也只好忍氣吞聲。只有那白犀將軍有些分不清形勢,舉著一長槍,喝道:「我家大王不在王宮,你們速速離去,否則等我家大王回來,必會將你們殺得片甲不留!」 那白犀將軍話音剛落,枯葉就對站在他身後的任冷毅揮下手。任冷毅舉起他的方天畫戟,狠狠地就向白犀將軍投擲而去。 方天畫戟在空中閃著耀眼地光芒,穿過空間響起尖銳的破空聲,濃重地殺氣和威壓隨著方天畫戟的逼近,頓時籠罩住了正對枯葉等人地軍團所在的空間,讓人冰寒到刺骨的銳利殺氣更是直直對著白犀將軍。 面對枯葉等人的都是青龍國軍隊的精英,站在前沿的個個更都是天仙級的高手。但疾馳而來地方天畫戟竟然讓他們個個全身發冷,胸如巨石壓迫。二十多個天仙以及數百位青龍國禁衛軍紛紛祭起法寶,試圖阻擋恐怖的方天畫戟。 任冷毅如今已是接近金仙級別的高手,又是天生神力,這全力一擲豈可小視! 鏘!鏘!眾人祭出的法寶竟然個個被滴溜溜地給撞了回去,方天畫戟夾著餘威仍然重重擊在了白犀將軍的白色盔甲上。 轟!白犀將軍雖然是天仙級高手,天生銅筋鐵骨,又有盔甲護身,仍然被這一擊給轟得連連撞飛身後數百人,精血狂噴而出,瞬間受了傷。 場面頓時死一樣的寂靜,陰氣沉沉地壓力壓得王城裡的軍隊喘不過氣來。 就一擊,重傷了青龍國一位將軍,這仗三位大王不來,根本就連打得意義都沒有。 青犀將軍也是全身發寒,他知道那一擊就連自己也無法硬接下來。他認得那出手之人乃龍鯨妖族的族長任冷毅。連任冷毅也只能站在後面聽命,這回青犀將軍開始明白自己下地那個結論實在太傻冒了,太孟浪了。能指揮這麼強大軍隊,有這麼厲害的手下,那武當島島主是讓人捏就捏的嗎?是三位大王說卡嚓就卡嚓的嗎?這時他又回想起十年前在婚宴上的一幕,想起了連金仙廣鄺仙人也要對張湖畔客客氣氣,那時他只以為他們交情好,如今看來絕不是交情好那麼簡單,敢情那廣鄺仙人慧眼識珠,知道武當島島主雲明厲害無比。 莫非三位大王和雲明仙人干了個同歸於盡,否則十多天了怎麼雙方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如果真是那樣自己這些人估計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青犀將軍這麼一想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高呼道:「各位仙人請少安毋躁,我家三位大王確實不在王城,具體去向本人也是不知。說不定我家三位大王是同雲明島主出外雲遊去了,大家再等等如何?」 「放屁!我師父如果跟三位大王雲遊豈不會留個口信?定是你家大王不知廉恥用詭計將我師父困在哪裡了,你若不嚴明我家師父在何處,我們便立刻血洗青龍島!」張海天與張湖畔情如父子,立刻跳將出來怒罵道。 青犀將軍擦了擦冷汗,他也知道自己這話跟放屁沒什麼差別,估計十有八九三位大王真的將張湖畔給圍困起來了。 看著下方黑壓壓一片人,張湖畔和避塵兒四人嚇了一跳,暗暗慶幸自己等人回來的巧,否則這裡就要血流成河了。避塵兒三人更是猛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後怕的看了看張湖畔的背影,乖乖,掌教大人竟然有這麼多厲害的手下! 「哈哈,本尊跟三位大王找個地方切磋一下,你們怎麼將王城給圍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從高高的天空像炸雷般在眾人耳朵邊響起。 眾人一驚,猛然抬頭向高空望去,那站在祥雲之上,青衣飄飄的男子不正是武當島島主,而站在他身後身穿滾金皇袍的大漢不正是三位大王嗎? 「參見島主!」武當島所有的軍隊包括海底二族齊聲拜見張湖畔,卻不拜見青龍國大王。 柳熙珍等人顧不得這麼多人在場,飛著淚花飛身向張湖畔奔去,柳霏霏仍然像個長不大的女兒直接撲入了父親的懷抱。 「拜見三位大王!」王城裡的所有將士齊聲拜見避塵兒三人,個個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大王回來了這事情就好辦,他們同樣不拜見張湖畔。雖然不拜見張湖畔,不過聰明的人從張湖畔站在前面,三位大王站在後面這一現象看出了一些玄奧,青犀將軍心裡更是猛地顫抖了一下。 身受重傷的白犀將軍看到三位大王出現,這渾球喜極而泣,也像美女們一樣飛奔,當然他還不敢撲身入大王的懷抱,跪地指著武當島的大軍,哭訴道:「大王武當島造反了!他們還將屬下打成了重傷,求..…..」 白犀將軍剛準備求三位大王為他報仇雪恨,避塵兒一腳就將他給踢飛了,***,老子都被掌教大人給下了禁制,言不真心歸順,就不得解脫,你這不是誠心來搗亂嗎? 這腳一踢,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切磋一下的結果了,就連被踢飛,又訕訕地躲在下方的白犀將軍也明白了,他家三位大王敗下陣來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青龍國易主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青龍國易主 全場又是一片靜寂,王城的將士抽著冷氣。三位大王是何等人物,在他們的心中曾經是神一樣的存在,就連青碧宮這樣強大的海族,只要三位大王打個噴嚏,他們都再不敢吱聲。如今竟然敗給了武當島島主,武當島島主啊,那曾經算是哪根蔥啊!可如今他的軍隊將自己等人壓得不敢動彈,他自己更是變態,打得三位大王靠後邊站了。 武當島的人都沉浸在無法想像的美妙意象之中,久久無法醒來。 張湖畔拍了拍正帶著淚花在他懷裡喜極而泣的乖女兒,笑道:「都是爹爹不好,一切磋起來竟然忘了向你母親匯報了。」說完歉意地看了看梨花帶雨,卻臉露笑顏的美女們。 美女們此時哪裡還會怪張湖畔,高興都來不及,要不是這裡人多,估計都要上前跟柳霏霏爭搶一下位置了。 要是平時看到這麼多美女站在眼前,避塵兒三位大王必然兩眼發亮,今日卻一派正經,目不斜視,不過心中卻對新認的掌教大人倒起了絲知音的好感。 「從今日開始,本王兄弟三人拜入武當派門下,從今往後青龍國歸順武當派,一切由掌教大人做主。」避塵兒洪亮的聲音傳遍整座青岐山。 震驚,絕對的震驚,一場切磋,國家易手,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三位大王不僅敗了,而且敗得很慘。確實很慘,連逃跑的機會都沒了。 避塵兒、避暑兒、避寒兒三人本就厲害無比,如今功力又猛地提升了數倍。如果以後再加指點,張湖畔都不知道這三個變態傢伙會厲害到哪種程度,或許將擁有三個大羅金仙的手下,當然這個過程會有點長,但張湖畔已經看到希望了!這樣地人物,張湖畔雖然給他們下了禁制,但卻絕不願意讓他們在眾人面前落了臉,以免將來無法真正的收服他們。剛才避塵兒那樣知趣的擺姿態,張湖畔很是滿意,於是便將本來有的打算當眾宣告道:「從今日起。避塵兒、避暑兒、避寒兒三仙便是本派護派神獸,身份等同本派長老!」 仙界厲害的仙人有一個很奇怪的癖好。喜歡將擊敗的厲害妖仙抓來當坐騎,就連上古十二真仙都不能避俗。居傳聞。那文殊廣普真人便抓了青毛獅虯首仙為坐騎,普賢真人抓了白象靈牙仙為坐騎,慈航真人抓了金毛口□金光仙為坐騎。這些坐騎可都不是簡單的妖仙,個個實力都無限接近大羅金仙了,卻淪落為坐騎。三位犀牛大王法力雖然比不過虯首仙等上古異獸,但也算是極其厲害了,而且更難得可貴的是他們有尋寶異能。騎著這樣的異獸不僅拉風。而且還可在雲遊之際尋些寶貝,所以打他們主意地大羅金仙絕不在少數。三位犀牛大王躲避到青龍國,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為了逃避淪落為坐騎的悲慘命運。在他們被張湖畔下了禁制之時,便已經有了當坐騎地覺悟,心中雖然悲哀,卻也無奈。卻萬萬沒想到這事情遠遠比想像中好上百倍千倍。不,可以說無數倍。 護派神獸,位同門派長老。自然就不用淪為坐騎了,而且還位高權重,最難得可貴的是,這麼一來反倒成了自己三人找了一個比自己厲害較多地靠山了,自己三人躲在這偏遠的地方,不就是為求個安穩,如今倒好,加了層保險。這麼一核算,三位大王發現自己除了受禁制,不能背叛武當派,卻反倒是好事了,心中立刻沒了剛才的沮喪和無奈。 三位厲害無比的犀牛大王成為武當派的護派神獸,除了曾經在大樹下乘涼的王城軍隊有些失落,武當島卻是上下歡天喜地。 青雲、布萊爾等都是在世俗混得人老成精的傢伙,見張湖畔委與三位犀牛大王重位,便知道祖師爺(尊主)想全力收服這三位昔日地大王,立刻帶著眾人高呼:「參見三位護派神獸!」 而枯葉等見狀則立刻上前向三位大王,如今的同輩賀喜。 避塵兒三人剛才本就已經沒了沮喪和無奈,如今武當上下又唱了這麼一齣戲,面子也有了,感覺越來越好。 張湖畔這麼給他們三個「俘虜」面子,他們也懂得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立刻當著百萬大軍的面,一個單膝跪地,道:「多謝掌教大人恩典!」 這麼一來就算張湖畔解了他們的禁制,他們再也無顏背叛武當派,否則便是欺師滅祖的可恥之徒,也算是他們向張湖畔表示真心歸服的方式。 王城軍見三位大王都乖乖地向武當島島主納拜磕頭,在青犀將軍等人地帶領下,終於認清了形勢,跪地拜見了掌教大人。 王宮內,眾人濟濟一堂,張湖畔的左右兩邊仍然是長老和護派神獸,只是護派神獸那邊多了三位金仙。大殿之上是青字輩以上弟子和原來青龍國的二十多位將軍。 胡馨作為張湖畔地首席弟子,代表師父,一一為三位新任護派神獸和青龍國將軍介紹武當派的精英。 張湖畔本只想武當島獨立,然後韜光養晦,靜心發展武當島。沒想到陰錯陽差,不僅功力大增,而且還收了三個金仙,以及他們的青龍國。雖然張湖畔並沒想這麼跳躍式的發展,也沒這麼大的野心,但地盤大了,人員多了,實力猛增了總是好事,在這仙界也多了一份保障。不過張湖畔的心態不同避塵兒三人,他們三人只想躲在這偏遠的地方享樂,真有厲害的人物上門,便捲鋪蓋走人,所以整個青龍國除了青龍島牢牢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外,對於其他二十八座島嶼,充其量也就扮演著宗主國大王的身份,他們愛鬧便鬧,只要島與島之間不爆發戰爭便可。張湖畔卻是不同,要麼不收人,收了人便一定要帶著他們走上強大之路,至少不能讓人宰割。這也是為什麼虎鯊妖族雖然只是外圍力量,但一旦龍鯨妖族冒犯,張湖畔便毫不客氣地將他們給收了的原因。 既然接受了青龍國,並打算建立強大的青龍國,張湖畔也不拖沓。在大家互相認識過後,宮殿之上,張湖畔毅然下令召集青龍國所有島主還有天仙以上的仙人、妖仙於一個月後會聚武當城聽令,不來者,立刻驅趕出青龍國。很顯然張湖畔準備將島主和天仙以上的高手全部牢牢掌握在武當派手中。 張湖畔從來不缺乏幹大事情的魄力,也從不喜歡拖泥帶水,該狠時絕不講究悲天憫人,以前沒收服青龍國,只想以虎鯊妖族和龍鯨妖族為外圍,武當島為中心的發展戰略,青龍妖族和八爪怪族的存在並不妨礙武當島的發展,所以只要他們不侵犯虎鯊妖族和龍鯨妖族,張湖畔也不想做個侵略者。但如今形勢卻絕然不同,青龍國已經盡歸武當派掌控,張湖畔的思維出現了跳躍性的發展,他必須得將青龍國二十九座島嶼和青龍國整個海域捆綁在一起作為一個整體,一個大盤來考慮。而青龍妖族和八爪怪族的存在卻破壞了這個完整性,硬生生地夾雜在青龍國之間,讓張湖畔以後無論是佈置青龍國的防禦措施、連接靈脈都有些礙手礙腳,最主要是的,因為青龍妖族和八爪怪族的存在,讓青龍國變成了一堵透風的牆。樹大招風,雖說青龍國地處偏遠,也沒什麼人願意來爭奪這樣一個地方,但一旦武當派將青龍國發展好了,環境好了,實力強了,財富多了,估計這「風」也便來了,所以想將整個青龍國韜光養晦,青龍妖族和八爪怪族必須拿下。 張湖畔將收服青碧宮另外兩族的想法一提出來,避塵兒三人猛地吸了口冷氣。膽小的人總是佩服膽大的人,避塵兒三人就是這樣。他們現在越來越發現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就沒發現掌教大人竟然是這麼有氣魄的人。不過佩服歸佩服,他們卻不贊同張湖畔這番做法,他們仍然求得是一個安穩,雖然敖匡跟東海龍王敖光的親戚關係遠到哪種程度他們也不知道,而且青龍國跟東海龍王的勢力相隔的距離也遠到了沒譜,他們認為還是沒必要去招惹敖匡,萬一走漏風聲驚動了東海龍王,終究是……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青龍國事暫完篇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青龍國事暫完篇 張湖畔見他們欲言又止,便笑著問道:「你們三位有話便言,無需顧忌。」 「屬下認為,那海底世界並不適合我等修煉居住,再攻佔下來,也無非多圈點地盤,多點兵力。那點兵力在常人眼裡可能很是厲害,但在掌教大人眼裡卻算不得什麼。據聞那青碧宮宮主跟東海龍王有些親戚關係,萬一讓東海龍王知道,結下樑子,屬下認為有些得不償失。」避塵兒道。 避塵兒這話確實說得有道理,當初一個武當島張湖畔都感覺已經夠大了,如今又擁有了整個青龍國,確實已經大得足夠了,再大也沒什麼大的意義。至於兩海族看似龐大的兵力,但在如今的張湖畔眼裡也確實已經不堪一擊。不過張湖畔的眼光卻不是盯在地盤和兵力上,而是一個整體的戰略佈局上。 「哈哈,避塵兒說得也確實在理。你曾遊歷仙界十多萬年,本尊想問你一事,你可知那東海龍宮隔此處有多遠?」張湖畔問道。 這話還真問對人了,以前烏蘭兄妹逃難時,以為東海龍宮有億萬里,那不過只是傳說。避塵兒三人算是整個青龍國真正見過世面的高人,所以這個問題,他倒心裡有數,於是避塵兒躬身回答道:「東海龍宮隔此處大概不下千億里!」 「既然如此,就算讓東海龍王知道,那青碧宮敖匡雖說可能跟東海龍王有親戚關係,本尊想,那東海龍王再無聊。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遠房親戚派百萬大軍甚至起整個東海兵力,奔波千億里來攻擊我們吧!」張湖畔微笑道。 「自然不會,不過東海龍王本身據說乃大羅金仙,手下金仙級高手不少。雖說屬下三人功力與掌教老爺一戰漲了數倍,掌教老爺更是英勇無敵,但萬一東海龍王真的會為一位遠房親戚派數位厲害金仙來犯,終究不美。」避塵兒也感覺自己似乎實在有些膽小,雖然說得仍然條理清楚,牛皮還是微微的紅了起來。他們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敖匡既然離開東海龍宮這等好地方,遠赴此地。說明他最多也就是東海龍王地一落魄族人,甚至是被逐的族人。不要說舉軍來攻,就連自己說的派數位厲害金仙來犯可能性也幾乎為零。他們以前之所以不收服青碧宮。說到底還是因為認為不必要,求個安當。 「哈哈」張湖畔聞言笑著站了起來,強悍的霸氣從他身上散發開來。只要不是東海龍宮大軍來犯或者東海龍王親臨,張湖畔絕對有信心讓他們有來無回。當然如果過個數萬年,或許就算東海龍宮大軍來犯,張湖畔都有信心讓他們有來無回。 「無妨,無妨。本尊另有計算,只要青龍國上下齊心,不再猶如一盤散沙,本尊便有辦法將青龍國佈置得猶如鐵桶江山,區區數位金仙必然讓他們有來無回!」張湖畔豪氣萬丈地說道。 這點避塵兒等人心中自然有些不信,但武當派上下卻深信不疑。武當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任冷毅畢竟也是出自青碧宮,雖說一直以來跟青龍妖族和八爪怪族糾紛不斷,但終究不忍心他們被掌教大人給殺得血流成河。於是出列道:「弟子還請掌教老爺先勸降,不行後,再動刀劍!」 任冷毅就算不說,張湖畔也準備先勸降,實在不行再來強硬的,畢竟這次怎麼算起來自己在侵略人家,能把敖匡和八爪怪妖族長巴巍招入武當派那是最好不過。 「哈哈,冷毅言之有理,本尊正有此打算。」張湖畔笑道。 避塵兒三人見張湖畔主意已經,也不再反對,實際上他們也一直不認為東海龍宮將來會跟青龍國對上。 青龍國已收,青碧宮之事張湖畔也不想拖,免得他們知道青龍國易主,發生異變。於是張湖畔點了避塵兒三兄弟、任冷毅和虎強奔赴青龍妖族。 敖匡果然不過只是東海龍王的一落魄族人,甚至還是被其他支族給擠兌到這個地方。敖匡的實力很強,接近了金仙級別,不過跟張湖畔和三犀牛比起來卻是遠遠不如。他見任冷毅、虎強甚至三犀牛都歸順了張湖畔,哪裡還不明白張湖畔的強大,再加上任冷毅又好心地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跟了張湖畔之後的變態進步,他便立刻接受招安,拜入武當門下。張湖畔也不虧待他,當場就賜了他青字輩,跟任冷毅等一樣,不過由於任冷毅先入門,曾經地敖匡要稱昔日的手下為師兄罷了。 收服了敖匡之後,那八爪怪妖族就更簡單了,任冷毅都不用賣弄他地實力,巴巍就歸順了。 兵不血刃便收服了青碧宮另外兩大勢力,這讓張湖畔心情大好,帶著新收服的兩位族長回到了青岐山。 回到青岐山後,張湖畔也不擺架子,派了十二位分身,帶著十二位廚藝已經很高超地媚狐精,還有武當酒樓的高廚,親自準備了數十桌豐盛的菜餚,青字輩弟子以上人人有份,並且還拿出了靈琅園圃釀造的猴兒酒中的精品出來與眾人分享。 張湖畔的廚藝自不用說,那靈琅園圃裡的果子都是息壤種出來地,隨便釀造出來的酒都是當年張湖畔捨不得喝的猴兒王,如今張湖畔取出的又是這等猴兒酒裡的精品,可想而知是多麼美味醇香。 像避塵兒這等大款還是經常光顧朱記酒樓的,朱記出地極品美酒也喝過,但避塵兒敢肯定自己絕對沒喝過這麼美妙的酒,吃過這麼美味的菜餚!就連昔日地犀牛大王都沒喝過吃過,那些青龍國將軍,敖匡等人更是沒了。 雖說仙人對飲食方面的慾望不是很強。半年一年去趟酒樓已經是很貪吃的仙人了,但今晚張湖畔地菜餚,靈琅園圃釀造出來的精品猴兒酒,徹底激起了他們的飲食慾望,讓他們久久沉醉其中無法自拔。更難得可貴的是這桌上的菜餚竟是掌教老爺親自所烹飪,光憑這點,就讓那些剛剛拜入武當門下的眾人感動不已,再也沒半點屈辱的感覺。 酒足飯飽後,避塵兒三人便神神秘秘地帶著張湖畔運起土遁,直奔地底深處。原來這避塵兒三人天生性格謹慎。那王宮的藏寶殿中的法寶雖然讓人眼紅,卻不是他們真正的寶藏。真正地寶貝他們不帶在身邊。也不放在王宮藏寶殿中,而是被他們深藏於地底深處。萬一哪天被抓,也不至於落得人財兩空。如今三人已經投入張湖畔門下,這藏寶之處總要告訴掌教老爺,否則哪天讓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三人藏私,念下禁咒,那還不要了自己三人的命。於是酒足飯飽後,三人也不領張湖畔去藏寶殿。也不倒出儲物法寶裡地東西,逕直帶著張湖畔直奔地底深處。 四人在青龍山脈下一路穿梭,也不知穿行了多少里。突然張湖畔感覺右下方隱隱有法力禁制波動,便知藏寶地應該到了。果然避塵兒三人連連變化法訣,那地底岩石便紛紛左右錯開,現出一條通道直通地底。通道佈滿了禁制陣法。密密麻麻甚是嚇人。 避塵兒三人臉露得意之色,這些禁制陣法都是他們三兄弟辛辛苦苦花了數年才佈置下來。這禁制一觸犯自己三人便能感應,而且這禁制威力巨大無比。不是天仙級別要想硬闖只是自行死路。 那些禁制在避塵兒等人看來是他們的傑作,厲害至極,但在張湖畔這位陣法大宗師看來卻只是小兒科,不過總體而言,這陣法也算是比較厲害。這不禁讓張湖畔對他們另眼相看,沒想到這三人看起來彪形威武,似乎不像智慧型地傢伙,在佈陣方面卻頗有些天賦。 「這些陣法禁制是你們自己佈置的?」張湖畔微微動容,問道。 「正是,掌教大人請跟在屬下身後,莫走錯路了。」避塵兒頗有些得意地說道。 張湖畔聞言暗自好笑,心想也是時候給他們露一手了,於是便道:「無妨,你們這陣法雖然佈置得巧妙,卻還難不倒本尊。」 三人聞言渾身一震,有些不信地看向張湖畔。張湖畔不理他們,逕自飛身落入通道。 這陣法不知奧妙時,便處處是險境,但一旦捅破了那層隔膜,便都是擺設而已,除非像一些上古凶陣,有極其厲害的法寶鎮住陣眼,與天地之威相通,就算你明白了陣法生死之門,仍需一通衝殺,費些力道。避塵兒三人佈置的陣法不過防賊之用,又如何防得住張湖畔。張湖畔每個落腳處,便是陣法生門,片刻間就下數千米,看得三人目瞪口呆,嚇出了一生冷汗。這人人要都是像掌教老爺一般厲害,這寶貝藏在這裡卻是極不保險。 下了近萬丈後,眼前豁然開朗,乃是一巨大洞穴,洞穴裡有一間宮殿。宮殿不大,也就長寬高各十多米而已。 打開宮殿之門,張湖畔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想像中的霞光四射,瑞氣萬條,但在張湖畔看來卻遠勝這些。 避塵兒三人有些緊張地盯著張湖畔,他們不知道張湖畔識不識貨,因為這裡的不少東西連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藝,但頭上地雙角告訴他們那絕對是一件寶貝。 他們現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張湖畔能慧眼識珠,這樣一來也算自己找到了明主和知音,又希望張湖畔不認得這些寶貝,如此一來他們便能名正言順地藏私。 宮殿裡是一排排羊脂白玉石鏤空而成的架子格,每個架子格上面都放著一樣東西。在常人看來最顯目值錢的估計是最前排堆放著中品靈石的格子了,或者便是那些極品礦石和靈草仙藥,但在張湖畔眼裡卻不是。他直接略過靈石,拿起了一青色葫蘆,一乾枯根枝。張湖畔乃先天仙人,一入宮殿便強烈感應到那兩件東西乃先天法寶。 避塵兒三人見張湖畔取了最不起眼的兩件東西研究得入了迷,臉上都露出了極其複雜地表情。這兩樣東西都是他們三人一致認為的最好東西,都猜測它們應該是屬於先天植株類的極品好東西,可他們研究了數萬年卻愣是研究不出一個屁來。他們卻不知道這先天植株不同先天礦石,它們有著難以言明地靈性,需先天仙人才可煉化它。 「掌教老爺莫非您認得這兩件法寶?」避塵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認得,不過這兩樣都是先天法寶!」張湖畔回答道。 避塵兒三人聞言頓時楞在了那裡,他們乃尋寶專家,根據頭頂雙角的條件反射,琢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猜測它們應該是先天法寶,卻沒想到張湖畔來這裡不過才片刻工夫,便斷然下了結論,這如何不叫他們吃驚。 「掌教老爺怎麼就這麼肯定?」避塵兒好奇地問道。 「呵呵,本尊也勉強算是一位先天仙人,對先天法寶有些感應罷了!」張湖畔說道。 張湖畔這句話講得有些謙虛,他身具上古十三位巫門牛人的精氣,先天之氣比起雅典娜等人高上極多,只是法力還未修煉到家,否則他現在又豈是只有這般成就。 先天仙人是什麼概念避塵兒三人還是清楚的,如今仙界真正厲害之人可以說很大一部分都是先天仙人。自己三人雖是上古異獸,但比起先天仙人還是低了一個檔次。聽說張湖畔是先天仙人,三人身子猛地一震,感覺眼前這位掌教老爺越發的神秘,不可思議。 收了這兩件法寶,張湖畔又挑了些好材料放入自己的乾坤戒,然後讓避塵兒三人將那些東西都給打包回去交給真侗,有他來處理。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祖洲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祖洲 兩百年後,在茫茫的東海偏遠之地,有三百六十五座高十萬丈,方圓近萬里的高山直衝雲霄,暗合周天之數,將一片龐大的海域和二十九座島嶼給包圍了起來。 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踩著祥雲從一座高山山頂飄過,直直朝祖洲方向飄去,這位道士便是張湖畔。 兩百年的時間,青龍國(海底世界現在也統稱為青龍國)全體人員不僅將二十九座島嶼,就連海底的靈脈也都全部連接起來,將靈氣匯聚到武當派在仙界的發家地武當島和青龍國立國之地青龍島,而且張湖畔等人還用大法力移來了三百六十五座大山,在青龍國周圍佈置下了由自己小宇宙推演出的三百六十五星斗周天大陣。 高空上,張湖畔青衣隨風飄飄,感歎萬千。如今的青龍國、武當派已經用不著他再操心了。青龍國大陣包圍,武當島和青龍島這兩座關係著青龍國和武當派命脈的島嶼也被大陣守護。而且青龍國經過這兩百年的發展,不僅不再是一盤散沙,而且實力也暴漲。避塵兒三人本就是法力遠勝道行,跟了張湖畔後,道行日益精深,實力暴漲。任冷毅、敖匡、太寧仙人、葉宇仙人、彤霞宗的向鳩子等五人,法力本就很強大,就是缺少了些高人指點,這兩百年拜入武當門下,得聽天道,終於晉級到了金仙。如此算起來青龍國除了留守的蚩尤分身外另外還有八位金仙鎮守,再加上陣法、數百天仙以及數百萬精兵,不是大羅金仙親臨。倒也不能奈何青龍國。而且避塵兒三人收藏的青色葫蘆,張湖畔將它煉化後,便重新賜還給了避塵兒,是一件非常厲害地先天法寶,可裝人裝物,只要將葫蘆口對準敵人,就算大羅金仙也得抖上幾抖。那枝枯根,張湖畔將它種在了靈琅園圃,澆上清息碧瓶裡的甘露,竟然抽出了枝丫。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竟然是一株五行靈果樹。這五行靈果非同尋常。果子吸收五行靈氣,五行具而孕陰陽。陰陽合而化混沌,卻能孕育一絲天地本源之力,服一粒可抵金仙千年修煉,而且果內孕育的乃天地本源之力,對改造肉身經脈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端得厲害。當然這等異樹不是尋常之地能長成,張湖畔如果不是因為有甘露激活此靈根。又有息壤靈土,那枯根也不過就一枯根而已。說起來也該有張湖畔這等造化,也可以說是武當派弟子該有這等口福。只是這五行靈果樹雖然長成了參天大樹,但要結果卻需萬年一次,這口福還需萬年之長。 百年前武當酒樓開到了祖洲,武當派尋找張三豐祖師爺的計劃也終於邁出了青龍國。十年前。宋風將武當派傳給陳家瑛,自己分升仙界,帶來了雲逸、雲峰等人都已飛昇仙界的消息。此次。柳熙珍等人開始了晉級天仙後的第一次閉長關,估計有數十年之久,而張湖畔的修煉也到了一個瓶頸,止於玄武五紫星境界,便起了出去轉轉的念頭。一來,找師父,雖然武當酒樓的名氣傳揚絕對比他這樣盲目尋找來得有用百倍,但張湖畔仍然想以自身之力盡盡孝心;二來,去會會昔日友人;三來,順便看看外面地仙界,碰碰機緣,說不定能突破瓶頸也未可知。 且說張湖畔出了青龍國,腳踩祥雲向祖洲漂去。祖洲距青龍國有近百億里,一路上張湖畔見到了不少大小島嶼,島上多有仙人、妖獸修煉。有些島嶼布有厲害的陣法,連張湖畔看了也暗暗吃驚,知道仙界藏龍臥虎斷不可小視。 那祥雲比兩百年前地祥雲又高了一級別,飛行速度最快可達日行億里,張湖畔飛行了近一個月後,嫌這速度慢,便變了巫祖帝江之身,兩翅一展,輕輕鬆鬆一日便看到了祖洲。 祖洲乃四大部洲,東勝神洲領域內的三大仙洲之一,是仙界名錄在冊地仙洲。有不少厲害人物、妖獸在祖洲修煉、開宗立派,為了防止這些厲害人物破壞仙洲,肆意殺戮,也為了防止出現像東勝神州花果山齊天大聖一樣割據一方,與天庭抗衡的一方霸主。天庭在祖洲駐紮近百萬天兵天將,並派一位大羅金仙帶領這些天兵天將。 遠遠看到祖洲,張湖畔便變回了青衣道士,飄逸地站在祥雲上向祖洲飛去。 祖洲張湖畔雖未去過,但如今青龍國不僅在祖洲宛苑仙市開了武當酒樓,而且由於「訪彤」丹房、「鋒刃閣」的後台老闆向鳩子和葉宇仙人都成了張湖畔的徒子徒孫,這兩家在祖洲開的丹房和法寶店自然也成為了武當派名下的產業,所以張湖畔對祖洲也有些瞭解。 雖說聽過門下弟子的介紹,當張湖畔飛臨祖洲上空時,仍然被祖洲給深深地震撼住了。這祖洲地界廣闊無垠,大山連綿,動則數萬里,甚至數十萬里。山與山之間多有平地,地勢寬廣。這祖洲總體靈氣濃郁程度雖跟青龍國無甚差別,但像青龍國獨一無二般地青龍山脈卻不少見,那修道之人和妖怪精靈便常在這些山上修煉。 怪不得像青龍國這等地方沒人問津,那青龍山脈在青龍國是稀罕之物,在這裡卻也不過是中上靈山,只要稍微厲害點的人物和妖怪都能佔據一個山頭修煉,又何必躲在那窮鄉僻壤去呢?張湖畔暗自感歎。 天空中不時有仙人踏著飛劍,也有妖怪架著妖雲飛過,一切都很和諧。那大山間的平地上有大量的人群居住,甚至還有城牆,這些人個個都有引氣期以上的修為,也有極其厲害的仙人、妖獸流連其中。 嶺崖宗位於祖洲地西部,於是張湖畔進入祖洲上空後,便踏著祥雲往西飛去。一路經過很過高山也經過很多城池,每過數十萬里便能看到一座山頭上駐紮著一營天兵天將。城池裡的人看到張湖畔踏著祥雲飛翔也不好奇,空中偶爾迎面而來的仙人有些也會友好地遠遠打個道家稽首。 這才是真正地仙界!張湖畔暗自感歎道。不過張湖畔也不是小孩子,不會單純地認為這個仙界會像表面上看到這般夢幻美好。有智慧生物存在的地方,就注定了就有明爭暗鬥,單從天庭駐紮在山頭的兵營殺氣沖天就可知道這祖洲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美好,不過總體而言卻比張湖畔最初降落的青龍國那種弱肉強食的荒蠻地方好上千倍萬倍。至少在這裡金丹期的人也敢光明正大地御劍飛行,不會有無聊的仙人或者妖怪對他們進行殺戮。 雲逸仙子飛昇仙界已經十多年了。十多年前在將要穿越彩虹地帶時,她發現代表著嶺崖宗的靈符竟然亮起了信符,這讓她驚喜萬分,便朝著嶺崖宗的方向穿越到了仙界。 仙界正如她想像中那般美好,靈氣充裕不說,那千年、萬年人參也是隨處可見。只是找到嶺崖宗卻沒帶來想像中回家的感覺,也沒有同門相見的驚喜,甚至雲逸仙子感覺到自己不過只是一無足輕重的局外人。 現在的她回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一幕還是感覺到有衷的失落感,甚至傷心。就猶如一位遠離家鄉的遊子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正當她憧憬著見到同門的驚喜時,映入她眼簾不過是一張再淡然不過的臉頰,沒有絲毫見到從遙遠地方飛昇上來同門的喜悅。後來雲逸仙子才明白過來為什麼,因為在這裡她不過是一個修為低得可憐的螻蟻。整個嶺崖宗現在有不下一萬弟子,沒有一位弟子是低於五劫的,有五十來位天仙,她一個破虛期,輩分不知道低到哪裡去的下界飛昇弟子就連根蔥都不是。 雲逸仙子到現在還沒見到嶺崖宗她唯一見過相貌的人物,也是她一直供在心底,當最崇敬的人敬拜的人物,嶺崖宗開山鼻祖廣鄺真人。據門內弟子說,祖師爺兩百年前就閉關了,這感應陣法還是祖師爺閉關前吩咐佈置的,說如果下面有弟子飛昇上來,要好生接待,賜他們四代弟子身份,也就是嶺崖宗輩分最低的弟子。這也是讓雲逸仙子飛昇仙界後,唯一聽到的好消息,也是唯一感到溫馨的消息。從這個消息,雲逸感覺得到祖師爺對她們下界弟子還很重視的。至少他閉關前還特意交待賜下界弟子四代弟子的身份,否則仙界的人都是祖師爺另起爐灶傳下衣缽的門人,而嶺崖宗在地球卻已經傳了數十代,真要計較起來,雲逸得稱每位弟子祖師爺。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端茶弟子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端茶弟子 儘管廣鄺仙人交待門下弟子要好生接待雲逸仙子,但畢竟雲逸不過只是一輩分最低的弟子,而且修為更是低到了極點,比有些在山下修煉的世俗中人還不如,難道要他們將雲逸仙子給供起來不成,所以可想而知曾經的一派長老在仙界的嶺崖宗受到了怎樣的待遇。 由於雲逸仙子是從下界飛昇上來的,在下界已經有過自己的師父。而廣鄺仙人在閉關前卻只言賜她四代弟子,沒指明讓誰做她師父,該教她何道法,所以也就沒人提出收這位特殊人物為徒。那廣鄺仙人沒交代誰做下界弟子的師父,本是準備日後自己親自傳授,以彌補對下界弟子的愧疚,卻沒想到自己這一閉關,閉了兩百年還沒出關,而這期間卻已經有下界弟子飛昇上來了。如此一來雲逸仙子不僅成了修為最低,而且還是沒有師父的四代弟子。門派裡負責迎客的三代弟子見雲逸模樣長得秀麗,便讓她做了一名低微的端茶弟子。端茶弟子在嶺崖宗一般都是一些記名弟子,還未真正錄入門派的弟子幹的事情。 低微的端茶弟子這身份雲逸還能忍受,畢竟認真算起來自己的輩分實在太低,她最不能忍受的是,自己似乎成了一位沒人要的孤兒,沒人傳她道法,也沒人關心她的修煉。空閒時,她便會想起同她一起飛昇的雲峰和朱曼璇,不知道他們的處境是否會跟她一樣,當然她也很想那位很親切的弟弟張湖畔。她不知道張湖畔怎麼會遇見她的祖師爺,只是整個門派也就廣鄺仙人、柏少元和凝霜仙子知道張湖畔。其中柏少元百年前便被天庭調到了東勝神州,連同他地妻子也隨他一起去了。而且武當派雖然在祖洲開了武當酒樓,但張湖畔知道只要他師父聽到武當酒樓這個名稱,看到武當酒樓的武當標誌,便能知道這是自己開的酒樓,根本不必對外透露青龍國,也無須對外提起武當派,而且祖洲是何等廣闊,武當酒樓在祖洲的發展時間不過才百年,所以武當派在祖洲根本無人知道。更不用說張湖畔了。雲逸仙子打聽了數次無果之後,便斷了念頭。一心等祖師爺出關再做打算。 嶺崖宗門派所在地便是嶺崖峰,嶺崖峰附近方圓數萬里都是嶺崖宗的地盤。嶺崖峰靈氣充裕,下有龍脈流經,算是這一帶有名的修煉寶地。嶺崖宗附近還有數個門派,也有一些修煉家族。嶺崖峰下面是一片曠闊的平地,面積有數個地球般大小。有大量普通的修真人士,還有普通妖怪生活在那裡。嶺崖宗和附近門派在下方都設有道場,招收弟子。所以門派裡的弟子也大部分是那片土地土生土長的人類和妖怪精靈。由於下方地世界繁華多彩,熱鬧非凡,於是不少山裡修煉煩了的仙人、妖仙便會下山遊玩,也有些弟子被師門派下山到這相當於仙界地世俗歷練。 今日是雲逸仙子第一次下山,帶她下山是一位四代弟子憶香仙子,她是山下一座城市城主的女兒。有幸拜入了嶺崖宗門下。她天賦過人很快便成為了四代弟子中地佼佼者,一身修為已是六劫。她的祖師,嶺崖宗二代弟子甘清道長對她甚是看重。很多道法都親自指點傳授。她本就是仙界世俗中城主的女兒,本就一身傲氣,如今得了祖師的親睞,更加恃寵。這次下山回家,竟然向迎客負責弟子荀松要了同輩師妹雲逸跟她下山,好一路服侍。荀松道長雖然是三代弟子,但不過只是負責迎客的弟子,坳不過甘清師伯的得寵徒孫,便派了雲逸仙子跟隨憶香仙子下山。 一日,兩人在空中看到底下一片繁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那憶香仙子便帶著雲逸仙子按下雲頭,飛落街道。 這仙界的世俗跟人間地世俗自然不同。他們當中生活著的都是修真人士,甚至厲害的仙人也在他們當中生活,像憶香仙子的父親便是一位天仙,卻甘願在世俗間做一城主,所以街上除了吃、穿等物品外,仙丹、法寶閣是最受歡迎的地方。當然這裡街市出售的丹藥、法寶跟祖洲真正仙人光顧地宛苑等仙市檔次低了很多。 走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雲逸仙子這才找回了一點自信,因為這裡很多人都是未渡劫的修真人士,當然也有不少像憶香仙子一樣地高手,只是這般厲害的人物就算站在雲逸面前,她也看不出來。 「那邊有間法寶店,去那邊看看,找件適合你的法寶,算本仙子買給你的。你也太寒磣了,連件初品仙器都沒有,臉都被你丟光了!」憶香仙子驕傲地說道。 那雲逸仙子在世間曾經是多麼高貴的仙子,到了仙界當端茶弟子不說,如今還淪落到服侍同輩師姐,心中本就百感交集。如今那憶香仙子雖然是好意說買件法寶給她,但那口氣跟打賞下人沒什麼區別,更可氣的竟然說雲逸仙子丟她的臉,這讓雲逸仙子真是眼淚往肚子裡吞,可卻也很是無奈,除非她準備背叛師門,在這個陌生的仙界流浪,但沒見到祖師爺她總是不甘心。 張湖畔下界時,曾送了件中品仙器給雲逸仙子,只是飛昇時,雲逸仙子將它留給下界門人了,否則也輪不到憶香仙子這般說道,一時間雲逸仙子又想起了猶如自己親弟弟的張湖畔。 張湖畔已經打聽到了嶺崖峰就在不遠處,正悠悠向嶺崖峰飛飄而去。如今的張湖畔雖然還沒成就大羅金仙,但玄武五紫星的境界,再加上十二巫祖分身,就算大羅金仙也不能在他那裡討得便宜。而他的神念如今更是強大的變態,雖然遠在高空,當張湖畔飛過一片繁華的鬧市,在無數複雜的法力波動,氣息中,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張湖畔臉露驚喜,兩眼起了絲詭異的變化,變成了繁星點點,瞳仁中射出璀璨的星芒,瞬間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張湖畔是一位戰亂時代的孤兒,如果說張三豐在他的生命中扮演著父親的角色,而雲峰,還有雲逸仙子無疑在張湖畔的生命中扮演著哥哥、姐姐的角色。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黃袍道長不能,廣鄺仙人也不能!這是一種深入到骨子裡的感情,所以張湖畔可以僅僅為了自己跟雲峰的關係,將自己很多領悟的獨門道法無償地傳給了蒼靈宗,所以張湖畔不管後來變得如何厲害,跟雲峰一直勾肩搭背,嬉笑打罵,絲毫沒有間隙。可以說這次張湖畔出來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就是為了見一見雲峰大哥以及兩位大嫂,敘敘舊,看看他們在門派裡生活的如何。 在無邊無垠的仙界,在漫漫的人海中突然看到了讓人溫馨、倍感親切的身影,以張湖畔如今的道行,仍然無法按耐住激動的心情,便立刻按壓下雲頭,悄悄跟在雲逸的身後,他要給大嫂一個驚喜。 只是一路跟來,他的眉毛卻越來越緊皺,甚至他的怒氣已經狠狠地開始向廣鄺仙人發洩。他目前還不清楚雲逸仙子在嶺崖宗的具體身份,他只知道大嫂的修為似乎沒有特別明顯的進展,他只知道那位六劫的高傲仙子是她的師姐,卻可以對她不斷地指手畫腳,唧唧喳喳。一位金仙要提升一位破虛境界修真人士的境界太簡單了,以雲逸仙子的天賦,這十多年就算把她提升到三四劫也絲毫不算過分,但很顯然廣鄺仙人沒這樣做。這張湖畔還可以忍受,大不了自己來提升。讓他最無法忍受的是,那位高傲女子既然只是大嫂的師姐,同為同輩弟子,憑什麼可以對自己的大嫂指手畫腳。此時的張湖畔還不知道,他親愛的大嫂此時已經淪落了為低微的端茶弟子! 當憶香仙子說出雲逸仙子丟她的臉時,張湖畔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了。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大嫂丟你的臉?」張湖畔終於暴怒出聲。 熟悉的聲音讓雲逸仙子身子猛地一顫,淚水迸湧而出!所有的酸楚似乎隨著那聲大嫂得到了完美的宣洩。 「湖畔!」雲逸仙子猛地轉身,投入張湖畔的懷抱,淚水浸濕了張湖畔的青色道袍。這一刻眼前這位男子不是別人,是她親愛的弟弟,是這十多年來,自己在仙界唯一遇見的親人,也是自己日夜想念的親人!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吹牛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吹牛 雲逸的臉一下刷白,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不想讓剛剛見面的張湖畔為自己擔憂。 「湖畔,不用擔心,門派裡的人對我都很好,我回去解釋一番便沒事了。」雲逸強顏歡笑道。 張湖畔鼻子又一陣發酸,他知道雲逸此時的心一定像油煎一樣,卻因為怕自己擔心,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反過來寬慰自己。 「大嫂我們什麼關係,你又何必瞞著我呢?」張湖畔強忍著心酸,說道。 雲逸見張湖畔如此說,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道:「在這裡我輩分低,自然無法跟下界相比,卻也是正常。只是那香憶師姐是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得甘清師叔祖的寵愛,如今我們得罪她,估計門派裡不會善罷甘休。我是門派弟子,最多也就責罰一頓,我倒擔心門派長輩會找你麻煩。你本事雖高,但門派裡比香憶師姐厲害上百倍千倍的還很多,你還是留個地址給大嫂,先行離開。等事情過罷,大嫂再去尋你可好?」 雲逸仙子見無法隱瞞便實話實說,心想自己先回門派接受懲罰,怎也要求門派長輩不追究張湖畔,最多跪地向香憶仙子求饒,讓她打自己一頓便是了。 張湖畔聞言,臉色微變,寒著臉道:「大嫂莫擔心,有小弟在,定不讓他們欺負大嫂。如若他們膽敢欺負大嫂,我便鬧他嶺崖宗個天翻地覆!」 雲逸仙子知道張湖畔是位重感情之人,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她剛才不說門派之事就怕張湖畔會魯莽行事,如今見張湖畔果真如此,臉色頓變,擔憂之色滿佈俏臉,急急道:「湖畔切莫如此,門派內高手如雲,祖師、還有十多位師伯據聞都是天仙級人物,萬一惹得他們發怒便糟糕了。我不過是一端茶弟子,他們就算再發怒,又能懲罰到何種程度。總不至於收了我的功力,取了我性命。聽我之言。你且離開,我這便回門派先求個情。興許香憶師姐還未向長輩說事。」 這雲逸不勸還罷,一勸兩勸將自己是端茶弟子身份都抖露了出來,心想自己都已經這麼低微了,總也無法再貶低了。 張湖畔聞言,心都快要碎了。自己再不濟,好歹也在仙界有了一棲息之地,也是一方國主。卻讓自己地大嫂替人端茶倒水。那種極度的愧疚讓張湖畔幾乎要發瘋、發狂。 這回張湖畔再也不顧廣鄺仙人是雲逸仙子的祖師爺,也不管嶺崖宗是雲逸的師門,雙目殺機閃動,道:「廣鄺老兒若真敢向著香憶,我定讓他後悔莫及,大嫂我現在就隨你回門派。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處置你!」 雲逸仙子見張湖畔越說越離譜,連祖師爺也罵上了,眼淚頓時唰唰的滴落了下來。看得張湖畔心痛不已,急得張湖畔手足無措,對嶺崖宗又多了一份仇視。 「你,你再如此說,我便沒有你這弟弟。」雲逸仙子擦了擦眼淚,惱怒道:「祖師爺一直在閉關又未曾知道這些事情,你怎生就將祖師爺也給罵上了呢!」 張湖畔對廣鄺仙人怎麼說都認了兄弟,感情甚好,對他也甚是信任,知道雲逸仙子的遭遇自然會有一種被兄弟背叛感覺,所以便會特別的心痛憤怒,動了殺機。如今聞言廣鄺仙人一直閉關,心情一下便輕鬆了下來,雙目中的殺機也消失了,暗笑自己因為關心則亂,竟然懷疑起廣鄺仙人的人品,還真是罪過,罪過。 「哈哈,大嫂息怒,息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該怪廣鄺老兒!」張湖畔心情大好,一時說廣鄺老兒說順口了,又溜了出來。 「你還這麼無禮!」雲逸仙子見張湖畔仍然口無遮攔,真是又氣又無奈,總不能自己也回門派告張湖畔冒犯自己祖師爺之罪吧。 張湖畔被雲逸仙子責罵,訕訕地笑了笑。 「你還有心情笑,還不速速離去!」 雲逸仙子被張湖畔這麼一打岔,又見張湖畔露出被自己責罵的窘態表情,心裡雖仍然焦急,卻也放鬆了一些,一種親人間親密無間地感情洋溢在心窩裡,所以說話時便有了些女人的嗔怪媚態,甚是好看。 「哈哈,數百年不見大嫂是越來越美了,等回門派裡處理了你地事情後,我們便一同去找大哥,估計大哥肯定想死你了!」張湖畔打趣道。 「你這死湖畔,改日我見到弟妹,一定讓她們好好管教你,連大嫂也敢出言調戲!」雲逸這一嗔怪,變得越發嬌媚,看得張湖畔直感歎大哥好艷福。 「大嫂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在家中本就過著水生火熱之中,你萬萬不能再落井下石了呀!」張湖畔連連作揖,一副苦瓜臉。如今這事情扯不到廣鄺仙人身上張湖畔心情是大好,所以說話也便插科打諢。畢竟廣鄺仙人是自己的老哥,大嫂地祖師爺,說鬧得嶺崖宗天翻地覆看似簡單,但這麼一鬧,雲逸仙子也就難免落得背叛師門的罵名了,自己也算是失去了位兄弟,終究不美啊! 「撲哧!」雲逸笑了出聲,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誰讓你娶了這麼多老婆!」 不過這話一出口,雲逸仙子便發現這句話說得太過不雅,有些不害燥,頓時羞紅了臉,一時間倒把師門之事忘得精光。 張湖畔在世俗時本就天天受他那幫色狼室友熏陶,對這些話語的免疫力已經到了跟他的肉身一樣強悍。只是此話出自一向端莊高貴的大嫂之嘴,讓張湖畔一時間有些錯愕,也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張湖畔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羞澀」,也打消一下雲逸仙子的尷尬。 不過門派之事很快又讓雲逸仙子臉上地紅暈退去,愁雲密佈。 「大嫂不礙事,一切保在小弟身上!」張湖畔自信滿滿地說道。心裡暗暗得意,大嫂啊,如今我可是你祖師爺的兄弟,那般欺負你的兔崽子見了我都得乖乖給我行禮,看我這次怎麼整他們! 不過這事張湖畔現在還不想透露,一來,這事有些太過離奇,怕雲逸仙子不信,又會被她安個不敬之罪;二來,也想看看到時雲逸仙子張大嘴巴,驚駭加尷尬的可愛樣子。 見雲逸仙子仍然一副擔憂,張湖畔便神秘兮兮地道:「別忘了,那信符還是小弟交給廣鄺仙人,我跟大嫂你的祖師爺關係可好了!」 張湖畔見過廣鄺仙人,雲逸仙子倒是相信,但說張湖畔跟他老人家關係很好,卻是不信。祖師爺那是什麼身份,金仙啊!金仙,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些人修煉了數萬數十萬年卻連這個門檻都沒摸到,聽說祖師爺修煉了上萬年也才晉級到金仙,這也已經是很厲害了。張湖畔雖然厲害,能輕鬆打敗香憶仙子,但怎麼說到仙界也不過才三百來年,又能厲害到哪裡去。仙界是講究實力地地方,祖師爺雲逸仙子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但要說他這麼厲害,身份又尊貴的人跟張湖畔關係很好,這牛似乎吹得太過頭了。 於是雲逸仙子沒好氣地白了張湖畔一眼,道:「盡會瞎說,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裡吧,師門那裡我自會解釋去,沒事地,你放心!」 張湖畔心裡暗自苦笑,知道她不信,只好又道:「你少元師叔祖、凝霜師叔祖在不在,我跟他們關係很好,他們的婚宴我也參加了!」 這回雲逸仙子開始將信將疑了,上上下下將張湖畔看了一遍,嬌聲道:「真的?你真的認識他們倆人?」 「當然是真的,難道大嫂連我都不相信?」張湖畔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雲逸仙子見張湖畔似乎生氣了,反倒有些相信了,遲疑了一會,問道:「門派裡你還有沒有其他人認識?兩位師叔祖都不在門派裡,聽說他們百年前就不在祖洲了。」 張湖畔聞言,搖了搖頭,倒有點發愁了,還別說嶺崖宗自己就認識這三,如今一個閉關,兩個不在。如果嶺崖宗的人敢對雲逸仙子無禮,自己還真的只能動點粗了,或者乾脆將廣鄺仙人喚出關。不過,這兩樣都是下下之策。既然這事廣鄺仙人不知情,張湖畔跟他的友情就還在,真要大動干戈,終究不美。廣鄺仙人閉關時日長,可見閉的是死關,叩關是萬不得已才為的事情。 哼,同輩弟子都敢對大嫂大呼小叫,肆意羞辱,還讓本尊大嫂端茶倒水,先教訓一頓也罷!張湖畔想了想,還是決定只要那幫傢伙不開眼,教訓了再說。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上嶺崖峰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上嶺崖峰 見張湖畔搖頭,雲逸仙子有些失望。如果張湖畔認識其他長輩,或許長輩們看在一面之緣的份上,放張湖畔一馬也未可知。善良的女人啊,到現在她仍然一心為張湖畔考慮。 張湖畔見雲逸有些失望,也不多說,喚出祥雲,帶著雲逸仙子直奔嶺崖峰。雲逸雖然千萬個不願意讓張湖畔隨自己同去,但張湖畔的法力高強,卻也由不得她。 雲逸暗自歎了聲,不管自己受多少委屈,無論如何也不讓門派裡的人傷了張湖畔便是。想通了這點,雲逸便道:「湖畔,你且說說你是怎生跟祖師爺認識的?」 張湖畔笑著道:「我們是在一家酒樓裡認識的。我在下界見過廣鄺仙人的伺像,所以認得他,便將信符交給了他,也便認識了。」 「哦」雲逸仙子應了聲,又問道:「你現在洞府又在何處?」 「哈哈,隔這裡很遠,跟你少元師叔祖差不多算同地,等找到雲峰大哥後,我邀你們前去。」張湖畔笑著道。 張湖畔的祥雲速度相對於帝江速度慢了很多,但實際上還是相當快的。那嶺崖峰隔剛才事發之地也不過就十來萬里,兩人聊了數句便遠遠看到了嶺崖峰。 祥雲飛起來又快又穩,又有結界保護,站在上面只感覺浮光掠影,卻沒什麼異樣。雲逸仙子剛聊數句,抬眼一看,便看到嶺崖峰。心中大大吃驚。 嶺崖峰,甘清洞府,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道士,穿著八卦仙衣,盤坐於白玉蒲團之上。他的面前跪著一位梨花帶雨地女子,正是憶香,道士的兩邊站著數位道士。這些看起來仙風道骨,飄然出塵的清修道士如今都是一臉怒氣,雙目寒光閃爍。 「那賊子竟敢扇你耳光,辱我掌教老爺。莫非他欺我嶺崖宗無人嗎?」一直閉目在玉蒲團上的道士猛地睜開雙眼,雙目射出寒星。冷聲言道。 「啟稟祖師,那賊子不僅辱我嶺崖宗的弟子缺乏管教。而且還揚言就算掌教老爺親臨,他也定讓掌教老爺跌個大跟頭!」憶香仙子添了些話語進去,低著頭,兩眼流露出極其怨恨的眼神。 被香憶稱為祖師,自然就是甘清道長。這甘清道長在嶺崖宗甚有地位,一身修為也比柏少元厲害。廣鄺仙人閉關後,門派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由他在打理。所以香憶得他寵愛,便越發的侍寵自傲,將同輩門人當奴婢來使喚。 「哼,大言不慚!」甘清道長猛地從蒲團上面飄落與地,再不復一絲飄然出塵的仙人,倒有點像凶神惡煞。 憶香仙子見狀。目露喜色,臉上閃過一絲歹毒的表情,暗自道:「賊道士、雲逸你們一定會死地很慘的!」 「那賊子真是雲逸地弟弟。」甘清道長問道。 「是的。弟子見那賊子有辱師門。還曾讓師妹勸告教訓他弟弟,不要讓她弟弟再說出大逆不道地話,卻沒想到她卻佔著自己弟弟本事高,竟不將弟子的話放在眼裡,反倒說,她與弟弟的事不用弟子管。」憶香仙子道。 「憶香,這等賤婢還稱她做師妹幹什麼?要不是掌教老爺心懷慈悲,顧念一絲下界善緣,她又如何入得了嶺崖宗。如今她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倒縱容弟弟放肆,就算掌教老爺在也必會逐她出師門,必不會輕饒。」一位長鬚飄飄的道士滿臉怒氣地說道,正是憶香的師父,柳葉子道長。 眾人聽了都紛紛點頭,就連甘清道長聽了也不否定。在他們看來,一個破虛高手能拜入嶺崖宗門下那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都不知道,卻不知感恩,真是連畜牲都不如了。卻不想想自己等人又何曾尊重過雲逸,又何曾交給過雲逸什麼?反倒是雲逸上來後,端茶倒水,給嶺崖宗免費提供了一位服侍的下人而已。 憶香見師父如此說,臉上地喜色幾乎有些掩飾不住了! 「柳葉子你且多帶幾位師弟,下趟山,務必將那賊子還有那忘恩負義的雲逸抓回門派。」甘清道長滿臉寒霜地說道,他畢竟也算是得道高人,現在又是代宗主,賤婢一詞終究說不出口。 憶香乃六劫仙人,能讓憶香動彈不得並扇她耳光的人至少也是七劫或者七劫以上的仙人,甘清道長倒也不敢過分輕視,便叫柳葉子多帶幾人。 柳葉子領命帶著五位八劫師弟,還有憶香離了甘清洞府。 張湖畔按下雲頭,帶著雲逸飛身落在嶺崖宗山門口。守山門的乃兩位四代弟子,見是本派弟子,也不阻攔。 入得山門,眼前便豁然開朗。青松翠山,古色古香的道觀點綴山間,仙霧繚繞,天空仙鶴飛舞,林間玉兔飛奔。山與山間都有雲梯相連,甚是美妙。 雲逸雖在此處十多年,但每次舉目看到這番美景卻仍然兩眼有些迷離,暗自感歎仙界美妙,只是可惜自己身在如此美妙仙境,卻只是個端茶遞水地弟子,無時間參悟道法,也不能得聽道門妙法。 「這裡便是嶺崖峰了。」雲逸仙子幽幽道,掩飾不住內心對門派的失落和對馬上要面對門派懲罰的擔憂。 看見雲逸仙子一副失落和擔憂地樣子,張湖畔心裡很不是滋味。雖說廣鄺仙人在閉關,但仍然難免對他產生了一絲不滿。至於廣鄺仙人的徒子徒孫那更是心存恨意了。 「湖畔,我知道你法力高強,但嶺崖宗高手林立,你還是回去吧。等我求過甘清師叔祖後,你再來這裡!」雲逸仙子在這裡不過是一野草,終究心裡沒底,便再次勸道。 「既然來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悠悠的聲音從雲端處傳了下來。 張湖畔聞言,眼皮也不抬一下,但表情卻是微微一寒。 雲逸仙子的嬌軀猛地一顫,抬頭望去,只見山頂飄下六位師叔和憶香仙子。 那憶香仙子滿臉幸災樂禍,兩眼向張湖畔和雲逸投去怨毒的目光,而柳葉子等人卻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當柳葉子的目光落在雲逸身上時,猛地射出兩道寒光,怒喝道:「賤婢,還不跪地接受懲罰!」 雲逸仙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聞言渾身再次一顫,淚水奪眶而出,只是考慮到張湖畔的處境,卻也準備跪地求饒。 張湖畔此時的憤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自己親愛的大嫂在嶺崖宗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憑著區區同樣為四代弟子的傳報,門派裡竟然可以立刻不分青紅皂白地完全偏向憶香,而一棍子將雲逸打死。賤婢這個詞不僅說明此時門派平時根本不將雲逸放在眼裡,也同時說明了他們已經做了將雲逸逐出師門的決定。 賤婢,這個詞彙用在自己親愛的大嫂身上,比打他張湖畔一個耳光還要讓張湖畔難過。本來張湖畔只想稍微懲罰一下這些嶺崖宗的弟子,如今看來稍微的程度肯定太輕了。柏少元和凝霜仙子當初的傲慢張湖畔可以不計較,甚至還以德報怨。但如今張湖畔絕不會再姑息了,他不僅自己要處理,而且他還一定要廣鄺仙人給個說法,否則他張湖畔跟廣鄺仙人的關係也就此了了。 怒極的張湖畔臉色一片陰沉,他倒要看看廣鄺仙人的門人到底要將自己兩人怎樣。 見雲逸仙子噙著淚水,滿臉無奈地緩緩彎下腰,準備跪地,憶香仙子感覺爽極了,她的眼目裡流露出興奮的眼神,她不僅要雲逸仙子受盡羞辱,她還要扇雲逸仙子和張湖畔的耳光。 就算前面站著是玉帝老兒,張湖畔也不會讓他的大嫂受這等羞辱。跪地接受懲罰,放你媽的屁! 張湖畔臉色已經結滿了寒霜,一把抓過雲逸仙子的手,阻止她跪地,對著高高在上,像天神正在審判罪人一樣的柳葉子等人冷聲道:「馬上向我大嫂道歉,否則就是廣鄺來了,本尊也要廢了你的功力!」 憶香仙子高興啊,這回就算本仙子不添油加醋你們也休想逃過一死了! 雲逸仙子聽得臉色慘白,她很想立刻擺脫張湖畔的手,跪地向師叔們求饒,不是為自己,為張湖畔!她也是有尊嚴的,在門派內端茶倒水都不無所謂,畢竟每個門派內有身居高位的弟子,也有身處底層的弟子,但罵她賤婢卻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極限,就算死她也不會再低頭,這樣的門派不呆也罷。但如今張湖畔的性命她不得不考慮,她為了尊嚴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但為了親人的性命,她卻只能拋棄自己的尊嚴!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討公道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討公道 雲逸仙子掙扎著想擺脫張湖畔的手臂,但張湖畔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普通金仙被他抓住手臂也難逃脫,何況雲逸。 「湖畔不要在胡言亂語了,快放開我,讓我向師叔們賠罪!」雲逸仙子焦急地傳音給張湖畔,她知道張湖畔有傲骨,她也不想張湖畔跟自己受羞辱,所以只提自己賠罪,卻也不提張湖畔賠罪。 張湖畔的心更痛,臉色越發的陰沉。 柳葉子等人沒想到張湖畔到了嶺崖宗的地盤仍然敢口出狂言,一時間倒有些懵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個個暴怒。 「本仙人倒要看看你這賊子有什麼道行,敢在嶺崖宗囂張。袁離拿下賊子和那賤婢!」柳葉子點了位身手最厲害的師弟。 「是師兄!」袁離應了聲,手中拂塵一揮,絲絲銀光向張湖畔和雲逸席捲而來。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光!就算廣鄺來了,他也不敢出此狂言!」張湖畔怒極,直接伸出手掌,向六人抓去。 張湖畔手掌一探,便幻化出黑壓壓的像大山一樣的巨掌,直直向他們罩去。那拂塵銀絲一接觸張湖畔的巨手便化為烏有,出手的那位弟子與法寶心神相連,瞬間吐血。 其餘之人只覺天上的日光都被這巨掌給遮住了,眼前一片發黑。個個心理恐慌萬分,紛紛準備逃竄。只是他們最厲害也不過才接近天仙的高手,在張湖畔眼裡只是螻蟻而已,又如何逃脫得了張湖畔的手掌。 由張湖畔法力幻化出來地巨掌瞬間便將他們捏住。就猶如一隻手抓住數根稻草。 柳葉子等人拚命掙扎,卻絲毫動彈不得。這回才知道碰到了絕頂高手,兩眼都流露出驚駭的目光,那香憶仙子更是驚慌失措,滿臉刷白。 雲逸仙子滿臉驚喜地看著張湖畔,現在她終於開始有些相信張湖畔打保票的話,也有些相信張湖畔跟祖師爺還有少元師叔祖們關係甚好的話語。 張湖畔雙目冷冷地盯著手掌捏著的七人,冷聲道:「本尊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卻不懂珍惜,如今本尊就代廣鄺管教一下他的門人。免得你們將來出去給嶺崖宗抹黑!」 柳葉子等人嚇得臉色刷白,要是被廢了功力。他們就成了常人,沒有千年的苦修休想恢復功力。 畢竟是同門弟子。他們可以不念同門之情,雲逸仙子卻不能。同時她也不知張湖畔跟祖師爺的關係究竟好到何種程度,對於她而言,再好的關係,你廢了他門人的功力終究再難有迴旋餘地。生怕張湖畔跟嶺崖宗地梁子會越結越深,以後對張湖畔不利。所以雲逸仙子聞言,急忙道:「湖畔算了吧。他們畢竟是我的長輩!」 大嫂地面子張湖畔不能不給。 「如果不是我大嫂求情,今日我必廢了你們,給我滾!」張湖畔撤去法力,重重地將他們摔在地上,然後滿臉寒霜地說道。 柳葉子等人得了自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也不自討沒趣,扭頭便帶著眾人直奔甘清洞府。 見柳葉子等人臨走前眼目裡流露出來地怨恨目光,雲逸仙子不禁又深深地為張湖畔擔起了心。雖說張湖畔剛才展示了強悍的法力。但好漢難敵眾拳,更何況在雲逸看來嶺崖宗的弟子都是高手。 見雲逸一臉擔心,張湖畔笑著寬慰道:「無妨大嫂,就憑他們還不能把我怎樣。」 雖如此說,雲逸還是忍不住擔憂。 張湖畔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帶著雲逸慢悠悠地繼續朝嶺崖峰頂峰而去。 甘清洞府內,甘清道長此時滿臉怒氣。在自己家門口,自己的弟子竟然被抓,真是奇恥大辱。 「本仙人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否有三頭六臂,竟然敢到嶺崖宗來撒野!」甘清道長怒氣沖沖的說道。 說完,甘清道長就喚來了十來位在嶺崖峰修煉的二代弟子,這些二代弟子個個都是天仙級人物,然後怒氣沖沖地下山去了。到了半途,便看到張湖畔正慢悠悠地陪著一臉憂色的雲逸仙子往嶺崖峰頂峰趕來。 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師叔祖,雲逸臉上地憂色更濃了,遠遠就向師叔祖們行禮道:「雲逸拜見各位師叔祖!」 張湖畔站在祥雲上巍然不動,兩眼淡然地看著瞬間到了他跟前的甘清道長等人。 「本仙人受不起雲逸仙子這個大禮,從今日開始嶺崖宗與你毫無相干!」甘清道長畢竟是有道高人,倒不像柳葉子一樣,開口閉口賤婢。只是長袖一揮,冷聲言道,算是將雲逸逐出了嶺崖宗。 甘清道長現在是代宗主,他的身份非同尋常,他說出的話也就是相當於門派裡下的最高決定。雲逸仙子聞言臉色蒼白,嘴唇不停地抖動,晶瑩的淚水像水珠般一串串往下掛。微風輕輕吹來,化為細霧。 雲逸仙子辛辛苦苦奔赴嶺崖宗尋根,雖在嶺崖宗做端茶弟子十多年,卻毫無怨言。為地無非就是有朝一日能拜見日夜思念的祖師爺,成為一名真正的嶺崖宗弟子。這也是傳授雲逸仙子道法,恩同再生地師父以及嶺崖宗下界代代弟子的畢生夢想。當穿越空間的那一刻,本以為這個下界祖祖輩輩嶺崖宗弟子的夢想終於將在自己身上得到實現,卻沒想到最終在今日見到自己親人的高興日子破滅了。 對於張湖畔而言,離了嶺崖宗也好,最多將來遇見師父讓他收了大嫂為徒,自己也多位大嫂師妹。只是當他看到雲逸仙子那種悲痛欲絕,讓人心碎的傷心樣子,張湖畔突然明白了,對於大嫂,嶺崖宗代表了太多珍貴的意義,絕不是自己想像中那麼簡單。 他有義務不讓親人傷心,他也有義務懲罰任何一位讓自己親人傷心的傢伙! 「你有什麼資格逐我大嫂出嶺崖宗?」張湖畔橫眉冷視,面無表情地問道。 「哈哈」甘清道長怒極反笑,他是代宗主,難道連逐個最垃圾的四代弟子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本仙人沒資格,莫非你有資格不成?」甘清道長諷刺道。 「正是!」張湖畔正色道。雖然當初廣鄺仙人稱張湖畔為老師,張湖畔沒接受了,結了兄弟之情,但廣鄺仙人得了些張湖畔的衣缽卻是實實在在,張湖畔這句話卻也不算狂妄自大。 「哈哈,真是狂妄之徒!」 「湖畔,我們走吧!」雲逸仙子拉了拉張湖畔的衣襟,既然已經被逐出嶺崖宗,留在這裡無非徒增傷心。而且眼前之人畢竟是祖師爺在仙界傳下的衣缽,身邊之人是自己的親人,兩方真的要打個你死我活,絕對不是雲逸所願意看到的。 「你們還想走嗎?癡人夢想!」甘清道長怒道。 雲逸仙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悲憤充斥著她的胸腔,她沒想到逐自己出門派的懲罰還不夠,還要留下自己和張湖畔。 「湖畔,是大嫂害了你!」雲逸仙子傷心地說道。 「大嫂何處此言!你在這裡端茶倒水,我這做弟弟不聞不問,實在慚愧至極。如今他們不僅羞辱你,還要趕你出門派。就算他們讓我們走,我也定要為你討回點公道,否則實在沒臉去見我家大哥了!」張湖畔道。 「沒想到你們倆倒是重情重義,本仙人今日便給你們一個痛快!」甘清道長冷聲道。 香憶等人聞言雙目流露出解恨的目光,十多位師叔祖出手,還滅不了你們? 「哈哈」張湖畔仰頭大笑,笑聲穿越雲霄。 突然笑聲猛地停了下來,張湖畔冰冷的目光緩緩掃視過眼前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道:「如果不是看在廣鄺的面子上,今日本尊便要了你們的性命。不過死罪可饒,活罪卻不可饒!至於你們」,張湖畔指了指香憶和曾經罵雲逸為賤婢的柳葉子,「本尊必讓廣鄺仙人逐你們出嶺崖宗,嶺崖宗出了你們這幫不將同門弟子放在眼裡的敗類,連本尊都要替嶺崖宗感到羞恥。」 張湖畔這些話講得極其狂妄,但是甘清道長卻聽得心驚膽跳,他暗自搖了搖頭,將心中不詳的感覺甩在腦後,冷聲道:「抓住他們!」,本來他是想說殺了他們。 空中突然亮起了璀璨絢麗的光芒,絢麗的光芒刺的人眼目發痛,乃是十來個二代弟子領命祭出了法寶,強烈的法力波動在整個空間蕩漾。 紫雲洞府,廣鄺仙人詫異地睜開了雙眼。緩緩從玉蒲團上飄了下來,兩百年的閉關,讓他又參悟了很多天機奧秘,道行和法力精深了很多。剛才張湖畔出手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一絲法力波動,如今又感覺到十多股熟悉的法力波動。十多個二代弟子同時出手,讓廣鄺仙人有些奇怪和不安,於是便決定出關看看究竟。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懲罰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懲罰 「哼」張湖畔冷哼一聲,如今他的肉身幾近不死,不是避塵兒這樣級別的高手用先天法寶攻擊,根本就是搔癢。 張湖畔無視法寶的攻擊,伸出手臂,在空中一陣抓,留下幾個殘影,那些可以讓天仙斃命的法寶就紛紛落入了張湖畔的手掌。 所有的人臉色變得死灰一般,甘清道長更是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這是什麼樣的本事,就算自己的師尊親臨,也不敢用手臂直接接十來位天仙發出的超品仙器。 張湖畔掂了掂手中的法寶,目光再次掃視過眾人。沒有一人敢正視張湖畔的目光,香憶更是嚇得渾身發顫,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神仙啊! 「本尊說過,你們死罪可饒,活罪卻不可饒!」張湖畔邊說,邊擺擺手阻止雲逸開口。其實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了廣鄺仙人正朝這邊趕來,不過他仍然不準備放過眼前這幫傢伙。這些傢伙不僅敢讓自己的大嫂端茶倒水,給同輩弟子當下人,甚至還不分青紅皂白趕她出門派,就算廣鄺仙人趕來,他也要先教訓他們一頓,否則心中的怒氣實在難消。 張湖畔手臂一揚,響起一連串響亮的耳光聲,沒有一人能逃脫,就連甘清道長也無法逃脫。 耳光響過之後,整個空間一片死寂。 雲逸仙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瞳孔不斷地放大,再收縮,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曾經讓她根本不敢正視的師叔祖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甘清道長等人地臉頰隱隱作痛。這種痛感猶如夢幻般不真實,因為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的瞳孔在不停的放大,臉色雪白雪白,後背冷汗淋淋,如果剛才不是一巴掌,或許自己等人已經魂飛魄散了。 張湖畔卓立天地之間,連眼角也不瞥他們一下,目光眺望著遠處。 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青色道袍,清瘦臉頰。 雲逸仙子再次熱淚眼眶。嘴唇顫顫發抖。她認得那位清瘦的道士,那是她們嶺崖宗日盼夜盼的祖師爺。 廣鄺仙人並沒有注意到雲逸仙子。他的目光完全被張湖畔給吸引了。他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和激動。這兩百年的參悟,讓他更加意識到張湖畔給他講地天道是何等的高深奧妙。心中對張湖畔地感激和仰慕更切,要不是張湖畔只言兄弟相交,他絕對不介意將嶺崖宗解散,投入武當派門下。 雲逸仙子嘴唇顫抖著,一切的委屈,一切地羞辱。在見到祖師爺的這一刻都化為烏有。她緩緩跪了下去,香憶等低輩弟子也跪了下去,高呼拜見祖師爺。而甘清道長等人則遠遠向廣鄺仙人彎腰行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跪地的,彎腰的在廣鄺仙人眼裡不過只是門下弟子,而那卓然而立的男子卻可以說是他的兄弟兼老師。所以廣鄺仙人對雲逸等人毫不在意,目光只停留在張湖畔身上。 「老弟!」廣鄺仙人遠遠就激動地叫道,沒了往日一派掌教的莊嚴。 話音剛落。廣鄺仙人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張湖畔地臉色很陰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寒冷。廣鄺仙人臉色巨變,剛才自己感覺到陣陣法力波動,莫非是那些不肖弟子向自己兄弟攻擊不成。 果然張湖畔的聲音冷冷響起:「老哥教了一幫好弟子啊!」 廣鄺仙人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張湖畔這是在誇他的門人,那冰冷的聲音,嘲諷地語氣,讓廣鄺仙人臉色再起變化,心中火冒三丈。張湖畔不僅對他有授業之恩,而且張湖畔的為人他也很清楚,當初柏少元夫婦如此對待他,他仍然主動和好,並給了他們不少好處。如今他上門來見自己,不是門下弟子無禮取鬧,他斷不會說出此等傷感情之語。 此時地上的眾人除了雲逸仙子滿臉不可思議和喜悅外,其餘之人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甘清道長等人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等人口裡一句一個小賊,甚至揚言要留住地男子是祖師爺的兄弟,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小腿一哆嗦,也跪了下來。 一個瞬間,廣鄺仙人就來到了張湖畔跟前,向張湖畔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寒著一張臉,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臉色猛然一沉道:「說,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怎麼惹本尊兄弟生氣的?」 張湖畔仍然一副面無表情,彎腰將跪地的雲逸仙子攙扶了起來。 甘清道長瑟瑟發抖地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香憶仙子也被甘清道長喚來解釋事情的始末。他們的言辭當然將一切說成了誤會,也隱隱折射出張湖畔有些狂妄,至於將雲逸當丫頭使喚,甚至連四代弟子也將雲逸當丫頭使喚,卻都隱而不提。可憐的他們還沒意識到,張湖畔跟他祖師爺這個兄弟並不是口頭叫幾句那麼簡單,而是感情深厚,還夾帶著師生之情。 張湖畔越聽臉色越寒。 廣鄺仙人聞罷,臉色稍好,暗道原來是這般回事。廣鄺仙人狠狠瞪了甘清等人一眼,然後打了個哈哈道:「老弟,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老哥一定會狠狠懲罰他們一頓,以懲罰他們不敬之罪!」 接著廣鄺仙人又對雲逸和顏悅色道:「你一定是下界飛昇上來的雲逸吧!」 雲逸仙子剛剛準備再次跪地叩拜,張湖畔拉住了她,道:「大嫂你已經被逐出門派,剛才既已拜過,如今就不必再拜了,我們走吧!」 廣鄺仙人聞言臉色巨變,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的氣似乎一點都沒消,而且還越發的大。張湖畔與廣鄺雖明為兄弟。卻有師生之實,那句我們走吧,給廣鄺仙人有種被逐出師門地感覺,最是讓他感到誠惶誠恐。 香憶仙子等人見張湖畔揚言要走,絲毫不給祖師爺面子,個個面露喜色。在他們看來祖師爺一向清高傲骨,祖師爺雖與他兄弟相稱,但在主動揚言懲罰弟子情況下,那人卻仍然絲毫不給面子,估計祖師爺不會再顧念情分了。 「師父。他們離去便讓他們離去吧!」甘清道長見廣鄺仙人盯著張湖畔和雲逸仙子轉身而去的背影發愣,輕聲勸到。 「就是。祖師爺,您不知道他剛才多狂妄。給了我們所有人耳光!」香憶仙子佔著得甘清道長的寵愛,又急切想貶低張湖畔,竟然在這場合出言。 廣鄺仙人此時是一肚子怒氣,那雲逸竟然是張湖畔的大嫂,而剛才甘清道長卻未言將雲逸逐出門派之事,也不知道這些不肖弟子平時是怎麼對待自己下界門人兼老弟大嫂。 四代弟子當著自己的面說跟自己有師生關係的兄弟狂妄,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啪!廣鄺仙人憤怒地給了香憶一巴掌。怒道:「閉嘴,嶺崖宗沒有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弟子!」 廣鄺仙人發怒,真是千年一回。那一巴掌打得香憶眼冒金星,那最後一句更是直言逐香憶出嶺崖宗了。 「祖師爺饒命,祖師爺弟子知道錯了。」香憶哆嗦著含淚哀求道。 柳葉子此時耳邊突然響起張湖畔曾經警告過他的話,香憶如今已經被逐出師門。那麼自己呢?想到這裡柳葉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身子直顫抖。 「師父,香憶也是無心冒犯。更何況那人確實有些狂妄,請師父饒了她吧!」甘清道長畢竟是廣鄺仙人嫡傳弟子,在這個時候還敢出言相勸,只是態度很是恭敬,小心翼翼。 「哈哈」廣鄺仙人仰天大笑,那笑聲裡充滿了憤怒和自嘲,「我廣鄺果然教了一群好徒弟。」 猛然間廣鄺仙人臉色一寒,大聲道:「甘清你也給我閉嘴!你們全部跪著,如果雲明老弟不肯原諒我,今日我就將你們全部逐出嶺崖宗!」說完廣鄺仙人便急急追趕張湖畔去了。 眾人聞言,個個都嚇傻了。他們搞不清楚那離去的人到底跟掌教老爺是什麼關係,竟然讓掌教老爺憤怒到揚言要逐所有人出門派。這時甘清道長也極度地慌張了起來,本以為事情會隨著張湖畔和雲逸的離去而煙消雲散,沒想到卻變得越加糟糕,就連自己這位平日得寵地弟子也面臨被逐出門派的悲慘命運。 「湖畔,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不過既然祖師爺已經開口要懲罰眾門人,你又何必再堅持呢!」雲逸幽幽道。 張湖畔並沒有回答,仍然慢悠悠地踏著祥雲前行。他其實又何償不想就這樣找個台階下下,或者直接指出香憶等人言語中地遺漏和不實。只是一來他還不屑與像個小人物一般跟香憶等人對峙,似乎非要說出個三長兩短;二來,他存心想試一試廣鄺仙人究竟有多顧念當年酒樓的恩情,如果廣鄺仙人就這樣讓自己兩人走了,張湖畔是說什麼也不會讓雲逸仙子留在嶺崖宗,以免今後自己不在,大嫂又受人欺負。 很快張湖畔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大嫂你的祖師爺追來了!」 雲逸仙子嬌軀一顫,滿臉不可思議的回頭。在她看來張湖畔這樣不給祖師爺面子,兩人的情誼也就此了了,祖師爺怎麼可能還會追來呢? 只是意外的事情今日注定還要多上一樁,雲逸仙子很快便看到廣鄺仙人滿臉愧疚地向自己兩人趕來。 「老弟,老哥有愧啊!」廣鄺仙人瞬間到了張湖畔跟前,向張湖畔深深鞠了一躬。 「老哥如此折殺小弟,小弟我只是見到大嫂受人欺辱,心中憤怒一時無法釋懷,所以才如此行,老哥不必往心裡去。」張湖畔急忙道。 廣鄺仙人能如此顧念昔日情誼,這讓張湖畔很是感動,終於不再計較他地失察之過。也終於放心將大嫂托付嶺崖宗。 廣鄺搖了搖頭,長歎道:「唉,老哥我平時只知苦心修煉,對門下弟子疏於管教,慚愧,慚愧呀!」 「老哥也不用自責了,事情過去便讓它過去吧。大嫂怎麼還愣著,不拜見你日思夜想的祖師爺!」張湖畔笑著道。 「弟子雲逸拜見祖師爺!」雲逸聞言急忙滿心歡喜地跪地叩拜。 如今雲逸是張湖畔地大嫂,而張湖畔卻是自己的兄弟,廣鄺仙人受這一拜倒有點心虛。總感覺甚是怪異。 「快,快起來吧!」廣鄺仙人急忙將雲逸扶了起來。 張湖畔揶揄地向正滿心喜悅的雲逸擠擠眼睛。然後對廣鄺仙人道:「老哥,我們三人的關係也夠複雜地!哈哈!」 「哈哈!」廣鄺仙人聞言也仰天大笑。 笑聲停下後。張湖畔又道:「老哥,這仙界也算是下界弟子一個嶄新的開始,你既然已經改了我家大嫂的輩分,何不乾脆再改一改,收了她為弟子。免得我家大嫂在嶺崖宗見到地弟子基本上都是師叔,師叔祖,而我聽著也怪彆扭!」 張湖畔都發話了。廣鄺仙人又如何能反對,更何況,張湖畔說的甚是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這門派傳承不好隨意推翻,廣鄺仙人倒希望能跟雲逸仙子來個兄妹相稱得了。如今張湖畔這個提議,讓廣鄺仙人感覺甚好。而且他也存了個私心,張湖畔跟雲逸的感情明顯很親。以後雲逸成了自己地入室弟子,那張湖畔還不沒事有事來嶺崖峰閒逛,自然少不了傳授一些天道。到時自己還說不定還得從雲逸這裡沾些光。 「哈哈,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廣鄺仙人撫掌笑道。 雲逸在旁邊聽得嘴巴張在那裡,愣是半天合不上。才片刻功夫,因為張湖畔的一句話,自己從端茶四代弟子成了敬愛祖師爺地入室弟子了,這事情變化得未免太神奇,太快了些。 很快淚水模糊了雲逸的秀目,張湖畔這番心意,聰慧地雲逸又何嘗不知道。 「大嫂,還愣著幹什麼?」張湖畔催道。 「徒兒雲逸拜見師父,多謝師父恩典!」雲逸又拜了一拜。 「哈哈,快快起來。」 ……... 祥雲之上,張湖畔三人悠悠向嶺崖峰飄去。廣鄺仙人的臉冰冷得可怕,兩眼甚至閃爍著殺機。剛才在廣鄺仙人的堅持下,張湖畔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向廣鄺仙人道來。 廣鄺仙人是越聽越火,越聽越是揪心。自己閉關之時,雖然沒交代如何安排下界弟子,但至少也曾明言要好生接待。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因為下界弟子修為低下,便起了輕視之心,不僅將雲逸安排為端茶弟子,而且就連同輩弟子也可將她當丫環使喚。更可惡的是,竟然因為同為四代弟子的一面之言,將雲逸逐出嶺崖宗,甚至那柳葉子罵雲逸為賤婢。 遠遠看到廣鄺仙人隨同那位可怕的道士以及雲逸仙子返回,甘清道長等人心中既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終於不用被逐出嶺崖宗了,擔憂地是,這道士既然回來,不知掌教老爺會怎樣處置他們。 不過當他們看清廣鄺仙人像似要殺人的表情,個個心裡都在顫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又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果然廣鄺仙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柳葉子縱容弟子膽大妄為,又出言誣蔑同門弟子,罪不可恕。今日起除名嶺崖宗,終生不得步入嶺崖峰。香憶不顧同門之誼,侮辱師妹,將師妹視為奴婢,實在可惡,今削去香憶一半功力,終生不得步入嶺崖宗。」柳葉子和香憶臉色慘白,連連磕頭求饒,不過這回廣鄺仙人卻絲毫不留情。這等惡劣之人,已經不佩做他廣鄺的門人了,如果再留他們在門派,嶺崖宗遲早要毀在他們手上。 甘清道長等二代弟子此時自命不保,再也不敢開口求情,等著廣鄺仙人地發落。 「甘清,你身為代宗主,卻是非不分。還帶領門人攻擊師叔,實在是大不敬,罰你面壁思過五百年。其餘人等,本尊罰你們面壁一百年。」 考慮到雲逸目前還只是破虛高手,張湖畔便在嶺崖峰逗留了半年,以便提高雲逸的功力。 如今張湖畔自身境界不僅接近大羅金仙,一身財富更是嚇人。光避塵兒這三個尋寶專家十多萬年的寶藏就讓張湖畔富可敵普通大羅金仙,如今又統治了這麼大一片陸地和海域,雖是偏遠地帶,那天才地寶也是不可小視。 如果不是考慮到雲逸仙子實在無法再補了,自己又沒有像太上老君煉製地九轉金丹,可以讓凡人直接飛昇為天仙,張湖畔決不介意將最好的丹藥讓雲逸嗑著玩。就算如此,五劫的雲逸儲物法寶裡的天才地寶已經讓廣鄺都眼紅了。光下品靈石就有數十塊,法寶、丹藥這等張湖畔親自煉製的玩藝更是一個勁塞到雲逸仙子的儲物法寶裡。半年後,張湖畔終究擔心雲峰也會受到跟雲逸仙子一樣的待遇,便離了嶺崖峰。本來雲逸仙子也要同往,不過張湖畔卻不同意。那雲峰的門派不同嶺崖宗,就算張湖畔一人也可以滅了它。那蒼靈宗的源頭可是上古金仙雲中子,張湖畔再自信,再狂妄也不會認為自己能跟他老人家叫板,其實就算盡起青龍國所有的兵力,張湖畔也不認為自己能搖撼蒼靈宗。萬一到時鬧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像雲逸這樣的五劫高手,人家打個噴嚏估計就滅了她,這個險張湖畔可冒不起。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天蓬癡情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天蓬癡情 雖從廣鄺仙人嘴裡得知,傳說雲中子乃在天界終南山玉柱洞修煉布道。但天界何其廣袤,要尋一座山,一洞府無異於大海撈針。張湖畔知道祖洲最富盛名的宛苑仙市的「雲中閣」乃雲中子門人所開,於是張湖畔離了嶺崖峰便直奔宛苑仙市以便問個清楚。 這祖洲不愧為地仙界十仙洲之一,浩浩淼淼,張湖畔飛了近千萬里,途中不知經過了多少高山湖海,才到了宛苑仙市。 宛苑仙市天上地下人來妖往,不時有仙人飛落仙市,也有人飛離仙市。 張湖畔覓到熟悉的氣息,便朝那氣息飛去,很快便看到了武當酒樓。武當酒樓人進人出,生意很是不錯。 這祖洲藏龍臥虎,不像青龍國那等僻壤地方,可以根據衣著大致做出判斷。在這裡就算穿著再普通也不可輕視,那在祖洲當地招聘的迎賓麗人很顯然知道這點,雖不認識張湖畔,仍然滿臉笑容地上前迎接張湖畔。 張湖畔隨著迎賓麗人進了武當酒樓,負責前台的乃當年幽狼洞七護法之一的車午,如今是伯格豪斯的弟子。車午一見到張湖畔熟悉的身影,身子猛地一顫,急忙上前迎接。 「拜見掌教老爺!」 車午剛準備納頭跪拜,張湖畔便笑著阻止了他,道:「免了,免了,這裡的生意似乎不錯嘛!」 那迎賓麗人見前台經理都恭敬迎接這位青衣道士,便拘謹地站在原地,心裡暗暗慶幸剛才自己沒有什麼失禮之處。 「回老爺。武當酒樓雖然在這裡開業不過百年,不過口碑已經很好了。那猴兒王雖每十斤一百萬下品仙石,購買之人卻仍絡繹不絕。」車午躬身回到。 車午嘴裡所說的猴兒王便是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普通猴兒酒。 這些事情張湖畔現在基本上沒過問,冷不丁聽到十斤猴兒酒可以賣一百下品仙石,猛地嚇了一跳。心裡暗暗樂翻了天,暗自得意當年自己用息壤栽培果樹地英明決定。 「好,好」張湖畔連說了幾聲好,見迎賓麗人一臉緊張地站在自己身後。便隨手從乾坤戒裡拿了兩塊上品仙石,賞給了迎賓麗人,沒辦法。現在財大氣粗的張湖畔乾坤戒裡已經沒有上品以下的仙石了。 那迎賓麗人得了兩塊上品仙石,媚眼幾乎要滴出水來。連連向張湖畔致謝,直到車午揮揮手才依依不捨看了張湖畔一眼。離去。 「老爺請隨弟子去雅間休息片刻,弟子這就去將葉宇師叔喚來。」車午躬身道。 那葉宇仙人便是曾經「鋒刃閣」的老闆,如今已經是武當派青字輩弟子,金仙境界,他的兒子曾經對張湖畔圖謀不軌過,後來張湖畔讓安德烈用九龍神火罩煉了他一個月才放了他。由於葉宇仙人對祖洲較為熟悉,也頗有些人脈。一身修為也高。布萊爾便上報眾長老,調派了葉宇坐鎮祖洲,故車午有此一說。 葉宇仙人能在短短兩百年內晉級曾經遙不可及的金仙,可以說全靠張湖畔所賜,如今他早就不復當日的囂張氣焰,對張湖畔是發自內心的畏懼和感激。 葉宇聞掌教老爺尊駕光臨。急忙趕去雅間,恭恭敬敬向張湖畔行了一禮。 「不知掌教老爺此次來有何吩咐?」葉宇問道。 「本尊想去『雲中閣,問些事,便順便來看看你們。」張湖畔笑著道。 「多謝掌教老爺關心。」 「在此處發展可有人欺負?」張湖畔問道。 「回稟老爺。弟子得老爺的天道,如今已經修得金仙,等閒之人倒也不敢來惹我們,比弟子厲害的仙人卻不屑無緣無故來惹事生非,所以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那駐守仙市地天兵天將卻有時仗勢欺人,弟子每年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便不再來惹事了。」葉宇回道。 「哦,其他商號可否有這現象?」張湖畔問道。 「那天兵天將也是審時度勢之輩,他們專挑我們這些背景不硬的商號,像朱記酒樓後台是天蓬元帥他們便不敢惹事。」葉宇回道。 張湖畔聞言暗自苦笑,這天兵天將跟世俗間地政府官員、當差的倒也沒什麼區別,自己目前實力還遠遠不夠與天庭抗衡,這口氣也只能暫時忍下了。 「你且暫時虛與委蛇,等時機成熟了本尊必會向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張湖畔言道。 「領命。」葉宇躬身道。 張湖畔向葉宇又瞭解了些情況,知道如今鎮守整個東部部洲地乃托塔天王,鎮守祖洲乃是他的兒子木吒,然後又問了「雲中閣」的方向,便起身獨自離去了。 「雲中閣」門前川流不息,生意好不興隆,看來那上古真仙雲中子的招牌還真不是蓋的。 張湖畔找了位看似「雲中閣」中稍微有些地位的仙人打聽起終南山玉柱洞的地址。由於仙界有很多仰慕雲中子地仙人,所以不時有人來打聽終南山,以求能去那裡得聽一兩句雲中子的教誨,所以那仙人見張湖畔問起,也不好奇,將大致地址告訴了張湖畔。只是他以為張湖畔只有天仙境界,便勸張湖畔打消去終南山的念頭。因為終南山隔此有近千億里,普通天仙沒有數十年很難達到,況且外來仙人只有金仙級別以上才有資格去那玉柱洞聽道,天仙去了也是枉然。 張湖畔笑了笑,謝過那位好心的仙人便起身往天界而去。 …... 天界天河軍營,天蓬元帥府,一位身披銀色甲猥。長嘴大耳,濃眉大眼,身子看起來有些發福的將軍正醉眼朦朧地往嘴巴裡倒酒。 突然那將軍將酒瓶一甩,抹了抹嘴巴,挺著大肚腩,架著白雲,搖搖晃晃向廣寒宮的方向飛去。 那將軍剛起身,便有一威風凜凜地魁梧天將飛身攔住了他,躬身道:「元帥您這是往何處去?」 那被稱為元帥的正是率領八百八十萬天界水軍的天蓬元帥朱逢春,而攔住他地天將正是他的得力大將天罡大聖。 天蓬元帥見有人擋住他的去路。便微微睜開他的醉眼,眼裡射出兩道金光。一時間再不復剛才頹廢和憨厚,變得威嚴無比。 「本帥之事你少管!」天蓬元帥厲聲道。說完便準備再次起身。 那天罡大聖見狀又起身攔阻,只是天蓬元帥眼裡射出的寒光,讓他連連退後,最後長歎一聲,讓開了路,在一邊躬身道:「末將只求元帥顧念八百八十萬水軍,不要再蹈百萬年前舊路。」 天蓬元帥聞言。眼裡的寒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仍然架著白雲搖搖晃晃有些沒落地飄向廣寒宮而去。空中留下他英雄氣短的低沉聲音:「本帥不會再拋下你們,只是去遠遠地看她一眼!」 話音漸遠,天罡大聖看著天蓬元帥漸漸遠去地肥胖身子,落下了一滴淚水。 浩瀚的天界上空,群星璀璨。其中那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擺佈地三百六十五顆星體尤為耀眼。這些便是天界周天星宿,每星宿上有一位星君掌管。一條閃爍著銀色光芒的天河橫亙北方天空,那便是天界天河。 在天界落地便是雲海。舉頭便能看到耀眼地星辰。那雲海不是普通的白雲,乃是仙雲,全部由靈氣元力凝結成的實質。 廣寒宮位於月亮星之上,那月亮在天界看來觸手可及。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向天界的雲海,顯得格外的淒美。 一棵參天的桂樹高高聳入浩瀚地星空,看不到頭。巨大的樹冠遮蓋住了數萬里方圓,點點白色的桂花掛滿了枝頭,淡淡的桂花香味瀰漫在整個幽靜的月球上。 桂花樹下,有一座寒玉建築而成的宮殿,給本是幽靜冷清地月球增添了一份淒涼。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持巨斧站立在宮殿門口,雙目直直注視著遠方。 他叫吳剛,乃一有本事的大羅金仙,因犯了天條,便被玉帝給貶到這裡看守廣寒宮。 廣寒宮高高地樓閣上,一位美到了極點的宮裝女子輕輕撫摸著手中潔白的玉兔,倚在窗邊,兩眼迷離地眺望著遠處的天河。 突然間,天空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並不帥氣,相反大腹便便。那張臉更是憨厚粗俗,只有一雙大眼偶爾閃過的寒星讓人不敢小視他。 這樣一位有些醜陋的男子的突然出現,竟然讓那位本是平靜到了極點的美人嬌軀微微顫抖,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悄悄地滑落過她光滑細膩的潔白臉頰。 「天蓬!」女子噙著眼淚,喃喃道。 天蓬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雖然長得粗俗,卻有一顆細膩的心,一張討女人喜歡的甜嘴。對了,他還會一手高超的烹調技術,真難想像一位統帥近千萬水軍的元帥竟然會喜歡燒菜釀酒。不過她很喜歡天蓬這一點,她最喜歡天蓬做的桂花糕,酥松可口,滿口留香。本來她是有希望跟天蓬成為神仙情侶,只是在一次蟠桃宴會上,身為宮女的她獻了一次舞,迷倒了一位不該迷倒的大人物天宮之主玉帝。就因為這位大人物,她與天蓬經常的嬉鬧,便成了天蓬調戲宮女,天蓬被貶下界。天蓬雖被罰下界,不過玉帝也未能得償夙願,因為嫦娥堅決不願意同玉帝暗地苟且,而玉帝又是一位怕老婆之人,因為他的老婆西王母實在太厲害了,所以一怒之下,他便將她給囚禁在了廣寒宮,還派了吳剛看守宮門,防止他人沾染他得不到的女人。 「嫦娥!」天蓬元帥遠遠看到窗口熟悉的倩影,發出動情的聲音。 猛然間,手持巨斧的吳剛兩眼射出了兩道金光,身上散發出蕭肅的殺氣,那金光帶著殺氣直逼天蓬而去。 「吳剛!」天蓬感覺到那濃烈的殺氣,嘴裡吐出兩個冰冷的字,雙目同樣射出兩道金光。 四道金光在空中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音,引起周圍空間一陣震盪,桂花樹微微顫抖,雪白的桂花紛紛飄落,煞是淒美。 天蓬站在白雲上巍然不動,但吳剛的上身卻搖了搖,臉上湧上一片血色,很顯然同為大羅金仙,吳剛的實力卻比不得天蓬。 天蓬得了勝,卻毫無喜悅之情,也沒有向吳剛發起進攻,反倒深深歎了口氣,不捨地看了嫦娥一眼,然後又搖搖晃晃地離去了。 玉帝他還是惹不起,而且他也不能再次因為沒有結果的愛情,丟下數百萬的兄弟。 天蓬離了廣寒宮,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恨不得找人狠狠地打上一頓,以發洩心中的憤慨。不知不覺中天蓬過了雷火層,九天罡風層,下到了地仙界東海之上。 那東海邊有群山,座座直插雲霄,似乎與天相連,風景雄偉清奇,群山中有一主峰刺天而上,雲也只在半山腰,抬頭看去也不知有多高。 滿山儘是桃樹,李樹,奇異瓜果,粉花爭艷,綠葉清脆,一條瀑布在數萬丈山峰之上懸掛而下,宛如水簾。水簾後乃一巨大的洞府,洞府前彩虹映日,水霧濛濛,透過水簾,可隱約見洞口石壁上刻著「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花果山乃東勝神州祖脈所在,山間不僅靈氣繚繞,那主峰更是隱隱透著晶瑩之色,卻是山體日夜受靈氣淬煉所致。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齊天大聖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齊天大聖 縱橫仙界,一方霸主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便雄居此山。 這孫悟空在天地混沌未開時便孕育於一靈石內,後天地開闢,此靈石日日夜夜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一日迸裂,從靈石裡蹦出了一石猴,便是這孫悟空。 這孫悟空乃先天靈石所孕,天生先天妖猴,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後多處求道,修得厲害神通,有七十二變化之術。因猴兒本性頑劣,不喜管束,百萬年前天庭覬覦花果山,欲派兵駐守此處,便發生了衝突,大鬧了一場天宮,幾乎打得天庭易主,從此以後仙界只要提起齊天大聖孫悟空,天兵天將渾身就要抖上一抖。 如今孫悟空手下有狼、蟲、虎、豹、狻猊、神獒……各路妖王七十二個,分別佔領七十二座巨山,日夜領著妖兵妖將操習修煉;又有四大健將,分別是喚作馬、流二元帥的兩赤尻馬猴和喚作崩、芭二將軍的通背猿猴。此四大健將具是厲害的角色,個個都是大羅金仙級別的高手。 花果群山中,妖氣盤繞而上,幾乎都要衝上了天庭,山間殺氣騰騰,正是七十二路妖王帶領眾妖操練武藝,演練陣法。那大小妖兵個個具都鎧甲鮮明,符咒焰焰,明滅晦現,皆不是凡品。 那天蓬元帥搖搖晃晃便上了花果山主峰,守山的妖兵見天蓬元帥來也不阻攔,反倒打揖行禮,口稱二大王。 身為天庭的天蓬元帥卻被花果山的妖兵稱為二大王,此事說起來還頗有些複雜。 當年齊天大聖鬧天宮。終究沒成功,否則天庭之主便是這猴兒了。 天地間勢力最大地門派乃人教、闡教、截教、西方教,整個天地間大大小小門派、勢力幾乎都跟這四大教有些淵源關係。 天庭便是人教、闡教、截教三教共立,以維護仙界安穩。照理而言三教教主太上老君、元始,通天都是大神通者,一身境界已經窺得至聖。他們的二代弟子個個也都是厲害至極,最差的都是大羅金仙,像那廣成子、玉鼎真人等甚至已是亞聖級別。那孫悟空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大羅金仙,只是因為有金剛不壞之身,戰鬥力狂強。才可以匹敵亞聖級高手,要說鬧翻天宮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那玉帝得了大天尊之位。野心膨脹,有些驕傲。本來以三教教主的能力自然可以廢了玉帝重新立大天尊。但一來如今玉帝羽翼已經豐滿,勢力盤綜錯雜,西王母更是亞聖級高手,一旦廢除,必然引得生靈塗炭;二來這玉帝乃是三教所立,廢了難免讓西方大小教主看笑話。於是三教教主便隨那孫悟空打鬧,存心藉著猴兒之手給玉帝點難看。卻未曾想當年太上老君的得意門人。後改投西方接引教主門下的多寶道人,不請自來,用計將孫悟空給困在了五指山下。 西方教主的介入,使得天庭勢力更加複雜,動玉帝便更加有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趨勢,三教越發不敢輕舉妄動。那玉帝乃老奸巨猾之輩。知道猴兒打鬧天宮,三教不肯出力的原因,反倒收斂了起來。只是西方教主既然伸出了橄欖枝。玉帝老兒也不可能放過這麼厲害地靠山,便也吸收了些西方教的門人入天庭,以挾制三教,像托塔天王便是其中地代表。 困了孫悟空之後,那接引道長又派了得意弟子金蟬子下地仙界收服孫悟空。這金蟬子長得一副悲天憫人,白白淨淨,乃一超級偽君子,作秀演戲水平出神入化。他假裝好人救了孫悟空,與孫悟空結為好友,誆得悟空帶上了一個厲害的禁製法寶,然後立刻原形畢露,逼迫孫悟空拜他為師。並強迫他為西方教打下了地仙界西賀牛洲大半個江山,使得西方教在地仙界也有了一席之地。 天蓬元帥朱逢春被貶離了天庭,流落西賀牛洲,也被金蟬子給誆去做了他地徒弟。他與孫悟空便在那時成了難兄難弟,日夜在西賀牛洲打拚。 西方教兩大教主這一手玩的是極其漂亮。那地仙界廣闊無邊,人口密集,他們早就覬覦已久。苦於三教勢力勝過西方教,他們不敢直接出手搶奪地仙界。剛好出了個孫悟空大鬧天宮,而三教又見死不救。他們便乘機向玉帝伸出了橄欖枝,打敗孫悟空,又借孫悟空之手收服西賀牛洲。孫悟空大鬧天宮時,三教既然擺了個清高姿態,不過問俗世,如今大鬧西賀牛洲更不好出面,而玉帝本就想借西方教牽制三教,自然樂得送個人情給西方教。 那孫悟空的本事本就厲害至極,又添了個天蓬元帥相助,那西賀牛洲雖然有不少厲害妖怪和仙人,但都不是他們對手,花了數千年時間便打下了大半個西賀牛洲。只是孫悟空在日夜打拚中,道行日夜精進,到後來竟然逃脫了那法寶的禁制。以孫悟空的個性本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豪爽之輩,只是當初雖然是被迫拜師,但終究還是拜了,而且金蟬子也確實救他脫了五指山,自己在這番打鬥也頗有收穫,所以逃脫法寶禁制後,雖恨金蟬子,但也不找金蟬子算賬,帶著朱逢春回花果山了。 孫悟空本就極其厲害,如今西賀牛洲一行道行又精進了不少,不是教主級別的人物很難再奈何他。五大教主自然不會自貶身份去與孫悟空相鬥,更何況也毫無意義。那玉帝當初就被孫悟空鬧過天宮,差點要親自上陣斗孫悟空,如今見孫悟空回了花果山自然不再去招惹孫悟空了。只是朱逢春原本乃天蓬元帥,率領八百八十萬天河水軍,在水軍中威信頗高。如今他跟著孫悟空扯旗造反,一來天宮威嚴盡失,二來生怕天河水軍軍心離散。逃奔花果山去。於是玉帝便下旨又復朱逢春地官職,朱逢春掛念天河水軍的數百萬兄弟,又掛念廣寒宮地嫦娥,便回了天庭了。只是他與孫悟空數千年的生死患難,風雨同舟的兄弟之情卻尤在,沒事便來花果山,而花果山的眾妖也仍然稱他二大王。 天蓬搖搖晃晃來到了水簾洞,老遠就嚷嚷道:「猴哥,猴哥,俺老豬來了。」因天蓬地本體是一豬妖。兩人感情深厚,所以稱呼很是親切。 聞到天蓬的嚷嚷聲。水簾洞裡飛出一大漢,一身金毛。一張猿猴嘴臉,又高又大,身穿黑色緊身鎧甲,帶銀光護心鏡。那大漢一飛出水簾洞,便咧嘴嘿嘿一笑道:「我說呢是哪個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水簾洞嚷嚷,原來是二大王來了。」 「原來是老芭,我家猴哥呢。俺老豬來了他怎麼還躲在洞裡!」天蓬繼續嚷嚷道。 「大王去了積雷山牛魔王那裡去了,二大王找大王是否有事,等大王回來我轉告一聲便是。」芭將軍道。 天蓬只是因為心情不好,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花果山,想找昔日的兄弟打上一架,發洩一下。見孫悟空不在便有些失望。不過當他地目光一掃到芭將軍,兩眼頓時一亮。暗道這芭將軍盡得猴哥真傳,已是大羅金仙。法力無邊,又生得一副銅筋鐵骨,雖然不像猴哥金剛不壞,卻也相去不遠,耐打得很。而且跟他打還能打個有來有往,要是跟猴哥打,俺老豬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想到這裡,天蓬元帥嘿嘿一笑道:「老芭我們好像很久沒好好打上一架了,今日陪俺老豬打上一架如何?」 這芭將軍乃孫悟空四大健將之一,本就一凶勇好鬥之輩,一身盡得孫悟空真傳,乃極其厲害之輩。當年孫悟空被困五指山,便是他和其他三將建帶領七十二洞妖王愣是將花果山守得猶如鐵桶江山,使得天庭一時有些投鼠忌器,倒也不敢發兵攻打花果山。 芭將軍聞天蓬元帥這麼一說,兩眼頓冒金光,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仰天就是一咆哮,身上地金毛根根直立,蕩漾著一層金光,高達兩丈的身體膨脹了不少,全身鎧甲嘩啦啦作響,手中多了一金色大棍。 「甚好,甚好!」說完一個翻身便直直飛向高空,沒入九天罡風層,天蓬元帥跟著芭將軍也沒入九天罡風層。 兩大厲害地大羅金仙廝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毫無顧忌地在花果山上空廝殺,那還不將花果山給打得一塌糊塗,就算在高空相鬥,也會引得周圍陣陣波動,所以兩人頗有默契地只奔九天罡風層。 這九天罡風層罡風汩汩,有數十萬里高度,人跡罕至,就算有人,也都是匆匆而過,在這裡廝殺最好不過。 凌厲地罡風刮過芭將軍和天蓬元帥的身子,卻跟輕風拂面無甚區別,根本對兩人產生不了傷害,反倒刺激得芭將軍又是仰天一咆哮,看得天蓬元帥連連搖頭,暗道這廝跟猴哥一副德性,說起戰鬥就渾身來勁。 「你這猴頭,嚷嚷什麼?等會俺老豬一定打得你出不了聲!」天蓬元帥身子一搖,身上的棕毛也根根直立,兩眼凌厲無比,身上的銀色甲猥發出耀眼的銀光,周圍罡風不得近身份毫。雖長得一副富態,卻給人一種威嚴雄厲的壓迫感。手中也多了一把九齒釘耙,那釘耙明顯是一好法寶,五彩毫光大放,細小金甲天神圍繞,九齒尖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那芭將軍受天蓬元帥言語一激,怒吼一聲,輪起金色大棍,猛地衝向天蓬元帥,當頭就劈了下去。 天蓬元帥滿臉凝重,舉起他地釘耙橫接了芭將軍一棍。 兩器撞擊,爆發出巨響。 這一棍乃芭將軍蓄力一擊,又兼芭將軍乃一隻通背猿猴得道。通背猿猴,上古靈物,天生神力。這一棍下去,天蓬頓時被打得氣血翻騰,心口發悶,虎口發麻,人也連連倒退了數十丈。當然那芭將軍也不好受,被巨大的反彈力給震的虎口同樣發麻,倒飛了十多丈。 「你這猴頭,一上來就動真格的,且吃老豬一耙。」 天蓬元帥嚷著便身影一晃,剎那之間就來到了芭將軍面前。釘耙九齒寒光一閃,冷生生的氣流直壓而下,像是要把芭將軍的腦門上開九個窟窿。 那芭將軍天生就喜歡硬碰硬地勇猛傢伙,見天蓬元帥釘耙到,反倒興奮得哇哇直叫,舉起金棍便迎了上起。 兩人這一廝殺,可以說殺的天昏地暗,從東打到西,又從西打到東。劇烈的廝殺帶起罡風急速湧動,狂暴無形亂流翻滾,把空間都扯成了一塊一塊,層層疊疊,天地間不時傳來猶如巨雷般地金鐵交鳴聲。 且說張湖畔離了祖洲,便直上九天罡風層,一路飛行,猛然間感受到了空間的動盪。便起了好奇之心,尋著動盪的方向而去。 很快張湖畔便遠遠看見一銀光與一金光快速地掠動,兩光周圍空間紊亂,巨聲陣陣。張湖畔運起星浩心訣,兩眼繁星點點,射出道道星芒才終於看清楚那銀光和金光。只見`一肥胖大漢手持九齒釘耙正與一手持金棍的金毛猿猴廝殺在一起。 注神仙等級:天仙、金仙、大羅金仙、亞聖、至聖。另注改編了些神話故事,大家看著玩,別認真。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參戰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參戰 天蓬元帥乃天界八百八十萬水軍統領,又曾跟隨孫悟空征戰西賀牛洲數千年,那戰鬥力豈可小視。九齒釘耙掃、勾、點、戳、搠,猶如猛龍過江,怪獸翻海。每招每式都精妙絕倫,蘊含至理,暗合天道,端得厲害!而那芭將軍乃花果山第一猛將,一身盡得孫悟空真傳,那根金棍被他使喚得虎虎生威,每一棍下去都有天崩地裂之威勢。 兩人這一對打何其慘烈,何其驚天動地!張湖畔本就由武入道,這一看頓時如癡如狂,兩人打到哪裡他便跟到哪裡。 漸漸的芭將軍便落了下風,之前橫掃千軍的氣勢有些減弱,但天蓬元帥要徹底打敗芭將沒個把月也是休想。 張湖畔這一觀看,心中竟隱隱有了些明悟,長期無法突破的瓶頸竟然因為這次觀戰而隱約有突破的跡象,他恨不得也衝上去跟這兩人也廝殺一頓,好找點靈感,突破那瓶頸。 「兀那道人你已經看了我們拚鬥一天一夜了,不如也上來湊個熱鬧!」天蓬元帥見自己佔了上風,便分了心嚷嚷道。 張湖畔心中狂喜,他豈肯放過這等好機會。雖說那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屬於大羅金仙裡的利害角色,廝殺的甚是兇猛,而張湖畔卻還只是金仙級別。但肉搏武道卻是張湖畔的特長,又兼如今他的肉身已經快到了大巫不死之身,就算真挨上兩人幾下,卻也難受重傷。 「哈哈。既然上仙相邀,貧道也就湊下熱鬧!」張湖畔大笑一聲,瞬間運轉全身功力,青龍、白虎、玄武全力發動。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樣級別的高手,張湖畔可不敢有半點馬虎。 那天蓬元帥無非是佔了上風想糗一糗芭將軍,也順便取笑一下張湖畔不自量力敢觀看自己兩人大戰,卻沒想到張湖畔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多麼厲害地人物,就算普通大羅金仙也不敢捲入他們兩人的激戰。天蓬可不認為張湖畔有大羅金仙的實力,因為在仙界,大羅金仙那是少得可憐。他作為仙界大官幾乎沒有不認識的。所以天蓬元帥聞言大吃一驚,暗道。這個傻道士,俺老豬無非取笑一下你。你還當真了!老豬可不想無緣無故多造份殺孽。 天蓬元帥剛準備喝阻,張湖畔便揮著拳頭風馳電掣般攻向了天蓬。如今的張湖畔肉身越來越強悍,玄武護體,手臂上又盤有青龍白虎,除了虎魄神刀反倒沒什麼拿手的神兵利器可以堪比肉身了,而六翠靈竹卻不是很適合此等近戰,因此便越來越喜歡直接用肉身攻擊。 張湖畔不動聲色就算大羅金仙也無法看透他的真正境界。但一出手,像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樣級別的高手又豈有感覺不出來之理。兩人臉色都微微起了變化,暗自咦了聲,暗道看不出來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傢伙盡然有接近大羅金仙的攻擊力。 不過接近大羅金仙地攻擊力在天蓬元帥眼裡還是遠遠不夠看,就算被打上一拳也無非吃點痛。 天蓬元帥無視張湖畔攻擊而來的拳頭,倒轉耙頭用力一絞。想先把芭將軍地金棍給絞落。芭將軍如今力氣已經有些衰竭,知道這耙頭絞是天蓬元帥的絕招之一,不敢再硬碰硬。便閃電般地將金棍縮了回來,耙頭便吃了個空。而這時張湖畔地拳頭終於到了,拳勁帶起濃烈的拳風,隱隱有虎嘯之聲。此時天蓬元帥的招數有些用老,不好再變。不過張湖畔那拳勁在別人看來是厲害無比,在天蓬元帥看來卻算不得什麼,便托大直接用九齒釘耙的餘勁去擋張湖畔那一拳。在他看來自己這招式的餘勁就算不把這道人給彈飛,也要碰得他拳頭開裂。 張湖畔見天蓬元帥托大,暗自冷笑一聲,這傢伙也太小看自己了。在拳頭臨近九齒釘耙時,他的拳頭似乎突然長了眼睛,連連起變化,躲過九齒釘耙的倒轉,在天蓬元帥力道用盡之時,猛地落在了九齒釘耙上。 鏘!鏘!鏘!在這麼短地距離內張湖畔竟然連續擊出了三拳,每一拳與九齒釘耙相撞都是火花四射,金鐵交鳴。每一拳落在九齒釘耙上,天蓬元帥便感覺手臂一震,虎口發麻,而且力道一拳勝過一拳,最後一拳落下時,差點打得天蓬元帥想把九齒釘耙給扔了。 天蓬元帥實戰經驗何等豐富,立刻知道自己托大吃虧了。這道士看似只有接近大羅金仙的攻擊力,但招數變化之巧妙,力道拿捏之精確恐怕絲毫不輸於自己,而且他的肉身恐怕比那芭將軍都要勝上一些,否則他的手臂又怎麼能跟自己的九齒釘耙硬碰硬,而絲毫不痛。 一招損,滿盤皆輸。 天蓬元帥既然知道張湖畔招數變化巧妙,自然不敢再托大,只好先避了張湖畔的鋒芒,閃電般後退,以求調整後再戰。否則自己招數變化已窮,身子難免要吃張湖畔地拳頭,雖說以張湖畔目前的力道還傷不了他,但被一不知道哪裡崩出來的道士給打中拳頭,這個臉天蓬元帥卻是丟不起。 天蓬元帥閃電後退,便有了變化地餘地。剛才形勢這麼好,張湖畔又是用上了全力,卻也絲毫奈何不了天蓬元帥。如今他有了變化餘地,張湖畔可不敢孤身不知死活的去攻擊這樣厲害的傢伙,萬一被他的釘耙給磕著碰著,還不跌個大跟頭。以他目前的功力,只能配合著芭將軍幹些輔助的勾當。 「兀那道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厲害角色,俺老豬卻是看走眼了,差點吃了大虧。俺老豬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虧了,痛快,痛快!」 天蓬元帥乃一豪爽之人,吃了虧也不生氣,反倒很是開心,嚷嚷道。 芭將軍本來已經落了下風,處處被天蓬元帥給壓制著,已經越打越沒味道,突然來了個道人,竟然一出手將二大王給打得退身了,心中狠狠出了口惡氣。拚殺的興奮勁又上來,嚷嚷道:「哈哈,兀那道人幹得漂亮,我們聯手狠狠打他一頓!」 「哈哈,貧道正有此意!」張湖畔聞言,哈哈大笑道。 於是三人便廝殺在了一起,芭將軍主攻,張湖畔輔助。如此一來局勢便開始出現了變化,又回到了剛開始旗鼓相當的局面。 實戰經驗張湖畔自然比不得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老傢伙,但他卻是由武入道,又成仙的第二人,而且腦袋裡還裝了上古巫門牛人的戰鬥技巧。在兩大頂尖大羅金仙的壓迫下,竟然慢慢開始融會貫通上古巫門牛人的戰鬥技巧。武道不知不覺在提高,在突破。 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張湖畔雖然功力比兩人差了一大截,但一身武道和上古巫祖戰鬥技巧卻是巧妙至極,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一戰倒也頗有收穫。只是他們功力本就很高,這進步不明顯而已。 儘管進步不明顯,也喜得兩人心花怒放,要知道,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哪怕一點點進步都是艱難無比。不過兩人內心的震驚卻遠遠勝過喜悅,因為從開始戰鬥到現在,張湖畔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步,到後來甚至已經能正面擋一兩下天蓬元帥的進攻了。在仙界能正面抵擋天蓬元帥而毫髮無損的基本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天蓬元帥和芭將軍較勁腦汁也想不起有張湖畔這麼一號人物,只能將他歸類到不世出的散修仙人。 隨著張湖畔越打越暢快,天蓬元帥便開始有些吃力了。那芭將軍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只知道兇猛鬥狠的猿猴,卻也是有腦子的人。剛才雖嚷嚷著要狠狠教訓天蓬一頓,但人家天蓬畢竟是花果山的二大王,真要聯合外人把他給打敗了,卻終究不妥,同時他也想看看這張湖畔到底有多少份量,於是便開始了偷懶,給張湖畔更多正面面對天蓬元帥的機會。 如此一來,張湖畔的壓力陡增。在巨大的壓力下,張湖畔的腦海裡不時閃現上古洪荒的戰鬥場面,一些戰鬥技巧越來越是清晰。 鏘!當張湖畔的青龍臂再次跟天蓬元帥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武道終於再次突破,而小宇宙也隨著武道的突破也終於打破了瓶頸,玄武七星亮起了第六顆紫星。隨著這顆紫星的亮起,張湖畔雖然還沒晉級大羅金仙,但他的攻擊力卻終於達到了大羅金仙級別。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結交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結交 鏘!當張湖畔的拳頭再次擊打在天蓬元帥的九齒釘耙上時。天蓬元帥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被九齒釘耙反彈開去的張湖畔。剛才那力道絕對比之前的攻擊強上了三倍以上,就連正面對抗的天蓬元帥都感覺到兩手一麻。 張湖畔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剛才那一擊他沒有絲毫取巧,而是實實在在跟天蓬元帥對了一次,雖然仍然被狼狽地反彈了,但渾身毫髮無損。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雖然還不是眼前這位豬妖的對手,但豬妖想打敗他也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更何況,自己還未喚出分身,未使出虎魄神刀! 那芭將軍見狀也是渾身一震,這仙界能跟天蓬元帥這麼硬碰硬的人還真不多,花果山也就自己四大健將,那七十二洞卻也還不夠格,沒想到這半途冒出來的不知名道士卻做到了。 如此一來芭將軍便更要放水了,打到後面幾乎變成了張湖畔正面攻擊天蓬元帥,而芭將軍側面掩護了。 張湖畔越打越是興奮,而天蓬元帥和芭將軍卻越打越是心驚,不知道這變態的傢伙是哪裡蹦出來的。 天蓬元帥晃了個虛招,跳出了戰圈,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卻是天蓬元帥終於打累了,又見芭將軍放水太明顯,便不想再打將下去。 張湖畔意猶未盡地看了看天蓬元帥,又看了看芭將軍。那好戰的目光,看得兩人一陣發虛。暗道,真是變態的傢伙,這仙界竟然有比自己兩人還好鬥地傢伙,估計跟猴哥(大王)有得一拼了。 「兀那道人你本事這麼高,怎麼俺老豬卻是不認識?」天蓬元帥嚷道。 張湖畔知道再打是不可能了,便收起了好戰的目光,變得仙風飄逸,一副出塵的樣子。向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鄭重地施個禮,感激道:「貧道雲明,在東海一偏遠地方修煉。這次剛剛涉足東部部洲,故兩位上仙不認識。這次說來還要多謝兩位上仙指教。使得貧道得以突破!」 「不謝,不謝。這也是道友你機緣到了!」 手打小說,手打版小說,文字.版小說,盡在孔.子文學網www.kzi.cc 天蓬將軍將頭搖了搖,大耳朵跟著甩動,甚是憨厚,早就沒了剛才相鬥的威風狠勁樣。 那芭將軍聞言心中一動,花果山獨立於天庭之外。玉帝雖然承認了花果山特殊的地位,但卻時時刻刻想收了花果山。這雲明是偏遠地方過來,不知此來是為何事。如果是來投靠天庭。那豈不是成了花果山一勁敵。不行,自己得趕在天庭之前跟他結交一番,能將他給招到花果山便是最好。於是便道:「雲明道友在偏遠地方修煉,不知此行是何目的。如果是覓一修煉之地,或找一高人交流天道,倒可到我家大王的花果山來。」 天蓬元帥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甚至跟那玉帝還有奪愛之仇,如果不是顧念數百萬兄弟和嫦娥。今日還在隨孫悟空扯大旗跟天庭抗衡呢,他自然是一心向著花果山。天蓬元帥一聽芭將軍如此說,便明白了過來,於是也道:「對,對,那花果山乃東勝神州祖脈所在,真是地仙界一絕佳修煉之地,而我家猴哥當年大鬧天宮,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與他交流保證道友能有所獲。」 張湖畔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如今早已不再是初涉仙界的下界飛昇仙人,而是一國之主了。整個仙界的情況雖然不清楚,但像花果山這麼有名地地方還是知道的,也知道花果山地一些事情和人物。 乖乖,莫非那猿猴便是花果山的四健將之一不成?這肥胖大漢稱齊天大聖為猴哥,莫非是天蓬元帥不成?一定是了,否則這天下又有何人會這般稱呼花果山地齊天大聖,又有何人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 張湖畔先向天蓬元帥打了個揖,道:「莫非上仙就是統帥天界八百八十萬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 「正是」天蓬元帥道。 雖心中已經猜到,但親耳聽見這肥胖男子承認自己是天蓬元帥還是讓張湖畔大大吃驚了一下。 「如此說來,這位上仙必是花果山馬、流、崩、芭四將軍之一,只是貧道乃山野人家,眼拙得很,不知您是哪位將軍?」張湖畔又對芭將軍道。 「哈哈,我乃芭將軍是也,!」芭將軍大笑道。 「原來是天蓬元帥和芭將軍,失敬,失敬!」張湖畔再次行禮。 「哈哈,雲明道友不必多禮。我們是不打不相識,直接稱俺老豬即可!」天蓬元帥豪爽地說道。 「正是,正是,你稱我老芭即可。」芭將軍附和道。 張湖畔見兩人豪爽,又武藝高強,法力無邊。有心結交,便也不客氣,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你們也直呼貧道雲明吧!」 「哈哈,本該如此,本該如此!」天蓬笑道。 雙方剛才相鬥,早就起了英雄惜英雄的念頭,如今雙方又都刻意想交結一番,這一交談,便越來越是投機。一來二往,天蓬元帥和芭將軍便托大叫張湖畔老弟了,而張湖畔則稱他們分別為豬哥和芭哥。 「原來老弟你是急著去尋好友,俺老豬就不留你了,等你尋到好友,一定要到俺老豬的元帥府來尋俺!」天蓬元帥道。 「也一定要到花果山,到時我幫你引見我家大王。」芭將軍道。 「一定,一定。」 三人訂下了約定,便各自離開。只是剛剛離開之時,張湖畔想起了那天蓬元帥乃仙界有名的好吃好喝之人,便喝住了兩人。 「小弟差點忘了豬哥乃好酒之人,正好小弟這裡有些美酒。」說著張湖畔便取了六瓶猴兒酒,一瓶給了天蓬元帥,五瓶給了芭將軍,其中四瓶乃是托他帶給齊天大聖和其他三位將軍。 這六瓶酒都是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猴兒酒,而且是精品中地精品,就算張湖畔每年也只分配到百斤。只因為張湖畔這兩百來年幾乎年年閉關,才積累上萬斤,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麼闊綽,一出手就是六瓶五十斤裝的極品猴兒酒。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終南山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終南山 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都是仙界的大人物,平生喝過的美酒不知幾何,就連西王母蟠桃園釀造出來的酒兒也喝過。特別是天蓬元帥本就是朱記酒樓的後台老闆,平生最重吃喝,喝的極品仙酒更是多得去。他們自然不會認為一位在偏遠地方修煉的散修仙人能有什麼極品仙酒,畢竟酒好與壞跟他的修為高低沒有必然的聯繫,但張湖畔這番細心舉動卻大大增添了他們的好感。 張湖畔給了酒,便告辭了天蓬元帥和芭將軍,穿過九天罡風層,往天界飛去。 「這位雲明倒也有趣,竟然送酒給你這位酒中之仙!」芭將軍向天蓬打趣道。 「哈哈,確實,確實,俺老豬喝過的美酒不知道多少,除了西王母蟠桃園裡用息壤栽種出來的果兒釀造的美酒讓老豬掛念不已,其他之酒也只能解解酒癮而已。不過雲明老弟倒也是一番好意,俺老豬確是承了這份情。」天蓬元帥笑道。 兩人下了九天罡風層,才知道自己兩人一路打鬥竟然已經遠離了東勝神州。 兩人回了花果山,孫悟空仍舊還未回來,天蓬元帥見孫悟空仍未歸,便離了花果山。 痛痛快快打了一架之後,隱約又有了些進步,天蓬元帥暫時將思念深埋了起來,哼著小調,架著雲兒一路往天河軍營趕。 那天河離花果山甚遠,途中天蓬便取了張湖畔給的猴兒酒,看了看。咧嘴自言自語道:「且看看雲明嘴裡的美酒究竟如何?」 剛開了酒瓶,那醉人地酒香便讓天蓬眼睛猛地一亮,長長的鼻子不停地抽動。 天蓬輕輕抿了一口,滿口醇香,一股暖流散發全身,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那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所飲用之美酒,雖然也因為息壤緣故美味至極,但畢竟西王母不會拿蟠桃園中最美的酒來招待各路神仙。而張湖畔送給天蓬元帥的猴兒酒,不僅釀造方法獨特,而且還是靈琅園圃釀造的最極品之酒。如若不是果樹年齡不夠長久,恐怕要勝過蟠桃宴上的美酒很多。就算如此,在天蓬看來此酒已經完全勝過他在蟠桃宴上飲過的美酒。 到了天蓬元帥這等級別的神仙。仙石甚至靈石都算不得什麼,反倒是這等幾乎難得一品的美酒來得珍貴,所以酒一入口,天蓬元帥大大動容,連連稱讚,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此酒收了起來。這等美酒豈可邊走邊飲,至少也得找個環境佳美之處。聽著山泉流水,備幾個美味小菜方才合適。 「俺老豬從來不欠人人情,這次人情可欠大了!」天蓬元帥邊向天河軍營飛去,邊喃喃道。 幫忙為他求個官職,卻是萬萬不妥,此人本事這麼高。那豈不是自己給花果山找麻煩,更何況以他如今地本事也無需自己幫忙張羅官職。如今看來只有等他下次來,自己親自下廚給他烹飪一桌美食。算勉強先還上一點人情吧,天蓬暗自想道。 那邊天蓬正在發愁欠了張湖畔一個人情,花果山的芭將軍此時也正發愁。出於好奇心,他同樣已經嘗過了張湖畔送地美酒。那天蓬不過拿了張湖畔一瓶美酒,而芭將軍卻拿了五瓶,不僅自己拿還幫別人拿了,順帶著幫大王和三位好兄弟的人情也給欠下了。 張湖畔架著祥雲終於來到了天界。那天界都是雲海,一片連著一片,一層疊著一層,雲海中又漂浮著很多仙山仙島,高高低低,忽隱忽現,不是完全在同一個平面上。空中不時有仙人或騎著仙鶴靈獸,或架著祥雲,悠然飛飄,個個都是天仙級別以上地人物。 張湖畔分辨了下東南西北,便架著雲朝南飛去。此時張湖畔的心情很是愉悅,半途中與天蓬和芭將軍大戰一場不僅功力大漲,而且還和他們結識了。花果山和天河軍營的勢力都很大,要是托他們幫忙打聽張三豐的下落卻來得方便多了。 天界南邊,五座高山按陰陽五行飄浮空中。高山青翠碧綠,仙禽銜仙草,靈獸撲地眠。高山之中有一擎天巨柱直插雲霄,遠遠看不到頭。那巨柱在日月星辰的輝映下,散發出萬丈柔和淡紫色霞光,竟然整根巨柱都是紫晶玉石。那玉柱上建有宮欄玉殿,金闕玉宇,每座建築物上都是仙光繚繞,真是一絕美的修煉之地。 那五座高山雖看似按陰陽五行坐落,卻有變化莫測之勢,將這片天地都連在一起,似乎此地與天相連,有無窮之威勢。 此處正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修煉布道之處。 隔此處不遠,有一面貌端莊的道姑騎著上古靈獸金毛口□,一手持一羊脂玉瓶,瓶中插有一翠綠欲滴地柳葉枝,一手持拂塵。她的身邊一左一右飄飛著一對金童玉女。那金童面貌俊美,項帶金環,兩瞳孔隱隱有火焰跳躍。那玉女相貌秀麗,額頭中央有一金色鱗片。 道姑一行三人一獸來到那山外面便停了下來,此時那山被層層仙霧籠罩,隱隱有霞光透出,又有仙音傳出,卻是看不清裡面的事物,乃是過了開山門時間,大陣將這片地域給籠罩了。 那金童玉女估計乃驕縱之輩,見自己三人過來,竟然山內沒人主動開山門,臉上隱隱浮上一層怒氣。 那金童喚出一把火槍,兩眼跳躍著紫色的火焰,對道姑躬身道:「師尊,這雲中子雖是上古金仙,卻也不過只是元始天尊的記名弟子,哪比得師尊您身為西方教護法來的尊貴。他地看門弟子見師尊親臨,竟然還不主動開山門,真是狂妄,讓弟子用五昧神火燒了他終南山!」 那道姑乃上古十二金仙,元始天尊曾經得意門下慈航道人,後叛教拜在了西方教門下,卻不像那金童一般心浮氣躁。知道雲中子雖然當年未能被列入元始天尊十二弟子行列,非他天賦不足,而是他癡迷陣法,元始天尊感自己在這方面無法給他太多指點,便讓他旁聽自己授道,結下記名弟子的緣份。實際上雲中子卻是厲害之輩,如若不是自己後來改投西方教門下,結合兩家之長,最近窺破天機,成了亞聖級人物,卻也不是他的對手。此次來此,她乃奉了大教主之命勸降雲中子,以壯大西方教勢力,自然要好言相勸,不能像金童所言,一把火燒了他終南山。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 勸降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 勸降 慈航道人知道像雲中子這樣厲害的人物,自己就算隔終南山再遠,他都能感應到自己的到來,更別說近在山門了。以自己的身份吃了個閉門羹,她心中自然惱火,但此時卻不是惱火的時候。 慈航道人臉色一沉,叱喝道:「紅孩兒,此乃你師伯清修之地,不得放肆,你且上前拜山,就言西方教護法慈航道人求見。」 紅孩兒聞言,滿臉憤憤,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山前,對著玉柱洞做了個揖,道:「西方教護法慈航道人求見雲中子上仙。」 玉柱洞,雲中子手持拂塵,端坐於蒲團之上,旁邊站著一金霞童子,前面規規矩矩端坐著十位道人,其中一人赫然竟是雲峰。雲峰此時的境界已至天仙,聽雲中子講道之時,兩眼異光閃動,似有所悟。坐在最前面的乃一面如青靛,發似硃砂,眼睛暴湛的高大漢子,此人聽得兩眼發呆,似欲昏睡,其餘八人面色如常。 雲中子雖雙目下垂,眾人的言行舉止卻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神。暗道,我一生癡迷陣法,以求由陣窺天,卻沒想到眾多弟子竟沒有一人能真正得傳自己陣法衣缽。那雷震子雖然天生異骨,奈何卻只知廝打拚殺,以蠻力鬥勇,無法靜心窺探陣法之奧妙,甚是可惜。倒是這雲峰雖然才上仙界區區十多年,就能聽有所悟,實在難得,看來真正能得傳自己衣缽的必然是此子了。 雲中子是何等人物,人雖在洞內講道,慈航道人等人的到來卻早就知道。只是惱怒慈航道人背叛師門,心有芥蒂,故先讓她吃個閉門羹。剛準備讓人開了山門,卻又聞紅孩兒要放火燒終南山之言,故又拖遲了一會。如今紅孩兒領命拜山,他卻終究不能再不聞不問,便停了授道,對身邊地金霞童子言道:「你去讓守山弟子開了山門,然後領拜山之人來見貧道。」 金霞童子退去之後,雲中子揮退了眾弟子。只留下了雷震子和雲峰。 終南山響起鍾罄聲,山上雲霧起了變化。紛紛散散,露出了五座巨山真面目。一條金色雲梯從玉柱洞蜿蜒下垂,直伸到山門外。 金霞童子從雲梯緩緩下行,來到慈航道人面前,打了個禮,道:「我家主人有請三位道友。」 此時慈航道人端莊的面容起了絲變化,兩眼閃過一絲陰森,讓金霞童子無端感覺渾身一緊。有些發寒。而紅孩兒和那玉女則是滿臉怒氣,玉女不滿道:「師尊,如今我們已經言明身份,這雲中子仍然如此托大,真是可惡!」 金霞童子聞言,臉色大變。常年服侍雲中子,他自然認得眼前三人。那玉女乃是南海龍王之女,南海龍王在常人眼裡勢力甚是嚇人。卻也比不得雲中子,此女如果不是佔著有慈航道人撐腰,給她個天膽也不敢在玉柱洞放肆。 「龍女,不得放肆!」慈航道人這次來此乃有目的,雖然不滿,仍然忍下了心中那團怒火。 金霞童子見慈航道人出言相斥,只好收住了本要出口相責的話語,寒著張臉,道:「三位請了!」 三人上了雲梯,雲梯便慢慢收了回去,終南山又籠罩在雲霧之中,不是大智慧,大神通者無法看穿雲霧內真景。 「師兄有禮了!」慈航道人見到雲中子,行禮道。 「慈航道友有禮了!不知道友此來有何賜教?」雲中子淡然地回了個禮,然後問道。 慈航道人稱雲中子為師兄,而雲中子卻稱慈航為道友,慈航道人討了個沒趣,臉色便微微變了變,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賜教不敢,此來乃是邀請師兄入我西方教。兩位教主已經言明,若師兄肯入西方教,教主必傳師兄無上道法,助師兄早日得證亞聖,另委予師兄護法之位。」慈航道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瞭來意。到了他們這等層次,雖然不敢說詳知未來之事,卻也隱隱能推算出一點點玄機,特別是雲中子研究天地變化推演陣法,更是精通推算之道,自然隱約算出了點慈航道人此來目的,拐彎抹角沒什麼意思。 雲中子聞言臉色變了變,隱約有了些怒氣,冷聲嘲諷道:「貧道雖然只在闡教掛了個名,卻也不敢稍忘師尊教導之恩。那西方教主若肯布道天下,貧道自然樂意去旁聽一二,但要貧道拜入西方教下,卻是萬萬不能。」 慈航道人自然聽得出雲中子在諷刺他數典忘祖,兩眼閃過一絲誰也覺察不到的怨恨,仍然笑道:「師兄此言差矣,我等得道混沌初開之時,不知辛苦修煉了多少歲月,為得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像鴻鈞祖師,盤古大帝一樣得證混沌之道,飄渺宇宙天地,永生不滅。如今西方兩位教主神通廣大,道法奧妙無比。我本跟師兄一般修為,如今卻早師兄一步得證亞聖,卻都是得蒙兩位教主指點方有此成就。師兄不過在闡教掛了個名,元始天尊也只讓師兄旁聽天道,未真正傳於你天道,師兄又何必執著,早日得證亞聖豈不美哉!」 雲中子剛見到慈航道人之時,便感覺到慈航道人境界深不可測,已經遠遠超越了自己,就在懷疑慈航道人已經得證了亞聖。如今聽她親口道來,頓時心神一震,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震驚。要知道大羅金仙與亞聖雖然聽起來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事實上這一步之遙整個天地間真正能跨過去的卻是寥寥無幾。能跨過此道坎的無一不是天賦極其過人,機緣極其淵厚之輩。雲中子得道於混沌初開之時,終生研究天地變化,推演陣法變化之奧秘,為得就是另闢蹊徑,由陣證道,只是到如今卻仍然止步在大羅金仙。那亞聖境界對於他目前而言,仍然是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慈航道人本與他只在仲伯之間,如今結合兩家之長竟然得證亞聖了。如果當從境界提升而言,不得不說慈航道人改投西方教門下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不能用理智去衡量事情的得失利弊,因為天地間還有言不明地道義、感情的存在。慈航道人以叛教為代價換得亞聖,雲中子卻是不齒為之。 慈航道人顯然察覺到了雲中子表情地微妙變化,暗自得意,以為他心動了。修道者又有幾人能抗拒天道的誘惑,自己如此,衡留孫如此,文殊廣法和普賢真人同樣如此,她就不信雲中子能抗拒得了這誘惑。 「師兄莫在猶豫了,此等機會實在難得啊!」慈航道人趁熱打鐵。 「哈哈,道友說得極是。如此便請道友轉告西方教兩位教主,謝謝他們地好意,貧道心中只敬三清。」雲中子仰頭笑道,接著臉色猛地一寒,寬袖一揮,道:「送客!」 慈航道人終於再難掩飾內心的憤怒,本是端莊的秀臉陰晴不定,兩眼寒光閃爍,甚是猙獰。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師尊好言相勸,你竟不聽,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且接我一招!」紅孩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舉起火槍便向雲中子刺去。 那紅孩兒乃牛魔王和鐵扇公主所生,生時剛巧沾染了一點先天火氣,天生有火根,煉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點先天之火,威力極大,遠勝於天火、三昧真火。幾乎能燒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點,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這紅孩兒本在西牛賀州火焰山修煉,後西牛賀州大部分地盤被西方教給佔領了。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天賦上好,境界又已達大羅金仙,便收了他。只是這孩兒本性屬火,脾氣暴躁,甚是頑劣,就連慈航道人也拿他無奈。 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在雲中子的地盤舉槍動武,臉色微變。雲中子雖然癡迷陣法之道,怠慢了修煉。但他得道於混沌初開之時,法力深不可測,雖還未得證亞聖,卻也已經極近亞聖。更何況他精通陣法之變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證亞聖,在他的地盤估計也難討得好去,豈是區區紅孩兒可以抗衡的,否則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讓自己千里迢迢「送客!」 慈航道人終於再難掩飾內心的憤怒,本是端莊的秀臉陰晴不定,兩眼寒光閃爍,甚是猙獰。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師尊好言相勸,你竟不聽,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且接我一招!」紅孩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舉起火槍便向雲中子刺去。 那紅孩兒乃牛魔王和鐵扇公主所生,生時剛巧沾染了一點先天火氣,天生有火根,煉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點先天之火,威力極大,遠勝於天火、三昧真火。幾乎能燒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點,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這紅孩兒本在西牛賀州火焰山修煉,後西牛賀州大部分地盤被西方教給佔領了。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天賦上好,境界又已達大羅金仙,便收了他。只是這孩兒本性屬火,脾氣暴躁,甚是頑劣,就連慈航道人也拿他無奈。 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在雲中子的地盤舉槍動武,臉色微變。雲中子雖然癡迷陣法之道,怠慢了修煉。但他得道於混沌初開之時,法力深不可測,雖還未得證亞聖,卻也已經極近亞聖。更何況他精通陣法之變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證亞聖,在他的地盤估計也難討得好去,豈是區區紅孩兒可以抗衡的,否則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讓自己千里迢迢來招撫雲中子,又許與諸多好處。 慈航道人剛準備動手阻喝紅孩兒,雲中子已經冷哼一聲,手一揚,殿內平地長出八根火柱,此柱高三丈餘,直徑有長余,按八卦方位,每根柱內現出四十九條火龍,烈焰飛騰,將紅孩兒困在陣中。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禍從天降.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禍從天降. 要說天下精通陣法之輩,除了幾位教主和早已經不知所蹤的鴻鈞、盤古大帝等人,也就數雲中子了。這八卦陣看似普通,但由雲中子布來,卻暗藏乾坤。那紅孩兒本有五昧神火,可燒盡天下物,奈何此陣本就屬火,越燒無非越旺,卻終究逃脫不得。 慈航道人見狀臉色很是陰沉,向雲中子道:「小徒無知,冒犯道友,請道友還是放了他吧。」 既然已經撕破臉面,慈航道人也不再稱呼雲中子為師兄。 雲中子知道如今慈航道人已經今非昔比,就算自己啟動整個終南山禁制陣法,估計也就鬥個兩敗俱傷,便按了法印,撤了陣法。而慈航道人也是因為算計到這點,才沒有出手,只求雲中子放了紅孩兒。 紅孩兒見出了陣法,仍然怒喝一聲,不知好歹地舉槍向雲中子攻去。 雷震子見狀,早已經手握金棍,準備出手迎擊。 「孽徒,還要丟人嗎?快隨為師回山。」慈航道人怒喝道。 紅孩兒雖然頑劣,卻吃過慈航道人的苦頭,有些怕她,便猛然收了火槍,忿忿不平地跟在慈航道人身後離去了。 慈航道人離去後,雷震子滿臉氣憤地道:「師父剛才您為何傳音阻止徒兒出手,莫非師父還怕了她慈航道人不成?」 雲中子的臉色有些沉重,連連仰天長歎,道:「你又懂得什麼。如今慈航道人已經是亞聖級人物,為師不借助陣法已經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就連她的兩個徒兒也都是非凡之輩,一個乃先天之火,一個乃先天之水,就算是你恐怕也不敵那紅孩兒。」 雷震子聞言,雖有些不服,但也知道師父平生從不誆言,有些不甘地低下了頭。 「你們也都下去吧,為師需要靜坐一番!」雲中子揮退了兩人,獨自滿臉沉重地來回走動。他得道與混沌初開之時。經歷過上古洪荒之戰,也經歷過闡、截、人三教內亂。 上古洪荒之戰。巫門、妖道鬥得兩敗俱傷,雙雙落寞。三清道門獨興,特別是巫門如今更是不見蹤影,妖道也只剩下花果山、獅駝山、積雷山、通風山等數處由厲害地妖王在支撐著。後闡、截、人三教內亂,西方教興起,天庭逐漸脫離三教掌控,與西方教勾結,開始坐大。三教如今雖然貌似復合。仍然芥蒂猶存,而西方教卻在大小兩教主的帶領下,日益昌旺,不少三教弟子,甚至厲害妖王也歸順了西方教主,天庭中更是插入了不少西方教的勢力。如果不是因為三教有三清坐鎮。西方教中只有大小教主可堪與三清匹敵,還差了位同等級的高手,估計當年他們就會直接大舉獨霸西牛賀州。而無需借用齊天大聖之手,給三教留面子。 如今西方教向雲中子伸出橄欖枝,雲中子很容易便想到這些年西方教蠢蠢欲動,不滿足於如今的勢力。雲中子雖然只是在闡教掛了個記名弟子,還是擔憂三教命運。雖是擔憂,雲中子卻也無奈。西方教只是招降厲害人物,又沒向三教發起進攻,三教也不好出手。而且一旦四教相鬥,不知道這天地要死傷多少性命,這也是三教如今旁觀天庭和西方教坐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雲中子也正是考慮到這些方方面面的原因,心情才會很沉重,即希望三教能重複當年威風,卻又怕洪荒大戰再次爆發。 張湖畔一路往南飛行,遠遠便看到一道姑騎在一金毛口□上,手中托著一羊脂玉瓶,生得端莊秀麗。她的左右兩邊跟著一對金童玉女,只是如今這對金童玉女滿臉憤憤。 張湖畔境界雖然不高,但神念強大無比,觀人之術獨道,見了遠遠迎面而來的三人一獸,暗自震驚無比。那遠處來的幾人,甚至就連那金毛口□都是厲害至極地角色,特別是那道姑,讓張湖畔幾乎想調轉身子,馬上離開。 「師父,剛才您為何不讓徒兒鬧他玉柱洞一鬧,也好讓他們知道我五昧神火的厲害之處?」紅孩兒嚷嚷道。 「你以為雲中子是徒有虛名啊?就算為師都不敢保證真跟他相鬥起來,是否能從終南山安然無恙地走脫,更別說你了!」慈航道人惱怒地說道。 紅孩兒聞言,心中雖然仍然怒火連天,但想起雲中子隨手啟動地一個陣法便困住了自己,知道慈航道人所言非虛,便惱怒地四處亂瞄。剛巧看到遠處飛來一男子,正不知好歹地向自己這邊看來。 那紅孩兒平生就在慈航道人手中栽了跟頭,就連他的父親牛魔王也拿他沒轍,沒想到今日卻在雲中子手中再次栽跟頭,心中本就怒火沖天,看到張湖畔向他們望來,便想找他發洩一下怒火。 這紅孩兒自己本就是佔山為王地厲害人物,背後有牛魔王、鐵扇公主,如今又拜了慈航道人為師,就算玉帝之子他也無需忌憚,更何況一位素為謀面,看起來稍微有點道行的普通仙人。既然想找張湖畔發洩一下晦氣怒火,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張湖畔就是張開嘴巴,嘴巴便噴出火來,卻是他想看看張湖畔被他先天之火焚燒的慘狀。 火勢卷濃煙,鋪天蓋地,四面八方向張湖畔席捲而去,那濃煙烈火中,又夾雜無數的霹靂如連珠般的炸裂開來,使得火星四處飛濺。 這紅孩兒乃跟芭將軍同一級別的高手,張湖畔雖然功力大漲,似乎能跟天蓬鬥上一鬥,但不憑占法寶,真要較勁起來,張湖畔卻要遜天蓬和芭將軍一兩籌。如今以紅孩兒的身手猛然噴出先天之火,張湖畔又未堤防,仍然全速前進,發現有異後,雖全力躲避,仍然沾上了些火星。 那火不是凡火,一觸張湖畔地青衣,頓時嘩啦一火響,將張湖畔的衣服燒了個精光,連個灰渣都不剩。那火燒完了張湖畔的衣服,仍不罷休,反倒越加旺盛,似乎要將張湖畔整個人給燒掉。其餘大火也乘機席捲了過去,將張湖畔整個人湮沒在濃煙烈火之中。 紅孩兒在遠處看得連連撫掌稱快,罵咧道:「讓你這不長眼睛的死東西亂瞄!」 張湖畔無緣無故被紅孩兒五昧神火攻擊,燒了衣服,甚至連眉毛頭髮冷不丁也被燒了個精光,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臉色寒霜如冰,兩眼殺機閃閃。那五昧神火雖然能燒得天下任何五行之物,但張湖畔全身具是上古巫祖、大巫血脈,幾近大巫不死之身,不在五行之列,那火雖然燒得他的衣服體毛,卻燒不得他地身子,只是讓他有些灼痛。 張湖畔何曾如此狼狽過,回神過來,大喝一聲,連連變化手訣,嘴裡念著火神祝融的上古咒語,使了個神通,兩手往週身的火焰一抓。那火焰便如實體般入了張湖畔地手掌,張湖畔一轉一轉,那烈火便如兩條巨大的火龍被張湖畔抓在手中玩耍。 火神祝融有神奇的控火之術,操縱洪荒諸火,任是先天後天,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紅孩兒的五昧神火雖是厲害,操縱之術也甚是神奇,但又如何比得過上古巫祖火神。一旦張湖畔回過神來,那五昧神火自然算不得什麼。 那紅孩兒本在撫掌稱快,以為張湖畔必然葬身火海,卻沒想到他竟然奪了自己烈火的控制權,頓時大吃一驚,嚇得魂飛魄散。 這紅孩兒之所以比普通大羅金仙厲害,可堪比芭將軍,主要靠的就是這五昧神火。這五昧神火可以說就是他最厲害的先天法寶,保命絕招,就連慈航道人也不敢讓這火沾染半點。要不是慈航道人法力通天,手中清靜楊柳枝甘露似水非水,竟然跳出了五行之水,可滅他的五昧神火,紅孩兒才不怕她慈航道人。這也是他面對雲中子仍然肆無忌憚的緣故,沒想到雲中子以陣法克他神火,害得他有力無處使,落了敗。如今張湖畔卻是憑本事奪了他的控火權,卻是比慈航道人、雲中子憑外力擊敗他更來得恐怖。 大驚過後,紅孩兒眼中殺機閃爍,暗道:「此人天生剋我,不除此人,日後終會成為心腹大患!」 「小賊,本尊與你無冤無仇,竟下此毒手,本尊今日就開下殺戒!」張湖畔怒喝道,也不管那道姑有多厲害,真要逼急了自己,就喚出十二分身,虎魄神刀拚上一拚。張湖畔畢竟法力有限,見識淺短,不識那道姑乃上古十二真仙之一的慈航道人,更無法詳知慈航道人乃亞聖級高手,只知此人厲害,否則以張湖畔的謹慎性格,會暫時避下風頭,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慈航想收徒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 慈航想收徒 張湖畔說完便揮舞著兩條火龍向紅孩兒攻擊而去,紅孩兒臉色一變,揮舞著火槍殺氣騰騰地迎了上去。 那火龍到了張湖畔手中,猶如活物一般,變化無窮,左右向紅孩兒攻擊而去。那紅孩兒無非憑佔五昧神火才頻頻得手,戰無不利,實際戰鬥力卻也就普通的大羅金仙,而張湖畔卻是能當面抵擋天蓬元帥的高手。如今紅孩兒五昧神火被張湖畔所破,那火槍也是五昧神火所聚也連連受火龍所吸引,越舞越是渙散,而張湖畔的火龍卻越舞越是凝聚壯大,打得紅孩兒毫無還手之力。 剛才紅孩兒無端尋事,慈航道人雖然有些不悅,只是她本是薄情之人,否則也不會背叛闡教改投西方教,更何況到了她這等層次,可以說眾生在她眼裡都只是螻蟻而已,無須顧念,便由得徒弟發洩怒火。卻沒想到那道士竟然渾然不懼紅孩兒的五昧神火,而且還將紅孩兒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頓時起了好奇之心。默運玄功,兩眼射出兩道金光,向張湖畔直射而去。 打鬥中的張湖畔頓時感覺渾身一緊,雖然手中握有兩條火龍,卻感到渾身發寒,冷不丁被紅孩兒奪回了點氣勢。 慈航道人滿臉驚喜,兩眼異彩連連。她是何等人物,就算張湖畔全身戒備,她要探張湖畔一個究竟,張湖畔也無處遁形,更別說如今張湖畔與紅孩兒搏鬥在一起。她這一探究,便發現張湖畔乃先天仙人之體,一身先天之氣比紅孩兒不知多了多少倍。只是修煉時日短暫,法力薄弱還未臻至大羅金仙境界,否則紅孩兒又如何是他對手。 真沒想到,沒勸服雲中子,倒碰到了一個修道奇才,這人如若被本座收入門下,必然能大放異彩,說不定過不了多少萬年本座便有一位亞聖級徒弟。 這邊慈航道人在暗自思量,那邊紅孩兒打鬥技能終究跟張湖畔相差甚遠,冷不丁被張湖畔的火龍給打了個正著。幸好他本就先天火靈之體,倒也不會燒他。但一個趔趄,吃點痛還是免不了的。 那龍女見師弟吃虧。秀臉繃緊,嬌聲叱喝一聲:「師弟讓開!」。接著便張嘴向張湖畔噴去一道水龍,那水鋪天蓋地,落入空中仙雲,仙雲便被凍結得猶如鋼鐵般堅硬,落入漂浮地岩石,岩石便嘎嘎直響。竟然凍裂為粉末。 這龍女乃先天水靈之體,所噴之水乃葵水精英,乃天下至陰至寒之物,端得厲害。 張湖畔暗暗心驚,不知這三人一獸到底為何方神聖,一個能噴五昧神火。一個能噴葵水精英,幸好自己得傳上古巫祖無上神通,否則今日就這金童玉女都要奪了自己性命。 張湖畔雖然暗暗心驚。但也渾然不懼,大喝一聲,來得好,然後將兩條火龍並成一條,騰出一隻手,往空中一抓,那水並匯聚到了他的手中,成了一條晶瑩剔透的巨大水龍。 那葵水精英同樣是龍女的絕招,見被張湖畔所制,頓時黯然失色,回過神來後,同樣殺機閃爍,喚出一條冰槍,跟紅孩兒打了聲招呼,兩人一起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由武入道,又經歷了與天蓬、芭將軍的大戰,融合了一些上古巫祖戰技,戰鬥技巧端得厲害。兩個大羅金仙同時進攻,雖然壓力倍增,卻也根本無法奈何張湖畔絲毫,要不是忌憚那虎視眈眈,深不可測的道姑,張湖畔早就喚出十二分身,將兩人分割開來一一擊殺,如今卻不敢太早暴露分身,否則那些分身也只是送死的份。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不僅能制五昧神火,還能制善財龍女的葵水精英,而且以一敵二仍然威風凜凜,絲毫不落下風,心中那是喜歡得不得了。更難得可貴的是,張湖畔以金仙級的法力,憑借強悍地肉體,出神入化的戰鬥技巧,跟兩個大羅金仙打得虎虎生威、旗鼓相當。 此子將來絕對能成為黃帝第二,慈航道人暗自思量道。 慈航道人所想地黃帝便是仙界五帝君排名首位的黃帝,黃帝得道晚於上古十二真仙,求道廣成子,竟然與廣成子同證亞聖,實在厲害至極。當年如果黃帝肯出手壓制齊天大聖,也便沒了西方教地事情,只是黃帝顧念廣成子授道之恩,不聽玉帝調遣,才有了西方教插手的機會。 慈航道人見雙方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任她神通廣大也猜測不到張湖畔還藏了私,便將手中拂塵一揮,三道精純浩瀚無比的法力便隨著那一揮分別擊下三人,道:「停手吧!」 那精純浩瀚的法力讓張湖畔魂飛魄散,幾乎沒了相鬥的勇氣,差點就要喚出虎魄神刀相抵,幸好那法力的目的只是為了分開眾人,到了張湖畔地面前便隨風消散。張湖畔嚇了身冷汗,知道眼前這道姑厲害無比,就算自己喚出十二分身,使出虎魄神刀,也不得取勝,能自保就要謝天謝地了,心中便存了開溜的想法,尋思著等以後再來找回今日的焚燒之仇。 慈航道人既已出手,紅孩兒和善財龍女便飄回慈航道人身邊,怒視著張湖畔,恨不得殺了張湖畔,這張湖畔實在是他們將來最大的敵人,就算今後他們二人法力精進,但自己絕招被人所控,終究落了下風。 「師尊,請幫徒兒殺了此人!」紅孩兒和善財龍女幾乎同時出聲相求。 慈航道人此時喜歡張湖畔不得了,哪裡捨得殺這樣一位上天恩賜的好徒弟。聽完兩人相求,立刻臉色一沉道:「今日你們無緣無故向這位道友下殺招,幸好道友神通廣大才逃得一劫,否則為師必不輕饒你們。」 張湖畔在遠處聽得暗暗冷笑,這話騙三歲小孩還差不多,你真要有心,憑你的本事會阻止不了徒弟地進攻。不過張湖畔卻不明白這慈航道人明明有能力擊殺自己,為何還要擺出這麼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憐的張湖畔再聰明透頂,也無法知道如今自己已經成了慈航道人心目中最理想地徒弟,香噴噴得很,哪怕殺了紅孩兒和善財童女,換得他的歸順,估計慈航道人都會做得出來。 慈航道人訓斥了紅孩兒和善財龍女後,端莊的秀臉浮現出最聖潔的微笑,配著手中的清靜楊柳枝,拂塵,怎麼看都像是世間最善良的聖女。 「本座南海慈航道人,剛才小徒無禮冒犯道友,還請道友見諒!」慈航道人說道,聲音極其柔和動聽,配上她的容貌,幾乎聽得張湖畔心神搖曳。幸好張湖畔心堅如石,神念強大無比,知道慈航道人聲音中帶了蠱惑,連忙收斂心神,才穩住了。只是這慈航道人的名頭他卻聽過,見她手中持著柳枝,便恍然大悟,心中更存了開溜的想法。張湖畔再自負也不會認為憑自己區區數百年的道行能跟上古十二真仙中的佼佼者相抗衡。 慈航道人剛才話語中,帶著西方教無上梵音,最是蠱惑人心,卻沒想到區區一個金仙竟然毫不入道,心中不怒反喜,暗道此子果然非同尋常。不僅肉身強大,就連心性、神念同樣強大。 「原來是慈航上仙,貧道失禮了!」張湖畔暗自警惕,回了一禮,只要情況稍有不對,便變了帝江之身逃離。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聞到自己名號,竟然面色如常,對於自己所提的見諒之事隻字不提,只行了個見面禮,心中隱隱有些不悅。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之人,無緣無故被她的徒弟燒了衣服、發毛,如若不是實力實在不成比例,他現在必然連她這位縱容弟子行兇的上古真仙也要揍上一頓。如今能低頭向她打聲招呼已經算是忍辱負重了,要他因為慈航道人的名號,饒了紅孩兒和善財龍女,連門都沒有。 慈航道人臉上仍然堆著世界上最聖潔的笑容,繼續柔聲道:「道友法力高深,不知在何處修煉!」 張湖畔既然與慈航道人結了樑子,自然不會透露一絲信息給慈航道人,免得他們尋仇。那青龍國佈置得再周全,張湖畔也不會認為能擋得住慈航道人這樣高手的攻擊,估計就紅孩兒的五昧真火、善財龍女的葵水精英便夠了。於是張湖畔回道:「上仙過獎了,貧道不過只是一山野人家,修煉之處也是偏僻得很。」 張湖畔以為自己這番回答必然引得慈航道人生氣,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沒想到那慈航道人聞言反倒大喜,急忙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以道友的身手,本座竟毫不知情。本座愛惜你乃一修道之材,如若你肯歸入本座門下,本座便帶你去南海落迦洞,傳你無上道法,不知意下如何?」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再次逃亡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再次逃亡 紅孩兒和善財龍女一聽慈航道人竟然打起了張湖畔的主意,臉色一片土灰,甚至眼神裡流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怨恨。張湖畔如今就已經克著他們,打得他們無反手之力,如果再拜入慈航道人的門下,那不明擺著今後自己二人要被他當球踢。 張湖畔一聽,頓時傻眼了,敢情這道姑說話和聲和氣,原來是想收自己為徒弟。傻了一會兒後,張湖畔暗自好笑,別說自己已經有了親如父子的師父,就算自己還沒拜師,光看他們徒弟不分青紅皂白,視人命為草芥,自己也斷不肯拜這樣的人為師。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滿臉驚詫,以為他驚喜過渡了。也是,一山野人家能拜入上古真仙,西方教護法門下這是何等福氣,就算今後在仙界橫著走,也沒幾人敢唧唧歪歪。 正當慈航道人暗自得意自己聲望高,一開口就收了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好徒弟,耳邊卻響起了非常刺耳的話語:「多謝慈航道人青睞,不過貧道不敢高攀,這便告辭!」 紅孩兒和善財龍女聞言,暗自鬆了口氣,甚至還帶著絲興災樂禍。 慈航道人何等人物,別人想拜在她門下連門道都沒有,如今自己親自開口要收張湖畔為徒,竟然一口被回絕,這面子丟得可大了。頓時臉色巨變,秀目圓瞪,目光冰冷地盯著張湖畔。 「既然你不願意拜入本座門下,那便跟這畜牲一道看守本座的紫竹林!」慈航道人陰聲道。 金毛口□聞言,兩眼流露出無比怨毒的目光,只是這目光一閃而逝,誰也沒看到。 張湖畔早就算到慈航道人會留自己,講話之時。已經默運玄功,慈航道人話音剛落地,他便變了帝江之身。 慈航道人乃是上古真仙,不像青龍國那旮旯裡的仙、妖,一眼便認出帝江,嬌軀猛地一震,失聲道:「帝江!」,接著臉上便是一陣狂喜。 帝江乃巫祖,在上古時代絕對是頂級厲害人物的存在。就算十二真仙也不敢輕易招惹。慈航道人如今已經身具兩家之長,如果能再從帝江身上搜得上古巫門巫術,如此一來便身具三家之長,假以時日,成為教主級別估計也不是什麼癡人做夢。 如果張湖畔真是帝江本人慈航道人自然要避其鋒芒,不敢做這等想法,要知道上古巫祖打鬥起來都是不要命的。如今張湖畔明顯只是學了巫門巫術,一身法力還停留在金仙境界,跟慈航道人差得十萬八千里。就算他肉身再強,戰鬥技巧再高,在絕對地力量面前,慈航道人一個巴掌下來,就能將張湖畔所有的變化給破的一乾二淨。張湖畔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從知道慈航道人的身份開始,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如何逃跑。 這慈航道人很顯然是一個謹慎至極的傢伙,雖有絕對把握自己幾個巴掌就能打敗張湖畔,仍然將手中的清靜琉璃瓶給祭在空中,瓶口對著張湖畔。黑漆漆的洞口猶如一黑洞,將天地的光芒都給裝了進去,附近的仙雲也如飛蛾撲火般紛紛被席捲進了瓶口。 那瓶口一對準張湖畔,張湖畔就感覺自己渾身動彈不得,就連翅膀幾乎都扇動不起來,嚇得幾乎連魂都沒了。 見張湖畔滿臉煞白。慈航道人狠狠出了口惡氣,冷哼一聲道:「豎子,哪來逃,還不乖乖進來!」,說完便連打幾個法印。 張湖畔豈肯束手就服,全力運轉體內玄功,猛地噴了口精血,費力取了六翠靈竹,往週身一陣狂刷。 這六翠靈竹乃先天之物,這兩百年張湖畔日夜淬煉。威力越發強大,一陣碧光旋繞,終將清靜琉璃瓶地吸力給隔斷了。 張湖畔一陣輕鬆,猛地一展翅便化為一道紅光,遠遠地逃竄。 慈航道人萬萬沒想到一位名不經傳的山野道人竟然會擁有先天靈繡,一時不察竟然讓張湖畔給破了自己的清靜琉璃瓶,頓時臉色大變,冷哼一聲,化為一道虹霞朝那道紅光追去。 只是慈航道人雖為亞聖級高手。但論起速度仍然比不得帝江,如今張湖畔的速度已經只是輸帝江一兩籌。儘管如此,還是比慈航道人快了一些。慈航道人以為張湖畔的法力不過金仙級別,以自己渾厚的法力自然能追得張湖畔筋疲力盡,再加上對早已失傳 巫祖巫術極其垂涎,故明知自己速度比不得張湖畔,在後面。 張湖畔全力奔逃。四隻肉翅不要命地扇動著,只是無論張湖畔怎麼拚命。那了慈航道人這樣級別的人物又何須用眼目,只需神念遠遠墜著便行。幸好張湖畔的神念雖然還沒強悍到亞聖級別,但也已經強大到接近亞聖級別,還能感應得到慈航道人還在後面追趕,否則他一放鬆休息非要被追上不可,落入慈航地手中。 張湖畔邊飛,邊將慈航道人罵得狗血淋頭。而慈航道人則是越追越是心驚,她發現張湖畔這人越來越不簡單,自己隔他這麼遠了,他竟然還一個勁地飛,似乎知道自己在遠遠地跟著他。 張湖畔的法力畢竟只是接近大羅金仙,還停留在金仙級別,如此快速飛行,消耗的法力簡直是不可以數量來計算,要不是張湖畔地星浩心訣吸收能量超級快,稍微能補充上來一點,再加上張湖畔極其強悍的肉身也彌補了法力不足的缺陷,這樣高強度的飛行早就抽空了他全部的真元力。儘管如此,張湖畔也快到了燈油耗盡的程度,身上傳來一波波的劇痛,好像要爆裂一般。 一道數百丈地赤紅火焰劃破天地中央的虛空,緊接著又是一道虹霞劃過天地中央的虛空,速度快到了極點,引起陣陣空間的動盪。強大乃至於恐怖地力量讓各山頭修煉的仙人、妖怪紛紛動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想看個究竟,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只有些厲害地仙人隱約猜出那道虹霞似乎乃慈航道人所化,至於張湖畔,畢竟帝江之事太過久遠,倒也無法光從赤紅火焰猜出什麼東西,心中都大大震驚,不知那赤紅火焰是何方神聖所化,速度竟然要快過慈航道人! 也不知道飛了多少日夜,張湖畔只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停的扇,爪子不停的往自己的嘴巴裡倒丹藥,以彌補法力地消耗。那丹藥入了嘴,根本來不及消耗吸收,便化為陣陣能量,消耗的一乾二淨。 張湖畔的速度畢竟快過慈航道人,在張湖畔不要命的逃竄下,從天界飛到地仙界,無止息的飛行,終於將張湖畔跟慈航道人地距離拉遠了,使得就算以慈航道人的神念也無法捕捉到張湖畔全力飛行時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慈航道人恨恨地停在空中,兩眼寒光閃爍,心有不甘地回南海落迦洞了。 張湖畔雖然已經感覺不到慈航道人在追他,但心中仍有顧忌,仍然一個勁地飛行了一日,才落了地。 張湖畔落地處乃一人跡罕至的高山,張湖畔用神念探查一番,發現只有小妖小怪數只,便安了心,找了個地方,布了幾個厲害的陣法,便端坐陣中休養。雖然這次逃亡幾乎讓張湖畔骨頭都散了架,卻也不是毫無收穫,在生死壓迫下隱隱還是突破了一些。休息了數日,見法力恢復得七七八八,張湖畔便靜心聯繫了在青龍國坐鎮的蚩尤分身。 這地仙界地廣無比,張湖畔和分身雖然心神相連,但距離遠了便無法隨時隨刻心心相印,除非張湖畔或分身運轉玄功,全力感應方才行。張湖畔十多天地拚命逃亡,那緊張的心情,必然會引起蚩尤分身不安,張湖畔需要跟蚩尤分身聯繫一番,以安其心,順便也要交待一些事情。 果然那青龍國的蚩尤分身正坐立不安,十多天前他感應到本體極度危險地氣息,偏偏又聯繫不上本體,恨不得飛離青龍國,只是顧念青龍國的妻兒、門人才按耐住那份不安。張湖畔向蚩尤分身報了平安,然後嚴嚴交待他傳令青龍國所有外出弟子、居民不得提起自己,特別是自己地尊像絕對不可流露出青龍國。甚至還讓他派人去通知嶺崖宗不得提起自己,暗中派人殺滅被逐出嶺崖宗的香怡仙子和柳葉子等等。如此一來張湖畔算是徹底成了一孤家寡人的散修,以免禍及青龍國。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落難南瞻部洲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落難南瞻部洲 湖畔這番做法可以說小心到了變態的程度。仙界何其是教主要搜索他這樣一個名不經傳,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剛剛冒出來的小人物,也是猶如大海撈針。那慈航道人雖然厲害,要在無邊無垠的地仙界,找到張湖畔這樣一位第一次踏足四大部洲的鄉巴佬沒個數千年根本就是癡人夢想。但青龍國是武當派的根基,張湖畔的一家老小都在那裡。張湖畔比實力比不過慈航道人,至於靠山那更不用比了,張湖畔在仙界壓根就沒靠山,萬一被慈航道人給找到他的老窩,張湖畔到時就連哭都來不及,所以張湖畔才會這般小心。 交待完了蚩尤分身後,張湖畔便停留在了這個不知名的地方。上次跟天蓬和芭將軍一戰功力突破,如今這生死逃亡也隱隱突破了一些,張湖畔得好好鞏固一番,至少也爭取一下逃跑不用這麼狼狽。 十來年時間匆匆而過,張湖畔花費了不少靈石才將境界完全鞏固在玄武六星的境界,至於七星境界沒有一番機緣和突破,光憑打坐修煉沒個數萬年連想都不要去想。 以前張湖畔能快速進步,那是因為他有巫祖精氣打底,而自身起點低,自然蓋樓蓋得其快無比。但巫祖當年也就是亞聖級高手,張湖畔如今也算是接近大羅金仙級別的人物,再蓋樓,再提升,那就要向巫祖大大們看齊了。那巫祖還有蚩尤精氣再神奇也不能光憑他們的一縷精氣急速地造就出一位跟他們一樣厲害的人物,越到後面階段越需要靠張湖畔自己的領悟和修煉,他們精氣起到的不再是急速提升的作用,而是橋樑,促進地作用。張湖畔也深知此點,所以當年在武當島(也即滄琅島)被紫煞宮追殺時。他毫不畏懼、氣餒,他完全有信心在短時間扳倒他們。但如今張湖畔卻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畢竟慈航道人如今可以說是跟巫祖同一級別的高手,而張湖畔無非是繼承了這樣級別人物的精氣而已,孰強孰弱,一目瞭然,不要說一時三刻想扳倒慈航道人,甚至數十萬上百萬年都很有可能扳不倒她。幸好張湖畔身上匯聚的不是一位巫祖的精氣,而是十二位巫祖精氣加上一位最厲害大巫的精氣。幾乎一人積聚了整個巫門參悟、創造的功法精粹,還繼承了張三豐獨創的由武入道,也知道些黃帝老兒的道法,當然還有自己獨創地星浩心訣。慈航雖然身具兩家之長,仍然要遜色不少,否則張湖畔現在真要欲哭無淚,趁早乖乖做個縮頭烏龜,終生不要踏出青龍國。如今至少還有個盼頭,只要時間夠。機緣夠,總有一天能報今日這一仇。 十多年的修煉雖然對於修仙者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但十多年前張湖畔是因為境界到了玄武六星,卻因為急於拜訪雲峰大哥,沒有及時鞏固,功力打了些折扣,才會被慈航道人追得如此狼狽。所以這十多年的功力鞏固對於張湖畔意義甚是重大,功力也提升了不少,如今要是再碰上慈航道人,張湖畔有把握不用逃竄得這般狼狽。當然要想跟慈航道人硬碰硬碰上幾下,法力沒到達大羅金仙級別,就算張湖畔肉身再強悍,估計也沒用,畢竟級別相差太大了。 張湖畔收了功,撤了陣。改變了容貌,收斂了氣息,如今只要他不跟人打鬥,在萬里之內慈航道人絕對感應不到他的氣息。整個仙界那是多少個萬里,張湖畔倒也不怕被慈航道人發現,就算慈航道人感覺到他氣息,以他強大的神念自然也能感應到她的存在,萬里距離足夠他變身逃跑了。當然張湖畔如果跟人打鬥,那麼就算百萬千萬里之外,估計都能被慈航道人感應到一些。這樣一來被慈航道人發現的概率就稍微大一些,到時一旦她在遠處運籌帷幄,暗中跟蹤張湖畔,布下天羅地網那麼張湖畔便有些麻煩。 張湖畔抓了一這山中的小妖,問了問,才知道自己這次逃亡竟然逃到了南瞻部洲與西牛賀洲的交界處。就算是東勝神洲張湖畔也知之甚少,更別說南瞻部洲跟西牛賀洲了。他只隱隱聽避塵兒三兄弟提過,西牛賀洲如今一大半是西方教地勢力,要不是還有個萬壽山五觀莊的鎮元子坐鎮西牛賀洲南面地界。估計整個西牛賀洲都要被西方教給吞併了。慈航道人是西方教的人張湖畔是知道的,這西牛賀洲張 慎起見還是不去為妙。萬一被發現,那就成進了賊窩起來,那就麻煩了,再言去那裡也沒什麼事情可幹。至於南瞻部洲,張湖畔也曾聽避塵兒三兄弟提起過,聚集了不少厲害的妖王,可以說仙界中最厲害的妖王除了齊天大聖在東勝神洲的花果山,平天大聖牛魔王有份基業在西牛賀洲的翠雲山芭蕉洞由他元配妻子鐵扇公主掌管外,其餘厲害妖王不是在深海,天界,就是在這南瞻部洲了。 那慈航道人的洛迦洞雖說在南海,也算是南瞻部洲地域,但相隔南瞻部洲這片大陸甚遠,而且南瞻部洲不是西方教的地盤,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可怕地,最多溜之大吉。張湖畔思考了一番,便決定取道南瞻部洲,再直飛天界南部。 張湖畔之所以取道南瞻部洲還另有一層打算,便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看是否能從那些妖王中發現三徒弟張海天父母的蹤跡。張海天天生異骨,他父母必不是泛泛之輩,南瞻部洲群妖匯聚,發現點線索的概率還是有一點的。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張湖畔便準備往南而去。正準備離開,低頭見那被自己提問的小妖怪,渾身瑟瑟發抖,一個勁地磕頭求饒。張湖畔暗自笑了笑,知道剛才自己一手就抓了這妖怪讓他很是害怕,生怕自己一個不高興,擰了他腦袋。 張湖畔拍了拍這個還只是破虛期小妖怪地腦袋,隨手從乾坤戒裡拿了塊上品仙石打賞給他,然後一轉身便遠在千里之外了。那小妖怪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的上品仙石,兩眼淚汪汪,朝著張湖畔消失的方向一個勁地磕頭。 南瞻部洲是地仙界四大部洲之一,此地域有三大仙洲,一洲名長洲,一洲名炎洲,另一洲便是南瞻部洲,因南瞻部洲最為廣闊無邊,比其餘兩洲加起來還要大上很多倍,便以南瞻部洲來命名地仙界南部地域。 張湖畔此時在的地方便是這南瞻部洲,而不是另外兩仙洲。 張湖畔離了無名山,一路往南飛。這南瞻部洲同祖洲一樣,全是山河湖海,廣闊無比,山山水水之間不僅住著大量的仙人、妖怪,也密佈著大大小小的國家。那大大小小的國家間也有戰鬥,只是參與的仙人或者妖怪都不甚厲害,至少在張湖畔的眼裡都是不厲害的角色。 一日張湖畔正駕著祥雲趕路,遠遠看到一隊人馬跟自己同路往南邊飛去。 那車隊甚是豪華,前面是二十八對金童玉女,後面又是二十八對金童玉女,當中乃是一輛華蓋香車,瓔珞垂簾,珠玉叮噹,車身隱隱散發出七彩光芒,拉車地竟然是九條紫龍。那金童個個生得粉狀玉琢,玉女個個綵衣雲霓,香風陣陣。這金童玉女雖看似人見人愛,但張湖畔卻知道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至少都是天仙級別的人物,領頭的一對金童玉女更是金仙級別。九條拉車的紫龍吞雲吐霧,巨大的龍眼不時閃爍著寒光,都是金仙級的高手。 雖說這點人馬如今已經不夠張湖畔看,但這樣一隊人馬放在哪裡都是不可小視。那香車中人,出行一次就有如此架勢,讓張湖畔暗暗吃驚,不知是何方神聖,有這等派頭! 看來自己在仙界要走的路還很長啊,人家隨便出行一次都是金仙拉車,自己雖為一國之主,卻還差遠了,張湖畔暗自感慨。由於是同路,張湖畔遠遠跟著這隊人馬後面,不急不慢,免得超越了這隊人馬,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如今張湖畔知道仙界這攤水很深,深得讓人心驚膽跳,一不小心就要萬劫不復,沒修煉到大羅金仙境界,還是老實規矩一點得好。當然張湖畔這樣跟在後面,也不全是因為謹慎,還因為有點好奇心,看看這隊人馬究竟是何方神聖,究竟要往何處去。 香車內有張碧游大床,並排能坐十來人,帳幔兩邊,各有八隻腳踏,方圓三尺,上面站著八對服侍地金童玉女。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身世之謎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身世之謎 碧游床上慵懶地橫臥著一絕美少婦。這少婦擁有一副身材,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披著輕紗,赤著雙雪白的玉足,渾圓纖細的小足猶如羊脂美玉,一個呼吸一個輕歎帶動身子的起伏就散發著無限的魅力。少婦的臉更加動人,無限嫵媚的俏臉上鑲嵌著一對可以點燃任何男人慾望的眼眸。 擁有這樣美麗的身子和容貌,擁有如此豪華的隨行,本該是滿臉驕傲,滿臉幸福,但這少婦的眉宇間,眼神裡總是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似乎心中有揮不去的哀愁,讓人一看心都要碎了。 美少婦幽幽歎了口氣,輕啟紅唇,發出勾魂的慵懶聲音。 「夏菡,此處離摩雲洞還有多遠路程?」 被喚作夏菡的女子微微欠身,回答道:「回主母,還有大約半天的路程。」 美少婦聞言緩緩閉上她那勾魂的美眸,斜靠在枕墊上,臉上浮現著淡淡的憂愁。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一位威風凜凜,相貌堂堂的魁梧男子。嘴裡喃喃道:「三百五十年了!」 張湖畔一路跟隨,不緊不慢,突然他的臉色微變,連連給自己打了數道陣法符錄,然後破開空間,躲了起來。如今張湖畔的陣法日益精進,雖然還不能與雲中子這樣變態人物相比,但也算是頂級陣法大家,隨手捏來的收斂氣息,隱蔽陣法,躲過慈航道人這樣的高人雖難,但要躲過普通大羅金仙的眼目還是可以的。 張湖畔剛剛躲了起來,遠處便亮起一道火紅的光芒,炙熱的氣浪向前方地隊伍席捲而去。一個粉狀玉琢,項帶金圈的金童駕著火雲風馳電掣般向南而去,正是紅孩兒。 那紅孩兒看到前面的隊伍。兩眼殺機閃爍,暗恨道:「賤人必定又要去勾搭我父王了!」 張湖畔暗中見紅孩兒凶光畢露,暗自吃驚,知道紅孩兒起了殺機,卻不知道為何起殺機,正在猶豫要不要通知那隊伍一聲,只見紅孩兒已經提了火雲槍,猛地一個加速攔住了隊伍。 那隊伍見前面突然出現了紅孩兒,具都流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停止了前進,躬身道:「參見少主!」。 「叫那賤人出來見我!」紅孩兒火雲槍一指,怒喝道。 為首的金童玉女流露出極度的憤憤,他們是隨少婦陪嫁而來的仙童,主母受辱自然憤怒,只是他們也知道這紅孩兒神通廣大,一身五昧神火更是厲害,一旦沾上就算你是大羅金仙,也要燒得半死。更別說自己兩人只是金仙之身。金童玉女剛準備回身稟告車中絕美少婦,早已有婢女撩起珠簾,絕美少婦搖曳著婀娜的身姿步出香車,站在座駕後,用芊芊玉手優雅地攏了攏秀髮,微風一吹,真是風華絕代,我見猶憐! 紅孩兒臉色變了變,暗道,這賤人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怪不得父王對她念念不忘,常年盤踞積雷山,不回翠雲山。如今她剛好落了單,我便殺了,也省得她再勾引父王。 張湖畔見了這少婦同樣臉色變了變,他家裡地幾位夫人除了發自骨子裡的魅惑風韻比這女子遜色了些。美貌卻也絲毫不遜色,張湖畔倒也不會因為見了美女就變色。變色的真正原因乃是張海天那憨厚的容貌中透露出來的秀氣竟然隱隱跟這女子有些相似,而且更讓張湖畔驚奇的是,這女子身上的氣息似乎跟張海天也有些相似。 絕美少婦見攔者是紅孩兒,秀臉變了變,兩眼閃過怨恨和慌張目光。暗道,自己當年不顧兄長反對,甚至還自願為妾,下嫁給得罪西方教,從西牛賀洲落難南瞻部洲的牛魔王。還央求兄長將萬福宮名下的積雷山當嫁妝送給牛魔王,助他東山再起。卻沒想到那翠雲山芭蕉洞地鐵扇公主和這紅孩兒都是狠角色,一個有先天法寶芭蕉扇,一個乃先天火靈之體,特別是自從紅孩兒拜了慈航道人為師後,就算自己大哥千雲山萬福宮,與齊天大聖等妖王齊名的玄天狐王也要忌憚他們三分。自己如果不是深得牛魔王寵愛,娘家又有些勢力,早就要被這二人給殺了。如今怎生又碰上了這個天殺的紅孩兒。絕美少婦暗暗叫苦。 「原來是紅孩兒,你不是跟了那西方教的慈航道人。怎生又跑到了這裡?」絕美少婦收起了慌亂的心,笑臉相迎道。 「我不到這裡,又怎生知道你 又去勾搭我父王?」紅孩兒冷聲嘲諷道。 絕美少婦臉色變了變,暗自忍下心中怒火,她知道這紅孩兒甚是厲害,別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但真要打鬥起來卻絕不是紅孩兒的對手。 「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姨娘這般說話?」絕美少婦嗔怪道。 「哈哈。我不僅要這般說話,我還要殺了你。平日你不是逗留父王身邊便是在娘家居住,我下不得手,今日剛好我父王和玄天狐王都不在,我看誰能來救你!」紅孩兒殺氣騰騰地說道。 張湖畔聞言臉色再變,他再孤陋寡聞,但如今還是知道些仙界的風雲人物。紅孩兒是牛魔王的兒子他是知道的,玄天狐王他也是知道的,實力雖然不如齊天大聖,但也是極其厲害地妖王,而且家產極其殷厚,是所有妖王中最富的傢伙。如此一推算,他便隱隱算出些絕美少婦的身份,千雲山萬福宮的玉面天狐,牛魔王地愛妾。張湖畔再一想張海天牛頭狐尾的本體樣子,便隱隱猜到張海天很有可能是這玉面天狐跟牛魔王生地兒子,至於怎麼流落到地球估計只有等以後讓他們相認後才能揭曉。 猜到了這樣的結果,張湖畔既是為張海天找到了點身世線索而開心,又很是感慨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徒弟的背景這麼深。父親是獨霸一番的妖王,舅舅是獨霸一番,富可敵國的妖王,反倒是自己這位師父最弱了。 絕美少婦聞言,臉色大變。慵懶地誘人模樣一掃而空,兩眼精芒四射,手中多了一黑白相間古樸無華的輪子,這輪子之上刻滿了古老而又滄桑的奇怪文字,散發出一黑一白的光芒,兩光交融在一起,隱隱藏著極其厲害的力量。 張湖畔知道玉面天狐有些道行,也是大羅金仙級別地高手,紅孩兒想一時半刻滅了她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張湖畔便準備先旁觀一陣,能不出手暫時還是不要出手為好,免得引來慈航道人,當然張湖畔也存著等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來個打悶棍的想法。 玉面天狐知道紅孩兒五昧神火的厲害,讓自己的手下上前跟他打鬥無非是多死幾個人,便揮揮手讓眾人退下,還偷偷傳音讓自己的貼身玉女夏菡去向牛魔王通風報信。 紅孩兒揮舞著火雲槍向玉面天狐攻擊而去,玉面天狐知道不能讓他地五昧神火沾身,遠遠就祭起自己手中的陰陽法輪。一黑一白的法輪在空中閃爍著詭異地光芒,呼嘯著向火雲槍攻擊而去。那火雲槍雖是五昧神火卻燒不得陰陽法輪,看來這陰陽法輪不是簡單的法寶。 鏘鏘!陰陽法輪與火雲槍在空中連連相撞,火星四射。 玉面天狐與紅孩兒法力相當,奈何紅孩兒地五昧神火極其厲害,玉面天狐只能遠遠用真元力操控陰陽法輪跟紅孩兒相鬥,功力打了些折扣,時間長了,便香汗連連,有些不支。 那夏菡見主母跟紅孩兒鬥得不可開交,便偷偷起身逃跑,剛剛起身,便被紅孩兒發現,紅孩兒大怒道:「賤婢還想通風報信,饒你不得!」說著一邊指揮著火雲槍,一邊張開嘴巴向著夏菡的後背噴出一道火龍。夏菡慘叫聲一身,落荒向南逃去,紅孩兒也不追趕,一個區區金仙中了他的五昧神火,不出一刻必死無疑。那旁觀的眾人看到夏菡的慘狀,個個瑟瑟發抖,不敢輕舉妄動。玉面天狐知道再派人也是多搭條性命,便死了那條心,瘋狂地向紅孩兒發起進攻,就算是死也得打紅孩兒一個重傷,報這數百萬年來日日夜夜的羞辱。 張湖畔見玉面天狐一時也不會有危險,便潛身向夏菡逃亡地方向追去,追不遠,便看到她渾身被火灼燒,慘不忍睹。張湖畔急忙取了六翠靈繡,沾了些清息碧瓶裡的甘露,往空中一灑。這甘露乃似水非水,不在五行之內,可滅五昧神火。只見空中紛紛落下雨滴,滴在夏菡身上,夏菡身上地火便滅了。夏菡見身上的火滅了,滿臉震驚,知道有高人相助,連連作揖。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勾結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勾結 還不快去搬救兵!」張湖畔見夏菡作揖不停,傳音催畢竟也座落在南瞻部洲領域,張湖畔能不出手還是不出手為妙。而且原本打悶棍的想法也被張湖畔給臨時取消了,因為張湖畔打悶棍從來都是打死,不留痕跡,免得將來成為後患。而如今這紅孩兒再壞終究有可能是張海天的哥哥,自己教訓他可以,打得他半死不活可以,就是不能把他給打死了,要殺也要留給張海天來決定。而且如果紅孩兒是張海天同父異母的兄長的話,張湖畔臉皮就算再厚,也不能幹偷襲徒弟兄長這樣丟人的事情。要是正面攻擊,這紅孩兒畢竟不是泥捏的,張湖畔雖不懼他的五昧神火,但要想活抓他,沒個半天相鬥也甭想。 張湖畔偷偷潛回原處,暗自觀察,那玉面天狐身為玄天狐王的妹妹,果然不是蓋的,雖然落了下風,紅孩兒想收拾她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積雷山,方圓近千萬里,大山連綿巍峨,多有千丈萬丈巨峰,抬頭看頂,彷彿與天界連接成一體,山間妖氣沖天,殺機暗埋,真是龍潭虎穴。其中有座巨峰特別雄偉,遠遠看去雲霧繚繞,氣息清新,古木莽莽,石台排排,景玉翠蒼。山峰之上坐落著座座宮殿,層層疊疊,周圍戒備森嚴,此處便是積雷山摩雲洞了。 摩雲洞牛魔宮正殿之上,金碧輝煌,輕霧幔帳,紗煙彩雲,笙歌蕭蕭,兩旁擺了兩張晶玉大案,美酒佳餚,奇珍異果陳列其上。香氣撲鼻。 兩張晶玉大案後各坐一人。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身穿銀色盔甲,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乃是平天大聖牛魔王。另一位頭戴紫金冠。身穿黃金甲,腳蹬步雲鞋,一身金毛,尖嘴咨牙。活脫脫一猴妖,但此猴妖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戰意,兩眼金光隱晦明現。似乎可以看穿天地間萬物。正是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牛哥,聽說我家侄兒拜入了西方教護法慈航道人的門下?」孫悟空喝了口酒,問道。 孫悟空曾和牛魔王結拜過,所以有此稱呼。 牛魔王聞言。臉上浮起不自然的表情。自己當年本來在西牛賀洲佔山為王,威風無比,卻被西方教給趕到了南瞻部洲,西牛賀洲也只剩下靠近萬壽山的翠雲山那點基業,還是托了五觀莊地福,可以說牛魔王與西方教結怨頗深。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投靠了西方教門下。雖說仙界有頭有臉地都知道自己跟紅孩兒雖是父子,卻形同陌路。但紅孩兒投靠慈航道人,終究是當著天下人的面狠狠煽了牛魔王一巴掌。如今孫悟空雖然是自家兄弟。但提起來,牛魔王還是感覺頗為不自在。 「唉,大聖,這個逆子不提也罷!」牛魔王歎了口氣道,猛往嘴裡灌了口酒。由於孫悟空實力強悍至極,雖然結了兄弟,牛魔王還是稱他大聖以示對他的尊敬。 孫悟空聞言,搖了搖頭。滿臉凝重地道:「今日俺老孫來此,便是專門為侄兒之事來地!」 牛魔王聞言,臉色微變,他知道自己這孩子佔著五昧神火,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就連自己他也經常嗤之以鼻,以為自己奈何他不得。卻不知自己乃不忍心下手,否則以自己的法力和天生神力,全力使上數棍,任他有什麼五昧神火也要打得他魂飛魄散。 「莫非,這逆子得罪了大聖不成?」牛魔王有些不安地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如果牛哥你不加管束就難說了!」孫悟空回道。 「此話怎講?」牛魔王問道。 「俺老孫當年大鬧天宮,被西方教設計所困,後又被陷害去當了數千年的苦工,可以說仇深似海。只是那西方教兩教主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厲害無比,俺老孫雖然乃金剛不壞之身卻也萬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加上稀里糊塗拜了金蟬子為師,便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只要他們不來犯我,我也不去犯他們。」孫悟空說話時雙目金光四射,甚是嚇人,可見他心中憋了多大地氣。 牛魔王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明白這跟紅孩兒有什麼關係。 「莫非他們現在敢來犯你不成?」牛魔王滿臉驚訝地問道。 「現在還沒有,不過估計卻不遠了!」孫悟空冷聲道。「東勝神洲原本一直由三壇會海大神哪吒鎮守,那哪 英雄好漢,跟我也甚有交情,花果山自然和天庭相安玉帝老兒竟然派了托塔天王李靖來鎮守東勝神洲,而且還有木吒和金吒。」 牛魔王聞言猛吸了口冷氣,這托塔天王李靖雖然跟哪吒是父子關係,但他們的關係比自己跟紅孩兒還不如。這些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李靖乃西方教燃燈的弟子,木吒、金吒乃是叛出闡教改投西方教的文殊廣普天尊和普賢真人的弟子。 牛魔王雖然看起來牛眼寬鼻,一副猛漢的樣子,但能成為一方霸主,豈是只知廝殺之輩,在他粗獷的表面後面絕對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精明。果然牛魔王猛吸一口冷氣之後,斗大地牛眼閃爍不定,陷入了沉思。 「如此看來西方教想染指東勝神洲,而玉帝一直對花果山當年大鬧天宮耿耿於懷,視花果山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掉寢食難安,便想藉著西方教端掉花果山,看來西方教跟天庭的背後肯定有什麼秘密協定。」牛魔王沉思了片刻之後,抬頭言道。 孫悟空點了點頭,身上散發出更為濃烈的戰意,那濃烈的戰意使得四周服侍的妖怪渾身瑟瑟發抖。 「哼,西方教、天庭想戰俺老孫便跟他戰,俺老孫就不信憑他們能吃了花果山!」孫悟空猛喝了口酒,火眼金晴金芒暴漲,金光焰焰。 牛魔王聞言絲毫不認為孫悟空此乃狂言。孫悟空一身境界雖然還停留在大羅金仙巔峰,離亞聖還差一步之遙。但他乃天生戰鬥之人,渾身金剛不壞,天生神力,每次出擊都是致命一擊,有去無回,勇往直前,一身戰鬥力絲毫不亞於亞聖,不是教主級人物親臨根本拿他沒轍,最多只能困住他而已。而教主是不會親自出手的,否則必然引起其它三教教主的干涉,如此一來事情就鬧大了。牛魔王自己的境界雖然也停留在大羅金仙巔峰,也是天生神力,但卻沒有孫悟空的金剛不壞之身,戰鬥技巧也差了孫悟空一籌,否則當年也不用被趕出西牛賀洲落魄南瞻部洲了。 「大聖說的是在理,只是好漢難敵四拳,天庭和西方教聯合畢竟非同小可,大聖還是要多做準備。我看需提前跟當年地結義兄弟打聲招呼,需要支援之時,我等也好立刻召集人馬趕赴花果山。」牛魔王言道。 牛魔王所提的結義兄弟都是如今威震一方的妖王,牛魔王是一位,孫悟空是一位,其它的還有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東海的蛟魔王復海大聖,千雲山地玄天狐王,青嶼山的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共七位,都是妖界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這七位除了齊天大聖和復海大聖在東勝神洲領域,其餘都在南瞻部洲。 孫悟空也知道天庭和西方教聯合實力非同小可,花果山只有自己、四大件健將、七十二洞妖王可以匹敵一番,其餘妖兵妖將終究比不得人家正規軍。聞言便感激地抱了抱拳道:「多謝牛哥仗義,我等會離了摩雲洞,便去拜訪其它幾位昔日兄弟。只是牛哥要好生看管侄兒,不要讓他捲入東勝神洲,否則俺老孫一棍下去,生死便難測了!」 牛魔王聞言,身子抖了抖,從孫悟空提到天庭派了西方教在天庭聽命的將領鎮守東勝神洲,他便已經明白了孫悟空為何提起紅孩兒。這紅孩兒生性狂妄,真要被慈航道人派去東勝神洲,必然會惹事生非,在這個當口,孫悟空必然殺雞儆猴,殺一儆百,自然不可能再手軟了。別看紅孩兒五昧神火厲害,孫悟空真要起了殺機,一棍下去,任他紅孩兒有多厲害也要命喪三分。 牛魔王雖然暗恨紅孩兒,但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哪裡有看著兒子送死之理,這種事情也只有李靖才做的出來,所以急忙道:「為兄一定會警告這逆子,只是你也知道這逆子素來不聽為兄的話,萬一去惹事了,還請大聖手下留情。」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再戰紅孩兒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再戰紅孩兒 悟空聞言搖了搖頭,真搞不明白,做父親的怎麼搞不前自己還可以讓著紅孩兒,如今卻又如何能讓。那紅孩兒有五昧神火,自己也怕那神火,如果不下狠招,便會縮手縮腳,難免讓天庭看笑話,滅了花果山的威風,這情是絕對不能留的,只是牛魔王這個面子卻又不能不給,難啊! 孫悟空撓了撓耳,沉思了片刻,猛然想起了一個人,道:「牛哥也知道侄兒的五昧神火甚是厲害,我這一留情,遭殃的便是我了。如今形勢有些微妙,俺老孫斷不能滅了花果山的威風,否則必然長了天庭的威勢。」 牛魔王也是明理之人,聞言默不作聲,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孫悟空見狀,繼續道:「牛哥聰明一世,怎麼遇到侄兒之事便犯糊塗了,你怎生忘了侄兒最聽嫂子之話!」 牛魔王聞言兩眼流露出複雜的目光,他又何嘗未想到鐵扇公主,只是鐵扇公主幹了件讓他永遠都無法原諒的事情。那便是她趁人不備,竟然暗地裡將自己與玉面天狐生的孩子給扇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宇宙浩浩,牛魔王雖然是大羅金仙但要尋到自己的孩子卻是難以登天啊。這件事情,牛魔王從未向任何人提起,否則孩子的舅舅玄天狐王還不立刻帶兵掃平了雲翠山。 以前牛魔王因為納妾的緣故,鐵扇公主冷嘲熱諷,打罵他都可以忍受,但這件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不能原諒的,要不是看在她是紅孩兒的母親份上,牛魔王都想親手殺了她。為了孩子丟失的事情,玉面天狐怕觸景生情。回娘家數百年不曾回摩雲洞,而牛魔王也因為愧疚的緣故,數百年不敢去見她,至於雲翠山更是一步都不曾踏足了。 孫悟空火眼金睛,見牛魔王如此表情,便道:「莫非牛哥有難言之隱?」 牛魔王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為了這逆子為兄就再去一趟雲翠山。」 孫悟空見狀。知道牛魔王不想提,也就不追問,起身道:「如此小弟便先告辭。」 牛魔王此時心情也有些低落,既急著想去雲翠山芭蕉洞叫鐵扇公主勸紅孩兒,心裡又頗不是滋味,聞言孫悟空要離去,也不挽留,起身道:「讓為兄送你一送。」 兩人出了牛魔宮,踏著雲彩離了摩雲洞。孫悟空目運兩道金光。想看清去獅駝山的路徑。突然間便變了臉色,因為他看到了那紅孩兒正跟玉面天狐在打鬥。 孫悟空看了看牛魔王,暗暗搖頭,這牛魔王英雄一世,家裡卻搞得一團糟,子殺姨娘,也不知道牛魔王要如何收場。 孫悟空咳了聲,道:「牛哥,你還是去趟北方罷,侄子正在跟嫂子打鬥呢!」 牛魔王知道孫悟空火眼金睛厲害。聞言陡然變色,怒喝一聲道:「這個逆子!」說完便提了把渾鐵棍,怒氣沖沖地朝北飛去,孫悟空見狀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相鬥地點對於車隊地金童玉女而言需半天才能到摩雲洞,但對於牛魔王和孫悟空而言卻只需片刻工夫足矣。兩人很快便碰到了趕往摩雲洞的夏菡,夏菡見到兩人喜出望外。急忙向牛魔王求救。 牛魔王見夏菡身上儘是灼燒痕跡,知道必是紅孩兒所為,只是不知夏菡怎麼竟沒被燒死,不過此時他也來不及深究,拎了夏菡便趕去打鬥之地。 張湖畔神念何等強大,牛魔王和孫悟空還未到,他便感覺到有兩個極其強大的人物到了,心知其中一位必是牛魔王,至於另外一位卻就不知了。張湖畔此時還不想露面,見來個兩個厲害傢伙。就準備抽身離開。 張湖畔剛準備動身,便感到有兩道金光向他直射而來,自己佈置的一應禁制陣法竟然形同虛設,瞬間張湖畔便感覺自己猶如被人剝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暴露在那兩道金光之下。 張湖畔大吃一驚,雙目隱現詭異的星光,順著金光看去,只見那是一隻頭戴紫金冠的猴妖,那兩道金光正是從他雙目射出。 火眼金睛乃是孫悟空的獨門絕技。與二郎神楊戩的第三隻眼一樣能看穿世間一切事物,就算教主級別變化了身形他都能看破偽裝。張湖畔雖然佈置了禁制陣法。躲入虛空也無法逃避。 「逆子,還不住手!」牛魔王遠在數十萬里之外,洪亮憤怒的聲音卻已經穿過層層雲霄,如同雷聲轟鳴,由遠及近。 紅孩兒聞言,卻似 ,仍然不死不休地向玉面天狐攻擊。 猛然間空中響起尖銳地破空之聲,巨大的壓力隨著那破空之聲鋪天蓋地的向紅孩兒壓迫而去,隨之遠處的空中亮起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亮,甚至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竟是一黑色大棍,正是牛魔王的渾鐵棍。 紅孩兒知道牛魔王含怒出手不可小視,只好棄了玉面天狐,心有不甘地舉起紅雲槍擋了渾鐵棍一下。 剛擋開渾鐵棍,牛魔王和孫悟空便到了。 紅孩兒知道牛魔王到了,自己便無法再殺玉面天狐,提著火雲槍,心中暗恨。 張湖畔知道孫悟空已經發現了自己,躲藏也沒什麼意思,便現了身。 牛魔王沒孫悟空這般神通,不知道這裡還藏有他人,見冷不丁虛空中探出了張湖畔,臉色微微變了變,卻也不管他,仍然怒視著紅孩兒。 張湖畔雖然收斂了氣息,改變了相貌,但是這麼近的距離,紅孩兒如果還不知道那突然冒出來的就是張湖畔,他這大羅金仙也算是徒有虛名了。 紅孩兒此行來摩雲洞乃是奉了慈航道人之命,請牛魔王在南瞻部洲幫忙關注張湖畔的下落,如今見張湖畔突然出現,便大喝一聲道:「原來你這賊子在這裡,今天看你往哪裡跑!」說著便挺槍向張湖畔攻擊而來。 張湖畔聞言暗恨,這紅孩兒真是可惡到了極點,就算今日他老頭子在也得給他點教訓。 張湖畔身具火神祝融地控火之術,十多年前玄武六星境界還未鞏固時就打得紅孩兒毫無還手之力,如今實力比以前又長了些,對付紅孩兒自然不在話下。 「狂妄之徒,今日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張湖畔暴喝一聲,空手便向紅孩兒的火雲槍抓去。 夏菡聞張湖畔聲音,從聲音認出張湖畔便是救了自己的恩人,見張湖畔竟然空手去抓火雲槍,不禁花容失色,脫口叫道:「上仙小心,那是五昧神火!」 別人懼紅孩兒五昧神火,張湖畔卻是不懼,聞夏菡驚叫,竟然還向她露了個微笑。 牛魔王和孫悟空雖然神通廣大,也懼那五昧神火,見張湖畔空手去抓,而且還這般托大,不禁搖了搖頭,以為張湖畔要吃苦頭。不過兩人都沒出手,他們都已經處於大羅金仙的巔峰,特別是孫悟空更擁有火眼金睛,張湖畔厲害不厲害他們還是能看出點端倪,便想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有何本事,也想看看那紅孩兒怎生跟這個陌生人結了怨。 紅孩兒見張湖畔空手來抓自己的火雲槍,這才想起張湖畔是不懼自己的五昧神火,而且控火能力比自己強多了,頓時嚇出了一生冷汗,急忙將火雲槍一挑,避開了張湖畔的手掌。 也活該紅孩兒自大吃虧,他以前憑佔自己有五昧神火,天不怕地不怕,以為一根火雲槍便能吃遍天下英雄,身邊從來不屑帶其他利害法寶,今天卻遇上了剋星,他的火雲槍反倒成了累贅。每每攻向張湖畔,見張湖畔空手來抓,便縮手縮腳,無功而返。 高手過招豈容心生旁騖,況且紅孩兒面對的是由武入道,又結合了上古巫祖戰鬥技巧地張湖畔,如此一來便連連吃虧,根本無反手之力,如果不是張湖畔的境界實在跟他差了個級別,他早就落敗了。 牛魔王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了下來。這是哪門子事,只有人家躲紅孩兒五昧神火的道理,哪裡有五昧神火躲閃的道理。 孫悟空離開花果山已經十多年沒回,不知道張湖畔曾經跟芭將軍和天蓬鬥過,所以並不識張湖畔。這仙界能把紅孩兒打成這樣子的,扳著手指都可以數的過來,自己卻不識此人,不禁很是好奇,默運玄功,兩眼金光再現,決定將張湖畔看個清楚。 這一看,孫悟空頓時大大吃了一驚。乖乖,這廝地肉身竟然強悍到如此境界,如果他的法力強大到大羅金仙的境界,那不是跟俺老孫和楊戩那個三隻眼傢伙一般厲害了。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武道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武道 湖畔與紅孩兒越鬥越勇,巧妙的招數連連使出,連連兒數下,要不是紅孩兒法力高強,護體火靈乃先天之火,早就被張湖畔打得吐血了,儘管沒有吐血,紅孩兒也是渾身劇痛,心神震盪。 孫悟空乃一戰鬥狂人,平生戰鬥無數,越戰功力提升越快,卻也是個怪胎。一開始他還未將張湖畔這個陌生面孔看在眼裡,畢竟張湖畔連大羅金仙的境界都還未到,而孫悟空卻是可以比擬亞聖級別的高手。等張湖畔連連使喚出巧妙的招數時,孫悟空頓時兩眼金光四射,興奮不已,心中連連稱妙。也難怪孫悟空會如此,張湖畔由武入道,那巫祖個個都是由力證道,都是戰鬥狂人,張湖畔的武道雖然沒張三豐悟得深透,戰鬥技巧也無法跟當年的巫祖相比,但一旦融合數十家之長卻絕對不可小視,神來之招不時閃現,博雜多樣,讓人眼花繚亂。如果不是他的境界還未到大羅金仙,無法將這些招數完全融會貫通,力道也差了些,否則就憑這些招數早就要了紅孩兒的性命。 孫悟空看得抓耳撓腮,兩眼金光閃閃,竟然從張湖畔的武道變化,上古巫祖的戰鬥技巧中隱隱悟到了些奧秘,只是就是無法看穿那層奧妙。那種鬱悶,那種難受,讓孫悟空恨不得拿起他的金箍棒敲自己的腦袋。 牛魔王見自己的兒子再打下去非要吐血不可,雖然暗恨紅孩兒企圖殺害玉面天狐,但終究是自己的兒子,剛準備上前分開二人,只見孫悟空仰天怒吼一聲,道:「紅孩兒閃開!」 那紅孩兒早就被打得暗暗叫苦。恨不得脫離戰場,只是張湖畔既然存心要教訓他,又豈肯讓他輕易走脫,被張湖畔纏住不得脫身,如今孫悟空參戰那是求之不得。 孫悟空一喝,張湖畔便感覺到渾身猶如巨山壓頂,動作不禁遲疑了一下,被紅孩兒走脫。 「小兄弟,俺老孫手癢了。你跟俺老孫鬥上一鬥如何?」孫悟空道。 張湖畔本就懷疑那猴妖乃齊天大聖,如今聽他自稱老孫,便確認了他的身份,頓時渾身一震。 張湖畔是很想跟孫悟空鬥上一鬥。雖說張湖畔學得雜七雜八,似乎什麼都涉足一些,但追究到底,他最本質的東西仍然是由武證道,而巫祖卻是由力證道,企圖通過強悍的肉身。不停的戰鬥得證大道,跟張三豐地由武證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無非張三豐側重武技的運用,巫祖側重力量的強悍。如今張湖畔已經修煉到了接近大羅金仙的境界,沒有機緣,不跟高手過招,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光憑打坐修煉已經是很難了,除非張湖畔肯耗費上無窮無盡的時間悟道。 眼前的孫悟空無疑是仙界頂尖的戰鬥高手,跟他打鬥對張湖畔的啟發絕對是不可估量的。但張湖畔卻還沒傻到為了突破而不要命地程度。孫悟空是什麼人,他可是仙界最強悍的煞星,萬一他打得興起,一棍下來還不要了自己的命。 張湖畔連連擺手,道:「大聖是何等英雄,貧道雖然自恃有幾分本事卻也不認為能跟大聖過招。」 還是保命要緊啊! 孫悟空好不容易遇上了這樣一位暫新。而且渾身都充滿了變數的奇怪傢伙,豈肯放過這個機會,聞言,知道張湖畔深怕自己不知輕重一棍打死了他,急忙咧著嘴道:「過謙,過謙,俺老孫自會控制力道。」 張湖畔等的就是孫悟空這句話,大丈夫一言既出四馬難追,孫悟空既然說出了此言,就算再興起也不能一棍將自己給打扁了。 「好!如此貧道便斗膽跟大聖過過招!」張湖畔兩眼一亮。喝道。 聞張湖畔這麼說,孫悟空立刻興奮地揮動著手中的金箍棒,竟然不顧身份,率先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那一棍勢如千軍,泰山崩頂,看得張湖畔頭皮發麻,真懷疑剛才孫悟空講的話是放屁,這樣威力的一棍還說控制力道。 既然開打了,也總不能立刻開口求饒。更何況張湖畔也知道只有在這樣的壓力下才能有突破。 事實上孫悟空確實控制了力道,他總共也就使喚出了二成力道。只是他地力道實在是太強悍了。張湖畔雖然厲害,級別還是差遠了。 「來得好!」張湖畔大喝一聲,手 水蛇繞上金箍棒,用了個粘字訣緊貼金箍棒,以柔克 孫悟空兩眼一亮,暗道,這廝果然有門道。 兩人這一打頓時打得天昏地暗,從高空打到了九天罡風層,畢竟在高空打有些束手束腳,總難免會波及到地仙界的花花草草。 紅孩兒見張湖畔跟孫悟空鬥在一起,兩眼閃過陰險的目光,一個閃身朝南海飛去了,而牛魔王也是戰鬥型的妖怪,自然不肯放過這等精彩的打鬥,便跟了上去。玉面天狐跟紅孩兒打鬥受了些輕傷,便起身回摩雲洞了。 這孫悟空果然不愧為戰鬥天才,那一身戰鬥變化打得張湖畔總感覺自己招術無法使出,逼得他腦袋裡瘋狂的閃過上古巫祖的戰鬥場面,以求破解孫悟空的招術。在如此壓力的逼迫下,張湖畔不停的融合上古巫祖戰鬥技巧,將武道變化跟巫祖戰鬥技巧結合,又將孫悟空地戰鬥技巧也吸收借鑒了過來。武道在以質的方式不停突破,漸漸的打鬥不再那麼束手束腳。 張三豐的武道,巫祖的戰鬥技巧對於孫悟空而言都是全新的東西,讓他越打腦袋越是清晰,那層隔了他數百萬年地隔膜越來越薄,只要捅破了這層薄膜,他就可以晉級亞聖了,可是這層薄膜卻猶如萬重高山,就是破不了。急得孫悟空越來越是發狂,手中不禁加了力道,張湖畔見狀苦不堪言,猛一咬牙,喚出了十二個巫祖分身。 孫悟空和牛魔王出道稍微晚了點,不認得巫祖,見張湖畔竟然喚出這麼厲害的分身,才知道自己兩人還是小看了張湖畔。 孫悟空吃驚過後便是大喜,張湖畔越強,對他越有好處,而且他也發現那十二巫祖分身使出來的手段各不相同,興奮得孫悟空哇哇亂叫。 張湖畔喚出十二分身一方面是為了減輕本體的壓力,免得被孫悟空一棍給打死,一方面是想讓十二分身參與這場戰鬥,以便更好的融會巫祖戰鬥技巧。 張湖畔越打越有心得,實力越來越強,玄武七星的最後一顆星體爆發出耀眼的白光,似乎要轉變為紫色星體,隱隱有了突破的現象,但突破又談何容易,就如孫悟空一樣,張湖畔也是越鬥越是發狂,想突破卻突破不了。 張湖畔見孫悟空猶如發狂一樣不可自拔,偏生又得控制力道,知道孫悟空可能跟自己一樣也到了突破的關口,卻不得要領。 張湖畔知道孫悟空跟巫祖一樣在以力證道,但力者無窮也,力沒到了極點終究難突破,不可強求。武者技巧也,同樣一分力由武道使來卻多了很多變化。張三豐便是看到了這點,終生悟武道,希望能通過武道悟得四兩撥千斤奧秘。 或許孫悟空那份執著的精神,那份勇往直前地精神跟張湖畔體內烙印的巫祖精神相似到了極點。張湖畔不禁猛然喝道:「武既是道,道既是武,大聖武技變化到了巔峰,卻著相了!」 孫悟空聞言身子猛地一震,竟然就愣在了原地。張湖畔的一句話點醒了孫悟空這位夢中人,一直以來他四處尋道,以求勘破天機,四處挑戰以求至極力道。不停的戰鬥讓他擁有了無以倫比的戰鬥技巧,但他卻從來沒想過戰鬥也是一道,那便是武道! 「哈哈,天地都是道,俺老孫著相了,著相了!」孫悟空仰天長笑,身上散發出萬丈的金光,遠遠地將張湖畔彈了開去,就連那牛魔王也被彈得移動了腳步。 牛魔王滿臉震驚,雙眼流露出極其羨慕的目光,因為孫悟空終於悟道了,晉級到了亞聖境界。 牛魔王雖然聽了張湖畔這句棒喝,也隱隱有所悟,但他本不是由武入道,又沒到孫悟空那種水到渠成的境界,只是有些感覺,卻沒孫悟空這般造化。 孫悟空淚流滿面,這一天他熬了多少年,被西方教,被天庭虎視眈眈盯得喘不過氣來多少年了,如今他再也不用忌憚了,就算教主親臨,他如今也有把握拼上數招,保個命。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出口惡氣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出口惡氣 湖畔被孫悟空的金光彈開後,便收了分身,目瞪口呆空。他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句話竟然就讓孫悟空晉級到了亞聖境界。卻不知道他自己從小在張三豐的教導下由武入道,自然至極,猶如生命需要呼吸一般。但對於孫悟空,這句話卻猶如當頭棒喝,終於捅開了那層猶如萬重山的薄膜,讓他終於將強悍的力量,高超的戰鬥能力結合在一起,以武證道,彌補了力量的不足,晉級亞聖。 孫悟空這一得證亞聖,萬丈金光帶著濃烈的戰意直衝斗府,就連駕座金闕雲宮靈霄寶殿的玉帝都驚動了,急命千里眼、順風耳開南天門觀看。二將奉旨出南天門,開千里眼,順風耳,一陣仔細辨認,發現那金光竟然是齊天大聖所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急回殿向玉帝稟告。玉帝聞言,便知道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得證亞聖了,臉上頓時陰陽不定,陰森無比。 那孫悟空在大羅金仙時戰鬥力就狂猛,憑著金剛不壞之身可以跟亞聖級鬥上一鬥,如今得證亞聖,那實力自然要稍勝普通亞聖一籌,除非像西方教的燃燈、彌勒,闡教的廣成子、玉鼎真人這等早早成就亞聖級的老傢伙才能跟他較量上一番。以前天宮中還有二郎神楊戩、三壇會海大神哪吒等可以跟齊天大聖鬥上一鬥,五帝君中的黃帝更是勝過孫悟空不少,玉帝和西王母真要不顧帝王之尊,也可將孫悟空給抓了。如今卻是不同了,就算黃帝、玉帝和西王母願意出手,也只能稍勝一籌,奈何孫悟空不得。這玉帝當年被一隻野猴子給鬧得臉面丟盡,差點要以自己仙界帝王之尊親自跟下方妖猴相鬥。可以說真是奇恥大辱。如今好不容易與西方教一拍即合,想端了花果山,卻沒想到齊天大聖在這個結果眼上竟然得證亞聖了,玉帝會有好臉色才怪呢。 且說那紅孩兒一路趕回南海落迦洞,邀了他的師父一路風塵僕僕地往南瞻部洲趕。遠遠還未到張湖畔和孫悟空的打鬥地方,他們便看到在九天罡風層中發出萬丈金光,下衝大地,上直斗府。慈航道人見狀,頓時渾身一震。臉色陰沉無比,以她的境界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情極差。那紅孩兒見識少,卻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仍然兩眼凶光閃爍,一個勁地往前飛,以為請到了師父,那張湖畔必然再也無處可逃。 萬丈金光久久才收進了孫悟空的身子。 「恭喜大聖!」牛魔王滿臉喜悅地向孫悟空道喜,孫悟空強大了。牛魔王當然也跟著沾光。 「恭喜大聖!」張湖畔也及時向孫悟空道喜。 「哈哈!」孫悟空仰天長笑,突然他的笑聲嘎然而止,兩道金光直射慈航道人和紅孩兒飛來地方向。 「小賊,這次看你往哪裡逃!」紅孩兒遠遠見張湖畔還在,怒喝一聲,挺了把銀槍向張湖畔衝殺而來。這次他卻是學聰明了,回洛迦洞向慈航道人要了件法寶來。 孫悟空兩眼金光一閃,殺機暗藏,直直盯著慈航道人,手卻沒閒著。一巴掌便朝紅孩兒拍了去。孫悟空乃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血性漢子,因為張湖畔的那句話,孫悟空欠了張湖畔一個天大的恩情,如今紅孩兒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刺殺張湖畔,孫悟空自然大怒。 那紅孩兒頓時感覺到全身被恐怖到了極點的壓力所罩。頭上金光閃閃,乃是一巨大的手掌,慌得急忙挺槍往頭頂刺。 那金色的手掌根本無視銀槍,銀槍碰到那手掌竟然寸寸斷裂,手掌仍然毫不停留地朝紅孩兒壓去,而紅孩兒在壓力的束縛下,根本無法逃脫。 「大聖留情!」牛魔王嚇出了一聲冷汗。如今地孫悟空今非昔比,以前自己還可以跟他鬥個半天一天,如今卻是不行了,這一掌含怒下去。還不要了紅孩兒的半條命。 孫悟空聞言,臉色變了變,終於還是將手掌由壓改抓,將紅孩兒整個人抓了起來,紅孩兒就猶如一隻小老鼠般被孫悟空捏在手中。 孫悟空巨大的手掌將紅孩兒抓到自己眼前,斗大的火眼金睛直直盯著紅孩兒,盯得紅孩兒渾身發寒,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自己曾經不看在眼裡的叔叔原來厲害到了這等程度。 「從今日開始,如果再讓俺老孫看到你對這位小兄弟無禮。 便一棍將你打成肉醬,滾!」孫悟空爆喝一聲。手一將紅孩兒給扔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那慈航道人見狀,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嘴角在不停地抖動,寬袖道袍遮蓋下的高高酥胸不停地上下起伏,乃是憤怒到了極點,卻又在拚命忍住怒火。 師父看著徒弟被別人這麼凌辱,這跟打她的耳光沒什麼區別。可如今她愣是不能動彈,以前孫悟空敢當面這樣教訓她的徒弟,她定然要跟孫悟空鬥上一鬥,如今孫悟空跟她同樣已經是亞聖了,而且亞聖也是分級別的,很顯然這位在大羅金仙時就能跟她鬥上一斗地孫悟空如今已經比她厲害上一籌了。要是換了一人比慈航道人勝上一籌,慈航道人仍然敢立刻討回一個公道,至少也要先打上一架再說,偏生這個齊天大聖一打起架來就是不要命的。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要是惹了這猴子,他便不死不休。從當年他明知天宮力量比他強大很多倍,仍然敢大鬧天宮便可知他不要命的程度。膽小的怕膽大的,膽大的怕不要命的,更何況這不要命的人實力還比慈航道人強,慈航道人這口氣也只能拚命忍住了。 張湖畔看著慈航道人吃鱉的樣子,心裡終於出了口被慈航道人窮追猛打,狼狽不堪的惡氣,甚至還極其惡劣地用他地目光狠狠盯了一眼慈航道人猶如波浪起伏的高高酥胸,可見十多年前那場恥辱對張湖畔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孫悟空和慈航道人都感覺到了張湖畔的惡作劇。 孫悟空是暗自豎起大拇指,連連高呼這廝對俺老孫胃口,以金仙境界敢吃慈航道人的豆腐,夠膽,夠牛!而慈航道人幾乎咬碎了牙,可偏生這個時候動張湖畔不得,因為那個該死的猴子還在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她。不過有件事情讓慈航道人更感覺羞辱地是,從來沒人敢這麼看她的羞人部位,就連教主也不敢,如今被弱小的猶如螻蟻的張湖畔一看,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覺身上起了絲變化,或許這件事情太過荒唐了,反倒刺激了她。 孫悟空火眼金睛,從紅孩兒無端挑戰張湖畔,又見慈航道人老遠趕來,便知道張湖畔跟慈航道人結過樑子。孫悟空雙眼冷冷地注視著慈航道人,一手卻摟過張湖畔的肩膀上,對張湖畔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便是俺老孫的兄弟,如若有人敢動你半根毫毛,俺老孫必然上天入地也要把他擰成粉粹!」 慈航道人聞言,嬌軀微微顫抖,她知道孫猴子現在是在向她警告,這個張湖畔他保定了,警告她今後不要再打他的主意。慈航道人鬱悶啊,氣憤啊!她實在搞不明白,張湖畔到底給這只死猴子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這隻猴子這麼護著他,甚至不惜得罪自己這樣級別的高手。她就算敲破腦袋也想不到一個金仙級的高手點化了一位巔峰的大羅金仙。 想不通,她慈航道人也得接受這個現實,那就是今後只要她敢動張湖畔,那就是動他孫猴子。慈航道人氣煞著臉,連招呼都不打,袖子一甩,騎著金毛口□走了。那金毛口□走地時候,還佩服地瞄了一眼張湖畔,兩眼裡竟是跟張湖畔一樣流露出,出了口惡氣的神情。走的時候,屁股都是一巔,一顛,特別興奮! 今兒咱金毛口□,真兒真高興啊!金毛口□暗地裡唱著歌兒。 看著慈航道人氣煞著臉,灰溜溜地走了,張湖畔正正經經地向孫悟空鞠了個躬道:「多謝大聖相助!」 「哈哈,何謝之有,真要說謝的是俺老孫!」孫悟空仰天大笑,以前他看到慈航道人也是只能忍氣三分,今日能將這仙界的女強人給氣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還見到張湖畔用目光調戲慈航道人,心情可以說好到了極點,這一切,張湖畔功不可沒啊! 孫悟空笑聲停止,火眼金睛猛然盯著張湖畔,突然伸出了金毛大手,往張湖畔頭上按去。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醍醐灌頂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章醍醐灌頂 湖畔見狀也不躲閃,齊天大聖的速度在仙界是數一數畔目前的速度慈航道人追不上,並不意味著齊天大聖追不上,孫悟空真要取他的性命張湖畔如今想逃也是枉然。 孫悟空手一觸張湖畔的頭頂,便亮起了耀眼的金光,根根金毛直立。 張湖畔頓時感覺到龐大浩瀚,精純無比的法力從頭頂直灌而下,一路洶湧澎湃的衝進他的小宇宙。那本就亮到了極點的玄武第七顆星得了這股無比浩瀚精純的法力,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轟得一下,終於轉變成了紫色星體。 玄武第七顆星轉變成紫色星體後,孫悟空並沒有停止,那浩瀚的法力仍然在繼續,張湖畔小宇宙內的星體越來越亮,張湖畔的腦袋裡也被紛紛塞進了大量的信息,瘋狂的戰鬥場面,絕妙的逆天反擊,不停地在刺激著張湖畔。但要想突破玄武七星,晉級朱雀境界也就是大羅金仙境界,又談何容易,沒有恍然頓悟,沒有融會貫通,憑借這樣霸道的法力充電,信息的充塞想一步到位終究難了點。那朱雀七星亮到極點,卻沒有一顆轉變為紫色星體。 孫悟空收回了金毛大手,咧著嘴道:「小兄弟果然是奇人,那修煉方法巧妙至極,連俺老孫也無力相助,只能靠小兄弟自己領悟了!」 孫悟空雖然說得謙虛,但他是何等修為,何等境界,修煉的時日是何等長久。剛才那一次醍醐灌頂,對於孫悟空而言可能算不了什麼,但對於張湖畔而言,那絕對是十萬年都無法修煉來的法力,張湖畔得了孫悟空這麼一助。法力充沛到了極點,就連體內的十二個分身也得到了莫大的好處。張湖畔目前雖然還是停留在金仙境界,但晉級大羅金仙,也就是朱雀境界的法力卻足夠了,只要他閉關一段時間,將腦袋裡已經儲存地巫門天道、張三豐的武道、包括現在孫悟空無私傳授的知識等等好好研究,融會貫通一番,晉級大羅金仙已經近在眼前了。 「大聖客氣了,多謝大聖成全!」張湖畔感激至極。向孫悟空再次鞠躬。 孫悟空見狀,哈哈一笑,架著觔斗雲回花果山了,空中遠遠傳來他的聲音,「小兄弟,有空來花果山,你永遠是花果山最尊敬的朋友!」 「一定,一定!」張湖畔回道。 如今孫悟空得證亞聖,那托塔天王等等已經一概不在話下。除非玉帝、西王母肯自降身份,或者西方教副教主彌勒、燃燈親臨,方才能搖撼得了花果山。這些人如果親臨,孫悟空就算去求助昔日好友,用處也是不大,於是便不再訪友,直接打道回花果山了。孫悟空這麼急著回花果山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剛得證亞聖,還需好好閉關領悟一番。 見孫悟空回花果山了,牛魔王哈哈一笑。對著張湖畔抱拳道:「本王的洞府便在前方不遠處,道友到我府上坐一坐如何?」 這牛魔王此舉乃有深意,他知道孫悟空得了張湖畔這一助,張湖畔與孫悟空的關係便勝了自己與孫悟空的關係,除了亞聖級地人物,其他人最好不要妄圖動張湖畔。而且張湖畔的本事也是奇高。雖然目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假以時日卻難說得很。偏生這樣的人跟自己的兒子紅孩兒有仇,今日有自己在場還可保紅孩兒,萬一哪天,張湖畔和紅孩兒單獨相撞,張湖畔本就克紅孩兒的五昧神火,如今又得了孫悟空的幫助,功力大漲,那紅孩兒還不被他給宰嘍!牛魔王乃精明之人,一想起這事。心裡就一陣哆嗦,把那不成器的紅孩兒給罵得狗血淋頭,罵雖罵,做父親的,這擦屁股之事總得做,所以他才邀請張湖畔到他府上坐一坐,拉拉家常,做點感情投資,以求張湖畔將來能放紅孩兒一馬。 張湖畔自然知道牛魔王此舉深意。暗自笑了笑,今日如果沒有孫悟空放下話來。估計以牛魔王地凶悍,為了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就會起殺心滅了自己。 這牛魔王的摩雲洞張湖畔是遲早要去的,畢竟自己的三徒弟是這老牛的兒子幾乎已經是鐵釘釘的事實。不過張湖畔並不打算現在就去摩雲洞,一來,張湖畔受慈航道人阻攔,一晃眼去拜見雲峰大哥的事情又拖了十多年,心中甚是不安,有雲逸仙子的前車之鑒,張湖畔可以說心急如焚。二來,張海 魔王的父子關係畢竟沒最終敲定,這種事情只有張海才能最終確認。如果張海天確實是牛魔王地兒子,那紅孩兒張湖畔也只能教訓一頓,放了他一馬。如果不是,那紅孩兒三方五次無冤無仇欲殺張湖畔,幸好張湖畔有祝融控火術,否則早就被他的五昧神火給燒個半死,這仇豈能不報。去了牛魔王的府上,張湖畔礙於情面就再難對紅孩兒下手了。 張湖畔笑了笑,抱下拳道:「貧道有急事要辦,改日再到大王府上拜訪。」 牛魔王聞言,以為張湖畔鐵了心不放過紅孩兒,卻不知張湖畔本來確實是鐵了心殺紅孩兒,卻因為張海天的緣故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牛魔王臉色變了變,眼裡閃過一絲殺機。數百年前,一個兒子離他而去,讓他撕心裂肺,這個兒子雖然不孝,但卻已經成了他唯一的心肝寶貝,否則他也不會為了紅孩兒,甘願去求殺他兒子的元配夫人鐵扇公主了。 張湖畔見牛魔王殺機暗含,心中很是不悅。張湖畔雖然看起來面相平和,但內裡卻渾身傲骨。雖然明知自己目前不是牛魔王地對手,也知道牛魔王起了殺心,但他還不屑與在這個時候提出張海天的事情,向牛魔王邀功、討好,以消弭牛魔王的殺心,他寧可選擇落荒而逃,這是張湖畔的選擇,一個很難解釋清楚的選擇。 張湖畔雙目毫無畏懼地注視著牛魔王,就連面對慈航道人張湖畔也沒害怕過,如今他功力大漲,更不會害怕功力比慈航道人還不如的牛魔王。 牛魔王同樣冷冷地注視著張湖畔,他心中佩服張湖畔的膽量,但他心中更害怕孫悟空的報復,孫悟空的身影猶如巨山一樣壓在他的心裡喘不過氣來。 牛魔王地目光終於轉暖,他有信心打敗張湖畔,但他沒信心將張湖畔還有他的十二個強悍分身一網打盡,一旦走漏風聲,孫悟空這個變態傢伙他卻不能不忌憚。 牛魔王臉上掛著微笑,道:「如此本王便不留道友了,只是那紅孩兒是本王的兒子,如有得罪道友之處,本王替他擔著。」 牛魔王畢竟是一方霸主,要他向張湖畔開口求張湖畔饒了紅孩兒終究是難事,所以講這話雖然面帶微笑,卻也頗含威脅之意,言下之意,紅孩兒如若得罪你,有本事你便來找本王。 張湖畔暗自搖頭,如若不是看在你老牛小兒子是我張湖畔的徒弟份上,憑你這態度,我還偏就拗上了,現在就敢找到紅孩兒剁了他。 只是這老牛畢竟是張海天的老爹可能性大得嚇人,張湖畔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既然老牛收起了殺機,講話時還面帶微笑,只要那紅孩兒不主動來找自己麻煩,也只好暫時放過他一馬了。想到這,張湖畔同樣微笑著道:「既然如此貧道這就告辭!」說完便架著雲走了,既沒回答是饒過紅孩兒,也沒說非要找紅孩兒算賬,一切張湖畔自有主張,誰也左右不了。 牛魔王見張湖畔不陰不陽就走了,心中悶悶不樂地打道回府,現在他算是明白自己又碰上了一位跟孫悟空一樣,吃軟不吃硬,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暗想得去趟雲翠山芭蕉洞,讓那鐵扇公主好生看管紅孩兒,否則遲早要闖下大禍。 牛魔王回了摩雲洞,見到楚楚動人的玉面天狐,本來數百年時間沒見面,怎麼也要親熱一番,說些甜言蜜語。但如今牛魔王心中掛念著紅孩兒,一見玉面天狐又不禁想起另外一個不知道生死的兒子,心裡更堵得慌。 玉面天狐見自己受了紅孩兒的欺負,受了傷,他牛魔王也未表現出心疼地樣子,還自顧想著心事,悶悶不樂,心中那是心酸不已,一氣又回千雲山萬福宮了。 牛魔王見玉面天狐又回萬福宮也不追趕,追趕回來反倒是壞事,因為他必須得立刻去趟雲翠山。如果玉面天狐剛剛回來,他便急著回雲翠山,那還不是更傷玉面天狐的心,還不如讓玉面天狐眼不見為淨。 ----------------------------------------------------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再見雲峰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再見雲峰 說那孫大聖離了南瞻部洲,架著觔斗雲,風馳電掣便山。 眾妖見大聖回來,個個歡心喜地。那芭將軍更是立刻獻寶似的拿出了瓶酒遞給大聖,然後四大健將個個兩眼巴巴地盯著孫大聖手中的酒瓶,因為十多年的時間,他們自己的那瓶酒早就喝光了。大聖這瓶他們是日夜記掛著,卻不敢私自吞了,只好等大聖回來希望能嘗上幾口。 孫悟空也是好酒之徒,當年大鬧天庭時,就喝了不少蟠桃園的美酒。如今見自己四個得意的手下個個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瓶美酒,立刻就拔了封蓋。頓時醇醇的酒香飄溢在整個水簾洞,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立刻亮了亮,往嘴裡灌了一口,頓時大大震驚。 這花果山的猴兒也有不少釀酒高手,而且花果山乃東勝神洲祖脈所在,那果樹在祖脈的日夜滋潤下,結的都是仙果,釀出來的酒更是遠勝他處,卻仍然比不得自己手中所喝的酒。 孫悟空平生遊歷過仙界每個角落,見識極廣。就連老子的玄都天,兜率宮他都去過,他那火眼金睛便是借兜率宮的先天八卦爐火練就的。這酒一喝,他便知道不是息壤栽種出來的仙果,斷無法釀造出如此美味的好酒。這息壤乃極其珍貴之物,整個仙界除了黃帝老兒,西王母還有五位教主手中有一點點,似乎沒有人手中還有息壤,就連地仙之祖鎮元子都沒有。 「這酒是從何而來?」孫悟空一點不留情面地收起了極品猴兒酒,問道。 |. 齊天大聖聞言,仰天大笑,連連感歎道:「有緣。有緣,俺老孫與那小兄弟乃是有緣之人啊!奇人,果然是奇人,竟用息壤種果樹!」說完撇下滿臉疑惑的四健將閉關參悟去了。 武當島,正在靜坐修煉的蚩尤分身緩緩睜開眼睛,出了關,到了星浩殿上。 「去將張海天叫來。」蚩尤分身吩咐道。 很快張海天便到了星浩殿,拜見過蚩尤分身後,問道:「不知師父叫徒兒有何事交代。」 「你去趟南瞻部洲千雲山萬福宮。或許在那裡可以解開你的身世之謎。」蚩尤分身道。 蚩尤分身為何不叫張海天直接去摩雲洞,反倒先去萬福宮,卻是別有深意。那摩雲洞雖有牛魔王在,但不排除紅孩兒和鐵扇公主也在,那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張海天去了吃白眼還算是小,萬一那母女倆欺負甚至暗算他那便糟了,所以蚩尤分身先讓他去千雲山萬福宮,那裡是他舅舅的地盤。有他舅舅罩著,量那母女倆也不敢把張海天怎樣。 張海天聞言,有些激動。 「多謝師父指點,不知徒兒該何時起身?」張海天問道。 「你準備妥當既可動身,讓避塵兒跟你一道去,也好有個照應。」 張海天畢竟修煉時日短,不像張湖畔機緣淵厚無比,雖然得了張湖畔地衣缽,也是天生異骨,但仍然還停留在天仙境界。離金仙還差那麼一步。避塵兒如今修為已經極高,雖然還未成就大羅金仙,但他有先天法寶青色葫蘆防身,只要不是厲害的大羅金仙,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避塵兒經驗老道。張湖畔派他跟張海天同去。倒也能保張海天一路安全。 張海天淚光隱動,向張湖畔躬身道:「多謝師父,徒兒這就去準備,準備妥當再來與師父告辭。」 張海天走後,蚩尤分身從儲物法寶裡取了一塊上好玉石,在上面不停地刻畫著複雜的符錄,每道符錄都帶著蚩尤分身的神念。刻完了一塊,便刻第二塊,總共刻了三塊。 三塊刻完沒多久,張海天便領著兩個人來向張湖畔告辭。一人自然是避塵兒,另一人卻是柳霏霏。柳霏霏如今長得越發的水靈,她才剛上殿,便像長不大的孩子,粘到蚩尤分身的身邊,搖著分身的胳膊,撒嬌道:「爸爸,我也要跟海天弟弟一起去!」 柳霏霏和張海天青梅竹馬,蚩尤分身早就算到張海天離開武當島必然會去向柳霏霏告辭。柳霏霏還是童年時便被張湖畔帶到了武當。少了些人生閱歷,張湖畔本就有心讓她出去走走。也算到了她要來,只是生怕這丫頭當姐姐當少主當慣了,玩得野起誰也拉扯不住,所以仍然一個勁地搖頭。 「爸爸你就讓我去嘛!」柳霏霏繼續央求道。 「去也是可以,只是一路上不可惹禍,不可透露青龍國地名號,任何行事都要請教避塵兒!」蚩尤分身沉著臉道。 就是萬幸,柳霏霏急忙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分身又嚴嚴交代了一番,取了三塊玉石,分別給了三人,道:「有危險便捏碎這玉石,我會盡快趕去!」 張湖畔這次終於安全地抵達了終南山,遠遠看到終南山那五座大山忽隱忽現,張湖畔渾身便是一震,兩眼星芒隱現。 這終南山五座大山雖然看似簡單的陰陽五行陣法,內中卻藏了數不清的變數,張湖畔乃陣法大家,自然不像紅孩兒那個狂妄的傢伙,以為一把火就能燒了這山山水水。 張湖畔終其所學,參悟了半天,卻得出了一個絕論,進這陣法,自己能自保便算了得,要想破陣卻是難以登天,心中不禁對那從未謀面的雲中子產生了仰慕之情。暗道:「如若自己能跟這樣的陣法大宗師交流一二,對自己的一身修為必然大有裨益。」 這雲中子乃上古真仙,又是雲峰大哥的師門所在,張湖畔不敢失了禮數,便規規矩矩地走到山前,鞠躬道:「雲明求見雲中子上仙!」 張湖畔聲音剛落地,山山水水便變得清晰起來,張湖畔便看到一條青石台階直通山門,山門前有兩青衣道士手持拂塵,飄逸站立。 雲中子平生精研陣法,陣法者乃與天地萬物相連,絲絲相連,環環相扣,所以雲中子對萬物感應極為敏感,推算之道直逼教主。張湖畔一拜山門雲中子便微微動容,心中似乎有些觸動。停了講道,掐指算了一番,隱約知道門外乃是雲峰地故友,至於具體的情況,卻再算不出來。於是便停了道,對雲峰言道:「你有故友上門來,你快去迎接吧!」 雲峰聞言,滿臉詫異,仙界中自己的好友屈指可數,除了兩位夫人,還有一位就是張湖畔了,其他的不是同門便是泛泛之交。雲峰來仙界也有數十年,知道這仙界廣袤無垠,就算你是天仙,想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有時也得花上數年,甚至數十上百年都不一定到得了。雲峰自己天賦、基礎都極好,又得了雲中子厚愛,所以上仙界數十年便修得天仙,離金仙似乎也不遠了。但兩位夫人和自己的結義兄弟,雲峰卻不認為有自己這般好運氣,要知道整個仙界的上古真仙也就那麼幾個,就算讓你碰上了,也無福打上一聲招呼。所以雲峰是斷斷不相信,自己才剛上仙界數十年,這三位自己最親密的人便能找上門來。 只是雲中子既然已經開口,雲峰也只好將信將疑地出了玉柱洞。 張湖畔見開了山門,便上前向兩位道士行了一禮道:「雲明求見雲中子上仙,麻煩兩位仙人通報一聲。」 其中一位道士回了一禮道:「祖師每年只開一次法壇,道友來得太早了,時隔祖師開壇還有半年有餘。」 原來這道友以為張湖畔是來聽道的,正當張湖畔準備講清此來目的時,那玉柱洞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一條金色雲梯從玉柱洞蜿蜒下垂,直伸到山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雲梯地另一頭,正是雲峰。 兩兄弟這一別可以說已經是數百年了,猛然間在仙界見面,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和酸楚湧上了心頭。特別是張湖畔感觸尤為深,他不同雲峰有這麼好的師門,上到仙界他哪一步走來不是充滿了危險,幾乎可以說差點見不到親愛的雲峰大哥了! 「大哥!」張湖畔的聲音有些哽咽。 「老弟!」雲峰的聲音同樣有些哽咽。 雖說仙人淡薄情感,視塵世如浮雲,但情之一字又有誰能拋得開。天蓬不能,玉帝也不能,張湖畔和雲峰更是不能! 兩人愣了好一會,才像久別重逢地情人奔向對方,在半途互相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兩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水各自將對方的肩膀濕透。看得兩個守山的道士傻了眼,真不知道這天底下,不食人間煙火的同性仙人竟然還有這種見面方式。 張湖畔和雲峰傷感了一會,便各自推開對方,相互看了看,仰天一陣長笑,那笑聲在終南山迴盪,充滿了重逢的喜悅。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土匪大哥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 土匪大哥 正是自家兄弟,雲峰也不客氣,運起玄功就去探查張淺。當年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何等修為都看走了眼,直到張湖畔動手才知道張湖畔不簡單。如今雲峰雖然得了雲中子的厚愛,隔金仙也只一步之遙,但畢竟差天蓬和芭將軍那個層次十萬八千里,又如何能看得穿張湖畔的真正境界。探查了一番之後,高興地拍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哈哈,老弟果然不簡單,短短數百年竟然已經是天仙了!」 張湖畔聞言暗自偷笑,天仙?現在就算來百八十個天仙也不夠自己打個一拳。不過張湖畔不想落了雲峰的面子,先想讓大哥先得意一番吧,所以摟著雲峰的肩膀,笑道:「大哥也很厲害,來仙界才二十多年就快要成就金仙之位了。」 雲峰聞言心裡頓時一個咯登,自己根本沒感覺到張湖畔窺探自己,怎生他就知道自己的境界,而且估計得這麼準確。 「好小子,看來大哥還是小瞧你了,估計你遠不止天仙這麼簡單吧!」雲峰笑著拍拍張湖畔的肩膀,嚷道。 「哈哈!」張湖畔不置可否,神秘的笑了笑。 果然被自己說中了,這小子!雲峰心中那個氣餒啊!在地球時,張湖畔從元嬰期突然就猛地將他遠遠拋在身後,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上到仙界,被雲中子看中收為入室弟子。雲中子不僅給他醍醐灌頂,還給了不少靈丹妙藥,一身修為提升的速度可以說到了恐怖的程度,沒想到仍然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兄弟。當然氣餒歸氣餒,作為大哥,小弟出息。雲峰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在大哥面前也賣官司!」雲峰故作氣惱地對著張湖畔的胸肩就是一拳。 砰!雲峰的手臂被反震地一陣發麻。他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心中那個震驚啊,這小子這身筋骨估計跟雷震子師兄都不妨多讓。 「好你個雲明,是不是想把大哥這隻手臂廢了!」雲峰再次不滿地嚷道。 張湖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沒有一絲絕世高手、一國之主的風範。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身子了,可這身筋骨經過孫悟空的醍醐灌頂後,終於基本上跟大巫不死之身沒什麼區別了,跟鋼鐵一樣,張湖畔也沒辦法。 見雲峰還在嘟嘟喃喃。張湖畔眼珠子一轉,胳膊摟著雲峰大哥的肩膀,拿出了瓶極品猴兒酒,遞給雲峰。 不過雲峰卻仍然不買賬,以前張湖畔這猴兒酒自然能讓他垂涎三尺,但如今他可是雲中子的入室弟子,雲中子是何許人也,上古有名真仙,就連玉帝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高人。做他的徒弟會喝不到美酒嗎? 張湖畔暗自好笑,自己這猴兒酒可是用息壤種植出來地仙果釀造的美酒,而且還是其中的極品。息壤啊,整個仙界除了西王母奢侈地用了些來種蟠桃,動不動就拿蟠桃做名頭,開個蟠桃盛宴,還有誰會拿息壤來種植果樹釀酒?就算五大教主也捨不得吧,當然這估計跟他們不十分好酒也有些關係,反正這仙界像張湖畔這般敗家的就此一家。 張湖畔猛地拔開了封蓋,頓時那酒香一個勁地往雲峰這個酒鬼鼻子裡鑽。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最好猴兒酒啊。就連孫悟空這樣的人物喝了一口,就毫不留情面地將它收了起來,連一滴都不給四大愛將。雲峰的身份再尊貴,畢竟跟孫悟空不能比,喝的酒跟孫悟空自然差得遠了。 雲峰的鼻子不停地嗅動,一把奪過張湖畔手中地極品猴兒酒。灌了一口,頓時渾身飄飄然了起來。 天哪!天下竟然有這等美酒,那以前的美酒又算是什麼? 雲峰回味驚歎了半天,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然後四處緊張地張望了一下,見遠處看門的兩位道士正往這邊瞧,喉結不停蠕動,吞口水的聲音都隱約可以聽到。立刻收起了猴兒酒,作賊似地摟著張湖畔就往玉柱洞走,低聲道:「你這個笨蛋。這麼好的酒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拔開封蓋,如果被我那些師兄聞到,哪裡還有我的份!」 一說起師兄,他就立刻想起跟自己一樣好酒的雷震子,有些後怕地抬頭看了看直插雲霄的玉柱峰,生怕上面突然下來雷震子。至於山下的守門弟子,如今還得叫他師叔祖,給他們天大的膽也不敢來搶他手中地酒。 張湖畔聽了直翻白眼,這還不是你擺姿態害的。如今反倒怪起自己了。不過大哥畢竟是大哥,初次見面就給他留點面子吧。張湖畔拍了拍雲峰的肩膀,道:「安拉,大哥,我這裡還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雲峰的兩眼頓 賊亮,立刻像蜜蜂粘上了蜜,親熱得摟著張湖畔,一湖畔勾手指頭,意思很明確,還不給老哥我拿來。 張湖畔哭著張臉從乾坤戒裡掏著兩百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極品猴兒酒,然後又撕心裂肺地看著雲峰大哥將那一瓶瓶的美酒往他地儲物戒子裡塞,看他高興的勁,眼裡流露出來的貪婪,張湖畔大大感歎交友不慎,恨不得狠狠揍他那欠扁的臉幾拳。 搬運了將近三分之一,也就是四五千斤極品猴兒酒左右,雲峰見這麼多美酒也夠自己喝一段時間,又見張湖畔已經處於暴走狀態,終於停止了無恥的掠奪行為,訕訕地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然後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話:「酒喝了還可以釀嘛!難得兄弟見面怎麼老是苦著張臉,等會讓我師父、師兄見了,以為我欺負你呢!」 張湖畔氣啊!釀,你以為這酒說釀就釀,自己身為一派之尊每年也就百斤的份額,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忍住酒癮才積攢下來的啊! 不過摟著自己肩膀的是自己地大哥,張湖畔又能拿他怎麼辦,咧著嘴道:「大哥說的極是,只是這酒極其難釀,你可千萬要省著點喝。」 說完張湖畔深怕這位酒鬼大哥將極品猴兒酒當白開水喝,以後遭殃的還是自己,於是只好又忍痛從乾坤戒裡搬了上萬斤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精品猴兒酒塞到雲峰的儲物戒裡。 雲峰那個開心啊,一個勁地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好兄弟,好兄弟!」 拍得張湖畔直翻白眼,如果不給你好酒難道就不是好兄弟了?當然這話張湖畔也只是在心裡發發牢騷,他知道雲峰從來是將自己當親兄弟看待。當張湖畔還只是個元嬰期的時候,貴為蒼靈宗長老的雲峰就跟他勾肩搭背,認了他這個唯一的兄弟。後來張湖畔與蜀山起糾紛,雲峰更是將蒼靈宗擺在一邊,直接拍胸板,言跟張湖畔共進退,就算殺上蜀山也在所不辭。 美酒風波後,兩人踏著金色雲梯往玉柱峰走去。從雲峰口中,張湖畔得知雲峰已經被雲中子收為入室弟子,心中不禁替這位親愛地大哥感到萬分高興,也明白了為何雲峰區區三十來年境界直逼金仙的原因。 由於張湖畔地經歷頗為曲折,一時也很難講完,所以張湖畔只是略略提起自己在東海偏遠的地方立了根基,至於跟慈航道人結怨根本連提都不敢提,免得雲峰擔心。當然張湖畔也提起了雲逸仙子,這個消息讓雲峰激動了好一陣。只是提起朱曼璇時兩人一陣嗟歎,不知該去何處尋她,因為天楓宮乃下界二流門派,雖然在仙界也有接引之處,卻無甚名聲,要尋起來跟大海撈針一般無二。 張湖畔見雲峰有些感傷,心中默默惦記,暗自決定等離了玉柱洞,便去趟天河軍營和花果山。天蓬元帥和孫悟空都是勢力極大之人,托他們尋起來說不定也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大哥無需擔心,小弟在仙界也結交了些朋友,托他們或許能早一日打聽到大嫂的消息。而且雲中子上仙名震仙界,大嫂遲早有一日能尋到這邊來。」張湖畔安慰道。 雲峰聞言點了點頭,對於張湖畔所說的朋友卻沒太多在意,倒不是他小視張湖畔,而是張湖畔來仙界也就三百來年,雲峰自然無法想像得到張湖畔會結交了一位天庭重臣,一位絕世妖王。而雲中子雖然是一清修道人,平生不大參雜仙界紛爭。但他門下有一弟子劉子光在仙界開了一「雲中閣」補添玉柱洞開支,而雲中子記掛著元始天尊的授道之恩,派了大弟子雷震子到天庭任職,以表示支持三教共建天庭的壯舉。這雷震子乃是極其厲害的大羅金仙,在天庭地位自然顯赫,乃是仙界三十六位仙君中的一位,掌管了半數的雷部天兵天將,另一半由仙君聞仲掌管,地位與天蓬元帥一般無二。雲峰早就托他們打聽天楓宮和嶺崖宗的下落,如今嶺崖宗算是已經知道了,至於天楓宮卻仍還未知道。以劉子光與雷震子的人脈想打聽到天楓宮都這麼難,雲峰自然不認為張湖畔結交的朋友能勝過這兩人。 雲峰帶著張湖畔入了玉柱洞,便領著他去拜見雲中子。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第二位師父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第二位師父 雲明拜見上仙!」 由於雲中子如今乃是雲峰大哥的師父,對雲峰又如此厚愛,張湖畔向雲中子執的乃是弟子拜見師父的大禮。 雲中子乃上古真仙,雖然還未晉級亞聖,但他得道久遠,比起孫悟空的道行自然要深厚很多,又精研天地萬物變化,推演陣法,那兩眼可以說洞察秋毫,厲害至極。張湖畔一腳踏入宮殿,雲中子兩眼就充滿了詫異,滿臉震驚。 雲峰入仙界不過三十年不到,他的故友再早又能早到哪裡去。但張湖畔給他的感覺卻是法力渾厚直逼大羅金仙,更難得可貴的是全身先天之氣充足,竟不亞於自己,一身筋骨鋼硬如鐵,比他的大徒弟雷震子有過之而不及。如此驚人的結論,就算雲中子也不禁滿臉動容。那雲峰乃是受他日夜指點,又是他用大法力相助才把他提拔到如今這樣的境界,但仙界中又有何人能將張湖畔提升到如今這般境界呢?而且有如此渾厚的先天之氣,哪位又不是上古真仙。莫非此人乃上古時代的散修仙人,卻無意中跟雲峰結了良緣? 雲中子心中一推算,果然在張湖畔身上隱隱推算到了跟自己同一時代的一些蛛絲馬跡,更認定了張湖畔乃上古時代隱居的散修仙人。至於具體的事物,推算之術其實並沒那麼神奇,在如此浩瀚的時間和空間中推算出一些蛛絲馬跡已經算是頂級厲害了。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是身體裡擁有了上古洪荒時代巫祖和大巫的精氣,合為一體,才讓雲中子推算到了上古時代的氣息。 雲中子臉上的驚詫雖然只是極其短暫,但門下弟子都覺察到了。這年頭能讓雲中子動容的人物實在太少了,眾人都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張湖畔,雷震子的境界跟天蓬差不多。看不出端倪,其餘之人更看不出了。 不過一天仙,只是此人乃雲峰師弟地故友,修煉時日必然很短,能有此成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眾人都如此想道。 雲中子既然認定張湖畔乃跟自己一樣都是上古真仙,自然不敢受張湖畔這番大禮,急急下了台階。扶起張湖畔,道:「道友禮重了!」 雲中子此舉看得眾位弟子一陣傻眼,每年來玉柱洞慕道的神仙一年沒一千也有數百,哪位不是向雲中子行此大禮。張湖畔一區區天仙,如果不是有雲峰這個面子,估計連見上雲中子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想拜都沒得拜啊!雲中子這般客氣卻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只有張湖畔隱隱約約猜出些端倪,暗道,這雲中子果然非同尋常。自己這一身修為就連慈航道人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卻沒想到雲中子只是瞄了一眼就看得一清二楚。張湖畔還不知道雲中子不僅看出了他的修為,還因為他身上的巫祖精氣誤推算他乃跟他同一時代的仙人,否則要更驚訝佩服! 「雲峰乃弟子結義大哥,本該行此禮!」張湖畔謙虛道。 雲中子這回便有些糊塗了,上古真仙就算再差,卻個個都有些保命絕招,就如張湖畔給他的感覺是,法力雖然低微了些,但一身肉身卻強悍到了極點。打鬥起來卻可以比擬大羅金仙。如此厲害的人並不是說沒有跟下界仙人或者跟仙界普通仙人結交的先例,但要說結義就有些駭人聽聞了,而且結義就結義吧,問題是張湖畔明明稱雲峰為大哥,如此一來自然是張湖畔地年齡小於雲峰了。 張湖畔見雲中子犯糊塗,心中再次隱隱猜出了些端倪。要知道張湖畔也是陣法大家。他繼承的乃是上古巫門陣法精粹,又從自身修煉的星浩心訣推演出了些宇宙陣法奧秘。推算之術如今雖然拍馬也趕不上雲中子,但也已經懂了一些皮毛。 「上仙可能是誤會了,弟子不過得了些機緣,方有此造化!」張湖畔道。 雲中子聞言再一推算,腦子裡終於清晰了一些,知道張湖畔乃是繼承了上古某位真仙的精神元氣,誤導了自己。 雲中子笑了笑道:「既然你是雲峰的結義兄弟,便一起旁聽本座講道吧!」 張湖畔聞言巴不得,除了武道張湖畔是循規蹈矩由張三豐一步步教導過來。其餘道法張湖畔大部分都是獨自參悟腦子裡上古牛人留給自己的東西。慢慢去悟道。但是整個巫門如果 黃帝和孫悟空,整個知識體系是多麼龐大淵博、多麼要靠張湖畔自己去參悟是何等艱難。而且上古那些東西很多是非常晦澀難懂,張湖畔修煉不過才數百年,見識畢竟有限得很。要去剖析理解是何等困難,要走多少彎路都不知道! 「謝謝上仙成全!」張湖畔躬身謝道,然後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盤坐了下來。 雲中子又重新開始了講道。雲中子乃上古真仙,一身知識何等淵博,修煉到如今這個程度。可以說一步一個腳印,扎扎實實。沒有半天虛假,而不像張湖畔次次飛躍,少了厚重的沉澱。 雲中子這一講道,就猶如一位淵博的教授給張湖畔撥開了層層雲霧。可以說張湖畔腦子裡從來不缺乏最深奧地道法知識,至少亞聖級別的道法從來不缺乏,卻少了一位明師,一位指點迷津的明師。現在雲中子就是那位指點迷津的明師,他一開講,張湖畔腦子裡困惑了很久的難題漸漸明朗了起來,以前晦澀難懂的上古言語變得清晰條理起來。 雲中子在上面越講越是驚訝,因為他發現張湖畔的眸子裡每時每刻都在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頓悟的喜悅。這是一件很駭人聽聞的事情,要知道雲中子雖然善於授業,講道基本上都是深入淺出,但要每時每刻都能領悟他地道法,那絕對是一件奇跡。他卻不知道張湖畔並不是在悟他的道,而是用他深入淺出的道去解開自己腦海裡早就盤繞了很久的難題。打個比方就猶如張湖畔早已經知道七乘於七等於四十九,卻因為基礎的問題,不知道七乘於七包含著七個七相加的意思,如今雲中子幫他解開了這個內在地意思,他便立刻由此及彼,豁然開朗。 此子不簡單,真不簡單啊!雲中子在上面連連感歎,暗道如果自己有這等徒弟,那紅孩兒又何需自己親自出手! 雲中子心中喜歡張湖畔,便起了成全的心意。道法也越講越深,他的門下弟子除了雷震子還在勉強聽著,其他的人都已經暈頭轉向,只有張湖畔喜得抓耳撓腮,眉開眼笑,有時還手舞足蹈,大失常態。 張湖畔得孫悟空醍醐灌頂那一助,法力本就達到了金仙的巔峰,就是缺少了道法的參悟,如今聽得雲中子講道,頓悟不斷,以前斷層的知識開始快速地被填補了起來。當雲中子不停不休講道到第十天的時候,張湖畔腦子裡轟的一聲,猶如被大棒打中,小宇宙裡的朱雀七星終於亮起了第一顆紫色星體,張湖畔晉級大羅金仙! 雲中子渾身一震,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湖畔,停了講道,道:「今日便講到這裡吧,雲峰你給雲明安排個洞府,近日不要打攪他!」 張湖畔起身,來到雲中子面前,恭恭敬敬地給雲中子行了跪拜之禮,道:「弟子多謝老師成全!」 以張湖畔地精明不可能不明白雲中子是有意成全自己,便以弟子的身份拜謝雲中子,稱呼也改為老師,算是承認了雲中子是他生命中第二位師父。 雲中子點了點頭,道:「你今後就在本座這裡掛個名吧,日後你師父那邊本座自然會跟他提起。」 雲中子此言算是收了張湖畔為記名徒弟,如此一來也不妨礙張湖畔原來的門派,算是跟張湖畔結了善緣。 從張湖畔稱呼雲中子為老師,而不是師父,他其實就存了希望雲中子收他做個記名弟子的想法,如此一來跟自己敬愛的師父張三豐也不會有衝突。如今雲中子這般說,他心裡更是感激不盡,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雲峰不知自己這位弟弟如今已經成就了大羅金仙,實力已經不輸於他的大師兄雷震子。心中只是高興他得師父青睞,心裡暗自得意自己的弟弟厲害,一來就被師父看中。 雲峰領了張湖畔離去後,雷震子有些不解地問道:「師父為何這般看重此人?弟子卻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謎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謎 中子滿臉凝重道:「如果為師沒估計錯的話,雲明的下你了,以後的成就說不定還要超過為師。自從上次三教內亂後,三教實力損失慘重,就連三位教主也在誅仙陣受了點傷,反倒是西方教卻趁機崛起,甚至還趁機招撫了大量三教弟子。如今仙界再不是三教的天下,已經是三教、西方教、天庭等多方勢力鼎立的局面,特別是西方教如今勢力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有取三教而代之的居心。」雲中子說到這裡,仰天長歎一聲道:「凶潮暗湧,大亂總有一天將再掀起,我等也無法獨善其身,雲明乃不世奇才,或許將來終南山還需倚仗他逃過大劫難!」 雷震子和其餘弟子都是得道已久的大羅金仙,也經歷過三教內亂,知道大亂一起,就連他們也不過是衝鋒陷陣的料而已,絕對阻止不了、改變不了整個大局,心中頓時沉重無比。 雲中子見他們個個心情沉重,歎了口氣,道:「爾等也不必太過擔憂,天地有其運行之道,不是我們可以掌握的,我等只需積極準備,勤修苦煉便是。」 眾弟子點點頭表示受教,雲中子又道:「雷震子你且在終南山再多呆一段時日,花果山之事就讓他們天庭和西方教去折騰吧,你不要參雜進去了。」 雷震子聞言有些不解,問道:「師父您不是說過像我這樣類型的仙人,天生是為戰鬥而生,只有不停與高手過招才能不斷提升嗎?上次孫猴子大鬧天宮剛好弟子被您叫回玉柱洞,錯過了機會。如今天庭已經派了大量天兵天將趕往東勝神洲,正好是弟子請纓找機會跟那孫猴子打鬥的機會,為何您卻不准了。」 雲中子聞言暗自搖了搖頭。自己這位徒弟什麼都好,除了陣法,其它都完全繼承了自己的衣缽,就是想問題少了根筋。 「胡鬧,你以為孫悟空是簡單之輩嗎?你以為天庭和西方教處心積慮對付孫悟空僅僅是為了花果山,為了剷除一方霸主嗎?那他們為什麼不去剷除積雷山、千雲山、獅陀山等呢?」雲中子有些怒其不爭地訓斥道。 雷震子聞言身子一震,暗道,對呀,柿子總揀軟的捏。為何天庭和西方教唯獨對花果山特別注重呢?百萬年前,孫猴子大鬧天宮也是天庭先挑起事端。只是雷震子等人思量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其中奧秘。 「還請師父明示!」雷震子躬身請示。 雲中子聞言一時陷入了沉思,眾人都不敢打攪他,好半天雲中子在抬頭道:「百萬年前,天庭想招撫孫悟空,孫悟空要稱齊天大聖,玉帝不滿,天庭和花果山發生大戰,三教沒有一位二代弟子介入。但西方教介入了。西方教先設計算計孫悟空,後再設計降服孫悟空。可惜他們漏算了一點,那便是人教教主太上老君早借助先天八卦爐幫孫悟空煉就火眼金睛,又故意讓孫悟空偷吃了他兜率宮五個葫蘆中的仙丹,使得孫悟空在為西方教征戰西牛賀洲時,越戰越勇,終於逃脫了西方教地束縛,重回花果山稱王。」 雲中子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群弟子在深思雲中子話語中的深意。 劉子光乃「雲中閣」負責之人,腦袋瓜最靈光。暗思。天庭想招降孫猴子,西方教同樣想招降孫猴子,而三教雖然沒招降孫猴子,但在他大鬧天庭時卻沒派一位二代弟子參戰,反倒是太上老君不露聲色地幫助了孫猴子。如此看來三教應該也想過收服孫猴子,只是大概知道收服孫猴子不可行。反起意成全孫猴子。莫非三教當初不出手對付孫猴子,並不是像傳說中說的是因為想給天庭一點顏色看看? 這麼一想劉子光更迷糊了,不知道為何像太上老君這樣的人物都要刻意成全那孫猴子,但有一點劉子光卻已經很肯定了,三教不想殺孫猴子。百萬年前那場戰爭,孫猴子跟天庭結仇,跟西方教結仇,卻唯獨承了三教特別是人教一個天大的人情。但不管怎麼,劉子光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三教不想對付孫猴子。甚至希望孫猴子強大。終南山一脈雖然沒有正式列在闡教名下,但雲中子終究在元始天尊那裡聽過道,掛過名,就如如今張湖畔在雲中子名下掛名一般,自然不好與三教做對。百 雷震子被喚回師門,這次又被喚回師門,估計就是為入其中。 劉子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眾人頓時便也都明白過來了,雖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但卻已經不妨礙雷震子做出正確的選擇,那就是繼續留在玉柱洞。讓玉帝調兵遣將去。就算玉帝諭旨傳到玉柱洞,他也得找個理由停留在這裡。 十天之後,張湖畔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他面帶微笑地出了洞府,便看到雲峰正在洞府門口等他,心中很是感動。便笑著打趣道:「如今我該叫你師兄還是大哥。」 「哈哈,還是大哥來得親切!」雲峰笑著道,說著他伸出了拳頭,不過這次他卻學乖了,輕輕在張湖畔的胸肩上打了一拳道:「老弟你瞞得我好苦啊,師尊說了,你地實力估計不輸給大師兄!」 雖然話語是埋怨,但任誰都聽得出來雲峰語氣中所帶的難以掩飾的喜悅。 「哈哈,還不是怕大哥你自卑!」張湖畔打趣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糗你家大哥了,別忘了麗雅弟媳婦還是大哥我的弟子,下次我見到她一定讓她好好修理你一頓。」雲峰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算了吧大哥,你也別忘了我管大嫂師父叫老哥!」張湖畔立刻反擊道。 雲峰一聽立刻洩氣了,鬱悶得幾乎要仰天長嘯,這小子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頭上,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大哥。 正當兩人互相打罵之時,雷震子兩眼閃著興奮的目光直直盯著張湖畔而來,那目光裡充滿了戰意。 「雲明見過師兄!」張湖畔向雷震子行禮道。 「好小子,如果不是師父提醒,我還以為你只是一位天仙。師父說你的實力不下於我,我卻不信,來來,我們過過招如何?」雷震子乃一豪爽好戰之人,講話也不拐彎抹角,就連不信張湖畔比他厲害這等話都講了出來。 張湖畔卻很喜歡雷震子真性子,反倒不以為忤,笑道:「師父過獎了,師兄不必較真!」 「別囉哩囉嗦,先跟我打上一架再說,還有打完了架我還有一件事情找你算賬。」雷震子道。 雲峰聽雷震子說到後面一句話,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有些內疚地看了張湖畔一眼,一邊還警惕地捂著他那根帶著儲物戒子的手指。 張湖畔何等精明,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肯定是雲峰喝猴兒酒被雷震子發現了。他自己捨不得給酒,便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張湖畔氣呼呼地盯了雲峰一眼,掠奪了自己這麼多的美酒,竟然不幫自己散發點,還將豺狼往自己這邊引,這是什麼兄弟啊! 「呵呵,雲明也是初來乍到,剛剛知道大師兄原來也是好酒之人,正準備給你送去呢!」張湖畔堆著勉強地笑容,掏了百來斤的猴兒酒遞給雷震子。 還好雲峰沒說張湖畔那裡還有比較多庫存,而雷震子也想當然這樣的美酒就算有個十斤八斤就已經極其不容易了。手中掂量一下,見張湖畔一下子給了百斤,那個感動啊,立刻覺得張湖畔很是豪爽可愛,夠哥們。而事實上,張湖畔如果沒積攢了兩百年,確實最多也只能給他十斤八斤頂天了。只是雷震子又怎麼可能算得到,張湖畔忍了兩百年的酒癮,積累了不少。所以他一收起猴兒酒後,立刻咧著嘴,開心地摟著張湖畔肩膀道:「好兄弟,以後在仙界有人欺負你,大師兄幫你撐著。」 雷震子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吹牛,他可是仙界三十六位仙君之一,掌管著雷部半數天兵天將,實力和勢力跟天蓬元帥一般無二。不是背景,實力強悍到了極點,還真沒有雷震子惹不起的。只是這句話用在張湖畔身上卻不適用,因為欺負張湖畔的是西方教護法,亞聖級高手慈航道人,她老人家就連雲中子都惹不起,雷震子又如何撐得起腰呢?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赤手空拳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赤手空拳 湖畔暗自搖頭,這仙界倒真有人欺負我,是慈航道人嗎?當然這話張湖畔是不會說出口的,笑著道:「謝謝師兄關心,以後只要有人欺負我,我抬出雷震子大名,一定嚇得他們屁股尿流!」 張湖畔這句粗俗的話很對雷震子胃口,心裡爽呆了,暗道等會跟雲明打鬥一定要讓他幾分,也好讓他長長威風。 雷震子卻不知道張湖畔曾經在社會混過,就連酒吧那種蛇龍混雜的地方都幹過服務生,真要放下身段,哄一下他還不容易。 「哈哈」雷震子仰天得意地笑了笑,然後還故作謙虛地道:「師弟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其實巴不得張湖畔再狠狠誇他幾句。 張湖畔越看雷震子越覺得雷震子可愛,於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道:「師兄名聲威震仙界,就連我這個躲在東海偏遠地方的山野人家都聽過你的大名,哪裡言過其實了!」 張湖畔這句話倒也說得是事實,只是嚇得屁股尿流這個詞要看對方是誰罷了。 雷震子雖然還很想聽,但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再聽張湖畔拍馬之話,於是便再次提起打鬥之事。 張湖畔所學很雜,但最根本的還是以武入道,豈有放過跟高手過招的機會,而且如今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正想找個人過過招,看看實力究竟漲了多少。這雷震子乃是跟天蓬同一級別的高手,而當年張湖畔只能在將軍主攻的前提下,跟天蓬偶爾正面過過招,還無法抵擋天蓬全力的攻擊,如今張湖畔卻完全有信心獨擋這樣的高手。 雲中子乃陣法宗師,這終南山方圓百萬里都被他用陣法給佈置得猶如銅牆體壁。就算慈航道人當初也不敢放言可以獨闖終南山,可見終南山的防禦能力。所以張湖畔和雷震子地打鬥倒也無需跑到九天罡風層,只需飛到高空,然後讓下方弟子啟動終南山一帶的防禦陣法便行了。 高空之上,張湖畔威風凜凜凌空卓立,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戰意,渾身爆發出蕭肅的殺氣,目光如炬,凝視在雷震子身上。長髮無風自動。身上黑色玄武盔甲散發著森寒的漆黑光芒,白虎和青龍猶如活過來似的猙獰的咆哮,使得張湖畔的兩隻雙臂看起來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讓人不敢輕視。至於朱雀卻沒有出現,這是張湖畔地秘密武器,只有面對真正的仇人的時候張湖畔才會使出,因為朱雀竟然不是盔甲,也不是猶如青龍白虎一樣可以增強手臂的攻擊力,而是厲害的神火。猶如紅孩兒五昧神火一樣的朱雀神火,只是如今張湖畔剛剛晉級朱雀一星境界,不能像紅孩兒一樣隨意發動此火,而且如今威力也比不得五昧神火。 當張湖畔身上那濃烈戰意一爆發出來的時候,雷震子終於明白了雲中子的話。張湖畔那濃烈的戰意,蕭肅地殺氣讓雷震子甚至懷疑自己面前站著的乃是七殺星君。 在張湖畔的威壓下,雷震子怒吼一聲,終於變了樣。青頭紅髮,上下獠牙,背上長有兩肉翅。身高近二丈的怪物。只見雷震子手持一金光閃閃的金棍,腳登天,頭望下,雙目緊緊盯著張湖畔,兩翅微微招展,空中便有風雷之聲。竟是那兩翅自帶風雷法力。 「師弟,為兄這金棍堅硬無比,你快快取了法寶來!」雷震子的聲音猶如雷聲在空中響起。 「小弟習慣空手相鬥,師兄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張湖畔豪氣萬丈地說道。 張湖畔與雷震子兩個強悍大羅金仙高凌空中,散發出強悍的氣息又如何躲得過在終南山修煉的各神仙,個個都出了道觀,見是一陌生男子跟玉柱洞第一戰將雷震子相鬥,個個是震驚無比,都仰頭望天。只是他們實力差,還不敢飛上高空觀看。免得被禍及城池。只有雲中子除雲峰外的其餘八個弟子都紛紛飛身半空觀看,而雲中子本人也饒有興趣地盤坐在祥雲上觀看。 雷震子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比自己還狂,仰頭大笑道:「好,好,既然師弟不用法寶,為兄便也空手跟你過過招吧!」 雲中子聞言,搖了搖頭,他乃有道高人,本就知道張湖畔的肉身強悍到恐怖地程度。如今又見他還有奇特的能量盔甲,便知道他的肉身就算被那金棍打上幾十下都不會有大礙。雷震子雖然也是天生異骨。天生鋼筋鐵骨,但卻仍然差了張湖畔一兩籌,如果硬碰硬難免要吃虧 「雷震子你用金棍跟雲明打!」雲中子的聲音在空中悠悠響起。 雲中子這句話猶如炸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震得個個心神蕩漾,因為他這句話不啻於在告訴雷震子你空手不是雲明的對手。雷震子雖然心中仍然不服,但他自小相信雲中子的目光,再加上師命不可違,便又喚出金棍。 張湖畔見雷震子又喚出金棍,便呼嘯著向雷震子揮拳攻擊而去。雷震子生怕傷著張湖畔,舉著金棍用了七成力跟張湖畔硬碰硬擋了張湖畔地鐵拳。 鏘!鏘!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一小段距離,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光從力道的強弱對比,張湖畔畢竟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法力比起雷震子弱了不少,雖然有強悍肉體彌補不足,力道上仍然只能跟雷震子七成相當。 但是就這樣已經讓雷震子包括除雲中子外的所有人震驚的幾乎掉下了下巴,要知道張湖畔可是空手啊! 身處其中的雷震子更是震驚無比,要知道他不僅乃頂尖大羅金仙,而且天生神力。剛才雖然只用力七成的力道,但就算普通大羅金仙用法寶相接也要被他這一棍給打到了數里開外了。而張湖畔卻赤手空拳跟他鬥個旗鼓相當,而且還震得他的虎口陣陣發麻,這回他終於明白了雲中子要他用金棍跟張湖畔相鬥的真正原因。這傢伙的肉身根本就是變態的強悍,自己用肉身跟他拚,估計拳頭打在他身上,痛得是自己。 雷震子乃一好戰之人,見張湖畔這般強大,反倒不氣餒,而是興奮得不得了,終於在師兄弟中找到了一位可以跟他硬拚硬地變態傢伙了。 吼!雷震子怒吼一聲,翅膀一扇,金棍高高舉過頭頂,全力揮出了一棍。金棍藉著翅膀的衝刺力,加上雷震子的全力一擊,猶如千軍萬馬,從高空破過空間時,整個金棍都因為跟空間的摩擦燒著烈烈火焰,整個空間都似乎被這一棍給劈開了兩半。 張湖畔渾然不懼,仍然直接用他的鐵拳迎上了雷震子的金棍,他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力道現在到底有多強。 鏘!張湖畔被這一棍給遠遠地打落了下去,整個膀臂一陣發麻,不過很快就被小宇宙傳輸過來的星辰之力撫平。 吼!張湖畔興奮地仰天長嘯,想當年自己面對天蓬元帥縮手縮腳,只在恰當的時候在天蓬力道最弱地地方擊上一拳,免得被他的釘耙給揍到,如今自己直接硬碰雷震子這樣強悍地攻擊,卻也只是落點下風而已,真是天壤之別啊。 雷震子看著張湖畔興奮得長嘯,再次罵了句張湖畔變態。 雲中子雖然知道張湖畔的肉身強悍無比,但在雷震子佔著上空,藉著翅膀的衝刺力的全力一擊也只能造成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感到很是意外,開始重新估量起張湖畔的實力。 空中觀看的二代弟子,個個頭皮發麻,他們自恃沒那份筋骨承受雷震子那雷霆一擊。 張湖畔既然確認了自己肉身和力道強悍的程度,自然不肯再挨雷震子的揍,終於開始使出了武道。 經過跟孫悟空的一戰,又得了孫悟空的傳承,再加上如今晉級到大羅金仙境界,張湖畔的武道得到了質的飛躍,已經越發臻至渾然天成。雷震子雖然平生大戰小戰無數,但要說起戰鬥技巧卻比不上孫悟空,而張湖畔卻可以跟孫悟空相提並論,如此一對比,雷震子雖然力道強於張湖畔,但戰鬥變化卻落後張湖畔一大截。 只見雷震子上下飛騰,盤旋如風雨之聲,進退如龍蛇之勢,每每揮出金棍,總是閃灼光明,有萬軍莫擋之勢,特別是那兩翅膀,還會發出雷電協助攻擊。但張湖畔卻猶如怒濤中的一葉孤舟,暴風雨中的堅強小樹,任你雷震子怎麼折騰,他總是不倒,游刃有餘,在最合適的時機,在雷震子最薄弱的地方攻上一拳,每一拳都打得雷震子渾身發麻。而雷震子的每一次出擊都像打在空氣中,有力無處使,胸口難受的幾乎要吐出血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陣法之道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陣法之道 人在空中掠光浮影,電光雷鳴,下面觀看的人根本無勢,只聽到天空不是傳來陣陣雷鳴之聲。只有空中的雲中子和劉子光等九人看得清楚。劉子光等八人看得幾乎連眼珠都要掉了下來,嘴巴張得大大一直合攏不起來。就連雲中子臉上也充滿了震驚,眸子裡閃爍著喜悅的目光。人生能收一徒如此,足矣! 雷震子雖然吃鱉,但也越戰越勇。對於雷震子而言生平難得一對手,特別像張湖畔這樣的高手,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肯放過機會。 張湖畔也有心成全雷震子,因為如今雷震子乃是他的大師兄,也不藏私,將武道演變得淋漓盡致。當然雷震子師承雲中子,一套棍法也是雲中子所授,變化無窮,張湖畔在付出的同時,也受益匪淺。 兩人鬥了一天一夜,雙雙仰天一笑,停了戰鬥,雙雙攜手飛落玉柱洞。 雷震子飛身落地後,兩眼儘是喜悅的目光,先向雲中子行過禮,然後向張湖畔抱了一拳,飄然離去了,看來這一戰他有了很大的心得,急需參悟武道變化。 除了雲中子,沒有一人知道這一戰誰勝誰負,但張湖畔赤手空拳跟雷震子鬥得旗鼓相當卻讓眾人大跌眼鏡,知道從此以後終南山多了一位跟雷震子同樣勇猛的大將。雲峰幾乎開心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朵後面,連連拍著張湖畔的肩膀言道:「好,好!」。劉子光等人也都像看外星人一樣圍著張湖畔左看右看,甚至有位師兄還捏了捏張湖畔的肌肉,害得張湖畔起了身雞皮疙瘩。 雲中子微笑不語,轉身向自己修煉的道觀走去,遠遠拋下一句話:「雲明、雲峰一刻鐘後來見為師。」 這個世界強者總能得到更多的尊重。張湖畔這一戰,終於讓劉子光等都打心眼裡將張湖畔看成是自己的同門師弟。喚來了在觀戰地各自弟子,讓他們一一拜見張湖畔,從此一後,眾人都知道祖師又收了位弟子。 張湖畔暗喜,如此一來自己算是終南山的二代弟子,只要自己不說明,別人也不會聯想到青龍國,聯想到武當派。也少了份顧忌。等哪天自己的實力達到跟孫悟空一般強大,門下弟子也強大到跟四大健將這般強大時,再高舉武當派旗幟也不遲。 張湖畔和雲峰惦記著雲中子的交代,跟劉子光等人寒暄了片刻便去見雲中子。當然張湖畔也沒忘討好地給各位師兄發了一瓶極品猴兒酒,否則等他們知道雷震子有,雲峰有,他們卻沒有,張湖畔就難做人了。 雲中子見張湖畔和雲峰來了,眼裡流露出溺愛的目光。指了指自己兩邊的玉蒲團,道:「坐吧!」 張湖畔和雲峰謝過後就座。 雲中子向張湖畔問道:「雲明你可知道為師平生最引以為豪的是什麼嗎?」 張湖畔見雲中子莫名其妙問起此事,心中一愣,不過他很快便想起了整個終南山讓人望而生畏的陣法。那陣法就算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否安全突破,可以說到了天陣合一,渾然天成的境界,實在高深莫測。張湖畔自從晉級大羅金仙後,雖然不敢妄言能跟亞聖級高手相抗衡,但憑著如今大巫不死之身,還有朱雀神火。就算再面對慈航道人,他也毫無懼意,不必像當初一樣一觸面便需逃之夭夭,至少也能打上兩拳再言撤退。但如今他面對終南山地陣法仍然有種發自內心的敬畏,這足以說明那陣法對於張湖畔而言比亞聖級高手還來得恐怖。 「回老師,弟子每每見終南山佈置的陣法。都有種戰戰兢兢的感覺。特別是那護山大陣,看似普通的陰陽五行變化,但弟子卻發現內裡至少含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種變化,弟子斗膽猜測老師平生最得意的應該是陣法,而老師最厲害的殺招也是陣法!」張湖畔徐徐道來。 雲中子越聽越是動容,特別是張湖畔道破那陰陽五行變化陣含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種變化時,幾乎驚得要站了起來。 「哈哈,雲峰前幾日說你在陣法上的造詣遠勝與他,為師卻是不信,如今為師才知道雲峰所言沒有絲毫誇大。吾道不孤。吾道不孤!」雲中子開心地說道。 接著雲中子一向淡然的臉上露出了難得地豪情壯志表情,站了起來,道:「為師得道於天地混沌初開之時,說道法 廣成子,說戰鬥比不得玉鼎真人。但說起陣法,除了為師自恃還沒人強得過為師。這也是為師雖然仍為大羅金仙,卻沒有一位亞聖敢妄言可以擊敗為師的原因。」 雲中子的話聽得張湖畔和雲峰熱血沸騰,這天底下能放出此豪言的又能有幾人? 不過雲中子的表情卻突然間黯淡了下來。道:「為師生性偏執,當年元始天尊勸為師棄陣法研究。言以陣悟道不切實際,但為師偏不信,怠慢了修煉。如今當年道行遠遜為師的真仙也成就了亞聖,為師卻還在大羅金仙徘徊!」 雲中子說到後面的時候,眼裡流露出困惑的眼神,不知道是在疑惑自己當年的選擇,還是在懊悔當年的選擇。 雲中子這種跳躍式地感情轉變,雖然給張湖畔很突兀的感覺,但卻也激起了張湖畔的共鳴,讓張湖畔更加尊敬這位老師,因為他身上有太多跟張三豐相似的特點。萬人走大道,但張三豐就偏執地選擇了由武證道,雖然不知道這條由武證道的道路是否能通,但不嘗試又如何能知道。 「天地皆是道,老師還未證得亞聖,只不過老師機緣還未到而已,何需妄自菲薄!」張湖畔插嘴道,他這句話講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疑惑,因為他見證了孫悟空由武證得了亞聖的經過,讓他有理由相信,天地皆是道,這是絕對真理。 雲中子聞言,身子猛地一震,雙目盯著張湖畔,突然爆發出震天笑聲,「好個雲明,你看得比為師透徹!」接著臉上浮現堅毅地表情,道:「我雲中子又豈是輕言放棄之輩!」 說完雲中子又坐回玉蒲團,道:「你們都擁有極高的陣法天賦,你師兄等雖然個個天賦過人,但在陣法上天賦卻不是很高,為師這身陣法衣缽看來只能傳給你們了。今日為師跟你們談起往事,只是要提醒你們,你們不必像為師一樣執著,由陣證道讓為師一人去執著便夠了,免得誤了你們。」 張湖畔本就在由武證道這條路上走,陣法、煉丹對他而言雖然很重要,但卻不能算是「主修專業」而是「輔修專業」,無非他的「輔修專業」比專業人士還學得好上很多倍而已。所以雲中子這句不要太執著陣法,以免誤了正道對張湖畔而言卻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因為張湖畔沒打算「轉業」。但對於一向癡迷陣法的雲峰而言卻是意義重大無比,雲峰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兩眼流露出了堅毅的眼神,道:「弟子會沿著師尊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雲中子聞言,心底微微一顫,似乎看到了年青時候的自己,動情地看著雲峰,連聲道:「好,好!」 接著雲中子開始了他的陣法之道。雲中子的陣法知識可以說包羅萬象,小到小橋流水、地上螞蟻,大到日月星辰,無不蘊含著天地陣法至理。 「何謂陣,天地便為陣,就連至聖者也無法逃脫這天地陣法的束縛……」雲中子一句句至理之言猶如一把利劍剖開陣法的奧秘,讓張湖畔將腦袋裡傳自巫門地陣法漸漸融會了起來。 而雲峰雖然腦袋不像張湖畔裝著很多上古巫門陣法,但他從小浸淫陣法,聽了雲中子的講道,也悟了很多。 就這樣每日雲中子給張湖畔和雲峰講解陣法之道,張湖畔每日都在以恐怖的速度進步。如果說張湖畔以前的陣法水平相對於雲中子這樣的陣法宗師而言是一位高手,而如今他正在向一代宗師靠攏。 一日雲中子講完陣法之道,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向雲中子行了一禮,手中捧著一玉簡,道:「請老師過目。」 雲中子有些疑惑地取過玉簡,神念一掃,頓時整個人石化了,接著又仰天大笑,滿臉激動,很快又整個人入定了,看得雲峰不明就理。 張湖畔滿臉喜悅,知道自己這些天刻意將自己腦子裡裝的巫門陣法之道,不管明不明白都記錄在玉簡上,送給老師,希望對他能有些幫助,這步算是走對了。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怯戰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怯戰 實何止幫助啊,上古巫門是可以比擬道門的一門,那們雖然追求的都是以力證道,但他們共同創造,摸索出來的陣法之道又豈可小視。這些陣法之道對於如今的張湖畔可能隱晦苦澀難懂了些,但對於陣法一代宗師,力求由陣證道的第一人云中子而言,無疑是極其寶貴的借鑒資料。毫不誇張地說,雲中子除了一開始受了些元始天尊的指點,後面一直是一人在摸索,因為元始天尊已經無法再給雲中子更多的幫助了。而巫門陣法卻是不同,那是一個完全失落的,不同於道門的陣法之道。雲中子差的就是這種外來陣法對他固有陣法之道的衝擊,以求突破固有枷鎖的束縛,攀登上一個新的起點。而巫門陣法之道,無疑是最頂級的外來陣法之道,而且張湖畔提供的又是如此全面,幾乎囊括了整個巫門陣法之道。 張湖畔見雲峰還在那裡發呆,拉著雲峰,向入定的雲中子跪拜後,拉著他出了道觀,開心道:「大哥,喝酒去,邊喝邊說。」 在終南山,一山泉流澗旁,張湖畔和雲峰肆意地躺靠在岩石上,手中拿著酒瓶,愜意地往嘴裡灌酒。 「老弟,你說有了你巫門陣法之道,師父這次能證亞聖嗎?」雲峰問道。 「不知道」張湖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張湖畔的境界跟雲中子還差得遠,又如何能判斷雲中子。 雲峰本也就沒想過從張湖畔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聞言也不再繼續追問。兩人仰看藍天白雲,你一口酒,我一口酒地往嘴裡灌。 東海之上,一大鷹在展翅向東勝神洲方向飛行。那大鷹速度極快,竟不亞於金仙的飛行速度。大鷹之上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張海天、柳霏霏還有避塵兒三人,那大鷹乃青龍國新研製出來的「飛鷹二號」。三人準備由東勝神洲取道南瞻部洲。 「避塵兒,你說那花果山的齊天大聖果真有如此厲害?」柳霏霏閃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卻原來是避塵兒一邊飛行,一邊向初出茅廬地張海天和柳霏霏介紹仙界的一些情況,剛好講到齊天大聖。 「回少主,齊天大聖單槍匹馬獨闖天庭是何等威風,何等神武。試問這天底下還有何人能做得出這樣的壯舉?」避塵兒回道。雖然貴為武當派的護派神獸,避塵兒還是繼承了白虎他們一貫的稱呼,稱張湖畔為主人,稱柳霏霏還有其他四大弟子為少主。 柳霏霏連連點頭,兩眼異彩粼粼。避塵兒見狀,暗道一聲糟糕。這一路過來,柳霏霏和張海天猶如放出籠子的飛鳥,只要聽到好奇、好玩之事,沒有不擠上去湊個熱鬧。在祖洲兩人甚至因為好奇駐紮在祖洲的天庭軍營。非要上前去看看天庭軍威,害得避塵兒搬出了張湖畔的威名才讓這兩位少主息了那份好奇之心。這一路兩人還盡打抱不平,特別是柳最見不得弱小的仙人受欺負,幸好避塵兒如今今非昔比,又有青色葫蘆,不是大羅金仙根本不夠看,倒也相安無事,反還幫柳霏霏結了不少善緣。只是如今那花果山可不是鬧著玩地,就算有青色葫蘆,避塵兒也不認為自己能擋得了那四大健將一兩招。至於那齊天大聖想都不要去想了,擋擋那七十二洞妖王估計還差不多。 正當避塵兒擔心柳霏霏起好奇要去花果山時,果然柳霏霏開口道:「避塵兒那花果山乃東勝神洲祖脈所在,又有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不去見識一下實在可惜,你帶我們遠遠在那周邊玩耍一番如何?」 那花果山倒不是去不得。只要不在花果山惹是生非,齊天大聖倒也不反對外來之人到花果山周邊採點藥材,覓點寶貝,但一旦要是在花果山惹是生非,那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估計都得小心頭上的腦袋。當然那花果山主峰,還有七十二路妖王駐兵之處是不好隨意進入的。 避塵兒其實也嚮往花果山已久,只是當年生性膽小,本事又低,不敢去。如今怎麼說也是堪比大羅金仙的高手。聽柳霏霏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心動。暗道,那花果山幾乎是妖界的聖地,不去一趟卻是枉為妖怪了,只是得好好看牢這兩位少主才好。 避塵兒也是被嚇怕了,心裡雖然已經決定要去,但仍然故意搖頭。 「避塵兒,你就帶我們去吧!」柳霏霏嬌聲央求道,那聲音聽得避塵兒幾乎連骨頭都酥了。 「那你們得答應我,不得在花果山管閒事!」避塵兒滿臉凝重地說道。 柳霏霏和張海天點 。他們雖然閱歷淺了些,但也都是聰明之人。知道能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人,甚至連他的地盤也不是自己可以惹事地地方。 見兩位少主答應,避塵兒就稍稍改變了一下方向,往花果山方向飛去。 花果山瀕臨東海,隔海相望有一島嶼名傲來島。那傲來島本是東海龍王的陸地行宮,如今卻成了天庭軍營的駐紮之地。 傲來島明光煌煌,殺氣沖天,不時有天兵天將騎著靈獸天駒在島嶼的四周巡邏。花果山主峰,四健將站在頂峰,眺望著傲來島。 「也不知道大王什麼時候出關,俺老芭手癢了,恨不得上去將這幫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兔崽子狠狠地揍上一頓。」芭將軍一邊喝著酒,一邊咧著嘴嚷道。 傲來島,一座輝煌無比的宮殿內,歌舞昇平。 一位威風凜凜的天將高高上座,正是托塔天王李靖。他的兩邊下首還坐著二十來位極其厲害的人物,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其中有兩生得粉臉朱唇,身穿道袍的少年尤為厲害。這兩少年分別坐在李靖地左右上位,眉宇間不時流露出自命清高的傲氣,似乎不屑與下首的那些天將同伍。 這兩少年乃了不得的大人物,一位是上古闡教十二真仙之一,後改投西方教,任西方教護法的普賢真人的弟子木吒,另一位是上古闡教十二真仙之一,後改投西方教,任西方教護法地文殊廣法道人的弟子金吒,兩人都是李靖的兒子。這兩人不同紅孩兒半路才跟了慈航道人,佔著五昧神火才到處耀武揚威,他們都是從小師從兩位上古真仙,一身盡得兩位上古真仙真傳,法力無邊,實力跟雷震子同一級別。 「父親,我們來這裡也有數十年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為何天庭又突然命令我們按兵不動?」木吒不滿地問道。他師父乃普賢真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比慈航道人還要勝上一點點,他自己一身實力也厲害至極,一向不把天庭放在眼裡,以為天庭乃是一群烏合之眾,才會被區區的一妖猴鬧翻了天。這次他領命下山,普賢真人又賜了厲害的法寶,更是不把花果山放在眼裡。 李靖為人老到沉穩,不像木吒一樣驕傲氣盛,知道天庭的實力強悍無比,光那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個個都是大羅金仙級的高手,其中不乏實力比自己還強悍的星君。由此可見當年齊天大聖能鬧個天翻地覆,除了他本身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原因之外,戰鬥能力更是不可絲毫小視。雖然自己的兩個兒子實力跟自己相當,但要說光憑自己這些人就能端了花果山,那花果山早就被端了。自己這些人最多只能算是先頭部隊而已,沒有一位亞聖級地高手來制住齊天大聖,這戰根本沒辦法打。如今天庭命令自己等人按兵不動,卻也正說明了此點。 李靖這廝的分析能力倒也佔著理,天庭之所以冒著被孫猴子再鬧一次天宮的風險,準備攻打花果山是因為西方教答應派遣一位亞聖級高手來助陣。而李靖等人也確實是先頭部隊,主要對付的對象是四大健將,七十二洞妖王等。只是如今亞聖級高手遲遲未來,李靖也被命按兵不動,卻是又出了件意外,那便是孫悟空晉級亞聖了,不是教主級人物親臨,再也抓不住孫悟空了,天庭和西方教正在考慮如何收場呢! 「那孫猴子實力非凡,估計天庭另有安排,我等只需耐心等候便是!」李靖道。 下方那些大羅金仙當年都或多或少見過齊天大聖的威風,甚至有些人還跟齊天大聖交過手,至今猶有餘悸,聽得連連點頭,巴不得這另外的安排是將自己調回天宮。 木吒乃驕傲氣盛之人,見父親不言戰,而坐在自己下方的天將個個又露出怯戰的表情,打心裡瞧不起這些天庭將領,便起身離了酒宴,獨自到外面透氣了。那金吒跟木吒的秉性差不了多少,見木吒離席,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恩斷義絕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恩斷義絕 翠山一帶,山青水秀,仙霧繚繞,乃一極佳的修煉之 威風凜凜的牛魔王騎在避水金晴獸上,有些英雄氣短地看著腳底下的青山綠水,臉上洋溢著複雜的表情。 牛魔王歎了口氣,拍了拍避水金晴獸碩大的腦袋,那避水金晴獸搖了搖金光晃晃的巨身,朝著雲翠山芭蕉洞飛去。 雲翠山高有數萬丈,整座山青翠碧綠,隱隱散發著仙靈之氣。山下大小諸湖連綿,最小的湖泊都有數千里方圓,碧波滔滔,湖上還有島嶼密佈,島嶼與湖泊旁綠茵遍地,古木蒼天,鬱鬱蔥蔥,幽靜雅致,真乃一神仙居住的地方。 湖泊旁和島嶼上不時有清秀的女子挽著花籃,猶如繽紛的彩蝶在花草樹林中採摘著仙果、仙花,也有女子拿著羊脂玉瓶採集著仙露、山泉。女子們猶如黃鸝般動聽的笑聲不時響起,在半空中悠悠迴盪。 牛魔王再次歎了口氣,緩緩降落。避水金晴獸巨大的身子放射萬丈柔和的金光。瞬間天地變化,本是幽靜至極的高山湖泊沖天而起驍悍無比的妖氣,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妖兵妖將,就連那採花草,覓仙露的女子兩眼都起了變化,身上也隱隱散發出絲絲妖氣。 「拜見大王!」 震天參拜之聲響徹天地,牛魔王揮揮手,從林中,湖泊底的妖兵妖將又都紛紛隱沒。 .:|冠,手握金剛忤,袒露著胸部的肥胖男子敬酒。那男子面目有些猙獰,兩眼瞇笑,手中的金剛忤上雕刻著男女媾合的淫穢圖案。那肥胖男子下首坐著一金童。竟然是紅孩兒。 這肥胖男子乃大有來歷的人物,他本是西牛賀洲坦多羅教也俗稱縱樂教地教主毗那夜迦,生性殘忍,擅長男女合歡雙修之道。後西牛賀洲被西方教蠶食,他便歸順了西方教,拜在了西方教副教主彌勒門下,是彌勒眾多弟子中最厲害的一位,實力直逼慈航道人。 「義父孩兒敬你一杯!」紅孩兒舉杯向毗那夜迦敬酒道。 「哈哈,好孩兒。義父一定為你報仇。牛魔王、慈航怕那孫猴子,義父卻是不怕!」毗那夜迦仰天飲盡杯中之酒,狂妄地說道。 紅孩兒聞言,大喜。紅孩兒不僅擁有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這樣強硬的靠山,自己也是實力超群,又有五昧神火,可以說不是頂級大羅金仙都拿他沒轍,自小驕縱蠻橫,從來只有別人吃他的虧。沒有他吃虧的時候。但自從遇上張湖畔後,他不僅兩次被張湖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第二次還被張湖畔打得幾乎吐血。更可氣的,那孫猴子竟然為了張湖畔的緣故將他給一掌拍飛,而他的師父和父親卻只在旁邊觀看,沒有一人插手。以紅孩兒的性格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惡氣,他現在不僅不思自己地驕橫,反倒將牛魔王和慈航道人也都恨上了,至於張湖畔和孫悟空那就更不用說了。 「怪不得母親經常給孩兒提說,義父義薄雲天。乃當今仙界真正的漢子!孩兒再見義父一杯!」紅孩兒說道。 那毗那夜迦乃一好色之徒,早就垂涎鐵扇公主的美色。以前西方教還未染指西牛賀洲,牛魔王鎮守雲翠山,他不敢來雲翠山尋美。如今他已經拜入彌勒門下,牛魔王也常年在積雷山發展勢力,不在雲翠山鎮守。他便起了色心。經常來雲翠山看望鐵扇公主。那鐵扇公主忌憚西方教的勢力,而這毗那夜迦又是絕世高手,便拜了毗那夜迦為義兄,如此一來毗那夜迦便更經常來芭蕉洞了。只是鐵扇公主對牛魔王倒是一往情深,毗那夜迦雖然殷情有加,卻仍然還未能一親芳澤。如今毗那夜迦突然聽紅孩兒如此說,頓時喜上眉梢,兩眼偷偷瞄向鐵扇公主,只見鐵扇公主也正看向他。原來這鐵扇公主聽說紅孩兒被人如此欺負,牛魔王竟然置之不聞。反倒是這位對自己別有用心的毗那夜迦仗義執言,要為紅孩兒報仇,卻勝過了紅孩兒的親生父親,一時產生了錯覺,對毗那夜迦產生了一絲情愫。 正當毗那夜迦和鐵扇公主兩人頻頻對視,紅孩兒為了一己私仇還在傻乎乎給自己父親戴綠帽子做貢獻時,一位婢女報告牛魔王到芭蕉 鐵扇公主聞牛魔王到芭蕉洞,雖然她跟毗那夜迦沒做什麼實質性的芶且,但終究心中有鬼。又加上這毗那夜迦名聲不好,不禁芳心一震。有些慌亂。毗那夜迦見狀,心中有些不悅,如今他實力強悍,靠山又硬已經不將牛魔王放在眼裡。 紅孩兒聞言,卻與鐵扇公主決然相反,滿臉憤怒,怒道:「他還來做什麼?莫非他來看我死了沒有?」 「逆子,你死了反倒讓為父省心!」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怒氣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著牛魔王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牛魔王一見來便看到毗那夜迦坐在鐵扇公主對面,雙目挑釁,示威性地挑視著他。牛魔王頓時怒得整個人的臉都綠了,這毗那夜迦不僅乃西方教的人,而且以殺戮淫亂聞名。這樣的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的宮殿之上,自己的妻子,兒子跟他同飲歡宴。牛魔王的心猶如被一把利劍給深深地刺透,恨不得舉起他的渾鐵棍掃爛這宮殿。 鐵扇公主的目光接觸到牛魔王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心中一顫。不過她也是極厲害地人,手中有一芭蕉扇更是先天法寶厲害無比,就連牛魔王也不一定能勝了她。鐵扇公主心中雖然有鬼,但怎麼說為了這該死的牛魔王一直在堅守貞節,自認為沒對不起牛魔王,猛見牛魔王恨她入骨的目光,心中一顫之後,倒悲從心來,恨上了牛魔王,故意有意無意往毗那夜迦瞄。 「我的事不用你管,自有我義父為我做主!」紅孩兒絲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哈哈!正是,正是,以後你的事便是義父的事,不管是孫猴子還是天王老子,誰敢欺負你,義父都幫你撐腰!」毗那夜迦聞言,得意地大笑道。心中樂翻了天,因為西方教一直想收復雲翠山,但因為忌憚牛魔王和五觀莊鎮元子地勢力,久久不敢動手。如今雲翠山的鐵扇公主和紅孩兒跟牛魔王鬧翻,無異於去了雲翠山一半的實力,更甚的是,這兩人都明顯偏向了毗那夜迦,這樣一來毗那夜迦可以說人財兩得啊! 「好,好!」牛魔王怒極反倒冷靜了下來,雙目冷冷地緩緩掃過曾經自己深愛的妻兒,最後定位在毗那夜迦身上,道:「總有一天我牛魔王要將你撕成粉碎!」 然後牛魔王又轉到鐵扇公主身上,冷聲道:「從今往後我與你們母子恩斷義絕,你們好自為之,最好不要叫你的不肖子去惹孫悟空,他如今的實力就算這個混蛋的師父慈航道人也要輸他三分。」 鐵扇公主聽到牛魔王說出絕情的話,頓時楞成了雕像久久無法回神。腦子裡儘是自己跟牛魔王往日的恩情,雖說牛魔王納了妾,但牛魔王對她卻從未冷淡過,反倒是自己亂吃醋。甚至見牛魔王跟玉面天狐生了兒子,竟然心生歹意,一個芭蕉扇將他給扇到了不知道什麼空間去了,終於導致牛魔王棄她而去,不踏入芭蕉洞。沒想到三百多年來再次踏入蕉洞,卻是跟她還有她地兒子斷絕關係。 突然鐵扇公主身子猛地一震,失聲向牛魔王問道:「那孫猴子實力真有這麼強了?」,因為從始至終紅孩兒都沒說孫猴子厲害,以紅孩兒的個性也不會說別人厲害,只是一個勁地埋怨牛魔王不顧父子之情,慈航道人不顧師徒之義。 牛魔王冷冷地看了鐵扇公主一眼,沒有回答,他已經失望透頂了,為了紅孩兒自己開口央求孫猴子手下留情,為了紅孩兒他處心積慮想除掉張湖畔,為了紅孩兒他踏足三百多年未踏足的芭蕉洞,卻換來了妻離子叛的可悲結局。 牛魔王扔下懊悔無比的鐵扇公主,轉身出了芭蕉洞,騎上避水金晴獸,飛騰上半空,怒喝一聲道:「如今本王已經跟鐵扇公主恩斷義絕,你們願意跟隨本王去積雷山的便隨本王去。不願意去,他日你們若入了西方教便是本王的敵人,本王絕不留情。」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得證亞聖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得證亞聖 翠山的妖兵妖將早就不滿毗那夜迦不時在雲翠山出入乃大王與主母之間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多加妄言,如今聽牛魔王這樣一說,一半以上的人冒了出來,數百萬人列隊在牛魔王的面前,單膝跪地道:「屬下願隨大王往南瞻部洲!」 鐵扇公主的淚水緩緩滑落,她到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牛魔王踏足三百多年未踏足芭蕉洞的真正原因,她也妄為大名鼎鼎的鐵扇公主了。 毗那夜迦見牛魔王果然與鐵扇公主和紅孩兒分道揚鏣,大喜,如此一來這雲翠山不就成了自己囊中之物。 「妹妹不必傷心,那傻牛走了就讓他走算了,本座以後一定好好對待你們母子倆!」毗那夜迦按耐住內心的狂喜,起身到鐵扇公主身邊柔聲道。 「就是,既然他無情,我們又何必在意,讓他找那賤人去便是了!」紅孩兒這個傢伙仍然不知好歹地說道。 鐵扇公主漠然無神地看了紅孩兒一眼,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這位兒子,也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牛魔王跟自己一說起這位兒子就要吵嘴。今天自己與牛魔王的決裂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三百多年前自己愚蠢卑劣的行為,又何嘗不是這位自己一直視為心肝寶貝的紅孩兒。 鐵扇公主突然心如死灰,冷聲道:「今後這雲翠山就交給你吧,我再不過問。」 說完鐵扇公主便飛身離了芭蕉洞,那毗那夜迦見鐵扇公主突然翻臉,到嘴的艷麗佳人要飛走了,立刻飛身攔在鐵扇公主面前,道:「你怎生就走了?」 鐵扇公主對牛魔王確實是情深到了癡迷的程度,否則當年她也不會為了牛魔王納個妾就吃醋吃得發狂。甚至幹出愚蠢卑劣的事情。剛才受紅孩兒的迷惑,再加上毗那夜迦的一番英雄之語有些迷亂,但受牛魔王一激,便什麼都清醒了。如今看到毗那夜迦嬉皮笑臉地攔住自己,怎麼看怎麼討厭。臉色一沉,張開嘴取出一翠綠欲滴地扇子,那扇子開始小的猶如一片葉子,猛然間便大如蒲扇。 毗那夜迦臉色微變,他雖然本事奇高。但要說正面對抗鐵扇公主的蕉扇卻仍然差了些,更何況這裡還是鐵扇公主的地盤,真要鬥起來,他也不一定能討得好。 毗那夜迦訕訕地讓開了路,道:「妹妹去四處散散心也好,紅孩兒我會照看的。」 鐵扇公主也不希望跟毗那夜迦鬥個你死我活,畢竟真要較真起來,她鐵扇公主終究差了不少。 「如此便有勞大哥了!」說完鐵扇公主便飛身走了。 毗那夜迦見飛走了鐵扇公主,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無奈,回頭見紅孩兒有些傻愣在那裡,眼裡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暗道,自己只要控制了這個只知道意氣用事的紅孩兒,這雲翠山今後也便是自己的了。 「走了便走了,今後有義父呢!」毗那夜迦拍著紅孩兒的肩膀,滿臉慈祥地說道。 毗那夜迦此時偷偷用上了西方教蠱惑心神地梵音,要是平時紅孩兒不會太容易著道,畢竟他師從慈航道人。怎麼說也學了些西方教法術。只是突然間連一直疼他的鐵扇公主也離他而去,讓他心神不禁有些搖晃,一時著道了,心中覺得毗那夜迦乃是天底下最好之人,聞言點了點頭,道:「還是義父對我最好。」 木吒和金吒出了宮殿。兩人飄身高空,遠遠眺望著直插雲端的花果山,兩眼凶光畢露,殺機閃閃。 突然他們看到有三人正從遠方朝花果山的方向飛去。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在本座面前光明正大的支援花果山,莫非他們還真欺負我們西方教無人嗎?」木吒雙目寒光一閃,冷聲道。 「給我去將他們三人給本座抓來,本座倒要看看到底何人有這膽子!」木吒對跟在他們身後的天兵天將命令道。 「遵命!」天兵天將聞言躬身應道。然後氣勢洶洶地提著神兵利器直奔那三人而去。 避塵兒境界最高,對危險的氣息也最警惕。越接近花果山。他便越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特備是與花果山遙遙相對的傲來島殺氣沖天,讓避塵兒越發感覺有些不妙。 「兩位少主,這裡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這花果山我們還是改日再去吧!」避塵兒滿臉凝重地說道。 柳霏霏知 塵兒這樣境界和經驗都遠遠勝過自己地高手,斷不會雖然有些不悅,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既然柳霏霏都同意了,張海天斷不會有不同意之理。 避塵兒見柳霏霏和張海天點頭同意。便掉轉方向。 那領命的天兵天將個個都是天仙以上的高手,領頭的數位將領更是個個都是金仙修為。最厲害的那位比起避塵兒也不妨多讓。他們遠遠見避塵兒三人掉轉方向,以為他們三人膽怯想逃跑,立刻加快了速度。 避塵兒萬萬沒想到無緣無故會被天庭的人給盯上,剛掉轉方向,就感覺到背後傳來濃濃的殺氣,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一回頭,便看到遠處有數百位穿著金光閃閃衣甲的仙人往自己等人直衝而來。 避塵兒如今也算是很厲害的金仙,眼光自然厲害無比。那些天兵天將雖然隔得很遠,他還是立刻就憑他們散發出來地氣勢判斷出,來者實力強大無比,光金仙就有五位。如果是避塵兒一人,他必然二話不說就全力奔逃,如今卻帶了柳霏霏和張海天兩人,就算有「飛鷹二號」速度也是比不得那些金仙,奔逃也是枉然。避塵兒想想自己三人還未涉足東勝神洲,這些人雖然殺氣直逼自己三人,估計應該是誤會,心中稍微放心,便收起了「飛鷹二號」,跟柳霏霏和張海天兩人交代了一番,便昂然屹立空中。 等那些人再接近一點,避塵兒心中暗自震驚不已,因為他發現那些人竟然都是天庭的天兵天將。 「山野人家拜見各位將軍!」避塵兒遠遠對著天兵天將作揖道。 「大膽妖孽,竟然敢來援助花果山,快快束手就縛,否則本將軍立刻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為首最厲害的金仙威風凜凜地喝道。 避塵兒聞言暗暗叫苦,沒想到花果山如今正跟天庭對峙,自己怎麼什麼時候不好挑,非要挑這個時候。 「將軍誤會了,我等都是來自偏遠地方的散修之人,只是路過這裡,想遠遠看那聞名仙界的花果山一眼,卻不知道花果山又得罪了天庭,更不是來支援花果山。」避塵兒急忙解釋道。 那將軍將信將疑,但這個是木吒下的命令,他們不敢私自放人,必須得抓了這三人回去覆命。於是那將軍道:「本將軍不管你們是不是來支援花果山地,且隨本將軍走一趟!」 柳霏霏和張海天都繼承了張湖畔的傲骨,被無緣無故追擊心中本就有火,如今解釋過了,天兵天將仍然不肯放行,頓時滿臉憤慨,只是避塵兒已經交代過盡量不要跟他們衝突,只好苦苦忍住內心的憤怒。 避塵兒不想惹麻煩,心想自己跟花果山素不相識,天庭的兵總不會青紅不分吧,於是點了點頭,便隨著那些天兵天將向傲來島飛去。 木吒和金吒道行極深,避塵兒雖然極力收斂氣息,但未近身,木吒和金吒還是立刻就發現了避塵兒的本體。 兩人大喜,眼裡閃過貪婪目光,像避塵兒這等上古尋寶異獸極其珍稀,真是可遇不可求啊,而且像這樣的尋寶異獸往往有寶藏。 避塵兒遠遠窺見木吒和金吒眼裡閃過的貪婪,就知道不妙,果然木吒連問都不問,立刻就厲聲喝道:「大膽花果山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縛!」 避塵兒到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木吒存心要抓他,他這數十萬年也算是白活了。避塵兒幾乎不假思索地偷偷捏碎了玉符,以他的本事就算有青葫蘆,也沒信心護得住張海天和柳霏霏。 避塵兒剛捏碎玉符,玉柱洞修煉的張湖畔以及在武當島修煉的蚩尤分身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張湖畔雙目殺機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終南山高空,接著現了帝江之身,劃為一道赤紅地光芒向東邊閃落。 張湖畔剛剛消失,一座道觀沖天而起萬丈金光。雲中子雙目微微睜開,目光中掩飾不住極度的喜悅。雲中子手輕輕一揮,天空便飄來一座祥雲,將那萬丈金光給擋住,使得它無法衝出終南山,然後那金光慢慢地收縮回雲中子的身子。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好寶貝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好寶貝 萬丈金光雖然沒有驚動別處仙人,卻驚動了整個終南閉關參悟的雷震子也感覺到那猶如天地般浩瀚無邊的威嚴,急急破關而出,剛好看到那金光漸漸從一座道觀的上空收縮了回去。 雷震子渾身一顫,知道自己的師父雲中子終於得證亞聖了,立刻閃電般衝進了道觀。 此時雲中子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他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稍不留意,就感覺他整個人就融入了那天地之間,再也看不清楚。 「恭喜師尊得證亞聖!」雷震子還有其他趕來的弟子紛紛跪地恭賀。而整個終南山一脈數萬仙人也在此時向那座發出萬丈金光的道觀恭恭敬敬地俯首跪拜。 「都起來吧!」 雲中子的聲音傳遍終南山每個角落,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每個人的眼前都出現了一朵祥雲,將他們輕輕地托了起來。 如今的天地在雲中子的眼裡就是一個陣,雖然他無法控制整個天地之陣為他所用,但區區一個終南山卻再難逃出他的掌控,就連終南山的一隻螞蟻也都在雲中子的控制中,也能頃刻間成為雲中子陣中的一符。 雲中子的目光掃過下面,見眾多弟子中獨獨少了張湖畔,心中感覺很是遺憾。他今日能得證亞聖境界,可以說張湖畔功不可沒。 「雲明呢,莫非雲明在為師閉關之時,便離開終南山了?」雲中子問道。 「回師尊,雲明這段時間都在終南山修煉,他言要等師尊您出了關,再離去。今日怎生到現在還未過來?」雲峰回道。 雲中子如今眾多弟子中,要說修為就連雷震子現在也已經趕不上張湖畔,他晉級亞聖這麼大動靜,斷不可能感覺不到。雲中子心中有些好奇,便算了一卦。雲中子由陣證道,在大羅金仙之時推算之道就直逼五大教主,如今得證亞聖,比那教主都要勝了一籌。一推算,便知道張湖畔趕往東勝神洲了。雖然具體原因算不出來。但能讓張湖畔連交待也來不及交待一聲便趕往東勝神洲,雲中子心中終究不安。如今張湖畔可是雲中子的心頭肉,容不得他有半點損失,雲中子交待一聲,便也朝東勝神洲趕去。 且說那天兵天將見木吒發令,立刻手持著刀劍戟戈,殺氣騰騰準備將避塵兒三人抓起來。 避塵兒冷笑一聲,提著張海天和柳霏霏閃電般向外飛去。木吒和金吒抱著雙臂,也不追趕。在他看來避塵兒不過只是一金仙,張海天和柳就更差了還只是天仙,那些天兵天將足夠了,他們正好看看戲,輕鬆一番。 避塵兒三人遠遠屹立大海之上,遙對著正向他們逼近的天兵天將。 張海天手中乃是一明晃晃的方天畫戟,柳霏霏手中乃是一飛劍,而避塵兒則是手持一青色葫蘆,葫蘆口對準正面的天兵天將。 木吒和金吒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喜和貪婪。他們是何等眼光。自然發現了避塵兒手中地青色葫蘆乃非凡之品。不過他們仍然不準備出手,他們倒想看看那青色葫蘆有什麼厲害的功能。 避塵兒口中唸唸有詞,食指在青色葫蘆上一按,頓時這片大海之上日月無光,就連那天上的白雲也被吸入了葫蘆之中,那數百個天兵天將猶如短線的風箏紛紛被吸入青色葫蘆。 站在遠處的木吒和金吒感覺到一股巨大吸力從青葫蘆口傳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運轉玄功,向後急飛,才擺脫了那吸力。 「好寶貝,好寶貝!」 木吒和金吒遠遠躲開青葫蘆口,連連驚歎,目光中的貪婪之色更濃了。 「大哥,這廝法寶甚是厲害,就算小弟上前也不敢擔保自己是否會被抓了起,看來只有你那法寶能抓了這廝!」木吒笑著對金吒說道。 避塵兒法寶雖然厲害無比。但畢竟避塵兒的境界跟他們差得太遠了,不是他們自動送上門,避塵兒也抓不得他們,所以他們倆仍然談笑風生。 避塵兒三人見法寶一祭便收了數百天兵天將,心中稍微壯了膽氣,只是遠遠看到金吒和木吒兩人兩眼異光閃閃,談笑風生,知道這兩人必然有大本事。 「兩位將軍,我等真跟花果山沒任何瓜葛。如若你們肯放過貧道三人,貧道這就放了眾位天庭將軍。」避塵兒只求能逃離這是非之地。所以目前雖然看起來佔上風,還是求饒道。 木吒向金 個眼色,仰天一笑道:「原來道友跟花果山無瓜葛,們多心了,你且放了我們的人吧!」 避塵兒雖然害怕木吒使詐,但想想就算他使詐,最多自己再祭次法寶將他們給抓起來便是。於是將青葫蘆搖了搖,按了個法訣,放了數百天兵天將。 那金吒見狀,嘿嘿一笑,怒喝一聲道:「妖孽還不束手就縛!」說著取出一物,往空中丟起,竟是先天法寶遁龍樁。頓時風生四野,雲霧迷空,波濤喧天。避塵兒大吃一驚,剛準備再次祭起青葫蘆,就感覺頭昏沉沉,下一刻頸項上套一個金圈,兩隻腳兩個金圈,靠著黃澄澄金柱子凌空站著,絲毫動彈不得。 避塵兒怒吼一聲道:「豎子卑鄙!」 「哈哈!」金吒仰天得意一笑,手一揮收了遁龍樁,將避塵兒提在手中,猛地煽了避塵兒一巴掌,道:「孽畜還不現了原形,與本座騎坐!」 避塵兒吃痛,卻仍然搖了搖頭,咬著牙關道:「你若放了貧道的兩位夥伴,貧道便現了原形!」 「孽畜在本座面前卻由不得你放肆!」金吒見避塵兒不肯乖乖現形,大怒,取了一符紙,在上面刻畫了些護符,然後狠狠貼在避塵兒地頭上,避塵兒感覺渾身一緊,便現了原形。 「掌教老爺,弟子有辱托付!」避塵兒斗大的眼睛落下晶瑩的淚滴。 柳霏霏和張海天見避塵兒現了原形,心中撕心裂肺,悲憤異常,各自舉了法寶向金吒攻擊而去。 木吒冷笑一聲,道:「米粒之光,也敢在本座面前動武!」說著就大咧咧地伸出手掌,幻化成一參天大掌,鋪天蓋地向他們兩人抓去。 張海天和柳霏霏雖然還未晉級金仙,但一身盡得張湖畔真傳,就算金仙也不妨多讓。只是木吒比他們厲害得太多了,那手掌一現空中,兩人就感覺渾身被壓迫的幾乎動彈不得。無奈爆喝一聲,運轉全身玄功,使了個武道變化才逃脫了木吒之手。 「咦!」木吒發出驚訝的聲音,雙目閃過一絲詫異,要知道不要說是天仙,就算是金仙也難逃木吒這一抓。 「哈哈,二弟,你怎生越修煉越回去了,要不要為兄助你一臂之力。」金吒騎在避塵兒所現的通天避水犀上,玩弄著手中的青葫蘆,見木吒無功而返,取笑道。 木吒聞言,臉色微紅,惱羞成怒,怒視著張海天和柳霏霏道:「這次本座看你怎麼逃脫!」 說著又幻化出參天大掌,閃著金光,緩緩向張海天和柳霏霏威壓而去。木吒的臉上露著猙獰的笑容,目中儘是戲虐地目光。剛才木吒只是隨意出手,如今卻是含怒出手,而且還純粹想折磨張海天兩人一番,威力自然大不一樣。張海天和柳霏霏兩眼流露出驚恐的眼神,身子在這威壓下感覺幾乎要被壓成碎末,嘴角流出了鮮血。 「賊子,大膽!」遙遠的空中響起憤怒的聲音,接著空中亮起極刺眼的赤紅色,似乎整個天邊都被燃燒了起來。一道碧光閃電般從那赤紅色中發了出來,直逼木吒的手掌。 「爸爸!」 「師父!」 柳霏霏和張海天驚喜失聲道,猛地一振,全身爆發出無法想像的力量,再一次脫離了正在詫異的木吒的手掌。 木吒雙目寒光一閃,無視那道碧光,再次翻掌向柳霏霏和張海天壓去。 砰!碧光狠狠的擊在木吒地手掌上,然後化為點點碧光,消失在空中。 「啊!」木吒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銳利,重如萬斤的利器給狠狠擊中,手掌劇痛無比,不禁發出一聲慘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金吒這回再也笑不出來了,雖然剛才他取笑木吒,無非是兄弟間打鬧而已,但木吒的實力他是一清二楚,整個仙界能這麼遠距離將木吒打得叫痛,屈指可數。 木吒剛剛收回手掌,現回本體的張湖畔已經出現在柳霏霏和張海天地身邊。看到自己的愛女和愛徒臉色蒼白,嘴角流血,又見武當派的護派神獸竟然被人拿來當坐騎,頓時瞋目切齒,怒髮衝冠,臉色陰森得恐怖到了極點! ---------------------------------------------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神刀出鞘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神刀出鞘 湖畔用手輕輕擦去柳霏霏嘴角的血跡,心疼得不得了堪比大羅金仙的避塵兒護駕,怎麼說也能保得他們平安無事,卻仍然還是出了意外。 木吒和金吒見張湖畔視自己兩人為無物,心中怒極,在仙界還沒有幾人敢在自己兩人面前如此放肆,特別是吃了點小虧的木吒心中更是要殺張湖畔而後快。兩人怒極,滿臉寒霜地冷冷盯著張湖畔的一舉一動。 張湖畔安撫了愛女和愛徒後,才抬起頭來,冷冷地注視著金吒,道:「放人!」 「哈哈,憑什麼?就憑你嗎?」金吒仍然玩著手中的青色葫蘆,一邊不屑地反問道。 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按了個法訣,金吒頓時感覺手中一空,那青色葫蘆竟然飛回了張湖畔的手中。 這葫蘆本就是張湖畔煉製後交給避塵兒使用,內有張湖畔的一絲神念在內,金吒得了葫蘆後,不設個禁制護著青色葫蘆,還自大的把玩,自然會被張湖畔給招了回去。 張湖畔得了葫蘆,二話不說祭起葫蘆就朝金吒對準。頓時一股巨大到了極點的吸力從葫蘆口朝金吒籠罩而去,金吒嚇得魂飛魄散,急忙祭起自己的一寶劍,也是先天之物,狠狠地砍向那鋪天蓋地無形的吸力,然後自己飛身逃開吸力籠罩的空間,顧不得避塵兒。 金吒一逃,張湖畔便救了避塵兒,用了些法力,從避塵兒體內抽出金吒下的符菉,避塵兒便變回了人身。張湖畔重新將青葫蘆給了避塵兒,這葫蘆雖是厲害寶貝,但卻不甚靈活。一旦別人知道此法寶厲害,不正面面對法寶,卻也拿對方無奈,不適合張湖畔使用,但給避塵兒拿來防個身卻是足足有餘了。 「弟子有辱掌教老爺重托!」避塵兒羞愧道。 張湖畔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眼前的兩個少年道士是誰,但厲害與否卻分辨的出來,知道怨不得避塵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無需自責,這事怪不得你!」 金吒下符之術傳自文殊廣法道人。非同小可,常人根本無法解開,見張湖畔隨意就解了自己給避塵兒下的禁制,頓時大吃一驚,心中暗暗揣測張湖畔是何方神聖,為何自己卻絲毫不知道。金吒卻不知道,別說是他下符錄,就是他師尊下符菉,張湖畔照樣能隨意解開。要知道說起陣法禁制之道。如今這仙界又有何人能比得過雲中子,而張湖畔不僅本是厲害陣法大家,如今又師從雲中子,陣法地造詣雖然比不得雲中子,但比文殊廣法道人還是要勝上不少。 金吒吃驚,木吒同樣吃驚,因為他對金吒的瞭解跟金吒對他自己的瞭解差不了多少。 不過吃驚歸吃驚,但要對付一個名不經傳的張湖畔,他們仍然還是信心十足,更何況這一帶佈置的天兵天將有數百萬之眾。還怕抓不了區區一個不知道哪裡崩出來的仙人。 愛女、愛徒受傷險些喪命,護派神獸受辱,張湖畔恨不得上前殺了木吒和金吒。但張湖畔神念浩瀚無邊,早就感覺到傲來島四周佈置著數百萬強大的天兵天將,而且金吒和木吒也都是可以堪比雷震子的高手,張湖畔知道今日這仇看來是無法得報。只能等日後強大了,或者等木吒、金吒落單了再言報仇。 張湖畔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木吒、金吒還有那數百名天兵天將,然後對避塵兒三人道:「我們走!」 只是張湖畔想息事寧人,金吒、木吒卻是不肯,金吒怒喝一聲道:「花果山妖孽,哪裡走!」 話音剛落,他便祭起了遁龍樁。這遁龍樁抓得避塵兒,又豈能抓得張湖畔,張湖畔祭了六翠靈竹,向遁龍樁一刷。碧光一閃,便將遁龍樁給刷落,丟溜溜地回到了金吒的手中。 木吒吃過碧光地虧,一開始不知道這碧光從何處發出,如今見到乃是一翠綠欲滴的竹子,又見這竹子竟然連遁龍樁也能刷落,心中的貪念頓時熊熊燃燒而起。與金吒對視一眼,發現金吒同樣目露貪慾。 張湖畔心中暴怒,雖然自己變了帝江之身。憑木吒和金吒還有佈置在傲來島的天兵天將想抓住自己四人是癡人夢想,但張湖畔今非昔比。豈肯再次落荒而逃。 「本尊本想讓你們多活幾日,沒想到你們卻急於送死,那便成全你們!」張湖畔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雙目冰冷地注視著木吒和金吒。 「哈哈,天下竟然有爾等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你可知道本座是誰? 仰天大笑。 「不管是誰,本尊都要取了你們的性命!」張湖畔毫不為木吒話語所動,再次從嘴裡扔出冰冷的話語。 「狂妄,狂妄,你聽好了,本座乃木吒是也,這位是家兄金吒,你們如今立刻束手就縛,本座便饒你們一命,否則定讓你們魂飛魄散!」木吒怒道。 金吒、木吒是誰柳霏霏和張海天可能不知道,但避塵兒和如今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張湖畔不可能不知道。那金吒和木吒對於避塵兒而言都是傳說中地人物,聞言立刻渾身打了個哆嗦,這才知道自己剛才竟然跟傳說中的人物打了一戰。 要是以前張湖畔聞言前面兩人乃金吒、木吒,估計為了身邊的親人入了上古真仙雲中子的門下,真要再落荒而逃,豈不大大辱了武當派和終南山的名頭。 「哈哈,本尊不管你是金吒、木吒還是水吒,得罪了本尊,本尊都不會放過!」張湖畔毫無畏懼地喝道。 避塵兒本來有些害怕,見張湖畔如此威武無懼,心中暗暗有愧。暗道自己如今能有此成就都是掌教老爺所賜,豈可弱了掌教老爺的名聲,便也挺直了腰板。 「好,好!」木吒見自己報了名,張湖畔仍然如此狂妄,連連稱好,接著猛然臉色一沉,殺機迸發,手中多了把令旗,一揮:「眾將士,給本座殺了他們!」 木吒手中令旗一揮,天地空間突然殺氣沖天,那高空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將,向張湖畔四人逼近,卻是木吒在剛才講話之際,便調來了數十萬的天兵天將。 張湖畔看著鋪天蓋地的天兵天將,以及眼裡閃著殺機,臉上掛著得意笑容的木吒和金吒,心中冷冷一笑,毫無畏懼。 如今他地師兄是三十六仙君之一的雷震子,他的師父是上古真仙雲中子,張湖畔的身份已經非同尋常了。木吒、金吒無緣無故傷自己的愛女、愛徒,還抓了自己的門人,自己示他們以弱,他們竟然還敢發動天兵天將來收拾自己,現在張湖畔就算將這裡鬧翻了天,錯也不在張湖畔。 「哼,今日本尊便鬧你個天翻地覆,也算是為大聖盡點力!」張湖畔暗道。 「木吒、金吒今日是你們逼本尊開殺戒地!」張湖畔不失時機地給木吒金吒扣了盆屎。 「哈哈,開殺戒,有本事你就開吧!」木吒仰天大笑,臉一沉,道:「還不給本座上前殺了他們!」 數十萬天兵天將,加兩位頂尖大羅金仙,張湖畔再也不保存實力。怒吼一聲,放出了十二分身,包圍著避塵兒三人。 十二分身與張湖畔息息相關,張湖畔悟道,他們便也悟了,又得了孫悟空那醍醐灌頂一助,實力可以說突飛猛進,雖然還未晉級大羅金仙,但憑著大巫之身,堪比普通大羅金仙。 十二巫祖分身一現,滔天的兇殺氣焰直衝雲霄,籠罩在整個空間。而張湖畔自己這次也絲毫沒再作任何保留,終於取出了虎魄神刀。虎魄神刀一入手,張湖畔整個人的氣勢陡然轉變,漫天殺氣隨著刀身散發開來,鋒芒懾人。辟里啪啦,冰冷的殺氣竟然讓海水頃刻間竟然有凝凍的跡象。 虎魄神刀微微翹起的刀尖直直對著木吒,銳利的刀刃在日光下閃著讓人心寒的光芒,神刀在風中隱隱發出虎嘯之聲,那聲音似乎來自遙遠的荒蠻,充滿了殺戮血腥。 本來氣勢洶洶的天兵天將見狀個個感到渾身發冷,目光中流露出膽怯。 木吒和金吒沒想到張湖畔地實力竟然還有隱藏,那猙獰發寒的虎魄神刀發出的殺氣連他們也感覺到遍體生寒。 「殺!」 「殺!」 十二巫祖發出震天的聲音,圍著避塵兒三人,猶如滾動的殺人機器向天兵天將中衝殺而去。粗壯的手臂野蠻地直接撕裂天兵天將的身子,就連那神兵利器也是一拳轟擊。 強悍的肉身,強悍的力量,瘋狂殺戮讓天兵天將以為自己來到了修羅地獄,幾乎嚇破了膽。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以寡敵眾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以寡敵眾 !鏘!張湖畔揮舞神刀,一人獨擋木吒、金吒兩人。 神刀在手,張湖畔的攻擊力何止漲了一倍。雖然獨擋兩位頂尖的大羅金仙卻仍然絲毫不遜色,甚至還打得兩人狼狽不堪。 凌厲的虎魄神刀,每次出擊都響起攝魂的虎嘯,每次出擊都帶著濃烈得化不開的血腥殺戮。張湖畔的刀法招招精妙,每招都猶如神來之筆,渾然天成,要不是木吒、金吒也是使劍的高手,早就命喪神刀之下。儘管木吒、金吒劍法高明,實戰經驗豐富無比,還是被張湖畔殺得冷汗淋淋,魂飛魄散,手中的吳鉤,寶劍都幾乎拿捏不住。 如此的動靜又豈能不驚動傲來國的李靖,李靖遠遠看到前方大海之上殺氣沖天,血光瀰漫。再定睛一看,竟有十二位猶如洪荒魔神的殺將憑著肉身,像割稻穀一樣收割著天兵天將。更甚的是竟然有一人將自己的兩個兒子殺得連連落敗,李靖看得心神猛地一震,差點要癱坐在地上。這地仙界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此厲害的人物! 那邊李靖驚得失魂落魄,花果山那邊的四健將卻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將軍幾乎連下巴都要碰到地了。這張湖畔有多厲害他可是一清二楚,不久前他還只能給自己當個幫手,聯合跟天蓬打鬥,如今卻單槍匹馬竟然獨擋兩個堪比天蓬元帥的金吒、木吒,更不可思議的是那金吒、木吒還岌岌可危。 李靖見自己的兩個兒子被張湖畔殺得連連敗退,失神過後,急忙點齊天兵天將趕去支援,自己也托著三十三層玲瓏寶塔,趕赴過去。 |;「大王有令,天庭不進攻花果山,我們不得主動出擊!」 |< 其它三將一聽,頓時失聲道:「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這小兄弟乃一奇人!」一個聲音在四健將的身後響起,接著四人的身後多了位兩眼金光閃閃地孫悟空。 「大王!」四健將聞聲,滿臉驚喜。 孫悟空笑了笑,雙目射出兩道金光。穿過層層雲霄落在戰爭之地。 看到十二巫祖分身完全憑肉身瘋狂地戰鬥著,孫悟空身子微微一震,哈哈一笑道:「我這小兄弟果然奇人,奇人啊!」接著對四健將道,「你們去將十二人包圍圈中的那三人給救出來,不要念戰,直接飛回花果山!」 由力證道艱難無比,力不達至頂終難證道。孫悟空經張湖畔點撥,以武補力之不足。得證亞聖,算是走了條捷徑。張湖畔的分身不僅繼承了巫祖的精氣,甚至修煉的也是巫祖的心法,可以說張湖畔分身一開始走的便是上古巫祖由力證道這條路。雖然武能補力之不足,但力不到一定程度就算補也是枉然。分身要想今後能像孫悟空一樣由力證道,轉向由武證道,沒有強悍到了極點的力道基礎,終究無法證道。上古巫祖個個都是以戰養力,越戰越勇,肉身越錘煉越強悍。張湖畔現在便是藉著這個機會。以天兵天將來養力,來激發體內潛在的暴戾霸氣,以求突破肉身地極限,力道的極限。 孫悟空火眼金睛,又是過來之人,一眼便看穿了張湖畔的用心。暗暗歎服張湖畔在千萬人中仍然敢冒著生命危險修煉的膽魄,便讓四健將去幫助張湖畔去了後顧之憂。 四健將滿臉疑惑,在他們看來要打便打,去救三個人有何樂趣!只是孫悟空之命他們不敢違,便各自提了根金棍,殺氣騰騰的朝戰場趕去。 李靖看到四健將一起出動,暗暗叫苦,這四人個個都頂得上金吒、木吒,而如今金吒、木吒自顧不暇,這四人要是一起進攻。天庭這邊除了自己似乎根本沒有人能抵擋,幸好他們沒有帶著七十二洞妖王前來,自己這邊倒可以騰出大羅金仙來個以多抵少,只是如此一來支援金吒、木吒卻有些懸了。 正當李靖準備帶十多個大羅金仙去阻擊四健將時,沒想到四健將看到他們遠遠就躲開了,直奔那酣戰中的十二位魔神一般的人物。李靖落下了一顆懸著的心,繼續帶領十多位大羅金仙直奔張湖畔,準備先殺了張湖畔,騰出金吒木吒再殺向張湖畔的十二分身。 張湖畔見遠遠趕來十多位極其厲害地人物。他們身後還有大批天兵天將,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傲來島的藏兵。心中暗暗叫苦,擔心避塵兒三人 。 正當張湖畔有些不安時,看到了四大健將也往這邊趕來,接著耳朵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慚愧之意。「大王命我四人來救那三人,卻不准我四人插手,小兄弟如果感覺抵擋不住,便逃來花果山,就算大王責備,我老芭也會幫你一把!」 張湖畔聞言大喜,這後顧之憂一去,自己還忌憚什麼。自己本體乃大巫不死之身,就算上斬仙台也奈何不了自己,更何況自己這十二分身的力道還需要這戰鬥來激發呢! 「哈哈,能將我門下三人救出,足矣,足矣!」張湖畔開懷大笑。 後顧之憂去除,張湖畔聲勢猛地一漲,終於向木吒揮出了全力一刀。那一刀勇往直前,石破天驚,雷霆萬鈞,看不到絲毫怯意,看不到絲毫遲疑。 木吒面對這樣一刀,感覺猶如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殺戮,渾身瑟瑟發抖,怒吼一聲兩手舉起吳鉤,在頭頂交叉,企圖擋住張湖畔那雷霆一擊。 金吒見張湖畔後背完全暴露,只知向木吒進攻,雙目閃過一絲驚喜,同樣怒吼一聲攻向張湖畔的後背。 鏘!虎魄神刀全力砍在吳鉤之上,木吒虎口開裂,竟然抓不住吳鉤,吳鉤滴溜溜地往大海上跌落,虎魄神刀受吳鉤一擋,雖然氣勢有些減弱,但仍然勢不可當的朝木吒砍去。木吒瞳孔不斷放大,不知該如何抵擋那一刀。 金吒那一劍終於攻到,狠狠的劈在了張湖畔地後背。 鏘!火星四射! 頂尖大羅金仙的攻擊終究是不可小視的,那玄武護甲受這猛力一攻,一陣虛幻,竟然化為點點星光,散了開來。金吒的寶劍帶著餘力最終劈在了張湖畔的身上,張湖畔身上劃過一道白印,卻不見血,不見開裂! 「不死之身!」金吒失聲驚叫。 張湖畔雖然擁有玄武護甲,不死之身,但頂尖大羅金仙的攻擊還是不可小視地,那衝擊力巨大無比,那劍刃砍下雖然只劃過一道白印,還是痛的張湖畔幾乎骨架都散了。虎魄神刀的攻勢終於受了影響,緩了一緩,偏了些準頭,而木吒也終於回過神來,搖了搖身子。 「啊!」木吒發出見到張湖畔後的第二次慘叫之聲,血肉橫飛。虎魄神刀雖然沒奪了木吒的命,最終還是帶走了木吒一隻手臂。 李靖見狀眥目裂齒,大一聲:「我兒莫慌!」遠遠就往空中拋出玲瓏寶塔,那寶塔一入空中便發出萬丈毫光,祥雲繚繞,紫霧盤旋。寶塔越來越大,塔尖直插雲霄,塔底覆蓋了有數百里方圓,塔中還隱隱有火光喧天。 木吒和金吒見他父親趕至,鬆了口氣,知道李靖這法寶厲害無比,急忙猛地一擊,然後急急撤退。 那寶塔直直往張湖畔頭上罩,張湖畔卻毫不畏懼,將手一揚,天空突然陰煞無比,七桿奪魂滅神大旗屹立寶塔之下。旗幟汨汨作響,漆黑的陰煞之氣猶如洩洪之水奔湧而出,上空匯聚成一朵黑到了極點的雲彩。那寶塔下口有多大,雲彩便有多大,牢牢將玲瓏寶塔托住,無論李靖多費力玲瓏寶塔終究落將不下來。 如今張湖畔陣法造詣比以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那奪魂滅神七旗在他的手中多了很多的變數。張湖畔雖然沒辦法收了李靖的玲瓏寶法,但以奇妙地陣法擋李靖玲瓏寶塔的本事卻還是有的。 此時四大健將也趕到了,看到這一光景,暗暗震驚,暗道此人竟然還精通陣法之道,估計比雲中子的弟子也不妨多讓。其實何止不妨多讓,簡直就是終南山一脈,雲中子門下的第一人了。 李靖見自己無往而不利的玲瓏寶塔竟然無功而返,臉色巨變,要知道李靖真正的本事比金吒和木吒還稍微不如,他的本事大部分還寄托在這玲瓏寶塔上面,如今玲瓏寶塔無法收了張湖畔,只能靠人海戰術了。 仙界東勝神洲領域還有三大仙洲,除了祖洲,還有瀛洲、生洲。生洲隔東勝神洲最近,那生洲有一仙靈之地,乃是九宮山。這九宮山乃生洲之禁地,無人敢在那裡放肆,因為九宮山白鶴洞乃上古真仙普賢真人的修煉之地。 -----------------------------------------------------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三頭六臂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三頭六臂 日普賢真人正跟慈航道人、文殊廣法道人在談論花果 來慈航道人、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道人本是同門師兄弟,後來又一同叛了闡教改投西方教,在西方教中他們三人關係極好。慈航道人在孫悟空那裡吃了憋,終究嚥不下這口氣,便想約普賢真人、文殊廣法道人找孫悟空算點賬。只是孫悟空如今得證亞聖,而且孫悟空打起仗來,是不要命出了名的,三人雖然有信心合力打敗孫悟空,但真要打得興起,受點傷是免不了的,所以三人也拿不定主意。 正當三人在感慨這孫猴子怎麼就給得證了亞聖!普賢真人突然感到心神不定,急忙掐指一算,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愛徒被人給劈了只胳 膊。 普賢真人先是臉色大變,接著便是勃然大怒,起身道:「這孫猴子越來越是狂妄,今日我們便給他點顏色瞧瞧!」 原來普賢真人雖然因為師徒連心推算得木吒被人給劈了胳膊,卻推算不出是誰幹的。不過整個仙界能劈了木吒胳膊的可以說鳳毛麟角,如今木吒在東勝神洲鎮守,除了孫悟空普賢真人還真猜不出誰有這麼厲害的本事。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一問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三人一直以來榮辱與共,共進共退,聞言終於不再管孫悟空變態的戰鬥力,騎了坐騎便往花果山趕去。 四健將見李靖帶了十來個大羅金仙將張湖畔圍得水洩不通,法寶一個勁地往張湖畔身上招呼,雖然很想上前幫忙一二,終究掛念著孫悟空的命令,再加上見張湖畔似乎也跟他們大王一樣乃不死之身,便直奔那十二分身包圍圈中的三人。 如今十二分身有些吃緊了。因為李靖分了十來個大羅金仙來對付分身,那分身本就只有金仙境界,如果不是憑著強悍的肉身,霸道的力量還有合擊之術,早就落敗了,保護柳霏霏三人也越來越是困難。幸好避塵兒有青葫蘆,不時調轉一下葫蘆口,便收個數十上百個天兵天將,在保護圈內。簡直是超級阻擊手,倒也沒人有膽子越過十二分身來進攻柳三人。 高大威猛的共工見來了四大健將,咧著嘴,衝著芭將軍一笑道: 「 老哥別來無恙!」 | . ; 傢伙竟然是那位小兄弟的分身! 「哈哈,原來你就是小兄弟,小兄弟便是你。俺老芭看走眼了,看走眼了!」芭將軍一笑,飛身將避塵兒三人給救了出來。 四大健將可是威震仙界的凶悍人物,只要他們不來找天兵天將的麻煩,他們就謝天謝地了,哪裡敢阻擋四大健將,反倒主動給四大健將開了條路,巴不得盡快送走這四個殺神。 柳霏霏三人一走,十二分身便去了後顧之憂,個個立刻仰天怒吼。身上暴戾霸道殺戮狂湧而出。再也不擺什麼合擊之陣,各自分開作戰,見人便打,幾乎陷入了瘋狂。那刀劍戟戈打在他們身上劃過一道道白 印,甚至厲害的神兵利器砍在他們身上還帶來了皮開肉綻,不過他們卻渾然不顧。這個時候十二分身只有瘋狂的戰意。腦子裡第一次幾乎充塞的全都是上古巫祖的思想。不停地戰鬥,不停地殺戮,那上古巫祖的靈魂在他們身上被深深地刺激、驚醒,由力證道,以戰養力,只有瘋狂地戰意,只有瘋狂的爆發才能激發人體玄奧的潛力! 天兵天將,甚至那些實力比十二分身還要稍勝一籌的大羅金仙開始心底發寒,他們無法想像仙界中怎麼會有這麼不要命的傢伙!不過他們畢竟人多,而分身們又為了由力證道棄了合擊之陣。漸漸得便遍體鱗 傷,力氣衰竭。當那些天兵天將,以為終於可以滅了那些可怕的傢伙 時,卻沒想到巫祖分身力氣衰竭前的歇斯底里卻是他們置之死地而後 生,突破極限的前兆。 吼!巫祖分身們幾乎是同時發出震天的怒吼,身上地暴戾殺戮霸道猛地一漲,開始了更瘋狂的戰鬥。 孫悟空遠遠眺望,連連動容,暗中震驚無比。張湖畔這招置之死地而後生可以說險到了極點。在巫祖突破前的力竭絕對是真正的力竭。這個時候只要有厲害人物用上一個重擊,便能最終將巫祖分身滅殺在突破極限之前。 張湖畔又何嘗不知道這 要突破,要由力證道,這條路便必需得走,這個險必 年巫祖身損便是沒有過這一關,因為他們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他們實在太瞭解巫祖們了。如今張湖畔賭得就是天兵天將的怯懦,他賭贏了,所以分身終於突破了,再一次向大羅金仙靠近。 那邊分身借天兵天將趁機瘋狂錘煉,這邊張湖畔本體卻是實實在在地在拚殺,險象環生,要不是他擁有不死之身早就死透了。 三個雷震子般的高手,十來個大羅金仙,數百個金仙,這樣強悍的組合在仙界可以說殺到哪裡,哪裡都要震上一震,如今他們楞是沒辦法將張湖畔收拾掉。 李靖越殺心裡越是震驚,越是叫苦。這次天庭派自己來的目的是收拾花果山,卻沒想到不要說收拾花果山,如今不知道從哪裡崩出來地這個道士就幾乎殺得自己這邊人仰馬翻。這天庭的臉,西方教的臉,還有自己的老臉可以說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李靖如果知道是因為自己兩個兒子沒事去招惹這個變態的傢伙,去給這個傢伙扣上花果山妖孽的罪名,估計他非要氣得吐血不可。花果山一個孫猴子就鬧得天庭不寧,再死命地往花果山硬塞這樣一位變態地人物,那不是存心給自己找樂嘛! 鏘!斷了臂的木吒終於找到機會用吳鉤狠狠地劈在張湖畔的後背 上。 張湖畔心神一震,劇痛從後背傳到了大腦神經,讓張湖畔幾乎整個人要痙攣。 這一擊終於激發了張湖畔無窮無盡的暴怒和戰意,腦子裡紛紛浮現殺戮的場面。 一個三頭六臂,站在火輪上的道童,手持著六般兵器,惡狠狠,丫丫叉叉向對面一位同樣是三頭六臂,手持三條金棍,全身金毛直立的妖猴廝殺。 轟!那場面猶如一大棒狠狠敲擊在張湖畔的腦袋上,一句句玄奧的話語流過他的腦海。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竟然變成了三頭六臂。 三頭面對三個方向,一臂持六翠靈竹,一臂持清息碧瓶,兩臂持虎魄神刀,兩臂赤手空拳。 六翠靈竹在四週一個盡地刷,修為稍微差點地金仙不時便被給刷入了清息碧瓶,碧光雖然還刷不了大羅金仙,但被碧光刷中還是疼得要 命。有了六翠靈竹和兩隻手臂的防護,張湖畔再也無需顧忌背後,那虎魄神刀每每出擊都有萬夫莫擋之勢,殺得金吒、木吒等人心驚膽寒,手腳發酸發麻。 遠遠觀看的孫悟空再次動容,連連撫掌感歎,真沒想到張湖畔這麼快就悟了自己傳授的妙法之一。 張湖畔悟了孫悟空的三頭六臂妙法,終於不再挨打,越戰越勇,那圍攻他的數百名金仙一個一個的減少,打得李靖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陰沉,再這樣打下去,花果山也不用再想打了,直接回天庭覆命得了。 敵人終究過多,特別是大羅金仙有十多個,十二分身雖然勇猛無 敵,但要短時間內連連突破終究有些困難,開始大落下風,不結陣估計遲早要死上幾個分身。 孫悟空遠遠觀看,有心成全張湖畔,從儲物戒裡取了兩果子出來,那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地小孩,四肢俱全,五官鹹備,果子的外面佈滿了厲害地禁制。 「小兄弟過來一下!」孫悟空的聲音穿過雲霄落入帝江和共工的耳朵。如今的帝江和共工實力是十二分身中最強的兩位,離大羅金仙之位極近。 帝江和共工聞大聖召喚,不知大聖有什麼事情,便猛地一陣衝殺,直奔花果山而去。 到了花果山,帝江和共工對大聖拱手道:「大聖召見有何吩咐?」 孫悟空笑了笑道:「小兄弟打鬥累了,俺老孫這裡還有兩個果子讓小兄弟解解渴!」說著孫悟空便解了那果子的禁制。頓時毫光大放,整個空間都是清香。四健將雖然托孫悟空的福吃過這果子,但仍然貪婪地猛吸上一口香氣。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普賢出手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普賢出手 江和共工分身不識那果子,只感覺那清香無比好聞,上了一口。頓時那清香之氣透入內府,帶入了身體之中,體內竟然立刻真元滾滾,四肢百骸頓時生力,疲憊一掃而空。 「這是什麼果子?」帝江和共工分身同時驚聲問道。 「此乃人參果,是五莊觀一靈根所結,俺老孫與那莊主鎮元子乃八拜之交,誆了些果子來,讓小兄弟也嘗嘗鮮!」孫悟空道。 帝江和共工分身雖未見過人參果,卻聽說過人參果的大名。這人參果乃混沌初分時,一靈根所結。一萬年開花,一萬年結果,一萬年成熟,三萬年方才得以採摘,而且每次只結三十個果子,比武當島靈琅園圃中栽種的五行靈果還要珍貴上不少。 這等大禮帝江和共工怎好接受,連連擺手。 孫悟空見狀便有些惱怒,道:「這人參果去了禁制,三個時辰內不食用便會化為靈氣隨風而去。」 帝江和共工仍然擺手,這人參果這等好東西,還怕沒人食用不成? 孫悟空見狀,繼續道:「這人參果雖然是仙界第一奇果,但只有第一次食用方有奇效,其後再服也無非解饞而已。俺老孫和這四個傢伙早已嘗過這人參果,小兄弟不必再推讓了,更何況俺老孫與鎮元子乃八拜之交,沒了,還可向他要去。」 帝江和共工聞言,知道再推讓便有些不近情理,道了謝,各自拿了個人參果。 人參果入口即化,滿口生津,甘甜清爽。入了嘴。便化為滾滾清流向四肢百骸奔流而去。 帝江和共工服了人參果後,感覺渾身都是力量,隱隱有突破到大羅金仙境界的跡象,便向孫悟空再次道了聲謝,怒吼一聲又衝殺了回去。 那天兵天將放走了帝江和共工分身後,壓力大減,正打得十個分身毫無還手之力,越打越是兇猛。沒想到一轉眼那飛走的兩個魔神又重新殺了回來,而且兇猛無比。 帝江和共工分身得了人參果體內積蓄著大量的力量。瘋狂的發洩廝殺,就連大羅金仙跟他們對上一拳也感覺手臂發麻。 帝江分身的爪子不時將天兵天將撕成碎片,紅火地肉翅每次扇過,都拍飛數十上百個天兵天將。 吼!帝江身上爆發出刺眼無比的赤色火焰,站近一點的天兵天將瞬間被焚燒灰燼。 吼!共工幾乎同時發出一聲怒吼,兩手猛地一抓,海水猶如巨大的水龍被瞬間提起,共工兩手一揮,那水龍猶如千軍萬馬般淹沒了上千名天兵天將。 極度的爆發加上人參果的相助。帝江和共工終於以力證道,證得了大羅金仙之位。 帝江和共工分身一晉級大羅金仙,他們身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復合。除了大羅金仙偶爾能在他們身上留下一絲傷痕外,其他之人再也無法對他們造成傷害。 局勢開始緩緩變化,天庭地優勢因為帝江和共工分身晉級大羅金仙而開始慢慢消失。 李靖身為元帥,在與張湖畔打鬥時,也不忘分出神念觀察四方。見本來一面倒的那邊戰況又起變化,心中真是焦急萬分。雖說如今不管是這邊,還是那邊天庭都佔了上風,但問題是對方連個胳膊都沒少。天庭這邊卻至少損失了數萬名天仙,數百名金仙。而且很顯然,天庭這邊最多只能做到困住對方,卻殺不了對方,這幾乎相當於穩賠不賺的生意。 李靖的眉頭緊鎖,他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很顯然目前最好的選擇就是放了眼前這十三個變態的傢伙。但如此一來天庭和西方教的顏面算是徹底丟盡了。不放他們走又能怎麼樣呢,難道就這樣一直打下去,打到對方筋疲力盡,估計到時自己不成為光棍司令,估計也相去不遠,最讓李靖忐忑不安的是,他不知道花果山到時會不會來個落井下石。雖說這次天庭沒有舉著攻打花果山地旗幟,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天庭如此調集兵力有攻打花果山的居心,以花果山孫猴子的脾氣能忍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到時不來個落井下石。李靖實在不相信。 正當李靖一籌莫展的時候,慈航、普賢、文殊三人分別騎著金毛口□、白象、青毛獅子趕到了。 慈航道人一見到張湖畔,頓時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才數年不見,張湖畔的實力竟然提升了一個檔次。 金毛口□一見到張湖畔眼睛頓時亮了一亮, 上就黯淡了下來,甚至還隱隱流露著擔憂。那次張湖慈航道人讓他好好出了口惡氣,但是那次是因為有孫悟空在背後撐腰,如今不要說孫悟空不在。就算他在,一下子來了個三個亞聖。估計孫悟空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看來這位道友要遭殃了!金毛口□悲傷地想道。 慈航道人還算是見識過張湖畔的厲害,也知道張湖畔不是簡單的人物,當年她便因此動了收張湖畔為徒的想法。如今雖然見到張湖畔區區數年又強大得不成樣子,但終究還是能勉強接受這樣的現實。但普賢、文殊廣法卻不識張湖畔,見到自己的徒弟加上李靖、十多位大羅金仙等還奈何不了張湖畔,頓時大大地震驚。不知仙界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兩位道友可知那人是誰,竟然這麼厲害?」普賢真人問道。 文殊廣法道人搖了搖頭,慈航道人則是目含怨恨,道:「那人便是我跟兩位道友提起的不知名道士,沒想到如今他實力竟然又提升了不少。」 普賢真人和文殊道人聞言再次面露驚容。 張湖畔神念強大無比,慈航道人三人一到,他便感覺到了,心中暗暗叫苦不已,暗歎一聲,看來落荒而逃的命運是改不了了。 十二分身雖然強大,銅筋鐵骨,但張湖畔還不會傻到認為他們的身子經得起亞聖級別高手的摧殘,立刻便收了分身。 張湖畔一動分身,普賢真人三人便發現了十二巫祖分身,兩眼頓時亮了一亮,心中已經下了抓拿張湖畔地心思。如今張湖畔還沒強大到讓他們束手無策的時候,剛好可以抓了他,看看能不能收為門下,套些上古巫門的心法出來。否則假以時日,再讓張湖畔發展下去,普賢三人很明白張湖畔將會是第二個齊天大聖,他們就算有心想抓他、滅他卻也力不能逮了,除非他們肯冒著生命危險跟張湖畔來個殊死搏鬥。 木吒和金吒見師尊到來,頓時大喜。斷了只胳膊的木吒更是悲厲一聲師父。這時普賢真人當然知道是張湖畔斷了他愛徒一隻手臂,他本就有心要抓張湖畔,聞言立刻威嚴道:「你們都撤了吧,讓本尊來會會這個敢於與天庭對抗的狂妄之徒。」 李靖等人巴不得普賢三人出手,如今聞普賢願意出手相助,急忙跳出了戰圈,向普賢真人遠遠施禮道:「如此有勞護法了!」 因為李靖乃西方教副教主燃燈弟子,所以才會稱呼普賢真人為護法,以拉近關係。 張湖畔如今今非昔比,雖然明知鬥不過普賢真人,但要他不戰而逃終究有些不甘心。 張湖畔聞普賢真人要出戰,便恢復了原身。那三頭六臂群鬥時有大用,但對上像普賢真人這樣厲害的人物卻起不到什麼作用。 張湖畔雙手舉刀,目光冷冷地凝視著普賢真人。 「大膽妖道,竟然敢與天庭作對,傷我徒兒,本尊今日便收了你!」普賢真人正氣凜然地說道,全身散發出柔和的光芒,莊嚴無比。 張湖畔聞言,臉上流露出譏諷的冷笑,心裡十分鄙視這位道貌岸然的普賢真人。明明是徒弟傷人在先,自己覬覦巫門古法,卻非要說得義正言辭。 「你徒弟無故傷我門人,又誣陷本尊,你為人師尊不好好教導徒弟,反倒肆意放縱,實在有辱上古真仙之名!」張湖畔毫不示弱地譏諷道。 普賢真人聞言臉色變了變,怒喝道:「妖道竟然還敢狡辯!」 說著便伸手向張湖畔壓去,普賢真人乃有大神通之人,那手一伸出去,便遮住了天上的日月星辰,猶如巨山一般,閃著金光向張湖畔壓迫而去。 要是未得證大羅金仙之前,普賢真人這一掌地威力足夠讓張湖畔撒腿就跑。但如今張湖畔修得大羅金仙之位,手中又握著上古神兵虎魄神刀,普賢真人此行卻有些托大了。 張湖畔見狀,嘴角閃過冷笑,雙目殺機迸發。 怒吼一聲,雙手緊握虎魄神刀,舉過頭頂,毫不畏懼地朝那天上的巨手劈去。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火燒普賢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火燒普賢 嘯之聲隨著張湖畔劈出那一刀淒厲地在天地響起,虎散發出凌厲的寒光,刀尖獰厲無比,整個空間隨著這一刀砍下似乎被劈成了兩半。 刀未至,凌厲的刀鋒所捲起的風刃,所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吹得普賢真人比金剛還要堅硬的手掌隱隱有些作痛。 普賢真人臉色微變,他猛然發現自己有些托大了,這一刀要是被砍實了,自己這隻手估計也要向愛徒木吒靠攏了。 普賢真人豈是簡單之輩,明明知道張湖畔手中之刀厲害,仍然繼續向張湖畔壓去,只是那手中的金光更盛,卻是他運轉玄功,將功力集中在手掌。 掌未至,張湖畔就感覺到整個人被巨大的壓力給籠罩,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碎了。那舉過頭頂的虎魄神刀重似巨山,幾乎無法揮動。 張湖畔的嘴角緩緩流出鮮血。 吼!張湖畔的全身迸發出耀眼的星光,乃是他在極度的壓迫下體內的小宇宙爆發出極限的威力。 張湖畔那一刀終於還是劈了下去。 普賢真人臉色再變,他發現張湖畔這一刀中不僅蘊含著無比暴戾的殺戮,而且還蘊藏著無法形容的浩瀚。那暴戾的殺戮,普賢真人自信自己金剛般的手掌完全可以抵擋,但那無法形容的浩瀚他卻有些摸不透。終於手掌一翻,改為手刀,狠狠向張湖畔劈去。 普賢變招容易,張湖畔在他強悍無比的法力壓迫下想要變招卻是困難重重。張湖畔這一刀劈中普賢估計最多讓他受點傷,但張湖畔要是被普賢這一手刀砍實,雖然張湖畔乃不死之身,但重傷,打得動彈不得卻是很有可能。幸好張湖畔是由武入道。那武道變化在這一刻終於化腐朽為神奇,讓張湖畔在極度的壓力下,刀鋒竟然一轉,在空中緩緩劃過虛幻的刀影,竟然改劈為擋。 普賢真人臉上閃過不屑的冷笑,張湖畔那勇往直前的一刀,力道剛猛無比,再加上刀乃絕世神刀,普賢真人不敢輕易接招。免得受傷丟了面子。如今張湖畔改劈為擋,那剛猛之力自然消失,跟螳臂擋車沒什麼區別了。 慈航道人三人剛一出現,孫悟空便立刻臉色巨變。他如今雖然實力大漲,但要說對付三個都是亞聖級高手地上古真仙,卻還差了不少。但張湖畔對他有恩,又很對他的脾氣,自己也曾放言保護張湖畔,自然不會看著張湖畔受欺。只是慈航道人三人一起出現。孫悟空終究有些顧忌,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花果山的眾妖考慮,所以一直靜觀其變,看看這三人會不會不要臉到以大欺小。沒想到普賢真人竟然一上來就絲毫不顧身份地下手了,本來孫悟空準備立刻就出手的,但見張湖畔那一刀威勢兇猛無比,就連他自己也無自信被這樣一刀劈中能毫髮無損,便安了心,繼續靜觀。 如今普賢真人臨時改招,孫悟空臉色終變。準備投出手中金箍棒幫張湖畔擋一下,猛見張湖畔的眼眸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立刻便收了手,只是身子卻劃為一道金光,向大海閃電般直奔而去。 孫悟空乃火眼金睛,所以能將張湖畔那細微的目光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而普賢真人自以為勝券再握,雖然近在咫尺,卻沒察覺到。其實就算察覺到,估計他也不會在意,要知道一個大羅金仙能逼得他改招已經是奇跡了,憑著擋勢的一刀又如何能傷得著他,唯一的結果就是張湖畔手中之刀被他給劈落,張湖畔地手臂也被震得殘廢。 猛然間,那本來散發著凌厲寒光的刀刃爆發出刺眼的火焰,那火焰呈刀刃狀足足有數十米高。剛好與普賢真人劈下的手刀相碰。 那火焰一觸普賢真人的手掌,張湖畔臉色一沉,雙目寒星爆射,猛地抽出了虎魄神刀,整個人猶如離弦的箭,閃電般往後飛退。 那火乃朱雀神火,與紅孩兒的五昧神火同樣厲害,只是張湖畔如今不過才剛剛晉級朱雀一星境界,無法向紅孩兒般自如放火。那數十米高的火焰已經是他能放出的極限。而且這一放出,短時間內他再無法放出朱雀神火。 普賢真人萬萬沒想到張湖畔還有這招。竟然隱藏得這麼深。怪不得他明明知道無法擋住自己那一掌,仍然費力地在支撐著,原來就是為了這一招! 可惜普賢真人知道得太遲了。 辟里啪啦!朱雀神火毫不客氣地燃燒著 人幻化出來地金剛手掌。巨山一般的手掌縮回原樣,陣烤肉香。普賢真人變為原樣,白皙晶瑩得猶如女子一般的手掌還在燃燒著,而此時那位縱火者張湖畔卻大汗淋淋,喘著粗氣地站在孫悟空的身邊。剛才那一招可以說險到了極點,要是真讓普賢真人給打實了,那握刀的手臂估計要數百年動不得了。 普賢真人的臉鐵青鐵青,猙獰無比,再不復一絲得道高人的莊嚴形象。雙目死死地盯著張湖畔,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恨意連孫悟空都有些毛孔悚然。 可以說自從那次三教內亂之後,普賢真人就沒受過傷,這年頭能給他造成傷害的人實在太少太少了。卻沒想到,今日才剛剛出手,就吃了個大大的虧,將手掌差點燒成烤豬蹄,而對方卻是個在仙界默默無名到了極點地傢伙,更讓普賢真人氣得要發瘋的是,那人除了喘著粗氣,流著汗滴,竟然毫髮無損。 慈航道人見普賢真人手上的火還在燃燒,卻氣得根本不去理它,急忙取了清靜楊柳枝,沾了些甘露,將火熄滅。慈航道人一邊降甘露,一邊暗自開心,如此一來這普賢真人算是跟張湖畔不死不休了,也意味著跟孫悟空不死不休。慈航道人一人怕孫悟空玩命,但加上普賢真人,那便是只有孫悟空怕他們的份。 那些天兵天將看得傻了眼,要知道在仙界亞聖幾乎是無敵的代名詞,就連玉皇大帝也不過只是亞聖級的存在,當年孫悟空能大鬧天宮,除了他本事極高之外,是因為沒有亞聖級高手主動出來制他。而張湖畔,這位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地傢伙,雖然剛才那招似乎陰險了些,但能讓亞聖跌個跟頭,這已經足夠讓張湖畔躋身仙界最頂級的高手行列了。 李靖突然間鬆了口氣,似乎張湖畔傷了普賢真人是件好事,似乎如此一來自己數百萬天兵天將奈何不了張湖畔是一件毫不丟臉的事情,也可以向玉帝老兒和西方教那邊交待了。 你們想想,連人家普賢真人都吃了虧,我李靖不過只是一個大羅金仙,我能怎麼樣,我能把那傢伙困了這麼半天,在他身上刺了數槍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白象的鼻子高高的翹起,有點像號子手舉起號子吹號慶祝。金毛口□的目光複雜之極,既是對張湖畔充滿了佩服,又是越發的為張湖畔擔憂。 遠在天界,鬥牛宮披香殿中,一位身穿九爪龍袍,頭戴玉冠的威嚴男子,站立在一塊方圓數丈的明鏡面前,臉色不停變化,目光充滿了震驚,正是玉帝老兒。他的身後站著多位心腹手下,有太白金星,有武曲星君,有七殺星君,有黃角大仙,有貪狼星君,有破軍星君等等。 那明鏡乃天庭中一件異寶,名觀天鏡,可上觀星斗,下觀地仙界。此時觀天鏡中現出地畫面正是普賢真人被張湖畔燒了手,氣得大失風度的景象。 張湖畔放出十二分身與本體一起與數百萬天兵天將廝殺氣勢是何等龐大,而天庭這段時間又一直關注花果山一帶動靜,自然早早就被千里眼發現,上報玉帝,於是玉帝便擺駕披香殿,用觀天鏡觀看下界情況。 「此子實力只比木吒勝上一籌,卻能鬥得普賢真人受了傷,真不簡單!」玉帝忍不住讚歎道。 「陛下莫非動了愛材之心?」太白金星躬身問道。 玉帝點了點頭,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在沉思著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 「小兄弟,你也太變態了,竟然連普賢真人也被你燒了手,痛快!痛快!」孫悟空傳音給身邊的張湖畔,語氣中充滿了淋漓盡致的舒暢,但表面上仍然一副平淡,沒有流露出一絲取笑普賢真人的表情。大鬧過天宮的孫悟空如今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時候,已經知道這世界天高地廣,能人無數,開始懂得了些進退。三個亞聖級高手一起出現,孫悟空又沒有病,非要去幹些添油加火之事,逼他們發瘋跟自己相鬥。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悟空參戰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悟空參戰 原來是三位真仙光臨,不知有何貴幹?」孫悟空打揖知道有張湖畔放火燒普賢真人一事。 這估計是孫悟空這輩子以來第一次服軟,不過普賢真人很顯然被氣昏了頭,一點都不賣孫悟空的面子。臉色陰森,目光仍然直直盯著張湖畔,道:「報上名來,本尊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孫悟空聞言臉色一變,火眼金睛迸射出兩道耀眼的金光,直射普賢真人而去。 普賢真人見狀,也變了臉色,捏了法訣,空中出現兩朵金色蓮花,將孫悟空雙眼射出的金光給擋住。 「孫悟空你這是何意?」普賢真人怒喝道。 「這位是俺老孫的兄弟,你要殺他便得先過了俺老孫這一關。」孫悟空手持金光閃閃的金箍棒,殺機畢露,恢復了他凶悍的本性。 「哈哈,好,好!眾人都說齊天大聖狂妄無比,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普賢真人怒極反笑。 笑罷,普賢真人臉色一沉道:「今日本尊非要取了這妖道性命不可,你若非要接這梁子本尊就連你也一起收拾!」 張湖畔聞言臉色大變,心中暗自感激孫悟空的義薄雲天,只是對手實在太過強大,三個亞聖級的上古真仙,孫悟空再厲害畢竟剛剛晉級亞聖,張湖畔不認為他能扛得下來。 張湖畔剛準備開口,孫悟空便擺了擺手道:「小兄弟不必多言,他們雖然厲害,但想收拾俺老孫卻還差了些!」 普賢真人從木吒那裡取了雌雄吳鉤,然後對著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行了一禮道:「有勞兩位道友了。」 慈航道人本就跟張湖畔和孫悟空結仇在前,聞言回了一禮,取了清靜楊柳枝在手。文殊廣法道人雖然不想往死裡跟孫悟空結仇。但礙於自己跟普賢真人的交情,考慮到徒弟金吒跟張湖畔的結仇,又見慈航道人毫不猶豫地準備出手,無奈也取了法寶,乃一寶劍,他雖有遁龍樁,但要用遁龍樁抓孫悟空卻是一笑話。 本來張湖畔燒了普賢真人就準備跑路,如今孫悟空一插手,他卻不好跑路了。喚出了十二個分身。結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準備搏上一搏,怎麼也得在這些上古真仙身上留些紀念。 十二分身如今不僅有兩個大羅金仙,其他十人也個個都是接近大羅金仙的境界。他們早就過了借用都天神煞旗來激發,來吸引天地間強暴肆虐的殺戮之力。如今他們便是上古巫祖的化身,他們便代表著上古巫祖,雖然沒有上古巫祖那麼厲害,但上古凶煞大陣一結成,頓時血光沖天而起。日月無光,本來碧藍地大海在那血光的輝映之下猶如血海一般。無數股暴戾、凶橫、殺戮的意念、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 觀天鏡呈現的景像是一片血紅,玉帝等人再也無法看清下界的景象,個個震驚。 普賢真人臉色開始有些凝重,目光直直盯牢張湖畔和張湖畔身後的十二分身,而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則與孫悟空相對。天兵天將,甚至金吒、木吒、李靖都遠遠地飛離這是非之地。 亞聖對決,就算被波及到一點也是夠嗆。 張湖畔整個人猶如雕像,一動不動,凌厲的目光凝視著普賢真人。獰厲的刀尖直指普賢真人。這一刻張湖畔的精神已經與虎魄神刀合為一體,天地之間再沒有其他地人存在,除了普賢真人。他的心中沒有膽怯,沒有雜念,也沒有勝負之想,他的心中、眼目中只有普賢真人。體內的小宇宙在瘋狂的轉動。甚至朱雀七星在極致的壓迫下開始有再次突破的跡象,張湖畔也未感覺到。 如果說普賢真人是一靜止深澈到了恐怖的深潭,那麼張湖畔就是沖天而起,無堅不摧的龍捲風暴,乍看似靜止不動,卻潛藏了驚人、恐怖地爆發強力。 張湖畔不管是法力還是境界都遠遠低於普賢真人,終於他還是率先揮出那積蓄了他全身力量的一刀。 勇往直前,萬夫莫當! 普賢真人突然對張湖畔產生了一點欽佩,一位大羅金仙面對亞聖級的上古真仙,無畏無懼。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無論如何這樣的精神,這樣的對手是值得欽佩的。 遠遠觀看的天兵天將個個眼裡都流露出無比敬佩的目光,甚至他們覺得張湖畔的形象比那些高高在上地亞聖更加高大,更加讓人仰望。 孫悟空沒有動,他對面的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也沒有動。他們就像多年未 朋友一樣,互相深情地對視著。他們周圍的空間幾乎動,就連張湖畔揮出了驚天一刀也無法激起這個空間的絲毫波動。 孫悟空不愧是天地間的戰神,剛剛晉級亞聖。卻能獨自面對兩位亞聖,迫使兩位亞聖不敢有絲毫動彈。 普賢真人面對張湖畔那一刀。再不復之前地輕視。他單手舉起雌吳鉤,向虎魄神刀揮了出去。 雌吳鉤放出萬丈毫光,虎魄神刀發出的獰厲刀芒一接觸到吳鉤發射出來的毫光,發出尖銳的摩擦之聲,似乎兩把鋼刀在急劇的摩擦。 斗大的汗滴從張湖畔的額頭滴落,虎魄神刀那勇往直前的威勢雖然還在,但速度卻在不停地變慢。 吼!共工出手了,通過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他集合了十二分身的力量。他身子不停地在膨脹,他的拳頭大如鐵山,帶著慘烈地拳風向普賢真人攻擊而去。 普賢真人臉色微變,另外一隻手舉起雄吳鉤,向共工的鐵拳迎去。 凌厲的劍芒沒有讓共工分身有一點退縮,他的鐵拳仍然勇往直前。 拳風被劍芒撕得粉碎,但拳風同樣將劍芒壓得不斷萎縮! 張湖畔的臉猛地一變,仰天怒吼一聲,全身爆發出萬丈星光,那虎魄神刀突然起了詭異的變化,它的去勢仍然是筆直,但它的刀芒卻在起著詭異飄渺的變化,猶如庖丁解牛般將雌吳鉤放出地萬丈毫光解剖掉。虎魄神刀猛然加速,所過之處再沒有尖銳的摩擦之聲。 這就是武道變化,這就是普賢真人雖擁有強悍百倍甚至千倍地法力,張湖畔仍然敢鬥上一斗的原因。 普賢真人臉色一寒,兩眼放射出奇異的光芒,他在驚訝張湖畔搏鬥的技巧竟然這麼精妙,玄奧,甚至他都因為張湖畔這一變化隱隱感覺到了一些模糊的東西。 不過張湖畔的法力跟普賢真人畢竟差得太遠,雖然有強悍肉體、力量甚至武道、神刀做後盾,普賢真人除了驚訝,卻毫無畏懼。臉色猛地一沉,吳鉤同樣猛地加速迎了上去! 鏘!巨大的撞擊聲驚天動地,聲波向上下左右衝散開來,大海都掀起萬丈巨濤。 虎口開裂,鮮血直流,雖然是不死之身,但面對強大上百倍甚至千倍的高手,手臂還是受到了慘痛的摧殘。張湖畔整個人就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後不停地飄飛,飛過之處,空中灑下點點鮮血。但張湖畔的手仍然緊緊握著虎魄神刀,他的雙目雖然黯淡,仍然堅毅。 普賢真人的手微微有些發麻,張湖畔那一刀在接觸到吳鉤時竟然還藏著變化,那是細微到了極點的變化,常人根本無法看出什麼區別,但普賢真人卻看出了變化,那差之毫釐的落點剛好是他力道最弱的地方。 本體剛剛被擊飛的同時,共工的鐵拳也終於在普賢真人微微分心之時,連連變化,巨大的鐵拳在不同的空間層不斷穿梭,速度猛然快到了極點。 鏘!鐵拳與吳鉤相交,發出的聲音仍然是金鐵交鳴之聲。 十二分身借陣法擊出的一拳力道何等巨大,比張湖畔本體那一刀至少強大了兩三倍。雖然這一拳仍然沒讓普賢真人受傷,但普賢真人卻終於連連後退數步,以圖推卸掉那拳頭所帶來的衝擊力。 如果說張湖畔第一次的出擊藏有詭計,出其不意的成分才給普賢真人造成了傷害,那麼這一次的出擊絕對是完全正面的攻擊,是普賢真人全副戒備情況下的攻擊。普賢真人退步了,雖然只是僅僅數步,但足夠讓張湖畔引以為豪,要知道張湖畔才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數年而已。 十二分身集共工擊出那一拳後,同樣也猶如斷線的風箏向張湖畔退落的方向飛落。 普賢真人的臉色再次變得猙獰,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的丟臉。一個在仙界跺跺腳都能震動一個仙洲的上古真仙,亞聖,卻被一位名不經傳的仙人給擊退了,雖然對方比自己狼狽多了,但對於普賢而言,這仍是他人生的恥辱。 「今天你必須得死!」普賢真人冰冷地說道,目光中射出狠毒。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雲中子趕到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雲中子趕到 湖畔嘴角掛著鮮血,手仍然握著虎魄神刀,雙目仍然著普賢真人,十二分身仍然在旁邊結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共工的鐵拳有些血肉模糊! 孫悟空開始變得有些焦急,他沒想到普賢真人這麼快就有發瘋的跡象。一個在天地混沌初開時就產生的真仙修煉到現在那要經歷過多少年,就連孫悟空也無法算清。這樣的人物發起瘋來,連巨山都要夷為平地,連孫悟空也要忌憚三分。張湖畔再厲害也不過是剛剛晉級大羅金仙而已,他之所以能跟雷震子,甚至能抵擋十多個大羅金仙的進攻,無非是靠著他無比強悍的肉身、武道,但真要較真起法力也不過就相當於最普通的大羅金仙而已,這樣的張湖畔能讓普賢真人受傷,能讓他後退已經是奇跡了,普賢真人真要發瘋起來,張湖畔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吼!孫悟空金毛直立,怒吼一聲,終於出手了。 金箍棒發出千萬道金光,空中有無數根金箍棒在向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攻擊而去。整個空間被這金箍棒給攪得粉碎,天地似乎也開始搖晃。 遠遠觀看的李靖等人被這金箍棒散發開來的威力給紛紛逼開。個個滿臉驚駭,頭皮發麻,全身遍體生寒,一陣後怕,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等人以前是多麼愚蠢無知,多麼狂妄。這樣的人物在花果山鎮守,自己等人竟然傻乎乎的在花果山周圍耀武揚威,真是每時每刻都在玩火。甚至天兵天將都開始怨恨起了玉帝老兒,這跟派自己來送死有什麼區別。 狂妄的木吒和金吒這回終於算是明白,滿臉羞愧,就自己兩也敢妄言掃蕩花果山,人家就這麼一棍就夠他們成為肉餅了。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的眸子深處都流露出駭然的光芒。他們知道孫悟空一旦晉級亞聖必然厲害無比,但卻沒想到比想像中還要厲害不少。 兩人臉色一變,慈航道人全身放射出萬丈金光,左手變化著法訣,天空頓時落下朵朵金蓮,右手的清靜楊柳枝則向天空一揚,頓時落下點點甘露。那甘露一落入金蓮,金蓮便不斷放大,放射出萬丈霞光。將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給包圍了起來。 無數根金箍棒接觸到金蓮,都紛紛散了開去,金蓮地光芒暗淡了下去,最終消為虛無。 孫悟空大吃一驚,沒想到慈航道人的防禦能力這麼強,長嘯一聲,空中後續的萬千道棍影驟然歸一,金光完全凝結,蘊藏著恐怖的爆發力。勁直前點,直直朝最大的一朵金蓮劈下。 金蓮瞬間化為烏有,金箍棒仍然直前。 鏘!金光四射,天地動搖! 文殊廣法道人的一劍終將孫悟空的一棍給擋了回去。 孫悟空臉色一變,再次猛一攻擊,然後閃電轉身朝正準備向張湖畔攻擊的普賢真人攻擊而去。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臉色一變,瞬間移到孫悟空面前,一個用清靜楊柳枝,一個用寶劍再次擋住了孫悟空。 孫悟空雙目赤紅,怒髮衝冠。急得撕心裂肺。 普賢真人的臉陰森得恐怖,雙目亮起與他身份完全不相稱地嗜血。手中的雌雄吳鉤亮起獰厲的劍芒,凌厲的殺氣刮得張湖畔遍體刺痛。 張湖畔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再選擇逃跑了,因為孫悟空撕心裂肺的叫嚷聲刺激得張湖畔熱淚眼眶,他無法做到拋棄這樣重情重義的大聖逃之夭夭,他無法做到讓花果山陷於水生火熱自己逃之夭夭。更何況那花果山還有他的愛女,他的徒弟,他的門人。 張湖畔臉色同樣陰森無比,他地目光讓人害怕。他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就算自爆十二個分身也要拖住普賢真人,也要讓普賢真人負傷。 普賢真人的雌雄吳鉤終於劈向了張湖畔,慘烈的殺氣,凶煞無比的法力隨著那股殺氣猶如巨山般向張湖畔和十二分身壓迫而去。 張湖畔和分身的骨骼發出枝枝啞啞的聲音,五臟六腑壓得幾乎變形。鮮血不受控制地從張湖畔和分身的嘴角流下。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張湖畔變得渺小! 張湖畔目光冷靜得讓普賢真人害怕,他在張湖畔的目光中看到不是害怕而是無畏,而是仇恨,永不言敗地精神。 帝江身子散發出刺眼至極的赤紅光芒,肉翅上可以看到已經隱隱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是的, 準備犧牲速度最快,實力在十二分身中最強的帝江! 「豎子。爾敢!」遙遠的天際傳來陣陣雷鳴聲般地憤怒聲音。 隨著滾滾聲浪,天際邊亮起耀眼的紅光。那紅光乃八根通天神火柱。烈烈濃火似乎將整個天空都燃燒了起來。 那八根通天神火柱瞬間罩住了天上地下,將張湖畔和他的分身保護得水洩不通。 普賢真人兩眼閃過震驚無比的目光,但他的雌雄吳鉤仍然還是劈了下去。 轟!轟! 八根通天神火柱搖了搖,仍然屹立不倒,普賢真人的攻勢如石沉大海。 驀然間張湖畔的身邊多了一位清瘦的道士,正是從遙遠的天界終南山趕到的雲中子。 雲中子感受著張湖畔無比虛弱地身子,看著他慘白的臉,掛在嘴角的血滴,特別是帝江燃燒生命的痕跡,他心痛得幾乎要仰天怒吼。雖然張湖畔跟他相處的時間只有數年,甚至只是他雲中子的記名徒弟,但在雲中子的內心,張湖畔是他雲中子最得意、最喜歡的弟子,沒有這個弟子他雲中子不知道還需經歷多少枯燥的修煉歲月才能悟得由陣證亞聖。他曾經是上古最傑出地真仙之一,也是脾氣最好的真仙,他不喜歡出風頭,他只喜歡過著隱居地閑雅生活。但那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憤怒,那並不意味著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雲中子的門人。不,哪怕是天王老子,惹火了雲中子他照樣敢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情。張湖畔這位弟子對於雲中子而言是那麼得寶貴,就如老年得子一般寶貴,如今這位弟子卻差點被逼到自爆分身的境地,這是不是意味著分身自爆完了,還要自爆本體! 雲中子輕輕拍了拍滿臉驚喜得說不出話的張湖畔肩膀,輸送過一道精純無比的法力,然後緩緩轉身,向來古井不波的表情,此時冰寒得恐怖,眸子已經結起了凝霜,身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殺氣。 「雲中子!」普賢真人失聲叫道。 「普賢,是不是你傷了貧道的弟子?」雲中子聲音冰冷得幾乎讓人感覺到寒冬。 普賢真人臉色巨變,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是雲中子的門人。雲中子一直以來是眾多上古真仙中最神秘的一位,因為他很少出手。雖然他只有大羅金仙的境界,但沒有一人敢輕視他,因為他的陣法變化就連元始天尊也自認沒辦法傳授。 事情突然變得很複雜,一個孫悟空他們三人可以聯手搞定,但再加上一個雲中子,那麼事情就變得難以預測了,可憐的普賢真人還不知道雲中子已經晉級亞聖了,他的陣法造詣如今就算五大教主也要自愧不如。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也發現了雲中子的大駕光臨,同樣臉色大變。孫悟空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張湖畔的師父竟然是雲中子。 「哈哈,上仙不用問了,正是這不要臉的普賢傷了我的小兄弟!」孫悟空猛地向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劈了一棍,然後飛身向張湖畔而去。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擋了孫悟空一棍,也不阻擋,現在阻擋已經沒有一點用了。 普賢真人現在比吃了一百隻蒼蠅還要難受,丟人不說,還引出了雲中子這個變態的傢伙。 「多謝大聖仗義援手!」雲中子向孫悟空行禮謝道。 「不謝,不謝!」孫悟空咧嘴擺手道,目光卻興奮地掃過普賢三人。剛才孫悟空雖然可以以一敵二,但心掛張湖畔,打得憋氣至極,如今來了雲中子這樣超厲害的支援者,孫悟空終於可以放開打了。 「普賢你是越來越長進了!」雲中子謝過孫悟空後,又轉向普賢,冷冷地諷刺道,凌厲的目光也不忘向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掃去。 普賢真人也是仙界數得著的絕世高手,被雲中子兩次責問諷刺,臉色終於巨變,怒喝道:「你不好好教你徒弟,我便幫你教他一下!」 「貧道的徒弟還用不著你來教,今日你怎麼傷了我徒弟,我今日便怎麼還給你!」雲中子毫不示弱地回道。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丟人啊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丟人啊 哈哈,好,好!沒想到上古真仙中還有你這樣豪氣的有其師必有其徒啊!」孫悟空仰天大笑,心裡暢快得不得了。 「好,好,沒想到你雲中子還是這麼狂妄的人,本尊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傷本尊!」普賢真人幾乎怒到了極點。一個徒弟弄得他灰頭土臉,馬上就要報仇了,卻突然冒出了雲中子,害得普賢真人功虧一簣。更沒想到雲中子比他徒弟還要狂妄。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畢竟他們是一道過來,雲中子如果真的把普賢真人給傷了,他們的臉上自然毫無光彩,雖然他們暗地裡不認為雲中子有這等本事,但畢竟雲中子乃厲害的上古真仙,小瞧雲中子是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哈哈,大家曾經都是同門又何必鬧得如此僵呢,普賢道友也是因為看到愛徒被你的徒弟給斷了胳膊才動了怒的!」文殊廣法道人終究也是愛惜羽翼、生命的人,雙方真要開打,三比二,文殊廣法這邊幾乎已經佔不到優勢了,這樣高級別的對打,真要動真格,受傷注定是免不了的。 文殊廣法說起來跟這場糾紛基本上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關係,自己的徒弟完好無損,真要他為了這麼點屁大的事得罪兩個厲害的人物,還真是天大的不值。至於什麼巫門不巫門也甭去想了,怎麼說這傢伙自己本事厲害不說,背後還有兩座厲害的靠山,而且看情況,這傢伙在雲中子和孫悟空的心中份量重得不得了。 文殊廣法這一說,普賢真人臉色微微紅了紅,真丟人啊。得意徒弟打不過人家的徒弟,落得師父出手,還當著人家的師父提這件事情!普賢真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心裡把不爭氣的木吒給罵得體無完膚。但他也不好反駁文殊廣法,事實就這樣擺在那裡,而且他也知道文殊廣法可以為了他一起對付孫悟空,但要他再得罪上雲中子估計他可能就不肯幹,慈航道人估計也是一樣。這樣一來萬一兩人不肯出手相助,自己就是以一敵二了。 雲中子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自豪地神色。這雲明就是厲害,給貧道爭光啊,看看金吒李靖這麼多人都在,他愣是廢了人家得意門人的手臂。 當然雲中子不會傻到以為自己徒弟廢了人家徒弟手臂,人家師父出手教訓自己徒弟就是占理。別人不瞭解張湖畔,他雲中子難道連自己徒弟的秉性都不瞭解嗎?他會無緣無故從終南山急急忙忙跑到東海廢他木吒一條胳膊,那不是純粹吃飽了飯沒事幹嘛! 「哼」雲中子冷哼一聲,轉頭向張湖畔問道:「雲明你跟為師講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湖畔這麼精明的人當然知道雲中子問這話的目的。他要讓眾人明白木吒的斷臂是活該,你普賢真人這是胡鬧護短,助紂為虐! 張湖畔聞言,立刻繪聲繪色地將事情講述了一遍,為了增強整個事情的可信度,感染度,他又發神念將避塵兒三人給叫了過來。 發神念的時候,張湖畔早就將事情交待了一番。那柳霏霏一見到雲中子,立刻含著淚水乖巧地叫了聲師祖,心疼得雲中子急忙撫摸著柳霏地腦袋。連連道:「有師祖在,誰也不能再欺負你了!」 避塵兒一見到雲中子全身激動得發抖啊,雲中子那是誰呀?那可是上古真仙,跟玉皇大帝同個等級的大人物。 避塵兒現在幾乎幸福得要昏過去,掌教老爺不僅跟傳說中的齊天大聖是兄弟,竟然還拜了雲中子這樣的大人物為師父。這簡直是上了雙保險。這天底下還有我避塵兒不能去的地方嗎? 「老主人,他們看到小的這寶貝厲害,又見小的乃尋寶異獸,便起了貪心,奪了我的寶貝,又給我下了禁制,強迫我做他的坐騎,幸好主人及時趕到,否則不僅兩位少主要被他們害死,就連小得也要羞辱老主人地名頭。給那人做了坐騎。」避塵兒拿出了青葫蘆,聲淚俱下,指著木吒和金吒,恨恨的告狀道。 雲中子氣得直發抖,孫悟空雙目金光閃閃。 李靖這回也總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幾乎想舉起玲瓏寶塔撞頭自殺了。 兩個不肖子啊!要下手也得先問清楚人家家裡有幾口人,田 畝地才行啊!這回可好,鬧了半天,人家的背後是雲空外加那個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齊天大聖第二的傢伙。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這個事情如果不涉及到雲中子,他們說黑便是黑。說白便是白,畢竟孫悟空在仙界凶悍出名,他的***不是妖就是怪,除了鎮元子是極品人物,而且孫悟空是喜歡用棍子說話的人,這個事情就算張湖畔占理,慈航道人等人自然有辦法把張湖畔說成佔著孫悟空撐腰,占勢欺人。更何況沒有雲中子,估計現在張湖畔也已經不存在了。可如今張湖畔是雲中子的徒弟,這雲中子可是上古真仙,跟廣成子、南極仙翁什麼的都是稱兄道弟,就連黃帝真要較真起來也得叫他一聲師伯,豈是他們說能抹黑就抹黑的?這木吒地手臂白白斷了是鐵定了,就連普賢真人傷了張湖畔這事情也得看雲中子如何處理。 平等的實力面前,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開始變得理性起來,開始變得懂起了廉恥,沒辦法人家雲中子和孫悟空聯合起來不是吃素的。 普賢真人此時恨不得用吳鉤自盡了,丟臉不說,丟了臉還得像個小丑一樣被人鄙視,這輩子普賢真人何曾受過這等羞辱!更可氣的是,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的態度突然變得曖昧起來了,似乎他們是講文明講道理知廉恥的得道高人。 「哼!」普賢真人冷哼一聲,轉身就準備離去。不離去能怎麼,理肯定是不佔在自己這邊,實力如今也起了翻天覆地地變化,就連同盟的態度也變得曖昧起來,再呆在這裡無非自取羞辱,但要普賢真人低下他高貴的頭顱,給雲中子認錯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好冷哼一聲準備離去。 普賢真人冷哼一聲,準備以離去的方式揭過這件事情,畢竟到了他們這樣級別的高手鬥起來那是驚天動地,誰也無法一時奈何到誰,最終無非落個兩敗俱傷而已。 換作以前雲中子可能也只能真就這樣讓普賢真人走了,但如今他實力大漲,普賢真人又差點要了他最得意弟子的性命,這個場子雲中子是一定要討回來的。而且雲中子認為自己沉默太長了,也是時候露上一手,讓任何一位敢於得罪終南山門下的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雲中子臉色一變,手一揚,那八根通天神火柱再次出現在天地間,將普賢真人圍了起來。 普賢真人臉色巨變,他沒想到自己已經這樣灰溜溜走了,雲中子仍然不肯罷休。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臉色也是巨變,他們畢竟是跟普賢真人一道過來的,曾經也是兄弟姐妹,普賢真人這樣灰溜溜走了或許對於他們而言是最好地結局,如此一來他們終於可以不用同時面對孫悟空和雲中子這樣可怕的兩位對手。 「雲中子你這是何意?」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同聲問道。 雲中子臉色一寒,身上散發出浩瀚無比的氣勢,似乎他就是天,他就是地。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身軀一震,他們終於明白過來了,雲中子晉級了,他成亞聖了! 普賢真人臉色再變,他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膽怯。雲中子得道可以說比他們三人都還要早上一些,天賦道行也都比他們深,如果不是因為一味鑽研陣法之道,或許他早就得證亞聖了。就算他以前沒得證亞聖,但憑著深不可測的道行和變化莫測的陣法,愣是在仙界佔有一席之地,沒有一人敢絲毫輕視他雲中子。如今他得證亞聖,這意味著什麼,只要普賢真人腦子沒生蛂A他便知道情況有些糟,他便知道雲中子剛才那句話便不是什麼狂妄之言。 「慈航、文殊你們沒傷我弟子,今日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普賢如果不給留下什麼,卻休想走脫,你們如果也想捲入,貧道也接下!」雲中子冷冷道,沒有一絲畏懼。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雲中子發威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雲中子發威 他們倆若想捲入,便讓給俺老孫便是!」孫悟空興奮 慈航和文殊廣法聞言臉色陰晴不定,兩人對孫悟空雖然稍勝一點,但說要勝了他卻是癡人夢想。剛才本打算普賢真人收拾了張湖畔後,三人聯手給孫悟空一點教訓,如今普賢真人明顯是脫不開身了,自己兩人斗孫悟空,這孫猴子是不要命出了名,別到時打了半天勝負分不出,自己兩人要落一身傷就麻煩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訕訕地讓到一邊,對著雲中子行了一禮道:「大家曾經都是同門,還望兩位道友點到為止!」 普賢真人雙目閃過一絲失落自嘲的眼神,這就是自己的同門好友! 普賢真人臉色陰沉,兩道目光森冷地透過通天神火柱的間隙直射雲中子,道:「雲中子,今日本尊便會會你的陣法之道!」 「哈哈,如你所願!」雲中子仰天一笑,接著整個人不停的虛幻,最終似乎整個人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但事實上他仍然站在原地。 天地就是他,他就是天地! 如果說自古以來的天道乃是以己身的法力來溝通天地,借了一點點天地的力量施法,那麼雲中子的陣法之道便是以自身化天地,演化天地之奧妙。當然不管你是亞聖還是至聖,天地永遠是最大,無窮無盡,所能借用,所能演化的都只是天地的一部分。但不管怎麼說雲中子的由陣證道雖然艱難無比,但一旦得證,那威力已經勝過普賢真人一大截。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臉色大變,心神在顫抖,他們能感覺到整個天地都帶著雲中子的氣息,那種氣息讓他們感覺到害怕。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就身處雲中子的天地。 張湖畔的眼眸閃爍著興奮的光彩,只要自己努力鑽研,總有一天自己也能達到老師這種神奇地境界。 「普賢接招了!」雲中子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充滿了威嚴。 八根通天神火柱猛然沖天而起,方圓數十萬里的火元力都在雲中子的掌控之中,瘋狂地朝陣中湧入,瞬間普賢真人所在的天地成了火的天地。那些火烈烈地在燃燒著,匯聚成一個接一個的火精靈,按九宮八卦。按兩儀四象,按奪魂滅神陣等等不停地向普賢真人衝殺。 普賢真人不愧為亞聖級的上古真仙,雖身處火海,卻仍然不慌不忙。只見他用手一指天,手指上便放出一道白光,白光如線,長出一朵慶雲,高有數丈,上有八角。角上乃金燈,纓絡垂珠護持頂上,不管火勢如何猛烈卻燒他不著。 只是那些火變化無窮,八根通天神火柱另成天地,普賢真人每前進一步都苦難重重,更別說短時間破陣了。 陣中之勢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看得一清二楚,暗自震驚,明白過來,那雲中子為何敢一人獨挑他們三人,如今這形勢。就算是自己三人見入這陣中,沒個數年的研究也破不了陣。 天地變化之奧妙真是無窮啊,雲中子雖天賦道行勝過他們,落得大器晚成卻也值了,兩人連連感慨。 雲中子見一時奈何不了普賢真人,兩眼寒光一閃。整個人這回真地消失了,消失在了陣法之中。陣人合一,小小的陣法天地,雲中子完全做到了他就是陣,陣就是他。 「普賢,你如何傷我弟子,我今日便如何傷你!」雲中子的聲音在通天神火陣中迴盪,接著四面八方有巨劍向普賢當頭劈去。 鏘!鏘!普賢真人舉起雌雄吳鉤連擋數劍,每一劍都震得他兩手發麻。 陣乃雲中子之天地,雲中子借得天力。普賢卻借不得,普賢真人終究吃虧,遺漏了一劍,護頂慶雲被雲中子一劍劈成粉碎。 護頂慶雲被破,普賢真人一時不及,毛髮被燒了不少。普賢真人大怒,知道再在這陣中呆下去,自己難免要再受羞辱,仰天怒吼一聲。噴了口精血在雌吳鉤之上,往空中一拋。雌吳鉤便放出萬丈光芒,那火一觸這光芒,便化為烏有。 轟!雌吳鉤在空中爆炸開來,放出無比刺眼的絢麗光芒,陣中之火盡化烏有,幻象盡滅,就連八根通天神火柱上的火勢都甚微弱,在空中不停搖撼。 普賢真人化為一道虹光,飛出了通天神火大陣,提了木吒頭也不回就走了,白象見狀,舉著長長的鼻子,兩眼閃著興奮舒暢的目光也跟了過去。 此時已經出了陣的雲中子也不追趕,畢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逼得普賢真人自費數萬年功力,又引爆一件先天法寶已經是雲中子地極限了。真的要逼得普賢真人狗急跳牆,以命相搏,雲中子受傷是免不了的。而且普賢真人如今怎麼說也是西方教護法,雖然到了他們這樣級別的高手,身份都是很飄然,平時不大過問教中之事,教主也不過問他們之事,各自清修,但一旦把普賢真人滅了,估計西方教教主可能就會過問了。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面面相覷,看向雲中子的目光充滿了異樣,那異樣的目光中無法掩飾內心的慌亂,短短的時間內能逼得普賢真人如此狼狽,雲中子的實力可以說已經接近副教主級別了,再不是他們兩可以抗衡了。 曾經追殺過張湖畔的慈航道人此時心中是忐忑不安,生怕張湖畔提起往事,讓雲中子也用陣法困自己一下,逼自己自費數萬年地功力,再添上一件法寶。不過幸好張湖畔這人有股傲氣,他還不屑於將以前之事搬出來,然後求助雲中子。當年之仇張湖畔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不是這個時候。 慈航道人和文殊廣法道人默默無聲地向雲中子行了禮,雲中子也回了禮,然後兩人分別騎著金毛口□、青毛獅子走了,金吒也跟著他文殊廣法道人走了,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一點意義了,孫悟空不是他這樣的大羅金仙可以解決的。 -------------------------------------------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密謀拉攏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密謀拉攏 上仙好本事,好本事!」孫悟空見普賢受傷離去,慈溜溜滾蛋,心中暢快得不得了,連連稱讚道。 雲中子微笑道:「大聖過獎了,貧道取巧,比不得大聖的真本事!」 孫悟空被雲中子拍了下馬屁,心中更是舒服,越看他們師徒倆越是舒服,哈哈一笑道:「俺老孫花果山就在前頭,各位請了。」 雲中子以前雖然與孫悟空沒什麼往來,也不喜孫悟空凶悍的本性,但今日孫悟空仗義相幫,與張湖畔稱兄道弟,雲中子便也就愛屋及烏,點了點頭,道:「大聖請了。」 說著眾人便駕著祥雲向花果山飛飄而去,理都不理李靖他們一下。 李靖見這幫瘟神終於走了,暗暗擦了把冷汗,他就怕張湖畔跟三位上古真仙算完帳再來跟他算賬。 「天王,我軍此次損失了數萬精兵強將,莫非就此算了?」李靖得力猛將巨靈神傻乎乎地問道。 巨靈神那嗓門讓李靖幾乎連心臟都要嚇了出來,見花果山方向沒動靜,方才放下了心。放心之後,他立刻對著巨靈神的腦袋就是一拳,道:「你瞎了還是聾了,那些主是我們可以惹得嗎?莫說數萬,就算全軍覆沒都只能這麼算了!」 李靖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假,要是只有一個孫悟空,說不定玉帝還有可能怒火沖昏了頭,調集各路天兵天將圍剿花果山。如今參雜進來一個雲中子,而且還厲害到逼得普賢真人都只能負傷而走,除非玉帝瘋了,為了區區數萬天兵天將得罪這樣的人物。這件事情,連提都不能提,否則讓玉帝知道李靖父子無緣無故得罪雲中子師徒。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巨靈神被李靖打了拳後再也不敢吱聲,腦子似乎也突然開竅了,想起了張湖畔、孫悟空、雲中子剛才的厲害,由張湖畔和雲中子又想到了雷震子。這個腦袋簡單的傢伙一想起雷震子頓時渾身一震,那雷震子可是天界有名的爆脾氣,手下天兵天將數百萬,這要是被雷震子知道自己曾經圍攻過他地師弟,自己這腦袋非要被他給擰下來當球踢不可。 鬥牛宮,玉帝老兒雙目星芒閃爍。臉色陰晴不定。 「真沒想到此子不僅跟孫猴子關係如此鐵,就連雲中子都肯為了他出手!」太白金星感歎道。 那觀天鏡雖然神奇,畢竟無法傳音,他們如今倒還不知道張湖畔跟雲中子乃師徒關係。 玉帝老兒臉色變化的更是厲害,好長時間才開口道:「真沒想到深藏不露的雲中子竟然厲害到這等程度,以前真是小看他了,看來此子我們得好生拉攏。」 「陛下高見。目前雖然不知此子跟雲中子的關係,但以雲中子的個性肯為了此子大打出手,可見此子在雲中子心中不輸於雷震子。雲中子雖然也是上古真仙。卻算不得元始天尊嫡傳弟子,不列入闡教上古十二真仙之列,只是因為雲中子在元始天尊那裡聽過道,才敬元始為老師。陛下若好生拉攏雲中子門下還有那人,雖不見得雲中子會投向陛下,但至少也能讓雲中子不偏左右,免得將來跟陛下作對,也勝過拉攏其他三教門下或者西方教門下多多。」太白金星道。 玉帝聞言點了點頭。 「但如此一來卻再不好對孫猴子動手了!」七殺星君有些不甘地說道。 七殺星君乃天界絕頂高手,戰鬥力狂強,雖還處在大羅金仙境界。但他乃天生殺將,一身暴戾殺戮之氣勢讓人未戰心先寒,實際戰鬥力幾乎可以匹敵亞聖,算是玉帝眾多星君中最厲害的猛將之一。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時,他鎮守天界北邊的七殺星,未能及時趕到。錯過了與孫悟空決鬥的機會,一直抱憾。 玉帝被孫悟空鬧了一次後,深感身邊屬於自己人的高手太少,便將七殺星君給調了回來。 玉帝聞言,歎了口氣道:「愛卿雖是勇猛之將,奈何孫猴子如今已經得證亞聖,已非你能敵。況且這孫猴子只要你不惹他,他也不會主動來惹你,卻不同那西方教狼子野心,如果不是朕想借用西方教勢力來對抗三教。斷不會與西方教合作。既然這猴子如今翅膀已硬,朕再去招惹他也無非自討沒趣,難道要朕親自出手不成!」 七殺星君聞言便默然無語,他雖然心高氣傲,戰力強悍,但並不是沒長眼睛,剛才孫悟空一人獨擋慈航和文殊兩人,這份戰鬥力七殺星君是自歎不如,知道自己對上孫悟空如今除了戰敗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太白金星聞言。又躬身 陛下英明,這猴子除了脾氣臭了些。但也算安份。如哪吒、天蓬跟他關係甚好,如果陛下再將那人拉攏到天庭,此猴子乃重情義之人,估計為了這些好友不會再與天庭難堪。」 玉帝老兒點了點頭,問道:「眾愛卿認為該許與那人何官職方才合適?」 「此子可一人獨擋李靖父子三人外加十來位大羅金仙、數百位金仙而不落敗,實力直逼當年剛成氣候的孫猴子,如若不委予重位,難免要重蹈當年孫猴子之禍。」太白金星躬身道。 玉帝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眾位心腹愛將,只見黃角大仙目光閃爍,似有主意。 果然黃角大仙出列道:「臣以為不妨封他一仙君之位。」 「仙君位同天王、元帥,只比五大帝君、四方神君低一級,倒也不算虧待他。只是每位仙君在天庭無不是位高權重,帶數百萬天兵天將鎮守一方。但天庭仙君位已滿,也無多餘兵力給他,就算有也得牢牢掌握在各位愛卿的手中,免得弱了自己的實力。」玉帝有些為難地說道。 黃角大仙聞言,繼續道:「陛下無非想拉攏此人,並無重用此人之意。自然不能給他大權重兵,否則到時尾大難甩,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就得不償失了。」 玉帝聞言連連點頭,只是他仍然有些疑惑,於是問道:「只是不給他權,不給他兵,只給他一個虛銜,豈不是讓人心寒,又如何能拉攏得到他?」 「臣已經想好一計,斷讓此人,雲中子都無法拒絕,還得萬分感激陛下,而陛下也沒有絲毫損失。」黃角大仙道。 「快快說來!」 「陛下不妨封他一南瞻仙君,鎮守南瞻部洲。」黃角大仙躬身道。 眾人聞言個個點頭,連連稱好。玉帝更是撫掌道:「愛卿此計妙,妙!那地仙界雖然地廣物博,但終究不是我天庭的根基,割了便割了。況且天庭雖說名義上掌控著地仙界,但實際上卻徒有虛名。西牛賀洲西方教和五觀莊兩者爭霸無我天庭之位,東勝神洲雖然大部分在天庭的掌控中卻出了個花果山,北盧俱洲乃洪荒之地,全都是毒蟲猛獸,雖不懂修煉,不能幻化人形,卻個個神通厲害,性情暴戾就連朕都不敢輕易深入,算是一無用之地。至於南瞻部洲,蛇龍混雜,魔門邪道、妖怪等等割據一方,就算收復南瞻部洲也要大大損兵折將,得不償失。讓那人鎮守南瞻部洲卻算是給了那人在南部瞻洲分得一瓢,甚至統一南瞻部洲的一個富麗堂皇之名,三教、西方教都無權干涉他對南瞻部洲霸主動手,因為他是朕親點的南瞻仙君,哈哈!」 太白金星雖自詡玉帝老兒地超級智囊,此時也連連讚歎,接著玉帝老兒的話道:「南瞻部洲勢力錯綜複雜,那人如果有野心,或者身為堂堂一南瞻仙君不甘被那些霸主欺壓,自然少不了摩擦,紛爭,如此一來估計終南山、花果山都要捲入其中,天庭豈不是剛好可以坐山觀虎鬥。最好能將三教和西方教都給捲了進來,如此陛下就可以漁翁得利了。」 七殺星君乃一殺將,這算計之術卻很差,聞言,問道:「權算是給了,那兵呢?」 玉帝此時心情大好,聞言哈哈一笑道:「南瞻部洲何其廣袤,朕要不是力有不逮,那南瞻部洲厲害之人又眾多,朕豈肯放手。朕雖然無法掌控南瞻部洲,但也派了火部接火天君在南瞻部洲佔了數塊很大的地盤。光這麼大的地盤給他就已經讓他無法拒絕了,更何況還交給他整個南瞻部洲。那人就算不聰明,雲中子總應該是聰明之人,朕已經將一個南瞻部洲擺放在他們面前,能不能拿下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總不可能要朕派兵辛辛苦苦,折兵損將拿下南瞻部洲,然後拱手送給他吧。要知道就連西方教,他們當年也是幫朕抓拿了孫猴子,朕才默許他們對西牛賀洲動手,卻也沒專門下旨說將西牛賀洲歸他們管理。當然既然要拉攏他們,朕也會讓接火天君留個數十萬天兵天將給他們。」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聽調不聽宣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聽調不聽宣 心跟七殺星君解釋了一番後,玉帝便命文曲星君修詔塔天王召回,仍然換成三壇會海大神哪吒。二是任命張湖畔為南瞻仙君,鎮守南瞻部洲。張湖畔這個鎮守南瞻部洲的意義跟哪吒不同,哪吒乃是奉天庭之命暫時鎮守東勝神洲,幫忙打理東勝神洲,每年得將東勝神洲的收益全數上交。而張湖畔的官號既然是南瞻仙君,自然這南瞻部洲有劃給他當封地之意,只看他有沒有本事吞下這麼大的一塊地盤。 花果山水簾洞內,山泉叮咚,流水潺潺。水邊翠竹青翠欲滴,桃花艷紅。雲中子端坐蒲團之上,正面含微笑講著天道,而一向好動的孫悟空此時滿臉肅穆,正規規矩矩地在聽雲中子講道,火眼金睛不時金光閃爍,充滿了悟道的喜悅和興奮。 雲中子得道於天地玄黃之外,太古洪荒之前,後又在元始天尊邊旁聽天道,一身道行精深無比,知識博如深淵,雖與孫悟空同為亞聖,但論起道來,卻不是孫悟空這只先天石猴所能比擬的。打個比方,雲中子就如正規王牌軍校畢業,實戰經驗和理論知識都很厲害的軍官,而孫悟空則是土八路,沒上過軍校,硬是憑一身真本事和生死考驗中成長的軍官,缺少了正規、系統的理論指導。 孫悟空能晉級亞聖可以說到了他修煉生涯的巔峰,要想再前進一步,再不是光靠打打殺殺就能悟道進步的,而是實戰和理論知識缺一不可,說得白一點他需要去軍校進修一番。雲中子也正是看透了孫悟空的缺陷,看透了孫悟空缺少博厚的天道沉澱。孫悟空既然是張湖畔的兄弟,雲中子便有心幫孫悟空一把,與他論起了天道。講著講著就變成了授道。 亞聖講道給亞聖聽,這道自然深奧到了極點,所以此時水簾洞內只有張湖畔和四大健將在旁聽。至於避塵兒等人連大羅金仙的邊還沒摸著,聽了也是白聽,便由一位妖王帶著遊逛花果山去了。他們地身後跟著百來位金仙,個個修為跟避塵兒相仿,卻是張湖畔趁與天兵天將打鬥時,刷了百來位金仙,到了花果山後便將他們放了出來。將他們給收服了。避塵兒數日前不過想遠遠在花果山周圍遊玩一圈便算是了了以前一樁心事,卻沒想到如今花果山七十二洞妖王之首的獅王親自陪同,上百名金仙隨從,可以說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走路的姿勢都是八字步的,看得柳霏霏一個勁抿著嘴微笑,張海天不時狠狠鄙視避塵兒。他們兩畢竟沒見過世面,心中只有師父(父親),不知道仙界這攤水的深淺。無法意識到整個仙界能在花果山得到如此待遇的屈指可數,他們小小的金仙,天仙能受到如此待遇,可以說是奇跡中的奇跡。 正當雲中子講著天道,一猴妖進來報有天庭仙官太白金星來傳旨。孫悟空正聽得起勁,聞言,擺擺手道:「讓那廝等著!」 雲中子聞言,暗道:「這猴子果然桀驁不馴,天庭乃三教共立,就連貧道也得敬他三分。他卻讓太白金星在外候著,有趣,有趣,只是這太白金星來此做什麼,且讓貧道算他一卦。」 雲中子一算,發現太白金星此行的目地竟然是自己的徒弟。而且還隱隱跟南瞻部洲有關,心中甚是好奇,於是道:「大聖,太白金星乃天庭仙官,又是上古仙人,不要怠慢了。」 孫悟空這段日子天天得聽雲中子講道,雲中子為了能跟孫悟空結個善緣,也未藏私。孫悟空雖然頑劣,但非常尊師重道,當年他明明吃了西方教的虧。但因為稀里糊塗拜了金蟬子為師,脫離西方教束縛後,愣是因為金蟬子的緣故忍下了那口氣,返回花果山,隻字不提西牛賀洲之事,由此就可見一斑。如今雲中子雖然沒收他為徒,但他這番如此盡心的講道,對於孫悟空今後的發展有著無可估量的益處,算是結了師徒之實。孫悟空心裡自然將雲中子當老師來敬重。這段時日也是一直執弟子之禮,所以孫悟空聞言。道:「既然老師有令,弟子就放那數次誆俺老孫的太白老兒進來。」 很快太白金星便被一妖猴領入了水簾洞,孫悟空見到太白金星,兩眼朝他一瞄,金光一閃,嚇得太白金星心兒狠狠地跳了一下。 「大聖別來無恙,越發威武了!」太白金仙心虛地堆著笑臉道。 「有話快講,有屁快放!」孫悟 賣賬。 太白金星訕訕一笑,卻也拿孫悟空無奈。 雲中子見太白金星很是尷尬,心中甚覺好笑,但他乃得道高人,只要別人不惹他,他都都會給人留三分薄面,於是便解圍道:「太白星君此來是為了貧道的徒兒吧!」 太白金星先是去了托塔天王那邊,方才到花果山,所以已經知道張湖畔乃雲中子地徒弟。他聞雲中子道破他此行的對象,心中微微一震,暗道這雲中子果然厲害,如此機密之事,他也能算得出來。只是太白金星乃城府極深之輩,倒沒將心中的震驚表露出來,見雲中子接話,急忙恭敬拜過雲中子,道:「正是,正是!」 孫悟空見雲中子接話,便不再插嘴,規矩地立在雲中子下首一邊,雙目盯著太白金星。看得太白金星又是大大震驚一番,沒想到雲中子在孫悟空心目中是這麼有威望。不過對於天庭而言,雲中子師徒在孫悟空心目中的地位越高越好,如此一來拉攏了張湖畔不僅相當於拉攏雲中子,也相當於安撫了孫悟空。 「這位應該就是上仙的弟子,雲明道長吧!」太白金星躬身向雲中子詢問道。 孫悟空鄙夷地瞄了太白金星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這水簾洞裡的人太白金星哪個不認識,只是有雲中子做主,孫悟空還是忍住了諷刺太白金星的衝動。 「正是!」雲中子回道,然後笑著對張湖畔道:「雲明這位乃天庭重臣,太白星君,你來見過他。」 張湖畔聞言,微笑著向太白金星行了一禮。 太白金星回了一禮後,這太白金星倒也是識趣之人,知道這裡沒有一位是好惹的主,取了聖旨,也不叫他們跪地迎接,悶頭讀了一遍,大致的意思就是玉帝封張湖畔為南瞻仙君,今後南瞻部洲劃歸張湖畔管轄。 眾人聽了聖旨表情各不相同,雲中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孫悟空則是兩眼金光閃閃,在想著心事。張湖畔則是微微露出一些驚訝之色,沒說領旨謝恩,也沒說不領旨。一方面張湖畔內心震驚天庭的反應之快和對自己地莫名重用,一方面在考慮是否要接下這個官職。只是張湖畔對仙界還不瞭解,對天庭那更是不瞭解,這差事是好是壞,張湖畔無從判斷,只是鎮守整個南瞻部洲,對於張湖畔尋找張三豐的下落則是有莫的好處,這也是這個官職如今對張湖畔真正的誘惑力,至於勢力的擴張,張湖畔倒還不會傻到認為自己當了南瞻仙君,這南瞻部洲就乖乖入了自己的手掌,天下沒有這麼便宜地事情。 太白金星見自己讀了聖旨,整個水簾洞竟然是一陣沉默,暗自慶幸玉帝英明,直接讓自己在水簾洞宣讀封官聖旨。否則將張湖畔給召到天庭,張湖畔要是愣不當官,或者也擺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這天庭的臉面就要丟盡了。 張湖畔乃精明之人,見雲中子仍然面帶微笑,既不說好,也不說壞,也不傳音提示自己,而孫悟空同樣如此,只是眼目中金光閃爍得厲害一些,知道這個南瞻仙君是弊利參半,兩位高人任自己決定。這地仙界廣袤無垠,張湖畔心急尋找張三豐,這南瞻仙君一職卻大大方便了他,反正弊利參半,張湖畔終於還是決定接受這一官職,不過在接受聖旨前,他卻提了些條件,「南瞻部洲之事皆由貧道做主,天庭不得干涉;貧道平時不上朝見駕,只聽調不聽宣!」 太白金星來前,早就跟玉帝等人商議過,張湖畔這兩個條件倒早已經算計在內,只是這事情張湖畔不提,玉帝自然也不會傻得主動提出這樣有損天庭顏面之事。既然如今張湖畔提出來了,太白金星便一一應承了下來,只是這太白金星也是老謀深算之輩,提出了張湖畔需每年將收益進貢個百分之二十。否則萬一張湖畔真的統一了整個南瞻部洲,天庭得不到一點好處也是不妥,況且有個進貢之事擺在那裡,這南瞻部洲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姓玉帝,而不是完全姓張了。 --------------------------------------------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俗氣,無賴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俗氣,無賴 庭駐軍有收益這點張湖畔倒是知道一點,因為武當商向天庭駐軍交納一定的稅收,至於其他還有什麼收益張湖畔卻一點都不知情。不過甭管他有什麼收益,既然接了這個官職,張湖畔自然要利益最大化,就算收益只有一塊仙石,張湖畔也不希望被玉帝分去一點。當然太白金星既然提出要抽點,張湖畔也不能開口一把將它給全抹了,既然不能全抹,壓下價總可以的吧。 於是張湖畔便毫不廉恥地提出抽點百分之一的要求。雲中子、孫悟空和四大健將都是仙界頂級人物,雲中子更是上古真仙,就算玉帝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那孫悟空也是一方霸主,修為達亞聖境界。像他們這樣的人物提起仙石都感覺忒俗,更別說討價還價了,而且還是跟天庭討價還價。見張湖畔不僅還價,而且一開口就毫不留情面地將價由百分之二十給殺到百分之一,頓時是瞠目結舌,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張湖畔,似乎今天才算真正認識了張湖畔。倒是那太白金星一聽張湖畔壓價,不僅沒有不悅,反倒頓時兩眼一亮,渾身充滿了勁,看向張湖畔的目光充滿了惺惺相惜的味道,看得張湖畔渾身發毛,暗道這傢伙莫非有毛病,我這麼砍價他反倒興奮得不得了。 知音啊!真沒想到雲中子這樣古板的上古真仙竟然會教出這麼有眼光有遠見的徒弟。這幫身居高位,自命清高的傢伙又怎麼知道仙石的重要性。沒有仙石怎麼招兵,沒有仙石怎麼裝備天軍,沒有仙石天庭輝煌的宮殿能蓋了一幢又一幢嗎? 太白金星邊兩眼發亮的看著張湖畔,心裡邊一個勁地嘀咕。卻不知道張湖畔這個討價地本事,壓根就是在世俗生活過後養成的良好習慣。 張湖畔見太白金星老是盯著他看卻不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暗道莫非這老頭被自己這麼厲害的砍價給嚇懵了,不過也是,從百分之二十砍到百分之一,就算玉帝有拉攏自己之心,這價砍得似乎有些狠了。 雖然認為自己過了,不過張湖畔也不會主動棄械投降,仍然若無其事地等著太白金星的回答。 「百分之十五!」太白金星的嘴裡也蹦出了讓雲中子和孫悟空等人絕倒的話語。 此時的太白金星哪裡像是一位天庭重臣,壓根就是一位小攤老闆,那表情痛苦得一塌糊塗。似乎這個抽成比例已經是跳樓血價了。 太白金星畢竟是上古仙人,天庭重臣,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仙官,雖然市儈,但絕對不可能像張湖畔一樣曾經在社會的底層混跡過。雖然砍價表情痛苦地一塌糊塗,但張湖畔一看就知道太白金星那表情是假的。 「百分之二!」 張湖畔雙目盯到太白金星全身幾乎發毛後,才從牙縫裡艱難地崩出個價。 高手,超級高手啊!這樣說身手有身手,說頭腦有頭腦的厲害人材不能完全為天庭所用實在可惜。太白金星越發欽佩張湖畔。心裡暗暗惋惜。 「百分之十!」太白金星道。 張湖畔不予理睬,太白金星憋不住再報價「百分之八」,張湖畔仍然不予理睬。 雲中子、孫猴子還有四大健將兩眼一直在像鬥雞一樣的張湖畔和太白金仙間來回轉動,個個臉上的表情精彩絕倫,雲中子甚至還用手拍了拍前額。 天庭的不幸,終南山的不幸啊! 「百分之四」太白金星有氣無力,恨恨地報出這樣一個價錢,他這回總算是明白了,張湖畔根本就是吃定他了,吃定天庭要拉攏他。 張湖畔見太白金星幾乎要氣絕身亡。終於於心不忍,道:「百分之三!」 太白金星聽到張湖畔吐出這句話,頓時像是夏天裡喝了冰鎮楊梅汁,爽到了心窩裡去,立刻便生龍活虎,目光「曖昧」地看著張湖畔。 南瞻部洲還是個未知數時。天庭玉帝老兒心腹重臣,天庭管家太白金星與只掛了個南瞻仙君頭銜的張湖畔經過漫長的討價還價最終將收益分成定在百分之三地底線水平。 見天庭重臣和未來天庭大臣達成了一致協定,雲中子等人突然發現臉皮厚一下,俗氣一下其實並沒有什麼損失,相反好處多多。如果沒有張湖畔那樣無恥的討價還價一下,豈不是白白送給了天庭百分之十七的收益。同時他們也發現原來太白金星 面看起來仙風飄逸的傢伙,竟然是個演戲傢伙,剛才神情似乎死了爹娘一樣,可一轉眼卻又生龍活虎了。 不知道雲明(小兄弟)堅持百分之二。那太白金星會不會真得哭出來,雲中子等人很齷齪地想道。 「既然此事已定,那麼南瞻仙君就接旨吧!」太白金星笑瞇瞇地說道,連南瞻仙君也提前叫起來了。 「不急,不急!我們再談談兵力的問題。」張湖畔擺擺手,既然已經不要臉,又何妨再不要臉一次呢,反正也不會少塊肉,況且這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也沒什麼丟人的。 太白金星這回終於想哭了,他對張湖畔的欣賞也終於變成了詛咒。這兵力的問題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從聖旨裡聽得出來。南瞻部洲朕是劃給你雲明瞭,至於有沒有本事拿是你的本事,兵力也靠你自己解決。可是聽得出來跟講出來卻是兩回事,有些事情就是要心照不宣,捅破了就沒意思了。天庭封給他張湖畔南瞻仙君,按理張湖畔就是天庭地臣民,得跟太白金星一樣食君祿,忠君事,但事實上張湖畔包括那只知拚殺的四健將也明白張湖畔最多表面上幫天庭搖旗助威,小事上幫幫忙,大事上那就要看張湖畔的心情了。玉帝明白,張湖畔也明白,所以大家都無需特意將這事擺在檯面上說,提個聽調不聽宣這意思就夠明白了。這兵力的問題同樣如此,天庭既然封張湖畔為仙君,按理自然得劃個數百萬天兵天將過去,但你張湖畔既然不會誠心歸順天庭,天庭也只想拉攏一下你、雲中子還有孫猴子,免得將來你成為第二個孫猴子,將頭銜、將天庭在南瞻部洲已經佔有的地盤給你,這個代價已經足夠了,至於兵力自然大家心照不宣不用再提了。但問題是張湖畔此時就將自己當傻子了,他楞是裝作沒聽出這層意思。我既然是仙君,憑什麼就不給我兵了呢?如此一來反倒成了天庭小氣! 一個像張湖畔這樣的頂級高手,一個膽大到跟亞聖級地上古真仙對著干的猛將,絕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玉帝還有他的心腹手下都認為雙方都應該是明理之人,應該都會心照不宣地暗自定下沒有文字的協議,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張湖畔是大英雄沒錯,但同時也是曾經跟品性惡劣至極的同室色狼同居過,在蛇龍混雜的酒吧當過服務員,真要無賴起來也是非常無賴的。 太白金星始料不及,就這樣被問愣住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天庭只封你官職,不給你兵權,***這像話嗎,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孫悟空突然發現張湖畔除了武道厲害至極,就連耍起無賴來,也是厲害至極,至少對於高高在上,從來沒見過底層人物耍無賴的孫悟空而言,這種本事他是學不會。雖然孫悟空心裡很鄙視張湖畔耍無賴,但同時他不得不佩服張湖畔這招玩得漂亮,至少這招讓一直衣冠楚楚,人模人樣地太白金星給憋得說不出話來,真的要哭出來了,痛快,痛快! 雲中子發現自己臉頰有些發燙,他現在突然很想認識張湖畔的第一位師父,想弄個明白到底是這位徒弟品性如此,還是被張三豐給教成這樣的。 「莫非陛下只封貧道官職,卻不給貧道兵?」張湖畔「純純」地問道 太白金星心裡再次詛咒張湖畔,表面上卻急忙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陛下將南瞻部洲的一部分兵力留給你了。」 太白金星剛將這話講完,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這麼精明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誠實了,竟然連陛下只留一部分的兵也給老老實實給講出來了,怎麼就不直接講陛下將南瞻部洲的兵力留給他了,反正他又不知道南瞻部洲的具體兵力,反正今天讓他接了旨便成了。 果然張湖畔聞言,臉色立刻一沉,道:「既然貧道被任命鎮守南瞻部洲,這駐守南瞻部洲地兵力自然應該完全留給貧道,難道叫貧道單槍匹馬駐守如此廣袤無垠的南瞻部洲不成?」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知音啊!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知音啊! 白金星的鬍子無風自動,兩眼赤紅,他快要被張湖畔要不是張湖畔實在厲害,他後面的兩位靠山更是嚇人,估計此時的太白金星一定不顧身份要跳起來罵街了。這是什麼世道啊,天庭給了這麼大好處,他得了這麼多的好處,反倒成了天庭不近人情了,反倒成了他雲明吃了天大的虧了! 「天庭將會給南瞻仙君留下一百萬的天兵天將!」太白金星最終還是沒有爆走,最終還是代表玉帝加重了籌碼。 「我雷震子師兄好像也是仙君,他的兵力是多少?」張湖畔似乎一點也不滿意天庭給自己的兵力,其實心裡早就樂翻了天。憑白撿了一百萬天兵天將,天兵天將啊,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高手,天仙和金仙的比例狂高,保守估計天仙級別上萬總有,金仙應該也有上百。而不像自己的青龍國,雖然擁有數百上千萬的兵力,但到目前天仙級別加起來也就兩千名,至於金仙如果沒有前段時間抓了上百名,整個青龍國加起來也就十個手指頭左右,真不知道還需經歷多長時間才能打造出數百萬至少都是天仙級別以上的大軍。 太白金星聞言開始翻白眼了,他的鬍鬚都似乎變得有氣無力,死氣沉沉,失去了剛才無風自動的威風模樣。 「六百萬!」太白金星擦了擦冷汗說道,被張湖畔這麼一問,他還真覺得天庭似乎有些小氣了。雷部可是天庭戰鬥力狂強的天軍,二十四位雷部天君哪位不是獨擋一面的厲害大羅金仙,雷震子率領一半雷部天軍,手下光雷部天君就有十二位。而他的師弟呢,天庭只給了他區區接火天君管轄的天兵天將,而且還只是一部分。(天君比仙君低一級別) 正當太白金星忐忑不安地等著張湖畔再發表一次不滿的演說。沒想到張湖畔聞言雖然仍是滿臉不滿,但卻接過了聖旨。太白金星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夢境之中,幾乎感動地老淚縱橫了。好人哪!大度啊! 沒辦法,無賴也是要有個限度,也應該見好就收。 雲中子等人看了傻眼了,這是什麼跟什麼嘛?天大的便宜給張湖畔佔了,反倒還是天庭欠了他一大堆人情。 見張湖畔接了聖旨,太白金星又取了南瞻仙君的官印交給張湖畔,並讓他盡快去南瞻部洲與接火天君辦結交手續。末了,太白金星道:「既然聖旨已經傳到,本官這就回去覆命了。」 有雲中子和孫悟空這樣大人物在場,太白金星渾身不舒服,見任務總算完成了,立刻準備告辭。 「替貧道帶句話給陛下,就言貧道承了他這個情了!」雲中子道。 太白金星聞言,心裡怦怦地直跳。天庭辛辛苦苦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為的不就是拉攏雲中子嘛。沒想到事情剛開個頭。這雲中子就已經表達了承情之意。天庭這步棋算是走對了,真沒想到雲明在雲中子心目中的地位是這般的高! 雲中子如此快做出反應確實完全是為了張湖畔考慮,張湖畔一次性得罪了三位亞聖級高手,終南山因為他的緣故跟西方教的關係算是已經很惡劣了。終南山不算是正宗地闡教一脈,最大的靠山便是雲中子自己本人,這西方教勢力龐大,雲中子不得不考慮西方教將來的報復。如今玉帝主動拉攏,怎麼說天庭也是仙界名義上的共主,實力勢力是強悍得很,雲中子雖然不喜歡這些關係複雜的交往。但如今也只好落個俗,跟玉帝拉好關係。 「下官一定將此話帶給陛下,陛下也常念叨起上仙,希望上仙有空能到天宮坐坐。」太白金星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傢伙,立刻提出了邀請。 雲中子笑了笑,道:「貧道有空一定去拜訪陛下。」 正當太白金星高興得一蹋糊塗時。孫悟空也開口道:「替俺老孫也帶個話,雖然俺老孫看不慣玉帝老兒,但他這次沒像上次陰俺老孫一樣陰俺老弟,俺老孫也很承他的情。只要他不來管俺老孫的花果山,俺老孫絕不去找天庭的麻煩!」 太白金星幾乎幸福得要昏過去了,孫悟空能講出這樣地話,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太白金星愛死張湖畔了,他恨不得狠狠親上張湖畔幾口,兩個亞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亞聖同時為了張湖畔開口言承天庭的情。這話雖然講的很含蓄,但足夠了。像他們這樣 物,這樣一句話不是千金萬金可以換得回來的。這樣著以後他們不會為難天庭,甚至天庭有難的時候他們還會出來為天庭說上幾句話,幫忙著為天庭助助威,兩個厲害的亞聖助威啊。這足以抵過千軍萬馬了。 這雲明不簡單,絕不簡單,他的價值遠遠不值這些。看來得說動陛下再多給些好處給這雲明,至少兵力得再多留一些! 「大聖的話下官一定帶到。一定帶到。」太白金星急忙應道,只是邀請之事卻沒提出來,孫悟空當年將天宮鬧得太厲害了,太白金星心裡發虛啊。 「老師,大聖,我去送送星君!」張湖畔躬身向雲中子和孫悟空道了聲。然後胳膊搭著太白金星地肩膀,像親兄弟一樣地走出了水簾洞。 太白金星雖然是天庭重臣。但實際上太白金星的實力只是普通大羅金仙的水平,但他對玉帝忠心耿耿,又是玉帝的智囊,可以說是玉帝地絕對親信,有點像古代中國的寵臣,親密太監。這樣地人雖然官居高位,但自以為是真正英雄的人,有本事的人心裡非常鄙視他,不願意跟他親近,甚至連玉帝身邊的一些心腹猛將也看不起太白金星,認為太白金星只會動嘴皮子,只會幹些討好玉帝卻沒什麼實質用途的事情。但事實上,太白金星卻是一位除了實力差點外地相當於國務院總理級別的人物,他的努力,就如他的市儈,別人是無法理解的。所以從某種角度講,在這個只講實力地仙界,太白金星其實是一位孤獨的人材,一位很少有人理解,表面上光鮮,實際上一旦離開了玉帝就只能淪落為普通大羅金仙的悲哀人物。這也是他見張湖畔壓價,反倒倍感親切,倍感興奮的原因,似乎孤軍奮戰的他找了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似乎這樣一位頂天立地,連托塔天王父子還有眾多天兵天將都拿他無奈地厲害人物也跟自己一樣市儈,讓他找到了一點自信,讓他終於有種眾人皆醉,唯你我獨醒的自豪味道。 這樣的太白金星太需要一位真正厲害人物,被人認為是真正英雄地人物的賞識了。張湖畔不僅親自相送,還親密地搭在他肩膀上,讓太白金星幾乎激動地渾身打顫,熱淚眼眶了。多少年了,孤獨了多少年了,除了那個文曲星君偶爾能跟自己這樣手搭手,喝喝酒,抱怨幾聲懷才不遇,還有哪位天臣會跟自己這般親熱,就連巨靈神那個混球都敢暗自鄙視本官。 各位看看,都來看看,跟普賢真人對打的英雄,將不可一世的木吒給砍了根手臂的雲中子弟子南瞻仙君現在正跟我太白金星勾肩搭背呢!你們這些人都是瞎了眼的笨蛋,不知道欣賞人材,還是人家南瞻仙君識貨,還是他英明!太白金星恨不得帶著張湖畔飛到天庭,到四大天門溜躂一圈。 實際上張湖畔倒還沒有欣賞到要跟太白金星勾肩搭背的程度,但張湖畔還真地有點欣賞太白金星這般務實,雖然身為高官卻為天庭不惜降低身份幹些討價還價的事情,這樣地人其實是很值得欽佩的。當然真正促使張湖畔跟太白金星勾肩搭背的是因為從談判中,張湖畔發現這位太白金星簡直就是天庭大管家,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手中權力很大,否則那些抽點,那些兵力豈是他可以自主定下來的。這樣有實權的高官,他的本事就算再差,張湖畔也得用心結交一番,雖不見得能從他那裡得到多少好處,但至少沒壞處。 張湖畔還不知道就這樣一搭,太白金星算是完全將他看成了知己、知音,已經暗自決定回天庭一定得讓玉帝將南瞻部洲的大部分駐軍都留下來,接火天君將他的親兵帶走就可以了。 「今日能認識南瞻仙君這樣的大英雄實在是本星君的榮幸啊!」太白金星說道。 「哈哈,星君過獎了,像你這樣為天朝勞心勞力的天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張湖畔拍馬道。 太白金星聽得嘴巴一陣顫抖,那是激動啊!知我者,南瞻仙君是也啊! -------------------------------------------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全部的駐軍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全部的駐軍 湖畔將太白星君送到了水簾洞外,道:「送君千里終道沒有什麼愛好,就好點酒,這酒是貧道珍藏之品,希望星君能夠喜歡!」 太白金星雖然被某些靠實力吃飯的傢伙鄙視,但怎麼說他都是玉帝的寵臣,好酒好東西多的是,小官如果送他一瓶酒肯定要被他給鄙視死,但這酒由張湖畔送出來那意義就變得重大的不得了。要知道張湖畔可是南瞻仙君啊,這個官在天庭是很大的,就算太白金星如果認真算起也比他矮了半截,當然他有玉帝撐腰,實際權力比張湖畔這位仙君還要大很多。但怎麼說張湖畔的官位就是比他稍微高了一點點,實力又比他強得不知道到哪去,直逼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這樣的大人物大英雄天界哪位會有好臉色給他太白金星,只要不給他難堪就要謝天謝地了,送酒拍他馬屁,見鬼吧! 太白金星激動萬分地接過張湖畔送的極品猴兒酒,握著張湖畔的手遲遲不肯鬆開,含著眼淚道:「南瞻仙君你這位朋友,本官交定了,兵力問題你無需擔心,本官一定盡力為你爭取!」 張湖畔這樣的朋友對於太白金星實在太珍貴了,他不想失去這樣一位知音,這樣尊重他的大人物朋友,他終於平生第一次不從天庭利益考慮做出了衝動的承諾。 張湖畔自然無法想像太白金星在天庭的孤單,拍他馬屁的儘是些小蝦米,奉玉帝命傳些聖旨,幾乎沒人會客氣地請他喝杯茶。見自己送了瓶酒就把太白金星激動成這樣,心裡還真懷疑,莫非這太白金星有大神通。可以算出自己這瓶酒是極品猴兒酒不成。就算知道是極品猴兒酒,他這樣的天庭重臣也應該不用激動成這樣啊!不過不管太白金星為什麼激動,反正張湖畔是明白自己這感情投資沒白投,而且收效是出奇的快,出奇的好,甚至出奇得莫名其妙,不可思議。 人家感情這麼豐富,豐富到熱淚眼眶,他張湖畔不能無動於衷啊。實際上張湖畔看著白鬚飄飄地太白金星嘴唇一個盡地抖動。握著自己的手極力控制著顫抖,還真的感動了。怎麼說,稍微的感情付出能得到這麼大的回報,換成誰都要感動了,這是人性問題。更何況張湖畔是一位人家敬他一尺,他敬人家一丈的個性人物。 於是張湖畔反握太白金星的手,道:「多謝星君幫忙,能跟星君結為朋友是雲明的榮幸,求之不得。」 太白金星真捨不得走啊。第一次結交到像張湖畔這樣絲毫不輕視他的大人物大英雄,恨不得跟他喝上一杯,聊聊天,發發牢騷,說說自身發展天庭地抱負。可惜這裡是花果山,那水簾洞有位讓他心驚膽跳的孫猴子。 「好好,如此我先走了,雲明兄上任後,我一定會去拜訪,雲明兄有什麼困難也盡量來太白金星找我。」太白星君臨別前再次握著張湖畔的手叮囑道。 送走了太白金星。張湖畔回到了水簾洞。 雲中子、孫悟空還有四大健將個個盯著他看,似乎從來不認識他一樣。剛才太白金星那些話,以他們的境界當然聽得一清二楚。 「小兄弟好本事,當年俺老孫要是有你這套本事,就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了!」孫悟空當胸給了張湖畔一拳。 雲中子久久凝視著張湖畔,然後清瘦的臉露出一絲微笑。道:「為師雖然認為你跟太白金星結交有失身份,但又不得不說這樣的結果讓為師歎為觀止,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張湖畔有些好奇地問道:「莫非這太白金星人品很差不成?」 雲中子搖了搖頭,指了指孫悟空道:「大聖曾經在天庭呆過一段時間,讓他跟你說吧!」 孫悟空得令,將太白金星之事說了一遍,無非就是這太白金星的身份跟他的本事不符,權力更是不符到了極點。從孫悟空嘴裡,太白金星幾乎成了狡猾卑鄙。拍馬溜須之輩。 這回張湖畔總算明白了為何太白金星會如此激動,也深深地為太白金星這樣的人物生長在以實力為尊地仙界而感到悲哀。他的本事,或者說他熱衷擅長的玩藝,厲害的仙人是無法理解的,就如布萊爾當年的經商是被族長伯格豪斯視為不務正業。就算他們理解,他們也是不屑與他為伍,因為在他們看來這些都是旁門左道,拿不上檯面,就如在中國的封建時代。再富有的商人在讀書人面前連個屁都不是,而實際上這些讀書人的生活 離得開商人。 張湖畔聽了後。陷入了深思,他並不認為雲中子等人的想法是可笑地。每個人都有他的固有思想觀念。張湖畔充其量不過才數百歲的人,不過機緣好才爬到了這麼高的位置,數百年前他還在社會世俗底層混跡呢,所以他才能將這件事情看得這麼平常,理性。但孫悟空和雲中子是何許人,他們已經生活了上千萬甚至上億年,那樣漫長的歲月他們一直靠實力在這個仙界說話,他們一直處於仙界這個金子塔的頂端,自然無法理解這個有點像小丑似人物地太白金星的世界。 「本事有萬種,煉丹是本事,煉器是本事,佈陣是本事,打戰殺敵是本事,但溜鬚拍馬,為天庭謀利益又何嘗不是本事?」張湖畔微微躬身道。 雲中子和孫悟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他們無非不屑去思考這些無聊的問題,如今張湖畔一提,雲中子便笑了笑道:「為師著相了,只要你不行殺戮邪惡之事,你認為對的,便去行吧,為師支持你!」 接下來雲中子繼續講道,眾人繼續聽道。 且說太白金星辭了張湖畔,架著祥雲一路往天庭飛去。途中不時掏出張湖畔送的酒看上一眼,心中充滿了從未有過的豪壯,整個人的腰板也站直了許多。 本來太白金星是不準備喝這瓶酒的,他生怕這瓶酒只是非常普通的仙酒,這樣一來那份得來不易地尊重就顯得蒼白無力,就顯得無非他太白金星自作多情罷了。但太白金星最終還是抵不住好奇,打開了酒瓶,頓時那撲鼻而入的醇醇酒香幾乎讓他整個人都醉了,他喝了一口,頓時老淚縱橫,低頭看了一眼早就望不到影的花果山。 這樣的美酒,只有玉帝有一次御賜的美酒才能比擬,那次玉帝只賜給了他十斤這樣的美酒,而這酒瓶少說也有二十斤。 「哈哈,雲明兄誠不欺我,這絕對是他珍藏的美酒,而且是絕頂美酒!」太白金星老淚縱橫後,仰天大笑,心情舒暢得一塌糊塗。 太白金星上了天宮,立刻馬不停蹄地去見玉帝。 見了玉帝之後,太白金星立刻將雲中子的話,還有孫悟空的話稍作改動後,稟告玉帝,玉帝老兒聞言後心情大好,連連撫掌稱好。 「沒想到這位雲明不僅跟孫悟空有兄弟之情,而且竟然還是雲中子地徒弟,朕這次南瞻部洲沒白給啊!」玉帝老兒感歎道,接著又立刻問道:「那雲明以愛卿看來是何種人,是否也跟那孫猴子一樣頑固不化?」 太白金星見玉帝問起,躬身道:「南瞻仙君實在是一位曠世奇才,有傲氣,但卻識時務,有才華,卻不驕橫。而且雲中子和孫悟空對南瞻仙君的重視幾乎到了不可思議地程度,臣以為陛下要再加大力度拉攏此人。」 太白金星可以說是玉帝最信任的親信,否則以他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手握重權,可以隨時見駕。玉帝聞太白金星如此評價只見了一面的張湖畔,頓時動容,問道:「以愛卿之意,該如何加大力度呢?」 太白金星滿臉肅穆地道:「臣以為陛下不妨將南瞻部洲的三百萬駐軍完全劃給南瞻仙君,如此一來也顯得陛下大度,有納賢重材之心胸。」 玉帝聞言,點了點頭,不過他乃是精明狡猾之人,自然不肯做虧本生意,問道:「以愛卿看來,朕如此恩寵他,他是否會感恩在心,今後會否忠心天庭呢?」 太白金星聞言,道:「南瞻仙君乃有傲骨之輩,又是有大神通之人,陛下要完全收服他甚是困難。但此人乃重情義之人,陛下只要給他恩浩,他必然感恩在心,今後為天庭出些力氣絕對是會的,況且陛下不加大力度拉攏他,又何來忠心之說。」 「愛卿言之有理,成大事者,要拿得起放得下,愛卿既然認為此人值得朕大力拉攏,朕便送給他三百萬天兵天將,只是駐紮南瞻部洲的三名大羅金仙卻得撤回天庭。你傳旨給接火天君,南瞻仙君若到任一定要好生接待交接,讓他帶自己的親兵和三位大羅金仙回天庭即可,朕自會再安排兵力給他。」玉帝終於下了決心,下旨道。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千雲山萬福宮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千雲山萬福宮 簾洞,張湖畔等人仍然在聽雲中子的天道,驀然間張了。 與金吒等人的生死一戰,讓他悟得了孫悟空包括三頭六臂在內的戰鬥絕技,與普賢真人這樣超級高手的生死一戰更是讓他的小宇宙在生命的極限壓迫下不斷的突破,雖然受了傷,但他的道行,他的境界卻是比以前又提高了不少。這段時日天天聽雲中子講道,由於境界不同,便有了不少的新領悟,小宇宙終於再次有突破的現象。 雲中子、孫悟空等人身子微微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湖畔,張湖畔這樣的進步速度簡直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要知道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每前進一步都是萬分艱難,沒有數萬數十萬年的苦修根本就不用去想。 張湖畔的表情有些痛苦,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突破的境界,他的小宇宙也在瘋狂的轉動,但是朱雀七星雖然放出萬丈光芒,但卻不能產生第二顆紫色星體。張湖畔的感覺並沒有錯,張湖畔集眾家之長,又獨創星浩心訣,在生死的壓迫下,雲中子不停的灌輸下,他確實到了突破的境界,但問題是他的進步太快了,他的法力積累遠遠落後於他境界的飛昇。雖然道行境界甚至肉體等可以彌補法力的缺陷,但一旦這個缺陷大到了嚇人,那麼突破就成了明明觸手可及,卻又是遙遙不可及的事情。 雲中子和孫悟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出手。 正當張湖畔準備放棄之時,突然他感覺到兩股強悍精純到了極點的法力從他的頭頂奔瀉而下。一股法力透露著浩瀚飄逸,一股法力透露著凶悍霸道。 張湖畔知道這兩股法力來自哪裡,內心暗自感動,急忙收斂心神。將這兩股法力引入小宇宙。 張湖畔現在萬事俱備,缺的就是法力的支援,如今兩大亞聖同時提供強大的法力支援,張湖畔再不突破那簡直是沒天理了。 小宇宙內地星體發射出無比耀眼的光芒,當那光芒到了極限的時候,朱雀第二顆星體終於因為法力的不停注入,水到渠成,爆發出萬丈光芒。當光芒淡下時,那顆銀白的星體。已經變成了紫色星體,散發著柔和的紫色光芒,張湖畔的臉上流露出無比安詳的表情。 雲中子和孫悟空收回了雙手,眼目中閃爍著欣慰興奮的喜悅光芒。雲中子按了五個法印,一一向正垂目盤坐地張湖畔周圍打去。每打一個法印,張湖畔的周圍便憑空產生一根柱子,柱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吸收著四周的五行靈力。 五根柱子匯聚完畢,雲中子又在空中不停刻畫著複雜的附菉。附菉一完成,那五根柱子便猛地一亮,然後直直插入花果山底下的靈脈,花果山的靈脈乃東勝神洲祖脈所在,非同小可。這五根五行靈柱一連接東勝神洲祖脈,便爆發出無比亮麗的光芒,在張湖畔的四周無停轉動,將張湖畔完全給籠罩在了形如實質地五行靈力之中。 孫悟空見雲中子收了手,恭敬地向雲中子行了一禮道:「老師的陣法之道實在奧妙無比,弟子佩服!」 「哈哈。大聖不必拍貧道馬屁,是不是想讓貧道幫你將這花果山佈置一番。」雲中子聞言,哈哈一笑道。 孫悟空有些臉紅地撓了撓頭,他確實是有此意。這花果山號稱東勝神洲祖脈所在,可以說乃絕妙之地,奈何孫悟空乃戰鬥狂人。雖然到了他這樣的境界,自然能感應天地,悟得一些陣法之道,比尋常陣法家厲害多多,但跟雲中子一比那就是天差地別。這花果山到了他手中,卻也沒利用起多少,有些暴斂天物之嫌啊!如今見雲中子隨手間就幫張湖畔佈置了一個靈氣充足無比的閉關修煉之地,哪裡能不心動。 「哈哈,今日貧道便索性成全了你花果山!」雲中子難得見孫悟空害羞的樣子,再加上張湖畔功力又有突破。心情是大好。 花果山得天獨厚,要是能得這位仙界第一陣法宗師親自佈置,那將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花果山眾妖在這等地方修煉,修煉的速度至少要提升數倍。孫悟空得雲中子允諾,大喜道:「多謝老師成全!」,接著竟然給雲中子跪下了,嚇得四大健將也急忙跟著跪下。 雲中子將眾人扶了起來,便飄身飛向花果山主峰之巔,孫悟空緊隨其後。 雲中子靜坐峰巔。整個人隱入了天地間,與花果山數百萬里方圓融為一體。開始了 的精心佈置。 千雲山位於南瞻部洲中部,這一帶乃南瞻部洲最為繁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蓋因這裡有位絕代妖王玄天狐王。這位玄天狐王的名氣直追齊天大聖孫悟空,甚至隨著孫悟空大鬧天宮地歲月流逝,玄天狐王的名氣隱隱有蓋過孫悟空之勢。玄天狐王的名氣如此之大,並不是因為他的修為比孫悟空厲害,而是因為他的富裕。 當年牛魔王在西牛賀洲與西方教起爭鬥,地盤丟失無數,兵力也是大大損傷,最後只留下了鐵扇公主的雲翠山一帶。他落魄之時,想到地並不是去尋求孫悟空、或者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東海的蛟魔王復海大聖,青嶼山的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等昔日好友,而是千雲山萬福宮的玄天狐王。雖然那些昔日好友應該也能幫他一把,但卻遠遠比不得玄天狐王。因為玄天狐王富裕有錢,只要有了他的支援,牛魔王便能招兵買馬,東山再起,保住西牛賀洲的最後一塊地盤。 玄天狐王雖然也是厲害至極的妖王,但在骨子裡他卻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商人。商人善於保護羽翼,善於隱藏實力,不想捲入太多的利害糾紛。雖然牛魔王跟他有過交情,但畢竟西方教地實力太過嚇人,一開始玄天狐王是不想支助牛魔王,卻萬萬沒想到他唯一的妹妹竟然看上了牛魔王,死活要跟了牛魔王。如此一來玄天狐王便沒了辦法,只好將積雷山數百萬里方圓的仙靈之地劃給了牛魔王,又給了玉面天狐很多嫁妝。如此一來,牛魔王終於在積雷山東山再起,招買了數百萬的兵力,與雲翠山成了互相支援之勢,再加上雲翠山靠近五觀莊,終於保住了雲翠山那點基業。 同為絕世妖王,能靠錢財幫助另外一位妖王崛起,可見玄天狐王的富裕程度。也因為富裕的緣故,玄天狐王是所有妖王中兵力最多的霸主,達數千萬之眾。在南瞻部洲可以說根本沒人敢動千雲山萬福宮,這也是牛魔王在知道自己的小兒子被鐵扇公主給陷害,卻不敢提隻言片字的原因,他生怕惹火了玄天狐王,將雲翠山踏為平地。 千雲山脈連綿數千萬里,山間仙霧繚繞,空中千萬雲層疊疊彰彰。 千雲山脈之下有數萬個大大小小地國家,這些國家都是千雲山萬福洞的勢力範圍,他們每年都需向萬福洞進貢大量地仙石財寶。那些國家連綿不絕,地盤合起來至少有數千個青龍國那般大小,人口更是以億萬來計算。 在這些國家當中有一片遼闊無比的富饒土地,但周圍的國家沒有一個敢對這片土地有非分之想,因為這是萬福洞的直屬土地。萬福洞在這片土地上建造了南瞻部洲乃至整個地仙界最大的仙市——萬福仙市。在這個仙市什麼都有,什麼買賣也都有,買賣洞府、礦山的採礦權、仙藥山的承包權、招兵買馬、買命、賣命等等都有,至於什麼酒樓、丹藥等就更不必言了。 幾乎地仙界所有的商號都在這個仙市開有分號,甚至大部分的總部也設在這裡,當然萬福仙市最大的買家和賣家是玄天狐王的萬福洞,最大的贏家也是萬福洞,因為所有的商號在這裡不是向天庭交納稅金,而是萬福洞。 數千萬的兵力,甚至緊急時可以招募上億的兵力,這是連玉帝也不敢輕易招惹的對象。而且南瞻部洲的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青嶼山的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等都是玄天狐王的好兄弟,至於牛魔王更不用說,玄天狐王是他的大舅子。這些可都是頂天立地,比孫悟空就差了一籌的絕世妖王,至於大大小小的妖王那就更不必說了。除非玉帝想跟南瞻部洲開場曠世大戰,否則他不要想實質上控制南瞻部洲,玉帝也正是看到了這點,他才如此豪爽地將南瞻部洲這麼肥的一塊肉,讓給了張湖畔。張湖畔能鬧出點名堂最好,天庭也跟著沾點光,畢竟張湖畔名義上還是天庭的官,鬧不出名堂,或者鬧得天翻地覆了,玉帝最多拍拍屁股,將這一切推給終南山。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一石激起千層浪 福仙市人頭攢動,人來人往。上空也不時有騎著靈獸寶、祥雲的仙人、妖怪飛過。 一位穿著普通的男子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帶著絲頹廢憂傷的眼神不時閃過一絲精明的星芒,如果張湖畔此時見到這位男子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就是張湖畔在火車上遇見的那位英俊到了詭異的男子。 當玄天狐王遇到一些難以決定的事情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走在陌生的人群中。看著繁華的街市,感受著身邊擦肩而過的人流,感受著濃濃的商業氣氛,似乎這一切能讓他的心平靜下來,似乎能帶給他一些英明的決定。雖然現在玄天狐王展現的是他最真實的面容,但萬福仙市卻沒有一位認出這位普普通通卻處處透露著非凡的男子就是這萬福仙市之主,因為玄天狐王的另外一個外號叫千面狐王。他的幻化術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沒有人能輕易看出他的幻術,除非碰到亞聖級的高手,或者像孫悟空這樣擁有火眼金睛,二郎神楊戩三隻眼,當然張湖畔的觀星術也能破這幻術。 玄天狐王雖然是一位頂尖大羅金仙,實力跟牛魔王一般高低,兵力更是充沛,但因為他骨子裡是一位商人,和氣方能生財,所以雖然他有實力讓天庭不能干預他的萬福仙市,他的地盤,但玄天狐王仍然盡力跟南瞻部洲的駐軍元帥接火天君搞好關係。數日前接火天君派人來知會他,他將離開南瞻部洲重歸火部,南瞻部洲在不久的將來有雲中子的弟子南瞻仙君來鎮守。 由於張湖畔在花果山附近與天庭還有西方教的大戰,涉及到天庭和西方教的顏面,此事被天庭給嚴密封鎖了起來,甚至連接火天君也不知情。只知道新任的南瞻仙君是雲中子地弟子,號雲明道長,至於張湖畔與孫悟空的關係,也被天庭給刻意隱瞞了起來。畢竟孫悟空的兄弟接任南瞻仙君對於天庭而言並不光彩,天庭是不會主動去宣揚的,所以玄天狐王對將要新到任的南瞻仙君知之甚少。 雖然知道的信息很少,但卻不影響玄天狐王對此事的重視。接火天君在任時,玄天狐王絲毫並不擔心,但南瞻仙君的到來卻讓玄天狐王心裡有份不安。因為這位南瞻仙君不僅官職比接火天君高一級。而且他後台也比接火天君強悍多了。如果說接火天君的直接靠山是火部,是火德仙君,那麼這位將要新到任地南瞻仙君本身就是位高權重的仙君,而且他的強硬後背力量有雷部的雷震子仙君,有終南山的上古真仙雲中子。這樣一位人物鎮守南瞻部洲,是非常容易讓人想入非非,是非常讓人忌憚的。玄天狐王家大業大,他不得不在南瞻仙君正式鎮守南瞻部洲前做出相應的對策。可是玄天狐王雖然乃大智慧者,但奈何這位新來的南瞻仙君可以說完全是一位全新的人物。似乎是突然從石頭縫裡蹦出來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如今玄天狐王除了知道這位南瞻仙君是雲中子的弟子以外,其他一無所知,這讓他很難做出正確的判斷。 正當玄天狐王邊漫無目的隨著人群流動,腦子邊快速地轉動著。突然遙遠的天空傳來一絲親切的氣息,玄天狐王身子微微一震,頹廢的眼神猛地爆發出耀眼的異彩。玄天狐王抬頭望去,除了看到一個黑點消失在千雲山的方向,什麼也沒看到。 玄天狐王身子一閃。詭異地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空中,追著那個黑點而去。 積雷山摩雲洞,紅孩兒淚流滿面地跪在牛魔王的面前,只是淚光後面不時閃爍著異樣地光芒。 「孩兒錯了,請父王原諒!」紅孩兒哽咽道。 牛魔王本是嚴厲霸道的目光中流露出慈祥。仰天長歎一聲,將紅孩兒扶了起來,道:「傻孩子,父王這也是為你好。那雲明本身本事極為厲害,又有孫悟空撐腰就連父王都要忌憚他三分。你與他鬥,父王怕你吃虧啊!」 「孩兒知道了!」紅孩兒乖巧地道。 牛魔王欣慰地點了點頭。 見牛魔王不再責怪,紅孩兒目中閃過一絲異光,對牛魔王道:「孩兒聞師父言,那雲明竟是雲中子的弟子,不知怎地跟天庭勾結上了。被天庭任命為南瞻仙君,鎮守南瞻部洲。此人素有心計,本事又高,靠山又硬 南瞻部洲必然會有一番野心。孩兒與他有仇,生怕他你。第一個對父王動手,那孩子就萬死不辭了。」 紅孩兒說這番話時,關心擔憂之色顯露以表。 紅孩兒的義父乃西方教副教主彌勒地弟子毗那夜迦。師父是慈航道人,西方教在天庭勢力極大。這等事情紅孩兒早早就知道。牛魔王雖然為絕世妖王,但卻沒有消息來路,在張湖畔還未正式上任前,還不知有此事,聞言頓時大吃一驚,說起精明程度他或許比不上玄天狐王。但接火天君與南瞻仙君的區別他還是分得清地。紅孩兒的分析雖然有刻意挑撥的意思,但分析的確是絲絲入扣。 牛魔王猛一抬頭。見紅孩兒一副關心擔憂之色,頓時深感欣慰,一股豪情壯志沖上心頭。 「孩兒放心,父王這根混鐵棍不是吃素的!他雲明知趣便罷,若敢來惹父王,就算他有雲中子和孫悟空撐腰,父王也定讓他有來無往。」牛魔王豪言道。 紅孩兒聞言,兩眼閃過一絲喜色,不過表情還是一副擔憂,道:「父王雖然神勇,奈何這雲明背後不僅有天庭還有終南山、花果山,好漢難敵四拳。父王乃南瞻部洲地霸主,姨娘的哥哥也就是我舅舅又是南瞻部洲最富的妖王,父王何不同我舅舅聯合南瞻部洲眾妖王,將雲明的野心說與眾妖王知,也免得到時被天庭打個措手不及。」 牛魔王聞言連連點頭,摸了摸紅孩兒的腦袋,道:「你總算是懂事了。」不過考慮到張湖畔與紅孩兒有仇,生怕萬一張湖畔在南瞻部洲與紅孩兒相撞,發生衝突,牛魔王接著又道:「為父這就去你舅舅家,你且回雲翠山,好生幫著你母親看守洞府。那毗那夜迦乃陰險之輩,切莫再與他來往了。」 紅孩兒聞言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地目光,顯然沒將牛魔王的話放在心裡,只是臉上沒表現出來,向牛魔王行了一禮。然後離了摩雲洞,卻未往西飛,乃繼續往南飛。 飛了一日便到了一幽美山林處。那山上彩蝶飛舞,鮮花遍地,不時有穿著輕紗的美貌女子在山中逐蝶採花。叢林中,草地上不時可以看到有赤裸的男女在縱歡芶且。山上宮殿林立,宮殿輝煌耀眼,極其奢侈。這些宮殿的牆壁上都雕刻著淫穢的圖案。 紅孩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紅,不過他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輕車熟路地就飛身落在一座最為豪華地宮殿面前。那宮殿金玉堆砌,宮殿守門的都是年輕美妙,穿著若隱若現輕紗的女子。紅孩兒經過之時,她們地眼目都流露出淫慾的目光。 此時牛魔王若在此,必然氣得七竅生煙。因為此山名百花山,乃南瞻部洲邪教夢蝶教所在地,教主幻蝶夫人乃毗那夜迦地老相好。 紅孩兒進了宮殿,此時殿內濟濟一堂,竟然都是南瞻部洲南邊有來頭的邪道魔頭,有萬毒山的毒龍王,有百枯山的天蠍魔王,有暗夜嶺的暗夜魔王等不下十位魔王。那毗那夜迦與幻蝶夫人相依坐在主位,正連連舉杯勸眾人飲酒。 「哈哈,好孩兒你回來了,這些都是義父當年在南瞻部洲結交的好友,個個英雄了得,只要等雲明那賊子一上任,我等便讓他好看!」毗那夜迦見紅孩兒進來,指著眾邪道魔頭笑道。 紅孩兒見這些魔頭個個眼露凶光,修為都有大羅金仙境界,暗自心喜,恨恨道:「雲明這回孫悟空不在,看你怎生逃脫!」 茫茫南海之下地萬丈水底,一片仙樂交鳴,大片大片的水晶宮殿,蝦兵蟹將來回穿梭,一個個地水族美女端著果盤,菜餚,行走於宮殿之間,海水在宮殿外面湧蕩,水晶宮內卻是一點水跡都沒有。 這裡正是南海龍王敖順居住的水晶宮,此時他正在宴請南瞻部洲各仙島上的頗有聲望的仙人、妖王,而他的女兒,慈航道人的徒弟善財龍女正與他一同會客。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舅舅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舅舅 來,來,各位道友飲了杯中之酒!」 坐與宴會正上方,身穿黃袍,頭戴紫金冠,威嚴無比的南海龍王舉起金~ 「龍王言終南山有意沾染南瞻部洲,此事是否屬實?」 左邊首席之上座的老人問道。此老人兩條白色的眉毛垂地,皮膚猶如嬰孩一般。兩眼一張一合總有讓人心寒的凌厲目光閃過,整個人雖然看起來慈眉善目,但總給人隱隱有種利劍內斂的感覺,此利劍一旦出鞘必當萬夫莫當,血濺三尺! 此人正是蜀山派開山鼻祖長眉真人,長眉真人由劍入道,乃厲害無比的人物。雖因修煉時日短暫,一身法力比不得敖順甚至龍女強悍,但卻聚而不散,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一旦出擊威力無比強悍。長眉真人也算得上一奇人,飛身仙界數萬年竟然修得大羅金仙之位(將蜀山的歷史拉長,請書友們勿較真),在南瞻部洲的炎洲重立蜀山威風,傳下弟子數十萬之眾。教下弟子遍佈炎洲,不少弟子還成了一些國家的護國真人,乃南瞻部洲小有名氣的厲害教派。 坐與長眉真人下首的是茅山派鼻祖三茅真君的老大大茅君茅盈,再下面是天師道的張道陵張真人等人,也都是飛昇後在南瞻部洲立派的厲害人物。坐與長眉真人對面的乃是一些妖王,有猿鏵島島主大力猿王,有四明島島主百足妖王,也有與長眉真人同來自炎洲的黑風洞黑風老妖等等。 南海龍王乃南海霸主又是天庭冊封的雨部龍神,位同天君,手下正規水兵近千萬,長眉真人等人都與南海龍王有些來往。只是像今日這麼濟濟一堂卻是甚少。 眾人聞長眉真人問起,立刻放下了手中金樽,等待著南海龍王的回答。 「哈哈,此事千真萬確,本王怎麼說也是雨部龍神,本王之女更是拜慈航真仙為師,這點消息還是能提前知道。接火天君鎮守南瞻部洲數十萬年,與我等相處和睦,天庭如今卻無緣無故將接火天君召回。派了素未聞名的雲中子弟子雲明來南瞻部洲,而且還任命他為南瞻仙君。南瞻仙君顧名思義自然將這南瞻部洲給他做封地,就如每位星君都有自己的星體一般。本王與諸位道友都是好友,這等事情自然要提前告知各位,也好讓各位提前有些準備。」南海龍王回道。 「哼,終南山地手臂未免伸得太長了吧!」長眉真人冷哼一聲,整個人頓時散發出凌厲的殺氣,就如一把絕世鋒刃出鞘。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大茅君茅盈都微微動容,稍微運轉一下真元才將長眉真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消弭掉。 善財龍女和南海龍王見狀兩眼閃過一絲異光。 「長眉真人言之有理。我家師尊洞府坐落南海珞珈山,雖然同為上古真仙,並且還是西方教護法,卻也從未想過染指南瞻部洲。這雲中子遠在天界,卻派了弟子來南瞻部洲任南瞻仙君,未免有些太不將我等看在眼裡了。家師對此事情也很是不滿!」善財龍女末了不忘加上一句,言外之意很清楚,雲明有上古真仙撐腰,我們也有。 善財龍女此次來南海龍宮乃是得了慈航道人的授意。慈航道人如今本就恨張湖畔和雲中子等人入骨,又兼她是西方教的護法。闡教可能還會顧慮雲中子與闡教有些淵源。不會干涉,但西方教又豈肯看著終南山坐大,獨吞南瞻部洲。只是這等事情西方教不好出面,畢竟張湖畔乃天庭冊封的南瞻仙君,這點顏面還得給玉帝老兒。但不出面並不代表他們不干涉,善財龍女通過南海龍王的挑撥便是西方教一計。毗那夜迦讓紅孩兒慫恿牛魔王,親自拉攏南瞻部洲南部的舊日魔頭也是一計。 南海龍王雖是天庭地官員,但自從他女兒拜慈航道人為師後,就暗自投誠了西方教。又兼張湖畔的官職比他高一級,他心中也是不爽,以後在南海行事總有些束手束腳。善財龍女來一說,他便立刻邀請了一些昔日有些來往的利害人物。 當初太白金星傳旨之時,雲中子和孫悟空等人之所以不言聲,主要擔憂的事情便是西方教的干涉。各路妖王雖然厲害,但孫悟空跟他們有些交情。再佔著雲中子的威名,就算無法收服他們,但和睦相處總是能做到的。 南山、花果山與西方教的梁子早已經深深結下了,憑和花果山的實力還無法跟西方教較勁,或許與天庭合作,讓張湖畔在南瞻部洲發展勢力是一種與西方教相抗衡地好辦法,更何況張湖畔乃越戰越勇之人,去南瞻部洲接受一些挑戰也是讓他快速成長的好辦法。因此孫悟空和雲中子當初的態度是曖昧的,完全讓張湖畔做主。 長眉真人等人自然不知道慈航道人等人跟張湖畔本就有仇。對於西方教、天庭、三教這等高層次的事情也知之不詳,更兼張湖畔乃默默無名之輩。他們難免對張湖畔產生了一絲輕視。甚至覺得天庭派這麼一位無名小輩來南瞻部洲當他們表面上的長官乃是對他們的羞辱。個個聽了善財龍女的話都連連點頭,臉上帶著絲怒氣,唯有大茅君茅盈神情有些不自然。茅山派擅長的乃是符菉陣法之道,早年大茅君曾去過終南山旁聽過雲中子的布道,受了些恩惠,知道雲中子乃大有智慧之人,知道他既然派了一位默默無名地弟子來南瞻部洲,此人必然大有本事,小看了他估計不會有好果子吃。不過大茅君沒準備將此話講出來,對於他而言只要新來的南瞻仙君不企圖吞併他的茅山派,他是不會去幹得罪雲中子的事情的。 千雲山脈中,有一處群山環繞的幽美之地,此地非常遼闊,諸湖連綿,綠草茵茵。遼闊無疆地山谷內,羚羊奔跑,玉兔飛奔,天空仙鶴鳴啼。山谷內坐落著一座座井然有序的建築物,有古雅,有高貴,有豪華,甚至連地球的歐式建築都有。圍繞山谷的群山猶如天然的城牆將這片幽美之地給包圍了起來,那群山上不時有穿著仙甲的將士在來回巡邏。群山的東南西北都開了一道數十里曠闊的通道,直通山谷,通道兩邊站立著兩排威嚴無比的衛士。 一隻巨大的蒼鷹飛過千雲山地高空,鋪天蓋地遮住了天上的陽光。猛然間蒼鷹消失在空中,空中飛落兩男一女,正是從花果山趕來萬福宮的張海天三人。 張海天遠遠望著猶如刀削斧鑿的萬丈峭崖而成的城門,整個人愣住了,雙目中隱隱有淚光閃動。他腦海的最深處似乎有張陌生卻又處處透露這熟悉的圖片,便是這個城門。 「海天你怎麼了?」柳霏霏見海天眼中淚光閃動,滿臉關心地柔聲問道。 「這個地方我很熟悉,我應該來過!」張海天擦了擦眼角的淚滴,興奮地說道。 「孩子,這個地方你當然來過,因為這是你舅舅的家!」一個充滿了慈愛地聲音在張海天的身後響起。 三人聞言猛地一驚,急忙轉頭向身後看去。只見數十米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位穿著普通青衣地英俊男子,正有些激動地盯著張海天。 避塵兒大驚失色,此人悄無聲息近身,自己竟然毫無知覺,這份境界已經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幸好此人眼中沒有敵意,否則自己就算有青葫蘆也難逃一劫。 雖然玄天狐王境界極高,張海天根本無法窺得玄天狐王的一絲氣息,但血濃於水,那份斬不斷的親情還是讓張海天感覺到眼前這位男子看起來格外的親切,似曾相識。 「你說這是我舅舅家,你怎麼知道?」張海天愣了半天後,激動地問道。 「因為我就是你舅舅啊,孩子!」玄天狐王老淚縱橫。 見張海天似乎有些不信,玄天狐王猛一拍自己的腦袋,罵了聲自己糊塗。自己這外甥不過才天仙境界,自己已經是頂尖大羅金仙境界,他又如何能看得出自己與他之間的關係。 「你再仔細感覺一下!」玄天狐王散了全身的防護,強悍的氣息無窮無盡地奔湧而出。 遠處守衛的將士一感受到這氣息,個個立刻單膝跪地,口呼大王。 避塵兒聞言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眼前這位穿著普通的男子竟然就是南瞻部洲,乃至整個地仙界最富的妖王。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牛魔王來訪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牛魔王來訪 天狐王氣息一散發出來,那種血脈中所烙印的傳承氣地被張海天感覺到了。淚水模糊了張海天的眼睛,沒想到數百年之後自己還能見到自己的親人! 「舅舅!」張海天哽咽叫了聲。 這聲舅舅已經遲來了三百多年,當年張海天還在牙牙學語時,玄天狐王馬上就可以盼到他開口叫自己舅舅時,突然間一個晴天霹靂,張海天失蹤了。三百多年後,在自己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卻等來了這聲深情的呼喚。 「好孩子,好孩子!」風度翩翩的語無倫次地說著,兩手緊緊握著張海天的手一個勁地拍。 舅舅!地仙界第一富翁玄天狐王竟然是少主的舅舅!避塵兒被這聲舅舅幾乎給震得休克過去。他的眼前很快便全是仙石在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不,全是靈石! 避塵兒現在跟張海天和玄天狐王一樣激動,不,說不定還要激動上一些。他發現最近老是走運,去了趟花果山,發現齊天大聖竟然是主人的好兄弟,上古真仙是主人第二位師父。如今可好,來了趟千雲山萬福宮,乖乖,跟富翁玄天狐王也攀上關係了,而且還是舅舅與外甥的關係! 等等,舅舅與外甥的關係!避塵兒腦子猛地閃過一道亮光,身子像發羊角癲一樣抽搐了一下。 平天大聖大力牛魔王豈不是成了少主的父親! 天哪!主人這個徒弟收得太牛了! 避塵兒高興啊,興奮啊,主人牛,少主牛不就是自己牛嗎?俺老牛如今怎麼說也是武當派的護派神獸,身份等同長老。沒想到啊,沒想到啊!跟了主人後。俺老牛是平步登天,成為大人物了。 畢竟玄天狐王乃一代妖王,短時間的失態後,很快便恢復了優雅飄逸的風度。拍了拍張海天的肩膀。 「哈哈,我們舅甥兩數百年未見,一時失態了,讓兩位見笑了!」 柳霏霏與張海天青梅竹馬,張湖畔和柳熙珍都有意將柳霏霏許配給張海天。如今柳霏霏猛然見張海天的親舅舅看著自己,頓時芳心怦怦直跳。俏臉微紅,有種醜媳婦見公公婆婆地感覺。 「霏霏拜見狐王!」柳霏霏深深鞠躬向玄天狐王行禮。 玄天狐王何等精明之人,一見柳霏霏的表情,便知道這位應該就是自己未來的外甥媳婦,兩眼異彩連連,連連稱好,羞得柳霏霏將頭壓得低低的,根本不敢抬頭看玄天狐王,跟以往在張湖畔身邊調皮的樣子完全兩樣。 「避塵兒見過狐王!」避塵兒不卑不亢地向玄天狐王行了一禮。避塵兒稱柳霏霏和張海天為少主。那是因為他尊敬張湖畔。但他避塵兒的身份乃是武當護派神獸,玄天狐王雖然是張海天的舅舅,但跟張湖畔卻無甚關係,也不是武當派的人,避塵兒此時完全是站在對等的身份與玄天狐王對話。 玄天狐王眸子裡異光一閃,心中暗暗吃驚,因為他發現避塵兒竟然是一尋寶異獸,而且一身境界也算是不錯。 玄天狐王回了一禮,然後對張海天言道:「孩子,我們快快進去吧。你母親這三百多年來日日念著你啊!」 張海天一聽,鼻子又是一陣發酸。 四人剛剛飛身入了城門,遠處就有一位絕美地少婦往這邊疾飛而來,正是玉面天狐。原來剛才在城門之時,玄天狐王就將此事用神念傳給了玉面天狐。 「我的孩子,我苦命的孩子啊!」玉面天狐何等修為。遠遠就感覺到了張海天的氣息,一個閃電飛馳,就將比他還高了一頭的張海天抱在懷裡痛哭失聲。 一開始張海天也是激動萬分,等時間長了,壓在玉面天狐豐滿的胸部上才感覺到有些不自然,輕輕推開了玉面天狐,道:「孩兒讓母親傷心了!」 「不傷心,不傷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玉面天狐邊說著。噙著眼淚的美眸邊將張海天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 老半天,玉面天狐的目光才轉移到柳霏霏和避塵兒的身上。當她地目光觸到柳霏霏是,猛地一亮,拉過柳霏霏的手就道:「好漂亮的仙子啊!」羞得柳霏霏急忙說見過夫人,而張海天卻只知道在旁邊憨笑。 在空中停頓了一番後,眾人方才飛身回到一座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宮殿。這座宮殿散發出千道萬道霞光,底下彩雲漂浮,真是美輪美奐。 眾人進了宮殿,落座後。玄天狐王才開始問張海天的情況。由於張湖畔乃天生傲骨之輩,雖然知道藉著張海天這層關係可以讓他處理起南瞻部洲的事情會順手一些。但他卻不想借張海天來強迫玄天狐王等人因為這層關係口服心不服地賣他面子。更何況他與張海天的哥哥紅孩兒有過節,甚至 牛魔王也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張湖畔不想天的關係。在張海天來千雲山前,交待過無需提起自己的道號,只需提拜入了武當派張湖畔門下便是。張海天雖然有些不解,但張湖畔地話他不敢不從,見玄天狐王問起,只是稍稍提起自己拜入了武當派門下,其他卻不多說。 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都是絕頂聰明之人,雖然張海天沒詳提,但張海天區區三百多歲能修煉到接近金仙境界,可見他的師父張湖畔絕不簡單,偏生玄天狐王卻不知道地仙界有武當派一說,至於張湖畔這個名字更是聽都不曾聽過。不過張海天既然不想詳提,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也不追問,反正今後總有知道的一天。 「我父親呢?」張海天並不知道牛魔王和玉面天狐之間的事情,見老半天沒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出現,不禁問道。 玉面天狐聞言,落下了委屈的眼淚。自己前段時間差點被牛魔王地兒子紅孩兒給殺了,賭氣回萬福宮,這牛魔王愣是到現在還沒過來看他。卻不知道牛魔王那段時間正為紅孩兒和鐵扇公主的事情氣得發瘋,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勸她。 玄天狐王見狀暗暗歎了口氣,對站在身後的一位金仙道:「去趟積雷山摩雲洞將牛老爺給請過來,就言公子回來了。」 「父親不與母親同住嗎?」張海天臉色微變。 玉面天狐聞言更覺委屈,淚水一個勁地往下滴。柳霏霏見未來的婆婆這生傷心,急忙連連在旁勸慰。 張海天都已經三百多歲了,有些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玄天狐王便將玉面天狐與牛魔王之事一一道來,當然像紅孩兒想殺他母親之事,玄天狐王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紅孩兒與張海天是同父異母的關係,講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只是稍微提了提,他母親在那邊有些受排擠。 張海天聽罷,心中頗不好受,任誰知道自己的母親只是一位妾,而且還受人白眼也不會好受。 「母親不用傷心,如今孩兒回來,定不再讓大娘還有大哥欺負您!」張海天勸慰道。 玉面天狐聞言很快便收起了眼淚,柳霏霏乖巧地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玉面天狐內心暗暗歎了口氣,當年自己和牛魔王商量等兒子一長大就讓他拜入齊天大聖門下,如此一來等自己的兒子學得齊天大聖的大本事,自己也就不用再受鐵扇公主和紅孩兒地欺負。如今紅孩兒拜入了慈航道人的門下,而自己的兒子卻拜入了一位默默無名的武當派門下。他的師父張湖畔雖然應該也是不簡單之輩,但算他一位普通的大羅金仙頂天了,又如何能比得過齊天大聖,比得過慈航道人,就連紅孩兒也打不過。雖有些遺憾,不過玉面天狐心中還是非常感謝張湖畔,因為沒有張湖畔就沒有今日他們母子的重逢。 玉面天狐雖然心中暗歎,但能聽到張海天這般說話,心中還是頗感欣慰,笑了笑道:「你回來了,只要大娘他們對母親不好,母親就不再理你父親,跟你和霏霏一起生活罷了!」 柳霏霏聞言頓時羞紅了臉,逗得玉面天狐早就忘掉了委屈和悲傷。 且說那位金仙剛剛出城門便看到了牛魔王騎著避水金晴獸往萬福宮而來,急忙上前高呼道:「牛老爺喜事,天大的喜事,公子回來了!」 牛魔王聞言喜得差點從避水金晴獸上翻了下來,急忙促著避水金晴獸往萬福宮趕,將報信的金仙遠遠給甩到後面。 父子相見自然免不了一陣寒噓落淚,好不容易雙方才平靜了下來。 「牛兄怎麼這麼快就趕到了萬福宮,莫非感應到海天今日回來?」玄天狐王打趣道,由於張海天地堅持,他以前雖然也有名字,但仍然用了張湖畔給他取的名字,甚至連姓也不換。 「哈哈,大哥不說,小弟差點忘了大事!」牛魔王這回才想起此行地目的。 雖然牛魔王是他的妹夫,不過玄天狐王與牛魔王稱兄道弟習慣了,所以仍然稱呼牛魔王為牛兄,而牛魔王因為玄天狐王是玉面天狐的大哥,又稱呼玄天狐王為大哥,卻也是有趣。 「莫非牛兄也聽說了雲中子弟子雲明新任南瞻仙君,將鎮守南瞻部洲之事?」玄天狐王何等精明,立刻便道破了牛魔王此行的目的。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出關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 出關 瞻仙君是誰,張海天三人自然知道,聞牛魔王和玄天張湖畔,三人便立刻豎起了耳朵。 「正是,此事我也是剛從紅孩兒那裡聽到,便匆匆趕大哥這邊來了,想跟大哥商量一番。」牛魔王道。 玉面天狐聞牛魔王提起紅孩兒,表情微微有些異樣。 「此事頗為棘手,這南瞻仙君不同接火天君,雖然本事如何不知,但後台卻甚是厲害,而且這個南瞻仙君封號明顯有玄機在內啊!」玄天狐王眉頭微微一皺,道。 牛魔王聞言,微微苦笑,道:「這雲明我卻是認識,說起來他跟紅孩兒還有些過節。他雖然是金仙境界,但紅孩兒卻勝不過他,而且他的後台何止厲害啊。大哥或許只知道雲中子是他的後台,一定不知道孫悟空與他的關係遠勝過與我們的關係吧!」 牛魔王的信息卻是有些過時,張湖畔何止是金仙境界,本體境界已經達到中等大羅金仙水平,就連分身也有兩位達到大羅金仙境界,至於戰鬥力已經跟當年大鬧天宮的孫悟空相差無幾了,就算牛魔王自己對上張湖畔,估計也討不了好。 「什麼?」玄天狐王聞言頓時驚訝失聲,一位雲中子已經讓他頭疼不已了,沒想到還加上齊天大聖孫悟空,至於張湖畔本人的本事比紅孩兒還厲害,雖然也很讓玄天狐王驚訝,卻遠沒有齊天大聖孫悟空牽扯進來更讓他震驚。不過如果他知道張湖畔如今就連分身也有兩位達到大羅金仙境界,估計玄天狐王的焦點會立刻完全集中在張湖畔身上了。 避塵兒聞牛魔王如此形容張湖畔,微微有些鄙視牛魔王,就他的兒子也配跟主人相提並論,要知道連普賢真人在主人那裡都吃了不大不小的虧。只有張海天與柳霏霏卻不知道紅孩兒大名,聞言暗暗震驚紅孩兒的好本事。不過同時張海天對他未見面的大哥已經很感冒了。他不僅對自己母親不敬,竟然跟自己最親地人師父還有過節。張湖畔是何等人張海天當然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紅孩兒既然跟張湖畔有過節,必然是紅孩兒得罪張湖畔在先。至於柳霏霏此時那裡管他紅孩兒是誰,張湖畔可是她最親愛的父親,那紅孩兒既然敢跟張湖畔結怨,柳霏霏心裡早就記恨紅孩兒了,尋思著哪天讓避塵兒用青葫蘆收了那廝。 玉面天狐聞言頓時也大大動容。甚至有些激動。她沒想到就任南瞻仙君的雲明就是數年前救了她婢女,幫助她的那位道長。 「牛郎,莫非你口裡說的雲明,就是數年前紅孩兒想殺我時,他暗中相助,救了夏菡,讓她去通知你的那位道長嗎?」 「什麼,母親,紅孩兒還曾想過殺你?」張海天聞言勃然大怒。 玉面天狐本也不想提起此事。沒想到一時說漏嘴,將此時抖露了出來,見張海天滿臉怒氣地問自己,心中有些擔心,生怕他以後去找紅孩兒算賬。那紅孩兒有五昧神火護身,就算厲害的大羅金仙,一不小心都要著道,張海天不過才接近金仙境界,卻哪裡能去惹紅孩兒。 「沒,沒。只是你大哥一時跟母親鬧了些不愉快,起了些爭持罷了!」玉面天狐慌張道,只是欲蓋彌彰,張海天跟了張湖畔這麼長時間,豈沒有學得張湖畔幾分觀人本事,見狀便知道玉面天狐在騙他。 他也不問玉面天狐。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如劍地射向牛魔王,怒道:「父親,那紅孩兒是不是曾經這般對過我母親?」 牛魔王有些不敢正視張海天凌厲、責問的目光,好半天,才仰天長歎一聲道:「你大哥生性頑劣,你不要跟他計較了!」 「哼!」張海天冷哼一聲,竟不再理牛魔王。牛魔王雖然是他親生父親,但牛魔王又如何比得視張海天為己出,養他教他的張湖畔。那紅孩兒不僅跟他師父有過節,而且還曾對他母親動過手,就算是他大哥,張海天也不想輕易饒了他。無非現在實力比不過他,否則他現在就去找紅孩兒算賬。 牛魔王見狀也無可奈何,那紅孩兒做事情確實過分了,他還不知道那雲明就是自己小兒子地師父,否則真要欲哭無淚。 「原來這位南瞻仙君對妹妹還有恩,這事我倒還真不知道!」玄天狐王見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見面。又弄得這番光景,急忙將話題轉開。 「雖然這南瞻仙君對柔妹有些恩情。但畢竟乃小恩,我們不能為了這些事情而忽視了南瞻仙君的狼子野心!」牛魔王道。(玉面天狐小名雅柔) 張海天三人聞言臉色都變了變,特別是張海天,心如 自己的親生父親在自己的面前說遠勝親父的師父狼子他覺得很對不起張湖畔。同時他也總算是明白過來張湖畔的苦心,以師父的個性,他又豈肯用自己這層關係來壓他的父親就伏,要壓也得憑手中天庭賦予的權力、自己地實力,而不是他張海天。 張海天三人的表情變化讓細心的玄天狐王很是奇怪,不過玄天狐王再神通廣大,卻也不可能聯想到自己的外甥竟然會是要新上任的南瞻仙君嫡傳弟子,未來的外甥媳婦是他的女兒,而避塵兒是他的門人。 「以牛兄之見我們該如何行方才好?」玄天狐王問道。 「我看應該早日聯繫昔日兄弟,還有各路妖王,最好能給那南瞻仙君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南瞻部洲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染指的。」牛魔王身上散發出霸氣,兩眼寒光閃爍。張湖畔與紅孩兒有仇,如今紅孩兒肯知錯悔改,牛魔王是恨不得將張湖畔給滅了,也免得他將來找自己兒子麻煩。不過他也知道張湖畔背後的勢力不好惹,滅了他是不實際地,但給個下馬威還是要的。 玄天狐王這麼聰明的人豈會不知道牛魔王有假公濟私之嫌。雖然玄天狐王不好過多干涉牛魔王家事,但紅孩兒如此欺負他妹妹,他豈能無火,只是顧忌到身份不好親自出手罷了。他一聽說張湖畔與紅孩兒有過節,又曾有恩與他妹妹,他便對這位新任的南瞻仙君充滿了好感。況且張湖畔身後還有兩座強悍的靠山,玄天狐王雖然實力強大,但他是生意人,豈會傻乎乎的牽頭去做得罪人地事情。所以一聽牛魔王這麼說,立刻擺了擺手,道:「此計不妥,南瞻仙君還未上任,我也未見過他這個人,況且他對妹妹有恩,要我聯合眾人,立刻便給他下馬威,我不同意。依我看來,還是靜觀其變。說起來天庭乃仙界共主,南瞻仙君既然代表著天庭鎮守南瞻部洲,只要他不要做得太過火,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 張海天三人聞言,臉色稍緩,如果玄天狐王贊同牛魔王這個餿主意,張海天已經想好了立刻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萬福宮,對於張海天而言,張湖畔才是他最親的人。 一直暗中觀察張海天三人的玄天狐王再次暗暗吃驚,這回他敢肯定張海天三人必然與南瞻仙君有著某種關係,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就是雲明,而且張湖畔首先是張三豐的弟子,其次才是雲中子的記名弟子。 牛魔王聞言臉露失望,他在南瞻部洲的根基比不得玄天狐王,號召力也跟玄天狐王差得遠了,玄天狐王不支持,他雖然能召集起一些妖王,但卻少了些說服力。 不過他仍然有些不死心,紅孩兒好不容易肯回歸認錯,又如此關心向自己示警,雖然不排除他想借自己的手給雲明好看的居心,但這又何妨,南瞻仙君的突然上任確實有這方面地嫌疑。更何況雲明這人絲毫不賣自己面子,很難保證他將來不會對紅孩兒下手。 「大哥,南瞻仙君這個官職太過張揚,很顯然天庭有將南瞻部洲封給雲明的意思,莫非我們真要乖乖地做他的良民不成?」牛魔王道。 牛魔王怎麼說都是張海天的親生父親,張海天自然不希望見到自己的父親跟師父對陣,見牛魔王仍然在鼓動玄天狐王,開口道:「父親你未免太多心了,南瞻仙君怎麼說都是奉了聖旨鎮守南瞻部洲,你就算不想做良民,難道非要做暴民不成?」 「哈哈,海天這話一針見血啊,我們就算不做良民,也不能做暴民!」玄天狐王哈哈大笑道。 數百年未見面的兒子剛才因為另外一個兒子的緣故不理自己讓牛魔王心裡一直不是滋味,如今見小兒子終於開口,而且很顯然他也是出於關心自己,心裡頓時很是開心,也不忍心反駁張海天,便不再提召集各路妖王之事。 花果山水簾洞,被五行靈力包圍的張湖畔緩緩睜開雙目,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這次閉關雖然時間很短,但收穫卻是很大。完全吸收了兩位亞聖輸入地法力,讓張湖畔不僅將境界牢牢鞏固在朱雀二星境界,而且也為他突破三星境界打下了結實的基礎。張湖畔按了幾個法訣,那五根柱子便消失在空中,然後緩緩步出水簾洞。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赴任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赴任 中子已回終南山,臨走前他將花果山佈置得不僅靈氣變化莫測,就算亞聖級高手想強行突破也討不了好。 「小兄弟,需不需要俺老孫陪你去趟南瞻部洲,給你助威?」孫悟空問道。 高峰之巔,張湖畔迎風站立,雙目往南眺望,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豪邁氣概。 「多謝大聖,小弟既然官封南瞻仙君,就有本事鎮住南瞻部洲各路神仙鬼怪,否則這個仙君不當也罷!」 孫悟空眼中金光一閃,目露讚許,不過南瞻部洲群雄盤踞,藏龍臥虎,比當年的西牛賀洲還要凶險上許多,張湖畔如今的本事,就連孫悟空也不敢小視,但孫悟空仍然有些擔心,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凡事不可勉強!」 張湖畔點了點頭,也不變身帝江,只捻著訣,念了個真言,腳底憑空多了朵白雲,卻是孫悟空的獨門絕技觔斗雲,乃是張湖畔這次突破後悟出來的。 孫悟空見狀微微驚訝,笑道:「俺老孫的幾門絕技,猴子猴孫沒幾個人學會,倒都被你學去!」 「哈哈,大聖,小弟去了!」說著張湖畔一個觔斗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那百來個金仙見南瞻仙君去了,眾人向孫悟空行了一禮,也起身向南瞻部洲趕去,只是他們速度跟張湖畔差遠了,估計總要遲到不少。 南瞻部洲共有三仙洲,一南瞻洲,二炎洲,三長洲,其中數南瞻洲最大,故以南瞻部洲來命名地仙界南部地區。天庭在南瞻部洲駐紮三百萬天兵天將。由火部的接火天君統領。其中炎洲和長洲各由一位大羅金仙率五十萬天兵天將駐守,其餘兵力全部都駐紮在南瞻洲。(為了避免混亂,將最大的仙洲去掉個「部」,後面都是如此) 天庭在南瞻部洲的每一個仙洲都有直屬的一大片地盤,只有那片地盤才算歸天庭真正控制。那片地盤上的國家,甚至在那片地盤開宗立派地勢力都得向接火天君繳納稅金。至於天庭直接控制外的地盤,除了一些勢力比較小的妖王、仙人、家族會像征性地向天庭繳納稅金外,其他強悍點的勢力基本上都不會向天庭臣服。由於天庭在南瞻部洲的基業養活三百萬天兵天將足足有餘了,而且南瞻部洲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接火天君雖然有些本事,但也不敢惹火上身,所以從來不去行使他的權力,只是天天在自己的領地或尋歡縱樂,或閉關修煉,偶爾去各地串串門。畢竟接火天君本身就是比較厲害的大羅金仙,又是南瞻部洲表面上的父母官,各地勢力也都會熱情接待。給足面子。可以說接火天君在南瞻部洲地生活還是過得有滋有味,天高皇帝遠,在南瞻部洲他便是最高的行政長官,比在天庭來得爽多了。 這些事情,張湖畔在去南瞻部洲前都聽孫悟空提起過。當時他聽完孫悟空的話,才知道這個南瞻仙君的差事油水有多麼肥。要知道光天庭在南瞻部洲的直屬地盤就有數千個青龍國那般大小。況且青龍國的地盤雖大,有二十九座島嶼,但終究是窮鄉僻壤,除了青龍山脈有條龍脈可以堪比南瞻部洲,其餘根本無法跟南瞻部洲相提並論。可見張湖畔到了南瞻部洲就算什麼事情都不做。靠著數千個青龍國般大小的直屬地盤也夠他狠狠地發個大財,將物質源源不斷地運回青龍國,將青龍國打造成一個真正的世外仙國,培養出真正屬於自己的勢力。 天庭在南瞻洲東南西北各有一塊地盤,最大地地盤在西邊。那是一片遼闊的平原,平原中的湖泊都有地球的大海那般大小。天庭在這片平原地勢最高的地方蓋了座威嚴無比的城堡。那城堡比起武當城不知道要雄偉上多少,地盤也大上近百倍,有近億平方里,名南瞻天城。在南瞻天城的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國家,那些國家都算是天庭直轄的國家,每年他們都要進貢大量的天才地寶給天庭駐軍。這些國家間有紛爭有戰亂,不過這些接火天君都不會去過問。但為了防止生靈塗炭,一方坐大,接火天君是禁止十名以上金仙參與戰鬥,事實上很少有國家地實力有超過十名金仙的。 南瞻天城就猶如一頭威武的巨獸高高盤踞在高原之上。俯視著眾生。一個青衣男子在隔天城還有萬里的空闊平地飛落。雖然相隔萬里,但抬頭望去,卻仍然有種撲面而來 ,似乎這天城就在眼前。 「道友一定是第一次來南瞻天城吧!」一個聲音在張湖畔的身後響起。 說話地乃是一位身穿八卦仙衣,頗有上位者威嚴,長得眉清目秀,白鬚飄飄的道長。只見他騎著一異獸,那異獸龍頭馬身,鼻孔噴煙。四足踏雲。道士身後跟著十來位身穿顯耀仙甲,渾身散發著凌厲殺氣的將士。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們也都騎著異獸,不過那異獸與道士騎的不同,頭長兩狼頭,身如巨蜥,尾巴勾尖,足底生煙。 那白鬚道長一身修為已快達金仙境界,而那些將士個個也都是天仙境界。 張湖畔雖然來仙界有段時間,但在青龍國從未見過這些異獸。出了青龍國後,也從未到所謂地仙界的世俗中混跡過,對於地仙界的人、物都不算熟悉,猛然見到這些異獸心中很是震驚。因為他發現這些異獸個個天生神力,恐怕真正的攻擊力不下天仙,但靈智卻未開竅,似乎也無法開竅。 「正是!」張湖畔回了一禮道。 「哈哈,貧道見道友駐足仰望南瞻天城,便想道友一定是初次來此,貧道當年第一次來時,也被這座雄偉的巨城給深深震撼住了!」白鬚道長撫鬚笑道。 「呵呵,貧道剛剛出山不久,故此對這些都不甚瞭解。」張湖畔笑道。 白鬚道長聞言,兩眼一亮,暗道:「這人果然是初出深山的修煉者,這人修為連本國師也無法看透,一定有些本事,如果能招攬過來,對趙國必然大有用處。」 白鬚道長既然有招攬之意,便道:「此處隔南瞻天城還有萬里,在南瞻天城附近萬里除了天庭之人,我等修煉之人是不准御寶飛行地,否則會被視為對天庭的不敬。萬里距離對於修煉之人雖然算不得什麼,但走走也有些路程。如果道友不嫌棄的話,貧道讓屬下騰出一匹雙狼踏煙獸如何?」 張湖畔對地仙界不甚瞭解,而自己卻馬上要上任南瞻仙君了,剛好想瞭解一番,見白鬚道長好客,微微行禮謝過。 早有一位將軍牽了頭雙狼踏煙獸給張湖畔,然後自己卻去與他人共乘一匹。 張湖畔飛身上了雙狼踏煙獸,那異獸見生人上背,頓時煩躁不安,連連蹬足,兩狼頭後轉準備咬張湖畔。 張湖畔見狀,微微一笑,輕輕在雙狼踏煙獸一個頭上一拍,那雙狼踏煙獸猛地全身吃痛,全身動彈不得,方知背上之人不可招惹,立刻溫順得猶如綿羊。 白鬚道長和其餘十位將軍看得連連動容,眸子裡都充滿了驚訝。要知道雙狼踏煙獸乃北盧俱洲所產的猛獸,地仙界每年都有厲害的仙人去北盧俱洲外圍周邊的地方抓些猛獸放在仙市出售。這雙狼踏煙獸雖然比不得白鬚道長騎的龍馬獸,但卻也勇猛無比,性情暴躁,真要發瘋起來可以匹敵剛剛晉級天仙的仙人。趙國是花了大價錢才從萬福仙市購得的,用了數年時間才將它完全訓服,不過它野性仍在,陌生人上背它仍然會反抗,沒幾下子根本不要想騎它。雖然白鬚道長認為張湖畔初次出山可能不知道這異獸,但為了試一試張湖畔地底細,他故意沒告訴張湖畔這點,卻沒想到張湖畔只是在雙狼踏煙獸頭上那麼輕輕一拍就搞定了。這回白鬚道長知道自己算是遇見高人了,不敢怠慢,急忙拱手道:「剛才貧道失禮了!」 張湖畔知道道人此言是指著未告訴自己此異獸性格暴躁而言,笑了笑道:「道友不必在意。反倒是這異獸有此神力讓貧道頗為好奇,不知道友在何處抓得此異獸?」 張湖畔剛才輕輕拍雙頭狼踏煙獸時,就發現自己沒有神通開啟這異獸的靈智,除非這異獸自己頓悟,否則沒人能幫它,心中震驚無比,沒想到天下竟然有此奇獸。張湖畔自己一直缺一坐騎,但讓他去抓擁有高等智慧地妖獸為坐騎,卻是做不出這等事情,否則壁塵兒早就被他拿來當坐騎了。如果有相當於大羅金仙的此等異獸,張湖畔倒不介意去抓一頭當坐騎。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南瞻仙君到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南瞻仙君到 須道長聞言,知道張湖畔真的對外面的世界知道很少「北盧俱洲盛產異獸,那些異獸個個兇猛無比,便有些仙人去周圍抓了些來放在仙市裡出售。」 張湖畔聞言目光閃過一絲亮光,微微有些心動。 那白鬚道長乃天庭在南瞻部洲西部地盤管轄下的趙國國師,察言觀色本事很是厲害,見狀知道這位初出茅廬的道士估計是心動,想親自去抓,急忙道:「那北盧俱洲不僅路途遙遠,而且凶險無比,這些異獸,甚至連貧道這龍馬獸不過都是最外圍的異獸。深入一些的地方就連大羅金仙也不敢輕易踏足。這些異獸都是一些至少天仙以上的利害人物結隊抓捕而得的。」 張湖畔聞言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北盧俱洲這般凶險,怪不得避塵兒從未跟自己提起北盧俱洲,估計他認為這等地方提了也無甚意義。 「原來如此,貧道倒長見識了!」張湖畔說道。 那雙狼踏煙獸果然是神奇異獸,雖然只是輕緩走動,但張湖畔跟白鬚道長說話之間就走了數里遠,而張湖畔坐在上面如履平地,毫無顛簸之感,這讓張湖畔暗暗稱奇,如此看來這雙狼踏煙獸要真快速起來,比天仙御寶飛行還要快,真是一好坐騎。 「貧道年早時喜歡四處遊歷,故知道一些別處之事。」白鬚道長謙虛道。 「道友過謙了,貧道見你的屬下都是將士打扮,不知你們來自何方?」張湖畔問道。 那白鬚道長本有意拉攏張湖畔,見張湖畔問話,微笑道:「我們乃來自西南邊的趙國,貧道乃趙國國師趙洪。這些都是貧道的弟子,目前都在趙國任將軍之職,此次我們是到南瞻天城進貢的。」 張湖畔聞言,暗道如此算來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子民了。看來天庭轄區地國家實力也不弱,一個趙國隨隨便便都能派個十來個天仙進貢,比起以前的青龍國也不妨多讓!光這片土地就無邊無垠,少說也有數千個國家,南瞻部洲果然不是青龍國這等偏遠地方能相比的。只是張湖畔也有些不解,那些將士倒罷。這趙洪已經快達金仙之界,為何還混跡在一個國家之中,何不覓一仙山修煉? 張湖畔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趙洪聞言,哈哈大笑道:「道友果然初入世俗,故有此一問。這仙界雖廣袤無垠,但真正仙山靈地卻也不多,天才地寶更是稀少,憑一個人的實力是無法獨佔仙山靈地。或找到天才地寶的。一人力小,但借一國之力卻大大不同。況且人間榮華富貴、權勢等又有幾人能看透。貧道天賦無非比普通人高一些,要憑獨自一人勤修苦煉得證金仙可以說遙遙無期。但貧道身為一國國師便不同,可以在趙國最富靈氣地方修建洞府,趙國國君也會發動一國之力,將覓得的一些上好天才地寶進貢給貧道,貧道有靈地、仙石、靈丹等相助,修煉速度自然快了很多,說起來也算是走了捷徑。」 張湖畔聞言暗暗點頭,這趙洪說得也是在理。地仙界相對於地球而言可以說處處是仙境。隨便一抓也是一大把仙草靈藥,但這都只是相對於凡人甚至破虛境界以下之人而言。對於渡了劫,甚至達到天仙境界的人而言,普通的靈地,普通的天才地寶已經對他們地修為幾乎沒什麼用途了。像趙洪這樣天賦比常人稍好些,又沒有避塵兒這般尋寶的本事。要想快速提升功力,為一個國家效力,坐享靈地、仙石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了。至於榮華富貴,權勢這天上天下還真沒幾人看得透,就連至聖者,玉帝等厲害頂天的人不也是在暗中爭鬥嗎? 那趙洪之所以解釋得這般詳細無非想說動張湖畔為趙國服務,國與國之間的比拚,除了比拚常規兵力,天仙以上境界的高手也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之一,往往一位厲害的天仙可以抵得上萬人甚至數十萬人的部隊。這趙國無非是這片平原地中下實力國家。如果趙國能招攬到一位像張湖畔這樣輕拍一下雙狼踏煙獸,就能讓它乖乖聽話的高手,實力絕對能上一個檔次。 趙洪見張湖畔頻頻點頭,以為他也有心想入世一番,便道:「道友境界如今已快臻至金仙,連貧道也看不出深淺,像道友這等高手,我國國君是非常歡迎。不知道友有沒有入世之想?如若有,貧道保證道友在趙國得到跟貧道 地位。」 張湖畔聞言啼笑皆非。這趙洪招人竟然招到自己頭上來了。不過能被人看上也是一種榮幸,張湖畔心中倒也沒有不高興。只是去給趙國賣力也太不現實了,所以張湖畔搖了搖頭道:「謝謝國師相邀,貧道暫時還未有此想法。」 趙洪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談話的慾望少了不少,張湖畔見狀甚感好笑,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些問題,倒也知道了些天庭在南瞻洲西邊地盤的情況。像趙國這般中下的國家就連趙洪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有多少個,只知道跟趙國接壤的五六個國家實力都差不了多少,這等中下國家人口基本上有上千萬,天仙有數百人,至於一國之君往往也是最厲害的人,像趙國國主就是一金仙。 萬里左右的路程,儘管異獸沒有邁開腳步飛奔,但仍然很快就到了城門口,張湖畔將雙狼踏煙獸還給了將軍。 城道有數十里寬,有不少人進進出出。出來的人守衛城門地衛兵並不查詢,但入城的人衛兵都要查詢。 趙洪估計南瞻天城沒少來,一到城門便取出了一塊玉牒,那玉牒乃是表明他身份的證件,衛兵看了一眼,便讓他同他身後的十位將軍入內,只是張湖畔卻被攔住了。 「你可有通牒?」衛兵問道。 「沒有。」張湖畔回道。 「沒有需付一塊上品仙石方能入城。」衛兵道。 南瞻天城內設有一較大的仙市,以方便天兵天將以及各國在此買賣。但南瞻天城又同時是天庭駐兵點,接火天君為了控制人流量,便設了這道坎,只准有錢的人來這裡做買賣,順便也賺點仙石。 這點張湖畔卻不知道,聞言嚇了一跳,雖然對於目前地他而言一塊上品仙石算不得什麼,但一塊上品仙石對於普通的仙人而言還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那衛兵見張湖畔老半天掏不出仙石,正準備驅逐他時,張湖畔卻拿出了一塊不帶一絲雜質的上品靈石。這塊靈石四四方方,上面刻著「南瞻仙君」四個大字。 張湖畔拿著相當於一千億塊同樣大小的下品仙石的上品靈石感慨萬分,這天庭就是有錢,做塊官印竟然用塊上品靈石。 那靈石一拿出來,便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光芒中帶著玉帝特有的威嚴氣息,算是官印的防偽標誌。 那衛兵一看到這官印頓時兩腿一軟,跪地高呼:「屬下拜見南瞻仙君!」 接著整個城道的天兵天將都跪地高呼:「拜見南瞻仙君!」 正等著跟張湖畔一同進城地趙洪見狀,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他萬萬沒想到跟自己一路過來的竟然是一位仙君,仙君的概念趙洪還是清楚的,那是比高高在上的接火天君還高一個級別的存在。趙洪和十位將士急忙下了異獸,俯伏於地連連叩拜。 那城道有近百里長,寬有數十里,一時間黑壓壓地跪了大片人,甚是壯觀,這讓張湖畔有些不習慣,心想下次還是少拿這玩藝顯擺。 「都起來吧!」張湖畔威嚴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朵邊響起,接著他們每人的腳下竟然生了朵祥雲,將他們托了起來。 陣法之道奧妙無比,雲中子可以施展神通將整個終南山控在己手,張湖畔雖然比不得雲中子,但這麼一塊小小地地方卻是隨意控制。 眾人皆駭然,暗道仙君果然法力無邊啊,自己等人是萬萬無法相比。 相逢便是緣分,況且張湖畔還承了趙洪借異獸的情。張湖畔向臉色有些蒼白地趙洪以及他身後的十位將士微笑著招招手道:「你們跟本仙君一起去天君府吧!」 趙洪見張湖畔微笑地跟自己等人說話,緊張的心情終於落了下來,知道自己等人算是走了大運了! 那趙洪倒是一識大體,會拍馬屁的人,立刻將龍馬獸牽到張湖畔面前,恭敬地道:「請仙君上坐!」 張湖畔哈哈一笑,也不推遲了,上了龍馬獸,那獸同樣想欣翻張湖畔,不過張湖畔早早就將手輕輕一撫,它便不敢動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騎龍馬獸的南瞻仙君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騎龍馬獸的南瞻仙君 湖畔一上龍馬獸,早就有天兵天將前面開路,後面跟的將軍親自陪同。趙洪沾了張湖畔的光,跟在張湖畔的身後,屁顛屁顛地被一群天仙級的天兵天將簇擁著。 南瞻天城有東西南北中五塊區域,中間是一仙市,北邊是天君府,其他三面都是天兵天將的軍營。張湖畔入口處在南門,需穿越大半個南瞻天城。南瞻天城有近億平方里,相當於長寬各萬里左右,對於張湖畔等人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此時接火天君府正紗煙彩雲,笙歌蕭蕭,十多位穿著輕紗的美女在殿中翩翩起舞。 接火天君坐宴會上首,下方右邊坐著他的三位得力大將,蘇全、甘清、葉旭根,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左邊坐著南瞻洲西邊的一些厲害仙人、妖王。 坐在左邊上首的是西方教紫衣使者長耳定光仙的弟子元晨山呂梁,接下來是大漠山枯骨洞妖王白,西田山雲草宗宗主葛洪。這三人都是南瞻洲西部靠近天庭地盤的厲害人物,個個都有大羅金仙的境界。其中那呂梁的師父長耳定光仙本是截教通天教主的弟子,後叛了截教改投西方教主接引道人門下,他雖不是亞聖,但一身實力非同小可,乃西方教的紫衣使者。西牛賀洲與南瞻洲西部接壤,便有些西方教的門人發展到南瞻洲西部,這呂梁便是一個。枯骨洞妖王白的師門也有些來歷,乃是截教弟子石磯娘娘的弟子。至於那西田山雲草宗宗主葛洪便是地球雲草宗的鼻祖,說起來在地球時張湖畔因為救張海天還殺過數個雲草宗弟子。 這三人的地盤都在南瞻洲西部,算是接火天君的鄰居。由於接火天君隨時要離職返回天庭,便將駐紮在炎洲、長洲、還有南瞻洲南部地三位得力大將都招了回來,又邀請了隔壁鄰居共同宴會尋歡。 「雲中子雖然是上古真仙。卻連元始天尊的正式弟子也算不上,沒想到他的無名弟子竟然被任命為南瞻仙君,反倒爬到了天君頭上去,莫非天庭無人嗎?實在可笑,可笑!」呂梁連連搖頭,充滿不屑地說道。 雲中子雖然也為上古真仙,實力強悍,但他很少出手,如今名氣反倒不如雷震子。只有像慈航道人等上古人物或者牛魔王、玄天狐王等級別的妖王才會知道雲中子的不簡單,所以十多年前紅孩兒才敢在終南山狂妄,吃了個鱉。這呂梁比紅孩兒還不如一些,自然不知道雲中子的厲害,才會如此無知狂妄。 接火天君聞言,臉色變了變,猛地往嘴裡灌了杯酒,神情很是憤懣。任命雲中子一個毫無名氣的弟子做仙君,他接火天君雖然無奈卻也不會氣憤。反正他歸火德仙君管,南瞻仙君除了級別比他高了一級,卻也無法直接管他,就算本事再次,也不關他的事。讓他氣憤和不滿的是,天庭竟然下令只准他帶自己地親兵走,要他將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三百萬天兵天將全部留給新任的南瞻仙君。 「希望這南瞻仙君識趣一點,否則也不能怪我們不給他面子了!」白冷笑道。 那雲草宗鼻祖葛洪乃是個煉丹奇才,雖然在仙界建立一番勢力,自己的地盤下也有數百個大大小小的國家。但畢竟沒有靠山,聞言只是目光閃爍,卻也沒接話。 蘇全等三位大將雖然跟接火天君一樣不滿,但終究是天庭的人,這等話不好附和,鬱悶地連連灌酒。翩翩起舞的美女連看都沒看一眼。 正當此時,有將士報南瞻仙君到。 雖然認為這南瞻仙君沒什麼貨,但畢竟官職比接火天君高了一級,況且他的師兄雷震子乃是天庭厲害的仙君,接火天君倒也不敢怠慢,急忙讓天君府地將士做好迎接準備,自己則帶著三位大羅金仙級的得力大將出門迎接。 「嘿嘿,我等也出去迎接一下雲明吧,看看他是否長得三頭六臂,竟然要來管轄我們。南瞻仙君。哼,這個封號倒是張狂!」呂梁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 白不置可否,也嘿嘿一聲起身往外走。 葛洪臉色變了變,心中有些不安,咬了咬牙也跟了出去。 接火天君等人出了府第,遠遠就看到張湖畔騎在一龍馬獸上,身後跟著十來個天仙,前後都有天兵天將護衛揚威。 那龍馬獸對於趙洪這樣級別的高手自然是極品異獸。但對於接火天君、呂梁等大羅金仙而言卻是低級異獸 接火天君和他手下三位大將心裡雖然有些鄙視張湖畔的寒酸,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倒不敢流露出一絲譏笑的表情。那呂梁和白心裡本就輕視這位毫無名氣的雲中子弟子,見堂堂南瞻仙君竟然寒酸到騎龍馬獸,心裡更是充滿了鄙視。那呂梁佔著自己乃西方教門下,修為又高,勢力也不弱,遠遠看見張湖畔,竟然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輕視恥笑的表情,對身邊的白低聲道:「白兄,這便是天庭派來的南瞻仙君,實在太小看我們了。」 白嘿嘿一笑,高高抬起頭顱,眼神輕視地挑視著張湖畔。 雖然張湖畔跟接火天君等人還隔了數百里,但呂梁的話卻一絲不拉地落入張湖畔地耳朵,眼裡寒光一閃。 此人竟然敢光明正大地講此不敬之話,看來必然有些來頭。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塊肥肉不容易入口啊!張湖畔將眾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暗自道。 「下官接火天君率蘇全、甘清、葉旭根三位大將拜見南瞻仙君!」接火天君遠遠就朝著張湖畔深深一躬。 呂梁等人卻未隨著接火天君拜見張湖畔,葛洪雖然有心跟這位新上任的仙君拉好關係,但怎奈呂梁等人倨傲,他若獨自上前拜見張湖畔,便顯得他不如呂梁二人,丟了身份,便只好不尷不尬地站立原處。 「哈哈,有勞天君和三位大將親自相迎!」張湖畔笑著下了龍馬獸,向接火天君抱拳道,連眼角都不瞥一下呂梁三人。 呂梁和白臉色微微一變,他們在南瞻部洲乃是有頭臉之人,靠山又硬,自己輕視別人可以,但卻容不得別人輕視他們。 「屬下拜見天君和三位大將!」趙洪帶著十位弟子戰戰兢兢地拜見曾經只能高高瞻仰的接火天君。 天庭在南瞻部洲的地盤光西部這塊就有數千個國家,整個南瞻部洲至少數萬個,趙洪識得接火天君,接火天君又哪裡識得區區趙國的國師。見跟隨張湖畔而來地十一人向自己行禮感覺有些驚訝,卻不知道趙洪是他地盤內一個國家的國師,見到他這位最高領導,自然要拜見。 「哈哈,這位是西南邊的趙國國師趙洪,跟本仙君有些緣份。」張湖畔見接火仙君表情有些錯愕,便笑著解釋道,似乎這趙洪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呂梁和白兩人見堂堂一南瞻仙君竟然跟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國家國師,一個天仙結交,鄙視神情更濃,卻不知道張湖畔的性格就是如此。在張湖畔的心裡沒有貴賤之分,只有朋友之分,這趙洪一班人雖然算不得張湖畔的真正朋友,但在張湖畔心裡的份量卻比這些什麼所謂的厲害人物重要多了,至少他在半途中借了匹雙狼踏煙獸給張湖畔乘坐,至少他們一路上對張湖畔客客氣氣,相談甚歡。 趙洪等人被張湖畔這樣大人物如此正式地介紹給接火天君,感動得幾乎全身發顫。 接火天君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會親自向自己介紹趙國國師,愣了愣,才回過神來,微微向趙洪等人點頭示意。 「本仙君此次來南瞻天城是來接管南瞻部洲地,不知天君這邊準備妥當了沒有?」張湖畔仍然不理呂梁三人,向接火天君問道。 「哼!」呂梁不滿地冷哼一聲。 接火天君臉色微微變了變,心裡很是矛盾。一方面他很希望呂梁給張湖畔一點顏色看看,以洩被奪了三百萬兵力的怒氣,一方面他又有點顧忌張湖畔的身份,畢竟張湖畔的師兄是雷震子,雷震子在天庭跟他的頂頭上司火德仙君實力相當,真要在自己的地盤弄得張湖畔下不了台,接火天君總難逃其咎。 「呵呵,下官這邊早就準備妥當,就等仙君大駕光臨了。不過先不急,容下官先給仙君介紹三位南瞻部洲的道友。」接火天君道。 「哦,原來他們三位是在南瞻部洲修煉的仙人!」張湖畔故意微微高了高聲調,神態有些倨傲,擺足了南瞻仙君的高姿態,似乎他們三人不過只是他地子民而已,事實上也正是。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立威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立威 梁和白 臉色猛地一變,眸子裡已經厚厚蒙上了一層 暗自苦笑,知道自己三人剛才的傲慢態度已經激怒了這位新上任的南瞻仙君,葛洪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感覺激怒眼前這位南瞻仙君似乎不是好事情,心裡很是不安。 接火天君見狀,心裡暗罵張湖畔不知好歹,但也無奈,見呂梁和白 有爆發的傾向,急忙道:「這位是元晨山呂梁道友,師承西方教紫衣使者長耳定光上仙!」 接火仙君生怕張湖畔不知道呂梁的背景,惹出不快,特意補充上了一句。 呂梁聞言暗自得意,就算你是南瞻仙君又如何?在本仙人面前是你可以擺架子的嗎?區區終南山也想伸手南瞻部洲,還派了這樣寒磣,不知好歹的傢伙,真是可笑。 張湖畔聽說剛才遠遠恥笑自己的竟然是西方教的門人,臉色微變,眸子裡寒光一閃,已經動了絲殺意,就連西方教護法他張湖畔都已經得罪了,不要說他呂梁只是區區紫衣使者的弟子了。更何況張湖畔要鎮守南瞻部洲,與西方教的勢力衝突遲早難免,就算張湖畔不去找西方教的麻煩,西方教也不會放過張湖畔。既然如此,張湖畔決不介意現在拿呂梁立個威,否則上任第一天就被自己名義下的子民給下了個馬威,張湖畔今後也不用在南瞻部洲混了。 張湖畔態度很冷淡,沒有絲毫跟呂梁打招呼的意思。 呂梁沒想到接火天君報出了自己名號,報出了自己的師門,張湖畔竟然無動於衷,他似乎受到了羞辱,受到了奇恥大辱。卻不知道張湖畔一向以來人敬我一尺,我必敬人家一丈,人若辱我,我也必辱之! 那種火藥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趙洪等人的心猛地一緊,連大氣都不敢喘。 接火天君沒想到騎著龍馬獸,跟區區趙國國師都可以結伴的張湖畔竟然會這麼拽,竟然也有如此桀傲不馴地時候!為了避免火藥被點燃,急忙繼續介紹道:「這位是大漠山枯骨洞的白 道友。師承截教石磯娘娘。」接火天君仍然不忘在後面加上一句。 張湖畔不是沒腦子的人,相反,如今的他早已經精明得跟鬼一樣。西方教這個仇反正已經結下了,結一個也是結,結兩個也是結,既然呂梁不識好歹,自然要拿來立威。可白 卻不一樣,他是截教之人,張湖畔還沒蠢到要同時得罪西方教和截教。況且白 雖然神情有些倨傲,但至少沒讓張湖畔聽到他出言恥笑自己。 張湖畔出人意料地主動向白 微微行了一禮。 不管白 心裡如何鄙視張湖畔,但怎麼說張湖畔都是南瞻仙君,這個身份還是顯貴的,張湖畔不搭理呂梁卻主動向白 行禮,還是讓白 的虛榮心得到了一定的滿足,認為張湖畔有眼光,慧眼識英雄,急忙也回了一禮。 葛洪心裡本來就不贊同呂梁和白 對新任仙君的態度,一開始見張湖畔騎著龍馬獸。態度和藹還沒什麼不安感覺,但當張湖畔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呂梁甚至介紹人接火天君時,他就隱隱感覺到張湖畔有些不簡 單,激怒他不會有好結果,況且他也沒靠山。見張湖畔的目光投向自 己,還未等接火天君介紹。他便識趣地上前向張湖畔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雲草宗葛洪見過南瞻仙君!」 張湖畔聞言暗暗一笑,這仙界說大很大,說小還真是小,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雲草宗鼻祖了。雖說張湖畔曾經跟雲草宗有過過節,不過到了如今張湖畔這等境界再計較以前那些事情就顯得太丟身份了。 張湖畔好奇地看了葛洪一眼,然後回了一禮。 呂梁地臉現在幾乎已經變成了綠色,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殺氣! 「狂妄的無知小兒!」呂梁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屈辱,怒喝道。 張湖畔聞言臉色猛地一寒,緩緩轉過身子。雙眼冷冷地注視著呂 梁。 白 雙目閃爍著興奮的目光,心裡暗暗高興,剛好讓這呂梁探一下這位南瞻仙君的底。 葛洪目光閃過一絲慶幸,這南瞻仙君果然不簡單,竟然對長耳定光上仙的弟子也敢動殺機。 接火天君和他手下臉色巨變,他們不像白 和葛洪可以旁觀。南瞻仙君怎麼說都是天庭的人,表面上屬於自己人,甚至官職比他們 如果南瞻仙君在他們地地盤被呂梁給打敗或者打傷, 著丟臉,而且也無法向天庭交待。在接火天君等人看來,張湖畔落敗的可能性大多了,因為張湖畔的名氣太小了,剛才表現的太寒霜了。而呂梁卻是南瞻洲西部的一位狠角色,實力跟接火天君相當。 接火天君急急地準備勸解,張湖畔臉色寒霜,將手一擺。阻止了接火天君,冷聲道:「很好。沒想到本仙君第一天上任,便有人敢在本仙君面前放肆,看來這南瞻部洲不服本仙君地人還很多!」 「哈哈,太可笑了,就憑你這個無名小兒也配當南瞻仙君,讓人服你,做白日夢吧!」呂梁仰天大笑 「不服,就打到你服為止!」張湖畔從牙縫裡冷冰冰地擠出一句。 呂梁身上地陰森之氣更濃,直接飛昇上了高空,向張湖畔勾勾手 道:「雲明小兒,今日本仙就替雲中子教訓一下他的狂妄弟子。」 張湖畔聞言臉色巨變,整個人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殺氣,長袍鼓動。 「本來本仙君只想教訓你一番便了事,因為你這句話,你必須得 死!」張湖畔飛昇高空,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呂梁,在他的眼裡呂梁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接火天君等人臉色再變,接火天君準備兩人打鬥一番,自己就帶著三位大將上去找個合適時機分開雙方,如今張湖畔這話一出,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白 和葛洪俱都動容,雖然他們目前還無法判斷南瞻仙君的強弱,但他們已經發覺這位新上任的仙君絕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傢伙,因為他勇者無懼! 「死的是你!」呂梁陰森地說道。手中驀然多了把黑森森的長幡,那長幡上不時有陰森的黑氣飄溢出來,很快整個天地變得陰森無比。 長幡上有成千上萬個猛獸地魂魄在咆哮,似乎欲將張湖畔吞噬掉。 下面觀戰地眾人修為低點的趙洪等人已經運轉功力,抵禦那突然間產生的陰森,牙齒仍然不停上下打顫,這時他們方才知道大羅金仙與天仙的差距是到了何等地巨大。 張湖畔眸子猛地一縮,眼裡的殺機更盛,這呂梁竟然抓了像成千上萬龍馬獸一般的異獸,將之殺滅,將它們兇猛地魂魄囚禁在長幡上,不斷餵它們各種弱小的魂魄,將它們養得更加兇猛,如此一來每次進攻就猶如成千上萬個天仙以上的猛獸進攻。 「去死吧!」呂梁猛喝一聲,手中的長幡向空中一拋,便有成千上萬的兇猛之獸匯成一條洪流向張湖畔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衝殺而去。 張湖畔冷冷一笑,手一揚,七桿奪魂滅神旗直直插入雲霄,將長幡包括那成千上萬的猛獸魂魄全圍了起來。 奪魂滅神陣,上古凶陣,奪魂滅神之奇陣何等玄奧,以前張湖畔無法完全演繹其玄奧變化。如今張湖畔拜了雲中子為師,陣法之道日趨完美,境界又臻至大羅金仙,這奪魂滅神陣終於被張湖畔完美演繹,揮手間渾然天成,威力比以前何止厲害了千倍萬倍。 奪魂滅神陣剛好克制魂魄,陣法一成,凶獸的魂魄立刻戰慄,失去了往日的凶殘,幾乎頃刻間便成了奪魂滅神旗的補品,連個渣也沒剩 下。 長幡沒了凶獸魂魄,便失了黑森地光澤,丟溜溜地掉落於地,而那七桿奪魂滅神旗威力大增後被張湖畔給收了回去。 眨眼間辛辛苦苦用凶獸魂魄煉製的法寶成了廢品,呂梁滿臉驚駭,心裡在滴血,終於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塊硬石板。 那數萬猛獸魂魄保留了以前的兇猛和實力,又乃魂魄之體無生無 死,厲害至極!接火天君等人個個跟呂梁有來往,這呂梁的萬獸妖幡的利害他們豈能不知,本來以為呂梁祭出萬獸妖幡,張湖畔不知底細必然要吃個大虧。沒想到頃刻間那長幡卻丟溜溜地落在地下,個個無比震 驚,終於知道這個騎著龍馬獸上任,沒有任何知名度的仙君是個任何人都不能輕視的厲害傢伙!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本仙君說殺就殺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 本仙君說殺就殺 了萬獸妖幡這等厲害的寶貝,呂梁無奈下只好取了他寶,乃是一彎刀。那彎刀刀刃鋒利無比,隱隱閃著陰森的幽光,明顯淬了巨毒。 要立威便要立得徹底,立得讓人心驚膽寒!張湖畔雖然有絕對的把握憑著鐵拳就把呂梁幹掉,但呂梁畢竟也是有些厲害的大羅金仙,要想赤手空拳把他給殺掉,還得費些手腳,所以張湖畔決定動用虎魄神刀。 虎魄神刀驀然出現在張湖畔的手中,略微上翹的鋒利刀尖對著呂梁,冰冷到了極點的殺氣發出低沉的虎嘯聲向呂梁壓迫而去。 殺氣銳而不散,完全籠罩在呂梁一人的身上! 如今張湖畔的實力幾乎可以堪比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孫悟空,那殺氣是何等恐怖,完全壓在呂梁一個人身上,呂梁頓時感覺整個人猶如跌入了冰窯,渾身刺骨,甚至連血液流動都有些不暢。呂梁終於開始有些心虛,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得罪這樣一位恐怖的對手,可是如今已經騎虎難下,他只能運轉真元,緊張地面對張湖畔。 「仙君,呂梁道友,大家就此算了吧,何必非要傷了和氣呢!」 接火天君知道再鬥下去,估計就要開始出現傷亡了,見張湖畔已經佔了上風,就上前勸慰,希望張湖畔能見好就收。 呂梁見接火天君上來勸解,稍微舒了口氣,現在他已經有點怕面對張湖畔了。 張湖畔的目光仍然冷澈如冰,臉色寒霜滿佈。 「本仙君乃陛下親點南瞻仙君,奉命鎮守南瞻部洲。辱本仙君便是辱天庭,便是辱陛下,天庭威嚴豈可辱。陛下威嚴豈可辱!他呂梁不過一介南瞻修煉之士,竟敢如此大膽,本仙君說殺之必殺之!」 張湖畔的話從高空遠遠傳遍整個南瞻天城,那些天兵天將聞言無不巨凜,個個激情蕩漾! 天兵天將駐守南瞻部洲,名義上南瞻部洲是天庭管轄,但實際上除了自己的「三分地」歸自己管。其他又有何處勢力肯賣天庭的面子!甚至牛魔王這類級別的妖王就連天庭在南瞻部洲最高領導接火天君都得好生交往,不敢有絲毫怠慢,何等窩囊! 這呂梁自己有幾分本事,又佔著乃西方教門下,平時也從來不賣天庭地面子,甚至因為勢力靠近天庭地盤偶爾還吞噬天庭的地盤。接火天君卻為了息事寧人,睜隻眼閉只眼!如今新任南瞻仙君一到。立馬表現出凶悍威嚴本色,就連呂梁也說殺就殺,何等痛快,何等豪壯! 虎狼之軍,當有虎狼之將!張湖畔便是真正的虎狼之將! 殺!殺!殺! 南瞻天城的天兵天將高舉手中的刀劍長戟,仰天怒吼,凶悍的殺氣直衝雲霄。 接火天君臉色巨變,暗自歎了口氣。退了下去,怎麼說他都是天庭天君,剛才呂梁辱南瞻仙君,他又何嘗不知道其實也就是辱他,辱天庭。辱玉帝!只是呂梁本身的勢力和他背後地靠山接火天君不敢輕易招惹而已,如今張湖畔點明了這點。他若再勸解,便是他自甘羞辱,對天庭不忠! 白和葛洪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絲恐懼。一個上任當天就不顧阻攔,誓殺西方教門人的仙君,姑且不論他是否能殺得掉呂梁,就憑這份豪氣,這份膽量就絕對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比擬,可以輕易招惹的!而且張湖畔的話句句帶著天庭,帶著玉帝!天庭、玉帝乃三教共立,就算教主也得遵守各自當年定的規矩,不干涉玉帝管理仙界,雖說實際上還是干涉了,但無論怎麼說不管你是誰,這表面上地尊重還是得給天庭,給玉帝的。呂梁充其量也就只是一方霸主,西方教紫衣使者長耳定光仙地門人,但卻因為欺負張湖畔的靠山不夠硬,欺張湖畔毫無名氣,竟敢當面侮辱天庭僅次於五帝君、四方神君的仙君。張湖畔沒本事教訓他便罷,有本事教訓他,就算西方教教主也不能說事!在白他們看來,南瞻仙君低微時可以騎龍馬獸,可以跟趙國國師結交,但凶悍時就立刻翻臉,處處以天庭仙君自居,處處維護天庭尊嚴,這份心計絕對夠深,這樣的人絕對不好輕易招惹,否則將來死都要白死,還要被人罵聲愚昧無知 呂梁心神猛地一緊,白他們想到了張湖畔故意將話講得正義凜然的真正用心,呂梁又何嘗不知,他現在總算是明白自己犯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那就是張湖畔是官,他是民!就算再無用的官,在軟的柿子,只要他拿仙君,拿天庭說事,他呂梁就是理虧。呂梁在南瞻洲西部順風順水習慣了,他把張湖畔看成比接火天君更不如地天庭官員,他想通過自己的威壓讓張湖畔知道自己的厲害,好讓張湖畔能識趣些,以後不要來管他的勢力擴張。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不僅本事明顯比接火天君厲害,就連那份心計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可惜呂梁知道得太晚了,以他今時今日地地位就算戰敗逃亡,他也不能開口向張湖畔求饒。呂梁瞳孔中射出無比毒恨的眼神,陰森道:「今日本仙就看看天庭派來地垃圾有何本事殺本仙!」 天兵天將個個都是修煉者,哪個耳朵不是靈敏無比,呂梁在高空雖然沒有像張湖畔一樣特意高聲講話,但在天兵天將注意力都在高空之上時,呂梁陰森的聲音還是被天兵天將給聽得一清二楚。 南瞻仙君今後就是他們的統帥,這些天兵天將自然清楚。當著他們全軍之面辱他們地統帥垃圾,跟辱他們有何區別,個個聞言都是義憤填膺! 要麼窩囊地活著,要麼他奶奶地就轟轟烈烈的殺他一番! 殺!殺!殺!天兵天將心中的殺意在呂梁侮辱之下被徹底激發,剛才喊殺無非被張湖畔的豪壯給感染,現在喊殺乃是發自靈魂深處那種天生傲氣的不甘!現在就算張湖畔不殺呂梁,他們也要殺呂梁! 白和葛洪聞言雙目流露出鄙視,這呂梁太不聰明了,有些話私底下說說便是,但當著眾天兵天將面前如此侮辱天庭,那便是他自取滅亡。 接火天君和他身後的三位大將聞言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呂梁這句已經徹底侮辱了天庭和玉帝!他們現在也無法再視若無聞,獨善其身了! 眾人哪裡又知道,呂梁在張湖畔恐怖的威壓下,早就失去了深思的能力! 「一刀!如果你能擋得住本仙君一刀,本仙君今日就放你一條生路!」張湖畔豪氣萬丈地說道,目光堅定無比! 吼!吼! 所有的天兵天將被張湖畔這句話徹底給點燃了激情,點燃了無窮無盡的豪壯,這才是真正的仙君,才是真正的統帥,真正的英雄! 這一刻他們徹底忘掉了接火天君! 接火天君等人聞言鬆了口氣,到了他們這等程度的高手,自然知道要殺一個大羅金仙不是過家家,想殺就殺,一刀殺滅呂梁,除了亞聖又有何人能辦到!既然一刀殺不掉,那便說明張湖畔最終還是選擇給呂梁留條後路,給西方教一個面子。雖然明明知道張湖畔這樣的處理方法高明至極,但接火天君等人內心隱隱有些失落,雖然他們不敢將呂梁怎麼樣,但終究他們是天庭的人,從內心深底還是渴望天庭能大振威風! 白和葛洪也鬆了口氣,知道張湖畔心裡終究還是有顧忌的,有顧忌的人,他們便有把握將他磨得跟接火天君一樣圓滑! 「哈哈,狂妄,狂妄!」呂梁怒極反笑,但內心深底反倒放鬆了下來。 呂梁眼神裡稍微閃過一絲放鬆,張湖畔便動手了。 戰鬥不僅是力量的對決,法力武技的對決,更是心理的對決。張湖畔沒有把握一刀殺了呂梁,但他要立威,立一個讓人恐懼到靈魂深處的威,那麼一刀殺了呂梁便是最好的立威方法!他並沒有掩飾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將這話講了出來。 接火天君誤會了,白誤會了,呂梁同樣誤會了! 呂梁放鬆了,他的心神出現了空隙。 高手過招容不得半天疏忽,更何況面對張湖畔這樣絕頂高手!張湖畔得到了他要的機會,所以他出刀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一刀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一刀 一刀樸實無法,但卻又是這世間最絢麗的一刀。那刀卻又快如閃電。 刀劃過空中,刀所籠罩的空間靜到了極點,但刀籠罩的空間之外卻狂風大作,刮得連接火天君都要運轉真元。 極靜的空間,瘋狂的空間,兩者強烈的反差讓人難受的幾乎要吐血。 呂梁的瞳孔不斷放大,那樸實無法的一刀竟然有驚天泣地的威勢,勁氣如山迎面壓來,四周的空氣像一下子被它給抽乾了,讓人窒息,讓人瘋狂! 呂梁發現自己無論往哪個方向躲藏都無法躲過這一刀,逃跑更不切實際!呂梁終於算是徹底知道張湖畔的戰技已經到了渾然天成,巧奪天工之勢,他要一刀殺了他絕不是狂妄之語,更不是有意放他一馬的意思。可惜呂梁知道得太遲了,他放鬆的心神導致了他錯過了最佳的反應時機,如今他只有以硬撼硬,看看張湖畔那一刀的威勢。 呂梁別無選擇地橫刀相架! 張湖畔見狀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他蓄意的一擊,豈是呂梁倉皇的一刀可以擋得住的! 虎魄神刀猛地加速,刀鋒帶著亮麗的焰芒劃過空中。 虎魄神刀從天砍落在呂梁彎刀力量最薄弱的地方。 鏘!彎刀隨聲斷為碎塊,虎魄神刀仍然帶著餘威向呂梁劈去! 朱雀神火猛地一漲,化為刀刃率先劃向呂梁的身子。 朱雀神火何等厲害,當初就連普賢真人冷不及防都吃了虧,受了傷。如今張湖畔已經晉級朱雀二星,那神火的威力漲了數倍,豈是區區呂梁可以抵擋的!刀刃狀的朱雀神火像無比銳利的切割機將呂梁地仙衣,他的護身真氣切割出一道縫隙。虎魄神刀隨後落入這道縫隙。張湖畔浩瀚無比的法力隨著神刀勁氣侵入了呂梁的全身每個角落。 收刀,張湖畔目光仍然冷冷地凝視著呂梁! 轟!呂梁整個人猛然間化為滿天的血肉,紛紛滴落大地,化為烏有,魂飛魄散! 一刀,僅僅一刀!曾經叱吒風雲的呂梁,大羅金仙化為烏有! 天地陷入一片寂靜。沒有人在呼吸,因為他們忘記了呼吸! 白嚇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剛才他跟呂梁一樣心中無比鄙視張湖畔,無非他沒有出口諷刺而已,就剛才他白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了。 回去得立刻讓那幫兔崽子規矩點,千萬不能跟南瞻天城的駐軍發生衝突。否則那一刀就要落在本王頭上了,大漠山也就完了。 葛洪終於證實了自己地直覺。但這個結果卻大大超出了他的直覺範圍,因為張湖畔的那一刀太過驚人,太過恐怖,恐怖到了葛洪不敢正視還卓立在空中的張湖畔。 接火天君和三位大將看得滿臉震驚,看得熱血沸騰。這才是天庭的仙君,這才是天庭的威嚴! 南瞻仙君!南瞻仙君!南瞻仙君! 極度地寂靜後,天地間突然爆發出熱血沸騰的高喚聲,所有地天兵天將將手中的刀劍戟戈高高舉起。高呼南瞻仙君,這才是他們心目中的統帥,這才是真正天庭的威嚴! 辱我者,殺! 張湖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飛落天君府邸前。目光有意無意地掃視了白和葛洪一眼。 白和葛洪心裡猛地一顫,竟然不敢與張湖畔的目光接觸。 張湖畔很滿意這樣的結果。雖然南瞻部洲無邊無垠,能人無數,他根本無法通過這次立威震住整個南瞻部洲。但至少鎮住了天庭在南瞻洲西部駐軍周圍一帶的各方勢力,在南瞻天城地天兵天將中樹立絕對的威信。 「哈哈,天君我們進去吧!」張湖畔哈哈一笑,面色如常,似乎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乎他剛才無非殺了只小貓小狗。 接火天君渾身一寒,急忙道:「仙君請!」 張湖畔抬步入了天君府大門,見趙洪等人愣是不敢邁動腳步,回頭對著趙洪一笑道:「你們也進來吧!」 接火天君等人面面相覷,心裡又是一陣發寒,他們越發看不懂張湖畔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位人。一個厲害到了像他這樣的人竟然會時時刻刻關注、在乎著趙洪等人。 看不懂,看不透的人才是真正可怕地人! 趙洪等人才不管接火天君等人心裡的想法,他們只知道 勇地南瞻仙君竟然每時每刻都在記掛著他們,心裡火急忙躬身應了一下,跟在眾人的身後入了他們以前只能遠遠觀望地天君府。 如今再也沒一人再敢對這位騎著龍馬獸的南瞻仙君存有一點點的輕視,一入天君府,接火天君便恭恭敬敬地請張湖畔坐宴會正位,而他則坐在張湖畔的右邊下首,他下面是三位大將。左邊,白感慨萬千地坐在剛才呂梁的座位上,葛洪坐在他的下面,趙洪因為張湖畔的緣故也被安排緊挨著坐在了葛洪的下面。 白和葛洪心虛地向張湖畔敬了幾杯酒,就匆忙地告辭了,這個地方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了。 白和葛洪一走,接火天君便恭敬地給張湖畔遞上了一塊玉簡,那玉簡中詳細記載著天庭在南瞻部洲的領地,領地內的礦山,洞府等等,當然也包括留給張湖畔的兵力。 張湖畔神念一掃,心底猛地嚇了一跳,雖然他知道鎮守南瞻部洲乃肥差事,可以撈到不少現成好處,沒想到撈到的竟然是這麼多。光每年的稅收就可以達到數億上品仙石,天庭駐軍自己名下的礦山,靈藥仙山就有上萬座,大小國家數萬個……. 乖乖!天庭竟然給我留了三百萬天兵天將,其中金仙七百名,天仙六萬名,其他的兵沒有一位是低於七劫的。張湖畔看到這麼強悍的兵力,心裡猛地想起了太白金星講過的話,心中頗為感動,暗道自己這回算是欠了了太白金星一個大人情了。 靈霄殿極其廣大,蒼穹無頂,星辰閃動,玉帝高座其上,下方仙卿神將林立。大殿當中單膝跪著一人,正是回歸天庭的接火仙君。 「好,好一個南瞻仙君,不畏強勢,揚我天庭威名,朕沒看錯他!」玉帝聽說張湖畔為天庭而戰,一刀殺了敢於蔑視天庭的呂梁,猛然拍案而起,神采飛揚,豪氣萬丈,連連稱好。 下方仙卿神將個個表情不一,屬於玉帝一派的個個如同玉帝一般,豪情奮發,屬於三教的個個幸災樂禍,屬於西方教的個個臉色陰沉,目光暗晦。 玉帝暗中將所有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中,暗自冷哼,三教、西方教的人果然並未真心忠於天庭,忠於朕。那南瞻仙君雖然藉著天庭,朕來說事,但至少還是口口聲聲尊朕為大,還是漲了朕的臉面,卻不像這般傢伙,本事沒多少,心裡還完全向著師門,朕算是白養他們了,真是可惡! 太白金星暗自得意地掃視了下方自以為神勇,平時極度鄙視他的一些神將仙卿。你們個個不是很了不起嗎?有本事也跟我太白的好兄弟一樣一刀干個西方教門人看看! 「陛下,臣以為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呂梁當面辱天庭仙君,南瞻仙君此舉大長我天庭威風,乃是一件大功,臣以為當大大重賞,方顯得陛下天恩浩蕩!」太白金星出列道。 玉帝聞言威嚴地點了點頭,道:「愛卿所言極是,賜南瞻仙君天界清羅島,建南瞻仙君府!」 太白金星聞言臉露喜色,暗暗稱讚玉帝英明。那清羅島乃天庭名下之島,位於崑崙島南面,隔崑崙島不過百萬里距離,靈氣充裕無比,乃一極品洞天福地。 崑崙島位天界西邊,島上有一仙山名崑崙山,西王母便住在那崑崙山上,聞名仙界的蟠桃園便在那崑崙園圃。 玉帝將崑崙島邊的清羅島賜給張湖畔做天界的修煉洞府,興建南瞻仙君府,明顯想跟張湖畔做個隔壁鄰居,以便拉攏這個跟當年大鬧天宮的齊天大聖有得一拼的南瞻仙君。 「陛下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那南瞻仙君之前曾跟……」托塔天王乃西方教燃燈弟子,兩個兒子又都跟張湖畔有仇,哪裡願意看到張湖畔再次得恩寵,急忙出列反對。 只是托塔天王話剛講了一半,還未將張湖畔曾經在東海之上跟天庭大戰之事說出來,玉帝便臉色一沉,目光猛地射出兩道寒光,斷然打斷托塔天王,道:「愛卿不必再言,朕意已決!」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上天宮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 上天宮 塔天王被玉帝的目光一盯,頓時遍體生寒,訕訕向玉禮,退了下去。西方教的一些仙卿神將見托塔天王被玉帝給當面斥回,個個不敢再上前勸阻。三教之人雖然有些眼紅,不過他們跟張湖畔又沒有仇,更何況那雲中子怎麼說都跟闡教還有點淵源關係,他們樂得看張湖畔鬧他西方教一個熱火朝天。 既然西方教和三教安插在天庭的人不再反對,玉帝的聖旨就這樣定下了。一時間默默無名的雲明不僅表面上坐擁地仙界四分之一的地盤,而且還在仙界也圈了塊極品洞天福地,卻也算是個奇跡了。 此時的張湖畔並不知道因為太白金星的進言,他在天界多了塊地盤,現在他正在南瞻仙君府以前叫接火天君府內發愁呢。 如今地盤有了,錢有了,軍隊也有了,威也立了一點點,照理說張湖畔應該咧著嘴在那裡笑才對。可問題是這地盤,這錢,這軍隊對於牛魔王等級別的妖王只能算過得去,但對於來自偏遠的青龍國的張湖畔而言,這數字就太過於龐大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燙手啊! 燙手倒還好辦,捧久了,這手皮煉厚了也就不燙了。最大的問題是張湖畔發現自己天兵天將不少,卻缺少真正的戰鬥高手和真正的管理高手。那接火天君雖然是較為厲害的大羅金仙,但管理本事卻較差,整個天庭在南瞻部洲的地盤猶如一盤散沙,他根本就沒好好組織並發揮這些地盤的功用,只知道挖挖礦,收收稅等最簡單、不用動腦子的事情,從未想過好好經營如此龐大的地盤。張湖畔接了位後,才知道當前他急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四處擴張。而是整理內務,挖掘人才。 理財、管理高手,倒還容易解決,張湖畔已經讓枯葉帶著布萊爾等人往這邊趕。只是那高手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起來,堂堂地南瞻仙君沒有一位大羅金仙手下,說起來也有夠寒磣的。 看來得去招撫幾位大羅金仙方才行,否則今後豈不是每戰都得自己出馬?那個葛洪跟三教、西方教都無瓜葛。倒可試著招撫一番,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只是要召人家大羅金仙,總得給人家一個官職。作為仙君,張湖畔下面的官職設定有天君、將軍、副將、萬戶侯、千戶長、百戶長等等。將軍以上的官職算是很高,一般都由大羅金仙擔任,像接火天君手下的三位將軍都是大羅金仙。各自鎮守一方。天庭為了限制仙官的權力,規定仙君只能任命副將及副將以下的官職。 「傳王副將來見本仙君!」張湖畔對站在他身後地趙洪道。 這趙洪在地仙界久為一國之師。早年又遊歷地仙界,有些能力和見識,張湖畔便將他給留了下來在身邊使喚,至於他的十位徒弟,張湖畔給了他們一點好處,讓他們暫時先回趙國去,免得趙國那邊惦記。趙洪不在深山修煉,貪念一國國師之位。為的不就是能集一國之力得些好處,以便快速提升功力,當然他也有些權力慾望。如今能跟在南瞻仙君身邊,那好處,那權力不知道比以前飛躍了多少個層次。歡喜得他幾乎要走火入魔了,幹起事情來一絲不芶。熱情那是高漲得不得了。 還別說這趙洪天賦雖然不是很高,修煉了老長時間還停留在天仙境界,但為人處世。整理內務還真的有一手,張湖畔見狀頗為高興,見他離金仙境界就差了那麼臨門一腳,便給了他「臨門一腳」,讓他勉強晉級到了金仙境界,說起來也是這趙洪走了狗屎運,借個雙狼踏煙獸借出了個金仙。 「遵命!」趙洪領命出去。 很快一位穿著金色仙甲,面容俊偉的男子跟在趙洪後面進來。 「屬下王剛拜見仙君。」 由於接火天君離任時帶走了他的三位將軍,還有眾多親信,這王剛雖然只是一名副將,但如今卻是南瞻天城除張湖畔外地最高天官,他的修為比避塵兒高些,但離大羅金仙還有一段距離。 「本仙君離開南瞻天城一段時間,你好生把守南瞻天城,不可怠慢!」張湖畔吩咐道。 「屬下遵命。」 張湖畔又交待了一番,便架著祥雲往天宮趕,去向玉帝討官銜名額。 一路風塵,遠遠張湖畔便看到了南天門,那南天門高千萬丈,白玉仙石所築,仙雲繚繞,霞光萬道,偉宏至極。南天門外戒備深嚴,遠遠便能感覺到那守衛在南天門口天兵天 滔天。 張湖畔從未上過天宮,又未穿官服,只穿了尋常青色道袍,眾人不識,早有增長天王魔禮青帶兵攔住了張湖畔。 增長天王被玉帝委與重任,看守天庭正大門,由此可以推算他不僅對玉帝忠心耿耿,而其一生功力必然是深不可測。 張湖畔一見到增長天王,心裡就暗暗震驚,這天庭真是藏龍臥虎,當年大聖能大鬧天宮委實不簡單! 「不知道友打哪來?此處乃天庭重地,還請道友留步!」增長天王倒也是有眼光之輩,看得出張湖畔實力非凡,說話還算客氣。 張湖畔剛準備回答,便看到遠處來了一人,正是準備下界傳旨地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也看到了張湖畔,老遠就驚喜地叫道:「雲明兄,雲明兄!」下一刻,便到了張湖畔的身邊,拉著張湖畔的手,那激動的表情就像見到了久別的情人似的。 增長天王一時間倒沒意會到雲明就是南瞻仙君,見太白金星跟張湖畔這番親熱感覺很是好奇。雖然增長天王潛意識裡看不起這個太白金星,但人家老白在玉帝面前的份量就是比他增長天王重,這是鐵錚錚的實事。能讓人家老白激動成這樣地人物,照理而言絕對應該是仙界大人物才對,可增長天王看守南天門這麼多年卻愣是沒見過這張面孔,他能不好奇嗎? 「哈哈,沒想到剛上天庭就遇見了太白兄,看來我倆還真是有緣啊!」張湖畔見到太白金星也很高興,打趣道。 「哈哈,本星君正準備找你呢,你卻來了,走走。」說著太白金星拉著張湖畔就往天宮走。 「太白星君,這位道友是誰,為何本天王從未見過?」增長天王見太白金星拉起張湖畔就往天宮走,忠於職守的他急忙攔道。 太白金星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道:「這位便是陛下新任命的南瞻仙君!」 增長天王這才意會到如今天庭炙手可熱的南瞻仙君地道號不正是雲明嘛! 「原來道友就是南瞻仙君,本天王看走眼了,失禮,失禮。」增長天王急忙道。 「哈哈,天王言重。」張湖畔抱拳笑道。 三人寒暄了幾句,張湖畔便跟太白金星告辭了增長天王,入了南天門。 入了南天門後,天宮勝景便呈在眼前。 雄偉浩瀚,仙雲繚繞,金光萬道。 三十三層天宮疊疊重重,一路直上,直通靈霄寶殿。一路周圍站立的天神諸將沒有一位修為是低於留守南瞻部洲地王剛,看得張湖畔是瞠目結舌,暗暗震驚天庭的強大,總算是明白為何就連教主都要敬玉帝三分。 「太白兄之前言要找雲明,不知道是何事。」張湖畔問道。 「哈哈,好事,天大的好事,陛下因你大振天庭威嚴,特賞賜你天界清羅島,以便讓你在天界修建南瞻仙君府,我正是奉命去給你傳旨,沒想到你卻上來了。不知雲明兄上天庭又所為何事?」太白金星道。 清羅島張湖畔沒聽說過,不過見太白金星那羨慕高興地眼神就知道這清羅島恐怕乃一絕好洞天福地,心中暗暗震驚玉帝對自己的寵愛。 「雲明得了陛下的賞賜從未謝過恩,此次一來謝陛下浩恩,二呢想向陛下討些官銜名額。」張湖畔道。 太白金星聞張湖畔有謝恩之意,暗暗開心,認為張湖畔真乃識大體之人,不像有些妖王、霸主食古不化。至於官銜名額之事,太白金星早就料到張湖畔會上來討要,因為南瞻仙君是所有仙君中最獨立的仙君,天庭本準備只給封號不給兵力,後來因為多方面的緣故才將全部駐軍給了張湖畔,只是真正的高手卻一個也未留給張湖畔。張湖畔若想要有所作為,必須得大力發展兵力,招收真正的高手。這高手當然得有相應的官職相配,只是太白金星沒想到張湖畔這麼快就來討要。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 拜訪天蓬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 拜訪天蓬 原來如此,雲明兄果是忠良之臣!」太白金星撫鬚道 張湖畔聞言微微一笑,沒做回答。這忠良與否只有張湖畔自己心裡清楚,玉帝與自己本就是互相利用,無非如今得的好處多了,也須給玉帝捧個場,這叫有來有往。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很快便到了靈霄殿外,因為張湖畔是無宣自行上來,所以不能貿然進入靈霄殿,太白金星稍微叮囑兩句,便匆忙進大殿稟告去了。 稍微過了片刻,裡面有仙官出來傳:「宣南瞻仙君上殿。」 靈霄殿及其廣大,蒼穹無頂,星辰閃動,玉帝高座其上,下方仙卿神將林立。那些仙卿神將個個修為高深莫測,沒有一位是等閒之輩,特別是那七殺星君、貪狼星君、破軍星君等人給張湖畔的感覺尤為不簡單,就連張湖畔也沒把握打敗七殺星君。 「臣南瞻仙君拜見陛下!」張湖畔深深向玉帝彎腰行禮,差點碰地,態度甚是恭敬,雖沒行跪拜之禮,但也算是給足了玉帝面子。 雖然沒人見過玉帝出手,但身為天庭之主,豈是簡單之輩,自從張湖畔一踏入靈霄殿,玉帝雙目便閃過一絲震驚,他發現張湖畔比他想像中更厲害。當初張湖畔雖然厲害但也不過只能以一敵李靖父子三人,但如今玉帝敢百分百肯定李靖父子三人對上張湖畔必敗無疑。 張湖畔在玉帝心裡本來就是第二個孫猴子,甚至有過之而不及,因為他不僅敢跟亞聖叫板,身後還有兩大很厲害的鐵靠山,如今張湖畔能如此給他面子,玉帝心中已經是很滿意。 「愛卿平身!」玉帝威嚴的聲音在靈霄殿內響起。整個大殿一片肅靜。 張湖畔站直身子,雙目偷偷打量玉帝,竟然發現自己的神念根本無法近得玉帝寶座周圍,要想窺得玉帝的修為深淺根本就是癡人做夢,心中暗暗震驚。 「愛卿此次上殿不知所為何事?」玉帝問道。 張湖畔微微一躬,道:「臣蒙陛下天恩,還未當面向陛下謝過恩。此次特意來向陛下謝恩!」 玉帝聞言龍顏大悅,哈哈一笑道:「愛卿剛剛上任便不畏強權,長我天庭威風,實乃天庭棟樑之材,朕甚為欣慰。如今愛卿又特意上天庭謝恩,真乃忠良之臣。朕甚歡心。」 「陛下過譽,臣不敢當!」張湖畔躬身道。 玉帝從太白金星那裡早就知道張湖畔此次上來所為何事。只是討要官銜名額之事有損天庭威嚴,張湖畔精明地不再大殿上說出,玉帝當然也不會傻乎乎的提這事,兩人稍微對了幾句話,張湖畔便退身站在了仙君之列。 陸陸續續有些仙卿神將向玉帝稟告了些事情之後,便有仙官高唱退朝,張湖畔被玉帝給單獨留了下來。 玉帝本就有意拉攏張湖畔,更何況南瞻仙君名下地天君、將軍等無需天庭供養。名義上卻又是天庭的官,只要張湖畔不造反,無疑能在表面上增強了天庭的實力,玉帝哪有不肯之理。張湖畔一提,他老人家也不為難。一下子給張湖畔按雷部規格準備了二十四個天君官印,七十二個將軍官印。 達成了此行目的後。張湖畔便謝恩告辭。 在太白金星依依不捨中,張湖畔出了南天門,一路朝天河軍營飛行。 十多年前張湖畔曾跟天蓬元帥朱逢春有過交情。本早就準備去拜訪他一番,順便拜託他幫忙找下張三豐和朱曼璇的師門天楓宮,只是後來被事情一耽擱到如今方才去拜訪他。 到了天河軍營,便有威風凜凜的將士攔住了張湖畔,威喝道:「此乃天河重地,閒雜人不得入內。」 張湖畔微微一笑,行個禮,道:「貧道乃天蓬元帥故交,你且去跟元帥通報聲昔日故友雲明來訪便可。」 那將士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身穿青色道袍的張湖畔,卻不敢怠慢,道了聲:「您請稍候!」 稍等了片刻,張湖畔便遠遠看到穿著銀色冑甲,大腹便便地天蓬元帥。 這天蓬元帥已經鎮守天河十多年未曾離開,雖然張湖畔就任南瞻仙君的聖旨已經傳遍仙界,也傳到了天河軍營,但天蓬卻未將張湖畔跟南瞻仙君聯繫在一起,因為當初張湖畔只說自己是山野人家,散修之人,而如今的南瞻仙君卻是上古真仙雲中子的弟子,更何況十多年前張湖畔還遠不是他的對手,要擔任仙君一職還差了不少。十多年未 山的天蓬更不知道張湖畔如今跟孫悟空已經成了生死從某種角度上講成了師兄弟。所以天蓬遠遠看到張湖畔,便咧著大嘴叫嚷道:「哈哈,雲明老弟什麼風把你給吹到俺老豬這裡來了?」 那攔住張湖畔地將士見張湖畔果然是元帥的朋友,急忙放行。 「哈哈,想起你豬哥便順道來看看。」雖然十多年未見,不過看到天蓬元帥還是像十多年前那副豪爽地樣子,張湖畔倍感親切,仍然像以前一樣稱他豬哥。 「哈哈,雲明老弟如果再想不起俺老豬,俺老豬估計得派人到處找你去了,你那酒實在讓老豬惦記啊!」天蓬飛到張湖畔的身邊,笑道。 張湖畔聞言哈哈一笑,掏出了一瓶猴兒酒扔給了天蓬。 天蓬急忙接過酒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對著張湖畔嘿嘿一笑道:「俺老豬沒別的嗜好,就好吃喝!」 「哈哈,同道中人,同道中人!」張湖畔笑道。 「哦!」天蓬聞言,兩眼猛地一亮,長著濃濃棕色發毛的肥手親熱地搭在張湖畔的肩膀上,讓張湖畔不禁回想起了胡志明那只肥手。 「如此剛好,老弟你提供美酒,俺老豬提供美味的菜餚!」天蓬興奮地說道。 張湖畔也早就耳聞天蓬好吃喝,乃釀酒好手,烹調高手,朱記酒家便是他開的,聞言眼睛也亮了亮,暗道如果能跟他再學些本事過來,到時也好孝敬師父。 「看來這次小弟有口福了!」張湖畔笑道。 天蓬元帥哈哈一笑,拉著張湖畔往他的元帥府而去,又命人去將他地十二位天君手下給叫來。 天蓬手下有十二天君,三十六將。當初攔住他去廣寒宮的天罡大聖便是其中十二天君中最厲害的一位天君,實力只差天蓬一籌。 入了元帥府,讓張湖畔大為吃驚的是,這天蓬府內到處擺放著美酒,五花八門,各種類型都有。 到了府內,兩人沒講幾句話,那十二位天君便個個兩眼發亮,屁顛屁顛地來到了元帥府,這種場面讓張湖畔不禁想起自己親自下廚時,枯葉等人的表現,真是一般無二,看來天蓬地廚藝應該非常厲害。 天蓬向張湖畔一一引見自己的得力干將之後,對十二天君道:「你們且好生陪著雲明兄弟,我下廚去了。」 十二位天君聞言,個個兩眼亮了一下,急忙點頭,看得天蓬笑罵了句丟人地傢伙。 「哈哈,哪裡能讓豬哥一人忙活,小弟給豬哥去當個下手,順便也取取經。」張湖畔笑道。 十二位天君不知張湖畔底細,看了張湖畔一眼,那目光中有些笑張湖畔班門弄斧,瞎摻和的味道。 天蓬喝過張湖畔的酒,知道張湖畔地品味極高,既然他提出跟自己一起去,那廚藝肯定有一手,而且絕不會差到哪裡去。只是這年頭,整個仙界到了天蓬這等境界還親自下廚可以說是絕無僅有,張湖畔的境界在天蓬看來雖然不如他,但怎麼說也能正面跟自己對打一番,比自己的那些天君相差無幾。所以聞言無比驚訝地問道:「莫非老弟你也喜歡烹之道?」 張湖畔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小弟不是說了,我們是同道中人!」 「哈哈,是俺老豬誤會了,誤會了,以為你跟這班傢伙一樣呢!」天蓬笑著指了指十二位得力手下,很顯然是在取笑他們只知道吃喝,卻不知道動手。 十二位天君似乎也習慣了天蓬的取笑,個個嘿嘿一笑,坐得穩如泰山。 元帥府內有天蓬自己專用的廚房,裡面的刀具,瓢盆鍋勺一應俱全。 一個是地球中西結合的頂級烹飪大師,一位是仙界的頂級烹飪大師,兩人各有千秋,一出手,兩人便英雄惜英雄,相見恨晚。特別以天蓬元帥的身份修為癡迷烹飪,可以說被人看成了另類,見到一位這麼厲害的得道高人竟然也跟自己一樣,真有種鼻酸落淚的辛酸啊!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 群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 群毆 人這一互相取經、切磋,便燒了滿滿一大桌,倒是便位天君。 「真沒想到這天下竟然還有人能燒出跟元帥一樣美味的佳餚,我等還真是有口福。」天罡大聖萬分感慨道。 其餘十一人聞言,個個點頭贊同。 「哈哈,告訴你們,雲明兄弟不僅是烹飪高手,而且一身功力也是深不可測,就你天罡估計不一定能打得過雲明兄弟。」天蓬笑道。 要說張湖畔廚藝高,他們剛吃過自然相信,但說張湖畔修為堪比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天罡,他們卻是不信,因為張湖畔看起來太普通了,在他們看來天蓬元帥之所以跟張湖畔交好估計主要是因為臭味相投的緣故,卻不知道他們元帥跟張湖畔乃是不打不相識。 張湖畔聞天蓬如此說,微笑不語,如今不要說天罡,就算他天蓬對上張湖畔也只有挨打的份了。 「你們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等酒飽飯足後,就讓雲明兄弟跟你們過過招,也好讓你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天蓬見他那幫手下個個不信的表情,笑罵道。 天罡等人都是爭強好鬥之輩,酒飽飯足後,立刻嚷著要跟張湖畔較量一番。張湖畔自從晉級朱雀二星後,也就在南瞻天城動了一刀,後來就一直沒動過手,像他這樣以武入道的人豈有放過切磋的機會,聞言,哈哈一笑道:「如此我就會會天河軍營的英雄,不過雲明有個要求,乾脆你們十二人一起上吧!」 天罡等人聞言臉色立變,張湖畔這句話雖然說得豪氣萬丈,讓人熱血沸騰,但聽在天罡等人的耳朵裡。卻非常刺耳,有極大的輕視之意。 天蓬聞言臉色也變了變,急忙道:「雲明老弟,這些人個個都是俺老豬的兄弟,實力不比俺老豬相差多少,你千萬不要小視!」 天蓬元帥這十二位手下中,屬天殺天君最兇猛好鬥。脾氣也最暴躁,天蓬話剛說完,他便飛身上了高空,暴喝道:「雲明,你先擊敗我天殺再說!」 張湖畔聞言也不惱怒,哈哈一笑。飛身上了高空,從乾坤戒裡掏出四塊玉石。在上面連續不斷地刻畫了些符菉,然後往空中一拋,布了個四相兩儀陣,將空中數百里方圓的空間給封閉了起來,免得兩人打鬥地餘勁波及外圍。 那天殺天君穿青色甲冑,豹頭環眼,散發披肩,不高不矮卻肩寬背厚粗脖子。左右兩手各持一鋒利的巨斧,一看就是凶悍力猛之輩。 天蓬等人見狀也飛身懸浮高空,兩眼光芒閃爍。 「雲明你且取了你的兵器,我們也好廝殺。」天殺天君見張湖畔一副閒然自得地卓立在空中,毫無打鬥的意思。不耐煩地喝道。 「貧道習慣了赤手空拳!」張湖畔緩緩道。 天殺天君沒跟張湖畔打鬥過,更加認為張湖畔狂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天蓬跟張湖畔打鬥過,知道張湖畔銅筋鐵骨,當初跟自己打鬥也是赤手空拳。這句話倒沒有絲毫輕視狂妄之意。 「雲明兄弟肉身強悍無比,天殺你盡量放開手便是。」天蓬道。 天殺天君聞言這才知道張湖畔這句話沒有絲毫輕視之意,臉色稍緩,暴喝一聲,雙斧有如車輪般前後滾動直往張湖畔雙肩劈去。 張湖畔兩眼寒光一閃,劃為一道閃電,揮出了兩拳,兩拳一剛一柔,分別擊在斧板上。一柔一剛兩種截然不同又互相矛盾的真元力,透斧襲體,以天殺天君大羅金仙的驚人功力,不僅斧勁被張湖畔這兩拳徹底化去,變得一斧虛虛蕩蕩,用不上半分力道,另一斧卻是貫滿真勁,一輕一重,難受至極,不得已之下,連連後退,方才卸去心頭的血氣翻湧。 天殺天君全力攻擊,剛一交手,竟然就被張湖畔給輕易化解擊退,而且看情形,天殺天君已經吃了一個不大不小地虧。天殺天君雖然不是十二人中最厲害,但至少也能排前五,竟然剛出手就吃了虧,看得天罡等人大驚失色,知道張湖畔底細的天蓬更是滿臉不可思議。 天殺天君見一招就吃了虧,再不敢有絲毫大意,整個人猶如獵豹,目光無比凌厲地盯著張湖畔,不敢輕易出擊。 張湖畔哈哈一笑道:「輪到我出手了,天殺天君小心接招了!」 話音剛落,張湖畔的雙拳便如流星般向天殺天君轟殺而去。 漫天拳影,鋪天蓋地向天殺天君攻來,天殺天君感覺整個人被拳影 法躲閃,天殺天君驚駭地發現漫天的拳影沒有一個是 從來沒有一刻像今日這麼驚險,感覺無力抵抗,就連天蓬元帥也無法給天殺天君這樣的感覺。 吼!好個天殺天君,在張湖畔極度地壓迫下,竟然有了突破,怒吼一聲,硬是變化出漫天斧影,向張湖畔的拳影劈去。 張湖畔目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天殺天君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竟然能精確地劈向自己每一個拳影,不過兩人地實力畢竟差了一大截,張湖畔微微一笑,那些拳影竟然個個猶如虛幻的泡沫化為烏有,只留下了一前一後,比閃電還要快速的鐵拳擊向天殺天君。 天殺天君力道已經分散,雖然用雙斧接住了張湖畔的雙拳,但巨大的力量的差距讓他虎口開裂,整個人猶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退落,被張湖畔佈置的陣法結界給反彈了回來,幸好張湖畔巧妙地控制了力道地入侵,否則天殺天君非要受傷不可。 天罡等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心中的震驚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兩招就擊敗天殺天君實在太過恐怖了,估計七殺星君也不過如此! 天蓬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得下一隻火雞。十多年地時間,僅僅十多年的時間竟然可以讓一個人強大到如此程度,那麼自己這麼多年又都活到哪裡去了? 雲明老弟地功力就算不如當年大鬧天宮的師兄,估計也相差不遠了!天蓬心中得出了一個讓自己也無法相信的結論。 「雲明,好本事,我等也來了!」天罡等人見狀哪裡還會認為張湖畔剛才那句話是狂妄之言,個個叫嚷著衝了上去,這年頭要找個肯跟他們過招地高手難啊。到了他們這等境界要想突破艱難無比,極限的壓迫對戰,無疑是挑戰,突破自我的好辦法,他們哪裡肯放過這個好機會。 張湖畔見狀,兩眼閃過一絲興奮,按了個法訣,開了陣門讓他們進來。 天蓬知道張湖畔如果真的跟當年的師兄相差不遠,就算多自己一個也不算多,於是他毫不顧忌身份,不客氣地提了九齒釘耙也衝了上去。 天蓬實際戰鬥力比金吒還要稍勝一些,他的十二個天君手下個個又都是厲害之輩,與天蓬比起來也相差不遠。十三個人一起進攻張湖畔,比當初在東海之上的攻擊力要強上不少,張湖畔如今又是赤手空拳,頓感壓力大增,幸好他比起東海之戰時的功力也漲了很多,倒也絲毫不落下風。 叮叮噹噹,眾人圍著張湖畔不停進攻,張湖畔的鐵拳如閃電般精確地落在他們的進攻弱點上,發出震天的聲音,幸好有張湖畔這樣厲害的陣法大師佈置的結界,否則早就引來了天河軍營的全體將士的圍觀。不過微弱的法力波動還是吸引來了天河軍營的三十六位將軍,他們看見張湖畔一人力敵天蓬元帥十三人,個個都驚呆了,幸好天蓬給他們傳了音,否則他們非要拉起警報不可。 張湖畔被天蓬等人打得興起,吼了一聲,變了三頭六臂。 張湖畔一現三頭六臂,天蓬猛地嚇了一跳,這個本事仙界沒幾人會,他家師兄齊天大聖就是其中一位,天蓬纏著孫悟空教他,可惜他卻沒學會,莫非雲明跟猴哥認識不成?再仔細一想,與張湖畔的打鬥中,還真的隱約看到了孫悟空戰技的影子。 這三頭六臂金身一現,張湖畔全身便沒有一絲縫隙,又加上他肉身強悍的嚇人,打起來便再也毫無顧忌,越打越勇,打得天蓬根本沒心思再去深究,打得眾人手腳發軟。 「不打,不打了!」天蓬猛地揮了一耙,跳出了戰圈嚷嚷道。原來他發現這張湖畔根本就是活脫脫另外一個齊天大聖,自己等人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癢,但被他打在自己等人兵器上卻震得自己等人手臂發麻,虎口開裂,要是一不留神給他打上一拳,更是血氣翻騰,好半天疼痛。他天蓬元帥說起來已經算是皮厚了,如今也是渾身酸痛,哪裡還肯打下去。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 清羅島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 清羅島 一戰張湖畔已打得暢意淋漓,見天蓬不肯再打也不勉身,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雲明老弟老實跟俺老豬說,你到底是誰?」落了地,天蓬元帥雙目直視張湖畔,滿臉嚴肅地問道。 「小弟道號雲明,難道你還想不出我是誰?」張湖畔似笑非笑地看著天蓬回答道。 天蓬略顯肥胖的身子猛地一抖,道:「真沒想到你就是新上任的南瞻仙君!也是,只有像你這樣強大的人才有資格擔任南瞻仙君!」天蓬末了又感歎地補上一句,看來他也早早意會到南瞻仙君背後的深意,普通之人根本無法勝任。 「見過南瞻仙君!」 天罡等人如今對張湖畔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聞眼前這位以一敵十三的雲明就是南瞻仙君,不敢再口無遮攔地直呼其名,急忙參見道。 「哈哈,各位都是英雄,何需這般客套!」張湖畔笑道。 眾人笑了笑,不再拘束。 天蓬揮了揮手道:「你們且都下去,我跟雲明老弟還有些話要說。」 眾人聞言,躬身告辭。 「雲明老弟你跟我家猴哥是否認識?」天蓬問出心中的疑惑。 張湖畔神秘地笑了笑,道:「你以為光憑終南山,玉帝會封我南瞻仙君嗎?」 天蓬聞言,身子猛地一震,接著朝張湖畔當胸就是一拳頭,笑道:「好你個雲明,不顯山不露水,竟然連我家猴哥也給好上了。我可告訴你,我家猴哥看似凶悍好鬥,沒有腦子,其實精得跟鬼似的。他連自己的絕技都教給你。還幫你撐腰,你這小子準是給我家猴哥灌了什麼特厲害的迷魂湯。」 張湖畔聞言哈哈一笑道:「你去趟花果山不就知道了,說起來估計你還不知道如今的大聖已經不是以前的大聖,就連慈航那婆娘看見他都得繞道走!」 天蓬聞言臉上地肥肉抖個不停,大大的眼睛瞪得跟燈籠似的,閃爍著無比激動的目光,兩隻肥手顫抖地死命抓著張湖畔的肩膀。激動道:「你,你說猴哥得,得證亞聖了!」 張湖畔暗暗感歎天蓬與孫悟空的兄弟情深,微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今後再也沒人敢對花果山動手了!」天蓬得到張湖畔確認後仰天一陣長笑,雙目中竟然隱約有些淚光。看來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擔心花果山,如今方才放下了心來。 這天蓬是個直心腸。不懂客套的傢伙,聽了張湖畔地話心裡急著想去趟花果山,便道:「雲明老弟,我現在急著要去見我家猴哥,你看……」天蓬有些不好意思地雙手相互搓著。 張湖畔暗自好笑,自己這次來本就沒什麼特別之事,該托付天蓬元帥幫忙的事在酒桌上也都說了,架也打了。也到了該告辭的時候,於是便笑道:「我也剛好有事要走,以後你抽空到南瞻洲的南瞻天城,我們再互相切磋!」 天蓬聞言,哈哈一笑道:「切磋廚藝還可以。打鬥切磋就免了,俺老豬還想多活幾年呢!」 兩人相互寒暄了幾句。天蓬便一路往東飛去,而張湖畔卻往西飛去,原來他準備去玉帝封給他的清羅島看看。 天界乃真正的無邊無垠。空間無限延伸,座座仙雲仙島飄浮在不同地空間層,高高低低,那仙島最小的不過數十畝方圓,最大地也不過就青龍島那般大小。有的仙島位置低至雷火層的邊緣,有些仙島高到看不到邊,甚至比最遙遠的星辰還要遙遠。居傳聞老子所在的玄都天便是在天界遙不可及的三十三天之外,不是大羅金仙根本無法到達。 天界的東西南北四方洪荒邊緣由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大神君鎮守,以防在未知的世界有不知名地恐怖力量入侵。四大神君鎮守的邊疆深入進去便是猶如原始洪荒宇宙,無人知其底細。居傳聞,那失蹤的鴻鈞道祖、盤古大帝、女媧娘娘、混鵬老祖便是在那些地方繼續探索著天地奧秘,開闢著新的天地。 張湖畔一路飛行,經過無數的仙雲仙島。這天界不同地仙界,每座仙島上並沒住多少人,甚至有些小點地仙島上張湖畔只感覺到一兩股法力波動。雖然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厲害人物,每座仙島都是仙霧繚繞,靈氣充裕十足,不是地仙界平常之地所能比較。 清羅島在天界西邊,但天界是何等浩瀚,要落實一座島嶼何其困難,還好太白金星言大致說明了清 位置,又比劃了形狀、大小,再加上那清羅島乃極品不是尋常仙島所能比擬,只要張湖畔到了清羅島附近倒也不難辨認。但畢竟天界過於浩瀚,張湖畔飛著飛著,就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到了天界西邊何處。 正準備找個仙島找個人家問個究竟,便看到遠處一眉須皆白地道士倒騎著一頭毛驢,那毛驢四足騰雲,毛髮光澤。 張湖畔雖不識那老道士,卻看得出來此人厲害得很,不敢失了禮數,上前行了個禮,問道:「不知上仙可知清羅島如何走?」 老道士看了看張湖畔,有些好奇,指了指西南方道:「此去三億里便能看到,只是那裡一帶乃王母娘娘的修煉之地,玉帝領地,老道勸小友還是不去為妙!」 張湖畔聞清羅島就在不遠處,大喜,急忙謝過了老道士,一個觔斗雲便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那老道士見張湖畔架觔斗雲遠處,本看似老眼昏花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自言自語道:「沒想到老道竟然看走眼了,這人竟會大聖地觔斗雲,怪哉,怪哉!」 說著便拍了下毛驢的屁股,自言自語道:「反正師尊的人生參果會也就這幾年,到時問大聖便明瞭了。」 那毛驢吃了老道士的一巴掌,踏著祥雲輕飄飄地往下飛翔,竟是飛向地仙界的西牛賀洲。 且說張湖畔離了老道士,很快便遠遠看到了一座圓形的仙島,仙島上群山秀麗,物景清奇,飛瀑流泉,宛如碎玉而成,島上靈草古木鬱鬱蔥蔥,地面隱隱有紫氳仙氣往上升騰,微微繚繞在植被之上,滋潤著大地、作物,朦朧清奇,美不勝收。 紫氳仙氣不同尋常仙氣,乃是極其純淨的仙靈之氣,仙人能在紫氳仙氣籠罩的地方修煉,好處多多。仙人採納天地靈氣,普通天地靈氣終究不是很純淨,總會帶些雜質入體,當仙人還處於較低境界時,多吸收天地靈氣,積累法力乃是當務之急倒無所謂。但一旦上到金仙,甚至大羅金仙境界,仙人的體內後天雜質已經被進一步淬煉,變得純淨無比,普通的仙靈之氣,入體卻反倒破壞了仙人的純淨之體,這時仙人每每引氣入體前得先將仙靈之氣淬煉一番,去了雜質方能吸收入體。這也是金仙以上的仙人修煉速度緩慢,特備喜歡靈石的原因之一。 這清羅島雖然不大,也就數萬里方圓,但天地間地面能升騰紫氳仙氣的仙島絕對是鳳毛麟角,玉帝肯將這樣一個洞天福地送給張湖畔也算是出了些本錢。 張湖畔是識貨之人,見狀大喜,飛身落入清羅島上。 落地後,張湖畔閉上雙目,神念無窮無盡的展開,發現清羅島周圍數百萬里內還有大大小小不少仙島,但島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居住,只有飛禽走獸在起中生活。只是這些飛禽走獸都被下了禁制,終生也不可能突破成妖,否則在如此佳美之地生活,它們早就成妖了。在百萬里左右的距離張湖畔的神念碰到極厲害的禁制,那地方隱隱有紫氳之氣升騰,有無數股厲害的法力波動,嚇得張湖畔急忙收回了神念,知道那裡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崑崙島。 玉帝果然不愧為仙界之主,就這數百萬里的距離,高高低低的仙島座座都是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竟然都被他圈為自己的後花園,荒廢在那裡,更別說崑崙島再過去,或者其他的地方有多少上好島嶼被他給圈起來,真是浪費啊!張湖畔暗暗感歎。 不過這些地方被玉帝圈起來也有好處,至少這裡清靜無比,無人打擾,如果在這裡建造南瞻仙君府,將柳熙珍等人帶到這等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修煉生活,倒也是說不盡的愜意。 探視過周圍的情況後,張湖畔便開始遊覽起清羅島。 在清羅島中部,五座清秀高山圍繞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湖泊。那湖泊不大就數百里方圓,湖泊上紫氳之氣與蒸汽共同升騰,湖片上雲霧飄渺,若隱若現,張湖畔伸手入水,發現這湖水竟然是一仙界的天然溫泉。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太突然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 太突然了 有紫氳仙氣的溫泉與普通的溫泉完全不同,張湖畔伸說不出來的舒適。 與天蓬等人打了一場淋漓盡致的大戰,難免流了些汗,如今突然找到如此一個絕好的溫泉,張湖畔便毫不猶豫脫了青衣,露出健壯的身軀,投身沒入了溫泉。 地下的紫氳之氣隨著地下溫泉汨汨地往上湧,像少女柔軟的嫩手輕輕撫摸著張湖畔全身,緩緩滲入張湖畔的肌膚,流經他全身每個角落,舒服得張湖畔幾乎要發出呻吟。 柳熙珍她們一定很喜歡這裡!閉著眼睛張湖畔舒適地漂浮在湖中,情不自禁地想起夫人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張湖畔在溫泉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閉著雙目整個人深深地沉入湖中,浸泡在溫暖的湖水中,任由地下湧上來的暖流沖推著自己。突然之間一道閃電劃過張湖畔的腦海,張湖畔的神念一動,竟然變成了一條真正的小魚,完全地融在了湖水之中。 孫悟空的另外一絕技七十二變化之術竟然在張湖畔心神完全放鬆的情況,突然之間被張湖畔給悟到了。 七十二般變化乃是涉及到肉身竅脈的改變,和任何一種仙道、魔道、巫道、妖道等等的幻化之術不同。那些幻化之術,或多或少有些法力波動,說白了也就是一個障眼法,就算玄天狐王地變化之術也只能算是幻化術。無非已經到了登峰造極地程度。那法力波動極其微小,變化之術極其精深,就算厲害之人明明知道玄天狐王用了幻化之術,沒有些真本事仍然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但這七十二般變化,卻是活生生地改變肉身。變成草木動物。便就是草木動物,平凡之極。普通之極,就算是至聖者一不留意,也無法知道那蛇不是蛇。那魚不是魚!至於跟張湖畔同一境界的高手就算拿了那蛇,那魚。也是無法察覺絲毫異樣,除非那人拿了照妖鏡等先天法寶,或者像孫悟空一樣擁有火眼金睛。 且說張湖畔變了魚兒,這一刻他便再不是什麼大羅金仙。魚兒也不怕他,在他的身邊自由自在的游著,他地神念也深深地沉睡了。留下小宇宙自動地在轉悠著,整個人完全沉醉在另外一個生物地世界當中去了。 遙遠的西方高空,一隻羽翼青如曉天,在陽光下泛著柔和光芒地青鸞展翅高飛。它的背上飄然迎風立著一位美麗到了極點的女子。風兒吹來,將她身上潔白長裙緊緊貼在她地身上。勾勒出無比修長而又凹凸有致的美妙身軀。她地腰是那樣的柔細,彷彿用兩個手指就可以把它整個箍起來似的。那張令人吃驚的、像雪兒般潔白地俏麗臉蛋,微微泛起紅暈,似乎彈指可破。優雅的前額上面,罩著烏黑發亮,極柔軟的頭髮。兩隻清澈得像深潭、杏子般地大眼睛,微微流轉便能勾走所有男人的魂兒。她的紅唇濕潤而又肉感,讓人無比想用舌頭翹開她的性感紅唇。伸入到那兩排雪白猶如珍珠地牙齒後面糾纏她的舌頭。 女子裸露在空中地脖子雪白細長,好像大理石琢成,雪白的脖子圍著一串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奇異珍珠,一顆巨大的火雲玉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從她那項圈下端直垂到她微裸的胸脯,讓人不由自主地去想像那團火焰下的高聳胸脯會是怎樣的驚人美麗。 青鸞地兩邊各有七位身穿綵衣的仙女。持著如意,提著花籃。綵衣迎風飄飄。花瓣片片飛落。 青鸞與眾綵衣仙女一路飛翔,竟然來到了清羅島。 青鸞上的美麗女子展開神念掃視了一番未發現異樣,便微啟紅唇。吐氣如芳,發出無比美妙的動聽聲音,「你們好生在這裡守著,切莫讓人接近此島。」 接著美麗女子又從綵衣仙女的籃子裡抓了把花瓣,往空中一灑,花瓣片片飄飛,竟然結成了一個美妙地陣法,那天上之人再也無法看清清羅島的一草一木,而清羅島抬頭望去卻是漫天鮮花飄浮,無比地詩情畫意,美妙景色。 美麗女子露出滿意的微笑,那一笑千萬嫵媚,冰雪消融。接著美麗女子飄身下了青鸞,美妙的身子悠然地飄入花瓣陣中。 美麗女子入了陣,便一路往清羅島地中央飛去,正是張湖畔化作一條魚兒,深深沉睡的溫泉之湖。 此時的張湖畔神念關閉,整個人沉 妙的世界之中,在湖底隨著水流隨波流動,無我無天遙,卻不知道湖邊來了位美麗的女子。 美麗的女子看見那紫氳之氣與湖水蒸汽一同升騰,露出無比燦爛,無比純潔的笑容,輕輕脫去身上的衣裳,露出雕像般的雪白胴體。 高挺的雙峰迎風傲立,裸露的臀部高翹渾圓,在腰部驚心動魄地細小了下去,大腿又長又直,線條無比的健美,迷人的隱私處散發著一種特殊的幽香,一種可以讓任何一位男人慾火渾身的幽香。 一絲不掛的美麗女子緩緩移動著修長雪白的大腿,沒入淡淡的霧氣之中,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幾分惹人犯罪的誘惑。 雪白的胴體完全的沒入溫泉之湖,女子發出勾魂的呻吟聲,似乎深深地陶醉在美妙的溫泉之中,雪白的胴體在水面上自由自在的飄浮著。女子似乎有種特殊的氣息,使得魚兒都不懼怕她,圍繞在她的身邊游動。 沉睡中的張湖畔突然驚醒,圓鼓的魚眼不敢相信地看著在頭頂近百米處白花花一片的胴體,高高的雙峰,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腿,隨著大腿的擺動,那隱私處若隱若現,隱私處白嫩白嫩,似乎不像柳熙珍等人綠草茵茵。 眼前突然出現的驚心動魄的勾魂裸身,讓張湖畔再也無法保持平常之心,身上散發出一絲不一樣的氣息。那女子顯然是一位極為恐怖的高手,張湖畔那份異動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雙目警惕地看向四周,很快便鎖定了張湖畔。 好好的休息突然變成了偷窺良家婦女的登徒浪子,張湖畔這輩子從來沒遇見過這等突發事件,有些慌亂,變回了本體,慌亂地飛身高空。 美麗的女子雖然知道張湖畔這條魚有些異樣,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所變化,看著張湖畔挺著根直立的棍子一絲不掛地飄浮空中,她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臉色變得煞白,美麗的眸子裡掩飾不住內心的慌亂。 剛才是由下往上,如今張湖畔卻是居高臨下,可以說前前後後將美麗女美妙的身子看了個遍。 那動人的身子竟然讓張湖畔的心神無法抑制的跳動,這讓張湖畔萬分的恐慌,他雖然有些好色,但也知道非禮勿視之理,但那女子的身子卻讓他有種看了第一眼還想看第二眼的強烈衝動,心底的慾火也在不受控制的升騰。 美麗的女子很快就從慌亂中回過了神來,眸子中閃過一絲寒光。 女子寒光一閃,張湖畔便感覺到渾身一寒,頓時心中的慾火被冰冷澆滅,嚇出了一生冷汗,因為他發現這女子竟然是一個恐怖到了極點的高手,比那慈航道人還要厲害一個層次。 「仙子誤會,天大的誤會,貧道並不是有意的!」張湖畔解釋道。不過這個解釋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他張湖畔難道是個死人,旁邊有美麗的女子在湖中沐浴也不知道啊!可是事實上就是這樣,這位女子厲害到了極點,身上的法力波動就算張湖畔恢復了本體如果不是有意識地去窺探也根本感覺不到。如今張湖畔變成了水中的魚兒,神念沉睡,閉目養神,哪裡還能感覺到這位女子的到來,如果不是她游過他的上面,張湖畔突然心生警惕,睜開眼睛,估計還以為只是水波流動呢!這些事情張湖畔自己心裡清楚,可是美麗女子又如何知曉,難道要她相信張湖畔變成了一條魚兒在水底閉目睡覺,騙鬼去吧!在她看來如果不是她自己發現異樣,鎖定張湖畔,或許他還在津津有味地欣賞她美妙的身子呢?看看他高翹的那玩藝就可以想像得出張湖畔剛才是多麼的骯髒! 一想起頭頂那位一絲不掛的男子,挺著根柱子,躲在暗處欣賞她誘人的胴體,她既是心裡慌張羞愧難當,又是恨得咬牙切齒。 此時的她恨不得飛上天將張湖畔給殺了,偏生自己一絲不掛,根本無臉出水,而那位天殺的男人也是一絲不掛,挺著根讓她心驚膽跳的柱子,她又如何下手。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王母娘娘??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 王母娘娘?? 你還看,還不轉過背去,讓人家先穿了衣服嘛!」女咬牙切齒,嘴裡卻發出讓任何男人都要慾火焚身,失魂落魄的嗔怪聲音。 張湖畔聞言心兒猛地一跳,準備轉背,突然發現那女子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彩,暗道不妙,知道還是先溜為妙,否則等這女子穿了衣服,自己想走估計都走不掉了。 張湖畔的神念立刻掃視了一番,暗暗震驚這女子佈陣方法的巧妙,儘管張湖畔拜了雲中子為師,陣法之道融會貫通,突飛猛進,仍然自歎從老練縝密角度上講還是稍顯不如。不過這陣法畢竟是美麗女子隨手間用花瓣佈置而成,要想困人還是差強人意,更何況是張湖畔這樣的大羅金仙兼陣法頂級高手。 張湖畔緩緩轉身,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 見張湖畔轉身,那女子目光中同樣閃過一絲狡黠。只是畢竟面對一位光屁股的男子,總感覺心兒跳得歡,取衣服也有些遲疑害羞,深怕走了光。 當背後傳來從儲物法寶裡取東西的細微法力波動時,張湖畔的身子突然間猶如離弦之箭射向了高空,當快要接觸到花瓣陣時,身子詭異地一陣波動,竟然一點也不破壞花瓣陣就出了陣法。 張湖畔身子一起動,女子就感覺到了,俏臉一變,雪白的胴體從湖中沖天而起,只是剛剛露出水面卻又立刻恨恨地落入水中。張湖畔一個大男人可以光著屁股跑路,她一個女子又怎麼能晃著兩個奶子去追趕呢! 張湖畔雖然出來的時候用了個幻化術用於遮羞。但幻化術在大羅金仙級別地人物面前根本就形同虛設。隨美麗女子而來的十四名綵衣仙女,為首的四位是大羅金仙,那青鸞更是絕種的上古神鳥,張湖畔一衝出花瓣陣便被她們發現了。 綵衣仙女猛然發現清羅島上衝出一位光屁股的大男人,臉色頓時嚇得煞白。二話不說便向張湖畔殺將而去,那青鸞更是化成一道青光閃電般向張湖畔攻擊而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由於女子佈陣水平很高,陣內另成天地。張湖畔在陣內並不知道外面還有如此厲害地高手。一出來,才猛然感覺到外面還有數位厲害的人物,根本來不及穿衣服,光著屁股一個筋頭雲便向遠處逃竄。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不過也是,誰讓張湖畔看到了人家光溜溜的身子,而且還是這麼變態的人物。 筋頭雲之速度在仙界可以說是排得上號地,可惜那青鸞的速度也是快的嚇人,竟然緊跟張湖畔的屁股。張湖畔好歹也是仙界南瞻仙君,總不好一直光著屁股被人家盯在屁股眼追趕吧。更不能挺著根光禿禿地柱子跟一隻鳥打架,當然不能打架地另外一個原因是怕那個厲害到了極點的美麗女子追趕上來。無奈之下張湖畔又猛地變了帝江之身。化為一道赤紅流光閃電般地劃向天邊。帝江速度比觔斗雲還要快上一籌。那青鸞也是識貨之輩,恨恨地看著張湖畔消失的方向,無奈飛回了清羅島。 清羅島上空,美麗女子早已經穿好衣服。俏臉緊繃,雙目眺望青鸞追趕張湖畔的方向,十四位綵衣仙女戰戰兢兢地跪在白雲上,不敢吭聲。 遙遠的天際露出青鸞巨大的青色羽翼,美麗女子嬌美地身軀微微一顫。眸子裡綻放出無比震驚的異彩,潤紅地嘴唇發出驚訝地聲音:「怎麼可能!」 驚訝的聲音剛落地。青鸞已經收起巨大的羽翼搭拉著頭站在美麗女子的身邊,等待著美麗女子地懲罰。 「青依連你也追不上他嗎?」美麗女子有些不甘,有些不信地問道。 被喚作青依的青鸞頹廢地點了點頭,一直以來它自詡飛行速度獨霸仙界。如今方才知天外有天。鳥外有鳥啊! 「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仙界竟然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不僅陣法造詣高明至極,就連速度也是仙界首屈一指!」美麗女子嬌媚的俏臉露出無比驚訝的表情。 接著美麗女子俏臉一寒,嬌聲道:「此事對誰都不可提起!」 那些等待懲罰地綵衣仙女和青鸞暗暗鬆了口氣。急忙應道:「謹遵娘娘法旨。」 美麗女子被張湖畔看了個精光,早就沒了泡澡的興趣了,飛身上了青鸞,輕啟紅唇,嬌聲道:「 島!」 青鸞展翅高飛,青鸞背上美麗女子眸中異光閃動,表情平靜如水,讓人摸不準她在想些什麼。 化身帝江地張湖畔見終於擺脫了那只青毛鳥,心裡鬆了口氣,隨手布了個陣法,在陣中變回了本相,然後穿上了衣服,恢復了風度翩翩,仙風道骨般的得道高人,再不復光屁股逃跑的狼狽樣。 站在祥雲上,張湖畔苦著張臉,心裡亂成一團。 以前得罪慈航道人,甚至加上普賢真人、文殊廣法,張湖畔心情都不曾如此糟糕,他們三人雖然厲害,張湖畔還敢跟他們叫板,敢跟他們鬥上一鬥,因為張湖畔心裡有正氣,有不言敗的精神。可那個美麗的女子卻不同,不管張湖畔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總是將人家地身子看了個遍,連根毛都沒放過,張湖畔心虛啊! 如果那女子是普通之人,張湖畔最多負下責,把她給上了,但問題是那女子不僅不是普通之人,甚至功力比慈航道人還要厲害,估計就連雲中子親自出手估計也只有五五之數。這樣的女子,張湖畔敢去跟人家說反正看也看了,你讓我上了吧!估計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張湖畔就要缺胳膊少腿了。畢竟這世間沒有絕對地事情,不死之身不是絕對的不死,碰到境界比張湖畔高了一大截,人家就算暫時殺不了張湖畔,但把張湖畔打得半身不遂,割了他的小JJ總可以吧! 一想起那女子,張湖畔腦海裡便立刻浮現那驚艷地場面,妙趣橫生的玉體,無比勾魂的俏臉,一股邪火又從張湖畔的腹底不可抑制的湧了上來,讓張湖畔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那一窺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了,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當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子美妙的玉體時,他確實不想移開目光。 張湖畔搖搖頭,將那美麗女子誘人的胴體從腦子裡甩掉,暗自苦笑:「莫非亞聖的身子連誘惑力都不一樣嗎?還是我本性真的如清舞那丫頭說的色狼一隻,或者兩者都是?」 不管怎麼說,這位女子現在已經成了張湖畔想回憶又害怕去回憶的女子,因為他必須得遠遠躲開她,因為他無法光明正大地正視她,跟她拚鬥,而事實上如今就算他將遠在青龍國的蚩尤分身叫來也打不過她。 唉,沒想到泡次澡雖然泡出了七十二般變化,卻也泡出了這麼大的麻煩,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此言果然不假啊!看來清羅島也只能無限期的拋荒了,否則萬一那個女子在那裡守株待兔,或者時不時回去看看,自己還不是自投羅網。冒紫氳仙氣的皇家仙島,洗一次澡給洗沒了,這個澡的代價估計是這個仙界最昂貴的吧!張湖畔再次搖頭苦笑,心痛得滴血。 皇家仙島!不對!天哪!張湖畔這回連尋死的心都有了,那個鬼地方能去的人有幾個,亞聖級境界,洗個澡都有大羅金仙望風的又有幾人?完了,完了,不會將王母娘娘那婆娘的身子給看了吧,那我豈不是給玉帝老兒戴了半頂綠帽了! 這個時候,張湖畔才想起那片地方是屬於皇家之地,才想起那位美麗女子的可能身份。 張湖畔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雖然自負也沒自負到可以跟玉帝對砍啊!以前孫悟空大鬧天宮,玉帝還可以因為顧忌身份忍住親自出手的衝動,但玉帝骨子裡還是位男人啊,老婆被人看了個精光,就算他忍功再好都要找張湖畔拚命了。 不行,不行,得立刻回終南山向老師問個清楚,那王母娘娘是長得怎生模樣,她有沒有青鸞這種絕種的上古神鳥坐騎,張湖畔急忙辨別了下方向,架著觔斗雲向終南山火速前進。 如今張湖畔在終南山大名鼎鼎,他的身影剛出現在終南山前,便有守山弟子開了山門,恭敬地將張湖畔迎了進去。張湖畔也來不及跟他們客套,飛身便往玉柱洞趕。 ----------------------------------------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 九天玄女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 九天玄女 震子此時還沒離開玉柱洞,見到張湖畔風風火火地趕兩眼一亮。上次跟張湖畔打了一架,他受益匪淺,如今一看到張湖畔又是手癢難耐。 「雲明,聽師父說你現在是南瞻仙君了,本事也比以前漲了不少,讓為兄掂量掂量先!」雷震子如今跟張湖畔乃師兄弟,雖然明知自己打不過張湖畔,仍然大言不慚。 要在平時張湖畔肯定會好好打趣一下雷震子,只是今日卻不同,因為天差點被他給捅下來了。 「老師呢?」張湖畔沒有接話,直接問道。 這時雷震子才發現張湖畔的表情有些不對,收起了嬉笑表情道:「師父又閉關了,你有何急事找師父?」 張湖畔一聽愣了一愣,正準備去叩關,突然想起自己在仙界是個雛兒,可雷震子卻不是,問他跟問雲中子不是一樣嗎?而且問雷震子更好,免得被雲中子給推算出些什麼,落個擔心。 「既然老師閉關了,問師兄你也是一樣!」張湖畔道。 「哈哈,只要不是關於天道方面的事情,你儘管問,沒有為兄不知道的。」這雷震子倒還有些自知之明,雖然為大師兄,但要說起天道方面,他知道自己如今已經是趕不上張湖畔了。 「也沒什麼大事情,最近當了南瞻仙君,對天庭起了些好奇心,所以想問問師兄。」張湖畔道。 「哈哈,這等事情為兄最清楚了,哪裡用得著去麻煩師父。問吧!」雷震子聞言得意地笑道。 「也是!」張湖畔一笑。然後道「師兄你見過王母娘娘沒有?她長得什麼樣子?」 「為兄身為仙君,自然參加過王母娘娘蟠桃盛宴,倒也見過幾次。咦,你問這個幹什麼?」雷震子說著說著,猛然好奇地問道。 看人家光屁股洗澡並不是光榮的事情,張湖畔哪裡會將這等糗事給抖露出來,聞言道:「玉帝封了個清羅島給小弟。」 「清羅島?」雷震子驚訝道。 「是啊,師兄肯定也知道那清羅島離崑崙島也不數百萬里。小弟生怕不識王母娘娘,萬一哪天冒犯了她便糟糕了!」張湖畔道。 這倒也是合情合理,跟玉帝家人做了隔壁鄰居,這情報不做詳細還真有些麻煩,雷震子點了點頭,將王母娘娘的大致容貌形容了一番,雖然也是花容月貌,但跟那個光身子地美麗女子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張湖畔聽完後總算是放下了懸著地心。只要不是王母娘娘事情總好辦些,不過仙人變化容貌也是很容易之事,張湖畔仍然有些不放心,繼續問道:「師兄可知道。這仙界哪位仙女的坐騎是上古神鳥青鸞?」 雷震子好奇地看了張湖畔一眼,不過並沒有起疑心。道:「要說起仙界乘坐青鸞的倒有兩位,一位是女媧娘娘,一位是九天玄女娘娘。女媧娘娘早就已經失蹤了,那九天玄女娘娘為兄倒在蟠桃宴上見過一面,生得真是國色天香,閉月羞花!」 雷震子說起九天玄女地時候,神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看來九天玄女給他留下了無比驚艷的印象。驀然間雷震子突然驚醒,自己剛才那些話有些露骨,有些褻瀆九天玄女娘娘的味道,訕訕地笑了笑。 張湖畔這時當然知道自己遇見的人應該就是九天玄女,此時他哪裡有什麼心情取笑雷震子啊?張湖畔雖然孤陋寡聞,但也聽說過一些九天玄女的傳說。 如果說女媧娘娘是天地混沌初開以來地女性第一人,那麼王母娘娘、素女、九天玄女便是繼女媧娘娘之後最厲害的三位女性,慈航道人雖然厲害,跟這三人比起來卻仍然稍顯不如。這三人其中王母娘娘在崑崙島修煉,嫁給了玉帝,母儀仙界。精通陰陽調和、房中之術的素女嫁給了黃帝。最後一位九天玄女卻一直獨善其身,引得無數得道高人暗自垂涎,因為九天玄女不僅生得國色天香,而且與素女一樣天生懂陰陽調和之術,如若能與她房中雙修,修煉速度必然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什麼雙修,什麼國色天香,張湖畔此時根本沒心思去深思這些東西。因為九天玄女除了天生懂陰陽調和之術外,對陣法的研究也直逼當初的雲中子,再加上她功參造化,可以說是厲害得不得了,別人就 九天玄女,也不敢動歪腦筋,就連雷震子這樣有傲骨容幾句都覺褻瀆了玄女,張湖畔卻將她看了個透,就連隱秘處也沒放過,叫張湖畔哪裡還敢去胡思亂想,心中焦慮得一蹋糊塗。 是九天玄女不是王母娘娘總體而言還是不幸中的萬幸,畢竟人家還是單身,沒有貴為天帝的丈夫撐腰。況且這種事情,張湖畔倒不相信九天玄女會到處宣揚,如此一來,九天玄女就無法知道那位無意中偷窺她的男子就是他張湖畔——堂堂的南瞻仙君。只要張湖畔以後小心點,有九天玄女地地方遠遠躲開便是了。 如此一想,張湖畔心情稍微放鬆,跟雷震子稍微聊了幾句,被雷震子拉住打了一架。雷震子雖然有些突破,但終究比不得張湖畔的突破,自然只有挨打的份,打到後來他也像天蓬元帥一樣,擺擺手不幹了,心裡暗罵張湖畔是個怪胎。 由於雲中子在閉關,張湖畔也不去打攪他,拉著雷震子,雲峰等師兄喝了些酒,便起身回南瞻天城了。 崑崙島位於天界西面,面積有青龍島般大小,說起來在天界算是極限大了。 九天玄女乘青鸞,帶著十四位綵衣仙女飛行了片刻便看到遠處巨大地島嶼憑空漂浮在高空。島上有山有水,其中有一山群最為雄偉。那山群拔地而起,竟然分了九層,山外有山,層層疊疊,每一層之間相隔數萬里。從山下仰望,可以看到五色雲霧繚繞山間,高不見頭,似乎伸到了天外去了,那群山便是傳說中的崑崙神山。 九天玄女知道王母娘娘靈慧無比,自己如果稍微露出一絲異樣,她並能看出些端倪來,於是隔得遠遠便恢復了飄逸端莊地模樣,再不帶一絲被張湖畔看了身子地不安、焦慮表情。 崑崙島乃仙界最神秘的仙島之一,天庭重地,尋常人不要說飛身入島,就算遠遠觀望都是不許,遠遠就能看到崑崙島四周有極為厲害地天兵天將在四處巡邏。九天玄女與王母娘娘還有素女素來交好,經常有些往來,那些天兵天將都認得九天玄女獨一無二地坐騎青鸞,見青鸞遮天蓋地展開青色的翅膀,旁邊綵衣仙女散落片片花瓣,知道乃玄女娘娘大駕光臨,個個跪地叩拜。 崑崙神山九層九宮,每層都有巨大無比地宮殿群,一層高過一層,又名九重天。那瑤池便在第九層山上,那裡築有瑤池宮,是王母娘娘擺蟠桃宴會之處。 崑崙山有東南西北四大天門,每門都有重兵和上古神獸把守,所有人入山必須得經門而入。 — 九天玄女雖然身份高貴無比,與王母娘娘關係又親如姐妹,但到了人家的地盤仍然讓青鸞飛落東門。 看守東門的乃是上古神獸陸吾,人面虎身,有九條虎尾,虎爪極其鋒利,全身力大無窮。陸吾見來者乃九天玄女,乖乖讓路。 入了山門,兩邊芳草如茵,鮮花盛開,綠樹輝映之中隱約可見點點的房屋宮殿。抬頭望去,方才知道這崑崙神山根本不是眼目所能及,一山高過一山,山巒起伏,連綿不斷,紫氳升騰,仙果滿掛。 入了山門,便能再次起飛。 九天玄女復又上了青鸞,青鸞仰天鳴啼一聲,沖天而起。 剛飛上天,就見遙遠的第九層高山上突然飄下仙樂,亮起萬道瑞光,空中散落五彩花瓣,紛紛揚揚,乃是王母娘娘得知九天玄女娘娘駕到,親自帶了一班仙子、仙娥、美姬來迎接。 那王母娘娘生得秀麗端莊無比,肌膚柔滑細嫩,秀長的粉項天鵝般從華麗宮裝衣襟內探出來,令人禁不住聯想與此相連的動人玉體,必是人間極品。 與王母同排而行是一位男子,竟然是玉帝。玉帝一見到九天玄女兩眼猛地亮了一亮,流露出一絲一親芳澤的貪婪目光,不過王母並沒有發現,正朝王母這邊望來的九天玄女看見了,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悅。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猜測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 猜測 帝畢竟乃仙界之主,九天玄女雖然身份超然,但既然帝,表面上的尊敬還是要給的,所以到了玉帝等人十米開外,九天玄女便下了青鸞,微微向玉帝行禮道:「玄女拜見陛下!」 九天玄女無比動天的聲音,差點勾得玉帝這個老色鬼丟了魂,恨不得上前將九天玄女嬌柔的身子攬入懷中好好蹂躪一番,不過身邊有隻母老虎,再加上九天玄女乃是超級帶刺玫瑰,玉帝雖然貴為仙界之主,也只敢在心裡意淫,不敢有絲毫表露。 「仙子不必多禮!」玉帝寶相莊嚴地道。 「玄女見過姐姐!」九天仙女又向王母行了一禮。 王母娘娘露出無比動人的笑容,向前拉著九天玄女的手,道:「妹妹今日要來,怎不差人先通知一聲,讓我這位做姐姐的也好早早相迎!」 九天玄女微笑道:「我來姐姐處還不跟回我九天山一樣,何須麻煩呢!」 王母娘娘聞言,發出咯咯的清脆動人的笑聲,甚是開心,然後攜著九天玄女乘香鑾車往瑤池而去。 瑤池位於崑崙九重山玉群峰之巔的中央。 瑤池碧綠如染,清澈見底,萬頃碧波沉靜得如同一塊巨大的翡翠。圍繞四周的青山綠草連綿,碧樹如雲,五彩絢麗的花兒大片大片地斑斕怒放,宛若織錦。微風輕輕拂來,帶來一陣陣清新的香味,讓人深深陶醉。 九天玄女、王母娘娘、玉帝老兒坐於一棵參天大樹之下。那大樹竟然晶瑩剔透,似美玉構成,樹上枝葉在陽光照耀下反射著五彩斑斕的柔和光芒,枝條下有串串如珍珠般的玉珠掛下,每每有微風吹來,那枝條花葉玉珠便互相叩擊,竟然發出悠揚的五音,無比動天悅耳。 「十萬年未來。這珠玉樹又長高了些!」九天玄女輕啟紅唇,如黃般的聲音與珠玉樹動天的聲音相互輝映。 「妹妹不說,姐姐都忘了我們竟然有十萬年未見面了!」王母娘娘道。 三人閒坐瑤池邊,喝著瓊漿玉液,吃著蟠桃園仙果,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玉帝老兒有兩大美女相陪巴不得這天能一直聊下去,如果兩位美女能邀他一起入瑤池共浴那就更美妙了。 這九天玄女不愧為上古洪荒時代的厲害女子,聊著聊著便不露聲色地聊到了清羅島,不留一絲痕跡。 「原來那園形的仙島叫清羅島,妹妹經過那裡時,發現那裡風景獨特,島中有一溫泉湖,有紫氳之氣上騰。真乃不可多得的美妙之境!」九天玄女美麗地眼睛微微露出些許喜歡之色。 九天玄女這些話倒也都是實話,數百萬年前她來崑崙山經過清羅島時便發現了那溫泉湖,心中很是喜歡。由於九天山在天界遙遠的西北面。每次到崑崙山也算得上長途跋涉,九天玄女便養成了入山前,獨自一人來清羅島泡個澡的習慣,以洗滌一路風塵。反正玉帝老兒在崑崙島周圍的仙島多得是,他基本上不會來這些小島遊逛。本來以九天玄女的身份討個小小的清羅島做個在崑崙仙境附近地行宮也是小事一樁,不過九天玄女怕落下人情,便一直沒有開口。如今出了被偷窺這件事,她便有想要了清羅島之意,到時在那裡暗埋伏個人。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逮到偷窺自己的男子。 玉帝為仙界之主,雖然不能做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至高境界,但產業可以說多如牛毛。那清羅島如果不是因為在崑崙島旁邊,又乃升騰紫氳之氣的洞天福地,就那麼屁點大的地方。他玉帝哪裡會記得。要在平時像九天玄女這等高貴美麗的上古真仙流露出喜悅的表情,他玉帝哪裡還不立刻拱手將清羅島雙手奉上,一來討美女歡心,二來也好讓九天玄女這般厲害的女子欠他個小人情。只是如今清羅島被他賞賜給了張湖畔,作為仙界之主,豈能出爾反爾,更何況那南瞻仙君不是簡單地人物,如果賞給了他又收回來,那豈不是明擺著羞辱他以及他背後的兩座靠山。玉帝心裡好生懊悔,早知道九天玄女會看上那座仙島。他怎麼說也不把那清羅島賞賜給張湖畔。 王母娘娘乃聰慧無比的女子,見狀哪裡還不知道九天玄女有討要清羅島地意思,心裡暗暗埋怨玉帝老兒不開竅,這個時候還不痛快地賣人情給九天玄女,卻不 座島剛剛被玉帝給賞賜掉,玉帝還沒向她提起,所以道:「妹妹既然喜歡清羅島,我便讓人劃出來給妹妹做個落腳處,如此一來我們姐妹也可經常見面。」 九天玄女聞言心裡暗喜,不過表面上卻不好表露出來,剛準備客套一番,便看到玉帝面露難色,心中不禁微微有些不喜。要知道九天玄女雖然不經常在仙界走動,但並不意味著她乃泛泛之輩,無名之輩,相反她在仙界中的地位很高,很超然。她曾在女媧宮聽過女媧講道,就算三教教主,西方兩教主她也是平輩相交,五帝君之一的黃帝都曾在她那裡聽過陣法之道。像她這樣的人物,如果不是出了張湖畔那檔子事,她豈會在乎區區一座清羅島。 玉帝知道九天玄女誤會了,急忙道:「本來仙子喜歡,朕應該立刻送上,只是這清羅島數日前被朕賞賜給了南瞻仙君,如今卻不好再拿出來送給仙子。崑崙島邊還有不少仙島,改日讓王母陪仙子去挑一個如何?」 到了九天玄女這等層次,除了偶爾去拜訪拜訪像王母這樣的昔日好友,平時基本上都在洞府內潛心修煉,很少出山,南瞻仙君剛剛冒出來的人物她又如何知道。聞言心裡頓時一個咯登,這清羅島雖然地方小了點,但怎麼說也是升騰紫氳仙氣的仙島,又是天帝領地,豈是隨隨便便送給臣子的?看來這南瞻仙君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 那王母作為玉帝地老婆,倒是知道南瞻仙君,也知道他的背後勢力,只是清羅島一事還不知情罷了。聞言,王母美眸嗔怪地白了玉帝一眼,然後歉意地向九天玄女解釋道:「妹妹,這事陛下也未曾向我說起,倒是姐姐孟浪了。你看要不就依陛下建議,明日姐姐帶你好好遊覽一番,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仙島。」 九天玄女何等人物,既然有意的仙島得不到,哪裡還在乎其他的仙島,聞言,故意有些氣惱地嗔怪道:「妹妹也只是隨口誇兩句而已,姐姐怎麼就送起仙島來,莫非姐姐欺負我九天山附近沒有仙島不成?此事休得再提了。」 王母也知道像九天玄女這樣超然的世外高人,每一個心動都有難以言明的玄奧和心境在內,換一個地方就未必有了,暗自白了玉帝一眼,也不勉強,笑了笑道:「妹妹這是哪裡話,妹妹的九天山就連姐姐我地崑崙山也比不過,哪裡敢欺負你附近沒仙島!」 九天玄女見王母說得這般謙虛,抿嘴輕笑,看得玉帝魂都掉了,暗恨自己幹了件糊塗的事情,要是不將那清羅島賞賜給南瞻仙君,豈不是經常可以去清羅島串門,經常可以看到如此動人的笑容。 「對了,陛下,那南瞻仙君是何人?竟讓陛下你捨得將崑崙仙境的清羅島賞給他!」九天玄女問道,眸子深處隱隱閃著絲異光。 玉帝聞言,回答道:「那南瞻仙君乃朕最近招攬的英勇人物,實力不下朕的得力愛將七殺星君!」 「哦!」九天玄女越發好奇,心中隱隱有些猜疑。 「莫非他是上古隱修之人,被陛下給找到了?」九天玄女問道。 「哈哈,非也,非也,他是雲中子的徒弟!」玉帝笑道。 九天玄女聞言,心神猛地一顫,她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光著身子的張湖畔輕鬆脫陣的情景,而且絲毫不留下一點破陣地痕跡,不是陣法造詣高明到了她這等層次的人絕對辦不到這點。這世間如果說起陣法,除了五大教主,便是雲中子和她了。 雲中子的陣法造詣比她高一籌,當年她還曾求教過雲中子有關陣法之道,如果說這世間有人的陣法造詣能向她看齊,那麼除了雲中子教出來的弟子她實在想不起別人了。 九天玄女道行極深,又精通陣法之道,所以推算之術也頗為厲害,有了這個線索後,她心中微微一推算演化,果然隱隱算到那男子跟南瞻仙君有些關聯,只是是不是就是南瞻仙君她還有些不確定。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心魔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 心魔 湖畔這個仙界雛兒萬萬沒想到九天玄女竟然跟王母娘姐妹,會向王母索要清羅島,他更沒想到自以為破陣破得渾然天成卻留下了該死的線索。 且說張湖畔還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已經被他看個精光的九天玄女隱約猜中,架著觔斗雲往南瞻天城而去。一路上,腦子裡不時浮現九天玄女美妙的雪白胴體,這讓張湖畔大大的不安,心中感覺很是愧疚,終於確定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卻不知道九天玄女乃天生懂陰陽調和的先天之身,又達亞聖境界,她的身子就算裹得嚴嚴實實仍然會透露著無限吸引力,更別說脫光了。 這筋頭雲就是好用,速度快,而且不像帝江囂張顯目,張湖畔很快便到了南瞻天城。到了南瞻天城確認了一番沒什麼特別事情發生,張湖畔便將事情交給副將王剛和趙洪打理,自己帶著十二分身躲起來修煉了。 這個風頭尖上,張湖畔不想再搞一刀滅殺的驚駭事情,雖然這等事情要引來九天玄女這等天塌下來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大人物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還是老老實實偃旗息鼓一段時間安當。 當然張湖畔此舉還有另外一些目的,一是靜心等枯葉等人的到來再做打算;二是凡事講究個張弛有度,一上任就殺了個呂梁,算是稍微向南瞻部洲的大大小小霸主發出一個信號,我南瞻仙君不是好惹的,你們不要來惹我,也就夠了,如果再沒頭沒腦的去亂殺一通,估計事情就鬧大了。畢竟那積雷山的牛魔王,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千雲山的玄天狐王,青嶼山的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這些人除了皮比孫悟空薄了些,哪個實力差給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時的實力,更別說還有些不世出的上古人物,三教、西方教落腳在南瞻仙君地門人。否則如果真要這麼容易一陣轟殺就能解決,這南瞻部洲哪裡還輪得到他張湖畔。 九天玄女出了走光這件事。再加上玉帝老兒色迷心竅,來崑崙山敘舊的心情早就沒了,勉強帶笑聊了一通,便起身告辭。 九天玄女離開崑崙山後,乘著青鸞一路往南飛,看來她的目的是南瞻部洲。青鸞之上,九天玄女黛眉緊蹙,表情複雜至極。 此時的九天玄女心情矛盾至極啊。在跟玉帝老兒和王母娘娘的談話中,九天玄女旁敲側擊,又問出了些內幕。那便是張湖畔跟齊天大聖孫悟空關係很鐵,確認了這個關係後,九天玄女幾乎百分百確定偷看自己洗澡地男人就是新上任的南瞻仙君,這天下跑路速度快,又會七十二般變化的人除了孫悟空還有幾人呢?張湖畔可以說樣樣吻合,就算九天玄女不用推算演變之法,都可以根據邏輯推理將張湖畔給推出來。 可問題就恰恰出現在張湖畔的身上,換成別人以九天玄女的身份本事,還不是立刻趕去卡嚓一聲幹掉了乾淨。但張湖畔卻是不同。首先鬧了半天清羅島是他的,真要較真起來,那是她九天玄女下賤,好洗不洗,非要千里迢迢送上門到他南瞻仙君的清羅島洗澡,而且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當然不打招呼的原因是九天玄女不知道清羅島是南瞻仙君名下地仙島,但甭管知道不知道。她九天玄女首先侵犯了南瞻仙君的私人地盤卻是鐵錚錚的事實。說句難聽點地話,看了也是白看,誰讓你不自重,跑到我家來洗澡了。 這理站不住,九天玄女真要狠起心來,以實力說話也可以快刀斬亂麻,將張湖畔給殺了,但偏偏這個南瞻仙君背後不僅有天庭,還有雲中子和孫猴子,這就是九天玄女心情矛盾的第二個原因。天庭那邊倒還好辦。以她跟王母娘娘的關係,以她的身份隨便找個理由,殺個仙君還不容易。但問題是雲中子弟子,孫猴子兄弟這兩層關係,卻讓九天玄女真正的為難了。說起來她九天玄女還向雲中子討教過陣法之道,也比較敬重雲中子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她又何忍心殺了他的弟子,跟雲中子反目成仇。那孫猴子是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又加上他如今得證亞聖,就連九天玄女也沒把握把孫猴子給收拾掉,真要殺了他地兄弟,還不鬧得九天玄女日夜不寧, 洗澡被南瞻仙君偷看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不可! 這麼多事實擺在那裡,就算九天玄女都頭痛無比,殺又殺不得,那自己趕去南瞻部洲能幹什麼,再脫光讓他看一次?還是跟曾經赤裸於對的男子來一次當面對質,責問他為什麼偷看自己洗澡?那還不活生生羞死她九天玄女。那麼不幹這些事情,她九天玄女千里迢迢趕去南瞻部洲幹什麼?難道要他南瞻仙君負責,娶了自己。 一想起讓南瞻仙君負責,娶了自己,九天玄女的腦海裡不禁突然浮現張湖畔赤裸著身子高高站在空中的樣子,那根柱子怵目驚心,嚇得九天玄女急忙運起玄功方才將那「恐怖」的畫面從腦海裡抹去。 雖然將張湖畔裸體照給抹去了,但九天玄女清澈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驚慌。要知道,到了她這等層次可以說心境早就古井不波,但這個該死的南瞻仙君很顯然破壞了她地心境,而且破壞到她運轉玄功方才能壓制那種恐怖的圖片。 因為張湖畔特殊的身份,讓九天玄女無法做到快刀斬亂麻,終於魔由心生。現在的她要麼立刻將張湖畔殺了,以除心魔,要麼遠遠地躲開張湖畔,立刻通過閉關的方式將心魔滅殺在萌芽的狀態,否則最終的結果是解鈴還須繫鈴人,她九天玄女只能嫁給一個區區仙君了。 九天玄女是欲哭無淚啊,洗個澡竟然洗出了這麼多的問題。如果真要她嫁給那個偷看她洗澡的傢伙以求換來滅殺心魔,那還不如殺了他或者自殺來得乾淨。 「唉,青依我們回九天山吧!」九天玄女在青鸞背上輕輕歎了一聲,無奈地打道回府閉關去。 那邊九天玄女苦惱不已,腦子裡異象連生,張湖畔也不好受。那九天玄女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她光溜溜地誘人身子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要血脈賁張,張湖畔雖然眾美繞身,中式西式美女,仰臥起坐,老漢推車,大床共眠什麼樣的美女,什麼樣的淫蕩花招、事情都幹過,但此時的腦子裡也儘是九天玄女的雪白胴體。 這時張湖畔才知道,大事不妙,這女子不僅本事高得一蹋糊塗,勾魂的本事也同樣高得一蹋糊塗。張湖畔本來就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真要遇上能讓他神魂顛倒,又讓他看了身子的女子,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家裡的夫人們同意他收人,如此一來什麼事情也就沒了。問題是這女人不要說收,就算想起張湖畔都是冰火兩重天,又怕又想,又想又怕的。 九天玄女還有三個選擇,殺人,嫁人,閉關,無非比較難抉擇罷了。但張湖畔卻可憐得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閉關修煉,將九天玄女深深藏起來。 幸好張湖畔不同九天玄女,他張湖畔是身經百戰,她九天玄女是超級處女,兩人的起點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張湖畔只是大羅金仙,腦子裡有點東西便有點東西,反正底子薄,無非進度慢了些,但她九天玄女如今已經是厲害的亞聖,腦子裡容不得半點沙子,否則境界就不進反退。說得白一些,那就是張湖畔的六根本就不淨,無非那些事情想多了「傷身」,但九天玄女卻本是六根清淨,被張湖畔那「醜陋」的裸體給沾污,被自己赤身裸體展露在一個男人面前的事情給弄得著相了。一個是影響進度,一個卻是破壞原本就有的成就,真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言。 閉關修煉一段時間,張湖畔總算因為是身經百戰的將軍,可以控制自己腦子不主動去想九天玄女美妙的胴體,而九天玄女還在九天山閉關除心魔。 一日修煉中的張湖畔微微睜開眼睛,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原處,留下十二個分身繼續修煉。 南瞻天城萬里之外,天空有數只遮天蓋地的蒼鷹緩緩降落,蒼鷹背上飛落下近百名天仙金仙,正是從青龍國趕來的眾人。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意外來客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 意外來客 次來的人都是武當派的精英,領導層有枯葉、枯木兩虎、青鶴、飛鼠、避暑兒、避寒兒等五位護派神獸,還有布萊爾及伊嵐等當年十二位辦公室美女如今青龍國商業部副部長,除了這些人還有的也都是武當派出色的管理經營精英。不過在這些人當中有一位最亮麗的女子不得不說一下,那便是姬清舞。姬清舞乃黃帝聖脈,又與張湖畔陰陽調和,實力在眾位夫人中進步最快也是最厲害的,這次她提前出關,便嚷著要跟過來。 眾人落了地,滿臉不可思議地仰頭望著直插雲霄的南瞻天城,就連避暑兒、避寒兒也不例外。 「主母,這裡應該就是主人說的南瞻天城了。」避暑兒躬身向姬清舞稟告道。 姬清舞點了點頭,嬌聲道:「既然如此我們進城去吧,也不知道湖畔搞什麼名頭,非要我們這麼多人趕到這裡跟他匯合?莫非他想在這裡發展商號不成?」 「尊主高深莫測,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弟子等人也無法準確揣摩,不過既然尊主要求弟子挑選商業部管理經營精英,這南瞻天城據說又有個巨大仙市,倒真的有可能如主母說的那樣。」布萊爾躬身回道。 原來張湖畔顧慮到自己這個南瞻仙君屁股沒坐熱,又不想此事在青龍國傳得沸沸揚揚,以免將自己隱秘的根據地青龍國牽扯進來,並沒有讓蚩尤分身告訴他們自己這邊的詳情,所以姬清舞等人並不知道眼前這宏偉的天城,甚至他們一路飛來的陸地海洋名義上都是歸張湖畔管理。 姬清舞等人是一路打聽過來,倒也知道南瞻天城的規矩。下了飛行法寶後,便飛身緩緩向南瞻天城前進。越接近南瞻天城,那種宏偉威壓的感覺越發強烈,讓他們深深感覺到自己在青龍國真是坐井觀天,外面的世界比他們想像中要強大上很多。 東門高高的城樓上。張湖畔迎風卓立,眺望著正步步向這邊接近的眾人,身後束手站著趙洪。 突然間張湖畔地目光看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高挑靚麗女子姬清舞,心裡一陣驚喜。 原來由於蚩尤分身與張湖畔隔得實在太遠,雙方如果不是主動聯繫,主動告知。雙方都無法單方面知道另一方身上發生的事情。張湖畔沒讓蚩尤分身告訴枯葉等具體事情,姬清舞同樣不讓蚩尤分身告訴張湖畔自己跟來,準備給大色狼一個驚喜,順便也搞個突然襲擊,看看二十來年不見,他到底有沒有偷腥。 夫人大駕親自光臨,他這位掌教老爺哪裡還敢擺譜,急忙一個閃身朝眾人飛去。 枯葉等人眼前不遠處驀然間多了張熟悉的笑臉。 「祖師爺!」 「……..」 姬清舞癡癡地凝視著張湖畔。清亮的美眸裡隱隱有晶瑩的淚光閃動,不管她如何罵眼前地男人色狼,不管她如何挑眼前男人的刺。但她的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 「湖畔!」姬清舞飛身撲入張湖畔的懷中。 「你這個大色狼,趁我們閉關修煉竟然敢獨自一人偷偷出來風流快樂,看我等會怎麼懲罰你!」姬清舞咬著張湖畔的耳朵輕輕嗔怪道。 本來這只是姬清舞習慣性,招牌式的獨特示愛方式,沒想到張湖畔最近心裡還真的時時裝著另外一個女人,被姬清舞這麼一說,頓時心虛不已。 女人的直覺說起來真是神乎其神,張湖畔幾乎什麼異樣都沒表現出來,姬清舞卻感覺到一絲異樣。白晢纖長地玉指毫不猶豫地掐了下張湖畔,再次咬著張湖畔的耳朵邊道:「你這個色狼竟然被我說中了,等會再找你算賬!」 兩人深情相擁,親親我我,枯葉等人早就司空見慣,個個主動抬頭望天,卻不知道他們偉大的主人,祖師爺正在被他們地主母給虐待威脅! 張湖畔哪裡會怕這個小妮子。他就喜歡姬清舞這個調調,嘿嘿一笑,道:「清舞你現在人單力薄啊!」 說完哈哈一笑,拉著姬清舞柔嫩的玉手,對眾人道:「進城吧!」 姬清舞被張湖畔這手一拉,哪裡還知道什麼算賬不算賬,幾乎整個人靠著張湖畔,緩緩飛向南瞻天城。 「大色狼,這南瞻天城真雄偉,這座城堡的主人一定很厲害!」 姬清舞如今不再是昔日的姬清舞。籍著黃帝聖脈,高深的修煉心法,短短數百年已經 仙的境界,眼界自然高了很多。這南瞻天城不僅雄四處趕赴南瞻天城的人,或者南瞻天城裡出來的人沒有一位是簡單的,最低也都有天仙地境界。 「是嗎?我倒不這麼認為。」張湖畔說道。 姬清舞白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人家是跟你說真的,你卻沒個正經。」 「哈哈,我是說真的,這個城堡的主人真的不厲害,連個天仙級別的女子都可以欺負他,虐待他,你說這樣的人厲害嗎?」張湖畔笑道。 「不會吧,那樣的人當然不厲害啦!」姬清舞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話剛出口,姬清舞立刻啊地一聲驚叫,將張湖畔推了開去,美麗地眼睛無比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張湖畔。 遠遠墜在後面的枯葉等人見狀,也不知道祖師爺和祖師母弄何玄虛,只好再次遠遠駐足觀天,害得路過的人見上百人抬頭望天,也好奇地仰頭看了看天。 除了青天白雲,還是青天白雲! 「又沒個正經,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一路上我們早就打聽過了,這南瞻天城的原來主人是接火天君,最近似乎由什麼南瞻仙君接手了。仙君啊,我聽避暑兒說那是天庭很大很大的官,手下至少數百萬天兵天將,甚至大羅金仙的手下都有,就你,得了吧!」姬清舞終究無法相信張湖畔能在短短二十來年從小小的青龍國搖身成為南瞻仙君,嬌聲道。 張湖畔嘿嘿一笑,一把將姬清舞拉到懷裡,又啟程往南瞻天城進軍。 「如果我真的就是這城堡的主人,你晚上可以不可以……嘿嘿」張湖畔不懷疑好意地看了看姬清舞性感地小嘴。 姬清舞俏臉立紅,姐妹中就她到如今未用嘴巴為張湖畔服務過,此時張湖畔看著她的嘴巴,她哪裡還不知道這個傢伙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姬清舞玉指狠狠地在張湖畔的腰間掐了一下,然後以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聲音害羞地說道:「隨你啦,你這個大色狼!」 張湖畔聞言,兩眼頓時一亮,露出賊賊的笑容,手臂毫不客氣地摟著姬清舞柔嫩的細腰。 姬清舞說了那句話後,就一直再沒出聲,只是靜靜地偎依在張湖畔的身邊,就算張湖畔跟這南瞻天城沒有絲毫關係,數十年未見,她也不想掃了張湖畔的興致。 張湖畔又何曾不知道此時姬清舞心裡想些什麼,手臂微微摟緊了姬清舞的腰,讓她的身子更貼近自己。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離城門不遠處的地方,只見城門口飄飄灑灑落下無數片花瓣,一輛華麗無比的華蓋香車漂浮在離地一米的地方,拉拽華蓋香車的是八匹彩翼驌驦,此異獸長有對七彩的翅膀,渾身潔白,頭上長有一光環繚繞的獨角,乃天庭御馬監所產的特級天馬,速度奇快無比。那華蓋香車奢侈無比,通體七彩顏色,上掛串珠玉珮,散發出柔和毫光,互相輕輕撞擊,發出悅耳的聲音,華蓋香車上有四對金童玉女駕馬伺候。華蓋香車兩邊是威風凜凜的天兵天將,個個將腰桿挺得筆直,東門內外此時早不見一個閒雜人員出入。 這華蓋香車是太白金星特意還張湖畔贈酒之禮所送的,數日前剛剛差人送來,一直由趙洪打理。這趙洪察言觀色本事極高,他見張湖畔驚喜地飛向遠處,然後摟著一美妙的女子緩緩向南瞻天城飛來,哪裡還不知道那位就是仙君夫人,立刻派人將華蓋香車拉來,又立刻命人列隊歡迎。 姬清舞遠遠聞到陣陣幽香,微微將頭從張湖畔的胸部挪開,美眸張開好奇地朝南瞻天城望去。 只見天空飛舞著無數七彩花瓣,猶如一個美麗的童話世界。花瓣中一輛美麗的七彩華蓋香車在八匹彩翼驌驦拉拽下,微微扇著美麗的翅膀,踏著雲霧,緩緩向她這邊飄飛而來。 「好漂亮!」姬清舞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陶醉,輕輕夢囈。 「湖畔,你說他們這麼隆重是來迎接誰呢?」姬清舞低聲問道。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求穩不求快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 求穩不求快 當然是我們美麗的清舞小姐啦!」張湖畔微笑道,心了一下趙洪。 「你又來了,沒個正經!」姬清舞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嗔怪道。 張湖畔微笑地看著姬清舞迷人的嗔怪樣子,整個人都陶醉了,這一刻他徹底地將九天玄女拋之腦後。 「參見仙君!」 「參見夫人!」 隨著彩翼驌驦拉著七彩華蓋香車,踏著雲霧緩緩從飛舞的花瓣中走向張湖畔和姬清舞時,兩邊的天兵天將面朝張湖畔和姬清舞,單膝跪地。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快了,快得本想讓路一邊的姬清舞根本就回不過神來,美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性感的小嘴巴成了圓形。 一直跟在後面的枯葉等人也呆住了,這些人竟然都是來迎接自己等人的。 天哪!我們偉大的祖師爺成了南瞻仙君了! 「恭請仙君和夫人上車!」站在七彩華蓋香車邊的趙洪躬身道。 早有金童玉女拉開車幔,躬身等候張湖畔和姬清舞。 張湖畔牽著姬清舞飛身入了香車。 這一刻姬清舞整個人都醉了,似乎她成了童話故事中的公主,而身邊這位風度翩翩帶自己上車的人就是那英俊的王子。 車內空間很大,極盡奢侈。 七彩華蓋香車緩緩起動,車外瓔珞垂簾,珠玉叮噹,車內幽香陣陣,隱隱有飛天仙女在屏風上翩翩起舞。 姬清舞可愛的腦袋溫順地枕在張湖畔的懷裡,嘴裡發出誰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的夢囈聲,張湖畔也聽不懂,但他卻知道那裡面所包含的深情,他的手無比溫柔地撫摸著那一頭烏黑的秀髮,眼裡飽含著無盡的溫情。 別的女人再漂亮,再誘人,又如何比得過自己愛人來得溫馨! 「趙洪。後面地眾人都是本仙君的門人,不可有一絲怠慢!」 張湖畔的聲音無比威嚴地在趙洪耳邊響起。 南瞻仙君府內,張湖畔高高上座,冷艷美女姬清舞滿臉溫柔地坐在張湖畔的身邊,大殿之上坐的都是武當派的領導層和精英,沒有一個外人。 「主人真是神威。短短地時間竟然成了天庭有數的大官!」避暑兒由衷地讚歎道。要說這裡所有的武當弟子,就數避暑兒、避寒兒兩人最清楚仙君的份量。別看青龍國地盤有一點,人數也不少,但要不是有張湖畔佈置的護國陣法,仙君隨便派個手下都能把青龍國給滅了。 張湖畔笑了笑,道:「本尊雖然官居南瞻仙君,但手底下卻是沒什麼厲害的兵將,要在南瞻部洲這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站穩腳跟還有一段漫長的路要走。將你們叫來。便是想讓你們幫忙打理本尊現有地地盤,幫忙出主意如何發展實力。」 說完張湖畔手一揚,上百塊玉簡紛紛飛落眾人的手中。一人一塊,一塊不多一塊也不少,道:「這裡記載有南瞻仙君在南瞻部洲的產業,也就是武當派,青龍國今後地產業,還有南瞻部洲大致的勢力分佈等等,你們且先過目,稍後我們再詳談。」 當初連張湖畔看了天庭在南瞻部洲的產業都瞠目結舌,更別說枯葉等人了。對於他們來說青龍國就已經大到了極點。富得流油了,沒想到青龍國跟手中玉簡所記載的一比較,竟然什麼都不是。 眾人心驚膽跳地看完了玉簡,久久無法回神。他們既為龐大無比的財產所震撼,也為強大的各方勢力所震撼。 危機四伏,處處暗藏殺機!這塊無比誘人的蛋糕很難入口啊!但那麼誘人的蛋糕他們又如何捨得放棄,一年的收入就夠他們青龍國實力上一個檔次了。 張湖畔目光緩緩掃過眾人,微笑道:「大家不必過於擔心。南瞻部洲各方勢力雖然強大,但本尊既然坐上了南瞻仙君這個位置,也就說明了本尊也不是吃素地。不是本尊狂妄,只要不是亞聖親臨,本尊都有把握讓敢於得罪本尊的人有來無回!」 眾人聞言,身子猛地一震,特別是避暑兒兩人更是滿眼駭然。他們見多識廣,當然知道亞聖意味著什麼,那是玉帝級別的存在呀! 這個消息的震撼度絕對比玉簡裡記載的東西更強烈! 久久的沉寂,突然間所有的武當派弟子滿臉歡喜地起身向張湖畔跪地磕頭。 姬清舞美麗的眼睛充滿了自豪地凝視著身邊地男人。恨不得現在就鑽在他的懷來,任他蹂躪。 張湖畔微微一笑,也不見什麼動作,眾人就被一股浩瀚,根本無法抵擋的力量給托了起來。 「你 說看,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發展?」張湖畔問道。 這次過來的人都是武當派最精明的人,不像龍五、八岐等人凶悍血性十足,所以雖然聞祖師爺已經厲害得幾乎頂天了,卻沒有哇哇地亂叫去衝殺一通,統一南瞻部洲,而是個個陷入了沉思。 過了片刻,枯葉長老起身向張湖畔躬身,道:「容弟子先講幾句。」 張湖畔點了點頭。 「弟子認為當求個穩字。」枯葉說著抬眼看了一下張湖畔。 張湖畔目露讚許,道:「說下去。」 「出了青龍國之後,弟子才發現自己是坐井觀天,青龍國跟外面的世界比起來太過渺小。但不管怎麼渺小,青龍國總是武當派的根基,沒有絲毫其他勢力介入,是一個藏在暗處的根基,那裡的國民可以說都是武當弟子,忠誠度無可挑剔。只要青龍國真正強大了,武當派也就穩了,沒人能搖撼了。但青龍國畢竟太過渺小,一下子也消耗不了這麼龐大的產業,只需祖師爺每年將南瞻部洲收成地一部分暗暗送向青龍國也足夠青龍國享用了。既然如此,弟子認為南瞻部洲的發展當求穩而不是快,不宜樹敵過多,以免禍及青龍國,以免祖師爺損失兵力。」 「好,好,本尊正有此意。真正武當派培養的兵力才是本尊真正的憑借,本尊坐鎮南瞻部洲無非也就是為了更快更好的發展武當派,青龍國。青龍國底子薄,暫時也消耗不了太多的天才地寶,本尊就算搶了來,樹立強敵不說,大部分也是去招兵買馬,或者囤積起來。大肆招兵買馬會引起各方勢力恐慌敵視,再說靠這些買來的兵馬忠誠度也不可靠,到時樹倒猢猻散,不頂用!囤積起來本是好事,但如果樹立過多敵人,囤積起來反倒讓人眼紅,覬覦!」張湖畔道。 「祖師爺高見!」枯葉拍了下馬屁後,躬身退下! 「只是求穩又如何求?總不能為了求穩讓本尊縮起頭來,那豈不是讓人看扁了!」張湖畔再次問道。 「啟稟尊主,弟子倒有個想法。」布萊爾出列道,「其實從尊主挑選的人,弟子大膽地揣測尊主也早有此想法。」 雖然布萊爾習慣性稱呼張湖畔為尊主,但如今已經是武當派弟子,所以稱自己為弟子,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卻也反映了他對張湖畔的無比尊敬。 張湖畔笑罵道:「好你個布萊爾,數十年不見,拍馬的功夫倒越來越厲害了,你這到底是誇本尊呢,還是誇自己呢?」 這布萊爾如今倒是青龍國舉足輕重的人物,青龍國武當派消耗的大量仙石大部分都是他們商業部通過內貿,外貿給賺來的,在十二個西方手下中成了最吃香的一位,張湖畔也甚是看重他。 布萊爾這輩子最怕最尊敬的人就是張湖畔,沒有張湖畔可以說就沒有他布萊爾,見張湖畔笑罵他,一直風度翩翩,一派紳士風度的布萊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躬身道:「弟子不敢!」 「好了,快說吧!」張湖畔笑道。 「遵命!」布萊爾領命道,「弟子認為求穩並不是說不發展,而是這種發展不能鋒芒畢露,不能血腥四起。既然如此,最溫柔穩定的發展方法便是商業發展。」 張湖畔聞言讚許地點了點頭。 布萊爾見狀,猶如吃了定心丸,繼續道:「如今尊主地盤何等龐大,只是大部分卻都處於無政府狀態,根本就沒有好好利用起來。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急著去廝殺,還不如好好將自己的地盤管理好,發展好,再圖謀其他也不遲。所以依弟子之見,我們先好好在自己地盤多開發幾處仙市,將那些在厲害人物眼裡算不得什麼的礦山,藥山都開發起來,畢竟仙界大部分人還是普通的仙人,如此一來我們的收入必然大大增加,卻勝過去廝殺拼搶……」 布萊爾講了一通之後,躬身退下。眾人聽得都暗自點頭,只有避暑兒和避寒兒微微有些不同意見。 他們兩人久在仙界混跡,知道南瞻仙君這個稱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主人便是這個無邊無垠的南瞻部洲之主,如果沒有一絲作為,只縮在自己的地盤發展,必然讓人看扁,缺少威望,終究不妥。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 恩威並施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 恩威並施 啟稟主人,弟子認為發展商業雖然是一件很穩妥的計地發展,卻有損南瞻仙君的威名!」避暑兒出列道。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可有什麼建議?」 「弟子認為在發展商業的同時,尊主可以適當地找些實力單薄,名聲不好的勢力開刀,一方面可以樹立主人南瞻仙君的威信,一方面也可以增強實力。還有一點便是主人得張羅一些大羅金仙的手下,以求鎮守各方。」說到這裡避暑兒滿臉慚愧,如果不是自己等人實力太差,主人又何須去張羅大羅金仙呢? 張湖畔見狀,呵呵一笑道:「你們都是本尊的親人,如今雖然實力差了些,但終有一天能成為厲害的人物,不必氣餒!」 眾人聞言,皆淚光隱動。 接著又有三三兩兩的人提出一些建議,張湖畔都一一記在心裡。 「很好,各位的建議非常好!」張湖畔笑道,「如今本尊便最終定下計劃,你們看看有無不妥。」 眾人聞言立刻滿臉莊嚴,洗耳恭聽。 「在本尊沒招到可以托付的大羅金仙之前,枯葉、枯木分別鎮守炎洲、長洲,本尊先封你們將軍之職,各自帶領五十萬天兵天將。白虎、青鶴、飛鼠三神獸同樣封為將軍,各率五十萬天兵天將鎮守南瞻洲東部、南部、北部三處的地盤,西部由本尊親自坐鎮。避暑兒、避寒兒還有避塵兒三位神獸為南瞻巡撫將軍各率五十名金仙,巡邏南瞻部洲!」 聽到這裡眾人都露出會心的微笑,讓避塵兒三兄弟巡邏南瞻部洲明顯是想讓他們一邊監督各地,一邊搜索異寶。 「商業計劃由布萊爾負責,本尊也任命你為將軍,暫統兵十萬專門從事商業活動,自行決定商業計劃。」 主要人物的分工一拍定,下面的事情張湖畔就不再囉嗦,他們愛封其他武當弟子什麼官。便什麼官。只是有件事情卻是比較棘手,那便是他們這些人中除了避暑兒三兄弟境界頗高,拿得出去,其他人的境界過低,很難服眾。雖然說張湖畔心裡認為像太白金星這樣的人物位高權重無可厚非,但別人卻不這麼想。張湖畔可不想自己的門人像太白金星一樣被別人和手下給看扁了。只是這種現狀卻不是一時半刻改得了的,畢竟修為這玩藝張湖畔再推動也不可能一時半刻將他們給推到大羅金仙,就連他自己的分身大部分也還在頂級金仙徘徊,還好枯葉等人個個在仙界修煉數百年,基礎也不賴,外界條件也好,總算是修煉到厲害地天仙,離金仙也就一步之遙。還差了些法力的積累,張湖畔如今手中中品靈石不少,上品靈石也有十來塊。自己也是厲害的大羅金仙,倒也能勉強將他們給推上金仙境界,總算不至於太寒磣。 張湖畔取了些靈石,給枯葉等人每人發了塊上品靈石,給伊嵐等人發了數塊中品靈石。 發完之後,張湖畔留下了枯葉、枯木、白虎、青鶴、飛鼠、布萊爾六人,然後喚出了十一個分身,以己身代替共工主陣,集眾人之力。硬生生地來了次醍醐灌頂,將他們給提升到金仙境界,當然也順便將姬清舞給提到金仙境界。 牆壁上,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房間承托得無比曖昧,張湖畔和姬清舞相擁而臥。 曾經冷若冰霜的姬清舞妖媚得猶如一隻狐狸精,修長白皙玉手輕輕劃過張湖畔袒露的雄健胸肌,性感地小嘴親過張湖畔每一寸肌膚。雪白堅挺的乳峰不時在張湖畔的眼前晃動。又輕輕磨蹭著張湖畔赤裸的身子。 張湖畔舒服的幾乎要呻吟,突然他感覺到自己那玩藝被溫暖濕潤給完全包圍,我們美麗的姬清舞的腦袋深深地埋在張湖畔的兩腿之間,嘴裡發出勾魂地夢囈聲。 這一刻張湖畔飛了,他的靈魂也飛了。九天玄女帶來的影響,被姬清舞徹底給抹滅掉了,而可憐地超級處女九天玄女卻還在苦苦地想辦法將張湖畔烙印在她腦海裡的「醜陋」身子給抹殺。 枯葉等人並沒有立刻上任,他們得了張湖畔的相助,還需鞏固一段時間。為了讓枯葉等人上任不至於出現令不通行的情況,張湖畔傳令召集所有金仙級別的天將。 半年之後。大殿之上,張湖畔威風凜凜地高座,左右兩邊是武當派領導層弟子,下面是八百來名各處趕來的金仙。 「拜見仙君!」所有的金仙跪地叩拜。 張湖畔的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眾人立感猶如被人剝光了衣 身裸體的跪在地上。心頭猶如被巨石壓住,喘不過 那些被張湖畔抓過來地百名金仙,還有駐紮在南瞻天城的駐軍金仙還好,他們知道新上任的仙君厲害無比,倒也沒表現出特別震驚的表情,但那些千里迢迢趕來的眾金仙,卻嚇得冷汗淋淋。特別是接火天君走後,留下的副將級金仙更是震驚無比。他們個個有王剛一樣的境界,雖然離大羅金仙還有一段距離,但卻也近了,就算他們正面對戰接火天君,也沒有這般巨大的威壓,而高高上坐地新任仙君單憑氣勢就給他們營造了如此恐怖的壓力,讓他們根本興不起一絲反抗。這回他們總算是相信了駐軍金仙告訴他們的恐怖一刀的事情。 「起來吧!」張湖畔威嚴道。 眾人戰戰兢兢地起立,沒有一人敢於正視張湖畔。 這就是張湖畔想營造的氣氛,這些天兵天將總體而言還是效忠天庭,張湖畔無法在短時間內轉變他們的觀念,那麼張湖畔就讓他們在短時間內畏懼自己,敬仰自己,使得他們不敢有一絲異動,時日長了,再想辦法點點滴滴地完全收服他們。 「今日本仙君召集你們來,乃是由幾件事情要宣佈。」張湖畔道。 「屬下洗耳恭聽!」眾人齊聲應道。 張湖畔將枯葉等人一一介紹給眾金仙,又一一將任職介紹給了眾人。介紹完之後,張湖畔的目光冷冷掃過眾人,全身散發出無比雄霸的殺氣,厲聲道:「他們便代表了本仙君,若有人敢不聽他們的命令,本仙君必讓他魂飛魄散!」 張湖畔這殺氣一迸發出來,整個空間的溫度驟降,稍微不厲害一點地金仙牙齒都要打顫,那是靈魂深處被張湖畔這股凶悍到了骨子裡的殺氣給活生生嚇住了。 「屬下謹遵命令,必不違背!」眾人都是識貨之人,哪裡不敢不從。 「很好!」張湖畔的目光冷冷掃過眾人,然後手一揮,早有趙洪托著官印恭敬地送到張湖畔面前,張湖畔當著眾人的面,一一授給枯葉等人代表著將軍的官印。 恩威並施方為上策,這威已經立了,接下來該是施恩了。當眾人在心裡暗暗心驚膽跳,惶惶不可終日時,張湖畔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既然跟了本仙君,只要你們好好幹,本仙君絕不會虧待了你們,今日所有人官加一級。」 張湖畔話一出口,下面的人個個心猛地一跳,特別是南瞻洲的王剛、炎洲的宋鵬、長洲的江瑞三副將更是滿懷激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天庭將軍一職基本上是大羅金仙級別才夠資格擔任,枯葉等人能擔任將軍一職,在王剛等人看來已經是很不可思議,認為一定是仙君大人為了他的門人求了很多人才將這個官銜給求來。自己等人不過剛剛跟了仙君,寸功未立,卻沒想到仙君也給他們求來了將軍一職。 眾人沒想到喜從天降,個個感激萬分地單膝跪地道:「謝仙君大恩!」 張湖畔很滿意眾人的表現,繼續扔糖衣炮彈,道:「從今日起,本仙君專門為你們開壇布道十天,至於能不能領會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眾人再次狂喜,既然說是特意為他們開壇布道,那麼所講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天道。如果能悟一些出來,對於他們而言比陞官一級來得珍貴多了。 張湖畔先給將軍級的官員授了官印,又讓枯葉代表自己給副將級及其以下的官員授了官印後,以此來樹立枯葉等人的威信,接著便趁熱打鐵開始布道。 要說起天道知識之博、之雜估計整個天界沒有人比得過張湖畔。張三豐之武道,整個巫門之巫道,雲中子之陣法之道、仙家之道,孫悟空之妖道,甚至黃帝的一些養生、仙家之道,張湖畔自己領悟的小宇宙,無不是仙界頂尖之道。雖然張湖畔只講天道,不講修煉之法,但如此淵博的玄奧天道,不管你是人是妖,善於肉搏還是善於鬥法,善於佈陣還是善於煉丹,總能從張湖畔的字裡行間聽出些奧秘來。 當!當!有金童敲響鐘,十日的布道結束。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三豐蹤跡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三豐蹤跡 果說剛來之時,張湖畔以他的雄霸氣勢強迫眾人拜伏之下,那麼這十日張湖畔用他無比淵博的天道知識,深深地從靈魂深處折服了眾人。 金仙要跨一步都是萬分艱難,但張湖畔的十日布道,讓每個人不知不覺跨了一步,而且今後也是受益無窮。 「多謝仙君浩恩!」眾人伏地行了大禮。 張湖畔當之無愧地接受了他們的大禮,因為這十日,他確實講了最美妙最實在的天道,而不像一些得道高人公開布道之時,在枯澀虛幻的字裡行間偶爾參雜進一些玄奧天道,讓真正用心聽講,真正有天賦有緣人方能得悟天道。 「都起來吧,天路漫漫,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用心去領悟,本仙君不過拋磚引玉,算不得什麼。」 說完張湖畔揮退眾人,獨獨留下副將以上的金仙。 「明日你們便各歸本部!沒有本仙君的命令不要去動周邊的勢力,但周邊的勢力若敢挑釁也不可弱了天庭和本仙君的威名。」張湖畔凜然道。 「遵命!」 地仙界最神秘的地方不是大海深處,也不是深山老林,乃是北部的北俱州。整個地仙界還完整地保留著洪荒時代地貌的地方非北俱瀘州莫屬,那是個深不可測,危機四伏,凶險無比的地方,到處是洪荒時代保留下來的凶煞猛獸。這些凶煞猛獸在洪荒時代就已經盤踞在北俱瀘州,它們不會妖化,它們只會不斷地變得強大。 在上古時代,巫妖爭霸,後來的三教內亂爭霸,波及整個仙界,唯獨沒有波及北俱瀘州,因為沒有人願意跟窮兇惡極的上古猛獸做殊死拚鬥。 北俱瀘州浩浩瀚瀚,它的北邊延續下去。便是真正的混沌世界,正在不斷演化的世界。 北俱瀘州的猛獸盤踞北俱瀘州,隔北海與其它三部洲遙望,它們一般情況下不會主動飛離生活的地方,儘管如此,天庭還是派了近千萬的天兵天將鎮守北俱瀘州地邊界。 北俱瀘州里的猛獸弱小的不過猶如一尋常猛虎。厲害的卻與大羅金仙無異,誰也不知道北俱瀘州里究竟藏了多少大羅金仙級的上古猛獸,因為沒有人敢於孤身踏入北俱瀘州的深處,就連教主也不會沒事輕易踏足北俱瀘州,免得跟一群講不清楚地畜牲拚鬥,傷著磕著。 在北俱瀘州的盡頭,靠近混沌世界的邊緣,一個身材修長。丰姿魁偉,龜形鶴骨,大耳圓目。鬚髯如戟的道士,雙目寒星閃閃,手中握一把凌厲寶劍,警惕地四處打量。 只見他每前進一段距離,便稍作停留,警惕地探查一番,再次前進。 不會有人想到有人會深入到北俱瀘州的盡頭,更沒人想到還僅僅只是一位金仙! 張三豐又何嘗願意呆在這個鬼地方,他也是無奈啊!本來以為仙界是無比的美好。到處靈草仙藥,靈氣充裕,仙女飄飛。都***扯淡,靈草仙藥倒有一些,靈氣也確實充裕,但卻滿世界的窮兇惡獸,不要說仙女,就連女人都看不到一個。 剛剛飛昇入仙界地時刻。猛地吸一口仙靈之氣,美得張三豐四肢百骸爽歪歪,以為在這樣的地方修練,進度一定奇快無比。隨處一瞄就看到了數株萬年靈芝、人參,喜得張三豐拔起就狠狠地啃了幾口,入口即化,全身暖流,激動得張三豐熱淚眼眶。卻沒想到好日子才沒過三分鐘,就來了只吊額大白虎,大白虎就大白虎吧。沒有妖氣,沒有法力波動,就憑那麼點凶悍之氣,哪裡嚇得倒張三豐,怎麼說張三豐也是破虛高手,由武入道的奇才,難道還怕了只還未成妖地白虎不成,哪怕這白虎是生長在仙界的! 白虎吼叫連連地向張三豐衝殺而來,張三豐呔地一聲猛喝,輕飄飄地殺出一劍,直取白虎喉嚨,準備來個一劍封喉。 匡噹一聲,命中目標,一分不差,一厘不誤! 沒有血跡,更沒有什麼傳說中的一劍封喉,倒是張三豐的寶劍給折斷了,只剩下一個劍柄了。 這一下把張三豐魂都給嚇沒了,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跟這白虎周旋。幸好這只白虎只是皮厚了一些,力道只相當於破虛後期。 張三豐費了些力氣,用了些武道變化,總算是把白虎打得歇菜,目露哀求。 張三豐本就不好殺,見狀也不殺了他,翻身便上了白虎的背,抓著白虎的皮毛,調了個方向,往北前進。原來剛才的方向跳出白虎,張三豐是生怕裡面還藏著什麼猛獸啊! 越往北倒越是沒有猛獸,但靈氣卻越 ,土地越來越荒涼,寒風森森,哪裡是什麼仙界,都了。 越走張三豐越是心虛,那身下的白虎也越是四腿發軟。 突然張三豐發現遙遠的地方竟然是一片漆黑的空間,就算以他的眼目也無法看穿那漆黑空間一尺的距離。猛然間一道雷電劃過,照亮了空間。只見空間內一會風雨大作,一會冰雹飛落。空間忽明忽暗,變化莫測,一會雷電閃爍,地水炎風,火龍亂舞,呼號奔湧,亂如煮粥,一會漆黑如夜。空間與空間之片片撕裂,片片扭曲,混亂至極。 張三豐猛吸了口冷氣,坐下地白虎也是步步後退。 張三豐將手中的劍柄咻地一聲投入那混亂的空間,眨眼間,那劍柄被空間一攪,什麼都沒了。 張三豐是一陣苦笑,沒想到所謂地仙界便是洪荒之地,估計那片混亂地空間便是以前天地初開前的景象吧! 前面是根本無法前進的混亂空間,後面是根本不知道藏了什麼窮兇猛獸的深山老林,飛昇飛成這樣的光景,還不如陪著小徒弟過日子呢,張三豐是欲哭無淚。不過他畢竟乃由武入道的奇才,當年獨自一人參悟天道,區區六百年飛昇天界,何等豪壯,現在的光景雖然不妙,卻也難不倒張三豐。 心靜下之後,張三豐便定睛開始研究起那混亂的空間。 陰陽二氣合為一氣,謂太極,一氣分而為陰陽,謂兩儀…… 張三豐天縱奇才,當年雖未觀天地陰陽調和之起源,卻隱隱悟出陰陽太極兩儀,初創太極功夫,如今靜下心來觀那混亂空間,隱隱感到雷電風雨之中孕育著生命,孕育著陰陽。心神頓時一震,竟然隱隱悟出了點東西。 張三豐乃是練武修煉狂人,心中有所悟,便渾然忘了一切,竟就在原地觀天地而修煉。 那白虎見張三豐癡狂了,便悄悄地走了,張三豐雖然知道,卻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在那地方,張三豐參悟天地最原始地奧秘,短短數十年內在原來的基礎上竟然參悟出太極兩儀神功,練得太極兩極真火。神功初悟,雖然無法立刻臻至完美,也無法立刻驚天動地,但卻讓張三豐哪怕在這靈氣貧乏之地,也能循天地陰陽之奧秘,在體內合陰陽二氣為一氣,功力進步飛速。 即已參悟陰陽兩極之奧妙,張三豐便離了那地,準備殺出深山老林,看是否外面的世界也猶如這裡一般。 洪荒世界,天上地下都有猛獸,張三豐雖然有御劍飛行之本事,但卻絲毫不敢御劍飛行,因為在空中張三豐將完全暴露在那些窮兇惡煞的猛獸視線之下。 三百多年的時間,張三豐便是在那深山老林中,或徒步,或俯地飛行前進。每前進一步都是凶險無比,無時無刻不在驚心膽顫中渡過。 不得不歎服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就如當年的巫祖,就如當年的齊天大聖,現在的張湖畔,他們都是在無窮地戰鬥中,爆發自己的極限潛力。而這三百多年張三豐可以說是在隨時隨刻爆發自己的潛力,他的武道經生死搏殺日益老辣,揮手間便能化腐朽為力量。 北俱瀘州可以說像是專門為張三豐這樣武道奇才所準備的錘煉之地,三百多年的時間,沒有像張湖畔那般神奇到了極點的境遇,張三豐完全靠著自己在生死邊緣徘徊中領悟武道奧秘,天地奧秘,竟然晉級金仙,不得不讓人歎服張三豐是個怪物。 行動中的張三豐雙目寒光一閃,猛然停止了前進,手中凌厲的寶劍遙指前方。 這寶劍乃是張三豐在這片無人的地方拾得的一塊礦石所煉製。那礦石堅硬無比,張三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無物不燒的太極兩儀真火煉了數年方才煉了一把劍出來。雖然寶劍上沒布什麼厲害的陣法,但寶劍本身質地無堅不摧,又飲血無數窮兇惡獸,早就堪比超品仙器。張三豐將此劍命名為兩儀劍,意思乃陰陽生死盡在此劍。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 西田山之行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 西田山之行 地突然間震動,前方的參天大樹紛紛猶如稻草般倒下 轟隆隆的聲音如響雷般響起,沖天而起的凶悍之氣由遠及近,瞬間逼向張三豐。 兩隻龐然大物威風凜凜地出現在張三豐的面前。 皮堅如鐵,隱隱閃光。四足如柱,獠牙如劍,尾如流星錘,頭長獨角,角尖發亮。 張三豐苦苦一笑,數日前他遇見過這樣的猛獸,那猛獸比眼前兩頭要小上一號,費了張三豐好大力氣才搞定,沒想到今日卻出現了兩頭。 看來越往裡走,猛獸越是厲害,真不知道何日是個頭!張三豐心裡暗暗感歎,兩眼卻如利劍般緊盯著眼前的兩大猛獸。 廝殺開始,猛獸厲害堪比頂級金仙,它們的身子便是它們的武器。 以柔克剛,以四兩撥千斤! 只見張三豐雖然面對兩大猛獸,卻渾然不懼,反倒戰意昂然,揮手間行雲流水,絲毫不見一絲拖泥帶水。雖凶險萬分,但每次出擊必在猛獸身上留下一道劍痕,真是神乎其神,要不是那兩猛獸皮堅如鐵,神勇無比,早就被張三豐撂倒。 兩猛獸見傷,反倒獸性大發,越發兇猛,打得張三豐險象環生,幾乎無法喘息。 張三豐見久戰無功,知道再脫下去,萬一再引來猛獸,就大大不妙,也顧不得保留實力,運轉太儀兩極神功,雙眼中閃過青紅兩色光芒,猛地張開嘴,一青一紅兩條火龍從張三豐的嘴中噴出,青紅糾纏,孕育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兩猛獸兩眼流露出驚駭,想轉身躲避,但張三豐乃一代武學宗師,哪一招不拿捏得精妙無比,豈能讓它們逃脫。 「吼!」兩猛獸被太極兩儀真火沾身。渾身吃痛無比,連連在地打滾,卻不得熄滅。 張三豐太極兩儀真火不過才小有成就,那兩口真火幾乎耗盡他的全身真元,不敢再逗留,顧不得兩猛獸的生死。飛身離去。 遠離了兩猛獸之後,張三豐再次小心翼翼打量四方,神念若有若無地鋪張開來,確認附近沒有厲害的猛獸後,才在周圍布了個陣法,盤腿恢復功力。在這等凶險地方,哪怕稍微的放鬆都是致命的。 南北相隔的張湖畔並不知道他地師父竟然會深陷北俱瀘州的最北邊,每時每刻與死亡擦肩而過。此時的他只能一邊盡自己所能托一些好友。以及自己手中的力量到處關注著張三豐的下落,一邊不遺餘力地發展著自身的實力和勢力,以求在這個同樣弱肉強食地仙界能站穩腳步。 張湖畔在南瞻洲西部那塊地盤叫崇西平原。與崇西平原接壤的最厲害勢力有西方教紫衣使者長耳定光仙的弟子元晨山呂梁。大漠山枯骨洞妖王白,西田山雲草宗宗主葛洪。 元晨山位於崇西平原西部,再過去便是西牛賀洲,那一帶基本上是西方教的勢力,元晨山只不過是最接近崇西平原的西方教勢力。所以呂梁雖然被張湖畔一刀滅了,但因為那一帶都是西方教的勢力,張湖畔還不敢輕易派人收復那塊地盤。大漠山枯骨洞位於崇西平原東部,而西田山位於崇西平原的西南部。 西田山脈縱橫南瞻洲西南部,高山峻嶺。連綿不斷數百萬里,山下平原谷地有大大小小數百個國家。葛洪雖然沒有任何靠山,但硬是憑自己的能力打下了西田山一帶地地盤,並靠著高超的煉丹術賺了不少仙石,造就了不少高手門人,也算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西田山脈地天空飄來朵祥雲,那祥雲輕飄飄地停落在西田山主峰腳下,上面下來一位身穿青衣道袍的不起眼年輕人。正是新任南瞻仙君。 自從見到葛洪那刻起,張湖畔就發現葛洪絕對是一位隱而不露,能屈能伸的厲害人物。呂梁、白兩人對張湖畔不可一世,只有葛洪懂得收斂氣焰,懂得對張湖畔躬身說話,光從一位獨霸一方,功力達大羅金仙境界的人物能做出這點,張湖畔就敢判斷此人絕不簡單。張湖畔手下一批人不少都在世俗中混跡過,就算沒混跡過也被張湖畔強迫著洗了腦,爾虞我詐之術倒也個個都精通。但就少了像葛洪一樣既能屈能伸,又是功參造化的大羅金仙。這葛洪一沒靠山,二又如此厲害,三還跟張湖畔地盤接軌,張湖畔第一個招攬對像不找他找誰。 張湖畔抬頭望 入雲的西田山主峰,透過參天古木茂密的枝葉可隱隱觀宮殿。張湖畔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自言自語道:「這裡應該就是雲草宗立派之地了。」 主峰下有一條蜿蜒的山路直通山頂,山路古樸無華,兩邊青草茵茵,在這個滿世界都是玉石鋪路,雲梯縱升地神仙生活的地方倒顯得別具一格。 入山口有古樸的青石牌坊,上面刻著雲草宗,牌坊門兩邊站著六位道士,每邊三位。 張湖畔很快便看到了路口,一個熟悉的面孔印入了張湖畔的眼簾。張湖畔臉上浮起一絲複雜的表情,心中再次感歎這個世界說大很大,大得自己根本找不到師父一點蹤跡,說小又很小,在這裡也可以碰到老熟人,曾經雲草宗宗主道奇道長。 道奇道長很顯然沒有雲峰這麼好的運氣,雖然也飛昇到仙界,卻只能從看守山門開始做起,一身修為也不過才五劫而已。估計這五劫也是因為雲草宗盛產丹藥的緣故,才能讓他短短時間內晉級到五劫仙人。 道奇道長在這班人中境界最低,其餘人最低也都有天仙境界。 道奇道長很顯然也看到了張湖畔,不過他卻不敢確認遠處那人是否就是曾經武當派地掌門雲明,因為那人看起來雖然毫不起眼,但道奇道長卻一點也看不透他的深淺。 武當派的掌門雲明道長天縱奇才這點道奇是知道,但不管怎樣,要說雲明的境界高到連他都絲毫看不清底細,還是有點不相信的。畢竟他道奇的師門雲草宗乃地仙界小有名氣的門派,雲草宗的鼻祖葛洪道長比較重視下界弟子,雖然破虛境界在仙界的雲草宗什麼都不是,卻仍然讓他拜在三代弟子門下,成為四代弟子,所以區區一二十年就提升到了五劫仙人的境界。武當派立派不過才千年,雲明地境遇不可能超過他,這點自信道奇道長還是有的。 雖然張湖畔曾跟雲草宗小有間隙,但如今早已事過境遷,張湖畔哪裡還會計較那些。看到曾經跟自己平起平坐,同為宗師級別的人物在雲草宗看山門,境界才五劫仙人,心中頗為感慨,頗不是滋味。 看來得找個時間打聽一下天道宗的玉軒道長和崆峒派的長真子下落,怎麼說當年他們都是自己的盟友,也稱兄道弟,張湖畔頗有感觸地想到。 「此處乃雲草宗重地,不知道友來此所為何事?」道奇上前行禮問道。 「道奇道友別來無恙,數百年不見道友莫非忘了雲明嗎?」張湖畔回了一禮,微笑道。 不管以前道奇如何嫉妒武當派的崛起,但在另外一個世界,一個無邊無垠的世界遇見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故人,怎麼說都是一件讓人激動興奮的事情,那些芝麻大的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你真的是雲明道友!」道奇萬分驚訝地盯著張湖畔,眸子深處隱隱閃動著激動的光芒。 「正是貧道,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道友!」張湖畔微微感歎道。 「是啊,道奇也萬萬沒想到能在仙界遇見你!」道奇也感歎道。 張湖畔氣勢不散發在不知底細的人看來,也就天仙一般的境界,其他人見他跟道奇相識,並沒有引起重視,任由他們兩人寒暄。 「對了道友此次來此所為何事?」寒暄一陣後,道奇道長好奇地問道。 張湖畔聞言,表情稍微有些不自然。如今兩人不管地位還是修為都是天壤之別,張湖畔倒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生怕刺激了昔日故交。 只是該說的還是要說,張湖畔暗自苦笑,開口道:「貧道這次來此乃是與葛洪道長商量些事情!」 道奇聞言臉色巨變,當場就愣在那裡。而其他人聞言,臉色也都巨變。 既然來人是來尋葛洪祖師,不管他只是道奇的故交還是其他什麼人,眾人都不能再不聞不問。一位境界最高,似乎是眾人首領的道士上前來,向張湖畔行了個禮,道:「不知道友是否和我家掌教老爺相識?」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投其所好,敗其所長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 投其所好,敗其所長 人能在知道張湖畔與道奇乃故交情況下,仍然沒有絲態,謙謙有禮,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張湖畔要拜訪的人太尊貴的緣故,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葛洪管教門下還是有一套,他的門人都跟他一樣隱而不露。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你就跟葛洪言,南瞻仙君來拜訪!」 南瞻仙君這四個字猶如炸雷般在他們耳邊響起,震得他們差點掉了魂兒。 作為南瞻仙君和元晨山呂梁的隔壁鄰居,南瞻仙君一刀滅了呂梁這等驚天之事他們還是略有所聞的。呂梁啊,跟他們祖師爺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而自己等人竟然站在這個殺神面前還不自知,還問他是否與掌教老爺相識,真要讓他惱火起來,自己有再多的腦袋也不夠他劈啊!更何況這人還是南瞻部洲名義上的主人,自己等人說起來都是他的子民。 「雲草宗弟子拜見南瞻仙君!」六人急忙深深鞠躬。 張湖畔微微一笑,獨獨親自扶起道奇,道:「我倆是故交,就不必多禮了!」 道奇渾身發顫,此時的心情無比複雜,複雜到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早有弟子向雲草宗總壇發出傳訊,而那為首的雲草宗弟子躬身請張湖畔上山。 張湖畔微笑著擺擺手道:「讓道奇道友陪本仙君就行了!」 「仙君請!」道奇再不敢稱呼張湖畔為道友,緊張地說道。 張湖畔暗自苦笑,人一旦身份變了,什麼也都變了,雖然自己仍能保持平常心,但別人卻不能了。 張湖畔也不勉強道奇,點了點頭,隨著道奇上去。 兩人剛剛走了幾步,高峰之巔便響起陣陣鍾清音。山峰之巔飛瀉直下一道雲梯。落在張湖畔的腳下,直通高峰之巔的雲昊殿。 雲昊殿內紛紛飛出一些道人,分別單手持禮站在雲梯兩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雲梯的盡頭,仙風飄逸地從雲梯中間向張湖畔迎去。 道奇見分立雲梯兩邊的都是師祖級人物。也就是二代弟子,迎面而來的更是掌教老爺。心虛不得了,連邁動腳步也有些困難。 張湖畔暗歎一聲,輕輕拍了下道奇的肩膀,頓時道奇感覺一股浩瀚的法力包圍了自己。心中竟然再無任何顧慮。 葛洪見道奇竟然跟尊貴地南瞻仙君並肩而行,而南瞻仙君還面帶微笑親切地拍了拍道奇的肩膀,心中的震驚真是無法復加,越發覺得南瞻仙君高深莫測! 「葛洪拜見南瞻仙君!」葛洪遠遠就朝張湖畔深深躬身道。 張湖畔面帶微笑地回了一禮道:「貧道不請自來,葛洪道友不要見怪!」 「仙君光臨雲草宗乃是葛洪的榮幸。哪有見怪之禮!」葛洪急忙道。 「哈哈!」張湖畔仰天一笑。 「仙君請!」 「葛洪道友請,道奇道友也請。」張湖畔道。 葛洪聞言渾身一震,他從張湖畔的語氣裡完全可以聽得出來。張湖畔完全是以平等地口氣在稱呼道奇。一個只有五劫境界的仙人。 道奇聞言心裡一陣狂跳,他怎麼說曾經也是下界叱吒風雲地一代宗師,雖然一時落魄,但骨子裡的傲氣和精明尤存,張湖畔當著掌教老爺和眾位師祖輩的二代弟子面前如此稱呼自己,明顯有助自己一把的意思。心中暗存感激。只是要他跟南瞻仙君,還有掌教老爺一同進雲昊殿,沒有葛洪地同意還是不敢輕易邁腳,目光含蓄地投向葛洪。徵求葛洪的意見。 南瞻仙君的身份何等尊貴,而且這位南瞻仙君又這麼牛逼,一刀就斃了與自己齊名的呂梁,葛洪哪敢落了張湖畔的面子,微微向道奇示意同行。 誰不想平步青雲。道奇也不例外,葛洪既然點頭,說明掌教老爺這個面子已經賣給南瞻仙君了。自己說不定立馬就不用看門了。說不定還可以聆聽掌教老爺親自授道了。一想到這些,道奇心中抑制不住地狂喜。稍微落後一步,緊跟著張湖畔和葛洪邁步走向雲昊殿。 入了雲昊殿會客殿,葛洪請張湖畔上座。張湖畔擺擺手,道:「貧道今日乃以普通道友身份來與葛洪道友談論丹藥之道,卻不是以南瞻仙君地身份看訪道友,這樣豈不是喧賓奪主了,不妥不妥!」 葛洪聞言微微一楞,像他這麼精明的人,豈能推算不出張湖畔今番 真正目的,心中正頗為為難。不知是否該向南瞻仙為他葛洪沒靠山,南瞻仙君刀法厲害,法力無邊又是名義上的南瞻之主,真要來硬地,拿雲草宗開刀,他葛洪也只能無奈屈服,或者去投靠隔壁的西方教,以求庇護。卻沒想到張湖畔卻壓根不提招撫之事,竟然要跟他談論煉丹之道。 葛洪暗暗冷笑,既然你要扮演君子那最好,論丹便論丹,你南瞻仙君刀法厲害,法力無邊,難道煉丹之術還能超過貧道不成?貧道便陪你論上一論,也讓你知道貧道法力打鬥比不過你,但煉丹之術卻不是吃素的。 「哈哈,仙君客氣了,客氣了!」葛洪哈哈一笑,不再勉強張湖畔,只是那主位他也不敢坐,便跟張湖畔對面而坐,道奇則站立在葛洪身後。 張湖畔又豈不知道自己要用硬,以葛洪地本事卻也拿自己無奈。只是像葛洪這樣厲害人物,要嗎不招降,要招降必須得讓他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否則安排個暗懷二心的高手在自己身邊,豈不成了引狼入室,還不如不招。 葛洪擅長煉丹,也癡迷煉丹,假以日時,難說不會走上雲中子地那條癡狂之路。 煉丹之道,在張湖畔的一身絕技中,可能比不上他的武道,也比不上他的陣法之道。但張湖畔的腦袋裡畢竟裝了整個上古巫門的煉丹之道,還裝了雲中子、黃帝、孫悟空地一部分煉丹之道,甚至就連葛洪留在下界最原始的煉丹之道他張湖畔也有涉足,再加上張湖畔如今境界突飛,有了雲中子這個知識淵博的上古級老師,對煉丹的理解一日千里。雖不見得煉丹之道比葛洪老練深專,但要說起淵博全面葛洪卻是拍馬也追不上他張湖畔。 張湖畔來西田山之前便想了個招,投其所好,敗其所長,張湖畔自己命名為釣魚。 「道友煉丹之道名震仙界,貧道今日上山一來與隔壁鄰居結交一番,二來剛好向道友請教些煉丹之道。」張湖畔落座後,謙虛地說道。那後一句話倒也不算誆人,葛洪鑽研丹道數萬年,張湖畔確實也有向他討教的意思。 葛洪聞言擺擺手道:「仙君過譽了。」 張湖畔微微一笑,不再客套,與葛洪論起了煉丹之道。 行家一出口,便知道深淺。 張湖畔話一出口,葛洪渾身便是一震,立刻動容,眸子深處再不復一絲自得,相反燃燒起了無比興奮的火焰。 因為葛洪乃煉丹奇才,獨自悟丹,卻只是一家之長,難免落下了井底之蛙之劣勢,要想再有大的作為很是困難。張湖畔雖然不是什麼煉丹奇才,但他的淵博卻彌補了他在這方地天賦。如此一來,張湖畔一論起丹道來,卻起了為葛洪打開外面世界的作用,使得他不至於再坐井觀天,思源廣開,視野開闊,發現了一個更為曠闊的丹藥世界。 葛洪有所收穫,張湖畔收穫也是非淺。葛洪浸淫丹道數萬年,又是煉丹奇才,煉丹手法之精巧,對丹藥理解之獨到卻是讓張湖畔時時感歎萬千。 兩人論了半天的丹道,張湖畔講到精彩處時,嘎然而止。這煉丹之道雖然算不得張湖畔保命絕招,卻也是張湖畔絕招之一。葛洪雖是奇才,浸淫丹道也不過才數萬年,雖然巧妙卻少了厚重的沉澱,過於狹隘,張湖畔窺一斑而知全貌。而張湖畔的丹道體系卻是整個巫門無數年的沉澱,雖然不專,卻實在厚重淵博無比,更不用說雲中子等人的煉丹之道了。葛洪想通過張湖畔不時抖露的一些引子,以求窺探上古巫門,雲中子上古真仙等人的煉丹之道,卻是癡人做夢,那些煉丹之道,連張湖畔自己目前也還未弄清楚,他葛洪又如何能從張湖畔隻言片字中得悟呢。 論了半天道葛洪既沒說歸順他張湖畔,張湖畔作些拋磚引玉地事情就足夠,豈可像對待雲中子一樣,搞個玉簡將明白不明白都刻錄上去給葛洪,那豈不成了超級傻子,就算葛洪歸順,兩人經常論論道,取長補短也足夠了。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 收一將--第五百八十七章 火燒西田山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 收一將--第五百八十七章 火燒西田山 葛洪正在朦朦朧朧之中,似乎正從自己設定的狹隘框架中破殼而出時,卻被張湖畔的停止給嘎然卡住了,心急如焚,卻又不好發火,也不好拿著刀架在張湖畔的脖子上讓他說,那種難受勁就別提了。 看著張湖畔微笑地蹺著二郎腿,悠閒地拿著茶杯,喝著茶,葛洪這回總算是明白了張湖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什麼討教煉丹之道,壓根就是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葛洪被張湖畔弄得不上不下,心裡騷癢難耐,恨得是只磨牙,但卻不得不佩服張湖畔這招投其所好真的很高明,高明到讓葛洪很難拒絕,同時他心裡也是佩服張湖畔要死。一個人有一個強項就很厲害了,但項項強就恐怖了,很顯然張湖畔是那種項項都強的人。 實際上雲草宗目前也是處於很窘迫的處境。往西全部是西方教的勢力,往南首先是牛魔王的積雷山,再有便是一些邪道魔頭,如萬毒山的毒龍王,百枯山的天蠍魔王等的地盤,往東是天庭的崇西平原,偏北點便是獅駝山的碧晴獅駝山移山大聖,當然這些勢力之間還夾雜著很多實力不一的稍弱勢力以及不世出的高人。可以說上面提到的勢力沒有一方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每個勢力也對他虎視眈眈,要不是他葛洪有些本事,門下弟子也有數十萬之眾,個個實力不弱,早就被人家一口給吃了。 找個*山實際上是葛洪一直在考慮的問題,但是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西方教雖然勢力強悍的嚇人,能人無數,但也正因為這點,雲草宗投*過去,將只能成為人家附屬物,相當於葛洪雙手將自己辛苦創立的雲草宗拱手送人,葛洪不甘心。南面的牛魔王和背面的碧睛獅駝山雖然厲害,卻只是桀驁不馴的一代妖王,沒花果山齊天大聖底子來得硬。萬一哪天天庭準備對他們對手,雲草宗估計也只能成為陪葬之品,況且人妖殊途,要葛洪歸順妖王總有些疙瘩,那些邪道魔頭就更不用說了。剩下的便只有天庭了,但接火天君的實力跟葛洪差不多,就算給葛洪官職最多也就是一個將軍,葛洪投*他豈不是弱了雲草宗的威名,卻也是不甘心。 南瞻仙君的出現,特別是張湖畔那恐怖的一刀深深烙印在了葛洪的腦海裡。讓他覺得這位南瞻仙君很不簡單,更何況這位仙君後面不僅有天庭,還有上古真仙雲中子,可以說葛洪動心了。但張湖畔一刀劈了西方教的門人卻也讓他有些投鼠忌器,畢竟西方教不是好惹的,這便是葛洪明明發現了一個絕好的*山,卻一直沒上門找張湖畔的緣故,他需要深思熟慮。 一招損,滿盤皆輸。葛洪身家不小,豈能不考慮周全。 如今南瞻仙君上門來了,可以說只要南瞻仙君用強,他葛洪便只能選擇歸順。卻沒想到南瞻仙君竟然唱了這齣戲。 不得不說,張湖畔這齣戲唱得很好,至少讓葛洪不覺得自己是被強勢所迫。至少讓葛洪覺得投*張湖畔還可以對自己的煉丹之道大有裨益,說不定*這個可以讓道行更進一步。 「仙君也不必賣關子了,此來是想招降葛洪吧!」 葛洪終於下定了決心,挑開天窗說起了亮話。 張湖畔聞言,哈哈一笑,放下了茶杯,道:「道友快人快語,倒是貧道多心了。既然話已經講開,貧道也就挑明了吧。」 「仙君儘管道來,貧道洗耳恭聽!」葛洪道。 「好!」張湖畔喝了聲,繼續道:「本仙君此來乃是真心想邀請道友到仙君府當個天君,如若肯接受本仙君的邀請,那麼今後你就是本仙君座下第一位天君,號西田天君,這帶便是你的封地。本仙君承諾絕不干涉雲草宗內部之事,雲草宗仍然是你葛洪說了算。本仙君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你葛洪不可有絲毫二心!」 張湖畔雙目炯炯有神地注視著葛洪,似乎要看穿葛洪的靈魂深處。 葛洪聞言,渾身一震,他沒想到張湖畔開出的條件是這麼優厚。天庭天君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當任的。接火天君不就是一個天君嗎?他的地盤比雲草宗不知道大了多少,就算牛魔王級別的人物對他也不敢輕視。至於不可有二心,葛洪雖然人品不見得好,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諾千斤,若歸順張湖畔就要忠心到底,否則也枉為人子了。 葛洪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拒絕南瞻仙君開出來的條件,而且自從張湖畔敗其所長後,在他心裡張湖畔終於完全奠定了不可戰勝的形象,只有象張湖畔這樣的人物才值得他投*! 「葛洪願意歸順仙君,決不二心!」葛洪起身單膝跪地,嚇得道奇也急忙跪地。 「哈哈,兩位快快請起!」 張湖畔見葛洪肯歸順,大喜,急忙扶起了兩人。 這葛洪果然不愧是個面面俱到的人物,投入張湖畔的手下後,立刻恭謙地請張湖畔上座,張湖畔這次不再推辭。 「我們再繼續討論煉丹之道吧!」張湖畔微笑地說道,既然這葛洪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手下,手下本事自然越高越好,而且如此還可以培養葛洪的忠誠度,張湖畔自然樂得繼續論煉丹之道。 葛洪聞言,大喜,能跟張湖畔談論煉丹之道不正是他選擇投*南瞻仙君原因之一嗎? 兩人討論了數日後,張湖畔道:「葛洪,來日我們再論。」 葛洪大有收穫,知道一口吃不成胖子,道:「多謝仙君指點。」 「從今日起你便鎮守崇西平原的西北面,不准任何勢力往你這邊跨進一步,若有人膽敢侵犯,絕不手軟!」張湖畔凜然道。 「屬下領命!」葛洪起身領命。 「本仙君剛剛上任,兵力還不充沛,暫時只能給你撥十萬將士,等一切發展順利了,招募兵員後給我增派,你可有意見?」張湖畔問道。 張湖畔說出此話也實屬無奈,雖然如今張湖畔看似產業豐厚,但問題是接火天君走時基本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只留下一些固定資產,不經歷一段時間的發展,南瞻仙君府地庫房根本就空空如也,這也是張湖畔急著將布萊爾等人召來發展商業的原因之一。本來張湖畔可以向終南山,花果山甚至雷震子、天蓬元帥調劑些仙石過來,只是張湖畔認為如果這些問題自己都無法解決,那又何來問鼎南瞻部洲,所以並沒有向終南山等開口。雲中子等人也知道張湖畔的性格,既然他不開品,他們也不會主動提出。 葛洪如今跟張湖畔一條線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知道一旦張湖畔這個南瞻仙君位置坐牢,發展得好,他葛洪作為南瞻仙君座下的第一位天君,在南瞻部洲的地位勢力絕對不是現在可以比擬的。聞張湖畔如此說,立刻躬身道:「如今葛洪蒙仙君看重,成為了天君,自然要為仙君分憂。屬下門人有數十萬,個個都不是簡單之輩,屬下可以挑選一部分人入伍,而且屬下常年經營丹藥,頗有些積蓄,招募四五十萬兵力的錢財應該是夠了。」 張湖畔聞言大喜,這趟西田山之行真是走對了,不僅添了位大羅金仙,而且還平白添了數十萬的兵力。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本仙君也不跟你客氣,此事暫時就這麼定了。」 接著張湖畔沉思了片刻後,道:「本仙君準備在各地大力發展商業,你可以考慮一下大力發展雲草宗的丹藥商號。」 葛洪是有生意頭腦的人,聞言,大喜,如此一來雲草宗丹藥房不久的將來必然能開遍整個南瞻部洲,名氣也將響徹南瞻部洲,甚至地仙界。 接著張湖畔又交待了些西田山一帶選址建造天君,建造天庭軍營之事,為了以防萬一也給了緊急通訊的玉符,便飄然離去。 張湖畔一走,葛洪向道奇問起了張湖畔的事情,道奇一一向葛洪道來。 葛洪聽得心驚膽跳,甚至整個後背都滲出滴滴冷汗。以道奇的境界根本無法明白張湖畔真正的本事,他葛洪又豈能不知道。跟道奇同個時代的人物,竟然厲害到這等程度,這是何等恐怖不可思議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奇跡得不能再奇跡了。雖然到了張湖畔這等境界要再進一步都非常艱難,但他既然幾百年的時間達到如今這等境界,很難保他數十萬年,或者數萬年,甚至只需數千年得證亞聖!亞聖啊,跟著一個亞聖級仙君意味首什麼,而且還是他手下第一天君,葛洪這麼精明的人豈能不知道。 如果說張湖畔通過論丹釣到了葛洪這條大魚,讓他出於利益關係,歸順張湖畔。如今聽了道奇的一番話,他心中再沒有絲毫其他顧慮,就算賭也要賭上一回。 「此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從今日開始你便跟在本尊身邊吧!」葛洪道。 道奇喜出望外,立刻跪地叩謝。 張湖畔離去數日後,西田山來了兩位不速之客。一位乃是紅孩兒,另外一位卻是長耳定光仙另外一位徒弟朱宸,如今元晨山的新大王。 第五百八十七章火燒西田山 孩兒如今得了毗那夜迦的支撐,在南瞻洲西南部結交魔頭。紅孩兒師父是上古真仙慈航道人,父親是牛魔王,母親是鐵扇公主,如今還加上一個義父毗那夜迦,本身又有五昧神火絕技,厲害無比,那些邪道魔頭哪裡會不巴結他,很快便打成了一片,整天嚷著給新任的南瞻仙君一點顏色看看。倒是那幻蝶夫人有些頭腦,知道張湖畔既然能坐上南瞻仙君的位置豈是泛泛之輩,別到時引得南瞻仙君先拿他們這些人開刀。於是便提出了廣邀天下霸主,封殺南瞻仙君,給天庭一點顏色看看。 紅孩兒的師父和義父都是西方教的人,而且西方教的勢力又是如此強悍,他們首先想到的當然是位於崇西平原西部的西方教勢力,於是紅孩兒便去西方拉人去了。 元晨山的呂梁被新任南瞻仙君給一刀殺了,長耳定光仙豈會不知道,豈忍得下這口氣。但一方面,他跟雲中子同輩,自持身份,認為親自出手難免落個以大欺小的罵名,另一方面,他是西方教紫衣使者,張湖畔如今是玉帝任命的天庭重臣,他要是上門尋仇難免將事態擴大了。只是這口氣他又實在無法忍下,於是便派了數個徒弟下山,去南瞻洲西方發展勢力,朱宸便是一位,暗中尋機會給張湖畔下招。就算他們將事情鬧得再大,說起來終究是小輩打鬧,卻也不會將事態擴大。 紅孩兒這一去南瞻洲西部,倒剛好跟朱宸湊到了一塊來,朱宸便建議去將隔壁的雲草宗也給拉攏過來。 「去跟葛洪言,就說聖嬰大王紅孩兒和元晨山的朱宸來訪。」朱宸向看山門的弟子說道。 與朱宸並排站立的紅孩兒高傲地昂著頭,雲草宗不過是南瞻洲小有名氣的勢力,哪裡比得紅孩兒強悍的背景,要不是為了對付張湖畔,他才不屑於來拉攏葛洪呢。 那看門的弟子,聞言兩位一位是元晨山的朱宸仙人。另外一位看似十多歲孩兒般地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聖嬰大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傳報。 葛洪正在跟門下十來位得意弟子談論招兵買馬,建造天君府的事情,聞言朱宸和紅孩兒到來,臉色微變。眸子中滿是驚訝。那朱宸所為何事而來,葛洪倒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但紅孩兒一同前來他就看不明白了。要說起身份,朱宸雖然是長耳定光仙的徒弟,但不論身份和本事都遠不如紅孩兒。 葛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總覺得紅孩兒此來不是簡單之事。莫非連牛魔王也準備對仙君不利?想到這裡,葛洪心猛地一跳,牛魔王乃整個地仙界赫赫有名的妖王。光從他的外號平天大聖就可見不是他區區雲草宗宗主可以比擬地。天庭要動他雲草宗輕而易舉,無非雲草宗從來沒得罪天庭,天庭不屑或認為沒必要去動而已。那牛魔王可就不同了,天庭不是不想動,而是覺得動起來麻煩,要損兵折將,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不過葛洪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也不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嚇倒的人。臉色一沉道:「我們去會會。」 出了雲昊殿,葛洪便看到看門弟子正帶著兩人上山,其中一位穿著火紅的衣服,粉狀玉琢。看似十幾歲的金童,知道那位應該就是鼎鼎大名的聖嬰大王紅孩兒。 「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葛洪見過聖嬰大王,朱宸道友。」葛洪迎出雲昊殿。 「葛洪道友有禮了。」朱宸見到葛洪回了一禮。 「你就是葛洪?」紅孩兒囂張的氣焰一點都沒有改變,也不回禮,卻是問出這樣一句話。 葛洪眼中閃過一絲不快。但他城府很深,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這麼強悍的對手。哈哈一笑道:「正是貧道,兩位請了。」 三人進了會客殿,分賓主落座,自有童子上茶。 葛洪是精明之人,他落座後,便只是跟朱宸和紅孩兒兩人寒暄,卻隻字不問他們所來是為何事。 紅孩兒臉色有些不耐,朱宸見狀,知道這紅孩兒是個火爆脾氣。要是讓他來提這事,估計葛洪很難下台,便挑開話道:「葛兄,實不相瞞,今日貧道跟聖嬰大王來此乃是跟葛兄商量一起對付南瞻仙君之事。」 葛洪聞言,暗暗苦笑,看情況南瞻仙君跟聖嬰大王也結過仇。 「如果是此事,就不必商量了!」葛洪臉色一寒道,雖然暗自叫苦,但如今他已經跟了張湖畔, 能一起對付南瞻仙君呢?要不是眼前兩人很是厲害,府極深之人,他早就拍案而起了。 紅孩兒見狀,頓時面帶怒色,有暴走地傾向,朱宸急忙按耐住紅孩兒,目光冷冷地注視著葛洪,道:「不知道葛兄此言是何意,是不想參合此事呢?還是你準備投靠雲明小兒?如果是投靠雲明小兒,貧道還是勸你三思而行!」 朱宸話裡威脅之意已經很是赤裸了,葛洪臉色巨變。他忍耐功夫很好,但也不是說人家到他頭上來拉屎拉尿也能忍下。 「投靠不投靠此事似乎是葛某自己的事情,與兩位無關!」葛洪冷聲道,接著臉色猛然一沉道:「送客!」 朱宸和紅孩兒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葛洪已經投靠張湖畔了,他們也可以去吃屎了。 「好好,沒想到葛兄竟然已經跟雲明小兒走到一塊了。」朱宸眸子中殺機閃爍。 紅孩兒更是立刻拍案而起,雙目爆瞪,嘿嘿一笑道:「如此就不能怪本大王先殺了你!」 葛洪聞言,臉色巨變,他沒想到紅孩兒這麼恨南瞻仙君,聞自己投靠南瞻仙君,就起意殺自己,他也沒想到這兩人膽子竟然這麼大,在自己的地盤也敢動手。不過他知道,朱宸倒還好辦,自己一人就能搞定,但紅孩兒地五昧神火卻聞名仙界,不是好惹之主。 葛洪暗暗苦笑,沒想到剛跟了南瞻仙君,好日子還沒過,就要大戰一場先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葛洪立刻暴喝一聲,直接衝破高高的殿頂,卓立空中,他的十多個弟子也同一時刻飛身立在他的身邊。 紅孩兒嘿嘿一笑,不屑地抬頭看了高空的葛洪一眼。猛地張開嘴巴,一條火龍從他嘴巴裡噴了出來,瞬間就將雲昊殿給燒起來。五昧神火,五行之物皆燒,這火一出立刻蔓延開來,沖天而起,嚇得朱宸也立刻沖天而起,深怕被這火給沾染上一絲半點。 葛洪看著腳底下自己的雲昊殿火光沖天,兩眼赤紅,但也知道那火不是自己所能滅的,有弟子不知深淺想上前,也被他給喝住了。 「哈哈!」紅孩兒仰天大笑,「今日我就將西田山燒個乾淨!」說完腳踏火雲飛身到天空。 到了高空,紅孩兒對著底下又是猛地張嘴噴火,頓時火焰獵獵,整個山林都燃燒了起來,甚至連大地都著起了火,有些雲草宗弟子來不及逃跑,頓時被燒了起來,卻滅不了火,岌岌可危,疼痛不已。 「小賊爾敢!」葛洪雙目赤紅,大喝一聲,祭出一法寶,乃是一青銅色的丹爐。 丹爐中烈火炎炎,對著紅孩兒當頭罩下,紅孩兒冷冷一笑,咻地一聲將火雲槍向丹爐擲去。 鏘! 兩物相撞,火花四射,那丹爐表面跟火雲槍撞擊,竟然隱隱有些燒灼地跡象。 此丹爐本就是參雜了些先天礦石煉製而成的法寶,既是葛洪的煉丹之爐,又是他作戰的法寶,不怕任何烈火,卻沒想到跟火雲槍一撞擊,竟然有燒灼跡象。 葛洪大吃一驚,不敢再跟火雲槍硬碰硬。 那紅孩兒也是大吃一驚,自己這五昧神火不管是五行中何物都能點燃,碰到那丹爐卻只是微微燒傷,卻無法將它整個點燃起來,看來這丹爐不是簡單法寶。 朱宸見紅孩兒與葛洪相鬥,便取了一法寶,卻是跟呂梁一樣的法寶,乃是萬獸幡。朱宸取了萬獸幡,準備夥同紅孩兒速戰速決,幹掉葛洪。 葛洪十多個得意弟子見狀,連連暴喝,祭出五花八門的法寶向朱宸攻擊而去。 葛洪十多個得意弟子其中雖然沒有一位是大羅金仙,但也有三四位幾近大羅金仙,很是厲害,朱宸一下子被十多位厲害金仙阻擋,一時半刻也騰不出手來。 山巔大戰,雲草宗弟子很快便知道了,從各山頭紛湧而來。 他們遠遠就祭起法寶向紅孩兒攻擊而來,紅孩兒見漫天的法寶,絲毫不畏懼,反倒露出輕蔑的冷笑,猛喝一聲,鼻子,嘴巴竟然都噴出火來。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怒火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怒火 勢卷濃煙,彌天極地,一碰到漫天的法寶,便劈里啪那些法寶竟然件件就像乾柴碰到了烈火,燒了起來。 那些最厲害也就金仙的弟子何時見過如此厲害的神火,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是好。 葛洪見狀也是大吃一驚,知道這紅孩兒不負盛名,有這等神火護身,除非自己捨得讓自己的門人用生命來耗盡他的神火,否則只能自己堪跟他對砍,怪不得這紅孩兒如此大膽,在自己的地盤都敢如此放肆。 葛洪哪裡捨得自己的門人送死,大喝一聲阻止了門人,無奈下捏碎了玉符,向張湖畔發出求救信號。 那些門人見無法參加到葛洪和紅孩兒之戰,便紛紛將怒火發洩到朱宸身上。 這朱宸卻也是個狠角色,甚至功力比呂梁還勝上一些,見這麼多人圍攻,絲毫不畏懼,將手中的萬獸幡往空中一拋,便有千萬猛獸從萬獸幡中咆哮著衝了出來,那猛獸不死不滅,又凶狠無比,數量又多,竟然跟葛洪眾多門下鬥得旗鼓相當,不時可以聽到淒厲的慘叫聲和猛獸的暴戾咆哮聲響起。 葛洪耳邊不時聽到門人的慘叫聲,心急如焚,偏偏被紅孩兒纏住,絲毫分心不得,否則他必被紅孩兒的五昧神火所傷。 紅孩兒有五昧神火在身,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越打越是興奮,神態輕鬆自如,不時向四周放放火,而葛洪卻也只能乾瞪眼的份。 數萬年的基業,數萬年辛苦栽培的藥山看著被烈火給焚燒,葛洪的心都在滴血。恨不得不顧那烈火,跟紅孩兒近身廝殺,一洩心頭之恨。 「哈哈,葛洪知道本大王地厲害了吧,乖乖投降本王,說不定本王就饒你們一命,否則今日本王必用神火將你們通通燒死。」紅孩兒得意地大笑。 「放你娘的狗屁!」葛洪怒極,也顧不得身份,粗話都罵了出來。 紅孩兒聞言暴怒。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麼本王便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五昧神火!」紅孩兒怒喝一聲。口中唸唸有詞,整個人竟然燃燒起熊熊烈火,再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漫天都是大火,鋪天蓋地向葛洪的門人衝殺而去,卻是紅孩兒見一時奈何不了葛洪,準備先拿他的門人出氣。 葛洪看著漫天的火光向自己的門人席捲而去,兩眼赤紅。幾乎都要滴出血來。可是如今紅孩兒的本體已經沒入了烈火之中,就連葛洪也拿他無奈,只能遠遠拿起自己的法寶烈焰青爐,就算犧牲了這個法寶,也得阻止紅孩兒。 朱宸見紅孩兒打來,暗自罵了聲瘋子,沒命地收起自己地萬獸幡,趕緊躲開。而雲草宗的眾弟子見狀,知道那火厲害。個個也都四處逃竄。 只是大羅金仙出手,豈是他們說逃就逃的,已經有不少弟子被火勢波及,痛苦地跌落大地。在地上痛滾。眼看那火就要吞滅數百成千的雲草宗弟子,突然空中猛地響起無比威嚴的聲音:「紅孩兒,放肆!」 話音還未落下,只見漫天的大火猶如受了巨大的牽引力,紛紛朝遠處地天空匯聚而去,猶如一條火龍飛翔而去。 沒了大火,瞬間紅孩兒便顯出了本體,臉色煞白,目光怨毒無比,偷偷捏碎了塊玉符。 火龍就像乖巧的蚯蚓在張湖畔的手中來回盤旋。張湖畔臉色寒霜,目光冷冷地盯著紅孩兒和朱宸。也不言語,張嘴便將火龍給吞進了肚子。如今張湖畔體內也有朱雀神火,紅孩兒先天火源剛好讓他進補。火龍一入體,小宇宙內的朱雀七星立刻便亮了一亮。 紅孩兒的臉色更是煞白,張湖畔不僅克得他死死的,就連他的先天火源,他都敢吞吃,可以說紅孩兒這次還沒跟張湖畔交手,已經被張湖畔吞走了一部分能量。 紅孩兒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張湖畔神奇的控火,雖然還是難免被震撼,但總算還是能接受。 葛洪等人卻看得幾乎連下巴都了下來,甚至被火燒著的雲草宗弟子此時也渾然忘了疼痛,看著眼前不可思議地事情。如果那火這麼容易制服,自己等人還須這麼痛苦嗎?還需四處逃竄嗎? 張湖畔的目光仍然冷冷地盯著紅孩兒和朱宸兩人,手卻不嫌著,取出了六翠靈竹,在清息碧瓶中沾了些甘露,往天上一灑,天上便下起了點點雨滴,落了下來。那熊熊烈 見此雨便紛紛息了,被燒焦的大地甚至開始恢復了生燒掉根部的仙草靈藥開始抽出了嫩葉。眾人身上地火也被澆滅了,灼傷的傷口以眼目可見的速度紛紛癒合。 這等神乎其神的事情,再次震撼了眾人,葛洪心裡暗暗感歎,自己果然沒跟錯人! 「紅孩兒,你一而再地與本仙君過不去,你是否認為本仙君殺你不得?」張湖畔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目光中充滿了殺機,這次張湖畔真的是動了真怒了。他不去找紅孩兒麻煩,已經算是夠給牛魔王的面子了,沒想到他竟然還跑到自己的地盤撒野,差點將自己新召的天君老窩給燒個精光。 紅孩兒的目光一觸張湖畔的目光冷冷地打了個寒戰,他隱隱發現現在地張湖畔似乎比以前又厲害了不少,厲害到讓人心驚膽寒。不過他自恃已經發出了信號,毗那夜迦就在南瞻洲西南部一個地方採陰補陽,尋歡作樂,隔這裡不過數千萬里,趕來不過瞬間的時間,心裡總算踏實一點,不過他仍然不敢正視張湖畔的目光。 接著張湖畔將目光轉到朱宸身上,葛洪已經告訴他朱宸是何來路。 張湖畔地手中驀然多了把獰厲的虎魄神刀,刀尖直直指著朱宸,冷聲道:「呂梁在本仙君的仙君府冒犯了本仙君,本仙君一刀取了他的性命。今日你冒犯了西田天君,本來也該一刀取了你的狗命,但考慮到還要留你一條狗命回去送信。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留下一條手臂吧!」 張湖畔猶如高高在上的天神,威嚴地給朱宸下了判決書,似乎朱宸只是阿貓阿狗,根本輪不到他來提什麼反對意見。 讓人避恐不及的五昧神火,在張湖畔的手裡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樣,這等駭人的景象早就將朱宸嚇得掉了魂,張湖畔雖未戰卻已經在他心裡烙印下不可戰勝的高大形象。此時凌厲的刀刃散發出來的殺氣又緊緊鎖定住了他,朱宸雖然也是大羅金仙,卻感覺到渾身發寒,兩眼無法控制地流露出恐懼的目光。 「雲、雲明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朱宸講這些話的時候竟然牙齒有些打顫。 — 張湖畔臉色一寒,目光殺機一閃,輕蔑道:「哼,這句話該是本仙君來說吧!」 說完,張湖畔也懶得再囉嗦,高高舉起虎魄神刀向朱宸殺去。朱宸只比呂梁厲害了一點點,當年張湖畔一刀殺了呂梁,如今只是取朱宸一隻手臂,在朱宸完全散失了戰意的情況下,還不輕而易舉。 一刀下去,便聽到朱宸慘叫一聲,一隻手臂高高飛去,化為點點滴滴,散落大地。 「回去告訴長耳定光,不要再來惹本仙君,否則就算他本人親來,本仙君也誓要殺他!」張湖畔殺氣沖天,聲音寒徹如冰。 朱宸抱著斷臂,頭也不回就走了。這個殺神不是他朱宸能抗衡的,就算他師父親臨也不一定能擊敗他,今天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看到張湖畔一刀便利落地將一人獨扛眾人的朱宸給劈掉了一隻手臂,何等威風,何等豪壯!葛洪的十多位得意弟子總算明白了葛洪為何選擇投靠南瞻仙君。 這等人不投靠,又投靠何人? 朱宸走後,張湖畔又重新將目光轉注到紅孩兒的身上。沒了五昧神火相助,紅孩兒也不過就是另外一位朱宸而已,張湖畔要他死,他便得死! 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的刀刃讓紅孩兒心裡發顫,雖然知道毗那夜迦隨時就會趕到,但他心裡還是抖個不停。這一刻他才發現死亡原來離自己是這麼近,生命在這一刻完全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眼前這位自己數次想除而後快的男子手裡。 靠山硬不是發拽的真正憑借,只有自己硬才是發拽的真正憑借!這一刻紅孩兒才開始後悔不聽從牛魔王的勸告,忠言逆耳,只有真正的親人才會講出逆耳的話。 吼!張湖畔的目光寒光一閃,殺機迸發,虎魄神刀高高舉過頭頂。紅孩兒的行為已經到了張湖畔忍耐的極限,他要殺了他!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騎虎難下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 騎虎難下 魄神刀高高的從空中劃落,封住了紅孩兒任何躲閃的兒的瞳孔瞬間擴大,絕望不可抑制的浮現在他的臉上,這一刻誰也救不了他,包括他自己。 張湖畔的目光突然閃過一絲不忍,那是因為他在紅孩兒的眉宇間看到了張海天的影子。 人在死前的感覺有種超乎異常的敏感,紅孩兒在這個時刻竟然發現張湖畔眼中的那絲不忍,似乎是為他所發,卻又似乎不是。 張海天,這是一個跟張湖畔兒子沒什麼區別的徒弟,從小在他的看護指導下長大,雖然紅孩兒死一百次張湖畔也不會有一點憐惜,但張海天呢?張湖畔不想因為紅孩兒的死在他和張海天之間留下一點點隔膜。 張湖畔的刀在毫釐之差的細小距離,在紅孩兒幾乎已經感覺到靈魂正在準備離開他身子的那一刻,張湖畔的刀還是稍稍偏離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張湖畔有張湖畔的做事原則,雖然因為張海天的關係,他放了紅孩兒一馬,但紅孩兒該付的代價還是得付的。 遙遠的天際傳來強大的法力波動,張湖畔的眸子閃過震驚。 紅孩兒絕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義父終於來了。 不過紅孩兒明顯還是驚喜的過早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張湖畔這一刀還是要落下。 「豎子,爾敢!」暴怒的聲浪從遙遠的天際滾滾而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恐怖的威壓。 聲音還未完全傳到,紅孩兒粉嫩地手臂已經齊肩斷開,鮮血噴湧而出。 臉色慘無血色的紅孩兒身邊驀然多了位頭戴法冠,手握金剛忤。袒露著胸部的肥胖男子,正是毗那夜迦。 毗那夜迦滿臉肥肉抖動,鑲在肥得流油的臉蛋上的眼睛射出帶著極度憤怒地凌厲目光,那目光直直地盯著張湖畔,殺機畢露。 紅孩兒手臂的血已經止了。作為大羅金仙,雖然要再生出一隻手臂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大羅金仙身上每一寸身體幾乎都花費了他們無數年的苦修錘煉,蘊含著強悍無比的能量,張湖畔這一刀不僅相當於砍掉了紅孩兒一隻手臂,也相當於取去了他一部分辛辛苦苦修煉的功力。 不過紅孩兒畢竟還是撿回了一條命。一種劫後餘生地別樣滋味在他的心頭徘徊,他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張湖畔,那目光中有恐懼。有仇恨,更多地是不解。他知道自己能撿回這條命不是毗那夜迦的功勞,而是張湖畔那眸子深處閃過的一絲不忍,一絲到現在他還根本無法理解的不忍。 此時的張湖畔早就將紅孩兒扔到一邊,目光冰冷地毫不畏懼地與毗那夜迦對視。 肥胖地身子。猙獰地面孔。雕刻著淫穢圖案的金剛忤,還有恐怖到了極點的氣勢,這一切讓葛洪嚇得幾乎連魂都丟掉了。 毗那夜迦,亞聖級的人物,凶殘成性的傳說中人物。這一切都足於震撼得葛洪喘不過氣來。一個大羅金仙在天仙、金仙面前雖然是高高在上地存在,但同樣亞聖級的毗那夜迦在葛洪這樣的大羅金仙面前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就像大羅金仙級之間的戰鬥,天仙、金仙幫不上什麼忙,此時在張湖畔和毗那夜迦之間,同樣葛洪能幫上地忙也是微乎其微。此時的葛洪只有緊張地關注著南瞻仙君和毗那夜迦之間的對峙。心裡暗暗祈禱雲中子也能像毗那夜迦一樣突然出現。 「得罪我毗那夜迦就一個字,死!」毗那夜迦牙齒間冷冷地蹦出一句話。刺骨的殺氣使得整個空間似乎被冷凍,冰寒地讓人發抖,空間窒息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得罪本仙君同樣是一個字。死!」張湖畔的牙齒縫中同樣冰冷地蹦出一句話。隨著那個「死」字一出口。整個空間一陣動盪,冰凍的空間就猶如玻璃片片破碎,窒息的空間無風起浪,發出沉悶的聲音。 毗那夜迦的臉色微變,他沒想到一個大羅金仙的氣勢竟然跟他毫不多讓,不過要說一位大羅金仙能跟他亞聖級高手分庭抗禮,他還是不相信的。 「哈哈,你果然有兩下子,怪不得你這麼囂張!」毗那夜迦仰天大笑。接著臉色一沉,陰森道:「不過就憑這麼點本事想從本尊手裡逃生還差得遠!」 「哈哈!」張湖畔同樣仰 ,不屑地冷聲道:「逃生?那是你吧!」 「小子你果然狂妄,從來沒人敢這樣跟本尊講話,你算是第一位!」毗那夜迦目中充滿了殺機,臉上原本抖動的肥肉此時卻反倒像雕塑般凝凍住了,顯得格外地猙獰陰森。 「是嗎?」張湖畔眸中寒光一閃,身邊驀然多了十二位暴戾殺氣沖天的十二巫祖,個個鱗甲披身,在日光下閃著獰厲的寒光。手臂肌肉暴突,顯示著無窮無盡的爆發力。 上古巫祖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殺戮之氣。暴戾凶殘之氣豈同小可! 上古巫祖!毗那夜迦暗暗震驚,凝凍的肥臉不受控制地抖動了一下,心裡再不復絲毫輕鬆。這回他算是真正明白為何張湖畔在面對他這樣亞聖級的高手,竟然絲毫沒有退讓之意,甚至他的眸子深處除了強大的戰鬥意志,沒有絲毫膽怯。 葛洪兩眼露出駭然、興奮的目光。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南瞻仙君那一刀還不是他全部地本事,他還深藏著十二位每位都堪比他葛洪的分身。 那強悍的氣勢,沖天地殺氣,就連葛洪都無法克制地微微顫慄,這一刻,他相信,就算南瞻仙君不是毗那夜迦的對手,但毗那夜迦想殺了南瞻仙君卻也不是什麼易事,至少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毗那夜迦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臉色微變。 — 亞聖級高手不是到了萬不得已,或者是那事只是舉手投足的小事,他們是絕不會輕易出手的。因為亞聖級境界是他們經歷了千辛萬苦,無數年的苦修才成就的。無數年的苦修讓他們不僅擁有了亞聖級境界,也帶給了他們超脫的地位,讓他們成為了可以掌控自己大部分命運的人。不像那些亞聖級以下的人物,只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人物手裡的棋子,他們指哪,他們便攻向哪裡。 亞聖沒有一位不珍惜自己的羽翼,沒有一位不珍惜得來不易的超然地位,人上人的權威,只要哪天他們也能得證至聖,那麼天下就再也找不出什麼可以控制他們的人了。這也是普賢真人明明有跟雲中子一拚的實力,卻寧肯自損部分功力,脫陣而走的原因,也是雲中子明明有實力擊殺普賢真人卻仍然讓他走脫的原因。因為他們比那些天仙、金仙、大羅金仙看得更遠,更透徹,他們也清楚自己的最終目標,那便是至聖,只要成就至聖,這天下就再也沒人能像布棋子一樣佈置他們了,一時的得失,一時的意氣絕不是他們冒生命危險的理由。互相之間的鬥氣,互相之間的爭鬥讓門下弟子,讓他們掌控的勢力去鬧足夠了,他們只需旁觀便成。 毗那夜迦自恃亞聖,小看了張湖畔,以為殺了張湖畔不過只是舉手投足的事情,所以把話說滿了,所以想出手一番,卻沒想到看走眼了,張湖畔不僅在氣勢上不遜於他,甚至還有十二個上古巫祖般的分身。 毗那夜迦仍然有信心擊敗張湖畔,但他卻已經沒信心殺滅張湖畔了,而且他更沒信心一旦張湖畔發瘋起來,自己能否不受傷。很顯然眼前這位殺氣沖天南瞻仙君一定會發瘋的,這是毗那夜迦的直覺。 為了區區一個紅孩兒,要付出受傷的代價,這是毗那夜迦絕不願意幹的事情。這回他終於明白了,為何慈航道人修為明顯比他這位剛剛晉級不久的亞聖厲害上一些,明明就在南海卻不出頭,為何紅孩兒寧肯捨近求遠,不求自己的師父卻求他這位義父,便宜義父!因為狡猾的慈航道人早就知道了,這位南瞻仙君不是好惹的主!該放手的還是得放手,該讓別人去鬥,還是讓別人去鬥,她那雙芊芊玉手只需要在背後操縱就足夠了。 騎虎難下!毗那夜迦此時除了一戰再沒有任何選擇,如果讓人知道他堂堂西方教護法,副教主彌勒的弟子,亞聖級高手在一個大羅金仙面前不戰而逃,估計就連古井不波的兩位教主大人都會親自將他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生死一戰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 生死一戰 毗那夜迦畢竟是亞聖級高手,歷經戰鬥無數。雖然認為跟張湖畔一戰有些不值,但既然已經是非戰不可,也就立即將一些顧慮拋擲腦後,開始正視眼前這位讓他感覺到威脅的大羅金仙。 張湖畔的目光凝重無比,亞聖級的高手絕不是他可以小視的,如果不是在花果山晉級到朱雀二星,本體實力飛漲,分身實力也有些進展鞏固,眼前的人實力似乎又比普賢真人差了一點,張湖畔還真不知道這戰該如何打了。 張湖畔心念一動,火神祝融飛身站到了葛洪身邊,虎視眈眈地盯著臉色蒼白的紅孩兒,以防這小子出手殺害雲草宗的人。而本體則替代了祝融,瞬間率領其餘分身佈置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本體如今本事是何等厲害,由他主陣,十二都天神煞威力猛增,不容小視。 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瞬間成型,沖天而起的血光。將天都染成了紅色。眾人眼前全是血紅一片,頭顱成山,血流成河的悲壯場面。耳邊、腦海裡都是殺戮,金鐵交鳴聲。實力稍微差點的雲草宗弟子,臉色頓時蒼白,心神動盪,紛紛跌落於地。祝融見狀,取了數十塊玉石,急速在上面刻劃了些符篆,往空中一撒,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天羅地網,將西田山主峰給籠罩在法陣之下。 毗那夜迦臉色再變。他完全可以感到十二人一動,便有股無堅不摧,殺氣沖天的恐怖力量,這是陣法的力量。恐怖的殺戮之陣。 雲中子!毗那夜迦腦海裡閃過一道閃電,暗自苦笑,他還漏算了眼前這位南瞻仙君他另外一個身份是陣法宗師雲中子的弟子。漏算本是沒關係,亞聖級的高手,哪個不是感悟天地,會一些由天地奧秘感悟到地奇妙陣法,但問題是眼前這位南瞻仙君他陣法造詣明顯已經到了登峰造極,一代宗師的境界,這就不是他毗那夜迦所能比擬了。 張湖畔手握虎魄神刀,刀鋒直指毗那夜迦,虎嘯聲隱隱響起。 毗那夜迦滿臉凝重的舉起了他手中的金剛忤,金剛忤頭上的掛鉤在空中搖顫,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聲音,竟然會讓人產生奇怪的幻覺,似乎那不是金鐵交鳴聲,乃是男女交歡的靡靡之音,勾人心魄。金剛忤上雕刻著的淫穢圖片似乎突然活了過來,擺弄著讓人欲罷不能的誘人姿勢。 張湖畔心神一顫。久已經不出現的九天玄女美妙地胴體,在這一刻又重新復活,在他眼前擺弄著雪白的翹臀,私密處若隱若現,無比地誘人。 毗那夜迦見狀,兩眼閃過一絲驚喜,他沒想到張湖畔這樣的人物竟然會經不起自己的靡音蝶舞,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是見過了九天玄女這等仙界奇女的胴體,在靈魂深處留下了她的勾魂身子,被他那靡音蝶舞給激醒了。 不過正也是毗那夜迦兩眼的一絲驚喜。導致的細微波動讓神念無比強大的張湖畔猛然驚醒,心神一凜,嚇出了一身冷汗。 怒吼一聲,虎魄神刀終於率先出手。 毗那夜迦微微變色,他沒想到張湖畔的反應竟然如此快,舉起了自己的金剛忤迎擊而去。 鏘!鏘!虎魄神刀連續兩次擊打在毗那夜迦的金剛忤上,發出震天的響聲。 集陣法之威力,集眾人之力道,張湖畔那一刀可以說剛猛無比,勢不可擋,毗那夜迦雖然力大無比,法力無邊,卻也連連退了兩步,兩手震得發麻,滿眼駭然。 不過毗那夜迦畢竟乃亞聖級人物,張湖畔跟他差了一個鴻溝般的差距,雖然毗那夜迦實力不如普賢真人,但仍然震得張湖畔包括他的十一個分身血氣翻騰,向四周飛退開來,不過陣法之式猶存,絲毫不見混亂,虎魄神刀仍然筆直對準毗那夜迦。 葛洪見狀激動萬分,懸著的心微微放下,形勢比葛洪想像中還要好上很多。南瞻仙君看情形雖然仍然稍差一籌,但毗那夜迦想要完敗南瞻仙君不付出一定代價是不可能的了。至於殺了南瞻仙君,除非毗那夜迦肯付出落下半死不活下場的代價,否則休想了。剛何況高手過招,絲毫不可出差錯,一籌之差,誰勝誰負也很難說清。 竟然被雲中子的弟子給逼退兩步,毗那夜迦在震驚的同時,也終於有些惱羞成怒,今天要不扳回點面子,他毗那夜迦的臉算是丟在這裡了。 吼!毗那夜迦也是怒吼一聲,再也不顧什麼身份,發起了反攻。 亞聖級高手暴怒出手,真是排山倒海。整個空間動盪,金剛忤所過的空間竟然被絞碎,發出刺耳的聲音。整個空間似乎以毗那夜迦為中心,向四周爆炸開來,威力巨大的讓人瞠目結舌。 葛洪等人雖遠遠觀戰,仍然毛骨悚然,暗想如果自己面對這樣恐怖的攻擊,早就不知道被擊飛到哪裡去了。 紅孩兒也是滿臉驚駭,與死神擦肩而過,讓他終於開始正視起自己。在這等威力面前,他根本算不得什麼。 只有火神祝融仍然一臉平靜。如果本體夥同十一個分身,集上古凶陣。連一招都接不下來,那麼這戰根本就無法打了,還不如趁早提了葛洪,落荒而逃來得乾脆。 吼!張湖畔渾然不懼地怒吼一聲,再次揮出一刀,刀鋒在空中不停穿梭,沒有毗那夜迦那般威猛,那般恐怖。原本凶悍無比的虎魄神刀此時充滿了飄逸,猶如溫柔的流水。 如果說以前張湖畔在亞聖絕對的力量面前,武技能發揮的作用微乎其微,他除了落荒而逃沒有第二種結果。如今他實力大漲,集著陣法的威力,終於擁有了可以正面搖撼亞聖力量的資本了。但是大羅金仙與亞聖間的法力、絕對力量的差距畢竟還是很大的,如今的張湖畔無非取得了跟亞聖正面對決的入場券而以,如果他傻乎乎的每招都跟毗那夜迦硬碰硬,那麼毫無疑問,他的落敗將轉眼間就到來。 張湖畔會這麼傻嗎?當然不會,在他跟毗那夜迦硬碰硬了一次之後。他便知道兩者的差距還是很大的,但這個差距不再是無法逾越。他可以通過陣法,通過武道來彌補。就猶如當年孫悟空憑著他強大無比的戰鬥意志,不可衡量的戰鬥技巧,硬是以大羅金仙之境界,堪比亞聖。如今張湖畔雖然比當年的孫悟空差了些,但是憑著陣法,藉著武道,他也終於邁出了這一步,他與亞聖間的差距不再是不可逾越! 虎魄神刀猶如魚兒在毗那夜迦面前遊蕩不定,充滿了詭異,讓毗那夜迦剛猛無比的一擊變得有些遲疑,有些舉棋不定,失去了勢如千軍萬馬的威勢。 鏘!鏘! 神刀與金剛忤再次撞擊在一起,一種猶如擊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讓毗那夜迦鬱悶無比。 張湖畔胸口猶如被巨錘重重的擊中,,但以柔克剛緩衝脫卸了很大一部分力量,讓張湖畔不像第一次一樣血氣翻騰。 毗那夜迦臉色鐵青地凝視著張湖畔,他的主動一擊竟然無功而返! 「你果然有些門道!」毗那夜迦冷冷地道。 張湖畔刀鋒仍然遙指毗那夜迦,戲謔道:「你也不差!」 毗那夜迦再次舉起他的金剛忤,金剛忤在他的手中嗡嗡作響,在風中戰慄! 張湖畔的臉色變得凝重無比,剛才無非各自探了下對方的底細。現在才是戰鬥真正的開始。 滿天的金剛忤罩住了天上地下,猙獰的忤頭猶如巨山砸向包括張湖畔分身在內的每一位人,毗那夜迦露出無比猙獰的笑容。 就算無法立刻拿下南瞻仙君,他也要先廢掉一些分身! 每一個金剛忤都不是虛幻的,而是實實在在的。 張湖畔似乎無處可逃,至少實力相差一大截的分身無處可逃! 只是上古凶陣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難道只是徒有虛名? 吼!吼!吼! 十一個分身包括張湖畔的本體仰天怒吼,吼聲響徹天地。十二道血光種田而起,在天地間不停旋轉,不停變化,結成了密密麻麻一層疊著一層的血網! 血網上血光波動,無比恐怖的殺戮氣勢沖天而起! 噗!噗!噗! 金剛忤淹沒在血光之中,仍然勢不可擋地砸向血網,血網猶如彈性十足,粘性十足的蜘蛛網,雖然被金剛忤擊破,但卻讓金剛忤再不復剛才的威猛。 鏘!鏘!鏘! 十一個分身毫不猶豫地將鐵拳揮向強弩之末的金剛忤,發出震耳的聲音,然後個個被震飛,甚至除了帝江和共工所有分身都噴出一口精血,亞聖的全力一擊果然不是蓋的,哪怕已經被削弱了很多。 最後一忤還沒落下,而此時張湖畔身上的玄武盔甲猛地亮起無比耀眼的光芒,浩瀚的星雲在他的身上不停盤繞著,他的虎魄神刀沒有迎向正砸向自己,威力最猛的最後一忤,而是雙手握刀,揮刀直接攻向毗那夜迦。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失算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失算 刀威猛而無敵,勇往直前! 刀無比快速地劃過空中,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音,與空氣急速的摩擦,似乎將整個空間都燃燒了起來。 張湖畔竟然準備用肉身硬抗亞聖的一擊! 毗那夜迦雙目流露出複雜的目光,那目光中有讚歎也有恥笑。他讚歎張湖畔的神勇,竟然敢用肉身硬抗自己的攻擊,試圖用神刀給自己造成傷害。他也恥笑張湖畔的不自量力,一個大羅金仙想硬扛亞聖最猛的一擊,哪怕那一擊經歷了層層的削弱,仍然不是大羅金仙可以抗衡的,至於張湖畔那一刀的威猛,雖然讓他震驚,但作為亞聖級高手,他還不信人家大羅金仙敢硬扛自己一擊,自己就硬扛不起。 毗那夜迦的臉上開始露出得意的笑容,落向張湖畔的最後一忤竟然猛地加速,爆發出格外強霸的力道。 張湖畔兩眼閃過一絲驚駭,他沒想到毗那夜迦真正的目標不是那些分身,仍然是他!攻向他的一招還暗藏乾坤! 刀已出豈有回之理,更何況毗那夜迦藏有殺招,張湖畔又何嘗沒有? 毗那夜迦的笑容猛然凝固,因為在他的金剛忤重重落在張湖畔的肩膀上時,張湖畔的神刀也到了,那刀竟然猛地發出耀眼的火刀,那火刀讓毗那夜迦感覺到由衷的恐懼,那是跟五昧神火一般厲害的神火。 失算!徹底的失算!他可以硬抗那一刀,但他卻硬抗不了帶著朱雀神火的一刀。 噗! 張湖畔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上的玄武盔甲化為烏有,嘴角掛著鮮血,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遠遠跌落。 毗那夜迦那招果然力道恐怖無比,但張湖畔有玄武護身,又是大巫不死之身,雖然不是真正的不死,但卻足夠了! 張湖畔包括他的分身都受傷了,但毗那夜迦同樣受傷了。而且看情形比張湖畔還要厲害。因為他的胸口有一處明顯的傷口,那傷口在燃燒著不滅的火,灼燒的劇痛不時傳到他的大腦神經,而且那火還在不停燃燒吞噬著他的真元。 大意失荊州,本來就算張湖畔有朱雀神火,但想給毗那夜迦如此厲害的創傷卻不是易事。不僅不是易事,根本就是不可能。但毗那夜迦以為自己皮厚,以為自己護體神功厲害。所以他大意了。他認為同樣互相攻擊下,自己的金剛忤肯定能帶給張湖畔所帶給他的百倍重創。 可惜他估錯了。他不僅估錯了張湖畔那一刀的威力,他也估錯了張湖畔強悍的防護能力。強悍的大巫之身。 毗那夜迦的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臉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動,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痛苦! 張湖畔的臉色有些蒼白,亞聖的攻擊絕不是開玩笑的,他也受傷了。不過表面看起來他沒有毗那夜迦那般厲害,那般顯目而已。但事實上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形勢陡轉直下,看得葛洪幾乎連眼珠子都要爆出來。本以為南瞻仙君硬扛毗那夜迦那一忤。就算不死也得落個半死不遂。卻沒想到他只是噴了一口血,目光仍然冷徹如冰,反倒是那形勢大好的毗那夜迦卻在燃燒著不滅的火。 與亞聖的對決。不管南瞻仙君是不是出其不意,但目前看起來南瞻仙君似乎已經略佔上風是鐵錚錚的事實。 張湖畔和他的分身仍然呈合圍之勢,只是那沖天的氣勢明顯比剛才弱了很多。但堅定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減弱,那不畏死亡的慘烈戰意仍然在他們的眼中熊熊地燃燒著。 毗那夜迦微微地皺了下眉頭。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南瞻仙君,強悍的肉身,強悍的神火! 再戰!除了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雖然毗那夜迦仍然佔了很大的勝算,但他已經知道自己再不是穩操勝券。甚至掛在這裡都有可能。 毗那夜迦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怯意。 死!甚至受傷對於他這樣的人物而言都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眼看離那至聖的境界一步接近一步,雖然有可能那一步永遠不會踏入至聖境界,但他不願意因為紅孩兒而起的毫無意義的一戰讓他永遠止步在亞聖境界,甚至重傷而亡。 張湖畔感覺到了毗那夜迦眸子深處的怯意,他眼中的戰意更濃,那種喧天的殺氣越發的慘烈。 「哈哈,南瞻仙君果然不同凡響,毗某人領教了!」毗那夜迦仰天一笑,接著臉色一沉,道:「莫非南瞻仙君認為我們還有必要戰下去嗎?」 「哈哈!」張湖畔仰天一笑,收起分身。他張湖畔又不是瘋子,難道不知道真要逼急了毗那夜迦自己估計不死也得脫層皮,事實上他如今就已經有些強弩之末了。 對於世俗人而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於像他們這樣的人,君子報仇數十萬都不算遲,又何必支持在這一時呢! 毗那夜迦見狀,向紅孩兒一招手,臉色陰沉地往南海的方向飛去。這等不滅的火,估計也就教主神功,或者慈航道人手中的清靜琉璃瓶中的甘露能澆滅,慈航道人的地盤就在南海洛迦山,毗那夜迦自然往她那處飛。 葛洪見毗那夜迦帶著紅孩兒飛走了,終於鬆了口氣,兩眼充滿崇拜地看著張湖畔。 雲草宗上下弟子全部跪地,高呼南瞻仙君。 雲草宗一間密室內,張湖畔臉色蒼白地在運功療傷,空中旋轉著漫天的中品靈石,絲絲純淨的能量從靈石中被抽離了出來,注入到張湖畔體內。 數天之後,張湖畔才緩緩張開了雙目,輕輕歎了口氣。極限的戰鬥可以激發張湖畔的無限潛能,讓他不斷突破進步,但過度的極限,特別是硬扛亞聖級的攻擊,同樣能給他帶來傷害,一時很難恢復的傷害。 張湖畔出了密室,十二分身也在同一時間出了密室,紛紛沒入張湖畔的體內,他們的傷勢很輕,數日的療傷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有本體還需一段較長時間的療傷才能完全恢復。 「這次因為本仙君的緣故,讓你受累了!」 大廳之內,張湖畔對葛洪說道。 「仙君此話折殺葛洪了,仙君英勇無比,葛洪能跟隨仙君,是葛洪的榮幸!」葛洪恭謙地說道。 經過數日前的一戰,葛洪算是從骨子裡都將張湖畔給佩服上了,亞聖啊!還不是在仙君面前吃了大虧,乖溜溜地走路! 張湖畔欣慰地點了點頭,不再繼續糾纏此事,道:「按原計劃繼續,經過這一戰,量西方教的人再不敢輕易上門鬧事了!」 張湖畔這句話乃是深思熟慮後的結論,西方教連毗那夜迦也吃了虧,除非西方教不要臉到出去彌勒或者燃燈同一等級的高手,否則就算慈航道人親臨,也只能搞個不尷不尬的局面。既然如此,西方教短時間內肯定不會再上門,就算上門也需醞釀一段時間,想個十全的辦法。 「遵命!」葛洪領命。 張湖畔交待了一番,便起身回南瞻天城了。 回到南瞻天城後,張湖畔便帶著十二個分身立刻閉關修煉療傷,如今四面環敵,張湖畔不敢絲毫放鬆。閉關前張湖畔將六翠靈竹才清息碧瓶交給了姬清舞,暫時讓姬清舞攝政總部。 姬清舞在世俗時就是星宇集團的副總,這南瞻部洲雖然錯綜複雜,但不打仗她還是應付得過來的。 過了段時間,張湖畔感覺總算將體內的傷勢暫時壓制住,便出了關,他還有件較為緊急的事情必須得處理一下,那便是紅孩兒的事情。 本來張湖畔還不想過早地去拜訪千雲山玄天狐王和積雷山牛魔王,以免讓他們誤會自己想憑張海天這層關係,拉攏他們,借助他們的勢力。但如今,紅孩兒的事情卻不得不讓張湖畔要提早去拜訪千雲山玄天狐王和積雷山牛魔王,否則再讓紅孩兒鬧下去,張湖畔也真的只有一刀將他給卡嚓掉了,到時他就難免跟牛魔王落下不可開解的殺子之仇,這樣一來張海天夾在他這位師父和親生父親之間就為難了。 積雷山摩雲洞牛魔王滿臉怒色,斗大的牛眼殺機閃爍,粗壯的胳膊青筋暴漲。他的眼前是臉色蒼白的紅孩兒,他的短臂處已經長出了新的手臂,但那隻手臂顯然比左臂缺少了強悍的力量。 「雲明,他好大的膽子竟然連我牛魔王兒子的手臂都敢砍,他莫非真的以為自己當了南瞻仙君,有孫猴子,雲中子背後撐腰,我牛魔王就不敢動他嗎?」牛魔王怒髮衝冠,連連怒吼。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大水沖了龍王廟 孩兒以前一直以為牛魔王不關心自己,只知道叫他退自己受了如此大傷,功力大打折扣時,才發現其實牛魔王原來是如此關心,疼愛他。以前叫他忍耐,不是他牛魔王膽小怕事,而是怕他紅孩兒吃虧,落下悲慘下場。 紅孩兒鼻子微微有些發酸,悔不該當初不聽牛魔王的話! 紅孩兒此時的心情無疑是很複雜的,即希望牛魔王真的將張湖畔頭扭下來,又怕牛魔王不是張湖畔的對手,畢竟連毗那夜迦不小心也吃了個大虧,牛魔王雖然神功蓋世,力大無窮,實力直逼亞聖,但畢竟還差了一個級別。除了這個矛盾的心情外,在紅孩兒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層道不明說不清的奇怪情緒。似乎被張湖畔砍了一刀後,反倒不如以前那般恨張湖畔。不知道是因為跟死神如此的接近讓他悟到了生命的珍貴,還是因為張湖畔眼中那一絲不忍,或許那一絲不忍占的成分更重吧,畢竟那絲不忍相當於張湖畔放了他一條生路。 「算了吧,父王!」紅孩兒道。 知子莫若父,紅孩兒桀驁不馴,睚眥必報的性格牛魔王可以說知道的一清二楚。本來要是以前紅孩兒說出這番話,牛魔王必然欣喜若狂,認為紅孩兒終於長大了。但如今聽到這番話,卻倍感心酸,感覺是自己沒有盡到了做父親的職責才讓他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 人的行為真是古怪,以前紅孩兒求牛魔王出手時,他反倒勸阻紅孩兒,如今紅孩兒受了重傷,反過來勸牛魔王。牛魔王卻不肯罷休了。 「此事你不必多想,且在這裡靜心休養,父王自有打算!」牛魔王拍了拍紅孩兒的肩膀,然後叫手下牽來避水金睛獸,騎著它離了雲摩洞。 牛魔王生經百戰,一生起起落落,可以說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就算在西方教的眼皮底下,他仍然能硬撐保留了雲翠山地地盤,可見他的腦袋瓜絕不像他表面的憨厚。而是精明厲害至極。 他一出摩雲洞,不是立刻去找張湖畔。他知道光憑自己一人絕不能輕易動張湖畔,而是先去千雲山萬福宮,只有求得玄天狐王的支持,他才有可能說動其他妖王,各方勢力一起對付新任的南瞻仙君。 「大哥,這個雲明野心絕對不小。如果我們不趁著這個雲明還未在南瞻部洲站穩腳步,殺他個措手不及。等他將大大小小的勢力收服後,估計他的目標就是我們了。」 萬福宮內,牛魔王滿臉憤憤地對玄天狐王說道。 玄天狐王一時陷入了深思,這南瞻仙君的所作所為他倒也聽過一些風聲,上任第一天殺了西方教長耳定光仙的弟子呂梁,如今竟然又將紅孩兒的手臂給砍了。 此人是個狠角色!玄天狐王暗自想道。 本來玄天狐王還想跟這個南瞻仙君來個和睦相處,如今新任地南瞻仙君鋒芒畢露,他反倒有些不安。特別是牛魔王最後一句話。讓玄天狐王心裡被大大的觸動。 「這雲明雖然本事厲害,但我想最多也就跟你我仲伯之間,只要我們聯繫一些南瞻部洲各地英雄豪傑,倒也不難將他給趕下台。只是如此一來。那猴子還有雲中子又豈肯罷休?」玄天狐王道。 牛魔王聞言,道:「莫非我們就這樣看著雲明小兒在南瞻部洲囂張放肆不可?要知道他今天敢砍了我老牛兒子的手臂,後天就敢到你我地盤來撒野了!」 牛魔王話音剛落地,便有人來報告南瞻仙君來訪。 玄天狐王聞言,臉色微變,很是好奇!而牛魔王聞言,頓時臉現怒色,喝道:「沒想到他雲明剛剛砍了我兒的手臂,還敢到萬福宮來,莫非他不知道你我關係嗎?」說完牛魔王提了渾鐵棍就準備出去跟張湖畔大戰一番。 「大哥且莫衝動。雲明畢竟是天庭封的南瞻仙君,我們不可失了禮數。等會見了面,大哥問完侄子之事後再戰也不遲!」玄天狐王勸阻道。 牛魔王不敢拂了玄天狐王的面子。只好憤憤地壓下心頭怒火。 張湖畔一見到玄天狐王頓時楞住了,沒想到那玄天狐王竟然就是火車上那位英俊到了詭異的男子。 玄天狐王見到張湖畔,心中猛地一震。 「哈哈!沒想到你就是南瞻仙君!」玄天狐王笑著迎了上去。 張湖畔也是哈哈一笑道:「本仙君跟狐王真是有緣啊!」 牛魔王見玄天狐王和張湖畔似乎相識,心中雖然驚訝 來不及深究這些事情,此時他地雙目殺機暗閃,恨不而後快。 張湖畔早就感覺到牛魔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心中暗暗一歎,要不是因為張海天的緣故,今日非要跟他牛魔王一較高低不可。 「大王別來無恙!」張湖畔主動向牛魔王打了個招呼。 牛魔王冷哼一聲,道:「本王好得很,只是犬子蒙仙君賜教,如今卻不是很好!」 牛魔王話中帶刺,張湖畔聞言心中有些不快。怎麼說都是紅孩兒冒犯他在先,要不是看在張海天的面子上,紅孩兒早就被他滅成灰了。 — 「賜教不敢當,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大王最好管好自己的兒子,否則下次本仙君就不會有這幫好心腸了!」張湖畔冷聲道。 既然牛魔王要袒護紅孩兒,張湖畔也不會下賤到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牛魔王聞言,勃然大怒,渾鐵棍立刻直指張湖畔,怒喝道:「雲明,不要以為你身後有孫悟空和雲中子,本王就不敢殺你!」 玄天狐王聞言臉色巨變,他沒想到兩人剛見面這事情就搞成這樣了。他還沒想好是否要跟南瞻仙君對著幹,如今卻是被牛魔王給逼到要立刻做決定。 張湖畔天生傲骨,豈容人這般侮辱,雖然有張海天這層顧忌,說不得也得先讓牛魔王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虎魄神刀橫空而出,凌厲的刀鋒遙指牛魔王! 磅礡的氣勢沖天而起,讓玄天狐王暗暗吃驚不已! 突然張湖畔輕輕歎了口氣,收起了神刀,轉頭便準備走。 張湖畔剛剛邁出腳步,一個穿著七彩仙衣的女子從遠處猶如歡快地飛鳥投入了他的懷抱,驚喜道:「爸爸!」 「師父,你怎麼來了!」跟在後面的張海天也驚喜地叫道。 「拜見主人!」避塵兒躬身見過張湖畔。 張湖畔臉色稍緩,撫摸了下柳霏霏的秀髮,沉聲道:「跟爸爸回南瞻天城,避塵兒也跟本尊走,海天暫時就留在這裡陪你地家人!」 說完張湖畔便帶著柳霏霏和避塵兒飄然離去。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得根本讓人無法回神。 玄天狐王,包括牛魔王面面相覷,搞了半天,這個南瞻仙君竟然是張海天的師父。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我早該想到,我早就該想到了!玄天狐王竟然一時愣在原地喃喃自語。 張海天在牛魔王收回渾鐵棍那一刻,猛然變色,他立刻明白了為何師父離開的時候神情有些不悅。原來,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用鐵棍指著自己的師父! 一種難以言明的愧疚,痛苦湧上了張海天的心頭。 張湖畔的性格他清楚得很,如果不是因為他,他豈肯忍下這口怒氣,豈肯就這樣轉背離去! 「為什麼這麼對我師父?」張海天眸中淚光閃動,幾乎帶著歇斯底里地向牛魔王責問道。 如果說牛魔王這輩子最對不起,最愧疚的恐怕就是這個小兒子了。面對張海天的責問,雄霸一方,不可一世地牛魔王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師父砍了你大哥的一隻手臂!」牛魔王終於輕歎一聲道,「不過既然他是你師父,那麼一切就算了,為父改日就上門向他道歉!」 大哥,又是那個未見面的大哥!張海天心中對紅孩兒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可以說懷著仇恨,因為他曾經試圖殺害他地母親。 「哼,你怎麼不問問你寶貝兒子,哪裡得罪我師父了。知道我師父為什麼沒殺他嗎?你以為是你兒子命大嗎?還是我師父忌憚你牛魔王?不是,都不是,那是因為我,我張海天!」張海天悲痛地嘲笑道,也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牛魔王。 做為張湖畔的徒弟,又怎麼會不明白張湖畔的為人。 「海天,不可以這樣對你的父親說話!」玉面天狐急忙道,如今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她怎麼忍心他們父子關係搞得一團糟!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 人參果會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 人參果會 海天話問得牛魔王無言以對,雖然牛魔王是個精明的一位父親,看到兒子被人砍了根手臂,他首先想到是去給兒子報仇,而沒有去深究事情的根源,或者他潛意識裡認為紅孩兒以前得罪過張湖畔,張湖畔上次不賣自己的面子,這次剛好與紅孩兒狹路相逢,乘機報復了。牛魔王沒問,紅孩兒自然也不會主動說出自己跟毗那夜迦還有南方那些邪魔人物狼狽為奸,自作主張找南瞻仙君的麻煩。 見牛魔王啞口無言,牛眼異光閃動,玄天狐王知道事情估計不像想像中那般簡單。 「莫非南瞻仙君砍了紅孩兒的手臂另出有因,而不是你說的以前那樁事?」玄天狐王問道。 牛魔王這時才算徹底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是個惹禍的主,雖然最近乖巧得很,卻也難保他沒主動去惹南瞻仙君,輕輕歎了口氣道:「我並沒有詳問!」 玄天狐王聞言,暗自苦笑,這回可好,原因還沒問清楚,就拿著鐵棍指著南瞻仙君。要是這南瞻仙君是別人倒還罷,大不了借題發揮,將他趕下台,問題是他是將海天養大,並教了海天一身本事的師父。 玄天狐王終生未娶,也沒兒女,就海天和玉面天狐兩位親人,這海天也就相當於他的兒子。外甥的救命恩人兼師父剛進自己的家門,就被逼走了,這話要是傳出去,玄天狐王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 張海天聞牛魔王連個事情都沒問清楚,就拿著渾鐵棍直指自己的師父,心中悲憤交加,愧疚無比。師父將他辛苦養大。教他修煉之道,教他為人之道,大恩還未報得絲毫,自己的大哥三番兩次找師父麻煩也就罷了,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準備殺師父而後快,自己這個徒弟真是罪該萬死,還有何臉面去見師父! 哀莫大於心死! 張海天地目光冷漠地注視著牛魔王,甚至還帶著絲恨意。說到底,張海天是張湖畔一手拉扯大的,要說起感情的深厚。就算他的親生母親玉面天狐也跟張湖畔無法相比。 看著兒子像對待陌生人甚至仇人的目光一樣看著自己,牛魔王心裡倒翻了五味瓶,複雜至極。 「為父這就去向你大哥問個清楚,然後去南瞻天城向你師父道歉!」牛魔王長歎一聲,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張湖畔真的是因為以前紅孩兒得罪他而下了毒手,他牛魔王也只能忍下這口氣。畢竟他救了自己小兒子一條命。 「我隨你去,免得你偏袒紅孩兒!」張海天恨恨地說道。 牛魔王臉上的肉一抖,接著又恢復了正常,似乎突然間衰老了很多。好不容易盼來了小兒子,卻沒想到兄弟間卻要反目成仇,甚至就連父子間也有了一層厚厚的隔膜! 玄天狐王就這麼個外甥,生怕海天吃紅孩兒的虧,聞言道:「我也一起去。」 那玉面天狐自然也一道去了。 現在的紅孩兒對張湖畔可以說又恨又怕。那恐怖地一刀,讓他根本無處可逃的一刀。到如今還讓紅孩兒驚魂未定。張湖畔大戰毗那夜迦勇往直前的威猛,滿臉濃烈的殺意,毗那夜迦胸口猙獰的傷口,不滅的神火。讓紅孩兒回憶起來到如今還心驚膽跳,而如今牛魔王為了他的緣故去找這樣一個恐怖地人算賬。 紅孩兒在雲摩洞舉棋不定,煩躁不安。 畢竟父子連心,紅孩兒雖然頑劣,甚至以前對牛魔王暗生恨意,但到了生死關頭,那股任何東西都割不斷的親情卻終究無法放下。 突然紅孩兒臉色一喜,他感覺到了牛魔王熟悉的氣息。不過他又馬上沉下了臉,因為他同樣感覺到了玉面天狐熟悉的氣息。 「父王!」紅孩兒叫了聲牛魔王。 「還不見過你舅舅和姨娘!」牛魔王道。 紅孩兒冷冷看了一眼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微微點頭。卻不叫人,然後把目光好奇地定位在張海天身上。 牛魔王暗暗歎了口氣,卻也無奈。要紅孩兒開口叫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除非天塌下來了。 「海天,快見過你大哥!」牛魔王藉機轉移視線。 紅孩兒臉色巨變,他一看到張海天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如今才知道眼前之人竟然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 張海天冷哼一聲,道:「我沒這樣的大哥!」 紅孩兒臉色再變,他雖然在張湖畔那裡吃了大虧,但高傲的本性尤在,見張海天如此說,也冷哼一聲,不言語。 牛魔王臉色一變,終於爆發了。 大手一伸,就準備將兩個兒子提起來揍一頓再說。手伸到一 於還是無力地放了下來。 「紅孩兒,你且說一下,為何南瞻仙君要砍了你一隻手!」牛魔王問道。 紅孩兒見牛魔王問起此事,臉色大變,有些唯唯諾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哼,心虛了吧,不敢說了吧!」張海天諷刺道。 「說就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紅孩兒經不起激,跳將起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來。 牛魔王越聽臉色越是陰沉,目光越是森冷。 鬧了半天,竟然是自己地兒子到人家的地盤去放火殺人了,南瞻仙君沒殺了他算是十分給他牛魔王的面子了,不,是給張海天的面子,牛魔王暗自苦笑。 當紅孩兒說到毗那夜迦在張湖畔手裡吃了大虧,主動提出停戰時,牛魔王、玄天狐王和玉面天狐都忘記了紅孩兒殺人放火被張湖畔教訓之事,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毗那夜迦本事如何他們三人是知道地一清二楚,雖然毗那夜迦不見得能輕鬆擊敗他們,但他們想要擊敗毗那夜迦卻絕對是癡人做夢,否則以牛魔王的傲氣,看到毗那夜迦在雲翠山,還不立刻揮棍直取毗那夜迦,而是真要這麼做了,牛魔王無非自取羞辱罷了。 — 這回牛魔王算是真正明白了張湖畔的大義,算是明白了張湖畔對張海天的寵愛。如果不是因為張海天,就憑紅孩兒三番兩次得罪他這麼厲害的人物,死一百次都足夠了,要知道呂梁只是當面羞辱了他,便被他給一刀干了。如果不是因為張海天,在萬福宮,恐怕自己吃虧的概率會大很多。 「是為父負你師父太多了!」牛魔王仰天長歎,老淚縱橫。 他牛魔王叱吒地仙界數百萬年,何曾做過這等恩將仇報的可恥之事。 紅孩兒雖驕縱侍寵,蠻橫無理,但智商還是很高的,聞言終於明白過來張湖畔為何到最後關頭放了他一馬,原來他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的師父! 趙洪自從跟了張湖畔之後,可以說平步青雲,好不得意。如今他已經成了副將,此官在天庭雖然還算不得大官,但卻也已經不小了,相對於他以前區區趙國國師那就不知道大到哪裡去了。 今日正值趙洪巡邏東門,他遠遠看到遠處飄來了三朵祥雲。其中一朵祥雲之上站著位尖嘴猴腮,渾身金毛地活脫脫猴子般人物,火眼金睛,金光暗閃。另外一朵祥雲上站著為大腹便便,身穿銀色冑甲的天將。最後一朵祥雲上卻是一位倒騎著毛驢的白鬍鬚老道士,正是張湖畔去清羅島路上問路地那位道士。 這趙洪厲害的本事沒有,但見聞倒是頗為淵博。遠遠見到那三人,心裡猛地跳個不停,急忙下了城牆,在城門口迎接。 莫非是那三個傳說中的人物不成?趙洪忐忑不安地站立在城門口,一邊派人通知鎮守南瞻天城的姬清舞。 轉眼三人便輕飄飄的飛落城門口,那位大腹便便的天將嚷嚷道:「猴哥,張老,這就是南瞻天城了!」 趙洪聞言,心兒幾乎跳出了胸腔,乖乖不得了果然是傳說中的人物。 趙洪急忙上前,深深躬身道:「請問三位上仙是否是齊天大聖孫爺爺,天蓬大元帥和張果老上仙?」 這三人正是孫悟空、天蓬和上洞八仙之一的張果老。 上洞八仙都是地仙之祖鎮元子的弟子,如今五觀莊的人參果又到了採摘之日,自然也就到了人參果會之日。那日張湖畔在天界碰到張果老,正是他趕回師門幫忙張羅人參果會。 孫悟空乃鎮元子八拜之交,自然是每次人參果會內定的貴賓,天蓬沾了孫悟空的光,成為唯一一位有緣人參果會的天庭仙君級人物(元帥與仙君同級)。 張果老此次趕赴花果山給孫悟空下請帖,正好趕上天蓬元帥也在花果山,便一道邀請了。 人參果會這等好事豈可少了孫悟空的好兄弟張湖畔,況且孫悟空知道張湖畔十二個分身中有十個分身個個極限接近大羅金仙,估計只要有這仙界第一奇果相助,大羅金仙便能指日可待,說不定立刻晉級也說不定,於是便嚷著要張果老連張湖畔也邀請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下帖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 下帖 然張果老和孫悟空平輩相交,但要真較勁起來,他還聲師叔,不敢拂了孫悟空的面子,況且孫悟空這人要鬧起事來沒完沒了,就連鎮元子也怕了他這位八拜之交。只是被邀請參加人參果會的人個個無不是仙界頂級人物,張果老長年深居簡出,對如今地仙界形勢不是很瞭解,對南瞻仙君更是一點都不知情,雖然不敢拂了孫悟空的面子,但也不敢擅作主張。 孫悟空也懶得跟張果老唧唧歪歪,一個觔斗雲便去了趟五觀莊。孫悟空這個面子鎮元子還是不好意思不給的,於是人參果會又破了次例,多了第二位天庭仙君級人物。 既然鎮元子開了金口,張果老自然不敢再囉嗦,只是暗歎自己八位師兄弟內定的八個人參果要少掉一個了。 張果老去南瞻天城下請帖,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剛好想去南瞻天城看看兄弟,才有了這三個牛人一同光臨南瞻天城。 孫悟空咧嘴一笑,道:「你這將軍倒也有些眼光,快快去跟我家兄弟說,俺老孫來了!」 趙洪一聽果然是這三位傳說中的人物,渾身一個激靈,兩腿一軟差點就要跪了下去。 「怎生愣在這裡,還不去通報我家兄弟!」孫悟空見趙洪愣在那裡,催道。 趙洪這回總算是回過神來了,也聽清楚了孫悟空說什麼,激動、興奮得渾身顫抖,這天底下能讓齊天大聖稱為「我家兄弟」的,一個巴掌都湊不齊,自己的老爺愣是佔了一位,厲害。厲害啊! 「三位上仙快快請進,我家仙君老爺出遠門了,如今這南瞻天城是仙君夫人做主!」趙洪急忙躬身道。 張果老跟張湖畔又沒什麼交情,聽了這話倒也沒什麼感覺,只是有些遺憾見不到被孫悟空和天蓬如此掛念的南瞻仙君,但孫悟空和天蓬卻是不同了,張湖畔的老婆不就是他們地弟媳婦嗎?這比見張湖畔還來得有意思! 「猴哥,今趟雖然碰不到雲明老弟,卻算是沒白來了,可以見見弟媳婦!」天蓬元帥對孫悟空說道。 「正是。正是!」孫悟空聞言習慣性地撓了撓耳腮,然後對趙洪說道:「那你快快去告訴俺老孫弟媳婦,就說他夫君的兄弟來了!」 趙洪見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嘻嘻哈哈,一點也不像傳說中一樣凶煞無比,不再像剛才一樣那般緊張,躬身回道:「小得遠遠見到大聖就已經讓人去通知夫人了,這回夫人一定正在趕來的路上!」 孫悟空聞言。兩道金光從眼中射出,投向城內,果然見到一美貌無比的女子架著祥雲,身後跟著金童玉女,正往東城門趕。 「哈哈,我家老弟果然有眼光!」孫悟空哈哈一笑,帶著天蓬元帥和張果老向姬清舞迎了上去。 姬清舞聽張湖畔提起過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所以遠遠看到他們就認了出來。剛準備上前打招呼,就聽到了孫悟空的笑聲。俏臉微微一紅,暗自淬了一口,這齊天大聖講話怎生這般粗魯,不過心中卻甚是歡喜。 「清舞見過大聖和元帥!」姬清舞向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打了招呼。只是張果老姬清舞卻不認識。 「這位是上洞八仙的張果老,你叫他張老便是!」孫悟空大大咧咧地說道。 因為鎮元子曾在鴻鈞道祖前聽過道,身份尊貴無比,與五位教主平輩而交。張果老身為鎮元子的弟子,身份自然尊貴無比,與上古真仙一般無二,尋常之人見了他無不行晚輩之禮,如今被孫悟空這麼一說,卻也只是一尋常人家了。 張果老暗自搖頭,暗歎師父跟誰結拜不好。非要跟這個野猴子結了八拜之交。 上洞八仙之名,姬清舞如雷貫耳。姬清舞出身世家,外秀中慧。自然不會照孫悟空這般說話,而是恭敬地向張果老行了一禮,嬌聲道:「清舞見過張果老上仙!」 孫悟空和天蓬撇撇嘴,不以為然,但張果老這個老傢伙卻眼睛一亮,暗讚這女子懂事。 入了仙君府,姬清舞立刻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宴席,又取了三瓶極品猴兒酒出來。 姬清舞作為武當派掌門夫人,每年自然也有極品猴兒酒的配額,無非沒張湖畔那麼多,每年分個二十來斤而已,這兩三百年倒也積累了數千斤。今天上門地都是大人物,而且其 又是張湖畔的好兄弟,姬清舞自然拿出最好的酒招待 張湖畔自從被雲峰刮走了近三分之一的極品猴兒酒後,對乾坤戒裡的酒就看得很牢。孫悟空和天蓬雖然從他那裡搞了些極品猴兒酒,但畢竟數量有限,早已所剩無幾。這次明為來看張湖畔,實際上也存有從張湖畔那裡敲些好酒的念頭。那極品猴兒酒的瓶裝都是統一地,孫悟空和天蓬見到跟張湖畔給他一模一樣的酒瓶,立刻兩眼一亮,也顧不得身份,立刻手一揮便各取了一瓶酒。 八仙中鐵拐李好酒在仙界是出了名的,這張果老常年跟鐵拐李廝混在一起,自然也沾上了酒癮。閒時就倒騎在毛驢上,腰間掛著個酒葫蘆,隨時喝上幾口。他雖然好酒,卻也自重身份,見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如此失禮,暗暗笑他們不懂禮節。正準備安心等著婢女給他倒酒時,鼻子就聞到陣陣妙不可言的酒香,尋著酒香而去,卻是孫悟空和天蓬元帥早就迫不及待的開了瓶,,猛地大口喝了起來。張果老兩眼頓時一亮,狠狠嚥了下口水,再也顧不得身份,手一揚取過了最後一瓶極品猴兒酒,猴急地開了酒瓶,連連灌了幾口,才停了下來。 「好酒,好酒!」張果老滿臉動容地讚道。 孫悟空和天蓬元帥嘿嘿一笑,鄙視地瞟了張果老一眼,張果老此時的心思都在這猴兒酒上,哪裡還在乎別人鄙視沒鄙視他。 — 「三位喜歡這酒,就多喝一些!」 姬清舞見到三人放蕩不羈,嗜酒如命,倒跟自家的大色狼有些相似,倍感親切。見他們喝了幾口就停了下來,似乎捨不得喝,暗覺好笑,於是又取出了三瓶。 三人見狀,兩眼又是一亮,也不客氣,各自急忙手一揚,又分別取走了一瓶。 「還是弟妹豪爽,不像雲明老弟那般小氣!」天蓬灌了口酒後,諂媚著臉猛拍姬清舞的馬屁,希望能再拍出一瓶。 「哈哈,豬哥你就不怕小弟今後滴酒不供嗎?」 一道熟悉的人影從門外飛身而入,卻是張湖畔回來了。 天蓬嘿嘿一笑,唱了個大花臉。 張湖畔落了地見過孫悟空後,向張果老行了一禮道:「上仙我們又見面了!」 張果老微微一震,笑道:「原來你就是南瞻仙君!」 「你們見過?」天蓬元帥好奇地問道。 「可不是,那日在天界老道我見仙君會觔斗雲就感覺很是奇怪,哈哈,大聖如此掛念仙君,老道我早該想到,早該想到!」張果老一回憶,哈哈笑道。 只有孫悟空自見到張湖畔後,兩眼金光暗閃,臉上隱隱露出絲凶光。 「老弟,是何人有如此本事竟然能傷了你?」孫悟空冷不丁問道。 張湖畔暗暗佩服,自己傷勢隱藏得這麼深,竟然還是被孫悟空發現了。 天蓬元帥聞言大大震驚,張湖畔地本事他可是親身體會過的,那人能傷得著張湖畔必然厲害無比。 張果老雖然隱隱覺得張湖畔應該有些本事,但卻覺得孫悟空那句問話有些大驚小怪。區區一仙君,能傷他的人,仙界還是大有人在。 姬清舞卻不知張湖畔身上還隱藏了傷勢,聞言,花容失色,也顧不得外人在場,急急貼到張湖畔的身邊,焦急地問道:「湖畔嚴不嚴重?」 張湖畔心裡倍感溫暖,拍了拍姬清舞地嫩肩,笑道:「不礙事!」 接著張湖畔對孫悟空道:「毗那夜迦,不過他的傷勢估計比小弟還要嚴重!」 孫悟空和天蓬心裡本來就有數,這仙界能傷了張湖畔,又讓他暫時無法恢復的,除了亞聖級人物,確實也沒人能辦到,倒是張湖畔後面一句話卻讓他們大大震驚了一番。 張果老起先不過將張湖畔當成天蓬元帥級別的人物來看待,聞言,嚇得幾乎跳將起來。這南瞻仙君本事竟然厲害到可以跟毗那夜迦對抗,那豈不是連自己都要稍遜他南瞻仙君一籌了嗎?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登門謝罪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 登門謝罪 與毗那夜迦相鬥不落下風,說起來也算是夠資格參加了。酒喝了一會後,張果老便代表鎮元子邀請張湖畔參加人參果會。 張湖畔如今好歹也是南瞻部洲的仙君,當然知道人參果會的份量,知道基本上都是上古真仙級別人物才有資格參加,聞言大大吃驚。震驚過後,張湖畔便是大喜。那人參果他沒吃過,他的兩個分身卻吃過,真的可以算得上仙界第一奇果,如今他本體內有隱傷,只要能吃上一片人參果,估計立刻傷癒也說不定。 張湖畔何等人物,聞言便知道這事必然是孫悟空在推波助瀾,否則憑他的名氣,鎮元子怎麼可能會邀請他,邀請雲中子還差不多。 張湖畔向孫悟空投去感激的目光,一邊起身謝過張果老。 謝過張果老後,張湖畔猛然想起了九天玄女,暗暗心驚膽跳,如果那女人去了就麻煩了!不要說遠遠不是九天玄女的對手,就算是她的對手,張湖畔也不好意思得了便宜還要揍人家啊!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曝光了,無非人家九天玄女暫不跟他計較而已。 「不知道這次都有誰參加人參果會?」張湖畔故作好奇地問道。 張果老見張湖畔問起,略顯得意之色,隨口道來:「此次家師除了邀請在座的三位,還邀請了金靈聖母、彌勒、南極仙翁、黃帝、慈航道人……」 張湖畔越聽越是心驚,除了自己三人,這些人中慈航道人算起來是最弱了。幸好沒有九天玄女,總算讓張湖畔鬆了口氣。 張果老請帖既已送到,稍作逗留。便告辭離去,離去前還順帶帶走了百來斤極品猴兒酒。 張果老走後,孫悟空和天蓬在南瞻天城逗留了一日,從張湖畔那裡敲詐了數百斤極品猴兒酒後,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 孫悟空剛走沒多長時間,趙洪便滿臉驚訝地進來報告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來訪。 正在張湖畔面前撒嬌的柳霏霏聞言,俏臉頓時繃緊,嬌聲道:「爸爸不見他們!」 自從柳霏霏知道牛魔王竟對張湖畔無禮,心中頗存芥蒂。 張湖畔拍了拍柳霏霏的腦袋,仰天哈哈一笑。道:「小丫頭,跟爸爸也玩花招,如果我真將你的未來公公和舅舅拒之門外,估計你要哭鼻子了!」 柳霏霏聞言,整個人鑽在張湖畔的懷裡,生氣道:「誰和你玩花招了?這樣地公公和舅舅不要也罷!」 坐在張湖畔身邊的姬清舞笑吟吟地看著柳霏霏生氣的樣子,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嬌聲道:「你不要,那麼張海天怎麼辦?」 柳霏霏聞言,就沉默了,眼淚直在眼眶裡打滾,過了會,撇著嘴,帶哭腔地道:「他們對爸爸無禮,我就不要他們。」 張湖畔聞言,大受感動。用手輕輕撫摸著柳霏霏的秀髮,柔聲道:「爸爸不過跟他們有些誤會,大家解釋清楚也就沒事了,算不得什麼大事。」 柳霏霏聞言這才破涕為笑。 「不過。爸爸也不能讓著他們,女兒不想爸爸為了女兒的緣故,而忍氣吞聲!」柳霏霏堅定地道。 張湖畔哈哈一笑,心情大好,然後帶著清舞和柳霏霏出去迎接他們。 「哈哈,狐王和大王大駕光臨,本仙君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張湖畔老遠就笑著打招呼道。 這次牛魔王來南瞻天城本就是負荊請罪來的,本以為張湖畔一定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沒想到張湖畔一見面卻愣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暗存感激。急忙遠遠就對著張湖畔躬身道:「這次牛某是專門向仙君道歉的,哪裡敢勞仙君大駕。」 鼎鼎大名的牛魔王何時這麼謙虛過,看得趙洪瞪大了眼睛,暗自打量了半天,以求確認眼前這人究竟是不是牛魔王。 趙洪還沒確認完畢,地仙界超級富豪玄天狐王也深深向張湖畔鞠了一個躬,表達了歉意,看得趙洪腦袋瓜幾乎炸掉了。 張湖畔哈哈一笑,將眾人引進了仙君府。 一進仙君府,張海天納頭就向張湖畔磕頭,滿臉羞愧,眸子中隱隱有些淚光。 張湖畔暗自歎了口氣,扶起了海天。 「逆子,還不去向仙君賠罪!」牛魔王猛地對跟在身後地紅孩兒喝道。 紅孩兒是個高傲之人 拜了慈航道人為師,心中卻也不是非常服慈航道人,是她有清靜楊柳枝,也得懼他的五昧神火三分。只有張湖畔不僅能滅他的火,更能直接奪了他的控火權,而且張湖畔那種不畏任何權勢,說殺就殺的勇往直前的氣概也深深烙印在了紅孩兒的腦海裡。可以說,高傲地紅孩兒是被張湖畔打怕,打服了,心中雖然暗恨張湖畔,但最怕最敬的人同樣是張湖畔。紅孩兒知道只要得罪張湖畔,就算靠山再厲害,只要他有心殺自己,終有一天會死在他的刀下,所以在牛魔王的威壓下,這次也隨同而來。 張湖畔抬眼向紅孩兒看去,眸中射出兩道寒光。 紅孩兒目光一接觸到張湖畔冰冷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個寒顫,腦子裡情不自禁浮現那當頭劈下的一刀,終於垂下了他高傲的頭顱,以晚輩之禮向張湖畔磕頭認錯。 牛魔王看到自己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看到張湖畔竟然發自心底的畏懼,暗暗長歎,要是自己這兒子也拜了張湖畔為師,估計就不敢這樣無法無天了。 張湖畔也不是得理不讓人之輩,況且這當中還夾著個自己地愛徒和女兒,歎了口氣道:「起來吧,本仙君且問你件事。」 — 紅孩兒站起來束手道:「仙君請講,小的洗耳恭聽。」 「你可想學本仙君的控火之術?」張湖畔問道。 紅孩兒聞言,兩眼頓時一亮,如果學了張湖畔那神乎其神的控火術,紅孩兒知道自己地實力肯定能上一個檔次。 「想!」紅孩兒急忙回道。 張湖畔威嚴道:「你若想學,本仙君也可以教你,但卻有幾個條件!」 別說幾個條件,就算百個千個條件,紅孩兒此時也不會拒絕。 紅孩兒急忙點了點頭。 張湖畔見狀,道:「第一本仙君要你今後對海天的母親恭恭敬敬,不得有絲毫不敬。」 牛魔王等人聞言渾身一震,特別是牛魔王這樣的絕世高手,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肌肉抽動,眸子裡隱隱有晶瑩之光閃爍。 紅孩兒聞言,頓時愣在了原處,他沒想到張湖畔的第一個條件竟然是這個。要他今後不找玉面天狐麻煩倒是簡單,但要他對玉面天狐恭恭敬敬卻是太難了。猛然間紅孩兒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抬眼望去卻是失散多年的同父異母弟弟。 兄弟之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紅孩兒雖然可以對玉面天狐無禮,甚至想殺了她而後快,但面對張海天他卻不能,因為他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不管兩人怎麼對立,就像紅孩兒跟牛魔王一樣,不管怎麼不和,那斬不斷的親情終究實實在在地在他們之間存在著。 紅孩兒地腦海裡突然閃過張湖畔劈刀而下時,眸子中閃過的一絲不忍,暗暗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條命認真算起來還是自己這位弟弟給的。 最多以後少見她便是了!紅孩兒暗道。 紅孩兒點了點頭,來到玉面天狐面前鞠躬道:「孩兒拜見姨娘,以前有不對地地方請姨娘原諒!」 玉面天狐其實並沒有什麼野心,她只想跟鐵扇公主一起好好跟牛魔王過日子,如今失散多年的兒子回來,全家和睦相處的念頭就更濃了。如今紅孩兒肯正式承認她,她哪裡還會去計較以前的事情,急忙激動地扶起紅孩兒,連連道好。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魔王斗大的黑眼睛終於流下了珍珠般大小的眼淚,他沒想到自己日夜期望的神跡在今天竟然因為這位自己曾經想殺而後快的南瞻仙君而發生了。 「第二,不是別人先犯你,不可無故縱火!」 紅孩兒自從那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後,倒也悟出了很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聞言,點了點頭,嚴肅地應了下來。 張湖畔知道像紅孩兒這般高傲的人,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於是點了點頭道:「既然你都答應了,過會本仙君就傳你控火之術。」 紅孩兒聞言,再次愣住,他沒想到張湖畔的條件竟然這麼簡單!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五觀莊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 五觀莊 從今日開始積雷山唯仙君馬首是瞻!」 牛魔王受了張湖畔如此大的恩惠,當場便抱拳表態道。 玄天狐王就玉面天狐和張海天兩位親人,張湖畔如此處理事情讓他倍受感動,也越發覺得張湖畔這人不簡單,今後南瞻部洲終究難逃出他的手掌心,再想想張湖畔怎麼說都是自己家人,倒也沒什麼吃虧之說,聞牛魔王表態,也立刻抱拳道:「今後千雲山也唯仙君馬首是瞻。」 張湖畔此番作為的出發點無非是為張海天和柳霏霏考慮,卻從來沒想過這般回報。 「哈哈,兩位見外了,什麼馬首是瞻,都是自家人哪裡那麼多計較,只要今後兩位大王賣些薄面給本仙君,本仙君就感激不盡了!」張湖畔笑道。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說出去的話豈同兒戲。 牛魔王聞言立刻肅臉道:「此話不然,這南瞻部洲說起來本就該唯仙君馬首是瞻,牛某得仙君大恩,豈可再跟仙君對峙!」 玄天狐王也如此說道。 張湖畔見狀,知道這事算是敲定了,抱拳道:「如此本仙君先謝過兩位大王了。」 柳霏霏和張海天見事情這麼完美收場心中大大歡喜,柳霏霏明眸一轉,跳到張湖畔身邊,搖著張湖畔的手臂道:「既然都是自家人怎麼還大王、仙君的?」 眾人聞言,愣了一會,接著仰天大笑,然後又頗為深意地看了看柳和張海天。 柳霏霏這才想起自己剛才那話很有問題。這自家人既可以單單指著張海天而言,也可以指著張湖畔將跟牛魔王結成親家。頓時羞紅了臉,一個人跑出去了。 張海天這個愣頭青一直將自己看成是張湖畔的兒子,倒沒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妥,不過見柳霏霏獨自一人跑出去,他憨笑了一下,也跟了出去,逗得大家又大笑了起來。 「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又要成親家了,再這般稱呼確實不妥,牛兄、狐兄認為呢?」張湖畔笑道。 玄天狐王和牛魔王聞言仰天一笑道:「雲明兄所言極是!」 經過一些風波之後,張湖畔終於與牛魔王等人坐在了一起。 張湖畔是一位極謹慎的人。牛魔王和玄天狐王的歸服雖然是一件極大的好事,但鋒芒太露難免會引起玉帝、西方教等超強勢力地忌憚。玉帝派張湖畔鎮守南瞻部洲,本意並不是想看張湖畔統一南瞻部洲,而是想看張湖畔將南瞻部洲這灘水攪渾,想讓西方教、各方勢力跟終南山、花果山鬥個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張湖畔上任數年,殺個呂梁。收服個葛洪這些都不會太引起別人注意,只能說張湖畔有些本事,完全勝任攪渾水的任務,西方教也不會真正將張湖畔放在眼裡。真的鬧得厲害,就派個厲害的高手幹了他便是,無非丟些臉。但一旦連牛魔王,特別是玄天狐王這兩個超級巨無霸在這麼短時間歸投張湖畔,那麼這事情就複雜了,想不引起各方勢力恐慌、忌憚也難了。 張湖畔將自己心裡的顧忌跟兩人講了下。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都是厲害之人,哪裡不明白道理。 「雲明兄此言甚是有理。我和牛兄如果立刻宣佈歸順你,恐怕就將雲明兄推到風尖浪口了!」玄天狐王附和道。 玄天狐王說完之後,沉思了一會。又道:「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我之見我與牛兄不妨做個暗箭。等雲明兄根基站穩了,再挑明也不遲。」 張湖畔暗讚跟聰明人講話就是痛快,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三人都是精明厲害至極的人物,湊在一起一商量,立刻一條條詳細而縝密的計劃紛紛出爐。 未來南瞻部洲三大巨頭在南瞻天城完成了第一次密謀,包括商業計劃,暗中建立秘密軍事基地培養忠心的精兵強將等等。 數日後,一身紅艷服裝的紅孩兒恭恭敬敬地向張湖畔叩謝傳授控火之術的大恩。 這控火之術乃傳自上古巫祖火神祝融。精深奧秘無比。張湖畔因為本身融和了祝融地精氣學起來事半功倍,但紅孩兒想學卻不是那麼簡單,儘管如此。數日的傳授還是讓紅孩兒控火術以火箭般的速度提升,使得紅孩兒對張湖畔越來越是佩服。想想自己師父碰到硬扎子就拋他不顧,甚至跟了她這麼多年還沒從張湖畔這裡學得多、實用,紅孩兒甚至開始嫉妒起了張海天擁有這麼好的師父。 見到紅孩兒這般乖巧,牛魔王真是打心裡感到欣慰。 牛魔王等人離開後,張湖畔便開始韜光養晦,只讓枯葉、葛洪等人固守自己的地盤,讓布萊爾通過玄天狐王的暗中幫助快速締造商業帝國。因為有了玄天狐王這個超級富翁的暗中相助,張湖畔地國庫開始豐盈起來,暗中不停地將上好天才地寶,上品以上的仙石運回青龍國。 雖然有了玄天狐王和牛魔王大量後援兵力,張湖畔仍然固執的將青龍國定位為他的中堅力量,雖然這個中堅力量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發揮作用,但凡成大事者,漫長的等待、忍耐是必須的,張湖畔不介意等下去,等到青龍國全國上下都成為厲害人物再爆發。 萬壽山五觀莊位於西牛賀州南部,莊主鎮元子有地仙之祖之稱。在天地混沌初開時便修行成道,曾在鴻鈞前聽過道,與三清並列,是極其厲害的人物,離至聖不過只一步之遙,雖仍是亞聖卻不是毗那夜迦之流可以比擬。 鎮元子得道天地混沌初開之時,門下能人無數,那八仙乃是其中傑出的八位得道仙人。 孫悟空當年征戰西牛賀州,曾與鎮元子交過手,鎮元子只用了招袖裡乾坤便將孫悟空吃地死死的,孫悟空這輩子最服的人估計就是鎮元子了。 這日五觀莊霞光萬道,彩雲飄飛,卻是每三萬年一次的人參果會舉行之日。 張湖畔與姬清舞飄逸地站立在祥雲之上,緩緩向萬壽山飄去,遠遠就看到高山松篁一簇,有一古樸觀宇,那觀宇後浩浩漫漫竟然有看不到盡頭地亭台樓閣若隱若現。 張湖畔知道這裡應該就是萬壽山五觀莊了,這鎮元子輩分比雲中子還高了一輩,又是孫悟空的八拜之交,張湖畔不敢失了禮數,帶著姬清舞飄落山門處。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黃帝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 黃帝 見山門左邊有一通碑,碑上有十個大字,乃是「萬壽莊觀洞天」。 張湖畔剛剛落地,遙遠的天邊又飛來一中年男子。男子身穿錦袍,身材高大,氣度雍容,隨意卓立祥雲上有種頂天立地,浩然巍峨的感覺。 張湖畔以為早就被他吸收煉化乾淨的蚩尤精氣、巫祖精氣在張湖畔看到那男子後,猛然間竟然爆發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猶如洪水洩閘般排山倒海地向張湖畔的小宇宙湧過去。瞬間張湖畔的腦子裡又被硬生生塞進了很多東西,那因為與毗那夜迦一戰而留下的傷勢也因為最後精氣的迸發而突然全愈,小宇宙內的朱雀七星得猛然爆發的精氣支援,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破了,再升一級,達到了朱雀三星境界。 中年男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俊偉的身子猛地一震,兩眼射出無比凌厲的目光,直直射向張湖畔,古井不波的心境竟然掀起滔天怒濤,一種金戈鐵馬殺伐之意油然而生。 體內電光石火之間翻天覆地的變化,腦子裡若隱若現的影子讓張湖畔瞬間就明白了眼前男子的身份。一種無法抑制的喧天戰意從張湖畔靈魂深處迸發而出,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張湖畔與眼前男子已經認識了無數年,他既是他的敵人也是真正瞭解他的朋友! 「清舞你且在這裡稍候,我與黃帝聖君去處理些事情!」張湖畔對姬清舞說道,這一刻姬清舞似乎感覺到一種熟悉與陌生混雜的奇怪感覺。 這一刻說是張湖畔在說話,還不如說是一直停留在張湖畔體內另外一個精神意識在說話。 黃帝這時才注意到姬清舞,雙眼猛然間爆發出無比絢麗的異彩,然後轉向張湖畔。雙目流露出無比複雜的眼神,長歎一聲道:「年輕人目前你還沒達到替蚩尤兄與我一戰的能力,等哪天你有這個能力了再來鹿仙山軒轅台來找我。」 因為這句話,張湖畔體內那股喧天地戰意猛然間平息了下去,張湖畔暗暗歎了一聲,蚩尤等人那股揮之不去的烙印在自己靈魂深處的精神意識,估計只有等他跟黃帝一戰之後,他們才會安心的消散。 肉體雖亡,意識尤存,估計也只有那些上古牛人才能做到! 「晚輩雲明拜見黃帝聖君!」 平息後的張湖畔。整了整衣冠,恭恭敬敬地給黃帝行了跪拜之禮。這一刻他代表的不再是蚩尤,他代表的是自己。 黃帝和蚩尤都是中華民族的祖先,他們之間既是真正的敵人也是真正的朋友,無尊無卑。張湖畔是正宗地中華民族後裔,人不能忘本,見到玉帝張湖畔可以躬身行禮。虛與委蛇,但對黃帝張湖畔卻是發自內心的敬仰,更何況姬清舞算起來還是黃帝的嫡傳後裔。 黃帝身為天庭五帝君之一,當然知道仙界一些官員任命,聞言微微動容,道:「你就是雲明,南瞻仙君?」 「正是小子!」張湖畔躬身回道。 黃帝定睛看了張湖畔半天,讚道:「好個南瞻仙君,不愧為身繫巫門傳承的奇才子。就連老夫也要自歎不如了!」 能得黃帝如此誇獎讓張湖畔有些竊喜,又有些誠惶誠恐,急忙道:「黃帝聖君過譽了!」 張湖畔和黃帝在對話,姬清舞只是愣愣地看著黃帝。一種難以言明的仰慕之情驀然就產生,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徵兆。 黃帝又轉睛盯著姬清舞端詳了半天,臉上慢慢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道:「你叫什麼名字?」 見黃帝問話,姬清舞才回過神來,眼前這位男人是她老祖宗,急忙跪地磕頭道:「回祖宗,晚輩叫姬清舞!」 黃帝點了點頭,喚起姬清舞。然後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次來萬壽山是來參加人參果會嗎?」 姬清舞回道:「是的。」 黃帝微微動容,暗道鎮元子怎麼會邀請南瞻仙君呢?莫非他見過他不成,知道此子是身繫巫門傳承地奇才不成?不對。此子修煉的不是巫門心法,又幾乎完全融合了蚩尤等人的精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與蚩尤乃昔日死敵,引起他體內劇烈反應,就連我也要看走眼,鎮元子再厲害也不可能看得出來。 張湖畔見黃帝有驚訝之色,知道他在好奇什麼,急忙解釋道:「雲明與齊天大聖乃兄弟之交!」 黃帝聞言釋然,哈哈一笑道: 如此,原來如此!」 「清舞,這次人參果會後,你可願意隨我去鹿仙山?」黃帝問道。 姬清舞因為身居黃帝聖脈,所修煉的心法與其他幾位夫人不同,乃是根據黃帝傳承而整理出來的心法。只是傳承的年代畢竟過於久遠,傳承的只是隻言片字,難免缺陷不少。早期姬清舞境界低還無所謂,但如今姬清舞已達金仙境界,問題便慢慢反映出來。張湖畔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本也準備帶姬清舞親自去趟鹿仙山。沒想到剛到萬壽山便碰到了黃帝,而且黃帝還主動提出了這個邀請,可見黃帝不僅看出了姬清舞的問題,也對這位傳承了自己聖脈的後裔很是喜歡。所以張湖畔聞言,立刻臉現驚喜,恨不得立刻代姬清舞答應了下來。 別看姬清舞天天跟張湖畔過不去,整天嚷著大色狼,但一想到要離開張湖畔,獨自跟隨老祖宗黃帝修煉,心中頓時充滿了不捨,目光投向張湖畔,希望張湖畔給自己拿主意。 — 黃帝乃性情中人,見狀絲毫不見怪,反倒更喜歡這兩位情深意重地夫妻,笑道:「捨不得你郎君啊?」 姬清舞聞言頓時羞紅了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祖宗的問話。 黃帝見到自己後裔這般有趣,更是開心,道:「鹿仙山是永遠為你郎君敞開,以他的本事,想來看你還不容易。」說到後面黃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姬清舞這回連雪白的脖子也紅透了,竟然愣在那裡了。 姬清舞乃黃帝聖脈,如果跟隨黃帝修煉可以說是踩著巨人地肩膀,修煉的進度恐怕是絕對的恐怖,這是何等厚重的福緣。張湖畔見姬清舞還愣在那裡,急忙拉著姬清舞,向黃帝連磕了數個響頭。 黃帝笑著扶起了兩人,道:「你如今也是天庭重臣,又是巫門傳承者,以後不要動不動就行如此大禮。」 張湖畔聞言,肅臉道:「黃帝聖君乃遠古中華治世之聖人,雲明乃中華後裔,理當敬重您!」 黃帝聞言一時陷入了沉思,思緒似乎被張湖畔這番話帶到了遠古的神州大地。 正在此時,遙遠的天邊突然亮起億萬祥光,梵音響徹天地,接著祥光中閃現出一九品蓮台,蓮台之上坐著一光頭和尚,蓮台兩邊立著八個黃眉童子。 那和尚身軀肥胖,滿臉笑容,兩眼精光隱現,隨意坐在九品蓮台之上,有種聳立天地之間,居高臨下,俯視眾生之威勢。 黃帝眉頭微微一皺,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威勢壓人的光頭和尚。 張湖畔暗暗震驚無比,雖然那和尚遠遠在天邊,張湖畔卻有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幾乎喘不過氣來,要稍微運轉真元方才將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消弭掉。 「哈哈,帝君別來無恙!」天空響起雷鳴般的聲音,那胖和尚轉眼間便到了黃帝三人面前,眼光卻隱晦地射向張湖畔,讓張湖畔猛然間感覺猶如被毒蛇盯上一般,臉色一寒,運轉小宇宙,瞬間在周圍形成了屬於自己地領域。 胖和尚臉上的肥肉抖動了一下,兩眼精光一閃,哈哈一笑道:「帝君什麼時候培養了一位這麼厲害的門人?我彌勒差點看走了眼。」 「哈哈,彌勒副教主確實看走了眼,這位乃是天庭新任命地南瞻仙君!」黃帝同樣哈哈一笑道。 彌勒臉上的肥肉再次隱隱抖動了一下,一絲殺機在他眸子深處隱隱閃過。 張湖畔暗暗震驚,沒想到這人就是西方教副教主彌勒,這西方教果然藏龍臥虎,實力強悍的恐怖,自己今後一定要小心! 黃帝微微一驚,不露聲色地對彌勒道:「這位南瞻仙君雖不是本帝君的門人,但他的夫人卻是本帝君的門人,也算是半個門人了,彌勒副教主倒也沒說錯!」 張湖畔何等精明的人,知道黃帝這句話其實在警告彌勒,心中暗存感激! 彌勒聞言,臉色微變,知道被黃帝看出了他心中對張湖畔的一絲殺機,哈哈一笑,道:「良材美質,年輕有為,南瞻仙君將來必然是仙界又一位風雲人物啊!」 說完寬袖一甩,率先朝山門而去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鎮元子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 鎮元子 此人功力深不可測,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此人陰裡藏刀,是西方教最難纏的人物。他剛才對你動了殺機,莫非你已經跟他結下樑子了?」黃帝傳音問道。 張湖畔暗暗苦笑,傳音告訴了黃帝自己將彌勒弟子毗那夜迦重傷的事情。 黃帝聞言連連動容,目光再次凝視在張湖畔的身上,老半天後,連連感歎道:「我還是看走眼了,你真是讓人看不透!怪不得彌勒對你動殺機了,有你這樣的人物坐鎮南瞻部洲,他西方教又有什麼機會在南瞻部洲發展呢?」 張湖畔實力在與黃帝見面時,猛然間又提升了一個境界,本來意氣奮發,如今連遇兩個超級高手,方才知道跟真正的高手之間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差距,特別是彌勒那隱而未露的殺機讓張湖畔心頭猶如壓了塊巨石,知道如今自己的命運還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您過譽了,小子這回方才真正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張湖畔感歎道。 黃帝見張湖畔語氣中隱隱帶有些頹廢,知道剛才彌勒出場時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他對張湖畔動了殺機,給張湖畔帶來了心理陰影,臉色一肅道:「修道者不可驕傲自滿,卻也不可妄自菲薄!」 話語雖是簡單,卻猶如當頭棒喝讓張湖畔猛然驚醒,心中頹廢一掃而空,再也不復壓抑之感。 黃帝目露讚許,沒想到在知道這麼厲害人物對自己動了殺機情況下,竟然能這麼快恢復鬥志。心無懼意。確實是個絕世奇才! 「我們一同進山吧!」黃帝道。 「是!」張湖畔和姬清舞躬身應道,謙虛地分別跟在黃帝左右邊,稍稍落後半步。 拾階而上。抬頭遠遠便看到五莊觀,雖古樸無華,似一尋常道觀,卻又如亙古就存在的天地靈物,與天地相連,與天地一體。 道觀大門口站著十二位道士。兩邊各六位。右邊為首的乃是一位相貌英俊,風度翩翩地道士,左邊為首地乃是一位容貌秀麗,身材婀娜的道姑,此兩人正是八仙中的呂洞賓和何仙姑。 黃帝位居五帝君之首,又是遠古中華治世聖人,聲望高威,地位尊貴。呂洞賓和何仙姑遠遠見到黃帝拾階而上。急忙迎了上去,遠遠就深深鞠躬行禮道:「呂洞賓,何仙姑恭迎黃帝聖君大駕!」 黃帝哈哈一笑,回了一禮道:「兩位道友有禮了!」 那呂洞賓和何仙姑不識張湖畔和姬清舞。以為他們兩人是黃帝隨從,並未打招呼。 黃帝見呂洞賓和何仙姑視張湖畔不見。知道兩人肯定誤會了。 黃帝甚是看重和喜歡張湖畔,知道張湖畔將來必然是仙界舉足輕重地大人物,從他為了張湖畔不惜得罪彌勒就可見一斑,有心想提攜一下張湖畔,在眾人心中加重一些張湖畔的份量。 於是黃帝親切地拉過張湖畔,笑道:「雲明,這兩位是鎮元子上仙的得意門徒,呂洞賓和何仙姑。」 黃帝是何等身份之人,他乃天生王者,讓人一見就能心生景仰,有俯首甘供其驅使衝動的帝王,能讓他主動攜手者仙界幾乎找不出幾人,呂洞賓和何仙姑見狀大大震驚。心中再一回想雲明,方才知道眼前這其貌不揚的男人竟然就是被孫悟空硬生生給強加進來的南瞻仙君。 南瞻仙君乃是被正式邀請地嘉賓,如今又如此得黃帝器重,呂洞賓和何仙姑不敢失了禮數,急忙上前跟張湖畔行禮,邀請張湖畔入內。 有仙童名清風引眾人入正殿,只見那殿內壁中間掛著五彩裝成「天地」二大字,設一張朱紅雕漆的香幾,几上有一副黃金爐瓶,爐邊有方便整香。 黃帝如今已經知道張湖畔升入仙界不過數百年,於是便解釋道:「鎮元子上仙得道混沌初開之時,與三清並列,所以他只敬天地,不敬三清。」 這些事情張湖畔倒從孫悟空那邊聽到一些,但如今見到那天地二字,又親耳聽到黃帝如此推崇的語氣解釋,心中還是倍感震撼,對鎮元子的敬仰之情油然產生。 人參果會並不在殿內舉行,乃是在人參果園內舉行,所以仙童清風帶著三人穿過正殿,繼續前行。 跨出一門,驀然間便是另外一天地。 一個數十里方圓的谷地,芳草萋萋,飛鶴鳴啼,奇花異草滿世界都是。平地的中央是一顆參天大樹,那樹冠足足遮蓋了近二分之一的谷地。枝葉鬱鬱蔥蔥,翠綠欲滴,隱隱有玉石光澤。 巨 冠上掛著三十個猶如嬰兒般地果子,一個不多一個不參果。 人參果掛在樹上隱隱散發出億萬毫光,淡淡的清香從人參果散發出來,瀰漫在整個空間,讓人吸上一口,便立刻感到心曠神怡,百骸生力。 人參果園已有一些先到仙人盤坐於人參果樹之下,那彌勒也赫然在其中。 除了彌勒、慈航道人還有孫悟空和天蓬,其餘之人張湖畔都不認識。 在坐的雖然個個氣勢內斂,但張湖畔還是隱隱感覺到深深隱藏起來,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特別是端坐於正中,三綹美髯,貌似童顏,手持玉塵地道士給張湖畔感覺猶如一座根本無法攀登的巍峨高山,比那彌勒似乎都要厲害上一籌。 眾人見黃帝駕到,紛紛起身打招呼,就連玩世不恭,大大咧咧地孫悟空也有模有樣,規規矩矩地向黃帝行了禮,可見黃帝在仙界的聲望何等之高。至於天蓬元帥本就是天庭的重臣,見到帝君更是急忙上前行禮。 見過黃帝后,孫悟空才摟著張湖畔的肩膀,咧著嘴對鎮元子道:「大哥,這位就是俺老孫跟你提起的好兄弟,南瞻仙君!」 鎮元子是何等厲害之人,看了張湖畔一眼,就知道張湖畔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至少跟八仙是同一級別的人物,對張湖畔行禮道:「悟空早就跟我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仙界奇葩!」 鎮元子氣度非凡,舉止毫無傲慢之態,隱隱流露出道家靜虛高遠之境界,讓張湖畔不禁渾然生敬仰之情。 — 張湖畔急忙深深鞠躬道:「得蒙上仙盛情,雲明受寵若驚,感激不盡!」 人參果園,除了鎮元子端坐人參果果樹主桿正前方,他的前面便是零落無序地擺放著玉蒲團,沒尊卑之分。 孫悟空此人雖然大大咧咧,心裡卻精明得跟點了明燈似的。見姬清舞緊跟黃帝之後,黃帝對張湖畔又是和顏悅色,哪裡不知道自己兄弟跟黃帝攀上關係,而且看情形關係非同一般,孫悟空心裡是歡喜得不得了。如今南瞻部洲看似平平靜靜,無風無浪,真要掀起大浪,恐怕連他的花果山、雲中子的終南山都難以扳回局面。如今張湖畔能跟黃帝拉上關係,孫悟空自然歡喜得很,便拿了個玉蒲團挨著黃帝邊上坐下,準備跟黃帝也套套近乎,以便為張湖畔加些籌碼,而張湖畔和姬清舞則坐在黃帝后邊。 黃帝見孫悟空坐在自己的身邊,心裡也是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孫猴子竟然對雲明這般上心。 這雲明果然不簡單,才入仙界沒多久,竟然讓這個桀驁不馴,頑劣至極的孫猴子對他真情實意,確實難得,黃帝暗暗想道。 正當黃帝暗自想著心事時,又進來了三人。為首的乃是一位雍容端莊的中年道姑,她的身後跟著一位秀麗端莊的宮裝女子,赫然竟是鐵扇公主,不過張湖畔卻是不認識。 眾人見那道姑進來,又紛紛打了招呼,這樣張湖畔方才知道那中年道姑竟然是通天教主二弟子金靈聖母,跟在她身後的女子是鐵扇公主。 金靈聖母來了後,又來了南極仙翁和玄天大法師,如此之後人算是來齊了。 這人一齊,張湖畔才恍然醒悟,這人參果會也是深有講究。黃帝代表著天庭,玄天大法師代表人教,南極仙翁代表闡教,金靈聖母代表截教,彌勒代表西方教,仙界最強大的勢力都齊了,估計只有孫悟空和自己等人才是代表自己而來。 張湖畔再深入一思考,隱隱悟出了其中的玄機,這鎮元子竟然是想通過人參果會向各方勢力表達了一個中立的態度。 張湖畔一參透這層奧秘,心中不禁大大佩服起鎮元子的智慧。鎮元子乃是與三清並列的尊貴人物,雖然境界還差了些,但身份地位卻是尊貴無比。參與仙界爭霸實力明顯不夠,投向一方卻是丟人不甘之事。乾脆便來個靜心修道,不參與任何一方。只是他若去向五位教主還有玉帝表態自己不參與任何一方,豈不是大大失了身份,讓人好像覺得他鎮元子幹事情還得人家批准。於是便每三萬年以人參果會會友,邀請各方勢力,既顯示了他超然的地位,又隱晦地表達了他的決心。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留了一手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 留了一手 既已到齊,鎮元子便喚來兩位仙童。一位便是剛才童,另一位叫明月。只見那明月托著一霞光四射的丹盤,丹盤底上有一塊絲帕,而清風則拿著一條赤金,有兩尺來長,有指頭粗細,底下是一個蒜疙瘩的頭子,上邊有眼,繫著一根綠絨繩兒。 孫悟空對坐在他身後的張湖畔和姬清舞解釋道:「這人參果與五行相畏,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清風所拿的赤金名金擊子,專門打落人參果用,明月丹盤上的絲帕乃彩蠶絲帕非五行之物,剛好可盛人參果。」 張湖畔聽過人參果,也吃過人參果,卻不知道人參果還有這麼多講究,聞言大大長了見識,姬清舞更是聽得津津有味,兩眼異彩連連。 清風飛身上了樹,敲下了十個後,就不再敲打。 明月恭恭敬敬地托著丹盤拿到鎮元子面前,鎮元子微笑道:「各位請!」說著丹盤上的人參果便輕飄飄的飛到了各人面前。 由於人參果珍貴無比,像姬清舞、鐵扇公主等相隨之人沒有分到人參果,只有張湖畔等九人分到了人參果,最後一個卻是鎮元子留給自己陪大家享用的。 「各位請享用!」鎮元子微微一笑相請,自己陪吃了一個。 黃帝用法力切了一小片相陪,其餘卻都給了姬清舞。 張湖畔有心想將人參果收起來帶回家給自己的夫人還有徒兒們享用,但相聚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地人,卻不好丟了身份。本體便吃了一個。 這人參果何等寶貴。張湖畔本體法力強悍,一化入體,倒能勉強將它給吸收到小宇宙內。但姬清舞不過剛剛晉級金仙。猛然吃了這等異果,頓時體內法力澎湃,似乎欲迸體而出。 黃帝早就料到此事,微微一笑,朝姬清舞連打了數個法訣,姬清舞體內澎湃地法力這才平息了下來。整個人的修為猛地增長了數倍。 享用過人參果後,眾人有的告辭離去,有地繼續留下來談經論道。來參加人參果會的個個都是厲害人物,張湖畔樂得留下來聽他們談經論道,倒也頗有收益。 黃帝談了一番後,便也起身告辭。張湖畔本來想送姬清舞到鹿仙山,但孫悟空卻留住了他,只好目送姬清舞跟黃帝架祥雲而去。 漸漸的人都走光了。就連天蓬也回天河軍營去了,就留下了孫悟空和張湖畔。 鎮元子微微一笑道:「你這猴子,每次都要多賴幾個果子,今次又想賴幾個!」 孫悟空撓了撓頭道:「你那徒子徒孫個個都已經享用過人參果。無非解個饞,今次不妨多讓幾個給俺老孫。十個如何?」 鎮元子聞言臉色微變,這樹上雖然還有二十個人參果,但像五位教主,玉帝、王母這些天庭最重要人物雖然沒有親臨,他卻也得差人送一個過去,讓他們嘗個鮮。七七八八下來,真正留下來的也就十一、二個而已,孫悟空往年多賴一個,兩個,鎮元子倒也不會拂了這位八拜之交兄弟的臉面,但一下子開口要十個卻有些過了。 張湖畔聞言暗暗感動,知道孫悟空這是為自己的分身所要。 「你這猴子今次倒是獅子大開口了!你可知道這人參果樹被你上次撬了根後,開始有些衰敗地跡象,每次我都要留一兩個人參果入土返補方才讓這人參果樹仍然屹立天地之間?你還好意思開口要這麼多?」鎮元子笑罵道。 孫悟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事他也知道。怪只怪他當年征戰西牛賀州時不識鎮元子,撬了人參果樹。那時孫悟空還算是西方教的人,慈航道人借用了清靜楊柳枝的甘露方才讓人參果樹起死回生,這才有了慈航道人每次都有緣人參果會。只是孫悟空當年動了人參果樹根基土壤,那土壤不是普通土壤,本是一體,硬如鋼筋,清靜楊柳枝的甘露雖然讓人參果樹起死回生,卻治不了土壤開裂,最終還是影響了人參果樹的生長,故鎮元子有此一說。 張湖畔不知這事,便問了下什麼原因,孫悟空不好意思的說出了陳年舊事。 張湖畔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人參果樹下的土壤隱隱有些裂縫,不時有靈氣從那裂縫中逸了出來。張湖畔心中微微一動,息壤乃混沌初開時最原始的土壤,又有何土壤能比得過它呢。 當年數萬平方里地園地也只用了張湖畔二兩息壤,後來煉製清息碧瓶又用了一些 還剩二兩左右,這人參果園才這麼點大的地方,就算也用不了多少。 「上仙,雲明倒有個辦法,但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張湖畔道。 鎮元子聞言立刻動容,孫悟空聞言則立刻跳了起來,道:「俺老孫想起來了,老弟你那猴兒酒是用息壤種植出來的果樹釀造的,莫非你還有息壤不成?」 鎮元子再次動容,息壤為何物他當然知道。當年他也想過這方法,但誰會將息壤這等超級寶貝留在手裡閒置浪費,早早就灑向大地,種植靈草仙藥了,所以黃帝也好、王母娘娘也好,手中都早已沒有息壤了。但張湖畔當年家業還小,手頭根本就沒什麼特好地仙草靈藥需要用息壤種植,灑了數萬平方里,基本上種植的也只是普通地藥材,於是便將息壤留了一部分起來。 張湖畔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弟還保留了些息壤,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人參果雖然稀少,但畢竟還可以不停的生長,息壤用一點就少一點,乃不可再生的無比珍貴資源。鎮元子聞張湖畔擔心竟只是息壤是否有效,而不是珍惜息壤,心中對張湖畔這位被硬塞進來的南瞻仙君頓時充滿了好感。 「息壤乃一切土壤之母,就算人參果樹下的土壤也不過只是息壤衍生出來的,必然有效!」鎮元子說道。 孫悟空聞言,嘿嘿一笑道:「大哥,實話告訴你吧,向你討要的十個人參果乃是為雲明老弟要的。如今雲明老弟這息壤一灑,你這人參果樹得了大補,肯定必俺老孫沒撬它前還要精神,這回你那十個人參果總得給了吧!」 鎮元子聞言暗暗震驚,真沒想到頂天立地的孫悟空處心積慮向自己賴人參果竟然全都是為了這位南瞻仙君。 —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鎮元子微笑道。 那邊孫悟空和鎮元子在對話,張湖畔卻早已經取了少許息壤,指甲一彈,便紛紛揚揚灑向了整個人參果園。 過了片刻,整個果園便生機盎然,人參果樹下成片的土壤緩緩合攏,再看不到一絲縫隙。 鎮元子臉露驚喜,他已經感覺到了人參果樹散發出從所未有的生機。 鎮元子立刻取了金擊子,親自敲下了十三個人參果,然後用彩蠶絲帕包起來遞給張湖畔。 張湖畔連連擺手,正色道:「雲明所為不是為這人參果,乃是敬重上仙,上仙如此厚贈雲明斷不能收。」 孫悟空聞言幾乎要跳起來敲張湖畔這個不開竅的腦袋,倒是鎮元子卻很喜歡張湖畔這種施恩不圖報的個性,而且張湖畔那句「乃是敬重上仙」讓鎮元子很是受用。呵呵一笑道:「你播灑息壤有恩與我是一回事,我贈你人參果卻又是一件事,雲明道友不要執著了!」 張湖畔聞言呵呵一笑,不再堅持,謝過了鎮元子。 孫悟空見張湖畔接過人參果,才咧嘴笑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道:「老弟快快將你那沒吃過人參果的分身給喚出來!」 張湖畔不知道孫悟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孫悟空既然發話了,他也不好反對,便喚出了除共工和帝江外的十個分身。 張湖畔的分身一喚出來,鎮元子的表情明顯起了微妙的變化,眸子深處的光芒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驀然間,鎮元子暗自長長歎了口氣。 上古妖巫大戰,天地變更,巫門失蹤,妖道落敗,道家獨尊,本以為女媧娘娘、盤古大帝飄渺未知天地之外,就此散手不管,沒想到還是留了一手! 孫悟空見張湖畔喚出了分身,便催道:「快,每位吃一個,然後靜坐吸收!」 張湖畔不明就裡,但聞言仍然聽話地吃了人參果,盤腿吸收。剛才本體也吃了一個人參果,張湖畔還沒完全吸收,便也盤坐下來煉化吸收。 孫悟空見張湖畔的分身吃了人參果盤腿吸收,臉上流露出難得的諂媚笑容, 轉向鎮元子。 鎮元子見狀,暗自道了聲,也罷,既然已經賣了個人情給女媧娘娘,便也賣個人情給盤古大帝吧! 正文 第六百章 無法參透 正文 第六百章 無法參透 裡思緒萬千,表面上鎮元子卻笑罵了孫悟空一句道:就知道占為兄的便宜。不過我可告訴你,這次我可不是賣你的面子,而是雲明道友。」 孫悟空嘿嘿一笑,道:「不管你是賣誰的面子,俺老孫都惦記著這份情!」 鎮元子哈哈一笑,臉色猛然間便凝重了起來,身上隱隱散發著萬道毫光,頭頂上現出一片黃雲,黃雲之上,托著一棵參天大樹,與人參果樹一般無二。一片綠光,照得天地皆碧。鎮元子緩緩伸出兩隻手臂,那手臂竟變得虯龍錯綜,碧綠剔透,充滿了濃濃的生機。 鎮元子緩緩升到空中,兩隻手臂罩住了張湖畔的上空,浩瀚、充滿生機的澎湃法力猶如傾瀉而下的瓢盆大雨,紛紛沒入了張湖畔十個分身頭頂。 十個分身身子猛地一顫,臉上顯露出激動的表情。 本體猛然間張開了雙目,咻地站了起來,滿臉感激地凝視著滿臉凝重的鎮元子。這回張湖畔才明白孫悟空為何一定要留下自己,原來他想讓鎮元子助自己一臂之力。 張湖畔所有分身中只有蚩尤、共工、帝江的修為最深,其中蚩尤鎮守青龍國。 在東海之上,共工與帝江經過大戰之後,離大羅金仙只一步之遙,得了人參果之助後晉級大羅金仙。而其餘十個分身卻差大羅金仙還有一段距離,雖然得人參果相助,但想要晉級大羅金仙卻還差了些。孫悟空雖然厲害,但畢竟剛剛晉級亞聖。要他憑一己之力助張湖畔的分身從金仙突破到大羅金仙還是困難重重。更別說是十個分身了。但鎮元子卻是不同,他本身的法力渾厚到了恐怖地步,距離至聖境界也不過就一步之遙。是仙界中最接近至聖境界地大仙,就算現在地孫悟空仍然遠遠遜於鎮元子。 分身與本體心連心,本體既然早已經是大羅金仙,說明分身的道行也早到了大羅金仙,但法力的積累卻還不夠,孫悟空便想借人參果。以及鎮元子之力推張湖畔一把。 鎮元子晉級至聖如今差地不是法力,而是機緣和悟道,既然有心賣個人情給早已消失在仙界的盤古大帝,順便也還張湖畔一個人情,便耗了些法力幫助張湖畔一番。 鎮元子是何等人物,自有天地便有了他,哪怕取出萬分之一的法力,也是濃厚到了嚇人地步。十個分身得了他的相助,很快便連連突破,竟全都到了大羅金仙境界。 「多謝上仙相助!」張湖畔滿懷感激地向鎮元子深深鞠了一躬。 鎮元子微微一笑,道:「助你便是助我自己!」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鎮元子離去的背影。張湖畔滿腦子糊塗。孫悟空倒似有所悟,當年他撬了人參果樹。鎮元子後來不僅沒追究,還跟他結了八拜之交,似乎隱隱與他今日相助張湖畔有些相似,但最終孫悟空卻還是無法窺透鎮元子這句話的奧秘。 想不通地事情非要去想,無非是自尋煩惱而已,孫悟空哈哈一笑,拍了下張湖畔的肩膀,一個觔斗雲飛回花果山了。 張湖畔見孫悟空走了,向鎮元子離去的方向再深深鞠了一躬,也一個觔斗雲往終南山飛去。 當張湖畔向鎮元子深深鞠躬時,早已經消失在遠方的鎮元子露出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此子雖然繼承了巫門,卻少了些殺戮,多了些情義,不錯,不錯!」 終南山依舊如昔,雲中子正在殿內給雲峰單獨講道。 驀然間雲中子微微露出笑容,對雲峰道:「雲明來了!」 話音剛落,張湖畔就已經出現在門口。 「雲明給老師請安了!」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向雲中子行禮。 雲中子定睛向張湖畔看去,身子微微一顫,大大動容,然後仰天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喜悅和歡快,道:「好個雲明,你又讓為師大大吃了一驚!」 張湖畔知道雲明看出了他已經晉級朱雀三星,也不多做解釋,取了一個人參果,恭恭敬敬地捧到雲中子面前,道:「老師請享用!」 雲中子見是人參果,大大吃了一驚,道:「這是人參果,莫非你參加了人參果會?」 「是的,弟子托了大聖的福,參加了人參果會!」張湖畔回道。 「不對,人參果何等珍貴,你哪裡有多 ?」雲中子道。 接著他掐指算了一算,越算臉色越是驚訝,歎道:「真沒想到你的福源如此深厚!只是你切切要記住鎮元子上仙這份恩情。」 張湖畔知道雲中子由陣證道,推算之術可以說獨步仙界,就連五大教主也得自歎不如。雲中子如今與自己生息相關,感情深厚,又見了人參果,能推算出一些東西並不足為奇。 「弟子謹記老師教誨!」張湖畔躬身道。 — 雲中子聞言點了點頭,對雲峰道:「雲峰,人參果為師早年也曾嘗過一個,今日這顆便讓你嘗嘗吧!」 張湖畔聞言,急忙道:「這顆還是老師享用,大哥這裡弟子另備了一顆。」 雲中子聞言,心中頗為欣慰,笑道:「這人參果雖然是仙界奇果,但吃多了也就只是解饞而已,況且到了為師這等境界,人參果卻也已經起不了多少作用,讓為師吃不過浪費而已。你那兩顆就留著拿回去給你家人和弟子享用吧,也可助他們一臂之力。」 張湖畔聞言不再堅持,暗道等自己家靈琅園圃中地五行靈果生成之日,一定好好摘幾個孝敬雲中子便是。 張湖畔不再堅持了,可雲峰卻不肯干了,直到雲中子沉下了臉,雲峰才戰戰兢兢地吃了人參果。這人參果不同丹藥,不僅可以改善人體經脈骨,而且藥力很是溫和,所以雲中子才敢直接拿人參果給雲峰享用,之前黃帝敢讓姬清舞直接享用也是同一個道理。 雲峰吃了人參果,便立刻閉關修煉去了。張湖畔在雲中子坐下聽了幾天道,便返回南瞻天城。 回到了南瞻天城,張湖畔將張海天和柳霏霏叫了來,取了一個人參果,一分為二,讓他們每人分了半個,留了一個起來,準備過段時間等柳熙珍等人出關後,讓她們也分別嘗下鮮,順便進補一番。張海天和柳得了人參果相助,功力大大提升,成為較為厲害的金仙。 張湖畔這段時間可以說境界一直像坐火箭般飛昇,特別是這次五莊觀之行,進步更是駭然。張湖畔不敢怠慢穩固,免得將來出問題,再想想西方教如此厲害,暫時韜光養晦,養精蓄銳一番也是不錯的選擇,便交待了一番,躲起來安心修煉參悟天道了。至於那上好的洞天福地清羅島,張湖畔卻是連個念頭都不敢動,暫時荒廢在那裡,以免去了被九天玄女抓個正著。 百年時間彈指一揮間便過去了。 在地仙界百年地時間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有了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暗中相助,張湖畔的勢力還是慢慢鞏固了下來,兵力也有些增長,商業帝國也發展得有模有樣。 張湖畔地國庫慢慢豐盈起來,遙遠青龍國的實力每日都在變化,以前不過只有數百位天仙,如今卻至少上萬了。 避塵兒三人不愧為尋寶異獸,他們在南瞻仙君完全控制的地盤肆無忌憚地展開地毯式搜索,倒也找到了一些先天礦石,張湖畔期間幫忙煉製出一些厲害的先天法寶給枯葉等人使用,使得他們實力大漲。 張湖畔笑瞇瞇地步出仙君府,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原來蚩尤分身傳訊告訴張湖畔,柳熙珍她們陸陸續續終於全部出關了,今日張湖畔準備回武當島一趟,接她們回南瞻天城,結束長期的兩地分居。 張湖畔一個觔斗雲便離了南瞻天城,取道南海,往青龍國飛去。 看著腳底下茫茫的南海,張湖畔兩眼寒光閃閃,自己到南瞻部洲就任南瞻仙君已有百多年了,作為天庭鎮守南海的南海龍王到如今還沒登門拜訪過自己。南海龍王顧名思義不過是鎮守南海的天庭重臣,但張湖畔卻是鎮守整個南瞻部洲的仙君,官職比南海龍王還要大上一級。雖然實際上南海龍王屬於雨部官員,張湖畔並無權直接統轄南海龍王及其兵力,但南海龍王怎麼說也得登門拜訪他這位名義上南瞻部洲最高官員,他百多年沒上門拜訪,明顯沒將張湖畔放在眼裡,難怪張湖畔目露寒光。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回家 正文 第六百零一章 回家 海茫茫無邊,大海之上是數不清的大大小小島嶼。現有水族士兵從海底升騰而上,殺氣騰騰地開往附近的島嶼。 這個發現讓張湖畔心中更是不滿,南海龍王鎮守的疆域是南海,雖然陸地上也給他保留了幾個島嶼行宮,但很顯然南海龍王佔領的島嶼遠遠不止幾個而已。 穿越過了茫茫的南海,又穿過浩瀚的東海,張湖畔終於來到了青龍國。 遠遠卓立空中望著將青龍島環抱的三百六十五座大山,張湖畔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如今這三百六十五座大山與張湖畔離去時有著明顯的不同,山體隱隱閃著瑩光,看來蚩尤分身以及武當派陣法高手在這些山體上又下了不少功夫。 張湖畔並不想引起看守陣法的弟子注意,一個閃身,神不知鬼不覺地沒入三百六十五星斗周天大陣之中,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青龍國的領土上空。 張湖畔收斂了氣息,改變了模樣,架著祥雲向武當島方向飛去。 一百多年未回來,青龍國改變很大。天空不時可以看到御寶飛行的仙人、妖仙,眾人遠遠見面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會遙遙行禮,臉上洋溢著笑容。那些御寶飛行人的修為基本上都有六七劫以上的境界,六劫以下的人幾乎看不到。 張湖畔心情很好,一種家的感覺一直充盈著他的心窩,一路上也有不少仙人向張湖畔行禮打招呼,張湖畔也都一一回禮。 張湖畔緩緩地飛行。呼吸著這個完全屬於自己國度上空飄逸的清新空氣。當他遠遠可以看見青龍島時。發現不少人正往青龍島地青龍山方向趕。心中頗為好奇,剛好身邊飛過一位穿著休閒裝地仙女。 張湖畔感覺很是親切,暗道。看來地球世俗地某些流行元素在自己等人的傳播下,開始在這個國度也流行起來了。 「這位仙子請留步,貧道想請教一事!」張湖畔微笑著叫住了那位穿休閒裝的仙女。 那仙女聞聲,回頭對張湖畔一笑,嬌聲道:「這位道友有禮了。請講!」 「貧道見很多人紛紛往青龍山趕,不知道所為何事?」張湖畔問道。 仙女好奇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你怎麼連這等大事都不知道,大長老要在青龍山開壇佈陣法之道,我等都是趕去聽道的。」 張湖畔聞言,愣了一愣,不過很快便露出愉悅的笑容。 自己的大徒弟胡馨不就是大長老嗎?真沒想到她今日會在青龍山開壇布道。倒剛好先去跟她碰個面。 雖然有些奇怪張湖畔不知道這事,不過青龍國相對於南瞻部洲雖然小得猶如幾粒砂子。但對於生活在其中的人而言還是非常廣袤地,有人不知道這事也是正常。更何況胡馨講的是陣法之道,青龍國真正對陣法感興趣地人還是很少的。所以仙女見張湖畔微笑以對,也沒有繼續就張湖畔不知道此事問下去。 「原來是大長老開壇布道,那倒得去聽一聽。」張湖畔微笑道。 這個仙女估計是胡馨的崇拜者,聞言道:「那是當然。大長老陣法之道神鬼莫測。能有緣得聽她的講道。實在是我等的福氣。如果我能拜入武當派門下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天天聽到武當派上仙地天道了。不過這樣子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張湖畔完全可以理解這位仙女最後一句話的深意。在張湖畔離開前。武當派舉青龍國全國之力。將二十九座島嶼包括海底地靈脈連接起來,將靈氣會聚到青龍島和武當島。所有青龍國的人,不分境界高低,都可以在這兩座島嶼上修煉,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靈氣無比充足的修煉洞府。這一百多年來,張湖畔這位南瞻仙君源源不斷地從南瞻部洲運回大量地天才地寶,估計現在每位青龍國國民都可以抱著仙石修煉,磕著丹藥進補了。更別說武當派弟子不時開壇布道,給他們宣講深奧的天道。這樣的待遇是這些生活在東海邊緣地帶的人、妖無法想像地美好日子。 相見既是有緣,張湖畔聞言笑了笑道:「你既如此想拜入武當派門下,貧道倒可以幫助你。」 仙女聞言眼睛猛地一亮,不過很快便暗了下來道:「道友你一定是逗我開心,武當派擇徒是非常嚴格地,我天賦差了些,準備等渡了七次仙劫後再去拜求。其實就算無法拜入武當派門下,我們也都算 武當派記名弟子,只是能被正式列入門下卻是我畢生望,難道道友不想嗎?」 — 張湖畔聞言,避而不答,仰天哈哈一笑道:「修煉不僅看天賦還要看福緣,依貧道看你福緣頗厚!況且天賦有千萬種,有人肉身天賦好,有人煉丹天賦好,你既然喜歡陣法之道,可見在陣法方面你的天賦應該比別人好些。這樣吧,貧道對陣法也頗有些研究,我們邊行邊探討一番如何?」 仙女聞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嬌聲道:「多謝道友美言,我叫夢熙,很高興能跟道友探討。」 張湖畔聞言微微一笑,卻沒提自己的名字,夢熙也不在意。 夢熙或許是位比較健談的仙女,或許對自己的陣法造詣比較有自信,一邊飛,一邊講著自己對陣法的理解。 夢熙不過才六劫仙人,但她講起陣法倒是頗有些水平,張湖畔聽了微微動容。 飛入青龍島上空,張湖畔神念微微一展開,便感應到了胡馨的氣息。一百多年不見,胡馨明顯厲害了很多,法力隱而不散,距金仙也只差了一點點而已。如果不是張湖畔特意展開神念感應,還真無法察覺到。 青龍山下一片廣闊的草地上,早就端坐滿了各地趕來的人,在空闊的草地中央是一個高高的法壇,法壇的四周有武當弟子持拂塵而立,一個無比靚麗清逸的女子閉目端坐在法壇之上,正是胡馨。 夢熙一入那片空闊的草地,便閉了嘴,臉上流露出朝聖般的虔誠表情,掃視了周圍一番,眸子深處流露出一絲失望,卻是她剛才一邊跟張湖畔講道一邊趕路,慢了些,好的位置卻都被人給佔了。 張湖畔看到闊別的胡馨清秀無比的莊坐在法壇之上,心中似乎有根弦微微被觸動,腦海裡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剛見到胡馨時,她那張無比清純的臉,透露著勾魂的雙眸,兩眼不禁流出無比柔情的目光。 這是個特殊的徒弟! 「道友快快坐下,大長老馬上要開始講道了!」夢熙找了個地方坐下後,向張湖畔揮揮手,傳音道。 張湖畔對她微微一笑,道:「走,我帶你去前面聽道。」 夢熙暗暗苦笑,這個自己途中遇到的道友倒還真不是簡單的無知,那前面空出來的位置都是眾人尊重武當派,特意留出來給武當派弟子的。 剛準備反駁,就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地跟著那道士飛向法壇,道士的模樣也開始慢慢的變化,變化成一張青龍國傳說中的相貌,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頂禮膜拜的氣息。 胡馨很顯然也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驚喜地睜開了眼睛,嬌軀有些控制不住地顫抖。 很顯然胡馨在苦苦壓抑著心中猛然間見到親愛師父,想衝上去的衝動! 「拜見掌教老爺!」 底下黑壓壓地跪下了一大片,夢熙終於也恢復了自由之身,驚惶驚恐地跪在地上。 雖然張湖畔說起來是青龍國的國主,但所有青龍國的人都還是稱呼張湖畔為掌教老爺,這個稱呼裡蘊含著一層更深的意義,那便是他們都認為自己都是武當派的外圍弟子。 「師父!」雖然有這麼多人在場,胡馨最終還是控制不住地噙著眼淚,飛身入了張湖畔的懷中。 張湖畔輕輕歎了聲,溫柔地將胡馨攬入懷中,滿懷深情地撫摸了下她的秀髮,然後輕輕地將她推開,微笑道:「沒想到以前的小狐狸,如今都可以開壇講道了。」 胡馨拭掉了眼角的淚水,嬌聲道:「師父,你一回來就笑話人家!」 張湖畔仰天哈哈一笑道:「今日你便跟為師回去吧,為師讓分身布道。」 說完張湖畔轉頭,道:「都起來吧!」 話音剛落,眾人就發現自己身下有朵祥雲將自己給托了起來,甚至隱隱還有絲法力湧入了自己的體內,修為稍微差點的仙人、妖獸甚至感覺到自己馬上有突破渡劫的跡象。 眾人心中越發的尊敬,齊聲道:「多謝掌教老爺!」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南海風波起 正文 第六百零二章 南海風波起 熙現在當然知道為何剛才那位道友說她福緣頗厚,起充滿了喜悅。 張湖畔分了個分身留在法壇布道,自己則帶著胡馨回武當島了,至於夢熙自然因為那段福緣被收入了武當派。 同師父單獨架著同一朵祥雲,對於胡馨而言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了。她輕輕地挽著親愛的師父,享受著短暫的幸福一刻。 隨著胡馨境界的不斷爬升,媚狐天生的嫵媚越發的誘人,不管是皺眉還是微微的一笑都有種無法形容的魅力。張湖畔雖然已經晉級大羅金仙,但被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十足誘惑力的弟子挽著手臂,張湖畔還是大感有些吃不消。 不過張湖畔不忍心推開自己的這位徒弟,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微笑問道:「你什麼時候出關的?」 一問起胡馨什麼時候出關,胡馨便微微翹起了性感的嘴巴,有責怪張湖畔趁她們閉關獨自溜出去的意思,不過她畢竟不敢像姬清舞她們那樣放肆,更何況如今自己不是緊貼著師父嗎? 「馨兒兩年前就出關了,要不是師父的分身不讓弟子去找您,弟子早就找您去了。」胡馨道。 張湖畔微微一笑,心裡感覺很是溫馨。 「這次為師帶你們一同出去!」張湖畔微笑道。 「真的!」胡馨美眸立時一亮,嬌軀更貼緊了張湖畔。 感受到手臂處傳來的陣陣與胡馨堅挺胸部斯擦的異樣感覺,張湖畔暗暗苦笑。 青龍島與武當島的距離對於以前的張湖畔雖然很遠,但如今卻算不了什麼,兩人很快便到了武當島。 如今武當島以武當城為中心,周圍建造起了很多座貌似武當城地衛星城堡。其他島嶼搬遷過來的人就在這些城堡中修煉。 看到武當島一片繁華的樣子,張湖畔感覺很是高興。而地上一些人,偶爾抬頭望天,看到竟然是掌教老爺和大長老在空中飛行,立刻俯伏在地,連連磕頭。 凝翠宮,所有的女人眼裡都噙著淚水,不過她們的俏臉都緊繃著,用充滿曲線感的後背對著張湖畔,就連那十二個媚狐精也是一樣。不過媚狐精和雅典娜的表情跟夫人們還有熊麗薇、姬雪曼等人比起來,明顯多了些忐忑不安。 張湖畔暗暗苦笑,知道她們都在怪自己獨自一人出青龍國。不過張湖畔自然有辦法讓她們立刻回頭,並且圍著自己。 張湖畔微笑著從乾坤戒裡拿出了人參果,緩緩揭開彩蠶絲帕,又去了禁制。頓時像嬰孩般的人參果發出億萬毫光,隱隱有馨香從人參果飄逸了出來。瀰漫在凝翠宮。 所有女人都動容,迷人的鼻子不停地蹙動,寸步不離張湖畔身邊的胡馨更是眼睛睜得大大地,屏住了呼吸,老半天才問道:「師父這是什麼果子?」 張湖畔暗自得意地嘿嘿一笑,話語中透露出無比神秘的語氣,道:「此乃仙界第一奇果人參果,常人聞一聞人參果,就可以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可以活四萬七千年。如果修煉之人吃一個,卻勝似任何仙丹妙藥!」 有哪個女人能抵擋住好奇的誘惑,更何況她們本來就恨不得撲入張湖畔的懷抱,聞言終於忍不住回過了頭。 一回頭。眼睛就再也轉不開了,靈動的眼珠子在人參果與張湖畔那張臉上漂移。 「噢,天哪,天下竟然有這般神奇的果子!」莘蒂永遠是最有活力的女人,她早就忘了跟柳熙珍等人地約定,風一般地飄到張湖畔的身邊,妖嬈的嬌軀緊緊貼著張湖畔,睜大了眼睛,指著人參果驚聲叫道。 柳熙珍等人流露出無奈的表情,恨恨地媚了張湖畔一眼。然後個個搖曳著婀娜的身子,圍在了張湖畔的身邊。 張湖畔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只是很顯然張湖畔還得意得太早了。幾乎在同時張湖畔腰部的不同位置就傳來陣陣酸麻,卻是柳熙珍等夫人感覺不解恨,個個都伸出了纖纖玉手掐了一下張湖畔。 張湖畔心中有愧,不僅不敢運用抵抗,還稍稍將鋼筋般的肌肉稍微軟化了一下,讓夫人掐起來更有快感! 或許感覺到了張湖畔那絲誠心悔過地態度,眾女子很快就鬆手了,宋玉琳貼著張湖畔的耳邊,嬌聲道 次再這樣,就不理你了!」 張湖畔急忙連連點頭。 接著眾人終於將目光都集中在人參果上,張湖畔當然急忙獻慇勤地將人參果切成很多小片,讓每人分嘗了一片,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了。 眾女子雖然每人都只吃了一片人參果,但像五位夫人本就跟張湖畔雙修,沾染了先天之氣,雅典娜本就是先天之體,胡馨等十三個媚狐精修行時間本就比較長,基礎較為深厚,得了人參果相助,再加上張湖畔推波助瀾一下,個個都進入了金仙境界。只有熊麗薇和姬雪曼畢竟修煉時間短,又不是先天之體,差了些,但離金仙境界也已經極為接近了。 跟眾女子廝混了片刻後,張湖畔便去了玄一殿,召集了留守的一些武當弟子,瞭解了下情況。如今這些弟子得了從南瞻部洲運輸回來的天才地寶相助,修煉地又是極品心法,經歷了這百多年後,像龍五、黃袍道長等人竟然奇跡般地進入了金仙境界。只是枯竹長老、留守的三位護派神獸、唐小明等人畢竟跟黃袍道長等人比起來差了些,離金仙稍微還有段路要走,不過他們個個天賦過人,差的倒也只是法力積累。張湖畔考慮到枯竹等人的特殊身份,還是耗了些法力,推了他們一把。 數年之後,南海南面一處海面,浪如山倒,波濤橫生,接著波浪中現出一水獸,獸上做一人,身穿龍袍,頭戴紫金冠,手持畫桿戟,甚是驍雄。隨著他而出的還有大量的蝦兵蟹將、夜叉,個個殺氣騰騰。 緊隨那身穿龍袍男子的巡海夜叉,手握三角叉遙指前方大海中的一座島嶼,道:「三太子,那處便是三元島,屬下有次偶然經過該島,發現此島奇花異草遍地,靈氣充裕,倒也算是一座不錯的仙島。」 「那就拿下三元島,不歸順者殺!」三太子畫桿戟一指,凶光畢露。 緊跟三太子的還有一海龜仙,那龜仙急急道:「三太子還請三思,自從南瞻仙君上任這百多年來我們南海龍宮日夜擴張,雖說南海仙君自從上任後,一直沒什麼大動靜,但據聞他上任當天就殺了長耳定光上仙地徒弟呂梁,應該是個狠角色。這三元島隔炎洲已經比較近了,萬一惹得駐守炎洲的枯葉將軍不滿,上告南海仙君恐怕就不妙了。」 — 三太子聞言仰天一笑,不屑地道:「龜鈿你跟你父親龜丞相一樣膽小怕事,南部瞻洲這灘水有多深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南海龍宮又有多少兵力你也不會不知道吧?他南瞻仙君吃了豹子膽了,區區三四百萬的兵力,惹了長耳定光仙還敢來惹南海龍宮。據說駐守炎洲地枯葉不過只是一位普通的金仙而已,哈哈!」 龜鈿聞言臉色變了變,還想勸上一兩句,三太子手一擺,阻止了他,目露凶光道:「本太子的師尊復海大聖蛟魔王神通廣大,兵力遠勝南海龍宮,就連天庭都要懼他三分,大公主師從南海珞珈山慈航道人,乃上古真仙,就憑這兩點,他南瞻仙君也得悠著點。本太子不直接起兵攻打炎洲、長洲、南瞻洲算是給他南瞻仙君面子了。枯葉若敢為了些島嶼之事唧唧歪歪,本太子就攻了他炎洲的清源山,區區金仙的他加五十萬的兵將,本太子一個人就能挑了。」 龜鈿聞言終於不敢再說話。 三元島比青龍島還要大上一些,島上靈脈縱橫,勢力錯雜。有十來個國家,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教派。其中有個教派叫天楓宮,乃是一中等大小的教派,門下弟子數千人,但宮主卻是一位很是厲害的仙人,號碧菡仙子,有大羅金仙的境界,只因生性低調,故不出名,不過三元島的各勢力都知道碧菡仙子的厲害,所以天楓宮的宣都山沒有人敢來惹事。 張湖畔最後一次下界時,曾經帶了不少靈草丹藥給昔日的好友,下界的天楓宮自然也得了不少好處,所以朱曼璇還有她的師父憶虹仙子、師姑寒煙仙子等人都提早飛昇入了仙界。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求救 正文 第六百零三章 求救 了仙界後,下界弟子的輩分便都被打亂了,朱曼璇跟都得了三代弟子的輩份。由於天楓宮弟子並不多,宮主又是大羅金仙,門下的弟子個個都比較厲害,朱曼璇等人雖然飛昇境界才一百多年,但得了宮主和她們如今師父的指點,一身修為卻也都已經是七、八劫了,離天仙已經不遠。 今日朱曼璇等人正在修煉,卻聽到宣都宮響起了緊急召集門人的鍾罄聲。 朱曼璇急急便飛身往宣都宮趕,到了那裡發現宮殿前早已經聚滿了同門師姐妹。 氣氛有些緊張! 「曼璇這邊!」朱曼璇的耳邊聽到憶虹的聲音,尋著聲音看去,朱曼璇看到憶虹和寒煙仙子正向她招手。 「師父、師姑!」曼璇低聲叫了聲。 「我說過多少遍了,如今你該改口叫師姐了,怎麼就改不過來!」憶虹嗔怪道。 朱曼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麼多年叫下來,習慣了,一下子改不了口!」 「你這丫頭,祖師也是為我們下界弟子考慮。仙界由於個個能得道成仙,活個數萬年根本就是小問題,所以到如今也不過傳承了四代,而下界卻傳承了十多代了,不改變一下,以後下界飛昇上來的弟子豈不是個個都要比仙界的弟子矮了很多輩。你呀一定要牢記,改過來。」憶虹道。 一日為師,終日為師,嘴巴上改,心裡又豈能改得過來。 「師父」 憶虹瞪了朱曼璇一眼。 朱曼璇縮了下頭,遲疑了一會。有些艱難地道:「師姐。氣氛有些不對,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憶虹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剛才南海龍王三太子派人傳言,要我宗歸順南海龍宮。否則殺無赦!據說其他各勢力都已經收到了通知。」 朱曼璇來地仙界也有一百多年了,三元島又在南海之上,倒也知道一些南海龍宮的勢力,聞言,臉色巨變,嬌聲道:「三元島一向與南海龍宮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可以如此霸道!」 「唉,弱肉強食。哪裡都是一樣的!」寒煙仙子輕聲歎了口氣。 正當這時,宣都宮內飄出一位端莊飄逸的仙子,正是天楓宮宮主,碧菡仙子。碧菡仙子的目光緩緩掃過下面弟子地面孔,猶如黃鸝般地聲音中帶著絲金戈鐵馬的殺伐在空中響起:「南海龍王乃雨部神龍,天庭只御封他鎮守南海。我天楓宮就算歸順也是南瞻仙君,不是他南海龍王!」 眾女子聞言個個俏臉肅穆。兩眼冰寒徹骨。殺氣沖天而起。 看著底下一張張清秀的臉,碧菡仙子暗自幽幽歎了口氣。南海龍王三太子乃復海大聖蛟魔王的弟子,功力直逼南海龍王。她雖有心反抗卻也不忍心弟子們去送死,如今之計,只有讓弟子們離開三元島,自己獨自留下。就算讓出宣都山,她碧菡仙子也得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 「你們都立刻離開三元島,本宮留下會會他南海龍宮地兵將,稍候自會去與你們匯合的。」 眾人聞言。個個花容失色。紛紛跪下,不肯離去。 數千個花一般的容貌上掛著晶瑩的淚水,苦苦哀求。讓人心酸落淚。 「你們若再不離去,本宮就將你們所有的人都逐出天楓宮!」碧菡仙子雙目寒星爆射。冷聲道。 只是在那眸子深處不經意流露出來的護犢之情,顯示了她內心地傷感和焦急。 眾人聞言,梨花帶雨地飛身走了一些,走的基本上都是三代、四代地弟子,畢竟她們跟碧菡仙子的感情弱一些,再說留下來也確實只是送死的份。至於二代弟子都是碧菡仙子一手教出來,感情深厚,對碧菡仙子也很是瞭解。碧菡仙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她們個個都知道其實碧菡仙子骨子內有絲毫不輸於男子的傲氣和剛強。南海龍王三太子乃南海龍王九個兒子中最厲害的一位,碧菡仙子對上他。以她的個性估計死戰到底的可能性更大,匯合之說可能性太過渺小。 朱曼璇三人也沒有走,她們目光中流露出來地堅定。讓碧菡仙子感覺到一種莫名地欣慰。 是啊,跟了她數千上萬年的三代、四代弟子都走了,但才跟了她一百多年的下界弟子。甚至不能說跟了她一百多年,因為在碧菡仙子記憶中只跟她們聊過一次話,那就是她們剛剛飛昇上 候,她們卻留了下來了。 — 不過在在欣慰的同時,碧菡仙子更多地是焦慮和憤怒。 無論碧菡仙子怎麼憤怒,說出來的話如何無情毒辣,留下來的人就是堅定如山。 突然間碧菡仙子臉色一變,她感覺到了遠處的天空傳來了強大地法力波動,毫不掩飾的殺氣。 遲了,已經遲了! 碧菡仙子冰冷的美眸終於滑落下兩滴晶瑩的淚水,不過這兩滴淚水瞬間便蒸發了,目光再次流露出金戈鐵馬般的殺伐之意,那是不屈的目光。 跪在地上的弟子都站了起來,紛紛喚出法寶,兩眼冰冷的凝視著由遠及近的南海龍王的水軍。 三太子騎著避水神獸,手中張揚地握著畫桿戟,他地身邊有位騎著丹頂火鶴的仙人,那仙人的相貌有些猥褻,正有些諂媚地對三太子說話。 「三太子,前方就是宣都山了,天楓宮地弟子個個都是貌美如花的仙女。宮主碧菡仙子更是大美人,境界達大羅金仙,三太子如果能把她給收服,嘿嘿!」 「哈哈!」三太子還有他身後的巡海夜叉,蝦兵蟹將都發出會意的笑聲。 當碧菡仙子的目光落在那位騎丹頂火鶴的仙人上時,臉色微微變了變,露出極為厭惡的表情。 那位仙人乃三元島的另外一個門派洞靈宗的宗主,此人生性淫蕩,三元島不少女子曾遭了他的毒手,不過他的境界遠遠不如碧菡仙子,對天楓宮雖垂涎三尺,但卻也一直敬而遠之。看他的表情,碧菡仙子不用猜都知道他已經早早歸順南海龍王了。 一種不妙的感覺在碧菡仙子心底升起! 炎洲清源山乃南瞻仙君在炎洲的主要地盤,枯葉的將軍府便座落在清源山的主峰。 枯葉的心情非常不好,南海龍宮最近在炎洲附近島嶼的頻頻舉動,枯葉作為鎮守炎洲的將軍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他正在考慮是否對南海龍宮動手,只是南海龍宮勢力龐大,高手如雲。他枯葉雖然已經是金仙,但剛剛才達到玄武一星境界,實戰能力雖然較強,但法力離頂級金仙畢竟還有一大段的距離,更別說大羅金仙了。手下兵力雖說有五十萬,但跟人家南海龍王一比卻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枯葉雖然明明不滿南海龍宮的行為,卻也不敢輕易出兵。 昨日枯葉已經派人飛往南瞻天城請示張湖畔了,這種事情,只有張湖畔自己做得了主。 正當枯葉在焦慮不安中時,一位金仙天將帶了一位女子求見。 這位女子是天楓宮碧菡仙子的三徒弟平藍仙子,也是憶虹仙子目前的師父。 平藍仙子面容憔悴,顯然受了重傷,本來抱著極大的希望而來,見到枯葉只是一位金仙,目光很快便黯淡了下來,不過她仍然淚流滿面地跪了下來,哀求道:「求將軍救我天楓宮上下數千弟子的性命,平藍感激不盡!」 「天楓宮!」枯葉聞言幾乎跳了起來,也不顧的身份,抓著平藍仙子的嫩肩無比焦急地問道:「你說你是天楓宮的人?」 平藍仙子不知道為何這位將軍這麼激動,不過很顯然這位將軍眼裡所流露出的是關心,這是好事。 「是的!」平藍仙子點了點頭。 「那你認不認識朱曼璇,不,還有憶虹仙子、寒煙仙子?」枯葉有些語無倫次地問道。 平藍仙子越發的奇怪,憶虹仙子是她的弟子,她自然知道,只是這位貴為天庭將軍的男子怎麼可能知道才飛昇一百多年,躲在深山裡修煉的憶虹呢。 這三人枯葉當然認識,當年去參加崑崙大會的路上,枯葉和枯竹還曾出手從南天派寂滅掌門手中救了她們。那朱曼璇更不用說了,那是祖師爺的大嫂啊!祖師爺早就交待枯葉注意天楓宮的下落,只是南瞻部洲廣袤無垠,天楓宮行事低調,躲在茫茫南海的一座島嶼上,枯葉又哪裡有這麼容易打聽到。 「怎麼回事快快說來,還有朱曼璇她們人呢?」枯葉得到確認後,焦急地問道。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失態 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失態 藍仙子此時也來不及深究為何枯葉將軍如此緊張朱曼忙將事情述說了一遍。 原來當日碧菡仙子見南海龍三太子帶著人氣勢洶洶而來,目光中帶著絲異樣的光芒,旁邊還跟著靈洞宗的宗主就知道事情要糟。被強迫歸順南海龍王碧菡仙子就已經感覺是奇恥大辱,更何況龍三太子等人的目光如此的不堪,碧菡仙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在這等人的淫威之下。只是碧菡仙子乃大羅金仙,目光自然毒辣,一眼就判斷出自己門派的實力跟龍三太子帶來的水族兵將比起來不管是從人數還是高手的數量來看,都輸了一大截,凶多吉少! 在危急之下,碧菡仙子總算是想起向離三元島最近的炎洲南瞻仙君的駐軍求救,雖然天楓宮從來都是自顧自,沒向南瞻仙君進貢過,但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自己名義上的長官。於是碧菡仙子授意平藍仙子突圍去炎洲島求救。 雖說三元島離炎洲不遠,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實際上平藍仙子用了燃燒生命的方法,花了整整五天才趕到這裡,她的重傷並不是激戰造成的,而是趕路造成的。 「那麼說天楓宮上下還在跟南海龍宮的人激戰了?」枯葉心急如焚地問道。 平藍仙子搖了搖頭,噙著眼淚道:「那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枯葉連尋死的心都有了,要是天楓宮上下被南海龍宮滅掉,他炎洲駐軍離三元島最近。卻沒幫上忙,枯葉真是萬死都不足與向祖師爺謝罪,雖然祖師爺很可能不會怪罪他,但枯葉過不了自己這關。 「立刻給本將軍召集所有駐紮清源山的金仙級別將領。一柱香之內如果沒趕到。殺無赦!」枯葉難得地對身邊候命地將士爆喝道,一掃以往道家仙風飄逸的閒淡,殺機畢露。身上散發出一種浩瀚的氣勢,那種氣勢似乎與天地相連! 平藍仙子目露驚喜,他沒想到枯葉將軍幾乎連思考都沒思考就召集人馬,不。應該說。似乎跟她一樣焦急,似乎被攻擊的人是他地家人。何止是他地家人,是他枯葉祖師爺的大嫂啊! 雖然過了這麼多日估計希望已經不大了,但怎麼說希望總是還有的,平藍仙子在萬分無助中。猛然遇見枯葉這等熱血心腸的將軍。又感覺到枯葉身上散發出來的浩瀚氣勢,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情愫。似乎眼前這個將軍就是她地依靠。她地親人! 「多謝將軍仗義出手!」平藍感動地向枯葉致謝。 枯葉此時也來不及囉嗦,他知道憑自己的本事,以及手頭那些兵力還遠遠不足與龍三太子相鬥。無非明知不敵,這趟救人的事還得干。 猛然間枯葉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祖師爺不是給自己留了個急救信符嗎?怎麼把這給忘了。什麼事情比祖師爺大嫂師門被攻擊還重要呢? 枯葉立刻捏碎了玉符,然後對身邊候命的侍衛道:「如果南瞻仙君趕到。立刻告訴他天楓宮被南海龍宮攻擊,請他速趕至三元島!不對,你立刻去找個熟悉三元島位置地人過來,呆在將軍府,仙君一來就給他帶路!」 侍衛領命立刻出去執行。 平藍仙子幾乎聽呆了,這位將軍似乎好過頭了吧,不僅自己立馬趕去,而且還立刻通知仙君,聽他地口氣似乎用了緊急求救仙君的方法。仙君應該一接到傳訊就會趕過來。 侍衛剛領命出去,一百三十名金仙將領陸續趕來。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情?」炎洲原先地副將軍,如今與枯葉平級的宋鵬將軍一進來就問道。 這宋鵬自從上次在南瞻天城經張湖畔的授道指點後,這一百多年進步神速。連連突破,已經接近大羅金仙的境界了。 通過一百多年的相處,宋鵬對枯葉已經很瞭解。 炎洲大部分地事情仍然是宋鵬在處理,枯葉只會在重要的事情上插手一下,平時態度和藹,穩重大方,法力差了他宋鵬一大截,但戰鬥力卻只比他宋鵬差了一兩籌,防禦攻擊力都狂強,有時讓宋鵬都不敢相信他是剛剛才晉級金仙一百多年地仙人。而且由於枯葉常年跟隨張湖畔。跟張湖畔的徒弟沒什麼區別,所以天道知識淵博深厚,宋鵬在枯葉那裡得了不少 .往日大將穩重之風,緊急召集人馬,很是震驚。所以一進來就問發生什麼事情。 「南海龍宮進攻三元島。」枯葉冷聲道,目光殺機閃爍。 宋鵬聞言,立刻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情呢?」 「天楓宮在三元島上!」枯葉繼續道。 宋鵬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他知道枯葉將軍這一百多年一直在打聽天楓宮地下落,而且據說這是仙君下的命令,不過具體的情況他卻不是很清楚。不過不管清楚不清楚,既然仙君注重天楓宮,他宋鵬就不能掉與輕心。 宋鵬久為天庭副將,對炎洲,甚至整個南瞻部洲都是比較瞭解的,聞言,問道:「這次誰來攻打三元島,有多少水族士兵?」 — 枯葉示意平藍仙子告訴宋鵬,他只知道是南海龍三太子。 「南海龍三太子,大概有十來萬水族士兵!」平藍仙子回道。 宋鵬聞言猛吸了口冷氣,那南海龍三太子的威名,宋鵬自然聽過。就連當年的接火天君也要敬他三分,自己這邊連個大羅金仙都沒有,去了還不是給他塞牙縫,更別說他還有十來萬水族士兵了。 「將軍那南海龍三太子師從復海大聖蛟魔王,實力強悍,我們根本不是他地對手,還請三思,要不我們馬上派人通知仙君大人,讓他出面與南海龍王交涉。」宋鵬道。 枯葉聞言,臉色一寒,冷冷的注視著宋鵬道:「本將軍不管龍三太子本事有多強,只要他動了天楓宮,那麼他南海龍三太子,南海龍宮都要用血來償還。我們如果遭遇不測,自有仙君替我們討命!」 平藍仙子聽得熱淚眼眶,這一刻她的心完全被枯葉給俘虜了! 宋鵬可以完全感覺得到枯葉話語中的決然,他有種莫名地感覺,只要自己再勸阻一句,枯葉可能會立刻劍鋒相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天庭地將士也是一樣! 這裡枯葉是最高長官,他意既然已絕,宋鵬也不能反抗,不過宋鵬還是忍不住問了個問題。 「將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枯葉臉色一凜,殺氣更濃,道:「因為天楓宮有數位仙君的朋友親人!」 平藍仙子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門派中竟然有人是仙君的朋友親人,而且很顯然那人應該就是朱曼璇等人。 宋鵬聞言,心神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他終於明白為何一向沉穩的枯葉竟然會暴跳如雷,殺氣騰騰。他更明白,一場特大風波將要在南瞻仙君和南海龍王之間掀起。 張湖畔在一年前就帶著柳熙珍等人回到了南瞻天城,然後繼續韜光養晦,空閒之時就給夫人們傳授些天道,來些陰陽雙修。 今日他又跟美女們傳授天道,突然間張湖畔臉色一變,匆忙停止了授道,留下帝江分身鎮守南瞻天城,自己一個化身成為帝江,猛地朝炎洲地方向急速飛去。 炎洲將軍府,張湖畔一聽到天楓宮被南海龍三太子攻擊,便立刻抓了領路的人,再次急忙啟程,張湖畔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殺氣,要不是他及時給領路人布了個結界,估計領路人早就魂飛魄散,暈厥過去了。 張湖畔的速度是何等快,可以說整個仙界如今能跟他比速度估計也就孔雀明王等少數幾位厲害人物,枯葉等人雖然先出發,可是才飛行了沒多久,便感覺到身後滔天的氣勢,瘋狂地殺伐怒意。 宋鵬沒見過張湖畔變身,並不知道帝江乃張湖畔的化身,感覺到身後滔天的氣勢,洶湧地殺戮怒意,心裡一陣顫抖,不知道身後是哪位絕世殺神! 「祖師爺!」枯葉猛然停止飛行,躬身道。 張湖畔目光如電,巨大的翅膀隱隱燃燒著赤紅的火焰,鋒利的爪子在空中閃爍著讓人顫抖地寒光。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趕赴南海龍宮 正文 第六百零五章 趕赴南海龍宮 回宋鵬才知道這位凶神惡煞的怪鳥竟然就是南瞻仙君眾人拜見。 平藍仙子雖然也是厲害的金仙,但她驚慌發現自己在這只怪鳥面前竟然有種立刻逃命的恐懼。聞言怪鳥就是南瞻仙君,在震驚的同時,平藍仙子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希望。 「天楓宮平藍拜見仙君!」 張湖畔點了點頭,放下那位領路人,然後巨大的爪子一揚,將枯葉、宋鵬、平藍三人給抓了過來,然後冷聲對其餘人道:「你們隨後自行趕來!」 說完張湖畔瞬間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看得眾人冷汗連連。 平藍仙子整整五天的拚命飛行路程給張湖畔不過只是數分鐘的事情。 宣都山主峰上高高飄揚的是南海龍宮特有的參天大旗,大旗上繡著的是一條翻騰四海的巨龍。 整座山還可以看得出來曾經打鬥過的跡象,不過很顯然並不是十分慘烈。曾經碧菡仙子給門下弟子講道的宣都宮此時不時傳來陣陣飲酒尋歡的聲音,不時有清秀的女子端著美酒佳餚出入宮殿,眸子深處隱藏了抹不去的悲憤。 張湖畔恢復本體,滿臉寒霜飛身落地。 「什麼人,竟然敢擅闖南海龍宮的駐地!」 宮殿門口威風凜凜的水族士兵見空中飛落四人,立刻挺槍迎了上來。 「南海龍宮的駐地?」張湖畔冷笑一聲,目光中的寒意更濃。 根本不用張湖畔的吩咐,枯葉和宋鵬立刻揮手轟殺了守門的士兵。 宮殿內歌舞昇平,暫時留下來駐守三元島的巡海夜叉李,猛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似乎世界末日要到了。 「敖昂在哪裡?」一個猶如來自地獄惡魔地聲音冷冰冰地在門外響起。 巡海夜叉李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那個穿著青衣道袍的男子,瞳仁就猛地收縮,一種極度的不安在心底湧了起來,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立刻喚出了三角尖叉,遙指張湖畔,道:「來者何人?」 那些跳舞的女子,見到門口出現的平藍仙子個個淚流滿面地哀泣一聲,向平藍仙子跑去,有叫師父的也有叫師姑的。 殿內的水族將領。見狀殺機頓起,紛紛取出法寶準備射殺跑動的天楓宮弟子。 吼!枯葉和宋鵬暴怒,當著仙君的面竟然敢殺天楓宮地人! 兩人立刻喚出法寶,枯葉的法寶是一件先天級飛劍,乃是張湖畔用避塵兒找到的先天玄鐵煉製而成,名玄天劍,宋鵬的法寶是一件超品仙器級的長槍。 這些水族將士就巡海夜叉李是厲害金仙。其他不過只是普通金仙,炎洲兩大將軍含怒出手豈是他們可以抵擋的。只見枯葉的飛劍幻化出無數劍芒,猶如漫天飛箭,瞬間收割了三位金仙地性命。 張湖畔冷哼一聲,手臂暴漲,緩緩伸向巡海夜叉李。 李瞳孔慢慢擴散開來,他想投擲出手中的三尖叉,可是手臂卻突然動彈不了了,他想飛身離去。可是兩腳卻如注了鉛,根本抬不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湖畔那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說,敖昂在哪裡?」張湖畔仍然冷冷地問道。 「三太子回南海了。具體到哪個行宮我不知道!」李上下牙齒打顫地說道。 「那天楓宮的人呢?」張湖畔問道。 「大部分的人被三太子帶回了南海,只有少部分姿色較差的留給了我!」李道。 原來雙方實力相差太大,戰局根本就是一面倒。但南海龍三太子見碧菡仙子相貌端美,又有大羅金仙境界,想將她收為後宮,與她雙修,這樣一來不僅得了一得力猛將,又抱得美人歸,對他修為也很有幫助。 只是碧菡仙子性子剛烈,豈肯受此侮辱。但南海龍王卻派上百個金仙困住她,自己卻取了紫珊螺。 海底世界廣闊無垠,奇珍異寶無數。四大龍王鎮守四大海無數年,財富馳名仙界,甚至連孫悟空的金箍棒據說都是東海龍宮裡取得的,可見四大龍王的富裕程度。那紫珊螺便是南海龍宮地稀世法寶之一,此螺乃是南海龍王殺了一個先天螺仙而得。此螺功用與避塵兒的青葫蘆功能相似,只是威力沒青葫蘆這般強大。儘管如此由龍三太子使喚起來威力還是巨大無比,天楓宮的門人功力本就跟龍三太子有天壤之別,他拿了先天法寶抓人,她們又如何逃得掉呢? 三太子以 裡天楓宮弟子的性命要挾碧菡仙子投降,碧菡仙子拚然也能給三太子造成一定傷害,但心繫數千條弟子性命,無奈下屈服。只是三太子想立刻得償心願卻也休想,因為碧菡仙子寧可選擇立刻自爆也不肯與龍三太子芶且。龍三太子倒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熱湯圓,留了數個姿色稍差地天楓宮弟子在宣都山,然後帶著其他人回海底去了,他不信自己手中握著數千條人命,碧菡仙子會不服軟。 怪不得打鬥的跡象不是很慘烈!張湖畔稍稍鬆了口氣,只要朱曼璇等人還在,就算將整個南海龍宮給鬧翻天了,張湖畔也會將她們給救出來。 「仙君你一定要救救家師還有被抓走的同門!」平藍突然淚流滿面地跪在張湖畔面前,其他的女子也給張湖畔跪了下來。 救,何止是救,張湖畔早就動了殺意。朱曼璇是他的大嫂,憶虹仙子是他的朋友,南海龍宮攻佔幾個島嶼張湖畔考慮到時機未成熟還可以忍讓一二,如今就算玉帝老兒插手,張湖畔至少也要抽了龍三太子的龍筋方能放過南海龍宮。 「你們起來,本仙君一定會救出她們,並且為天楓宮討還一個公道!」張湖畔道。 「謝謝仙君!」 「宋鵬,殺了所有留守在三元島的水族士兵!宣佈三元島從今往後歸南瞻仙君保護,若有人膽敢助紂為虐,就是跟本仙君作對。」張湖畔冷聲命令道。 宋鵬已經是接近大羅金仙的高手,留守三元島的水族最厲害地就是張湖畔手中的巡海夜叉,宋鵬一人對付足夠了。 — 「領命!」宋鵬雙目寒光一閃,躬身領命而去。 「枯葉,你隨本尊去趟南海龍宮,本尊倒要看看敖順膽子究竟有多大!」張湖畔目中閃過一道殺機。 「是!」枯葉躬身應道。 「讓平藍也跟仙君一起去吧!」平藍仙子求道。 張湖畔瞭解平藍的心情,點了點頭,對其餘天楓宮門人道:「你們好生看守宣都山,本仙君很快就會救回你們祖師地。」 說完張湖畔提著李往南海飛去,要不是還需要李帶路,張湖畔早就將李給滅殺了。 南海龍宮位於南海中央,張湖畔帶著三人在南海龍宮附近的地方,化身共工沒入大海。 共工號稱水神,乃天生操縱水勢的高手。共工化身一入水,海水頓時自動分開,就如兩堵高高的碧綠水晶牆在他的兩邊高高豎起。 平藍仙子美眸睜得大大的,她似乎越來越不瞭解這位高高在上的南瞻仙君了。在空中時他是仙界恐怖的怪鳥,入了水,他卻猶如洪荒的水神,不僅海水自動分開,就連海裡所有的游魚都誠惶誠恐。 眾人如履平地地一路往海底前進,到了數萬丈海底,便看到一望無際的大片大片水晶宮殿,水晶宮殿周圍蝦兵蟹將來回穿梭,戒備森嚴! 在這些水晶宮殿的中央,有座水晶宮特別顯目,高萬丈,散發出碧藍碧藍的光芒,周圍巡邏的蝦兵蟹將至少也是天仙級別以上。 看到水晶宮,李似乎看到了生還的希望,眼眸深處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目光,在他看來張湖畔不過才三人而已,就算他是南瞻仙君,難道還敢在南海龍宮鬧事不成。至於殺了自己,那就更可笑了,在南海龍宮前殺巡海夜叉,除非南瞻仙君不想活著走出南海龍宮。 「仙君這裡便是南海龍宮了!」李極為掩蔽地掩飾內心的興奮和得意。 遠處已經有一龍將帶著一群蝦兵蟹將向這邊游曳而來。 李已經在開始幻想等會見到南海龍王時一定好好告南瞻仙君一狀! 「哦,既然已經到了,你也該死了!」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湖畔話音剛落,枯葉立刻抽出玄天劍,一劍便收割了早就被張湖畔封住了法力的李性命。 李到死也不明白張湖畔的膽子為何這麼大!平藍也不明白,所以她也瞪大了眼睛,不過她的眼睛裡沒有畏懼,有的是一種得以報仇的快意。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冒犯之昨 正文 第六百零六章 冒犯之昨 「大膽,竟然敢殺害巡海夜叉!」龍將遠遠見枯葉一劍殺了夜叉,立刻爆喝道,帶著眾人將張湖畔三人圍了起來。 張湖畔目光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一番,慢條斯理地道:「枯葉有人用兵器指著本仙君該當何罪?」 「死罪!」枯葉冷聲道。 張湖畔臉色一沉道:「那還不給本仙君殺了!」 枯葉殺機一閃,玄天劍再次出手,迅如閃電,猛如惡虎。 這些外圍的巡邏兵,除了為首的龍將厲害一些,是位金仙,其他的最厲害也不過只是天仙,枯葉玄天飛劍一出,立刻倒下了數十個巡邏兵,只有龍將遠遠躲開,嚇出一身冷汗。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引起了龍宮水族兵將的注意,周圍密密麻麻湧出大量的水兵,魚蝦龜鰲,鎧甲精良,武器鋒利,個個道行不淺,正殺氣騰騰的朝張湖畔三人游曳而來。 那個龍將一時被枯葉說殺就殺給弄糊塗了,竟然沒有會意過來張湖畔口稱自己為仙君,氣急敗壞地與紛湧而來的水族兵將匯合,指著張湖畔三人嘰哩呱啦一陣嘶喊,無非就是要把張湖畔三人給殺了。 也難怪龍將這般氣憤,在南瞻部洲,不要說海底世界了,就算陸上世界,南海龍王也是響噹噹的一霸,哪裡輪得到別人來海底鬧事。 看著密密麻麻的水族兵將殺氣騰騰而來,水浪翻滾,壓力劇增。平藍仙子心驚膽顫,但當她的目光一看到身邊的張湖畔和枯葉面色如常,目露不屑,心中立刻平靜了下來,似乎天塌下來都有這兩位男人頂著。 張湖畔如今的境界就連硬碰硬,不用出其不意,估計毗那夜迦都不能討得好去,哪裡會將這些小蝦米看在眼裡,目中寒光一閃,道:「枯葉,殺!」 枯葉聞言,也不管前面紛湧而來的人有不少人的境界不低於他,祭起玄天劍,便瘋狂的殺了過去,平藍仙子見狀也叱喝一聲,祭起一飛劍也殺了過去。 張湖畔滿臉寒霜,手中驀然多了七桿漆黑的令旗,正是久未出手的奪魂滅神旗。 張湖畔心念一動,七桿令旗便從他的手上飛了起來,按上古凶陣太魂滅神陣將圍攻枯葉和平藍仙子的眾水‥將士給包圍了起來,包括枯葉和平藍仙子。 如今張湖畔不僅境界已達朱雀三星,陣法造詣更是直逼當年未晉亞聖的雲中子,他這一出手,不要說這些最厲害也只是金仙的水族士保,就算是大羅金仙落入他的陣中也只有任他宰殺的份。 他的陣法,就是他的地盤,他就是這陣中的國王,要誰亡誰便亡,要誰生誰便生,所以陣法一布成,張湖畔就任由枯葉和平藍仙子去廝殺,因為在他的地盤,就算對方人數實力比他兩人強大,只要張湖畔不允許,他們永遠也別想殺得了枯葉兩人。 身處其中的枯葉和平藍仙子不知道這點,身處陣中的他們只感覺到周圍密密麻麻的都是蝦兵蟹將。龜鰲龍魚。兩人互相背對背,毫無懼意的奮力廝殺。枯葉身披玄武盔甲,整個人殺氣凜凜,猶如殺神,每一次出手必然要收割數條生命,那些生命一被收割,立刻化作點點純粹的能量沒入七桿令旗。 枯葉在極大的壓力下,在生死考驗下,越殺越猛,體內的小宇宙在瘋狂的轉動,玄武七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張湖畔佈滿寒霜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微笑,他知道枯葉經過這一百多年日夜抱著靈石苦修,已經到了突破的瓶頸,這次地生死廝殺,便是激發他突破的最好契機。 陣中枯葉和平藍仙子在廝殺,陣外遠處又湧現了大量的水族兵將,紛紛殺奔而來。 張湖畔眸中寒光一閃,喚出了共工分身。 共工分身仰天咆哮一聲,暴戾殺戮氣息沖天而起,遠遠便伸出了手掌,手掌幻化成數畝方圓的大手掌,一巴掌拍了下去,立刻拍死了數百名蝦兵蟹將。 鏘!一個龍兵地長刀砍在了為了擁護枯葉的平藍仙子身上,爆出點點火星,有些力竭的平藍仙子一個趔趄,噴出一口精血,受了點傷。 看到平藍仙子為了自己而受傷,潔白的衣服上染上了點點鮮紅,枯葉竟然暴走了,仰天怒吼一聲,小宇宙內猛的一亮,竟然晉級到了玄武二星。 猛然晉級的枯葉實力飛漲,整個反倒冷靜下來,似乎隱隱悟到了些什麼。 閃亮的玄天劍突然間變得很是詭異,他自己也變成猶如水中的魚兒,在密密麻麻的敵人中穿梭。他穿梭過的路線倒下了一大片蝦兵蟹將,所有人都是一劍致命。 那間最大的水晶宮內,金碧輝煌,輕霧幔賬,紗煙彩雲,笙歌蕭蕭,十幾位穿輕紗的水族美女,正搖曳著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子在翩翩起舞。 宴會上南海龍王頻頻向蜀山派長眉真人舉杯敬酒,陪坐的還有南海龍王的五太子敖仞。 「長眉真人由劍入道,劍法出神入化,真乃神人,本龍敬你一杯!」南海龍王再次舉杯敬長眉真人。 長眉真人這輩子最得意的便是自己咯闢蹊徑,由劍入道,雖晉級大羅金仙的時日不長,但戰鬥力卻狂強,就算眼前這位馳騁南海,威震南瞻部洲的南海龍王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對手,南海龍王這個馬屁拍得長眉真人很是開心,長長下垂的白色眉毛都得意的一抖一抖的。 「龍王過獎了,本座人單力薄,哪裡比得過龍王千軍萬馬,威震八方!」長眉真人此話雖看似謙虛,實際上卻承認了龍王的誇獎,意思自己如果不是人單力薄,必然也像南海龍王一樣威震八方。 南海龍王聞言,暗暗譏笑長眉真人狂妄,不過他乃是有心計之人,況且今次請長眉真人到南海龍宮,本就有事相求,臉上沒露出絲毫譏笑的異樣。 南海龍王長長歎了一聲,道:「千軍萬馬又你如何,本龍生有九子,三個女兒,除了三太子和大公主拜了名師,學了一身本事,其他幾人卻也都是碌碌無為之輩,不能替本王領兵打仗,兵多將少,長此下去又如何能威震八方呢!如果本王的兒子能學得真人的一星半點本事,本王心足矣了。」 長眉真人平生雖癡迷劍道,但並不意味活了數萬年的人連個心眼都沒長,相反長眉真人除了個性驕傲了一些,他的心眼跟他的飛劍一樣銳利,聞言立刻便明白了這次南海龍王相邀的目的。 南海龍王本身勢力就很龐大,更何況四大龍王乃親兄弟,榮辱與共,共進共退,實力可以說深不可測,蜀山派如果能跟南海龍王攀上關係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長眉真人被長長眉毛遮住的眸子閃爍著不定的光芒。 「哈哈,龍王謙虛了,太子和公主個個乃曠世奇材,又怎會碌碌無為呢?像五太子便是一天生煉劍的奇才。」長眉真人仰天大笑道。 南海龍王聞言,大喜道:「果真?」 「本座的眼光一響很準!」長眉真人笑道。 南海龍王雖然暗地譏笑長眉真人狂妄,但內心還真的比較佩服長眉真人,區區數萬年的修煉,便堪與他匹敵,他這次邀請長眉真人來便想讓自己的五子拜入長眉真人門下,一方面是為了加固與蜀山派的關係,好開展接下來南海龍宮圖謀炎洲的計劃,一方面確實也想讓五子從長眉真人那裡學得點本事回來。 聽話聽音,南海龍聞言立刻向五太子使了個眼色。 五太子見狀,剛準備起身開口求長眉真人收下自己為徒,便感覺到遠處傳來陣陣悶雷聲,宮外海水激盪,整個水晶宮都似乎顫抖了起來。 長眉真人目中射出兩道猶如利劍的光芒,道:「龍王,不知道是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到南海龍宮撒野!」 南海龍王臉色變了變,怒道:「仞兒你帶人出去看看是誰在這裡撒野,竟敢擾了真人的酒興!」 遠處宮外,共工分身打得興起,現了百丈魔身,手中揮舞著數千丈的水龍,猶如秋風掃落葉般將紛湧而來的水族兵將給打得哭爹喊娘,不時還狠狠的劈在一座座水晶宮上,水晶宮立馬就嘩啦倒塌,震得海底顫抖動盪。 陣中的枯葉越打越是順暢,已經完全不復剛才生死掙扎的危急場面,張湖畔見狀,按了個法訣,七桿令旗汩汩做響,隱煞之風奔湧而出,瞬間便凝聚成了七個手持長戟的魔頭。魔頭仰天怒吼,凶焰高漲,嚇得那些蝦兵蟹將瑟瑟發抖,幾乎連魂都掉了。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驚膽寒 正文 第六百零七章 驚膽寒 張湖畔終於發動奪魂滅神陣地威力,數千名剩餘兵將幾乎眨眼間就被七個魔頭給收割個精光。 張湖畔手一揚收了奪魂滅神旗,枯葉和平藍仙子立刻飛身立在張湖畔左右。 張湖畔見平藍仙子受了些傷。取了顆上好療傷丹藥。遞給平藍仙子。 「服下它!」張湖畔道。 平藍仙子對這位南瞻仙君既是感激又是恐懼,聞言。急忙服了丹藥。丹藥頓時化作一股暖流撫平了她的內傷。讓她不禁暗暗震驚南瞻仙君丹藥地神奇功效。 張湖畔目光冷冷地看著共工在那邊瘋狂殺戮。瘋狂破壞大片大片地水晶宮。表情沒有一絲波動。似乎這一切只是跟他毫不相干的局外事。這讓平藍仙子對這位南瞻仙君感覺到更加恐懼。覺得得罪南瞻仙君這樣的人物絕對是最不明智地事情。 「何方狂徒,竟敢來南海龍宮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一個聲音猶如悶雷由遠及近響起,引起海水翻騰。 張湖畔抬目看去,只見遠處海水}凶湧,一手提長槍,身穿白色鎧甲地男子,騎著一異獸,領著數萬兵將正往這邊趕來,正是那五太子敖仞。 「終於來了位有份量的人物!」張湖畔自語道。接著身上金光一閃,現出一身穿青色宮裝地女子。正是巫祖玄冥分身。 玄冥分身雖然相貌清秀,身材苗條,婀娜多姿。但神色冰冷。身上隱隱散發著凶煞暴戾之氣。 平藍仙子估計這輩子就今天見過的怪事最多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玄冥分身,眼睛裡充滿了震驚和疑惑,她或許正在疑惑。這位南瞻仙君到底是幾個人組成地?而且個個都是如此厲害恐怖! 「將那人給本尊拿下!」張湖畔對玄冥分身道。 「好!」玄冥分身應了一聲。聲音冰冷。猶如萬古不化地寒冰,聽得枯葉和平藍仙子打了個寒顫。似乎整個人被這聲音給凍僵了。 玄冥分身一個閃身便到了五太子敖仞面前,傲然屹立,讓人感覺那婀娜地身姿勝過巍峨高山。 看著玄冥分身冰冷地俏臉。身上散發出來地寒意讓周圍地海水都停止了流動,發出辟里啪啦的凝凍聲音。五太子敖仞心裡一寒,知道眼前這女子不簡單,不過這裡是南海龍宮。就算對方再厲害,卻也由不得她撒野。 五太子長槍一指玄冥。喝道:「乖乖受縛。本太子還可饒你一命。否則立刻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對本仙君無禮。罪該當誅!」玄冥分身的聲音仍然冰寒徹骨,聽得眾人元神在丹泥宮內一個勁地打顫。似乎隨時有陷入萬劫不復地境地 五太子境界差大羅金仙也不過只一步之遙。眼界奇高心中暗自震驚不已。這南海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厲害地高手? 不過還未等五太子震驚過來,玄冥分身出手了。 芊芊玉手一伸出去,就變成了兩隻足足有數百畝大小的白骨爪子。每根骨指都宛如擎天大柱。閃著陰森森地寒光。 海水嘩啦啦的自動分開。白森森地爪子一手抓向五太子。一手抓向他身後地蝦兵蟹將。 恐怖地威壓隨著那爪子的接近猶如巨山壓了下來,五太子嚇得臉色慘白。他沒想到對方隨意地出手竟然都有這般威勢。 五太子立刻揮槍向玄冥分身地白骨爪子刺去。 玄冥分身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的目光。如今地她已經是大羅金仙。擁有了大巫不死之身,就憑五太子這等連大羅金仙境界還沒到地傢伙,豈能傷得了她。不過南海龍宮確實富裕。五太子手中的長槍竟然是先天法寶,玄冥分身雖然自恃肉身強悍。卻也犯不著自找痛受。手掌在空中一翻。直接抓住長槍槍桿。一股巨大的衝力通過槍桿直接衝入五太子地身子。五太子一聲哀號。整個人遠遠地撞了開來。 感受到槍桿裡蘊藏地渾厚先天靈力,玄冥分身兩眼閃過一絲喜色。如今武當門人就少了先天法寶,這槍剛好可以給二弟子唐小明使用。 五太子見玄冥分身一出手他就受了重傷。知道自己遠遠不是玄冥分身的對手,也顧不得自己地先天法寶,一個閃身就準備逃跑。 「孽畜。哪裡逃!」玄冥分身冷喝一聲。白骨爪再次出擊。 五太子聞聲,嚇得幾乎連魂都丟掉了。竟然現了真身。乃是近千丈的青龍,一擺尾。試圖將逼近地白骨爪給掃開。 玄冥分身目中寒光一閃。白骨爪仍然直直向前。 啪!五太子地龍尾狠狠地掃在玄冥分身地白骨爪上。力道巨大無比。就連靠肉身強悍而著稱的巫祖分身也暗暗動容,驚歎上古龍神地後裔就是不同凡響,不過巫祖之身,就算是上古龍神也要忌憚三分,雖然玄冥分身還遠遠未達到玄冥巫祖地頂峰境界。但也不是小小五太子可以憑肉身抗街的。 一身淒厲地聲音響徹整個水晶宮群,巨大而又尖銳地聲浪在海底引起洶湧地海水湧動。 堪比盔甲地龍鱗片片掉落,露出血肉模糊地龍尾。五太子幾乎痛得要昏厥過去,不過他還沒昏厥過去。玄冥巨大地爪子已經狠狠地抓住了他地龍頸。 五太子吃痛不停地翻滾。漸漸收縮了身子。成了數十米長的青色小龍。 那些跟隨五太子來的蝦兵蟹將。沒想到人家剛出手,五太子就成了她手中地小龍,嚇得是魂飛魄散,根本不敢上前來解救。急忙屁股尿流地跑掉了。 玄冥一手拿著長槍,一手掐著五太子地脖子。神情仍然寒如冰霜,似乎只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地事情。 共工此時也已經收工了,正站在張湖畔的身邊。燈籠大的眼珠子還在流露著嗜血地凶悍。 看著玄冥分身提著五太子就像提著一條蚯蚓一樣地一步步走近。平藍仙子竟然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枯葉的身邊。有些發抖地輕輕抓著枯葉的衣襟。 枯葉心裡微微一動。向平藍仙子露出自己認為最親切地笑容,傳音道:「不要怕,那都是祖師爺地分身,祖師爺只對敵人冷酷無情。對自己人那是好得很。」 平藍仙子心中稍稍安了一些,不過她地玉手仍然有些緊張地抓著枯葉的衣襟。讓枯葉有些哭笑不得。 張湖畔見狀心中微微一動,卻也沒說什麼。 玄冥分身走到張湖畔跟前。面無表情地將長槍遞給張湖畔。張湖畔掃了一眼,便將它給收了起來。 玄冥分身將五太子重重往地上一扔。五太子又恢復成了人形。不過臉色卻憔悴得很,兩眼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五人。特別是玄冥分身。 「我乃南海。南海龍王五太子,你,你們是何人,膽敢對。對我無禮!」五太子同樣被玄冥分身嚇破了膽,一時竟然想不起來玄冥分身曾經指明自己是仙君。 「逆龍,聽好了。這位是南瞻仙君!」枯葉冷聲道。 五太子這回總算明白過來了,怪不得來人膽敢在南海龍宮鬧事,原來是南瞻仙君到了! 「五太子。很好。敖順呢?他是不是以為本仙君不發威就可以無法無天。馬上滾回去叫敖順出來見本仙君!」張湖畔冷聲道 五太子冷汗淋淋,他怎麼說也是龍王五太子,再傻也比普通人精明。他知道自己的父王低估了這位南瞻仙君,從他隨便派出地一個手下。就能舉手投足間就抓了自己可見南瞻仙君地實力絕不是像南海龍王等人想得那樣不堪(五太子以為玄冥分身是張湖畔地手下)。 五太子剛準備回宮。只見遠處海面上海水翻滾,來了一批人馬。 五太子兩眼立刻一亮,恢復了些神氣。 那批人馬為首的是一騎著避水獸的男子。手中拿著畫桿戟,威風凜凜。得意洋洋。他地身後跟著一位滿臉寒霜地女子。女子雙目向那男子背後投去無比仇恨地目光。 那男子正是得勝回來的三太子,至於他身後地女子不用說就是被迫屈服地碧菌仙子。 「不知是哪位仙君大駕光臨,口氣這麼狂妄啊!」三太子地聲音悠悠響起,語氣中隱隱透露著絲殺機,轉眼間便到了張湖畔地數十米處。 東海龍王、西海龍王、南海龍王、北海龍王,四大龍王各自鎮守經營四大海無數年,個個兵強馬壯。勢力龐大。偏偏又互相聯合。榮辱與共,可以說實力超強,早就養成了龍子龍孫目中無人地傲慢性格,更何況這三太子身後還有個勢力沖天的復海大聖。本身實力也超強,就算是仙君他也絲毫不怕,他遠遠聞張湖畔如此囂張說話心中早已暗動了殺機。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 紫珊螺入手 正文 第六百零八章 紫珊螺入手 張湖畔緩緩轉身,目光冰冷地盯著三太子。 這時平藍仙子已經發現了碧菌仙子,美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師父!」平藍仙子激動地叫道,整個人準備飛身朝碧苗仙子撲去,卻被枯葉給拉住了玉手。 #張湖畔地目光更加冰冷了,因為他已經知道眼前這位男子是誰了。 你就是敖昂?」張湖畔問道。 正是本太子。不知道你是哪位仙君,敢到南海龍宮撒野?」三太子囂張地問道。 很好。很好,本仙君正在找你呢?」張湖畔渾身殺氣進發。 #此時五太子早就連滾帶爬地跑到了三太子身邊,對於三太子地本事他是很有信心的。一到三太子的身邊。就道:「三哥。他是南瞻仙君。」 三太子聽說眼前這位膽敢到南海龍宮撒野地男子竟然就是一直沒有動靜地南瞻仙君。頓時仰天哈哈大笑,臉上毫不掩飾心中地鄙視。 換成是另外一位仙君,他三太子,南海龍宮還得掂量一二,可是南瞻仙君要兵沒兵。要將沒將,憑什麼跟勢力沖天的南海龍宮相鬥。乖乖地跟接火天君一樣悶頭看牢自己的地盤還可以保得相安無事。如今敢到南海龍宮撒野,在三太子看來實在是南瞻仙君自己找抽來了。 碧菌仙子聞言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南瞻仙君。嬌軀竟然忍不住微微顫抖,本來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地念頭讓平藍仙子去炎洲求救,沒想到南瞻仙君竟然這般古道熱腸,親自出馬,一路追到了南海龍宮。 張湖畔的目光仍然平靜而又冰冷。佈滿寒霜的臉頰沒有起一絲波動。整個人紋絲不動地站在遠處。只有身上地殺氣卻是越來越濃。 枯葉就像看死人一樣地看著龍三太子,在他看來敢於得罪祖師爺地人。絕對是活得不耐煩地傻子。 遙遠最雄偉地水晶宮門口飛出兩人。正是南海龍王和長眉真人。原來剛才跟五太子一起來的將士逃回去匯報了。只是那些逃回去的人不知道張湖畔就是南瞻仙君。只是說來人很是厲害,五太子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南海龍王和長眉真人聞言,具都動容,終於無心飲酒,雙雙出來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這麼大膽,又擁有這般厲害本事。 他們剛剛出來,便看到了龍三太子。 南海龍王遠眺前方,笑道:「真人。既然敖昂回來了。我們就不用上前湊熱鬧了。讓小輩他們去解決吧,我們在這裡看看就行了。」 長眉真人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曾耳聞龍三太子的厲害,見南海龍王這般放心,知道傳言肯定不虛。 「原來是南瞻仙君大駕光臨,本太子有失遠迎了!」南海龍王調侃似地說道,接著臉猛地一沉道:「只是仙君殺我南海龍宮將士,辱我五弟。是否不將我南海龍宮放在眼裡?」 「南海龍宮將士、五太子對南瞻仙君不敬。罪該當誅!」枯葉冷聲道。三太子聞言臉皮抽動了一下。說起來倒是枯葉講得在理。但這裡是南海龍宮不是南瞻天城。也不是天庭。哪裡輪得到南瞻仙君擺譜,斜眼看了枯葉一眼。道:「不知閣下又是哪位?」 「這位是枯葉將軍!」平藍仙子叱喝道。 「哈哈」三太子再次仰天大笑,接著臉色一寒,陰森森地道:「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小的將軍也敢在本太子面前放肆!」 張湖畔猶如石雕般的臉頰。終於起了一絲變化,冷冰冰的話從他地牙齒縫裡蹦了出來,「不要說你了,就算是敖順,枯葉將軍也能將他地頭當球踢。」 三太子聞言勃然大怒,舉起畫桿戟就準備向張湖畔攻擊而來。 張湖畔冷哼一聲,擺擺手道:「稍等!」 三太子聞言,冷笑一聲,道:「怕了?」 張湖畔聞言也不做反駁。道:「聽說你攻擊了三元島。俘虜了天楓宮的人?」 站在三太子身後的龜鈿暗暗歎了口氣。看來這次攻擊三元島終於引起了南瞻仙君的不滿了。 「是又怎樣?」三太子反問道。 「是地話,本仙君勸你現在就放了天楓宮的人,然後像碧菌仙子賠禮道歉。或許本仙君會饒你一命!」張湖畔慢條斯理地說。似乎一切都已經在他地掌握之中。 三太子聞言,連連譏笑,諷刺地問道:「如果不呢?」 張湖畔臉色一沉。喝道:「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三太子仰天一笑。取出了紫珊螺,惡狠狠對張湖畔道:「她們都在這裡,乾脆你也跟她們一起去做個伴吧!」 說完就遠遠退後。祭起了紫珊螺。海底響起陣陣嗚嗚的海螺聲,紫色的螺口出現了一個巨大地漩渦。漩渦黑漆漆地,似乎欲吞噬整個大海。 張湖畔微微動容,眸子深處不怒反喜 看來大嫂她們一定就在這紫珊螺中了,自己只要奪了他地紫珊螺,不僅可以救了大嫂她們。而且還可以平白又得了一件先天法寶。 張湖畔這麼一想,手中驀然便多了件翠綠欲滴地六翠靈竹,這六翠靈竹張湖畔曾交給姬清舞使用過一段時間。但姬清舞跟黃帝去前又將它交還給了張湖畔。去黃帝那裡還怕沒寶貝嗎?張湖畔如今四面環敵。也確實需要這等厲害寶貝。於是便暫時收了回來。 張湖畔舉起六翠靈竹朝著那漩渦就是一刷,頓時漩渦像水晶玻璃般,嘩啦啦地破碎為虛無,接著張湖畔又朝高懸三太子頭頂的紫珊螺猛地一刷。驚魂未定的三太子還未回過神來。就見一道鋪天蓋地。威力無比地碧光穿過海水。將他地寶貝給捲走了。 張湖畔乃頂級陣法煉器大師,這紫珊螺雖然經過三太子多年祭煉,但一到張湖畔地手上,張湖畔立刻給紫珊螺下了禁制,切斷了它跟龍三太子地聯繫。張湖畔強大地神念霸道地直接侵入紫珊螺。很快便尋找到了隱藏在紫珊螺內地一股神念,龍三太子地神念。 紫珊螺內的龍三太子的神念相當於三太子一個弱小地分身,他驚恐地看著全身散發出浩瀚氣勢的張湖畔。 張湖畔嘿嘿一笑。一個鐵拳,華麗地將三太子的神念轟成灰燼。 氣急敗壞地龍三太子感覺到自己地胸口狠狠地被撞擊了一下。一口鮮血湧上他的喉嚨。又被他硬生生給壓制了下去。 張湖畔輕蔑地看著龍三太子。神念卻不停地邊解除紫珊螺的禁制,邊祭煉法寶。只有祭煉了這法寶,張湖畔才有辦法知道朱曼璇等人地死活。才能放出裡面地人。 碧菌仙子美眸猛地一亮,她沒想到南瞻仙君竟然這般厲害,一出手就收了龍三太子恐怖地法寶。如今龍三太子再也沒可以要挾她地憑借了。碧菌仙子自然不會再站在龍三太子身後。一個飛身便朝張湖畔這邊飛去。 龍三太子本就處於爆走的狀態,如果不是顧忌張湖畔手中地六翠靈竹。他早就上前跟張湖畔廝殺了。見碧菌仙子要走,立刻大喝一聲。舉起畫桿戟朝碧菌仙子攻擊而去。 碧菌仙子實力本就比龍三太子差了一截,如今又是在海底作戰。自然又差了一點。 張湖畔何等眼光,自然看得出來,立刻爆喝一聲,六翠靈竹向畫桿戟刷去。 這龍三太子果然有些本事,又加上在海底。真是如魚得水,畫桿戟一晃。躲過了碧光,不過碧菌仙子也趁這個機會飛到了張湖畔的身邊。 張湖畔見狀便收了手,目前當務之急是看看朱曼璇還在不在。如果朱曼璇不在了,就算把整個南海龍宮屠盡也難洩張湖畔心中地憤恨。 「多謝仙君仗義出手!」碧菌仙子一飛到張湖畔的身邊。立刻躬身道謝。 張湖畔此時卻沒心情回答碧苗仙子。擺擺手,神念再次全力出擊,竟然當場全力祭煉起法寶。 正當張湖畔全力祭煉起法寶時,轟隆!隆!隆!整個大海似乎開始震動,密密麻麻的光華從一望無際地座座水晶宮衝起,接著便看到一隊隊的水族將士從水晶宮內升騰起來。 遠處在眺望的南海龍王臉色凝重無比。他現在知道來者絕對不是好惹地主。三太子的紫珊螺有多厲害。他心裡清楚得很。但人家一出手便收了紫珊螺。能擁有這般厲害法寶的人,絕不是簡單地人物。 一隊隊的人馬,一眼望不到邊地人馬朝張湖畔等人包圍而來。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包圍 正文 第六百零九章 包圍 三太子、五太子臉上開始流露出輕鬆得意的笑容。南瞻仙君厲害又能怎麼樣。這裡是南海龍宮地地盤。這麼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他們給淹沒。 碧菌仙子和平藍仙子流露出駭然地目光,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水族將士。 張湖畔的心中也微微有些吃驚。南海龍宮果然名不虛傳,瞬間竟然能召集數百萬地兵馬。而且那些領隊地將士至少有十來位是大羅金仙級別地。不過到了張湖畔這等程度。兵力多少不再是決定勝負地關鍵。而是高手的數量。當年孫悟空以一人之力大鬧天宮,何等威猛。張湖畔自人參果會之後。總體實力終於與大鬧天宮時地孫悟空相當,南海龍宮如果沒有頂級大羅金仙或者亞聖級高手,要想留住張湖畔根本就是癡人夢想。 枯葉有祖師爺在,他就從來沒有擔心過,所以他雖然只是金仙之位。但身子卻巍然而立。面沉如水。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前方。只等張湖畔一聲令下。他便上前衝殺。 一個金仙能表現出這般沉穩讓碧菌仙子眼露異彩,暗暗吃。驚。 密密麻麻地水族將士終於將張湖畔等人完全包圍了起來,龍三太子終於再次恢復了神氣,拍了拍避水獸的腦袋,飛身在高高地上空,手中地畫桿戟遙指張湖畔等人,目露凶光。 南海龍王和長眉真人仍然遠遠觀望。 長眉真人同樣暗暗震驚南海龍宮的強大,不過他更震驚被包圍之人所表現出來的鎮定。 驀然間張湖畔露出了微笑。這是他聽到天楓宮被攻後第一次露出發自己內心的微笑。 張湖畔的微笑感染了碧菌仙子、平藍仙子,似乎她們不是深陷重圍。而是來南海龍宮遊玩而已。 「你就笑吧,痛痛快快地笑吧。等會你就沒得笑了。」三太子冷聲道。 張湖畔根本不理會三太子。連連按了幾個法訣,紫珊螺口咕嚕咕嚕滾出了數千個天楓宮地弟子。個個滿臉憔悴,臉色蒼白。一些修為低點的更是昏迷不醒了,朱曼璇、憶虹仙子、寒煙仙子便是昏迷地人。紫珊螺另成空間。裡面猶如萬丈深淵,陰森寒冷無比。耳邊不時響起攝魂的海螺嗚嗚聲音,朱曼璇等人連天仙都不是,自然受不了數日地囚禁。如果再過幾日不放出來估計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 三太子見狀,大吃一驚,眼眸深處露出一絲恐慌。這紫珊螺不知耗了他多長時間才將它給祭煉。沒想到這位南瞻仙君竟然輕易就控制了。 此人不殺。必然會成為南海龍宮爭霸南瞻部洲最大的絆腳石。甚至南海龍宮今後都得仰他鼻息而活,永無出頭之日。三太子心中對張湖畔起了絲懼意,暗自認為一定要將張湖畔神不知鬼不覺地滅殺在南海底。 同門相見悲喜交加。個個抱頭痛哭。就連已經是大羅金仙地碧菌仙子也忍不住熱淚盈眶。 張湖畔見到朱曼璇三人昏迷不醒,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滔天地殺氣沖天而起。整個海水因為這滔天的殺氣凝滯不前,整個海底世界似乎突然間寂靜了下來,每個人地心底升起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遠處遙觀的南海龍王和長眉真人同時變色。特別是南海龍王更是臉色大變,飛身朝前方飛去,長眉真人也跟了過去。 玄冥分身彎身柔和地給朱曼璇三人分別渡了一股真氣。 朱曼璇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地是一張冰冷的俏臉,但俏臉上地那雙眼睛卻隱隱流露出一絲溫柔,甚至給朱曼璇一種熟悉地感覺。 是的,很熟悉! 「大嫂是我,湖畔!」玄冥分身那張冰冷地臉,猶如萬古不化地寒冰突然溶化了,露出無比魅人的笑容。 「湖畔!」朱曼璇一聲驚叫。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或者還身在夢中。 實際上朱曼璇應該見過張湖畔地分身。只是那時分身境界低。玄冥分身一現身便是暴戾之氣沖天,形態也不是如今竊窕女子地樣子,而是一上古洪荒身高百丈地魔神,這次得了鎮元子地相助,才能凝聚成巫祖玄冥地另外一幅模樣。 本來殺氣沖天地張湖畔。聞言心中的那股殺氣瞬間消失,回頭對著朱曼璇笑道:「大嫂真地是我,那是我地分身,你也見過!」 這回朱曼璇才相信真地是張湖畔,不過她卻更震驚了。怎麼張湖畔會在這裡,而且很顯然是他救了自己等人。 不過更震驚的估計是碧菌仙子等人,她們萬萬沒想到南瞻仙君這樣高貴的人物竟然是朱曼璇的弟弟。這話要說出去誰能相信,怪不得,南瞻仙君會趕來相救! 三太子在震驚的同時心中卻是勃然大怒。張湖畔此時哪有深陷重圍地覺悟。他這是在羞辱他,在羞辱整個南海龍宮! 吼!三太子怒吼一聲,終於出手了,手中的畫桿戟猶如閃電劃過。狠狠地向張湖畔刺來。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南海龍宮所有地人都可以饒恕。只有這三太子不能饒恕! 三太子有些本事,共工和玄冥分身雖然憑著強悍地肉身。超強地戰鬥技能可以匹敵。只是在重圍之中張湖畔不想拖時間,所以他親自出手了。 在張湖畔出手地同時。誇父、句芒、蓐收三位分身份別從張湖畔地頭頂冒了出來。 誇父猶如洪荒巨人,身上地肌肉猶如虯龍盤根錯雜,整個人充滿了力量。 句芒人面鳥身。翅膀上隱隱閃著綠光。 蓐收人面虎身。肩胛處生出兩羽翼。三位巫祖分身一出。慘烈地殺伐之氣瞬間從他們三人身上衝天而起,籠罩在整個海底。 除了共工,其它四位巫祖分身立刻按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相方位站立,組成了四相戰陣。將朱曼璇等人,甚至包括碧苗仙子都包圍了起來。目光如劍地掃視著周圍密密麻麻地水族將士。 鐺!六翠靈竹地碧光狠狠擊打在三太子的畫桿戟上。三太子虎口猛地一痛。差點就要撒手了心頭猶如被鐵錘重重地敲擊了一下。 三太子眼眸深處流露出駭然地目光,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那隨意地一刷竟然有這等威力。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南瞻仙君地對手。他不想再面對這樣恐怖的對手。他想讓無窮無盡的水族士兵困死南瞻仙君。所以他想退了,只是就算他的師父復海大聖過來,跟張湖畔面對面對打,也休想想退就退,更別說他了! 如今三太子與張湖畔地對局。只比當年張湖畔與普賢真人真人地對局好上一點,如果三太子戰意飆升,或許還能戰上數招。但一旦怯意一生,落敗就是瞬間的事,盾。 張湖畔目光一寒。手臂猛地暴漲。手掌猛然間變成數百畝大小。狠狠地向三太子壓去。 三太子頭皮一陣發麻,知道在這樣威猛地攻擊下,膽怯退後只能死得更快。無奈下再次舉起畫桿戟向張湖畔刺去,試圖讓張湖畔變招。 在張湖畔出手地同時,共工也出手了,在海底世界,水族佔了地形之利,但對於共工而言又何嘗不是呢?不,在海底世界,他共工才是真正的王。 吼!吼!共工仰天怒吼。柱子般的手臂瘋狂地一攪,頓時水元力瘋狂地聚集在他的雙手,猶如兩條晶瑩剔透的水龍。 吼!共工再次吼叫一聲,將手中的水龍甩了出去,那水龍就猶如真正的巨龍,攻入密密麻麻地水族將士,龍騰四海。大殺四方! 遠遠趕來地龍王臉色大變,手臂也是一攪。手掌成爪狀往四處一爪。也匯聚了兩條水龍。狠狠地朝共工匯聚的兩條地水龍劈過去。 轟隆隆!整個水底世界動盪。強大水元力凝聚而成地水龍相撞引起地巨大衝撞力,掀翻了無數蝦兵蟹將。 正在此時。遠處張湖畔地手掌眼看就要跟三太子畫桿戟相撞時,猛然那手掌變成普通大小。詭異地留下一串殘影后。整個手臂猶如水蛇般繞過畫桿戟,爪子就如毒蛇地信子狠狠地盯牢了三太子地喉嚨。 長眉真人見狀心神猛地一震,張湖畔那出神入化地一招,他自恃以他自己的本事也沒辦法使喚出來。本想飛劍搭救。見狀竟然暗暗放棄了。 啊!三太子只發出半聲慘叫。就被卡在了喉嚨裡。因為張湖畔的手掌已經猶如鐵鉗一樣將他緊緊地卡住。 猛然間所有地戰鬥都停止了,大海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張湖畔手中撐紅了臉,眼珠子向金魚一般爆出的三太子,有些人甚至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地喉嚨。臉色死灰。 太恐怖了,一直高高在上的三太子就這樣被人像死狗一樣掐著脖子。 南海龍王在被眼前情景深深震撼住的同時。臉色變得鐵青。身子因為暴怒在微微顫抖,在自己家門口。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最寵愛的兒子竟然被人掐著脖子! 這是第二更。第三更估計能在九點前上傳。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抽龍筋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 抽龍筋 張湖畔就像提著一條死狗一般。提著三太子回到四相戰陣面前,共工殺氣沖天地站在他身邊。 張湖畔地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目光銳利而冰冷,堅定而無畏。 「大膽。你是何人竟然敢到南海龍宮鬧事!」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從眾水族士兵中響起。 隨著這個聲音響起,四周地水族士兵紛紛讓開。露出南海龍王雄偉的身子,他地身後跟著四位大羅金仙大將,身邊是長眉真人。 張湖畔臉色猛地一沉,目光如電地投向南海龍王。就這樣盯著他。久久不說話,盯到龍王臉上的威嚴消散得無影無蹤。內心一陣發麻,這樣張湖畔才緩緩拿出象徵著他的身份地官印。 「南瞻仙君!」龍王失聲叫道。 「大膽。竟然敢圍攻本仙君。你是不是想造反了?」張湖畔大喝一聲。 南海龍王終於知道自己低估了這位無聲無息的南瞻仙君本事和膽識,但要他向南瞻仙君低頭卻是萬萬不能。 「南海是陛下御封給本王地,就算你貴為南瞻仙君也不能來這裡鬧事,否則就算告到雲霄殿,本王也是不怕!」南海龍王態度猛然一轉,打起了官腔,既不否認南瞻仙君的地位,也表明了自己南海龍宮地特殊地位,而且還一口咬定是張湖畔來此鬧事,果然不愧為老奸巨猖之輩 張湖畔臉色一寒,道:「既然龍王不歡迎本仙君來訪,那麼本仙君這就離去!」 說完張湖畔轉身帶著眾人準備離去。 「慢著。還請仙君將本王三子留下,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龍王凶光畢露,大聲喝住了張湖畔。 張湖畔緩緩回頭,冷聲道:「南海是陛下御封給你敖順的領地。可未曾將南海之上地島嶼御封給你吧?」 南海龍王聞言臉色變了變。還未等他開口,張湖畔臉猛地一沉,怒喝道:「既然未曾封給你。你竟然命這個畜牲帶人攻打南海上地島嶼。是否以為本仙君好欺負?本仙君今日不找你麻煩,只抓了這個畜牲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信不信本仙君拆了你的龍宮!」 南海龍王被張湖畔說的啞口無言。臉色一變再變,要不是三太子還在張湖畔地手中,他可能早就陷入瘋狂之中。 「你待怎樣?」南海龍王無奈地問道。 大嫂等人受到地囚禁屈辱。天楓宮死掉的門人。南海龍三太子必需得付出代價。 「生不如死!」張湖畔牙齒縫裡蹦出一個字。表情冰冷地沒有一絲討價還價地餘地。 南海龍王生有九子,雖然死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但這個兒子卻是他地希望寄托,聞張湖畔如此說。頓時臉色大變,怒喝道:「你敢!」 張湖畔冷冷一笑。理都不理南海龍王。對三太子道:「本仙君剛才......已經警告過你,如果你乖乖地放了天楓宮地人,或許你還有一條生路,否則就要你生不如死。偏生你不相信,如今你父親似乎也是一樣。竟然還向本仙君大呼小叫的。」 說到這裡,張湖畔臉色猛然一寒,眼中閃過殺機,道:「本仙君最討厭有人威脅!」 說完張湖畔猛一拍敖昂的頭。敖昂便現了原形。乃是近千丈地巨龍。那共工分身與張湖畔心神相通。立刻目露凶光。取了虎魄神刀。刮了敖昂地後背龍鱗,然後手猛地插入龍背,活生生地抽出了近千丈地龍筋。這龍筋乃是絕世寶貝。是巨龍精髓所在,三太子乃是厲害的大羅金仙,他地龍筋更是好寶貝,若拿來煉法寶可以煉成一頂級神鞭。若拿來煉丹。可以煉成超級仙丹。 龍筋一被抽出。敖昂淒厲地尖叫一聲。猛地低下了巨頭。整個人軟綿綿。就算活著也是癱瘓龍一條,除非他能像哪吒一樣這麼好運氣,可以得五池先天蓮花梗葉重新塑身,否則他真地只能生不如死。 南海龍王沒想到張湖畔說下手就下手。雙目赤紅,怒吼一聲,手中多了兩個千斤紫金錘。 張湖畔一見到南海龍王的紫金錘,兩眼猛地一亮。這四海龍王富甲天下果然不假,怪不得據說連大聖的金箍棒都是從東海龍宮掏寶掏到的。 「殺!」南海龍王猛地怒喝一聲。 「敖順你果然要反了!」張湖畔爆喝一聲,先給南海龍王扣上一個大帽子。 南海龍王此時早就沖昏了頭。哪裡管得了這麼多,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不過他地神明處竟然奇跡般地還留了絲明鏡,知道張湖畔的厲害。雖然提了兩個紫金錘。卻愣是不親自出擊。 要殺出重圍對如今的張湖畔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但當年孫悟空可以大鬧天宮。震撼整個仙界,如今他走到哪裡。哪裡都要抖上三抖,就連慈航道人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孫悟空。張湖畔雖然還沒狂妄到要跟孫悟空一樣鬧次天宮。但要他帶著眾人灰溜溜地殺出重圍。這等事情他也不肯幹。就算走他也得抓了南海龍王,狠狠揍他一頓再走。 反正南海龍宮已經得罪了。自己多年韜光養晦地苦心,在剛才也已經完全暴露在南海龍王面前了。再遮遮隱隱也沒什麼必要。既然如此張湖畔並不介意大鬧南海龍宮一次。 雖說張湖畔要殺出重圍不是什麼難事,但要他殺盡數百萬地水族將士也並不是什麼易事。 擒賊先擒王。本來南海龍王好好地呆在他的水晶宮。或許張湖畔也不敢輕易打這個主意。畢竟龍潭深穴,數百萬上千萬的兵力不是說闖進去就能闖進去的。但如今南海龍王既然露了頭。要想再逃出堪比亞聖地張湖畔手掌心卻難了。 「吼!」張湖畔怒吼一聲。頭上又猛地衝出六位巫祖分身,個個殺氣沖天。 除了枯葉。所有人都看傻了,這是個什麼樣的怪物。自己厲害不說,竟然還帶著十一個大羅金仙級別地分身。而且還不是普通地大羅金仙。個個暴戾凶殘無比,肉身強悍嚇人,刀劍槍戟砍在他們身上,連個傷痕都留不下。 誇父四人圍成四相戰陣。將枯葉等人圍得猶如銅牆鐵壁,不要說有人能攻進來,就連一滴水珠都進不了這個陣法,看得枯葉等人熱血沸騰。就是無法衝殺。 張湖畔手中的六翠靈竹一個勁地往前刷。一刷就刷走上百個水族士兵。共工則握著虎魄神刀,每一刀砍出去,就有道數百米的刀芒劃過大海,只要被刀芒照顧到的水族士兵無不立刻身首異處,其他六個巫祖分身雖然赤手空拳。但卻也絲毫不讓握了神兵利器地共工,每一拳揮出去就轟倒數十人。 八人組成了一移動地機器。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屍首染紅了大海。 龍王和長眉真人不敢相信地看著以恐怖速度逼近的張湖畔等人心神蕩漾。 「還不給本王上!」龍王對站在他身後,臉色有些蒼白地四大大羅金仙大將咆哮道。 四個大羅金仙硬著頭皮飛身上前迎戰,長眉真人見狀悄悄地飛身走了,他暗暗慶幸自己還沒收五太子為徒,否則難免也惹上這個恐怖地殺星! 南海龍王此時哪裡還顧得了長眉真人,暗暗罵了句混蛋也就了事了! 十來位大羅金仙幾乎全部往張湖畔這邊圍了上來。張湖畔地目標在南海龍王。眼見南海龍王就在眼前。哪裡肯跟他們糾纏。 六翠靈竹畢竟是偏向法術性質地先天法寶。使喚起來雖然輕鬆飄逸。但不如虎魄神刀這等肉搏戰地法寶來得快速自如,更不如自己地鐵拳來地迅猛,張湖畔瞼一沉收起了六翠靈竹,青龍臂呼嘯著狠狠擊向擋住他前進之路地一位大羅金仙。 那位大將見張湖畔空手來迎接自己地大斧心中一喜。猛然加速。 張湖畔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不要說他地大斧,就算毗那夜迦的金剛忤他張湖畔都敢硬扛一下。 鐺!斧刃立刻嘎崩,恐怖地拳勁沿著斧頭傳到了大將手臂。 大將慘叫一聲。整個人猶如龍蝦般弓身後退。手臂綿軟無力地垂了下去。大斧也滴溜溜地往海底F沉。 眾人駭然。他們萬萬沒想到看起來白白淨淨的南瞻仙君的肉身力道比那些上古魔神般的恐怖人物還要厲害上很多。 南海龍王看著張湖畔逼近。眸子深處無法控制地流露出一絲恐慌。南瞻仙君太厲害了,厲害到他的千軍萬馬在他面前猶如紙糊地老虎! 身經百戰地南海龍王知道在這樣的高手面前,膽怯只有死得更快,無奈下,猛喝一聲,終於揮動兩個千斤紫金錘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射日弓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 射日弓 海龍王的實力明顯比三太子強了一些,比天蓬元帥也籌,如果換成以前張湖畔確實要頗費些手腳,但如今卻真的不夠看了。 張湖畔的鐵拳猶如雨點般落在紫金錘上,每一次撞擊都是雷聲轟鳴,,震得南海龍王虎口開裂,恨不得扔掉紫金錘。 轟!轟!張湖畔兩個鐵拳再次幾乎同時分別落在兩個紫金錘上,南海龍王狂噴一口鮮血,再也抓不住紫金錘。 南海龍王的虎口血跡斑斑,鮮血還在汨汨地往外流,兩隻手臂不受控制地有些痙攣抽搐。 沒了兩個紫金錘防身,南海龍王便完全暴露在張湖畔的鐵拳下面,看著張湖畔的鐵拳逼近,南海龍王勉強舉起手臂去擋了一下。 轟!南海龍王被重重擊飛,撞倒了身後一座水晶宮,與張湖畔硬碰硬的那隻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五指根根折斷,血肉模糊。 張湖畔嘿嘿一笑,寒光一閃,整個人猶如鬼魅般地向南海龍王擊飛的方向逼近。 有水族士兵試圖阻擋張湖畔前進的路線,冷森森的兵器對準張湖畔狠狠地攻擊而去。張湖畔卻連看都不看一眼,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繼續閃電般直取南海龍王。 啊!數聲慘叫聲在海底響起,是那些試圖阻擋張湖畔的人,活生生被張湖畔的身子給撞飛了,強悍的真氣猶如巨錘一樣敲擊在他們的元神之上,敲得他們幾乎魂飛魄散。那些所謂的神兵利器,件件滴溜溜地沉澱海底。 南海龍王再不復剛才威風八面的王者氣概,他地臉是蒼白的。他的身子是顫抖的,他的眼前浮現的是自己三兒子被共工活生生抽掉龍筋的悲慘樣子,或許下一刻就是自己了。 張湖畔的目光獰厲無比,他忍了南海龍王已經很久了,如果不是為了等待腳步站穩後再爆發,他早就上門找這位不停在挑戰他耐性的南海龍王,因為天楓宮地事情,南海龍王終於挑戰了張湖畔的忍耐極限。 啊!南海龍王同他兒子一樣,只淒慘地叫出半聲。就活生生地被卡在喉嚨裡,張湖畔的手掌猶如鐵鉗一樣落在了南海龍王的脖子上。 南海龍王那句慘叫聲雖然短促,但渾厚的聲音還是蕩漾在整個海底。 天地一片寂靜,所有水族士兵都停止了攻擊,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們的王被張湖畔像拎死狗一樣拎著。 他們的目光悲憤、失落、恐懼……所有的水族將士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張湖畔和他手中的南海龍王。 張湖畔拍了拍南海龍王的腦袋,微笑著說道:「龍王,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本仙君要是沒兩下子陛下會讓我坐上南瞻仙君這個位置嗎?你是不是在暗自譏笑陛下是傻子啊?」 張湖畔地微笑在南海龍王眼裡就猶如毒蛇的信子在眼前吞吐,猙獰陰冷無比。 南海龍王元神不停地顫抖。暗自懊悔不已。他確實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為南瞻仙君默默無名,就起了大意,以為南瞻仙君暗無聲息,就以為南瞻仙君膽小怕事,沒本事!以為自己的勢力強大,盟友、靠山硬,南瞻仙君就不敢拿他怎麼樣?可惜他錯了,大錯特錯了。這個南瞻仙君簡直就是活脫脫的第二個齊天大聖! 看著南海龍王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恐懼與懊悔,張湖畔臉上的微笑突然間消失了,變得森冷無比。聲音也冰冷無比,「你區區一個南海龍王就敢在本仙君頭上拉屎拉尿,你以為本仙君就不敢殺了你嗎?」 南海龍王眼前再次浮現三太子被抽龍筋的悲慘樣子,無法說話的他,只好用眼睛恐懼地在向張湖畔哀求著,希望張湖畔饒他一命。 南海龍王乃天庭任命的雨部神龍。張湖畔如今還要仰仗天庭天威。自然不會幹屠殺朝廷命官之事。無非嚇他南海龍王一嚇,見狀。心裡暗暗冷笑,臉上又露出淡淡的微笑,再次拍了拍南海龍王地腦袋,鬆了手。此時共工等人已經走到了張湖畔的身邊,共工手中的虎魄神刀掛著刺眼地鮮紅 南海龍王見狀以為張湖畔也要抽他的龍筋了,嚇得渾身發抖,恢復了一部分自由的他連連向張湖畔磕頭求饒,看得那些蝦兵蟹將個個羞愧地低下了頭。 「小王知錯了,還請仙君饒了小王的小命。小王的水晶宮內有無數的天才地寶,仙君如果看得上儘管拿去,小王這就立刻撤回所有島嶼上 !」南海龍王生怕說慢了,共工那刀就砍了下來。 張湖畔輕輕扶起了南海龍王,微笑著道:「本仙君也不是不講理地人,你看看,早這樣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嘛!」 雖然張湖畔滿臉微笑,聲音也很柔和,但南海龍王卻看都不敢看張湖畔一眼,那柔和地聲音到了他耳朵也成了勾魂的陰森聲音,渾身還是忍不住發顫,嘴上卻道:「仙君裡面請,裡面請!」 張湖畔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碧菡仙子道:「讓他們先送你們回去吧,等本仙君回去時再去拜訪你!」接著又對枯葉說:「你隨本仙君去龍宮逛逛!」 — 「如此有勞仙君了,貧道在宣都山恭候仙君大駕!」碧菡仙子向張湖畔躬身道。 因為碧菡仙子是朱曼璇地祖師,張湖畔不好失了禮數,回了一禮,又對朱曼璇等三人微笑示意了一下。 那平藍仙子由於對枯葉動了情,一時間竟然捨不得離去,輕輕扯了下枯葉的衣襟,一向穩重的枯葉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守護著眾人的玄冥分身,冰冷的俏臉再次綻放出讓所有人神魂顛倒的笑容,冰冷道:「你也跟枯葉一起吧!」 冰冷的聲音,讓所有的人感覺到一絲春天的溫暖。 平藍仙子俏臉上綻放著開心的笑容,反倒是枯葉被祖師爺窺破了「姦情」感覺到特不好意思。 張湖畔微微一笑,與南海龍王並排著飛向那座最雄偉豪華的水晶宮,枯葉和平藍仙子分左右跟在張湖畔身後,除了玄冥分身等四人送碧菡仙子等人回去,其他分身又都沒入張湖畔體內。 南海龍王的富裕讓張湖畔暗自震驚不已。 兵器庫內,擺放著一排接一排的神兵利器,每一件都是上品仙器以上,刀劍戟戈樣樣都有。 「這是小王的兵器庫,仙君若有看中請儘管拿去!」南海龍王在旁邊躬身道。 張湖畔哪裡會跟南海龍王客氣,凡是超品仙器的法寶基本上都收入乾坤戒,看得南海龍王心都在滴血,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猛然間張湖畔的目光被一張黝黑的弓給吸引住了,那弓比一般的弓小多了,緊繃的弓弦只有一尺來長,弓弦泛著淡淡的黃光,弓身黝黑樸實,弓的旁邊放著一個箭匣。 後分身突然就從張湖畔的頭頂冒了出來,粗壯的手一把就將弓拿了起來。那弓一入後的手,竟然猛地散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與弓身的黝黑形成了鮮明的視覺反差。 那金色光芒一散發出來,枯葉和平藍仙子就感覺有股巨大的力量將他們推了開來,就連南海龍王也微微挪動了一下腳步。 後分身又拿起了箭匣,箭匣內是一隻用樹枝削尖的木箭。 後分身嘿嘿一笑,嘴裡唸唸有詞,那箭包括那弓便突然消失了,卻是被他給收入了體內。 南海龍王滿臉的驚駭,這弓箭是他早年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找到的,他有種直覺這弓箭不簡單。只是這弓箭似乎是極其厲害人物祭煉過的法寶,以南海龍王的修為根本無法破開弓箭原來主人留在弓箭裡的神識和禁制,才被南海龍王擱置在兵器庫,沒想到南瞻仙君分身一拿起來,弓身便有了反應,而且輕輕鬆鬆就收入了體內,莫非這弓箭本就是南瞻仙君之物? 這弓箭還別說,雖然算不上張湖畔之物,如今卻也差不多了。這弓便是巫祖後的射日弓,乃是用先天之物又融合了後精血打造而成,那黝黑的顏色便是後的精血與弓融合的顏色。南海龍王雖然厲害,但那裡破得了後用精血焠煉的先天法寶。那箭也不是凡物,乃是先天樺樹枝桿煉製而成的,威力無比,就算用五昧神火也休想燒掉它。 後分身如今便是後的化身,無非沒原來的後強大而已,這弓箭與後分身血脈相連,後分身自然能輕鬆將它收入體內。 且說張湖畔得了射日弓箭心中大喜,草草看了一遍,再也沒發現什麼值得自己收刮的神兵利器,便離了兵器庫,又到了天才地寶庫。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三元天君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 三元天君 才地寶庫並沒有什麼先天之物,估計有也早被南海龍了神兵利器給他十多個兒女用了。不過好東西還是很多,張湖畔心也不狠,就是將最頂級的天才地寶給收刮一空而已,至於與天才地寶一起存放的仙石,靈石,張湖畔也只拿靈石,仙石一塊都沒動! 一送走張湖畔,南海龍王整個人就癱坐在地上,眼淚汪汪,哭天喊地。神兵利器,天才地寶姑且不去論它,那無數年積累的像山一樣的靈石,張湖畔連一塊也沒給他留下,就夠南海龍王悲悲慼戚了。 五太子滿臉悲傷地將癱軟在地的三太子給搬到南海龍王的身邊,問道:「父王,如今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你沒看到那個南瞻仙君厲害得很!」南海龍王滿臉無奈地歎道。 癱軟在地的三太子,眼裡射出極度仇恨的目光,有氣無力地道:「父王難道孩兒抽筋之仇,你被辱之仇,散財之仇就這樣算了不成?不,絕不!」三太子幾乎猛地歇斯底里地嚷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父王是不敢再去跟他對打了,他太恐怖了!」南海龍王眼裡流露出恐懼的目光,左手情不自禁地撫摸著早就被他法力給重新復合的新嫩右手。 「別忘了,我們還有東海、西海、北海三位伯父,還有孩兒的師父,我就不信打不倒他南瞻仙君?」三太子道。 南海龍王和五太子的眼睛猛地一亮。 四海龍王中數東海龍王勢力最大,實力最強,復海大聖實力更是強悍,與齊天大聖、牛魔王等人合稱妖族七大聖。如果他們肯相助扳倒南瞻仙君的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三哥說得有道理,況且大姐的師父不是慈航道人嗎?我們南海龍宮不是每年都向西方教進獻了不少天才地寶嗎?難道我們被人欺負,他們西方教可以袖手旁觀不成?」五太子道。 南海龍王聞言,終於恢復了些豪壯氣勢,猛地站了起來道:「本王便再跟那南瞻仙君鬥上一鬥。」 「祖師爺你為什麼不殺了南海龍王,或者禁制了他?」枯葉有些不解地問道。 張湖畔微笑道:「那南海龍王乃是玉帝親封地雨部神龍,目前我還不想得罪玉帝,自然不好殺他。我倒是有心禁制他,但南海龍王乃厲害的大羅金仙。要給他下禁制卻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我成了亞聖。況且就算能禁制了他,萬一哪天玉帝招他上雲霄殿,以玉帝的修為必然知道南海龍王被下了禁制,那樣豈不弄巧成拙了,還是這樣佔點便宜就走來的實在。」 枯葉聞言恍然大悟,接著又有些好奇地問道:「祖師爺,那玉帝老兒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可以看穿祖師爺您下的禁制?」 張湖畔臉色一變,滿臉嚴肅地道:「玉帝能成為仙界之主,就連五大教主對他也客客氣氣。豈是簡單之輩。我曾與他見過一面,只能說深不可測來形容,況且他的手下何止千千萬萬,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不能得罪他。還有你一定要記住仙界藏龍臥虎,厲害之人數也數不清,只有實實在在修煉強大,才是根本之道。」 「弟子受教!」枯葉聞言,誠惶誠恐地躬身應道,平藍仙子見狀也急忙躬身。 張湖畔見狀仰天暗自長歎了一聲,不知道這次大鬧南海龍宮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得了不少好處,估計麻煩接著也要來了,平靜的生活估計又要告一段路。只是這南海龍三太子惹誰不好。偏生惹了天楓宮呢?張湖畔再次暗自感歎。 「碧菡率領天楓宮上下五千六百一十人恭迎南瞻仙君大駕光臨!」 宣都山碧菡仙子率領門下弟子,遠遠朝著從天而落地張湖畔深深躬身,而張湖畔的分身則早早就一個閃身沒入了張湖畔體內。 「哈哈,碧菡仙子禮重了,禮重了!」張湖畔哈哈一笑,急忙下了祥雲將碧菡仙子扶了起來。 「仙君乃是天楓宮的救命恩人。碧菡理當如此!」碧菡仙子道。 張湖畔聞言。道:「仙子此話見外了。認真說起來貧道還是你的晚輩呢!」 張湖畔這句話說得碧菡仙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皙的臉竟然飛起了兩朵紅雲。 張湖畔見狀暗自好笑。抬眼見朱曼璇和憶虹仙子、寒煙仙子站在弟子中,急忙走到她們面前,先是跟憶虹仙子、寒煙仙子打了聲招呼,才笑著對朱曼璇道:「大嫂終於見到你 哥他可想死你了,明兒我就帶你去見他!」 朱曼璇早已經從分身那裡得到了雲峰的消息,但張湖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露骨地講,讓她還是鬧了大紅臉,瞪了張湖畔一眼,嗔怪道:「你這個雲明,跟雲峰一副德性,口無遮攔!」 「曼璇,不得對仙君無禮!」碧菡仙子見朱曼璇沒大沒小,急忙喝道。 — 張湖畔見狀,得意地瞟了朱曼璇一眼,氣得朱曼璇只咬牙,卻不敢再出聲了。張湖畔這副表情讓所有人都愕然,實在沒辦法將他跟那在南海龍宮大殺四方的殺神聯繫在一起。 只有枯葉少數幾人知道張湖畔的性格,在自己人面前他一向沒什麼架子,與雲峰更是情深意重。如今他雖然貴為南瞻仙君,在朱曼璇面前卻還是矮了一頭,見朱曼璇被克,不經意流露出姐弟間的真情相鬥。 生怕真地鬧了朱曼璇,張湖畔瞟了一眼朱曼璇之後,急忙對碧菡仙子道:「她是我大嫂,不要說說幾句了,就算打幾下,我也沒辦法,仙子莫責怪!」 朱曼璇聞言,美眸隱隱有晶瑩光芒閃爍。 南瞻仙君兼救命恩人都開口了,她碧菡仙子怎好再堅持,否則就是不給南瞻仙君面子了。同時也明白了,自己這三位三代弟子有南瞻仙君這位貴人朋友,今後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仙君請!」碧菡仙子躬身邀請張湖畔入殿。 入了大殿,眾人分賓主入座,本來碧菡仙子非要張湖畔上坐,可是朱曼璇等人還在下面坐著,他張湖畔怎好意思上坐,碧菡仙子無奈。 眾人寒暄了一陣之後,碧菡仙子起身道:「碧菡有一事相求,還請仙君能夠答應。」 「仙子請講!」張湖畔道。 「碧菡希望能在仙君帳下效力!」碧菡仙子滿臉莊嚴地道。 張湖畔聞言大喜,碧菡仙子乃大羅金仙,張湖畔本就有心招攬碧菡仙子,只是碧菡仙子乃朱曼璇的祖師,張湖畔如果拉她入伙,難免有挾恩相脅的小人之嫌,如今她自己提出來那是最好不過。 張湖畔急忙起身道:「能得仙子相助,雲明求之不得。」 碧菡仙子提出此要求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一方面張湖畔的大恩無以回報,另一方面天楓宮如今很顯然已經跟南海龍宮成了死敵,或許跟牢南瞻仙君是天楓宮最好的出路。碧菡仙子見張湖畔應了下來,立刻單膝跪地道:「屬下拜見仙君!」 既然是上下關係,張湖畔不會因為朱曼璇的關係亂了規矩,道:「碧菡請起,今後你就是三元天君,這三元島算是本仙君先賜給你的封地,今後你與枯葉替本仙君共同鎮守炎洲。」 碧菡仙子雖然深居簡出,但也知道以前鎮守整個南瞻部洲的也不過只是一位天君,如今一投靠南瞻仙君就得了天君之位,倍感受寵若驚,急忙謝過張湖畔。 「仙君神通廣大,整個南海龍宮無人能敵,但南海龍王與東海、西海、北海的龍王是兄弟。兄弟齊心,其力斷金,況且被仙君抽了龍筋地三太子乃復海大聖的徒弟,盛名之下無虛士,還請仙君要提前做好準備。」碧菡仙子畢竟在仙界混得時日長久,倒也知道些世道,先拍了下張湖畔的馬屁,接著又提醒了一番。 張湖畔這一百多年雖然一直在韜光養晦,但事實上卻也養精蓄銳,暗中發展,情報工作更是隨著商業帝國地展開,深入到南瞻部洲,南海龍王的背景甚至他與西方教勾結張湖畔都知道一些。 四海龍王和復海大聖並不可怕,畢竟張湖畔自己的直屬力量中還有千雲山萬福宮的玄天狐王和積雷山牛魔王兩個超級手下。當然事實上,這些力量還不足與讓張湖畔暴露玄天狐王和牛魔王這兩個大聖級的妖王,憑張湖畔自己還有十二個大羅金仙級的分身,只要不是亞聖親自到來,張湖畔都能拿下。真正讓張湖畔擔心地是一旦西方教動用一些直屬力量介入,他張湖畔就可能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 蜀山派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 蜀山派 管張湖畔真正擔心的是西方教,但碧菡仙子的提醒卻理,所以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仙子言之有理,本仙君雖然不怕他們,卻也得防著他們。」 說完張湖畔便陷入了沉思,這南海龍宮一鬧,雖說談不上牽一髮而動全身,卻也動了身了,如果自己再一味的韜光養晦,就太假了些。 招兵買馬!張湖畔兩眼射出堅定的目光,既然一個南海龍宮都能擁有千萬兵馬,隨時能召集十來位大羅金仙,自己堂堂一南瞻仙君也是時候在明面上發展一些勢力了。否則人家到時派個百來萬人馬就能將自己的炎洲清源山給佔了。 普通的天兵天將倒還好辦,一百多年前,張湖畔就曾跟玄天狐王、牛魔王密謀建立秘密基地,暗中培養忠心的精兵強將。這一百多年靠著玄天狐王的強大財力支持,倒也暗中招募培養了百來萬人馬。如今張湖畔發了筆大大的橫財,只要拿出一部分,倒也能臨時性招募個百萬人馬。 只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真正讓張湖畔頭疼的是將才,獨擋一面的將才!否則張湖畔只能將自己的十二個分身一一分開鎮守南瞻部洲。這樣一來,失去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支援的張湖畔碰到強敵歇菜的機會就很大了,而且張湖畔碰到強敵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張湖畔才是敵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與南海龍王一道的道長是誰?」張湖畔問道。 長眉真人法力聚而不散,猶如劍鞘中的利劍,出則驚天動地。一劍封喉,張湖畔在南海龍宮一見到他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今想起招募將才,便隨口問道。 長眉真人在炎洲小有名氣,枯葉在炎洲鎮守百多年,倒也略有所聞,回道:「回祖師爺,那人似乎乃炎洲蜀山派地長眉真人!」 張湖畔聞言,微微動容。暗道蜀山派原來在炎洲。 「蜀山派山門在何處你可知道?」張湖畔問道。 「在炎洲南部的玉蒼山。」枯葉回道。 「莫非仙君想將此人招降?」碧菡仙子冰雪聰慧,一語便道破了張湖畔的心機。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本座鎮守南瞻部洲不過百多年,缺兵少將。此人由劍入道,乃是一奇才,如若能招為我用,倒也是一美事。」 碧菡仙子聞言,面露難色道:「長眉真人之名,碧菡倒也聽過一二,只是據說此人性格孤傲。癡迷劍道,仙君想將他招撫恐怕有些困難!」 張湖畔聞言笑了笑,道:「本座既然想招撫他,自然有招撫他的辦法!」 碧菡仙子聞言,微微動容,越發覺得張湖畔高深莫測。 張湖畔沒就此事繼續說下去,而是東一句西一句地瞎扯一通。這一扯,倒也讓碧菡仙子知道朱曼璇的丈夫如今竟然是雲中子真仙的弟子,暗自感歎不已。 「大嫂,不如現在我就帶你去終南山如何?」張湖畔突然說道。 朱曼璇心兒猛地一跳。雖然有些害羞,但兩眼卻流露出極其嚮往的目光。 「去吧,終南山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你如今有這般福緣,本宮也替你高興,有空回來看看便是了。」碧菡仙子微笑道。她是聰明人,知道朱曼璇的丈夫既然是雲中子的弟子,將來必是大人物,朱曼璇這一去估計也就留在那裡了。說不定還能被雲中子收個記名徒弟。就算沒這個福份。旁聽一些天道還是有地,總勝過呆在天楓宮。 朱曼璇聞言。急忙起身拜過碧菡仙子,又拜過憶虹仙子等人。 張湖畔將一些必要的事情交待一番,取了三塊上品靈石,兩塊給了憶虹仙子和寒煙仙子,另外一塊卻給了平藍仙子。 這上品靈石可不是一般之物,一塊就抵一千億的下品仙石,就算碧菡仙子這樣的人物儲物法寶也就只有一塊而已。南海龍王鎮守整個南海無數年,積累的財富自然不是碧菡仙子可以比擬的。張湖畔此次幾乎將南海龍宮的好東西收刮得一個底朝天,可想而知張湖畔如今是何等富裕,光上品靈石就有數萬塊之多,其他中品下品就更不用說了。 平藍仙子見張湖畔獨獨給她如此珍貴的上品靈石,哪裡還不知道張湖畔此舉的深意,既是興奮又是害羞,玉手有些顫抖地接過了靈石。 終南山玉柱洞,雲峰與朱曼璇久久深情相 逸仙子站在雲峰身邊也是淚光閃動。(雲逸仙子在到了終南山) 看著大哥一家三口團結,張湖畔萬分欣慰開心,悄悄地退了出去,讓他們一家三口去抵死糾纏,親親我我去! — 「弟子給老師請安了!」張湖畔獨自一人去拜見雲中子。 百多年未見,雲中子顯得越發仙風飄逸,整個人雖然就坐在張湖畔的眼前,卻給人感覺似乎融入了天地,讓張湖畔暗暗驚歎不已,知道老師地境界比百年又精進了一步。 雲中子見到張湖畔,顯得特別的開心,微笑道:「為師最近又有所悟,正想差人把你喚來,你倒來了。」 如今雲中子的陣法之道日益臻至完美,雲峰雖然是陣法奇才奈何福緣沒張湖畔這般神奇深厚,境界差了些,還無法體會雲中子的陣法奧妙,其他弟子就更是不濟,只有張湖畔還能勉強跟上雲中子的步伐,所以雲中子有此一說。 張湖畔聞言,面露喜色道:「恭喜老師!」 哈哈!雲中子開心地仰天一笑,便跟張湖畔談論了一些陣法之道。如今雲中子完全進入了一個前人根本沒有踏足過的陣法領域,這一論,就連張湖畔聽到後面也有些糊里糊塗,不禁暗暗讚歎雲中子真乃陣法大宗師。 雲中子見張湖畔的眼眸裡閃著迷惑的目光,知道一時間張湖畔也接受不了這麼多,便停了講,道:「雲峰的妻子,為師一直在推算她的位置,卻一直無果,沒想到竟被你找到了,雲峰卻算是托了你地福了。如今你因為這事與南海龍宮起了糾紛,雖是禍事也是好事,為師明日便跟你下山一趟,幫你將你的幾個基地佈置一番,免得你有後顧之憂。」 推算之道,玄之又玄,與自己關係越親的人,因為兩者之間息息相關,越能由此及彼,推算出一些前因後果。雲中子以前推算不出朱曼璇地位置乃是少了一個引子,如今張湖畔來了,他便什麼都知道了,就連張湖畔跟南海龍王起了糾紛他也知道了。只是此事禍福難測,或者說福禍參半,雲中子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來他有心派幾個弟子去幫助張湖畔,只是他知道張湖畔不希望終南山介入其中,但雲中子終究心憂張湖畔,所以還是想稍微幫張湖畔一把。 張湖畔聞言心中很是感動,向雲中子磕了幾個響頭道:「弟子讓老師操心了!」 雲中子微笑道:「傻孩子,與老師又何必如此見外。」 張湖畔聞言,起身笑了笑,然後道:「今日大哥大嫂團聚,我去弄些佳餚,老師也來湊湊熱鬧吧!」 「哈哈,好,好!」 第二日,雲中子果然跟張湖畔一起離了終南山,先去了趟了南瞻天城,耗了些時日,將南瞻天城佈置了一番。然後又去了趟西田山,將西田山的主峰也佈置了一番……. 雲中子陣法造詣如今可以說是仙界第一人,他精心佈置的陣法,就算亞聖親臨,也得費些周章。如此一來,張湖畔就算缺少厲害的將領,但只要枯葉等人不主動出擊,人家要滅他們卻也不是什麼易事,倒也真去了張湖畔的後顧之憂。 玉蒼山位於炎洲南部,整座山猶如一把巨劍直插雲霄,蜀山派的總壇便在這玉蒼山。 蜀山派在炎洲小有名氣,門人有數十萬之眾,遍佈炎洲南部,有不少弟子甚至成了一些國家地護國真人。蜀山派由劍入道,實戰能力頗強,而且劍乃殺伐之器,劍修者往往有股兇殺之氣,甚爭強好勝。因為蜀山派實力強悍,又鋒芒畢露,在玉蒼山一帶附近甚少有門派願意惹上蜀山派。 要想最終成就劍道,戰鬥是必不可少地磨煉,長眉真人以前也是爭強好勝之輩,只是進入大羅金仙後才慢慢收斂了起來,所以對門下弟子喜歡爭強好鬥地性格也不強加管束,甚至隱隱有縱容之意。只是一年前,長眉真人突然下了道最高命令,所有弟子必須潛心修煉,不得外出惹事,特別不能跟駐紮在炎洲各地的南瞻仙君地兵將起糾紛,否則立刻逐出師門。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玉蒼山論劍 正文 第六百一十四章 玉蒼山論劍 眉真人自從南海龍宮回來後,就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手間將龍三太子擒拿,千軍萬馬中直攻南海龍王的豪壯歷歷在目。 獨自溜回來之後,長眉真人曾派人打聽了一番南海龍宮的情形,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心驚膽跳,立刻下了道命令,不准任何弟子惹事生非。 南海龍宮這麼多的人馬,盟友、靠山這麼硬,還不是被南瞻仙君給提著脖子求饒,去財消災。長眉真人雖然有些本事,但蜀山派人單力薄,又沒靠山,如今還身處南瞻仙君名義上鎮守的南瞻部洲,真要惹怒了南瞻仙君,滿門抄斬還是小兒科的事情。 正當長眉真人感歎那日怎生這麼湊巧,竟然剛好在那個節骨眼上出現在南海龍宮之時,有門人報南瞻仙君駕到。 長眉真人臉色一變,暗暗歎了一聲,是禍躲不過,多年修劍錘煉而成的堅定心神在這一刻猛然驚醒,兩眼射出凌厲的目光,整個人頓時猶如一把利劍,鋒芒畢露。 「敲鐘迎請南瞻仙君!」 長眉真人在南瞻仙君真的到來這一刻,重新恢復了往日的風采,話語之間可以聽得到那種金戈鐵馬的殺伐氣勢。 玉蒼山有股肅殺之氣直衝雲霄,可惜劍走偏鋒,還少了些王者之氣,張湖畔一邊沿著雲梯踏上高峰,一邊暗暗歎道。 「仙君大駕光臨,長眉有失遠迎!」長眉真人遠遠便迎了上來。 此人若能受為我用,必然是我手下第一殺將,再次見到長眉真人,張湖畔心裡還是忍不住暗暗讚歎長眉真人。 「真人客氣了!」張湖畔拱手道。 進了會客殿。兩人分賓主而坐。 「不知仙君大駕光臨,有何指教?」長眉真人問道。 「素聞長眉真人由劍入道,劍術出神入化,本座今日過來乃是想討教一二。」張湖畔道。 長眉真人聞張湖畔不是來找蜀山派麻煩,心裡稍稍鬆了口氣,甚至被張湖畔這句話給吊起了興趣。 張湖畔在南海龍宮表現出來的出神入化的作戰技巧,長眉真人是記憶猶新,如果能跟張湖畔切磋一二,對於他而言絕對大有益處。 張湖畔見長眉真人目光閃爍。蠢蠢欲動,知道長眉真人動心了。 「仙君折煞我也,長眉有幸目睹仙君神乎其神的戰技,真乃宗師風範,長眉向仙君討教還差不多。」長眉真人謙虛道。 「哈哈,真人過謙了,本座今日來就單單跟你論劍之道,真人莫非認為連劍道都不如本座吧?」張湖畔激將道。 要說單單劍道,長眉真人自認不輸任何人,張湖畔雖然在南海底表現出了極其利害地戰技。長眉真人卻不認為單單論劍道會輸給張湖畔。所以長眉真人聞言,兩眼頓時射出利劍般的目光,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張湖畔暗暗讚歎,果然不愧為劍道宗師級人物,劍未出鞘,卻已經到處是劍。 不過,可惜啊,可惜,劍道終究比不得武道。武道至極。所有手中之物皆可化劍,手中之劍也可化萬物。劍道至極,所有之物皆可化劍。卻無法化劍為萬物。武含劍,劍卻屬武,武道注定比劍道高了一個層次。 張湖畔由武入道,又融合了上古巫祖、齊天大聖的戰鬥技巧,可以說武道已經出神入化,他可化刀為劍。也可化劍為刀。而長眉真人雖然劍道已有成就。卻拘泥與劍道,刀到了他手中便是劍。劍到了他手中仍然是劍,變化終究比不得張湖畔。 張湖畔之所以敢與長眉真人論劍,便是看穿了這點,而他有信心勸服長眉真人也正是歸於這點。劍主攻殺,開始修煉進步神速,戰鬥力強,但越到後面,便越受劍的束縛。可以說成也劍,敗也劍!只有超脫與劍,再回來駕馭劍,才是突破劍道束縛,真正得證大道的不二之法。 長眉真人不服,便與張湖畔論起了劍道。長眉真人的劍道乃是就劍論劍,張湖畔的劍道乃是跳出了劍之框框,以全局者之角度來論劍。 術有專攻,業有專長,武道雖然比劍道高了一個層次,但長眉真人乃劍道奇才,張湖畔如果不是由巫祖和孫悟空的戰技參悟了武道精髓,單憑他數百年地武道浸淫要想與長眉真人論劍卻也是自找羞辱,如今形勢自然不同。 「何謂劍道?」張湖畔猛然問起了最本質的東西。 「萬物與我皆 劍就是我,我就是劍!」長眉真人回道。 「哈哈」張湖畔仰天大笑,道:「真人此劍道,不過是小劍道而已!」 長眉真人聞言,不服,道:「何謂小劍道,莫非還有大劍道不成?」 張湖畔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若說出大劍道,真人可願意歸順本座?」 張湖畔說這句話時自信滿滿,說得長眉真人心神搖曳,不能自已。長眉真人自從進入大羅金仙之後,就發現了寸步難進,甚至有倒退的跡象,讓他苦惱不已!如今聽張湖畔之言,雖然有些不信,但若真能讓自己突破,張湖畔便是點化自己的老師了,拜入他座下有何不可。 「仙君若能說出大劍道,長眉今後就尊仙君為老師,唯仙君馬首是瞻!」長眉真人道。 張湖畔聞言大喜,道:「萬物與我皆是劍,劍與我皆是萬物,才是真正的劍道!」 張湖畔此番道理說他在論劍,還不如說他在論武道,但萬物歸宗,劍道的終極便是武道,張湖畔說這是大劍道卻也沒騙長眉真人。 長眉真人聞言,身子猛地一震,失聲道:「這怎麼可以?劍道者,以劍取勝,若化劍為萬物,豈不是捨本逐末了!」 — 張湖畔聞言,臉色一沉,猛地喝道:「何謂正道,取勝者方為正道,劍若化萬物可勝化萬物為劍,那便是真正的劍道,你鑽與劍,卻受制與劍,怎麼能成就大道。」 一句句話,猶如一棒接一棒的重棒敲在長眉真人的腦袋上,讓他兩眼忽明忽暗,最終歸於迷惑。 張湖畔見狀,喝道:「取劍!」 長眉真人聞言取出飛劍,張湖畔也取了把飛劍。 「出招!」張湖畔道。 長眉真人便揮劍出招,招招精妙,無以倫比,讓張湖畔歎為觀止,暗道真是劍道奇才,可惜卻鑽了死牛角尖。 張湖畔見招拆招,劍在他手中不停變化,刀、劍、戈、戟、斧……什麼合適便變成什麼,長眉真人終究局限於劍,比不得張湖畔千變萬化,漸漸落了下風。 張湖畔又喝道:「刀!」 說完扔了把刀給長眉真人,刀一入長眉真人的手,便立刻成了一把凌厲無比地劍,仍然如剛才握劍般招招精妙,無以倫比,但刀仍然是劍,因為長眉真人心中只有劍,而張湖畔手中的刀既可以是刀也可以是劍。 長眉真人雙眼越來越是清澈,手中的刀變成了劍,又變成了刀,信手捏來,什麼合適便是什麼,但他鑽研劍道,便以劍居多,張湖畔繼承了蚩尤刀法較多,便以刀居多。 突然間長眉真人兩眼猛地一亮,多年未前進的道行,終於因為脫離劍的束縛,猛地突破了,刀虛晃一招,仰天長歎一聲,然後恭恭敬敬地來到張湖畔的面前,單膝跪地,道:「長眉多謝老師指點!」 張湖畔見狀,暗暗震驚長眉真人的悟性,仰天哈哈一笑,扶起了長眉真人。 「從今日開始你便是本座的第三位天君,號玉蒼天君,這玉蒼山便是你暫時的封地,等哪日本座成了名副其實的南瞻仙君,再重新給你劃地!」張湖畔道。 長眉真人得了張湖畔地指點,可以說受益無窮,他雖是孤傲之人,但如今對張湖畔卻是心服口服,又聞得了天君之位,立刻躬身道:「謝老師!」 張湖畔見長眉真人仍然稱他為老師,也不阻止,因為嚴格上講,張湖畔確實把張三豐的由武入道的某些概念注入到了長眉真人地劍道之中。 既然已經上了張湖畔這艘船,長眉真人自然一心為張湖畔考慮,因為為他考慮,便是為蜀山派考慮。 兩人談論一番,長眉真人便知道,張湖畔目前正在四處召集人馬,於是便道:「老師,長洲茅山派的三位真君,天師道的張道陵真人跟長眉在下界時便有往來,此四人都是人中豪傑,個個道行精深,長眉願去勸他們歸順老師。」 張湖畔正愁再去何處招人,聞言大喜,道:「如此甚好,本座與你一道前往。如果他們肯歸順本座,本座便都封他們為天君!」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四海龍王聚首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 四海龍王聚首 海龍宮,四海龍王濟濟一堂。東海龍王敖光因為是是雨部統領,位同仙君,故坐首位。他的下方依次坐著西海龍王敖明,南海龍王敖順,北海龍王敖吉。 四位威震四海的龍王此時個個滿臉憤慨,那南海龍王更是目露凶光。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南海龍王道。 「三弟莫急,此人既然能一人獨擋千軍,連三弟和侄子都不是他的數合之敵,估計我兄弟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我等就算上門討伐也是自討沒趣。」東海龍王道。 「大哥此言差矣,我四海龍宮,兵多將多,我兄弟四人盡起四海之兵,難道還奈何不了他區區腳跟還未站穩的南瞻仙君?」 北盧俱洲乃洪荒猛獸之地,北海龍王敖吉偶爾會與猛獸交手,脾氣最為凶暴,故聞言,便嚷嚷道。 南海龍王聞言,兩眼頓時一亮,臉露喜色,他請三位龍王到此,目的無非就是這個。 「胡鬧,那南瞻仙君乃是陛下親封的仙君,我們這樣盡起兵力攻打南瞻仙君府,不是明擺著要造反嗎?」東海龍王雙眼一瞪,怒喝道。 北海龍王最怕東海龍王,聞言訕訕地閉了嘴,只有西海龍王聞言,兩眼閃過狡黠的目光,慢條斯理地道:「我們四兄弟是怕陛下,但有人卻不怕陛下?」 「你是說西方教?」東海龍王臉色有些不悅,反問道。 西海龍王位於西牛賀洲,西牛賀洲是西方教的地盤,西海龍王自然早就被西方教給收服了。而南海龍王因為女兒的緣故。也暗中投向了西方教。這些外人或許不知道,東海龍王豈能不知。 東海龍王是忠君之輩,又身為雨部統領,得玉帝重用,偏偏自己兄弟兼手下的兩位雨部神龍卻投靠了西方教,他心中可以說滋味百態,如今聞西海龍王竟然提出求助西方教出手,心中自然不悅。 「據聞南瞻仙君非常狂妄,已經得罪過不少西方教地顯赫人物。小弟隱隱聽說西方教有意對他下手。三弟說起來也算是暗中投向了西方教,西方教總不能坐視不管吧。如果我們再籌集些天才地寶,推波助瀾一下,何愁西方教不出手呢?」西海龍王道。 東海龍王暗暗苦笑,如果真這樣做,就連自己也算是背叛了陛下,投奔西方教了。 「求助西方教之事再議,依我之見,南海龍宮屬雨部,輪不到他南瞻仙君管教。就算三弟佔了些島嶼,他南瞻仙君卻也不能抽侄子的龍筋,搶盡龍宮寶貝。這事我看還是去陛下那裡告他南瞻仙君一狀!」東海龍王畢竟忠於玉帝,他也相信玉帝會秉公處理。 西海龍王聞言點了點頭,道:「這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如若陛下偏袒南瞻仙君,我等再求助西方教也不遲!」 於是四龍王便開始商量上雲霄宮告張湖畔。 長洲乃南瞻部洲第二大洲,現由枯木鎮守。長洲藏龍臥虎,能人輩出。其中位於長洲東部的郁木山因為茅山派的緣故,在當地小有名氣。 三茅真君乃三兄弟。分別為大茅君茅盈,中茅君茅固,三茅君茅衷。此三人擅長陣法符菉之道。陣法雖然跟雲中子、張湖畔相去甚遠,但相對於普通仙人而言卻也算是很厲害了。三兄弟都是大羅金仙,又兼陣法相助,雖然比不得長眉真人厲害,卻也是比普通大羅金仙厲害一些,如果三人聯手。就連長眉真人也只好避其鋒芒。 「老師。此處便是郁木山了!」長眉真人道。 張湖畔抬頭望去。只見郁木山脈山峰連綿,位於當中的三座山峰最為雄偉。高聳雲霄。 這三座山峰上怪石星羅棋布,隱藏了厲害的陣法變化,甚至連一些高大的樹木也隱隱做了手腳。 「茅家三兄弟擅長陣法符菉,此山暗藏玄機,常人如果不過山門,冒然進入,必然深陷其中不得出來。」長眉真人與三茅真君乃老熟人,向張湖畔介紹道。 張湖畔抬頭望山微笑不語,長眉真人見狀,暗自罵了聲自己笨蛋,南瞻仙君可是陣法第一人云中子的弟子,陣法造詣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估計這山上的陣法玄機早就被他看了個透。 「長眉忘了老師師從雲中子上仙,這點陣法自然入不了老師地法眼。」長眉真人道。 張湖畔指了指山道:「三茅真君陣法造詣倒也頗高,可惜佈陣太過小氣。天地乃是最大的陣法,我們都生活在這陣中。陣法要大成,目光始終要盯住天地,而不能拘泥於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此三山峰的陣法佈置不可謂不精妙,但卻只限於這三山峰,終究少了些威力,如若來一個稍微厲害一些的人物,就算不懂陣法,他硬是要闖,此陣卻也不能奈何他。」 長眉真人雖然癡迷劍道,但萬道都有相通之處,特別是到了大羅金仙境界,總能觸類旁通一些其他門道。長眉真人聞張湖畔這麼一說,再看看這陣法,果然如此。這陣法雖然精妙無比,長眉真人自信自己如若強行闖關,量它也不能阻止自己。心中對張湖畔越發的尊敬,道:「聽老師一席話,長眉受益匪淺!」 「哈哈,你這個人也懂拍馬屁了!」張湖畔指著長眉真人笑道,「不過若由本座來佈置,就算你想要闖入卻也不是易事,至少受個重傷卻是免不了的。」 如今長眉真人對張湖畔已經很是信服,正因為如此,聞張湖畔這樣說,他更感覺震撼,如果南瞻仙君陣法造詣達到這等程度,那麼雲中子上仙呢?豈不是無法想像? 正在此時,山門口猛地有人喝道:「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郁木山口出狂言!」 長眉真人聞言,兩眼立刻寒光一閃,兩道凌厲無比的目光直射那說話之人。 — 那守山道士被長眉真人兩道目光一射,整個人頓時感覺從頭冷到腳,牙齒上下打顫。 「原來是長眉真人到了,小徒不知還請真人見諒!」山門口又下來一人,此人有金仙修為,很顯然是負責守山的弟子,聽他的口氣,那出言的應該是他地弟子。 「不過,剛才貧道隱隱聽到這位道友似乎對本派的護派陣法頗有微詞,似乎有輕視之意,我家三位掌教老爺陣法之道神鬼莫測,你有何本事膽敢在郁木山出此狂言。」那位金仙向長眉真人道歉過後,滿臉不悅地責問張湖畔。 長眉真人聞言剛想發作教訓一頓這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傢伙,張湖畔卻擺手阻止了他,笑道:「本座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有這本事!這山陣法雖然佈置得巧妙,但在本座眼裡不過形同虛設,本座要破他不過只是舉手之勞也!」 那位金仙聞言心中暗暗震驚,但他對三茅真君陣法之道信心十足,不信天下有這等能人,除非他是雲中子! 「既然如此,你可有膽量闖一闖!」金仙道。 長眉真人哭笑不得,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張湖畔不允許他說話,他也不好開口,只好冷冷地看著那位金仙。 要收服三茅真君,總要露一手,張湖畔聞言,笑道:「你且看好了!」 話音剛落,張湖畔便飛身入了山中,那金仙見狀,便立刻命人開啟了護山陣法。 只見那三座山立刻便朦朦朧朧,外面再也看不清楚裡面究竟是怎生一副模樣。 那守山數位弟子面帶得意之色抬頭望山,等待著張湖畔求救之聲。 真君殿,茅家三位兄弟正在談經論道,突然臉色微微一變,三茅君茅衷目中寒光一閃道:「不知是誰竟然敢擅闖郁木山?」 三茅君話音剛落,大茅君便失聲道:「不好,來人陣法之道深不可測,竟然將我們布的陣法破得一乾二淨。」 說完,三人便一個閃身出了真君殿。 三人出了殿,便看到自己三人辛苦佈置得精妙陣法早就面目全非。山還是那山,石頭還是那石頭,但卻已經變得既陌生又熟悉,就連三人也不敢輕易邁出一步,因為山中藏有極其厲害的陣法,那陣法卻不是他們佈置的。 三人心神震盪,無法自已,目光不停地變幻,從吃驚,到迷茫,到佩服! 山下張湖畔微笑地站在看守山門的弟子面前,那些弟子此時早就目瞪口呆,因為他們發現這山似乎已經不再是他們的了,而是眼前這位年青道士的。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陛下召見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 陛下召見 此人陣法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大茅君情不自道。 「是啊,棄我等之小巧,卻成就天地之雄偉,此人眼界比我等高了好幾個層次啊!」二茅君感歎道。(有書友建議將中茅君改成二茅君,感覺有理便改掉了) 那陣法畢竟是張湖畔臨時對三茅真君原有的佈置上做了些手腳,只是初步顯示出些天地威力,平常之人自然要大吃苦頭。三茅真君卻個個都是陣法高手,觀察了一段時間,倒也看出了點名堂,再加上張湖畔並沒有啟動陣法威力,三人小心一些,就下得山來了。 遠遠地三人便看到了長眉真人,只是站在長眉真人身邊的張湖畔他們卻不認識,不過很顯然佈陣之人肯定是站在長眉真人身邊之人。 「哈哈,什麼風將真人給吹到了郁木山來了!」大茅君遠遠便打招呼道。 長眉真人臉色一肅道:「三位真君快快見過南瞻仙君!」 三人聞言,大吃一驚,沒想到那穿青衣的男子竟然是南瞻仙君,同時也幡然醒悟,這仙界確實也只有陣法第一人云中子上仙的弟子有這般恐怖的陣法造詣。 「貧道三兄弟拜見南瞻仙君!」三茅真君急忙恭敬地拜見張湖畔。 他們三人早年曾在雲中子那裡聞過道,本就不像長眉真人原先一般對南瞻仙君有意見,如今又見南瞻仙君露了一手,心中敬重有加。 「三位客氣了,本座班門弄斧,還請勿見怪!」張湖畔道。 張湖畔這句話說得三茅真君一個大花臉。大茅君道:「仙君這般說法卻是羞煞貧道了,貧道這等彫蟲小技,哪裡能跟仙君相比。」 張湖畔微微一笑,不再就此事糾纏。 三茅真君客氣地請張湖畔和長眉真人上了真君殿,眾人客套了一番,期間長眉真人仍然謙虛地稱張湖畔為老師,這讓熟知長眉真人孤傲性格的三茅真君很是震驚。 聊了一會之後,張湖畔也不拐彎抹角,說明了此行的目的。三茅真君乃精明人物,見長眉真人對張湖畔都這般推崇,哪裡還不知道這位南瞻仙君是個厲害人物。況且張湖畔剛才露地一手,雖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讓三人也立刻明白了這位南瞻仙君在陣法造詣方面遠遠超越了他們。於是三人聞言,立刻表態願意歸順南瞻仙君。 張湖畔大喜,也封了他們三人天君之位,分別是大茅天君、二茅天君、三茅天君,一派同時出三位天君,讓茅家三兄弟喜不自禁。甚至連長眉真人都有些嫉妒了。 靈霄殿,玉帝老兒剛想說有事稟告,無事退朝時,有仙官啟奏通明殿外四海龍王進表。 玉帝聞言微微動容,這四海龍王遠在地仙界,鎮守四海,無事可以說不登寶殿,今日卻四位龍王一起上殿,莫非地仙界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 「快快宣來!」玉帝老兒道。 四海龍王入了靈霄殿,拜過玉帝后。南海龍王像死了爹娘一樣,兩眼淚汪汪地給玉帝上了表文。 玉帝接過表文一看,卻是南海龍王狀告南瞻仙君之事。 玉帝看完後。心裡不怒反喜。暗道,這南瞻仙君沉默了百年之後,終於再次爆發了,好,好!哼,敖順。你暗中勾結西方教。以為朕不知道嗎?朕不過不好出手對付你而已。如今這南瞻仙君倒是剛好替朕出了口惡氣。 玉帝心裡雖然暗自高興,不過臉卻陰沉如霜。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想些什麼。 「陛下請為臣做主啊!這南瞻仙君自恃位高權重,狂妄自大,不僅抽了臣三子的龍筋,還奪了老臣多年的積蓄!」南海龍王可以說聲淚俱下,楚楚可憐啊! 太白金星聞言,微微一驚,暗道,這雲明兄熄火了百多年,怎生又惹了這四海龍王呢?不過幸好這南海龍王暗中勾結西方教,陛下應該會偏袒南瞻仙君,只是抽龍筋,搶奪龍宮寶貝這事情卻有些鬧大,不知道陛下會怎樣收場。 雷震子已回到天宮,今日也在朝上,見四海龍王竟然敢上天庭狀告自己的師弟,臉現怒色,目光冷冷地射向南海龍王,出列道:「陛下,南瞻仙君向來遵規守矩,人不 他不犯人!臣聞言是南海龍王派人強佔南海上的島嶼奪了臣師弟雲峰的妻子,南瞻仙君才會如此憤怒!就算南瞻仙君不如此行,他南海龍王竟然無端欺負臣師弟的妻子,臣也會上門討伐!」 南海龍王到如今還不知道天楓宮還有這等大人物,他上的表文中也只是輕描淡寫說自己在幾個島嶼上設了行宮,便惹來了南瞻仙君這個殺神。如今聞雷震子之言,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急忙道:「雷震子你這是血口噴人!」 東海龍王聞言也是暗暗震驚不已,不知道雷震子之言是否屬實,如果屬實的話,情況就遭了。那人如果是雷震子師弟地妻子,那不就是南瞻仙君的同門師兄弟的妻子了嗎?這樣一來,南瞻仙君打上門來卻是理所當然了。 玉帝心裡雖然暗自高興張湖畔鬧了事,但也正暗自苦惱。如果不處罰張湖畔,那豈不是落了天庭的威嚴,另一方面這個南瞻仙君不是普通之人,不一定是他玉帝想處罰就處罰的,萬一惹惱了他,撒手不幹,天庭豈不是更沒面子,難道還要再來一次大鬧天宮不成?況且南瞻仙君教訓了吃裡扒外的南海龍宮也算是替玉帝出了口惡氣,而且還會因此跟西方教結的怨更深,玉帝是巴不得啊!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苦惱,罰也不是,不罰也不是,如今聞雷震子如此說,心中頓時一喜,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威嚴道:「太白金星速去傳南瞻仙君上殿!」 太白金星領命而去,玉帝又對雷震子道:「不知你那位雲峰師弟的妻子如今何在?」 「回稟陛下,正在終南山!」雷震子回道。 「如此,你去召她上殿!」玉帝下了第二道領命。 四海龍王個個心裡惴惴不安,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玉帝有心替南瞻仙君洗涮過犯。 太白金星下界傳聖旨時,張湖畔正在長洲天煦山勸降天師道的張道陵真人。這張道陵真人乃是修道奇才,雖然不像長眉真人劍術神鬼莫測,也不像三茅真君擅長陣法符菉,葛洪擅長煉丹,但他卻貴在道行精深,穩打穩扎,對天地之間的感悟特別靈敏,所以本事也是極為厲害。 — 張道陵乃識時務之輩,見長眉真人和三茅真君都誠心歸了南瞻仙君,如今南瞻仙君又親自上門招撫,便也拜入了張湖畔地帳下。張湖畔也賜給了他天煦天君官位,將天煦山封給了他。 如此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這兩股暗中勢力不算,張湖畔總算是擁有了七位大羅金仙級手下,而且這七位手下都是從地球飛昇上來的厲害仙人,個個天賦非凡,數萬年就成就了大羅金仙之位。今後個個都成了張湖畔手下鎮守一方的大將,此是後話。 且說張湖畔收了張道陵後,心中大喜,派了張道陵去炎洲,同枯葉、碧菡仙子共同鎮守炎洲,派了三位茅家天君與枯木共同鎮守長洲,如此一來,再加上雲中子佈置的大陣,可以說這兩洲,南瞻仙君的兵要攻便能攻,要守便能守,終於可以在這兩洲安心發展勢力了。 至於長眉真人由劍入道,如今又在其中參雜進了武道,乃是越戰越勇之輩,是張湖畔看中的第一殺將,張湖畔準備在自己不在家時,由他鎮守南瞻天城。平時則讓他帶著人馬去攻城掠地去,將一些稍弱的勢力都給收拾了。張湖畔如今今非昔比,不能什麼事情都親自出手,否則會落人笑話。 因為蜀山等三派,在地仙界發展也有些時日了,門徒都有數十萬之眾,如今他們歸順了南瞻仙君,他們的門人自然同雲草宗一樣,有一部分當了兵,讓張湖畔得了良將,又憑白添了精兵。 且說張湖畔招了五位天君,做了些安排,便回南瞻天城了,長眉真人處理了門派之事,隨後也會趕去南瞻天城。 張湖畔剛到南瞻天城,便看到太白金星一臉焦急地來找他。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對簿公堂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 對簿公堂 白金星一見到張湖畔,立刻將事情跟張湖畔說了一通言暗暗冷笑,這南海龍王竟然告御狀了,也罷,自己就陪他玩一玩。 「雲明兄,雷震子仙君說是南海龍王虜了雲峰道長的妻子才引起了你的報復,可確有其事?」太白金星最關心的便是這事,如果此事屬實,他就算拚了老命也得為張湖畔討個說法。 張湖畔見太白金星滿臉關心,暗暗感動,也不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聞言,白鬍子吹得老高的,怒喝道:「反了,他南海龍王反了,竟然一點都不將雲明兄放在眼裡,他輕視雲明兄,便是輕視陛下,罪不可恕,雲明兄這樣處置算是輕的,依本星君看得將他南海龍宮剷平方才解恨。」 這太白金星怎麼說也是玉帝的寵臣,發起怒來倒還真有點威風。 張湖畔見狀,雙目殺機一閃道:「既然他四海龍王敢去告御狀,我這便隨太白兄上靈霄殿一趟,跟他當面對質!」 太白金星目中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擺擺手,道:「不急,依本星君看,此事要鬧便鬧得再大一些,一次性將南海龍王給掀翻!」 張湖畔聞言,好奇地問道:「太白兄此話怎講?」 太白星君撫了下鬍鬚,道:「碧菡仙子如今不是歸順了你,成了三元天君了嗎?」 張湖畔聞言,微微動容,有些不肯定地問道:「太白兄的意思是?」 「帶三元天君上靈霄殿,他南海龍王能告狀。三元天君就不會告狀嗎?告他南海龍宮無視天庭法規,公然進攻天庭命官,我看他南海龍王能怎麼辦?」太白金星目中殺機暗閃。 張湖畔聞言,暗道這太白金星看起來老好人一個,狠起來也真夠狠。明明三元天君是之後被自己招撫,如今卻成了早就是自己手下的天君,如此一來,性質可就完全變了。攻擊天楓宮,俘虜朱曼璇還可以以純屬誤會。不知者無罪來解釋,最多說他南海龍王越權佔領三元島,張湖畔為了親情發怒洩恨,情有可原來個不了了之。但被太白金星這麼一設計,這事可就鬧大了,龍王地盤雖大,卻也不過只是天君級人物,膽敢無緣無故派兒子公然攻擊三元天君駐地,這不是造反是什麼? 太白金星雖然跟張湖畔是好友,但畢竟是跟玉帝穿同一條褲子的。這等欺君之罪,雖然對於張湖畔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事,萬一玉帝老兒不配合可就自討沒趣了,反倒落個小人地罵名。於是張湖畔臉露難色,道:「雲明知道太白兄是為小弟出氣,但這事畢竟是欺君之事,恐怕…….」 太白金星老奸巨猾,哪裡會不知道張湖畔心裡想什麼,本來有些話他不好多說,可誰讓他太白金星就是喜歡張湖畔。於是笑道:「雲明兄不必擔心,這南海龍王暗中投靠西方教,陛下早就有心給他點顏色瞧瞧。但苦於沒什麼好理由,如今雲明兄這事一鬧,陛下只會配合斷不會怪你,更何況,此事我自然會跟陛下說明!」 張湖畔有玄天狐王和牛魔王兩顆超級暗棋,自然也知道一點內幕。如今聞言。暗暗震驚天庭的情報工作。心想看來自己有些活動還得小心。不過張湖畔這也有點過分擔心了,南海龍王與西方教的勾結那是經歷了多少萬年了。才漸漸被接火天君發現了些異端,張湖畔與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暗中來往不過才百年的時間,如今他又是南瞻仙君,天庭哪有這麼容易知道。 既然太白金星都這麼說了,張湖畔便變化了帝江之身,帶著太白金星去了趟炎洲。 那帝江的速度何等快,太白金星在他背上是暗暗震驚不已,越發覺得張湖畔不凡,當然心中也暗自得意,這麼厲害的人物跟自己稱兄道弟,滿足了一下虛榮心。 帶上碧菡仙子後,三人一同一路往天庭出發。 碧菡仙子雖然上過天界,卻沒去過天宮,遠遠望見南天門,金碧輝煌,瓊樓玉宇,氣象萬千,億萬霞光閃爍,自然少不了一番震撼。 張湖畔如今是二次上天宮,又有太白金星陪同,自然不敢有人阻攔,反倒是那增長天王見南瞻仙君大駕光臨,上前客套了幾句。 入了天宮,張湖畔和碧菡仙子在通明殿外候著,太白金星先入殿稟告玉帝。 太白金星進去不一會便有仙官宣張湖畔和碧菡仙子進殿。 入了殿,張湖畔就看到太白金星向他使了個眼色,便知道一切都已經落實。那玉帝的表情仍然一成不變,威嚴中帶著絲陰沉,也不知道他是喜是怒。不過當他看到張湖畔進來時,眼眸深處很顯然閃過了一絲異樣,有吃驚,有不安,甚至還帶著一絲殺機。 張湖畔如今境界比上次來見玉帝時,雖然又厲害了一個層次,但仍然看不穿玉帝的深淺,遠遠看到玉帝高高上坐,便有股壓迫之感,很不舒服。 「臣南瞻仙君拜見陛下!」張湖畔仍然按老規矩給玉帝老兒一躬到底,卻不行跪拜之禮。 「臣三元天君拜見陛下!」碧菡仙子在玉帝的威壓下,可不敢像張湖畔這樣大膽,規規矩矩地跪拜磕頭。 「兩位愛卿平身!」玉帝的聲音在大殿裡威嚴地響起。 南海龍王見碧菡仙子竟然成了三元天君,心中暗暗有種不妙的感覺。 「南瞻仙君,南海龍王狀告你抽他三子龍筋,搶他龍宮寶貝,可確有此事?」玉帝問道。 「回陛下,確有此事!」張湖畔躬身回道。 — 玉帝臉色一變,怒道:「南瞻仙君大膽,莫非你不知道南海龍王乃朕親封的雨部龍神,你怎可如此放肆!」 東海龍王等人見玉帝龍顏大怒,心裡稍稍放寬,特別是忠於玉帝的東海龍王暗暗感激玉帝秉公處理,只有南海龍王見張湖畔面不改色,心中微微感覺到不妙。 「陛下息怒!」太白金星終於出動跟玉帝唱雙簧了,「南瞻仙君帳下大將,三元天君也有表上告。」 「哦,呈上來!」玉帝龍顏稍緩,道。 有仙官取了表文上遞玉帝。 玉帝一看,竟然拍案而起,頓時整個大殿震驚,紛紛有仙官天將跪地,戰戰兢兢。 「敖順,你竟敢造反?」玉帝怒喝道。 玉帝此話一出,靈霄殿四大元帥王魔、楊森、高體乾、李興霸立刻殺氣凜凜地上前按住了南海龍王的龍頭。 南海龍王一時被玉帝這招給弄得措手不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帝發如此大的怒氣。 南海龍王不知道,東海龍王三人就更不知道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南海龍王一向忠心耿耿,怎會造反呢?」東海龍王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奏道。 哼,忠心耿耿,你自己忠心耿耿還說得過去,敖順、敖明忠心耿耿才怪呢?玉帝心裡暗自冷笑,將碧菡仙子的表文,扔給了東海龍王,道:「你且看仔細了,看看朕是不是冤枉敖順了。」 東海龍王接過表文一看,頓時傻眼了,南海龍王這哪裡是在攻擊三元島,明顯是在攻擊三元天君的駐地嗎? 「陛下饒命,饒命,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敖順一定不知道三元天君的身份,才會進攻三元島地!」東海龍王雖然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龍顏大怒,哪裡有他反駁機會,只好希望用不知情來減輕南海龍王的罪過。 這回南海龍王也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臉色頓時嚇得煞白,這還了得,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不要說位置保不住,落頭都是小事。 南海龍王連連喊冤枉,正在這時,速度比不得張湖畔的雷震子也帶著朱曼璇趕到了。 朱曼璇很顯然一進來的時候就被張湖畔用神念給提醒了一下,說話間偶爾會提到碧菡仙子,而玉帝自然也是老奸巨猾,三句不忘提起朱曼璇的身份乃是南瞻仙君師兄的妻子。 如此一來,眾仙官對張湖畔的同情度急劇攀升。身為南瞻仙君,卻被南海龍王在頭上拉屎拉尿,甚至連嫂子都被人家給虜到南海龍宮,再不反擊,還是男人嗎?幸好這南瞻仙君有些本事,否則要兵沒什麼兵,不是給南海龍王吃得死死的,估計南海龍王也正是因為南瞻仙君沒幾個兵才敢如此放肆,一定是這樣! 玉帝臉色越來越陰沉,整個大殿的氣溫急劇下降,在玉帝氣勢的壓迫下,所有人地心頭猶如壓了塊巨石,朱曼璇如果不是因為有張湖畔護著,估計在這氣勢,早就連生機都沒了。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玉帝的陰謀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八章 玉帝的陰謀 海龍王知道大勢已去,想告倒南瞻仙君是甭想了,恐很是困難。 四海龍王無奈之下,苦苦懇求玉帝老兒饒恕,而玉帝老兒此時已經收起了怒氣,沉著臉,紋絲不動地坐在寶座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眸子深處在閃爍著隱晦的光芒,那是充滿陰險的光芒,不過在坐的沒有一人能感覺到,甚至就連張湖畔也感覺不到。 「昭告整個仙界,撤去南海龍王雨部神龍封號,貶為凡龍。南海包括南海龍宮的兵力盡歸南瞻仙君統治!」玉帝威嚴聲音緩緩響起,不容抗拒。 說完之後,玉帝便轉身朝後面走了,留下一干群臣武將面面相視,四海龍王臉色蒼白,目露恨意,張湖畔也一時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場對峙,竟然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地盤和近千萬的兵力。太白金星的表情有些異樣,隱隱透露著一絲擔憂。 玉帝此道聖旨很顯然已經不容任何人反抗,所以少時片刻,大家也都紛紛散去了。一些跟四海龍王有隙的官員,跟雷震子交好的官員還上前向張湖畔這位新貴道賀。 四海龍王離去時的怨恨目光,玉帝突然間的厚賞讓張湖畔隱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天宮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他得立刻下界好好琢磨一番,這玉帝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朱曼璇由雷震子護送回終南山,張湖畔則帶著碧菡仙子準備立刻返回南瞻天城。 太白金星送張湖畔出了南天門,欲言又止,最後終於一咬牙。對張湖畔道:「雲明兄,此次結局出乎我的意料,禍福難測。我只能送你一句話,偃旗息鼓,小心西方教!」 張湖畔是聰明,太白金星這麼一說,他腦袋裡亮光一閃,立刻明白玉帝果然對他從沒安什麼好心。 高!毒!一通百通,一路上張湖畔越琢磨越覺得玉帝不簡單。 這南海龍宮明著是玉帝的地盤。實際上卻早就暗中跟西方教往來,落入西方教的手中是遲早地事情。玉帝雖然有心除南海龍王而後快,偏生又怕無緣無故拿南海龍王開刀會引起西方教的不滿,會寒了眾仙官武將的心。如今南海龍王與南瞻仙君這麼一鬧,玉帝便立刻手起刀落,趁機假裝不知道南海龍王與西方教暗中勾結,奪了他的地盤和兵權給了南瞻仙君。反正這南海龍宮遲早要跟西海一樣不屬他玉帝,他無非借花獻佛,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而已。 如此一來,他玉帝不僅一點也沒損失。反倒還出了口惡氣。更絕的是,他將張湖畔給推到了西方教的正面。張湖畔要嗎不佔領南海龍宮,弱了自己的名聲,要嗎便佔領南海龍宮,徹底跟四海龍王和西方教結仇,而後者便是他玉帝最想看到的,他任命張湖畔為南瞻仙君地目的也正是想借張湖畔、終南山、花果山三方勢力跟西方教鬥,他樂得坐山觀虎鬥,當然如果通過終南山能再引出闡教那便更絕更好了! 本來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經這麼一琢磨。張湖畔才發現這是一個燙手山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太白金星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南海龍王不肯讓出南海,他張湖畔也要忍下一時之氣,免得跟西方教開戰。但他張湖畔能忍嗎?玉帝此令傳遍仙界,仙界皆知南海龍宮歸南瞻仙君所有,而張湖畔卻連收復南海龍宮的膽量都沒有,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張湖畔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南瞻天城。一面讓人關注南海龍宮動靜。一面著手召集各地將軍以上的將領回南瞻天城議事。就連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派人通知他們暗自過來。 南海龍宮,四海龍王再次聚首。東海龍王滿臉苦瓜。不時深深歎氣,整個人也蒼老了很多,沒有絲毫往日東海龍王的威風。而北海龍王則滿臉氣憤,不時地嚷嚷著,無非在罵南瞻仙君和玉帝老兒,東海龍王聽了本想讓北海龍王住口,但終究沒說出勸阻之言,可見他對玉帝這番偏袒也極為傷心失望。 西海龍王冷笑連連,兩眼閃著陰險的光芒。南海龍王一臉陰沉,兩眼殺機閃爍。 猛然間,南海龍王拍案而起,恨恨地道:「既然玉帝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義了,他既然說本王反了, 反給他看看,本王就光明正大地掛起西方教的旗幟,有膽量來抓拿本王,看看南瞻仙君有沒有本事吃下南海龍宮,要本王讓出南海龍宮,門都沒有!」 東海龍王聞言,猛地驚醒,道:「三弟,萬萬不可,你沒了南海龍宮,還可去我東海龍宮,為兄總能給你找一立足之地。你若如此行,便將陷入萬劫不復境界!」 「哼,什麼萬劫不復,難道三弟現在這樣子就不是萬劫不復嗎?再說完全投向西方教有何不可?像我,不是瞎子都知道我是西方教的人,可是玉帝能拿我怎麼樣?反觀三弟呢?遮遮掩掩,兩邊態度都很曖昧,如今可好,玉帝可賣三弟地情面,可顧念舊日君臣之情?還不是手起刀落,貶謫了三弟,奪了三弟的地盤和兵力,既然如此還不如完全投向西方教,西方教早就垂涎南瞻部洲這塊肥地。南海龍宮如果歸順西方教,西海南海連成一片,西方教的勢力就算是正式立足南瞻部洲了,而三弟仍然做他的南海龍王,誰也不敢動他,豈不更美?」西海龍王緩緩說道。 東海龍王欲言又止,最終歎了口氣,道:「三弟自己拿主意吧,四弟我們回我們的東海和北海吧!」 說完東海龍王便站了起來,北海龍王唯東海龍王馬首是瞻,見東海龍王起身要走,便也起了身,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四兄弟算是真正分屬兩個不同陣營,心中很是感慨,臉上滿是無奈! — 南海龍王知道東海龍王一向忠於玉帝,知道勸他也無益,更何況如果四海一起歸順西方教,估計就算玉帝再能隱忍也要雷霆爆發,西方教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子天庭的忍耐極限,而不敢大大方方地盡收四海。 在天庭下詔貶謫南海龍王,南海盡歸南瞻仙君後的不久,南海也傳出了一驚天消息,南海龍王拜入西方教副教主燃燈門下,職為八部天龍,名號仍為南海龍王,鎮守南海。 南海龍宮的性質有些類似古代割據一方的諸侯,南海便是他的疆土,南海龍宮地水族兵將都是南海龍王私家兵,與天河軍營完全歸屬玉帝不同,所以他一歸順西方教,他的千萬兵將也都歸順了西方教。 天宮,玉帝雙目陰晴閃爍,也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怒,他的身後站著太白金星。 「陛下,南海龍王果然反了,天庭威嚴何在?陛下我們要立刻派兵剷平了南海龍宮!」太白金星頗為氣憤地道。 玉帝兩眼閃過一絲寒光,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殺氣,冷聲道:「太白,你跟了朕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朕地心意?雲明既為南瞻仙君,朕也明明將南海賞給了他,他若無法征服南海,丟了終南山的臉面,朕責他失職之過,然後出面也不遲!」 太白金星感覺到玉帝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一股殺氣,心裡猛地打顫,知道玉帝已經知道自己跟南瞻仙君交好,再也不敢出言,只能期盼張湖畔能忍得住氣。 只是張湖畔能忍得住嗎?他能丟得起這個臉面,終南山能丟得起這個臉面嗎? 南瞻天城,眾人濟濟一堂,玄天狐王和牛魔王也赫然在場。這兩個大人物的大來,讓長眉真人等人大大震驚,方才知道南瞻仙君比自己等人想像中的勢力還要強大很多很多。 張湖畔坐正中,左右兩邊下首乃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接下來便是各位天君和將軍。 張湖畔道:「各位想必也知道了本座今日將大家叫來的目地,南海龍宮!」 接著張湖畔停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眾人,繼續道:「本座想徵求一下大家地意見,我們是忍下了這口氣,就當沒看見南海龍宮歸順西方教,還是派兵將南海龍宮給剷平了?」 底下一片寂靜,南海龍宮在座地每一位都知道,這個大殿之上就有三人可以單槍匹馬挑了它,一點都不可怕,也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南海龍宮後面地西方教。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定計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 定計 南海乃是玉帝親口封給仙君的封地,區區南海龍王造無法平叛,那便是仙君膽小怕事,無能!但仙君一旦出兵平叛,就只怕西方教要出面干涉,畢竟西方教不可能捨得放棄這麼大一塊地盤,而且南海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他們問鼎南瞻部洲的跳板!」玄天狐王徐徐道,在眾人面前玄天狐王尊稱張湖畔為仙君,由這小事就可見他是精明之人。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 「仙君乃師出有名,正義之師,如果僅僅因為南海龍宮後面有西方教撐腰,仙君便任由敖順在南海耀武揚威,恐怕仙君的威名從今往後就要一掃塗地,對於今後仙君收服南瞻部洲極其的不利。所以狐某認為這仗是一定要打,只是要怎麼打,什麼時候打卻得有個講究!」玄天狐王道。 眾人聞言表情各不一樣,因為玄天狐王的主張明顯是戰,戰法有待研究,只是這次之戰,與張湖畔殺了呂梁卻是完全兩個不同等級的戰鬥,殺呂梁對於西方教而言不傷大雅,況且那呂梁背後的長耳定光仙也還沒厲害到可以打敗張湖畔。但這次南海卻不同,它地盤遼闊無比,佔了南海西方教便可以光明正大地收服南海之上的數不盡島嶼,再慢慢問鼎南瞻部洲,可以說這牽涉到西方教在南瞻部洲的發展大計,況且南海龍宮的背後是鼎鼎大名的西方教副教主燃燈老兒,豈是說戰便戰? 「牛某認為也當戰,我們三人合力,只要不是燃燈老兒親來也奈何不得我們。那燃燈老兒身為西方教副教主。身份高貴無比,自恃清高,量來也不會自貶身份與我等相鬥。況且就算他來了,我們也可邀請齊天大聖相助,以我四人之力,雖然不見得是燃燈老兒的對手,但燃燈老兒想收拾我們卻也得付出代價,嘿嘿如果再加上雲中子上仙,鹿死誰手就難說了!如今他燃燈苦苦參悟至聖境界。怎肯捨得為了俗事受傷?」牛魔王牛眼精光閃爍,豪氣萬丈地說道。 牛魔王這話卻也一點不算狂妄,他與玄天狐王雖然還未證亞聖,但他們當年既然與齊天大聖孫悟空齊名,一身修為就算不如當年大鬧天宮地孫悟空,也是相差無幾,真要拚起命來,就算亞聖也得掂量掂量。張湖畔本身堪比亞聖,再加上兩位直逼亞聖的超級妖王,燃燈這一脈也就大鵬明王算是人物。因為天生異種,乃混沌初開的大鵬金翅鳥,得證了亞聖,其他人卻大多是李靖一流,除非燃燈親自出手,或者請兩位教主大人親自點將,否則根本奈何不了張湖畔。 長眉真人等人聞言再次大大震驚,聽牛魔王的口氣,那齊天大聖似乎也是隨傳隨到之人。齊天大聖是何等人物,自從鬧了天宮之後。名氣響徹仙界,早已經遠勝其他六位妖王。 樹的影,人的名。聞南瞻仙君後面不僅有上古雲中子,另外竟然還有三個超級妖王,長眉真人等人在震驚過後,兩眼也開始發亮,殺氣凜凜。 「老師,南海龍王膽大妄為。竟然敢在老師眼皮底下造反。不剷平南海龍宮。不足以立威!」長眉真人由劍入道,最是好鬥。如果不是忌憚西方教,早就嚷著掃平南海龍宮,如今聞自己這邊竟然還有這麼多厲害的後援人物,頓時凶悍本色盡顯。 張湖畔擺擺手示意長眉真人少安毋躁,這西方教不同尋常,就算燃祖不出手,西方教還大有厲害人物,至少准提教主座下的孔雀明王,估計在場的就沒有一位是他地對手,除非孫悟空或者雲中子出手才有可能與他相鬥。 「聽狐兄剛才之言,似乎早有想法?狐兄還請直言不諱。」張湖畔將目光投向玄天狐王。 玄天狐王聞言微微點頭,道:「我方若不打,便落了威名,不是辦法,我方若真要剷平了南海龍宮,必然又引來西方教,卻也不妥。所以狐某便想了一招,打是要打,卻不全力攻打,滅是要滅卻不在一時!」 張湖畔聞言,立刻撫掌道:「狐兄此計妙,實在妙。這南海既然難以一口吃下,我便慢慢吃,雖然弱了些威名,卻總算說明了我南瞻仙君還是不怕他西方教的。況且燃燈老兒必然顧及臉面身份躲在背後,讓門下弟子出面相助,本座難道就沒有臉面了嗎?非得親自出手不成?」 聞言,頓時便都明白過來了,張湖畔是在跟西方教打旦哪天認為自己有足夠能力跟西方教叫板,至少西方教不敢因為他張湖畔失了元氣,導致影響了他們跟人、闡、截還有天庭爭霸的大局情況下,便是他張湖畔徹底收拾南海的時候。 「狐王此計還有一個妙處,仙君可以趁此機會明目張膽地招兵買馬。仙君兵力本就有限,以前大肆發展生怕引起南瞻部洲各方勢力同仇敵愾,以為仙君準備征服整個南瞻部洲。如今仙君招兵買馬,眾人只會以為仙君由於兵馬過少,不足與攻打南海龍宮的緣故,無奈招兵買馬,而不會引起重視,同時也更佩服仙君的勇氣,漲了威名。招兵買馬的時候,屬下等人可以同時暗暗征服一些弱小的勢力,布下暗棋。」張道陵真人微笑道,目光中閃爍著無法形容的睿智。 狐王微微動容,他想出這個計劃時,也是到後來才意會到這點,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仙風道骨,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張道陵竟然立刻便能洞察出自己計劃另一個妙處。 張湖畔也暗暗吃驚,當初他招撫張道陵時,見張道陵一副出塵,頗有修道人地風範,以為乃是真正修煉之士,沒想到卻是真人不露相,乃是真正有計謀之人。 能開宗立派,數萬年就修得大羅金仙,果然不簡單啊!張湖畔暗暗感慨,心中卻是高興至極。葛洪善煉丹,可通過大量煉丹藥幫助提高南瞻仙君府兵將的實力;長眉真人善劍,乃第一殺將;三茅真君善陣法符菉,乃最佳鎮守將才;張道陵不僅道法高明,卻還是擅長計謀之人,乃今後自己不二的軍師級人物,至於碧菡仙子卻是今後南瞻仙君府娘子軍的不二將領,也算是為南瞻仙君府的軍隊平添了幾分靚麗的色彩。 「張真人言之有理,狐兄這個計劃真是妙極了!」張湖畔再次撫掌道。 大方針敲定,接著眾人便商量細節之事。玄天狐王和牛魔王仍然是張湖畔的暗中最厲害的棋子,只提供給張湖畔天才地寶,錢財,另外自己也暗中招集人馬,以備將來之需。六位天君負責進攻南海龍王,和收服南海上島嶼之事,枯葉、龍五、唐小明、八岐、伯格豪斯、巴贊、黃金騎士等數千名武當最精銳的弟子被張湖畔計劃投入這次戰鬥之中。武當弟子由武入道,生死之戰便是他們最好的修煉方式。張道陵則負責暗中收服弱小勢力,這等黑暗中地事情,只有像張道陵這樣的人物才適合做,胡馨、張海天、避塵兒等數百名武當弟子被安排在了張道陵這邊。 正當計劃一步步被制定出來時,張湖畔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匆匆站起來,道:「老師和大聖來了!」 眾人都明白張湖畔口中地老師是指雲中子,雖說仙界大聖很多,但如今大聖幾乎已經成了孫悟空一人專屬。 眾人聞雲中子和孫悟空來了,個個都無比驚訝,同時也是興奮異常,很顯然這兩個牛人肯定是來助陣的。 — 張湖畔帶著眾人剛剛走出大殿,便看到雲中子和孫悟空並肩而來。 眾人紛紛上前拜見兩位傳說中的大人物。 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歸順張湖畔之事,張湖畔未曾向雲中子和孫悟空提起。兩人都知道玄天狐王和牛魔王乃厲害之輩,特別是玄天狐王不僅厲害,更是富裕無比,兵強馬壯,張湖畔雖然厲害,要想區區百來年,就收服這麼兩個絕世妖王卻也是癡人做夢。所以雲中子和孫悟空見到兩人都感覺很是震驚,雲中子掐指一算,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沒想到兩位大王跟雲明還是親戚!」 玄天狐王和牛魔王聞言,大大震驚,知道雲中子果然名不虛傳,竟然掐指一算就能把自己兩人跟張湖畔的關係給算出來,心中對這位上古真仙不自覺中便產生了敬意。 孫悟空自然沒雲中子這般神奇本事,聞言更是滿臉困惑,撓腮道:「老師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助陣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 助陣 人聞大聖稱雲中子為老師都大大震驚,特別是頗為了驁不馴性格的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更是大大震驚,心中對雲中子越發不敢小視,知道恐怕這雲中子比傳說中還要厲害,否則孫悟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叫他老師。 「哈哈,大聖讓雲明告訴你吧!」雲中子哈哈一笑,抬腳邁入大殿。 張湖畔微微一笑,將來龍去脈跟孫悟空講了一遍。孫悟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日我見到張海天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卻怎麼也沒想到牛兄什麼時候竟然另外又生了個兒子,所以也沒疑其他。」 迎兩人入了殿,那當中之位自然讓給了雲中子,張湖畔和孫悟空則分別坐在雲中子左右下首。 「南海龍宮之事,為師和大聖都已經知道了,本來怕你人單力薄,心有顧慮,特來與你助陣,卻沒想到兩位大王都已經是你這邊的人了,倒是人多勢眾了!」雲中子微笑道。 「就是,就是!」孫悟空附和道。 雲中子和孫悟空兩人談笑風生,似乎此事平常之極,但張湖畔卻知道他們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多麼的不容易。特別是雲中子與孫悟空好戰的個性,以及由戰悟道不同,他向來低調,就連三教紛爭他也甚少參與,而且他如今已經開創陣法證道先河,晉級亞聖,更應該靜心潛修參悟,不過問俗事,如今卻為了他張湖畔三番兩次出山,況且對手又是這般厲害,讓張湖畔真是感動萬分。 「讓老師和大聖勞心了!」張湖畔起身微微躬身道。 雲中子頗為責怪的看了張湖畔一眼,而孫悟空則臉現怒色道:「老弟你這是何話?你有事。我這做兄弟自然要趕到!」 張湖畔聞言更受感動,知道再多言便是見外,這份情只能放在心裡。 眾人見狀也深深為他們之間的深厚感情所震撼。 「為師和大聖今日過來只想告訴你,不必顧慮燃燈,燃燈若不顧身份來了,自有為師和大聖擔著,至於准提和接引兩位教主,如果他們為了這麼點事情出動,估計他們也可以羞死了!」雲中子仍然是一副波瀾不驚地淡淡說道。不過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堅定卻是毋庸置疑地。 長眉真人等人本來冷靜下來的情緒,因為雲中子雖似平淡卻豪壯至極的話語給點燃了。目中殺機閃爍,恨不得現在就去踏平了南海龍宮! 不過張湖畔除了感動,反倒表現得更平靜。這是一件很複雜也很危險的大事,不到萬不得已,張湖畔並不想把終南山和花果山牽扯進來。他更不願意見到因為自己的事情導致雲中子和孫悟空受傷,而影響他們參悟至聖境界的進程,特別是雲中子乃由陣入道,更多需要的是靜心感悟天地,而不是打打殺殺。 「謝謝老師和大聖。不過狐兄已經提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張湖畔將玄天狐王的計劃講了一番。 雲中子暗自歎了口氣,知道這或許是目前最好地辦法,雖然有些示敵以弱,但總好過兩敗俱傷,況且張湖畔畢竟是仙界剛剛崛起的人物,能做到這點,大家只有對他刮目相看,卻也不會恥笑他。 雲中子點了點頭,道:「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你要記住。不必為了顧忌為師而失了自己的威風,該打還是要打,為師卻也不會怕了他西方教!」 講這句話時。雲中子才難得地散發出磅礡的氣勢,那氣勢與天地融為一體,猶如天威,在場的人只有孫悟空可以泰然處之,就算張湖畔還有兩位妖王都感覺猶如巨石壓胸,心中升起難以抵抗的頹廢念頭。 一直以來雲中子深隱終南山。三教內亂時。百家爭鳴。群雄爭霸,出了不少名動仙界的上古仙人。像慈航道人、玉鼎真人等都是在那時開始威名遠揚,只有雲中子這位上古真仙卻顯得太過低調,讓人一直不以為然,直到今日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才算真正知道這位低調的雲中子才是真正可怕的人。要知道到了他們這等層次,要想單憑氣勢就讓他們興不起一絲抵抗之意的絕對是厲害地亞聖,至少牛魔王知道紅孩兒的師父慈航道人絕對做不到這點,鐵扇公主的師父金靈聖母牛魔王拜見過一次,有這等氣勢。這麼一想,牛魔王大大震驚,怪不得剛才雲中子敢說單憑他和孫悟空就能抵擋燃燈,如今看來他們確實有這本事。 知徒莫若師,雲中子既然話都講到這個份上了,張湖畔也只好暗自苦笑,知道不想將終南山牽扯進來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只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應了下來。 大聖骨子那份好戰的性格雖然尤存,卻早沒了以前的衝動,聞雲中子贊同此計,他便也不再說什麼。 眾人繼續討論計劃,孫悟空火眼金睛金光不時暗閃,雲中子卻一直表情淡淡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到大家開始商量暗中收服弱小勢力時,雲中子目光微微閃過一絲異彩,然後從儲物法寶裡不急不慢地掏出一塊金光閃爍,卻非金非鐵的東西。 雲中子一掏出那東西,孫悟空的猴臉便變了變,目光中有些厭惡,整個人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大家見雲中子莫名其妙掏出了金光閃爍的東西,都停了下來,雲中子卻揮揮手示意他們只管繼續。 眾人繼續討論,雲中子卻一邊聽他們討論,一邊輕輕將那東西分成十條,然後做成了十個圓圈。隨手拿起一個,手指不停在上面刻畫著,每刻完一個符菉,符菉便沒入那圓圈中,金光便暗淡一分,等他刻完後,那東西就不再閃光,只剩下古樸的金色,上面卻沒有一個字符。 「沒想到老師也會刻這玩意!」孫悟空苦笑道。 「大聖往事雲煙。又何必執著呢?」雲中子淡然道,手卻一 刻下一個。 — 「人非草木,難啊!」孫悟空歎了聲道。 兩人對話讓眾人早就停止了講話,張湖畔隨手拿過雲中子刻好地圓圈,雙目起了絲變化,瞳仁深處猶如浩瀚宇宙,星光點點。 這一仔細端詳,張湖畔是暗暗冷汗,這圓圈外表看似普普通通。裡面卻是暗藏乾坤,就連張湖畔這樣的陣法高手一時都想不出該如何去破解,這人要是帶上這個,只怕就只能乖乖聽命了。 玄天狐王和牛魔王此時卻是駭然失色,互相對視了一眼,腦子裡同時浮現三個字「緊箍圈」。 當年地孫悟空何等厲害,就連天宮都敢鬧,卻受制這個緊箍圈上千年,最終因為境界突破,才脫了這個緊箍圈地束縛。據說當年控制孫悟空的緊箍圈乃是接引教主親自製作的。沒想到今日又得見這厲害的禁製法寶。 「請問上仙,莫非這是緊箍圈?」畢竟接引教主的禁製法寶太過恐怖,玄天狐王仍然有些不信,小心翼翼地問道。 雲中子聞言,微微一笑道:「玄天狐王既然叫它緊箍圈,那就叫它緊箍圈吧!」 雲中子這麼一說,玄天狐王和牛魔王便知道這就是緊箍圈了。 孫悟空這段不光彩的歷史已過數百萬年,他自己從來不願提起,西方教也不願提起曾用卑鄙手段挾制過孫悟空,所以長眉真人等人都不清楚緊箍圈一事。在他們看來這不過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地圓圈而已。 孫悟空見狀,自嘲道:「俺老孫曾經帶著這玩意千年不得解脫!」 大聖是何等人物!聞孫悟空這樣一說,長眉真人等人兩眼都流露出深深地恐懼。看向雲中子手中地緊箍圈都感覺渾身發冷,似乎他手中拿的是洪荒毒蛇。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沒這玩意,又如何有現在地大聖呢?」雲中子仍然悶頭幹活,嘴裡不經意地又透出一句話。 孫悟空兩眼猛地綻放出無比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刺的眾人幾乎無法睜開雙眼。只有雲中子還是一成不變。 金光很快就收了回去。孫悟空臉上的苦笑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輕鬆至極。似乎突然放下了沉重的包袱。孫悟空這種變化,只有牛魔王、玄天狐王、張湖畔、雲中子等四人看得出來。 雲中子終於緩緩抬起了頭,而孫悟空則滿臉肅然,恭恭敬敬地朝雲中子深深鞠躬道:「多謝老師指點!」 雲中子微笑道:「大聖客氣了!」 孫悟空這輩子可以說頂天立地,上天入海無往而不利,只有在南瞻部洲那千年卻是他最窩囊的千年,別人手指指向哪,他便得攻向哪,跟人手中的玩偶沒有什麼不同。像孫悟空這樣桀驁不馴,天生傲骨的人,豈能忍得下這口氣,偏生他卻拜了那人為師,出不得這口氣。 數百萬年了,孫悟空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如附骨之蛆揮之不去。在大羅金仙時,他還可將這個心魔深深地埋了起來,就猶如張湖畔一樣可以將九天玄女對他地影響給深深埋起來,但自從他進入亞聖境界後,這個心魔卻成了他進步的絆腳石。功力越精進,他心中便越存芥蒂,這個有生以來的最大恥辱,這個人生中最大的污點不時猶如毒蛇一樣狠狠地咬他一口。 雲中子是真正有智慧的人,上百年後再見孫悟空,孫悟空仍然一成不變,他掐指一算便明白了問題所在,所以像他這麼淡漠,低調的人才會當眾雕刻起緊箍圈,讓孫悟空在眾人面前直視往日的羞愧,從而點醒他。 點醒了孫悟空之後,雲中子手中十個緊箍圈也做完了,看他隱隱有疲勞之態,就可知這十個緊箍圈就算他製作起來也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 「聽說南瞻部洲南部一帶有不少窮兇惡極的人物,這些東西你或許用得著!」雲中子微笑著將十個緊箍圈都遞給了張湖畔。 張湖畔見雲中子臉上隱隱有疲勞之態,心如刀割,像他這樣的人物本該遠離世俗紛爭,如今卻為了他勞心勞力,自己真是罪該萬死,早知道自己就不接這個南瞻仙君之位了。只是不接這個南瞻仙君之位,自己就能超脫其外嗎?張湖畔無奈地暗暗苦笑,命不由己,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多謝老師!」張湖畔接過緊箍圈。 雲中子將緊箍圈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張湖畔之後,便離去了。孫悟空去了心魔,也想早點回花果山靜修,便也離去了。 兩人離去之後,眾人最終敲定了計劃,張湖畔將緊箍圈拿了三個給張道陵,讓他滴血入緊箍圈,然後教給他咒語,如此一來只有張道陵才能發揮這三個緊箍圈地威力,就算別人懂得咒語也沒用。 北盧俱洲,一個渾身血跡,披頭散髮的道士,駕著血跡斑斑的飛劍,在茂密的洪荒森林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穿梭著。 他的表情很是緊張,只有眼神還是透露著堅定。他飛行地有些慌亂,但他地飛劍卻像長了眼睛,在如此茂密,枝葉橫縱地空間,連片樹葉也不會碰到。 怎麼可能會碰得到呢?這樣飛行方式,或者說逃亡方式,張三豐不知道在北盧俱洲看不到頭的森林裡被迫地排練了多少次,這次無非是無數次中地一次而已。 百多年不見,張三豐很顯然比以前又厲害了很多,雖然還沒達大羅金仙境界,但卻也不遠了。不知道什麼樣的洪荒猛獸可以逼得張三豐落荒而逃,還隱隱現出慌張的表情?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生死之間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 生死之間 三豐剛剛消失在原地,遠遠的地方就響起憤怒無比的個聲音渾厚火爆,一個聲音尖銳冰冷。隨著兩種絕然不同咆哮聲的響起,空間出現了紊亂,一會火光沖天,森林燃起熊熊烈火,一會兒大雪紛飛,甚至就連大地都被凍得嘎崩嘎崩得響。 一隻怪獸在張三豐消失的地方出現,馬蹄,麋身,牛尾,渾身鱗甲。 麒麟,是的,是一頭麒麟,一頭身長二丈的麒麟,但這頭麒麟卻是與眾不同,因為它長了兩個頭,一個黑色的頭,一個藍色的頭。兩個頭上分別長有一角,一角漆黑無比,一角碧藍剔透。 兩個巨大的嘴巴,一個冒著火煙,一個冒著寒霧。 雙頭麒麟的牛尾上隱隱有被灼燒過的痕跡,身上有一片鱗甲是新嫩的,似乎是剛剛長出來。雙頭麒麟的黑頭仰頭怒吼,便有濃烈的火焰從它嘴裡噴了出來,森林立刻便化為灰燼,那藍色的頭一怒吼,便有冰冷到了極點的寒氣從它的嘴裡噴了出來,天地驟冷,被波及到的樹木立刻枯萎。雙頭麒麟走後,風一吹,那樹木便變成粉屑,紛紛揚揚。 張三豐遠遠聽到雙頭麒麟的怒吼,感覺到巨大的威壓籠罩天地,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暗自苦笑不已。自己身處的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有一天不碰到猛獸,沒有一天不在凶險中渡過。這次更是離譜,竟然遇到了冰火兩屬性的雙頭麒麟,而且來得個兇猛,自己幾乎去了半條命。才藉著太極兩極真火,和手中兩儀劍給那麒麟造成了微不足道的傷勢。沒想到就這麼點傷勢,卻徹底激怒了雙頭麒麟,暴發出恐怖到了極點的威力,這才讓張三豐意識到這傢伙剛開始還是抱著玩他地態度跟他過招,真實的實力不知道比他厲害了多少倍。 無奈之下張三豐只好落荒而逃,幸好如今的張三豐除了武道厲害至極,就連逃生的本事也是磨煉得超一流,再加上到處都是茂密的參天古木。總算是撿了條命。可萬萬沒想到這雙頭麒麟似乎根本沒有放過張三豐的意思,吊著他不放。 熟悉的地方出現在張三豐的面前,張三豐的目光第一次露出絕望地眼神。那是混沌的世界,無數破碎的空間交織在一起,瘋狂地肆虐,試圖撕碎所有的東西。身後那讓人喘不氣來的上古猛獸的威嚴越來越強烈,張三豐甚至已經感受到了那冰與火的威力。 轟!轟!參天古樹轟然倒下,露出了雙頭麒麟龐大的披甲身子。它燈籠般的四隻眼睛戲虐地看著張三豐,它也知道張三豐已經走投無路了。身後的混沌世界就連它也不敢深入其中,就連它地身子也經不起那空間的不斷撕裂。眼前這個人雖然靈巧,但肉身在雙頭麒麟的眼裡卻跟紙糊的沒有什麼區別,他的力量也跟小貓小狗沒什麼區別。要不是他的火很是厲害,他的劍很是鋒利,而自己掉與了輕心,憑他又怎麼能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呢? 雙頭麒麟黑色的巨頭跟藍色的巨頭,不屑地搖擺著,四隻粗壯如柱子的大腿,緩緩地邁向張三豐。北盧俱洲地洪荒猛獸雖然無法進化成妖,但它們的智商還是有一點點。這點智商足以讓雙頭麒麟懂得去享受玩弄走投無路的張三豐所帶來地快感。 張三豐再次露出苦笑,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被一隻中國傳說中的瑞獸麒麟給戲弄了,而且還是在傳說中美輪美奐的仙界。真是諷刺,極大的諷刺! 張三豐回頭看了看因為閃電而突然變得通明的空間,這個地方是他曾經得悟太極兩儀神功的地方,如今是不是埋葬他地地方呢? 以前多次地搏鬥,張三豐靠著手中地利劍,太極兩極真火。出神入化的武技總能反敗為勝。至少也能逃生。如今卻是不能了。這個傢伙麟甲堅硬無比,就算被兩儀劍砍上一劍。也不過掉片麟甲頂天了,更恐怖地是這傢伙能滅了張三豐自認為不滅的真火。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張三豐還不會天真到認為自己可以再次從眼前這只雙頭麒麟面前逃生。 或許唯一的生路便是身後這個未知的世界,一個讓人看一眼都會心驚膽跳的世界! 張三豐對雙頭麒麟冷冷一笑,飛身入了那片混沌 ,瞬間消失在麒麟的眼前。 — 雙頭麒麟心有不甘地對著那混沌的世界咆哮幾聲,雖然它有信心自己能在這個空間裡呆上一段時間,但那撕心裂肺的痛讓它望而卻步。 南瞻仙君府終於開始了招兵買馬,與此同時,長眉真人帶著兩百萬的兵將開始籌備南海征戰。 南瞻仙君府的兵力首次出現在南海的上空,他的軍隊首次進駐南海上的島嶼。而與此同時南海龍宮在西方教的支援下,開始肆無忌憚地征服南海上的島嶼。 兩方都還沒正面交鋒,但火藥味卻已經非常濃烈。整個南瞻部洲,甚至整個仙界都隱隱震動。表面上這只是南瞻仙君與南海龍王之爭,但稍微厲害點的人物,都知道這其實是數股勢力在南海上的較量,西方教、天庭、終南山!或許在他們眼裡,更傾向與西方教跟天庭的較量,而忽略終南山,畢竟相對而言終南山還是太不起眼了。但事實上,只有玉帝、張湖畔等少數人知道,這場較量,真正與西方教較量的是南瞻仙君府、終南山和花果山,而不是天庭。 這場還未爆發的戰爭,可以說天庭是鐵定的贏家,天庭因為這次南瞻仙君的宣戰而大大漲了天威。而實際上天庭卻沒出一份力,如果硬要算上出了力的話,也就區區三百萬的兵力。事實上沒有大羅金仙的三百萬兵力連鎮守原有地盤的實力都不夠,更別說跟本身擁有千萬兵力,如今身後還有西方教支援的南海龍宮對敵了。當然如果兩方能搞個兩敗俱傷,那麼玉帝應該是更高興了。 當南海之上,如火如荼展開島嶼搶奪戰時,一場黑暗中的戰鬥正在悄悄地進行著。 南瞻洲南部,有一處山脈,名萬毒山。整座山脈方圓有數百萬里,整山都是黑雲籠罩,陰風陣陣。 群山中不時可以看到萬丈深谷,深谷裡彩煙滾滾,其中時不時有披鱗帶甲的蟒蛇翻滾,粗如水桶,長有數十丈,也有渾身散發著漆黑寒光,長數丈的蜈蚣爬動。這樣的深谷在萬毒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萬毒山越往裡深入,毒物便越是厲害,有些毒物盤踞方圓百里地盤,陰暗山谷,毒瘴連天,終日吞吐毒煙,吸陰鬱煞氣,普通仙人,如果沒厲害的法寶,根本無法深入萬毒山。 整個萬毒山,只有一座高數萬丈的山峰與別處不同,那山峰鳥語花香,仙霧繚繞,佔地有萬里方圓。高山上亭台閣樓,玉砌宮殿遍佈。 萬毒宮中歌舞昇平,輕紗曼舞,妙齡女子的曼妙身材忽隱忽現,看得毒龍王兩眼發光。 毒龍王乃萬毒山毒龍修煉得道,不僅道行精深,已經是大羅金仙,手中煉有極其歹毒法寶萬毒幡,此幡乃毒龍王收集萬毒山無數劇毒之物煉製而成,毒幡一出,便毒氣滿天,毒物飛舞,萬里人煙盡滅。 這毒龍王雖然本身乃毒龍,但一旦修得正道,卻也漸漸不喜那陰毒之地,只是他本體乃毒物,沒到亞聖境界,仍得借助陰毒之地修煉,無奈仍然盤踞萬毒山,在萬毒山開闢出一仙靈之地作為平日休息玩樂之地,只有修煉之時才會去萬毒深山之內。 這毒龍王乃南瞻洲南部一霸,不僅本身本事了得,而且手下有毒物成妖的精兵百萬之眾,附近無人敢惹他。百多年前,他還曾在百花山幻蝶夫人那裡,夥同其他邪門魔頭給紅孩兒助陣,準備教訓南瞻仙君。只是紅孩兒百多年前便服了張湖畔,如今在火焰山潛心修煉,而毗那夜迦受了傷回西牛賀州療傷,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滿山的毒物看得胡馨渾身發毛,就連張海天和避塵兒也暗暗心驚膽跳,但站在當中的張道陵卻臉沉如水,似乎眼前的毒物不過只是死物而已。他們的身後是五百名的兵將,這些人全都是武當派、蜀山派、茅山派、天師道、雲草宗、天楓宮的最精銳,最忠心的弟子,全都是金仙!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連環計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 連環計 然毒龍王不屬於弱小的勢力範圍,但張道陵仍然選擇因為他認為萬毒山這個地方很好,萬毒橫行,除了跟毒龍王一樣的毒物,不會有人願意來這裡逛,或者關注這裡。 暗中勢力,這便是最好的暗中勢力!只要在萬毒山的範圍,估計動作就算再大也不會有人注意的。 五百名的金仙,雖然看似少了些,但對付萬毒山卻足夠了。 越深入萬毒山,毒物越來越厲害,開始出現了毒物妖獸在吐納陰鬱毒氣,那些妖獸還未發現眾人,就被避塵兒的青葫蘆給收拾了。 不過五百金仙的到來最終還是引起了萬毒山妖眾的注意,漫天的妖眾似乎突然從地底冒了出來,四面八方地聚集而來,將眾人圍了起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到萬毒山來撒野?」一個狂暴的聲音響起,毒龍王從萬毒宮飛身而下。 「大膽毒龍,竟然敢對本天君無禮!」張道陵怒喝一聲,手中的拂塵朝毒龍王一甩,便有千萬道銀光射向毒龍王。 毒龍王見狀大吃一驚,知道這銀光厲害,喚出了萬毒幡,往空中一揮,幡中便汨汨冒出無數陰煞毒煙,結成層層疊疊的黑雲,將銀光擋住。 千萬道銀光將黑雲擊成千瘡百孔後,雙雙歸於虛無。 張道陵見狀大大吃驚,他剛才看似隨意出手,實際上幾乎是全力而為了,為的是給毒龍王個下馬威,沒想到卻被毒龍王給化解了。 毒龍王凌空在眾妖之上,定睛一看。心中再次大大震驚,對方的人數不多,但卻個個都有金仙境界,端得不容小視。 「不知仙人是哪位天君,到我萬毒山有何貴幹?」毒龍王知道眼前這幫人不是好惹的,不再像剛才那般殺氣凌人。 「本座乃南瞻仙君帳下天煦天君是也,奉仙君之命特來勸降爾等!」張道陵威嚴道。 「哈哈,等南瞻仙君收服了南海龍宮之後,再來此放狂言吧!」毒龍王一聽這幫人原來是剿匪來了。知道除非自己投降南瞻仙君,否則事情已經沒辦法善罷了。既然如此,毒龍王也就不介意撕破臉面,雖然張道陵本事高強,身後還跟了五百來名金仙,但這裡畢竟是萬毒山,是他毒龍王地地盤! 張道陵聞言臉色一寒道:「你盤踞毒龍山,稱王稱霸,不敬天庭,不敬仙君。本來顧念你修行不易,勸你歸順,卻沒想到你是不知好歹的狂妄之輩,既然如此,本天君便抓了你,看你是否還敢如此狂妄!」 毒龍王聞言,殺機頓起,手一揮,怒喝道:「小的們,將他們都給本王給殺了!」 毒龍王話音剛落。近百萬的妖眾猛地張開嘴巴,嘴裡吐出濃濃的煙霧,有黑色的。有白色的,有青色的,也有彩色的…… 空中瀰漫著陣陣腥臭之味,陰風煞煞,那各種顏色地煙霧越來越多,互相交織在一起。結成了濃濃的七彩雲霧。層層疊疊籠罩住了整個天地。將張道陵等人完全給籠罩在雲霧之中。 百萬的妖眾消失在雲霧之中,雲霧之外。毒龍王的聲音得意地響起:「眾位好好享受一下萬毒陣吧!」 接著陣外便響起陣陣得意的狂笑! 陣中之人被濃霧層層籠罩,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個個都是金仙修為,有護體真氣護身,早就被這毒霧化為一灘血水了,儘管個個金仙身上都泛著金光,但很顯然百萬妖眾放出來的毒物厲害無比,金光不斷地黯淡了下去。 張道陵不驚反喜,暗道這萬毒山的妖眾果然有些名堂,怪不得能稱霸南瞻洲南部。如果將這幫人給收服了,卻不失為一得力助手。 一隻青色的葫蘆懸浮在濃霧之中,猶如長鯨吸水般快速地將七彩濃霧吸入葫蘆。 七彩濃霧越來越薄,陣外的狂笑嘎然而止,百萬妖眾憋足了勁猛吐毒氣,但不管他們怎麼吐,七彩濃霧卻還是慢慢消散。 五百位金仙漸漸現出他們的身影,沒有一個傷亡! 毒龍王臉色有些難看,集百萬妖眾放出地毒霧,結成萬毒陣不要說金仙了,就算大羅金仙也得吃鱉,沒想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對方輕輕鬆鬆給破了,看來對方必然有極其厲害的法寶。 「殺!」毒龍王怒喝一聲,手中萬毒幡往空中一拋, 張道陵的頭上,無數的毒物在濃濃的黑煙中張牙舞爪陵。 百萬妖眾則叫嚷著,紛紛攻向胡馨等人。 張道陵冷喝一聲,身上散發出數丈金光,護住身子,只是那萬毒幡的黑煙雖然沒萬毒陣那麼誇張,鋪天蓋地,但毒性顯然比萬毒陣毒霧還要厲害上一些,就連張道陵的金光都被它給快速地吞噬。 張道陵微微動容,手中的拂塵猛地往空中一拋,直取萬毒幡而去。 — 一拂塵與毒幡便在空中鬥了起來,一個銀光綻放,一個毒煙漫漫,一個萬道銀光齊射,一個萬千毒物飛舞。 張道陵與毒龍王滿臉凝重地鬥著法,而五百金仙也開始戰鬥 五百金仙猶如蛟龍入海,掀起萬丈濤浪,特別是武當弟子和蜀山弟子,劍鋒所指,血流成河。 胡馨不喜與毒物這般廝殺,祭出一法寶,乃是一紫色海螺,正是張湖畔從南海三太子手中奪得的法寶紫珊螺。張湖畔疼愛這個大弟子,便將這件先天法寶給了她。 那紫珊螺一入天,便發出嗚嗚的鳴叫聲,螺口所對之處,眾妖紛紛被吸入了紫珊螺中。 毒龍王見狀心神一震,萬毒幡差點被拂塵給擊落在地。 避塵兒見狀,兩眼寒光一閃,悄悄祭起青葫蘆,青葫蘆對準毒龍王后背,然後手捏法訣,毒龍王猛地感覺到背後有股巨大無比地吸力罩住了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可惜卻已經晚了,化成一道光被吸入了青葫蘆。 避塵兒抓了毒龍王之後,飛身落在張道陵身邊,然後捏了幾個法訣,口中唸唸有詞片刻,折磨得毒龍王昏頭轉向後才將他放了出來。 毒龍王一出來,張道陵便立刻給他按了個緊箍圈,然後念了個咒語,那緊箍圈便沒入了毒龍王的腦袋,消失不見了。 毒龍王昏昏沉沉被按了個緊箍圈後,總算清醒了過來,剛準備逃生,卻感到頭猛地劇痛,痛得他立刻跌落雲端,在地上來回打滾,痛不欲生。抬頭見張道陵口裡唸唸有詞,哪裡還不知道是張道陵搞得鬼,現了數千丈,全身毒瘤的巨龍原形,張著血盤大口就想將張道陵給吞食了,可是剛剛飛身而起,便又痛得跌落大地,砸出一個巨大地坑洞。 「逆龍,此時還不歸順,更待何時?」避塵兒猛地喝道。 毒龍王知道自己這回算是栽到家了,不敢再逞兇,又變回了人形,向張道陵連連磕頭,張道陵見狀才停了唸咒。 突然間劇痛消失,不過那種痛到靈魂深處的恐怖感受讓毒龍王心魂未定,根本不敢再造次。 毒龍王都降了,百萬妖眾自然也都降了。 萬毒山萬毒橫行,常年黑雲籠罩,陰風煞煞,除了這些毒物不會有仙人願意落腳此山,雖然經歷了一場戰鬥,卻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收了毒龍王和他的百萬妖兵後,張道陵便立刻命毒龍王邀請百枯山的天蠍魔王來萬毒宮赴宴。 那百枯山的天蠍魔王乃跟毒龍王同個級別地高手,與毒龍王是隔壁鄰居。天蠍魔王乃天蠍得道,雖是邪道中人,但卻與毒龍王不同,那百枯山雖然名字不好聽,卻是山清水秀,常年仙霧繚繞。他地手下也都是在百枯山修煉地妖眾,也有少量仙人。張道陵要想收服天蠍魔王,難免會搞出一些動靜,便讓毒龍王邀請天蠍魔王來萬毒宮赴宴,這也是張道陵執意先收服萬毒山的主要原因。 那天蠍魔王雖然厲害,也經不起張道陵和毒龍王聯手之敵,更何況還有避塵兒地青葫蘆和胡馨的紫珊螺伺候,便也被張道陵下了緊箍圈。抓了天蠍魔王之後,張道陵便又讓毒龍王誆來了暗夜嶺的暗夜魔王,同樣用計抓了他。如此一來張道陵便用計抓了南瞻洲南部的三個赫赫有名的魔頭,迫使他們歸順了南瞻仙君。 張道陵雖然控制了這三個魔頭,但也沒虧待他們,向張湖畔要了三個將軍的官銜封給他們,只是暫時不准他們對外公佈而已。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素女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 素女 道陵控制了三個魔頭之後,南瞻洲南部開始變得不平王、天蠍魔王以及暗夜魔王,南瞻洲南部三大魔頭出人意表地聯合了,開始對他們周圍的邪道魔門進行了征戰。 三大魔頭分散開來並不是特別出眾的勢力,與同樣身處南瞻洲南部的積雷山牛魔王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但一旦聯合起來,就連牛魔王也不敢太過輕視。只是臥榻之側異軍突起,並沒有引起牛魔王的干涉。有人猜測是牛魔王對這樣的勢力不屑一顧,也有人猜測是因為三大魔頭聰明地沒有觸犯到牛魔王的利益的緣故,反正各種猜測都有。 三個魔頭在南瞻洲南部的興風作浪同樣沒有引起南瞻仙君府的干涉,很多人認為因為南瞻仙君的兵力都投在了南海,沒有精力再干涉他們。 不管怎麼說南瞻部洲開始變得不平靜,各方勢力似乎突然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數百年後,終南山,一座高峰之上,三個道士飲酒談笑,其中一位竟然是久違的雲天道長。 雲天道長本也早早到了飛昇境界,但他顧念蒼靈宗門人,逗留了一段時間,數年前方才飛昇仙界。當年在地球時雲天雖未與張湖畔見過面,但雲天卻因為張湖畔有恩與蒼靈宗,便義無反顧地親身趕往崑崙仙境,支援張湖畔。從此張湖畔便與雲天結下了深厚的感情,乃是張湖畔在地球真正的好友之一,平時都是以兄弟相稱。 張湖畔聞言雲天也飛昇仙界了,特意從南瞻天城趕來相見。 「沒想到飛昇仙界,我與你竟然成了同門師兄弟!」雲天連連感歎。 雲天道長頗有雲中子往日風範。平生不喜是非爭鬥,做事低調穩重,平日潛心修煉,只有在涉及到大義之事,才會爆發出常人無法理解的堅定,再加上天賦出眾,雲中子一見到他似乎看到另外一個自己,便立刻喜歡上了雲天,竟然再次破格收了雲天為徒弟。也算是雲天福緣深厚。 「哈哈,不過如今你卻得稱我為師兄了!」張湖畔打趣道。 哈哈!三人仰天大笑,好不開心! 「雲明,南海龍宮之事如今如何了?」雲峰突然問道。 張湖畔聞言道:「南海茫茫無邊,海上大大小小島嶼數不勝數,三百年的時間,島嶼圈了不少,跟南海龍宮大大小小地戰爭也打了上百次,勝負都有,但要統一整個南海卻還遠著呢!」 雲峰聞言。氣惱地道:「要不是有西方教在背後,以老弟你的本事,早就將他南海龍宮給剷平了,哪裡輪得到南海龍宮在那裡耀武揚威!」 雲天飛昇天界不過才數年,雖然知道一些,卻也插不上嘴,只是關心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張湖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此事卻也急不來,我門下弟子通過這數百年的磨煉,個個倒都長進了!」 說到這件事時。張湖畔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哀傷。鐵不煉不成鋼,但有戰爭就有傷亡,有些武當弟子在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還是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其中讓張湖畔最感到傷心的就是西方狼人休謨家族地老族長巴讚的喪生。這位對張湖畔忠心耿耿的西方手下,個性凶悍勇猛,每每殺敵都沖在第一線,在一次戰爭中死在了南海龍王七太子手中。張湖畔為了巴讚的死難過了好一陣時間,帝江分身親自趕赴南海,找到龍七太子親手活生生將七太子撕成碎片方才解了恨。 三人情深意重。張湖畔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感傷又如何能逃得過兩人的眼目。兩人暗歎了聲。向張湖畔舉了下酒瓶,三人哈哈一笑。仰頭猛灌。 在天界遙遠的西北面,有座方圓數十萬里的島嶼,島嶼飄浮在極高之處,就連一些星辰都在它之下。島嶼仙霧繚繞,不少地方升騰著紫氳仙氣。島嶼中央有座高山,那山筆直插入高空,似乎要穿破穹蒼。 九天宮內,九天玄女輕輕歎了聲,緩緩睜開了那雙深邃得猶如星空的美眸,俏臉上微微浮現一絲愁容,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意。 四百多年了,她的腦海裡還是仍然不時浮現那讓人面紅耳赤地赤裸身子。 一隻羽翼青如曉天的青鸞突然從遙遠的天際飛落在高山上。 九天玄女飄身出了九天宮,上了青鸞之背,幽幽道:「去鹿山素女娘娘處!」 青鸞仰天發出一聲動聽的啼鳴聲,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九天山。 姬清舞一轉眼在鹿山已經渡過了四百多年,四百年多年前,姬清舞有緣吃了一個人參果,本身是黃帝聖脈,如今又師從黃帝,可以說福緣及其深厚,如今離得證大羅金仙已經不遠了。 姬清舞乃聰明女子,又身具黃帝聖脈,甚得素女娘娘喜歡,平日經常將她帶在身邊,姬清舞從素女娘娘那邊也得了不少好處。 今日姬清舞又隨素女娘娘在鹿仙山遊玩,突然一青光在遙遠的天際亮了起來,甚至隱隱勝過太陽的光芒。姬清舞抬眼望去,只見一巨大的青鳥正往這邊飛來,青鳥上迎風站著一位美麗到了極點的女子。 「好漂亮!」姬清舞忍不住讚歎道,也不知道她在讚歎那青鳥還是青鳥背上的女子,或者兩者都是。 青鸞轉眼便飛落在姬清舞和素女娘娘面前,姬清舞這回看得更是清楚,一時看呆了,暗道,這天下竟然還有跟素女娘娘一般漂亮的女子。其實說漂亮,姬清舞並不一定就輸給九天玄女,但九天玄女作為混沌初開地先天奇女子,又是極其厲害的亞聖級人物,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魅力是如今地姬清舞所根本無法比擬的,所以才給姬清舞一種強烈的錯覺,眼前的女子美麗到了極點。 姬清舞在關注九天玄女,九天玄女也在暗暗關注著姬清舞,因為姬清舞身上竟然帶有那個讓她煩惱男子的氣息。 素女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嬌聲道:「妹妹今日怎生想到來看姐姐了?」 聞素女娘娘問話,九天玄女微微一笑道:「多日不見姐姐,想來跟姐姐聊聊天!」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煩惱的九天玄女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 煩惱的九天玄女 女聞言不疑有它,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對姬清舞道見過九天玄女娘娘!」 姬清舞這才知道眼前這位美女就是與素女娘娘、王母娘娘齊名的九天玄女,急忙躬身見過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微笑道:「姐姐什麼時候又多了位這麼俊俏的仙子?」 顯然九天玄女將姬清舞看成是素女弟子了。 素女笑了笑道:「你難道沒發現清舞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九天玄女聞言芳心暗暗顫動了一下,以為素女窺破了自己的心思,等她再仔細端詳了姬清舞一下,才幡然明白過來,原來素女是指著姬清舞身上的黃帝聖脈而言。 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九天玄女暗自幽幽歎氣,這數百年自己腦子裡不時浮現那位男子的赤裸身子,以至於眼前這位女子身上明顯的黃帝聖脈都視而不見,反倒一眼就察覺了這女子身上帶著的那男子淡淡的氣息。 「哦,原來是黃帝聖君的後人,看來黃帝聖君找到了一個好傳人!」九天玄女道。 這時素女也終於發現九天玄女似乎有心思,已經不復以往的灑脫,心中暗暗吃驚不已。不過到了她們這等層次的人物,九天玄女不開口說出來,她也不好過問。 「是啊,清舞乃軒轅後人中唯一的黃帝聖脈,軒轅很是喜歡她,她也很聰明機靈,今後必然能成為和你我一樣的人物!」素女微笑道。 九天玄女聞言微微動容,她沒想到素女對姬清舞的評價這般高,心中沒來由的起了絲酸溜溜地感覺。這個發現讓九天玄女暗暗叫苦不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本來來鹿仙山是想找素女聊聊天,以去心中煩惱,卻沒想到卻徒增煩惱了。 「娘娘過獎了,清舞今後只要能及兩位娘娘的萬分之一本事就心滿意足了!」姬清舞聞言急忙道。 「你這孩子就是謙虛,黃帝聖脈豈同尋常,況且聽軒轅說你夫君乃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你用我教你的方法與你夫君共同修煉,今後的進步更是不可估量!」素女一臉正色地說道。 九天玄女心神再次微微一顫。那種酸溜溜的感覺更是強烈,她幾乎已經肯定眼前這位清舞仙子是那位偷窺自己男子的妻子! 可是她是男子的妻子關自己什麼事情,難道我還要嫁給那個男子不成?九天玄女暗自反問自己,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能去掉那心魔該怎麼辦呢?殺了他嗎?那不是連黃帝聖君和素女姐姐都要得罪了,九天玄女真是欲哭無淚,心裡真是痛恨自己沒事去那清羅島洗什麼澡,洗出這麼大地麻煩。 「她的夫君是何人,竟然能讓黃帝聖君評價如此高!」九天玄女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或許她還存有一絲僥倖,希望姬清舞跟南瞻仙君一點關係都沒有。或許她潛意識裡不希望那個偷窺自己的男子已經有妻室!誰知道呢?估計就連九天玄女自己也不清楚。 「呵呵,玉帝四百年前任命的南瞻仙君。別看他只是一位仙君,聽軒轅說乃是巫門的傳承者,而且他到目前修煉還未到千年,竟然與毗那夜迦鬥個旗鼓相當了,就連軒轅也自歎此子今後必然會超越他!」素女微笑道,眼目中沒有絲毫嫉妒,反倒似乎那南瞻仙君是她值得炫耀的孩子一般。也確實,如今她既然將姬清舞看成是她的孩子,自然也就愛屋及烏了。 姬清舞聽九天玄女誇她心目中的大色狼。倒是不再反駁,反倒沾沾自喜!只是心中難免有些心酸,這大色狼竟然數百年不來看自己。卻不知道。張湖畔顧念姬清舞這等難得的機會,生怕自己到來會影響她修煉的心境,生生忍下了心中思念之情,況且數百年地時間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卻根本算不得什麼。 九天玄女聞言卻更是苦惱了,她是何等人物,就算張湖畔真如黃帝說得那般神奇。卻也未必就能配得上她。但萬一無法去除心魔。張湖畔如果真是奇男子。也不是不能考慮下嫁給他,但如今素女讓她知道張湖畔非同小可的同時。卻也讓她知道了張湖畔竟然早已經有妻室了,而且這個妻子還是黃帝聖君的後人!二女、三女、四女……共伺一夫不是沒有,可是要九天玄女這樣確實也太為難她了! 真是嫁也不是,殺也不是,為今之 只能苦苦去閉關修煉,九天玄女真想仰天長嘯,以洩惱。 素女何等人物,見狀心中越發的吃驚,她已經完全感覺得到九天玄女碰到麻煩了。可是這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情,什麼人能讓九天玄女煩惱呢?素女就算再厲害,卻也絕不可能想到九天玄女竟然跟南瞻仙君扯上關係! 九天玄女知道自己的心情變化不可能躲得過素女的慧眼,微微一笑道:「本來到姐姐處想解下煩惱,如今看來卻也是枉然,既然如此妹妹這就走了!」 素女聞言微微點頭,關心道:「妹妹要保重了!」 九天玄女點了點頭,上了青鸞又回九天山了。 「娘娘,像九天玄女娘娘這樣的奇女子都有煩惱嗎?」姬清舞滿臉疑惑地問道,在她看來,九天玄女就如高高在上的天之嬌女,不染一絲人間煙火,怎麼可能會有煩惱呢? — 素女聞言,慈祥地撫摸了一下姬清舞地腦袋,歎了口氣道:「到了九天玄女這樣的層次,如果有煩惱,那便是天大的煩惱,我等就算有心幫助卻也幫不上!」 姬清舞似懂非懂,不過有一點她卻肯定了,像九天玄女這樣地人還是免不了有凡心,因為她會煩惱。 觔斗雲上,張湖畔平靜的心竟然難得地起了絲激動。數百年未見自己心愛的人兒了,今日終於能見上一面! 鹿仙山,九天玄女剛剛離去不久,姬清舞終於看到了她心中思念的男人,素女也終於看到了被黃帝讚不絕口的南瞻仙君。 「你這個壞傢伙,怎麼到現在才來看人家?」 鹿仙山一個綠草茵茵,鮮花遍地的山坡上,姬清舞幸福地將頭枕在張湖畔地大腿上,仰望著湛藍湛藍地天空,嘴裡卻不滿地嗔怪道。 張湖畔隨手從身邊摘了朵鮮花插在姬清舞地秀髮上,笑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姬清舞聞言,微微一笑,側了個身,將臉朝張湖畔,用手摸摸了頭上的鮮花。 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乎朝朝暮暮! 「在這裡好嗎?」張湖畔問道。 「黃帝聖君和娘娘們對我疼愛得很,就是有時想念你!」姬清舞輕聲道。 張湖畔聞言,兩眼流露出無限柔情,低頭親了下姬清舞地秀髮。 「對了,今天我看到九天娘娘了,她長得真是漂亮!」姬清舞突然提起九天玄女。 張湖畔聞言,心神一震,在腦海裡浮現九天玄女無比誘人的胴體,同時也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早一步到,豈不是被逮個正著。 姬清舞見張湖畔聽到九天玄女表情有些變化,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你這個大色狼,聽到漂亮的女子就兩眼發亮,我可告訴你,她可是跟素女娘娘一樣的奇女子,你就別動那歪心思了!」 張湖畔聞言,暗自苦笑,自己哪裡敢動歪心思啊,躲還來不及呢! 「對了,大色狼,像九天玄女娘娘這樣的奇女子竟然也有煩惱,你說奇怪不奇怪?」姬清舞說道。 張湖畔聞言心中突然湧起一種直覺,九天玄女的煩惱是因為他而引起。 沾沾自喜,小人得志,還是突然妄想天開了…….反正張湖畔有了這種直覺後,就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在張湖畔的心頭糾纏著。 「七情六慾何人能斬斷,如果修煉的終點便是讓我變成無情無慾的行屍走肉,花草樹木,我還不如就此打住,帶著你們尋一處仙境過著生兒育女,遊山玩水的快樂日子!」張湖畔收起情緒,溫情地說道。 是啊,如果有一天自己再也感受不到這位親愛男人的愛,長生不老,不死不滅又有什麼意思呢? 姬清舞兩眼流露出可以溶化一切鐵石心腸的柔情,就這樣癡癡地凝視著張湖畔。 軒轅宮內,黃帝單獨召見了張湖畔。 「雲明,南海之事你處理得很好,不過西方教非同小可,就算三教教主也不敢跟他們輕啟戰端,你要萬萬小心!」黃帝滿臉凝重道。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落寶金錢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 落寶金錢 多謝黃帝聖君提醒,雲明一定會小心的。」張湖畔 黃帝聞言點了點頭,道:「如今你已經有堪比亞聖的實力,本來我也不用擔心,但燃燈卻是個陰險的小人。當年三教內亂,除了西方兩教主,就數他得的好處最多,還奪了截教趙公明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不僅是極其厲害的攻守法寶,而且還可以演化天地,人在其中修煉,妙不可言。燃燈如果不是借了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之力,他又如何能成就如今的修為。三教和解後,他生怕截教討要定海神珠,竟然叛入了西方教,成了如今西方教的副教主,實在是位卑劣至極的人物。」 這段歷史太過久遠,無人提起張湖畔自然是不知道,蓋因燃燈老兒說起來原本也是闡教中人,甚得元始天尊重用,乃闡教副教主,身份尊貴無比,雲中子敬重元始天尊,自然不願提起此羞恥之事,免得污了元始名聲。黃帝雖然得了廣成子的指點,但畢竟與闡教的關係一般,沒雲中子那般感觸,所以才毫不客氣地指出了燃燈老兒這段不光彩的往事。 「燃燈老兒雖然陰險,但好歹也是西方教副教主,身份尊貴無比,應該還不至於不要臉到對你這後輩動手。只是他門下弟子中,有位大鵬明王,乃洪荒大鵬金翅鳥得道,甚是厲害,你卻要小心了。」黃帝繼續不厭其煩地說道。 張湖畔心中暗自感激,不停點著頭。 黃帝接著取出一法寶,此法寶金光閃閃,狀似一金錢。長有對翅膀,道:「此寶名『落寶金錢』可落盡仙界法寶,只是落不得神兵利器,乃五夷山散仙曹寶、蕭升之法寶。當年三教內亂,燃燈被截教趙公明的定海神珠打得落荒而逃,得遇兩人用此法寶破了神珠,燃燈方才脫了險。」 張湖畔聞言暗暗震驚,這法寶看似普通,卻沒想到竟有這等厲害功用。 「那為何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卻落入了燃燈之手?」張湖畔有些不解地問道。 黃帝有些不齒地道:「兩人遇人不淑。蕭升與趙公明相鬥時被趙公明擊斃,唯剩曹寶一人。燃燈不僅不知恩圖報,反倒起了貪心,那曹寶也是聰明之人,知道自己非燃燈之敵,乖乖獻了此寶。只是這寶畢竟是曹寶所收,燃燈這廝實在卑劣至極,生怕今後曹寶討要此寶,落了自己的臉面,在闡截兩教對陣時。明知曹寶破不得『紅水陣』,卻仍然派他去破陣,害得曹寶喪命『紅水陣』。」 「這燃燈果然卑劣,簡直禽獸不如了!」張湖畔憤慨地道。 黃帝聞言不語,沉默了片刻,將「落寶金錢」遞給張湖畔,道:「此寶我也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今把它送給你了!」 張湖畔聞言大驚,連連擺手道:「此寶如此貴重,雲明萬萬受不起!」 黃帝見狀越發地喜歡張湖畔。天下間能見異寶不動心又有幾人呢?笑道:「有何受不得,你不僅傳承了我故友的衣缽,就連我的衣缽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也傳了一些吧!」 張湖畔聞言。知道黃帝乃是指他跟姬清舞雙修,得了些他的傳承,頗感有些不好意思。 黃帝見狀仰天哈哈一笑,道:「姬清舞乃我後人,如今又如同我嫡傳弟子,你與我又何必見外!」 張湖畔心中感動無比。他知道黃帝做為天庭帝君雖然尊貴無比。但畢竟有所顧忌。不能像雲中子和孫悟空一樣灑脫,說出手就出手。便給了他「落寶金錢」,就算今後他遇見燃燈老兒,也不至於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多謝聖君!」張湖畔接過「落寶金錢」,然後恭恭敬敬地向黃帝磕了三個響頭。 黃帝微笑地接受了張湖畔的叩拜,道:「你若無事,不妨留在我身邊,聽我嘮叨幾天如何?」 黃帝得道晚與上古十二金仙,卻後來居上,成為名震仙界的五大帝君之首,就連仙界奇女子素女都甘心下嫁與他,人參果會上鎮元子上仙見了他也都客客氣氣,可見其天賦之高,實力之強。張湖畔雖然因為跟姬清舞雙修只得了黃帝的隻言片字卻也已經受益匪淺,如今聞黃帝有意傳道與他,頓時欣喜若狂,急忙又起身給黃帝叩頭。 黃帝再次微笑著接受了張湖畔地叩拜,然後跟張湖畔談起了天道。 這一談卻足足談了一年有餘,黃帝學識淵博無比,煉丹、陣法、道術、戰技、陰陽養生之道 所不精,讓張湖畔感歎不已,心中對黃帝無比敬重。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更何況張湖畔聽了黃帝這等厲害人物毫無保留的一年話,道行越發的精深,隱隱又有了突破的跡象。 黃帝與張湖畔交談了一年收益卻也匪淺,張湖畔陣法傳自巫門,大成與終南山,就連黃帝都要暗自佩服,與張湖畔探討陣法黃帝頗有感悟。戰技方面,張湖畔乃由武入道,又得無數傳承自巫門和孫悟空的戰技,卻也絲毫不遜讓蚩尤飲恨軒轅劍的黃帝……. — 「此子今後必成大器!」黃帝在張湖畔走後,仰天感歎! 南瞻部洲的境況沒什麼變化,張湖畔回到南瞻天城,交代了一番,便閉關了。 修真無歲月,對於張湖畔這樣境界的人而言更是如此。在無窮無盡的天道中翱翔,張湖畔只感覺自己在不停地突破,身處無比奇妙的境界之中。 轟!轟!或許只在一瞬間,或許間隔了很長時間,張湖畔猛然醒了過來,然後驚喜地發現自己這次竟然飛躍到了朱雀五星境界。等張湖畔破關而出時,才發現已經過了萬年。 張湖畔連連感歎,知道如今自己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境界了,時間對於他而言真地開始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的事情了。 南瞻仙君府,張湖畔高座寶座,左邊坐著武當派長老及護派神獸,右邊坐著各位天君。 左邊為首的是張湖畔的大弟子胡馨,萬年不見,胡馨出落得越發嬌媚,境界也到了玄武六星,離朱雀境界,也就是大羅金仙境界已經不遠了,她的下面緊挨著便是唐小明、張海天、龍五、白虎……. 萬年的時間跨度,眾人的發展開始出現了落差。唐小明乃先天靈體,竟比胡馨厲害一些,已經到了玄武七星,離大羅金仙只有一步之遙。張海天繼承了其父和其母的血脈,又曾分得半個人參果,修的是巫祖戰神刑天心法,渾身充滿了力量,竟然已經進入了大羅金仙境界。龍五乃上古饕餮異獸,修的是共工心法,已是頂級金仙,差大羅金仙只一步之遙。枯葉等三位長老地境界與胡馨相當,護派神獸中,避塵兒三兄弟全都成了大羅金仙,其他護派神獸都成了厲害的金仙。不得不提的是雅典娜、阿佛洛狄忒、赫准斯托斯三人因為乃先天仙人都成就了大羅金仙,沾染了先天之氣地黃金戰士也都成了厲害的金仙,成就大羅金仙之位乃是遲早的事情。 右邊為首的是葛洪真人,他的下面依次坐著碧菡仙子、長眉真人、三茅真君、張道陵等六位天君。七人如今的道行顯得越發高深莫測,特別是長眉真人,經過萬年地廝殺,整個人猶如深藏鞘中地絕世寶劍,雖未出鞘,卻已讓人心寒。 萬年地時間,南瞻仙君府明面上的兵力已經達到了八百萬,暗中收服、招募地兵力如果算上玄天狐王和牛魔王竟然達到了近億,這個數字讓曾經只有三百萬兵力的張湖畔暗暗震驚不已。至於青龍國經過萬年的發展,也囤積了近千萬的兵力,至少有二十萬的天仙,同樣讓張湖畔震驚不已。 張湖畔很滿意南瞻部洲和青龍國的發展,更滿意眾人的進步,似乎終於看到了一絲揚眉吐氣的曙光。 南瞻仙君府的凝翠宮,鑲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線,將一個充滿了現代色彩的房間點綴得無比溫馨曖昧。一張大床上,柳熙珍整個人趴在張湖畔的身上,雪白的胴體緊緊貼著張湖畔。 「湖畔,陰陽雙修這般神奇,你不如將雪曼和麗薇都娶了吧!」柳熙珍嬌聲道。 跟姬雪曼和熊麗薇相處了一萬多年,柳熙珍哪裡不知道她們兩人對張湖畔的情意。雖然說愛情是自私,但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她們幾人早就成了一家人,哪有彼此之分。況且張湖畔繼承了上古十三個巫門牛人的精氣,乃先天之體,又得傳黃帝的奇妙無比的雙修之道,與張湖畔上床可以說受益無窮。柳熙珍與她們情同姐妹,所以忍不住勸張湖畔,只是胡馨乃張湖畔的大弟子,柳熙珍雖然有心,卻不敢開這個口。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五行靈果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 五行靈果 湖畔沉默了,他知道柳熙珍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願望如此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男人啊,當他的老婆對他寬容到骨子裡去的時候,他那顆色心反倒變得猶如少女一般矜持! 張湖畔輕輕翻了個身,將柳熙珍雪白的胴體壓在他的身下,嘴巴貪婪地吮吸著柳熙珍堅挺的豐乳…… 武當島,五行靈果樹五彩環繞,乃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色。五行靈果樹樹梢上掛下顆顆晶瑩如玉,五彩光華流轉,散發著陣陣清香的奇果。那清香人聞之便神清氣爽,百骸生力。 五行靈果聚五行之力,合陰陽而化混沌,可以說乃極品仙果。此果雖不如人參果能大力增長仙人的功力,一顆只能補金仙千年功力,但此果所化之氣與混沌初開的先天之氣相同,氣雖少卻珍貴到了極點,可讓後天仙人沾染先天之氣,對今後的修煉有不可估量的益處。 這五行靈果樹自栽種下到如今已過了一萬年有餘,數百年前便結了果,只是張湖畔遲遲未破關,這采栽的時日便拖了下來。 張湖畔帶著眾夫人抬頭望樹,數了數,共有九九八十一個果子,心中甚是歡喜。 張湖畔讓童子打落果子,盛在一由金木水火土五物所煉製的五彩托盤中,蓋上五彩錦布。 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滿臉驚訝地看著張湖畔呈給他的十五個五行靈果,連連感歎道:「真沒想到天地間果然有此靈果存在,為師和你那些師兄弟卻是要托你的口福了。」 張湖畔微笑道:「可惜此果萬年也才結九九八十一個!」 雲中子笑著朝張湖畔指了指道:「你這雲明,這等奇果別人能吃上一個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你坐擁此果樹卻還在感歎,真是……」 就連雲中子也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張湖畔地貪心了! 張湖畔笑了笑道:「好東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雲中子哈哈一笑,然後吩咐身邊的童子去將門下十一個弟子以及雲逸和朱曼璇都喚了來。 張湖畔在終南山逗留了數日,直到雷震子也趕來後,眾人才笑著享用了五行靈果。雲峰因為吃過一個人參果,天賦也比雲天強上一些,三千年前便得證了大羅金仙。雲天機緣比雲峰差了些,天賦也比雲峰差了一點,但雲天乃當初地球修真界的十大宗師之一。天賦比起枯葉等人卻高了些。雖然比枯葉還遲個數百年飛昇,但在終南山修煉萬年,便也已經隱隱有突破大羅金仙之趨勢,吃了一個五行靈果之後,得了先天之氣相助,竟立刻得證了大羅金仙,讓眾人皆感歎此果神奇。 吃了五行靈果後,好戰的雷震子感覺渾身是力,嚷著要跟張湖畔打上一架,雲中子聞言微笑不語。暗自搖頭。如果說萬年前雷震子還可以跟張湖畔過過招,如今這差距卻已經拉大了,就算自己上陣如果張湖畔喚出十二個分身也得費些力氣。 張湖畔同樣微笑不語,連連擺手,如今的雷震子已經引不起他戰鬥的慾望了,打嘛不盡力似乎有些看不起雷震子,盡力嘛怕雷震子丟不起這個臉。 雷震子見師父和張湖畔都微笑不語,心中很是不服。 「師弟,雖說你本事是眾師兄弟中最厲害的,但怎麼說為兄也是大師兄。天庭鼎鼎大名的仙君,難道還不值得你出手不成?」雷震子嚷道。 雲中子聞言暗自好笑,難得地打趣道:「雲明不要顧及這個傢伙的臉面。給他一兩拳,讓他知道什麼才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雷震子聞雲中子這麼說,心裡頓時有些惴惴不安,不過表面上還是強得很,笑道:「師父我跟你地年數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你怎麼老是向著才來了萬年的師弟啊?你這也太偏心了!」 眾人聞言都哈哈大笑。張湖畔笑過後。飛昇上了高空半開玩笑地道:「老師這是實話實說!」 雷震子聞言,取了金棍。也飛昇上了高空,道:「師弟別閃了舌頭!」 張湖畔呵呵一笑,身子猛地一凜,全身散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拳頭閃電般地揮向雷震子。 雷震子見狀急忙舉起金棍迎了上去! 鏘!一聲巨響,火星四射,雷震子整個人被遠遠地擊退。 萬年前張湖畔借十一個分身與本體結成十二都 大陣方勉強跟毗那夜迦相鬥,巧用了朱雀神火才拼得那時他才朱雀二星。如今他卻已經是朱雀五星,藉著大巫不死之身,光本體的實力可以說已經跟大鬧天宮時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一般無二了。如果再算上分身就連普通亞聖也得小心應付他張湖畔,與孫悟空剛遇見他時的實力相差無幾了。 雷震子雖然厲害,跟大鬧天宮時的孫悟空比起來,跟亞聖比起來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又如何是張湖畔的對手。 雷震子被張湖畔簡簡單單的一拳給擊退,看得眾人目瞪口呆,只有雲中子一副早知如此地表情。 雷震子雖然好鬥,卻不是傻子,本以為過了萬年,自己應該能張湖畔鬥上一鬥,沒想到距離卻拉得更遠了,知道自己這輩子不要想追上張湖畔了,才互相對撞了一下,便收起了金棍,嚷道:「不打了,不打了!要打你找師父去打!」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張湖畔又在終南山逗留了數日,聽了些雲中子近萬年領悟的天道,然後起身去了趟鹿仙山,送上十個五行靈果給黃帝,順便將姬清舞接了回來。如今的姬清舞已經非同尋常,她乃黃帝聖脈,吃了個人參果,這萬年又非常得黃帝和素女喜歡,如果再算上張湖畔,可以說身兼三家之長,一身境界不僅已達大羅金仙,實力已經直逼長眉真人了。 去了鹿仙山,張湖畔又去了趟天河軍營,給天蓬元帥送了一個靈果。去過天蓬元帥府後,張湖畔抬頭看著西方星空高高懸掛著的太白金星,猶豫了一陣,還是架著祥雲帶著姬清舞往太白金星飛去。 太白,金星,名二實一,太白即金星,亦名啟明,長庚星。早上位於東邊名啟明,日落時位於西邊名長庚。太白星君乃太白金星之主,所以也有人直接稱他太白金星,未上朝時,太白星君便在自己的星體上修煉。因為五行靈果樹乃仙界異寶,張湖畔比不得鎮元子坐擁人參果樹無人敢打主意,他如今仍然只是個仙君,在地仙界苦苦追求自保能力的仙君,一旦讓被人知道他有五行靈果樹卻不是好事。太白星君乃玉帝寵臣,張湖畔不得不考慮他會將此事告訴玉帝,所以才頗為猶豫。張湖畔雖然對太白星君心有顧慮,但朋友之交貴在信任,況且太白星君多次相助他張湖畔,這五行靈果乃仙界奇果,堪比人參果,太白本事不高,若能得服此果,必然益處不少,張湖畔最終還是決定去趟太白金星。 — 萬年不見張湖畔,突聞南瞻仙君登門拜訪,太白星君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急急將張湖畔引入星君府。 「雲明兄此次來找我不知道有何急事,但說無妨!」 小人或許沒有什麼朋友,但一旦他認定了朋友,有時比君子還要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友情,太白金星無疑就是那樣的人,雖然萬年未見,他對張湖畔那份關心之情竟絲毫未減。不管他太白金星是怎樣的一個人,但至少他對張湖畔卻是真心實意的,這或許就是張湖畔仍然選擇給太白金星送五行靈果地原因吧! 張湖畔笑了笑道:「沒急事就不能來拜訪太白兄啦?」 太白星君聞言落下了心頭懸著的心,笑道:「萬年未聞雲明兄的消息,雲明兄突然來寒舍,我就不免多想了!」 「呵呵,這萬年我都在閉關,所以一直未來拜訪太白兄,還請恕罪!」張湖畔笑道。 「不敢當,不敢當!」太白星君笑道。 兩人寒暄了一陣,張湖畔便拿出一個五行靈果。 太白星君見多識廣,見到五行靈果,立刻驚聲道:「這是傳說中地五行靈果!」 張湖畔點了點頭。 「雲明兄此果珍貴無比,堪比人參果,你快快收起來!」太白星君並不知道張湖畔乃是給他送五行靈果來的,急忙勸他收起來。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此次我是專門給太白兄送此靈果來的。」 太白星君聞言當場就傻了,接著竟然嘩嘩地流下了眼淚,雪白的鬍鬚抖動個不停。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袖裡乾坤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袖裡乾坤 輩子太白星君可以說只忠心與玉帝,在外人看來他不拍馬得寵的小人而已,與他結交的也都是自認為跟他是同類人的仙官。但小人卻也有小人的清高,太白星君雖然會拍馬屁,但事實上他的理財管理等各方面本事還是很強的,所以一直以來他不甘心被人小看。只是仙界乃靠實力說話的地方,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人是根本不屑與太白星君結交的,這可以說是太白星君這樣人物的悲哀。 張湖畔乃是跟齊天大聖稱兄道弟的真正有本事的人物,但他剛見到太白星君就表現出了對太白星君欣賞的態度,讓太白星君大有遇到知音的感動,後來張湖畔又跟他勾肩搭背,送他頂級美酒,這一切終於讓這個老奸巨猾的太白星君第一次將一個人引為真正的朋友。 能結交張湖畔這樣的朋友對於太白星君而言是一種奢望,能讓張湖畔這樣的人物掏心窩地結交更是一種超級奢望。 五行靈果!何等珍貴的東西,像太白星君這樣的人物注定一輩子是無緣此果的,但如今張湖畔卻千里迢迢給他送來了。而且像太白星君這樣精明的人物,立刻就能猜到張湖畔家裡肯定種了棵五行靈果樹,否則他不可能有多餘的果子來送人的,這意味著什麼,太白星君心裡明白得很。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能得南瞻仙君這樣的知己就算死了也無憾了!太白星君心底情不自禁感歎道,眼淚還是在嘩嘩地流著。 張湖畔和姬清舞沒想到一個五行靈果竟然讓太白星君感動成這樣子,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太白星君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常態。道:「太白失態了。讓雲明兄和仙子見笑了!」 張湖畔和姬清舞急忙擺手,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接著太白星君起身向張湖畔躬身道:「多謝雲明兄贈此靈果!」 張湖畔急忙起身,攔住了太白星君道:「我們是朋友,又何必見外!」 朋友這個詞讓太白星君心裡又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了微笑。 就坐後。太白星君道:「此事太白必不會洩露出去。還請雲明兄放心!」 張湖畔聞言暗暗感歎,這太白星君果然是老奸巨猾,看事情真是毒辣,可惜他是玉帝的重臣,否則招為己有。讓他跟玄天狐王、張道陵合作,三人配合必然是天衣無縫。 靈果既已送到,張湖畔跟太白星君又聊了片刻,便帶著姬清舞離開了天界,直奔地仙界的五莊觀。 張湖畔曾從鎮元子那裡得了十多個人參果。十一個分身又得了他醍>+.子一個很大的人情,雖然這五行靈果對於鎮元子這樣地大人物算不得什麼大禮,但也總算是張湖畔一片心意。 看著張湖畔呈上來地十個五行靈果,鎮元子微微動容,感歎道:「早年妖皇東皇太一曾有一株五行靈果樹。只是洪荒妖巫大戰就不知所蹤了。卻未曾想到竟落入了你的手中!」 張湖畔聞言,這才知道此物原屬上古妖皇之物。 鎮元子命童子收了五行靈果,暗道此子果然是重情義之人,自己那袖裡乾坤乃仙界一絕。可惜眾門人中卻無人能學會,今日便看他造化如何吧! 既起了這心意。鎮元子便笑道:「今日你送我五行靈果,我便教你一招,只是能否領悟就看你造化了!」 張湖畔聞言大喜,這鎮元子可是堪比教主的人物,就算燃燈等人跟他比起來也差了一個層次,他既說傳招。此招必然是驚天動地! 既是傳招,就結了師徒之實,張湖畔規規矩矩地給鎮元子磕了頭。恭敬道:「多謝上仙!」 張湖畔起來之後,鎮元子讓道童帶著姬清舞四處遊逛,自己則帶著張湖畔來到一空闊之處,微笑道:「你且盡全力攻我!」 張湖畔聞言,告罪了一聲,揮拳便向鎮元子攻擊而去。鎮元子見狀把袖袍迎風輕輕的一展。然後朝張湖畔刷地罩來。張湖畔不知鎮元子袖子厲害,拳頭仍然在空中高速前進。 張湖畔驀然間就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緊,竟然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周圍一切都是昏暗的,四周還隱隱可見鎮元子青色袖袍地褶皺。張湖畔揮拳朝袖壁擊去,卻猶如打在棉花上,根本無法用上力。張湖畔不信 取了虎魄神刀,用力劈去,卻是火星四色,不見絲毫 此時鎮元子聲音在這個空間響起:「不用費力了,當年孫悟空入了我的袖裡乾坤也只能乖乖求饒。」 張湖畔仍然不信邪,將分身喚了出來,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只見後取了射日弓,眾人集力在他身上,他拉動了射日弓,一道金光朝袖壁射了出去,呼呼作響,造亮了整個空間。 巍然站立雲端的鎮元子,臉色微微變了變,按了個法訣,袖裡空間猛然起了變化,空間層層疊疊,四處肆虐,射日箭在空中發出刺耳的撕裂空間地聲音,最終力道漸緩,在袖壁上留下了一點點痕跡落了下去。 張湖畔見狀暗暗震驚無比,經過一萬年的修煉,如今十二分身是何等本事,又集陣法威力,這射日弓又是頂級法寶,卻仍然奈何不了鎮元子區區的袖子,鎮元子果然厲害無比啊! 鎮元子哈哈一笑,道:「真沒想到後的射日弓都落入了你地手中,你可還有什麼招儘管使來!」 鎮元子一時也被張湖畔地本事給引起了興趣,見張湖畔目光閃爍似乎還有絕招沒使出來,便放言道。 張湖畔確實還有一招沒使出來,那便是朱雀神火。只是這朱雀神火太過霸道,張湖畔生怕在人家袖子裡放火,燒著了鎮元子,那便大大不妙了,只是聞鎮元子這般說法,如果再不使出來,便落了個輕視不敬之罪了,只好一咬牙,道:「那晚輩就在上仙這裡放火了!」張湖畔終究有些不放心,還是提前道了聲。 — 鎮元子何等人物,哪裡還不明白張湖畔的心意。心中越發得喜歡張湖畔,只是這袖裡乾坤乃是鎮元子的絕招,寓意這袖子乃另外一個乾坤天地,而這個乾坤天地之主自然就是他鎮元子。除非有人的法力比他高強,否則是無法破開他地袖子的,所以他絲毫不怕張湖畔玩花招。 張湖畔聞言,再無顧慮,張嘴就噴出火龍,火龍呼呼作響地朝袖壁而去。 鎮元子臉色微微變化,笑道:「好你個雲明,比當年的孫猴子還要難纏,竟然還會朱雀神君的招數!」 說完鎮元子將袖子一展,將張湖畔,連同那團火都甩了出來,看來這火真要在他地袖子裡燒起來,他也得費些周章。 鎮元子袖子一甩,張湖畔便感覺到昏昏沉沉地跌落在地。 清醒過來之後,張湖畔知道自己雖然有本事給鎮元子的袖子製造點麻煩,但那是鎮元子不想取他性命的前提下,就剛才那一甩地昏沉,以鎮元子的法力,自己死多少遍都不知道了。所以張湖畔出了袖子後,一點都沒有得意,反倒更加誠惶誠恐,這鎮元子都這麼厲害,那西方兩教主呢?那殺他不是跟踩螞蟻一般了? 鎮元子見張湖畔誠惶誠恐地樣子,知道張湖畔想些什麼,道:「你修你的道,管他人做什麼?」 張湖畔聞言渾身一凜,頓時醒悟過來,各人修各人的道,西方教主厲害是西方教主的事情,關自己何干,自己就算無法修得他們那樣的境界,卻也是命中注定,又有何可惶恐地! 「晚輩受教!」張湖畔深深躬身道。 鎮元子點了點頭,道:「這袖裡乾坤的威力你也見著了,今日我便將它傳給你!」 張湖畔心中雖然已經暗暗猜到,但親耳聽到還是驚喜無比,這招要是學會,卻是比任何法寶還要厲害! 張湖畔再次向鎮元子行了叩拜之禮,鎮元子便開始傳授他袖裡乾坤。 這袖裡乾坤乃鎮元子觀天地乾坤而領悟,奇妙無比。光那看似隨意展袖動作,便包含了上億個細微的變化,至於袖裡另成乾坤天地則更需參悟無上道法,方能煉成袖裡乾坤。 那展袖動作蘊含武道真諦,張湖畔由武入道,鎮元子一講,張湖畔便猶如當頭棒喝,袖子一展,竟然悟了,只是這一展能兜人進去,卻留不住人。不過張湖畔能這麼快就領悟了袖裡乾坤地前半招就已經讓鎮元子大大感歎,兩眼發亮!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再次突破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再次突破 張湖畔悟了前半招,鎮元子便跟張湖畔講起了後半招卻包含了鎮元子道法的精髓,實在深不可測,妙不可言,張湖畔一聽便立刻入迷! 鎮元子何等人物,是當年有幸聆聽鴻均道祖講道的有數幾人之一,道法的精深可以說整個仙界沒有幾人可以比擬的,就連雲中子、黃帝也無法跟他相比。如果不是張湖畔得他喜悅,他心中敬重盤古大帝,有心與張湖畔結下善緣,哪裡會肯跟他講這般精深的道法。 撥開一片雲,再撥開一片雲!張湖畔的眼睛越來越亮,天地褪去了它神秘的輕紗,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 當!當!當!張湖畔感覺自己的頭上連連被敲擊了好幾下,豁然開朗,神清氣爽! 他不僅悟了那袖裡乾坤,甚至驀然間晉級到了朱雀六星,隱隱還有突破到七星境界的跡象,一旦連朱雀第七星也變成了紫色星體,二十八星宿完全成就紫色星體,那張湖畔便成就亞聖了 鎮元子目中閃過一道異彩,暗暗歎道:「沒想到自己的道法真諦自己的門人弟子無法領悟,一個外人卻領悟了!」 張湖畔心情澎湃萬分,有了鎮元子的道法,他發現自己的境界雖然還處在大羅金仙巔峰,但他的目光卻已經飛躍到亞聖,甚至他現在對教主也不再感到遙不可及。 「多謝老師栽培!」張湖畔起身整了整衣衫,向鎮元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可以說張湖畔算是真正繼承了鎮元子衣缽之人。本來鎮元子倒也可認了張湖畔這個記名徒弟,只是如此一來,鎮元子就再也無法獨善其身,無法保持平常心地看待張湖畔與西方教的糾紛。到了他這等層次,一旦介入,那必然引起仙界動盪,恐怕連西方教主都要出動了,這卻不是鎮元子所願意看到地。 鎮元子暗暗歎了口氣,喚起了張湖畔。態度猶如雲中子對待齊天大聖的態度一般,既不否定張湖畔的稱呼,卻也不以老師自居,儘管如此張湖畔心中仍然固執地將鎮元子認作自己第三個師父。 見到姬清舞,出了五莊觀,張湖畔方才知道自己竟然聽鎮元子講道整整三年有餘。 出觀的時候,看門的弟子對張湖畔的態度明顯尊敬和親切了很多。 張湖畔和姬清舞剛離開五莊觀。五莊觀便緩緩地合上了大門。遠遠聽到關門之聲,張湖畔暗暗歎了口氣,心中頗感愧疚,知道自己已經影響了鎮元子的心境,所以他關了山門,再不聞觀外之事。 離了五莊觀後,張湖畔和姬清舞直奔花果山而去。 「湖畔。鎮元子上仙跟你講了什麼,竟然需要三年之久!」路上姬清舞問道。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在我看來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姬清舞如今也是厲害的大羅金仙,聞言並不感覺有什麼奇怪,不過在張湖畔面前仍然是一個小女子,嘟著嘴嬌聲道:「人家可是眼巴巴地等了你三年呢!」 張湖畔聞言急忙躬身道:「小生錯了,竟然讓姬家大小姐等得望穿秋水!」 姬清舞聞言才發現自己剛才講地話有問題,白了張湖畔一眼,嬌聲罵道:「美得你!」 張湖畔嘿嘿一笑。色迷迷地看著姬清舞。 姬清舞被張湖畔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啐了口,道:「沒個正經,快說說是不是從鎮元子上仙學了什麼厲害的本事?」 張湖畔聞言收起了色迷迷的目光,歎了口氣,道:「是的,鎮元子老師道法精深無比。真讓人欽佩啊!可惜我卻攪了他的平常心。早知如此這五莊觀卻是不該來啊!」 對於姬清舞而言。張湖畔才是最重要的,聞言張湖畔果然從鎮元子那裡學得厲害本事。芳心大喜,道:「等回到南瞻天城,我拉上眾姐妹跟你鬥上一鬥,看看你究竟有多厲害了?」 張湖畔聞言刮了下姬清舞地鼻子,笑道:「才學了點本事,就敢在老公面前發狂言,信不信我袖子一甩就把你給收了?」 姬清舞不知道張湖畔學了袖裡乾坤這等厲害本事,當然不信,嘟著嘴巴,道:「我知道你厲害,可你也不能這樣小瞧人呀!」 張湖畔微微一笑,對姬清舞道:「你可準備好了,看看我是不是小瞧你!」 姬清舞自然不服,立刻秀目圓瞪,身上隱隱散發出王者浩然之氣。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看好 說完袖子往姬清舞那邊一拂,姬清舞頓時感覺自己入了另外一個空間,再也出不來。 張湖畔袖子再一甩,將姬清舞放了出來。 姬清舞何曾見過這等神奇本事,雙眼牢牢盯著張湖畔的衣袖,似乎他那袖子裡藏著天大的秘密。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不用看了,我的袖子還是原來的袖子,沒有隱藏什麼厲害的法寶在裡面,這就是我從鎮元子老師那裡學的絕招,名袖裡乾坤,實在奧妙無窮啊!」 姬清舞雖然個性高傲,此時卻也不停地點頭,兩眼都是星光,道:「厲害,太厲害了!」接著又可愛地仰天長歎一聲道:「看來我和眾姐妹這輩子是無法逃脫你地魔掌了!」 哈哈!張湖畔仰天大笑。 張湖畔一到花果山,早有芭將軍遠遠迎了上來,在芭將軍滿是微笑的毛臉和不時精光閃爍的雙目中,張湖畔明顯嗅到了一點另有居心的氣息。 張湖畔嘿嘿一笑,從乾坤戒裡取了兩瓶猴兒酒扔給了芭將軍,閉關萬年,頂級猴兒酒的庫存充盈得很。 |::開了花,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朵後面去了。 「好兄弟,果然是我老芭的好兄弟,不枉費我天天念叨你!」芭將軍勾搭著張湖畔的肩膀,開心地說道。 姬清舞見狀撲哧笑了出來,嬌聲道:「我看芭將軍是念叨著我家的美酒才是!」 |:.面地姬清舞給調侃還是有些受不了,訕訕地笑了笑。 「哈哈,老芭,花果山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了過來,接著就看到孫悟空帶著馬、流、崩三位健將架著祥雲迎了上來。 見孫悟空大駕到,姬清舞不敢失了禮數,躬身道:「清舞見過大聖!」 張湖畔與孫悟空是好兄弟卻也不必這麼多虛禮,哈哈一笑道:「大聖,三位將軍別來無恙!」 孫悟空先給姬清舞回了一禮,然後火眼金睛射出兩道金光直奔張湖畔,張湖畔雙目也起了變化,深邃的瞳仁繁星點點,竟是兩人互相打量起對方的境界了。 兩人具都大大動容,接著欣喜若狂地仰天陣陣狂笑。 「老弟,俺老孫以為我進步夠快了,跟你一比才發現還是慢了很多啊!」 水簾洞內孫悟空無比感歎,他自從悟了由武入道,又從雲中子那裡得到無私傳授,在南瞻天城又破了心魔,這一萬年可以說進步飛快無比,卻沒想到跟張湖畔比起來這速度卻還是慢了很多。 張湖畔聞言微微一笑道:「這也要多虧黃帝聖君和鎮元子老師的栽培,否則雲明哪裡能跟大聖相比。」 黃帝會出手相助張湖畔,孫悟空倒不奇怪,在人參果會上,他就發現黃帝與姬清舞有血緣關係,黃帝對張湖畔也很是照顧,只是張湖畔稱鎮元子為老師卻讓他震驚不已。他與鎮元子結拜到如今,鎮元子從未在修為上指點過他,道法一事不同人參果可以隨便討要,孫悟空雖然跟鎮元子乃結拜兄弟,鎮元子不跟他談道論經,他也不好厚著臉要求人家教他。這也是孫悟空特別敬重雲中子的原因,因為雲中子與他孫悟空非親非故,切將天道悉數傳授給了孫悟空! 「鎮元子大哥傳授了你何道法?」孫悟空無比好奇地問道。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袖裡乾坤!」 孫悟空頓時愣住了,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地四個字。他乃是有大神通之人,與鎮元子又是結拜兄弟,自然知道袖裡乾坤意味著什麼,那是鎮元子地絕招,既然是絕招,自然會涉及到鎮元子道法地精髓,那豈不是張湖畔得了鎮元子的衣缽了? 「你學會了嗎?」 就連孫悟空這樣地大人物也不禁有些緊張。是啊,法寶再好終究是身外之物,哪裡比得拂袖間就是超級法寶,別人想奪也奪不走。只是這既是鎮元子的絕招又豈是說學就能學會的,就算上洞八仙也沒一人能領悟這招,這點孫悟空是知道的。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燃燈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燃燈 湖畔見孫悟空這樣的大人物竟然也表現得如此緊張,發感激鎮元子,向孫悟空點了點頭。 孫悟空見張湖畔點頭,立刻長長舒了口氣,露出開心的笑容,道:「俺老孫就知道老弟不是簡單之人,必然能學得這招,來,來向俺老孫使使看!」 說完孫悟空飛身出了水簾洞,眾人也都跟著出了水簾洞。 兩人站立雲端,互相對視,孫悟空道:「你儘管使來!」 張湖畔聞言,袖袍微微一展,那袖子就猶如天空開了個大大的口子,向孫悟空兜去,孫悟空也不躲閃任由張湖畔的袖子兜向自己,瞬間便被兜到了袖裡乾坤中去。只是孫悟空的法力比張湖畔高強,張湖畔出其不意時可以兜得孫悟空,卻關不牢孫悟空。 剛將孫悟空給兜了進去,孫悟空便又飛了出來。 「你再使來!」孫悟空道。 張湖畔聞言便又用袖裡乾坤攻擊孫悟空,孫悟空這回卻不再束手就縛,飛騰閃躲,甚至全身還爆發出強悍的法力,這樣一來張湖畔就兜不得孫悟空,但孫悟空卻也不敢輕易被張湖畔兜中,否則他只有爆發出全部的法力才能抵擋得住那袖裡乾坤。 張湖畔與孫悟空鬥了一陣後,就知道這袖裡乾坤與法力比他高的人相鬥就有些相形見絀,但一旦跟法力與他差不多的人相鬥,那便是佔了天大的便宜,要知道就連孫悟空不爆發法力也難免要落入他的袖裡乾坤,無非他困不住孫悟空,否則孫悟空也得束手就縛了。 四大健將見孫悟空站在那裡張湖畔方才兜得住孫悟空,就算兜住了也跑得出來,不禁有些輕視這袖裡乾坤。以為也不過爾爾,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孫悟空火眼金睛,見狀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四大健將心裡想什麼,暗暗好笑,當初就連自己在這袖裡乾坤面前也是束手無策,他們四個倒好。竟然敢輕視起來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們四個上去跟雲明老弟過過招!」孫悟空沒好氣地罵咧道。 四大健將早就看得心裡癢癢,聞言,立刻飛身上去,總算他們還知道張湖畔本事比他們厲害,不敢輕敵,個個都取出了金棍。 張湖畔微微一笑,他如今單論法力就已經是接近亞聖的人物了,兜不得孫悟空難到還兜不得四大健將。那這袖裡乾坤也未免徒有虛名了。 四大健將剛剛嗷嗷叫著向張湖畔攻去,就見天似乎開了口,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漆漆大洞罩向他們。他們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就進了那袖裡乾坤。 如今他們與張湖畔地實力差距,就如當年孫悟空與鎮元子的實力差距,哪裡有他們反抗的份。 四大健將在張湖畔的袖子裡不時搗騰。希望能逃出袖裡乾坤。可惜張湖畔那袖子就猶如最堅固的鐵壁,他們搗騰了半天卻也搗不出一個坑來。 孫悟空看了搖了搖頭,暗暗感歎,這招就是絕啊,讓自己來打這四個人還得一人一棍,雲明卻是袖子一揮就了事。真是瀟灑啊! 讓四健將見識了袖裡乾坤的厲害。張湖畔袖子一甩。四人就骨碌碌地滾出了張湖畔地袖子,昏昏沉沉地跌落雲端。腦袋磕在地上,把地上的石頭給磕得粉碎。 孫悟空哈哈大笑,指著四人道:「你這四個傢伙現在知道雲明老弟這招的厲害了吧!」 根本不用孫悟空說,他們現在也知道了,個個摸著腦袋,兩眼恐懼地盯著張湖畔的袖子,不知道怎麼一個袖子就能變成超級法寶呢? 接著張湖畔又與孫悟空過招,只是這回過招卻是實打實,不再用袖裡乾坤這等變態的道法。 張湖畔喚了十二個分身出來,連同自己十三個人一起向孫悟空瘋狂攻擊。這孫悟空確實厲害,無論張湖畔怎麼攻卻奈何不了他絲毫,直到張湖畔使出了朱雀神火,孫悟空臉色才有些凝重,不過這萬年孫悟空進步太大了,張湖畔卻仍然奈何不了他絲毫。 不過如今張湖畔的綜合實力已經堪比慈航道人了,比毗那夜迦絕對勝過,孫悟空想收拾張湖畔卻也得費些周章,真要逼急了估計也得付出些代價。不過兩人乃是切磋性質,當然不會鬥得你死我活,這麼一來一往斗了些時日,兩人都感覺有些收穫便都住了手。 張湖畔給孫悟空留了五個五行靈果,上千斤的極品猴兒酒,便回南瞻天城了。 西天靈鷲山園覺洞,有二十四道五彩斑斕,絢 的光芒沖天而起。光芒層層疊疊,似乎每一道光就一位相貌清瘦,鷹鉤鼻,薄唇的道士坐在其中。驀然間這道士張開了雙眼,兩道寒森地目光從他那雙鴿眼般的雙目一閃而沒,接著那二十四道光芒咻地收了回去,變成二十四顆龍眼大,樸實無法的珠子懸浮在空中,然後緩緩沒入那道人地頭頂。 此道人正是西方教赫赫有名的燃燈,那二十四顆珠子正是定海神珠。 燃燈瘦削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悅,今天他終於將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完全煉化了。 定海神珠乃生與天地混沌之物,每珠中另成天地,只是那天地比不得大天地。當年燃燈也不過比廣成子等人厲害上一點點,但自從燃燈得了這神珠後,便由珠內地小天地悟那浩瀚無垠的大天地,又日夜吸收其中靈力,方成就如今這般厲害的本事,將廣成子等闡教十二金仙甩在身後一大截。 只是這神珠乃厲害至極的法寶,燃燈雖然借它們悟得大道,借得部分靈力,但要將這二十四個小天地完全化為己用,卻不是那麼容易。他耗了無數年,今日方才將這二十四個小天地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此一來他便能借二十四小天地之力與強敵對陣,就猶如雲中子通過陣法借天地之力一般。 當年趙公明何等厲害也只借了部分之力,便打得闡教無人能敵,而燃燈卻完全掌握了這二十四諸天之力,實力可以說大增,所以他才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燃燈完全煉化了此寶,心中可以說豪氣萬丈,出了關,召集了些門人。 靈鷲宮內,南海龍王也赫然在場。 燃燈眼皮一抬,道:「敖順,南海之事怎樣了?」 南海龍王臉色有些難看,出列回道:「啟稟師尊,南瞻仙君手底厲害之人甚多,南海情況有些不妙,在海面上南海龍宮已經佔不到一點優勢了!」 南海龍王這話已經講得比較委婉了,如今南海龍宮在海面上是節節敗退,再打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南瞻仙君地部隊就要進攻他南海龍宮了。 燃燈雙目寒光一閃,道:「莫非雲明小兒親自出手了?」 南海龍王聞言不禁感到有些臉紅。他南海龍宮坐擁千萬兵力,為了與南瞻仙君爭霸又招募了不少水族兵將,如今兵力有兩千萬之多。如果說南瞻仙君親自出手,南海龍宮節節敗退還情有可原,畢竟南瞻仙君地實力堪比毗那夜迦,這事南海龍王拜入燃燈門下後就知道了。只是如今南瞻仙君除了殺龍七太子時出動了一個分身,連個人影都未曾在南海出現,他南海龍宮卻節節敗退,實在有些羞於啟齒! 不過這也怪不得南海龍王,南海龍宮雖然人多勢眾,但真正地高手卻不是很多,倒剛好成了武當派、蜀山派等弟子的練兵對象,他們越戰越勇。到如今光武當派就多了四位大羅金仙,像龍五這樣實力堪比大羅金仙地也出了十來位,更不用說長眉真人如今已經厲害到連南海龍王都不是他對手了。 「沒有!」南海龍王無奈實話稟告。 燃燈心裡暗罵了句沒用的東西,只是燃燈乃陰險之輩,臉上的表情硬是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天塌下來他也能穩如泰山。 「大鵬明王你且隨敖順去趟南海,將南海之事了掉吧,免得落了我西方教的名聲。」燃燈對大鵬明王說道。 這大鵬明王乃上古大鵬金翅鳥得道,是燃燈座下最厲害的弟子,一身境界比那毗那夜迦還要厲害上一些,與慈航道人不相上下。 燃燈乃西方教副教主,自然從普賢真人等那裡知道張湖畔的背後不僅有終南山還有花果山,也知道如今雲中子和孫悟空都今非昔比,所以見張湖畔不出手,他便也遲遲不肯出大力,免得引出雲中子和孫悟空。只是如今他完全煉化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便不再忌憚雲中子和孫悟空,見南海龍宮吃了虧,就起意讓大鵬明王出馬助南海龍宮一臂之力,免得落了自己的面子。在他看來,張湖畔雖然有些厲害,卻還不是大鵬明王的對手。至於大鵬明王出馬有可能會引出雲中子和孫悟空,如今燃燈卻也不怕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無以倫比的張三豐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 無以倫比的張三豐 鵬明王身穿金黃色道袍,鷹鼻鴿眼,臉若刀削,一看勇好鬥之輩。 大鵬明王早就對南海龍王遲遲未能收服南海感到萬分不滿,感覺丟了靈鷲山的臉,只是燃燈不准,他卻也不好出動,如今燃燈開口了,大鵬明王殺機頓起,領了命。 南海龍王見燃燈派大鵬明王相助,頓時欣喜若狂,似乎已經看到自己兩個兒子的大仇得報了! 北盧俱洲,混沌之地,空間層層疊疊,渾渾沌沌,混亂無比。一道雷電劈下,照亮了天地,一位血肉模糊,斷胳膊少腿的男子飄浮天地之間。混亂的空間以每秒數億次的速度對這位可憐的男子進行著千刀萬剮,血肉在不斷地飛濺,也同時在不斷地長出新嫩,新嫩剛剛長出來,又被千刀萬剮! 沒有人能相信除了至聖者,竟然還有人能在這混沌之中存活,但事實上卻真的有人存活在這個空間,而且只是一位頂級大羅金仙,雖然樣子狼狽了些。 張三豐是不幸的,但同時他也是幸運的。他的身子比不得大羅金仙,更比不得亞聖、至聖,但他修煉的卻是參悟自混沌天地的太極兩儀神功,他的心志更是堅定得無以倫比。 是啊,一位數百近千年日夜在生死之間奔波的人,一位以破虛境界在金仙、大羅金仙級的凶殘猛獸滿地的洪荒之地經歷數百上千年而存活下來的人,那是一位擁有怎樣堅定毅力和智慧地人!沒有人可以想像。哪怕是至聖者也無法想像。 正是太極兩儀神功和張三豐那無以倫比的毅力讓他在這個混沌世界生存了下來,甚至還晉級到了大羅金仙。 當年張三豐飛身一入混沌天地,他就被這個混亂的空間給席捲到了更混亂的空間。混亂地空間以恐怖的力量撕裂著張三豐的身子,瞬間他便血肉橫飛。四肢盡去。 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世界恐怕是沒有一人還能保持平靜,但張三豐保持住了,他只做兩件事,一件便是緊守靈台空明,一件便是運轉太極兩儀神功。 近千年的生死經歷讓張三豐不會在任何時刻放棄生命,他知道只要自己心神一顫,那麼他的靈、魂、體便將立刻化為灰燼! 太極兩儀神功悟自混沌天地,蘊含天地陰陽生命真諦。太極兩儀神功一運轉。一黑一白兩道氣流緊緊守住張三豐的丹泥宮,守住他的元神不滅。 天地在奪取張三豐的每一寸肉體地同時。太極兩儀神功便在這混沌天地之間孕育生命,雖然速度比不上被奪取的速度,但張三豐地心神在忍受無比巨大的痛苦時,竟然沒有絲毫顫抖。也沒有絲毫想過放棄。他只是無妄無念地守牢他的元神,哪怕他的肉身盡去。 說起來似乎簡單至極,但事實上張三豐每一秒都在經歷數億計地生死考驗,因為那千刀萬剮的劇痛,哪怕讓他出現一點點的心神漏洞,他便不復存在了。 張三豐不知道自己已經經歷多長時間。不過如今他卻終於有了絲主動權。他的腦海裡塞滿了天地真。他的肉身在不斷毀去與生成中不斷變強。或許再過不了多久,空間想撕裂他的肉身已經無法再像現在這般容易了。 南海上空。兩軍對陣,漫天地殺氣沖天而起,天上不見一朵雲彩。 長眉真人猶如一把出鞘地利劍,雖然隨意地卓立空中,那森冷地殺氣卻讓人心底發寒。與他並列而立的乃是除張道陵外地五位天君以及武當派的長老和護派神獸,他們的身後是五百萬南瞻仙君府的精兵強將。 南海龍王躊躇滿志地站立在大鵬明王的身邊,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只要大鵬明王出手,長眉真人等人除了敗退沒有第二種結果。 大鵬明王嘴角雖然掛著不屑的冷笑,但凌厲的目光中卻隱隱閃過一絲驚訝。 怪不得南海龍王節節敗退,對方的法力雖然不見得強,但那身殺氣卻讓人心寒,尤其是站在當中的那位!大鵬明王暗道,目光如劍地射向長眉真人。 雖隔千里,當目光相撞時,長眉真人卻感覺到心神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頓時大大震驚,不知道何時南海龍王竟然請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悄悄捏碎了玉符。 明知不敵,呈匹夫之勇,那是愚蠢,長眉真人雖勇卻更精,否則張湖畔也不會托付如此重任給他,所以他能當機立斷! 「那是何人?」大鵬明王指著長眉真人,冷聲問道。 劍就是我,我就是劍,長 投射出的目光聚而不散,猶如無堅不摧的利劍,讓大次對他刮目相看,忍不住問道。 「他便是長眉真人!」南海龍王恨恨地說道。 「怪不得你奈何不得他,果然有些門道!」大鵬明王冷聲道,目中殺機更濃。 說完大鵬明王便劃作一道金光,下一刻便滿臉森冷地站在眾人半里外的空中。 大鵬明王如鷹般的凌厲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道:「我乃西方教大鵬明王,你們若立刻投降我可饒你們一命,否則殺無赦!」 — 長眉真人等聞言個個暗暗叫苦,大鵬明王的凶名威震仙界,他們哪有不知之禮。 「原來是大鵬明王,久仰久仰!」長眉真人有意拖延時間,客氣地道。 大鵬明王聞言臉露得意之色,道:「既然你們知道本王的威名,那就快快投降吧,免得後悔莫及!」 長眉真人聞言,道:「我乃天庭御封的玉蒼天君,天庭乃三教共立,仙界共尊,本天君奉南瞻仙君之命收復南海,不知大鵬明王此來是奉誰之命,投降一事又做如何解釋,莫非西方教想攻打天庭嗎?」 大鵬明王被長眉真人反問得啞口無言,雖說整個仙界無人不曉三教上層人物和西方教的上層人物乃獨立於天庭之外的,但問題是知道歸知道,這天庭是仙界共主卻是鐵釘釘的事實。長眉真人這麼一反問,卻算是給大鵬明王上綱上線了,將鬥爭升級到天庭與西方教的高度! 大鵬明王終於惱羞成怒,冷笑道:「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就怨不得本王了!」 說完大鵬明王全身頓時殺氣凜凜,面對大鵬明王的眾人心神一緊,個個面色凝重地喚出了法寶。 大鵬明王冷冷一笑,手中驀然多了兩根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羽毛。這羽毛雖然比不得孔雀明王由先天一點混沌之氣煉化而成的五行五色神光,卻也是先天一點金庚之氣被大鵬明王煉製成兩根羽毛。金庚主殺伐,這兩根羽毛乃大鵬明王身上借先天金庚之氣而長成,又經歷了無數年的煉化,可以說厲害無比。 兩根金羽一出,頓時眾人莫名其妙就感覺到慘烈的殺伐之意,一股寒氣順著脊背骨爬了上來。 大鵬明王目中寒光一閃,手中兩根金羽便飛入空中,金羽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瞬間滿天地都是金光閃閃的金羽。 鋪天蓋地的金羽化為無數道的金光如箭雨般射向五百萬精兵。 慘叫聲四起,幾乎頃刻間金羽便收割了上萬條性命。 長眉真人、枯葉、龍五等人個個雙目赤紅,怒吼一聲,瘋狂地攻向大鵬明王。 大鵬明王目中閃過一絲不屑,雖然長眉真人等人很是厲害,但跟他大鵬明王比起來卻還差得遠。 大鵬明王心意一動,那金羽便分出一半直取長眉真人等人而去。 鏘!鏘!火星四射,金鐵交鳴聲響徹天地。 除了長眉真人臉色如常,其他之人與那金羽一接觸,個個虎口劇疼,身子向後急速飄飛。 大鵬明王凌厲的目光立刻投向長眉真人,咦地發出一聲驚訝之聲,他沒想到長眉真人的劍法竟然如此高明,能化腐朽為神奇,化劍之至剛為至柔! 被大鵬明王的目光一掃到,長眉真人渾身頓時一緊,似乎有種立刻扔劍轉頭離去的衝動! 大鵬明王露出獰厲的笑容,冷聲道:「你先死吧!」 說完,他朝長眉真人伸出了他的手臂,鋒利的爪子立刻從他的手指上長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猶如五個獰厲的鬼爪狠狠地抓向長眉真人。 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濃烈的殺氣隨著那五爪迅如奔雷地向長眉真人奔湧而去! 此時的長眉真人就如當年面對普賢真人的張湖畔,不,比那時的張湖畔還遠遠不如,因為那時的張湖畔已經可以以一敵好托塔天王等好幾位厲害的大羅金仙,而且還有十二個分身相助。 死亡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樣接近長眉真人,長眉真人知道在這五爪之下,自己不過只是可憐的螻蟻,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他的劍術在這一刻都成了花架子!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大戰(1)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 大戰(1) 怕只是螳螂擋車,長眉真人也是不會後退的,因為他數百萬的兵將,因為他是一代劍仙宗師! 吼!長眉真人在死亡的壓迫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他的人消失了,他的劍爆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射出無比銳利的劍光,似乎可以刺穿這世間的任何金剛鐵石! 三茅真君、葛洪、碧菡仙子、龍五、枯葉等人都發現了長眉真人所面臨的生命危險,個個也都怒吼一聲,全身光芒四射,手中的法寶瘋狂地直攻大鵬明王而去,至於那攻擊他們而來的金羽,他們只能用次等些的法寶去抵抗。修為低一些的枯葉等人就連喚出次等些的法寶都來不及,只好爆發小宇宙,青龍、白虎護衛著手臂,直接揮拳去抵擋那金羽。 三茅真君等人雖然比起長眉真人差了些,但也都是厲害的大羅金仙,枯葉等人借用武道變化也能爆發出大羅金仙的實力,十多個相當於大羅金仙的不顧命打法,而且個個手中的法寶都是先天級的,就連大鵬明王的臉色也都微微變了變。 「找死!」大鵬明王最終還是不敢托大,怒喝一聲,身上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另外一隻手也伸了出去,攻向長眉真人的爪子也終於微微做了些調整,幻化成數個爪影,分別取向向他攻擊而來的先天法寶。 噗!噗!所有的人在與大鵬明王爪影接觸地一瞬間。立刻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疾退,天空血雨點點。首當其衝的長眉真人被活生生地從劍中擊了出來,手臂血肉模糊,竟然活生生被扯斷了。 亞聖跟大羅金仙的差距在這一刻盡顯無遺,只有到了牛魔王這等最頂級大羅金仙才堪能跟大鵬明王這等人物較量一二。 所有人臉色蒼白地盯著大鵬明王,他們的目中沒有畏懼,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戰意。 大鵬明王輕蔑地掃視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南瞻仙君的手下,心裡卻也暗暗吃驚他們目中的無畏。此時南海龍王地大軍已經壓陣了,南海龍王雙目流露出痛快解恨的目光。 「殺了那些人!這十多人由我來!」大鵬明王冷聲道。 「結陣!」長眉真人冷冷道,目光仍然緊鎖大鵬明王。 南海龍王剛準備進攻。大鵬明王卻攔住了他,目中閃爍著興奮的目光。 「等他們結好陣再說!本王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厲害的本事!」大鵬明王冷聲道。是啊,在亞聖面前他們這些小蝦米又能玩出什麼花樣呢! 五百萬大軍在空中不停地變化,層層疊疊,結成了一百個大陣,而長眉真人等十多人也瞬間形成了陣法。 見大軍似乎結好陣,大鵬明王冷冷一笑,驀然間現了本體,乃是一巨大無比的大鵬金翅鳥。數百上千丈的金色羽翼遮天蔽日,在他的翅膀下。所有都變成了金色。他巨大的爪子猶如凌厲的金剛爪,尖嘴彎鉤在陽光下閃著森冷的光芒。 空中響起直透雲霄,帶著金屬音質地尖銳啼鳴聲,接著大鵬明王的翅膀猛地一扇,憑地起大風,大浪千丈起。 呼!呼!呼!狂風肆虐! 空中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那是五百萬大軍結合陣法之力爆發出的威力與大鵬明王扇出的狂風撞擊在了一起。 大鵬明王每扇一次,就有十來個陣法支離破碎,陣中之人被遠遠地扇飛!只有長眉真人等人迎風屹立,劍鋒直指大鵬明王。 「殺!」長眉真人猛喝一聲。猶如離弦的飛箭迎著逆風射向大鵬明王。而葛洪等人則猶如飛箭的尾羽尾隨而往。 「殺!」大鵬明王終於不想再等了,目中精光爆射,向南海龍王下達了命令,自己則又變回人形,手中的兩根金羽一閃,一前一後直取長眉真人而去。 南海龍王怒喝一聲。猶如猛虎入羊群。帶著上千萬的精兵強將殺向支離破碎的南瞻仙君府地兵將。 鏘!長眉真人地利劍與金羽撞擊在一起。發出巨響,利劍寸寸斷碎。長眉真人唯一的一隻手臂再次化為血肉點點散落空中,他的身後眾人也都再次受到重創,比來時的速度更快地往後跌落。 第二根金羽沒有停下來,以更快的速度超越因為被長眉真人利劍擋了一下的第一根金羽,直取長眉真人地腦袋,看來大鵬明王勢要取長眉真人性命了。 是啊,這樣地人物活著,估計再過數十萬年就將成為自己勁敵了。 」枯葉等人發出歇斯底里地悲壯慘叫,眼淚在不知不身子仍然不受控制地後退。 所有人都知道,除非奇跡出現,長眉真人必死無疑! 奇跡注定是在最後一刻才會出現,否則也就是失去了奇跡的震撼性!張湖畔在最後一刻,在他馬上要失去他第一殺將地時候趕到了。 一道燃燒著金紅色光芒的巨刀劃過空中,陣陣攝魂的虎嘯聲猶如雷聲在空中響起。 鏘!火星四射! 大鵬明王身子微微震了一下,目中閃過無比驚訝的目光,兩根金羽飛落在他的手中。 長眉真人的面前多了一位青衣道士,那道士卓立在大海之上,猶如一座巍峨的大山。 南瞻仙君府兵將猛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消沉的士氣因為張湖畔的到來無窮無盡地爆發了出來。 得力大將無一不受了重傷,長眉真人更是血肉模糊,裸露著光禿禿的肩膀,張湖畔的心中燃燒著濃濃的怒火,殺氣洶湧澎湃地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鋪天蓋地向大鵬明王逼去。 再次見到南瞻仙君,南海龍王心裡不禁微微一顫,本來對大鵬明王充滿信心,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張湖畔這一刻,那股信心卻不翼而飛了。 「你是何人?竟然敢傷本仙君大將?」張湖畔冷聲問道。 大鵬明王現在已經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南瞻仙君,心中早收起了原本對南瞻仙君的輕視,暗暗震驚南瞻仙君的厲害。 「我乃西方教燃燈副教主座下大鵬明王,你想必就是南瞻仙君吧!」大鵬明王道。 大鵬明王之名張湖畔早就聽過,在鹿仙山時黃帝還特意提醒過張湖畔。 張湖畔聞言,殺機更濃,自己已經夠委婉了,只派了長眉真人跟他們耗著,沒想到西方教還是不肯罷手,派出了大鵬明王,很顯然他們想來真格的了! 「既然知道本座威名,你還敢殺我手下,傷我大將,是否認為本座不敢殺了你!」張湖畔冷聲道,目光冷酷無情地盯著大鵬明王。 「哈哈!」大鵬明王聞言怒極反笑,這或許是他這輩子聽到最狂妄的話了! 「無知小兒,就算雲中子見到本王也得客客氣氣,沒想到他的徒弟反倒大言不慚!」大鵬明王臉色一沉,道:「今日除非雲中子親臨,否則他就只能給你收屍了!」 啊!啊!張湖畔與大鵬明王對立空中,針鋒相對,南海龍王仍然帶著他一幫手下在與南瞻仙君府的兵將在廝殺,就連收重傷的枯葉等人也早已經投入了那邊的戰場。 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十二分身從他的頭頂冒了出來。 分身與張湖畔心神相通,張湖畔悟道便是他們悟道,雖然總體的實力跟本體比起來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但經過萬年的修煉,個個早就成了厲害的大羅金仙,況且還有大巫不死之身,就算一對一,雷震子估計都只能跟他們鬥個旗鼓相當。 十二分身一出,感受到他們身上衝天的殺戮氣息,身子裡蘊含的恐怖力量,大鵬明王臉色大變。剛才與張湖畔倉促交手,大鵬明王已經大致判斷出了張湖畔的境界,自恃一對一擊敗張湖畔應該沒問題,但如今他卻不復剛才的信心。 不過很顯然十二分身不是衝著大鵬明王而出,至少目前不是。只見十二分身仰天怒吼一聲,全身散發著恐怖到了極點的殺戮氣息,瘋狂地殺向南海龍宮的兵將。 大鵬明王臉色再變,十二個相當於雷震子的變態大羅金仙殺向南海龍宮,南海龍宮就算再多的兵將也經不起折騰! 「大膽!」大鵬明王爆喝道,手中金羽射出,化為無數片飛羽,猶如箭矢般射向張湖畔的十二分身,自己也爆起,兩隻手掌伸出寒森森的利爪隨後攻去。 張湖畔大笑一聲,道:「哪裡走!」說著手中的虎魄神刀直取大鵬明王而去。 十二分身也哈哈一笑,齊喝道:「去!」說著手臂向長了眼睛一般往身後一揮,幻化成無數個拳影,將飛羽片片擊落,身子卻仍然猶如飛箭般殺入了南海龍宮的軍隊。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大戰(2)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大戰(2) 羽乃大鵬明王用混沌一點先天金庚之氣經無數年煉化的兩根金羽,可以說無堅不摧,就連長眉真人的飛劍與他正面硬拚都寸寸斷裂,可見其厲害。雖然這次金羽分攻十二人,力量弱了不少,但張湖畔的分身竟然光憑肉身將它們一一擊落,而自身卻連個痕跡都沒留下,卻也未免太過駭人聳聽。 大鵬明王此時卻也來不及震驚張湖畔分身肉體的強悍,因為張湖畔的虎魄神刀正逼近他的腦袋。 刀影如山,寒氣逼人! 大鵬明王駭然地發現張湖畔的刀法幾乎到了泣鬼神驚天地的境界,刀未至卻封住了自己所有的變招,讓大鵬明王這樣厲害的人物都感覺頭皮發麻。這才知道張湖畔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厲害上很多,怪不得萬年前毗那夜迦受重傷,弄不好今日他也得掛傷! 大鵬明王寒森森的利爪終於無奈改招,迎向了張湖畔的虎魄神刀。 鏘!火星四射,強大的力量撞擊引起的衝力引起四周空間紊亂,憑地狂風肆虐,稍微靠近他們一點的兵將立刻被狂風刮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張湖畔與大鵬明王在境界上畢竟有一段差距,雖然他強悍的肉身彌補了一部份差距,但大鵬明王乃上古大鵬金翅鳥得道,肉身雖然比不得張湖畔的大巫不死之身,卻也厲害至極。所以這一對打,便看出了張湖畔與大鵬明王地細微差距。張湖畔身子微微一顫,退後了兩三步,而大鵬明王身子微微一震,上半身搖晃了一下。最終還是穩住了身子。 這大鵬明王果然厲害。以自己的力道竟然也無法逼得他退步,看來只有借分身之力,才有可能擊敗他,張湖畔暗暗震驚。 大鵬明王手臂陣陣發麻。利爪上隱隱有絲刀痕。心中震驚無比。那力爪就是他的鷹爪所化,可以說跟他的金羽同樣厲害,無堅不摧,沒想到跟張湖畔這麼一打。竟然留下一絲刀痕,可見張湖畔刀法和力道地恐怖。 張湖畔十二分身猶如凶神惡煞般衝入了戰場,分身一入戰場。戰局就出現了一面倒。南海龍宮那邊幾乎沒有一合之將。 慘叫聲四起。鮮血染紅了大海,大海怒濤四起,遠近地島嶼顫動。 大鵬明王知道只要張湖畔那十二分身從戰場脫離出來,那麼他與張湖畔的對敵將更加艱巨,怒吼一聲。終於爆發出了全部實力,手中的金羽再次出擊。 兩點金光不停的變化,將整個天地都染成了金色,殺伐之聲從那片金光中陣陣響起。將張湖畔牢牢地籠罩在其中。遠遠看去。就猶如一個巨大無比地金色蠶繭將張湖畔給裹在了其中。而遠處大鵬明王地臉色凝重無比,豆大的金色液滴從他刀削般的臉頰上滴落! 鋪天蓋地的殺戮之氣隨著金光瘋狂地向張湖畔逼來。讓張湖畔幾乎渾身發冷。但是張湖畔竟然不驚反喜,仰天哈哈大笑。 「大鵬明王你地死期到了!」張湖畔雙目凶光畢露。整個人猛地一震。背後竟然長出了一對火紅的巨大翅膀。一對燃燒著濃濃火焰的翅膀,火星不時從翅膀上掉落。落入海中竟然不滅。連大海都沸騰了。 朱雀火翼,這是張湖畔修煉到朱雀六星境界方才悟出來地絕招。青龍、白虎雙強臂。讓張湖畔地手臂力量巨大無比,玄武超級盔甲讓張湖畔地防禦力超強,而朱雀七星呢,除了讓張湖畔能使喚朱雀神火。到了六星境界時。張湖畔終於有實力將朱雀神火外化為一對火翼。 大鵬明王大驚失色,心意一動想收回金羽,但遲了,張湖畔雙翅一展,巨大的翅膀一扇,亟天弭地的大火四處肆虐,瞬間將那片金光都燒了起來。 五行相生相剋,水克火,而火則克金! 金羽雖然厲害無比,但終究是金庚之氣,凡火自然克不得大鵬明王的金羽,但朱雀神火卻克得,而且還克得死死的。 本來張湖畔還沒有信心擊敗大鵬明王,如今卻因為大鵬明王地爆發,終於看穿金羽的本質,由此也推算出大鵬明王乃借先天金庚之氣得道,方有如此厲害本事。 金光繼續在燃燒,大鵬明王臉如土色,他也是厲害之輩,一見張湖畔的火翼就知道不是凡火,卻沒想到比他想像中還要厲害上很多,瞬間就將他的金羽給點燃 金羽與他地心神相連,金羽被燒,就是他地身子在燃燒! 南海龍王巨大地瞳仁在不停地擴散,因為十二個分身此時正將他包圍在中間! 絕望中的南海龍王雙目向大鵬明王投去,卻只見到遠處火光沖天,而大鵬明王臉色陰沉,雙目中甚至還有絲駭然! 南海龍王心一直往下沉,沉到了南海最深處! 「咯咯!」玄冥分身冰冷到了極點地笑聲,猶如來自最深淵的惡魔勾魂聲,聽得南海龍王一股寒氣從心底不停地冒了上來,渾身瑟瑟發抖,似乎來到了無比陰冷地荒蕪之地,遍地地墳墓,而其中有一座就是他地。 共工粗壯的手臂毫無顧忌地伸向南海龍王! 在十二個分身氣勢地壓迫下,南海龍王根本就連反抗地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吼!大鵬明王怒吼一聲,瘋狂地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冷冷一笑,火翼毫不客氣地向大鵬明王扇去,大鵬明王臉色一變,遠遠地退了開去。 別的亞聖至少還可使喚出護體真氣抵擋張湖畔地朱雀神火,雖然吃力了些,好歹卻也能抵擋片刻,但大鵬明王卻不行,因為朱雀神火克著他。 兩根金羽金光燦燦地從空中悠悠飄落,落入了張湖畔地手中,張湖畔臉上忍不住露出驚喜。蓐收善操縱金屬元力,若有這兩根金羽相助,戰鬥力必然大增。 看到張湖畔將自己千辛萬苦修煉的金羽給收了去,大鵬明王的心在滴血,瘋狂地殺意在他地身上燃燒著。 啊!遠處,南海龍王發出一聲淒厲無比地慘叫聲,巨大地龍身癱軟無力地往海底下沉,而共工手中卻多了根血淋淋地龍筋! 龍王已死,樹倒猢猻散,那些蝦兵蟹將再不敢與南海仙君府的兵將相鬥,有些遠遠逃離,有些乾脆舉手投降,只有看似老邁地龜丞相父子默默飛身向龍王下沉的方向追去。 「收復南海龍宮!」手臂盡斷的長眉真人仍然威風凜凜的屹立空中,嘴裡發出堅定的聲音,然後分別朝張湖畔本體方向和十二分身微微躬身,帶著眾人飛身沒入了海底。 東海龍宮,東海龍王和北海龍王正把酒飲歡,猛然間他們手中的酒~| 「悔不該當初不將三弟帶回東海啊!」東海龍王老淚縱橫。 接著兩龍王就離開了東海龍宮,直奔南海而去,而在同一時,西海龍王也往南海而去。 大鵬明王見南海龍宮兵敗如山倒,南海龍王也被抽了龍筋,身沉海底,立刻猶如被澆了一身冷水,心底生起了一絲寒意,他知道自己是無法完成燃燈交給自己的任務了! 「將本王的金羽還給本王,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大鵬明王手中驀然多了個古色古香,非金非銅非木的紫色缽盂。 這紫色缽盂名紫金缽盂,乃燃燈早年聞名仙界的法寶,與他賜給托塔天王的玲瓏寶塔有類似功能,但卻厲害上百倍不止。祭起大如天,壓下重如山,不是極厲害的人絕無法逃脫。 燃燈乃是陰險狡猾之輩,心府很深,知道張湖畔既然能將毗那夜迦打成重傷,恐怕有些本事,深怕大鵬明王輕敵吃了虧,為保全策,又賜了紫金缽盂給他。 雖然有紫金缽盂在手,但畢竟張湖畔朱雀神火太過厲害,而且很顯然那十二分身也不是吃素的。大鵬明王雖然凶狠好鬥,卻也不是不懂愛惜羽翼的傢伙,再鬥下去,終究風險過大,只要能要回那兩根金羽,今日他也準備吞下這口惡氣,反正要殺張湖畔也不必急在一時。 只是大鵬明王說不打就不打,張湖畔肯嗎?長眉真人的兩隻手臂,枯葉等人的重傷,兵將死傷之仇,張湖畔能大手一揮算了嗎?很顯然大鵬明王將張湖畔想得太簡單了。 張湖畔冷冷一笑,目光森冷地盯著大鵬明王,冷聲道:「你殺本座兵將,傷本座大將,不要說歸還金羽,就連你的人本座都要留下!」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驚動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驚動 哈哈!留下我?」大鵬明王仰天哈哈大笑,臉色一沉機,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留下我!」 大鵬明王終於被徹底地激怒了,怒氣沖昏了頭,再也不顧及生死! 大鵬明王將手中的紫金缽盂往天上一拋,嘴中唸唸有詞,手中不停變化著法訣。 滿天的紫光,那紫光直衝天界,整個南瞻部洲都隱隱感覺到絲法力波動,也驚動了不少仙界有大神通的人物。 無邊無垠的紫金缽盂遮天蔽日,將張湖畔包括往這邊趕來的十二分身都牢牢籠罩在下面,紫金缽盂還在不停擴大,似乎要將整個南海都要給蓋住。 恐怖的威壓從頭頂直逼而下,壓得張湖畔頭皮發麻,無比震驚這法寶的強大。 見張湖畔和十二分身連躲閃的意識都沒有,大鵬明王面露喜色,以為張湖畔被紫金缽盂的威力給嚇著了。 突然張湖畔嘴角勾起詭異的冷笑,一道金光從張湖畔的手中射出,紫光一接觸到那金光,竟然咻得一聲收了回去,然後滴溜溜地跌落了下來。 大鵬明王失聲叫道:「落寶金錢!」說著整個人就劃為一道金光向紫色缽盂而去,準備將下落的紫金缽盂搶回來。 大鵬速度仙界聞名,只是又如何能比得過帝江,只見空中赤紅光芒一閃,紫金缽盂落入了帝江分身之手,而張湖畔則冷冷一笑。張嘴便向大鵬明王噴出一道朱雀神火! 大鵬明王心繫紫金缽盂,不及躲閃,竟然被朱雀神火擊中,頓時前胸燒起點點火星,隱隱可聞到絲肉香味。 揪心地痛讓大鵬明王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顫,元神瞬間被朱雀神火吞噬掉了一些。 大鵬明王驚得失魂落魄,知道今日算是栽到家了,看來那金羽、紫金缽盂只有燃燈親臨才能取回,自己還是先逃命吧! 想到這裡。大鵬明王也顧不得身份,現了真身,巨大的大鵬金翅鳥的前胸還隱隱有火在燃燒,大鵬金翅鳥一展翅就想飛離南海! 「哪裡跑!」張湖畔大喝一聲,攔住了大鵬明王的去路,而十二分身則乘機結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將張湖畔和大鵬明王都圍在了中間。 遠在西天靈鷲山覺圓洞閉目養神的燃燈猛然睜開了眼睛,目光中有掩飾不住的震驚。 紫金缽盂與自己心神相連。自己現在怎麼可能會感應不到紫金缽盂呢?莫非大鵬有難不成? 燃燈掐指一算,竟然隱隱算到大鵬明王有血光之災,頓時大驚失色! 莫非雲中子和孫悟空出手了不成?燃燈目中殺機一閃,臉上露出猙獰陰險的笑容,下一刻他便消失在覺圓洞,就連他的坐騎仙鹿也來不及讓人牽來。 如今的十二分身是何等厲害,一結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便將天都染成了血紅。殺戮暴戾之氣瀰漫在整個南海,一些弱小一點地妖怪立刻便趴在地上惶惶不可終日,就猶如世界末日到了一般。一些厲害點的仙人立刻緊閉山門,警告門下弟子一個也不可外出。 大鵬明王心中暗暗叫苦不已,知道今日不殺死眼前這位南瞻仙君是不要想離去了! 張湖畔雙目寒冷如冰,銳利如劍地盯著大鵬明王。 大鵬明王殺死了不少南瞻仙君府的兵將,又重傷了長眉真人和枯葉等人,以張湖畔的性格就注定了與大鵬明王是不死不休。如果大鵬明王不是憑借先天金庚之氣得道。張湖畔或許抱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態度,暫時放大鵬明王一馬,但如今既已經發現自己的朱雀神火克牢大鵬明王,他豈肯放過這個滅殺燃燈最得力弟子的絕好機會! 吼!吼!兩人同時怒吼一聲,向對方發出猛烈地進攻。 張湖畔的虎魄神刀猶如閃電般不時劃破空間,如千軍萬馬般直取大鵬明王。 大鵬明王露出了銳利無比的利爪在空中留下層層爪影。 空中不時響起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大鵬明王的每一次出手眼眸深處都閃過一絲顧慮和膽怯。他在顧忌張湖畔的朱雀神火。如此一來大鵬明王竟然占不得一絲便宜! 兩大亞聖級的生死之戰何等驚天動地。更何況還有十二巫祖分身殺戮之氣沖天,頓時仙界厲害人物都紛紛被驚動。 天庭。正高坐靈霄殿寶座的玉帝目中閃過一絲驚詫地精光,威嚴道:「千里眼 看是何方狂徒在下界興風作浪?」 千里眼領命出去,很快便慌慌張張地回來稟告道:「陛下不好了。是大鵬明王和南瞻仙君在大海上相鬥。大海之上一片血光。屬下也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玉帝聞言心中猛地一喜,臉上幾乎掩飾不住地露出驚喜的表情。 終於開戰了。好!好!大鵬明王都出動了,朕倒要看看雲中子和孫悟空還沉得住氣不?玉帝心裡暗自得意地思量著,卻不知道先沉不住地是燃燈老兒! 「七殺星君何在?」玉帝喝道。 「臣在!」七殺星君出列應命。 「速帶五百萬天兵天將趕赴南海,問清是何緣由,傳朕旨意讓他們停戰!」玉帝沉著臉道。 「臣領命!」七殺星君躬身領命,表情微妙至極,因為玉帝明著傳道旨意,暗地裡又傳了道「遠遠觀戰,作勢調停即可!」 七殺星君一離去,玉帝便沉著臉擺駕披香殿。 披香殿,觀天鏡前,可以清晰看到南海之上血光沖天,血光之中隱隱可見一道金光在其中飛舞,玉帝認得那正是大鵬明王,至於張湖畔本體他卻看不見,因為張湖畔一對火翼與血光同色,竟然分不出來了。 「哈哈哈,好!好!」 這裡都是玉帝的心腹之將,玉帝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暢快,仰天大笑。西方教尾大難甩,或許終南山和花果山的介入終於可以稍微傷它點筋骨了! 其餘圍觀之人也都露出會心地笑容,只有太白金星地眸子深處隱隱閃著擔憂,玉帝正在高興之中卻也沒發現。 終南山玉柱洞,正給雲峰等人講道的雲中子,臉色微微一變,竟然有些失態地站了起來,滿臉凝重地飛身離了玉柱洞。幾乎在同一時間,花果山齊天大聖孫悟空也飛離了花果山。隨後積雷山的牛魔王、千雲山的玄天狐王也離開了各自的府邸。 五莊觀,靜坐玉蒲團之上的鎮元子,輕輕歎了口氣,微微睜開眼睛,整個人飛身上了高空,兩眼眺望南方,兩道若有若無的精光從他的雙目中射了出來。 鹿仙山,黃帝心神不寧! 九天山,九天玄女滿臉詫異地睜開了雙眼,她也感覺到了一絲來自遙遠地方地法力波動,而且不知道何緣故這陣細微的法力波動讓她有些煩躁不安,她無奈掐指一算,她這一算竟然算出是南瞻仙君與西方教的人在做生死搏鬥。九天玄女心中不禁一喜,這萬多年了南瞻仙君的身影還是揮之不去,殺,殺不得,嫁,不甘心,如果能借西方教之手殺了南瞻仙君卻不是剛好去了自己的心頭煩惱嗎? 一想到這點,九天玄女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好奇,喚來青鸞離了九天山,直奔南海而去。 大鵬明王不愧為上古猛禽,凶狠無比,招招毒辣,招招致命。可惜他遇見的是張湖畔,一位同樣以凶狠搏鬥見長,而且還會放朱雀神火地變態傢伙。 大鵬明王此時身上已有幾處火星了,而且火星在不停地吞噬著他地元神。大鵬明王知道再這樣耗下去,此消彼長,自己最終肯定要敗落。 吼!大鵬明王怒吼一聲,他終於要拚命了,他要殺得兩敗俱傷,以求突圍。 他地利爪劃過空中發出尖銳的刺耳聲音,身子如箭般射向張湖畔,眼中再沒有一絲顧忌。 張湖畔不驚反喜,身上猛地爆發出耀眼地光芒,古老滄桑的龜紋像波紋一般在張湖畔的身上波動,層層疊疊,互相交錯著。手中的虎魄神刀猛地竄出數十丈的火焰刀刃,瘋狂地朝大鵬明王迎頭劈去,似乎也準備好了兩敗俱傷! 大鵬明王的眸子深處閃過一絲驚喜,高速飛行中的他,嘴巴竟然猛地變形了,成了無比尖銳的鷹嘴,那銳利的鷹嘴高速劃過空氣,與空氣的急劇摩擦似乎要著起了火。 大鵬金翅鳥,最厲害的武器有三樣,一是金羽,二是利爪,三就是那無堅不摧的鷹嘴! 大鵬明王一直隱忍著不出這招就是在等待機會,就是想讓張湖畔放鬆警惕!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鵬之死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 大鵬之死 張湖畔的眼中,臉上,大鵬明王沒有看到一絲他希望慌,相反那種沉著,那種冷靜讓大鵬明王反倒感到一絲不妙。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氣從他的脊樑骨上一直往上爬,似乎有只躲在黑暗中的獵豹正在用它凌厲的目光盯著他的後背。 不過大鵬明王不敢回頭,甚至他連分心都不敢,因為他這一擊乃是有去無回。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是張湖畔亡就是他死! 可惜很顯然他算錯了,張湖畔從劈出那凌厲一刀時就沒想過跟他拚命,他無非在製造一種假象,一種拚命的假象,而真正的殺招卻是一直在旁觀,似乎只是為防止大鵬明王逃脫的十二分身。 巫祖後手中的射日弓發出耀眼的金光,弓弦已經被拉得緊繃繃,射日箭正對準大鵬明王的後背。 嗡!射日箭猶如閃電般直逼大鵬明王的後背而去。 那聲弓弦之聲猶如炸雷般在大鵬明王的耳邊響起,但大鵬明王卻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因為張湖畔的那一刀絕容不得他有半點馬虎! 巨大的金色翅膀猛然從大鵬明王的後背蹦出,然後竟然詭異般的折疊在大鵬明王的後背,企圖能幫他擋住背後的一箭。 只是那一箭能擋得住嗎?就算是上古金烏鳥卻也被後一一射落,雖然如今的後今非昔比,但集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的威力,就算差了點。卻也已經夠他拉滿射日弓了! 張湖畔臉上已經開始浮起笑容,他的刀在空中突然起了變化,本來勇往直前卻突然在空中一橫,在空中泛起片片猶如水漣般地刀光。既擋住了大鵬明王利爪的進攻方向,也擋住了他的鷹嘴的攻擊方向。 不安不可抑制地在大鵬明王地心底如泉水般往上湧。他知道自己輸了。輸在還是低估了張湖畔,低估了張湖畔的戰鬥技巧。低估了張湖畔地心計,低估了身後那一箭地威力。 鏘!鏘!虎魄神刀刀身連擋大鵬明王兩下,張湖畔噴出一口精血,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往後急速地退落。幾乎同時一道燃燒著金色火焰地箭哧地一聲穿透大鵬明王的金翅。他賴以成名的金翅!沒入了他的後背,然後從他地前胸穿了出來。 射日弓的威力。注定是不能輕視地! 大鵬明王地瞳孔在不斷的擴散。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也有死亡的一天,他也無法相信一支箭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奪去他地生命,沒有給他留下一絲逃生地希望。 大鵬明王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看到了後手中的一把古樸地小黑弓。黑弓散發著耀眼地金光,與黑弓形成鮮明無比的對比。 「射日弓!」大鵬明王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多麼地不甘。多麼的懊悔!早知道有射日弓這等厲害地射殺利器,他大鵬明王怎麼可能會如此大意地將後背留給那十二個大羅金仙呢?因為他們是大羅金仙。所以大鵬明王自認為就算他們出手也根本無法給自己造成太大地傷害!可惜錯了,不是傷害。而是死亡! 後退中地張湖畔嘴角雖然還掛著血跡。但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要得罪我張湖畔。就算你是亞聖,我照樣要取你性命! 張湖畔手一揚。七桿奪魂滅神旗瞬間將面臨死亡地大鵬明王給圍了起來。這麼好的煉旗材料,張湖畔又豈肯浪費! 大鵬明王雙目流露出無比毒恨地目光。不過卻又能怎麼樣?他已經沒有了一絲反抗的機會了! 吼!大鵬明王不甘地仰天怒吼一聲,身上爆發出無比耀眼的金光。化為點點精純無比地能量,沒入了七桿奪魂滅神旗。 七桿奪魂滅神旗吸收了亞聖級人物。旗幟上的古老符菉發射出無比詭異的金光,旗幟變得越發地漆黑,上面有無數個漩渦在轉動。似乎可以活生生地將人地靈魂從他們地身上給抽離出來。 半途中。急速趕來地燃燈的心神猛地一顫。臉上無法抑制地現出震驚地表情! 大鵬死了。大鵬竟然死了! 雲中子、孫悟空我要殺了你們!燃燈瘦削地臉頰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霜,殺氣瀰漫在整個天地。在他飛過的空間。似乎整個空間都凝滯了,甚至空中立刻有碎冰凝結出來。 玉帝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能將大鵬明王給殺死,而且殺得這麼乾淨 本來大鵬明王死了,玉帝應該彈冠相慶。但此時他卻有股不安!因為張湖畔太強大了。強大到似乎超出了玉帝駕馭的範圍。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已經看到第二位黃帝地崛起。是地。第二位有可能威脅到他位置地人物崛起。 南瞻仙君,擁有整個南瞻部洲地仙君絕對是恐怖。可怕地!玉帝地臉很是陰沉,他的眸子中隱隱閃著殺機! 希望燃燈能殺了他!玉帝心裡終於開始不再希望張湖畔繼續存在。 鎮元子臉上露出一絲驚詫地表情,此子果然非同尋常!不過接著他的臉色立刻又凝重了起來。 張湖畔擦掉嘴邊的血跡,抓了把療傷聖藥塞進了嘴巴。然後將奪魂滅神旗收了起來。 幾乎在張湖畔收起奪魂滅神旗的那一刻,雲中子、孫悟空幾乎是前後腳趕到了,牛魔王和玄天狐王身處南瞻部洲反倒是最後趕到。牛魔王和玄天狐王無疑是很聰明地,看到張湖畔安然無恙地屹立空中,立刻如同其他早就趕來遠觀的一些附近厲害仙人一樣遠遠觀望。 「老師、大聖你們怎麼趕來了?」張湖畔急忙上前向雲中子和孫悟空打招呼。 雲中子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你在南海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為師和大聖能不趕來嗎?」 話剛說完,他的臉色巨變! — 一股陰森到了極點的殺氣鋪天蓋地向南海逼近,下一刻南海上空便出現了一位瘦削,滿臉陰沉的道士,正是燃燈老兒。 燃燈、雲中子、齊天大聖!圍觀的人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些仙人開始悄悄離去了,笑話,這樣厲害的人物碰在一起,萬一不小心波及到他們,哪還有活命的希望! 燃燈、雲中子、齊天大聖!觀天鏡前,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玉帝似乎也感覺到心兒有些不受控制,不過他的目中滿是興奮! 這才是他真正希望的大戰! 燃燈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雲中子和孫悟空,冷冷道:「果然是你們!」 在他的眼裡,張湖畔還遠遠不夠資格殺死大鵬明王! 「不是他們,是我!」張湖畔冷冷道,他並不是想出風頭,在燃燈這樣厲害的人物面前出風頭跟找死沒區別,他只是想多吸引一些燃燈的殺意,好減少雲中子和孫悟空的危險。 「哈哈!就憑你嗎?」燃燈仰天怒笑道,似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是啊,如果雲中子的弟子能殺得了大鵬明王,那麼他燃燈又算得了什麼呢? 「為什麼不能呢?」張湖畔手中突然多了兩片金光閃閃的金羽。 金羽一出,雲中子頓時驚呆了,孫悟空也愣住了。 雲中子和孫悟空趕到時,張湖畔已經殺了大鵬明王,他們見張湖畔安然無恙,只以為張湖畔打敗了大鵬明王,卻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能殺了大鵬明王。 大鵬明王是何等厲害的人物,雲中子和孫悟空又豈能不知道,但張湖畔手中的金羽卻告訴了這個不爭的事實。 燃燈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的雙目幾乎可以噴出火來。太諷刺了,雲中子的弟子,竟然殺了上古大鵬金翅鳥得道的大鵬明王,一位跟雲中子同個時代的人物,一個堪比慈航道人的亞聖! 「本座看來小看你了!」燃燈目中射出兩道陰冷到了極點的凌厲目光,接著又緩緩掃過雲中子和孫悟空,冷聲道:「不管你們誰殺了大鵬明王,今日你們都得死!」 「燃燈,一段時間沒見,你吹牛的本事厲害了很多嘛!」孫悟空火眼金睛射出兩道金光,直逼燃燈,手中多了根金光閃閃,聞名仙界的金箍棒。 「悟空,不要以為你有金剛不壞之身,本座就殺不得你,告訴你,本座今日一樣能將你打得魂飛魄散!」燃燈陰森森地說道,手中驀然多了二十四顆古樸無華的珠子。 雲中子臉色巨變,眸子中升起濃濃的警惕。 定海神珠曾經打得闡教、人教幾乎無人能敵,他雲中子又豈能不認識。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 越來越複雜了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 越來越複雜了 在五莊觀的鎮元子見到定海神珠,身子微微一震,身有起身趕往南海的趨勢。 正在此時,天際邊一片青光,是九天玄女乘著青鸞到了。她乘著青鸞,遠遠觀看,無比的飄逸,風華絕代! 鎮元子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身子又穩了下來,兩道精光又若有若無地射向南海。 九天玄女身份超然,乃仙界與王母娘娘、素女齊名的絕代女仙,所有人見幾乎足不出戶的九天玄女竟然也趕來了,在震驚之餘,都紛紛向她躬身示意,就連燃燈也暫時收起了目中的殺機,滿臉親切地遠遠向九天玄女微笑示意,雲中子和孫悟空同樣如此。 或許唯一例外的就是張湖畔了,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九天玄女都趕來湊熱鬧,到這個時候他如果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九天玄女給揭穿了,他也好投南海自盡了! 「湖畔那是九天玄女娘娘,還不快快見過!」雲中子見張湖畔只是傻傻地看著九天玄女,不禁暗自好氣,提醒道。 此時九天玄女也看到了張湖畔,她的眼眸深處閃過很複雜的光芒。雖然一路上,她幻想著西方教的人將他給殺了,也好落個乾淨,但當真正面對這位唯一看過自己身子的男子,一位光著身子在她腦海裡浮現了萬年之久的男子時,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她心頭瀰漫,有恨。也有親切! 是地親切,因為他與她之間有著一段鮮為人知的赤裸關係,一段曖昧的關係,從某種角度上講,似乎那段關係讓他們兩人的關係似乎比這裡所有的人對比起來都更深一層,至少他們擁有一段共同的秘密。 張湖畔暗暗苦笑一下,硬著頭皮向九天玄女遠遠行了一禮道:「雲明見過娘娘!」 這是九天玄女第二次聽到這個可惡男人的聲音,熟悉如昔。只是心情卻是兩樣。 死吧,你死了。我也就解脫了! 九天玄女回了一禮,有些可憐地看了張湖畔。再厲害的人,面對燃燈這樣地高手,而且還有二十四定海神珠都討不得好。或許雲中子和孫悟空很厲害。如果沒有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或許他們三人能跟燃燈鬥得旗鼓相當,但如今很顯然這個機會不會再有了!雲中子和孫悟空憑著厲害的本事,他們或許能逃過一劫。但張湖畔。憑著九天玄女對張湖畔以往地瞭解,她認為張湖畔完全沒機會逃過這一劫,如果燃燈誓要取他性命的話,而且很顯然燃燈似乎對他地恨意來得特別強烈。 九天玄女不解,像燃燈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對張湖畔這樣的小人物有如此強烈地恨意,甚至可以說斯文掃地。大失副教主的風度。 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嗎?我又想這麼多幹什麼呢?九天玄女自嘲地問自己。 張湖畔捕捉到了九天玄女眸子中的那絲可憐自己地目光,似乎突然很受傷。 他不需要可憐,他更不需要九天玄女這樣高高在上地可憐! 張湖畔猛然轉過了身子,眸子中射出堅定無比的精光,是的誰也不能小看他張湖畔。不管是九天玄女還是燃燈! 張湖畔面對燃燈這樣絕世高手,面對連九天玄女自己都要顧忌的燃燈所表現出來的堅定和無畏,讓九天玄女芳心微微一震,腦海裡竟然情不自禁浮現張湖畔赤身逃跑的狼狽樣子。 莫非這才是真正地他,一位頂天立地的英雄! 跟九天玄女打過招呼之後,燃燈臉色再轉陰沉。目光冷冷地凝視著眼前三人。 整個天地突然間變得靜悄悄。似乎空間停止了轉動,就連本來波濤洶湧的南海都變得平靜如鏡子。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所有人的胸口猶如被巨石壓住,喘不過氣來! 又一批人悄悄地溜了,就連在高空帶著五百萬天兵天將遠遠觀戰地七殺星君都感覺心頭堵得慌,一向孤傲的他這回才知道,自己跟這些人比起來遠不夠看。 在一批人悄悄溜走的同時。也有一批人正往這邊趕來。位於南海洛迦山的慈航道人就是其中一位。 慈航道人目光閃爍不定。很顯然她在猶豫要不要插上一腳,雖然西方教到了她這等層次除了教主聖旨能調動她。就連燃燈也無法左右她,但她畢竟是西方教的護法。不過很顯然,慈航道人選擇了明哲保身,說到底她算不得土生土長的西方教徒,說到底自己地性命才是最重要地!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對視 ,燃燈多麼恐怖地對手,如果換成以前,他們兩人絕罪這樣的人物,更別說考慮跟他對打了,但今日。他們卻不得不上前了。因為他們如今的身份是張湖畔地得力手下。大丈夫一言既出。馬難追! 「再算上我牛某!」牛魔王提著混鐵棍喝道。猶如一道雷電劃破了寂靜地天地。 「再算上我狐某!」玄天狐王手中多了一個黑白相間地陰陽法輪。 說著兩人便飛身到了張湖畔的面前,道:「屬下拜見仙君!」 張湖畔心中感動萬分。不是真正地英雄誰會在個時候站出來呢?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突然的參戰引起遠遠觀注戰局的人一片嘩然,他們萬萬沒想到就連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這樣地超級妖王竟然是南瞻仙君地手下。那麼南瞻仙君的勢力?來自南瞻部洲地盤地利害人物根本無法想像了! 九天玄女地表情微微起了一絲變化,她再次對這位讓她煩惱無比的男子另眼相看。 觀天鏡前,玉帝的臉色越加的陰沉,目中的殺機更加濃烈,如果張湖畔這次逃過劫難,那麼擁有兩位超級妖王手下的他,真的將是他心頭大患。 燃燈臉色越發地陰森,連連冷聲道:「好!好!好!」 說著燃燈身上散發出無比強大地氣勢,整個人發出萬丈金光,屹立空中就猶如將天都給頂住了。 雲中子目中地警惕不見了,臉上地凝重不見了,平靜得猶如一汪清潭,淡然得猶如天空的浮雲,青衣飄飄,隨意地站立在那萬丈光芒之下,雖然看似寒磣渺小無比,但所有地人卻產生了一種錯覺,那便是看似平淡的雲中子似乎就是天地,擁有無窮無盡奧秘的天地。 此時的雲中子心中再沒有任何雜念,他的心他的靈魂體都在跟天地溝通,都在跟天地融合! 未見雲中子出手,八根通天神火柱,高萬丈,每根柱內現出四十九條火龍,烈焰飛騰,按乾、坎、、震……八卦方位將燃燈萬丈金身給圍了起來。 孫悟空仰天怒吼一聲,突然變成了一凶暴無比的萬丈托天巨猿,毛臉雷公嘴,一身金毛,帶九龍沖天冠,穿鎖子黃金甲,踏凶獸步雲靴,手持如意金箍棒,兩眼金光暴射,直視通天神火柱中的燃燈。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同樣變了身,猶如凶悍暴戾無比的洪荒猛獸,身上的殺戮氣息讓四周的空間一片紊亂。 張湖畔同樣怒吼一聲,收入體內的十二分身再次飛出,個個現了上古巫祖的凶悍暴戾樣子,而他自己也使了個法天象地,與孫悟空一般高大,手握虎魄神刀,青龍在他粗壯無比的左臂上盤繞著,似乎在仰天咆哮,白虎在他的右臂上虎目凶悍,猶如猛虎撲食!古樸滄桑的龜紋在張湖畔身上波動,一個光暈連著一個光暈。 九天玄女見狀,美眸中閃過異彩,腦子亂如稀粥。 玄都天,遠在天庭之外,猶如地仙界一般,另成一片天地。 玄都天,群山秀麗,物景清奇,小泉流水,竹林幽徑。一些瀑布深潭的岩石旁邊,茅屋竹房,清靜雅致,三三兩兩的道人,或走溪水濯足,或倚樹清吟。 沒有霞光萬道,沒有仙霧繚繞,但卻處處透露著道家的閒然清雅,無憂無慮,悠然自得。 兜率宮坐落在群山之中的一塊平地上,香木所搭,同樣古樸清奇。 兜率宮鴻蒙丹台,風火蒲團之上,一位眉寬而耳闊,白髮白鬚的老道閉目垂眉,這人正是人教教主老子,又名太上老君。 老子微微睜開雙目,目光清澈,猶如一汪清水。 「將你玄都師兄給喚來!」老子對伺候身邊的金童子說道。 少時片刻,玄都大法師便來到老子面前,道:「老師喚弟子來有何吩咐?」 老子道:「南海之上有大戰,你只准燃燈一人出手,其餘人若出手,你便去助雲中子等人一臂之力!」 說完老子又取出一法寶,乃太極圖,歎聲道:「用此寶鎮住南瞻部洲,免得南瞻部洲生靈塗炭!」 玄都大法師領命出了玄都天,一路往地仙界南海而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 奪珠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 奪珠 清天,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庭台閣樓,瓊玉宮殿,與玄都天的閒然雅致是完全不同的一副光景。 玉清天,玉虛宮,八卦台上坐一中年道士,此道士寶相端莊,頂現慶雲,垂珠瓔珞,金花萬朵,週身霞靄繚繞,此中年道士正是闡教教主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坐前有南極仙翁,有玉鼎真人,有廣成子,有太乙真人,有赤精子,有道行天尊,有黃龍真人等人。 突然間元始天尊目中閃過一絲殺機,整個玉虛宮的氣溫瞬間便降了下來。 「玉鼎、廣成子、赤精子、道行你們四人且去南海一趟,若有人出手相助燃燈,你們便用手中誅仙四劍取了他們的性命!」元始天尊道。 「弟子領命!」四人出列,領了命出了玉清天,一路也往地仙界南海而去。 上清天,崇山峻林,老柏古松,空中時聞仙鶴唳,時見蒼鷹翱翔。山間白鹿玄猿時隱現,青獅白象任行藏。高山仙霧繚繞,紫氳之氣升騰。山間時可見仙家道觀洞府,偶爾可以看到希奇古怪之人從道觀中進進出出,不少人臉上沒有出塵氣息,反倒有股凶悍之氣,卻是各族類都有。這上清天與玄都天、玉清天又是別樣一番景象。 碧游宮碧光萬丈,懸浮在群山之上,宮殿之下是層層仙雲托著,仙雲上可隱隱見到雲梯玉柱。 碧游宮。一位額骨突出,身材高大,身穿大紅白鶴絳綃衣地中年男子高坐蒲團之上。這位中年男子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傲氣,雖端坐在蒲團上,卻給人一種頂天立地,永不言敗的英雄氣概,這位男子便是截教教主通天。 通天教主雖然英雄氣概了得,讓人不敢正視,但他的眸子深處似乎有絲哀傷。他的鬢角間竟然掛了幾絲白髮,在他的眼角甚至可以看到一絲魚尾紋。 通天教主下,盤腿坐著一些人,都是仙界鼎鼎大名的人物。為首的便是那位參加人參果會,鐵扇公主的師父金靈聖母,還有無當聖母,雲霄娘娘。石礬娘娘,二代弟子便只有這四個女子,其餘都是三代弟子。 通天教主在上面講道,看到下面淒淒慘慘,人材凋零,又想起不久之後自己即將魂歸混沌,不禁悲從心來。竟然落下了英雄淚。驚得眾門人紛紛跪地,滿臉驚恐。 「吾生與混沌天地,師從鴻鈞道祖,歷經千辛萬苦,得證至聖境界!只可惜吾性剛猛,容不得別人半點侮辱,爾等拜吾為師竟然也染了為師的秉性,個個桀驁不馴。個性孤傲。西方教見不得吾教興旺,人人厲害,知道吾教若興,必無他們出頭之日。可笑你們二師伯驕傲自滿,竟然也不滿吾教興旺,竟被准提和接引老賊說動,污吾門人良莠不分。蛇龍混雜。鼓動你們大師伯與吾論理。要吾約束門人!可笑當年吾剛猛太過,竟然勃然大怒。以為連你們大師伯也嫉妒吾教興旺,方有了三教內亂。」通天教主徐徐道來,情緒飄到了那遙遠地年代。 「兄弟相殘,卻便宜了外人賊子,可悲,可悲啊!」通天教主仰天長歎道。 眾人聞言皆落淚,特別是雲霄娘娘更是低聲抽泣出聲。她本是大有修為之人,她的兄弟趙公明,還有兩個妹妹瓊霄、碧霄都是大有修為之人,如今卻只剩下了她一人。就連她自己,因為那場大亂,被老子出手給拿下,壓在麒麟崖下,至三教和談後方才脫身,只是一身修為卻大大落下,如果不是手中有混元金斗就連石磯娘娘都比不過了。 通天教主見雲霄娘娘落淚,歎了口氣道:「你們兄妹四人中,你與公明天縱奇才,公明更是吾教興旺所在,卻也損身,就連定海神珠也被西方教奪了去。」 說起西方教,通天兩眼凶光一閃,接著便又黯淡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準提和接引的參戰,四大至聖合鬥他通天一人,兩老賊趁機下狠招,他通天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落魄境界,就連萬劫不滅的身子卻也要衰敗滅亡呢?以自己原來的功力,又何至於讓雲霄重傷到如今都不得愈呢?定海神珠又何致於久落燃燈之手呢? 可歎,可恨,兄弟相殘,卻落得門人不是戰死就是被擄西方,成為了西方教的手下,徒增笑話! 通天越來越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或許回歸混沌不久矣了!通天暗暗歎了口氣。 聞通天教主提起西方教,金靈 人目中也閃過一絲殺機,如果不是因為西方教,截教此衰落。多寶道人、烏雲仙、孔宣當年何等了得,卻成了西方教地護法,趙公明,龜靈聖母等人何等英雄卻也身損。(這裡糾正一下,前面曾提到多寶道人乃老子弟子,現改過來。) 突然通天教主臉色微微一變,目中殺機再閃,只是那絲殺機終究還是黯淡了下來。 你們都去斗吧!爭吧!如今我通天卻只想安安靜靜地走。 通天收起了情緒,繼續向門人講起了天道。 南海之上,燃燈被困通天神火陣中,卻沒有一絲驚慌之意,反倒露出不屑的笑容。雲中子借得天地之力,卻又如何比得過他控制的二十四諸天之力。 通天神火柱上的數百條火龍齊飛騰,帶著烈烈火焰朝燃燈衝殺而去。 燃燈冷冷一笑,終於祭起手中的定海神珠,頓時天地失色,二十四道五彩光芒沖天而去,將燃燈圍在了當中,一轉,眾人竟然再也看不到燃燈了,只看到天地之間都是五色毫光,哪怕孫悟空的火眼金睛,張湖畔的觀星術也只能隱隱看到一個人影,卻也看不得究竟。 火龍一觸到那五色毫光,便化為虛無! 「去死吧!」空中響起無比陰冷地聲音。接著便看到五色毫光猛地一漲,八道五彩光芒射出,一一擊中在通天神火柱上。 雲中子臉色一變,心頭頓時感覺被鐵錘給狠狠敲了八下,通天神火柱瞬間被破。 通天神火柱一破,接著就見漫天的五色毫光往雲中子頭上刷下。 孫悟空火眼金睛金光一射,見到那五色毫光中隱隱有一尺子藏在那毫光中往雲中子頭上劈下。 孫悟空大驚,爆喝一聲,手中的金箍棒猛地朝那五色毫光劈去。 五色毫光雖未落下,雲中子卻感覺到自己被束縛在了另外一個天地,知道這定海神珠有演化天地之功能,暗暗震驚。猛地祭出水火花籃,這水火花籃雖比不得神珠,卻也是厲害法寶,另成一小天地。水火花籃一出,天空立刻花瓣片片,花瓣中又有水火交融,雲中子得水火花籃相助,方才感覺掙脫了一些束縛,急忙閃身往外飛離,希望逃離五色毫光領域。 轟!孫悟空的金箍棒狠狠地劈在定海神珠之上,天地震盪,空間粉碎。孫悟空虎口開裂,整個人帶著金箍棒被反彈數百里之外。 五色毫光微微一緩,仍然繼續朝雲中子逼去。 張湖畔大喝一聲,手中射出一金光,金光一出,五色毫光立刻收了回去,露出二十四顆古樸無華的定海神珠,丟溜溜地往下落。五色毫光一去,空中便現出一人,正是燃燈老兒,此時燃燈老兒一臉猙獰,手中舉著一黑黝黝的大尺子,乃是他的得意法寶乾坤尺,正準備往雲中子頭上劈下。 定海神珠一往下落,張湖畔立刻大手一揮,取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而十二分身則立刻將張湖畔圍在其中,十二道血光沖天而起,濃濃血光將張湖畔包裹在了當中。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燃燈還在作勢往雲中子頭上下狠招,卻沒想到護身、攻擊兩樣齊全的極品法寶定海神珠竟然不見了,而他卻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之中。 沒了定海神珠當頭而下,光憑燃燈地乾坤尺想收拾雲中子卻差了些,雲中子心意一動,片片花瓣如刀般飛向燃燈,水龍火龍齊向燃燈攻擊而去。 「落寶金錢,落寶金錢!」 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燃燈冷冷一笑,乾坤尺一揮,天地突然乾坤變化,似乎空間都被攪碎了,地水炎風,呼號奔騰,竟將雲中子的攻擊化為灰燼。 燃燈一破雲中子的攻擊,立刻冷冷一笑,手按法訣,準備招回二十四定海神珠。當年趙公明因為還未完全煉化此寶,再加上燃燈老兒厲害無比,他方才無法取回,如今燃燈已經將這法寶煉化完全,心神與定海神珠相連,定海神珠的某個角落還有他的本命意念,就算飛出天外他也能把它們召回。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 再起變化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 再起變化 為陣法大師,煉器大師,燃燈想到的,張湖畔當然也則他就不用一奪得定海神珠就溜進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了! 十二個雷震子級別的大羅金仙,雖然跟燃燈比起來差得老遠老遠,但以十二巫祖分身身份佈置成原汁原味的上古凶陣,要切斷燃燈跟定海神珠的聯繫卻還是能辦到的。 神念如石沉大海,燃燈大驚失色,方才發現那血光沖天的竟然是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燃燈兩眼幾乎要冒火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是他的命根子啊,不要說被搶二十四顆,就算被搶了一顆,他都要找人拚命。 「小賊,找死!」燃燈怒喝一聲,怒髮衝冠,手中的乾坤尺猛地暴漲,狠狠地從天空往下砸。 這乾坤尺乃神兵利器,落寶金錢不得落。 尺大如天,雷霆萬發!張湖畔心神蕩漾,知道這一尺如果打將下來,就算十二都天神煞大陣都要分崩離析!只是他又不敢出陣迎敵,因為一出陣,以他的本事必然無法護得定海神珠。 空中突然亮起耀眼的金光,那道金光似乎可以衝破穹蒼之頂。 金箍棒大如山嶽,長萬丈有餘,遠遠朝燃燈頭上狠狠地劈下。 棒未至,狂風大作,海面激起千層浪,金箍棒所過的空間似乎活生生地被劈開了兩半。 幾乎在同時,一根渾黑的棍棒也狠狠地朝燃燈頭頂砸下。雖然比不得金箍棒那樣威猛,但那威力卻也足以山崩地裂。 接著天空有一輪黑白相間地巨輪從天空落下,巨輪發射出黑白兩色,甚是刺眼詭異。 三大妖王齊出手,何等驚天動地,威力何等威猛,遠遠觀看之人個個脊樑骨發涼,心想這等攻擊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安有命在? 燃燈很顯然不敢輕視那直奔他頭頂的三大妖王的神兵利器。無奈之下,手中的乾坤尺一晃,在空中掠過漫天尺影,朝金箍棒,渾鐵棍,陰陽法輪攻去。 鏘!鏘!鏘!連續響起三聲響徹天地的撞擊聲,整個天地動盪。神兵利器周圍的空間頓時被擊得支離破碎,混亂不堪,似乎又回歸到了混沌世界。 巨大的衝擊波竟然掀起萬丈巨浪,浪花中還可以看到無數海中魚類,有巨鯨,有巨蟒,有虎鯊……竟然都死了。大海一片血紅血紅,萬里以內的島嶼全都四分五裂! 燃燈身子晃了一晃,手臂發麻,暗自震驚三妖王的實力。而三大妖王,除了孫悟空被反彈力給撞飛數百米,似乎安然無恙外,牛魔王,玄天狐王竟然各自噴了口精血。遠遠退了數里。 幾乎在四人接觸地同時,雲中子飛身入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張湖畔見雲中子飛來,立刻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交給了雲中子,雲中子拿了定海神珠,立刻將它們放入水火花籃。 水火花籃乃雲中子得意法寶之一,花籃之中另成天地,定海神珠一入花籃。便猶如石沉海底。燃燈便再也無法召回了。除非雲中子從花籃中取出定海神珠,或者燃燈奪了水火花籃! 燃燈雖然與孫悟空等人交手。但所發生的一切卻看得清清楚楚,氣得七竅生煙,舉起乾坤尺便向陣中師徒二人砸去。 張湖畔如今已經騰出手腳,再無顧忌,舉起虎魄神刀便向乾坤尺劈去,後分身也拉滿射日弓,射日箭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金光向燃燈腦袋而去。 雲中子也在同時祭起他的巨闕劍,劍影如山,劍芒萬丈,向燃燈砍劈而去。 燃燈面對如此攻擊渾然不懼,頭頂現了朵慶雲,慶雲旋在空中,護於頂上,袖子朝金光一拂,再不顧其他,乾坤尺直取雲中子而去,看來他是非要置雲中子與死地不可! 張湖畔和雲中子見狀臉色一變,這燃燈實力比鎮元子也只差了那麼一籌,自己兩人打他一下最多讓他掛點彩,雲中子如若讓他給擊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張湖畔和雲中子急忙將手中的刀劍一變,直取乾坤尺而去。 鏘!鏘!又是兩聲巨響,兩人遠遠被擊退。 燃燈剛準備繼續進攻,孫悟空卻又攻擊而來,氣得他哇哇直叫! 正當張湖畔等五人圍攻燃燈,引得地動山搖,大海翻騰時,遙遠的天邊突然亮起億萬祥光,梵音響徹 接著祥光中閃現出一九品蓮台,蓮台之上坐著一光頭邊立著八個黃眉童子。又接著天空亮起絢麗無比的五色長虹,接著天空中又出現了一位道人,那道人身穿青衣,背後隱隱有五色光華沖天而起。 這兩人都是西方教大有本事之人,一個便是參加人參果會地西方教副教主彌勒,一個是孔雀明王孔宣。這孔宣乃是生於混沌初開的孔雀得道,身後那五色光華乃是先天一點混沌之氣,分化五行之時,長成尾部五根羽毛,可收盡天下之物,端得厲害無比。 孔宣本是截教中人,通天座下傑出弟子之一,三教內亂與趙公明一樣盡敗闡教高手,就連燃燈當年也被他打得灰頭灰臉,不僅定海神珠,就連紫金缽盂也被他的五色神光給刷了去,幸好大鵬明王及時出擊,燃燈方才走脫。 後來准提道人聞之,立刻屁顛屁顛地趕來,名義上是幫著闡教敗敵,實際上卻打著收服孔宣而來,也是那時候燃燈老兒才跟西方教勾搭上了。 孔宣的五色神光照刷准提道人不誤,只是他抓是抓了准提道人,但境界畢竟跟准提道人差得太遠,就猶如張湖畔的袖裡乾坤能兜得孫悟空卻制不得孫悟空一樣。孔宣反倒成了引狼入室,被准提道人給掐著脖子,現了原形,無奈之下投靠了西方教。 雲中子等人臉色巨變,而燃燈則臉露驚喜。 定海神珠關係著燃燈今後能不能從中悟出至聖之道,燃燈此時卻也顧不得臉面,對著彌勒和孔宣嚷道:「兩位教友快來助燃燈一臂之力!」 那慈航道人見燃燈單單喊彌勒和孔宣兩人,臉色微變,知道燃燈心裡一定已經將她恨上了。 本來彌勒和孔宣若出手,張湖畔等人必死無疑,九天玄女應該高興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九天玄女心中卻隱隱有絲不安,眸子深處流露出一絲厭惡的目光,似乎極為不齒燃燈的為人。 彌勒目中殺機一閃,他早就想殺張湖畔了,如今不殺更待何時!孔宣猶豫了一下,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無奈,准提道人命他來助燃燈一臂之力,他卻不得不從。 正當彌勒準備出手時,天邊再次起了變化,玄都大法師趕到了。 玄都大法師一到,雙目射出兩道精光,虎視眈眈地逼視著彌勒和孔宣,手中握著一白光流離地***,這***名金琢,乃是老子親賜給玄都大法師的法寶,很是厲害。 彌勒臉上起了絲遲疑,很顯然他若出手玄都大法師便會出手。老子門下弟子少得可憐,這玄都大法師一直追隨老子左右,實力深不可測,就連彌勒也不知道他的底細。 彌勒看了孔宣一眼,只有兩人一起出手,方能既阻止得了玄都大法師,又能幫得了燃燈。 孔宣眸子深處再次閃過一絲無奈,點了點頭,背後的五色光華發出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頓時將天都輝映成了五色光華。 玄都大法師臉色微微變了變,一個彌勒,他自信還能攔得住,多了個孔宣他便奈何不得了。 相鬥中的六人臉色各異,當然燃燈是一臉喜色,而雲中子等人臉色卻有些難看。一個燃燈他們已經幾乎應付不過來,如果再加上孔宣,這戰已經敗定了。 正在這時,天邊再次戲劇性地起了變化,卻是元始天尊門下的玉鼎真人、廣成子、赤精子、道行天尊等四人趕到了。他們手中各持一把劍,廣成子是誅仙劍,赤精子是戮仙劍,玉鼎真人是陷仙劍,道行天尊是絕仙劍。此四劍原是通天教主之物,三教內亂時,通天教主擺了個誅仙陣,那四劍便是陣眼所在,陣被破後,四劍分別被玉鼎真人四人所得。 通天教主是極為自負有傲骨之人,這劍乃是他之物,竟被四個小輩給奪了去,三教和談後,他卻拉不下臉要回。這等寶貝,通天教主既然不提,元始天尊自然不會讓他的弟子乖乖送還,所以便一直留在了玉鼎真人四人手中。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以命搏命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以命搏命 人臉色再變,各自不同。彌勒幾乎要滴油的肥臉抽裡射入兩道銳光,最終沒有出手。而孔宣見到玉鼎真人等人手中的誅仙四劍,兩眼頓時精光爆射,殺機畢露無遺。 誅仙四劍,通天教主之物,孔宣雖然無奈歸服西方教,但師門之恩卻還惦記著,見玉鼎真人四人手提通天教主之法寶,自然心裡極度的不爽,不過很顯然孔宣也不敢輕易出手。 玄都大法師分身尊貴,玉鼎真人四人一到,掃視了戰場一下,便立刻飛身到玄都大法師面前,行了禮,道:「道兄好!」 玄都大法師也與四人行過禮,便將手中的太極圖往南海上一扔,頓時南海風平浪靜,再不復剛才的洶湧澎湃。 玄都大法師和四真仙本就奉命過來監戰,防止西方教以眾欺寡,如今見彌勒等人既然識趣,他們便也不參戰。先跟九天玄女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將目光投射在戰場之上。 燃燈臉色陰沉得恐怖,他沒想到兩教都來了厲害人物,看來今日只能靠自己本事奪回定海神珠了。 「多謝各位道友相助!」雲中子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玄都大法師乃眾人之首,先接過話道:「道兄只管放手!」 玄都大法師這句話不啻於在說,你盡量打就是,把燃燈打死了也不要緊,他們西方教敢尋仇,人教自會幫忙。 廣成子聞言也接過話道:「你我本是同門。何需客氣!」 廣成子這句話更是赤裸裸地警告西方教地人,雲中子是我闡教中人! 彌勒和孔宣等西方教的人臉色再微微一變,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場戰爭只能限於燃燈跟雲中子五人之間,他們是生也好,是死也罷,都是他們各自的私人恩怨,怨不得別人。如果西方教要插手,那麼人教和闡教也就要插手了。 不知道為什麼九天玄女的心似乎比前一刻放鬆了。甚至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或許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她竟然不知不覺中與玄都大法師等人站在一起觀戰了。似乎她也成了兩教陣營中的人。 九天玄女這種潛意識的舉動,看得眾人莫名其妙,西方教的人則是一臉陰沉,不知道九天玄女此舉是何意? 張湖畔等五人猶如轉燈般圍著燃燈瘋狂地進攻著。張湖畔地十二分身集陣法之力,不時放著冷箭! 燃燈老兒本來就是極厲害之輩。三教內亂後借助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參悟天道,實力又是猛漲,在三個亞聖級高手,兩個最頂尖的大羅金仙圍攻下,竟然絲毫不落下風。手中地乾坤尺每砸下一次,就能震飛一人。雲中子乃亞聖。又懂借天地之力可安然無恙,孫悟空同樣是亞聖。又兼金剛不壞之身,力大而皮厚,也可安然無恙,張湖畔稍差。卻也有大巫不死之身,全身盔甲保護。雖然每每元神動盪,卻也能保得不受重傷。只有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兩人卻是有些不濟,擋了乾坤尺十多下,便吐了十來口精血。受了傷。 燃燈確實是奸詐陰險之輩,見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有些不濟,那乾坤尺便一個勁往他們兩人身上招呼,頓時兩人傷勢加重。 張湖畔見狀,知道再打鬥下去,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難免要身亡,急忙將他們喝退!兩人也知道這等級別的戰鬥。自己兩人全盛時或許能幫上一些忙。但如今再鬥下去恐怕要幫倒忙了。滿臉不甘地退了下去。連嘴角的血跡都來不及擦,兩眼緊張地盯著火星四射。金光飛舞地戰場,準備一旦不行,便再次參戰。 去了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兩個強敵,燃燈頓感壓力一輕,終於將矛頭直指身藏定海神珠的雲中子。 燃燈兩眼寒光一閃,乾坤尺再次祭起,一分為三,向三人當頭劈去。 張湖畔三人紛紛爆喝,張湖畔的虎魄神刀,孫悟空的金箍棒,雲中子地巨闕劍朝燃燈乾坤尺攻擊而去。 燃燈臉色猛然一變,全身爆發出刺眼至極的金光,頭現朵朵相疊地慶雲,乾坤尺三影合一,竟然只取雲中子一人。 張湖畔和孫悟空臉色巨變,他們萬萬沒想到燃燈竟然如此狠毒,如此大膽,敢以身獨擋自己兩人攻擊也要先取雲中子。 孫悟空雖然悟得武道,但作戰風格一向勇往直前,有去無回!要他猛然變招,不僅那一棍威力猛減,就算去擋乾 也用途不大。無奈再次爆喝一聲,全身金毛豎立,中的金箍棒更兇猛地朝燃燈頭頂劈下。 燃燈臉色微變,卻仍然直取雲中子! 吼!張湖畔爆喝一聲,嘴中向燃燈射出一道朱雀神火,虎魄神刀改道,與雲中子一起低擋乾坤尺。 噗!噗!噗! 孫悟空那一棒力重千鈞,勢不可擋,燃燈慶雲、金身雖然厲害,卻只能擋得住張湖畔的朱雀神火,卻擋不住孫悟空的一棒,頭頂慶雲支離破碎,消散而去,身上金光暗淡,終於吐了口精血,受了輕傷。 與此同時,張湖畔和雲中子幾乎也同時受了傷。 張湖畔半途變招,力道差了很多,與雲中子兩人合力抵擋燃燈不要命地一擊,終究差了不少,與乾坤尺一碰,心頭頓時如鍾被撞擊,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精血。 燃燈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冒著受傷的危險卻仍然未能將雲中子重傷。頓時兩眼赤紅,化為一道流光,舉著乾坤尺像閃電般向後退中的雲中子急馳攻擊而去,竟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 殺!殺!燃燈的腦海裡儘是殺戮的念頭,只要殺了雲中子,奪回定海神珠,就算受再重的傷,燃燈都有把握痊癒。 孫悟空見狀,舉起金箍棒就朝燃燈後背劈去,勢取燃燈的性命! 射日箭急速穿過空間,直取燃燈而去。 燃燈背後再次金光萬丈,竟然還是運轉玄攻準備硬擋孫悟空一棒,一把飛劍也在同時從燃燈頭頂射出,直取射日箭而去。 孫悟空見燃燈不回頭自救仍直取雲中子,兩眼駭然,臉色慘白。 燃燈此舉也是無奈,雙方勢均力敵,或許燃燈稍勝一些,但這般打下去,就算鬥個十年八年估計也斗不出個所以然來,最終結果只能不了了之。但定海神珠被奪,燃燈豈肯罷休,為今之計,就是拚全力哪怕負重傷也要先殺雲中子,奪定海神珠,然後逃回西方,等傷癒後再來尋孫悟空和張湖畔地仇。 副教主級別的人物拚命是何等驚天動地,哪怕教主親臨估計也得運轉玄功方能抵擋。 圍觀之人個個大驚失色,與雲中子有同門之誼的四真仙幾乎要祭起手中飛劍相助,只是對面的彌勒和孔宣虎視眈眈,知道自己這邊就算出手也是枉然。 黑黝黝的乾坤尺當頭而下,猶如天要塌下來似的。雲中子雖然厲害,畢竟跟燃燈差了一段距離,燃燈拚命,而他卻沒算到燃燈拚命,這段差距就更大了。 雲中子兩眼射出絕然的目光,與其勉強地擋住燃燈一尺,換得芶延殘喘,再無助戰局,還不如以命換命,重創燃燈,給孫悟空和張湖畔製造殺死燃燈地機會。 吼!一向穩重飄逸,淡然閑雅地雲中子猛然怒吼一聲,兩眼血紅,怒髮衝冠,竟然猶如瘋子一般地舉起手中巨闕劍,直取燃燈腦袋而去,視向他頭頂而下地乾坤尺不顧! 明知必死,仍勇往直前,無畏無懼! 所有人的瞳孔都猛地收縮,燃燈是拚著受傷,而雲中子是拚著受死。燃燈只是為了取回本不屬於他地定海神珠,而雲中子卻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天地之間,只剩下雲中子那堅定的眼神,只剩下他巍然屹立,高舉著巨闕劍的高大身影。 廣成子落淚了,玉鼎真人落淚了……九天玄女落淚了,沒有人想到一向沉默寡言,淡然出塵的雲中子卻是這天地間真正的英雄! 四把飛劍幾乎在同時射了出去,也幾乎在同時一座巨大無比的九品蓮花台將四劍給擋住了! 玄都大法師舉了下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燃燈雙目閃過一絲震驚,但他的臉更加猙獰恐怖,以命搏命注定佔便宜的是他燃燈,因為他燃燈的命比雲中子硬多了。 「不!」一聲淒厲的怒吼響徹天地。 離雲中子不遠的張湖畔猛然化身為帝江,全身燃燒著赤紅赤紅的烈火,化為一道赤光,以無法想像的速度朝高空落下的乾坤尺而去。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難不死必有艷福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難不死必有艷福 湖畔在燃燒他的生命,他的小宇宙,他血紅的目光看西,只看到那黑黝黝的乾坤尺在下落。 他的心只有一個信念,就算是自己死也不能讓老師死! 小宇宙繼續在燃燒,轟得爆發出無法想像的威力,晉級了,亞聖了! 不可思議的速度,不可思議的堅定! 轟!乾坤尺終於砸了下來,不是砸在雲中子的身上,而是結結實實地砸在張湖畔的背上,血肉橫飛,鮮血像傾盆大雨一樣灑落! 「不!」瘋狂中的雲中子,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音,幾乎連吃奶的力都用上了,想將揮出去的劍給收回。 可惜那一劍是雲中子準備用生命代價爆發出的一劍,實在覆水難收。 轟!巨闕劍終於還是劈了下來,不是劈在燃燈的身上,同樣劈在了橫亙在兩人中間的張湖畔身上,血肉更加模糊,鮮血灑地更歡! 噗!精血從雲中子的嘴中狂噴而出,為了收回那一劍,為了減少那一劍的殺傷力,雲中子硬生生承受了法力的反噬! 啊!尖銳的聲音穿破雲霄,響徹整個天地。 火眼金睛裡竟然滴下了兩滴血淚,金箍棒爆發出無法形容的金光,瘋狂地劈在了燃燈的背上。 齊天大聖孫悟空終於爆走了,在尊敬如師,親如兄弟雙雙受重傷的刺激下,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無意中實力竟然漲了一截。 轟!一聲巨響,金光渙散,燃燈的後背完全暴露在孫悟空的金箍棒下! 噗!噗!燃燈被孫悟空的瘋狂一棒給遠遠砸飛。背部血肉模糊。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 因為孫悟空實力地爆漲,燃燈終於還是失算了,受了比較重地傷勢。 雲中子緊緊地抱著早已經恢復了人形的張湖畔。淚水如泉湧出。嘴裡只是不停地喃喃道:「你怎麼這麼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孩子!」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計較雲中子對張湖畔的稱呼,哪怕這個稱呼是對一位一萬多歲地人而發。 張湖畔微微睜開眼睛,無力地雲中子說道:「你不也是一樣傻嗎?」 一道金光閃過。孫悟空猶如擎天巨柱巍然屹立在雲中子和張湖畔面前。這一刻他再也不容許任何人傷害身後兩位受了重傷。甚至有一位幾乎要死亡地師徒倆,除非對方能踏過他的屍體。 十二分身,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在孫悟空之後也瞬間攔在雲中子和張湖畔面前。 所有人都驚呆了,悲壯地氣氛瀰漫在整個南海上空。 淚水再次從九天玄女美麗得猶如星空的眼睛中滑落。滑過她無比秀麗的臉龐。滴落在南海之上。 剛才地淚水是感動。是欽佩。而這次地淚水是心痛,錐心地痛! 她以為他死了。自己也就解脫了,她以為她對他只有恨和討厭。只是當那道赤紅的身子硬生生擋下那可以毀天滅地的一擊時,當血肉在空中飛濺,血雨在空中散落時。她發現自己心痛了!她發現哪怕他死了,那一絲不掛的身子也無法在她地腦海裡消失。永遠無法消失! 哈!哈!哈!燃燈披頭散髮,仰天大笑。本來清瘦,頗有得道高人形象地臉。變得極其地可憎恐怖。 沒有想到。萬萬沒想到一石竟然可以二鳥,而自己卻只承受了孫悟空地一棒。雖然那一棒比預期的厲害上不少,但遠遠值了。 張湖畔不能再戰了。雲中子估計也不堪一擊了。剩下地只有孫悟空能給燃燈製造麻煩了! 兩道寒冷的目光從燃燈目中射出,陰冷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悟空,你以為憑你和這些垃圾能抵擋得住本座嗎?」 孫悟空眼中射出兩道金光,筆直地投向燃燈。手中的金箍棒遙指燃燈,冷聲道:「燃燈,不要得意,就算俺老孫死。也一定會拉你墊個背!」 燃燈聞言,眼皮跳動了一下。眸子深處閃過一絲怯意,不過那絲怯意立刻被他陰毒地目光代替。 定海神珠已經被他煉化,只要不死。燃燈就有把握東山再起。 「哈!哈!本座今日方才見識到孫猴子的狂妄!」燃燈仰天大笑。 「那今日便再讓你見識一下雲中子地狂妄!」一個聲音在孫悟空的身後低沉卻堅定地響起,本來彎著腰將張湖畔抱在懷裡地雲中子,緩緩放下張湖畔。腰板猛地挺直。 張湖畔 站直了身子,雖然他的身子有些搖晃,但目光與雲中定! 一個接近亞聖級的人物,身子都搖晃,重傷地程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此時的張湖畔確實到了燈油枯竭的程度,如果沒有因為為了救雲中子,而忘我的瘋狂,變態的爆發,導致他終於成功晉級朱雀七星境界,成為亞聖,恐怕連挨兩個變態人物一擊地張湖畔早就一命嗚呼了。其實只要雲中子沒有不要命地撤回他地攻擊,減弱了那本可以重傷燃燈地一劍,估計張湖畔此時也魂飛魄散了。 世間確實沒有絕對的事情,大巫不死之身也不是絕對地不死,否則上古巫祖怎麼會身亡呢?憑肉身獨擋副教主級的燃燈,和比慈航道人還厲害的雲中子的攻擊,還能奄奄一息,本身就說明了大巫不死之身的厲害。 張湖畔自嘲的暗自笑了笑,亞聖,夢寐以求的亞聖終於達到了,卻連個身子都站不穩,與其說小宇宙內的星體是紫色的,還不如說是黑色的! — 「好,好,本座倒要看看你雲中子還能接得下本座幾尺!」燃燈陰冷地道。 「不知道我又能接下你幾下呢?」一個聲音優美得猶如天籟之聲在空中響起,但聽在燃燈耳裡卻不亞於晴天霹靂。 無比動人的臉蛋,無比迷人的身子,但在燃燈的眼裡卻成了惡魔。 九天玄女從青鸞上飛身而下,輕輕地落在張湖畔的身邊,柔嫩的手臂溫柔地攙扶著張湖畔,陣陣的幽香直鑽入張湖畔的鼻息。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不過在這裡如果改成大難不死必有艷福估計會來得更精確一些。 張湖畔驚呆了,他不知道九天玄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不管是什麼藥,至少目前絕對是靈丹妙藥。因為張湖畔可笑地發現,自己這半死不活的人腦子裡竟然還會浮現香艷的場面,黑色的星體竟然還會興奮地爆出一兩點星光,似乎九天玄女這麼一扶,比雲中子那抱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悲傷更讓張湖畔激動,激動得張湖畔似乎突然生龍活虎,可以開始想女人了! 可恥啊,可悲啊!張湖畔暗自哀歎人性的墮落,身子無力地挨著九天玄女,一種無法形容的滋味在他心頭飄啊飄,反正很美! 九天玄女見張湖畔似乎整個人都要癱軟下去,心裡又是一陣心痛,早知道這個傢伙是自己命中剋星,還觀什麼戰,早點上陣也不用他受這麼大的苦。一邊想著,九天玄女一邊猶如一位溫婉賢惠的妻子溫柔地愛憐地將張湖畔扶住。然後九天玄女將目光冷冷地投向燃燈,似乎在等待燃燈的回答。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多麼不可思議,這比沉默寡言的雲中子以命搏命還不可思議,比張湖畔飛身救師還不可思議! 孫悟空巍然屹立天地的高大形象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癟了下來,又變回了活脫脫的一隻猴子,一隻滿臉驚訝的猴子。雲中子挺直的腰板再次彎了下來,自己的徒弟很顯然泡上了九天玄女,有這麼厲害的徒弟媳婦,他這位做師父的又何必再逞強硬撐著呢? 觀天鏡前,玉帝還未從亢奮中回過味來,沒想到形勢卻已經陡轉直下了。 「九天玄女!」玉帝痛苦地在心裡哀嚎一聲,他不知道九天玄女怎麼可能跟張湖畔勾搭上了,什麼時候九天玄女變得這麼沒品味了,連個亞聖級別還未到,老婆卻已經好幾個的男人也看得上了? 沒天理啊!實在沒天理!玉帝鬱悶得幾乎要仰天怒吼了,幾乎氣憤得要將觀天鏡給砸了。 本以為這一戰會死,甚至連終南山、花果山、千雲山、積雷山的四大巨頭都要死,沒想到如今卻是柳暗花明又一『山』啊,而且還是九天山,這個南瞻仙君再也不是他玉帝可以動的人了。 太白金星眼角的淚水還沒幹,卻看到了張湖畔幸福地偎依在九天玄女的身上,激動得幾乎要歡呼,幸好他是老奸巨滑之輩,見玉帝臉陰沉得像是要殺人,也露出一臉陰沉樣子,似乎也在擔心張湖畔尾大難甩。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跟我走吧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跟我走吧 九天玄女你這是何意?」 這件事終究太過匪夷所思,雖然張湖畔與九天玄女「你儂我儂」地緊貼在一起,再清楚不過了,燃燈還是忍不住問道,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九天玄女啊,那是穩穩比孫悟空和雲中子都高了一個層次的厲害亞聖,比他燃燈也不過稍遜一籌而已。他燃燈全盛時期或許拚著受傷的代價,可以將九天玄女擊敗,但如今不要說他身受重傷,就算他沒受傷,九天玄女跟孫悟空聯手他也絲毫奈何不得。 九天玄女目光仍然很冷,並沒有回答燃燈的問題,只是手中驀然多了把青光劍,遙指燃燈,臉若冷霜。 燃燈的臉再刷地陰了下來,眼睛裡滿是怨恨和絕望。 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今天是不要想要回來了,除非他燃燈真的想命都不要了。 燃燈走了,九天玄女和孫悟空都沒有攔他,雖然他們現在有把握擊敗他,但如果燃燈真要拚了命,他們兩人估計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更何況如今自己這邊已經殺了人家一個亞聖,又奪了燃燈的二十四定海神珠,怎麼算都是賺了! 孫悟空還有一個想法就更無恥了,如今雲明老弟泡上了九天玄女,等哪天老師和雲明老弟的身子養好了,帶上九天玄女,就算橫掃了他靈鷲山都不在話下,何必急在這麼一時呢? 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啊!張湖畔仍然一副死豬一樣靠在九天玄女每一寸肌膚都透露著無窮誘惑的身子上,瞇著眼睛,見燃燈走了,無奈地自我安慰! 彌勒和孔宣也走了,彌勒走前絲毫沒有掩飾他的殺意。 慈航道人也走了,她走前看向張湖畔的目光很是複雜。又有誰能想到當年還未跟她過招,就落荒而逃的男子,如今不僅厲害得讓人心跳,而且還傍上比她這位仙界鼎鼎有名的慈航道人還鼎鼎有名地超級美女。慈航道人的腦子裡不禁浮現張湖畔當初倚仗有孫悟空在場,兩眼盯著自己道袍遮蓋下的高高酥胸肆無忌憚地色迷迷打量自己的報復樣子,心裡竟然沒來由地有股惆悵和自艾自憐。 金毛吼走的時候尾巴搖得很歡。兩眼都是星光,他在想,丫的,我就知道這廝死不掉,這不還泡上了比我背上這位還牛地九天玄女。 廣成子四人走過來跟雲中子一一行了禮,然後每人給他渡了點真氣,幫他理理傷勢,玄都大法師跟雲中子算不得同門中人,只是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往玄都天去了。 張湖畔眼巴巴看著四真仙遠去的背影。暗罵他們小氣,怎麼說也算是長輩了,看到自己不死不活怎麼不給自己也渡一點真氣呢? 可惜四真仙不知道張湖畔在背後罵他們小氣。否則肯定跳將起來,兩手插腰,向潑婦罵街一樣將張湖畔罵得狗血淋頭。他***,九天玄女啊。誰不知道她是天生陰陽雙修的奇女子,那真陰經歷這麼多年的醞釀,不要說你沒死,就算死了估計都能把你給「陰」活嘍!還向我們要真氣,我們還沒向你要心碎精神損失費呢? 可憐的張湖畔畢竟不是跟廣成子等人同個時代的人,哪裡知道這個在他們那個年代人皆知的秘密。當然就算張湖畔知道了。他也不敢有這等非分之想。到如今他還只以為九天玄女喪心病狂了。吃錯藥了。或者她壓根就是趕跑燃燈,想慢慢折磨自己。否則為什麼早不出馬晚不出馬,偏生這個時候出馬! 對了,肯定是了!自己看了她的身子,沒理由她還救自己啊! 張湖畔心裡猛地一哆嗦,急忙離開讓他萬分迷戀地身子,規規矩矩地朝九天玄女躬身道:「多謝九天娘娘出手相救,雲明不勝感激!」 裝吧!你就裝吧!除了張湖畔的十二分身,所有人包括雲中子都開始鄙視起張湖畔了。誰不知道九天玄女連根手指頭也沒讓男人碰過,如今人家大姑娘身子也讓你靠了,貼也貼了,你倒好還裝清高了,還炫耀了! 見張湖畔突然似乎變得虎虎生威,九天玄女心裡猛地一喜,接著又是一顫,狠狠地瞪了張湖畔一眼,那不是說明剛才他在卡她的油。 美女瞪眼都是那麼美,看得張湖畔既是心驚膽跳,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雲明,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可否交由為師處理?」雲中子問道。 定海神珠可演化天地,神奇無比。雲中子由陣悟道,擅長借天地之力,如果有定 相助,恐怕有朝一日得證至聖都有可能,張湖畔本就神珠送給雲中子,定海神珠在他手中也算是明珠投明主,不至於埋沒了。所以張湖畔聞言,急忙應了下來,倒一時沒注意雲中子地說辭。 雲中子見張湖畔應下來,也沒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因為雲中子可以為張湖畔拋頭顱,而張湖畔可以為雲中子灑熱血,兩人之間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客套言語。 這件事畢後,雲中子向九天玄女道:「雲明的傷勢就有勞娘娘了!」 九天玄女聞言,雍容秀麗地臉蛋飛上兩團紅暈,微微點了點頭。 孫悟空等人聽雲中子這樣說,都頗有深意地看了張湖畔一眼。 張湖畔聽了雲中子的話感覺雲裡霧裡,不知道雲中子是不是被傷勢弄糊塗了腦袋。自己這傷不要說九天玄女了,就算太上老君估計都要折騰上一陣子,怎麼說得九天玄女似乎一定能治好自己的傷勢似的。 「唉,老師,弟子的傷勢恐怕有些麻煩,還是不要勞駕九天娘娘了!」一想起自己的傷勢,張湖畔心情終於開始有些沉重起來,歎了口氣道。 雲中子聞言,幾乎氣得要跳起來暴打張湖畔一頓,你這小子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九天玄女都紅著臉點頭了,你倒好還擺譜了,還拽起來了! 這雲中子也是百密必有一疏啊,他見九天玄女與張湖畔剛才親密有加,一時也忘了推究為何九天玄女一開始不出手,只認為他們兩人眉來眼去已經很久,今日方才公佈,那麼張湖畔自然對九天玄女瞭解到骨子裡去了。卻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竟然除了對九天玄女雪白地胴體頗有研究外,對於她地另外一面,比如天生懂陰陽雙修什麼地一點都不知曉。 雲中子理都不理張湖畔,對正在對張湖畔暗自極度不滿的孫悟空道:「你陪我去趟碧游宮吧!」 孫悟空微微愣了一下,便點頭應了聲,與雲中子一起上碧游宮了。 雲中子和孫悟空一走,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匆匆向張湖畔和九天玄女告辭離去了。 一時間南海上空就剩下了張湖畔和九天玄女,至於那些分身自然都沒入了張湖畔體內。 人走得一個不剩,拋下了一個幾乎重傷得飛不動地張湖畔。 好可憐,好淒慘!你們就這麼放心將我扔給九天玄女?你們不知道我看過這婆娘赤裸裸的身子嗎?如今我打不能打,逃不能逃,她萬一趁機報復,萬一是一個虐待狂,我這樣一個重傷的人哪裡還經得起折騰啊?張湖畔看著眾人遠去的背影,一肚子委屈和苦水,偏生這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情不好隨隨便便說出口,否則不僅他張湖畔名聲掃地,估計九天玄女今後也無法抬頭見人了! 九天玄女見張湖畔猶如怨婦般盯著雲中子離去的方向,心裡暗自好笑。她與張湖畔之間的事情她自己最清楚了,張湖畔的底細她也從素女那邊瞭解了一些,自然知道張湖畔現在心裡想些什麼。 張湖畔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一股寒氣從脊樑骨一直往上爬,回頭一看,只見九天玄女正盯著他看,那眼睛雖然漂亮的無法形容,但如今孤身一人的張湖畔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就感覺心裡一陣發虛,情不自禁就想起自己曾經看過她的身子,被她追殺過。 張湖畔勉強在自己蒼白的臉上堆起笑容,道:「療傷之事還是不麻煩娘娘您了,我自己能行!」 說完張湖畔向九天玄女行了個禮,轉身就準備離去。 九天玄女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纖纖玉手向張湖畔伸了過去,一把就把張湖畔給拉到她的俏臉面前,美眸緊緊盯著張湖畔。 「娘娘,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對天發誓,那次絕對是一次意外!」張湖畔急忙解釋道。 「哦,我不相信,你還是跟我去趟九天山,我們慢慢談吧!」九天玄女道。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還珠,贈珠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還珠,贈珠 湖畔心裡哀嚎一聲,暗道看來這事情果然沒完了。 怎麼辦呢?現在不要說打了,就連跑路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人家說起來還幫了自己等人一個大忙,這大恩未報,怎麼能跑呢? 九天玄女才不管張湖畔一張苦瓜臉,手一拉就帶著張湖畔上了青鸞之背,陣陣的幽香再次往張湖畔的鼻息中鑽。 九天玄女身上似乎帶著某種神奇的吸引力,張湖畔一貼近九天玄女柔軟的身子,就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腦子裡的胡思亂想。 雖然九天玄女的身子讓張湖畔很是留念,但為了讓九天玄女等會能手下留情一些,張湖畔還是像個正人君子一般微微挪了挪身子。 九天玄女見狀,心裡暗暗好笑。不過九天玄女畢竟心疼張湖畔受了重傷,生怕青鸞的速度太快會影響張湖畔,還是輕輕地將張湖畔拉了回來。 張湖畔心裡頓時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莫非,莫非…… 但不管怎麼說,今日卻是九天玄女主動,怨不得自己,張湖畔立刻像個乖寶寶一樣順勢靠在九天玄女的身上。 九天玄女身子微微一顫,剛才戰局緊張,九天玄女根本沒注意到男女間的微秒感覺,如今孤男寡女,這樣親切地靠在一起,特別是前面這位男子的頭部幾乎要碰到自己神聖的處女峰了。 天地間突然靜了下來,一對男女靜靜地在享受著那種微妙地感覺。 「老師。真沒想到九天玄女竟然會喜歡上雲明?」孫悟空咧著嘴笑道。 「是啊。太神奇了。我也萬萬沒想到!」雲中子感歎道。 「什麼。連老師都不知道嗎?」孫悟空驚訝地問道。 雲中子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微微一動。便掐指算了一算,竟然被他隱隱給算出了些玄機。雲中子頓時傻住了,沒想到這樣也能將九天玄女給泡上手,怪不得九天玄女一開始不出手。怪不得那小子似乎很怕九天玄女。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孫悟空見雲中子表情古怪。很是好奇。問道:「老師是不是算出了什麼?」 雲中子聞言,表情更是古怪。怎麼開口呢?說張湖畔好像是看了九天玄女地身子。所以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好上了! 「不可言。不可言啊!」雲中子故作深沉地說道。其實說白了就是他地徒弟無恥地偷窺了人家大姑娘洗澡,害得人家委身下嫁。 孫悟空敬重雲中子。不敢再繼續問下去。暗道改日尋雲明老弟。讓他親自說。 「老師這次去碧游宮。莫非想將定海神珠交還給截教不成?」孫悟空換了個話題問道。 雲中子聞言。點了點頭。歎氣道:「三教本一家,如今卻落得人才凋零。截教更是一蹶不振。這定海神珠原本乃截教之物。雖說我等是從燃燈手中得到。但燃燈本是闡教中人,終究是我闡教負截教。如今物歸原主。或許能助截教一臂之力,也可減輕兩教仇怨!」 在雲中子叫他陪同去碧游宮。孫悟空就隱隱猜到雲中子地用意。如今親耳聽到雲中子這般說,心裡更是肅然起敬。雲中子較真起來卻也算不得真正地闡教之人。卻終身不忘元始教誨之恩。定海神珠這等稀世奇寶。竟肯拱手相讓。真是真英雄! 碧游宮中,通天還在講道。突然之間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整個人身上霞光萬道,瑞彩千條,光輝燦爛。映目射眼。 眾人見狀都俯伏在地,不敢吭聲。 隱隱中通天看到在一片混沌之地,有一道士滿臉堅定地飄浮混沌空間。任它外面空間肆虐。雷電閃爍,他巍然不動,哪怕身上地血肉在飛濺。 在這位道士身上,通天似乎看到了自己當年堅忍、傲然的身影,一種若有若無的明悟在通天腦海裡生成。 霞光、瑞彩緩緩收回了通天高大的身子裡。通天深深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地日子近了。他乃至聖者,與天地相通,甚至是天地地一部分。他即將消失。天地必然感應,冥冥中天地已經在給他做出了指示。 正當通天感歎之際。有道童報雲中子和齊天大聖求見。 「著他們進來。」通天道。 雲中子進至碧游宮,見到通天,立刻倒身下拜道:「弟子雲中子拜見師叔。」 孫悟空雖然膽大包天。但見到傳說中地通天教主,心裡還是 虛,又見雲中子也向通天下拜,因為敬重雲中子的緣有樣地向通天行了跪拜之禮。 通天教主問道:「雲中子,你今日到此。有甚事見我?」 雲中子將手中花籃獻上。道:「啟稟師叔。弟子有幸奪得定海神珠,不敢私留。特來歸還師叔。」 雲中子此話一出,聽道地眾弟子頓時嘩然,特別是雲霄仙子更是滿臉激動,只是這事情自有通天處理,他們卻不好出聲,只是個個兩眼都盯住花籃。 通天教主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異彩,暗自點了點頭。然後又向孫悟空問道:「悟空你來又是為何?」 孫悟空回道:「我是陪老師而來!」 通天點了點頭,對雲中子道:「你且將定海神珠取出來。」 雲中子聞言,躬身道:「此珠似乎已經被燃燈給煉化了,弟子怕冒然取出,燃燈將它們給喚回去。」 通天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道:「你將它們取出來便是。」 雲中子見通天發了言,便撤了水火花籃地禁制,二十四顆古樸無華地定海神珠便悠然然地飄浮在空中。 遠在靈鷲山,滿臉陰沉地燃燈猛地臉露喜色,仰天得意地哈哈大笑道:「你們也太小看本道爺了,竟然大膽如斯!」說著燃燈接連按了幾個法訣。 碧游宮中,定海神珠猛地五彩毫光大放,化做道道五彩流光向碧游宮外劃去。 通天見狀冷哼一聲,袖袍一拂,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便丟溜溜地落入了他地手中。 靈鷲山,燃燈大驚失色,連連變化法訣。 定海神珠在通天地手中蠢蠢欲動,似乎欲掙脫而去。通天眼中殺機一閃,一道道強悍無比地神念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沒入了定海神珠之內。 每一顆定海神珠之內,都有一個燃燈模樣地道士盤坐在某個角落。那是燃燈本命神念所化,這股神念在定海神珠內不斷地變得強大起來。 猛然間燃燈面前多了一位高大的道士。 「通天!」遠在靈鷲山地燃燈臉上血色盡去,全身瑟瑟發抖。 通天當年獨對四大至聖,無畏無懼,雖敗猶榮!那一身殺氣和氣概,到如今燃燈想起來也心有餘悸。 定海神珠中,通天大手一伸,燃燈便如一隻可憐地小鳥被通天給抓在手中,通天目中殺機一閃,燃燈便化為虛無。 靈鷲山,燃燈猛地吐了好幾口精血,整個人猶如得了一場大病似的臉色蒼白,軟綿無力,像死狗一樣癱坐在地上,他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定海神珠。 「公明已去,這定海神珠截教中人再無人能配。雲中子你與本教有緣,這珠今後便歸你所有吧!」通天說道。 雲中子聞言不知通天這有緣一說源自哪裡,不過至聖者必然有至聖者的玄奧,雲中子卻也算不出來,恭敬地接過二十四顆定海神珠。 「悟空,你與本教也有緣,這幾日不妨跟我這幫弟子一同聽我講道吧!」通天說道。 悟空聞言,也是不知通天此話之意,不過能聽至聖講道對於孫悟空而言卻是千載難逢地機會,自然立刻謝恩,跟雲中子找了個位置盤腿聽道了。 一路無語,一路香艷,一路忐忑不安! 青鸞終於落在了九天宮前,九天宮地宮女瞪大了美麗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青鸞上下來了兩個人,其中一位竟然是男子,第一個踏上九天山地男子! 這是個無數男人夢想中的地方,甚至就連玉帝也夢想著踏上地地方。但是很顯然張湖畔並沒有第一人萬分榮幸的覺悟,甚至可以說他覺得自己是被雲中子等人拋棄,然後無奈地被九天玄女給虜到這個地方的,一個對張湖畔而言估計是惡夢和折磨開始地地方。 既來之,則安之。此時張湖畔就如被押赴刑場地死囚犯,反正是一死了,倒也無所懼了,大大方方地跟著九天玄女邁步入了九天宮。 九天宮很溫馨,很女人。 幽香飄逸,鮮花盛開。 入了宮,九天玄女揮退了所有人。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 七星化周天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 七星化周天 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宮殿,沒有金玉滿堂,沒有金碧輝各種精緻的藝術品。有萬年紫籐花編織成的吊椅,有紫竹編織成的搖椅,有不知名軟玉製成的沙髮式的靠椅。牆壁上到處可以見到各種優美雅致的裝飾品,有海底的七彩貝殼,有銀河採集的彩虹線。 「坐!」九天玄女猶如黃鸝般悅耳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宮殿中突然響起。 張湖畔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似乎一個小偷正在做案,突然聽到主人的聲音響起。 張湖畔抬頭一看,只見到九天玄女此時正坐在那不知名粉色軟玉製成的靠椅上,身子優雅地靠在靠背上,那曲線,那凹凸,那修長大腿讓人想入非非。不過張湖畔這個時候很顯然已經散失了想入非非的能力,因為他怎麼看,怎麼感覺九天玄女就像一位SM女王,估計差的就是一身黑色皮質衣服和皮靴,對了,手中還差了一根長鞭。她美麗的眼睛不時閃爍著某種即將可以虐待男人的興奮和渴望,反正在張湖畔看來是這樣的。 張湖畔心裡猛地一顫,乖乖地坐到了九天玄女對面的一張沙髮式靠椅上,沒辦法誰讓自己看了人家大姑娘的身子,又得了人家的恩惠,她就算真的想玩虐待,張湖畔今天也只能忍了。 「娘娘,我再次申明一次,那次真的是純屬意外!」張湖畔做著臨死前地掙扎。 看到張湖畔那張痛苦而無奈的臉。九天玄女終於感覺到自己這一萬多年來受的折磨算是得到了一些補償。不過她一想起張湖畔看了自己的身子就一逃了之,又已經娶了姬清舞,心裡又莫名升起一絲哀怨。 「哦,你說意外就意外嗎?以你地功力有人到湖裡洗澡你會不知道嗎?」九天玄女慢條斯理地問道。眼皮微微上挑。 張湖畔聞言。幾乎脫口而出,你這麼高地功力不是照樣不知道。不過這話張湖畔當然不會說出口。否則那還不是找抽。委屈的苦水往肚子裡吞,嘴巴上卻道:「那次我正好領悟了齊天大聖地七十二變,一時走神了,所以不知道娘娘到來。」 「哼,那你什麼不好變,為何變成了水中的一條魚?明顯別有用心!」九天玄女明顯就是想給張湖畔扣上故意偷看她洗澡的罪名。 別有用心。拜託,就算別有用心也不敢用心在你這位超級厲害的女子身上啊!張湖畔暗暗嘀咕,嘴巴卻道:「變成魚兒也是意外。」 「意外,又是意外。我說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偷窺本仙子洗澡!」說到這裡,九天玄女臉上不經意飛過一絲紅霞,不過張湖畔此時像個被審判的罪人,又加上身受重傷。感觀等各方面大受影響,倒沒注意到。 「是地,我是故意的。娘娘如果有氣請懲罰,我絕沒二話!」張湖畔無奈屈打成招,能怎麼辦呢。既然九天玄女非要給自己扣上這個罪名。張湖畔也無奈。就讓她圖個痛快吧。 正當張湖畔硬著頭皮扛下了偷窺狂的罪名,等待著九天玄女的判決時。突然耳邊聽到了讓任何男人都可以熱血沸騰地低聲細語。 「那。那我美嗎?」 「美!」張湖畔腦海裡猛地浮現九天玄女那無比誘人的雪白胴體,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低著的頭也猛地抬了起來。正看到九天玄女正含情脈脈,又有些害羞地凝視著她。 張湖畔整個人都醉了,整個人都迷失了。 「是我美。還是姬清舞美?」 真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天下的女子一般善妒,九天玄女一樣是女人。 張湖畔熊熊燃燒地熱情猛地被冷水給澆滅了,眼前的女子可是九天玄女啊。自己可是已經有六個老婆,這個夢太荒唐了。 見張湖畔兩眼突然變得清澈起來。遲遲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九天玄女眸子中閃過一絲失望和欣慰交織在一起地複雜眼神。她畢竟不是普通的女子,張湖畔如果毫不猶豫地回答她美,或許一時間她能滿足了,但內心深處她可能不喜歡張湖畔的回答。 「愛可以讓女人在男人眼裡變得更加美麗!」張湖畔遲疑了一會,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地話。 九天玄女聽懂了,從客觀上講九天玄女確實比姬清舞更美麗更誘人,但因為姬清舞是張湖畔地老婆,是他地家人,所以在張湖畔的心裡姬清舞卻勝過九天玄女。 一種別樣地滋味在九天玄女心頭瀰漫 的眸子緊緊盯著張湖畔,道:「這一萬多年你想起過 「想,很想!」張湖畔不是個偽君子,不必要掩飾自己這個齷齪的想法。 夠了,九天玄女聽到這句話就已經夠了! 「跟我來。」九天玄女說道。 張湖畔不知道九天玄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突然有種直覺,事情或許沒有想像中那樣糟。 宮殿之後,有一個像清羅島差不多的湖,升騰著紫氳之氣的湖。 九天玄女袖子一拂,清風頓起,片片花瓣從鮮花上飛落,然後輕飄飄地飛昇到空中,不停地飛舞著,五顏六色,煞是美麗。 一時間,這裡便成了花的世界,充滿了溫馨和浪漫。 九天玄女漫步到湖邊,緩緩回頭看了張湖畔一眼。衣服一件一件滑落她的嫩肩,露出了雪白的胴體。 纖小渾玉的腳掌緩緩踏入水中,接著是修長渾圓的大腿,.滿的臀部,平平的小腹,豐滿堅挺的乳峰。 張湖畔傻了,呆了,這一刻他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也妄為男人了。 是的,桃花運,超級桃花運,被他偷看了身子的女人要他負責了! 「你不是喜歡偷看嗎?還不過來?」九天玄女回眸對張湖畔露出嫵媚到了極點的微笑,嘴裡發出勾魂的聲音。 九天玄女既然天生懂陰陽雙修,自然也懂得如何勾引男人。 一條小魚在九天玄女大腿間游動,魚尾巴不時輕輕摩擦著九天玄女雪白的大腿,凸出的魚眼不時在九天玄女隱私處瞄來瞄去,似乎很想鑽入那美麗的兩爿花瓣中去。 突然那條小魚便成了一個赤身裸體的健壯男子,他的下身高高挺起一根柱子,柱子頂住了九天玄女兩腿間雪白,充滿了肉質感的私隱處。 九天玄女發出一聲夢囈般的誘人聲音,如玉藕的手臂繞住了張湖畔的脖子,滿臉桃花,媚眼如絲,紅潤的雙唇輕輕地張合著。 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張湖畔發誓從來沒想過男女間的事情可以如此美妙。火熱的部位不時地被清流包圍。每一次的包圍,張湖畔都感覺到自己的小宇宙在不停地燃燒,黯淡的星光開始放射出耀眼的亮光,身上斷裂的經脈開始神奇地癒合。 張湖畔終於明白了雲中子那句話的意思,也終於明白了為何他們能這麼狠心地將他拋棄。 張湖畔還在衝鋒,九天玄女在不停變化著姿勢,嘴裡發出咿呀不清的聲音,整個花瓣世界春意盎然,整個花瓣世界似乎充滿了生機,生命在其中醞釀,陰陽在其中交融。 張湖畔感覺自己要飛了,小宇宙要爆炸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仍然在衝鋒。 轟!小宇宙終於爆了,發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 無比耀眼的青龍七紫星不見了,化為三百六十五顆星,星光點點地懸掛在小宇宙上空,猶如一條翹首欲飛的蒼龍。 張湖畔的腦子裡猛然衝進了很多的東西,天地的奧妙,陰陽的奧妙。他也看到了很多的東西,看到了十二個巫祖分身紛紛化為虛無沒入他的體內。 不知不覺中張湖畔落下了眼淚,他已經隱約看到了些自己成至聖的路了,只是那時十二巫祖分身就再也不在了。 碧游宮,通天教主身上再次放射出萬道霞光,瑞彩千條。 通天暗暗歎了口氣,將雲霄叫到跟前來,雲霄似乎也預感到了些什麼,兩眼淚水不停地往下滴。 「為師終究要去了,如今再也無需顧慮,你的傷勢為師就幫你一把吧。」說完通天便將他的大手按在雲霄的頭上,浩瀚如天地的法力如洪水般湧進雲霄的體內,等雲霄睜開眼時,三教內亂時落下的傷根終於盡去。 接著通天又將雲中子叫到跟前,道:「你與我教有緣,我也索性成全了你吧!」說完同樣用無上法力治好了雲中子身上的傷勢。 此兩事了掉之後,通天道:「吾去後,金靈為副教主,暫攝教主之職,教主之職以後自然有人會來接任,爾等見到此人後必然明白。」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通天教主歿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 通天教主歿 人雖然不解,但卻明白一事,那便是通天要去了,三數年後,終於造成了一位至聖者的離去。 截教無疑是三教內亂最大的悲劇,門人死傷無數,人才凋零,如今連通天也終於要走了。 頓時哀泣之聲在碧游宮響起,所有門人,包括雲中子和孫悟空也俯伏在地。 通天高大的身子巍然屹立大殿之上,看著下面哀聲哭泣的眾人,竟然也落下了兩滴英雄淚。 通天緩緩邁出碧游宮,站立在大殿之前,仰頭望天,長歎一聲道:「從混沌中來,歸混沌中去!」 說完,一道長虹從他頭頂衝出,如閃電般往北劃落,而通天高大的身子則緩緩枯萎,清風一吹,竟化為虛無了。 「師父!」 「掌教老爺!」 「.……」 碧游宮悲泣之聲四起,哀鍾長鳴。 突然間整個仙界竟然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鋪天蓋地。天地間溫度驟降,河水凝凍。 至聖者去,何等壯哉,天地感應! 玄都天,兜率宮中,兩眉下垂的老子落下了晶瑩的淚滴,長歎一聲,緩緩起身往外而去,遙望碧游宮的方向。 「悔不該當初啊!」 玉清天,滿臉莊嚴的元始臉上的莊嚴不見了,兩行熱淚同樣滑落了下來。手一揚,玉清天的霞光盡去,豪華盡去,隻身下天地間最純樸的色彩。 「親者痛。仇者快!」兩道殺機從元始地雙目中射了出來,他的目光是西方。 西天極樂天,一棵菩提樹下,坐著二個男人。其中一位面皮黃色,身材雄偉,乃是西方教大教主接引道人。另一位面黃身瘦,個子高挑,乃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道人。 二人幾乎同時臉現喜色,接引道:「通天終於去了!」 准提接話道:「我教興旺之日終到了!」 天宮中。玉帝滿臉喜色,通天一去,天下便又少了一位能壓他的教主,也意味著他的帝位又穩了一成。 九天山,張湖畔飄浮湖上,身上群星繚繞,對外界不聞不問。而他的不遠處,一位絕美的女子正深情地凝視著他。 驀然間九天玄女一臉震驚,目光從張湖畔的身上挪了開來,遙望碧游宮的方向,幽幽歎了口氣。 「娘娘為何歎氣?」一個俊朗的聲音在九天玄女地身後響起。 九天玄女臉上一喜,回眸盯著張湖畔,嗔怪道:「還喚人家娘娘嗎?」 張湖畔聞言。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喚你玄女。」 九天玄女點了點頭,道:「通天教主歿了!」 張湖畔聞言微微一震,卻沒九天玄女這般感觸,道:「萬事萬物有生有滅,玄女何須如此感歎?」 九天玄女聞言道:「你可知當年三教為何內亂?」 張湖畔聞言搖了搖頭。 九天玄女道:「通天性格剛硬,門下弟子桀驁不馴是一原因,其實最大的原因便是截教門下能人無數,實力沖天。一枝獨大。」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這個道理他懂,截教一枝獨大,自然有人眼紅,也自然有人擔心有朝一日截教將他們給吞併了。 「今日的西方教更勝昔日的截教,而今日的三教卻不復昔日的輝煌,如今又去了位通天教主。此消彼長。三教教恐再難壓制西方教了!而你卻與西方教結怨。叫我如何不擔憂感歎?」九天玄女繼續道。 張湖畔聞言感動萬分,情不自禁將九天玄女攔在懷裡。道:「讓你擔心了,不過你卻不用擔心。今日我已非昔日之我,你也非昔日之你,再加上老師,齊天大聖,牛魔王、玄天狐王,雖說不上實力超強,卻也不是可以小視之勢力。若非西方兩教主親自出手,卻也奈何不得我們。他們若親自對我出手,那麼狼子野心便暴露無遺,我想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估計不會袖手旁觀吧,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他們地朋友,更何況較真起來我跟闡教還有那麼些淵源關係。」 九天玄女聞言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你卻仍需小心謹慎。」 張湖畔聞言笑道:「依我看,萬全之策乃你我多行房事,將功利盡快提升上去!」 九天玄女聞言頓時滿臉羞紅,無比嬌媚地白了張湖畔一眼,道:「你以為雙修之日真有那麼神奇,那不是人人都可成聖了。」 張湖畔嘿嘿一笑,這他當然知道,這次陰陽雙修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乃是因為九天玄女無數年醞釀的真陰被陰陽融合了的緣故,再修行雖然也有奇妙效果,但與第一次相比效果卻不知道差到哪裡去了,否則多上幾次床張湖畔不就成天下無敵了。 九天玄女乃天生懂陰陽雙修床地之奇女,一旦被男子虜獲,心底那股慾火便特別容易被點燃,當然能點燃她這股慾火的,天底下也就張湖畔一人。她見張湖畔目光色迷迷地在她身上游弋,頓時全身綿軟,芊芊玉手竟然主動地輕輕劃過張湖畔袒露的胸膛,繼續往下…… 「什麼,除了姬清舞,你還有五位妻子!」湖邊的草地上,九天玄女猛地坐了起來,尖聲道,目光直直地盯著還躺在草地上地張湖畔,似乎恨不得殺了他。 張湖畔心裡一陣發抖,也急忙坐了起來,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道:「近期可能還會增加兩個。」 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和盤托出吧。在與九天玄女結合的時候,張湖畔就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迴避姬雪曼和熊麗薇兩人了,否則太傷她們的心了。 九天玄女無語了,這回她開始真正懷疑張湖畔當年確實是有意偷窺自己洗澡了。 啊!哦!呃!野獸慘叫交響曲在青青的草地上空不時迴盪著。 「你這個色狼,你把我害慘了,我怎麼見這麼多的姐妹啊?」青鸞之上,九天玄女再一次恨恨地瞪了張湖畔一眼。 九天玄女,堂堂仙界繼女媧娘娘之後的三大奇女子之一竟然成了南瞻仙君第七位妻子,九天玄女是恨得直磨牙,可是又能怎麼辦呢?真陰也給了,心也給了。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 與黃帝之戰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 與黃帝之戰 個南瞻天城轟動了,因為他們的南瞻仙君帶著傳說中女,乘著青鸞回來了。 凝翠宮也轟動了,因為她們的老公帶回了一個聽說跟王母娘娘齊名的九天玄女娘娘。 柳熙珍等人好緊張,好忐忑不安!雖說她們完全相信得過張湖畔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壞男人,但是九天玄女的威名實在太盛了,以後有她在,還有她們的地位嗎? 九天玄女也有些忐忑不安,她不是那種喜歡恃強凌弱的女子。她不知道張湖畔其餘五位老婆是不是都跟姬清舞一樣漂亮聰慧,萬一出現一個比較刁難的,她又該如何處理? 「見過娘娘!」 九天玄女剛隨著張湖畔踏入凝翠宮,就見到一個個漂亮的女子向她恭敬地行禮。 沒有想像中的嫉妒和不歡迎,有的是真誠的行禮。 九天玄女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瞟了張湖畔一眼,在柳熙珍等人面前,她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娘娘,而是張湖畔的妻子,急忙一一回了禮,微笑道:「各位姐妹不要這麼稱呼我了,如果不介意我托大的話,就稱呼我一聲姐姐好了。」 九天玄女這樣高貴的女子,能這樣謙虛讓張湖畔暗自感動,讓柳熙珍等人也都個個感動不已。姬清舞甚至一時都無法適從了,曾經九天玄女對於她而言是那麼的遙不可及,與素女一樣在她心裡是無法攀登的女神,如今卻要跟自己姐妹相稱。 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笑呵呵地看著張湖畔。真是越看越興奮,暗道,這九天玄女果然不凡。受傷這麼重的人,如今不僅生龍活虎,功力更是猛進,幸好自己得了通天師叔相助。又有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否則非要被他給遠遠趕超不可。 「老師你的傷勢也好了?」張湖畔驚喜地道。 雲中子笑容不見了,歎了口氣道:「這都要虧通天教主地幫忙,否則這傷勢又如何能痊癒呢?」 張湖畔微微一愣。通天不是死了嗎?又什麼時候幫雲中子的忙了? 雲中子將事情一一道來跟張湖畔聽,接著準備將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歸還張湖畔,只是張湖畔卻無論如何也不受。雲中子心想自己由陣入道。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確實是自己得證至聖的最大契機,便不再勉強。 「通天教主此一去,西方教終於要抬頭了,為師這段時間要閉關好好參悟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或許能有突破也說不定。西方教那邊,你一定要小心謹慎,若有急事,切切不可獨撐。可叩關將為師喚出來。」雲中子交待道。 「弟子明白!」張湖畔回道。 離了終南山。張湖畔又去了趟花果山,只是孫悟空這次南海大戰有突破,又得了通天教主的指點,已經閉關修煉了。張湖畔不敢打攪,跟將軍等人喝了些酒,便又回到了南瞻天城。 「湖畔你一定要跟黃帝聖君一戰嗎?」祥雲上,姬清舞不解地問道。 張湖畔的雙目流露出堅定的目光,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是地!」 男人的事,有時女人是無法理解的。姬清舞就是無法理解,張湖畔也無法解釋清楚。他只知道這一戰他必須得戰,他也知道黃帝也渴望這一戰。 這是一片無人的空間,就連仙人也不會踏足地遙遠空間。 兩個男人遙遙屹立空中。一人持刀,一人持劍。 刀是虎魄神刀,劍是軒轅神劍! 刀劍遙指。 「你終於擁有了跟我一戰的實力了!」黃帝道。 「是的,我們之間地事情該有個瞭解了。」張湖畔冷冷地道,他的目光似乎與以往有些不同。 「開始吧!」 「好!」 森冷的刀光。浩然的劍氣劃破空間。 鏘!鏘!鏘! 刀光劍影,火星四射。 黃帝微微動容。暗暗震驚。震驚與張湖畔出神入化的刀法。震驚與張湖畔強悍的力量。 張湖畔同樣震驚不已。南海一戰,終臻至亞聖境界。借九天玄女之力。再進一步,達青龍周天境界,實力可以說猛漲了數倍,但仍然奈何不得黃帝。 吼!吼! 張湖畔連連怒吼,刀刀凶狠,刀刀致命。 這是 男人之間一段恩怨地瞭解,張湖畔無法手下留情,黃他手下留情。 吼!吼! 黃帝似乎也回到了洪荒時代大戰蚩尤的慘烈戰場,劍影如山,一劍封喉! 刀光劃破空間,劍刃刺穿空間。 鏘!虎魄神刀狠狠地劈在了黃帝左肩上,黃帝身上金光渙散,身子搖晃。 鏘!軒轅劍在同一時間砍在張湖畔右肩上,玄武護甲龜紋開裂,張湖畔身子搖晃。 — 刀起,劍起,刀出,劍出。 鏘!刀尖與劍峰相撞在一起,火星四射,周圍空間一陣動盪。 哈!哈!哈! 兩個男人同時仰天大笑,手中的刀,手中的劍同時收了回去。 「蚩尤兄能得你這樣的傳人總算可以安息了!」黃帝滿臉欣慰地道。 張湖畔聞言,竟然落下了一滴淚水,腦海裡似乎又看到了一位桀驁不馴的男子巍然屹立天地之間,手中的刀往脖子上一刎,化為一道紫光而去。 此一戰,張湖畔雖未將黃帝擊敗,黃帝卻也未能將張湖畔擊敗,總算是了了蚩尤戰敗之憾。 兩大亞聖間的這一戰除了少數幾人外,無人知曉。 與黃帝戰後,張湖畔與姬清舞在鹿仙山逗留了幾日,便回到南瞻天城。 南瞻仙君府,眾將雲集,玄天狐王和牛魔王也在場,他們兩人坐在張湖畔左右下首。 長眉真人的手臂已經長出來了,只是很顯然比以往看起來少了些力量,但他的境界很顯然比以前又提高了一些。 張湖畔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道:「從今日開始,本座要成為真正地南瞻仙君!」 沒有人對張湖畔這句話感到意外,以前怕暴露實力,一直隱而未發,雪藏了兩大妖王。如今南海一戰,張湖畔的實力算是徹底暴露。終南山、花果山、千雲山、積雷山,四大山哪一座不是威震仙界,如今更是添加了九天山。這樣強悍的勢力,張湖畔這位名義上地南瞻之主,再不出些鐵血手段,成為名副其實的南瞻仙君,只能徒增笑話。 「不過屬下認為暫時不要動三教和西方教的勢力。」玄天狐王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南海一戰,人教、闡教有恩與我。大戰後,老師和大聖也得了通天教主的幫助。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三教勢力不僅現在,就算今後只要他們不惹我們,我們也不去動他們。但西方教」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道:「反正我們已經跟他們對上了,倒也不必過分忍讓,該出手便出手。」 玄天狐王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如今我們這邊多了九天玄女娘娘,除非西方教教主親臨,我們倒也不怕他們。」 「既然暫時不動西方教的勢力,屬下認為應先收服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青嶼山地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只要這三位肯歸順,其他妖王便會望風歸順。」張道陵道。 眾人聞言都點頭,只要這三位超級妖王都歸順了,其他妖王哪裡有不歸順之理。 「張真人此話在理,不過這三位妖王非仙君出馬不得收。」玄天狐王道。 「若能收服這三位妖王,親自出馬又何妨。」張湖畔笑道。 玉清天半空中突然響起一派仙樂之聲,異香縹緲,板角青牛上坐一白髮白鬚道士,正是老子。 玄都大法師牽著青牛,飄飄往玉虛宮落下來。 玉虛宮霞光萬道,瑞靄祥雲繚繞,早有元始天尊帶著眾門人出玉虛宮迎接老子大駕。 見老子下了板角青牛,元始天尊急忙上前打稽首道:「兄長請了。」 老子回了一禮,長歎一聲道:「如今三弟已去,卻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 元始天尊聞言也歎了口氣,與老子攜手入了玉虛宮。 玉虛宮內,元始天尊與老子左右對面而坐,元始天尊道:「兄長此來是否為南瞻仙君之事?」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南瞻帝君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南瞻帝君 子點了點頭,道:「三弟一去,西方教和天庭坐大已倆雖能震懾,卻不能左右。此子得傳巫門衣缽,身具盤古血脈,與你我有緣,身邊又有許多厲害人物相助,必非同小可,可堪將來對抗西方教和天庭的重任,賢弟可下符召冊封其為南瞻帝君。」 元始天尊點了點頭,道:「弟正有此意。」 老子又道:「可再冊封孫悟空為齊天大聖,位同帝君,不受天庭轄制,正了其名。」 元始天尊再點頭贊同。 接著兩人又密談了一些,老子便騎著板角青牛回玄都天去了。 老子一走,元始天尊便將南極仙翁喚了來,道:「傳本尊法旨冊封雲明為南瞻帝君,冊封孫悟空為齊天大聖。」 南極仙翁乃精明之人,聞言心裡明亮如晝。南海一戰,亞聖大鵬明王戰死,燃燈敗走,定海神珠、紫金缽盂盡落南瞻仙君之手,就連九天玄女也成了南瞻仙君的妻子。南瞻仙君一系力量已經初露鋒芒,初成雛形。如今通天一去,南瞻仙君一系的力量也終於成了三教與西方教、天庭互相挾制的重要籌碼。 南極仙翁領了法旨出了玉清天,直奔天宮而去。 玉帝最近心情可以說糟透了,定海神珠這等稀世珍寶,九天玄女這等奇女子竟然都歸了南瞻仙君。這次南海之戰的最大贏家竟然不是他,而是南瞻仙君。如果不是因為前段時間死掉了個通天,玉帝現在估計連上朝的心情都沒了。 正當玉帝陰沉著臉,聽著下面仙卿神將匯報仙界大小事情時。有仙官稟告有南極仙翁捧了元始天尊符詔來見他。 「南極仙翁?元始天尊符詔?」玉帝包括眾仙卿神將個個異常驚訝。 「奇怪了。元始這傢伙都幾百萬年不過問天庭事情了。怎麼突然想到下符詔了?」玉帝心中暗自嘀咕,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元始天尊符詔可是非同小可。如今玉帝雖然翅膀硬了。自己的勢力已經形成了。但說白了。玉帝仍然只是三教委託統管仙界地代理人而已,除非玉帝現在就想撕破臉皮,否則他就不能有絲毫怠慢。 玉帝心裡嘀咕著。卻絲毫不敢怠慢地召集諸天星神,文武仙卿,極其隆重地迎接元始天尊地符詔。 南極仙翁手捧玉符上得殿來。手中玉符霞光放射,雲光縹緲。 南極仙翁此乃代表元始天尊而來,見到玉帝既不行禮,更不跪拜,逕直捧著玉符宣讀起來。 「元始天尊法旨。南瞻仙君雲明初掌南瞻部洲,便收復積雷山、千雲山,平南海叛亂。功勞巨大。特冊封雲明為南瞻帝君。花果山妖王孫悟空協助南瞻仙君有功。特封其齊天大聖,位同帝君……」 宣讀完符詔,靈霄殿上所有眾神仙卿都齊齊跪地領旨,玉帝卻是氣得幾乎要爆走。眼神恐怖得幾乎要殺人了。 南瞻帝君啊。可不同南瞻仙君,仙君一職。玉帝真狠下心來也能說撤就撤。無非跟終南山、花果山、九天山等撕破臉皮而已。可如今是帝君啊,再上去一點就可以把他玉帝給踹了。哪裡是他玉帝說撤就能撤地,不要把他玉帝的位置給爭了去。平時多給點面子就算不錯了。更可氣地是,竟然還正式給孫猴子封個齊天大聖,位同帝君。那豈不是當著仙界所有人地面狠狠扇他玉帝一耳光嗎? 只是此時還不是玉帝揭竿而起。光明正大違抗元始天尊的時候,只好無奈地接了法旨。 南極仙翁見狀,屁股一扭出了靈霄殿。跨仙鶴回玉清天去了。 南極仙翁一走,玉帝便陰著臉讓太白金星下天庭傳旨,又命仙官將此符詔通告整個仙界,然後滿臉不快地退朝回崑崙山瑤池宮去了。 南瞻仙君府,張湖畔手中捧著紫金缽盂,嘴角掛著冷笑,解開了紫金缽盂的層層禁制,然後強大地神識猛地衝進了紫金缽盂內。 紫金缽盂內紫光渺渺,空間無邊無垠。 張湖畔神識真靈一入紫金缽盂中,便化身為帝江,在紫金缽盂的空間內尋找燃燈躲藏在此法寶內的一點神識真靈。 很快帝江化身猛然停了下來,重新恢復成張湖畔地模樣,一片紫光之中,燃燈正端坐其中。 見張湖畔出現在眼前,燃燈一臉駭然,道:「雲明你不要欺人太盛!」 張湖畔冷冷一笑道:「你不過是燃燈一縷神識而已,在我眼裡猶如一螻蟻,有何欺人之說。」 說著一拳過去,將燃燈 飛煙滅。 靈鷲山,覺圓洞,正在閉關療傷的燃燈猛地噴了口鮮血,鮮紅地血滴掛在他的嘴角,兩眼赤紅,表情甚是猙獰。 「雲明小兒,本座與你勢不兩立!」燃燈凶光畢露,恨恨地道。 滅了燃燈地神識,張湖畔便靜心將這法寶重新煉製一番。張湖畔自己本就是煉器大師,又得雲中子指點,自然非同小可,花費數月的時間便將這法寶給煉製成自己的法寶了。 哈哈!由此法寶相助,只要哪位妖王不肯歸順,便用紫金缽盂將他給罩住,倒也省事,張湖畔煉化了紫金缽盂後,開心地想到。 正當張湖畔開心時,有將士稟告:「太白金星奉玉帝之命來宣旨。」 張湖畔聞言,急忙出府迎接。 「太白兄別來無恙啊!」張湖畔遠遠就笑迎道。 如今張湖畔乃仙界六帝君之一,比玉帝也只低了那麼一點,身份比他太白金星尊貴多了。雖說張湖畔還不知道自己如今已經貴為帝君,可是太白卻知道啊,聞張湖畔還這般稱呼他,心裡一個哆嗦,急忙回了一禮,雲明兄的稱呼卻愣是叫不出來了。 張湖畔何等精明,見太白金星神情有些拘謹,知道必然跟他手中聖旨有關,只是卻也猜不到自己竟然短短時間升任帝君了。 張湖畔將太白金星迎進仙君,太白金星將聖旨一讀,張湖畔方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帝君,暗暗震驚不已。心想,玉帝再想拉攏自己也無需封自己這麼大的官,況且帝君一職估計只有元始天尊下符詔方行吧。 正當張湖畔暗自思量時,太白金星果然提到了此乃元始天尊下地符詔。 看來真正想拉攏我的應該是元始天尊了,張湖畔暗想,不過這倒是好事,自己與西方教結怨,在自己還未得證至聖之前,也唯有三教能做自己堅強地後盾。 「恭喜帝君了!」太白金星說完了事,起身向張湖畔躬身道。 太白金星乃謹慎之人,如今張湖畔今非昔比,他不敢失了禮數。 張湖畔見狀,臉色一沉,不悅道:「太白兄這是何意思,莫非我雲明當了帝君,你便不認我這位兄弟了。」 張湖畔雖然滿臉不悅,太白金星卻反倒越發感動,知道張湖畔是真君子,急忙道:「是太白之錯,雲明兄勿見怪。」 張湖畔聞言,才轉怒為喜,起身拍了拍太白金星的肩膀道:「你我二人也好久未見面了,一起喝幾杯吧。」 太白金星聞言,笑道:「我還得趕往花果山,等去了花果山,回天庭交了差了,再來與雲明兄把酒飲歡。」說到這裡,太白金星向張湖畔抱了抱拳道:「說起來,我還未向雲明兄道喜呢!」 張湖畔知道太白金星此話是指著九天玄女而言,仰天笑了笑,道:「多謝,多謝。玄女這段時間都在南瞻天城,等你來了,我將家人都叫上,說起來她們很多人都還未見過你。」 太白金星聞言,心裡既是感動又是驕傲,這仙界能讓尊貴地帝君以家宴的規格招待地恐怕除了孫悟空等人外,也就自己了。 「哦,對了,你怎生還要去花果山?」張湖畔問道。 太白金星聞言,笑道:「這次元始天尊除了下符詔冊封你為南瞻帝君,還冊封孫悟空為齊天大聖,位同帝君,算是正了大聖之名,今後這花果山就算陛下也不能再發兵征討了。」 張湖畔聞言,仰天大笑道:「有趣,有趣,只是這大聖封號,如今就算元始天尊不封,陛下也是不敢發兵征討。」 太白金星終究是玉帝的人,聞張湖畔言語中頗有不敬之意,雖然知道張湖畔這樣的人物本就是跟孫悟空同一類人,不是玉帝所能控制地,但聽在耳裡終究有些刺耳,訕訕地道:「如此一來總算名至實歸,別人再也不能說大聖狂妄了!」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這世界就是這樣,強者定下地規矩便是真理了,強者給地封號才是真正的封號。 兩人稍微又寒暄了一會,太白金星忠於職守,起身告辭往花果山去了。 太白金星一離去,張湖畔便讓人去將牛魔王和玄天狐王給請來。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 孔宣出馬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 孔宣出馬 天,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准提道人坐於蓮花寶兩邊坐有燃燈、烏雲仙、孔雀明王孔宣、慈航道人、普賢真人、文殊廣法天尊、長耳定光仙等人。 准提道人開口道:「南海一戰反倒漲了雲明小兒的威風。孔宣即刻起身往南瞻部洲,收服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青嶼山的獼猴王,丹霞山鵬魔王三位,他們若不肯歸順,便殺了他們,免得讓雲明小兒像收服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一般給收了去。」 聞准提道人竟派出孔宣,燃燈目中凶光一閃,心中暗喜,知道准提道人動怒了。 孔宣當年乃通天教主名下與趙公明齊名的得意門人,道行精深無比。趙公明借定海神珠之力橫掃闡、人兩教,孔宣卻是靠自身的五色神光橫掃兩教無敵手,可以說比趙公明還要厲害上一些。燃燈當年就曾被孔宣打得灰頭土臉,不僅定海神珠被奪,就連紫金缽盂也被刷走,要不是大鵬明王及時出手,恐怕燃燈要命喪孔宣之手,後准提道人親自出手,方才制服了孔宣。可以說孔宣的五色神光仙界獨一無二,無人能制,非教主無法收服他。 照理而言,孔宣這等厲害人物拜入西方教怎麼說也該弄個副教主當當,奈何這孔宣雖被准提道人制服,無奈歸順,但心裡卻一直存著截教。只是孔宣乃剛直之人,自歸順西方教後,感有辱師門,又深知通天教主孤傲自負,容不得半點沙子。護犢情深。卻也容不得犢子反叛,故便一直留在了西方教。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准提道人雖然收服孔宣,卻也只給了他一個護法當當,地位不如燃燈。 如今張湖畔得九天玄女相助,准提道人自然算得到張湖畔必然傷勢盡去,一身修為恐怕也要漲上一些。如今他門下達燃燈這一層次的高手,只有烏雲仙與孔宣兩人。 那烏雲仙生得長鬚黑面,乃金鰲得道,當年也是通天教主門下。一身道行精深無比。力大無窮。三教內亂時,赤精子和廣成子都不是他數合之將,可以說厲害至極。就算後來准提教主親自出手,烏雲仙也渾然不懼,與准提教主過了四招,准提教主取了法寶六根清淨竹方才將他給收了。只是這烏雲仙與孔宣一般無二,心中仍存截教。也只得了護法之位。 本來孔宣與烏雲仙兩人任何一人出馬都能收服三大妖王,但張湖畔那邊有定海神珠,萬一相鬥,那便只有孔宣的五色神光制得住,故准提道人派孔宣去南瞻部洲。 孔宣領了命。便離了方寸山。一路往南瞻部洲趕。 當牛魔王與玄天狐王得傳令趕到南瞻天城時,張湖畔被封為南瞻帝君的消息也早就傳遍了南瞻部洲,甚至整個仙界 「恭喜帝君!」 玄天狐王與牛魔王一踏入南瞻帝君府便滿臉笑容地拱手祝賀。 張湖畔得封帝君對於玄天狐王和牛魔王而言乃是天大地好消息。他們兩人都是威震仙界地絕代妖王,當年與孫悟空齊名。手底兵將數百上千萬,玄天狐王更是有數千萬之多,手下也有不少桀驁不馴之輩。雖說張湖畔有些本事,但歸順一區區仙君終究讓他們的手下有些失望,也難免被其他妖王笑話。如今張湖畔被元始天尊冊封為帝君,位高無比,整個仙界除了教主,也就玉帝比他高了些。兩人雖然是絕代妖王,拜在帝君座下卻也不算辱沒了他們。 張湖畔笑了笑道:「兩位兄長也落俗了。」 玄天狐王搖了搖頭,道:「這確實是一件喜事。」 「哦,狐兄且道來聽聽。」 張湖畔其實也已經想到了些這個封號的妙處,但卻仍想聽玄天狐王道來,看看是不是與自己想的一樣。 「帝君其實早就知道,否則又何必急著召我們來呢?」玄天狐王邊與張湖畔、牛魔王一起邁進帝君府,一邊笑道。 張湖畔笑了笑,也不否認,只是就坐後,目光卻仍然投向玄天狐王。 玄天狐王笑了笑,說道:「既然帝君想聽,我便說上一說。九天玄女娘娘何等身份,若以仙君之身份娶了娘娘,難免落了娘娘的名聲,也讓人難免覺得帝君是靠娘娘威名而立,有損帝君威名,這是其一。」 張湖畔聞言微微動容,他倒還真沒想過自己以仙君身份娶了九天玄女娘娘會有「小 的嫌疑,再深入一想,王母娘娘是嫁給玉帝,素女是九天玄女娘娘卻嫁給一個仙君,雖說他這位仙君特殊一點,但在別人眼裡終究是仙君,也確實委屈了九天玄女。 玄天狐王繼續道:「其二,獅駝山的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青嶼山的獼猴王通風大聖,丹霞山鵬魔王混天大聖,哪個不是桀驁不馴之輩,要他們在一仙君手下當差終究大大落了面子。就算勉強被帝君你武力收服,卻也是強扭的瓜不甜,萬一哪天帝君落難,說不定還會在背後捅你一刀,卻反倒不美。如今卻是不同了,帝君得元始天尊親自冊封,現在是要修為有修為,要地位有地位,只要帝君能打得他們服服貼貼,再加上我與牛兄曾與他們有結拜之誼,而他們也覺得在帝君手下當差也不落面子,自然不會再有二心。」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這點他倒是想到了,所以他才急急將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招來,準備立刻動身去招降三大妖王。 「老牛我也來補充兩點吧。」牛魔王心情很好,笑道:「帝君之權遍及整個仙界,與之前只局限於南瞻部洲卻是大大不同,此是三;元始天尊特下符詔冊封帝君,可見他有拉攏我們之意,如此一來我們便多了一座大靠山,這是四。」 牛魔王一說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獅駝山位於南瞻部洲西北部,連綿數百萬里,碧晴獅駝王移山大聖便是這片山地之王,周圍一帶無人敢打獅駝山的主意。因為獅駝山移山大聖力大無比,法力高強,一身修為直逼亞聖,手下妖兵妖將有近千萬,實力強悍無比。就算是亞聖,不帶著千軍萬馬,也休想打獅駝山地主意。 但是今日意外發生了,一位身穿青色道袍,背後隱隱有五色光華的道士單槍匹馬殺向了獅駝山。 「你是何人?竟然敢闖獅駝山,殺我守山兵將?」 高空之上,一位身材雄偉,身穿鎧甲,手握巨斧的大漢,帶著八個大將,那大將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巨斧遙指孔宣,目中凶光閃爍,怒喝道。 孔宣雖被巨斧所指,卻巍然不動,筆直屹立天地之間,冷聲道:「貧道孔宣!」 孔宣素來對西方教給自己的封號孔雀明王不在意,所以直接報名道。 移山大聖好歹也是一代妖王,倒也聽說過孔雀明王之威名,心裡頓時打了個冷戰,收起了巨斧,抱拳道:「原來是孔雀明王到了,本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好說,好說!」孔宣仍然面無表情地回道。 「只是我獅駝山與西方教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孔雀明王闖我獅駝山是何意?」移山大聖雖然震懾與孔宣的威名,但那威名畢竟太過遙遠,況且他怎麼說也是一代妖王,七大聖之一,倒也不會太過示弱。 孔宣聞言,眼皮微微抬起,兩道寒光射向移山大聖,冷聲道:「奉教主之命收服獅駝山,你若歸順西方教,可封紫衣使者,若不歸順,我便殺了你。」 移山大聖聞言大怒,手中驀然又多了把巨斧,巨斧再次遙指孔宣,怒喝道:「此處是南瞻部洲,不是西牛賀洲,還輪不到西方教來此稱霸。本王敬你曾經是通天教主門下,同為妖族,方才不計較你闖山之過,卻沒想到你不知好歹。此處不是你孔宣撒野之處,快快離去便罷,否則你便留在這裡吧!」 通天教主門下蛇龍混雜,反倒是妖族居多,故不少妖族比較敬重通天教主,移山大聖也不例外,故有此一說。數年前孫悟空在碧游宮肯俯首跪拜,除了雲中子的原因外,心裡較敬重通天對妖族一視同仁地行為也是一原因。 孔宣聞言,眸中深處閃過一絲悲傷的目光,通天已逝,他這輩子再也無法回歸截教,再也無法得到通天地原諒了! 或許是移山大聖話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對通天教主的尊敬,孔宣的臉色竟然稍緩,目光也不再寒冷如冰,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早早歸順,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 戰再起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 戰再起 大妖王哪位不是心高氣傲之輩,移山大聖要不是震懾的威名,他早就一斧頭下去了,哪裡還會跟他囉嗦。孔宣這話在孔宣這樣雄般的人物看來已經是很好心,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但聽在移山大聖耳朵裡卻是無比的刺耳,是赤裸裸的威脅和羞辱。 「孔宣小兒,欺人太盛!」移山大聖怒喝一聲,手中的巨斧終於狠狠地劈向了孔宣。 斧刃森森,斧刃劃過空中,寒光反射,狂風肆虐,空間似乎從中間被劈成兩半,這一斧真可以說天地崩裂,有萬夫莫當之勢! 孔宣微微動容,但他仍然巍然屹立空中,兩眼連眨都未眨一下。 這孔宣背後有五道光華,分別是青、黃、赤、白、黑五色,只見他背後中間的紅光猛地衝上高空,然後落將下來,剛好落在巨斧上。 移山大聖猛感覺斧頭重勝千萬座山,連他這位號成移山大聖的大力獅駝王竟然也拿不動了,不禁一撒手,巨斧便入了紅光,不見了。 移山大聖滿臉震驚,自己剛才那一斧可以說蓄意而發,就算同為西方教護法,身居南海的慈航道人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一下,卻沒想到那孔宣紋絲不動,光憑身後一道紅光竟然就將自己的神兵利器給刷了去。這孔宣果然名不虛傳,實在不可小視。 移山大聖也是英雄了得,雖然頃刻間便被收去了巨斧。卻也巍然不懼,爆喝一聲道:「這廝背後神光厲害,兄弟們小心了!」 與移山大聖一道地八位大羅金仙,聞言,立刻紛紛祭起法寶朝孔宣攻擊而去。 孔宣見狀,嘴角微微掛起一絲冷笑,五色神光猛地朝四週一撒,移山大聖的手下知道五色神光厲害,紛紛無奈將法寶收回。只是孔宣那五色神光來去無蹤。速度極快,一撒,八件法寶去了六件。 八位大羅金仙何曾吃過這等虧,孔宣大敗兩教高手的時代畢竟久矣,他們卻也不是很清楚。妖族個個以力見長,於是個個怒吼著化為道道流光衝向了孔宣,竟試圖群毆孔宣。 孔宣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孔宣何等人,就算不用身後的五色神光,也不是區區數位大羅金仙可以奈何的。 五色神光再出,往下一晃,八位大羅金仙立刻毫無影蹤,竟是統統落入了五色神光之中。 移山大聖大驚失色,仰天連連怒吼。手中青筋暴起,猶如虯龍盤繞。只見他兩手往空中一揮,竟然群山搖撼,空中飛來座座高山,狠狠地朝孔宣頭上砸下。 「孔宣,本王看你還能怎麼唰!」移山大聖怒喝道。 孔宣微微動容,冷笑道:「獅駝王果然有些本事,但區區的排山倒海術卻是難不倒我。」 這山高如天。鋪天蓋地,孔宣五色神光雖然可刷萬物,卻也不肯去刷這等凡物。 身子終於一動,化為一道青光,直奔移山大聖而去。 移山大聖見孔宣朝他攻擊而來,手一揮,一座大山便迎著孔宣直直砸過去。 孔宣目光一寒。終於動了些怒意。手往那山一伸。便成了遮天蔽日的巨爪,那巨爪金光閃閃。竟然一爪就將那高山捏的粉碎。 遠處,張湖畔和玄天狐王架著祥雲,牛魔王騎著碧水金睛獸正往獅駝山趕。 突然張湖畔臉色一變,道:「獅駝山有變!」,說著猛地一個觔斗雲往獅駝山先趕去。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兩人滿臉駭然,知道必然是來了什麼厲害人物,否則有誰敢到獅駝山撒野,南瞻帝君又何至於這般焦急。 兩人隨後也急忙加速往獅駝山趕,趕了一段,牛魔王臉色巨變,道:「何人有這般本事竟然逼得獅駝王使出看家本事?」 高山一碎,孔宣便落在移山大聖的面前。 移山大聖怒吼一聲,揮拳便向孔宣攻擊而去。 這移山大聖乃碧晴獅得道,力大無窮,方才修成了排山倒海術,隨手就能翻山倒海,要是兩軍對陣,真可以說乃性命收割機。如今他發怒揮出一拳,孔宣雖然道行精深,卻也不願意去挨他這一拳,五色神光一晃,便向他撒去。 移山大聖知道五色神光厲害,無奈只好收拳急速後退。孔宣見狀冷冷一笑,向移山大聖追去。 這 混沌初開地孔雀得道,速度雖然比不得大鵬明王,但鳥類,那速度自然高人一等,再加上道行又比移山大聖高上一大截,孔宣身子一動,移山大聖幾乎已經是他囊中之物了。 看著五色神光從頭頂落下,移山大聖滿臉絕望,知道自己在劫難逃。 正在這時,空中猛地亮起一道紅光,竟是一把火刀遠遠地向孔宣當頭劈下。 孔宣臉色微變,那五色神光如水流轉,改攻火刀而去。 移山大聖得這一空隙,急忙遠遠逃竄開去。 五色神光一落,那火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移山大聖旁邊多了位青衣道士,正是張湖畔。 南海一戰,孔宣曾冷眼觀戰,事後張湖畔從九天玄女嘴裡方才知道那人便是孔宣,所以認得孔宣。 張湖畔臉寒如霜,兩眼如冰地緊盯著孔宣,心裡暗暗震驚不已,自己那朱雀神火,說起來也算是仙界一絕了,但在孔宣的五色神光面前卻是絲毫起不了作用。 孔宣臉色微變,暗暗震驚張湖畔功力的突飛猛進,目中殺機閃爍不定,似乎在考慮是否要趁機殺了張湖畔。 「哈哈,沒想到南瞻帝君親自趕來,幸會,幸會!」 孔宣認得張湖畔,也已經聽說了張湖畔被冊封為帝君之事,所以開口便稱張湖畔為帝君。 移山大聖沒見過張湖畔,聞言方才知道將自己從五色神光下救下之人,便是最近風頭無限,剛剛被冊封的南瞻帝君,心裡震驚張湖畔的厲害,暗道,據聞上次南海之戰,大鵬明王戰死,燃燈敗退,還暗自不信,如今看來這事倒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多謝帝君相救。」移山大聖躬身謝道。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你我是隔壁鄰居,況本座身為南瞻帝君,本就有義務保護一方安定。」 張湖畔這話不僅給了移山大聖的面子,又點出自己乃南瞻帝君,南瞻部洲輪不到別人來插手。張湖畔剛才一出手,便逼得孔宣變招,移山大聖就知道張湖畔不是自己所能匹敵,如今聞張湖畔這麼一說,心裡對這位初次見面地南瞻帝君愈發感到佩服。 張湖畔說完,才對著孔宣冷冷一笑道:「明王不在靈山修煉,卻跑到本座地盤來卻是為何?」 三教共立天庭,西方教無份其中。天庭一立,號令仙界,說起來連西方教也在此號令之中。張湖畔這話一出,便隱隱指出,天庭大過西方教,天庭定的規矩便是絕對真理,如今他是南瞻帝君,這南瞻部洲便是他的地盤,你孔宣雖然貴為一教護法,卻也只配在靈山修煉。 孔宣聞言,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不管怎麼說他曾經也是截教中人,三教共立天庭,通天教主也有份,他心中存有通天教主,自然不好反駁這句話。 「獅駝王與我西方有緣,本王此來乃為渡獅駝王而來。」孔宣無奈搬出三教內亂時,西方兩教主整天掛在嘴巴上的胡扯淡。 張湖畔聞言,仰天哈哈大笑,接著臉色猛地一沉道:「明王也太會胡扯了吧,獅駝王乃一代妖王,有緣無緣他自知道,卻也輪不到你來渡!」 孔宣目中射出兩道寒光,直逼張湖畔,冷聲道:「如此看來帝君是非要阻我渡西方有緣客了?」 張湖畔毫不示弱地道:「本座身為南瞻帝君,容不得任何人在南瞻部洲惹事生非,我還是勸明王打道回府吧!」 張湖畔講這話時,滿臉堅毅,浩然氣勢迸發,讓移山大聖暗自生敬。 孔宣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帝君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說著孔宣背後的五色神光就向張湖畔撒下。 獅駝王見狀,急速飛開,嘴裡卻嚷道:「帝君小心這廝的五色神光!」 張湖畔早就知道孔宣五色神光厲害,見五色神光落下,化身帝江猶如閃電般閃躲開來,躲過後,凌厲火紅的爪子毫不客氣地朝孔宣面門抓去。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孔宣退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 孔宣退 孔宣有五色神光相助,本身乃孔雀得道速度極快,可人能逃脫得了他的五色神光。只有對方道行遠遠高出他,被五色神光刷入,才能脫身出來。當年孔宣刷准提,雖將准提也給刷了進來,卻鎮壓不住,反倒被制。如今張湖畔道行突飛猛進,直逼黃帝,但一旦被孔宣刷中,卻也是絕對逃脫不掉。為今之計也只能不與孔宣正面對敵,以快破他的五色神光。 孔宣見張湖畔爪子閃電般地向自己面門抓來,心裡嚇了一跳,知道要是被這一爪子給抓中,破相是免不了的,急忙五色神光一轉,擋在了面門。 張湖畔見孔宣用五色神光擋他,急忙收回了爪子。展翅一飛,然後又閃電般地殺了回來。 孔宣見狀便又用五色神光來刷他,但張湖畔的速度仙界首屈一指,就連大鵬明王也要遜色,見孔宣一刷五色神光,他便走,五色神光一收,他便殺將回來。孔宣雖然揮灑五色神光來去如風,速度奇快無比,但卻跟張湖畔的速度比起來還差了些,故刷不中張湖畔,便也就奈何不得張湖畔。 孔宣奈何不得張湖畔,張湖畔也奈何不了孔宣,因為孔宣的五色神光一擋,他便只能無功而返。 兩人如此一來一往,看得移山大聖是兩眼發呆,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很快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趕到了。只見空中一道赤光在五色光華中來回穿梭,猶如閃電不停飛閃,頓時失聲道:「孔宣!」 移山大聖見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來了,頓時明白過來。看來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歸了南瞻帝君此事也是千真萬確。 牛魔王和玄天狐王此時卻也顧不得移山大聖,雙目緊緊盯著戰場。這孔宣不同燃燈,燃燈那乾坤尺是硬碰硬,牛魔王和玄天狐王還可硬撐著擋幾下,但這五色神光卻是不同。除了張湖畔這等速度可與之周旋,他們上去估計沒兩下就要被刷走了。 雙方交戰。看似張湖畔來去自如,實際上是險之又險。每每與五色神光都是差之毫釐,稍緩一點點,就要被孔宣給抓去了。 張湖畔如今實力猛漲。與黃帝看齊,仙界可堪敵手者寥寥無幾。如今遇見孔宣這樣強悍地對手,雖說每時每刻都冒著被抓的危險。但張湖畔乃由武入道,繼承的巫祖衣缽個個也是由力證道的傢伙。生死之戰卻成了他極難得地修煉成長機會。所以張湖畔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越打越勇,每每出手就是險招,反倒打得孔宣差點被張湖畔抓個正著。 三教內亂。孔宣何等威風,不是教主親臨,根本無人能奈何他,而如今張湖畔不過是雲中子的弟子。剛剛冒了尖的帝君。竟然打得他毫無辦法,頓時越打火氣越大,雙目凶光越來越濃。終於怒吼一聲,竟然變了身,現出二十四首,十八隻手,持定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弓、銀戟、幡幢、加持神忤、寶銼、銀瓶等物來戰張湖畔。 張湖畔道行本就比孔宣低一些。如今孔宣現了法身,法身中還暗藏五色神光尋機出擊。如此一來孔宣的法身能與張湖畔硬戰,五色神光又隨時落下,張湖畔地形勢立刻不妙,險上加險,連連敗退。 牛魔王三人看得臉色連連巨變,焦急萬分,卻又不敢輕易上前。 正當張湖畔快要落敗。需無奈撤退時。遠處響起一聲亮的啼叫聲。青光遮天,竟是鎮守南瞻天城地九天玄女乘青鸞及時趕到了。 張湖畔與孔宣二人這一戰雖然雙方都在取巧。但兩人是何等本事,南瞻天城與獅駝山都位於南瞻洲西部,九天玄女自然感覺到了異狀,再加上她與張湖畔陰陽雙修,心神相連,張湖畔剛剛與孔宣交手,她便知道張湖畔遇到強敵了,交待了一聲,便立刻趕來。 九天玄女一到,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心中緊繃的弦終於鬆了下來。九天玄女道行精深無比,就算以張湖畔如今的修為,不喚出分身相助也不是九天玄女的對手。孔宣五色神光雖然厲害,有九天玄女參戰,鹿死誰手就難說了。 孔宣見九天玄女到來,知道今日再難有作為,虛晃一招,跳出了戰圈,又恢復了青衣道 。 張湖畔知道自己目前還不是孔宣的對手,見孔宣退後,他也不追趕,只是雙目冷冷地注視著孔宣。 九天玄女身份高貴,雖然如今是敵我雙方,孔宣仍然向九天玄女微微行禮道:「沒想到連娘娘也來了!」 九天玄女飛身站到張湖畔身邊,微微頷首道:「這裡是我夫君之地盤,我自然想來便來,倒是明王身為西方教護法,怎麼不好好在西天修煉,跑到這裡來卻又是做什麼?」 孔宣暗自苦笑,這九天玄女竟跟張湖畔一個鼻孔出氣,講的話都是一般無二。 這孔宣倒也算是個人物,既然今天無法討得便宜,便也不逞強,而且還將後面地五色光華一抖,空中便多了八位昏迷不醒的大羅金仙,以及收地一應法寶,直直地往雲端下落,正是移山大聖地八位妖將。 既然無法收得移山大聖,抓區區八位普通的大羅金仙不過徒落他孔宣臉面。 「哈哈,果是嫁夫隨夫,連娘娘也不能落俗,今日孔宣得罪了,告辭!」孔宣仰天哈哈一笑,架著祥雲直上西天而去。 張湖畔雖然有些不解氣,卻也無奈,同時心中也暗自佩服孔宣地本事和氣概。 「多謝帝君和娘娘出手相救!」移山大聖見走了孔宣,上前向張湖畔與九天玄女行禮。 張湖畔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本座來的目地與孔宣一般無二,你倒也不用急著謝。」 移山大聖從見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攜手而來,就猜到了張湖畔此行地目的,那牛魔王和玄天狐王就是說客。 移山大聖苦笑道:「西方教要強收我乃不佔理,帝君要收服我卻佔理,況且就連大哥和六弟都歸了帝君,我再逞強無非自取羞辱,不過」移山大聖口氣一轉,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不服地傲氣,繼續道:「我與帝君從未交過手,就算要歸順帝君,帝君也得先敗了我再言勸降之事。」(七大妖王早年曾結拜過,牛魔王是老大,移山大聖是老四,玄天狐王是老六,故移山大聖有此稱呼。) 張湖畔聞言,兩眼猛地亮了一下,心裡對移山大聖頓時另眼相看。 明知不敵,卻仍求一戰,方肯歸順,可見其骨之傲。 「好,獅駝王果然英雄了得,本座佩服。」張湖畔讚道。 贊歸贊,既然存心收服獅駝王,這威必須得立,今後方能震得住眾將。 這時那八位大將也已經甦醒,飛身站在獅駝王地身後,一時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張湖畔見了,對獅駝王道:「你們一起上吧!」 獅駝王自己不是孔宣一合之敵,張湖畔卻能戰得孔宣現了法身,自然知道自己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也不客氣,握著巨斧,大喝一聲,帶著眾將將張湖畔給圍了起來。 張湖畔面帶微笑,束手屹立眾人中間巍然不動,而九天玄女、牛魔王和玄天狐王也是面帶微笑,一點也無緊張之色。 獅駝王怎麼說都是七大妖王之一,快接近亞聖的人物,見張湖畔如此托大,怒吼一聲,帶著眾人揮斧猛地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微微一笑,袖袍朝他們左右一拂,眾人就覺眼前出現了一個黑漆漆地大洞,下一刻就入了一個昏暗的地方,連獅駝王也不例外。 九天玄女等人本以為稍微會有一場打鬥可看,沒想到就這麼輕拂兩下,風平浪靜了。 「袖裡乾坤!」九天玄女三人幾乎同時失聲叫道。 「你什麼時候跟鎮元子上仙學了這招?我怎生不知道?」九天玄女回過神來之後,白了張湖畔一眼,問道。 袖裡乾坤這招張湖畔自從學了後,就在花果山露過一次,後來一直沒機會展示,如今為了震懾獅駝王,便使了出來,九天玄女等人卻是不知道。 張湖畔嘿嘿一笑,道:「這不是知道了嘛!」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玉帝之密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 玉帝之密 天玄女再媚了張湖畔一眼,不再追究此事。 玄天狐王卻盯著張湖畔的袖子,目光閃爍不定,突然問道:「帝君,青嶼山與丹霞山是否還要去?」 張湖畔知道為何玄天狐王有此一問。孔宣此次前來很顯然是奉了准提之命來收服三大妖王,如今孔宣在獅駝山受阻,既不往東,也不往北,逕直往西天而去,很顯然其他兩大妖王已經被他給收服了。 三大妖王之事與南海之事性質絕然不同。南海龍王本是天庭之官,南海也是天庭絕對的領地。玉帝欽點南海歸張湖畔,將南海龍王逐出龍宮,乃絕對權威之事,容不得外人唧唧歪歪。南海龍王卻在此時宣佈投靠西方教,獨霸南海不肯離去,從某種角度上講,南海龍王是天庭叛徒,而西方教卻包庇了叛徒,助紂為虐,干涉天庭之事,其實當時也就相當於干涉南瞻仙君之事,於情於理西方教都是站不住腳,甚至可以說故意挑釁南瞻仙君的威嚴,故張湖畔可出擊。但三大妖王卻是不同,三大妖王不服天庭時來已久,本就不是天庭之人。久而久之,在眾人眼裡,三大妖王乃獨成一派的勢力,那些地盤也是理所當然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天庭如若發兵攻打,雖說理勉強能站得住,情卻站不住,無非是霸權行為。況且當年齊天大聖也是佔山為王,不服天庭管轄,張湖畔如若非要將三大妖王定位為叛逆之徒,豈不是說齊天大聖也是該伐之叛賊。所以張湖畔雖為南瞻帝君,對三大妖王的政策,只能以勸降為主。不是以掃蕩殺戮為主。 既然青嶼山、丹霞山本就是有主之地。如今他們歸西方教,張湖畔雖然大可打著天庭旗號,以自己為南瞻帝君之身份要求收服此兩山,倒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但問題是,這兩塊地不同南海本屬天庭。那西方教為了南海都敢大起爭端,後吃了虧,因為兩教干涉,又因為理虧得實在厲害,方才放棄了南海。否則以他們的實力。真要派出厲害的手下,張湖畔卻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如今他們收了本不屬於天庭地地盤,張湖畔如果非要搶回來。那便成了跟攻打慈航道人地洛迦山沒什麼區別,西方教豈肯嚥下這口氣。 玄天狐王是精明之人。見孔宣徑直往西天走,他便猜到了青嶼山與丹霞山已經落入了西方教之手。本來他也已經死了收服這兩山的念頭,只是剛剛見張湖畔使了袖裡乾坤,立刻聯想到這乃是鎮元子的絕招。那豈不是說鎮元子也是帝君的後台,頓時腰板挺直了,心中蠢蠢欲動。才有此一問。 張湖畔知道玄天狐王之意,只是就算鎮元子願意出面支持他,張湖畔也不願意將鎮元子拖下水。於是搖了搖頭,道:「算了,此時還不到我們主動攻擊他們的時候。」 說著。張湖畔袖子一甩,獅駝王等人便昏頭昏腦從裡面滾了出來。 獅駝王和他八位大將可以說今天倒霉透了,與孔宣一戰,還未怎麼交手,便去了兵器,八大將一出手便被孔宣給刷了去,獅駝王自己也差一點。如今可好,還未弄清楚什麼情況。就入了南瞻帝君地袖子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獅駝王倒還好,知道那是鎮元子上仙的絕技,張湖畔實力本就強了他一大截,再有這等絕技相助,自然不是他和他的手下可以抗拒,甚至獅駝王心裡還隱隱踏實了很多。畢竟西方教勢力太過強大。南瞻帝君很顯然跟西方教已經架了樑子。雖說南瞻帝君實力也不弱。獅駝王心裡也是陣陣發虛,如今發現南瞻帝君背後似乎還有鎮元子上仙。心裡自然踏實了很多。至於他的八位大將,此時卻是兩眼恐怖地盯著張湖畔袖子看,心如死灰,再不復往日地傲氣。 「獅駝王願在帝君帳下效力!」獅駝王不是拖拉之輩,出了張湖畔地袖子,立刻單膝跪地向張湖畔言道。他的八位大將,見狀便也跟著跪地向張湖畔投誠。 張湖畔見狀大喜,急忙扶起獅駝王道:「有獅駝王助本座,實乃本座大幸。」 瑤池宮,玉帝滿臉陰沉地來回走動,王母娘娘坐在玉椅上看著玉帝來回走動。 「豈有此理,到底朕是玉帝還是他元始?」玉帝滿臉氣憤地發著牢騷。 「陛下有何可氣惱的?如今西方教與三教表面上和平共處,暗地裡已經勢如水火,特別是通天歿,老子與元始恨不得殺了准提和接引方才解恨。如今 勢大,老子與元始不敢輕易正面開啟戰端,雲明小兒尖,又跟西方教結怨頗深,他們當然要重用他,以他來牽制西方教,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若他們重用你,派你去與西方教交鋒,你會去嗎?」王母娘娘笑顏如花,說不出地嫵媚。 玉帝聞言,嘿嘿一笑,逕直走到王母娘娘的面前,手一抓,便將王母娘娘的領口給撕了開來,露出兩個高聳的雪白乳峰,櫻紅的乳頭在空中微微戰慄。 王母娘娘絲毫不以為忤,目中反倒燃起濃濃慾火。 玉帝一掃平日的威嚴,彎腰低頭含住了王母娘娘的乳頭輕輕咬了一口,半響後站直了身子,道:「自然不會,那豈不是吃力不討好地事情。」 王母任由雙乳裸露在外,斜靠著椅子,嬌聲道:「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可氣惱的?」 玉帝聞言,心情稍好,只是胸口那口氣仍然難以吐出,雙目猶如野獸地盯著王母裸露在空中的雪白乳房。 看到玉帝野獸般的目光,王母嫵媚一笑,玉手撫摸著胸口,突然玉手猛地將衣襟一撕,整個乳房,甚至平坦的小腹也露了出來。 3G華夏 玉帝喉嚨裡發出沉悶的聲音,撲身將王母壓在身下。 一陣發洩之後,玉帝終於出了心口的悶氣,臉上的陰翳再不復存在,王母雪白地胴體一絲不掛地橫躺在玉椅上,。 「那雲明就這般厲害,須讓你如此堤防他?」王母的聲音軟綿無力,慵懶嬌人。 玉帝目中寒光一閃,道:「此子身具盤古血脈,豈可小視!」 王母聞言美眸一亮,暗道怪不得連九天玄女都無法抗拒他,看來九天玄女從他那裡必然也得了不少好處。 「他再怎麼厲害,最多也不過只是一隻棋子,而你如今卻不再是棋子了!」王母娘娘嬌聲道。 玉帝聞言,哈哈一笑道:「你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又有誰知道朕最厲害的不是本體,而是身外化身。」 王母聞言咯咯浪笑,嬌聲道:「而且又有誰知道連四方神君除了玄武這個老烏龜其他都已經投誠與你!」 西天靈山,准提道人端坐蓮花,垂目不語,下方站著孔宣,兩邊坐著烏雲仙等人。 猛然間准提道人睜開了眼睛,兩道寒光從他眼裡射了出來,道:「真沒想到雲明小兒越發放肆了,竟然敢干涉本尊法令。只是這事他倒也佔了理,如今時機還不成熟,便讓他再囂張片刻。不過如果他膽敢再打青嶼山與丹霞山的主意,你與烏雲仙便一起下趟山。」 燃燈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做為西方教的副教主,他也知道此時西方教還未做好與三教開戰的準備。 准提道人說完之後,蓮花飛身高空,放射出萬丈霞光,向西方極樂天而去。 西方極樂天,接引道人仍然端坐與菩提樹下,他的面前端坐著一位臉如刀削,冷峻如山地男子,那男子兩眼金光暗閃,隱隱有火焰在燃燒,身穿皇袍,舉手投足間自有股睥睨天下地皇者之氣。 突然間接引道人和那男子站了起來,卻是准提道人到了。 「賢弟來了。」接引道人頷首道。 「帝俊見過二教主。」那男子躬身道。 准提道人向接引道人回了禮,向帝俊點了點頭,然後與接引道人平排坐在菩提樹下。 「你與你弟東皇太一本是妖皇妖帝,統管上古仙界,奈何與巫門一戰,妖族、巫族雙雙損落,東皇太一歿,你也淪為帝君。如今玉帝昏庸無能,我與二教主皆有心重立天庭。」接引道人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帝俊知道通天歿,西方教終於也想像三教一樣重立天庭,獨尊西方教。這帝俊一直有光復昔日輝煌地野心,早早便與西方教暗中有來往,等的就是今日,聞言,兩眼中地火焰跳了一跳,起身跪地道:「二位教主若肯興我妖族,我願拜入教主門下。」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武當興,三豐出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 武當興,三豐出 提道人與接引道人互相對視一眼,接引哈哈一笑道:教,孺子可教,從今往後你便是我與准提的弟子。」 帝俊聞言,立刻磕頭行拜師之禮。 准提道人與接引道人滿臉莊嚴的接納了帝俊之拜禮,然後兩人分別伸出一手,按住帝俊之頭頂,全身金光萬丈。 帝俊頓時感覺到兩股澎湃的法力紛湧而入,上古妖巫大戰留下的傷勢盡去,竟恢復了全盛時期的功力。 「多謝兩位老師成全。」帝俊再次跪地叩首,心裡豪氣萬丈。遙想當年自己與弟東皇太一何等厲害,若不是因為受傷一直無法痊癒,玉帝老兒又憑什麼能壓制在自己的頭頂之上呢? 准提和接引微微一笑,眸子深處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他們既有心借帝俊與東皇太一曾掌管仙界之威名,欲立帝俊為天帝,自然不會走三教立玉帝,卻落得難以控制的難堪境地。明為療傷,暗裡卻合二人之力埋了禍根,一旦帝俊不聽話,便可將帝俊打回原形。 帝俊拜了師,三人密謀一陣,帝俊便回他的帝君府去了。 自從張湖畔被冊封為南瞻帝君,三教似乎約好似的,將各自的勢力退出南瞻部洲,唯有那西方教反倒變本加厲,借青嶼山、丹霞山、落迦山、元晨山等勢力大舉吞噬四周勢力。 南瞻部洲地大無比,張湖畔卻也沒本事一口吃下,再加上還不想與西方教開戰。便由得他們猖狂,自己則派三大妖王、長眉真人、以及門下弟子等人也大舉收服各方勢力。這南瞻部洲本是張湖畔的地盤,再加上張湖畔如今手下能人無數,卻也能穩穩壓過西方教,除非西方教同時派出兩位孔宣級別地護法才行。 天庭那邊似乎也突然安靜了,玉帝整天逗留瑤池宮,對仙界之事不聞不問。倒是身為六帝君之一的帝俊似乎蠢蠢欲動。不時出門訪問一些隱居的上古妖族,招攬了不少厲害妖仙,就連東海的蛟魔王復海大聖也歸順了他。 整個仙界暗潮湧動。偏生又相處得相安無事。 張湖畔除了派手下四處出擊。平時幾乎不大出南瞻帝君府,整日參悟天道玄機。張湖畔機緣極好,不僅身具盤古血脈,腦子裡更是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玄奧天道。甚至還繼承了只差至聖者一步的鎮元子的衣缽,他缺地不是道法,缺的是參悟,缺的是融會貫通。 天道玄奧,天路茫茫,張湖畔整日參悟。不知不覺中竟然過了五萬年。張湖畔地境界在不停提高。終有一日小宇宙內轟得一聲猛然放出耀眼地光芒,竟是白虎七星也化為周天三百六十五顆星體。 到了亞聖境界要前進一步都是艱難無比。張湖畔能突破青龍周天境界靠的是九天玄女無數年真陰相助。這次區區五萬年能突破到白虎周天境界,天賦,盤古血脈,腦子裡裝著比別人多得多的淵博天道,雙修,四者可以說缺一不可。 張湖畔一入白虎周天境界,整個人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隱隱中似乎與天地有種微妙地感應,實力也是倍增。 入了白虎周天境界,張湖畔仍深居簡出,開始一邊修煉,一邊開壇布道。將自己所悟的一一都授與門下弟子,張湖畔所學駁雜,幾乎無所不涉及,如今融會貫通,信手拈來,都能一一因材施教,武當弟子進步飛速。 那長眉真人、葛洪等最先七位天君,還有牛魔王等三位後來被張湖畔封為南瞻三大天王的三位妖王,張湖畔都竭盡全力栽培授道,沒有絲毫保留之意。 那七位天君個個區區數萬年便得證大羅金仙,開宗立派,可以說天賦極高,與張湖畔不相上下,差得便是張湖畔那番機緣。如今得張湖畔毫不保留的傳授天道,他們差的便只是盤古血脈,可以說得益頗多。三位妖王個個也是妖中奇才,天賦與齊天大聖也不過只稍微差了那麼一點,差亞聖境界也不過只一步之遙。張湖畔這一授道,讓他們也是收益多多。 又是五萬年,五行靈果樹,開花結果到如今卻也有十一次了。三大妖王都得證了亞聖,長眉真人等六人成了頂級大羅金仙,姬清舞因有黃帝聖脈,又兼與張湖畔雙修,竟然也得證了亞聖,張湖畔自己也提升了不少,只是要突破到玄武周天境界還需機緣頓悟,如今卻也急不來。 十萬年間,五莊觀人參果成熟三次,卻未曾開過一次每次人參果成熟之際,鎮元子都會遣張果老送十個人參果與張湖畔。 張湖畔有五行靈果和人參果相助,倒也培養出了不少傑出門人,那胡馨等人自不比言,就連布萊爾、八岐、黃袍道人、赤血蟒王等人個個也都因此得證了大羅金仙。 一日,三大妖王與七大天君一同求見張湖畔。 張湖畔微微一笑,心中已經略微算到了一些。 果然玄天狐王等人一入殿,便請求張湖畔收他們入武當派。 — 帝君一職,終究是落人籬下,就算成為天帝,也難逃三教轄制,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張湖畔這麼多年,一直苦心悄悄經營青龍國,沒有一日放鬆,分身蚩尤更是一步也不曾離開過青龍島,便存了以教立足之意,走三教之路之野心。這南瞻部洲終究掛了天庭的字號,算不得張湖畔地真正兵力,唯有武當派弟子方是張湖畔真正核心力量所在。 只是武當派根基畢竟淺薄不堪,無論張湖畔如何努力,要想短期內向三教或者西方教靠攏絕不是容易之事。長眉真人七天君、三大妖王等十人無一不是天縱之才,可堪振興武當派之重任,張湖畔從毫無保留傳他們武當派道法之精髓之時,便存了招他們之心。 長眉真人等七人以前所悟之道,跟如今從張湖畔所聽之道相差甚遠,他們就算授道與門下弟子,其實便是授武當派之道法,再存蜀山派、雲草宗等卻也無甚意義。況且張湖畔悉數傳授他們,他們便也算得了張湖畔地衣缽,實際上已成了武當派之人。長眉真人六人既然能立派,自然也能解散,所以便存了並派入武當派之意。 那三大妖王無門無派,純粹是因天賦過人,乃先天異獸方才修得以前那般境界,本以為要得證亞聖還遙遙無期,卻因張湖畔悉數授道,得證了亞聖,便存了入武當派之意。 張湖畔將自己所悟之道悉數傳授,等地就是他們開口,哪有不應之理。聞言便微笑著應了下來。 張湖畔封長眉真人六人為武當派護法,封三大妖王為武當派副掌門,六派弟子併入武當派,三大妖王帳下擇優入武當派。 這一次的併入,使得武當派地實力終於發生了質的變化,毫不誇張地說已經成為了仙界第五大派,無非外人不知而已。 武當派終於也像其他四教一樣,也有亞聖的門人,只是輩分卻開始變得有些混亂。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張湖畔本就是有魄力之人,立刻定下副掌門與自己平輩相交,為武當派二代弟子,護法、長老、護派神獸皆算武當派三代弟子。如此一來枯葉等人的輩分便做了很大的調整,終於打破了張湖畔與枯葉這個之間的數代斷層,再接下去便是四代、五代弟子,最低便也只到五代弟子,至於最高層自然便是張三豐。 武當派興,但鼻祖到如今卻仍無影蹤,以前張湖畔憂心匆匆,自從到了白虎周天境界後,反倒放下了心裡,因為他感覺到張三豐仍然存在天地之間,只是他算不出他的位置。 上清天,花開花落,人進人出。自從走了通天之後,這片天地始終籠罩在陰鬱之中,無人開顏歡笑,無人嬉鬧山林。 金靈聖母自從攝政截教之後,便囑咐門人不可出外惹是生非,但卻也不可落了通天教主之威名,然後便是與雲霄等二代弟子日夜參悟天道,企圖有朝一日能重振截教。 混沌之中,猛然霞光萬道,風水地火,雷鳴閃電皆不得近。 張三豐緩緩睜開眼睛,那眼神犀利無比,即有張三豐當年遊戲人間的淡然,也有通天教主桀驁不馴的睥睨。 此時的張三豐再不復殘肢斷臂,再不復血肉模糊,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只是神情有些變化,似乎在他的身上能看到通天的影子。 兩滴淚水驀然間滑落,接著萬道霞光在混沌中不停穿梭,穿梭過層層空間,下一刻便出現在了混沌邊緣的洪荒之地。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 入主截教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 入主截教 方極樂天,菩提樹下,坐著三人。准提與接引並排坐著一人,那人兩耳下垂至肩,肥頭肥腦,乃原通天門下大弟子,名多寶道人,如今卻是西方教接引道人的弟子,另賜名釋迦牟尼。 這多寶道人乃是一厲害奸詐之輩,三教內亂中,與老子交手,被其用風火蒲團收去,抓去玄都天,在老子門下聽道多年,後竟然又叛到了西方教,成為接引門下弟子。 這釋迦牟尼本就天賦過人,又身兼三教之長,修得一身厲害無比之本事。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便是他一個巴掌將孫悟空給壓在了五指山下,動彈不得。 「道兄,如今釋迦牟尼道行差你我已經不遠矣,吾教興旺之日終到了。」准提道人面雖帶微笑,目中卻閃著寒光。 接引道人點了點頭道:「三教竟然想借雲明小兒挾制吾教,卻也未免可笑了些。如今帝俊已經在天庭頗有建樹,釋迦牟尼道行又堪比鎮元子,確到了吾教出手之日了。」 瑤池宮,王母仍然嬌媚如花,玉帝卻滿臉陰沉。 「本以為雲明小兒會與西方教興起一番風雨,卻未想到,雲明小兒如此沉得住氣,竟任由西方教在南瞻部洲發展十萬年而未有半點動靜,徒然增長了西方教的氣焰!」玉帝氣惱地道。 王母嫵媚一笑,道:「陛下沉不住氣了嗎?雲明身俱盤古血脈,豈是甘願吃虧之輩。西方教在他的地盤興風作浪。他豈會不懷恨在心,無非時機未到而已罷了。」 「這朕也知道,只是如今到處傳言西方教欲擁立帝俊為新天帝,帝俊勢力彭漲厲害,朕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發展,甚是鬱悶。偏生那雲明小兒不找西方教麻煩。安穩如山,否則他們一鬥。說不定能引得西方教與三教紛爭,我們地機會便來了。」玉帝苦笑道。 王母嬌聲道:「此卻是好事,陛下有何心煩。陛下是三教共立。如今西方教卻想立帝俊。三教豈肯受此恥辱。依我之見。西方教與三教之爭不遠矣。」 玉帝聞言,道:「此朕也知道。只是卻不知還需等待多久。」 王母聞言,目中閃過一絲寒光,道:「我倒有一計。能引得雲明與帝俊先相爭,如此一來便不怕西方教與三教不捲進來。」 玉帝聞言。大喜,道:「快快道來。」 王母目中寒光再閃,道:「不過此計卻需要陛下忍痛割愛。」 玉帝聞言,道:「如若能引得雲明與帝俊相爭,有何愛不能割。」 說著玉帝淫笑一聲。一手托住王母的下巴。道:「只有你朕不能割愛。」 王母目中深處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眼神。她與玉帝是一條繩子上的蚱。她喜歡權利,玉帝同樣喜歡。這才是他們夫妻同心協力的唯一原因,至於愛不愛,鬼才知道,至少王母對玉帝只有欲。 王母媚眼直勾勾地盯著玉帝。宛然一笑,嬌聲道:「如此我就說了。」 「說!」玉帝的手順著王母地領口,伸入了她的脖子,穿過她深深地乳溝,一手抓住她渾圓挺拔的乳房。 王母嚶得一聲,媚了玉帝一眼,道:「嫦娥!」 玉帝握著王母雪白乳房的手立刻僵了一下,臉色也變了變。 「怎麼,捨不得了?」王母話語中充滿了嫉妒,不管她愛不愛玉帝,但身為一個女人,她對玉帝喜歡上一個服侍她地仙女,這讓她一直耿耿於懷。 玉帝腦裡浮現嫦娥那絕美地容貌,心裡微微一顫,他確實喜歡這個女人,不是簡單地喜歡,而是真正地喜歡。否則憑嫦娥一個仙女哪裡值得玉帝不惜得罪王母,將她一直不倫不類地囚禁在廣寒宮,哪裡值得他將堂堂天蓬元帥打落凡塵。 「說,要嫦娥怎樣?」玉帝表情有些猙獰,握住王母乳房的手死命地蹂躪著,眼神裡透露出股陰寒地狠勁。 乳房的痛楚,反倒讓王母眼裡燃燒起一絲渴望。 「聽說帝俊暗地裡也垂涎嫦娥的美色,如果我開個蟠桃宴會,邀請各方仙人。讓娥獻舞,然後當眾流露出有意將嫦娥賜給帝俊,你說天蓬會不會急了?」王母嬌聲道。 玉帝手蹂躪得更加用盡,他知道王母有這個權力。嫦娥雖是仙女,同時也是王母地婢女,如果不 護著,嫦娥早就被王母給殺了。他也知道王母此計得雲明與帝俊相爭。因為天蓬是孫悟空地好兄弟,而孫悟空卻是張湖畔的好兄弟,玉帝還不知道天蓬同時也是張湖畔的好兄弟,否則他會認為此計百分百能引得雲明與帝俊相鬥。 王母似乎不知道玉帝心裡的鬱悶,繼續道:「以天蓬對嫦娥的癡心,肯定會心神大亂,做出出格之事。帝俊乃心高氣傲之輩,豈容得下區區天蓬跟他爭風吃醋,到時就有好戲看了。」 玉帝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道:「帝俊和天蓬難道是傻子,看不出我們有意挑撥他們。」 王母聞言咯咯笑道:「知道又能怎麼樣?天蓬能放得下嫦娥嗎?如果放得下,他就不會離開花果山重回天河了。帝俊不是很自負嗎?不是認為自己是新一代天帝嗎?連你都無法忍受天蓬跟你爭風吃醋,你認為帝俊在眾仙人面前忍得住嗎?況且,整個天界誰不知道你中意嫦娥,如果帝俊能抱得美人歸,豈不更說明了你不如他嗎?」 玉帝嘴角邊地肉一直在抽動,目光越來越狠毒。 自從齊天大聖大鬧蟠桃宴後,一直未重開地蟠桃宴,竟然要重開了,不少仙界有名望地仙人都接到了王母娘娘的宴請。 張湖畔作為六帝君之一,也接到了。九天玄娘作為王母地好朋友,也接到了。 上清天今日與往日一樣,清清涼涼,人人在洞府內修煉,只有兩位道童在碧游宮前來回掃落葉。 驀然間上清天地上空出現了一朵祥雲,那祥雲瞬間便到了碧游宮之前,祥雲上迎風站著一人,正是從北俱瀘州混沌之地脫險的張三豐。 — 能在碧游宮前掃地,也是需要莫大機緣,並不是簡單之輩,所以那兩道童見張三豐到來,立刻滿臉震驚,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迎接這位突然到來的道士。 張三豐知道道童為何震驚,那是因為他身上帶著某人的氣息,那人便是通天教主。 十萬年地融合,十萬年的苦修,張三豐仍然是曾經的張三豐,只是卻也無法避免地留下了很多通天的印記和記憶。他沒來過上清天,甚至可以說從未出過北俱瀘州,但張三豐一出北俱瀘州,便知有上清天。 一種熟悉的感覺漾溢在心頭,張三豐巍然屹立碧游宮之前,竟然有種感歎萬千的莫名情緒,或者此時的張三豐又已經不再是曾經的張三豐了,因為他的腦海裡莫名其妙多了另外一段無比漫長的經歷,似乎那段經歷便是他親身經歷一般。 張三豐巍然屹立宮前,所表現出來的孤傲,讓兩位道童渾身一震,情不自禁地跪在了地上,卻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通天已歿,又如何能稱此人為通天? 碧游宮內,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雲霄娘娘、石磯娘娘,截教僅存的四位二代弟子幾乎是同時睜開了雙目,通天的氣息她們太熟悉,雖然這股氣息被另外一股氣息濃濃覆蓋著,但她們仍然感覺到了。 四道身影從碧游宮內閃了出來,一張陌生的臉,一個陌生的身影,但卻讓四人的眼淚如珍珠般不停地掉落。 撲通聲聲,四人跪地道:「恭迎掌教老爺。」 一種辛酸在張三豐心頭瀰漫,雖代通天而來,但通天卻已不在,在的只是他張三豐。 「都起來吧!」張三豐道。 四人起身,卻已經破涕為笑,淚水還掛在那嫩撲撲的臉蛋上,猶如四朵掛著朝露的花兒。 「還愣著幹什麼,快快去敲響罄鐘,召集門人來拜見掌教老爺!」金靈聖母見那兩道童還在發呆,笑罵道。 那兩道童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去敲響罄鐘,報告這一天大喜訊。 四女簇擁著張三豐入殿,張三豐平生還是第一次被四個女子這麼簇擁著,頗有感觸。 「吾名張三豐,號玄一,卻不是通天!」眾門人來齊之後,張三豐道。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三豐下南瞻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 三豐下南瞻 人臉色驀然黯淡了下來,通天去前,便有預言,並且教主,未立教主,眾人都已知道張三豐非通天,但通天如今卻只能在張三豐身上找回。 「弟子明白,願尊您為掌教老爺。」眾人俯伏與地道。 張三豐欠通天人情,來上清天本就有意持掌截教,以求振興截教,聞言,點頭,與眾人說了幾句話,便遣散眾人,獨獨留下金靈聖母四人。 「老爺持掌截教一事,是否需知會大老爺和二老爺?」金靈聖母問道。 張三豐道:「通天道兄既去,以往恩怨皆了,再無大老爺,二老爺之說,不知會也罷。」 通天之痛,如今便是三豐之痛,通天既歿,他與老子和元始的是非恩怨,張三豐不想再多糾纏,就當一死百了。 金靈聖母四人本就對人教、闡教當年引狼入室心有不滿,聞言心裡反倒痛快,只是那西方教她們卻不想就此作罷,所以金靈聖母問道:「莫非連西方教之事也了了?」 張三豐聞言,目中寒光一閃,道:「老子、元始與通天道兄有同門兄弟之誼,故恩怨相抵,西方教卻與通天道兄有殺身之仇,豈可就此算了?」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頗感欣慰,只是她們俱都是厲害之人,知道如今的張三豐仍未證至聖之位,估計只與鎮元子相當,認為要想報仇卻有些癡人夢想,卻不知道張三豐由武入道,非同尋常,所以金靈聖母繼續道:「西方教如今勢大。不借助人、闡兩教之力,恐截教獨木難支。」 張三豐身上猛然散發出一股傲氣,這股傲氣卻是比通天當年的傲氣有過之而無不及。 「通天道兄當年一人獨戰四大教主,何等壯哉,我如今不過獨挑西方兩教主而已,雖現在不是對手,卻未必就一直不是對手。」 金靈聖母四人頓時兩眼朦朧,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到底是張三豐還是通天。 「弟子願與掌教老爺共生死!」金靈聖母四人同聲道。 張三豐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問道:「本尊想打聽一事。」 四人皆豎耳恭聽,不知道何事值得張三豐打聽。 「如今仙界可有武當派?」 四人齊搖頭。 張湖畔既然能感應到張三豐的存在,張三豐自然也能感應到張湖畔的存在,所以張三豐聞言並不死心,繼續問道:「可有聽過雲明道長?」 張湖畔如今乃仙界帝君,四人自然曉得,金靈聖母還在人參果會上見過一面,聞言急忙道:「弟子倒見過一位名為雲明地道長,乃一厲害人物,如今已是南瞻帝君。」 張三豐與張湖畔情同父子。聞言,兩眼頓時一亮,竟一時忍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急問道:「他長相如何?如今又身在何處?」 金靈聖母將張湖畔長相做了一番描述,張三豐聽得不停點頭,嘴裡喃喃道:「沒錯,是他,就是他,沒想到這小子如今竟然當了帝君,哈哈!」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好奇無比。她們只知張三豐融合了通天,乃通天預言的教主,卻一點都不知道張三豐的過去未來。更沒聽說仙界有玄一這號人。 「莫非掌教老爺認識南瞻帝君不成?說起來,這南瞻帝君如今與西方教結怨頗深,如今西方教勢大,我等三教都有意拉攏他,借他之手暫抰制西方教的發展,以免三教正面與西方教起衝突。」金靈聖母言道。 何止認識。就連他的屁股。小時候都是張三豐給他擦的。 張三豐聞言。目中殺機一閃,看來就算沒有通天一事。自己與西方教也遲早得戰上一回。 「哈哈,本尊豈能不認識他?」張三豐仰天一笑,不過畢竟還未見到其人,張三豐也不想過早言他與張湖畔的關係。 「你既然與雲明有一面之緣,今日便帶我去會會他。」張三豐道,語氣中難掩興奮之情。 「我等也想與老爺一同前去。」雲霄娘娘道。 原來她們見張三豐來上清天,屁股還未坐熱,便急著去拜訪張湖畔,難裡還按耐得住好奇之心。 如今金靈聖母四人說起來也算是他張三豐的弟子,張三豐想想讓她們與張湖畔見上一面也好,於是便笑著道 去,同去。」 教主出行非同小可,那元始天尊每次出行,都有南極仙翁持玉符先行開路,他方才坐九龍沉香輦後至而到。老子最不講究排場了,每出行卻也有玄都大法師牽板角青牛而行。通天教主昔日出行也有群仙隨從,仙樂盈空,佩環之聲不絕。如今截教雖然落寞,卻怎麼說仍是三教之一,就算玉帝見截教教主也得率眾仙卿神將,明香引道。 「掌教老爺且稍候,弟子這便遣人先行南瞻部洲一趟,讓南瞻帝君恭候老爺大駕,然後再起眾仙隨駕。」金靈聖母躬身道。 張三豐乃有名地邋遢道士,風塵世俗,神龍見首不見尾,哪裡將這些繁文縟節放在眼裡,聞言,擺手道:「免了,免了,命童子去將奎牛牽來即可。」 — 張三豐之意,四人不敢忤逆,便讓人牽了奎牛來。 這奎牛獨眼獨腳,身長七丈,銅筋鐵骨,那獨腳猶如大柱,站立地上巍然不動。這奎牛乃上古神獸,通天之坐騎。 奎牛似乎認得張三豐,見到張三豐,獨眼裡竟然滾落數滴斗大的淚滴,單膝緩緩屈地。 張三豐上了奎牛,金靈聖母四人臨時充當起了仙女之職,兩邊護著張三豐直奔南瞻天城而去。 「帝君,如今西方教似乎越來越猖狂了。本是我方收服之地,他們如今也開始染指了。」長眉真人兩眼凶光畢露,言道。雖已歸服武當派,很顯然長眉真人懂得在不同場合用不同的稱呼。 「那帝俊仗著有西方教地支撐,手似乎也伸得太長了,竟然舉著上古妖帝之旗到我南瞻部洲來招撫妖族。依我看,是時候給他們點教訓了。」牛魔王同樣凶光畢露,言道。 「依我之見,牛兄和長眉的話也並不無道理。如今我方實力不停上漲,就帝君一人便能獨擋燃燈,再加上雲中子上仙、九天娘娘、大聖和我們等人,不是教主親臨斷討不得好去。就算教主親臨,那老子、元始天尊能看著我們被西方教教主給滅了嗎?依我看來,這險也得冒一下,否則此消彼長,與我不利。」玄天狐王不愧為老奸巨猾之輩,聞言,並立刻分析起風險。 張湖畔目中寒光閃爍不定,若不是考慮到西方教兩大教主猶如兩座巨山壓在頭頂,以張湖畔如今的實力,早就鬧它個天翻地覆了,哪肯讓人家在自己家門口鬧事,卻仍然憋著口氣。 「他們若敢主動惹事,便讓他們有來無回,至於其它之舉,等本座拜訪過老師和大聖再做打算。」張湖畔道。 玄天狐王、張道陵之輩聞言,點了點頭,道:「本該如此。」 長眉真人、牛魔王等好兇殺之輩,知道張湖畔終於動了殺機,則個個渾身殺氣凜凜。 「居說王母娘娘數百萬年未開蟠桃盛宴,況這十多萬年玉帝也一直安於本分,不知王母為何突開蟠桃盛宴,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麼高見。」張湖畔問道。 「玉帝能威震仙界,可以說有一半王母娘娘的功勞。自從大聖鬧了蟠桃盛宴之後,王母娘娘便不再開蟠桃盛宴,今次突然要開,恐怕總有玄機在內,只是是何玄機,卻很難猜測,只有等帝君去了方才能揭曉。」玄天狐王言道。 張湖畔本也沒寄希望能問出個所以然來,見玄天狐王都這般說了,便點了點頭道:「如此便也只能走著瞧了。」 且說張三豐帶著金靈聖母四人,出了上清天,一路奔到了南海上空。突然間遠遠看到一道金光擁著瓔珞華蓋,毫光大放,仙音縹緲,向五人飛飄而來。 只是那道金光突然便掉頭了,張三豐定睛一看,卻是一女子騎著一頭金毛□,在瓔珞華蓋之下,兩旁各有一童男童女站定,下方是一座祥雲結成的蓮台。 金靈聖母四人臉色微微變了變,目中寒光閃爍。 張三豐雖然融合了通天生命精華,卻也不是將通天的所有記憶收為己有,只感覺那金毛□有些熟悉,卻也想不起什麼。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 師徒相見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 師徒相見 航道人嚇了身冷汗,最近西方教大力鼓舞支持她收服的勢力,一時間她的勢力大漲,偶爾也會在南海上轉悠一番,沒想到竟然一下子遇見四位截教二代弟子,而且那通天教主的坐騎奎牛上怎生還坐著一人。當年三教內亂,慈航道人沒少做殺人之事,就連現在騎的金毛□也是當年截教門下金光仙,如今通天教主之死更是要怨西方兩教主,慈航一人獨遇四人加一不知名人士,哪裡有不掉頭而去之理。 「剛才那是何人?」張三豐見金靈聖母四人隱隱流露著股殺氣,那慈航道人見到他們又遠遠就扭頭離去,不禁好奇地問道。 wap.3ghxw.com 截教如今實力大不如前,不是主動挑釁西方教的時候,所以金靈聖母聞言暗地裡歎了口氣,收起了殺機,躬身淡然地回道:「那人是西方教的護法慈航道人。」 張三豐聞言哦了聲,暗道原來是西方教的人,怪不得她們個個沒好臉色。只是那金毛□看起來為何那般熟悉呢? 「那金毛□本尊看起來非常熟眼,似曾相識,卻又是怎麼回事?」張三豐問道。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眸子深處閃過一絲哀傷,曾經的同門如今卻淪為坐騎,何等可悲。本不想將此事告訴張三豐,因為她們四人如今已經發現張三豐的傲氣竟然比通天有過之而無不及,生怕他老人家一怒,便殺了慈航道人,如此一來這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不過張三豐如今是教主。她們卻又不敢欺瞞,所以金靈聖母無奈地躬身道:「那金毛□曾經也是教主門下,在萬仙陣中被慈航道人抓了去。」 張三豐聞言,目中殺機一閃,猛然停了下來,遙望著慈航道人早已經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想當年他白手起家。開宗立派,怕過誰來,何時又吃過門下弟子被當坐騎地羞辱! 金靈聖母四人見張三豐久久不語。滿臉寒霜。心猛地被提了起來,生怕張三豐現在要她們殺向洛迦山,如此一來這正面衝突就避免不了了。她們生死事小,截教、教主生存死亡才是大事。 3G華夏 張三豐雖然骨子裡傲氣沖天。不容任何人羞辱,但卻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作為一教之長,更需審時度勢,停了一會沉聲道:「去南瞻天城。」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掌教老爺。南瞻天城離這裡已經不遠了。請容弟子先去通知一聲。萬一南瞻帝君不在,也可先著人將他叫回來。」雲霄娘娘躬身道。 張三豐不願擺架子。但截教教主身份何等尊貴,作為門下弟子終究不願落了張三豐的面子,所以快到南瞻城的時候,雲霄娘娘忍不住請示道。 張三豐不忍拂了門下弟子的孝心,點了點頭,道:「那你便去吧,不過讓南瞻帝君不可聲張。」 雲霄娘娘躬身道:「弟子曉得。」 南瞻帝君府中,張湖畔與眾人正在商談之中,有手下急急來報,雲霄娘娘駕到。 張湖畔未聞過雲霄之名,不知道其底細,但牛魔王、玄天狐王、獅駝王三人卻都知道雲霄之厲害。想當年雲霄娘娘憑手中混元金斗抓元始天尊門下十二真仙猶如探囊取物,就連那來去無蹤,無人知底細,只知來自西崑崙的散仙陸壓道人也曾被雲霄娘娘給抓了,後憑神功化長虹逃脫,燃燈老兒更是遠遠見雲霄娘娘便轉身逃竄,可見雲霄娘娘之厲害。後老子親自出手,方才將雲霄娘娘給抓了,壓在麒麟崖下,三教和談後,雲霄娘娘方才回截教,只是後來她就一直未出山門了,眾人也不知道她的死活,所以才漸漸未談起她。 但牛魔王三人生於洪荒時代,得道比孫悟空還早,豈有不知道雲霄娘娘之威名,聞言,三人俱都大大震驚,不知道這樣一位大人物今日怎會光臨南瞻天城? 「此人乃通天教主門下最傑出地弟子之一,帝君當親自前去迎接。」玄天狐王說道。 能讓牛魔王三人表現得如此震驚的人物,張湖畔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雲霄娘娘不簡單。又聞玄天狐王這麼說,點了點頭,立刻起身帶著一干大將親自前去迎接。 出了帝君府,便看到趙洪將軍正引著一位眉宇間透露著一股颯爽英氣,眸子深處不時閃著睿智和堅定目光的美貌女子向帝君府而來。 張湖畔遠遠看到雲霄娘娘,心裡便大大震驚,暗歎,怪不得截教當年引得其他教派嫉妒,這截教出來地人怎生都是這般厲害,人參果會上見過地金靈聖母自不消說,孔宣的厲害自己是嘗過的,這雲霄娘娘看來卻也絲毫不遜孔宣。 張湖畔震驚,雲霄娘娘卻也正暗自震驚。她得通天教主臨走前幫助,如今不僅傷勢盡去,這十萬年可以說功力也是猛進,早已經勝過當年全盛時期,目光犀利無比。張湖畔雖然收斂了氣息,但她仍然一眼便看出張湖畔絕不是可以小瞧之輩,恐怕比傳說中還厲害很多。 怪不得他能安然屹立南瞻部洲十多萬年巍然不動,就連牛魔王等這樣絕代妖王都肯歸服他,雲霄娘娘暗自想道。 南瞻帝君之位尊貴無比,不遜截教二代弟子,況張三豐這般緊張南瞻帝君,雲霄娘娘雖然孤傲,此時卻也微微露出笑容。頓時那眉宇間的英氣盪開,有種無法形容地別樣之美。 「雲霄見過帝君!」雲霄娘娘微微行禮道。 張湖畔也急忙微笑相迎,微微躬身道:「娘娘大駕光臨,雲明有失遠迎了,恕罪,恕罪!」 鐵扇公主說起來還是金靈聖母的弟子,所以牛魔王對雲霄娘娘不敢失了禮數。行禮時畢恭畢敬,有持晚輩 眾人行了禮,張湖畔將雲霄娘娘迎入了帝君府,分賓主就座之後,雲霄娘娘便開口道:「雲霄乃先行而來,稍等片刻,掌教老爺要來與帝君見上一面。請帝君做好迎接準備。」 就連天庭都是三教立地,可見教主身份之尊貴。當年南極仙翁持元始天尊玉符去靈霄宮傳旨,連玉帝都得召集仙卿神將。恭敬迎接元始符詔。不敢有半點馬虎。如今截教教主親臨,雲霄娘娘讓張湖畔做好迎接準備卻也一點不算過分。而且雲霄娘娘對張湖畔說時還用了個「請」字,可以說已經客氣至極了。 wap.3ghxw.com 張湖畔等人聞言,個個震驚無比。他們既震驚堂堂截教教主親臨南瞻天城。他們更震驚截教何時已經重新立了教主。 莫非是金靈聖母不成?張湖畔暗道,只是這話張湖畔卻不好問出口,畢竟通天之死乃是截教之痛,而且這般問,便有輕視新任教主之意。 「既然是教主親臨,我等理當親往迎接。不可怠慢。」張湖畔道。雲中子傷勢是通天治好。又同孫悟空在他面前聽過道。這事張湖畔是知道的,所以哪怕來人只是金靈聖母。張湖畔卻也萬萬不會失了禮數,只會恭敬有加。 雲霄娘娘點了點頭,道:「掌教老爺不喜大張聲勢,不如帝君帶得力大將親出城門迎接,其餘之人便在帝君府恭候便是。」 「這卻如何能行?」張湖畔道,心裡卻暗想莫非截教教主不想讓人知道他來南瞻天城了,只是如今不要說南瞻天城,就算整個南瞻部洲三分已經有兩分落入自己之手,只要自己不准讓消息走漏出去,又有誰能知道呢。 「無妨,此乃掌教老爺的意思。」雲霄娘娘道。 3G華夏 — 張湖畔見雲霄娘娘堅持,於是便點了三位妖王、長眉真人、張道陵、胡馨、唐小明、張海天、龍五等人同去,由於枯葉等一大幫人鎮守各地,所以同去的人也不是很多,就十多個。然後又命人立刻在帝君府焚香,奏樂恭候。 通天已歿,乃仙界皆知之事。雲霄娘娘見張湖畔並為此有絲毫小視怠慢之意,心中頗為滿意,對張湖畔也頗為欣賞。 遠處,剛剛出南瞻天城地張湖畔,身子突然不停地顫抖,似乎怎麼也控制不住,淚水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滑過臉龐,濕透了衣襟。因為他感覺到了張三豐,接著他又馬上看到了奎牛之上地那個熟悉地身影,那張熟悉地臉。 思念了十多萬年,尋找了十多萬年,比父親還親地師父,終於見到了,在一個想不到的日子,一個想不到地地方相見了! 張湖畔地身子直直下了雲端,跪在大地上,朝著張三豐遠遠而來的方向,頭碰地,不停磕著,一步磕一個頭,似乎想就這樣磕到張三豐的面前。 淚水仍然在不停地滴落,滴在青青的草上,然後滑過嫩葉落入泥土,將泥土也濕潤了。 金靈聖母四人,包括與張湖畔同行地雲霄娘娘萬萬沒想到,堂堂南瞻帝君竟然會這樣迎接她們的掌教老爺,無法想像的崇拜,無法想像的尊敬,還有無法想像的深情。 張三豐不知道何時眼角也濕潤了,淚水終於也滑落了。看著一步一磕頭向他而來的親愛徒弟,親愛「兒子」,他似乎看到了牙牙學語地張湖畔,看到了不斷成長地張湖畔,看到了很多,很多! 陪在張三豐身邊地金靈聖母三人再次呆住了,她們萬萬沒想到她們的掌教老爺竟然會落淚,為了南瞻帝君落淚。 遠在遠處地雲霄娘娘也再次驚呆了,唯有牛魔王等人知道,遠處那位騎在奎牛之上的道人,他們見過,見過他的肖像,入武當派時,他們就向他磕過頭。 牛魔王等人也立刻下了雲端,遠遠地跪在地上迎接張三豐大駕。他們沒有像張湖畔那樣一步一磕頭,似乎那是張湖畔的專利。 張三豐久久才拍了下奎牛的頭,奎牛飛身落在張湖畔十米處,張三豐下了奎牛,看著張湖畔步步向自己磕來,老淚縱橫地將張湖畔扶了起來,長歎一聲道:「你我師徒終於算是見面了。」 這回金靈聖母等人才知道,掌教老爺竟然是南瞻帝君的師父。她們都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過來為何當年通天走前說雲中子和孫悟空與截教有緣,那緣卻是指此而言。 「弟子拜見太上老爺!」牛魔王等人恭敬地向張三豐磕了三個響頭。 張三豐雖然是截教教主,但對於牛魔王等人而言卻又是武當派的太上掌門,而且很顯然後一種的關係更親。 玄天狐王等人在磕頭的時候,心裡激動啊,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啊,截教教主竟然是掌教老爺的師父,如此一來豈不是金靈聖母等人都是自己人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截教再沒落,也不是任何勢力可以輕視的。 玄天狐王等人稱張三豐為太上老爺,張三豐便知道他們都是武當門下。雙目一掃,發現個個都是厲害人物,心裡忍不住一陣喜悅,目露讚許的目光,點了點頭,道:「好,好,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這才起身,急忙兩邊開路。精明的張道陵更是急忙躬身告退,急急往南瞻帝君府跑。 本來截教教主來訪,帝君府的將領拜見即可,可如今是太上掌門回來了,怎麼說也得讓九天玄女等人都出來迎接。 -------------------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 徒弟變師妹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 徒弟變師妹 剛進了城門,張三豐就無比驚訝地看到一群鶯鶯燕燕來,路兩旁都跪滿了人。 張湖畔乃小心謹慎之人,南瞻天城作為他在南瞻部洲的中心,哪裡還會再讓外人來南瞻天城的仙市,就連附屬勢力進貢之事,也都是到各駐軍地,無需來南瞻天城。有重大事情,牛魔王等眾將自會派親信或武當弟子來南瞻天城報告。所以如今的南瞻天城,有不少人都是武當派弟子,其他也都是忠心耿耿的兵將。 武當派弟子自然都認得張三豐,見太上掌門駕到,個個都激動萬分地跪地相迎。大部分武當弟子都是軍中將領,眾兵見將領下跪,又見帝君大人親自謙卑地牽著奎牛入城,哪裡還敢站著,便也都跪地迎接。 至於那往這邊趕來的鶯鶯燕燕自然就是張湖畔的妻女和眾媚狐精。 「拜見老師!」柳熙珍等人到了張三豐跟前,立刻跪地叩首。 張三豐暗暗好笑,自己光棍一個,卻沒想到自己這徒弟竟然是個風流胚子,取了這麼多美女,而且其中有一位的境界竟然與金靈聖母不相上下。 張湖畔見張三豐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霏霏拜見爺爺!」一個甜甜的聲音響起,卻是柳霏霏從柳熙珍等人身後竄了出來,跪在奎牛之前。 柳霏霏小時候經常聽張湖畔說起張三豐的故事,心裡也一直將張三豐當做爺爺。如今見到他真人,竟不畏懼他地威嚴,反倒感覺特別親切,所以見到張三豐便叫爺爺。 柳霏霏這句甜甜的叫喚。卻叫得張三豐眉開眼笑,向她招招手,道:「來,到爺爺這邊來。」 柳霏霏見那奎牛有七丈長,寬有數米,背上寬敞得很,聞言便飛身上牛,準備坐到張三豐身邊去。 張湖畔手一揮,便將柳霏霏不露聲色給阻了下來,瞪了她一眼。卻是怪她沒大沒小。 柳霏霏這才意識過來,張三豐爺爺在老爹的心裡親如父親,敬如天地,自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坐到爺爺身邊去成何體統。 雖然歲數已經大得不得了,柳霏霏在張湖畔面前卻一直保持著一顆童心。她從未見過張湖畔放下臉過,一時間竟懊悔不已,怕怕地就準備躲到柳熙珍身後去。 張三豐素有張三瘋之稱,不拘小節,隨心所欲。如今雖然受了通天地一點影響,又身為截教教主。卻哪裡管得了這麼點芝麻大的尊卑問題,手一揚。便將柳給招了回來,卻反瞪了張湖畔一眼,對柳霏霏笑道:「別理你爹,這裡爺爺最大。」 張湖畔被張三豐瞪了一眼,暗自哭笑不得,師父這放蕩不羈的性格卻是一點都沒變。 柳霏霏偷偷瞄了一眼張湖畔。見張湖畔並無生氣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來。對張三豐道:「爸爸經常提起爺爺如何英雄了得,整日差人打聽爺爺消息。也很想爺爺,今日終於將爺爺盼來了。」 張三豐聞言,心裡暗暗感動,慈祥地摸了下柳霏霏的腦袋,雙目卻再次看了一眼正牽著奎牛的張湖畔。 柳霏霏見張三豐有些出神,明亮的眼睛機靈地轉動了一下,從儲物法寶裡取出了一瓶極品猴兒酒,恭敬地遞給張三豐,道:「爸爸說爺爺最喜歡美酒佳餚,特意用息壤種了些果樹,釀造了不少猴兒酒。」 張三豐這十多萬年可以說天天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不要說猴兒酒了,就連白開水都沒喝過一口。那息壤之名,通天的記憶中是有的,猴兒酒之名卻是他這位老酒鬼記憶中有的。所以張三豐聞柳霏霏手中地酒竟是息壤種植出來的果樹,然後釀造成的猴兒酒,頓時久違的酒癮猶如滔天巨浪掀了起來。 「好好,還是霏霏記掛爺爺!」張三豐開懷大笑地接過柳霏霏手中的酒瓶,開了酒瓶便是仰頭灌了幾口。 張三豐何時喝過這麼美的酒,差點連舌頭都吞了進去,連連說好。 張湖畔暗暗苦笑,自己跟了張三豐這麼多年,一見面反倒忘了師父是酒不離手的,酒對於師父而言可是天大的事情,別的事情可以緩上一緩,唯有這等美酒卻必須得第一時間獻給師父,幸好霏霏想起了! 張三豐行為放蕩不羈,率性而為,雖然看似有些失身份。但在眾人眼裡看起來卻更加親切,金靈聖母等四人更是在張三豐身上看到了通天教主身上看不到的真情流露。 帝君府仙音繚繞,異香飄飄,早有武當派弟子在帝君府恭候張三豐地到來。 張三豐見武當興旺,徒弟妻女成群,手裡又有美酒,這心情卻是好到了極點。 入了帝君府之後,眾人又都一一正式拜見過張三豐,張湖畔又派人立刻通知枯葉等人日夜兼程趕來拜見張三豐。 說來也怪,眾人拜見他時,張三豐都一一點頭微笑,讓他們起來。唯有當胡馨拜見他,口稱祖師時,張三豐竟然微微一笑道:「你與我有師徒之緣,今後便稱我為師,以前就權當雲明代我授道了。」 柳熙珍等人聞言,雙眸立刻一亮,眼睛偷偷地看了看張三豐,幾乎將張三豐給佩服到了骨子裡去了。暗道,怪不得古人言,知徒莫若師,這點玄機老師竟然也能看出來。卻不知道如今張三豐離那至聖也不過就一步之遙,胡馨一拜見他,他便有感應。 胡馨聞言,眼淚像珍珠一樣掛落下來,立刻又恭敬地給張三豐磕了三個響頭,改口稱師父。起身後,臉上的淚水還未干,眼睛卻暗地裡偷偷瞄了張湖畔一眼。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 暗棋更妙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五章 暗棋更妙 天還在磕藥,下午的時候頭腦才清醒了點。因惦記勉強碼了兩千字上傳,晚上繼續休息,現在身體感覺還行,估計明天能恢復正常更新,再次表示抱歉,以及對各位關心的感謝。 張湖畔此時的表情卻是微妙至極,他萬萬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一來,便唱了這麼一齣戲,讓他頓感措手不及,甚至有些被張三豐窺破心裡「齷齪」想法的尷尬。胡馨適時投來的眼神,更加讓張湖畔有種別樣的感觸。徒弟變師妹,一時間還真不適應。 眾人都行過禮,又與金靈聖母四人打過招呼,便紛紛落座。 張三豐右邊首座是張湖畔,接下來便是九天玄女等一班美女…….左邊是金靈聖母,接下去便是無當聖母三人。由於張湖畔這邊人多勢眾,長眉真人等人便挨著石磯娘娘之後坐下。 由於人多口雜,師徒初次見面卻也來不及述說思念之情。 張三豐掃視了眾人一番,笑道:「武當開創與本尊之手,卻興旺與雲明之手。如今本尊得通天道兄之助,得脫險與混沌之地,繼通天道兄遺志,承道兄之情,執掌截教。故今後武當一切仍由雲明作主,截教、武當今後為兄弟之交,永不可變。」 眾人聞言,皆起身躬身應命。 那金靈聖母四人本一直憂心截教落沒,又與人、闡兩教有隙,況元始天尊善妒,人教老子淡漠一切。故不能寄托他們相助。如今復得張三豐替通天執掌截教,又突然間得武當派為兄弟。金靈聖母四人都是厲害之輩,見武當門下個個非凡,張湖畔、九天玄女更是厲害無比,三大妖王、姬清舞也俱是亞聖級別,張湖畔的妻女、徒兒更無一人不是大羅金仙。況且她們都知道張湖畔身後還有終南山與花果山,心裡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知道截教興旺。報通天之仇皆有著落了。 張湖畔等人那股高興勁就更別提了,天天盼著張三豐回歸武當。沒想到竟然盼來了個截教教主,有張三豐這座大靠山,如今算起來卻也不是與西方教完全沒有一拚之力了。 「聽說西方教與你結怨頗深?」張三豐向張湖畔問道。 張湖畔回道:「是地。」然後將西方教欺人太甚之事一一說與張三豐聽。 張三豐靜靜地聽著。面不改色,唯有雙目寒光閃爍。 「雖說如今集我二教之力,仍然不是西方教之敵,卻也不是說西方教想欺便欺。既然這南瞻部洲乃你地盤,卻也容不得西方教猖狂。從今日起。西方教若敢犯你半點,你便還以顏色就是。」張三豐道,身上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張湖畔本有此打算,如今聞張三豐又如此說,自然點頭應了下來。 玄天狐王乃七大妖王中最有心計之人,故他的家業最大。若不是因為張海天,又兼張湖畔義薄雲天,本事極高,他玄天狐王斷不會將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給張湖畔,與西方教為敵。如今他聞張三豐這般說話。又見張三豐如此威嚴。心中暗自欽佩。但他卻也頗為擔憂。蓋因張三豐加截教,這股力量太過強大。所謂樹大招風。張湖畔這棵樹再大,目前卻怎麼也不會招來教主出手,但加上張三豐和截教,則是不然,估計連元始天尊的老毛病都要犯了。 「啟稟太上老爺,弟子有一事想講。」玄天狐王起身恭敬地請示道。 張三豐知道這玄天狐王如今乃武當派副掌門,說起來算是張湖畔替自己收的徒弟,見他有話說,點了點頭,道:「你且道來無妨。」 玄天狐王得令,便道:「本來太上老爺執掌截教,乃天大喜事,合武當派之力,可以說實力已不遜闡教,如若算上終南山、花果山,恐闡教也要退讓三分,但弟子卻也有些擔憂。」 終南山、花果山與張湖畔的關係,在來時路上,張三豐便聽金靈聖母提起,不過那時金靈聖母只以為張湖畔是雲中子弟子,卻不知道張湖畔真正的師父卻是張三豐罷了。張三豐見玄天狐王分析地有理,知道他下面還有話,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玄天狐王微微躬身,繼續道:「所謂樹大招風,況元始天尊素有善妒之心,若讓他知道掌教老爺與截教原是一家,估計他便會好了傷疤忘了痛,又犯善妒之忌,會坐看我們與西方教相鬥,甚至還可能挑撥西方教與我們相鬥,以收漁翁之利。而西方教與武當派、截教本就結怨頗深,自然不容我們發展壯大,恐會立刻出大力與我們相鬥,如此一來卻有些不妥。」 張三豐與通天融合,自然知道准提和接引兩人的厲害,如今他還未證至聖。雖可憑借出神入化地武道與他們勉強交手,但畢竟至聖與亞聖之間的鴻溝卻不是武道所能抹平的,他與其中一人交手,能勉強不敗已經萬幸,要打敗他們,或者殺了他們,如今卻是做夢都不要去想。故張三豐從始至終也只是提不容侵犯,卻未提主動尋仇,便是因這個原因。如今他聞玄天狐王這般分析,便知玄天狐王弦外之音,於是道:「依你之見,截教與武當派,或者說與南瞻帝君府地關係如今是萬萬不好讓人知道。」 玄天狐王躬身回道:「是的,依弟子看來就連太上老爺持掌截教之事最好也不要透露風聲。讓其他教派都以為截教沒落,不去關注,以收奇兵之效。」 在坐的不是截教二代弟子,就是武當派最傑出的弟子,個個都是厲害精明之輩,聞言都陷入了沉思。 玄天狐王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正面衝鋒之事還是由南瞻帝府去幹,截教此時還不宜露面,最好躲在暗處,積蓄力量。如此一來也不會引得闡教嫉妒,激得西方教恨不得鏟而快之。只要等到哪天,武當派力量足夠強大,截教也變得強大,最好張三豐能證了至聖,合兩教之力,便再也不怕了。 「狐天之言有理,依我看來,既然如今我是武當派太上掌門,不妨也暗中做個截教太上教主,教主由金靈來擔,如此一來,就算四位教主卻也算不出來,通天兄還留了貧道這一後招。」張三豐道。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 洛迦山之行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 洛迦山之行 靈聖母聞言,立刻起身,誠惶誠恐地道:「這如何使 張三豐擺擺手,笑道:「莫非我當了太上教主,你等便不再尊我不成?」 這回包括雲霄娘娘三人也都起身,同金靈聖母一起急忙躬身回道:「弟子萬萬不敢。」 張三豐聞言,大笑三聲,然後道:「如此不就得了,教主一職在外人看來位高權重,為實重要,但在我看來卻不過虛名而已,只要你們心中尊我,我對截教必不離不棄。」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知道張三豐心意已決,況且對於她們而言,只要張三豐不離截教,這太上教主跟教主也沒什麼區別,無非面上之事由金靈聖母出面而已。如此一來確實能讓外界遠遠低估截教,等哪天張三豐出擊時,必然給一切小視截教的人一個大大的重創,連後悔的機會都不給! 金靈聖母四人無奈應了下來,仍然就座。 玄天狐王等人心中大大震驚,沒想到張三豐做事情如此果斷,拿得起放得下,頃刻間便卸了自己的教主之職。唯有張湖畔卻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張三豐如果被區區教主之職給羈絆了,那他也就不是張三豐了。 「太上教主既然要退居幕後,此事便不能走露一絲風聲。南瞻天城處,我想雲明兄自會處理,只是剛才我等經過南海時,被慈航道人撞見了。以她的見識,見到太上教主乘坐奎牛,必然有些想法。」雲霄娘娘說道。 張三豐聞言,目中寒光一閃。金光仙被慈航道人羞辱,他本有殺慈航之意,如今聞雲霄娘娘如此說。終於有殺慈航滅口之心。 「竟有此事,那弟子現在就去將慈航給抓了來。」張湖畔聞言,立刻向張三豐請示道。 張湖畔如今境界雖高。但無非也就達燃燈級別。那慈航道人怎麼說也是亞聖級別。如她存心逃竄。或者緊急向西方教求助,卻終究還是要走露風聲。甚至會激起西方教提前大舉進攻,卻是不妙。所以金靈聖母四人聞言,都不以為然。只是不好說出口而已。 「此事還是由我去辦吧。」雲霄娘娘道。她有混元金鬥,任她慈航道人道行有多深,只要她祭起此寶,慈航道人便休想逃脫。 金靈聖母聞言,搖了搖頭道:「混元金斗一出。必驚天動地。恐難逃西方教耳目。不好。」 金靈聖母話一說完,她們四人便沉默了,知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殺慈航道人,唯張三豐出馬方才行。可是張三豐乃堂堂太上教主,若親自出手對付慈航道人。就算外人不知。她們卻也覺得落了面子,況且還是幹這等偷摸之事。 張三豐放蕩不羈。該殺便殺,倒不介意自己親自出手。也不介意是何方式,只是他對張湖畔最為瞭解。況如今張湖畔憑一己之力,將武當派發展到這等境界,豈會說無把握之話,故笑道:「此事就讓雲明去吧。」 金靈聖母四人不信張湖畔,但她們卻信張三豐。只是她們仍然無法明白張湖畔有何法能神不知鬼不覺將慈航道人抹殺了。 玄天狐王見金靈聖母等四人臉有疑惑。知道她們心裡想什麼。自賣自誇之事。玄天狐王這位老狐狸自然不會讓掌教老爺做,那樣豈不是丟了臉面。於是便微笑著道:「太上老爺果然神機妙算。能算出掌門有七十二變化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洛迦山,又有『袖裡乾坤』絕技勝過千萬法寶。可滅殺慈航道人與分秒之間。」 張三豐聞言,暗暗笑罵玄天狐王為老狐狸,這事自己哪裡算得出來,不過卻知道玄天狐王之意,聽起來也確實舒服,自然不會去計較這個馬屁真假。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大大震驚,張湖畔會七十二變化,她們還勉強能接受,但要說張湖畔會鎮元子的「袖裡乾坤」卻讓她們感覺到萬分不可思議,那「袖裡乾坤」乃鎮元子的獨門絕技,就連他門下也無人學會,如果張湖畔會這門絕技,豈不是說他跟鎮元子的關係是鐵得不得了了? 「有這兩門絕技,慈航道人就算再厲害,卻也難逃此一劫,只是我卻有些不明白,雲明兄怎生會鎮元子上仙地『袖裡乾坤』?」金靈聖母終究敵不過好奇心,問道。 張三豐被玄天狐王說得似乎知天知地,其實對這件事卻是壓根不知,心裡也是好奇得很,故也豎起了耳朵傾聽。 「曾蒙鎮元子老師不吝指教,故學了此 金靈聖母四人聞言,心裡除了震驚外,剩下的就是歡喜了。那鎮元子雖然不是至聖,卻也能抵半個至聖,如今看來他卻也是自己人了,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這邊實力又是大漲。萬一哪天他老人家一不小心得證了至聖,再加上太上教主,豈不是可以直接向西方教叫板了? 金靈聖母四人越想越是興奮,越看張湖畔那是越帥,真乃福將啊! 張三豐本人是不知道鎮元子,但通天與鎮元子算起來卻是半個同門,所以張三豐自然也就知道了鎮元子這號人,聞言當然也是高興得很,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徒兒卻是個搶手貨。」說完還別有深意地看了九天玄女等人一眼,看得她們個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此事既已定下,就不能再拖,張湖畔便準備起身往洛迦山趕。 此時牛魔王起身,有些猶豫地道:「慈航道人乃我兒紅孩兒地師父,還請掌門網開一面,看看是否能暗中收服?」 這時金靈聖母也若有所思,接著牛魔王的話道:「鎮元子上仙雖不過問外事,卻重情義。慈航道人曾救過他的人參果樹,他便一直惦記在心,每次人參果會都會邀她前往。雲明兄與鎮元子上仙無甚來往還無所謂,如今若殺了慈航道人卻有些不妥了。」 張湖畔其實也早想到了這兩點,故未說殺了慈航道人,只說抓了慈航道人,聞言便點了點頭,正準備離去。 張三豐卻開口了:「記得幫那金毛□解了困。」 張湖畔愣了愣,便立刻知道那金毛□看來必是截教弟子了。 張湖畔離了南瞻天城,便一路往南海洛迦山而去。 那洛迦山位於一座島上,那島仙霧繚繞,鳥語花香,倒是一難得地仙島。島中央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上古木參天,翠竹遍野。 高峰上雲霧繚繞,在那雲霧之中有一大片紫色竹林,一片連著一片,微風吹過,猶如紫色波濤,甚是壯觀。 張湖畔遠遠看到洛迦山,便使了神通變成了一隻雲雀。 洛迦山下,半山腰有不少宮殿觀宇,內中藏有不少厲害人物,不過誰也不會去注意那普普通通的一隻雲雀。 雲雀一直往高山上飛,終於飛到了那片紫色竹林,然後落在一株紫繡上,綠豆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轉悠著。 此處看似平常,卻到處藏著玄機,必是慈航道人的修煉之處,張湖畔想著便沿著竹林幽徑往裡飛,飛飛停停。 突然紫竹林中現出了一片空闊之地,四周綠草茵茵,中央是一方圓數百畝的蓮花池。真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卻是很美。蓮葉荷花之下還可隱隱見鯉魚擺尾游動。蓮花池中有一七彩蓮花,七彩蓮花中端坐著一人,那人秀麗端莊,身材窈窕,正是慈航道人。 變成雲雀的張湖畔輕輕落在一紫竹上,見離他不遠處有一頭金毛□,脖子上套著一個圓圈圈,正是金光仙。離金光仙不遠處還有一頭黑色巨熊,正是當年與長眉真人、張道陵等人一起參加南海龍王宴會的炎洲地黑風洞黑風老妖,只是張湖畔卻不認識。 金毛□和黑熊邊都有一道童看守著,如今那兩道童與慈航道人一樣閉目修煉。 這慈航道人生得這副秀麗端莊,雍容華貴,卻怎生特喜歡虐待人呢?那黑熊和金毛□好歹也是厲害的大羅金仙,卻把它們當畜牲一樣圈鎖著,真是想不通啊!張湖畔腦子裡胡思亂想著,綠豆般地小眼睛又習慣性地盯著慈航道人連寬袖道袍也掩飾不住的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自從被慈航道人無緣無故追得如喪家犬後,這似乎就成了張湖畔報復慈航道人的一種方式,一種很齷齪,卻也曾刺激得慈航道人憋氣至極的方式。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擒慈航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 擒慈航 湖畔如今雖然是一隻地地道道的小雲雀,可也畢竟是這般色迷迷地死盯著人家慈航道人看,哪裡還不會引起慈航道人的注意。 一種似乎被人偷窺的感覺莫名其妙產生,而且這種感覺還來得個熟悉。慈航道人心裡一驚,立刻睜開了那雙美眸,雙目尋著那感覺看去,卻只看到一隻小雲雀正賊眼溜溜地盯著她看。從它的那小綠豆眼裡,慈航道人似乎還能看出它正在笑她。 慈航道人今天在南海上看到金靈聖母五人,非常狼狽地掉頭就走,心裡正憋著氣,看到一隻小雲雀竟然肆無忌憚地對著她看,而且那眼神卻來得個猥褻,也沒深究,手一揚,便準備來個辣手摧鳥。 張湖畔見狀,嘿嘿一笑,無奈來了個雲雀變帝君。 慈航道人見小雲雀突然變成了張湖畔,美眸深處閃過無比驚訝的光芒,俏臉卻故作鎮定。 這時金毛□、黑風老妖還有兩道童都發現了張湖畔,個個表情不一。 金毛□是連毛孔都興奮得舒張開來,兩眼亮晶晶的,暗道,這廝果然是個牛人,入洛迦山如無人之境,到了蓮花池,慈航婆娘才發現,佩服,佩服!只是不知道他這次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最好將慈航婆娘來個先姦後殺,那就爽了。 黑風老妖不識張湖畔,正暗自震驚這是何人,竟然這麼厲害,到了這裡才被發現。 兩道童卻顧不了這麼多。見張湖畔竟然膽大到擅闖紫竹林,頓時紛紛凶光畢露,那粉臉一繃。朱唇張開就準備罵人,幸好這個時候慈航道人率先開口了。 「南瞻帝君大駕光臨,怎不通知一聲,貧道也好親往迎接。」慈航道人嘴裡客氣地說道,眼裡卻是光芒閃爍,心裡是七上八下。她這輩子最吃不透的人便是張湖畔了。從被她打得落荒而逃,到敗毗那夜迦,殺大鵬明王不過區區萬年多地時間,後又連九天玄女都跟了他,真可以說天壤之變只在頃刻間。如今張湖畔雖然隨意地站在她面前,她心中卻升起一種無法抵抗的挫敗感覺,看來這十萬年不見,他又到另外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 那兩道童聞眼前這位男子便是鼎鼎大名地南瞻帝君,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那微微張開的朱唇也抖個不停。暗道自己幸好沒罵出口,否則哪裡還有他們的小命在。 原來是他,果然名不虛傳,黑風老妖暗道。 「多年不見,道友風采依舊啊!」張湖畔答非所問,斜著眼睛。那表情。那語調。就兩個字,欠揍! 這廝就是牛。金毛□樂得搖起了尾巴。 但這話落在慈航道人耳朵裡,卻頗為複雜,既有調侃她的意味,卻也有重提當年被她追殺的意味。 慈航道人心裡真是百感交集,想當年他雲明又算得了什麼,如今卻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單槍匹馬到她的地盤,還敢這般囂張。 落後就是挨打,管她慈航道人曾經多麼牛,但如今卻也由不得她發狠,哪怕在她地地盤,哪怕張湖畔那語氣是這等的挑釁。不過這慈航道人確實是個人物,能忍人所不能忍,聞言,那端莊秀麗,雍容華貴的臉蛋上竟然露出了嫵媚的笑容,頓時天地黯然失色,就連一直對慈航道人恨之入骨的金毛□也不得不暗歎,這賊婆娘笑得真是勾魂。 「咯咯,沒想到帝君竟也會講討人喜歡的話。」慈航道人坐在七彩蓮花上,抿嘴輕笑,竟似乎一點也沒聽出張湖畔話中諷刺的意思。 張湖畔聞言幾乎無語了,他萬萬沒想到慈航道人竟然也會發騷,而且那笑容,那聲音竟然如此懾人心魂,連他都差點有些心旌搖曳。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還是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慈航道人如此相對,張湖畔反倒突然感覺有些棘手起來了。 張湖畔嘿嘿一笑,也不答話,取了兩塊玉符出來,分別往金毛□和黑風老妖頭上一扔。那玉符噴泉一般灑出萬道金光,分別將金毛□和黑風老妖罩在了其中。 金光一罩住兩人,兩人頓時一會兒變成了人形,一會兒變成獸,連番變化。 慈航道人臉色微變,連連打著法訣,卻如泥牛入海。 兩人變化了數次,最終成了兩人,一人身穿金色道袍,闊額大嘴,乃是金光仙。一人渾身黑甲,高大威猛,虯鬚黑髮,正是黑風老妖。 兩人脫了禁制,立刻分別卡嚓一 將那兩道童給殺了,然後淚流滿面地來到張湖畔跟前向張湖畔磕了磕頭。然後站到張湖畔身後,兩眼凶光畢露地盯著慈航道人。 慈航道人見張湖畔解了兩人的禁制,再也無法故作鎮定。俏臉緊繃,秀目圓瞪,責道:「帝君這是何意?」只是卻仍不敢動手。 張湖畔目光猛地一寒,冷聲道:「當年你無故追殺本尊,本尊未與你計較。如今你卻仍不知好歹,在我南海放肆,你以為本尊就不敢殺你嗎?」 慈航道人心裡猛地一顫,她知道張湖畔這人跟孫悟空一樣,真要拚起來卻也是一個不要命地主,只是既然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慈航道人卻也不會再強裝顏笑,俏臉寒霜,冷聲道:「貧道知道帝君如今今非昔比,今日已非帝君之敵,不過帝君如果認為能殺我而不驚動敝教同門,或可殺我一試,否則我敢保證明日帝君府必將血流成河。」說完,慈航道人手中已經多了個清靜琉璃瓶。 慈航道人此言卻也不是危言聳聽,她知道西方教如今已有拿南瞻帝君開刀之意,只是名不正言不順,怕三教干涉而已。若是南瞻帝君主動上門殺西方教護法,西方教必然立刻正義凜然地殺向南瞻帝府,而三教一向以正道自居,必然難以干涉。 張湖畔面不改色,冷聲道:「本尊若無法滅你與頃刻之間,怎麼會無聊到到你這裡來呢?」 慈航道人臉色一變,嬌聲叱喝道:「大言不慚!」 說完七彩蓮花卻立刻拔地而起,竟是準備立刻飛身而走。 張湖畔冷冷一笑,說起速度,慈航道人又如何比得過他呢?一個閃身攔住了慈航道人地去路,慈航道人目中射出兩寒光,手拈楊柳枝便向張湖畔掃去,道道青光飛射。 張湖畔隨手擋了一下,另一隻手卻抖了抖袖子,袖子無風起鼓,亮出一黑漆漆的大洞。 慈航道人與鎮元子有些交情,認得此絕技,失聲道:「袖裡乾坤!」 慈航道人花容失色,立刻往後疾退,可惜卻知道得太遲了。如今張湖畔法力高出慈航道人一截,又出乎意料使出此等絕技,哪裡說逃就逃。 慈航道人眼一黑,便覺得自己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抓了慈航道人,張湖畔袖子狠狠甩動了幾下,甩得慈航道人七葷八素之後,才將她給甩了出來,然後立刻封了她的法力。只是慈航道人法力高強,張湖畔只能封得了一時,時間長了,就猶如點穴般也會失效。 慈航道人因為被張湖畔震得厲害,連髮髻都散了,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道袍凌亂,微微露出了些春光,別有一番嬌媚。 金光仙每次見到張湖畔,都能看到奇跡,如今似乎也有些見怪不怪了。倒是那黑風老妖,看得下巴幾乎掉到地上,乖乖,袖子一擺,慈航道人都乖乖束手就縛,那自己呢? 張湖畔封了慈航道人的法力後,回頭交代金光仙和黑風老妖好生到紫繡林外守著。這兩傢伙都是老奸巨猾之輩,立刻又變回了一金毛□,一黑熊,搖頭搖腦地到紫竹林外面當起護衛了。那金毛□是一步一回頭,目中光芒閃爍,光芒中還帶著那麼一絲猥褻。 慈航道人幽幽醒來,發現自己四肢雖可動,卻已無半點法力,頓時花容失色,兩眼驚慌地看著正微笑著看著她的張湖畔。 此刻她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地西方護法,上古真仙,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地女子,無非是個美女而已。 「你待怎樣?」慈航道人驚慌地問道。 張湖畔暗暗苦笑,這人是抓了,厲害也讓她見了,偏生卻殺不得她,卻也是煩惱。 不過面上張湖畔卻未露一絲端倪,反倒是兩眼寒光閃閃,嘴角掛著冷笑,道:「你若肯歸順本尊,本尊便不殺你,你若敢說半個不字,本尊就立刻殺了你。」 慈航道人聞言,臉上地驚慌竟然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而且芊芊玉指還理了理秀髮,笑吟吟地看著張湖畔,看得張湖畔心裡一陣發虛,不知道自己哪裡露了馬腳,又或者慈航道人被自己震得腦震盪了。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慈航發騷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 慈航發騷 歸順你,可以呀!」慈航道人嬌聲說道。那語氣,就猶如與情郎撒嬌。 女人真是善變,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這慈航道人表面端莊美麗,雍容華貴,暗地裡卻視人命如螻蟻,如今卻突然又變成了千嬌百媚嬌的勾魂女子了。那種由聖女,由女王突然變成了淫娃的轉變估計是男人就會心動,張湖畔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自然也心動了,但頭也越來越痛了。 慈航道人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道袍更加凌亂了,春光露得更多了。 「怎麼不信,不放心?」慈航道人故作生氣地責怪道。 本以為亞聖一諾千金,但當真正面對慈航道人這樣女人的時候,張湖畔終於發現就算慈航道人真的答應了,他卻也根本無法相信。 「既然不放心人家,就給我下禁制啊!」慈航道人媚了張湖畔一眼,猶如一個任人宰割的嬌滴滴女子,可憐楚楚地說道。 張湖畔心裡一團火在冒,要是有本事禁制亞聖,他還會這般廢話嗎?張湖畔兩眼發洩地盯著慈航道人不時起伏著的酥胸,真有股想將包裹著慈航道人誘人身子的道袍撕得粉碎的衝動,也好看看到底這樣一個女人,她的身子到底有什麼不同。 慈航道人心裡微微一顫,她感覺到了張湖畔雙目中的熊熊烈火,她再次感覺到了當初被張湖畔這樣目光羞辱地異樣騷動。出於女人潛意識裡的矜持。她微微露出一絲膽怯,拉了拉有些開裂的領口,將微露的雪白酥胸給遮了起來。 見慈航道人似乎有些膽怯,張湖畔心裡總算出了口惡氣,暗道,你這婆娘原來是故作發騷啊!心裡想著臉上卻露出了絲邪邪的微笑,兩眼更肆無忌憚地在慈航道人身上一陣橫掃。 頃刻間,小白臉變色狼。蕩婦變貞婦! 慈航道人眼裡突然閃過一道異彩,似乎突然間做了個很重大的決定。 張湖畔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妙。 果然慈航道人輕含齒貝。嫣然一笑,如梨花綻放,放射著千萬光芒。然後娉娉婷婷地往張湖畔逼近。 看到貞婦再變蕩婦,一步步逼近,似乎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張湖畔甚至能清晰地聞到慈航道人身上好聞的幽香,不禁臉色微變道:「你要幹什麼?」 慈航道人再次笑了。笑得無比地嫵媚。 「你不是喜歡看人家嗎?那便讓你看個夠!」慈航朱唇微啟,吐出嬌滴滴的聲音,媚眼如絲。芊芊玉手輕輕將束著道袍地腰帶輕輕一拉,頓時春光外洩。裡面是薄如羽絲的輕紗,輕紗下有一粉色絲帶將慈航道人雪白的豪乳給輕輕綁住。只是她地乳房這般雄偉,卻又如何遮綁得住,半露的雪白乳房,迷人的深邃乳溝在透明的輕紗遮掩下,若隱若現,更加讓人血脈賁張。 渾圓雪白。猶如雕像般完美的大腿在輕紗下隱隱閃著晶瑩地光芒。讓人極想輕輕撫摸上一把。必然猶如綢緞般光滑。修長豐滿大腿之間,一塊遮羞之粉色輕紗將羞人處微微遮住。卻怎樣也遮擋不住私密處的魅力和幽香。 又有誰能想到慈航道人竟然可以如此開放,開放到可以將她的身子近在咫尺地展現給一個男人看。 張湖畔也想不到,他想立刻閉上他的眼睛,或者立刻轉身,或者法力一動將道袍給慈航道人穿上。但他一看到慈航道人眼眸深處閃過的挑釁目光,他便不想輸給這個讓他如此狼狽的女子,或者他的雙目也不想錯過這麼美麗的胴體。 你敢脫,難道本道爺不敢看嗎? 張湖畔恨恨地暗道,雙目越加變本加利地盯著慈航道人那堪稱完美到了極點的身子。 雪白的酥胸,被絲帶綁住,迷人地乳溝彷彿有馬裡亞納那麼幽深,似乎可以將男人地頭深深地埋進去。 「那裡……該有多深呢?」張湖畔忍不住猜想道。 看到張湖畔地雙目中的怒火慢慢被慾火代替,慈航道人心裡在微微顫抖,一種從未有過地刺激,讓她似乎想用自己的手去扯掉自己胸前的那根絲帶,好去撫摸,兩腿似乎也有些綿軟無力,似乎有股熱流流出,不禁微微夾緊了些。 雪白的肌膚微微起了絲粉 航道人暗暗咬了咬牙,芊芊玉手,往嫩肩上一抹,那束帶的道袍,便滑落於地,完全露出被輕紗遮蓋著的若隱若現玉一般的胴體。 張湖畔心裡微微一跳,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難於抵制這樣的誘惑。是的,這種誘惑似乎有些變態。生死之敵,高高在上,像聖女一樣的高貴女人,突然變成了蕩婦,似乎也越發的刺激。 「帝君…….人家美嗎?」慈航輕咬下唇,杏目迷離,兩手情不自禁微微托了下雙峰。 張湖畔猛地運了下玄功,才勉強鎮定了下來,只是他再也無法對慈航道人升起一絲厭惡,因為她的美麗,她的魅惑,她堪成絕世妖嬈的胴體,讓張湖畔怎樣都無法將那曾經追殺得他落荒而逃的慈航聯繫在一起。 敢跟道爺玩陰的,就算本道爺真不殺你,卻也得嚇得你魂飛魄散不可! 「將衣服穿起來吧!既然無法禁制你,又無法相信你,所以我決定殺你了。」張湖畔終於收起了色迷迷的目光,臉色寒冷無比地說道。 慈航道人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不過卻又立刻恢復了原來千嬌百媚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幽怨,任哪個女人被男人這般無視,也會微生怨懟。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帝君這『袖裡乾坤』是學自鎮元子上仙吧?」慈航朱唇輕啟,吐氣如蘭。張湖畔與她不過咫尺之間,幾乎可以聞得到她唇齒間的芳香。 張湖畔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知道慈航道人在提醒他。 慈航本來就不要張湖畔回答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繼續自顧道:「聽說紅孩兒的父親牛魔王,如今成了帝君的手下?」 張湖畔再次微微皺了下眉頭,臉色猛地一冷道:「那又怎麼樣,本尊照殺你不誤!」 慈航道人淒美一笑,嬌聲道:「我知道你這人心堅如鐵,就算面對生死也無不會眨下眉頭。不過如果我告訴你一種可以徹底控制我的方法,為了鎮元子和牛魔王你還為殺我嗎?」 張湖畔心裡猛地一跳,臉上卻仍然毫無表情,冷聲道:「若有此方法,饒你一命也未嘗不可。」 雖然張湖畔掩飾得很好,但女人的直覺還是告訴了慈航道人張湖畔並不是真心要殺她,心中似乎有種莫名的喜悅產生。 就算我不告訴他方法,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手!不過我卻非要跟定他了,或許只有他能帶我再到另外一個境界。 慈航道人嬌媚地橫了張湖畔一眼,兩手在肩頭一撫,披在身上的輕紗輕輕滑落,露出如綢緞般的雪白肌膚。 張湖畔臉色一變,道:「你這是何意?」 「世人只知素女、九天玄女天生懂陰陽雙修之奇女,卻不知道我也是。只要你與我交合,陰陽交匯,龍虎交泰之際,就是你我靈魂互相放開之時。你靈魂強與我,自然可以給我下禁制了。」慈航道人道。 張湖畔聞言,真個是哭笑不得,當然心裡也是搖曳不止。真沒想到慈航道人竟然也是奇女子,怪不得她的誘惑力這般強。但是要他通過這種方式給慈航下禁制他卻是有些不齒,所以聞言,張湖畔強忍著內心的衝動,道:「你穿上衣服吧,我不殺你了,不過有個條件,你不可將在南海上看到金靈聖母等人之事告訴其他人。」 說完張湖畔就準備轉身離去,只是慈航眼中的幽怨更濃了,猛地拉住了張湖畔的手。 玉手柔嫩溫潤,讓張湖畔差點有些把持不住了。 「與我交合,必能助你功力大漲,我又歸你,你卻為何拒絕,莫非我入不了你的眼?莫非我不美?」說著慈航一手扯掉了胸前的遮羞抹胸,頓時雪白的豪乳迸了出來,展露無遺。 這絕對是一對完美無瑕的乳房,飽滿而堅挺,迎風微微顫慄著—— 今日兩更,但因晚上有同學從上海來訪,有喝茶活動,所以第二更估計要拖得比較遲。更新時間大概會在十一點左右,萬一遲了,大家也體諒一下,不過不管多遲都會趕出下一章。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 收慈航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 收慈航 看到慈航完美的乳房在自己眼前含苞怒放,張湖畔那股苦苦壓抑的慾火彭地就湧了上來,不過若慈航單問張湖畔她美與不美,或許張湖畔還真無法迴避她那驕人的身子。只是慈航將此事寄予了功利之心,卻讓張湖畔在她那驕人的身子上似乎看到了絲瑕疵。「我有盤古血脈,若與你交合卻也不見得只我佔利!」說完張湖畔仍準備轉身離去。「你若離去,我便立刻告知西方兩教主,截教教主復歸。」慈航道人嬌喝道。張湖畔身子一震,緩緩回頭,目光直直地盯著慈航道人,道:「你就不信我會殺了你嗎?」慈航道人捕抓到了張湖畔眼神中的掙扎,她那仿若死灰的心中,又似有一絲火花在跳動,她本以為自己誘惑不了張湖畔,卻發現自己仍然充滿了魅力。有此發現,她豈肯再放手。突然她的身子妖嬈地扭動著,雙手在胸前挑逗地撫摸著。雙目含嬌帶俏地媚視著張湖畔,嫣然一笑,道:「主人,慈航地胸…..好看嗎?」慈航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脫口而出改帝君為主人,但主人這稱呼一出,慈航反倒隱隱感到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你願意為我之奴?」張湖畔大大震驚。他實在沒想到慈航一旦做出決定。她的決心竟然會這麼堅定。「難道主人不喜歡嗎?」慈航的雙目哀怨幽幽,讓張湖畔根本無法回絕。「還好。」張湖畔終於無法忽視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野獸之心,一種高高君臨與曾經猶如女王陛下的慈航之上地極度刺激感受。慈航美眸一亮。心中竟然有股讓張湖畔蹂躪地衝動。「那……主人想不想更多看一點?」慈航的聲音再次嬌滴滴地想起,那嫵媚妖嬈的表情,幾乎可以勾走所有男人地魂魄。張湖畔眼神微微一愣,自己跟慈航這到底算唱得哪出戲?不需要張湖畔的回答,慈航已經得到了她要的答案。臉上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他終究無法抵擋我的誘惑!」慈航扭動著水蛇般妖嬈地身子,芊芊玉手,輕輕劃過平坦的小腹,在雙腿之間遊走,朱唇微啟,嘴裡發出輕輕的誘惑囈啼聲。張湖畔的視線不由自主隨著慈航的雙手落在她的兩腿之間。雪白的大腿間,一抹粉色絲帶,若隱若現,隨著慈航玉手的遊走。薄薄的絲帶上似乎滲出了些晶瑩。慈航的手在兩腿間輕輕遊走著。媚眼如絲地凝視著張湖畔。嗤!慈航地玉手突然極其野蠻地將那一抹絲帶扯得條條細絲。風兒一吹,便露出那讓人嚮往地私密處。「主人。航奴這樣好看嗎?」慈航越來越貼近張湖畔,突然雪白地酥胸貼在張湖畔的身上,性感地朱唇微啟,幾乎就要碰到了張湖畔的雙唇,吐氣如蘭,鮮紅的舌頭挑逗地在張湖畔嘴巴輕輕舔了一下。再沒有顧忌了,現在的慈航只是地地道道的奴婢,她似乎也希望張湖畔將她看成奴婢。張湖畔的手狠狠的將慈航白嫩富有彈性的屁股抓了一把,將慈航推翻在地,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粗魯地,甚至可以說強暴了慈航。香汗淋漓,嬌啼婉轉!一場暴風雨之後,慈航赤裸著身子,微跪於地,伺候著張湖畔穿上衣服,然後才風情萬種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南海之上,張湖畔架著祥雲往南瞻天城趕,心裡卻是思緒萬千。千萬種可能,卻未猜中竟然是這種可能,慈航成了他張湖畔的女人,而他因為慈航的緣故,功力再進一步,離玄武周天境界又近了一步,一旦進入玄武周天境界,那麼他就有資格跟教主交一兩下手了。金光仙並沒有跟他來,黑風老妖也未跟他來,張湖畔讓他們仍然留在了洛迦山,當然他們的身份變了,變成了洛迦山的守山大將。慈航仍然去當她的西方教護法,只是她的心卻已經是張湖畔的了。從慈航那裡,張湖畔知道了不少西方教的事情。多寶道人又稱釋迦牟尼已經成了西方教第三位教主,西方教有八部眾,各部眾首領個個都是厲害無比的人物,就連貴為副教主的燃燈也不敢輕易招惹。張湖畔的腳一踏入帝君府,張三豐等人兩眼立刻流露出驚訝的光芒。怎麼抓個人的功夫,這境界卻明顯又增長了一截。張三豐如今幾乎是教主級別的人物,張湖畔又是他最親密的人,手指一掐,竟然隱隱算出了些端倪。九天玄女精通推演之術,如今境界比以前又提高了不少,再加上跟張湖畔心神隱隱有絲相通,也算出了端倪。兩眼狠狠地瞪了張湖畔一眼,臉上卻似笑非笑,看得張湖畔心裡一陣發虛。「一切辦妥了?」張三豐問道,看向張湖畔的目光頗為深意。「是的,慈航已經為弟子之人,故弟子將金光仙仍然留在那裡,不過卻不再為坐騎。」張湖畔躬身回道。「這樣也好,免得驚動西方教。」張三豐道。慈航之事一了,眾人又聊了片刻,金靈聖母四人便先回截教了,就連那奎牛也帶回去。「雲明,為師想去拜訪一下雲中子道友,你與為師一道去吧。」金靈聖母四人走後,張三豐道。張湖畔領了命,便與張三豐一同架著祥雲往終南山而去。「你這小子,為師卻是服了你了!」張三豐喝了口酒,笑指著張湖畔道。張湖畔知道張三豐乃是指慈航之事,嘿嘿一笑,避而不答。張三豐見張湖畔避而不答,也不繼續糾纏這事,兩人便聊了些各自身上發生的事情,說完之後,都各自感歎萬分。兩師徒一路聊著,很快便也就到了終南山。雲中子由陣證道,對借天地之力,琢磨天地之威比常人厲害很多。他得了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雖只區區十萬年,卻勝過燃燈數百萬年,從中悟出了不少天地真諦,一身道行進步神速,實力比南海一戰時竟然厲害了數倍有餘,卻也不得不說這定海神珠似乎是天生為雲中子這樣的人準備的。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 拜訪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 拜訪 日雲中子正借定海神珠修煉中,便感覺到有兩位厲害終南山。一位他認識乃他最得意的弟子張湖畔,另外一位卻是不識,偏生那位卻是厲害到了嚇人的程度,連他也感覺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中子驚訝地睜開了雙目,收了定海神珠,急忙親自出了道觀來迎接。 = 遠遠他便看到張湖畔與一位龜形鶴骨,大耳圓目的道士談笑風生地往他這邊而來。 雲中子身子猛地一震,他雖不識那道士,卻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雲明拜見老師。」張湖畔恭敬向雲中子行了禮。 張三豐笑了笑道:「貧道玄一有禮了。」 雲中子聞言回了一禮,眼神卻愣了一愣,因為沒聽過玄一。 張湖畔笑道:「他便是家師,也是如今截教太上教主。」 = 雲中子聞言渾身一震,立刻明白那股熟悉感來自哪裡,急忙便要跪地行大禮。 張三豐哪肯讓雲中子行此大禮,急忙扶著他道:「我雖得通天道兄相助,卻不是通天道兄,但你我卻都是雲明的師父,故你我乃兄弟也。」 雲中子聞言便不再堅持,但言行舉止卻仍然很是敬重張三豐。 入了殿,雲中子請張三豐上坐,張三豐卻是不肯,張湖畔見狀,便建議兩人並排而坐,這樣張三豐才肯上坐。 就坐後,雲中子急忙讓道童去將門下弟子喚來拜見張三豐,張湖畔則趁此機會講了張三豐之事。這時雲中子方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通天教主當年為何對他和孫悟空另眼相看,這張三豐乃張湖畔真正的師父,又是他遺志所托之人,他們兩人與張湖畔一個乃師父。一個乃大哥,自然也便是截教再親密不過的朋友了。 很快雲峰等人便前來了。 雲峰、雲天與張三豐在世俗曾見過面,也曾非常佩服張三豐之本事。他們與張三豐無非是一面之緣,與張湖畔如今卻是兄弟之交,是同門師兄弟,又見張三豐與雲中子並排而坐,一進來便準備行晚輩之禮。 張三豐見是故人,急忙準備下台階迎接,嚇得雲中子急急攔住張三豐,道:「道兄貴為截教太上教主。豈有下階迎接吾門下弟子之理。」 張三豐見雲中子態度堅決,暗暗歎了口氣,知道這通天背景太過強大,自己還得照顧點通天的面子。 截教太上教主的份量,雲峰等人在仙界混了這麼長時間當然知道,聞聞心裡那是大大震驚,急忙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大禮。 雲峰和雲天知道張三豐與張湖畔乃師徒關係,故明白他為何與雲中子平排而坐。但劉子光等人卻是不知道。他們不明白何時截教多了位太上教主,而雲中子怎麼可以跟太上教主並排而坐了。 落了座後,一聊,他們方才知道那人便是雲明師弟的第一位師父,如今與通天融合了。繼了截教教主之位。為避人耳目。便傳了位給金靈聖母,自己當了太上教主。 眾人心裡那個樂呀。這樣一來豈不是截教、終南山一家了。 張三豐與張湖畔在終南山逗留了一段時日。眾人密談了些事情後,兩人便起身告辭。 「雲明。等過了王母蟠桃盛宴,你抽段時間來為師這裡呆一陣。」 張湖畔離去前,雲中子交待道。 張湖畔應了下來,知道雲中子必然又有新地領悟。 離了終南山,張湖畔與張三豐又起身往五莊觀趕。 五莊觀仍然大門緊閉。 人參果樹下,鎮元子微微露出一些驚訝,對侍候身邊的清風道:「速速去開了大門,迎接貴客。」 鎮元子與通天曾同在鴻均座下聽過道,兩人素有往來,卻比雲中子看得遠,故張湖畔與張三豐遠遠還在山下時,他便知道張三豐與通天,通天與張三豐如今實則一人,只是他卻不明白張湖畔為何會與那融合了通天之人走在一起,故有些驚訝。 五莊觀閉觀十多萬年,鎮元子上仙不見來客,仙界皆知,又有何人會來呢?況又有誰能當得起觀主老爺貴客之稱呢? 清風滿臉疑惑地去開了大門,又喚來了明月以及其他道童,在門口站立迎接。 五莊觀內響起了久違的陣陣鍾罄仙音,鎮元子單手持拂塵,緩緩步出大門,站立門前,遠眺山下台階,只見張湖畔正與一道士拾階往莊觀而來。 「雲明拜見老師。」張湖畔恭敬地拜見鎮元子。 鎮元子微微一笑,回了一禮,道:「帝君客氣了。」 張三豐一見到鎮元子,一 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笑道:「道兄別來無恙。」 鎮元子也是笑道:「托道兄的福,一直都很好。」 說著鎮元子便攜著張三豐之手,似乎乃久未見面的好朋友,往道觀內行。張湖畔見狀,也微笑著跟了進去。 清風等人只認得張湖畔,卻不認識張三豐,見此人不僅與鎮元子稱兄道弟,而且鎮元子還親切地攜他之手共入五莊觀,不禁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何時仙界出了這麼一號人物。 入了殿,鎮元子與張三豐分左右上座,張湖畔在下面陪坐。 「沒想到道兄才是帝君的師父!」鎮元子略微有些吃驚地道。 「道兄此言差矣,雲明得了道兄的衣缽,卻也是道兄的弟子。」張三豐笑道。 鎮元子略一沉思,點了點頭。 鎮元子以前不認張湖畔為弟子,乃不想捲入與西方教之爭。如今答應,除了他發現自己實難置唯一完全繼承了自己衣缽的張湖畔與不顧外,也因為張湖畔地師父又多了位張三豐。 對於金靈聖母等人而言,張三豐便是通天,對於鎮元子而言同樣如此。通天因西方教而歿,鎮元子若不介意卻是假的,只是無奈而已。如今張三豐、張湖畔算起來實際上一位是得傳他衣缽的弟子,一位是已故的同門師兄復生,他知道這兩人與西方教終有一戰,加上張三豐這個砝碼,他便再無法坐觀其斗了。 張湖畔以前本不想將鎮元子捲入,但自從聽了慈航之話後,便知道要憑武當派、截教、終南山、花果山與西方教鬥,卻還是差了一大截。那闡教、人教卻是不好去拉攏了,一方面是怕元始再起嫉妒,另一方面乃張三豐的傲氣在作怪,縱求萬人,也不求曾引外人攻兄弟的人、闡兩教。天庭更不消說了。如此一來便只剩下鎮元子和黃帝了。有這兩人加入,尤其是鎮元子算是半個教主級人物的加入,就算實力還差了不少,但卻也不會遜色到哪裡去。萬一哪天鎮元子、張三豐,甚至張湖畔證得至聖,那麼便是向西方教討債之日。正由於看到了希望,故張湖畔才敢再來拜見鎮元子,否則明知希望渺茫,他是不願意將鎮元子捲入其中的。 張湖畔見狀,大喜。立刻起身,向鎮元子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鎮元子受了張湖畔地大禮,算是正式承認了張湖畔乃他鎮元子弟子的身份,如此一來,他便再也不會置身事外。 如今三人親如一家,又乃一條線上的螞蚱,聊了會,也不避嫌,也不保留,便探研起大道。 張三豐身具通天與自身領悟的天道,張湖畔這麼多年也將自身所學之道融會貫通,那鎮元子一身道行也是精深無比。三人這樣無保留地一探討,卻也算是資源共享,起了觸類旁通,激發靈感之效,故論了一個月,三人都覺收穫頗深。 本來對黃帝張湖畔有同樣顧忌,如今有了鎮元子相助,再無顧忌。所以離了五莊觀後,張湖畔與張三豐便一同去了趟鹿仙山。 到了鹿仙山上,三人密談了一番,張湖畔與張三豐才離開。 張三豐與張湖畔一離開,黃帝便將頊、帝堯、帝舜三帝叫了來。這三位帝君都是黃帝后裔,個個也都是亞聖級別,故玉帝特別忌憚黃帝。 三位帝君來了,四人又密談了好長一段時間,三位帝君方才滿臉凝重地各自回自己的府第去。 花果山,桃紅柳綠,雲霧繚繞,美輪美奐。 水簾洞內,剛剛出關不久地齊天大聖孫悟空正滿臉高興地與四大將喝著張湖畔送來地極品猴兒酒。 「恭喜大王功力大進!」芭將軍道。 孫悟空咧嘴一笑,斜了一眼芭將軍,問道:「你看得出來?」 |=淺,無非拍拍孫悟空地馬屁而已,沒想到孫悟空還考究起來了。 不過這一撓,還真撓出了個說法,「大王這次閉關十萬年之久,以大王地本事,哪有不長進之理?」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孫悟空笑著指了指芭將軍道:「不錯,不錯,你也長進了!」 正笑說著,孫悟空目中金光一閃,臉露喜色,道:「俺老孫兄弟來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豐收徒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豐收徒 被孫司空稱為兄弟只有兩人,一人是天蓬元帥,不過孫悟空習慣性稱他老豬,另外一人自然就是張湖畔了。所以芭將軍四人一聽便知道是張湖畔來了。 「咦,怎麼還有另外一人呢?」孫悟空有些驚訝地自語道,不過馬上就不管了,對芭將軍四人道:「孩兒們,去迎接俺老孫地兄弟。」 說著便出了水簾洞,芭將軍四人滿臉笑容地跟著孫悟空屁股後面往外走去。 出了水簾洞,遠遠便看到。有花果山守山大將恭敬地引著兩人往水簾洞而來。一人自然就是他的兄弟南瞻帝君,另外一人孫悟空卻是不識。 孫悟空目中金光一閃,幾乎同時,那人雙目也向他看來。精光一閃。孫悟空渾身一震,他竟然無法看清那人的深淺,只知道那人絕不輸與鎮元子。 此人是誰?竟然會這般厲害?孫悟空心裡想著,嘴上卻笑著對張湖畔:「老弟今日怎麼想起來看俺老孫了。」 張湖畔笑了笑,答非所問道:「大聖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啊!」 說完,便向張三豐道:「師父,這位便是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孫悟空知道張湖畔乃雲中子記名弟子,聞張湖畔乃此言,便立刻明白過來此人是張湖畔的第一位師父。暗暗感歎,怪不得雲明老弟這般厲害,原來他有這麼厲害的師父。只是卻不知道為何從不知仙界還有這號厲害人物。 孫悟空一邊想著,一邊急忙向張三豐行禮,道:「悟空見過道友!」 雖口稱張三豐道友。但因為張三豐是張湖畔地師父,本事也高。孫悟空這一禮還是行得比較恭敬。 通天歿前,孫悟空聽過他的道。而且歿時也在場,這事通天記憶裡有。幫張三豐笑了笑道:「我曾與你見過一面。」 孫悟空不像雲中子乃上古真仙,又與三教有些淵源,故對通天有些感應。孫悟空無非在通天去前。聽過一段時間天道。無法從張三豐身上立刻感應到通天。所以孫悟空聞言。愣了一愣,不知道張三豐此話從何說起。 張三豐見孫悟空滿臉疑惑。微笑道:「十萬年前,你曾在碧游宮聽過道。」 孫悟空聞言,目中金光暴漲,直直向張三豐投去。張三豐微笑不語,任孫悟空探視。 孫悟空渾身猛然一震。眼中金光盡去。急忙跪地道:「原來是教主到了。」 孫悟空乃記恩之人,當年曾得通天相授。又敬重通天乃大英雄,故不敢怠慢。 張三豐卻也怪。孫悟空給他行大禮,他卻絲毫不阻擋。反倒大大方方地受了禮。 「你可願拜我為師?」 孫悟空行禮畢後。張三豐突然問道。 張三豐在邊上微笑不語,張三豐由武入,又經歷北俱瀘州日夜錘煉,後與通天合一。武道幾臻完美,只差一步就可由武證至聖。孫悟空天生戰鬥者,若能得張三豐指點。直可以說徒遇良師。 孫悟空愣了一愣,立刻便納頭磕拜。張湖畔武道變化之術堪稱出神入化,孫悟空當年就因得張湖畔棒喝,悟由武補力之不足,得證亞聖。徒弟尚且如此厲害,師父可想而知。況且張三豐融合通天,這點張三豐雖然沒說,孫悟空火眼金晴一看心裡便有數。厲害程度就更難想像,若得他指點,得證至聖也不是什麼癡心妄想,哪有不拜之理? 張三豐微笑著受了禮,然後仰天一笑,道:「我既是武當派太上掌門,又是截教太上教主。你先前既已在碧游宮聽過通天道兄之道,便算是截教弟子吧。」 「謹聽師父命令。」孫悟空應道。 張湖畔笑著對孫悟空說道:「大聖如今你與我卻成了同門師兄弟了。」 孫悟空笑了笑,道:「正是,正是,今後我得叫你雲明師兄了。」 張湖畔笑著搖搖手道:「習慣了。你還是大聖,我還是雲明老弟。」 張三豐哈哈一笑道:「正是,正是,不必計較。」 確實不能太計較,說起來,孫悟空還是鎮元子地結拜兄弟,那張湖畔豈不是又得稱孫悟空為師叔。雲中子不過與金靈聖母等人同輩,如今卻因為張湖畔的緣故與張三豐並排而坐。 孫悟空也是不拘小節之輩。況真要改口叫張湖畔為雲明為師兄還真有點不習慣。故便不再堅持。當然這跟孫悟空入地是截教有關,他若入武當派。這師兄卻得叫了。 轉眼間,來人就變成了大王的師父,芭將軍四人根本回不過神來。 孫悟空見自己四個得力大將,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氣得在每人頭上敲了一下,怒喝道:「還不拜見太上老爺。」 四人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跪地砰砰給張三豐磕了三個響頭。 「師父、老弟,裡面請!」孫悟空道。 張三豐擺擺手道:「花果山若無要緊之事,你便同雲明同為師一道去碧游宮吧。」 花果山哪有什麼要緊之事,孫悟空聞言,回頭對四大健將交代了一聲,便道:「師父可以動身了。」 張三豐點了點頭,三人便起身往上清天而去。 到了上清天,自有金靈聖母領著眾門人恭迎張三豐大駕。 碧游宮內,張三豐說了孫悟空之事。金靈聖母等人大喜,如此一來截教便又添了位厲害的二代弟子。 接下來一段時間,張三豐便一直在碧游宮授道。張三豐之道與通天自然又有很大不同,眾人收穫頗豐,尤其是孫悟空收穫最大,眼前豁然開朗,說不出的暢快。 蟠桃盛宴,孫悟空也接到過宴請,但如今他癡迷武道。哪裡願意浪費時間在蟠桃盛宴上,況他本就與玉帝、王母不合。張湖畔卻是不同,他如今是天庭帝君,王母邀請不好不去,況他想看看王母此舉深意。故在臨近蟠桃盛宴時,張湖畔便離了上清天,回南瞻天城一趟。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 蟠桃園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 蟠桃園 回到南瞻天城,呆了數日,便到了赴蟠桃盛宴之日。那蟠桃盛宴對於普通仙人而言乃天大榮耀之事,但對於九天玄女而言卻算不得什麼。由於九天玄女不喜蟠桃盛宴那等人多口雜之宴,況柳熙珍等人都未去,她覺得就自己陪張湖畔而去有些不妥,便決定留守南瞻部洲,不去參加蟠桃盛宴。 張湖畔見九天玄女不想去,便托她繼續持掌南瞻部洲,自己則僅帶了張海天和長眉真人兩人駕祥雲去赴蟠桃盛宴了。 一路直奔崑崙,那天界浩浩渺渺。一路仙雲仙島,仙鶴聲鳴振九皋。偶爾也可見到瑞靄光搖曳,五色祥雲簇擁,有仙童仙女頂著華蓋,打幡旗,舉寶幢往崑崙山而去。 「師父,別人都是車鑾結隊,仙人開路。您貴為帝君,這樣子是不是太寒磣了些?」張海天一路所見幾乎個個鮮光無比。唯自己三人卻光溜溜駕著祥雲趕路。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你這孩子,跟了為師這麼長時間還不瞭解為師嗎?」 張海天笑了笑,道:「徒兒自然知道師傅,只是這蟠桃盛宴群雄匯聚,您這樣子,徒兒生怕別人小瞧了您。」 長眉真人雙目寒光一閃,道:「量他們也不敢!」 正說間,只見遠處有一道金光擁著瓔珞華蓋往崑崙山方向而去,香風襲襲。霞光放射。 往常,那些人遠遠看到張湖畔三人一副平常樣子,都是徑直往崑崙山而去。但那金光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金光停下來,便現出其中身影,卻是一美貌女子。坐在華蓋香車上。兩邊各有對對童男童女站定,舉著寶幢、幡旗。下方是一座祥雲結成的七彩蓮花。不是慈航道人又是誰? 如今的慈航道人更顯清逸端莊。只是那望向張湖畔的兩清澈見底眸子深處有兩團火焰在跳動。 張湖畔看到慈航心裡微微一蕩。 張海天與長眉真人只知道慈航道人已經被張湖畔收服。至於怎麼收服自然是不知道。 「師父前面那人似乎是慈航道人,是否要上去打聲招呼?」張海天問道。 張湖畔搖搖頭道:「不用了。」 說完三人仍然往崑崙山而去,慈航道人卻仍然站立遠處,見張湖畔消失在視線之內了。方才重新起身。 崑崙山有一片園地。那園地夭夭灼灼花盈樹,顆顆株株果壓枝。滿園芬芳。人在其中深吸上一口氣息,便頓感精神百倍。此處便是馳名仙界的蟠桃園。這蟠桃雖比不得人參果。也比不得五行靈果,但卻也是極品仙果。 蟠桃園共有三千六百株蟠桃樹。分三等。前園一千二百株,花微果小。三千年一熟。凡人吃了體健身輕,延年益壽。中園一千二百株,層花甘實,六千年一熟,仙人吃了可成就天仙之位。後園同樣一千二百株,紫紋湘核,九千年一熟,這果便有些厲害了,就連大羅金仙吃了也可略微增長功力。 蟠桃園果樹眾多,成熟之日各不相同,有先熟的,酡顏醉臉;還生的,帶蒂青皮。一眼望去,凝煙肌帶綠,映日顯丹姿,風景卻是說不出的美麗。 這蟠桃園有專門的官員仙吏,各類力士,如鋤樹力士、修桃力士等看管,除了玉帝王母家的人,閒人未領王母旨意是不可擅入蟠桃園的。 因最近王母要大擺蟠桃盛宴,仙吏等人這些日子,日夜盯緊蟠桃,生怕丟了一個。 這日,一清秀女子,戴魚尾冠,穿大紅絳綃衣,領著七位貌美無比的仙女挎著花籃往蟠桃園而來。那七位仙女,分別穿著紅衣、青衣、素衣、皂衣、紫衣、黃衣、綠衣。 那管園官吏,見到那為首女子,急忙領著眾仙吏,跪地迎接,口呼:「大公主!」 原來這公主乃是玉帝與王母之長女,居鳳凰山的龍吉公主。她乃王母與玉帝眾子女中最有才華與本事之人。此次辦蟠桃盛宴。王母娘娘便喚了她過來幫忙打理。那七衣仙女都是她門下出眾之人,她便帶了她們過來採摘仙桃。 「本宮奉母后懿旨,來此採摘桃設宴。」龍吉公主道。 眾仙吏急忙領旨,開了蟠桃園。 龍吉公主見狀對那七位仙女道:「你們且好生在此處採摘仙桃,不可有絲毫差錯。」 「是。」仙女們聲音猶如黃鸝般清脆動聽。 仙女們領過命後,紛紛提著花籃去園中採摘仙桃。有往前園去的,往中園去的,也有往後園去的。 龍吉公主稍微視察桃園一番,便乘著鳳凰往別處去。繼續準備盛宴之事。 且說那七位仙女中,有一位素衣仙女,長得特別清秀,最讓人心動的是她有一雙無比靈動的雙眸,就像精靈少女夢幻淨瞳,卻正是張湖畔在杭州西湖邊英語角邂逅的顏詩芸,英文名叫Christina。與顏詩芸一起的是一位紫衣仙女,張湖畔也有過數面之緣,無非從未打過招呼而已,乃是當年地球碧海宗宗主逍遙子的女兒彩萱仙子。 龍吉公主當年思凡,三教內亂時曾助過闡教。卻嫁給了截教三代弟子洪錦,如今的龍德星君。她五行屬水,曾在地球留下一脈,便是東海碧海宗。 杭州瀕臨東海,一次偶然機會,顏詩芸被逍遙子看中收為徒弟,便入了碧海宗。顏詩芸竟是修真奇才,當年張湖畔赴崑崙大會時,彩萱仙子不過才三四百來歲,得父母之助,便到了養神期,顏詩芸竟絲毫不輸彩萱仙子。後與彩萱仙子前後腳飛昇仙界,兩人同得龍吉公主喜愛。龍吉公主便讓她們跟在自己身邊,平時也可得聽她的教誨。 顏詩芸與彩萱仙子雖是修煉之材,但畢竟與長眉真人等一代開宗立派之人比起來有些差距,況境遇遠遠比不得柳熙珍等人,故還只是頂級金仙,差大羅金仙還一步之遙。 顏詩芸與彩萱仙子挎著花籃,一路往後園而去。 那前園的桃子晶瑩小巧,到了後園,便大大不同了,個個蟠桃都有碗一般大小。毫光萬放,馨香飄逸,惹人嘴饞。真是果壓枝頭垂錦彈,花盈樹上簇胭脂! 兩人見到滿眼桃紅葉綠,頓時雙目一亮,便提著花籃,小心採摘,輕手擱放。 「姐姐,聽公主言,此處桃子非同小可,只有貴賓席的人方能享用。也不知道何等人方能被王母娘娘視為貴賓?」顏詩芸邊採摘,邊輕聲問道。 彩萱仙子聞言,輕聲笑道:「凡能得娘娘邀請之人,哪個不是威震仙界之人。那坐上席之的人,自然更不是常人。我偶聞公主提起,有六位帝君,有四方神君,有五位教主得意門人,有上洞八仙等等,就連駙馬爺也只能在上席末座敬酒陪坐。」 顏詩芸聞言,美眸一亮,吐了下小舌頭,驚訝道:「駙馬爺怎麼都是一位星君,卻沒想到也只能陪坐。」 彩萱仙子聞言,咯咯笑了起來,道:「星君在你我看來乃了不起的人物,但與帝君、神君等比起來卻是差遠了,能坐上上席之位,卻主要是因為駙馬之名。」 顏詩芸聞言,輕聲笑道:「等會宴會上我一定要好好看看那些帝君什麼的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彩萱仙子斜了顏詩芸一眼,道:「妹妹舞跳得好,人又長得漂亮,估計呀,獻舞之時會被哪位帝君看上,娶去當娘娘了。」 說完彩萱仙子便咯咯笑了起來。 顏詩芸聞言,臉微微一紅,瞟了彩萱仙子一眼,嗔怪道:「姐姐盡會取笑妹妹,妹妹我才不稀罕!你取笑妹妹,小心將太子給引來了。」 彩萱仙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氣惱道:「妹子你這烏鴉嘴,什麼不好提,卻提那人。」 原來那玉帝老兒膝下有七位公主,一位太子。這帝皇家的子女說來也怪,女子個個思凡,像小公主嫁了個牛郎。讓玉帝臉面大掃,無奈封了那牛郎一個牛郎星君,將小公主貶為織女星君,一年只能見一次面。龍吉公主也是如此,不過比那小公主稍好,總算是嫁了個截教三代弟子。而太子卻更是離譜,喜歡尋花問柳,宮中佳麗三千,偏生就喜歡到外面獵艷。 彩萱仙子與顏詩芸是龍吉公主門下,自然稍微知道帝王家之事,況龍吉門下仙女也有發生被太子糟蹋過之事,故每次太子去鳳凰山,她們便遠遠躲開,不敢露面,生怕引得太子垂涎。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 杜鵑啼血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 杜鵑啼血 世界上的事,還真是好事不靈,壞事卻特別之靈,兩間,那八太子果然領著一幫手下,大搖大擺地朝蟠桃園而來。 守園仙吏一見太子到來,個個暗自叫糟。這蟠桃園的果子顆顆都是登記在冊,太子一來,每次都是肆意摘采吃拿,光這樣也就罷了,他們最多等他們走後,清點一遍,偏生太子吃了還任意糟蹋。他們卻又不好言聲,害得每每被訓斥未看好蟠桃園。 如今王母重開蟠桃盛宴,這蟠桃園便越發重要,光今年,王母就遊覽蟠桃園數次,萬一被她看到殘枝敗葉,哪還有命在。 公主算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倒還敢言上一兩句,但太子大駕他們卻哪裡敢攔,急忙跪地迎接。 「還不開了蟠桃園,殿下要遊覽桃園。」緊跟太子身後的一位小白臉型的大羅金仙級將軍喝道。 那看管蟠桃園的為首仙吏,乖乖命人開了桃園,磕頭道:「這幾日有蟠桃盛宴,說不準王母娘娘會引人來桃園觀賞,還請殿下採摘之時輕手輕腳些。 太子聞言,臉色頓時一寒,那小白臉將軍立刻怒喝一聲,陰森森地看了那仙吏一眼,冷冰冰道:「狗奴才,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這蟠桃園是誰的?」 那仙吏立刻驚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太子領著眾人入了蟠桃園,連看都不看前園的桃子,直奔後園而去。 桃子還未摘,卻已經聞到陣陣別樣幽香,兩眼看到片片桃花之中,竟有靚影浮動,頓時兩眼一亮。 彩萱仙子與顏詩芸此時也已經看到了太子等人過來,她們只耳聞過太子。卻未見過太子,不知道那人就是太子,只是心中有些奇怪。這些人怎麼可以來蟠桃園。 太子定睛一看,發現自己那後宮佳麗三千跟眼前這兩位女子比起來,卻都成了庸姿俗粉,頓時心花怒放,淫慾大動,暗道什麼時候崑崙山有這麼動人的仙女,自己怎麼卻一點都不知道? 太子向身後眾人手一擺,那些人都是太子身邊的護從,哪裡不知道太子動什麼心思。那小白臉將軍立刻喝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到蟠桃園採摘仙桃?」 彩萱仙子與顏詩芸聞言,雖是初次來崑崙山這等顯貴之地,但她們乃龍吉公主門下,又是奉命採摘蟠桃。倒也絲毫不懼。若不是此乃非常之地。又見對方人多勢眾。實力強悍,她們早就杏目圓瞪。怒斥回去了。 「我們乃龍吉公主門下。奉王母娘娘之命摘桃設宴,你們卻又是何人。來過問我們?」彩萱仙子嬌聲道。 「哦,原來是大姐門下的仙子,倒是我們驚動你們了。」 太子聞言終於開口,心裡卻又活絡了開來。若是尋常仙女,他此時早就讓人擒了來,回太子殿中尋歡,但龍吉公主卻是個性格有些剛烈的女子,又是大姐,太子倒有些懼她。 顏詩芸兩人聞言,芳心頓慌,因為整個仙界稱公主為大姐的男子也就太子一人。 「彩萱、詩芸拜見太子。」 兩人心裡雖慌,但禮數卻不敢少,急忙向太子行禮。 太子聽到兩人猶如黃鸝般地動聽聲音,又見她們行禮時楚楚動人的誘人模樣,幾乎魂都要丟掉了,不過表面上卻表現得彬彬有禮,可惜他的真面目,彩萱仙子兩人卻早就看了個透。 既然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太子,兩人自然唯避恐不及,行過禮後,便立刻告退去別處摘桃。 那太子尋得這般美人兒,豈肯放過,如蜜蜂沾上了蜂蜜,亦步亦趨地緊隨兩人身後,找各種話題與兩人搭訕。而其他之人,則個個知趣地遠遠散開。 彩萱與顏詩芸只想快快採完仙桃,也好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偏生那太子越說卻越是露骨,彩萱與顏詩芸本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豈容太子在旁說這等污穢耳目之言,臉色越聽越是冰寒,最終彩萱仙子先忍不住,冷聲道:「太子請勿打攪我們姐妹採摘仙桃。」 那八太子雖然說風流,卻也是貴為太子,在崑崙山,不,在整個仙界誰敢不給他面子。彩萱仙子與顏詩芸雖美麗無比,但終究不過是龍吉公主地門下仙女,若不是太子有些顧忌龍吉公主,早就下手了,哪裡還會在這裡耗著。如今放低身段,好言相與,卻換來了美人冷冰冰的面孔,加冷冰 語,頓時滿臉陰沉,怒道:「不知好歹的賤婢!」 說完便拂袖往那小白臉將軍走去。 那小白臉將軍表面上似乎舉目他望,但兩耳卻豎著關注太子那邊事態,見太子滿臉陰沉往他這邊而來,立刻大喝一聲道:「大膽,竟敢偷食仙桃,來人,將那兩個偷桃賊給抓了。」 那跟隨而來的人個個至少都是金仙人物,聞言立刻如狼似虎地往彩萱仙子與顏詩芸而去。 彩萱仙子與顏詩芸聞言,俏臉頓變,心中既是氣憤,又是驚慌。 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人家是存心嫁禍,互相招呼一聲,立刻飛身往蟠桃園外而逃。 這蟠桃園乃王母珍愛之園,太子雖然恃寵卻也不敢在這裡打鬥,見兩人逃竄,正合他的意。 兩個金仙,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他的手掌心呢。 太子滿臉得意,不慌不忙帶著一群人朝兩人飛逃的方向追去。 眾人鬧出這番動靜,蟠桃園的其他仙女自然知道了,只是卻沒人敢吭聲。等眾人一離開,她們便派了皂衣仙女快快去尋龍吉公主。 龍吉公主雖然性格剛烈,但太子怎麼說都是她地親弟弟,彩萱仙子兩人也不敢去尋龍吉公主主持公道。飛離了崑崙山,慌不擇路之下,一路往南飛去。 太子等人見她們飛離了崑崙山,一路往南而去,都流露出猙獰的笑容。 強搶仙女又不是什麼光榮之事,當然還是離崑崙山越遠越好。 「給我慢慢追,等遠離了崑崙山,嘿嘿!」太子淫笑連連。 眾人會意,在兩人後面遠遠吊著,否則太子身後有兩位大羅金仙,他自己也是大羅金仙,還有十多個金仙,哪裡輪得到彩萱仙子與顏詩芸逃離這麼遠。 兩人漸漸遠離了崑崙山,但身後的人卻猶如鬼魂不離,兩人暗暗叫苦,心裡明亮如雪,知道太子安的是什麼心。 「妹妹,你且快快離去,不要再回天庭,不要再回鳳凰山,找個掩蔽地方藏起來吧!」彩萱仙子目露堅定,說道。 顏詩芸聞言花容失色,斬釘截鐵地回道:「不行,要走姐姐走,妹妹擋他們片刻。」 彩萱仙子聞言,邊飛,淚水邊飛落,不知該如何勸顏詩芸,可又不想兩人一同白白送命。 「妹妹,你天賦比姐姐好,你若躲起來,修得高強的本事,或許有一天還有為姐姐報仇地希望!」彩萱仙子說道。 要想殺太子報仇,哪怕她們天賦再高卻也是枉然,彩萱仙子無非找個借口勸顏詩芸而已。 彩萱仙子說完,竟然猛地轉身往太子等人迎去。 顏詩芸沒想到彩萱仙子話語間便轉了個身,正準備轉身,便聽到彩萱仙子地聲音在她耳邊充滿怒意地響起:「妹妹,你若非想讓姐姐白白犧牲嗎?你若現在掉頭,姐姐這便瞭解了自己性命!」 顏詩芸那雙猶如精靈少女般夢幻地眼睛,頓時落下串串珍珠般的淚珠,止也止不住。 淒厲地叫了一聲姐姐,化為一道白光往遠處而去,空中灑下點點鮮血。 杜鵑啼血,血映空! 「放過我妹妹,我隨你便是了。」彩萱仙子攔住太子,冷聲道。 太子更喜歡地卻是顏詩芸那對充滿靈動地眸子,見狀,哈哈一笑道:「我卻是兩個都要。」 說著手一揚,便準備先抓了彩萱仙子,再去追顏詩芸。 彩萱仙子見狀,臉上閃過淒美的笑,身上猛地金光暴漲。 太子等人見狀,頓時臉色大變,連連後退。 空中亮起無比絢麗地光芒,將天空輝映得猶如夢幻般的淒美。 「瘋了,瘋了!」太子氣急敗壞地叫嚷道,然後帶著眾人往剛才白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顏詩芸身子猛地在空中顫抖,鮮紅鮮紅的血猶如泉水般從她嘴中噴湧而出,整個人抽搐地弓著身,跌落雲端,一頭往下栽了下去,直直往下跌落。竟是姐妹連心,她感覺到了彩萱仙子的逝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怮,心神失守,經脈紊亂。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十多萬年後的重逢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 十多萬年後的重逢 仙的自爆威力就連大羅金仙也得遠遠退後,可見威力雖然遠離崑崙山,但玉帝與王母卻還是感覺到了,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蟠桃盛宴臨近之日,有誰敢在崑崙山一帶領域鬧事。 「愛卿速速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帝臉色一沉,對立在身後的七殺星君言道。 七殺星君也是厲害之人,他雖然感應沒玉帝這般清晰,卻也感到了絲異樣,聞言,立刻躬身領命而去。 本以為受彩萱仙子這麼一阻,恐難再看到那雙動人的美眸,卻遠遠見到一道白色身影從高空往下跌落。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太子開心地叫道。 顏詩芸的心如死灰,雙目緊閉,淚水卻仍像珍珠般飛落。 「姐姐我這便去陪你!」顏詩芸傷心地輕聲道,任由體內氣勁亂竄,任由急風從耳邊吹過。 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止了她下落的趨勢,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輕輕接住了顏詩芸。顏詩微微睜開那雙美眸,霧水迷離。 透過那層霧水,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印入了顏詩芸的眼簾。 初戀是難以忘記,特別是那心碎的初戀,十多萬年過去了,那張臉仍然會偶爾出現在顏詩芸的腦海。 顏詩芸淒美一笑,輕聲喃道:「沒想到我死前,卻會再看到你!」 說著她便緩緩伸出她那雙無力的玉手,準備去撫摸那張臉,一張以為是夢幻中出現的臉。 張湖畔可以忘記那張臉,但他卻還記得那對無比靈動,猶如精靈少女夢幻般的眸子。當年就是那對眸子深深吸引了他,才會讓他對這位女子有些留念。只是因為當時群美環繞,不想多惹情愛之事。故快刀斬亂麻,在雙方未真正開始前,將這段感情給斬斷了。 十多萬年過去了。卻未想到兩人還有相見一日,看來有些緣分卻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看到顏詩芸蒼白的臉,嘴唇雪白,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滴,淒美地笑著向他的臉龐無力地伸出雙手,張湖畔地心不禁被深深揪動,微微低下了頭,以便讓顏詩芸能更容易摸到他那張臉。 多麼真實的感覺,沒想到摸到他那張臉的感覺是這麼美好!顏詩芸地雙眸更加模糊了。嘴裡不知道在夢囈著什麼。 冰冷的手,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臉頰,有股說不出的不捨和柔情! 還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開始黯淡了下去。 張湖畔心裡一驚。手中緩緩輸出一道柔和的法力。將顏詩整個人包圍了起來。 猶如沐浴在暖和的日光。猶如重新回到了媽媽溫暖的懷抱,顏詩芸有種說不出的安心。 我要飛了。我要離開了。姐姐我來了! 長眉真人和張海天一時間被突然發生地事情給弄糊塗了,怎麼天上莫名掉下個仙女。卻似乎與掌門相識呢? 無盡的淒美,無盡的柔情! 「喂,你們快快將那女子交給我!」太子的聲音在空中突然響起。 那聲音猶如惡魔的聲音,驚醒了夢中地顏詩芸。 她立刻猶如被驚嚇地兔子,從張湖畔地手臂脫身而立,兩眼睜得大大地緊盯著那張憎惡的嘴臉。 我還沒死,這個可惡地傢伙追來了!顏詩芸猛然醒悟過來。 可我怎麼會看到他呢?顏詩芸猛地回頭,果然看到他了,熟悉地身影,熟悉的臉龐。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仙界呢?無非是長相相似吧了。 張湖畔緩緩站直了腰板,雙目冷冷地盯著太子,道:「這女子是你何人,本尊為何要交給你?」 太子不識張湖畔,只是他好歹也是大羅金仙地人物,雖不知道張湖畔深淺,卻能隱隱感覺得到張海天與長眉真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 要是平常之人感覺到對方厲害,自然退讓三分,但太子卻貴為玉帝獨子,就算眼前之人是亞聖,他都敢嚷上幾句,怎會退讓,頓時兩眼一瞪,怒喝道:「本太子之事哪裡輪得到爾等過問。」 那小白臉也是有恃無恐地叫道:「太子在此,你們還不拜見。」 「放肆!南瞻帝君在此,哪裡輪到你這奴才叫嚷!」長眉真人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太子,就算他老子玉帝過來,敢對掌門無禮,他也照樣怒罵。 長眉真人話一出口,兩眼就射出兩道凌厲的目光,直逼那 。 小白臉頓時渾身一緊,冷氣不停地往上冒,整個人在那目光之下竟然動彈不得,猶如被人剝光了衣服。 南瞻帝君,何等人物!顏詩芸聞言,終於確認此人與那讓自己心碎的初戀情人不是同一人,心中隱隱有一絲失落。 太子心裡微微一震,暗自罵了聲晦氣,竟然會遇到帝君。無奈下只好收起了他那張囂張的嘴臉,朝張湖畔微微躬身道:「原來是南瞻帝君大駕到了,失敬,失敬!」 張湖畔心裡也是微微吃驚,沒想到那人竟然是太子,知道事情有些棘手,不過他如今早已不是昔日的張湖畔,卻也不懼玉帝勢力,只是此時還不是全面得罪玉帝之時罷了。 張湖畔面不改色,淡淡道:「原來是太子殿下。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追一弱女子是何意?」 太子聞言,拱拱手道:「帝君有所不知,這女子本是龍吉公主的門下,奉母后之命摘桃設宴,竟敢偷桃食用,剛好被我瞧見,便畏罪逃竄。幸好得帝君相助擒拿,否則恐怕就要被這偷桃賊給逃脫了。」 「帝君別聽信這淫賊亂言,他意圖玷污姐姐與我,我們不從,他便誣陷姐姐與我偷桃。可憐姐姐為了我,已經自爆身亡了。」 顏詩芸聞太子當面顛倒黑白,梨花帶雨地跪在張湖畔面前,悲泣道,心中卻已經想好了,若南瞻帝君不分青紅皂白,將她交給太子,她便也立刻自盡。 張湖畔聞言,默然不語,心中的殺意卻已經如怒海之濤在咆哮。 顏詩芸不過只是龍吉門下一仙女,又不是他南瞻帝君家的人,太子肯這般跟他講話,無非給他個面,給個台階下下,不想將事情給弄僵了,故太子見張湖畔沉默不語,以為他無非擺擺架子而已。暗自嘲笑張湖畔死要面子,臉上卻已經露出得意的笑容,兩眼賊溜溜地盯著顏詩,似乎她已經是他房中之物,卻不知道他的生死只在張湖畔的一念之間。 張湖畔終於忍住了心中的殺意,殺太子對他不過舉手投足之間的事情,但遠處傳來的陣陣法力波動,以及此處臨近崑崙山,終究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在西方教虎視眈眈盯著情況之下,這邊又與玉帝,與天庭全面開戰,很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大膽,這等謊話也敢拿來糊弄本尊?剛吃過蟠桃本尊難道還能感覺不出來?」張湖畔冷聲道。 太子聞言,臉色巨變,怒道:「帝君這是何意?」 「放肆!」長眉真人整個人立刻猶如利劍出鞘,渾身殺氣凜凜,手中多了把三尺青光劍,劍峰遙指太子。 他的話音剛落,遠處黑壓壓來了一隊天兵天將,為首之人正是七殺星君。 張湖畔卻視若不見,只是彎身將顏詩芸扶了起來,柔聲道:「不必害怕,一切由我做主。」 顏詩芸聞言,嬌軀微微顫抖,熱淚眼眶,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七殺星君認得張湖畔,遠遠見到長眉真人劍峰遙指太子,暗暗叫苦。南海之上,他見過張湖畔的厲害,也見過張湖畔的無畏,知道這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主。 若是別人,不要說被劍鋒遙指,就算被一劍劈了,他七殺星君也不會吭上一句,但是那人偏生是太子,七殺星君卻只好無奈硬著頭皮上前。 「帝君,手下留情。」七殺星君遠遠便叫道。 太子被長眉真人劍勢所籠罩,本是心裡一陣發虛,突聞身後響起七殺星君的聲音,頓時氣焰又上來。 七殺星君是何等本事,真正殺伐之將,一身殺氣,就連亞聖都要稍稍退後。有他來保駕,太子量南瞻帝君也不敢將他怎麼樣。 那小白臉將軍見狀,氣焰也頓時上來,一時忘了長眉真人剛才那恐怖的眼神,見長眉真人還用劍鋒遙指太子,絲毫沒有放下之意,也學長眉真人一樣怒喝道:「狗奴才,還不放下你的劍!」 長眉真人臉色一變,目中殺機迸發,正準備出手教訓那小白臉將軍。張海天卻已經喚出了三角叉,三角叉指著小白臉,叉尖吞吐著鋒芒。 「殺了!」張湖畔冷聲道。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 兩清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 兩清 海天聞言,三角叉立刻毫不猶豫地狠狠刺向小白臉將 那小白臉乃太子心腹之將,太子見狀,立刻叫道:「爾敢!」 長眉真人見狀,手中劍芒暴漲,牢牢鎖定太子,太子雖有些本事,卻絲毫不敢動彈。 那小白臉卻也有些本事,見張海天三角叉攻來,立刻喚出一把飛劍迎了上去。 鏘的一聲,火星四射。小白臉的飛劍一個照面就被打了回去,小白臉的心頭也猶如被巨錘狠狠敲打了一下,一口血差點就要從喉嚨口湧出。 小白臉這才知道,同為大羅金仙,眼前這位雄壯男子光力道就比自己強悍多了,立刻飛身便往七殺星君處逃竄。 「哪裡逃!」張海天暴喝一聲,舉著三角叉緊追而去。 其餘之人見小白臉一個照面便被張海天給打了回去,哪敢上前阻撓。 「星君救我!」那小白臉感覺到張海天逼近,情急下叫了出來。 七殺星君臉色很是難看,他好歹也是天庭一位凶赫有名的殺將,張湖畔當著他的面讓手下擊殺太子愛將,未免也太不留情面了。 七殺星君拍了下坐騎獨角烏煙獸的獨角,那馬立刻如一陣烏煙,似飛雲掣電向張海天而去。 一把大刀凌空出現空中,擋了下張海天的三角叉。 鏘!張海天雖然力大無比,卻還是不能跟七殺星君相比,立時受阻,小白臉險躲過一劫。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他既說殺小白臉,小白臉就不能活命。 張湖畔大手往七殺星君一探,頓時遮天蓋日,猶如巨山般向七殺星君壓迫而去。 張湖畔功力本就已經堪比燃燈。最近得慈航道人相助,又重新得聽張三豐教誨,功力隱隱有突破白虎周天境界。晉級玄武周天境界的跡象,比燃燈還隱隱勝了一籌。七殺星君雖然厲害,卻差了好幾個檔次,哪裡抵擋得住,頓時頭皮發麻,坐下的獨角烏煙獸兩腿發軟。 啾!獨角烏煙獸發出淒厲的叫聲,四腿一躍,化一道烏煙閃電般遠遠逃竄。 張湖畔本沒有殺七殺星君之意,見七殺星君逃竄。便收回了巨手。 七殺星君驚魂未定地站在遠處遙望,後背都是冷汗,他萬萬沒想到十萬年未見,張湖畔竟然厲害到這等程度。 翻手為雨,覆手為雲。就連七殺星君也不敢擋上一招。何等豪壯。何等恐怖! 太子頓時嚇得臉色都煞白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位最新任命的帝君竟然是這樣一位狠角色。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張湖畔的嘴裡會爆出兩個字——殺了。 其餘之人也都嚇得不行,個個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張湖畔。 張海天嘿嘿一笑,目中凶光畢露,目光猶如獵鷹般釘著瑟瑟發抖的小白臉。 小白臉目中閃過一絲異光,猛地便往崑崙山逃竄。 張海天冷冷一笑,卻不追趕,手中驀然多了個紫色缽盂,正是燃燈地紫金缽盂。乃是張湖畔煉化後,賜給了張海天。 紫金缽盂一出,立刻發射出萬丈紫光,連天也都給染成了紫色。 那紫金缽盂可收人,可砸人,乃當年燃燈最得意的法寶,厲害無比。 既然張湖畔說殺,張海天自然不會去收人。 紫金缽盂牢牢罩住了小白臉將軍,可憐的小白臉將軍不過才是一位普通大羅金仙,哪裡擋得住這等副教主級別人物用地厲害法寶攻擊,頓時全身軟綿,早就被那紫金缽盂給砸在頭上,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張海天殺了小白臉,看了站在遠處的七殺星君一眼,飛身回到了張湖畔的身邊。 遙遠的天際,出現一人,他騎著仙鹿,身前身後仙童跟隨,卻是來赴蟠桃盛宴的燃燈老兒。 燃燈老兒的臉色陰沉無比,雙目陰毒地遠遠眺望著張湖畔。 張湖畔此時也感覺到了燃燈老兒的到來,抬頭向燃燈望去,像燃燈微微一笑。 燃燈不是太子,不是七殺星君,雖然隔得老遠,他卻也看得出來,張湖畔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他再也沒把握殺掉他了。 「走!」燃燈沉聲道,說完領著眾人往崑崙山而去。 燃燈剛走,遠處亮起耀眼的火紅,是龍吉公主聞皂衣仙女之報,終於也尋來了。 顏詩芸雙目一亮,卻又立刻暗了下來,公主來了又怎麼樣,那人卻是她的親弟弟,難道會為了彩萱姐姐大義滅親不成,不要將自己拱手送 就不錯了。 心裡想著,顏詩芸微微抬頭看了看身邊地張湖畔,那張熟悉的臉龐一入眼簾,顏詩芸心裡的不安立刻便平靜了下來,似乎天塌下來,也有這位男人頂著。 七殺星君見公主大駕到來,急忙迎了上去,低語了一番。 龍吉公主目光凌厲地朝張湖畔這邊看來,見自己的弟弟被長眉真人劍鋒所指,臉色微變,又見顏詩芸獨自一人站在張湖畔的身邊,心裡卻也有些惱火。就算鬧出再大地事,這事卻也輪不到張湖畔過問。 不懂事地丫頭,竟然驚動南瞻帝君,龍吉公主心裡暗恨。 「龍吉見過帝君。」龍吉公主帶著七殺星君向張湖畔鞠躬行禮。 張湖畔微微點頭,道:「公主客氣了。」 太子見公主大駕到,心裡頓時一喜,那兩女子都是龍吉公主地人,只要她來了,就算南瞻帝君再蠻橫,難道還能過問別人的家事不成? 龍吉公主卻似乎視太子未見,頗有深意地看了顏詩芸一眼。 顏詩芸畢竟是龍吉公主門下,雖然因她弟弟之故,害得彩萱仙子身亡,但仍然不敢不拜龍吉公主。見龍吉公主看她一眼,積與往年地威壓,心神微微一顫,跪地道:「詩芸恭迎公主大駕!」 龍吉公主似乎才剛剛發現顏詩芸,俏臉一繃道:「本宮讓你在蟠桃園摘桃設宴,你怎生跑到這裡來了,還驚動了帝君大駕。不知尊卑地東西,還不快快回蟠桃園。」 顏詩芸淚水頓時如泉水湧出,知道龍吉公主果然只知護著太子,卻絲毫不顧念她們姐妹倆平時對她伺候之情。 顏詩芸又未賣身為婢,無非得了龍吉公主教誨,平時敬她尊她,如今彩萱仙子因太子而亡,龍吉公主又是這個態度,於是跪地向龍吉公主磕了三個響頭,梨花帶雨,但目光卻是說不出的堅定,道:「詩芸得公主教誨,方能有今日,但太子辱我,害我彩萱姐姐身亡。公主既然護著太子,素我再不能聽從公主之命。」 說完,空中驀然多把飛劍,往顏詩芸粉嫩地手臂揮去。 張湖畔臉色微變,心裡猛地一揪,卻未阻攔。 顏詩芸齊肩斷臂,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顏詩芸搖搖欲墜,張湖畔急忙扶住她,止了血。 龍吉公主俏臉微變,嬌聲道:「你這是何意?」 顏詩芸臉上毫無血色,掙扎著離了張湖畔,雙目平視龍吉公主,再無往日的尊重,堅定地道:「詩芸從今之後再不欠公主,請公主自己保重!」 龍吉公主聞言暗暗氣惱,本想將顏詩芸斥責回去,如此一來,南瞻帝君便再無理由為難太子,卻沒想到顏詩芸卻是如此堅定,剛想發怒,就感覺到兩道凌厲無比的目光直逼她而來。抬眼便看到南瞻帝君滿臉寒霜,目中殺機閃過。 龍吉公主猛打了個寒戰,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跟南瞻帝君結下怨仇了。 「長眉,放了太子!」張湖畔冷聲道。 長眉真人聞聲收回了飛劍,太子逃脫了長眉真人劍勢的籠罩,立刻臉色蒼白地站到龍吉公主身邊。 「從今日開始詩芸便是南瞻帝君府的人,公主以後請自重了。」張湖畔說完,又頗有深意地看了太子一眼,便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太子被張湖畔那一眼,看得心裡一陣發虛,兩腿發軟。 龍吉公主無緣無故失了兩位天賦上好的門人,又與南瞻帝君結怨,心裡氣惱得很,張湖畔一離去,她便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乘鳳凰離去了。 太子此時也顧不得龍吉公主的氣惱,他擔心的是張湖畔臨走前的一眼,那一眼就猶如毒蛇之眼盤繞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七殺星君深深歎了口氣,道:「太子得罪此人,恐有禍了,還是快回瑤池宮稟告陛下和娘娘,看看他們能否幫你開解此怨。」 太子見七殺星君如此說,心裡更是不安,問道:「我貴為太子,莫非他也敢殺不成?」 七殺星君心裡暗暗鄙視了下太子,暗想,陛下這等英明,怎生就生下這麼個種。 「別人或許不敢,他卻敢!」七殺星君十分肯定地說道。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 蟠桃盛宴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 蟠桃盛宴 子冷汗頓時止不住地往下流,南瞻帝君一伸手,連七灰溜溜逃跑,要殺自己還不跟殺螞蟻一樣。 「當年南瞻帝君不過才是一小人物時,就敢與普賢真人決戰,後更是殺長耳定光仙弟子,殺南海龍王,殺大鵬明王,合雲中子、齊天大聖戰燃燈,從未退怯過。如今他手下群雄彙集,連九天玄女、牛魔王、玄天狐王、獅駝王都歸了他,可見其厲害。」七殺星君繼續道。 清羅島美輪美奐,島上零星地坐落著幾座宮殿。 此島雖然歸張湖畔名下,但張湖畔如今卻已經貴為南瞻帝君,整個南瞻部洲有三分之二盡歸他手,況九天玄女在九天山附近也有不少仙島,清羅島對於如今的張湖畔而言已經算不得什麼了。而且這島臨近崑崙山,有些不便,故張湖畔只命人在此島上造了幾座宮殿,卻沒派人駐守。 張湖畔帶著顏詩芸飛落清羅島,入了一座宮殿,長眉真人和張海天自動當起守衛宮門的職責。 「多謝帝君仗義相救,詩芸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入了宮,顏詩突然跪地向張湖畔磕頭。 張湖畔看著顏詩芸雙臂盡失,淒淒慘慘,雖說乃是因為扯清與龍吉公主關係的緣故,自己不好阻止,但心裡仍然忍不住深深地自責,認為自己未盡到保護之責。 張湖畔輕輕扶起顏詩芸,深深歎了口氣道:「莫非你不認得我了嗎?」 顏詩芸聞言,嬌軀劇烈地顫抖起來,淚水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哇的一聲,撲在張湖畔身上放聲哭了起來。 這一刻張湖畔再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帝君,是她唯一的親人,是那位狠心的初戀情人。 張湖畔輕輕撫摸著顏詩芸的後背。任她放聲痛哭。 良久良久,顏詩芸才停止了哭泣,通紅的美眸盯著張湖畔。突然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張湖畔一驚,急忙將她扶了起來,道:「詩芸你這又是為什麼?」 「湖…….帝君求求你一定要為我姐姐報仇!」顏詩芸哭著哀求道。 張湖畔目中寒光一閃,道:「你且不要急,這仇我是一定會幫你報地,只是此賊乃玉帝與王母唯一的兒子,我若在此時殺了他,必然立刻引得玉帝與我為敵。如今我與西方教結怨,不宜過早與玉帝結下此等深仇。」 顏詩芸乃聰明之人。知道要殺太子不是一時一刻的事情,聞張湖畔答應幫她報仇,心已足矣,連連謝恩。 張湖畔暗自輕輕歎了口氣,知道顏詩芸心裡雖然還有自己。但地位地天壤懸殊。讓清醒過來的她再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 「你且坐下。我幫你理下傷勢。」張湖畔輕聲道。 顏詩芸聞言乖乖盤坐,張湖畔見狀將手輕輕按在她都上。頓時浩瀚無比的法力猶如洪水奔湧而下。 顏詩芸斷臂處開始重新長出粉嫩晶瑩的手臂。一身功力也盡復,甚至比以前長進了不少。離大羅金仙愈加接近。 「沒用的東西,整天拈花惹草,今日要不是在崑崙山附近,估計你連命都要丟了!」玉帝滿臉陰沉地怒斥道。 瑤池宮中,太子猛地抬起頭來,不服道:「孩兒不過要兩個仙女,又不關他之事,況他不過一帝君,難道父皇與母后就看著孩兒受欺?」 「就一帝君?」太子不說還好,一說,玉帝越發惱火,罵道:「天庭有幾位帝君啊?又有哪位帝君敢明著跟西方教對著干的?屁點大的本事都沒有,口氣倒是大得很!」 「夠了,夠了,窮嚷嚷什麼?」王母終於開口了,「這次雲明這樣做,確實有些過了。姑且不論他為何為了一位仙女大動干戈,但他既然放了皇兒一馬,說明他還是不想跟我們結下不可開解的仇恨。既然如此,我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安心坐山觀虎鬥。」 說完王母瞪了太子一眼,道:「這段時間乖乖給我呆在崑崙山,什麼地方也別去。」 太子灰溜溜地走了後,玉帝滿臉陰沉道:「沒想到雲明竟然已經厲害如斯,連七殺星君一招都不敢抵。」 王母冷哼一聲,道:「聽說帝俊如今已經恢復了當年全盛時的功力,甚至尤勝過去。雲明不厲害一些怎麼能收拾了他,不厲害又怎麼能引得西方教忌憚?」 玉帝聞言,點了點頭,道:「言之有理,只是這雲明確實是個人物,以前還是大大低估了。」 瑤池仍然碧綠如 澈見底,萬頃碧波沉靜得如同一塊巨大地翡翠。 只是空中不時響起的仙音,地上不時的人來人往,打破了這片幽靜的美麗。 身著宮裝的仙女,猶如翩翩起舞地彩蝶在瑤池上穿梭著,手中有托著仙桃地,也有托著瓊漿玉液地。 崑崙島聞名仙界,不過張湖畔卻是第一次來。 遠遠見到崑崙山層層疊疊,直插雲霄,暗暗感歎崑崙山之雄偉時。早有天兵天將飛過來盤問,當那些天兵天將知悉眼前一襲青衣的男子便是南瞻帝君時,立刻跪地參拜。 因張湖畔由南而來,故參拜完畢,為首將領陪同張湖畔由南門入崑崙山。 入了南門,踏雲直上九重山。還在半空時就遙見第九層高山上飄下仙樂,亮起萬道瑞光,空中散落五彩花瓣,紛紛揚揚,乃是眾仙卿神將得報南瞻帝君到了,紛紛離瑤池來迎接。 來迎接人有相識地,也有不相識地。為首兩人卻是兩好兄弟,一位是雷震子,一位是天蓬元帥。 張湖畔向眾人微笑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對攜手而來的雷震子和天蓬元帥道:「兩位哥哥也來了。」 雷震子笑了笑,兩眼卻看向隨張湖畔而來地顏詩芸,道:「一段時日未見,我卻又多了位弟妹。」 天蓬元帥也笑道:「眾兄弟中也就你最厲害了。」卻也不知道他是指張湖畔的功力而言,還是指張湖畔泡妞本事。 顏詩芸聞言,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心中既惱雷震子與天蓬元帥的口不遮言,卻又很是喜歡,同時又怕張湖畔聽了不高興,畢竟以前張湖畔在世俗中的時候就曾拒絕過她,如今貴為南瞻帝君,如此威風,自己更是配不上他了。 張湖畔卻絲毫不以為然,笑了笑對顏詩芸,道:「這兩位都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雷震子仙君,這位是天蓬元帥,你稱他們為雷大哥,朱大哥便是。」 顏詩芸聞眼前兩位便是威震仙界的雷震子和天蓬元帥,心裡微微一驚,見張湖畔叫她稱他們為大哥,心裡感覺甜滋滋。細聲細語叫了聲雷大哥、朱大哥。 眾人說說笑笑,上了九重山。 張湖畔貴為帝君不與雷震子等人同席,他的席位在瑤池之南,雷震子等人是在瑤池之北。故上了九重山,他們便分了開來,張湖畔領著長眉真人三人往南而去。 張湖畔由於受顏詩芸之事拖延,故來得有些遲。他到之時,南席已經來了不少厲害人物。 玄都大法師、南極仙翁、無當聖母、彌勒、燃燈五人乃代表五位教主而來,故與玉帝王母並排而坐。 六大帝君,四大神君等天庭高位者席位在左邊。其他三教九流,如太乙真人、玉鼎真人、石磯娘娘、西方教中已經暗中榮升為三教主的多寶也稱釋迦牟尼、慈航道人、普賢真人、張果老、呂洞賓等人在右邊。 張湖畔在常人眼裡乃南瞻帝君,但在無當聖母、八仙等人而言卻是同門,而且還是一派之尊。 雖說張湖畔與截教、與五莊觀的關係目前還不宜公開,但表現得稍微熱情卻並不礙事。故無當聖母、張果老等人見南瞻帝君到來,紛紛微笑著離席上前迎接張湖畔。 無當聖母乃代表截教教主而來,玄都大法師和南極仙翁見她竟離席迎接,心裡微微一驚,也立刻離席迎接,以示三教一家,共進退。 三人既離席,三教之人無不離席迎接。 玉帝與王母見狀無奈離席迎接,唯有西方教與帝俊未上前迎接。 帝俊雙目不時閃爍著嫉妒的目光,燃燈更是氣得幾乎連臉都綠了。 張湖畔微笑著與眾人一一行過禮,然後找了一個席位坐下。 就坐後,張湖畔微微打量四周,六位帝君如今來了三位,黃帝、頊、帝堯三位還未到。 過了一會,頊、帝堯也分別陸續到來,只是無當聖母卻再未起身相迎,不過這兩人乃中華先祖,張湖畔都一一起身迎接。 很快又有人稱黃帝到了,頊、帝堯、帝舜三人乃是黃帝子孫,故立刻起身,張湖畔也立刻起身,四人同離了瑤池,領仙卿神將同往而迎。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 嫦娥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七章 嫦娥 了黃帝回瑤池,說來也怪,無當聖母此時卻又再次起帝。黃帝聲望極高,西方教與南瞻帝君有仇自然不同三教一同迎接,如今卻是同了三教共同迎接黃帝。 四教共迎黃帝,這回不僅帝俊嫉妒的要命,就連玉帝與王母也是妒火中燒,心中對黃帝忌憚得不得了。 很快蟠桃盛宴便開始了。 席間眾人品桃飲酒,高談闊論。瑤池之上,仙女輕紗飛舞,美不勝收。 突然間,瑤池上的仙女紛紛散去,萬千花瓣從高空上散落,霞煙縹緲。 一張絕美的臉從花瓣霞煙中漸漸露了出來,這張臉似乎不屬這個世界,似乎來自一個遙遠的世界。 整個天地突然變得靜悄悄,只有瑤池邊的那棵玉樹在發出悅耳的聲音。 「嫦娥!」有人輕聲叫了出來。 天蓬手中的酒杯從他手中滑落,灑了一地,他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只有飛凌在瑤池之上的嫦娥。<:.||淒美,看到了無奈。 玉帝的雙目流露出深深的眷戀和惋惜。 多麼美的人,可惜再也看不到了。 王母眼中閃過妒恨。 帝俊的雙目也緊緊地盯著嫦娥,忘了手中的酒,忘了桌上的仙桃,忘了一切。這是個讓他心動的女人,自從有一次盛宴上看到她時,他就深深喜歡了這個女人,可惜玉帝也看上了她。<:|:舞,舞給天蓬看。<:. 微微的笑,頓時天地便失去了一切顏色。萬古不化的冰雪似乎突然間消融了。 真美!顏詩芸輕聲感歎道。 不知道她是在感歎嫦娥的舞,還是笑。 玉帝和帝俊地雙眸幾乎同時閃過一絲殺機,那殺機是對天蓬而發,因為娥獨獨對他笑了。 一支舞畢,眾人久久陶醉。 「嫦娥,過來給各位上仙敬上一杯。」王母目中的妒恨不見了,滿臉喜愛地向嫦娥招招手,道。 一種不安的感覺在天蓬心中升起。<:; 帝俊失態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到嫦娥這張毫無瑕疵地臉,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地聞到嫦娥身上的幽香,接過嫦娥敬過來的酒,卻遲遲未飲。雙目未眨地注視著娥。 實際上不止帝俊一人有些失態。南極仙翁、燃燈、彌勒等人都微微有些失態。但這個時候。王母的聲音卻響起了。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帝君何等英雄。仍然難過嫦娥這關。本宮素喜成人之美。既然帝君真的喜歡,本宮便讓嫦娥」王母娘娘說到這裡故意放慢了語速。 張湖畔的臉色微變。他終於明白王母娘娘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了。 天蓬臉色大變,雖與嫦娥只能隔廣寒宮遙望,但他心中有嫦娥,嫦娥心中有他,雖戀得淒苦,卻總有盼頭,卻總有淒美的幸福在心頭蕩漾。但娥若跟了帝俊,那麼從此以後,他們便再也無緣相見,他便永遠失去了嫦娥。<:|.竟然失手掉在地上。 天蓬心狠狠地被酒瓶落地地聲音給撞擊了一下,猛地站了起來,道:「不行!」 王母臉色陡變,滿臉怒氣,卻未發作。 帝俊臉色也陡變,他心高氣傲,得西方教相助,如今又恢復全盛時期的功力,早已暗中以玉帝自居,剛才嫦娥獨獨對天蓬露出笑容,他就已經對天蓬動了殺心。如今王母明明準備將嫦娥贈送與他,天蓬竟然敢當著仙界眾仙之面,當面阻攔,與他爭風吃醋,帝俊威嚴何在? 「大膽天蓬,搗亂盛宴,目無尊長,來人將他給轟出去!」帝俊滿臉怒氣地喝道。 帝俊此舉雖然有些越權之嫌,但天蓬明顯觸犯了帝俊,他要轟個元帥卻一點也不算過分。 早有天兵天將從旁邊出來準備轟走天蓬,但如今嫦娥要被賜帝俊,天蓬豈肯離去,一拳便將來兵來將放倒。 張湖畔還在思考解決辦法,沒想到天蓬卻已經放倒了好幾個人,暗道了聲,糟糕! 果然,帝俊見狀,暗自嘿嘿一笑,這回卻是誰 了你了。 「犯上作亂,不尊法令,蛟魔王何在?」帝俊冷聲道,殺氣凜凜。 「屬下在!」復海大聖出列應聲道。 「將天蓬元帥擒了,押斬仙台砍了。」帝俊道。 玉帝與王母雖怒帝俊毫不將他們兩放在眼裡,心裡卻暗暗開心,冷眼旁觀。 殺吧!只要殺了天蓬,就讓孫猴子去找你算賬,然後再拉上雲明小兒,扯上西方教,統統都上。可惜了,今日孫猴子怎麼不來,否則可以馬上開打了。不過這樣也好,等砍了天蓬這仇也就結死! 玉帝與王母對視一眼,暗暗冷笑,所思竟是一模一樣。<:.,:...俊跪下,求他饒了天蓬元帥一命。 張湖畔暗暗歎了一聲,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天蓬和嫦娥。天蓬雖然在別人眼裡不過只是一元帥,但在張湖畔眼裡卻是兄弟。兄弟有難,他卻不好不出面,哪怕這一出面影響了大局。 張湖畔微微發出一道法力阻止了嫦娥的下跪,起身道:「慢著!」 黃帝見張湖畔終於出面,心裡微微一歎,此次明顯天蓬理虧,身為帝君,牽一髮而動全身,此子終究還是太重感情。黃帝雖然暗歎張湖畔出面有些孟浪,但心中反倒更喜歡張湖畔。 蛟魔王卻理都不理張湖畔的命令,仍然徑直往天蓬而去。 長眉真人和張海天臉色一變,飛身攔住了蛟魔王,怒喝道:「大膽,無視帝君之命。」 長眉真人與張海天的氣勢牢牢鎖定蛟魔王,蛟魔王臉色微微一變,終於立在了原地,因為蛟魔王知道眼前兩人不是他一人可敵。 帝俊目中殺機一閃,兩道寒光從他地目中射了出來,直逼張湖畔,冷聲道:「南瞻帝君這是何意,莫非要袒護這犯上作亂地賊子不成?」 張湖畔毫不示弱地看著帝俊,冷聲道:「帝俊犯上作亂地是你吧,有陛下在此,此事自然有陛下秉公處理。」 接著張湖畔微微向玉帝和王母躬了下身,道:「還請陛下發落天蓬。」 說完張湖畔的目光直視玉帝和王母。 玉帝與王母臉色微變,他們沒算到張湖畔會跳出來,在他們地設想中,以孫悟空地性子,他若來,肯定是一棍子向帝俊砸去,自己兩人就等著看熱鬧。但張湖畔卻給他們踢皮球,這個皮球不好接啊,玉帝和王母的如意算盤乃是讓帝俊殺天蓬,好讓他與花果山,南瞻帝君府結下深仇。如果玉帝自己殺,那豈不是要重演大鬧天宮,而且這次估計還要加上個南瞻帝君,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地腳。 不過玉帝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聞言,立刻道:「天蓬貶為凡仙,永不錄用。」 張湖畔鬆了口氣,知道玉帝終究還是不敢往死裡得罪自己與孫悟空。 「不過,王母既已經言……」玉帝的話剛說到一半,張湖畔卻打斷了玉帝的話,道:「陛下,這成人之美之事,還需你情我願,男歡女愛。天蓬深戀娥,故剛才才會失態,可見他對嫦娥之深情。若娥也喜愛天蓬,何不將嫦娥下嫁給天蓬呢?」 說完,張湖畔還未待玉帝回答,就回頭問嫦娥,「你可喜歡天蓬?」<: 玉帝心裡那個氣啊,酸溜,酸溜的,帝俊更是連臉都氣得煞紫了,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張湖畔。 「南瞻帝君此言差矣,王母貴為仙界母后,一言九鼎,豈可說改就改!」一個聲音陰森森地響起。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一轉,冰冷地盯著燃燈,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 好,好連西方教也開始扯進來了,王母暗自開心。面上卻露出為難的表情,嬌聲道:「南瞻帝君與燃燈副教主所言皆有道理,讓本宮好生為難!」 「娘娘卻也沒什麼好為難的,自古以來英雄爭美之事層出不窮,何不讓天蓬與帝俊決鬥一番,勝者便娶了嫦娥,也好在仙界留下一段佳話。」燃燈繼續道。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約戰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 約戰 湖畔臉色再變,天蓬與帝俊比,那不是明擺著送死嗎張湖畔卻不好說出口,這是男人尊嚴的問題。 張湖畔心裡殺機迸湧,恨不得將燃燈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到其他。讓親愛的人去送死,還不如讓自己死掉來的乾脆,只是她捨不得天蓬,她想再多看一眼天蓬,想更近地看一眼天蓬。 天蓬看著嫦娥一步步接近,他看到了她眸子中對他的深情,看到了她眸子中的決然。 或許死是他們兩人最好的歸宿,再也沒人能分開他們,不過在死去之前,他要做一個真正男人,挺起胸,為心愛的女人勇敢面對任何強敵。 從天蓬的眼神裡,嫦娥知道天蓬想幹什麼,她想阻止他,但她知道阻止不了,因為她太瞭解他了!嫦娥淒然地對他一笑,喃喃道:「我會隨你去的!」 帝俊目中殺機畢露,與天蓬決鬥雖有失身份,但妒火中燒的帝俊卻顧不了這麼多。 「好!」帝俊怒喝一聲,雙目緊盯天蓬。 天蓬的目光依依不捨地從嫦娥那絕美的臉移開,緩緩轉向帝俊。 張湖畔臉色巨變,暗道一聲不妙。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天蓬去送死。 撲通一聲,張湖畔的雙膝跪在了天蓬面前。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堂堂一位天庭帝君,一位叱吒仙界,頂天立地的男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向天蓬跪地,這是何等驚世駭俗。何等讓人震驚的事情! 「朱哥有事,小弟理當效勞,小弟請求朱哥將此戰讓給我!」 堂堂帝君下跪求戰。天底下還有比這更長臉的事?比這更榮耀的事?就算這等大戰讓給了張湖畔,也不會再有人笑話天蓬了。若是不讓,倒成了天蓬死要面子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天蓬不是帝俊地對手,但當張湖畔完全放下身段時,帝俊就成了一個小丑,一個不值得南瞻帝君兄長——天蓬動手的小丑。在這一刻,除了別有用心的人,所有人都被張湖畔與天蓬元帥地兄弟情深感動了。 男人尊嚴,在兄弟深情面前不堪一擊。 黃帝身子微微一震。目中精光暴漲,起身道:「兄長之事,弟效勞天經地義。況有弟在,豈能勞兄長大駕。」 無當聖母眸子深處隱隱有晶瑩的光芒在閃動,這就是武當派掌門。自己新的同門兄弟。 八仙互相對視了一眼。今日他們才算是真正認識這位新的師弟。他們兄妹八人共進共退,如今看來又多了一位了。 「黃帝聖君言之有理!」無當聖母的聲音響起。 天蓬無法拒絕張湖畔的請求。因為他向他下跪了。斗大的淚水從他的那雙大眼睛裡滾落下來。 「好兄弟!」 天蓬同樣跪了下來,雙手緊緊抓著張湖畔的肩膀。顫抖著說出了這三個字。 玉帝和王母萬萬沒想到形勢陡轉得這麼厲害,這麼快南瞻帝君就跟帝俊直接對上了。 事情這麼快朝著預期地目標發展,他們當然欣喜若狂,但他們都是奸詐之人,一起臉露難色,將目光投向了帝俊,等待著帝俊的回答。 帝俊雙拳緊握,目中凶光閃爍。他以天帝自詡,他要取玉帝而代之,豈容在天下仙人面前怯戰,丟盡臉面。當年他與東皇太一率妖族大戰巫祖,何等英勇,就連巫祖也得避讓三分,如今他已經尤勝當年全盛時期的功力,就算張湖畔很厲害,他也有必勝的把握。 雲明小兒,就讓你成為本帝重掌天庭的祭品吧! 帝俊寒光一閃,沉聲道:「如此甚好!」 燃燈目中微微閃過一絲喜色,帝俊功力全復,他出戰就算無法擊敗張湖畔,弄個兩敗俱傷總該有地。 黃帝等人地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坐在黃帝對面地釋迦牟尼眸中同樣閃過一絲擔憂。他如今的境界與鎮元子不相上下,他地目光比這裡所有地人都高了一等。 別人無法看清張湖畔的底細,但他卻看到了一些端倪,那就是張湖畔比他表面上看起來應該還要厲害上一些。帝俊是西方教暗中定地天帝人選,若有閃失,西方教很難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本宮本想玉成美事,卻反倒引得兩位帝君決鬥,於心何忍!」王母滿臉愧疚地說道。 眾人暗暗冷笑,在場哪個是 王母見沒人接話,討了個沒趣。 張湖畔這時已經與天蓬同起了身,雙目又轉向了燃燈,冷聲道:「燃燈,南海一戰,你我勝負未定,今日反正是戰,不若當著眾上仙之面,等我敗了帝俊後,我們再來一戰如何?」 帝俊怒喝一聲道:「雲明小兒,人言你狂妄,今日方才知道不假。」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是否狂妄,戰後便知。」 還未戰,卻已視帝俊為無物,再言戰西方教副教主,就算是狂妄之言,此等氣概又豈是常人能有! 真乃英雄也!眾人俱都被張湖畔笑對絕世高手的氣概所折服。 王母看著張湖畔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離,她終於開始有些明白為何九天玄女會毅然嫁給眼前這位男人。 帝俊突然感覺有些後悔,有些不安,必勝信心開始了一絲搖動。 釋迦牟尼暗自微微一歎,本就勝算不多,如今還未戰,氣勢卻已經輸了。 看來我卻得出手了,此子不除將成大患! 燃燈的臉陰沉得難看,他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會當著眾仙人的面,還未戰敗帝俊,先向他下了戰書。他雖不信張湖畔戰了帝俊後,還能有本事與他一戰,但他卻被張湖畔氣勢給壓得死死的。 燃燈雖陰險,卻也要臉皮,如果這樣的挑戰他都不敢接下,他今後也可以躲在靈鷲山永遠不要出來了。 「副教主乃代表教主而來,非同小可,豈可親下戰場。釋迦牟尼不才,卻想代副教主一戰。」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 聲音雖淡,但每一句都有千鈞壓胸之氣勢,一個高大肥胖的身子緩緩步出席位,每走一步,頭上就現一朵慶雲,腳下生一朵蓮花,站立眾人之前。 釋迦牟尼一出,磅礡的氣勢便籠罩住了整個瑤池。飛禽走獸都嚇得俯伏與地,就連修為稍差點的,都在這股氣勢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向釋迦牟尼跪了下去。 玉帝、王母、黃帝、玄都大法師等等人兩眼都流露出駭然之色,釋迦牟尼的本事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想像範圍,除教主親臨,沒有一人是他的敵手。 這卻是明顯的扮豬吃老虎,明明比燃燈本事高了一兩個層次,卻以弟子自稱,可是釋迦牟尼三教主身份未公開,他的地位便就是比燃燈低了一級。張湖畔既然可代天蓬出戰,他自然也可代燃燈出戰。 張湖畔從慈航那裡早知釋迦牟尼乃西方教三教主,一身境界逼近教主,故見釋迦牟尼如此厲害,卻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意料到,釋迦牟尼會如此著急出手殺他。 燃燈雙目一亮,忍不住內心的喜悅,仰天哈哈一笑道:「有勞護法了。」 黃帝等人眼裡的擔憂之色更濃,這回就連本對張湖畔擁有無窮信心的長眉真人和張海天也開始擔憂了。 慈航道人的俏臉微微變色,眸子深處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玉帝與王母的雙目也流露出一絲擔憂,他們不是擔憂張湖畔,張湖畔死得越早,他們唯有越高興,他們擔憂的是西方教的實力。 唯有張湖畔不驚反喜,他雙目中終於燃燒起熊熊的戰意,帝俊雖然厲害,卻仍不足與激發張湖畔無窮無盡的戰意,唯有釋迦牟尼這樣的高手,才能讓張湖畔熱血沸騰,嗅到一絲死亡的味道。 張湖畔雙目直視釋迦牟尼,道:「聽說你原名叫多寶,這年頭忘恩負義的人真多。」 說完,張湖畔哈哈一笑,飛身便往南而去。 釋迦牟尼臉上的肉隱晦地抖動了一下,淡定端莊的神情中現出一絲陰寒,腳底驀然多了朵九品蓮花,霞光萬道,同樣朝南而去。 帝俊雙臂一張,竟然變成了兩赤紅的火羽,展翅一飛,火焰從火羽上抖落,猶如流星般點點劃落高空。 王母臉色一變,手一揚,頓時氤氳遍地,一派異香瀰漫天地,五彩祥雲籠罩崑崙山上空,一旗幟飄浮空中,放射出萬道金光,金光中又吐出五色虹霓。 那點點流星般的火焰一觸到五色祥雲便化為烏有。 正是崑崙奇寶素色雲界旗。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戰帝俊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戰帝俊 母擋了帝俊火羽上抖落的火焰後,眾人架祥雲的架祥的乘坐騎,往南而去。 宇宙遙遠的南方,一個遙無人煙的南方,張湖畔與帝俊遙遙對立。 帝俊身上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一對羽翼張開猶如火紅的太陽輝映了整個天空。 整個天地溫度在急劇升溫,連空氣都要被點燃了。 張湖畔巍然屹立天地之間,長袍迎風飄逸。體內十二個分身感受到帝俊那喧天的氣焰,蠢蠢欲動。 吼!吼! 十二個分身從張湖畔頭頂衝了出來,殺戮的氣焰沖天而起,雙目充血地怒視著帝俊。 如今十二個分身水漲船高,雖還未得證亞聖,卻已經到了大羅金仙的巔峰,個個相當於當年的牛魔王,只是跟當年全盛時期的巫祖比起來仍然相差甚遠。 帝俊雖然聽說過張湖畔繼承了盤古血脈,但猛然見到昔日舊敵重現,還是吃了一驚。 「帝俊,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再見到你,喋喋!」帝江的聲音陰森森地響起。 帝俊仰天哈哈一笑道:「只是今日的你們卻不再是昔日的你們,我也不是昔日的我,憑你們已經無法戰勝我了。」 「昔日你有東皇太一,有混沌鐘,今日你又有什麼呢?」玄冥分身的聲音仍然冷如冰,話語從她嘴裡出來,似乎冰塊落地。整個天地的溫度似乎驟然降了下來。 張湖畔冷眼旁觀,不言不語,腦子卻猶如放電影般閃過當年巫妖大戰的慘烈場面。 陸續趕來的人,個個目露駭然。 十二巫祖分身屹立天地,慘烈的殺戮氣息籠罩了天地,血流成河,頭顱成山的場面無法抑制地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一種無力抵抗的感受油然而生。 「哼!」帝俊冷哼一聲,頭頂衝出兩道碧光。一道光乃是碧波蕩漾地圖畫,一道光乃是一四四方方的書本。 玉帝與王母見了。兩眼頓時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貪婪光芒。 「河洛圖書」人群中有人低聲道破了那兩道光來歷。 那圖便是河圖。那書便是洛書。河洛圖書乃妖族至寶,內藏先天八卦。可演化天地。圖可困人,書可攻人。 燃燈見帝俊祭出法寶,暗道要糟,因為張湖畔有先天至寶,落寶金錢,無寶不落。 果然燃燈話還未出口,一道金光已經從張湖畔頭頂衝了出來,正是落寶金錢。金錢金光一閃。兩道碧光便猛地不受帝俊控制往下落。 還未帶帝俊回過神來,兩道光猶如閃電般劃過。直取河圖、洛書。 一道光是張湖畔,一道光是帝江。 兩光合一之時,河圖、洛書已經盡落張湖畔之手了。 還未戰,先丟先天至寶。帝俊鬱悶得幾乎要吐血。仰天連連怒吼。雙目赤紅。 轟地一聲。天空憑空響起一沉悶的巨聲,一團火球在空中猛地一爆。帝俊還未戰竟然完全現了原形。乃是一鋪天蓋地地三足金烏。 帝俊所化地三足金烏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天地間地溫度在不停地往上升。就連那不遠處的仙雲。也受不了這烈火的輝映化為烏有。 帝俊猶如高高在上的君王睥睨著天下,他熊熊燃燒。鋪天蓋地的翅膀似乎一扇就可以將天地焚燒殆盡。 除了少數人,幾乎所有人的雙目都流露出恐懼的眼神,悄悄地遠遠退開。 南方朱雀神君兩眼露出興奮的光芒,她天生屬火,見到同樣使火高手,自然興奮異常,不過她那雙充滿興奮地雙目中同時也隱隱流露出一絲駭然。 恢復了全盛時期的帝俊果然非同凡響! 張湖畔微微流露出一絲凝重地表情。 「雲明小兒受死吧!」帝俊大叫一聲,火羽向張湖畔一扇,頓時整個天地憑空起火,大火熊熊燃燒,燒紅了天空,張湖畔,包括十二分身瞬間淹沒在了濃濃的烈火中。 紅孩兒的火與這火比起來,猶如小巫見大巫,差得十萬八千里。 一些站得稍微近點的仙人,一不小心也沾染上了火星,頓時星火燎原,太陽真火毫不客氣地吞噬著他們地元神性命,慘叫聲忍不住從嘴裡發了出來。 慈航道人見狀,急忙取了清靜楊柳枝,沾了些露水,灑下滴滴水露,方才滅了那火。 所有地人心被揪了起來,顏詩芸和嫦娥更是花容失色! 天地一片寂靜,大戰似乎結束地 ,太詭異。 唯有少數幾人知道,大戰還遠遠沒結束。 火越燒越旺,似乎有往帝俊席捲而去地趨勢。 朱雀神君雙目閃過無比驚訝的目光,因為她感覺了跟她同源的神火氣息,是的一模一樣。 難道天地之間,我不是唯一一隻先天朱雀? 如果此時的帝俊會流汗的話,此時他一定汗流浹背,因為那濃濃烈火中,升起了另外一股烈火,那火雖不及他的火,卻韌而不滅,卻在不停壯大。 張湖畔,包括他的分身就在那團火中。 以火攻火,天地間敢用此招與帝俊對抗的,除了張湖畔估計沒有一人有這魄力。但張湖畔有,祝融的天生控火術,加上星浩心訣演化出的朱雀神火,讓張湖畔敢跟帝俊硬碰硬地玩火。 好對手難尋啊,特別是天底下玩火堪比帝俊的,估計再也難尋了。烈火中,張湖畔不停領悟火的真諦,不停錘煉自己的朱雀神火,不斷完善自己的控火之術。 吼!一道火光沖天而去,從那鋪天蓋地的烈火中衝了出來,猶如一根火柱佇立天地之間,火柱上立著十三人,十三人毫髮無損。 「帝俊,你還有什麼招!」張湖畔屹立火柱之上,身後十二個分身怒目圓瞪,殺氣沖天,襯托得張湖畔猶如天神一般,威風凜凜,氣勢奪人。 帝俊通紅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怯意。 燃燈眼裡閃過一絲懼意,帝俊的火,他除了避讓,絕沒本事身陷其中,再突破而出,但張湖畔辦到了。 燃燈偷偷看了一眼釋迦牟尼,眼裡那絲懼意散去。 雲明小兒,你再厲害,難道還能從三教主的手中逃脫不成。 以己之強,卻接連受挫,釋迦牟尼知道帝俊敗局已定。 釋迦牟尼淡然端莊的臉上,隱隱泛起一絲猙獰,他的雙目寒光閃閃。 以身陷險,置生死與腦後,只為修煉,此子絕不能留! 吼!帝俊火翼一扇,化為一道火光向張湖畔衝去,三隻燃燒著火焰的巨爪向張湖畔迎面抓去,團團火焰從巨爪辟里啪啦的掉落空中。 火焰將張湖畔的臉輝映得通紅通紅。 「帝俊!」 共工大喝一聲,張開大嘴,一道長長的水龍從他的嘴中噴了出來,直奔帝俊而去。 哧的一聲!水龍一碰到帝俊,立刻化為蒸氣,化為烏有。 「哈哈」帝俊得意地笑著。 他的目光仍然只盯著張湖畔,他要用它無堅不摧,無物不燒的三爪將張湖畔撕得粉碎,然後燒成灰燼。 張湖畔微微一笑,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帝俊!」 後的聲音響起,手中多了把弓,多了只箭。 咻!射日箭化為一道金光向帝俊射去。 帝俊身子猛地一抖,身上的火焰嘩啦啦地往下掉。 來得快,帝俊去的更快。 太陽真火無物不燒,那一身的火,便是帝俊最好的防護罩。但射日箭,卻是他的剋星。 帝俊一退,十二個分身結成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 十二道血光沖天而去,與遙立遠處帝俊身上的火焰相互輝映。 殺!張湖畔雙目殺機一閃,手中多了把刀,刀鋒寒光閃閃,正是虎魄神刀。今日的虎魄神刀與往日又有些不同,就猶如一頭活生生的白虎在張湖畔的手中咆哮。 西方極樂天,菩提樹下,接引和准提幾乎同時臉色微變。 兩人身上猛地金光萬丈,一顆珠子,散發著陰柔的白光分別從他們的頭頂衝了出來,白光照亮了整個極樂天,一道若有若無的光從珠子射出,穿破重重空間。 「此子卻是越來越是厲害,帝俊恐難逃此劫。」准提道。 「無妨,釋迦牟尼在,可保帝俊!」接引道人道。 上清天,三位道人,一人頭頂一參天巨樹,正是人參果樹,巨樹中隱隱射出一道綠光穿破重重空間。一人頭頂現一太極光圈,光圈中黑白兩眼射出兩道光,兩光糾纏在一起,穿破重重空間。最後一人,卻是兩眼中射出兩道金光,那金光同樣穿破了重重空間。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刀刃帝俊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 刀刃帝俊 雲明越來越是厲害,我已經趕不上他了。」孫悟空 鎮元子笑了笑道:「難得你有認輸的時候。」 張三豐笑道:「你的機緣比起雲明來卻還是差了些,不過你的戰鬥領悟絲毫不遜雲明,假以時日,也只是半斤八兩之別而已。」 鎮元子和張三豐兩人都是孫悟空敬重之人,聞他們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射日弓再次拉滿,一道金光再次向帝俊射出! 虎魄神刀遙指帝俊,刀鋒寒光閃閃,紋絲不動。 帝俊遍體生寒,身上的火焰黯淡了下來。 射日箭鎖定了他,以他的速度可以逃竄,但張湖畔那把刀,讓帝俊有種回天乏力的挫敗感,因為那把刀似乎長了眼睛,無處不在。 帝俊雖未逃,卻已經感到無處可逃! 射日箭的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大,猶如一個巨大的太陽,逼得帝俊差點有些睜不開眼。 帝俊怒吼一聲,火翼終於扇動了。他不敢硬接射日箭,他也不敢逃,所以他只能避箭而攻張湖畔。 一隻巨大的火鳥呼嘯著朝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冷冷一笑,虎魄神刀毫不猶豫地朝帝俊砍去。 刀光如影,冷如寒冰。 雖然全身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但帝俊感到了股寒意。 沒有回頭,只有硬接一途。 爪影密密麻麻,張湖畔的眼前只是一片火光,似乎根本無法捕捉到帝俊的三隻巨爪。 張湖畔的雙眼起了絲詭異地變化,深邃的瞳仁爆發出耀眼地星芒。頓時便透過層層火光,瞬間便看清了那三隻巨爪的攻擊軌跡。 張湖畔冷冷一笑。刀之霸勁之勇猛突然變了,遠遠觀望的人甚至產生了錯覺,似乎虎魄神刀成了隨風飄搖地楊柳條。似乎成了流動的水銀。 虎魄神刀如水流轉,穿破了爪影間地縫隙。接著猛地爆發出陣陣寒光,再次恢復了王者霸氣。 鏘!鏘!鏘! 三連擊。每一擊都毫釐不差地砍在帝俊三足的骨節上。 錐心地痛,讓帝俊這樣高傲的人也發出聲聲淒厲的慘叫聲,火翼一扇遠遠退開。 那淒厲地聲音聽得眾人心底陣陣發寒。看向張湖畔的目光無法抑制地流露出恐懼。 這是個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燃燈對釋迦牟尼地信心開始動搖了,因為張湖畔地戰技已經到了無懈可擊的境界,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釋迦牟尼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目中地殺機更濃。 玉帝和王母看了一眼緊張觀戰的顏詩芸。又互相對視一眼,看到了各自目中地擔憂。如果今次張湖畔不死,那麼他們的兒子就很有可能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上,因為很顯然張湖畔與那位被他救下的女子關係非凡。以他的性格。絕不可能會忍下這口氣。 帝俊三足地骨節盡碎,爪子無力地垂著。他沒時間去修復傷勢,因為眼前金光再次亮起。 那金光直取他地鳥頭。 幾乎在同時一股銳利地寒氣在他的左側逼近,帝俊不用轉頭也知道是張湖畔那把可怕地刀到了。 刀可取他性命,箭也可取他性命。 絕望,哪怕跟上古巫祖大戰。帝俊也從未這樣絕望過。 「三教主救我!」帝俊大喊一聲。火翼一扇。朝右邊如閃電般逃竄,將他地後背完全暴露給那把可怕的刀。 帝俊地速度快速無比。但虎魄神刀如影隨形。不離不棄。 帝俊拚命地扇動著翅膀,腦袋一片空白。 眾人臉色巨變。知道帝俊雖已輸,但張湖畔卻誓取他的性命。 這是張湖畔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情,絕不拖泥帶水。帝俊乃西方教之人,之前手腳就越界伸入了南瞻部洲,如今為爭嫦娥,意圖殺天蓬而後快,張湖畔豈肯再留此人。 在帝俊大叫「三教主救我」時,釋迦牟尼眸中光芒閃爍不定。 「帝君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一隻大手握著一巨大無比的神忤從背後向張湖畔砸下。 那神忤金光萬道,有雷霆萬鈞,毀天滅地之威勢。 釋迦牟尼終於出手了,雖明為阻止張湖畔出手,實際上卻有背後下手,一忤砸死張湖畔 。 帝俊雖不是張湖畔的敵手,但畢竟也是上古牛人,張湖畔看似輕鬆追殺,實際上卻是全力而為,分心不得。釋迦牟尼此一忤威力巨大無比,就算張湖畔正面抵擋也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更何況在張湖畔全力追殺帝俊,後背全無防範的情況下。釋迦牟尼此舉可以說歹毒至極! 那神忤一出,天空就猛然多了十多件法寶,霞光萬丈。 無當聖母、黃帝等四帝君、石磯娘娘、八仙、長眉真人、張海天、雷震子、天蓬等人在釋迦牟尼出手的時候,同時也出手了,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延滯。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帝俊叫三教主時,就知道了釋迦牟尼的真正身份。 轟!神忤受阻,十多件法寶也紛紛落回眾人之手。實力未至亞聖的人個個都臉色蒼白,顯然那一擋讓他們受到了難以想像的反彈。 幾乎同時,天空亮起無比耀眼的寒光,一把刀,充塞了整個天地,似乎天地就只剩下那把刀。 帝俊的前面亮起耀眼的金光,越來越近。 前後夾擊,帝俊雖插了翅,卻再無路可逃。 啊!淒厲的聲音劃破整個天地空間,天空一片刺眼的紅,火球像雨點一樣,傾盆而下。 天地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 他們親眼看到了這驚天動地的一幕,震撼到了極點的一幕。 張湖畔緩緩轉過身子,他的目光冷酷而無情,他的臉冰寒而僵硬。 一把刀,就是那把砍落一代梟雄的刀,遙指著釋迦牟尼。 「真沒想到,堂堂西方教三教主可以無恥到這樣光明正大!」張湖畔冷聲道。 釋迦牟尼肥胖的臉抖動了一下,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直射張湖畔而去,道:「殺帝俊,你果然膽大,只是本尊更沒想到你的同盟如此多!」 眾人的思緒這時才回了過來,才想起了十多個絕頂高手抵擋一忤的驚天場面。 在場的人,哪位不是聰明絕頂的人物。不僅明白過來釋迦牟尼實際上是西方教三教主,同時也明白過來張湖畔與截教、五莊觀、黃帝等人是同盟。 玉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開始發現自己的寶座搖搖欲墜了。張湖畔的聯盟太強大了,他們這樣的結合,如果不是少了位至聖者,可以說已經跟全盛時期的截教一般無二了。 人教老子無為,闡教元始天尊剛愎自傲,況兩教元氣已傷,只要自己不明著反抗他們,他們決不會多此一舉,廢了自己立的天帝,再立天帝,徒增笑話。 但是以張湖畔聯盟的強勢,如果以截教名義強烈要求人教、闡教再立天帝,恐怕事情便有些不妙。他們這邊有五位帝君,每一位帝君都擁有成為天帝的威望,特別是黃帝,他若要問鼎天帝之位,恐怕就連玉帝的聲望也要遜色三分。 玄都大法師與南極仙翁等人臉色微變,他們都頗有深意地看了無當聖母一眼。 玄都大法師暗暗歎了口氣,他知道通天一歿,三教一家其實已經名存實亡了。截教弟子不要恨人、闡兩教就已經不錯了。 今日,在人、闡兩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截教力挺南瞻帝君就可窺一斑,三教的分歧已經越來越大了。 南極仙翁等闡教弟子目中光芒閃爍不定,一向以來,三教闡教為尊,天庭之事在三教內亂後,一直也是闡教一手包辦。截教如今撇人、闡兩教,獨自聯合南瞻帝君等,他們自然想到截教想借外力重振當年雄風。 西方極樂天,菩提樹下,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面面相覷,目中竟然隱隱閃爍著殺機。 兩人共同的弟子,欲立為天帝的人選,竟然被張湖畔當著仙界眾仙之面,光明正大地轟殺,臉面何存? 「萬萬沒想到此子的勢力已經膨脹到這等程度,看來此子已經留不得了。」准提道人道。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 戰釋迦牟尼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 戰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出手必然能殺得了他。」接引道人道。 「不妥,無當等人在,必然要插手,恐釋迦牟尼難殺雲明。」准提道人道。 「賢弟既然不放心,吾便讓婆雅、羅馱、毗摩質多羅、羅□四大修羅王去一趟。」接引道人道。 西方教,一教兩教主,如今更是一教三教主,雖一直隱而未發,其實實力卻深不可測,有天眾、龍眾、夜叉、阿修羅、迦樓羅、乾婆、緊那羅、摩呼羅迦等八部眾,因為以」天眾」和」龍眾」為首,故稱」天龍八部」。這八部眾的首領個個厲害無比,絲毫不遜闡教上古十二金仙,甚至有些還厲害上一些。只是當年三教氣勢如虹,尤其截教更是強大得嚇人,又有三位教主坐鎮,親如一家。西方教雖然強大,卻也不敢有輕舉妄動,乖乖偏安一隅,暗中發展實力。 後來挑得三教內亂,他們方才有了機會,只是准提和接引都是老狐狸,仍然絲毫不暴露實力,反倒以教主之尊親自出手相助,招降了大量三教能人,萬仙陣中,接引道人更是親開乾坤袋,盡收三千紅氣之客,抓去了西方。 老子和元始天尊得兩人相助方才敗截教,卻也只能眼睜睜見他們連拐帶抓帶走了大量截教弟子。 等三教內亂之後,三教元氣大傷,連闡教中的弟子也有投靠西方教而去,這時他們才知道自家兄弟相殘,卻肥了外人。只是那時卻已經遲了。不過那時通天尤在,況天庭也掌握在三教手中,西方教雖有野心。卻也不敢太過放肆。免得鬥得兩敗俱傷。如今通天已歿。釋迦牟尼又有鎮元子般修為。西方教方才開始正式全面著手問鼎仙界。 如今接引道人所說的四大修羅王便是八部眾中地阿修羅部眾的四大首領,個個都有亞聖的修為。 准提聞言,搖了搖頭道:「玉鼎四人有誅仙四劍在手。他們若出手,恐仍無十足把握。不如派烏雲仙與孔宣去。」 接引道人聞言。笑道:「還是賢弟考慮周到。有這兩人出手。釋迦牟尼便能安心殺雲明。」 准提道人笑了笑道:「如此一來。也可不必過早暴露我本源之勢力。」 說完。准提便讓童子捧了他旨意命烏雲仙與孔宣速速趕去大戰之地。務必助釋迦牟尼滅了雲明。 上清天。張三豐三人臉色凝重。雖未赴現場,但釋迦牟尼憑一人之力,擊退無當聖母等十多人地聯手之擊。恐實力已經逼近鎮元子了。 「請師父准弟子去助雲明一臂之力。」孫悟空急道。 「玉不琢不成器。況我等乃由武入道。不經歷生死無法得道。雲明實力雖不如釋迦牟尼。但與他生死一戰未嘗就不是好事。為師擔心地乃是過猶不及。若生死一刻。出手相救時機拿捏不準,雲明之命便休矣。」張三豐擔憂地說道。 孫悟空聞言急得只撓耳朵。張三豐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以孫悟空地眼界和實力尚不足監督這等級別地大戰。不該出手時。出手便壞了張湖畔借釋迦牟尼突破極限的契機。該出手時,不出手。或出手慢上一絲,張湖畔的小命便玩完了。可以說,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啊。 鎮元子道:「呂洞賓等人反正已經出手了,我再躲在後面卻也沒什麼意思。我與悟空一道去吧。」 張三豐聞言頓喜。道:「有道兄出馬,我便放心了。」 在釋迦牟尼攻出那一忤時。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滿臉震驚地睜開了雙眼。下一刻便化為一道亮光往南而去。 宇宙遙遠地南方。釋迦牟尼手中握一神忤,神忤金光萬丈。 雖只是隨意一站。卻有頂天立地之威勢。氣勢鋪天蓋地。 整個天地的空氣似乎被抽空了。窒息,寂靜。 張湖畔地刀仍然筆直指著釋迦牟尼。十二分身組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後地射日箭遙指釋迦牟尼。一動不動。 釋迦牟尼淡然道:「你殺我教門人帝俊。今日我便殺你。一報還一報。」 張湖畔回道:「鹿死誰手尚早,多寶你言之過早了。」 釋迦牟尼臉上地肥肉抖動了一下,張湖畔再次稱他多寶。有故意揭他短處之嫌。惹得他有些 怒。 釋迦牟尼舉起神忤,那神忤便變成了參天大柱,金光四射,覆蓋了數百里方圓,直直地朝張湖畔砸下來。 張湖畔知道釋迦牟尼厲害,不敢硬接,人隨刀鋒在空中不停的飄動,如水蛇般繞神忤,然後在神忤力弱之處狠狠砍了一下。 幾乎在同時,射日箭破空而去。 釋迦牟尼感覺到手中一沉,卻是張湖畔那一刀之力。 正在此時那射日箭到了。 釋迦牟尼卻是不慌不滿,把嘴一張,嘴中便飛出一朵青蓮,青蓮擋了那一箭,箭便丟溜溜地反彈了回去。 張湖畔暗暗吃驚,知道這釋迦牟尼確實厲害,自己稍有差池恐怕就要喪命了。 蓐收分身爆喝一聲,手中金光一閃,那金光正是大鵬明王的金羽所化。 滿天金羽,如箭般密密麻麻向釋迦牟尼射去。 釋迦牟尼低喝一聲,頓時身上散發出萬丈金光,那滿天金羽便紛紛化為虛無,只剩下一片金羽,悠悠地飄回蓐收手中。 金羽一落,釋迦牟尼再次舉了神忤,猙獰一笑,道:「幾個小跳蚤跳來跳去卻是煩心。」 說著便棄了張湖畔,手中神忤向十二分身砸了去。 天空金光閃閃,儘是忤影。 張湖畔大喝一聲,虎魄神刀光芒暴漲,虎嘯聲起,狠狠地向釋迦牟尼砍去。 十二分身也同時連連仰天咆哮,天地震動,血光沖天。 十二道力量在空中匯聚成一道,幻化成山一樣的鐵拳,鐵拳向那滿天的忤影狠狠地轟去。 釋迦牟尼冷冷一笑,現了三首六臂,金光再漲,神忤仍然狠狠地朝十二分身砸下。其餘四臂有持金燈,有持白蓮,有持寶銼,有持銀戟。 四臂猛地暴漲,各持法寶有向張湖畔身子攻擊而去,也有迎向虎魄神刀的。 張湖畔一驚,也急忙現了三頭六臂,另四臂,一臂持六翠靈竹,一臂持飛劍,另兩臂持從南海龍王那裡得來的紫光錘。 轟!神忤先與十二分身集十二都天神煞大陣之力凝聚而成地鐵拳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鐵拳化為虛無,十二分身個個被擊飛,十二都天神煞大陣竟被釋迦牟尼那一忤給破壞得支離破碎。 不過十二個分身個個相當於最頂級的大羅金仙,又力大無窮,釋迦牟尼雖然擊飛了十二人,手臂也感覺到一麻,虎口有些疼痛。 鏘!鏘!鏘! 撞擊聲,震得天地搖撼,一些修為稍差點地被這聲音震得心神失守,嚇得臉色煞白地遠遠退開,就連天蓬等人也退後了一些,唯有黃帝等人還能巍然屹立不動,目光緊緊盯著那空中。 每一次撞擊,張湖畔就感覺到心神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虎口開裂,若不是每次出擊都拿捏得很準,都是擊打在釋迦牟尼力弱之處,恐怕張湖畔早就拿不住兵器了。 釋迦牟尼越戰越是鬱悶,明明實力比張湖畔高了一大截,卻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吼!釋迦牟尼終於發怒了,雖然戰爭不過才剛剛開始,但對於釋迦牟尼而言,這個時間已經拖得太長了。 釋迦牟尼身上再次金光萬丈,整個人也變得猶如參天巨人,矗立天地之間,同時還現了二十四頭,十八隻手,持著各種法寶,哇哇叫地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張湖畔見狀暗暗叫苦,這釋迦牟尼本事本來就比他高了一大截,無非靠著高超的戰技與他周旋,就算如此,每一次兵器相磕,他都是血液翻騰,難受至極。如今釋迦牟尼現了二十四頭,十八隻手,將週身防護得水洩不通,可以說幾乎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張湖畔雖有把握,像庖丁解牛一樣,游刃縫間,達見縫插針之境,可問題是,他的實力跟釋迦牟尼差了一大截,稍有偏差,那便是有進無出,萬劫不復。 「雲明小兒受死吧!」釋迦牟尼冷笑一聲,各種法寶滿天向張湖畔砸下。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 祝融分身歿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 祝融分身歿 湖畔臉色一變,變回了一頭兩臂,化為一道光,猶如天的法寶中穿梭,遠遠逃出了那滿天的法寶。 雖說那漫天的寶光,有法寶也有神兵利器,不過張湖畔的落寶金錢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祭出。這落寶金錢又不是攻擊法寶,只能幹些偷襲的事,落落人家的法寶。張湖畔落燃燈的法寶、落帝俊的法寶都是在他們冷不及防的情況,然後靠著自己極快的速度趁他們愣神的時候,將法寶搶回來。如今釋迦牟尼已經知道他的落寶金錢,而且本事又比他高,他若祭起落寶金錢,就是自尋死路了。因為法寶終究是釋迦牟尼的,他法力又高得恐怖,在他有提防的情況下,張湖畔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他收法寶的速度。況且那落寶金錢只會落寶不會攻人,萬一釋迦牟尼手一伸,把落寶金錢搶了去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其實到了張湖畔與釋迦牟尼這等層次的戰鬥,除非像誅仙劍這等級別的神兵利器或者盤古幡之類的法寶方能起到大作用,像虎魄神刀,釋迦牟尼手中的法寶基本上都只起了尋常兵器的作用,真要拋棄了這些,也可憑肉身給對方造成同樣的傷害,無非有兵器在手,多了些周旋餘地而已,就算祭起落寶金錢也是多此一舉。 張湖畔以極其完美的技巧逃出了釋迦牟尼的攻擊,遙望釋迦牟尼,十二分身再結大陣,同樣遙望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哈哈一笑,像只巨大的八爪魚,揮動著手中的各種法寶兵器,再次朝張湖畔攻擊而去。 十二分身一看。立刻仰天怒吼,大鵬金羽與射日箭再次出手,直取釋迦牟尼。 釋迦牟尼面對十二分身的那頭怒眼一瞪。舉起一寶幢往空中一轉。金羽與射日箭便都紛紛被擋了回去。釋迦牟尼仍然攻擊張湖畔而去。 張湖畔知道真正的大戰開始了,真正地生死考驗開始了。 眼前的寶光越來越亮,漫天飛舞,透光那繽紛閃動的各色寶光,張湖畔可以清晰地看到釋迦牟尼每一張猙獰地臉。 張湖畔手握虎魄神刀,滿臉凝重,卻紋絲不動。 釋迦牟尼臉上猙獰地笑容越來越濃。身上地金光越來越亮。 就在寶光要觸到張湖畔的那一剎那,張湖畔動了。像幽靈一樣動了,他的刀在他的手中猶如活物一般。隨著張湖畔在漫天的攻擊下尋找每一細小的縫隙。在縫隙中尋找反攻的機會。 眾人遠遠看過去,就猶如看到滔天怒濤中。一葉輕舟在隨波逐浪,隨時有傾覆地危險,所有人的心被緊張地掛了起來。黃帝等人目中擔憂地神色越來越濃。水能覆舟。舟卻如何鎮水? 正在此時。西方飄來兩朵祥雲,祥雲上分別站著一人。一人長鬚黑面。一人背後隱隱有五色光華。正是奉命而來的烏雲仙與孔宣。 黃帝等人臉色巨變,烏雲仙與孔宣到來。西方教地殺機已經畢露無遺了。 無當聖母和石磯娘娘俏臉緊繃。雙目憤怒地盯著烏雲仙和孔宣兩人。 「沒想到你們兩人也來湊熱鬧了?」無當聖母冷聲道。 烏雲仙與孔宣臉色微微變了變。向無當聖母行了一禮道:「各為其主,身不由己。師姐勿怪。」 無當聖母冷哼一聲。將頭扭了過去,不再理烏雲仙與孔宣。 燃燈與彌勒見烏雲仙與孔宣仍然稱無當聖母為師姐。目中寒光一閃,臉色有些陰沉。 上清天,張三豐臉色微變。對金毛□印象或許不深。但烏雲仙與孔宣皆是通天門下最出色地弟子,張三豐豈有不知道。 張三豐輕輕歎了口氣,喚來了雲霄。取了兩塊玉符,在上面刻了些字符。然後交給她,道:「你將這兩塊玉符交給烏雲與孔宣,他們若回來便罷,不回來,那日後你們對他們兩人也不必再留任何情面。」 雲霄雙目一亮,她與烏雲仙、孔宣兩人素來交好,知道兩人是因戰被擄,無奈投了西方教。通天性格孤傲,自不會招叛徒回歸,他們心中有愧,卻不敢回歸,便也就一直留在西方教。如今張三豐便是通天,他既發出召回令,估計烏雲仙與孔宣歸來之日到了。 雲霄領了命,也往南而去。 且說烏雲仙與孔宣一到,黃帝等人大大 正在這時,卻陸續來了四個重量級人物,鎮元子、雲空、九天玄女。 這四人一到,尤其鎮元子地到來,終於證實了所有人心中的猜想,一直中立地五莊觀牽扯進了這場糾紛,成為了南瞻帝君強大的靠山。 黃帝等人見鎮元子親自到來,終於放下了懸著地一顆心,紛紛上前跟鎮元子見過禮。 鎮元子地位尊貴無比,就連玉帝與王母也下了龍輦,與鎮元子行了禮。 西方極樂天,接引和准提道人再不復輕鬆地表情,臉色陰沉無比。 「兄長,你看我是否要走一趟?」准提道人問道。 「還是靜觀其變吧,你若去,元始或許會坐山觀虎鬥,老子恐怕會坐不住了。」接引道長道。 准提道人聞言,便不再言語,繼續觀戰。 雖只眨眼間,張湖畔已經險象環生,十二分身個個嘴角掛血,連連怒吼,暴跳如雷。 釋迦牟尼身上的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濃,似乎成了液體,張湖畔地動作越來越不流暢,十二分身更是近都近不了身,唯有帝江還可以憑著速度偶爾蜻蜓點水一樣,卻根本不濟事。 雖然整個天地似乎都被釋迦牟尼控制了,張湖畔不過是釋迦牟尼世界裡一個芶延殘喘的可憐蟲,似乎隨時都有被釋迦牟尼怒火給吞沒的危險。但張湖畔卻全然不覺,此時的他早就置生死與度外,他只知道戰鬥。他的兩眼星芒閃爍,以驚人的戰鬥敏銳和直覺,尋找著釋迦牟尼磅礡法力中的軌跡。整個人猶如一把刀順著釋迦牟尼的法力運行軌跡不停砍切著。 釋迦牟尼越戰越怒,張湖畔卻越戰越忘我。 突然張湖畔兩眼一亮,他捕捉到了釋迦牟尼的一絲漏洞,他來不及深思是否要抓住這個機會,他的刀已經帶著朱雀神火劈了出去。 與釋迦牟尼注定不是同一級別的人物,張湖畔要想勝,便只能兵出險招。 釋迦牟尼哈哈一笑,那一絲漏洞突然不見了,他那最強的法寶神忤鋪天蓋地籠罩住了張湖畔。 張湖畔沒有絲毫驚慌,就像張三豐深陷混沌之地一樣鎮定。 刀鋒一轉,張湖畔身上爆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星辰點點。 轟!虎魄神刀擋住了鋪天蓋地的神忤。 噗!噗!鮮血狂湧而出,身上星光搖燦,張湖畔知道不能再與釋迦牟尼近戰,化為一道光閃電般地再次往外逃。 「哪裡走!」釋迦牟尼大喝一聲,竟棄了神忤,伸出一手,那手立刻遮住了天,延綿無限,似乎不管張湖畔怎麼飛,都無法飛出他的手掌天地。 孫悟空臉色一變,當年他便是被釋迦牟尼這手掌天地給壓在了五指山下。 鎮元子臉色鎮定如常,孫悟空見狀才按耐住內心的焦急。 燃燈和彌勒等人已經露出得勝的笑容了。 吼!吼!吼! 咆哮聲震天動地,殺戮氣息沖天而起。 十二巫祖分身仰天怒吼,身子不停在暴漲,猶如洪荒魔神,屹立天地之間。 十二位巨人撐起了那天一般的手掌,張湖畔仍在快速地飛。 釋迦牟尼臉色微變,冷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說著那手掌猛地往下壓,似乎要將十二巫祖分身壓成肉餅。 十二分身的骨子裡都流著巫祖的血,雖受控與張湖畔,但他們的行為,他們的性格更偏向與巫祖,處處流露出巫組的暴戾與傲氣。 想當年巫祖馳騁天地,何等威風,何時受過此等屈辱。 吼!共工怒吼一聲,終於爆發了,全身經脈暴漲,七竅都流出了鮮血,竟突破到了亞聖。他猛地挺直了腰板,將釋迦牟尼的手掌頂了起來。 釋迦牟尼臉色再變,手掌又猛地一壓。 喀嚓喀嚓,共工的脊樑骨竟然寸寸斷裂,整個人猛地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化為縷縷精氣,閃電般沒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一步之遙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一步之遙 祝融分身見共工身損,哀嚎一聲,身上也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頭猛地朝「天」撞去。 轟得一聲,釋迦牟尼的手掌一震,終於金光散去,落下滴滴鮮血。而此時祝融也化為縷縷精氣,沒入了張湖畔的體內。 釋迦牟尼終於無奈收回了他那只參天般的大手。 轟!小宇宙終於爆發了,因為共工和祝融身損,全身精氣重歸本體,張湖畔終於晉級玄武周天境界。 兩滴淚水悄無聲息滑落他的臉龐,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共工和祝融了! 吼!吼!吼! 其它十個巫祖分身見共工和祝融身損,一起爆走了,這一刻,他們的身體,他們的思想再不是張湖畔做主,而是他們做主。 十個巫祖全身肌筋盤繞虯結,咆哮著衝向了釋迦牟尼,無畏無懼。 十團耀眼的光芒將天照亮,整個仙界在這一刻都晃晃搖動,慘烈的殺戮,血流成河的悲壯氣氛籠罩住了整個仙界。 鎮元子見狀,輕輕歎了口氣,手一揚。天空現出一本書,那書霞光萬道,隱隱約約中演化成了一個天地,竟與地仙界一般無二,瞬間天地不再搖晃,風平浪靜,卻正是鎮元子之法寶地書。 釋迦牟尼萬萬沒想到十二個巫祖分身竟然會全部晉級亞聖,而且前後腳採取了同歸於盡的瘋狂做法。 哪怕釋迦牟尼一隻腳幾乎已經踏進了至聖,但巫祖們的爆發還是讓他瞬間吃了大虧。二十四頭,十八手被炸得血肉模糊,其中兩個頭,四個手臂全部被炸沒了。 巫祖精氣瘋狂地湧進了張湖畔體內,小宇宙在不停的爆發,膨脹。似乎要演化出一個天地。 張湖畔似乎隱隱看到了一位數百萬丈高的大漢,雙手持著巨斧,渾身散發著萬丈光芒,深處混沌之地。只見他怒目圓瞪,爆喝聲連連。每爆喝一聲,手中的巨斧就狠狠地劈了下去,每一斧下去,混沌之地動盪不堪,氣息瘋狂暴虐。當巨斧重新舉起時。氣息一分為二,天高地闊,一切風平浪靜。 一斧接著一斧,斧頭劃過空間的弧線越來越完美,天地越來越大。 張湖畔似懂非懂,他地腦袋幾乎要爆炸了,小宇宙也幾乎要爆炸了。 就那麼一點點。張湖畔知道就差那麼一點點自己就可以成至聖了,只是那一點卻猶如千山萬水,擋住了張湖畔成為至聖的道路。 一切發生的事情,其實只在瞬間。 就僅僅瞬間的時間,張湖畔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張湖畔。十二巫祖為了成全張湖畔成至聖之路。終於全部身歿。 釋迦牟尼面目可憎地咆哮著,他沒想到到了他這樣境界,殺一個南瞻帝君需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你必須得死!」 憤怒中的釋迦牟尼並沒有發現張湖畔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張湖畔。他已經離至聖就差了那麼臨門一腳。 「你也必須得死!」張湖畔冷聲道。 釋迦牟尼心底猛地一顫,他發現了。他終於發現了! 鎮元子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受了傷的釋迦牟尼再也不是張湖畔地對手。 刀長萬丈。刀鋒銳光刺眼。 釋迦牟尼臉色一變。重新變回了一頭雙臂。這樣的張湖畔,除了集中力量。拚死一戰,他沒有第二條出路。 神忤仍然鋪天蓋地,金光萬丈,但張湖畔的臉上再沒有凝重,有的只是蔑視。 鏘!刀忤相撞,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釋迦牟尼虎口瞬間開裂,雙手顫顫發抖。 張湖畔刀穩如山嶽,面沉如水。 雖不是盤古再現,卻也只差了一步之遙,受傷的釋迦牟尼又如何擋得住張湖畔憤怒的一擊。 鏘!鏘!鏘! 刀影如山,一刀接著一刀不停砍了下去,每一刀都在空中劃過幾近完美的弧線。 釋迦牟尼連連後退,不停地,機械地舉著神忤擋住張湖畔一刀接一刀地攻擊。 西方教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知道釋迦牟尼輸了。 燃燈動了,彌勒也動了。釋迦牟尼是西方教三教主,斷不能喪命與張湖畔之手。 雲中子 天空劃過二十四道五彩霞光,向燃燈頭頂狠狠地落下 孫悟空動了,他地金箍棒金光萬道,狠狠地朝彌勒劈下。 烏雲仙與孔宣臉色微變,他們想出手,不過鎮元子卻微笑地看著他們。 二十四道霞光一落下,燃燈就知道自己抵擋不住,化為一道虹光遠遠逃竄。 彌勒使得是把蒲扇,一把先天蒲扇,他擋了下金箍棒。孫悟空境界雖然不如彌勒,但他的力道剛猛有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正在此時西天亮起九道亮麗無比的光芒,卻是九朵蓮花散發出來。那九朵蓮花結在一起,乃是一九品蓮台。 九品蓮台破空而來,筆直朝張湖畔後背砸去。 鎮元子臉色微變,一道黃光從他手中射了出去,乃是地書。地書在空中展了開,演化出千萬天地,朝九品蓮台罩了去。 這個時候,天空響起威嚴無比地聲音。 「烏雲仙、孔宣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烏雲仙與孔宣聞言,正準備動身。 正在此時,兩道碧光分別向烏雲仙與孔宣飛來,兩道碧光之後,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站在祥雲上,正是雲霄娘娘。 烏雲仙與孔宣見碧光往他們射來,正準備一掌拍碎,突然臉色一變,雙雙臨空跪下,雙手高舉頭頂。 碧光分別落入手中,乃是一塊玉符。 烏雲仙與孔宣接了玉符,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法力波動,頓時淚水如泉水湧出,朝著上清天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後起了身,飛身站到雲霄娘娘身邊。 哼!西方響起一聲冷哼,頓時天地變色。西邊出現了一位面皮黃色,身材雄偉的道士,正是接引道人。 接引道人一到,那九品蓮台便棄了地書飛回接引道人身下,接引道人盤坐其上。 鎮元子見接引道人到了,也收了地書,飄逸地站在祥雲之上。 接引道人臉色有些陰沉,朝著鎮元子單手豎禮,道:「道友別來無恙!」 鎮元子回了一禮道:「甚好,甚好!」 西方教徒見教主大駕光臨,紛紛上來行禮。 這邊戰端已停,那邊戰爭卻仍在繼續。 張湖畔地刀仍然是一刀接著一刀地砍劈下去,釋迦牟尼仍然沒有任何反手地機會,只能不停地擋著。 雖敗像已現,但張湖畔要想滅了釋迦牟尼卻也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張湖畔袖子一抖,使了袖裡乾坤,那釋迦牟尼見狀身子一搖,頂天立地,袖裡乾坤卻收不得他。 張湖畔見狀,知道袖裡乾坤難有作為,繼續揮刀再砍。釋迦牟尼見狀再舉忤相擋。 「停了吧!」接引道人道。 鎮元子暗暗歎了聲可惜,知道接引道人既到,憑自己終難擋得住他,若不是他顧忌老子和元始天尊,估計現在恐怕要大打出手,而不是叫停了。 接引道人叫停,釋迦牟尼卻不敢停,因為他落了下風,真要停了還不被張湖畔趁機重傷不可。 「停了吧!」鎮元子道。 張湖畔聞到鎮元子聲音,知道今日殺不了釋迦牟尼,便狠狠地砍了一刀,棄了釋迦牟尼,飛身來到鎮元子面前,行了禮,然後又向雲中子行了禮。 「道友得徒如此,可喜可賀!」接引道人皮笑肉不笑地向鎮元子道。 「彼此,彼此!」鎮元子回道。 接引道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知道鎮元子是指著釋迦牟尼而言。 雙方話裡帶刺的聊了幾句,玉帝、王母等人便紛紛上來見過西方教教主,然後便散了,似乎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只是離去地時候,每個人表情各不一樣。 玉帝與王母心情異常的沉重,此次表面上看似乎他們什麼損失也沒有,而且還終於成功挑起了西方教與南瞻帝君地大戰,但任誰也知道,他們得罪了一位不該得罪的人,一位任誰也想不到會這麼強大的南瞻帝君。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 互相算計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 互相算計 南極仙翁等闡教弟子走的時候。臉色也不是很好。雖說通天之死,他們心裡都不是滋味,但死也就死了,內心底卻還是樂意看到三教獨尊闡教。但如今截教很顯然有再度崛起的苗頭,這決不是他們所樂意看到的。他們更不願意看到,仙界除了三教之外,有強悍的勢力冒出來。很顯然張湖畔這股勢力已經冒尖的太厲害了,他的盟友也越來越多,多得南極仙翁等人心裡極度地不安。 玄都大法師滿臉憂慮地走了,他已經隱約感到一場風暴又要在仙界掀起,人教該何去何從? 張湖畔這邊,皇帝等四帝君各回帝君府。天蓬既不再是天庭之將,便帶著嫦娥隨等人一同往上清天而去。 上清天,烏雲仙與孔宣淚流滿面地凝視著熟悉的碧游宮。 回來了,不肖徒兒終於回來了。 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出現在了碧游宮門口。 烏雲仙與孔宣雙膝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張三豐輕輕歎了口氣。雙目注視著兩人道:「回來就好,我知道通天道兄也一直想著你們回來。」 兩人聞言,放聲大哭。 徒欲孝,師父已經不在了。 「如今你們既然回來了。就仍跟雲霄等同列吧。」張三豐道。 「謝太上老爺。」兩人謝過恩,終於收起了傷感,起了身。 此事既了,張三豐對鎮元子行了一禮道:「此次有勞道兄了。」 鎮元子笑道:「道兄此舉見外了,雲明也是我的徒弟。莫非見雲明出色,便想獨吞徒弟不成?」 「此。我卻是不依!」雲中子插嘴道。 張三豐聞言,仰天哈哈大笑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說著眾人步入了碧游宮。 張三豐、鎮元子平排而座自然無話可說,只是雲中子的位置卻有些為難。若追溯到他曾在元始座下聽過道,他與金靈聖母等人乃同輩,但他卻又是張湖畔地師父,就算孫悟空也算是他半個徒弟。 張湖畔地位非同尋常,他乃天庭帝君,又是武當派掌教。而且如今一身功力已達張三豐級別。雲中子既是他師父,金靈聖母便棄了往日之說。命童子取了三個玉蒲團並排放在最高處。 張三豐與鎮元子笑著邀雲中子上坐,只是雲中子心裡卻很不安。直到見張三豐與鎮元子似乎有生氣的表情。他方無奈與他們兩人並排坐了下去。 張湖畔與金靈聖母乃一派之尊便坐了上首位。截教地弟子坐了一列,武當派弟子、五莊觀八仙、終南山雷震子等人同坐了一列。 張三豐見群雄匯聚,實力強悍無比。心裡既是歡喜又是擔憂。開口道:「想當年。截教何等興旺,無人可匹,卻因各方勢力聯合,卻落得旺極而衰。如今雲明實力大漲,又有烏雲仙與孔宣回歸,我們實力打仗。只是爾等卻不可心生狂妄,以免重蹈舊途。」 鎮元子點了點頭。道:「以前雲明勢力實力都欠佳,人闡兩教會出手相助。以挾制西方教。如今除了玄一兄未露面。我們的實力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人闡兩教必再不會出手助雲明,只會靜觀雲明與西方教之爭,故如今我們不僅得面對西方教強大的教眾,還需單獨面對西方教三位教主,卻需慎而又慎。」 眾人聞言。臉色都有些沉重。 釋迦牟尼還好。在坐的有三位可壓制他,但准提與接引終究是眾人心頭大患,若老子與元始天尊作壁上觀,三位對三位。自己這邊卻百分百落下風。 玄都天兜率宮,元始和老子相對而坐。 「金靈繼了三弟道統。卻視我們為外人,暗中與雲明、鎮元子聯合,兄長如何看待此事?」元始問道。 「當年之事,我倆確有做錯。如今金靈既選雲明與鎮元子以求重鎮截教。此事便隨她吧。我們卻也不必再追究了。」老子說道。 元始天尊聞言,道:「截教若再現昔日輝煌。弟欣喜,但卻怕雲明與鎮元子成了另外一個准提和接引。況截教弟子素來桀驁不馴,蛇龍混雜,殺心極重,截教沒落你我終究難逃其咎。若三者聯合,弟恐你我兩教道統便危矣。」 老子聞言。心裡暗暗歎了一聲。問道:「賢弟覺得該如何處理?莫非再聯合一次西方教不成?那西方教狼子野心。此事斷不可再為。」 元始天尊聞言目中寒光一閃,道:「弟恨不得除西方教而後快,豈肯再與西方教交好。」 「那你又待如何?」老子問道。 「任其如何相鬥。你我都不可出手,靜觀其鬥。」元始天尊道。 老子臉色一變,道:「雖鎮元子和雲明實力非凡。但若接引和准提出手,我們如何擋得住?」 「就算擋不住,兩人聯手卻也能重創一人。兩敗俱傷,豈不快哉。」元始天尊道。 「截教你又如何處子?」老子繼續問道。 「保持原狀。」元始天尊道。 老子默然不語,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半響才道:「此事你做主便是,從今日起我便關了玄都天。」 元始天尊聞言臉色變了變,道:「兄長!」 老子擺擺手道:「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 元始天尊知道老子雖無為,卻不是無情,玄都天若開,他便無法坐視鎮元子與西方教主相鬥。 元始天尊辭了老子,一路回玉清天。 「傳本尊法旨。雲明殺帝俊,無視天庭法規,撤去其南瞻帝君之位。」元始天尊對南極仙翁道。 南瞻天城,太白金星對張湖畔道:「元始天尊有旨。因你殺帝俊,撤你南瞻帝君之位。」 張湖畔聞言雙目寒光一閃,道:「元始果然無容人之量,他如此做甚好,我便與他兩清了。」 太白金星乃聰明人,豈不知道元始天尊此舉的目的乃劃清與張湖畔地關係,暗示西方教,你們盡可大膽出手,我自不會干涉分毫。所以聞言。道:「雲明兄雖然有大神通,但西方教非等閒。你還需小心謹慎方行。」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多謝太白兄忠告。」 太白金星與張湖畔寒暄片刻,便準備告辭而去。 張湖畔見太白金星要走,遲疑了片刻,問道:「他日我若與玉帝相爭。不知道太白兄可否退而不問?」 太白金星聞言,身子微微一震,從王母算計張湖畔開始,太白金星就隱隱感覺到張湖畔與玉帝終有相爭一日。 太白走了,他沒有回答張湖畔地問題,但從太白的眼神裡,張湖畔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張湖畔遙望太白金星消失的方向,長歎一聲,然後轉身回了府第。 此事不久之後。仙界傳出了數件轟動之事。 齊天大聖宣佈正式拜入截教門下。成為截教護法,花果山也成為截教的地盤。 玄都天老子關天,從今日開始不再開壇講道,人教門人俱都回歸玄都天靜修,不過問仙界之事。 元始天尊下符詔撤南瞻帝君之職,此後不久仙界突然冒出了一個教派,教派名武當派,掌教便是昔日地南瞻帝君。武當派正式亮相仙界之日。截教掌教金靈聖母親率眾教截教二代弟子,五莊觀觀主鎮元子上仙率八仙。終南山雲中子率門下弟子親往南瞻天城祝賀。一時之間,武當派之名響徹仙界。成為繼三教、西方教之後的第五大教。 西方極樂天,接引、准提、釋迦牟尼三人端坐菩提樹下。 「元始氣量終究太小,老子終究太過隱忍無為。如果他們今日聯合元明等人,恐西方教便有難了。」接引道人道。 「哼,元始想坐收漁翁之利,我卻想看看元始究竟能容忍武當派多久!」准提道人陰險地說道。 「賢弟之言有理,如今西方教根基已穩,我們三人聯手,截教、武當派、五莊觀等就算鐵板一塊。少了至聖者,卻終究奈何不得我們。反倒是元始如今人單力薄。弄個天庭卻陽奉陰違。截教、武當派、五莊觀等聯合,對闡教的威脅卻再明顯不過,以他的性格。恐寢食難安地是他。」 釋迦牟尼聞言。目中寒光一閃,與張湖畔一戰,他臉面盡失,如何消得了氣。 「雲明屢次羞我西方教,莫非此事就此算了不成?」釋迦牟尼問道。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煉斧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煉斧 「豈有就此作罷之理,無非如今全面開戰的時機未到而已,畢竟他們羽翼已經頗為豐滿,弄得不好,要傷了我教元氣,到時元始一說動老子,我教危矣。」接引道。 「老師之意是?」釋迦牟尼疑惑地問道。 「雲明卻也是聰明至極,他知道與我們全面開戰時機未到,故急急暴露實力,又宣佈教主之職。一方面是要我們有所忌憚,一方面也在暗示我們。如今他已為教主,只要我們三人不出手,他便不出手。」接引道人答非所問。 釋迦牟尼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頓時明白過來,雲明為何大張旗鼓地成立武當派,而金靈等人為何又浩浩蕩蕩地至南瞻天城祝賀。 「老師莫非想兵對兵,將對將,在南瞻部洲與武當派聯盟拉開戰局?」釋迦牟尼道。 「正是,若無人闡兩教虎視眈眈,我教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武當派聯盟,但如今卻要先耗著,看看元始能不能沉得住氣。」接引道人道。 玉清天,玉虛宮八卦台上。元始天尊臉色陰沉,似乎極為不快。 「武當派,雲明小兒好大的野心!」元始天尊冷聲道,雙目射出兩道寒光。 整個玉虛宮的氣氛非常沉悶。靜得讓人心慌。 「單一個武當派倒還好辦,如今牽扯進了這麼多勢力,一時間我們卻也奈何不得。唯有寄希望西方教與他們鬥個兩敗俱傷了。」南極仙翁出列道。 「准提和接引老奸巨猾,雲明小兒實力這麼一暴露,恐他們不會拚個你死我活,最多讓門下弟子爭個勝負。爭點面子,傷不得元氣。」玉鼎真人出列道。 玉鼎真人乃二郎神的師父。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做事向來穩重。要麼不出手。不說話。一說話必然經過深思熟慮,元始天尊向來器重他。見他出列說話。臉色稍緩,問道:「玉鼎可有主意?」 玉鼎真人躬身。道:「弟子倒有一計。只是說出來恐師尊不悅。」 元始聞言,臉色變了變。道:「你是否想說天庭?」 玉鼎真人躬身道:「正是。」 「說吧。」元始道。 「若論兵力。整個仙界無教派可比天庭。光三百六十五位星君,便個個都是大羅金仙。手下又兵將無數,無非玉帝未證至聖。兵將不少乃三教與西方教之人。故他雖有心違三教之命。卻又有些力不從心。生怕惹怒了師尊與大師伯,親自出手取了他性命。但他畢竟兵多將廣。師尊與大師伯如今卻也不敢輕易動他,故落得天庭對師尊陰奉陽違。」玉鼎真人道。 元始天尊臉色越發陰沉。若不是玉帝不聽話,以人闡兩教的實力,再加天庭的兵力。西方教又如何能將勢力發展道地仙界。又如何能坐大? 「如若師尊聯合天庭。不管西方教與武當派等鬥得如何。我闡教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玉鼎真人道。 「莫非要玉帝小兒與本尊平起平坐不成?」元始冷聲道。 「不然。若是師尊以前想聯合天庭,玉帝必趁機獅子大開口。但如今卻是不會。」玉鼎真人道。 「一。西方教欲立帝俊為天帝,仙界皆知,故玉帝與西方教早已經勢如水火。若西方教得勢,首先要拿玉帝開刀。同樣,玉帝如果得師尊之助,首先要除而後快地恐怕也是西方教。二,此次雲明與帝俊,與釋迦牟尼大戰,明顯是玉帝與王母設計暗算,以雲明的性格,斷不肯就此作罷。三、此次大戰。皇帝等四帝君同時力挺雲明。如今雲明立武當派,與截教、五莊觀等聯合。四、居弟子徒兒楊戩言。他表弟,也就是八太子曾是崑崙山欲圖玷污兩女子,一女子自爆身亡,另一女子得雲明相救脫險。而這女子如今成了雲明地紅顏知己,以雲明性格,勢必殺八太子。故不管這兩方哪方強大,玉帝都要如坐針氈。如果這個時候。師尊向玉帝示好。量他也難以拒絕。」玉鼎真人道。 元始天尊聞言。大喜。道:「今次本尊便給他玉帝些面子,親去會他一面。南極仙翁!」 「弟子在。」南極仙翁出列道。 「速往天庭告知玉帝,不尊欲在瑤池仙宮與他會上一面。」元始天尊道。 上清天,張三豐、鎮元子、雲中子、張湖畔結四相陣。正滿臉凝重地不停朝四人中間的一斧頭輸著法力,刻著古老地字符。 斧頭在其中微微顫抖,字符閃爍隱沒。 突然斧頭發出一耀眼地光芒,寸寸斷裂,化成一堆碎片。 四人滿臉無奈,沒想到集四人之力,其中雲中子陣法造旨如今更是深不可測,卻也難仿製一把開天斧。 「莫非真要集太極圖、盤古藩、混沌鍾方能再現開天斧嗎?」雲中子歎道。 四人靜坐無語。 青龍國,武當島,蚩尤分身喚來駐守青龍國的智虎,交代一番。化為一道虹光往上清天而去。 瑤池仙宮,仙音陣陣。異香縹緲,玉帝與王母恭敬地迎元始天尊入仙宮。 「掌教老爺此來不知有何指點?」玉帝迎元始天尊上坐後,問道。 元始天尊突然仰天長歎一聲。答非所問,道:「當年我力挺你為帝,你兢兢業業,一轉眼過了多少年月,如今都已經算不清了。」 玉帝聞元始天尊重提舊事,心裡微微有些愧疚,不過這股愧疚很快便拋到了九霄雲外,因為他想起了自己地傀儡生涯。 「掌教老爺之恩,弟子一直牢記在心。掌教老爺有事儘管吩咐。」玉帝謙虛地說道。 元始天尊擺擺手道:「如今你貴為天帝,以後再不必以弟子自稱了。你也無需瞞我,我知陸壓便是你分身,妖巫大戰後,混沌鍾暗地裡也落入了你手,你如今確實有掌管天庭之能。」 玉帝與王母聞言,臉色巨變,暗暗苦笑。元始天尊果然厲害。同時也明白過來。三教為何一直未動他們。恐怕這也是他們深深忌憚地一事。 「掌教老爺果然神通廣大,料事如神。」玉帝知道再否認也沒什麼意思。 元始天尊聞言,臉色猛得一沉,渾身殺氣凜凜,整個瑤池仙宮空氣停滯了流動,那股殺氣牢牢籠罩住玉帝。 玉帝臉色一變,一道人從他頭頂衝了出來。正是三教內亂時,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去如風。三教內亂後。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地陸壓真君。 陸壓一出。玉帝合陸壓之力。方才擋住了元始天尊那股恐怕的殺氣。 元始天尊此舉本就是警告玉帝,他若真不顧身份,不顧受傷,不顧天下人恥笑,仍可殺他玉帝。見玉帝放出陸壓,元始天尊便收了殺氣,道:「今後天庭由你做主,但卻得獨尊闡教。」 玉帝與王母都是聰明人,立刻便明白元始天尊要聯合他們壓制武當派等聯盟與西方教。 正如玉鼎真人所預料。玉帝與王母自蟠桃盛宴後。確實如坐針氈。只是他們卻又不甘心回玉虛宮求助元始天尊,免得重做傀儡。如今元始天尊鬆了口,雖說獨尊闡教,仍難免受闡教挾制,但卻總強過被人奪去寶座,被人滅了。 「弟子本是得掌教老爺提拔方有今日,自然是獨尊闡教。」玉帝起身躬身道。 元始天尊很滿意玉帝的表態,點了點頭。然後雙方又在瑤池仙宮密談了很長一段時間,元始天尊方才乘九龍香輦車離去。 上清天,張湖畔四人再次重塑巨斧。 當煉製到了關鍵之時,蚩尤分身飛臨上清天。 張湖畔看了看蚩尤分身。落下了兩滴淚水,從此以後,這世界再沒有蚩尤了。 蚩尤分身看了眼張湖畔,飛身撲向了巨斧那凌厲的斧刃。 鮮血順著斧刃掛下,沒入巨斧,而蚩尤分身地身子卻漸漸地乾癟。最後化為虛無。 蚩尤分身一歿,張湖畔張開嘴,精血向巨斧狂噴而去。 蚩尤分身主斧,盤古之血凝斧! 此斧雖不是真正的開天斧,卻已可勉強開天。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辱教之仇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六章 辱教之仇 巨斧一入手,張湖畔的腦海裡便在現一大漢持斧開天的驚天動地景象。 「此斧今後便叫蚩尤斧。」張湖畔感歎一聲道。 「蚩尤斧即成,你便去混沌之地,早日得證至聖,我們便再無可懼了。」張三豐道。 張湖畔聞言,向三位師傅鞠了一躬,便架觔斗雲往北俱蘆洲而去。 張湖畔離去後,雲中子變回了終南山,鎮元子回五莊觀,而張三豐則喚來了眾二代弟子。 「悟空、雲霄你二人近日便動身去南瞻天城,助武當派鎮守南瞻部洲。若西方教侵犯,悟空出戰,雲霄督戰便成。」張三豐道。 兩人領旨一路往南瞻天城而去。 「無當,你往玉清天一趟。拜見元始天尊,言奉掌教之命討回誅仙四劍。」張三豐繼續道。 無當聖母領旨一路往玉清天而去。 北俱蘆洲混沌邊緣。張湖畔手握蚩尤斧,飛身入了混沌之地。 混沌之地無邊無坎。空間頃刻形成,又頃刻崩塌。地水炎風,呼號奔湧,雷鳴閃電,瘋狂施虐。 張湖畔一入混沌,身子不停壯大,道袍瞬間化為烏有,最後長成了百萬丈地巨人,身上肌肉盤根接錯,快快凸起,那把蚩尤斧也瞬間成了參天巨斧,散發著青光。 張湖畔將手中巨斧舉過頭頂,大喝一聲,砍了下去。頓時空間被劈為兩半,中間現出了一個平穩空間帶。空間帶周圍的空間更加混亂,閃電如銀蛇亂舞。 張湖畔一腳便跨過了那平穩空間帶,張湖畔剛剛跨過,那空間帶便被四周地混亂給吞沒,又成了原來的混沌。 張湖畔頭也不回,目光平視前方。舉著巨斧不停砍劈著,腳步不停邁過暫時出現的平穩空間帶。 活動空間無邊無坎,張湖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裡。他只知道不停砍劈著。不停跨步前進。 終於張湖畔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巨斧砍下。平穩空間帶出現。立刻恢復原狀,張湖畔再砍下。平穩空間帶再出現,再恢復原狀。 動作在重複。巨斧的青光越來越亮,巨斧劃過空間的弧線越來越完美。 玉清天、玉虛宮。 元始天尊高坐八卦台上,寶相端莊,頂現慶雲,金花萬朵,週身霞靄繚繞。 「無當見過掌教大人。」 無當聖母既不稱元始為掌教師伯。也不向元始行跪拜只禮,只是深深鞠躬。口呼掌教大人。 眾人見狀皆都臉色巨變。 「無當,你來玉虛宮有何事求見本尊?」元始天尊冷聲問道。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直逼無當聖母。 無當聖母頓感一陣寒意,不過她卻毫無懼意。猛地挺直腰板。雙目直視元始,不卑不亢,道:「奉掌教之命,特來討回誅仙四劍。」 元始聞言,臉色未變。三教既復合。他本早該奉還誅仙四劍,卻一直留而不還,今日無當聖母上門討要,他卻是理虧。 「誅仙四劍乃凶煞之物。爾截教門下皆好殺。故當年本尊與兄長等人破了誅仙陣後。便將此四劍賜給了四位有德弟子,免得你們再造殺孽。如今通天賢弟以歿,此四劍更不好歸你們保管,免得你們再起殺戮之心。」元始天尊道。 無當聖母聞言頓時滿臉寒霜,兩眼赤紅,冷聲道:「今日辱教之仇,他日必當討還。」說完無當聖母便轉身準備離去。 元始天尊心胸狹窄,豈容無當聖母如此放肆。雙目寒光一閃。道:「本尊面前豈容你放肆。來人,去了無當聖母一隻手臂。以示不尊之懲。」 元始天尊話一出,強大地氣勢便牢牢罩住無當聖母,早有赤精子取了戳仙劍,一劍向無當聖母左臂劈下。 無當聖母本事與赤精子不相上下,今被元始天尊氣勢所鎮,赤精子手中之劍又是先天至寶戳仙劍,哪裡有反抗之地。瞬間便被劈去了左臂,功力減了數十萬年。 無當聖母看也不看落在地上的左臂。沉著臉邁出了玉虛宮。 無當聖母除了玉清天,一路趕上上清天。 到了碧游宮,無當聖母滿臉憤恨地將元始之話與自己的遭遇講述一邊。 金靈聖母等人聞言,無不義憤填膺。 張三豐臉色陰沉,雙目寒光閃閃。 「我尚顧念他與通天道兄同門之誼,如今看來確實徒取羞辱。他今日怎麼羞我交,他日我定當奉還。赤精子斷你一臂,他日你便斷他兩臂。」張三豐冷聲道。 南瞻部洲西部,天空陰森寒冷,漫天血光。天空密密麻麻嗎都是人,男人都身披鎧甲,奇醜無比,女人都是身披輕紗,露肌裸胸,嬌艷妖嬈。那密密麻麻的人不下千萬之眾,為首地乃是四位凶悍無比,身高千丈地奇形男子。 那四人便是西方教阿修羅部眾的四大修羅王,一位叫婆雅。頭大如斗,巨口獠牙。兩眼碧綠,窮兇惡極。一位叫羅塞馱,肩膀有兩肩寬,看起來特別有力量,嘴裡不是發出咆哮聲,嘯吼如雷鳴。一個叫毗摩質多羅,竟長九頭,每頭有千眼,長九百九十手,八足,口鼻冒煙。一個叫羅□,兩手掌巨大無比,似乎可以遮天蓋日。 四大修羅王帶著部眾浩浩蕩蕩往西天山而去,頓時天空飛鳥絕跡。山林猛獸大小便失禁,癱瘓於地。 四大修羅王弄出如此大的動靜,正在南瞻天城協助九天玄女鎮守南瞻部洲地孫悟空與雲霄娘娘早早便感應到了。 孫悟空飛身上了高空,運氣火眼金睛。看到天空密密麻麻的阿修羅部眾往西天山而去,不驚反喜撓了撓耳腮,道:「師尊所料不錯,西方教果然派人來犯,卻剛好給老孫練手了。」 說完也不大招呼,駕著觔斗雲便向阿修羅部眾而去。 雲霄娘娘見狀,搖了搖頭,駕著祥雲追孫悟空而去了。 九天玄女見狀,立刻命長眉真人、張海天率五百萬兵將赴西天山協助葛洪防守。 且說四大阿修羅王率部眾正躊躇滿志,以為區區一西天山還不手到擒來,殺氣騰騰地趕路。天空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無比地金光,那金光越來越亮,越來越近,卻是一擎天巨柱般地金箍棒。 金箍棒破空而來。所過空間,空間似乎被金箍棒給生生給捅破了,一片混亂。 四大修羅王臉色巨變,婆雅兩眼射出兩道巨大的碧光迎向金箍棒。 彭!彭!兩聲巨響,碧光渙散,婆雅身子搖晃,滿臉駭然。 金箍棒稍稍受阻,繼續向千萬大軍攻擊。 毗摩質多羅九口同喝,聲聲震天,滿天的手在空中舞動。 彭!彭!彭······ 金箍棒終於受阻。 「好,好,有些本事,有些本事!」 聲音還未落地,大軍面前便多了為金毛巨猿,那巨猿手中我這根金光閃閃地棍子,正式剛才破空而至的金箍棒。 「來者何人?膽敢阻我西方教阿修羅大軍!」婆雅喝到。 「連俺老孫也不認識,卻是該打!」孫悟空兩眼一瞪,舉起手中金箍棒便朝婆雅砸去。 婆雅見狀急忙喚出一長長的彎刀。舉起彎刀便去擋孫悟空地金箍棒。 孫悟空如今本事早已超越了南海一戰時地本事,已經直逼燃燈。那婆雅不過就一大鵬明王級別的亞聖,哪裡經得起孫悟空這一棍。 光噹一聲,婆雅手中彎刀被金箍棒給砸落,幸好婆雅逃得快,否則連腦袋也要被孫悟空給砸成漿糊了。 其他三大修羅王見孫悟空這般厲害,嚇了一跳,急忙取了法寶朝孫悟空圍攻而去。 那婆雅見三大修羅王相助。也回頭向孫悟空攻擊而來。 四大亞聖圍攻孫悟空,孫悟空頓時壓力大增。孫悟空一點都不驚慌,反倒興奮得哇哇直叫。他如今得了張三豐衣缽,可以說差得就是這生死之戰,壓力越大,對他便越是有益。 天空雷聲陣陣,火星四射,地下是山體崩塌,大地開裂。 孫悟空越戰越勇,金箍棒在他手中如一繡花針,隨意飛舞,每一棒下去,偏生又重如巨山,四大修羅王被孫悟空給打得手酸筋酥,苦不堪言。 那大軍雖有千萬,卻參加不了這等大戰。 「蔑洛你帶著百萬精兵留下,其餘人給本王踏平了西天山。」婆雅大聲嚷道。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 混元金斗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 混元金斗 孫悟空見大軍繼續往西田山而去,大怒,現了三頭六臂。 金光閃爍,如金龍翻騰。金箍棒如雨點般向大修羅王劈下。 鏘!鏘!鏘! 金鐵交鳴聲陣陣,首當其衝的婆雅經受不住孫悟空的暴走,被孫悟空衝殺了出來。 孫悟空一衝出四大修羅王的包圍圈,便如猛虎歸山。惡狼入羊群,一棍下去,便是血肉飛濺,瞬間收割數百人地性命。 那阿修羅部眾人多勢眾,個個勇猛。其中也不乏大羅金仙、金仙級別的人。孫悟空雖然勇猛無敵,卻耐不住人山人海,漸漸現出些疲態。 四大修羅王見狀。爆喝連連。又飛身上來將孫悟空圍了起來。那數百萬的大軍終於再次起動往西田山而去。 孫悟空受阻,暴跳如雷,卻也一時衝不出來。 隔不遠處,英姿颯爽的雲霄娘娘站立祥雲上,遠眺戰況。眼裡寒光閃閃,卻終究未出手相助。 數百萬兵力浩浩蕩蕩朝西田山而去,那個方向正是雲霄娘娘站立地方向。 雲霄娘娘見數百萬阿修羅部眾往她這邊而來,雙目猛地寒星爆射,頭頂隱隱有金光衝出。 「此事弟子來效勞便可,哪裡需要娘娘親自出手!」 正在此時遠處響起張海天的聲音,卻是張海天等不得大軍,先趕赴過來。因雲霄娘娘如今與張湖畔同輩,故張海天以弟子自稱。 雲霄娘娘生性孤傲,若不是因為顧忌西田山只有葛洪帶百來萬人駐守,她才不屑與這些烏合之眾合鬥,見張海天趕來,那金光便驀然消失,仍然迎風屹立觀望。 張海天卻也是好戰之輩。見這麼多人,兩眼興奮得發狂,大叫一聲,握著三角叉便殺入了大軍。 雲霄娘娘見狀,面露微笑。暗道這武當派弟子倒個個都是真漢子。 張海天全身肌肉盤根虯結,手中三角叉有數百丈長,每一叉下去,三尖叉便像烤羊肉串一樣。整整齊齊串著人。 三道金光一閃,那三串人便血肉紛飛。化為烏有。 阿修羅部眾大羅金仙將領見狀。大吃一驚。暗道,怎麼半路又殺出這麼厲害的一個傢伙,有七八個大羅金仙怒吼著便將張海天給包圍住了。 張海天被包圍,殺不得人。大急。一道紫光沖天而起,那紫光鋪天蓋地。 還未等圍住張海天的大羅金仙回過神來,紫金缽孟落下,便砸死了一個人。眾人大驚,認得這是副教主的法寶。 張海天得勢不讓人。那紫金缽孟又祭起,眾人知道憑肉身擋不住此等寶貝,見紫金缽孟朝他砸來便逃,等張海天收了法寶砸其他人,他便又回來戰張海天。 如此一來張海天雖然輕鬆了些。卻殺不得人,也突圍不了包圍圈,急得哇哇直叫。 那阿修羅部眾見狀。便又繼續往前移動。 張海天見狀。兩眼赤紅。他知道長眉真人要到西田山卻還得有段時間。便又祭起紫金缽孟,紫金缽孟高懸天空。遮天蔽日,天空一片紫色,眾人抬頭,只看到刺眼的紫光。 紫金缽孟從空中狠狠地落下,那阿修羅部眾有七八百萬之多,密密麻麻。紫金缽孟這等先天法寶一落下,一下子便砸死了上萬部眾。 「好寶貝,好寶貝,還是賢侄這樣殺起來痛快!」遠處孫悟空見張海天殺得痛快。嚷嚷道。 那圍攻孫悟空的四位阿修羅大王暗暗叫苦。他們乃西方教地人,哪裡不知道這紫金缽孟地厲害。這等寶貝沒他們這樣級別的人,根本無法硬接,偏生他們卻被孫悟空給拖住,脫不得身。不僅脫不得身,這孫悟空剛才還有些疲態,沒想到如今卻又勇猛了起來,反倒似乎比剛開始還厲害了一些,打得他們有些叫苦不堪。 且說張海天本身本事乃頂級大羅金仙,又有紫金缽孟在手,阿修羅部空有數百萬之眾,一時也奈何不得他。 紫金缽孟再次祭起,紫光遮日。正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位臉色陰森的道士,正是感應到紫金缽孟法力波動而趕來的燃燈。 原來燃燈對張湖畔懷恨在心。便請纓主持攻打南瞻部洲之事。他這段時間坐鎮南瞻洲與西牛賀州交界處地元晨山。 南瞻部洲,如今張湖畔是掌教身份。自不好輕易出手。九天玄女身份本就高貴無比。如今又是掌教夫人身份。自也不好輕易出手。如此以來。南瞻部洲也就三大妖王與長眉真人等武當弟子厲害一些。按燃燈地算計,四大修羅王領千萬阿修羅部。只要這兩個厲害人物不出戰。攻佔個西田山卻是綽綽有餘了,故燃燈命四大修羅王領部眾來攻打西田山,好早日將南瞻洲西部跟西牛賀州連成一片。 「鼠輩。容不得你放肆!」燃燈地聲音陰森森響起。 天空猛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手,那手比紫金缽孟還要巨大,那手一出現在空中,便向紫金缽孟抓去。 張海天大驚,紫金缽孟似乎被一股吸力給牢牢吸住,卻是怎樣也落不下來,也收不回來。 正在張海天分心之時,一位阿修羅大將手中大錘猛地敲在張海天背上,張海天雖然銅筋鐵骨,肉身強悍無比,也幾乎被這一錘打得心神一蕩,一口鮮血差點就要噴出口。那紫金缽孟立刻紫光暗淡,往那大手飛射而去。 張海天臉色煞白,這紫金缽孟乃張湖畔賜給他地法寶。容不得有失。 吼!吼!吼! 張海天連連怒吼,全身血脈賁張,肌肉快快凸起,竟然現了本體。全身黑色的棕毛根根豎起,頭上兩牛角寒光閃閃。 張海天兩眼赤紅地將三角叉往四周瘋狂一舞,包圍他地七八位大羅金仙手中兵器與三角叉一碰,竟然立刻虎口開裂,一兩位功力消弱地,竟然連兵器都拿捏不住,脫手而去。眾人一時圍不住功力突然突破地張海天。被張海天突圍而出。張海天一突圍,手立刻向紫金缽孟抓去。 紫金缽孟雖說原本乃燃燈法寶。但如今燃燈卻早就失去了控制權。反倒是張海天,如今對紫金缽孟有絕對的控制權,他這一抓。紫金缽孟便又調了個頭往他而去。 「哼!」燃燈冷哼一聲,猶如炸雷聲在張海天耳邊響起。張海天心神一顫,天空突然出現一大如山地尺子,直直地朝他砸下。 我命休矣!張海天見乾坤尺落下,暗呼一聲。 「燃燈。你卻是越老越不要臉了!」一個冷脆地聲音突然響起。 這聲音在燃燈耳邊一響起。便如炸雷般震得燃燈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雲霄!」 雲霄娘娘一直未出手,一直站在遠處觀戰。天空人海人山,殺聲沖天。天動地搖。燃燈只注意到孫悟空與張海天。哪裡知道遠處還站著這麼個厲害人物。 話音還未落地。天空金光一片,那金光刺眼至極,不是大羅金仙級地人物眼前金光一片,根本看不清楚東西。 那金光正是先天至寶混元金鬥,此寶與誅仙四劍是同一級別地法寶,厲害無比。當年雲霄娘娘憑借此寶輕鬆無比地抓盡闡教十二真仙,就連玉帝分身陸壓一時不識此寶,也被此寶抓了去。後陸壓借混沌鍾之威。化虹離去。見無人能敵此寶。每見雲霄娘娘祭起此寶,便遠遠逃竄,方才沒成為階下之囚。後他請了老子過來,老子親自出手,用風火蒲團方才破了此鬥,可見混元金斗之厲害,雲霄娘娘之厲害。 金光真射那只巨手而去,燃燈自然識得此寶,大驚失色。見金光身來。哪裡還敢取紫金缽孟,立刻棄了紫金缽孟,呼來乾坤尺。遠遠躲開。 雲霄娘娘乃奉命過來督戰,以防孫悟空有失。見燃燈遠遠逃開,遙望這邊,便也就收了混元金鬥,繼續觀戰。 張海天逃得一命,飛身離了戰場,向雲霄娘娘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娘娘出手相助。」 雲霄娘娘笑了笑道:「截教武當乃一家。何謝之有。」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四大修羅王約戰雲霄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 四大修羅王約戰雲霄 張海天呵呵一笑,提了三角叉便又往阿修羅部眾殺去。 正在這時,遠處天空密密麻麻出現了南瞻部洲武當派的並將。為首一位威風凜凜,殺氣沖天。正是長眉真人。 燃燈臉色變了變,有這麼多人趕來。又有孫悟空和雲霄娘娘在場。這西田山今日是甭想了,除非有破解混元金斗之法。 燃燈發出回撤命令,那阿修羅部眾雖然勇猛無比。但一再受挫,又見副教主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就躲得遠遠地,都是灰心得很,見副教主發出回撤的命令,便棄了張海天和孫悟空往元晨山而去。 孫悟空與張海天見了也不追趕,仰天哈哈一笑。氣得燃燈臉色陰森得幾乎要結冰了。 燃燈騎著仙鹿回到元晨山。四大阿修羅王灰溜溜地帶著千萬阿修羅部隨後也到了元晨山,將部眾留在連綿不絕的元晨山。自己四人去了元晨山主峰宮殿拜見燃燈副教主。 「副教主,那女子是何人。那金光又是何物?」婆雅問道。 天龍八部乃西方教本土力量,燃燈說起來卻是外來人。他佔了副教主之位,那天龍八部眾自然。南海一戰,大鵬明王戰死,燃燈兩大法寶盡落他人之手,可以說燃燈在西方教中的聲望大大下落。西方教八部眾一直被接引道人雪藏在西天,甚少接觸教外之人。故四大修羅王根本不識雲霄娘娘。見燃燈還未與雲霄娘娘交手。便嚇得屁股尿流,然後還喝令他們回元晨山。害得他們被孫悟空等人恥笑,他們自然不滿。婆雅性格暴躁,故毫不客氣地問道。 燃燈是何等奸詐之輩,哪裡會聽不出婆雅話語中斥責與譏諷之意。臉色微微一變,卻並未當場發作。 「那女子乃截教通天教主弟子。喚雲霄娘娘,那法寶名混元金鬥。那混元金斗乃極其厲害的法寶。非教主地青蓮寶色旗擋不住。」燃燈道。 四大修羅王對燃燈雖不服。對準提和接引兩位教主卻是敬若神明,對於他們而言。那教主的青蓮寶色旗乃驚天動地之寶,聞燃燈說要接引道人地青蓮寶色旗才能檔混元金鬥,都不以為然,暗中認為燃燈膽小,故才以此為借口。 燃燈見狀。心裡暗暗冷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不尊若不是丟了定海神珠,今日非打得你們苦爹喊娘不可! 四大修羅王告辭了燃燈,回到一座宮殿。四人圍坐一起,婆雅道:「燃燈有何德何能坐副教主之位,不過是一叛徒,想我天龍八部眾首領哪位沒燃燈本事。反倒落得聽燃燈指令。他今見一截教弟子。便連迎戰都不敢,實在羞我西方教,羞我阿修羅部眾的臉面。若是大首領在此。今日早便踏平了西田山。」 「不若我們回西天阿修羅血河請大首領血河老祖出山,也免得聽燃燈命令,羞了我阿修羅的臉面。」羅塞駝道。 「依我看,不如我們四人上西田山,邀戰雲霄。等我們破了混元金鬥,抓了雲霄。燃燈哪還有臉面再呆在元晨山。等燃燈灰溜溜回靈鷲山後。我們再邀請大首領帶領我們攻戰南瞻部洲。豈不大漲我阿修羅部之威風?」羅候(候字左邊再加「目」字旁。浪人學淺不識此字,用手寫依然出不來。鬱悶中。。。。)道。 其餘三人,聞言連連稱好。 另外一宮中,盤坐蒲團之上地燃燈,猛然睜開了眼睛,冷笑連連,自語道:「不尊還正不知道如果退出此戰。你們這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到幫本尊解決了問題。等你們被雲霄給抓了去。估計血河老祖便坐不住了。不尊也好趁機退出。」 原來獨獨孫悟空參戰,倒還不怕。只是他見連雲霄娘娘這樣一位數百萬年都不露臉的大人物也出現了,便立刻知道截教與武當派非常之不簡單。那截教二代弟子哪位是好惹的,如今又多了烏雲仙與孔宣,真要是連這兩人都出現,他燃燈恐怕連逃跑地機會都沒了。 燃燈雖然恨不得向張湖畔報仇。但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為此送上性命,故見雲霄一出現,他便萌生退意。 且說,長眉真人等見阿修羅部眾退去。考慮到他們再犯,便領著五百萬兵將往西田山而去。孫悟空也跟了過去,那南瞻天城中有九天玄女,有柳熙珍等人,雲霄娘娘如今與她們相處甚歡,欲獨自回南瞻天城去了。 四大修羅王既拿定主意,第二日起身往西田山而去。 四大修羅王剛至西田山,孫悟空便感應到了。兩眼金光一閃,對正與他一同飲酒地葛洪等人道:「那四個醜八怪又來了,俺老孫剛好手癢,去找他們再戰一場。」 長眉真人聞言,笑道:「還請大聖留一位給長眉。」 長眉真人如今劍道深不可測。雖未達亞聖,卻也能憑劍道與頂峰大羅金仙地法力與亞聖周旋一二。 孫悟空聞言,火眼金睛瞪了長眉真人一眼道:「俺老孫還嫌少呢?」 長眉真人聞言,訕訕地笑了笑,不敢與孫悟空這個變態地傢伙爭,與張海天、葛洪跟著孫悟空出了西田山。打不成,看看也好。 「四個醜八怪,俺老孫正惦記著昨日戰得不過癮,你們今日就送上門來了,好,好!」孫悟空飛身上了高空,遙視著四大修羅王,手中金箍棒金光萬丈,猶如擎天巨柱撐著天地。 四大修羅王見到孫悟空,臉色變了變,破雅道:「孫悟空,今日我們不與你戰,你叫那雲霄出來,我們今日要跟她一戰。」 孫悟空四人聞言,愣了一愣,接著發出爆笑。 雲霄娘娘是何等厲害人物,當年雲霄、碧霄、瓊霄三姐妹擺黃河陣,面對老子和元始兩位教主渾然不懼,就這份膽量便不是天下群雄所可以比擬的。後三姐妹更是逼得兩位教主親自動手,方才敗了她們三人。老子仁慈,故重傷雲霄,命人拿去壓在麒麟崖下,元始心狠,動用三寶玉如意殺了瓊霄,用袖中一寶盒殺了碧霄。 那通天雖厲害,只是雲霄娘娘境界太高,差一步便是鎮元子級別,她地重傷。就連通天也不敢輕易醫治,等到要離去那一刻,方才無顧忌地全力醫治。雲霄娘娘天資過人,傷勢既好,又經十多萬年修煉,早就功力全復,還尤甚從前,又有混元金鬥。可以說乃截教除張三豐之外地第一人,就連金靈聖母、烏雲仙、孔宣恐都要稍微遜色一些。 孫悟空雖然厲害無比,但現在還是無法跟雲霄相比。硬碰硬或許還可鬥上一段時日,但雲霄若祭起混元金鬥,孫悟空除了逃跑之外,卻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四大修羅王連孫悟空都勝不了,卻敢來約戰雲霄娘娘,孫悟空四人怎能忍禁得住? 「你們笑什麼?雲霄若在。快快讓她出來!」破雅怒喝道。 孫悟空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番。孫悟空雙目閃過一絲狡黠地目光,道:「雲霄娘娘如今不在這裡,在南瞻天城,你們若有膽量,我便帶你們去躺南瞻天城。」 四人暗道,自己四人都是亞聖,就算這孫猴子誆自己,自己四人要走他們難倒還能困得住自己四人不成? 「好,你帶路。」破雅道。 孫悟空哈哈一笑。便駕雲帶著四個修羅王往南瞻天城而去。 長眉真人剛想動身也趕去看看雲霄娘娘如何收四大修羅王,張海天已經大叫道:「大聖等等海天。」 說著飛身追了過去,長眉真人見狀恨恨地瞪著張海天背影,直到背影消失,方才無奈地與葛洪回西田山。 原來元晨山上千萬阿修羅部眾虎視眈眈,此處又*近西牛賀州,長眉真人終究不敢獨留葛洪一人。 離南瞻天城還有萬里左右,孫悟空笑嘻嘻地對四大修羅王,道:「你們且在此處等著,俺老孫這便去請雲霄娘娘出來。」 四大修羅王本就對入南瞻天城有些心懼,畢竟張湖畔乃是擊敗三教主釋迦牟尼地厲害人物,雖說按道理而言,他不會出手,但萬一他出手了,四大修羅王倒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與失敗三教主的人相抗。 四人聞言點了點頭。破雅道:「如此甚好。」 孫悟空和張海天幾乎又要忍不住笑出聲,叔侄倆人樂得肩搭肩地回南瞻天城。心裡一下盡得罵那四人傻子。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輕鬆敗敵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 輕鬆敗敵 霄娘娘與九天玄女等人正在凝翠宮談笑,有童女上前張海天來找雲霄娘娘。 「大聖與海天不是在西田山嗎?今兒怎麼來凝翠宮找妹妹?」九天玄女好奇地問道,說著便想算上一算。自從九天玄女與張湖畔雙修,得盤古血脈相助,陰陽相濟,功力越發的精進,這推算之術也是更加的出神入化。 「姐姐何必費那心思,大聖與海天來了自然就清楚了,況大聖行事向來沒個正經,你算也是難算。」雲霄娘娘笑道。 九天玄女想想也是,急忙叫人請大聖與海天進來。 孫悟空笑嘻嘻地邁進凝翠宮,張海天心中雖然也是樂得起勁,只是在座的女子個個都是長輩,他倒不敢像孫悟空這般嘻哈。 「雲霄娘娘今兒你卻是被人看扁了,好笑,好笑!」孫悟空一見來,便嚷道。 「雲霄姐姐這般厲害,誰敢看扁她?」辛蒂性格最急,聞言,立刻好奇地問道。 其餘女子,包括雲霄娘娘也很是好奇,豎起耳朵聽孫悟空爆料。那雲霄娘娘更是暗自思量,自己雖說多年未出山,但只要是昔日厲害人物,哪位不知道雲霄娘娘大名,卻又是誰敢小看我呢? 孫悟空笑道:「便是昨天那四個醜八怪,他們今日到西田山既不找海天,也不找俺老孫,卻指名道姓非要找娘娘一戰不可,笑死俺老孫了!」 九天玄女等人都已經從雲霄娘娘嘴裡聽過昨日之事,知道孫悟空口裡的四大醜八怪乃是四大修羅王。柳熙珍等人還好,只知道雲霄娘娘厲害,至於厲害到何等程度卻是不清楚。那九天玄女乃上古人物,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聞言,禁不住咯咯笑了出聲,道:「這事確實好笑,如今那四人呢?」 「正在南瞻天城外。」孫悟空道。 「妹妹,既然有人找上門來,你便出手一次,也好讓眾位姐妹見識見識妹妹昔日威風。」九天玄女聞言,美眸一亮。慫恿道。 孫悟空此次千里迢迢帶四人回來,本就想見識一下雲霄娘娘之本事,聞言也笑道:「就是,就是,如此也不枉俺老孫千辛萬苦帶四個醜八怪來這裡。」 那柳熙珍等人都是聰明人,那四人合力可以跟孫悟空鬥得旗鼓相當,但聽九天玄女與孫悟空的口氣。到了雲霄娘娘手裡卻算不得什麼,心裡哪還不明白這位看似俊俏中帶著股英氣的雲霄娘娘本事恐怕厲害得不得了。頓時個個美眸一陣發亮,巴不得見識一番。 雲霄娘娘乃傲骨之輩,就算九天玄女等人不催。被人點名約鬥,也斷無避戰之理。聞言,笑道:「難得大聖如此好心,將對手讓給雲霄,雲霄便去會他們一會。」 說話間,眉宇間自有股自信散發出來,昔日談笑間抓盡闡教十二真仙的英姿颯爽風度盡顯無遺。 孫悟空火眼金睛金光一閃,暗道,果是巾幗不讓鬚眉,也不枉費俺老孫少打一架。 於是眾人便架著祥雲往城外而去。個個滿臉輕鬆寫意,似乎是去郊遊。沒有絲毫面對四位亞聖地擔憂。 那四大修羅王見遠處飛來數朵祥雲,那祥雲上站的女子個個美貌無比。竟比他們阿修羅部的女子還要美上一些。 阿修羅部。男子好色,女子淫蕩。四人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美女,幾乎一下子忘了來此的真正目的。 「真沒想到南瞻天城竟有如此多的絕美女子,而且個個境界不低。」婆雅兩眼發亮地感歎道。 其餘三人也是一陣感歎,卻也知道眼前這些女子個個非凡,況且還有孫悟空在場,要擄回阿修羅部卻是癡心妄想。 孫悟空見四大修羅王兩眼盯著自己一幫弟媳婦發呆,頓時大怒,要不是考慮到想見識一下雲霄娘娘的厲害,他早舉了金箍棒一棍子下去。 「醜八怪,雲霄娘娘來了!」孫悟空大喝一聲。 四大修羅王聞孫悟空喊他們醜八怪,臉上一陣怒意,只是他們知道自己四人奈何不得孫悟空,卻也只能怒瞪了孫悟空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雲霄娘娘。 昨日四大修羅王與孫悟空激戰,根本分不開心觀察雲霄娘娘,今日一觀察,心裡頓時一驚,收起了輕視之心,不過四戰一,他們還是有必勝的信心。 「雲霄,本王聽說你甚是厲害,今日特來會你 雲霄娘娘聞言,臉色一寒,磅礡地氣勢迸體而出,鋪天蓋地地朝四人威壓而去。 那雲霄娘娘得道比孫悟空都久遠了很多,氣勢一散發出來,頓時連天地都要失色,四大修羅王臉色大變,方知就算沒有混元金鬥,估計自己四人都難敵雲霄娘娘。 只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婆雅爆喝一聲,率先祭起了一彎刀。彎刀漆黑中帶著血光,婆雅曾用此刀與金箍棒硬碰硬,不見遜色,算是阿修羅部的一厲害法寶。 彎刀帶著腥濃的血氣,呼嘯著向雲霄娘娘當頭劈下。 元霄娘娘冷哼一聲,笑道:「此等小物也拿來現眼!」 說著一道金光沖天而去,乃一遮天蓋日的金鬥。 雲霄娘娘中指往彎刀一指,那彎刀便落在金斗之中,無影無蹤。 婆雅還未回神過來,雲霄已經二起混元金鬥,金斗射出一道金光,如電射向婆雅,婆雅躲閃不及,便落入了金斗之中。 眨眼間,一位亞聖就這樣被抓了,幾乎看不到雲霄娘娘發費點力氣。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孫悟空和九天玄女這等厲害的人物都看得頭皮發麻,這法寶也未免太厲害了,怪不得當年連上古十二真仙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一一被雲霄娘娘抓了個遍。 雲霄娘娘收了金鬥,托在手上,冷冷看著三大修羅王,看得三大修羅王頭皮發麻,後背直冒冷汗。現在他們當然明白過來為何像燃燈這樣厲害的人物,見雲霄娘娘都要轉身逃離。當然也明白為何孫悟空與張海天一路上像看白癡一樣看自己四人。 三人對視了一眼,大喝一聲,竟然分三路各自遠遠逃離。 好漢不吃眼前虧,三人若再不逃,便就是傻子了。 雲霄娘娘見三人逃跑,也不追趕,托著混元金斗同眾人回了南瞻天城。在南瞻天城內找個地方擺了個黃河陣,用金蛟剪壓了陣眼。然後將斗祭起,往黃河陣內一倒,婆雅便跌在黃河陣裡面,整個人迷迷糊糊,如醉如癡。元霄娘娘即時把他頂上泥丸宮閉塞了。 那金蛟剪也是雲霄三姐妹法寶之一,凶煞無比,若被其攔腰剪了,就算婆雅這樣級別地亞聖也得一命嗚呼。這法寶在瓊霄與老子相鬥時,被老子用袖子使了個大神通收了去,三教復合之後,老子送還給僅存的雲霄。 婆雅乃厲害人物,雲霄娘娘卻也沒神通能完全禁制得了婆雅,又不想殺他,便擺了個黃河陣,用陣困著他,等張湖畔回來再做處理。當年雲霄娘娘便是用此陣將抓來的闡教門人困在此陣中。有金蛟剪這等凶煞之物壓著陣眼,凶煞之氣牢牢罩老陣中之人,再加上陣中之人泥丸宮被塞,便再無法逃脫。 且說那三個阿修羅大王逃離了南瞻天城,也不好意思回元晨山,一路便往西天阿修羅血河而去。 西天阿修羅血河無邊無垠,汨汨作響,一個血泡一個血泡往上冒。整個天空血光一片,陰風呼號,血腥味瀰漫。 不時可以看到有醜陋的男子和嬌嬈嫵媚地女子從血河中進進出出,也可以看到男子與女子在一片血光中赤身裸體地在做芶且之事。 這阿修羅血河便是阿修羅部眾發源之地。 三大修羅王一蒞臨血河上空,所有阿修羅都紛紛俯伏與地跪拜,就連行芶且之事的男男女女都停止了行事,光著屁股跪地磕頭,卻也是野蠻至極。 三大修羅王此時哪有心情去接受子民的叩拜,紛紛化為一道血光遁入血河。 三人一入血河,那河便開了口道,大道血光輝映,兩邊站著阿修羅部眾,仍然是男人披鎧甲,女人披輕紗。 大道一直通向一個深不見底的空間,遠遠望去可以見到那空間似乎一片白光,白光中隱隱有春色盎然。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 開天闢地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 開天闢地 人一路前行,片刻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片天地與那血河截然相反,綠草茵茵,古木參天,鳥語花香。 一片綠茵地上,一座朱紅色的宮殿拔地而起,顯得特別的刺眼。 大殿裡坐著一位道人,此人白鬚白髮白道袍,與宮殿的朱紅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道人本來是閉著眼睛的,當三大阿修羅王進了這片阿修羅血河天地後,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目中射出兩道紅光,極其的詭異攝魂。 三大阿修羅王進了殿,向那道人躬身道:「拜見老祖。」 「你們四人不是奉了教主之命,協助燃燈攻打南瞻部洲嗎?怎生又回來了,婆雅呢?」血河老祖問道。 三人聞言,面面相覷,最後羅駝躬身道:「燃燈見一位叫雲霄的女子便嚇得丟了魂,我們四人不服,便去約戰雲霄。沒想到那雲霄果然厲害,婆雅剛出手便被雲霄給抓了去,如今生死未明。還請老祖親自出馬,抓了那雲霄,替我等報仇。」 這紅河老祖見識比四大修羅王廣了很多,倒聽過雲霄娘娘的大名,聞言,臉色一變,兩眼紅光暴漲,起身道:「她既出手,燃燈作為統帥怎可輕易放你們去約戰雲霄。你們且先回元晨山,等本尊去拜見過教主,再言報仇之事。」 三人聞言俱都大喜,知道血河老祖要親自出馬了,拜別了血河老祖便一路往元晨山趕。 且說燃燈見去了四人,只回來三人,不用猜也知道婆雅被雲霄給抓了去,也不點明此事,只管領著大軍駐紮元晨山一帶,按兵不動。 混沌之地,張湖畔還在一斧一斧往下砍劈。他的手臂越來越粗,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那斧頭劃過空中的弧線越來越完美,似乎那簡單的弧線處處透露著天地至理,充滿了美感,讓人迷醉。只是那混沌空間分開又復合,那一斧下去,除了產生瞬間的分裂。卻沒留下一絲痕跡。 這一切張湖畔似乎都渾然不覺,他的目光冷靜執著。堅定地一斧一斧劈下去,似乎就這樣要劈到天荒地老。 斧頭再次舉過張湖畔的頭頂。斧頭再次在空中劃過弧線落下。 這是一道完美無瑕地弧線,蘊含著天地至理的一道弧線。 斧頭猛然爆發出湛青湛青的光芒,光芒沖天萬丈。 吼!一聲怒吼,張湖畔身上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沖天而起,既像出自混沌。又有別混沌。混沌之氣一觸到那光芒便紛紛向四周湧去,絲毫近不得張湖畔的身子。 完美無瑕的斧跡過後。整個混沌空間開始晃動起來,暴虐的混沌之氣順著斧刃兩面被閃電般劃破。瞬間。一道陽清之氣升為天。一道陰濁之氣下降為地。 無窮無盡地信息衝進了張湖畔的腦袋,混沌孕育陰陽。陰陽孕育生命,無窮無盡,生生不息。 轟!朱雀七星終於化為周天三百六十五顆星體。 朱雀周天境界一到,異變產生了。 小宇宙內地星體開始瘋狂的旋轉,如流星般在小宇宙內亂竄,但那紛紛亂竄地軌跡卻似乎又是遵循著某種規律,就猶如微觀世界中電子的遷升,能量層跨越,總是有著一種看不到的力量在束縛著,約束著。 小宇宙星體的暴虐紛亂,讓張湖畔感覺整個人要爆炸了,高百萬丈的身子竟然再次暴漲,似乎要突破混沌空間而去,又似乎要撐到張湖畔四分五裂,爆體為止。 張湖畔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充滿了爆發力,那力量急需找到一個發洩口,急需要發洩,否則他的結局只有化為天地而逝。 斧頭瘋狂地劃過混沌空間,每一斧地弧線都是渾然天成,完美無瑕。 斧跡過後,留下的就是一片天地,陽為天,陰為地。 吼!吼!吼! 張湖畔不停怒吼著,不停重複砍劈著,每前進一步便有數百萬丈地距離。 混沌之地無邊無垠,混亂不堪。雖與仙界交軌,卻是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全未演化的世界,張湖畔雖然在其中暴跳如雷,搖撼混沌空間,另外一個世界——仙界卻是感覺不到混沌空間深處地變化。 元晨山上空響起陣陣靡靡之音,一朵血紅地雲彩之上,坐著一位白髮白鬚白衣服的道人,他地前後左右,有數百位披著輕紗的美貌女子舉華蓋 幢,打幡旗。 元晨山脈千萬阿修羅部眾見紅河老祖大駕蒞臨,紛紛俯伏跪拜,高呼老祖。 元晨山主峰宮殿中,燃燈臉色微微一變,起身出了宮殿。 「副教主別來無恙。」紅河老祖見到燃燈既不起身,也不彎腰,仍然端坐在血雲之上,起了個單手禮,毫無尊敬之意。 燃燈目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快,卻也無奈。這紅河老祖乃阿修羅部眾大首領,本事絲毫不遜他燃燈,以前燃燈有二十四顆定海神珠還可鎮得住紅河老祖,如今沒了定海神珠,卻哪裡還鎮得住兵將無數的紅河老祖。 「不知老祖此來是為何事?」燃燈明知故問。 紅河老祖道:「既然副教主奈何不得雲霄,本尊也只好親自來了。」 燃燈聞言,幾乎氣得連鼻子都歪了,可卻也無奈,冷哼一聲,袖子一甩,騎著仙鹿回靈鷲山了。 血河老祖一到,阿修羅部眾的士氣頓漲。 西田山,此時卻也來了三位大人物,乃是三大妖王,武當派的副掌門。 原來九天玄女算計著西方教被抓了位阿修羅王,必然不肯罷休,故命三位妖王再趕赴西田山,助大聖等人一臂之力,以確保西田山萬無一失,免得丟了面子。 孫悟空與三大妖王昔年本就是結拜兄弟,聞牛魔王三人到來,大喜,親自出來迎接三人。 孫悟空一出來,便感覺到元晨山方向氣勢如虹,血光沖天,心中一驚。運起火眼金睛,兩道金光往元晨山望去。 只見一朵血雲上端坐著一人,阿修羅部眾正對著他歡呼敬拜。 這血河老祖果然厲害,孫悟空火眼金睛一往他這邊望來,他便感應到,雙目朝孫悟空這邊方向望去,兩道紅光從他眼裡射了出來。 轟!轟! 空中響起兩聲悶雷聲,卻是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起。 血河老祖上身微微搖晃了一下,臉現震驚之色。暗道,這孫猴子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看來此行卻不是那麼簡單,怪不得教主囑咐我要小心行事,還言要派摩呼羅迦部眾來相助。 而孫悟空卻是整個身子搖了一搖,法力上比那血河老祖卻是輸了一截。 孫悟空曾被西方教降服過,血河老祖乃西方教八大部眾大首領之一,故認得孫悟空,但孫悟空卻不認得血河老祖。他見一素不相識的道士竟然如此厲害,震驚不已。 牛魔王三人見孫悟空本來接他們,卻舉目他望,而且很顯然還跟某人暗中較量了一次,吃了些虧。三人頓時也是大驚,不知道西方教來了何人竟然逼得孫悟空身子搖晃不已。 「大聖對方來了何人,竟然能逼得你搖晃?」玄天狐王問道。 「那人白鬚白髮白衣服,俺老孫卻是從未見過。」孫悟空道。 玄天狐王得道比孫悟空早,又是地仙界最大的商人,與各方勢力都有些生意來往,故消息靈通,見識廣。那血河老祖雖然很少出動,但玄天狐王卻也從一些阿修羅部眾的口中聽說過血河老祖的大名。故玄天狐王聞言,立刻失聲道:「血河老祖!」 孫悟空見玄天狐王有些失態,目中金光一閃,問道:「六哥,那血河老祖是什麼來頭?」 「曾聞西方教有八部眾,只是西方教一直偏居西天,八部眾甚少走動,故外界並不知道西方教八部眾的深淺,這血河老祖便是八部眾之一的阿修羅部的大首領。據說他乃阿修羅血河孕育而生,那阿修羅部眾都是出於他之後,故人人稱他血河老祖。血河老祖既到,恐怕燃燈必要離去了。」玄天狐王道。 孫悟空聞言,卻也懶得去深究為何玄天狐王推測出燃燈要離去,只是滿臉興奮道:「怪不得這般厲害,原來是那四個醜八怪的首領,三位哥哥來得正好,明日我們率了兵將去攻打他元晨山。我戰那血河老祖,你們戰那三位醜八怪。也算有個你來我往,免得讓他們小瞧武當派。」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主動出擊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主動出擊 魔王與獅駝王都是好戰之人,唯有玄天狐王有些不同妖王,血液裡流著仍然是好戰的個性。況四大妖王聯手大戰西方阿修羅,想想都讓四位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故孫悟空這樣一說,牛魔王和獅駝王立刻大叫好,唯有玄天狐王雙目寒光閃閃,沉思了一會道:「血河老祖非同小可,戰勝、戰平都還好,若戰敗,以武當派本就弱與西方教的聲勢,恐會挫了士氣,故當謹慎。」 其餘三人雖好戰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聞言也知道武當派不同西方教,底子終究薄了很多,若四大妖王聯手連人家一個阿修羅部都戰勝不了,確實要影響士氣,大落武當派面子。 「依六哥的之見,莫非我們便只能等著人家上門攻打,卻不能主動去攻打他們西方教不成?」孫悟空問道。 玄天狐王搖了搖頭,道:「不是,卻需要做好萬全準備。依我之見,不如再請雲霄娘娘督戰,以防萬一,還需調遣一些大羅金仙將領過來。」 孫悟空三人能戰便可,聞言便讓張海天速回南瞻天城,請雲霄娘娘前來,再請九天玄女娘娘派遣一些武當派精英而來。 那血河老祖自從感覺到孫悟空之厲害後,考慮到還有位雲霄娘娘,心裡便有些擔憂,卻不知道那雲霄娘娘若不是四大阿修羅王約戰,或者孫悟空遇見麻煩是不會出手的。故血河老祖也跟燃燈老兒一樣,竟也按兵不動,專心等摩呼羅迦部眾來相助。 過了一段時日,雲霄娘娘、天蓬、以及不少武當派弟子漸漸匯聚到西田山,趕來的武當弟子比較出名的有避塵兒三兄弟,有烏蘭兄妹。有伯格豪斯等吸血鬼。有黃金戰士,有青龍國原來的一些島主等。至於枯葉、白虎等武當派元老級弟子,因為要鎮守各地,不得趕來。牛魔王等三大妖王也分別從各自地盤另派了數位大羅金仙和數百萬大軍趕赴西田山。 一時間。大戰前緊張的氣氛籠罩在南瞻部洲西部。仙界各方勢力地目光開始聚焦在南瞻部洲。 玉帝作為仙界之主,此時不僅不阻攔,反倒樂得拍手稱好,整日逗留鬥牛宮披香殿。也好通過觀天鏡一睹大戰。 南瞻部洲西部上空,不時有仙人架祥雲駐足觀望下方,天庭更是派了七殺星君,二郎神為主將帶數百萬天兵天將密密麻麻駐兵在高空。明為阻戰,實為觀戰,看是不是能趁機佔些便宜。反正如今天庭已經與西方教和武當派已經不可能交好,又與闡教達成協議。實力大漲。況兩方糾纏不清,哪敢在這個當口節外生枝得罪天庭。倒也沒什麼好顧忌地。 這一日,西田山上空密密麻麻全是人,鎧甲明晃晃,刀劍戈戟鋒銳寒森。讓人心寒的殺氣沖天而起。 因天蓬原本是天庭元帥,算起來是職業軍人,領軍作戰經驗豐富無比,故玄天狐王將統兵權交給他。而他與孫悟空、牛魔王、獅駝王四人卻是不管領兵之事,只管與血河老祖和三大修羅王作戰的事情。 大軍浩浩蕩蕩地朝元晨山進軍。雲霄娘娘架著祥雲遠遠跟在好面,不急不慢。 高空駐足觀望的人見竟然是武當派率先出動。個個暗暗震驚,佩服武當派地勇氣。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儀容清俊,威風凜凜。額頭中有一眼。射出一道光。將西田山上空之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楊戩臉色微現震驚之色,因為他發現武當派大軍高手如林。個個渾身殺氣凜然,竟有股不戰而屈敵之氣勢。 當楊戩的目光看到四大妖王時,臉色更是大變。他那第三隻眼與孫悟空的火眼金睛不相上下,妙用無比。他一眼射去,雖然無法看出四人的真正深淺,但卻也能知道四人如今都已經是亞聖級別地高手。 「本以為自己苦修百萬年,得突破至亞聖,終能戰敗孫猴子,卻沒想到如今不僅孫猴子已經得證了亞聖,就連那牛魔王等人也得證了亞聖。怪不得武當派敢主動出擊,有如此強勢之大軍,又有四大妖王坐鎮,量阿修羅部也難擋得住。」楊戩暗暗感歎道。 楊戩乃玉帝外甥,師從玉鼎真人,修得八九玄功,與孫悟空一樣力大無比,金剛不壞之身 戰鬥之士。 楊戩既是玉帝外甥,又是闡教三代弟子,本事在闡教三代弟子中最為厲害,就連有些二代弟子也不是他對手,故被玉鼎真人派來協助天庭。雖說玉帝因為楊戩母親之故與楊戩有些不合,但終究是親戚。闡教若派了別人過來,玉帝自不敢將精兵強將托付,如今是楊戩過來,便奪了不少西方教和截教弟子的兵權給了楊戩,就連原來屬天蓬的天河軍如今也都歸楊戩統帥。 這楊戩還在感歎孫悟空四人之時,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印入了他地眼簾。 楊戩身子微微一震,幾乎失聲叫出雲霄娘娘。 「看來,截教與武當派關係果然非同小可,竟連雲霄娘娘都親自來助陣了。」楊戩暗暗震驚,尋思著得盡快將這事上報給闡教和天庭。 西田山如此大的動靜,血河老祖豈會不知道。 宮殿中血河老祖白髮沖頂,兩眼血紅,整個宮殿竟然突然血紅一片,似乎血河搬到了宮殿之中。 「本尊不去攻打他們,他們反倒先來攻打我們,莫非他們以為本尊怕了他們不成?立刻起兵迎戰!」血河老祖怒道。 血河老祖命令剛發出不久,元晨山便血光沖天。密密麻麻的阿修羅部眾升空而起,為首者正是血河老祖,他地身後威風凜凜站著三大修羅王。 兩軍在半空相遇,遙遙對視。 孫悟空一見到血河老祖,兩眼金光暴漲,手中金箍棒立刻金光閃閃。 「血河老祖,你可有膽量與俺老孫戰上一戰?」孫悟空大喝一聲道。 血河老祖目中射出兩道紅光,道:「有何不敢?」 說著血河老祖頭頂現出一朵血雲,那血雲汨汨作響,越來越濃,急速地擴散開來,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塞滿。 血雲一出,漫天地血腥味,阿修羅部眾猶如貓聞到了魚腥味,個個兩眼紅光閃閃,反觀武當派大軍卻是不少人一吸入那氣息,便渾身無力,一些修為低些的竟然化為一灘血,咻得飛射入了血雲。 大地上地植物立刻枯萎,動物暴亡。 這血河老祖乃血河孕育而生,本源便是血河,那血雲便是血河之血水凝聚而成。血河對於阿修羅部眾而言乃生活之地,對於其他人而言卻是萬毒之地,故血雲一出,便有生靈塗炭之趨勢。 孫悟空見狀大怒,知道若讓這血雲再繼續擴散,恐怕整個大軍都要被它給吞沒了。 萬丈高的巨猿屹立天地之間,一根如意金箍棒插天而上,金光萬丈沖天而起,那金光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劃破了漫天血色。 呔!孫悟空大喝一聲,如擎天巨柱地如意金箍棒狠狠地從高空劈向那已經大到方圓數百里地血雲。 轟!頓時那血雲猶如大海般掀起萬丈血紅的巨浪,從中被劈為兩半。 血河老祖臉色微微一變,那被劈為兩半的血雲,猛地分左右朝孫悟空湧了過去,瞬間便將孫悟空吞沒在了裡面。 孫悟空入了血河老祖用大神通大法力借血河之血水形成的血雲,只見眼前一片刺眼的血紅,無邊無垠。 那血雲地另一頭有一位白鬚白髮白衣服的道士,手中握著一把鐮刀,那鐮刀漆黑森冷。雖黑紅二色不同,孫悟空卻感覺那鐮刀與那血雲渾然一體。 此鐮刀也是血河所孕,與血河老祖同時而生,乃極為厲害地法寶,名為修羅血刀。 孫悟空被血光包圍甚是不舒服,兩眼猛地射出兩道金光。頓時血雲翻騰,兩道金光所過之處,立刻現出兩條通道。 孫悟空暴喝一聲,如意金箍棒朝血河老祖當頭劈下。 血河老祖臉色一寒,渾然不懼,鐮刀舉了起來,朝金箍棒迎了去。 金箍棒與鐮刀接連硬拚了三下。 轟!轟!轟! 如悶雷般的聲音從血雲中傳了出來,血雲動盪翻騰。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 青蓮寶色旗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 青蓮寶色旗 血雲乃老祖的地盤,他佔了主場優勢,法力又比孫悟截,這次硬拚,卻是孫悟空落了下風,連退了數十里。幸好孫悟空乃金剛不壞之身,力猛無比,倒也無礙,只是兩手一陣發麻。 那血河老祖出其不意將孫悟空引入了血河之水所凝結的血雲天地,再加上自己法力比孫悟空高了一截,本以為全力砍他三刀,怎都能給他造成一些傷害,卻發現除了逼得他後退外,卻也沒什麼大的收益,心裡暗暗吃驚。 孫悟空雖然被血河老祖擊退,卻是毫無怯意,反倒是戰意高漲,兩眼金光暴漲。 「好,好!你比那四個醜八怪強多了!」孫悟空嚷了一聲,金箍棒一舉,便又劈了下去。只是這次劈法卻有了很多講究,至剛至柔,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竟然同時出現在那一棍之中。 那血河老祖除了法力高強,卻也是個肉搏高手,見狀,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修羅血刀如水流轉,竟也是要柔便柔,要剛便剛。 孫悟空見狀,興奮得直嚷嚷。那金箍棒如雨點般落下,頓時空中金光飛舞,打、揭、劈、蓋、壓、雲,掃、穿、托、挑、撩、撥…..招招渾然天成,一招連一招,如狂風暴雨,如猛虎下山。 那血河老祖雖說也是肉搏高手,但終究比不得孫悟空的武道變化,空有一身強悍的法力,又佔了主場優勢,竟然也一時奈何不得孫悟空。不過絕對的實力,終究還是讓他牢牢佔據了上風,孫悟空要想傷他卻是癡人做夢,除非孫悟空突破了。 且說兩人在血雲中生死相拚,你來我往。但在外人看來,卻只見血雲翻江倒海。一道金光,一道白光在其中飛舞。 血河老祖被孫悟空拖住,只能用血雲困孫悟空,再無法擴張血雲來吞沒武當派大軍。 牛魔王等三大妖王見孫悟空已經與血河老祖鬥在一起了,也紛紛暴喝一聲,向那三個阿修羅王迎頭攻擊而去。 牛魔王對羅駝,獅駝王對毗摩質多羅,玄天狐王對羅□。 三大妖王雖都是剛晉級亞聖不久,好在上古妖族得道,個個孔武有力。又學了武道,故對上三大修羅王卻也可保不落敗。 天蓬元帥見四大妖王已經出戰,阿修羅部再無特別厲害之人物,立刻將手中令旗一揮。 呼啦啦,千軍萬馬便殺氣騰騰地殺向了阿修羅部眾。 避塵兒將手中的青葫蘆往空中一拋,青葫蘆黑漆漆的洞口對準了阿修羅部眾,頓時成千上萬的阿修羅部眾紛紛被吸入了青葫蘆。甚至連大羅金仙級的人物躲閃遲點,也難逃此厄運。 張海天見避塵兒祭了先天法寶青葫蘆,也取出了紫金缽盂,那紫金缽盂一出,便放大如巨山,紫光閃閃。呼嘯著往阿修羅部眾砸下,一砸下來。便將成片成片的人砸成肉醬。 那阿修羅部眾也有厲害地將領,見避塵兒、張海天的法寶這般厲害,便有四五位大羅金仙分別朝這兩人圍攻而去。 天蓬元帥遠遠看見,令旗一揮,避暑兒、避寒兒、長眉真人等便迎了上去。 那避暑兒、避寒兒等人還好,也就比普通大羅金仙厲害上一些,但長眉真人卻是頂級大羅金仙,配上他那出神入化的劍術,卻可堪比亞聖。他一出擊。便所向披靡,阿修羅部無人能敵。 那三大修羅王見狀,急得暴跳如雷,知道若不將張海天與避塵兒給攔下,恐怕再戰下去,這千萬人馬都要打水漂了。偏生三大妖王個個實力強悍無比,雖敗不了修羅王,但修羅王想要他顧卻也休想。 那血河老祖在血雲中也隱隱感應到阿修羅部形勢不妙,想擺脫孫悟空去取了避塵兒和張海天的性命,但孫悟空卻偏生越戰越勇。他卻也一時擺脫不了。 遠遠觀戰的楊戩等人個個一臉震驚,既震驚與很少露面的阿修羅部眾實力。更震驚與武當派門人的強悍。 眼看著除了三大修羅王和血河老祖還牢牢佔著上風,阿修羅部眾已經呈現了潰敗的跡象的時候。 遠處上空突然烏雲密佈,雷聲轟鳴,陰風陣陣,整個天地瀰漫著難聞的腥味。烏雲之上,密密麻麻都是人身蛇首地怪物。人身上還披著各色鱗片,有黑色,有紅色,有五 ……蛇首也是各種各樣,綠色的雙目,紅色的雙目,頭,有長有短。 這人身蛇首的人數密密麻麻竟不下千萬,領頭的有三位,中央的一位身高數丈,身上覆蓋著漆黑地鱗片,那鱗片上面一個波紋連著一個波紋,那波紋似乎在不停的蕩漾漣漪,整個空間都隨著它們在微微波動著。那怪物頭上帶著蛇冠,兩眼碧綠碧綠,手臂粗壯無比,既讓人感覺陰森恐怖,又讓人感覺勇猛凶悍。那怪物兩邊分別站著一位跟他差不多高大的人身蛇首的怪物。一位身上的鱗片是紅色的,一位身上地鱗片是彩色,那身上披著彩色鱗片的怪物,前胸有兩個高高聳起地被鱗片覆蓋的肉球,很顯然是個雌性怪物。 雲霄娘娘乃上古人物,見多識廣,認得那三人,中央是莫呼落,摩呼落迦部眾的大首領。另外兩個,男的叫摩休洛,女的叫摩休勒,乃摩呼落迦部眾的二首領和三首領。三人都是極其厲害的人物,尤其是大首領莫呼落與血河老祖是同個級別的厲害人物。 雲霄娘娘臉色大變,知道今日自己不出手看來是不行了。 「哈哈,莫呼落你來得正好,快快將那武當派殺得片甲不留!」 血雲中傳出血河老祖得意的叫囂聲。 莫呼落聽到血河老祖地叫聲,發出陣陣怪笑之聲。密密麻麻的摩呼落迦部眾便氣勢洶洶地向武當派大軍攻擊而去。 莫呼落見張海天所用法寶是燃燈的紫金缽盂,大手便往紫金缽盂抓去。 雲霄娘娘見狀,急忙祭起混元金鬥,金斗射出一道金光,直射莫呼落而去。 莫呼落見狀,嘿嘿一笑,頭頂沖天而起一面旗,那旗一展開,便是萬道金光中現出一朵巨大無比的青色蓮花。那蓮花一現便牢牢擋住混元金斗的金光,混元金斗便抓不得莫呼落。 雲霄娘娘臉色一變,知道那是西方先天法寶青蓮寶色旗,莫呼落有此旗護身,混元金斗便奈何不得他。 莫呼落用青蓮寶色旗擋了混元金鬥,那手仍然繼續向紫金缽盂抓去。 雲霄娘娘見狀,嬌喝一聲,一道青光向莫呼落的大手疾射而去,卻是一把青光劍。 莫呼落頓感寒氣逼人,知道自己若硬接此劍恐怕難免受傷,遂無奈收回了大手。 張海天知道莫呼落厲害,急忙收回了紫金缽盂。 莫呼落受雲霄娘娘之阻,大怒,手中多了把長槍,搖槍直取雲霄娘娘而去。 摩休洛、摩休勒兩人見大首領與雲霄娘娘戰在一起,遂也喚出了一方天畫戟,一雙劍,怒吼著殺向武當派大軍。 這兩人是何等厲害,他們帶著摩呼落迦部眾一參戰,那戰局立刻便倒了個。頓時武當派大軍血流成河,頭顱成山。 長眉真人兩眼赤紅,怒吼一聲,飛劍一轉直取摩休洛而去。 鏘!摩休洛畫戟一擋,長眉真人頓覺心頭如被錘子給狠狠敲打了一下,一口鮮血幾乎要噴口而出,飛劍也丟溜溜的落回了長眉真人手中。 摩休洛發出一聲驚訝的聲音,他還沒想到武當派中竟然還有人這般厲害,目中寒光一閃,棄了武當派其餘之人,方天畫戟一揮,便朝長眉真人砍去。 鏘!鏘!鏘! 長眉真人飛劍連擋了三下。 絕對的實力面前,長眉真人出神入化的劍道能發揮地作用終究無法填補差距。 噗!長眉真人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臉色慘白地連連後退。 摩休洛嘿嘿一笑,得勢不讓人,目中的殺機更濃,手中地方天畫戟在空中劃過道道寒光,如影隨形,呼嘯著向長眉真人攻去。 眼看著長眉真人無法擋得住摩休洛的攻擊,張海天、天蓬元帥、避塵兒三人幾乎同時將手中的神兵利器朝方天畫戟擋去。 鐺!鐺!鐺! 響起三聲驚天動地的巨聲,三條人影紛紛向後飛退,實力差些的避塵兒鮮血狂噴而出。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 悟空爆發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 悟空爆發 天畫戟攻勢受阻,長眉真人手中飛劍一轉,終擋住了進攻。 長眉真人等四人聯合還可戰摩休洛,但其他人卻難擋摩休勒。摩休勒如死神般在收割武當派大軍的性命,就連試圖擋住摩休勒的黃金騎士也短時間內死傷了數位。 雲霄娘娘被莫呼落纏住,孫悟空等人又被血河老祖等人纏住,都不得脫身,無數武當派大軍被敵軍收割去了性命。 吼!吼!孫悟空兩眼燒起兩團金黃色的火焰,身上的金毛根根豎起。兩隻手臂血脈賁張,肌肉如虯龍般盤根錯結。 鏘!鏘! 孫悟空的金箍棒力重千鈞,剛猛而瘋狂。 血河老祖連擋兩刀,兩手臂陣陣發麻。而孫悟空雖然也被震得兩手發麻,卻是全然不顧,金箍棒仍舊如雨點般瘋狂地朝血河老祖落下,不死不休。 血河老祖見孫悟空力量暴漲,招招拚命,血紅的雙眸深處閃過一絲怯意,竟一時間被孫悟空給扳回到了平手之境,再佔不得上風。 孫悟空卻根本不在意形勢逆轉,他的耳邊只聽到外面武當派大軍慘叫的聲音。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血河老祖! 殺!殺!殺! 無招勝有招!當孫悟空被逼得完全陷入忘我的時候,無數年積累的實戰經驗,傳自張三豐的武道變化,在這一刻竟無意識地全部融匯貫通了起來。 天地似乎突然都停止了轉動,整個空間都凝滯住了,一根樸實無華的金箍棒從天空緩緩落下。 只是血河老祖卻覺得那金箍棒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甚至超過了時光的流逝。 雖只一棍,但血河老祖卻覺得勝過千棍萬棍,似乎整個天要向他壓下來。 金箍棒終於落在了血河老祖的修羅血刀上面。 整個血雲停止了流動,突然轟得一聲。炸了開來,紛紛揚揚,如過眼雲煙化為虛無。 噗!噗! 血河老祖與孫悟空幾乎是同時噴出一口鮮血,遠遠退落。 但這一次對戰,很顯然是血河老祖輸了,因為他的血雲被破掉了。 孫悟空一敗退血河老祖,便怒吼一聲,手中金箍棒如擎天之柱,呼嘯著朝正在屠殺武當派大軍的摩休勒當頭劈下。 摩休勒正殺得歡暢,猛見一金光閃閃地巨棍當頭而下。勢如千軍萬馬,猛不可擋,大吃一驚,急忙舉了雙劍朝金箍棒迎去。 血河老祖見狀,大吃一驚,孫悟空如今已經突破,就連他自己剛才硬拚一下也受了些傷。摩休勒卻又如何擋得住孫悟空全力一擊。 血河老祖怒吼一聲,手中的修羅血刀化為一道寒光向孫悟空後背疾射而去。 此次大戰乃孫悟空所提議,如今落得武當派大軍死傷無數,孫悟空可以說已經暴怒到了極點。這摩休勒殺武當派大軍無數人,甚至連大羅金仙級的黃金戰士都死傷了數位,孫悟空是不殺她不足洩憤。 一股寒氣直逼孫悟空之後背。孫悟空竟然棄之不顧,金箍棒仍然全力而下。 鏘!鏘!金箍棒接連兩下劈在雙劍之上。摩休勒頓時感覺到霸道凶悍的勁道順著劍身傳到了她的雙臂。 啊的一聲慘叫,摩休勒竟抓不住雙劍,被金箍棒給劈飛了,金箍棒勢如破竹而下。 摩休勒知躲閃不及,只好將頭一扭,運轉全身功力與肩膀。 劈啪一聲巨響,摩休勒雖然有鱗甲護身,又運轉全身功力,左肩膀仍整個被一棍打得血肉模糊。骨頭盡碎。 正在此時,那修羅血刀鏘地一聲砍在孫悟空背上。 火星四射,孫悟空一個趔趄,後背隱隱留下了一道血印,那金剛不壞之身卻也擋不住血河老祖這樣級別的人物用先天法寶攻擊。 摩休勒趁此機會,忍著傷痛急忙準備逃竄。 也是她命該絕,她若不立刻逃竄,趁此機會反攻一下,那血河老祖便能立刻趕到,可惜她被孫悟空那一棍。以及不要命的打法給嚇破了膽,轉身便遠遠逃竄。 血河老祖見狀。臉色巨變,可惜遲了,孫悟空雖然受了血河老祖一擊,但他乃金剛不壞之身,肉身比同等級的人物至少要強上一倍,故當年憑著強悍的戰鬥技巧和肉身讓亞聖對上大 地孫悟空都要望而卻步。以孫悟空如今的境界,若自血河老祖和修羅血刀,最多也就連個白印子而已。如今卻也只受了些傷,阻滯了他的打鬥而已。那摩休勒如喪家之犬,急急逃竄,便給孫悟空一個喘息的機會,一緩過勁來,金箍棒便立刻狠狠朝摩休勒後背砸去。 棍影滿天,逃竄中的摩休勒絕望的發現無論怎麼逃卻也逃不脫那棍子。無奈下,他舉起了僅存的手臂,試圖擋住那一棒。 剛才孫悟空是受了背後一刀影響,來不及變化,故只取了摩休勒地左肩膀,如今血河老祖卻已來不及攻第二次。 孫悟空怒吼一聲,漫天棍影復歸一棍,那棍如水蛇般詭異的繞過摩休勒的手臂,接著猛然繃直,在寸厘之間,竟然猛地加速,力道勁暴。 光噹一聲,摩休勒蛇首被一棍打得血肉飛濺,接著摩休勒的身子轟得一聲炸開,化為虛無。 這一切敘來繁瑣,實際上只是電光石火之間。 孫悟空突破血雲,兩棍打死摩呼落迦部三首領,這等凶悍威猛立刻震懾住了阿修羅和摩呼落迦兩部眾,兩部眾士氣一時間大受打擊。而武當派大軍受孫悟空鼓舞,雖然以少敵多,卻士氣大漲,一時間扳回了不少局面。 莫呼落和摩休洛見摩休勒被孫悟空兩棍取了性命,連連暴怒。 莫呼落手中長槍瘋狂飛舞,想擺脫雲霄娘娘。只是雲霄娘娘本事何等厲害,若不是莫呼落有青蓮寶色旗護身,她早就抓了莫呼落,如今莫呼落想擺脫她去攻擊孫悟空,卻只是癡人妄想而已。只見雲霄娘娘手中飛劍如閃電閃過道道亮光,每道亮光如影隨形地壓著長槍。 摩休洛連連怒吼,方天畫戟狂舞,寒光片片。 長眉真人、張海天、天蓬元帥、避塵兒等人雖然敗不得摩休洛,但要拖著他卻也不是什麼妄想之事。摩休洛一出包圍圈,身後便是寒光道道,摩休洛便只能無奈回身抵擋。 孫悟空再次跟血河老祖戰在一起,雖然孫悟空受了血河老祖背後一刀,負了些傷。但孫悟空功力已經突破到跟血河老祖同個級別程度,血河老祖沒了血雲優勢,便再也占不得半點優勢,反倒被兇猛無比的孫悟空給打得有些心驚膽顫。 雖說因孫悟空的突破扳回了些局面,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武當派大軍終究還是節節敗退。 正當此時,遠處出現幾個亮點,接著亮點越來越多,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為首地是兩男一女,女的此時雖然滿臉殺氣,卻仍然渾身散發著嫵媚,正是榮升為張湖畔師妹地胡馨,另外兩男人一人清瘦,一人豹頭環眼,乃張湖畔大徒弟唐小明和三徒弟龍五。 唐小明和龍五遠遠見武當派落了下風,立刻怒吼一聲,唐小明提著長戟,龍五提著方天畫戟。如狼入羊群,蛟龍入海,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胡馨卻未衝殺過去,令旗一揮,大軍便衝殺而去。而她遠遠站立,身後站著胡珊珊和胡晶晶。 胡馨兩眼寒光一閃,手中多了一個紫珊螺,紫珊螺往空中一拋。天空立刻響起嗚嗚的海螺聲,紫色的螺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黑漆漆的,似乎欲吞噬整個天地。 功力稍差些的阿修羅部眾和摩呼落迦部眾立刻抵擋不住吸力,紛紛被吸了過去。 胡馨似乎還嫌紫珊螺吸人速度過慢,手中又驀然多了七桿漆黑到詭異的令旗,正是奪魂滅神旗。 胡馨在陣法方面天賦很高,張湖畔便將七桿奪魂滅神旗給了胡馨。 胡馨手一揚,七桿奪魂滅神旗立刻狠狠向敵人陣營中插去。 呼啦啦!七桿奪魂滅幻化成參天巨旗牢牢插在敵人陣營中。 奪魂滅神旗曾經吸收大鵬明王,威力比以前都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被陣法覆蓋的那片天地立刻陰風森森,七位大羅金仙級別的魔王握著漆黑地長戟像收割稻穀一樣收割著人命。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 戲劇性變化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 戲劇性變化 空觀望的人連連變色。胡馨、唐小明、龍五三人無名聲之人,但三人的實力卻直逼天君,甚至仙君,特別是那嬌媚無比的女子,看似柔弱,但所用之法寶厲害無比,讓人心寒。 因為胡馨援軍的到來,局面終於開始了扭轉,只是想擊敗兩部眾卻也是困難重重。 這一戰,戰得天昏地暗,戰得山崩地裂,血流成河。 日起日落,日落日起,大戰持續了數日,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南瞻天城和西天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雙方再也沒有增派任何人馬。 楊戩和七殺星君看得不亦樂乎,不時命人將落單的雙方將士給抓了來,將一些好的寶貝奪些回來,卻也算是撿了個小便宜。 玉帝老兒,這幾日心情是喜憂參半,喜得是雙方廝殺,自己算是漁翁得利了。憂的是,他發現西方教和武當派的實力比想像中還要強上一些,而且很顯然雙方都達成了某種默契,不想在時機未成熟時,全面開戰,鬥個兩敗俱傷,不過也有可能是雙方都在試探對方的實力。 「大聖,你我雙方也戰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若先休戰一番,改日再戰如何?」血河老祖雖然高傲,但實在受不了孫悟空那種拚命打法,況且雙方大軍再打下去,除了多死人,卻也一時再難有實質性的進展。 孫悟空雖然好戰,但卻也不願意看到太大的傷亡,況這次有了突破,需得馬上穩固一番,聞言點了點頭,咧嘴朝血河老祖一笑。傳音道:「高空那些人實在看著煩心,不若我們兩人去廝殺一番如何?」 血河老祖聞言。兩眼血光暴漲。他乃西天阿修羅部眾首領,就連燃燈他都不放在眼裡,何等高傲,若不是實在戰不過變態的孫悟空,他也不會喊停。 楊戩等人觀戰也就算了,竟然還幹些趁火打劫之事,血河老祖何曾吃過這等虧,早就懷恨在心,若不是怕單方面引起與天庭的糾紛,對西方教不利。他早就殺過去了。如今聞孫悟空這樣提議,頓時殺機迸發。 要得罪一起得罪,卻也是不怕。 楊戩和七殺星君一心以為,西方教和武當派在這個節骨眼誰也不敢再豎強敵,卻不知道兩個變態的生死之敵竟然臨時結盟,開始算計起他們。 血河老祖和孫悟空對視一眼,突然仰天哈哈一笑。竟然棄了對方,一道白光,一道金光閃電般射向高空。 孫悟空對著楊戩呲牙一笑,雙眼金光暴射,掄起金箍棒便朝楊戩當頭就劈下。 那血河老祖也是手中修羅血刀舉起,朝七殺星君砍下。 楊戩和七殺星君正看得不亦樂乎。哪裡知道會異變突起。況血河老祖和孫悟空是何等修為,他們冷不及防爆發。楊戩還好,怎麼說也是亞聖了,又有八九玄功護身。倒敢舉了三尖兩刃槍,硬接孫悟空一棍,接得虎口開裂,三尖兩刃槍差點脫手而出。那七殺星君連亞聖都不是,哪裡敢接血河老祖的一刀,手一拍獨角烏煙獸,一溜煙便遠遠逃竄。 幸好那獨角烏煙獸速度之快在仙界排得上號。這麼一跑,七殺星君總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不過血河老祖刀刃所散發出來的刀勁仍然在七殺星君背後留下了一道觸目驚心地刀傷。 血河老祖見跑了七殺星君,殺紅了眼的他,竟不顧身份,舉了刀又向楊戩殺去。 一個孫悟空就能取楊戩的性命,如今又加進來一個血河老祖,楊戩哪裡還敢再戰,急忙喚出分身哮天犬,來個丟車保帥。 兩大絕世高手。刀棍齊下,哮天犬瞬間灰飛煙滅。連個渣都沒留下。 血河老祖和孫悟空一起向天庭大軍攻去,眾人就明白到了休戰的時候。都紛紛休了戰,也學血河老祖和孫悟空一樣紛紛怒喝殺向天庭兵將。 那摩呼落迦部眾死了三首領,怒氣找不到發洩地方,便將怒氣都發洩到天庭兵將身上,就連莫呼落、摩休洛這樣的大人物也學小兵怒氣衝天地殺了過去,看得雲霄娘娘暗暗搖頭。 那天庭兵將也就兩三百萬,純粹是來湊湊熱鬧,撿撿便宜,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引得兩方一起攻擊他們。 楊戩和七殺星君遠遠看到,扭頭 逃回了天庭。 這點人數,少了楊戩和七殺星君,就孫悟空一人都能搞定,如今亞聖人物除了雲霄娘娘沒出手,其餘都出手了,更別說還有數千萬的兵將。 轉眼間那兩三百萬人便少了一半,剩餘的人紛紛往天宮逃竄。殺紅了眼的兵將哪裡管得了這麼多,他們往哪裡逃,他們便追往哪裡。 觀天鏡前,玉帝臉色巨變,一陣心慌。這次跟數百萬年前孫悟空大鬧天宮不同,孫悟空再怎麼鬧,也無非讓天庭丟了些面子而已。這批虎狼之軍可是有三位副教主級別的人物,而且還有七位亞聖,兵力更是達三、四千萬之多,真要是殺上天庭那還不把他的靈霄寶殿給拆了。 玉帝根本顧不得心疼那些兵力,急忙命人敲響警鐘。 頓時天宮四大門,金光沖天,警鐘長鳴,一聲緊過一聲,似乎整個天界都可以聽見一樣。就連那如實質地仙雲都被警鐘震的搖晃翻騰,那雲海波濤更是捲起千丈浪頭。 玉清天,元始天尊,臉色微變,忙叫童子傳令,讓玉鼎真人、廣成子、赤精子、道行天尊前往天宮助玉帝一臂之力。 四大天王緊守四大天門,千千萬萬天兵天將從四面八萬向天宮趕赴而來。頓時天宮四大上空天兵天將雲集,有雷震子和聞仲兩位仙君帶著二十四位雷部天君和大軍,有火德仙君領五位火部天君和大軍,有瘟部,有斗部…… 玉帝高坐靈霄寶殿,臉色陰森難看,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那西方教和武當派卻也太不將天庭放在眼裡了。 「啟稟陛下,天宮外已經到了雷部、火部、瘟部、斗部、天殺星君、水德星君……」太白星君急急入殿稟告。 「陛下,雲明的兄弟,孫悟空投入截教,此次截教又派孫悟空和雲霄兩人來協助雲明,可見截教和武當派實為一丘之貉,關係如鐵石一般。雷部、火部有千萬大軍,大羅金仙有數十名,實乃我天庭兩大主力。而雷部的雷震子是雲中子的徒弟,聞仲乃如今截教教主金靈聖母的徒弟,那火德星君羅宣乃無當聖母的弟子,萬一他們臨門倒戈,不得不防啊!」 玉帝聽了太白金星地話本來高懸的心稍微放了點下來,可是黃角大仙說的一番話卻又讓玉帝心裡頗為不安,目光閃爍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又有仙官來報玉鼎真人四人到了。 玉帝聞言,大喜,急忙讓人迎四人入靈霄殿,而他也親自下了寶座,迎接四人。 「此次有勞四位上仙了!」玉帝道。 如今元始天尊已經與玉帝達成協議,玉鼎真人四人倒也給玉帝面子,微微躬身道:「陛下乃仙界之主,西方教和武當派竟敢驚動陛下聖駕,罪該當誅,貧道四人自當來保駕。」 說完四人出了靈霄寶殿,升了四朵祥雲,端坐其上,每人懷抱一把劍,正是誅仙四劍。 且說大軍一路追趕,那兩三百萬人馬早就被殺了個精光,也不知道誰嚷了聲殺向天宮,那千軍萬馬便也跟著嚷嚷殺向天宮。孫悟空本來就大鬧過天宮,骨子裡便看不起天宮,自然不會阻攔,那血河老祖和莫呼落乃西方教的人,本就不服三教立天庭,再加上心裡也瞧不起天庭,便也不阻攔。 一時間,本來生死之敵的兩大軍,似乎突然變成了盟軍,戲劇性地揮兵天宮。 大軍浩浩蕩蕩行了數日,遠遠便望見南天門,金碧輝煌,瓊樓玉宇,氣象萬千,金光沖天。南天門外密密麻麻都是身穿金甲的天兵天將,竟然有近億之多。南天門高聳雲端,在那雲端之上還飄著四朵祥雲,祥雲之上坐著四人。 四人遠遠望見大軍逼近,兩眼頓時射出兩道精光。懷中所抱之劍沖天而起,頓時寒光萬丈,凶煞之氣籠罩住了整個天地。那本來搖晃翻滾地仙雲立刻停止了翻滾,似乎整片整片被凝凍住了。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 碧清天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 碧清天 悟空如今算是截教門下,見到那誅仙四劍沖天而起,光暴漲,提了金箍棒就想衝殺上去。 遠遠跟在大部隊後面的雲霄娘娘俏臉寒霜,雙眸寒光閃閃,頭頂隱隱有金光沖天而起。 玄天狐王一把抓住了孫悟空,道:「大聖不可。」 孫悟空聞言,知道天庭如今千軍萬馬,又有截教弟子來相助,若武當派與西方教鐵板一塊倒還可殺將一番,如今不過是臨時起意一起殺向天庭,雙方骨子裡卻還是生死之敵。萬一來個陣前倒戈,或者率先腳底抹油開溜了,卻是大大不妙。反倒成了一方獨獨得罪天庭,落得武當派與天庭兩敗俱傷,被西方教撿了便宜。 孫悟空無奈按下了心頭之怒,遙視天宮不語。 那血河老祖和莫呼落的想法與武當派一般無二,也停了大軍,遙視天宮不語。 那天庭中的雷部仙君聞仲、火部仙君羅宣等截教弟子,遠遠見雲霄娘娘親自趕來在後壓陣,連連變色,尷尬地遠遠朝雲霄娘娘躬身行禮,然後又向孫悟空行了一禮。 玉鼎真人四人高坐雲端,看似沉著冷靜,殺氣沖天,心裡卻也是暗暗叫苦。他們都是有眼光之人,自然看得出來那大軍中有四人的本事勝他們一籌,尤其是遲遲趕到的雲霄娘娘,更是讓他們心裡一陣發虛。若不是有誅仙四劍在手,恐怕他們早便坐不穩屁股了。 雙方大軍互相遙遙對視,誰也不願意率先動手。 好一陣時光之後,血河老祖雙目紅光一閃,他身後的修羅王羅駝令旗一揮,大軍便掉了個頭,回元晨山去了。 天蓬元帥見西方教的人走了,也將手中令旗一揮。武當派大軍也打道回府了。 天庭見雙方大軍打道回府,沒有一人敢出擊,個個反倒露出一臉輕鬆的表情。 玉鼎真人看了,心裡暗自擔憂不已,這天庭積弱多年,天兵天將的銳氣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闡教與天庭合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力挽狂瀾。 這戰算是打了個不輸不贏,較真起來,武當派稍微佔了些便宜,因為西方教掛了個摩休勒。最倒霉的。算起來卻是玉帝老兒,看了場戰爭,丟了兩三百萬天兵天將,還被人家逼到家門口。 此次雖然沒鬧成天宮,但卻也讓武當派和西方教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天庭和闡教聯合了。 孫悟空等人回了西田山,先派人將情況報給九天玄女。還派人將天庭與闡教聯合的事報給張三豐、鎮元子和雲中子。然後他們便屯軍在西田山,雲霄娘娘也未再回南瞻天城,逗留在了西田山。 那西方教地兩部眾也未離開元晨山,駐紮了下來。 天庭,鬥牛宮,玉帝舉棋不定。最終臉色一沉,傳令下去。撤了雷震子、聞仲、托塔天王等人的官位,又將白虎神君、朱雀神君、青龍神君召回天宮,獨留玄武神君鎮守天界北疆。只是黃帝等四帝君,玉帝雖有心動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只差人牢牢盯緊四帝君的舉動。 接下來的日子,西方教與武當派互相在南瞻部洲西部一帶對峙著。不時打上幾戰,互有輸贏,而天庭仍然做著旁觀者的身份。只是再不敢做趁火打劫之事。 日光飛逝,日月如梭,一轉眼萬年便過去了。 這萬年間,西方教和武當派大小戰不下千次。西方教調兵遣將,除了天部還沒出動,其他部眾都曾出動過。武當派這邊也是調兵遣將,精銳部隊幾乎都囤積到了西部,終南山那邊派了雷震子、雲峰、雲天助陣,五莊觀派了八仙中最強悍的呂洞賓和鐵拐李,截教除了孫悟空和雲霄娘娘兩人外。又派了無當聖母、石磯娘娘。 西方極樂天,西方三位教主端坐菩提樹下。 「兄長。我教與武當派在南瞻部洲已經戰了萬年,卻連區區西田山還未戰下,反倒成就了孫悟空。依我看來,是該讓大焚天、帝釋天率天部去一趟了。」准提道人道。 接引道人聞言點了點頭,道:「是時候派天部去一趟了,否則我西方教的威名便丟了。」 混沌空間,張湖畔猶如參天巨人,粗壯的手臂舉著蚩尤斧仍然在一斧接著一斧砍劈著,只是沒了起先的瘋狂,每一斧下去,便出現一片天地。 張湖畔每砍一斧,就感 力量增大一分,小宇宙內的星體瘋狂亂竄便平穩一絲 終於,小宇宙內地星體穩定了下來,繁星點點,日月星辰。那星體懸掛高空散發著柔和的星光,看似靜止,卻又在高速的飛行著。所有的星體都遵行著某種天地之理,有序安靜地在小宇宙內運行著。 張湖畔屹立天地間的參天身子緩緩小了下來,最後跟尋常一般大小。 這一刻,張湖畔便是天地,天地便是他。 正在這時,張湖畔開闢出來的天地不停搖晃,竟有慢慢癒合的趨勢,天地外地混沌空間似乎欲撕裂這個天地,紛湧而入。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兩道碧光從張湖畔頭頂衝了出來,正是那先天至寶河圖和洛書。 洛書散發出道道碧光,無邊無垠地擴散開來,然後慢慢沉入大地,大地便停止了搖動。 河圖同樣散發著道道碧光,無邊無垠擴散開來,往上升騰,融入了蒼天,天便不再往下沉。 這個天地有山有水,陰氣陽氣在空中交融,只是還未孕育出生命,無花無樹,也無飛禽走獸。 因此片天地隱隱閃著碧光,故張湖畔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此天便稱碧清天吧!」 接著一道碧光從河圖射出,混沌空間紛紛排開,混沌空間的上空出現了一片碧光,那便是碧清天與仙界的接壤之處。 一處無人的空間,碧光波動,突然出現了一位樸實無華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讓人有種如沐春風地舒心感覺。 張湖畔四處看了看,發現此處朦朦朧朧,空氣稀薄,靈氣匱乏,往北望去是看不到盡頭的浩瀚宇宙,往其他三個方向望去方才發現了三兩片仙雲孤零零地漂浮著。 張湖畔掐指算了算,發現自己那碧清天竟然連接到了仙界極北之地。 南瞻部洲在南邊,張湖畔便架了朵祥雲往南而去。 飄飄悠悠,張湖畔一路往南,正行之間,便遠遠看到有一座仙島,那仙島有數十萬里方圓。仙島上隱隱有殺氣沖天而起,竟囤積著不下千萬地兵力。 張湖畔知道那島是玄武島,乃玄武神君駐兵之地,鎮守天界北疆,以免那未知的浩瀚宇宙有外敵入侵。 張湖畔心裡微微一動,架著祥雲便往玄武島而去。 到了玄武神君府前,自有將士攔住他的去路。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請告知神君一聲,武當派雲明來訪。」 如今武當派名聲如日中天,武當派掌教雲明更是已經被傳為跟鎮元子同個級別的高手,玄武島雖離仙界中心遙遠無比,但這等驚天傳聞也早就傳遍了玄武島。 那守門兵將聞武當派掌教親臨,雖很好奇他怎麼連個開路的仙人都沒有,但卻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報玄武神君而去。 很快張湖畔便看到一位面相稀奇,略微有些駝背,但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的男子走了出來。 張湖畔與玄武神君在蟠桃盛宴上見過一面,故知道那男子便是玄武神君。 玄武神君乃四大神君中境界最高的一位,他一見到張湖畔,竟然控制不住表情的變化。 武當派曾在地球得了玄武一修煉洞府,說起來欠了玄武一份人情。張湖畔惦記著自己跟玉帝終究有一戰要打,便想來結識玄武神君一番,免得玄武也捲入了其中。為了增強說服力,故張湖畔沒有掩飾自己至聖地身份。 「蟠桃盛宴一別,轉眼間與神君已隔了萬年不見。」張湖畔微笑道。 玄武神君聞言,方收起了驚訝表情,道:「卻未想萬年不見,道友已非昔日道友了。」 張湖畔微微一笑,也不否認。 玄武神君見狀,終確認了張湖畔已經得證了至聖,心中震驚無以復加。 玄武神君邀張湖畔入了神君府,分賓主落座。 「道友此來不知有何指教?」玄武神君問道。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應敵之策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 應敵之策 此來有一事相求。」張湖畔開門見山道。 「道友請講。」 「天庭積弱,玉帝無德無能,貧道想擁護黃帝聖君為仙界共主。神君乃天庭之棟樑,若神君能相助,貧道自然欣喜萬分,若不然,也請神君能保持中立,兩不相幫。」張湖畔道。 玉帝日夜所思儘是想擺脫三教控制,培養自己勢力,卻壓根未想謀福仙界眾生,與當年三教共立天庭之宏願完全背道而行。故玄武神君早便對玉帝失望透頂,心中不服玉帝。所以玉帝三番兩次想將他收服,玄武始終不肯,只願鎮守仙界北疆。那黃帝在上古時代便是有德君王,到了仙界更是兢兢業業,故玄武神君向來看好黃帝,跟黃帝素有往來。蟠桃盛宴時,四帝君出手助張湖畔,他便暗中揣測黃帝是否有取玉帝而代之,重振天庭之威的想法。 今日張湖畔提起此事,玄武神君兩眼異光一閃,沉思了片刻道:「我知武當派合截教、五莊觀、終南山等勢力已勝昔日截教,如今道友更是得證至聖,確有重立天庭之實力,但我卻有一事相詢,若道友答覆讓我滿意,我助你也無妨,若無法讓我滿意,我也不攔阻道友,安心鎮守仙界北疆便是。」 張湖畔聞言大喜,只要玄武神君不參與此事,他便去了心中的不安。 「神君請講。」 「不知道黃帝若登了大天尊之位,這仙界之事是否便完全由他做主?」玄武神君問道。 張湖畔聞言,便知道玄武生怕黃帝步了玉帝的後塵,微微一笑道:「此是自然,我只管我的碧清天,仙界之事皆有黃帝做主。」接著張湖畔又將自己與黃帝的關係講了一番,順便也提了下玄武仙境。 既是祖宗與後輩的關係。張湖畔自然不可能來個欺師滅祖之舉,故玄武神君便放了心,又聞張湖畔提起玄武仙境,他心裡便雪亮,為何張湖畔要來尋他,而其絲毫不掩藏至聖身份。 張湖畔辭了玄武神君,一路往南瞻天城而去。 南瞻天城此時濟濟一堂,九天玄女、雲霄娘娘、孫悟空、柳熙珍等人都在。整個大殿氣氛比較沉悶,眾人滿臉愁容。 原來西方教終於派出了諸天部眾,諸天部眾的首領大焚天與帝釋天兩人都是副教主級別的實力。武當派這邊再無多餘之厲害人物可抵此兩人,故無奈丟了西田山,吃了萬年來第一次大敗戰。 「沒想到那大焚天,帝釋天這般厲害,除非請得烏雲仙和孔宣,否則只有眾位娘娘出馬方能奪回西田山。」牛魔王道。 牛魔王口中地眾位娘娘便是九天玄女和柳熙珍等人。她們當中九天玄女和姬清舞乃亞聖,其餘之人也都是厲害大羅金仙。九天玄女可獨擋一人,姬清舞與柳熙珍等人合力勉強也可擋一人,故牛魔王方有此說。 玄天狐王聞言搖了搖頭,道:「眾位娘娘乃千金之軀,怎麼能輕易上戰場,況若連娘娘們都上場了。豈不是告訴天下人我武當派已無可戰之人了?」 「既如此,俺老孫便去請師父派烏雲仙和孔宣兩位師兄過來。」孫悟空道。 雲霄娘娘猶豫了一會。道:「此事不妥,太上教主派盡二代弟子,獨剩三人乃是有深意的。大師姐如今乃一教之尊,自然不好出手,烏雲仙與孔宣兩位曾拜在准提道人門下過,師父怕他們為難,故一直未派他們,你今去求太上教主,豈不是有違他的意願。」 孫悟空如今最敬張三豐。聞言便不再言語,急得只撓耳腮。 「戰爭之事總有敗有勝,西田山讓西方教佔了便讓他們佔了,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之事。南瞻天城,量西方教目前還不敢來佔,倒是西南面的積雷山卻得防範再失。」九天玄女道。 眾人聞言皆點頭,開始討論積雷山之事。只是大焚天與帝釋天無人對戰,便難保積雷山不丟失。 雲峰見眾人一籌莫展,便道:「我倒有一方法,就是有些損我等之威風。」 「大哥若有方法儘管講來。損些威風卻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只要等湖畔回來。我們加倍討還回來便是。」九天玄女道。 雲峰聞言,道:「要戰敗西方教大軍有些困難,但若只求保住積雷山卻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我去向師父借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布成二十四諸天大陣,量他們也攻不進來。」 眾人聞言。知道雲峰所言非虛,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可演化天地。若再配上雲中子的陣法,確實除了西方教主親臨,否則休想攻破。 「如此便有勞大哥走一趟了。」九天玄女道。 九天玄女的話剛落地,殿外便響起熟悉的笑聲。 「湖畔!」 「掌教老爺!」 「…….」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九天玄女等人個個臉露驚喜,從張湖畔到了殿外他們還感覺不到張湖畔地到來,他們便知道張湖畔已經成功得證至聖了。 「哈哈,沒想到俺老孫竟然有了位至聖老弟!」孫悟空開心地拍著張湖畔的肩膀。 張湖畔盯著孫悟空看了一會,笑道:「萬年不見,大聖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啊。」 九天玄女見張湖畔得證了至聖回來,心裡早就樂翻了天,壓在肩膀上地重擔也瞬間放了下來,那大焚天什麼的早就拋到了腦後,笑道:「你們倆兄弟別再互相吹捧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張湖畔聞言,笑了笑道:「這裡除了我的家人,弟子,剩下的都是我的師兄弟,哪裡有人會笑話。」 「就是,就是!」孫悟空撓著耳腮,竟然流露出了猴子地本性,卻是實在高興壞了的緣故。 張湖畔這話聽在雲峰、雲天等人耳朵裡算不得什麼,畢竟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患難兄弟,但雲霄等人聽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至聖者,整個天地又能有幾位,乃是真正呼風喚雨地人物。別看雲霄娘娘厲害無比,祭起混元金鬥,就算是副教主級的人物也能照拿不誤,但如今若碰上了張湖畔,就算張湖畔赤手空拳,也照樣能拿了她雲霄。 張湖畔如今得證了至聖就成了與三清平起平坐的人物,而他卻毫無架子,仍然口稱他們為師兄弟,卻也正如孫悟空所言「俺老孫竟然有了位至聖者老弟」,他們同樣有了位至聖者同門師兄弟。 張湖畔一一與眾人打了招呼,才坐了主位。 玄天狐王將這萬年內發生地事情,以及現今西方教派了諸天部眾來犯,眾人決定請雲峰去終南山借定海神珠以守積雷山之事一一告訴了張湖畔。 西方教與武當派戰爭不休本在張湖畔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西方教卻已經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竟派了諸天部眾過來。 張湖畔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道:「如今我還不便出手,不過要敗西方教大軍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需得等一段時日。」 眾人聞言皆大喜,早憋了一肚子氣的孫悟空急忙問道:「你不出手又怎麼敗西方教大軍?」 張湖畔笑了笑道:「我悟了一大陣,名周天星辰大陣,只要湊齊了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便能演化一天地,就算副教主人物入了其中,恐也難脫身,只是這陣法練起來還需一段時日。」 孫悟空聞言,催道:「那你便快快練此陣,俺老孫花果山有二十位大羅金仙便交給你了。」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對雲峰道:「有勞大哥仍去趟終南山借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回來,順便告訴老師一聲,我暫時需在南瞻天城逗留一段時日,過段日子再去拜見他。」 雲峰知道西方教大軍虎視眈眈,容不得耽誤,便立刻起身去終南山了。 張湖畔接著又對唐小明道:「你去趟青龍國,除任冷毅仍留守青龍國,其餘大羅金仙盡都派來南瞻天城。」 武當派有五行靈果樹相助,那五行靈果除能增進功力,還能化為一絲先天之氣,可讓服果之人沾染上一絲先天之氣,由後天而先天。鎮元子又每三萬年贈十個人參果,故這十多萬年下來,青龍國倒也出了一些大羅金仙,無非厲害地大羅金仙只有寥寥數位而已。至於蜀山派、天道宗、茅山派等因為是一萬多年前才剛剛併入了武當派,空坐擁不少天賦出眾的弟子,卻無緣服用五行靈果,也浪費了修煉傳自張湖畔的絕妙道法地大好時光,到如今的大羅金仙人數卻除了原先地掌門,每個派別也就多了兩三位。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 煉旗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 煉旗 大妖王各自帳下也有些大羅金仙,如今都已是武當派紮在南瞻部洲。張湖畔吩咐完了唐小明後,便讓玄天狐王將駐紮南瞻部洲的大羅金仙也調集些過來。 武當派發展的時日畢竟不長,在不影響各地駐防的前提下,勉強也只能匯聚個近兩百來位大羅金仙。 張湖畔將目光投向雲霄娘娘和呂洞賓等人,道:「此事還得截教和五莊觀幫忙一二。」 雲霄娘娘回道:「此是自然,我這便去上清天召集些弟子。」 截教乃三教之一,當年截教獨鬥闡教、人教外加西方教時,曾布過萬仙陣。那陣中之仙都是厲害人物,其中不乏大羅金仙,可見截教當時之強盛。可惜卻被三教聯手破了,四位教主齊出手,西方教接引道人更是將乾坤袋打開,收走了三千截教精英。那一戰,截教弟子死的死,傷的傷,被抓的被抓,方才讓截教元氣真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截教要召集個百多個大羅金仙卻是輕而易舉之事。 雲霄娘娘話剛說完,呂洞賓也起身表示立刻回五莊觀請鎮元子派些門下弟子過來。五莊觀雖比不得截教,但鎮元子怎麼說都是與三清看齊的人物,又有人參果相助,八仙乃他最傑出弟子,其餘普通的大羅金仙弟子卻也不在少數。 張湖畔見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已有著落,便與眾人閒聊了片刻,然後孫悟空等人便告辭趕赴積雷山,以防西方教大軍來犯。 南瞻天城,一處鳥語花香之地,那地有方圓百里大小,正是凝翠宮的後花園。 此時凝翠宮後花園上空一片碧光。在那片碧光之中懸浮著一根竹子,那竹子長著六個枝節,枝節上長著三三兩兩的竹葉。竹子翠綠欲滴,有六道碧光從那六枝節上放射出來,再幻化成片片碧光,碧光層層疊疊,猶如大海碧濤,將後花園上空罩得密不透風。 碧空之下,卻是繁星點點,星辰射出五光十色的璀璨星光。剛好有三百六十五道星光。 地面上插了大大小小的長幡有三百六十五桿,桿上有幡面徐徐飄動。這三百六十五面幡正對周天星斗之數,各按方位,對著那三百六十五道星光。 張湖畔盤腿端坐六翠靈竹之下,那三百六十五顆星辰圍著他頭頂盤繞。 張湖畔每打一個手訣,便有道星光帶著浩瀚的星力射到幡旗上,幡旗上便留下一個亮點。亮點慢慢多了起來,竟隱隱現出某些形狀,有動物,有植物,卻是五花八門。 不遠處以九天玄女為首的美女瞪圓了眼睛,緊張驚訝地看著張湖畔。 「真沒想到。湖畔竟然厲害到可以以自身之力幻化出日月星辰,再以日月星辰之精華煉化周天星辰長幡。此長幡一成,若一結陣,便是一小天地了。怪不得傳聞,盤古大帝以自身演化了如今地天地!」九天玄女連連感歎。 張湖畔不休不眠煉化了數日,那幡面上的圖形漸漸的有些清晰了起來。 突然張湖畔睜開了眼睛,碧空之下的繁星便紛紛沒入了他的頂門。然後張湖畔站了起來,對著還在看著他的美女們一笑,問道:「莫非我臉上長花了不成?你們看了數日還在看。」 眾女子白了張湖畔一眼,姬清舞仍然喜歡跟張湖畔抬槓。嬌聲譏諷道:「你就臭美吧,我們是看你嗎?我們是在看你頭頂的日月星辰和地上的幡旗。」 張湖畔嘿嘿一笑,一把攬過辛蒂性感的身子,說道:「辛蒂最老實了,你告訴老公剛才清舞是在看什麼?若清舞說謊,我就賞你打她的屁股。」 姬清舞知道辛蒂最喜歡做這些羞人地事情,聞言花容失色,惡狠狠地盯著辛蒂,警告她不要說出來。 辛蒂被張湖畔這麼一抱,這麼一誇。整個人早就軟綿綿的趴在張湖畔身上,聽到張湖畔說讓她打姬清舞的屁股。更是蠢蠢欲動,哪裡看得到姬清舞警告的目光,當然就算看到了辛蒂也不怕。 「親愛的,我告訴你,這裡所有的人都在看你,包括玄女姐姐也是一樣。」辛蒂嬌聲道。 姬清舞不用說羞得連脖子都紅了,就連九天玄女被辛蒂這麼一說,俏臉都 了起來,白了辛蒂一樣,嗔怪道:「你這小妮子,連了!」 真是百花爭妍,千嬌百媚,看得張湖畔心兒飄啊飄的,恨不得來個大床共枕,可惜現在不是時候啊。 「哈哈,辛蒂真乖!」說完張湖畔地目光又火辣辣地射向姬清舞,盯得姬清舞心兒撲通撲通的跳,不知道張湖畔是不是現在就要當場讓辛蒂打她的屁股。 「要不是雲中子老師到了,現在就要讓辛蒂懲罰你,竟然敢對老公撒謊。」張湖畔道。 姬清舞聞言終於稍稍放下了心,不過張湖畔卻又馬上接著說道:「現在先去接老師,晚上再大刑伺候。」 「你敢!」姬清舞聞言,秀目圓瞪。 張湖畔嘿嘿一笑,抱過姬清舞,輕輕在她耳邊說道:「你說我敢不敢呢!」 姬清舞被張湖畔這麼一抱,芳心大亂,想掙扎,卻又捨不得,嘴裡仍不服地無力抗議著,不過任誰都知道姬清舞晚上這一劫已經再所難逃了。 眾女子都抿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美眸一個勁地白張湖畔。 「好了,別鬧了,快去接老師吧!」九天玄女終於也感覺到了雲中子的到來,白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 張湖畔哈哈一笑,帶著眾女子出了凝翠宮,往南門接雲中子去了。 雲中子借定海神珠之力,這十多萬年功力越發精深,早已經達到了副教主級別。 張湖畔遠遠見到雲中子,便急忙迎上去,向他磕了個頭,慌得雲中子急忙將張湖畔扶了起來,道:「你如今貴為一教之主,又是至聖者,這等大禮便免了。」 張湖畔微微一笑,轉了話題問道:「老師怎麼親自來了?」 雲中子哈哈大笑道:「聽說你要布周天星辰大陣,為師急著想來看看。」 說著雲中子與張湖畔攜手一同入了城。 星浩殿,雲中子雙目盯著張湖畔看了半天,連連感歎道:「你終於成了至聖者,為師這顆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 張湖畔聞言,暗暗感動。 雖說以鎮元子、張三豐還有昔日的張湖畔,三人都有與西方教主一戰之實力。但畢竟境界相差了一級,他們能傷得了至聖者,卻殺不了至聖者,而至聖者既可傷他們,也可殺他們,這便是聖者與非聖者地差距。 如今武當派出了位至聖者,除非四大至聖者再聯手,否則以張湖畔外加張三豐、鎮元子,便再也無所畏懼,故雲中子才有那感歎。 「讓老師擔心了。」張湖畔歉意道。 雲中子頗為責怪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很顯然是責怪張湖畔見外,然後對雲峰道:「你速去積雷山,布了二十四諸天大陣,也免得西方教來犯。」 雲峰領命而去後,張湖畔便領著雲中子去凝翠宮後花園。 如今那三百六十五桿幡旗已經有些雛形,雖然大羅金仙還未到位,但旗桿這麼一插,卻已經隱隱散發出一些天地威力,若不是頂上有六翠靈繡壓著,恐怕那威力早就沖天而起。 雲中子乃陣法宗師,陣法造詣如今仙界無人可比,他一見到張湖畔由自身小宇宙領悟而得的周天星辰大陣,兩眼頓時一亮,滿臉震驚,知道這陣法一旦煉成,恐怕就算自己入了其中,不借助二十四顆定海神珠之力,也難逃脫。 張湖畔向雲中子躬了身,便又端坐在六翠靈竹之下,啟動小宇宙之力,幻化出三百六十五顆日月星辰,再次煉起幡旗。 雲中子見狀也盤腿坐了下來,仔細觀察起張湖畔煉旗。 這等大陣蘊含著天地至理,雲中子若能參透,對他幫助頗大。 這一煉,時間便持續了半年有餘還未煉完,就連懲罰姬清舞地事情也被無限期擱淺了。這一擱淺,姬清舞心裡卻反倒隱隱有些失落了。 且說張湖畔在凝翠宮後花園煉幡旗,積雷山那邊終於迎來了西方教大軍。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 二十四諸天大陣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 二十四諸天大陣 雷山的上空,密密麻麻各種奇形怪狀的人都有。 大軍前面有一條三頭大蟒,似龍非龍,背上長著兩張肉翅,卻沒有爪子,全身皆是黑色,眼睛有方圓十來畝大小,綠光幽幽。整個身體長長延伸著,有萬丈至少。 三頭巨蟒中間的頭頂坐著一尊魔神,那魔神身高數丈,全身赤裸,只在腰部圍了塊遮羞白布,渾身肌肉漆黑,彷彿扎精鋼。此魔神有五手,左右兩邊肋下各生出兩隻,拿三叉戟,鋸齒刀,骷髏杖,狼牙棒,中間胸口也長處一手,捏成印訣,宛如一朵蓮花。 這騎三頭巨蟒的魔神正是諸天部眾的大焚天。 大焚天左邊有一頭白象,那白象有百丈高大,長有六具象牙。白象上面端坐著一人,那人身高丈六,渾身肌肉如精鋼,手持金剛忤,偏生卻生了一副非常俊俏的臉蛋。而且還頭戴花冠,身披瓔珞,正是諸天部眾的另外一位首領帝釋天。 帝釋天的周圍有三位身披輕紗,千嬌百媚的女子繞著帝釋天輕歌曼舞,隨著她們的曼舞,空中的瀰漫著縹緲的香氣,飄蕩著飄忽不定的動聽音樂。 那三位女子乃西方天龍八部眾中實力最弱的乾達婆部眾的首領。乾達婆部眾因實力最為弱小,便服依了帝釋天,她們的首領也成了帝釋天的女人,專門供帝釋天淫樂。 這次大軍中沒有一位阿修羅部眾,蓋因阿修羅部眾與諸天部眾有仇,故大焚天和帝釋天來了後,血河老祖便帶著阿修羅部眾仍回了阿修羅血河。 大軍浩浩蕩蕩殺氣騰騰地到了積雷山,但積雷山卻無一人出動,這不禁讓大焚天等人暗自好奇不已。 正當他們好奇之間,一道金光從積雷山沖天而起。 乃是一手握擎天巨棍的托天巨猿。那巨猿自然便是孫悟空。 雖說張湖畔還未煉好周天星辰大陣,積雷山宜守不宜攻,但要孫悟空做個縮頭烏龜卻也有些困難,況他見了這麼多厲害人物到來,哪裡按耐得住,立刻便提了金箍棒沖天而起。 孫悟空大喝一聲,也不打招呼,掄起金箍棒就朝大焚天劈去。 隨著金箍棒落下,空間凝滯,萬道金光刺眼異常。 那三頭巨蟒感覺到危險。旁邊兩頭不安地搖晃著,彷彿兩座黑漆漆的大山在搖撼,似乎欲躲避那恐怖的威壓。 大焚天知道孫悟空厲害,不敢小視,大腿蹬了三頭巨蟒一腿,整個人騰空而起,手中的三叉戟。鋸齒刀,骷髏杖,狼牙棒一起向孫悟空迎了去。 那三頭巨蟒吃了大焚天一腳之力,巨大的身子在空中搖搖欲墜了一番,方穩住了身子,張著三個血盆大口。獠牙猙獰,腥臭的延液彷彿瀑布一樣落下。那氣味與飄溢在帝釋天周圍地香氣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更為難聞的氣味。 帝釋天微微皺了皺眉頭,粗壯的手臂嬌媚地在鼻子前擺了擺,看起來及其怪異。 鏘!鏘!鏘!孫悟空的金箍棒與大焚天的兵器撞擊在一起,發出震天的聲音,震得整個空間搖撼不已,大地受此聲波影響紛紛開裂,積雷山隱隱有毫光一閃,卻安然無恙。 黑光金光在空中閃電般來回交鋒。看得人眼花繚亂。大焚天卻也是好本事,力道與孫悟空相當,可惜戰鬥技巧卻輸了孫悟空一籌,故兩人一來一往一段時間,大焚天便有些相形見絀。那帝釋天見狀,發出一聲猶如女人一樣的尖叫聲音,飛身離了大白象,舉著金剛忤加入了戰圈。 兩位副教主級別的人物,合鬥孫悟空,孫悟空頓時感到壓力倍增。不過他卻毫無畏懼。反倒鬥志昂揚,怒吼一聲。現了三頭六臂,掄著金箍棒一陣廝殺。 南瞻天城,張湖畔猛地睜開雙目,兩道寒光從他雙目射了出來。 只見他怒喝一聲,頭頂的日月星辰立刻變得無比的璀璨耀眼,就連雲中子都感覺有些睜不開眼睛。 無比精純地星辰之力從星辰上喧洩而下,紛紛沒入幡旗之上,幡旗發出耀眼的光芒,上面的圖案越來越是清晰。 張湖畔額頭上微微滲出汗滴,臉上的表情有些吃力,卻原來是張湖畔感覺到積雷山的大戰,終於使了全力,想提前煉好幡旗,免得讓西方教大軍在自己家門口叫囂。 至 出吃奶的力,何等驚天動地,那璀璨的星辰之光,幾六翠靈竹,幸好六翠靈竹乃先天之寶,又有張湖畔法力鎮壓著,方才沒被那星光衝破。 突然間,整個空間響起陣陣猶如來自洪荒猛獸地聲音,有龍,有獅子,有豬,有狼……. 那幡旗上的圖案似乎活了過來,躍躍欲試,似乎要離旗面而出。 張湖畔大喝一聲,猛地打出了三百六十五個法印,那幡旗便安靜了下來了,光芒耀眼的幡旗的光也慢慢縮了回去,最後成了一面面古樸無華的旗幟。 張湖畔長長吸收了口氣,頭頂的日月星辰便紛紛沒入了他地頭頂,三百六十五桿幡旗也紛紛飛入他的手中。 張湖畔緩緩站了起來,此時雲中子仍然盤坐在原地,閉目苦苦冥思著什麼。張湖畔也不打攪他,向他微微躬了下身,獨自出了後花園,然後去了星浩殿。 入了星浩殿,張湖畔便讓道童將已經匯聚在南瞻天城地各路大羅金仙喚了來。 很快星浩殿便群雄匯聚,青龍國的有赤血蟒王,虎強夫婦,太寧真人……截教弟子中竟然連聞仲和羅宣這樣傑出的三代弟子也來了。 張湖畔見了人數已到齊,大喜,將幡旗一一發給了眾人,讓他們以祭血認主之法煉了幡旗,傳了他們周天星辰佈陣之法,然後又祭了六翠靈繡,讓他們在那空間內演練了一番。 積雷山那邊,孫悟空終究與大焚天、帝釋天實力相當,一斗二,鬥久了便有些力乏,又見莫呼落受握長戟怒吼著想上來參戰,兩眼金光一閃,暴喝一聲,使了全力將手中的金箍棒一陣狂舞,挫了大焚天與帝釋天的銳氣,然後叫了聲,「俺老孫去也!」化為一道金光,閃電般地退回了積雷山。 大焚天與帝釋天見走了孫悟空,仰天怒吼,一個聲音洪亮,一個聲音尖銳。 大焚天仍然坐了三頭巨蟒,帝釋天仍然坐了六牙白象,然後殺氣騰騰帶著千軍萬馬準備踏平了積雷山。 吼!吼!吼! 大焚天座下的三頭巨蟒三個頭一起怒吼,張了血盤大口,三串黑色的火焰猶如火龍般朝積雷山噴射而去。 大焚天則祭了骷髏杖,那骷髏杖一升高空,便無限放大,後來便只見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在空中嗚嗚作響,遮住了天上的太陽,陰森森地黑風從那骷髏裡吹了出來,火借風勢,黑火更加旺盛,呼嘯著鋪天蓋地籠罩在積雷山上,似乎要將積雷山燒個乾淨。 積雷山仍舊靜悄悄,孫悟空等人站立摩雲峰頂,紋絲不動,就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眼看著大火就要將積雷山給燒了,突然間積雷山脈有二十四道五彩虹光沖天而起,然後不停旋狀,將積雷山罩得隱隱實實。真個積雷山脈瞬間便成了五彩的世界,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裡面的世界。 黑火在五彩光罩外無力的燃燒著,呼呼作響,卻連個灼燒的跡印都沒留下。 大焚天等人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道:「定海神珠!」 當年燃燈就是因為有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西方天龍八部眾無奈尊燃燈為副教主,他們自然知道定海神珠的厲害。 既是定海神珠,大焚天便知三頭巨蟒的黑火再旺盛也是徒然,就像蚍蜉撼樹一般,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對稱的級別。 鬱悶中的大焚天怒吼著揍了一下三頭巨蟒地腦袋,三頭巨蟒便乖乖地耷拉著腦袋,不再噴火。 「大焚天,定海神珠演化天地,估計很難攻破,不若我們聯手攻擊一番試試!」帝釋天建議道。 大焚天點了點頭,怒吼了一聲,身子不停暴漲,竟長到了萬丈高,五隻手粗壯的猶如參天大樹。 帝釋天見狀,發出尖銳地聲音,身子也不停暴漲,身上的肌肉猶如鋼筋糾結在一起,配上他那張俊俏的臉蛋,怪異到了極點。那三個乾婆達美女實力不高,根本受不了帝釋天迸湧而出的暴戾氣息,紛紛躲到了大軍中去。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周天星辰大陣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 周天星辰大陣 焚天四隻手分別舉著三叉戟,鋸齒刀,骷髏杖,狼牙則雙手舉著金剛忤。 吼! 兩人同時怒吼一聲,手中的法寶暴出耀眼的光芒,狠狠地劈在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所演化的天地之上。 外面地動山搖,那五彩光罩卻是一陣蕩漾,就像湖面被狠狠砸了幾塊石頭,濺起了朵朵浪花,浪花落下,那被石頭砸中的地方泛起一個波紋連著一個波紋,無非現在都是五彩繽紛罷了。 轟隆隆!轟隆隆! 雖然大焚天和帝釋天的攻擊無法破得了二十四諸天大陣,但他們的攻擊還是讓被二十四諸天大陣籠罩著的積雷山響起陣陣悶雷巨聲,聲音震得裡面的人兩耳發痛,大地也微微搖晃起來。 各部眾的首領和大將見帝釋天和大焚天無功而返,紛紛暴喝一聲,也祭了法寶。 頓時天空光彩耀眼,各種法寶呼嘯著向二十四諸天大陣砸了下來。 轟隆隆!轟隆隆! 大陣之內聲音越來越緊,大地搖晃的越加厲害。 那孫悟空、雲霄娘娘、呂洞賓、牛魔王等人,哪個不是傲氣沖天的人物,何曾這樣窩在裡面,被人轟擊過,心裡倍感屈辱,恨不得衝出去跟他們撕殺一場。可惜如今人家人多勢眾,高手如雲,自己這邊卻少了兩位能抵擋副教主級別的高手,否則必將他們殺個痛快。 西方教大軍輪番攻擊二十四諸天大陣,大陣每每看起來搖搖欲墜,卻總又挺了過來。 大焚天等人暗歎一聲,這定海神珠就是厲害啊!無奈都停了下來。 「孫悟空你不是自稱齊天大聖嗎?怎麼如今反倒做起了縮頭烏龜!」帝釋天尖銳的聲音穿過大陣,傳遍了整個積雷山脈。 那帝釋天生得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卻偏生長了一副女人容貌,罵起人來。聲音是又高又尖,頗有潑婦罵街的味道。 「哇啊啊,氣死俺老孫了,氣死俺老孫了!」孫悟空在大陣內暴跳如雷,急得上躥下跳,若不是玄天狐王苦苦拉著他,早便殺將出去了。 帝釋天叫罵了半天,積雷山裡的人就是不出來。 大焚天見狀,道:「帝釋天你就別費勁了,依我看來。像定海神珠這等法寶,唯有去借了大教主的九品蓮台或者二教主的加持神忤或六根清淨繡方能破得了。」 帝釋天知大焚天所言非虛,氣憤憤地停止了叫罵,正準備趕赴西天借西方教主地先天法寶時,南瞻天城方向亮起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天上的星辰閃閃點點。 眾人朝那個方向望去,便見遠處有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騰雲駕霧。每人手中拿著桿幡旗,那幡旗上有光芒亮起,閃閃點點。 帝釋天心中突然泛起一陣不安,這種不安他不知道從哪裡來?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兩位副教主級的人物收拾起來並不困難,但他就是感覺到不安。 帝釋天與大焚天對視了一眼。立刻大喝一聲,那三頭巨蟒和白象便帶著大焚天和帝釋天衝向了突然前來的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 而幾乎在同時。仲聞臉色一寒,幡旗一揮。 只見其餘三百六十四位大羅金仙也將幡旗一揮,頓時天地間響起嘩啦啦的旗幟迎風飄揚的聲音。 接著幡旗消失了,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消失了,只剩下漫天日月星辰,那日月星辰罩住了帝釋天、大焚天以及他們的坐騎。 帝釋天和大焚天臉色巨變,因為他們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大軍,他們看見的只是漫天地星辰在頭頂閃爍,看見的是一個無邊無垠。空闊無比的天地。 那星辰是真正的星辰,那天地是真正的天地,除非他們能毀天滅地,否則他們是不可能衝出這個天地。 天地無風,無聲,安靜,窒息得讓帝釋天和大焚天這樣的高手都感覺到煩躁,不安,甚至恐懼。 三頭巨蟒不安地晃動著腦袋,巨大的身軀來回掃擺。似乎想將天上地日月星辰給掃落。白象也不安的舉著長長的鼻子,那六巨如同彎刀的象牙閃著耀眼的白光。 帝釋天和大焚天同時怒吼。天地間空蕩蕩地迴盪著他們的聲音。 兩人地身子不停地暴漲,他們身下的三頭巨蟒和白象似乎承受不住他們不停暴漲地身子,哀嚎一聲,往下一沉,飛了開去。 個參天魔尊漲到了萬丈還在漲,似乎想用身子頂破頭 殺!殺! 兩人終於爆起。粗壯地手臂狠狠地擲出了手中地法寶,法寶發出耀眼的光芒。朝著同一顆星辰攻擊。 天空地星辰頓時亮了起來,星光璀璨,將整個天地照得通亮,天地一片白光,刺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道道星光匯聚到那顆被攻擊的星辰,星辰亮光猛漲,一道粗大無比的光柱從星辰上射了出來,迎上了向它攻擊而來的法寶。 轟地一聲巨響,天地震動,星光搖晃,似乎天上地星星都要墜落了下來。 星光散去,法寶也紛紛被擊了回去。 帝釋天和大焚天同時感到一股浩瀚無比的力量從他們的法寶上傳到了他們身上,那股力量撞擊得他們幾乎要噴血而出。 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到了無比震驚。 正當他們震驚之時,漫天地法寶,向天女散花一般,紛紛揚揚地從每顆星辰上落下來,其中有兩道金光最為顯目,那兩道金光似兩條金色的蛟龍,破空而來有風雷之聲,又有黑白二氣在其中糾纏,似乎可絞碎萬物,正是聞仲的雌雄蛟龍金鞭。還有一支箭也甚是顯目,那箭箭頭紅焰閃閃,箭尾紫煙騰騰,正是原火德星君羅宣的法寶萬里起雲煙。 帝釋天和大焚天見狀,來不及震驚,急忙祭了法寶和漫天地法寶相鬥在一起。 天空叮叮噹噹,響聲震天地。空蕩的星空漫天的寶光在飛舞,煞是好看。唯有帝釋天和大焚天兩人知道,這漫天的法寶卻誓取他們的性命。 只見法寶卻不見其人,只見星辰卻破不了星辰,帝釋天和大焚天鬱悶的幾乎要吐血。 那三頭巨蟒見雙方相鬥,搖頭晃腦,張了血盤大口,便朝漫天的法寶噴出三條黑色的火龍。 那火龍一出,南方有顆星猛地亮了起來,隱隱傳來了一個冷哼聲,那星乃是羅宣所掌。接著便見有萬隻火鴉從那上面飛了下來,火鴉口內噴火,翅上生煙,頓時漫天的黑煙漠漠,紅焰騰騰,卻是羅宣另外一法寶萬鴉壺。 萬隻火鴉一迎上黑色的火龍,便張開嘴將火龍吞噬個乾淨,然後呼啦啦地將三頭巨蟒給包圍了起來。 三頭巨蟒瘋狂地怒吼掃擺著尾巴,卻脫不了萬隻火鴉的包圍,此時天空又亮起一火輪,那火輪上有五條火龍盤繞,乃是羅宣地五龍輪。 這三頭巨蟒卻也是倒霉,竟然在火德星君前面玩起了火,真是自找苦吃。 五龍輪帶著濃濃的烈火,轟得一聲,砸碎了三頭巨蟒的一個腦袋,痛得它一陣瘋狂翻滾,巨大的身子將圍著它的火鴉掃得撲撲亂飛。 且說,那二十四諸天大陣,陣外之人看不到陣內情形,陣內之人卻可以看到陣外的情形。 孫悟空等人一見到遠處亮起點點光芒,再定睛一看,卻是聞仲他們,頓時大喜,知道周天星辰大陣終於練成了。 帝釋天和大焚天衝殺聞仲他們時,根本無需吩咐,雲峰道長早就連連打著法印,將定海神珠給收了起來。 二十四諸天大陣一撤,便露出裡面的山山水水。漫天的武當派大軍殺氣騰騰地衝上了天空。 孫悟空、牛魔王、獅駝王、玄天狐王等四人最受不得鳥氣,大陣一撤,便一馬當先沖在大軍面前。雲霄娘娘、無當聖母、石磯娘娘、呂洞賓、鐵拐李、雷震子、唐小明、張海天、長眉真人等人則緊跟其後。天蓬仍然是一軍主帥,手握令旗,威風凜凜地坐鎮大軍。 殺!殺!殺! 震耳欲聾的喊叫聲震得天地失色,大地顫抖。 孫悟空手中的金箍棒猶如擎天巨柱呼嘯著朝大軍一棍下去。 轟的一聲,血肉飛濺,數百上千人立刻喪命。 一位身披鎧甲,頭頂長兩黑角的大漢見狀,怒吼一聲,舉著雙斧向孫悟空迎了去。 孫悟空與此大漢戰過,知道此人是西方龍部的大首領沙竭羅,兩眼金光暴射,興奮地將金箍棒一轉,向沙竭羅砸了去。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再臨洛迦山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 再臨洛迦山 魔王等三妖王則分別戰了一位夜叉部眾的首領,那夜醜陋無比,渾身陰森恐怖。 雲霄娘娘混元金斗厲害無比,唯有青蓮寶色旗能敵,故莫呼落只好苦命地主動找上雲霄娘娘。 無當聖母持龍象玉如意,那如意每每使來便是碧光滿天,有龍象之威。無當聖母的對手是人面鳥身的迦樓羅部眾大首領威德。威德莊嚴寶象,羽翼有種種莊嚴寶色,頭生如意珠。那如意珠便是威德最厲害的寶貝,他見無當聖母的龍象玉如意厲害,便祭了如意珠,他自己就成了一禿頭大鳥,有些像禿鷹,無非長了張人面。 如意珠一升起,便寶光四射,大如天,與玉如意在空中鬥了起來。兩件法寶在空中相鬥,一來一往,光芒四射,飄浮不定,與孫悟空與沙竭羅的激烈大戰不同,煞是飄逸好看,唯有厲害的人知道,那法寶鬥起來似乎好看,實際上卻也是危險至極。 呂洞賓和鐵拐李分別與迦樓羅另外兩位首領大身和大滿戰在一塊。 呂洞賓用的是純陽劍,鐵拐李用的是一玄鐵拐,那大身和大滿與威德不同,乃是人身鳥頭,頭頂帶著五個漆黑的骷髏串成的冠冕,項上帶著白骨圈。大身持的是金剛錘,大滿持的是勾環索,都是勇猛有力之將。四人戰在一起,難分難解,倒是旗鼓相當。 石磯娘娘本想與摩休洛交戰,不過長眉真人、雷震子還有唐小明三人早便叫殺著將摩休洛圍了起來,一陣廝殺。 那大焚天與帝釋天又被周天星辰大戰給困了起來,石磯娘娘雙目一掃,一時間還找不到合適的對手。 她見乾婆達的三位首領雖然不厲害,都是帝釋天的玩偶。但卻有大羅金仙的本事。便臉色一寒,手中多了塊手帕。那手帕上按有八卦圖案。上面雲霧騰騰,雲霧中又透出萬丈霞光,正是石磯娘娘的八卦雲光帕。 石磯娘娘將手帕往空中一拋,那八卦雲光帕便在空中展了開來。頓時天空中寶光閃閃,五彩繽紛,然後現了一八卦圖,那圖一罩住乾婆達地首領。便將她給抓了去。石礬娘娘祭了三次手帕便抓了三位乾婆達首領。 石磯娘娘抓了三位乾婆達地首領後,便故技重施,凡是有大羅金仙本事的人,她便抓拿。一時間西方教中大羅金仙被抓了十來位。急得莫呼落等人連連怒吼,想來戰石磯娘娘卻根本脫不開身。卻也應了此一時彼一時之說,想當年西方教大軍中有帝釋天和大焚天兩人無人能敵,武當派便落得大敗,丟了西田山。如今帝釋天和大焚天一去,反倒成了武當派大軍中多了位石磯娘娘出來。這石磯娘娘雖然本事是如今截教二代弟子中最差,但當年三教內亂時。她憑赤手空拳便能輕鬆奪了哪吒地乾坤圈和混天綾,雖說後來敗給了太乙真人。卻也可看出她的本事至少與普賢相差無幾。 這西方教大軍中既沒了亞聖,又沒有像長眉真人這樣變態的大羅金仙,石磯娘娘祭了八卦雲光帕那還不是抓一個一個准。輕鬆得很。 西方教大軍終有厲害的將軍醒悟過來,再不將石磯娘娘擋住,恐怕自己等人非要被她抓個精光不可。遂組織了十多位大羅金仙,急急向石礬娘娘圍攻而去。方才止了石礬娘娘地抓人猛勢。 石磯娘娘厲害是毋庸置疑的,那張海天有紫金缽盂在手也是厲害無比,紫金缽盂一祭起也是無人能敵。 一時間,因帝釋天和大焚天被困,武當派殺得西方教大軍連連敗退,血流成河,頭顱成山。 周天星辰大陣之中,三頭巨蟒和白象早被轟殺得灰飛煙滅,就連帝釋天和大焚天兩人此時也已經陷入了痛苦不堪的狀態。身上傷痕纍纍,卻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天上的星辰再不復剛才地耀眼,天空的法寶也不復剛才的刺眼,光芒都開始黯淡了下來。 畢竟帝釋天和大焚天都是副教主級別的人物,要在平時,大羅金仙在他們眼裡也只是螻蟻般地弱小,可惜今日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手中持地是至聖者親自煉製的幡旗,佈置成了周天星辰大陣,演化出天地之威。他們兩人便感覺大大吃不消,儘管如此。他們也鬥得三百六十五大羅金仙疲憊不堪,受傷的也 在。 積雷山與南瞻天城同處南瞻洲西部,相隔相對而言頗近,那積雷山的一舉一動,張湖畔瞭如指掌,就連周天星辰大陣中的事情,因為那旗旛乃張湖畔所煉,留有他細微的一點神識,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帝釋天和大焚天果然有些本事,以周天星辰大陣都還無法殺得了他們。再鬥下去,恐怕西方教主就會發現這邊情況不妙,再派高手過來,偏生烏雲仙與孔宣不好派,否則倒也不怕。看來得盡快將帝釋天和大焚天給幹掉,否則等西方教援軍一到,這事情便有些不妙,張湖畔暗自思量道。 可是又能派誰呢?難道要派九天玄女不成?張湖畔暗暗苦惱,突然雙眼一亮,便起身出了南瞻天城,化為一道長虹,竟往南海而去了。 張湖畔如今修得至聖,這速度比起以前還要快上很多,不消片刻,便到了南海洛迦山。 那洛迦山依舊如昔,紫竹林紫竹依依,竹徑通幽。 以張湖畔如今的修為,就算不使七十二番變化卻也無人能發現他地蹤跡。 張湖畔飛身落入了紫竹林,腦子裡自然而然浮現出萬年前荒唐銷魂的一幕。 紫竹林中那片空闊地平地,仍然綠草茵茵,蓮花池中的七彩蓮花上仍然像上次一樣端坐著一個秀麗端莊,身材窈窕的慈航道人。 慈航道人的境界明顯比以前高了不少,看來與張湖畔的陰陽雙修,得盤古血氣滋潤,讓她突破了瓶頸,以至她這萬年時間日夜都有進步。 慈航道人的靈魂深處印有張湖畔的神識烙印,當張湖畔一入紫竹林,腦子裡浮現萬年前那銷魂一幕時,慈航道人終於感覺到了張湖畔的到來。 慈航道人驚喜的睜開了那雙美眸,眼睛裡燃燒起一絲慾望。 男歡女愛,床第之樂,對於慈航道人這樣天生懂陰陽雙修之女,不嘗則已,一嘗便如吸毒一般,心中卻總是嚮往,只是她如今乃奴婢身份,張湖畔不來找她,她卻也不敢去找張湖畔。 慈航道人驚喜地下了七彩蓮花。 她一下七彩蓮花,紫竹林裡便走出一人,正是張湖畔。 「主人萬安!」慈航道人發出嬌滴滴地聲音。 再見慈航道人,張湖畔心裡微微一動,竟也起了絲慾望。不過此時卻不是行此事的時候,張湖畔喚起了慈航道人,道:「從今日起,你便跟西方教劃清界限,跟了本尊吧。」 慈航道人聞言,嬌軀微微一震,一對明眸疑惑地盯著張湖畔,充滿了詢問之意。 張湖畔微微一笑,一股氣勢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在這股氣勢面前,慈航道人幾乎站立不住。 「至聖!」慈航道人驚喜地叫道。 張湖畔點了點頭算是回答,慈航道人激動得嬌軀顫抖個不停。西方教兩教主功力參天,雖說她隱隱知道通天教主留了後招,張湖畔和鎮元子也都是厲害無比,但她心裡終究不踏實。因為雙方若真的爆發生死大戰,武當派等可傷了西方教的元氣,而西方教卻可滅了武當派等。如今張湖畔得證了至聖,那便是鹿死誰手,誰也說不定了。 張湖畔收起了氣勢,道:「你速去積雷山一趟,入周天星辰大陣,助聞仲等人殺了大焚天和帝釋天。」 說完,張湖畔輕輕拿起慈航道人溫潤光滑的玉手,在她的手掌中心不停刻畫著,乃是日月星辰之圖案。 慈航道人被張湖畔這麼一抓,眼裡的慾望更濃了,媚眼幾乎要滴出水來。 那日月星辰圖案一成,便閃過點點亮光,沒入了慈航道人的手掌。 張湖畔道:「你到積雷山後,舉此掌往周天星辰大陣一照,你便能入得大陣,入了大陣後,你便助眾人殺了大焚天和帝釋天。」 慈航道人聞言,雙目寒光一閃,道:「遵命!」 張湖畔生怕西方教援軍趕到,拉起慈航道人之手,風馳電掣般趕到了南瞻天城,方讓慈航道人自己獨自趕去。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慈航參戰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慈航參戰 雷山之事安排妥當,張湖畔便去了趟後花園,見雲中在那裡,便喚來了胡珊珊交待了一番,然後起身往上清天而去。 慈航道人一路往西南方向趕,終到了積雷山。此時的積雷山是人山人海,漫天血光,讓慈航道人有種回到很久以前三教內亂的感覺。 西方極樂天,西方教三位教主都在施展大神通觀注積雷山大戰,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 「卻不知道那是什麼大陣,竟能困得了帝釋天和大焚天兩人?」釋迦牟尼驚訝地問道。 准提和接引兩人雖然厲害,但遠在西天,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見西方教大軍節節敗退,特別是武當派大軍中的張海天和石磯娘娘猛不可擋,看來西方教敗退幾乎已是鐵板上的釘子了。正當接引道人準備再派天部除大焚天和帝釋天外最為厲害的兩位首領大自在天和大功德天去支援時,猛然窺見慈航道人到了。 接引道人便收起了那心思,有慈航道人抵住石磯娘娘,只要堅持到大焚天和帝釋天突圍而出,這戰仍然能勝。 可歎接引道人雖然貴為教主,卻也看走了眼,那大焚天和帝釋天雖然厲害,卻也根本破不了那周天星辰大陣,他更不知道慈航道人如今卻是張湖畔的人。 准提道人與接引道人一般心思,故也靜觀其變。 莫休洛等人見慈航道人到來,心裡皆都一喜,以為這下便有人可戰石礬娘娘。 孫悟空等人知道慈航道人如今已經暗中歸順了張湖畔,故絲毫不驚慌,只是有些好奇,為何她趕來此地。 慈航道人見不遠處一片星光。人根本近不得身,也看不見裡面之景。似乎成了另外一個天地,便知道那處應該就是周天星辰大陣。 慈航道人舉起玉手往那周天星辰大陣一照,整個人便化為一道光入了大陣之中。 這陣法連接引和准提道人兩人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以強力破陣。慈航道人卻能化光而入,這豈不是說明慈航道人的陣法水準比他們還要厲害上很多。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是何等人物,見狀立刻知道情況不妙,那慈航道人再厲害,斷不可能超過他們,頓時臉色大變。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有心讓釋迦牟尼前往,但釋迦牟尼如今為西方教三教主。他若出戰,便與他們兩人出戰無甚區別。這戰便算是真正全面爆發,卻又恐傷了元氣。如今天庭和闡教聯合,西方教若傷了元氣,形勢便對他們不妙。無奈之下,接引和准提急忙派人去喚大自在天、大功德天,想想又不放心。知道恐怕帝釋天和大焚天在劫難逃,又讓人去將彌勒副教主也喚來。 西方教有八大部眾,其中以諸天部實力最為強悍。從大焚天和帝釋天都為副教主級別人物便可窺其厲害程度,其次便是阿修羅、摩呼羅迦,再其次便是龍部、迦樓羅、夜叉,而乾達婆、緊那羅實力最差。就連大首領都不是亞聖,都成了諸天部眾的附屬。 大自在天乃諸天部眾除大焚天和帝釋天外最厲害的人物。實力與如今的慈航道人相當。他生有五個頭。每個頭上有三隻眼,當中那眼能噴火。有四隻手,分別持三股叉、神螺、水罐、鼓四法寶。渾身塗灰,頸上繞著蛇,乘坐一條大白牛。 大功德天實力與普賢真人相當,乃一女子,生得眼目修長,面部看似神情寧靜,頭戴天冠。身穿無袖仙衣,仙衣上隱隱有五色祥雲浮現,裸露的雙臂以瓔珞、臂釧裝飾。右手持如意,左手執開敷蓮花,騎六牙巨象。 很快彌勒、大自在天、大功德天到了菩提樹前,拜見了三位教主。 接引道人見三人都到了,便道:「你們三人速去南瞻部洲,若大焚天和帝釋天脫險,便拿下積雷山,若大焚天和帝釋天不測。你們便不可戀戰,速速退守西田山。」 彌勒三人聞言具都震驚。以大焚天和帝釋天地本事,除了教主出手,又有何人能取得了他們性命呢? 三人見三位教主臉色不是很好看,又一臉焦急的樣子,便也不敢多問,急忙出了西天,往積雷山方向趕去。 「卻未想到慈航道人竟歸了 。」准提道人臉色陰沉地道。 接引道人苦笑道:「更未想到武當派竟然還有如此厲害陣法,卻是我們小瞧了他們。」 三人走後,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一陣感歎。 慈航道人暗中歸張湖畔,此事也就一些高層人士知道,聞仲等人卻是不知道。見大陣突然闖進來慈航道人,頓時個個心神一震,那法寶便紛紛有些黯然失色,被大焚天和帝釋天瞬間扳回了些局面。 大焚天和帝釋天見扳回了些局面,自己這邊又多了位慈航道人,頓時信心倍增,以為突圍有望,大焚天急忙大聲叫道:「護法來得正好,快快助我二人破了這陣法。」 慈航道人應了一聲,一手托清靜琉璃瓶,一手拿清靜楊柳枝。 只見她將清靜琉璃瓶往空中一拋,那瓶口不對準漫天地法寶,卻對準了大焚天。 黑漆漆的洞口,一個漩渦接著一個漩渦在轉,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了大焚天。 大焚天雖然比慈航道人厲害一些,但如今受了傷,便也就跟慈航道人半斤八兩,冷不及防被清靜琉璃瓶對準,頓時嚇得臉色大變。 大焚天大喝一聲,無奈之下胸口那隻手往那清靜琉璃瓶口一伸。 轟的一聲巨響,天空亮起蘑菇狀的光芒,將那清靜琉璃瓶口的漩渦炸得粉碎,竟是大焚天無奈之下自爆了胸口那隻手,以免自己被吸入清靜琉璃瓶。 大焚天剛自爆了胸口那隻手,天空便亮起翠綠翠綠的光芒,卻是慈航道人祭起了清靜楊柳枝向大焚天當頭劈下。 大焚天躲閃不及,無奈將頭一扭,用後背硬擋了一下清靜楊柳枝。 清靜楊柳枝重重地打在大焚天的後背,頓時火花四濺,大焚天一聲慘叫,跌了個大跟頭,嘴裡猛地噴出一口血,散落天空。 形勢陡轉直下,這時聞仲等人也頓時明白過來,那慈航道人何以能進得陣來,原來她是自己人。 敵人變朋友,朋友變敵人。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憂。大焚天和帝釋天的臉色說有多難看,便有多難看。那大焚天吃了個大虧,兩眼更是噴火地怒瞪著慈航道人,怒喝道:「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 慈航道人冷冷一笑,道:「你出得了周天星辰大陣再放此狂言也不遲!」 說著便舉了清靜楊柳枝往大焚天身上招呼。 大焚天怒吼一聲,舉了骷髏杖、狼牙棒等法寶與慈航道人斗在了一起。若說平時,慈航道人自不是大焚天地對手,但今日大焚天受了重傷,卻隱隱落了下風。 漫天的綠光,牢牢罩住了大焚天,打得大焚天連連怒吼,卻無可奈何。 聞仲等人見慈航道人斗住了大焚天,皆大喜,士氣大振。 漫天地法寶再次放出耀眼的光芒,呼啦啦地朝帝釋天攻擊而去。 帝釋天和大焚天聯手都鬥不過組成周天星辰大陣的聞仲等人,如今慈航道人一參戰已經讓帝釋天心都涼了一半,再獨自對抗大陣,卻哪裡鬥得過。頓時帝釋天被漫天的法寶攻擊地毫無還手之力,冷不丁,一道金光攻破了帝釋天揮舞起來的漫天金剛忤影。 啪地一聲聞仲的雌金鞭狠狠抽在帝釋天的後背上,抽得帝釋天錐心地痛,猶如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整個心神一顫,再也忍不住,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帝釋天這麼一弱,漫天的寶光頓時爆亮起來,卻是躲在星辰之中的眾人全都爆發出全部的法力。 漫天的法寶如洪水般將帝釋天給淹沒了。 辟里啪啦,法寶如狂風暴雨般砸落在帝釋天地身上,可憐的帝釋天曾經何等威風,乃西方天龍八部眾中最強盛部眾地首領竟被一群大羅金仙群毆而亡。 帝釋天被群毆致死,大焚天便知道自己斷無逃生的希望,滿臉絕望。 怒吼一聲,身上光芒四射,兩眼暴突,一股死亡地氣息籠罩住了整個天地。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求戰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求戰 航道人臉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妙,急忙將清靜楊柳枝拋,清靜楊柳枝便猛然化成一道道翠綠的柳條,密密麻麻,將大焚天包圍了起來。接著她自己的玉手往天空的日月星辰一照,整個人便化為一道光,出了大陣。 慈航道人剛出了大陣,周天星辰大陣內一聲巨響,翠柳紛飛,巨大的光芒將整個周天星辰大陣的天地照耀得無比亮堂。 天空的星星搖搖晃晃,終於紛紛落落地墜落了下來,像流星一樣劃過深邃的星空,無比的絢麗。 周天星辰大陣終於瓦解,因為大焚天絕望自爆的情況下終於分崩離析。 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個個臉色蒼白,看來都受了些傷,慈航道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那是因為與她心神相連的清靜楊柳枝首當其衝。 現在的清靜楊柳枝再不復靈氣飄逸的樣子,倒有些像殘花敗柳。 聞仲等人知道若沒有慈航道人臨走前的一擋,估計他們受的傷要更重,雖說以前截教跟慈航道人有仇,這次卻大大承了她的情,故聞仲帶著眾人,向慈航道人微微躬身道:「多謝上仙出手相救。」 慈航道人在張湖畔面前扮演的是婢女的角色,但在其他人面前她還是保持著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聞仲認真追究起來還是她的師侄,故慈航道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莫呼落等人見聞仲等人再現,又與慈航道人交談。哪裡還不知道慈航道人如今是敵非友,同時也知道帝釋天和大焚天已經遭了不測,頓時個個大驚失色。 真是兵敗如山倒,西方教大軍在得知帝釋天和大焚天身亡後,再也無心念戰,開始拚命往西田山方向撤退。 慈航道人冷冷一笑。祭了清靜琉璃瓶拚命的抓人。 星辰幡旗受大焚天自爆影響,有數面出現了破損,故聞仲等人無法再結大陣,只好個個叫嚷著殺向了潰敗地大軍。 一個亞聖外加三百六十五大羅金仙的加入。西方教大軍就敗得更快了,人是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高空中,規規矩矩觀戰的楊戩和七殺星君看得目瞪口呆。那七殺星君雖然乃威震仙界的殺將,此時也看得心兒撲通撲通地跳。 那大焚天和帝釋天何等厲害,竟然一戰而亡。西方教大軍何等厲害,竟然一戰而潰,真不知道哪天天庭大軍對上武當派大軍會是什麼樣的結局。更不可思議的是。慈航道人竟然投靠了武當派。 觀天鏡前地玉帝臉色陰沉無比,雙目光芒閃爍不定。他不知道自己該喜還是該憂。從表面上看武當派強大起來。必然能更大地傷害到西方教元氣,那麼他與闡教消滅西方教的機會便大大增加。但武當派過於強大。玉帝又怕這戰打不下去, 因為準提和接引都是老狐狸,他們會傻得殺個兩敗俱傷,便宜天庭和闡教嗎? 幸好通天是因這兩人而死,截教與西方教沒有結盟的可能。否則武當派等跟西方教結盟。那麼就算算上老子,恐怕都有大麻煩了,玉帝心裡暗暗慶幸。 武當派大軍眼看快要追到西田山。彌勒和大自在天、大功德天終於趕到。 天蓬元帥等人見又來了三個厲害的傢伙,知道今日恐難再佔到便宜,想想已殺了大焚天和帝釋天,又殺了無數兵將。這一戰已經收穫極其豐富。這狗急了還要跳牆,況且周天星辰大陣無法再布成。真要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就麻煩了。故天蓬元帥令旗一揮,打道回積雷山了。 西方教有了彌勒三人地加入,再加上西田山駐守兵將,實際上實力已經勝了武當派大軍一籌。但大焚天和帝釋天之死讓所有西方教兵將心裡都留下了陰影,生怕武當派又佈置出大陣,而彌勒等人又得了教主的指示,大焚天和帝釋天若死,便堅守西田山。不可戀戰。故武當派大軍打道回府,竟無人言戰,也無一人出戰,只是默默地看著武當派大軍浩浩蕩蕩,耀武揚威地回積雷山了。 上清天,仙樂陣陣,金靈聖母率截教弟子與碧游宮前迎接張湖畔的到來。 「恭喜道兄得證大道!」金靈聖母微笑著向張湖畔說道, 儘是喜悅的眼神,似乎是自己得證了至聖一般。 張湖畔微微一笑,回了一禮,道:「多謝師姐。」 「太上教主正在裡面等你呢,快快進去吧。」金靈聖母笑道。 張湖畔剛剛入了碧游宮,張三豐便激動地從蒲團上下來,兩手按在張湖畔的肩膀上,連連道:「好!好!」 張湖畔見漲三豐激動地樣子,鼻子微微有些發酸,自己能有今日,除了機緣、天賦之外,最大的功勞當屬張三豐。 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向張三豐磕了三個響頭,道:「弟子能有今日,全托了師父的福。」 張三豐將張湖畔扶了起來,仰天哈哈大笑道:「從今日開始師父得托你的福了。」 說笑著,張三豐仍然坐了主位,張湖畔和金靈聖母分別坐在他的左右下首。 就坐後,張三豐道:「如今你得證了至聖,為師終無顧慮了,就算我等真與西方教戰上一場,卻也是鹿死誰手,誰也說不准了。」 金靈聖母聞言,目中閃過一道寒光,那寒光中隱隱帶著絲興奮和濃濃的殺機。通天教主因西方教兩教主而亡,以前因實力不濟,不敢想報仇之事,如今張湖畔得證至聖,這報仇之事再也不是非份之想。而且金靈聖母從張三豐的話語中也隱隱聽出了張三豐有一戰西方教之意。 張湖畔點了點頭,他雖是新晉至聖,但他走地是盤古大帝之路,豈是可以用尋常眼光來衡量。雖未與至聖者戰過,但張湖畔卻有戰而不敗,甚至勝利的信心。張三豐雖未得證至聖,但他乃武道之宗師,勉強保個不敗卻應該也能辦到,再加上鎮元子,卻也可剛好戰西方教三位教主。 雖贊同張三豐的判斷,但西方教終究過於強大,西方教不想跟武當派等鬥個兩敗俱傷,張湖畔又何嘗願意。故張湖畔道:「弟子認為西方教勢大,此時不宜全面開戰。天庭積弱,雖有闡教幫襯,但只要老子不出手,倒可先收天庭,立黃帝,再夾天庭之威,合截教、武當派、終南山等之勢,可敗西方教。」 張三豐聞言連連點頭道:「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總一般。若西方教動天庭,老子必出手,但若是截教出手,我想老子卻得掂量掂量,左右為難。」 張三豐沉思了一會,又道:「當年是人、闡兩教負截教,我不討人教,只討闡教,蓋因此事因闡教而起。況天庭本是三教共立,他闡教如今獨霸天庭,撇我截教,是他不對在先。我今找元始闡教算帳,重立天庭,量老子也無法可說。」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弟子正有此意,況天庭本有不少大軍乃截教弟子、雷震子、天蓬所掌,又有四帝君,玄武神君相助,天庭應該不足為懼。只要弟子再敗元始,雲霄娘娘等敗元始門下便可逼闡教無奈安守玉清天,不再過問仙界之事。」 張三豐聞言,雙目寒光一閃,站了起來道:「元始一戰由為師來!」 張三豐說這話時,渾身充滿了戰意,一股氣勢沖天而起。 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他如今身為至聖,自然知道聖者與非聖者的區別。那至聖者既稱為萬劫不滅,雖然這萬劫不滅也只是相對而言。就如鑽石堅硬無比,幾乎無物能損,但鑽石碰鑽石卻也終究能損。故至聖者對至聖者,可互相廝殺至滅亡。 但張三豐只是擁有與至聖者相鬥的實力,卻不是至聖者。故元始能殺得了他,他卻殺不了元始,當然元始若殺張三豐,他必須得付出非常慘重的代價。但不管怎麼說,若元始狗急跳牆,不顧代價,張三豐終究危險。 「撲通!」張湖畔與金靈聖母幾乎同時跪了下去。 「此戰萬萬求師父讓給弟子!」張湖畔苦苦哀求道。 「請太上教主讓雲明道兄出戰吧!」金靈聖母也苦苦哀求道。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拜訪老子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拜訪老子 三豐雙目眺望玉清天方向,目光中流露出堅定和渴望 「為師要替通天道兄告訴元始,就算通天道兄去了,截教仍然有位人能牢牢壓著他元始!」 「師父!」張湖畔和金靈聖母同時叫道。 張三豐緩緩將目光挪到他們身上,擺擺手道:「你們不必再勸,我意已決,況此也是我必走之路。」 張湖畔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知道張三豐想以挑戰元始,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式,向至聖之位發起衝鋒,只是這種方式卻不是張湖畔所願意看到的。 金靈聖母還想再勸,但張湖畔知道張三豐的性格,知道再勸也只是徒然,唯有等張三豐危險之時,再出手相助。只是師父會同意自己出手相助嗎?張湖畔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到時卻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師姐」張湖畔阻止了金靈聖母繼續勸阻。 金靈聖母聞言,無奈隨張湖畔同時站了起來。 張三豐見兩位門人臉上帶著擔憂,微微一笑道:「你們放心,混沌之地何等凶險,為師不也挺過來了,元始雖然厲害,要取為師之命卻還差了些。」 張湖畔知道張三豐所言非虛,只是萬一元始玩命呢? 張三豐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道:「你今已得證至聖,卻也該去五莊觀一趟了。」 張湖畔聞言點了點頭,道:「弟子也正有此意。」 張湖畔在上清天逗留了幾日,講了些得道心得。張三豐聽了微微有些感悟,只是幫助卻不大。他融合了通天,可以說其實已經知道。甚至感受過了至聖者的強大和心境,但卻停留在亞聖的境界。就猶如一位武林高手,因為受了重傷,被打回了原形,但他的目光。對招式對武功地理解仍在,根本無需再重學。無非因為功力受損的緣故,無法發揮出以前的威力而已。張三豐此時的境況就是這樣子,他只要肯安心的靜修,終有一天會得證至聖者。因為他原本就是至聖。但張三豐卻不願意等。因為他知道這個時間是無比漫長地,他不願意讓他的徒弟孤軍奮戰,他更不願意看到越來越多武當弟子、截教弟子、五莊觀弟子等人倒在血泊中,所以他要盡快成至聖。 不管他今後成聖,還是現在成聖。元始天尊這個人物他都得面對。無數年前他侮辱了截教,又引狼入室,無數年後,他再次侮辱了截教。奪去了無當聖母地一根手臂。這個羞辱,張三豐是不願意借張湖畔的手的,哪怕張湖畔有這個實力,因為他身體裡融合了位通天。他也算得上半個通天。 幾天之後,張湖畔離開了上清天,往五莊觀而去。 張湖畔離開不久。張三豐帶著烏雲仙往玄都天而去,老子在這次糾紛中該做一次選擇了。 萬壽山一掃以往道家的清靜閒然,遠遠張湖畔就感覺到股殺氣。高高坐落在其中地五莊觀更是有碧光沖天而去,幻化成一參天巨樹,遮擋在五莊觀地上空。 張湖畔輕輕歎了口氣,自從鎮元子認了自己這個徒弟,五莊觀就再也無法保持超然的地位。特別是當武當派正式與西方教交戰,五莊觀派弟子參加,使得五莊觀與西方教之間再無絲毫迴旋的餘地。 萬壽山位於西牛賀洲。而西牛賀州又是西方教在地仙界的基地。可想而知萬壽山所受到的壓力是何等巨大,若不是有鎮元子親自鎮守。估計萬壽山。包括與萬壽山毗連地雲翠山都要被西方教奪了去。 張湖畔雖然貴為一派之尊,如今更是仙界五位至聖者之一,但此處乃鎮元子的修煉之地,張湖畔仍然老老實實按下雲頭,降落在山腳下,以示對鎮元子的尊敬。 從五莊觀出去的弟子這萬年內紛紛回歸,包括他們自己地弟子也被他們帶回來幫忙駐守師門。一些在五莊觀聽過道,得過鎮元子恩惠的,也趕赴萬壽山,幫忙駐守也大有人在。 那守山的弟子卻是新趕回來的五莊觀門人。不識張湖畔,剛準備攔截,就見五莊觀上飄下來一人,正是何仙姑。 何仙姑挽著花籃,身穿樸實地衣服,一股清鮮純樸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 張湖畔遠遠見何仙姑下來,急忙行了禮道:「師姐有禮了。」 何仙姑見張湖畔向她行禮, 微一慌,因為張湖畔如今身份已經直逼昔日的三清了一禮道:「道兄客氣了。」 這時那守山的弟子還不認識張湖畔,不過卻知道張湖畔身份非同小可。 「師尊正在念叨著你呢。」何仙姑清純地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猶如一朵淡淡開放的蓮花,美而不艷。 —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老師可安好!」 說著張湖畔又微微向守山的弟子點了點頭,拾階與何仙姑往五觀莊而去。 這時那些守山地弟子方才明白過來,這人就是新近崛起,敗西方教三教主地武當派掌教雲明真人。 玄都天仍然如往昔一樣沒有霞光萬道,沒有仙霧繚繞,處處透露著道家地閒然清雅,無憂無慮,悠然自得。 玄都天外混混沌沌,朦朦朧朧,也不知道天門在哪裡,蓋因玄都天閉天了。自從玄都天閉天之後,再無人來玄都天外。今日卻來了兩人,一人長鬚黑面,乃烏雲仙。烏雲仙手中牽著一牛,那牛獨角獨腿,正是奎牛。奎牛上坐著張三豐。 那玄都天之門瞞得過尋常仙人,卻又如何瞞得過張三豐和烏雲仙。 「烏雲仙去敲開玄都天,告訴看門之人截教太上教主玄一來拜訪老子道兄。」張三豐道。 雖說要破開玄都天對於張三豐輕而易舉,但在老子面前,他必須得為通天矜守住那份面子,不可弱了截教的名聲。 「弟子領命!」烏雲仙向張三豐躬了下身,然後手中驀然多了一對錘。 那兩把錘甚是怪異,外表看起來混混沌沌,看不清那錘地本色,也看不清那錘的材質。這錘名混元錘,乃先天之物,是烏雲仙最厲害地法寶。當年烏雲仙曾用此錘輕鬆敗赤精子、廣成子,打得廣成子一路逃跑,不敢再戰,後准提道人趕來,方才被准提道人給擊敗。 烏雲仙提著兩錘,也不使法力,舉起兩錘,便朝玄都天咚咚連敲幾下。 這一錘下去,天便震動了起來,玄都天外的混混沌沌如浪潮般翻騰了起來。 玄都天內,憑空起了悶雷聲。平靜的碧空起了陣陣波紋,就像平靜的湖面上被扔了塊石頭。 老子地門人不多,真正有名份的只有玄都大法師一人。當然那些經常伴隨老子左右的童子,扇火的童子,甚至那板角青牛其實也算是老子地弟子。還有一些經常在玄都天聽道的仙人,雖然沒被老子正式收入門下,但老子既然允許他們經常在他兜率宮聽道,卻也算是老子門下了。這些人中有彭祖、鬼谷子、郭璞等人。 由於老子門人不多,基本上都集中在兜率宮附近的青山綠水。 青山綠水間,稀稀拉拉有人走溪水濯足,有人依樹看書,也有人在樹下石桌對弈,也有人躺在青石上仰頭望天,說不出的閒情雅興。 一棵參天大樹下,一塊青石上,玄都大法師端坐其上,正在閉目修煉。 玄都天一動,玄都大法師便猛地睜開了雙目,滿臉驚訝,還有些不快。玄都天既已關,誰又如此大膽來此打攪呢? 玄都法師還沒開口,早有金銀童子一人手拿金圈,一人手拿銀圈氣氣勢洶洶地往高空飛去,那處正是昔日玄都天進出之口,天空一陣漣漪,接著金銀童子就消失在玄都天。 玄都大法師微微一笑,閉了眼睛。這金銀童子常年跟在老子身邊,一身功力深不可測,那金圈和銀圈更是老子親自用八卦爐親自煉製出來的法寶,外面來的人就算普賢真人,也奈何不得這兩童子。 金銀童子怒氣沖沖出了玄都天,見一位長鬚黑面的大漢正舉著錘子敲天。老子自己甚少在仙界走動,就連玄都法師也很少在仙界走動。那金銀童子常年或幫老子扇爐煉丹,或服侍老子,更是幾乎不出玄都天,烏雲仙三教內亂後,就一直呆在西天,金銀童子哪裡識得烏雲仙,張三豐就更不用說了。 烏雲仙見玄都天內出來兩人,便停止了敲錘,不慌不忙收起了混元錘。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金銀童子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金銀童子 是烏雲仙停止了敲錘,但金銀童子卻不肯罷休,玄都方,豈容別人來搗亂。況金銀童子乃玄都天之人,老子身邊的人,那些下界仙人來玄都天聽道的,哪個不得拚命巴結他們,就算大羅金仙,天庭的元帥仙君見了他們也得趕緊行禮,口稱上仙,長時間一來,便養成了高傲自大的性格。故他們見烏雲仙舉錘敲天不說,見到自己兩人出來,卻不慌不忙將錘子收起來,似乎根本未將他們兩人看在眼裡,心裡自然更氣。 「哪裡來的妖孽,竟敢到玄都天搗亂?」金童子怒喝道。 這金童子倒是有點眼光,雖然沒看清烏雲仙的深淺,倒看出了他不是人是妖。 烏雲仙本是妖,金童子叫他妖倒也無可厚非,但加了個孽字就完全變了個調,再加上後面一句話,那就更出格了。堂堂截教太上教主駕到怎麼可以說搗亂呢? 烏雲仙本就黑漆漆的臉變得更黑了,怒瞪了金童子一眼,道:「大膽!」 說著厚大的手掌就向金童子扣壓而去。 烏雲仙是何等厲害的人物,當年就連赤精子和廣成子都不是他數招之敵,不是教主級別的人物根本奈何不得的大人物,他手掌一伸,金童子就感到頭頂有雷霆萬發的威壓,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急忙祭起金圈。 那金圈一起,便是滿天金光,那混混沌沌的空間似乎被這漫天的金光給掃蕩一空,似乎就只剩下了那金圈。 遠遠遙觀的張三豐暗暗吃驚,怪不得老子地位超脫,無人敢輕視。當年就連通天也稍遜他一點,連區區地童子都有這般厲害的法寶,卻也是不簡單。不過張三豐卻一點都不擔心,烏雲仙若連金童子也收服不了,他便也枉為截教最傑出弟子之一了。 烏雲仙見那金圈厲害,臉色也微微一變。他雖可硬接這金圈。但難免受傷。故往腰間一探,掣出混元錘,一錘擋住金圈,一錘輕輕敲了下金童的後背。 一錘下去,金童子立刻便跌了個跟頭,髮髻都披散了下來。這還是烏雲仙手下留情,若不然這一錘就算取不了金童子的性命,也可打得他重傷不起。 這事發生的不過轉眼間。銀童子剛反應過來,準備祭起銀圈攻烏雲仙,早有金童子爬起來,拉著銀童子逃入了玄都天,卻是這金童子雖然高傲自大,倒也識趣,知道自己兩人合起來也不是這黑面大漢對手。更何況遠處還有一人在觀望呢。 金童子和銀童子狼狽地逃回了玄都天,玄都天內的道人見他們狼狽地樣子,個個吃驚異常,玄都大法師更是雙目寒光一閃,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有人到玄都天惹事。不過玄都大法師畢竟乃有智慧,沉穩之人,倒也不像金銀童子一樣取了法寶就怒氣沖沖地衝出去。 金童子披肩散發地跑到玄都大法師面前,氣急敗壞地道:「師兄不好了,外面來了兩人,一位長鬚黑面的妖孽很是厲害,一錘就把我給打了跟頭。」 玄都大法師聞言,大吃一驚。金童子的本事如何,他一清二楚,就算他自己,想一招將他打敗也有一些難度,而外面的人卻做到了,這豈不是說金童子口裡的長鬚黑面的人絲毫不遜於他了。玄都大法師怎麼說都是老子的得意門徒,這仙界不遜於他的人,真地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玄都大法師更不敢大意,他對銀童子道:「你去將青牛道友喚了來。」 玄都大法師口裡的青牛便是老子的坐騎。那坐騎乃一洪荒時代先天青牛妖,天地便只此一頭,他因聽老子講道而得道,故甘心現本體供老子驅使。那青牛常年跟隨老子,本事與玄都大法師不相上下,更有老子親賜的先天法寶金琢,可以說是非教主收服不了的厲害妖怪。 銀童子離去後,玄都大法師又仔細問道:「另外一人卻又是如何?」 金童子回道:「我未仔細瞧,只是隱約見那人騎著一獨角獨腿的怪獸,倒有些像通天師叔的奎牛。」 通天曾來過玄都天,雖然三教內亂後就不曾來玄都天,金童子倒還隱約有些印象。 玄都大法師見識不是金童子可以比,聞言身子微微一震,他總算想起那長鬚黑面,又使錘地人是誰了。玄都大法師心裡暗暗叫苦,他素知那烏雲仙沉默寡語,不善言語,近期也不知何故重歸了截教,又知道金銀童子一向有些高傲自大,恐怕是金童子不 仙,出言不遜得罪了他。若只烏雲仙一人前來,得畢竟金童子常年跟在老子身邊,說起來與烏雲仙算是同輩,金童子得罪了他,烏雲仙打了他一錘也算是扯平了。但若金靈聖母來了,這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金靈聖母如今乃截教教主,就算老子也不好怠慢。那金銀童子既然見到金靈聖母,不開天迎接,反倒得罪烏雲仙,那金靈聖母若有心亂想,豈不是認為人教因為通天師叔去了,便不把截教放在眼裡。 當年人教與截教的關係惡交主要是因為闡教挑撥的緣故,並不是人教本身嫉妒截教的緣故,事後老子一直後悔三教內亂之事。這玄都大法師也不像玉虛門下,他心中對截教也有份愧疚。 三教本一家,三教內亂後,截教教主這是第一次來拜訪,這可是大事情,如果確實是金童子得罪在先,金童子恐怕要受大懲罰了。而且師尊關閉兜率宮,將玄都天交給自己打理,就連自己恐怕也得受些牽連,玄都大法師暗自思量道。 「你既知那可能是通天師叔的坐騎,怎麼又跟那烏雲仙交上手了?」玄都大法師問道,這事情不問清楚,他不好出頭啊。 金童子雖未見過烏雲仙,卻聽說過烏雲仙地大名,聞言身子震了一下,便知道玄都大法師想到哪裡去了,立刻搖頭道:「我見那坐騎雖然像通天掌教老爺的坐騎,不過如今截教不是由金靈聖母做了掌教嗎?那坐騎上明明卻是一男子,怎麼可能是金靈聖母呢?」 玄都大法師乃老子嫡傳弟子,故可稱通天為師叔,金童子卻沒有名字在冊故稱通天為掌教老爺。 玄都大法師聞言,懸著的心微微放下了些,不過還是問道:「你還未說為何跟那人交手呢?」 金童子支支吾吾了一下,道:「我見他用錘打玄都天,又見他是個妖怪,便說了聲妖孽,質問他為何來此搗亂,他便來打我。」 玄都大法師聞言,瞪了金童子一眼,道:「修道之人,豈可隨便出言罵人,就算他錘天,打攪玄都天,你也得先問清楚了,再質問。」 金童子聞言不敢頂嘴,低著頭,不過表情卻有些不服。這個時候,銀童子帶著個一青衣道士過來,那道士生的濃眉大眼,正是那板角青牛所化。 — 青牛向玄都大法師行了一禮,稱了聲道兄後,便問道:「聽說有人來玄都天鬧事?可知他們是誰?」 玄都大法師聞言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卻有些棘手,故讓銀童子去將你叫來,如今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青牛點了點頭,跟在玄都大法師身後朝天外飛去,那金銀童子自然也跟了去,那表情卻有些像興師問罪。 張三豐仍然自顧坐在奎牛上,烏雲仙此時已經不錘天了,仍然牽著奎牛,他知道等會自有人會出來,不過臉色有些不好看。 別看烏雲仙沉默寡言,但截教弟子個個桀驁不馴,容不得別人羞辱,張三豐如今就是通天,卻遭區區童子怠慢,這讓烏雲仙很惱火。 不過張三豐不發作,烏雲仙也只好耐著性子等候。 玄都天果然再次開了門,出現在烏雲仙面前的卻是老熟人玄都大法師。 烏雲仙見只有玄都大法師出來,卻不見老子出來,而且看金銀童子的氣勢明顯是來興師問罪的,臉色冰冷地冷哼一聲,雙目寒光直逼玄都大法師。 張三豐卻仍然靜坐奎牛之上,表情一絲不變。他身體裡融有通天,對老子的氣息很是熟悉。玄都天第一次開時,他沒感覺到老子氣息,便知道老子肯定是關了兜率宮,並不知道自己到來,故他並未怪老子。 玄都大法師見果然是烏雲仙,臉色頓時一變,又見烏雲仙牽著奎牛,奎牛上坐著一不相識之人。這玄都大法師地眼力自然不是金童子可比,一眼便看出那奎牛上的人本事比他至少高出了一大截,不過他見通天的次數有限,無法像金靈聖母等人一樣一見到張三豐就如看到通天一樣,心裡大吃一驚,暗道,不知道這是何人?竟然這般厲害,而且還騎著通天師叔的奎牛,烏雲仙甘心牽牛。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偉大的張湖畔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 偉大的張湖畔 金童子有玄都大法師和青牛撐腰,還未等玄都大法師道:「你這妖孽,剛才打…….」 金童子的話還未說完,玄都大法師和青牛臉色頓變。烏雲仙可是通天教主的弟子,豈可以讓一童子叫罵,況且那奎牛上坐一人,絕對有大來頭,否則烏雲仙豈肯甘心牽牛,就算金靈聖母來了,最多也只叫聞仲之類的三代弟子牽牛,而不是烏雲仙。 烏雲仙臉色大變,剛才還可說金童子不識他和太上教主,輕輕教訓一番也便了事,但玄都大法師難倒也不認識他烏雲仙嗎? 「放肆,怎可對烏雲道兄無禮!」玄都大法師搶在烏雲仙之前對金童子怒罵道。 金童子見玄都大法師滿臉鐵青,雙目怒瞪他,心中頓時一慌,後面的話再也不敢罵出口,知道眼前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烏雲仙。 烏雲仙按耐住內心的不快,昂首道:「截教太上教主拜訪掌教大老爺,玄都道兄還不快快開天迎接。」 玄都大法師等人聞言,大大震驚,除了通天師叔何人堪當截教太上教主呢?玄都大法師畢竟乃大智慧之人,又與通天見過不少次面,震驚過後,再一看張三豐,腦子裡頓時劃過一道閃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也瞬間明白了為何烏雲仙和孔宣會突然回歸截教。 既已明白過來,玄都大法師哪裡還敢怠慢,急忙對著張三豐一躬到底道:「弟子拜見太上教主。」 張三豐微微一笑。道:「老子道兄可在?」 玄都大法師急忙回道:「師尊自萬年前元始師叔來了後,便關了玄都天,又關了兜率宮。弟子這便讓人去叩開兜率宮。」 烏元仙聞言,那張黑臉才漸漸鬆緩下來,不像剛才那樣緊繃。 玄都大法師說完。回頭見金銀童子還愣在那裡,真是氣得直哆嗦,怒瞪了他們一眼,道:「還不快快去開了天。迎接太上教主和烏雲道兄。」 一道金光從玄都天內直通到張三豐腳下,金光一出。頓時天地一片明亮,玄都天內隱隱有仙樂奏響。 那金光乃是一座金龍橋,橋的另一邊走出童顏鶴髮地老子。老子滿臉激動,目光一看到張三豐便再也移不開了,因為在張三豐的身上他看到了通天的影子。真真實實地感覺到了通天地存在。不經意間老淚縱橫。 張三豐一見到老子,心裡便升起了一股控制不住的傷感。既有恨也有愛,愛恨交集。愛超越了恨。 張三豐暗暗歎了聲,從奎牛上下了來,朝著老子深深一躬道:「道兄別來無恙。」 老子聞言,收起了淚水,上前攜了張三豐的手,歎了聲,道:「你雖不是通天賢弟。卻又是通天賢弟,若不記恨為兄,便稱我兄長吧。」 張三豐聞言,身子微微一震,這身子雖是他作主。但他地生命裡卻多了通天的經歷和感情,與老子這種本不屬於張三豐的兄弟之情,如今因為融合了通天,卻成了張三豐的真實感情。 張三豐微微一笑道:「我若恨兄長便永不登玄都天了。」 老子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攜著張三豐地手入了玄都天。 兜率宮內,老子和張三豐平排而坐,兩人默默無語。 他們已經談了很多。有往事,也有現今的事,包括張湖畔成至聖之事,張三豐也未隱瞞老子。張三豐也談了他要與武當派、五莊觀等重立天庭之事,與元始天尊決戰以結宿怨之事。 久久老子深深歎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道:「元始是我弟,你也是我弟。上一次,我助元始,害得通天賢弟魂歸混沌。這一次我卻再不出手。只是紅花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總一般,還請賢弟到時手下留情。」 張三豐聞言,站了起來,向老子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出了兜率宮,既未點頭,也未搖頭,生死未卜,輸贏未定,又如何給話。 老子看著張三豐漸漸遠去地背影,多麼熟悉的背影,就像通天當年一樣孤傲!可是這一次會是誰贏呢?老子平靜的心久久無法平靜。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那麼地無用,感覺到至聖原來也是那麼的虛弱。 「師父,你看雲明是否會與三師叔一起對付二師叔?」玄都大法師有些擔憂地問道,因為若雲明也出手,元始必敗無疑。 老子搖了搖頭,道:「不會!」然後就緩緩閉上 。 玄都大法師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起身向老子躬身後,出去吩咐人關了玄都天。 鎮元子的笑聲從五莊觀門口飄飛了下來,卻是鎮元子親自到大門口了。 張湖畔見鎮元子親自出來,急忙上前向鎮元子磕頭。 鎮元子呵呵一笑,急忙將張湖畔扶了起來,然後攜手入了五莊觀。 人參果樹下,張湖畔盤腿端坐在鎮元子旁邊。 鎮元子感慨道:「你終於得證至聖了!」 張湖畔從鎮元子的話語中聽出了鎮元子深深的欣慰,也聽出了他對自己至聖之路的迷茫和無奈。 — 張湖畔微微一笑,將鎮元子的手抓起,輕輕放在自己的頭上。 鎮元子身子微微一震,滿臉震驚。 張湖畔向鎮元子點了點頭,道:「老師之恩,弟子無以為報,今日且容弟子報答一二。」 說完,張湖畔緩緩閉上了眼睛,他地世界竟然完全敞開了,毫無保留的敝開了。這一刻他是一位不設防的至聖者,說白點他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人。 鎮元子嘴唇微微有些顫抖,他想起了以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助你便是助我!」,但他沒想到這個相助卻是這樣地徹底。 鎮元子知道,現在只要自己手掌輕輕一吐,他就可以殺一位至聖者,甚至可以奪取一位至聖者。他也知道從今日開始,他將知道了張湖畔的所有弱點,只要他同樣達到了至聖者,只要張湖畔還沒有突破,他便能毫無懸念的擊敗張湖畔。 而且一個至聖者要完全敞開自己,要完全的不設防,這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張湖畔需要用無比堅強的意志來控制他身體的自動反擊入侵者行為。可以說鎮元子的神念在他身體裡多久,張湖畔便得忍受如千萬蟲蟻在體內咬噬地巨大痛苦多久!而且就算張湖畔付出這樣巨大無比的代價,鎮元子從中悟得至聖者的道可能性也是非常小,小到了虛無飄渺。 這是瘋子才肯幹的事情,這是傻子才肯幹的事情! 這正是我們張湖畔最可愛之處,最偉大之處。為了朋友,為了親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粉身碎骨。 鎮元子落淚了,他想拒絕張湖畔的好意,但他又怕傷了張湖畔的心,他也無法抗拒至聖者的誘惑。無數年了,他與三清一同聽道,三清早早便證了至聖,但他卻遲遲證不了,至聖之路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隔了千山萬水,他怎麼樣也無法翻越過去,甚至鎮元子都開始懷疑自己永遠也無法翻越過去。因為每個人的天賦是有界限的,勤能補拙,卻也僅僅只能補拙,卻不是成就大智慧。 他究竟是拙還是時機未到,機緣未到?鎮元子不知道。 現在是鎮元子翻越那千山萬水地最好機會,絕好機會。因為只要他完全融入了張湖畔的世界,以他如今的境界,只差至聖者一步的境界,或許他能窺得一奧秘,或許他能頓悟,當然最最大可能是一頭霧水。 鎮元子的神念像無孔不入的觸鬚,侵入了張湖畔整個身子,他的神經,他的經脈,他的肌肉…… 張湖畔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豆大的汗滴從他額頭立刻滴掛了下來。 鎮元子的神念就像密碼破譯器在破譯著張湖畔成為至聖者的奧秘。 鎮元子看到了一位參天巨人舉著斧頭在混沌中一斧接一斧地劈開天地,他也看到了滿天的日月星辰,閃閃點點,他還看到了血脈在張湖畔流動的細微變化,每一次變化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或許是一瞬間,或許已經過了億萬年,一道無比耀眼的閃電劃過鎮元子的腦子,鎮元子的神念猛然從張湖畔的身子裡抽了出來。 此時的張湖畔大汗淋漓,整個身子猶如水裡撈出來一般,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身子還在不受控制地痙攣著。 時間整整過了千年,這千年對於鎮元子而言便是一瞬間,對於張湖畔卻是億萬年,億萬年每時每刻在經歷著千萬隻蟲蟻廝咬的痛苦!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鎮元子證至聖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鎮元子證至聖 地繽紛,大地回春。萬壽山桃柳花開,枯木逢春。 人參果樹未至三萬年卻紛紛開花結果,竟提前結了三十個人參果。 一棵樹,正是人參果樹從鎮元子的頭頂緩緩升騰起來,瞬間便長成了參天巨樹。那參天巨樹的碧光直衝鬥牛,遮天蔽日,照亮了整個地仙界。 地仙界所有的飛禽走獸都俯伏與地,因為它們感受到了至聖者的氣息。 五莊觀的人個個激動得淚流滿面,紛紛俯伏與地朝人參果樹升起的地方連連磕頭。 鎮元子與三清一同聽道,卻比三清遲了無數年後,終於得證至聖了。(注,張湖畔是在混沌之地證道,那裡空間混混沌沌,混亂無比,是未開闢的天地,故張湖畔證道只有碧清天有感應,仙界卻不知。) 上清天,張三豐驚訝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萬壽山方向一片碧光時,笑了,笑得無比的開心。如今終於有兩位至聖了,就算自己不幸敗給了元始,死在了元始手下,他也不必再擔心武當派和截教了。 張三豐讓烏雲仙牽來了奎牛,仍然坐了奎牛,出了上清天,去五莊觀道賀去了。如今張三豐更不必擔心被人發現他這位太上教主的存在。 西方極樂天,接引、准提和釋迦牟尼三人一臉陰沉,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千年前的周天星辰大陣讓他們損失了大焚天和帝釋天兩員大將,因為此陣只有釋迦牟尼級別的高手方能破,無奈之下,西方教與武當派陷入了僵持階段。不再主動攻擊武當派,而武當派也識趣地見好就收。這件事讓三人一直無比的鬱悶,卻未想到敵方的陣營中又出現了位至聖者。 「千算萬算,卻未算到鎮元子竟然這麼快就證道了!」接引痛苦地說道。 「若我們退出南瞻部洲,不知道鎮元子會不會立刻偕同武當派、截教重立天庭?」准提道人突然問道。 接引道人聞言,雙目卻是一亮。笑道:「為何不會呢?本來就是我們先找武當派麻煩,他們無奈應戰,若我們撤退了,莫非他們以為有了鎮元子便能來攻打我們不成?估計他們一定會急著廢玉帝,立黃帝,然後召集人馬,挾天庭之力,來戰我西方教。」 准提道人聞言。笑了笑道:「元始會讓他們廢玉帝嗎?」 接引道人道:「不會,不過卻阻止不了他們。」 准提道人繼續問道:「兄長會嗎?」 接引道人道:「以前會,現在卻不會。」 「我想玉帝現在肯定慌死了,元始肯定愁死了,若我們這個時候力挺天庭,我想玉帝肯定很樂意,元始雖然不高興。應該也不會反對。」釋迦牟尼終於插嘴道。 哈!哈!三人同時笑了。 天宮,玉帝確實慌了。 張湖畔與釋迦牟尼相鬥,鎮元子親自趕到,甚至與接引道人過了一招。後武當派與西方教相戰,五莊觀派出了最強悍地呂洞賓和鐵拐李。截教就更不必說。除了教主和重歸截教的烏雲仙與孔宣,其他二代弟子都參戰了。如此一來,武當派、截教、五莊觀鐵板一塊,已經毋庸置疑。 如今鎮元子得證至聖了,那意味著武當派、截教、五莊觀聯合已經穩穩壓牢闡教了。如果他們再一聯合黃帝等人,玉帝知道自己的位置絕對保持不住,現在最好的結局便是西方教能跟他們鬥個兩敗俱傷,不死不休。但這個可能嗎?當然老子若肯出手,情況又會完全不一樣,但他肯出手嗎? 玉帝想到的事情,元始同樣也想到了。所以元始天尊此時正陰沉著張臉在玉虛宮內來回走動。他本是善妒,好強之人,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截教強大,而挑撥老子,又邀來西方教共同對付截教了。現在雖然不是截教重振,卻必截教重振更讓元始天尊不舒服。截教怎麼說與闡教還是兄弟之交,那武當派不過是外教。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教派,而鎮元子不過是當年在鴻鈞老祖前旁聽地仙人,並未列名入鴻鈞老祖門下,如今卻得證了至聖,要與他真正的平起平坐。更可惡的是,截教、武當派、五莊觀結成聯盟,並且還有撇闡教,重立天庭的野心,這才是最讓元始心煩意躁的。 元始來回走動了一下,便讓人準備了九龍沉香輦,他必須得去趟玄都天,勸得老子出山。 積雷山,孫悟空、呂洞賓、鐵拐李等還在駐防。他們一見萬壽山方向碧光覆天,一棵參天人參果樹遙遙可見,頓時激動的淚流滿面。 「大聖,大聖,我,我師尊得證至聖了,得證至聖了!」呂洞賓本 彬彬有禮的美男子,如今卻也激動得扯著孫悟空的肩道。 孫悟空也是滿臉激動,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俺老孫竟然有兩位兄弟得證了至聖!」 雲霄娘娘、玄天狐王等人也個個激動不已,如今他們都是一家人。 呂洞賓和鐵拐李兩人嚷了一會,才回想起來要立刻趕回五莊觀向師尊道賀,急急告辭了眾人便往五莊觀趕。鎮元子是孫悟空地大哥,他也告辭了聲,因有觔斗雲,卻跑到呂洞賓和鐵拐李兩人前頭去了,讓兩人暗暗感歎自己兩人怎生不會觔斗雲呢? 鎮元子來不及激動,因為他看見了張湖畔那張蒼白地臉,濕透的衣衫。雖是瞬間,但當鎮元子得證至聖那刻,他便知道其實是過了千年。忍受了千年常人所根本無法忍受地痛苦,連至聖者都無法立刻恢復的痛苦,這是鎮元子也無法想像地一件事,淚水止不住從鎮元子清瘦的臉龐滑落。 鎮元子未說一句話,卻撲通一聲向張湖畔跪了下來。 張湖畔嚇了一大跳,急忙也向鎮元子跪下,連連道:「老師使不得,使不得!」 鎮元子道:「有何使不得,前我是你師,如今你卻是我師!」 — 張湖畔聞言急了,這算是哪門子算法,連連搖頭道:「這不算,這不算!況你為我師在先,豈有後來居上之禮?」 鎮元子笑了笑,道:「前我不過助你提了些功力,今你卻助我得證了至聖,殊輕殊重,莫非你算不出來嗎?」 鎮元子不等張湖畔回答,便連連向張湖畔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道:「前你磕我三個響頭拜我為老師,今我還你三個響頭,從今日,我不再是你老師,你也不再是我徒弟,我們以兄弟相稱。若你不反對,我便入了你武當派,你為大老爺,封我個二老爺當當便是。」 說著鎮元子便笑著將目瞪口呆地張湖畔扶了起來,雙目盯著張湖畔。 張湖畔雖然精明到了極點,這時也回不過神來,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如果鎮元子非要跟自己結拜,那便結拜吧。就如鎮元子說的「前我不過助你提了些功力,今你卻助我得證了至聖,殊輕殊重,莫非你算不出來嗎?」,況他跟孫悟空也是兄弟相稱,只要自己心裡敬他便是。但五莊觀入武當派卻未免太誇張了,太驚世駭俗了。況五莊觀若入武當派,這大老爺自然要鎮元子來當,哪有自己這個相對鎮元子而言只是毛頭小子的人來當。 張湖畔腦子裡一陣亂,直到鎮元子笑道:「你不回答,我便當你應下了。」,他才反應了過來。 這鎮元子如今得證至聖,心情是無比舒暢,講起話來反倒絲毫沒了以前得道高人的風範,更不要說至聖者了。 「不妥,不妥,兄弟之稱,老師若一定堅持,我便依了你。但你乃地仙之祖,萬人景仰,何等尊貴,五莊觀又是你親手所立,豈可入我武當派。」張湖畔連連搖頭道。 鎮元子聞言,暗暗感動,反倒更堅定了這個決定。暗道,你既然能為我做這等事,我莫非連這點事情也無法為你做嗎? 「哈哈,如今我因你故得證至聖者,豈不比以前更尊貴?至於五莊觀本就是我所立,我想怎樣便怎樣,況五莊觀本就是一觀,無門派之說,入了武當派,反倒正了名,更是大妙。」鎮元子說道。 張湖畔被鎮元子反駁得無話可說,心裡暗自感動不已,他知道鎮元子想捨五莊觀而成就武當派。 張湖畔不敢再拒絕,否則就有嫌棄之意。 「既然老師執意如此,那便聽老師的,只是今後你便是武當派大掌門,我便是二掌門。」張湖畔道。 鎮元子見張湖畔仍然稱他為老師,生氣地糾正了張湖畔的稱呼,然後道:「這武當派乃是玄一道兄所創立,你乃是他嫡傳弟子,我不過是外來戶。能當個二掌門已經很不錯了,若當了大掌門,你那武當派還不如改成五莊觀算了?」 張湖畔又被鎮元子反駁地無法可說,甚至他覺得自己是不是成弱智了。 鎮元子見張湖畔傻乎乎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然後道:「就這樣說定了,我是你兄長,但你卻是我的大掌教。」 張湖畔無奈點了點頭,這事便敲定了下來,只是心中卻想好仍然像尊敬老師一樣尊敬鎮元子。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 撲朔迷離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 撲朔迷離 都天,兜率宮,老子和元始並排而坐。 「兄長,如今鎮元子得證至聖,他若挾截教、武當派之勢,你再不開玄都天。恐天庭危矣,恐人、闡兩教危矣。」元始道。 老子暗暗歎了口氣,如今鎮元子得證至聖,他們陣營中便有兩位至聖者,再加上張三豐,恐怕就算自己出馬,也無濟於事。無非鬥得兩敗俱傷,徒讓西方教再次撿了便宜。況鎮元子說起來也算是同門,截教如今乃是通天借張三豐之手重掌,雲明又是張三豐和鎮元子的徒弟,說起來卻也不是外人。這些關係老子早早便算得一清二楚,豈肯再出手,引得兄弟相殘。 老子搖了搖頭,道:「賢弟不必再勸了,鎮元子與你我乃同門,你若同為兄一樣,關了玉清天,他必不會為難闡教,他們要重立天庭便讓他們重立吧,那玉帝確實有負你我重托。」 元始天尊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來勸老子,老子反倒勸他關了玉清天。 元始天尊知勸不動老子,便起身告辭離去,老子也不挽留他,也未提張三豐之事。 鎮元子得證至聖之後不久,地仙界發生了一件比鎮元子得證至聖更加轟動的事情。那便是五莊觀併入武當派,鎮元子為武當派二掌教。 一時間眾說紛紜,都無法猜透為何鎮元子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以他地仙之祖地地位。又得證了至聖,只要他振臂一揮,建立與三教並列的教派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又何須入武當派,就算入武當派。也該是他當老大而不是雲明? 這事唯有鎮元子自己心裡最清楚。為何做出此等瘋狂舉動。 三教本一家,還不是最終三教大戰。如今他得證了至聖,五莊觀的地位便陡然提升。他門下的弟子也不乏高傲之輩,必然難免產生爭霸仙界之野心。 此時五莊觀與武當派親如一家,但誰能保證將來門下弟子不會有糾紛?雖說鎮元子以自己身份可壓制此事惡化,但卻終究會傷了和氣。況張湖畔雖然得證了至聖。但張湖畔地身份比鎮元子低了一輩。如此一來恐怕五莊觀弟子便會小視武當派弟子,也會造成武當派地發展束手束腳。 鎮元子欠了張湖畔一個天大的恩情,豈肯讓三教之亂在武當派和五莊觀之間發生,所以才要與張湖畔結拜,又將五莊觀併入武當派,以求一勞永逸。 五莊觀入武當派,八仙等人自然有些不樂意,但當他們得知鎮元子是因張湖畔得證了至聖。那些不快便統統拋到了九霄雲外。欣然接受入武當派。 鎮元子入武當派之事風波還未平息,西方教卻突然偃旗息鼓,他們的大軍也在一夜之間紛紛撤回了西牛賀洲,似乎有將南瞻部洲拱手讓與武當派之意。 這消息一傳出,仙界再次嘩然。紛紛認為鎮元子證得至聖讓西方教感覺到了壓力,不想再與武當派為敵。也有人認為積雷山大戰讓西方教元氣大傷,再無法守住南瞻部洲地盤。乾脆便落個大方。當然也有大智慧地人隱隱猜中了西方教的真正目的。 凝翠宮後花園,雲中子突然睜開了雙眼,兩眼如閃電劃過,照亮了整個後花園。 雲中子又悟了,在陣法造詣上他又精進了一大步。只是離至聖還有一段距離,但離釋迦牟尼的境界已經近了。 一直守護著雲中子地胡珊珊見雲中子終於醒來,急忙向雲中子行禮。 雲中子微微一笑,他一笑,似乎周圍地花草樹木也笑了,讓胡珊珊頓感眩暈,暗暗震驚雲中子由陣悟道的厲害,竟然一舉一動都能影響到了周圍的天地。 「掌教老爺言。若上仙醒來,請您去趟上清天。」胡珊珊躬身道。 雲中子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微微一算,臉色頓變,他如今陣法造詣出神入化,那演算的水平也變得深不可測,竟然隱隱算到這事似乎跟元始天尊有關。 雲中子心意一動,化為一道長虹朝上清天而去。 上清天,碧游宮中。張三豐、鎮元子、張湖畔、金靈聖母等人濟濟一堂。 「西方教退出,很顯然想讓我們與闡教、天庭先鬥個兩敗俱傷,他們再來個漁翁得利。」金靈聖母道。 眾人聞 點頭,張三豐將目光投向鎮元子,微笑道:「道兄你 張湖畔聞言,暗暗苦笑。自己地師父稱鎮元子為道兄,自己又稱他兄長,這算是哪門子輩分排法,幸好師父向來不計小節,否則還真難為他了。不過張湖畔如今倒已經完全明白了鎮元子苦心,心中只有越發尊重這位兄長。 鎮元子微微一笑道:「恐不會這麼簡單,西方教若想問鼎天庭,天庭一條心,人闡兩教一條心,我們也不會坐看西方教掌天庭,故西方教雖實力強大,有心問鼎天庭,卻始終不敢光明正大,大舉旌旗。但我們卻不一樣,截教中本來就有不少弟子掌管著大量天兵天將,如今雖然被排擠甚至比玉帝還要高些,以天兵天將對天兵天將,故天庭對於我們地威脅甚少。甚下的便是闡教,我們兩教聯手穩勝闡教,人教不出手,闡教就難有作為。如此一來,一旦天庭入了我們之手,我們不僅傷不了元氣,反倒有可能實力大增。這是西方教不願意看到地,這也是他們當初明明知道元始在坐山觀虎鬥,仍然要先對我們用兵,只有打壓我們氣焰時,其他勢力才不會出手,也不會有至聖出手。一旦動天庭,闡教,恐怕兩敗俱傷立刻上演了。只是西方教萬萬沒想到,我們實力這般強大,關係這麼鐵,不僅沒吃了武當派,反倒搭進了不少厲害大將。」 張三豐聞言,道:「依道兄之意,我們若重立天庭,不僅闡教插手,恐西方教也會立刻插手,相當於將我們矛頭引向天庭,卻又趁機聯合天庭與闡教對付我們,以免我們坐大,我想如此一來,天庭和闡教無奈之下,也只好接受他們虛假的好意。。」 鎮元子點了點頭,道:「正是。」 一時間大殿內陷入了寂靜。 以截教和武當派的實力,可以與西方教鬥個兩敗俱傷,甚至勝面會大一些,畢竟張三豐應該能穩勝釋迦牟尼,而張湖畔走地是盤古之路,雖然是新晉至聖也應該能勝老牌至聖一籌,唯有鎮元子可能會稍遜一些。如此一來在最高層次上的決鬥已經是三戰兩勝了。但一旦西方教聯合天庭、闡教,這勝利的天平就徹底傾向了敵方了。 當然截教和武當派可以先不立天庭,先戰西方教,但這樣一來,毫無疑問會讓元始天尊和天庭坐收漁翁之利,截教和武當派難逃敗局。 在坐地人都知道,只有挾天庭之威,戰西方教方能全勝,這也正是西方教大大方方讓出南瞻部洲的原因,你若想敗我,必須拿下天庭,不拿下天庭,那麼你就甭想來戰我。 — 「此計真毒!」張湖畔恨恨地道,隨便攻哪邊似乎都成了得不償失,難道也要學老子一樣嗎? 不,這是張湖畔所不能答應的。他沒有野心,但並不意味著他樂意將仇恨放在一邊,樂意看著天庭這樣一個龐大的機構成為某人地工具。 張三豐也不同意,截教的恥辱,通天地恥辱,他張三豐不能讓它就這樣算了,武當派弟子地死傷,張三豐同樣不能讓它算了,西方教必須付出代價。 張三豐雙目寒光一閃,道:「到我戰元始的時候了。」 張湖畔等人聞言,臉色一變。張湖畔與金靈聖母雖早早便知道張三豐有戰元始天尊之意,但卻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況且如今鎮元子得證了至聖,若張湖畔和鎮元子合鬥元始,元始必敗無疑,又何需冒此風險呢。 張三豐知道眾人有勸他之意,擺擺手,凜然道:「我意已決,你們無需再勸。這是通天道兄與元始之間的恩怨,終要做個了結。況唯有我出手與元始相鬥,他才會應戰,你們若合兩人之力與他相鬥,他必然會邀西方兩教主來助戰。」 眾人聞言,皆無奈。 正在這時,雲中子到了。 雲中子滿臉的苦笑和無奈。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雲中子的選擇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 雲中子的選擇 中子沒想到武當派和截教這麼快就要對上闡教了,而關係到元始天尊。 雲中子雖然未正式列入玉虛宮,但他卻是元始天尊實實在在的記名弟子。 以前武當派與西方教大戰,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捨性命參戰,但如今呢?他難道可以做個欺師滅祖的人嗎? 張三豐也露出了苦笑,眾人都露出了苦笑,這便是生活的無奈,仙人同樣如此。 張湖畔讓雲中子來上清天便也想讓雲中子知道如今的形勢。 「老師!」張湖畔有些苦澀地叫道。 雲中子擺擺手,道:「你無需為難,該怎樣便怎樣,只是我如今再不能跟你們一道作戰了。我該去玉虛宮了!」 當玉虛宮無事之時,雲中子可以將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他也不介意玉虛宮其他弟子將他看成外人,甚至也不介意元始未掂記起他這位記名弟子。但當玉虛宮有難,元始有難時,他卻必須得趕回去,這是雲中子的做人方式,也是他做人的原則。 「老師!」張湖畔再次苦澀地叫道,他以為雲中子會兩不相幫,但他想錯了。 莫非要自己跟老師刀劍相對嗎?張湖畔心痛苦地被揪了起來。 雲中子臉上露出淒涼和無奈的笑容,對張湖畔道:「從今往後你再不用叫我老師了,我也不再是你老師,我只是一個玉虛宮弟子!」 雲中子的心都要碎了,他倔強地扭過頭,轉過身子,因為他的雙眼裡噙滿了淚水。張湖畔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他們有過並肩作戰地經歷,有過為對方甘願獻出生命的偉大行為。但元始是他的老師,只要元始沒有明確表示將他除名,他便是元始的弟子,雖然只是記名。他知道元始做的事情很糊塗,秉性有些惡劣。他更知道天庭該到了重立的時候了,他不反對張湖畔等人地行為,甚至還舉雙手贊同,但他自己卻仍然得回玉虛宮。為了讓張湖畔能無所顧忌,他將張湖畔除名了,無奈地除名了。 沒有人嘲笑雲中子逐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至聖弟子出門的愚蠢行為,大殿寂靜得可以聽得到外面輕風拂過楊柳的聲音。 滴答! 無比細微的水滴聲,不。是淚水滴落地面的聲音,聲音無比清晰的侵入眾人的耳朵,唯有張湖畔和雲中子兩人沒有聽到。 鎮元子要張湖畔稱他為兄長,張湖畔便不心痛,但雲中子說出那一句話時,張湖畔感覺自己就猶如被父母親拋棄地孤兒,無助和痛苦。似乎生命中最親的人要遠遠地離他而去了。 張湖畔雙目直直盯著雲中子的後背,雙膝緩緩跪了下去,哀聲道:「老師!」 雲中子身子微微一顫,劃為一道虹光去了,空中留下他的聲音「記住。你我再不是師徒。」 張三豐和鎮元子互相對視了一樣,輕輕歎了聲。 「湖畔,起來吧,雲中子已經去遠了。」張三豐暗歎了聲道。 張湖畔朝終南山方向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 「明日,便去玉清天吧!」張三豐道。 張湖畔聞言,心又被揪動了一下。一個師父變兄弟,一個師父成陌路。最後一個師父明日卻要跟元始天尊決鬥了。 眾人盤坐一日,無語。 第二日,仍然是烏雲仙牽奎牛,張湖畔和鎮元子左右架祥雲,身後跟雲霄娘娘、孔宣、無當聖母。 玉清天之外混混沌沌,突然一道虹光從遠處劃過,沒入了這片空間。 物景如昔,仍然是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庭台閣樓。瓊玉宮殿,瑞光繚繞,只是這樣的光景又能保住多長時間呢?雲中子暗暗歎了口氣。 雲中子剛剛進入玉清天,便看到南極仙翁手持玉符從玉虛宮內出來,似乎欲往天庭傳旨。 南極仙翁見雲中子到來,冷哼一聲,並不搭理。 雲中子無奈地暗自苦笑了一下,上前向南極仙翁行禮道:「師兄有禮了,老師可在宮內?」 「你現在還需來此嗎?你的徒弟現在不是很厲害嗎?連鎮元子聽說都入了他的門派?」南極仙翁冷諷道。 雲中子苦苦一笑,道:「他只是我地記名弟子,如今他不再是我弟子了。」 南極仙翁聞言,內心震驚無比,有這樣出色的徒弟,誰願意撇清關係,但聽雲 意思他們兩人似乎已經沒有關係了。 「如今連鎮元子都得尊他為大掌教,他一定嫌你本事低微,丟人現眼了。」南極仙翁眼珠子一轉,說道。 雲中子卻也不想與南極仙翁多說,正準備讓守門的弟子進殿通報元始天尊,自己來拜見時。 — 宮內出來了一人,正是廣成子,廣成子見到雲中子,道:「師尊讓你進去。」 雲中子聞言,便隨廣成子進了玉虛宮。 南極仙翁則捧了玉符直奔天宮而去。 八卦台上元始天尊仍然寶相端莊,頂現慶雲,垂珠瓔珞,金花萬朵,週身霞靄繚繞,只是雲中子卻感覺到,元始天尊表面光鮮,卻已是夕陽落寞了。 「弟子雲中子拜見老師,願老師萬壽無疆!」雲中子向元始天尊磕頭道。 元始天尊何等厲害,雲中子一進來,他便知道雲中子如今已經非常厲害,玉虛門下已無人能敵。這個發現,讓元始暗自嘲笑自己不已。 原來當年雲中子不聽元始天尊勸告,執意鑽研陣法之道,這讓元始心裡很是不喜歡,一方面認為雲中子不可能有大的成就,一方面也不喜歡雲中子這樣自以為是,便只收了他當個記名弟子。卻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反倒是他地成就最大,而且聽說如今擊敗釋迦牟尼的雲明也是雲中子的記名弟子。 「起來吧!」元始天尊的聲音無比威嚴地在大殿中響起。 雲中子應了聲便站了起來,然後束手等待元始天尊的問話。 「你已許久不到玉虛宮了,今日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元始天尊問道。他的地位與南極仙翁不可同日而言,自然不會像南極仙翁那樣酸溜溜,鋒芒畢露地問話,那樣只會丟了他元始天尊的身份。 雲中子聞言,躬身道:「弟子此來乃是聽候老師差遣的。」 雲中子如今不僅本事高地離譜,而且就連如今貴為武當派掌教的雲明也是他的記名弟子,怎麼可能還會來聽候元始天尊的差遣呢?只要不來攻打玉虛宮便算不錯了。 故雲中子此話一出,廣成子等人皆變色,以為雲中子記恨元始當年未收他為正式弟子,今日師憑徒弟顯貴,便來顯耀、嘲諷來了。他們有這樣的想法絲毫不為奇,且不說如今雲中子的地位本事不可能來此候命,就連元始嫡傳弟子,太平盛日下都能幹出叛教之事,又何況雲中子這樣一個記名弟子呢? 元始天尊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冷聲道:「你如今乃武當派大掌教的老師,聽說與鎮元子也是稱兄道弟,來我這聽候差遣,我卻如何敢當?不要以為你今日有實力有地位,便可到玉虛宮來撒野?」 自燃燈叛教,接著慈航、普賢、文殊廣法、衡留孫也紛紛叛教,元始天尊如今對門下弟子早已起了戒心,更別說雲中子了,故說出了這樣完全不符合師徒之間應該有的刺耳話語。 雲中子聞言臉色大變,他心中一直尊敬元始天尊。否則三教內亂,以他的性格怎麼可能也會參加一二呢?當年慈航道人來勸他歸順西方教,他又何至於特別惱火呢? 雲中子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弟子不敢,弟子得老師指點方才得道,一日不敢忘老師大恩,豈敢犯這等大罪。弟子今日前來,乃真心誠意聽候老師差遣。弟子與雲明已無任何關係了,請老師明鑒!」 元始天尊見狀,連連動容,心裡很是感動,只是他戒心已生,卻也不會輕易相信雲中子,便道:「他日,我若與雲明對敵,你幫他還是幫我?」 雲中子的心活生生地被元始給刺了一刀,雖然他此來就是為了站在元始天尊這邊,但當被尊敬地老師這樣殘忍不信任地提問時,雲中子感覺到無比的痛苦和淒慘。但一日為師,終日為父,元始未開口逐他出門,他便是元始的弟子。雲中子沉默寡言,但就是這樣的人,認準的理永遠不會改變。 「弟子全聽老師的!」雲中子無比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心裡在滴著血,一滴一滴,止也止不住!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來訪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 來訪 是一份真正的感情,一份什麼東西都換不回來的無比情。說是雲中子愚忠也好,說他迂腐也好。但卻徹底感動了元始天尊,元始天尊雖然有戒心,但同時他也是位大能者,他完全可以感覺到雲中子內心的苦楚和掙扎。也正是因為這份苦楚和掙扎,才讓元始天尊愈發的感動和愈發覺得難得。甚至心如鐵石的元始天尊開始感覺到愧疚,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為何不將雲中子留在身邊,好好教導他一番。 哎,沒想到最出色,對我又最忠心的卻是這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雲中子,元始天尊不無苦澀地暗自感歎道。 突然元始天尊心裡微微一動,他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難得你這般孝心,今日為師就正式將你列入門下,你可願意?」元始天尊難得地溫和說道,竟是商量的口氣。 雲中子這輩子沒拜過師,唯一拜過的就是元始天尊,而唯一的遺憾也就是未被元始天尊收為正式徒弟。猛一聽到元始天尊親口說出正式收他入門的話,頓時喜極而泣,激動得急忙叩首道:「弟子願意!」 元始天尊知道雲中子乃由陣入道,如今又到了這麼高的境界,自己卻也沒什麼東西再好教他,無非給個名份而已,卻未想到雲中子表現得如此激動,元始天尊完全可以體會得到雲中子等這一天已經等了無數年了。 元始天尊感覺到鼻子有些發酸,情不自禁想起寄予了自己多少恩寵卻義無反顧地叛教的弟子,而眼前這位呢? 元始天尊仰天連連感歎。然後又連連點頭道:「好。好,你起來吧!」 雲中子起身規規矩矩地在末排找了個蒲團坐了下來。 元始天尊見了又暗暗歎了一聲。以前自己怎麼就覺得雲中子太過謙讓,不符自己性格呢?現在看起來怎麼卻這麼的舒心? 元始天尊向雲中子招招手,道:「你且坐到這邊來。」 雲中子抬目望去,見那是元始天尊右邊首位地蒲團。雲中子知道,那個位置本來是燃燈地,但自從燃燈叛教後。這個蒲團就再也沒人坐了。 慈航道人等人的叛教給元始天尊造成地傷害遠遠沒有燃燈那樣大。對於燃燈元始天尊可以說寄予了太多的信任,甚至給予的是副教主的待遇。元始天尊是記仇的人。他對燃燈的叛教一直耿耿於懷,慈航道人等人地蒲團都撤了,唯獨這個蒲團一直沒撤。元始天尊既沒說撤,玉鼎真人等也不敢撤,也不敢坐那個位置,故一直空著。 雲中子雖然知道那位置很是刺眼,但他不想違背元始天尊地意願。起身坐了右首位。 元始天尊笑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笑了,當雲中子坐了那個位置的時候。元始天尊發現自己對燃燈地仇恨消失了,或許燃燈對他而言再也算不得什麼,因為有位遠勝燃燈的弟子取代了燃燈。 玉鼎真人等人雖然對雲中子一來便坐了右上首有些不滿,但他們心中也暗自佩服雲中子對師門的忠誠,又見元始天尊笑了。便也就釋然。 雲中子的對面,也就是左上首。也空著一個蒲團,雲中子知道那是南極仙翁的位置。 大殿一時之間靜了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雲中子暗暗歎了聲,或許過不了多久,這裡便將不再平靜了。 靜了一會。元始天尊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開始了授道。 雖然如今元始天尊的道對於雲中子而言已經幫助不大了,但再次聆聽到元始天尊地講道,雲中子心中還是很是激動,認真地聽了起來。 很快南極仙翁回來了,他一進來便見雲中子坐在右首位,臉色微微一變,仍然規規矩矩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南極仙翁回來後。過不了多久,玉清天的上空霞光萬道,卻是張湖畔等人到了。 元始天尊臉色微微一變,他太熟悉通天地氣息了,他也太熟悉鎮元子的氣息了。 張三豐仍然端坐在奎牛之上,張湖畔和鎮元子仍然卓立在祥雲之上。 無當聖母按下雲頭,昂首來到玉虛宮門前,對看門的仙人說道:「截教太上教主,武當派大掌教、二掌教來拜訪元始天尊!」 正說間,早有廣成子等人分兩列。右首是雲中子,左首是南極仙翁,緩緩出了玉虛宮,列於通向大門的台階上。而元始天尊則頂現慶雲,垂珠瓔珞,金花萬朵,週身霞靄繚繞地從 內如行雲流水般飄了出來。 元始天尊一出玉虛宮。那慶雲便毫光萬千,無邊無垠,似乎要將整個玉清天給覆蓋住了,甚至要將張三豐等人頭頂地天也給遮住。 正在這時,張三豐頭頂緩緩升起一朵太極祥雲,那祥雲有黑白陰陽兩眼,一眼發出柔和地白光,一眼發出奇妙的黑光,兩光糾纏在一起,似乎在孕育著無盡的生命。慶雲近不得張三豐頭頂那片天空。 鎮元子微微一笑,一棵參天大樹,碧光萬丈地沖天而去,有數百畝大小,與那太極祥雲平排而列,慶雲同樣近不得鎮元子頭頂的那片天空。 張湖畔也微微一笑,他的頭頂驀然升起了點點繁星,繁星閃閃,無數道星光放射出來,照亮了整個玉清天,慶雲同樣近不得張湖畔頭頂地那片星空。 元始天尊的臉色終於巨變,因為他發現張湖畔竟然也是至聖,他也終於明白為何老子勸他閉了玉清天,以他如今實力是萬萬擋不住兩個至聖外加一個張三豐地。 玉鼎真人等人的臉色也是巨變,唯有雲中子面不改色,他早便知道張三豐地存在,也早便知道張湖畔成了至聖。 — 元始天尊哈哈一笑,頭頂地慶雲又收了回去,只單單飄在他的頭頂。 張三豐等人見狀也收回了祥雲,人參果樹,星空。 張三豐下了奎牛,向元始天尊行了個單手禮,道:「貧道玄一見過道友。」 元始天尊聞言,心裡頗不是滋味,在他看來張三豐便是通天,如今張三豐既不稱他道兄,也不稱他兄長,很顯然是來算賬的。 元始天尊回了一禮。 鎮元子微微一笑,向元始天尊行了一禮,道:「鎮元子見過道兄。」 他與元始天尊說起來是同門,也無仇恨可言,故仍稱元始天尊為道兄。 元始天尊回了一禮,道:「恭喜賢弟了!」 張湖畔卻是先來到雲中子面前,向雲中子深深鞠了一躬,行了禮,苦澀地叫了聲:「道友有禮了。」 雲中子回了一禮。 元始天尊看了雲中子一眼,複雜地感情交織在那一眼之中。 明知闡教在劫難逃,卻選闡教而棄至聖者徒弟,這份執著,這份性情,元始天尊知道他門下弟子無一人能做到。甚至元始天尊有種直覺,若今日闡教與截教和武當派勢均力敵,雲中子將不會出現在玉虛宮,他會學老子一樣關了終南山。 這就是雲中子,他不能在明知他的師門將慘遭劫難地時候,而閉上眼睛,塞上耳朵,無動於衷! 張湖畔離了雲中子,這才到元始天尊面前行了一禮,不卑不亢地道:「貧道雲明見過道友!」 重雲中子而輕元始天尊,若按元始天尊以前的秉性,此時必然極度的不舒服,如今他卻只剩下感歎。 張湖畔如今乃至聖者身份,武當派大掌教,就連鎮元子都尊他為大掌教,元始天尊不好怠慢,也回了一禮,道:「道友有禮了。」 張三豐和鎮元子也向雲中子微微行了一禮,至於玉虛門下其餘之人,他們自然不再行禮。 元始天尊邀請眾人入玉虛宮,無當聖母經過赤精子身邊時,雙目射出凌厲的寒光,那寒光讓赤精子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似乎被毒蛇給盯上了。 入了玉虛宮,分賓主就坐,有童子捧茶上來,一切似乎看起來風平浪靜,只是氣氛有些壓抑。 張三豐抿了口茶,道:「道友,我們的恩怨也該了斷了,你昔日給我的羞辱和我教地羞辱,今日也該還了。」 張三豐話一出口,整個大殿的氣氛便緊張了起來。 元始天尊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從見到張三豐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與通天的恩怨終究要解決的,只是今日與昔日雙方的實力對比似乎調了個。昔日自己是四位至聖對一位,今日是兩位至聖加玄一對上自己一人。 老子,元始天尊不想再去央求他了,他知道老子早已知道此事。西方教兩教主他更不想去邀請,元始天尊雖善妒卻也是有傲骨之人,被算計了一次,如今豈肯為了生存而再去邀請外人相助。 正文 第七百章 雲中子掌闡教 正文 第七百章 雲中子掌闡教 莫非賢弟也要與我相鬥嗎?」元始天尊問鎮元子。 鎮元子暗暗歎了口氣,道:「你與玄一道兄之戰,我不參戰。」 鎮元子是有智慧之人,他知道如今闡教多了位雲中子,以雲中子如今的陣法造詣,再加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相助,恐怕就連雲霄娘娘的混元金斗也落不下來。而張湖畔很顯然是不會與雲中子對敵的,故雲中子只有他能應付,所以鎮元子只提不參與張三豐與元始天尊之間的戰爭。 元始天尊聞言,向鎮元子行了一禮,道:「如此多謝賢弟了。」 接著元始天尊又轉向張湖畔,剛準備開口,張三豐道:「今日只我與你戰!」 說完張三豐轉頭對張湖畔道:「為師知道你心中有什麼打算,但為師現在告訴你,不管為師與元始道友誰勝誰負,你都不可出手,否則你我師徒緣盡於此。」 張湖畔聞言,臉色大變,無奈點了點頭。 元始天尊聞言,身子微微一震,心情十分的複雜,到現在他方才知道,張湖畔乃張三豐的弟子。 突然間,元始天尊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和失敗感。在張三豐的身上,他看到了通天。桀驁的通天,孤傲的通天!當年通天明知不敵,卻仍然持劍以一敵四。如今眼前的人,甚至更勝通天。雖有至聖者徒弟,卻寧選獨自大戰自己。元始並不覺得張三豐傻,也不覺得他迂。他只知道就算自己勝了張三豐也是自己敗了。他也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了通天,在通天活著的時候,他比不過他。所以他嫉妒。如今通天去了。他仍然比不過他,因為他地繼承者尤勝通天。 元始天尊又看了一眼雲中子。暗暗有些欣慰,自己門下至少還有位了不得的弟子,一位對自己始終不離不棄的弟子。 元始天尊暗暗歎了口氣,他知道不管他與張三豐地決戰誰勝,誰負。闡教最終是要落沒了。比以前要更落沒了,天庭也將被重立。闡教地勢力也將從天庭中徹底被排擠出來。除非他肯再借助西方教的勢力,但他肯嗎?當通天歿地那一刻,他沒有喜悅,只有對西方教的痛恨,如今就算闡教徹底敗落了,徹底被截教和武當派給壓制住了,他也不會再引狼入室。三教曾經是一家。如今武當派實際上也是一家。因為他們的掌教一位是同門的鎮元子。另外一位是另外一位「通天」的弟子,而西方教呢,卻是外人,徹徹底底地外人,在算計著自己地外人。恨不得三教內亂,不,如今是四教內亂的外人。 突然元始天尊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地決定。或許這是讓闡教不致落沒的最好辦法,或許這也是讓三教,甚至四教重歸與好的最好辦法。 以前元始只想著獨尊闡教,但如今他已經再不存這樣的幻想。以前他想打敗通天,但如今他已經明確知道自己徹徹底底輸給通天了。既然如此。何不只求保闡教不落沒。只求四教重歸與好呢? 「你我終究要有一次了結。只是在此之前。我卻想做一件事情。不知玄一道友能否靜心等待數日?」元始天尊道。 對元始天尊。張三豐同樣愛恨交集,不過恨勝過愛。若沒有當年元始天尊不還誅仙四劍。若沒有斷無當聖母胳膊,也沒有後來獨掌天庭,撇截教弟子,張三豐今日肯定不會再上門。畢竟三教本一家,舊日恩仇一笑泯之卻也不是難事。 聞元始天尊這樣說,張三豐目光複雜地看了元始一眼,似乎發現了點不同。 「無妨!」張三豐道。 元始天尊向張三豐點了點頭。表示謝意。然後對廣成子道:「敲響玉清天鐘罄,召所有三代以上的弟子歸玉清天。」 眾人不解元始天尊的意思,他們當然不會傻得認為元始天尊想召集兵馬與眼前來訪之人對干,兩位至聖者,就算來再多的三代弟子也是白搭! 玉清天地鍾罄悠悠揚揚,穿過空間,傳遍整個仙界。 過了數日,遠近地闡教弟子紛紛歸來。二代弟子,像姜子牙、申公豹等實力稍差地弟子也趕了回來,三代弟子趕回來的。其中出色的有楊戩、哪吒、殷洪、殷效、韋護、楊任等人,雷震子等人如今也算是闡教正式的三代弟子,雲中子特意回了趟終南山也帶 上了玉清天。 「啟稟師尊,門人已經召集齊了。」南極仙翁進偏殿向元始天尊匯報。 「宣所有弟子進玉虛宮。」元始天尊道。 南極仙翁領命而去後,元始天尊起身對張三豐等人道:「可否請各位也去趟大殿。」 張三豐等人不知道元始天尊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雲中子雖然推演之術天下無雙,但至聖者心思他卻也推算不出來,況且也不敢去推算。 眾人離了偏殿,入了玉虛宮正殿。那八卦台上並排放了四個蒲團。元始天尊道了聲請,張三豐等人也不客氣,隨同元始天尊上了八卦台。 元始天尊和張三豐坐中間,張湖畔坐在張三豐旁邊,鎮元子坐在元始天尊旁邊。四人並排而坐,不知道人以為四人乃朋友,卻不知道卻是敵我雙方。 四人坐定,南極仙翁方叫門人進來。 右邊首位仍然是雲中子,左邊首位是南極仙翁,雲霄娘娘等人與闡教二代弟子並列,那些三代弟子則端坐在二代弟子之後。 — 張湖畔抬眼望去,竟然見到了兩位久別地故人,一位是崆峒派的長真子,一位是天道宗的玉軒道人。 卻原來是此兩人機緣頗好,一個被崆峒派的祖師爺廣成子直接收為了弟子。一個被天道宗的祖師清虛道德真君收為了弟子。 長真子和玉軒道長都還認得張湖畔,猛然見到張湖畔跟掌教老爺平排而坐,震驚得幾乎要失聲叫出來了。幸好他們知道這玉虛宮非同小可,就連三代弟子中的楊戩和哪吒都得小心翼翼,不敢輕易開口。他們兩位不過剛十萬前被師父看中,收為弟子,與這兩位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自然不能同日而語,要是在玉虛宮出一點差錯還不立刻被趕出師門。 看來仙界中的武當派便是下界地武當派,那聞名仙界的雲明也就是自己認識的雲明,兩人心裡幾乎同時感歎。他們雖然在仙界也隱隱聽過雲明之名,武當之名,終難相信,一個曾經小小門派能在短短時間內成為與西方教抗衡的大教,一位跟他們同個時代的人能修到教主級別的境界,就連鎮元子這樣的人物都要尊他為大掌教,如今看來這卻是千真萬確了。 兩人知道張湖畔已經今非昔比,乃像元始天尊一樣尊貴的大人物,所以兩人除了開始震驚一下,便立刻規規矩矩地盤坐著。 張湖畔見到昔日的故友,心中頗為高興,只是這裡不是敘舊之地,故只向他們微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就這樣,也讓兩人頓時倍感溫馨,受寵若驚。 元始天尊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雲中子身上。 雲中子身子微微一顫,他在元始天尊的目光中看到了英雄末路地感慨。 兄長或許說得沒錯,閉了玉清天是最好的選擇,但我卻不想闡教像人教一樣無為,因為我還有位非常傑出的弟子。 元始天尊的目光終於從雲中子上挪了開來,威嚴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從今日開始,雲中子為闡教掌教!」 鎮元子臉色微微一變,接著便笑了。元始天尊終於還是認清了形勢,也終於想出了拯救闡教的最好辦法。 張三豐愣了一下,也笑了。兩教之間的仇恨注定要因為雲中子的緣故煙消雲散,剩下的僅僅只是他與元始天尊兩人的兄弟私人恩怨。 張湖畔高興了一下,卻還是立刻陷入擔憂,他知道張三豐與元始天尊的戰鬥仍然是要繼續的。元始天尊可以為了闡教的生死存亡,將掌教之位讓給雲中子,但作為一位至聖者,他不會懦弱到迴避張三豐提出來的決鬥,而張三豐同樣如此。 雲中子猛然聽到這個從天而降的任命,並沒有謙虛地去推卻。他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知道這是最好解決的辦法,這是四教成為一家的唯一辦法。只是突然從一個記名弟子,到正式弟子,又閃電成了掌教,這讓雲中子感覺到有些手足無措,感覺到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重得幾乎要將他壓垮。 正文 請假一天 正文 請假一天 題,不補了,抱歉。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 雲中子發威 正文 第七百零一章 雲中子發威 有闡教弟子聽得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想到元始天尊退位的決定,更沒想到新任的掌教竟然會是雲中子。不過闡教中不乏精明之人,如玉鼎真人、廣成子等人聞言,震驚過後,便一臉平靜,他們知道這是闡教不落沒的最好出路。 當然也有不少闡教弟子對元始天尊此項任命不認同,畢竟雲中子在他們心裡曾經不過只是記名弟子,而且本事也就跟赤精子等人不相上下,相對於玉鼎真人,太乙真人等還差了一些,自然無法服眾。 只是元始天尊在闡教威望無比,眾人不敢出言,唯有南極仙翁,佔著自己乃大弟子,平時又戰戰兢兢,忠心耿耿,故大膽出列,道:「懇請師尊收回成命。」 南極仙翁乃元始天尊大弟子,雖然鮮未出手,但既然身為元始天尊大弟子,自然本事深不可測,與玉鼎真人不相上下。若元始天尊持掌闡教,他自然無法可說,老老實實,但讓本是記名弟子的雲中子持掌闡教,南極仙翁心中自然是極不平衡和嫉妒。甚至這種心態讓他有意識地忽略了雲中子持掌闡教所帶來的好處。 元始天尊早便算到門下有人會不服,故他特意將所有三代弟子以上的門人都召到玉虛宮,當眾宣佈此事,讓所有人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自己將闡教托付給雲中子,免得將來有人不服。只是元始天尊卻未算到南極仙翁竟然會出列駁自己的旨意,心裡微微一歎。知道南極仙翁終究是私心多於忠心,比不得玉鼎真人等。難免有些失望。 不過元始天尊卻未將心中不快和失望顯露以表,問道:「你且說說為何?」 南極仙翁聞言,躬身道:「雲中子雖對師門忠心無二,但闡教能人無數,唯有師尊掌教方能震懾得住。」 南極仙翁卻也是頗有心計之人,他此話表面上是狠狠誇了下雲中子地忠心和捧了下元始天尊在闡教無人替代的地位。但實際上卻是在說。雲中子無非忠心而已,這我們也有。況闡教能人無數,哪裡輪得到他雲中子。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道:「你地話卻也有些道理,想我闡教威震仙界,若掌教無些本事,卻也難服眾,也會落得貽笑大方。」 南極仙翁聞言,臉色一喜,躬身道:「正是。」 元始天尊聞言,道:「既然如此。你便與雲中子相比一下,若雲中子能敗你。這闡教之內除了本尊便再也無人能敵他了,自然能服眾,也不會落了我闡教臉面。」 由於雲中子乃由陣入道,講究的是借天地之力,與天地合一,故整個人看起來內斂而不張揚。內外皆樸而無華。不是元始天尊這樣的厲害人物是根本無法一眼看出雲中子的真正實力。故南極仙翁想當然地認為雲中子不如自己,否則在玉虛門口遇見雲中子,他也不會那般冷嘲熱諷了,而事實上,以前雲中子確實無法跟他這位元始天尊門下的大弟子相比。只是這南極仙翁也是個精明的人,他一聽元始天尊地口氣,就知道元始天尊看好的是雲中子,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心裡起了絲不安,只是師命如山。不容南極仙翁違抗,況且他內心深處還是不信雲中子能敗他。 「弟子領命。」南極仙翁躬身應道。 元始天尊又將目光投向雲中子。道:「你便與南極戰上一場,免得他不服。」 南極仙翁聞言,心裡頓時一慌,懊悔不已,方才知道元始天尊是鐵定了心要讓位給雲中子,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惹得元始天尊不快了。 雲中子知這是元始天尊給自己製造立威的機會,雖說雲中子不喜張揚,但他知道自己若要持掌闡教,與南極仙翁一戰已是在所難免。 「弟子遵命。」雲中子出列躬身道。 眾人出了玉虛宮,南極仙翁便與雲中子架祥雲飛昇上了高空。 元始天尊手一揚,一道金光便從他手中射出,乃是一金黃色的三角旗,正是杏黃旗。那旗一展開,便有萬道金光沖天而起,萬朵金蓮隱現旗面上。 杏黃旗無邊無垠,似乎與整個玉清天融在了一起。 「師兄請了!」雲中子微微向南極仙翁躬身道。 南極 言也不客氣,祭起五火七翎扇。此扇乃厲害法寶,用此扇曾輕鬆破過十絕陣中的紅沙陣。 五火七翎扇一入空便大如巨山,七根羽翎燃著五色火光,天地頓時炎熱無比。 呼呼!大如巨山的五火七翎扇狠狠地朝雲中子扇去,頓時狂風大作,風中帶著濃濃烈火,甚是威猛,稍有不慎不是被烈火燒為灰燼,便是被這颶風刮得無影無蹤。 底下觀望之人,看得心旌搖曳,人人以為雲中子難敵此等厲害進攻。只有元始天尊、張三豐等四人面帶微笑,一點也不著急。 雲中子見風猛火旺,卻絲毫不驚慌,微微一笑,便有二十四道光柱沖天而起,那光柱五色毫光綻放,將雲中子圍了起來。 頓時眾人便只見一團五彩虹光在狂風烈火中,紋絲不動,卻再也看不到雲中子的身影。 定海神珠!南極仙翁臉色一變,他一直以為定海神珠落入了張湖畔之手,卻未想到竟是在雲中子手中。 南極仙翁知道定海神珠厲害,猛一咬牙,目中閃過一道寒光,一鳩頭玉杖從他頭頂猛地衝了出來。 那鳩頭玉杖一出來,便狠狠地朝五彩光團砸去。 轟!得一聲巨響,五彩光團陣陣漣漪,煞是好看,而鳩頭玉杖飛回了南極仙翁手中。 隱身二十四諸天大陣中的雲中子臉色微微一變,以他如今的修為和陣法造詣,施展起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威力早比當年地燃燈施展起來厲害了不少。他不反攻南極仙翁乃給他些面子,想讓他知難而退,卻未想到南極仙翁竟不知好歹。 雲中子心意一動,那光團中便分化出十二道光,十二道光如流星般向南極仙翁劃去。 南極仙翁見狀,大急,使勁地煽動五火七翎扇,卻絲毫阻擋不了那十二道光。 他又急忙祭起鳩頭玉杖,在空中布下杖影重重,密不透風。 叮噹 南極仙翁心神連連受震,再也控制不住鳩頭玉杖,鳩頭玉杖灰溜溜地往下跌落,而定海神珠仍然向南極仙翁落下。 南極仙翁躲閃不及,被定海神珠給打了跟頭,狼狽至極。 而此時雲中子也現了身了,微微向南極仙翁躬身道:「師兄得罪了。」 南極仙翁貴為元始天尊門下大弟子,自燃燈走後,便一向以副教主自居,沒想到今日跟雲中子剛剛交手,便跌了個大跟頭,頓時惱羞成怒,感覺極是丟臉。這人一急,一怒,便容易失分寸。 「你不過佔了定海神珠之威而已,有什麼可得意地!」南極仙翁臉色難看地諷刺道。 南極仙翁這句話,竟然也引得不少人點頭贊同,而南極仙翁見狀,便更想扳回臉面,繼續道:「你有本事不用定海神珠與我一戰。」 仙人打鬥,一靠的是法力,二靠的是法寶。一個仙人擁有厲害的法寶,乃是他的機緣和本事。打鬥之時,祭的自然是越厲害地法寶越好,難道還非要取了跟你相當的法寶才能打鬥不成。 南極仙翁講這話明顯是一種幼稚的行為,元始天尊乃要面子的人,見自己的大徒弟在外人面前竟然講出這等幼稚的話語,心中很是不高興。 雲中子雖虛懷若谷,但骨子裡卻是有股傲氣,不容任何人羞辱的傲氣。他來玉虛宮,南極仙翁冷嘲熱諷,他敬他是大師兄。如今他以定海神珠敗他,給了他面子,未下重手,南極仙翁卻仍咄咄逼人。雲中子終於有些怒意,淡然道:「既然師兄嫌我這定海神珠礙眼,我棄而不用便是。」 南極仙翁聞言,心裡暗暗一喜,暗道,沒了定海神珠,看你怎麼擋得住我兩大法寶的進攻。 兩人又復上了高空。 南極仙翁仍然祭了五火七翎扇,呼呼地朝雲中子扇去,恨不得將雲中子給扇出玉清天。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一笑泯恩仇 正文 第七百零二章 一笑泯恩仇 中子冷冷一笑,手中多了個水火花籃。 他將水火花籃往天空一祭,那花籃便無限放大,覆蓋住了五火七翎扇。 南極仙翁冷冷一笑,他這五火七翎扇乃先天法寶,此扇有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三昧火、人間火五火合成,那七翎也都是先天古禽翅膀上的羽毛煉化而成,端得厲害。這五火七翎扇破不得定海神珠,難道還燒不了,扇不動一個水火花籃不成? 南極仙翁臉色一沉,頓時憑地狂風大起,火龍肆虐! 雲中子卻是不慌不忙,這水火花籃自是奈何不得五火七翎扇,但配上雲中子神出鬼沒的陣法,卻也不是五火七翎扇可以破得了的。 也不見雲中子有什麼動作,他只是向那水火花籃一指,便有五彩花瓣從花籃中紛紛飄飛而下,猶如天女散花。 眾人無不笑雲中子輕敵無知,若憑花瓣可破五火七翎扇,那天下有何物破不得五火七翎扇。就連穩重的玉鼎真人也開始懷疑雲中子的腦子是不是袕r了。唯有元始天尊等四人知道南極仙翁必敗無疑。 那花瓣卻也不是凡物,否則雲中子也不會將它們放在水火花籃之中。 花瓣紛紛揚揚,毫無飛行軌跡而言,眼看不是被火給燒了,就是被狂風給刮走時,就見那花瓣似乎突然間變成了天空閃閃發光的日月星辰,高高地掛在天空,越來越多。越來越亮。最後大家似乎看到那風吹進了無邊無垠的宇宙,火沒入了廣袤地星空。然後消失,消失! 一把如山的巨扇,在空闊不邊地星空無力徒然的扇動著,無論它產生多少風火,卻再也無法搖撼整個宇宙。 這便是雲中子從張湖畔周天星辰大陣中悟出來的真諦,可將手中之物演化日月星辰。當然威力跟張湖畔借三百六十五位大羅金仙佈置的周天星辰大陣遜色不少。但好歹是仙界第一陣法高手親自控陣,雖殺不得副教主級的人物,但要用來困住南極仙翁的法寶卻還是顯得綽綽有餘。 南極仙翁見自己地五火七翎扇陷入了水火花籃天地,大吃一驚,無奈下祭了鳩頭玉杖。 雲中子見狀,也祭了巨闕劍。 兩法寶在空中你來我往,火星四射,不過很顯然雲中子穩佔上風。 如此一來眾人便都明白了,就算雲中子不借助任何陣法,與南極仙翁直接廝殺。也是南極仙翁不敵。 像玉鼎真人等二代弟子,心裡更是一片雪亮。雲中子的修為高了南極仙翁一截。恐怕連當初將雲中子打的吐血的燃燈,如今直接廝殺也不是雲中子的對手,更何況雲中子還有定海神珠。 看來只有到了釋迦牟尼這樣級別的高手,方能敗雲中子,或者自己與廣成子四人結誅仙陣也應該能敗雲中子,不過截教太上教主親自上門。誅仙四劍還能留得住嗎?玉鼎真人暗暗思量道。 南極仙翁暗暗叫苦,他如今當然知道雲中子本事比他高了一截,但要他認輸卻又不甘心,故苦苦支撐著。 「還不將南極給擊敗了!」元始天尊的聲音在雲中子耳邊威嚴地響起。 雲中子暗暗歎了一聲,知道元始天尊要自己下狠手立威。 無威不立,雲中子這樣聰明的人豈會不知道,只是心中敬南極仙翁乃大師兄,想讓他知難而退而已。 雲中子臉色一沉,那巨闕劍猛地放出萬丈光芒。 鏘!一聲巨響,鳩頭玉杖被巨闕劍給狠狠擊了回去。 南極仙翁頓時感覺到心神一陣。血氣翻騰。剛想調整一番,雲中子卻是得勢不讓。八根通天神火柱憑空出現在天空。南極仙翁剛想逃,那巨闕劍又攻到了,南極仙翁無奈迎招。 一迎招,他便立刻陷入了通天神火陣之中,眼前都是刺眼的紅色,無邊無際的火海,不知道何處才是盡頭。那火海中有數百條地火龍在呼嘯,在肆虐! 雲中子如今早已到了陣人合一之境界,雖人在陣外,卻可指揮巨闕劍在陣中與南極仙翁相鬥。 可憐的南極仙翁本就不是雲中子地對手,又陷入了陣中,一時間便險象環生。 闡教門人看得目瞪口呆,個個心神震盪。這才回想起,雲中子 派掌教雲明的老師,徒弟這麼厲害,就算老師再差勁差到哪裡去。 雲中子畢竟還未登掌教之位,南極仙翁與他斗算不得不尊他,相反此時他還得尊他是師兄,故雲中子見好就收,也不敢傷了南極仙翁。 雲中子雖然手下留了情,南極仙翁還是有些狼狽。 南極仙翁甚感丟人,出了通天神火陣後,默默地向元始天尊行了一禮,竟離了玉清天,往天庭而去了。 元始天尊任由南極仙翁離去,轉身同張三豐等人又回到了玉虛宮中。 回到了玉虛宮,元始天尊賜了雲中子杏黃旗,三寶玉如意,算是敲定了雲中子掌教之位。 經雲中子與南極仙翁一戰,眾人心中都已經服了雲中子的本事,再加上雲中子以前為人謙和,再無人有意見,當然經歷南極仙翁一事就算有意見也不敢再提了。 此事之後,元始天尊又讓玉鼎真人等人將誅仙四劍還給了張三豐。 元始天尊既然做到了這個份,如今闡教又是雲中子持掌,張三豐便不好再提為無當聖母討公道之事。無當聖母也是識大體之人,如今闡教已經做到這個份上,她也算是已經出了口氣,未出聲追究,看赤精子的目光也不再那麼凶狠。 「賢弟如今該到我們兄弟倆了結的時候了。」元始天尊暗歎一聲,對張三豐說道。 張三豐突聞元始天尊稱他賢弟,身子微微一顫,稍微遲疑了一下,道:「聽二兄安排。」 元始天尊聞言,哈哈一笑。張三豐也仰天一笑。 從此,兄弟一笑泯恩仇,三教復歸一家。 元始天尊攜了張三豐的手,兩人出了玉虛宮,元始天尊不乘九龍香輦,張三豐不騎奎牛,竟架祥雲直奔玄都天而去。 張湖畔想跟了去,鎮元子卻拉住了他,道:「他們兄弟相聚,莫非你還要去湊下熱鬧不成?」 張湖畔微微一笑,知道自己擔憂過頭了,如今兄弟一笑泯恩仇,兩人就算相戰,也不會是不死不休,說不定師父還可因此戰晉級至聖。因為這世界上最瞭解通天地人除了不知去向的鴻鈞老祖,便是元始天尊和老子,他們若幫忙,張三豐晉級至聖的機會確實很大。 「恭喜老師了。」張湖畔這時才想起向雲中子道賀,因如今三教重歸一家,雲中子再也無需夾在當中,故張湖畔便重新稱雲中子老師。 雲中子聞言,微微一笑道:「你我師徒緣分既盡,又何必重提。如今你師與吾師兄弟相稱,你我便也兄弟相稱吧。今後闡教、武當派便是一家。」 張湖畔聞言,知道雲中子乃為武當派和自己的地位考慮,便不再勉強,微微點了點頭。 如今雲中子剛剛持掌闡教,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張湖畔與鎮元子便告辭了雲中子,約好一年之後,共赴上清天商議重立天庭之事。 且說南極仙翁自認為受了羞辱,無臉留在玉清天,一路往天庭而去。遠遠望見南天門,突然一愣,自己跑到這裡來做何事呢? 正在發愣之間,有太白金星從南天門出來,見南極仙翁站在遠處遙望南天門,心中甚是好奇,前幾日南極仙翁不是剛來天庭,囑咐天庭要做好防範武當派和截教之事嗎,今日怎生又來了?況前幾日,玉清天鐘罄長鳴,所有三代以上闡教弟子都趕回了玉虛宮,照理而言,他這位元始天尊大弟子應該在玉虛宮待命才對,莫非玉虛宮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想到這裡,太白金星急忙上前向南極仙翁行了個禮,道:「上仙有禮了。」 南極仙翁聞言,目中寒光一閃,終於下了個決心,回了一禮道:「陛下可在宮中?」 太白金星見南極仙翁果然是來找玉帝的,心中暗暗吃驚,急忙道:「陛下正在披香殿中議事。下官這就去稟告陛下上仙來訪。」 南極仙翁點了點頭,跟著太白金星入了南天門,直奔披香殿而去。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 巔峰對決 正文 第七百零三章 巔峰對決 時玉帝正在心煩西方教突然從南瞻部洲撤軍,如此一不能坐山觀虎鬥,更擔心的是武當派和截教棄西方教而先天庭。況武當派中如今多了位至聖者鎮元子,如此一來天庭合闡教之力,也略顯不足了,他卻還不知武當派中張湖畔也是至聖者。 正心煩間,太白金星報南極仙翁來訪。玉帝聞言急忙有請南極仙翁,甚至親自起身迎了出去。如今武當派和截教勢大,玉帝再不捧牢闡教,恐怕天庭立馬就要易主了。 南極仙翁入了殿,與玉帝見過禮。 「上仙此來有何賜教?」玉帝問道。 南極仙翁連連仰天感歎了一番,道:「陛下,天庭形勢恐怕不妙了。如今闡教已經由雲中子持掌。陛下還是早做準備吧!」 雲中子乃武當派掌教雲明的老師,他若持掌闡教意味著什麼,根本不用南極仙翁講明,玉帝心裡便一片雪亮。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劈得玉帝半天無法回過神來。 「這怎麼可能?就算元始天尊要讓位,也該讓給上仙才是?」玉帝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滿臉驚訝地問道。 玉帝也確實厲害,雖然被震驚得有些六神無主,但仍然不忘刺激一下南極仙翁。 南極仙翁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立刻便恢復了正常,仍然是一副為玉帝擔憂歎惜的表情,道:「此乃師尊的決定,為弟子者自當尊師尊之命。只是陛下掌管天庭功德無限。本仙不忍心見陛下蒙在鼓裡,特急急來告知陛下。陛下也好提前做好準備。」 玉帝何等精明,哪裡不知道南極仙翁嫉妒雲中子,心裡暗暗冷笑,不過表面上卻連連感激不盡。 「話既已帶到,本仙這就告辭!」南極仙翁起身告辭。 玉帝此時心急如焚,得急尋對策。也不挽留南極仙翁。 南極仙翁走出幾步,突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什麼,然後猛地回頭,道:「截教還有位太上教主,可以說乃是另外一個通天,聽說他才是雲明地真正師父!」 說完南極仙翁頭也不回就走了,再也沒做停頓。 玉帝徹底地被震住了,他終於明白了為何截教和武當派親如一家,為何闡教元始天尊突然改變主意。為何雲中子坐上闡教掌教位置了。 南極仙翁出了南天門,回頭望了一眼霞光萬道的南天門。臉上露出一絲淡淡地冷笑。 「憑這兩個消息,我就不信你玉帝還不立刻去尋求西方教幫忙。」南極仙翁暗暗道。 南極仙翁終究不是傻子,雖然惱怒雲中子坐了掌教之位,雖然感覺自己被雲中子羞辱了。但他知道如今大局已定了,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投靠西方教或者跟玉帝共存亡。他要做的無非挑撥些是非,出出心中這口惡氣而已。 南極仙翁離了天庭。想了想又回玉清天去了。 南極仙翁前腳剛剛離開天庭,玉帝后腳也離開了天庭,直奔崑崙山而去。 瑤池仙宮中,王母和玉帝兩人臉色都很差。 王母清秀的雙目中閃過狠毒的決然目光,冷聲道:「為今之計,唯有求助西方教了。以你我的實力,再加上西方教未嘗就鬥不過雲明等人。」 玉帝臉色一沉,森冷道:「既然他元始不義,也就不能怪朕不仁了。」 說著一個道人從他的頭頂衝了出來,正是陸壓道君。陸壓一出來。便化為一道長虹直奔西天而去。 三十三天之外,無邊無垠地空間。一片混亂昏暗。 三個道士凌空卓立,正是老子、元始天尊、張三豐三人。 只見老子微微一笑,祭起了太極圖。太極圖無邊無垠,瞬間將這片天地與外界隔了開來。 元始天尊手持盤古幡,張三豐手持誅仙劍。 「賢弟請了。」元始天尊道。 「二兄請了。」張三豐道。 幾乎在同時,盤古幡起,誅仙劍出。 只見盤古幡一出,整個空間開始動盪,然後開始肆虐。空間變得混混沌沌,似乎重新歸回了天地未開時的混沌天地。地水炎風,雷鳴閃電,呼號奔湧。 張三豐感覺到自己所在的空間崩塌了,甚至週身護 氣似乎也被盤古幡這麼一卷給打得支離破碎。巨大的撕裂無窮無盡地朝張三豐奔湧而來。張三豐似乎又回到了混沌之地,而且這次比那次更加糟糕,威力更加猛烈,因為那混沌之地是無意識地在攻擊張三豐,而這次卻是元始天尊在操控。 幸好張三豐如今已經非昔日可比,否則就剛才盤古幡一動,張三豐就灰飛煙滅了。 張三豐知道再不能由元始天尊攻擊下去,猛喝一聲,頭頂現出一太極祥雲。那祥雲上有陰陽兩眼,兩眼射出黑白亮光。光芒越來越盛,盛到混沌也拿它們無奈。 誅仙劍穿過混沌空間,發出刺耳的撕裂重重空間的聲音,終破空而出。 光芒萬丈,銳光不可擋。 誅仙劍如毒蛇般緊緊盯上了盤古幡,盤古幡瘋狂的來回掃動,每次掃動,就將周圍的空間打得粉碎,將誅仙劍地光芒打得支離破碎,化為點點星芒。 盤古幡鋪天蓋地,幡面就像大海怒濤,掀起萬丈巨浪,而誅仙劍就像一葉輕舟在怒濤中險象環生,頃刻間似乎就會被怒濤給吞沒。 張三豐的臉色很凝重,他就是那葉輕舟地掌舵人,若稍不小心,就將舟毀人亡。 至聖者的實力無疑是恐怖到了極點,元始天尊每一次揮動盤古幡就相當於破碎虛空,還成混沌,再從混沌之中演化出地水風火。如此反覆,每次進攻,就像一個天地爆炸,一個天地重生。而張三豐所做的就是要在天地劫難中生存下來,再尋機阻止天地的滅亡和重生。 只是元始天尊何等本事,張三豐想破他盤古幡又談何容易?張三豐知道這樣鬥下去,元始天尊已立不敗之地,而自己卻每時每刻有舟毀人亡的危險。 張三豐再喝一聲,聲如雷聲,震得天地搖晃。三道銳光從他頭頂衝出,乃是戳仙劍,陷仙劍,絕仙劍。 此三劍一出,天地便黯然失色,凶煞之氣籠罩整個天地。 三劍化為三道光,破空向元始天尊攻擊而去。 元始天尊見狀不慌不忙,也喝了聲,頂上現了慶雲,慶雲上有千朵金花,瓔珞垂珠,絡繹不絕。 叮噹 三劍落在上面,發出清脆動聽的聲音,卻落不下去,近不得元始天尊之身。 元始天尊用慶雲護身,那邊卻加緊了對誅仙劍地攻擊,他知道只要落了誅仙劍,張三豐便算是輸了。 張三豐一邊指揮著誅仙劍在盤古幡下險中求生,一邊仍然不知疲倦地指揮著三劍向元始天尊身上招呼著。 只是張三豐如今主力在誅仙劍上,否則一旦盤古幡走脫,攻向他本體,他便要受傷了,其餘三劍威力自然弱得很,否則元始天尊又如何能擋得這麼輕鬆。 不過元始天尊看似輕鬆,其實也是壓力很大,那誅仙劍就像長了眼睛,他的盤古幡只要稍微露出點破綻,元始天尊知道就要被誅仙劍扳回局面。 兩人如此一來一往,似乎要戰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止。 南瞻天城,凝翠宮後花園,鶯鶯燕燕,滿園芬芳。 張湖畔一臉愜意地躺在籐椅上,看著夕陽西下。 朱妍和莘蒂兩人一左一右幫張湖畔拿捏著,每一次拿捏都舒服得張湖畔毛孔舒張。 九天玄女、柳熙珍、宋玉琳、趙雅麗、姬清舞、胡馨、熊麗薇、姬雪曼、顏詩芸、雅典娜還有一幫媚狐精等人三三兩兩在花園中或聊天,或採花覓果,或溪中濯足,說不出千嬌百媚,說不出的養眼。 張湖畔發現自己從來沒像今天這樣放鬆,因為闡教一由雲中子持掌,西方教和天庭就已經注定要落敗了。 ~畔的耳朵,熱氣吹得張湖畔耳朵直發癢。 「親愛的畔,你究竟準備什麼時候吃了胡馨妹妹她們?」莘蒂在張湖畔耳邊嬌聲道。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蒂這話聲音雖小,但如何躲得過胡馨等人的耳朵。臉微微一紅,但媚眼卻情不自禁向張湖畔瞧去。 是啊!這麼多年了。因為武當派一直處在風雨中,她們都將那份感情藏了起來,不敢過多擾亂張湖畔的心境。如今大局已定,張湖畔也得證了至聖,甚至還開闢出了自己的天地。她們現在是多麼渴望能跟柳熙珍等人一樣,跟張湖畔卿卿我我,男歡女愛,陰陽雙修! 張湖畔心裡微微一動,幾乎不用抬眼,便知道胡馨她們正在偷偷打量自己。 複雜的感情在張湖畔的心頭泛起,他知道自己愧對這些美麗、可愛的人兒。 猛然間,張湖畔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一片鮮花燦爛的園地。彎腰采起了花兒,一朵、兩朵、三朵……. 胡馨等人的心兒在撲通撲通地跳動,女人的直覺讓她們知道今天要發生的美妙事情。 柳熙珍等人微笑地看著張湖畔在採花,有時又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滿懷憧憬的胡馨等人。 張湖畔終於站直了身子,手中多了五束花。 張湖畔直直地朝胡馨走過去。 胡馨看到張湖畔朝她走過來,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心頭猶如一頭小鹿在亂蹦。這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就像灰姑娘見到白馬王子時的緊張心情。是的,在胡馨看來,自己就是一個灰姑娘。自從遇見張湖畔開始,她的生活就開始奇妙地變化。幸福像藍天大海一般將她給擁抱了。可惜,弟子的身份。讓這份幸福帶上了難以彌補地遺憾。 今天這份遺憾終於不再,幸福將像洶湧澎湃的巨浪將她給淹沒。 胡馨本來有些害羞地低著頭,但當她越來越清晰地聞到張湖畔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時,她猛然將她的頭抬了起來。深邃靈動的美眸,堅定中帶著羞澀地直視著張湖畔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臉。 張湖畔取了一束花,輕輕地遞給胡馨。 雖然從張湖畔向她走來地這一刻。胡馨就知道自己將擁有一束張湖畔親自採摘的鮮花,但當這一刻降臨時,她的手還是忍不住微微有些顫抖,幸福的淚水如耀眼的鑽石在她潔白的臉蛋上閃耀著。 張湖畔輕輕攬過胡馨,在她那張足以融化任何男人鐵石心腸的臉蛋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吻走了她的淚水。 熊麗薇的肌膚仍然有些黑,但很光滑,就如黑色綢緞。 當她接過張湖畔送的花時,苗家姑娘特有地直爽仍然在她身上可以隱隱顯露了出來。 她沒有流淚,只是緊緊抱著張湖畔。咬著張湖畔的耳根,嬌聲道:「哥。你終於是麗薇地男人了。」 姬雪曼仍然有些害羞,當張湖畔當眾向她獻花時,她從臉一直紅到白晢的脖子。 顏詩芸,這是一位隔了十多萬年也隔不掉緣分的特殊女子,她跟張湖畔之間的故事幾乎短暫到只是一個英語角,一個華家池。確卻地說。他們之間只是擁有一個美麗的邂逅。但今天他們還是神奇地走到了一起來。 張湖畔輕輕摟著這個擁有一雙無比靈動眸子的美麗女子,突然顏詩哭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人說在幸福地時候,總會想起很多悲慘的往事。此時的顏詩芸就想起了被八太子逼死的姐姐彩宣仙子。 如果這一刻,姐姐還在那該多好! 張湖畔輕輕擦去了顏詩芸的淚水,道:「明日我便陪你去將八太子給抓來,為你姐姐報仇!」 顏詩芸這才止住了淚水,臉上慢慢開始浮現幸福的容光。 當雅典娜那雙代表著智慧的美眸射出含情脈脈的柔光時,幸福地低頭去聞鮮花散發出來的美妙馨香時,九天玄女、柳熙珍等人露出了笑容。 雖然自己男人的愛將再次被分享,但姐妹之間濃濃地情誼讓她們忽略了這些。由衷地為胡馨等人感到開心。 「親愛的湖畔,我也要花。要最鮮艷地花!」莘蒂如風兒般飛到張湖畔的身邊,玉臂繞著張湖畔的胳膊,豐滿的胸部一個盡地在張湖畔手臂上磨蹭。 張湖畔如今雖然是至聖者,可以說要想保持靈台空明,無慾 輕鬆至極之事。但張湖畔卻喜歡這種與家人在一起喜歡被愛妻纏著,被她們挑逗得慾火焚身的感覺。 .=姍姍等人也在場,胡馨等人還沒經歷男歡女愛之事,張湖畔絕不介意粗魯地撕開莘蒂的領口,狠狠蹂躪她一番。 張湖畔拍打了一下莘蒂渾圓高蹺的豪臀,笑呵呵地去採花了。 夜明珠散發出暗淡柔和的光線,將房間點綴得無比的浪漫和曖昧。 一絲不掛的胡馨說不出的誘人和嬌媚,粉嫩的臉蛋幸福地貼在張湖畔赤裸的胸膛上,美麗的眼睛裡全是滿足。 胡馨的嘴裡發出夢囈般的美妙聲音,內容含糊不清,語無倫次,或許那是狐族的語言。張湖畔面帶著微笑,輕輕地撫摸著胡馨的秀髮,靜靜地聽著胡馨的夢囈。他聽得懂!是的,他完全聽得懂那幸福的夢囈。 崑崙山仍然高高屹立在崑崙島上,一重疊著一重! 一朵祥雲上站著一對情侶,只是那女子的表情有些寒冷,深邃的眼眸裡隱隱閃著殺機。 張湖畔並沒有叫上門人,這是為自己愛妻姐妹報仇,為愛妻討回昔日的羞辱,張湖畔雖然貴為一教之尊,但同時他也是顏詩芸的男人,所以張湖畔選擇了親自出馬。 張湖畔參加過蟠桃盛宴,雖然時間已經過了萬年多,但他當年獨領風騷,引得仙界震撼。如今更是貴為一派之尊,就連鎮元子也成了武當派的二掌教。那些守衛崑崙島的天兵天將哪有不識。 他們見張湖畔攜顏詩芸前來,個個都震驚無比,一位將領急忙上前向張湖畔行禮道:「不知上仙駕到,有失遠迎!」另外一邊,早有人上瑤池仙宮向王母娘娘稟告去了。 張湖畔微微點了點頭,道:「讓八太子出來見本尊!」 那位將領身子微微一震,眼角瞥了顏詩芸一眼,終於想起了萬年前的事情,頓時臉色煞白。 正在這時,崑崙山巔,仙樂縹緲,花瓣繽紛,王母娘娘領著仙官仙女向張湖畔而來。 「上仙大駕光臨,本宮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王母娘娘下了車鑾,滿臉微笑地向張湖畔行禮道。 王母娘娘與九天玄女素有往來,雖然曾經算計過自己,但張湖畔還是微微回了一禮,道:「娘娘客氣了!」 唯有顏詩芸的目光卻在人群中搜索著,似乎想找到八太子。 王母娘娘乃狡猾之輩,雖明知張湖畔此來所為何事,卻隻字不提,也不問他身邊女子是誰,只熱情地邀請張湖畔往瑤池仙宮中一遊。 張湖畔擺了擺手,淡淡道:「本尊今日前來,乃為八太子而來。還請娘娘將八太子交給本尊。」 張湖畔話語雖然說得客氣,但殺機卻已經盡露無遺,絲毫容不得王母娘娘拒絕。 王母娘娘乃仙界之母,若不是忌憚武當派和張湖畔,她哪肯如此低聲下氣。王母娘娘臉色終變,冷冷一笑道:「我兒不過逼死了一位仙女而已,用得找上仙親自上門來要人嗎?」 顏詩芸聞言秀目圓瞪,剛想怒叱,張湖畔卻已經開口了。 「那仙女是本尊夫人的姐姐!」 聲音冰冷無比!王母娘娘的話,讓張湖畔再也不留絲毫面子給她。 王母娘娘臉色再變,她雖知顏詩芸與張湖畔關係非凡,卻沒想到已經是張湖畔的妻子了,心裡暗暗叫苦。 「原來那仙女竟是上仙夫人的姐姐,我兒實在罪孽深重,本宮必會重重懲罰,絕不姑息!」王母娘娘話鋒一轉,道。 「殺人償命!」張湖畔聲音仍然冰冷,絲毫不因王母娘娘的退讓而改變。 「雲明小兒,欺人太盛!」 飽含著憤怒的玉帝聲音從崑崙山巔峰轟鳴而下,由遠及近!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玉帝真正的實力 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玉帝真正的實力 帝高大的身子,威嚴地出現在高空,他的身後還跟著 張湖畔如今何等修為,他一到崑崙山就便知道玉帝也在瑤池宮。見玉帝憤怒而出,張湖畔冷冷一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玉帝又能如何? 眾天兵天將見玉帝雷霆大怒,個個立刻劍拔弩張,怒目瞪著張湖畔,只是心裡卻有些沒底。 那八太子此時臉上有些得意之色,張湖畔厲害他知道,但能厲害過自己的父母嗎? 好,好,父皇終於發怒了,最好立刻殺了雲明小兒,也省得我提心吊膽躲在崑崙山不敢出去!八太子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張湖畔,心裡恨不得玉帝立馬就出手。 顏詩芸見八太子出現,俏臉立刻緊繃,雙目射出仇恨的冰冷目光,直逼八太子。 玉帝與八太子由遠及近,滔天的怒氣使得大地搖撼,眾人發顫。 玉帝終於爆發出了他本體的真正實力,氣勢喧天,算起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厲害人物,至少也是副教主級別的境界。 張湖畔瞳仁猛地一收縮,雙目射出兩道銳利無比的寒光,冷哼一聲。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震得崑崙山有些搖動,看守四大山門的四大凶獸似乎從張湖畔這聲冷哼中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天空突然出現了一把斧頭,那斧頭古樸無華,隱隱閃著青光。 斧頭所過的空間紛紛被劈了開來。化為碎片。整個空間就如一塊玻璃被這斧頭給砸了個稀巴爛,渾渾沌沌。雷電閃爍,風水地火。 斧頭直逼玉帝而去。 到如今張湖畔再也無需掩飾自己地實力,他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實力。四教一家,絕對地實力,再掩飾就成了膽小,成了過度小心和虛偽。來崑崙山。張湖畔就已經算到王母娘娘和玉帝不會主動將八太子交出。但不交出又能怎麼樣?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王母娘娘臉色巨變,她與張湖畔相隔不過數米而已,豈能感覺不到張湖畔身上恐怖的氣勢,這是至聖者的氣勢,甚至當年元始天尊的氣勢都沒張湖畔身上這股氣勢來得嚇人。 斧頭破空而至,玉帝的瞳仁不停地收縮,他的頭皮一陣發麻,一股寒氣從他地脊椎尾一直冒到他頭上,渾身有一種發顫的感覺。 無力反抗,無法抵抗的頹廢心態油然而生。壓都壓制不住。這種感覺,玉帝只有面對元始天尊時才會有。 不可能!玉帝和王母娘娘心裡同時震驚地吶喊道。一個人的進步怎麼可能快到這等程度? 但事實就擺在面前! 一道金光從玉帝頂門衝了上來。乃是一個一尺來長的銅鐘。那鍾一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古樸文字,另一邊卻是雕刻了無數的奇形妖獸。那些妖獸或是張牙舞爪,或是巍然而立,個個氣勢凌人,凶悍威嚴。妖獸上面乃是一片遼闊的天空,天空上雲霧繚繞。雲霧中有八條九爪金龍拉著一華蓋香車,華蓋香車中坐著一位威風凜凜的王者。 銅鐘猛然變大,只見滿天的金光,那金光刺得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混沌鍾!張湖畔臉色微微一變。 蚩尤斧落在了混沌鍾上。 蚩尤斧經歷了開天闢地,早便不亞於先天至寶。 兩寶相撞,整個天地似乎都寂靜了下來,時空似乎也停止了轉動。 突然一聲巨響,巨大地聲浪如雷鳴聲傳遍了整個天地,崑崙山雖然有禁制保護,也立刻被聲浪削平了峰巔。 混沌鍾滴溜溜地落回了玉帝的手中。玉帝整個人臉色蒼白,鮮血從他地嘴角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皇袍。 張湖畔巍然不動,一道碧光幾乎在蚩尤斧落下的同時,刷向了八太子。 八太子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已經渾身癱軟地躺在了張湖畔腳前。 一切發生得不過只是一瞬間,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玉帝受傷,太子被抓,而張湖畔卻仍然一臉平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 天兵天將嚇得幾乎連魂都飛了,個個遠遠退後,連玉帝都不是一招之敵,他們上前除了送死還會有第二種結局嗎? 王母娘娘臉上的自信終於再也看不到一絲,就連那雙經常閃爍 和陰謀的光芒地雙目,此時也開始黯淡了下來,變得然,甚至還帶著一絲驚慌。 八太子驚恐地睜著雙目,臉色蒼白,他這回才知道,哪怕他貴為太子,哪怕他擁有玉帝和王母,張湖畔仍然可以取他性命與彈指一揮間。 一把利劍頂在了他的喉嚨上,鮮血一滴滴地流了下來,滑過八太子細嫩的肌膚。 仇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八太子那張可惡的臉。 「淫賊,當年你逼死我姐,羞辱我,可曾想到有今日?」 顏詩芸冰冷的聲音讓八太子渾身發寒,甚至忘了喉嚨處在流血。 「父皇、母后救我!」八太子哀嚎道。 「雲明你想怎麼樣?」王母娘娘色厲內荏地問道。 張湖畔雙目寒光一閃,王母娘娘這句話讓他重新開始考慮今日的目的。拖泥帶水不是他的做事風格,特別是當他看到玉帝竟然擁有混沌鍾時,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低估玉帝了。本來張湖畔今日的目只想取了八太子地性命,然後等張三豐回來之際,以絕對的實力逼玉帝退位,擁黃帝為大天尊。卻也不一定非要殺玉帝和王母娘娘,因為以他如今地實力,玉帝和王母娘娘再也掀不起風浪。但現在張湖畔心中有股不安,有股立刻殺了玉帝的衝動,因為混沌鍾意味著很多,意味著玉帝有可能憑此鍾成就至聖者,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張湖畔卻絕不容許這樣的可能性存在。 正當張湖畔殺機起時,遠處一道虹光出現,卻是去西天聯合西方教的陸壓道君趕回來了。 陸壓一出現,張湖畔臉色再次起了細微變化,因為他感覺到了陸壓身上的氣息與玉帝竟然是如出一輒,很顯然兩人其實是一人,而且陸壓道君的實力竟然穩壓玉帝,跟釋迦牟尼幾乎也相差無幾。 原來玉帝狡猾,知道元始天尊善妒,知道自己如表現得太過強悍,必然引得元始天尊猜忌和不快。故他得了混沌鍾後,本體不借此鍾日夜修煉,反倒讓分身借此鍾日夜修煉。 陸壓一到,玉帝臉色一喜。 一個葫蘆從陸壓手中升起,葫蘆古樸無華,只有葫蘆口有毫光閃現,有道白光在其中飛繞。 陸壓微微向葫蘆躬下身,道:「請寶貝轉身!」 那葫蘆便調了個頭,葫蘆口遠遠對準張湖畔,葫蘆口內那道白光緩緩地飛繞著,似乎隨時將飛出葫蘆,向張湖畔射來。 陸壓這葫蘆乃先天法寶,是崑崙山一先天葫蘆靈根所結,與老子的紫金紅葫蘆同根異果。那道白光卻是東皇太一的精氣魂魄所煉製而成。 原來當年巫妖大戰,東皇太一身損,躲入混沌鍾中,想借混沌鍾復生,卻未想到這混沌鍾被玉帝得到了,他的精氣魂魄便被玉帝得了去,煉成此葫蘆中那道白光。 此葫蘆名斬仙飛刀,除了葫蘆厲害,主要靠得便是那道白光。東皇太一乃上古天帝,實力比那帝俊厲害了很多,否則他又如何能以弟弟的分身反倒駕凌帝俊之上,率領上古洪荒時代強悍的妖族呢?東皇太一天生傲骨,雖然精氣魂魄被煉製成了那道白光,但那道白光竟然仍然帶有股傲氣,就算玉帝也無法將它給抹殺掉,故陸壓道君每次使用斬仙飛刀,卻還得用個請字。 玉帝見狀再次遠遠祭起了混沌鐘,他知道張湖畔有落寶金錢。雖說混沌鍾比洛河圖書厲害一些,但玉帝卻沒把握是否會被落寶金錢給落下,所以混沌鍾不離他的頭頂。 王母娘娘也飛身落在玉帝身邊,祭起了素色雲界旗和如意寶簪。有守有攻,王母娘娘心裡踏實了一些,秀目緊緊盯著張湖畔。 三人目光緊逼張湖畔,卻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知道至聖者的實力是不可估量的。雖然陸壓實力強悍,甚至還有在三教內亂中威殺四方的斬仙飛刀,但玉帝和王母還不自於無知到憑斬仙飛刀能落了張湖畔的腦袋,能給張湖畔留下傷痕就已經不錯了。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奪鐘,混戰 正文 第七百零六章 奪鐘,混戰 湖畔冷冷一笑,很顯然玉帝和王母娘娘想逼他放了八 張湖畔眼中的殺機更濃了,他跟玉帝和王母娘娘之間注定有段解不開的仇恨,玉帝表現得越強悍,張湖畔便越得心狠手辣,不可有半點婦人之仁,否則便是後患無窮。 顏詩芸如今得了張湖畔相助早便成了大羅金仙,目光也是水漲船高,很容易便判斷出圍攻自己的三人個個都厲害到揮手間便能將自己灰飛煙滅。特別是那混沌鍾散發出來的混沌氣息,斬仙飛刀隱隱散發出來的寒氣,讓顏詩芸心裡感到極度的不安。 顏詩芸有些內疚地看了張湖畔一眼,她的境界畢竟有限,無法判斷目前形勢的真正優劣,只知道對方很強大,是自己為了一己之仇將張湖畔拖入了危險之地。 八太子終於恢復了些生機,而顏詩芸的目中出現了猶豫之色,在考慮是否改日再尋仇,她是聰明之人,知道玉帝等人仍然很是忌憚張湖畔,只想逼張湖畔放了八太子。 「你以為憑你們三人可以擋得住本尊嗎?」張湖畔冷聲問道,目光緊緊逼視著玉帝。 玉帝臉色微微一變,他心裡確實沒底。 「雲明,你若放了朕的八子,今日之事就一筆抹過。」玉帝道。 顏詩芸微微拉了下張湖畔的衣襟,示意張湖畔今天算了。 張湖畔溫柔地看了顏詩芸一眼,道:「我既答應過你今日幫你報仇。就絕不食言,殺了這個混蛋!」 張湖畔的話讓顏詩芸淚水在美眸裡打滾。臉色猛地一寒。 「豎子爾敢!」玉帝三人幾乎同時怒喝。 一道白光從斬仙飛刀飛了出來,快速到了極點,那速度似乎超越了時間,所以看起來整個時空停止了流動,只看到一道白光在空間穿梭。 幾乎陸壓出手地瞬間,玉帝和王母娘娘也同時出手了。 整個空間在如意寶簪尖銳的簪頭面前如紙一般。被它勢如破竹地給穿破,發出撕裂地聲音。寶簪後面的如意五彩毫光綻放,與簪頭尖銳的光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混沌鍾大如天,遮天蔽日,一隻巨大的手托著它,狠狠地向張湖畔罩來,卻是玉帝生怕張湖畔祭起落寶金錢,以手代替神念來控制混沌鐘。混沌鍾所過的空間,天地一片混亂,虛空被碾碎! 張湖畔地臉色有些凝重。畢竟兩位副教主級別,加一位接近釋迦牟尼的高手聯手攻擊。而且手中之法寶件件厲害至極,就算至聖者也不好輕視。 但不敢輕視,卻並不意味著張湖畔敵不過這三人。張湖畔如今猶如盤古大帝復生,就算老牌至聖者都要遜他一籌,玉帝三人再厲害,法寶再厲害。也注定只能威脅張湖畔,卻根本敗不得張湖畔。 六翠靈竹懸掛在高高的空中,遠遠地朝那道白光刷去,頓時白光前碧光波濤,碧濤無窮無盡,似乎要將白光給吞噬掉。 六翠靈竹出手的同時,張湖畔的頭頂突然現出了漫天的日月星辰,日月星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浩瀚的星辰之力,宇宙之力充斥著整個空間。 白光在碧光中連連穿梭。發出刺耳的聲音。東皇太一精氣魂魄加先天葫蘆果然不是蓋的,白光破出碧光。竟然早混沌鍾和如意寶簪先一步到達。那白光牢牢鎖定張湖畔地泥丸宮,張湖畔雖有日月星辰護體,卻仍然隱隱有些感應。 噗!一聲巨響,斬仙飛刀終於射在日月星辰之上。星光璀璨,星辰搖晃,卻是安然無恙。而遠處的陸壓卻被反彈得臉色微微一變,無往而不利地斬仙飛刀破不得張湖畔布下的日月星辰,無功而返。 玉帝根本來不及吃驚那日月星辰之厲害,巨手托著混沌鐘,猶如泰山壓頂,朝張湖畔當頭罩下。混沌鍾內烈火熊熊,金蛇亂舞,閃電雷鳴,竟儼然藏了一個天地在裡面。那聲勢排山倒海,浩浩蕩蕩,似乎頃刻間就能將張湖畔給罩在裡面。 眼看那鍾當頭罩下,似乎可以將整個天地給吸了進去,嚇得顏詩芸臉色煞白,怎麼也想不通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寶貝。 張湖畔冷聲一笑,身子猛地搖了一搖。週身的日月星辰瞬間放大,那日月星辰便成了真正的宇宙天地。 混沌鍾雖 天地之能,奈何就連當年的東皇太一也達不到那樣地又如何能辦到。 混沌鍾高高懸在日月星辰之上,就算玉帝用盡了吃奶的力卻也落不下來。 正在這時王母娘娘的如意寶簪破空而至,寶簪銳光寒冽,聲勢奪人,但如意寶簪畢竟不是混沌鐘,在張湖畔眼裡又如何夠看。 張湖畔將袖子往如意寶簪一拂,那寶簪便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了。 玉帝確實厲害,他見張湖畔身為至聖者,卻甘願落得被斬仙飛刀和混沌鍾攻擊,而不反攻,就知道事情不妙。 玉帝急忙想撤了混沌鐘,準備改罩為砸。只是確實如玉帝所料,他們三人本事就算再高,也不過接近釋迦牟尼頂天了,若不是張湖畔有意,他們又如何能直接攻擊得到張湖畔呢。 果然蚩尤斧憑空出現在玉帝的頭頂,凌厲的斧刃閃著森寒的光芒,狠狠朝玉帝腦門劈下。卻是張湖畔動了殺心,想一斧劈了玉帝。 玉帝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他知道這一斧若下來,自己這條小命算是玩完了。 正當這時,五彩祥雲蓋天地,金光萬道吐霓虹,卻是王母娘娘的素色雲界旗適時地擋在了玉帝的頭頂。 這素色雲界旗乃是與老子的離地焰光旗,元始天尊的杏黃旗,西方接引道人地青蓮寶色旗同一級別的防禦至寶,厲害無比。只是這旗若是老子等人使來,就算張湖畔有蚩尤斧,卻也難落下,但王母娘娘實力與張湖畔相差太大,就算有素色雲界旗這等防禦至寶也難擋蚩尤斧之勢。 一斧下去,五彩祥雲消散,金光支離破碎,素色雲界旗滴溜溜地往下空落去,早打回了原形。而王母娘娘則整個人地心神猶如被一把鋒利的斧頭給劈成了兩半,撕心裂肺,說不出地難受,鮮紅的血狂噴而出,瞬間便將她潔白的宮裝給染成一片血紅,特別的刺眼。 蚩尤斧仍然當頭而下,但畢竟受了素色雲界旗一擋,讓玉帝終於緩了一口勁過來,急忙頭一扭準備逃脫。 張湖畔以至聖之尊甘願受斬仙飛刀一擊,混沌鍾當頭而不反攻,不就為了殺玉帝,豈容他走脫,正當準備隨玉帝腦袋而去時。 遙遠西方亮起無比耀眼的光芒,聲勢浩大無比,整個西天都被那光芒給照得雪亮。 光芒所過之處整個空間翻騰了起來,似乎空間被那光芒給攪得破爛不堪。 那光芒一個乃是准提道人的加持神忤,一個乃是接引道人的九品蓮台。 加持神忤與九品蓮台雖然似乎遠在天際,下一刻竟似乎就要到跟前了。 而正在這時,一道白光再次從陸壓手中的葫蘆中射了出來。 張湖畔臉色終於變了,目中閃過一絲惱怒。斧頭終於一轉,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隻手臂帶著一個銅鐘隨著那道弧線飛落空中。緊接著天空出現一隻大手,將那銅鐘一手抓了去。 而斧頭繼續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下一刻出現在張湖畔的身前。斧影如山,重重疊疊。 鏘!鏘!鏘! 巨聲連連,斬仙飛刀與蚩尤斧碰了一下,便被擊了回去,只剩下那加持神忤和九品蓮台與蚩尤斧在空中相鬥著。 那九品蓮台雖然算是法寶,但至聖者的貼身法寶,不知道被煉製了多少年,早便被他們給煉得猶如肢體,一體了,豈是落寶金錢能落得下來。 張湖畔自然知道這點,故根本不去動那心思,只是祭了蚩尤斧與加持神忤和九品蓮台相鬥。 准提道人和接引道人都是至聖者,雖然遠程操控,實力打了些折扣,但張湖畔以一敵而二,想敗他們卻是很困難,除非使了全力,才能逼得兩位教主親自赴崑崙島。 但以張湖畔如今的境界,若使了全力,恐怕這崑崙島便要立刻分崩離析,就連身邊的顏詩芸也要瞬間受重傷了。況還有玉帝三人在此,特別是那陸壓,張湖畔若不分心對付,恐怕也得留些傷痕。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老子參戰 正文 第七百零七章 老子參戰 湖畔知道今日已經取不了玉帝的性命了,好在他奪了要他將混沌鍾煉製一番,便能立刻如虎添翼,等張三豐回歸之日,再做打算也不遲。 張湖畔仰天哈哈一笑,劃為一道虹光往南瞻部洲而去了,那蚩尤斧與加持神忤和九品蓮台鬥了兩三下,猛地放出耀眼的青光,逼退了加持神忤和九品蓮台,然後也往南瞻部洲而去。 蚩尤斧既去,加持神忤和九品蓮台也不再逗留,化為兩道光,瞬間消失在崑崙島上空,往西天而去。 頃刻間崑崙島似乎變得風平浪靜。但卻留下了滿目滄夷,幾乎分崩離析的崑崙島,留下了八太子早已經沒了生命的屍體。 玉帝和王母茫然地站立在原地,仇恨、悲傷、懊悔、絕望糾纏在一起,充斥著他們的心。 三十三天外,張三豐和元始天尊仍然在不知疲倦地打鬥著。張三豐仍然處於劣勢,憑著股韌勁和神奇的戰鬥技巧在與元始天尊周旋著。 元始天尊仍然祭著盤古幡想把誅仙劍傾覆在盤古幡席捲起的空間大浪之中,而張三豐則在險象環生中,仍然分神指揮著其它三劍在元始天尊週身如愚公移山一般徒勞地往元始天尊身上招呼。 老子遠遠端坐在風火蒲團之上,雙目不離戰場,目中隱隱有驚訝之色。雖說元始天尊到目前為止還沒拚命與張三豐相鬥,但斗了這麼長時間。卻絲毫奈何不得張三豐,說明張三豐的實力應該比當年地鎮元子厲害上一些。 元始天尊與張三豐斗了這麼長時間。心裡終於也開始有些急了,畢竟三劍日夜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雖然奈何他不得,但對於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而言,終究是很難堪地一件事。 要說心態,這世界估計已經難有人比得過張三豐。當年張三豐在混沌之地煉獄時。那種環境下保持平常心態,得以生還的概率可以說是無限接近零,但張三豐卻挺過來了,這也是為何元始天尊無論將盤古幡使喚得多麼厲害,張三豐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刻,卻又轉危為安,除了因為完美的武技,便是他堅韌的意志。 元始天尊心理細微的變化,瞬間便讓張三豐給捕捉到了,也終於讓他看到了一絲慶雲中細微到了極點地漏洞。那漏洞出現的概率不過億秒分之一而已。若不是張三豐心堅如石,雖生死相鬥。卻根本沒有勝負概念,只知如何演繹最完美的戰鬥,他根本無法發現那絲漏洞。 猛然間,誅仙劍一弱,而戳仙劍、陷仙劍、絕仙劍三劍卻猛地光芒一漲。三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以讓元始天尊震驚不已的敏銳目光。直取慶雲。 元始天尊苦苦一笑,他不知道張三豐怎麼可能會捕捉到這麼細微的變化,但事情卻實實在在發生了。 元始天尊此時完全有能力立刻傾覆誅仙劍,給張三豐傷害,但他卻不能置戳仙劍等三劍與不顧,因為如此一來,他是通過覆誅仙劍而傷張三豐,而張三豐卻是直接用劍傷他的身。雖說元始天尊境界穩勝張三豐,就算就這樣硬碰硬來一次,元始天尊受的傷不見得一定會勝過張三豐。但算起來終究還是他稍微吃虧了點。 元始天尊無奈棄了誅仙劍,盤古幡一卷。向三劍席捲而去。 張三豐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豈肯如此輕易放過,誅仙劍如影隨形地追著盤古幡而去。 盤古幡旗幟一卷,將戳仙三劍給遠遠擋了開來,而正在這時,誅仙劍猶如老鷹的利嘴,狠狠地往盤古幡上啄了一口。 這一口雖然奈何不得元始天尊,卻也讓與盤古幡心神相連的元始天尊心神微微一麻,竟在闊別了無數年後,再次嘗到了一絲疼痛地感覺。 這一絲疼痛所產生稍縱即逝的機會,足夠讓張三豐這位天生地武者去捕捉了。 戳仙三劍立刻返回,同誅仙劍一起,四劍如疾風驟雨般向盤古幡發起了攻擊。 元始天尊終於開始惱怒了,在他看來張三豐雖然厲害,但畢竟還未達至聖,雖然不見得他能輕鬆擊敗張三豐,但至少,這首次吃虧的機會應該是張三豐,如何可能先臨到自己呢?u 元始天尊頭頂的慶雲猛地發出無比耀眼的光芒,瓔珞紛飛,說不出威嚴,天地在元始天尊面前也失去了色彩,似乎整個天 由元始天尊主宰。 盤古幡頓時再起變化,幡面上有無數的黑洞在旋轉,就算盤古幡沒舞動,黑洞周圍的空間也紛紛化為虛無,似乎全都被黑洞給吞噬了進去,甚至張三豐有種錯覺,若讓盤古幡繼續下去,整個天地都會被吞噬,化為虛無。 張三豐壓力倍增,誅仙四劍似乎重若泰山,每每揮動起來,再不復輕鬆。而元始天尊似乎也並不輕鬆,那盤古幡每每揮動起來也是很是緩慢,但威力卻不知道比剛開始強悍了多少倍。 元始天尊有這等實力,張三豐本就知道,心裡卻也不慌,但表情卻已經變得非常地凝重,在無比巨大的壓力下,體內似乎有股熱血沸騰的感覺,孤傲不服的氣勢似乎欲沖天而起。 正當張三豐倍感吃不消元始天尊全力的攻擊,整個空間也幾乎完全重歸了混沌時,遠處觀戰的老子,卻微微一笑,竟然作歌昂然向戰場而來。 老子一來,臉色一沉道:「玄一賢弟,休得無禮,看吾扁拐!」說著竟舉了扁拐劈面向張三豐打來。 張三豐實力本就遜色元始天尊,如今元始天尊全力以赴,他便已經大感吃不消,卻未想到老子竟然也來湊熱鬧。見老子臉色低沉,卻也來不及深究老子此舉之意,只感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那股怒氣似乎不是來自他自己,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人,通天,張三豐想壓抑住,卻怎麼樣也壓抑不住,他的眼前情不自禁地出現昔年通天被四大至聖者圍攻的景象。 熱血在沸騰,孤傲不服的性格被完全的激發出來! 張三豐怒吼一聲,怒髮衝冠,髮髻竟根根豎立了起來,如同洪荒魔神,這一刻說張三豐在發怒,還不如說是通天與張三豐一同在發怒。 老子心中一驚一喜,仍然舉了扁拐再次往張三豐面上招呼。 張三豐雖然獨戰兩位至聖者,岌岌可危,卻是渾然不懼,誅仙劍、戳仙劍戰元始天尊,陷仙劍、絕仙劍戰老子。 但元始天尊和老子兩人實力何等強悍,那老子當年便是三清中實力最強悍地人物,而張三豐卻不如當年的通天,哪裡戰得過,很快便被老子在背後打了一拐,一口血幾乎要噴口而出。 張三豐雙目赤紅,血脈賁張,頭頂地陰陽雙眼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互相糾纏著,光芒周圍空間一觸便化為虛無。四劍在空中瘋狂地飛舞著,每一劍週身有一黑一白的光線環繞著,似乎兩條光蛇在飛舞。 冥冥之中,張三豐與通天的融合被刺激得越發完美,在兩大超級高手的威壓下,張三豐太極兩儀神功也隱隱有了突破。 那老子打了張三豐一拐,卻似乎根本不解恨,似乎要將張三豐置於死地。他將魚尾冠一推,只見頂上三道氣出,化為三清。 那三人一人戴九雲冠,穿大紅白鶴絳綃衣,手持一口寶劍,一人戴如意冠,穿淡黃八卦衣,手持靈芝如意,一人戴九霄冠,穿八寶萬壽紫霞衣,手持龍鬚隔。 這便是老子絕學,乃一氣化三清,化出三個與本體差不多厲害的人物,不過這三人乃老子元氣所化,堅持不了多少時間,否則老子一人便可獨擋四位教主了。 三人分別從東南北三向而來,分別舉了法寶向張三豐攻擊而來。 張三豐頓時再無反攻之力,心中以為老子要置他於死地,一股熱血往腦子一衝,在這種情形下竟終於完全與通天融合了。 澎湃的法力從他身體裡每個角落流淌了出來,舒服得張三豐幾乎想仰天長嘯,強大的力量,讓他有種急需發洩的慾望。 但張三豐就是張三豐,當他完全與通天融合的那一刻,他的心反倒完全平靜了下來。 四劍突然失去了剛才的暴虐和瘋狂,似乎突然由剛才的殺機畢露,漫天殺戮,變成了一副平和。 四劍在空中輕輕地飛舞著,劃過一個圓圈接著一個圓圈。樸實的圓圈,卻給人無懈可擊的錯覺,似乎一個圓圈就是一個天地,可以容納任何東西,包括攻擊。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張三豐成聖 正文 第七百零八章 張三豐成聖 說張三豐一直在突破,武道也幾乎臻至到了完美無暇老子元氣所化的分身、元始天尊實在太過厲害,他們每一次出手便能毀滅一個圓圈所幻化的天地。 張三豐防守,五人攻擊。 五人越攻越急,張三豐險象環生,甚至被元始天尊的盤古幡給拂了一下,整個人似乎要散了架,但張三豐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四劍仍然在不緩不急地畫著圓圈,每畫一個圓圈,天地就接近一份完美,張三豐的力量似乎就增長了一份,腦子裡似乎就多了點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戰場中只剩下了老子和元始天尊,老子一氣化三清已經消失了。而此時張三豐披頭散髮,身上隱隱可見傷痕,嘴角也掛著絲血跡。 四劍仍然在劃著圓圈,突然那圓圈多兩個點,那兩個點越來越來亮,越來越大,一黑一白。 天地似乎以這一黑一白的兩點為中心開始了楚河分界,開始擁有了生命。 整個圓圈天地變得生機勃勃,陰陽在融匯,生命在孕育。 張三豐一聲長嘯,四劍猛地綻放出刺眼的劍芒,在空中再次畫了四個圓圈,四個圓圈便成了四個天地,天地中那陰陽雙眼放射出耀眼的光芒,黑白兩光糾纏在一起,與張三豐頭頂現出的太極祥雲一般無二。 元始天尊盤古幡一卷,卻破不了那圓圈,老子扁拐一打。也破不了那圓圈。 張三豐頭頂的太極祥雲緩緩升起,陰陽雙眼猶如一個白太陽。一個黑太陽,放射出億萬道霞光。突然間整個混亂不堪地天地,竟然開始了復合,生機勃勃,光彩繽紛,似乎成了嶄新的天地。 老子哈哈一笑。收起了扁拐,跳出了戰圈,笑聲中充滿了喜悅。 元始天尊暗暗歎了聲,自己終究是三清中實力最差地一位了。不過他馬上收起了感慨,也哈哈一笑,盤古幡一卷,也跳出了戰圈。 當張三豐完全融合了通天時,他便知道了老子和元始天尊是在助他得證至聖,否則以他未得證至聖的實力,獨擋兩位至聖。甚至老子一氣化三清時,所承受的壓力。絕不是受輕傷這麼簡單。 「多謝兩位兄長相助!」張三豐收了誅仙四劍,向兩人躬身道,此時他身上的傷勢早就盡去了。 老子和元始天尊微微一笑,受了一禮。 老子神念微微一動,天空金光萬丈,接著高空上輕輕飄下一幅圖。正是太極圖。 老子收了太極圖,整個天地又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況,三人哈哈一笑,攜手離了此地。而此時隔張三豐與元始天尊一戰已經差不多過了半年。 南瞻天城,一頂銅鐘懸浮在張湖畔的頭頂,那銅鐘面上地古樸文字,奇形妖獸,以及那象徵著東皇太一的王者,都不見了。銅鐘外面乃是古銅的本色,有混沌之氣隱現。充滿了滄桑和力量。 混沌鍾內,再沒有烈火熊熊。也沒有金蛇亂舞,雷鳴閃電。鍾內空空如也,再普通不過。 張湖畔心意一動,只見鍾壁上便隱隱現出了日月星辰,周天元辰,繁星點點,星光閃爍繚亂。雖然只是小小的銅鐘,但一眼望入其中,卻像進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真實浩瀚宇宙。 張湖畔微微一笑,那銅鐘緩緩落入張湖畔的手中,卻不過只是三寸來大。 這才是真正的混沌鐘,可笑東皇太一和玉帝竟然在這等法寶上畫蛇添足。 張湖畔收了混沌鐘,突然臉色一喜,他與張三豐兩人師徒連心,老子一撤太極圖,他便立刻知道張三豐得證了至聖。 張湖畔的修煉洞府設在凝翠宮,一出修煉洞府,便見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哥,出關了!」 幽香撲鼻,卻是熊麗薇如乳燕般投入了張湖畔的懷抱。這位苗家姑娘自從半年前與張湖畔合體,便越發地展露出苗家姑娘敢愛敢恨的直率性格。她地境界也因為與至聖者雙修如坐了火箭一樣筆直上升。 說來也怪,熊麗薇雖然生得有些黑,但一身肌膚比綢緞還要光滑,張湖畔所有夫人中竟然無人能比。而且她的肌膚似乎帶著某種魔力,讓男人地手一接觸,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使得張湖畔深深迷戀上熊麗薇。 熊麗薇一入懷,張湖畔的手便不停地在她身上卡油。 麗薇雖然直率,但臉皮終究比不得辛蒂,被張湖畔這油,雖然很是享受,但眉眼卻白了張湖畔一眼,嘴巴氣惱地嘟了一下,推了張湖畔一把,飛身遠遠逃開了。 眾女子見狀咯咯地笑了起來,姬清舞幸災樂禍地跑到熊麗薇面前,嬌聲道:「妹妹,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傢伙是個大色狼,這回吃虧了吧。」 張湖畔雖然聽到姬清舞又在落井下石,但卻一點也不知道廉恥,反倒一臉得意,一臉壞笑地朝姬清舞走去。 姬清舞見狀,嚇得叫道:「你想幹什麼?」 張湖畔嘿嘿一笑道:「你不是說我是色狼嗎?我不配合一下,豈不是顯得你在誹謗本人。」 「親愛的夫君大人,需要辛蒂幫忙嗎?」莘蒂不失時機地搖曳著魔鬼般的身子,嬌聲說道,身子卻早就像水蛇一樣繞上了張湖畔。 姬清舞驚叫一聲,躲到了九天玄女身後。九天玄女本事最高,得道最久,在眾女女子中威信最高。 九天玄女見姬清舞躲到自己身後,微微一笑,那一笑美到了極點,頓時滿園的鮮花在她面前失去了色彩,卻是因為張湖畔晉級至聖,九天玄女乃天生陰陽雙修之女,得到地好處越發多了。一身實力已經穩超副教主,陣法造詣也到了鬼神莫測的境界。 「妹妹,如今夫君大人本事厲害得很,連姐姐我都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可不敢護著你!」九天玄女嬌聲道。 「姐姐,你們合起來欺負我!」姬清舞不滿地叫嚷道。 眾人笑作一團,真是其樂融融。 九天玄女笑過後,瞟了張湖畔一眼, 張湖畔嘿嘿一笑,向九天玄女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夫人主持公道。」 九天玄女媚了張湖畔一眼,道:「好了,我感覺到你心中充滿了喜悅,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張湖畔一點都不奇怪九天玄女能發現異常,以九天玄女如今的修為,再加上與他陰陽雙修,如果感覺不出他的異常才是怪事。 「師父得證至聖了!」張湖畔笑道。 眾女子雖然知道張三豐得證至聖是遲早的事情,但猛一聽到這個消息,仍然個個喜得雀躍不已,姬清舞此時也早忘了跟張湖畔抬槓,秀目發亮,嬌聲道:「那我們快去上清天吧!」 張湖畔微微一笑道:「我正準備去上清天呢!」 「我們也都要去!」柳熙珍等人幾乎同時道。 「不僅你們要去,所有三代弟子也都得去!」張湖畔笑道。 張三豐乃武當派太上教主,他老人家得證至聖,武當派弟子豈有不去祝賀之理。 如今武當派鎮元子為二掌門,與張湖畔和張三豐都是兄弟相稱,在武當派的輩分最是模糊,但除了張湖畔和九天玄女,就算柳熙珍等人也都是以晚輩之禮與鎮元子相見。除了鎮元子外,張湖畔、三大妖王、八仙、張湖畔的夫人們都算是武當派二代弟子,三代弟子中出色的有長眉真人、張道陵等七位早期天君,唐小明、張海天、龍五、枯葉三人、原來的護派神獸等等也都是出色地三代弟子。 張湖畔讓張海天敲了南瞻天城的罄鐘,不過一兩日三代以上弟子便紛紛趕到了南瞻天城。 張湖畔領著眾人出了南瞻天城,手中驀然多了個三寸銅鐘,正是混沌鐘。 那混沌鍾原是上古妖皇東皇太一手中之物,雖然模樣有些不一樣,但三大妖王都是上古洪荒得道地妖獸,倒也隱隱約約看出了些端倪。 「大老爺,這鍾莫非就是混沌鍾?」玄天狐王問道。 張湖畔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正是。」 說著將手中的鍾往天上一拋,那鍾便瞬間無限放大,無邊無垠,混沌鍾發出清脆的叮叮噹噹悅耳聲,銅鈴聲響徹整個南瞻部洲,接著混沌鍾竟然將整個南瞻部洲都給罩住了。張湖畔微微一笑,心神一動,銅鐘突然消失了,天上依舊是艷陽高照,白雲飄飄,根本見不到銅鐘的蹤跡。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攻天庭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攻天庭 湖畔用混沌鍾將南瞻部洲給罩住後,領著眾門人一路去。 張湖畔等人剛到上清天,早便有張三豐領眾人親自出來迎接。張湖畔同鎮元子兩人並排而行,身後跟著近百名武當派弟子。 眾人向張三豐祝賀過後,張三豐邀張湖畔和鎮元子坐了上座,免不了一陣寒暄。碧游宮大殿內,充滿了喜悅的氣氛,所有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張三豐正與張湖畔和鎮元子說話間,突然停了下來,笑道:「雲中子來了!」說著起身準備出去迎接,張湖畔和鎮元子微微一笑,也起身隨張三豐一同出去。 到了碧游宮外,卻見雲中子與玄都大法師攜手微笑而來,卻是老子見元始天尊和張三豐都退位當了太上教主,便也乾脆讓玄都大法師掌了人教。 「雲中子見過師叔!」 「玄都見過師叔!」 因如今張三豐在老子和元始天尊眼裡便是通天,三人仍親如兄弟,故雲中子兩人稱呼張三豐師叔。 因為這稱呼關係著三教的兄弟關係,也關係著通天的地位,故張三豐微微一笑,受了他們的稱呼,倒也沒推脫。 眾人重新入了碧游宮,張三豐坐當中,眾位掌教並排而坐,卻也真算得上群雄匯聚。 眾人閒聊了一會,便開始討論起天庭和西方教之事。 「如今太上教主得證了至聖,終到了我等討伐西方教之時了。」 通天乃因西方教兩位教主而亡。故截教弟子耿耿於懷,眾人剛開始討論天庭和西方教之事。金靈聖母便雙目寒光閃爍地說道。 張湖畔與西方教也是結怨頗深,自然也想將西方教剷除乾淨,免得留下後患。聞言點了點頭道:「聖母所言有理,只是西方教人多勢眾,若僅憑我四教之力討伐西方教,我們就算滅了西方教。恐自身也要大受損傷。故如今首要之事便是重立天庭,挾天庭之威,以絕對優勢合攻西方教方為上策。」 眾人聞言皆點頭,便將話題暫時集中在廢玉帝,重立天庭之上。 金靈聖母道:「玉帝雖然經營天庭無數年,也積攢了些自己的實力。但天庭終究乃當年三教共立,三教實際上至少掌握了三分之一地天庭之力,若再加上黃帝四位帝君,玄武帝君,天庭其實便已經有半數是我們的兵馬了。以前是三教不同心。故也由得玉帝陰奉陽違,暗中發展實力。如今不僅三教又重歸一家。而且還多了武當派,乃四教一家,對付天庭應該乃輕而易舉之事。」 鎮元子微微一笑道:「金靈所言乃實在之事,但我等乃重立天庭,卻不是毀了天庭,然後再重建。若是如此,恐雲明老弟所言地挾天庭之威勢恐怕就弱了不少。」 張三豐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擒賊先擒王,雲明你親自出手一次拿了玉帝和王母,金靈聖母率武當派和截教大軍威壓天庭,使他們不敢出手相助玉帝和王母為目的,盡量少造殺戮。」 張三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玄都和雲中子可讓門下弟子做好防範西方教干涉,同時也命兩教在天庭中的將領按兵不動。」 玄都大法師和雲中子暗暗感激張三豐的安排。人、闡兩教,尤其是闡教的元始天尊曾經與玉帝算是盟友,若張三豐讓闡教弟子進攻天宮。便極大落了元始天尊的面子。就算如此,元始天尊也已經落了面子。只是大勢所向,他也只能睜隻眼閉只眼。 張三豐地安排雖然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但有實力所有的事情便變得簡單起來,這安排便也就立刻被定了下來。 接下來一段時日,整個仙界表面上雖然看起來似乎風平浪靜,但實際上那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自從離了上清天之後,張湖畔便暗中拜訪了黃帝等四帝君、玄武神君。而天蓬元帥,聞仲、羅宣等人也暗中召集了昔日的一些舊部下。在天宮中任職的人教、闡教弟子則仍像往常一樣帶兵領將。雖然如今玉帝已經知道闡教由雲中子掌教,但元始天尊沒撕破臉皮,玉帝也不敢輕易動闡教的人。至於老子的人,玉帝更不會去動了,因為老子你不惹他,他也基本上不會主動惹你,玉帝如今最大的敵人便是武當派和截教,哪裡還敢去得罪人教。 戰玉帝一年之後,張湖畔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遂符令,昭告天下,玉帝掌管天庭無能,濫用職權,廢玉帝,立黃帝。 昭告一下,武當派和截教大軍以雲霄娘娘為主帥,浩浩蕩蕩向天宮威壓而去。大軍中,武當派精英盡出,截教除了金靈聖母外,所有二代弟子盡出,實力可以說強悍到了極點。 大軍才剛剛出征,南天門的警鐘便敲響了,一聲緊過一聲,天宮地各路兵馬紛紛聚集而來。 靈霄殿中,玉帝臉色鐵青,王母娘娘滿臉煞白。他們知道大勢已去,如今唯有寄希望與西方教了。 天宮,密密麻麻都是天兵天將,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只來了不到一半,但就這一半也是極其嚇人,個個都是大羅金星,再加上他們手下的大將,竟有不下千位大羅金仙,由此也可見天庭實力之強盛。 四大神君來了三位,乃青龍、白虎、朱雀,他們三位個個都有亞聖地實力。 整個天宮周圍的兵營一個連著一個,旗幟遍野,一眼望不到邊,兵將如海邊的沙子,數也數不清,卻是玉帝和王母準備做垂死掙扎。 遙遠的天邊亮起耀眼的光芒,似乎突然間,密密麻麻的兵將便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鋪天蓋地,極其壯觀。 但這些兵力跟天宮地兵力一比起來,卻如同大巫見小巫,從數量上少了一個級別。 普通兵將看不出底細,見對方人數這麼少,微微放下了懸著的心,但青龍等人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天哪!雲霄娘娘、孔宣、無當聖母、烏雲仙、孫悟空、牛魔王、八仙……. 還有那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天哪!竟是武當派掌教親臨了。 張湖畔知道玉帝和王母娘娘在靈霄殿,駕著祥雲徑直往南天門而去,視南天門前的千萬大軍為無物。 天兵天將中倒也有些忠勇之輩,他們見張湖畔直往南天門闖,有天煞星君和天罡星君暴喝一聲,祭了法寶,向張湖畔攻擊而來。 張湖畔如今身份何等尊貴,他此來只為玉帝和王母,小小星君卻哪裡用得著他來動手。早有牛魔王暴喝一聲,一古樸的斧頭突然出現在空中。 那斧頭閃著青光,正是蚩尤斧。張湖畔有了混沌鐘,便將蚩尤斧賜給了牛魔王。 這蚩尤斧乃開天闢地之物,雖然是後天煉製,卻早已經直逼先天至寶了,比牛魔王那混鐵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 牛魔王本就是亞聖級高手,又有這等法寶在手,現在就算是副教主級人物面對他都得掂量掂量,那天煞星君和天罡星君雖然有些厲害,但如何是牛魔王的對手。 蚩尤斧一出,便如切西瓜般將他們的法寶切成兩半,而蚩尤斧則帶著青光,一分為二,分別朝兩人攻擊而去。 森冷的斧芒,讓他們如墜入了冰窖,渾身竟然動彈不得。 正當這時,橫空出了把青龍刀,擋了蚩尤斧一下,天煞星君和天罡星君才逃了一命。出手的是青龍神君。 孔宣見青龍神君出手,冷哼一聲,五彩華光從他背後沖天而起,朝青龍聖君落下。 蚩尤斧何等厲害,青龍神君擋了一下,心神有些震盪,哪裡還顧得了孔宣。 五彩華光一落下,青龍神君便被孔宣的五色神光給刷了去,無影無蹤,似乎青龍神君原來就不在這裡。 朱雀神君和白虎神君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地眼裡看到了驚駭之色。 五色神光,果然名不虛傳! 孔宣有多厲害,或者說與孔宣一起這些人有多厲害,那些天兵天將可能不大清楚,但青龍神君有多厲害他們雖然沒數,卻也知道青龍神君乃是跟帝君同一級別的大人物,就連玉帝對他也得客客氣氣。可是一眨眼,卻不見了。這戰還需要打嗎?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 對峙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 對峙 湖畔仍然閒然地朝南天門飛去,整個場面一片寂靜,都停止了呼吸,靜悄悄地看著張湖畔穿越南天門。 張湖畔如入無人之境般,入了南天門。這時那些天兵天將才意會過來,漫天的殺氣沖天而起,各種法寶鋪天蓋地朝張湖畔攻擊而來。 張湖畔淡然一笑,頭頂現了一銅鐘。 銅鐘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聲音悅耳動聽。但這聲音一出,整個南天門竟然開始搖動起來,仙雲翻騰,如怒海凶濤。所有法寶一接觸到聲波,立刻便丟溜溜地往下掉,所有攻擊之人毫無例外地噴出一口鮮血,心神如被鐵錘狠狠地敲擊了一下。不管是普通兵將,還是大羅金仙。 「雲明!」大軍中終於有人失聲叫出張湖畔的道號。 這才是大軍中最強悍的人物! 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的臉色更加黯淡,他們的眼光不是常人可以比較的,他們看得更遠,看到了至聖者隨手間可以發揮出的恐怖力量。 一個門派兩位至聖者!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絕望了,對玉帝徹底絕望了。 叮叮噹噹!銅鐘在張湖畔頭頂發出清脆的聲音,悠揚久遠。密密麻麻的大軍紛紛後退,無人能近得了張湖畔週身百里範圍。 巨大的通道,兩邊天上地下全部都是鎧甲森森的天兵天將,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一個人。普普通通的人走在這條通道上,似乎在檢閱部隊。 通道一直通向靈霄宮。 很顯然武當派掌門要單挑玉帝。沒有人動手。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在觀望,所有地大羅金星也在觀望。他們或許在等玉帝戰勝了雲明之後再以行動來表達他們的忠心,而這個時候,他們只會靜觀其變。說到底,對玉帝,他們地忠心是缺乏的。是建立在玉帝絕對的實力之上,而不是他那低劣的人品之上。當他們對玉帝絕對實力的信念產生動搖,或者當玉帝絕對實力受到了恐怖的威脅時,靜靜等待是他們最好地選擇。畢竟忠心這玩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玩得起的。 通道一直往上升,長得幾乎望不到盡頭。 盡頭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熟悉的人。一個曾經所有人認為只會靠拍馬屁而取悅玉帝的人,出現在通道的盡頭,靈霄殿的殿門口。 太白金星神情肅穆地站立在靈霄殿門口,乾癟的身子看起來卻頂天立地。 張湖畔臉上閃過一絲隱晦的變化。暗暗苦笑。 他早便算到有今日,他也早知道太白金星雖是小人。但他也有份不為外人而知的執著,或者是迂腐。 「太白兄,何苦呢?玉帝無能,只知為己,不配為帝!」張湖畔道。 太白金星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張湖畔,臉上閃過一絲悲壯地苦笑。道:「士為知己者死,食君祿忠君事!我雖知阻止不了你,但這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情!」 天兵天將聞言,臉上露出羞愧地表情。 張湖畔暗地苦笑,知道太白金星的出現影響了軍心,無奈心一狠,道:「如此便得罪了。」 說著袖子一拂,太白金星便消失在了原地。接著頭頂的銅鐘猛地一聲巨響,天地變色,整個天宮搖搖晃晃。似欲塌陷,眾人頓時感覺到心神被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蠢蠢欲動的天兵天將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西方光芒億萬道。將西天照耀得猶如著了火一般。梵音陣陣,擾人心煩。 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的西方教大軍終於趕來。 為首的兩位,一位是燃燈,一位是彌勒。他們地身後是天龍八部眾精英。 白虎神君等人頓時兩眼一亮,援兵終於來了。本來絕望的心情開始重新燃燒起希望,本來準備觀望的心態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西方教擁有兩位至聖者,外加一位釋迦牟尼,再加上大軍,聯合天庭鹿死誰手,又有誰能知道呢。 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雙目直射雲霄娘娘等人而去。 雲霄娘娘頭頂一道金光沖天而起,金光在空中閃爍,甚是刺眼。 接著萬丈金光沖天而起,一根擎天巨棍豎立天地之間。 ……… 白虎神君和朱雀神君臉色微微一變,目中閃過猶豫的眼神。 正當遙遠的西方,漫無邊界的大軍浩浩蕩蕩,殺 朝天宮飛馳而來時。東方同樣亮起了耀眼的光芒,軍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領軍地乃是黃帝等四帝君和玄武神君,與黃帝平排而站的還有雲中子,闡教上古真仙,玄都大法師以及人教地一些厲害人物。 黃帝終究是天庭帝君,率軍攻擊天宮不合適,但阻擋西方教大軍卻是最合適不過了。 白虎神君等人臉色大變,目中猶豫之色更濃。 很顯然,黃帝確實有問鼎大天尊之意,而他也確實比現在的玉帝勝過許多。 西方教大軍嘎然停止了前進,四帝君加一神君,再加上人、闡兩教精英,燃燈和彌勒知道對方早便算計著自己等人。 西方教大軍和黃帝大軍對峙,武當派、截教大軍和天庭大軍對峙,整個天地一片寂靜,只聽到張湖畔頭頂的混沌鍾發出悠揚清脆的鐘聲。 外面發生的一切,玉帝和王母一清二楚,互相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心中的不甘。人闡兩教不干涉天庭,卻干涉了西方教,黃帝等人不攻擊天庭,卻領大軍堵住了西方教大軍。 成者王,敗者寇! 陸壓從玉帝頭頂衝了出來,這位在三教內亂中扮演著最神秘人物的傢伙,此時再也不復三教內亂時的灑脫。 張湖畔靜靜地站在靈霄殿前。 玉帝、陸壓、王母娘娘三人平排出現在凌霄大殿門口。 玉帝看了一眼張湖畔頭頂懸著那頂鐘,陌生!自己為何不能早點發現呢?或許如果早點發現,自己和陸壓或許能勉強與眼前這位武當派掌教拚個你死我活了,如今…… 張湖畔雖然很可憐玉帝和王母如今的光景,但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可憐的目光。玉帝不是簡單的人物,留著他,對黃帝,對武當派絕對是個禍根,既然如此,又何必露出婦人之仁呢? 王母淒涼地一笑,看了靈霄殿一眼,接著雙目寒光一閃,似乎突然恢復了往日的犀利。 三人三方向包抄張湖畔,目光森冷無情。 斬仙飛刀高高懸掛在陸壓頭頂,白光牢牢罩住張湖畔的泥丸宮。玉帝手中多了把尺,那是監天尺。王母則是頭頂素色雲界旗,手握飛劍。 張湖畔臉色冷淡如初,雖被三位絕世高手包圍,卻絲毫沒有深陷包圍的覺悟。 突然遙遠的西方響起轟隆隆的雷鳴聲,卻是西方兩教主故技重施,希望能救玉帝和王母一命。 玉帝和王母互相對視了一眼,目中閃過一絲喜色。 只要西方教兩位教主出手,雖然不見得能殺得過張湖畔,但逃命的機會是有了。 不過他們目中的喜色立刻就消失不見了,因為上清天方向飛來了把劍,那劍光芒萬丈,森冷無比,劍身隱隱有黑白兩光飛繞。 誅仙劍!玉帝和王母幾乎鬱悶得要仰天怒吼。 幾乎在誅仙劍出現的同時,五莊觀方向破空而出一本書,一本黃光閃閃的書。書上寫著兩個古樸的字體,正是地書。 誅仙劍迎向了九品蓮台,地書迎向了加持神忤。 雙雙廝殺在一起,難解難分,一時間根本無法決出勝負。 玉帝一聲怒吼,王母一聲尖銳的嬌喝,終於向張湖畔發起了進攻,而斬仙飛刀則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如刀,直射張湖畔而去。 張湖畔微微一笑,頂上的銅鐘突然不見了,變成了日月星辰。以前那日月星辰乃張湖畔用本體小宇宙力量幻化而出,若碰上准提道人這等厲害人物攻擊,便會很是吃力,但如今卻是混沌鍾所化,可以說省時省力,又安全。 鐺!一聲清脆的鐘聲,震得天地搖動,巨大聲響衝擊得附近稍微實力差些的天兵天將分崩離析,竟然魂飛魄散了。 斬仙飛刀比起混沌鍾畢竟差了些,況這混沌鍾還是張湖畔來施展,斬仙飛刀無功而返,陸壓心神也如被狠狠撞擊了一下,難受至極。 張湖畔哈哈一笑,衣袖往天上一抖,往王母娘娘和玉帝兜了下來。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一章 重立天庭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一章 重立天庭 母娘娘和玉帝見天空猛然開了個黑洞,那黑洞鋪天蓋來,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 王母娘娘銀牙一咬,頭頂的素色雲界旗無邊無垠地展了開來,頓時金光萬道,氳氤升騰。 這素色雲界旗果不愧為防禦至寶,張湖畔的袖裡乾坤竟一時落不來。 玉帝見狀,急忙遠遠逃竄,監天尺則狠狠地朝張湖畔當頭砸去。 剛才張湖畔為了一把抓了玉帝和王母方才任由陸壓攻擊。如今功虧一簣,豈肯再讓監天尺攻擊,雖然有混沌鍾護身,根本不怕,卻也丟了身份。張湖畔冷哼一聲,六翠靈繡沖天而出,朝監天尺刷了去。 監天尺比不得斬仙飛刀,碧光一刷,監天尺便落入了清息琉璃瓶中。 而幾乎在同時,天空響起一聲銅鈴聲,卻是張湖畔祭了混沌鐘。 混沌鍾如泰山般,呼嘯著朝玉帝而去,不是罩而是砸! 混沌鍾何等厲害,所過空間立刻變為一片粉碎,整個天地似乎要塌陷了下來。 玉帝一身本事也就副教主級,哪裡擋得住張湖畔含怒一擊。躲閃不及,立刻被混沌鍾砸了個正著,瞬間魂飛魄散。 本體魂飛魄散,陸壓頓時心神一陣震動,鮮血壓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玉帝本體頃刻間畢命,陸壓和王母娘娘方才知道自己剛才想與張湖畔拚死一搏是多麼的可笑。 陸壓顧不得心神蕩漾,化為一道長虹就想遠遠逃離。 張湖畔冷哼一聲。混沌鍾再起,鍾大如天。當頭就朝陸壓罩下。這陸壓還有些本事,若不逃竄,還能與張湖畔過個三四招,但在至聖者面前轉身逃跑,跟送死幾乎沒什麼兩樣。 陸壓只見頭上一片金光,宛如泰山壓頂。陸壓心神一緊。知道不妙,正要閃避。只見銅鐘內星辰齊亮,星光璀璨,星光帶著星辰之力,阻了陸壓一下,下一刻陸壓就被混沌鍾給當頭蓋下,封了個嚴嚴實實。 這混沌鍾原是東皇太一之物,後來落入玉帝之手,陸壓對混沌鍾沒少研究。但當他一入混沌鍾時,卻發現完全是另外一副光景。 裡面空空蕩蕩。渾渾沌沌,高空上卻日月星辰。宛如來到了另外一個天地。 陸壓怒喝一聲,身體不斷暴漲,手掌大到似乎能遮天蔽日。 轟隆!陸壓使了全部力氣,向頭頂地日月星辰打出了一拳。 銅鐘如今已經變成三寸大小靜靜地躺在張湖畔手掌心,當陸壓使全力打出一拳時,混沌鍾微微顫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不遠處王母娘娘絕望地注視著張湖畔,她知道自己完了。 張湖畔暗自歎了聲,再次祭起混沌鐘。 王母娘娘瞳孔不斷擴散,看著混沌鍾不停地變大,然後向自己當頭罩下,這一刻,素色雲界旗再也保不住她了,瞬間她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完全由張湖畔主宰地世界。 張湖畔暗暗歎了口氣,接著雙目寒光閃過。他將手中的混沌鍾輕輕搖了一下。 混沌鍾一搖,混沌鍾內的世界猛地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日月無光。星辰消失。整個世界混混沌沌,空間紊亂,雷鳴電閃,地水風火。 王母娘娘境界比不得陸壓,發出一聲淒厲的聲音,瞬間被空間碾得粉碎,消失在混沌鐘的世界裡。 陸壓也好不到哪裡去,堅持了片刻,也就化為烏有。混沌地空間中漂浮著一青光,一金光,正是斬仙飛刀和素色雲界旗。 張湖畔收了斬仙飛刀和素色雲界旗,緩緩轉過身來,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所有的一切述來繁瑣,實際上也不過就轉眼間的事情。 天兵天將個個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張湖畔。 王母、玉帝、陸壓,哪個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哪個不是一人抵得上千軍萬馬的人物,但是如今呢?轉眼間就這樣完了,連個渣都沒留下。這下就算最普通的天兵天將也知道張湖畔乃是三清級的人物。對於他們而言,實在想像不出除了像三清這般厲害的人物,誰還能夠殺得了玉帝和王母。 燃燈和彌勒在誅仙劍和地書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靜悄悄地撤退了。黃帝等人便沒有追擊,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九品蓮台和加持神忤,在張湖畔一鍾砸了玉帝,猛地放出耀眼光芒,擺脫了誅仙劍和地書,收回了西天 通道仍然有數百里寬敞,仍然是張湖畔一人架著祥雲緩緩飛向大軍。 這一刻,沒有一人敢正視張湖畔,就連白虎和朱雀神君也是如此。他們低著頭,雙目還是忍不住流露出恐懼的眼神,腦海裡浮現張湖畔揮手間滅殺玉帝王母地恐怕情景。 眾人見張湖畔回大軍,一起向張湖畔鞠躬致敬,眼裡滿是崇拜的眼神。這一刻,他們方才真正見識到張湖畔地厲害! 雲霄娘娘也向張湖畔深深地鞠躬,眼裡噙著晶瑩的淚水。因為當年雲霄娘娘兄長趙公明就是死在陸壓手中,今日張湖畔幫她報了兄仇。 張湖畔向孔宣微微一笑道:「放了青龍神君吧。」 孔宣聞言,向張湖畔微微躬身,應道:「尊掌教之命!」 說著將背後五色神光一搖,青龍神君便從五色神光裡摔了出來,茫然地掃視了周圍一番,一聲不響地回大軍中去了。 天地一片靜悄悄,眾天兵天將不知該何去何從時,三十三天外一陣異香仙樂飄飄而來,祥雲萬道,瑞氣千條。 只見老子坐板角青牛,元始天尊坐九龍沉香輦,張三豐坐奎牛,從空中悠悠飄下。 張三豐雖然相貌跟通天有些不一樣,但如今他騎奎牛,又與老子、元始天尊同行,身上隱隱散發出至聖者的氣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張三豐便是新的通天,新的三清之一。 張湖畔見三清到,急忙領了眾仙迎了上去。 遠處黃帝見三清到也急忙領了眾仙迎了上去。 玉帝雖然掌管天地,地位尊貴無比。但三清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卻永遠不是玉帝可以取代地。 青龍等神君還有各位星君見三清駕到,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如今武當派獨成一教,張湖畔貴為一派之尊,雖說他是張三豐弟子,但如今張三豐代表的是通天,故三人都不好怠慢張湖畔,否則便獨弱武當派了。 黃帝乃是四教欲立的大天尊,三人也不好怠慢。 老子三人見張湖畔先到,便都下了坐騎,老子呵呵一笑,攜了張湖畔的手,雙目一抬道:「怎不見鎮元子道兄?」 話音剛落,地仙界隱隱傳來陣陣仙音,卻是鎮元子到了。 玄都大法師、雲中子、金靈聖母三人雖為教主,但都是上任不久,也都未成聖,威不足立天庭,故老子三人雖退位,但今日仍親自出馬,以免弱了天庭的威嚴。 而武當派張湖畔一人揮手間滅玉帝、王母以及玉帝分身陸壓,眾目共睹,何等威風,又有地仙之祖鎮元子為二掌教,輩分雖然比三清低了一輩,但卻可與三清同列,共主重立天庭之大事而無人敢不服。 接著,以老子為首,率四教教眾,在靈霄殿共立黃帝為大天尊。如今玉帝已亡,三清、武當派兩位至聖者掌教共推黃帝,眾人哪有不服之理。 黃帝登大天尊之位之後,青龍等三神君仍然居神君之位,各星君也各按各位,並無大變動。太白金星被張湖畔放出來後,聞玉帝已亡,悲痛欲絕地哭了一陣,終於無奈接受了現實,黃帝仍然封太白為太白星君,至於受不受重用,卻只能由黃帝來決定了。天蓬、雷震子、聞仲等人都官復原職,武當派中玄天狐王取代了帝俊帝君之位,卻是黃帝看中玄天狐王智勇雙全,將他留在天庭。 上清天,張三豐、鎮元子、雲中子、張湖畔四人盤腿端坐,每人頭頂懸一把寶劍。 張三豐乃誅仙劍,鎮元子乃戳仙劍,雲中子乃陷仙劍,張湖畔乃絕仙劍。 每一劍殺機暗藏,劍芒時隱時現,四劍在空中以無以倫比的速度飛行,但仔細一看,卻又似乎從來沒動過。 四劍構四門,四門藏凶光,四門成一天地,此天地靜止不動,但卻又說不出的讓人心寒,似乎天地最凶險之地莫過於此。就連孫悟空這樣的人,一眼看過去,都心驚膽跳,暗道自己若入了這陣,就算有金剛不壞之身,恐怕也支撐了不了片刻,更別說四人若發動攻擊了。 此陣正是誅仙陣,無仙不誅!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二章 誅仙陣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二章 誅仙陣 天,烏雲籠罩,氣氛壓抑。 菩提樹下,西方教三位教主並排而坐,愁雲密佈。 武當派的異軍突起,到如今的一發不可收拾,是接引道人三人萬萬也算計不到的。 四教重立天庭,獨缺西方教,西方教不僅無奈,更多了份恐慌。 三教一家時,西方教就暗地恐慌,終鬥得通天歿,本以為西方教的春天到了,卻發現四教成一家,至聖者增到了五位,轉眼間寒冬突然襲來。 「四教一家,黃帝居大天尊,恐西方教危矣,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接引道人苦笑道,接引道人此話乃是指他西方教若老老實實呆在西天,不去染指仙界之事,卻也不會有今日之憂。只是事已發生,惋歎與事又有何補呢? 准提和釋迦牟尼聞言沉默不語,良久之後,准提道人道:「兄長也無需過多擔憂,老子和元始當年與你我合擊通天,已經貽笑大方。今日他若再聯合雲明等人,以眾欺寡地圍攻昔日戰友,恐怕他們今後再也無臉稱三清了。故他們若還要些臉皮斷不會親自出手攻擊我們:子和元始,他們也不過就三位至聖者,當年通天一人獨擋你我四人,今日我們三人難道還怕了雲明等人不成?」 准提道人聞言,臉色稍緩,點了點頭,道:「賢弟此言有理,單單雲明、鎮元子、玄一三人。為兄倒也不怕。就恐老子和元始兩人不顧臉面。卻又奈何?況且還有天庭合四教大軍?」 三人又一陣沉默。 上清天,張三豐四人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目。四劍便突然消失了。 張湖畔心意一動,天空響起清脆地銅鈴聲。空中驀然多了個古樸地銅鐘,銅鐘輕飄飄地落入了張湖畔的手掌心。接著又不見了。卻是張湖畔以混沌鍾壓制誅仙陣地凶光,以免殺戮之氣瀰漫上清天。 張湖畔撤了混沌鍾後。四人出了碧游宮。 上清天上空仙樂異香飄緲,卻是老子騎板角青牛,元始天尊乘九龍沉香輦,黃帝乘軒轅戰車從天而降。 張三豐四人迎三人入了碧游宮。 眾人在碧游宮中商討一番。就有雲霄娘娘捧張三豐玉符飛赴西天去了。 西天,西方教三教主仍然靜坐菩提樹下,有童子報。雲霄娘娘持截教太上教主玉符來見三位教主。 接引道人臉色微微一變。道:「引她過來。」 不一刻,英姿颯爽的雲霄娘娘手持玉符昂然立於菩提樹下。 「截教雲霄奉太上教主之命見過三位教主。」雲霄娘娘微微躬身道。 接引道人三人微微點了點頭。 「不知玄一道友有何指教?」接引道人問道。 接引道人話音剛落。雲霄娘娘手中地玉符便緩緩飛飄向接引道人。 玉符靜悄悄地落在接引道人手中。接引道人神識一掃,便一目瞭然了。 他的雙目閃過一絲喜色和無奈。接著將玉符轉給了准提道人和釋迦牟尼。 兩人看了也是微微現出一絲喜色和無奈。 接引道人對雲霄娘娘道:「請轉告玄一道友,此建議甚好。我等接受了。」 雲霄娘娘聞言,微微躬身,便轉身離了西天。 雲霄娘娘一走,接引道人苦笑道:「誅仙陣雖厲害,我等卻也不得不應戰。否則天庭合四教大軍便立刻踏平我們西天。」 准提道人和釋迦牟尼微微點了點頭。准提道人道:「誅仙陣雖厲害,但老子和元始不參戰。我等勝算已經多了一份。況對方捨絕對優勢而逼你我三人戰,說起來他們還算是顧念我西天億萬生靈性命。」 接引道人聞言再次苦笑道:「西天任何人可放過,唯我們三人他們不願放過,也罷,一戰定西天命運!」 准提道人搖搖頭道:「不然,還有燃燈、彌勒等人他們也不願意放過。」 接引道人和釋迦牟尼聞言。再次沉默了。誅仙陣有四門。他們三人可攻四門,還剩一門唯有合燃燈等西方教至少亞聖級別以上地厲害人物方能破。而誅仙陣四門,雲中子實力最弱。西方教若集合燃燈等人攻破一門的機會還是很大地。 陣法之道講究整體,一門即破,四門皆損 .時。誅仙陣凶險無比,無仙不誅,況且主陣的有三位至聖者,哪怕准提和接引兩人陷入陣中,也有身損而亡的凶險,更別說燃燈等人了。他們若敗,便相當於西方教高層人物全體覆沒,西方教也將徹底退出歷史舞台,再無崛起機會,西天也將被正式納入天庭統轄地地盤了。 誅仙陣可以說是張三豐留給西方教最後一線希望,同樣埋葬西方教最後一線希望的也很有可能恰恰是誅仙陣。接引三人無法拒絕這一線希望的誘惑,因為若天庭合四教之兵大舉進攻西天,那麼西方教就連一線希望也沒有了。 數年之後,西天外,殺氣騰騰,陰雲慘慘,怪霧盤旋,冷風習習,凶光或隱或現,或升或降,上下反覆不定。 遠遠望去,只見半空中有四個門,每門之上都有一劍,那劍森冷銳利,隱隱有劍吟之聲,那聲音在空中傳盪開來,整個天地便瑟瑟發抖,天地一片寒冷刺骨。 那門後各端坐一人,東門是張三豐,門上是誅仙劍,南門是鎮元子,門上是戳仙劍,西門是雲中子,門上是陷仙劍,北門是張湖畔,門上是絕仙劍。 這陣看似不大,但給人感覺卻將整個西天都給籠罩住了。 西天遠遠亮起光芒,梵音陣陣,卻是接引道人等三位教主率西方教門人來破誅仙陣。 接引道人等人一到,誅仙陣內憑空起雷聲,接著陣內騰騰黃煙起,艷艷金光生。 眾人再見不到張三豐四人,只見陣內凶光沖天,那凶光變化出劍戟戈矛,密佈陣內,似乎整個天地都塞滿了凶器。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曾經與老子和元始天尊四人合力破過通天布的誅仙陣,當年破陣時信心十足,如今卻是有些心驚膽寒。 接引道人一聲令下,接引道人祭了九品蓮台攻東門而去,准提道人祭了加持神忤攻南門而去,釋迦牟尼合彌勒攻北門,而燃燈則合血河老祖等十多位西方教最強者攻西門。 接引道人進了東門,只見陣內凶光滿天,寒風刺骨,就連接引道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誅仙陣內廣闊而無垠,灰灰朦朦,淒淒慘慘,猶如荒漠之地,一眼望不到盡頭,接引道人運起玄功,額頭中間現一白珠在旋轉,那白珠射出耀眼的白光,眼前幻境盡失,只見不遠處一八卦台上坐一人,正是張三豐,而張三豐身後隱隱有一線光。 接引道人知道那便是誅仙陣唯一的出口,自己既已入得陣來,唯有敗了張三豐方能出此陣。 張三豐見接引道人入陣來,雙目寒光一閃,手往東門一指,那誅仙劍便朝接引道人射去。 接引道人不敢大意,急忙祭九品蓮台與誅仙劍相鬥。 九品蓮台光芒照耀了整個天地,大如九座大山,每每砸向誅仙劍都有雷霆萬鈞之勢。 接引道人滿臉凝重,目光凶悍,竟是一上來就用了全力,蓋因他若破陣而出,便算是西方教贏了。 幸好張三豐厲害,接引道人雖然打得凶狠,那九品蓮台卻牢牢被誅仙劍糾纏住,脫不開身。 准提道人此時入了南門,他比接引道人還猛。鎮元子還未出手,他便祭了加持神忤朝鎮元子猛攻而去。鎮元子祭了戳仙劍,頭頂頂著地書。鎮元子雖然佔了陣法優勢,但鎮元子比不得老牌至聖者准提,再加上准提攻勢兇猛,便落了下風。 陣內天地由張三豐四人主宰,接引和准提只能各見一門,而張湖畔等人卻能見整個大陣天地。 張湖畔見准提兇猛,手一指絕仙劍,絕仙劍便化為一道寒光朝南門而去。 正當這時釋迦牟尼和彌勒趕到了,他們見張湖畔射出絕仙劍,大吃一驚,釋迦牟尼急忙舉了金剛忤朝張湖畔當頭砸去,而彌勒頭頂升起一口袋,乃是乾坤袋,也稱後天袋。此袋厲害之際,號稱可裝天地。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三章 滅殺 (1)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三章 滅殺 (1) 湖畔見狀也不收回絕仙劍,只管祭了混沌鐘。混沌辰,將張湖畔隱藏在其中。那乾坤袋雖然號稱可裝天地,但混沌鍾乃先天至寶,乾坤袋又如何收得去。 一把尺子沖天而起,迎向釋迦牟尼,乃監天尺,又有一道白光射出,乃斬仙飛刀。如今斬仙飛刀落入張湖畔之手,再無法桀驁不馴。 絕仙劍寒光森森,呼嘯著出現在准提道人的頭頂,當頭便向準提道人劈下。 准提道人渾身一陣發冷,急忙祭了七寶妙樹。 准提道人一分力,便再也無法佔到一點優勢,很快便落了下風。 西門,燃燈、紅河老祖、摩休落等人陸續而入。他們境界比不得准提等人,一入誅仙陣頓時感覺心神一緊,渾身遍體生寒。 接引道人等人只知雲中子境界最低,卻不知道雲中子如今陣法造詣卻是無人能比。以陣克敵,正是雲中子拿手絕活,所以西門看似弱小,實際上卻也就差鎮元子主持的南門一籌而已,就算接引道人親來,也休想輕易破門。 空蕩蕩的天地,冷風習習。大地之上有一片黃光濃厚如雲,在那片黃光之下,閉目端坐著一人,正是雲中子,而那黃光則是杏黃旗。 燃燈等人入得陣門,雲中子雙目猛地睜開,兩道寒光射出,直逼燃燈而去。 燃燈等人這時也已經發現了雲中子,見雲中子一人端坐那裡。心中大定。 眾人紛紛祭了法寶,鋪天蓋地地朝雲中子招呼而去。 雲中子冷冷一笑。週身又猛地亮起二十四道光,那光輝映著黃光,說不出的耀眼。眾人再也看不到雲中子,只見半空中一聲劍嘯聲,卻是陷仙劍幻化成滿天劍光擋住了滿天地法寶。 偶有法寶躲了陷仙劍,朝那光團砸去。除了留下一圈圈的漣漪外,卻什麼也沒留下。 杏黃旗加二十四顆定海神珠,由雲中子這等陣法高手使來,豈是他們可以突破地。 雲中子實力有限,他不求敗敵,卻只求阻敵,如此一來燃燈等人雖然哇哇直叫,卻絲毫奈何不得雲中子。 釋迦牟尼見到斬仙飛刀,大吃一驚,知道這玩意厲害。以肉身抵擋,恐難免受傷。急忙飛身躲了開來。 彌勒肥胖的臉肉一抖一抖。乾坤袋被他使喚得咕咕作響,但滿天的日月星辰搖搖欲墜,卻就是落不下來。 張湖畔見釋迦牟尼識貨躲開斬仙飛刀,知道一時拿釋迦牟尼無奈,便將斬仙飛刀對準了彌勒 彌勒被斬仙飛刀一瞄準,頓時感到一股寒氣從腹底往上冒。一道白光出。彌勒立刻掉轉了乾坤袋。 撲哧一聲,白光射入乾坤袋,接著白光一閃又飛回了斬仙飛刀。卻是乾坤袋雖然收得白光,卻困不住。 張湖畔通觀全陣,知道只有自己這邊最容易敗敵,見一時收拾不了兩人,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冷哼一聲,監天尺仍然與釋迦牟尼鬥在一起,而斬仙飛刀仍然對準彌勒,彌勒無奈仍然祭了乾坤袋與斬仙飛刀周旋。正在這時天空亮起一道寒光。劍破空間的撕裂聲傳來。卻是張湖畔將絕仙劍重新調了回來。 絕仙劍當頭便向彌勒劈下,彌勒嚇得魂飛魄散。立刻遠遠逃竄。但彌勒不過只是副教主,張湖畔卻是比接引道人還要厲害的至聖者,他決意要先殺彌勒,彌勒又如何逃脫得了。 釋迦牟尼見彌勒危,猛地爆發出全身力量,頭頂金蓮朵朵掛下,金剛忤凶狠地朝監天尺砸去,身子卻猛然再長出兩臂,兩臂同舉一寶幢向絕仙劍迎去。 彌勒見釋迦牟尼出手相救,暴喝一聲,全身香風縹緲,瓔珞纏身,蓮花托足,頭頂朵朵慶雲。一道金光如金龍從他頭頂衝出,呼嘯著直奔張湖畔而去。 這彌勒說起來也是元始門下,乃當年十二真仙中的衢留孫,那金龍正是他得意法寶捆仙索。 張湖畔怒喝一聲,頓時陣內風雲變化,一隻大手從滿天星光中伸了出來,直接朝金龍抓去。 鏘!一聲巨響,釋迦牟尼地寶幢擋了絕仙劍一下,寶幢一分為二,釋迦牟尼心神狠狠被撞擊了一下,整個人連連後退。 絕仙劍受阻,彌勒終逃過一絕。 正在 湖畔地大手猛地一扣,竟赤手空拳將捆仙索給收取了彌勒心神相連,彌勒頓時感覺心神一緊,難受至極。 這大戰才剛剛開始,釋迦牟尼和彌勒就險象環生,大感吃不消,反觀張湖畔卻是輕鬆至極。 兩人看著張湖畔頂著漫天星光,兩眼竟是駭然之色,他們知道張湖畔恐怕比兩位教主都要厲害上不少,怪不得張湖畔等人在穩勝的大好形勢下,卻選布誅仙陣以定勝負,恐怕對於他們而言,此戰同樣勝券在握。 張湖畔看了捆仙索一眼,然後抬眼掃了釋迦牟尼和彌勒一眼,嘴角勾勒出冷笑。 這個冷笑對於釋迦牟尼和彌勒不亞於勾魂的冷笑。 釋迦牟尼怒吼一聲,全身金光萬道,頂現朵朵金蓮,一朵疊著一朵,雙手緊握金剛忤,雙目冷冷怒視著張湖畔。 張湖畔冷哼一聲,那一聲不亞平地起驚雷。震得彌勒心神一緊,就見半空中的絕仙劍化為一道寒光直射他而去。 卻是張湖畔見准提道人開始拚命,逼得鎮元子甚緊,不敢再拖延,想一舉先殺了彌勒,省得礙手礙腳。 彌勒見絕仙劍至,他手中除了乾坤袋可擋,根本無其他物可堪對抗絕仙劍。無奈下,彌勒祭起乾坤袋,企圖以乾坤袋擋絕仙劍。 釋迦牟尼同時舉了金剛忤朝絕仙劍迎去。 張湖畔這回豈肯再讓釋迦牟尼礙事,一個鐵拳燃燒著熊熊烈火,呼嘯著朝金剛忤迎去,卻是張湖畔動用了多年未動用的肉身。 張湖畔可以說乃盤古大帝復生,要說肉體和力量無人堪比。他這一拳出去,拳未至,釋迦牟尼就感覺呼吸不暢,巨大地威壓逼得他差點要棄金剛忤而逃,但他知道他若一退,必將立刻死亡! 咻!絕仙劍同斬仙飛刀一樣射入乾坤袋,但絕仙劍卻將乾坤袋射穿了一個洞。 一點寒光出現在彌勒眼前,彌勒瞳孔不斷放大,滿臉不信地看著不斷放大的光芒。 絕仙劍輕輕劃過彌勒地脖子,沒留下一絲血跡,但彌勒整個人卻瞬間化為烏有。 鏘!幾乎在同時張湖畔的鐵拳與釋迦牟尼的金剛忤猛烈地撞擊在一起。 釋迦牟尼雖然厲害,但畢竟差至聖者一個檔次,更何況面對的是張湖畔這位變態的至聖者。 金剛忤竟然捲曲,強悍霸道地力量通過金剛忤毫不客氣地傳到釋迦牟尼的手臂。 釋迦牟尼慘叫一聲,手臂經脈崩裂,鮮血奔湧而出。 張湖畔收了拳,冷冷看了釋迦牟尼一眼。 釋迦牟尼在張湖畔地眼神裡看到了毫不掩飾地輕視和死亡! 釋迦牟尼想轉身逃跑,但入得陣來卻如何走得出去?況且釋迦牟尼心裡清楚得很,對上張湖畔,不拚命估計將死得更快。 釋迦牟尼怒吼一聲,終於完全爆發了。 金剛忤瘋狂地往張湖畔身上招呼。 張湖畔見狀,將混沌鍾一搖,頭頂星光璀璨,任他金剛忤如何舞動,卻是巍然不動。 張湖畔用混沌鍾擋著釋迦牟尼的金剛忤,絕仙劍卻劍影如山,劍光如水,往釋迦牟尼身上招呼。 釋迦牟尼實力差了張湖畔一截,如何擋得住絕仙劍這等法寶攻擊,張湖畔每一劍下去,他頭頂的金蓮便掉了數朵,整個人心神震盪。 釋迦牟尼怒吼連連,想撤了金剛忤來擋絕仙劍,但張湖畔卻又如何肯呢?混沌鍾叮噹叮噹地響個不停,將金剛忤給纏住不放。 那絕仙劍與混沌鍾都是先天至寶,釋迦牟尼手中也就那金剛忤能稍微擋得住,其他法寶就算祭出來也,恐怕也難免落得跟寶幢同樣的下場,一分為二。 廝殺片刻,釋迦牟尼頭頂地金蓮盡落,釋迦牟尼滿臉絕望,怒吼一聲,剛想最後爆發一次,但張湖畔卻已經不給他機會了。 只見張湖畔怒吼一聲,爆發了全部實力,絕仙劍寒光暴漲,整個空間瞬間被那刺骨的劍芒給凍結了。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滅殺(2)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 滅殺(2) 天的劍光,如流星雨般向釋迦牟尼落下。 釋迦牟尼護身金蓮已經盡被張湖畔削落,如今張湖畔爆發出全部實力,釋迦牟尼又如何擋得住。 血雨紛飛,誅仙陣組成的天地微微搖晃。 接近至聖級的釋迦牟尼果然非同凡響,若不是法寶不如張湖畔,身陷誅仙陣,而且張湖畔又是變態的至聖者,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落得身損。但就算身損,他還是造成了誅仙陣動盪不安,還是倉皇逃出了一縷精氣魂魄。只見一道金光從血雨紛飛中閃電般向張湖畔身後的一道光線劃過,那道光線正是誅仙陣的出口。因為張湖畔的全力而為,因為釋迦牟尼臨死前的爆發,引得誅仙陣露出一絲破綻。 幾乎在同時,其他三門也是微微露出一絲破綻,無非沒北門那般明顯。 機會稍縱即逝,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幾乎在同時爆發,勢不可擋地發起衝擊。 只是至聖者對至聖者,在佔了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就算爆發,卻也只能給張三豐和鎮元子造成巨大的威脅,一時間仍然難破陣而出。 至於西門那邊,由於雲中子乃仙界第一陣法宗師,神奇地將釋迦牟尼身損所帶來的破壞降低到了最低點,以燃燈等人實力還尚不足與捕抓那個機會。 張湖畔冷哼一聲,一隻像山一樣的大手從天落下,一把就把那道金光給捏在手中。 然後張湖畔冷哼一聲,手掌猛地燃燒起烈火。接著緩緩張開手掌,一道金光咻地飛進了斬仙飛刀中去了。 青色的葫蘆。黑漆漆地洞口,一道白光和一道金光如兩道閃電在亂舞。卻是張湖畔使了大法力,強行將釋迦牟尼的精氣魂魄也煉成了斬仙飛刀,與東皇太一聯合。 張湖畔以大法力殺了彌勒和釋迦牟尼後,將絕仙劍掛在北門之上,鎮住北門。自己卻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出現在西門天地。 燃燈等人還在對雲中子進行狂轟亂砸,而雲中子就如狂風暴雨中地參天大樹,任他風吹雨打,就是巍然不動。 荒漠遙遠的黑暗盡頭,緩緩出來一個人,那人一出現,燃燈等人立刻臉色巨變。 光團之中,響起雲中子的笑聲。 突然二十四道光柱不見了,只見天空懸浮著二十四顆樸實的珠子。那珠子微微放出毫光。 卻是雲中子見張湖畔趕來,知道北門已經安全。釋迦牟尼和彌勒已完,終於撤了定海神珠。 張湖畔微微一笑,青色的葫蘆高高昇在空中,葫蘆口,一道白光一道金光在亂閃。 葫蘆口對準了燃燈,燃燈感覺到渾身發冷。冷汗禁不住從背後流了出來。燃燈想求饒,但他還未開口,金光、白光雙雙射出,兩光如白龍和金龍在空中劃過,形成一把巨大的剪刀。 兩光一合,燃燈地腦袋就敲無聲息地落了下來,然後隨風而逝,什麼都沒留下,就留下了那把乾坤尺。 斬仙飛刀再次一轉,黑漆漆的洞口緩緩掃過十來個西方教厲害的人物。包括普賢和文殊廣法。 十多個亞聖在面對絕對的強者,絕對的變態法寶。他們似乎突然變成了手無寸鐵的村民,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張湖畔這位絕對的強者,似乎除了等死再沒有第二條出路。 攻擊他嗎?沒看到他的頭頂懸著混沌鐘,叮噹一聲星光點點,不是先天至寶,不是至聖者,別想給他造成傷害,更何況還有雲中子在旁邊虎視眈眈。 整個天地一片寂靜,誰也不想率先激怒張湖畔,所有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張湖畔,包括像血河老祖這樣的副教主級強者,包括摩休落這樣凶悍地強者。 當斬仙飛刀對準普賢真人時,張湖畔雙目寒光一閃,金光、白光再出,普賢瞬間被張湖畔射殺,接著是文殊廣法。 雲中子見張湖畔獨獨射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知道張湖畔記恨當年東海之仇。心裡微微為普賢真人和文殊廣法歎息了一聲,畢竟雲中子和他們曾經還算有過同門之誼,如今卻親眼見他們瞬間身損。 張湖畔射殺了燃燈三人之後,雙目緩緩掃過血河老祖等人,斬仙飛刀仍然高懸空中,卻再未 武當派雖然強大無比,擁有兩位至聖者,但少了些副教主級的人物,眼前十多人,至少有三人擁有副教主級地實力,其餘也都是較為厲害的亞聖。張湖畔殺了燃燈三人之後,殺心已消,便想收了血河老祖等人。 血河老祖等人心裡微微一動,明白了張湖畔之意。修煉無數年,方有今日,誰願意頃刻間灰飛煙滅,況如今西方教大勢已去,這一戰之後也不再有西方教,遂跪地叩首道:「拜見掌教大老爺!」 張湖畔目光冷冷掃過眾人,頭頂的混沌鍾猛地叮噹一聲,震得眾人心神蕩漾,張湖畔威嚴道:「爾等今日既歸武當,永不可叛教,否則必誅之!」 「必當忠於武當,永不叛教!」眾人再叩首道。 雲中子看了昔日的徒弟一眼,暗暗感慨,真是一報還一報,昔日接引和准提道人趁三教內亂,大肆連拐帶抓,弄走了不少所謂的西方有緣人,今日卻落得八部眾的首領盡歸武當派門下。 血河老祖等人歸了武當派,張湖畔倒也不願強迫他們面對昔日地教主,遂放他們出了誅仙陣,在陣外好生等候。 血河老祖等人離去之後,雲中子道:「我去南門助鎮元子道兄鎮守,你去東門協助師叔滅殺接引。」 本來三人合力先殺一人最為合適不過,但剛才釋迦牟尼身損,竟震得誅仙陣露出破綻。若殺接引,那破綻必定更大,恐怕鎮元子就再難堵准提了,故雲中子有此一說。 張湖畔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 說著張湖畔緩緩轉身準備去東門,突然又回頭道:「若攔得住便攔,攔不住便放准提離去吧。」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飽含著張湖畔對這位昔日的師父的深深關心。准提不同燃燈,不同釋迦牟尼,他是至聖者。雲中子以杏黃旗和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護身,或可擋得住釋迦牟尼的攻擊,但絕對擋不住准提的拚命攻擊。 雲中子點了點頭,張湖畔終究還是不放心。他與張三豐三人就算被准提打上一頓,卻也無非傷些筋骨,但雲中子若被准提打上一頓,不,哪怕一拳恐怕就要魂飛魄散了。 張湖畔取了素色雲界旗遞給雲中子,雲中子默默接過了旗子。 張湖畔微微躬身,終於離去。 張湖畔離去後,雲中子將陷仙劍掛在西門上,鎮住西門,消失在西門天地。 東門,接引道人的九品蓮台每每使來都如九座大山。誅仙陣東門天地早被那九品蓮台砸得坑坑窪窪,空間混亂不堪。 不過不管接引道人使得如何瘋狂,那誅仙劍就是如影隨形地貼著九品蓮台,每一劍下去,九品蓮台的霞光就弱掉一點,可見張三豐實力穩勝接引道人。不過一個是守陣,一個是攻陣,故張三豐比不得接引道人主動。否則早便使了全力與接引廝殺了。雖然張三豐每劍下去,便削去九品蓮台一點霞光,但那九品蓮台霞光何止萬道,似乎就算劈上億萬劍,也無法攻擊到九品蓮台的根本。 眼見接引道人破不了陣,張三豐也敗不了接引道人,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就聽到北面傳來叮噹叮噹清脆地銅鈴聲,那鐘聲一響,整個天地竟然變得風輕雲淡,接著又猛然變得雷電狂湧,狂風大作。 接引道人臉色巨變,知道張湖畔敗了釋迦牟尼和彌勒。 這卻也要怪接引道人低估了張湖畔的實力,不知道張湖畔實力穩居至聖者之首,就算鎮元子,雖然窺破過張湖畔地玄機,但如今張湖畔得了混沌鐘,他也再難奈何張湖畔。 張三豐見張湖畔到來,哈哈一笑,道:「徒兒,為師正在等你呢!」 說著那誅仙劍劍芒暴漲,猛地將九品蓮台的霞光給削掉了一大片。 接引道人大驚,這才知道張三豐剛才並沒有盡全力。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五章 滅殺(3)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五章 滅殺(3) 湖畔哈哈一笑,頭頂那混沌鍾立刻叮噹叮噹響個不停山,混沌之氣繞體,呼嘯著便向接引道人罩去。 接引道人知道那混沌鍾乃頂級先天寶物,與盤古幡、太極圖一同乃盤古大帝當年的開天斧所化,發揮到極致可罩天地,恐怕比他的九品蓮台還要稍勝一些。他雖然為至聖者,卻也不敢輕易被其罩入。 無奈之下,接引道人猛喝一聲,那九品蓮台暴漲,霞光萬丈,照得天地通明,堪堪托住了混沌鐘。 張湖畔見混沌鍾落不下去,也喝了聲,頭頂竟現了日月星辰,星光璀璨,卻是張湖畔使了力,想將那鍾給罩下去。 接引道人頓時感覺壓力倍增,這個時候不要說破陣了,只要不被那鍾給罩下就算不錯。 接引道人連連打了好幾個法訣,全身金光萬丈,方才擋住了混沌鐘。 張三豐哪肯放過這等好機會,那誅仙劍再次劍芒暴漲,閃電般地猛朝九品蓮台劈下。 一劍一霞光,每一劍都能削去接引道人千年功力。 接引道人鬱悶的要吐血,知道不能讓張三豐攻擊下去,無奈又祭出了一拂塵,那拂塵上有五色金蓮,卻也是厲害法寶,當年誅仙陣內,接引道人就用這拂塵接過通天的誅仙劍。 拂塵一出,朵朵蓮花托劍芒,一時間張三豐的攻擊被此拂塵擋了不少。不過如此一來,接引道人以九品蓮台托混沌鐘。以五色金蓮拂塵托誅仙劍,說不出的費力。真要這般打鬥下去,就算是至聖者,也要累得脫虛! 張湖畔見混沌鍾一時奈何不了接引道人,卻也不急。這接引道人不是釋迦牟尼,乃至聖者。雖說至聖者萬劫不復不是絕對之事,但也確實不是說殺就能殺得了。當年四大教主合攻通天。通天不也是過了無數年後才身歿嗎?當然這跟老子和元始天尊顧念兄弟之情,通天實力只遜老子一人,也有一定關係。但不管怎麼說滅至聖者不是簡單之事,甚至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之事。若不是張湖畔和張三豐兩人實力穩勝接引,又有誅仙陣相助,張湖畔他們也不敢妄圖殺滅接引道人。可以說,對於張湖畔而言,釋迦牟尼乃硬度超強地金屬,而張湖畔乃金剛鑽,真要發力。釋迦牟尼終究難擋。但接引道人卻不同,他同樣是金剛鑽。無非品級差了些,強強相撞,就算張湖畔這樣強悍的人,估計也得落個重傷。為今之計,就是要慢慢地磨,憑借優勢。將接引道人給慢慢地磨沒了。 張湖畔臉上露出冷笑,天空多了個青色葫蘆,正是改進後地斬仙飛刀。 接引道人臉色再變,到了他這等層次,除了少數幾件法寶,其他法寶可以說一概無視,很不巧,這斬仙飛刀屬於那少數的法寶行列,而且這斬仙飛刀還多道金光。 接引道人無奈,現了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隻手。手中持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弓、銀戟、寶銼等等。那些東西件件光芒萬丈,都是接引道人大法力所凝結,否則他若以肉身硬扛斬仙飛刀,恐怕要留下傷痕了。 張湖畔見狀,也不急著猛下殺手,只管指揮著斬仙飛刀不停放金光,白光。每一次攻擊都能讓接引道人法力所凝結的法寶光芒弱一分。 接引道人叫苦不已,卻也無奈,在絕對優勢面前,接引道人也不得不低頭,不得不吃啞巴虧。如今之計,只有硬扛著,等准提道人破陣而出,也就算他西方教勝了。 准提道人的光景比起接引道人好多了,但卻也說不上輕鬆。本來准提道人稍微勝過剛剛晉級至聖者的鎮元子,奈何突然又加入了一位雲中子。 這雲中子要在往常,就算他的陣法再厲害,准提道人也不放在眼裡,奈何,他本就只稍佔上風,猛然加入雲中子,形勢對他就十分不利。而且雲中子法寶來得個多,有杏黃旗、素色雲界旗、定海神珠護身,就算準提道人想下狠招殺雲中子,一時也奈何他不得,況且還有鎮元子拖著他。更可氣地是,雲中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實力差了准提道人一大截,經不起他的攻擊,只是遠遠躲在一邊,祭三寶玉如意不時攻擊准提道人。 這三寶玉如意原是元始天尊之得意法寶,比那盤古幡也不過稍稍 ,與准提道人的七寶妙樹同個級別。准提道人雖然敢隨意硬接三寶玉如意,無奈分心防著三寶玉如意。 時光飛逝,一年之後。 誅仙陣東門,接引道人如今的法身已經殘肢斷臂,十分的恐怖,面色淒苦,神情萎縮。 那混沌鍾仍然如山一般壓著九品蓮台,張三豐誅仙劍仍然不時落在五色金蓮拂塵的蓮花之上。 一年的時間,接引道人整整硬扛了一年時間,幾乎到了燈油耗盡的境地,但他仍然死死撐著,等待奇跡的發生。 突然,張湖畔和張三豐同時怒喝一聲。 張三豐頭頂的太極祥雲猛地亮了起來,那黑白兩光如兩個太陽般光芒大放,一黑一白兩光緊緊射住接引道人地泥丸宮。而誅劍仙則猛地一劈,竟然將五色金蓮拂塵上的蓮花給削掉了。 接引道人心神大震,鮮血狂噴而出。 正在這時,張湖畔終於開始採取了最強悍地戰鬥,只見他兩眼怒瞪,竟現了盤古真身,肌肉虯結,一條一條糾結在一起,像軋鋼一般。 鐵拳如山,快如閃電,瞬間便出現在接引道人的眼前。 彭!一聲巨響,天崩地裂一般。 接引道人身上金光泛散,整個人血肉橫飛,張湖畔的拳頭直接穿過他的胸膛,從他的後背穿出。 接引道人巨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倒地之前,他地雙目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目光,是的,怎麼可能?他的拳頭怎麼可能擊穿自己萬劫不復的身子呢?卻不知道整整一年的磨損,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到了燈油枯竭的境地,他的身子也已經大不如前,而張湖畔,他卻相當於盤古大帝復生,肉身之強悍堪比最厲害的法寶! 接引道人雙目終於流露出絕望的目光,他知道就算現在自己出了誅仙陣,過不了多久,他同樣得步通天地後塵。 接引道人真的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接引道人一倒,那九品蓮台再也托不住混沌鐘。混沌鍾黑漆漆地洞口,轟得一聲,將接引道人給罩了進去。 混沌鍾一收接引道人,張湖畔立刻盤腿而坐,滿臉凝重,雙手連連向混沌鍾打著法訣,頭頂星光璀璨,將整個天地照耀得通明。 混沌鍾內,地水風火,雷鳴閃電,日月星辰,所有恐怖的力量鋪天蓋地地淹沒了奄奄一息的接引道人…… 誅仙陣,.突然大雪紛飛,寒風呼嘯! 准提道人仰天淒厲地尖叫,那叫聲撕心裂肺!大雪因為這叫聲,飛舞得更加的淒涼。 准提道人雙目赤紅,披頭散髮,加持神忤和七寶妙樹瘋狂的飛舞著,整個天地一片混亂。雲中子雖然有定海神珠、素色雲界旗、杏黃旗護身,但仍然被加持神忤和七寶妙樹餘威給衝擊得心神連連受震,光芒泛散。不過雲中子此時卻不退反進,他知道准提道人要拚命了,自己若不咬緊牙關攻擊,鎮元子恐怕要受傷。 彭!彭! 地書搖搖欲墜,鎮元子臉色有些蒼白,而雲中子更是被遠遠擊飛,嘴角掛下鮮紅的血滴。 准提道人受鎮元子和雲中子全力一擋,力竭,無奈連連後退。 吼!吼! 准提道人如困獸般,連連怒吼。他知道接引一去,他除了拚命外再沒有機會出去了。 正當准提道人想再次拚命一擊時,突然鎮元子和雲中子同時消失了。接著整個天地亮了起來。天地現了四門,東門端坐著張三豐,南門端坐著鎮元子,西門端坐著雲中子,北門端坐著張湖畔。每人頭頂懸著把劍,正是誅仙四劍。 荒涼的天地,淒厲的寒風刮過,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孤單淒涼地站在大地之上。四個大門看起來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 准提道人淒然一笑,四隊人馬破四門,如今卻只剩自己一人。 誅仙陣四劍構四門,四門組成一個真正的天地,一個自己再也無法突破的凶煞天地。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大結局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大結局 年之後,准提道人歿! 武當派得了九品蓮台和五色金蓮拂塵,截教得加持神忤,闡教得七寶妙樹。 此一戰,西方教三位教主,兩位副教主盡亡,昔日闡教叛徒盡誅(除慈航),天龍八部眾首領盡歸武當派門下,西方教徹底完結,不復存在。 西天億萬生靈,群龍無首,正式被天庭接管。為鎮守西天,黃帝請孫悟空出山,仍尊為齊天大聖,鎮守西天。 孫悟空凶悍之名,仙界皆知,西天生靈雖然殺戮無道,但有孫悟空鎮守,無人敢造反。 四教勢力雖然強悍無比,但因張湖畔和張三豐尊黃帝為大,故黃帝乃名符其實的大天尊,令出如山,無人敢違。 東勝神洲偏遠的大海之上,青龍國靜靜地聽著波濤拍岸的聲音。 遙遠的上空,飄來仙樂異香,祥雲萬道,瑞氣千條,只見一青衣道士手持翠綠欲滴的竹子,竹子上掛著一古樸的銅鐘。銅鐘響起悅耳的聲音,那聲音悠久綿長。天地因為那銅鐘聲變得天高雲淡,風平浪靜。 青衣道士一臨,整個青龍國都轟動了,億萬生靈紛紛俯伏與地,表情敬畏而虔誠。 張湖畔頷首微笑,叮噹一聲,銅鐘飛離六翠靈竹,高懸空中。 再叮噹一聲,整個青龍國都入了混沌鍾去,然後混沌鍾緩緩飄落,掛在六翠靈竹的叉枝上。 叮噹叮噹,張湖畔持六翠靈竹,一路往北而去。 天界極北之地,天地仍然灰灰濛濛,灰朦的空中,有道碧光忽隱忽現。 叮噹叮噹,天地間響起熟悉的銅鈴聲,一道碧光衝破重重煙霧,化為一道碧色的橋樑,直通到張湖畔的腳下。 碧橋兩邊站著金童玉女,他們見張湖畔上橋,個個躬身口呼大老爺。 張湖畔一路前行,突然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廣袤無垠的天地。 碧綠的天空,白雲飄飄,微風徐徐。 大地之上,氤氳升騰,桃紅柳綠。山川河流,大海湖泊! 在大地中央是一個廣闊的大海,碧波滔滔,魚躍鳥歡。只是那大海之上卻無一座島嶼。 張湖畔飛臨大海之上,將銅鐘往大海一倒,頓時海上多了二十九座島嶼,武當島位眾島中央。 正當這時,遠處響起穿透雲霄的嘹亮啼鳴聲,只見天際邊出現一個青色光點。那光點瞬間變大,乃是一青翼遮天的青鸞。青鸞上站著鶯鶯燕燕,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動人的微笑。 一道紅光,一道五彩虹光從那鶯鶯燕燕中沖天而起,那紅光竟是一粉嫩粉嫩的小男孩。那男孩穿著紅色的肚兜,眉宇間與張湖畔甚是相像,但臉蛋卻更像九天玄女,長大後肯定是一位美男子。那五彩虹光是一位可愛的小女孩,那女孩模樣跟姬清舞幾乎是同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爸爸!」 稚嫩的聲音劃過天空,在空中迴盪。張湖畔微微一笑,一個手臂抱著一個。(全書完) 更多精品書籍盡在飛庫!! 電腦飛庫:www.feiku.com 手機飛庫:wap.feiku.com 飛庫論壇:bbs.feik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