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很精彩,所以很多人都去嚮往!
有人喜歡那些如詩如畫的武技;有人喜歡那血腥的打鬥;有人喜歡翱翔那萬里江山如畫;…… 華山,一個最能產生武林傳奇的地方……
凌浩天出身華山,他喜歡遊歷江湖,更喜歡江湖上各種各樣的美女…… 一次逃婚,成就了一段如詩如畫的武林傳奇
作品相關 人物誌
故事年代:大明朝永樂十三年,大明朝最為強盛的時代。
地點:江湖
元素:
一、華山派,五嶽劍派之一,武林排名第四。
凌白羽,凌浩天的祖父,已故,人稱「劍聖」;華山復興的最大貢獻者。
凌震岳,華山掌門,凌浩天的父親,年齡四十七,武林排名第七,主要武功:紫霞神功,人稱「華山神龍」。
凌浩天,凌震岳之子,年齡十八,主要武功:紫霞神功、獨孤九劍;自稱「天地小神龍」。
林淑貞,凌震岳之妻,凌浩天的母親,年齡四十二,武林高手排名十三,主要武功:玉女心經,人稱「華山玉女」。與丈夫聯手天下第一,無人能及。
蔡思雅,凌震岳的師妹,年齡三十二,未婚,武林高手排名二十八位,主要武功:玉女心經。稱「華山仙子」。
陸逸飛,華山派的大弟子,年齡二十八,未婚。年輕高手排名第四,人稱「華山玉君子」,武林四公子之一。
華山四鳳:
「玉鳳」:岳琳嵐,年齡二十,華山四鳳之首。武林美人榜上位列第五;
「金鳳」:岳琳櫻,岳琳嵐之妹,年齡十九,武林美人榜第九;
「鳴鳳」:李茵茵,年齡十八,沒有江湖閱歷,尚無排名;
「仙鳳」何月詩;年齡十七,沒有江湖閱歷,尚無排名。
二、崑崙派
溫明榮,崑崙派掌門,年齡五十二,武林高手排名十一。
溫秋琴,崑崙派掌門之女,年齡十八,武林美人榜第四。
三、洛陽神刀堂
白齋彤,神刀堂掌門,年齡四十九,武林高手排名十二。
白坤羽:白齋彤之子,二十四歲,武林四公子之一。
白雪柔,神刀堂掌門之女,年齡十九,武林美人榜第七。
鍾仁輝,神刀堂首席護法,年齡五十一,武林高手排名三十七。
鍾倫。鍾仁輝之子,原神刀堂鷹堂堂主,已故,死於白雪柔與凌浩天之手。
四、神鷹堡,武林黑道門派,弟子上萬,有七個分堂,分別是紅、黃、藍、綠、黑、白、紫堂。
莫忠姥姥:郭天霸的師母,武功深不可可測,武林泰斗級人物,亦正亦邪。
郭天霸,神鷹堡堡主,年齡四十五,邪派四大高手之一,人稱「神鬼殺」。
郭筠怡,郭天霸之妹,年紀三十七歲,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三美人。江湖人稱「玉羅煞」。
郭雲箏,郭天霸之女,年齡十九,武林第六美人。
美嬌嬌,神鷹堡四當家,綠堂堂主,江湖上有名的淫婦,已故,死於白雪柔之手。
美倩倩,神鷹堡六當家,白花堂堂主,美嬌嬌之妹,年齡二十六,江湖有名的蕩婦。
陸曉雯,白花堂女弟子,芳齡十七。
五。神劍山莊
謝曉峰。神劍山莊主人,年齡四十五,武林高手排名第一,人稱「神劍」。
謝綺雲,謝曉峰之女,年齡十九,武林美人榜排名第三。
六、南宮世家,武林四大世家之首。
南宮濤,南宮世家當家,五十二歲,江南武林的龍頭。
南宮詩詩,南宮濤之女,十九歲,武林第二美人。
南宮茹婷,南宮濤二女,十八歲。
南宮俊,南宮濤的兒子,十二歲。
百合:南宮詩詩的貼身婢女,十七歲。
南宮豫,南宮世家的管家。
七、武當:
凌風道長:武當掌門的師弟,武當四大長老之一,武林高手榜排名十。
青松子:武當掌門嫡傳弟子,武林後起之秀,被譽為「武林未來的旗手」,年紀二十二歲,青年排名第二,武林四公子之首。
八、慕容世家:
慕容霄鵬:慕容世家的長公子,年紀二十三,武林四公子之一。
武林十大美女榜(已經出場):
第一:
第二:南宮詩詩,南宮濤之女,十九歲。
第三:謝綺雲,劍神謝曉峰之女,年齡十九。
第四:溫秋琴,崑崙派掌門之女,年齡十八。
第五:「華山玉鳳」岳琳嵐,年齡二十,華山四鳳之首。
第六:郭雲箏,神鷹堡郭天霸之女,年齡十九。
第七:白雪柔,神刀堂掌門之女,年齡十九。
第八:
第九:「華山金鳳」岳琳櫻,年齡十九。
第十:
(未續待完)
作品相關 說幾句無關作品內容的話
很多讀者問到麵包是不是又提筆了。其實這大家都有得看,我停筆有半年了,沒有辦法,為了生活。
一個月領的工資沒有幾個錢,不像很多寫手還是在校讀書,無憂無慮。
之前是麵包失蹤是做小本經營去了,結果虧了一大片,把前兩年辛苦存下的血汗錢全輸掉了。貧困潦倒的麵包現在重新找了一份工作,還把僅有了2000塊舊貨市場組裝了一台電腦。
想利用空閒寫點東西,或玩遊戲娛樂一下什麼的!
最主要是不想自己寫的東西變成太監,被大家罵!
麵包最主要的兩部作品《劍蕩天下》、《攜美游江湖》,現在我只連載《攜美游江湖》,《劍蕩天下》還在回頭一步一步的看,重新找回靈感,因為當初想的東西到現在基本已經都忘了。所以要尋回以前的記憶,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說過不會讓自己的作品變成太監,因為工作忙的原因,我更新可能會慢,也有可能會中止一段時間不更新,但是,只要我的作品還在網上找得到,我就會一直寫下去。
家裡沒有拉寬帶,不能上網,所以我都是晚上下班回家寫一兩個小時。
慢一點,每章字數少一點,也希望大家能理解。
補充兩句:可能讀者現在看覺得名字有點亂!凌浩天的名字好像有幾個,在這裡面包給解釋一下,「凌浩羽」之前我給凌浩天設計專門參加比武招親用的名字,因為他不能公開身份參加。後面我覺得「凌浩羽」與「凌浩天」太過相似,於是乾脆改成「凌浩天」的諧音「林豪田」。但是因為在文心閣裡有幾篇是讀者幫我貼上去的,我無法修改過來。只要大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應該不會影響到閱讀。
最後還是感謝大家一直來的支持!
謝謝!
麵包2005年6月30日修改
作品相關 麵包公告:與時間賽跑
麵包現在與時間賽跑。
可能是月底或者明天,麵包就不在現在這個崗位上工作,辭去一份工作,重新又去尋找,這過程中,需要時間。麵包說過,家裡沒有互聯網,所有上傳文章都是通過公司電腦上傳。其實麵包也不想離開這個公司,畢竟不是每個公司都會有那麼好的環境,上班可以無休止的上網聊Q,當然,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但是,麵包所在的公司已經兩個月沒有出糧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在N市都呆不下去。
麵包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沒有離開之前,把《攜美游江湖》寫完,所以我在拚命的寫。
與時間賽跑。
麵包開始計劃在兩個月內就把《攜美游江湖》寫完,最好想法是最好一個月,或者在離開現在這份工作之前寫完。
那就了無牽掛了。
記得上次辭職,一停就是八個月之久。
這次,我不想讓《攜美游江湖》的讀者等太久,正如有讀者說《劍蕩天下》就已經太監了,難道《攜美游江湖》也要太監。
麵包在這裡重申,《攜美游江湖》不會太監,因為提綱框架已經完成,目前也已經寫道一百多回了,估計再寫五十章,十幾萬字就可以結束。
趕時間難免會有錯漏,但是無論如何,寫完是才第一關鍵,至於文筆,後面還有時間修改。
有朋友問我,你那《攜美游江湖》VIP有多少人訂閱,他說如果每天訂閱量在¥25元(天地幣2500),麵包你就可以考慮在家中寫書,順道做一份兼職策劃文案的工作。
我笑笑,自從加入天地VIP到現在,《攜美游江湖》訂閱已經數超過5000天地幣。這絕對是一個出乎我意料的數字,感謝讀者們的支持。
在免費篇章每天一章開放的情況下,依舊有那麼一群讀者始終在訂閱我的VIP作品,這足夠令麵包感動。所以,麵包每天都在拚命的寫,免費篇章始終保持每天一章更新,有時候VIP卻是每天更新兩三章,這也算是對訂閱VIP會員的一個回報,因為是他們給了麵包更新作品的新動力。這同時也是作品價值的體現,5000天地幣說明,有讀者願意給麵包的《攜美游江湖》買帳,這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還有就是《攜美游江湖》的點擊率和票數每週都呈現上漲,在加入VIP前,每週更新點擊率大概是12000,加入之後,前三周都在20000以上,上周突破25000,本周有望突破30000,這對於麵包,這是另一種精神價值的鼓勵。
如果那個網絡作家說,他不在乎直接作品點擊率是多少,麵包敢斷言他是在自欺欺人。
點擊率和訂閱數,都是一個價值坐標的體現,誰不渴望被認同。
對於作家而言,作品就像自己兒子一樣。
一部作品能不能得到認同或體現其價值所在,最直接的體現就是讀者的認可,其直接表現方式就是作品的點擊率和訂閱數的多少。
麵包即將要離開現在的公司,以後就很難上網上傳作品,所以,我會在最短、最有效的時間內,將作品寫完,並順利上傳。
這是我想對讀者說的。
感謝大家一直堅持不懈的支持!!!
最後再次重申:《攜美游江湖》不會太監。
麵包
2005年8月26日
作品相關 麵包告白: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現實,是什麼?
現在我沒有來得及去翻閱字典,咬文嚼字。
麵包認為,現實就是我們每天所面對的生活,它是不為人們的意志所改變客觀實際。
麵包現在的面對的現實是,我又失業了。上一次,是自己想出去闖闖;這次,說好聽點,是麵包把老闆炒了,不好聽的說,是錢把我趕跑了。
兩個月沒有發工資,就算麵包再能忍,肚子問題還是要解決;更何況要解決的還遠遠不止肚子問題,於是我主動申請失業了。
重新找一份工作,到領上薪水,恐怕最快也是一個半月以後的事情。遲者,恐怕要三五個月。那將是麵包最難熬的一段歲月。
所以,這段時間裡,麵包要努力的找工作,還要寫大家喜歡的《攜美游江湖》。
這兩天麵包都呆在家裡,本以為可以輕鬆的寫小說。
但事實並非如此。
工作的事情沒有解決,麵包根本沒有心思動筆。
以前上班回來多累,只要一坐到電腦前,就思潮湧動,揮筆即來,興奮之時,還要哼上幾句。那快樂,怎是一個「爽」了得!
原來打算在沒有離開之前,把《攜美游江湖》寫完,現在看來,有點不實際。
但是《攜美游江湖》還要繼續。
麵包不能讓它變成太監,但是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天更新!就算麵包天天寫,也找不到網絡上傳。
但是,麵包也要天天的堅持寫下去,也算是對關心、支持《攜美游江湖》這本書的讀者一個交代。
只要有機會,我就把手中的存稿上傳。
以上是這段時間裡,麵包最想對讀者說的。
現在麵包的腦海不禁又響起劉歡那首《從頭再來》,是啊,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最後感謝讀者對麵包的支持與厚愛!!!
麵包
2005年9月10日
作品相關 麵包:《攜美游江湖》的遺憾
《攜美游江湖》終於完成了,麵包沒有食言,但是麵包卻有著無盡的遺憾。
因為作品的後半部麵包一直在趕時間。倉促之間,自然欠缺結構的謹慎和文筆的潤色,錯漏自然就在所難免。但是,這不是麵包最大的遺憾所在,因為故事框架如此,即便有錯漏瑕疵,也不會影響整體風格。
真正令麵包遺憾的是,因為趕時間,我把許多該詳寫的情節,如正派之師圍攻神鷹島,最後反被神鷹堡圍困;陸逸飛背叛出賣凌震岳;劍神謝曉峰與郭天霸之戰;更有後面的泰山正邪之戰……甚至我連想好的故事情節框架也刪除修改了不少,在原先設定的故事結構裡,凌震岳夫婦、蔡思雅、郭筠怡等人是要死去的,但是一來想著要一個美好的結局,二來是為了節省時間,故把原來許多構思框架都大段的省去了。
為了趕時間,我本應該詳細描寫的情節用簡單的文字介紹帶過,因此在人物刻畫上,如郭天霸、謝曉峰、凌震岳、莫忠姥姥、溫明榮、南宮濤、陸逸飛等等都沒有得到很好的刻畫,而青松子、慕容霄鵬等更是如流星劃過,曇花一現,未能在後面的故事中一展風采,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大的遺憾。
但無論如何,《攜美游江湖》完成了,這至少給一直關注它的讀者有了一個交待。至於其中的瑕疵,只能對說一聲抱歉。
故事寫成了這樣,麵包也無意重新修改,即便以後重新整理,我依舊會保持現在的框架內容,因為它是麵包完成的第001部作品。不管好與壞,它代表了我這個時期的思緒。
不完美,存在缺憾,那也是一種美。
殘缺美,或許看起來更加的真實可信。
或許不能讓每一個看過的讀者產生共鳴,但至少可以讓讀者一直堅持看完,這也是對麵包的一種鼓勵。
現在麵包還沒有找到新的工作,文章又不能去網吧上傳,麵包都是跑到朋友家裡或者他們辦公室上傳的,覺得特別的為難。也感謝他們一直對麵包的支持,在這裡,麵包是不能不道一聲謝的。
至於有讀者問麵包為什麼免費篇章更新那麼慢,麵包在此只能說抱歉,因為現在麵包畢竟連上網的地方也沒有,每一次上傳都是很困難的。麵包不可能天天去網吧更新,現在作品完成了,我想後面的免費開放篇章更少了,甚至不再開放免費篇章,在這裡面包只能說抱歉。
麵包的第003部作品《我意三國》(暫名),已經開始動筆,已經寫有二十多章。因為上傳難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公佈。不過相信不久的將來,讀者們就有幸看到了。
《我意三國》將是麵包創造一次轉變,至於是怎樣的作品,麵包暫時先埋個關子,希望讀者們能像喜歡《攜美游江湖》一樣喜歡它。
最後,麵包感謝讀者一直以來的支持。感謝大家在麵包最困難的時候,一直給予我鼓勵,謝謝大家!
麵包
2005年10月8日
第一卷:華山 第001章 華山自古一條路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美女,更何況是在江湖。
大明朝永樂十三年,大明朝最為強盛的時代。
明成祖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子,被封為燕王,籓鎮北平朱元璋死,明惠帝朱允文即位,惠帝即位後,感籓王勢力過大,威脅到他的皇位,計策削籓。朱棣發現後,起兵「靖難」經三年的戰爭,奪得帝位。年號「永樂」為明成祖。
朱棣即位後,五次親征漠北,遷都北京,遣鄭和使西洋,消除籓王勢力,繼續執行墾荒,囤田,興修水利建設等政策,加強對北方的管理,修《永樂大典》對明王朝的建設起了很大的貢獻,成明朝強盛之主。
凌浩天就出生在這樣一個安定強勢的年代,這個時代的人可以享受天下的太平盛世,免去戰亂的危險,更可以安心去暢遊江湖。
凌浩天,華山掌門凌震岳的獨子,出身武林世家。其實凌家在華山乃至武林能有今天的地位,完全得益於凌浩天的祖父凌白羽。眾所周知,當年岳不群掌管華山,卻是狼子野心,企圖成就武林一方霸主。為此不惜利用自己的大弟子令狐沖,而最後卻成就了令狐沖與任盈盈的笑傲江湖之旅。岳不群死後,華山的名聲與實力更是一落千丈,跌至了全所未有的低谷。
這時華山劍宗捲土重來,要與氣宗在華山決定一絕高下。其實當時華山人才凋零,剩下的都是平庸凡凡之輩,如果再來一場大戰,勢必會將華山幾百年的基業毀於一旦。結果雙方以大局為重,決定重組華山派,劍宗與氣宗重新合併。但在掌門一職上卻是各不相讓,最後眾人決議,各派弟子,無論是誰,只要品德合格,以光復華山聲威為己任的,都可以參加最後掌門的比武競選。這給了當時的凌白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並最終當上了華山派的掌門。
凌白羽出身劍宗,儘管在華山幾百年的爭鬥中,氣宗一直佔據優勢,但氣宗的優勢是在習武者二三十年後才體現出來的。在當時人才凋零的時刻,能將華山劍法練好的都少,更別提什麼練氣了。
凌白羽當選掌門的時候才三十歲,他並不因為自己出身劍宗而排斥氣宗,反將氣宗的「紫霞神功」與劍宗的「獨孤九劍」相結合。在凌白羽刻苦修練下,最終練成了華山自創始祖師以來所有弟子都未曾練成的華山劍法,最終使他成為了一代宗師。華山在他的領導下,重回武林十大,橫掃西北武林黑道,凌白羽更是成就了「劍聖」的美譽,號稱當時武林四大高手。
華山基業傳到凌震岳手裡,依舊繼承昔日的輝煌;華山現在武林排名第四,凌震岳在當世高手排名第七,其妻子林淑貞是他的師妹,當今武林高手排名十三;二人聯手,紫霞神功與玉女心經配合,在武林絕對天下第一,無人能及,被武林人尊稱為「龍鳳仙侶」凌震岳夫妻已經到了不惑之年,其兒子凌浩天是他們唯一的血脈,今年十八歲,自然受到華山上下如同國寶般的待遇!誰叫他是祖宗三代單傳,誰叫華山派在武林地位顯赫,所以凌浩天自然承載著一般年輕人所沒有的重任。
華山位於陝西華陰縣境內,為五嶽中的西嶽。華山之險居五嶽之首,有「華山自古一條路」的說法。
華山名字的來源說法很多,一般來說,同華山山峰像一朵蓮是分不開的,古時候「華」與「花」通用,正如《水經注》所說:遠而望之若花狀」故名。
華山有東、西、南、北、中五峰。東峰是華山的奇峰之一,因峰頂有朝台可以觀看日出、美景,故又名朝陽峰。北峰也叫雲台峰,山勢崢嶸,三面絕壁,只有一條山道通往南面山嶺;西峰叫蓮花峰, 峰頂有一塊「斧劈石」相傳神話傳說故事《寶蓮燈》中的沉香劈山救母就發生在這裡。南峰即落雁峰,是華山主峰,傲立挺拔千仞,也是華山最險峰,峰上蒼松翠柏,林木蔥鬱,峰東有凌空飛架的長空棧道,中峰亦名玉女峰,依附於東峰西壁,是通往東、西、南三峰的咽喉,華山派的基業也就是建立於此。
華山山路奇險,景色秀麗,從華山腳下到青坷坪,一路上風光幽靜,山谷青翠,鳥語花香,流泉垂掛,令人心曠神怡。青柯坪以東才是真正爬山的開始,這裡有一巨大的回心石,站在石上往上一看是危崖峭壁、突兀凌空的「千尺幢」若是平日膽小的人就在此停住,準備往回走了,只有不畏艱險,勇於攀登的人才有機會領略到華山險峰上更美的風光。千尺幢窄陡的石梯容納一人上下,有近四百個石級,非鐵索牽挽,難以攀登。過千尺幢經百尺峽就到了「老君犁溝」這是夾於陡絕石壁之間的一條溝狀道路,其盡頭是「猢猻愁」顧名思義,連猴子都發愁,說明崖壁是多麼陡峭了。過了猢猻愁就到了華山北峰。華山的引人之處,也就在這個險字上。
如果由北峰南上華山,則要闖過「仙人砭」、「天梯」、「閻王砭」等險處,來到一條長幾十丈,寬僅二尺餘,坡度極陡的名為「蒼龍嶺」的山脊前。這裡兩旁千丈絕壁,僅有這條石脊通達對岸,人若行走其間,會感到心驚肉跳。好在兩旁設有欄杆,扶著欄慢慢往前走,眼睛別向險處看就可以了。這裡有個「韓愈投書處」的。就是唐代大文學家韓愈游華山,好容易鼓足勇氣爬上了「蒼龍嶺」回頭一望,見山路如此險絕,不禁大驚失色,想著這次可能回不去於是寫了遺書投下山澗。這裡的崖壁上就刻有「韓愈投書處」五個大字。
過了「蒼龍嶺」就可以到華山的最高峰南峰。然後從南峰下來,再往東峰和中峰。這當中也有不少險路。華山絕險處要數長空棧與鷂子翻身,驚奇萬分,要步步小心。
華山出了多少武林奇俠、宗師,就不必一一細說了!但如果你是一名江湖武林愛好者,你一定會記住發生在明朝永樂十三年,從華山走出了一個少年奇俠,他在那個一向被認為是血腥、勾心鬥角的江湖,譜寫出了一段如詩如畫的傳奇經歷!他就是——凌浩天!
第一卷:華山 第002章 華山四鳳
今天天氣晴朗,凌浩天的心情更是全所未有的暢快!華山派的大少爺,現在,正在書房裡沒事偷著樂。
父親凌震岳與母親帶幾十名弟子下華山到長安去解決什麼長安派與洛陽幫的武林紛爭。在父親嚴厲的十八年管教下,這是頭一回終於有一天不再受父親的管教,凌浩天正想著怎麼也要趁機出去玩個夠本,要不這十八年可就等於白來這世間走一遭了。
要逃出華山,凌浩天還有一個天大的難題,就是她的那個師姐岳琳嵐卻像極了他的母親,在他娘不在的時候,她便充當起了娘的角色。
岳琳嵐,比凌浩天年長兩歲,是「華山四鳳」之一的「玉鳳」;華山四鳳是凌浩天的母親林淑貞培養女弟子中最為出色的四個弟子。自然,除了武功厲害之外,她們的美貌也是世間少有的,否則怎麼可以讓武林人為之傾倒呢?天下美女十大排名中,華山代代有人出,二十年前凌浩天的母親林淑貞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十年前,凌震岳的師妹,也就是凌浩天的師叔蔡思雅名列天下第四美人;現在,岳琳嵐在武林美人榜上位列第五,儘管比起林淑貞、蔡思雅等在質量上有所下降,但數量卻多了起來,華山四鳳中的「金鳳」岳琳櫻也榜上有名,位列第九。
華山四鳳中,岳琳嵐是大姐,二姐是岳琳櫻,三妹「鳴鳳」李茵茵,四妹「仙鳳」何月詩;其中岳琳嵐與岳琳櫻是一對姐妹,四人都是孤女,自小就被凌震岳夫妻收養在華山、傳授武藝,這四鳳也是凌浩天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凌浩天認為,如果李茵茵與何月詩也去闖蕩江湖,她的美貌肯定也會得到天下人的認可,排名定在前十,因為她們的姿色一點不比岳琳嵐、岳琳櫻差,甚至更清純動人。
凌浩天一直認為,華山一直盛產美女,除了華山的地傑人靈、山清水秀外,還因為她們修練「玉女心經」的緣故。玉女心經不但讓她們武功修為增強,而且越是修練,心態就越是改變,人也美麗起來;甚至是青春永住,像林淑貞四十多的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甚至還沒到,簡直驚為天人。
當然,華山不但只是有女弟子出色,凌震岳教的男弟子也不遜色,特別是華山大弟子陸逸飛,人稱「華山玉君子」不但人長得瀟灑出眾,武藝更是高超。年僅二十八的他,已經在武林新手中排名第四,稱華山最出色的弟子!
這次凌震岳夫妻下山,也把陸逸飛帶去,只留師叔蔡思雅留守,而華山四鳳的職責就是看管凌浩天。凌浩天想到外面去,就要過華山四鳳這一關,華山四鳳中,就屬岳琳嵐最難纏。
這時,凌浩天與岳琳嵐在大廳內對持,氣氛緊張。
「我可不會怕你的!」
凌浩天雙眼露出虎光來道。
「誰要你怕了,師父和師母吩咐,不讓你邁出華山一步!」
岳琳嵐用嚴厲的眼色看著凌浩天,似乎想要把凌浩天整個吃進肚裡。
凌浩天可不會被她的氣勢嚇倒,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有說自己離開華山嗎?華山那麼大,我四處玩玩不行嗎?」
岳琳嵐瞪著美目道:「不行,除非你完成了師父交待的功課!」
凌浩天昂首道:「去,我一早完成了!」
岳琳嵐道:「那好,我就來試試你的功課!」
凌浩天微笑,那神態簡直要迷死千萬少女,幸虧岳琳嵐跟他一起已經多時,對於他那套並不感冒。
凌浩天道:「看來今天不跟岳師姐你較量一下,你是不肯讓我走的了!」
岳琳嵐道:「師父師母說了,只要你能過了我們這關,就允許你下山!」
凌浩天沉氣道:「好,那就請師姐賜招!」
說著拔出長劍,擺開了架勢!
「師弟,看招。」
岳琳嵐說著,只聽「鏘」的一聲響,一股逼人的劍氣如沖天紅日一樣直逼凌浩天而來!
岳琳嵐的玉鳳劍出鞘了。
凌浩天自然不示弱,揮動長劍,直點她身前而去!
「蓬」 兩劍交擊,凌浩天被劍氣劇震一下,往後退了小半步。 岳琳嵐卻是舉止雍容,體態嫻雅。
凌浩天大不服氣,長劍揮灑而出,如水銀洩地,劍氣一浪勝似一浪的直撲岳琳嵐而去。
岳琳嵐的玉鳳劍化作滿天光影,輕易的就把凌浩天籠罩其中。
「叮叮噹噹」一陣陣劍擊交響,如撕裂長空一樣的刺耳欲聾!
「砰!」
一聲巨響!凌浩天被強大的劍氣拋出,摔倒在一丈之外,長劍落地!
岳琳嵐可沒有想到要與凌浩天較真,更不想傷及他!此景讓她大吃一驚,因為她感覺自己還不怎麼出力呢?可凌浩天被擊倒重摔在地這一點不假啊!
她連忙收起玉鳳劍,飛至凌浩天的身邊!
「浩天,你沒有傷著吧!」
岳琳嵐焦急而關切的問道。
誰知凌浩天突然伸出手指點向岳琳嵐的穴道,「啊∼!你」岳琳嵐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給凌浩天制止住了!
凌浩天這時才從地上悠揚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嘴角帶著得意的微笑道:「師姐,你輸了!請你遵守自己說過的話。」
岳琳嵐氣道:「不算,你勝之不武!」
凌浩天得意笑道:「勝了就是勝了,輸就是輸!師姐,你不會是想賴皮吧。這跟你的女俠風範可不相配哦!」
「師姐,師弟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打架與吵鬧聲的另外三鳳闖了進來!
岳琳嵐見救星來,急切道:「琳櫻,你們來得正好。師弟想下山去,快攔住他。」
凌浩天一見此景,深知硬闖是絕對不行了!於是委婉道:「我跟琳嵐師姐打賭,我贏了她,她就讓我下山的。」
岳琳櫻解開岳琳嵐的穴道,岳琳嵐站起來道:「胡說,師父說你要打贏我們四個才可以下山的!」
李茵茵也道:「對啊!師哥,就是琳嵐師姐答應讓你下山,我和琳櫻、月詩不答應,你就不可以,除非你將我們四個都打敗了!」
凌浩天一聽,大聲叫道:「你們分明是以眾欺寡!我不服,就算大師兄來了,也打不過你們四人聯手!開什麼玩笑。」
岳琳櫻得意笑道:「那你就乖乖呆在華山等師父師母回來,那也不去,我們也好交差。」
凌浩天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撲通」一聲跪下,向四女求饒,說道:「四位好姐姐,算浩天求你們了,讓我下山去玩玩吧,哪怕一天也好。我在華山生活了十八年,年華山都沒有出過。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我相信李師妹、何師妹與我也有同感吧!」
華山四鳳沒有想到凌浩天會給她們來這麼一招,驚訝之餘連忙將他扶起,哪知凌浩天卻賴著不起道:「你們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這下可好,將四女都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岳琳嵐拍板道:「那好,就讓你下山去玩一天,我們四個陪著你!」
凌浩天一聽,突的就跳了起來叫道:「好啊!」
儘管有四個人跟著,但相對於從未下過山的凌浩天來說,這足可以讓他滿足的了。
第一卷:華山 第003章 凌浩天的理想
凌浩天與四女來到華陰縣城,這裡是華山派的地盤,加上華山派一直行俠仗義。因此在華陰城裡,只要說到華山,人人都會豎起大拇指,華山很多弟子也是來自華陰城。
再說,近年來華山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建樹,凌震岳更是當今江湖拔尖的高手,他結緣廣闊,待人熱忱,自然,華陰城是的人都會買華山派的面子。
凌浩天是長華山未來掌門,已暗暗繼承了其父的「紫霞神功」現在的修為,雖在其大師兄陸逸飛甚至師姐岳琳嵐之下。可是,他的翅膀已開始長硬,加以時日,自然會超越他們。現在的他只是缺少江湖的歷練,他總嚷著其父讓自己去闖蕩江湖,可是凌震岳卻總以他年紀小,經驗尚淺為理由,叫他還是先把功夫底子打好。凌浩天心裡自然也是老大不樂意,現在,趁父母不在,他終於有機會下山行走江湖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一邊走他一邊忍不住高興起來,「哈哈,看來這次可以出去見識一下了!」
岳琳櫻見他高興,忍不住問道:「師弟,你覺得真的那麼開心嗎?」
凌浩天就來勁了,他問岳琳櫻道:「琳櫻師姐,你說一會有沒有什麼惡霸欺負少女之類的,比如強迫她做妓女啊!」
李茵茵愣道:「師兄,你幹嘛這麼想呢?」
凌浩天得意道:「我聽其他師兄都這麼說,社會上的壞人可多了。他們每次下山都可以來個英雄救美,痛打惡霸,精彩啊!如果我能遇上就好了。」
岳琳嵐道:「恐怕師弟你還希望在英雄救美之後,那個少女對你以身相許吧!」
凌浩天樂道:「哈哈,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簡直可以寫進武林傳奇裡面去!」
何月詩道:「師兄,你真想娶一個平凡的少女嗎?」
凌浩天道:「那怎麼可能!我可是把華山派的傳奇人物令狐沖當成偶像的,他娶的是天下第一美女!我娘也是天下第二美女,我凌浩天怎麼說也不能比老爹差,至少也要娶到天下第二美女吧,闖江湖要有大志向!知道嗎?月詩,你太落後了。」
李茵茵聽了,道:「天下第二美女,那是南宮世家的千金南宮詩詩,師兄,你不會真的想娶她吧!」
凌浩天笑道:「那是理想,知道嗎?人只要有了理想,生命才會有意義,知道嗎?」
岳琳嵐道:「知道你有大志向了,你還是先練好武功先吧!」
凌浩天看了這美麗絕倫的師姐,心裡嘀咕,其實我的武功早練得火候差不多了,只是沒有亮出來!還以為我是小孩,可笑。
一路上,五人有說有笑,中午時分就到了華陰縣。
逛了一天,凌浩天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頗有遺憾。因為他一直期盼的許多場景都沒有出現,既沒有「惡霸欺負少女」讓他英雄救美;也沒有強買強賣,更沒有發生什麼械鬥。他們所到之處,人們都笑臉相迎。這裡沒有妓院,也沒有賭館,人人安居樂業,安享太平。
岳琳嵐解釋了,凌浩天才明白,因為華山派歷代掌門都是剛正不阿,就連華山最壞的掌門「偽君子」岳不群執政時期,也是不恥於那些惡習,所見必剷除。華陰縣作為華山的第一門戶,自然是歷代掌門清理的重點。
可以這麼說,不但是華陰,在華山方圓幾百里內,社會惡習都不會存在。更何況現在又是盛世,華山在武林地位顯赫,經常有各門派的人前來朝拜、協商之類的,華陰又是必經之道,自然又帶給了它繁榮的機會,武林人可是出手大方的。華陰老百姓富裕了,自然不忘華山派的功德,逢年過節都會給華山送禮寄福的。
凌浩天與岳琳嵐五人一出現,人們就知道是華山弟子,而且平日裡華山四鳳是最受大家歡迎的。但得知掌門公子凌浩天也來,大家簡直把他們當成佛祖來恭。吃的不收錢,玩的不收錢,就是拿一些用品,也通通不收錢。這反弄得五人不好意思起來。
凌浩天覺得好玩,想多玩一天,卻被華山四鳳押往了回華山的路上。就這樣,凌浩天第一次下山,除了見識到了淳樸的民風,好客的人們,熱鬧的集市之外。其他的,特別是武林的種種,他是一樣也沒有見識到。
凌浩天一直不滿師姐們要自己回華山,一路嘮叨道:「現在我父母親又沒有回來,幹嘛急著回華山?」
岳琳嵐道:「你就知道玩,說好了只玩一天。你還想得寸進尺,今天你這一下山,全華陰城的人都知道了,師父和師母回來了,肯定會知道的。」
李茵茵急道:「對啊!師姐,師父說要我們看住師弟不讓他下山了,這回怎麼辦好,要是師父師母責怪下來!」
凌浩天道:「怕什麼?就說你們打賭輸了,剩下的我來承擔,難道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哼!」
此次下山後,凌浩天被華山四鳳管得更嚴格了。幾天下來,凌浩天都快被折騰瘋了。
「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琳嵐師姐是怎麼搞的,比我娘管得還嚴格。就像是我老婆一樣?」
凌浩天在書房裡咕嘟著,突然腦子一轉,「老婆?對了,還真有點像,師姐不會真的像當我老婆吧!」
「對,一定是,琳嵐師姐一定是想當我老婆,然後就是未來華山掌門妻子了。難怪這麼快就管起老公來,不過,嘻哼!男人跟女人成親,夫妻生活應該很棒吧!如果我有了老婆,洞房時會不會有書上說的那種欲仙欲死!」
凌浩天在房裡又想開始了他的奇思妙想。
突然,門外敲門聲「咚咚」響起,凌浩天起身去開門,來人是岳琳嵐。他想到剛才推測岳琳嵐將會成為自己的妻子,感到今天的岳琳嵐特別的美麗,就像一個漂亮的新娘,而且嫵媚動人,凌浩天只覺得下腹一陣火熱,心想:「哈哈,你個臭丫頭,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你可走進賊窩了!」
凌浩天調皮的向岳琳嵐擠眼道:「師姐,有事情嗎?」
說完,伸手去攬岳琳嵐細小的腰肢。
岳琳嵐始料不及,被凌浩天抱了個珍著,大驚之下道:「師弟,你要幹什麼?」
凌浩天抱個香體滿懷,聞著這美妙的香味,享受她柔軟的嬌軀,特別是她挺傲的乳峰正頂著自己的胸膛,那溫柔滑膩的肉感,是無法形容的快感,他不由癡癡的醉了!
凌浩天湊道她耳朵邊道:「師姐,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的那種。」
岳琳嵐長這麼大頭一回遇到這種事情,芳心大措,想掙扎開,卻被抱得緊緊的。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凌浩天這一賭可是對了路。的確,在岳琳嵐的心底裡,她真的喜歡凌浩天,最少也是愛慕。因為凌浩天的條件是近乎完美的,她只是礙於自己是他的師姐,所以一直沒有敢進一步!
她平日對凌浩天凶,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這個師弟,她就忍不住要管,要親近!甚至在晚上夢裡都夢見他的身影,要是一天不見,整個人就像少了什麼似的的。
所以,對於現在凌浩天的舉動,她並不是很強烈的拒絕,所表現出來的掙扎,只不過是一種形式,表示自己的少女的矜持。
凌浩天見她不拒絕,雙手更加放肆起來!岳琳嵐在原來立地被他逗得花肢亂顫,一會就格格嬌笑,嬌嗔埋怨道:「你好壞!總愛欺負人家。」
凌浩天聽到這充滿愛意的埋怨,更確認了岳琳嵐對自己有意,心中的那種快樂無法形容,於是更加得意道:「來嘛,讓弟弟親一個!」
說著就嘟起嘴來朝岳琳嵐衝去,岳琳嵐哎呀叫道:「師弟,你正經點,師父師母回來了,讓我來叫你去!」
凌浩天已經抱住了她,馬上就想對她大肆輕薄,猛聽她說到老爹來,立刻收斂,少了幾分興致,不高興道:「爹回來了?他叫我去做什麼?」
岳琳嵐道:「你去了便知!」
凌浩天撇一下嘴,驀地朝岳琳嵐俏美的臉蛋親去,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溜出了門,岳琳嵐在原地氣得嘟起小嘴直跺腳,嬌哼一聲,但臉上卻不好意思的露出一絲笑容,心裡甜滋滋的。她一直所期盼的不就是這樣嗎?
第一卷:華山 第004章 夢中奇遇
凌浩天來到了凌震岳的書房,瞟見凌震岳嚴厲的眼神,嚇得有些發抖。
凌震岳語氣很生冷:「你已經老大不小了,不要總是整天瞎胡鬧!我前腳剛下華山,你就後腳到了華陰,幸虧沒有鬧出事來,以後你再敢胡來,我就讓你到思過崖面壁去。」
凌浩天小聲道:「知道了。」
凌震岳道:「這次我到長安感受頗多,各派是大力培養和修練更高的武學,很多門派的掌門、長老都閉關修練了,目標就是明年在金陵舉行的武林盟主換屆選舉,各大派的武林排名屆時也將重新分列。我和你母親決定了,我們閉關修練一年。華山的事務就交由你師叔和大師兄管理,四鳳負責你日常生活起居和監督你修練,不許你再偷溜下山!」
凌浩天聽到父母閉關修練,心中大喜,激動道:「爹,是真的嗎?」
凌震岳咳嗽一聲,凌浩天剎地冷靜下來。那意思是,我閉關了,你小子也休想亂來!
凌震岳用僵硬的口氣道:「現在我將『紫霞神功』的最後的心法全部教給你,你可用心學好了!」
凌浩天樂道:「收到!」
凌震岳如刀的眼光向他射去,凌浩天伸一下舌,凌震岳便幽幽地說道:「這套神功是我們華山祖傳的鎮山秘笈武功,一直是傳內不傳外。雖然我教給你口訣,也可指點你一二,但還需你自己下去用心領會。」
說著凌震岳將口訣默默念出:「陰陽不化,水火不調,風雲時聚,乾坤二行,左右不齊,日夜轉變,天地合一……」
凌浩天默默跟著父親的語速自念心法,很快就全背了下來。思索了一會,心裡煩道:「什麼陰不陰,陽不陽的,憋氣!」
凌震岳讓凌浩天背誦一遍給他聽,這對於凌浩天簡直小菜一碟,張口就來!
凌震岳顯得很滿意,點頭道:「這是最後一層的心法,你回去慢慢將整部心法用心領悟,我出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檢查你的修為。」
「哦!知道了,爹!對了,我娘呢?」
凌浩天回應道。
凌震岳道:「你娘去找你師父和她的徒弟去了!你一個大男人,別老是往你師叔、師姐妹的房間跑,像什麼樣!」
凌浩天被父親訓了這一頓,心情跌至谷地!一天都沒有心思去做事情,呆在房間裡發悶。
是夜,凌浩天輾轉反側,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睡著,驀地睜開眼來,竟見到一個白髮須須、臉色圓潤的老頭從雲霧裡撥出,笑呵呵對著凌浩天道:「小子,快起來,仙君傳授你一套心法!」
凌浩天揉揉迷糊的雙眼,一把揪住那老頭的白鬍鬚,惡聲道:「哪裡來的神經病,打攪本少爺睡覺!」
那老頭連聲喊痛,告饒道:「小子放手,老仙翁偌大把年紀了,經不起你折騰!」
凌浩天惱道:「影響我睡覺,該也不該!」
那仙翁道:「小子別急,仙翁來是傳授你『御女心經』的!」
「什麼?玉女心經,我華山有,娘們學的東西,我學那玩意幹什麼。」
凌浩天拖著下巴,翹嘴推敲著。
仙翁笑道:「傻小子!是御女,皇上用的那個御,不是你說的那個玉女!我看你天資異丙,日後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所以才半夜來教,快快與我學這套心法。」
凌浩天不理他,但突然自己好像進入仙境一般,在雲霧裡倏忽間閃現出無數美女的面容來,凌浩天看得口水直流,見那些玉人中有的和師姐妹姿色不相上下,有的則比師姐妹還要美上三分,直看得眼勾勾地,待要撲向她們,猛然,身子急速往下墜去!
「啊!」
凌浩天雙手亂抓,剎時驚醒,「呼!原來是個春夢!不好!」
他發現自己的下身一片粘濕,自己竟然忍不住射出了元陽,但見窗外已有一絲亮光,剛想下到床來換褲子,聽見房門吱呀開啟。
「誰?」
凌浩天問了一句,沒等他準備好,岳琳嵐就走進房來到他床邊,一掀他被,哼道:「懶鬼,又貪睡!還不起來練功。」
凌浩天快速鑽進被窩,心裡怨道:「這丫頭又這麼早起來催我練功。」
嘟起小嘴道:「你講點禮貌好不好,進來也不敲門!」
岳琳嵐道:「你自己都不關門,我就順手推門進來羅!」
岳琳嵐只聽到被子裡面傳出凌浩天嗡嗡的聲音:「今天不去了練武了,我不舒服!」
一聽凌浩天說不舒服,岳琳嵐顯出關切的神情道:「你不舒服?你怎麼了?」
凌浩天突地冒出頭來,濛濛的光線中撞見師姐那玲瓏凸現的曼妙曲線,整個臉漲紅。岳琳嵐今天襲一件紅色短裙,腰帶緊緊圍住了纖腰,上身也是穿的那種緊促的荷衣,胸脯突出,直看得凌浩天下身立時來了感覺。
岳琳嵐看凌浩天這樣專注的望自己,也明瞭了七八分來,嗔道:「你快起來啊,可不要偷懶了。」
凌浩天道:「師姐,我真的不舒服。」
岳琳嵐似要打破沙鍋,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凌浩天貼近她耳邊低語,岳琳嵐頓時臉蛋通紅,驚羞道:「什麼,你流了那髒東西!」
此時,兩人如此親密的接近,岳琳嵐身上的處女幽香老在凌浩天鼻端盤旋,逗得他情慾高漲,不由再次貼到岳琳嵐耳邊低語,岳琳嵐驚出聲:「什麼,你要我……」
話沒說完,凌浩天厚厚的嘴唇早已突襲過來,抵住了她的櫻桃秀口。
岳琳嵐呼吸驀地加快了十倍,心房也突突跳動地厲害,她只感到凌浩天的舌尖正朝自己的口中滑進,就快要與自己的香舌勝利會師,一時間,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滋味從心口蔓延開來。凌浩天這時也大膽的用雙手隔著衣物撫摩岳琳嵐的雙乳,岳琳嵐感到酥麻,心裡也有一點害怕,但更多的還是迷亂。
凌浩天將捆在岳琳嵐腰帶上的綢帶解開,岳琳嵐的上衣隨即鬆弛,凌浩天便扯住她荷衣的衣領往下剝,少時,繡了荷藕圖案的抹胸顯露,潔白似雪的香肩,有一絲兒發顫,凌浩天順著岳琳嵐的唇往下移動,不一會,岳琳嵐抹胸的結也被他打開,兩個豐實的玉乳彈出來,凌浩天把她們握在手中把玩。
岳琳嵐只是禁閉了眼睛,腮上紅彤彤,覺得自己快要完全淪陷,肌膚接觸的那種如刺刺的酸麻,還有心裡面極欲抓撓的瘙癢,充滿了刺激和誘惑,難道這就是男女歡愛?好奇妙的感覺!凌浩天擠弄著岳琳嵐的雙乳,同時嘴也已含住了她的兩顆慢慢發硬的小櫻桃,師妹的玉兔真是天生的豐滿和翹挺,誘得他把整個頭都深埋在上面,好軟!
他狂吻了一會,右手便不由往岳琳嵐的下體移去,突然,岳琳嵐的纖手按住了他,發出乞求的嚶嚀:「師弟,不要!」
凌浩天道:「好妹妹,讓哥哥摸摸!」
右手強行伸進了岳琳嵐的褲裡,岳琳嵐此時已被軟化得像塊棉花糖,她的手無力的挽在凌浩天的寬腰間。
凌浩天俯身到她的腮頰親暱,輕聲道:「我們今天就洞房吧!
第一卷:華山 第005章 談婚論嫁
岳琳嵐掙扎膽怯道:「不可以,你叫我以後去給人笑話啊!」
凌浩天道:「怕什麼,大不了我娶你做老婆!師姐,你最好了!」
岳琳嵐有些心動,她沒有回答,其實,在心裡她已經是暗許了。
凌浩天大起膽子,慢慢將她身上所有的障礙都除去,又開始在她的胸脯上纏綿,「啊!不行!」
突然,岳琳嵐大聲叫道,將凌浩天推翻倒在床上,她忙不迭地穿好衣裙,急急奔出房。
凌浩天見煮熟的鴨子飛了,心裡一陣失落,只好一人起床穿衣。
這天他鬱悶得荒,氣得直練武功,滿頭大汗。不注意身體,結果一遇涼風,凌浩天就病倒了,其實除了風寒外,有大半是心病。
病了兩天,凌浩天精神好了許多,只是感到身體有點疲憊,這兩天時間裡,岳琳嵐在他身邊,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甚是體貼。凌浩天也就在師姐的細微照顧下慢慢養好了精神。
這日,岳琳嵐照常端上藥來看望,走到凌浩天房裡,卻見床上空無人影,心一驚:「他的身子虛弱,怎麼下床來了。」
甚是為師弟擔心,不料突然背後一雙魔掌剎也伸到了自己胸前,岳琳嵐慌亂,見是凌浩天衝出來抱住了她,嬌嗔道:「你都病懨懨的了,還來欺負我!」
凌浩天笑道:「多謝師姐的細心照顧,你看,我現在又生龍活虎了,來,親親!」
往岳琳嵐香腮上重重一吻,岳琳嵐倒在他懷中,逃也不是,罵也不是,芳心顫顫,就覺得在她懷中讓人軟膩。
「凌兒──你琳嵐師姐在嗎?」
凌浩天驚慌失措,岳琳嵐也驚恐著臉,羞道:「都怪你,師母來了,羞死人了。」
凌浩天笑道:「老媽有什麼好怕的,到時我跟她說,要娶你做兒媳!不過,你真的要藏在被子裡先,萬一那老媽多事就麻煩了。」
岳琳嵐依言藏在被子裡。
凌浩天回應外面林淑貞道:「老媽啊,怎麼了?」
林淑貞吼道:「凌兒,看見你琳嵐師姐沒有,怎麼把門也反鎖上了,快給娘開門。」
凌浩天慌亂地將岳琳嵐的衣裙拾起,通通都塞入被子,穿好了內衣為母親林淑貞開了門,林淑貞進來後左看看右看看,凌浩天撇嘴道:「老媽,你有病啊,脖子有問題?」
林淑貞上前就給凌浩天一個響門鎯頭,惡聲道:「好小子,越來越拽了,敢這樣跟娘親說話,快說,你琳嵐師姐去哪了,怎麼今天老是不見她的影子。」
凌浩天道:「老媽,你是武林有名的俠女和美人,怎麼可以說罵人的話呢?至於琳嵐師姐在哪裡?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的蛔蟲!興許是到外邊玩去了吧。」
林淑貞奇怪道:「你倒教訓起你老媽來了,好小子,不錯嘛!」
她接著又道:「你沒見到琳嵐,奇怪了,她很少去玩才對,她可不能有事啊,我還要給她找個好婆家的。」
凌浩天一驚,愣道:「老媽,你要把琳嵐師姐嫁出去嗎?」
林淑貞怔道:「你小子秀逗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過幾天我和你父親還給你說一門親事呢?」
凌浩天道:「什麼?給我說親事,我不要!我喜歡琳嵐師姐她們,要娶,娶她們好了!」
林淑貞匡當一下又向兒子腦門敲去,罵道:「你怎麼可以和你姐姐成親……」
「啊,姐姐?老媽,你別跟我說琳嵐是我親姐姐!我可受不了這個打擊。」
凌浩天大驚失色。
林淑貞白他一眼,罵道:「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我倒希望有個這麼乖巧的女兒,我的意思指我是把她當女兒來養的,我要對他的終身幸福負責。」
凌浩天舒了一口氣,自語道:「還好啦,沒促成大錯。」
此時那被中的岳琳嵐也是從剛才母子驚險談話中緩過氣來,但聽到師娘要替自己找夫家,同時師弟也要另娶她人,不免心中一陣悲傷。幸好師弟並不嫌棄自己,他的話讓自己心裡充滿感激和愛意。
林淑貞瞧見凌浩天的怪樣,又敲兒子一下:「我看你是真秀逗了。」
凌浩天惱道:「老媽,你不要老是敲我頭好不好,人都給你敲傻了。」
林淑貞道:「那我就掐你這個兔崽子好了。」
伸指又朝凌浩天臉上的肉掐去。
凌浩天直叫痛,道:「老媽,既然琳嵐師姐不是我親姐姐,那你怎麼說我不可以和師姐成親。你兒子的我的條件可是很好的。」
林淑貞道:「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也想有個這樣好的媳婦啊,可是,我答應過她死去的爹娘,一定要給她找個穩定的人家,你說,我怎麼能貪私呢?你知道嗎,你這個小子就是個讓人不放心的人!我怎麼可以把琳嵐交給你。」
凌浩天道:「那我和琳嵐師姐?娘,我會給師姐幸福的。」
林淑貞道:「你啊,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給人幸福,再說,若琳嵐倘真嫁給你,那她以後照顧你還差不多……」
凌浩天急道:「老媽,我和琳嵐師姐已經彼此心意相通了,你還要來棒打鴛鴦!」
林淑貞道:「我不能這麼自私,我要為她的幸福著想。我先去把她找到再說。」
起身出房,凌浩天心裡一急,亦跟著出去,纏著林淑貞不放。
看著母子倆出了房,整個房間剎地變冷清,岳琳嵐從被中露出了頭,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她適才很有一股衝動,想要揭被而出,大聲說出心裡話:「我不要嫁給別人,我願意嫁給師兄。」
可是,她畢竟是個矜持的淑女,她沒有勇氣那樣做,這其中有女兒的羞澀,也有身世的無奈。她覺得自己好像要墜落,輕聲地哭泣,久久,晶瑩的淚珠打濕了鋪蓋。突然,一雙溫柔的大手結實地把她抱在了懷中,臉蛋上起了瘙癢,凌浩天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怎麼了,我的大美人!」
岳琳嵐被凌浩天這一弄卻忍不住一下嚎啕大哭起來,用力抱住凌浩天的身子,泣聲道:「師娘不要我嫁給你,可我只要做你的妻子。」
看著岳琳嵐這樣動情地哭泣,凌浩天突然哈哈笑道:「怕什麼,老媽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我一早想好了,只要你懷了我的骨肉,生米已煮成了熟飯,難道還怕她們不答應。」
岳琳嵐道:「行嗎?」
凌浩天道:「當然!不過這要看你的了。」
岳琳嵐道:「看我什麼?」
凌浩天道:「現在我們倆就作成真正的夫妻,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懷上我的骨肉。否則一切都將落空。」
說著,一把將岳琳嵐按倒。岳琳嵐驚出聲,卻瞬間征服在凌浩天溫柔的愛撫下。
第一卷:華山 第006章 拒婚
不知睡了多久了,凌浩天睜開眼時,赤裸的岳琳嵐正懶躺在他懷中,眼中含著淚花,凌浩天道:「師姐,你怎麼了,又哭鼻子!」
岳琳嵐傷感道:「師弟,你說我們能做長久的夫妻嗎?你條件這麼好,我知道你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姑娘喜歡你,甚至比我漂亮的都有,我只求你是真心對我的就好!」
凌浩天內心很是感動,撩著她的細發,往師姐臉頰香了一口道:「我的好師姐,我怎會不真心對你呢?以後你師弟我就算遇到再美再好的女人,你也是我唯一所愛的一個,你就做我的大老婆。我還要你為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呢!」
岳琳嵐掐他一下,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點呀?」
凌浩天呵呵笑道:「好了,不說了,我餓了,快起來,我們去吃東西。」
他掀開被子,就起身下了床,健壯的肌肉完全裸露,岳琳嵐瞧見,立時腮上紅透。
凌浩天穿好衣物,又將床上岳琳嵐的胸衣拿在手中,放到鼻間聞了一會,樂道:「嗯,好香,女人真是美好!來,乖姐姐,弟弟幫你穿衣服。」
岳琳嵐羞道:「誰要你幫了。」
凌浩天見師姐羞澀的樣子,更是陶醉,他把胸衣往師姐的身上覆去,又趁機在師姐的香乳上揩油,岳琳嵐有一點點反應,身子微顫。凌浩天為師姐繫好胸衣的帶,再為師姐穿好了裙。
岳琳嵐道:「看啊,床被上好多髒東西,我拿去洗洗。」
凌浩天牽著岳琳嵐的小手,非要拉他去吃東西,岳琳嵐也只好順從自己這個未來老公。
××××××××××林淑貞知道那個寶貝兒子要天得天,要地得地;他說了要娶岳琳嵐,就一定會做到,肯定不會放過岳琳嵐這麼乖巧的女兒家,但是,她一想到岳琳嵐爹娘臨死的囑托,叫自己一定要為岳琳嵐找一個清白可靠的婆家就猶豫起來。
可是,她哪裡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已經捷足先登了。林淑貞想到兒子的情況,也是讓她大傷腦筋。她把岳琳嵐叫來,看著岳琳嵐的乖巧清秀,說實話,她也捨不得把她嫁給其他人。
「琳嵐啊,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已經是二十的人了,師母為你找個婆家了,對方是崑崙派大弟子謝羽。」
林淑貞開口說話。
岳琳嵐一早有了心裡準備,如果師母要把自己許給別人,她就要力抗到底。但她也沒有勇氣說自己喜歡師弟凌浩天啊!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岳琳嵐一回想,婚姻大事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今生今世自己是非師弟不嫁的!事實已經如此,不如挑明了說。她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說道:「師母,你可是要把琳嵐許給別人!琳嵐心裡已經有人了!」
林淑貞驚道:「什麼?是那個少俠。不會是你師弟浩天吧。」
岳琳嵐羞道:「其實師弟他挺好的。」
林淑貞氣得牙齒發抖,道:「不行!你師父是不允許的,而且你比他大兩歲。」
岳琳嵐道:「師娘,我要好好照顧他,還要為凌家傳宗接代,讓師弟快快樂樂的生活。師娘,琳嵐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你就成全我和師弟吧。」
「不要說了!」
林淑貞氣得站起來,拂袖而去,只留岳琳嵐在房間暗自落淚。
×××× ×××××同一時間,在凌震岳的房間內,凌震岳把凌浩天叫到書房,臉上還是嚴肅的表情,淡淡道:「浩天,我本來對於你的玩劣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你還是個孩子。現在不同了,我和你母親已經決定了,給你找個媳婦。對方是崑崙派掌門之女,有印象嗎?你現在是個快成親的人,所謂成家立業,成親後你就是個男人了,你要負起責任來,懂嗎?」
凌浩天道:「不!爹,我不要娶什麼崑崙掌門的女兒,我連見都沒有見過的人,怎麼可以就貿然成親呢?」
凌震岳道:「什麼沒有見過,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過呢!」
凌浩天氣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那是我才幾歲,懂什麼?」
凌震岳也急了,道:「你還嫌棄人家什麼,秋琴這孩子又乖又聰明賢淑,還是天下第四美人,那一點配不上你了!」
凌浩天道:「那又怎麼樣,我跟她一點感情都沒有,怎麼一起過生活。」
凌震岳道:「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所謂日久生情。」
凌浩天道:「不,你要我娶崑崙掌門的女兒,只不過是希望華山與崑崙聯姻,從而達到統領西北武林的目的。這是一樁政治婚姻,我不幹。」
凌震岳道:「你終於也長大了,的確,爹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你明白最好,這件事情我和你母親已經決定,你反對也沒有用,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容不得你論來。」
凌浩天道:「可是孩兒和琳嵐師姐兩情相悅,而且我已經答應娶她為妻!除了她,我誰也不娶。」
凌震岳被震怒了,道:「閉嘴,終身大事,豈能讓你們兒戲!」
凌浩天道:「琳嵐師姐已經懷有我們凌家的骨肉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凌震岳氣憤道:「大逆不道,你跟崑崙掌門之女黃秋琴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下月初八下聘。」
凌浩天想反駁,凌震岳卻道:「不用說了,你給我出去。」
凌浩天摀住痛臉去了去,正巧遇上母親林淑貞進來,她見兒子傷心落淚的樣子,又見他臉上有一道掌印,心中一疼,問道:「凌兒,你怎麼了?」
凌浩天理也不理就奪門而去,林淑貞想追出去,凌震岳卻道:「不用理他,不能寵壞了他!越來越放肆,以後怎麼得了!」
林淑貞道:「孩子他爹,你這是為誰啊∼!」
第一卷:華山 第007章 逃婚
凌浩天從父親房間出來,正好遇上傷心欲絕的岳琳嵐。
「琳嵐師姐!」
凌浩天叫道。
岳琳嵐一見心上人,便投入他的懷中,哭泣道:「師弟,師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凌浩天撫摸她的秀髮道:「師姐,我知道了!我想好了,既然他們不同意,我們乾脆就私奔算了!」
「什麼?」
岳琳嵐一驚,她實在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凌浩天抱住她道:「師姐,我私奔之後,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不行!」
岳琳嵐道,她心想如果私奔,她就會成為華山派的千古罪人。凌家只有凌浩天這麼一個兒子,他是華山的未來,如果他離開了,師父師母肯定會傷心欲絕,同時所有的罪名也會加到自己頭上,更會斷送了凌浩天的前程。
凌浩天急道:「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
岳琳嵐哭泣道:「我喜歡,所以我不能。因為那樣不但毀了你的前程,也會讓我們永遠抬不起頭做人,師父師母也會傷心欲絕!我們不能只想著自己忘記了自己的責任!」
凌浩天道:「可是他們不讓我們在一起!」
岳琳嵐道:「我們可以在一起的,大不了我不嫁,一輩子當你的女婢,侍侯你和少奶奶!」
凌浩天感動得熱淚盈眶,道:「不,琳嵐師姐,我不會辜負你的!我說過,你是我的老婆,你就一定是。」
岳琳嵐也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凌震岳房間,凌震岳與林淑貞正商量自己兒子的婚事!
林淑貞歎道:「震岳,你看這怎麼辦?凌兒與琳嵐是一個有情,一個有意,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如果我們硬來,只會傷及他們的心。」
凌震岳道:「但我們也不可以讓步!我想過了,如果他們真的決意在一起,就讓琳嵐給秋琴當小了,做浩天的二房。」
林淑貞道:「也只有這樣做了,不知道秋琴會不會同意!」
凌震岳道:「我到時找明榮說去,不怕他不同意。」
林淑貞道:「這樣最好,要不然誰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凌震岳道:「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林淑貞道:「這次回來,我發現凌兒變了不少!真令人擔心。」
凌震岳道:「我們閉關的時候,要四鳳好好看住他才行。」
林淑貞點點頭,接著她靠在自己丈夫的懷中,凌震岳順勢抱住她的腰,「嗯」林淑貞一聲驕吟,臉上充滿迷人的春光,嫵媚動人。「你輕點!」
林淑貞白了丈夫一眼。
凌震岳一樂,將她整個人抱起放到床上,關上門窗。夫妻二人在床上「伊啊伊啊」的過起幸福生活來!
而同一個時候,凌浩天與岳琳嵐也在自己的房間內過著幸福的「伊啊伊啊」生活!
大戰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但子夜三更時刻,華山一片寂靜凌浩天從岳琳嵐的身邊起來,他吻了吻正在睡入夢想的可人兒。為她蓋上被子,自然輕輕的下床,穿好衣服。
他從衣櫃中拿出一個一早準備好的背包,離開房間,留下一封家書。就這樣,我們的男主角開始了他如詩如畫的江湖之旅!
凌浩天想到岳琳嵐不會跟自己一起出逃,他就決定了自己出逃!他想只要自己走了,什麼婚事也談不成,父母親也會考慮自己與師姐的婚事。那是自己也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號,跟師姐成婚,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一想到自己可以在江湖上闖蕩,心裡就有一種全所未有的興奮。
可敢出了別院,只聽身後就有人道:「浩天,這麼夜了,你要到哪裡去?」
凌浩天從聲音中就得知來人是師叔蔡思雅,他轉過身來,只見成熟丰韻,美若天仙充滿女性誘惑力的蔡思雅正在自己身後。
自從與岳琳嵐發生關係,凌浩天看女人就喜歡多打量幾下,尤其在胸前、臀部上那些部位詳細端詳的看。他越看師叔蔡思雅就越覺得好看,怎麼以前他沒有這種感覺呢?蔡思雅當年可是天下第四美女,現在看起來,恐怕也不比那個天下第四美女差!就是準備要嫁給自己的那個。
月色下,蔡思雅顯得更加清麗動人,宛如天上嫦峨下凡,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仙。凌浩天正值少年,血氣方剛,又剛嘗試男女情歡,所以很容易就產生衝動。經不起這美人的吸引誘惑,他禁不住在蔡思雅玲瓏玉透,凹凸起伏的身段上打量。
蔡思雅給他看得全身不適應,道:「浩天,你這是幹什麼去!」
凌浩天回過神道:「師叔,我不想娶那個什麼秋琴的?我喜歡琳嵐師姐,爹娘他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就逃婚羅!」
蔡思雅道:「什麼?出走,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的感受?」
凌浩天道:「那他們又想沒想過我的感受!他們不會明白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的那種痛苦!你明白嗎?師叔。」
蔡思雅心裡一酸心中暗道「我當然明白,當年我就是因為暗戀你父親。但是誰知道你父親卻娶了師姐林淑貞,我這麼多年一直未嫁,就是因為你父親啊!」
蔡思雅被凌浩天有所說動,道:「但是,你這樣莽撞的行為,到江湖上是很危險的。」
凌浩天道:「你們個個都以為我是小孩子,我告訴你們,我不是。我會有什麼危險,我已經練成了紫霞神功第五層,我年少時喝下了千年金玉蛇的血,現在是百毒不侵。」
說著又扯開衣服道:「師叔,你看,這是我們華山的鎮山之寶,玲瓏戰甲,穿上刀槍不入。我還帶了一萬兩的銀票,這還不夠嗎?」
蔡思雅見凌浩天準備充分,甚至超出自己的想像,自然沒有話說。她長歎一口氣道:「好吧!既然你去意已決,我就不留你了!記住,在江湖上,退一步海闊天空。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捲入武林紛爭,如果覺得累了,就回華山,這裡是你的家。不管怎麼樣,家永遠都是最溫馨、甜蜜的。」
凌浩天沒有想到蔡思雅這麼容易說服,心裡感激,道:「謝謝師叔!請你轉告我爹娘,我想念他們,我會保重自己的。」
蔡思雅道:「去吧!到江湖上走走也好,對你的成長有好處。」
凌浩天望著她美麗的身影,眼眶不知道怎麼就濕潤了,滴下一顆淚水來!道:「師叔,保重!浩天走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一段如詩如畫的江湖傳奇就這樣開始了!
《第001卷 華山》完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08章 初出江湖
什麼?凌兒他出走了!」
林淑貞聽到這個消息,心涼了大半,差點摔倒在地上!
凌震岳讀著兒子的親筆留書,氣憤道:「這個小兔崽子,反了反了!」
岳琳嵐則跪倒在地哭泣道:「師父師母,都是琳嵐不好,沒有看住師弟。」
凌震岳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林淑貞急道:「那怎麼辦?快派人去找凌兒回來啊!」
凌震岳道:「這肯定是要派人去的,問題的嚴重性不在這裡,從他留書的情況看,他根本就是抗議這次的婚事。找回來,他還是不從怎麼辦?這事我還要向明榮兄交待。」
林淑貞急了,道:「那也要先去找回凌兒啊!」
蔡思雅這時道:「你們不比過於擔心,其實昨晚我見過浩天。他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樣莽撞。」
於是她便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一講述。
凌震岳考慮深究,道:「這樣吧!琳嵐、琳櫻、茵茵、月詩你們四個負責下山找回浩天,如果他不肯回,你們就保護他,不讓他出事,並隨時向我們傳送消息!我修書一封給明榮兄,派人送過去,就說婚期押後。我和淑貞從今天起就閉關修練,華山派是事務交由思雅和逸飛打理!」
林淑貞道:「這樣妥當嗎?師兄。」
凌震岳道:「現在只有這樣了,難道你還想下山找他去嗎?算了,思雅說得對,或許是我們管得太多了。該給凌兒一點自己的空間,就算提前給他到江湖遊歷吧!」
××××××××一身錦衣,肩掛一個小包袱的凌浩天,終於可以享受人間的繁華了。經過一夜的奔襲逃命,他繞過華陰縣,直奔繁華的江南而去。
現在已經深秋,天氣已經漸漸寒冷,特別是清晨,給人霜凍的感覺。凌浩天剛到了一個小鎮,他興致勃勃的左看右看,絲毫未見寒意。
此時過往行人已經身穿棉襖,頭戴皮帽,甚至禁不住冷的縮首前進,乍見僅著薄衫,卻神采飛揚的凌浩天,紛紛詫視不已。
人家看他,他又看人家。堂堂華山派掌門之子,像一個村老進城樣子。
凌浩天奔了一天,覺得肚子餓了,來到了小鎮最大的酒館客棧「悅來客棧」抬目一瞧,只有一位中年掌櫃及一名小二,不禁失聲一笑。 比起華陰縣的寶來客棧那幾十號員工的大酒館客棧,這個悅來客棧簡直可以用簡陋來形容。凌浩天江湖閱歷沒有,但對比性的東西他還是懂的。
那中年掌櫃見有客人上門,便含笑吩咐小二道:「快去幫少爺把坑燒熱些!」
「免了!我怕熱!」
凌浩天身穿玲瓏戰甲,不但刀槍不入,而且還去寒保暖。所以他一點不覺得寒冷。
掌櫃一愣道:「熱?小兄弟,此地清晨挺凍的哩!」
凌浩天一笑,道:「越凍起好,掌櫃的,貴寶店的生意,似乎跟你們打出的本鎮第一客棧有一點差距啊!」
掌櫃搖頭道:「唉!大清早天寒地凍的,有誰肯出遠門呢?少爺,看你是外地來的,這麼早跑來我們小鎮,少見啊。」
凌浩天道:「是嗎?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國,遍歷名山大岳,見見各地的風光。」
掌櫃道:「有志氣,不過,要小心啊!雖然說現在太平盛世,當時仇殺搶劫詐騙事件不時還會發生的,少爺你既年輕又隻身在外,可要多長幾個心眼才好!」
凌浩天道:「多謝你好心提醒,掌櫃,給我一間上房,我昨晚趕一夜路,要休息一下,另外替我送你們這裡最好的酒菜來吧!我餓得荒。」
說著,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
掌櫃接過銀子,道:「好!馬上來。小李子,帶少爺去上房。」
說完,一個小二過來,帶凌浩天進入一間清靜的上房。
小二離去之後,凌浩天把兩窗戶大天,抬目遙望著東邊冉冉升起的太陽,鼻聞院中寒梅之清香,他只覺心曠神抬,脫口吟道: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旎旄,當庭際,玉人浴出新狀元。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玫地。 共賞金樽沈綠蟻,莫辭醉,此夜不興群花比。」
凌浩天正入迷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了一聲道:「少爺,好文采啊!」
凌浩天回頭一見小二以木盤托著酒菜邊打寒噤,邊走邊來,笑道:「小二,你冷嗎?」
小二苦笑一聲,酒菜放在桌上之後,急忙跑了出去。
凌浩天哈哈一笑,坐在桌旁,餓了一夜,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狼吞虎嚥起來,那吃就好像餓了十天的災民。
酒雖不好喝,卻是後勁十足。不一會,凌浩天己是滿身大汗,他一來勁,乾脆將外套衣服脫去,僅穿著背心、短褲就吃喝起來。
這頓飯吃了半個時辰,飯飽酒足的凌浩天正要掩窗大睡一覺之際,突聽遠處街道傳來:「小子,別逃!」
「大哥,打死他!」
凌浩天精神一振,有殺鬥!哈哈,總算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雖不是英雄救美,但也可以一展英雄的氣概!
凌浩天想到自己可以一展英雄威風,頓時睡意全無!他剛想衝出去,一陣冷風吹來,腦子一醒。凌浩天腦海中忽然憶起蔡思雅在臨別時的吩咐:「江湖險惡,不要捲入江湖紛爭,到時不但自身麻煩,還會連累華山派。」
凌浩天想著「而且這裡還是華山範圍,一旦露出武功,老爹就會發現我的行蹤,把我抓回去,算了,閒事莫理!」
他關上窗扉。
哪知,不久之後,大廳中卻傳來小二的驚叫聲音道:「掌櫃的,不好啦!有一個死人跳進來啦!」
掌櫃大氣,罵道:「笨蛋!死人怎麼會跑呀!沒知識!叫你多讀書識字,你又不去,盡說些丟人的話!」
掌櫃氣還沒有說完,只聽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吼道:「小鬼,滾開!」
接著,又是一陣打門及桌椅毀損的聲音。
凌浩天本不想管,但聽道對方這麼兇惡,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衣服,提著空酒壺,打開房門,半晌即已來到廳中。
只見一位文弱書生扮,身手遲緩的年輕人被三位滿臉橫肉的勁衣大漢圍在當中群毆,他左支右絀,情況甚險。
「三打一!豈有此理。」
凌浩天看著,心裡特別氣憤,於是大聲叫道:「小二,還有沒有酒呀!」
掌櫃的原已躲在櫃下,聞言之後,忙起身揮手道:「少爺,你先回房,酒馬上會送去的。」
凌浩天一笑,聊道:「掌櫃的,你們這兒還有這種『現場秀』呀!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買票,不准我看呀!」
掌櫃一聽,心想你小子真不死活,不見別人打架嗎?這時候誰有空開玩笑,他急道:「不……不是了!你先回房吧!酒一會就送到。」
凌浩天笑道: 「掌櫃,挺好看的!幹嘛你們不看。」
說完,抓起櫃上的一把花生,邊剝食邊觀看,心中卻暗道:「根據這三個大漢的武功招式,很像是神鷹堡的人,爹說過,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果然不假!」
這時,只聽那文弱書生大喝一聲:「我與你們拼了!」
說完,雙掌一供一式「開天闢地」經朝近前一名大漢疾劈而去。
那名大漢冷哼一聲,向側一閃。一式「神龍擺尾」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凌浩天將一片花生米彈去。
「砰!」
一聲,那位大漢沒將神龍的尾巴擺妥,卻將自己的屁股擺倒在地,「哎唷」的連聲叫苦。
凌浩天暗笑,他的紫霞神功雖然沒有全部練完,但也練到了第五層,已經可以使用「彈指神功」了!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收招瞧向凌浩天。他們想不到這個小鎮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武林當真是臥虎藏龍啊!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09章 天地小神龍
凌浩天面對這兩名凶狠的大漢,笑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不打了,我覺得你們打得不錯啊!挺好看的哩!」
右側那名大漢弓下身子,拉起那個摔倒的大漢問道:「田兄,你怎麼了?」
田姓大漢紅著臉道:「潘兄,我的麻穴被制,請幫個忙?」
潘姓大漢低頭一瞧,果見田姓大漢的腰眼上面「粘」著一片花生米,取下花生米,同時一掌揮去替姓田的大漢解開穴道。
誰知田姓大漢不但沒有應掌起身,反而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哧得潘姓大漢慌忙收掌起身。
凌浩天又剝了一粒花生,邊嚼邊叫道:「哇!厲害,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
接著他看見所有人都對著自己看,微笑道:「你們到底還打不打嘛?若是不打,少爺可要睡覺去了,很累啦。」
潘姓大漢獰聲道句:「當然要打!」
說著就舉手打向凌浩天。
另外一名大漢亦側攻而至。
凌浩天假裝失聲叫聲:「你們瘋了!打我幹什麼?」
將手中之花生以「滿天星手法」擲了過去,廳中?又傳出「砰!砰!」
的連續響聲。
那兩名大漢又被制住穴道倒地了。
凌浩天得意道:「你們三位聽著,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就算上了公堂,本少爺也不怕你,這裡有人證,不怕你們串供哩!」
那姓潘的大漢道:「住口!小鬼,大爺乃是神鷹堡的人,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放了大爺三人,否則,神鷹堡弟兄遍佈天下,哼!」
凌浩天道:「靠!你們少在這裡哧唬本少爺。媽的,你們找錯人啦!我就讓你們回去搬救兵來啦!」
說完,迅速即震破三人的「氣海穴」那三名大漢功力被廢,狠狠的瞪了凌浩天一眼,就欲離去。
凌浩天出聲道:「站住!」
那姓田的大漢有點害怕,顫聲道:「你……你還想幹什麼?」
凌浩天道:「有沒有搞錯!你們毀壞了這麼多的東西,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賠完再走!」
那姓田的漢子道: 「那要賠多少!」
凌浩天對著嚇壞縮躲在櫃下的掌櫃道:「掌櫃,該賠多少呢?」
掌櫃全身哆嗦,顫聲道:「這……不必了、、、免了!」
他哪敢收錢,神鷹堡的人不來找茬,就已經是天下大吉了。
凌浩天正做英雄做的過癮,大呼道:「這怎麼可以呢?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來做個『無須老大』吧!就賠三百兩給你!掌櫃的,你就吃點虧吧!」
那七付破舊凳子根本值不了三兩銀子,就算把整個悅來客棧給賣了,也不值三百兩。凌浩天卻是獅子大開口,擺明就是敲詐嘛!氣得神鷹堡那三個大漢身子一動!
凌浩天見他們不服的樣子,更加得意,道: 「你們賠不賠,再拖下去,我就加價了!」
那位年長大漢恨恨的掏出三張百兩的銀票,道:「小鬼,大爺今日認栽,不過,你可有膽量留下萬兒(「名字」的意思)」
凌浩天道:「混啊,你!你們才賠個百兒,就叫我留下萬兒.我不幹!」
那姓潘的一聽,又來氣道:「小鬼,你敢胡言亂語,哎唷……」
凌浩天彈出一粒花生米震斷那姓潘大漢的門牙之後,眼一瞪,喝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是什麼角色,你還想逞能!趕快滾啊!」
那名年長的大漢慌忙丟下銀票,就欲往外奔去。
凌浩天又大聲道:「站住!」
他這回是玩上癮了,看來不玩殘這三個人渣,他是不擺休了。
那年長的大漢道:「你……你還有什麼事?」
凌浩天假裝氣道:「媽的!什麼你不你的,你不會客氣一點呀!」
那大漢道:「是!是!少爺,你有什麼吩咐?」
凌浩天橫道:「再拿一百兩出來,賠償名譽損失費。」
「這……」
那年長的漢子張口一傻。
凌浩天一見,更來勁道:「漲價了,二百兩,快!」
另外兩名大漢慌忙湊出兩張百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道:「少爺,只有這麼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凌浩天一樂,道:「鼓不擂不鳴,鑼不打不響,算是你們識相,免除『滾』之一字,希望別在相會,請吧!」
那三名神鷹堡大漢如逢大赦,慌忙離去。
凌浩天哈哈一笑,將那三百兩銀子遞向中年掌櫃,卻見他雙手連搖,道:「少爺,我不能收,他們會再來找我算帳的!」
凌浩天道:「怕啥嘛,這三百兩就算買下你這客棧也足夠了,把錢收好。我看你這客棧生意也不好,改天賣掉了,加上這三百兩,到別處另建一家新客棧算了。如果神鷹堡的人找上門,叫他們來找我吧!」
說完,右手一揚,食中二指一併,虛空朝三尺外的壁上書道:「揍神鷹堡者,天地小神龍也,隨時候教。」
凌浩天心想,自己不能留下真名,否則會給華山派添麻煩,老爹是華山神龍,我是「天地小神龍」這稱呼也不錯吧。
他那字龍飛鳳舞,入壁三分,瞧得那掌櫃全身直發抖!
那名文弱書生原本就已經不支,此時見「彈指神功」這駭人絕技,居然會出自一位俊逸少年的手中,當場暈厥。
凌浩天見狀,走到那名青年的身邊,剛扶起他,暗詫道:「哇,身體這麼軟,好細的腰。」
心雖詫異,一見文弱書生的臉色蒼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皆已血跡透衫而出,便匆匆的抱他回房而去。
凌浩天出身華山,對於治病救人還是很在行的,而且他資質優異,華山的醫學用典,他簡直可以倒背如流!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0章 英雄救美
凌浩天醫術應該不在他父親凌震岳之下,因此,他一見這文弱書生受了傷,就想很想一顯身手,一展所學。
可當凌浩天將那位文弱書生放在榻上,解開他的勁裝,打算檢視他的傷處之際,他卻輕啊一聲,怔住了。
因為,映入他眼簾的是一件水藍色的肚兜,聞到的是一股沁人的處子幽香。
凌浩天除了看見她身上幾處傷口以外,另外發現雪白有肌膚以及忽作忽現的「玉峰」及「叢林」凌浩天不由身子一顫!
好半晌,只見他吸口氣、匆匆的關上窗之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緩緩的卸下那件水藍色肚兜。畢竟救人第一,也管不了這麼多什麼男女授受不侵了。
只見左峰右側綿延至胸口之處,赫然呈現一個烏黑掌印。
凌浩天脫口道:「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竟能撐這麼久!」
當凌浩天的目光落在她右乳右側那灘血跡,立即發現系被鋼劍所戮傷,他更加吃驚了,暗駭道:「想不到如此文弱的她會有如功力,江湖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哩!」
凌浩天顫抖著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藍色內褲之後,立即發現在她三角「叢林」的地方附近,居然還有三個沁烏血的小黑點。
凌浩天仔細一瞧,發現是三枚毒針,不由俊眉一皺。
凌浩天再將她的身子一翻,立即發現她的左後肩以及「命門穴」附近各中一劍,不由搖頭暗道:「災情慘重,體無完膚!」
微微思量之後,凌浩天從自己被包中取出瓷藥瓶放在膝旁,立即盤坐在她的腰側,右掌輕輕的貼上那「地方」附近。
那細嫩如玉一般滑膩的肌膚讓凌浩天一陣心猿意馬,一時無法定下心神。
所幸他的意志還算堅定,加上紫霞神功的修為,半晌之後,他不但定下心神,而且將那三支寸餘長,細若牛毫的毒針吸了出來。
凌浩天給她這三個傷口抹上藥粉之後,立即將目標輕移到胸口那個毒掌。
凌浩天連吸數口長氣,定下心神之後,將左掌貼在她的「膻中穴」右掌在傷處附近一陣輕揉。儘管她玉乳傲挺丰韻,但凌浩天也無福享受。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那少女汗下如雨,烏黑掌印漸褪,凌浩天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道:「總算摸對門路了,原來我也可以當個江湖郎中。」
其實他自己哪裡知道,憑他現在的醫術,可以與大師比擬了。
經過凌浩天內力續引半晌之後,不但那個烏黑掌印已逝,少女也逐漸恢復生機,呻吟出聲。
這一呻吟雖然聲音細微,可是,在凌浩天聽來卻好似焦雷轟頂般,在大駭之下,立即收掌。
哪知,那位少女在呻吟數聲之後,不知是羞赧?或者是傷勢太沉重,立即又「昏」過去了。
凌浩天輕輕的吁了一口氣,開始輕柔的消毒傷口。
由她那全身輕顫的情景,凌浩天心知她已清醒,只是她害怕和害羞的緣故,沒有睜開眼睛,而是繼續扮昏。
凌浩天沒有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替她上藥,又忙了半個時辰,才算大功告成。
凌浩天取過棉被替她蓋妥,然後匆匆的離房而去。他是打算吩咐小二來「熱坑」並開了一個藥單給掌櫃去給那姑娘抓藥。
可是,當凌浩天和小二回房之後,卻不見了那個少女。大驚之下,凌浩天發現了床沿留下「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的字條,心中稍為一寬,卻聽小二叫道:「血!少爺,你瞧,一條血線哩!」
凌浩天身子一震,他知道這些血絲是從那個少女的傷口留出來的。他匆匆的將瓷瓶抓入懷中,對小二拋下一句:「把坑熱好!」
立即自窗口疾掠而出。
落地之後,他立即沿著血跡追尋。
哪知,出鎮之後,血跡戛然而逝,凌浩天暗道一聲:「糟糕!」
立即朝官道及兩側樹林一瞧!」
黃天不負,凌浩天在官道右側一株樹旁留有一塊血跡殷然的紗中,他不由暗呼一聲:「還好!」
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條紗中,朝林內飄去。
以凌浩天現在紫霞神功的精湛內力,使出「草上飛」的輕功,雙掌又仔細拔開枝葉,輕疾的向樹林內前進。
半晌之後,凌浩天聽見一陣陰笑道:「大小姐,屬下衷心仰慕甚久,難得天賜良機,你就從了我吧!」
「住口!門規森嚴,你不怕嗎?」
那少女罵道。
那男子道:「嘿嘿!大小姐美若天仙,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別逼我使用媚藥。嘿嘿!」
那少女驚顫道:「鍾倫,你……你……」
那男子一步步進逼,不時發出奸詐的淫笑:「嘿嘿……」
凌浩天聽至此處,心知這個叫鍾倫的打算要對那少女動粗了。
凌浩天也學著「嘿嘿」陰笑出兩聲,同時疾掠而去。
只見那位少女僵臥在地,另外一位面孔潔淨,一身錦服卻神色陰騖的少年正欲「侵略」她。
那位少年聽聞凌浩天的笑聲之後,連忙躍起身,單掌護胸,沉聲道:「誰?」
凌浩天這時不慌不忙的走進來,含笑站在對方身前丈餘外,朗聲道:「天地小神龍專捉你這種小淫賊的!」
那少年神色一變,但一見凌浩天跟自己一樣年輕,便有了輕視的神色,叱道:「小子,你在胡說些什麼?」
凌浩天道:「我胡說總比你胡來的好,你最好規矩點!」
那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勁已捲向凌浩天的胸口。
凌浩天不屑一顧,道句:「彫蟲小技!」
向右一瞧,一式「大鵬展翅」朝對方撲去,右掌一揮,一道掌勁朝對方罩去。
那位少年乍覺身前的空氣一窒,心知對方的掌力駭人,當下未曾多想的逕自朝後暴退著。
突聞凌浩天道:「謝啦!」
只見他已經挾起那位少女。
那少年見狀,想立即掉頭逃去。
那位少女在凌浩天的懷中叱道:「快,捉住他!」
凌浩天哈哈一樂,喝道:「朋友,你聽見了嗎?等一下啦!」
話聲方起,一式「天馬行空」疾掠而去。
「啦!」
字方歇,凌浩天已站在那位少年面前五尺遠處。
那位少年神色一變,匆匆劈出一掌,也不管打沒打到凌浩天,立即翻身疾逃。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1章 洛陽神刀堂
凌浩天向上一縱,避過那道掌勁,尾隨追去。
凌浩天一邊緊追,一邊唱道:「我說小淫賊,拿出你方纔的狠勁,停下來拚一拚吧!如此狼狽逃逸,未免有失你的風度。」
那位少年見凌浩天出聲說話之時,尚能緊追不捨,心知對方功力遠勝自己,更加埋頭疾逃。
凌浩天哈哈一笑,道:「小淫賊,你盡量的跑吧!你跑到凌霄寶殿,我就追上三十三外天,你跑到龍宮,我就追到東海,不過,如果你要跑到地府,對不起,恕本少爺不奉陪了!」
被凌浩天挾在腰間腋的那名少女聞言,不由「噗嗤」一笑!她本來就是一個美人兒,這一笑,乖乖不得了。簡直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宛如天仙下凡來。凌浩天瞧得心神一蕩,連身法都緩了下來。
那少女笑聲剛出口,發現凌浩天神情不對,立即羞澀的閉上雙唇。
少女見鍾倫已掠出丈餘外,低聲對凌浩天道:「少俠,別疏忽,那惡賊的輕功身法不錯!」
凌浩天用那可以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道:「姑娘請放心,猛虎再凶,只要除去它的凶爪,就沒事了,這個小淫賊既然很會跑,那就看我的!」
說完,他足下一縱,似火箭般疾掠而出。
那少年回頭一瞧,嚇得使出全力疾奔而出。
××××××花開兩枝,話分兩頭。在這裡先交待一下這小淫賊與那姑娘的來歷身份及遭遇。
那名少年姓鍾,名倫,乃是洛陽神刀堂首席護法鍾仁輝之子,由於他武功不俗,二十剛出頭的他,已經是洛陽神刀堂鷹壇壇主。鷹壇設在長安,因為前段時間鍾倫挑起了與長安幻劍門的爭鬥;結果引起了各派的注意,凌浩天的父親凌震岳幾天前下山就是為了處理神刀堂與幻劍門紛爭之事。
洛陽神刀堂在武林十大中排第九,除了洛陽總壇龍壇之外,全國還分佈有虎、獅、豹、鵬、鷹五大分壇。為了謹慎處理此時,神刀堂堂主白齋彤親自帶女兒白雪柔去長安平息事件。
結果是調查證明是鍾倫挑起的爭鬥,而且手段卑劣。白齋彤一努之下,吩咐白雪柔和六名侍衛將他押回洛陽總堂聽候處罰,而他自己則留在長安安排新的壇主接替鍾倫的位置。
一路之上,白雪柔帶著六名侍衛,押送鍾倫,他還算安分。白雪柔是神刀堂堂主白齋彤的唯一千金。白雪柔在天下美人榜位列第七,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兒,鍾倫一早就對她懷有異心。
沿途之中,並無意外。可是,昨日午後,卻在鎮郊遇上「神鷹堡」四當家,江湖有名的蕩婦美嬌嬌。
不知道是美嬌嬌活該應劫,還是上天注定要凌浩天遇上白雪柔,反正這一切巧得很。美嬌嬌看見了女伴男裝且易容後白雪柔的那付俊逸模樣,當即春心蕩漾,居然分不清白雪柔是男的還是女的?就上前挑逗,立即被白雪柔一掌劈中右肩。
美嬌嬌大怒之下,就與白雪柔打了起來。
鍾倫馬上指揮那六名侍衛以陣式困住美嬌嬌,拚鬥半個時辰之後,美嬌嬌縱是武功了得,也是雙拳難抵四腳,處處挨打,落在下風。她慌忙之下發射了神鷹堡求援的鷹紫煙,同時竭力反抗!
白雪柔見美嬌嬌發出求救信號,當即使出神刀堂絕學,將美嬌嬌擊斃。
當時正好有另一隊神鷹堡弟子在附近,他們見到美嬌嬌的求救信號,連忙趕來。當他們趕到時,正好看見了美嬌嬌被擊斃的慘景,氣得他們厲嘯疾撲而夾。
白雪柔及鍾倫分別射出暗器絆住他們,那六名侍衛同時向外佈陣,而且迅速的將他們圈住。
可惜,不到盞茶時間,「神鷹堡」的另外又趕來近十人的一隊人馬。
這隊人馬馳來搶救,神刀堂的優勢立即被劣勢取代,而且迅速的陷入險境。
一陣血拼之後,雙方損失慘重。神刀堂兩名侍衛卻被震碎腦袋而亡。神鷹堡則損失了五名弟子。
雙方皆殺紅了眼,全是一付拚命的招式。
白雪柔以柳葉刀結束兩名高手之後,信心大增,精招盡出,但她遭到了五六人的上前圍攻。
百餘招過後,白雪柔已經後背中劍慘叫出聲。
鍾倫見狀,想突圍前往搭救。
卻被四名神鷹堡弟子阻住他的去路,拚命糾纏著。
另外那四名神刀堂侍衛也被糾纏無法脫身,形成了各自為戰的場面。
眼看神刀堂這邊岌岌可危,突然「轟!」
「轟!」
兩聲,那神刀堂兩名侍衛竟引爆腰間之炸藥和那敵人同歸於盡,空氣中立即瀰漫著硝煙及血腥味道。
雙方又激戰一個時辰之後,神刀堂最後那兩名侍衛也光榮殉職,鍾倫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白雪柔傷勢更重,不但胸口中了和尚一記毒掌,下腹也被道士賞了三支毒針,全身立即搖搖晃晃!天鷹堡當時也只剩四個人了,雙方進入了相持階段。
就在此時,又有四名神鷹堡高手聞聲而來。
鍾倫一見情況不對,立即逃逸。
白雪柔又氣又恨,隻身拒敵,雖然在力拼半個時辰連斃五人,她卻已中了數劍,只好負傷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時候遇見凌浩天這個大貴人,他不但替她逐退強敵,而且還替她驅毒療傷,這實在令她感激萬分。
她原本自視甚高,想不到為了活命,清白女兒身卻任人撫摸,羞得她立即趁隙掠出窗戶踉蹌奔去。
哪知出鎮之後,立即遇上那位可恨的鍾倫,她正欲叱罵,鍾倫卻已單足長跪在地,俯首認罪。
她身負重傷,正欲喘口氣,卻被鍾倫偷襲制住穴道挾持入林,百般挑逗,企圖予以污辱。
所幸又遇上凌浩天這位大貴人及時現身解救,瞧他談笑追人之瀟灑神情,不但深深的震撼她的芳心。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2章 好心沒好報
且說凌浩天一陣疾追鍾倫,逼得他沒命奔竄半個時辰之後,一見他的步法稍顯浮亂,他立即左掌一揚,喝道:「看掌!」
聲音方落,一式「蛟龍翻浪」疾劈而去。
鍾倫聞聲,慌忙向右一閃。
凌浩天趁機倒出三粒藥丸,道:「站娘,快服下!」
白雪柔低聲道:「我……我的穴道被制……」
凌浩天一聽,愣道:「瞧我有多糊塗,何穴被制?」
白雪柔羞澀低頭道:「麻穴及膻中。」
凌浩天一聽,氣道:「這小淫賊,好缺德。」
凌浩天抬頭見鍾倫已趁機又掠出丈外,他立即抓起三塊碎石,喝聲:「小心暗器!」
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線飛去。
白雪柔見凌浩天手下留情,歎聲道:「唉!對這種小人何必太客氣呢?」
凌浩天得意道:「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
鍾倫聞言冷哼一聲,回頭一見那三粒碎石成一線飛來,喝聲:「彫蟲小技!」
說完轉身揮掌劈去。
哪知,那三塊碎石突然耍個花招,變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
「叭!」
兩聲,立即有兩塊碎石被震碎。
左邊那塊碎石卻擊中鍾倫的右肩,疼得他悶哼一聲,慌忙忍住翻滾的氣血,轉身疾奔而去。
凌浩天挾著白雪柔邊馳邊笑道:「小淫賊,你別逞強,快把那口血吐出來,否則,淤積在體內會變成『腦中風』的!」
鍾倫不予理睬,繼續向前狂奔。
「小淫賊,你真是不知天地有幾重,你萬一變成腦中風,小則半身不遂,那時可就無法做淫賊了。
「腦中風大則當場死翹翹!瞧你長得人模人樣,又這麼『幼稚』,如果就此駕鶴西歸,豈非太遺憾了嗎?」
「啊∼∼!我失言了,似你這種貨色,怎夠格駕鶴?又怎能西歸呢?一定會被牛爺馬爺拘入地府的。」
凌浩天追在鍾倫後面滔滔不絕的唱他,白雪柔則聽著忍禁不住的呵呵的笑,她感覺凌浩天實在太有趣了。
鍾倫聽得驚怒交加,禁不住張口連吐出三口鮮血。
身子一陣踉蹌,險些墜地。
凌浩天見到,又開口唱起來:「乖!乖!有夠乖!不過,太可惜了,怎麼一下子噴這麼多呢?令人瞧了有多麼心痛呢?好可憐幄!」
鍾倫實在是忍無可忍,厲吼一聲,掏出三把匕首向凌浩天疾射而來。
凌浩天見道:「小淫賊!原來你也會玩這個飛鏢遊戲呀!可惜太業餘了!準頭失偏,力道又不足,真是江邊賣水,班門弄斧,傻鳥!」
凌浩天談話之中,左掌一旋,立即將那三把匕首「沒收」入掌中。
鍾倫神色大變,慌忙疾掠而去。
凌浩天一笑:「小淫賊,讓我給你來上堂課吧,請注意,正後有一支飛鏢向你襲來,你該怎麼辦?」
說完,抖手擲出一把匕首,迴旋疾射而出。
鍾倫聞聲,慌忙以「之」字形掠進。
白雪柔見他逃命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笑。這時,凌浩天又開始發話了:「注意!左右兩側各有一支飛鏢向你襲來,你該怎麼辦?」
說完,他又以迴旋手法擲出兩把匕首。
鍾倫見狀,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哪知,那三把匕首似有靈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迴旋飛回,逼得鍾倫將雙掌連揮,全力讓身。
凌浩天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白雪柔微笑的點點頭,道:「請少俠為我解開穴道好嗎?」
凌浩天臉一紅,道:「這……不太方便吧!」
白雪柔羞澀低頭道:「你……在客棧之中都已……」
凌浩天心中一顫,做過的事情自然無法抵賴,只好硬著頭皮道:「冒犯了!」
立即盤坐在地,將她放在膝上,右掌顫抖的貼上她的雙乳之間。那溫柔滑膩的肉感,讓凌浩天陣陣迷醉,兩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
凌浩天一見鍾倫仍被困住,立即吸口氣,緩緩的將功力輸入她的體中,半晌之後,卻已解開她的穴道。
白雪柔羞澀之下,慌忙掙起身子。
哪知,由於穴道被制太久,雙足落地之後,一個悶哼,立即向旁一摔,嚇得凌浩天慌忙躍身一扶。
兩人當即摟抱在一起。白雪柔那誘人的體香再度襲來,凌浩天全身一震。
白雪柔更是心兒狂跳,慌忙掙脫身子,強自站穩於地。
凌浩天立即將右掌中的那三粒藥丸遞給她,道:「姑娘,你失血過多,先把這三粒靈藥服下吧!」
白雪柔聲若細蚊的道句:「謝謝!」
玉手接過藥丸。
只見她將藥丸放入袋中之後,立即掏出一把柳葉刀,抖手一擲,立聽鍾倫慘叫一聲,摔倒在地;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追,「撲撲撲!」
三聲過後,鍾倫的額頭,胸口及左肩立即當了「靶架」一陣慘叫過後,鍾倫當場斃命。
白雪柔憤恨道:「哼!便宜了這個惡賊!」
凌浩天關心道:「姑娘,你……先服藥吧!還有你的傷口又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藥,還有這具屍體如何處理?」
凌浩天初次殺人,雖是鍾倫是死有餘辜,但他還是甚感惶恐,因此,立即相詢。
白雪柔溫柔的道:「少俠,這些事我自會處理!」
凌浩天道:「但是,你的傷……」
白雪柔道:「這沒什麼,謝謝少俠關心。」
凌浩天道:「但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傷會……」
白雪柔平日嬌生慣養,大小姐脾氣很嬌,見凌浩天老是重複這句,難免心煩道:「哼!男人家怎可如此的婆婆媽媽的?」
凌浩天本是好心相勸,聽到白雪柔這麼一說,心中就來氣。暗道:「媽的。真是好心沒好報,我幹嘛要如此的雞婆呢,真是王八蛋生雞蛋——混蛋!」
凌浩天在華山何時受過這樣的氣,難怪孔夫子說:「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他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白雪柔見他氣憤而去,急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凌浩天冷哼一聲,不予理會的繼續前進。
白雪柔真急了,道:「你……你……站住……」
她越急,凌浩天越不理睬她,他心裡暗罵一句「神經病!」
足下一緊,迅即掠出二十餘丈。
白雪柔見他離去,站在原地氣得身子一顫,雙掌朝鍾倫的身子一陣狂劈,將他劈成肉醬之後,她才喘呼呼的停了下來。
淚水卻已濕透了她臉上帶著的那付面具。
只見白雪柔恨恨的將凌浩天給她的那三粒藥丸擲入右側林中之後;朝四周望了半晌,立即朝左側林中踉蹌行去。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3章 少女懷春
凌浩天氣憤的離開不到半盞茶時間,一想到白雪柔孤身一個女孩家,又身受重傷,自己未免有點見死不救的意思。雖然說她罵了自己,畢竟男人應該有海量,行走江湖要講義氣,怎麼可以斤斤計較,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文弱的姑娘家。
凌浩天越想越是覺得自己這樣離開是不對的,於是就轉回去找白雪柔。
回到原地,已經不見了白雪柔的蹤影,只見鍾倫的屍體被砍得面目全非,令人作嘔。雖然他死有餘辜,但凌浩天還是大發善心,挖坑埋了鍾倫的屍體。
凌浩天花了半個時辰才完成埋葬工作,他休息一下啊,又飄入林中繼續尋找白雪柔。在一陣搜尋中,他又發現了血跡,沿著血跡追蹤半個時辰之後,突然發現白雪柔靠在一株樹旁喘息,他不由心中一疼!
凌浩天目睹白雪柔的背部上面之血跡,心中更是一陣子絞疼,一個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承受不了,何況她只是一個文弱姑娘,凌浩天毫不猶豫的向她走了過去。
原來白雪柔見凌浩天走後,自己非常生氣,她一陣狂奔之後,突覺一陣頭暈目眩,於是就靠在樹幹休息,突然聽到有人靠近,她正欲閃躲,卻已被來人挾起。
大駭之下,白雪柔舉手欲打。
凌浩天就出聲道:「是我!」
白雪柔見到凌浩天也是一驚,顫聲到:「你……你又回來做什麼?」
凌浩天道:「俗語說『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說完,挾起白雪柔在樹林裡四處尋找療傷的地方,好不容易在樹林中找到了一個山洞,他不假思索就帶著白雪柔進去了。
那山洞除了洞口有一些荊刺,沒有什麼,看來是沒有人到過的。洞內雖然崎嶇不平,卻未見他雜物,走了百餘步,便到盡頭,凌浩天立即將白雪柔放在一處乾淨的大石塊上。
白雪柔一見凌浩天去而復返的來救自己,心中欣喜萬分,一陣甜蜜。此時又是兩人獨處在荒野山洞中,她竟害羞的不敢面對凌浩天。
凌浩天倒沒有想那麼多,一把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把脈,立即皺眉道:「糟,都是那個小淫賊鍾倫害的!」
白雪柔原本擔心自己會被凌浩天臭罵一頓,想不到他卻怪到鍾倫的身上,在暗鬆一口氣之餘,暗暗感激他的善解人意。
凌浩天道:「我給你的三粒藥丸呢?」
白雪柔心想總不能說扔了吧,支吾道:「我……我……」
凌浩天看她神色,明白了八九分,道:「算了!我再送你三粒。不過,你必須當著我的面馬上吞下。」
就完,倒出三粒藥丸遞給她。
白雪柔一聞到那清香的藥味,知道是罕見靈藥,看了凌浩天一眼便默默的服下,然後準備要調息。
凌浩天道:「等一下,先把衣服脫掉!」
白雪柔一驚,道:「你……幹什麼?」
心想難道凌浩天也是鍾倫之輩,不會啊,如果他要的話,在客棧就可以佔有自己,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啊。
她正在猶豫思索間,凌浩天道:「你的傷口全部迸裂,再不上藥,非死即傷。」
白雪柔一聽,鬆了一口氣,但一想到自己在一個男人面前脫衣服。這成何體統,何況自己還沒有出嫁,這可是關乎自己清白的大事。她又一陣猶豫支吾:「這……我……」
凌浩天似乎看穿她心事似的的,微笑道:「看樣子,我必須制住你的『黑甜穴』讓你睡一覺了!」
白雪柔一聽,自然想到自己在客棧昏迷,凌浩天為救她,一早看過模遍了她全身的事情,她急道:「不!不必,你先把血跡毀掉,免得被人潛入洞來。」
凌浩天聽她一說,仔細一看,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跡,點頭道:「好,我出去一趟,不過,你不准再溜,知道嗎?」
白雪柔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別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機會,此時聞言,不由為之一怔,不知道怎麼回答。
凌浩天是華山大少爺,吩咐人慣了,沒見她反應,又大聲的喝了一聲:「你聽到了嗎?」
白雪柔回過神了,看著凌浩天霸道的樣子,支吾道:「我……我不會走了……」
凌浩天露出那迷倒萬千少女的微笑道:「我相信你!」
話聲未歇,他就掠出十餘丈外。
白雪柔還未從他醉人的微笑回過神來,凌浩天就已經遠走了,她只有望著他的背影發呆。
半晌之後,凌浩天又掠回洞中,他一見白雪柔還坐在那兒發呆。
凌浩天急道:「你不要命了,你不脫,我來幫你。」
說著就不客氣的伸手替她解去衣扣。
白雪柔慌忙攔住他的雙手,道:「不要,我自己來!」
凌浩天的思想沒有她那麼複雜,道:「不行,你看傷口又裂了,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說完,繼續替她寬衣解帶。
白雪柔竟沒有再拒絕,而且羞得低下頭,靜靜的由凌浩天去解自己的衣服。
一會過後,白雪柔僅著一條內褲,側臥在地上,任意凌浩天替她上藥,她那顆心中幾乎要躍出口腔外,如小鹿一樣在心頭亂撞。
凌浩天也不輕鬆,當他替她上完藥之後,已是滿頭大汗了。他轉身刻意不看白雪柔的身體,道:「你身上的藥未干,不許亂動。」
說完,朝山洞外掠去。
白雪柔立即叫道:「你要去哪裡?」
凌浩天道:「別緊張,我去弄些吃的東西而已,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白雪柔聞言,心中一陣甜蜜,立即拿起衣披在身上。腦海中不斷湧現出凌浩天那俊逸的容貌及豪放不羈的作風。
想著,想著,白雪柔整個人就不由的癡了!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4章 白雪柔的真面目
且說凌浩天離開山洞回客棧之後,天已黃昏,他翻牆進入房間,檢視包袱衣物全在之後,立即將包袱收拾好,向櫃檯行去。
只見掌拒與小二還在整理大廳中的破碎桌椅,凌浩天含笑道:「掌櫃,我要走了!」
說完,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櫃上。
掌櫃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先是一驚,見凌浩天給銀子,急忙跑過來將銀票送還給他,恭敬的道:「少爺,你今天已經給了,這張銀票就請你收回吧!」
凌浩天道:「不好意思了!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掌櫃道:「不!不!少爺,你做善事救人,我卻坐享其成,那三百兩銀子已經足夠買下這客棧了。」
凌浩天道:「那你決定換了嗎?如果是就趁早,說實在話,這裡的生意的確不怎麼樣。」
掌櫃道:「是!是!少爺,你說得對。但要賣之前也要清理一下,還要找買主。」
凌浩天樂道:「那好,掌櫃祝你生意興隆,以後有機會,一定去你的新店捧場,我走了!」
掌櫃恭送道:「少爺,我送你!」
凌浩天道:「謝謝!」
離開那有客棧之後,凌浩天逕自走入一家布衣鋪,低聲問道:「店家,你這兒有沒有女人的那種衣褲呀?」
問完,他俊臉已一片脹紅。
那店家一聽,很是明白的點點頭道:「喔、喔、我懂,我懂!可是我這裡沒有。肚兜褻衣褲這類衣物全是那些娘們自己縫製的,小店並無現貨供應。」
凌浩天道:「原來如此,謝謝,幫我拿兩套白色的外衣,三條絲中,多少錢?」
店主給他挑了衣服,抱好給他。凌浩天付過錢之後,提著那包衣物,進到一家酒樓。
凌浩天不知道白雪柔喜歡吃些什麼,乾脆每樣各挑一些,買了一大包,往手中一提,就朝鎮外林中行去。
入林之前,凌浩天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一陣子,確定沒有人跟蹤來之後,才進入林而去。
凌浩天尚未掠到山洞盡頭,立即聽見一陣略帶欣喜的清脆聲音道:「你回來了嗎?」
他不由聽得全身怪怪的,這是白雪柔的聲音嗎?
「是啊」凌浩天低應一聲之後,來到她的身前,道:「我去給你買了兩套衣衫、你就湊合穿吧。另外這些飯菜糕點,你隨意吃。」
說完,放下衣衫,抓起半隻雞腿朝洞外行去。
凌浩天靠在洞口啃完雞腿之後,心想白雪柔的傷勢挺嚴重的,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要先照顧她傷好了再走,那萬一被父親派人抓回去成親怎麼吧。扔下她,不是君子所為。
凌浩天一轉眼珠,暗道:「乾脆就動用紫霞神功一次,將她那略顯散亂的內力好好的整理一下。對,就怎麼辦,先在洞口佈個陣,免得被別人闖進來打擾!」
凌浩天主意既定,先觀察洞口的環境半晌之後,就小心翼翼的在洞口布下「七星北斗陣」整整忙碌了一個時辰,只見凌浩天在陣內繞行片刻之後,方始滿意的離陣,朝洞內走去了。
凌浩天剛踏上洞口,突然看見一位絕色少女,一身白衫,拿著那包食物站在洞內不遠處。她的美麗如深山幽谷的白蓮荷花,那樣的動人美麗,青春而充滿了仙氣。她顯得婷婷玉立,清純大方,她很美麗。凌浩天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他母親是天下第二美人,他師叔蔡思雅是天下第四美人,他心屬的師姐岳琳嵐也是當今第五美人。但此時的這個美人不同於華山各大美人,她的美麗顯得親切而溫柔。
凌浩天愣了半天,支吾道:「你……你是誰?」
這位絕色少女正是恢復原貌的白雪柔,她一見到凌浩天的吃驚模樣,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頭。
凌浩天見狀,定下心神,立即明白白雪柔之前必是經過易容,道:「姑娘,原來你這麼漂亮,換成我,打死也不易容。」
白雪柔心中一甜,羞澀的將那包食物送過去,低聲道:「少俠,你吃點東西吧!天色已經很晚了。」
凌浩天伸手去接她遞過的食物包,突然碰到她那細白柔嫩的柔荑,心田頓時產生一陣蕩漾,一時束手無措!那感覺異常興奮,無法形容。
白雪柔方纔已經在旁觀看了凌浩天佈陣,她不禁好奇的問道:「少俠,此陣何名?」
凌浩天道:「。七星北斗陣!」
說至此,抓起一個雞蛋,放入口中。
白雪柔睜大著那她對會說話的鳳眼,看了凌浩天半晌,愧聲問道:「少俠,你肯賜告尊姓大名嗎?」
凌浩天悠揚道:「哦,不敢當,我姓凌,名浩天。」
白雪柔喃喃念了一遍,道:「這個名字怎麼我好像聽過。」
凌浩天道:「我也不瞞你,其實我就是華山派掌門凌震岳的兒子。」
白雪柔豁然開朗道:「對,想起來了。在長安,林阿姨還經常提起你。你怎麼會有天地小神龍的外號。」
凌浩天乾笑道:「我老爹人稱華山神龍,我是神龍之後,自然就是小神龍羅。」
白雪柔一聽,不由醉心的笑了,那一笑,如傾城傾國的美麗,又宛如百花綻放般的燦爛。
凌浩天一時間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看得整個人都癡了。
白雪柔見他看得自己入迷,不由嬌顏一紅,立即轉身自行入洞內。
她那婀娜的身材及迷人的走姿令凌浩天更加醉上加醉,若非根基深厚,早就暈倒在地,鼻子噴血、嘴直流口水了。
凌浩天吸口長氣之後,緩緩的行入洞內。
白雪柔恭敬的檢衽行禮,含笑道:「凌少俠,小女姓白,名雪柔。是洛陽神刀堂掌門白齋彤之女,感謝你的救命大恩。」
凌浩天不習慣人家恭維她,道:「沒什麼,適逢機會巧遇而已,我倒很感謝有這麼好的玩耍機會,說真的,我尚未正式和人交過手呢!」
白雪柔道:「凌少俠武功高強,視拚鬥為遊戲,這份直誠委實令人敬佩。」
凌浩天聽了,只是婉轉一笑。什麼江湖拚鬥,他就是想到江湖上好好玩他一通,其他的事情才懶得管。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5章 御女心經
白雪柔看了凌浩天一眼道:「凌少俠,你的醫術挺高的。」
凌浩天微笑道:「馬馬虎虎,華山的醫典我全學完了,就是沒有一展伸手。說句不好聽的,白姑娘你可是我的第一個病人。」
白雪柔一聽,想不到凌浩天第一次治病救人都已經那麼高明,那他的醫術豈非是神醫再世。想念至此,她身子輕輕的一震,道:「我有一位表妹因為練功太急岔了氣,正想求神醫治療,不知道凌少俠可否……」
凌浩天見有人向自己求醫,那就是對自己醫術認可。他那興奮勁就別提有多高興了,道:「令表妹是什麼症狀?」
白雪柔道:「下身癱瘓,無法起身行走!」
凌浩天一聽,點頭道:「挺嚴重的,有多久了?」
白雪柔道:「大約有半年了,家父及家母及一些……朋友雖然嘗試替她打通穴道,卻一直無法如願!」
凌浩天思索道:「那就是說很嚴重了,看樣子非華佗再生不可。」
白雪柔道:「少俠,你沒有辦法嗎?」
凌浩天喃喃道:「不知道,沒有見過病人,我不敢下結論。」
白雪柔道:「沒關係,只要凌少俠肯出手,我表妹就有希望了。」
凌浩天見白雪柔這樣相信自己,心裡異常的滿足高興,道:「令表妹之事以後再說,白姑娘,我看你的氣息稍亂,最好能早點治療好。」
白雪柔低頭傷神道:「這……我負傷在先,又長途跋涉,內腑尚受創甚巨,除非長期療養,否則,恐怕難以痊癒。」
凌浩天安撫道「白姑娘,別擔心,我敢開保票,短期則十天,長期則半月,保證還你一身完好的身子及武功。」
白雪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睜大眼睛看著凌浩天道:「真……真的嗎?」
凌浩天道:「不錯!我有這個把握。江湖郎中可以騙你十年八年的,我堂堂天地小神龍不會騙人。不過、、、不過你必須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准再中途溜掉,否則,可就傷腦筋了。」
白雪柔聞言,想到自己在客棧溜走一事,又羞又愧,嬌顏漲紅不敢再面對凌浩天。
凌浩天道:「我們事不宜遲,現在就來治病,你先調息吧!」
白雪柔道:「我……數處重穴淤堵,已經無法運功行氣!」
凌浩天道:「我知道,我現在就做個清潔隊隊長,逐一幫你清理各穴道的淤堵,開始吧!」
說完,他自行盤坐在地,同時將雙手平舉。
白雪柔又羞又喜,立即盤坐在他的對面,向時亦將雙手一舉,四掌一接,二人立即一震!
半晌之後,白雪柔吸了口氣,閉上風目專心運聚齊真氣。
凌浩天神光炯炯的盯著她,在她的秀眉微微之際,立即將兩道熱流緩緩的自掌心輸送過去。
白雪柔心中暗喜,咬緊牙根,將體內漲滯難行的真氣向前推進,盞茶時間之後,即輿那兩股熱流會合。
她只覺得精神一振,立即引著那兩股熱流向前一衝。
一聲悶哼過後,她立即噴出一口淤血。
凌浩天閃避不及,立即被噴得一頭一臉,他慌忙拭去雙睛血跡,一見她已昏倒在地,不由大駭。
凌浩天匆匆的抓起她的右腕脈,神色大變。他匆匆的將白雪柔平放在地上,雙掌連揮在她的身上來回輕揉,盞茶時間之後,他已全身汗下如雨了。
所幸,白雪柔已在此時吐口氣醒了過來,她一見到凌浩天累成那樣子,立即歉然的道:「少俠,對不起,我太心急了!」
凌浩天沉聲道:「你先別說話,危機未除。」
說完,立即低頭沉思。白雪柔本身氣息就弱,被凌浩天用紫霞神功一衝,內力卻無法在經脈中完全舒展開來,長久下去,必定會讓她走火入魔,甚至是慘死當場。凌浩天想著心裡就發慌,沒想到自己逞英雄卻要害死人,這可這麼辦。
白雪柔聞言,掙扎坐起身子,暗一調息,立覺全身疼痛,一陣暈眩過後,不由呻吟出聲。
凌浩天見狀,心中一急,突然想起那天夢中那個老頭所教的「御女心經」或許有得一救,但要犧牲白雪柔的清白之軀。凌浩天心想,如果不救,救連命也沒有了,還有什麼清白可言。決心一定,他立即對白雪柔說道:「快脫衣!」
說完,自己就先起身脫衣。
白雪柔一見他脫衣服,神色大變,失聲叫道,「什麼?要脫……衣?」
凌浩天鄭重道:「不錯,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體內流竄的真氣,快點,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雪柔猶豫道:「可是……」
凌浩天只想治病救人,沒有顧及太多道:「別可是可非的了了!命要緊。」
說完,竟伸手抓住白雪柔的前襟用力一扯!
「裂!」
一聲,剛賣的那件名貴的綢衫立即被撕成兩半,而且連那件肚兜也被撕裂,駭得白雪柔尖叫一聲!人也立即暈厥。
凌浩天在情急之下,連她的衣褲也一併撕裂,完全赤裸的白雪柔,就如同一具羊脂白玉那樣純潔美麗。凌浩天沒有多想就伏在她赤裸的玉體上,口一張,立即含住她的櫻唇。
凌浩天舌尖挑開她的牙齒之後,立即將真氣渡了過去。
兩具雪白的身子立即緊緊的貼在一起。
盞茶時間過後,白雪柔已悠悠醒轉,她目睹這幕銷魂的情景,心慌意亂之下,不知如何應對。
凌浩天管不了那麼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將真氣渡了過去。
一直過了好半晌之後,白雪柔逐漸的冷靜下來,立即將充斥於體內的真氣緩緩的運行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終於都穩定了下來。
凌浩天心中一寬,透了一口氣之後,雖然繼續渡真氣過去,卻不必似剛才那樣源源不絕的「大量外銷」真氣了。
不過,又經過半個時辰之後,他發現白雪柔的真氣只能繞行於「雲門穴」及「少商穴」之間,不由暗暗發愁。
白雪柔身為當事人,當然比凌浩天清楚,她已經在擔心自己會「走火入魔」那可是要半身癱瘓不遂的。
可是,她不敢說出來,連神色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她不願凌浩天分心,同時她也相信凌浩天一定會有解法。
白雪柔想得果然不錯,在盞茶時間之後,凌浩天終於硬著頭皮使出絕招了,「白姑娘,對不起了!救人要緊。」
說完,洞中立即傳出白雪柔的慘叫聲音。
原來,凌浩天存心「背水一戰」真氣聚集於自己的小弟弟之上,不但令它傲人挺立,而且令它直闖她的玉女「禁區」凌浩天天生異稟,小弟弟比尋常人要雄偉一半,白雪柔怎麼受得了呢?
這一槍打得太意外,連招呼也沒有,就像一場突襲,白雪柔又怎麼可能招架得住。
白雪柔一聲驚慘叫後,同時急欲推開凌浩天。
凌浩天卻死死緊摟著她,道:「白姑娘,忍著點。馬上就好。」
說完,重又咬住櫻唇。
她只有含淚咬牙緩緩進行運氣。
進行盞茶時間過後,她突然發現真氣居然順利的通過一直無法通行的「期門穴」她不由暗喜不已。
一個時辰之後,白雪柔欣喜的移開櫻唇,道:「少俠,我……我復原了!天呀!我全部復原了。」
凌浩天累得氣喘如牛,汗下如雨,聞言一樂,仍舊趴在她的玉體上含笑道:「一鼓作氣,再繼續運功。」
白雪柔一愣,道:「一鼓作氣?少俠,你是要……」
凌浩天道:「衝開你的任督兩脈。」
白雪柔驚呼:「天呀!可能嗎?」
這可是習武之人一生的追求,如果能這樣輕易的打通,怎麼不叫她欣喜。
凌浩天知道她的心思,身體動了一下,小弟弟在她玉壺內挺動了一下,道:「試試看,開始吧!」
白雪柔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機會衝過任督兩脈。慌忙抑制心中的狂喜,重新調集內氣配合。
凌浩天吸口氣,調集全身內氣公里,重又貼上她的櫻唇。
兩具身體有規律的微微起伏著。
終於,在子夜三更之際,只見白雪柔身子連震兩下。凌浩天長長的歎了口氣,而白雪柔無法抑制心中的狂喜,幸福的淚水如掉線的珍珠,籟簌直流而下。成功了,她終於成功打通任督二脈,進入了武學的天人合一境界。
凌浩天乏力的掙起身子,離開她動人的玉體道:「十二……再調息……十二周天!」
說完,靠在洞壁喘著。
白雪柔忍著下身的撕裂般疼痛,起身盤坐著。
凌浩天吞下三粒藥丸,也開始了調息!
由於凌浩天耗力巨大,他在調息過後,兩腿一張便呼呼大睡了。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6章 春風雨露
也不知過了多久,凌浩天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覺有人不停的在白己身上輕吻,雙目一睜,不由失聲叫道:「啊!」
原來,就在他熟睡之際,白雪柔已功德圓滿的醒過來,她只覺得不但全身輕飄飄的,而且所有傷口已經縫合,整個人就像獲得了重生一樣,她不由欣喜若狂。
白雪柔激情之下,她目睹凌浩天全濕的頭髮及酣睡模樣,心中不由感激萬分,忍禁不住的在他臉上吻上一口。卻不料正好遇到凌浩天醒來,不由一陣嬌羞。
白雪柔羞澀的道:「凌少俠,你會不會恥笑我太下賤。」
凌浩天一愣,仔細打量了白雪柔,她的確是可以讓天下男人都心動的女人。想到自己連人家清白身都糟蹋了,是男人,怎麼可以不負責任呢?他又怎能不明白白雪柔的意思,於是溫柔道:「啊,不會,百分之百的不會。白姑娘,我瞭解你的心意,可是,你負傷未癒,咱們又未定名份……」
白雪柔激動的轉到他的背後,一把摟住他,道:「凌少俠,你別管那麼多,讓我報答你的大恩吧!」
「我……我……」
凌浩天一時間竟愣住,他不明白自己怎麼變得婆媽起來了。英雄救美,隨後美女獻身,不是自己一直嚮往和追求的嗎?
就在凌浩天窘迫之際,白雪柔卻鼓起最大的勇氣轉到他的身前,玉體自動投懷送抱,而且還獻上熱辣的香吻。
導火線引燃了,幹材遇上烈火,想不燃燒都難!
戰雲密佈,一觸即發。
結果大戰越戰越烈,整個山洞都為之震撼!
春色無限,在激情之後,他們都疲憊的擁抱著對方。
好久以後,白雪柔從凌浩天的身上睜開眼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埋在他寬廣的胸膛上,旋即又悠悠睡去。
凌浩天拿起一旁的衣衫蓋在她的身上,望著自己那沾滿血跡及穢物的「地方」暗暗搖頭道:「英雄救美也挺不容易的。」
凌浩天輕輕的離開白雪柔,取過地上的破衣拭去地上穢物,穿妥衣衫之後,立即走出洞外,現在還是黎明前的黑暗,四週一片黝暗,他就坐在洞口沉思。
當朝陽掛空中之際,凌浩天站起身子,走出陣外,朝右側林中疾掠而去,他聽到附近有水流的聲音,他循水聲來到一處山谷。
只見一道瀑布從山頂劃下,瀑布下面是一個清澈見底的水潭,水潭下形成一道溪流往外面流去。
凌浩天一天一夜沒有洗澡了,高興得跳進水潭沐浴清洗全身,洗完澡後,他立即導林中去看看有沒有敵人追來。
正巧讓他看見有六名帶刀佩劍的武林人路過。凌浩天暗道:「不像神鷹堡的人,他們也沒有來得這麼快吧,只要他們不找渣,我還是少管閒事。」
他主意一定,便自顧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個人瞄了他一眼,看見凌浩天一個俊逸書生樣,也就沒有理會,趕路去了。
凌浩天見他們稍停即又馳去,暗道:「算你們走運,否則,一定叫你們爬回家去。」
凌浩天入鎮之後,他又買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後,小心異異的繞了一個大圈,才由陣中掠入洞內。
當凌浩天看見白雪柔仍然掛著迷人的微笑酣睡著,他也禁不住在她的櫻唇親了一口,低聲喚道:「白姑娘!」
白雪柔悚然一驚,睜目一看是心上人,立即羞澀的以衣遮住雙峰,同時仰身坐了起來。剛起身突覺下身一陣刺疼,她不由低聲「哎唷」一叫。
凌浩天以為她那兒不適,慌忙問道:「姑娘,你……」
白雪柔嬌顏倏紅。聲若細蚊說話一樣小聲道:「沒關係!」
立即轉身著衣,她那份女兒家的羞態及美態,不由令凌浩天看癡了。
直到白雪柔穿妥衣衫轉身之後,凌浩天才尷尬的輕咳一聲,道:「白姑娘,我剛去買些東西,你趁熱吃了吧。」
白雪柔道:「凌少俠,謝謝你!」
凌浩天道:「又來啦,我最不習慣這種俗套話。」
白雪柔已有兩餐顆粒未進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慾特好,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將買來的食物吃了個精光。
只見白雪柔以紗巾替凌浩天擦淨雙唇及嘴角的油膩之後,又邊擦自己的櫻唇邊脆聲道:「凌少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這麼多的東西。」
凌浩天第一次感受如此貼心溫柔的關懷,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其實岳琳嵐對他一樣的溫柔體貼,可是他就是沒有那種感動。就好像岳琳嵐理應那樣做似的,他在享受岳琳嵐的那份關心之時,根本就像是接受一個母親或者姐姐的照顧一樣。距離產生美感,或許只有離開華山,他才會感覺道岳琳嵐那種關心的可貴。
而現在白雪柔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種感覺是初戀的興奮與激動。他在欣喜之餘,哈哈笑道:「多謝你的捧場,小生甚感榮幸!」
白雪柔微微一笑,道:「凌少俠……」
凌浩天怎麼都覺得兩人這樣稱呼很彆扭,於是道:「咱們少俠,姑娘叫來喚去,挺彆扭的,不如改個稱呼吧,我今年十八。」
白雪柔輕道:「我十九。」
凌浩天道:「太好了!以後我就叫你柔姐,你叫我凌弟吧。」
白雪柔羞澀道:「凌……凌弟。」
凌浩天道:「柔姐,我再替你上藥吧!」
白雪柔心中一蕩,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對雪白又高挺的玉女峰,立即呈現在凌浩天的眼前。
凌浩天見狀,立即想起昨天的情景,心中一陣狂跳,居然將瓶中的藥丸倒出一大堆,慌忙起身撿起。白雪柔見狀,也弓起身子幫他拾撿,兩人差點撞成一團,當兩人碰在一起後,立即本能的向後退縮。
可是,四目一接,兩人立即又自動湊近,而且擁吻起來。
凌浩天的雙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後遊走起來,所幸當他碰到她的傷之際,立即驚醒過來。治病要緊,凌浩天低咳一聲,立即又俯身撿藥。
白雪柔坐在原地羞澀的低頭不語。
凌浩天忍著心中的激動,替她上過藥之後,取出一套新衫,道:「柔姐,我另外買了這套白衫,可能會比較合身些!」
說完,遞過衣衫,轉過身子。
白雪柔羞澀的換上那套新衫,上下一打量,只覺不但甚為合身,而且甚為舒適,她感激凌浩天的細心關懷,想著想著就不由的盈出感激的淚水。
凌浩天聽見她已穿妥衣,轉身一看,她居然在掉淚。詫異之下,焦急的牽著她的手,問道:「柔姐,你怎麼啦?」
白雪柔喚聲道:「凌弟!」
立即投入他的懷中,那張櫻唇不但自動貼上凌浩天的雙唇,而且激情的吸吮著。
那動作雖然生硬,卻流露無限的愛意。
凌浩天一陣心猿意馬,立即摟著她的細腰貪婪的吸吮著。
不久,白雪柔剛剛穿上的衣衫又紛紛的飄躺在地上,只見白雪柔翻身坐在凌浩天的身下,小心翼翼的等待他甘露的「灌藍」她那對鳳目卻羞澀的閉上,不敢面對凌浩天。
二人就在簡陋的山洞中,一次次的完成春風雨露,播撒種子的使命。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7章 劍神之後
二人激情過後,凌浩天坐起身子,道:「柔姐,在此地右側三餘裡外有一道瀑布及水潭,咱們去洗個身子,好嗎?」
白雪柔驚道:「這裡有水嗎?」
凌浩天道:「我發現附近有一個隱蔽的瀑布水潭,我帶你去。」
「嗯」白雪柔欣然點點頭,立即起身穿衣。
凌浩天帶著白雪柔步出陣外,比翼雙飛朝瀑布馳去,一會便已抵達瀑布旁。
凌浩天指著一塊大巨石,道:「柔姐,那兒比較隱密,你先洗吧!」
說完,背對那塊大石,雙目掃視著四周,以防止別人的侵入。
白雪柔對於心上人如此關懷體貼覺得心中甜蜜蜜的,小心的朝四周瞄了一眼,確定沒有外人之後,方始脫靴除衣入溪。
她堂堂洛陽神刀堂掌門之旅,身份嬌貴,這些日子以來,又流汗又流血,更流「那個穢物」卻沒有得洗澡,簡直難受得要死。
此時,一入溪,如魚得水,不停的遊玩著。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她才去興的上岸,匆匆的擦乾秀髮及身子之後,邊穿衣邊道:「凌弟,該你了。」
凌浩天哈哈一笑,立即脫衣入溪。
凌浩天倒是挺乾脆的不到盞茶時間即已沖洗淨身子上了岸。
白雪柔羞澀的拿著衣衫,替他套上之後,又拿著衣靴等凌浩天穿上,這份溫柔體貼,令凌浩天樂得連道:「我自己來!」
白雪柔以前在神刀堂,一直有侍女服侍,此時心甘情願的服侍凌浩天,也令她體會到做下人的甘苦。
兩人含笑回到洞內之後,白雪柔立即脆聲問道:「凌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此地?」
凌浩天應道:「·很快了,你想家了嗎?」
白雪柔到:「家?對了,凌弟,你有興趣知道我們神刀堂的事情嗎?」
凌浩天樂道:「有興趣啊!一切關於江湖的事情我都喜歡,你說給我聽吧。」
白雪柔嫣然一笑,道:「凌弟,我爹洛陽神刀堂幫主,名叫齋彤,我們洛陽神刀堂在武林十大中排第九,除了洛陽總壇龍壇之外,全國還分佈有虎、獅、豹、鵬、鷹五大分壇。共有八千弟子。」
凌浩天一聽,心想神刀堂竟有八千門眾,我們華山只是區區五百弟子,不過我們華山在江湖卻排名第四,貴精不貴多,質量第一,哈∼∼!
白雪柔繼續道:「我是雙親膝下的唯一女兒,另外有一位表妹,姓謝,名綺雲,說起她的身世,實在令人同情。」
凌浩天聞言,立即想著白雪柔跟自己說過她走火入魔的事情,於是問道:「就是你說過下身僵硬的那個表妹嗎?」
白雪柔道:「是的,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說完,聲音為之一咽!
凌浩天安撫道:「如果難過,那就不說了,開心不好嗎?」
白雪柔道:「不!不!凌弟,你一定要聽,因為,她與你有關係!」
凌浩天一聽,就莫名其妙起來,心想,我什麼時候跟這個謝綺雲有關係起來了,就算我跟你白雪柔結婚,她頂多也是我的表妹而已,說不上什麼關係吧。於是愣道:「與我有關,柔姐,你說什麼呢?」
白雪柔道:「凌弟,對不起,我說得太急了,我是指將來,不是指過去和現在!」
凌浩天越聽越不明白,道:「你這麼說,我還真的不懂了!」
白雪柔突然嬌顏一紅,低聲道:「凌弟,你可以用真氣幫助我打通任督兩脈,自然也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啊。」
凌浩天一聽,神色大變,原來白雪柔是希望自己用御女心經加上紫霞神功替她表妹治病。一想道男女交合,他雙手連揮,叫道:「不行,我救你那是情況緊急,不得已之舉,我……我不同意!」
白雪柔低聲道:「凌弟,我那位表妹雖然只晚我月餘出生,不過,卻比我美上數分,而且武功也比我高出一等……」
凌浩天道:「柔姐,拜託你別再說下去了。天下美麗的女子多得是,我凌浩天又不是貪圖美色之人,她美麗不美麗與我何干?她武功高不高強,更與我無關。哦,你以為我要組織娘子軍去打仗啊∼∼∼!免了,我替你表妹看看,甚至替她找名醫治療,至於要我用那個替她療傷,一切免談。」
白雪柔以為凌浩天是對自己專情而拒絕的,心喜之餘,又嫣然一笑,這一笑又令凌浩天看得心中癢癢的。
凌浩天那對朗目看著白雪柔,似乎要浮現出一縷火焰來。
白雪柔也是看得心中一蕩,立即垂下頭。
凌浩天輕輕的將她朝懷中一摟,含笑道:「柔姐,談談令表妹是怎麼受傷的,讓我想想有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救她。」
白雪柔依偎在他的懷中,深情的看了他一眼,含笑道:「凌弟,你存沒有聽過劍神謝曉峰這個人?」
凌浩天點點頭,心想當然聽過了,當年自己的祖父凌白羽被人尊稱「劍聖」打遍天下無敵手,直到天山派出了「劍神」謝瀟。
當年凌白羽與謝瀟決戰華山之巔,大戰七天七夜,不分勝負。後來凌白羽得到了「神聖」的稱號,而謝瀟則被尊稱為「劍神」他離開了天山派,並建立了劍神山莊,至今沒有人知道劍神山莊在哪裡。謝瀟死後,他的兒子謝曉峰接替了他的衣缽,成為「劍神」傳人,一直沿稱「劍神」凌浩天還希望能遇上他呢,沒有想到他的女兒謝綺雲竟是白雪柔的表妹。
白雪柔道:「大約在二十年前,謝曉峰傳承父親謝瀟的劍神絕技,打遍天下無敵手,更是博得天下第一劍手的稱號。但他還不滿足,當時我的祖父號稱「神刀」謝曉峰就想挑戰我祖父。」
凌浩天心想,這謝曉峰不愧天地男兒,劍神戰神刀,多經典的大戰!於是問道:「那是誰贏了!」
白雪柔暗神道:「他們打了三天三夜,最後謝曉峰年輕力壯,戰勝了我祖父。這本沒有什麼,謝曉峰卻與先姑母相戀,然後成親,想不到在數月之後,他竟悄然離開,而且遍尋不著。先姑母在長期淤悶之下,生下了表妹就含恨別世,先祖父本來與他決戰就受了內傷,知道此事後,更是怒氣含恨而逝!唉!」
凌浩天聽了,咬牙道:「這個姓謝的傢伙太可惡了!」
心想,做男人怎麼可以如此不負責任,武功再高,品格低下,不值得做後輩的偶像。
白雪柔道:「凌弟,家父在盛怒之下,立即率領神刀堂弟子四處找他,十八年來卻始終尋找不到。」
白雪柔道:「唉!我表妹長大後甚恨其父,因此,她一直苦練武功要為母親、祖父找回公道,想不到會岔了氣,走火入魔,真是紅顏薄命呀!」
凌浩天道:「令表妹的遭遇的確情有可原,可是,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無論如何,她也不該恨她的父親呀!」
第二卷:初出江湖 第018章 聚散依依
白雪柔明顯的不同意凌浩天的觀點,道:「可是,那也實在太過份了呀!怎麼能始亂終棄!」
凌浩天道:「說不定他另有苦衷呀!」
白雪柔嘟起小嘴道:「這是男人的借口,喜新厭舊時,你們男人都這麼說。」
凌浩天一陣啞然,想到了自己與師姐岳琳嵐的愛情,現在卻又與白雪柔發生了曖昧關係。自己是不是也是那種喜新厭舊的男人呢?一時沉思不語起來。
白雪柔坐起身子,低聲道:「凌弟,你怎麼?」
凌浩天苦苦笑道:「沒什麼,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白雪柔道:「對了,凌弟,你下華山所為何事?」
凌浩天微笑,總不能說逃婚吧,但一轉想到自己的對親家是崑崙派掌門之女。到時自己逃婚一事勢必會鬧得整個武林都會傳播,瞞得了誰?於是他就索性將自己逃婚一事說了出來。
白雪柔聽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她萬萬想不到凌浩天會是因為逃婚而下華山的。不過她也為自己感到慶幸,慶幸凌浩天的逃婚,要不然自己也活不到今天,一早被鍾倫所污辱,並且中毒沒有命了。同時她也慶幸自己是第一個闖入凌浩天心扉的人。(凌浩天沒有向白雪柔說出自己與岳琳嵐的事情。
好半晌之後,只見凌浩天長吐一口氣,道,「柔姐,你打算何時回神刀堂?」
白雪柔道:「這要看傷勢何時復原。」
凌浩天道:「很快了!已經結疤了,只要再換一,兩次藥就可以了。」
白雪柔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發!以免家父及家母掛念,凌弟,不如你跟我一起回神刀堂……」
凌浩天聞言,心中一沉,道:「不用了,如果父親知道我在神刀堂,你們家豈有寧日,還有崑崙派的人。只怕給神刀堂帶來無盡的禍害。」
白雪柔心想也很對,神刀堂的確無法與華山、崑崙派抗衡,道:「凌弟,那個可惡的鍾倫已被我處死,其父鍾仁輝乃是神刀堂的首席護法,為人心胸狹窄,手段殘忍,甚為護短,如果讓他得知是你參與殺他兒子的事情,一定會跟你糾纏不休。所以,你如果遇到他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好了。」
凌浩天道:「那個小淫賊罪大惡極,他那老爹想必也好不到那裡去,只要他敢嚕嗦。我就揍他一頓,誰怕誰呀!」
白雪柔急道:「不!不行!你若魯莽行事,不但神刀堂的弟兄會對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會起反感,那會影響咱們的……」
說至此,她羞澀的將「親事」吞了回去。
凌浩天見她羞澀的模樣,心中一蕩,應道:「好吧,我就聽你的。只是不明白你爹怎麼會用鍾仁輝這樣的人做首席護法。」
白雪柔聽到他說聽自己的,心裡一甜,道:「凌弟,謝謝你,我會把此事處理妥善,至於鍾仁輝的事情,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小心就是了。」
凌浩天長歎一口氣道:「好吧!我第一次初出遠門,打算到大江南北各處去轉一轉,順便尋找一下名醫,以便替令表妹療傷。」
白雪柔從袋中掏出一面風形古玉,道:「凌弟,這個給你,可以在神刀堂暢通無阻。」
凌浩天接過古玉,只見背面刻有 「雪柔」二字,心知必是她的信物,也是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於是小心翼翼的貼身收藏起來。
白雪柔輕聲道:「凌弟,此玉一直伴隨我的左右,希望你睹玉思人……」
說著,便情不自禁的緩緩依偎在凌浩天的懷中。
溫香軟玉,凌浩天感覺她溫柔的玉體,醉人的體香。心中慾火熊熊欲燒,凌浩天再也按捺不住,立即吻住她,而且右手開始在她的胴體上面翻山越嶺,尋幽探勝了。
一會兒之後,兩具雪白的身子又糾纏在一起了。
鶯聲軟軟,嬌聲切切。外面已經是深秋寒冷,洞內卻是春光暖暖。
歡樂時光悄悄的流逝,白雪柔已經逐漸的步入飄飄欲仙的境界,凌浩天也慢慢的嘗到甜頭了。
近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才雲收雨罷,並頭交股如漆如膠的纏綿在一起,凌浩天長吁了一口氣,將白雪柔摟著緩緩的進入夢鄉。
××××××翌日早上,凌浩天醒來之後,一見白雪柔仍然睡不醒,愛憐的親了一口,低聲喚道:「柔姐!」
白雪柔嬌嗔道:「嗯!我好累,再讓我睡一下嘛!」
凌浩天道:「柔姐,你不是要回洛陽嗎?現在已是天明了。」
白雪柔依偎在他懷中,享受著情人懷抱的溫暖,回味昨夜的纏綿與歡樂,不由產生無限的留念,她嬌道:「嗯!明天再走吧!」
凌浩天含笑搖搖頭,其實他也不急走,有白雪柔相伴,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由於狂歡及先前所耗功力尚未恢復,凌浩天就在原地調息起來,居然一直到午後才醒了過來。
凌浩天完全恢復之後,睜開眼睛卻見白雪柔仍在睡,不由一驚,以為她舊病復發。
凌浩天伸手替她略一把脈,只覺她的內力充沛,氣機盎然,心知無礙,這才放心下來。
凌浩天起身著衣,然後收拾著二人的行李。當他把那些剩物拿去拋入林中返回洞內之際,白雪柔仍睡著,他便趁此機會到鎮上去買些食物。
這回,凌浩天特意買了一壺酒,當他入洞之後,見白雪柔仍然在睡,立即將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同時輕喚道:「柔姐,起床吃飯了!」
白雪柔睜開美目,只覺一道清香甘泉化入腹中,立即掙起身子苦笑道:「想不到我會睡得這麼熟!」
凌浩天一笑,道:「我們昨夜瘋得太厲害了,吃點東西吧!」
白雪柔一張嬌顏□紅欲滴,斟了兩杯酒,羞澀的道:「凌弟,願你我能夠……永遠在一起!」
說完,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凌浩天道:「柔姐,不論海枯石爛,小弟,永遠不會負你!」
說完,亦一飲而盡。
兩人情話綿綿邊吃邊樂,其樂融融。
這一餐,兩人居然將所有的食物吃光及那壺酒喝得點滴不剩,抬頭見洞外已近日落黃昏,兩人又攜手朝溪流緩步行去。
當他們抵達溪旁之際,四周已一片黝暗,兩人也就可以放心的脫去衣衫,入溪共同進行鴛鴦浴了。
兩人盡情的玩樂,水潭頓時春光乍洩,真是魚水情歡。兩人在溪中戲耍一個時辰之後,方始依依不捨的上岸。
回到洞內,兩人又溫存半晌之後,方始各自調息。
翌日一大早,凌浩天剛睜眼見到白雪柔撕下一堆布條,正在「虐待」那對玉乳,他立即摟住她。
兩人心知立即要別離,貪婪的擁吻著。
好半晌之後,白雪柔拭去淚水,勉強含笑道:「凌弟,只要咱們心連心,何必在乎這短暫的別離,對不對?」
凌浩天道:「嗯!柔姐,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重逢的!」
白雪柔點點頭,仔細的束妥雙峰及頭髮之後,將那張薄面具及頭巾一戴,立即變成一位相貌平凡的年輕人。
凌浩天道:「柔姐,憑你的身份及武功,還怕什麼?」
白雪柔道:「不錯,我不怕什麼,不過,我討厭那種帶色的眼光!」
凌浩天道:「不錯!那些小淫賊的確挺討厭的,走吧!」
出洞沿著官道低頭前行,濃濃的離愁使他們不但無心欣賞沿途的風光,更連交談的心思也沒有。
晌午時分,兩人默默的進入一家酒樓,點過酒菜之後,彼此注視著對方,心中沉甸甸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酒菜送來之後,兩人默默的取用半晌之後,突見一位陌生大漢自大門走了進來,白雪柔的雙唇立即一陣掀動。
那人朝她一望,立即欣喜的拱手轉身離去。
白雪柔低歎一聲,道:「凌弟,我該走了。」
凌浩天知道那人是來迎接白雪柔的,點點頭,道句珍重,立即舉杯一飲而盡。
白雪柔幹完那杯酒,便起身行去,離開時還頻頻回頭張望自己的情人的凌浩天。
《第002卷 初出江湖》完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19章 江湖艷遇
凌浩天望著白雪柔的背影消失之後,他神情一黯,惟有悶聲喝酒,而且是一壺接一壺的喝著。
當他喝完第七壺酒,醉眼惺忪的對著小二說要再上酒,小二上前低聲勸道:「公子,你喝太急了,這白干喝起來挺難過的,你醉了。」
凌浩天醉笑道:「醉?愛說笑,我凌浩天會喝醉,我是誰啊?我是天地小神龍,知道嗎?天地小神龍。在我的字典裡面沒有醉字,拿酒來!」
小二見了,也不知道怎麼辦好,支吾道:「這……這……」
凌浩天見小二站著沒有動靜,道:「去,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
「砰!」
一定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只見凌浩天指著它問道:「這張夠不夠?」
小二一見,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
凌浩天道:「既然夠了,你還站在這兒發什麼呆?」
小二連應聲道:「是!是!馬上來!」
好傢伙,果然是有錢好辦事,那小二不但送了三壺酒,而且還送來一大盤酸辣湯,道:「公子,這碗湯是我掌櫃的一番心意。」
凌浩天道:「小二,行啊!學得挺快的嘛!去幫我找間乾淨上房,少爺我喝完這三壺酒,就要回房休息,聽見了嗎?」
小二連連點頭應答:「是!是!」
凌浩天從懷中又掏出一錠銀子,道:「拿去,這是房錢,剩下的全送給你了!」
小二何時得過這麼多的賞銀,連連哈腰講謝,那張嘴樂得根本合不了。
凌浩天右手朝小二一揮手示意他離去,端起酒獨自品嚐著。
他為離愁所困,也為父母親強迫自己的願意所煩,故借酒澆愁,那知酒入愁腸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喝酒就更愁。 正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澆愁愁更愁」當凌浩天打開最後一壺酒之時,只覺酒氣一陣上湧,隨即打了一個酒呃,他叫道:「小二,房間呢?」
說完,左手抓酒壺,右手持酒瓶站了起來。
那名小二此時早已站在一旁伺候這位出手大方的少爺,聞聲之後,便在一旁哈腰制笑道:「公於,請隨小的來。」
凌浩天嗯了一聲,踉蹌尾隨而去。
此時,在酒樓一旁正有一位美艷少婦婦及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目睹了這一切,那美艷少婦低聲細語對那少年嘀咕一陣子之後,便到櫃檯前付帳,然後就與少年一起跟隨凌浩天朝後院行去。
美艷少婦與少年剛入後院,便聽見凌浩天叫道:「小二……誰叫你熱…坑的…的……熱死……我了……快幫我……另找……一間……」
小二一陣為難道:「公子,天冷地凍……你……」
凌浩天道:「少嚕嗦,快去……」
小二道:「好吧……那就到隔壁這一家吧,那間房還沒有燒坑。」
那中年美婦及那位少年在房間外聽了,相視一眼,臉上浮現暖昧的微笑。她們兩人步入後院廳中,一見那位小二滿頭大汗的提著茶盤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聲道:「小二,有沒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個公子嫌熱,退了一間上房,二位請隨小的來!」
說完,匆匆帶領二人走進一間寬敞的房內。
那少年看了一下房間,道: 「嗯!很好!小二,沒事了!」
說完,將一塊碎銀塞入他的手中。
小二連逢財神爺光顧,幾乎樂歪了嘴,立即哈腰制笑而退。
那名少年低聲道:「師父,那小子睡了嗎?」
美艷少婦道:「嗯!睡得挺熟的,格格!看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實在令人看得心癢癢的,蓉兒,你有沒有興趣?」
那少年聽笑道:「師父,你一出馬,還有我的份嗎?」
那美艷少婦淫蕩一笑道:「格格!你可以等下一波呀!」
說完,打開房門,朝左右瞄了一眼,立即朝凌浩天的房間進去。
只見這美艷少婦伸手將房門一推,一閃即逝。進入房間後,她朝榻上一看,見凌浩天亦裸著胸膛,只著一條短褲,四肢大張的呼呼熟睡著。
美艷少婦將房門一鎖,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衫,走到榻前之際,赤裸裸的呈現出一具豐腴迷人的胴體。
只見她的伸出右掌在凌浩天的腰眼一拍,開始褪去凌浩天的那條短褲。
凌浩天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駭之下,睜目一看是一位陌生婦人,而且是赤身光溜溜的,他不由「啊!」
一聲。
美艷少婦褪去凌浩天的那條短褲之後,格格一笑,道:「小兄弟,姐姐姓美,名叫倩倩,今兒個特來與你結段良緣。」
凌浩天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遇上這樣的臭事,窘紅著臉,道:「·你……你要做什麼?」
美倩倩一樂,淫蕩的笑道:「格格!小兄弟,你別假惺惺了!你那寶貝都已經挺立上火了,姐姐一定會令你滿意的!」
凌浩天氣憤至極,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娘們霸王硬上弓,罵道:「姓美的,你別臭美,你這種作法太過份了。」
美倩倩卻更加樂,笑道:「格格!萍水相逢,結段露水緣,未嘗不是一段美滿的回憶,你說是不是呢?」
說完,側身躺在凌浩天的旁邊。她撫摸著凌浩天健壯的身體,道:「小兄弟,別這樣嘛!」
凌浩天氣的直咬牙恨道:「無恥!」
他話未完,美倩倩已經對他霸王硬上弓了。她坐在凌浩天的身體上狂野的扭動那美妙的玉體。
凌浩天做夢也美艷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艷遇,江湖有時候,真是他媽的扯蛋,凌浩天心裡暗罵著。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0章 神鷹堡
美倩倩在享受全所未有的快樂時,凌浩天卻想道了那仙翁所教了「御女心經」可以借助此打開自己的穴道。
於是在美倩倩欲仙欲死的時候,凌浩天也暗暗蓄力打開穴道。終於在美倩倩滿足狂洩而出的時候,凌浩天也同時打開了被美倩倩所點的穴道!
美倩倩剛筋疲力盡的想躺下休息,就被凌浩天反點了穴道,美倩倩沒有想到凌浩天會解開穴道,大驚之下,已經被凌浩天壓倒在身下。
凌浩天一想到她剛才污辱自己的情形,就想著要報復,於是他不加思索的就騎上美倩倩的玉體進行猛烈的征討!
一時間,房間肉搏戰再度打起,鶯聲軟軟,淫水橫流。
美倩倩麻穴被制,挨了將近一個時辰,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陣陣的冰上的心頭,她的櫻桃小嘴也不聽指揮的胡說八道起來。
凌浩天何會見過這種放浪的神情,因為白雪柔喝岳琳嵐無論多舒服也只是含蓄的低聲呻吟而已,那似她這麼張大嘴巴浪喊,他心裡充滿了一種征服的慾望。
美倩倩又堅持了一會兒之後,她竟開始掉淚了。不知道是痛苦還是痛快,看起來還挺楚楚動人的。
凌浩天愣了一下,旋又暗罵道:「活該,誰叫你來招惹我的,我今天若不好好的教訓你一頓,你以後不會變乖了!」
於是,他繼續的懲罰她。
凌浩天為了避免看見她那楚楚可憐的掉淚神情,他乾脆閉上雙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在房外垂耳放風的那位少女,剛才乍聞師父不吭聲,本打算要到隔房去看個究竟,可是,一聽戰鼓又開,她便打消主意。
她又聽了一陣子,實在再也受不了自己師父那浪聲干擾。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開房門,乾脆到外面去散散心了!
凌浩天根本不知尚有人在旁偷聽,他一直「執法」到將自己庫存的「子彈」胡亂轟出之後,才緩緩的停車。
酒意倏醒,他將她按倒在自己的身上。美倩倩此時已經是淫水狂洩了近十次,幾乎要虛脫而亡了。
美倩倩真正身份乃是神鷹堡白堂堂主,被白雪柔殺死了美嬌嬌是她的親姐姐,同時也是綠堂堂主。神鷹堡共有七個分堂,分別是紅、黃、藍、綠、黑、白、紫堂。
美倩倩與美嬌嬌一樣,她們的武功並不很高,但卻以媚術及陰功在神鷹堡中廣結善緣,因此,得以登崇高的堂主寶座。
此次,美倩倩是接到美嬌嬌的求救信號,率領堂下高手前來支援綠堂弟子與神刀堂高手的拚鬥!
尋找幾天,卻不見了白雪柔的身影,殺了幾個神刀堂弟子。就在準備收兵回去了時候,美倩倩遇上了凌浩天,她一眼就看出凌浩天天生異稟,於是就打了他的主意。
凌浩天見她身體在自己衝擊下,氣息已經很弱,於是他從自己被包中拿出一個藥丹給她服上續命。
當天黃昏時分,美倩倩之徒趙月蓉一見天色已經不早,深怕耽誤大事,於是硬著頭皮上前敲門。
凌浩天聽見敲門聲音,悚然一驚。只覺頭痛欲裂,他強撐起身子,匆忙抓起衣靴匆匆的穿著。
趙月蓉一聽房內傳出穿衣聲音,以為美倩倩已經起床,便放心的回房,準備與師父回去和堂下高手會合。
凌浩天穿妥衣靴之後,把了她的脈息,發現已經平穩,生命無憂了,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不敢多看一眼,悄悄的打開窗扉,一見四周黝暗,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飄掠出去。
凌浩天對於自己引來這種莫名其妙的風流韻事,感到非常後悔,心想以後打死也不醉酒了。
凌浩天也不想跟美倩倩扯上關係,只有溜之大吉了!
一直跑到子夜時分,他覺得滿身大汗之際,一見自己置身於無人之曠野,吁了一口氣,停下身子。
凌浩天來到一條小溪旁,掠到一塊巨石後面,匆匆的剝光身子之後,跳入水中擦洗著身子。陣陣冰涼使他痛快萬分,情不自禁哼著歌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正當凌浩天洗得正爽,哼得正樂之際。遠處傳來衣袂急破空之聲,他停止了擦拭身子。
當他穿妥皮靴之後,立見兩位白衫大漢向遠處掠來,以他們的身法,大充其量只是江湖三流角色。
凌浩天曾由白雪柔的口中知道,她就是神鷹堡的高手圍攻才會身負重傷,而且險些被鍾倫姦污。
因此,凌浩天對神鷹堡的印象實在惡劣透了。幸虧剛才他不知道那個強姦自己的就是神鷹堡的白堂堂主,否則救不救她還是一個疑問。
凌浩天迅速的穿妥衣鞋,將包袱朝左肩一掛,故意喃喃自語道:「三更半夜,竟還有人趁著送死。」
聲音方落,傳來兩聲輕咦?接著傳來「刷!」
的一聲細音,凌浩天冷冷一笑,估量是神鷹堡那兩個庸手向自己撲近了吧。
凌浩天估算了一下來人的方位,左掌一伸,兩指點向其中一個來犯人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算不賴,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連忙錯步挪開半步,避過「鼻孔開花」一危。
凌浩天身子一掠,左手又點向對方的「太陽穴」;那人也不示弱,右腳腳尖卻點向凌浩天的左腿「氣海穴」不但其勢甚疾,而且隱內勁制動。
凌浩天讚道: 「好功夫!」
話聲方揚,伸出左足疾賜對方小腹。
「啊!」
那人不由慘叫出聲。
凌浩天趁勢伸出右掌迅速的拍向對方的「氣海穴」另外另一神鷹堡弟子人道:「沈兄,小心!」
那人卻還是躲不過凌浩天打向他「氣海穴」的那一掌,「砰!」
一聲,他摔倒在地。苦練一、二十年,仗以為惡的那身功夫,似氣球戳破一般迅即消失,這是只聽見他傳出一聲厲吼!
凌浩天哈哈一笑,罵句:「笨蛋!」
說完,雙手如同怪鳥般,抓向含怒疾撲而來的另外一個神鷹堡弟子的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進,雙手猛抓向凌浩天之雙手。
凌浩天一見對方的雙掌盡成烏黑,心知對方必練過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掃向對方的下腿。
誰知那傢伙的動作頗快,「飛花過牆」疾飛掠向凌浩天的頭頂,到了他的頭頂之際,突出右足踢向凌浩天的頸頭。
凌浩天突然朝地上一坐,右掌抓住對方揮來的掌抓,那神鷹堡弟子心知已經無法躲閃,心一狠,將右掌一揚,準備撈本。
凌浩天冷笑不屑到:「這麼凶呀!」
只見他伸出右掌抓住對方的足踝之後,一拗一堆。
「碰!」
一聲,那人帶著慘叫疾摔倒在地上的那名大漢身上。他聚滿毒功的右掌也按在了同伴的腹間。
受傷倒地的那傢伙也是真夠衰了,只見他慘叫一聲過後,捂腹在地上翻滾,面孔隨著一陣陣的慘叫聲音逐漸泛黑。
另外那神鷹堡弟子一見誤傷了自己人,慌忙取出解藥。
凌浩天這是卻走過來,驕指一點,制住他的麻穴。接著右腳尖一挑,將他踢仰倒在地之後,一掌廢了他的武功。
那人神色獰猙道:「小子,你是誰?為何下此毒手?」
凌浩天:「因為你是神鷹堡的人,所以才揍你!」
那神鷹堡弟子道:「你……你敢對神鷹堡不敬?」
凌浩天冷笑不屑道:「神鷹堡算老幾?你們好好的享受冷氣吧。」
說完,身似閃電般即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神鷹堡弟子原本已經氣若游離,乍見這種驚人的武功,淒厲一叫之後,便一命烏呼哀哉。
另外那個因為右踝被扭斷,麻穴又被制,加上晚上天氣寒冷,又失血過多,不久也死翹了。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1章 和尚娶媳婦
第二天早上,凌浩天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內啃著包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酸辣湯,享受著鄉野的小吃口味。
突聽坐在右牆角一個少年道:「阿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你聽過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吧?」
那阿東道:「干!真有此事嗎?」
那少年道:「媽的,當然有了!我待會兒還要送一車酒去呢!」
阿東道:「干!是那家破廟的花和尚及騷尼姑。」
那少年道:「虛!小聲點,那些人全是飛來飛去,揮手即可傷人的厲害人物,若被他們聽見了,小心你這條小命!」
阿東道:「阿龍,你是指精靈谷的那些人呀?」
那個叫阿龍的少年道:「對呀!」
阿東道:「阿龍,你慢慢吃,我還有事!」
說完,匆匆的離店而去。
凌浩天在一旁聽著,暗罵一聲,心道:「靠!和尚要和尼姑成親從未有過的新鮮事,這麼熱鬧的事情,怎麼可以少了我天地小神龍。我可要去看看熱鬧。」
凌浩天默默吃著包子,直等到那阿龍和阿東離開後,他才朝掌櫃問道:「掌櫃的,你可知道精靈谷何處?」
掌櫃先朝兩側看了一下,才低聲道:「公子,精靈谷的和尚都不是好東西,你救別去惹麻煩了!」
凌浩天笑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和尚娶媳婦這件鮮事面已!」
那掌櫃潭聲道:「唉!那位尼姑原本是一位俠女,不知為了何故,竟會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書生,何必趟這個渾水呢?」
凌浩天一聽,更加有興趣了,道:「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呢?」
掌櫃道:「今夜,精靈谷喜事的料理乃是由我及另外三人負責,我去送菜單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位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了,唉!」
凌浩天一聽,原來不是什麼真的和尚尼姑對親家,是惡和尚強娶民女,不,是俠女啊。
凌浩天氣道:「天下竟有這等可惡的事!」
掌櫃一見他的雙目突然變得光亮逼人,心中一凜,低聲道:「公子,你若無其他的吩咐,我須去準備料理了!」
凌浩天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櫃上,便含笑離去。
凌浩天買了點東西,找了一家客棧下榻調息。
午後時分,凌浩天走出房間步入大廳正向小二詢問,赴「精靈谷」之路,突聽一名大漢叫道:「要看熱鬧的人跟我走吧!」
有人上前問那大漢道:「田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
另外一人又問:「是呀!田兄,你沒有接到喜貼呀?」
那姓田的大漢道:「有呀!可是,我怕會發生意外!」
另外有人笑道:「哈哈!你是不是怕其他的尼姑會看上你呀?」
那姓田的大漢道:「媽的,別笑我了!走吧!」
凌浩天心中暗喜,遠遠的跟著那三名大漢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兩兩,都是在低聲議論和尚尼姑之鮮事,一邊朝西行去,凌浩天卻是不吭聲。
走了好一陣之後,天色已近黃昏,眾人已經走入一道兩旁峭壁插夭的狹谷之中,不久,便發現遠林中有一廟舍。
張燈結綵、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入林之後,有兩個小和尚含笑迎接眾人,凌浩天隨著他們東轉西轉的走了半晌,到達廟門口。
那廟雖已沒落,規模氣派倒也不小,廟門口人多聲雜,和尚、道士、道姑、尼姑還有俗家,簡直是出家人大聚會。
那些出家人乍見凌浩天的俊逸出群風采,不約而同的盯著他。
凌浩天視若無睹的進了大殿,只見筵席大擺,約有二十餘桌,菜飯甚佳,不但全是葷萊,而且每桌各有一罐酒。
座上食客多半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凌浩天看得十分的刺眼,這算什麼出嫁人啊。
凌浩天一見隨從而來的那些城民並未入殿,而自己卻冒然行入,為了面子,他就選了一張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個大小和尚,一個個已經喝得面紅耳赤,勾肩搭背,原形畢露,那有出家人之莊嚴神情。
凌浩天不由暗道:「從哪兒冒出這批不守清規的出家人呢?」
那七個和尚一見凌浩天入座,紛紛立起,雙掌合什道:「阿彌陀佛!小施主快來飲食……我佛慈悲。」
凌浩天暗道一聲:「我佛慈悲!」
表面上也把雙手合什道:「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那七名和尚哈哈齊笑,重又入座。
這時有一名和尚替凌浩天斟了一杯酒,道:「小施主,喝杯喜酒吧!」
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凌浩天暗調真氣,乾了一杯酒之後,含笑道:「大師,多謝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
那名和尚哈哈一笑,當然也二話不說的將酒喝乾了。
凌浩天左手持著酒壺,右手持懷,舉著挾菜,邊嚼邊道:「不錯,好酒呀!好菜!」
那七名和尚見他年紀輕輕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紛紛向他敬酒,敬到後來,居然變成拼酒了。
凌浩天仗著功精湛,來者不拒,每當體內酒箱成分超過「警戒線」他就悄悄的將酒自右腳心逼出。
因此,連拼半個時辰之後,凌浩天尚未醉,那七名和尚已經東倒西歪了。
突聽一聲佛鼓,滿殿頓時鴉雀無聲。
接著廟內殿走出一道一尼手持紅燭。他倆走到毆前將紅燭插妥之後,退立兩旁。
跟著又走出一群淨衣女尼及道士,只見他們各執佛器立定之後,便開始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又見內殿走出一對滿面笑容的老道尼,凌浩天不由暗詫道:「難道是他們真要成親?」
突聽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來,只見一位二十幾歲左右的年輕和尚穿著黃袍紅袈裟,手持一根彩線行中。
另一頭牽著一位嬌小玲瑰,玉手纖纖,頭蒙紅中的尼姑。
兩人走到殿中,那個老和尚面對眾人乾咳一聲笑道:「貧僧今天非常高興,貧道的孩兒,與靜困師太的愛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凌浩天一愣:「和尚也有孩子呀!」
只聽老僧道:「非常感謝各位光臨,佛門弟子能夠親上加親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常高興,十分的高興!」
凌浩天聽了那老和尚一大堆的廢話之後,心想:「此事要是由真正的佛家弟子聽到,不把肺氣炸才怪,真是一群王八蛋!」
老和尚講完之後,突然聽那即將拜堂的小尼姑出聲低泣,那老尼姑沉聲陰氣的罵道:「浪啼子,你還裝什麼腔,作什麼勢,哼!」
那小尼姑聞言,突然取下頭巾,叫道:「老賊尼,你副良為尼,又強迫為親,你的眼中還有佛祖嗎?」
凌浩天斜裡一看,發現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異常,看樣子,才只有十七八歲,一雙秀目籟簇掉淚不已!
老尼姑被她當眾效頂嘴,氣得身於一顫,雙目凶光一閃,叫聲:「浪啼子!」
右手一揚,就欲打去。
老憎及新郎急忙上前勸阻!
凌浩天一聽那小尼姑的話,事情果然如那位掌櫃所言,是這幫人強迫俠女做和尚妻子,胸中的熱血一陣沸湧,他哈哈一笑,道:「荒唐!荒唐!真夠荒唐。」
他那笑聲中氣十足,震住殿中諸人。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2章 搶新娘
凌浩天這一笑,立即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靜因老尼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是誰?」
凌浩天道:「出家人慈悲為懷,那似你這麼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應該是老娼才對!」
在凌浩天附近的兩個道士一聽他出言,便知道他是來找渣的,喝道:「好小子,接招!」
說完,一先一後,分別疾點向凌浩天的雙眼前額。
凌浩天順手一抓,左手待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拍!」
「拍!」
兩聲,那兩名道士悶哼一聲,撫著鮮血直流的斷指,踉蹌而退,滿臉是駭色。
凌浩天將完好無缺的碗朝老僧一揚,道:「老和尚,我沒有損毀你的東西,別把眼睛瞪那麼大,小心閃了眼!」
另外的三名中年和尚齊聲暴吼,雙手十指其張,疾抓向凌浩天的週身大穴,看那嘶嘶作音的勁氣,分明各有一身不俗的修為。
凌浩天身子一閃,迅即脫出他們三人的「暴風半徑」右手一抬,茶杯一揚,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內擺滿酒席,站滿人群,三名和尚閃避不及,不但被喘了一下臀部,更被杯子嵌住命門穴,摔倒在地。
其中一個和尚更是摔在旁邊的一張圓桌上,那張圓桌應聲而倒,酒菜及桌椅向四處飛濺。
凌浩天哈哈一笑,身似泥鰍,雙掌連揮,雙足猛踢,殿內傳出一陣乒乓哎唷喂呀的呼叫聲音。
人群不住的躲閃著。
老尼氣得怒氣中燒,一式「大鵬展翅」疾撲向凌浩天,身在半空之際,右袖一揮,一記狂飆疾向凌浩天。
凌浩天喝聲:「送死!」
右掌一揚,一掌迎了過去。「轟!」
一聲,掌勁四襤,數名和尚尼姑顫立而被震得連連後退,老尼身似斷線風箏滾疾飛而去。
老憎見狀,急忙掠出凌空將老尼姑接住,落地之後,蹬……連退到牆壁才停下身,不由滿臉的駭色。
凌浩天趁老僧掠起之際,一見新郎拖著新娘就欲逃向內毆;暴吼一聲:「站住!」
身子已疾撲過去。
凌浩天話剛落地,新郎已經將右掌貼在新娘之「太陽穴」厲聲道:「站住,否則,我讓她一命歸西。」
凌浩天毫不理會的邊走邊道:「你如果不怕娶不到美嬌娘,你就動手吧!」
說完,身子一轉,雙掌一陣疾揮。
旁邊有幾名打算要用暗算的和尚及道士,一見凌浩天的架勢,嚇得連忙悶哼倒退!
新郎卻趁機挾起新娘疾退入內殿。
凌浩天喝聲:「那裡逃!」
隨即追去。
老僧將內腑受傷的老尼交給一名尼姑之後,便率眾緊追凌浩天及新娘新娘。
凌浩天一見新郎挾著新娘衝入後殿之後,邊追邊急。回頭看著身後那群出家人,心中卻暗暗發急不已!
凌浩天這時突聽身後一陣「休……」
破空聲音,他心知對方已使用暗器,連忙閃入一間單房,一掌將油燈打翻。
火苗一接觸到壁間的字書,便引燃了房間,老僧怒吼一聲,一道排山倒海的掌力揮向凌浩天的面前。
凌浩天喝聲:「來得好!」
雙掌一併,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駭呼一聲:「紫霞掌!」
連連向後暴退。
身後那群人卻時避之不及,頓時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幾個和尚有人受了輕重傷,凌浩天卻已趁隙衝出。
凌浩天真好看見新郎的衣角由廟堂掠入林中,凌浩天長嘯一聲,身似怒矢離弩疾射而去了。
這時,凌浩天身後傳出老僧的急喝聲:「小天,把那女人交給他吧!」
凌浩天深感意外,他將身子停在林前,只聽林中傳出一聲冷哼,接著是一團人影被擲了出來。
凌浩天用腕一接,化去衝力之後,一見那名小尼雙目緊閉昏迷不醒,便將她挾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著夜空,神色一片冷肅。
只見新郎自林中疾掠而來,低聲問道:「師父,那小子是何來歷?你怎麼讓徒兒把人質讓他帶走呢?」
那老僧道:「小天,咱們可以得罪神鷹堡,卻萬萬不能得罪華山派啊!」
那新郎道:「什麼?他是華山派的。」
那老僧點點頭道:「速將此事稟報幫主。」
那新郎道:「是。」
很顯然,他們並不是什麼出家人,而是一個組織結構嚴密的幫會。他們到底又是什麼幫會呢?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
被凌浩天所救的那名尼姑乃是神鷹堡會主郭天霸之女郭雲箏,此次她易容在這附近抓捕一條絕種異蛇,那知不慎卻中了蛇毒。
她調息的時候,被那位新郎齊小天所擒,在被戳破身份之後,才演出這幕鬧劇。
且說凌浩天挾著郭雲箏離開是非之地後,就想著找一處地方替她療傷。鑒於客棧容易招惹別人的耳目,於是他一口氣馳出五十餘里外,重新回到當初替白雪柔療傷的山洞內。
凌浩天仔細替她把過脈之後,發現她的脈象混亂,分明已中了毒物,他倒出三粒藥丸,打算讓她服下。
卻見郭雲箏銀牙緊咬,凌浩天苦於無計可施,只好將藥丸含於自己口中,貼上她的唇,一口口的度過去,弄妥之後,他已滿頭大汗了。
凌浩天長歎一口氣道:「靠,比剛才打那一架還要累!」
過了半晌之後,凌浩天一見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聲奇怪之後,又仔細的替她把起脈來。
凌浩天一驚、怎麼反而更加嚴重呢?他掏出藥瓶仔細看了一眼,心道:「沒有錯啊,這是華山可解百毒的其千年靈芝藥啊,難道她是中的是一百零一種毒嗎?」
凌浩天百思不得其解起來。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3章 郭雲箏
凌浩天只有重新檢查她的傷情,翻了她眼睛、口舌看才明白,原來這少女是中了劇烈的春藥和一種蛇毒。兩種毒混和在一起,就連他華山的千年靈芝藥也不能奏效,那少女眼看要毒氣攻心了。
凌浩天看見那位少女已經睜開雙眼,而且嬌喘微呼,他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內心立即怦怦狂跳!
凌浩天右手食中兩指剛搭上她的右腕,立即發現她不但通體發燙,而且脈象甚急,他不由暗道:「如想去其毒,必先除去她所中的春藥之毒,看來又有得忙了!」
凌浩天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救人一命,畢竟勝造七級浮屠嘛!他緩緩脫去自己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顫抖著雙手替郭雲箏除去那件衣衫,頓時雙目一直。
敢情那齊小天也真是色急,除了在郭雲箏的身上披了一件衣衫以外,裡面居然身無寸布,怪不得凌浩天會兩眼發直。
凌浩天正在發愣之際,突聽郭雲箏大叫一聲,疾撲向他而來,二人相距僅約尺餘,因此,凌浩天立即被她撲倒在地。
凌浩天想不到這媚藥會這麼凶悍,居然能激發她體內的潛力及凌浩天度入她口中的靈藥藥力,一口氣將她身上被封的穴道全部衝開了。
凌浩天根部摔得一疼,剛叫聲:「啊!」
立即被郭雲箏緊緊的摟住。
郭雲箏根本是胡動亂頂,因此,弄得凌浩天疼得「啊、、啊!」
的大叫。
郭雲箏自己也疼得全身為之一顫!
凌浩天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已被鮮血濺濕,心知必是她那寶貴的處子之血,自知已經佔有了她的清白女兒軀,愛憐之餘,不由深恨齊小天的凶狠!
凌浩天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藥丸,硬塞入她那半張的口中,雙手摟著她的細腰協助她順利的挺動。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郭雲箏那緊皺的眉頭也舒張了!
凌浩天見狀,暗暗鬆了一口氣,開始享受那異樣的舒適快感,隨著時間的消遲,那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原本瀰漫於洞中,令人聞之熱血沸騰的密集戰鼓亦逐漸的轉緩及轉輕,不過,代之而起的是她的喘息聲音。
半晌之後,凌浩天一見她已悠悠的睡著,吁了一口氣爬起了身子。
取過衣袍覆蓋在她的身上,他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細的替她把了一陣子的脈,見她含笑而睡,自己立即吞下一粒藥丸,然後坐在一旁,由於太過勞累,居然也緩緩的入睡了。
凌浩天醒來之時,天色已近黃昏,一見郭雲箏仍在甜睡,不由想起白雪柔的樣子,她們是如此的相像。
趁她熟睡之際,他朝小鎮走去購買一些食物及生活用品,這些他一早是車輕熟駕了。
半個時辰之後,凌浩天就拿著一個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了洞內。
凌浩天一見郭雲箏仍在甜睡,他便輕輕的將包袱放在她的身邊,一邊吃東西一邊邊暗道:「我這是在走什麼運,竟接二連三的碰上這種事兒。」
他悄悄的看著郭雲箏的那精細卻玲戲迷人的胴體,心中不由一蕩。當他看到郭雲箏那蜜桃處沾滿血跡及穢物有一片模糊,而且有一道甚長的裂傷,他不由一陣子不忍心!都怪他自己那話兒太大了。
凌浩天倒出一粒藥丸在捏碎之後,蹲在她的腰旁,伸出顫抖的右手,緩緩的在她的下體的傷口塗抹著藥粉。
這時,昏睡的郭雲箏只覺下身一陣清涼,微睜開雙目,只見一位男子蹲在自己的身旁捉弄自己的隱私。郭雲箏不由又駭又怒,於是,她毫不思索的立即將右手一揮,疾劈出一道掌力了。
她雖然負傷,影響了掌力的威力及速度,可是,凌浩天全神結貫注於替她上藥,因此,左肩立即中了一掌。
凌浩天一聲悶哼過後,被擊倒落出五尺外。
郭雲箏抓起衣衫,叱道:「不要臉的東西!」
狠狠的劈出一家之後,忍著下身的劇疼,踉蹌朝洞外奔去。
凌浩天閃過那一掌之後,略一揮動左臂,只覺一陣疼痛,暗罵一聲:「靠,好心沒好報!」
立即取出藥替自己療傷。
凌浩天處理完自己的傷勢之後,看見在地上血跡及穢物,不由苦笑道:「我怎麼會如此的衰呢?」
他打開包袱,一見到自己好心好意替她買來的那兩套衣衫,不禁又苦笑道:「我怎麼會如此的雞婆呢,難怪那時柔姐會對我生氣?哎!還是華山四鳳好,怎麼對她們都不會挨打挨罵,江湖正是個大染鍋。」
凌浩天將自己的包袱收拾好,往背上一掛,往自己剛買回的那包食物看了一眼,暗道:「就留給其她當加菜吧!」
低聲苦笑之後,便向洞外走去。
那知,凌浩天剛走到洞口,發現郭雲箏正在焦急的四處打轉,他立即想起自己以前所布下的七星北斗陣,不由失聲一笑!
郭雲箏含恨離開洞內,疾奔半晌之後,一見自己仍在原處打轉,便知道自己已陷入迷陣中。
郭雲箏見凌浩天從洞內出來道:「是你這個淫賊搞的鬼?」
凌浩天一陣冷笑,舉步向她走進。
郭雲箏見凌浩天向自己走來,心裡一慌,支吾道:「你……你要幹什麼?」
她慌忙邊走邊思忖出陣之法。
凌浩天卻緩緩步入陣中,連轉一會,便來到了她的面前,郭雲箏嬌叱一聲,揮出一掌疾劈向凌浩天的胸口。
凌浩天倏然一閃,不但避過那一掌,一把扣住她的右腕,大聲道:「三八,你可否冷靜的聽我……」
郭雲箏邊掙扎邊叫道:「我不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放手!」
凌浩天氣道:「你就不能冷靜一點聽我解釋嗎?」
郭雲箏掙扎道:「放手,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摸我的手!」
凌浩天好似被人打了一記「右鉤拳」一樣,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很顯然他是生氣了。
郭雲箏這時大聲喝道:「放手,你這淫賊,你會死得很慘!」
凌浩天將牙一咬,大聲道:「·好,你既然如此的不識好歹,我就客串一次淫賊,看你能對我怎麼樣?」
說完,制住她的麻穴,將她挾回洞內。
郭雲箏又急又怒,連連叫喊不已。
凌浩天道:「你不是一直罵我淫賊嗎,如果我不客串一次淫賊。不但會令你失望,而且也十分的對不起我自己!」
說完,緩緩的脫去自己的衣衫。
郭雲箏道:「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凌浩天道:「我才懶得理你是阿貓阿狗哩!」
郭雲箏急道:「住口!你若要敢動我,神鷹堡一定與你勢不兩立!」
凌浩天本來都沒有那麼生氣和氣憤,一聽到她是神鷹堡的人,突然眼睛發出憤怒的火光來,道:「神鷹堡是什麼東西?呸!」
郭雲箏邊扭動下身,邊叫道,「你這個該死的淫賊,神鷹堡高手如雲,我是神鷹堡會主的獨生女兒,你竟敢動我!」
凌浩天一聽,這回更解氣了,原來她就是神鷹堡的千金,這回她想走都難,道:「是嗎?我找的就是神鷹堡麻煩,我管你是誰?這口鳥氣我非出不可!」
凌浩天存心將她徹底的擊垮,看她還敢不敢再罵自己。
當凌浩天的陽具進入她的身體,郭雲箏只覺一陣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不住的布遍全身。她在尷尬之餘,立即閉上雙目咬緊牙根。
凌浩天氣道:「三八,你怎麼不罵了?沒力氣了嗎?」
凌浩天見她沒有反應,繼續罵道:「三八,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拼了老命把你從那群花和尚的手中救出來,你卻還罵我,王八蛋!」
「你自己也不想一想,那個小和尚是不是曾將媚藥塞入你的口中,我為了救你,不惜犧牲色相,你卻反而罵我是淫賊,豈有此理!」
郭雲箏羞得雙目緊閉,更加不敢吭聲。
凌浩天卻繼續道:「我剛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療傷,你卻反而揍我,罵我,媽的!我有真是有夠衰,竟會遇上你這種三八!」
說完,竟拔出陽具,抓起衣衫,就朝洞外離去。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4章 好男不跟女鬥
郭雲箏即將抵達欲仙欲死的仙境,突染被凌浩天這一「罷工」她頓覺一陣空虛。
郭雲箏忍疼撐起身子,一見凌浩天已經走出洞外,她暗暗一歎,身子經不起折騰倒在地上,晶瑩的淚水簌簌直流而下。
凌浩天走出陣外,一邊穿衣整理,一邊暗道:「看樣子這個三八已經乖巧多了,就讓她自我反省一陣子吧!」
他整理衣裳完之後,掠上一株大樹枝幹上,盤坐調息。
天亮之後,凌浩天悄悄的掠入洞內。看見郭雲箏已穿上了自己買給她的新衫,同時還吃了一些食物。
凌浩天心想她已經恢復了平靜,於是又退出洞外。
他略一思索,便朝那間廟掠去。
那知,當凌浩天抵達廟前之際,卻見那座廟已成一片頹壁廢墟,有焦木尚在冒煙,心想這廟必是毀於昨夜。
凌浩天進入現場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四周躺著五十餘具被燒得難以辯認的屍體以及無數的兵刃,暗器,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只見殿內那張全被燒焦的牆壁上刻有一行字,凌浩天湊近一看,發現上面是用剛強有力的指勁寫上的:「狗咬狗,一嘴毛。」
凌浩天心想,能有如此功力的人,放眼天下找不出幾個人來。相信這是當世絕頂高手所為,凌浩天見他留言有趣,不由失聲一笑!
凌浩天放鬆心情欣賞沿路的風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客棧,好好的吃了一頓之後,要了個房間,好好的睡上一大覺。
一覺醒來,一看天色已是未申之交,他離開客棧,正在城內到處閒逛。這時,凌浩天看見了四個他又愛又恨的人——華山四鳳。她們正拿著自己的圖像四處問人有沒有見過自己?
凌浩天連忙躲到一條小巷的牆角內,他想見她們,又害怕見到她們。他心裡清楚,她們是奉命抓自己回去成婚的,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怎麼可以就這樣跟她們回去。
凌浩天想了良久,決定避開她們,他繞了個大圈回到樹林。
剛回到洞內,只見郭雲箏靜靜的盤坐在地上,那些食物已經完全不見了。凌浩天便心中有數,不由暗笑,但表面上卻靜靜的盤坐在她身前丈餘外,將紙包一打開,那擺著食物的紙包飄出四溢的香氣。
凌浩天抖手一拋,一包食物便飄落在郭雲箏的身前。
郭雲箏被軟禁在洞內一天了,一早窩了一肚子的火,因此,雖然腹內飢火中燒,餓得要命,卻故意不看那包食物一眼。
凌浩天那理她這一套,自己悠悠哉哉的吃著,偶而也抓起酒壺嘖嘖灌著。
好半晌之後,只聽凌浩天喔的一聲,道:「好吃,真過痛!」
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倏聽郭雲箏冷冰冰的道:「慢著!」
凌浩天停身轉頭道:「有何指教?」
郭雲箏冷道:「你是什麼意思?」
凌浩天冷道:「沒什麼意思,我可以走了吧!」
郭雲箏道:「不行,把陣式撤去再走!」
凌浩天道:「有本事你自己出去,我是不會撤的!」
郭雲箏氣憤道:「你……你無恥!」
凌浩天冷道:「隨便你怎麼說都行。」
說完,朝洞外行去。
倏聽一陣破空聲音自背後傳來,凌浩天隨意一閃,看見一支雞骨頭擦身而過,凌浩天氣道:「你想造反呀?」
郭雲箏道:「不錯!我過膩了這種日子。」
凌浩天哼道:「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神鷹堡關那麼久的人,他們是如何的感覺?」
郭雲箏一驚,沒有想到凌浩天是針對神鷹堡而來,於是道:「你……你是另有企圖?」
凌浩天見她疑心,道: 「別亂猜了,我才懶得管你們的閒事情呢?」
郭雲箏道:「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嗎?」
凌浩天道:「腳長在你的身上,你不會自己走嗎?」
郭雲箏氣道:「你……你太過份了!」
凌浩天道: 「我哪兒過份了?我不但救了你。而且還讓你在此療傷,更打老遠的跑去買食物來孝敬你,難道我是過份的熱心嗎?」
郭雲箏啞然道:「你、、、你……你強辯,你有沒有想過我已兩天沒有洗澡了,而且洞內臭兮兮的,我怎麼受得了呢?」
凌浩天一聽就來氣,道:「你沒洗澡,那是因為你一向被人侍候慣了,人家一輩子只洗三次澡也沒有像你叫得那麼凶!你才兩天沒有洗澡,有什麼好叫的。多過幾天你就自然可以習慣了,我要失陪了!」
郭雲箏氣道:「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
凌浩天來勁道:「你就怎樣?」
郭雲箏顫道: 「我就自盡!」
說完,右掌一揚,按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凌浩天心中暗凜,想不到她會如此堅決,但他表面上卻淡然嘲笑道:「你想自盡?說笑吧,你捨得嗎?還是你想要報復?」
郭雲箏啞然道: 「我……」
凌浩天道:「如果你敢自盡,我就把你的屍體赤身裸體掛在林外,讓大家免費觀賞,好讓神鷹堡出個風頭。」
郭雲箏神色大駭,慌忙放下手,臉色蒼白道:「無恥!」
凌浩天笑道:「哈哈!乖!別胡思亂想,趁熱吃東西吧!」
郭雲箏道:「站住,我口渴。」
凌浩天道:「口渴?我早就想到你會口渴,因此,替你留了半壺酒,你待會就好好的喝個痛快吧。」
郭雲箏氣憤咬牙道:「你……你真可惡!」
凌浩天道:「是啊!我可惡,你以為你神鷹堡的人不可惡嗎?我看你是老毛病又復發了。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理得一塌糊塗!」
郭雲箏嬌顏頓紅,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錯!我的毛病又復發了,我又不知好歹了,你敢對我怎麼樣?」
說完,自己抓住前襟,用力一扯!
「裂!」
一聲,那套衫當即被她當中撕開。
凌浩天愣了一下,實在想不到她會如此的剛烈,實在是少見的奇女子,不由對她產生了好感,他朝後退去。
郭雲箏雙手一甩,將那件破衫朝外一拋,赤裸裸的走向凌浩天,不屑的道:「來呀!你不是要修理我嗎?快來呀!」
凌浩天氣道:「你……你瘋了嗎?」
郭雲箏忍辱一笑道:「不錯,我是瘋了,我是被你氣瘋的!」
說完,一式「餓虎撲羊」瘋撲向凌浩天。
凌浩天暗罵一聲:「瘋了!」
便朝洞外跑去。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5章 迷離愛情
「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愛美本是人的天性,看到美麗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尤其是氣血方剛的男人,怎能忍住不追求呢?
要甜頭,不怕拳頭及棒頭!
頭可斷,血可流,愛情不可不追求!
從古到大明朝建國以來,曾發生多少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但都是男追女的,從未有過女追男的。
歷史上那裡出現象郭雲箏這樣一向高做的千金大小姐赤身裸體的逼迫一個陌生的男人。
凌浩天邊朝洞外退,邊叫道:「你是不是那條筋不對勁了?你真的不怕我修理你嗎?」
郭雲箏一見他的慌亂神情,她越覺高興,因此,她邊追邊沉聲道:「你怕了嗎?大英雄,你也有怕的時候嗎?」
凌浩天聞言,心中一火,停身叫道:「怕,我凌浩天的字典裡根本找不到一個怕字。我是為你著想,看你這付弱不禁風,傷痕纍纍的模樣,你真的經得起我的『修理』嗎?」
郭雲箏緊緊的以雙手分別摀住下身及雙峰,口中卻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如果是英雄,就進來!」
說完,轉身行入洞內。
凌浩天氣憤的「靠!」
了一聲,向前踏出一大步。可是,他馬上又站住身子,暗道:「我只是要殺殺她的傲氣而已,我怎能再『欺負』她呢?」
他決心至此,便向後轉身掠出洞外。
出陣之後,他掠上一株樹盤膝調息著。
當凌浩天再度醒轉過來,只覺全身氣機盎然,抬目一見四周靜悄悄,天色已近黃昏,不由長長的噓下一口氣。
目光一落在洞口,他不由大駭,幾乎當場摔落樹下,郭雲箏自殺了!他匆匆的入陣,將昏倒在地上的郭雲箏抱入懷中,只見她的右側「太陽穴」汨汨流出鮮血,分明剛自盡不久。
他匆匆搭上她的右腕脈,發現她尚有微弱的氣息,心中一喜,便挾著她進入洞內。
匆匆的替她的傷處上妥藥之後,為脫去自己及她的衣衫,然後硬著頭皮開始開展「御女心經」將自己的紫霞神功度過去給她續命。
凌浩天將雙唇貼上她那細小的櫻唇,下身一陣徘徊,終於硬著頭皮闖入她的體內,將真氣渡了過去。
這是最香艷卻又最危險的療傷理脈道氣方法,此時若受到些許的驚擾,兩人只有「走火入魔」之途。
這同時也是最耗功力卻效果最好最速的方法,若非奇功深厚,又熱心救人,別人根本不敢嘗試。
所幸洞外有陣式把關,凌浩天才得以安心救人,因此,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郭雲箏終於被凌浩天從鬼門關口拉了回來。
郭雲箏將雙美目一張,發現自己正被這「最可惡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療傷,不由又羞又急!
凌浩天發現覺她已醒轉,喘道:「……你……快……調……息……看看……還有那……兒不對勁……」
那知郭雲箏突然一掌拍中他的「麻穴」冷冰冰的道:「姓凌的,你想不到會落入我的手中吧!」
說完,摟住他一個「顛龍倒鳳」的騎在凌浩天的身上,她單純的思想要「報復」他。
凌浩天驚道:「你、、、你……別亂來……來……你快調……調息……我助你……重破……任督兩脈……你快點……停下來呀……」
郭雲箏哼一聲,挺動更疾,嘴中不停的道:「我不要重破任督兩脈,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
凌浩天氣憤道:「混!」
只得恨恨的閉上雙唇雙目。
郭雲箏得意的格格連笑。
此時的凌浩天好似置身於驚濤駭浪的大海中,欲要運功衝穴,那實在是一件難上加難的事情。
可是,凌浩天的「御女心經」畢竟不同凡響,艱苦奮鬥一會兒過後,他就衝破了「鬼門關」此時的郭雲箏卻好似患了傷寒般,不停的顫抖著,根本不知凌浩天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當郭雲箏實在撐不下去,停身歇口氣之際,突然聽到凌浩天哈哈一笑。
風水輪流轉,好一個現世報。
郭雲箏想不到凌浩天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能恢復行動,大駭之下,四肢一掙,卻覺全身已經酥酸無力!
郭雲箏突然大叫一聲:「哥……」
便緊緊的摟住他!
凌浩天怎麼想不到她會呼出那聲親蜜的「哥」怔住了。又見她已緊摟著自己昏昏睡去,在長長的噓了一口氣之後,他也側躺在地呼呼入睡了。
翌日午後,一覺醒來,凌浩天見她還在自己的身邊含笑酣睡,悄悄的爬起身子,用衣衫小心翼翼的蓋在她身上。
凌浩天目光一落在她血跡殷然的下體,心中很是愧疚,於是他從包袱中拿出兩粒藥丸放在她的身邊,然後到外面打獵去。
捉了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他將它們烤熟,吃了一半,剩下一半留給郭雲箏。凌浩天還到瀑布去好好的洗了個澡,方始重回洞內。
凌浩天見郭雲箏仍在熟睡,就沒有去打擾她,而是在一旁盤坐調息。
那知,當凌浩天調息完睜開眼睛後,發現郭雲箏已經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丈餘外凝視自己。凌浩天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有種害羞的感覺,他不好意思的疾退出五丈遠處,郭雲箏被他這份神功驚呆了。
凌浩天觀察全身,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暗自慶幸道:「還好,沒有被她搞鬼,要象上次那樣吃我豆腐,可就慘了。」
他轉身要往洞外行去!
郭雲箏見他遠去,急道:「你……你可否等一下?」
「她怎麼突然客氣起來了?」
凌浩天一愣,便停身不動。
哪知,等了半晌,郭雲箏卻毫無下文,凌浩天轉頭氣憤道:「你把我叫住,難道就是要我罰站嗎?」
郭雲箏低頭輕聲道:「我……謝謝你!」
凌浩天先是一個愕然,隨後道:「不敢當,你以後對我客氣些,我就心滿意足了!」
「……」
郭雲箏當下無言以對。
凌浩天見她羞澀的樣子,道:「你還有其他事情嗎?」
郭雲箏支吾道:「沒……沒有。」
凌浩天道:「那我走了。」
郭雲箏慌忙抬起頭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個澡?」
凌浩天道:「好吧,不過,你別忘了你的腦瓜子亮晶晶的,你帶上帽子,再走吧!」
說完,緩緩向前行去。
郭雲箏緩緩的跟著他走出陣外,抬頭久別的大自然幕色,她不由自主的張口長歎出聲。
凌浩天淡淡的一笑,朝林中飛掠出。郭雲箏緊跟其後,因為她武功還未完全恢復,很快就落後了。凌浩天見狀,又放慢腳步等她。
到瀑布前,凌浩天靠在一塊巨石後,示意她自己脫去衣衫進水潭,自己在旁邊替她放哨。
郭雲箏領其意,匆匆脫掉衣服,在清澈的水中洗澡起來。
好半晌之後,她才匆匆的穿妥衣衫,凌浩天見她洗澡完,便向她遞過自己做的烤雞燒兔肉,道: 「先吃點東西吧,我去洗澡!」
郭雲箏不由自主的嬌顏抹霞垂頭不語,接過食物,然後打開紙包取出食物打開酒壺塞,便毫無顧忌的邊吃邊飲著。
郭雲箏又將凌浩天買回的衣服全換上,只覺頗為合身及暖和,不由心中一喜。
當她吃完換好衣服之後,凌浩天也已經洗澡完並穿好了衣服,郭雲箏走到他身前,低聲道:「謝謝你!」
凌浩天一笑,道:「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標準的,我之前買有一壺茶,兩個大梨,你先解渴吧!」
郭雲箏聞言,心中一陣激盪,幾乎想當場投入他的懷中,好好的哭一場,可是,她忍了下來。
她一口氣將那壺溫茶喝光之後,拿起削好的梨子細咬著,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覺得還像仙果。
郭雲箏邊吃梨邊低聲道:「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6章 白仙毒蛇
凌浩天聽到郭雲箏親口說出的謝謝,心中一陣顫動,不知道是感動還是衝動,但這是一種奇特的感覺,或許這是他期盼已久的一句話。
凌浩天仰天長歎道:「別客氣!你已失蹤甚久,家裡人一定很擔心了,早點回去吧!對了,這件皮襖內有兩張銀票,你留著用吧!」
說完,凌浩天轉身就要離開。
郭雲箏一見袋內果然有兩張一百兩銀票,她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聽她低位一聲,便追上並投向凌浩天的懷抱。
凌浩天正欲閃躲,乍見她神情,抱往她的雙肩,但還是保持了一段距離,道:「你怎麼了!」
郭雲箏羞澀的支吾道:「我……我……沒什麼?」
輕輕一掙,轉身退到一旁。
凌浩天甚是動情,輕聲道:「那間破廟已被燒得精光了,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別再去了!」
說完,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掛,就要離去。
郭雲箏卻低聲的問道:「你要去那兒?」
凌浩天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到處逛一逛。江南吧,聽說那裡挺美的。」
郭雲箏羞澀道:「我想請你幫我去抓一條蛇,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凌浩天一驚,道:「你敢抓蛇呀?」
郭雲箏道:「不錯!」
凌浩天道:「現在天氣已經接近寒冬,群蛇開始進入冬眠,怎麼可能會出來呢?」
郭雲箏道:「不!那條蛇與眾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且還大肆活動,我為了抓它,才會落入姓齊的那畜牲手中。」
凌浩天一驚道:「你被蛇咬中了?」
郭雲箏道|:「不是,我是吸入它噴出的霧氣而中毒的!」
凌浩天一聽,大奇,道:「會噴霧氣的蛇,太好了!咱們去看看。」
郭雲箏一見凌浩天肯陪自己去抓蛇,心中一喜,扔掉正在啃的一隻雞腿,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凌浩天從她那踉蹌的步法,知道她下身的傷勢並未全愈,看來當時自己對她的傷害還是蠻大的,心中不由一陣愧疚。
二人在樹林奔馳一個多時辰,穿出樹林之後,二人來到一塊山壁前。
只見相隔十丈的一片地上,有斗大的一個個洞穴,洞穴周圍不但沒有一點花草,連附近的山石都發暗灰色。
凌浩天暗自驚心道:「這蛇好毒!」
郭雲箏低聲道:「那蛇不怕掌力,最好以指力或暗器制它,如果它吐霧過來,馬上用真氣吹回,不可用掌力迫散以免中毒。」
凌浩天謹慎的道:「我知道!」
說完,從地上撿起幾個石塊。
郭雲箏見狀,也撿了幾個石塊。
半個時辰之後,只聽洞內深處傳出翻騰之聲,郭雲箏低聲道:「小心!那條怪蛇馬上要出來了!」
凌浩天專心道:「我知道,你的行動不方便,如果有危險的時候,別忘了要趕緊躲到我背後!」
郭雲箏聽了心中一蕩,雙眼又一濕,淚盈滿眶。
忽聽洞內發出「噓!噓……」
之聲,郭雲箏急忙收攝心神仔細看向洞口,一身的功力全聚手上。
那「噓……咦!」
的蛇聲自洞內傳出,聲音極為難聽,令人胃肌生寒,膽小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早就暈倒了。
如此叫了一刻時間,只聽一聲極尖的尖叫,遂見洞內鑽出一條怪蛇,凌浩天一看,不由心中暗暗一愣。
只見那蛇一身的光白鱗,只有小指粗細,尾巴上竟然分出兩個尾鉤,卻殷紅似血,不住晃動。
蛇頭卻有半個拳頭大,成三角形,上面一對小眼,開合之間,綠光閃爍,口中的紅信吞吐不已!
這蛇一出洞,便仰頭張嘴,只見附近的花草,似被刀割般寸寸掉落,再紛紛落入它的口中。
那兩排其黑無比的細牙,凌浩天看了不由一驚!心想如果誰它被咬中,肯定沒得救了!
這時,凌浩天提聚全身的功力準備對它實行攻擊。
郭雲箏悄悄的抓起三塊石塊,抖手擲去,立見石塊分別打向那條「白仙」怪蛇的頭、身及尾部。
凌浩天暗道一聲:「好手法!」
雙手便扔出自己手中的一把石頭。
「白仙」未待那三塊雪粒及身,尖叫一聲,白影一閃,便被射落在雪地上,一團白霧也脫口噴出。
凌浩天叱道:「看我的!」
雙手一抖,「叭……」
連響之中,將那「白仙」擲落出十餘丈外的地上。
郭雲箏喝聲:「好功夫!快閃避毒霧。」
凌浩天「移步換宮」身把飛矢投向「白仙」右手一揚,一股絕大的勁力,已經向「白仙」捲去。
「白仙」見狀,猛一長身,如一條飛龍般躍起七八丈,同時將尾後雙鉤,夾著勁風掃了過來。
凌浩天道:「畜牲,你也會打架呀!很好!」
郭雲箏關心的道:「你……小心些!」
凌浩天早已聞得一股腥氣,因此,迅速的使出「矯龍退浪」向右前方掠去,右掌一記「拍石驚山」向蛇身橫拍過去。
「白仙」自恃刀槍不入,毫不躲閃,蛇頭半轉,正欲反咬過來,只覺腹尾一陣奇疼,全身忽地一旋。嘴一張,一團自霧便噴了出來。
郭雲箏見狀,喝聲:「讓我來!」
她運氣便把毒氣吹回。
「白仙」落地之後,便盤身獰視著兩人。
凌浩天抓起石塊,源源不絕的擲去,逼得它到處躲閃,口中尖叫不已,一團團的白霧到處飛噴著。
凌浩天道:「你揍它,我來收霧!」
說完,雙掌向外一伸!然後並低於胸前。
那些白霧似遇上「空氣聚集器」般迅的聚集於「白仙」的上空,隱然形成一個雲團!
郭雲箏擲到十餘塊石頭,乍見這幕奇景,便頓住。
這時,「白仙」尖叫一聲,疾射向凌浩天。
凌浩天雙掌向下一拉,再往前一推。
那團白霧便撞中「白仙」「呱!」
一聲怪叫,「白仙」被擊倒退出十餘丈外,它不住的顫抖及口中紅涎垂流不已,受了重創。
凌浩天大樂,道:「哈哈!畜牲,滋味如何?」
「唰!」
一聲輕響,「白仙」已重躲入洞內。
凌浩天一見,道:「糟糕!被它跑了!」
郭雲箏道:「別慌!此蛇最記恨,馬上又會出來的!」
凌浩天道:「想不到這畜牲如此毒,今夜非除去它不可,免得禍害人間。」
郭雲箏道:「不,……你可否留住它一命,我有用途。」
凌浩天一愣,道:「你有用途?小心被它反咬一口。」
郭雲箏道:「我……我有一位長輩想籍它練功!」
凌浩天暗忖道:「她是神鷹堡的人,不行。豈可讓她們的人練成歹毒的武功!」
郭雲箏悄悄的看了凌浩天一眼,見他神色有變,不由暗愁道:「看樣子他不同意留下這條白蛇一命,我該如何是好?」
兩人各有心事,四周顯得格外寧靜!
第三卷:江湖怪事 第027章 智斗白仙
當凌浩天與郭雲箏各懷心事的再蛇洞外守候「白仙」出洞時。
突然呢「呱!」
的一聲,那「白仙」又含怒出現於洞口,那對細目一看見凌浩天二人,便將口大張,噴出一團白霧。
凌浩天右掌一揮,那團白霧便反罩向「白仙」逼得它怪叫一聲,再度隱回洞內了!
郭雲箏見蛇又跑回了洞內,道:「這……你是不是可以不用這招?」
凌浩天道:「行!看你的了!」
半個時辰之後,那「白仙」再度出洞,郭雲箏便將手中之石頭用內家指力打擊,疾射向蛇眼。
那「白仙」將雙眼一閉,任石頭擊身,毫無反應,一點沒有疼的跡象。
凌浩天見狀,抓起一塊石頭運勁一擲,只聽「啪!」
的一聲,打它左眼已是鮮血滲滲,「白仙」頓時頭昏腦脹起來。當下野性大發,厲叫一聲之後,如脫弦之箭射向郭雲箏,一團白霧也疾滾而至,聲勢好不駭人!
凌浩天喝聲:「大膽!」
便一掌拍了過去。
「叭!」
一聲,「白仙!」
便被擊落於八丈餘遠,只聽它厲叫一聲,身子一彈,再度帶著白霧疾射而來。
凌浩天右手食中指一併,以指代劍,嘶嘶連響,一口氣在它的身上疾削數下,又將它逼退五餘丈外。
「白仙」野性大發,再度挾霧射來。
看它蛇口大張之神情,嚇得郭雲箏急忙退後不已!
凌浩天見道:「你去折一段樹枝來!」
人影蛇形便打得虎虎生風,腥風四起!
郭雲箏急忙弄來一支樹枝,扔給凌浩天道:「接著!」
凌浩天順手撈住那根三尺餘長樹枝,詫異的一削一挑,只聽「卡!」
一聲,一片白鱗便被挑下來。
那白仙」何嘗受過這種重創,生性凶野的它便怒到極點,蛇頭一撥便捲住樹枝疾游而上。
凌浩天心中大驚的左手食指一吧,「波!」
一聲,蛇身便中了一指,疼得它怪叫一聲,蛇尾之雙鉤疾彈向凌浩天之右腕。
凌浩天左掌一抓,便扣住它的尾部。
那「白仙」厲叫一聲,身子一扭,思欲逃脫。
凌浩天只覺蛇身甚滑,忙將指甲一扣疾掐入蛇身,疼得它厲叫一聲,蛇首疾射向凌浩天的咽喉。
一團白霧亦疾射而來,情急危急萬分!
凌浩天卻不慌不忙,左手一揮,將蛇身朝外一甩,同時偏頭閃身,避過那團白霧,忽覺一陣奇腥衝口而入。
他便一陣暈眩,身子不由一晃!
郭雲箏看得驚心動魄,忙叫道:「快鬆手呀!」
那知,「白仙」順著凌浩天那一揮,居然將身子疾捲向凌浩天的左腕,同時張口朝他的左腦疾咬而去。
凌浩天見狀,全身冷汗直流,右手慌忙朝蛇頭扣去。
「叫!」
一聲,就在蛇口距左腕分余處,將它的蛇頭扣住,真是險之又險,他急忙將蛇頭朝外一扯。
那知「白仙」雖然身小,卻力大無窮,凌浩天根本無法將它扯開半分,氣得他五指聚力朝內一扣。
「白仙」慘叫一聲,卻毫不退讓。
郭雲箏見狀,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原來神鷹堡會主郭天霸的師母莫忠姥姥為了修練「千毒掌」急需這條「白仙」因此,才由郭雲箏親自出馬捕抓。
她必須擒這條「白仙」若讓它死了,那一無是處。
此時,她只要朝凌浩天的穴道一點,然後制住「白仙」的七寸之地,不但可得「白仙」更可替神鷹堡除去凌浩天這名強敵。
可是,她猶豫了,想起這些天了與凌浩天相處的時刻,她竟然下不了手!
凌浩天與「白仙」僵持一會兒之後,由於手心已經見汗,蛇身又滑,他不由暗暗的發急不已!
郭雲箏眼看情況危急,顧不了許多,便大聲道:「快咬住那個紅圈心!」
凌浩天聞言,一見蛇身卷在腕之處,果然發出一串紅圈,而且越來越濃,他便低頭便吃。
「白仙」厲叫一聲,便不住的掙扎著。
凌浩天雙手猛扣蛇首及蛇尾,咬破那串紅圈心之後,便一團滑不溜鰍的東西衝口而入,疾射入喉中。
凌浩天一驚,「啊!」
了一聲,便閉氣昏厥。 雙手一鬆,「白仙」便咬住他的左肩。
郭雲箏悲呼一聲,「哥!」
抓起那截樹枝,刺中那蛇還在流血之處,用力往外一挑!
「叭!」
一聲,「白仙」被挑中落地。
不過,那兩排細齒卻深嵌入凌浩天的肩中,立見他的那條手臂暴脹一倍,而且通體泛黑了!
郭雲箏悲呼一聲:「哥,是我害了你!」
言畢,她張口就想替凌浩天吸去毒液,突然她只覺右腰一震,她便僵立不動。
這時,灰影一閃,樹林中掠出一個中年書生了。
「蔣叔叔,是你!」
郭雲箏出乎意料道。
來人正是神鷹堡堡主郭天霸的結拜兄弟蔣振輝,別看他一身斯文,狠起來,郭天霸都讓他三分。
因為郭雲箏出來尋找白仙,多日無音訊,神鷹堡上下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郭天霸正在閉關修練,莫忠姥姥便讓蔣振輝帶人出來尋訊,不巧就讓蔣振輝在這裡找著了她。
蔣振輝走過來將郭雲箏抱起,道:「小丫頭,你不要命了,替他吸毒。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白仙啊!」
郭雲箏急道:「蔣叔叔,你快救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蔣振輝道:「我的小祖宗,他已經沒得救了!就算華佗再生也沒有辦法,你自己知道的。」
郭雲箏急哭道:「是我害了他,你讓我親手埋了他吧!」
她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蔣振輝道:「葬什麼?一會有人路過,自然會埋葬他,用不著你費心。神鷹堡上下為了你都鬧翻天了,跟我回去。」
說完,也不管郭雲箏如何掙扎、哭泣,他硬是將她帶走了!
凌浩天在模糊之中,隱約聽到郭雲箏的哭泣的聲音,他很想開口說話,但只覺全身如撕裂一樣痛苦,不久就昏了過去。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28章 天下武林第一招親令
公 告南宮世家,有千金一名,是名詩詩。才藝雙絕,天下美人榜名列第二,其貌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其姿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現已至荳蔻年華,惜尚未婚配。
今廣撒英雄貼,遍邀天下少年英雄豪傑來杭州城參加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時間定於大明永樂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凡年三十以下,十六以上未婚之少年英雄,自恃文才武略在眾人之上者均可參加。最後勝出者將與南宮詩詩成親,雙宿雙飛,相親相愛。
南宮世家大明永樂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消息一出,立刻轟動武林,南宮詩詩何許人也,武林第二美人,南宮世家更是當今武林四大家之首,名門望族。一時間引得江湖年輕俊傑皆摩拳擦掌,前往杭州,希望贏的美人歸。
××××××××××××凌浩天被白仙咬的那天就是大明永樂十三年八月二十八日。
那天,凌浩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地上醒來!
凌浩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全身不但沒有任何不適,而且充滿力量,甚至感覺自己的內力也增強了不少。他知道肯定是自己喝了「白仙」的血的緣故。
為什麼凌浩天給「白仙」咬了還沒有事情呢?原來在他年少的時候他曾經喝了千年金玉蛇的血,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體。這次「白仙」雖然也是劇毒之蛇,而且被它咬了的人沒有一個是可以活命的,就算象凌浩天這樣喝了千年金玉蛇血百毒不侵的人也不行。但巧合的是,凌浩天在被咬之前,卻喝下了「白仙」的血,這血與凌浩天體內千年金玉蛇的血混合之後。不但真正做到百毒不侵,就是萬毒也不侵,而且會增加一甲子以上的功力。
凌浩天的經脈在這種巨大的內勁衝擊下,才會產生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甚至昏迷。當他醒來的時候,內勁完全吸收體內,全身自然體泰舒暢,他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武學高度了,只是他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在一路之上,當凌浩天聽到了這「天下第一比武招親令」他就連夜奔馳直下杭州,直衝著這場比武招親去的。
凌浩天一路在想:「李茵茵不是嘲笑過自己想娶南宮詩詩是白日做夢嗎?我凌浩天就娶給你們看。這樣一來,與溫秋琴的婚約就可以自動解除了,我凌浩天也算有出頭之日了。」
凌浩天到達杭州的那天正好是大明永樂十三年九月二十七日,距離南宮世家比武招親的日子只有一天。
江南,一個江湖盛典正等待著凌浩天的到來!
大明朝永樂十三年,一個注定了不平凡的江湖年份。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歷史悠久,自秦時設縣治以來,已有一千多年歷史。早在四千多年前,就有人類在此繁衍生息,五代吳越國和南宋王朝都曾在這裡建都,是華夏七大古都之一。杭州是著名的歷史文化名城,自古文風熾盛,有眾多的文士騷客,生於或履職與此。唐代詩人白居易、北宋文豪蘇軾、南宋愛國詩人陸游等。杭州的美景很多,靈隱寺、飛來峰、岳廟、六和塔、雷峰塔、錢王陵、太廟等,無不使得遊人流連忘返,其實杭州本身就是美不勝收的,景觀不過是它的點綴。
說道杭州,就不能不提西湖。如果杭州是天堂,那麼西湖就是天堂的心臟。
西湖,是一首詩,一幅天然圖畫,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不論是多年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匆匆而過的旅人,無不為這天下無雙的美景所傾倒。 陽春三月,鶯飛草長。蘇白兩堤,桃柳夾岸。兩邊是水波瀲灩,遊船點點,遠處是山色空濛,青黛含翠。此時走在堤上,你會被眼前的景色所驚歎,甚至心醉神馳,懷疑自己是否進入了世外仙境。
而西湖的美景不僅春天獨有,夏日裡接天蓮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後疏影橫斜的紅梅,更有那煙柳籠紗中的鶯啼,細雨迷濛中的樓台——無論你在何時來,都會領略到不同尋常的風采。
天下聞名的西湖十景形成於南宋時期,基本圍繞西湖分佈,有的就位於湖上。蘇堤春曉、曲苑風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花港觀魚、雷峰夕照、雙峰插雲、南屏晚鐘、三潭印月,西湖十景個擅其勝,組合在一起又能代表古代西湖勝景精華,所以無論杭州本地人還是外地山水客都津津樂道。無怪蘇東坡寫詩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杭州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不但山美,水美,人更美。所以才會出了西施這樣的美女,而現在,杭州最美的人,非南宮詩詩莫屬。
凌浩天趕了這麼久的路,一進杭州,就找了家酒店吃飯。他累得連酒店叫什麼也不看,一入店,立覺熱氣撲面,只見酒店內的座上有不少的食客,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喧嘩異常!
凌浩天選擇了一個靠窗口的座頭坐下之後,只見小二過來招呼,凌浩天點了酒店的幾道「招牌」酒菜,並先付了銀子。
凌浩天此舉之意,是為了防止突發事件來不及付銀子的。如一旦遇上神鷹堡的人就隨時可能有架打,萬一對方人多示眾,自己不敵,至少不會欠店家酒菜錢。
凌浩天一邊吃飯,一邊聽著武林各道人對南宮世家為南宮詩詩舉行比武招親一事的議論。
坐在凌浩天隔壁的一個漢子對同桌的漢子道:「按理說,他南宮世家家大業大,南宮詩詩還是天下第二美女。用得著這樣選女婿嗎?」
另一個則道:「天下人都納悶這件事情,可大家也猜不出是什麼原因。這就給江湖的少年英俠一個大展拳腳的舞台,這幾天報名的人數已經過千。大家就是衝著南宮世家和南宮詩詩去的。管他陰謀陽謀的,只要在擂台上贏了,就是他南宮世家的女婿,難道還怕他南宮世家當著天下武林的面反悔不成。」
「對、對!就是不知道是那個混小子能撞上這個好頭彩!」
「從現在報名的情況上來看,最有希望的就是武林四公子中的武當青松子,慕容世家的慕容霄鵬和神刀堂的白羽坤。不過就算沒有得到頭彩,能在天下群雄展示一下自己,跟天下青年榜十大高手過招,也是一種收穫啊。」
「可惜啊!華山的陸逸飛沒有來,否則武林四公子就湊齊人數了,那該多精彩啊!」
凌浩天一旁聽著,心裡暗笑:「我大師兄沒有來,我凌浩天來了還不是一樣,我是不會給華山丟臉的,我倒要看看其他三位武林四公子的厲害!」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29章 南宮茹婷
凌浩天正在心想著在今次的武林大賽上一展拳腳,這時酒店的小二來到他的身旁道:「這位公子,因為我們酒樓已經沒有空的座位,剛來的一位公子想跟你搭台,不知道可不可以?」
凌浩天看了一眼小二旁邊的那位公子哥,風流俊郎,玉面天成,可以說是貌似潘安,卻透著逼人的英氣。他雖做書生打扮,卻可以看出是一位習武之人,他年紀與凌浩天相仿。
凌浩天見他不似壞人,而且又瀟灑書雅,於是道:「如果這位公子不嫌棄在下魯莽的話,就坐吧!」
那公子一笑,坐下道:「多謝,小弟就不客氣了。這位公子,我叫溫恆天。不知兄台如果稱呼?」
凌浩天見他為人爽快,道:「好說,在下凌浩 」他一想道自己出來,怎麼可以輕易報出自家名號,於是道:「在下凌浩羽!」
那溫恆天一聽,道:「凌浩羽,這名字很熟,我好像聽說過。哦,對了,華山有個凌浩天,不知道凌兄是否認識他。」
凌浩天一愣,自己從來沒有在江湖上行走,出來華山的師兄妹和一些親戚朋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知道自己的名號,這個溫恆天是怎麼知道的。
凌浩天道:「凌浩天,我知道。」
凌浩天此話一出,溫恆天眼中突然露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凌浩天似乎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顫抖。
凌浩天正要追問的時候,突然樓下有一陣急促的馬蹄響起。
凌浩天與溫恆天同時往窗外望去,只見一騎來的好快,白色的飛馬上,一個身穿紅衣的美麗少女正疾揮馬鞭飛奔而過。
那紅衣少女在白馬上,就像滿天雪花中綻開的一朵紅梅,格外的醒目動人。她是一個讓男人看了都心動的女人,她的美麗中帶著幾分逼人的驕橫。
只見路上的行人紛紛躲閃,好像很怕她的樣子,一個賣果的老農見快馬襲來,他來拚命的將果攤往裡面挪,眼看快馬就要踏過他的身體,情況危機萬分。
那白馬上的少女也看到了,大聲喊道:「讓開!你不要命了,鄉巴佬!」
說完,竟要揮鞭直衝老農而來。
凌浩天與溫恆天見到此景,同時義憤,雙雙從窗口跳躍而下,擋在白馬前!
凌浩天身手快一點,他跨步到路中心,一手抓住那匹白馬的轡頭,硬生生地將白馬勒停了下來。避免了白馬踏死老農的危險。
白馬被凌浩天這麼一抓,那紅衣少女差點從馬上撲倒,她大怒跳下馬來,嬌罵道:「找死!」
說完,揮鞭直劈凌浩天而來。
凌浩天冷笑,一手抓住揮過來的馬鞭,那紅衣少女想扯回來,卻怎麼也扯不動。
凌浩天冷冷看她一眼,轉頭對溫恆天說道:「你去看看老農受傷沒有?」
溫恆天應了一聲,來到老伯跟前,替他檢查身體。
凌浩天望著那紅衣少女道:「你撞了人?」
那紅衣少女驕橫道:「這算什麼?小子,你別多管閒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凌浩天冷笑道:「聽你的口氣,就知道你們家一定就是此地一霸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就算你是天皇老子,弄傷了人,也要賠禮道歉。」
那紅衣少女打量了凌浩天一下,道:「看你的樣子,是來比武招親的吧!如果不想死得很慘,就放我過去,最好向我道個歉!姑奶奶我就不跟你計較剛才的事。」
凌浩天冷笑道:「是嗎?只怕要令你失望了。」
那紅衣少女冷道:「告訴你,我就是南宮世家的二小姐,詩詩是我姐。你敢在杭州城裡攔住我的去路,哼!別說比武招親,還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吧。」
凌浩天一樂,道:「久仰久仰!原來是南宮世家的二小姐。」
紅衣少女見凌浩天有所恭敬,心中驕橫不由再度滋生!
這紅衣少女的確就是南宮世家的二小姐南宮茹婷,她更自己的姐姐南宮詩詩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南宮詩詩溫柔善良,知理賢淑,而且飽讀詩書,是典型的淑女千金。而南宮茹婷則是一個愛闖禍、調皮、驕橫、自以為是的典型野蠻公主。
凌浩天突然冷道:「我管你是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天你遇上我,算你不好運。」
這時,溫恆天走過來道:「凌兄,那老伯沒事。」
南宮茹婷一聽,大樂道:「聽見沒有,那鄉巴佬根本就沒有受傷,我道什麼歉,多管閒事…」
凌浩天憤恨道:「閉嘴!」
南宮茹婷見凌浩天眼中露出逼人的殺氣,頓時覺得全身一顫,道:「你、、你想幹什麼?」
這時,一旁的溫恆天低聲喚了凌浩天一聲,道:「凌兄,還是不要滋事。」
凌浩天這才從剛才的憤恨清醒過來,冷冷的對南宮茹婷道:「你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四處為惡,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完,他將馬鞭扔回給南宮茹婷。
南宮茹婷見凌浩天放過了自己,緊繃的心頓時一鬆,道:「有膽你留下姓名。」
凌浩天瞪著那南宮茹婷道:「你是不是想報復?好,我告訴你。我叫凌浩羽,現在就去報名參加你們家召開的比武招親,看你如何讓我死得很慘!」
凌浩天轉過身,對溫恆天道:「溫兄,我們走!」
溫恆天對他點點頭,一同邁步離開了大街!
南宮茹婷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心裡又氣又恨,站在原地不停的咬牙跺腳!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0章 緣分天定
凌浩天與溫恆天去南宮世家報了名參加比武招親,便在南宮世家旁邊找了一家客棧下榻。
二人在房間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溫恆天道:「凌兄,說實在,今天看了那南宮茹婷驕橫的樣子,我真不想參加這什麼鳥比武招親。南宮世家二小姐都凶成這樣,你想那南宮世家大小姐會好到哪裡去。」
凌浩天道:「她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去比賽,殺殺他們南宮世家的威風也好,說句實話,我也不想娶那個什麼南宮詩詩。」
溫恆天道:「但是,凌兄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勝出,就要娶那個南宮詩詩的。」
凌浩天道:「娶了她又怎樣?我還可以在結婚當天休了她,她又奈我如何?」
溫恆天道:「凌兄,這就是你不對了,南宮茹婷再壞,你也不能怪罪於她姐的身上。如果你不想娶南宮詩詩,又何必去比武招親呢?這可不是男子漢的英雄所謂。」
凌浩天一愣,想不到溫恆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溫兄說得好啊,可是我們已經報了名了。」
溫恆天微笑道:「贏,我們沒有把握而已!難道輸還沒有把握嗎?」
凌浩天一聽,哈哈大笑道:「對、對!來。乾杯!」
溫恆天舉杯與凌浩天一同暢飲。
凌浩天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歎道:「即使是輸,也要進了決賽在輸,不能給自家祖宗丟臉。」
溫恆天點點頭道:「說得好!對了,凌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那個門派的。」
凌浩天微笑道:「溫兄,我也不瞞你,今天我跟你說的名字是假的,報名參賽的名字也是假的。」
溫恆天一愣,驚道:「假的?」
凌浩天道:「今天你不是問過我跟那個華山凌浩天有什麼關係嗎?其實,我就是華山凌浩天。」
「啊!」
溫恆天一聽,手中的筷子竟從手上掉了下來!
凌浩天對溫恆天的舉動並沒有留意,繼續道:「我這次下山就是為了逃婚,我老爸逼我跟一個素未謀面的姑娘成親。我一想到自己的終身幸福,我就逃了。」
溫恆天愣了愣,道:「那你跟南宮詩詩很熟悉嗎?」
凌浩天道:「怎麼會,見都沒有見過。」
溫恆天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比武招親。難道是因為你喜歡她的美貌,姿色嗎?」
凌浩天一愣,道:「我倒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想湊熱鬧。至於喜歡美貌,我相信是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溫兄,你難道不喜歡嗎?」
溫恆天氣憤道:「我看錯人了,原來凌兄也是以貌娶人的俗人。」
凌浩天沒有想到溫恆天會如此大的反應,給他倒上一輩酒,道:「溫兄,你怎麼了。詩經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沒有錯啊,我並不是說自己要娶什麼天下第一第二美人!但是我的老婆也不能是一個醜八怪吧!而且我始終認為婚姻應該結合在愛情的上面,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妻子,一旦日後發現性格、教養、興趣等諸多不合,那就是一輩子的痛苦了。這不但是自己難受,自己娶的那個妻子更加難受了。害人害己啊!」
溫恆天靜靜的聽凌浩天的說話,半晌回過神道:「凌兄,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啊!」
凌浩天一笑,道:「溫兄你不會跟我一樣是逃婚吧!」
溫恆天一愣,道:「不、、不是。」
凌浩天微笑,道:「我就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我逃婚,你也逃婚,又在這比武招親是大會上認識。」
溫恆天喃喃道:「凌兄,你相信緣分嗎?」
凌浩天道:「緣分?所謂緣分,是佛家的說法,緣是天注定的,像你我可以相遇,這就是緣;分,應該是人為的,如果有緣安排雙方認識,那麼剩下來能不能成百年之好,就看雙方的努力了。所以,我不相信緣分。我信緣,分嘛,是我們努力的結果。」
溫恆天喃喃道:「緣是天定,分是爭取!凌兄,你說得太好了。」
凌浩天道:「哈哈,如果我們在比武招親的擂台上贏了,那麼就是跟南宮詩詩有緣,至於分,就看彼此的誠意造化了。」
溫恆天道:「原來凌兄對南宮詩詩始終沒有放棄啊!」
凌浩天道:「我爹娶我娘的時候,我娘是當時的天下第二美人,我爹是華山神龍,我是他兒子,天地小神龍,我怎麼能比他差呢?我起碼也要娶個天下前四的美人回去,才不至於輸給我老爹嘛!」
溫恆天道:「敢情凌兄是在跟伯父在鬥氣啊!」
凌浩天道:「也不算是鬥氣,只不過想證明給他看,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麼事都是他說的算。」
溫恆天道:「對!年輕人也有年輕人的想法,最看不慣他們老一輩的家長作風。」
凌浩天樂道:「溫兄也是因為跟家裡人吵架才出來的吧。」
溫恆天道:「其實我一直就想著到外面走走了!」
凌浩天道:「溫兄,你是何門派的?」
溫恆天道:「天山派。」
凌浩天道:「難怪你的輕功這麼好!來,乾杯,祝我們明天比賽旗開得勝。」
溫恆天舉杯道:「好!祝我們馬到功成!」
二人在房間內暢飲至半夜才罷休,凌浩天第一次找到知己跟自己聊天,心中的喜悅自不必說了。這一夜,凌浩天是喝得零星大醉!
※※※※※※※※※
※第二天,凌浩天被溫恆天叫醒,道:「凌兄,起床了!再不起床,比武就要開始了。」
凌浩天在睡意朦朧之中,聽到溫恆天一說,馬上就跳了起床。
二人急忙整理一下,匆匆吃完早餐,就往南宮世家趕去。
南宮世家的練武場上,早就聚集了上千的參賽者。這在比武招親史上,算是空前絕後的一次盛典了。
面對如此眾多的競爭者,南宮世家也是始料不及。為了讓比武更加公平,又不會佔據太長時間。南宮世家採取了預選賽的形式對競爭者進行分流,把大部分的庸手擋在門外。
辰時正,一行人從南宮世家行出,習武場頓時沸騰起來。
南宮世家的管家南宮豫年過五旬,中等身材,面如滿月,步伐沈穩,神態安詳,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雖是管家衣著,但給人的感覺儼然是擂台比武的主持者。他來到台前站定,台下登時靜寂下來。
南宮豫掃視台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諸位英雄朋友,今天是我家老爺為掌上明珠詩詩姑娘擇婿的良辰吉日,承蒙諸位捧場、助興,我謹代表我家老爺在此表示感謝。」
說完,他朝習武場的觀眾抱拳致謝後,接著又道:「常言道:寶劍贈俠士、紅粉配佳人。詩詩姑娘天姿國色、品貌絕世,自然應配當世英雄。因此我家老爺特設下擂台,遴選天下英雄。英雄者,自是文武雙全、品貌出眾之士,為此,本次招親比武共設三場,一場武試,一場文試。最後就是競爭對手的面對面決鬥,直到決出最後的勝者。」
「擂台比武還有文試?」
「文試怎麼試?難道比詩詞歌賦?」……
南宮豫尚未說完,台下紛紛議論起來。
「諸位靜一靜,且聽老朽說完。」
南宮豫道。聲音雖不大,習武場的議論聲卻被壓了下來。
接著,南宮豫又道:「武試,將在今天開始,武試共設兩關,過兩關者方可進入第二場文試。而今天的勝出者,就可以參加明天最後的擂台比試。今天武試第一關就是你們跟前的大石塊,凡能舉起這大石塊的,就順利進入第二輪武試。」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撲向大石塊前,個個摩拳擦掌。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1章 武鬥文試
大石塊重達千斤,如果沒有練習過內勁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將大石塊舉起的。這一關下來,被淘汰的人就有五六百人之多。凌浩天與溫恆天自然順利晉級。
武試第二關,是騎馬射箭,在百步外射中紅心靶的就可以過關,每人有兩支箭。只要射中一支就算過關。給兩支箭,是為了避免一些高手的失手。這一關考驗的是應聘者的巧技。
這一關比試下來,又淘汰了近三百人。最後剩下二百多人能進入下午的文試。
凌浩天與溫恆天從考場出來,交換了一下心得。
溫恆天道:「南宮世家想得很周全,兩場武試下來,就將百分之八十的競爭者淘汰。剩下的選手都是精英了。」
凌浩天道:「文試會考些什麼呢?」
溫恆天道:「不管考什麼,我相信下午的考試過後,剩下的人不足一百人。那時就是真正的決賽了。」
凌浩天道:「剛才我看見了少林、武當、峨嵋的長老們,還有許多門派的掌門。」
溫恆天道:「相信他們是準備出席做明天公證的。」
凌浩天道:「溫兄,你對一會舉行的文試有信心嗎?」
溫恆天一笑,道:「我現在只想出現在明天決賽場上的,會是什麼人?」
凌浩天滿懷豪情道:「一定會有我們!」
溫恆天也快樂的笑了起來!
※※※※※※※※文試開始了,剩下的選手被安排在南宮世家的書堂裡,每人抽選一道題,隨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答題。
南宮豫說這些題全出自南宮詩詩之手,全部答卷也會由南宮詩詩打分,最後確定明天決賽的六十四名選手。所有文試完的選手,交卷後就到後花園等候通知,如果勝出,今晚就可以在南宮世家的客廂房住下,淘汰的就自行離去。
凌浩天拿到試題,一坐下,邊笑了。他抽中的是對聯題,一共五道。分別是:其一:婚姻必須自主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其二: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其三:白鳥忘饑,任林間雲去雲來、雲來雲去其四:聽雨,雨住,住聽雨樓也住聽雨聲,聲滴滴,聽,聽,聽。
其五:黑不是 白不是 紅黃更不是 和狐狸貓狗彷彿 既非家畜 又非野獸凌浩天看了,心想,如果換成別人來猜,不一定猜得到,可是偏偏讓自己抽中!
他仔細看了一下五道上聯,很快就答出的下聯。
凌浩天對的下聯是:其一:愛情豈容買賣讓人間相思者早結良緣其二:客來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其三:青山無語,看世上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其四:觀潮,潮來,來觀潮閣上來觀潮浪,浪滔滔,觀,觀,觀。
其五:詩也有 詞也有 論語上也有 對東西南北模糊 雖是短品 卻是妙文其中最後一聯還是謎語聯,南宮詩詩出的上聯謎底是「猜」凌浩天對的下聯謎底是「謎」凌浩天答完考題,不用一盞茶的時間,他是第一個站起來答卷的。南宮豫還以為他是不懂而交卷的,當南宮詩詩從凌浩天接過試卷,就直接往南宮詩詩的房間去送。
凌浩天出來時,看見溫恆天正在做畫,估計他抽到的是作畫題,有人是論辨題,也有詩詞賦……
凌浩天心想,這個南宮詩詩連對聯也想得出來,可以證明她的確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
凌浩天剛走到後花園漫步,剛才去送試題的那個女婢就向凌浩天走來道:「凌公子,你已經過關了,可以進入明天的決賽,現在就由我帶你去廂房住下。」
凌浩天看了這美麗的女婢,道:「剛才你們管家說,要等所有選手比賽完,才會評出最後的六十四名入圍者,怎麼、怎麼?」
那女婢婉轉一笑,甚是動人,道:「凌公子,你有所不知,剛才我家小姐剛看完你的答卷,立即喜上眉梢,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麼開心。她這一開心,凌公子你就第一個入圍明天決賽了。」
凌浩天一聽,心中大樂,想不到南宮詩詩如此垂青自己,道:「感謝你們家小姐的垂青。」
那女婢道:「如果你想讓我們家小姐繼續開心,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明天的比賽中勝出。」
凌浩天暗喜道:「我自然是全力以赴,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婢一笑,道:「我啊,我是小姐的丫頭,你叫我百合好了。」
凌浩天道:「百合百合,百年好合!好名字。」
百合羞澀一笑,道:「凌公子,你真會取笑人家。」
凌浩天道:「如果明天比賽我輸了,百合你就看不到我了。」
百合一聽,道:「如果你輸了,就等於輸掉了男人一生的幸福,我家大小姐可是天仙下凡,世間少有。」
凌浩天一笑,暗想:「不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嗎?我娘當初也是,有什麼稀罕的。」
凌浩天跟隨百合到了一個典雅的客房,放下行旅。那百合交待一些細節後,就回到考場去了。
不久,溫恆天也出來了,凌浩天一問,他果然是抽中作畫!
除了凌浩天是第一個通過文試的之外,其餘選手,全部要等到所有人考完,最終公佈成績後才知道自己是否入圍。
文試成績榜上,凌浩天獨佔鰲頭,緊隨其後的是武當青松子,溫恆天則是排名第九,一同進入明天的決賽。
凌浩天實在想不到,一下子他就被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成為了所有參賽選手的第一號對手。只有一個人另外,那就是溫恆天。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2章 比武招親開始
「凌浩羽,你給我出來!」
凌浩天與溫恆天正在把盞喝酒縱論明天決賽的情況,突然聽到門外一聲嬌喝!
「南宮茹婷!」
凌浩天與溫恆天面面相視一愣!
沒等他們出來,南宮茹婷就已經衝進了房間,道:「凌浩羽,你是烏龜!」
凌浩天一聽,氣道:「大小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雖然我跟你有點過節,畢竟現在我是你的准姐夫!」
南宮茹婷道:「什麼准姐夫,你美吧!你這縮頭烏龜。」
溫恆天在一旁道:「你怎麼罵人啊!」
南宮茹婷驕橫道:「罵又怎麼樣了,只要本小姐喜歡,愛罵誰就罵誰!再說了,我叫他這麼多聲,他都不敢出來,不是縮頭烏龜是什麼?」
凌浩天道:「我還沒有出去你就進來了,你∼∼∼∼!」
南宮茹婷更得意的道:「怎麼?不服氣,你之所以這麼慢,是因為你害怕!所以你就是縮頭烏龜。」
溫恆天氣道:「你這是欺人太甚!」
凌浩天扯住溫恆天,不讓他再說下去,自己鎮靜的對南宮茹婷道:「大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
南宮茹婷圍繞著凌浩天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後道:「看你長得也算一表人才,可是你不適合我姐,我勸你馬上退出明天的比賽,免得自找沒趣。」
凌浩天笑道:「好像現在是你姐找婿,不是你!如果找新郎官的那個是你,我保證,就算你不叫我走,我也會飛一樣的逃到天涯海角去。」
南宮茹婷一聽,氣得銀牙直咬,憤恨道:「你得意什麼?我姐不會看上你的,你死心吧!」
凌浩天笑道:「看不看上不重要,關鍵是我能不能贏,這一點就由不得你了!」
南宮茹婷恨道:「你臭美!你∼∼∼∼!」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大小姐你離開好嗎?我們要休息了!」
凌浩天溫文爾雅的道。
南宮茹婷氣道:「咱們走著瞧!」
說完,就轉身離開!
溫恆天見她離開,道:「真是一個野蠻的大小姐!」
凌浩天笑笑道:「管她作何?溫兄,繼續我們的喝酒!」
溫恆天看了凌浩天一眼,笑道:「好!」
※※※※※※※※※※※※※※※※終於到了比武招親真正決賽的日子,這一日,南宮家的大門早早就敞開了,陸續登門的武林豪客在家丁的引領下,紛紛來到南宮家的演武場。
只見早就搭好的擂台擺在正中央,南面是主座,在座的都是本次大會的裁判,包括南宮濤在內一共四人,少林空相大師,武當凌風道長,峨嵋青雲師太。
東邊是貴賓席,各大名門和世家的子弟都坐在裡面,西邊是最後進入決賽的六十四名參賽選手,凌浩天與溫恆天便坐在裡面。
北面的不設座椅,都是些江湖浪人立在其中。
眼看辰時將至,大會將要開始,會場開始安靜下來。
擂台高約六尺,三丈見方,檯面用兩寸厚的松木板鋪成,為了防止台下觀眾前擁,擂台四週一丈遠處用碗口粗的橫木圍著。
南宮世家的總管南宮豫在台上講了一番客套話之後,又依次介紹台上的各位武林前輩。
介紹完之後,南宮豫道:「今天是決賽第一天,共有六十四名選手入圍,分成三十二對相互比試,勝者進入明天的三十二強複賽!所有對陣形式,都是由參賽選手自己抽籤決定。現在請六十四名選手上場抽籤!」
南宮豫話音甫落,台下議論聲登時降了下來。
六十四名選手依次上場抽籤,凌浩天是文試第一名,他第一個抽,結果抽了一個「九」號,緊隨其後的武當青松子抽了一個「十三」號,其他熱門選手分別抽到的號是,慕容世家的慕容霄鵬抽到「五十七」號、神刀堂的白羽坤抽到「六十二」號,而溫恆天則是抽到「二十八」號。
按照比賽規程,單號的分在上半區,雙號的在下半區;對壘採取形式是「一號」對「三號」、「五號」對「七號」「二號」對「四號」、「六號」對「八號」……依次類推凌浩天的對手是「十一號」如果獲勝,他下一場的對手就是「十三號」與「十五號」的勝者,極有可能就是武當青松子。即使在複賽第二天贏下武當青松子,半決賽中也很有可能是慕容霄鵬;這一半區可謂臥虎藏龍!相對上半區,下半區的溫恆天就顯得輕鬆了許多,除了神刀堂的白羽坤,其他的應該不是什麼厲害的對手。
這時,南宮豫又重新走到台前道:「現在各位選手抽籤完畢,有請武當凌風道長宣佈比武規則。」
武當凌風道長走到台前,掃了台下眾人一眼,展開手中的紙卷,朗聲道:「本次擂台比武規則,一、今天初賽每輪比試時間為一柱香,勝者進入明天複賽,在此期間內不能分出勝負的,由席上裁判團判定最後取勝者的歸屬;二、本次擂台比武旨在遴選武林俊彥,上台應試者應點到為止,不得蓄意傷人,否則,取消資格;三,為了防止意外傷亡,台上備有未曾開刃的刀劍等兵器,需兵器者可以借用,自帶兵刃,恕不接待;四,上台應試者,不得使用暗器、毒物和邪術,違者,取消資格。以上諸款,務請諸位謹記。」
待武當凌風道長宣讀完畢,南宮豫站出來宣佈比武開始。
「第一場,由一號來自南海派的何晉陞對三號來自泰山派的吳建皓,比賽現在開始!」
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賽,終於進入了最緊張激烈的時刻……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3章 擂台見高下
「第一場,由一號來自南海派的何晉陞對三號來自泰山派的吳建皓,比賽現在開始!」
南宮豫一宣佈完畢,何晉陞與吳建皓就雙雙躍上擂台。
何晉陞上前一步與吳建皓對峙而立,道:「吳少爺,等會可要手下留情。」
口裡這麼說,臉上表露的卻不是那回事。
吳建皓也沒有在意,笑了笑,道:「何公子不必客氣,儘管放手施為。」
南宮豫管家點燃一支香,插在桌上的香爐裡,道:「比武開始。」
話音未落,早已蓄勢的何晉陞大喝一聲:「接招。」
聲落招發,向吳建皓急攻過去。
吳建皓雖然早有準備,但未料到對方出招會如此快捷,而且攻勢如此凌厲,一時竟被逼退數步。但畢竟進入到最後決賽的都不是什麼庸手,他雖被逼退數步,但很快穩住了陣腳,並施展奇招,展開反攻。
何晉陞先發制人,一開始便佔據上風,並且隨即展開了凌厲的攻擊,但吳建皓步伐沈穩、攻防有據,並且不時有奇招發出,使得他一時也莫可奈何。
眼看一支香將燃完,雙方仍未分勝負。這時何晉陞臉上有些變化。只見放慢了攻防速度,表現出力不從心的樣子,當吳建皓以「餓虎撲羊」攻來時,突然往後倒下。
與之對敵的吳建皓深感意外,急忙收勢戒備,已防不測,但為時已晚。何晉陞在上身後倒的同時,雙腳已起,正好踹在吳建皓腹部。
「碰!」
「碰!」
「碰!」
吳建皓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看臉上表情似被對方所傷。
這一變故,大出眾人意外。武當凌風道長更是雙眉微蹙、臉帶寒霜,少林空相大師臉色凝重,峨嵋青雲師太南宮濤「亦臉現異容。
台下觀眾紛紛議論開了,有人為何晉陞旗開得勝叫好,也有人為吳建皓鳴不平,認為何晉陞勝之不武,有些無賴。
何晉陞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道:「我是不是過關了?」
武當凌風道長站起來道:「第一場比賽結束,南海派的何晉陞獲勝進入明天的複賽。」
隨後冷冷的對何晉陞道:「但願你以後能順利闖關。」
何晉陞輕輕一笑,道:「謝謝道長的祝福,我會盡力的。」
這時,南宮豫走到台前宣佈道:「南海何晉陞通過今天比賽,下面開始第二組較量,由二號對四號。」
接著,又有兩人上場較量!
凌浩天是第五個出場,對手是一個武夷山派的弟子。
當南宮豫宣佈「下面由九號凌浩天對十一號武夷山的陳仁傑!」
凌浩天向溫恆天看了一眼,意思是,該看我表演了,便起身走入擂台中,對陳仁傑道:「陳少俠,不知道你是要赤手空拳的比還是舞刀弄槍。」
陳仁傑道:「本少爺用劍。」
凌浩天並不在意,道:「好,在下便用劍向陳公子討教幾招劍法。」
站在右首兵器架前的中年壯漢,從兵器架上取下兩把未開刃的長劍,送到台中。
凌浩天與陳仁傑各拿了一把,南宮豫將點燃一支香插在香爐裡,道:「第五場比武開始。」
陳仁傑身法輕靈,招式詭異,一望可知,曾在劍術上下過不少工夫。然而,凌浩天更非等閒,華山派最厲害的就是劍法,陳仁傑跟凌浩天鬥劍法,自然是班門弄斧。兩人鬥不到十招,陳仁傑便守多攻少,處於劣勢了。凌浩天手中之劍,猶如入海蒼龍,神出鬼沒,劍劍直逼對方要害,雖然劍未開刃,但若被擊中,同樣會皮開肉綻,逼得陳仁傑只有緊守門戶,以免被凌浩天所傷。有幾次陳仁傑突出奇招想扳回劣勢,怎奈凌浩天反應比他快捷,不但輕易地化解了他的攻勢,而且令他差點掛綵。
三十招過去,陳仁傑不但未扳回局勢,反而越來越被動,眼看過關無望、敗北在即,突然目中閃過一道異芒,手中長劍在身前舞起一道劍幕,同時抖出無數劍花直指凌浩天。
凌浩天身形一閃,一式「順水推舟」直削對方右腕,誰知陳仁傑竟不撤招換式,手中長劍繼續往前推進,眼看執劍之手將要報廢。突然,陳仁傑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如流星般向凌浩天飛去,同時拳腳並起,隨劍撲上。
兩人近在咫尺,長劍一閃即到,凌浩天急忙收住身形,劍演「風雨不透」阻格那只疾若閃電向心坎大穴射來的長劍,劍被格開,但左邊衣襟還是被劍尖劃出了一道口子。好個凌浩天,似乎料到對方後邊還有煞著,「風雨不透」剛使一半,身形頓變,「披荊斬棘」轉劍直下,正好刺在陳仁傑飛來的右腿上。
隨著「哎……」
的一身慘叫傳出,陳仁傑翻倒在地。
凌浩天收劍斂式,立住身形,道聲:「承讓。」
退回座位。
台下頓時轟動起來,所有人都為凌浩天叫好!行家一看便知,方才凌浩天已手下留情,在劍與對方小腿相觸那一瞬間,及時收住了劍勢。但是,陳仁傑這一腳太兇猛了,儘管凌浩天及時收住劍勢,小腿還是撞上了劍刃。
武當凌風道長見凌浩天很有武學修為道德,比起第一個出場的何晉陞不知好上多少倍,於是起身上前道:「凌少俠,是否需要到後邊休息?」
凌浩天微笑道:「不用!我還想看後面的比賽呢!」
這時,陳仁傑牙關一咬,單腿站立起來,臉上豆大的汗滴直往外冒,道:「凌浩天,這一劍之賜,少爺我記下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三年後少爺會再來領教。」
身形一縱,躍下擂台。台下人群中閃出一人,及時扶住似欲倒下的陳仁傑,走進人群,很快不見了。
凌浩天微笑道:「不要記恨太久啊!三年後我等你。」
這時,南宮豫站出來宣佈道:「第五場比賽結束,九號選手凌浩天勝出,現在進行第六場比賽∼」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4章 對手的實力
接下了的比賽,凌浩天關注的只有兩場,一場是武當青松子的比賽;另一場則是溫恆天的比賽!
武當青松子是第七場比賽,對手是點蒼的一個弟子。他們的比賽即將開始的時候,溫恆天靠近我道:「凌兄,好戲要開始了,武當青松子百分之九十九是你的下一個對手,他可是第一號熱門人選。你仔細觀察,看他的招式有何精妙之處,能否找出破綻,給予破解。」
凌浩天微微一笑,他當然明白了!不過現在情況對自己有利,最明顯的一點是,武當青松子在明,凌浩天在暗!換言之,武當青松子是什麼實力就明擺在哪裡,而凌浩天有什麼樣的實力,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武當青松子輕步走上擂台,身法飄逸,動作瀟灑。他比凌浩天稍大兩三歲,二十出頭的,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只是神色舉止顯得頗俱大家風範,顯得少年老成穩重。青松子一上台,登時贏得一片喝彩。
溫恆天道:「好一個武當青松子,果然是出類拔萃的青年少傑!」
溫恆天話音未落,台下又傳出喝彩聲,原來青松子的對手也登上了擂台。
這是一個高大、壯實的年輕人,顯得有點老實厚道!
南宮豫又燃起一支香,插在香爐內。
隨著那聲「比試開始」傳出,兩人立刻斗在一處。點蒼派那壯實少年底盤功夫扎實,步伐沈穩,使的是正宗點蒼派功夫,大開大合,剛勁威猛,每出一步,檯面也為之震動,彷彿一拳便可將青松子打下台去。然而,青松子豈是庸手,他身法靈巧,反應敏捷,點蒼派少年力道千鈞的每一拳、每一掌,青松子均能巧妙避過。
兩人戰了近二十個回合,點蒼派少年連青松子衣服也未沾上,自知取勝無望,猛攻一招,跳出圈外,道聲:「青松子,俺打不過你。」
說完,自己就跳下了擂台。
武當青松子微微一笑,道:「承讓!」
說完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在場所有人都驚訝,沒有想到武當青松子連招還沒有出,就贏得了比賽,這也是比賽到現在為止最輕鬆的一場比試了!
溫恆天連連點頭,道「厲害厲害!凌兄,看來這青松子的確不是浪得虛名啊。」
凌浩天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好一個武當青松子,溫兄,你若遇上,估計勝算幾何?」
溫恆天道:「一成機會都沒有!凌兄,你呢?」
凌浩天道:「五成!」
溫恆天一驚道:「凌兄,你是說與他五五開!」
凌浩天笑道:「青松子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到天下無敵的地步!我有信心,在一柱香內可以跟他打成平手,至於勝負,就只能看裁判了!」
溫恆天道:「凌兄,裁判之中可是有他們武當的人啊!」
凌浩天道:「相信凌風道長不是那樣的人。」
溫恆天是第十四場比賽,對手是飛鷹門的弟子,凌浩天第一次目睹溫恆天的武藝。他的內勁雖還不是頂尖一流的,但他的劍法熟練與輕巧,甚至在華山四鳳之上。唯一缺憾的是,略顯剛勁不足,甚至可以說過於柔軟。即使這樣,溫恆天的劍法依然令人生畏!
溫恆天只用半柱香的時間,就戰勝了對手!
凌浩天與走下擂台的溫恆天擊掌相慶,凌浩天說:「憑溫兄的實力,進入決賽也是很有把握啊。」
溫恆天道:「那要看看其他選手的表現如何!」
接下來的比賽都有點沉悶,賽前被看好的熱門選手紛紛勝出。全部三十二場比賽結束時,已經是將近傍晚。
三十二場比賽結束後,外面的賭場將各人最後勝出的賠率也更改了!
最大熱門依舊是武當青松子,賠率一賠一;神刀堂白坤羽因為在下半區,避開了很多高手,故很被看好進入最後決賽,他排第二,賠率一賠二;接下來是慕容霄鵬,排第三,一賠三;溫恆天今天的出色表現讓他排第六,賠率一賠八;最令人意外的是凌浩天,排二十九名,賠率一賠五十;就連南海派的何晉陞都在他的前面。
因為凌浩天的下一場對陣武當青松子,所有人都認為他無法戰勝青松子,故排名靠後,賠率甚低。甚至有賭場開出青松子與凌浩天明天一戰的賠率。青松子一賠零點五,凌浩天一賠二十五;但賭徒們還是押寶青松子。
凌浩天得知之後,先是生氣,後微微一笑。溫恆天納悶的問:「凌兄,你為何發笑!」
凌浩天道:「因為我想我明天會贏下一筆。」
溫恆天愣道:「此話怎講?」
凌浩天道:「你更我去就知道了!」
說著就往賭場去。
凌浩天下注買自己贏,一共買了二萬兩!那賭場老闆接單時,全身發抖。因為如果凌浩天真的勝出,他可要賠上五十萬兩,奶奶的,買青松子贏的注都沒有超過三十萬兩。如果明天奇跡真的發生,他就要賠上二十萬兩,他如何不擔心受怕!
自凌浩天下注二萬之後,賠率馬上發生了變化,青松子與凌浩天一戰,凌浩天勝出的賠率由一賠二十五變成了一賠十。但最後奪魁賠率依舊沒有改變!
所有敏感的人都感覺到了明天武當青松子與凌浩天一戰,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在裡面。賭注賠率開始發生變化的那一刻,很多人就知道,明天一戰,並非人們想像那樣的一邊倒!
但即使是這樣,人們還是相信武當青松子會勝出,一賠十跟原來一賠二十五雖然有了很大提高,但相對青松子一賠零點五,依舊是一個遙不可及的高度。凌浩天要贏,在人們看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
或許,奇跡就應該在不可能的時候發生!
麵包語:我的第001部作品《劍蕩天下》重新在天地文學上連載,但是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天地文學上連載的是修訂版,比較正經一點,而在文心閣上連載的是不經過任何修改的原版。喜歡它的讀者請繼續支持!謝謝大家。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5章 誰比誰更野蠻
進入三十二強後,南宮世家對每個選手的接待規格又提升了。由之前的兩人住一間房,變成了一人一間,而且所有選手並不都安排在一處。凌浩天重新被安排到一個偏避的花園角落,凌浩天住進去才知道,那個地方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處。
「百合,你怎麼給我安排這樣一個房間?」
凌浩天問帶路的百合道。
百合盈盈一笑,道:「小姐說這樣可以讓你安心下來應付明天的比賽。」
凌浩天一愣,道:「恕我冒昧,你家小姐真希望我贏嗎?我可沒有武當青松子那麼好。」
百合道:「凌公子你過謙了,小姐說你如果稍加嚴格要求自己,以後定是武林奇才。」
凌浩天一笑,道:「你家小姐見過我的武功嗎?」
百合道:「今天小姐去看了,只看了你還有青松子的比賽。小姐說你明天有機會贏,關鍵是心態上的把握,所以安排你在這裡住,免得給外人打擾。」
凌浩天心中一甜,想不到南宮詩詩如此待自己,頓時爭勝的信心大增,豪情滿懷。
凌浩天道:「如果我輸了,你們家小姐會不會很失望?」
百合一笑,道:「這個只有問我家小姐才知道了。」
這時,門外傳了一陣鄙視的笑聲道:「怎麼?你認為自己會贏嗎?」
凌浩天不用轉身,也知道來的人是南宮茹婷。
百合向南宮茹婷鞠躬做禮道:「二小姐。」
南宮茹婷白了百合一眼,道:「我有點累了,就在這裡歇會兒,你去弄點吃的東西來。」
百合支吾道:「二小姐,這間房子是大小姐指定給凌公子住的。」
少女雙眉微揚,似有怒色,喝道:「大膽!只要這裡還是南宮世家,我愛喜歡在哪裡吃東西就在哪裡吃。你被用我姐姐來嚇我。哼,我看你是想造反了!」
百合嚇了一跳,道:「是是,奴婢知道錯了,請二小姐恕罪。二小姐要吃些什麼,奴婢這就去準備。」
南宮茹婷的臉色這才稍稍平靜下來,冷道:「我要一壺酒,再要黃伯弄幾個拿手的小菜上來,如果有人問到,你就說本小姐在凌公子的房間喝酒。」
百合應了一聲,就退下去準備了。
凌浩天冷笑的看著南宮茹婷道:「看不出你本事不大,架子倒不小。」
南宮茹婷也冷笑道:「我只怕是有的人本事不大,倒挺會做白日夢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凌浩天冷笑,道:「可惜啊!有人想做天鵝也不行,我看恐龍倒挺適合你的。」
南宮茹婷氣急敗壞的道:「你說誰呢?」
凌浩天並不理會她,道:「誰應就說誰羅。」
這時,百合從外邊端來了酒。聽見二人在鬥嘴,一個不留神竟把酒給打翻在地。
南宮茹婷猝不及防,白色衣衫上也給濺了幾滴酒,嬌喝道:「大膽,你找死麼!」
「啪」的一聲,她身形未動,左手揮出,狠狠地摑了百合一個耳光。
百合嬌俏白皙的臉上馬上凸起一個巴掌的的紅手印,她心裡一陣委屈,連忙又是打拱作揖,又是磕頭賠禮的。
凌浩天一早就看南宮茹婷不順眼,此時見她欺負百合,更是氣憤,道:「你也太過分了吧,臭女人。」
那南宮茹婷何時受過這樣的臭罵,平時又有誰敢這樣無視於她?
南宮茹婷猛地一拍桌子,叱道:「凌浩羽,你嘴巴放乾淨點,否則修怪本小姐不客氣。」
她這一喝,百合更急了,道:「凌公子,這是奴婢不好,你別錯怪二小姐。」
凌浩天依然我行我素,道:「百合,你怕她,我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忍她。」
南宮茹婷早已忍不住了,身形驟起右手疾揮,猛地一掌掃過去,想要打凌浩天一耳光!
南宮茹婷似乎對摑耳光頗有心得,這一耳光又是含憤出手,既狠又準,迅疾無比,眼看就要摑在凌浩天的臉上!
可凌浩天卻連眼角也沒朝她瞥一下,冷哼一下,兩眼依舊看向窗外,手中還拿著剛要喝的一杯茶水,杯子裡的茶還是滿滿的,一滴也沒有濺出來——他似乎根本一點也沒有動。
南宮茹婷的那一耳光卻偏偏落了空!
南宮茹婷臉色微變,似乎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看見凌浩天悠然的神情,她又氣極敗壞的叫道:「好啊,本小姐賞人家耳光,還從來沒人敢躲!」
「躲」字未完,掌又出。
這一掌更毒,更快!
可是掌到半途,便再難移動一分。
南宮茹婷的咽喉前多了把長劍。一柄又長又薄的長劍。
寒光閃閃,冰冷侵骨長劍握在凌浩天的左手中。
百合剛才還看見凌浩天左手剛才還拿著茶杯。現在卻看見凌浩天左手拿著的是那柄要命的長劍,而且正指著南宮茹婷的咽喉,她吃驚不已。
百合沒有看清凌浩天究竟是怎樣騰手出劍的,連南宮茹婷也不知道,沒人能想像這一劍有多快!
凌浩天依然神色自若,另一手拿起茶杯,悠然的品嚐著這芳香無比的碧蘿春茶。
南宮茹婷的臉色早已漲得通紅,只覺得手腳冰涼,怎麼用力也休想動一動,而且半身發麻,連罵人也沒了力氣。
南宮茹婷臉色蒼白的道:「你、、你想殺人嗎?」
凌浩天悠然道:「我不想殺人,特別是女人。不過對於我討厭的那些女人,我會在她們的臉上劃上永遠抹不去的疤痕。」
女人天生愛美,南宮茹婷本身就是一個大美女,聽了自然害怕,顫聲道:「你、、、你敢。」
凌浩天微笑道:「你想試試?」
南宮茹婷頓時不敢出聲了,一旁的百合急道:「不要,凌公子。」
凌浩天收回長劍,道:「好,百合,我不為難你,我放過她。不過現在我要休息,希望不要有人在這裡吃飯打擾我。」
百合一聽,看了南宮茹婷一眼,道:「奴婢知道了,我馬上就走。二小姐,我把你要吃的送到你房間去好了。」
說完,她就退出房間離開了。
「哼!臭男人,你別神氣,我會回來找你算帳的。」
南宮茹婷憤恨的拋下一句。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6章 南宮茹婷的第一次
南宮茹婷拋下憤恨的一句,正要轉身離去。
凌浩天一聽,厲聲道:「如果你敢來報復,我現在就把你給結了。」
南宮茹婷一聽,停住要離開的步伐,回首冷看凌浩天道:「凌公子,好大的口氣。把我結了,這是南宮世家,剛才你不敢,相信現在你同樣沒有那個膽。」
她轉眼就忘記了剛才凌浩天給她的教訓,她甚至認為剛才只不過是凌浩天嚇嚇自己而已,她還後悔剛才自己表現幹嘛那樣窩囊差勁。
凌浩天可不是那樣想,他厲聲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南宮茹婷卻對凌浩天的話視若無睹,冷笑道:「那你就別忍啊!有種就過來殺了我啊!哼,看你也是不敢。」
凌浩天冷笑道:「你別激怒我!」
南宮茹婷一聽,樂了,冷諷熱嘲的道:「噢,我們的凌少俠也會發怒的,發怒之後是不是要在我漂亮的臉上劃上幾道疤痕啊。哼,你有那個膽嗎?膽小鬼,走開!」
凌浩天氣憤至極,當下躍到她跟前,攔住她的去路道:「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伸出有力的雙手,緊箍著她的蠻腰,手掌在她小骯摩挲看,前身緊貼著她的豐臀,充滿了淫褻侵犯的意味。凌浩天想給她一點顏色看看,索性就侵犯了她一下。
南宮茹婷大吃一驚,尖聲道:「我,你想幹什麼?」
凌浩天把臉湊到她耳旁,輕嚙著她圓潤嫩滑的耳珠,「嘖嘖」冷諷道:「你害怕了嗎?你不是很厲害的嗎?」
他的聲音帶著詭異的音調,偏是非常溫柔好聽,教南宮茹婷生不出恨意。
南宮茹婷突然覺得口乾舌躁,全身不自在的顫聲道:「你、、、你想做什麼?」
凌浩天得意的提起右手,捉看她巧俏的下巴,把她的俏臉移側至臉臉相對的位置,凌浩天那張英俊至近乎完美,掛著懶洋洋笑意的臉容,出現在南宮茹婷的眼前。
南宮茹婷看得呆了一呆,似乎第一次看清凌浩天的臉龐,他生得如此好看,文滔武略,風流瀟灑,具備了一切讓女性傾倒的條件。
凌浩天眼中突然又閃著的惡狠的亮光,厲聲道:「臭女人,你還敢不敢亂欺負人?」
南宮茹婷一震道:「放開我!你是不是想死?」
凌浩天冷笑道:「到現在你還嘴硬,就不怕我對你不客氣。」
南宮茹婷道:「你敢嗎?王八蛋。」
她似乎在挑逗,凌浩天越氣,她越開心。
事實也是如此,自從第一次她遇上凌浩天,她就已經從心底裡喜歡上他。特別吸引她的是凌浩天那不受任何事物拘束的瀟灑,那種不到最後決不言敗的鬥志。而她自己雖貴為南宮世家的二小姐,卻處處受制,就像被一條無形的鐵緊鎖著雙翅,再沒有任意飛翔的自由。她喜歡凌浩天,所以她處處阻撓凌浩天參加這場比武招親。
凌浩天本來只是想嚇嚇她,沒有想到她更加囂張得意,於是把心一橫,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
就在她神傷意亂時,凌浩天突然吻上她的香,一對手恣無忌憚地在她動人的肉體上下活動著,並由衣外長進衣內,掌心到處,一陣陣引發南宮茹婷春情激盪的熱流,湧進她體內。
南宮茹婷頓時神智迷糊,竟忘了凌浩天是淫邪的侵犯,她吐出丁香小舌,任對方吮啜。
當凌浩天離開了她的香時,她的軀仍在他手底下扭動抖顫著,張開小嘴不住急喘。
凌浩天細賞她火紅的俏臉,滿意冷笑道:「哈,你南宮茹婷看似剛烈,原來也是一個淫蕩像,看來今天就是我放過了你,你也不會放過我。」
南宮茹婷一聽凌浩天的冷嘲熱諷,突然從高漲的欲潮稍稍清醒過來,勉力振起意志哀求道:「混蛋,放開我!」
凌浩天詭異的柔聲道:「教我怎麼捨得。」
南宮茹婷強忍著對方無處不到的拔弄,那令她神飄魂蕩的挑引,顫聲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凌浩天顯然對南宮茹婷現在欲拒還迎的情狀非常欣賞,並不進一步去侵犯她,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就先向你下手。」
南宮茹婷的神志陡地回復過來,罵叫道:「你這膽怯鬼。敢嗎?」
凌浩天若無其事道:「你這算是在求我給你嗎?」
南宮茹婷俏臉一紅,道:「呸!無恥、下流、賤格。」
凌浩天輕歎道:「你都這樣說了,我又豈能不好好表現一番。」
南宮茹婷想不到他說出如此話來,一呆道:「你別亂來。」
凌浩天輕吻了她的香,柔聲道:「你不正是希望我亂來嗎?」
說完,他可恨的手驀然加劇地再次進行挑情的活動,肆意逗弄這美艷的懷春少女。
南宮茹婷眼中射出既驚恐又興奮之色,肉體的酥麻,揉合看心中的驚懼痛苦,那種折磨,使她差點發狂叫喊,一邊垂淚,一邊喘著道:「你這混蛋,放開我。」
凌浩天為她寬衣解帶,邪笑道:「盡情罵吧,我保證一會之後,你的身心都會歡迎我的。說完,又吻上了她的櫻唇,暫停解脫她僅剩下來的褻衣。
南宮茹婷發覺自己的情緒完全落到凌浩天的控制裡,甚至不敢拂逆他,迷失在他任意施為,忽軟忽硬的厲害手段裡。
南宮茹婷罵道:「你休想,我會殺死你的。」
凌浩天微笑道:「你不會的,因為一會之後,你將發覺自已愛上了我,沒法忘記我會給你的快樂。」
南宮茹婷羞紅著臉,顫聲道:「不,不,我會殺了你。」
在凌浩天軟軟硬硬的擺佈下,她失去了應付對方的方寸,腦筋亦難以有效運作。
凌浩天這時將她最後一件蔽體的褻衣脫了下來,盡露出她羊脂白玉般的美麗胴體,又把她扳轉過來,壓在桌子上,盡興施展挑情手段。
南宮茹婷被逗得春情勃發,不可遏止,不住喘息扭動逢迎,明知對方是在玩弄自己也忍不住熱烈反應著。
凌浩天柔聲道:「做我的女人,首先第一條就是要乖乖的聽話。否則,我們之間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你就會遺臭江湖。」
南宮茹婷一方面被體內洶湧澎湃的春情攪得神魂顛倒,另一方面亦似覺得對方言之成理,同時想到若不依從對方會引致遭受萬人唾棄的淒慘後果,最後的意志防線終於崩潰,嬌喘著道:「你來吧!」
凌浩天一陣得意,身子一挺。
「哎呀!」
南宮茹婷驀地驚覺對方已破體而入,一股強烈至無可抗拒處子破瓜撕裂的陣痛蔓延全身。
凌浩天就這樣成了南宮茹婷生命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7章 提前上演的決戰
複賽第二天,比賽進行得更加的殘酷。當然最受矚目的比賽就是凌浩天對壘武當青松子了。
這天的第一場比賽是由卑鄙的何晉陞對一個長生派的選手,何晉陞繼續他的卑鄙手段,而且同樣的獲得了勝利,這樣在場的許多正派弟子感到憤恨不平。……
「今天的第三場比賽,由十一號青松子對九號凌浩羽。」
南宮豫在台前宣佈。
青松子上台,引來台下一陣強烈的歡呼。凌浩天很鎮定,他給一旁的溫恆天使了一個眼色,意思讓他放心,溫恆天點點頭。
這時,凌浩天看見了主席台的另一邊。那裡有一雙關切的目光注視著他,南宮茹婷。
昨晚那一夜風情,南宮茹婷徹底被凌浩天所征服,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了凌浩天,深深不能自拔。她企圖勸說凌浩天放棄比賽,但凌浩天卻不為所動。
南宮茹婷既害怕凌浩天贏,也擔心她輸。贏了,凌浩天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姐夫;輸了,她又擔心凌浩天經受不住打擊,會從此跨掉,更害怕他受傷。
南宮茹婷為了讓凌浩天放棄,她昨天夜裡瘋狂的折磨凌浩天,想借此消耗凌浩天的內力,讓心愛的人放棄比賽。可她又怎麼知道,凌浩天的御女心經早就是運用自如。做房事不但沒有疲憊,更加增加內力,補充力量。
昨晚的結果是,二人大戰了九個回合,南宮茹婷累得到今早幾乎下不了床,整個人軟癱一片。而凌浩天恰恰相反,雖然一夜不睡,卻精力充沛,精神十足。以致於他還要跟南宮茹婷進行第十次較量,如果不是南宮茹婷氣喘吁吁的求饒,只怕她今天真的下不了床了。
凌浩天登上擂台,這時,主席台上引來一陣騷亂。順眼望去,只見一個宛如天仙一樣美麗動人的女子在一群女婢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南宮茹婷忽然嬌軀微顫,顯是出乎意料之外,失聲叫道:「姐姐!你……」
凌浩天立即全身劇震,雙目放光,朝那女子瞧去,隨即目瞪口呆,徹底被對方的艷色震撼。
在場所有人也都看呆了眼,沒有人不被她的絕世姿容所震懾。就連凌浩天對面故作鎮定的青松子也不例外。「南宮詩詩!」
天下除了她,沒有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震懾當場。
她如此「紆尊降貴」的到現場看這場比賽,明眼的人都知道,本次比武招親的勝利者一定會在青松子和凌浩天之間產生。南宮詩詩的出現,使得這場比賽突然變得精彩起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宮詩詩坐在父親的旁邊,那種美人兒柔弱不勝的從嬌慵無力中透出來的活力,既矛盾又相反。一身鵝黃色的便服,俏臉沒施半點脂粉,腰束絹帶,盡現她曼妙的體形。傾國傾城之色,也不過如斯。
南宮詩詩目不轉睛的瞧著擂台上的凌浩天與青松子,一絲笑意似是漫不經意的從唇角逸出,接著擴展為燦爛勝比天上星空的笑容,現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傾倒。
凌浩天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幾乎要大聲的喊出來:「天啊!南宮詩詩比我想像的更完美。」
南宮茹婷見凌浩天意亂神迷的情態,立時臉色一變,恨恨的瞪了凌浩天一眼。
凌浩天卻根本沒有看見她的眼色,他關注的表情早就回到了比賽的現場。
南宮豫插上一柱香,道:「比賽開始。」
頓時,現場一片肅靜,墜針可聞。凌浩天與青松子成對峙之勢,相隔只有百步之距。
現場的氣氛緊張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人的名兒,樹的影子。
青松子不但是武當青年弟子中的第一高手,更是武林未來的希望之星。他從出道到現在還從來沒有遇過敵手,劍法之高,鎮懾武林。江湖人對他的評價,猶在其他「四大公子」之上。
凌浩天卻自若神定的道:「青少俠,請賜招吧。」
說完從旁邊拿出一把比賽用劍,直指青松子而去。
溫恆天聽得出凌浩天的語音裡充滿了拚死一博的味道,不由大吃一驚,頭皮發麻,想不到忽然演變至如此局面。
看著凌浩天雄偉的背影,心中卻又湧起對凌浩天的無限崇敬,這是一種精神、境界。
這才是真正的英雄了得,凌浩天不愧是真的好漢。
青松子微微一笑,平靜地瞧著凌浩天一步步的緩緩接近,道:「好一個凌浩天,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凌浩天在他跟前一丈前,同一時間青松子不知何時手握住了一把長劍。
「鏘!」
青松子手指長劍,遙指凌浩天。
凌浩天微笑道:「能領武當的絕藝,是我凌浩天的榮幸。請!」
青松子一振手上的長劍,一股冷凝如冰如雪的殺氣立即籠罩凌浩天,還波及全場,即使位於遠處的溫恆天,仍生出心膽俱寒的可怕感覺。
如此可怕的武功,即使凌風道長出招也不過如此吧,頓時溫恆天的心中產生了一種絕望,凌浩天不可能贏。
兩人年紀相若,但青松子已經是名揚武林,凌浩天則是初闖江湖的菜鳥。他們忽然相逢,沒有人知道凌浩天的實力之前,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但是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之後,所有人都為之震撼,這是一場事前沒有人預料得到的決戰,其結果直接影響到華山與武當的盛衰交替。同時這也是武林青年一代未來接班人之戰,若是若凌浩天於此役落敗,他將永遠是一個默默無聞之輩。在江湖上將沒有人會記住他的名字,就像所有失敗者一樣,只不過是成功者的奠基石。一旦凌浩天獲勝,他則成為最大的得益者,更將一躍成為最有前途的未來武林的霸主。
青松子不愧武林未來之星的稱譽,他一上場就威懾全場,氣勢逼人。令凌浩天不得不全力應戰,只從這點,已可推知青松子的處心積慮和高明的地方。
青松子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因為他如果輸掉此仗,他將輸掉武當的威名,輸掉自己歷經萬苦樹立的武林威望,自己的一切都將拱手讓給眼前的凌浩天。
劍風聲起。
長劍在凌浩天手上顫動起來,起始時嘯吟似有若無,轉眼化作如龍行天際、低潛淵海,飄忽虛渺至極點的劍嘯。
凌浩天要出招了!
凌浩天主動進擊,最令對手和旁觀者難測的,是劍嘯聲與劍勢不但絲毫沒有任何配合之處,且是截然相反,其中的矛盾不但令人難以接受,更令人無從相信。
凌浩天的劍氣、劍聲,籠罩著整個決戰舞台的空間,劍音反覆如波推浪湧,不斷包裹、纏繞,令人欲離難去,有如永遠走不出的嘯音的迷宮。他的長劍,卻化作青芒,在青松子的氣牆外,硬生生鑿開一道暢通無阻的康莊大道,化作耀人眼目的青芒,劍體以驚人和肉眼難察的高速振動衝剌,直搗青松子胸口。
凌浩天的動作瀟灑飄逸,縱是在這麼相拚生死決於一瞬的時刻,仍然從容寫意,又把一切矛盾統一起來,合成他獨一無二的大家風範。少年老成,一點也看不出凌浩天只有十八歲,彷彿是一個劍宗高手。
以青松子的本領和自負,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心神,以應付凌浩天的奇功絕藝。
決戰,就這樣提前上演了!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8章 決戰中的較量
擂台圍觀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為凌浩天使出的劍法所震撼。他們不敢相信這綺麗無敵的劍法是出自一個年僅十八歲少年的手,而這個少年更是聞所未聞的一個菜鳥。
現在最激動的人有三個,南宮詩詩、南宮茹婷、溫恆天!南宮茹婷更是幾乎要叫出聲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情郎的武功會高至如此地步。所托對人,她怎能不開心。
這時,擂台上風起雲湧。
要知,高手對敵,所有感官無不投入發揮,聽覺更是其中重要的一環,往往不用目視,只從其兵刃破風或衣袂飄動的響音,可有如目睹的判定對方的招式、速度至乎位置的微妙變化。
可是這一套聽覺用在凌浩天身上卻完全派不上用場,且必須把這心法完全甩開,否則必敗無疑。如此充滿音樂美感的可怕劍法,青松子仍是首次遇上。
青松子大喝一聲,把凌浩天長劍的嘯吟完全壓下去,似若陽光破開層雲,光照大地。手上的長劍化為滾滾巨浪,一波一波緩慢而穩定地向敵劍迎去。如有實質,卻又是實中藏虛;似是千變萬化,又如只是樸樸實實的一劍之勢。其中精微奧妙處,盡顯武林未來之星的驕人本領。
溫恆天、南宮詩詩、南宮茹婷看得目眩神迷,兩人是場決戰,他們早曉得必會有一番龍爭虎鬥,可是兩人劍法如此的高明神奇,仍大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歎為觀止之餘,更是大開眼界。
至於那些圍觀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大呼過癮!
「噹!」
兩劍交擊,震懾全場的激響往四周擴散,彷如在平靜的大湖投下萬斤巨石,震撼激盪,直教人人耳鼓生痛。
凌浩天衣袂飄飛,借勢腳不沾地御劍飛退,英俊無匹的臉容,猶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他的長劍遙指青松子,直退回原位,仰天大笑道:「果然不愧為武林未來之星,凌浩天領教!」
青松子雙目一瞬不眨的凝注凌浩天,忽然啞然失笑,搖頭歎道:「想不到天下間竟有如此犀利克敵的劍法?除了我武當派之外,就數華山派的獨孤九劍了,凌兄是華山派的嗎?青松子佩服!看長劍!」
說到最後一句,手上長劍彈上半空,虛劃幾下,就像書法大家,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疾舒胸臆,他卻借長劍畫出心意。
人人看得大惑不解,可是均能感到青松子的虛招,隱含無比深刻的後著,本身已是一種玄之又玄的霸氣。
凌浩天仍是那副瀟灑從容的神態,而不論場內場外,可能亦只有他到達,能看破青松子心意的級數。當下不敢怠慢,劍吟再起。
青松子虛灑的幾劍,實是他接踵而來的攻勢的起手式,不但把速度提升至極限,還把全身功力聚集在一擊之內,整個人的精氣神,升至長劍道巔峰的境界,殺氣全收束在長劍鋒之上,充滿冰雪般冷凝迫人的氣勢,其威勢直可在一長劍之內與敵分出勝負。
如此功法,天下間像青松子般輕輕鬆鬆便能施展出來,真是屈指可數。
「颼!」
青松子長劍橫過虛空,循著似早已安置在空間中,彎彎的弧曲線路,擊向凌浩天,不理天下間千般萬樣的諸般武術。他這一長劍,已盡顯武當劍法的最本源的精粹,本身充滿莫之能御的威力。
劍嘯聲同一時間充盈場上,一改先前的氣象萬千、惑人心魄,此刻卻是瀟逸跳脫的清音,合形而成一種如詩似畫,既濃郁又灑脫的意像,高低韻致的音符,一個接一個地被冷靜精準的安置在空間內,本身亦似有種防禦性的作和魔力。
凌浩天不敢怠慢,忽然只見凌浩天往側移開,長劍勁劈向來犯的長劍。
「錚!」
兩人同時劇震,旋身飄開,竟然交換了位置。
青松子把長劍收到背後,猛然立定,另一手豎掌胸前,哈哈笑道:「痛快!痛快!自青松子下山以來,凌兄尚是唯一能擋此招的人,凌兄可知,此招的名字?」
凌浩天站到原地,仍是那麼瀟灑閒逸,轉身立定,長劍斜垂身側,欣然道:「來鳳飛儀!」
青松子唇角飄出一絲笑意,淡淡道:「凌兄果然見識過人。」
剛才,兩人仍是作生死決戰;此刻,兩人卻忽然一派惺惺相惜的神態,教圍觀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凌浩天接著道:「青兄,小心了,凌某要出招了!」
青松子瀟灑的微笑道:「請。」
天地頓時為這一句話而變得風雲大作起來!更增添兩人正面交鋒前那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凌浩天一劍揮出,猶如流星劃過!劍聲帶著星光與劍氣直衝青松子而去!
青松子突然似若由天降一般,現身在凌浩天身前三尺處,一劍擊來。
這時以千計的各路武林高手,正全神貫注、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在擂台上的決戰。
「轟隆!」
一聲巨響!
沒有任何言語可形容青松子那一劍的威力和速度。毫無花巧的一劍,偏顯盡了天地微妙的變化,貫通了道境天界的秘密。
凌浩天的雙眼卻爆出無可形擬的精芒,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長虹,先沖天而起,忽然速度激增,有若脫弦之箭,游龍破浪般幾下起伏急竄,電射在青松子的劍鋒之上。
「轟隆!」
之聲再度響起,並捲起方圓十丈之內的塵沙落葉!
狂沙大作,所有的人都無法睜開雙眼!任由擂台發出驚人的爆炸之聲。
兩人愈打愈快,似是時間飛速加快起來。
天空則轟鳴之聲不絕,威勢駭人至極。
到快得無可再快時,兩人同時傾盡全力,施出渾身解數,雙雙攻出最後的一劍。
凌浩天的劍先斜射開去,橫斬青松子的右腰。
青松子的劍鋒由破空衝出,直取凌浩天的咽喉。
「轟!」
又是一聲巨響!只見木建的擂台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突然倒塌。
擂台爆炸聲,震破了虛空,飛向四周的木碎與狂沙強烈至使人睜不開眼來。武學修為不到家的人,甚至被飛來的木碎所傷!
當爆炸聲平息,狂沙散去!一切又恢復的平靜,艷陽依舊高掛在天空。
勝負已分。
當在場所有人都睜開眼睛,無不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懾著,只懂呆瞪著眼。
擂台已經蕩然無存,凌浩天柱劍立在原地,嘴角一絲血絲滑落,顯然是受了傷!而他的對面一丈之遠的地方,青松子除了臉色發青,依舊保持傲挺瀟灑的氣度,長劍直指向凌浩天。
二人紋絲不動的矗立著!一旁的香已經燃盡,但是還沒有人倒下。
南宮豫向主席台的諸位武學大師看了看,站起來道:「一柱香時間到,比賽結束。根據大賽規矩,在一柱香時間還沒有分出勝負的,由主席團裁判團決定雙方的勝負。現在請少林空相大師,武當凌風道長,峨嵋青雲師太與我家老爺一起為青松子、凌浩羽打分。」
南宮豫頓了頓,接著道:「為了表示公平起見,四位評判的打分是現場打分。他們每人手中各有兩塊牌匾,舉紅牌代表青松子勝出,舉黃牌代表凌浩天勝出,沒有棄權票。好,投票現在開始!」
一場沒人預料得到的比賽,到最後竟然會與現場投票來決出勝負,實在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到這個時候,比賽的結果不在是現場二人能夠左右的了,結果已經掌握在主席台四個老傢伙的手上。比賽的天平也已經進一步傾向了青松子一邊,因為四個評判中,一個是武當凌風道長,而峨嵋與武當一向要好,青雲師太自然也會投票給青松子。這樣,青松子最少會立於不敗之地!剩下了兩票,只要有一個人將票投給青松子,凌浩天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39章 勝負之間
這時,所有擂台圍觀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誰贏了?」
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在現場當中,有兩個女人的心更是要跳出來一樣的緊張!
南宮詩詩心中恐怕最是著急,因為這場比試的勝負結果幾乎就決定了自己未來的夫婿人選,她的緊張是人所共知的。另外最緊張的人就是南宮茹婷,因為她最不希望凌浩天贏,那意味著她要與姐姐同爭一夫。但是如果凌浩天輸,更意味著是對他一生的打擊,很可能會給他的將來埋下黑暗的陰影。
儘管所有人都認為台上的凌浩天與青松子都當之無愧的堪稱「天之驕子」但是,勝利只屬於一個人,或者說,結果,只能是一個。
「誰贏了?」
、「誰會成為未來武林的接班人?」
這是大家所關心的話題。
所有的人都為凌浩天使出的劍法所震撼。他們不敢相信這綺麗無敵的劍法是出自一個年僅十八歲少年的手,而這個少年更是聞所未聞的一個菜鳥。
「投票現在開始!」
隨著南宮豫一聲落下!
南宮淘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中的紅牌!
「哦!」
台下一陣騷動,很多人明白,這個結局等於宣佈了青松子的勝出。不但是因為評委裡有武當的凌風道長,還因為這是南宮世家主人的選擇!南宮濤既然認定了青松子是自己女婿的最佳候選人,那麼結果也就沒有什麼懸樑了。
果然!接下來峨嵋的青雲師太也舉起了手中的紅牌。
懸念已經結束!對於所有圍觀的人而言,現在剩下的看點就是,有沒有人給凌浩天投上一票了。
「現在是青松子兩票領先!」
南宮豫在擂台上宣佈,他似乎等不及要公佈最後結果了。
南宮茹婷手心冒汗,似乎在顫抖,這不是她希望的結局嗎?自己為什麼會緊張顫抖。同樣顫抖的還有溫恆天,他的顫抖是莫名其妙的。南宮詩詩呢?沒有人知道,白面紗後面的她一如平常那樣的冷靜,場上所發生的一切彷彿都與她無關。
而場上的兩個人表情,更讓圍觀的人看不懂……勝券在握的青松子臉上似乎有點難過;而反倒是即將被淘汰的凌浩天一臉的輕鬆,甚至還露出微笑的表情。
「黃牌!少林空相大師舉起的是黃牌,現在是二比一!青松子領先。」
南宮豫看著少林空相大師舉起的牌宣佈道。
頓時台下一片騷動,少林空相大師作為武林的泰山北斗,在武林上的聲望可謂無人能及,在武學的造詣更是登峰造極,像他這樣的宗師,自然不會看走眼。
所有的人開始猜測起少林空相大師所投的一票。是出於少林武當的恩怨,故意打壓武當的威望。想一下空相大師的武林地位,他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出於私心,那憑空相大師的武學造詣不會看不出青松子與凌浩羽雙方的勝負,出家人不打誑語,那就證明了這場比武,其實是凌浩天勝負。那如果事實是這樣,那就等於是南宮濤與青雲師太撒了慌,或者是捂著良心撒謊。
其實很多人用心一想就很簡單的知道,南宮濤選擇青松子,出於的是政治目的,招了武當大弟子做女婿,南宮世家與武當聯姻,這對於南宮世家,無疑是一次威望和實力的再提升。「林豪田」是誰?即使他武功再厲害,也是半途殺出的一個小人物,對於南宮世家而言,是沒有多大幫助的,兩者武功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自然是選擇對自己、對南宮世家有利的;而青雲師太那一票,簡直就可以看作是峨嵋與武當的人情票,同時又順了南宮濤的意,給了南宮濤一個人情,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武當凌風道長的身上。他的一票儘管不可以決定成敗,但是也是關乎大局。
如果凌風道長投給青松子,自然擺脫不了徇私的帽子!天下人會說武當勝之不武,畢竟所有的人都相信,空相大師是不會看錯的。不投給青松子,那豈非將結果打成原形。
凌風道長手有點顫抖。會場所有的目光想要把他燒著了一樣。
很多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畢竟很多人是買青松子贏的,投注與不投注,現在的情形都足夠的掉人胃口。
「黃牌!」
所有的人都看著凌風道長的手舉起了黃牌!
台上台下頓時騷動起來!人們議論紛紛!
「平手!還是平手!」
「二比二!到底是誰贏?現在評委的投票結果還是打平?」
南宮豫也不知道怎麼辦?
這個結果的出現,最滿意的人應該非南宮茹婷莫屬,因為這樣的結果既不會傷了凌浩天的自尊,又讓凌浩天贏不了。她相信凌浩天不會贏,因為自己父親認定的人選是青松子。
南宮豫走到南宮濤的旁邊,等候主人的最後一步部署。
台上台下的人都關注著南宮濤對南宮豫的講話,可是他們根本聽不到講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待結果的最後出來。
盞茶的時間,只見南宮豫緩緩走出到擂台中央,他扯了扯嗓子,大聲道:「兩位少年的身手大家有目共睹,他們的確都是當今武林後起之秀的佼佼者。擂台上不分勝負,現在投票也出現了平局。我家老爺現在作出如下決定——」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靜了下來,等待最後結局的宣佈。目光都聚集在南宮豫的身上。
此時,只見南宮豫不慌不忙的道:「我家老爺決定再增加一個投票名額,以確定最後的勝者。」
「增加一個名額?其實就是把勝負交由那個最後投票的人,這個人會是誰?南宮濤放心把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放在別人的手上嗎?」
「會不會由我們所有圍觀的人來決定?」
圍觀的人群開始紛紛議論著。
南宮豫道:「最後一個擁有投票的人就是我們比武招親的主角,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詩詩。」
「啊!」
所有的人都驚訝起來,但是只是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平靜了下來,因為沒有比這個更令人信服的決定了。
因為勝者將有可能成為最終的勝者,那就是南宮詩詩的夫婿,有誰比南宮詩詩更適合投這一票的呢?
沒有。
所以,現場所有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南宮詩詩的身上!
天下第二美女,她會選擇誰做自己的夫婿?
這是恐怕是誰都感興趣的問題。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0章 南宮詩詩的選擇
擂台下所有圍觀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台上的南宮詩詩,她會把繡球拋向誰?凌浩天還是青松子?
這是的南宮詩詩顯得異常的寧靜,神態優雅大度,風韻迷人,儘管看不到她傾城的容顏,但那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女性的氣息。這足以讓人產生奇妙的幻想。
南宮詩詩旁邊的南宮茹婷只比她一歲,個性倔強,生性開朗,敢做敢當,同樣長得天姿國色,艷光四射,二女站在台上,堪比仙女下凡。
南宮豫走到南宮詩詩的旁邊,低聲道:「大小姐,你可以投票了,紅牌代表青松子,黃牌代表林豪田。」
南宮茹婷迫不及待的在一旁道:「姐姐,當然選青松子做我姐夫了,他可是未來武林之星,十大武林青年之首。不選他選誰?」
南宮豫在一旁連連點頭,道:「是啊,老爺也是這麼說的。」
南宮詩詩看了他們一下,凜然的目光掃過,又投向的擂台的中央!
青松子與凌浩天還站立在原地不動,他們彼此目光交流中,似乎有一種超出勝負的感情、感動!沒有嫉妒,也沒有勝負。或許,他們找到了比武招親之外的東西。
沒有人能理解南宮詩詩現在的心情,青松子與凌浩天,到底誰更優秀,其實不是一場比武所能分出來的。這時候,她想起了文試那天,盞茶的時間百合匆匆跑到自己的房間所有一個林豪田的應試者提前交卷了。她自己還以為那林豪田只不過是草包粗人,不懂文采,所以放棄了。
但是當她看到林豪田的答卷,她深深的震撼了。
「婚姻必須自主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愛情豈容買賣讓人間相思者早結良緣」但是這一副對聯,就深深的震撼了她的心靈,讓她感到世上竟然真的有與自己相同想法的人。人生在世,知己難求。當下她就毫不猶豫的親點凌浩天文試第一。
而今天,她破例出席比武現場,是想看看自己心目中文試第一的凌浩天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不敢奢望凌浩天能勝出青松子,畢竟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南宮詩詩的出現,更多的被視為對凌浩天的一種告別。
比試沒有開始的時候,南宮詩詩就被凌浩天身上散發的氣質、風度所迷住,相對青松子的嚴肅、冷靜,少年老成的穩重;凌浩天更多的是灑脫、直爽、陽光,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當比試開始之後,南宮詩詩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凌浩天的實力。凌浩天所表現出來的,讓她心靈完全震撼。「文當第一,武無第二」凌浩天在擂台上表現出的氣勢、沉著簡直讓人不敢相信,跟平常的灑脫判若兩人。平局出現,投票的時候,是她最揪心的時候,因為前面的兩票讓她跟所有人一樣?對凌浩天的勝出感到絕望。別人只是可惜凌浩天,自己卻可能錯過一生的幸福。
但是空相大師的投票將一切又重新返回到原點,直到最終決定權在自己的手上!
當她目光望向青松子與凌浩天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也注視著她。
南宮詩詩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凌浩天的身上,並再也沒有離開!
「黃牌!凌浩天勝出。」
南宮詩詩舉起了手中的黃牌。
結果終於揭曉。
「啊!」
「是林豪田贏了!」
「林豪田戰勝了武林未來的旗手,武當第一弟子,青松子!」
「南宮詩詩選擇了林豪田!」
「黑馬產生了!」……
擂台下的人炸開了鍋一樣!
南宮濤注視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他沒有說什麼?
倒是南宮茹婷驚訝不已,嘴巴張得大大的支吾道:「姐……你沒有選錯吧!」
南宮詩詩微微一笑,道:「換成是你!你會不會選錯?」
說著,她款款起身,把答案和疑問都留給了南宮茹婷,自己帶著婢女離開了比武現場。對於她來說,剩下的比賽已經沒有意義,她唯一期盼的就是比武決賽那一天早點到來,因為那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擂台上的青松子此時露出了微笑的面容,對凌浩天衷心的祝願道:「恭喜你!」
凌浩天同樣以微笑道:「謝謝你!你讓我明白了很多。」
青松子微笑道:「我們是對手還是朋友?」
凌浩天道:「我們是對手,更是朋友。」
說完他走向青松子,青松子也走向他,二人最後緊緊的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笑聲響徹雲天。
最開心的除了他們,還有少林空相大師、武當凌風道長他們。江湖上最年前有為的兩大高手,能惺惺相惜,坦誠以待,此乃武林之幸,江湖之服,對他們而言,當中誰娶了南宮詩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武林江湖能長期穩定。
凌浩天與青松子的比試結束,但比武招親還沒有結束。但是經過了青松子與凌浩天一戰,很多人對後面的比賽失去了興趣,就連一些參賽選手也失去了信心。面對凌浩天與青松子在比武當中爆發出的能量,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對於他們大多數人而言,凌浩天與青松子是不可戰勝的。
於是,很多比賽就失去了意義,甚至有人自動放棄了比賽,這是之前很多人沒有料到的。
凌浩天的勝出,正式標誌著這顆武林新星的冉冉升起!連同他後面經歷的武林神話,桃花艷遇,一起載入了武林史冊,為後人所津津樂道。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1章 麻煩的開始
凌浩天剛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就被人重重的踢開!
"你為什麼要贏?"不用說,一定是那個嬌蠻的南宮茹婷。
凌浩天賴洋洋的說:"你希望我輸掉比賽,讓人恥笑嗎?"南宮茹婷道:"當然不是。可是……"凌浩天微笑道:"你想說我贏了就要當你姐夫了對嗎?"南宮茹婷氣得直跺腳道:"知道你還贏?"凌浩天道:"沒有人不渴望戰勝青松子,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知道,你也不希望嫁一個一無是處的丈夫吧?"南宮茹婷質問道:"那你到底愛不愛我?""愛!"凌浩天用簡潔到不能再簡潔的肯定說道。
南宮茹婷道:"那你為什麼還要來比武招親?"凌浩天道:"愛你,難道我就應該放棄我的一切追求嗎?還有,如果我不來這裡,我們之間會擦出愛的火花嗎?而且,當時你也明白,我來比武招親是為了什麼?"南宮茹婷氣道:"但是,凌浩天,我已經給了你,你難道--"凌浩天目光變得溫柔,上前抱住南宮茹婷,輕輕安慰道:"茹婷,你放心,我一定會實現自己的諾言,娶你回家的。"南宮茹婷仍舊生氣道:"可是你、、、、你到時真的贏了怎麼辦?"凌浩天用鼻子臭著她身上散發的少女幽香,想到昨晚的風流大戰,不由得全身一陣火燙一般,輕咬她的小耳朵,脫然道:"大不了你們姐妹一起嫁給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父親還不是娶了八個。"說著一雙大手在她嬌艷的身體上游弋。
"可是!"沒等南宮茹婷說完,凌浩天就一招餓虎撲食把她摁倒在床上,狂亂的吻雨點一樣落在南宮茹婷的臉上、頸上。
"沒有可是,我的寶貝兒,你今生今世都是我的!"凌浩天攻勢不減,一步一步的摧毀南宮茹婷的意志。
"為什麼?……啊……林郎……現在……大白天的,快些停手……"南宮茹婷顯得心慌意亂,雙手使勁的想推開凌浩天,腦袋左右搖擺的躲避著。這種無助的掙扎反而增加了凌浩天的佔有慾,凌浩天緊緊的摟住她,一隻手逗起她小巧的下頜,把自己的吻印在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上。
凌浩天一邊親吻一邊道:"茹婷,我愛你!""嗯……嗯……哥,我也愛你。"南宮茹婷在凌浩天的攻擊下,逐漸失去了抵抗,只能從喉間擠出微弱的幾聲呻吟,立刻就被凌浩天堵了回去。凌浩天用力吸吮著她甘甜的小嘴,很快找著了她的舌尖,凌浩天的舌和她的舌纏在了一起,津液在交流著。
凌浩天一邊痛飲著她的嘴,一邊伸手隔著衣服大力搓揉著她的雙乳,充滿彈性,掌不盈握的乳房使凌浩天心頭的慾火更熾,小弟弟已經傲然挺立,直直的頂在她的小腹上。
"茹婷,我要你,現在就要!"凌浩天在南宮茹婷的耳朵旁吹著熱氣說道,凌浩天被自己的慾望所控制,他用力撕扯著她的上衣,眼裡露出了野獸般的光芒,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
"哥,不要,輕點。"南宮茹婷的眼晴閃爍出羞澀與渴望的神情,目中滿是升騰的慾望之色。
這更加增加了凌浩天千萬個精子的升騰,讓他欲罷不能,凌浩天的大腦指揮著雙手抓住她的衣襟,想要撕為兩段。但是聽了南宮茹婷的請求,他還是採取比較文雅的行動,把她的衣服翻到上方,從她頭上扯脫了下來了。
一幅精緻小巧的紅色肚兜呈現在凌浩天眼前,豐滿的酥胸已有大半露在外面。乳房上方的細白嫩肉上,嬌嫩如玉,紅色的肚兜更襯得她膚色如玉,晶瑩剔透。薄薄的布片下,兩顆乳頭已因恐懼而發硬突出,輪廓清晰可見。
凌浩天的身體下方的武器在短時間內自動實現了升級,更加充滿戰鬥力的緊貼在她的臍下。
南宮茹婷的反應更為劇烈,手指掐著凌浩天背部的肌肉,指甲深入皮膚。凌浩天在疼痛中產生了莫名的強烈快感,一聲怒吼,粗暴的扒下了她的肚兜。
南宮茹婷驚叫一聲,那乳酪般的酥胸頓時就整個裸露在凌浩天面前。潔白無瑕的、渾圓而清香的雙乳上,暈紅色的乳暈隨著呼吸而起伏,兩粒尖挺的乳頭害羞的蠕動著,構成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女裸體圖。
凌浩天癡癡的凝視了一陣,用手按在乳峰上,感受著這似乎隨時會脫手的滑膩,與洋溢著生命力度的彈性。南宮茹婷的雙乳,充滿豐盈和肉感、那種搖晃時的震撼,簡直可以讓男人發狂。
凌浩天在慾望的刺激下完全喪失了平常的風度,肆意凌辱把玩著她的乳房,並把嘴伸向峰頂,啜住了她已發硬的乳尖。用舌尖在南宮茹婷的乳暈上一下一下的劃著圓圈,牙齒時輕時重的咬著她的乳頭,然後再用力的吸吮、吸吮、再吸吮……
南宮茹婷潔白的臉上又佈滿了紅暈,壓抑但控制不住的低吟聲從她的喉裡斷斷續續的漏出來,愈發撩起了凌浩天的慾火。
"哥,不要……別……別這樣……不要……現在……不行"她喃喃呻吟反抗著,但是她的身體更多的是迎合,這種言行不一,充滿女性矜持的羞澀、嬌媚。
南宮茹婷蓓蕾般的乳頭在凌浩天嘴裡已然充血膨脹,凌浩天停嘴一看,那一抹暈紅色擴大到了驚人的程度,連細微的奶孔都清晰可見!
凌浩天哪裡還聽她的,"佔有她!"凌浩天只聽見小弟弟激情萬丈的吶喊。
凌浩天轉過身子,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秀美的右足,雪白的足踝不堪一握,然後凌浩天再抓住她的裙褲,把這多餘的障礙一點一點褪了下來。很快讓她的那雙完美如玉一般美腿赤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一對白皙、修長、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美腿。小腿勻稱而滑膩,大腿緊緊合併在一起,密實的連一隻手指都插不進去。
凌浩天滿意的俯視著身下的南宮茹婷,她的全身上下的陣地已經紛紛淪陷,只剩一條白色的褻褲,包圍著大腿根部那神秘的三角地帶,為她作最後的防衛。
"好美!"儘管昨天就已經享受了她,但是凌浩天今天才完整的欣賞到身下美人的美麗嫵媚之處,簡直就是仙界中的精靈一樣妖艷動人。
凌浩天的臉上帶著征服者的勝利表情,向禁區伸出了手,微笑道:"茹婷,就讓我一生一世的保護你,愛你,好嗎?"南宮茹婷赤裸在情人的面前。羞澀的閉起雙眼,心中的慾望早就升騰成無邊的渴望,她嬌呢聲道:"哥,愛我吧。"說完,一雙玉臂緊緊的扣在凌浩天的脖子上,把自己的玉體拚命的往凌浩天的身上緊貼。
凌浩天的此時心中充滿了興奮與激動,他把手指勾住了她褻褲的上緣,緩緩用力。
"林少俠在嗎?"只聽門外一個女聲溫柔的叫著。
"是百合!"南宮茹婷頓時清醒的瞪著開雙眼望著凌浩天,一字一句的說。
更糟糕的事情是,一時的衝動讓他們忘記了關門,百合見無人回答竟然輕輕推門而進。
"啊!林少俠,二小姐,你們這是--"凌浩天心裡轟的一響,完了,凌浩天怎麼這樣倒霉?
凌浩天馬上就要立馬櫻槍,橫川過脈直搗黃龍的情況下,既然遇上了南宮詩詩的貼身婢女百合闖進房間。
但凌浩天仍然跨坐在南宮茹婷赤裸的小腹上,還沒有下來的意思,他知道就是下來也解釋不清楚什麼了。
"百合,你出去。"南宮茹婷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吩咐道。
百合這才意識到自己看見了不該看的事情,她輕輕的退出門外,把門關好。但是,發生的事情永遠不會改變,這就是時間的可怕之處,歷史和事實永遠不可能改變。
剩下的時間裡,只能是把事情的真相掩蓋起來!
掩蓋事情的真相,那是逼不得已的做法,這等於是凌浩天麻煩的開始。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2章 凌浩天的選擇
南宮茹婷這時咬著嘴唇,紅著臉對凌浩天說:"你……你下來,讓我穿上衣服。」
凌浩天瞇著眼,邪氣的說:"我們都這樣了,還能回頭嗎?」
話雖這樣說,但是凌浩天還是很知趣的從她的身上下來。
南宮茹婷整理好衣服,白了凌浩天一眼,嗔罵道:「都是你的錯,這回看你怎麼死?」
凌浩天將房門打開,只見百合低垂著頭靜靜的站在門外。
「進來吧!」
凌浩天說道。
百合不知所措,看了一眼南宮茹婷,道:「二小姐,林少俠,我——」
南宮茹婷恨恨道:「你什麼?你什麼也沒有看見。如果你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非殺了你不可!」
「不要,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百合一聽,連忙跪下求饒。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如果你是有意的,我現在就殺了——」
南宮茹婷沒有說完,凌浩天就組止了她下面的話。
凌浩天將百合扶起來,緩緩的道:「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南宮茹婷更加氣憤的道:「難道你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你希望自己死在這裡嗎?」
凌浩天凜然道:「我比誰都清楚的知道,但是,我愛你。」
南宮茹婷愣住了,睜大著眼睛看著凌浩天,她不知凌浩天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只聽凌浩天一字一句的說:「我愛你!我就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我要娶你,是不可能改變的。你父親遲早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既然現在事情被撞破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最嚴重的後果無非就是取消我此次比武招親的資格。為了你,茹婷,我願意。」
南宮茹婷聽了凌浩天的真情表露,頓時眼淚如珍珠掉鏈一樣,嘩嘩而下泣道:「林郎,你真的願意為了我捨去追求大姐的機會?」
凌浩天用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道:「珍惜眼前所擁有的,才是最美好的。茹婷,我不會讓你有一絲的委屈。」
南宮茹婷撲在凌浩天的懷裡,道:「那大姐怎麼辦?我也不想傷害她。」
凌浩天微笑道:「現在離我真正的勝出還遠著呢?將來的事情,誰懂?」
南宮茹婷道:「如果父親不允許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凌浩天微笑著回答道:「更簡單!私奔。誰也阻止不了。」
南宮茹婷俏麗的臉頰一紅,緊緊的依偎在凌浩天寬廣的襟懷裡。
百合看著他們二人的表白,不知道是感到,還是害怕。她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是來吩咐林少俠換房間的。」
凌浩天一聽,心中一樂,對著百合說道:「就這麼簡單,算了。不用再換來換去的,你就回去說我習慣住這裡,不用再麻煩去換了。」
「這——」
百合不知如何應答。
南宮茹婷道:「你還不快去,沒聽到林郎的吩咐嗎?」
「是!」
百合點頭應是轉身離開。
凌浩天對她說了一句:「記住,以後敲門要等到別人回答了才推門進來。」
「是!」
百合連連應是匆忙離開。看著她玲瓏嬌嫩的身體卻帶著慌張情形,凌浩天就忍不住想笑。
「你還笑!」
南宮茹婷瞪著凌浩天說道。
「笑一笑,十年少!我的大小姐,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剛才沒完的事業了。」
凌浩天說著露出詭異的邪笑。
南宮茹婷見凌浩天關上門窗,咬牙切齒的嗔罵凌浩天:"流氓,你這個大流氓!我今天真不該找你來的。"她邊罵一邊卻緊靠在凌浩天的懷裡,還故意拿上衣擋在胸前。
凌浩天一把扯開她的衣服,微笑的說:「叫我流氓,那我就要耍流氓羅。」
凌浩天說著,下意識的伸手將南宮茹婷一攬,只覺一個柔軟的嬌軀撲進了臂彎,已是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凌浩天聽到南宮茹婷的心如小鹿奔跑一樣咚咚跳著,而自己真像流氓一樣緊緊摟住她大肆輕薄。
好半晌,南宮茹婷的臉從凌浩天肩頭仰起,靈活秀美的妙目中帶著羞澀,面色緋紅的說:"你好壞……"凌浩天此時的下身有了反應,他慢慢俯下身吻她。她輕輕一閃,凌浩天的吻就落在她嬌嫩白玉似的面頰上。柔滑溫香的觸感使凌浩天的熱情急劇飆升,於是急不可耐的伸出大嘴,忙亂而又笨拙的在那嬌艷的容顏上搜索著。她似拒還迎的左躲右閃,但在凌浩天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找到了她的雙唇。然後四片唇緊密的封合在了一起。
南宮茹婷的身子一顫,似乎想掙脫凌浩天的懷抱。但最後還是軟弱的安靜了下來,全身就似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凌浩天身上。凌浩天彷彿得到了鼓勵一樣精神大振,貪婪的用舌頭在她小嘴裡翻騰,吸吮著她香甜的津液。很快,她的軀體就已變的滾燙,俏臉生暈,情不自禁的丁香暗吐,喉間發出了一聲聲壓抑著的呻吟。凌浩天的雙臂用力的擁緊了她,讓她的酥胸緊貼在凌浩天的胸膛上,感受著肌膚相親的快意。
好半天過去了,直到她連氣都透不過來了,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舌頭才依依不捨的暫時分離。她的雙唇在經過洗禮之後顯得更加滋潤,像成熟的果實般誘人。而那半閉的星眸裡,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在飄動,平添了幾分撩人的風姿。
凌浩天伸手抄到了南宮茹婷的腿彎處,把她打橫抱起,一步步向床上走去。
她的頭斜靠在凌浩天的懷裡,就像沉浸在絢麗的夢幻中一樣,眼神熾熱而茫然,任憑凌浩天的擺佈。凌浩天把她的軀體平攤在床墊上,一粒一粒的解開了襯衣的紐扣,然後溫柔的卸下了肚兜……一對秀氣而挺拔的乳房倏的彈跳了出來,剛剛掙脫衣服的束縛,就又落入了凌浩天雙手的掌握。這洋溢著青春少女活力的傲人雙峰,是如此柔軟光滑,彈性十足。
在凌浩天的揉捏按壓下,乳頭很快的硬了起來,驕傲的在凌浩天的指縫間成長。
"寶貝,舒服嗎?"凌浩天把嘴湊在南宮茹婷的耳邊,故意捉弄的問她。同時右手已從她光潔的背上掠過,緩緩撫上了那結實而極具彈性的翹臀。她的雙腿一下子繃緊了,俏臉變的同乳暈一樣嫣紅,無限嬌羞的闔緊了雙目,斷斷續續的喘息道:"大……大壞蛋,你……你又……又在欺負我了……啊……啊……""那是因為你太美了,美的讓我浩天無法不去欺負你!"說著,凌浩天的掌緣陷進了她渾圓臀部中的那道深溝裡,來回搓動著。她的反應逐漸變的熱烈,朱唇微啟微合,動人心魄的呻吟聲如潮水般的從小嘴裡吐出。幾縷黑髮散亂的垂在左側的臉上,使她看上去益發的誘人,就像是一朵渴望著雨露恩澤的鮮花。
凌浩天親著南宮茹婷白膩的脖頸,她羞的連眼睛也不肯睜開,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
溫熱而好聞的氣息一陣一陣的噴在凌浩天的臉上。而她那小巧的鼻尖也已滲出了細細的香汗,粉頰被汗水一蒸,更是顯得嬌艷欲滴,熏人欲醉面對如此成熟性感的胴體,憐惜的溫情和粗暴的虐欲同時在凌浩天的心裡沸騰!胯下的小弟弟膨脹到了驚人的程度,指揮著凌浩天的雙手高速靈活的在她曼妙的嬌軀上遊走,一時重重的擰著高聳臀部上的嫩肉,讓她在疼痛中嬌呼,一時又輕柔的愛撫著渾圓的乳房,用舌尖細細的舔弄,使她在極度的快感中嬌喘……在凌浩天手口並用的強烈刺激下,南宮茹婷顯然已經陷入了情慾的狂潮,她一雙玉臂緊緊的圍住了凌浩天的頭頸,拚命的把凌浩天的腦袋擠壓向她的乳峰。修長的雙腿如蛇一樣的弓起,纖細的腰肢有節奏的上下抖動著。而那白皙的小腹也正在微微的抽搐,伴隨著的是豐臀一陣又一陣的痙窒……凌浩天好不容易才從她肢體的纏繞中抬起頭,凝視著這妖嬈迷人的尤物。此刻,除了佔有慾外,凌浩天的內心深處竟對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擁有和珍惜感。
凌浩天忘情的捧起了南宮茹婷的面頰,喃喃的說"茹婷,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語氣裡帶著少見的誠摯,這句話他不知道今天說了多少回,但是此刻,他是最真誠的。
「我相信!」
南宮茹婷睜開迷人的雙眼對凌浩天溫柔的說。
凌浩天微笑的親吻著她,慾望又開始燃燒,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她的群帶。
南宮茹婷出於少女矜持羞紅著臉道:「哥,不要嘛。」
這時,她約臉像一隻熟透的蘋果,使凌浩天全身興奮不已。
凌浩天故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喜歡?」
南宮茹婷漲紅了臉,搖搖頭,凌浩天慾念大動,抱著她的臉狂吻著,揉著她結實的乳房,輕捏著她的乳頭,南宮茹婷微微發出呻吟,渾身發熱,嬌喘不已。這時凌浩天的玉莖也已經鐵硬的了,於是便迅速脫光兩人身上僅有的一點的衣物,凌浩天緊緊抱住南宮茹婷的嬌軀。她已經癱瘓了,凌浩天吮著她的紅唇,揉著她那結實飽滿的乳房,尖尖紅紅的乳頭也被弄得豎立起來。南宮茹婷已經受不了了,輕輕在凌浩天的耳邊說道:「哥,別揉了,人家難受嘛。」
凌浩天狂吻著她,吻得她喘不過氣,同時雙手上下撫摸,漸漸地,只見她通紅了臉,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充滿神秘,黑細陰毛中,深藏著陰戶,忽隱忽現,微微露出陰唇,紅都都地,就像嬰兒的小嘴,一張一合,正流著口水呢,淫水沾滿了陰毛,陰戶。凌浩天一見如此,更是怒火焚身,手扶著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凌浩天的玉莖已頂到她的玉門,見她那鮮紅的陰縫已經充滿了浪水,於是挺起玉龍槍對準入口小心地向裡一頂。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瞇著眼,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十足表現著她那一股舒服勁兒。
在這一頂之下,玉莖已進去了大半,直覺得舒服極了,南宮茹婷的陰戶暖暖的、緊緊的包裹著凌浩天的玉莖。南宮茹婷儘管昨天已經獻出了處女之軀,但是她的小穴依舊沒有能適應凌浩天的巨棒。
凌浩天也不敢過份的心急,怕弄痛了她,往後抽了抽再向前頂,這下玉莖便由根而沒,南宮茹婷不敢高喊,輕輕呼痛:「哥……輕點……人家會痛……唉唷……小力一點……」南宮茹婷略感疼痛,反手握住寶貝,嬌羞輕聲的道。
凌浩天一聽馬上一翻身,把她的嬌軀弄平,熾熱的龜頭,抵著洞口,一面深吻香唇,緊吮香舌,兩手更不停地揉捻乳頭。經過這樣的挑逗不已,直至南宮茹婷全身輕抖,桃源洞口更似黃河氾濫,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癢,嬌喘呼呼的道:「哥……我要……快弄我……」說話間,她又把雙腿八字分的更開,挺起臀部,迎上凌浩天的肉棒。
凌浩天知道她此時芳心大動,使微微一用力,寶貝就套了進去。
「啊……好美啊……」只見南宮茹婷緊閉雙美目,發出動人的呻吟。
「是不是有點癢啊?」
凌浩天見身下的美人嫵媚動人,於是打趣的道。
「嗯……你……你真壞……」凌浩天就這樣對著南宮茹婷打情罵俏,盡量挑逗,使的她淫水如泉,不停的外流。凌浩天下身則緩緩抽送了約五、六十下,見南宮茹婷也不再皺眉了,便慢慢的由輕而重,由緩而急,她嫩挺的臀部也自動的掀起,迎合著凌浩天的動作。同時雙腿亂動,時而縮並,時而挺直,時而張開,頻頻迎起屁股,迎合著龜頭的輕送,這表示她淫興已達極點,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南宮茹婷此時淫興已動,大概近頂點,猛地緊擁住凌浩天的脖子,下身連連挺迎,嬌喘連連的說道:「哥……我好癢……裡面很難受……癢癢地……癢癢地……哥……只管用力……插進去……」南宮茹婷淫水如泉,洋溢而出,嬌軀徽顫,顯得淫快狂活,情不住搖起她的蛇腰,向上迎接。此時她苦盡甘來,春情湯漾,媚眼如絲,媚態迷人,更使凌浩天慾火如熾,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一陣比一陣快,有如急風閃電,一次比一次猛,如雙虎相鬥,一下比一下深,有如鑽井采油。就這樣不停的拚命狂插,有時還將龜頭插將出來用肉稜子揉搓其陰核,只插得南宮茹婷嬌喘連連,媚眼如絲,嬌聲輕喘道:「哥哥……好哥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噯……喔……真舒服……哥哥……不……好哥哥……你真會幹……干的……美…太美了……」南宮茹婷的小陰戶,淫水洋溢,被龜頭的內稜,沖括看,「噗叱」、「噗叱」奏出神女般的音樂。
凌浩天一看,南宮茹婷現今淫興正起,斯文的插法已經不能滿足她,於是改變一下戰略,猛衝猛撞,如餓虎撲羊,撞的南宮茹婷兩臂緊抱著凌浩天的背部,粉腿緊勾著凌浩天的屁股,臀部大力顫動,用力迎湊的他的插送,同時嬌頰艷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猶如一朵薔薇,艷麗動人,口中嬌呼道:「哥哥……我舒服極了……我……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我了……重……再重一點……對……太好了……好……」南宮茹婷一面嬌哼著,一面瘋狂的扭轉屁股,極力迎湊,同時兩手緊抱著凌浩天,加重抽送。凌浩天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勁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南宮茹婷混身顫抖,陰戶緊急收縮,一股火熱熱的陰精直瀉而出,灑得凌浩天龜頭全根發熨,同時嬌軀軟綿棉的,四肢平擺,嬌喘地道:「哎……唷……哥哥……我……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凌浩天想道,南宮茹婷已經出精,不給她一些陽精滋潤,她還是不能得到最高樂趣,於是單槍再戰,馳駢了十來下,陽關一鬆,馬眼一張,火辣辣的陽精,直射出去澆著花心,爽得南宮茹婷直叫道:「美……太美了……太舒服啦……」凌浩天摟著南宮茹婷躺下,一邊雙手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著,一邊說著悄悄話。凌浩天湊在南宮茹婷的耳邊問道:「茹婷,好好休息一下吧。」
南宮茹婷也同樣在他的耳邊道:「嗯!但是你不能離開,抱著我睡。」
凌浩天笑道:「好,我陪你」說著便伸手將她的雙峰攬入手中,同時在她那光潔的玉背上細細舔過,很快她又發出那迷人的低吟。
良久,凌浩天撫摸著興起,便將還在昏睡中南宮茹婷放平,飛身上去,又開始了另一輪的激戰。
這次顯然她的快感要比前一次強得多,凌浩天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知道她已經漸漸適應,於是相應地加快了節奏,每次都將玉莖抽至只剩頭部,然後再齊根送入,更添加了龜頭在她花心處的旋轉摩擦。南宮茹婷如何禁得起這比剛才不知強了多少倍的刺激,花園一陣收縮,身子顫抖,張嘴便要叫出聲來。
凌浩天趕緊封住她的紅唇,南宮茹婷只有從鼻孔中發出「嗯」、「哼」之聲,將凌浩天摟得緊緊的,雙腿抖動,花心深處如同黃河決堤似的,湧出大量的陰精,衝擊著他的龜頭。
「茹婷,過癮了嗎?」
凌浩天享受著這衝擊的快感,笑著輕問。
「……過癮了……嗯……哥哥……你……你也舒服嗎?」
南宮茹婷待高潮完全過後,這才有氣無力的答道。
凌浩天雖然還沒到滿足的時候,但見南宮茹婷初次歡會,已不勝情,便道:「哥哥也很舒服呢。」
南宮茹婷卻也知道,便道:「哥哥……你……還來吧……我……我沒事的。」
說著,粉臉上的紅雲卻已到了耳根。
凌浩天憐惜地望望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男歡女愛,不過不再是剛才那樣的疾風暴雨,而是和風細雨般的輕抽慢送。然而這樣也同樣帶來了快感,更有一分溫馨與甜蜜,不久後她又再次達到了頂峰,這次凌浩天也再次注入了自己的精華。看著南宮茹婷那滿足的笑容,凌浩天安心地躺了下來,兩人相擁而眠。
擁有如此美妙的春色夜晚,換成是誰,都不會去在意明天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3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時光一滴滴的溜過去,天快亮的時侯,南宮茹婷醒過來,睜眼一看,自己一絲不褂的躺在凌浩天的懷裡,兩人擁抱在一起,而凌浩天的寶貝還浸在自己的陰戶裡。床輔上一片片的精液漬,想到昨夜自己瘋狂的表現,不禁羞紅雙頰,略一稍動,下體痛楚猶在,不由眉頭一皺,又一轉念頭想道:「想不到男女性交,竟有這樣無窮樂趣。」
想到這裡,南宮茹婷的春情又漸漸引發,陰戶裡一陣陣騷癢起來,伸手一摸,陰戶裡有些發燒,從前緊合的陰唇,現在卻有些裂開,中間露出一條小縫,裡面滑濕濕的,難受的很。燈光下南宮茹婷偷望凌浩天一眼,仍然好夢方甜,嘴角不時掀起笑意,其實她一醒過來,凌浩天也跟著醒來,只是不願驚動她。南宮茹婷再看凌浩天下面的寶貝,她深感奇怪,這樣一根軟綿綿的東西,硬起來,卻像一根鐵棍,插的自己叫痛叫樂,不由伸手去摸。本來一隻軟綿綿的寶貝,經南宮茹婷一摸,頓時堅硬如鐵,又熱又脹,十分粗大,南宮茹婷的一隻小手竟把持不住,嚇的她縮手不迭,凌浩天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
「哥哥……你……你醒過來……嚇得我……」南宮茹婷嬌羞地道。
「我嗎?早就醒過來,你醒來,我不醒怎行,而且做戲就必須倆人配合,是嗎?你看看,我這寶貝大否?要摸,再摸吧。」
凌浩天一面說著,一面抓起她的手撫摸他的寶貝。
「哥哥……你壞……明知人家好奇……又嚇人家一跳……」南宮茹婷說著,同時右手緊握著我的寶貝,套送起來。
「是不是小玉穴又癢了,來我替你止癢吧。」
說著,凌浩天馬上摟抱她,一面狂吻她,一面把堅強的寶貝朝陰戶亂頂。
「哥哥……哥哥……不要這樣……衝撞……撞的人家……小穴痛的很……放輕點……讓我扶著你的寶貝,慢慢弄進去。」
南宮茹婷一面擁住她的小腹,深怕弄痛了小陰戶,一面嬌聲說道。
「我的好妹妹,你放心,哥哥我聽你的,慢慢的插進去,輕輕施為,行嗎?」
於是凌浩天輕吻她的香唇、酥胸,雙手不停的揉捻其雙乳,揉的她淫心大動,使她感覺到無限輕憐蜜愛,無限體貼,心中感到甜甜密密的十分好受。於是用手輕輕扶著凌浩天那粗大的寶貝,引到她自己的桃源洞口,心裡不住突突亂跳,小手也微微不住發抖。
「啊……輕一點……痛……痛……」凌浩天故意大力撞了一下,使的她叫了起來。
「好好好……我輕點……但是你須用你雙手撥開你的陰戶才行,否則我的寶貝怎能得其門而入呢?」
凌浩天故意逗她。
「好好……你可輕點……慢慢插進去……」她一面說著,一面雙手用力將陰唇撥開,只露出那迷人的追魂洞兒。於是凌浩天手扶著寶貝,因為有淫水之故,慢慢的一節一節滑進,在插進一半時,凌浩天故意把它提出,又慢慢地插入,這樣輕抽慢插,果然引起南宮茹婷的情慾,只見淫水源源而出。
南宮茹婷此時雖然仍有些脹痛,但是並沒有剛開始那麼厲害,而已她自己陰戶裡漸感酥麻,占不住禁的兩臂抱著凌浩天的背部,張開雙腿,由凌浩天任意抽送。凌浩天一看知道南宮茹婷此時陰戶不痛了,需要用力抽插,才會痛快,才會滿足,於是腰部一提勁,一陣比一陣猛,狠,一下比一下深入,直插的她意亂神迷。南宮茹婷此時只覺的火熱的龜頭,在陰道內上下磨擦,子宮口更感酥癢難耐,全身感到無比的舒服,一陣陣的淫水,從她子宮內湧出,情不禁的迎著我的寶貝,扭擺腰臀,向上迎湊凌浩天的插剌,直插得她嬌喘淋漓,媚眼如絲,浪哼不絕於耳。
「啊……哥哥……你……實在……大會插……了……我……美死……了……噯……噯……我……好……舒服……好痛快哦……小穴……美死了……」凌浩天一聽她的浪叫,更感到暢快,內心像火燒的慾火,更令他快馬加鞭,拚命狠插,堅硬熾熱的寶貝,在她緊湊而溫暖的陰戶內,上下抽動,既溫柔又舒服。
「茹婷……茹婷寶貝……舒服嗎……你的小穴…大好了……緊緊……地……溫暖……地……使哥哥我身心俱散,快樂……似神仙……棒極了……」這樣的抽送了近半小時,肌肉碰出聲:「拍……拍……」作響,淫水攪動聲:「咕……吱……吱……吱……」再加上南宮茹婷的浪叫聲:「哎……唷……嗯……噯……」湊成美妙的天仙樂曲。
就在這時,南宮茹婷淫興已達極點,似有出精之樣子,口中急促的浪叫道:「哥哥……太好了……嗯……我……好……舒服……呀……哼……再重……些……插死……浪穴……小浪穴……好……美喲……快……快……用……力……些……我………要……升天……了……」果然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子宮陣陣湧出,熨的凌浩天混身酥麻,心神震動,狠狠抽插幾下,馬眼一鬆,一股陽精,奪關衝出,同時射進她的花心,使的她更是興奮不已,緊緊抱住凌浩天,享受這人生最美好的時刻。
良久他們才分開,南宮茹婷細細將凌浩天那兒擦過之後,又轉過身去,清理自身下體的風流遺跡,直到諸事處理完畢,這才摟著凌浩天睡下,順手拉過半幅紅綾被,將二人那赤裸的身軀蓋住。凌浩天也想多享受享受這香艷而又寧靜的時刻,便安安靜靜地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亮了,忽聽有人敲門叫嚷:「林兄,起床準備去比武了。」
是溫恆天,凌浩天懶洋洋的道:「溫兄,你先去吧,我還響休息一下!」
「林兄,你不會有事吧!」
溫恆天擔心的道。
凌浩天有點不耐煩的道:「我能有什麼事?放心吧,一會我就過去。」
溫恆天道:「那好!我在比武場上等你。」
說完才離去。
凌浩天抱著一旁的南宮茹婷道:「寶貝起床!」
南宮茹婷道:「今天比武你小心點!那個何晉陞可是個卑鄙小人,他已經使詐得逞好幾回了。」
凌浩天微笑道:「那不正好嗎?我輸了,就可以把你所有的煩惱都去掉。」
南宮茹婷道:「不!你誰都可以輸,就是不能輸給何晉陞這個小人。我可不願意他靠這種卑劣手段走到最後,難道你要姐姐嫁給這樣的人嗎?而且我也擔心你會中了他的陰招,受傷了怎麼辦?」
凌浩天親吻著她的臉頰道:「茹婷,你真好!我知道怎麼做。娶到你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
南宮茹婷嬌嗔道:「你知道就好。」
凌浩天看著她嬌俏迷人的樣子,差點忍不住又要發洩一番,但是想到一會還要比試,就忍住了。
×××××××××××××××××××××××××××比武擂台上,比武繼續進行!
因為考慮到凌浩天昨天與青松子的一場大戰,所以凌浩天與何晉陞的比試被安排在最後一場。
自從凌浩天勝出青松子之後,他就成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大熱門!
在外圍賭場的賠率上就可見一般。
現在最終勝出的賠率是凌浩天一賠一,排名第一;之前他的勝出的賠率是一賠五十,排名二十九,就連何晉陞都在他的前面。現在何晉陞的賠率是一賠一百,排倒數第一。
排在凌浩天之後的依舊是神刀堂的白坤羽,因為在下半區,故很被看好進入最後決賽,他排第二,賠率依舊是一賠二,他也是繼青松子之後,最被看好的武林俠少,青松子敗給凌浩天之後,很多人認為最受益的人就是白坤羽;接下來最被看好的是與凌浩天同樣在上半區的慕容霄鵬,排第三,一賠五,比之前的一賠三下降了不少。溫恆天還是一直保持著出色表現,他也由排第六,升到第四,賠率一賠六。
溫恆天見凌浩天來到比武現場,道:「林兄,是否昨天興奮過度,所以睡過了頭!」
凌浩天微笑道:「你忘了,我還有幾十萬還沒有領呢?怎麼能不高興?」
溫恆天這才想起凌浩天在與青松子決戰錢,他買了二萬自己贏。當時的賠率是一賠二十五,也就是說他整整贏了四十八萬。
溫恆天道:「看來林兄真是福星高照,財運亨通。小弟我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凌浩天見他有點喪氣,於是道:「溫兄何須這樣,如果溫兄最終獲勝,我願意把那五十萬當成嫁妝贈與你。」
溫恆天見凌浩天動不動就出手五十萬,簡直吃驚得不得了,後面一想,婉轉一笑道:「只怕這五十萬我無福消受了,試問當今天下,還有那位少年英雄能出林兄左右。那五十萬還是林兄留著給南宮世家下聘吧。」
凌浩天微笑道:「這樣說來,我也不是財運亨通啊,這錢怎麼都歸南宮世家的人所有。」
溫恆天一笑,這時,旁邊一個人不肖的「哼」了一聲。
溫恆天與凌浩天轉頭一看,是神刀堂的白坤羽。
只見白坤羽冷嘲熱諷的道:「有些人自認贏了青松子就可以天下無敵,只怕是自信過了頭吧,山外還有青山。天下第一不是一場勝利就可以換來的。」
溫恆天正要辯駁,凌浩天攔住了他,道:「白兄的話句句金玉良言,林某承言了。」
溫恆天白了凌浩天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委屈自己。
凌浩天只是讓他觀看場上的比賽。
接下來的比賽,溫恆天贏了,白坤羽贏了,慕容霄鵬也贏,最後一個四強的名額就在凌浩天與何晉陞之間產生。
凌浩天與何晉陞之戰本來沒有什麼懸念,但是很多人依舊好奇!
他們很多人想一睹凌浩天的風采,也有人想看看何晉陞在凌浩天的面前還能使出什麼陰招。
果不出所然,何晉陞一上場就擺出死拼凌浩天的氣勢,招招都衝著凌浩天是致命要害。
但凌浩天又怎麼會輕鬆敗下,換言之,何晉陞與凌浩天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對手。
幾個回合之後,何晉陞連凌浩天的衣服都沒有沾上,凌浩天微笑道:「何兄你也熱身夠了,現在是我林某人出招的時候了,接招!」
「是嗎?」
何晉陞一陣詭異的冷笑,突然把手中長劍拋向凌浩天,接著從衣兜中抽出一對鐵製浸毒的鷹爪,套在手上,直向凌浩天頭顱抓去。
企圖一舉將凌浩天殺死。
長劍直貫凌浩天的心臟的而來,何晉陞毒鐵爪同時直取他的頭顱,如何躲避!
比武招親明明不允許私帶武器,更何況是毒門暗器,何晉陞如此敢冒天下之大不為,恐怕不是只想贏得南宮詩詩那麼簡單了,或者對他而言,戰勝凌浩天所贏得的名聲要比得到南宮詩詩還要好得多。
現場的四大評委,包括空相大師在內,雖然看見了何晉陞的陰招,可是他們距離太遠,出手救人是來不及了,唯一可以救凌浩天的只有他自己。
南宮茹婷驚呼了起來,她料到何晉陞會出陰招,但是想不到他會冒這樣的天下大不為。她一陣揪心,處在風尖浪口的是她最愛的情郎,她如何不揪心。
溫恆天同時也為凌浩天擔心著,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這樣提心吊膽,但是他每次的感覺都這樣的驚心受怕,他就害怕萬一的閃失,儘管他對凌浩天的實力很有信心。
就在所有人都為凌浩天擔心的時候,凌浩天卻表現得出人的平靜,宛如玉峰矗立,氣勢逼人!
何晉陞衝向凌浩天的時候,他發現凌浩天眼中有一種非常怪異的神色。那不是自悲,不是恐懼。他看到了凌浩天眼睛透露出的浩然正氣與逼人霸氣,就是自己用什麼伎倆都無法戰勝了,剎那間,何晉陞心理伸出一種絕望。
他大雙爪如出鞘利刃,離弦之箭,已發難收。
就在這刻。
一陣嘯聲輕響。
凌浩天身上發出一團銀芒,銀芒騰空而起並迅速爆開,擂台上內滿是光點。因為這是最後一場比試,已經接近黃昏,所以光芒蓋過了黃昏的日落,顯得特別的醒目、燦爛!
「飛龍在天!」
空相大師與凌風道長同時驚呼,這是華山派的絕技,怎麼會在這「林豪田」身上使出。
所有圍觀的人都為之驚呼。
何晉陞知道退無可退,於是不退反進,一雙手化作萬千爪影,強攻入凌浩天長劍灑出的光點裡去。
「砰!砰!砰!」
一連串匹啪之聲,在擂台上響起,所有圍觀的人只覺得耳鼓生痛,推想是何晉陞以全身力氣拚死一博的氣勁。格擋上凌浩天的長劍時,發出的聲音。
只見在滿天眩目的光點劍雨裡,何晉陞有似毫無實質的輕煙,在擂台上以鬼魅般的速度移動,閃躲著凌浩天滔天巨浪式的進攻。
「砰!」
勝負立決。
血光濺現。
何晉陞帶著一蓬血光,暴退向後。
凌浩天手中長劍寒芒暴漲,以奔雷逐電的速度,激射而來。
何晉陞眼前儘是光芒閃耀,什麼也看不到。
何晉陞敗了。
所有的人都明白,只是他們看不見光芒籠罩下所發生的一切!
光點散去,擂台上除了痛苦倒地的何晉陞,還有就是脫離他手腕的鐵鷹爪,伴著不停流血的手腕。凌浩天沒有砍斷他的手腕已經是莫大的仁慈了。
凌浩天在三尺外,宛如雄偉的玉峰,矗立傲挺。
南宮豫上前道:「林豪田勝出,同時,因為何晉陞違反比武規則,私自藏帶武器。將被送去武林正氣堂進行公審。」
南宮豫頓了頓,接著道:「今天產生的四位選手,將進入明天的半決賽。明天第一場由林豪田對內慕容霄鵬,第二場由白坤羽對陣溫恆天。今天比試到此結束!」
凌浩天又贏了,但是他突然感覺到可怕的一場暴風雨的即將降臨自己的身上。樹大招風,今天是何晉陞施加毒手沒有得逞,如果換成是白坤羽這樣的高手,自己還會那麼從容不迫嗎?
江湖,永遠是生與死的名利場!
為了利益,總會有人不擇手段!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4章 翻雲覆雨
凌浩天戰勝了何晉陞,晉陞四強。
還沒有等到南宮茹婷上來替他慶賀,凌浩天就被南宮豫請走了。
當凌浩天隨南宮豫來到南宮世家的聚會廳,只見本次武林大會的四大評委南宮濤、空相大師、凌風道長、青雲師太均在席上坐者,被邀請的人除了凌浩天,還有另外進入四強的溫恆天、白坤羽、慕容霄鵬。
這時,只見南宮濤發話道:「四位少俠,你們是本次比試最後剩下的選手,老夫替你們感到高興。另外,針對今天最後一場比試出現的情況,我和空相大師、凌風道長、青雲師太認為很有必要給四位少俠重申一遍比試的規則。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嚴禁私自攜帶武器,今天何晉陞的表現,將會被武林列入黑名單,在座四位希望你們能以自己的前途著想,不要被一時利益沖昏頭腦。」
接著,南宮濤又說了一些關於比賽的廢話,看得出因為今天何晉陞的表現,讓南宮濤頗為擔心明天的比賽。為了保護明天比賽的順利進行,南宮濤發出了封鎖令,四位選手被分別安置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不允許外出,更不得與外人接觸。
一切要等到比賽結束才可以解禁,同時封鎖外邊與各選手的所有聯繫。
當訓話完畢,凌浩天想與溫恆天一起離開,卻被留了下來。
這時,只聽空相大師開口問道:「林少俠,不知你師承何派?」
凌浩天微微一笑,道:「大師,這重要嗎?」
南宮濤道:「你要知道,凡是虛報師承和出身的,即使勝出,也會被取消應試資格?」
凌浩天道:「我在應試表上寫得很清楚,我無門無派,年僅18,如果你們認為不夠資格的話,可以現在就取消我的資格。」
凌風道長忍不住道:「你與華山派有何關係?」
凌浩天道:「只是知道。」
青雲師太道:「撒謊!你剛才那招飛龍在天分明就是華山派的劍法。」
凌浩天道:「我不知道什麼飛不飛龍的,我只知道那是我學來的劍法,與華山派沒有什麼聯繫。」
南宮濤這時道:「好!這樣的話,我們也不強迫林少俠說點什麼?請回去休息。」
凌浩天離開之後,四大巨頭還在商議。
青雲師太道:「這林豪田分明就是華山派的弟子,他為什麼不承認呢?」
凌風道長道:「可是華山派除了陸逸飛,沒有聽說有林豪田這樣一個年輕高手啊!」
空相大師道:「華山派一直以俠義聞名武林,最近也沒有什麼叛徒,看這位林少俠武藝不凡,為人磊落,一表人才,是武林難得的青年才俊,可造之才。相信他不肯道出真相是有一定苦衷。」
凌風道長道:「看他目前的表現,極有可能最終勝出!如果他是有意隱瞞身份,不知到時堡主有什麼打算?」
南宮濤道:「如果林豪田真的勝出,也要查出他的真正身份才可以是否把小女嫁給他。我剛才已經吩咐管家飛鴿傳書去華山,查問是否有林豪田這個人。只要他的身份一確定,一切都好辦!」
青雲師太道:「我看那個溫恆天也怪怪的,他的武功似乎出自崑崙派!」
空相大師點點頭道:「的確!而且他跟林豪田走得過於親密,似乎他們一早就認識。」
凌風道長道:「不過他明天應該過不了白坤羽這一關!」
南宮濤道:「是啊!坤羽這兩年是越來越長進了,盛氣凌人。」
青雲師太道:「我總是覺得他殺氣太重,好勝心太強,對於他的成長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其餘三人沉默,一時大廳一片寧靜。
############################凌浩天出來的時候,南宮茹婷早早就守候著,見他出來,上前問道:「爹把你叫進去幹什麼?」
凌浩天報以一個微笑,道:「說如果還想參加比賽,就少跟你這個南宮二小姐少點聯繫。」
南宮茹婷一翹小嘴,道:「我才不信呢?爹又不知道我們的事情?我今天找個百合,讓她不能說出昨晚她看到的事情?她敢,我就饒不了她。」
凌浩天道:「你不想我娶你了?」
南宮茹婷道:「當然想,不過我想過了,就算你贏了,我也高興。其實我也捨不得姐姐嫁給其他人,特別是現在僅剩的那幾個,看來看去,沒有一個順眼的,當然除了林郎你。我想,如果要委屈姐姐嫁給他人,還不如我們姐姐同侍林郎。」
凌浩天實在沒有想到南宮茹婷會如此大方,寬容。一時為之所動,她抱住南宮茹婷道:「真不知道怎麼獎賞你。」
南宮茹婷道:「林郎,我不要你的獎賞,茹婷只希望你疼我!」
只見她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渴望與挑逗。
凌浩天覺得全身燥熱,慾火上升。凌浩天迫不及待把南宮茹婷帶進自己的新房間,關起門來。
「寶貝,我現在就疼你!」
凌浩天說著,就重重的吻在南宮茹婷嬌滴的紅唇上。
南宮茹婷同時用熱烈的吻回應著凌浩天的吻。她紅潤的朱唇吻在了凌浩天嘴唇上。一瞬間,接觸的二人砰然心動,南宮茹婷緊閉上杏眼,芳心微微跳動著,將溫軟嫣紅的香唇任由凌浩天親吻,凌浩天只覺南宮茹婷的嘴唇簡直妙不可言柔軟,濕潤,還富有彈性,讓他有一種咬她一口的衝動。而且南宮茹婷呼出的熱氣帶著甜甜的清香,令人迷醉。
南宮茹婷玉體顫抖,更用力的和凌浩天的舌頭糾纏,追求無比的快感,嘴對嘴的吸吮對方嘴中的唾液。凌浩天含住南宮茹婷滑膩柔軟鮮嫩的丁香妙舌,如饑似渴地吮吸起來:「啊……寶貝的舌頭真好吃……如同棉花糖般柔軟……卻永不融化……」
凌浩天如飲甜津蜜液似的吞食著南宮茹婷丁香妙舌上的津液,大口大口地吞人腹中。
南宮茹婷亮晶晶的美目閉得緊緊的,潔白細膩的玉頰發燙飛紅,呼吸越來越粗重,玉臂將凌浩天抱得更緊。凌浩天因而開始明顯感到寶貝挺挺的飽滿漲鼓鼓的一對玉乳上下起伏,在胸脯上磨擦不已。他心神搖曳,禁不住更用力愈加貪婪的吸吮著南宮茹婷濕滑滑柔嫩的香舌,吞食著香舌上的津液。似是恨不得將南宮茹婷的丁香妙舌吞入肚子裡。
凌浩天有意將胸脯貼緊南宮茹婷漲鼓鼓的富有彈性的玉女峰極力擠壓著,弄得南宮茹婷心慌意亂,春興萌發。當凌浩天繼續用力吸時,南宮茹婷感覺到疼了,丁香妙舌在凌浩天嘴中掙扎著直欲收回,但是無濟於事。南宮茹婷看凌浩天不停止,急得使勁哼哼,頭左右搖動,又用手抓擰凌浩天的後背。
凌浩天張開嘴放她舌頭來,南宮茹婷傲挺的酥胸不住的起伏,不停地喘氣,溫熱清香的呼吸噴在凌浩天臉上,凌浩天感覺很是舒服。南宮茹婷白嫩的香腮暈紅艷麗迷人,深邃清亮的媚眼異彩閃耀凝視著凌浩天,嬌嗔道:「林郎,你吸得寶貝舌頭疼死了。」
凌浩天似仍沉醉在南宮茹婷丁香妙舌的美味中,失魂落魄意猶未盡地央求地道:「寶貝,再親一次嘛,我才品嚐到你嘴中的甜味,你怎麼就推開我了?」
南宮茹婷羊脂白玉般的玉靨隱含春意,秋水盈盈的美眸嬌媚的看著凌浩天道:「寶貝嘴裡又沒有糖,那有什麼甜味。」
凌浩天神情陶醉地道:「茹婷,你那比塘不知好吃多少倍,你的唇兒和舌頭柔美軟潤,芬芳甜蜜,更有一種無法比擬的溫馨的味道,親著,就像慢慢啜飲濃醇又不失清怡的美酒,暈淘淘,火熱熱,又輕飄瓢的,連心都醉了。」
南宮茹婷見凌浩天如此說,芳心感覺無比的甜蜜。她顧盼生姿的明眸嬌羞的一看心愛的哥哥,膩聲道:「你呀,就是會騙茹婷,茹婷怎會如此甜,怎麼我自己都不知道。」
凌浩天笑了笑道:「寶貝自己沒有嘗過自然是不知道。」
南宮茹婷嬌聲道:「算茹婷說不過你……」
「那就讓我再親一次,茹婷,我的好寶貝。」
凌浩天央求道。
南宮茹婷欺霜塞雪的香腮粉紅恍如桃花綻放,嬌羞地微閉秀目,仰起臉將嫣紅的櫻桃小嘴送上。這一次可就吻的比上一次要悠遠長久。南宮茹婷任是呼吸迫促,香舌酸疼,臉兒酡紅,小鼻扇兒急速地張合,她卻絲毫也不作掙扎推拒,就那麼溫順的配合著愛兒,任由他緊緊的擁抱著,任他吮吸著,她要讓凌浩天親個夠,吻個足。
好一陣子,凌浩天才滿意地將嘴唇移開,南宮茹婷情意綿綿地看著他道:「親夠了?」
凌浩天笑道:「那會夠,這一輩子也親不夠,寶貝你的舌頭真甜,以後我們都這樣吻,好嗎?」
南宮茹婷粉腮熱紅,媚眼含春點點了頭,輕柔道:「嗯,好,只要林郎不嫌棄茹婷。」
她驀然看見凌浩天挺翹若帳篷的褲子,芳心羞得砰然跳動,嬌靨漲紅,立轉身顫聲道:「林郎,你——」
凌浩天將她抱入懷中,緩緩道:「茹婷,我想要你,現在就要。」
「嗯——」
南宮茹婷羞澀通紅著臉,依偎在凌浩天的懷中。
此時,房中紅燭高燒,凌浩天輕輕的脫下南宮茹婷純白衣裙及肚兜,曲線玲瓏潔白如玉的嬌軀上,只剩下一掩蔽住隱密私處的粉紅色的褻褲,仰臥在床上,凹凸起伏雪白的酥胸袒露在外。剎時,室內暗香浮動,春光旖旎。
凌浩天看見南宮茹婷高聳入雲、圓潤瑩白、嬌挺的豐乳,及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兩粒蓮子大小、腥紅微微向上翹起的乳珠,心兒不由砰砰直跳。
凌浩天三下五除二將外衣外褲脫了,下體僅有一藍色褻褲急切地上了床。南宮茹婷明媚的美眸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凌浩天漲鼓鼓的下體。凌浩天滿心歡喜地將南宮茹婷白玉半球形豐碩的嫩乳握入手中。
凌浩天星目慾火直冒望著南宮茹婷道:「寶貝,我來了。」
已被纏身的慾火燒得頭昏腦脹的南宮茹婷,少女的羞澀此刻已在她頭腦中早已尋覓不到了。她白嫩的桃腮春色撩人,黑白分明水汪汪的鳳眼異彩閃耀,注視著凌浩天道:「林郎,來吧。」
凌浩天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凝視著南宮茹婷的眼神,散發出慾火的光彩,把個南宮茹婷本已嬌紅的粉臉羞得宛如醉酒一般嬌艷迷人。
南宮茹婷那完美無瑕潔玉一樣的少女胴體,此時卻充滿成熟少婦的風韻,宛如熟透了的水蜜桃,姣美艷絕人寰的顏貌、朱唇粉頸,堅挺飽滿的豐乳,及豐滿圓潤的玉臀,肥瘦適中,恰到好處晶瑩如玉膚如凝脂的胴體,傲人的三圍足以比美任何美女,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怦然心動。
當凌浩天進入了南宮茹婷的體內,在陣陣快感地刺激下,兩人神魂顛倒,激動人心的快感,洶湧澎湃地一浪高過一浪,衝擊著凌浩天與南宮茹婷兩人的心神。
凌浩天也是渾身通暢,無比舒爽。他聽了南宮茹婷這話倍受鼓舞,情慾更為亢奮,他揮舞著寶貝在南宮茹婷嫩穴中又翻又攪,又頂又磨,恣意而為。他將南宮茹婷送上了一個又一個情慾的巔峰。
而最後,凌浩天在一陣火熱之中,感到全身好似爆炸了一樣,粉身碎骨不知飄向何方,他身體全力地向前一撲,倒在了南宮茹婷軟玉溫香的肉體上,完成了這次溫柔的壯舉。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5章 風雨驟來
現在是江南的陽春三月,但是擂台上卻是秋風瑟瑟,殺氣滿天。
慕容霄鵬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眼神中透著逼人的殺氣。
凌浩天目光凝注他的腳步,似乎看得出神。
凌浩天知道慕容霄鵬此時每一步踏出,都會是對自己一次致命的進攻。
稍有不慎,兩人中就有一人的生命可能會走到盡頭!
凌浩天很明白這點。
慕容霄鵬的確是很可怕的對手!
凌浩天這一生中,青松子可能是他遇到的第一個真正對手,但是也許直到今天才遇著個可怕的對手!
真正的對手與可怕的對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青松子再厲害,他也沒有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殺氣!慕容霄鵬不一樣,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殺氣正在告訴凌浩天,他是以性命來換取一場勝利,他的武功本來就不比青松子差多少,現在抱著拚死一博的決心,爆發出的潛能足以將他凌浩天殺死!這就是他可怕的地方。
對壘青松子的時候,凌浩天是愉快的。因為真正的高手覺得只要能遇著一個真正的對手,縱然敗了,也是愉快的。
但凌浩天此刻的心情卻一點也不愉快。
因為現在這場比試,彷彿是生命的盡頭處,也許就是他凌浩天生命的盡頭處!
這條路也許就是他的死路!
凌浩天或許並不怕死,可是他現在能死麼?想到華山四鳳的岳琳嵐、想到白雪柔、想到郭雲箏,想到昨晚歡與自己纏綿的南宮茹婷,那些將終身寄托給自己的愛人們,他還想到自己的父母,對自己的期望!自己不能死,可是慕容霄鵬卻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生死在剎那間似乎不是屬於自己。
擂台四周空曠,遠遠可以望見一片紅色的木棉花。
紅如血!艷如陽!
「難道那就是路的盡頭?」
凌浩天出道以來第一次生出一種死亡的絕望。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去面對慕容霄鵬必死決心所展現出來的殺氣。凌浩天清楚的記得今早自己醒來的時候,南宮茹婷還像嬰兒一樣甜美做著夢囈。
凌浩天沒有驚醒她的美夢,只是輕輕吻了吻南宮茹婷的額頭,替她蓋上被子,穿好衣服,獨自離開的房間。
當南宮茹婷趕來觀看比賽的時候。凌浩天與慕容霄鵬的比賽已經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但二人卻是未動分毫,還是紋絲不動的矗立原地。
慕容霄鵬現在聚力蓄髮,身體內外一切都已漸漸到達巔峰。
一旦他的精神、內力、肉體,都將和他的劍融而為一,他的劍就已不再是無知的鋼鐵,而有了靈性。
到那時,他一劍刺出,必將是無堅不摧、勢不可擋的!
凌浩天怔怔的看著慕容霄鵬,也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但慕容霄鵬卻已感覺到了,精神已進入虛明,已渾然忘我。
凌浩天腦子裡閃過放棄比賽的念頭,但是那只是剎那的想法,很快他就意識道那個想法致命的地方!現在比試不是自己能夠左右決定的,要離開,必須勝。
風吹過,捲起了漫天沙塵。
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慕容霄鵬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凌浩天手中的長劍。
他知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而是可怕的劍!
凌浩天此刻已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臉上已煥發出一種耀眼的光輝!
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晦,鋒芒不露,所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此刻劍已出匣了!
他的手伸出,手裡揮起長劍!
一劍封喉,千里無痕!
慕容霄鵬同時鐵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凌浩天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
凌浩天腳步一溜,後退了七尺,直到擂台邊緣,背脊已貼上擂台的立柱幹上。
慕容霄鵬鐵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凌浩天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立柱干滑了上去。
慕容霄鵬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
他的人與劍已合而為一。
逼人的劍氣,摧得遠處的木棉花紅色花瓣都飄飄落下。
紅色花瓣飛飄而來,灑落在擂台上這景象淒絕!亦艷絕!
凌浩天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花瓣飄落。
慕容霄鵬長嘯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凌浩天當頭灑了下來。
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凌浩天周圍方圓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
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兩劍相擊,產生出如同彗星相撞噴發出的耀眼火花,剎那間天地為之變色。
凌浩天手裡的長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慕容霄鵬的劍鋒。
就在瞬間的光芒之後,滿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血雨般的花瓣卻還未落下,慕容霄鵬儼然立在血雨中,他的劍仍平舉當胸。
凌浩天的長劍也還在手中,劍鋒卻已被慕容霄鵬的鐵劍折斷!
他靜靜地望著慕容霄鵬,慕容霄鵬也靜靜地望著他。
兩個人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
高手過招,一招定勝負。
慕容霄鵬與凌浩天的絕殺中一共交手三招,但是雙方都沒有絲毫的損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慕容霄鵬是抱著必死一戰的信念,招招致命!
圍觀中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無法分辨剛才擂台上二人誰佔據了上風,誰又處在劣勢。
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現在凌浩天這一劍已無法出手。
華山劍法,急如閃電,就因為劍鋒破風,其勢方急,此刻劍鋒既已折,速度便要大受影響。
凌浩天縱然出手,也是無法傷人的了!
凌浩天,此刻竟是已經是處在了有敗無勝的境地!
凌浩天的手緩緩垂下!
最後的一點花瓣碎片已落下,擂台中又恢復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他們下一輪的比試。
慕容霄鵬面上雖仍無表情,目中卻帶著種蕭索之意,黯然道:「我敗了!」
此話一出,全場一陣騷動,大家都驚呼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傲視一切的慕容霄鵬竟然主動承認失敗,實在是全所惟有之事。
凌浩天道:「誰說你敗了?」
慕容霄鵬道:「我承認敗了!」
慕容霄鵬黯然一笑,道:「這句話我本來以為死也不肯說的,現在說出了,心裡反覺痛快得很,痛快得很,痛快得很--」他一連說了三遍,忽然仰天而笑。
淒涼的笑聲中,他已轉身大步離開了擂台,離開了南宮世家。
凌浩天目送他遠去,久久的矗立在原地。
就在這時,溫恆天靠上來道:「了不起,林兄,你實在太了不起--」凌浩天只笑了笑。
溫恆天道:「那天我看了你與青松子之戰,我已經佩服不已,今天再看你與慕容霄鵬一戰,我更是為有你這樣的兄弟而驕傲。」
凌浩天微笑道:「溫兄你就不要抬舉我了,實在慚愧得很。」
溫恆天正色:「我說的是真話,你本有三次地可致慕容霄鵬的死命,但卻都未出手,到後來你殺氣已竭,劍鋒已折,慕容霄鵬說不定已可將你置之於死地,但他卻心甘情願的認敗服輸了--」溫恆天輕輕歎了口氣,道:「像你們這樣,才真正是男子漢大丈夫,才真正無愧於英雄本色,你若一劍殺了他,他若一劍殺了你,你們的武功就算再高,也不會值得我去讚譽。」
凌浩天黯然半晌:「慕容霄鵬的確不愧為真英雄!」
溫恆天道:「林兄,你呢?」
凌浩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我又算得了什麼。」
溫恆天眼珠子一轉,道:「我問你,他第一劍揮出用的是什麼招式?」
凌浩天道:「千里追雪。」
溫恆天道:「第二招呢?」
凌浩天道:「雲外飛仙。」
溫恆天道:」
他由第一招「千里追雪」變為第二招「雲外飛仙」時,變化太急,是以劍法中就有了破隙,你的劍若是那一剎那間出手,是不是立刻可以要他的命?」
凌浩天不說話了。他怔怔看著溫恆天,他萬萬沒有想到溫恆天竟然看得出他們雙方交手的漏洞。這實在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事情,眼前這個溫恆天武功之高,實在有點出乎凌浩天的意料之外。
的確,當時自己可以在那一瞬間了了結了慕容霄鵬,但是他凌浩天能這樣做嗎?
「第一場半決賽,林豪田勝出!現在舉行第二場半決賽,由溫恆天對陣白坤羽。」
沒等凌浩天與溫恆天多說,南宮豫就在擂台上宣佈道。
凌浩天看著溫恆天道:「溫兄,該你出場了,萬事小心。」
溫恆天笑笑道:「萬事有你看著,我會沒事的,祝我好運吧!」
凌浩天微笑道:「好!祝你馬到成功。」
上一場比賽餘波未了,下一場比賽的風波又起!
其實,這就是江湖的真實寫照!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6章 本色江湖
白坤羽已站在擂台上等候,目光注視著溫恆天,道:「請溫兄亮出兵刃。」
溫恆天道:「白兄,承讓了。」
只見他右腕一抖,只聽「錚」的一聲,一道銀虹,從兵器欄中如閃電般飛出,溫恆天的手中已經多了柄筆直的細長長劍。溫恆天竟然選擇一把女子配劍。
白坤羽道:「好伸手。」
白坤羽看了溫恆天這記脫手擲劍的奇招,正想他究竟是何來歷時,只見溫恆天道:「白兄,你的兵器呢?」
白坤羽望了溫恆天一眼,一面暗暗功凝右掌,洪笑一聲道:「今天我就不用兵器,溫兄,就請發招吧。」
溫恆天冷笑道:「白兄要我祭劍麼?」
白坤羽大笑道:「如果溫兄有這個能耐,又何須客氣?」
「好。」
溫恆天俊朗的臉上,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說道:「白兄,看好了。」
白坤羽嘿然道:「溫兄,儘管過來。」
溫恆天道:「那就我出手了。」
話聲出口,右腕一抖,把一柄長劍脫手朝空中擲去。
長劍脫手,就「嗤」的一聲,破空直上,因為他面對的是白坤羽,這個號稱僅次於青松子的武林青年才俊。溫恆天自然不敢輕視對方,故而這一擲之勢,長劍直射起三丈多高,才掉頭向下。
溫恆天擲起之時,長劍像白虹貫日,化作一道匹練般的精光,等到掉轉頭來,光芒登時大盛,好像從劍身散出一層森寒的劍氣,瀰漫空際。
往上衝起的長劍,掉過頭來,自然是劍尖往下了,但到了一丈五尺左右,下落之勢稍為一停,劍柄漸漸下落,一柄劍漸漸變成了橫下之勢,往白坤羽當頭緩緩下落。因為它下落之勢十分緩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坤羽見溫恆天擲起的劍,極似馭劍術,因此倒也不敢小覷了它,劍勢未落,他右手已經緩緩舉起。這一剎那,只見他一隻右掌已變紫色,手掌和五指比平時幾乎粗脹了一倍。
一旁的凌浩天一看,心中暗道:「毒煞掌。」
毒煞掌是異派所有掌功中最厲害的一種,其他如黑煞掌、青煞掌、血煞掌等掌功,都比它要差上一截。白坤羽出身名門竟然會毒煞掌這樣邪異的武功,實在令人吃驚。
若被「毒煞掌」擊中,內腑受到劇震,就是大羅天仙也救不活,白坤羽年紀輕輕,既然練成如此絕技,實在驚人。
這時,白坤羽眼看溫恆天祭起的長劍緩緩下落,他右手抬處,一掌朝上迎著劈去。照說,他這一記「毒煞掌」威力何等強勁,別說一柄虛懸空中的長劍,就是山上生了根的大石,也經不起他一掌,不被擊成粉碎才怪。
「毒煞掌」練到無痕,自然不帶絲毫掌風,「無痕」也就等於無形了,他這一掌舉手迎掌,在大家看去,只不過朝懸空緩慢下落的長劍,虛飄飄的作了個手勢而已。但這一掌擊出之後,他立時發覺不對了。
因為他擊出的這一記「毒煞無痕掌」看去雖然不帶絲毫風聲,實則隨著掌勢,已有一團強烈無匹的無形暗勁從掌心暗發,如暗潮洶湧,莫之能御,但往上湧起的掌力,剛和緩緩落下的長劍驟然一接,不但沒把溫恆天那懸空的長劍震飛出去,一團凝結的掌力,反被劍鋒齊中剖開,半空中立時發出一聲的「嗤」輕響。
掌力無形無聲,本來大家看不到什麼,但這聲輕「嗤」大家都聽到了。「毒煞無痕掌」發出去的時候,凝結成團,無聲無息無形,但一經被劍氣剖開,凝結的掌力,自然再也凝結不住,掌力一時凝結不住,自然就四散開來。
大家「嗤」聲入耳,陡覺風起漫天,大風起兮雲飛揚,剎那之間,捲起了一陣狂飆,沙飛石走,天地變色,所有圍觀的人都感到衣袂飛揚,幾乎有站立不住之感。大家心裡都凜然感到這是白坤羽掌力的威猛,竟有如此聲勢,殊不知這是「毒煞掌」力被劍氣所破,四散開來的餘勁了。
別人不知,白坤羽自然早就感覺到了,因此他第一掌拍出之後,第二掌、第三掌緊接著向上疾拍而出。當然這兩記掌力,依然被劍氣剖開。他三記掌力全被劍鋒剖開,長劍下落之勢,自然絲毫沒有因之延緩,現在長劍離白坤羽頭頂已不過五六尺距離。
直到此時,白坤羽才感到溫恆天祭起的長劍果然厲害,果然極似馭劍術。他究是武林有名的青年才俊,自然不好學懶驢打滾,突然沉嘿一聲,身形斜起,覷準長劍,冒險推出一掌。大家只看到白坤羽一雙色呈深紫的手掌,一下推在橫落的劍脊之上,他右手大袖,在這一瞬間,就被劍氣一下摧毀,化作了片片碎布,飛灑開來。
白坤羽手掌抵住劍脊,往外推出,他這一推之力,幾乎使出了全身之力,但覺劍氣強勁,下落的劍勢,重逾山嶽,但總算被他推出去了五尺來遠。也差幸是他白坤羽,若是換了旁人,這一掌如果沒有推開,那麼身隨劍落,就會被攔腰斬成兩截,就不止一條臂膀了。
溫恆天祭起的長劍,被他推出,就很快往下跌落,要知溫恆天也只學會了如何擲劍,換句話說他會的只是手法而已,並不知道如何運氣馭劍,長劍下落,搶先一步朝前飛躍,一把接住了劍柄。
就在溫恆天接住長劍之時,白坤羽卻出手奇快,是以無須招式,但顯然還隱藏著無數變化。
溫恆天想不到白坤羽會這樣反撲過來,心頭一驚,急忙施展「雪影迷蹤身法」往斜退步,左手握拳,中指直豎,隨著發出春雷般一聲大喝,振臂點出。
白坤羽這是十拿九穩的一掌,沒想到會被他身形一晃就避了開去,就在此時,但覺右肩轟然被人擊中,白坤羽不由自主的被推出去三四步遠,心頭大感凜異,忖道:他使的會是什麼手法?
溫恆天一掌得手,口中一聲懍叫,身形一掠而上,手中長劍,突然一振,幻起一片青光,漫天飛灑,當頭罩去。
白坤羽驚叫一聲,道:「崑崙萬絕劍法。」
眾人同時為溫恆天所使用的真正武功劍法所震撼,崑崙萬絕劍與華山獨孤九劍、武當兩儀八卦劍同列武林三大劍法。
現在溫恆天使出的是崑崙秘傳絕招萬絕劍法,怎麼不令人吃驚。除非崑崙掌門溫明榮,否則放眼武林,誰會這精妙無比的萬絕劍法。
此時被溫恆天使出的萬絕劍雖只是其中一招,但足以讓在場所有的人動容,經過這麼多場的比試,終於可以一睹這神秘少年的真正出身。他所締造的驚奇絲毫不亞於凌浩天帶給大家的驚奇。
白坤羽驚訝之後,立即變得冷靜起來,一雙鋼硬凶狠的雙手,竟然像水蛇般,從溫恆天的劍光中伸了進來,左手一翻,來扣溫恆天的右腕脈門,右手五指輕彈,卻向溫恆天面門襲來。溫恆天從沒想到她這一雙手能從劍光縫隙中鑽進來,一時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切之間,只有右腳一旋,再次施展「雪影迷蹤身法」斜退了出去。
白坤羽當然也想不到溫恆天避敵身法會如此神奇,明明就在眼前的人,一晃眼,就脫出了她十指變化的範圍,道:「溫兄,是男子漢的就不要躲躲閃閃。」
口中說著,人已如影隨形,跟了過去。
「好。」
溫恆天此時也被他的話所激怒,於是橫下一顆心,誓要與白坤羽一拼到底。就在白坤羽欺身過來之時,溫恆天口中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大吼,劍光暴長,青芒如雨,漫天流動,一丈方圓,有如結成了一層透明的琉璃帷幕,劍氣嘶嘶,寒砭肌骨。
「萬山飄雪」崑崙萬絕劍中進攻最犀利的一招!
劍影乍展,只聽白坤羽、溫恆天同時發出一聲尖厲的驚叫,一道淡淡的黑影,快同流星從劍光青芒交織的網罟中一閃而出。
耀目寒光,倏然收去,溫恆天長劍當胸,凜然站立原地,看起來似乎氣定神閒。而白坤羽卻臉色蒼白,退出去七八丈外,就連長髮也被溫恆天的劍光截斷,驚魂未定,就喝道:「果然不愧為崑崙萬絕劍,今天不負白某人的期望……」
溫恆天沒想到自己使出了「萬山飄雪」僅僅只削斷了他一截頭髮,口中暴喝道:「今天,你不會失望的。」
雙足一頓,劍化長虹,縱身飛撲過去。
那知溫恆天還沒有飛起到中途,突然一個觔斗,跌墜下來,砰然一聲摔倒地上。白坤羽雙目之中,隱射殺機,冷笑道:「溫兄,你想勝過我,還差得遠呢。」
說著朝溫恆天走了過來。
這時,溫恆天「啊!」
的一聲,口吐黑血。誰又能預料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旁的凌浩天卻清楚的知道,溫恆天在剛才那一霎那交手當中,已經中了白坤羽的毒煞掌。毒素滲入體內,被溫恆天這一運功聚力,毒素迅速擴展到全身經脈。這才導致溫恆天飛騰倒地的這驚人一幕。
凌浩天這時見自己兄弟受傷,白坤羽卻還要趁人之危,急忙掠上擂台到溫恆天身前,攔住白坤羽道:「白坤羽,你要做什麼?」
白坤羽看了他一眼,笑道:「林兄,我和溫兄的比賽還沒有結束呢?你這是做什麼,我們的決賽還沒有開始呢?」
凌浩天道:「白兄你竟然使用毒煞掌?」
「原來你也知道?」
白坤羽笑道:「我這樣不算違規吧,畢竟這是我的絕技。」
凌浩天依然擋住溫恆天身前,向評判席四位武林前輩望去,道:「這樣的邪門歪道,你們就不管管嗎?」
南宮豫不知所措的望向南宮濤,南宮濤示意他一點什麼。只見南宮豫得到南宮濤肯定之後,站出來道:「本場比賽,經過評委一致通過,白坤羽勝出。決賽將在明天舉行,今天比賽到此為止。」
溫恆天此時已經昏迷,凌浩天抱起他,對白坤羽道:「把解藥拿來。」
白坤羽微笑道:「林兄,你既然知道毒煞掌的來歷,也知道我這掌世上根本無藥可解。」
凌浩天急恨道:「白坤羽!你未免太狠毒了吧。」
接著他又對裁判席的幾位評委道:「難道你們都瞎了眼?」
南宮濤道:「林豪田,你說話最好客氣點。你們上場比武,是簽過生死狀的,刀劍無眼,白少俠並沒有違規使用暗器和私帶武器。溫恆天輸在技不如人,這與人無關。」
說完轉身離去。
凌風道長站起來搖搖頭,也跟南宮濤一起離開。
空相大師站起來「阿彌陀佛!」
的說了一聲,也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只有青雲師太走了上來,對凌浩天道:「毒煞掌,根本是世上無藥可解。林少俠,你就好好陪溫少俠走完人生這最後一段路程吧!」
「啊!」
凌浩天朝天大怒的喊了一聲,那聲音淒厲而充滿憤怒。凌浩天終於在這個時候認識了江湖的真正面目。
什麼正義?什麼道德廉恥?什麼光明正大?什麼伸張正義?什麼路見不平?什麼平等?
全都是騙人的謊言!
江湖,根本就是一個你欺我詐,弱肉強食的虛偽社會。
麵包語:很多讀者發表書評說本書近段的H多了點,其實《攜美游江湖》還有另外一個精簡版,是在天地文學裡發的,不喜歡H文的讀者,可以看精簡版。
至於為什麼麵包還要在本書中加入那麼多的H文,我無法回答。如果你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麵包還是那句話:「各人喜好問題而已。」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7章 生命在剎那永恆
凌浩天把溫恆天抱回自己的房間,溫恆天已經毒蔓全身了。
凌浩天看著垂危的溫恆天,道:「溫兄,你要挺住。」
溫恆天用力的睜開眼睛,緩了一口氣,道:「林兄,認識你真讓我高興,只是我們以後不能一起去暢遊江湖了。」
凌浩天激動道:「溫兄,可以的。你等著,我救你。」
凌浩天出身華山,醫藥盡得其父真傳。毒煞掌雖然無藥可解,但是還是可以通過內力的方法將其逼出體外。就算不能完全排除毒素,也可以延長中毒者的生命!
凌浩天將溫恆天扶起,兩人盤膝面對面坐著。
溫恆天道:「林兄,無謂再浪費真氣了,我不行了。」
「是啊!林郎,一旦你真氣耗盡,明天的比賽怎麼辦?你這不是讓小人得逞嗎?」
南宮茹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說道。
凌浩天看了南宮茹婷一眼道:「難道你要我看著溫兄就這樣離去嗎?」
南宮茹婷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真氣耗盡,明天死的就是你!」
凌浩天道:「大不了明天我放棄比賽。」
南宮茹婷氣道:「但是你認為耗盡自己真氣就能救活他嗎?我父親說了,就是耗盡他和空相大師、凌風道長、青雲師太四人的真氣,也換不回他的一條命。更何況現在只是憑你一人之力。」
溫恆天緩緩道:「林兄,南宮小姐說得對,不要為我浪費力氣了。」
說著,他整個人支持不住,眼看就要垮倒躺下。
凌浩天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抱住,不偏不倚的抱著他胸膛。凌浩天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觸到一團柔軟而充滿彈性的肉,這哪裡像一個男人的胸膛。這、、、這分明是——凌浩天睜著大大的眼睛,驚訝的道:「溫兄,你——」
溫恆天儘管毒蔓攻心,但是此時也露出少女的羞澀出來,道:「不錯,我是女兒身。」
一旁的南宮茹婷同樣驚訝的道:「你是女兒身,那你為什麼要參加比武招親?」
溫恆天沒有理會南宮茹婷的話,望著凌浩天道:「林兄,你沒有怪我一直隱瞞身份吧?」
凌浩天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充滿了女性的嫵媚,頓時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溫恆天此時是這麼的美麗,怎麼之前自己就沒有發現她是女兒身,她皮膚細嫩,白淨,酷似玉脂,骨肉勻稱,身體浮凸畢現,曲線優美。肥腴的後背,圓實的肩頭,肉感十足,兩條玉臂,滑膩光潔,如同兩斷玉藕。脖頸圓長宛若白雪,圓圓的臉蛋掛著天真的稚氣,淡如遠山的柳眉下,一對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著動人的秋波,紅嫩的咀唇,像掛滿枝頭的鮮桃,誰見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渾身散發著少女的溫馨和迷人的芬香,縷縷絲絲地□進了他的鼻孔,凌浩天甚至都迷醉了,為什麼以前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但是,現在她卻要離開這個紛擾的塵世,用她最完美驚眼詮釋了生命的脆弱與殘酷。
在凌浩天心理,溫恆天其實是為自己而死的。如果不是那天在酒樓相遇,溫恆天就不會陪自己來參加比武招親。她一個女兒家,沒有必要去湊這個熱鬧。唯一的解釋是她喜歡跟凌浩天一起,所以就帶著玩玩的心態來陪同凌浩天參加比賽。
凌浩天心理的痛楚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表達出來。
溫恆天緩緩道:「林兄,你不要難過!其實我心裡還有疑問想問你?否則我死不瞑目!」
凌浩天道:「你問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溫恆天躺在凌浩天的懷裡道:「那天比武,你使出華山秘傳劍法的劍法飛龍在天?我就一直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林兄,你是不是華山弟子?」
凌浩天點點頭,道:「是,我是華山弟子。」
溫恆天對自己的推斷似乎很有自信,接著道:「不久前華山掌門之子凌浩天因為不滿父母安排的婚事,結果離家出走,一時間傳得江湖沸沸揚揚。你是不是?」
凌浩天點點頭,道:「對!林豪田就是凌浩天!我就是那個逃婚的凌浩天。」
「啊!」
溫恆天沒有驚訝,一旁的南宮茹婷反倒驚呼的起來。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所托付終身的人竟然是華山掌門之子,對她而言,這是一份驚喜,也是一種欺騙。凌浩天為什麼一直對自己隱瞞身份?南宮茹婷不解。
溫恆天喃喃道:「林豪田?凌浩天?我一早就應該猜出來了。凌浩天,林豪田。」
溫恆天反覆的念著凌浩天的名字。
這時,凌浩天的腦子才一陣清醒,他突然發現什麼重大事情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喃喃道:「你會崑崙萬絕劍,你姓溫,你還是女兒身,莫非你是——」
溫恆天臉上很平靜,道:「我就是那個你不要的那個妻子——溫秋琴。」
「啊!」
這回輪到了凌浩天與南宮茹婷同時吃驚大叫起來。
難道這就是宿命的安排?
溫恆天?溫秋琴?一個讓自己逃婚的女人,卻是跟自己稱兄道弟,甘願為自己犧牲的人。
溫秋琴緩緩道:「開始我恨你,因為你把我做為一個女人的名節全部毀掉了。」
凌浩天喃喃道:「溫恆天,溫恨天,溫秋琴恨凌浩天。」
溫秋琴點點頭,接著道:「可是,命運卻偏偏安排我見到了你,讓我瞭解了一個真實的你。所以,我不怪你。真的,凌郎,如果現在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還會逃婚嗎?」
凌浩天道:「絕不,絕對不會。我會乖乖的在華山迎你過門做我的可愛的妻子,疼你,惜你,呵護你。」
溫秋琴躺在凌浩天懷裡,道:「凌郎,有你這句話足夠了。」
「不!不夠,你還沒有做我妻子呢?」
凌浩天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熱淚盈眶了。
溫秋琴道:「其實,我一直很對你表明身份,但是又怕你不接受我。你參加南宮詩詩的比武招親,我想是因為我不夠美麗,所以我一直沒有勇氣對你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且當時我也沒有肯定你就是凌浩天,我想如果你真的想娶南宮詩詩,我在這世上也無生存的意義和勇氣。白坤羽是你最後的一個對手,相信你已經看清了他的招術。明天,你一定要獲勝,完成自己的心願。」
「不——」
凌浩天仰天大叫,他想到溫秋琴用自己的生命來給自己試招,為自己實現娶南宮詩詩的心願,他心裡就有著說不出的疼痛。
凌浩天道:「我要你活著,我不要娶南宮詩詩,我就要你。」
溫秋琴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夢想,那就是找一個愛自己人一起攜手闖蕩江湖,遊歷江山美景,笑談人生。我要找得人,現在已經找到了,可是我卻沒有這個福份。」
凌浩天強忍住自己的熱淚,道:「不,我們可以的,你相信我。」
溫秋琴道:「如果還有來生,你還想跟你一起,完成今生的夢想。」
凌浩天道:「我一定不會再逃婚,我會陪你一生一世,暢遊大江南北,觀黃山日出,聽東海浪濤,縱馬蒙古大草原,一覽華夏名勝。」
溫秋琴躺在情人的懷裡,彷彿已經置身東海聽濤,在黃山觀日,飛騰在茫茫草原之上。
溫秋琴緩緩的道:「凌郎,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的去了,我在奈何橋上等你。如果你活的九十九,我就等你到九十九,活到一百零就,妾就等你到一百零九。一起投胎,來世再續今生未了的約定情緣。」
凌浩天終於忍禁不住自己盈眶的淚水,嘩嘩的流淌而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緣未到傷心處。
凌浩天抱著懷中的玉人,回想起了自己下山以來的種種經歷,一切彷彿都是剛剛發生。如果自己沒有離開華山,是不是會更好一點。
可惜,時間不會倒流,事實無法改變。
溫秋琴躺在自己心上人的懷裡,外面的一切對她都沒有了意義。
南宮茹婷飽含著淚水,輕輕的退出了房間,她想給他們一個最後的空間,哪怕溫秋琴只有一個晚上的生命?
對溫秋琴而言,這個晚上,可能就是剎那間最美好的永恆;對凌浩天而言,可能就是心口永遠的疼痛。
時間,在生命的面前,顯得如此之珍貴!……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8章 玉女再生
溫秋琴靜靜的躺在凌浩天的懷中,凌浩天此時腦子拚命的搜索自己看過的醫藥典籍。能解除百毒的藥從天山雪蓮到長白山千年玉樹人參,凌浩天腦子掃了一個遍。
溫秋琴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情郎苦思冥想,道:「你又在想給我解毒的方法了。」
凌浩天點點頭,溫秋琴勉強一笑,道:「不用再想了,好好陪我度過這個美妙的夜晚不是更好嗎?」
凌浩天腦子突然一熱,似乎有所頓悟,道:「秋琴,我想道辦法救你了!」
溫秋琴眼睛也一亮,但很快就又恢復平靜道:「你又哄我開心了,毒煞掌世上根本無藥可解。」
凌浩天興奮激動的道:「對!是世上無藥可解,但是並不代表無法可解。」
溫秋琴生出一點希望道:「什麼方法?」
凌浩天這時湊道溫秋琴耳邊輕輕的訴語,只見溫秋琴臉上突然出現絕艷的羞紅,只聽她呢聲道:「這樣可以嗎?」
凌浩天又在她耳邊說了良久,道:「真的,當時郭雲箏所中之毒,一點也不亞於你現在所中的毒煞掌。」
原來,凌浩天想到了夢中神仙老頭教自己的「御女心經」自己還用它救活了白雪柔和郭雲箏。溫秋琴現在所中的毒煞掌既然無藥可解,那就只有用內力將它逼出體外。
如果只是借助外力將溫秋琴的毒由外而外逼趕,只怕是治標不治本,弄不好還讓真氣在溫秋琴的體內亂竄,導致經絡受損,加快毒發速度。而且幫助排毒的人也需要消耗大量真氣內力,而且要天天排毒,這樣就是大羅神仙也難以辦到。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由內而外的排毒,通過自身真氣,將毒素從溫秋琴的奇經八脈趕出。但是對於一個受重傷而且不能運氣的人來說,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御女心經卻可以做到,通過雙修大法,凌浩天可以將真氣直接輸入到溫秋琴丹田,並掃除她運功時會受到阻礙堵塞的奇經八脈全部掃除。這樣溫秋琴就重新具備自己運氣解毒的能力,重生也就變成事實。
凌浩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溫秋琴,溫秋琴想到男女交體,自然是羞澀不已。
但是,這也是唯一讓自己獲救的機會,而且自己也心屬凌浩天,對自己而言,不管成功與否,何嘗不是一了心中夙願。
但是,另外還有一個風險,凌浩天並沒有告訴她,就是一旦處理不當,毒氣逆流,凌浩天就有可能也會染上毒煞掌之毒,那時,凌浩天與溫秋琴真的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命運的安排,使得凌浩天與溫秋琴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這次凌浩天沒有逃跑,溫秋琴也沒有拒絕。
溫秋琴依偎在凌浩天的懷裡,把頭埋在胸口,心裡已在叫著「相公」但口裡卻沒有叫出來。
凌浩天抱住她嬌軀,低下頭去,在她秀髮上輕輕吻了一下,說道:「秋琴,快叫我相公。」
溫秋琴把一顆頭埋得更緊,口中幽幽的叫了聲:「相……公……」
「這樣才對,因為我們要洞房了。」
凌浩天高興得抱起她身子,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相公……你……」
溫秋琴一驚,羞得粉臉通紅,全身軟綿綿的躺在情人的懷裡。溫秋琴正值花季年華,情竇初開,凌浩天又是自己心上人,加上又是出於解毒,她哪禁得起凌浩天這樣的挑逗?溫秋琴半推半就,嗯了一聲,整個嬌軀無助地倚在他的懷裡,呼吸急促,臉頰紅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她激情的反應,立即感染了凌浩天。他感到溫秋琴體內所散發的熱力和幽香,令他氣血翻騰,下身起了奇異的變化。他將溫秋琴緊緊摟在懷裡,伸嘴去吻她的櫻唇。溫秋琴婉轉相就,兩人吻在一起。凌浩天將溫秋琴的丁香小舌吸出來,含在嘴裡慢慢品嚐,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只片刻間,溫秋琴被他吻得神智大亂,在他的一雙魔手中喘息、顫抖、昏眩。
溫秋琴儘管已經毒蔓全身,但是此時卻是處於一種亢奮在狀態,顯得特別的精神。凌浩天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迴光返照。只見她秀髮凌亂,衣褲半解,嬌喘吁吁地呻吟著說:「相公……我……我愛你……」
「秋琴,我也愛你……」
凌浩天低喚,吻著她半裸的、羊脂白玉似的胸膛。溫秋琴在他火熱的吻下顫抖,緊抱著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亂情迷。
燈光下,溫秋琴殷紅的嬌顏上布著一層苦楚。凌浩天心中一痛,這毒藥比凌浩天想像中的強。凌浩天不敢再拖,立刻摟住溫秋琴道:「秋琴,來吧。」
溫秋琴滿臉一紅,羞態甚是可愛。凌浩天大喜,摟住溫秋琴為她寬衣解帶,片刻間將她剝得一絲不掛,露出欺霜賽雪般的雪白胴體。溫秋琴捂著臉,哪敢看他一眼?凌浩天看著溫秋琴美麗的少女胴體,不由得目瞪口呆。
只見她雪白的玉體肌膚細膩柔滑,吹彈得破,嬌艷得像要滴出水來。粉紅的小臉嫵媚動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愛,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床頂,強自鎮定。溫秋琴的身材苗條,曲線凹凸玲瓏,酥胸高聳豐滿,兩個雪白玉乳上的鮮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凌浩天不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的身體,但卻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完美的玉體。一切太完美,太迷人,簡直就是上天精心的傑作。
凌浩天見到這種美景,哪裡還能忍耐得住?他撲上前去,握住溫秋琴的雪白雙峰揉搓起來,更低下頭品嚐她的兩顆櫻桃。溫秋琴緊抱著他的虎腰,輕呼:「相公……痛……輕點兒……」
凌浩天心下甚是憐惜,抱住溫秋琴的柳腰,輕吻她的耳垂道:「秋琴,對不起。」
溫秋琴帶病卻仍舊嬌俏地白了他一眼,嗔道:「相公,你不老實……」
凌浩天使勁親了她一口,笑道:「誰讓你長得這麼漂亮呢?何況解毒也要熱身一下。」
「你……」
溫秋琴滿臉嬌羞,想說什麼可欲言又止。凌浩天心中怦怦亂跳,他大膽地分開溫秋琴的兩條玉腿,盡情地欣賞她身體的最美最神秘地帶。
當凌浩天全身而入,衝破了她十八年未曾失守的陣地,「啊!」
溫秋琴慘叫一聲,流下兩行清淚。那是痛楚,更是幸福。
凌浩天疼惜她道:「秋琴,我弄疼你了!」
溫秋琴抓著他的胳膊,顫聲道:「相公……我能忍……」
凌浩天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一會兒就好了。」
溫秋琴輕咬下唇點了點頭。為了溫秋琴更好的排毒,凌浩天躺在床上,讓溫秋琴騎在自己身上,變成女上男下的姿勢。
這時溫秋琴下身那鮮紅的處子血如三月桃花一樣奪目,凌浩天心中一陣激盪。現在的溫秋琴不但媚態萬千,更艷麗動人!
凌浩天非常清楚「毒煞掌」的厲害,如果要徹底的除去毒素,非要幫溫秋琴打通奇經八脈不可,而要打通她的奇經八脈,就要借助她高潮不可,把奇經八脈貫氣連通起來。因此凌浩天瘋狂的向她衝擊。
為了盡快讓她達到高潮,凌浩天玩弄著她全身各個敏感的部位,可謂極進所能。很快,溫秋琴就在這多重刺激下達到了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這一洩有如山洪暴發,巨大快感的衝擊下差點讓凌浩天把持不住跟著洩了。還好深吸一口氣,憑超強的意志力壓了下來。
凌浩天使盡了渾身解數,還是沒有完全將她的奇經八脈打通,如果不是自己有「紫霞神功」護體,只怕一早也染上了毒煞掌的毒素。
凌浩天將御女雙修大法的招術一一用上,此法不同於江湖中那種下九流的採補之術,它講究的是陰陽互輔、互助互利。通過男女交合,由男女間的情感支配,加上一些交合的技巧,使兩人達到靈慾合一,達成雙修的目的。依現下的情況,雙修是不可能,但藉著此法解去溫秋琴的毒素未必不可。
但是就是冒險,在凌浩天心理,只要能救回溫秋琴,就是再冒險也是值得的!
凌浩天這時慢慢靜下心,重新按御女雙修大法的運功路線運氣。氣行幾周天,凌浩天原本忍不住要洩的勢頭竟落了下來。之前還真沒想到此法竟有這般效用,體內真氣不停的運行。
不由讓凌浩天佩服起創出此法的先人前輩,竟能創出如斯玄妙的心法令修行與享樂完美的結合,可謂人生快事末過於此,真是厲害!
「啊……相公……我……不行了……」
溫秋琴喘氣凝重,玉體微顫。凌浩天知道現在到了緊要關頭,奇經八脈僅剩一個脈絡沒有暢通,現在就差一口氣,將最後一個脈絡打通,就大功告成。凌浩天見時機成熟,緊抓溫秋琴香汗淋漓的玉臀,同時腰猛地向上一抬。
「啊……」
溫秋琴只覺下身火熱,花心噴灑甘泉,同時一股滾燙的液體衝進體內,將她體內最後一個脈絡打通,在剎那間奇經八脈完全暢通無阻,真氣源源不斷在從丹田流向身體各個部分,隨著溫秋琴身體達到了愉悅的高潮,體內的毒素開始逐步排除。
凌浩天把她放下,教她如何打坐排毒,自己也在一旁進行打坐恢復。
天還沒有亮,溫秋琴就完全將毒素排除出體外,她睜開眼睛,見自己還是赤裸,一旁的凌浩天還在打坐運氣。
良久,凌浩天才睜開眼睛,見溫秋琴出神的望著自己,知道她已經痊癒,故而用略帶調戲口氣道:「喜歡相公嗎?」
溫秋琴羞紅著臉,投入他懷抱道:「你壞,欺負人家。」
凌浩天一把抓住她豐挺的乳房,道:「我還要一生一世的欺負你!」
「嗯!」
溫秋琴一陣情動,喃喃道:「相公,你這樣會不會消耗很大的精力,明天你還要決賽呢?」
凌浩天微笑道:「如果你不想相公輸,現在就好好的陪相公,我們一起修煉御女雙修大法。」
溫秋琴驚道:「御女雙修大法?」
凌浩天還沒有等溫秋琴反應過來,就抱起身旁的可人兒,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他吻著溫秋琴的粉頸,右手伸到她的粉腿上一陣撫摸。
「啊!」
溫秋琴一陣羞澀,全身突然燥熱起來,她在凌浩天身下忸怩著嬌軀嬌喘不已。
二人再度交戰,頓時春光如同殺氣一樣瀰漫整個房間。
「啊……」凌浩天與溫秋琴同時一聲驚呼,二人完成了天人合一的雙修大法。溫秋琴無力的趴在凌浩天的身體上,凌浩天則把她抱得更緊了,一場激戰煙消雲散。
天也已經放亮,決戰的之日終於降臨。
今天,等待凌浩天的只有白坤羽還有他那雙毒煞掌。
第四卷:比武招親 第049章 決賽
南宮世家練武場上的擂台早就被前來圍觀的武林人士圍得水洩不通。所有的人都渴望看一場曠世經典的決戰。
凌浩天與青松子之戰是經典的,看得所有人如癡如醉;凌浩天與慕容霄鵬一樣同樣經典,只是那一戰太過殺氣,很多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結束了,除了那些在武學上有一定修為的人可以看清楚外,大多數人還是看不出其中的味道來。
對於他們而言,昨天的兩場較量中,溫秋琴與白坤羽那一戰比凌浩天與慕容霄鵬那一戰還來得經典一些,畢竟他們看到了聞名天下的崑崙萬絕劍。
而今天,所有人都有理由相信,這一場決戰,將勝過全面所有的比賽。很多人都理所當然的相信,決賽難道不比預賽精彩。
白坤羽與青松子、慕容霄鵬同樣位列「武林四公子」除了華山陸逸飛沒有到場比試,其餘三個都在此次比武招親上與凌浩天對壘。
如果白坤羽這次輸了,那恐怕「武林四公子」也要從武林上除名了。
可以說白坤羽這一戰的成敗關係了「武林四公子」的聲譽。
凌浩天與溫秋琴出門前,南宮茹婷來敲門,她以為凌浩天還在為溫秋琴而傷心。誰知道卻看見溫秋琴溫柔的替凌浩天梳妝打扮,溫秋琴的突然痊癒,所展現出來的健康美麗完全震撼了她。
南宮茹婷簡直不敢相信溫秋琴竟然還能活的如此輕鬆,她狠扭了自己一下,發現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幻覺,才大聲的驚叫起來。
凌浩天卻很平靜的告訴她:「事情往往是如此,不相信有奇跡的人常常會見到奇跡發生。」
凌浩天沒有跟南宮茹婷解釋什麼?他相信日後溫秋琴會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訴她。凌浩天讓南宮茹婷找一套女裝給溫秋琴換上。
溫秋琴卻微笑說,等你今天勝出了,我再換回女裝。
當凌浩天陪同溫秋琴一起出現在比武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呆。最受震撼的莫過白坤羽還有南宮濤、空相大師他們!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迴光返照也沒有離譜到神采飛揚的地步霸。
溫秋琴用她嬌艷的生命活脫脫的給了所有人上了一堂「奇跡」的課程。
溫秋琴的出現,給白坤羽的心理打擊是無可估量的。
決賽還沒有開始,白坤羽在心裡上就輸了一招。
不管大家疑問溫秋琴的死而復生是怎麼回事?他們都不可能從凌浩天或許溫秋琴口中得到任何的消息,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
他們唯一能知道的,或許就是今天決賽的成敗。
南宮詩詩第二次出現在了擂台的觀望席上,因為今天勝出的那個人就將成為她一生的夫婿。儘管她此時還戴著白面紗,但所有人都相信,過完今天,她就會把自己最美的一切展現給自己的夫婿,而她的夫婿無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這個幸福的男人只能有一個,就是今天比武的勝者。
是凌浩天?還是白坤羽?
天下人翹首以盼,南宮詩詩呢?
隨南宮豫一聲宣佈,終於宣告了這天下第一比武招親決賽的開始。
白坤羽矗立面對著凌浩天微笑道:「林兄,你我能走到今天的決賽,無論膽色武功,均是不作二人之選,可是勝利只屬於一個人,今天,注定你必敗無疑。」
望著白坤羽逼人的氣勢,凌浩天又何嘗不知道他是在打心理戰,凌浩天微笑道:「你說得對,勝利只屬於一個人,只是不是你。」
白坤羽厲喝道:「是嗎?只怕你算錯了。」
凌浩天道:「你指我算錯你的實力還是猜不到你用的陰招?」
白坤羽右手往身後的兵器欄探手一按,「錚」的一聲,其中一把刀像活過來般發出吟音,竟從兵器架上跳出來。
白坤羽再隔空虛抓,厚背大刀若如給一條無形的繩索牽扯般,落入他往橫宜伸的右手掌握中。
奇變突至。
凌浩天感到就在厚背大刀落入白坤羽掌握的一刻,白坤羽的人和刀合成一個不可分割、渾融為一的整體,那完全是一種強烈且深刻的感覺,微妙難言。
白坤羽雙目同時神光電射,罩定凌浩天,令凌浩天感到身體里外,沒有任何部份可瞞得過白坤羽的觀察,有如赤身裸體,暴露在寒風冷雪之中。
白坤羽出身洛陽神刀堂,最擅長自然就是刀法,但是他在今次比武招親的所有比試都沒有用過一次刀法,就是面對溫秋琴的萬絕劍,他也沒有使出自己的絕招。由此可以看出他對此次比武招親準備充分且志在必得,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
對於圍觀者來說,這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高手決戰!
就在白坤羽掌刀的剎那,一堵如銅牆鐵壁、無形卻有實的刀氣,以白坤羽為中心向凌浩天迫來,令他必須運氣抵抗,更要迫自己湧起鬥志,否則必然心膽俱寒,不戰而潰。
如此武功,非是目睹身受,任誰說出來都不敢相信是真實的。
白坤羽的傲然道:「林兄,接招。」
說罷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天上地下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肯定而有力的步伐,挾帶冰寒徹骨的刀氣,往凌浩天捲來。
「鏘」凌浩天適時運氣,凌空駕馭抽取出一旁的長劍,只見白坤羽的厚背刀破空而至,妙象紛呈,在兩丈許的空間內不住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麼清楚明白。
用刀至此,已臻登峰造極,出神入化的至境。
刀勢變化,步法亦隨之生變,凌浩天甚至沒法捉摸他最後會從那個角度攻來。
面對如此可怕的強敵,凌浩天不退反進,一對虎目迸射出前所未見的精芒,眨也不眨地注視對手。到敵刀離他只三尺許,刀氣狂湧而至時,他才冷喝一聲,往前搶出,長劍疾迎而去,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壯土一去兮干復還之勢。
「噹」刀劍交擊。
白坤羽、凌浩天兩人同時悶哼一聲,白坤羽蹌踉跌退三步,凌浩天則身退在三尺之外。
凌浩天讚道:「好刀法!」
白坤羽冷然笑道:「剛才只是試招,看!這是第二刀。」
「天地神嚎」評判席上的凌風道長驚呼道,他萬萬猜不到白坤羽如此年輕就練成了神刀絕技,果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
凌浩天體內翻騰的血氣,冷哼一聲,再次主動出擊。
白坤羽踏前一步,發出「噗」的一聲,整座擂台竟像搖晃一下,隨其步法,一刀橫削而出,沒有半點花巧變化,但卻破掉凌浩天所有劍法變化。
凌浩天感到白坤羽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為神奇,除去擋格一途,再無他法,主動立即淪為被動。
「錚」凌浩天竟然給白坤羽劈退三步。
這是凌浩天第一次在擂台上被擊退,上次與慕容霄鵬決鬥,雖然他也是步步後退,但是那是一種策略。而今天,他是實實在在的被白坤羽的刀法說震退。
凌浩天第一次落在別人的下風。
白坤羽見凌浩天退而不倒,頗為驚訝道:「想不到你還可以擋住我的天地神嚎。」
凌浩天哈哈一笑,長劍迅疾劈出,登時風雷並發,劍勢既威猛無倫,其中又隱有輕靈飄逸的味道,令人覺得他能把這兩種極端相反的感覺揉合為一,本身便是個教人難以相信的奇跡。
白坤羽大喝一聲「好」銳目亮起異采,英俊無匹的臉龐卻不含絲毫喜怒哀樂,手中厚背刀往前急桃,變化九次,正中凌浩天的長劍劍鋒處。
以凌浩天對自己劍法的信心,也要對白坤羽心服口服,刀鋒擋劍鋒,如果不是超一流高手,如何能做到,要知刀厚而笨拙,長劍輕巧而靈活。白坤羽能以笨拙制靈巧,實在厲害。
凌浩天這時才發現自己的確低估了白坤羽,他並不是一個只會用毒煞掌的卑鄙小人那麼簡單,他還是難得的武學奇才,如果不是心邪了點,他是一個可以期待的武林後起之秀。
這時,白坤羽看似隨便的一個反擊,就像奕劍術般把主動全掌握在自己手上,使凌浩天所有後著沒半寸施展的餘地。
白坤羽的氣勢不住膨湃增強,令凌浩天壓力大增,有如手足被縛,用不出平時一半的功夫。
「嗆」兩人乍分倏合。
轉眼刀劍又交擊十多下。
所有在旁觀戰者,都為二人精彩的刀劍對決吸引得如癡如醉,哪裡知道這裡面所蘊藏的凶險,高手過招,一個不慎,就會有生命之危。
在白坤羽無可抗衡、驚天地位鬼神的刀法下,凌浩天就像在驚濤駭浪,暴雨狂風的大海中掙扎求存的一葉孤舟。任由風吹雨打,總是能飄然處之,宛如行雲流水,左右逢源。
「萬刀穿心」白坤羽突然歷喝一聲。
所有人都聽到了白坤羽這一聲歷喝,如天雷震耳一樣讓人耳朵發饋。但是所有人更看到了他的刀法,只見白坤羽手中的刀忽然化成了千千萬萬把尖利刀鋒,鋪天蓋地的集中劈向擂台上的凌浩天,似乎要將凌浩天置於死地。
千千萬萬的刀鋒所發出的光芒,讓天上的太陽都為之失色,刀風過處,狂沙飛舞,寒風大作!圍觀者無不感受到刺骨的寒烈,由此可知身處千萬刀鋒中央的凌浩天承受著如何的壓力。
凌浩天沒有退路,或者說退路就是死路!
就在這一刻,凌浩天驀地一個旋身,長劍猛掃白坤羽的厚背刀。漫天風雨似全聚集往長劍的劍鋒去。
「獨孤連環破刀式!」
凌浩天同樣一聲大喝!
「獨孤連環破刀式!那是華山獨孤九劍破刀式裡最具威力的一招。凌浩天竟然會華山派的秘傳絕學獨孤九劍?那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在思索同一樣的問題之時。
「噹!噹!當!」
只聽一連串的刀劍相交撞擊爆發出的陣陣聲響!
白坤羽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竟然會華山的「獨孤九劍」剎那間的刀劍相交也宣告了這場比賽的結束,「獨孤九劍,不出則已,一出必見分曉。」
凌浩天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向白坤羽刺出連綿不斷,中間沒有任何隙縫破綻的三劍。最終化解了那鋪天蓋地的「萬刀穿心」最後一劍的劍氣刺在了白坤羽的胸膛之上!
「砰!」
白坤羽被凌浩天的劍氣拋出一丈之外。滾下擂台,坐倒擂台下的地面之上。其狼狽失敗的慘樣讓同情他的人不忍心觀看。
「嘩」白坤羽終忍不住,噴出漫天鮮血。
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會敗得如此的徹底!
所有的人都為能看到今天的決戰而充滿自豪,這的確是最具觀賞性、最完美的決賽。
「經過激烈的角逐,本次比武招親,由林豪田少俠勝出!林豪田少俠與南宮詩詩的婚禮將於三天後舉行,到時希望各位武林豪傑能賞臉出席!」
南宮豫站在擂台上擲地有聲的宣佈!
轟動武林的天下第一比武招親,終於以凌浩天的勝出而告終。但是對於天下武林而言,這不僅僅是凌浩天贏得南宮詩詩這麼簡單。
本次武林招親幾乎彙集了天下武林的青年才俊,青年榜十大有八位出席,赫赫有名的「武林四公子」也有三人參賽。無論從規格和質量來說,這都稱得上是一次青年俊傑的較量,武林未來之星、旗手的爭奪戰!
歷史給了凌浩天一個機會,而凌浩天並沒有錯過這樣的機會,文采第一勝出,比武中又先後戰勝了青松子、慕容霄鵬、白坤羽當今武林的三大英才。武無第二,凌浩天以鐵一樣的事實告訴天下,凌浩天——武林最具實力的青年高手,武林未來的接班人。
所有人都把眼睛放在了凌浩天的身上。或許是他站在擂台上的緣故,所有想一睹他風采的人,都要抬頭仰視。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凌浩天俊朗陽光的臉上,還有一絲的青澀,但神情自若,如高山矗立不動。傲挺在擂台上凌浩天,全身白衣勝雪,有著說不出的飄逸瀟灑,仰首蒼天,天地靈氣與霸氣宛如都溶進了他的身上。
所有圍觀者都對他產生一種無名的敬畏,他們感覺凌浩天離自己是如此的近,卻又難以靠近,甚至不可琢磨。這樣的親切的距離感讓他們相信,新一代武林的神話——凌浩天,誕生了。
第四卷:比武招親《比武招親》完
麵包語:轟轟烈烈的天下第一比武招親終於結束了,《攜美游江湖》第004卷也就到此為止。本卷是麵包寫得最辛苦、也是跨越時間最久的,本卷有很多的打鬥場面,讀者對凌浩天每次的比試都充滿期待。
麵包自己回頭審視本卷的時候,覺得凌浩天的表現太過成熟,他那種鎮定自若,超然於世,完全是一種絕頂高手的態勢,一如古龍筆下的楚留香、陸小鳳;凌浩天才18歲,而且第一次離家闖蕩江湖,應該是少年性子。
有讀者置疑那些美女太容易被凌浩天征服了,凌浩天的成長道路也沒有經歷大風大浪的曲折。這些意見都是很中肯的,麵包也考慮到了,目前第005卷麵包已經寫了3章,但是一直都在修改,或許麵包想讓讀者換換口味。
凌浩天是屬於年輕的,陽光的,不應該是一個無敵的超人。
所以,麵包想把他從神壇拉下來,讓凌浩天重新回到我們中間,他應該是我們的朋友,而不是受人尊崇的一尊木偶。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0章 驚變
凌浩天矗立在擂台之上,讓所有崇拜尊敬他的人仰視。
此時,凌浩天心裡卻巴不得馬上離開。其實他體內真氣已經接近了透支的邊緣,儘管自己勝了,但是最後一劍刺出,也耗去了他全身的內力。
他此時最需要的是休息運氣,恨不得馬上就地躺下,可是他不能。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還有一口氣,就要死撐下去,他不能讓自己拼盡血汗換來的成果變成一文不值。
凌浩天此時最渴望有個人能上來扶自己一把,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在矚目的仰視著他。
就在南宮豫宣佈凌浩天與南宮詩詩的婚禮將於三天後舉行的時候。擂台下突然有人大喊一聲道:「他沒有資格娶南宮詩詩。」
頓時擂台上就像炸開了鍋似的。就在所有人向說話人望去的時候,只見兩個美麗的身影飛躍上了擂台。
來人是兩個年輕的女子,年齡不過十八九歲,都長得天姿國色,冰清聖潔,其中年紀大一點的那個外表看起來是艷若桃李,冷若冰霜。另外,年紀小一點那個則看起來賢惠柔順、比較乖巧,斯文嫻靜,充滿天地靈氣。二女宛如天上仙子從天而降。讓所有圍觀的人都為之心動,這樣的美女來搗亂找茬,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凌浩天一見二女,不由驚呼道:「琳櫻、茵茵,你們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華山四鳳中的「金鳳」岳琳櫻和「鳴鳳」李茵茵。原來凌浩天逃婚離家出走,華山四鳳奉命前往追尋,特別是岳琳嵐,她自責的認為凌浩天離開華山是自己的原因,因此深感內疚。
華山四鳳下山後,就分成兩組分別往南和往北追尋。岳琳櫻和李茵茵一組往南方來,但是一個月來一直沒有凌浩天的消息。那天凌浩天在比武現場使出華山的「飛龍在天」讓南宮濤懷疑起他的真正身份,於是就飛鴿傳書去華山。凌震岳一聽在南宮世家的比武招親上有一個林豪田的年輕人會華山劍法。且林豪田與「凌浩天」是諧音,這林豪田就極有可能是自己兒子凌浩天,於是他飛鴿吩咐往南的方向的岳琳櫻與李茵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杭州南宮世家。同時吩咐自己的師妹蔡思雅連夜啟程趕往杭州,以免其中事情有變。
岳琳櫻與李茵茵日夜奔程,終於在決賽這天趕到了現場。但當時比賽在進行當中,她們並不好上前阻止。當看見凌浩天出手不凡戰勝白坤羽,既為這個師弟感到高興,同時又是憤怒。因為凌浩天相與大師姐岳琳嵐有情約在先,後又與溫秋琴有婚約在後,可是他卻跑來這裡進行比武招親,這不是有負大師姐的一片情深嗎?
岳琳櫻是岳琳嵐的親妹妹,當然要替姐姐出去,所以當南宮豫宣佈凌浩天與南宮詩詩的婚禮三天後舉行的時候,她就大喊一聲,飛躍上了擂台。
南宮豫一見來人是兩位姑娘,便道:「二位姑娘,這裡可不是你們嬉戲的地方?你們憑什麼說林少俠沒有資格娶我家大小姐。」
岳琳櫻大聲道:「我當然有理由,你們知道嗎?他並不是什麼林豪田,他真正的名字是凌浩天,是華山掌門之子,也是我們的師弟,他已經有婚約在身,難道他還有資格參加你們的比賽,娶你們的大小姐嗎?」
岳琳櫻此話一出,現場頓時一片轟動!
林豪田竟然是凌浩天,轟動武林的華山掌門凌震岳之子凌浩天,那個因為不服從父母之命而逃婚的凌浩天,此時卻在南宮詩詩的比武招親上贏得了最後的勝利。這實在是令人驚奇的事情,不過人們更多的是好奇,凌浩天為什麼會逃婚,又怎麼會在比武招親的現場出現。他拋棄天下第四美女溫秋琴,難道就是為了追求天下第二美女南宮詩詩嗎?
南宮濤卻顯得很高興,凌浩天,華山派掌門之子,未來華山甚至武林的接班人,這樣的人才配得起南宮世家,配得起南宮詩詩。至於他與溫秋琴的婚約,那是很容易解決的事情。南宮濤深信,當把南宮詩詩與溫秋琴放在凌震岳面前讓他選擇那個做自己兒媳的時候,他女兒有十成的把握勝出,無論南宮詩詩的相貌,才學,還是南宮世家在武林的維望與影響,都要超過溫秋琴及崑崙派。
擂台上最尷尬的人非凌浩天莫屬,他萬萬沒有想到岳琳櫻和李茵茵這個時候出現。
誰又會想到會有這樣一個戲劇性的場面出現,大家都在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來看這一殘局如何收場。
就在眾人以好奇的心態,再度全神貫注的關注擂台上的是非恩怨之時。
「轟!轟!轟!」
頓時,擂台四周驚爆起連串的爆炸聲,變化來得太快太急,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一些身處爆破中央又來不及躲閃的人被炸的斷肢殘腿、血肉橫飛,一片喜悅場面突然變成了人間地獄的慘劇,人人為之色變,恐慌中的人們開始四處逃命。
爆炸聲平息之後,空中突地飄散起無數的花瓣來,花片紛飛,這浪漫優雅的場面跟剛才的連串爆炸造成的慘劇毫不相稱,人們還在驚愕中,渾不知此時空中已多了幾十隻漂浮的人影。
「大家小心!有人闖進來了。」
南宮濤及時發出了警告。
眾人聽到南宮濤的提醒,立時明白過來,原來有人蓄謀已久的一場武林爭鬥,是誰那麼夠膽與武林盟主及天下的名門正派作對呢。
「不好,這花有毒!」
青雲師太立即靈敏的臭覺道。
「是百花蝕骨散!大家快運氣抵抗。」
凌風道長也覺出了這迷藥。眾武林人士一聽,全部坐下打坐抗毒。
惟有擂台中央的凌浩天依舊矗立,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是毫無力氣,哪裡還能打坐。只盼著有人來般自己一把。
「抓住他!」
只見為首一名蒙面美少婦對凌浩天吩咐手下道。
只見她身邊十幾個青春美麗的宮裝少女驀地出現飛躍上擂台,空中漂浮的花瓣在眾人的眼前滑過。
一旁的空相大師內力比較深厚,他見凌浩天有難,於是揮掌而至。只見那些美少女們同聲道:「百花劍陣!」
空相大師掌力瀉出,直衝那群少女而去,少女們衣裙擺動,嬌軀閃爍,像一朵朵在春風中搖曳的荷花,將空相大師圍在了中央,一些內力深厚的武林人士很快也加入戰圈,一場激戰就此展開,但是面對突然其來的襲擊和毒素,眾多高手都沒有心裡準備,儘管在人數和實力上佔據有優勢,但一時之間還沒有顯示出來,雙方正戰鬥酣之際,猛地空中一股強大的陰冷氣流捲來,但見一記身影掠過了人群上空,直衝凌浩天而去。
一旁的溫秋琴見凌浩天不能動彈,知道他已經是內力耗盡,於是飛身去攔截那記身影,在空中叫道:「浩天,我來救你!」
凌浩天卻道:「秋琴!不要過來,你不是她的對手,小心中毒。」
溫秋琴見那記身影是個年紀約三十歲的美婦,她與那美婦單手拆上了幾招,沒想那美婦身法飄逸,轉瞬間,已如一隻靈蛇游過,直接繞向了凌浩天,凌浩天此時雖無內力,但是還能動招,他「天絕一指」直刺發出,正待擊向那美婦,誰知那美婦臉上突現一絲詭譎的笑容,手掌輕輕朝凌浩天一拂,凌浩天驀覺勁道立地消失,全身軟綿綿,一條長長的玉帶纏住了他的身軀,人也被那美婦提起,帶向了半空。
溫秋琴一見,急了,立即飛身直撲那美少婦而去,豈料那美少婦一個轉身,揮手一灑,一道白煙奔溫秋琴而來。
溫秋琴躲閃不及,大吸了一口,立即昏倒在地!旁邊的持劍美少女飛快的趕上前將溫秋琴一併擒住。
「師弟!」
「凌郎!」
隨著岳琳櫻、李茵茵、南宮茹婷幾個女人的驚叫,眾人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們此次襲擊的目的是要劫凌浩天、溫秋琴他們。
百花少女們一看人已到手,紛紛撤劍縱身飛去。眾人還在驚奇,南宮茹婷首先急了起來,一聲吼:「你們在發什麼楞啊?一個個像白癡似的!」
眾人回過神來,才想到要去救凌浩天,南宮濤卻陡然喝住眾人道:「大家不用追了,凌少俠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先解毒,再從長計議。」
眾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剛才在擂台上不可一世的凌浩天成了那幫少女們的階下囚。這其中角色轉變之快,令人無法接受。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1章 虎落平陽
南宮茹婷焦急地走到南宮濤的身邊,道:「爹,你是糊塗了,凌郎他……」
「放肆!凌郎也是你叫的。」
南宮濤用手勢止住她的說話,接著平靜道:「她們如果要加害於凌少俠,剛才就可以下手了,何必還要把他帶走?」
空相大師也道:「不錯,相信凌少俠和被抓去的幾個少俠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們還是先解毒,隨後在從長計議。」
眾人紛紛點頭。
南宮濤道:「她們很像是傳說中的『百花宮』的人。」
空相大師道:「但是從剛才的交手來看,她們用的更像是神鷹堡的人。」
南宮濤道:「如果是神鷹堡的人,那麼她們只能是美嬌嬌或美倩倩二人及手下。」
他們哪裡知道美嬌嬌一早死在了白雪柔的手上。
空相大師道:「從交手情況看,抓凌少俠的人不可能是美嬌嬌或美倩倩,因為她們的武功沒有這麼高。」
凌風道長道:「你們忘記了神鷹堡還有一個女人,她武功僅次於神鷹堡堡主郭天霸,而且對華山,尤其是凌震岳夫婦恨之入骨。」
青雲師太道:「郭筠怡。」
這時,所有人不由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一場恩怨情仇。
那時凌震岳正值青春年少,父親又是華山掌門,號稱「劍聖」當時的凌震岳可以說比現在的凌浩天還要春風得意,年紀輕輕就被武林寄以厚望。自然也贏得了天下美女的心,作為當時武林最受歡迎的白馬王子,凌震岳一舉一動都受到天下美女的矚目。
當時天下四大美女都對凌震岳情有獨鍾,這包括了當時天下第一美人百花宮宮主白君嵐、天下第二美女他的師妹林淑貞、天下第三美女當時神鷹堡堡主之女郭筠怡及天下第四美女當時天下第一名妓秦鳳清。
天下四美中最癡情的當數郭筠怡,當時郭筠怡的哥哥,也就是現在神鷹堡堡主郭天霸也戀上了林淑貞。於是他們兩兄妹對華山凌震岳、林淑貞師兄妹展開瘋狂的追逐。但是凌震岳最終心屬師妹林淑貞,當知道凌震岳迎娶林淑貞之後,當時的百花宮宮主白君嵐失意之下隱退江湖,從此不問江湖之事;天下第一名妓則下嫁「劍神」謝曉峰,一年後生下謝綺雲,不久便鬱鬱而終。而郭天霸兄妹則是由愛生恨,從此走上了對抗華山,對抗武林之路。並引出了一場場腥風血雨的江湖爭鬥。這幾年來,神鷹堡勢力擴張驚人,大有全面對抗武林正派之勢。前不久對洛陽神刀堂的圍擊就是最好的例證。
「郭筠怡是誰?他為什麼要劫走我師弟?」
一旁的李茵茵不解的問道。
南宮濤道:「如果剛才劫走凌少俠的真是郭筠怡,這恐怕要通知你們師父下山放可解決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這時凌浩天急得呱呱亂叫,苦於全身力道盡失,被那蒙面美婦一路提縱之下,來到一座山莊之內。幾十個持劍的美少女齊集堂上,見到蒙面美婦押著凌浩天前來,都上前恭身道:「恭迎聖姑!」
那蒙面美婦道:「你們馬上去把我們走過的線索掃除,不要讓別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凌浩天儘管武學有所成,但是還是少年心稚未脫,此時身陷險境,自然少年性急的怒道:「喂,你們是些什麼人,把我帶這裡來做什麼?」
這時凌浩天才發現,被抓來的並不止一個,還有十幾個少年俠士,有幾個還是參加南宮詩詩比武招親的英傑,昏迷了溫秋琴也在,現在一個個都成了階下囚。
那美婦這時扯開面紗,將凌浩天向兩名少女扔去,道:「綁了他,我們立即動身回堡!」
凌浩天看抓住自己的這個美婦不過三十出頭,卻是艷光四射,風韻迷人。她窕窈高挑的身材,又長又直如瀑布的秀髮,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只有美人胚子才有的鵝蛋型臉,光潔的額頭,皮膚潔白如雪。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而透著神秘光采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細緻而挺直的鼻樑,帶有充份的自信,弧度優美柔嫩的唇型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圓潤有個性的下巴,讓她那股讓人不敢逼視的冷艷中增添了無限的嫵媚,總之這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孔。
她的乳白色長袖絲質裙衣掩不住那怒拔而挺秀的雙峰,下身是粉藍色底印乳白小碎花的薄紗裙,使她渾圓修長的美腿更添魅力。
高窕的身材在這幫美少女群中如鶴立雞群,迷人的風采使身邊的所有的少女都黯然失色,她是屬於那種讓人不敢褻瀆的美,臉如皓月,膚如凝脂,眼似深潭。線條優美至極的桃腮給人一種秀麗無倫的感。她的身材也是婷婷玉立,盈盈僅堪一握的細腰如織。襯托著一雙玉乳挺突俏聳,還有一雙嫩滑玉潤的修長美腿。而她那如夢幻般清純如水的氣質,讓人倍生愛憐,讓人不禁會佩服造物主的神奇,要造就這樣美女都不知要耗費多少心血。
直到她說完話轉身消失在大堂,凌浩天內心洶湧的波濤猶未止息,震撼她的美艷之餘,一時都看呆了,萬萬想不到抓自己來的竟然是如此天姿國色的大美女。如果不是被兩名清秀的少女用繩子綁緊,凌浩天還沒有從那個美婦給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他奧惱道:「哎哎哎,輕一點,兩位小姐姐別那麼大的勁嘛!」
這些少女都著統一的素色宮裝,髮型也是清一色馬髻,押管凌浩天的兩名少女並不理睬凌浩天的牢騷。
凌浩天想靠近溫秋琴保護她,可是卻偏偏被推到牆角去,無可奈何之下,凌浩天看著身邊的一個個英俊少年們卻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凌浩天苦中作樂的笑道:「哎呀,今天可是大飽眼福了哈,這麼多帥哥被美女抓來齊集一塊,場面何其壯觀啊!」
身旁一少年歎道:「凌兄,你果真是能人所不能,現在還有興趣說這些,我們的小命可要不保了!」
凌浩天見那少年一臉頹喪,似早報了必死的態度,看起來似乎有點臉熟,便呵呵笑道:「兄台你認識我嗎?不知兄台怎麼稱呼?」
那少年道:「凌兄果然是貴人多忘,本公子就是武夷山的吳建皓。」
凌浩天這才記起來道:「哦,你就是第一場比賽就被何晉陞暗算的那個吳少俠呵,幸會、幸會!」
正待說話,一名少女的腳已向凌浩天臉上踢來,喝道:「你們安靜點,信不信我割掉你們的舌頭。」
凌浩天何曾受過這樣的委曲,正要發作,無奈自己內勁全無,全身又被綁得死死的。只好忍氣吞聲的瞟那少女一眼,卻不敢再說話。
這時,只見又有一個美少婦進來,她將眾少女叫到了一塊開始訓話:「你們都給我檢點些,那些全是當今江湖出類拔萃的少年公子,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早已是春心躁動了。這幾天,你們中也有些經不起男人勾引甘心與喜歡的男子私奔的,但是,她們的下場想必你們已經看到,希望你們要吸取教訓。聖姑已經發下話來,凡是你們中有人跟他們私奔的,一律按叛教論處。」
眾少女齊聲道:「是。」
凌浩天問那吳建皓道:「吳兄,可知道那些女人抓這麼多男人來做什麼?」
吳建皓歎道:「哎,你還不知道啊,她們就是神鷹堡的人,他們趁這次南宮世家舉行比武招親大會的時機,企圖一舉將我們正派有為青年才俊全部抓住,讓武林各派沒有接班人,這樣他們神鷹堡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橫霸武林了。」
「什麼?她們是神鷹堡的人?」
凌浩天大奇:「神鷹堡什麼時候全變成女的了?」
吳建皓道:「你有所不知,神鷹堡分有七個分堂,其中紫衣堂和白衣堂分別由美嬌嬌、美俏俏姐妹當堂主,這兩個分堂都是女弟子。而紫衣堂和白衣堂又直接歸屬神鷹堡堡主郭天霸之妹郭筠怡管轄,剛才抓你來的那個美婦就是郭筠怡。」
凌浩天一聽「郭筠怡這三個字,不由想起在華山的時候父親經常告誡華山弟子道,凡華山弟子,行走江湖的,一律要小心神鷹堡的人,特別是郭筠怡,不是萬不得已,都不要去惹她。」
凌浩天不知道這個二十年前號稱天下第三,現在風采更勝當年的郭筠怡與自己的父母親有過什麼過節?但是有一點肯定的是,前一輩的恩怨注定要糾纏到自己的身上。
凌浩天這才知道,原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去惹它,它也會自己自動的找上門來。好運來的時候讓人擋不住,霉運來的時候,同樣讓人擋不住。
凌浩天心想,這一次,階下囚自己是當定了。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2章 帥哥變衰哥
凌浩天道:「真是沒有想到,我凌浩天也會有這樣一天!」
吳建皓歎道:「凌兄,出來江湖行走的,早就應該料到有這麼一天。可惜了你,剛剛贏得天下第一比武招親,正等著迎娶南宮詩詩。唉∼」凌浩天道:「我不相信就沒有機會逃脫!」
吳建皓道:「要逃也要有好辦法才行,我們被抓來的人中有些人試圖用花言巧語騙得一些神鷹堡女弟子芳心,也有成功的,可惜那玉羅煞太過厲害,凡是逃走的人都沒逃過她的追擊,被砍了手腳扔在荒野,那些受誘惑的宮女也被處以極刑。現在誰還敢逃,活一天是一天吧!」
「倒霉啊,那天我睡得正香呢,糊里糊塗就被她們抓來了。」
「我更倒霉,正在拉屎……」
身邊一幫武林帥哥又開始怨聲載道,此時,一少女朝這邊吼道:「你們不要吵!」
凌浩天見這個少女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凌浩天故意朝她做了個鬼臉,那少女一瞪眼,快劍就朝他刺來,「曉雯,住手!」
只見剛才訓話的那個美少婦叫住了那叫曉雯的女弟子。凌浩天再一細看,這個大美人竟然是與自己有過一度春風的神鷹堡紫衣堂堂主美俏俏,只見她的美貌雖不及郭筠怡那樣傾國傾城,但也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兒,那高挺的酥胸,細細的柳腰,白嫩的肌膚,加上高窕凹凸的完美曲線,每一寸身體都散發著誘人的熟透了的女性的氣息。比起那些年輕的美女們,更增添一份嫵媚妖艷。
只見她款款步上來,說道:「你們不要動不動就開殺,到時我看你們怎麼向聖姑交差。」
凌浩天一聽之下,露出得意的神情。曉雯杏眼帶火,卻有氣無處發,美俏俏故意不看凌浩天,接著對曉雯道:「小小的教訓一下也就是了。」
「啊?有沒有搞錯!」
凌浩天正要感歎大起大落得太快,一不留神,那曉雯的重拳已經迫不及待便來了個慧星撞地球,可憐那凌浩天英俊的面貌沒有被保全,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烙在了臉上。
美俏俏對著眾少女道:「由於目標太大,我們只好分散開來,我已分配好了,你們每三個姐妹押一個男人走,到時在鎮江碼頭集合。你們要記住,不要受那些男人的蒙蔽,越是相貌英俊的男人越是壞心眼。你們之前都服了『百花仙露』的,如果沒有解藥只有半年可活,你們必須在規定的時日返回堡服下解藥,否則神仙也難救。」
眾少女齊聲「是」便看到幾十個少女分成了十多隊,每三個少女帶著一個男人離去,不一會,五花大綁的男人們一個個被拉著離開,看著昏迷了溫秋琴也被帶走,凌浩天心理一陣緊張,擔心她身份一旦被揭穿,會不會有生命之危。當所有人都走完,大廳中只剩下了美俏俏和那曉雯二人陪伴著凌浩天。
凌浩天心一涼:「暈,不會這ど幸運吧,難道美俏俏故意這麼做。」
正這樣想著,那個曉雯已一臉詭譎的神情望著自己道:「起來吧,帥哥,路上有你好受的!」
凌浩天呵呵道:「不行啊,我腿軟,起不來。」
那曉雯哼道:「少裝蒜,起不起來!」
劍尖直指凌浩天面龐,凌浩天道:「我才不怕你!」
曉雯叱道:「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劍尖就要刺上凌浩天,美俏俏一個箭步拍開曉雯刺劍的手,喝道:「你這丫頭總是這般衝動,這小子可是聖姑指定要看好的人,殺了他,你擔當得起嗎?」
曉雯不樂意。凌浩天看中了這一點,咳嗽兩聲道:「我沒力氣啊,走不動。」
美俏俏見凌浩天的樣,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忘記了還是裝作沒有認識,只聽她凶道:「曉雯,我雖說過不可以殺他,但對於這種自以為風流不羈萬人迷的武林青年才俊你盡可以往死裡打,只要能留住一條命就行!」
曉雯得到了生殺大權,喜道:「曉雯明白!」
說完重腳戀上了凌浩天的身體,砰砰就是幾腳,凌浩天哎喲痛道:「我沒力氣了,好啊,打死我吧!」
曉雯一看凌浩天跟她較上了勁,又不敢太過份的打他,一時倒沒有很好的辦法。
曉雯向美俏俏求救,美俏俏道:「你們這些小妮子,平時辦事也挺麻利的,可是一遇到了男人就都變得死蠢的。你餵他吃顆『殘花敗柳』丸,叫他癢到極點!他受不住了,自己就會乖乖屈服!」
曉雯一聲是,從懷中取出一粒丹丸,一個拳頭重重打在凌浩天肚子上,凌浩天大叫一聲,便見曉雯麻利的將丹藥扔進了凌浩天口中。
曉雯哼道:「不要以為我們女人都會禁不起男人的花言巧語,我最恨的就是男人這套把戲!叫你好受!」
她回到美俏俏身邊,說道:「堂主,為什ど不直接把他弄暈了,免得麻煩!」
美俏俏道:「要你說,路途這ど遠,你願意一直提著個大男人走路嗎?」
兩人說著話,旁邊傳來了凌浩天的叫:「哎呀,癢死我了,姐姐,快給我解藥。」
他手指在身上亂抓,只覺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身上爬。
曉雯哼道:「你服不服?」
凌浩天求饒道:「我服,我服!」
曉雯叱道:「若是服我,以後就得乖乖聽話!」
凌浩天道:「你給我解藥先!」
曉雯道:「可惡,不管你了,叫你癢死。」
凌浩天急道:「好姐姐,好了,好了,我一切都聽你的還不成嗎?快給我解藥。」
曉雯看著凌浩天,鄙夷的得意道:「說好了,要乖乖聽話,我就給你解藥!」
凌浩天道:「是呀,是呀,我保證聽話。」
曉雯取出解藥來,又重重一拳打向凌浩天的肚子,可這次凌浩天卻忍住痛,恁是沒叫出聲,嘴巴自然也沒有張開,曉雯叱道:「你……」
凌浩天裝可憐的道:「姐姐,不要這ど野蠻好不好,我好難受啊。」
曉雯看著凌浩天的樣,心中軟了下來,語氣緩和道:「誰叫你不聽話。」
小指和食指夾著解藥送入凌浩天口中,不料,那凌浩天突然張口咬住她的食指,曉雯一驚之下,心頭驀地亦生起一種奇妙的感覺,猛地將食指從凌浩天口中掙開,卻見那凌浩天無比享受地說道:「哇!好甜哦。」
曉雯氣上心頭,左掌擊出,給了凌浩天一個結實的耳光。
美俏俏此時走了過來,提起凌浩天身軀,凶道:「好了,臭小子,跟我們走吧。否則還有苦頭讓你吃。」
拉著凌浩天走出大廳,後面跟著臉紅耳赤的曉雯。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3章 天使小惡魔
不知道美俏俏用的什ど鬼方法,凌浩天只覺得全身毫無力道,內力也被完全封住,想要反抗是不可能的,更別提逃跑了。
美俏俏所走的路線不是密林就是崎嶇的山道,連一次客棧都沒歇過,凌浩天受不了,一路吵鬧著。
曉雯惡道:「真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你還想嘗嘗『殘花敗柳』丸的滋味!」
凌浩天笑道:「好啊,我喜歡。」
曉雯知道他說的什ど意思,哼了一聲,又甩了他一個耳巴子:「可惡的男人!」
不再理睬他。
凌浩天卻沒個完,嚷道:「不行了,不行了。根據《江湖公約》規定,你們得優待戰俘。」
曉雯道:「什麼江湖公約,誰定的,你啊!」
凌浩天理直氣壯的道:「對,就是本少爺,我還要出台《武林宣言》」
曉雯冷笑道:「等你當上武林盟主的時候在說你那些什麼公約、宣言吧!」
凌浩天道:「哼,小瞧我,總有一天我凌浩天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潛水臥龍的。」
曉雯道:「我只知道現在你是階下囚,別跟我談什麼條件。」
凌浩天也急了,道:「那你至少也得讓本少爺洗洗身子吧!這ど多天了,哎呀呀,好臭!你聞聞!」
湊到曉雯跟前,曉雯一掩鼻子,怨道:「你本來就是臭男人,再怎ど洗也是臭的。」
凌浩天道:「嘁!你以為自己會好到哪裡去!」
「你!」
曉雯氣一聲,心下一想:「堂主說得果然不錯,男人真是會胡說八道!不過,嘻嘻,有時候卻也叫人哭笑不得。」
她臉上象染了色般紅透,不自意聞了聞自己衣袖,卻沒聞到凌浩天所說的臭味,只有自己身上的清香撲鼻,不由恨起那凌浩天來,真是可惡得很!
美俏俏把凌浩天交給曉雯看管,便不再過問他倆,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一般她是不會回頭瞧的,自顧往前走,倒好像是故意給凌浩天製造機會來討好曉雯一樣。
凌浩天心中一想:「不對,全武林都知道美俏俏是出了名的蕩婦,現在她卻口口聲聲訓斥手下的美少女們要嚴守貞操清白,提防男人的花言巧語的,還讓自己跟這小美人如此沾邊,憑我凌浩天絕世無雙的相貌才學,那小美女曉雯還不輕易就範。那明知道這曉雯會自動落網,她還不讓曉雯看管我,這擺明了要送羊進虎口嘛!難道她會有什ど預謀,啊呀呀,一定是這樣,果然最毒婦人心!」
不過,凌浩天也算是所有少俠帥哥中最失敗的一位了。俗話說,要人家對你好,你就得對人家好,凌浩天本著這條人與人相處的基本方針與小美人曉雯套近乎。
「曉雯姐,你最好了,人又漂亮,又溫柔,又大方,又善解人意,又……」
「砰!」
還好凌浩天拚命的護住了眼,否則一定是一個熊貓大眼圈。但是護得住眼睛,鼻子卻遭了殃,凌浩天自歎命苦,鼻孔是兩條紅色的線。
「我說過,最討厭男人這套把戲了!」
曉雯抱住雙臂,又朝他的屁股狠狠踢上一腳,叱道:「你最好老實些,不要老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凌浩天這次是真的沒轍了,成了洩氣的皮球,沒精打采,走路也慢下來,後面的曉雯衝上前就是一腳又踢在他屁股上,惡聲道:「少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辰拿你試問!」
凌浩天翻白眼:「你是虐待狂啊,有沒有同情心啊,變態!」
曉雯一生氣,煽他一個耳刮子:「狗嘴吐不出象牙!少跟我裝可憐!」
「你!」
凌浩天正想發怒,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簡直就是有理說不清,秀才遇到兵。還是留點力氣慢慢走路想逃脫的辦法。
「人家不舒服嘛!姐姐,我那個了!」
凌浩天突然大擺噁心的騷態,曉雯看他樣,不由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哼道:「快走,我可沒閒工夫陪你瞎鬧!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忍著!」
凌浩天還是一副騷樣:「不行啊,人家要那個了!」
曉雯皺眉頭:「你究竟想要怎樣?」
凌浩天突然也急了,大叫:「我要方便,忍不住了,你們這樣對待戰俘,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我要揭發你們的惡行!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你們這樣算什麼?」
曉雯不禁笑道:「你,你要方便說一聲就是了,我們對待凶殘的動物還是很寬容的,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你這樣長著大嘴的青蛙,叫起來我可吃不消!」
凌浩天哼道:「那我方便了。」
說著就解開褲腰帶,曉雯驚嚇一聲,忙摀住眼睛,厭惡道:「你,你變態呀!」
凌浩天提著褲襠,見那曉雯有些開化了,心裡一陣得意,心想:「哈哈,小美人啊,這回你還不落入我凌浩天的手上。」
曉雯瞇縫著眼,看到凌浩天並沒有脫下褲子,一腳凶凶地落在凌浩天的肚子上,沒想到的是,那凌浩天突然感到劇痛來襲,一撒手,褲子刷地掛在了地上。
「呀!」
曉雯臉蛋立時紅霞飛舞,背過身,吞吞吐吐道:「混蛋,自己找個草叢解決掉!」
凌浩天閃電般提起褲腿,沒入旁邊的草叢。曉雯羞容難掩,牙齒咬得格格響,握緊了拳頭,一團火在她臉上燒得正旺,「可惡的傢伙!」
凌浩天到草叢有一陣子了,卻沒見到轉回,曉雯的忍耐已達到了極限,但,她還是不敢往草叢裡鑽,跺著腳,罵道:「一會看我怎ど抽你!」
向草叢張望,驀地,空中掉下一個人來,聽得哎喲叫喚,不是那凌浩天又會是誰!緊接是美俏俏出現,嚴厲的眼神,凶道:「曉雯!你真令我失望,叫你看個人,你是怎ど看的,本來是想要鍛煉鍛煉你的,可是,哎,真是個沒經驗的丫頭,說,該怎ど懲罰自己!」
曉雯立即跪下,求饒道:「堂主,曉雯知道錯了,曉雯不該大意,求堂主饒我這一回吧。」
美俏俏道:「你自割一耳,以示小懲大戒!」
曉雯猶豫道:「我……」
一旁的凌浩天正垂頭喪氣,適才以去方便為名,滿心以為可以逃脫,不料那美俏俏卻是個極謹慎之人,還沒跑過幾步,就被她截了下來。哎,任栽了!現下他看到曉雯因為他的逃跑而被連累受罰,又有些捨不得,本來也是嘛,這樣一個小美人,被割去一隻耳朵那還了得。
「等一等!」
凌浩天忍不住發出了正義之吼。
美俏俏和曉雯這兩個女人被他這突如其來一叫震懾住,楞了片刻,那美俏俏衝到他面前就是一耳光,「都是你小子的不是,吼什ど吼!」
凌浩天強忍那火辣的一個耳光,苦笑一番,呵呵笑道:「美阿姨,俏阿姨,使不得啊,割掉曉雯姐姐的耳朵那她可就變難看了,叫她以後還怎ど嫁人呀!」
美俏俏冷笑道:「你的意思好像你要為她受過,那我就割掉你的耳朵好了。」
凌浩天一垂頭,低聲道:「就當我沒說過,我沒什ど意見了。」
曉雯此時此刻不敢做聲,只能聽候美俏俏的發落,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卻沒想到那凌浩天竟會幫自己求情,女兒家的心思最是微妙,她並沒覺察到自己思想上已不知不覺發生了些變化。
美俏俏望著楚楚可憐的曉雯,歎氣道:「這一回就算了,我不想你有下次,把這小子看緊了,不要再受他騙!還有,以後不許你叫我阿姨,否則我割你耳朵。」
美俏俏恨恨的說完最後一句,提步走上前去。
曉雯得到赦免,立然起身,揪住凌浩天胸前的一段衣襟,狠道:「你真是活膩了。」
凌浩天高舉雙手,故意大喊饒命:「英雄啊,不要和小人我一般見識啊!」
哪管他喊得是聲淚俱下,聲嘶力竭,曉雯可是在氣頭上,這下凌浩天真的是有夠倒霉了,一張英俊的臉頓時成了沙袋,曉雯幾個重勾拳就把他打趴下了,整個人像大熊貓似的。
「給我老實點!」
曉雯一推他,凌浩天只好晃晃悠悠一步一步往前走。
「臭娘們,總有一天叫你好看,哎喲喂,可是真的好痛誒!」
凌浩天默默地把那個該死的曉雯罵了千百遍。
「你嘰嘰咕咕地念什ど呢!有本事去武林盟主哪裡告我啊!何必在那縮頭縮尾罵個沒完!」
曉雯蹬他一腳,凌浩天一個踉蹌,便和大地媽媽來了個深情的親吻。
「哈哈,狗啃屎,真滑稽!」
曉雯格格笑個不停。
凌浩天滿臉泥灰的爬起來,呆呆看著笑得燦爛的曉雯,彷彿全部的天真浪漫都集中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看她那秀麗清爽的迷人樣子,凌浩天從心底裡讚道:「你真美!」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4章 困龍之鬥
凌浩天呆呆地道:「你真美!」
曉雯心中一動,但驀地心頭就提高了警惕。
聽到啪啪兩聲響,凌浩天的紅腫臉上又再多了十根指印。
曉雯哼道:「真是可惡的男人!就不能給你好臉色瞧的。你不要耽誤我寶貴的時間,若不能按規定時日回堡,我可活不成了。」
臉上有些黯然。
「老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如果哪天不讓這小妞領教一下我凌浩天的厲害,我豈非在世上白活的這一回!奶奶的,這是什麼點穴手法,怎麼一點內勁都提不起來。」
凌浩天發著牢騷,那曉雯卻不再理睬他。
不一日,凌浩天被兩個女人帶到了一人跡罕至的江邊。遠遠見到一艘大船停泊在一個臨時建好的碼頭邊,甲板上時不時有持劍少女來回走動,見美俏俏來到,立馬恭身道:「參見堂主!」
美俏俏道:「人都到齊了嗎?」
一美少女道:「到齊了,只是出了些意外,已經處理了。」
美俏俏道:「以後再說,我們馬上啟程回堡!」
少女們回聲是,開始命令船上的船夫起帆開船。
凌浩天納悶道:「這是去哪裡?」
曉雯哼道:「你管去哪裡,跟著走就是了!」
一扯他衣袖,喝道:「快走!」
迎面走來兩位與曉雯年齡相近的少女,見到曉雯來,打了聲招呼,說道:「曉雯,看來你身邊這位倒是沒少吃苦頭哦!」
曉雯道:「誰叫他倒霉遇上了我!你們這些姐妹就是不中用,見到英俊的男人就魂不守舍的,怎ど樣,又有多少姐妹倒戈相向!」
一少女道:「只發生了一例,紫花堂的一個姐妹連命也不要了,殺了同行的兩位姐妹,和被押解的那個男人逃走了,正在追捕之中。」
曉雯道:「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女人啊,這樣做值得嗎?」
想到這些就來氣,身邊的凌浩天自然成了她的受氣包,凌浩天哎喲痛道:「我又怎ど惹你了!」
曉雯哼道:「你們兩個把他帶到船艙裡去。」
那兩個少女依言將凌浩天帶到了船的底艙,那些所有被綁架的少年公子都被押到那兒看守,但凌浩天唯獨沒有看見溫秋琴,他很想問其它人,又害怕打草驚蛇,只好不吭聲。沒見著溫秋琴卻又和那吳建皓相見了。
吳建皓看到凌浩天臉上紫一塊青一塊的傷,嚇了一跳,驚道:「凌兄,這是你嗎?」
凌浩天遺憾道:「往事莫要再提,吳兄,一路走來可好?」
吳建皓道:「那些宮女都學乖了,找不到機會下手啊,哎,我們沒多少活日了。」
凌浩天充滿義憤的道:「我,絕不允許她們的陰謀得逞!」
吳建皓道:「你算了吧你,還是想想怎ど保住小命先!」
凌浩天道:「說的也是。」
看到太陽東昇西落再東昇西落,吳建皓歎道:「又一天了,凌兄,我已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凌浩天嘻哈笑道:「吳兄你還蠻傷感的,可以考秀才了。」
吳建皓看他一眼:「不瞞你說,我上武夷山練武之前,就已經是秀才了。可惜——」
這時,艙門口突然進來幾個美少女,大聲喝叱道:「不許吵,否則割掉你們的舌頭!」
凌浩天做了一個鬼臉,吳建皓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無可奈何。
也不知道經過多少天行駛,這天只聽船上的美少女大聲喝叱道:「快起來,起來,跟我們走!」
眾年輕少俠一個個像木頭人,被一一帶出艙去。
原來船已在一個小島上靠岸。到了岸上,宮女們又將凌浩天他們一個個分開帶走,凌浩天捨不得那吳建皓,高聲道:「吳兄,保重啊,小弟先行一步啦!」
一說完,凌浩天才知道原來說得那ど不吉利。
原來神鷹堡為了避免過多的武林是非纏繞,十年前已經暗中把大本營遷到了鄱陽湖的一個小島上,這樣既可以攻又可以守,實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凌浩天被兩個宮女一路挾著行走,只看到滿世界的鮮花開放,異香撲鼻。很快,一片建築出現在視目之內,整個建築跟宮殿一樣豪華,充滿王者霸氣,相對華山的簡樸,這裡的裝修佈置簡直就是奢侈,凌浩天嘖嘖稱讚。
凌浩天被帶進了一個牢房,他這時開始有點絕望,畢竟現在自己被點住穴道,又出不去,外面到處是持劍的宮女在把守。想到溫秋琴,現在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凌浩天的心裡就一陣難受。
「必須活著帶秋琴出去!」
凌浩天心裡想著。
不久,門吱地一聲開啟,啊?是曉雯!凌浩天簡直喜出望外,喜上眉梢,衝上前樂滋滋道:「好曉雯,哥哥好想你啊,我還以為你把哥哥我忘了呢?」
迎接他的卻是一記下勾拳,曉雯凶狠的眼色露出來:「給我正經點,滿口鳥語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ど!」
凌浩天揉著被打腫的臉,立變嚴肅道:「我在追求一個理想世界,那就是愛心永恆!你是個有愛心的女孩,所以我決定開始追求你!」
曉雯哼道:「你簡直就是垃圾中的極品!」
凌浩天惑道:「那是什ど?」
曉雯道:「還是個垃圾!」
凌浩天累了一天,實在是無力的癱軟在地,笑道:「是啊,是啊,我們的曉雯在哥哥我的調教下也變得有幽默感了!」
曉雯扯他起來,道:「看你是個不久於世的人了,才不與你計較那ど多!有時候想想,你也挺可憐的。」
凌浩天故意的道:「你終於能明白我的痛苦了,知己啊,來,擁抱先!」
伸臂去抱曉雯,冷不防又被曉雯一個重拳打倒。
曉雯惡道:「你真是男人裡的典範!下流,無恥,極端淫褻!」
凌浩天哈哈笑道:「下流是我的風格,無恥是我的本性,啊哈,你算是遇對人了!」
曉雯道:「真是想不通世間怎ど會有你這種人的存在,真是造孽。」
凌浩天沒有正面回答她,曉雯惡道:「本來想再教訓夠你的,想著你也快是死的人,不想怎ど扁你!哼!」
凌浩天怪責道:「我怎ど過分了,世界上有哪個男人甘願被你打而不還手的!」
曉雯哼道:「你能還手嗎?」
凌浩天道:「說吧,找我幹嘛,為我送行嗎?」
曉雯沒語言了,說道:「受不了你,我怎ど這ど倒霉,被派來看管你!」
轉身就走,猛然被一隻大手抱住了腰,曉雯全身一麻,背後凌浩天急道:「曉雯姐姐,不要扔下我,不要離開我,我好孤獨啊。」
曉雯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覺湧入心頭,立時掙脫開,轉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凌浩天臉上,喝道:「無恥!」
匆匆跑出了房。
凌浩天自語道:「我無恥嗎?我下流嗎?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嗎?糟糕,這招不靈啊,為什麼我把對付華山四鳳的招術全用上了,她還沒有心動呢?不要告訴我她不是個女人,完蛋了!」
是夜,曉雯帶人抬來了澡盆,叫凌浩天沐浴更衣。凌浩天興奮道:「想得真是周到啊,小美眉,和哥哥一起洗吧。」
他又去拉旁邊幾個宮女的手,笑道:「好誒,你們都陪我一起洗!」
曉雯道:「找死!如果不是聖姑要見你,你一萬年也別想在這裡洗澡。快點,洗完澡聖姑要見你,我勸你倒是學乖一點的好,凡是不肯跟我們神鷹堡合作的,都只有死路一條。聖姑見你,就是決定你們的生死的時刻,你還不想想怎ど應付。」
說完,領著幾個婢女出門。
聖姑?不就是那個郭筠怡,那個美得可以讓人發昏的大美人。
想到這個大美人見自己,即使面對的是生死選擇時刻,凌浩天都沒有憂愁,反而興奮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脫去衣褲,跳進了澡盆,正在自得其樂。凌浩天進了澡盆裡,竟然還哼著小曲,自語道:「哇!爽,好久沒這樣舒服地洗澡了。」
黃昏熹微。
凌浩天跟著曉雯的後面,經過花圃的時候,竟然看見吳建皓在淋花,於是不解的問:「吳兄,你怎麼在這裡淋花?」
吳建皓看看曉雯,不敢出聲,顯得害怕的樣子,只是對著凌浩天無奈的微笑。
一旁的曉雯喝道:「姓凌的,你想知道為什麼嗎?我告訴你,凡是被我們抓來的那些臭男人,不歸順的一律廢武功,吃下百花仙露,永世不得離開神鷹堡,不殺了你們算是天大的恩賜了。」
凌浩天道:「不歸順就殺!也只有你這樣的毒婦想得出來。」
曉雯被氣得吐血,舉起巴掌就要給凌浩天一個耳光!
曉雯的掌突然停住在了半空,凌浩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的伸出一隻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
曉雯大吃一驚,想不到凌浩天竟然可以制住自己,眼睛睜得大大的。
凌浩天微笑著道:「行了,我知道你很厲害,在我見到你們聖姑之前,麻煩你給我手下留情。我可不想紅腫著去見你們的聖姑。」
說著,放開了她的手,跟另外的婢女離開。
只剩下曉雯愣愣矗立,喃喃道:「他、、、擋得住我!那幹嘛他一直不還手,為什麼?為什麼?」
凌浩天被帶精一個豪華裝飾的大堂,不久,聽到一個女婢道:「聖姑駕到。」
一陣微風吹來,伴著一股濃濃的花香,飄進了殿中。「嗯~~好香!」
凌浩天不無享受地說出口。
這時,煙紗幔帳,透明紗帳後一張臥榻,上面橫臥一個婦人的身影,朦朧中可見艷麗的輪廓,優美的曲線,啊!果然不同凡響,「簾中有佳人,芳心是是可可。為誰而凝目?枕中對翹楚。嗯,好詞,好詞!」
凌浩天即興來了幾句,自賣自誇。
旁邊的婢女都驚異的看著他,這時,煙紗內美妙的聲音響起:「堂下之人可是凌浩天。」
凌浩天心道:「簡直就是廢話,抓了老子這麼多天,還故意問個屁!」
凌浩天心裡這樣想,但是口中卻朗聲道:「正是區區在下!」
這時,聖姑郭筠怡道:「你的父親是華山掌門凌震岳,母親是林淑貞?」
凌浩天道:「你說的全對。」
這時,帳內的郭筠怡全身一陣微顫,輕咬牙道:「好!真是報應。」
凌浩天見郭筠怡如此恨自己父母美俏俏,於是朗聲道:「我不知道你跟我父美俏俏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我絕對知道你不是什麼君子淑女,說白了你不是好人!」
「放肆!」
一旁的女婢大聲叱喝凌浩天道。
郭筠怡卻不宵道:「相信這都是你父母叫你說的吧!」
凌浩天道:「你錯了,我們父母從來不教我們恨過誰,也不會去說別人的是非。這是我說的,你跟我父母有仇,是正人君子,就應該堂堂正正上華山找我父母做個了斷,像你這樣抓我來報復我父母,簡直就是小人行為!」
「放肆!」
一旁的婢女再次厲聲喝道。
郭筠怡卻道:「讓他說下去。」
凌浩天鎮定自若道:「對於小人,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郭筠怡眼光閃過熾然的艷光,道:「你很不服氣!」
凌浩天冷然道:「如果你放開我,跟我堂堂正正較量上一番,或許我會服你。」
郭筠怡道:「你會有這個機會的。」
凌浩天道:「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郭筠怡凜然道:「你倒一點不謙虛,來人,把他帶下去!」
凌浩天被女婢帶走後,郭筠怡對自己的貼身女婢道:「回頭去告訴白花堂主,以後誰都不許虐待凌浩天,否則按犯教規論處。順道把那個溫恆天放跟他一起。」
那女婢道:「是,聖姑。」
所有人都退下了,郭筠怡一個人在堂上,喃喃自言道:「像,真像!跟當年的他一樣的倔。」
郭筠怡似乎從凌浩天的身上,發現了當年的凌震岳。眼神中充滿對往日的追隨,迷惘,不時她會微微的發笑,有時又暗自傷神。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5章 重 逢
凌浩天被押回牢房,這時溫秋琴也被送了進來。凌浩天心中一喜,抱住溫秋琴,卻見她還迷迷糊糊的,也就沒有打擾她,不知過了多久,溫秋琴才從迷迷糊糊中逐漸清醒。
溫秋琴卻已經驚叫起來:「相公,你還活著,妾身擔心死了。」
凌浩天溫柔的替她弄了弄秀髮,道:「我不是活著好好的嗎?你幹嘛那麼傻,明知打不過人家還要來救我?」
溫秋琴依偎在凌浩天懷裡,道:「因為妾身再也不想和相公分開了,哪怕就是死。」
凌浩天堵住她的小嘴道:「不要亂說話!我們怎麼會死,你還沒有替我生一大群寶寶呢?」
溫秋琴俏臉一紅,道:「嗯,人家又沒有答應過要替你生一大群寶寶。」
凌浩天一樂,抱住懷中玉人道:「相公想要你生嘛!」
溫秋琴羞澀道:「你壞死了,對了,我們在哪裡了呢?」
凌浩天道:「這是神鷹堡,我們都是被玉羅剎郭筠怡抓來的。」
溫秋琴這時警惕的一運氣,登時發現自己身上有兩處經穴被人家以截脈手法給閉住了。
溫秋琴驚訝道:「我的穴道被封住了,怎麼辦?」
凌浩天微笑道:「原本我也絕望了,可是她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就是把我們關在一起!」
溫秋琴道:「相公,你有辦法?」
凌浩天道:「秋琴,你還記得那天我為你去毒所用的御女雙修大法嗎?」
「啊!你壞,又欺負人家。」
溫秋琴滿臉通紅。
凌浩天卻正色道:「不,我說的是正經事,你想,御女雙修大法連你的奇經八脈都可以輕易的打通,何況這小小的點穴手法。」
溫秋琴道:「相公你是想用御女雙修大法將我們的穴道打開!」
凌浩天微笑的道:「秋琴你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
溫秋琴說著便羞紅了臉,深深低下了頭。
凌浩天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撫摸著她的秀髮,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少女幽香,不禁心生綺念,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秋琴,讓來相公愛你吧。」
溫秋琴也聽出了凌浩天話中的含意,柔聲說道:「相公,從那天你替妾身解毒起,妾身就是你的了,什麼都聽你的,你想怎樣都行……」
沒說完,她就羞得將頭埋進了凌浩天的懷中。
凌浩天把溫秋琴抱到牢房那簡單的蓆子上,溫秋琴柔順地伏在凌浩天懷裡,深情地注視著凌浩天,凌浩天低下頭,也深情地凝視著她。溫秋琴被凌浩天這多情的眼光看羞了,閉上她的秀眼,微仰起頭,送上了她那微張的櫻唇,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圓嘟嘟的,鮮艷得像熟透了的櫻桃。
凌浩天吻了上去,用力地吮吸起來,並將舌頭伸入她口中,探索著她的香舌,溫秋琴也善解人意地伸出了自己的香舌,嬌嬌柔柔地任凌浩天吸吮,並向凌浩天學習,開始笨拙地吸吮凌浩天的舌頭。
經過一個香甜的長吻,直吻得溫秋琴透不過氣來了,他們才戀戀不捨地分開,深情的互相凝視著,他們沒有言語,因為他們彼此都清楚地知道:他們將永遠相愛。衣服極其自然地從身上褪落,沒有矯情、沒有做作,他們互相依戀對方,互相尋求對方,互相給予對方愛的真諦。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們的衣服已經脫光,深深地擁吻成一團,彼此的舌頭在彼此的嘴中糾纏著,糾纏著分不清……
溫秋琴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胸部更是開始快速起伏,那一對豐滿結實的乳房在凌浩天胸前不斷膨脹、顫動,令凌浩天興奮異常,凌浩天輕輕地將她放在蓆子上,低頭吻著她那豐滿而富有彈性的玉乳,並不停地在她全身的敏感部位撫摸。
凌浩天仔細打量溫秋琴那迷人的胴體:只見她圓潤的臉蛋上,淡如遠山的柳眉下,亮如點漆的杏眼泛著動人的秋波,紅潤的櫻桃小口,讓凌浩天愛不釋口。一身又白又嫩的玉膚,滑膩光潔;曲線優美的身材,浮凹畢現;豐腴的玉臂,肉感十足;高聳豐滿的玉乳,恰似兩座對峙的玉女峰,峰頂兩顆鮮紅色的乳頭,如兩粒鮮艷動人的珍珠;因兩乳太高,所以雙峰之間形成一道深深的峽谷,下面是一漫平川的光滑柔軟的腹部。
迷人的盈盈細腰,充滿了女性的魅力,性感十足;春蔥似的大腿,豐滿柔嫩,粉妝玉琢;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帶,毛茸茸的陰毛蓬鬆而微卷,有條不紊地排列在饅頭似的小丘上,覆蓋著一條鮮紅的肉縫,肉縫中央一顆突出而紅潤的陰蒂,似一粒紅寶石,點綴在這美麗的小穴上,整個小穴就彷彿滴了露水的桃花一樣,美艷絕倫。
溫秋琴渾身散發著少女特有的溫馨迷人的芳香,絲絲縷縷地飄進凌浩天的鼻孔,撩撥著凌浩天的心弦,凌浩天望著溫秋琴下身那美艷絕倫的小穴,實在無法按捺吃它的念頭,低下頭去,在她那充滿了誘人魔力的小穴上舔弄起來,先舔那迷人的花瓣,繼而用舌尖在她那又凸又漲的小陰蒂上輕輕地來回刮動著。溫秋琴被凌浩天舔得興奮難耐,輕輕地呻吟著,不停地抖動雙腿,扭擺玉臀,一雙手緊緊地抱住凌浩天埋在她雙腿之間的頭不放。
「啊……啊……嗯……相公……好癢呀……難受死了……好相公……別再折磨秋琴了……饒了我吧……」
此時的溫秋琴就如一隻待宰的羔羊,不停地呻吟著、喑示著,使凌浩天全身灼熱發燙,慾火像激情素似的燃燒起來。凌浩天壓住了她,壓在那美麗動人的胴體上,準備好好享受這迷人的世外桃源,也讓溫秋琴得到至高無上的快樂。
此時溫秋琴的小穴,早已經不起慾火春情的刺激,露水似山間清泉,不時地向外涓涓流淌;兩片濕潤的花瓣也輕微地一張一合蠕動著,似乎想早日綻放;早已勃起的陰蒂更因為慾火的升騰、過度的興奮而更加充血,顯得那麼猩紅,那麼突出,在淫水的潤濕下,更顯得鮮艷奪目,明媚動人。
龜頭頂上了她的小穴,可凌浩天並不急於進去,只是在她的花瓣中間以及「紅寶石」上來回摩擦,然後再向裡輕進,可是溫秋琴被凌浩天摩弄得興奮不已,嬌軀猛顫,陰戶不自覺地拚命向上一頂,寶貝就在凌浩天的下壓和她的上挺雙管齊下之際闖了進去。
「啊──」溫秋琴慘叫一聲,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害羞,伸出玉手就握住了凌浩天的寶貝,不放凌浩天通行,連聲嬌呼:「好痛啊,相公輕點,你,好大。」
溫秋琴的小穴只是經過凌浩天的一夜開墾,自然還很難適應他那支巨無霸。
凌浩天看著溫秋琴,只見她痛得眼角流出了淚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柳眉緊皺,櫻唇輕顫,顯得十分痛苦。凌浩天趕緊按兵不動,輕吻她的耳垂、頸項、香唇,用舌舔去她臉上的淚水,用手輕撫她那敏感的乳頭,過了好一會兒,她臉色又恢復了紅潤,緊皺的柳眉也舒展開來,凌浩天感到她的小穴似乎向上輕頂了幾下。
「秋琴,現在怎麼樣?」
「現在不太痛了,你再幹一下試試。」
溫秋琴的玉唇伏在凌浩天耳邊,嬌羞萬狀地輕語。她的手也鬆開了凌浩天的寶貝,環抱凌浩天的腰,似乎在暗示凌浩天可以用力了。
凌浩天的寶貝因剛才插進她的陰道時,因為溫秋琴不堪重負,所以只弄進去了個大龜頭,剩下的大部份都露在外面,被她掌握著,她的陰道口緊緊箍著凌浩天的龜頭後面的冠狀溝,那種緊握的感覺,別有一番意味。現在,她終於放行了,於是,凌浩天輕輕地把寶貝拉出來,在她的洞口磨了兩下,又用力一挺,又粗又長的寶貝連根而沒,全部插進了她的陰道中。
這下弄得溫秋琴又皺起了眉頭,頻頻呼痛:「親哥哥,啊!」
「秋琴,忍一下。相公一會就會讓你美上天的。」
說著,凌浩天開始行動,先把深插在她花心深處的寶貝輕輕地抽出來,再輕柔地、一步一停地、看著她的臉色反應、慢慢地插進去,插到了底。溫秋琴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於是凌浩天就繼續這樣一來一回地輕動著。如此輕抽慢送了一會兒,溫秋琴連眉頭都不皺了,凌浩天知道她的已經開始適應了自己的肉棒,但他還是溫柔地抽送著。
過了一會兒,溫秋琴開始嘗到甜頭,領略到快樂了,淫水流得更多,呻吟聲也舒服多了,並開始迎合起來,這給了凌浩天莫大的鼓勵。看著溫秋琴的媚態,凌浩天再也控制不住了,開始大幹了,每次都插進去都全插到底,再轉動兩下,磨著她的花心;每次抽出都全部抽出,並在陰蒂上摩擦兩下,讓她的小穴有虛虛實實的感覺,讓她的小穴對性的美感持續不斷。
二人翻雲覆雨的擺起了戰場!激情的交戰中,凌浩天同時在溫秋琴耳邊傳授御女雙修大法,二人很快的進入了空靈的神交狀態。
就這樣不停地干了足有半個鐘頭,直幹得溫秋琴舒服不已,蕩哼連連,哼得好淫蕩、好迷人。只見她柳腰款擺,玉足亂蹬,姐的表情真美極了,春情蕩漾,滿臉酡紅,吐氣如絲如蘭,美目似睜還閉,令凌浩天看得血脈賁張,心跳加速,自然更加賣力地幹她。
過了好大一會兒,溫秋琴一邊浪哼,一邊緊緊抱住凌浩天,雙腿高翹起來纏住凌浩天的腿,臀部更用力地向上挺送,以配合凌浩天的抽送。
「啊……好美呀……快……用力……我要洩了……啊。」
溫秋琴猛頂幾下,一陣痙攣,一股股的陰精從子宮口噴洩而出,噴灑在凌浩天的龜頭上,她整個人都癱軟了。
那一陣陣的陰精猛噴在凌浩天的龜頭上,刺激得凌浩天再也控制不住,一陣酥麻,一股股濃濃的精液像噴泉似地射進了溫秋琴的子宮中,澆在她的花心上,燙得她又是一陣顫抖,一陣呻吟。他們緊緊擁抱著,親吻著,撫摸著,享受雲雨過後的平靜與溫馨。
經過二人的合力雙修,徹底的打通了被制止的穴道,真氣源源不斷的由二人的丹田運轉至奇經八脈。
「舒服嗎,秋琴?」
「好相公,妾身舒服極了,謝謝你。」
溫秋琴羞澀而溫柔地吻著凌浩天,有氣無力地呢喃著。
「傻丫頭,你謝我什麼?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只要你想舒服,我隨時陪你玩。」
「相公,羞死人了!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那個南宮茹婷已經那個上了?」
溫秋琴突然提起南宮茹婷的事情來,凌浩天一愣。
凌浩天心想,反正很多事情以後都要面對的,於是就把自己與大師姐岳琳嵐、神刀堂的白雪柔、神鷹堡的郭雲箏還有南宮茹婷的事情一一托出。
「秋琴,你一定很恨我吧!」
凌浩天想著該如何承受溫秋琴的一陣批鬥,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相公,我怎麼會怪你,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何況你那麼優秀,她們又那麼出色。妾身不會吃醋的,秋琴永遠是相公一個人的。再說相公你那麼強,沒有多幾個姐妹來分擔,妾身也會吃不肖的。」
雖然溫秋琴顯得平日文雅寧靜和略顯保守,但她到底是江湖兒女,比平常的女子都微開放那麼一點點兒,再加上對凌浩天的深情厚愛以及剛剛嘗到性愛的絕妙滋味,現在正處於春情蕩漾的時刻,所以直言無忌地說出了心裡話。
凌浩天聽了溫秋琴的話心理一陣感動,道:「秋琴,你對相公太好了,我會永遠愛你。」
凌浩天凝視著她,她也凝視著凌浩天,她的目光是那麼的實在,那麼的篤定,此時的溫秋琴春意蕩漾,媚態橫生,美極了。憐愛地看著凌浩天,目光中充滿了安祥、慈愛、柔情和關懷,剛才在達到高潮時的淫浪、放蕩都不見了,這時的溫秋琴宛如一個嫻淑溫良的好妻子。
凌浩天感動地抱緊了她,輕吻她的秀髮,嗅著那少女的芬郁和陣陣的肉香,他們又膠合在一起,緊緊地擁吻著,他們用身體訴說著心靈的共鳴,不僅在肉體上相互擁有,而且在精神上,在心靈深處也共同相互擁有。
「好一對癡男怨女。」
美俏俏不知何時進來了。
溫秋琴羞得面紅耳赤,急忙起身披衣,美俏俏說:「想不到溫恆天是個女兒身,竟然把我們神鷹堡上下都騙了。」
凌浩天這時功力已經恢復大半,自然不肖於她,道:「淫婦!你想做什麼?」
美俏俏冷笑道:「怎麼?凌少俠這麼快就把我這個老相好給忘了!那天我們在客棧不是恩愛異常的嗎?想不到你也是喜新忘舊的薄情郎!」
溫秋琴穿起了衣服道:「你住口,羞得侮辱我相公!」
美俏俏笑道:「好恩愛的小夫妻,只是你相公不止你一個小老婆,還有很多舊情人。」
溫秋琴氣道:「我相公就是有再多的妻妾,也不會跟你這個壞女人勾搭的!」
美俏俏更樂了,道:「是嗎?問問你的好相公,好情郎敢不敢對天發誓。」
凌浩天見她越說越多,怕溫秋琴會氣急攻心,於是道:「美俏俏,你想幹什麼?有話就說。」
美俏俏道:「好!你跟我走。」
凌浩天一愣,道:「憑什麼?」
美俏俏道:「因為你是階下囚,除非你不想活命。」
凌浩天一想,自己現在雖然可以制服她,但是不一定離得開神鷹堡,一來對這裡的地理環境不熟悉,二來對這裡的安排守衛也不清楚。現在正好利用這個機會跟美俏俏出去考察,沒有必要現在就打草驚蛇。
凌浩天「傳音入密」給溫秋琴道:「秋琴,我先跟她出去考察一下外面環境,你在這裡打坐修養一下,等我回來後,一起逃出去!」
溫秋琴對凌浩天說了句:「一切要小心。」
凌浩天就跟著美俏俏離開了牢房。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6章 美俏俏
凌浩天跟著美俏俏一直到了一間寬敞的臥室,哪裡的燭光充滿了迷幻,讓人浮想聯翩。看著美俏俏那豐滿堅實的臀部,是那樣的富有彈性,纖細的腰身,雪白修長的雙腿,襯托出成熟的肉體,看得凌浩天堅硬的寶貝幾乎要撐破褲子。想到那天在客棧與她的一夜艷情,凌浩天似乎明白了美俏俏帶自來的目的。
其實這幾天來,美俏俏一直刻意的壓抑自己對凌浩天的感情。她第一次與凌浩天在客棧發生關係後,就無時無刻想著他的好。直到今天晚上,郭筠怡見了凌浩天後,吩咐她把「百花仙露」給凌浩天服用。
美俏俏誤以為郭筠怡要留下凌浩天,可能重用,派自己來給他服藥,就是讓自己對凌浩天實施軟硬兼施。這是一個絕佳拉攏凌浩天的機會,美俏俏打心底裡這樣認為。
此時,美俏俏發自內心淫蕩的血液在全身竄流,心中懷著期待淫蕩的激動,輕輕的關上大門。
美俏俏剛把門關上,凌浩天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淫婦,你想幹什麼?」
美俏俏還沒有轉過身來,回答道:「我的小情郎,難道你要在我面前裝純情嗎?剛才你跟小情人在牢房裡做什麼?」
凌浩天並不肖她道:「淫婦,你住口!」
美俏俏咯咯的笑道:「凌少俠,做得出又何必不認。」
凌浩天道:「認與不認,我都沒有必要跟你說明!我的聲譽不需要笑向你證明。」
美俏俏擺弄自己嫵媚動人的玉體,似乎要將凌浩天心底的慾望徹底點燃,道:「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曾經有過的一夜逍遙纏綿嗎?」
凌浩天一想到自己在客棧被美俏俏「強姦」的經歷,就恨恨不已。
凌浩天突然撲向美俏俏的身後,猛地從後面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大膽地用手握住美俏俏豐滿挺撥的乳房,並且搓揉起來。
「小色鬼,怎麼這樣急色啊。」
美俏俏以為凌浩天終於上鉤,嬌嗔的說著。
這時,凌浩天突然伸手封點住她任督穴道,冷笑道:「淫婦,今天小爺要報當日之仇,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啊!你怎麼恢復功力了。」
美俏俏一面驚訝於凌浩天竟然能解開封住的穴道,一面又無法拒絕凌浩天給自己帶來的快感,美俏俏的呻吟更激起凌浩天的淫慾。
「告訴我,如何才能離開神鷹堡?」
凌浩天狠聲問道。
「你是逃不出去的,外面有三層守衛,除非你有通天之能。」
美俏俏不顧一切的瘋狂搖擺著肥臀,迎合凌浩天的舉動。
「你這淫婦,告訴我,你叫我來,為了什麼?」
凌浩天問道。
「親弟弟,姐姐忍不住想要你!」
美俏俏的動作大膽而火辣,舌頭用力地與凌浩天親密地交纏,在他的嘴裡激烈地攪動,彷彿把他的魂魄都要勾出竅一樣。
凌浩天此時也是慾望升騰,暫時忘記了危機的存在,兩人摟抱著互相撫摸,邊吻著上床,美俏俏拉著凌浩天的寶貝,再度興奮的狂吻起來。
「啊,你不是最討厭我這個淫婦嗎?」
美俏俏的呻吟的道。
「我現在最想幹你,淫婦。」
凌浩天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他是徹底的被美俏俏撩起了心底最強烈的慾望。
「啊,我也喜歡被你幹。」
當想到凌浩天的大寶貝將在她內進進出出,美俏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因過度刺激而輕顫起來,原本已癢得難煞的腔,又流出淫水。
凌浩天與美俏俏的舌頭如同打結般的交纏在一起,美俏俏則摟著凌浩天強壯的臀部肌肉,使他能更靠近自己,在熱烈的親吻中,凌浩天把美俏俏衣服脫了精光,然後雙手盡情地撫摸著美俏俏誘人的豐滿肉體。
二人在交纏中,凌浩天壓抑不住慾望升騰,終於闖進美俏俏的體內,二人頓時進入激烈的交戰當中,滿室生香,鶯語飛揚!
幾千回合之後,凌浩天與美俏俏終於一起傾瀉而出,纏綿雲雨過後,凌浩天突然抓住美俏俏的雙臂,道:「賤人,你到底帶我來是為了什麼?」
美俏俏嬌羞地道:」
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凌浩天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美俏俏嫵媚道:「要我告訴你也可以,先解開我的穴道先!」
凌浩天冷笑道:「你以為自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二人此時完全沒有剛才纏綿大戰的溫柔,簡直就是一對冷漠的陌生人在交鋒。
美俏俏道:「你以為抓住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嗎?」
凌浩天道:「至少你還是一個堂主,總有點利用價值吧!」
「哈哈!笑話,如果他們會因為我落在你的手上,就輕易的放你走,那你未必太小看了神鷹堡!」
美俏俏冷笑中帶著幾許悲鬱的感情。
凌浩天道:「難道他們會不顧你的死活!」
美俏俏道:「我姐姐死的時候,他連一點傷心的同情都沒有。我們對於郭家,對於神鷹堡,只不過是一個棋子。今天我美俏俏死了明天他們就會找出十個人來代替我,你說他們會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凌浩天不解的道:「那你還要為他們賣命!」
美俏俏眼神中露出悲傷的神色,道:「你以為我們心甘情願的做壞人,替他們殺人,做人盡可夫的女人。我們根本沒有的選擇,因為我們都服了百花仙露,如果不服從,只有死路一條。」
凌浩天看著平日驕橫淫蕩的美俏俏,此時如此無奈與脆弱,不禁一陣感歎。他替她解開了穴道,道:「我也不勉強你了,把我帶回牢房去。」
美俏俏愕愣住,道:「你不是要把我當人質的嗎?」
凌浩天微笑道:「你不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利用的價值嗎?一個對神鷹堡沒有價值的人,怎麼可以當人質。」
美俏俏道:「你不後悔?」
凌浩天微笑道:「後悔?那是沒有把你帶走,身邊少了一個絕色天香的大美人。放棄你這樣的美人,只是男人都會有點遺憾。」
「你?」
美俏俏頓時為之語塞,自己萬萬料不到凌浩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羞紅著臉,道:「我實話告訴你,今天我見你,其實是聖姑安排的,要我給你服百花仙露,讓你服從神鷹堡,如果你死命不從,她就要求我來軟的……勾引你!」
凌浩天微笑道:「你成功了!」
「不!」
美俏俏道,「我不會跟聖姑說今天的事情,但是我——」
凌浩天道:「你無法向郭筠怡交代。」
美俏俏低首沉默良久。
凌浩天道:「你就直接稟告郭筠怡,說我凌浩天軟硬不吃。」
美俏俏道:「不!那樣會害了你。」
凌浩天冷笑道:「她是會殺了我,還是將我打殘廢?」
美俏俏急道:「總之,她會用狠毒的辦法對付你。」
凌浩天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關心我起來了!」
美俏俏頓時羞紅著臉,道:「算是我還你剛才的人情。」
凌浩天微笑道:「哪個人情?」
美俏俏道:「沒有把我當作人質。」
凌浩天道:「不用多想了,把我送回牢房,我自有辦法應付一切。」
美俏俏驚訝的不感相信道:「你——」
凌浩天沒有等她說下去,已經示意她帶路了。
美俏俏無奈之下,只有把凌浩天帶回牢房。
對於美俏俏而言,凌浩天對她的吸引力,就像種子一樣在她的心田生根發芽,經過這兩次刻骨纏綿的交戰,美俏俏這輩子也休想擺脫凌浩天的誘惑。
愛恨只在一念之間!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7章 人 質
凌浩天回到牢房,溫秋琴急忙迎上關心的問道:「凌郎,你有沒有事,她們為難你了嗎?」
凌浩天微笑的安慰她,道:「我不是好好的嗎?」
溫秋琴關心的道:「我真害怕她們對你使出什麼狠毒的招術。」
凌浩天道:「沒事的,我們想一下怎麼逃出去好了。」
凌浩天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整個牢房都很堅固,只有那扇鐵門是唯一的出路。凌浩天與溫秋琴已經恢復了功力,這道鐵門,根本關不住他們兩人,但凌浩天此時並不想破門而出。
因為他剛才跟隨美俏俏一路走來,發現整個神鷹堡就像迷宮一樣,而且守備森嚴,想硬闖根本就不可能。
溫秋琴跟在他身邊,低低的問道:「凌郎,我們有辦法出去麼?」
凌浩天朝她微微一笑,以「傳音入密」道:「我們隨時都可以闖出去,只是那樣太過太危險。」
溫秋琴道:「那怎麼辦?」
凌浩天把她拉到壁角坐下,仍以「傳音入密」說道:「我想等一下有人進來,我們可以制服她,隨後換上她們的衣服,這樣偽裝應該安全很多。」
溫秋琴道:「如果她們只進來一個怎麼辦,而且都是女裝,你怎麼偽裝?」
凌浩天道:「所以要忍耐,他們把我們關在這裡,總會有其他的人來。」
溫秋琴仰起頭叫道:「凌郎,我在想,就是逃出,我們還要懂得駕駛船隻才可能。」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船夫,可以抓一個,這倒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正說之間,凌浩天一擺手道:「有人來了。」
溫秋琴聽到沒有聲音,忍不住問道:「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
凌浩天道:「還在門外走道上,快到了。」
話聲甫落,果然聽到鐵門外面有人開啟鐵鎖的聲音。凌浩天急忙以「傳音入密」叮嚀道:「秋琴,你要記住了,我們要假裝兩處經穴被制,不能和人動手,一切由我來應付。」
溫秋琴只是點著頭道:「我知道。」
鐵門「碰」的一聲,被人往外拉開,就有燈光從門外射了進來。
溫秋琴故意大聲罵道:「你們把我們關在這裡,要待怎的?」
從門外走來的卻是一個連步細碎的綠衣女子,一手提著燈籠,俏生生的走入,輕笑道:「二位公子,不用動怒了,可不是我要關你們的。」
她一開口,凌浩天就已聽出來人是曉雯,不覺哼道:「姑娘真行,說,來這裡是不是想取笑我一番。」
溫秋琴道:「大哥,你認識她?」
曉雯把燈籠提高了些,照著她春花似的笑容,眼波一溜凌浩天,笑著說道:「只怕這輩子他凌浩天就是化成了灰,也會記得我。」
凌浩天微笑道:「只怕曉雯姑娘高估了自己,你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我凌浩天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不會跟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
曉雯霎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頗為驚訝的說道:「是嗎?」
溫秋琴好像在吃醋一樣的頗具玩笑的微笑道:「看來你們是妾有意郎無心啊!」
曉雯被她說得粉臉一紅,啐道:「你少貧嘴。」
她沒有發怒,顯然對「妾有意郎無心」這個說法,還很感興趣。
凌浩天卻冷冷的道:「我們經穴被閉,關在地室裡,成為你們囚犯了,你進來有什麼事,乾脆說出來吧!」
曉雯聽得一呆,望著他道:「公子好像真的在怪我了呢!」
她回身關上鐵門,才道:「其實你們是聖姑引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凌浩天心中一動,暗道:「此女難道真如秋琴所說,對我有意。也許可以從她口中,探出一些口氣來。」
心念一轉,凌浩天忙道:「在下並沒有怪你。」
曉雯道:「真的不怪我麼?」
「自然是真的了。」
凌浩天一笑道:「在下要怪就該怪你們那個所謂的聖姑才對,只不知你們那個聖姑現在是不是這裡堡主,因為據我所知,神鷹堡並不是在鄱陽湖?」
曉雯道:「不,這裡是神鷹堡新建的秘密基地,江湖人極少知道,被抓來的人也沒有逃出去的,所以這裡很秘密,堡主還是郭天霸。」
凌浩天又道:「那麼怎麼我在這裡都是看見像你一樣的姑娘?」
曉雯道:「因為這裡是聖姑管的飛鳳堂,所以基本沒有男弟子。」
凌浩天笑問道:「姑娘好身手,不知令師是誰呢?」
曉雯臉色微微一變,凜然道:「我不知道。」
溫秋琴道:「你師父是誰你都不知道?」
曉雯對她可不假詞色,回頭冷然道:「我不知道不可以?」
「自然可以。」
凌浩天陪著笑道:「那麼姑娘叫什麼芳名,總不該不知道吧?」
他知道對付姑娘可得下水磨功夫!
「我……」
曉雯粉臉驀然一紅,她想說:「我不知道」但她只說了一個「我」字,就停住了,過了半晌,一雙水汪汪的眼上,瞟著凌浩天,看到凌浩天也正在望著她,不覺幽幽地道:「我叫……陸曉雯。」
溫秋琴看她和凌浩天含情脈脈的說話,心中不禁有氣,冷聲道:「你們還真是郎情妾意啊。」
曉雯哼道:「你少插嘴!」
曉雯忽然「哦」了一聲,急道:「你們一直和我說話,我忘了正經事情了,凌浩天,我們堡主要見你!」
凌浩天驚訝道:「你說郭天霸要見我?」
曉雯道:「是啊!他聽說你是華山掌門之子之後,就馬上吩咐我來帶你去見他。」
溫秋琴道:「我們兩人,只請一個出去?」
曉雯道:「我們堡主請的是華山掌門公子凌浩天去,自然只請一個出去了。」
「不成。」
溫秋琴道:「要去,我們兩個一起去。」
曉雯道:「這可由不了你,我也作不了主。」
就在彼此僵持的時候,鐵門突然又被打開,進來一個人。
「誰!」
凌浩天,曉雯同時叫道!
曉雯還舉起手中的燈籠,只見進來的人眼疾手快,「砰!」
揮掌而至,曉雯躲閃不及,頓時手中的燈籠掉地,正要還手之際,對方已經撲上前,將曉雯點暈倒地,速度之快,令人撐舌。
凌浩天見曉雯倒地,正要出手!
來人突然道:「是我!」
凌浩天一愣,驚訝道:「美俏俏!是你。」
這時,凌浩天和溫秋琴才看出來人是嫵媚萬千的美俏俏,溫秋琴冷道:「你來幹什麼?」
美俏俏沒有理溫秋琴,對凌浩天道:「浩天,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
沒等凌浩天出聲,溫秋琴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凌浩天截住溫秋琴的話,道:「你來是想帶我們離開,為什麼?」
美俏俏眼神中露出傷感的迷惑,道:「因為我不想你死在這裡。」
凌浩天道:「即使有你帶著,我們也未必逃的出去,這是你說的。」
美俏俏道:「你不是要一個人質嗎?我替你找了一個」說著她從門口抱起一個昏迷的人進來,道:「有了這個人,相信我們可以安全的離開,甚至連我身上的百花仙露也可以解除!」
溫秋琴道:「這個人有那麼重要嗎?」
凌浩天上前一看,眼前這個人卻是無比的熟悉,那是一張令他朝夕暮想,日夜牽縈的臉龐。
美俏俏抓來的人質竟然是郭天霸之女,凌浩天的情人——郭雲箏。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8章 郭天霸
凌浩天看著昏迷中的郭雲箏,一時百感交集,心中充滿了無名的感動。他萬萬想不到美俏俏為了自己竟然會把郭天霸之女也抓來給自己當人質,這可是死罪。一個女人,曾經是江湖出名的淫婦,竟然可以為了自己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自己,這份情,怎麼不讓他凌浩天感動。
只是這一切太巧合了,怎麼會是郭雲箏?這難道是上天給他的難題嗎?
美俏俏怎麼也不會想到,郭雲箏會是凌浩天的情人。
美俏俏道:「有了她,我們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離開。」
溫秋琴道:「她是誰?有這麼重要嗎?」
美俏俏道:「她就是郭天霸的女兒郭雲箏。」
「啊!」
溫秋琴一陣驚訝,她不禁也為美俏俏的舉動說震驚了,道:「你綁了你們堡主的女兒,你就不怕——」
凌浩天沉默良久,道:「美俏俏,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把郭雲箏帶回去吧。」
美俏俏一愣,道:「為什麼?你不想離開嗎?」
凌浩天道:「我想離開,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美俏俏不解,傷心的道:「是不是因為我是淫婦,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你害怕我以後會纏住你。我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你。但是我現在只是想救你,沒有其他的。」
溫秋琴一時之間,也為美俏俏的真情感動,怔怔的看著凌浩天,等待他的答案。
凌浩天平靜的道:「沒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想的倒是跟說的相反,你有情有義,敢作敢為,是我敬佩的女中豪傑。如果你不嫌棄做我的一個小妾,我很樂意接受你。」
美俏俏沒有凌浩天如此的坦白,一時激動不已,熱淚奪眶而出,道:「我,當然願意!」
溫秋琴也被凌浩天的表白震撼住,她不知道自己的相公是太過多情,還是充滿了愛,她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是如此的自然。她也沒有特意去破壞,只是沉默。
凌浩天平靜的道:「我可以帶你一起走,俏俏,但是我還是不能把她當自己的人質。至於原因,我以後會告訴你。」
美俏俏此時也很堅決,道:「只要能跟凌郎一起,我什麼都聽你的。」
凌浩天道:「好!反正都要走,你抓了郭雲箏,打暈曉雯,想必已打草驚蛇。我們現在就走,你幫我和秋琴弄兩套神鷹堡的衣服換上,這樣,我們可以避開很多耳目!」
美俏俏道:「好!你們跟我來!」
說著她一手推開鐵門,當先走了出去。凌浩天放好郭雲箏和曉雯,便和溫秋琴悄悄的跟著美俏俏離開了牢房。
兩人跟在她身後,走出鐵門,穿過一條甬道,右轉就是一條石級,拾級而上,已經回到地上,那是一間黝黑的斗室。
美俏俏領著他們走出,再穿行過一條長廊,已經到了一座月洞門前面,現在凌浩天認出來了,自己已回到了美俏俏的靜室來了。
「美俏俏,你好大的膽子!」
突然背後一聲大喝傳來,凌浩天三人俱是一驚,轉過身來。
只見背後竟然出現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那個大約五十上下,目光冷峻,充滿殺氣。岸挺的軀幹,顯得威武而霸氣,更甚者就是他不苟言笑的臉,顯得略猙獰可惡。
「堡主!」
美俏俏驚訝的叫了一聲。
「郭天霸!」
凌浩天、溫秋琴同時緊跟著說了一句。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來人儘是當今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神鷹堡堡主郭天霸,人稱「神鬼殺」的邪派宗師。
郭天霸此時冷笑的道:「白花堂主,你知道背叛神鷹堡的下場嗎?」
美俏俏全身一顫,久立而不敢出聲。
凌浩天站出來,道:「你不用嚇唬人,她現在是我的人質。」
郭天霸望著凌浩天,道:「你就是凌浩天!」
凌浩天誠然正色道:「正式區區在下!」
郭天霸道:「你是華山凌震岳之子?」
凌浩天泰然處之,道:「正是。」
郭天霸道:「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隨時都會有生命的危險?」
凌浩天微笑道:「如果單憑你這句話我就被嚇倒,我就不叫凌浩天。」
郭天霸不肖道:「少年輕狂。」
凌浩天卻道:「江湖上混的,就應該輕狂。」
郭天霸道:「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凌浩天微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郭天霸道:「殺了你可惜,你可以考慮留在神鷹堡——」
沒等他說完,凌浩天就搶道:「讓我助紂為虐,認賊作父,再轉頭對付我父親。這種不是人的話,相信也只有你郭天霸才說的出來。」
郭天霸卻一點沒有生氣,含笑接著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臉上雖然在笑,兩眼望著凌浩天,目光卻漸漸冷峻,接著說道:「若是敬酒不喝,等到喝罰酒時,那就沒味道了,嘿嘿,二位走江湖不久,我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凌浩天一面目注郭天霸,冷然道:「堡主語氣,似乎含有威脅之意,只不知堡主究竟欲如何?」
美俏俏此時見凌浩天臨危不懼,於是也豁出去的冷聲道:「堡主,請你看在我這麼多年為神鷹堡賣命的份上,放了我和凌浩天他們二人一條生路?」
郭天霸從眼中射出兩道金線般殺人的光芒,注射著美俏俏,嘿然冷笑道:「你連你姐都比不上,憑什麼跟我談資格?」
美俏俏冷然道:「我姐,她死的時候你們為她做了什麼?學她有什麼好處?」
凌浩天沒有想到美俏俏竟然也變得強硬起來,心中一陣感動,道:「如此看來,我們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在這裡囉嗦了。」
郭天霸大笑道:「你們想走,只怕是一廂情願。」
「哦!」
溫秋琴在一旁漫不經意的道:「出不去?我怎麼看不出來呢?」
郭天霸含笑道:「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言語之間,一場打鬥不可避免的就要發生了。
郭天霸,人稱「神鬼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凡擋他郭天霸者,殺無赦。他堪稱是邪派繼當年第一高手邪帝外,最有希望一統黑道邪派的梟雄。
凌浩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下華山之後,首先遇上的敵手、仇家,竟然就是黑道的霸主。
對於凌浩天而言,現在所有的顧慮都是無助的,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是,如何力敵眼前這個「神鬼殺」讓自己和溫秋琴、美俏俏一起安然的離開。
一切的生機,都要從郭天霸開始。郭天霸就是矗立在凌浩天面前的一座大山,凌浩天想成就自己,想活命,想抬頭,就要翻越眼前這座「大山」宿命,就是世間偶然的輪迴。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59章 擒龍劍
就在郭天霸含笑說:「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話聲剛出,他左手迅若閃電,凌空點出一指,指風如矢,嘶然有聲!
溫秋琴也不當他是一代宗師霸主,冷笑一聲,身形一偏,就避開了對方一指,同時偏身疾進,同樣左手一抬,五指轉動,手法輕靈已極,灑出一片錯落指影,竟朝郭天霸襲去。(中網文學書殿,轉載請保留www。zwwx。com)郭天霸整個身子突然飛起,向一旁移開數尺,飄落地上,呵呵笑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姑娘這『玉手玲瓏』指,功夫不賴啊!」
他口中說著,左手疾發,五指似爪似鉤,竟朝一旁的美俏俏的肩頭抓去。
眾人均是一愣,美俏俏自然飛身反擊。
郭天霸左手在和美俏俏動手,互相搶攻,他右手始終沒有出手,顯然並未把美俏俏放在眼裡。
美俏俏一邊迎戰一邊道:「凌少俠,你們既然穴道已解,就快些走吧!」
溫秋琴道:「那你呢?」
郭天霸大笑道:「我沒點個頭,誰也休想離開!」
郭天霸左手和美俏俏連發數招,突然凌空一指朝溫秋琴點來。
凌浩天眼快,急忙一把把溫秋琴拉開,口中朗聲道:「咱們合力把他拿下了。」
人隨聲發,疾欺上去,雙掌一揮,接連拍出三掌。
郭天霸依然只使一隻左手,他一面封格美俏俏雙手急襲過去的指影,一面從容揮手,居然又接下了凌浩天的三招。
「砰!砰!砰!」
凌浩天與郭天霸兩掌相擊!發出陣陣巨響。頓時之間,整個大廳充滿了凌厲的殺氣!
美俏俏不僅身法飄忽,一雙柔夷,十根纖纖玉指,如彈如撥,指影飛灑,十分好看,但每一根玉指,就像彈琴撥弦,沒一記不指向對方的要害大穴,當真錯落凌厲,快疾如雨。
凌浩天雙手化掌,忽斫忽拍,掌風記記如刀,也使得十分凌厲。
但郭天霸卻依然僅以一隻左手應敵,他雖然只是一隻左手,卻能以指對指,以掌對掌,一隻手應付凌浩天、美俏俏兩雙手,還並不覺得接應不暇。
反而站在一旁的溫秋琴要想上去協助凌浩天,卻感到無法近身,也有無從下手之感!
溫秋琴急忙之下側身使了一記左劈手,中指快疾無倫的朝郭天霸手股曲窩點出。
郭天霸不防溫秋琴會突然欺身而上,幾平被她一指點中,趕緊身形倏退半步,大笑道:「妤一記『玉手芙花』,使得不錯!」
他這一倏退半步,正好退到凌浩天身側。
凌浩天哪還待慢,左手「砰」的一掌,擊在郭天霸右肩之上。
溫秋琴右足跟進,右手一揚,左手從腕底穿出,取郭天霸右肋「遊魂穴」這一指出手了相當快疾,在凌浩天一掌拍上他肩頭的同時,點中了他「遊魂穴。」
郭天霸似是來不及封解,給他們一掌、一指擊中之後,口中卻不禁呵呵大笑起來!
這一瞬間,凌浩天、溫秋琴也已感到不對,因為手掌、手指擊中之後,竟像擊在鐵石上一般,自己的手掌、手指反而被震得隱隱生痛。
凌浩天心頭一驚,急忙叫道:「快退,他已經練成了金剛不敗之身!」
他喝聲中,美俏俏如彈如撥的蘭花指,也同時一連串彈上他幾處大穴之後,駭然後躍。
郭天霸得意的笑道:「現在你們知道老夫的厲害了!」
凌浩天後退之際,突然翻起長衫,「錚」的一聲,紫芒流動,掣出他一直藏在腰際的長劍來,冷然道:「就算你練成金鐘罩,你也要向我的擒龍劍低頭?」
「擒龍劍!華山的擒龍劍。沒有想到凌震岳竟然連鎮派寶劍也給了你。」
郭天霸頗為驚訝的說道。
擒龍劍作為華山鎮派的神兵利器,是武林十大名兵器之一,它是三百年前武林鑄劍大師空靈子用畢生心血,採用上天精鋼,天上冰水,聚五山之精,合六合之英,才能煉得成寶劍。因為鑄造此劍時火候到了爐火純青,火苗透出全是紫氣,因此擒龍劍劍身隱泛紫光,其性柔韌,鋒能斷金。
郭天霸自然知道擒龍劍的厲害,所以頗為顧忌。
美俏俏也在一退之下,抽出了長劍,她更不搭活,嬌叱一聲,一劍朝郭天霸劈去。
郭天霸一雙目光卻盯在凌浩天的擒龍劍上,對美俏俏刺去的一劍,根本理也沒理,直等她劍勢快要近身,才左手一探,一把抓住了她的劍身,輕輕一拉,就把美俏俏連劍帶人拉出去三尺光景。
美俏俏刺出第一劍,就被他一把抓住,連人拉了出去,心頭自然猛吃一驚,急忙鬆手棄劍。
凌浩天適時擒龍劍出手,揮起一道紫光,朝郭天霸左腕削去。
郭天霸左手奪下美俏俏的長劍,手臂忽然一縮,右手突然暴長,五指如鉤,已一把抓住了美俏俏的左肩,把她拖了過去。
「擒龍之首!」
凌浩天大喝一聲,紫芒掃起一道光華,直劈郭天霸而去。
頓時凌浩天與擒龍劍宛如混成一體,發出耀眼的光芒,劍光如星光閃動,卻又如暴雨一樣疾刺郭天霸的眉尖!
擒龍之首,果然名不虛傳!
哪知劍光未到,郭天霸已失在凌浩天的劍光之下!
「怎麼可能?」
凌浩天大驚!
就在凌浩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郭天霸一下轉到了溫秋琴身邊,本已縮短的左手又突然暴長,正好拿住了她的右肩「肩井穴」這一下當真快速無比,他雙手一縮一伸之間,竟然一下就擒住了美俏俏、溫秋琴兩人,凌浩天手中雖有利器,卻投鼠忌器,不覺怔得一怔!
郭天霸呵呵笑道:「小子,你再不放下你的擒龍劍來,我只要五指微一緊,就可把他們兩人活活捏死,你信是不信?」
美俏俏叫道:「凌郎,不用管我們,你快些走!」
溫秋琴本來還望著凌浩天出劍來救,聽了美俏俏這般說法,也大聲道:「凌郎,俏俏姐說得對,你快走!」
「走?」
郭天霸呵呵笑道:「他也出不了這個大門,只要他轉個身,我就教你們骨斷筋酥!」
他在說話之時,五指一用力!
美俏俏一張粉臉,驟然紅了起來,她咬緊牙關,哼了一聲,叫道:「凌郎,你還不快些走,留下何用?」
溫秋琴眼中已痛出淚來,尖叫道:「凌郎,快走!」
兩女越是催他快走,凌浩天越是於心不忍,切齒道:「郭天霸,你快放開他們。」
「放開他們?」
郭天霸獰笑道:「只要你放下劍來,我就可放開他們,不然,我只要掌力一吐,先要他們嘗嘗逆血倒行的滋味。」
凌浩天這時如果要逃,還是可以輕鬆施展華山獨步天下的輕功逃離這裡。可是他又怎麼捨得溫秋琴、美俏俏就這樣為自己喪命!
郭天霸道:「小子,你再不棄劍,我可沒有這大的耐心……」
他雙手五指突然又加了幾分力道。溫秋琴「啊」了一聲,雙腳幾乎軟了下去。
美俏俏粉臉漲得由紅髮紫,額上已經隱隱可見汗光,但她卻咬住牙根,連哼設哼一聲,一雙盈盈秋波,只是望著凌浩天,似是在催他快走。凌浩天心念一轉,抖手把擒龍劍「噹」的一聲,擲到地上,說道:「好,在下願意受縛,你先放開她們。」
凌浩天放棄逃命的一霎那,顯得如此之鎮定與堅定。對凌浩天而言,他沒有選擇的餘地,溫秋琴、美俏俏的生命對他來說是如此的珍貴。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60章 二美情緣
郭天霸呵呵一笑道:「你小子還算有義氣。」
雙手手一鬆,溫秋琴、美俏俏一個踉蹌,跌倒地上,原來他在鬆手之時,已經用內力把兩人震昏過去,然後拍拍雙手,朝凌浩天走了過來,冷笑道:「我保證不傷你們分毫,但你小子必須由我閉住你三處經絡,還要吃下我們的百花仙露,你大概不會反對吧?」
「不要!」
美俏俏一聽到郭天霸要給凌浩天吃下百花仙露,就急叫了起來!因為她知道無論誰服下這藥丸,都要聽從神鷹堡,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凌浩天卻昂然而立,微哂道:「在下既然束手成擒,吃什麼和點幾處穴道全都任由你。」
「凌郎,為什麼?」
美俏俏哭泣的叫道。
溫秋琴沒有知道百花仙露的厲害,反應並沒有美俏俏那樣強烈。其實凌浩天哪有不懂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主要是他年少的時候曾經喝了千年金玉蛇的血,練就了百毒不侵的身體。後來又喝下了「白仙」的血,這血與凌浩天體內千年金玉蛇的血混合之後。不但真正做到百毒不侵,就是萬毒也不侵,他又怎麼會懼怕那一顆小小的百花仙露。
郭天霸看了他一眼,點頭感歎道:「少年人,你這脾氣,倒是頗合我胃口,只可惜你是凌震岳的兒子,否則我倒你願意收你為徒。」
凌浩天道:「收我為徒,你想想就可以,不用說出來,否則我拒絕你,堡主你臉往哪裡擱啊。」
「哈哈。」
郭天霸大笑道:「有性格!」
凌浩天道:「多謝讚譽。」
「好,好。」
郭天霸揮手點了他三處經穴,又把百花仙露餵他吃下。轉身又在溫秋琴、美俏俏兩人身上各擊了一掌,兩人同時霍然睜開眼來,美俏俏含情脈脈的望了凌浩天一眼,目中似有幽感怨之色。
溫秋琴叫道:「凌郎,你怎麼不走呢?」
郭天霸笑道:「你以為他是為了你們才甘願受縛,其實,嘿嘿,我不妨告訴你們,神鷹堡何異龍潭虎穴,就憑他這點能耐,我就是袖手不管,諒他也未必能衝得出我這座院子。」
說到這裡,對身後幾個神鷹堡弟子,喝道:「你們帶他們回牢房去吧。」
這時上前兩個男弟子,對凌浩天三人道:「你們隨我來吧。」
凌浩天朝兩人苦笑道:「秋琴、俏俏,咱們走。」
三人隨著那兩名神鷹堡弟子的身後,走出大廳,仍由原路回轉地室,經過這次事件,他們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更加堅固嚴密的牢房。
美俏俏見牢房只有他們三人,於是埋怨道:「凌郎,你幹嘛不走,還要吃下那百花仙露,其實你……」
溫秋琴卻還是不服氣的道:「郭天霸其實不過練了金鐘罩,刀劍不入,我看不出他比我們高明多少?」
美俏俏連連歎氣,道:「你們沒有見識他的真正出手,剛才他不過是出了三分力氣來對付我們。」
美俏俏道:「凌郎,你不後悔嗎?」
凌浩天苦笑道:「後悔有用嗎?」
溫秋琴看凌浩天只顧和美俏俏說話,一賭氣,就一個人走得遠遠的,在壁角落裡坐了下來。
凌浩天目能暗視,牢房雖黑,他仍可看得清晰,眼看溫秋琴一個人坐在壁角落裡,連面對著牆壁,不覺說道:「秋琴,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那裡呢?」
溫秋琴沒好氣的道:「你喜歡找人家說話,我自然還是識相些的好,別惹人討厭了。」
凌浩天道:「誰討厭你了?快過來,我們也好商量商量。」
溫秋琴道:「你只管和人家去商量好了,我……我……不用你管。」
溫秋琴耍起了小性子。
美俏俏被她說得粉臉一紅,說道:「秋琴,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在這裡,我們就得同舟共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
溫秋琴大聲道:「你們只管去同舟共濟好了,我不要,我只一個人,你們不用理我。」
說著,忽然雙肩聳動,流下淚來。
她在流淚,美俏俏自然看不到,但凌浩天看到了,安慰道:「秋琴,你怎麼哭了?」
他走到她身邊,伸手去拉她的手。
溫秋琴雙肩一擺,一下掙脫了他的手,大聲道:「不要碰我,你眼裡早就沒有我了。」
溫秋琴其實是小女生吃醋心裡作怪,剛才美俏俏一次又一次不顧自己性命的救凌浩天,這讓她覺得自己這麼的渺小。特別是她們二人被郭天霸制止的時候,她還想著凌浩天來救自己,但美俏俏卻是希望凌浩天能逃離神鷹堡,這樣無私的愛,讓溫秋琴徹底的失掉自信。
自己愛凌浩天嗎?那為什麼不能為他更多的著想?溫秋琴是一時不能接受有人比自己更愛、更關心凌浩天這個事實。
美俏俏道:「看來,一切都是我的錯。」
溫秋琴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凌浩天安慰的道:「你怎麼不好了,傻丫頭,你想到什麼了?」
溫秋琴突然大哭起來,道:「我太自私了,再你危險的時候,我還想著你來救我,而不是要你離開。」
凌浩天微笑道:「就為這個就傷心啊,如果我走了,那我豈非更自私!」
溫秋琴哭泣道:「可為什麼俏俏姐又可以做到。」
美俏俏在一旁打圓場,道:「其實這是因為我的江湖經歷比你多,而且我知道郭天霸的實力。所以我才叫凌郎走的,換成別人,我也會要求凌郎救我們的。」
溫秋琴想想也覺得自己有些任性,和凌浩天使氣,一面依然倔強的道:「可是我還是覺得——」
凌浩天沒有讓她再說下去,道:「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補償自己對我的愛,現在我們應該考慮如何出去。」
美俏俏道:「要出去!我們首先要打開被封住的穴道,只可惜這點穴手法根本就是無懈可擊。對了,之前你們是怎麼解開穴道的?」
凌浩天與溫秋琴一聽到美俏俏說解穴,不由的臉紅了起來!
溫秋琴羞澀調皮的說道:「這些難不到相公,那天你闖進來,不是——」
美俏俏好像明白似的,喃喃道:「難怪我跟凌郎每次纏綿後,都覺得真氣順暢許多,原來那樣也可以——」
頓時,美俏俏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也就沒有說下去。
凌浩天這時道:「你們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如果要打通穴道,就要用御女雙修大法。現在我們的情況很危機,不知道下一刻會出現什麼變數,我們還是先解穴,你們誰先來!」
「俏俏姐先來!」
溫秋琴羞紅著臉道。
美俏俏略感羞澀,道:「可是我還不會心法。」
凌浩天道:「我們一邊開始,我會傳授給你的!」
凌浩天也就不再說話,輕輕的抱起旁邊的美俏俏。
美俏俏一言不發的任由愛人抱住,兩人的愛,兩人的情在這時刻已經不需要語言來表達。經過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驗,彼此都瞭解、信任、深愛著對方,這足夠了。
凌浩天一邊吻著美俏俏,一邊將她的衣服脫掉,也解掉了護住乳房的肚兜,頓時美俏俏的玉峰,又呈現在凌浩天的眼前,看到這對白嫩的玉乳,凌浩天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凌浩天這雙手,在她的背上、腋下、小腹,來回的撫摸,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凌浩天和美俏俏已是一絲不掛了。凌浩天把美俏俏放倒在草蓆上時,也開始了兩人的御女雙修。
「俏俏,現在我傳授你御女雙修大法的秘訣,你聽著,上古神天,分天御地,陰陽順轉,八穴通暢……」凌浩天源源不斷的向美俏俏傳授御女雙修大法的時候,身體也一刻不停的抽送著。
美俏俏一邊按心法修煉配合,一邊動情的呻吟,把修煉與娛樂融合的淋漓盡致!
美俏俏浪聲不絕,溫秋琴自然是聽的是春心蕩漾,忍不住轉頭湊,看凌浩天和美俏俏的春宮大戰。眼中見到是香艷無比的活春宮,耳中聽到的是令人血脈賁張的呻吟聲,不由得渾身無力,呼吸急促,嬌喘微微。
當美俏俏洩身之後,二人的穴道終於在爆發中完全衝開!
「啊!太神奇了!」
美俏俏驚呼著道,宛如獲得了重生一樣。
凌浩天見她興奮,心理有著說不出的自豪,道:「俏俏,你休息一下,好嗎?」
美俏俏太舒服了,整個人倒在蓆子上,嬌喘噓噓,不停的喘氣,渾身大汗。
凌浩天將美俏俏花抱到一旁休息,發現溫秋琴一直坐在旁邊,出神地看著自己和美俏俏歡好。
凌浩天左手一伸,突然地把她拉了過來,她臉紅紅地看了凌浩天一眼,微一掙扎,然後順勢俯倒在凌浩天胸前,儘管她已經與凌浩天歡愛多場,但何曾看過男男女女赤裸毫無保留的歡好場面,只看得她心如鹿撞。
溫秋琴微翹的誘人櫻唇一下子便給凌浩天吻上了,凌浩天從她微張的貝齒中伸進舌頭,不停地撩動,又把她軟棉棉的小舌吸進口裡不停啜吸,只把溫秋琴的情興撩得更加高漲。她輕輕掙開凌浩天的擁吻,胸部急促地起伏著,滿臉暈紅。
他們之間有過御女雙修的經歷,所以配合起來很快就進入了清虛明鏡的狀態。
激戰千餘回合之後,美得溫秋琴雙手雙腳死死纏繞著凌浩天,玉齒狠狠咬著凌浩天的肩肉,全身一陣痙攣,飄飄欲仙,進入暈迷狀態,樂得芳魂出竅、雲遊太虛,徹底貫通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凌浩天自己也在一陣暢美暈眩中洩精了。
溫秋琴依偎在情人的懷中,舒服的道:「凌郎,我愛你。」
凌浩天溫柔的道:「我也愛你。」
凌浩天溫柔的抱著溫秋琴,擁起一旁的美俏俏,在她們溫軟的胴體下,一起尋夢,共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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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61章 患難真情
三人小睡一會之後,便開始自盤膝坐下,運起功來,氣機循行一周,被封住的穴道,早已豁然貫通,內力源源不斷的在體內生息起來。
凌浩天雙目一睜,正待站起來,突然聽鐵門外走廊上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及門而止。接著鐵門開啟,手提燈籠走進來一個綠衣少女。
那綠衣少女手上提著一隻飯盒,朝地上一放,轉身道:「美堂主、凌公子,飯菜都在這裡,趁熱吃吧,哦,這盞燈籠,就留在這裡好了,不然,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你們不把飯吃到鼻子裡去才怪呢。」
抿嘴一笑,甩著烏油油的一條辮子,扭身往外就走,出了鐵門,回頭又道:「你們吃好了,就放著,明天早晨,我會送早餐來的。」
鐵門掩上了,又上了鎖,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溫秋琴愣道:「她認識我們嗎?」
美俏俏道:「她叫趙月蓉,以前是我的下屬。」
「哦!」
溫秋琴感歎了一聲。
凌浩天打開食盒,從裡面取出盤竹筍紅燒肉、一盤蔥烤鯽魚、和一小鍋青菜豆腐湯,一大桶白飯,三付碗筷,這就說道:「菜還不錯,大家快來吃了。」
溫秋琴道:「她們是給你送飯來的,我才不吃呢,誰知道有沒有毒藥。」
凌浩天道:「毒藥我早吃了,要殺我們他們還用不著那麼麻煩?」
溫秋琴道:「我說不吃就是不吃,餓死是我的事。」
美俏俏笑道:「妹子,你這就錯了,我們身囚此地,不知幾時才能出去?人是鐵,飯是鋼,要對付險惡的環境,全靠體力支持,不吃,是你自己不吃,等到要使力氣的時候,你已經餓得手軟足癱,划得來麼?」
溫秋琴道:「我們還能出去?」
美俏俏道:「那是另一回事,至少我們要保持體力,才能隨機應變。」
溫秋琴點點頭道:「你這話有道理,不吃白不吃。」
凌浩天看見美俏俏如此有耐心,體貼人意,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感激,道:「對,不吃白不吃,那就快來吃吧。」
說著取起飯瓢,裝了一碗飯,兩女各自裝了一碗,大家就蹲著身子,吃了起來。
美俏俏抬目問道:「方纔我運氣周轉,發現內勁增強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御女雙修的緣故?」
凌浩天壓道:「這個自然,一會吃完飯,我再度氣給你們,將你們身體內潛在的真氣激活,相信對你們打有益脾。」
溫秋琴愣道:「我們體內還有潛在的真氣?」
凌浩天道:「剛才的雙修修煉中,其實你們的體內已經蘊存了我的真氣,但是因為你們的體質原因,無法激活使用,一會我用紫霞神功,將我體內的真氣做引子,就可以將你們體內所蘊存的真氣激活。」
溫秋琴略顯激動道:「太好了」三人匆匆吃畢,收過食盒。凌浩天就要溫秋琴盤膝坐好,自己也在她身後坐下,緩緩運起華山的內功獨秘心法「紫霞神功」一手按在她背後「靈台穴」上,度過氣去。溫秋琴有了上次的經驗,立即緩緩吸氣,和凌浩天度入的真氣會合,奇經八脈的氣息頓時全部激活,凌浩天就收回手去。
溫秋琴站起身,朝美俏俏道:「現在該你來了。」
美俏俏看了凌浩天一眼,遲疑的問道:「凌郎剛替妹子度氣,不需要休息回麼?」
溫秋琴心中想道:「是啊,大哥剛替自己運功度氣,消耗了不少真氣,真該休息一會才是,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倒給她說去了。」
凌浩天含笑道:「不要緊,我練的真氣,在體內自可生生不息,不慮消耗,沈姑娘快請坐下來吧。」
美俏俏心中也暗自忖道:「不知凌郎練的是什麼功夫,竟有如此功效?」
面上略現靦腆之色,依言坐下,一面說道:「既是如此,凌郎你要小心,一切不可太過勉強。」
凌浩天道:「在下度入真氣之時,你也要運起功來,和在下真氣會合導行。」
不消盞菜工夫,美俏俏體內蘊存的真氣完全激活,豁然而通,凌浩天及時收手。
美俏俏起身道:「凌郎,你的恩情,俏俏永誌不忘。」
凌浩天道:「你都叫我凌郎了,我們還要在乎這些嗎?」
溫秋琴道:「可惜相公方才丟了擒龍劍,不然,現在咱們可以破門而出了。」
凌浩天道:「這扇鐵門困不住我們,只是如果強硬破門而出,勢必驚動郭天霸,那就很難再逃脫了。現在我們不用急,反正經脈已解,總會有機會的。」
溫秋琴道:「機會自然會有,只怕其中變數太多,我們來不及應付。」
美俏俏道:「既然我們現在可以隨時出去,只有等待時機。」
溫秋琴道:「等待時機?怎麼說?」
美俏俏道:「其實我決定跟在凌郎一起的時候,已經派人到江湖上散佈消息說你們被神鷹堡的人抓來這裡,當各派知道自己青年精英都被圍困在這裡的時候,一定會前來營救!只要我們沒有逃出去,後面肯定會有人找來這裡。」
凌浩天道:「只怕遠水救不了近火,要逃出去,還是要靠我們自己。」
美俏俏沉吟著道:「只要我們能出去,又有後援來,縱或不是郭天霸的對手,但擋他一陣,應該沒有問題,能擋一陣,我們就可以離開神鷹堡了。」
凌浩天聽了,覺得也有道理,但是外邊的救援會什麼時候來呢?
凌浩天想著,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休息了,明天等有人來了,我們就好設法出去。」
凌浩天不願多說,就席地而坐,緩緩闔上眼睛。
溫秋琴與美俏俏兩人經過一番交談,漸漸也有些投契起來。坐在這幽黑的地窖裡,本來就會感到岑寂,大哥自顧的坐著,有如老僧入了定,她就找美俏俏輕聲的聊著,同是女孩子咯,一會工夫,就有說有笑,談個沒完。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凌浩天又聽到外面走廊上,起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朝鐵門走來,急忙低聲道:「你們快別作聲,又有人來了。」
溫秋琴輕笑道:「說不定是那個陸曉雯呢。」
那腳步聲走得極輕極細,到了門外,又似乎有些逡巡模樣,久久沒有移動。現在美俏俏、溫秋琴也可以聽到了。
溫秋琴悄聲道:「姐姐,你看,不是她還會是誰?又想進來,又不敢進來。」
正說之間,突聽「卡」的一聲輕響,似是外面那人用利器削斷了鎖,果然,接著鐵門被人輕輕推開。
有人探首壓低聲音叫道:「凌郎,是你嗎……」
那一個少女聲音,但絕非陸曉雯。這時燈籠中的燭火早已點盡,看不清來人面貌。
溫秋琴輕聲道:「她不是陸曉雯,那會是什麼人呢?」
只聽那少女壓低著聲音,又輕輕叫道:「凌郎,你快醒一醒快出來呢。」
聲音之中,顯然十分焦急。
凌浩天一怔,凝目看去,雖在黝黑之間,依然看得十分清晰,那是張似曾相識的嬌靨。
她竟會是郭雲箏。凌浩天不由大喜,急忙一掠而前,叫道:「雲箏,是你。」
郭雲箏一手提著軟劍,正是凌浩天失落的擒龍劍,遞到了凌浩天的手中,喜極而泣說道:「凌郎,原來你真的沒有死。」
郭雲箏想到當初自己與凌浩天一起抓「白仙」結果凌浩天被毒蛇咬傷,以為他必死無疑,以致她回家後,天天以淚洗面,她哪裡還敢相信他還活著,直到今天自己被美俏俏抓來當人質,醒來後發現自己與陸曉雯同在牢房中,追問之下,才知道凌浩天被抓一事。
郭雲箏並不敢斷定被抓來的凌浩天就是自己的情郎,直到她父親帶回那擒龍劍,她才確信無疑,當下偷走擒龍劍來救凌浩天。
當見到凌浩天時,壓抑許久的興奮與幸福最終忍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凌浩天安慰著她道:「雲箏,我命大著呢?怎麼會這麼輕易死去。」
郭雲箏哭泣道:「這幾天你一定受苦了,都是我害了你。」
凌浩天道:「雲箏,你不要自責了,這完全與你無關!」
「可是抓你的人是我父親。」
郭雲箏傷心的說。
凌浩天道:「上輩子的恩怨與我們無關,我們不知道你父親和我父母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是你是你,你父親是你父親。你要明白,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父親。」
郭雲箏一陣感動,投入凌浩天懷中,哭泣道:「凌郎,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無憾了。」
凌浩天用手輕輕擦拭她的淚水,道:「別傻了,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
郭雲箏與凌浩天萬萬沒有料到彼此重逢的地方竟然會是這個暗無天日的牢房。
郭雲箏邁出的這一步,連她自己都不知將來如何收場,背叛父母的意願,與仇家相愛,凌浩天與郭雲箏的愛情注定了坎坷艱辛。
這是無數相愛過男女都遇上過的問題,這種愛情總是不停的重複發生。只要世間還有仇恨和愛情,這些都會發生,因為愛情,超越仇恨,超越時間與空間。
當愛情與仇恨相撞擊的時候,總是能產生劇烈的火花,最終讓愛情昇華!不論相愛雙方的下場如何?勝利的總是愛情!
而這種愛情又總是為後來者樹立無限的憧憬!
凌浩天與郭雲箏,只是同類愛情中一個簡單的重複!
無論他們的結果如何,他們所經歷的都會為武林後世所津津樂道。凌浩天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的故事不會平凡。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62章 夜黑風高
凌浩天一席話提醒了郭雲箏,她道:「凌郎,你快把劍拿了,隨我出去。」
凌浩天聽得一陣激動,並沒有伸手去接劍,卻一把把她擁入懷裡。
郭雲箏急忙輕輕一推,然後拉住了凌浩天的手,說道:「我是瞞著父親偷溜出來的,時間寶貴,你快拿著寶劍,我送你出去。哦,這裡還有一顆百花仙露的解藥,你服下吧。」
凌浩天接過解藥,放好,道:「不急,一會再吃!」
美俏俏萬萬沒有想到堡主千金跟凌浩天也會有一段情緣,她打心底裡承認自己小看了凌浩天。
溫秋琴道:「凌郎,郭姑娘說得不錯,時機稍縱即逝,我們快些走吧。」
郭雲箏轉臉問道:「她是什麼人呢?」
凌浩天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溫秋琴。」
郭雲箏眼神一顫,轉而很快就平靜下來,點點頭道:「原來你就是秋琴姐,我們一起出去吧。」
正待轉身往外行去。
「慢點。」
凌浩天一把拉住她的纖手,低聲道:「有人來了。」
郭雲箏聽得大急,低聲道:「你們快退到屋裡去。」
說話之時,她拉著凌浩天一下閃到門後,附著他耳朵,低低的道:「待回有人進來,就得先下手為強,把他制住了。」
凌浩天道:「我知道。」
兩句話的工夫,走廊上果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只要聽聲音,進來的可不止一個人。接著就有燈光照了過來,只聽前面一個道:「奇怪,外面的門,是什麼人開的呢?」
後面一個道:「也許是曉雯姑娘出去的時候,沒關上了。」
前面一個道:「聖姑也奇怪,咱們人手不少,卻要曉雯姑娘給他們送飯。」
後面一個道:「那凌浩天長得眉清目秀的,說不定聖姑都給他迷住了。」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咦,這裡的鐵門也開了。」
走在前面的驚異一聲,急道:「快進去看看,裡面的人逃走了沒有?」
當先腳下一緊,衝入鐵門。後面一個也一腳跟了進來。凌浩天從左閃出,一指點了後面那人的穴道,美俏俏從右閃出,同樣伸手一指,點了前面那人的穴道。
郭雲箏閃身而出,低低的道:「凌郎,你和秋琴快脫下他們衣服穿上,我和白花堂主走在前面,路上小心些,就可以混得過去了。」
說完,伸手一拉美俏俏,說道:「我們先走。」
美俏俏道:「好。」
凌浩天和溫秋琴立時動手,很快脫下了兩個人的衣服,穿到身上。這兩人身上,都佩有長劍,就分了一把給美俏俏,然後把兩個神鷹堡弟子拖到裡面壁落處,又加點了兩人的穴道,回身走出,掩上鐵門,低聲道:「雲箏,我們走吧。」
郭雲箏卻拉起美俏俏的手,輕聲道:「出了地窖,你要沉著些。」
美俏俏點頭道:「我知道。」
兩人對神鷹堡的環境熟悉,走在前面也不至於被神鷹堡的人發現,凌浩天和溫秋琴跟隨她們身後而行。穿過甬道登上石級,走出那間黝黑的斗室,仰頭已是滿天星斗。
郭雲箏回頭道:「你們和我們保持數丈距離,不可走得太近。」
說完伸手拉著美俏俏,轉身往北行去。凌浩天認出若是往東南長廊走去,就是神鷹堡的聚事大廳,可見此處離聚事大廳不會太遠了。
郭雲箏走在前面,果然裝出和美俏俏邊走邊淡,細聲說話,緩步而行,凌浩天和溫秋琴和她們保持了四五丈距離,也並肩徐行。這是神鷹堡最後進了,黝黑的夜晚,但覺殿宇暗影幢幢,雖然看不真切,但凌浩天相信許多走廊的轉角之處,和暗陬之間,說不定會有人監視著。
這樣穿行過幾幢屋宇,已經跨出院落,外面是一個荒草叢生的天井,右首有一排幾間小屋,看去黝黑,三面俱是一丈多高的圍牆。牆外,自然是神鷹堡的後面了。
行到這裡,郭雲箏提著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吁了一口氣,腳下一停,低低的道:「凌郎,你們從這裡出去,就不會再有人阻攔了,我也只能送到這裡為止了,你……多珍重……」
她望著他,睫中已經隱含淚水。
凌浩天走上步,握住她的手,感動的道:「雲箏,你為什麼不跟我們走呢?」
郭雲箏搖搖頭道:「父母的養育之恩,豈能叛離,今晚這麼做,我……我已經是愧對父親了,大大的不孝了。你……你快去吧,不用以我為念……」
她兩行淚珠,已經奪眶而出。
美俏俏看他們這付難分難捨的模樣,心中已經有數,一面低聲催道:「凌郎,郭姑娘既然這麼說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們走吧。」
突聽一個女子聲音冷笑一聲道:「你們走得了麼?」
郭雲箏如遭雷擊,粉臉失色,急急朝凌浩天身上一推,說道:「快走,再遲就來不及了。」
「已經來不及了。」
那女子陰笑道:「好哇,雲箏,你膽子可真不小,居然敢吃裡扒外,私通外人,你太缺乏教養了,你對得起你的父親嗎?」
郭雲箏情急的道:「你還不決走?」
既然被人發現,凌浩天豈肯捨她而去,一面朝美俏俏、溫秋琴二人低低的道:「你們快先走。」
暗影中那女子聲音尖笑道:「你們一個也休想走得脫。」
這人只是在暗中說話,並未現出身來。
郭雲箏淚流滿面,突然屈膝跪了下去,說道:「姑姑,就算雲箏求求你,放了他吧!」
原來來人正是郭雲箏的姑姑,神鷹堡的聖姑,郭筠怡。
郭筠怡厲聲道:「雲箏,你明知道這姓凌的是你父親的仇人,你還敢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來?」
郭雲箏哭道:「雲箏沒有對父親不孝,只是想把凌郎他救出去,為什麼上一代的恩怨非要我們下一代來承擔。」
凌浩天一把將郭雲箏拉了起來,大聲道:「雲箏,你沒有必要求她。老實說,區區地窖,也未必困得住凌浩天,不信,你看看,郭天霸點了在下三處經穴,在下不是一點事也沒有麼?你隨我們一起出去,在下倒不相信誰能攔得住咱們?」
「凌浩天,你口氣不小啊。」
郭筠怡聲音隨著活聲,已經從右首小屋中緩步走出。
這一剎那,兩邊牆角下也突然挑起了兩盞紅燈。左首走廊上,已同時現出了四名手執長劍的黑衣女子。
凌浩天、溫秋琴同時脫去下身上的神鷹堡衣裝。
凌浩天的目光此時朝郭筠怡看去,她一身黑衣,只是穿的不是勁裝,而是曳地長裙,經燈光照射,只見她絕世的容顏下,窈窕的身材,充滿嫵媚的眼神,加上成熟風韻的美麗,彷彿就像當年的妲己重生一樣的迷惑世人的眼睛。她的美麗不是清麗脫俗,也不是不吃凡塵煙火的仙子,而是宛如千年得到的美麗妖精。
郭筠怡曾經說過必然給凌浩天一個與自己交手的機會,他們當中誰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當初說過的話!
神鷹堡一時之間,突然變得殺氣大作,寒風四起!
儘管黑雲沒有遮蓋明月,但是烏鴉淒厲的叫聲,彷彿告訴所有的人!
死亡,總是伴隨著夜黑風高。
是不是這個時間,生命距離死亡最近的原因呢?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63章 生死一線
郭筠怡目光冷厲,逼視著凌浩天,冷冷的「嗯」了一聲道:「想不到你還蠻能耐,竟然可以讓雲箏甘願背著不忠不孝的名譽去地窖裡救你。」
郭雲箏似是十分害怕,看郭筠怡逼近過來,身不由主的往後退,但她一隻手很快被凌浩天拉著。
一旁的美俏俏冷笑道:「郭筠怡,以前我敬重你,因為你還沒有那麼冷血。現在你連自己的侄女都威脅,我鄙視你!」
溫秋琴也接口道:「虧你還是江湖有名的人物。」
郭筠怡臉上一紅煞氣陡現,沉喝道:「你們找死。」
突然一揮手,喝道:「別讓他們走了。」
四個黑衣勁裝女子一陣「鏘」「鏘」劍鳴,四支長劍出鞘,一字排開,攔住了去路。美俏俏、溫秋琴也同時掣出了長劍。
郭筠怡朝郭雲箏冷冷的道:「雲箏,難道你真的要跟這個男人走嗎?」
凌浩天一手按著劍柄,淡淡一笑道:「雲箏走與不走,輪不到你來干涉。」
郭筠怡冷然道:「你以為你們逃得出去。」
凌浩天瀟灑一笑道:「在下倒是不信你玉羅煞能把我們怎樣?就算你再厲害,我也不會讓你傷害雲箏。」
郭筠怡望著他,心中暗道:「他若是我的情郎,我大概也會捨生護著他……」
郭雲箏被他拉著手,忽然一掙道:「凌郎,你快放開我,姑姑說得不錯,你……你帶不走我的。」
凌浩天大笑道:「就算她武功高強,除非先殺了我凌某。」
郭筠怡突然臉色一沉,「錚」的一聲,從她大袖中飛出一柄銀色柳葉刀,冷冷的道:「你以為我殺不了你麼?」
凌浩天同樣一抬手,「錚」的一聲抽出擒龍劍,含笑道:「玉羅煞要和在下動手,在下自當奉陪,不過憑你要殺在下,只怕也未必容易哩。」
「那你可以試試。」
郭筠怡一面回頭朝黑衣侍女吩咐道:「你們給我看住他們,如敢逃走,只管格殺勿論。」
話聲一落,才轉過臉來,朝凌浩天道:「你小心了。」
銀光一漾,閃電一刀,朝凌浩天拉著郭雲箏的手腕撩來。好快的一刀,刀光才現,森寒刀鋒已經到了郭雲箏的腕底。她居然不削凌浩天的手,卻撩向了郭雲箏。
凌浩天朗笑道:「郭筠怡,你也小心了。」
他身形一偏,擒龍劍後發先至,「叮」的一聲,用劍脊輕輕拍在她刀背上,隨勢一挑,劍尖忽然朝上昂起,反削對方握刀五指。
郭筠怡不防他手中是一柄軟劍,更不防他劍身拍中刀背之時,上半截劍身,會彎了過來削她刀柄,心頭一驚,急忙縮手後退。
凌浩天笑道:「郭姑娘應該清楚,在下此劍,專削兵刃,不知你手中柳葉銀刀,經得起經不起在下一削,這第一招,在下若是削斷了你的銀刀,豈非太得罪了麼?」
郭筠怡不禁臉上氣得紅,冷哼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今晚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玉羅煞的歷害,諒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喝聲出口,突然手中銀刀一緊,刷刷一連三刀,連綿出手。
不,她三刀之後,接連又是三刀,三刀之後,緊接著又是三刀。
這一連九刀,出手之快,有如風飄電閃,一個人也隨著刀勢,忽左忽右,連連閃動,剎那之間,一片刀光,就在凌浩天左右流動,耀目銀光像銀蛇般亂閃,她人影反而為刀光所掩,若隱若現,若即若離,使人莫可捉摸。
好快的刀,好美的刀,刀光閃處,人影飄逸。彷彿形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將凌浩天死死的圍困在當中。
「果然不愧為玉羅煞,領教了,只可惜了這花容月貌!」
凌浩天一說著,左手輕輕一拉,把郭雲箏拉到了身邊,手臂環著她纖腰,右手長劍一抖,右攻左守,左攻右拒,同樣使得青光繚繞,緊護兩人身軀。
雙方身形閃動,刀光劍影,雖然交互映輝,但刀劍卻並未相交,是以不聞絲毫金鐵擊撞之聲。郭筠怡一口氣攻出了三九二十七刀,但凌浩天身形飄忽,劍光流動,不但沾不到他一點衣角,心頭本已不耐,聽了凌浩天的話,更是氣憤,尖聲道:「你說什麼?」
她在喝聲中,刀法越使越快。
凌浩天在一片劍影中,大笑道:「你連這話都聽不出來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卻偏偏要叫什麼魔女,羅剎、夜叉之謂,這稱呼豈不辱沒了你這文雅的美麗模樣麼?」
他口中雖在調侃,但手上可絲毫不慢,劍勢展開,一片青光,籠罩住數尺光圈,縱橫交織,迥環運用,似實卻虛,變幻莫測,一任你銀刀急攻如雨,依然碰不到他一點劍尖。
「你……」
郭筠怡被他激得又氣又怒,口中喝一個「你」字,左手一抬,只聽一聲極輕的機篁之聲響起,從她衣袖中飛出一蓬比牛毛還細的飛針,朝凌浩天激射過去。
這蓬飛針,為數既多,體積極細,又是機篁發射,速度奇快,就是大白天,目力稍差的人,也很難發現,何況此時又在黑夜之中……
「不要!」
郭雲箏與美俏俏、溫秋琴同時驚呼道!
如果這千萬支飛針刺中凌浩天,他焉能還有活命。
※※※※※※※※※※※※※※※※※※※※※※※※※※※※※※話分兩頭,美俏俏看凌浩天和郭筠怡已經動上了手,秋波一轉,看了四個黑衣女郎一眼,就以「傳音入密」朝溫秋琴道:「秋琴,咱們也該發動啦。」
手中長劍一掄,身形一晃,朝左手兩個郭筠怡的女婢欺了過去,叱道:「你們也別閒著。」
劍光直送,攻向右首一個,左手舒展如蘭,一掌朝左首一個拍了過去。
她這一劍,看似直送,但手豌一轉,劍光連閃,宛如灑出一陣錯落劍雨,寒芒流動,密集刺去。左手拍出的一掌,同樣如拍如拂,一股勁風,直逼左首黑衣女郎胸臆。這劍、掌齊施,分襲兩人,手法詭異已極。
那四個黑衣女郎,年歲都在二十四、五,身材窈窕,臉上神情冷漠,自然是郭筠怡身邊得力使女。左邊兩個一見美俏俏欺身攻來,一言不發,同時右腕一翻,長劍出手。右邊一個身隨劍走,巧妙絕倫的避過美俏俏暴雨般劍勢,立即揮劍反擊,刷刷刷一連三劍,又狠又快,火辣辣凌厲驚人。
左邊一個回劍上挑,寒光一閃,猛削美俏俏的左腕。美俏俏左手劃了半個圓圈,斜拍她右肩,她劍勢忽沉乘機刺向美俏俏左肋,變招迅速,端的乾淨利落。
美俏俏心中暗暗吃驚,忖道:「看不出這兩個丫頭,竟有如此氣候。」
手中長劍展開,劍光伸縮如電,有若銀蛇亂閃,一片寒芒,劍劍辛辣,即使江湖一流高手,也不過如此。
溫秋琴欺向右邊兩個郭筠怡女婢,她使出來的是崑崙的獨門絕藝,用來對付郭筠怡手上兩個丫頭,應該綽綽有餘裕,她心中當然也是如此想法。無奈這兩個郭筠怡女婢不但劍法詭異,配合更是巧妙,兩支長劍一守一攻,守的人擋住了溫秋琴的攻勢,攻的人劍劍辛辣狠毒。
溫秋琴究是缺乏臨場實戰經驗,縱然學了崑崙的萬絕劍,臨到真正和人家拚搏之時,就難免縛手縛腳,相形之下,就不禁落了下風。但有時在情急之時,陡然一劍,斜刺裡飛出,對方就非回劍自保不可,有時翻腕一劍,也可以把另一個人在冷不防之下逼退出去,雖然如此,她還是屢遇險招,在驚險中周旋,卻兀是毫不退讓。
就在美俏俏與溫秋琴都身處戰團之中,無法抽身之時,郭筠怡向凌浩天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這讓所有在場關心凌浩天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誰也沒有想到郭筠怡竟然會狠下心來殺凌浩天。
夜黑風高,凌浩天在生死懸在一線之間。
第五卷:淺水困龍 第064章 飛龍在天
郭筠怡打出的這一蓬飛針,少說也有二三十枚之多,而且通體色呈暗藍,分明還淬過劇毒。這要換了一個人,今晚就非傷在她毒針之下不可,但凌浩天目光何等敏銳,耳中聽到一聲極輕的機篁之聲,就發現一大蓬極細藍芒飛射而出,心中不禁大怒,朗喝一聲:「好個妖女,竟敢使出如此歹毒的暗器傷人。」
擒龍劍倏地一圈,在身外劃起一道匹練般奇亮的青光,左手握拳,中指直豎,凌空點了出去。他在這一劍上,使出了真正的功力來,軟劍之上,發出一陣「嘶」「嘶」「嘶」輕響,佈滿「紫霞神功」劍光乍現,立把一大蓬毒針,悉數絞成粉碎。
「飛龍在天!」
凌浩天大聲一喝,隨即揮劍飛灑,不帶絲毫風聲,劍風過處,寒光逼人,這是他在怒極之下,剎那間使出來的。
郭筠怡原是一時氣憤,等到打出一蓬毒針,心頭已經有些後悔,卻沒想到凌浩天軟劍一揮,一蓬毒針竟如泥牛入海,蹤影全無,方自一怔,突覺右肩如中巨杵。如遭雷擊,全身一麻,銀刀墜地,一個人被震得往後連退了三步,右臂再也舉不起來了,一時不禁粉臉失色,驚怒交並,一雙鳳目望著凌浩天,厲聲道:「凌浩天,你……」
話聲未落,就在這一瞬間,和美俏俏、溫秋琴正在四劍掄飛,激戰之中的四個郭筠怡女婢,忽然間同樣長劍脫手,跌地不起。
凌浩天與美俏俏、溫秋琴、郭雲箏同時驚訝於這一突然其來的變化!
郭雲箏撲到郭筠怡旁邊,將她扶起,道:「姑姑,你怎麼了?」
畢竟血濃於情,儘管郭筠怡對自己不仁,但是郭雲箏還是關心她的安危。
凌浩天一招飛龍在天只是擋去郭筠怡的毒針,並沒有出手傷她軀體,但是郭筠怡和她的四婢女卻同時倒地,讓凌浩天、美俏俏、溫秋琴三人驚訝不已。
凌浩天抬首望去,眼光停留在圍牆之上,他驚喜的叫道:「師叔,你來了。」
只聽西首牆頭上,響起個女聲音說道:「你們快隨我出去。」
眾人一看,只見圍牆之上,一個絕色佳人傲然矗立,她靈動的秀髮披散在肩上,肌膚宛如白玉,飄逸飛舞的衣裙掩飾不住她身材曲線玲瓏浮凸,雙峰飽滿圓潤堅挺,柳腰纖細、玉臀豐滿、玉腿修長構成誘人的曲線,如果說郭筠怡是嫵媚的妖精,她就宛如天上的碧波仙子,因為只有天上的仙子才配有這秀麗絕倫的面容,聖潔秀麗,孤傲清幽,饒是用盡世上所有的詞句,也不能形容她那絕世的風華!那是一種驚人的美,超凡脫俗的美!世上的美人雖多,若在她面前一比,就像星星比皓月。
二十年前的天下第四美女郭筠怡,現在的天下第四美女溫秋琴、第六美女郭雲箏,在她的面前都要失色不少!
她就是凌浩天的師叔,「碧波仙子」蔡思雅。
她當時遵照師兄凌震岳的吩咐前往南宮世家,卻來晚了一步。得知神鷹堡的人抓走了凌浩天,她更加著急,只有從中打探凌浩天他們的下落。就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收到美俏俏四處散發的消息,於是帶著岳琳櫻、李茵茵前來。
此時岳琳櫻與李茵茵在碼頭等候,蔡思雅一人獨自前來打探營救,哪裡知道正巧遇上凌浩天與郭筠怡交手!
緊急關頭,她趁眾人不備的情況下,使出華山獨有的「凌空虛度」點穴手法,致使郭筠怡與四女婢同時受制,但那只是一時得逞,盞茶時間後,她們就可恢復全身功力。
美俏俏急忙回身招手道:「凌郎,快走。」
凌浩天一手拉起郭雲箏的手,說道:「雲箏,你隨我們走吧。」
郭雲箏猶豫了一下,掙脫凌浩天的手,道:「我……我不走……」
溫秋琴道:「郭姑娘,這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還是跟我們走吧。」
美俏俏也道:「對啊!雲箏,快別猶豫了,跟我們一起走吧。」
郭雲箏含著淚,搖搖頭,道:「不,這始終是我的家,不管我父親做得對與錯,他都是我的父親!」
蔡思雅道:「浩天,快走,一會郭天霸趕到就麻煩了!」
凌浩天見郭雲箏不想走,只得放手,眼眶濕潤的說:「雲箏,你保重!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著我回來。」
郭雲箏含淚道:「凌郎,我一定等你回來!」
凌浩天、溫秋琴、美俏俏三人就相繼縱起,躍上圍牆,只見蔡思雅早已站住牆外七八丈遠處,朝他們打著手勢。
溫秋琴當先飄飛落地,身若飛燕,縱身撲了過去,叫道:「蔡師叔,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崑崙與華山是世交,蔡思雅與凌震岳、溫明榮同輩,溫秋琴自然也叫她師叔。因為兩派交往甚密,所以溫秋琴與蔡思雅有過幾面之緣。
蔡思雅道:「我一個人怎麼來,你當神鷹堡好鬥的?」
凌浩天道:「那我怎麼沒有見到其他人呢?」
蔡思雅道:「我和琳櫻、茵茵先來,空相大師、凌風道長他們也來了,如果不是現在他們在牽制郭天霸,我們怎麼可能這麼輕鬆逃出。」
蔡思雅看了美俏俏一眼,問道:「這位姑娘是什麼人?」
凌浩天道:「師叔,她是神鷹堡的百花堂堂主美俏俏,是她救我們出來的。」
蔡思雅道:「哦!」
她好像還有話要問凌浩天,但是看了溫秋琴,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突聽遠處傳來了一聲十分嘹亮的長笑。這聲長笑可以說響遏雲霄,蒼勁得有如老龍長吟,從笑聲推測,至少還在神鷹堡大堂,相距甚遠,但像溫秋琴這樣功力較淺的人,兩耳還被震得嗡嗡作響。
蔡思雅道:「大概是空相大師他們與郭天霸較量上了。」
剛說到這裡,只聽另聲尖銳的笑聲,劃破長空,傳了過來。這一聲長笑,尖銳刺耳,並不輸於剛才那聲長笑。
凌浩天好奇的道:「師叔,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好麼?」
蔡思雅俏臉的臉龐突然臉色沉,叱道:「你少出花樣,郭天霸那麼好惹嗎?空相大師與凌風道長加起來最多也不過是跟他打平手而已,今晚要不是他們出手,憑我一個人,還救不出你們呢,我和空相大師他們大約好了的,由他們絆住郭天霸,我下手救人,咱們走了,他們才能脫身,你認為這是好玩的?」
說到這裡,回頭道:「你們隨我走吧。」
說完,回身就走。
凌浩天不敢作聲,大家只好跟著蔡思雅奔去。不多一會,來至江邊,蔡思雅一聲口哨,只見湖邊柳陰深處,劃出一條蓬船,迅快的靠岸。蔡思雅縱登船,大家也相繼躍落。
蔡思雅已推開艙門,只見迎面出來的岳琳櫻、李茵茵走了出來,二女一見凌浩天與蔡思雅,興奮的道:「師弟,師叔,見到你們太好了!」
說著忙招呼大家,進入中艙。
蔡思雅示意船尾的船家開船,並對岳琳櫻道:「琳櫻,給空相大師發信號,我們啟程回去。」
岳琳櫻點頭道:「是,師叔!」
當安全撤離的煙花住鄱陽湖的夜空升起,凌浩天也帶著溫秋琴、美俏俏安全的離開了神鷹堡。
對凌浩天而言,這次挫折,只是他成長道路的一次波折。
他離開的時候,甚至有點依依不捨。她望著美俏俏,想到了郭雲箏,她還好嗎?
他甚至想到了一直「虐待」自己的陸曉雯,是那樣的天真可愛,還有那個要將自己置之死地的郭筠怡!
凌浩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她們,她只是覺得,其實她們的身上同樣散發一種女性的美。
或許這就是自己想念她們的原因。
第五卷:淺水困龍 完
第六卷:江湖路 第065章 路在何方
凌浩天看著已久不見的岳琳櫻和李茵茵,高興的抱著二女道:「師姐,我可想起你們了!」
那親密的勁頭,惹得一旁的溫秋琴都有點眼紅。
岳琳櫻相對李茵茵年長一點,羞紅著臉將凌浩天推開,道:「你總是這樣沒大沒小的。」
李茵茵看著旁邊還有溫秋琴及美俏俏二女,似乎也明白了岳琳櫻的話,推開凌浩天,羞紅著臉,低頭站在一旁的角落。
凌浩天見她們對自己冷落起來,不由有點鬱悶,正要說點什麼?
「浩天,你跟我來一下!」
不知道蔡思雅何時走進來,對凌浩天淡淡說了一句。
凌浩天跟眾女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跟著蔡思雅至尾艙,這時蔡思雅把艙門關上。
凌浩天看著這驚艷絕倫的師叔,道:「師叔,你有話對我說。」
蔡思雅寧靜的道:「我想知道你下山都做了些什麼?」
凌浩天微笑道:「參加了南宮世家舉辦的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被神鷹堡抓去,你們來營救,就這些。」
蔡思雅道:「我想知道詳細的你都做了什麼?而不是你簡單的敷衍,告訴我,你怎麼跟秋琴一起,怎麼會參加比武招親,今晚那個郭雲箏又是怎麼回事?」
凌浩天想著,自小以來,蔡思雅就一直呵護自己,每每犯錯,父親要責罰自己的時候,總是蔡思雅一直維護自己,疼惜自己。就是這次下山,也是蔡思雅放行才可以順利離開。
凌浩天覺得沒有必要去隱瞞什麼?於是他把自己所經歷的一一告訴了蔡思雅,如何遇上白雪柔、郭雲箏,結識溫秋琴,一起參加比武招親,征服南宮茹婷,自己被神鷹堡抓住,美俏俏為救自己如果把郭雲箏當人質,自己拒絕後與她們離開,遇上郭天霸,並與之交手,後來郭雲箏又冒死前來營救,甚至包括用御女雙修大法去救白雪柔、郭雲箏、溫秋琴全部說出。
凌浩天唯一隱瞞的事實就是與美俏俏風流的那一段,因為這個實在是讓他無法開口。
蔡思雅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會在短短兩個月內,竟然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而且與這麼多江湖美女發生關係。當凌浩天說到自己與諸女發生關係時,蔡思雅都覺得尷尬,不好意思,但她還是忍禁不住的問:「御女雙修大法?這是什麼心法,這麼我從來沒有聽說華山有這樣的修煉心法。」
凌浩天把自己夢中奇遇告訴了蔡思雅。
蔡思雅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事實,凌浩天又把御女雙修大法的口訣背給蔡思雅聽!
蔡思雅聽了更是羞澀難當,那嬌嫩如水的肌膚幾乎吹蛋可破,白裡透紅的美麗讓凌浩天心裡有種想親咬的衝動!
蔡思雅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望著外邊的湖水,道:「真是天意!」
凌浩天調皮道:「什麼天意?這可是我努力創出來的。」
蔡思雅道:「你竟然可以戰勝青松子、慕容霄鵬、白坤羽這些武林天驕,注定了你今後的不平凡,你所遇上的女子,無一不是武林望族、名門之後,這難道只是努力可以解釋的?」
凌浩天道:「師叔,你相信天意緣分!」
蔡思雅略有所思,喃喃道:「如果是十年前,我肯定不信,現在不信都不行。」
凌浩天道:「其實這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
蔡思雅道:「浩天,那個美俏俏的背景你瞭解嗎?」
凌浩天道:「她不就是神鷹堡白花堂堂主嗎?」
蔡思雅道:「只怕你想得太簡單了!」
凌浩天道:「師叔,你幹嘛無緣無故提起她。」
蔡思雅道:「因為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
凌浩天略帶激動的道:「為什麼?」
蔡思雅道:「因為她是武林出名了淫婦,她外號花銀狐,但武林都稱她花淫狐。不是我反對,而且你父母,華山,甚至全武林都會反對。到時,你還能跟她在一起嗎?」
凌浩天激動道:「我喜歡跟誰在一起,還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嗎?」
蔡思雅道:「因為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選擇,你是華山將來的掌門,武林未來的旗手、接班人,你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凌浩天哈哈笑道:「師叔,誰規定我要做華山掌門,誰又規定我要做武林接班人,我最討厭人家安排我的一生,否則我就不會離開華山。你們不會明白,我要過的是自由自在,沒有約束的生活,我不需要天下人的景仰,更不會為了他們的喜歡而委曲自己,我沒有必要為別人的喜好而活,那不是我,不是凌浩天!」
蔡思雅被凌浩天的話深深的震撼了!「我沒有必要為別人的喜好而活。」
是啊,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正是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嗎?蔡思雅徹底的迷惑了。
凌浩天怔怔的看著她,蔡思雅絕色的容顏似乎散發著高貴的聖潔。
蔡思雅喃喃道:「浩天,你難道真的可以放棄華山、放棄日後可能當上的武林盟主嗎?」
凌浩天微笑道:「想當年華山的風清揚、令狐衝前輩,是何等的瀟灑,為了心愛的人,笑傲江湖。什麼功名利祿,不過是匆匆流逝的過眼雲煙,時間的塵土。武林幾千年來,被人們記住的武林盟主有多少?我們更多的是記住了那些為自由而活的人們,李尋歡、令狐沖、楚留香、陸小鳳、浪翻雲,他們都不是什麼盟主,當是沒有人可以忘記他們。就算天下讀書人,能為世人記住古往今來的狀元郎又有多少?那些不是狀元的李白、杜甫、白居易、柳詠、蘇東坡確讓我們牢牢的記住。華山掌門?武林盟主?幾十年後還不是虛名一個。」
蔡思雅怎麼也想不到凌浩天會如此的看得開,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凌浩天接著道:「我也知道他們不會接受美俏俏,但是我不是他們,我沒有理由聽從他們的決定。」
蔡思雅道:「難道你要走上全武林的對立面嗎?」
凌浩天道:「如果單是為了俏俏,他們就容不下我,我也無話可說。要知道,真理不一定屬於多數人。」
蔡思雅道:「我不知道怎麼說服你,浩天,我的直接告訴我,你父母一定不能原諒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凌浩天沉默了。
蔡思雅道:「他們已經從華山趕往南宮世家,一來是商討如何對付神鷹堡的事宜,另一方面就是商討如何解決你與溫秋琴、南宮詩詩之間的婚事。」
凌浩天推開艙門,來到船尾,望著浩瀚的鄱陽湖,心中一陣感歎。
的確,自己可以說服蔡思雅,但是如何說服父母?如果不說服他們,難道真的要一輩子離家出走,斷絕父子關係嗎?
蔡思雅站在凌浩天的身邊,道:「夜了,先回去睡吧。所有的事情,等明天上了岸在說,現在說什麼都只是紙上談兵。」
凌浩天心裡確清楚的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是全所為有挑戰,這遠比場上的決鬥來得複雜與猛烈!
路在何方?
凌浩天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追問自己。
第六卷:江湖路 第066章 堅 定
凌浩天離開蔡思雅的房間,剛出門檻,只見岳琳櫻站在那裡怔怔的望著窗外的湖水。現在將近四更天了,不知道什麼船已經靠岸。
凌浩天望著岳琳櫻美麗的身影,想起這些天來華山四鳳為了自己四處奔波事宜,心裡頗為愧疚,於是上前關心問道:「二師姐,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
岳琳櫻轉過身來,突然她舉起右手「啪!」
的一聲脆響,狠狠的賞了凌浩天一個耳光!
凌浩天的臉上頓時清晰的顯示出一個五指紅印起來,凌浩天捂著被打的臉,不解道:「二師姐,你為什麼打我?」
凌浩天這才發現一向開朗岳琳櫻的臉上,此時雙眼紅腫,顯然是傷心流淚過,她楚楚動人的樣子讓凌浩天心理一陣心疼,儘管自己剛才才吃了一個耳光。
凌浩天關心的問:「二師姐,你哭了。是浩天惹你生氣了嗎?」
岳琳櫻道:「對,就是你,不過那一巴掌不是我要打你的,是我代姐姐打你的?」
凌浩天一愣,道:「大師姐?」
岳琳櫻道:「當初你拒絕與溫秋琴成親,華山上下都把罪名推到姐姐身上,說是姐姐教唆你這樣做的。姐姐為表清白親自下山找你,可是你都做了什麼?去參加南宮詩詩的比武招親,背棄與溫秋琴的婚約,現在又跟她一起,這都算了,你竟然連美俏俏也帶了回來。你對得起姐姐嗎?」
凌浩天沒有出聲,任由岳琳櫻發洩的罵自己,他知道唯有這樣,才可以一消她心中的憤恨。
岳琳櫻質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心中有愧了嗎?」
凌浩天歎道:「你說得對,如果你要打要罵,儘管來吧!」
岳琳櫻氣道:「你這算什麼?算是賠不是嗎?」
『凌浩天緩緩道:「二師姐,我知道你們生氣的原因,但是做人不能無情無義。我答應做到的,我一定會做。我不會有負大師姐的,相信我。」
岳琳櫻道:「難道現在這樣你還不算有負姐姐?」
凌浩天道:「你不是大師姐,你不會明白她的想法和感受的。」
岳琳櫻道:「我只是知道,如果讓我選擇——」
凌浩天突然打斷她的話,說道:「現在還不到你來選擇,二師姐。」
「你好自為之!」
岳琳櫻說著,轉身而去。
凌浩天回到自己房中,徹夜未眠,想著蔡思雅和岳琳櫻的話,實在讓他揪心的難受,他也知道美俏俏的背景,但是難道就因為她的過去,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嗎?
凌浩天想著,一個人來道美俏俏的房門前,敲了幾下,沒有人回答。凌浩天聽裡面也沒有人氣聲,於是強硬的推門而出。
床上不見美俏俏的身影,只有桌面上留有一份信。凌浩天拿起信信一看,信中內容大概說凌浩天已經安全脫離了神鷹堡,自己心事以了,希望溫秋琴以後能照顧陪伴凌浩天,並祝他們白頭偕老。
凌浩天心中一急,心想道:「她走了?她還有哪裡可以去,她背叛了神鷹堡,全黑道的人都會追殺她,白道的人又容不下她,她能去哪裡?」
凌浩天心想一定是昨夜自己與蔡思雅談話的時候,岳琳櫻她們對美俏俏說了什麼。美俏俏也擔心跟你自己一起會連累自己?所以才選擇一個離開,免得凌浩天左右為難。
凌浩天看著這墨汁未干,相信她還沒有走遠,於是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大概的意思是要溫秋琴跟蔡思雅她們一起回杭州,自己去找美俏俏,隨後再跟她們在杭州匯合。寫完放到桌面上飛身出外。
剛上船頭,卻發現岳琳櫻竟然也在,凌浩天道:「二師姐,俏俏已經走了,我擔心她有生命危險,我去追她回來,你們跟師叔先回杭州。」
說著頭也不回的縱身而去。
岳琳櫻一聽,急道:「師弟,我跟你去!」
凌浩天這時卻已經飛身數十丈之外,朗聲道:「路途危險,我一人去可以了,你安心在杭州等我,記住,保重身體,我一定會回來找你們的。」
岳琳櫻還想跟著凌浩天而去,確不知道蔡思雅何時出現在她身邊,拉住她道:「琳櫻,讓浩天去吧,你幫不上忙。」
岳琳櫻急道:「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師弟——」
這時,溫秋琴也被驚動跑出來,道:「怎麼?凌郎他走了,去哪裡?」
蔡思雅道:「你們不要這樣的不放心,浩天比你們想像中的要堅強,應該對他充滿信心。」
岳琳櫻、溫秋琴望著凌浩天消逝的地方,良久沒有說出話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凌浩天追隨美俏俏身上留下的芳香,一直追出十里外,才發現了她!
凌浩天走了幾步,道:「俏俏,你要去哪裡?」
美俏俏見凌浩天追來,連忙加快步伐,但凌浩天很快就躍到她的前面,將她的去路擋死。
美俏俏低著頭而行,見凌浩天擋住了自己的去路,腳下一停,低低的叫道:「凌郎……」
凌浩天凝視她道:「俏俏,你為什麼不辭而別,有什麼事嗎?」
美俏俏忽然眼圈一紅,朝他盈盈拜了下去,哽咽道:「凌郎,你把我從神鷹堡救出來,這份情意,美俏俏沒齒也不會忘記的,只是我和你同行,是個累贅,何況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要和凌郎作別了……」
她說到這裡,珠淚顆顆從眼角滾落下來。
凌浩天急忙伸手把她扶了起來說道:「俏俏,你說什麼?是你救了我們,沒有你,現在我也不可能逃離神鷹堡。為了救我,你不惜背叛郭天霸,足見深明大義,為了我,使你不見容於神鷹堡,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負責到底,神鷹堡因姑娘的叛離,正在想盡辦法,要把你弄回去,豈肯放過你,你此時要和我作別,一個人落了單,正好給他們有可乘的機會,這個萬萬使不得。」
美俏俏被他雙手扶住了嬌軀,心頭又覺得安慰,也更是酸楚,顆頭微微搖著,咽聲道:「神鷹堡勢力遍佈大江南北,我和你同走,只是連累了你……」
凌浩天道:「我凌浩天又豈會害怕這些,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你難道忘了你答應我要做我的妻妾嗎?你反悔了。」
「不,凌郎,我沒有反悔。只是我服了百花仙露,不久於人世,我不想連累你,更不想讓你看見我垂死的樣子。」
美俏俏哭泣道。
凌浩天大笑道:「就為了這個,你要離開我,百花仙露,我有解藥。」
說著從懷中拿出郭雲箏給自己的解藥遞給她。
美俏俏拒絕道:「不要!如果給了我,你怎麼辦?」
凌浩天微笑道:「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死,我早就百毒不侵了。」
說著凌浩天把自己少年時的奇遇與「白仙」之遇告訴了美俏俏。
美俏俏半信半疑,凌浩天把解藥餵她服下。美俏俏望著他,又感激,又彷徨,淒楚的道:「凌郎,自那次客棧相遇之後,我就想到我們只怕沒有再見之緣,所以那時我把一切都交給了你,可能你以為我是蕩婦,其實我以前都是被逼的,只有那次與你,是我心甘情願的。那天郭筠怡帶我們去抓人,我沒有想到會遇上你。押送的一路之上,我很矛盾,想放你走,又想留下你,想親近你,又怕你拒絕,傷我的自尊。我一顆心就一直忐忑不安,直到郭筠怡要我逼你服下百花仙露,我終於忍不住把壓抑已久的情感宣洩出來。我知道你要帶上我是同情、感恩多過愛情,是一片好心,但我這樣一直跟著你,會增加你多少麻煩,多少累贅,我實在並不想離開你,但非離開不可……」
她說到這裡,已是珠淚粉拋,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凌浩天聽她說得委婉淒楚,心頭更是不忍,雙手握住她一雙柔荑,激動的道:「俏俏,所以你不能走,神鷹堡的人對你得不到手,決不甘心,我要永遠保護你,絕不讓神鷹堡的人碰到你一分一毫,他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俏俏,你不用走,也不能走,你要答應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美俏俏目蘊淚水,嬌軀微微顫動,嘴角牽了兩牽,終於叫出:「凌郎……」
一下撲入凌浩天的懷裡,雙臂一環,緊緊的抱住了他,嗚咽不已。
凌浩天把她擁在懷裡,兩人默默的擁抱了一陣,凌浩天才用手輕輕抬起她的頭來,她一雙清澈的眼神,羞澀的望著他。
凌浩天低低的道:「俏俏,你答應我,永遠和我在一起,永遠不離開我,好麼?」
美俏俏嘴角浮起一絲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迅快的把一顆頭埋到他肩窩,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就在此時,突聽遠處響起一聲冷森的嘿嘿乾笑。凌浩天驀然驚覺,目光一抬,沉喝道:「什麼人?」
暗影中緩步走出一高一矮兩個身穿半截黃衫的老者,晨曦迷霧之中,目光閃閃如星,站在三丈之外,不言不動。
凌浩天直覺的感到,迎面而來的是逼人的殺氣!
戰鬥,瞬間又要打響。
這就是江湖人的生活。
第六卷:江湖路 第067章 神鷹護法
美俏俏驟睹兩人,不禁打了個冷噤,身子觳觫,低低的道:「凌郎,他們是神鷹堡八大護法中的獵鷹倪海寧、黑鷹甘康甘康,武功非凡,他們找來了,這該怎麼辦?」
凌浩天低聲道:「別怕,一切有我呢?」
高瘦老者看凌浩天他們竊竊私語,就冷冷的道:「姓凌的小子,你誘拐神鷹堡的白花堂堂主,現在束手就縛,乖乖的跟我們走還來得及。」
凌浩天把美俏俏攔到身後,微微一笑,問道:「怎麼樣就來不及了呢?」
矮個子老者道:「要等咱們老哥兒出手就來不及了。」
凌浩天道:「在下看不出有什麼來不及的。」
「小子,你大概還不知道老夫兩人來歷?」
瘦高個子冷笑一聲道:「你輕輕年紀,剛出道江湖,就誘拐女人,還是一個蕩婦,真沒出息,難道你父親凌震岳就沒告誡過你,這是犯江湖大的忌。老夫也不想為難你,跟我們兄弟回去,老夫聽說堡主對你讚賞有佳,還有意栽培你,可能會對你從輕發落,逞強是沒有用的。」
「說得好。」
凌浩天淡談一笑道:「二位來歷,在下已經知道,閣下是獵鷹倪海寧,旁邊那位是黑鷹甘康,對不?」
獵鷹倪海寧道:「你既知老夫二人名號,還不束手就擒?」
只要聽他口氣,這兩人在江湖上敢情名頭不小,不然就不會如此托大了。
凌浩天道:「二位竟然是神鷹堡的護法,那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二位是自己走回去還是讓區區在下動手把你們攆走呢?」
黑鷹甘康嘿然道:「你小子狂妄得很。」
凌浩天道:「狂妄,只怕你年輕的時候比我更甚吧,難不成你還要和在下講理?」
黑鷹甘康道:「小子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狂妄。」
凌浩天道:「神鷹堡又不是什麼名門正派,有什麼好說,出招吧,二位。」
黑鷹甘康道:「倪老哥,對付這小子,兄弟一個就夠了。」
身形一閃,就欺到了凌浩天身前五尺光景,陰笑道:「小子,你接著了。」
雙手五指併攏,宛如兩顆蛇頭,一低一昂,隨著話聲,右手一探,就朝凌浩天前胸啄來,左手閃電跟進,從右肘穿出,直取凌浩天右肋的「歸陰穴」出手惡毒迅疾,使的是「大鷹展翅」從他出手招式,就可知他是一流的高手。
凌浩天卻沒理會他,身形一個輕旋,就帶著美俏俏閃開了數尺,低聲道:「你站著替我掠陣,我不會輸給他的。」
輕輕放下美俏俏。
美俏俏道:「凌郎,小心……」
凌浩天雙眉一掀,朗笑一聲道:「你不用害怕,憑這兩個老頭,還贏不了我。」
黑鷹甘康雙手齊出,忽然發觀眼前人影頓失,凌浩天和美俏俏居然從左旋出,到了數尺之外,他識不得凌浩天使的是什麼身法,頭心不禁一怔,嘿然道:「好小子,你躲得開老子第一招還躲得開第二招麼?」
「嘶」的一聲,身發如風,雙手起伏,又朝凌浩天攻來。
頓時一片爪影,波翻濤湧,記記都朝凌浩天要害大穴下手。凌浩天運起了「紫霞神功」閉住全身穴道,雙手開闔,使的是華山七十二路凌空拳,記記帶起輕嘯,和對方硬打硬拆。
片刻工夫,兩人已打了二十幾個照面,黑鷹甘康絲毫也沒揀到便宜,心中漸漸不耐,突然冷笑一聲,腳下往後退下一步,陰聲道:「小子,你接我這一掌試試吧。」
左手抬處,一雙手掌已經色呈暗灰,疾拍過來。
凌浩天但覺對方掌勢未到,一股腥風已迎面湧至,中人欲嘔,心頭不由暗暗吃了一驚,他並不知道對方使的是什麼掌,但卻可以想得到對方使極可能是什麼毒掌無疑。凌浩天想到自己百毒不侵,也就沒有把對方的毒掌放在心上,於是左手握拳,中指直豎,朝甘康掌心點去。
雙方出手,何等快速?甘康掌風湧到,凌浩天的一縷指風,也正好截著,但聽「波」的一聲輕響腥風立時被震得四散。
黑鷹甘康方自一驚,但覺一股雷火般指風,急襲而至,他萬萬想不到凌浩天敢迎面而上,不由機伶一顫,急待沉腕收掌。但等他發覺,已是遲了,凌浩天伸指迅疾如電,一下就擊中他的掌心。
這一剎那,黑鷹甘康如遭雷殛,指風就像尖錐,透過掌心,迅速直達四肢百骸,他一個人猛然一顫,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雙腳一軟,跌坐下去,委頓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原來黑鷹甘康所使用的是「五毒掌」的一種,毒掌一破,本來凝聚掌心,花了十數年心力,所吸取的毒蛇毒涎,一時全散,毒藥反饋至全身奇經八脈,他四肢一陣抽搐,立刻毒發身死。
這真是電光石火般事,獵鷹倪海寧負手而立,本以為憑黑鷹甘康的武功,對付一個年輕後生,還不手到擒來?此時驟睹甘康中指倒地,還只道是負了傷,傷在凌浩天手下,已經使他大為驚凜,那知目光一注,甘康竟然手腳抽搐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當真非同小可,目光如電,投注到凌浩天的身上,重重哼了一聲道:「小子,你使的是什麼毒功?」
凌浩天怒笑道:「我凌浩天光明正大,豈是使毒之人?」
獵鷹倪海寧「刷」的一聲從身邊抽出一柄四尺長劍,怒哼一聲道:「看來老夫非出手不可了。」
凌浩天大笑道:「你要動手,就用不著什麼藉口,對神鷹堡的人,其實在下也毋須客氣了。」
右腕一抬,「錚」的一聲,青練乍現,手中已多了一把細長長劍。
擒龍劍出。
獵鷹車如晦臉色獰厲,目光盯在他擒龍劍上,點頭道:「小子,自不量力。」
長劍揚空一閃,劍如匹練,朝凌浩天頭頂劈來。
凌浩天使了一招「白雲追月」迎著他青鋼劍截去。獵鷹倪海寧發現凌浩天使的擒龍劍紫芒甚盛,不想和他硬砸,手腕一振,刷刷刷刷劍光繚繞,左右分刺。凌浩天展開華山飄逸的劍法,忽虛忽實,紫光飄灑,使得輕靈如風,極盡變化。
獵鷹倪海寧連發了幾招,全被凌浩天化解去,心中暗暗稱奇,須知他成名雖已數十年,卻被眼前這個小子所壓制。一時不禁怒從心起,劍招一緊,劍光霍霍,一道銀虹,像長江大河,滾滾出手。
但凌浩天使的劍法,有攻有守,守中有攻,變化迅速,虛實莫測,獵鷹倪海寧攻勢固然凌厲,依然無法佔得上風,心中更自驚異,暗道:「老夫倒真是小覷這小子了,今晚若不把他擒回神鷹堡去,獵鷹倪海寧,還能在江湖上揚名立戶?」
想到這裡,只是不住的提吸真氣加重劍上壓力。
凌浩天和他拚搏了三十幾招,但覺對方劍勢愈來愈沉,自己的劍勢,大有被他壓制下來之感,正想絕地反擊。
就在此時,旁邊突傳來美俏俏的一聲尖叫,這聲尖叫入耳,使他心神為之一分,突覺左肩一痛,自己被對方劍尖刺中,幸好自己身上穿著「玲瓏戰甲」護體,沒有刺傷,只是一點隱痛。
凌浩天心頭猛然一驚,咬牙奮力一劍,「噹」的一聲,格開倪海寧長劍,大喝一聲:「住手。」
獵鷹倪海寧這一劍刺中凌浩天左肩,心中以為得手,此時但聽凌浩天喝出「住手」不覺大笑道:「小子,你棄了手中長劍,老夫就可以住手。」
劍勢中緊,一片寒光,飛捲而至,攻勢更加凌歷。
凌浩天這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毒藥味,他本人是百毒不侵,但是美俏俏呢?又會是誰散灑的毒藥?
凌浩天只聽到美俏俏一聲尖叫,就沒聽到第二聲,知道身後的美俏俏已經中了他人的暗算,心頭又急又怒,大喝道:「在下本來不想傷你,只是你太不知道進退了。」
喝聲出口,「獨孤九劍破劍式」也跟著出手。擒龍劍在這瞬間,青光陡然暴漲,有如片晶瑩的光幕,席捲而出。
獵鷹倪海寧笑聲方發,只覺一道青濛濛的劍光已經捲到身前奇亮耀目,幾乎使人睜不開眼來。
黎明前的的天空還是一片昏暗,但凌浩天的擒龍劍卻突然發出萬丈光芒,無數的劍雨刺向獵鷹倪海寧。
只見一片森寒劍氣,迎面罩落,倪海寧心頭不禁猛吃一驚,一時之間,急忙使了一個懶驢打滾,在地上接連幾滾,翻出去一丈開外,才敢躍起,才發現自己身上鮮血如注,一條右臂,已經被劍光齊肩截斷。
凌浩天不到迫不得已,都不會輕易使出華山絕學「獨孤九劍」因為他父親曾經一再的警告他,獨孤九劍非同凡響,不出則已,一出就要立決勝負。
凌浩天第一使出獨孤九劍是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上對白坤羽。
當時那三招「獨孤九劍破刀連環式」的威力,讓所有人,包括凌浩天自己都驚訝不已!
此時,凌浩天又體會了「破劍式」的威力奇強,他劍勢出手,幾乎連自己都不知道一下就已把獵鷹倪海寧的右臂削下來。這還是獵鷹對敵經驗豐富,發現不對,就貼地滾開,不然,只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正如凌震岳所說,獨孤九劍,不出則已,一出就要立決勝負!
第六卷:江湖路 第068章 情人·對手
且說凌浩天將獵鷹倪海寧打成重傷之後,立即舉目四顧,剛才還站在不遠的美俏俏,卻已經不見了。
只見東面正有一簇人影,朝西飛掠而去,已奔出近百餘丈。凌浩天心頭一急,雙足一點,身子凌空飛起撲而起,銜尾急追過去。凌浩天一身輕功,盡得華山輕功真傳,已臻上乘,這一提氣飛掠,當真有如離弦之箭,快得如穿雲射月。雙方距離,很快就拉近了。
前面一共七八個人,看他們身手,只不過是一、二流的角色。凌浩天急起直追,不大工夫,和他們只有三五丈距離,口中如春雷般大喝一聲:「你們全部給我站住。」
那八人聽到凌浩天的大喝,立即由兩個漢子挾著美俏俏一路繼續奔行。
分出六人,倏地回過身來,鋼刀一橫,攔住了去路。
他們仗著人多,沒待凌浩天追到,已經圍了上來,六柄鋼刀,交叉攻到。凌浩天心急救人,那還和他們纏圍,口中大喝一聲:「找死。」
擒龍劍出。
頓時一片劍光乍亮,寒光像扇面般飛灑出去。又是一招「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慘叫起處,六人同時撲地倒下。
凌浩天腳下絲毫不停,點足掠起,宛如大鵬凌空,一下從正在急奔的兩個漢子頭上飛過,落到他們面前,大喝一聲道:「你們再不站住,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兩個漢子一眼看到凌浩天憑空瀉落,攔住了去路,不由嚇得心膽俱碎,趕忙停住。
左首一個道:「凌少俠,這不關我們的事。」
他手中還挾著昏迷的美俏俏不放。
凌浩天怒目喝道:「你還不把俏俏放下來?」
那人放下美俏俏,臉色驚懼的道:「她……她不是的……」
凌浩天目光一注之下,也看出來了,原來這人放下來的,只是一個假人,心頭一緊,急忙問道:「俏俏人呢?」
左首一個道:「這是……小姐……交代的……要我們抓了美俏俏就掉包」凌浩天問道:「小姐?是誰?」
左首一個道:「就是我們堡主的千金。」
凌浩天一顫道:「就是郭雲箏麼?」
左首漢子道:「是的。」
凌浩天又道:「這麼說俏俏是她擄去了?」
左首漢子道:「是……是的。」
凌浩天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事實,郭雲箏昨夜才冒死救了自己與美俏俏,轉眼為什麼就要抓走美俏俏,難道他們真的就容不下一個美俏俏嗎?
凌浩天道:「你們小姐朝哪邊去的?」
左首漢子道:「不……不知道。」
凌浩天聽得大怒,左手一揮,「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那兩名神鷹堡弟子吃了兩個耳光。頓時痛苦的倒地打滾,其中一個連牙齒都被打掉,鮮血直流。
凌浩天心頭無比憤急,口中發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嘯,雙腳一頓,又縱身撲起,朝來路飛射過去。
凌浩天救人情急,不住的提吸真氣,施展輕功,一路飛掠,當真有如天馬行空,快若追風,轉眼之間,已經奔出七八里路程,依然不見,絲毫人影,前面已是浩瀚的鄱陽湖,凌浩天心中不禁暗暗躊躇,忖道:「莫非自己追錯了方向不成?」
正在思忖之間,只見沿著湖岸,正有一個小巧人影,急匆匆行來。因相距甚遠,又有柳條垂絲,掩映其間,看不清楚,但從她身形看去,似乎是個女子,她急步沿江而行,似在找人。
「莫非是美俏俏。」
心念這一動,立即迎著那小巧人影奔掠過去,到得近前,目光一注,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青衣少女,正待轉身。
那青衣少女發出清脆的聲音叫道:「凌公子請留步。」
凌浩天聽得一怔,心想:「自己和她素不相識,她怎麼叫得出自己姓凌呢?」
不由腳下一停,問道:「姑娘是叫在下麼?」
青衣少女綻出滿臉花一樣的笑容,說道:「這裡又沒有第三個人,自然是叫公子了。」
凌浩天問道:「姑娘有什麼事?」
青衣少女道:「小婢在這裡已經等了很久了,沒見到凌公子,真把小婢急死了。」
「姑娘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凌浩天奇道:「你怎麼知道在下會到這裡來的呢?」
青衣少女展齒一笑道:「自然是我家主人交代的了。」
凌浩天道:「你家主人是誰呢?」
青衣少女狡黠一笑道:「小婢奉命在這裡等候凌公子,請凌公子屈駕一行,你見了我家主人,自然就知道了。」
凌浩天道:「在下身有急事,請姑娘覆上貴主人,我無暇前去,深為抱歉。」
說完,又轉身欲走。
青衣少女道:「凌公子要走,也該聽小婢把話說完了再走呀。」
凌浩天道:「姑娘還有什麼話,那就請快說。」
青衣少女道:「我家主人說的,他請你屈駕一唔,就是和你身有急事有關,錯過了,你就會追悔莫及。」
凌浩天道:「你說什麼?」
青衣少女道:「我家主人說是這麼說的咯。」
凌浩天道:「你家主人知道我的急事是什麼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青衣少女接著道:「小婢只是聽主人怎麼說,我也怎麼說,凌公子有什麼疑問,不會自己去問我家主人麼?」
凌浩天問道:「你家主人在哪裡?」
青衣少女道:「凌公子答應去了?」
凌浩天道:「好吧,姑娘請在前面帶路。」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轉身道:「凌公子請隨小婢來。」
話聲一落,就低頭急步行去。
凌浩天隨在她身後,走出一箭來遠,只見一棵垂楊下面,停泊著一條精雅的船隻。青衣少女腳下一停,伸手指指船艙,說道:「我家主人就在艙中恭候,凌公子請自己上去吧。」
凌浩天心頭暗想:「這不知又是什麼詭計?」
凌浩天心中雖然暗自起疑,卻也不在意,朗笑一聲道:「好,在下倒要看看,你家主人究竟是誰?」
舉步跨上跳板,踏上船頭,說道:「在下凌浩天,應邀而來,不知是哪一位見召?」
只聽艙中有人嗤的一聲微笑,說道:「凌郎既然來了,怎不請進來呢?」
隨著話聲,艙門已經輕輕推啟。
只聽「擦」的一聲,艙門推開,凌浩天眼前突然一亮,一個身材窈窕的綠衣女子,背著艙門,站在一張小方桌前面。只聽她嬌柔的聲音說道:「凌郎現在可以放心進來了吧?」
凌浩天目光一注,原來綠衣女子赫然是郭雲箏。
自己正要找她,她卻把自己找來了,一時不覺微微一怔,冷然說道:「原來是你。」
郭雲箏翹著紅菱般嘴角,露出一口整齊如玉的貝齒,輕盈一笑道:「凌郎沒想到吧?」
她今天是刻意修飾了一番,柳眉如黛,眼波如水,薄施脂粉,輕點絳唇。她美麗依舊,而此時的她不但美麗且艷,嬌而且柔,身材苗條而勻,肌膚細膩而白,目光凝注,似秋水而明亮,明眸傳情,如明珠而炙熱,既含笑而含顰,亦宜喜而宜嗔。
凌浩天只覺眼前一亮不禁看呆了。郭雲箏微笑道:「凌郎似乎沒有看夠雲箏?」
凌浩天一聽臉上不禁一紅,口中冒出一句話來:「我正要找你。」
「我知道。」
郭雲箏含情脈脈的一笑,說:「我這不是把你請進來了麼?有話也請坐下來再說呀。」
凌浩天給她一顰一笑,笑得有些促不安,直楞楞的依言坐下,問道:「美俏俏是被你劫來了?」
「不錯。」
郭雲箏答得很乾脆,一面抬目問道:「凌郎找我就是為了她,對麼?」
凌浩天很難表達出現在的心情,昨晚二人明明還是一對生死相依的情人,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彼此就好像變得陌生不認識起來,就跟對立的仇家沒有什麼分別?
是什麼造就了彼此之間的這種關係?難道自己真的喜新厭舊,難道真的是美俏俏改變了自己與郭雲箏的關係?或者說,自己愛美俏俏更勝郭雲箏、甚至溫秋琴嗎?
這是為什麼?
凌浩天無法解釋,他只有繼續二人冰冷的對話!
凌浩天道:「正是,因為俏俏是為了救我,才成了你們神鷹堡的叛門之徒,她離開神鷹堡,就成了舉目無親的人,我有保護她的責任,你既然劫持了她,我自然就要找你了。」
郭雲箏望著他,似笑非笑的道:「保護她的責任,是一輩子的保護嗎?」
凌浩天被她看得臉上一紅,卻堅定的道:「是的,直到她不再需要我的保護為止。」
剛說到這裡,只見裡首綠色帷幕一動,那青衣少女手托銀盤,送上兩盞香茗,放到桌上,說道:「凌公子請用茶。」
很快就退了下去。
郭雲箏微微一笑,道:「那美俏俏在什麼情況下才不需要你的保護呢?」
凌浩天朗聲道:「自然是你神鷹堡不再追殺她。」
郭雲箏星眼流波,笑了笑道:「那麼凌郎可知雲箏把你請來,是為了什麼呢?」
凌浩天道:「正要請教。」
郭雲箏嫣然一笑道:「也就是為了我擒到美俏俏。」
她擒了美俏俏,明知道凌浩天會不錯過一個營救她的機會,但她竟然還要親自送上門來。她葫蘆裡埋到底是什麼藥,足夠凌浩天頭痛半天。
凌浩天的心裡和腦海都是一個大大的驚歎!他發現這些深愛自己的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自己簡直一無所知,女人的心,海底的針!
凌浩天無法琢磨透,很多英雄都過不了美人關,凌浩天呢?
不知道。
至少凌浩天自己不知道。
他現在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郭雲箏,自己昔日的情人,如今的對手。
這是真的嗎?
凌浩天寧願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虛幻夢中所遇上的。
但事實就是事實,永遠也不會改變。
凌浩天要做的,唯有去面對。
勇敢而堅定不移的面對。
第六卷:江湖路 第069章 愛恨之間
凌浩天望著郭雲箏,她比平日更增添了一份動人的嫵媚,但是更讓他覺得彼此距離拉開了很多,他淡淡的道:「我想不出你叫我來的道理。」
郭雲箏少了往日的清純,同樣淡淡的道:「叫你來是因為我有幾句話想和你當面說清楚。」
她頓了頓,接溫柔的道:「先不說這些,凌郎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折騰了大半夜,我特地準備了幾式酒菜……」
郭雲箏拍了拍手掌,船艙內綠色帷幕又輕輕飄動,只見那青衣少女手托銀盤,端著酒菜走入,放到桌上,把兩副杯筷放好,又閃身出去。
郭雲箏親自斟了兩杯酒,舉起杯子,就著櫻唇,一飲而盡,才道:「凌郎,雲箏先乾為敬。」
她喝下一杯,立即桃腮欲暈,水汪汪的一雙眼睛,只是望著他,脈脈含情,等待著他喝酒。
凌浩天也舉杯一飲而盡。
郭雲箏笑道:「凌郎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說著眼中充滿了幸福的溫柔。
凌浩天夾了一筷菜餚,慢慢吃著,一面說道:「雲箏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郭雲箏回過神來,朝他嫣然一笑,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放在他面前的碟子上,然後舉杯說道:「你再乾一杯,把這塊雞肉吃了,我就說。」
凌浩天一乾而盡,道:「說吧。」
郭雲箏也把手中的杯酒乾了。
這兩杯下肚,她張粉白勻紅的臉上,很快升起了朝霞般兩片紅雲,更是嬌艷欲滴,雙眸望著凌浩天,在等他喝酒,但也目光如水,盈盈凝睇,有著說不出的綿綿情意。
郭雲箏道:「你還沒有把雞肉吃了。」
凌浩天只得又低著頭,把雞肉吃了。
郭雲箏只是怔怔的看著心上人吃東西,顯得無比的開心!
凌浩天吃完了雞肉,抬頭望著她當真人比花嬌,那張吹彈得破的嬌靨上,似羞澀,似含嬌嗔,別有一番柔媚之態。她也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凌浩天知道如果再不移開眼來,很可能會把持不住,因為他現在已經感到自己的情感開始有點失控了。
「嗤。」
郭雲箏忽然嬌笑了聲,說道:「凌郎,你好像在逃避我?」
凌浩天紅著臉道:「我……沒有……」
「還說沒有?」
郭雲箏輕柔的道:「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凌浩天心想,郭雲箏果然不簡單,不知不覺自己就落入了她設的圈套,終結再不清醒的看待眼前這個昔日情人,只怕連自己都要栽在這船上。凌浩天深呼吸了一下,平靜的道:「因為我相信你找我來並不是讓我看你那麼簡單。」
郭雲箏微笑的道:「我叫你來看我難道不行嗎?」
凌浩天臉色一沉,道:「但是你抓了俏俏。」
郭雲箏此時臉色一沉,堵氣道:「難道她比我還重要?」
凌浩天有點心軟,道:「雲箏,你今天怎麼這樣的不講道理?」
郭雲箏急了,眼眶一紅,道:「我怎麼不講道理了,為了你,我連父親都置於不顧。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淫婦在你心裡的地位?」
凌浩天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美俏俏是淫婦」這樣的話,心裡實在覺得難受,少年氣勝,憤憤道:「你怎麼能這樣說俏俏,好歹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郭雲箏道:「難道我就沒有救過你嗎?」
凌浩天氣一沉,道:「我們不談這個,你們抓了俏俏,到底是為了什麼?」
郭雲箏道:「好,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父親說了,我放你逃出神鷹堡的事情可以不追究。但是有一個前提是,必須要把美俏俏抓回來處置,她背叛神鷹堡,決不能饒。」
凌浩天道:「不,決不!我決不會讓你們傷了俏俏。」
郭雲箏道:「難道我對於你,還比不上一個美俏俏!」
凌浩天道:「不是這個問題。」
郭雲箏凜然道:「我看就是這個問題,現在我問你,你要我還是美俏俏?二者只能選其一。」
凌浩天歎氣道:「雲箏,難道你要我做背信棄義的小人?」
「對美俏俏這樣的淫婦還有什麼仁義可講?」
郭雲箏質問道。
「你住口!我不許你侮辱俏俏。」
凌浩天大聲道。
「對,是我錯了。今天本來是高高興興的,沒有想到我太自信了,姑姑說得對,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竟然凌少俠你這麼說了,那你休想把美俏俏帶走!」
郭雲箏突然恨恨的道。
凌浩天這時卻是出其的平靜,道:「何苦要這樣,你不覺得很累嗎?」
郭雲箏哭泣道:「沒有什麼比你的話更讓我覺得累的。」
凌浩天想起郭雲箏救自己的情形,再看到眼前的她,彷彿換了兩個人。她還是愛著自己,自己也愛她。可是,為什麼就無法想到一塊。
難道自己真的變了,還是他們的相愛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
凌浩天完全不知所措,他無法迴避郭雲箏的愛情,但是他也不能讓美俏俏就這樣被帶回神鷹堡處死。
在愛情與生命之間,總要有一個選擇。
凌浩天想念至此,突然正色了起來,道:「雲箏,把俏俏放了,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郭雲箏冷笑道:「是嗎?只怕這只是你一個人的想法。」
凌浩天平靜的道:「雲箏,你別做傻事。」
郭雲箏道:「我看做傻事的人是你。」
凌浩天道:「你在逼我。」
郭雲箏道:「你想對我動手!」
凌浩天突然感到頭有點暈,自己雖然萬毒不侵,但是卻對迷藥沒有什麼抵抗力,越是平常普通的,越是有殺傷力。
凌浩天道:「你下迷藥。」
郭雲箏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誰叫我愛你。」
凌浩天眼看支撐不住,就在此時,船頭忽然一沉,接著響起了青衣使女的一聲嬌叱:「什麼人?」
「撲通。」
有人掉下了江水。緊接著「砰」然一聲大響,艙門被人踢開了,門口有人清喝了聲:「放了凌浩天。」
郭雲箏連人影還沒有看清,雙手揚處,響起兩聲極輕的機篁,從她衣袖中射出的兩蓬飛針,一陣嘶嘶之聲,連續不絕,朝門口激射過去。飛針像扇面般展開,幾平把艙門都封死了,門口若是有人,絕難逃得過這兩蓬毒針。
只要被一支射中,就會見血封喉,保連哼都哼不出來。但艙門口那人卻哼出來了,那是一聲冷哼。哼聲甫出,白光乍閃,一陣「叮」「叮」輕微的聲響起處,郭雲箏打出去的兩蓬飛針,全被劍光擊落。
每一支飛針,都被來人劍光截成了兩半,紛紛墜地。
「嗆」紫光一閃,郭雲箏在這一瞬間,已從腰間掣出了一柄短劍!
郭雲箏是氣傷了心,一雙本來還水汪汪的眼睛,這回顯得殺氣騰騰,叱道:「你是什麼人,敢來管本姑娘的事?」
艙門口那人手中提著一支白光閃閃的長劍,走了進來,看了一旁呆若木雞,站在那裡的凌浩天,嘴角凝笑,冷冷的道:「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愛人。」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凌浩天的師叔蔡思雅。
凌浩天當時獨自一個人追出來找美俏俏,蔡思雅攔住了岳琳櫻和溫秋琴,但是她想到凌浩天一個出來,終究放心不下,於是就獨自跟來。
一路之上她發現那些打鬥的殘留的痕跡,知道凌浩天與神鷹堡的人交手,於是更加心急。
直到追到這船上,她本來只是想跟船上的人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凌浩天路過,卻發現她們都是神鷹堡的打扮,於是就動起手來。沒見船艙就聽到了凌浩天與郭雲箏的爭執,她知道凌浩天中了迷藥,於是就闖了進來。
此時,郭雲箏短劍一指,道:「是你!」
她記得昨晚正是眼前之人救走了凌浩天。
蔡思雅道:「我不想和你交手!」
她看著一旁的凌浩天,已經昏倒在桌子上趴著。
郭雲箏氣得發抖,怒喝道:「休想。」
短劍一揮,足踏中宮,欺身急刺過去。
蔡思雅冷冷一笑,手中長劍隨著揮起,一招「彩雲追月」劍尖一撥,「噹」的一聲,把對方短劍撥開,劍光一閃,反刺郭雲箏左肋「期門」郭雲箏因手中之劍被蔡思雅封出,一時變招不及,被迫後退了一步。蔡思雅口中又是一冷哼,手腕一震,長劍接連點刺而出。
兩人這一戰,地方是在船艙之中,進退不過三步,劍勢無法大開大闔,再加邊上又有著一個凌浩天,一動不動,兩人都有顧慮,因此出劍都以縱刺為主,饒是如此,她們還是打得非常激烈,你來我往,劍芒如閃。
不過片刻工夫,兩人已交手了近十招,蔡思雅佔了上風。只聽一陣輕微的金鐵交鳴之後,蔡思雅突然飛起一腳,腳尖正好踢在郭雲箏執劍右腕之上。郭雲箏驚啊一聲,短劍跌落在艙板之上,蔡思雅長劍劍尖一點。郭雲箏心頭猛然一驚,正待往後退。
蔡思雅喝道:「郭雲箏,你再動一動,我劍尖就可穿透你咽喉,你相不相信?」
郭雲箏道:「你想怎樣?」
她果然不敢稍動。
蔡思雅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交出解藥,你就可以走了。」
郭雲箏道:「我沒有解藥。」
蔡思雅道:「那你真要我刺穿你的咽喉了?」
說話之時,劍尖稍微用力,就刺破了郭雲箏的喉間皮膚,一點鮮紅的血珠,從劍尖邊緣綻了出來。
郭雲箏切齒道:「攝心迷糊粉,沒有解藥,只要輕拍後腦,用清水一潑,就可清醒。」
蔡思雅道:「好,你走吧。」
郭雲箏看了一眼凌浩天,傷心的轉身朝舵外掠去。
蔡思雅返劍入鞘,然後走近凌浩天身邊,舉手在他後腦輕輕拍了一下,用旁邊的一碗清茶向他潑去。
凌浩天口中「啊」一聲,雙目眨動,奇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目光一注,看到美麗絕倫的蔡思雅,不覺喜道:「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蔡思雅道:「我是在最該來的時候來的。」
「雲箏呢?」
凌浩天向四周望了一下,發現郭雲箏不在,不禁問了一聲。
蔡思雅道:「你還在想念她麼?」
「師叔,她只是一個人走的麼?」
凌浩天接著問道。
蔡思雅道:「她是被我打跑的。」
「唉。」
凌浩天道:「師叔怎不先把我救醒呢,我還有話要問她呢。」
蔡思雅奇道:「浩天要問她什麼呢?」
「俏俏被她擒去了。」
凌浩天道。
蔡思雅道:「什麼?你說美俏俏被她抓走了?」
凌浩天道:「是的。」
蔡思雅道:「如果是她抓了美俏俏,說不定美俏俏也在船上呢。」
「師叔說得極是。」
凌浩天矍然道:「我們那就快找。」
蔡思雅看了他眼,淡淡的笑道:「瞧你,一提起美俏俏來,就急成這個樣子。」
中艙盡在眼前,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凌浩天推開艙門,走進後艙,這後艙因為有半間隔成了臥室,和中艙連通,後面半間,地方更形逼仄,堆放著雜物,一目瞭然,那有什麼人影?再往後就是後梢搖船的地方,沒有蓬艙,當然更沒有人了。
二人將船翻了一個遍,硬是沒有發現美俏俏。
凌浩天看得心頭大急,正在思索著準備自己一人獨闖神鷹堡,也非把美俏俏救出來不可?
蔡思雅歎氣道:「只怕美俏俏已經被他們帶回了神鷹堡。」
蔡思雅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浩天,你是不是打算要直闖神鷹堡?」
凌浩天驚訝的看著眼前如仙子下凡一樣的蔡思雅,迷惑道:「你知道?」
蔡思雅只是微笑,迎著朝陽,她整個人在晨曦裡,宛如被鍍金了一樣,彷彿神話裡的仙子降臨塵世一樣的迷人,讓人不敢褻瀆。
凌浩天一時呆住了。
蔡思雅的美麗竟然如此的驚心動魄。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0章 美麗,動人心魄
凌浩天徹底絕望了,沒有找到美俏俏,意味著她現在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蔡思雅道:「浩天,你也不用著急,很多事情是急不來的。」
凌浩天怔怔的道:「我要去神鷹堡。」
蔡思雅沒有絲毫的驚訝,道:「那也要填飽肚子,想一個萬全之策,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去準備一下。」
凌浩天急道:「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蔡思雅道:「如果他們急著處置美俏俏,那就是讓你現在到了神鷹堡也沒有用。」
凌浩天看著蔡思雅,心想她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點頭。
蔡思雅顯得很自信,充滿了女性溫柔嫵媚。
凌浩天問:「秋琴還有師姐她們呢?」
蔡思雅道:「我吩咐她們先回杭州了。浩天,你還是不夠成熟,太容易相信人了。」
凌浩天知道她是在說郭雲箏對自己下迷藥一事,想起自己與郭雲箏交往的一幕幕,不由長長的歎一口氣,道:「我想不到一個人會轉變的那麼快。」
蔡思雅道:「不是她轉變得快,而是你還沒有瞭解一個完整的她。浩天,你恨她嗎?」
凌浩天又想起與郭雲箏對自己的愛轉恨,道:「恨!何來的恨?」
蔡思雅道:「有愛就有恨,就像當年——」
凌浩天突然有所直覺的道:「當年?對了,當年我父母是怎麼和神鷹堡結怨的?」
蔡思雅歎道:「當年你的父親就像現在的你,郭筠怡喜歡你父親,郭天霸喜歡你母親;最後你父親取了你母親。這就是他們恩怨的由來。」
凌浩天一愣,道:「就這麼簡單?」
蔡思雅歎道:「就這麼簡單,由愛轉恨,一念之差!就像郭雲箏與你。」
凌浩天長長的歎氣,道:「為什麼?難道愛一個人,就一定要——」
蔡思雅道:「世俗沒有多少人可以看得開,所以你不要恨她,愛一個人真的不容易。」
凌浩天道:「師叔,你是不是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蔡思雅沉默,道:「等你成熟了,我再告訴你。」
凌浩天微笑道:「只怕到時不用你說。我也明白了。」
蔡思雅宛然一笑,道:「那就最好了。」
她那一笑的剎那,彷彿世間的花朵全部開放一樣的燦爛、迷人,凌浩天突然明白了什麼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天地精華靈秀及萬千寵愛都彙集到了她纖柔的身體上,她成了上天仙子美麗的化身。
凌浩天以前看蔡思雅只是覺得她很美麗,但那感覺不濃,但是今天對她卻湧起由衷的欣賞,亦更甚說「仰慕」;十年前,她是天下第一美人,那時候凌浩天只有八歲,十年後的今天,凌浩天已經十八歲,她卻一如當年的美麗。歲月之後歷久彌新不再只是一般形式或內容的清水芙蓉,已然洗盡鉛華滲透人心的卻是一種淡定而深刻的美,這樣的美不勞施展,更無庸與當今那些天下美人比量,而當年與她一起齊名的江湖美女已不復存在,而她的美麗卻如同流傳千古的大師文豪的文字亦或國畫一樣,永恆不變,愈久愈美麗——凌浩天癡癡的怔住了,蔡思雅道:「浩天,你在想什麼?」
凌浩天呆呆的道:「師叔,你真漂亮,就像仙子下凡一樣的迷人。」
蔡思雅瞪了凌浩天一眼,道:「浩天,你越來越不像樣了。」
凌浩天一臉無辜的道:「師叔,我可說的都是實話。」
蔡思雅略帶嬌嗔的道:「你還說?是不是想讓我綁你回華山思過崖面壁。」
凌浩天調皮的連連吐出舌頭做鬼臉,道:「知道了。」
晨曦,朝陽穿透洞庭湖的水霧,煙渺中,遠處的小鎮就像山水畫一江南小鎮。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或許是一種很多人心中的江南,一如白居易的《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看著這如畫的風景,陪著蔡思雅走在這如詩的江南。凌浩天暫時忘卻了江湖的恩怨仇殺,這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江南,一個充滿詩意如畫的地方,在凌浩天的心裡,這種感覺已經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心底,而一直到現在才能真正的感受煙雨江南的雅風……
凌浩天跟著蔡思雅緩步走來。
這個小鎮不大,卻是很熱鬧,或許是靠近鄱陽湖的原因吧,小碼頭有搬運的長工,還有販賣活魚的漁夫,街道兩旁是建造多年的青磚瓦房,屋簷掛著「茶」、「酒」、「雜貨」、「衣」等各色各樣的旌旗。下面鋪面多是一些早點,如包子饅頭豆漿,白粥油條,各式麵條等。人來人往,顯得熱鬧非常。人們的安居樂業使小鎮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蔡思雅與凌浩天一步入小鎮,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鎮的人不是沒有見過江湖武林俠客,只是他們沒有見過如此清爽朗俊、如同金童玉女一樣美麗飄逸灑脫的俠客,充滿了天地靈氣,彷彿給這江南小鎮帶來了無窮的魅力,他們是那樣的自然,卻又是那樣的讓人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蔡思雅被看著有點不自在,凌浩天卻一直微笑著,對旁邊的一切彷彿視若無睹。
蔡思雅道:「我們去那個茶樓找點吃的。」
凌浩天抬頭一看,煙渺中,前方一棟三層的樓房屋簷,掛著一副大大的旌旗,上書「清風茶樓」顯得特別的醒目,這應該是小鎮最有名的茶樓了。
凌浩天點點頭,跟著蔡思雅步進清風茶樓,這裡的掌櫃似乎沒有接待過如此朗俊合璧的男女,竟然忘記了招呼。
直到凌浩天說:「掌櫃的,有雅座嗎?」
掌櫃這才回過神來,吩咐小二給凌浩天他們準備最好的雅座,位於三樓可以遠眺鄱陽湖和俯瞰小鎮的雅座。
凌浩天坐下,向鄱陽湖望去,只見浩波碧浪,遙古想今,不由讓人感歎人生如夢,想當年周瑜在鄱陽湖操練水師,最後在赤壁大破曹操八十萬水軍,是何等的氣吞萬里;而當今大明朝太祖朱元璋與陳友諒鄱陽湖水戰,又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從而一舉定江山。
鄱陽湖是古代從北方進人江西的唯一水道,發生在鄱陽湖上的文人軼事和民間傳說則更是難以勝數。唐代詩人王勃在《滕王閣序》中的名句:"漁舟唱晚,響彭蠡之濱",而宋代詩人蘇軾在《李思訓畫長江絕島圖》詩中時寫的"山蒼蒼,水茫茫,大姑小姑江中央",更是一絕。
蔡思雅則是看著遠處煙霧中的青山發楞。
凌浩天回過神來,長歎道:「單鄱陽湖景色就如此迷人,華夏有那麼多的名勝古跡,不去一一目睹真的太可惜了。「蔡思雅把目光收回,望著凌浩天道:「你想著去遊歷華夏名勝和大川嗎?」
凌浩天道:「當然,這是我的夢想。」
蔡思雅道:「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夢想,我以為你只對美女感興趣?」
凌浩天一愣,他萬萬想不到蔡思雅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道:「誰告訴你我只對美女感興趣?」
蔡思雅道:「之前四鳳跟我說你逃婚是為了找更漂亮的老婆,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看了你一路來的經歷,想否認都不行。」
凌浩天微笑道:「其實,帶著一大幫美女去遊歷名勝大川,這才是我真正的理想。你看,江美水美山美樹美,花美景美人更美,陽光下,煙雨中,那是多美的景象啊!」
凌浩天說著,自己都開始陶醉起來。自己彷彿就置身江美水美山美樹美,花美景美人更美的景象中。
蔡思雅一笑,道:「是啊!很美,那也要吃飯!」
接著她給凌浩天夾上一個湯包,凌浩天也不客氣就大口大口的吃上了。
凌浩天吃著,不忘問道:「師叔,你的理想是做什麼?」
蔡思雅一怔,「我的理想?」
是啊,我這輩子活著是為了什麼?以前喜歡師兄凌震岳,可是只能暗戀,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去做。過了半輩子了,卻還是為一個不能的執著而活。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想過以後,理想?生命?未來?
凌浩天還在說:「師叔,照我說你那麼久沒有嫁人,一定是沒有合你心意的,想想你的美麗、才智、修養、武學,豈是一般人可以般配的。二十年前或許我父親、劍神謝曉峰都可能做到;十年前,我想不出有誰可以配得上你,而放眼當今武林,也只有——」
凌浩天突然不說了,低頭只顧著吃自己的包子。
蔡思雅盯了他一眼,道:「說啊!怎麼不說下去。」
凌浩天嘟嘴道:「你保證不把我帶回思過崖面壁,我就說。」
蔡思雅看著他小孩子般耍性子的樣,覺得溫馨又甜蜜,可愛又招人喜歡,於是道:「說。」
凌浩天道:「放眼當今武林,也只有我凌浩天堪稱人傑了。」
「你!」
蔡思雅聽了俏臉一紅,舉手就想打他,凌浩天連忙伸手擋住,故作冤枉的道:「我有證據事實的,不久前的天下第一比武招親,我大敗武林四公子,試問這代人中,我不稱人傑,誰可稱人傑?」
蔡思雅放下凌在半空的手,道:「我服了你,沒有見過你那麼自以為是的,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應該多學習你父親。」
說著眼中有露出那種欣慰的神色。
凌浩天不肖的道:「切,老爸那套早過時,人不輕狂妄少年。我狂?武林四公子可比我狂多了。」
「所以武林四公子就成了你的手下敗將,難道你希望自己被第二個凌浩天打敗嗎?」
蔡思雅淡定的說道。
「第二個凌浩天!我還有至於此吧,我老了嗎?」
凌浩天差點無言以對的問道。
蔡思雅望著青澀卻目空一切,直來直往的凌浩天,心中百般滋味在心頭,如果凌震岳有眼前凌浩天一半的想法,或許自己一早就是他的妻子了,她不害怕謠言,也不擔心做二房,甚至小妾,她只是想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凌浩天卻正是如此想又如此做的人。
蔡思雅腦海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凌浩天喜歡自己,如果是,按照他的行事風格,他一旦對自己表白,自己將如何面對?
蔡思雅看著凌浩天,發現他也在怔怔的看著自己,眼神中,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敬畏,而是一種欣賞的目光,那目光銳利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心思看穿,銳利得好像可是穿透自己身上的衣服,將自己完美的玉體掃視,那目光讓蔡思雅全身不自在起來,她坐在他的面前,產生了一種羞愧感。
凌浩天此時就像發現了女人身上的另一種美麗,讓自己玄醉,迷戀,直至瘋狂,蔡思雅的身上就存在這樣的美麗。他感覺自己的目光正在穿透她身上的衣服,彷彿看見了她完美的玉體,玲瓏玉透的曲線,完美如凝脂一樣的肌膚,高貴聖潔的氣質下散發出女性分嫵媚,成熟軀體下充滿女性的風韻,纖柔潤白,完美無暇的肌膚,那傲挺玉潔的雙乳如雙峰挺立;配上盈堪一握,柔若無骨的細柳腰,修長的玉腿,充滿彈性的美臀,那種跨越時代的絕世的風情,她就是人世間點動著的夢幻音符……
此時她全身白色天衣水裙如雪,端莊聖潔如仙子下凡,靜靜的,彷彿時空已經凝住,凌浩天的目光從欣賞到迷戀,甚至到最後的放肆,貪戀,恰恰證明了蔡思雅所擁有的誘惑力——無可阻擋。
凌浩天在那一剎那不能自己。
美麗!是如此的動人心魄。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1章 斷頭一殺
「抓住她!」
就在凌浩天完全陶醉於幻想蔡思雅美麗的情景之中,突然樓下小街傳來一陣喊殺聲。
凌浩天與蔡思雅聞聲同時望去。
只見下面幾個大漢正追著一個少女,瘋狂的叫喊,惹得小鎮上所有的人都側目注視。
蔡思雅與凌浩天將目光同時放到那少女的身上之時,異口同聲的驚呼起來道:「月詩!」
被追殺的人,竟然是華山四鳳裡最小的「仙鳳」何月詩。
凌浩天沒有遲疑,當即從三樓飛縱而下,攔在何月詩與追殺她的人當中,蔡思雅也緊跟著飛縱而下,落到何月詩的旁邊。
何月詩與追殺的人同時一驚,不知道來者是誰?
何月詩本能的想抽劍指向來人,當看見蔡思雅與凌浩天熟悉的臉龐,突然情不自禁的喜極而泣的道:「師叔,師兄,見到你們太好了。」
蔡思雅將何月詩抱在懷裡,無語的安慰,很自然目光就投向了凌浩天。
凌浩天面對著追殺的大漢,背對著她們,而太陽正好從他們背後升起!
追殺何月詩的人面向太陽,看不清楚凌浩天,只是知道有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子!不想死的讓開。」
其中為首的一個人道。
凌浩天卻鎮定自若的道:「我不想殺人,可是我不得不殺你們,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們。」
「小子,好狂妄的口氣!」
人群中一個人叫道。
凌浩天凜然道:「廢話少說,我不殺無名之輩,報上名號來。」
「好說,我是神鷹堡火鷹護法蔣冥成。」
「蔣冥成?」
一旁的蔡思雅腦海閃過,立即搜索出他的資料。
神鷹堡八大護法之一,年齡三十八歲,郭天霸最得力助手。對郭天霸衷心,手段毒辣,擅長刀法,有「斷頭刀」之說。對敵只需一招,即可取人頭。黑榜排名二十九位,超一流高手。
這時,蔣冥成口中那「成」字還沒有說完,「霍!」
的一聲,他已經將手中的刀劈向了矗立當街的凌浩天。
「斷頭一殺!」
「啊!」
何月詩與圍觀的人同時驚呼起來,萬萬沒有想到蔣冥成會如此快的出手直向凌浩天。
只見漫天刀影如巨浪滔天一樣向凌浩天翻滾本來,夾帶著漫天的殺氣!捲起街道的沙塵,穿透了四周死跡一般的空氣。
刀芒蓋過了上升的朝陽,宛如所有的能源在一剎那全部釋放!
驀地寒氣勁氣同時侵入人體。
蔣冥成是何等高明,看著凌浩天站的角度,算準他反應的時間,趁所有人沒有反應的時候立即採取主動之勢。就在凌浩天沒有出手,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就在對方形成合擊前,以精妙絕倫的手法,凝聚全身功力,使出自己看家本領「斷頭一殺」直劈凌浩天的頭顱上。
蔣冥成作為成名已久的黑道人物,實力自然不可小視,而現在又是這樣的出其不意,幾乎所有圍觀的人都對凌浩天產生了絕望。
這不是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這是江湖最殘酷的拚殺。在這個遊戲裡,輸,就意味著死,勝,就是活。
蔣冥成以氣吞萬里,迅雷掩耳之勢,直取凌浩天的頭顱。
處在刀鋒中的凌浩天,他要出劍!
他。要。出。劍。
他——要——出——劍!
「噹!噹!」
擒龍劍出!
擒。龍。劍。出。
擒…龍…劍…出…
擒——龍——劍——出!
刀劍相擊!
星光四射!
剎那的光輝掩蓋了朝陽所有的光芒!
所有人都沒有看得出凌浩天手中何時多了一把長劍,只聽到震耳的刀劍相擊,那一劍的出鞘有若天馬行空。
「當當!」
兩聲激響。
蔣冥成的攻勢立呈土崩瓦解,表面看來蔣冥成還佔盡上風,他卻是心中叫苦,因依他知道自己如何這出其不意的一刀不能置敵於死地,便要把自己置於死地,他已經出了兩刀,都未能斃敵。
勝敗就在這剎那之間。
「鏗!」
一陣銳耳的劍鋒鳴鏑!
凌浩天擒龍劍起!
擒龍劍出,像蛟龍出海,大鵬展翅,先是一團光芒,光芒驀然爆開,化作一天光雨,漫天遍地飛向蔣冥成。
每一點劍光,都如同天上的星星一樣閃耀,就是當空烈日也不能掩蓋它們的鋒芒。
劍光所到之處,每逢撞擊阻礙之物,就會響起一連串聲音,活像驟雨打在風鈴上一樣的脆耳。
蔣冥成只覺得自己身處在奇幻的星光旅途中,自己眼前銀光閃過,頓時覺得有東西在脖子輕輕的刮了一下,那種感覺有點癢、麻,那只是瞬間的感覺,很快,他就感覺到從自己的脖子上有粘稠的水往身上滴,他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那水的熱氣。
他低頭一看,是血!
驚訝之餘,突然覺得全身鮮血無法抑止的向上流竄,最後狂噴的鮮血將自己的頭顱推向半空!
「啊!」
這是蔣冥成腦袋離開身體之後,最後的一聲嘶喊!
「砰!」
蔣冥成的人頭重重的摔到地上。沒有頭顱的軀體還在狂流著鮮血,觸目驚心。
全場鴉雀無聲。
黑道榜高手排名二十八位,驕橫不可一世的「斷頭刀」蔣冥成,如今卻被人奪去了頭顱。而在瞬息的變幻中,就是見慣殘酷大場面的神鷹堡弟子,霎時間也給這慘烈的變化,震懾當場。
所有圍觀的人都臉色大變,噤口不能言。
全場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太陽在遠方的鄱陽湖東昇起,大地光明。
「誰還想上前報上名號的!」
凌浩天鏗鏘有力的說道。
神鷹堡餘下弟子無不膽顫心驚、臉色蒼白的望著凌浩天,似乎等待著他給出的命運判決,因為他們相信,如果凌浩天此時出手結束他們的生命,將不費吹灰之力。
凌浩天看著他們膽顫的樣子,不肖的道:「滾回神鷹堡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們。」
那些神鷹堡弟子一聽,彷彿獲得重生一樣,撒腿就跑,只剩下蔣冥成分裂的屍首橫倒的街上。
觸目驚心。
凌浩天出錢請小鎮的人替蔣冥成做了一副棺材埋了。
蔡思雅看了凌浩天,道:「浩天,你剛才的殺氣太盛。很讓人擔心,知道嗎?」
凌浩天長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控制不了自己。師叔,我要去神鷹堡救回俏俏,你帶月詩先回去吧。」
何月詩卻哭泣道:「不!大師姐也被神鷹堡的人抓去了,我要去救她。」
凌浩天一怔,道:「什麼?月詩,你說琳嵐被神鷹堡的人抓去了。」
何月詩哭泣的點點頭,道:「是的。」
蔡思雅道:「月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一一說來。」
何月詩一邊哭泣一邊把自己與岳琳嵐一路的經歷講了出來。
原來當日華山四鳳奉命下山追尋凌浩天,原來還是一起行動,後來為了更好的尋找,就分做兩組,岳琳櫻與李茵茵一組,而何月詩就跟岳琳嵐一組。
何月詩與岳琳嵐一組往北追尋,卻是越往北找就越沒有凌浩天的音訊。反倒給她們二人帶來了不少麻煩,原來二人天姿國色,清麗可人,那幫江湖浪子、公子那個見了不心動。一個個就像狂蜂浪蝶一樣,追著岳琳嵐不放,對於那些好色之徒還好,可以三兩下的打發掉,但是對於那些接近白癡的癡心漢,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無計可施之下,岳琳嵐和何月詩只好女扮男裝。就在這時,她們收到凌震岳的飛鴿傳書,說凌浩天有可能在杭州南宮世家的比武招親上出現,於是連忙趕往杭州。
可是誰知道她們半路卻發現神鷹堡捕抓武林青年傑俊的陰謀,岳琳嵐雖然心急著去看凌浩天,但是出於對武林安危的著想,她就跟何月詩冒險跟著神鷹堡的人想探得神鷹堡所在,結果不小心被神鷹堡分人發現。
岳琳嵐在掩護何月詩逃走的時候,被神鷹堡的人抓住,而何月詩則是一路逃來,沒有想到在這裡遇上了蔡思雅和凌浩天。
何月詩說這是她們逃命以來的第三天了。
蔡思雅看著何月詩青春美麗的臉龐,此時充滿憂傷和疲憊,不由一陣心疼。
凌浩天更是咬牙切齒的道:「神鷹堡!郭天霸,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凌浩天望著浩瀚的鄱陽湖,接著道:「師叔,你們還是先回杭州搬救兵吧,我先到神鷹堡探探。」
蔡思雅平靜的道:「搬救兵不一定要親自走一趟的,浩天,我陪你一起去神鷹堡。」
何月詩俏麗的臉上突發光彩的道:「還有我,一定要把大師姐救出來。」
凌浩天自信的臉上充滿堅定的道:「一定會的,我堅信。」
蔡思雅看著凌浩天自信的臉,突然想起了什麼?
那是一種充滿魅力的自信,蔡思雅覺得凌浩天突然之間充滿了安全感,那自信就像一股無窮的力量,牢牢的將她吸引住,直至不能自拔。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2章 意外
凌浩天沒有想到蔡思雅和何月詩對自己的行動如此支持,也不顧此行是否危機重重,至少那份認同感讓自己心中一陣感動。
凌浩天高興的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事不宜遲,這就去神鷹堡就大師姐和俏俏。」
凌浩天轉身,卻突然感到背後一股凌厲的指風似乎要穿透自己的心一樣。
「有人對自己襲擊!」
凌浩天心中想著,想轉頭反抗是來不及了,只有閃躲。可是襲擊太突然,自己根本連閃躲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誰?」
凌浩天只能憤怒的問一句,自己頓時被指風點住了身上的奇經八脈,將自己的內力完全封鎖,偷襲自己的人並不是要自己的命。
凌浩天轉過身,已經看見偷襲自己的人——蔡思雅。
「浩天,對不起,為了你的安危,我只能這麼做,希望你能明白師叔的用心良苦。」
蔡思雅這時站在凌浩天的面前緩緩的說道。
一旁的何月詩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凌浩天頓時心中燃起一種被欺騙和出賣的感覺,心中悲楚道:「為什麼?師叔,你如果不想跟浩天一起去神鷹堡,也不要攔著浩天去啊。你知道這樣我活著會比死了更難受。」
蔡思雅略帶傷感的道:「我也不想這樣。浩天,你要知道,你如有不測,那會有更多的人為你傷心,我寧願罵師叔自私,因為我寧願讓你一個人傷心,也不想看到你父母、秋琴和許許多多關心你、愛護你的人傷心。」
凌浩天徹底沒有辦法了,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蔡思雅不假思索的道:「回杭州。」
凌浩天道:「你要帶我去見我父母?」
蔡思雅道:「一個神鷹堡的護法都這麼厲害,更何況他們還有比護法更厲害的堂主、使者,回杭州從長計議,總比你一個人獨闖虎穴的好。」
凌浩天道:「他們會為了救俏俏大動干戈嗎?」
蔡思雅道:「但是他們會為救各自門下的精英大動干戈。」
凌浩天急道:「我怕等不到他們出發,俏俏救已經遭到毒手了。」
一旁的何月詩也急道:「對啊!師叔,等師父他們來的話,大師姐可能已經遭受不測了。」
蔡思雅道:「不會的,如果神鷹堡要殺你大師姐,一早就下手了,不會留到今天。」
凌浩天道:「可是俏俏不一樣,他們會真的殺了她。」
蔡思雅深呼吸一口空氣,道:「浩天,有時候,你要學會一種犧牲精神。因為在特殊的情況下,我們會犧牲少部分的利益甚至生命,去換取更多人的生命,這也是一種生存之道。」
「不!」
凌浩天淚水奪眶而出,他彷彿看見了美俏俏慘死在郭天霸屠刀下的樣子,心中充滿了悲傷,可惜自己身上各處穴道被蔡思雅以華山獨有的「玲瓏點穴」手法點住,無法運轉身上的內力,現在自己就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蔡思雅似乎真的變成了鐵石心腸一般,對凌浩天的真情無動於衷,倒是何月詩被深深的感動。她行走江湖不久,不知道凌浩天口中的俏俏是誰?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那美俏俏一定是凌浩天心中喜歡的姑娘,不知怎麼的,她自己也擔心起這位美俏俏的安危來,但是她心裡更多的是一種羨慕。因為凌浩天對於美俏俏的關心,那種愛,讓她覺得美俏俏即使是死了,也不會有什麼遺憾,因為這份愛足以讓自己感動一生。至少她何月詩是這樣想的。
何月詩略帶傷感的道:「師兄,師叔說得有道理,師父師母離不開你。華山離不開你,我們也離不開你——」
何月詩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小臉頓時羞愧的想紅彤彤的蘋果一樣誘人。
凌浩天也聽出了其中話意,心中一陣感慨,但是無論怎麼說,如果此時他不去就美俏俏,萬一她真的有什麼不測,只怕他凌浩天會為此一生都要為之悔恨。
凌浩天雖然沒有被束手束腳,但是他很乖,默默的跟著蔡思雅的身後前行。他知道,徒勞的反抗是沒有機會的。
蔡思雅好像做錯了事情一般,她也顯得憂鬱,沒有對凌浩天多說什麼,只是顧著向前行走。
何月詩更是不知所措,充當了蔡思雅的「幫兇」看護著凌浩天,免得被他逃走。
日落黃昏的時候,他們到了一個縣城。
蔡思雅並不是很急著趕路,因為她知道凌震岳夫婦從華山趕到杭州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們在縣城的福來客棧吃了晚餐,定了三間上房,蔡思雅問凌浩天要不要出去走走。一點也不怕凌浩天出逃,因為蔡思雅所採用的點穴手法是華山獨有的「玉女神穴」除了她蔡思雅和凌震岳夫婦,天下無人能解。
三月春來,桃紅柳綠,群鴛亂飛,正是江南燦爛季節。
而這縣城處在號稱萬里的洞庭湖畔,煙波浩瀚,風光明媚,湖山如畫,景色尤為迷人。
湖面上白帆交錯,縱橫顛簸,堤岸上萬柳柔條,輕風微指,宜增旖旎景色。
凌浩天望著窗外那夕陽下的美景,不禁歎道:「如果沒有江湖仇殺,江山處處是美景。」
蔡思雅道:「你不去也好,我一個人去走走。月詩你留下來配浩天。」
說著蔡思雅獨自離開了福來客棧。
凌浩天與何月詩則各自回房。
凌浩天一心想著去救美俏俏與岳琳嵐,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定不下來。
凌浩天實在閒著無聊,跑到何月詩的房門前「砰!砰!砰!」
的敲門,道:「月詩,開門。」
房門的何月詩顯得有點慌張,道:「師兄,什麼事?」
凌浩天急道:「你先開門,我進去再跟你說。」
何月詩也急道:「不行,我在洗澡。」
凌浩天一愣,「洗澡?美女出浴,看看。」
好奇和惡作劇的心理促使他用手指捅破旁邊窗戶的那層糊紙。
凌浩天往裡面一看,頓時腦袋轟的一聲,心頭一陣狂跳。浴桶裡面好一幅美女沐浴圖。何月詩美妙絕倫的雪玉嬌軀在熱水升騰朦朧的水汽中有如臨波的仙子,那「嘩啦啦」的倒水聲聽在凌浩天的耳朵裡,也有如一首美妙的樂章。
氤氳水汽裊裊上升,瀰漫了整個房間,有如初冬的薄嵐。何月詩泡在其中,玲瓏的玉體在水霧裡若隱若現,就像一位縹緲於雲端的仙子,又像是一朵婀娜柔媚的出水芙蓉。白淨的肌膚,就像是用最上等的晶瑩白潔的羊脂白玉凝成,楊柳枝條一樣柔軟的胳膊,修長勻稱的玉臂,讓人為之心蕩魂飛。她一頭如絲的長髮好似被風吹亂的黑雲一般,濕漉漉的,胡亂散在她圓潤光潔的香肩上,有幾綹漂在水面上,如那輕柔的柳條兒倒垂湖面。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何月詩輕舒兩條雪藕般的玉臂,一隻玉手拿起一塊繡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雪頸,另外一隻玉手卻伸到下面,輕柔地托起一隻玉乳,這座香軟的肉峰渾圓豐隆,好似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她低頭嫵媚一笑,憐惜萬分地輕輕一擦。
這一下,看得凌浩天是喉嚨乾渴,好似要冒出火來,舌頭不住地舔著唾液,一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望著美妙少女這一對凝霜堆雪的玉乳。此時另外一隻玉乳正半擱於蜷曲在水中的一條玉腿上,刻畫出優雅完美的曲線。
想再往下看,卻因為升騰的霧氣太重,怎麼也看不分明。急得凌浩天想拚命的將頭探進去看。一不小心,將頭撞到了窗戶框沿上。「砰!」
的一聲,驚動了裡面的何月詩。
「誰?是師兄嗎?」
何月詩一聲驚叫,順手將浴桶旁邊的一件薄衣裙裹住玲瓏凹凸的身體。其實這只是多餘的一下,濕透的衣裙讓傲人的妙體更凸顯無疑。晶瑩潔白的玉膚盡在凌浩天的眼下,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下,曲線驟然放大,雪白如玉的雙股豐隆肥嫩,又白又膩,左右勻稱,當中一條深深的玉溝筆直滑下。
凌浩天故意的道:「師妹,你怎麼這麼久?好了沒有?」
何月詩一聽是師兄,放下心來,穿起衣服道:「快了!等一下。」
何月詩穿好衣服出來開門,凌浩天看見她略帶濕透的衣裙包裹住雪玉羊脂般嬌嫩的胴體,全身嬌艷優美,凹凸盡顯,充滿無窮誘惑。果然女大十八變,萬萬沒有想到連華山四鳳裡最小的何月詩也如此出落動人。
凌浩天一邊打量何月詩,一邊不忘調侃道:「月詩,你真漂亮!」
「師兄,你壞!」
何月詩無限嬌羞,嗔道。
凌浩天擺擺手勢,無辜的道:「我說的是實話,你現在就像天仙下凡一樣動人。」
何月詩心中一陣激盪,羞澀的道:「大師姐那才叫漂亮呢?否則怎麼會吸引你……吸引你——」
凌浩天詭異的微笑道:「你現在也一樣很吸引我。」
「你壞!」
何月詩羞紅著臉嬌嗔道。
凌浩天突然感覺外邊一股殺氣正朝著這邊籠罩而來。
「師兄,你怎麼了?」
何月詩感覺不出殺氣來,看著凌浩天的表情,好像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不由擔心的問道。
「殺氣!」
凌浩天一字一字的道。
何月詩這時靜下心來,仔細一聽,呼嘯的馬蹄聲,正踏著夜色穿透而來,仿如萬千奔馬直殺而來。
「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嗎?」
何月詩一陣驚怕的問。
凌浩天點點頭,望向何月詩道:「師妹,你怕嗎?」
何月詩同樣望著凌浩天,搖搖頭,道:「不怕,因為有師兄你。」
凌浩天一陣微笑,可是自己的穴道已經被封住了,在這危急時刻,蔡思雅在哪裡?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3章 何月詩
凌浩天與何月詩同時從房間的另外一邊窗戶向著殺氣傳來的方向望去。
這時,遠處傳來一連串的如同風鈴一樣脆耳的聲響,何月詩全身一震,道:「師兄,這是神鷹堡的訊號,遠處有快馬奔來,他們真的是衝我們來的。」
凌浩天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道:「來得真快,哼。我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凌浩天話未說完,只聽房頂有人道:「月詩,你看著浩天,這些人就交給我。」
蔡思雅!她什麼時候站在房頂上了?凌浩天驚訝著表情抬首仰望,只見擁有傲絕塵世美麗的蔡思雅,一身白衣勝雪,迎風而立,頭頂著朗朗皓月,俯瞰大地,猶如美麗女神一樣矗立。
蔡思雅說著,已如一隻飛天鳳凰,飛掠過三丈寬廣的客棧庭院,越過高牆,落在門外的石板路上。
而神鷹堡的鐵蹄迅疾的敲擊著石板路,在靜謐的夜裡響起,如同夜空裡驟然產生的霹靂,把這個縣城的寧靜整個打破,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彪形大漢騎在馬上,每人手裡都持著一根火炬,就那麼不疾不徐地縱馬奔來。
凌浩天頓時道:「不好!對方人多勢眾,我怕師叔不是他們對手。」
何月詩急道:「那怎麼辦?」
凌浩天道:「解開我的穴道。」
何月詩急道:「可是我不會。」
凌浩天道:「我會。」
「啊?」
何月詩驚訝無比的道:「你會,那為什麼你——」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此時,蔡思雅站在客棧前凝目望著那逐漸接近的鐵騎,她神情冷峻,眼神更凌厲,在閃動的火光輝映下,顯得如同兩顆明星,閃亮燦爛。
蹄聲更近,那三十多個彪形大漢馳進小鎮,雖然遠遠便望見有人站在街心,卻依舊來勢不停,反而更加快速度,朝蔡思雅衝來,而在火光閃動中,二十多把大刀也一齊錨了出來,匯聚著一股強大的刀氣,隨著快馬急馳而向蔡思雅逼到。
夜風涼似水,從敞開的小窗吹拂而人,把屋裡氳氤的熱氣吹散,吹得圓桌上的燭火搖曳晃動。
在燭光明滅之間,何月詩神情緊張的佇立在小窗邊,凝神望著遠處那條火龍在移動。
耳邊隱隱傳來的鐵蹄聲,如同夜空裡響起的陣陣悶雷,陰鬱而沉悶地重擊在她的心上,使得她的神經緊繃,表情嚴肅。
這時,只見到那三十多個神鷹堡勁裝大漢手持火炬,騎著快馬衝進街道來,蔡思雅卻依舊鎮定自若地站在客棧前的道路中間。
眼望著鐵騎如同奔雷般地急奔而至,蔡思雅依然動也不動地挺立在街心,彷彿成了一尊女神。
那三十餘騎快馬衝進鎮來,領頭的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衣大漢立刻便看到了站在道路中間的蔡思雅。
起初,他的心中還毫不在意,單手一抖韁繩,縱馬狂視,領著身後的弟子們疾衝人鎮,當急驟敲響的鐵蹄聲如同悶雷般迴盪在這湖畔縣城的夜空裡,他的心裡熱血沸騰,幾乎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然而隨著馬群的馳人街中,但他與蔡思雅的距離越來越接近時,那種感覺很快地消失了。
因為憑著搖曳不定的火光,他很清楚地看到那站立在街心的蔡思雅依迎風矗立著凝視著自己的馬群,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表情都沒變,彷彿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雕成的塑像。
在這種情形下,依舊能保持如此鎮定,若不是瘋子,便是一個修為極深的武林高手了——唯有超級高手才會有那種泰山崩於前而神色不變的修養。
馬群越是靠近蔡思雅,他們就看得更加清楚矗立著的這個人間仙子的真面目。她是那樣的美麗動人,彷彿天地靈秀全部集於她的身上,她的氣質宛如仙子一樣的靈動閃耀,她的美麗幾乎讓所有人都為之窒息。
那黑衣大漢揚聲道:「敢問前面擋架的是否是華山蔡思雅……」
話一說完,鐵騎又衝出數丈,距離蔡思雅立身之處已不足八丈之遙,陡然之間,只見蔡思雅手腕一抖,手中長劍由底而上一揮抽,也沒見他如何作勢,只見劍長劍抽揮之處立即引起了一陣波動,從她身前三尺開始,每一塊嵌在土地裡的青石板塊全都翻飛而起,像是被無數只無形的手挖了起來,然後向急奔而來的馬隊擲去。
長街上所鋪設的長方形青石板,每塊約長兩尺、寬一尺,一排平鋪五塊,每一塊大約有十五、六斤重,這回陡然之間翻飛而起,帶著泥沙飛騰射出,在夜幕籠罩下,映著閃爍不定的火光,自然會給人一種詭譎怪異的感受。
這種使人驚凜的異象,讓那些些縱馬急馳的神鷹堡弟子也同樣覺得怪誕離奇,尤其是領頭的雷鷹劉毅和山鷹韋海昌更是驚凜萬分。他們的頭皮一陣發麻,望著那一塊塊拔地而起的青石板,要想勒馬後退,卻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距離了。
雷鷹劉毅向右側落後半個馬首的山鷹韋海昌打個招呼:「韋護法,我們上!」
話一出口,他立刻從馬上騰身飛躍而起,人在空中,已拔出背後的厚背大環刀,一式「雷鷹出擊」劈出十七刀,泛起一片刀影,朝撲飛而來的青石板劈去。
而在他出刀之際,山鷹韋海昌也拔出狹刀快刀,順著馬匹前衝之勢,一式「卷戰千里」布出一道刀網,擋在身前。
雙刀齊發,但所得一連串如同鞭炮的聲響傳出,那二十多塊翻飛而起的石板,除了砸了幾匹馬之外,全部被劈裂,碎石塊的斜射飛濺,大部份落向街道兩旁的店舖門板或牆上,小部份則朝蔡思雅射去。
何月詩眼見雙方合璧竟然產生那麼大的威力,看到碎石激射,落在牆上和門板上,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唯恐蔡思雅會受到暗算,於最身形一動,準備跳下去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她剛一動念,便已被凌浩天一把拉住,凌浩天用力地抱著她的腰肢,不讓她跳下去。
何月詩急道:「師兄,你幹什麼?快放手啊!」
凌浩天道:「你現在下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只會給師叔添亂。」
何月詩目光一閃,道:「可是……」
凌浩天道:「要救師叔,首先要替我解開穴道。」
何月詩急道:「怎麼解?」
凌浩天卻不知所謂的道:「月詩,你喜歡我嗎?」
何月詩比先前更為驚訝的看著凌浩天,羞紅著俏臉道:「師兄,你——」
凌浩天見她反應羞澀,於是素性直白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啊!」
何月詩張大著小嘴,不敢致信的望著凌浩天,道:「師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逗月詩——」
凌浩天沒有讓她更多的說,從她的反應中,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一把將何月詩抱住,一隻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本是抱她纖腰,不知何時竟給結實實地壓住了她的雙峰。一陣酥癢酸麻,頓時掠過她的心扉,何月詩又羞又急,嬌嗔道:「師兄,你——」
凌浩天道:「月詩,我要你。」
「師兄!不行。」
何月詩驚訝的反抗著。
凌浩天確把她抱得更牢,兩手緊縮,兩掌恰恰就捧住她的兩隻乳房上。
在掙扎中,手當然也在晃動,這就自然而然地搓揉磨擦了起來。
少女的胸部本極敏感,何月詩欲迎還據,那強烈的酥麻快感傳遍她全身。
何月詩這種生平第一次遭遇到的酥麻之感,真是既難受又舒暢,既想大聲阻止,又恨不得讓凌浩天再繼續壓住。
而凌浩天現在不只壓住,他甚至用兩隻手指,頑皮地在搓捏著她的乳頭,何月詩立刻就一陣舒暢地昏眩起來。
何月詩剛剛洗澡完,就被凌浩天闖進房間,穿的只是一件薄薄的白紗衣裙,隔著薄薄的衣物,凌浩天很容易捏住她的乳頭,一搓一玩之下,就把這何月詩弄得頭暈目眩,魂兒都快要出竅飛去。
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凌浩天的手竟不知何時侵入了她的內衣,鑽入了她的肚兜,真實地握住了她那一對堅挺的乳房。
隔著衣物與直接的接觸,絕對是兩種不一樣的感受。
凌浩天手掌火燙滾熱,透過她赤裸的皮膚,就直接觸摸到她那赤裸又敏銳的神經。
她全身猛地一顫,因為我恰好用力一握!她深深地吸口氣,忍受著凌浩天連續不斷的揉捏之後,又暫時放鬆。
何月詩心理一陣癢癢,又羞於開口,快感無限擴大的向她身體蔓延,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讓她全身熱血沸騰起來。她頓時從心底裡產生了一種渴望,渴望凌浩天用力的抱住自己,死死的抱著,永不停歇。
凌浩天換了另一隻手,開始柔捏她另一隻乳房,而原來這隻手竟漸漸往下移。凌浩天火熱的呼吸緊貼在她身後髮際,吹得背脊發麻,一股從未經歷過的異樣沉醉、甜美、酥麻,漸漸地由背脊往下傳,全都彙集到腰下。
何月詩已完全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就快要炸成碎片了。
凌浩天這時道:「月詩,現在我傳授你御女雙修大法,這樣你才能配合我解開穴道!」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4章 風起雲湧
而此時街道當中陡然地出現一幕奇景,那無數塊飛濺激射的青石碎塊在射到蔡思雅的身前不遠處時,蔡思雅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眾人抬首一看,只見蔡思雅就像天仙下凡一樣懸飛的距離地面一丈高的空中,就那麼懸空著。
這簡直就是一場視覺奇觀,當中所有的人無不為之陶醉,以致神鷹堡的人都忘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呆呆的看著凌空的蔡思雅和那凝住在半空青石塊。
只見蔡思雅凌空抽動手中長劍,那些碎石塊突然反轉方向,直擊砸向神鷹堡奔來的馬群,隨著數匹被青石板砸中的駿馬,在發出陣陣淒厲的馬嘶聲中跌落於地,那些紛紛勒住韁繩的神鷹堡弟子,也因為煞不住急奔之勢,而遭到馬的絆住,紛紛人仰馬翻,形成一陣大混亂。
山鷹韋海昌仗著刀法凌厲、騎術精湛,布起一層刀網,不僅劈開了擋在面前的青石板,並且藉坐騎的神駿,急馳向前,朝凌空的蔡思雅衝去。
山鷹一騎當先,奔向蔡思雅時,狹刃快刀己斜劈而出,使出「狂風破山」之式,凝聚起渾身功力,隨著照照的刀光閃動,一片寒凜的刀氣湧出,斬向蔡思雅而去。
在這一剎,韋海昌只覺自己練刀十六年來,從未有如此暢快淋漓,不僅把這一招的刀意充分發揮,並且隨著快馬急速地奔馳,而能從刀上發出刀氣,這種情形是他以往從未感受到的,所以他感覺到一股豪氣干雲,大吼一聲:「擋我者,殺無赦!」
隨著這聲大喝,狹刃快刀已砍在懸浮在蔡思雅身前的一片碎石牆上,只聽「嗤」地一聲,那片碎石牆被刀氣劈開,全都落地,而流暢的刀勢如電刀閃動,切砍至蔡思雅的頭顱。
依照韋海昌的想法,當自己無堅不摧的刀一發出去,立刻便可以砍下蔡思雅的頭顱,豈知刀氣發出,卻見到蔡思雅單手舉起長劍斜斜一擋,力勢便頓時消弭,如同劈在一塊萬載寒巖之上,震得手腕發麻,而凌厲的刀氣也立刻消弭於無形。
韋海昌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蔡思雅左掌平推,掌風拍在衝到他身前的那匹馬身上,頓時,韋海昌聽到胯下坐騎發出一聲悲歎的嘶嗚,接著整匹馬都倒飛而起。
由於馬匹倒飛而起,韋海昌雙腳踏在馬的鞍鐙上,一時之間無法脫開,所以連人帶馬騰飛而起,倒著向後退掠,顯得既詭異又滑稽,等到韋海昌把雙腳從鞍鐙裡抽出,那匹馬已倒飛出丈許開外,跌倒於地。差點沒把他壓住底下,等到他狼狽不堪地站立起來,便見到雷鷹劉毅已橫刀於胸,緩步向蔡思雅行去。
山鷹韋海昌直到這個時候才弄清楚蔡思雅的真正實力。單憑蔡思雅剛才那一招,韋海昌便知道自己就算再練三十年,也無法破得了。
所以當韋海昌一見雷鷹劉毅橫刀而去,趕忙叫道:「劉護法,且慢。」
雷鷹劉毅腳下一頓,側頭道:「韋護法,你在後面等著,讓我來會會這天下第一美人兒。」
韋海昌道:「可是……」
雷鷹劉毅敞聲笑道:「神鷹堡縱橫武林二十年,雖然沒有少林、武當的那麼久遠,但名聲卻更在他們之上,今天總不能栽在一個娘們的手上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話分兩頭,何月詩聽完了凌浩天傳授的御女雙修大法,才知道原來這是一種男女交合才能施展的修煉,頓時羞得俏臉象紅蘋果一樣誘人。
凌浩天低聲問何月詩道:「月詩,你願意做浩天的妻子嗎?」
何月詩其實一早暗中喜歡凌浩天,只是婚姻大事,不能由自己作主,更何況是未來掌門的凌浩天。但是大師姐岳琳嵐與凌浩天之間發生的事情,卻是深深震撼了華山四鳳的心靈,這件事告訴她們這樣一個真理:原來愛是可以自己爭取的。
所以,當凌浩天問她願不願意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隨即又把羞澀的點頭低下。
凌浩天欣喜若狂的緊緊環抱住何月詩不放,最終忍不住伸出他的嘴唇吻上她的香唇,只覺她那一條丁香小舌立即湊上來在凌浩天的嘴巴裡面慢慢游動,軟溫滑膩的丁香小舌,以及她口中特有的香澤,絲絲地沁入凌浩天的肺腑,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讓凌浩天更加的情迷意亂、慾火高漲!
凌浩天的手探進了美妙少女的胸懷,細細撫摸著那香軟嫩滑的玉峰,感受那粉膩溫潤柔美的觸覺,何月詩在凌浩天的懷中不安地扭動著,口中吃吃的哼著「唔——啊」不時從鼻子裡發出細細的呻吟,挑逗著凌浩天心中的火焰更盛。
一陣子的功夫,凌浩天就感到身上好像著了火一般,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了何月詩纖腰上的絲帶,將她身上的春衫衣裙左右一分,迅速褪了下去。
很快的,何月詩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條細小的褻褲,光潔柔軟的小腹,纖細如柳的小蠻腰,修長潔白無瑕的玉腿,組成了讓人心動神搖,不能自持的絕美曲線。
凌浩天呆呆地望著何月詩的大腿,裸露在他眼前的玉腿,白嫩無瑕,豐滿挺拔,滑膩得似乎可以捏出水來,端的是羊脂白玉凝成一般,粉膩溫潤。
事已至此,凌浩天知道她已經完全默許了自己的行為,於是將她身上緊存的內衣也脫掉。月詩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她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像歡樂的嬌哼,凌浩天解開她褻衣的繫帶,衣服盡脫,白玉般的雙丸魔術般地蹦跳而出,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
凌浩天心中歡喜無限,低頭含住了一顆,用舌尖快速撥動,一面揉捏柔軟而充滿彈性的乳房。嬌羞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在何月詩喉間響起,凌浩天環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將她拉了起來。何月詩睜開眼來,見凌浩天笑吟吟的注視著她,大羞埋首入他懷中。
凌浩天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雙乳,只覺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何月詩又是緊張,又是激盪,灼熱的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
凌浩天又緩緩把她放倒在床上,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的褻褲,指尖輕輕劃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凌浩天只覺口乾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何月詩渾身一顫嬌吟一聲,結實的大腿緊緊夾了起來。凌浩天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臀褪下褻褲。月詩霞飛雙靨,小小貝齒咬住鮮艷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
凌浩天伏身壓在月詩那動人的玉體上,在她那柔軟的紅唇上輕吻了一口,柔聲道:「月詩,我會讓你擁有一個最美好的回憶!月詩,我愛你!」
何月詩深深地凝視著凌浩天那俊秀的臉龐,癡癡地道:「師兄,我也愛你,來吧,愛我吧!」
凌浩天緩緩地進入何月詩的體內,何月詩顫抖著,戰慄著,口中不停嚶嚶呼痛。凌浩天憐惜地停了下來,伏身吻上月詩那柔軟的香唇,和她口舌交纏。伴隨著何月詩的嬌啼,頓時,點點落紅染紅了臀下被子上,如落花點綴其中,分外醒目。
「師兄!」
月詩大叫了一聲,一串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落下來,雙手死命地摟抱著凌浩天的腰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嚶嚶哭泣起來。
凌浩天溫柔地吻去月詩臉上的淚珠,柔聲道:「月詩,我會疼愛你一生一世的!」
月詩抬起猶帶淚痕的如花俏臉,先是恨恨地在凌浩天的胸前擂了幾拳,嗔怪道:「師兄好狠心,一點也不憐惜人家。」
凌浩天輕吻了一下月詩那柔軟的櫻唇,柔聲道:「是我不好。」
月詩見他自責,不由「噗哧」一笑,情深款款地道:「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很快樂!」
頓了頓,玉臉泛起紅暈,低聲道:「師兄,愛我吧!」
凌浩天這才緩緩地動作著,月詩麗靨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愉悅的誘人嬌態。她玉齒輕咬,微皺雙眉,承受著我的衝擊,口中不停地呻吟著,似痛苦,又似歡樂。她的呻吟聲如訴如泣,似歌非歌,宛若仙聲,不斷地挑動著凌浩天心中的那根弦,更激起他熊熊的慾火。
凌浩天越來越興奮,動作也越來越加劇,不斷地給何月詩以強有力的衝擊,何月詩只覺得一陣陣令人愉悅萬分、舒暢甘美的強烈至極的快感不斷向她湧來。在這種的令人酸麻欲醉、銷魂蝕骨、欲仙欲死的快感刺激下,何月詩腦海一片空白,她那柔若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在我身下一陣美妙難言、近似痙攣的輕微顫動著。她如藕玉臂如被蟲噬般酸癢難捺地一陣陣輕顫,雪白可愛的小手上十根修長纖細的如蔥玉指痙攣般緊緊抓一旁的被子,粉雕玉琢般嬌軟雪白的手背上幾絲青色的小靜脈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隱若現。
兩人瘋狂地做愛,腦中一空白,渾然忘了一切。只知道拚命地動作著,不知過了多久,驀然何月詩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身體劇烈地抽搐著,雙手死命地摟抱著凌浩天的腰身,淚流滿面,達了男女合體交歡的極樂之巔!
凌浩天本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被月詩的陰精一激,再也忍不住,一股火熱的陽精狂湧而出,凌浩天終於將身上的奇經八脈順利打通,內力源源不斷的從丹田流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而對於何月詩來說,該是多麼美妙的事!
何月詩在凌浩天的陽精的推力下,按照御女雙修大法默運內功,將那股異常的熱力輕而易舉地匯到同在丹田附近的龍門穴,再順流而上,穿越曲骨穴,全都儲存到大赫穴內。
真是一場意外的收穫,是平常練武之人需要經年累月的苦修苦練,才可能累積得成的打通的任督二穴,她竟然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而且最妙的是這中間的過程,竟是如此綺麗,如此美妙!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5章 破陣
雷鷹劉毅望了一眼蔡思雅,眼中頓時充滿愛慕的神色,驚訝於她渾然天成的美麗,更被她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飄逸靈動氣質而深深震撼。
「好美的一個人兒!」
劉毅打心底裡讚歎道。
蔡思雅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冷冷道:「出招吧!」
雷鷹劉毅猛的醒來,自己面對的不但是十年之前的天下第一美女,更是一個無比可怕的對手。但他絲毫不隱藏自己內心的感受,從第一眼看見蔡思雅,他就被她展現出的美麗所折服。他的內心頓時生出一股豪情,他渴望征服她、佔有她,品嚐天下第一美人,那滋味恐怕天下男人都渴望。
劉毅心想,要贏得一個女人的青睞,就要將她完全的征服。而想征服對方,首先就要打敗她,擊垮她的自信與傲慢。他一揮大刀,凌厲的刀鋒劃破夜空的寂靜,怒喝道:「蔡仙子,看招。」
他身形一展,大刀劈出,夾著一陣刀嘯,飛身躍起,向蔡思雅攻去,但見一片刀光似水流,泛起一股肅殺的寒氣,刀勢運行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傳出。
刀風過處,捲起陣陣狂風,吹夾起道路兩旁的塵沙。
蔡思雅長劍揮出,劃出一道如流星一樣的軌道。
劉毅的刀勢雖然犀利,動作快捷,但蔡思雅比他更要快上一倍,她的軀體剛一拔起,劉毅的刀勢剛剛舒展開來,眼前蔡思雅的人影劍光乍閃,長劍已悄無聲息地堵住了厚背鋼刀的去路,劍鋒一觸刀鋒,一股陰柔卻強勁的力道在劍身和刀刃小幅度接觸的情形下,連續振動了十多次,立刻間,劉毅整柄刀刃連同刀身斷裂成數十片,悄無聲息地掉落地上,劉毅的手裡只握住了一根光禿禿的刀柄,整個身軀受到了蔡思雅強勁力道的撞擊,自己頓時從空中跌落下來。
瞬間交手,勝負立分。
蔡思雅的劍尖已經直抵劉毅的咽喉。
雷鷹劉毅難以置信地望著手中的刀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沙啞著嗓子道:「你……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蔡思雅此刻只要劍式一發,立刻便將對方刺死。
雷鷹劉毅眼見自己成名江湖十多年,如今竟然一招才出,便被蔡思雅震斷大刀,心中那份羞愧又憤怒的情緒混雜著驚畏駭懼,使他的喉嚨覺得乾燥得極為難受,連嗓子都啞了。
蔡思雅靜靜的道:「我跟你遠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什麼要殺你?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曉得好歹,就此離去,返回神鷹堡,別再找華山派和凌浩天的麻煩了!」
雷鷹劉毅道:「這只怕不是我一個小小護法可以做得來主的。」
蔡思雅仰首望月,緩緩道:「那你走吧!」
雷鷹劉毅道:「我不能走,除非我戰死,蔡仙子不殺我,只怕你以後會麻煩不斷……」
蔡思雅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不必多說了,人在江湖走,豈能避俗……」
她的眼中閃出照照的光芒,凝神著劉毅,突然沉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們好言相勸,如果你們不聽,只有逼我出手殺人了。」
雷鷹劉毅腦海中意念飛轉,雖然凜於蔡思雅的武功超凡,卻也不甘於就此退縮不前,一來恐怕他一世英名恐怕就會毀於一旦了;二來就這樣回去,只怕郭天霸也不會饒了他,所以他一咬牙道:「蔡仙子,得罪了。」
他一扔手中的刀柄,身形向後撤數丈,揚聲道:「蔡仙子,我只能以多欺少了!兄弟門,佈陣。」
那三十名神鷹堡弟子全都大聲吆喝:「神鬼一刀,天下無敵!」
雄壯的叫聲迴盪在這古老的縣城上空,顯然已將大部份的縣城居民都已驚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全都躲在屋裡,將眼睛湊在門縫或叫縫邊向外觀看。
那些神刀弟子叫完之後,全都拔出背上背著的大刀,從馬群中跑出了十七名弟子,在山鷹的帶領下,三兩成群地成一個大圓,將蔡思雅圍在裡面。
雷鷹劉毅在說完話後,向後奔去,指揮其他的十餘名弟子將馬匹牽著靠向兩旁,然後再把熊熊燃燒中的火炬高高舉起。
搖曳的火光中,人影晃動,很快地便已布出一個屠龍刀陣。
這屠龍刀陣由雷鷹、山鷹所傳授的兩種刀法融合組成,兩種不同的刀,配合著不同的刀法,所匯聚而成的力量和效果極為驚人,他們自認為比起少林的十八羅漢陣、武當的兩儀劍陣、華山的七星劍陣也毫不遜色。
經過十年打造和錘煉,至少他們自認屠龍刀陣不會比天下任何一個陣法遜色。
蔡思雅行走江湖十餘年,豈會不明白這屠龍刀陣的厲害?剛才自己一人獨破「鬼門雙刀」但是懾於屠龍刀陣的威名,仍然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三十個人的刀陣,無論如何也會比兩個人的厲害。
「這麼好玩的東西,怎麼可以少得了我天地小神龍凌浩天呢?」
神鷹堡弟子正在佈陣,卻突然傳來凌浩天一聲大笑,瞬間,只見他從客棧飄然而下。
蔡思雅驚訝的看著凌浩天從客棧窗戶飛身而至,她不明白凌浩天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回復了內力。
只聽凌浩天回頭對蔡思雅道:「師叔,區區一個屠龍刀陣,就交由浩天來對付吧!」
蔡思雅擔心道:「可是——」
凌浩天密功傳音給蔡思雅道:「師叔,你忘了浩天有玲瓏戰甲護體嗎?他們傷不了我。」
蔡思雅密功傳音問凌浩天道:「你是如何解開穴道的?」
凌浩天詭異的微笑道:「師叔,你忘記了浩天給你說過的御女雙修大法了嗎?」
「啊!」
蔡思雅一驚,同時俏臉一紅,頓時抬頭望向何月詩的房間,只見打開的窗戶中,俏麗的何月詩正在整理零亂的秀髮和衣服,臉上紅潮未褪,臉上儘是幸福的春意蕩漾,宛如新婚小妻子一樣的動人。
「好你個凌浩天,你終於出現了!」
雷鷹劉毅一陣大吼。劉毅心想,凌浩天的出現正好合適,原本自己就是要來抓他的,而且,凌浩天總比蔡思雅好對付。
蔡思雅回望凌浩天,叮囑道:「浩天,你要小心……」
說著縱身離陣而去,神鷹堡的弟子也不加以阻攔,而是將凌浩天團團圍住。
蔡思雅的剛退到一邊,只見那飛快移轉的屠龍刀陣起了一陣繁複的變化,倏然合攏起來,六柄大刀在三柄狹刀單刀的配合下,形成一面刀網,將凌浩天圈住,毫無一絲縫隙可容他逃脫。
剎時之間,蔡思雅與客棧上的何月詩臉色蒼白,因為她們萬萬沒料到這個刀陣竟然如此奧秘,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當凌浩天身陷屠龍刀陣之時,他便存心要觀察這個刀陣的奧秘,凌浩天作為華山派未來的掌門,其父凌震岳將華山武學傾囊相傳,所承接的不僅是華山的武功技藝,甚至連華山歷代掌門長老的經驗和心得,他都已得到了傳承。
十八年來,凌浩天沒有邁出華山一步,除了學武還是學武,以他的資質,自然是事半功倍。
凌浩天一見刀陳運行,便知道這不過是將少林金剛陣稍做修改而成。
少林金剛陣自然不是一般的陣法,但是也並非無敵陣法。
天下沒有無敵的陣法,凌浩天始終堅信這一點。
在沒有摸清對方出手招式之前,凌浩天只能防禦。凌浩天把自己守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等候著刀陣的變換移轉。
山鷹韋海昌帶動刀陣運行,連試十七種變化,依然無法攻進凌浩天的防禦圈內。
突然劉毅發出一聲長嘯,立刻便使得韋海昌精神一振,高聲喝道:「鬼神十殺!」
喝聲中刀勢乍變,八名持狹刃單刀的弟子跟隨他變招疾走,矮身斜竄,專走下三路,而另外九名手持厚背大刀的神鷹堡弟子則刀出如山,從三個不同方向朝凌浩天劈了過去。
凌浩天眼見這般奇詭的變化,沒有感到驚駭,反而有種喜悅之情,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凌浩天手腕較勁,改守為攻,施出「獨孤九劍」破刀式的一式,在瞬息之間,連發十八劍,立刻把縮小的刀網撐大,將那十八技刀全都拒於兩丈開外,使得那些神鷹堡弟子都險些失去繼續運行刀陣的力量。
而他運轉這破劍式時所使出的功力,雖然只是他全身內力的五成,但是威力所及,卻使得組成刀陣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劍尖所刺之處,都是自己要害,於是不得不撤身後退……
頓時之間,一股豪氣從凌浩天的心底升起,他大喝道:「想逃,休想。」
喝聲之中,他縱身驚起,朝劉毅躍去。
可是隨著他身形一動,山鷹也大喝道:「天羅地網!」
一道強烈的刀光挾著凜冽的刀氣急湧而至,緊隨著那道刀光的運行,屠龍刀陣急速收縮,十八柄刀組成繁複美麗的刀網,把凌浩天困在裡面,不容他再有逃脫的機會。
在山鷹韋海昌的想像中,這招「天羅地網」乃是屠龍刀陣最精華、最凌厲的一招,十八個人的功力藉著刀勢的組合,匯聚成一股沛然難以抵禦的巨大力道,配合上犀利無儔的刀法,天下恐怕無人破解。
而在山鷹的意念中,凌浩天雖然劍法神奧,可是他到底年紀太輕、功力尚淺,絕對無法逃出這個恐怖的刀網,更別說能破解了。
然而想歸想,事實卻與他的想像相差太遠,就跟一隻青蛙永遠不能想像它身邊的人類會如何對付它一樣。山鷹韋海昌對凌浩天的武學修為到了何種境界始終不明白,以為對方只是少年得志的一個小毛孩,這一貿然施出屠龍刀陣的終極招式,於是便只有接受終極的後果了。
隨著刀勢運行,凌浩天一發現陷身殺陣之中,立刻提起八成功力,長劍吞如浪揮動,在瞬間便施出了「獨孤九劍破刀式」三式,劍尖閃出萬丈銀光,投進漫天湧來的刀氣裡,頓時發出一陣「嗤嗤」的尖銳聲響……隨著這陣尖銳刺耳的聲響,他所攻出的三十九條劍影,在剎那之間震動了百多次,雄渾無儔的內力隨著劍法的運行,成扇形灑開,反映著火光,閃爍出似落日的光輝,在眨眼間的功夫便把刀網擊碎。
刀網一磅,那十八柄刀,無論是厚背大環刀亦或是狹刀單刀都斷裂成數十截廢鐵掉落一地,由於巨大勁道刀身上震動,沿著刀身傳進包括山鷹韋海昌在內的十八名神鷹堡弟子的手臂,然後進入體內,他們在瞬間手臂全都被震斷成三截,而隨著強大勁力的透人,每一個人內腑受到震傷,全都吐出一口鮮血。
不僅如此,「獨孤九劍破刀式」三式,竟然將劍氣貫穿劍光之中,穿透神鷹堡弟子們的身體,將他們身上的奇經八脈全部震斷,這無疑是將他們的武功廢去。
痛徹心扉的感覺似乎要撕裂他們的軀體,陣陣慘厲的呼叫隨著噴灑而出的血水,響徹縣城的每一個角落。
在搖晃著倒地的人堆裡,劉毅突然一飛衝出,揮刀直取一旁觀戰的蔡思雅。
蔡思雅只是目光聚集在凌浩天的身上,沒有想到劉毅會對自己下手。
凌浩天看見劉毅從人群中飛出,當即也縱身飛天,如閃電一樣飛疾而去,在雷鷹劉毅手裡的厚背大環刀即將砍落蔡思雅之前的剎那,替她擋住了那強勁的一刀。
蔡思雅武功雖高,但是沒有想到對方會拋開凌浩天而襲擊自己,毫無防備之下,全面處於下風被動,面對這等凌厲的刀勢,無法抗拒,眼看刀鋒直落眉尖,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凌浩天的長劍已橫在她的面前。
「噹」地一聲大響,雷鷹劉毅那雄渾的一刀砍在擒龍劍的劍身上,進出一點火花,隨即刀刃受損,缺了一塊。
凌浩天手腕急旋,擒龍劍如同靈蛇遊走,封住了雷鷹劉毅手中的厚背大環刀,然後喝叱一聲:「劉毅,你真該死!」
冷厲的叱聲裡,劍尖如靈蛇吐信,毫不留情地刺進劉毅的胸口,透體而過。
凌浩天這一連串的動作,迅如雷光石火!雷鷹劉毅怎樣都想不到自己圓滿的計劃,竟然如此輕易地便被凌浩天擊破!
當他刀鋒砍下卻被凌浩天的擒龍劍毀掉一角,自己的手臂也被震得發麻時,劉毅便知道遇上了天下劍法中最犀利的擒龍劍。因為世上唯有擒龍劍才會將精鋼鏈成的厚背大刀刀刃崩缺,回震不停。
可是,當他想到這一點時,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大刀已被封壓在外門,他的中宮大開,眼見如同火焰般的劍尖刺進自己胸口,已無絲毫反抗的力道了。
雷鷹劉毅只覺一股撕裂內腑的劇痛傳遍全身,不禁扔下大刀,雙手握住擒龍劍的劍桿,從汨汨流出血水的嘴唇裡吐出幾個字:「獨孤九劍?」
凌浩天沉聲道:「你說得不錯!」
雷鷹劉毅淒然道:「那……我死得不冤……」
凌浩天單手斜舉擒龍劍,劍上掛著只剩最後一口氣的雷鷹劉毅,揚聲道,「神鷹堡的弟子聽著,從此刻開始,我數到十,凡是沒離開此鎮的人,殺無赦!」
他在片刻之間,破了屠龍刀陣,連傷十八人,又僅使了一招劍法,便將神鷹護法排名第三的雷鷹劉毅刺個透心涼,這等威勢和殺氣,不僅使那些尚未來得及出手的六、七名神鷹堡弟子看得心驚膽跳,就連一旁的韋海昌也目瞪口呆。
在這瞬間,韋海昌突然起了武林史上永垂不朽的武林神話獨孤求敗!不由脫口道:「獨孤求敗!」
何月詩這時從客棧躍下,以欽敬畏懼的眼光望著凌浩天。
「獨孤求敗?」
何月詩一愣,喃喃道。看著凌浩天揮灑劍法的身影,想到韋海昌的話,何月詩心理充同樣滿著畏懼崇敬的意念。
凌浩天望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目光閃處,只見那十二名沒有參與刀陣的神鷹堡弟子,此時紛紛奔了過來,將傷殘的同伴架了起來。
山鷹韋海昌臉色蒼白,咬了咬牙道,「凌浩天,神鷹堡今天算是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
凌浩天很乾脆地答應,道:「好!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在神鷹堡見面,到時跟我對壘的恐怕不是你,而是郭天霸。」
韋海昌咬牙切齒的憤恨道:「咱們走著瞧!」
凌浩天深吸口氣,沉聲道:「廢話休說,一、二……」
山鷹韋海昌聽他開始數數,真的不敢多說廢話,領著那些神鷹堡弟子,向馬群行去。
他們雖然有一半以上傷殘,可是在凌浩天數數的壓力下,仍舊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馬,掉轉馬頭朝鎮外來處馳去。
只不過兩者的差別是來時他們全都精神抖擻、豪氣萬丈,去時卻是垂頭喪氣、傷者纍纍,甚至連馬匹都顯得有氣無力,不復原先的神態。
不過縱然如此,凌浩天還沒數完「十」那些神鷹堡的弟子已經完全撤離。蹄聲漸漸遠去,縣城又回復平靜,只剩下街道上插著的十八根火炬,依舊在風中燃燒著。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6章 神仙眷
凌浩天憑一人之力大破屠龍刀陣,讓蔡思雅與何月詩看得內心震撼不已。
凌浩天卻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平靜,他靜靜的抬頭仰望天上的明月,接著頭也不回的緩緩道:「師叔,我要走了,你和月詩先回杭州。」
蔡思雅同樣沒有看他,望月長歎道:「你決定了要一個人去神鷹堡。」
凌浩天道:「是的。」
何月詩急忙迎上道:「師兄,我陪你一起去。」
凌浩天這時回頭凝望何月詩,眼神充滿了關愛的神色,安慰道:「月詩,你跟著我,只能是增加我的負擔。」
蔡思雅道:「如果我不讓你去呢?」
凌浩天回頭微笑,道:「你攔不住我。」
蔡思雅想到剛才凌浩天爆發出驚人的能量,她徹底的為他所折服。的確自己沒有能力攔得住凌浩天,但是她絕不能讓他獨自去冒險。因為凌浩天現在武功再高,也不是郭天霸的對手,去神鷹堡只能是羊入虎口。
蔡思雅歎道:「浩天,須知山外有山——」
凌浩天依舊微笑的道:「師叔,這是你第二次對我說了,我只是知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神鷹堡我是去定了。」
蔡思雅聽了凌浩天的話,閉眼略有所思,沉默,就像黑夜裡的寂靜一樣。
凌浩天抬起了腳步,何月詩忍不住道:「師兄,你不可以等過了今晚才去麼?」
凌浩天微笑道:「還有比現在更合適的時候麼?剛才那幫就是最好的引路人。」
「可——」
何月詩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完,凌浩天就縱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師叔,月詩,你們好好保重。」
夜色裡傳來了凌浩天的囑咐。
何月詩急著對蔡思雅道:「師叔,你為什麼不攔住師兄?」
蔡思雅長歎道:「你以為我可以攔得住他麼?浩天已經不是華山上那個大男孩了,月詩,看開一點,任由他飛吧。」
何月詩道:「可他面對的人是郭天霸,難道你就放心師兄去嗎?」
蔡思雅仰首道:「但願空相大師和凌風道長還沒有遠走——」
何月詩不知道蔡思雅為什麼這麼說,她只是焦急,凌浩天,畢竟是自己剛剛托付終身的丈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凌浩天離開蔡思雅、何月詩,沿著神鷹堡馬騎留下的足跡,追出近三十餘里,一直跟至鄱陽湖一個簡陋的碼頭。
遠遠望去,黑暗的湖面上,有兩隻船正逐漸離岸而去。船頭還掛著神鷹堡的旗子,不用說,這一定是剛才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神鷹堡逃兵。
凌浩天舉目四望,尋找船隻,只見半里外零散的停靠著幾隻漁船,於是他飛奔過去。在一隻船頭停下,船家見有人落到自己船上,連忙從船艙出來,道:「這位公子,你這是——」
凌浩天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道:「船家,我想租你的船一用。」
那船家一看,那錠銀子不少於十兩,那可頂得上他一個月打魚的收入,於是歡喜的道:「這位公子,不知要去哪裡?」
凌浩天指著前面的兩艘神鷹堡旗艦,道:「跟著他們,他們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那船家一看是神鷹堡的船,嚇得連哆嗦,顫道:「這位公子,你還是找別人去吧,你的錢我不要了。」
凌浩天一愣,道:「為什麼?」
船家道:「不為什麼,就為了活命。」
凌浩天疑問道:「活命?」
船家道:「看公子不像本地人,跟你實說了吧,那些人惹不得!前些日子,我們村因為有兩個船家帶人去神鷹島,結果全家慘遭屠殺。神鷹堡的人在鄱陽湖四周宣佈告示稱,凡是本地船家不論誤闖還是帶人去神鷹島的,一經發現,全家不留。」
凌浩天聽完憤恨道:「可惡!這還有皇法嗎?」
船家道:「皇法?官府的人都跟他們串通好了,哪裡還有什麼皇法。這位公子,我看你還是走吧!」
凌浩天道:「船家,你知道神鷹堡往來的船隻一般會在哪裡停靠?」
船家道:「就在前面不遠的一個碼頭。」
凌浩天把銀子放下,道:「多謝相告!」
說著縱身離去。
那船家哪裡見過如此神功,驚訝之間,還以為見到神人,連連道謝。
凌浩天來到神鷹堡專用碼頭等了近半個時辰,也沒有等來一艘神鷹堡的船隻。心想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神鷹堡在鄱陽湖如此張狂,自然都有勢力分佈,相信鄱陽湖四周的縣鎮都會有他們的據點,揪出他們其中一個窩,不怕去不了神鷹島。
凌浩天想著,就直徑往附近最近的小鎮走去。
四十里街。
凌浩天看著這個小鎮的牌匾,心想這個小鎮的名字倒也新奇。
凌浩天第一步踏進四十里街,就感受到了它的繁華。
現在已經臨近三更天了,但是此時小鎮上卻是充滿了嬉戲的吵鬧,迷人的樂曲,還有四處喝酒划拳的歡笑聲。這不是普通小鎮人過的生活,這是江湖人才有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方式,因為在江湖上行走的人都沒有明天,他們過的是刀口上混飯的日子,所以及時享樂是他們發洩的最佳方式。
江湖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離不開三樣東西:賭、嫖、酒。
而四十里街每一條街、一條巷都可以找得到江湖人這三種娛樂的方式。
凌浩天攔住一個行人,問四十里街最大的賭館是哪間?
行人說是神仙眷,一個神仙都迷眷的地方。
凌浩天再問,四十里街最大的妓院是哪間?
行人說,是神仙眷,那裡有神仙都會迷倒的女人。
凌浩天還問,四十里街最大的酒樓是哪間?
行人說,還是神仙眷,那裡的酒,就是神仙喝了也會醉。
凌浩天不問了,那行人卻問:「這位公子,你要去找樂,到神仙眷肯定不會錯,包你快活似神仙,只是銀子稍微要多一點。」
凌浩天微笑詭異的道:「銀子?我有的是,不夠還有別人送。」
那行人看了凌浩天,眼中充滿羨慕的眼色,那個人不希望自己少年多金,風流瀟灑。
凌浩天對他道謝,問清了神仙眷的所在,便往那裡而去。
在一個江湖人生活的小鎮上,自然少不了武林各色雜人,而這裡是神鷹堡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所經營的賭、嫖、酒場所,必定是規模最大的。
神仙眷,就是神鷹堡在四十里街的據點所在。
神仙眷,一座五層樓的豪華建築,座落在四十里街中心的位置。它的前面是一個寬敞的廣場,廣場上到處是做買賣的小鋪,從衣服、古玩、當鋪、小吃、水果等一律俱全。把廣場照的燈火通明,而更燈火通明,甚至可以用燈火輝煌來形容的,自然就是神仙眷了。
神仙眷,名副其實的一個地方。
一樓底層是賭場與散酒豪飲的地方;在這裡,賭錢不下限,想賭多少是多少;這裡的酒,多數是便宜的白酒;這裡也有女人,只是很普通的姿色,但是比起其他妓院的女人,仍然優勝一等;很明顯,這是為江湖流寇草莽準備的娛樂場所。
二樓是溫柔的雅室。這裡沒有賭,只有女人與好酒,女人是漂亮的,酒是香醇的;這是為富貴公子,書香門第的風流少爺門準備的場所。
三樓是最高檔的,真正的神仙眷。要上三樓,不管消費與否,都先要交納一千兩。在這裡你可以享受千古佳釀,絕色美人,豪賭人生,這裡的賭,最低也要五百兩起。但是即使你將身上的錢輸了精光,還是有佳釀給你喝,有絕色美女陪你到天明,如果你的霉運夠好,輸得夠多的話,還有幾百兩路費返程。
四五樓一直沒有對公眾開放,據說那是神仙眷人員住處,其實是神鷹堡的秘密基地,四樓是一般弟子的住處,五樓則是堂主級接待處。
神仙眷每層至少有五十間房間,每層大廳可同時容納近千人,的確是一個龐大的場所,它就好比一個磁鐵,吸引著四面八方的江湖豪傑、旅客、商人源源不斷的前來,這同時造就了神鷹堡滾滾的財源。
凌浩天後來才知道,其實在鄱陽湖四周數十個城鎮裡,幾乎遍佈著這樣的神仙眷。這就好比神鷹堡布下網絡,在吸引滾滾財源的同時,也收集著江湖的各種信息,同時也是神鷹堡對外擴張的據點。
凌浩天從踏進神仙眷的第一步,就明白了這裡為什麼叫神仙眷。
「這位公子,是喝酒還是尋歡呢?」
凌浩天剛進神仙眷,就有一個嫵媚的青樓女子上前招呼問道。
凌浩天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道:「賭錢。」
「好啊,我們這裡有骰子、牌九、馬吊、數點,你要玩那一種?」
那妖艷的女子又問道。
凌浩天道:「骰子。」
「公子好福氣啊,今天主持骰子賭局的可是我們神仙眷的頭牌金花香袖。」
凌浩天沒有理會她們,直徑的往神仙眷的骰子賭局去,骰子場也很多,但人氣最旺的是中間的那一桌,不時響起陣陣歡呼或哀歎聲。
「公子,我們香袖小姐主持的賭局,最低下限是五百兩。」
那女子還纏著凌浩天道。
凌浩天這時才側身看她,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窈窕迷人的身材再配以嬌好的瓜子面容,特別的迷人。垂直烏黑長髮,皮膚雪白光滑鮮嫩,身穿貼身的衣裙,緊緊包著渾圓結實緊繃、充滿彈性的誘人翹臀,傲怒的雙峰欲裂衣而出,裙下露出一雙渾圓結實修長勻稱的雪白美腿。輕描淡妝或許是在風塵打滾的原因,顯得特別的成熟嫵媚,看起來比同年齡的女子成熟不少,這更增添了她的妖艷嫵媚。
凌浩天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被凌浩天看著,竟然不好意思起來,她出道這麼久,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把自己看穿了一樣,目光銳利而充滿挑逗,讓她感覺全身象燃燒一樣的火辣,她低垂著頭細語道:「奴家姓楚名曉芸,公子叫我楚楚就可以了。」
凌浩天似乎很滿意答案一樣的點點頭,道:「很好,我姓凌,你叫我凌郎或凌公子,今晚你就跟著我,贏錢我就分你一半。」
楚曉芸聽凌浩天這麼一說,感覺氣氛沒有那麼拘束,抬頭微笑的看著凌浩天道:「假如你輸了呢?」
凌浩天看著她,微笑。
楚曉芸這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賭客進場,怎麼可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如果要上頭知道,非要嚴加處罰不可。
「對不起,凌公子,奴家說錯話了。」
楚曉芸低頭緊張的道歉。
凌浩天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她道:「輸了,這就是你今天的酬勞。」
楚曉芸結果一看,「一千兩?」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浩天還是微笑,道:「少了嗎?」
楚曉芸連忙道:「不!是太多了。」
凌浩天道:「那你是同意陪我了。」
楚曉芸羞澀的點點頭。
凌浩天高興道:「那就替我找一個好位置,我想跟你們這裡的頭牌金花賭上幾把。」
楚曉芸遲疑了一下,道:「凌公子,你真的要跟香袖賭嗎?她可從來沒有輸過。」
凌浩天微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話,不蒂於背叛你家主子。世上哪有賭場不歡迎輸錢的賭徒。」
楚曉芸這才知道自己今天第二次說錯了話,緊張得香汗都溢了出來。
楚曉芸不明白自己今天怎麼會心跳如此之快,以致於說話都不經過大腦,她一時沉默。
「放心!我不會告訴你的主子,不過我也不會輸得連褲子都賣掉的。」
凌浩天盯著說道。
「噗哧!」
楚楚忍禁不住的掩嘴一笑,見凌浩天一切無關緊要且幽默的樣子,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緩緩道:「凌公子,你隨我來吧。」
凌浩天點點頭,隨楚曉芸一起去會神仙眷頭牌賭場金華香袖。
一場無聲的較量在看似平靜的神仙眷內上演了。
凌浩天的出現,注定了這裡今夜無人能眠——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7章 賭局·香袖
賭局很大。
儘管這裡每次下注不得少於五百兩,但是能同時坐下五十人的賭局卻依舊爆滿,而且還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旁觀的人。
五百兩,可以供一個普通家庭花費好幾年,但是對於這些江湖豪客來說,這些銀子根本不值什麼?儘管他們很多人也是為了錢才走上江湖這條不歸路的,但是走在路上才發現,原來自己沒有明天。
今朝有酒今朝醉。
每注不得低於五百兩,的確也是貴了點。五百兩可以到三樓過一個神仙一樣的夜晚,但是更多的人選擇了再這張桌子上揮賭。
神仙眷有條不成文的規矩,誰能在賭局上連贏十把以上的,當晚主持賭局的女倌就歸那個人所有。而香袖自出道以來,百戰不殆,未逢對手。於是她自己立下誓言,誰要能在這張賭桌上連贏她香袖三把,她就願意委身為奴下嫁給贏她的那個男人——或許這才是這麼多人圍在這裡賭的原因。
香袖有輸過,甚至每局都輸,畢竟賭局上買大買小,買單買雙,一、二、三、四、五、六——總是會有人買,但是她從沒有連輸給同一個人三次,所以,直到現在她還在主持她的賭局。
輸光的人,總是很自覺的離開讓後面的人來頂上。香袖好像一次要贏完所有的人一樣,她總是在贏,不斷的贏。
她一個月只有初一、十五才會出現在一樓的大廳,往常她只在三樓的賭局上,而且主持下限為伍千兩的賭局。
又一個倒霉鬼輸光了,凌浩天再楚楚的陪同下,坐在了香袖的對面。
凌浩天面對她的時候,愣住了,心跳加快,甚至有點窒息的感覺。香袖的美麗出乎了凌浩天的想像。
她沒有把長髮垂直飄逸的放下,而是把秀髮高卷盤在腦後,兩鬢有一縷頭髮垂下,美麗的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她上身穿著一件連帶衣裙,斜搭衣襟在左腰部用衣帶打個蝴蝶結。有點高麗女裝的味道,但是沒有高麗服裝的鬆弛,而是緊身的那種。鼓鼓的胸脯將衣服撐的緊緊的,隱隱可見乳房完美的弧線。雙峰玉乳堅鋌而怒放,彷彿只要輕輕的將腰部的蝴蝶結拉開,那雙玉乳就會躍過衣裙蹦到你面前,顫巍巍讓你覺得高不可攀。
香袖下身穿著一件直筒的青色長裙,裙子在臀部收的略緊,將她豐滿圓潤的臀部曲線呈現的淋漓盡致。裙子後面的有一條直到膝部的開口,在她搖動骰子的時候能看到一閃一閃的小腿,恰到好處的長度,完美的小腿弧線,晶瑩剔透的肌膚,無不顯出香袖誘人的姿色。
裙子前面也很貼身,當香袖靜靜地站在那裡的時候,在上身衣服和裙子中間,隱約露出一線美麗小腹春光。裙子貼著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直到玉足,略有彈性的布料將香袖豐滿的大腿展現出來。裙子在併攏的玉腿和小腹之間,微微下陷形成一個倒三角,令人產生無盡的遐想,幻想裙底會是怎樣美好的春光。
看著映襯著燈光,散發著迷人風采的香袖,凌浩天呆住了。
香袖對於這種目光一早習慣了,她美麗、冷傲、自命不凡,有點清高,或許越是青樓紅塵的女子,越是渴望得到認同、尊重的原因,她們總是把自己抬得很高,從而顯示自己的魅力價值,如果誰罵她們低賤,恐怕她們會記恨對方一輩子。
「這位公子可要下注?」
從香袖那櫻桃小嘴吐出的有如天籟的聲音,將凌浩天從失魂落魄中驚醒過來。
凌浩天微笑,楚楚有點擔心的道:「凌公子,還是先看一局再下注吧。」
「小!」
凌浩天不假思索的將口袋的銀票扔了下去。
香袖旁邊一個女倌將凌浩天的銀票輕輕攤開,輕聲對香袖道:「三千兩。」
「凌公子,你——」
楚楚覺得凌浩天下注顯得衝動了些,顯得有點著急,擔心。
倒是一旁的一個年青公子不宵道:「香袖,你不會看上這個小白臉吧,我捧你場這麼久,你才對我說不過三句話。這小子算那根蔥,剛來就得到香袖你的問候。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三千兩?哼。老子買伍千兩大。」
說著把銀票扔了下去,眾人也跟著紛紛下注。
香袖看也沒有看那個漢子。
楚楚在凌浩天耳畔說道:「旁邊這個是鄱陽湖水家莊少莊主陳翼之,此人乃本地一霸,少惹為妙。」
經過一輪下注,眾人也下得差不多了。
「買定離手!」
香袖旁邊的女倌宣佈道。
香袖看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再下注,於是緩緩揭開色盅。
「三五六,十四點,大,雙。」
香袖旁邊的女倌宣佈道。
「太好了,本少爺今晚終於開齋了。」
陳翼之高興得連連拍桌子叫道。
女倌們忙著收錢找錢,香袖則開始搖色盅,凌浩天看著香袖搖色盅的樣子,感覺她一舉一動都散發迷人的嫵媚,難怪那麼多人為她瘋狂。
「柯!柯!柯!」
骰子撞擊色盅,發出柯柯的聲響。
「砰!」
香袖頓時將色盅重重按在桌面上。舉手示意開始下注。「請下注!」
香袖旁邊的女倌說道。
凌浩天微笑,想也不想,就把銀票扔出去:「我買大。」
香袖的助手將銀票打開,道:「六千兩,大。」
陳翼之聽了,嗤之以鼻道:「連莊,再加二千兩,我買小。」
香袖旁邊的女倌道:「陳公子,一萬二千兩,小。」
陳翼之竟然吃起凌浩天的醋來,死命的跟凌浩天唱反調。
凌浩天微笑,楚楚則緊張得手心出汗。
「買定離手!」
香袖旁邊的女倌宣佈道。
香袖看了凌浩天一眼,微微一笑,緩緩揭開色盅。
「一二四,七點,小,單。」
香袖旁邊的女倌宣佈道。
「哈!又贏了。第二局,本少爺已經連贏了兩局。香袖,根據規矩,我可以單獨與你賭決勝局了。」
陳翼之高興的宣揚道。
楚楚對凌浩天道:「凌公子,看來今天你沒有什麼運氣,還是算了吧。」
「楚楚姑娘說得對,運氣不好就不要獻醜。」
陳翼之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嘲諷凌浩天道。
凌浩天微笑道:「我輸得起,你不讓?」
陳翼之不宵的道:「要比錢多嗎?本少爺有的是。這局我要跟香袖對局,沒你們什麼事,無關人等閃一邊去。」
香袖沒有看陳翼之,對凌浩天道:「這局我允許你加入。」
陳翼之一聽,急道:「香袖,根據你定下的規定,在連贏兩局之後,可是有權要求進入第三場的挑戰決勝局。」
香袖冷冷道:「我有說過決勝局只能兩個人賭嗎?規矩是我定的,我說了算。反正只要你能連贏三局,我就會遵守我的承諾,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陳翼之被香袖這麼一說,心裡很不是滋味,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憋在心裡窩火,直瞪著旁邊的凌浩天咬牙切齒,憤憤不平。
凌浩天打死還是那張迷死人的陽光笑臉,這另陳翼之心裡更氣憤,恨恨的低聲罵道:「小白臉。」
凌浩天沒有理會他。
香袖旁邊的女倌宣佈這局只能由凌浩天、陳翼之二人參毒,其餘人一律不得下注。
眾人今晚終於等來第一個與香袖進行決勝局的人,自然都抱著看熱鬧的心裡圍過來觀看。
連贏兩局的陳翼之與連輸兩局的凌浩天同時參與決勝賭局,這樣很多人感到不可理解。
凌浩天為什麼會這樣得到香袖的青睞,這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的,但是有熱鬧看,總是不能錯過的。
香袖開始搖色盅,那一舉一動,無不優雅動人,令人心炫,她搖色盅的樣子,彷彿瑤池裡的嫦娥翩翩飛舞一樣迷人。
那骰子的撞擊聲宛如一首動人的樂曲,忽高忽低,頓激昂雄壯,時婉轉低沉,動魄驚心。結尾的時的「砰!」
的一聲,宣告了這表演的結束。
「二位公子請下注!」
香袖旁邊的女倌朗聲說道。
「我買三千兩,大。」
凌浩天說著,從懷中掏出銀票扔了過去。
陳翼之不以為然,嗤之以鼻的道:「我買小,六千兩。」
香袖旁邊的女倌道:「陳公子,根據規矩,如果你要進行決勝局,就要連莊,前面你下注是一萬二千兩,現在你最少要買二萬四千兩,否則即使你贏了,也得不到香袖小姐。」
陳翼之一聽,臉色有點難看道:「我當然知道,我是說,我在連莊的基礎上,再加六千兩。」
陳翼之旁邊的一個書僮道:「少爺,我們沒有那麼多錢,還差三千兩才夠三萬兩下注。」
不巧這裡人員圍觀密集,陳翼之書僮的話自然被眾人聽到,人群中有人嗤鼻嘲笑。
陳翼之哪裡丟得起這個臉,臉上鐵青的罵道:「狗奴才,不夠你不會回家拿嗎?不行先藉著也行。」
那書僮連忙去借了三千兩過來下注。
香袖微笑著道:「二位下注完了嗎?」
陳翼之得意道:「完了,請香袖姑娘開盅吧。」
凌浩天緩緩道:「我還沒有下完。」
陳翼之一聽,笑了,道:「怎麼?害怕了,三千兩就輸不起啊!我看本少爺我,三萬兩。」
凌浩天道:「那是因為你是敗家仔。」
「你?」
陳翼之一聽,氣得滿臉通紅,正要發作,但又不好出手,只能逞嘴皮子道:「等色盅揭曉,就知道誰是敗家仔。」
香袖看著凌浩天道:「你想怎麼樣?」
凌浩天微笑道:「不想怎麼樣?人家不是說我是敗家仔嗎?我身上正好還有三千兩,我想全部一次賭完,給加注嗎?」
香袖微微一笑,道:「隨便。」
所有人都不相信已經連輸了兩局的凌浩天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頂多只是賠太子讀書來玩玩罷了。
不過也有人清楚的分析知道,以香袖的賭術,陳翼之這局必輸無疑。蔡思雅買的是「小」凌浩天買「大」按常理分析,凌浩天這局只要跟陳翼之唱反調就會贏,他此時加注買大,必定是想贏得更多,只是他身上只有三千兩,再怎麼贏,也是多贏三千兩,還不夠填上他剛才輸掉的銀子。
楚曉芸似乎也明白這層道理,對凌浩天露出欣喜的目光,低聲在他耳畔道:「凌公子,要不要我把這一千兩也給你下注。」
凌浩天微笑道:「不用,我怕神仙眷輸多了,會責怪你。」
楚楚一笑,道:「凌公子你可真會開玩笑,別說區區一千兩,就是十萬二十萬的,神仙眷也不會放在眼裡。」
凌浩天微笑道:「是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凌浩天說著,從懷裡掏出的銀票。
他要下注。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8章 賭局·對壘
他要下注。
凌浩天想著沒有想,將三千兩扔下去,道:「我買三千兩六點圍色。」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這就是凌浩天一向的風格。
「啊!」
所有人都驚訝得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六點圍色,一賠三十六,三千就要賠十萬零八千兩。
陳翼之冷笑道:「小子,我看你是窮瘋了,想發財,這可不是你來的地方。」
所有人中,只有香袖臉色一沉,剎時驚訝之間,內心被深深震撼,但那只是一瞬之間,很快她就恢復了平靜,對於她來說,比這更大的賭注她都經歷過。但是凌浩天所下的賭注,卻是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難道他可以看穿自己的色盅。
香袖是所有人中最為驚訝的,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色盅內的點數是什麼?」
三個六」那正是凌浩天所下注的。可是她怎麼也不明白凌浩天為什麼會知道色盅內的點數,難道他有火眼金睛,能他看穿色盅?要不就是亂猜,否則為什麼前兩次他都沒有買中?難道他是在故弄玄虛?
香袖靜靜的冥思著。
凌浩天卻微笑著對香袖道:「香袖小姐,你可以開了。」
香袖沉著的把手按到色盅蓋上,她要揭蓋。
但是很少人知道,其實她這看似輕輕的一按,色盅內的骰子早就地動山搖的滾動了起來,三個六變成了四五六。
香袖很自信的微笑,緩緩的揭開色盅,她看著凌浩天自信的臉,卻發現凌浩天此時笑得更加的自得。香袖內心裡頓時生出鄙視道:「畢竟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子。」
她從凌浩天坐到自己對面那一刻,就認定了他不是普通的人物,所以一直對他另眼相看。
凌浩天買三個六圍色,讓她相信自己的確沒有看走眼,但是當她改變了色盅內骰子的點數,凌浩天依舊自大狂妄的傻笑,讓她對他又徹底的鄙視起來。
香袖鄙視之心還沒有完全形成,只聽圍觀的人驚叫了起來。
「啊!」
「好厲害!」
「真的是三個六!好本事啊。」
「凌公子,三個六,你贏了。」
楚楚跟著圍觀的眾人一起激動的叫了起來,她緊緊的握著凌浩天的手臂,激動得直想痛快的哭。
「六點……圍色。」
香袖旁邊的女倌也結巴的顫聲道。
香袖不敢相信眾人的歡呼,低頭一看,頓時臉色一陣蒼白,三個六赫然朝上,彷彿跟她開玩笑一樣。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運力將色盅內的點數變成了四五六,怎麼還是原來的三個六,自己失手了。
陳翼之看著點數,臉上同樣一陣鐵青,恨恨的罵道:「媽的,真他媽的倒霉。」
凌浩天微笑道:「陳公子,承你貴言,我凌某人今晚真的要這裡發財了。」
陳翼之憤憤道:「小人得志,有什麼了不起,大爺我輸得起。阿福,我們走。」
說著起身,對香袖道:「香袖小姐,下次再捧場了。」
凌浩天插話道:「就怕明天開始,神仙眷再也見不到香袖小姐了。」
陳翼之一愣,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凌浩天微笑道:「我的話再清楚不過,過了今晚,香袖姑娘就是我凌某人的人了。」
陳翼之責道:「就憑你。」
凌浩天看也不看,道:「對,就憑我。」
香袖卻沒有理會他們,好像他們所說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的一樣,只是冷冷的道:「二位要吵,請到外邊去,這裡只接待賭客。」
陳翼之輸了錢又輸面子,於是恨恨的道:「香袖姑娘,在下告辭。」
陳翼之說著轉身離開了神仙眷。
香袖示意旁邊的助手給凌浩天賠錢,凌浩天這局除了買中六點圍色贏了十萬八千兩,還贏了三千兩大,一共贏了十一萬一千兩。
當錢推到凌浩天的面前,凌浩天微笑著道:「不用收起來,我要連莊,全部壓在六點圍色,一共十一萬七千兩。」
「啊!」
所有圍觀的人都驚訝的叫了起來。
香袖還沒有搖骰子,他卻已經下注,這無疑給了香袖佔了大便宜,只要她隨便一搖,凌浩天都是輸。
沒有人比凌浩天這樣下注更笨的,笨的楚楚都焦急的道:「凌公子,你瘋了。」
凌浩天微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錢帶在身上會咬我的一樣。難道我想輸都不行嗎?」
楚楚頓時啞然。
香袖怔怔的看著凌浩天,良久道:「好,我就接受你的下注,其他人一律不得參與本次賭局。」
凌浩天微笑道:「那還等什麼?搖色盅啊。」
香袖抖動色盅,骰子在色盅內滾動起來,那撞擊聲就像樂器打擊一樣的動人,不斷的在凌浩天耳朵纏繞。
「砰!」
色盅被香袖死死的扣在桌面上。
凌浩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真想一輩子都聽到你搖骰子,那聲響實在比世上任何樂曲都要好聽。」
「難道你來這裡只是為了聽我搖骰子嗎?」
香袖不宵的冷然道。
凌浩天微笑著說:「如果我知道神仙眷有人能把骰子搖得像打擊樂器一樣美妙,我肯定要天天來。」
香袖道:「就怕你沒有那麼的銀子來。」
楚楚在一旁也低聲道:「凌公子,十一萬七千兩聽一次要骰子,這也未免太貴了點。」
凌浩天看著楚楚心疼的樣子,不禁搖頭道:「此曲就是一百萬兩也難買的到,搖骰子也那麼好聽,乾脆就叫骰子曲。」
楚楚道:「可是香袖姐姐每天都在神仙眷,想聽你來就可以了,用得著下那麼大的注嗎?」
凌浩天微笑道:「不下重注,以後怎麼可以天天聽到香袖的骰子曲呢?啊,楚楚你那麼精打細算,倒是理財好手,日後你就幫我管帳好了。」
楚楚一聽,俏臉一紅道:「只怕凌公子會嫌棄楚楚。」
凌浩天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替你贖身要多少錢?」
楚楚顯得有點激動,略帶傷感的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神仙眷從來不許我們自作主張的給自己標價贖身,也不對外邊標價,只有極少數的姐妹可以從這裡從良出去。」
凌浩天笑道:「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香袖此時插話,冷然道:「只怕今晚你出了神仙眷後已身無分文,自身都難保,還想著養小妾。」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開色盅看看。」
凌浩天微笑著道。
香袖看了凌浩天一眼道:「開就開。」
色盅打開,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依舊是三個六。
「啊?」
無數的驚歎號和問號同時在眾人的腦海閃過,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人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是它偏偏發生了,簡直就是奇跡。
沒有人相信香袖會失手,難道搖三個六比搖其他任何一種可能都要容易。
四百二十一萬兩千!
這一局,香袖要整整賠上四百二十一萬兩千!
這是神仙眷將近一年的收入。
香袖的臉由蒼白到鐵青,再到蒼白無血,全身顫抖,她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小看眼前的這個少年。
凌浩天還在微笑,一旁的楚楚都已經全身發顫,道:「凌公子,算了,別賭了。」
凌浩天微笑的納悶道:「怎麼?我輸了你擔心,贏了你怎麼更擔心?」
楚楚焦急的道:「凌公子,我怕你沒福氣享受這些錢。」
凌浩天哈哈大笑,道:「我凌浩天一向福大命大,沒福氣花這些錢,我是怕神仙眷沒有這麼多錢賠給我。」
「不就四百多萬嗎?賠給他。」
這時,從香袖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
凌浩天往聲音出處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在緊身淡紫色的連衣裙包裹下,該凸的地方就凸,該凹的地方就凹,婀娜多姿如隨風楊柳。而她玫瑰花瓣般鮮艷嬌嫩的絕色嬌艷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深幽幽,如湖水一樣深邃的眼睛。一隻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線條流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只是看外表,就足以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讓人頭暈目眩、心旌搖動,不敢仰視。近四十歲的人,看起來依舊跟二十三四歲的姑娘一樣的嬌嫩動人。
「聖姑!」
香袖及手下的女倌連忙作禮迎接道。
來人真是神鷹堡的聖姑郭筠怡。
凌浩天原本只是想在四十里街找一個神鷹堡的據點,抓一兩個人帶路去神鷹島,而且他也已經確定要抓的人就是香袖和楚曉芸。
可是一時童心大起的他,竟然一下子贏了四百多萬兩,還驚動了神仙眷的上層。而更不巧的是,郭筠怡今晚竟然也在神仙眷內歇腳。
只能說一切太過巧合,或者,這根本就是天上的緣分注定。
「凌浩天,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郭筠怡冷笑道。
「或許這就是你我的緣分吧。」
凌浩天微笑著道。
香袖、楚楚及其他神鷹堡弟子這才驚訝起來,眼前這個少年竟然就是連折神鷹堡四大護法,被堡主郭天霸發佈通緝的第一號追捕對像和極度危險人物。
楚楚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華山凌震岳之子,天地小神龍凌浩天。」
凌浩天微笑道:「看你們的反應,看來我在神鷹堡的名氣不小嗎?不知道神鷹堡內部出多少錢買我的人頭。」
「啊!你就是凌浩天,武林最有潛力的新星,未來接班人。太棒了,凌少俠。」
「哇!你可比我想像中的瀟灑多了。」
「奶奶的,武林未來之星都上神仙眷賭錢、找女人,我看以後還有誰敢說我們武林殘渣!」
「對。這才是我們的武林未來旗手,我喜歡。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整個神仙眷頓時炸開了鍋似的,一個個全圍上來看凌浩天的表演。
凌浩天受歡迎程度竟然超越了郭筠怡美麗容顏所帶給他們的震撼。
凌浩天帶來的轟動超過郭筠怡美麗帶來的震撼,惟有一個解釋,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
凌浩天,武林未來旗手。現在卻跟平常江湖浪子一樣在神仙眷賭錢、嫖妓,這比什麼都來的震撼。
在這群江湖浪子的心中,凌浩天一樣有血有肉,凌浩天的行為,其實就好比認同了他們現在的行為。
還有什麼比被認同更令人感到安慰的呢?
第六卷:江湖路 第079章 豪賭
「真是沒有想到,我們不去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郭筠怡冷冷道。
凌浩天微笑道:「今晚我只是想賭錢,你不會告訴我,你們神仙眷不做我凌浩天的生意吧。」
「做,怎麼不做?不過你可別忘了,規矩可是我們定的。」
郭筠怡冷然的一字一字道。
凌浩天道:「管你什麼狗屁規矩,現在我桌面上已經有四百多萬,只怕再賠一個三十六倍,就是把你神鷹堡賣了也不夠錢賠。說吧,接下來你要定什麼規矩。」
郭筠怡冷然道:「你要不要連莊?」
凌浩天道:「如果香袖姑娘當初的誓言還有效,我就連莊。」
郭筠怡道:「當然有效。」
香袖失聲道:「可是——」
郭筠怡冷冷對香袖道:「如果第三局你都輸了,你留下還有什麼用處?」
香袖頓時埡口無言,她萬萬沒有想到郭筠怡此刻是如此的無情,眼神中露出淡淡的哀傷,或許是內心的不滿,但是她卻沒有反抗的餘地。
凌浩天微笑,自信的微笑道:「好,那我就連莊跟香袖姑娘賭最後一局。」
香袖看了郭筠怡一眼,其實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郭筠怡對她點點頭,意思叫她放手的去賭。
香袖得到肯定後,對凌浩天道:「最後一局,我跟你單挑對壘,我們比搖骰子,誰搖的點數最大,誰就贏。不管輸贏,賠率都是一賠一。」
凌浩天道:「你那麼喜歡搖三個六,那我豈非要輸定,不如我們比誰搖得小,點數最小的人就贏。」
香袖沒有想到凌浩天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她轉頭再次徵求郭筠怡的意見。郭筠怡表示沒有問題,香袖對凌浩天道:「好!我們就比小,點數相同莊家贏。」
凌浩天道:「沒問題,只是我要換注。」
「換注?」
香袖一愣。
郭筠怡道:「換注?凌浩天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凌浩天淡然道:「我還能有什麼花樣?
郭筠怡道:「那你想怎麼換注?」
凌浩天望著楚曉芸,溫柔的道:「楚楚,你喜歡我嗎?」
楚曉芸面對凌浩天這樣赤裸的表白,似乎有點反應不及,所有的目光都盯往她的身上,似乎大家都在尋求她的答案。
楚曉芸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點頭道:「喜歡!」
接著低垂的頭,羞紅一直串燒直耳根。
凌浩天輕輕的端起她的下頜,讓她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道:「那你願意跟我永遠在一起,服侍我,侍侯我嗎?」
楚曉芸被他動人的眼神完全震撼了自己的心靈,羞澀的點點頭,低聲的道:「我願意。」
凌浩天得到滿意的答覆,這才轉過身來對郭筠怡道:「看你們神仙眷再也難拿四百多萬出來賠給我,這樣吧,如果我贏了,我不要你賠錢,除了香袖姑娘外,我還要楚曉芸跟我走。」
凌浩天此話一出,楚曉芸俏臉一紅,內心又驚又怕,悲喜交加。
激動得幸福淚水直流。
「哇!」
「四百萬買一個丫頭,看來天下也只有凌浩天才這麼捨得。」
眾人聽了凌浩天的換注請求,不由的一片哇然,很多人覺得楚曉芸無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因為他們相信,就是天下第一名妓柳如煙也不值那麼多錢。
郭筠怡冷笑道:「看來你還真是一個多情種。」
凌浩天並不買她的帳,道:「你少廢話了,你同不同意?一句話不就了嗎?」
「同意。幹嘛不同意,我倒要看看你凌浩天有多大能耐。」
郭筠怡得意的冷道。
凌浩天微笑道:「好!不過我還要加注。」
「還要加注?」
眾人又是一愣,實在搞不清楚凌浩天到底想如何。
郭筠怡有點不耐煩的道:「你有完沒完,你身上還有錢加注嗎?」
「有,就是我的命。」
凌浩天一字一字道。
「我要跟你們賭命!」
郭筠怡這回真的是傻了眼,怔住了半天道:「你想用自己命賭誰的命?」
凌浩天道:「岳琳嵐和美俏俏的命,我贏了你們馬上放了她們,我輸了,任由你們處置。」
郭筠怡冷笑,道:「一命換兩命,按道理說,我無法拒絕你提出的誘惑,但是有一點我無法答應你,那就是美俏俏。因為她是神鷹堡的叛徒,對於叛徒,我們絕不姑息。」
「那你們想怎麼樣?」
凌浩天憤恨的道。
郭筠怡道:「很簡單,用你的命賭岳琳嵐的命。你可以不答應,就像我拒絕你提出的一命換兩命一樣。」
凌浩天瞪紅了眼,道:「我賭,贏了你們給我馬上放人。」
郭筠怡道:「我神鷹堡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但是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就怕你贏不了。」
凌浩天道:「你們就等著放人吧。」
郭筠怡對香袖使了眼色,香袖舉起色盅,道:「凌公子,請。」
凌浩天拿起面前的色盅,輕輕一拍桌子,三顆骰子隨即被凌空拋起,凌浩天順勢將骰子裝入色盅。
「請!」
凌浩天說著,將色盅搖了起來。
香袖同時搖動色盅。
骰子在兩個色盅同時響起,香袖搖色盅輕柔而婉轉,就像溫柔的琴聲彈奏,陰柔動人,絲絲入扣;而凌浩天搖色盅顯得有力而硬朗,彷如敲擊打鼓,渾厚而聲壯,陽剛十足;這一陰一陽,顯得無比的協調,旁人聽起來,簡直就是一曲龍追鳳鳴曲。
眾人看得眼花繚亂,卻聽得如癡如醉,最後在一聲「砰!」
重扣下,猛醒過來。
凌浩天將手離開色盅,靜靜的望著香袖;香袖也緩緩的把手收起來,她感覺到凌浩天逼人的目光,彷彿穿透她的心靈一樣。
香袖不明白剛才搖色盅的時候,他跟自己搭配得竟然是如此的完美,她這刻才明白凌浩天剛才所說的骰子曲,原來真的是如此的迷人。
如果自己輸了,或許一生跟隨這個男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只怕自己沒有這個福分,或者說是凌浩天沒有這個福分。
香袖對自己充滿了信心,自己一定會贏。但是心情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為什麼呢?難道自己想輸給眼前的這個少年。或許,自己真的想換一種活法。
這麼久了,她香袖還沒有嘗過愛情的滋味,沒有離開過神鷹堡、神仙眷,外邊的天空永遠吸引著那些好奇的心靈。
但是你也不要認為誰都可以隨隨便便的闖入一個女孩的心扉,要贏得她的芳心,首先要贏了她,對於香袖這種女人,要征服她,首先就要在賭桌上贏她。三年來的從無敗績造就她傲慢和目空的自大心裡。
凌浩天的兩次三個六圍色,徹底的敲開了她的心扉。但是這決定命運的決勝賭局裡,優勢永遠在她的一邊,因為規矩是由她定的,掌握遊戲規矩的人,往往就掌握了遊戲的主動勸,或者說是生殺大權。
香袖確信自己會贏,儘管她也猜到凌浩天也搖出了跟自己一樣的點數,但是規矩規定,點數相同的情況下,是莊家贏。誰叫規矩掌握在她香袖的手上。
「二位請揭開盅蓋!」
女倌宣佈道。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著這兩個色盅,楚楚的手心直冒冷汗,甚至連心都跳出來了,因為她知道,自從自己答應凌浩天的要求之後,就等於站到了神鷹堡的對立面,如果凌浩天輸了,自己的後半生絕對不會好過。
凌浩天與香袖同時伸手去揭開色盅!
「啊!」
當兩個色盅同時揭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除了心中無限的感歎和惋惜之外,沒有人還能說出什麼來。
楚楚看見結果的時候,懸了半天的心,終於跌到了谷底,她徹底的絕望了,她知道自己往後的一生就這樣子完了。
楚楚對自己的選擇並不後悔,她只是替凌浩天不值,因為他完全沒有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楚楚這個時候才想到,其實,當初自己可以阻止他這樣魯猛的行為。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時間不可倒流,事實擺在眼前。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事實。
「你輸了!」
香袖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卻如千斤巨石重重的壓在楚楚的心上,讓她不能自己。
楚楚再次不死心的望著兩個色盅揭開的地方,哪裡儘是絕望。
只見那色盅揭開的地方,只剩下兩堆骰子的粉末,哪裡還見骰子。也就是說兩個人都將骰子搖碎了,搖成了粉末,沒有點數,就是零點。
同樣的零點,根據賭局的規則,自然就是香袖勝出。
「凌浩天,零點;香袖,零點。根據比賽規則,點數相同的情況下,由莊家勝出。所以本局最終的勝出者是——」
楚楚沒有聽到那女倌的宣佈結果,她就像失了三魂六魄一樣,空洞的眼神望向凌浩天。
楚楚看見凌浩天的時候,他居然在笑,那自信的微笑還掛在他青春迷人的臉上。
他還不知道等待他命運的是什麼?楚楚心裡這樣想著。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等待自己命運的是什麼?
無盡的黑夜——沒有黎明的黑夜。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0章 得來全不費功夫
「凌浩天,零點;香袖,零點。根據比賽規則,點數相同的情況下,由莊家勝出。所以本局最終的勝出者是——」
「慢——」
凌浩天突然大叫一聲,接著他輕輕的微笑道:「請看清楚再宣佈。」
香袖覺得非常好笑,冷笑道:「還用看嗎?」
她話還沒有落完,低頭往自己的骰子看去。
「看了才知道!」
凌浩天說著輕輕揮了揮衣袖,頓時在賭桌上捲起了一陣小風,吹向香袖面前的那堆骰子粉堆。
面前的變化使所有的人都為之驚訝歎之,埡口無言。
只見風吹過,捲起骰子粉末,一絲絲的飛舞之中,漸漸開始見底,露出了骰子粉堆裡埋藏的一點紅。
那一點紅竟然是一個被搖得破碎僅剩的三分之一不到的骰子,而就是這三分之一不到的骰子,竟然赫然的有那一點紅色朝上嶄露。
「一點!」
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當另一陣風也吹向凌浩天這邊的時候,除了乾淨的桌面,就是潔白的粉末,什麼也沒有。
「零點對一點。」
「凌浩天勝出!」
一切事實擺在眼前,神鷹堡的人幾乎要慶功勝利了,但凌浩天卻用殘酷的事實告訴他們,誰才是今晚真正的贏家。
誰最痛苦,郭筠怡。因為她是最不願意接受這一結果的人。
誰最開心,楚曉芸,因為她剛剛經歷了地獄到天堂的一個輪迴楚曉芸緊緊的抓住凌浩天的手臂,激動的道:「我們贏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凌浩天微笑道:「做夢?現在離睡覺的時間還早呢?」
楚曉芸聽了,不由俏臉一紅。
凌浩天望向郭筠怡,淡淡的道:「神鷹堡的聖姑不會反口食言吧。」
郭筠怡冷笑道:「不就幾個人嗎?有什麼捨不得的。」
凌浩天道:「那就最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把我大師姐放了。我可要親自看人的。」
郭筠怡道:「現在就當著你面放人,來人啊!去把岳琳嵐帶出來。」
「是,聖姑。」
兩個神鷹堡的女弟子應聲離開。
凌浩天驚訝道:「怎麼?琳嵐被你們關在這裡?」
郭筠怡道:「這你就不必知道。」
不久,凌浩天便見兩個神鷹堡女弟子帶著岳琳嵐出來。
多日不見,岳琳嵐除了臉上略顯疲憊之外,身材依舊苗條且不失豐滿,皮膚細膩白裡透紅,「眼含秋水,眉畫遠山」充溢在她身上的那種少有的美麗,依舊讓人過目難忘。
「師弟!是你。」
岳琳嵐遠遠的看見了凌浩天,忍不住的叫了起來。
凌浩天飛撲上前,將她抱入懷中,道:「琳嵐姐,對不起,是浩天害苦了你。」
岳琳嵐撫摸著凌浩天的臉,飽含熱淚的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凌浩天用手輕輕擦她臉頰上的淚水,道:「我怎麼會有事,就是有事,我也要把你帶出去。」
岳琳嵐還沒有明白自己為什麼能再這裡與情郎相見,正待開口問,凌浩天微笑道:「我們先離開這裡,我再跟你細細道來。」
凌浩天抱著岳琳嵐,對楚曉芸道:「楚楚,你把桌上的錢收拾好。」
楚曉芸應了一聲,將銀票全部收入袋子。
凌浩天面對著香袖,淡淡的道:「你一定不服氣,我給你一個選擇,一是留在神仙眷再練三年,日後找我較量,二是跟我走,一起搖奏骰子曲。」
香袖遲疑的看了郭筠怡一眼,郭筠怡卻是扭轉頭去,沒有看香袖。
香袖倍感失望,她回首對視凌浩天,冷然的道:「願賭服輸,我跟你走。」
凌浩天一陣大笑,道:「好!我們走,感謝神仙眷給我一個完美的晚上。」
說著牽起岳琳嵐的手,帶著楚曉芸、香袖踏步離開神仙眷。
郭筠怡旁邊的女婢急道:「聖姑,難道就讓他們這樣——」
郭筠怡瞪了她一眼,那女婢全身一顫,膽顫道:「奴婢該死,奴婢多嘴了。」
凌浩天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三女瀟灑離去,這無疑給了神鷹堡一個響亮的耳光。
郭筠怡卻出人意料的能堅韌下來。
凌浩天帶著三女出了神仙眷,步入四十里街的大街之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岳琳嵐終於忍不住問:「浩天,到底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郭筠怡會放了我,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凌浩天微笑,接著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岳琳嵐驚訝的道:「太不可思議了,浩天,你怎麼變得那麼厲害了?」
凌浩天微笑道:「琳嵐姐,我一直都是那麼厲害,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岳琳嵐道:「那楚楚、香袖姑娘以後就跟著我們回華山嗎?」
凌浩天看了楚楚與香袖二女,她們都是天生麗質的美人,如果就這麼放走了,心中難免有點不捨。但是他也知道不能趁火打劫,更何況他凌浩天還遠未到大小通吃的地步,於是對二女道:「楚楚,香袖,我們已經離開了神仙眷。你們從現在此就是自由人了,你們走吧。」
楚楚一聽,「噗」的跪倒哭泣道:「凌公子,你是不是嫌棄楚楚,所以不要楚楚。」
凌浩天連忙將她扶起,道:「楚楚,你怎麼這麼想呢?我是怕連累了你們,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岳琳嵐這時俏臉一紅,低垂著頭。
不料楚楚卻道:「凌公子,我不要求做你的妻妾,你就讓我做一名婢女,服侍你和夫人,我也滿足了,雖說天大地大,但像我這樣無依無靠,又無家可歸的人,能去哪裡啊?」
岳琳嵐也被楚楚動情的眼淚所折服,她安慰道:「既然這樣,你就陪我們上華山,為奴為婢就不用了。」
凌浩天看見楚楚的問題得到解決,於是把目光投向香袖。
只見她絕美的臉上透著一股冷傲,那不屈倔強的背後,卻是一顆極度需要呵護和疼愛的心。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贏我的?」
香袖淡淡的說了一句。
凌浩天微笑,道:「你按住色盅蓋就可以讓色盅內的骰子滾動改變,難道你沒有看見我每次在你揭開色盅的時候都把手放在桌面上嗎?」
「什麼?」
香袖一陣驚訝,道:「你通過桌面,運用內力將骰子控制到你想要的點數,你竟然可以做到這一點?」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內力火候都掌握適當就可以了。」
香袖道:「那為何你一到賭場,就故意要連輸我兩場,是迷惑我嗎?」
凌浩天微笑道:「那倒不是,那是我的的確確輸給你的。」
「此話怎講?」
香袖問道。
凌浩天道:「因為之前我根本沒有接觸骰子這種東西,所以我只能臨時去學習和感受。那兩次輸,的確是我交的學費。」
香袖驚訝無比的看著凌浩天,喃喃道:「你今晚是第一次賭?」
凌浩天點點頭,道:「認真說起來並不是,我的第一次賭博是下注買比賽,結果我贏了五十萬,不過現在還沒有去領。」
香袖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最後一局,我明明已經將所有骰子震碎了,為什麼還會留下一塊?」
凌浩天微笑道:「你之前有本事將骰子弄成今天的粉末嗎?」
香袖搖搖頭,奇怪的道:「的確不行,之前我頂多是將骰子震碎,卻還沒有將骰子震成粉末的功力。」
凌浩天道:「那是因為在你搖骰子的時候,我的氣勁始終貫穿你的色盅,影響著你色盅內的骰子。」
「什麼?我色盅內的骰子是你震碎的?」
香袖這回真是打死都不相信會出現這麼離奇的事。
凌浩天微笑道:「準確的說,是你震碎的骰子,我只是將它震成粉末,隨後保留半個骰子。」
香袖無法相信眼前的凌浩天竟然可以運用內功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簡直就是驚為天人。
岳琳嵐也喃喃道:「浩天,莫非你已經練成了紫霞神功第七層。」
凌浩天微笑道:「這重要嗎?重要的是我贏了,而不是我用了什麼手法。香袖姑娘,你的問題我解釋完了,你是要跟我上華山還是回神仙眷?」
香袖難得宛然一笑,道:「當然去華山練紫霞神功,不然我以後怎麼贏你。」
凌浩天看見她的微笑,頓時覺得天下百花齊放,奼紫嫣紅的美麗也不比香袖這宛然一笑。凌浩天見這麼傲慢的女人都對自己臣服,感覺這世上沒有什麼再可以難倒自己的,於是豪邁的道:「好,我們這就一起走。」
岳琳嵐道:「浩天,我們要去哪裡?」
凌浩天望著前方道:「神鷹島。」
「啊!」
楚楚與岳琳嵐同時驚叫一聲,連香袖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
岳琳嵐擔心道:「浩天,我們去神鷹島幹什麼?」
凌浩天淡定的道:「救人。」
「救誰?」
岳琳嵐問。
凌浩天道:「美俏俏。」
「凌少爺,你是說神鷹堡原來的百花堂堂主美俏俏?」
楚楚不禁問道。
凌浩天一字一字道:「對,因為是她救了我,現在她有難,我不能袖手旁觀。」
楚楚道:「可是她明明被關在神仙眷,你何必去神鷹島呢?」
凌浩天驚訝的緊緊抓住楚楚的雙臂,激動的道:「什麼?楚楚,你是說俏俏被他們關在神仙眷?」
楚楚道:「是啊!是大小姐郭雲箏的貼身女婢今朝押送過來的,就關在神仙眷的五樓。」
凌浩天道:「怎麼?難道郭雲箏也在神仙眷?」
楚楚道:「當然,她是遲一點才到的,好像還受了一點傷。」
凌浩天當然知道她是被蔡思雅打傷的。
岳琳嵐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今天早上的確有一個漂亮的姑娘關在我的對面。後來那郭雲箏還來看她,似乎談了很久。」
凌浩天激動的道:「這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們事不宜遲,馬上去神仙眷救人,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好一個措手不及,只怕你凌浩天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時從凌空傳來一陣嬌冷的女聲。
凌浩天與三女同時望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郭筠怡?」
凌浩天吃驚的說道。
凌浩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去打郭筠怡一個措手不及,就被她反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人算不如天算。
看來郭筠怡在放走凌浩天他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準備好要重新將凌浩天他們一網打盡。
皓月當空!卻宛如風高黑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仇殺。
名利、恩怨、富貴、女人、仇殺。
永遠是江湖不可避免的爭鬥元素。
凌浩天對郭筠怡,無法避免一場江湖新爭鬥開始了。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1章 恩怨宿命
只見皓月當空,郭筠怡帶著她的隨身四侍女從天而降,她身上只披了一層輕如浮雲、薄如蟬翼的輕紗。如風隨影一樣降落在凌浩天眼前的屋頂上。
因為郭筠怡披在身上僅是一層薄薄的輕紗,就像披上了一層月光,在這一層紗之中,她雖然還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兜肚,但潔白無瑕,晶瑩細膩的胴體,幾乎是透明裸體的呈現無遺。
但是有了這一層輕紗,就有朦朧之美,掩映得恰到好處。
只有在朦朧中,會使看得更美、更誘惑、更難以抗拒!
她亭亭玉立,面對著大街上的凌浩天。
凌浩天這時口中大喝一聲:「郭筠怡,你來得正好!」
人隨聲發,雙足一點,但聽地面「砰」然一聲,凌浩天縱身飛起,降落在郭筠怡對面的屋頂上。
凌浩天離郭筠怡不過丈許光景,在夜風中,凌浩天目光如電,直注在對方臉上,只覺這女人峨眉淡掃,朱唇輕點,眼波流盼,笑靨如花,你朝她望去,她也正在笑盈盈的朝你看來。
嬌艷、豐滿,另有一種說不出妖媚,和少婦成熟的誘惑。
凌浩天自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有開始有些迷惑了。郭筠怡她至少也有三十八、九歲了,但眼前的她,看上去再多也不過二十三四,比郭雲箏大不了幾歲,難道漂亮的女人都會青春常駐?
郭筠怡見凌浩天飛身上屋頂,不由得一聲嬌笑,一雙水淋淋的桃花眼一轉,笑道:「我越看你就覺得你人長得還很算英俊,難怪一向眼高於頂的雲箏,都會看上你了。」
凌浩天聽她口氣,知道郭雲箏今天早上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否則郭筠怡不會對自己說這一番話來。但凌浩天依舊不為所動,凜然喝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們抓了美俏俏?」
「瞧你說話凶霸霸的,就是我抓的,你又能怎麼樣?」
郭筠怡不屑嗤鼻,接著又輕笑道:「像美俏俏這種叛徒,我們神鷹堡弟子人人得而誅之。」
凌浩天「錚」的一聲,青虹乍伸,一下掣出了擒龍劍來,凜喝道:「放了俏俏,否則休怪我無禮。」
郭筠怡冷然道「你凌浩天什麼時候對我好禮相待過,哼,你跟你父親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凌浩天聽到郭筠怡罵自己父親,雙目冒火,咬牙切齒道:「你住口,亮出你的劍,今晚我就要你真正領教華山劍法的厲害。」
「華山劍法?」
郭筠怡冷然之中。頗具風情萬千,格的一聲輕笑道:「我倒不相信你比你父親還厲害?」
凌浩天手中長劍發顫,厲喝道:「亮劍!我凌浩天不殺手無寸鐵的女人。」
郭筠怡微微吸氣,她胸前那雙鼓騰騰顫巍巍的玉峰,忽然間脹大得快要把衣衫都脹裂了,媚眼如絲,嬌聲冷道:「狂妄,不用出劍我也可以教訓你。」
口中說著,一雙纖巧、修長、白嫩得像春筍般的十指,指甲上還塗著嫣紅的鳳仙花汁,輕巧的斜斜挑起,尖尖的指甲,宛如十口鋒利寶劍,就在她挑起的瞬之間,快如閃電,一下朝凌浩天執劍右腕劃到!
她兩手分襲兩處,左手劃到凌浩天右腕,右手卻像鋼叉一般,戳到了凌浩天左肋。
她出手奇快,是以無須招式,但顯然還隱藏著無數變化。
凌浩天不防她會突然欺近身來,心頭一驚,急忙施展身法,往斜退步,左手握拳,中指直豎,隨著發出春雷般一聲大喝,振臂點出。
郭筠怡這是十拿九穩的一掌,沒想到會被他身形一晃就避了開去,就在此時,但覺右肩轟然被人擊中,一個嬌軀不由自主的被推出去三四步遠,心頭大感凜異,她實在沒有想到凌浩天的武功竟然強橫到這種地步。
凌浩天一掌得手,口中一聲大喝,身形隨即一掠而上,手中擒龍劍,突然一振,幻起一片青光,漫天飛灑,當頭罩去。
皓月升空,擒龍劍宛如銀龍閃耀,光芒四射,直逼郭筠怡而去。
郭筠怡眼前劍光閃動,不由驚叫一聲,道:「好小子,看不出你果然還有兩手!」
她一雙柔若無骨的雙手,竟然像水蛇般,從凌浩天的劍光中伸了進來,左手一翻,來扣凌浩天的右腕脈門,右手五指輕彈,卻向凌浩天面門襲來。
凌浩天從沒想到她這一雙手能從劍光縫隙中鑽進來,一時不由得大吃一驚,急切之間,只有右腳一旋,連忙斜步退出。
郭筠怡當然也想不到凌浩天避敵身法會如此神奇快速,明明就在眼前的人,一晃眼,就脫出了她十指變化的範圍,但她十分鎮定,一聲嬌笑嘲諷道:「你不是要我領教你華山劍法的厲害嗎?怎麼只顧著逃命啊?」
口中說著,人已如影隨形,跟了過去。
「我就讓你嘗嘗華山劍法的厲害!」
凌浩天被她這麼一所,少年氣盛,覺得自己這樣只顧閃避的確窩囊,於是就在她欺身過來之時,口中發出一聲震懾人心的大吼。
劍光暴長,青芒如雨,漫天流動,十丈方圓,有如結成了一層透明的琉璃帷幕,劍氣嘶嘶,寒砭肌骨!
劍影乍展,只聽郭筠怡發出一聲尖厲的驚叫,一道淡淡的黑影,快同流星從劍光青芒交織的網罟中一閃而出。
耀目寒光,倏然收去,凌浩天長劍當胸,凜然站立原地。
郭筠怡卻花容失色,退出去七八丈外,披肩長髮已被劍光截斷,驚魂未定,就尖聲喝道:「凌浩天,你給我記著……」
凌浩天沒想到自己使出了「迎風萬里」僅僅只削斷了她一截頭髮,口中暴喝道:「不用記著,咱們今晚就得了斷。」
雙足一頓,劍化長虹,縱身飛撲過去。
那知堪堪撲到中途,突然一個觔斗,跌墜下來,砰然一聲摔倒屋頂之上。
岳琳嵐、香袖、楚楚三女一看,也不知道凌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想連忙趕上去幫凌浩天。
此時郭筠怡那四個隨身侍女同時從屋頂躍下,擋住了岳琳嵐三女的去路。
雙方一接觸就交手起來。
郭筠怡雙目之中,隱射殺機,嘴裡卻冷笑道:「凌浩天,你要和我動手,還差得遠呢!」
說著朝凌浩天一步步走過去。
岳琳嵐見凌浩天危急,恨不得馬上分身去營救。可惜被郭筠怡四侍女死死纏住,唯有苦苦的疲於戰鬥和著急。
凌浩天倒在地上,覺得全身象散了架一樣,知道自己又中郭筠怡的迷藥。
郭筠怡一步步逼近,凌浩天就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凌人。
「她要殺了自己!」
凌浩天心裡想,但嘴裡卻說:「卑鄙,堂堂神鷹堡聖姑,既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也不怕天下人恥笑。」
郭筠怡似乎看穿了凌浩天的心思,冷然道:「你害怕了?」
凌浩天看也不看她,道:「死,又何須害怕,人需終歸一死,遲早的問題而已。」
郭筠怡的手掌已經舉在了凌浩天的天靈蓋上。只要她輕輕一拍,凌浩天就要立即身亡。
「不要!」
岳琳嵐絕望的嘶叫道。
不經意之間,焦急如焚的岳琳嵐被其中一個侍女割了一劍手臂,鮮血直流。
岳琳嵐一受傷,香袖更加難以抵擋四侍女的攻擊,楚曉芸的武功只是三流的水平,根本不堪一擊。
郭筠怡舉手運氣準備蓋向凌浩天的天靈蓋。
凌浩天唯有緩緩的閉上眼睛,對於他來說,如果這一掌打下,他將結束自己在這世上十八年的生活,自己將永遠的告別這精彩的世界。
江湖從來就這麼殘酷。
自己贏了賭局,卻輸了戰局。
凌浩天想起了蔡思雅說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儘管郭筠怡贏得並不光彩,但是她的確贏了。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沒有借口和理由。
因為這是江湖生存的法則。
凌浩天認輸,也認命,儘管他不服氣,畢竟如果在公平決鬥的情況下,凌浩天跟她對打一百次,九十九次都會是自己贏,但偏偏自己今晚就遇上這僅有的一次失手。
情勢危急!
凌浩天自己不奢望什麼奇跡,但是岳琳嵐心理卻祈禱郭筠怡大發慈悲,只要不當場處死凌浩天,她都堅信自己的情郎會有生還的機會。
「姑姑,不要!」
又一聲嬌喊穿破漫漫黑夜而來。
凌浩天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最危急的關頭,又是郭雲箏救了自己。
難道這真的是上天一早注定無法改變的宿命。
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2章 死裡逃生
郭筠怡正要對凌浩天下手的時候,只見郭雲箏飛奔而來,她急忙掠到凌浩天身前,望著郭筠怡叫道:「姑姑,你要做什麼?」
郭筠怡看了她一眼,笑道:「雲箏,我問你到底要做什麼才對?」
郭雲箏道:「姑姑你在凌郎身上使了『勾魂毒』麼?」
郭筠怡冷笑道:「不使點手段,能把他放倒麼?雲箏,你快讓開了。」
「不,姑姑。」
郭雲箏依然擋住凌浩天身前,沒有讓開,只是望著郭筠怡問道:「你要殺他?」
「這還用問?」
郭筠怡嫣然笑道:「這小子的武功,你最清楚,今晚不把他除去,日後總是禍患。」
郭雲箏道:「姑姑,侄女想求你一件事……」
郭筠怡淡淡的道:「你是想讓我放了凌浩天?」
郭雲箏俯首道:「請姑姑開恩。」
郭筠怡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郭雲箏一急,道:「姑姑,你就遷就侄女這一回吧。」
郭筠怡冷笑道:「雲箏你求姑姑做的一百件中,我會答應九十九件,唯獨這件無論如何姑姑都是不能答應的,你這不是使我這做姑姑的為難麼?」
凌浩天看了郭雲箏一眼,只見她眼神中充滿懇求和焦慮的神色。心中不忍,於是朗聲道:「我不用你們好心。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們不必假惺惺的做戲了。」
這時,下面的戰鬥已經結束,郭筠怡四侍女已經將岳琳嵐、楚楚、香袖三女制服。岳琳嵐肩胛受了一處傷,香袖的大腿也受了一點輕傷。她們唯有焦急的等待事情的下一步發展。
郭雲箏聽了凌浩天的話,傷心的道:「凌郎,你真的那麼恨我?」
凌浩天淡淡道:「我何來的恨,從頭到尾,我都沒有恨你。」
郭雲箏道:「那為什麼你不要我救你?」
凌浩天道:「因為我不想你為了我跟家裡人反目成仇。」
「聽到了沒有?雲箏,你一片好心,人家根本就不領情,姑姑勸你就不要自做多情了。」
郭筠怡冷笑道。
郭雲箏身軀一震,抬目道:「不,姑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傷了凌郎的。」
郭筠怡冷笑道:「雲箏,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天下英俊的男人多的是,以你的條件,還怕找不到稱心的如意郎君。」
郭雲箏道:「姑姑,你又何嘗不是,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是惦記著他。」
「住嘴!」
郭筠怡說著,氣憤的「啪」的給了郭雲箏一個響亮的耳光。
郭雲箏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她知道郭筠怡是被自己的話震怒了。
「姑姑,我求求你……」
郭雲箏急得快要哭出聲來,說道:「人各有志,我……我……喜歡凌郎,你就放了他吧。」
郭筠怡厲聲道:「你快讓開吧!」
「不!」
郭雲箏忽然堅強的道:「我不會讓開的。」
郭筠怡道:「你是在逼我?」
「那你就先殺了我。」
郭雲箏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不加思索道。
郭筠怡冷冷瞪著郭雲箏道:「你以為我不敢!」
郭雲箏毫不畏懼的道:「我知道你沒有什麼不敢做,但是如果你要殺凌郎的話,我寧願更他一起死。」
凌浩天見郭雲箏為了自己不惜與自己姑姑翻臉,冒死相救,再想起往日種種,她對自己都是愛護有佳,就是今天早上自己那樣的傷害了她,她依舊沒有記恨,那份真情的確讓凌浩天感動。剎那之間,他覺得自己是那樣的渺小,於是道:「雲箏,你不用為我費心了,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付出。」
「不,凌郎。雲箏一早說過,要與你一生一世。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
郭雲箏緊緊的抱住凌浩天堅韌的說道。
郭筠怡輕盈的走到郭雲箏面前,道:「雲箏,我在問你一次,你讓不讓開?」
她話音未落,突然雙手齊發,十指尖風朝郭雲箏身前十處要穴襲到,十處穴道,只要被襲中一處,就可把郭雲箏制住了。
郭雲箏一早有了戒備,她見郭筠怡雙手乍發,隨即離地飄起,退後了三尺,「嗆」的一聲掣劍在手,鐵青著臉道:「姑姑,侄女得罪了。」
說著揮劍直刺郭筠怡而去。
郭筠怡只見眼前劍光一閃,不敢相信郭雲箏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長劍正指向自己的眉間。
郭筠怡情急之下,連忙後退躲閃。
「雲箏,你瘋了。」
郭筠怡一邊退一邊說道。
郭雲箏咬牙道:「除非你放了凌郎,否則今晚我就跟你拼了。」
「噹噹噹!」
郭筠怡這時也被迫抽出長劍,連連招架。
二女頓時就交手起來。
此時,明月雖已西沉,但看起來卻更圓了。—輪圓月,彷彿就掛在屋頂的飛簷下,而飛簷上的郭筠怡與郭雲箏正鬥得難解難分。宛如兩個仙子在翩翩起舞,如果不明白真像的人,還真以為是仙子在練劍。
郭筠怡畢竟年長,很快就佔據了上風,郭雲箏節節退後。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凌浩天站了起來。
他雖然暫時中了迷藥,但是他還能動,擒龍劍還在他手上。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郭筠怡與郭雲箏的身上。
當郭雲箏退至凌浩天身旁的時候,大家才發現他已經站了起來,手握擒龍劍。
郭筠怡正要一劍點住郭雲箏的肩胛,忽然間,一聲龍吟,劍氣衝霄。
凌浩天擒龍劍寒光閃動。
劍在月光下看來,彷彿也是蒼白的。
蒼白的月,蒼白的劍,蒼白的臉。
郭筠怡看見了凌浩天的擒龍劍,她驚訝之間,連忙撤劍去擋。
月光如水,劍光如雨。
月光與劍雨交輝相應,頓生出耀眼的光芒。
「噹噹噹!」
凌浩天手中無力的擒龍劍,卻招招點向郭筠怡長劍的弱點,「叮!」
郭筠怡長劍落地,她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會在沒有內勁的情況下,竟然還可以挑落自己手中的長劍。
郭筠怡的心完全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她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郭雲箏見郭筠怡長劍落地,知道機不可失,當即牽起凌浩天的手,道:「我們走!」
隨即向郭筠怡扔出一顆迷霧彈。
「砰!」
一股黃煙升起!
郭筠怡眼睜睜的看著郭雲箏帶著凌浩天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郭筠怡那侍女上前道:「聖姑,要不要去追?」
郭筠怡淡淡道:「不用了,諒他們也去不了哪裡?」
那侍女指著岳琳嵐、香袖、楚楚三女問道:「那這三個怎麼辦?」
郭筠怡道:「放了!」
那侍女一愣,道:「放了?」
郭筠怡冷然道:「我的話不夠清楚嗎?」
那侍女連忙道:「奴婢知錯了,我馬上把她們放了。」
岳琳嵐三女不知道郭筠怡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但是既然有機會離開,自然就沒有放過,那侍女給她三人解開穴道之後,三女立即往凌浩天消失的地方追去。
對岳琳嵐而言,沒有什麼比追回凌浩天更為重要的。
而郭筠怡此時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矛盾,她還在反思,為什麼自己剛才可以狠得下心要殺凌浩天。
她在決心殺凌浩天的剎那,彷彿看到了凌震岳拒絕自己的情景,那是她一輩子不能磨滅的恨,因愛而恨。當凌浩天酷似凌震岳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很自然的錯位把凌浩天當成凌震岳,所以她恨凌浩天。
她郭筠怡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從自己身邊離開,更不能容忍因為其它女人得到凌震岳的愛情,自己得不到的,寧願毀掉,也不給別人。
所以她要殺凌浩天,其實她是錯把凌浩天當成了當年的凌震岳,甚至把郭雲箏當成了林淑貞。
直到凌浩天擊落她手中的長劍,她才清醒過來。自己一直活在凌震岳給自己帶來的痛苦當中,她一直沒有擺脫的是自己對凌震岳的愛。
當付出的愛得不到期望值,或者回報,就扭曲變成了恨,或者幻覺。
郭筠怡明白過來的時候,凌浩天與郭雲箏一早遠離了四十里街。
凌浩天,又一次死裡逃生。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3章 玉女情真
凌浩天醒過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頭腦昏漲欲裂,眼皮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還想翻個身再睡,但心裡卻感到奇怪,自己怎會有此昏沉沉的感覺,這是睡在什麼地方呢?他想到此,就驀地睜開眼來,只覺得眼前一燈如豆,自己躺臥在床上,身上蓋了一條薄被,花布帳子鉤起了半扇,床前一張椅上,側身坐著的女子,一雙秋水般眼神,正在關切的望著自己。她正是剛才把自己從郭筠怡手中救出來的郭雲箏。
凌浩天這才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自己當時化盡了全身最後一點內力,使出「獨孤九劍破劍式」將郭筠怡長劍擊落。郭雲箏趁機扔出迷霧彈將自己帶走,半路中,自己迷藥發作,倒在了郭雲箏的懷裡,他還依稀記得郭雲箏背自己的時候,自己還呼吸著她芬芳的體香,直至沒有了知覺才昏迷過去。
凌浩天正待翻身坐起,郭雲箏已經伸出一雙柔軟的纖手,輕輕按在他肩頭,輕柔的道:「你剛醒來,再躺一會。」
凌浩天沒有躺,掙扎著坐了起來,急急問道:「雲箏,這是哪裡……」
郭雲箏朝他溫婉一笑:」
這是我租下的一間房子,不用害怕,難道我會害你麼?」
凌浩天勉強一笑道:「如果你要害我,又何必救我。現在我只是擔心郭筠怡會對我大師姐和香袖、楚楚她們下手。」
郭雲箏道:「你擔心也沒有用,如果她要下手,你現在也阻止不了,正如你說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凌浩天頓時感到內心一絲痛楚,都怪自己太過輕敵,否則怎麼會中郭筠怡的迷藥。
郭雲箏關心道:「你中了姑姑的勾魂毒,我已經給你吃了解藥,休息兩三個時辰,你就會復原了。」
凌浩天經她一說,想起郭雲箏為救自己不惜與自己親姑姑動手,心中一陣感動,道:「雲箏,我那樣對你,你卻還冒死救我,我實在有愧。」
「你剛服下解藥,人雖清醒過來,但餘毒未淨,應該再躺一會才是。」
郭雲箏沒有了今天早上相遇時候的強硬,儘是溫柔體貼,這反而讓凌浩天有點不習慣起來。只聽她望著他,說道:「別再逞強了,我扶你睡下去。」
凌浩天確實感到全身乏力,只得任由她扶著睡下,一面說道:「雲箏,謝謝你。」
郭雲箏甜笑道:「等你身體完全好了再謝謝我好了。」
凌浩天淡淡道:「雲箏,這次為了救我,你跟神鷹堡,甚至你的父親都鬧翻了,值得嗎?」
郭雲箏站起身,側身坐到床沿上,她一張粉臉,嬌紅欲滴,突然眼眶裡飽含著淚水,輕輕的道:「只要凌郎你愛雲箏,就是雲箏死了,也無怨無悔。」
凌浩天心頭不禁感動,道:「雲箏,我愛你,自始至終都愛著你。」
郭雲箏喜極而泣的點點頭,道:「我相信你。」
凌浩天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憐惜的道:「雲箏,是我之前對不起你,以後我都不會了。」
郭雲箏幽幽的說道:「其實在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不管你對我怎樣,只要能救你,能和你在一起,就是……就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她忽然從眼睛中湧出一串淚珠,一個人隨著撲倒在凌浩天的身上,一顆頭埋在他胸前,雙肩微微聳動,只是沒有哭泣出聲。凌浩天原是個多情種子,他聽得心頭一軟,忍不住伸手挽住了她的粉頸,輕輕的道:「雲箏,快別傷心了。你對我好,我都知道。」
郭雲箏忽然抬起臉來,含著淚水,笑道:「只要你知道就好了。」
她笑得很甜,凌浩天忍不住輕輕在她額上親吻上一下。她口中輕「嗯」了一聲,這聲「嗯」令人聽來很誘惑。
這時,凌浩天發覺郭雲箏的身子在不斷向自己靠近,他聞到了郭雲箏身上那種特有的蘭花幽香般的體香。凌浩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左手不老實地伸向她的纖腰,當凌浩天的左手撫上她的小蠻腰,她輕微地顫抖一下,沒有掙扎,這是給凌浩天最好的鼓勵,凌浩天左手一用力,把她拉倒在自己懷裡,右手抱住了她的香肩,她在凌浩天懷裡顯得嬌弱無力,輕輕喘氣。
凌浩天一把將郭雲箏抱得更緊了,開始親吻她精緻的耳垂,最後落在迷人的紅唇上,被凌浩天火熱的雙唇攻擊,她感覺自己好像此時在夢中一樣,當凌浩天的舌尖分開郭雲箏的雙唇時,她並無絲毫抵抗的意念,當凌浩天的雙唇與郭雲箏香舌纏繞到一起時,她口中竟然分泌出津液。
凌浩天厚厚的嘴唇封上了她濕潤、柔軟的雙唇,吸吮間一股津液由她舌下湧出,兩人都有觸電的感覺,彷彿等待了很久似的,親吻的感覺如此美好,郭雲箏霎時間感覺到百花齊放,自己就像一隻快樂的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自由飛翔,輕盈無限,兩人舌尖纏綿,互相吸吮著,再也不願意分開。
郭雲箏陶醉在美好的感覺中,覺得背後凌浩天的一雙大手順肩胛到腰際不斷撫摸,被撫摸過的地方熱乎乎的感覺久久不去,偶爾撫上豐滿的雙臀,凌浩天那雙魔手肆意的抓捏著,愛不釋手。
「嗯……不要嘛……」
郭雲箏矜持的心讓她口是心非的說。
凌浩天當然沒有放棄,他那雙手的目的也不限於此,有時竟偷偷的越界想從腋下迂迴到胸前,她忙伸手阻攔。
這時凌浩天再用手抬起她的臉來,四目相對,嘴唇再度緩緩朝她櫻唇上湊去。兩舌相交,郭雲箏小玉舌滑又甜,凌浩天一遍遍地用自己的舌頭與郭雲箏的摩擦。
凌浩天雙手不失時機的把持著郭雲箏的纖腰,柔若柳絮,彷彿用一點兒力捏也會斷。他輕輕上下搓楺郭雲箏的柳腰,直至碰到她的肚兜。凌浩天把手放回郭雲箏的酥胸上,輕輕的隔著柔軟的絲質肚兜,感受她乳房的形狀。他下身的寶貝已經漲起,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兩人終於赤裸相對。郭雲箏身子修長,皮膚白哲,胸前兩顆乳房上長了兩顆淺紅的草莓,凌浩天馬上嘴含一顆,手指揉捏一顆。
「呵……」
敏感的乳頭受到刺激,郭雲箏呻吟起來。凌浩天舌頭在乳暈打轉又吸啜乳頭,呻吟聲隨刺激增加。凌浩天將郭雲箏抱上床,郭雲箏一幅楚楚可憐等待被屠宰的樣子,使凌浩天心生愛憐。
「啊……」
隨著郭雲箏一聲嬌吟,凌浩天完全進入她溫柔的體內。
一陣陣快感流遍郭雲箏全身,每一次,郭雲箏都沉溺在這迷幻快感當中,那快感有如狂風暴雨,淹沒了她的理智和感覺,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抽畜有如痙攣,同時不住的大聲呻吟。
一陣不知維持了多久的激情終於過去了,郭雲箏放開了凌浩天。但凌浩天可不放過她,翻轉她的身子,從後面又再進入,連續的歡好,讓凌浩天有些疲倦了。兩人隨著同樣的節奏擺動,感受對方的情感,享受共赴巫山之樂。
郭雲箏停止了嬌吟,拋開理智,盡情屈服於肉體的快慰中。當她身體發顫,意味另一次的暴風雨快將來臨了。
一陣撞擊之後,郭雲箏再次墮入忘我的境界中。但這次凌浩天沒有停下來,仍是不顧一切的往裡沖。直到凌浩天自己不能再忍,渾身一顫,滾燙的陽精如泉湧,盡數射入郭雲箏體內,結束了這場溫柔纏綿的戰鬥。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4章 十姐妹
岳琳嵐和楚楚、香袖追蹤凌浩天而去,但是跑出四十里街近十餘里,直到鄱陽湖岸邊,也沒有發現凌浩天與郭雲箏的下落。
岳琳嵐不免擔心,對香袖道:「香袖姑娘,你在神鷹堡這麼久,你想郭雲箏會把浩天帶去哪裡?」
香袖道:「去哪裡?這個我不敢斷言,不過既然她跟聖姑鬧翻,肯定不會回神鷹堡或神仙眷。」
楚楚焦急道:「那除了這兩個地方,他們還能去哪裡?」
香袖道:「最有可能的就是找一間客棧落腳,因為凌公子中了勾魂毒,郭雲箏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找地方給他解毒休息。」
岳琳嵐點頭道:「有道理,那我們就到附近的小鎮客棧去打探。」
岳琳嵐三人就這樣茫茫無頭緒的走著,瓜州燈火,漸漸遠去,她們找了半夜,也沒有任何消息,加上岳琳嵐與香袖又有傷在身,於是就在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掌櫃的,給我們準備三間上好的房間。」
楚楚進了客棧就吩咐道。
那掌櫃一看岳琳嵐三女,就知道她們是出來行走江湖的,連忙必恭必敬的道:「三位女俠,本店只剩下兩間上房了,其餘的剛剛才租出去。」
岳琳嵐一聽,道:「是不是一男一女?男的十八九歲,看上去已經昏迷,女的一身白衣,也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那掌櫃道:「不是,來的都是女客,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共有七位那麼多,我還說她們是七仙女下凡了呢?吶,還有四位的裝束跟這位女俠打扮差不多,聽旁人說她們是華山派的,姑娘,你是華山派的嗎?」
那掌櫃對著岳琳嵐說道。
岳琳嵐一聽,吃驚不小,連忙問道:「她們現在哪裡?」
那掌櫃道:「就在樓上。」
岳琳嵐道:「你馬上給我們準備好上房,順道帶我去找她們。」
那掌櫃的道:「現在她們就在天字一號房聚會,好像商議些什麼?」
岳琳嵐顯得興奮異常,道:「香袖,楚楚,跟我上去。」
楚楚道:「她們是誰啊?」
岳琳嵐激動道:「九成是我師叔和三個師妹她們。」
當岳琳嵐她們剛到天字一號房,還沒有敲門,裡面的人就察覺到了外邊有人過來。於是房間裡有人冷然道:「誰在外邊鬼鬼祟祟的?」
房門打開,岳琳嵐往內一看,果然是華山四鳳中的岳琳櫻、李茵茵、何月詩,還有師叔蔡思雅,另外還有三個姑娘,自己並不認識,但她們的美麗卻是驚人的絕色。
就連香袖這種見慣美人的,看見蔡思雅她們的時候,也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如此俊俏絕色的美人。
岳琳嵐高興的叫道:「師叔,師妹,真的是你們?」
「大師姐!」
華山三鳳齊聲叫了起來。
蔡思雅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被神鷹堡抓去的岳琳嵐。
何月詩看著岳琳嵐的肩胛,心疼的道:「大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岳琳嵐道:「沒什麼?只是一點小傷,倒是師弟他——」
蔡思雅一驚,道:「你遇上了浩天?」
岳琳嵐點點頭道:「是師弟把我救出來的。」
「啊!」
眾女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可以獨闖神鷹堡救出岳琳嵐。
「那凌郎他人呢?怎麼不見他跟你們一起回來?」
蔡思雅旁邊一個黃衣絕色女子關切的問道。
岳琳嵐一看,不解的道:「這位是——」
蔡思雅道:「她是崑崙派掌門之女,溫秋琴,另外這邊兩位是南宮世家的兩位千金,南宮詩詩和南宮茹婷。」
岳琳嵐一聽,驚訝的看著南宮詩詩與溫秋琴,她們就是天下絕色榜裡的第二及第四美人。南宮詩詩此時一身淡雅粉紅色的淑女裙裝,行走江湖的原因,衣裙稍微緊身,正好勾勒出她身體曲線的優美,下身修長柔和,襯著雪玉似的美足上粉紅色的羽鵝鞋,好一個端莊典雅的玉女!岳琳嵐打心底裡讚道。
南宮詩詩那雙美眸似一潭晶瑩泉水,清徹透明,楚楚動人。鵝蛋形的線條柔美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芳美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顯得溫婉嫵媚。如雲秀髮上如同掛著晶瑩水珠,合體的衣裙掩不住少女婀娜美妙的曲線,凹凸胴體若隱若現,玉乳高聳,雪腿纖滑修長,圓潤優美,纖纖細腰僅堪盈盈一握。在柔和的夜明珠光映襯下,她像一位從天而降的瑤池仙子,傾國傾城的絕色芳容,真似可羞花閉月、沉魚落雁。她的美,美得那麼和諧悅目,美得那麼的超凡脫俗,令岳琳嵐都情不自禁的為之讚歎,就算她站在蔡思雅的旁邊,一樣可以與之一爭光輝,這是其他美女都不能做到的。
岳琳嵐見識了南宮詩詩的美麗,再看剛剛問自己話的溫秋琴,只見她一張水清似芙蓉的秀臉,但看桃腮梨面、星眼深邃發亮,鼻似瓊瑤,宛如精工雕琢,小巧的櫻唇色若點朱,美得像出塵仙子,尤其那肌膚雪白晶瑩、吹彈得破,彷彿可掐得出水來似的。她就是凌浩天的未婚妻。如果不是浩天逃婚,只怕現在她已經是華山少夫人了吧。她為什麼也會跟師叔、師妹她們在一起,還親切的叫師弟做凌郎?
蔡思雅見岳琳嵐不出聲,道:「琳嵐,你先坐下來,好好跟我們將事情的經過。」
岳琳嵐點點頭,看著香袖、楚楚道:「她們是師弟收留的婢女香袖和楚曉芸。」
蔡思雅看著二女,讚歎道:「好標緻的美人兒,浩天一定又是使了什麼手段吧?」
楚楚道:「沒有,是凌公子主動救我們出苦海的,還說讓我幫他打理帳房。」
一旁的南宮茹婷忍不住的吃醋道:「他凌浩天有多少家產讓你打理?」
楚楚不知道南宮茹婷的來歷,小聲的道:「凌公子家底有多少,他還沒有交代,不過在我身上有四百三十二萬九千,另外凌公子還有外貸五十萬沒有收回來。」
「什麼?浩天他有四百多萬?」
眾女又是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岳琳嵐道:「我還是把事情簡單給你們說一遍吧。」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當岳琳嵐與香袖、楚楚三人將凌浩天進入神仙眷的前因後果及全部經歷說完之後,眾人才明白凌浩天為什麼會一下子暴富。
南宮茹婷氣道:「他竟然救出了琳嵐姐姐,為什麼還要獨闖神鷹堡去救那個美俏俏。」
南宮詩詩卻道:「既然是郭雲箏救走了浩天,那就證明目前浩天他還很安全。」
蔡思雅道:「但是他醒來之後,一定會去神鷹堡救人。」
岳琳嵐問道:「你們是怎麼來這裡的。」
原來凌浩天離開蔡思雅、何月詩獨自追逐神鷹堡的時候。蔡思雅向附近各名門正派的人士就發出了求救聯絡信號,希望能遇上凌風道長、空相大師他們在附近趕來,這樣就可以阻止凌浩天的獨自行動,即使阻止不了,也可以在暗中助凌浩天一把。
萬萬沒有想到信號迎來的卻是溫秋琴、李茵茵、岳琳櫻和南宮姐妹。
蔡思雅見岳琳櫻、溫秋琴、李茵茵沒有趕回杭州,顯得頗為氣憤。但是又讓她意外的是,竟然南宮姐妹也會在這裡出現。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溫秋琴她們正打算按蔡思雅的吩咐回杭州,不料卻在半路遇上了南宮詩詩和南宮茹婷,溫秋琴與南宮茹婷有過數面之緣,追問之下,才知道她們是要去救凌浩天。
溫秋琴一想連南宮詩詩都捨得放下千金之軀的架子來營救自己沒有拜堂的夫君,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去救已經身許的丈夫。於是她說服了岳琳櫻、李茵茵二女,一同與南宮姐妹繼續尋找凌浩天的下落。
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正巧發現了蔡思雅發出的信號,她們抱著可能是凌浩天發信號求救的心裡趕來,卻沒有發現竟然是不日前分手的蔡思雅,還有剛被救下的何月詩。
七大美女一聚頭,可能大家都是美人的原因,聊起來特別親切,而且又是同樣愛著一個男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七個女人就可想而知了。
她們彙集後,就想著先找客棧落腳,隨後在統一行動,沒有料到這個時候岳琳嵐她們又找上了門,而且帶來了凌浩天最新的消息。
七個美女變成十大美人。
當講到凌浩天的時候,一個個都有一肚子話要說。
岳琳櫻說郭筠怡太歹毒,連自己侄女也想謀害;南宮茹婷埋怨說凌浩天太多情,何必非要去救美俏俏;何月詩擔心的說郭雲箏會不會不懷好意;溫秋琴擔心凌浩天會不會又落入了郭筠怡的手上……
蔡思雅、李茵茵替岳琳嵐、香袖包紮好了傷口,見眾女還在議論紛紛,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出來,不禁搖搖頭,正要想叫她們休息,明天再去尋找凌浩天。
不料溫秋琴發話道:「我們既然這麼投緣,就結拜做姐妹吧。」
「好啊!」
眾女一片贊同道。
溫秋琴道:「我們現在一共十個人,何不排排年齡看,誰年紀大,誰就是姐姐,誰年紀小,就是妹子,你們說好不好呢?」
蔡思雅一聽,道:「這是你們姑娘家的事情,不必扯到我的頭上。」
溫秋琴道:「你老了嗎?你看起來比我們都要漂亮年輕,你就是我們的大姐了。大家同不同意?」
南宮詩詩道:「我贊同,而且思雅姐也是雲英未嫁之身,正好做我們的大姐。」
「你們?」
蔡思雅一時無語。
岳琳嵐微笑道:「詩詩說得對,在別人面前,我們還是尊敬叫您師叔,而姐妹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要擺架子了,就做我們的大姐好了。」
「不錯,師叔,師叔的叫,顯得你多老啊,你現在看起來不過就是二十一二歲,跟我們一樣嘛。」
岳琳櫻附和岳琳嵐的說話。
蔡思雅無奈只得接受她們的提議。
溫秋琴道:「我今年十八。」
何月詩道:「一定是我小了,我今年十七,你們呢?」
南宮茹婷道:「我也是十八,不過我是十月出生的。」
李茵茵道:「我比茹婷大,我也是十八,不過是七月出生的。」
溫秋琴道:「我忘記說了,我是二月生的。」
岳琳嵐道:「那還是我大,我二十了。」
香袖道:「我十九,五月出生。」
岳琳櫻道:「我也是十九,八月出生。」
南宮詩詩道:「還有我呢?我也是十九,二月出生。」
最後楚曉芸道:「我十八,十一月出生。」
溫秋琴道:「那就這樣了,思雅是大姐,琳嵐是二姐,詩詩是三姐,香袖是四姐,琳櫻是五姐,我是六姐,茵茵是七妹,茹婷是八妹,楚楚是九妹,月詩是十妹。」
何月詩道:「叫我十姐姐不行嗎?」
南宮茹婷披披嘴道:「誰叫你十姐姐呢?」
何月詩咭的笑道:「你們不叫我,我自己叫總可以吧?」
她忽然哦了一聲道:「還有凌大哥呢?如果來的話,我們是不是應該七哥,茵茵改成八妹……」
溫秋琴微笑道:「他來啊,恐怕你要叫他相公才對了。」
原來何月詩年紀小,一早被眾女套出話來,她把自己與凌浩天發生關係的事情抖露了出來,加上她天真純潔,又沒有城府,結果成了眾女經常嬉戲的對象。
其實十女中,除了何月詩,還有岳琳嵐、溫秋琴、南宮茹婷也都與凌浩天發生了關係。南宮詩詩是凌浩天比武招親定下了婚事,而華山四鳳的李茵茵、岳琳櫻一直與凌浩天是青梅竹馬,香袖、楚楚則是凌浩天賭場贏下的侍女,就除了蔡思雅是凌浩天師叔外,其餘九女都極有可能發展成為凌浩天的正牌夫人,所以溫秋琴不失時機的拋出結拜姐妹的想法。一來是送水人情,二來可以團結她們,對付還沒有進門的郭雲箏、白雪柔,還有那個極有可能的美俏俏。對於她們而言,郭雲箏與美俏俏可是邪惡軸心,特別是美俏俏,凌浩天惹出這麼多事情,一半源於對她的拯救。
十個女人,蔡思雅是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南宮詩詩是當今天下第二美人;溫秋琴天下第四美人;岳琳嵐天下第五美人;岳琳櫻,天下第九美人;南宮茹婷,江湖人稱杭州小辣椒,位列杭州四美之二;李茵茵闖江湖兩個月,已經位列到天下美人榜第十二位;何月詩也已經被江湖人追加到天下美人榜第十五位;香袖是神仙眷的頭牌金華,要排名,應該不會跌出三十位;楚曉芸就稍差點,但是如果天下美人榜排到五十位,應該有她一席之地。
這一晚,十位位姑娘在這天字一號房間裡,姐姐妹妹的,越說越投機,幾乎相見恨晚,直唧唧噥噥的說個沒完,直到天色快要黎明,才朦朧入睡。
誰也沒有想到她們這次結拜,給凌浩天帶來了無限的支持,甚至成為了凌浩天有力的後備支援。
男人的成功,有一半是女人背後的支持。
凌浩天有幸得到這天下十美的支持,使得他春風得意;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無窮的麻煩,誰叫你集天下萬千寵愛於一身。
那麼多美女垂青於凌浩天,怎麼不惹得其它人眼紅呢?
江湖恩怨仇殺三大原因中,女人,居名利之後,位列第二。
「衝冠一怒為紅顏!」
這是距離凌浩天兩百五十年後,山海關總兵吳三桂所做出的舉動,他的行為直接證明漂亮的女人足以讓國家民族的命運發生根本性的改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唐太宗李世民把誰比作人民,而對於凌浩天而言,這十個甚至包括其它後來加入的女人,都成了載他覆他的根本。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5章 最可怕的對手
第二天早,十女中,只有蔡思雅和楚楚相對起得早一點,她們吩咐小二準備好十份早餐,或許她們實在太累,又或者昨晚的確聊的太深夜的緣故,結果都睡得呼呼的,沒有一個醒來。
蔡思雅自然不好去驚醒她們,叫了楚楚一起,二人就輕裝打扮的出去了一下。餘下八女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大家又是梳呀,又是洗呀的,忙碌了半天,才算打扮整齊。
蔡思雅回來的時候,八女還在梭洗,於是她含笑著看著她們,說道:「瞧你們這時候才起來,早餐都要當午餐吃了。」
岳琳嵐道:「大姐為什麼不早些叫我們呢?」
蔡思雅道:「我看你們一個個都睡得很香,不如就讓你們多睡一回,我跟楚楚出去外邊走走了……」
南宮詩詩道:「大姐是出去打聽消息了吧?不知凌郎可有什麼消息?」
蔡思雅微笑道:「什麼都蠻不過三妹這雙慧眼,關於浩天的消息,我只聽到一則傳言……」
蔡思雅話音未完,溫秋琴就急問道:「大姐可是聽到了什麼?」
蔡思雅道:「那是一名丐幫弟子,一早從鄱陽湖岸邊來,據說他在清晨看到一男一女在找船,但是不是浩天和郭雲箏,他就不敢斷言……」
她話聲未落,岳琳嵐首先搶著問道:「難道師弟要去神鷹島?」
南宮詩詩接著道:「他們找船,那一定是要上神鷹島去。」
溫秋琴給她一說,心裡不禁也著急起來,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南宮茹婷急道:「這還有什麼想的,我們這就趕上神鷹堡去,救人要緊。」
「是啊。」
岳琳嵐道:「大姐,我們這就動身去神鷹堡。」
蔡思雅沉吟道:「神鷹堡當然要去,但再師兄和師姐未到,我們又聯繫不上空相大師、凌風道長的時候,咱們不該輕舉妄動……」
岳琳嵐道:「師父他們要什麼時候才來?」
「對啊!凌風道長、空相大師在不在附近也不知道。」
溫秋琴道。
蔡思雅道:「師兄師姐他們一兩天內一定趕來,他們飛鴿傳書說,先在這裡與我們匯合,隨後再一起赴杭州,所以我們在這裡等……」
南宮茹婷道:「那怎麼行?救人如救火……」
蔡思雅道:「急也沒用,浩天既然跟郭雲箏一起,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溫秋琴道:「這很難說,之前她還對浩天下迷藥呢?大姐,我認為八妹說得對。救人如救火,只怕空相大師他們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南宮茹婷道:「對,我們先去救人。」
岳琳嵐也道:「我也贊同先去救人,即使郭雲箏不對凌郎使詐,但我們不得不提防郭筠怡使詐,如果再遇上郭天霸,只怕就是郭雲箏也救不了凌郎。」
南宮詩詩道:「二姐言之有理。」
岳琳櫻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蔡思雅聽了她們議論,知道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阻攔的。於是道:「既然眾姐妹決定了要去神鷹島救人,那麼我們也要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我就把華山七仙玉女劍陣傳受給你們。」
「七仙玉女劍陣!」
眾女不由精神一陣。
蔡思雅道:「對,這是根據華山七星劍陣演變而來的陣法。華山七星陣過於陽剛,不適合女子組陣,所以當年祖師就協助我祖師母創造了該陣,這是為華山女弟子專門配備使用的。華山四鳳對該陣已經有一定瞭解,加上我,還要從你們當中挑出兩人。」
岳琳嵐道:「我看沒有比三妹和六妹更合適的人選了。」
南宮詩詩卻道:「不,我不行,因為我練有一套劍法,只怕很難溶入劍陣之中,讓我妹子茹婷頂上我吧。」
蔡思雅道:「也好。相信以六妹和八妹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可以領悟劍陣。所以我把劍陣要訣告訴你們每一個人,在關鍵的時候誰都可以頂上。」
南宮詩詩道:「現在各派武林都派人往鄱陽湖而來,神鷹堡的眼線們會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各派行動上,這是我們的機會……」
蔡思雅道:「的確,一但他們得知華山掌門率眾趕往鄱陽湖,重點就會注意到師兄他們的行動上去,這一來,他們自然不會防到我們會去救人,我們只要小心些,乘機而入,自可減少許多手腳,反正我們又不是去和他們真正對敵,自然可以省去很多枝節是非。」
南宮茹婷道:「就是跟他們對敵,那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
岳琳嵐道:「我們當然不怕,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盡量避免和他們正面衝突。」
溫秋琴道:「對,神鷹堡囚人的地方,我是知道。再加上香袖和楚楚,我們對神鷹堡更加瞭如指掌。」
何月詩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香袖這時道:「你們這麼焦急,說不定凌郎現在真正溫柔鄉里呢?」
眾女一聽,突然想道凌浩天旁邊還有一個絕色情人郭雲箏,心裡不免有氣。
岳琳嵐道:「浩天不被抓住最好,這樣為我們可以把他輕易帶出來。」
溫秋琴道:「以他的性格,只怕沒有救出美俏俏,他都不會跟任何人走的。」
南宮茹婷道:「她不走,我們就綁他走。」
岳琳櫻道:「八妹說得對,難道我們十姐妹還綁不住一個凌浩天。」
蔡思雅道:「我們這樣行動,未免太過招搖,最好改扮一下,莫要教人家認得出來。」
李茵茵道:「大姐,我們如何改扮呢?」
溫秋琴道:「最好到街上去買幾套男裝,這樣至少不會太招搖,也不會被人家輕易的認出來了。」
何月詩咭的笑道:「這一來,我們十姐妹不成了十兄弟?」
南宮詩詩道:「十妹,你想做男人嗎?」
「那樣我們十妹就可以跟她的凌大哥稱兄道弟了嘛。」
李茵茵笑道。
「那江湖豈非多了一個熱血男兒。」
「同時也少了一個絕色美人,可惜!」
「你們又來欺負我了,我不幹,二姐,你可要主持公道!」……
一群幸福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說笑著,之前她們從來沒有感受這樣熱鬧的嬉戲與開心,對於她們而言,凌浩天是她們共同的愛。
惟有蔡思雅例外——她心裡的愛還一如十年前嗎?
恐怕沒有人會知道。
※※※※※※※※※※※※※※無星無月的夜晚,夜色像一片黑霧,四野都是黑沉沉的!
快近二更時分,神鷹堡左邊牆外,突然飛起十條人影,快速得有如飛鳥投林,一下飛過圍牆,悄無聲息的落到一處偏殿的院落之中,又很快的閃入了暗處。
她們並沒進入偏殿,只是從偏殿後面折入了一條長廊,這是通向後園的一條僻路,平日少人在這裡走動,夜間自然更沒人走了。
這條長廊也是通往神鷹堡監牢地室的捷徑,被擒來的人,自然囚禁在地室裡了,他們是救人來的,救人當然要到地室去了。
十條人影,每一個人相距都在八尺左右,第一個人掩藏先進的時候,後面的人陸續跟進,每個人都身法輕靈,飄掠無聲,行動十分快捷。
由長廊折入一道腰門,就是地室的入口,它正好在神鷹堡「玉音閣」右首的一間小屋之中。
腰門並沒有關,她們悄悄閃入,就進入了「玉音閣」的小天井。
「玉音閣」沒有一點燈火,靜悄悄的不聞一點人聲,無人防守。
眾人心裡一陣歡喜。
現在,十個人已經聚集在黝黑的走廊右側,停下了腳步,這十個人一身黑衣,男子裝束,但她們緊身的夜行衣,依舊掩不住那纖小窈窕的身形。她們正是剛剛結義的蔡思雅、岳琳嵐、南宮詩詩等十姐妹。
她們今天本想雇一艘漁船去神鷹島,但是沒有漁家肯渡她們去神鷹島。
無奈之下,她們只能買下一艘漁船,由香袖、楚楚、李茵茵、岳琳櫻四女駕駛。
她們心急著救凌浩天,更想搶先一步在湖面上截住凌浩天,可是她們在浩瀚鄱陽湖面上卻沒能遇上凌浩天的船。
她們斷定凌浩天已經提前去了神鷹堡,於是她們急速趕往神鷹堡。
經過白天的行駛,因為香袖、楚楚身上還有神鷹堡的令牌,所以很輕易通過的把關的檢查。
這次到來之前,她們早已計劃好了的,由南宮詩詩、溫秋琴、香袖、岳琳嵐進入地室救人,南宮茹婷、何月詩、楚楚守在外面,再由蔡思雅、岳琳櫻、李茵茵三人斷後。
因此她們到了「玉音閣」隱入走廊,就無須說話,南宮詩詩朝溫秋琴打了個手勢,正待朝右首一間小屋閃入,南宮茹婷、何月詩、岳琳櫻、李茵茵諸女也各自手按劍柄,悄悄退後,以背貼壁,隱住了身形。
就在此時,只見「玉音閣」中忽然亮起兩盞紅燈,那是兩個一身紅衣的少女,手中提著一對燈籠,並肩而行,走到殿前,嬌聲說道:「十位夜闖玉音閣,小婢奉姥姥之命,前來奉邀,請入內相見。」
這下聽得蔡思雅她們等十人,齊齊一怔!自己還以為進入神鷹堡,行蹤未露,原來一早被人家發現了。
「玉音閣」裡居然還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姥姥級人物。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對於十女而言,這震撼絕不亞於一場戰鬥的失敗,因為她們還沒有跟對方過招,甚至連對方是誰還沒有弄清楚,對方卻已經識破了她們的行蹤。
能隔這麼遠和那樣厚的牆得知外邊人的動靜,這絕不緊緊只是一個超一流高手,就是武林泰斗,也怕難以做到。
這神鷹堡的姥姥是誰?
蔡思雅、南宮詩詩她們同時苦思對方是誰?她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香袖和楚楚,因為她們是神鷹堡的人,自然知道這姥姥是誰?
楚曉芸一臉的無奈,表示她對這個姥姥毫不知情。
但她們把目光聚集到香袖臉上的時候,她們發現的,只有一張鐵青再變成蒼白顫抖的臉,那是一種極度恐懼才有表情。
那一刻,她們知道這個姥姥,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她們今晚面對的對手,可能比郭天霸還要可怕。
這是香袖表情給她們最自白的信息。
一個比郭天霸還厲害的對手,該是如何的可怕,這只有跟她較量過的人才會知道。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6章 莫忠姥姥
當眾女眼光聚集在香袖臉上之時,她們從她眼神中讀出來的惟有恐懼。
南宮茹婷性子急,有點不耐煩的問:「香袖,這姥姥是誰啊?」
香袖顫聲道:「她就是神鷹堡的聖母,莫忠姥姥。」
「啊!」
南宮詩詩與蔡思雅同時失聲驚訝叫出聲來。
南宮茹婷對南宮詩詩問道:「姐姐,這莫忠姥姥是誰?很厲害嗎。」
南宮詩詩道:「她是郭天霸和郭筠怡的母親。」
何月詩道:「那也只不過就是一個老太婆而已。」
「放肆!」
那兩個神鷹堡紅衣女子同時叱聲道。
蔡思雅道:「你們太年輕,有所不知。如果說這莫忠姥姥的來歷,還要從五十年前說起。」
「五十年前,那不是我們祖上一輩的事情了嗎?」
溫秋琴道。
蔡思雅道:「正是,當時武林出了一個武學天才郭震宇,也就是郭天霸的父親。當時他自學成才,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後來因為練武塵癡走火入魔,危機關頭,他被當時的邪神教教主火邪神所救,為了報恩,他加入了邪神教。火邪神死後,他就繼承了邪神教教主之位,江湖人稱他是玉面邪神。他統領的邪神教亦正亦邪。」
何月詩疑問道:「正就是正,邪就是邪。怎麼說他亦正亦邪呢?」
蔡思雅道:「那是因為他們行事詭異,他們的既沒有吞併武林的野心,也沒有製造屠殺及滅門慘案,他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教義原則。」
溫秋琴道:「那他們也不算什麼邪惡教派。」
蔡思雅道:「但是他們行事手法的確過於殘忍,如背叛、或與他們教義不利不合或侮辱他們教圖騰的,他們一律給以極刑,包括挖眼、割鼻、割耳、宮刑等。而且他們不論對方是黑道白道,只要對他們有侮辱的教派,一定會加以懲罰。而郭震宇又是典型的武癡,經常找各派掌門長老進行比試,出手狠毒致命,導致當時大批武林精英死在他的手上。」
岳琳嵐道:「難道當時就沒有人可以制服他這種瘋狂的行為嗎?」
南宮詩詩道:「郭震宇後面的經歷,我聽父親提起過。在郭震宇橫行無忌之時,當時華山祖師,也就是劍聖凌白羽與當時的劍神聯手在華山之巔與郭震宇打了七天七夜,最終將郭震宇打敗。」
「劍神與劍聖聯手!」
岳琳嵐眾女一愣,簡直不敢相信郭震宇武功竟然強到如此地步。
蔡思雅道:「這一場決戰的結果雖然是我祖師與劍神獲勝,但是祖師也因此閉關三年,那也只能將功力恢復到決戰前的八成;劍神則留下一身創傷,十年之後抱病而終;至於郭震宇,則一直沒有人知道他的信息,但是根據戰前約定,他此戰若輸,將永不出江湖。有消息說他是在決戰三年後鬱鬱而終的。不管如何,那一戰為江湖贏得了二十年的太平,而邪神教也因此而解散。」
「那莫忠姥姥呢?她又是怎麼回事?」
南宮茹婷問道。
蔡思雅道:「當年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師承西域天山。她冰雪聰明,又冷傲好強。她武學的造詣其高,她當時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跟別人比試武功。」
溫秋琴道:「這跟郭震宇差不多,難怪會走在一起。」
蔡思雅道:「她一出道就分別勝了當時的峨嵋逸飛掌門、武當閔真長老、少林智通掌門,直到她遇上郭震宇,才經歷了她一生中的唯一一場失利。」
「啊!她為什麼要跟郭震宇打?」
岳琳嵐問道。
蔡思雅道:「當時追求她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沒有幾個人是讓她看上眼的,郭震宇是其中一個。郭震宇為了追求她,一直跟隨她跑遍大江南北,二人最終在黃山之巔決戰。據說那一戰打了三天三夜,最後郭震宇以一招險勝,也最終贏得了美人芳心。莫忠姥姥下嫁郭震宇之後,就好像從江湖消失了一樣,江湖人都傳言她安心做郭夫人,相夫教子去了。」
南宮詩詩道:「以她現在的功力,就是當年的郭震宇重生也無法可以辦到。」
溫秋琴道:「人家既已指明前來邀請,那我們就不用再掩蔽行藏了。」
蔡思雅道:「現在我們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如果真是動人起來,大家記得看我眼色行事,實在不行,我們只能靠七仙玉女劍陣逃命了。」
眾女點點頭,表示知道贊同。
兩個神鷹堡紅衣女子說了聲:「小婢給各位引路。」
手挑燈籠,轉身並肩往裡行去。
「玉音閣」是神鷹堡第三進西首的偏殿,一排三間,穿過偏殿進入的就是花園了,但這裡雖是花園,卻是自成院的座小花圃,圃中花木扶疏,清香撲鼻,中間一條白石小徑,近面石階上排三間精舍,不用說這是神鷹堡後園的一部份了。
兩名紅衣女子行近階前,立即躬著身子道:「啟稟聖母,夜闖玉音閣的人來了。」
只聽裡面傳出一個尖細如童子的聲音說道:「叫她們進來。」
兩名紅衣女子恭聲應「是」向左右一分,躬躬身道:「十位請進。」
眾女之中,只有蔡思雅的江湖閱歷最多,論聰明就屬南宮詩詩。當下就由蔡思雅、南宮詩詩兩人為首,並肩跨上石階,跨進中間堂屋。這間堂屋倒是相當寬敞,很像一間起居室,屋中椅幾,都是紫檀木精工雕刻,古雅而精緻。
中間一張高背錦披椅上,端坐著一個頗為嚴肅,卻保養得很光鮮的老太婆,臉型、體態都保持很好。從現在的光景可以看出她少女時的風采動人,按年歲算,她應該少說也有六十以上了,但是看起來依舊精神奕奕,不過四五十歲的樣子,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在霎動之際,射出兩道綠陰陰的精光,使人不寒而怵,一望而知是一位異派旁門中的前輩高人。不用說,她就是郭天霸的母親——莫忠姥姥了。
蔡思雅是一行人中的大姐,她朝上首拱拱手道:「老婆婆見召,不知有何賜教?」
莫忠姥姥目光望著十人,冷然笑道:「你們幾個女娃聽師長說過老身麼?」
蔡思雅欠身道:「莫忠姥姥的大名早在四十年前就威震武林,早一輩人當然如雷貫耳。只是她們都是一些後生晚輩,只怕對你老人家還不太熟悉。」
她說得不卑不亢,極為得體。
莫忠姥姥冷冷的笑道:「你們師長沒告訴你們,那是不敢跟你們提起老身了。」
這話說得十分誇大。南宮茹婷、溫秋琴心頭大是不服,但卻沒有開口。
莫忠姥姥有意無意的看了南宮茹婷一眼,才尖聲說道:「幾十年來,他們人都尊稱老身莫忠姥姥,你們就叫老身莫忠姥姥好了。」
說到這裡,口中「唔」了一聲,又道:「你們幾個資質很不錯,都是什麼人門下?」
溫秋琴道:「我們是結義姐妹,不是一個師門的。」
「哦。」
莫忠姥姥尖聲道:「不是一個師門,總有師承吧,你們倒說說看。」
南宮茹婷道:「老婆婆叫我們進來,大概不是光為了問我們師門這麼簡單的問題吧?」
莫忠姥姥哼道:「不錯,老身住在玉音閣,你們十個女娃兒深夜闖了進來,老身總要問問清楚,才能發落,如是無意闖了進來,老身可以不難為你們,否則就要另說了。說說你們做什麼來的吧。」
何月詩道:「我們大哥,被神鷹堡擒來了,我們自然是救人來的了。」
莫忠姥姥奇異的道:「你們大哥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被神鷹堡擒來的呢?」
岳琳嵐道:「他叫凌浩天,是在四十里街被你們神鷹堡郭筠怡使詭計擒來的。」
莫忠姥姥回頭問那侍女道:「你們聽說過有個叫凌浩天的人被擒來麼?」
「好像沒有。」
其中一個侍女回答道。
這時左首一個紅衣女子躬身回道:「小婢聽說過,那凌浩天是華山派掌門之子,不過三天前他已經離開。」
「華山掌門之子?」
莫忠姥姥沉吟道:「難怪二丫頭會對他下手……」
南宮茹婷切齒道:「哼,你終於承認自己女兒對凌郎下手了。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教不出什麼好女兒。」
莫忠姥姥目中綠光森森,寒氣逼人,盯住南宮茹婷厲聲道:「我教的女兒有什麼不對了。」
南宮茹婷感覺她的目光要刺穿自己心一樣,不覺一顫。
一旁的溫秋琴卻是覺得心頭一陣激動,在一旁插話冷笑道:「郭筠怡若是沒有你這麼一個母親做靠山,就不會滿手血腥作惡多端了。」
莫忠姥姥尖聲道:「她作了什麼惡?」
溫秋琴道:「她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上大批捕抓武林青年才俊,對於反抗者輕則施以毒藥控制,重則廢除武功……」
莫忠姥姥截著道:「江湖爭鬥,無非弱肉強食,這也沒有什麼錯的,更何況筠怡她也爛殺無辜。」
溫秋琴氣憤的道:「什麼叫善惡黑白,老婆婆一大把年紀,應該懂吧?」
莫忠姥姥森冷的道:「老身一向不問什麼善惡。」
南宮詩詩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莫忠姥姥深沉一笑道:「你們幾個娃兒,夜闖我玉音閣,老身可以不難為你們,但你進入玉音閣,還敢對老身出言不敬,老身莫忠姥姥已經叫了幾十年,並不是今晚對你們幾個娃兒才裝神弄鬼,凡是對老身不敬之人,就得給老身留下……」
還未等她話說完,南宮茹婷氣憤的道:「你留得下我們麼?」
莫忠姥姥一陣冷尖笑,說道:「老身若是連你們幾個女娃兒都留不下,莫忠姥姥這兩個字,就可以從此在江湖除名。」
南宮詩詩望望蔡思雅,蔡思雅示意讓她出頭,於是她拱手道:「老婆婆,你老是江湖上老一輩的高人,我們進入玉音閣之時,並不知道你老婆婆的名號,所謂不知不罪,這就不能怪我們妹不敬,何況……」
莫忠姥姥道:「不用說什麼何況了?今晚你們誰也別想離開玉音閣,你們說我歹毒也好,心胸狹隘也罷。」
南宮茹婷道:「莫忠姥姥,你說我們出言不敬,衝撞了你,那就劃下道來,我們接著就是了。」
「好,好。」
莫忠姥姥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你接得下老身一招,我就可以讓你們離開。」
南宮茹婷道:「一言為定。」
蔡思雅自然知道莫忠姥姥只說一招,只怕這一招不好接,這就上前道:「老婆婆乃武林前輩,這一招,我八妹一個人只怕無法承受得住,不知老婆婆可否讓我們姐妹十人聯手,接老婆婆一招?」
南宮茹婷搶前一步道:「大姐,不用擔心,我不信連她一招都接不下。」
莫忠姥姥冷笑道:「老身就給你們一個厲害看看……」
南宮茹婷的一陣魯莽衝動之舉,將十姐妹同時推向了無盡的危險境地。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7章 十比一的選擇
莫忠姥姥冷笑道:「老身就給你們一個厲害看看……」
話音還沒落,只聽階前響起一個嬌脆的聲音脫道:「聖祖母,雲箏叩見你老人家來了。」
莫忠姥姥突然滿臉迎笑道:「乖孫女,你來了就進來好了。」
只聽郭雲箏道:「不,孫兒我還帶了一個人來見您。」
莫忠姥姥問道:「你帶來的是什麼人?」
郭雲箏道:「您老人家見了面就知道。」
「好個乖孫女,還給姥姥打啞謎。」
莫忠姥姥微微一笑道:「好吧,你帶他進來。」
「謝謝聖祖母。」
郭雲箏嬌笑一聲,接著輕聲道:「快隨我進去。」
隨著話聲,郭雲箏像一陣風般悄生生走了進來,她身後一人,卻顯得有些拘謹,也隨著她進入屋中。
這一剎那,蔡思雅、南宮詩詩、岳琳嵐、溫秋琴等諸女,二十隻眼睛一齊投到了郭雲箏身後那人身上,同時也一齊怔住了。何月詩驚喜的咦了一聲,叫道:「是師兄,你也來了。」
郭雲箏帶進來的人正是十姐妹歷經辛苦,不惜冒犯莫忠姥姥及神鷹堡都要拯救的凌浩天。
原來郭雲箏陪同凌浩天養傷,凌浩天依舊念念不忘要去救回美俏俏。郭雲箏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父親已經帶弟子外出,據說是打算在長江之上攔截華山的凌震岳夫婦。
這個時候選擇帶凌浩天回神鷹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一直寵愛自己的祖母剛好也搬進了神鷹島玉音閣,或許通過自己祖母對父親施壓,可以成就自己與凌浩天的婚事,救一個美俏俏更不在話下。
凌浩天則是一心抱著救人前來神鷹島,如果能化解華山與神鷹堡的恩怨,那就更好。退一步,即使不能化解上輩子的恩怨,如果能徵得莫忠姥姥的同意自己與郭雲箏的婚事,也算了卻一個心結。於是他就跟郭雲箏直奔神鷹堡玉音閣而來。
可人算不如天算。
誰曾想到,蔡思雅帶著十姐妹同時出現在玉音閣。而且是衝著莫忠姥姥要人,而且要的還不是別人,正是他凌浩天。
這一瞬間,凌浩天也呆了一呆,這真是尷尬之至,不禁臉上一紅,不自主的點頭笑道:「師叔、師姐、師妹、秋琴、茹婷、香袖,你們也在這裡?」
當他的目光注視在南宮詩詩的身上時,突然產生一種難以置信的熟悉,她那美麗的面孔,凌浩天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特別是那如秋水一樣迷人的雙眼。
郭雲箏眼波一瞟十位姑娘,回頭輕聲對凌浩天道:「你快去見過我聖祖母。」
南宮茹婷、岳琳櫻二女看他和郭雲箏同來,心中暗暗冷哼,一下別過頭去。
凌浩天朝莫忠姥姥拱拱手道:「在下華山凌浩天,見過老前輩。」
莫忠姥姥一雙綠陰陰的眼睛,上上下下朝凌浩天一陣打量,冷然笑道:「你就是凌浩天,很好,她們十個女娃兒,就是找你來的,差點沒跟老身要人呢。」
凌浩天臉上又是一紅,拱拱手道:「在下蒙郭姑娘指引,前來謁見老前輩,是為了能化解華山與神鷹堡之間多年的恩怨……」
莫忠姥姥沒待他說下去,就截著道:「你爹叫凌震岳,你祖父是凌白羽,是嗎?」
凌浩天道:「老前輩原來也對我華山派瞭如指掌。」
莫忠姥姥冷哼道:「你知道老身為什麼會對你們華山派瞭如指掌嗎?」
凌浩天道:「願聽其祥……」
莫忠姥姥臉上突然略顯哀傷憤怒的道:「你們以為我郭家跟你們華山的恩怨只是我兒天霸跟你父親凌震岳之間的恩怨而已嗎?你可知道我夫君是誰?他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蔡思雅知道莫忠姥姥開始有點情緒失控,於是道:「莫前輩,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何必為難現在的後輩。」
莫忠姥姥氣道:「為難他了嗎?當年華山凌白羽與那個狗屁劍神,聯手謀害我夫君,二十年後,凌震岳林淑貞這對華山狗男女又欺凌我天霸、筠怡,現在連你凌白羽的孫子都想來欺凌我的乖孫女,我看是你們華山一直在為難我郭家吧。」
凌浩天哪裡知道自己的祖父曾經與劍神聯手做掉郭震宇,他聽了難免有些不敢相信,二打一,實在不是什麼君子行為,更何況他祖父凌白羽還是自己心中的偶像。於是道:「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祖父。」
莫忠姥姥重新打量了一下凌浩天,道:「我侮辱你祖父,你也不回去打聽打聽,我那一點侮辱你祖父了。」
郭雲箏在旁撒嬌的道:「聖祖母,那些都是幾十年前的前塵往事,現在我跟凌郎相愛——」
莫忠姥姥看著郭雲箏,疑問的道:「相愛?」
郭雲箏被莫忠姥姥問得粉臉驟然一紅,說道:「是……是的……」
莫忠姥姥突然神情變得微笑道:「你就是不說,祖母也看得出。不過祖母還是要問清楚你,你是真的喜歡這小伙子?」
郭雲箏羞得滿臉通紅,嬌嗔急叫道:「聖祖母……」
莫忠姥姥臉上笑容漸漸斂去,冷哼一聲道:「聖祖母知道你一向眼高於頂,什麼人都不在你眼裡,你怎麼會看上他的?嘿嘿,我聽說那次你去抓白仙回來後,手臂上的守硃砂就不見了,你是不是把處子之驅交給他了?」
她這話當著蔡思雅、岳琳嵐等十位姑娘說了出來,一時不僅郭雲箏、凌浩天被羞得滿臉通紅,連十位姑娘也一齊霞生兩頰,羞得別過頭去。
莫忠姥姥一雙綠陰陰的眼睛,直注著自己的孫女,接著問道:「你對這小子瞭解多少?你看旁邊這十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她們為了姓凌這小白臉,不惜以身犯險,到神鷹堡來救人,還斗膽夜闖我玉音閣,你說,她們和他要是沒有什麼,誰肯拼著命來救他?」
一向善於思考冷靜的南宮詩詩卻出人意料的第一個勃然作色,怒聲道:「莫忠姥姥,你是武林前輩,請你說話放尊重些,不要有失你的身份。」
莫忠姥姥道:「老身如何失了身份?我聽說你們的好情郎還勾引我們白花堂堂主,因此她才不惜背叛神鷹堡把凌浩天從地窖中放出去,你們如果沒有和這小子有……」
「住口。」
凌浩天劍眉一挑,凜然道:「在下遠來晉謁老前輩,乃是為了尊重老前輩是武林前輩,老前輩這麼說法,豈不侮辱在下人格,同時也是侮辱了你自己的身份。」
「你和那女娃倒是同聲共氣,但老身不管這些。」
莫忠姥姥一攏手道:「你們都在這裡,凌浩天,老身只要你說一句話,在這幾個女娃兒,包括我乖孫女在內,如果讓你選擇一個做妻子,你到底要那一個?」
凌浩天俊臉一紅,當著她們叫他如何回答?何況他也確實答不出來,微哂道:「老前輩這話不覺得過份麼?」
莫忠姥姥沉聲道:「老身的話如何過分了?我的乖孫女,為了救你,不惜與父親決裂,自毀清白,女孩兒家名節何等重要,她除了你,還能嫁給別人麼?我都不嫌棄你是華山派凌白羽的孫子,你還說我過分。」
郭雲箏羞急的叫道:「聖祖母,你老人家……」
莫忠姥姥道:「乖孫女你不用多說,祖母今天就替作主。」
說著,她一邊目視凌浩天,一邊接著道:「凌浩天,我今天之所要你當面把話說清楚,是因為在這群女娃兒裡,你只能要一個。如果你三心兩意,又想享受齊人之福,那絕對不行,我是絕不允許我的乖孫女,給你做小的。」
凌浩天聽得朗笑一聲道:「老前輩,你這跟強娶強嫁沒有什麼區別。」
「你知道就好。」
莫忠姥姥一攏手,笑道:「事情就這麼說定了,過幾天老身會著人把你父母請來,把這件喜事辦了。為了我乖孫女的終身幸福,我郭家願意跟你們華山化解之前的一切恩怨。」
凌浩天道:「老前輩,能化解華山與神鷹堡的恩怨,這實在是幸事一件,但你要在下從她們當中選一人,此事我實在無法同意。」
「什麼?」
莫忠姥姥沉聲道:「你不同意?」
凌浩天沉聲道:「是的,我不同意。」
接著對郭雲箏輕聲道:「雲箏,希望你能諒解我的苦衷。」
「什麼?你敢不要我乖孫女?」
莫忠姥姥氣憤的道,指指郭雲箏,又指指蔡思雅等十人,說道:「你再仔細看看,你說,我乖孫女那一點比不上她們?」
溫秋琴氣憤的道:「老前輩,你要把郭姑娘嫁給凌郎,這本是喜事,只要雙方心甘情願,就成良緣,何用拿我們來和郭姑娘比呢?」
莫忠姥姥拍著靠手,對郭雲箏道:「乖孫女,你看見了沒有,你對這小子一往情深,但是這小子卻三心兩意,他還值得你去愛他?」
郭雲箏急道:「聖祖母,孫女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莫忠姥姥沉聲道:「既然你死心愛著他,聖祖母就成全你。我看他拿不定主意,完全是因為有這十個丫頭,分了他的心。凌浩天,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娶我們家雲箏,還是她們?」
凌浩天昂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在下不想決定得如此草率。」
莫忠姥姥冷笑道:「聽說當初你就是不滿父母之命才逃婚出來的,現在你又拿父母之命來推托老身,未免太自欺欺人了吧。」
凌浩天朗聲道:「既然我連父母之命都可以不授,我又怎麼可能聽從你的安排?」
「你……」
莫忠姥姥怒聲道:「老身答應把雲箏嫁給你,那是因為你小子還算合老身的意,不然,你就是磕破了頭,老身也不會答應呢,你居然不識好歹?告訴你,老身一向言出九鼎,既然說出來了,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好好給我考慮考慮。」
凌浩天劍眉一挑,抗聲道:「不用考慮,我現在就答覆你,我——不——同——意。」
他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的道。
郭雲箏站在旁,盈盈欲涕,紅著險叫道:「聖祖母,你就不要強迫凌郎了。」
莫忠姥姥其實也蠻喜歡凌浩天這個倔強的脾氣,看了他一眼,接著把頭轉向郭雲箏道:「孩子,你已經夠委屈了,和他非親非故,身子都給了他,這件事,無論如何今天都要一個瞭解。祖母既然給你作主,就由不得他不答應,祖母說出來的話,幾時不算數過?老實說,祖母為了你的終身大事,也已經退了一萬步,他竟然還不識好歹,實在可恨。」
凌浩天道:「老前輩是武林前輩,婚姻之事,豈能相強?我和雲箏的婚姻大事,我們自然會處理,你就不必操那份心了。」
莫忠姥姥尖著聲音道:「我不操心,雲箏這樣糊里糊塗嫁給你,還不給你們欺負一輩子。你小子不識好歹,敬酒不吃,老身就要你吃罰酒。」
蔡思雅此時忍不住道:「莫忠姥姥,你是武林前輩,豈能以大壓小,郭姑娘是當事人,她都求你不要強迫浩天了,你怎好強迫浩天非答應不可呢?」
岳琳嵐接口道:「是啊,凌郎要是喜歡郭姑娘,不用你強迫,也就高高興興的答應這門婚事,他不答應,你怎麼強迫他呢?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溫秋琴道:「你還要凌郎在我們當中選擇其一,那分明就是要拆散我們。」
莫忠姥姥目射凶光,看了十位姑娘一眼,冷笑道:「強扭的瓜是不甜,但是可以吃。你們當老身不知道麼?你們都想嫁給凌浩天是不是?所以你們最希望讓姓凌的小子不答應跟我乖孫女的婚事。你們想得真美,可老身偏不讓你們稱心如願,姓凌的小子今天若是不答應這門親事,老身就宰了他,看你們那一個嫁得成?再不,老身就把你們十個一齊宰了,然後再要他一心一意跟雲箏成親。」
莫忠姥姥沒待大家開口,接著又道:「好,就是這兩條路,一條是老身宰了姓凌的小子,你們誰都嫁不成,一條是宰了你們十個,讓我的乖孫女嫁給他,你們挑那一條路走?」
蔡思雅這時欠欠身道:「老前輩一向受武林同道推重,應該是明理的人,這樣說法,豈非恃強凌弱,於理似乎說不過去。」
莫忠姥姥悍然道:「老身一向不和人論理,因為老身說的就是理。」
溫秋琴哼道:「那就無理可喻。」
莫忠姥姥冷然道:「小丫頭,你說得對,老身就是無理可喻之人。」
說著,她已從高背椅上虎的站了起來,雙目綠芒四射,厲聲道:「凌浩天,你再說一句,到底答應不答應?」
郭雲箏眼看莫忠姥姥動了真怒,心頭一凜,急忙撲的一聲跪倒地上,含淚叫道:「聖祖母……」
莫忠姥姥回頭道:「我要他再說一句,他只要回心轉意,答應娶你就沒事了。」
凌浩天卻昂然道:「在下已經說過,老前輩縱然武功高出在下甚多,在下也絕不能接受。」
「好小子,你嘴硬得很。」
莫忠姥姥怒喝聲中,舉手就是一掌,直劈過去。
郭雲箏急叫道:「聖祖母你不能……」
莫忠姥姥尖聲道:「這小子忘恩負義,劈了就算了。」
她這一掌在盛怒之下劈出來的自然非同小可,一道掌風,氣勢如濤,卷撞而出。
凌浩天終於激怒了莫忠姥姥,一場不可預測的抗爭隨之壓向凌浩天及蔡思雅、岳琳嵐、南宮詩詩十女。
由此揭開了凌浩天愛情抗爭的最艱苦,也是最壯麗的篇章。
曲折而充滿艱辛的愛情路,才會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歷經滄桑依舊永恆不變,如天上恆星,燦爛依舊。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8章 玉女七仙劍
凌浩天見莫忠姥姥一掌劈來,自然不敢和她硬接,身形輕輕一閃,向旁移開了數尺,避過她的一掌。
莫忠姥姥目光陰森,冷笑道:「好小子,你還真有點能耐。」
凌浩天剛剛避開她的掌風,突覺一般無形潛力,從身邊忽然迴旋過來,一下撞到了後心。他縱然練成了「紫霞神功」第七層,但這一下經無形壓力猛然的撞擊,幾乎把護身紫霞真氣悉數撞散,口中悶哼一聲,一個人身不由已往前踉蹌衝出了一步,眼前一黑,臉色劇變,差點站立不住。
蔡思雅十女看得心頭猛吃一驚,蔡思雅大喝一聲:「擺陣!」
岳琳嵐、岳琳櫻、李茵茵、何月詩、溫秋琴、南宮茹婷跟著蔡思雅不約而同一陣「鏘」「鏘」七聲劍鳴,七支長劍一齊出鞘。
莫忠姥姥冷漠的眼中,頓時光芒大盛,一陣冷笑道:「你們幾個女娃子想和老身動手?」
南宮詩詩見蔡思雅她們已經擺好了劍陣,輕輕的走到凌浩天身旁,關切的道:「凌郎,你快運氣看看是不是受了內傷?」
「我不要緊。」
凌浩天感到一陣氣血翻騰,緩緩納了口氣。
這時只見蔡思雅帶領著岳琳嵐她們擺出了玉女七仙劍陣,七劍所指,寒氣逼人。
凌浩天只是跟莫忠姥姥交一下手,便深知對方的厲害,於是叫道:「師叔,不可以,你們快離開。」
莫忠姥姥笑凜然聲道:「今晚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玉音閣。」
郭雲箏料想不到事情發展成這個局面,心急之下哀求道:「聖祖母,雲箏求你了,就讓他們走吧。」
「不行。」
莫忠姥姥盛氣的道:「除非姓凌的小子答應你的婚事,否則她們一個也別想走。」
凌浩天拱拱手道:「老前輩,在下以禮謁見,就算……」
「不用多說。」
莫忠姥姥搖著手道:「老身言出如山,不用和老身講什麼大道理……」
接著招招手,嘶啞的喝道:「拿我杖來。」
一名紅衣女子答應聲,迅快的把支杖首彎曲,鬃著金黃色的籐杖,送到莫忠姥姥面前。
郭雲箏花容失色,叫道:「聖祖母,你老人家何必動這大的氣呢?」
南宮茹婷道:「凌大哥,你還和她說什麼?今晚就是你沒來,她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本來剛才就要動手的。」
莫忠姥姥氣怒的道:「你這小丫頭,最是可惡,第一個就要把你拿下。」
南宮茹婷冷冷的道:「有本事你就來。」
莫忠姥姥氣急敗壞道:「你這該死的丫頭,竟然還敢口出狂言,看今晚誰來救你。」
南宮茹婷缺卻絲毫不把莫忠姥姥放在眼裡,反正要動手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她依然大聲說道:「我南宮茹婷既然敢來,也就不至於聽到你莫忠姥姥二字就聞名喪膽,你有什麼道,只管劃下來,我若是接不下,只怨我學藝不精,不會說你以大壓小,江湖上本來就是能者為強,用不著論什麼道理,你可以出手啦,老妖怪。」
莫忠姥姥聽得怒氣滿臉,舉杖欲劈,但她究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一向自視甚高,一雙綠陰陰的眼睛望著南宮茹婷,冷然笑道:「很好,小丫頭,幾十年來還沒有人敢在老身面前說這樣說話的,你小小年紀,膽子不小。今晚不給你們點顏色,你們還不知道我莫忠姥姥的厲害。」
莫忠姥姥口中喝著,右腕一挑,金漆籐杖呼的一聲,朝前劈了過來。
「小心!」
凌浩天見莫忠姥姥出招,說時快,「鏗」的一聲,擒龍劍出。
凌浩天搶在南宮茹婷,玉女七仙劍陣之前,擋格莫忠姥姥的這極具威力的一招。
莫忠姥姥這一杖,看去抬杖就劈,隨手揮來,毫無招式可言,但卻十分凌厲,只見一道波瀾壯闊的杖風,有如泰山壓頂一般,朝凌浩天直劈過來。
擒龍劍矯捷如龍,莫忠姥姥籐杖確如暴風直捲而來。
瞬間,所有的人眼前產生出兩道刺眼的電光!
「彭啪!」
一聲巨響!
高手過招,生死勝敗,決於剎那之間。
二人交手的產生的內力撞擊,從屋內蔓延至屋外,頓時捲起滿地落葉,狂風大作的飛舞起來。
凌浩天如同魔術變幻般使出擒龍劍,標刺莫忠姥姥的籐杖,那看似漫不經心的揮灑看,看似緩慢,其實迅比激雷,驚天動地。
「霍!」
劍杖再度交擊。
一股氣流由劍杖交擊處滔天巨浪般往四外湧瀉,兩旁桌椅紛紛離地拔飛而起,被席捲飛舞凌空懸著。
「獨孤九劍破棍式!」
凌浩天一聲狂嘯。
殺氣浪潮般向莫忠姥姥揮來的籐杖湧去。
莫忠姥姥微微一笑,突然身形往後退去。
凌浩天見莫忠姥姥要退,便將功力提至極限,「獨孤九劍」不出則已,一出手必要決出勝負。
就在凌浩天全身聚氣提劍正要在全力一擊,以氣勢催迫至巔峰前攻擊對方之時。
莫忠姥姥臉容一冷,輕哼一聲,籐杖避開凌浩天的擒龍劍橫掃而出,直取凌浩天下身空門。
快!好快。
凌浩天心中暗歎莫忠姥姥速度之快。
無奈之下,擒龍劍被迫由功為守。
「霍!霍!」
「彭!」
凌浩天硬是接下莫忠姥姥強橫的一杖,頓時血氣翻騰,想收回內力再阻擋對方的攻擊,化攻為守,已經不可能,眼前已儘是莫忠姥姥的杖影。
「凌郎!」
溫秋琴、岳琳嵐等人同時一聲驚呼,看著凌浩天在莫忠姥姥的杖影之下,不由的擔心叫道。
凌浩天此時身處重重杖影之下,舉起手中擒龍劍,只見劍尖爆起一朵劍花,直衝杖影而去。
「寧為瓦碎!」
蔡思雅驚訝的叫道。
原來凌浩天無法聚集內勁防守,生死關頭,唯有使出華山劍法中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寧為瓦碎」「鏘!」
清響震懾全場。
擒龍劍和籐杖再次如閃電般紋擊在一起。
巨響過後,銀光洩地。
「轟彭!」
所有凌空的桌椅同時失去勁力而同時掉地。
緊接著又「轟」的一聲,眾人望去,只見凌浩天被莫忠姥姥的真氣像風送落葉般擊飛至兩丈之外,重重的摔倒在地。
「噗!」
凌浩天著地之後,口中一股鮮血狂噴而出。
自出道以後,凌浩天的獨孤九劍第一次沒有擊垮對方。
有勝必有敗。
這一刻,凌浩天徹底的輸了。
「凌郎——」
眾女同時驚呼。
郭雲箏哭泣的飛奔擋在凌浩天的面前,企圖阻止莫忠姥姥下狠手。南宮詩詩、香袖、楚楚則抱起倒地的凌浩天。
凌浩天躺在南宮詩詩懷中,緩一口氣過來,道:「我沒事,大家快撤。」
南宮詩詩看著,心中悲楚道:「不要說了,凌郎。」
凌浩天微笑,如果換成別人來接莫忠姥姥這一招,只怕一早就沒命了。但是凌浩天少年時的奇遇,加上近來喝下的白仙蛇血,功力一下子增強了一甲子以上。何況他又有玲瓏戰甲護體,紫霞神功固本培源,所以傷得並不重,那一口淤血噴出,其實正好理順他體內凌亂的真氣。
他此時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只是內勁一時之間無法聚集丹田而已。
但是眾女卻以為他身受重傷,甚至以為是被打斷了體內的奇經八脈,所以不由的擔心起來。
「擺陣出劍!」
蔡思雅強壓心中的傷心,對其餘六女嬌喝道。
七女本來已經分散開來,按北斗七星站位分站。這時聽蔡思雅吩咐,都舉起手中長劍。
「七星聚首!」
蔡思雅一聲令下,七女同時飛舞交錯,頓時劍光閃耀。
「不知死活!」
莫忠姥姥說著,原本出手直劈凌浩天的籐杖,這時反而杖勢一偏,轉向蔡思雅的玉女七仙劍陣,一道奇猛的杖勢掃過,餘勁之強,令人為之窒息。
玉女七仙劍陣由七人組成,而且各有方位,照說這一杖對她們並無多大威力,怎知這毫無招式的一杖,七個姑娘都有同一感覺,就是每一個人都覺得莫忠姥姥這一杖是朝她頭頂劈來的,一道金光,自天而下,猶若金龍倒掛,一擊之勢,快得像驚霆轟頂,雷霆萬鈞。
七位姑娘手中雖有長劍,誰也不敢硬架,急忙各自施展身法以劍護身,人隨劍走,蔡思雅、岳琳嵐、岳琳櫻、李茵茵、何月詩五女熟悉陣法,配合多時,而且華山派輕功本來就是獨步天下,她們以極快極輕的身法,從杖下閃出,但還是接連使用了幾種身法,方始避過。溫秋琴眼看籐杖壓頂而來,她雙腳一頓,使的是崑崙萬步不留蹤,人影一晃,就跳出去七尺多遠,避過了一攻。
最感吃力的是南宮茹婷,既不敢硬接,只好躲閃,她堪堪掠出,一道巨形的壓力,已經快要落到頭上,逼得她匆忙之間無暇多想,掠出的人,趕忙和身朝地上撲下,連打了兩個滾,才從驚險之中,滾出七八尺遠。
七女總算避過了莫忠姥姥這無比犀利的一杖,本來蔡思雅心中,想搶在莫忠姥姥出招之前,先下手為強。誰知道七人配合卻不如莫忠姥姥一招來得快,按玉女七仙劍陣的威力,即使莫忠姥姥一招襲來,合七人之力,互相支援,縱然不能和她力敵,硬打硬接,憑七人之力,應該也能接下莫忠姥姥這一招,可人算不如天算,七女根本沒有發揮劍陣的威力,而是各自為戰,結果才有了各自逃命的慘樣。
一招下來,七女才知道莫忠姥姥果然名不虛傳。
莫忠姥姥明明只是抬杖就劈,看不出有什麼異處,但七個人居然在同時都遭到她杖勢轟擊,她一支籐杖,在這一瞬之間,居然逼使七個人四散分裂,各自躲避不迭,自顧不暇,那有支援他人的能力?
這時所有人都退出玉音閣,到了小天井外邊。
「哪裡逃!」
莫忠姥姥大叫。籐杖一舉即揮,剎那之間,漾起一排杖影,看去差不多有八九支之多,宛如一排擂木,朝蔡思雅七人再度滾滾推來。
蔡思雅口中大喝一聲,長劍一振,臨空發劍,她使的是「玉女劍法」同樣一下泛起八九道劍光,迎著灑出。餘下岳琳嵐六女在對方籐杖出手之際,人影倏然一合,朝中間集合,正好蔡思雅劍勢灑出,往上迎起,接住了莫忠姥姥的一排杖影,她們可以從容出手。
「七星聚首!」
玉女七仙劍陣終於發揮了應有的威力。
岳琳嵐、岳琳櫻、溫秋琴六女同時長劍乍展,刷刷刷每人連發三劍,劍光錯落,有如靈蛇亂閃,有攻無守,漾起的十八道劍光,布成了一片交織劍網。
這一瞬間,杖影、劍影,攻勢交錯,幻起了一片如山光影。莫忠姥姥先前看到蔡思雅揮起的一排劍影,獨擋自己正面,心中雖然暗暗點頭,華山劍法果然名不虛傳。
就在她這一出神之際,但聽一陣急驟的「噹」「噹」交鳴,莫忠姥姥這一招籐杖,竟然連後半招杖勢變化,都來不及施,已被岳琳嵐、溫秋琴、南宮茹婷、李茵茵、岳琳櫻、何月詩六支長劍封架開去。
「七星斗轉!」
蔡思雅見莫忠姥姥退卻,不失時機的吩咐諸女變陣,全力對莫忠姥姥一擊。
只見蔡思雅居中在前,岳琳嵐、岳琳櫻在左;李茵茵、何月詩在右,南宮茹婷、溫秋琴居後,七支長劍齊發,頓時如長劍洶湧而至,揮舞的劍光一浪蓋過一浪的襲向莫忠姥姥。
天地為之變色。
所有人都為這劍光散發出的光芒說震撼,而那殺氣而經過的地方,遇木則木斷,遇草則草飛。方圓寸土,過處留痕。
而這當中最緊張的,莫過郭雲箏了。她對凌浩天情有所鍾,這次她帶凌浩天來見祖母,原本想讓她替自己與凌浩天的婚事做主,沒想到卻弄巧成拙,才會生出這場是非來。
她當然明白,男女情愛,是要慢慢培養出來的,絕非強迫所能成功,她和凌浩天已經有了良好的開始,但這話她當然不好對聖祖母說,平時也許還可以說,但如今當著另外十個姑娘,就更不能說了。
對莫忠姥姥的武功,自然更清楚,別說憑她們十個人,就算再加上十個,也鬥不過莫忠姥姥。方才前兩招,莫忠姥姥根本並未使出真功夫,那只是看看她們的劍路而已。此時眼看自己祖母真的動怒,怎不教她急煞?
莫忠姥姥此時一聲喝出,手中朱漆籐杖忽然朝左右連揮幾揮,就幻起了一幢如山杖影,她一個人就像挾泰山而超北海,迎面壓頂而來。
七劍產生的劍浪在莫忠姥姥排山倒海式的杖影下,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光芒,剩下的只有殘缺的零星劍光在孤獨的掙扎。
莫忠姥姥這幾揮湧起如山杖影,她一個人早已隱在杖影之中,這時蔡思雅七女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幢像假山般的朱紅影子,凌空朝她們壓頂而來。如排山倒海的杖影還未壓到,數丈周圍,已經風起雲湧,輕嘯盈耳,一股無形的壓力,先期湧到,七個人立時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連呼吸都困難起來。她們心裡明白比誰都要明白,這一已經決定了她們七人的命運。
第六卷:江湖路 第089章 絕招
蔡思雅七女面對著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杖影,她們都顯示出了絕望的眼神。
她們同時生出一種絕望,原來死神是那樣的可怕。
「翻雲覆雨!」
此時只聽凌浩天在旁大喝一聲。
他口中喝著,身子飛身而起,擒龍劍頓時銀光閃耀直奔莫忠姥姥而去。
原來經過一陣的休息,凌浩天內勁得到了一定的恢復,在一旁眼看蔡思雅七女身處險境,不由揮劍而起!這一劍當真快若雷霆,但見一道青濛濛的劍光,繞身而起,青光陡然暴漲,化作一片奇亮耀目的晶瑩光幕,幾乎擴及丈餘,迎著朱紅杖影席捲過去,森寒劍氣,發出嘶嘶異聲。
七女在莫忠姥姥排山倒海的杖影中,身陷其中,完全沒有看到莫忠姥姥的身影。而一旁觀看的凌浩天卻清楚的知道莫忠姥姥身處所站的位置。所以他這一擊,實在是石破天驚。
而更令所有人驚訝的是南宮詩詩。
原本她是扶著受傷的凌浩天,沒有想到凌浩天卻飛身而去。她情急之下使出了從未使用的劍法,一心想保護凌浩天,另一方面也是為瞭解七女之困。
「嫦娥奔月!」
南宮詩詩站在原地,陡地一揚皓腕,把長劍脫手朝空中擲去,長劍出手,就「嗤」的一聲,破空直上,一下直射起三丈多高,越過莫忠姥姥那幢朱紅杖影之上,才掉頭向下,擲起之時,只不過一道匹練般的精光,但這一掉頭平落之際,卻登時光芒大盛,變幻成萬千劍影,從劍身上散發出千層森寒劍氣,漲漫空際,疾刺莫忠姥姥而去。
莫忠姥姥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一招移山填海,會遇上武林中最著名的兩招曠世絕學。而正是這兩招致使當年她丈夫郭震宇敗下陣來。
凌浩天使出來的竟是昔年劍聖凌白羽自創天下無人能擋的「翻雲覆雨」但莫忠姥姥還仗著自己修為功深,凌浩天使的縱是「翻雲覆雨」究竟還是初學乍練,火候不足,自己就算不能破它,也不至於為它所傷,最多打成平手。
誰知道就在此時,忽見南宮詩詩把一柄長劍脫手擲起,手法極怪,再抬頭一看,一柄劍已經橫著緩緩下落,萬道森寒流骨的劍光,幾乎籠罩了一丈方圓,心頭登時想起昔年令群魔聞名喪膽的異人來,心中這一驚非同小可,暗道:劍神?
莫忠姥姥一幢如山杖影,原是凌空而來,凌浩天的一道青光,是朝上迎起,南宮詩詩的一層劍光,卻又往下罩落,這一下,正好把莫忠姥姥連人帶杖合在了中間。光是凌浩天一招「翻雲覆雨」莫忠姥姥也未必放在心上,但南宮詩詩又在同時向自己使出「嫦娥奔月」來,卻有了麻煩。
她顧及了凌浩天的「翻雲覆雨」就無法顧及南宮詩詩的「嫦娥奔月」若是要和兩人這兩招曠世絕學硬拚的話,她自問毫無把握了。這真把久經大敵,久負盛名的莫忠姥姥一時有措手不及之感。登時她明白了當年自己丈夫為何會敗在當年劍聖與劍神之下。
這原是電光石火般事,就在兩首劍光上下交征的一瞬之間,莫忠姥姥猛一吸氣,身形往後一仰,閃電般從中間橫飛出去。
這是她不準備和兩人硬拚,才全身而退的,對莫忠姥姥來說,已是數十年來從未有過之事。以她的內功修為,這一下從兩道劍光上下夾擊之中,由橫裡抽身後退,就像電光閃過一般,是何等快速。
南宮詩詩雖然放出「嫦娥奔月」但是她還沒有完全掌握馭劍之道,「嫦娥奔月」這招劍法的本身就是馭劍的顛峰之作,可是在她手中使出來,本來是氣貫長虹、無堅不摧的劍法,卻顯得有點力不從心,下落之勢,極為緩慢,這就給了莫忠姥姥閃電般從橫裡後退的機會。
但聽「嗒」的一聲,莫忠姥姥已飛射出去一丈開外,身形落到地上。
在凌浩天發出「翻雲覆雨」之際,蔡思雅七女只覺凌浩天這一招劍光強烈得幾乎睜不開眼睛,一道銀白的劍光,已經把她們全包在裡面,就是要想發劍,也已經發不出去了。直等劍光消失,凌浩天、南宮詩詩各自收回長劍,眾女才知道凌大哥和南宮詩詩聯手,已經破了莫忠姥姥的排山倒海。
就在此時,眾人耳中忽聽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蔡女俠、凌少俠,你們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凌浩天一怔,隨聲望去,只見空相大師、凌風道長、青雲師太、南宮濤四大武林高手同時出現在牆頭之上。
「父親!」
南宮詩詩與南宮茹婷同時驚叫起來。
原來當日南宮詩詩與南宮茹婷留書離家去營救凌浩天,這可把南宮濤徹底的急壞了。他當即吩咐好家中事宜,並跟武林各派聯繫,把聚集的地點移到鄱陽湖。
正巧路上遇上了空相大師他們,經過打探,才知道蔡思雅帶領十姐妹已經出發神鷹堡。事態緊急,四大高手隨即趕往神鷹堡。
沒有想到凌浩天、蔡思雅他們已經跟莫忠姥姥打得激烈。
蔡思雅見救兵來援,急忙朝眾人喝聲道:「我們快走。」
一手拉起楚楚,身形彈起,朝牆頭飛掠過去。岳琳嵐其餘人影也一齊飛掠而起,飛上牆頭。
南宮詩詩這時一把拉住凌浩天,道:「凌郎,我們快走!」
凌浩天儘管覺得此行目的沒有達到,但是面對莫忠姥姥驚人的實力,拼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勝算,加上驚動了神鷹堡的人,此時不走,只怕就會被當場抓住。
凌浩天望著一旁的郭雲箏,道:「雲箏,你保重!」
說著與南宮詩詩一起飛躍到牆頭,抽身離去。
郭雲箏看著情郎遠離,含著熱淚道:「凌郎,保重,一定要回來。」
此時莫忠姥姥眼中綠光大盛,厲笑道:「你們想走。」
一圈人影,白髮飛揚,宛如妖巫一般,半空飛撲過來。
就在大家撲登牆頭之際,隨也沒有想到莫忠姥姥會發狠。
危急關頭,只見空相大師揮指一彈,使出少林金剛指來,凌風道長此時長劍也出鞘,橫劍一揮,劍光直射莫忠姥姥而去。
莫忠姥姥飛撲而來的人,不防空相大師與凌風道長同時出手,等到發覺,已是無法閃避,人在空中,根本也閃避不了,急忙右手一揮,道衣袖朝指風捲去。劍光來出,莫忠姥姥只有側身翻滾,那情況狼狽不已。但聽「轟」然一聲,如遇霆擊,空相大師的指風居然穿透了莫忠姥姥的衣袖,一下擊中她的右腕。這一記雖然傷不了莫忠姥姥,卻也擊得她身形驟落,手腕火辣辣生痛,一條右臂幾乎酸麻得握不住籐杖。
這一遲延,凌浩天、蔡思雅他們均已飛出牆外,疾奔而去。
空相大師見凌浩天他們已經脫身,於是護著他們一起飛奔離去。
莫忠姥姥尖厲的喝道:「大力金剛指,武當八卦劍,少林的禿驢和武當的臭道士,你們竟敢和我老婆子作對?」
莫忠姥姥沒有窮追下去,畢竟對方實力強橫,是以她喝聲出口,人並未跟著追出。牆外也寂無人聲,沒聽有人答應。
莫忠姥姥驀地仰天厲笑,聲若夜梟,說道:「也好,這是你們來惹我莫忠姥姥的,咱們索性好好較量,我若不把江湖武林攪個血雨腥風,就不叫莫忠姥姥了。」
一場真正的江湖腥風血雨就此拉開的序幕。
第006卷《江湖路》完
第六卷:江湖路 第090章 峨嵋玉女
凌浩天一行人,越出圍牆,只聽南宮濤吩咐道:「凌少俠,蔡女俠你們快帶著她們向北走,在碼頭有我們的船等候。」
南宮詩詩道:「那爹你呢?」
南宮濤道:「我們替你們斷後,順道去解救一下其他門派的弟子。」
蔡思雅朝凌浩天及其餘姐妹說道:「你們快跟我走。」
說完,一路朝北奔行。
大家腳下絲毫沒停,不到片刻工夫,就已趕到鄱陽湖北面的碼頭。這時已快近三更,夜色已深,湖水平靜,松風如濤。大家不覺站停下來,溫秋琴道:「大姐,船在哪裡呢?」
蔡思雅道:「應該就在附近吧!」
「誰?」
只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喝。
眾人循聲舉目看去,只見十數丈外一棵大樹下,負手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雖然相距較遠,看不清楚面貌,但只要看她仗劍瀟然而立,似乎年紀不太大。
凌浩天急道:「我們過去看看。」
當先舉步行了過去。
今晚是三月十六,儘管天空有少許烏雲遮月,月色顯得不太明朗,但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從烏雲層吐出那銀色的月色,還異常的皎潔明亮。
凌浩天他們這一走近,也看清了這人的面貌了。這個白衣少女,看去不過十九、二十歲,她秀麗絕倫的瓜子臉,雪白如玉的肌膚,新月彎眉,櫻桃紅唇小嘴,一雙如湖水一般深澈的眸子。烏黑的秀髮如瀑水直流而下,白衣緊身裙穿在身上,盡顯她凹凸曲美的身材。少女俏麗青春的迷人丰韻盡在臉上,清純中略帶三分嫵媚,更增添了幾分女性魅力!
就算她站在蔡思雅十女之間,亦不會遜色。
「紫盈!是你。」
岳琳嵐大聲的叫了起來。
來人正是峨嵋派掌門的關門弟子,天下美人榜排名第十位,江湖人稱「峨嵋玉女」的宋紫盈。
宋紫盈一看是岳琳嵐,不由興奮的道:「是琳嵐姐,見到你實在太好了。」
岳琳嵐道:「我們上次見面是半年多前了吧。」
宋紫盈點點頭,道:「是啊,就是那次西南武林掌門聚會之後,我們就再沒有見過面了。」
岳琳嵐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紫盈道:「是師叔吩咐我在這裡等你們的,船在那邊。」
岳琳嵐這時向宋紫盈介紹了一下十姐妹餘下的九個,還有凌浩天。
宋紫盈道:「我師叔和空相大師、凌風道長他們怎麼不見回來?」
蔡思雅道:「他們去營救其他門派的弟子去了。」
宋紫盈點點頭,道:「那你們跟我先上船吧。」
宋紫盈把凌浩天眾人引上船,船上已經有幾位峨嵋弟子迎候,旁邊還有三艘漁船,上分別有武當及少林弟子。
他們上船不久,空相大師、青雲師太、凌風道長及南宮濤就帶回了幾名弟子。看他們趕路的速度,知道後面有追兵。
只聽青雲師太躍上船頭,對宋紫盈吩咐道:「快,開船。」
宋紫盈對船內的峨嵋弟子道:「開船。」
峨嵋、武當、少林、南宮世家各一艘船,因為蔡思雅十姐妹都是女兒家,就上了峨嵋派的船,凌浩天跟著十姐妹,自然也上了峨嵋的船。
凌浩天面對著十姐妹,想著剛才在玉音閣內的尷尬,一時無語。
南宮茹婷卻忍不住,道:「凌浩天?你也算對得起我們十姐妹了,害我為你擔心受怕了這麼久,你倒好,跟其他的女人風流快活去。」
岳琳嵐看著南宮茹婷,道:「八妹,你就不要責怪凌郎了。」
岳琳櫻卻道:「不過這次凌師弟做得實在過分,如果不是青雲師太和空相大師他們及時趕到,恐怕我們都要成為莫忠姥姥的階下囚了。」
凌浩天低垂著頭,沒有想過爭辯什麼,只是淡淡的道:「多謝各位師姐、師妹們的關心,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搞成這樣——」
溫秋琴安慰道:「凌郎,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不是你的錯。」
南宮茹婷道:「六姐,你怎麼能這麼幫著他說話呢?這樣會寵壞他的。」
何月詩道:「其實,如果我們不出現,或許事情也沒有今天這麼糟。」
南宮茹婷一聽,急了,道:「十妹你是說我們的出現才會把事情弄成這樣子的?」
南宮詩詩道:「茹婷,你還說,如果不是你當面頂撞莫忠姥姥,她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南宮茹婷聽到自己親姐姐責備自己的不是,心裡很不是滋味,正要發作。
凌浩天他道:「你們不要吵了!一切都是我惹出來的禍,要罵就罵我好了。」
說著站起來,走出船艙,來到船尾吹風。
面對天上明月,浩瀚的鄱陽湖,他的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你還在耿耿於懷?」
身後一聲輕輕的問候,宛如甘泉湧進心田。
凌浩天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蔡思雅。
凌浩天望著天上明月道:「師叔,你是來責備我的呢?還是安慰我。」
蔡思雅淡淡的道:「兩樣都有。」
凌浩天長歎道:「責怪我年少無知,魯猛衝動,還有不知所為。」
蔡思雅道:「這都不是我想說的,我只是想告訴你,經過這一次,你應該學會不少東西才對。」
「的確,這讓我明白了很多的東西。」
凌浩天長長道。
蔡思雅道:「但我還是要責怪你,為什麼你做事情就不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凌浩天一愣,道:「別人的感受?」
蔡思雅道:「美俏俏被抓,你覺得心裡難安。你換一下想法感受,如果你被抓,會有多少人為你寢食不安?秋琴、茹婷、琳嵐、詩詩、月詩還有香袖、楚楚她們那一個不為你擔心。你覺得自己為了一個美俏俏,對她們公平嗎?」
凌浩天無語,沉默。
蔡思雅道:「你不要怪茹婷,還有琳櫻,她們也是為你好才罵你的。」
凌浩天道:「我知道,我不怪她們,相反,她們罵我,我才覺得舒服,正如你說的,是我愧對她們。」
正說著,只聽不遠處的湖面上,傳來震天的喊殺聲,頓時擂鼓轟鳴,響徹雲天。
凌浩天驚道:「難道是神鷹堡的人追來了嗎?」
蔡思雅道:「不像,他們追來的話,聲音應該是從我們後面傳來,這聲音分明是從我們前面傳來。」
凌浩天道:「我們到船頭那邊去看看。」
「好!」
蔡思雅道。
當凌浩天、蔡思雅趕到船頭,只見青雲師太還有岳琳嵐、南宮詩詩她們一早在船頭觀望了。
只見不遠處的湖面上,火光沖天,殺聲震天,神鷹堡的三艘船正圍著一艘船猛打。
「是華山派的船!」
不遠處武當的船上傳來一陣叫聲。
凌浩天鎮定遠眺,果然看見被神鷹堡圍攻的船上,掛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斗大的「華山」字樣。
一旁的蔡思雅驚叫道:「是師兄師姐她們?」
凌浩天失聲道:「爹娘。」
正如他們所看見的一樣,從華山風塵僕僕趕來營救兒子的凌震岳、林淑貞夫婦,遭到了郭天霸的埋伏。一時之間,凌震岳、林淑貞夫婦陷入四面楚歌,情況危機萬分。
凌浩天他們剛剛與莫忠姥姥大戰,逃出玉音閣,馬上又要投入與郭天霸的戰鬥。
山雨欲來風滿樓!
江湖名門正派旗幟性人物——華山派掌門凌震岳與江湖邪派一代梟雄霸主——神鷹堡堡主郭天霸,二十年後終於再度會首。
決戰再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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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語:
麵包的第003部作品《我志三國》終於可以跟讀者見面了,好消息也接踵而來。首先是家裡的寬帶已經安裝上了,這就能很好的保障作品的上傳。
《我志三國》是一部現實與虛擬相互交替的作品,有點像成龍的《神話》這部作品我已經構思了三個月,一個月前才動筆的。開始定名為《網游三國誌9》後來改成《我意三國》確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取了這個書名。最後想了一下,麵包還是將本書定名為《我志三國》《我志三國》裡面的虛擬歷史部分,並不是按照歷史描寫,甚至年份、人名、地名、事件都完全不一樣。素材完全取於遊戲《三國誌9》所有有興趣的讀者,可以一邊看小說,一邊參照其中的經歷來征服中原。這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明天麵包就要面試新的工作了,算上這個,今天可謂是三喜臨門。在這裡,還是要感謝讀者的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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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包2005年10月16日
第7-9卷 第091章 洞庭激戰
「凌震岳!拿命來。」
郭天霸此時站在自己的船頭上大喝一聲,凌震岳夫婦所帶來的華山三十多名弟子,遭受了神鷹堡三百多弟子的圍殺,而自己的妻子林淑貞正與郭筠怡進行血戰。
凌震岳剛剛與郭天霸過手十餘招,絲毫沒有佔到便宜。
此時郭天霸氣焰更盛,大喝一聲,當即凌空飛起,揮出長劍,施展出萬千劍光。
高手決戰,勝負在瞬息之間。
凌震岳,華山派掌門,名門正派高手排名第七,華山神龍的威名在西北武林擁有絕對的號召力。而此時他面對的是邪派第一大高手「神鬼殺」郭天霸。
二十年前二人意氣風發,曾經為敵亦為友。誰也沒有想到凌震岳與林淑貞的一段情願造就了郭天霸兩兄妹的一生遺憾,從此走上對抗武林正派的地位。
二十年來,凌震岳過多的介於江湖門派紛爭,武學造詣進步緩慢。相反郭天霸卻是專心勵志,十年苦練,造詣在十年前就已達到大宗師的境界,隨後十年瘋狂擴展神鷹堡,一時風頭無人能出其左右。
此時,凌震岳直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隨著洶湧而至的氣流衝奔而來,當中另有一點尖銳的寒氣,破空疾至。
凌震岳數十年來歷經大小無數次的決鬥經驗,知道郭天霸是決心與自己一較高下,甚至不惜以性命相拼。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即準備應戰。
就在這緊要關頭,凌震岳突然感覺身後有另一股殺氣洶湧而至。威力絲毫不比郭天霸揮出的那一劍差多少。
「有人偷襲!」
凌震岳心中一驚。
時間不容許任何遲疑,或是偏頭觀看,凌震岳只從背後那點寒氣的位置和攻擊角度,判斷出敵手利器的來勢速度,忙連運氣紫霞神功,將身體迅速由左向右移動,橫劍側劈,位置剛變,一把鋒利的大刀正好貼身擦過,大刀還欲變化,給凌震岳長劍劈中,震盪開去。
凌震岳同時右肩一涼,鮮血四濺,為化解這一擊,他也付出了代價,同時也給了郭天霸乘虛而入的機會。
凌震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偷襲自己的人誰?郭天霸已經近在咫尺。
郭天霸低叱一聲,長劍又幻化出滿天劍影,凌震岳眼前儘是銀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帶起一陣陣的狂台,吹得凌震岳全身衣衫向後飄飛,獵獵作響。
滿天劍影,倏地化作一矛,當空刺來,劍未至,一股驚人的壓力當胸襲來,凌震岳此時若只謀求躲避,必然會在長劍追擊下避無可避受傷,乃至送死。
凌震岳別無選擇,他卓立船頭之上,只見華山弟子正與數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頑強的搏鬥,轉眼間他的視線被黑壓壓的神鷹堡弟子所遮住,在這刀光劍影的戰海內,每一刻面對的都是生與死的掙扎。
自己此戰若輸,華山就有推倒重來的可能。
華山生死存亡,都繫於自己一身。
凌震岳收攝心神,累年的苦修使他瞬即進入寂靜的極致,郭天霸漫天遍野的劍影,便如魔法幻象,不能使他絲毫動心,天地間現在只有他和這面前持劍的郭天霸,旁邊的廝殺聲音,鮮血的飛濺,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一個人身上——郭天霸。
郭天霸揮動的氣流掀起陣陣狂風,就連方丈百丈的湖水都波動盪漾起來,撞擊在船身上,發出「啪!啪!」
的聲響,捲起陣陣浪花。
凌震岳雖然沒有動,但是從他身體散發出的氣勁將方丈幾丈的刀劍、木條、雜物全部震飛凌空而起,飄懸於半空之中。
凌震岳和郭天霸所產生的強大氣流,把其他正在拚殺的華山弟子和神鷹堡弟子都迫在三丈開外,在這一刻,再沒有人可以插手到他們中間。
驚天動地的一擊,像惡龍一般刺來,郭天霸以凌厲的速度揮出長劍,落在凌震岳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他甚至可以看到長劍由慢至快地往他刺來,在空中畫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線,待長劍推至離自己身前十尺,他的長劍才長嘯一聲,四尺青鋒,閃電擊出。
「鏗!」
劍鋒與劍尖擊在一起,產生出一種絕非金屬相觸那種應有的聲音,而是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全場皆聞。
順聲望去,劍光如彗星撞擊一樣,頓時一片銀白將凌震岳、郭天霸二人完全包裹。
所有人都只能看見一團光球,沒有人知道勝負。
「轟!」
一聲巨響,光團逐漸散開。二人重回眾人的視野。
凌震岳身如觸電,手中的長劍寸寸斷碎。
郭天霸的內勁竟然強大到可以摧枯拉朽的地步,實在驚人。
凌震岳厲嘯一聲,連忙把手中殘餘的劍柄扔向郭天霸,自己側身飛躍出,硬生生在神鷹堡弟子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刀劍招呼到他身上,都給他硬以手腕震開,直向船尾的妻子林淑貞方向撲去。
凌震岳一身經歷大小戰鬥不下三百,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慘敗。
郭天霸在兩劍交擊後,他也被凌震岳發出的紫霞神功內勁硬生生逼退出十丈外,這時見凌震岳扔劍柄而至,連忙躲閃,使得他一時無法追擊在逃的凌震岳。
就在這時,只見剛才從背後偷襲凌震岳的那個人,突然再發一刀,直劈凌震岳。
凌震岳再次感受大刀夾無比的氣勢直奔自己而來,自己手中長劍已失,空手赤拳對付那幫嘍囉還可以,面對偷襲自己的一等一高手,那是萬萬不能的。
情況危機之下,凌震岳只想著躲。
「當——」
又一聲巨響!
只見凌浩天不知道從哪裡飛奔而下,擒龍劍出,帶起一片寒芒,向直劈自己父親的那一刀直迎而上。
擒龍劍來勢洶洶,往大刀直衝去,給持刀者迎頭一劍痛擊。
凌浩天一劍劈落,猶如神兵天降,毫無徵兆可言。那持刀人亦相當了得,立時刀鋒一變,迎上凌浩天那鬼神退避的一劍。
刀劍相擊,頓時產生一聲巨響,那持刀人這才發現凌浩天那一劍竟如千軍萬馬、泰山壓頂般劈下,殺氣嚴霜,使他整個人如入冰窖,呼吸困難,心中閃電掠過一個念頭:這青年比名動武林的凌震岳更為可怕。
擒龍劍擊中大刀之後,隨之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雖是瞬眼之間,劍勢每次轉換方向時,劍勢都突然加速,而所帶動的氣流更趨強勁,但在外人眼中,不過是劍光一閃而已。
持刀人發覺自己完全被凌浩天的劍勢所籠罩,即要退避也屬絕不可能,雷霆萬鈞的一劍終於再次刺向了持刀人。
天地好像在這一霎那停頓下來,持刀人前後腳弓字步蹲低,大刀迎擋架起凌浩天的擒龍劍。
「當——」
一聲巨響,氣流往四周擴散,連湖水都蕩漾起層層波浪!
凌浩天與持刀人四目凝視,如雷火相擊,逐漸持刀人眼神轉暗,額上由髮際直至下巴之處現出一條血痕,向後倒跌,手上緊握的大刀已被擒龍劍斷成兩截。
凌浩天那擒龍劍沒有劈下持刀人的身體,但是所貫出的殺氣,已深深劈入了他的頭內,血和腦漿一起由內往外溢出。凌浩天的劍法,至此躍進了大師級的境界。
持刀人的屍體還末著地,凌浩天一腳將他踢飛,把船甲板上的一把長劍挑起扔給父親,道:「爹,接住。」
凌震岳接住凌浩天扔來的長劍與林淑貞合在一塊,龍騰鳳舞,二人合壁,威力陡增。
郭筠怡本來與林淑貞打得難解難分,這時凌震岳來援,她自己不是對手。她深情的望了凌震岳一眼,轉身飛縱離開。
這時凌風道長、空相大師、青雲師太及南宮濤都指揮著各自的船隻圍了上來。
郭天霸見對方援兵已到,知道再打下去,自己不會有優勢可言,無奈之下,唯有命令撤退。
郭天霸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謀劃已久,一舉刺殺凌震岳的計劃,竟然會被凌浩天破壞,為此他還損失了八鷹護法之一的紫鷹護法周霖。
當神鷹堡戰船撤離戰場,湖面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凌震岳見兒子救了自己,心中一陣心慰。
林淑貞更是驚喜的撲上來,抓住凌浩天的手,詳細的端詳著兒子。
林淑貞喃喃道:「凌兒,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裡?」
凌浩天一陣微笑,道:「娘親,孩兒不是好好的嗎?」
「凌兒!你可讓我和你父親擔心死了。」
林淑貞飽含熱淚的激動道。
凌浩天道:「是孩兒不好。」
一旁的凌震岳正色道:「你知道是自己的錯就好,這些日子你在江湖上惹的禍,我回到華山一一跟你清算。」
這時,「華山四鳳」們也登上了華山派的船。
「師兄師姐,你們還好吧!」
蔡思雅迫不及待的問道。
凌震岳看著受傷和死去的弟子,心中一陣悲楚,道:「這次遇襲,是我華山二十多年未遇的慘痛損失,實在是不應該。」
「凌掌門何須自責,這都怪郭天霸太陰險了。」
只聽旁邊南宮濤正向這邊走來道。
凌震岳一看,連忙作禮道:「原來是南宮盟主,幸會!」
「還有我們呢?凌掌門。」
只見凌風道長、空相大師、青雲師太陸續趕來。
一時間,船上人滿為患起來。
對於這幫武林重量級人物而言,這實在是一次難得的相聚機會。
他們的相聚,多少減輕了仇殺帶來的痛楚。
江湖正派武林終於聚集鄱陽湖,他們的目標直指武林的邪惡軸心——神鷹堡。
一場正邪之戰,不可避免的血腥上演了。
第7-9卷 第092章 慾望升騰
眾人集聚,空相大師、凌風道長、青雲師太、南宮濤與凌震岳相互寒暄幾句後,決定等船上岸後在找一處地方落腳,商談有關對付神鷹堡的事宜。
蔡思雅和華山四鳳,包括溫秋琴、楚楚、香袖八女替受傷的華山弟子包紮傷口,南宮詩詩與南宮茹婷則被南宮濤叫回去訓話。
此時在華山派船上的船艙內,林淑貞正替丈夫凌震岳包紮傷口。而他們的對面是站立著的凌浩天,他正向父母匯報下山兩個月所做及經歷的事情。
凌震岳越聽就越氣憤,凌浩天與白雪柔、郭雲箏、溫秋琴發生關係也就沒有什麼,那畢竟是出於救人。但是凌浩天說到自己如果強迫南宮茹婷,還與美俏俏勾搭,凌震岳實在是忍無可忍。
「砰!」
凌震岳重重的拍桌子,厲聲道:「混小子,你有了這麼多紅顏知已,還要去強迫南宮二小姐,甚至跟神鷹堡的銀狐勾搭上,讓華山丟盡了臉面。上岸後,你馬上給我回華山思過崖面壁去。」
林淑貞見自己丈夫發氣,緩聲道:「師兄,你不必生氣,凌兒也是一時糊塗,他也是被人蒙蔽。」
凌浩天卻不依不饒的道:「我沒有被其他人蒙蔽,美俏俏冒死救我,這份情我是永記於心的。」
凌震岳一聽,更氣道:「你還說,一切都是你惹出的禍,你教我如何跟南宮盟主、崑崙溫掌門,神刀門的白掌門說,你糟蹋了人家女兒家的清白,你知不知道,惹火了他們,華山就無法在江湖立足了。」
林淑貞安慰道:「師兄,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看她們幾個都很喜歡凌兒。何況凌兒也是出於救人,這也不算玷污這幾位姑娘的清白。」
凌震岳氣憤道:「慈母多敗兒,我看這樣好了。明天一早,你和思雅、華山四鳳,帶領受傷的華山弟子,順道押送這逆子一起回華山。」
林淑貞擔心道:「那你呢?」
凌震岳道:「有盟主和四大掌門長老都在,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凌浩天道:「爹,我要跟你一起去神鷹堡。」
凌震岳氣道:「你嫌給我的麻煩還不夠多,還想氣我是吧?」
凌浩天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回思過崖面壁思過。」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凌震岳毫不客氣的兒子的臉上狠狠的抽上一巴掌,凌浩天臉上頓時五指紅印驟顯。
「孩子他爹,你——」
林淑貞見丈夫狠抽了兒子一巴掌,不由心痛的叫道。
凌震岳道:「不用多說,就這麼決定了。如果你斗敢再逃出華山,離開思過崖,你就永遠不要再回華山,我凌震岳也不會再有你這個兒子。」
凌浩天不服的道:「爹,你——」
林淑貞攔住凌浩天,道:「凌兒,你先出去,你的事就交給娘去說服你爹。」
凌浩天看了父親凌震岳一眼,道:「爹,你保重。」
接著看著林淑貞,道:「娘,你照顧好爹。」
林淑貞撫摸著凌浩天剛被凌震岳巴掌的臉頰,道:「乖,你先出去。」
凌浩天點點頭,從船艙出來。
溫秋琴見凌浩天低垂著頭,知道他受了委曲,上前安慰道:「凌郎,是不是伯父罵你了?」
凌浩天道:「爹要我回華山。」
溫秋琴道:「那好啊,暫時避一避,難道你還想這樣打打殺殺下去。」
岳琳嵐這時也湊近來道:「是啊,師弟。等師父氣消了,我們還是可以出來的。」
凌浩天看了她們道:「你們不會明白的。」
說著一個離開,回船艙去了。
關上艙門,凌浩天一個人躺在床上歎氣。
他只有歎氣。
想起蔡思雅對自己說的話,他知道不可避免的一天終於來的。美俏俏的生死還是未知之數,而且對於自己而言,對神鷹堡決戰這種場面,是多難得的一次體驗經歷。江湖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遇上一次江湖正邪交戰的,人在江湖行走,總有幾分激情。
凌浩天渴望帶著心愛的人暢遊天下,同時也渴望在成長中證明自己,特別渴望在凌震岳的面前證明,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凌浩天想著對敵郭天霸,心中就有無限的激情在蕩漾,他渴望這樣的對壘。
他想到了前輩獨孤求敗,一生但求一敗。
寂寞是無敵,無敵最寂寞。
但是如果有人能戰勝自己,那熊熊的壯心更能被激活。不服輸的勁頭,渴望超越的心,無時無刻不在鞭策自己。
凌浩天今晚與莫忠姥姥一戰,潛能徹底激發,而莫忠姥姥說當年自己祖父是與劍神一道合力將郭震宇打敗的,這讓他倍感屈辱。因為祖父的形象在他心中幾乎接近了完美,如果事情屬實,他凌浩天更渴望能與郭天霸乃至莫忠姥姥再較一場,他要證明,華山劍法,只要修煉到家,發揮得當,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凌浩天渴望一種超越,一種全所未有的超越。
「霍霍!」
敲門聲響起!
「誰?」
凌浩天問。
「我。」
蔡思雅如天籟一樣動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凌浩天起床來把門打開。
迎面而來的是蔡思雅絕色無論的風姿,她的美麗無時無刻閃動。
凌浩天關上門,道:「師叔,你是來勸我的嗎?」
蔡思雅微笑反問道:「你還需要人來安慰嗎?」
那風姿卓越的美態,此時更添小女子嬌嗔嬌笑,動人萬分。
凌浩天一時怔住了,蔡思雅看著他的目光,想起在小鎮上他的凌厲眼神彷彿穿透自己一樣的感覺,不由心中一顫,俏臉緋紅起來,緩聲道:「浩天,你看什麼?」
凌浩天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感覺,大膽的道:「師叔,你真漂亮!」
蔡思雅似乎明白要發生什麼似的,道:「不許你胡思——胡說!」
她本來想說「胡思亂想」但發現這樣不就表示凌浩天對自己有想法了嗎?於是當即開口成「胡說」凌浩天怔怔道:「我哪有胡說了,這是比珍珠還要真的事實。」
蔡思雅轉過身去,道:「你娘親讓我告訴你,一會到岸後。在船上住上一宿後,明天跟我們一起回華山,你收拾一下行李吧。」
凌浩天看著蔡思雅優雅的背影,心中的渴望頓時變得無比強烈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蔡思雅似乎能感覺到凌浩天逼人的火熱一樣,她緩緩道:「你收拾一下,我先走了。」
說完開門離去。
凌浩天看著她離開,自己頓時感覺無比的失落,剛才他幾乎想上前擁抱她,將她擁抱入懷,那是怎樣的美妙感覺。
凌浩天還沉思在蔡思雅帶來衝動的感覺當中,這時只見楚曉芸從外邊跑來,道:「少爺,大姐說師娘肯收留我和五姐上華山。明天起我也是華山弟子了。」
凌浩天心中一喜,抱著楚楚叫道:「太好了!」
凌浩天知道,父母允許楚楚、香袖進入華山,無疑就是默許了自己的行為。
他抱著楚曉芸,感覺楚曉芸流動沸騰的血液,還有身上發出陣陣迷人的體香。
楚曉芸或者出身神仙眷的原因,對於這樣的懷抱習以為常,也沒有太多的尷尬。相反在情人的懷抱,讓她倍感溫馨、安全。
凌浩天卻發現自己身體某個部位正發生明顯的變化,剛剛被蔡思雅撩起的慾望,似乎正一步步升騰起來。楚曉芸的溫香軟玉,讓他內心的渴望徹底的燃燒。
凌浩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修煉御女雙修大法之後,他的慾望變得強烈起來。甚至很容易衝動,有時候達到無慾不能眠的狀態。
他修煉的御女雙修大法越得心應手,越融會貫通,佔有慾就更加的強烈。
他發現自己開始正走上一條不能回頭的路,而他凌浩天也沒有想到要去回頭。
第7-9卷 第093章 楚曉芸
凌浩天無法壓抑心中升騰的慾望,一把緊抱住楚曉芸,一手把門關上。
他喘著粗氣道:「楚楚,你喜歡我嗎?」
楚曉芸一聽,這時才發現自己不但被凌浩天緊抱著,而且他的眼神中正發著可以燃燒自己的火焰,登時大增嬌羞之態,轉過頭去,略作掙扎,半推半就,腳跟碰了一隻凳子上,不小心往後一顛,倒靠在一旁的床沿上。
楚曉芸輕呼一聲,凌浩天瞪著她出神,楚曉芸心慌意亂的道:「別……別這樣啦!我……我……」
凌浩天本已心悸神搖,聽得她軟語之聲,反將她緊緊抱住,輕聲道:「楚楚,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楚曉芸聽他如此說,又是害羞,又是欣喜,低聲說道:「我……我一早就許了……只是我出身神仙眷,有點不乾不淨的……我怕你不喜歡……才……才……」
楚曉芸說著心不斷忐忑的又低下頭去。
凌浩天仍是抱著楚曉芸微笑道:「從今以後,你就是華山弟子了,過去的不要在提起,你現在就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我喜歡你。」
楚曉芸抬起頭來,神態既羞赧,又帶著些許興奮,柔聲道:「少爺,你……你救了我出苦海,待我又很好……我……我……」
說著頓了一頓,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輕聲說道:「我一早……心就許了你……嗯……」
凌浩天聽了楚曉芸的表白,再無考慮,緊緊抱住懷中佳人,吻上她的雙唇。
「啊……」
楚曉芸輕呼未畢,粉唇已被封住,星眸微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一時但覺週身四肢暖洋洋、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半點力。直到吻畢,才漸漸睜開眼睛,眶中隱隱有濕潤之意。
凌浩天慢慢地讓楚曉芸躺在床上,小心地解開了她長袍的腰帶,像是對待珍而重之的寶玉一般,唯恐稍有侵損。拉住衣襟,輕輕向左右褪去,現出白皙的肌膚。楚曉芸「啊」地輕歎一聲,玲瓏精巧的乳房不安地微微擺動。
「楚楚……」
凌浩天將她的衣襟拉開到了雙肩,停下了動作,凝視著楚曉芸。楚曉芸柔弱無力地躺著,將紅暈的臉別了過去,稍稍放鬆了雙手。
凌浩天右手托起她的背部,伸出左手,讓長袍自肩滑下,穿出雙臂,落在床邊。
至此,楚曉芸的上身已全部展露無遺。無法抑止襲來的羞意,楚曉芸的右手遮起了半張俏臉。
「嗯……羞死人了……」
楚曉芸完全不敢看著凌浩天,雙眼又閉了起來。雖然如此,她仍然感到燭光照在自己雙腿之間,因為長裙已被溫柔地除下了。
楚曉芸「唔」地發了一聲,雙唇緊抿,全身立時繃得緊緊的,發出了輕聲的嬌息,還是不敢睜開眼來。直到她察覺身體似乎被什麼壓住了,知道終於到了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凌浩天已在她的身體上面,報以安撫的微笑。
凌浩天看著楚曉芸的表情,臉上泛出微笑,說道:「楚楚,我來了!」
楚曉芸心底一甜,臉上卻是無比羞澀的道:「嗯!」
隨著凌浩天的進入,楚曉芸全身感受對方帶來的濃濃愛意和激盪的生命之源,她為之陶醉,「啊啊——啊……」
一聲高亢的哀鳴下,兩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
燭光燃燒殆盡熄滅了,天上月色隱入雲中,床上的兩人卻達到了最絢爛的一刻。
一切平靜下來,凌浩天為楚曉芸披上被子,讓她靠坐在自己懷中。楚曉芸看著床上那斑斑點點液澤,想著方才情狀,仍是俏臉生暈。
凌浩天輕聲道:「楚楚!」
楚曉芸側頭仰望,面露淺笑。
凌浩天問道:「會不會太累?剛才弄痛你了嗎?」
楚曉芸低聲笑道:「還好。」
說著低頭想了一想,道:「少爺,我們自己做了這種事,可不能……可不能先讓師父師娘知道了。」
凌浩天笑道:「但是她們遲早會知道的。」
楚曉芸微笑道:「但我希望自己完全溶入華山之後,才向她們稟告,不然會連累你的。」
凌浩天一笑,道:「如果哪天我突然想對你使壞起來,怎麼辦?」
楚曉芸抿嘴一笑,道:「你才不會呢。」
忽然凌浩天橫抱楚曉芸,笑道:「我壞給你瞧瞧?」
說著往她雙乳吻去。
楚曉芸經過剛才的激戰,早就疲憊不已,掙扎著笑道:「別胡鬧啦!」
凌浩天放開了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楚曉芸道:「這麼夜了,你要去哪裡?」
凌浩天微笑道:「我想使壞,你又不肯給,我當然要去找別人了。」
楚曉芸羞紅著臉道:「少爺你恥笑楚楚。」
凌浩天穿好衣服,替她蓋好被子道:「好好休息,我一會就回來。」
說著離開房間,向外邊走去。
凌浩天從船艙出來,此時船已經靠岸,天時將近四更天,所有的人都回自己船艙入睡了。
岸邊五艘船並成一排,華山派與峨嵋派靠近。
或許是剛剛經歷大戰的原因,五派中,只有最右邊少林派留有兩名弟子守夜。
黎明前的鄱陽湖是這樣的寧靜,凌浩天想倒明天要回華山,心裡是千萬個不同意,可是他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說服父親。
他仰頭長歎,鬱悶無比。
月光灑在湖面上,蕩漾起微波,銀光隨波蕩漾,顯得無比的優美,讓人充滿遐想。
就在這片寧靜之中,凌浩天感覺一股氣流飛奔而來。他警覺的一愣,心中暗道:「難道是神鷹堡的人前來偷襲?」
凌浩天往氣流奔來處望去,只見從峨嵋派的船上竄出一個飛快的人影,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
凌浩天感覺事情不妙,於是縱身飛躍到峨嵋派的船上。這時候飛奔的黑影已經躍離船頭,落到岸上,並迅速的往東面離去。
凌浩天看見黑影是一個男子,懷裡抱著的看不清楚是誰?但是可以明顯的看出是峨嵋派的女弟子。
凌浩天向黑影叫了一聲:「誰?」
那黑影卻是飛快的離去,就像飛箭一樣快。
凌浩天心想對方一定是來搶劫,當即飛奔直追而去。
那邊少林派守夜的弟子見這邊有動靜,看過來,叫道:「誰?」
他們只看見了凌浩天的背影。
「有人偷襲!」
其中一個少林弟子高聲喊叫!
此時凌浩天已經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峨嵋派的人聽見船上有動靜,紛紛跑出來,道:「怎麼回事?」
這時一個峨嵋女弟子驚慌失措的跑向青雲師太稟報道:「師叔,不好了,宋師姐不見了。」
青雲師太臉色一沉,道:「紫盈?」
各派弟子都被驚醒,各派的人聚齊。岳琳嵐道:「不好!凌師弟也不見了。」
「凌郎?他去哪裡了?」
溫秋琴一聽,不由擔心的問道。
那守夜的少林弟子道:「剛才我們在值班,看見凌少俠從船艙出來,後來他上了峨嵋派的船,之後,他就上岸往東面去了。」
林淑貞一聽,道:「難道凌兒是為了不回華山,又要逃走。」
凌震岳看了妻子一眼,沒有作聲。
青雲師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峨嵋派紫盈不見了,一定要追回來。」
南宮濤道:「凌少俠和宋女俠同時失蹤,這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他們是被神鷹堡抓去就更糟,我看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去把他們找回來。」
青雲師太道:「好!」
凌震岳對林淑貞道:「我看你和四鳳就不必去了,就在這裡收拾行李。等我把那逆子帶回來了,你們就回華山。」
林淑貞急道:「凌兒不在,我這個做娘的怎麼可以放心得下。」
凌風道長道:「凌掌門,我看這裡還是神鷹堡的勢力範圍,實在不易久留。我們還是一邊追尋凌少俠、宋姑娘下落,一邊撤離鄱陽湖吧。」
空相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凌風道長所說甚是,此地不易久留,我們還是一起撤吧。」
南宮濤道:「對,我們這就走。」
五大派的人簡單收拾一下,由青雲師太、凌震岳帶頭,南宮濤居中,空相大師、凌風道長斷後,一起追逐凌浩天而去。
等待凌浩天的,卻是另一種命運。
第7-9卷 第094章 天下第一淫賊
凌浩天一路狂追前面的黑影,卻發現對方輕功十分驚人。凌浩天自信自己的輕功已經可以晉陞超一流高手,但是對方竟然在抱著一個人的情況下還可以與自己不相上下,實在驚人。
凌浩天一直追出二十里外。
此處森林茂密,間隔山瀑溪水。當凌浩天追逐至此,卻發現已經不見對方人影。
凌浩天心想對方一定是隱秘在森林之中,於是他緩步踏進身體,同時全身進入警覺狀態,隨時應付對方出其不意的攻擊。
寂靜,只有凌浩天一步一腳踏落葉的聲響。
凌浩天知道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候,歷來暴風雨的前夜都是死灰一樣的寂靜。
有殺氣!
就在這一刻,原本寂靜的如同死水一潭的森林突然多了些淅嗦的動靜,樹頂上傳來衣角裂空的聲音,凌浩天抬眼看去,相距數丈遠的黑衣人正揮掌直擊自己天靈蓋而下,宛如猛虎下山一樣的來勢洶洶。
果然有埋伏。凌浩天心下雖然後悔,但手裡的擒龍劍卻已如烏龍出水般咆哮而出,劍光滑過,就像流星滑過一般,頓時殺氣大盛,劍氣所經過處,落葉片片裂開。那黑衣人應變更快,他見凌浩天揮劍而下,頓時從身後抽出三尺短刀,橫劈而下。
「獨劈華山!」
凌浩天心中暗道,這個人武功之高,實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
可凌浩天已經顧不上研究他是誰了?凌浩天只知道,這人是高手!
「獨孤九劍破刀式!」
擒龍劍頓時劍光大盛,穿透出樹林的隙縫,直射夜空之外。
那黑衣人此時卻不退反進,刀光帶著凌厲的殺氣,排山倒海一樣的逼向凌浩天和他的擒龍劍。
那黑衣人橫刀劈至,擒龍劍的劍尖已經點在了上面,它特異的材質將凌浩天精純的內力毫無折損的傳遞到了那黑衣人的刀。
凌浩天正待再發力,只覺對方的內勁正從刀劍相交時傳過來!
只聽「鏘」的一聲,凌浩天無法承受一下子被擊飛了出去,那黑衣人也被撞得上身後仰,帶著整個身子向後退了七步,只是因為他的下盤很是紮實,才沒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獨孤九劍!」
那黑衣人一字一字的道,「你是華山派的人。」
凌浩天重新站立,傲視道:「正是。」
他這才看清楚這黑衣人將近四十,身形適中,卻是一臉奸詐陰險,更離譜的是他竟然替著一個光頭。
「小子你是誰?」
黑衣人目視凌浩天陰冷的問道。
凌浩天冷然道:「你不是神鷹堡的人,為什麼要抓峨嵋派的人?」
黑衣人冷笑道:「神鷹堡的人?郭天霸還要讓我三分呢。」
凌浩天一驚,連郭天霸都要讓三分的人,在武林中一定不是凡凡之輩。
黑衣人見凌浩天不出聲,道:「你會華山獨孤九劍,這麼年輕。聽說最近凌震岳的兒子凌浩天在江湖上威風得很,莫非就是你。」
凌浩天正色道:「不錯,我就是華山凌浩天。」
黑衣人上下打量了凌浩天,道:「果然是一表人才,不負盛名,武學修為也不錯,是可造之才。比起你的掌門父親要強上好幾倍。」
凌浩天一聽,怒道:「住嘴,我不許你侮辱我父親。」
那黑衣人大笑道:「我侮辱你父親,你也不問問我是誰?」
凌浩天鄙色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有一點是肯定的,你不是什麼好人。」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不錯,我丁光中的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一生閱人無數,我沒有必要貶低的父親。」
「丁光中?」
凌浩天心中一驚,眼前這個人竟然就是武林正派恨之入骨的天下第一淫賊,號稱「盯中的都要姦淫光」天下黑道高手排名第三的丁光中。那個在江湖姦淫了二十多年還依舊逍遙網外的丁光中。
丁光中冷笑道:「小子,你怕了。那就乖乖的離開,不要妨礙我的好事。」
凌浩天一聽,心想,丁光中抓來的峨嵋弟子,無非就是要進行姦淫。於是怒喝道:「丁光中,我勸你放開那抓來的峨嵋女弟子,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丁光中哈哈大笑道:「我讚你是可造之才,你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可笑,現在你想跟我鬥,還差遠著呢?」
凌浩天冷然道:「只要我拖住你盞茶功夫,後面的少林空相大師、武當凌風道長、峨嵋青雲師太,還有盟主南宮濤,加上我父親就會趕到,到時只怕你插翅都難飛。」
「小子,你嚇唬我啊!」
丁光中怒道:「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就知道人多欺負人少。通緝老子我二十年,我還不是一樣瀟灑的活著,一群廢物。」
凌浩天道:「是嗎?那你就等著,對付你這種惡賊,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呸!小子,只怕你還等不到盞茶時間,老子就把你送上西天了。」
丁光中陰冷的笑道。
凌浩天冷然道:「那就比比看!」
丁光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道:「臭小子,你好狂。」
「狂!」
凌浩天心想,你說我狂,我就狂給你看,於是喝道:「老淫賊,本少爺就是狂,你能耐我何?」
丁光中一輩子最恨人家稱他老淫賊,頓時氣的全身一抖,狠厲道:「好,好,好,那你就去死吧。」
說著,頓時刀光展現,直劈向凌浩天來。
「你當本少爺好欺負麼?」
早有準備的凌浩天大喝一聲。
「擒龍萬絕劍!」
擒龍劍頓時掀起的數十朵劍花,眼前立刻帶起了一片絢麗的血雨,丁光中何曾見過如此犀利的劍法,心中暗想實在小瞧了凌浩天。此時丁光中完全處於下風,如果退避,不但十分狼狽,弄不好還會受傷。
丁光中此時戰意不減,運氣大力一劈,「風捲殘雲!」
丁光中看似簡單的一道,卻包含了無比精妙的變化,刀光撞擊劍光,噴發出無數耀眼的劍星刀雨。
凌浩天知道自己這一招無法克敵,惟有變招!他用力一躍,如鬼魅般的飛離重重殺氣的劍光刀影。
「哪裡逃!鷹擊長空。」
丁光中大喝一聲,刀光直追凌浩天背後而來。
凌浩天心中一驚,丁光中的招式變化如此之快、眼力如此之高,是凌浩天踏上江湖以來僅見的,方才對壘的時候二人分明相持不下。轉眼之間,他就利用這瞬間反攻直逼而來。
霎那間凌浩天的背上便沁出了一層白汗,渾身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丁光中的殺氣彷彿穿透了自己的心臟,如果不是有玲瓏戰甲護體,只怕真的要被他的真氣所傷。
凌浩天知道此時自己只要有一個失誤,他凌浩天可能就會葬身於此。
丁光中實力如此強大,硬拚下去就是死路,惟有盡量避其鋒芒,拖延時間,等救兵來援。或者就是靈巧沉著應敵,隨時尋找戰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給丁光中以致命一擊。
而此時,就是一個機會,趁丁光中得意追擊的時候給以攻擊。
凌浩天下定決心,只見他急速前衝的身子不可思議的曼妙一轉,便轉到了丁光中的左邊,擒龍劍順勢拉出了一道優美的劍弧。
「春水東流!」
「華山踏雪無痕!」
丁光中一愣,他一直追擊凌浩天,以為他已經沒有反擊的力氣,而且自己招招致命。他哪裡想到凌浩天會如此靈巧獨步的輕功,丁光中想不到自己在瞬息之間又陷入了被動,短刀來不及封堵擒龍劍,只有後退、再退、一連退了七八步,眼看就要退到一棵大樹幹上,這才穩住了陣腳。
他——要——反——擊。
丁光中要反擊。
因為他看出凌浩天一直追擊而來,已是強弩之末。
「黃沙滿天!」
隨著丁光中的斷喝,短刀揮出了一波刀浪,那刀浪如同滿天的黃沙在暴風中飛舞,捲起層層沙子,宛如大海捲起的巨浪,一波強過一波。
這一切快如電光火石,凌浩天卻沒有畏懼,反而迎頭趕上。
「獨孤九劍破刀式!」
獨孤九劍再出!
丁光中無法躲避,惟有退!
「砰!」
他身子重重的撞擊在樹幹之上!
樹動,搖晃!
「啪!」
一個人頓時從樹上掉下。
這正是被丁光中抓來準備實施姦淫的宋紫盈。
丁光中見機不可失,當即從往凌浩天灑出迷粉煙霧。凌浩天見一團紅霧近身,知道是迷藥,本能的撤劍退出。這時有見宋紫盈從樹下跌下,連忙伸手前往接住。
丁光中見自己再這樣鬥下去沒有佔到便宜,又害怕空相大師、凌風道長他們趕到,於是退身離去,遠走的時候還傳音道:「小子,初次見面,這小美人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薄禮一份,希望你喜歡。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不過到時你就要雙倍奉還今天的一切了。哈哈!」
拌著一陣狂笑丁光中消失在樹林中,抱著宋紫盈的凌浩天只能咬牙切齒的望著那隱約可見的背影。
凌浩天這才發現自己救下的這位峨嵋派弟子,正是今晚前些時候認識的峨嵋掌門紫雲師太的關門弟子,被譽為峨嵋接班人的「峨嵋玉女」天下十大美人之一的宋紫盈。
凌浩天此時心裡卻無比悔恨,剛才如果沒有躲避丁光中那一記飛灑的迷粉,或許,明年今日就是丁光中的忌日了。只可惜,機會錯過了永遠不會回來,只怕下去見面,再也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凌浩天抱著昏迷的宋紫盈,心中一陣感歎。
生死成敗,往往稍縱即逝。
第7-9卷 第095章 宋紫盈
丁光中遠走,凌浩天才回過神來仔細的檢查了昏迷中的宋紫盈是否受傷,一把脈,凌浩天一下忍不住破口大罵:「死淫賊,真夠絕的。」
原來丁光中最後灑出的那一團迷粉,竟然是江湖上無藥可解的「淫賤迷情散」是一種藥力極強的淫藥,非男女交合不解。
解毒,對於凌浩天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宋紫盈此時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一旦將她昏迷穴道解開,她也是沒有意識中毒狀態。
凌浩天有過無數解毒的經驗,御女雙修大法更是爐火純青。但是宋紫盈現在這種狀態,自己是不是有點乘人之危。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救人要緊,於是抱起宋紫盈往深山裡面跑去。
凌浩天在隱秘的山腰找了一個山洞,將宋紫盈放進山洞內,自己在山洞外擺下七星迷宮陣,在運功默查了一下四周,確信丁光中不在附近,才步入洞中。
凌浩天點醒宋紫盈,身中「淫賤迷情散」的她已是神智不清,滿腦慾望。原本清澈的眸子如今也變的水汪汪,蕩漾著萬般風情,千般魅力。絕美的嬌容因為藥力的擴散而殷紅,誘人至極。濕潤的櫻紅小嘴不時吐出能讓男人衝動、發狂的浪叫。完美修長的雙腿如水蛇般纏繞著凌浩天的身子,一雙玉般的手同時扒開自己的外裳露出裡邊雪白的肌膚。一時竟令凌浩天慾火狂升,有股馬上放下一切同她翻雲覆雨的衝動。
凌浩天知道不能馬上替她解毒,否則在春藥的催動下,宋紫盈會承受不住的精洩人亡,於是他暗自運起「紫霞神功」一大周天下來便達到空靈狀態。
此時,宋紫盈的行為變的更瘋狂,當然也更誘人。月光下,宋紫盈殷紅的嬌顏上布著一層苦楚。凌浩天心中不忍,「淫賤迷情散」的藥力比凌浩天想像中的強。
凌浩天不敢再拖,當即將自己體內的紫霞真氣度過她體內,等她內力被引導出來,凌浩天立刻點醒她。
宋紫盈變的更加瘋狂,穴道一解,馬上猛的撲到凌浩天身上。口中直嚷著:「好熱,好熱,我我,我要——」
凌浩天心想,救人要緊,顧不得矯情。先把自己脫了精光,再顫抖的幫著宋紫盈脫去外衣。只剩下單薄的肚兜和褻褲,立時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凌浩天目下。不知是月色朦朧的原因,還是受「淫賤迷情散」的影響。雪白的肌膚上映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紅裡透白極是眩目,凌浩天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
兜下的兩隻小兔似不願受束般跳出了一個小頭,可愛至極。凌浩天忍不住張口咬去。清楚的感受到少女肌膚的熱量和韌性,鼻中還傳來少女特有的清香。
當宋紫盈完全赤裸在展現在凌浩天的眼前,他才發現她是這麼的完美。高挺的美乳,平坦的小腹,如楊柳纖細的蠻腰,美麗的桃源,修長的玉腿,太完美,太迷人,簡直就是上天精心的傑作。
凌浩天一陣頭暈目眩,喉嚨生渴。一口吻上宋紫盈浪叫不止的櫻桃小嘴,伸出舌頭與她的香丁糾纏,吸吮她的香津。
宋紫盈在春藥的催動下,玉體不住對凌浩天磨蹭,四肢如八爪魚般緊緊夾著凌浩天,小嘴裡還不停的糊叫,由於被凌浩天封住只傳出聲聲悶哼。
宋紫盈完全的進入狀態,凌浩天見時機成熟,於是用力一挺,進入了宋紫盈堅守二十年的處女地。
「啊——」
宋紫盈慘叫一聲,流下串串珍珠。
地上點點桃紅滴落,分外醒目刺眼。
當宋紫盈漸漸習慣之後,二人也進入了坑奮的膠著狀態。
凌浩天見宋紫盈遲遲將餘毒排除體外,於是單方面的運氣玉女雙修大法。只見凌浩天慢慢靜下心,按陰陽雙修大法的運功路線運氣,氣行幾周天。同時向宋紫盈施展大法中各種男女交合技巧,宋紫盈就在這各種交合姿勢中瘋狂發洩。每種姿勢的轉變都可將她推向肉慾的高峰,凌浩天自然也在其中享受到各姿勢做帶來的不同快感。
「啊——」
宋紫盈終在最後的暢快聲中昏昏睡去。凌浩天再忍不住,一股精元在宋紫盈的體內中爆發。受到巨大衝擊的宋紫盈全身輕顫不已,但她確是太累了,口中喃喃幾聲後又昏睡過去。
宋紫盈中的淫毒算是完全除去,只是……看著身下的女人,凌浩天心中蕩起異樣的激情。凌浩天心中想,她會成為自己妻妾中的一個嗎?
宋紫盈絕美的臉蛋兒,此時是那樣的自然純真甜笑,好像正做著美夢。舒展的眉間亦添了一抹初為婦人的風韻,如此美態不由令凌浩天看的入神。直到五更雞次響起,凌浩天才清醒過來。輕輕挪開宋紫盈壓著凌浩天的玉體,不敢再多看一眼,凌浩天怕自己真個忍不住。
凌浩天儘管不太願意,但是他還是起身穿衣,這小小的動作卻把疲憊夢鄉中的宋紫盈弄醒。
「你——我,淫賊!」
宋紫盈醒來,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身下一陣裂痛,看著眼前的男人和地上醒目的處子血漬,她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凌浩天見她醒來,連忙解釋道:「宋姑娘,你聽我解釋。」
「啪!」
沒等凌浩天說,宋紫盈就狠狠的抽了凌浩天一巴掌。哭泣道:「你這個淫賊,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凌浩天一愣,道:「宋姑娘,難道你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了嗎?」
宋紫盈哭泣道:「我寧願它永遠沒有發生。」
凌浩天急道:「我不是說這些,我是問你,你知不知道你是被誰抓的?」
宋紫盈道:「除了你,還有誰?你竟然趁我入睡,把我抓來……」
凌浩天一驚急道:「不是我抓你,是丁光中,是我救了你!你忘記了。」
這時,山洞外一陣人群嘈雜之聲,只聽有人喊道:「凌師弟!你在哪裡?」
「宋師姐——」
「凌兒。」
「凌少俠——」
「宋姑娘——」
凌浩天一聽,來人正是父母親,還有華山、武當、少林、峨嵋、南宮世家等弟子。
宋紫盈一聽是峨嵋派的人,當即大聲回應道:「師叔,我在這裡——」
凌浩天一驚,如果現在讓他們闖進來,自己哪裡還能解釋等清楚。
可是,世間的事情並不是件件如意的。
只聽山洞外有人道:「好像山洞內有人——」
「咦!這個是我們華山的七星迷宮陣。」
凌震岳道:「可能他們在裡面,大家跟著我進去。」
凌浩天急忙穿上衣服,宋紫盈也急忙披上衣服。
「凌兒,你這是——」
凌震岳夫婦首先進入山洞,但他們見到凌浩天與宋紫盈時,林淑貞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
「紫盈,你……幹的好事!」
青雲師太更是咬牙切齒的恨恨道。
宋紫盈頓時兩眼一紅,淚水如雨下,顫聲道:「師叔,是這個淫賊他……他強姦了弟子!」
「啊!」
所有的人目盯在凌浩天的身上。
凌浩天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他頓時感受來自各方無情的壓力。
他知道,這一刻,想讓宋紫盈替自己解脫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救人成了害自己,凌浩天感受這其中帶來的悲喜兩重天。
人世間本來就是這樣悲喜無常。
麵包:關於《我志三國》更新的公告麵包最近(或許就是明天,最遲不過後天)就要搬家!今天去找了房子,那裡沒有寬帶,但是因為房租便宜,而且環境也不錯。所有就定下,沒有寬帶上網,加上最近工作繁多,估計一個星期內《我志三國》只能更新一兩章,甚至都沒有。在此,麵包對關注此書的讀者表示歉意。希望大家能理解,也能繼續支持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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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麵包和看過《攜美游江湖》的讀者都知道,麵包,遲早會回來,實現諾言的。
最後,謝謝大家!感謝你們一直以來的支持與厚愛!
麵包2005年11月20日凌晨1:40
第7-9卷 第096章 不白之冤
「畜生!」
凌震岳一聲震怒!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凌浩天的臉上。
凌浩天臉上一陣火辣,心想,這回自己怎麼才能解釋清楚。
這時眾人高舉的火把將洞內照得通明,宋紫盈縮卷的洞中最深層的角落,凌浩天就站在她的前面。
凌浩天被父親打了一巴掌,心中大急,叫道:「我沒有!你……宋紫盈……你怎麼不識好歹?」
他回過身,正要伸手把宋紫盈抓起,讓她將事實的真相對眾人說清楚。忽覺後頸中一陣冰冷,一柄長劍已架在頸中。
只聽凌震岳道:「來人,把他綁了!」
「師父——」
岳琳嵐這時痛哭道:「師弟不是這樣的人。」
凌浩天回過身來,道:「我沒有強姦她,她是被丁光中抓來,是我救了她。」
「你不會說是你從丁光中手中救下宋姑娘,然後宋姑娘又中了丁光中的春藥,無可奈何之下,你犧牲色相替宋姑娘解毒吧。」
這時,從人群中站出一個人來冷冷的說道。
凌浩天順聲望去,此人竟是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上輸給自己的白坤羽。
凌浩天冷然道:「不錯,正是如此。」
白坤羽哈哈大笑,道:「凌浩天,你編的笑話也太幼稚了吧,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不錯,你的獨孤九劍的確厲害,但是也沒有厲害到可以擊潰丁光中的地步吧。」
凌浩天道:「沒有什麼不可能!」
白坤羽轉頭問凌震岳道:「試問凌掌門,你跟丁光中對壘,勝算幾何?」
凌震岳無語,昨晚一戰對壘郭天霸,自己實在處於下風,對丁光中,最多也只能是五五開。但此時他又怎麼好回答。
白坤羽得勢不饒人,道:「凌掌門可能不好意思說,空相大師,你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你認為凌掌門對丁光中是勝算幾何?」
空相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
凌浩天道:「白坤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白坤羽冷笑道:「我的意思就是,連你父親都沒有把握戰勝丁光中,就憑你,如何能從丁光中手中救下宋姑娘。分明就是你強暴了宋姑娘,你竟然還無恥的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丁光中的頭上。」
凌浩天道:「我沒有,我是清白的。」
白坤羽道:「是嗎?可是少真、少明兩位施主卻看見是你從峨嵋派的船上劫走宋姑娘的。」
那守夜的少林弟子少真站出來,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當時我確實看見凌少俠從峨嵋派的船上離開。」
凌浩天道:「你看見我懷裡抱著人了嗎?」
少明上前道:「因為但是天色晦暗,我們看得並不真切,但是我們卻清楚看見凌少俠的背影。出家人不打誑語,當時從峨嵋派船上離去的人,是凌少俠無疑。」
凌浩天氣憤道:「難道我從峨嵋派船上離開就證明是我抓走了宋姑娘。」
白坤羽道:「關鍵是你離開了之後,宋姑娘才失蹤的。請問凌少俠,你一個人三更半夜去峨嵋派的船上幹什麼?」
凌浩天道:「我發現丁光中抓走宋姑娘,是去救人的。」
白坤羽道:「是嗎?那之前你在做了什麼,你怎麼會這麼有空出來遊逛。」
凌浩天氣憤道:「這是我個人隱私,無可奉告。」
白坤羽道:「無可奉告,是有不可告人的罪行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人已經把你的罪行全都說了出來。看你如果狡辯,楚楚,你來說。」
凌浩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白坤羽逼上絕路,更想不到楚楚竟然會聽白坤羽的話。難道這是一場準備好的預謀,凌浩天想著,不由全身冒出冷汗來。
白坤羽道:「楚楚姑娘,你說一下自己怎麼認識凌少俠的。」
楚楚看了凌浩天一眼,眼圈一紅,道:「我本事神仙眷的一名侍女,那天凌公子來神仙眷賭錢。他當時見到我之後,就一直纏著我,還問我是不是賣身給神仙眷,說要替我贖身,還問我有沒有興趣加入華山派。我說華山派是武林名門正派,我自然嚮往,於是他用四百多萬做賭注,替我贖了身。昨晚三更,凌浩天把我叫入他房中,說他父母親同意正式收留我做華山派弟子。他說是這是他在自己父母前力爭的結果,要我……我許身報答他。我不肯,他就強暴了我——」
「你胡說——」
凌浩天咬牙切齒的憤恨,雙目噴出火來。
楚楚可憐的道:「得逞之後,他離開房間,對我說,你太嫩了,本少爺還沒有吃飽,我再到外邊找點野食去。」
凌浩天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相信的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候污蔑背叛自己。
無數的壓抑和憤怒,凌浩天只感覺火氣無處可發沒,心中壓了泰山一樣。
凌浩天壓抑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凌震岳雙眼同樣飽含淚水,手中的長劍在發抖,他問道:「畜生,你還有什麼要說!」
凌浩天怒道:「我沒有做過!」
白坤羽責問道:「昨晚三更,你是不是更楚楚在一起!」
凌浩天道:「是。我是跟她一起,但是事實是她在勾引我,並不是我強暴她。她撒謊,她冤枉我。」
「我沒有勾引他!」
楚楚裝作可憐的樣子道。
白坤羽道:「凌浩天,你太自作聰明了,難道宋姑娘也冤枉你不成!」
青雲師太終於忍不住,道:「凌浩天!你這個淫賊。」
蔡思雅和華山四鳳、南宮姐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溫秋琴更是傷心欲絕,道:「凌郎,你為什麼……為什麼這樣?」
凌浩天滿腹冤屈,這時如何說得出口?
溫秋琴見心上人變成這樣,終於忍不住「啊」的一聲,哭了出來,道:「你叫我……我如何是好,凌郎。」
她傷心欲絕的哭泣,讓凌浩天肝腸寸斷。
凌浩天此時心窩就像被千刀萬剮一樣疼痛,他的心在流血——他萬萬想不到楚曉芸會跟白坤羽一起污蔑自己,他深信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儘管手段並不高明,但是卻把凌浩天逼上了絕路。
「抓住淫賊凌浩天!」
「要將他就地正法!」
「天理不容,殺了這個淫賊。」
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頓時群雄激憤,跟著所有的人都跟著喊殺一片。
凌浩天腦海中混亂一片,只是喃喃地道:「假的……假的……」
凌震岳含淚道:「畜生,我華山出了你這樣逆子,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
說著,手中長劍揮動。
「不要!孩子他爹,不要。」
林淑貞痛苦抱著凌震岳的手阻止道。
凌震岳悲痛道:「我饒他,峨嵋派饒得了他麼?天下人饒得了他麼?」
「好!你們逼我的。」
凌浩天突然一轉身,把縮在角落的宋紫盈抓起,道:「全部讓開,否則我殺了她。」
「凌兒,不要!」
林淑貞見兒子衝動的把宋紫盈當人質,心中涼完。
蔡思雅也道:「浩天,放開宋姑娘,否則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凌郎!不要做傻事?」
南宮詩詩叫道。
凌浩天突然變得異常冷血,他冷冷道:「怎麼?你們以為我還有退路嗎?走開,聽到沒有。」
宋紫盈沒有想到凌浩天會把自己當成人質,驚慌之下,臉色蒼白,完成失去了方寸,任由凌浩天擺佈。
眾人見凌浩天挾持宋紫盈,一時也呆住了。
「凌浩天,放開紫盈,我們饒你一死。」
青雲師太叫道。
凌浩天冷笑道:「你們馬上讓開,否則現在我就讓她血濺當場。」
青雲師太道:「凌浩天,難道你要以天下武林為敵嗎?」
凌浩天冷然道:「我只要活命。」
凌震岳道:「畜生,放開宋姑娘,華山派沒有貪生怕死之輩。男子漢敢作敢當。你這樣離開,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凌浩天道:「我根本沒有做,又何須承擔。我問心無愧,是你們逼我這麼做的。」
凌震岳道:「就算你離得開山洞,這天下也容不下你。」
凌浩天冷笑。
他冷冷的笑道:「等這天下容不下我的時候,你們再來收拾我吧。現在你們全部給我讓開,狗急了都會跳牆,別把我逼急了。」
青雲師太急道:「大家讓開。」
眾人閃開一條道來,凌浩天挾持宋紫盈離開山洞,他看著養育自己十八年的父母親,道:「爹娘,孩兒不孝,你們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孩兒吧。」
林淑貞淚水嘩嘩而下,哭泣道:「凌兒,你回來,別做傻事。回來,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凌浩天含淚道:「娘,你好好照顧爹。」
接著她望向溫秋琴、南宮茹婷、岳琳嵐、何月詩、南宮詩詩她們道:「琳嵐、秋琴、月詩、茹婷、詩詩,我凌浩天這輩子對不起你們,欠你們的,下輩子我凌浩天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們今生的恩情。」
「不!凌郎。我不要你下輩子的報答,我只要你今生的陪伴!凌郎——」
溫秋琴大聲哭泣道,她要跑過去,南宮詩詩卻死死的把她拉住。
凌浩天飽含淚水,對溫秋琴諸女道:「如果我凌浩天有幸活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一定回來完成當初對你們的誓言。保重!」
南宮姐妹、華山四鳳、溫秋琴聽著同時流下了淚水,這一刻的分離,彷彿成了永恆的分別,從此天各一方。
凌浩天自此由萬人景仰的武林未來之星、旗手,一夜之間變成為了全武林的公敵,人人都唾棄的江湖淫賊,武林天字號通緝犯——凌浩天。
第7-9卷 第097章 逃匿的人生
江南的三月,開始逐漸進入梅雨季節。
凌浩天帶著宋紫盈逃命,天空開始了它的哭泣,雨灑在身上,更像插入凌浩天心上的刀鋒,肝腸寸斷。
凌浩天知道自己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在沒有逃離追捕之前,宋紫盈都是自己救命的稻草,儘管他知道這樣做不是什麼英雄行徑,可是眼前不是他逞英雄的時候。
他要活著,即使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要尋回自己被人辱滅了的尊嚴。
一切源於丁光中,所以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找出丁光中。
找到丁光中,要回男人的尊嚴,凌浩天心裡下定的決心了,不管在這條道路上走多久,多艱難,他都要義無反顧堅持下去,反正他現在一無所有,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
〞放開我,淫賊。〞宋紫盈不堪忍受的掙扎罵道,從白天到現在,已經逃命了近五個時辰,天已經是開始黑暗下來,一天下來,除了在路上吃過幾個包子饅頭,就是不停的趕路。
宋紫盈不是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她是傷心欲絕。
雨水夾著淚水,宋紫盈充滿了仇恨,她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凌浩天沒有理會她,繼續抱著她前行。
〞你這個瘋子,下那麼大的雨,你就不會找一個地方避一下。〞宋紫盈見他不動於衷,於是換種方式罵道。
凌浩天低下頭盯著她看,那目光中充滿了仇恨與凌厲的殺氣,宋紫盈全身一顫,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遠處有一座小廟。
小廟是那麼的小,那麼的髒,那麼的破舊。
但對於剛從外面無邊陰冷大雨中走近來的凌浩天與宋紫盈而言,這間破廟簡直就是一座天堂,充滿了溫暖與光明。
凌浩天把宋紫盈放在一個相對乾淨的角落。
宋紫盈一直垂著頭,沒有抬起,想到凌浩天剛才充滿殺氣的眼神,想到自己一生的清白與前程都葬送在了他的手上,她就傷心欲絕,不管凌浩天當時是在救自己還是真的強姦自己,他都毀了自己的一生。
流淚。
她流淚。
他只有流淚。
宋紫盈只有傷心的流著眼淚。
他以前從未流過一滴眼淚。
以前無論師父對自己要求多嚴格,甚至要她像男孩子一樣嚴格的訓練;無論她被師姐們如何排擠,冤枉,她都從未流淚。
今天,就算她自己再怎麼堅毅,淚水都壓制不住的往外流。
凌浩天好像根本沒有留意到她,一進來,就躺到角落裡的一堆稻草上,只是淡淡得對她道了句:〞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這句話他好像並未說完,就已睡著了。
那堆草又髒,又冷,幼濕,宋紫盈看著就覺得全身蟲癢癢,凌浩天竟然就這麼睡了,而且就算睡在世上最軟最暖的床上的人,也不會有他現在睡得這麼香,這麼甜。
宋紫盈石再想不出凌浩天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但是她肯定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遇過的男人,但也不知為了什麼,儘管他強姦了自己,一路趕來,她絕得自己內心卻充滿了一種說不清楚的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一個男人帶給一個女人的安全感。
他強姦了她,但是那是在自己昏迷的狀態之下,在清醒以後,除了他挾持自己做人質,凌浩天表現得幾乎是毫無缺點。
她現在甚至可以動手去殺他,但她沒有,那種想法只是再大腦停留了一瞬間,她就放棄了,或許她覺得凌浩天只是假睡,又或著她對自己根本沒有把握,畢竟自己連把兵器都沒有總不能用石頭砸他腦袋;又或許他是真的冤枉──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想起她之前聽到和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大會上看到的凌浩天,或許自己真的冤枉了他。
看著凌浩天熟睡的樣子,就像是個孩子。
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在他那兩道深鎖的濃眉中,也不知隱藏了多少無法像人訴說的愁苦,冤屈,憂鬱……
〞難道我真的冤枉了他!〞宋紫迎心裡無數次反覆詢問自己,唯有輕輕歎了口氣,閉上眼睛。
她本來強迫自己不要睡著的,但卻不知不覺睡著了……
雞鳴的時候,晨曦微露,經過一夜的雨,外邊的空氣變的格外的清新,到處一片綠油油的景色,加上鳥語花香,三月的江南如同世外桃源一樣的美麗。
特別是身處山村、青山、綠水,田野之間,宛如置身於如畫的風景之中。
宋紫盈醒來得很早,這是她一向養成的習慣。
雨已停,火仍在燃燒著,顯然又添了柴,這四面漏風的破廟哩,居然充滿了溫暖之意。
但火堆旁的凌浩天已不在了。
難道他已不辭而別?
宋紫盈望著這閃動的火焰,心裡忽然覺得很空虛、很寂寞、很孤獨,就像是忽然間失去了什麼?
她甚至有種被人欺騙,被人拋棄了的感覺。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會有這種感覺。
她應該高興才對,因為自己本來就是凌浩天挾持的人質,現在他走了,自己不就可以逃離了嗎?
但自己為什麼會有備拋棄的感覺呢?這是為了什麼?
宋紫盈想到要離開這裡,但自己又能去哪裡?回峨嵋,正好給平日對自己未來接任掌門職位虎視眈眈的師姐們一個藉口。
峨嵋派的掌門第一個條件就是要守身如玉,自己被強暴一事,相信一早會傳遍武林。回峨嵋,只是讓自己更加難堪,更會成為師姐們的笑柄。就是師父,也不會可能為自己護短,更何況自己師父還是眼中容不禁沙子的人。自己的事情,已經讓峨嵋丟盡臉面,師父又怎麼可能替自己網開一面。
宋紫盈只決心中凌亂得很,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凌浩天走了進來。
他嘴裡居然哼著歌,左手提著桶水,右手提著一些早餐,居然還有熱騰騰的豆漿。他的步履是那麼輕快,全身都充滿了野獸般的活力。
凌浩天線再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猛虎。卻沒有像猛虎那麼凶暴可怕。
宋紫盈看著他,凌浩天的眼睛也正好自地面上掃過。
他把早餐替給她,淡淡的道:「吃完這早餐,你就可以走了。」
「走?」
宋紫盈一愕。
凌浩天道:「昨晚的大雨江我們趕路痕跡和身上的氣味全部沖走了,我不需要你做人質了。」
宋紫盈眼眶一紅,道:「你毀了我一生的清白,我還能去哪裡?」
凌浩天淡淡道:「我不知道。」
宋紫盈眼中突然充滿仇恨,想到自己自小父母雙亡,峨嵋就是自己唯一的家,師父就是自己最親的人,可現在有家不能回。心中的憤恨重新燃起,她道:「都是你害的,我殺了你。」
說著,她就撲上了,對凌浩天又捶又撕,淚水不住的流下,邊打邊哭泣道:「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凌浩天就那樣站著不還手,他明白她的心情,就像自己被送紫盈冤枉,被楚楚出賣,被白坤羽落石。父母不相信自己,師兄師姐不相信自己,華山上下不相信自己,全武林不相信自己,甚至追殺自己。
如果宋紫盈只是礙於清白面子不敢回峨嵋,那麼自己是真正的有家不能回,沒有朋友,親人誤會,甚至變成了仇人。
「你為什麼不還手?為什麼?」
宋紫盈吃力的摔打凌浩天,哭泣的道。
凌浩天淡淡道:「無論怎麼說,都是我愧對了你。你要發洩,就盡力的打,但是我暫時不能死,因為我是被冤枉的,沒有找到丁光中之前,我不能死。我凌浩天不能這樣一輩子背這個黑鍋。我要去找丁光中,就算日後我死在他手上,也只能怪我技不如人。」
宋紫盈突然停止了摔打,看著凌浩天。
「你真是從丁光中手裡救下我的?」
凌浩天沒有立即回答,良久才慢慢的道:「你相信就是,不相信就不是。但無論是與不是,你的清白都是毀在我凌浩天的手上,我欠你的一世清白,只有用我的血才可以還乾淨。但是,如果不殺了丁光中,我就是死再你手裡一千遍一萬遍,我都不會瞑目。我答應你,殺了丁光中之後,如果我有幸不死,我就回來任你處置。」
宋紫盈呆住了,她從凌浩天的這一席話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冤枉了他。凌浩天沒有迴避他的責任,他逃匿,只是為了要做回一件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
宋紫迎站在凌浩天的角度,想到他的身份,華山掌門之子,出身名門,最近連敗武林四公子。號稱武林未來的接班人和旗手,現在卻是武林黑白兩道追殺的對象,親人成了仇敵,就連自己的情人都被判自己。世間沒有比這更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了。無論從哪一方面,凌浩天承受的壓力和失去的東西,都要比自己多得多。
她失去的可能只是清白,但凌浩天失去的是骨肉親情、愛情、友情,甚至一個人最起碼得到的尊重。凌浩天劫持自己,無非是要找回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僅有的一點尊嚴。
宋紫盈想著,淚水不禁在次滑落,喃喃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凌浩天微笑。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沒有恨你們任何人,包括楚曉芸和丁光中。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殺了丁光中,那不是因為我恨他,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尊嚴。」
宋紫盈在剎那之間,彷彿穿透了凌浩天的心靈,讀懂了隱藏再他堅毅、快樂、灑脫、向上表面下無法向人訴說的愁苦、冤屈、悲傷、憂鬱……
剎那之間,宋紫盈把凌浩天由強姦自己淫賊變成了心中最值得信賴和感激的人。是凌浩天給了她另一種豁達人生理想,沒有仇恨,只有愛的人生,那是多麼的美好,即使是在逃面──那美好依舊可以感動是人。
第7-9卷 第098章 凌浩天VS白坤羽
「我跟你走,知道你找到丁光中為止!」
宋紫盈堅定的道。
「那樣會很危險。」
宋紫盈道:「不跟著你,我怎麼可以洗淨自己的清白?」
凌浩天道:「如果丁光中殺了我,你就會成為他手中的羔羊。」
宋紫盈淡淡道:「不會,因為之一定要贏,也一定會贏。對於這一點,我宋紫盈深信不疑。」
凌浩天問:「為什麼?」
宋紫盈道:「因為只有你勝了,才能要回你的尊嚴。同樣,只有我親手殺了你,才能洗淨我的清白。」
凌浩天沒有絲毫的驚訝,道:「把早餐吃了,你才會有力氣。」
宋紫盈微笑。
這是她第一次面對凌浩天微笑,彷彿烏雲撥日一樣的燦爛迷人。
「噠噠!」
一陣急速的馬蹄聲從外邊傳來。
但馬越*近小廟的時候,馬蹄聲逐漸減弱,很明顯來者是往小廟來的。凌浩天清楚地聽出一共有三匹馬,而且身上帶有殺氣。
凌浩天緩緩道:「麻煩來了。」
宋紫盈驚道:「你說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
凌浩天點點頭,道:「你往裡*一點。」
這時,馬在小廟前停了下來。「少爺,你說那凌浩天能逃到哪裡去?」
其中一個男弟子說道。
「逃到哪裡也不會逃到天上去,我們神刀堂和武林各派布下了天羅地網,量他插翅也難飛。」
另外一個說道。
只聽那所謂的少爺下馬道:「何稜,你就是沒有張霄聰明,多學點。」
凌浩天一聽,驚訝低聲道:「神刀堂白坤羽。」
宋紫盈也聽出來了,她神色凝重的看著凌浩天,希望他想辦法擺脫險境。
來人正是神刀堂少堂主白坤羽,他身邊的兩位是它的貼身小廝何稜、張霄。
何稜道:「少爺,真是白白浪費了峨嵋派的宋姑娘,好端端的一個絕色美人就這樣便宜了凌浩天那混蛋,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快活著呢!」
張霄道:「宋紫盈算什麼?等我們少爺拿了凌浩天的腦袋,到時候只怕天下第二美人南宮詩詩都要成為我們的少夫人。」
白坤羽一笑,道:「南宮詩詩?本少爺是志在必得,就是她的妹子南宮茹婷我也不會放過。我們要用征服她們的力量來洗刷我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上的恥辱。」
張霄道:「凌浩天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不足畏懼。要征服南宮姐妹,恐怕要多費些周折。據說那南宮茹婷一早跟那凌浩天勾搭上了,比武招親的時候他們二人就打得火熱。」
白坤羽冷笑道:「哼!那又怎麼樣?征服了她,我就讓她當我的女奴,給我當馬騎,看她還敢不敢看不起我,還有那個宋紫盈,平日也沒有少給我顏色,不過她還真他*的漂亮,抓住她要好好享受一番才行。」
「無恥!」
宋紫盈在小廟內終於忍不住的大罵一聲。
白坤羽一夜追趕,略有疲憊,加上一是得意,竟然沒有察覺小廟內有人。
宋紫盈一聲嬌喝,對他們而言,實在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
白坤羽主僕三人同時往小廟內望去,只見凌浩天、宋紫盈正緩步走出來。
白坤羽給張霄一個眼神示意,只見他連忙退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火箭筒一樣的小竹筒,點燃。
「嗖!」
火箭騰空而起,在天空散開,宛如星光滿天。
宋紫盈道:「是信號彈。」
白坤羽得意道:「凌浩天,我看你還是乖乖就擒吧,免得我動手。」
凌浩天冷笑,道:「就憑你們三個?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白坤羽道:「不到半柱香,方園二十里的武林豪傑都會趕過來,包括四大派的長老,還有你父親。」
凌浩天微笑,道:「那也救不了你。」
白坤羽眼神中開始聚集殺氣,他一字一字的道:「只怕未必!」
說話間,他的金刀已出鞘。
宋紫盈站在凌浩天的身後,動也不動,就像是突然間變得麻木了。因為她感到來自白坤羽身上的殺氣簡直可以用排山倒海來形容。
宋紫盈是峨嵋派掌門紫雲師太的關門弟子,也是峨嵋年輕一代中最年輕有為的弟子,峨嵋掌門的接任人,她的武功造詣可以位列入青年十大,但是她也自問無法抵擋白坤羽即將揮出得一刀。
張霄此時卻搶在白坤羽之前,抽出腰間薄刀,頓時刀光化為一片光幕,捲向凌浩天,剎那之間,以攻出四刀,薄刀如抽絲,連綿不絕。
何稜也不落後,他拔刀飛躍,竟然直劈凌浩天旁邊的宋紫盈。只見刀光籠罩宋紫盈,殺氣逼人。
宋紫盈出手,儘管她手中無劍,但是她臉上沒有絲毫畏懼。玉指揮動,指光直射。
「嗡!」
指光射在何稜的刀鋒上,發出一陣長鳴。
何稜只感到一股強大的勁力貫體而入。
「砰!」
何稜當即被擊得連退七八步,一個晃蕩,摔倒地上,大刀脫手。
「峨嵋芙蓉指!」
何稜才知道宋紫盈不是一般女流可比擬。
白坤羽見自己身邊兩個手下已經出手,當下揮動掌中那重達三十六斤的金背砍山刀,一刀攻出,刀風激盪。
而張霄的刀光此時不失時機的捲起陣陣狂風,白坤羽的金背刀的剛勁剛好彌補了張霄薄刀的不足。
雙刀合璧,威力驚人。難怪白坤羽底氣如此充足,他此時的確不是當初比武招親時那個白坤羽可比擬的。
「三日不見,令人刮目相看!」
凌浩天似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一步步逼入角落中。
白坤羽得勢不讓人,攻勢更猛,沉聲道:「不必再留下此人的活口!」
張霄道:「是!」
他刀鋒一轉,攻勢俱出,招招都是殺手。
凌浩天目中突然露出殺機,冷笑道:「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再留下你們的活口?」
只聽「叮」一聲,凌浩天手中擒龍劍竟不偏不倚迎著了白坤羽的刀鋒。
白坤羽臉色為之一變。因為他根本沒有看見擒龍劍是如何出招的,凌浩天竟然比比武招親的時候還有更強。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白坤羽在進步,凌浩天同樣在進步,而且比誰都更具天賦。
張霄見凌浩天擋開了白坤羽的刀鋒,當即劈刀直下。
「疑是銀河落九天!」
只聽張霄大喝一聲,急風一響,手中大刀向凌浩天劈去。
張霄雖然只是白坤羽手下一個小廝,但出手卻是又狠、又準、又快。
他無疑具備了一流高手的實力水準。
一旁的宋紫盈不由一陣擔心,如果張霄這一招得手,凌浩天必將血流如注,必死無疑。
那邊白坤羽還未等喘過氣來,就又揮刀撲上。
神刀堂刀法本以威猛霸氣、辛捷狠辣見長,白坤羽的刀不出則以,一出手必定是立刻要取人性命。
凌浩天毫無畏懼,他冷笑。
「凌空虛步!」
華山輕功中的最高境界。
「噹!」
又是一聲撞擊響,火星四濺。
白坤羽的金刀竟迎上了張霄的刀鋒。
凌浩天的人卻從他們二人刀鋒相夾的縫隙中躍出。
雙刀相擊,白坤羽和張霄的臉上都不禁有些發紅,隨手正待轉身追擊。
但聽「蓬」的一聲,凌浩天的身子突然飛了起來,「砰」的撞上了小廟的神台,頓時鼻下嘴角都滲出了鮮血。
凌浩天一時大意,竟沒有看到一直站在角落裡的何稜。
宋紫盈本來有機會替凌浩天擋開何稜這一招攻擊,但是她只顧觀看凌浩天與白坤羽的交手,大意的忽略了何稜的存在。
何稜一刀劈向凌浩天的後背,如果不是凌浩天身上穿著玲瓏戰甲,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了。
白坤羽、張霄、何稜,三個人見凌浩天受傷,於是搶著出手,三刀合力,風捲殘雲般直捲凌浩天而去。
誰知道凌浩天身形一轉,揮動擒龍劍竟生生逼入了三刀合聚的刀光中。
「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
白坤羽是領教過凌浩天獨孤九劍的威力,大驚之下,連忙撤身。而張霄見眼前劍光大盛,大駭之下,「砰」的一下摔倒在地上。
凌浩天滿天的劍光完全將白坤羽三人籠罩。
宋紫盈看得驚心動魄,但是見凌浩天的擒龍劍直取三人眉間、咽喉、驟然覺得心弦一陣激動,再也不不得別的,失聲大呼道:「不要,殺不得!」
凌浩天的擒龍劍已將白坤羽三人刀的出路全部封死,他的下一招就是致人死地的殺著,白坤羽三人的生死只是呼吸間事。
可是,聽到宋紫盈這句話,凌浩天胸中也有一陣熱血上湧,殺機盡失,這一招竟是再也無法攻出。
白坤羽武林四公子的聲名豈是浪得虛名,也是從刀鋒劍刃上搏來的,與人交手的經驗何等豐富,見凌浩天停住劍鋒,此刻怎肯讓這機會平白錯過。
他往前搶攻一步,與何稜的刀一起,雙刀齊飛,竟想趁此機會將凌浩天置於死地。
不及防之下,凌浩天肩頭已被劃破了一條血口。
白坤羽大喜之下,刀鋒反轉,橫砍凌浩天胸膛。
突聽凌浩天大喝一聲:「長河落日!」
頓時擒龍劍在白坤羽和何稜的面前劃過一道銀光,彷彿長河落日一樣優美的弧線,充滿了詩意,卻更具殺氣。擒龍劍發出「嗡嗡」的劍鳴之聲,傳到眾人耳中,震耳欲聾。
白坤羽、何稜完全迷失在凌浩天滿天的劍影中。
迷失,就等於找不到攻擊目標。
在決戰生死的時候,這無疑是一個瞎子與人對壘。
白坤羽看著擒龍劍揮出的劍光,宛如浩瀚天空的星光一樣燦爛。
但是他知道,自己完了。
只怕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如此美麗的劍光。
白坤羽與何稜只覺一股劍氣破空傳來,手腕一麻,好像從手上掉下什麼似的。
但聽「格」的一聲,白坤羽、何稜握刀的手腕竟然連同手中的刀一起落地。
「啊!」
白坤羽與何稜同時的痛苦慘叫一聲,只見被砍斷的手腕處,鮮血直噴而出。
白坤羽這輩子也休想右手持刀,如果他要重新練習左手持刀,只怕沒有三十年是達不到現在右手持刀的水平。
凌浩天這無比鋒利的一劍,其實宣告了白坤羽江湖生涯的結束。
第7-9卷 第099章 逃匿中的愛
凌浩天不顧自己手臂的傷口流血,一手拉起宋紫盈,飛縱騎上白坤羽的馬,道:「我們快走!」
白坤羽、何凌痛苦倒地,在地上苦苦掙扎。張裘慶幸自己摔倒,慶幸自己沒有出刀,否則自己就會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駕!」
凌浩天抱住宋紫盈騎上快馬,馬鞭一揮,馬如箭一樣飛快離去。
日已偏西。
此時凌浩天與宋紫盈已經放棄了坐騎,步行於江南的村野之間。
凌浩天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宋紫盈把隨身攜帶的峨嵋派特有黑玉斷續膏給凌浩天用上,凌浩天的傷口很快就止血癒合。
「看來今晚我們只能去找一戶農家下榻過夜了。」
凌浩天淡淡道。
在這連綿的山丘田野之間,沒有客棧酒樓,處處是農家的炊煙,在一片春色的嫩綠中顯得尤微的詩情畫意。
漫步於其中的凌浩天與宋紫盈都不知覺得陶醉在這如詩似畫的美景中。
宋紫盈點點頭,她並不在意在哪裡下榻,只是一路欣賞兩邊的風景。
凌浩天找了一戶中農家庭,主人是三十出頭歲的農民,家裡沒有老小,祖一輩留下幾塊田地,妻子是本村農夫的一個閨女,日子還算過得去。
凌浩天與宋紫盈到來讓他們夫婦二人頗為驚訝,驚訝於凌浩天的俊朗更驚訝於宋紫盈天仙一樣的容貌。
村裡人很迷信,他們甚至認為凌浩天與宋紫盈是天上的金童玉女下凡。
農家夫婦很高興凌浩天、宋紫盈來做客,做了一頓封勝的魚肉晚餐招待他們。
這反倒讓凌浩天、宋紫盈顯得有點不適從。
農家姓李,凌浩天稱他李大哥。
農家問凌浩天與宋紫盈是否是夫妻時候,凌浩天尷尬的笑笑,宋紫盈羞紅著臉低頭。農家夫婦建他們羞澀的樣子,以為他們是新婚出遊,也就沒有多問。
晚餐過後,凌浩天和宋紫盈被帶進主人房間旁邊的一間屋子。
雖是簡陋,但是簡潔而乾淨,看得出這家的女主人很勤勞。
到了這種地方,他們是絕不能再分開了。
他們只有承認是夫妻。
屋子裡自然樸素而溫馨。
宋紫盈突然很想有這樣一個家,就像這時農家夫婦一樣的生活。
凌浩天面對著她,道:「你睡,我就在這裡守護。」
宋紫盈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道:「難道在這裡還害怕有人追來嗎?」
凌浩天道:「還是留意一點好!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只傷著手臂而已。」
宋紫盈道:「我明明看見那何凌從背後砍了你一刀,為什麼你一點事也沒有,相反他們砍你的手臂──」凌浩天微笑道:「因為玲瓏戰甲只是一件護身背心,它沒有衣袖。」
宋紫盈驚訝道:「你身上穿著華山陣派之寶──玲瓏戰甲?」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離開華山前,我更是華山派的寶中寶。」
宋紫盈看著他,心裡一聲長歎,的確,在自己沒有冤枉他之前,恐怕武林少傑中,沒有一個比得上他更具影響力,他由武林神話變成了武林淫賊,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但是現在無論如何愧疚,也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
宋紫盈幽幽道:「你說自己心中沒有恨,為什麼今天要將置白坤羽於死地。」
凌浩天道:「當時我是被震怒了,我實在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凌浩天心裡還在想,白坤羽怎麼會知道那晚自己與楚楚的事情,唯一的解釋是楚楚告訴他的。那凌浩天就更不明白了,楚楚怎麼會跟白坤羽勾搭上的,再那麼短的時間裡,就算楚楚是內奸臥底,那也只能是神鷹堡的臥底,白坤羽可是神刀堂的少堂主。
難道神刀堂與神鷹堡結盟?
這是唯一的解釋,這樣就可以解釋得通整個事情的真相,如果真是如此,那神鷹堡的勢力和野心就更加可怕了。
宋紫盈道:「如果是平時,即使你要將他千刀萬剮我也不攔你,只是現在這個時期你不能殺他,否則你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凌浩天道:「其實,我已經不奢望自己還能重見天日了。」
宋紫盈道:「難道你要一輩子的逃匿?」
凌浩天微笑道:「我要不給丁光中殺,要不就給你殺,你不是要用我的血洗刷你的清白嗎?」
宋紫盈目中忽然流下淚來,垂著頭道:「只怕殺了你,也無法還一個清白的宋紫贏了。」
她忽又抬起頭,帶淚的眼睛凝注著凌浩天,道:「其實你知道,我不會殺你!你為什麼還要那樣說話刺激我。」
凌浩天柔聲道:「因為除了死,天下根本就沒有容得下我凌浩天的地方。」
「不,我們還有希望!」
宋紫盈堅毅的道。
凌浩天目光似乎很遙遠,良久良久,才歎了口氣道:「希望?什麼希望?」
宋紫盈突然奔過來,投入凌浩天懷哩,緊緊抱著他,痛哭著道:「其實我們的命運已經連在了一起,只要我們能頂住謠言,堅持走自己的路,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我可以證明,你是被冤枉的。」
凌浩天一驚道:「你──」宋紫盈不讓他說話,接著又道:「我──雖然現在不是你的妻子,可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只要我嫁給你,就可以堵住天下人的嘴。」
這些話,換做以前,她是永遠不會說的,但現在,生命已變得如此卑微,如此絕望,人世間所有的一切,和他們都已距離得如此遙遠,她還顧慮什麼?她為什麼還不能將真情流露?
凌浩天只覺身體裡的血忽然沸騰了,忍不住也緊緊擁抱著她。
在這一瞬間,榮與辱、生與死,都已變得微不足道。
生命,也彷彿就是為這一刻而存在的。
良久良久,宋紫盈才慢慢地,微弱地吐出口氣,道:「你──答應了?」
凌浩天道:「可是──你忘了我還有強姦楚曉芸的帽子沒有摘掉。」
宋紫盈霍然抬起頭,道:「只要她是跟白坤羽勾結陷害你的,就總有一天會把狐狸尾巴露出來──從現在起,我要陪你一起,哪怕是死。」
凌浩天輕輕地掩住她的嘴,道:「不。」
宋紫盈目中的眼淚又泉湧般流了出來,沾濕了凌浩天的手。
凌浩天的手自她嘴上移開,輕拭著她的淚痕。
宋紫盈慼然道:「原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和你在一起,就算亡命天涯,受盡天下人唾罵,我也不會怨言。」
凌浩天沒有再說什麼,已經二重添了,窗外一片寧靜的夜色。
這時,除了偶爾有蟲鳴聲外,凌浩天還聽見了隔壁農家夫婦吱吱哇哇的做愛聲。
這時農家夫婦正值壯年,農村生活,一到夜晚都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回家抱老婆睡覺就是最大的娛樂節目,夫妻二人自然就是夜夜灌溉開墾耕種播撒種子。
凌浩天可以聽見,宋紫盈當然也聽得見。
凌浩天輕輕的將宋紫盈擁抱在懷中,他在試探宋紫盈的態度。
宋紫盈順勢將臉埋入他地上胸口,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凌浩天覺得一股髮香撲鼻,不禁心神一蕩,不由的將宋紫盈抱得更緊。
宋紫盈突然感到凌浩天強有力的懷抱正緊壓自己的嬌體,輕輕的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凌浩天臉上充滿滿足,陶醉的神情。聰明的她自然明白凌浩天的心思,她緩緩的轉身正面貼著凌浩天。
正再陶醉之中的凌浩天突然感到宋紫盈有異狀,以為他因為害怕要掙脫出自己的懷抱,心裡一陣自責不該這麼貿然猛撞。
凌浩天正在自責,心想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隨即又感到宋紫盈也正好抱著自己,自己胸口又有兩團具有彈性的東西壓揉著,小腹、大腿也有溫溫的柔體在磨蹭,讓自己感覺舒暢萬分。
凌浩天疑惑的低頭正看到宋紫盈羞澀的臉龐斜視著,柳眉輕佻,杏眼微閉,朱唇濕亮,臉頰泛紅──看得凌浩天既愛又憐,情不自禁的把頭一低,便往櫻唇印上去!
宋紫盈的嘴唇感到一陣輕壓,又彷彿有一條濕軟靈活的東西在挑著牙門,當凌浩天的臉頰貼上她的臉頰,那種搔癢酥軟的感覺直上心頭。宋紫盈不禁讓嘴唇貼得更緊密;張開貝齒,讓凌浩天的舌頭探進她嘴裡攪拌著。
凌浩天跟著宋紫盈,忘情的永吻著,身體互相搓揉著,凌浩天將她壓倒在床榻上,放下簾幕。
凌浩天緊抱宋紫盈纖細柔軟的腰肢,宋紫盈羞紅著俏臉,用羊蔥白玉般的雪嫩小手緊緊抱住凌浩天那寬厚的熊腰,並拚命向後仰起上身,讓她碰到自己成熟豐滿、高聳的柔挺玉峰。
凌浩天把宋紫盈美麗嬌挺、柔軟豐聳的乳峰緊緊地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嗯……」
宋紫盈一聲嬌哼,感到有點喘不過氣來,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異性與自己這麼接近,一股成熟男人的汗味直透芳心,她感到頭一點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美麗清純的芳心又羞又急。
儘管他們彼此有過一次經歷,但那畢竟是在昏迷藥力的催動下做的,她毫無感覺,只有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下體的疼痛。
而這次,她渴望享受一次完美的旅程。
凌浩天只覺懷中的絕色大美人兒吐氣如蘭,嬌豔若花,一股少女特有的體香沁入心脾。胸前緊貼著兩團急促起伏的怒聳乳峰,雖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仍能感到那柔軟豐滿的酥胸上兩點可愛的凸起……他熱血上湧,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
美艷絕色、秀麗清純的宋紫盈羞紅了臉,她的嬌軀越來越軟。她嬌羞地閉上自己夢幻般多情美麗的大眼睛。
宋紫盈嬌羞萬般,芳心又羞又怕,可是她已感到自己的身體已漸漸不屬於她自己了,再一陣陣電麻般的快意漸漸由弱變強,漸漸直透芳心腦海,令她全身不由得一陣輕顫、酥軟。
在亡命天涯的旅程中,再陌生床上,他們是如此的靠近,他們唯一擁有的東西就是彼此的信任、愛情,和身體。她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緊緊的擁抱,感受彼此最真切的愛。
時間在推移,凌浩天與宋紫盈在床上翻雲覆雨,情比鴛鴦,直至宋紫盈幾度春潮湧出,才雲歡雨散。
宋紫盈舒服得如同虛脫一樣躺在床上,晶瑩剔透、吹彈可破的肌膚顯得非常耀眼,使得凌浩天的一雙貪戀的手又忍不住再她嬌嫩的肌膚上肆無忌憚的到處遊走。
隨著凌浩天的撫摸柔搓,宋紫盈慢慢感受到肌膚被柔搓的快感。她眉眼微閉,櫻唇半開,似乎還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呤,享受著從凌浩天掌心裡傳向她全身的熱氣。
凌浩天撫摸著她,準備想哄她睡覺,沒有想到宋紫盈已累得睡著了。
凌浩天只有輕輕的擁抱著她一起進入田美的夢鄉!
此刻,江湖距離他們是這麼的遙遠。
第7-9卷 第100章 金陵之遇
南京,古稱金陵,當今大明朝開國太祖朱元璋曾經定都南京,改名應天府,直至當今聖上,也就是燕王朱棣奪得帝位,才在自己的地盤上建都北京。
金陵山、水、城、林相映成趣,山有:紫金山;有水:秦淮河。北、西面是長江,南面是秦淮河,東面是紫金山,易守難攻。景色壯麗秀美。春遊「牛首煙嵐」夏賞「鍾歸晴雲」秋登「析霞勝境」東觀「石城霧雪」可見金陵美景勝境之一般。
金陵歷來被帝王視為具備王者之氣的寶地,其東南的鍾山宛如臥波長龍,西邊的石頭山恰似下山猛虎,雄距長江之濱。春秋時期,越王句踐在雨花台下滼城史稱「越城」公元二百九年,也就是曹丕稱帝八年後,三國東吳孫權稱帝並定都於此,始創建業城,而後,東普、宋、齊、梁、陳、五代南堂、明初先後在此定都。南京是十朝都會,六朝金粉之地。吳宮花草、普代衣冠、明祖殿堂留下了歷朝歷代的眾多遺跡。
金陵共有四次大毀滅:第一次是南朝的地方叛亂,第二次是侯景之亂,第三次最嚴重,是隋文帝的毀城為田﹝六朝文物全毀,只留下郊外的石避邪﹞,第四次是金的南侵。金陵再朱元璋時代得到了空前的發展,歌舞昇平,物質充足,人民安居樂業,共享這盛世太平。
四月初八,金陵,望江樓。
凌浩天與宋紫盈正坐在雅座內觀望著外邊的滔滔江水。
他們二人自從離開農家李大哥那哩,就易容成為一對外出遊歷的輸生。峨嵋派擅長易容之術,所以一路之上,沒有一個人能認出她們真實面貌來。
沒有了被追捕的江湖人纏繞,二人輕鬆不小,一路上恩愛纏綿,風光靡麗。完全忘記了這是在逃匿,直到來到這座千年的古都,他們才知道自己仍舊活在別人的追捕中。
「聽說了沒有,華山派掌門之子凌浩天原來是淫賊。」
「這件事在江湖誰人不知,凌浩天強姦了那個俾女楚曉雲和峨嵋玉女宋紫盈,現在武林正發出天字號通緝令追捕他呢?」
「我說那個凌浩天挺冤枉的!」
望江樓距離凌浩天他們不遠的一張桌子上,三個綠林裝扮的人再討論江湖逸事,自然離不開凌浩天強姦案。
「冤枉?被他糟蹋宋紫盈才冤枉呢!」
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匪賊樣子的人道。
「切!宋紫盈在天下美人榜不過名列第十,你知道前不久天下第一比武招親誰嬴?就是他凌浩天,本來他可以娶天下第二每人南宮詩詩的。誰知道半路殺出神鷹堡的人把他抓走,不然現在他就是武林盟主的乘龍快婿了。」
「我聽說他的未婚妻是崑崙派掌門的千金溫秋琴,那可是天下第四美女。凌浩天是因為不服父母安排而逃婚的,真是想不到,他放著天下第二、四美人不要,竟然去強姦一個俾女和宋紫盈。」
「你懂什麼?你以為那個俾女簡單啊!她可是凌浩天用四百多萬從神仙眷嬴回來的,媽的,四百多萬,就是天下第一名妓柳如煙也不值這麼多錢。」
「凌浩天還真他媽的混,他順手可以得到的東西是我們幾輩子都做不到的,可惜偏偏他都不要。知道嗎?現在江湖公告,神刀堂獎賞一千萬兩購買凌浩天的人頭。這可是江湖有史以來最大宗的買賣,聽說全天下的殺手都出動了。」
「你說凌浩天的腦袋真值那麼多錢嗎?」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訴你,十多天前,神刀堂的少堂主白坤羽給凌浩天廢了。聽說當時他在追捕凌浩天,卻發現凌浩天跟那個宋紫盈打得火熱。」
「不會吧!」
「怎麼不是,在一間小廟裡,凌浩天猛在干宋紫盈,據說凌浩天已經把宋紫盈訓成了性奴,時刻享用。」
宋紫盈聽到此,實在忍不住,正要發作,凌浩天連忙按住她,使眼色讓她冷靜下來。
宋紫盈出於安全考慮才坐了下來。
此時在那張桌子旁邊圍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紛紛,凌浩天的事件的確是茶餘飯後最熱門的討論事件。
「說正題,那個白坤羽怎麼會給凌浩天廢了?」
「白坤羽怎麼會是凌浩天的對手,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上,白坤羽就輸過給凌浩天。嘿嘿,華山派的獨孤九劍你以為只是嚇唬人而已。這次,凌浩天把白坤羽的手給砍了,所以神刀堂掌門白齊丹才懸賞一千萬買凌浩天的項上人頭。」
「這個凌浩天也實在了得,如果不是出了這攤子事情,他可是當之無愧的武林接班人。」
其中一個人長歎道。
「所以現在很多殺手和武林人士都不是衝著那一千萬懸賞去追捕凌浩天的,你知道嗎?武林人誰不想做天下第一,凌浩天現在就是青年高手中的第一,如果誰把凌浩天的人頭拿下,他可以代替凌浩天的江湖地位,就是武林之星了。所以不說一千萬,就是一億,他凌浩天也值。」
「我真懷疑凌浩天是被人冤枉的。」
「冤枉!」
「難道不是,凌浩天自從贏了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可以說是少年得志,萬人景仰的對象。以他的條件,娶上十個八個絕色美人回家不是什麼問題,他犯得著這樣冒這個風險嗎?」
「我覺得也是,那個楚曉雲分明就是凌浩天用四百多萬銀子嬴回來的,她本來就是凌浩天的女人,但是她卻反過來要污蔑說凌浩天強姦她,這分明就是陷阱一個。」
「關於楚曉雲,當天在神仙眷,我也在場。那凌浩天的確問了她幾次,願不願意跟自己。凌浩天根本就沒有強迫她,現在回想起來,這女人真狠毒。」
「那凌浩天強姦宋紫盈,你怎麼解釋?」
「那更簡單了,但是五大派的高手當時都齊集在瀋陽湖畔。凌浩天縱使給他天做膽子,他也不會冒險去劫走宋紫盈。那不是等於自己毀滅自己嘛!凌浩天再怎麼沒有腦子,也不會犯那樣的蠢事,何況他還那麼聰明有為。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真的是丁光中抓了宋紫盈,凌浩天追出去。」
「凌浩天能打得過丁光中?」
「有什麼不可能!凌浩天當初被神鷹堡抓去,後來兩次從神鷹堡進出,都安全無事。聽說瀋陽湖凌震岳與郭天霸一戰,還是凌浩天救了他父親凌震岳一命。」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誰要陷害凌浩天?」
「華山派跟誰結仇最深?」
「自然是神鷹堡。」
「誰對凌浩天成見最深?」
「白坤羽。」
「當初楚曉雲是哪裡的人?」
「神仙眷。」
「神仙眷是哪個門派經營的?」
「神鷹堡。」
「這不就是羅,把這些元素一連接起來,你可以得出什麼結論?」
「神鷹堡勾結神刀堂?」
「兄弟,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要亂說。這裡耳目眾多,只怕禍從口出啊。」
眾人點頭。
沉默一陣,突然有個人又道:「你們聽說了沒有,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來金陵了,聽說他這次的目標是金陵四朵金花中的葉秦秦。」
「葉百萬的女兒──葉秦秦!」
「對,就是她。」
「看來金陵一枝花就此凋謝了!」
「這倒未必,據說現在武林各派人士雲集金陵城,一方面是葉百萬請來的各派武林人士,另一方面是追捕凌浩天的武林精英。」
「怎麼?凌浩天也來金陵?」
「說不定就在你左右呢?」
「哈哈,你乾脆說是我好了!」……
「碰!」
只見一聲巨響,一個人凌空拋起。
「我看你們還敢說凌浩天的壞話!」
這時從樓梯上來一群絕色的美女,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南宮茹婷,她動手將剛才那個侮辱凌浩天的人打倒在地。身後還有蔡思雅、南宮詩詩、華山四鳳、溫秋琴,十姊妹中卻是不見了香袖和楚曉雲。
「八妹,不要衝動。」
岳琳嵐這時上前阻攔道。
眾人見這幫絕色天仙武藝高強,都畏懼的躲到一旁,掌櫃的跑來為難的拉起苦瓜臉道:「這幾位女俠,使不得,你這麼一鬧,我這生意怎麼做?」
南宮茹婷氣道:「有什麼了不起,我賠給你就是了。」
說著她對那個倒地的漢子道:「你不要讓我聽見你說凌浩天的壞話,否則我就殺了你,我南宮茹婷說到做到。」
眾人一聽南宮茹婷的名號,知道她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女兒,她身邊那些美女,肯定都是凌浩天的紅顏知己,江湖上都知道她們十姊妹大鬧神鷹堡玉音閣的事跡。她們可不是什麼好惹的絕色,都是帶刺的美人,惹不得。於是一個個逃得比老鼠遇上貓還要快。
凌浩天見諸女孩這樣維護自己,心裡一陣感動,但心裡又是一陣矛盾。他對宋紫盈使了個眼色,示意從樓上的另外一個樓梯離開。
宋紫盈點點頭,二人留下一錠銀子,便離開了望江樓。
剩下蔡思雅、南宮詩詩八女在望江樓不斷的搜尋凌浩天的下落。
她們是那樣的執著。
對於愛情,她們從未放棄。
第7-9卷 第101章 意外來敵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烏衣巷--從繁華熱鬧的望江樓出發,穿過夫子廟,步過秦淮河上的文德橋,撇下風韻誘人的媚香樓往西南行數十丈,便可以看到烏衣巷的題字和樹立的石碑了。巷子是窄窄的,用青磚葡的路面,兩邊則是矮矮的古建築風格的民房。一切似乎都很普遍,普通得令許多不知情者因為它只不過是一條典型的江南小巷而已。但是這裡曾經是王孫貴族的往地,從這裡曾經走出了無數叱吒風雲的人物,三國時期周瑜、陸遜,前者火燒赤壁,大破曹軍,後者火燒連營七百里,不但讓劉備為關羽報仇落空,最終還夢斷白帝城;東晉謝安、謝玄更是以八萬江東子弟組成的「北府軍」在肥水打破前秦八十萬大軍,從此烏衣巷天下聞名,後又有劉裕從烏衣巷,一直登上帝位的英雄壯舉。
凌浩天、宋紫盈緩緩的從這烏衣巷走過。
而此時,它只是一條靜靜的,有點懷舊情緒的巷子。沒有秦淮河的風月,也沒有朝天宮的恢宏大氣,烏衣巷此時跟平常普通人家的房子沒有什麼區別。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寄奴曾往。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固。四十三年,望中猶記,烽火揚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廉頗老矣,尚能飯否?」
凌浩天一邊走,一邊低吟這南宋豪放派詞人,愛國將領辛棄疾有感當年孫權、周瑜的少年壯志,揮筆寫下流傳千古的>宋紫盈長歎道:「凌郎,你是不是有許多感慨存儲心中?如果覺得壓抑就說出來吧。」
凌浩天道:「當年辛棄疾在報國無門的苦悶中寫下這首千古文章,他吐出來的是壓抑在心頭六十年的雄心壯志。」
宋紫盈道:「辛棄疾到老不移志,他那種無不放棄的精神,實在是可敬可歎。」
凌浩天道:「可是他到死也未能如願,他的理想注定是個悲劇。」
宋紫盈長歎道:「但是我們記住了他,而其他人呢?歷史是公平的,時間會證明一切,你又何必傷感。」
凌浩天無語,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宋紫盈道:「今晚,丁光中要在蘇府出現--你相信嗎?」
凌浩天勉強的微笑道:「你擔心這是一個圈套?」
宋紫盈緩緩道:「丁光中之前從來沒有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採花,這是第一次,我認為這是有人故意布下的陷阱,目的就是要把你引上鉤。」
凌浩天道:「白坤羽嗎?他沒有這麼快的速度,不過除了他,我實在也想不出誰要這麼做。」
宋紫盈道:「就像楚曉芸出賣你一樣,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想得出的。」
凌浩天怔怔,道:「你說是神鷹堡的人?」
宋紫盈微笑道:「除了他們,我還真的是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個能力,同時還敢得罪丁光中。」
凌浩天微笑道:「不管是誰設的陷阱,我相信丁光中今晚一定會出現。」
宋紫盈道:「現在金陵城武林高手雲集,就像他們說的,全天下的殺手都等著拿你的人頭。我只怕你一現身,就會引來無窮的殺禍。」
凌浩天道:「有些事情,明知山有虎,還是--」宋紫盈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凌浩天微笑讚許的點點頭,道:「還是你最瞭解我。」
宋紫盈看了看凌浩天,道:「剛才你那麼急著要走,不想多見你是姐妹們嗎?」
凌浩天長歎道:「我巴不得天天看見她們,但是現在不能,以我現在的狀況,你想我能怎麼做?上前去跟她們相認嗎?」
宋紫盈道:「那你就坐在那裡,多看一眼也好,起碼可以一解心中的思念之情。」
凌浩天道:「我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上前跟她們相認。」
宋紫盈道:「其實我看得出來,她們還是很關心你--」凌浩天眼眶一紅,緩緩道:「這讓我更加愧疚,是我對不起她們,紫盈,今晚萬一我、、、、、、我死了,請你轉告她們,這輩子我對不起她們,我欠她們的下輩子再還。」
宋紫盈淚水湧出,道:「不,我不許你說這麼沒有自信的話。」
凌浩天道:「什麼事情都有一個例外,我這是提前把醜話說在前面嘛!」
宋紫盈道:「那也不行。」
凌浩天不想在這樣將話題扯下去,淡淡的道:「走吧,我們去踩點,這樣今晚我們應的把握就大些。」
宋紫盈點點頭。
蘇百萬的家座落在金陵城南,離城南城牆不到半里,甚至後邊的圍牆就*著城牆。屋前是一大片空地,一條筆直的石磚官道從門前經過。
凌浩天與宋紫盈把蘇百萬莊園周圍的環境仔細看了一遍。
隨後胸有成竹的在城南郊一里外落腳。
宋紫盈道:「浩天,我們今晚難道要在這裡設伏嗎?」
凌浩天點點頭。
宋紫盈道:「為什麼?這裡可是城郊。」
凌浩天道:「丁光中今晚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從這裡經過。」
宋紫盈道:「難道隱於市不比隱於野好嗎?」
凌浩天分析道:「蘇百萬的莊園前面是一大片空地,在前面還有一條官道。今晚金陵城三大明捕一定會在那裡布下天羅地網,所以往北是死路一條,而東西兩邊分別是將軍府和書院,根本就沒有丁光中容身的地方,唯有城南。蘇家莊園背*城南城牆,街上可以俯覽全城,因為城高,很多人習慣性思維認為那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但是這對於*輕功採花的丁光中而言,區區一道城牆簡直就是微不足道。而城牆上的官兵,更不是丁光中的對手。」
宋紫盈道:「只怕今晚出現的武林好手不下百人。」
凌浩天道:「真正能跟丁光中過上十招的人不會超過十人,剛才我們去踩點,竟然連一個注意警惕的人都沒有,如果是高手,現在就應該隱藏在蘇家莊園周圍了,因為丁光中為確保今晚行動萬無一失,現在肯定也會去踩點。」
宋紫盈道:「那我們應該在那裡守候他。」
凌浩天道:「只怕他一早就過來,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養精蓄銳呢?」
宋紫盈道:「那布下陷阱的人呢?他們會在哪裡出現?」
凌浩天道:「他們自然是呆在蘇家莊園守株待兔。」
宋紫盈問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凌浩天道:「找地方吃晚飯,一更天前一定要趕回這裡。」
宋紫盈道:「那我們就去剛才路過那個小茶館隨便找點吃的。」
凌浩天點點頭。
風雨欲來的時候,就是小小的茶館也變得風起雲湧,江湖強手林立。
當凌浩天與宋紫盈步入小茶館,他就感受來自茶館內那些武林獵人的目光,既然是獵人,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捕獵的對象。
凌浩天很鎮定,他知道,如果此時害怕,就更容易被獵人的敏銳的目光發現和捕抓。
凌浩天這時把自己也當成了獵人,只不過他要捕獵的對象是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同時只有把自己裝成獵人,才不容易被其他的獵人發現。
凌浩天和宋紫盈找了一個偏的角落剛坐下,他隨即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女人香,那香味有點茉莉的味道,但同時又夾帶女人特有的密乳香,從體內散發出來的時候,歷久而不散。
「郭筠怡?」
凌浩天心裡暗暗驚歎。
凌浩天隨即將小茶館搜索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郭筠怡的身影,但是對於郭筠怡身上發出的女人香,凌浩天不會記錯。
自從修煉了玉女雙修大法之後,凌浩天不但內力增進,靈敏反應增強,就連嗅覺都提升了,對於女人身體芬芳的香味,他更是到了嗅聞不忘的地步。
凌浩天與郭筠怡交手多次,對於她身上散發的香味異常熟悉,找不到她的身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跟自己一樣,易容了。
宋紫盈見凌浩天四處張望的似乎在尋找什麼,正要問,凌浩天密聲傳音給她道:「不要出聲,我懷疑神鷹堡的聖姑郭筠怡在這裡,一會小二上來招呼,你來點菜,我怕它會認出我的聲音。」
宋紫盈點點頭,小二上來的時候,她隨便點了三個小菜和一個湯。
宋紫盈密聲傳音問凌浩天道:「發現郭筠怡了嗎?」
凌浩天傳音道:「我懷疑她跟我們一樣易了容。」
「小二,你們這裡上菜怎麼這麼慢?我們都等了半天了。」
只聽凌浩天旁邊桌子上有個小廝打扮的人叫道。而她旁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跟他一樣打扮的小廝,另外一個長得頗為瀟灑,很年輕的一個少爺。
只聽那少爺道:「小魯,不可以這樣張揚,這又不是家裡。」
他話音一落,凌浩天一驚,那年輕的少爺必是郭筠怡無疑。
從這女人香味的來源,和「他」說的話,凌浩天斷定她就是易容後的郭筠怡。
那叫小魯的小廝當即微微是諾道:「是,少爺。」
凌浩天對宋紫盈傳音告訴她那個人就是郭筠怡,讓她提防。
宋紫盈點點頭。
「他*的,那個丁光中也太不把武林人士放在眼裡也就算了,對我們官府也視若無睹,竟然敢在金陵公開點名夾持蘇嫀嫀,他以為自己是盜帥楚留香呢?媽的淫賊一個,今晚老子非扒他的皮不可。」
一個捕快裝束的粗壯大漢在憤憤不平的罵道。
「老李,只怕;輪不到你去扒丁光中的皮了,我聽說金陵第一捕戴毅率領精英是把捕布下天羅地網,等候這丁光中往裡跳,所以你我才會被調到這裡抓些魚蝦小賊。」
跟那老李同桌的一個年輕捕快漫不經心的道。
「砰!」
這時只見一個東西從門外砸向這兩個捕快的桌上。頓時菜酒飛濺,灑遍這兩個捕快的全身。
老李憤怒的站起來,大叫一聲,道:「誰?有膽的給大爺我站出來。」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大笑,沉聲中充滿殺氣的道:「誰要扒我丁光中的皮,就是這樣的下場。」
那年輕一點的捕快往桌上那團東西一看,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不由驚顫的大聲叫:「老李,戴、、、、、、戴毅的、、、、、、人頭。」
那叫老李的捕快低頭一看,桌上血淋淋的放著一個人頭,這死人七孔流血,死不瞑目,狀態異常的恐怖,讓人看來翻胃吐沫,這正是他們金陵捕快視為偶像和自豪的金陵第一神捕戴毅的項上人頭。
兩個捕快目瞪口呆的時候,只見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他肩膀之上竟然還扛著一個妙齡女子,手中提著一把短刀,刀鋒上還在滴血--「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
在座的人都壓不住心中的驚訝低聲道。
而丁光中肩膀上扛著的妙齡少女,很多人也認出來了,正是蘇百萬的女兒--蘇嫀嫀。
所有人都認為丁光中會在今晚出現的時候,他竟然在日落西山之前給了所有佈局抓他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兵法有云:出其不意,克敵制勝。
丁光中正是跟所有打埋伏的人打了一個時間差,說不定現在那幫糊里糊塗的武林高手和捕快還在蘇家大堂喝酒聊天呢,這就給丁光中一個出其不意將蘇嫀嫀夾持機會,還把金陵第一神捕的項上人頭取下。
小茶館內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愣住了,面對天下黑道排名第三的高手,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
氣勢上,丁光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儘管小茶館內的武林捕快也不再少數,但是他們都是個體組成的,沒有形成團結的團體,面對丁光中逼人的氣勢,只有害怕,否則,金陵第一神捕就是他們的榜樣。
唯有茶館內的凌浩天眼光突然發出銳利的光芒,這一刻,他體內熱血沸騰。
他要出手。
第7-9卷 第102章 生死之戰
「丁光中!納命來。」
就在凌浩天決心要在這裡與丁光中來個了斷的時候,那個叫老李捕快發瘋一樣的抽刀直劈丁光中而去。
「找死!」
丁光中冷冷一句,小茶館所有人只見眼前一片銀光,凌厲的刀鋒劃過時,他們不知覺得感到一種難言的疼痛。
好快的刀,好鋒利的刀鋒,好強的氣流。
處於刀鋒中的捕快老李痛叫一聲!
銀光處飛灑出一片血雨。
「碰!」
老李的人頭離身飛出,撞到深厚的牆壁又重重的摔到地上,血如泉湧一樣飛濺而出。
「殺人了!」
那些平民百姓和膽小的人紛紛逃出小茶館。就是武林人士也都紛紛離開,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丁光中把昏迷的葉秦秦放下,喝道:「小二,一斤牛肉,一個白切雞,一壇竹葉青。」
那掌櫃一早被嚇得躲在桌子下,聽到丁光中分赴,連忙叫道:「小二,快叫廚房按這位大爺的吩咐去做。」
那小二也是嚇得屁滾尿流,但是又不敢不做,誰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整個小茶館只有郭筠怡、凌浩天這兩桌還在面不改色的繼續進餐。
丁光中看了看凌浩天和郭筠怡,嘴角微微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淫笑道:「神鷹堡聖姑郭筠怡、華山凌浩天,哦,還有上次的峨嵋小尼姑──都來了。」
郭筠怡一驚,眼睛爭得大大的望向凌浩天這邊。丁光中辨認出自己並不讓她吃驚,畢竟她跟丁光中有幾面之緣,丁光中既然是天下第一淫賊,他聞香識女人的功夫絕對是天下無雙的。郭筠怡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沒有認出坐在自己對面的,正是自己要擒拿的凌浩天。
凌浩天只是微微一驚,想不到自己跟丁光中只有一次交手,他就可以將自己認出,看來以後易容除貼張皮在臉上之外,還要灑點香味在身上掩蓋才行。
凌浩天把易容的臉罩除下,長歎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淫賊,不但聞香是女人,男人也逃不過你的鼻子。」
丁光中頗為得意的道:「男人女人都是人,只不過我的鼻子對女人相對比較感興趣。」
郭筠怡這時也把易容的臉罩除去,露出那天驕絕色的臉龐,她冷冷道:「看來今晚該來的都來了。」
凌浩天淡淡道:「這個遊戲好玩,你神鷹堡聖姑要抓我凌浩天,我凌浩天要找丁光中算帳,天下第一淫賊卻要找神鷹堡的聖姑買單。你們想怎麼玩?」
丁光中道:「我只喜歡玩美女,所以你們先把恩怨了結,再來跟我買單,我先吃飯。」
凌浩天看著郭筠怡,微笑道:「既然這樣,那神鷹堡的聖姑,你就出手吧!」
郭筠怡微微一驚,她猶豫了。她知道自己沒有把握嬴下凌浩天,即使僥倖贏了凌浩天,她還要回過頭來對付丁光中。抓不到凌浩天,以後還有機會,如果落在丁光中手上,只怕這輩子就要葬送了。她恨自己那幫屬下怎麼總是節奏慢上半拍,關□時刻,能幫忙的一個沒有到。
丁光中一邊吃牛肉,一邊道:「神鷹堡的聖姑是在等救兵吧。」
郭筠怡咬唇發出一聲嬌吟,直若九天鳳鳴,直衝雲霄。
她背負的三尺青鋒已來到手中,嬌美的身姿拔地而起,她終於出手了。
「好劍法!」
凌浩天大喝一聲,擒龍劍從他腰間拔出。
他們好似早以定好的一般,一起揮劍撲出。
劍光閃動,如銀蛇滾動。
郭筠怡長劍幻起滿天星雨,一瞬間將身形移到正在喝酒的丁光中頭頂,口中在嬌吟一聲。
顯然在發出某種暗示。
劍氣割膚刺骨,令人有置身冰窖之感。
郭筠怡長劍所指,竟然瞄準的是正在吃飯的丁光中。
凌浩天的擒龍劍也出人意料的沒有刺向郭筠怡,而是與郭筠怡一起揮劍直刺丁光中。
丁光中雖早知郭筠怡深不可測,仍未料到凌浩天竟然會跟仇人一起出手對付自己,看來在利益的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凌浩天與郭筠怡一揮劍竟以龐大的氣勢將丁光中控於劍下,劍光如水銀洩地,叫丁光中無處躲閃。
可丁光中不是等閒之輩,他是黑道排名第三的高手,上一次他吃虧給凌浩天,視為奇恥大辱,這次面對凌浩天與郭筠怡聯手,實力比單獨面對凌浩天一個人的時候要強大得超出意料,但仍不能讓他生出懼意。
丁宮中短刀從腰間揮出,一瞬間全部攻往郭筠怡,罡風四溢,震得茶館內的瓦片碎裂而落,就連戶外的柳葉牙也被震落,滿天飛舞。
郭筠怡此時表現得無比堅毅,心神不動,無驚無懼,手中劍頻頻遙點,炸開的星雨發出『哧哧』的破空聲向丁光中狂刺。
她的身形再丁光中的刀光中穿梭起舞,淡淡的茉莉清香四溢,刀劍相擊快的令人只能看到銀光和兩個人影。
驚叫怒哼,刀光劍影混成一片。
「砰!」
短兵相接之下,郭筠怡在一個照面下被丁光中橫劈震飛出丈外。
郭筠怡剛退出,凌浩天的擒龍劍便帶著流星一樣的光芒從容揮至。
強悍精純的真氣透過手中擒龍劍,每一擊都有千均力道,把這個號稱天下第一淫賊的丁光中氣得猛攻凌浩天,凌浩天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而丁光中也後退十餘步,大腿中了一劍,但凌浩天明白,他受的傷比自己輕的多。
一聲暴喝當空傳至,丁光中身如山嶽的在凌浩天面前橫空而下,短刀破空,沒有給凌浩天任何喘息的機會,殺機聚現。
這時兩道劍光騰空而起,一紫一銀。
郭筠怡與宋紫盈雙雙殺到。
宋紫盈嬌喝道:「浩天,快撤啊,傻著幹什麼?」
銀光在他手中翻騰跳躍,峨嵋劍法的靈逸在她手中一展無疑。
郭筠怡的紫劍光更是凌厲,直接破入丁光中的刀光,久戰之下的丁光中,全力劈出一刀,身開震顫中退開,口中溢出鮮血。
郭筠怡以為一招得逞,連忙使出殺招,同時中庭大開。
丁光中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短刀揮出,硬是從郭筠怡漫天的殺氣中破開一線殺機。他一聲大喝,強橫的勁氣排空而至。郭筠怡頓時大驚失色,忙功聚背心,同時腦中閃過一絲絕望,她感到丁光中的刀鋒直割自己的胸膛而來。
「噹!」
凌浩天擒龍劍趕至,擊擋在丁光中手中的短刀之上。
丁光中卻毫不畏懼,短刀繼續橫劈郭筠怡,凌浩天擋在郭筠怡身前,難以施展劍法。眼看丁光中的刀鋒詭異的繞過自己,劈向郭筠怡。
危機之下,凌浩天只有挺身擋去!
「霍!」
短刀劈在凌浩天的胸前。
丁光中的短刀劈進了凌浩天的胸膛!
丁、光、中、的、短、刀、劈、進、了、凌、浩、天、的、胸、膛!
「不要!」
宋紫盈和郭筠怡同時一聲慘絕的尖叫。
郭筠怡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替自己擋下這本來取下自己性命的一刀。
他是她追殺的對象,但是她卻用生命救了她。
凌浩天狂噴一口鮮血!
丁光中仍舊不放手中的刀,他用力的把刀推入凌浩天的胸膛。
凌浩天的背後是郭筠怡,丁光中的刀每推一步,凌浩天的身體就往後退一步,郭筠怡也跟著退後一步,她不能停,否則凌浩天就會被劈成兩段。
其實,郭筠怡哪裡知道凌浩天身上還有玲瓏戰甲的護體。否則在丁光中這麼強大的刀勁下,他凌浩天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用。
儘管這一刀不能要凌浩天的命,但是也傷了凌浩天的奇經八脈,他再無力再抵擋丁光中的橫刀。
退,不對的退。
幾十步後,郭筠怡停住了腳步,退無可退。
她已經退至了萬丈深淵的懸崖邊上。
丁光中見機不可失,猛得用力。
宋紫盈揮劍直刺丁光中,可是這不能阻止丁光中發狠用力。
凌浩天全身用力一轉,大喝一聲:「走!」
他轉身抱起郭筠怡,將她整個人往半空拋去。凌浩天知道,憑郭筠怡的輕功,可以輕易的飛縱回到安全的崖上。
丁光中的刀鋒從凌浩天的正面劃到背部,衣服化成片片飛舞。
凌浩天已經半隻腳塌到了崖上的懸空處,山風從四周吹來,凌浩天垂垂欲墜。
剎那之間,凌浩天作出了一個讓所有人為之驚歎的舉動,他伸出手掌,一手抓住劈來的短刀,一手抓住丁光中的肩膀,全力一扯。
「啊!」
丁光中驚叫一聲。
凌浩天竟然抱著丁光中一起跳下萬丈深淵去。
郭筠怡大驚,在凌空之上,她看到此景,故不上飛躍上崖,伸手去拉凌浩天一把。
丁光中握刀的手被凌浩天扯住,見郭筠怡飛身而來,當下橫劈一掌!
「砰!」
丁光中一掌狠狠的擊打在郭筠怡的胸膛之上。
「啊──」郭筠怡身受撞傷,雖然她已經抓住凌浩天,被丁光中這麼一掌中傷,再也沒有力氣將凌浩天帶往崖上,反倒把自己也一起送下了這萬丈深淵。
凌浩天憤怒的將丁光中的手放開,丁光中一個失去重心,猛地往萬丈深淵墬下。
黑夜風高,在孤獨的懸崖上,只剩下宋紫盈孤獨的背影。
西風過去,吹落點點珍珠一樣晶瑩的淚水。
凌浩天終於實現了他要回尊嚴的一戰,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她宋紫盈,將如何面對未來。
宋紫盈久久鼎立在懸崖之上,她想伴隨凌浩天一起縱身跳下。西風吹過,她嬌柔的軀體一顫,她彷彿聽到凌浩天從萬丈深淵喊叫道:「紫盈,你要活著,堅強的活下去,為我洗刷清白。如果有幸懷上寶寶,好好帶他。」
宋紫盈淚如泉湧,她緊咬下唇,道:「我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
剎那間的生離死別,造就了宋紫盈一生的堅強。
第7-9卷 第103章 一種愛情,兩種命運
凌浩天從山崖墜下,在墜落過程中,他向宋紫盈最後傳音道別,對於生存,他還有一絲的希望,他渴望能抓住懸崖邊的樹枝或草籐,可是距離崖壁太遠,而且下墜的速度極快,加上郭筠怡還壓在自己的背上,他已經不敢奢望什麼奇跡發生。
絕望,儘管自己有紫霞神功護體,有玲瓏戰甲護身,又百毒不侵,但是他無法抵擋從萬丈懸崖掉下來重擊,那足以讓自己粉身碎骨。
唯一讓他欣慰和感動的是,在自己跌入萬丈深淵的那一瞬,郭筠怡竟然冒死飛身來救,這份恩情,已經超越了所有的仇和恨,超越了生死,那是一道永恆的價值浮標。
凌浩天在下墜的過程中,緊緊握住郭筠怡嬌嫩的手,郭筠怡似乎明白什麼四的,把頭緊緊的貼在凌浩天的背上。
凌浩天緩緩道:「一會墜到地上,你利用我做墊子,減輕自身撞擊力度,飛縱離開,或許還有一救。」
郭筠怡一驚,道:「我是你的仇人,你不想我死嗎?」
凌浩天道:「我跟你沒有仇恨,有的,只是誤會其實我一直沒有把你當成仇人。」
郭筠怡道:「你不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
凌浩天緩緩道。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郭筠怡心中一陣惻隱,她有感二十年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或許沒有幾件是對的,但是,此刻,她面對死亡,她是如此鎮定!
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心中戀情的徹底毀滅,又或著自己徹底的清醒過來。自己的命是凌浩天所救,現在一起墜入萬丈深淵,或著是對自己一生最好的了結。
他無牽無掛,無思無慮。
其實在決定伸手去拉凌浩天一把的時候,郭筠怡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是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凌浩天的話讓她覺得自己這樣的死很是值得。
多年來的江湖爭鬥和苦苦追戀,耗盡了她太多的心神,或許現在是一種難得解脫。
對於凌浩天,其實她一直都有一種寄托。
她沒有看錯人,凌浩天,的確是有情有義,有血有肉的男子漢。她甚至有點喜歡上他,只是,這一切在現在看來都已經來不及。
死亡,就要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獵鷹在天空盤旋,似乎等待他們摔死後來叮啄他們軀體上的肉。
郭筠怡聽著獵鷹長嘶,全身一顫!
聽著身背後披風被氣流吹得嘩嘩聲響,心裡很不是滋味。
「披風?獵鷹?飛翔!」
郭筠怡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
眼看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
郭筠怡突然用手一扯,批在她身上的披風抖開來。披風一頭繫在她的項上,另一頭她用手抓住,道:「凌浩天,你幫我抓住一個角。」
凌浩天正要問為什麼,只見抖開的披風鼓鼓的漲開,他們下墜的速度居然減慢,如同風箏一樣飄蕩在半空。
凌浩天見披風一頭繫在郭筠怡脖子之上,勒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他當即抓住一角,順道揭開繫在郭筠怡項上的那一頭,道:「一人抓兩個角,快!」
郭筠怡順手抓住另外一角。
凌浩天與郭筠怡一人抓住披風兩個角,正好將披風四個角固定下來,披風下墜過程中遇上阻攔的氣流,就把披風鼓得如同蒙古包一樣,氣流無法穿透披風,就被排擋回去,這樣無疑增加下墜的阻力,凌浩天與郭筠怡就像風箏一樣的在空中飄蕩。下墜的速度開始減慢,他們也不是筆直下墜,身子在空中飄飄蕩蕩。
這法子原本極為冒險,只是郭筠怡死忠求生,看見空中大鷹盤旋,想到小時候放風箏。才冒死一做,除此也無他策。
此時下降之勢大為減弱。凌浩天與郭筠怡當下仗著一身僅有的內功,強行運氣同流全身,一面抵擋下墜強烈的氣流,二來死死的抓住披風不鬆手。
當他們堅持盞茶時間之後,穿透茫茫雲霧,看見身下竟是一碧水深潭。
瞬間,不由全身口氣大松,心想,這回小命是保住了。
轉念之間,凌浩天已和郭筠怡雙雙掉入潭中。
或許郭筠怡真的費盡了體內真氣,她從墜入潭中的那一刻起,就昏迷了過去。
凌浩天全身一陣冰涼,費了好大的勁才抱著郭筠怡拉到岸上去。
郭筠怡本來就是絕色大每人,此時的她更誘人了,衣裙單薄得無法蔽體,緊緊粘在她凹凸起伏的玉體上,她雙目失神的望著凌浩天,躺在凌浩天的懷抱裡,臉上是水還是還生後激動的淚水,凌浩天已經分不清了,只見她牙關輕顫,這潭水無比寒冷,加上之前她被丁光中所傷太重,嘴唇都成黑紫色了。
凌浩天心中大為不忍,伸出手臂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凌浩天感到她的軟弱和無助,她再也不是那個傲慢冷血的神鷹堡聖姑,而是一個需要照顧體貼的軟弱女子。
凌浩天看著郭筠怡蒼白無血色的俏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恬靜之色,心中一陣欣慰,其實他自己也是奇經八脈盡傷,加上剛才所耗真氣嚴重,凌耗天自己也是強弩之末了。
凌浩天四下打量這潭水四周,發現不遠處有個天然的大山洞,於是把郭筠怡扶進了山洞中。
由於二人剛才水中出來,加上此時還是春季的黎明時刻,空氣和溫度都異常的寒冷,又沒有取暖的工具,凌耗天把濕透的披風銀袍裹在郭筠怡身上,她不由打了個冷顫。
凌浩天抱著她,借此來給她傳輸體溫,郭筠怡顫聲道:「好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凌浩天心頭一震,自己經脈大傷,也弄不清楚她傷的有多重,但聽她的話音似乎回天乏術了。
凌浩天咬咬牙道:「不會的,我們剛剛脫離危險。」
郭筠怡免強一笑,道:「你不要騙我,我知道的。」
凌浩天感覺郭筠怡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他不想發生的事情正要一步步的轉成現實。
凌浩天將郭筠怡抱起,雙手扣住她的蠻腰,讓她雙腿盤在腰上,自己往下湊上她的櫻唇,用口往她體內輸入一股真氣。
度完真氣,郭筠怡軟軟的倒在凌浩天的懷中,呼吸還是十分微弱。
凌浩天感到她的生機正一點點消失,心中一陣慘然。
想到她一生為了愛情,為了追求一段不可能實現的愛情理想,因愛成恨,成為武林人人痛恨的殺人女魔頭,其實她的心一直是孤獨的。
她一直在孤苦的前行,為愛而恨的日子哩,受盡內心的折磨。
凌浩天始終覺得華山派虧欠了她太多,和她哥哥郭天霸不同,至少郭天霸後來還娶妻生兒育女。而郭筠怡始終保持獨身不嫁,更沒有移情別戀。那份執著,讓凌浩天感動,如果不是她因愛成恨的與武林正道作對,她活生生的就是蔡思雅的翻版。
蔡思雅因為愛,成為了武林人心中聖潔的碧波仙子,而同樣是因為愛,郭筠怡卻成了武林痛恨的女魔頭。而她們同是愛上一個人,同樣得不到對方的愛,可命運卻完全不一樣。
一種愛情,兩種命運。
凌浩天的淚水滴在郭筠怡的臉上,他的心在瘋狂的抽痛,不能讓她死,至少要讓她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愛,讓她好好品嚐被人愛的滋味。
否則,人生是不完美的。
「沒想到你這麼堅強的人也會流淚,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你是那要的灑脫,後來每次交鋒,你都是那麼的自信迷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與你交鋒,那次在四十里街,我並不是要殺你,我只是想試試你的定力和堅毅。其實我第一次交手敗在你手裡時,我就知道自己這一生都忘不了你了。為了再見到你,我才設下丁光中這個局,引你出來。現在能在你懷裡度過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我好開心的。」
郭筠怡聲音像一記記重錘砸在凌浩天的心頭。
郭筠怡竟然會迷上自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情?
凌浩天又何嘗不是,的確,郭筠怡曾經有過無數次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機會,但是她始終沒有下手。
那唯一的解釋是,她愛上了自己。
那不是一個簡單的愛情轉移,而是一種征服與被征服的鬥爭結果。
當凌浩天戰勝她的每一次中展現出來的灑脫、風采,一次次的刻在了她心裡。
她們每一次交鋒,其實都是為了征服對方。這已經超出了江湖恩怨或門派的利益、戰略的考慮。他們的交鋒,完全成了二個人的戰爭,與江湖無關。
當凌浩天成為全武林的公敵,再抓凌浩天,對神鷹堡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是郭筠怡卻還要費勁心思進行捕抓凌浩天。這只能說,這是郭筠怡對凌浩天的執著。
郭筠怡是一個可以為愛瘋狂的人,為了見凌浩天一面,她竟然布下丁光中要抓葉秦秦的局引凌浩天出來。
她佈局的時候就曾想到,如果凌浩天不出現,那證明自己看錯了人,凌浩天不是自己期待的那種男兒;如果凌浩天出現,那她就要千方百計的維護他、保護他。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既然全武林都容不下他凌浩天,那她就是他最溫柔、最可靠、最安全的港灣,郭筠怡自信可以順利的說服他、留住他。
所以就有了郭筠怡為什麼會與凌浩天聯手對付丁光中的一幕,丁光中不明白,開始凌浩天也不明白郭筠怡怎麼會與自己聯手。
直到現在,凌浩天知道了。
郭筠怡可以冒死救他,是因為她可以為愛犧牲生命。
而凌浩天就是她愛情的對象。
第7-9卷 第104章 郭筠怡
凌浩天不能控制滑落的淚水,他不忍也不能讓郭筠怡就這麼離去,他還有最後的辦法,御女雙修大法。
凌浩天感動到哽咽的道:「我之前沒有知道你是這樣的愛我,現在我知道了,我不想也不能讓你就這麼走了。」
郭筠怡勉強微微一笑,道:「浩天,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但是生死有命,這由不得我們作主。」
凌浩天僅僅抱著郭筠怡道:「不,我們還有希望,只要筠怡你是真心地愛著浩天。」
郭筠怡伸手撫摸著凌浩天的臉,輕輕的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愛你,浩天。」
凌浩天狂喜的抱緊郭筠怡道:「太好了,我告訴你御女雙修大法,那是我們最後的生機。」
「御女雙修大法?」
郭筠怡蒼白的臉上神色一愣而過。
凌浩天迫不及待把御女雙修大法簡單地告訴郭筠怡一遍,郭筠怡頓時俏臉緋紅,她半信半疑,但是這個時刻她還猶豫什麼呢?即使御女雙修大法不能救活自己,她也願意把堅守三十八年的貞潔獻給眼前的男人--凌浩天。
「筠怡,我愛你,浩天想佔有筠怡,直至生命的盡頭。」
凌浩天輕撫著郭筠怡的香背,內心生出強烈的生存慾望說道。
郭筠怡羞澀的低垂著頭,沉默的低顫了一會,竟伸手去探握凌浩天的下身,感受他聲明中強烈的慾望。
凌浩天受到鼓舞,把手伸進她充滿彈性而溫暖的豪乳。
如遭電擊的郭筠怡心跳加速,如小鹿亂奔一樣,羞澀的道:「浩天,來吧,讓我感受你全部的火熱和激情,享受它的存在,感受生命的真諦。」
郭筠怡的纖手在凌浩天下身不斷划動,一陣酥麻讓凌浩天的慾火升騰,強烈的快感在全身流動,凌浩天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凌浩天雙手齊動,將她的破衣脫去,並在她那對飽滿的豐乳上擺弄,將她推倒,凌浩天扯開自己的衣服,騎在那嬌嫩美白的玉體上,對準桃源洞,直搗黃龍而進。
「嗯!」
郭筠怡只發出一聲悶哼,便軟軟躺在石壁上,當凌浩天緩緩抽出,一滴滴鮮艷刺眼的處子之血落在地上,宛如盛開的點點桃花。
郭筠怡神情癡迷的道:「浩天,我好滿足,好開心,三十八年了,筠怡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今天的美好。」
說著,她全身一陣哆嗦,臉色蒼白,很顯然是在潭水中浸泡太久而寒冷的緣故。
凌浩天深深插在她的體內,將她緊抱,盡量讓她感覺到溫暖。
「筠怡,以後我就是你夫君,你就是我娘子,要改口叫夫君或凌郎了。」
凌浩天溫柔的道。
郭筠怡想到比自己小近二十歲的凌浩天竟然成了自己的夫君,多少有點羞澀,但是想到生死未知的明天,她還有什麼可顧忌。
「啊、、、、、、我叫你凌郎好了。」
郭筠怡微微睜開媚眼浪聲呻吟道。
凌浩天當即運起御女雙修大法,同時指導郭筠怡配合。
在原始的山洞之中,二人瘋狂的翻雲覆雨,無數次在撞擊中衝上靈慾的巔峰,欲仙欲死。
凌浩天只覺得一股空前強猛的洪流在一瞬間流遍了全身四肢百骸,在身體中各處不斷的衝擊碰撞,凌浩天的奇經八脈被徹底洗拓,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洪流運行的速度越來越快,舒暢慢慢變成痛快,它似乎在找一個突破口一般。
凌浩天清晰的感覺到沉重的內傷竟霍然而愈了。
看著享受魚水情歡的郭筠怡還沒有恢復,下身一漲,強猛的洪流如狂潮般湧出凌浩天的肉棒,源源不斷的又美人的花心灌入她的體內。
郭筠怡渾體劇震,嬌嫩性感玉體不住發出陣陣震顫。
凌浩天知道御女雙修大法發生了功效,於是抱緊她的豐臀,讓自己和她最緊密結合著。
凌浩天清晰的感覺到洪流在她體內運行的狀況,比在凌浩天體內更快,更猛。
如此反覆數次,內勁洪流越來越加強猛,郭筠怡所有經脈全部恢復,甚至一舉衝破身上奇經八脈,讓她內力從小周天巡迴變成大周天,二人受益於御女雙修大法,於是不斷的來來回回,郭筠怡最終給折騰的暈了過去。
凌浩天伴隨郭筠怡最後一次高潮,全身一顫,一股熱浪噴入郭筠怡溫暖的體內,二人徹底的進入空靈忘我的狀態。
郭筠怡在凌浩天的催動下,達到了生平第一次高潮的巔峰,凌浩天成為了郭筠怡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
郭筠怡醒來的時候,凌浩天或許是太累的原因,還像嬰兒一樣在酣睡中。
郭筠怡沒有打擾他的夢境,她輕輕的離開他的身體,來到山洞外的碧潭中,開始仔仔細細的清洗著自己曼妙的身體,軟若無骨的雙臂晶瑩剔透,柔軟修長的玉手在生活的侵蝕中嫩白依然。豐滿乳房上面點綴這挺拔的粉紅花蕾,展現著她的高傲。平坦纖細的腰腹隱約能看到嬌美鮮嫩的肌膚,再加上那顆粉色的小草更加光彩照人。
滑膩渾圓的臀部,充滿了對男人的誘惑,修長、豐滿、健美、柔嫩的玉腿,充分展現女人迷人的魅力。纖纖玉足,絕對讓每個男人愛不釋手。還有被黑色密林覆蓋住的讓人魂牽夢繞的幽谷,依舊如處子般美麗、奪人心魄。
郭筠怡知道自己這次大難不死,經過凌浩天御女雙修大法的改造,武學修為達到了自己曾經夢想但不敢奢望的境界,一切來的是那麼的輕易,過程是如此美妙和神奇。在凌浩天在她體內撒下生命種子的那一刻,她就深深地知道,自己將永恆的打上凌浩天的烙印。她屬於他,生生世世,而這不正是自己所渴望的嗎?
渴望真情,渴望真愛,渴望過上有人愛有人疼的生活。
對著如鏡子一樣光亮的水面,郭筠怡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變化,那一張青春美麗的臉孔,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二十歲,柔嫩粉白的瓜子臉上,柳眉、瓊鼻、櫻唇,一雙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緊閉著。身後飄揚著烏黑的秀髮,加上掛在髮絲上亮晶晶的水滴,宛如夏夜的星空一樣美麗和迷人。那雙美麗的星目閃動著光彩,是那樣的深遠和悠長,但又給人一溫柔與祥和的感覺。
現在的郭筠怡讓人感覺像是女神般高貴和神聖,但又不失成熟的女人擁有的風采和誘人的嫵媚,絕對是絕世尤物。
郭筠怡在怔怔欣賞自己的變化之時,只覺得有一道凌厲的目光往自己身上襲來。
「凌郎、、、、、、」當郭筠怡驚呼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凌浩天正在潭邊怔怔的看著她。
凌浩天從她癡迷的眼睛中看出,她對自己深深地感激和喜愛,只聽郭筠怡嬌嗔的道:「凌郎,你真壞,醒了也不告訴妾身一聲。」
凌浩天光著身子躍下潭中,道:「你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說著,游過去將郭筠怡緊緊抱入懷中。
「凌郎、、、、、、嗯、、、、、、凌郎、、、、、、」郭筠怡在凌浩天的騷動下嬌聲地叫著、呻吟著,現在的樣子非常可愛,美目半閉,紅霞滿佈,玉腿夾緊,兩手捂在幽谷上不敢動一下,雙臂緊夾著豐滿的雙峰,露出深深的如溝,全身雪白的肌膚變成粉紅色。
凌浩天壞壞的看著還在喘息的郭筠怡,郭筠怡被看得羞澀難當,只想將頭埋進凌浩天懷中。凌浩天親吻這郭筠怡的臉頰,柔聲道:「好娘子,是不是想夫君再給你來一次御女雙修大法了?」
郭筠怡被他說得更加不好意思,在凌浩天胸部狠狠地咬了一口,向他抗議。
凌浩天動情的緊緊地抱著郭筠怡,將她的嬌軀貼著自己身上,享受著豐滿的玉乳壓在胸膛上,感受著她火熱的身體。在郭筠怡的手抱住他的頭時,凌浩天從她手上聞到了一股茉莉的清香味,這是凌浩天最為熟悉的體香。
和郭筠怡長長的一吻,直到她沒氣才分開,凌浩天才緩緩道:「筠怡,你好美。」
「嗯、、、、、、」郭筠怡聽到凌浩天的讚美,一下子沒了力氣依*在他身上。
凌浩天與郭筠怡再度交合,在水裡蕩漾著無邊的春色,鴛鴦戲水。
凌浩天感受這郭筠怡身體的火熱,和無比充實的刺激,這種觸覺,讓他血脈噴張。
郭筠怡和凌浩天有了魚水之歡後,好像更放得開了,呻吟浪聲甚至淫詞浪語都出來了。
凌浩天抬頭看著迷著春情蕩漾的雙眼、秀髮散亂的飛舞著的郭筠怡,不由更加用力的衝擊。
「啊、、、、、、」郭筠怡禁不起凌浩天的衝擊,身體不禁的一陣顫動,身體內噴出一股股滾燙的洪流,凌浩天同時全身一顫,也將自己的儲備,全數射進郭筠怡的玉體深處、、、、、、達到高潮後的郭筠怡,筋疲力盡的趴在凌浩天身上喘著氣,二人靜靜的浮躺在水中,靜靜享受這最無憂無慮、美妙的時刻。
凌浩天從未想到自己與郭筠怡會有這樣的一天,這飛來艷福,一開始的確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但是經過一輪最親密的接觸,凌浩天發現,其實最冷靜、最冰冷,甚至殘忍的女魔,她們一樣也是女人。
只要是女人,就會有真愛的追求。
愛,是一種征服和被征服。
當一方征服另一方,其中被征服的那一方就會完全的依賴征服方,變成對對方愛的奴隸。說得好聽一點就是被對方同化,手對方支配、主導。
在愛的世界裡,沒有平等,平等是愛情的墳墓!
此刻,勝利屬於凌浩天。
而明天,等待凌浩天的,又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呢?
第7-9卷 第105章 世外桃源
日上正午的時候,太陽直射進這萬丈深谷,凌浩天與郭筠怡雙雙洗淨身子,穿起衣服。
「浩天,我明明看見丁光中橫劈了你一刀,怎麼你一點事情也沒有,難道你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郭筠怡疑惑地問道。
凌浩天指著身上穿的玲瓏戰甲,道:「這個你認識嗎?」
郭筠怡一看,驚訝地道:「這,這時華山派真派之寶--玲瓏戰甲。」
凌浩天點點頭。
郭筠怡一聲長歎,道:「發生在你身上的,恐怕許多人幾輩子都不會遇上。」
凌浩天道:「最神奇的恐怕是御女雙修大法了,如果不是這個大法,恐怕我一早就沒命了。」
郭筠怡道:「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的。」
凌浩天道:「來,我們去看看這山谷有沒有出路。」
郭筠怡點點頭。
他們開始在這萬丈深淵的谷底尋找通往外界的出路,他們環繞整個谷底,走了五里路有餘,才發現四周環繞著陡峭的絕壁阻路。放眼四望,但見翠谷四周高山環繞,似乎自古以來從未有人跡到過。四面雪峰插雲,險峻陡峭決計無法攀登。
縱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無法飛躍出去。
整個山谷除了旁邊這個碧潭,還有一片小樹林,餘下的就是廣闊的草地,草地上有許多野兔、甚至野山羊在低頭吃草,見了他們也不驚慌躲避,樹林還有小鳥飛翔,而冰冷的潭水裡,依然可見魚兒遊蕩在期間。
凌浩天和郭筠怡回到山洞口,凌浩天歎氣道:「看來以後我們要在這裡隱居了。」
郭筠怡眼中閃過欣喜的神色,道:「這地方就像世外桃源,實在是隱居避世的好地方。」
凌浩天沉默,望著這四季如春的谷地,心中一陣惆悵,這的確是一個難得的避世場所,現在自己有不被江湖所容,眾叛親離,在此避世可以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郭筠怡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是在掛念你那些紅粉知己?」
凌浩天道:「如果她們此刻也在,我一定樂意在此度過一生,不管江湖恩怨。」
郭筠怡道:「浩天,我看這是上天注定的,我們應該看得更開一點。」
凌浩天微笑道:「上天還算待我不薄,至少讓你留在了我身邊,我應該知足才對。」
郭筠怡一陣感動,走過來,把她成熟的丰韻的軀體緊貼到凌浩天的懷內,喃喃道:「其實,我真是高興上天這個安排,浩天,你可以罵我自私,但是我真的願意在這裡跟你長廂私守,生兒育女。」
凌浩天明白她此刻的想法,如果她們重新到江湖上行走,他凌浩天是武林正道的公敵,頭號通緝犯。而她郭筠怡是神鷹堡的聖姑,二人的結合,只能更加證明他凌浩天是淫賊無疑,娶自己父親的戀人,與華山派仇敵結親,這需要承擔來自各方多大的壓力,只怕就是十姐妹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對於郭筠怡又何嘗不是,她父親死於凌白羽之手,而凌白羽正是凌浩天的祖父。自己曾經熱戀凌震岳,此刻卻下嫁凌震岳的兒子凌浩天,江湖人怎麼看待她。恐怕除了罵她是蕩婦、狐狸精、*人,不會再有其他更好的。
而在這裡,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更不必在乎江湖人的議論。或許現在江湖上把凌浩天、郭筠怡死拼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一起葬身萬丈深淵的故事傳得沸沸揚揚了。
的確,經理這場大戰,凌浩天、郭筠怡對於江湖人來說,已經是死了。對於他們而言,何嘗不是獲得了重生。
凌浩天撫摸著懷中大美人的香背,喃喃道:「既來之,則安之。上天沒讓我們摔死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我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看以後我們就在這裡隱居避世好了。」
郭筠怡甜美一笑,自動送上香吻,道:「我最擔心你把憂鬱壓在心底,我答應你,只要找到出路,我們就出去。但是在沒有找到出路的時候,你都要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小傻瓜,我怎麼會不開心呢?要知道老天爺是不管我們開不開心的,所以,開心是一天,不開心是一天,那我們何不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凌浩天微笑地說道,將郭筠怡的嬌軀扳轉過來,深深攬入懷裡,緊緊抱住那一團的溫馨。
凌浩天的手抱在郭筠怡的腰上,凌浩天能感覺到一種成熟女性的溫香,還有充滿彈性的皮膚,細而不膩,滑而不柔,那股特有的茉莉清香又在凌浩天的鼻子中發散開來,熟悉而刺激的感覺油然而生。郭筠怡似乎不堪刺激,「嗯」一聲*在凌浩天的身上。凌浩天輕輕的用身體摩擦著郭筠怡,感受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雙乳,在全面的刺激下,凌浩天能感受到郭筠怡漸漸加速的心跳聲,心底不由的燃燒起一股烘烘慾火。
郭筠怡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凌浩天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臉頰和她貼在一起互相摩擦著,郭筠怡的小口中發出輕而舒服的呻吟聲,凌浩天找到她的香唇,一口吻了下去,頓時兩篇嘴唇毫無縫隙的合在一起。
凌浩天吸著郭筠怡的香甜,舌頭親扣著她潔白的牙齒,順利的滑進她的口腔,挑逗著她的香舌。凌浩天、郭筠怡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樂此不疲的互相吞噬著對方的口水,當凌浩天把舌頭從她的嘴裡退出來時,郭俊逸的香舌卻突然如靈蛇一般鑽入凌浩天的口中,學著凌浩天剛才的做法在凌浩天的嘴裡不停地攪動,很快又和凌浩天的舌頭糾纏起來。凌浩天用身子頂住郭筠怡的嬌軀,防止她滑落地上,雙手慢慢上移,握住了郭筠怡傲人的雙峰,手掌來回的搓揉起那正好一手包住的乳房,郭筠怡的呼吸更為急促,嬌軀拚命的扭動著和凌浩天互相摩擦,香舌更是在凌浩天的嘴裡抵死纏綿。
凌浩天勉強控制住自己暫時放開郭筠怡,看著郭筠怡充滿情慾的眼睛和一張紅得像蘋果似地俏臉,不禁憐愛萬分的低聲問道:「筠怡,喜歡嗎?」
「喜歡、、、、、、、」郭筠怡的聲音輕細如蚊語,臉上竟然呈現少女才有的嬌羞,她羞澀地將頭埋入凌浩天的懷裡,雙手卻緊緊貼在凌浩天的後背上。
凌浩天將臉頰貼在她柔軟而富有質感的髮絲上,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茉莉幽香,感覺著她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自己的體溫似乎隨之不斷上升,渾身被一種燥熱感所包圍著。
「我愛你,浩天」郭筠怡喃喃的在凌浩天的懷中道。
凌浩天再難抑制內心的情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手扯開了郭筠怡的衣裙。隨著衣裙的緩緩落下,一具只穿著粉色褻褲的潔白酮體頓時出現在凌浩天眼前。
凌浩天仔細的打量著她,下巴尖尖悄悄的,櫻桃小嘴,白玉般挺拔嬌小的瓊鼻,最迷人的是她的眼睛,水波蕩漾中有一層霧氣,當她迷迷濛濛、似笑非笑地揪著你時,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了她的魅力,恨不得馬上摟她入懷,好好地保護她。郭筠怡的身材高挑,比例勻稱,玲瓏有致,一雙豐滿呈倒梨狀的乳房挺立在胸前,使得她的腰肢看起來更是纖細,讓人不忍一握。
郭筠怡見凌浩天一直盯著她看,顯得更是羞澀,她閉上眼睛,鼓足勇氣對凌浩天說道:「浩天,愛我吧、、、、、、」凌浩天不禁莞爾,看到她的嬌態,試問世上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請求?不過這本應該由凌浩天首先提出,沒想到被她捷足先登的說了出來。
或許正如俗話說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郭筠怡到了三十八歲,才第一次品嚐男女神交之美妙,而凌浩天又是那樣的出色,讓她欲仙欲死,試問又有多少女人能抵擋凌浩天的誘惑。
孔子曰:「食色,性也。」
這是很正常的心理及生理要求。
凌浩天一把抱起郭筠怡,把她輕輕放在碧綠柔軟的草坪上,整個身軀壓了上去,一手蓋住她的乳房,一手在她的褻褲上輕輕滑動。郭筠怡禁不住一陣微顫,似乎非常的緊張,她緊緊閉著雙眼,雙手也無意識地掩蓋在臉上,嬌軀輕輕顫抖著,在柔和的陽光映照下,綺麗的春光不斷衝擊著凌浩天的感官。
他們瘋狂的做愛,忘我的交合在一起。
沒有人指責他們,更不用擔心別人的議論,他們生活在完全的二人世界,而他們彼此展現出來的,就是最真誠、最毫無保留原始的一面。
第7-9卷 第106章 重返塵世
這天,凌浩天在潭中抓了一條大白魚,他高興地朝著郭筠怡歡呼大叫。郭筠怡在山洞內正把凌浩天在潭中捕來的山羊、野兔的毛皮縫製成皮衣,完全一個溫柔小嬌妻的模樣。此時見凌浩天捕抓到了大魚,溫柔的微笑道:「抓了一條就夠了,快上岸來。」
凌浩天把自己在崖壁拾回來的擒龍劍割開魚肚,洗去了魚腸,放在山洞內火灶上,將魚烤了起來。這火是凌浩天用紫霞神功點燃枯木得來的。
不久脂香四溢,眼見已熟,凌浩天將魚取下,用一雙自做的竹筷子夾了一塊餵進郭筠怡口中,道:「寶貝,好吃嗎?」
郭筠怡感覺魚肉入口滑嫩鮮美,似乎生平從未吃過這般美味。她微笑的讚道:「凌郎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看來妾身這輩子都很有口福了。」
郭筠怡放開手中的縫補,拿起另一雙竹筷子,也夾塊魚肉,遞到了凌浩天嘴邊,道:「你也嘗嘗。」
凌浩天開口把魚肉吃進嘴裡,感覺香味甚濃,口感極佳。
於是他也夾塊喂郭筠怡,二人你來我往,恩愛纏綿,片刻之間,將一條大魚吃得乾乾淨淨。
凌浩天道:「著魚真好吃,晚上我們還是吃這個。」
二人此時在這世外桃源的谷底已經生活了兩個月有餘。
他們做好了長期在此住的準備,把山洞佈置得如同一個家庭。石碗、石床、石凳、石桌,還有動物毛皮做的被子,衣服。儘管是原始了一點,但是樸素、簡潔而溫馨,充滿了濃濃的生活氣息。
在谷中日常無事,凌浩天與郭筠怡無其他事情,除了平日做點小道具,練習一下武藝,就是修煉御女雙修大法。在這平凡的日子裡,二人的調情恩愛是最讓他們彼此感到充實滿足的。郭筠怡渴望著能懷上凌浩天的骨肉,這樣他們的生活才不至於太單調。
凌浩天和郭筠怡又吃了幾塊兔肉,過後還吃了幾個野果。
郭筠怡輕輕的將嬌軀偎進了凌浩天的懷裡,她默默地抬起頭,深情地注視著凌浩天,道:「凌郎,我想為你生個孩子。」
凌浩天看著她含羞帶怯的神態,心下大動,道:「那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郭筠怡嬌柔的道:「這有區別嗎?只要是我們的骨肉,我都喜歡,難道不是嗎?」
凌浩天低聲道:「當然有區別,要生男孩,就要白天播種,要女孩,就晚上播種。」
郭筠怡一聽,不由俏臉緋紅,低垂著頭,輕聲嗔道:「凌郎,你壞!」
凌浩天看著她那動人的樣子,再也禁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直吻她的雙眸、額頭,吻她的臉頰、朱唇。
郭筠怡雙手緊緊地勾著凌浩天的頸項,開始回應著凌浩天的親吻。
凌浩天輕柔地吻遍她的秀臉,郭筠怡享受著凌浩天的柔情蜜意。
一番心馳神迷的熱吻過後,郭筠怡定定地看著凌浩天,然後又撲進凌浩天懷中,把小嘴湊近凌浩天的耳朵,用蚊蠅般的聲音說道:「凌郎,我想讓你陪我洗澡。」
接著把頭埋入凌浩天的懷裡,雙手抱得凌浩天死緊死緊的。
凌浩天如奉綸音,心神激盪。一把摟緊懷中的嬌女,災一聲羞澀的輕「啊」中,快步走向水潭中。
「好寶貝,今天就讓相公替你洗澡。」
凌浩天柔柔地在她耳邊輕聲道。
郭筠怡微微顫動了一下,連頭也不敢抬。凌浩天俯下身,用頭輕輕頂開她的手臂,準確地捕抓住呼吸已變得急促起來的芳唇。郭筠怡立刻熱烈地回吻著,臉像只熟透了的蘋果,且紅得發燙,眼睛依舊閉得死死的。凌浩天緩緩地沿著唇角往下吻,小巧的下巴,纖細的粉頸,來到了她的雙峰之處,凌浩天惡作劇地重重的親了親。
郭筠怡「嗯」一聲,全身酥軟。凌浩天乘機下移至腰間,用牙齒解開了郭筠怡身上的衣裙,衣裙在潭中像海水退潮般地像身側慢慢散落開來,露出了那白皙女體。郭筠怡只能投降似地雙手掩臉,將通紅的俏臉蓋住。
凌浩天一邊欣賞著山巒起伏、錯落有致的美體,一邊將郭筠怡輕輕地放入水裡。水一點一點漫過她的身體,直到頸部。只有胸前的那兩座山峰依然聳立。
而這時的郭筠怡正張開眼睛,不時地從指縫間偷看凌浩天。凌浩天卻頑皮地用水潑她,漸漸地她也開始回擊凌浩天,雖然臉上的羞意未褪,可心神已經放鬆不少。
凌浩天一把將郭筠怡抱起,駕輕就熟地對著她的雙唇就是一陣痛吻。
郭筠怡嗯聲不絕,胸部越發飽滿堅挺,乳球已脹成櫻桃般大小。凌浩天脫出一隻手開始摩挲她的肌膚,慢慢下移。隨著漸漸撫摸到她的豐臀,她亦敏感地扭動著身軀。
「嗯、、、、、、」郭筠怡一聲嬌吟,凌浩天進入了她溫暖的體內,淫聲浪語也不時地從她的口中溢出。
二人從潭中戰到山洞之中,溫柔而纏綿。
在最激烈的撞擊後,郭筠怡達到了靈慾的巔峰,全身一陣抽搐哆嗦,臉上掛著滿足和發自內心的笑容。
凌浩天同時軟癱著貼伏在郭筠怡身上,激烈的動作就像風箏斷線般,突然極不協調的靜止;但內心的情緒卻像散步在緩坡上,慢慢地和緩下來。郭筠怡的眼皮也開始打架,慢慢墜入了沉沉的夢鄉、、、、、、凌浩天靜靜地看著她,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已是白裡透紅的肌膚,忍不住張口咬了一下依舊傲然聳立的乳房。
郭筠怡吃痛地從夢中醒來,伸手勾住凌浩天的脖子,枕著凌浩天的胸膛不斷地輕輕聲說著:「壞蛋、、、、、、壞蛋、、、、、、凌郎壞蛋、、、、、、」最後數聲已幾不可聞,她昏昏然的會周公去了。
凌浩天陪著郭筠怡小睡了一會,便獨自起來,想到郭筠怡今晚還要吃魚,就躍進水中抓魚去了。
或許是凌浩天這些日子的捕撈過度,那些魚兒一見凌浩天躍進潭中,就紛紛往潭底游去。
凌浩天選定了一條相對比較大的魚,跟住不放。
凌浩天在華山,水性並不算很好,但是強在他天資條件好,加上又有很高的武功底子,所以要在潭裡還是能抓一些相對不太游得快的魚。
這時,凌浩天追著這條大魚在潭底暢遊,好幾次凌浩天都失手沒抓住,他的鬥志徹底的被魚兒激發起來。
凌浩天也沒有料到著潭底會有這麼深,隨著魚兒的暢遊,凌浩天感覺水壓越來越大,耳朵嗡嗡作響。他不得不運起內力抵擋水壓對自己的夾擊,這才大大減輕水壓的重力。
這時,只見魚兒一閃,竟然鑽進了一個小泥洞中。
凌浩天心中一喜,這不是甕中抓魚嘛。
他把手伸進泥洞中,原本以為可以一把將魚兒抓住。
不料泥洞經他手一碰,一些泥塊脫落,泥洞口漸漸變寬。凌浩天驚奇的將泥洞口徹底扒開一看,只見泥洞寬得可以容納兩三個人同時游進。
最令凌浩天驚訝的是,原本陰暗的潭底,竟然從泥洞中發出黃光來,這是一條內道河床。凌浩天大喜,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河道的另一頭,可能就是外邊的天地。
於是朝著洞中光源游去,盞茶時間,凌浩天覺得眼前的光亮越來越亮,水壓也一步步減弱。通過狹長的潭底河床水道,凌浩天突然覺得頭頂一片光亮,他發力往上登去。
「嘩!」
當凌浩天把頭伸出水面,看到了另一幅不同的景象。
這裡同樣有樹林草地,卻淹沒在一片花的海洋裡,凌浩天知道,這條內道,正是連接萬丈谷底與外邊的通道。
凌浩天打心底高興起來,時隔兩個月後,自己終於可以重返凡塵俗世。
「我回來了!」
凌浩天從心底裡大喊一聲,一洩心中壓抑已久的鬱悶。
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一個血腥江湖?
或許,這時凌浩天在那一刻還沒有想到的。
第7-9卷 第107章 真相
凌浩天興奮之餘,不留片刻,深呼吸一口氣,潛入水中,又沿來的路游了回去。
盞茶時間,凌浩天就游回了萬丈深淵的潭池中。
剛剛從水裡探出頭來,就聽見郭筠怡撕心焦急的呼喊:「凌郎,你在哪裡?凌郎,凌郎,你回答我啊!」
原來凌浩天醒來不久後,郭筠怡也醒了過來。
她醒來不見凌浩天蹤影,也不見他在樹林打獵,就以為他抓魚去了,可以過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凌浩天的蹤影,這可把她急壞了,拚命的去尋找凌浩天。
凌浩天見郭筠怡為自己擔心的樣子,心中大為感動,喊道:「娘子,我在這裡。」
說著游上岸去。
郭筠怡見凌浩天浮出水面,喜極而泣的迎上,抱住凌浩天,道:「凌郎,擔心死妾身了,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你叫妾身如何是好?」
凌浩天微笑的親了她一口嬌嫩的臉頰,道:「我怎麼捨得離開你?」
郭筠怡抓起小粉拳往他身上輕輕拍打,嬌嗔道:「剛才你可把妾身急死了,以後不准你私自活動。」
凌浩天微笑的抱住她豐滿嬌嫩的軀體,道:「好,我答應你,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可以出去了。」
「真的?」
郭筠怡一愣,眼神中又驚又失望。
凌浩天高興的道:「嗯,潭底有一條河床是通往外邊的,剛才我就是穿過河床內道到外邊去了。」
郭筠怡淡淡道:「我們可以出去了?」
凌浩天看著郭筠怡道:「筠怡,你不開心?」
郭筠怡搖搖頭,道:「我是害怕外面的世界。」
凌浩天道:「你怕他們不接納我們,排斥甚至追捕我們?」
郭筠怡點點頭,道:「你是華山未來掌門,我是武林女魔頭,這注定了我們無法走在一起。」
凌浩天抱住郭筠怡道:「不,我不是什麼華山派未來掌門,我是他們追捕的淫賊。」
郭筠怡道:「那是我叫楚楚陷害你的,我一直不敢對你表白,就是害怕呢鄙視我,看不起我,甚至不要我。」
說著,郭筠怡留下了悲楚的淚水。
凌浩天平靜的道:「其實我一早就猜到啦,我不怪你,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現在我們不是很開心嗎?寶貝。」
郭筠怡驚訝的道:「你知道?」
凌浩天點點頭道:「這並不是很難推測,其實楚楚和香袖是你們安排在我身邊的兩顆棋子,當然,這都是我被冤枉之後,我才知道的。」
郭筠怡道:「其實,棋子只有楚楚一個,香袖不是我安排的棋子,她是自願跟你走的,那天在四十里街,我不捕抓岳琳嵐、楚楚、香袖三女,就是想放長線,只要楚楚留在你身邊,我都會找到你。」
www。shxsh。net凌浩天道:「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你怎麼可以讓楚楚死心塌地的為神鷹堡賣命。」
郭筠怡道:「你忘記了神鷹堡所特有的百花仙露了?如果沒有解藥,就是大羅神仙都就不活,所以那天你贏走了楚楚的時候,我就傳音給她,如果想要活命,就要做神鷹堡的內應。」
凌浩天道:「神刀堂是什麼時候跟神鷹堡勾結的?」
郭筠怡道:「二十年前,劍神謝曉峰贏了刀神之後,神刀堂跟神鷹堡就結成了同盟,只是它們沒有名正言順的打著邪派的旗號罷了。」
凌浩天道:「我明白了。」
郭筠怡傷感的道:「出去之後,你就可以洗去冤情,還清白之身,到時候我們就是正邪不兩立。」
凌浩天抱住她,道:「不,筠怡,難道你還要回神鷹堡替郭天霸助紂為虐,殘害無辜的生命嗎?」
www。shxsh。net郭筠怡哭泣道:「不回神鷹堡,我能去哪裡?」
凌浩天道:「跟著我,做我凌浩天的妻子。」
郭筠怡一陣感動,道:「可是,你父母親,華山上下,全江湖的命門正派都不會原諒我,更不會讓我做你的妻子。何況凌郎你還有那麼多紅顏知己,我、、、、、、」凌浩天道:「不,你永遠是我的妻子,什麼華山派,名門正派,我不是為他們而活的,只要出去找到秋琴、琳嵐、月詩、雪柔、雲箏、紫盈、南宮姐妹她們,我們就回來這裡隱居,我不要做什麼華山派掌門,不要萬人敬仰,我只要你們陪伴在我身邊,無憂無慮的生活。」
「凌郎,妾身願意為你做一切,我不做神鷹堡聖姑,我只願做凌郎的好妻子。」
郭筠怡依偎在凌浩天充滿男性氣味的胸膛,動情的說道。
凌浩天微笑的環抱著她,道:「沒有什麼趟不過的河,只要我們同心。」
郭筠怡道:「凌郎,我有一個請求。」
凌浩天微笑道:「不說一個,就是一百個,我也會答應你。」
郭筠怡道:「其實楚楚當初是受了我指使才誣蔑你的,不怪她,她還是很愛你的,我希望你能原諒她,最好--」凌浩天道:「最好要回她對吧?」
郭筠怡點點頭,道:「你不知道,楚楚回到神鷹堡天天以淚洗臉。」
凌浩天道:「沒有想到我的好寶貝這麼寬容大度,我就答應你,筠怡,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郭筠怡道:「是想問美俏俏吧?」
凌浩天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郭筠怡微笑道:「我怎麼會殺了她呢?她還好好的活著呢!好像還懷了凌郎的骨肉。」
凌浩天一驚,道:「真的?太好了。」
郭筠怡疑惑道:「我真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好上的,她不是在比武招親上抓你來的時候才認識你的嗎?怎麼就這麼快就懷孕了呢?」
凌浩天微笑道:「難道你懷疑那孩子不是我的?」
郭筠怡道:「這個我不懷疑,因為美堂主並不像江湖傳說的那樣淫蕩,其實她身世挺可憐的,早年她淪入風塵受盡欺凌,是神鷹堡收留了她,還是我母親傳授她的武功,我只是奇怪你們是什麼時候遇上的,因為美俏俏眼光挺挑剔的,不是出眾的人才,她是不會輕易獻身的。」
凌浩天道:「我和她怎麼認識,這個就先不告訴你,我們先離開這裡,以後你見到俏俏了,在問她,真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要當爸爸了。」
凌浩天不由回想自己與琳嵐、雪柔、雲箏、南宮茹婷、秋琴、月詩、楚楚、紫盈她們經歷。或許她們中也有已經懷孕的,如果真是這樣,她們未婚先育,該承受多大的壓力。
想到此,凌浩天就恨不得馬上回到她們身邊。
凌浩天道:「筠怡,我們馬上離開這裡。」
郭筠怡卻一把抱住了他,「凌郎,我還想在這裡呆上一晚、、、、、、」郭筠怡竟然在凌浩天的懷裡撒起嬌來。
「筠怡。」
凌浩天看著她迷醉的眼神,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由輕輕的叫她的名字。
「就一晚,好嗎?」
郭筠怡溫順的像一隻小貓。
「好,我們就多呆一晚,明天再離開。」
凌浩天點頭說道。
四季如春的谷底,鮮花是那樣的燦爛,那麼火紅,它們用最後的燦爛,燃燒起凌浩天和郭筠怡的激情。
這裡成為了他們最留戀的紅色溫柔鄉。
舌頭與舌頭的糾纏,傳遞著兩人刻骨的愛戀。
第7-9卷 第108章 絕色?決戰
第二天,凌浩天與郭筠怡告別了兩個月來纏綿的世外桃源,一起通過潭底河道游出外界。當凌浩天與郭筠怡雙雙抬頭衝破水面的平靜。
就聽到這邊湖畔有一男子猥瑣地笑道:「哈哈,你們百花宮姑娘確實不錯,不好好享受實在是浪費了。」
「住嘴!」
一聲女聲嬌奼。
凌浩天順聲望去,那說話的男子竟然是與自己一起墜入萬丈深淵的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
只聽丁光中呵呵大笑,*笑道:「老夫做已做得,又怎麼說不得?」
「畜生!」
那名百花宮女弟子漲紅著臉,心頭悲憤,怒不可遏,運劍如風,衝上去就是七八劍,恨不得在丁光中身上捅出幾個窟窿。
「百花劍法!」
一旁的郭筠怡驚訝的看著那少女的劍法說道。
凌浩天這才看清了那與丁光中對敵的少女的容貌,一襲彷彿雪一般白色套裝,完全與她那皎白的肌膚連成一片,全身上下的白全部流成了一片,再加上烏黑及腰長髮,若似一片雪白與一襲瀑布的層遞。
她的五官自然秀美,雖然沒有南宮詩詩的驚艷,亦沒有宋紫盈的冷傲,可以卻有一種端莊平和的氣質,她身型屬於高瘦的類型,沒有巨大的胸部或臀部,但卻有一雙無可挑剔的長腿,長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她那惹人憐愛的表情,帶給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前所未有的衝擊和驚艷。
她這幾劍攻得凌厲流動,氣勢不凡,招招直刺丁光中要害,用的竟然是百花宮劍法。
這時郭筠怡又驚訝道:「白如煙。」
凌浩天一驚,這個絕色少女竟然就是百花宮少宮主,天下第八的大美人,江湖人稱「百花仙子」她是二十年前天下第一美人,也是當今百花宮宮主白君嵐的養女。
白如煙本是百花宮中有數的高手,劍法得自白君嵐親傳,在百花宮內武功僅在白君嵐之後,出手威力自然不容小窺,哪知丁光中揮起短刀輕描淡寫的幾下旋動,「叮叮叮、、、、、、」一陣爆響,利劍便斷成了七八截,落在地上,手上只剩下個折斷的劍柄。
白如煙臉色慘白,急急後退。
丁光中盯著她柔嫩臉蛋,陰惻惻地叫道:「小姑娘劍法看來似乎有些高妙,不過在老夫面前還是差遠了。」
「丁光中,我百花宮與你素無冤仇,今天你休想離開此地!」
一聲嬌奼,所有人順聲望去。
一張堪稱這塵世間最完美的容顏展現在他們眼前。那絕俗的風神,讓所有第一眼見過她的人在剎那間連呼吸都似已停止。
沉魚。
落雁。
閉月。
羞花。
這些詞彙全顯蒼白。
她的容貌積美,美得令人不可逼視。眉如桂林山水一樣婉約潔淨,眼睛像星空一樣朦朧深邃,身材像洛神那般修長美麗,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白君嵐!」
凌浩天脫口而出,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人的美麗可以超越蔡思雅,那定是白君嵐無疑。
二十年前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如果她一直行走於江湖,她依舊是天下第一美人,她的美麗無與倫比,那不是凡塵俗世的美麗,那是超然脫俗的完美。
凌浩天從小就曾聽說她的美麗,越是長大,聽到她美麗的傳說越多。在凌浩天的腦海裡,她一早就是美麗的天仙。
此時,親眼所見。
凌浩天驚訝。
凌浩天想不到她竟有這麼美,竟然比傳說還要美麗七分,美得令人窒息,美得讓人血液都停止流動。
丁光中也在目睹著白君嵐。
他彷彿一輩子沒有見過女人一般,他完全被白君嵐展現的美麗所震撼。
「若能跟她睡一晚,就算馬上死去都可以。」
丁光中想著,他瞳孔內射出熾熱的光芒,仔細打量著白君嵐的身體,上上下下,不放過任何細微的地方,良久良久,終於吐出積聚胸腔的濁氣,歎息道:「我早聽說百花宮神女美得像百花宮山的霧一樣神秘,能飽澤芳顏是我畢生宿願。今日乍見,果真沒有讓我失望,端的是天姿國色,絕世幽蘭。」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原來當日丁光中被凌浩天拉住墜入萬丈深淵,但是他命不該絕。竟然在落下過程中卡在樹枝上。因為他是垂直降落,自然沒有跟凌浩天他們一起同墜谷底。
丁光中不巧墜入了百花宮的禁地,他本來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不料遇上了一個百花宮弟子上山採藥,那百花宮弟子用百花宮特有的百花續命丸把他救醒。
丁光中恩將仇報,當下把那名女弟子強*,並用採陰補陽之術,吸取那百花宮弟子的元陰,替自己療傷。凡被丁光中采元陰者,一律無可避免地當場暴斃身亡。
隨後兩個月內,百花宮上山採藥的弟子接連失蹤,前後竟達七人之多。
離奇的事連著發生幾次,真是令人百思不解,身為宮主的白君嵐迫不得已帶著養女白如煙和幾名弟子一起上山找尋事情真相。
這天,她們一起來到那幾名百花宮弟子失蹤的最後地點。
青石峪,霧氣氤氳,空山隱隱,一片寂靜,雜草上閃爍著晶瑩而帶寒光的白色露珠,地面有霜。曲折的溪水在林間深處緩緩地流。
她們分組尋找,白如煙隨同兩名弟子一起尋找,忽然聽到有陣腳步聲傳來,打破了林中的靜寂。
山坳深處的開闊林間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
寬廣的松林間,只見丁光中把死去百花宮女弟子的屍體扔出。
白如煙和兩名弟子追了上去一溜排開,當先的白如煙手挽利劍,面帶寒霜,站在道中大聲喝道:「惡徒是誰?」
丁光中的眼睛看著百花宮這些年輕姑娘,眼角開始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寒光從目中射出,陰惻測地回答:「老夫丁光中。」
內力傳來,聲震耳鼓。
白如煙看著他,不由倒退兩步,百花宮的姑娘們也都被這個名字下了一大跳。這個人,原來就是丁光中,一個曾在京城連奪京城四金花貞操,一夜將雲南七仙教四十餘名女弟子*污、殺害的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
聽說他性慾極強,最擅長採陰補陽之術。
年輕女子如果落入他的手中便淪為他的性奴,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丁光中見到他們神情害怕,於是大笑道:「哈哈,你們百花宮姑娘確實不錯,捕好好享受實在浪費了。」
「住嘴!」
白如煙喝道。
丁光中呵呵大笑,*聲道:「老夫做已做得,又怎麼說不得?」
「畜生!」
白如煙漲紅著臉,心頭悲憤,怒不可遏,運劍如風,衝上去就是七八劍,恨不得在對方身上捅出幾個窟窿。
當白如煙被丁光中斬斷長劍,忽聽前方坡地上有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丁光中,我百花宮與你素無冤仇,今天你休想或者離開此地。」
丁光中聽那聲音清寒冷峻,卻又透著一股威嚴,不由心頭大震,回過頭來,馬上看見一個美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女人站在青松樹下,白衣如雪,長髮披肩,飄逸出塵。
她卓然而立,目光中寒意逼人,有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正是百花宮神女白君嵐,身後站著六個持劍少女。她們雖然年輕,卻皆是滿臉怒氣。
這就是凌浩天後來看到的事情經過與來龍去脈。
第7-9卷 第109章 白君嵐VS丁光中
白君嵐二十年前是天下第一美女,即使現在看來也沒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十年前的蔡思雅不能,現在的葉傾城也不能。
白君嵐小時候便模樣俊俏,而且聰明伶俐,她出生在官宦之家。
在她六歲的那年,任州官的父母親被人陷害,律判腰斬。
其父母被腰斬當天,當時百花宮宮主蘇雯貞正巧路過,她看見白君嵐可憐且天資聰明,於是便把她帶回了百花宮。
白君嵐意志卓絕而且聰慧刻苦。
十二年後,蘇雯貞死,白君嵐竟接替她成為百花宮第八代掌門,那一年她才十八歲,是武林史上最年輕的女掌門。
白君嵐臨死前希望她遠離塵世,但她卻不得不面對陰險詭計的江湖武林。
百花宮,天下秀。
百花宮山所有的靈秀之氣彷彿全都集中在百花宮的女弟子們身上。
百花宮的弟子清一色是女人,而且都是自小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們都有一段傷心的往事,同時都有一份女人的美麗。
她們堅強而秀麗,清新而動人。
白君嵐個性跟前派掌門不同。
百花宮以前都是與世隔絕的一片武林淨土,很少參與武林紛爭,自從白君嵐接替掌門之後,她並不阻止門下弟子與外界交往。
白君嵐的容貌極美,美得令人不可逼視。眉如百花宮山一樣婉約潔淨,眼睛像星空一樣朦朧深邃,身材像洛神那般修長美麗,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她的武功極高,雖不能與昔日的靜齋慈航的宗師相比較,但至少列於當今最負盛名的十大高手之內,排名甚至超過少林與武當掌門之前。那不僅是因為她天賦奇高而且苦練,傳說還有一段別人不知道的神奇異遇。她的劍法快如疾風閃電,出手令人招架不住,天下能夠接住她劍招的決不會超出十個人。
所以很多冒犯百花宮的人都受到了嚴厲懲治,而且對方門派也不敢前來尋仇,不止因為白君嵐武功太高,也是因為百花宮行事公正,人緣很好,她當年執掌門戶才一年來,便帶領百花宮弟子經歷許多險風惡浪,每一次的血風腥魚都在她的智慧、意志和武功之下得以粉碎。
百花宮的聲勢在她手上發展到了巔峰,百花宮神女的名字也早已傳遍江湖。
花中之魂,百花宮奇葩。
然而她命中注定會遇上武林的天之驕子凌震岳,一見鍾情,她為愛瘋狂。可是凌震岳最後選擇了林淑貞,她意志消沉,從此閉關在百花宮內,不問江湖是非,百花宮在她帶領下,也斷絕了與江湖的聯繫,甚至宮外布下層層障礙迷宮,百花宮從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直至兩個月前,丁光中墜下山崖,闖入了百花宮內,才重新挑起了百花宮與江湖的恩怨是非。
白如煙敗下陣來,白君嵐才出現在眾人面前,不料丁光中見了白君嵐絕世的容貌之後,話鋒忽變,狂聲吼道:「有你們師傅一人陪我就夠了,其餘百花宮弟子老夫一個不要。」
百花宮弟子徒聞此言,頓時心如鹿撞,下了一大跳,暗想:這個畜生真不是人。
不由既恨且氣。
白君嵐正自面色嚴肅,腦中思考著如何徹底破解對方武功,根本沒有在意丁光中神色。此刻突然見到丁光中眸子裡隱藏的內容白君嵐不由又羞又怒,立刻感到渾身不舒服。
無論是誰,只要是女人,被這樣一雙灰黃色充滿霸氣飽含淫慾的瞳孔盯著立刻都會皮膚發脹,渾身不舒服,因為對方眼裡寫的全是針對自己的淫蕩(註:這句話原本就這樣子,偶感覺有點用詞不當)白君嵐臉色變得更加玄寒,側身望著遠處樹林。
丁光中笑道:「怎麼樣,是想束手就擒嗎?只要你乖乖聽話,保證讓你飄飄欲仙,欲死還休,過著比神仙還快意的生活。」
丁光中見白君嵐空手而立,不由得又開始出言調戲。
但他心下也有些詫異。
百花宮宮主這是怎麼了?是舉手投降,還是想空手接下我丁光中一刀?
才不透氣中的迷。
他唯有出招,丁光中一刀,天地變色,銀光遍地,狂風猶如橫掃千軍一樣席捲白君嵐而去。
白君嵐不但成為了丁光中一刀籠罩下的魚肉,更成為了丁光中心中的獵物。
不知何時,白君嵐手裡一把長劍沖天而出,在空中激盪出層層劍光,但聽「叮噹叮噹」幾聲響,短刀所發出的氣勁完全被劍光擋回。
丁光中淡淡一笑:「看不出你還真有一手,你是個很有品味的女人,現在我可是越看你越中意,今天一定要納你為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你了,來吧。」
厲聲喝道:「在接我幾招。」
短刀如風,刀鋒一浪接一浪的沖天而起,速度越來越快,向百花宮宮主刺去,看到白君嵐能應付,最後索性使出了天羅地網式。
一組十六招刀式劈出,緊接著又是一組三十六式的刀式,太陽照下來,滿天銀光閃動,猛招剛出,丁光中心中徒然懊悔,只因招式過於霸道,不知對方是否能夠應付下來,若是誤斃或者重傷了她,那怕只是弄個擦痕,也是令他心中痛惜的。
事實上他完全相錯了,百花宮宮主不似他想像的那般弱不禁風,她身形矯健,長劍幻變成萬千劍陣,又如洶湧的巨浪,在空中層層封阻著對方攻勢。
兩邊的樹葉被刀劍相交溢出的內勁催殺得偏偏粉碎,被風捲揚著,滿天飛舞。
「匡當,匡當、、、、、、」但見一招招刀鋒從空中被長劍擊中,氣流四散飛射,雨一般的密集。
終於,劍雨停了。
丁光中面前只剩下一片空地,已刀式可發(註:莫名其妙中,偶不明白什麼意思)百花宮宮主手中的長劍立刻有如暴風驟雨般向對方捲去。
攻守之勢馬上逆轉,丁光中厲聲大吼,跨步向前,短刀再度激盪而起,揮成一團光幕,人也消失在光幕之中,看不清影子,他要用天下至剛的招式來破解百花宮宮主至柔的攻擊。
這仗勝後,便可成為神女的征服者。
神女的主人。畢生的夢想。
四周的人只聽到一片光影在呼嘯。
短刀在激盪著空氣,隱然有風雷之聲。
有什麼在空中飛動,紛紛揚揚地飄下來,落在人的臉上肩頭?
白如煙用手去摸,是細如秋毫的綠葉的粉末。
樹上初長的綠葉竟然被刀鋒劍氣擊成粉末,那是什麼樣的力量。
白如煙看著場中形勢,不由暗暗心驚。
刀劍相交,看來丁光中並不完全是守勢,守中有攻。這戰比的是潛力,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百花宮宮主的攻法突變,不再以長劍圈擊,而是長劍幻化為槍,有如江潮,挾帶著風聲一波一波地向丁光中啄擊。
這種只以劍尖攢刺的攻法,始終保持著連綿的攻勢。
丁光中橫刀阻擋劍尖的步步逼近。
攻勢仍如行雲流水,滔滔不絕。
兩人歷經千百輪攻守變幻,百花宮宮主汗如雨下,丁光中內力卻絲毫不見衰竭徵象,相反卻好像更加盈漲。短刀激盪的聲音也顯得更加駭人。
百花宮弟子內心焦急萬分。等到宮主內力用盡,宮主白君嵐的血肉之軀又怎能抵擋丁光中如狼似虎的攻擊。
細節決定成敗。
百花宮弟子在看,凌浩天和郭筠怡也在看。
對於他們而言,這絕對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巔峰對決。
丁光中的內力終於發生改變,從每擋一劍退半步,到退一步,說明他的內力開始不繼。他們到了比試內力的緊要關頭,只要宮主能再堅持一段時間,咬牙比比誰熬得久。
起初誰也不會想到,決戰會打到如此艱苦卓絕的地步。
其實丁光中自身早已苦不堪言,只覺手上短刀越來越重,剛猛的打法極其大地消耗著他的內力。百花宮神女不會讓他停下來,一旦停下,長劍必將破空而入,短刀的巨大慣性也使他停不下來,此種慣性使他如荷重負,相反也替他節省了不少力氣。為了維持均勢,他必須堅持下去。
長劍再犀利,我住它的也是一個女人,只要丁光中堅持下來,最後勝利的王者依舊是他。他必須咬牙撐下去,可是丁光中畢竟沒有剛才那麼強盛了。
白君嵐也感覺出這種微妙的變化,她心想:飄風不終日,驟雨不終朝,看你能熬多久。
雙方至此又經歷了十幾波攻防,百花宮弟子驚喜地發現宮主依然劍鋒凌厲,並沒有明顯退縮。
丁光中已經快要退到山崖絕壁上了。
他的步態變得踉倉,內力到了油盡燈枯的極限,開始有一刀沒一刀地擊出,格擋著劍尖。
白君嵐的信心猛增,攻勢在此為之突變,長劍仿如洪波湧起,化為滔天的巨浪。
航過海的人都知道,在船上與怒海相抗,船在瞬間躍上浪尖,一下落入坡谷。最怕的就是那股磨盤浪,前後左右橫著搖,巨大的擺力能折斷最堅固大船的龍骨。百花宮宮主手上長劍使出的正是這種磨盤浪。
她殘存的內力在剎那間全部爆發,這是不留餘地的打法,因為已到了最後決勝時刻。
高手制勝,永遠善於抓住時機。
空中劍浪呼嘯,鋪天蓋地席捲過去。
一劍又一劍。當丁光中退無可退,背*絕壁之時,他困獸猶斗的長嘯一聲。
「一刀殺神!」
一刀殺神,這是丁光中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刀法。不到絕路不使出,因為那意味著死亡。
白君嵐眼看可以一劍取下對方人頭,頓時眼前一片刀光,如排山倒海的刀光籠罩自己而來,長劍還在攻擊,可是刀光已經罩下。
這是一場沒有勝負的決戰!
白君嵐聞到了死神的氣息。
第7-9卷 第110章 破刀
「獨孤九劍破刀連環式!」
凌浩天從潭中飛躍而出,擒龍劍如蛟龍出海一樣直劈那層層刀光而去。
白君嵐眼前一片刀光,丁光中卻只看見四面都是滔天的劍影。
「凌浩天!」
丁光中驚訝的叫出一聲。
面對劍光的海洋,他彷彿感到了海水的鹹味。
看來相當白君嵐的主人還不夠資格。
丁光中已經隱約感到,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引路人,站在前面不遠處招魂。
正自亂想,雙臂乏力,刀緩得一緩,「啪」地眼睛放花,臉上劇痛無比,凌浩天的擒龍劍刺破短刀。
丁光中倒退兩步,尚未站穩,「叭」地又是聲響,他只覺得有股大力撞來,猶如被人迎面猛擊一拳,不由嗷地發聲怪叫。
白君嵐眼看自己就要葬身與滿天的刀光之下,頓時聽到「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
當即眼神一亮,往凌浩天望去。
真像,就像當年的情形一模一樣,當時自己也是處在千鈞一髮的危急關頭,同樣是「獨孤九劍連環破刀式」只是人卻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
一種劍法,兩種人生。
是凌浩天,不是凌震岳。
白君嵐心中一陣失落,這麼多年了,當自己每每想到當時的情形,自己就忍不住長歎,而現在,同樣的劍法,由不同的人施展出來,她更加的感歎。
長江後浪推前浪。
此時,丁光中只能垂死掙扎,短刀上揮,卻沒擊中長劍。
面對凌浩天的攻勢,他唯有孤注一擲。他屏住口氣,嘶聲怒吼,手中短刀脫手飛出,向凌浩天擊去。
這時迴光反照的一擊,力勢大得驚人。
凌浩天飛身上躍,短刀盤旋著從他頸旁掠著髮際呼嘯飛過,「喀嚓」一聲將他背後不遠處那顆水桶般粗的大樟樹攔腰擊為兩段,轟然倒下。
凌浩天這時不失時機的身法連變,擒龍劍揮出,一劍又是一劍,動作快得驚人。
丁光中此時內力盡失,大腦缺氧,反應遲鈍,凌浩天第一劍就擊中他的身體,沒心而入。
他悶哼出聲,晃了兩晃,卻沒栽倒。
他伸手一揚,一陣迷煙灑出。
淫*迷情散!
凌浩天屏住呼吸,仗著自己百毒不侵,「噗,噗噗噗、、、、、、」對著丁光中的胸膛連刺十餘劍,那是利刃刺破丁光中身上皮革般的聲音,每中入一劍,丁光中的身子俱是大顫,卻屹立不倒,掙扎著向一旁不遠的百花宮宮主走來,像只強悍的洪荒巨獸。
凌浩天這才發現,白君嵐一直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而對剛才丁光中揮灑的淫*迷情散絲毫沒有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丁光中滿身鮮血狂噴,竟然還一步步向白君嵐走去。
看得眾人毛骨悚然。
凌浩天擒龍劍刺下,這個無敵的淫魔被亂刃穿身,終於轟然倒下,在地上爬滾著抽搐蠕動,他那雙大眼始終死死地睜開,彷彿飲恨而死不瞑目,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他簡直就是死有餘辜,以他的血水為凌浩天的不白之冤及百花宮洗盡了恥辱。
雖然此人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但白君嵐、白如煙、郭筠怡等人看著地上慘景,心中仍不免為這種慘酷的場面感到有點惻然。
百花宮宮主緩緩望著剛剛救下自己一命的凌浩天,淡淡的道:「你是凌浩天?」
凌浩天淡淡的道:「不錯,華山派掌門凌震岳之子凌浩天。」
白君嵐長舒了一口氣,眼前一陣昏眩,道:「真是冤孽。」
說著,竟不知覺得到了下來。剛才的決戰實在讓她消耗巨大的體力,惡戰已經結束,她在長鬆一口氣之後,當即再也支持不住倒下了。
「宮主!」
白如煙等百花宮弟子一陣驚呼,連忙上前將白君嵐扶持。
凌浩天比她們更快一步,就在白君嵐摔下的那一瞬間,他已經牢牢的將她抱在懷中。撲面而來的,竟然是醉人的芳香,那是女人特有體香,而白君嵐身上散發的,更是獨一無二的幽香。
「凌少俠,麻煩你幫我們把宮主送回百花宮。」
凌浩天點點頭,這時郭筠怡也從水裡出來,白如煙和一幫百花宮弟子在前面引路。
百花宮很樸素,但是處在優美如詩的山水裡,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和諧。
在蔚藍色的天空下,一片廣闊佈滿鮮花的綠色草原,上面星羅棋布著簡樸而精緻房舍。雖然不是華麗雄偉的建築,卻在樸素中體現出精巧,溫馨中妥貼著自然,處處流露出自然和諧統一的風格。
在建築群的中央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座突兀而出的白雕漢玉石砌成的白色建築物,平實無華的設計中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這座唯一高聳而立的建築物,卻在突兀中與四周圓形低矮的房屋達至一種奇妙的平衡。
在百花宮的西側有一個佔了整個空間五分之一面積的湖泊,就是與萬丈深淵相連的湖泊。
湖泊一角有荷花水仙,而周圍居然還有各種小動物在飲水,這實在是一方美麗的淨土。
凌浩天、郭筠怡在白如煙默默引領下穿過那些房舍,由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向廣場中間高聳的百花宮聖殿走去。
當把白君嵐送回她的臥室,百花宮一名醫藥長老前來替白君嵐診斷,說是醫藥長老,其實也不過二十六七歲的年紀。
其實凌浩天一路抱著白君嵐回來的時候,就把探過她的手脈,白君嵐除了內力消耗過盡之外,最嚴重的事情是她中了丁光中最後揮灑的「淫*迷情散」凌浩天不由想到了宋紫盈,現在白君嵐的情況彷彿就是宋紫盈的重複。
凌浩天沒有出聲說明,他相信這位醫藥長老可以輕易診斷出白君嵐的病情。
那醫藥長老從懷中拿出一個藥丸給白君嵐吃下,示意眾人離開,只把白入眼留下。
凌浩天和郭筠怡被安置在座落在西邊離湖不遠的一座兩層的房屋裡,屋內相當寬敞,簡單的傢俱和擺設,顯得溫馨而自然,相當舒適。
剛過不久,就有百花宮弟子送來午餐,主要是一些蔬果、素菜,唯一的葷菜就是蒸魚,菜色簡單卻烹調得非常美味。
這時凌浩天與郭筠怡兩個月來,第一次吃到真正的烹飪,自然胃口好極了。
凌浩天問百花宮的女弟子她們宮主的病情如何,那宮女道:「我們宮主已經醒過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今晚還要擺宴款待你們,以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凌浩天一聽,心裡一愣,萬萬沒有想到百花宮的醫術這麼厲害,竟然連淫*迷情散也能解,心中大為欣賞,於是就問:「你們那醫藥長老這麼厲害,她叫什麼名字?」
那送菜的宮女道:「她是我們百花宮上下最受歡迎的藥仙子--何琳梅,我們都叫她何仙姑,因為她總能起死回生,藥到病除。」
凌浩天微笑道:「何仙姑?她真可以配得上,看來我要向她討教才行。」
郭筠怡道:「醫術一直都是不外傳的,你就別想了。」
凌浩天道:「那我就拜她為師。」
那送菜的宮女道:「怎麼?凌少俠你想學醫術?」
凌浩天道:「醫術我一直有學,只是沒有遇上一個好老師,沒有系統正規的學過。」
那宮女道:「這次算你走運了,我們何仙姑最喜歡教人醫術了,她常常說要全民皆醫,醫術掌握在大眾的手裡,才是造福蒼生。」
凌浩天道:「真的,太好了,那現在她在哪裡?」
那宮女見凌浩天著急的樣子,微笑道:「你先休息一下,今晚宴會上,你自然會見到她。」
郭筠怡道:「我們可以四處走走嗎?」
那宮女道:「當然,就是聖殿你們也可以自由出入,我們百花宮一向都是很平等的,沒有太多的規矩。」
和郭筠怡吃飽之後,那宮女將碗筷收拾離開之後,凌浩天覺得剛才一戰的確消耗了很多的精力,於是抱著郭筠怡回房休息,一躺下床,凌浩天就昏沉沉地睡著了。
或許他真的是太累了,以致郭筠怡都不忍心將他打擾。
沉睡之中,凌浩天做了一個夢,看見自己遇上了天上的嫦娥,一起與她在月下桂樹纏綿,而嫦娥的樣子居然跟百花宮宮主白君嵐長得一模一樣。
第7-9卷 第111章 百花宮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浩天只覺得臉上一陣冰涼,他微微睜開眼睛,只見郭筠怡正用蘸水的毛巾往自己臉上滴水。
她調皮的樣子就像嬌俏的小女孩,卻掩飾不住迷人的風情外溢。
或許郭筠怡也是剛剛睡醒的原因,她身上只穿著胸衣和褻褲自從她與凌浩天發生關係後,她們就由冤家仇敵變成了生死依戀的情人。因此,她對凌浩天從不避諱。
凌浩天今天再用男人欣賞女人的眼光來看眼前的郭筠怡,覺得郭筠怡真不是性感兩個字就可以概括的:俏麗完美的臉蛋,彎彎的柳眉,水靈靈的杏眼,紅潤潤的櫻桃小嘴,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顯得高貴雅麗,風姿萬千;露在小衣外面的圓潤的胳膊和豐滿的玉腿,散發出迫人的成熟風韻。高高聳起的玉乳,似乎受不了那件小胸衣的束縛而要破衣而出似的;下身雖然被褻褲緊緊包住,卻也肥滿得像座小山丘,看上去比之前還要豐滿、還要誘人,凌浩天不禁看呆了。
郭筠怡見凌浩天一雙眼色迷迷地只往她胸前和下身盯看,不禁羞紅了臉,伸手扭他臉蛋,嬌斥道:「你還嫌以前看不夠嗎?」
凌浩天微笑的道:「當然看不夠,寶貝是越來越漂亮迷人了,我凌浩天真是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娶到你。」
「討厭,你敢取笑我?」
郭筠怡嬌嗔著。
凌浩天裝作一臉無辜的道:「我可是句句實言,寶貝,不信你可以挖我的心出來看看。」
「少胡鬧,你怎麼可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郭筠怡嗔罵道,可眼角唇邊分明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
「因為我知道寶貝不捨得挖的。」
說完,凌浩天伸手摟住她細細的腰肢,涎著臉看著她。
「去你的,你看我敢不敢?」
郭筠怡羞紅了臉,揮手推了凌浩天一下,由於凌浩天正魂不守舍,不妨她這一下,被她推了個趔趄,腦袋輕輕碰到了床頭角上。
凌浩天故意驚叫了一聲:「哎呀,痛死我了。」
「凌郎,碰到哪裡了,讓我看看、、、、、、」郭筠怡關心地拉著凌浩天的手,撫摸他的頭問。
凌浩天故意不懷好意緊*在郭筠怡的懷裡,聞著她身上醉人的香味,說:「寶貝,碰到我的頭了、、、、、、」郭筠怡心疼地低聲說道:「對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要不要緊?」
「沒關係,不過有點痛,寶貝,我痛。」
凌浩天耍起了賴。
「來,我給你吹吹!」
說著,郭筠怡往凌浩天頭部輕輕的吹送溫柔的口氣。
凌浩天看見郭筠怡潔白如玉的嬌容,可能是剛洗了澡的原因,變得特別紅潤迷人,容光明艷。她婀娜多姿的身子上下柔肌滑膚晶瑩如玉毫無瑕疵,欺霜賽雪凝脂般滑膩的酥胸上,傲挺的一對豪乳結實飽滿潔白,挺翹在乳房頂上的乳珠紅瑪瑙般鮮紅誘人,玉腰纖細,粉臀圓潤而豐挺,一雙玉腿勻稱而修長,她兩隻大腿之間毫無一點點空隙,緊緊的合併在一起。
凌浩天看著全身火熱,於是在郭筠怡耳畔道:「寶貝,我要你!」
「啊!」
郭筠怡一驚,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欲翻身,卻怎麼也翻不過來,赤條條的凌浩天已經死死的壓住了自己,凌浩天的臉伏壓著自己的傲挺的乳房上,他的兩臂,還緊緊將她的纖腰抱住,一手捏在乳頭上,一手搭在屁股邊。
郭筠怡杏眼凝視著自己傾注了全部身心,貪戀癡愛著的凌浩天,見他劍眉方臉,膽鼻丹唇,英俊非常,心中湧起情思萬縷道:「啊,來吧,凌郎,我願一生一世屬於你,直到永遠。」
郭筠怡想到這裡嬌顏羞紅,春心蕩漾,嬌羞道:「進來吧,凌郎。」
凌浩天屁股一挺,向她身體深處挺進。
二人遂又翻雲覆雨,梅開四度了。這一次,凌浩天與郭筠怡抵死纏綿,盡情承歡,比前任何一次都弄得長久。
久久方才雲收雨歇,疲憊地沉沉入睡,此刻,房中已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不久,只聽一陣敲門之聲,門外有宮女道:「凌少俠、郭女俠,我們宮主已經準備了酒宴,請二位盡快出席。」
凌浩天爬起床,道:「好的,我們知道了,一會就到。」
「那奴婢就告退了!」
說著,那宮女離去。(百花宮應該只有弟子,沒有宮女、奴婢,偶莫名其妙中)郭筠怡還想再睡一會,凌浩天卻抱起她,道:「起床了,寶貝。外邊的風景那麼好,不去欣賞,你不覺得可惜嗎?來,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順道去見見百花宮宮主。」
郭筠怡在半推半就下,穿起了衣服,一起下樓,出門沿著鵝卵小石道向西側的湖邊聖殿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百花宮的弟子都會停下來向他們致意,出於凌浩天對她們的拯救,對於她們而言,七個弟子的生命,加上宮主一旦不能力敵,百花宮就要成為丁光中蹂躪的對象。
凌浩天與郭筠怡一起在湖邊欣賞晚霞下的怡人美景:錯落在天邊的紅色晚霞如美麗少女的衣裙飄帶、羅衣飄展,偶爾還能見到沐著金色霞光的獨角獸掠過天際。湖水清澈明淨,湖面一平如鏡,間或有魚兒在水草間嬉戲游弋,時有蜻蜓、飛鳥在湖麵點起一個個金色的漣漪。
湖岸綠草依依,當一陣陣柔柔的風吹過,若無數迎風招展的小手,此起彼伏,與此時波光粼粼、金光蕩漾的湖面構成一幅靜中有動的圖畫。置身於宛若遠離俗世塵囂的風景中,凌浩天的心情顯得特別祥和平靜。當視野變得朦朧起來時,凌浩天和郭筠怡才來到聖殿。
當到了酒宴前,才被告知,白君嵐身體出現不適應,由何仙姑、白如煙送回了臥室。
凌浩天和郭筠怡在百花宮宮女的服侍下,吃飽了晚餐。當他們提出去見一下白君嵐的時候,卻被告知白君嵐休息了。
凌浩天與郭筠怡回到自己的住所,凌浩天道:「我敢肯定,白君嵐一定出事了。」
郭筠怡點點頭道:「我覺得也是,自從把她送回來,就一直沒有見上她一面,就連白如煙也不出來見我們。」
凌浩天道:「在聖殿外,每一個百花宮弟子都那麼親和友善,但在聖殿的那些弟子,好像處處在防備著我們一樣。」
郭筠怡道:「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百花宮的事情,我們不便插手。」
凌浩天道:「可是我忍不住想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要瞞著我們。」
郭筠怡驚道:「你要去打探?」
凌浩天笑道:「畢竟我還是她們的救命恩人,她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郭筠怡道:「我陪你去--」她話還沒有說完,凌浩天就點住了她的穴道,把她抱起,放到床上,道:「寶貝,聽話,乖乖的等相公回來。」
郭筠怡一臉委屈,眼眶濕潤的道:「你可要安全的回來。」
凌浩天微笑道:「那是一定。」
說著,便離開房間。
夜色撩人,這樣一個迷人的夜晚。百花宮內到底有什麼不可以告訴自己的秘密呢?凌浩天一直想知道。
凌浩天剛要往聖殿去,迎面走來一個美麗的身影。
白如煙。
如同迷人的仙子,她的出現,彷彿在嘲笑凌浩天。沒有允許,誰也不要在百花宮亂動,就是救命恩人也不可以。
凌浩天是這麼想的,所以他大吃一驚,驚訝於白如煙的神速。他絕不相信這時偶遇,因為世上根本沒有這麼多巧合的偶遇。
第7-9卷 第112章 淫迷情散
白如煙一見到凌浩天,就撲了過來,含淚跪下道:「凌少俠,求你快幫幫我們宮主。」
凌浩天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白如煙會跪下來求自己。
他突然想到情況的嚴重性,凌浩天輕輕的將她扶起,柔聲道:「白姑娘,別急,慢慢說,怎麼回白如煙含淚低泣道:「我們宮主所中的是淫*迷情散!世上根本無藥可解。」
凌浩天很快就明白了白如煙此刻的心情。
凌浩天疑惑道:「可是你們明明說她沒有事。」
白如煙哭泣道:「百花續命丸只是能暫時克制毒性的發作,它根本就不能徹底的解毒,如果要解藥,就需要、、、、、、需要、、、、、、」凌浩天道:「我明白」白如煙道:「整個百花宮現在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宮主死去,求你了。」
凌浩天心想,其實這哪裡算得上求人,這是每一個男人的追求的夢想。
「你們宮主不願意這樣做,所以她不允許你來找我?」
凌浩天推測的道。
白如煙點點頭,道:「是的。」
凌浩天深呼吸一口氣,道:「看來你們宮主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白如煙道:「不凌少俠,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宮主。」
凌浩天道:「不是我不肯,而是她根本不會給我機會,她還能支持多久?」
白如煙道:「何仙姑說百花續命丸只能把毒性壓制到今晚,所以,此刻說不定宮主已經開始毒性發作。一旦藥性發作,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這樣你就有機會就她,一切由我承擔,沒有什麼比宮主的生命更重要。」
凌浩天道:「帶我去。」
白如煙點點頭,轉身帶凌浩天往白君嵐的臥室。
到聖殿內,白如煙把所有宮女遣散離開。
白君嵐此刻比任何人都顯得平靜,她知道自己所中之毒的利害之處,當白如煙提出要凌浩天來救自己生命之時,她把白如煙訓斥了一番,把所有人攆走之後,她就把自己關在房裡寫了遺囑。
她決心一死,她不是沒有想過要活下去,但是她不能接受對方是凌浩天這個事實。
凌浩天,自己戀愛對象的兒子,雖然時光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但是她依舊無法抹去那一縷記憶。
儘管凌浩天無論從哪方面都顯示出超人的實力和魅力,但是在白君嵐自己看來,一旦自己對他動心,那實在不亞於一場靈魂扭曲的戀情,甚至可以說是亂倫。在她的眼裡,凌浩天和白如煙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自己不能為一己私慾,佔有了女兒的空間位置,儘管白如煙只是自己的養女。
白君嵐想到的只有死,乾乾淨淨的從塵世而來,清清白白的離塵世而去,這也是難得的一次重生。
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洗一個澡,把身上的塵埃洗淨,臨死的時候不要帶走一點塵土。
也許清水能洗淨她心靈的疲憊,讓她的靈魂得到昇華。
浴室是個溫暖寧靜的地方。
室內有張紫色木桌,幾把紫色椅子,*牆的窗下是一個巨大浴盆。窗簾是鵝黃色的,顏色鮮嫩,嫩得有如處女的皮膚。
浴盆也是特製的,寬大而沉重,七尺來長,紋理瑩白細膩,是用黃楊木做的。
每樣東西都擺放在恰當位置,整齊而明淨,這裡一切都顯得優雅舒服,卻帶著祥和純淨的氣氛。
整個環境極簡單,又淡雅。
房中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一股淡淡的女人味道,清新且潔淨,溫潤而柔和,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把自己的周圍佈置成什麼樣的環境,體現出什麼樣的風格。
白君嵐的氣質,天下又有哪個女人能比得上。
當宮女們挽了桶沉重的熱水進來,對白君嵐微笑道:「水我們都準備好了,宮主您請入浴吧。」
浴盆內早已注滿了清水,裊裊的熱氣在室內慢慢地瀰漫開來,白霧籠罩了整個浴室。
白君嵐那雙大眼睛顯得格外沉靜親切,對宮女們說:「你們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水我自己會倒,這裡不用你了。」
慧靜笑了笑,尊敬地看著宮主,道過晚安後,退了下去。
白君嵐靜靜地站立,看了一下四周,然後走到浴盆前。
她感到全身乏力,當內心的火焰卻在一步步的燃燒,她慢慢地坐在紫檀木椅裡,然後解下綁腿脫掉絨毛真皮做的鞋子,白羅襪,露出兩隻欺雪傲霜的素足,非常利落地踏上一雙精緻木屐,然後開始寬衣解帶、、、、、、潔白的勁裝終於緩緩脫下,放在椅子背上,現出了她那完美得毫無瑕疵的肌體,她身上的皮膚雪白細膩如凝脂,表面柔和光滑得好像絲緞那般,體型恰到好處。
背後看去,腰肢纖細,胸臀豐滿,挺直的大腿修長而飽滿。整個身體煥發出一圈年輕朦朧的,籠罩著聖潔和神秘的光暈。
白君嵐裸露的肌體渾身上下沒有哪處不是透著完美成熟的美。真是不折不扣的女人,女人中真正的女人。
這時絕世無雙,天姿國色的美,使她有如一枝搖曳帶露的花朵,更像是一位剛從雲間下凡的仙子。
她抓起椅旁潔白的毛巾,甩在肩膀上。然後坐在盆沿,輕抿下唇,迅速滑入水中。
熱水立刻淹沒了她的身子,在周圍輕輕蕩漾起陣陣細小的漣漪,刺激著皮膚的每個毛孔,她感到脊背觸到了光滑的盆底。
熱水包容著她的胴體顯得很舒服,很愜意,血液也似在皮膚內慢慢充滿盈脹,揉摩身體的手指停下,她換了一個姿勢,靜靜地坐著,精神上開始輕柔地釋放自己。
旁邊的桌子上準備了一條白綾和伴隨自己一生的百花劍,她還在考慮洗淨身子之後,用哪一種方式來結束自己著短暫而美麗的一生。
她年紀雖三十九,卻遠比十八歲少女看起來更具青春活力。
水氣在整個室內升騰,她好像被濃霧包圍著,氣氛很靜,除了偶爾發出的是兩聲水響,可以聽到窗外的蟲鳴,多麼靜謐的世界。
白君嵐大腦中浮現出這幾天接連發生的事情,想到被丁光中蹂躪而死的七位弟子,心中便如針扎般疼痛。
儘管丁光中已經死了,但她覺得自己這個掌門並沒當好以後想補過,卻已經沒有時間了。
她想起丁光中那雙灰濛濛的,包含淫慾的狼眼,想起丁光中臨死前鼓起的,絕望的,散發出凶光的眼睛,胸中立刻泛起陣陣難以言喻的噁心。
她想到了凌浩天,他是一位前途無量的青年俠士,人品正直無畏,長相英俊不凡,外表俊儒飄逸,談吐幽默風趣,甚至有點油滑。(莫名其妙中,他倆好像只有過簡單的一問一答,我越來越覺得這本書像是抄襲,拼拼湊湊而成的,而且越往後越沒有什麼深度可言,沒什麼看頭;天地文學中,作者自己也說了,為了寫新書,就草草將這本書結束了,暈S了,可想而知,下一本書也將會是這樣的收場,強烈BS中)更主要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霸氣,那是凌震岳所不具備的,她敢斷言,十年或者更快一點,凌浩天必然超越凌震岳現在所取得的成就。
凌浩天是一直抱著她回來的,過程中,她雖然昏迷過去,但是呼吸之間,她依舊可以聞到凌浩天身上強烈的男人氣息和激動的心跳。
想到這裡,白君嵐臉上浮現出難得微笑,既充滿憧憬又有些羞澀。
封閉二十年,其實白君嵐也可望愛情,渴望真誠,畢竟長年處在孤獨平淡之中,年齡也在漸漸增大,她對愛情的渴望不減反增。
正當白君嵐經過那陣兒冥思靜想後,凌浩天和白如煙來到了浴室門外。
門沒有關,只是掩上,因為百花宮一直沒有男人出現,與世隔絕,她們都習慣了這樣的隨意。
凌浩天推門而入,白如煙在外邊把風。
門響!
「誰?」
白君嵐猛轉過頭,就看見了凌浩天。
她的全身血液頓時向心臟倒流,心慌得幾欲暈眩。
白君嵐挺身而起,抓起浴巾摀住自己胸膛,道:「出去!」
凌浩天道:「我是來救你的。」
白君嵐可不管這一套,她凌指揮出,但凌浩天比她更快。
「噗!」
凌浩天先點住了她身上的穴道。
白君嵐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燙,她的心在顫抖,就像是一種蟲子馬上就要被青蛙吃掉的感覺,即使以前身處劣勢她也能憑高超的武藝和超卓的智慧逢凶化吉,但這一次她覺得自己已經墜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凌浩天,放開我,你到底想要什麼?你要錢?還是要武功秘笈?你說啊!」
白君嵐厲聲喝道,她希望門外的弟子能聽到,叫人來救援。
她哪裡知道,連門外的白如煙都已經到聖殿大門之外,她要擋住所有想進入聖殿的人,所以白君嵐無論叫多大聲,都不會有弟子聽見。
凌浩天淡淡的道:「難道你寧願死也不讓我救你?」
白君嵐只感到心中絞痛,沉聲喝道:「是的,不要逼我殺你!」
白如煙不是說白君嵐的淫*迷情散毒藥已經發作了嗎?可是眼前的這個大美人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凌浩天不知道說什麼,救她,這個理由太蒼白了,她根本不需要拯救,凌浩天感覺自己的行為像採花賊,他甚至想著離開,當看見白君嵐那嬌嫩欲滴的肌膚,他就忍不住怦然心動,她是男人無法抗拒的女人,女人中的神品。
如此美好的生命,為什麼要她離塵世而去。
救了她,或許可以讓她回心轉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事一格。
凌浩天橫下心來,他一步步向她美麗的軀體逼近。
白君嵐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可是她無力反抗。
凌浩天走過來,抱住了她。
白君嵐的頭終於垂落下來,秋水為神的眼睛大張著,伏在凌浩天肩膀上被帶出浴池,她的身子不再動彈,任由凌浩天擺弄。
白君嵐不相信,難以接受此般事實。
在凌浩天面前,她所有的強大、自尊、純潔和高傲,都在頃刻間崩潰、喪失。
凌浩天開始緩緩撫摸她的身體,白君嵐目光裡說不出是緊張、憤怒、痛苦、恐慌、羞恨、無奈還是絕望。
凌浩天正在催發她體內的淫*迷情散,讓她徹底的迷失自己。
白君嵐的胸口被擠壓得生痛難受,喘不過氣來,透過凌浩天散發出雄性汗液氣息的頸部,可以靜靜地看到牆上燃燒著的紅蠟燭。
蠟燭躍動了兩下,又恢復了平靜。
燭淚卻是流下來的,紅得似血。
她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百花宮宮主,只是一個女人,一個脫光了,全身無力,癱軟了任人宰割與擺佈的女人。
在凌浩天的撫摸下,她全身一陣麻癢,她抽搐,她體內甚至升騰起某種慾望。
白君嵐此刻不希望還有人能來救她。
這個時候,有誰會來?
四週一片寂靜。
針落地也能聽到。
此般場合,她只想到死。
白君嵐的頭作出劇烈擺動,又掙扎了兩下,卻被凌浩天按住,死死抱在懷裡。
還是無用,這般動作徒然增強凌浩天的慾望。
只得放棄反抗。
因為她已盡力!
因為沒了力氣!
凌浩天死死吮吸著她的唇,不斷侵犯她的身體,感覺她身體溫暖而濕潤。白君嵐肌體的反應既如針扎般尖銳痛苦,又如同木頭一樣遲鈍麻木,渾身就像是在水中被一隻凶狠的大章魚緊緊糾纏環抱著,無力卻被慢慢地拖入漆黑的海底深淵。
白君嵐雙眸中絕望、悲淒、痛苦之色更是濃烈,一點如鑽石般晶瑩的東西在她眼眶裡若隱若現。
欣賞著絕美的百花宮神女在破處前淒艷神情,凌浩天心裡一陣酸楚,這個江湖上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女也會成為自己的女人嗎?
以前這可能是凌浩天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此刻,她卻是如此的真實。
夢想成真。
那是一種怎樣的興奮的激情!
第7-9卷 第113章 白君嵐
白君嵐放棄了抵抗,她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慾望正在一步步升騰,在凌浩天的撫摸下,一種可怕正變成現實。
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凌浩天抱著白君嵐上床的時候,白君嵐的毒已經開始在身體的每一個血液胞裡漫延,她知道再過盞茶時間,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
「浩天,求你,讓我死吧!不要侮辱我的清白。」
白君嵐最後喘息著道。
凌浩天撫摸的雙手沒有停止,他喃喃道:「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得下去,我只是不想你過早地結束什麼。如果你覺得這是對你的凌辱,事後我凌浩天任由你處置。」
白君嵐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一切都是徒勞,更為可怕的是,她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她全身火熱、發燙,連呼吸都帶著升騰的熱氣。
當白君嵐赤裸的玉體展現在凌浩天的眼前,由白到白裡透紅,再到遍體通紅,面對白君嵐雪白的肌膚上映著一層淡淡的紅暈,紅裡透白極是眩目,凌浩天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
他的慾望也隨之升騰。
白君嵐終於受不了心中慾火的焚燒,櫻唇裡嬌哼著,叉開兩條雪白豐潤的大腿讓凌浩天騎在她身上。
「嗯、、、、、、嗯、、、、、、」凌浩天脫下衣服,全身壓在了白君嵐柔軟如蛇的羊脂玉體上。
凌浩天也知道白君嵐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後關頭,低聲在白君嵐的耳邊道:「對不起,只有這樣,才能救你一命。」
此時,在燭光下,白君嵐殷紅的嬌顏上布著一層扭曲的苦楚。
凌浩天知道藥力開始徹底的發作了。
當凌浩天的身體猛地壓了下去,這一剎那,白君嵐與凌浩天都聽到「噗」一聲,白君嵐陷入一片昏眩中,她終無法保住自己的三十幾年來的童貞,晶瑩的淚花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
一點殷紅的血珠從秘穴中滲了出來,滴落在地板上,綻放出一朵血紅之花,緊接著兩朵、三朵、四朵,白君嵐身下綻放出更多花來,構成一幅奪目驚心的血色之畫。
她頭皮一陣劇痛,她身體被圓弧型拉起,她全身麻癢,恨不得讓人將自己蹂躪千萬,她的慾望得不到釋放,於是她一口咬在凌浩天肩膀上。
「啊!」
凌浩天一疼,不由更加的賣力起來。
白君嵐此時就像一個嫵媚妖艷的精靈,閃著銀光,長髮飛揚,手足舞動,嬌軀如風中垂柳搖擺不停,胸前玉乳更是波濤洶湧翻滾、、、、、、漸漸她的身體已經不再受她控制,雙腿竟然本能的纏在了凌浩天的要上,口中竟發出動人心魄的哀鳴。
凌浩天的進入使她感到一陣快感,似能止癢般,令她舒服不少。
激戰在繼續,生命在締造奇跡的過程中竟是如此的美好!
極度的刺激之下,白君嵐只感到體內一股熱流湧動,像是被封存多年的東西要從體內爆發出來一樣,她的雙眼已經是一片迷惘,雙手狠抓另好天的背肌,兩腳繃得筆直,腳趾縮成一團,一股狂潮直射出來噴在了凌浩天玉龍槍上,驚塵絕世的百花宮主,武林神女在高潮中洩了身。
白君嵐一洩如注,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著,肌肉內腑都在陣陣收縮、擠壓,那深入骨髓的惡毒淫藥,亦隨著生命的汁液陣陣隨之排出、、、、、、她毒性即解,痛苦已遠離,隨之而來的竟是一種難言的愉悅,這種愉悅竟然是自己三十多年來從未體驗過的輕鬆愉快,愉悅是伴隨著凌浩天的柔緩運動而傳了過來。
一洩之下,白君嵐的神智頓時清醒過來,猛想起自己剛才的無恥舉動頓時羞悔交加,她努力推著凌浩天的肩頭,把身體從凌浩天身上拔起。
凌浩天退出。
白君嵐縮卷在床角,漸漸醒來,是悵然若失,是自艾自憐,是悔恨交加、、、、、、三十多年來守身如玉,卻落得這樣下場、、、白君嵐不禁慢慢垂淚。
桌面上有百花神劍,她搶步把劍握在手中。
一道劍光劃過凌浩天的眼前,燦爛而美麗。
百花神劍直指凌浩天的眉間。
凌浩天沒有躲閃,他是一個男人。
男人就應該言而有信。
他道:「你殺了我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堅強地活下去。」
殺了他,世上就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
她白君嵐在江湖上依舊是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百花宮宮主,江湖女神。
可是,這能代表什麼?
殺了凌浩天,只是在世人面前掩蓋事實的真相,而在自己的內心當中,將承受更大的痛楚。
可以欺騙別人,卻不能欺騙自己。
事實終歸是事實。
難道自己為了保持在江湖上冰清玉潔的形象而殺掉眼前這個曾兩次救過自己命的人?
百花宮宮主一定要冰清玉潔才能享受生命的快樂嗎?
沒有人會為自己的冰清玉潔立貞節牌坊。
殺了凌浩天,也不能讓自己得到解脫,相反更成為內心的折磨。
為了自己的名聲,自己竟然可以殺掉救命恩人?
凌浩天沒有錯。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凌浩天何罪之有?
錯的是丁光中,可是他已經死了。
自己不能再錯下去。
恨--白君嵐突然把手中長劍反轉,割向自己的頸脖。她要用血來洗淨自己的清白,告別這個讓她感到凌辱的塵世。
「噹!」
白君嵐只覺得手腕一疼,長劍從手中脫落,掉到地上。
「彈指神功!」
白君嵐一驚,怔怔地看著凌浩天。
凌浩天淡淡道:「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那只是懦弱者的表現!」
白君嵐道:「我沒有勇氣活下去,我不知道如何面對百花宮的弟子,面對江湖人的質疑眼光。他們會讓我瘋掉。」
凌浩天道:「那是你自己認為而已,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
白君嵐道:「可是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們不可以自欺欺人的,你知道嗎?」
說著她又要彎腰拾起地上的長劍。
一隻人影搶在她的前面把百花神劍拾起。
「如煙!」
白君嵐一驚。
白如煙手握長劍,道:「宮主,一切事情是我引起的,凌浩天也是我叫來的,這個罪名就讓我來承擔。」
白君嵐還不明白她話的意思。
只見一道寒光乍起!
「如煙,你要幹什麼?」
白君嵐一驚,可惜已經遲了。
長劍直取凌浩天的心窩。
凌浩天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面對白如煙的長劍微笑著,一種釋懷會心的微笑。
他還沒有來得及穿玲瓏戰甲,這長劍完全可以貫穿他的心窩。
但是,面對死神,他卻發出會心的微笑。
丁光中死了,他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
唯一的遺憾是沒能見上他那幫紅顏知己一面,向她們道一聲告別。
或者都不需要了,那天從山崖墜下,他本來就應該是一個死人。
現在上天給了自己兩個月的生命,還親手誅殺了丁光中,救了江湖神女白君嵐。
死,沒有什麼可怕。
只是輕輕地閉上眼睛。
百花神劍帶著凌厲的寒氣破空而來,「噗!」
刺入了凌浩天的心臟,鮮血噴湧而出。
「不!」
吶喊的是白君嵐,她一掌將白如煙擊倒在地。
百花神劍乃江湖四大名劍之一,鋒利無比。
白如煙這用力一刺,長劍從胸膛穿透心窩。
凌浩天只感覺到心窩一涼,頓時一股疼痛讓他昏眩過去。
他閉上眼睛。
他清晰的聽到白君嵐的嘶喊,可是自己怎麼也掙不開眼睛來。
他感到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軀體上,對方還點住了自己身上的穴道,可是他只覺得眼前黑暗無光。
他聽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
直至最後什麼也聽不到。
第7-9卷 第114章 神醫傳人
在長劍刺入體內的剎那,凌浩天感受著生命最後的美麗。
他緊閉的雙目垂下兩顆淚珠。
微笑的淚珠他微笑的臉上竟然掛起了淚珠。
解脫。
或許,對他而言,這是一種難得的解脫。
太累了。
需要休息一下。
凌浩天聽到了哭泣和吶喊。
那是塵世的紛擾。
塵世間,唯一讓凌浩天留戀的,是他的那些紅顏知己。
那些美麗的生命,讓他的生命曾經無限的燦爛奪目。
他彷彿就是為了那些美麗的生命而活在這紛擾的塵世。
想到她們,他留下了兩顆珍珠般的淚水。
除此之外,他感覺到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微笑,就是他輕鬆心情最好的表達。
凌浩天的擒龍劍刺穿了很多人的胸膛,儘管那些人中有很多都該死,但那畢竟是生命。
得饒人處且饒人。
凌浩天終於明白了。
生命是這麼的可貴。
七百年後,在江湖上混的人一語道破了江湖法則的真諦:「出來江湖混的,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好像是無間道Ⅱ中,吳振宇說的~_~)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就是恩怨情仇。
江湖,就是名利追逐的角鬥場。
既然遲早都是要還的,那遲還不如早報的好。
凌浩天微笑,微笑的面對。
白君嵐徹底失去了自控,大喊道:「快來人,把何仙姑找來。」
白如煙也怔住了,白君嵐的反應讓她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白君嵐抱住鮮血直流的凌浩天,淚水在眼眶裡直飛。這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相信也是唯一的一個。儘管她在醒來之時無比憤恨,但是對於凌浩天,她卻沒有恨。
何仙姑進來,立即替凌浩天止血,並給他餵下了白花續命丸。
白君嵐焦急的追問,道:「怎麼樣?他傷的重不重?」
何仙姑搖搖頭歎氣道:「心脈盡斷,傷及心臟,如果求生意志強烈,還可延遲七天,否則,活不過三天白君嵐驚道:「什麼?你說他沒得救了?」
何仙姑點點頭,道:「至少我是沒有這個能力將他救活。」
白君嵐道:「不會的,你不是神醫嫡傳弟子嗎?你可以起死回生的。」
何仙姑搖搖頭道:「他傷得太重,加上流血過多,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凌郎--」門外一聲嘶喊,郭筠怡衝了進來。
她看見的那一幕,讓她徹底的絕望起來。
「為什麼?」
她一步步走近白君嵐懷中抱住的凌浩天,輕輕撫摸他安靜蒼白的臉龐。緩緩的道:「為什麼你這麼傻?為什麼你要這麼傻?為什麼?」
淚水滑落,墜滴在她最美的臉上。
「你說過,要我為你生個孩子,我們一起回去隱居避世的。你答應過我,要好好的活著回來的,為什麼?」
郭筠怡癡癡地抱住凌浩天的身體。
白君嵐道:「郭姑娘,或許凌少俠還有的救,你不要過於傷心。」
郭筠怡一驚,急道:「對,凌郎他還沒有死,何仙姑,你醫術很厲害的,凌郎還說要跟你學醫呢,你快救救他。」
何仙姑道:「我無能為力。」
白君嵐道:「你是神醫弟子,如果你都不行,世上還有誰可以救活凌少俠?」
何仙姑道:「放眼天下,現在也只有她一個人可以做到起死回生了。」
白君嵐與郭筠怡同時問道:「誰?」
何仙姑道:「自從我師傅過世,我師妹就一直隱居避世,閉關不理江湖是非。而且她也不一定有把握能救活凌少俠。」
郭筠怡道:「有希望,總比等死的好。何姑娘,算我求你了,把你師妹請來救救凌郎吧。」
[何仙姑道:「我師妹對我一直有偏見,她是不可能接受我的邀請。」
白君嵐急道:「那我就以百花宮宮主的身份請她出山。」
何仙姑道:「只怕這樣更會適得其反。」
郭筠怡道:「那要如何?」
何仙姑從懷中掏出一塊金漆令牌,上面刻著「神醫」字樣(不合情理,哪有人自稱神醫的?遞給白君嵐道:「宮主,你拿這塊令牌到芸香谷去見我師妹,如果她仍不肯救凌少俠,只能怪他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
白君嵐接過令牌,感受著令牌上何仙姑的體溫,感受著這令牌的重量,那是凌浩天生還的唯一機會。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冰冷的令牌上(剛剛還說還有何仙姑的體溫,怎麼又變成冰冷的了?
白君嵐緩緩對何仙姑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去?」
何仙姑淡淡道:「如果我出現在芸香谷,只怕凌少俠的性命真的無人能救了。」
白君嵐沉默。
她知道,何仙姑與她師妹沈奕芯之間一定有著一段不同尋常的恩怨。
一路之上,百花宮宮主準備了最好的馬車,同時挑選了十二名最出色的弟子,連同郭筠怡一起,帶著受傷昏迷的凌浩天一同前往芸香谷。
郭筠怡一路之上掩飾不住自己的擔心,疑問道:「沈奕芯會救凌郎嗎?」
白君嵐緩緩道:「一定不肯。」
郭筠怡一驚,道:「那我們還帶凌郎去--?」
白君嵐道:「碰運氣。」
郭筠怡略帶悲傷的道:「我聽說她從不肯醫治年輕的男人,甚至沒有男人見過她。」
白君嵐道:「詳細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沈奕芯出師不久,曾救過一名風流倜儻的年輕少俠,結果那個男人騙走了她的感情,於是她便立下重逝。」
郭筠怡道:「難道天下除了沈奕芯就沒有其他人能救活凌郎了嗎?」
白君嵐道:「就是有,也來不及了,現在,沈奕芯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郭筠怡輕輕撫摸一旁昏迷的凌浩天,此刻,她寧願是自己躺在這。
白君嵐看著郭筠怡,想著當年她們都同樣追求一個男人,而現在都把幸福托付在了當初戀人的兒子身上這難道就是天意弄人?
白君嵐不相信命運。
可是她不能拒絕緣分。
從凌浩天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剎那,她就不能獨善其身。她的命運已經跟凌浩天緊緊的綁在一起,儘管她不願意這樣的去想。
凌震岳,凌浩天。
二十年。
轉眼而逝。
可是自己尚未感覺一絲衰老。
凌浩天重新點燃了她心中那團紅紅燃燒的火焰。
二十年了,她壓抑在心底的情感徹底的燃起,可是隨著凌浩天離去,又再度冰封起來。
那是一種幾乎絕望的情感。
帶著一絲的希望,她們來到了芸香谷。
芸香谷。
神醫之谷。
谷前佈滿了各樣的鮮花草藥,而想進去,還有多費周折,最起碼要懂得五行八卦,無極迷宮。
百花宮宮主是這方面的行家。
所以她們輕易的闖進了著三年來沒有外人造訪過的芸香谷。
穿過百草地,萬花叢。
在一個清澈的水塘邊,座落著三間精緻的竹樓,優雅而清秀。
白君嵐示意手下,讓她們對竹樓喊了一聲,道:「有人在嗎?百花宮宮主白君嵐求見。」
只聽中間的竹樓傳來一名女子冷冷的聲音道:「這裡沒有人,你們快離開。」
郭筠怡一聽,心中忍不住就氣:「哼,沒有人,那你又是誰?難道是鬼不成?」
郭筠怡正待發話,白君嵐攔住了她,她朗聲道:「在下百花宮宮主白君嵐,特地起來拜見神醫傳人沈奕芯,如承蒙一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此話一出,那名女子忽然不答話了。
一陣沉寂。
許久,許久。
一名蒙面女子忽然打開了門,目光注視在白君嵐的身上,她用一種欣賞的目光在打量著這聞名天下的武林神女,女人愛美,女人更忍受不了別人比自己更美,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如此。那蒙面女子良久才淡淡道:「你是百花宮宮主?」
白君嵐連忙下車,同時打量端詳眼前的這位女子。
她身上一襲水藍衣裙,高窕的身材,玲瓏有致的曲線,甚是引人遐想。只是不知道紗巾下的臉蛋,能否配得上這完美的身段。
白君嵐道:「在下就是白君嵐,姑娘莫非就是神醫傳人沈奕芯?」
那蒙面女子沒有正面回答白君嵐的話,只是冷冷道:「你們來芸香谷,想要我救誰?」
白君嵐一聽,知道她就是神醫傳人沈奕芯,於是道:「沈姑娘快人快語,我也不拐彎抹角,今天我們來,是希望你能救車內的凌少俠。」
沈奕芯一聽,淡淡道:「凌少俠,是男的吧?對不起,我不救男人,你們找錯了了。」
這樣的回答,一早在白君嵐的意料之中。剩下來的是,她應該如何說服這個從不為男人治病的神醫傳人去救凌浩天。
這才是她此行最大的挑戰。
她不能讓凌浩天就這樣的躺在車上死去。
神醫傳人--沈奕芯是最後的希望。
第7-9卷 第115章 懸壺濟世
這時,一旁的郭筠怡忍不住的道:「那你要如何,才肯救凌郎一命。」
沈奕芯頗感意外,打量了一旁嬌艷的郭筠怡,冷冷道:「我說過不替男人看病,你們另請高明吧,或許還來得及救你的凌郎。」
郭筠怡一聽,急了道:「如果我們還有其它的方法,還會來求你?你身為神醫傳人,就應該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沈奕芯冷冷道:「我不是什麼神醫,所以我沒有必要救死扶傷。」
白君嵐從懷中拿出那塊何仙姑給的令牌,道:「這塊令牌的主人要求你救人一命。」
沈奕芯一驚,接過白君嵐遞過來的令牌,喃喃道:「掌門令牌!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白君嵐道:「它竟然是芸香谷神醫門的掌門令牌,那給我令牌的人要求你做的事情,想必沈姑娘你不會拒絕吧。」
沈奕芯一陣冷笑,道:「想不到她為了這個男人竟然可以連掌門令牌也可以放棄,難道她還沒有受夠男人的苦?」
白君嵐道:「過去的事情,沈姑娘又何必去執著。」
沈奕芯恨恨道:「不行,就算有掌門令牌,我也不會為了這個男人破了自己的誓言。」
郭筠怡道:「果不出你師姐所料,你不愧為武林之中心腸最狠毒的女人。」
沈奕芯冷冷道:「什麼邏輯?就因為我不肯救他,就是心腸狠毒?」
郭筠怡道:「讀書人,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習武之人,打抱不平,行俠仗義;而學醫之人若不懸壺濟世,那不是心腸狠毒,又是什麼?」
沈奕芯顯得十分氣憤,但她卻淡淡的道:「看你們的陣勢,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白君嵐緩緩道:「我們會一直等到沈姑娘答應救人為止。」
沈奕芯冷冷道:「只怕我拒絕你們的請求,這芸香谷將永無寧日了。」
白君嵐微笑道:「那就請沈姑娘出售相救吧。」
沈奕芯突然歎氣的道:「不出手行嗎?你堂堂百花宮宮主,天下第一美人都出面了,加上掌門令牌,我就姑且試試看了。不過,連我師姐都就不活的人,就算我肯出手,你們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
白君嵐道:「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沈奕芯道:「我有一個要求。」
白君嵐道:「沈姑娘當說無妨。」
沈奕芯道:「你們不得在芸香谷停留等候。」
郭筠怡一急,道:「這怎麼行?萬一你--」沈奕芯淡淡道:「你們既然來求我,就應該按我說的做,如果我醫死了他(我倒!好像粵語口語才有這種說法~_~)那也只怪他命該如此。」
白君嵐道:「那沈姑娘要多久?」
沈奕芯道:「這個我就說不准了,快則兩三個月,遲則二三十年。」
郭筠怡道:「什麼?二三十年?」
白君嵐擋住郭筠怡道:「那我們每月來看凌少俠一次可以嗎?」
沈奕芯道:「不行。」
郭筠怡道:「那是不是凌郎有個萬一--在這裡,我們也不得而知。」
白君嵐道:「說什麼我們都要來看看的。」
沈奕芯道:「那就三個月後,你們再來。」
郭筠怡和白君嵐把凌浩天留下,依依不捨的離開了芸香谷。
沈奕芯看著凌浩天蒼白的臉,心中一陣詫異。
她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莫名其妙中)把了凌浩天的脈搏,然後低頭沉思著、、、、、、清晨。
朝陽透過竹窗,輕灑在凌浩天的臉上。
「我死了嗎?
「這是什麼地方、、、、、、」凌浩天感覺自己睡了漫長的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整個房間都是竹木結構,顯得溫馨、清秀、典雅,充滿了女孩子的秀氣,他不由得一怔。
他記得是白如煙從背後刺了自己一劍,後來是白君嵐抱住了自己,再到後來,他就一無所知了。
「這是我的房間,你已經昏迷了半個月,總算沒有死去。」
沈奕芯淡淡的道。
凌浩天這才發現這房間裡還站著一位少女。
她是一位窈窕高挑的少女,她有一頭又長又直可比飛瀑的秀髮,顯得格外的飄逸動人,只有美人胚子才有的鵝蛋臉型,光潔的額頭,皮膚潔白如雪。
如春山般的秀眉下是一雙深邃而透著神秘光彩的大眼,如雕塑精品般細緻而挺直的鼻樑,帶有充分的自信,弧度優美柔嫩的唇型讓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尖而圓潤有個姓的下巴,讓她那股讓人不敢逼視的冷艷中增添了無限的嫵媚,總之,這是一張完美無暇的臉孔。
她的乳白色長袖絲質圓領衫掩不住怒拔而挺秀的雙峰,下身是粉藍色底印乳白小碎花的及膝薄紗裙,彰顯她渾圓修長的美腿更添魅力。
她是屬於那種讓人不敢褻瀆的美,臉如皓月,膚如凝脂,眼似深潭。線條優美至極的桃腮給人一種秀麗無倫的感覺,而她那如夢幻般清純如水的氣質,讓人倍生愛憐,讓人不禁會佩服造物主的神奇,要造就這樣美女都不知要耗費多少心血(~_~怎麼感覺在形容天下第一美人似的)凌浩天感覺呼吸困難,心口疼痛難受,他問:「這位姑娘,你是、、、、、、?」
沈奕芯也不打算隱瞞,隨口答道:「沈奕芯。」
「沈奕芯?」
凌浩天努力的在腦海搜索沈奕芯這個名字,可是硬是沒有任何印象。
沈奕芯看著他的樣子,道:「不用想了,你是百花宮宮主白君嵐送來芸香谷的。」
凌浩天驚訝的道:「芸香谷?這裡就是神醫門的芸香谷?」
沈奕芯道:「有什麼好奇怪的?」
凌浩天道:「那就是說,是神醫救了我的命?」
沈奕芯道:「神醫的名號,我可不敢當。」
凌浩天更加驚訝了,道:「是姑娘你救了我?」
沈奕芯埋怨的道:「一醒來就說那麼多?快點吃藥吧。」
但凌浩天看著她端著藥碗走過來,近看不由得更加驚歎這青春美女的動人美貌;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唇和光潔的香腮,那麼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了同一張青春脫俗的美靨上,還配合著一份讓人無法抗拒的迷人氣質;烏黑柔順的披肩長髮,襯托出她身材的婀娜嫵媚;衣著得體合身,完美的勾勒出纖細修長、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冰雪般白皙、凝脂般光潔的肌膚擁有著那麼強烈的誘惑力。
但沈奕芯給凌浩天餵藥的時候,凌浩天可以清晰的聞到她身體散發出來的體香,那味道讓她迷醉。
凌浩天問道:「那送我來的人呢?她們在哪裡?」
沈奕芯冷冷道:「我把她們趕跑了,芸香谷不是百花宮,容不得她們胡來。」
凌浩天心想這沈奕芯有點孤僻心理,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喝完了藥,感激道:「沈姑娘的大恩大德,要我凌浩天如何償還?」
沈奕芯依舊以那冷冷的神情,道:「我說過要你償還嗎?」
凌浩天道:「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何況沈姑娘對在下乃是救命之恩。」
說完,他想側身一下,只覺得心口一疼,口中忍不住「哎喲!」
的叫了一聲。
沈奕芯急道:「誰讓你亂動的?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凌浩天一臉痛苦,道:「痛,全身上下都痛、、、、、、」沈奕芯將凌浩天扶好,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亂動。」
凌浩天一臉苦相,喃喃道:「這太神奇,太離譜了、、、、、、」沈奕芯不太聽得清楚他說的話,不解地問道:「你再說些什麼?」
凌浩天一怔,道:「啊?哦、、、、、、沒、、、、、、沒什麼、、、、、、」沈奕芯柔聲道:「還痛不痛?」
凌浩天苦笑道:「如果有一罐女兒紅,或許可以鎮痛。」
沈奕芯白了凌浩天一眼,道:「病人是不可以喝酒的,而且,我也不喜歡喝酒的病人。」
凌浩天苦苦的微笑,道:「說說而已,不過我肚子倒是有點餓了。」
沈奕芯道:「你好好躺著,我去給你熬些粥。」
凌浩天點點頭,覺得頭很沉,於是昏昏的睡了過去。
在沈奕芯半個月辛苦的努力之下,凌浩天終於從死神的邊緣回到了塵世。
這個讓他無比依戀的塵世,有著他太多美好的記憶。
他還有很多理想等著去實現,還有很多人期待他的回歸。
第7-9卷 第116章 簡單的幸福
凌浩天醒來十天之後,他便可以下床走動了,連學醫十年的沈奕芯都驚訝與他的體質過人。
這天,沈奕芯提凌浩天把脈,緩緩道:「現在你的情況已經好轉,傷口開始癒合,但暫時還不能使用內力,否則脆弱的經脈會盡斷。」
凌浩天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重新使用武功?」
沈奕芯道:「不知道,你傷的是心臟,運行真氣時會把你心臟的傷口脹破,到那時,就是十個沈奕芯也救不了你。」
凌浩天道:「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再用真氣了嗎?」
沈奕芯道:「那也未必,看你體質過人,少時一定是吃過一些珍奇異果之類的東西。」
凌浩天點點頭,把自己少時的經歷告訴了沈奕芯。
沈奕芯驚訝的道:「白仙的血你也喝過?」
凌浩天點點頭。
沈奕芯長歎一聲,道:「那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你好好在這了修養,等心臟傷口完全癒合,我再替你恢復經脈,讓真氣暢通行走。你現在主要是體內血脈阻塞,真氣無法運轉,只要我施以金針引渡,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凌浩天勉強的微笑,道:「那現在我該做什麼?」
沈奕芯道:「四處走走,放鬆心情。」
凌浩天想提腳,都覺得全身軟軟的,於是他問道:「我該走哪裡去?」
沈奕芯顯得不耐煩的嬌奼道:「你這個人還真囉嗦,你愛去那裡,就去那裡。」
凌浩天頓感無趣,搖搖頭,獨自往屋外走去。
出了小竹樓,就是一片竹林。
凌浩天找了一棵樹葉濃密的大樹下,便躺了下去。
或許他真的太累了。
加上樹蔭之下的確是個休息的好場所,不久一陣有節奏的睡哼呼吸似有似無地傳來了。
睡夢中的凌浩天,感覺恍如置身於狂風暴雨之中,一潑潑的雨水,狂襲在他的臉上,當下不由驚醒過來。
凌浩天睜眼一看,卻見沈奕芯手中提著一個大木桶,水就是從那桶裡流出,然後灑在他的臉上。
凌浩天道:「你想幹嘛?」
沈奕芯帶著不悅的口吻,憤恨道:「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找了你老半天,你倒好,像一條死狗般躺在這裡。」
凌浩天晃了晃腦袋,當下歉聲道:「對不起,我實在太累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沈奕芯白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你到哪裡死去了。」
接著又道:「太陽剛下山,你說現在是什麼時候?」
凌浩天邪笑道:「太陽下山了,難怪我覺得那麼餓!」
沈奕芯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小竹樓走去。
凌浩天自然也不敢吭聲,連忙快步跟上。
才一走進竹樓,一股菜香直衝凌浩天的腦門,當下一個箭步趕過去,坐下,剛抓起筷子,想嘗嘗桌上的美味。
「啪!」
的一聲。凌浩天抓筷子的手,被打了一個莫名其妙。
沈奕芯冷冷道:「我不想與一個髒人共餐,先去洗洗手再上桌。」
凌浩天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的尷尬,只好跑去洗手,隨後在回來坐下,再度抓起筷子,同時微笑道:「現在我可以嘗嘗你的手藝了吧?」
話剛說完,便夾菜吃了起來。
或許凌浩天真的是太餓了,竟然連美女坐在眼前也不招呼一聲。
「啪!」
又是一大巴掌!
沈奕芯憤聲道:「我不想與一個餓鬼共餐,你最好給我吃得斯文一點。」
凌浩天這下臉實在掛不住了,手中的筷子伸也不是,縮也不是。
「噗嗤!」
一聲嬌笑。
沈奕芯見凌浩天那副糗樣,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燦爛的一笑,宛如春風拂面,百花盛開。
美麗原來是如此的簡單,凌浩天看得一癡。
凌浩天看見她的微笑,這才鬆開緊繃的神經,邪笑道:「你的笑聲不但好聽,而且笑起來的樣子也更好看,你實在應該多笑一點,這樣我就是不吃,也會覺得很享受。」
「你!」
沈奕芯閃電般的再度揚起玉手,又要括他一個耳光的那一瞬,突然一停,長歎一聲,道:「真想不到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凌浩天道:「我臉皮厚,第一次聽說,沈姑娘你倒是讓我奇怪。」
沈奕芯道:「奇怪什麼?」
凌浩天道:「你醫術這麼高明,應該是懸壺濟世,幹嘛窩在這裡?」
沈奕芯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
「是、是,沈姑娘教訓的是。」
說著,凌浩天小心翼翼地夾著飯菜吃。
盞茶時間過去。沈奕芯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凌浩天道:「你吃飽了嗎?」
凌浩天道:「說真的,你燒的飯菜還不是一般的好吃,我這輩子還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真好吃。」
沈奕芯心裡一甜,但是臉上還是冷冰冰的道:「不必給我戴高帽子,我問你吃飽了沒有?」
凌浩天道一臉苦瓜,道:「哪能啊,你吃飯都那麼多要求,那麼多規矩,我怎麼吃得快?」
沈奕芯道:「那你就快吃,吃完之後,我替你把脈治療。」
凌浩天拿起筷子,略遲疑了片刻,忽然問道:「你該不會又給我一巴掌了吧?」
他話剛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大吃了起來。
沈奕芯何時見過這樣的吃相,她靜靜地欣賞著。
她沒有再給凌浩天一巴掌。
其實,凌浩天的吃相填補了沈奕芯心裡的空虛。
那是一種安慰,二十年了,做得再好吃的菜也是一個人在吃。
無人欣賞和喝采,那是何等的寂寞、孤獨。
凌浩天的風趣,給了她意外的激情。
那是一份久違的感動。
這份感動甚至比別人讚歎自己醫術高明還要強烈許多。
一陣風捲殘雲,滿桌的菜,個個盤底朝天,沈奕芯居然二話不說,靜靜地把碗筷收拾進廚房。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沈奕芯又回到大廳,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木盒。
「把衣服脫下!」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凌浩天毫不遲疑的脫下長衫,內褂,結實的肌肉,渾厚的胸膛,寬闊的肩膀,已赫然呈現在沈奕芯的眼中。木盒一打開,裡面裝著數十支大大小小的金針,她信手拿起一支,認準了穴位,便刺入。
凌浩天感覺得出,這只白皙的玉手,一直顫抖不停。
凌浩天微微抬頭看她,那絕世的面容充滿了焦慮,讓人於心不忍。
沈奕芯的美麗實在不在溫秋琴諸女之下,凌浩天奇怪她為什麼不在天下十大美人之列。
這時,沈奕芯忽然拔出金針,疑道:「你在想什麼?看你、、、、、、體內真氣根本無法凝聚。」
凌浩天道:「這個嘛、、、、、、其實也沒有什麼。」
沈奕芯白了她一眼,道:「還是沒有?」
凌浩天道:「我只是奇怪,以你的美貌,天下十大美人怎麼會沒有你的名字?」
沈奕芯冷冷道:「十大美人你見過幾個?你就這麼肯定我比得上她們。」
凌浩天微笑道:「十大裡面,一半是我的愛人,你說我夠不夠資格評論她們。」
沈奕芯道:「我平生最恨花心的男人,你給我老實點。」
說著狠狠地往凌浩天身上刺了一針。
「啊!」
凌浩天一聲慘叫,顫聲道:「請沈神醫高抬貴手。」
沈奕芯淡淡道:「那你就乖乖的,心無雜念的配合我的治療。」
凌浩天二話不說,依照她的吩咐做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沈奕芯插完金針的時候,凌浩天竟然已經如同老僧入定一樣坐著入睡了。
沈奕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陣無奈,同時還多了一份甜蜜。
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充實。
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幸福?
平凡生活中的幸福。
第7-9卷 第117章 生活之癢
轉眼之間,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
雖然凌浩天受傷的經脈還沒有完全癒合更新,但也一天天地好轉起來了。
同時好轉的,還有凌浩天與沈奕芯兩人的感情。
這天,凌浩天從竹林中跑出來,興奮的道:「喂,婆娘,你猜我找到了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凌浩天開始稱呼沈奕芯做了婆娘,自然不是老公老婆之間的親熱時叫的婆娘。
那是因為沈奕芯一直冷冷和凶巴巴地對待凌浩天,所以凌浩天取笑她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嫁人,忍不住替她取了個外號「惡婆娘」但在面對這麼一個絕色美女,外號上一個「惡」字,實在不通,也有辱斯文,凌浩天索性就叫她「婆娘」開始前面幾天,凌浩天沒為這個外號少受罪,久而久之,沈奕芯罵也罵累,打也打累,索性就由得凌浩天這麼叫了。
從心裡口裡拒絕,到一步步地接受,沈奕芯覺得凌浩天有時候其實也充滿了童趣天真,遠離江湖的日子凌浩天總是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而出於女性母性和愛心,沈奕芯慢慢地也被凌浩天所表現出的行為舉動而吸引,替他看病,為他做飯,聽他講故事,沈奕芯心裡充滿了幸福的感覺。
這時,沈奕芯在竹樓裡煎藥,聽到凌浩天這麼大聲地喊叫,回了一聲,道:「是什麼?」
凌浩天興奮的道:「這鳥不拉屎的竹林,竟然還長筍子耶。」
沈奕芯一聽,迎出來道:「真的嗎?快讓我看看。」
凌浩天迎上前去,拿了幾塊小小的竹筍,遞了過去。
沈奕芯接過竹筍,看了半天,這才疑聲道:「奇怪,我在這住了十幾年,從未曾見過這片竹林長筍子耶。」
凌浩天微笑,看了她一眼,道:「說的也是,以前這裡都是雌竹子,沒有雄竹子,怎麼能長出竹筍來」沈奕芯一聽,「呸!」
了一聲道:「你有點常識好不好?什麼雌竹子、雄竹子,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凌浩天道:「喂,婆娘,我是說真的,你也應該找個好對像嫁人了,整天呆在這個鬼地方,能長出竹筍子嗎?」
他後面那一句話說得極為細聲,沈奕芯道:「你說什麼?」
凌浩天挺了挺胸膛,正色道:「我說,你呆在這裡,當然看不到竹筍子了,外邊世界的竹子那個不長筍子,你整天呆在這裡,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奕芯心裡一酸,長歎道:「你不會瞭解的。」
凌浩天道:「你不說我怎麼會瞭解呢?」
接著,他邪笑兩聲,繼而又道:「其實天下還是有很多不錯的男人,比如我、、、、、、」凌浩天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忙低垂著頭,生怕沈奕芯一個巴掌襲來。
沈奕芯沒有動手。
最近一段時間,她越來越少對凌浩天動粗了。
她溜了凌浩天一眼,緩緩地低聲道:「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深知你是一個很好的男人,無奈我們相識的太晚,而且你也已經有了、、、、、、」凌浩天唯恐傷了她的心,接口道:「喂!婆娘,我好不容易挖到的竹筍,今天我們可得好好慶祝一番。「沈奕芯嬌聲嗔道:「我看你真像一頭豬,一天到晚就只想著吃。」
凌浩天微笑,道:「豬?也不錯啊,福大命大,被人罵了也聽不懂,可以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說不定它還是前生的神仙投胎下凡呢」沈奕芯聽見他又開始長篇謬論,嫣然一笑,搖了搖頭,無奈的道:「真拿你沒辦法,我去燒菜,待會記得回來吃飯。」
沈奕芯轉身進入了小竹樓。
凌浩天吹著口哨,又往竹林內走去。
不久,突然見到凌浩天手裡提著只活生生的野兔,興高采烈的往小竹樓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吆喝著道:「哈哈、、、、、、我得手了、、、、、、我逮到了、、、、、、今晚又有好吃的了、、、、、、」廚房內的沈奕芯雙手濕淋淋地跑出來,不解的道:「又有什麼事,那麼高興?」
凌浩天喜悅的道:「看,我逮到了一隻兔子哥哥!」
沈奕芯失驚道:「你用內力了?」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我在那邊設下了幾個陷阱,好不容易才逮住它的,快,幫我宰了它,今晚加餐。」
如果換成平常可以用武功,逮住一兩隻兔子,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凌浩天現在傷情嚴重,無法運行體內真氣,他現在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卻能逮到活蹦亂跳的兔子,怎能不讓他高興。
沈奕芯看著這兔子,顫聲道:「這、、、、、、」「怎麼了?」
凌浩天望著她失驚的神情道。
沈奕芯搖頭,道:「不行,我不敢殺生,你自己來吧。」
凌浩天一怔,道:「醫生還不敢殺生?真沒用。好,今晚就讓我凌浩天表演,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這回輪到沈奕芯一愣,道:「你行嗎?」
凌浩天哈哈一笑,道:「開什麼玩笑,除了生孩子我不行之外,沒有我凌浩天不懂的。這些日子來,整天看你洗啊、切啊、煮啊,我看都看懂了。」
「也好!」
沈奕芯道:「我去清理桌面,你來下廚。」
凌浩天二話不說,提著野兔就往廚房去。
良久、、、、、、日落西山,黑夜來臨。
凌浩天終於將今晚的菜餚全部搞定。
當他興沖沖的把菜拿出來的時候,他怔住了。
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裡徹底地被震撼住了。
只見沈奕芯不知道何時換上了一襲粉紅的連衣帶裙的宮裝,玲瓏浮凸的身材盡顯無疑,加上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蛋,宛如凝脂一樣的肌膚,如同出水芙蓉般嬌嫩動人,她全身上下充滿了女性的誘惑力。
沈奕芯看著凌浩天完全癡迷的糗樣子,不禁嬌聲笑道:「凌大俠,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都快餓扁了,還不開飯?」
這是凌浩天平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想不到今天卻從沈奕芯口中說出。
凌浩天聽在心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
「哦、、、、、、嗯、、、、、、對、、、、、、開飯、、、、、、馬上開飯。」
凌浩天恍惚的放下手中的菜,緩緩地入座。
凌浩天完全癡迷沒有回過神來,就伸手往桌面上的菜抓去。
沈奕芯嗔道:「看你、、、、、、既不上飯,又沒有碗筷,你難道要人家像你一樣,用手抓來吃啊!」
「我去拿!」
凌浩天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喃喃自道:「太美了、、、、、、這怎麼可能!」
凌浩天飛快的遞上碗筷。
沈奕芯夾起一塊竹筍,放入口中。
「呀!」
她皺起眉頭,訝道:「這能吃嗎?」
凌浩天一愣,道:「怎麼不能吃,我剛才不是吃了很多快嗎?」
說著,他也夾起一塊放進口中。
「哇!奇怪,剛才我吃了那麼多,怎麼都沒有這種感覺?」
凌浩天苦笑道:「對不起,我燒壞了。」
沈奕芯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碗筷,道:「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凌浩天苦著臉,道:「別這樣嘛,好歹也給我一點面子嘛。」
沈奕芯搖搖頭。
凌浩天想到自己與郭筠怡在世外桃源避世的時候,經常燒烤,香味濃郁,於是興奮地站起來道:「走!我還有一個絕招,保證你喜歡。」
說罷,也不管沈奕芯反應如何,就牽起她的手往竹林跑去。
兩人來到竹林中,月光下。
凌浩天笑道:「你幫我生堆火,我們來烤兔肉吃。」
沈奕芯一聽,微笑道:「好主意。」
凌浩天又回到廚房拿出另外半邊沒有煮完的兔肉,串好之後,便烤了起來。
良久、、、、、、肉香四溢。
沈奕芯忍禁不住伸手想去撕兔肉,卻聽「啪」的一聲,凌浩天已經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兔肉還沒熟,不能吃,我可不想與餓鬼共餐!」
凌浩天邪笑地說道。
這平常是沈奕芯的專利,此刻卻從凌浩天的口中說出。
沈奕芯嬌嗔道:「好啊!你欺負我。」
凌浩天一見苗頭不對,撒腿就跑。
試想,一個武功全失的人,又怎麼能跑得掉呢?
很快,凌浩天的衣領就落入了沈奕芯的手上。
凌浩天苦臉一擺,長歎道:「完了,完了,真實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
沈奕芯聽了,良久,她突然玉手一鬆,緩緩的道:「你真的那麼想恢復武功嗎?」
凌浩天道:「當然了。」
沈奕芯喃喃的道:「恢復了武功,你是不是就要走,我、、、、、、」凌浩天沒有多加思索,道:「喂!婆娘,你說一個習武之人,突然間變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廢人,換作是你,又該怎麼做?」
沈奕芯強作笑臉,轉移話題,道:「現在我們可以吃兔肉了嗎?」
凌浩天點點頭,長歎道:「我想喝點酒。」
沈奕芯一怔,道:「不行!」
凌浩天微笑道:「一點、、、、、、一點點就好了。」
沈奕芯不忍心拒絕他,逕自往小竹樓內走去。
不久,她捧出一罈美酒,遞給凌浩天。
凌浩天接過美酒,微微一笑,「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好酒!好痛快。」
凌浩天一邊喝一邊讚道:「你要不要試試?」
說著,凌浩天把酒遞給了沈奕芯。
沈奕芯遲疑了一下,拿起酒罈,喝了一口。
她皺著眉頭,道:「難喝死了。」
把酒又遞還了凌浩天。
凌浩天接過酒罈,又大喝了一口,邪笑道:「喝酒也要看心情的,不過,就還是少喝為妙,傷肝傷胃的,有時候喝了還會傷心。」
「傷心?我喜歡傷心。」
說這話的同時,沈奕芯已搶下了凌浩天手中的酒罈,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凌浩天見火光下的沈奕芯,雙頰紅彤彤的,好不迷人,心裡想著:「雖然她沒有白君嵐、蔡思雅、南宮詩詩那樣美麗,但是也絕不比溫秋琴、岳琳嵐她們遜色。」
酒後的沈奕芯,似乎有些醉態,繼而脫下長衫披在她的身上。
「不會喝就不要喝,真實搞不懂你、、、、、、」凌浩天說著,又往火堆中加一些柴火。
沈奕芯彷彿真的不勝酒力,身子骨已輕輕的依偎在凌浩天的肩上。凌浩天心中一動,但是大氣也不敢吐,低聲道:「喂!婆娘,酒已經喝光,肉也只剩下骨頭了,咱們該回去了。」
望著一彎新月和滿天的繁星。
幽靜的天空下,面對吃糖的草地上,只有他們兩人相依相偎。
蟲鳴鳥語,只是畫捲上的點綴。
這時,依偎在凌浩天肩上的沈奕芯,早已經安詳地睡過去。
帶著她那段痛苦傷心的往事一起進入夢鄉,但願還有今晚的美麗與甜蜜。
凌浩天無奈地搖搖頭,當下輕輕地抱起沈奕芯,往小竹樓走去。
進入她的內室,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後細目望去。
突然--一股異樣的光芒,從他眼睛裡綻放而出,凌浩天只覺得丹田內亦有一股慾望直衝腦門。
「不、、、、、、我不能、、、、、、我絕對不能這麼做、、、、、、」凌浩天心裡想。
他深深知道,此刻,如果自己撲上去,他就可以得到沈奕芯,甚至可以使用御女雙修大法恢復自己的武功。
但是他能這樣趁人之危嗎?
凌浩天的內心交戰了許久。
對於凌浩天而言,壓抑住往上升騰的慾火,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面對像沈奕芯這樣的絕色美女。
凌浩天又在她床底找了一罈酒,步出小竹樓,獨自喝了起來。
望著滿天的星星,凌浩天一陣傷感。
郭筠怡在哪裡?華山四鳳在哪裡?郭雲箏還好嗎?宋紫盈還傷心嗎?南宮姐妹呢,她們又在做什麼?還有秋琴、雪柔?
百花宮宮主白君嵐把自己送來芸香谷,現在又在哪裡?他是不是對自己也產生了感情?
楚楚是不是還在倍受內心的煎熬?
還有白如煙,為什麼?她要刺自己一劍,難道真的只有這樣才可以保留白君嵐的清白嗎?
酒,他一口接一口地喝。
愁卻是越來越多。
想到華山,想到父母,想到自己蒙上不白之冤時那段逃亡的日子。
凌浩天除了感慨,還是感慨。
而沈奕芯的內心深處,一定也藏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吧。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何必再去追究。
往事不要再提。
沈奕芯一直的迴避,其實就是希望時間把內心的傷痛撫平,可是她怎麼知道,將自己困在這芸香谷之內,她只會更加的痛苦。
星星在閃爍,月亮西沉。涼風吹來,帶著絲絲涼意。
凌浩天卻是醉了。
第7-9卷 第118章 愛情緣起
朝陽東昇。
成千上萬條金光,這時已經刺穿層層的霧氣,照射在凌浩天的身上。
凌浩天剛醒來,立覺得一股寒氣凍得他全身一抖,原來火堆早已被露水澆熄滅。
而自己的身上,卻多了一件被毯。
凌浩天緩緩地站起來,往小竹樓走去。
才一跨過門檻,那股熟悉的濃郁的菜香直衝入凌浩天的腦門。
只見沈奕芯端著一窩熱乎乎的清粥,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見凌浩天站在門外,不由柔聲道:「我正想去叫醒你,來、、、、、、剛煮好的粥,快趁熱吃。」
凌浩天微笑道:「我先去洗把臉,你先吃吧。」
說著,往裡面去了。
大約盞茶時間,凌浩天整理得乾乾淨淨,精神爽朗的出來,拿起碗筷,二話不說,邊吃了起來。
沈奕芯也低頭只顧著吃,兩人誰也不說一句話,好像生怕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一樣。
一陣沉寂,連樓外的蟲鳴鳥語都格外的顯得刺耳。
沈奕芯終於忍不住,打破沉靜道:「對不起,昨晚讓你看笑話了。」
凌浩天笑了笑,道:「喝酒有文有武,像你那種喝法,遲早都會醉的。」
沈奕芯疑道:「我沒鬧什麼糗事吧?」
凌浩天邪聲道:「有!糗事可多了,你一直抱著我猛親的,我實在無法忍受,才一個人到竹林中打地鋪的。」
沈奕芯的雙頰頓時緋紅起來,當下歉聲道:「我、、、、、、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不過即使是有,我也是無心的,你可不要黑白想才是。」
凌浩天得理不饒人,繼續的道:「你叫我怎能不想,你、、、、、、你、、、、、、你叫我今後還有什麼顏面見人啊!」
「噗噗、、、、、、」沈奕芯一陣嬌笑。雖然自己被他消遣了,但這實在讓她輕鬆不少。
沈奕芯微笑道:「我說凌大俠,你那話應該是小女子我說才對的吧?」
凌浩天微笑道:「江湖公約規定,在五湖四海之內,男女享受同等的地位和權力,換句話說,就是男女平等,所以女的也可以欺負男的。」
「噗噗、、、、、、」沈奕芯又是一笑,道:「什麼江湖公約?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凌浩天邪笑道:「當然沒有聽說了,這要等到凌大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才公佈實施的嘛。」
沈奕芯會心地笑了,這段日子的相處,她也深深感受到凌浩天,是她有生以來遇到最具大丈夫氣概的男人,儘管看起來他顯得年輕一點。
但是那份純真與青春的激情,在他充滿男人氣概的身上,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使凌浩天更加的平易近人,對女人充滿了誘惑力。
沈奕芯溜了凌浩天一眼,道:「看你現在這副德性跟山中莽漢沒有什麼區別,還要做武林盟主?」
凌浩天道:「等我恢復武功,我再讓你見識我的實力,武林盟主,不過是小菜一碟。」
沈奕芯搖搖頭,輕歎一聲,沒有答話。
良久、、、、、、她突然的道:「若是你一輩子無法恢復武功呢?你又會如何做?」
凌浩天支吾了一會兒,苦笑道:「事情若真是那樣,那我也只好找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隱居避世起來。」
「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凌浩天又強調說。
沈奕芯冷笑道:「你那麼特殊、好動,一定耐不住寂寞的。」
凌浩天微笑道:「這可說不定,環境往往會改變一個人,正如以前的我,從來不會為了吃喝拉撒這種小事煩惱,因為,我有一身武藝,哪裡都能找到吃的喝的,而如今、、、、、、」他長歎一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沈奕芯突然衝口而出道:「你可以永遠留在這裡啊!」
說了這句話之後,她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當下低垂著頭,不再言語。
凌浩天微笑道:「其實,這裡真是一個隱居避世的好地方,可是、、、、、、我會毀了沈姑娘的一輩子,這種事情,我凌浩天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沈奕芯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凌浩天站起身來,道:「好了,吃也吃飽了,咱們到外邊走走。」
不管沈奕芯願意與否,凌浩天都已經牽住了她柔軟溫暖的玉手,一起邁步往小竹樓外走去。
這時,成千上萬的金光刺穿層層雲霧,蟲鳴鳥語聲更加喚醒了這沉睡的大地。
好一份黎明時分得清爽與寧靜。
沈奕芯感受著這自然的清新美麗,心情一鬆,拉起凌浩天的手,道:「咱們去河邊瞧瞧,看看能不能抓些魚蝦,中午加菜。」
凌浩天興奮的道:「好啊!抓魚,我最喜歡了。」
二人穿過竹林深處,經過幾條蜿蜒的小徑,一陣潺潺的流水之聲,已隱約可聞。
順聲望去,只見一條清澈的溪水,伴隨潺潺的流水聲,在這初夏炎炎的群山裡,更是使人有股跳下去洗澡的慾望。
凌浩天微笑的戲言:「有這麼好的地方,你怎麼不早點帶我來,我覺得這芸香谷越來越好玩了。」
沈奕芯宛然一笑,嬌聲道:「人家以前沒有想到要帶你來,現在來了也不遲啊!」
凌浩天微笑道:「今晚我們就吃魚吧,好久沒有吃過活蹦亂跳的鯖魚了。這次還不讓我露兩手、、、、、、」話未說完,只聽「彭!」
一聲,凌浩天已一頭躍下水中。
誰知道這溪水淌急,凌浩天武功還未恢復,一時之間,被水捲入了激流中。
「婆娘!這水流好急,我挺不住了,快來救我!」
凌浩天慘叫道。
沈奕芯神色微變,當下身子一掠,也躍入水中,沒兩三下便把渾身濕透的凌浩天托上了岸。
「你啊!還以為自己是水中蛟龍,也不想想自己武功、、、、、、」言及於此,她突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住口不言。
凌浩天卻是絲毫不在意,接口道:「武功盡失,還想耍寶,哼!我就是不信這個邪。」
說罷,他又要往下跳。
沈奕芯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身子,道:「再不聽話,人家不理你了!」
她嘟起個小嘴,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衣裙盡濕的沈奕芯,衣衫緊緊貼在她完美玲瓏的玉體上,顯得是那樣的凹凸起伏、晶瑩剔透,那種說不出的媚態,看得凌浩天頓時口乾舌燥,慾火上升。
凌浩天轉過頭,故意不去看她,長歎了一口氣,望著那潺潺流動的溪水,一時竟發呆起來、、、、、、自己不是柳下惠那樣的陽痿君子,他凌浩天全身充滿著青春的激情和慾望,他是一個男人,而沈奕芯是一個可以讓任何男人都會產生衝動的女人。
自從闖蕩江湖這麼久以來,他凌浩天還沒有像今天這樣壓抑自己的情感。
或許是經歷過太多悲喜和生離死別,對於愛情與慾望,他凌浩天有了更深刻的體會了。
良久、、、、、、凌浩天突然苦臉一擺,無奈的道:「唉,遲早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我會發瘋,我會抓狂的、、、、、、」沈奕芯淡淡的憂鬱道:「也好,要瘋我們就一起瘋。」
凌浩天見她憂鬱起來,忙轉移話題道:「現在可好了,我也下不了水,那魚要怎麼抓啊?」
沈奕芯微笑道:「這個簡單,不過你要答應我,不准再下水。」
「嗯!」
凌浩天無奈的點點頭。
沈奕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才是聽話的好病人,今晚你就等著吃鮮魚吧!」
當下吸了口氣,她修長的身影,化作一道利箭般「嗖!」
的一聲,優美的躍下水中。
不久,沈奕芯抓起了一條巴掌大的小鯖魚,朝凌浩天坐處丟了上來,同時悅聲道:「一條了!」
話聲剛落,又一頭栽入水中。
半個時辰的功夫,沈奕芯已經抓了二十幾條魚上岸。
凌浩天道:「婆娘,夠了,這些魚夠我們吃的了,留一些配種繁殖,多生些魚仔魚孫,以後就不用愁沒有得抓了。」
沈奕芯白了他一眼,道:「有你這樣說法的嗎?」
說完,甩了甩秀髮上的水珠,游上岸來整理一下衣服。
凌浩天看著這些活蹦亂跳的魚兒,將它們分成兩堆,興奮地道:「這一半油炸,這一半清蒸,那口味一定不錯,想著就流口水,太棒了!」
沈奕芯見他興奮的樣子,不禁調侃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呀,除了吃,還是吃,永遠不會改變。」
「那也要謝謝你的廚藝啊!否則我怎麼會那麼嘴饞呢?」
凌浩天一邊說著,一邊找來東西把魚串起來。
沈奕芯心中一陣甜蜜,那種感覺是以前她從未享受過的。
凌浩天把魚全部串好之後,急道:「好了,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吃魚了。」
沈奕芯微笑道:「那我們就回去吧,我也有好一段時間不曾吃魚了,看到這些魚,還真的想吃。」
凌浩天微笑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二人一路上,又說又笑的,換了溢滿了整個芸香谷。
「這些日子與你相處,我覺得好充實,好快樂!謝謝你給了我這段生命中最美好、最快樂的時光,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沈奕芯頓時低聲沉沉的道,彷彿她是使出全身力氣和全部勇氣才能將這話說出一樣。
凌浩天呆呆一怔,轉首凝望著天真無邪的沈奕芯,內心頓時百感交集。
倘若自己恢復了武功,真的捨得離開芸香谷,離開沈奕芯嗎?
是沈奕芯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自己也給沈奕芯的生活帶來新的世界。
但是,那緊緊是醫者與被醫者的一次交往嗎?
凌浩天心中一陣茫然。
愛情。
不正是這樣慢慢滋長起來的嗎?
現在剩下的惟有--面對。
二人最坦誠、最直白的面對。
在彼此沒有直接表白面對之前,一切都顯得那麼可望不可即。
這就是愛情的窗戶紙。
第7-9卷 第119章 沈奕芯
凌浩天正在為捅不捅破這窗戶紙而思量之時,二人已經回到了小竹樓,看著這幽靜的居所,凌浩天一陣感歎,硬生生的把將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肚。
沈奕芯微笑地接過他手中的魚,嬌聲道:「我去處理它們,就照你說的,一半做清湯,一半油炸。」
凌浩天驚訝道:「你不是不殺生的嗎?這回怎麼又敢殺魚了?」
沈奕芯俏臉緋紅,嬌羞道:「人家跟你一起之後,就敢了嘛!」
凌浩天心中一陣感觸,沈奕芯卻已經轉身進入了廚房。
不久,一頓魚肉大餐已然上了桌。
凌浩天見了不禁的吞了吞口水,嘴饞的道:「光是看這炸的火候,就知道定是爽味可口。」
說罷,他提起筷子夾起一條,便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你小心魚刺!」
沈奕芯關心的提醒道。
「嗯、嗯」凌浩天一邊點頭,一邊卻沒有停止嘴巴吃魚,直到把魚全部吃了,才張口道:「嗯!好吃,好吃,好吃極了!」
說著,又夾起一條放到嘴裡。
沈奕芯靜靜的坐在他的對面,欣賞他那副慘烈的吃相,暗自偷笑不已。
一陣風捲殘雲過後--凌浩天用手帕抹了抹嘴,訝道:「你怎麼儘是喝酒,吃肉啊!」
沈奕芯小嘴一嘟,嬌嗔道:「你還叫人家吃肉呢,你看,魚都被你吃光了,我不喝酒,那我吃什麼啊?」
凌浩天不好意思地邪笑兩聲,道:「這也不能怪我嘛,誰叫你做得那麼好吃,我不吃光,那就太對不起你這手廚藝了,別生氣,趕明兒,咱們再去抓,多抓點,這不就行了嗎?」
沈奕芯看著一臉微笑地凌浩天,無奈的道:「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說著,臉上一陣會心微笑。
凌浩天同時報以會心的微笑,甜蜜的微笑。
入夜時分。
沈奕芯燃起室內的油燈,與往常一樣,拿起細長的金針,一穴、一脈的替凌浩天針灸療傷。
凌浩天不但精通華山醫術,而且對於其它的療傷術也有瞭解,雖然沒有沈奕芯那樣神醫級的水準,但是也足夠探知自己的傷勢。
他體內的傷口一早癒合,自己也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至於為什麼一直沒有打通體內的真氣,其實凌浩天也知道,那是傷口的淤血在奇經八脈內殘存、積累、最終形成了阻塞。
而沈奕芯這些日子來,一直想利用針灸將淤血化去,或將它排出。
由於淤血過於零散,沈奕芯就想著江淤血集中起來,再通過體外的內力真氣把它逼出體外。
經過幾天來的嘗試,淤血終於全部被逼在一起。
沈奕芯施以一股強大的內力真氣貫入凌浩天體內,從丹田直竄至下陰處,沒有排出。
而凌浩天也意識到,淤血就殘留在了下陰穴內,以致自己體內的真氣無法巡迴運轉。
解決的方法,凌浩天已經心中有數。
他微微睜開眼睛。
眼前的沈奕芯卻把柔似無骨的玉手觸摸她的胸膛,凌浩天只覺得丹田內那股勁道突然更加有勁、更具活力,而慾念正一步步變成更熾熱的需求。
凌浩天知道御女雙修大法,作為神醫嫡傳弟子,也知道一種素女經內的陰陽雙修大法。
沈奕芯下定了決心--救他。(倒也,本來就已經救活了,只是沒有恢復功力而已~_~)哪怕現在自己的付出日後的不到任何的回報,她也無怨無悔。
至少。
在此刻。
她無悔。
沈奕芯張開懷抱,將玉體緊緊地貼在凌浩天的身上。
凌浩天腦子一陣混亂,他開始甩頭拒絕(好虛偽呀^_^)可是他的慾望卻沒有受自己的控制。
自從凌浩天從受傷中醒來見到沈奕芯之後,他腦海中總有今晚這樣的旖念,甚至他早就預知這一天始終會來臨。
等待的,只是--時間。
當佔有的慾望完全佔據他的思想和靈魂,接下來的,只有最自然的行動。
沈奕芯放棄了封閉的外衣,盡情地,毫無保留地享受著。
熱吻。
持久而熱烈。
漸漸地。
文雅輕柔的吻,變成了瘋狂、充滿野性、熾熱的激吻。
當所有衣服褪去,慾望吞噬二人所有的理智。
御女雙修大法遭遇了最強的素女陰陽雙修大法。
剎那之間,二人完美的緊貼在一起,天體合一。
如同狂風,更如暴雨。
靈慾有如大海狂潮一般襲來,席捲在他們身體內,席捲在這溫暖的居室內,席捲在芸香谷幽靜的空間內。
他們盡情地歡愉。
如魚得水。
翻雲覆雨。
空氣中不時傳來沈奕芯陣陣乳燕鶯啼。
凌浩天聽到這令人激昂的樂章,動作越發的粗野,更具衝擊力,而沈奕芯的感受也就更加的強烈、、、、、、忽然--一股真氣如蛟龍出海,從凌浩天的體內奔騰而出。
積壓已久的內力,這時也順利地導向奇經八脈,凌浩天的武功,完全的恢復過來。
目眩神迷的沈奕芯,突感到一股暖流,猛的射向她的內心深處,一種雷擊般的舒暢感覺也同時傳遍她的全身(我只知道遭雷擊會變成烤豬^_^)她帶著愉快且滿足的微笑,安靜地躺在床上沉睡而去。
望著沉睡中的沈奕芯,一股歉疚之情頓時在凌浩天的腦海蔓延開來。
他為沈奕芯披上被子,自己穿起衣服,逕自走出小竹樓,一個人獨坐在竹林中,細細的沉思起來。
恢復武功的凌浩天並沒有顯得任何的興奮,相反他顯得一絲的憂慮,江湖上打滾的日子,隨時會讓自己沒有明天,那要辜負多少真情,甚至生命。
岳琳嵐、白雪柔、郭雲箏、南宮姐妹、溫秋琴、何月詩、楚曉雲、宋紫盈、郭筠怡、白君嵐,還有現在的沈奕芯。
這些不是簡單的名字,而是為他凌浩天而活著的美麗生命。
璀璨如花的生命。
他深深地陷人思考之中。
對於明天,他要想好邁出的每一步。
因為那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所有愛自己的人負責。
因為自己,所以快樂。
凌浩天如老僧入定一般,漸漸地把思緒展開、拓延。此時體內的血脈已經暢通,經過發自丹田的運作,當下閉目調息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空氣中傳來沈奕芯的聲音:「你還沒睡?」
凌浩天睜開眼睛,凝視著沈奕芯,頓時說不出話來。
沈奕芯眸中閃爍著淚光,幽幽的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見不到你的人,我突然感到好空虛、好害怕、好、、、、、、」話沒有說完,她已經輕聲地飲泣起來。
凌浩天站起身來,摟著全身顫抖不已的沈奕芯,低聲道:「我不是還在這裡嗎?走,進屋裡去,夜深露重,會著涼的!」
說罷,兩人相依朝小竹樓走去。
來到小竹樓,雙雙躺在床上,沈奕芯依偎在凌浩天的懷裡,幽幽的道:「不要離開我。」
就在沈奕芯抬頭的一剎那,剛好和凌浩天的雙眼對個正著,那一瞬間交會的眼神,讓二人的心深深去不禁同時一顫,互相凝視,是那樣的自然流露、毫不做作。
從他們眼神交會的那一瞬間,也彼此從對方的眼眸之中,瞧出了各自的心意,縱然有千言萬語,一切也盡在不言中。
沈奕芯看凌浩天的那一雙眼所流露而出的是一種深深地不捨、一種疼惜,凌浩天的雙眼是那樣的牽掛著她的心弦。
這一剎那,沈奕芯的心弦也跟著產生一股莫明心悸,那是一種心靈共鳴的悸動,令沈奕芯不禁想把整個芳心交付在凌浩天身上;而凌浩天所看到的沈奕芯,她眼眸中所表達出的神色,是夾帶著款款深情的情意,沈奕芯的眼眸中,傾訴的是一股股蜜蜜濃情,是那樣深濃的化不開,眼眸中深藏的是那樣深切的情愫和眷戀。凌浩天一看到沈奕芯眼眸中的那一股濃情蜜意,早就已經無法抗拒的墜入她所編織而成的千絲萬縷的情網中。
他愛她,她也愛他。
在凌浩天和沈奕芯眼神交會的那一剎那,在兩人世界的封閉空間之中,時間好像停止流動似的,誰都沒有任何言語,都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互相凝視著,可是凌浩天突然情不自禁的打破無言的現狀,凌浩天的右手從沈奕芯的螓首後面,慢慢輕柔地把沈奕芯的螓首往自己這邊輕移。沈奕芯彷彿受了凌浩天莫名動作牽引的關係,她下意識地也把自己的上半身嬌軀,配合者往凌浩天身邊在挪近一點,但見凌浩天的熱唇,驟然地吻落在沈奕芯那線條誘人、且如水蜜桃那樣鮮艷欲滴的櫻唇。
頓時,沈奕芯覺得有點不知所措,芳心羞澀的輕嚶一聲,雙頰不禁飛起一朵朵的紅暈。
沈奕芯在嘴唇被凌浩天堵上時,她只能傳來一些口齒不清的悶沉聲音:「、、、、、、唔、、、、、、唔、、、、、、」著一個情不自禁地輕吻,凌浩天吻的是那麼地輕柔,對於沈奕芯那朱紅的櫻唇,彷彿深怕自己一旦離開之後,就會永遠離自己遠去似的。
因為凌浩天是那樣不願輕離,所以沈奕芯頓覺得這一吻,彷彿天長地久那般,讓沈奕芯有點喘不過氣來,頓時在兩人所營造的世界中,只聽得到沈奕芯那心跳律動逐漸轉急的聲音。
凌浩天那雙令人心悸的星眸,宛如兩團熱情滾燙的火焰般直盯著沈奕芯。
這一剎那間,她似乎覺得自己彷彿被融化了,也在此時她忽然覺得一陣羞意湧上了心頭,迷人雙眸不由得輕輕地瞌了起來,嬌軀亦不由得輕顫著,沈奕芯心中的那一股矜持,亦慢慢地被那一股熱騰騰的火給融化了。凌浩天在呼吸之間,是那麼地貪婪地吸取著沈奕芯那特有的體香,恍若沈奕芯嬌軀上所自然散發而出的香氣,就像是一道陳年醇酒一樣,那麼令凌浩天迷醉其中。
剛才她們的交合是出於治療的需要,裡面並沒有融入太多的情感,更多的是慾望升騰所佔據的心靈。
而此刻,他們是如此的深愛著對方。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情感意識支配下的行動。
凌浩天的熱吻,直吻向了沈奕芯的心坎處,宛如情意深刻心田,而凌浩天的那一股迫切急需的激情,更彷彿是一股沸騰的熱血,直燙得沈奕芯心弦顫動,蝕骨消融了沈奕芯外罩的那一層清冷孤傲,這深切的激情一吻,吻得沈奕芯有點消魂,那白晰的臉龐緋紅如火,嬌軀亦禁不住直髮軟,且悶聲嬌喘咻咻不已,腮紅更是顯現出鮮嫩欲滴的質感,像是熟透的紅蘋果,充滿無限的艷媚之意。
那半露的艷麗之眸之中更是蕩漾著一股迷濛之情。當凌浩天盡情奔放的對沈奕芯釋放出狂熱激情,在沈奕芯的瓊口內,貪婪地獲取更多發酵的情愫之時,這深情之吻也直讓沈奕芯全無招架之力,吻得她的心神兒有點空白飄揚、、、、、、不知過了多久,凌浩天的唇舌才翩然離開了沈奕芯的檀口,但是沈奕芯心中深處,卻湧出了一股悵然若失的惆悵之意。粉頰酡紅,看起來嬌艷無方的沈奕芯,嬌軀發軟地躺在凌浩天臂彎裡,胸口卻不住地起伏,直嬌喘吁吁彷彿喘不過氣來似的怔忡地盯望著,近在咫尺凌浩天的那張飄逸俊俏的臉龐。
「做凌浩天的女人吧,我會讓你幸福的。」
凌浩天抱著嬌軀發軟的沈奕芯,在她的耳邊柔聲說道。
「嗯。」
沈奕芯有些嬌羞的輕嗯了一聲。
凌浩天感受到沈奕芯的似海深情,心中非常感動的道:「奕芯,我向你發誓,我凌浩天永遠都會愛著沈奕芯,我最心愛的奕芯。」
這是凌浩天第一次稱呼她奕芯,沈奕芯顯然也聽出了凌浩天口氣的不同:「凌郎,我永遠都是你的奕芯,只屬於你。凌浩天的奕芯。」
說完,她再度緊緊地依偎在凌浩天的懷裡。
凌浩天再度吻著她的櫻唇,他們熱烈的親吻起來,同時激動地撫摸著對方的身體,熊熊慾火又在他們的心中升起,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御女雙修大法對碰素女陰陽雙修大法的呢喃大戰展開了、、、、、、良久、、、、、、一聲歇斯底里的鶯啼劃破了芸香谷寂靜的夜空,彷彿穿越千年的時空依舊可以清晰可聞。
「啊、、、、、、凌郎、、、、、、我又不行了、、、、、、啊、、、、、、忍不住了、、、、、、來了、、、、、、啊、、、、、、啊、、、、、、」沈奕芯在經過凌浩天數百次的攻擊之後,終於忍不住再次達到了高潮,一股滾燙的陰精衝擊得凌浩天的玉杵一陣酥麻,沈奕芯的嬌軀也一下子癱軟在凌浩天的身下,凌浩天也適時停止了攻擊,靜靜地躺在沈奕芯的胸前,親吻著她,為她將微亂的鬢髮整理好。
沈奕芯眼眶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低聲道:「凌郎,我愛你,一生一世。」
說著摟緊凌浩天,像是生怕凌浩天跑了似的。
凌浩天緊緊地抱住她,親吻她的額頭,柔情的道:「我也愛你,奕芯。」
沈奕芯心裡一陣舒坦,緊緊的窩在凌浩天的懷中,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倒是凌浩天思緒如泉湧,無法成眠,過了良久,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第7-9卷 第120章 芸香谷的天空
次日清晨。
陽光普照。
萬里無雲。
沈奕芯起身,見凌浩天還在夢鄉之中沉睡,不由自主地偷偷在他臉頰上親上甜蜜的一吻,然後下了床,一路朝廚房走去。
不久,三道可口的小菜餚,與熱騰騰的小米粥就上了桌。
沈奕芯躡手躡腳的來到床沿,柔聲調皮的道:「我的凌大俠,該起床吃飯了!」
凌浩天悠悠醒轉過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們昨夜激情瘋狂過後留下的斑斑點點液漬,他當下急忙拉著被子蓋起來。
沈奕芯也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裝作沒有瞧見。
凌浩天掙扎了一下,終於下了床,一陣梳洗之後,便入了座。
「感謝你救了我,又替我恢復了武功」凌浩天深情地說道。
沈奕芯卻異常地平靜,緩緩道:「其實,我早知道這樣可以打通你身上的奇經八脈,但是我一直沒有做,是、、、、、、是怕你恢復武功之後,就會離我而去。」
凌浩天安慰她道:「其實,是委屈了你,因為我已經有很多紅顏知己,我不能辜負她們,就像我不能辜負你一樣。」
沈奕芯道:「我沒有怪你,一夫多妻,千年以來就是這樣子,我身為江湖兒女,不會去計較名分地位,凌郎,我需要的是你的愛。」
凌浩天激動的牽起她的玉手,道:「我說過,我會永遠的愛著你,現在,我還要承諾,永遠陪著你,永不分開。」
沈奕芯激動的道:「不,凌郎,江湖太遙遠,我不想去遊歷,我在這裡等你,等你完成自己的心願,在回來接我,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都會義無反顧地等下去,十年、二十年、、、、、、我都會等。」
凌浩天無法壓抑心中的感動,緊緊地握著她嬌嫩的玉手,久久不能言語。
沒有比這更偉大和無私的愛,讓凌浩天為之感動。
凌浩天沒有再說什麼,他完全讀懂了對方的心靈。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凌浩天輕輕地推開沈奕芯的身子,道:「我曾暗暗發誓,武功恢復之後,就要、、、、、、」他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到竹林中砍竹子和樹枝。
沈奕芯不解的道:「你要做什麼?」
凌浩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蓋房子。」
沈奕芯一怔,道:「幹嘛要蓋房子?」
凌浩天道:「這棟主樓年久失修,太危險,所以我放心不下你這在裡面。」
沈奕芯微笑的嬌聲道:「我可以找專業的木將來修葺啊。」
凌浩天邪笑道:「不行,我不能讓外邊的人知道芸香谷內住著的神醫是一個絕色美人,你想想看,像你這麼好騙的人,都被我騙到。江湖上那幫帥哥少俠聽見你的大名,還不蜂擁而來,他們滿嘴仁義道德,私底下可是一肚子的男盜女*。」
沈奕芯嬌嗔道:「好啊,原來你是騙我的。」
說罷,單掌一揚,劈向凌浩天。
凌浩天已經恢復武功,不再是潛水游龍了,他頓時感到一道強勁的力道迎面而來,倘若回收抵擋,卻惟恐傷了沈奕芯,當下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於是,兩道飄逸的身影便在林子裡追逐起來。
許久、、、、、、許久、、、、、、沈奕芯氣喘吁吁的道:「別跑了,我是跟你鬧著玩的。」
凌浩天停下身子,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沈奕芯道:「你這輕功誰教的?竟然連我們神醫絕學的飛雲追月都比下去了。」
凌浩天微笑道:「著你就不懂了吧,我這是華山派的絕學,凌空虛度,不說天下第一這種自大的話,但是只要我跑起來,天下就沒人能抓得到我。」
「哎呀!」
沈奕芯身子突然一個踉蹌,只見她蹲下,痛聲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腳都抽筋了。」
凌浩天一陣擔心,連忙迎上去,躬下身子,正要替她看傷。
突然--沈奕芯伸手一指,點向了凌浩天的麻穴。
只見凌浩天恍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
沈奕芯趁勢接住他欲倒的身軀,調侃道:「天下沒有人能抓住你是吧,凌大俠?現在可好,你要怎麼解釋呢?」
凌浩天五官都擠在一起,道:「你勝之不武,竟然還敢消遣本少俠,快解開我的穴道,否則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沈奕芯俏皮的道:「不放不放,就是不放,看你這大野狼怎麼收拾我。」
凌浩天微笑道:「我是大野狼,你是小綿羊,你說我會怎麼收拾你,所以,你趁早解開我的穴道,我還會輕饒了你。」
沈奕芯搖搖頭,嬌聲道:「不行!大野狼的話不能相信,一放開他,他肯定會把小綿羊給吃了。」
突然,凌浩天一陣詭異的微笑,道:「這可就由不得你這個小綿羊了。」
說完,只見他身子一個反轉,同時伸手一抓,反將沈奕芯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沈奕芯一陣失神,驚呼道:「啊∼!大野狼,你要幹什麼?」
凌浩天對著懷中玉人,淫笑道:「要做什麼?剛才大野狼不是碩果了嗎?」
「你、、、、、、你別亂來!」
沈奕芯不知所措的顫聲道。
儘管自己已經身心皆屬眼前的凌浩天,但是畢竟現在是白天,又是在居室外,她少女特有的矜持讓她一時無法釋懷。
凌浩天抱著沈奕芯,將她放在柔軟的草坪上,側身躺到她旁邊。用一根手指壓了壓她胸前隆起的雙乳,柔軟中帶著彈性,一隻手插到她的背後,將衣衫的鈕扣解開。
「大野狼,別弄壞了我的衣服。」
沈奕芯含情脈脈地看著英俊偉岸的凌浩天,忐忑驚慌的身體縮顫的幾下,搖動了她那兩座雪白高聳的球形乳峰,而那殷紅色的乳暈就像朝陽的光環一樣奪目,完美的圓形正中是兩顆如同小煙囪般的粉紅乳頭,硬硬的傲然挺立。
凌浩天雙手猛地捏住沈奕芯的雙乳,一口將她左邊的嫣紅乳首含住,用力吸吮,舌頭繞著奶頭不停打轉兒,更把舌尖兒頂住上面的小孔向下壓,彷彿要插進出一般。
「嗯、、、嗯、、、」沈奕芯開始有反應了,凌浩天聽到了沈奕芯的喘息,吐出她的乳頭,側過臉,一邊摩擦她的豐乳,一邊望著她臉上的表情,只見她的臉上已經升起了兩朵紅霞,眼皮不自然的合攏,微皺著眉頭,牙齒更是咬著下唇,分明是在強忍著快感。
凌浩天一陣得意,道:「小綿羊,現在你還有什麼請求?大野狼或許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沈奕芯呼吸微微顫抖,緋紅的俏臉上飄蕩著濃濃的春意,她喘吁道:「我明明點了你的穴道,你是怎麼解開的?」
凌浩天扭了扭她嬌嫩的小臉,道:「根本沒有點中,何用解穴。」
「啊!沒道理,我明明點了。」
沈奕芯驚訝的道。
凌浩天微笑道:「小綿羊,你不知道世上有穴道移位這門絕學嗎?很不巧,你的大野狼哥哥正好懂得這一絕技。」
「穴道移位你也懂?」
沈奕芯滿臉的驚訝,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凌浩天微笑道:「好了,話已經問完,現在該大野狼動手了。」
說著就伸手往沈奕芯的身上撫摸而去。
「別∼」沈奕芯剛要掙扎。
凌浩天立刻吻住了她的檀口,並用自己的舌頭挑逗著她的香舌,一邊伸手把沈奕芯的衣裙從腰上經過雙腿脫了下來,哈哈一笑,撲過去把她壓倒,狂舔著她的脖子,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弋。
「啊、、、、、、」沈奕芯禁不住掙扎扭動,凌浩天手在她敏感部位不斷的侵擾,她很快就趕到了高潮來臨前的那種焦躁和期盼,這更讓她浪聲不絕:「喔、、、、、、」「赤裸的小綿羊,大野狼現在就要吃你了。」
凌浩天騎在沈奕芯的腰上,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輕點!」
沈奕芯心中一陣緊張,顫聲的道。儘管如此,她心裡依舊是歡喜的。她用那雙勾魂攝魄、美麗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凌浩天的動作。
「啊!」
隨著凌浩天進入她的身體,沈奕芯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吟。
沈奕芯的呼吸速度變得越來越急促,體內的熱力更是無處發洩,凌浩天發現沈奕芯那眼神中隱隱的慾火,那雙丹鳳眼真是越看越美,凌浩天只覺得體內那股無名之火也燃燒得更旺了。
沈奕芯的體質越來越變得敏感起來,隨著狂潮一浪蓋過一浪的襲來,沈奕芯半閉著眼睛,手臂纏在凌浩天的身上,全身猛烈地顫抖著,似乎盡嘗人生美妙的快感與舒暢。
沈奕芯的一聲聲浪叫,一陣陣的擺動,引發了凌浩天的欲潮,使凌浩天精神百倍,激情萬丈。凌浩天一陣瘋狂的作戰,千餘回合之後。
「啊、、、、、、」一聲淫媚入骨的嬌啼,沈奕芯一陣抽搐,本就狹窄緊小的陰道內,嬌嫩溫軟、淫濡濕滑的腔壁嫩肉,緊緊纏繞著凌浩天巨大的寶貝,一陣不能自抑的死命勒緊、收縮。
凌浩天感受她全部的熱能,一陣頭皮發癢,猛地捏住了她的乳房,屁股前後搖動的速度又加快了,一次次的使勁地往裡突進,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天啊、、、、、、」隨著沈奕芯一陣驚呼,凌浩天完全傾洩而出。
兩人同時享受著著高超的美妙感覺,無比的舒爽激盪在兩人的心頭久久無法散去。
第7-9卷 第121章 天芯居
一幢精緻且典雅的小竹樓,整整花費了凌浩天七天的工夫,才宣告完工。
與其說是修繕翻新,不如說是重建。
凌浩天*著自己的雙手把小竹樓重建了起來。
這是,凌浩天與沈奕芯雙雙站立在屋外細觀了許久。
凌浩天滿意且得意的點點頭,道:「請入屋內參觀,這是繼魯班之後一代建築大師凌浩天的傑作--天芯居。凌浩天的天,沈奕芯的芯。」
沈奕芯見他洋洋得意的德行,嬌笑不已。
凌浩天完全沒有理會,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走了進去。
屋內的陳設,一切都是綠色天然化。
木頭雕刻的器具,竹子製成的茶杯,桌椅、、、、、、幾乎所有的傢俱都是由樹木和竹子組合而成,這會兒天芯居真正成了一幢名副其實的小竹樓。
樸素而清新。
完美無缺。
放開步子,朝內室走去,見有客廳、浴室,另外還多了間書房,凌浩天將所有瓶瓶罐罐的藥材,全部放置在這個房間,井然有序。
沈奕芯沒有想到凌浩天做事竟然這麼細心,心中一陣感動。
二人來到二樓的臥室,梳妝櫃檯,衣櫃,竟然還擺有幾盆鮮花。
而令沈奕芯驚訝的是,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居然還有一張小床。
沈奕芯疑問道:「要這張小床幹什麼?」
凌浩天邪笑道:「著張小床是為了你半夜把握踢下床來所準備的。」
「噗嗤∼!」
沈奕芯忍禁不住嬌聲一笑,道:「你啊!真不知腦袋瓜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我才不會踢你下床呢。」
凌浩天不以為然的道:「那可說不定,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一輩子也無法捉摸得到哦。」
沈奕芯道:「我的燒飯去了,試試新的爐灶如何。」
凌浩天傲然道:「我的腦袋可不是蓋的,再加上這一雙手,簡直就是化腐朽為神奇,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沈奕芯做了一副嘔吐的表情,繼而轉身,朝廚房走去。
一聲驚歎之後,她便在廚房內忙碌起來。
不久,一桌豐盛的晚餐就擺上了桌面,特別的是,桌上還擺著兩罈美酒。
凌浩天微笑道:「這是為了慶祝我們的新居落成嗎?」
沈奕芯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會不知道?」
凌浩天一愣,道:「我想什麼了?」
沈奕芯歎了一口氣,幽幽的道:「房子蓋好了,你也可以安心地離開芸香谷了,來,我敬你一杯。」
話聲落完,酒杯立空。
凌浩天恢復武功,自然不免想著要離開,沈奕芯不願跟著凌浩天除去闖蕩,其實是為了減輕他的負擔,他凌浩天又怎麼會不知道,於是他才想著重新搭建一幢小竹樓給沈奕芯遮風擋雨,也算是代替自己給心愛的她百般呵護吧。
凌浩天實在不忍心讓她一個人留在芸香谷,道:「奕芯,其實你可以跟我一起離開的。」
沈奕芯搖搖頭,道:「我武功不好,跟著你,只能是累贅。我在這裡等你回來,不是更好嗎?」
凌浩天急道:「但是--」沈奕芯截住他的話,道:「不用再說了,凌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凌浩天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拿起手中的酒杯一乾而盡。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直到二更天才結束,席間,沈奕芯將屋裡的酒不斷地拿給凌浩天喝,菜沒了,她就趕緊的回廚房燒,直至凌浩天酒足飯飽。
沈奕芯收拾碗筷,凌浩天悠閒的在品嚐著那芳香的碧螺春茶。
「好喝,真好喝!」
凌浩天喃喃的道。
沈奕芯微笑道:「好喝酒多喝點。」
凌浩天微笑道:「經過我寶貝手做的東西,就是好喝。」
沈奕芯會心的一笑,道:「你這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凌浩天微笑道:「要不怎麼可以娶到你呢?不過話也說回來,娶到你絕對是我五百年前累積下來的福分,不知道下輩子還有沒有這麼好運。」
沈奕芯心中一甜,道:「那你另外的紅顏知己呢,是不是也因為你累積了五百年的福分才得到的?」
凌浩天微笑著,轉移話題道:「走,我們到外邊去散散步。」
說罷,也不管沈奕芯作何表示,便把她拉出了小竹樓。
兩人來到竹林,凌浩天隨即生起堆火,兩人相依相偎的坐著。
一根根的竹子,經過烈焰的燒烤之後,發出霹靂啪啦的爆裂聲響,在寂靜的芸香谷夜裡,更是有種淒切的節奏美。
星光依舊燦爛,夜空深邃而顯得陰冷。
沈奕芯猛地一抬頭,幽幽的道:「你準備何時起程?」
凌浩天略微遲疑了一會兒,正色道:「明天一大早。」
沈奕芯全身一顫,顯得很詫異。
其實她知道凌浩天這幾天就要走,和白君嵐相約的三個月期限,還有十來天就到期了。屆時白君嵐、郭筠怡她們的出現,凌浩天肯定會隨她們離開。
沈奕芯沒有告訴凌浩天自己與白君嵐、郭筠怡的約定,如果她想挽留凌浩天在芸香谷多住幾天只要開口就可以,但她沒有這麼做。多留幾天又能改變什麼?只不過是多添一份思緒憂愁。
凌浩天緩緩地補充道:「早點離開,就可以早點回來,婆娘,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回來用八人大轎正式娶你過門。」
沈奕芯眼眶一片濕潤,將頭埋入他的胸膛,低聲道:「凌郎,我等你。」
夜色漸重,下半夜比上半夜要冷得多,他們坐在水池旁的竹林蔭下,望著滿天星星群漸漸繁密,又漸漸稀落。
或許是冷的原因,沈奕芯緊緊地依偎在凌浩天的懷裡,他們就這樣動也不動地坐著,像是一直可以坐到明天黎明太陽的升起。
凌浩天仰視著蒼穹,歎道:「晚上,這裡真冷、、、、、、、」「抱緊我!」
沈奕芯緊緊地貼在凌浩天的胸膛上溫柔地說道。
凌浩天輕輕地扶托起她的下頜,四目相對,彼此感受著愛給予的幸福。
凌浩天輕輕抓起沈奕芯的衣扣,鮮紅的衣裙,在她的身上漸漸往下滑,滑下了她肩頭,露出了她光滑的,像白玉般的皮膚。
衣裙繼續又往下滑,又露出了她鮮嫩的,柔軟的胸膛。
不久,她便赤裸地展現在凌浩天的眼前。
凌浩天只瞧見一個完美的胴體,完美的胸膛,完美的腰肢,完美的腿,然後就什麼也瞧不見了。
沈奕芯顫聲道:「大野狼,你想冷死我嗎?」
凌浩天聽了,出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緊緊地簇擁著她鮮花一樣嬌嫩的玉體。
兩個人都倒了下去,倒在他方才坐著的草坪上,一旁是熊熊燃燒的篝火,把一切都燃燒起來,天地彷彿變成了溫暖的世界。
火在跳動,人在游動。
不時傳出沈奕芯的陣陣嬌笑聲:「大野狼,我不怕你。」
凌浩天像是歎了口氣,倒:「你真是個可愛的小綿羊。」
沈奕芯倒:「你可曾瞧見世上有我這麼美麗的小綿羊?」
凌浩天又歎聲道:「沒有。」
沈奕芯吃吃笑道:「我也沒有瞧見我世上有比你更可愛的大野狼、、、、、、大野狼、、、、、、大野狼、、、、、、」她聲音越說越小,終於聽不見了。
剩下的,只有陪伴火焰跳動的身影和那些連黃鶯聽了都自慚形穢的呻吟。
夜色下的春光如何美好動人。
以致在無邊無際的蒼穹裡,群星也羞愧的沉落。
第7-9卷 第122章 驚聞
天一亮,凌浩天梳洗過後,吃完了沈弈芯為自己做好的早餐,換上沈弈芯特別為自己縫製的衣服。
還帶著沈弈芯為他準備的一包乾糧,吻別了沈弈芯之後,帶著她的寄托和自己的理想,離開了芸香谷,重新踏上江湖之旅。
這一告別,無疑是暫時告別了他短暫的隱居避世生活。
重出江湖,是為了以後能更長久或者永遠的隱居避世,所以,他才能在告別時強忍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
沈弈芯為了免去凌浩天的擔心,同樣的堅忍著自己的淚水。
凌浩天離開之後,沈弈芯撲在床上,成了淚人兒。
離別是為了更好、更長久的相聚。
凌浩天是這樣說的。
但是,無論這個離別多麼的短暫,沈弈芯的心裡都覺得無比的難受,甚至是無法承受。
她深深體驗出這刻骨銘心的真正滋味。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沈弈芯清楚的記得,那一天自己問凌浩天,「凌郎,你不想知道我以前愛情的經歷嗎?」
凌浩天搖搖頭,久久的長歎道:「往事隨風,不要在提。那些塵封的記憶,對你我都是一把利劍,何必再拿出來傷及你我。」
沈弈芯其實很想告訴他,因為他凌浩天的出現,她已經徹底的將初戀的情人忘卻。凌浩天的愛,已經佔據和填滿了她的心間,那裡再也容不下其他多餘的愛。
她唯一的遺憾,是沒有把初戀奉獻給自己心愛的人──凌浩天。
以前那段情,連線再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沈弈芯想對凌浩天說,可是凌浩天卻不願讓她提及。
此刻,凌浩天已經遠走,他答應還會回來迎娶自己。但是為什麼自己還會如此的傷心,肝腸寸斷,就連自己初戀幻滅時,也沒有今天這般的傷心。
剎那間,沈弈芯明白,自己愛凌浩天,勝過於愛自己。
這是沈弈芯對自己傷心的唯一解釋。
這更堅定了她等待凌浩天回來的信念,對於凌浩天的回來,她充滿信心。
因為,在這裡。
在芸香谷。
有著他凌浩天最深、最沉、最厚、最真的愛。……
芸香谷外。
萬里無雲的天空下,在寬廣草地上除了盛開的朵朵鮮花,竟然還撐起著座座帳棚。
宛如蒙古草原天穹下的蒙古包。
凌浩天還以為自己到了大草原遊牧民族住的塞外。
難道芸香谷在陰山下的塞外,這倒從未聽沈弈芯說過。
凌浩天剛踏出芸香谷,只聽有少女大聲叫喊:「芸香谷有人出來了!」
「是凌少俠!」
「凌少俠出來了,他康復了。」
「快,快去報告宮主。」……
凌浩天這才看清楚這些守候在芸香谷的少女,都是百花宮的裝束。
她們一直在芸香谷外等候著自己的消息。
凌浩天心裡一陣感動,他萬萬沒有想到白君嵐會這樣的關心自己。
或許白君嵐可以解釋說是白如煙傷了他凌浩天,所以在此等後、關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凌浩天不會這樣想,他會認為,那是白君嵐潛意識裡對自己的愛戀,讓她一直的等候。
等候愛情。
等待那股支撐自己繼續活下去的精神力量。
等待著未來的幸福之源。
等候凌浩天。
當白君嵐聽到凌浩天傷癒出谷,飛快的從自己的帳篷奔出,因為過於激動和興奮的原因,她連鞋子都忘記了穿,或著她壓根兒連穿鞋的時間都不想浪費。
那是一種怎樣激動、興奮的心情!
白君嵐自己都難以說得明白。
所以,當凌浩天還在驚訝的時候,他看見了這樣一副情景。
那是一幅令他一生都休想忘記的美麗瞬間。
只見白君嵐如神女一樣的從帳篷步出,一頭烏黑的如雲秀髮流水一樣迎風飄灑在肩後,秀麗的螓首下露出一段粉嫩修長的玉頸。一身雪白飄柔、薄如蟬翼的裹體輕紗將少女挺突俏聳的酥胸和纖細小巧的柳腰緊緊包裹起來,若隱若現的輕薄褻衣緊束著一雙高聳入雲的乳峰。而令凌浩天感到她可愛之處的是她那雙完全赤裸的玉足,晶瑩潔白如玉,在翠綠的草坪尤為顯得嬌嫩可愛,那裸足完美得如同觀音玉足。她修長的粉頸,深陷的乳勾,緊束的纖腰,高起的隆臀,白裡透紅的冰肌玉膚,裸足在草地跑動時帶動起玉體的陣陣嬌顫,教人想入非非。
白君嵐走近的時候,凌浩天甚至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特有的那股清純幽雅體香,看著她清秀脫俗的面容,姿色絕美、體態婀娜、苗條勻稱的玉體,白皙溫潤的肌膚,纖長柔美的手指,一切都可以激起男人高亢的慾望。
她就是百花宮宮主,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女。
「你……你傷癒好了?」
白君嵐掩飾不住心中激動的狂喜。
凌浩天擺了擺身子,微笑道:「謝謝你給我找了這麼好的一個神醫!」
白君嵐心中難免激動,哽咽道:「是百花宮對不起你,凌少俠」凌浩天微笑道:「宮主你又何必內疚?」
白君嵐低聲哭泣道:「你先是救了我,也等於救了百花宮。可是我們卻恩將仇報,差點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
凌浩天不想她再自責下去,轉移話題道:「你們一直守候在這裡?」
白君嵐道:「因為我們跟沈姑娘有三個月的約定,五天後就是約定的最後期限!」
凌浩天一陣糊塗,問道:「什麼約定?」
白君嵐道:「沈姑娘沒有告訴你嗎?她為了全心全意的替你療傷,特意不讓我們進芸香谷打擾她,說是三個月後方可允許我們進入芸香谷探望你,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白君嵐說著,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喜悅。
凌浩天聽了,不由喃喃道:「原來如此,弈芯為何一直不對我說明呢?難道一早她就喜歡上了我……」
白君嵐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於是道:「凌少俠,你怎麼了?」
凌浩天回過神來,注視著天下無雙,絕色天驕的美人,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你們怎麼好像把百花宮搬到了芸香谷外一樣。」
白君嵐臉色一黯,略帶傷感的道:「不是好像,而事實真是如此。」
凌浩天一愣,道:「為什麼?」
白君嵐微微一顫,道:「凌少俠,我們回帳篷內說話。」
凌浩天點點頭,跟隨白君嵐步入了她的帳篷內。
一路上,白君嵐說道:「如煙擅自主張刺傷了你,我已經將她關禁起來,等候你來發落。」
凌浩天一驚,道:「什麼?你把白如煙關了起來?為什麼?」
白君嵐道:「她傷了你,就是傷了百花宮的恩人,觸犯了百花宮的律規,理應受到處罰。」
凌浩天道:「如果我死了,你們打算怎樣處置她?」
白君嵐道:「公審判決,由百花宮全體弟子決定她的生死。」
凌浩天道:「那為何現在又把她交由我來處置。」
白君嵐一陣黯然,道:「凌少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凌浩天微笑道:「當然是真話。」
白君嵐緩緩道:「白如煙雖然不是我親生女兒,卻是我從小養大並傳授她知識武藝的,我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看著她,我就不由想起自己年輕時候的光景,我甚至不惜努力的想把她培養成為百花宮未來的宮主,可是她偏偏犯下了這樣的大錯。我不忍心處置她,再怎麼說她也是我一手帶大的。」
凌浩天微笑道:「所以你就把煩惱拋給我。」
白君嵐道:「不。我覺得只有你的決定,才是最公正和令人信服的,也是我最能接受的結果。」
愛情勝過二十年的親情,養育之前,凌浩天是這樣想像的。
凌浩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放了她,讓她好好的活著。」
白君嵐一驚,道:「放了她?」
凌浩天微笑道:「其實你應該可以想像得到,我凌浩天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白君嵐道:「那最少也要給她一個懲罰吧?」
凌浩天搖搖頭,道:「不必了,往事如風,既然我沒有死,她又何必去受苦,受苦的事就讓一個人去承受好了,沒有必要把其他的人都牽扯進來。」
白君嵐驚了驚,感激動容的道:「我在這裡代替如煙謝過你了。」
凌浩天道:「我想知道,筠怡她人在哪裡?」
白君嵐一臉惘然的道:「神鷹堡。」
凌浩天一驚,道:「什麼?」
白君嵐一字一字的道:「筠怡她回神鷹堡救你父母親去了。」
凌浩天突然感到一種不祥的預兆籠罩下來。
他琢磨著白君嵐的話,筠怡回神鷹堡就自己父母去了。
也就是說,自己父母親難道遭受了神鷹堡的毒手。
這怎麼可能?
才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裡面,難道江湖色變了嗎?
看著白君嵐的眼神,凌浩天似乎明白了,等待自己的將是一場血與火的江湖爭鬥。
這就是江湖。
片刻都不得安寧的江湖。
永遠存在著恩怨情仇的江湖。
第7-9卷 第123章 江湖變色
凌浩天驚驚的對著白君嵐問道:「我父母親會有什麼危險?」
白君嵐緩緩道:「這說來話長了,這樣從五個月前你和筠怡從懸崖掉下來說起。」
凌浩天道:「你說吧,我聽著。」
白君嵐於是就把這半年來武林發生的巨變簡單扼要的向凌浩天講述。
原來那天凌浩天與郭筠怡連同丁光中一起墜入山崖,宋紫盈做為唯一的見證人。她決心要為凌浩天洗清冤情,她沒有回峨嵋,而是直接尋找到了蔡思雅、南宮詩詩、溫秋琴十姐妹。
蔡思雅她們聽聞凌浩天的噩耗,全部失神無主,得知凌浩天是被冤枉的更是氣憤無比,對於神鷹堡的作為,她們決心要為凌浩天伸張正義。
這時,武林正派大會也順利的在杭州招開。
凌震岳夫婦聽到宋紫盈帶回兒子身亡的消息,痛不欲生,想到兒子生前被自己逼上絕路,更是悔恨部已,心灰意冷之下,想回華山閉關,不再理會江湖是非。
但是卻被南宮濤盛情留下參加天下武林盟大會。
南宮濤作為武林盟主,自然想有一番建樹,於是決定集武林正派之力一舉蕩平神鷹寶等邪教聯盟。由於各派青年才俊幾乎盡數被神鷹堡抓去,各派對於神鷹堡的惡行深惡痛絕,所以南宮濤這振臂一呼,立即得到眾人的擁護。
武林盟決定五月初五,也就是端午節那天,各派掌門長老齊集鄱陽湖,一共動用戰船三十餘艘,民船六十餘艘,近百艘小艇,武林各派人士近萬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圍剿神鷹島,企圖一舉將神鷹堡殲滅。
凌震岳雖有喪子之痛,但是卻是一力主張以和為貴,不到萬不得已,萬萬不可大開殺戒。但是南宮濤完全被眼前宏大的場面沖昏了頭腦,面對自己指揮上萬的武林精英,這一戰他是志在必得。好大喜功的心理讓南宮濤一心想著做出一番名垂千古的事業來,根本就不把凌震月的建議聽在心上。
凌震岳無奈之下,率領華山派離開武林盟獨自回華山。但是溫秋琴諸女還嚷著要替凌浩天報仇,卻被林淑貞攔住,她勸解十姐妹說,即使殺了郭天霸,難道凌浩天就會回來嗎?只會激發更大更多的仇恨,並無休止的延續下去。
當時,岳琳嵐、溫秋琴、南宮茹婷、三女都被診斷出懷上了凌浩天的骨肉,這給絕望中的凌震岳夫婦帶來了未來的希望與安慰。
凌震岳夫婦把華山四鳳、溫秋琴、宋紫盈一起帶回華山,南宮姐妹則被南宮濤關在家裡不得外出。
對於凌震月的離開,南宮濤甚至多了一份歡喜,沒有華山派參與此次圍剿,他依舊有把握蕩平神鷹島,而且還少了一個爭功者,豈不是一舉兩得。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當武林盟一百艘戰艦帶著上萬的武林精英圍上神鷹島,迎接他們竟然是一座孤島,郭天霸擺出了空城計。當武林盟的人上了島,神鷹堡的人卻從湖面四方圍了上來。他們用煤油火箭燒燬了武林盟停靠在神鷹島上的所有戰艦。
沒有了戰艦,被圍困在神鷹島的萬餘武林人士,全部成了甕中之鱉。
南功濤這才發現自己是何等的愚蠢,島上不但沒有一滴糧食,而且所有的水源都放有毒,就是神鷹島周圍湖面方圓十哩,都浸泡在毒藥裡,魚蚌中毒而死的漂浮在湖面,舉目皆是。
沒有吃,又被圍困,就是武功再高強的人,也無力回天,一切水性好的企圖游泳離開,卻全部被神鷹堡巡邏的船隊射死在湖中。
凌震岳聽到武林盟萬餘人被圍困在神鷹島,連忙從半路返回,並給各派留守的人士發出營救信號。
可是,凌震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實施救援行動,郭天霸率領的神鷹兵團就已經追殺而來。
凌震岳更加沒有想到自己還未曾跟郭天霸交手,背後就被人刺了一劍,而刺他的人,竟然是他一心栽培的愛徒陸逸飛。
武林四公子之一,華山派的大師兄,凌震岳最值得驕傲的徒弟,竟然是最奸詐狠毒的內奸。
這刺痛,內在的傷害比外在的傷口更來得痛。
凌震岳這才明白為什麼當時自己從華山敢去鄱陽湖神鷹島就自己的兒子,所有行進路線完全落入郭天霸的手中,為什麼自己的兒子可以輕易的被別人冤枉,原來神鷹堡的勢力一早滲透了武林各大正派,他華山派也不能避免。
武林危矣!
陸逸飛竟然勾結神鷹堡刺殺了自己的師父,從而實現自己掌管華山,獨霸西部武林的夢想。
凌震岳帶傷力拼郭天霸,希望林淑貞、蔡思雅能帶著華山四鳳、溫秋琴和其他弟子逃出重圍。但是林淑貞決意與丈夫共進退,無奈之下,蔡思雅只好帶著華山四鳳她們突圍。
而凌震岳夫婦最終未能力敵,雙雙被擒。
而郭天霸也開始了他稱霸武林的步伐,對各大派進行逐個擊破,一來各大派掌門長老等精英都被圍困在神鷹島,二來各大派中又有神鷹堡的內奸,第三加上神鷹堡結合了神刀堂和七幫八派九聯盟十教三十六寨七十二洞這些邪派魔教,很快就把全武林各大派全部席捲。
百花宮也不能倖免,當時由於白君嵐帶領一些弟子留守再芸香谷外等候凌浩天的消息,沒有返回百花宮,倖免遇難。而從百花宮逃出來的弟子,僅有十七人,其餘不是被殺,就是被捕。
郭筠怡聽到百花宮弟子述說的遭遇,及武林發生的巨變,感到無比震驚,雖然她知道自己哥哥一直有稱霸武林的野心,但是沒有想到他手段如此毒辣。而且整整隱瞞了自己二十年,她自己不知不覺還成了他的幫兇,如果不是自己跟凌浩天一起墜入山崖,或許到今天,她依舊還在替郭天霸做幫兇。
當郭筠怡得知凌震岳夫婦也被自己哥哥郭天霸所抓,當下決定先回神鷹堡勸說自己的哥哥和母親,等三個月約期滿後再回來這裡探望凌浩天。
誰知道凌浩天此時卻提前傷癒出來。
凌浩天聽完白君嵐的講述,眼睛幾乎噴出火來,雙手緊緊的抓起拳頭,青筋暴露,眼中散發出仇恨的光芒,咬牙切齒恨聲道:「郭天霸抓了我父母親。還有陸逸飛,這個混蛋,我父母對他不薄,他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我絕不饒他。」
白君嵐卻是很平靜的緩緩道:「現在整個江湖完全在郭天霸的掌控之下,連少林、武當、峨嵋、青城都悉數淪陷,哪裡還能有人抵擋他稱霸武林的步伐。」
凌浩天一字一字道:「自古以來,就是邪不能勝正,只要有我凌浩天一天,郭天霸他的陰謀就休想得逞。」
白君嵐道:「難道你現在要去找郭天霸決戰嗎?」
凌浩天道:「不行嗎?」
白君嵐急道:「當然不行,你憑什麼跟他打?」
凌浩天道:「我的雙手和所學。」
白君嵐道:「你不要莽撞,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
凌浩天急道:「那你要我怎麼做,眼睜睜的看著他為所欲為嗎?看著武林慘遭屠殺,我父母受辱都不管嗎?我做不到。」
白君嵐道:「就是你去找郭天霸又有什麼用?是,你可以轟轟烈烈的死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父母的感受,想過愛你的人的感受,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你這樣死了,值得嗎?你死了,郭天霸卻依舊橫行霸道,只怕到時候真的沒有人可以制止他的所作所為了。」
凌浩天急道:「難道我縮起來就可以阻止他這瘋狂的做法嗎?難道你要我等到他郭天霸老了,甚至死了,才出來收拾殘局嗎?我們沒有時間了。」
白君嵐道:「我沒有叫你躲起來,我是希望你將郭天霸打敗。」
凌浩天微微一愣,道:「你說什麼?」
白君嵐緩緩的道:「打敗郭天霸,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但是不是現在,也不是十年八年後。」
凌浩天道:「那是什麼時候?誰去打。」
白君嵐道:「一年之內,甚至可以更快一點。你,凌──浩──天,就會成為郭天霸的終結者。」
凌浩天笑,大笑,狂笑。
「一年後的我和現在的我,不會有太多的區別。別廢話了,我現在就去找郭天霸。」
凌浩天堅定的道。
白君嵐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我看錯人了,原來你凌浩天也不過是一介莽夫。竟然你急著去死,我也不會去攔你,我只是替你父母難過,替筠怡難過,替那些愛你、關心,給你寄以厚望的人感到難過,我更為自己所托非人難過。」
凌烙天愣住了,他愣愣看著絕望中的白君嵐。他希望能從她那裡讀到堅毅、吸取智慧,得到永恆的精神力量。
「我更為自己所托非人難過。」
白君嵐最後說的那句話,讓凌浩天全身的血脈為之沸騰。
他沒有聽錯,也無需第二遍的說明。
她。武林神女,百花宮宮主為自己所托非人而難過。
她所托的人就是他──凌浩天。
這怎麼不令他熱血彭湃,這是世上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她有著一張堪稱這塵世最完美的容顏。那絕俗的風神,線再還能讓凌浩天體驗到窒息的感覺。
沉魚。
落雁。
閉月。
羞花。
凌浩天想起了第一眼看見她時候的樣子。那時候,自己的腦海同樣浮現出這八個字,但是這都不能形容她的美麗。
龍女。
織女。
洛神。
嫦娥。
沒有一個比得上白君嵐更具女人的神韻。
那是永恆的美麗。
於是,白君籃再凌浩天的心中,就成了──傳說。
第7-9卷 第124章 追求希望以外的所有
「我更為自己所托非人難過。」
凌浩天低聲喃喃自語不斷的重複說道。
白君嵐傷心的眼神飛濺出晶瑩一般潔白的淚珠,道:「是的,你讓我難過,更讓我失望,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三個月前就應該讓你死掉。你讓所有關心和愛你的人,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凌浩天愣愣的道:「你說我們還有希望,我就是武林的希望。」
白君嵐看著凌浩天,一字一字的道:「對,以前我是這麼想的,但現在不是。」
凌浩天眼中突然露出驚人的暴光,道:「如果以前是,那麼現在依舊是。我凌浩天向你保證,我可以做到,不會讓你和關心我的人失望。」
白君嵐被他的眼光一震,顫道:「你願意放棄自己原來的堅持?」
凌浩天道:「如果你的堅持更有效,更能接近所有人的願望,我樂意放棄自己追求的希望。」
白君嵐道:「放棄自己追求的希望?」
凌浩天道:「對,放棄自己追求的希望。去追求自己希望以外的所以。」
白君嵐一愣,道:「追求自己希望以外的所有?」
凌浩天微笑道:「就是你們所有的希望。」
白君嵐笑了,道:「那也是你的希望。」
凌浩天點點頭,道:「是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希望了。」
白君嵐道:「今天講了那麼多,我又哿又餓了,不如先吃點東西?」
凌浩天驚訝得嘴巴都何不攏,道:「你說要吃東西?」
在凌浩天的心裡,像白君嵐這樣天仙一樣的絕色,是不吃人間煙火的,頂多也只市喝花路瓊脂。
而此刻,白君嵐竟然告訴他說餓?凌浩天簡直不敢相信,這時候他還不能明白,她為什麼會餓?應該說市凌浩天始終不能接受她是塵世中的人這個事實,只要是人,都會有喜怒哀樂,自然也有飯飽飢餓。
白君嵐太完美,以致凌浩天一直把她當成了神女、天仙。
白君嵐看著凌浩天的表情,微笑道:「怎麼?這奇怪嗎?是人都會餓的嘛!」
是人都會餓。
多麼淺險的真理。
凌浩天道:「可是,在我心哩,你一直就不是這塵世中的人而是天仙神女。」
白君嵐微笑道:「那我只能令你失望了。」
凌浩天又是一愣。
他失望了嗎?
沒有。
他甚至產生了更多的希望。
她是人,是傲立塵世中的一個非凡女人。
無論她多麼非凡和脫俗,傲絕塵世,她也不能脫離這塵世而活。
她是這塵世中最值得驕傲的造物,是上天對陳是最大的恩賜。
她集上天造物恩寵所有美麗於一身,但是,她依舊是這塵世中的一員,儘管她無比的出色與非凡。
只要她還離不開塵世,那凌浩天就有機會,永遠的陪伴在她身邊。
他沒有掩蓋自己的慾望,那是天下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渴望。
菜餚上桌,凌浩天更加驚訝了。
蜂王花蜜漿、一碟連凌浩天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青菜、還有一碗百花蛋湯。
「你就吃這些?」
凌浩天忍不住問。
白君嵐微笑道:「又令你失望了吧?」
凌浩天微笑以對道:「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白君嵐道:「你的那份午餐還在煮,等一下。」
這時,帳篷外有百花宮弟子稟告道:「稟告宮主,白如煙帶到。」
白君嵐緩緩道:「讓她進來。」
凌浩天抬頭望去,但見白如煙烏髮重肩,楣兒彎彎,眼如水靈,面泛紅光;俏麗臉蛋,似吹彈即破;櫻唇頻動,鼻兒玲瓏;一雙秀手,十指纖纖,猶如精雕的美玉,一對玉臂,豐盈而不見肉,嬌美而若無骨。
只是比起三個月前,她略顯一絲的憔悴和消瘦。
凌浩天心想,這段日子她內心肯定受了很多折磨。
白君嵐對白如煙道:「你給凌少俠認個錯。」
白如煙看了凌浩天一眼,冷冷道:「沒有必要,我根本就沒有錯。」
「你──」白君嵐被她這話氣得差點失風度的跳起來。
白如煙卻面色不改的繼續說道:「如果要殺要剮都可以,認錯就免了。」
白君嵐正要作聲,凌浩天搶先微笑道:「既然白姑娘說自己沒錯,那所有世俗的一切都免了,就當一切沒有發生,希望你還能把我當朋友。」
白如煙冷笑道:「朋友?凌浩天,你休想。要不你現在殺了我,否則,為了宮主的清白,我還會作出一樣的事情來。」
「白如煙,你敢!」
白君嵐氣憤的道。
凌浩天看著眼前這個白如煙,跟之前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難道女人都是善變的。想到當初她下跪求自己挽救白君嵐性命的那一幕,他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白如煙就是當初求自己的那個白如煙。
是什麼促使她變成這樣。
時間,還是愛?
是愛。凌浩天幾乎肯定的斷言想到。
愛?那是對誰的愛?難道她愛自己?不會,如果她愛自己,就不會把長劍刺入自己的心窩。凌浩天想著。
那她只能愛白君嵐。
對,她深深愛著自己的養母。
凌浩天一驚,白君嵐的美麗氣質,不但男人無法抗拒,女人同要會為之癡迷。白如菸的瘋狂行為就是一個佐記。
凌浩天對自己的推斷有著十足的信心,白如煙因為暗戀白君嵐,所以容許不得任何人毀壞白君嵐在她心中的形象,當初她求自己去救白君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下了決心等事情一結束,就要將凌浩天除去,哪怕她白如煙為此搭上一條性命也在所不惜。也就是說,白如煙愛白君嵐勝過了愛自己。
凌浩天很能明白這種瘋狂的愛。因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遇上這種愛戀。唯一不同的是,凌浩天遇上的都是異性相吸的愛戀,而白如煙對白君嵐的愛,是扭曲了的同性之戀。
但是,在精神的追求上,這種愛戀的本質卻是沒有什麼不同。
凌浩天緩緩的道:「其實在你求我救白宮主的那一刻,你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掉我。」
白如煙一驚,不由重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小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凌浩天微笑道:「如果你能憑真本事殺了我,我就是死,也會帶著微笑離開這塵世。」
「浩天!」
白君嵐失聲驚道。
白如煙很明白自己不是凌浩天的對手,再凌浩天對決丁光中那時候,她就知道凌浩天的實力有多強。
凌浩天站起來,走進白如煙,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字的道:「如果你採取非正規手段,我會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因為,世上不止你一個人有愛,愛也不是像你想像的一樣,為了保存一個人,可以輕易的犧牲所有的人。愛是寬容、博大、胸襟廣闊的。」
白如煙蒼白的臉上被凌浩天瞪得全身一陣顫抖,她無所適從,她就感覺自己完全被扒光赤裸的站在這裡被凌浩天柱是一樣難堪。凌浩天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和所想,一個沒有秘密隱私的人,跟赤裸的人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白如煙感到羞恥、無奈,她想尋找一塊可以遮羞的布,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反擊,甚至保護自己。自己暗藏心底十多年的愛戀徹底被人揭穿,自己狹隘的思想也被人看穿,一無是處的自己宛如行屍走肉一樣的活在這個塵世之間。
悲恨。
無奈。
絕望。
她想到了要解脫。
可是凌浩天得勢不饒人,步步進逼的道:「如果你現在產生了絕望,你想去死,那麼你就是是上最無用的懦夫。全天下的人都會看不起你、鄙視你,因為──」「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凌浩天還沒有說完,白如煙承受不住打擊,緩緩跪下,滿臉淚水的哭泣,大聲的吶喊道。自己最後的一絲想法,都被凌浩天無情的視穿,在凌浩天面前,她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徹底的崩潰。
這比絕望還要絕望。
超越了絕望和絕望以外的所有。
白如煙感覺自己現在一無所有,就連思想都已經不屬於自己。
她深深活在一種恐懼之中。
她害怕凌浩天再說下去,因為她已經無法再面對。
白君嵐的面前。
再自己愛戀人的面前丟盡一切。
這感覺比死一千遍一萬遍還要難受。
她寧願死。
可是凌浩天的話,讓她死都變成了一種折磨。
她惟有乞求。
乞求凌浩天給她一絲可以呼吸的空氣。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與尊嚴無關,與愛情無關,與勝負無關。
凌浩天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承受著極大的心裡壓力。
只不過,這一局,他贏了。
贏是什麼?
凌浩天想起了小時候父親凌震岳常常教導自己,贏就是「亡、口、月、貝、凡」亡,就是一個成功的人應該時刻擁有危機意識,正所謂居安思危。
口,就是以德服人,打殺只能使恩怨仇恨越結越深,仇恨從來不是靠武力結束的。
月,就是時間,凡成大事者都要經歷得起時間的考驗。
貝,在古代是代表著金錢,代表著你所得到的名望。
凡,就是甘於平凡,只有耐得住寂寞,且不好大喜功的人,才會一直的贏下去。
凌浩天一直沒有忘記父親的教誨,愛心可以感動世間,化解仇恨。
別人可以對你不仁,但是你不能對別人不義。
這個道理就跟──對你不仁的人可能是處聲,他咬了你一口;而作為人的你,難道要反過像畜生一樣咬他?
愛,可以無限延伸成為永恆的力量,正義的源泉。
仁、義、信、禮、忠,都源於人世間最灌溉博大的愛。
或許這就是凌浩天所追求希望以外的所有。
第7-9卷 第125章 襄王神女
白如煙退出之後,只有凌浩天和白君嵐面對面的吃著午餐。
白君嵐放下手中的竹筷,緩緩道:「剛才你凌厲的目光有著驚人的威力,似乎可以把人看穿。」
凌浩天吃著百花宮弟子特意為他做的荷包蛋,低頭道:「你愛我?」
白君嵐全身一顫,如花的臉上突然顯得不安和急躁起來,朵朵緋雲開始串燒而上,她顫聲道:「你……說什麼?」
凌浩天放下手中的筷子,注視著白君嵐嬌豔的臉龐,深情的道:「我可以看穿白如菸的所思所想,一樣可以看穿你的所思所想。」
白君嵐一驚,連忙別過臉去,不敢正視凌浩天那敏銳的目光,道:「你想知道什麼?」
凌浩天微笑的道:「你是不是愛上了我?」
白君嵐深呼吸,良久轉過臉來,神色鎮定的道:「你既然可以看穿我的心思,又何必問我?」
凌浩天微笑道:「有些事情,就是名之道。也要當事人的證實,這樣才算明確答覆。愛情不是猜謎,而是兩心坦承、赤裸的相對。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去迎接我們的未來,幸福的未來。」
白君嵐一顫,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已經──」凌浩天好像真的看穿她的辛斯一要,截住她的話道:「郭筠怡跟你一樣的年紀,經歷幾乎跟你相同,而且郭家跟我們凌家還有世仇。甚至連她的侄女郭雲箏也是我的紅顏知己,可是她線再卻是我凌浩天心愛的妻子。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可以。」
白君嵐長歎一口氣道:「我是怕連累了你。」
凌浩天卻是步步逼近的看著白君嵐道:「我現在是在問,你愛不愛我。」
凌浩天每逼進一步,白君嵐就後退一步,直至背靠在帳篷上,她用驚慌的眼神望了凌浩天一眼,卻正碰上了凌浩天灼灼的目光,臉上慢慢飛起一片嬌紅,看得凌浩天一陣心動。
「君嵐,我愛你,你愛不愛我?」
凌浩天在逼供,追著白君嵐要答案。
白君嵐避無可避,在凌浩天深情的目光表達下,完全的迷失了自己,墜入了無窮無盡的愛河之中。
她沒有掙扎,也沒法躲避。
她只有──承認。
點頭。
羞澀的表情完全佔領了她俏麗的臉龐,可是這並不能令凌浩天滿意。
「說出來,讓我用心去聆聽,感受你對我最真切的愛。」
凌浩天深情款款的說道。
白君嵐沒有面對過如此的表白,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扒光赤裸在空氣一樣。
讓她羞澀不以。
「浩天,我愛你!」
那聲音就像蚊子煽動翅膀一樣的小聲。對於白君嵐而言,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表白。
這表白就像驚雷激盪在凌浩天的心田,那震撼力,卻比任何驚雷都來得更具威力。
除了震撼心田,填滿心田的就是──甜蜜、幸福、自豪、驕傲、快樂、……
凌浩天感覺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擁有了全部的天地,擁有了整個天堂一樣的幸福。
這就是白君嵐的力量。
她魅力所產生出的能量。
擁有她的愛,凌號天就感覺擁有了世上的一切。
那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感覺,他不能呼吸,他聽到自己的心跳就如鹿撞一樣強烈。
他全身酸軟,他倒在一旁的榻上,仰望這帳篷的圓頂,腦海一片空白。
白君嵐一驚,連忙迎不上前,半跪半坐在凌浩天的旁邊,一隻胳膊搭在榻上的矮几上,撐著腦袋焦急的關心道:「浩天,你怎麼了?」
她那焦急的神情如雨打芙蓉,卻仙若桃花。
凌浩天知道白君嵐已經被自己的愛所溶化,融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這念頭電閃而過,凌浩天已經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溫軟如棉,只是微微有些發抖。凌浩天把她的玉手抬起,露出渾圓雪白的一截玉腕,那肌膚晶瑩剔透,彷彿能吹彈得破。
「我要用今生今世來保護你,給你快樂和幸福,這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承諾。」
凌浩天把白君嵐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啊!」
白君嵐聞言大羞,猛的一抽手卻沒抽出來,眼裡立刻多了一絲哀求,不過那哀求在凌浩天的灼灼目光下很快變成了羞澀,頭一垂,便任由凌浩天握著她的小手。
白君嵐想說話,卻被凌浩天深情的愛意完全溶化,此時無聲勝有聲。
白君嵐把滿度衷腸都放回辛哩,她相信即使自己不說,此刻的凌浩天也能體會和感受得到,她溫柔的伏再了凌浩天懷裡。
傾聽著他每一次心跳的聲音,感受她身上散發的每一縷體溫。
這一刻起,白君嵐忘掉自己是百花宮宮主,忘卻了自己曾追戀過凌震岳的那段時光,她渴望這段心的戀情,渴望做凌浩天的妻子。
凌浩天看見她眼中閃過一道異芒,似乎即喜且羞,他知道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
凌浩天很自然的輕輕吻向她的額頭,沿著秀鼻到火熱的櫻唇。
唇分。
白君嵐羞澀的表情下,俏臉一片緋紅。
凌浩天翻身,將俏臉緋紅、心慌失措、氣喘吁吁的白君嵐伏在身下去,隨手拔去白君嵐髮髻中的飛鳳玉釵,放在一邊,任由她的如雲秀髮瀑布般披散下來。
白君嵐又羞又怕,雙眸緊閉,嬌軟的玉體緊貼在凌浩天的身上……
在凌浩天愛意綿綿的撫摸柔搓下,羞得粉面通紅,全身一陣陣雷擊一樣的酸軟。
凌浩天注視著白君嵐的玉體:烏黑柔順的長髮散在身後,苗條修長的神段鮮嫩而柔軟,冰清玉潔的肌膚溫潤光瑩澤。傾國傾城的絕麗容顏含羞帶怕,猶如帶露桃花、愈發嬌豔。
凌浩天禁不住心醉神搖,伸手把白君嵐兩隻系嫩的皓腕托起放到頭上,白君嵐逐漸裸露的玉體完全展示在凌浩天的眼前,那美麗的酥胸羞辱地向前挺立,像兩座高聳的雪峰,愈發顯得半滿挺拔,性感動人。那深深的乳溝在謝一的束縛下深不見底,風光綺麗。
凌浩天的手按在白君嵐高聳的乳峰上,溫柔地撫弄起來,盡情的享受那一分誘人的棉軟。
緊接著片片衣裙如飛花墜落,只見一具粉雕玉琢、晶瑩玉潤的胴體徹底裸裎在凌浩天眼前。掙脫了褻衣束縛的雙乳更加堅挺地向前伸展著,如同白玉雕成的巧奪天工的藝術品,透過帳篷的陽光映射下帶著朦朧的玉色光澤。冰肌玉骨嬌滑柔嫩,成熟雪白的柔美小腹,優美修長的雪滑玉腿,真是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誘人。尤其是那一對柔嫩豐滿傲立的乳峰俏然聳立,嬌小玲瓏、美麗可愛的乳尖嫣紅玉潤、豔光四射,與周圍那一圈粉紅誘人、嬌媚至極的淡淡乳暈配在一起,猶如一雙含苞欲放、嬌羞出綻的稚嫩花蕾,楚楚含羞。
白君嵐冰清玉潔的胴體完全無遮無掩的呈露出來,矜持而嬌豔,冰玉而嫵媚,宛如天山的雪蓮,出水的芙蓉,現在任情郎採摘。
白君嵐從心底裡升騰出一種可望。
與凌浩天心裡一樣炙熱的渴望。
相同的渴望。
白君嵐伸出玉臂緊緊抱住凌浩天的項脖,湊上櫻唇,凌浩天聞到那吹如蘭的香味,心中一蕩,低頭迎上她的嬌唇。
「啊……」
柔嫩鮮紅的櫻唇間禁不住發出一聲羞澀地呻吟。
白君嵐的嬌顏越來越紅潤,雙唇一陣火熱,而凌浩天的雙手不停的在她敏感的胸部搓揉著。
凌浩天將嘴唇貼上她鮮嫩的紅唇,激烈而貪婪地進攻著,白君嵐的疫事漸漸迷糊減弱,不知不覺中完全投入凌浩天的懷抱,配合凌浩天的舉動。
白君嵐緊閉雙眸,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在凌浩天的進逼下一點點張開櫻唇,露出小巧的香舌。任由他貪婪地吸吮著自己柔軟的舌尖,她顫抖著吞下凌浩天移送過來的唾液。
凌浩天以自己的舌尖,肆意攻擊著白君嵐的香舌,她不自覺呻吟出來,好像全身的感覺都集中道舌頭上似的。白君嵐的香舌被強烈吸引、交纏著,漸漸變成深吻。凌浩天品味著白君嵐最炙熱溫情的吻,連甘甜的唾液都盡情吸取。
纖美修長、柔弱無骨的美麗玉體在凌浩天的身下不自然的輕輕扭動、掙扎著,在凌浩天整個軀體的重壓下,白君嵐越來越感覺全身酸軟無力,但內心的慾望卻無限的升騰,好像要將自己和對方徹底的燃燒溶化掉。
凌浩天早已被這美艷仙子的誘人秀色刺激的兩眼發紅,他將白君嵐按倒在榻上,順勢發起攻勢,偉岸的軀體全力一挺,伴隨著香肌的強力收縮,不斷湧出無比的快感。
白君嵐秀眉緊皺,咬緊櫻唇,忍受著這暫時的鑽心疼痛,很快一陣酸楚一直湧上喉頭,讓她感到震震目眩……
良久……
麗顏如花的白君嵐頓時覺得魂飛魄散,秀眉顫顫,嬌吟不斷,頭腦中一片混亂。
當一陣刺痛過後,白君嵐的神志免強恢復清醒,立刻羞得粉臉緋紅,只能咬著紅唇低下頭去,拚命迎合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遮住了白皙美麗的臉頰。
凌浩天不斷的變換著體位,持續而猛烈的在白君嵐的體內捲起巨浪,白君嵐美麗的身體向凌浩天完全開放,任由凌浩天盡情的採摘。
只見白君嵐柳眉頻皺,銀牙緊咬,顯出一幅矜持而嫵媚充滿風韻的誘人嬌態。一絲不掛、雪白赤裸的嬌軟胴體在凌浩天的身下一陣顫慄、輕抖,修長優美、雪白玉嫩的纖柔秀腿情難自禁地高舉起來。
凌浩天俯身吻住白君嵐那正嬌啼狂喘的柔美鮮紅的香唇,白君嵐羞羞答答、含嬌怯怯地輕分玉齒,丁香暗吐。凌浩天吐舌捲住那嬌羞萬分、欲拒還迎的香舌,但覺檀口芳香,玉舌嫩滑、瓊漿甘甜。含住白君嵐那柔軟、小巧、玉嫩香甜的可愛舌尖,一陣狂吻浪吮……
良久……
凌浩天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
「喔!」
凌浩天在這時候發出野獸般的哼聲,開始感到窄小的美穴連同花瓣纏繞著自己,向裡面吸入,表面像波浪一樣的來回摩擦。凌浩天咬緊牙關,但是頭皮酸麻。
「啊……」
白均嵐一聲慘呼,銀牙緊咬,黛眉輕皺,兩力動容而幸福的晶瑩珠淚從緊閉的秀眸中奪眶而出。
國色天香、貌美如仙的白君嵐在凌浩天那滾燙潮水的刺激下,隨著那柔嫩櫻唇一聲淒豔哀婉的銷魂嬌啼,白君嵐微微挺起雪白平滑的柔軟小腹,與凌浩天的下身緊緊「契合」在一起,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陣劇烈無比的欲仙欲死的高潮之中,終於迎來了魚水情歡的快感巔峰。
楚楚動人的白君嵐漸漸從慾海高潮中滑落下來,凌浩天俯身望著身下正嬌喘綿綿、香汗淋漓的美麗仙子,只見白君嵐星眸半睜半閉,桃腮上嬌羞的暈紅含絕色清純的粉面美得猶如雲中女神。
白君嵐則是癱軟的躺在榻上,急促地喘息呻吟著,腦海中一片空白,芳心還在體味剛才那一種令人酸軟欲醉、暈眩欲絕的迫人快感,緊張刺激得幾乎窒息。
柔弱無骨、赤裸的秀美胴體被壓在凌浩天身下,不時輕顫著,美妙難言。只見這美若天仙的絕色美人兒麗顏暈紅,柳眉輕皺,香唇微分,秀眸輕合,一副說不清楚究竟是痛苦還是羞澀的誘人嬌態。
感受著身下這溫婉可人、千嬌百媚的美人火熱燙人的花肌,凌浩天知道自己已經從心靈到肉體徹底征服了這千嬌百媚、溫柔婉順的絕色仙子。
白君嵐現在彷彿自己是被封存許久的美玉,經過凌浩天的雕琢,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主人。她終於找到了自己後半生的支柱,找到了最值得依賴的人。
他感覺全所未有的開心和安心。
這一刻的甜蜜,只屬於他們兩人共同擁有。
第7-9卷 第126章 真愛回歸
白君嵐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她感覺舒服極了,這大概是有生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秀目一睜,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人的臉。
凌浩天還在甜蜜的酣睡中,此刻。他就像孩子一樣天真、迷人。
白君嵐回憶起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嘴角流出一絲甜蜜。仔細端詳這張臉,慢慢的這張臉和心裡的影子重疊而成為一個人。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白君嵐的心被這個男人填滿了。
朦朧中感到被一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武者的本能讓凌浩天的意識回到現實。懷中玉人的美體立刻將凌浩天的目光吸引,天邊的紅霞透過紙窗映在美體上反射出一片聖潔。凌浩天心中蕩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感,同時下體也有了正常的反應。突感懷中一顫,只見她慵懶的嬌顏帶著兩圈紅潤,而俏目正努力的緊閉著,白君嵐就好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
凌浩天心裡暗笑,咦!她這種表情難道事……哈哈,太高興了!不過她好像不想讓自己知道她醒了,既然這樣,凌浩天自然要表示合作。
凌浩天貼上白君嵐那張叫人看上一萬年都不厭的俏容,感受著彼此的吐息,溫柔道:「君嵐嬌妻,你好美。美的凌浩天想就這樣擁你一輩子。」
輕點一下她的額頭,再一把將她緊擁入懷,重重吻上她吐著幽香的小嘴。初時她似被驚呆了,沒任何動作。接著矜持般抗拒凌浩天,不過最後還是融化在凌浩天濃濃的愛意中,任由凌浩天享用,觀其迎合的熱情彷彿自己也挺享受。
唇分,傳來急促的喘息聲。
好一會凌浩天才道:「君嵐,美嗎?」
白君嵐迷芒道:「嗯,感覺真好。」
凌浩添得意嘿笑兩聲,白君嵐才清醒過來,惡狠狠道:「你這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凌浩天「無辜」道:「我的好娘子,我哪敢欺負你啊。」
「你,你……」
白君嵐怒目相瞪卻是說不出口。
凌浩天心裡瞭然,白君嵐對凌浩天已然釋懷,只是一時還放不下臉子。而她此時的媚態卻尤讓凌浩天怦然心動,凌浩天作恍然道:「娘子,求你一定要原諒我。我那麼做也是情不自禁,你知道的,你可以讓天下人都為之瘋狂,何況我還是你的相公」說完緊抱住白君蘭的纖腰,頭深深扎進她的懷中。心中暗歎,非常情勢,非常手段。
正當凌浩天享受她少女般嬌嫩肌膚的柔嫩時,白君嵐心裡則大大懊悔。本來是想給他點難堪,同時討回些顏面。哪想到凌浩天竟這般無賴,目的不成便罷,還讓他佔的便宜去,才平下的心又給攪了起來。但心下卻沒一絲厭惡,反倒有些喜歡。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她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房內的溫度在升高,兩人的情慾再度昇華,二人又重新得纏綿在一起。
被裡翻滾,雲雨過後,凌浩天望著媚態尤存的白君嵐道:「君嵐嬌妻,快樂嗎?」
白君嵐眉角一揚,嗔道:「哼,誰是你的君嵐嬌妻。」
凌浩天笑笑,道:「你說呢?」
同時下體一挺,提醒她跟凌浩天上在最親密的接觸中。
「嗯!」
白君嵐嬌哼一聲,「好了,好了。相公,你就饒了君嵐吧。」
白君嵐生怕他在耍無賴,她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凌浩天聽到絕世美人兒親密的叫自己做相公,心中大喜過望。
凌浩天剛想再耍耍威風,哪知肚子突然傳來「咕嘟」一聲。白君嵐輕笑一聲,不過馬上停下,道:「相公,你餓了嗎?」
秀目滿是笑意的瞅著凌浩天的肚皮。
凌浩天尷尬一笑,暗道,哪能不餓啊。一天就只吃了兩個荷包蛋,還幹著這麼重的活。
白君嵐體貼道:「相公,你到外邊叫她們給你弄點吃的東西吧。」
凌浩天點點頭道:「嗯,不說還好,一說還真覺得有點餓了。想必你也一樣,正好一起吃晚飯。」
白君嵐臉兒一紅,道:「我還不餓,你先去吧。」
凌浩天不覺有些不解道:「你怎麼會不餓,你中午就吃那一點東西。」
白君嵐急道:「我真的不餓,還是你自己去吧,不用管我了。」
凌浩天堅決道:「不行,要就一起去。」
白君嵐心底流過一絲甜蜜,同時又有些懊惱,這冤家怎麼一點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思,只得無奈解釋道:「哎呀,人家這樣怎麼能見人呢?」
聽到這個理由,凌浩天禁不住大笑。
白君嵐螓首一抬,道:「你還笑,都是你害的。」
見凌浩天沒絲毫悔意,忍不住粉拳相向。與其說是教訓,不如說是給凌浩天抓癢。
白君嵐粉拳捶在凌浩天的胸口沒半點力道,凌浩天邊欣賞她發怒時的媚樣,邊低聲討饒道:「好,好,都是相公我的錯行了吧。那就由相公去給娘子弄些吃的,以謝罪。」
白君嵐這才放過凌浩天。
凌浩天起來穿起衣服,在白君嵐的臉頰上吻上一口,步出帳篷之時仍感受到白君嵐眼中傳來的濃濃愛意,她已經完全改變,不再是威震武林的百花宮宮主,而是他凌浩天溫柔可人的小嬌妻。此時雙眼生媚的她和以往的冷若冰霜何止差千里,這都是因為凌浩天。只要一想到這些,凌浩天心裡就會湧起一股豪情和一份責任感。
「何仙姑,自從凌少俠出來了之後,都一整天了,他在宮主的帳篷裡做什麼?」
一旁的何仙姑嬌道:「小蝶,吃你的飯,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想的就別想。」
說著一陣長歎。
她何仙姑本來決心不再回這芸香谷的,可是神鷹堡派人滅了百花宮,她就帶著餘下的弟子趕來這裡跟白君嵐會合,想著自己以前在芸香鼓的點點滴滴,不由一陣惆悵。她自然知道凌浩天跟白君籃再帳篷內做什麼,但是她又怎麼好告訴眼前這些天真純潔的百花宮弟子。
何仙姑想起在剛才自己在帳篷外聽到的怪聲,紅著臉道。那叫小蝶的百花宮弟子沒注意到何仙姑臉紅,漫漫道:「何姐,用不了這麼凶嘛?我不問就是了。」
「凌少俠!」
一個百花宮弟子見凌浩天從帳篷出來,一陣驚呼道。
「凌浩天。」
何仙姑一驚。舉目往凌浩天望去。
望著桌上未曾動過的飯菜,凌浩天道:「你們這麼晚了還沒吃飯麼?」
小蝶咕道:「再等宮主吩咐呀。」
何仙姑略帶調皮的道:「凌少俠都不餓,我們又怎麼會餓。」
凌浩天微笑道:「現在我餓了,所以你們不介意我坐下來吧。」
小蝶小嘴一翹,道:「這倒沒有什麼?只是我們宮煮她不餓嗎?」
凌浩天寬心一笑,道:「你就是小蝶?那麻煩你去準備一份飯菜,最好是粥,一會我拿進去給你們宮主。」
小蝶驚訝的望著凌浩天,道:「你拿進去?」
凌浩天點點頭。
何仙姑催促道:「小蝶,你還不快去準備。」
小蝶這才反應過來,道:「好,我這就是準備。」
趁著小蝶煮菜的功夫,凌浩天就坐下來大吃晚餐。
凌浩天一邊吃,一邊感觸著何仙姑打量的目光,但凌浩天並不理會,只是埋頭在吃,直至吃飽為止。
「你吃飽了?」
何仙姑問道。
凌浩天微笑道:「吃得那麼狼狽,讓何神醫見笑了。」
何仙姑愣愣道:「我不是什麼神醫,救你的那個才是真正的神醫傳人。」
凌浩天道:「你想問什麼?或著想知道什麼?我能回答的,一定盡量滿足你。」
何仙姑眼光一亮,接著緩緩道:「我想知道,她有沒有提起過我。」
凌浩天道:「沒有。」
何仙姑很平靜,道:「那過去的事情呢?」
凌浩天微笑道:「她想說,可是我不聽。對於不開心的往事,只能增加彼此痛苦的回憶,所以我沒有讓她把往事傾訴出來。」
何仙姑愣愣良久,長歎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凌浩天道:「你沒有再要問的嗎?」
何仙姑搖搖頭,道:「這足夠了,其餘的不問也罷。」
凌浩天看著她嬌美的身軀,緩緩道:「你是個聰明人,生活應該是開心的過好每一天,而不是沉浸在痛苦的往事中度過。」
何仙姑良久無語。
「菜弄好了!」
小蝶這時在旁邊叫道。
凌浩天道:「好的,我拿去給宮主」說著從小蝶手中接過做好的晚餐往白君嵐的帳篷走去。
第7-9卷 第127章 自絕
看著白君嵐用餐的優雅姿態,凌浩天不無感觸。
想想自己從華山走來,一路上得到這麼多紅顏知己的青睞,如此的難得幸福,就像前世修練了千年的因果一樣。
凌浩天現在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白君嵐已用完餐,一雙美眸盯著凌浩天。
凌浩天對上她的雙眼,微笑道:「我在想啊,君嵐你就如同天上仙子,我凌浩天能得到娘子你的青睞,可不知修了幾輩子福呢。」
白君嵐心裡偷著樂,嘴上卻是不饒人:「哼,貧嘴。難怪那麼多無枝的少女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騙。」
凌浩天喊冤道:「天地良心!」
白君嵐淺淺一笑,道:「算你,我相信啦。」
頓頓,又道:「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高,竟然修練成了紫霞神功第八層,我還真低估了你。」
凌浩天想不到自己底子這麼輕易的被她揭穿,愣愣一笑,道:「君嵐娘子聰明伶俐,乃當世之女諸葛,什麼都瞞不住你。」
白君嵐可從沒被人當面這麼讚過,此刻面對心上人的美贊,可著實有些吃不住,臉上閃過一絲紅朝,道:「你就會哄人,怎麼以前我都沒看出來。」
說著抬頭看了看凌浩天,見他頓時啞口無言,不由得意一笑,又接著道:「不過這樣一來,對郭天霸一戰,我們的勝算更大了。」
凌浩天一聽到郭天霸,一股熱血頓時升騰起來。道:「君嵐,你不是有妙招對付郭天霸嗎?」
白君嵐緩緩道:「你祖父凌白羽與當年劍神聯手對付郭天霸父親一戰你瞭解嗎?」
當初莫忠姥姥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凌浩天始終不相信是真的。
現在白君嵐親自說起,凌浩天終於確信了當年是自己祖父與劍神聯手才將郭震宇打敗,心中一陣難受,道:「君嵐,難道你要我去找劍神聯手對付郭天霸嗎?不,我絕不。」
白君嵐一驚,萬萬沒有想道凌浩天對於聯手一事竟是如此的抗拒,不禁問道:「浩天,你怎麼了?」
凌浩天滿腔憤怒的道:「劍聖與劍神聯手打敗郭震宇,這對於我而言,是一個男人的恥辱,更是一代武學宗師的恥辱。」
白君嵐道:「浩天,你要明白。當時的情況不是他們願意那樣做,而是事實逼著他們這麼做,否則武林將毀於一旦。今天的情況同樣如此,沒有誰可以獨立挑戰郭天霸,更何況還有一個莫忠姥姥,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凌浩天道:「不管怎麼說,我是不會答應的。」
白君嵐道平靜的道:「我相信劍神謝曉峰也不會答應與你聯手的。」
凌浩天問道:「為什麼?」
白君嵐道:「你現在的性格跟二十年前的謝曉峰簡直就是一個模樣刻出來的。當年,我們時常在一起,只要提及這件事情,謝曉峰就悶悶不樂。」
凌浩天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謝曉峰也把當年劍神劍聖聯手視為恥辱,心中不由對劍神謝曉峰增添了幾分嚮往,於是道:「那你打算要我怎麼做?」
白君嵐道:「求劍道。」
凌浩天疑問道:「求劍道?」
白君嵐點點頭,道:「對。去神劍山莊找劍神謝曉峰求劍道,將你所學的華山劍法融合劍神的劍道,我相信它產生的威力要比劍神、劍聖兩人的聯手配合還要大。」
凌浩天癡癡愣道:「去神劍山莊找劍神謝曉峰求劍道。融合劍神、劍聖的劍道精華,創立出絕世的劍道去對抗郭天霸。」
白君嵐道:「這是武林唯一的出路。浩天,難道你不願意這麼做嗎?」
凌浩天堅定的道:「我願意,而且一定要去做。但是,據說神劍山莊一直飄忽不定,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的地址所在。我們怎麼可以找得到劍神謝曉峰?」
白君嵐道:「二十年前,劍神謝曉峰,你父親母親,還有我,都是要好的朋友。要找他不難,只要你有恆心,我相信謝曉峰一定樂意傳授你劍神之道的。」
凌浩天充滿自信的道:「等著吧,娘子,我會證明給你看,你沒有選錯夫君。」
「浩天──」白君嵐被他身上散發出的自信自強所深深震撼。
凌浩天誠摯的目視著她道:「叫相公,知道嗎?我的娘子,相公我還是喜歡君嵐喚我做相公。」
白君嵐仍免不了羞澀,低低道:「是,相公。」
這次白君嵐出奇的沒唱反調,似默認般靜靜的用炙熱的目光看著凌浩天。凌浩天緊握住她的纖手,同樣深情的目光與她對視。頓時人間最為可貴的情愛在兩人間漫溢,同時兩人的身影再一次深深的烙在對方的心房。
此時在燭光之下,白君嵐原本雪白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暈,更是引人遐思。凌浩天一把將白君嵐拉過來,白君嵐也順勢的把身體依偎在凌浩天的懷哩,她有著一種使男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凌浩天軟玉溫香抱滿懷,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兩人又是一陣的熱吻,小小的帳篷哩,處處散發著一種幽香,只弄得白君嵐她不住的扭動。口中哼哼有聲,嘴說不要,可是卻把身子猛往他的身體緊靠,凌浩天給她這矜持外表下的嫵媚香豔舉動刺激得有點受不了。
到了此刻,凌浩天和白君嵐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他們的愛是那樣的坦承、真切。
身上的衣服再次如鷹花飛舞一樣脫落地上。
「不要,癢。」
白君嵐嬌聲說著,再也忍不住的一面苦苦哀求,一面扭動纖腰,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凌浩天又逗著她說:「哪裡癢,我幫你抓抓!」
白君嵐愈扭愈厲害,就好像又不能忍受那酥麻的味道。
「你壞了,明知道人家那裡難過,你竟然還逗人。」
白君嵐羞澀無比的呻吟道。
凌浩天見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把她放在榻床之上,隨即整個人撲了上去。
隨著有節奏的「噗嗤」交響曲的鳴起,加上白君嵐那聲聲的低吟,可讓人蕩氣迴腸。白君嵐此時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暢美得難以形容。
「啊……我……死了……」
白君嵐耐不住高潮的衝動,終於狂洩而出。
凌浩天全身一顫,一股精華從身體內貫入白君嵐的體內,二人緊緊的擁抱著,一時整個帳篷都靜了下來,只聽到低低的喘息聲。
正當凌浩天與白君嵐要沉睡的時候,突然帳篷外響起一陣驚慌的吵鬧之聲。
「宮主,不好了,少宮主她自殺了!」
小蝶在帳篷外驚慌的稟告道。
「如煙自殺?」
白君嵐整個人從床上起來。
凌浩天同時一邊穿衣服道:「快,穿衣服,我們去瞧瞧。」
白君嵐點點頭,立即整理裝扮,同時馬上分付帳外的小蝶道:「快,馬上去通知何仙姑去救人,我隨後就到。」
「是,宮主。」
小蝶應聲而去。
當白君嵐與凌浩天來到白如菸的帳篷之內,只見躺在床上的她沉浸在昏迷之中,臉色蒼白,地上還有一灘血跡,而手腕之上被白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很顯然她是割脈自盡的。
眾人見白君嵐近來,紛紛站立起來必恭必敬的道:「宮主好!」
白君嵐看了看何仙姑,問道:「何仙姑,如煙的傷勢如何?」
何仙姑道:「外傷並不嚴重,大概出了一大碗的鮮血,出血量在正常範圍之內,不足以構成生命的危險。但是因為這三個月來,少宮主一直被囚禁,心理一直處在自我封閉狀態,割脈自盡前,她還自斷了身上的經脈,現在我替她止住外傷流血,但是她經脈無法修復,其心臟也就無法將產生血液向身體各經脈穴位輸送,最終還是難免……」
白君嵐急道:「那你還不盡快幫她修復斷了的經脈。」
何仙姑面無表情的緩緩道:「宮主,請恕屬下無能為力。」
白君嵐一聽,頓感絕望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何仙姑搖搖頭。
這時,小蝶走近白君嵐道:「宮主,這是少宮主留給你的書信。」
白君嵐打開一看,不禁驚呆了。
原來白如煙在遺書信上說,她自從懂事以來,就一直迷戀白君嵐。後來她才明白這種迷戀是一種扭曲的愛戀,而自己對白君嵐的愛戀完全超過對是上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當初白君嵐中了丁光中的迷毒,為了延續白君嵐的生命,她請求凌浩天,但是她又不能容忍凌浩天玷污白君嵐清白這一事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白君嵐生命無憂的情況下,讓凌浩天從這世上消失,她也知道這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但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白君嵐卻對凌浩天產生了情愫。這讓白如煙無法接受,當凌浩天痊癒出來,白如煙恨不得馬上殺了凌浩天。但是凌浩天卻完全看穿了她的心理,氣勢上也完全將她壓垮,她感到無比的絕望。儘管凌浩天一再諷刺她,希望她不要做傻事自殺。今天她徘徊停留在白君嵐的帳外,卻意外的聽到帳內白君嵐與凌浩天的恩愛纏綿,她徹底的絕望了,自己在無法戰勝凌浩天的基礎上,唯一個選擇就是死,即使被凌浩天罵做懦夫,她也死得其所。因為,對於她,對於一個生無可戀的人而言,這是最好的解脫。
白君嵐萬萬沒有想到白如煙會如此的迷戀自己,甚至可以為此付出自己年輕的生命。
白君嵐把信交由凌浩天看,凌浩天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把信搓成了粉末。對於白如煙的所思所想,他一早就熟之於胸。他唯一沒有料到的事情是,白如煙承受抗擊打能力竟然如此的弱,或著說,她對白君嵐的愛戀如此之深,因為凌浩天始終相信,只有這樣深刻的愛戀,才會讓她產生出超越自己尊嚴及生命的絕望,那是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
凌浩天緩緩的長歎一聲,道:「如果你們相信我,就把她交給我,我可以讓她死而復生。」
白君嵐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仙姑更是驚訝的看著凌浩天,緩緩道:「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凌浩天道:「辦法我肯定有,但是現在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要你們的信任。時間也不准許我向你們一一解釋。」
白君嵐看著凌浩天的堅定,自己也充滿堅信的道:「我相信你,浩天,你要我們怎麼配合你?」
凌浩天道:「很簡單,所有的人全部出去,沒有我的分赴,誰也不可以闖進來。明天早上,我一定可以讓白如煙甦醒過來。」
白君嵐一聽,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聽郭筠怡說過自己掉下山崖,本來已經經脈盡斷,眼看就不久於人世,是凌浩天用一種叫御女雙修大法神奇之術救了她。
白君嵐望著凌浩天自信的臉,於是吩咐道:「所有的人,全部退下。」
眾人紛紛離開了白如菸的帳篷。
白君嵐緩緩的道:「相公,你是不是要用御女雙修大法?」
凌浩天一愣,道:「你知道?」
白君嵐道:「筠怡跟我說過。」
凌浩天點點頭,道:「是的,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將她受傷的經脈全部修復。」
白君嵐緩緩道:「那就讓我在一旁陪伴你們!」
凌浩天一驚,道:「君嵐,你──」白君嵐緩緩道:「相公,我都已經是你的妻子,難道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嗎?」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我只是怕你忍不住──」白君嵐白了凌浩天一眼,嬌嗔道:「不要把我看成小蕩婦一樣,我在一旁打坐,免得你們走火入魔,也算有個照應。」
凌浩天道:「既然娘子都不介意,為夫只有遵命行事了。」
白君嵐瞪了他一眼,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浩天道:「其實救活白如煙不是問題,只是她的心魔不除,只怕悲劇還會重演。」
白君嵐長歎道:「這就是我留下來的原因。」
凌浩天道:「難道你要在她醒來的第一時刻說服她。」
白君嵐道:「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凌浩天道:「開始我還擔心你不能接受我用這個方法救白如煙的事實。」
白君嵐道:「你是怕我不能接受母女共侍一夫的事實吧。」
凌浩天默然。
白君嵐緩緩道:「其實這十幾年來,雖然如煙一直是以我養女的身份出現,但是在心哩,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妹。像我這樣的人,平時沒有幾個可以一起談心的知己,如煙是個另外,我有意無意的把她當成傾訴心思的對象,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她錯以為我也愛上了她,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來。凌郎,你放心的救如煙吧,我還不至於那麼的迂腐和狹隘。從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面對世俗所有的壓力。」
凌浩天緩緩的長歎一口氣道:「我還擔心你或著白如煙會感到委屈,畢竟我是有妻室的人了。」
白如煙走近凌浩天的身邊,依偎在他懷裡道:「這算什麼委屈,只要你是真心的愛著我和如煙,我們都會無怨無悔。」
凌浩天一陣感動,政要親上她一口,誰料白君嵐一個轉身,逃離開來,道:「先辦正經的事情。」
凌浩天一陣微笑,看著白君嵐道:「得令。」
說著,往床上奄奄一息的白如煙走去。
第7-9卷 第128章 白如煙
當白如煙在渾然中醒來,只覺得玉體一陣顫動,下身陣陣酥麻帶著一股快感傳遍全身,好像有人在自己身上馳騁一般。
「難道自己已經到達極樂西天?自己真的死了嗎?」
白如煙腦海閃過一絲迷糊的意識。
睜開眼來,她看見凌浩天正赤裸的趴在自己身上瘋狂的運動著。
「淫賊!你。」
白如煙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但是快感卻像潮水一樣從零浩天的身體傳輸過來。
「如煙,你醒了!」
一旁的白君嵐低聲的問道。
「啊!宮主,你們?」
白如煙看見白君嵐正在一旁打坐,而凌浩天與自己赤裸相對,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下去。
白如煙想把凌浩天推開,但是她又怎麼扭得過凌浩天。
白君嵐緩緩的道:「如煙,你何必這樣犯傻呢?生命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你怎可可以輕易的了結它?」
白如煙瞪著凌浩天道:「你走開。」
凌浩天冷然道:「我走開,你就會死。」
白如煙氣憤淚流的道:「就算我死了,也不能讓你玷污我。」
凌浩天狠狠一挺,白如煙「啊」的驚叫一聲。
凌浩天在提示著她,道:「你以為自己還是清白吃軀嗎?」
白如煙淚如雨下,含悲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白君嵐緩緩道:「如煙,凌郎現在是在救你。」
白如煙哭泣的道:「不,我不需要他就我。如過這樣,我寧願死去。」
白君嵐平靜的道:「那當初你為什麼不讓我死去,你為什麼又要讓凌郎來救我。」
「啊!」
白如煙一陣愕然,想起當初自己求凌浩天出手救白君嵐的那一幕。
白君嵐道:「現在,我只是用同樣的方法讓凌郎來救你。當初我都能接受,為什麼現在你就不能接受?」
「我!」
白如煙心中無比的矛盾。
「難道你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嗎?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天下人的嘲笑和侮辱,而你卻撒手不管了嗎?你要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造成的。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去承受所有的委屈嗎?」
白君嵐平靜的說著。
「不,我沒有。宮主,我不想拋下你一個人。只是如湮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氣。」
白如煙含著熱淚道。
凌浩天插話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太出色了,以致在君嵐心哩,已經沒有了容得下你的空間地位。」
白如煙再一次被零浩天看穿心思,心中一陣悲楚。
白君嵐道:「如煙,你別傻了。就算我愛凌郎,那也是正常的。他是我的相公,但是他也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妹妹,你知道嗎?」
「妹妹?」
白如煙驚訝的道。
白君嵐道:「難道不是嗎?你對我的愛,不是一個妹妹對姐姐的愛嗎?我呵護你,撫養你,你反過來關心我,體貼我。我們一直就是相依為命的姐妹,如煙。」
白如煙閉上眼睛久久的沉默。
凌浩天已經停止了所有的運動,但是他還停留在她的體內。
被子上灑落點點鮮豔奪目的處子落紅。
白君嵐繼續的道:「如煙,現在姐姐我已經決心下嫁凌郎。但是你卻要離我們而去,試想做姐姐的我怎麼能答應呢?姐姐需要你,不能離開你。」
白如煙哭泣的道:「可是姐姐你已經嫁人,我怎麼可以常伴你的左右。」
白君嵐微笑,道:「怎麼會不可以,當年娥皇瀟湘姐妹共侍一夫,我們今天也同樣如此。況且相公那麼多紅顏知己,你不怕姐姐一個人面對相公其他那些紅顏知己的時候,會受人欺負嗎?」
白如煙睜開眼來,心裡充滿矛盾的道:「姐姐,我……」
白君嵐看準時機,突然扳起臉,正色道:「如果你真的那麼狠心扔下姐姐一個人不管,你就去吧,反正你走了,我也活不成了。」
「不,姐姐。我答應你,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
白如煙哭泣的道。
白君嵐道:「你答應做凌郎的妻子嗎?」
白如煙道:「不管做不做他凌浩天的妻子,我都會一直陪伴在姐姐的身邊,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凌浩天一陣微笑,挺了一下身子,道:「那怎麼行,如果你不做我的妻子,我們夫妻間的事情,怎麼好讓你插手呢?就像這樣。」
說著,又狠狠的沖了幾下。
「啊……」
白如煙全身酥麻,顫道:「你這壞蛋。」
白君嵐道:「那如煙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白如煙無奈的點點頭,此時她俏麗的臉龐上,已經儘是羞澀的緋紅。
凌浩天一陣開心,道:「好!現在我就傳授你御女雙修大法,替你療傷。」……
激戰到最激烈的時候,白如煙徹底的爆發起來,一陣抽搐,只覺得凌浩天那粗大的寶貝,像一根火柱插在自己的體內哩,不停地抽動著。她的全身像火一樣的燃燒著,她覺得心中一陣陣的燥熱,嬌臉上春潮四溢,香唇嬌喘吁吁。
凌浩天聽著白如煙那嬌滴滴的呻吟之聲,更加的賣力。
「嗯……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呻吟,白如煙媚眼一閉,享受著這無比的快感。她第一次嘗到人生樂趣,真是神魂顛倒了,飄然欲仙。
白如煙竟然不得自己的再凌浩天面前展現出一副嬌柔髮浪的模樣,她倍感著羞恥,但是凌浩天給自己帶來的那份快感,卻讓她留戀不以。原來男女之間,如此斯妙。
凌浩天看著她緊閉的雙目,親了她俏麗的額頭,低聲道:「休息一下,相公去陪陪君嵐娘子。」
一旁的白君嵐早被凌浩天與白君嵐那春宮大戰激盪起無限的渴望。見凌浩天向自己走來,她飛快的撲在他的懷裡,喃喃道:「如果為我們一起修練御女雙修大法,是不是可以使內力增強,真氣更加爐火純青。」
凌浩天點點頭,白君嵐微笑的依偎在他懷裡,嬌聲道:「那我也要跟你一起修練御女雙修大法。」
凌浩天微笑的把她身上的衣服一扯,道:「那也要先把你的衣服脫下。」
白君嵐舉起粉拳,砸在凌浩天的身上,道:「你壞死了……」
正要說下去,凌浩天已經吻上了她那是上絕無的櫻唇,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凌浩天輕柔地吻了她,把舌頭整個伸入她的口哩,手兒也輕輕地撫著她又開始發熱的嬌嫩肉體。白君嵐閉上雙眼,享受著凌浩天的舌尖和愛撫。兩人略事小息,馬上進入御女雙修大法的激情修練與體驗,開懷的享用著交歡所帶來的逾越,盡情的纏綿…………
當東方第一抹陽光灑在床頭的時候,白如煙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凌浩天充滿男性和青春活力的軀體,而一旁的白君嵐一早不見了蹤影。
看到沉睡中的凌浩天,白如菸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淫穢的畫面。一絲不掛的身子立時像火燒似的熱起來,全身就像有千萬隻小蟲子在爬。
原來昨晚凌浩天與白君嵐歡愛過後,又回到榻上與白如煙大戰至梅開三度,一直到她完全傷癒和被他徹底的征服才雲雨漸歇。
白如煙有些困難地翻了一個身,因為她渾身上下由於昨晚的瘋狂猶自有些疼痛。她側過身,額頭正好對上凌浩天的下巴。
或許受到陽光熱度的刺激,依偎在凌浩天懷裡的白如煙感覺無比的溫馨與幸福,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全身充滿幸福的酥麻,她頓時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又驚又羞。自己修長結實的雙腿,仍無尺的緊夾住凌浩天的雙腿,而凌浩天竟還停留在自己的體內深處,漲漲的滿滿的,好充實啊。
床上沾滿了兩人的結晶,溢出來的精液、落紅痕跡,舉目望去,床上到處皆是,白如煙慌忙試圖分離兩人的結合,才發現自己下身竟緊緊纏繞住凌浩天不放,好似依依不捨般難以分開。白如煙滿臉通紅,自責道:「我的身體怎麼變的這麼淫蕩了。」
凌浩天像是聽到白如菸的呼喚而醒過來,順勢翻身,一鬆一壓,再次深深的進入白如煙的花心,白如煙不禁又叫出無限滿足的一聲歎息,再度沉浸在享受和男人交合的的絕妙快感。她的屁股扭動幾下,全身顫抖嬌喘喘的。
「嗯……」
白如煙還是低聲細語的哼著。她閉著眼睛輕輕的哼著,安安靜靜地享受著、人生的最大樂去。
白如煙的反應,終於將沉睡中的凌浩天弄醒。
凌浩天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白如煙道:「你醒了!」
「嗯。」
白如煙點點頭,輕哼了一聲,將羞愧的粉臉深深的埋在他寬廣的胸膛上。
凌浩天覺得白如煙的身體又柔軟又溫暖,他將無力抗拒的白如煙拉開,遮再胸前的一抹被子飄落在床上,甚少接觸陽光的白玉胴體立刻暴露在面前。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挺立著,合乎比例的乳房充滿勻稱的美感,淡粉紅色的乳暈嬌媚,微微挺立的乳頭誘人,平坦的小腹上香牽著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青蔥寺的雪白修長雙腿與取線優美、渾圓高挺的臀部,不論色澤、彈性,均美的不可方物,叫凌浩天看得血脈噴張。
凌浩天再度亢奮起來,此時已經欲罷不能,他微微用力的壓在白如煙的身上,二人再度進入了最激烈的戰鬥狀態。
一陣陣的精液衝擊,也一次又一次的把白如煙帶上高潮的巔峰,靈魂像是被撕成了無數塊,融入了火熱的太陽,再無彼此之分:「啊……」
二人都達到了性的滿足、欲的頂點。白如煙經過了絕頂高潮後,整個人完全癱軟下來,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豔紅,溫香軟玉般的胴體緊密的和凌浩天結合著,臉上紅暈未退,一雙緊閉的美目不停顫動。凌浩天低頭看著懷中的白如煙,心中感到無限欣慰,輕輕柔柔的吻著懷中的白如煙,雙手更是在柔軟的白玉肉體上翻山越嶺,盡情揉捏愛撫。
白如煙只感到全身有一種打從娘胎起,便不曾有過的快感遍佈全身,根本沒有感覺到凌浩天的輕薄,只是靜靜地、柔順地躺在凌浩天懷中,鼻中嬌哼不斷,嘴角含春,回味剛才殘餘的高潮快感。
這一刻,白如煙終於明白了白君嵐會愛上凌浩天,會為了他放棄所有的一切。
放開懷抱,原來生命可以過得如此的美好。
現在,白如煙正沿著白君嵐曾經走過的路,徹底的愛上了凌浩天,一點點的愛,逐漸績累成了浩瀚的江河湖泊,直至大海。
兩人都感覺到累了,就這樣靜靜的相擁相抱魂遊太虛去了。
第7-9卷 第129章 在路上
神劍山莊在關外的長白山之上,距離江南遙遙萬里。
凌浩天和白君嵐商議,決定化簡從輕出發。
百花宮清一色女弟子,全部化成男裝,縱馬北上。
但是再怎麼化妝,也不能改變她們清秀迷人的飄爽英姿,男裝打扮讓平時輕素簡樸的她們甚至更增添了幾分逼人的巾幗不讓鬚眉。
而白君嵐和白如煙的男裝打扮在凌浩天看來,更是多添幾分迷人的少婦風韻,更相稱出女性成熟所特有的美麗,二女一路之上日夜接受凌浩天的滋潤,那嬌嫩的肌膚滋溢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誘人。
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們對凌浩天的愛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
與此同時,江湖噩耗不斷傳來。
被圍困神鷹島的正派人士萬餘人,全部被神鷹堡俘虜。餘下可大門派,不是被郭天霸強硬攻破就是被內奸出賣,大多數教派為了保存一絲血脈,能把門派延續下去,不惜委曲求全的投靠神鷹堡門下,一些不恥於這麼做的教派則抱著打不過還逃不過的心理,避開神鷹堡的正面進攻,暫時藏匿起來,隨時等候著反擊。
此時的江湖已經是一片渾沌。
這天,凌浩天和百花宮弟子們正好跨越浩瀚的長江,沿京杭大運河到達江北的江都縣。
凌浩天為了在一路之上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戰鬥,每一次停宿都選擇比較小的縣鎮,以免被神鷹堡的耳目發現。
一路走來,江都縣可是他們停留過最大的縣城了。
因為實在是已經到了響午,八月的驕陽照著大第一片火熱。百花宮弟子們連天來的趕路,也頗感吃不消。凌浩天就打算在江都縣城稍做休息,改天在重新整裝出發。這可樂壞了百花宮這群青春的少女們。
凌浩天租下江都城北的一座偏僻的小客棧安頓全部的人,鑒於多天來百花工地子都沒有放鬆一下,救允許了她們可以結伴到城理遊歷一下,但是必須三人以上一組,而且天黑之前要全部回來。這道命令一下,百花宮眾女弟子一陣歡天雀躍。
白君嵐看著她們開心歡樂的樣子,嘟嘟嘴道:「現在你倒成了百花宮分宮主了。」
凌浩添一陣微笑,道:「誰說不是呢?百花宮宮主是我娘子,那我不就是百花宮的主子了嗎?」
白君嵐輕輕的扭了凌浩天的臉,嬌聲道:「你別想了,百花宮一向是傳女不傳男的,所以你一輩子也當不上這百花宮宮主了。」
凌浩天微笑道:「當不成百花宮宮主,當百花宮宮主的丈夫也可以啊。」
說著一把將白君嵐死死的抱在懷中。
白君嵐依偎在凌浩天懷中,近些天來的親密滋潤,完全讓她脫胎換骨,本來就已經是驚為天人的她,此時更加閃爍著神女一樣的光芒。皮膚白細、柔嫩充滿欲滴的水潤,在日間熠熠生輝,不斷地散發著少婦迷人的芳香,使人魂不守舍,魂飛魄散。此時此刻,白君嵐仰著因情慾蕩漾兒飛霞噴彩的臉蛋,抬起了那雙可以讓人為之瘋狂死去的美眸,發出了水波蕩漾,攝心勾魂的光彩來,鼻翼小巧玲瓏,微微翁動著,兩片飽滿因紅的嘴唇,像熟透的利之,使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張,櫻唇徹喘,兩排潔白的小牙,酷似海邊的玉貝,兩枚圓潤的酒窩似小小的水潭,蕩游著迷人的秋波,淡淡的脂粉芳香絲絲縷縷地飛進凌浩天鼻孔,撥弄著他那緊張而甘渴的心田。
凌浩天全神貫注地觀賞著,品味著懷中這個嬌豔而極富彈性的胴體,她整個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女性魅力,豐滿、光澤、彈性十足的嬌嫩肌膚,滿頭的青絲秀髮,整齊的梳向腦後,又乖巧地盤成兩個髮髻,上面插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簪,骨肉均勻地身段端得凸凹華現,起伏波潤,兩條胳膊,滑膩光潔,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玉藕,頸脖圓長,溫潤如雪,金閃閃的耳墬,輕搖漫舞,平添了嫵媚高貴的神韻,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會腦殼發漲,想入非非。
凌浩天忍禁不住伸手扒開她的衣服,白君嵐微微嬌喘,潔白的胸部頓時袒露在空氣之中,雙乳尖挺圓潤富於彈性、感性十足,看上去好像兩朵盛開的並蒂玉蓮,吁吁搖蕩,鮮紅的乳頭,粉紅的乳暈,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上鑲嵌了兩顆晶瑩欲滴的紅瑪瑙,使人總是看不夠。平坦的小腹,深深的乳溝,融流著春潮的露珠,細腰半扭,乳波臀浪,酒盅似地肚臍盛滿了情泉。渾圓的、粉嫩的兩腿間,蓬門洞開,玉珠激張……
凌浩天只覺一種如饑似渴的強烈慾望奔湧而來,他忍不住擺白君嵐抱上床去,雙手各抓住一隻高大的乳峰,屁股斜掛床沿,一扎頭硬叼住這只紅潤的乳頭,搖晃著腦袋,猛烈地吸吮起來。
二人顧不上現在是白天,就在房間裡翻雲覆雨起來!
良久……
白軍嵐感到如驚濤駭浪般,在她的胸前翻滾著,她瘋狂地,放肆地享受著令人陶醉的美爽。春潮一浪高似一浪,一浪緊接一浪,波連波,衝垮了她心扉的閘門,似瀑布般一瀉千哩,湧遍了全身。她只覺得全身燥熱難忍,每一根神經,都在激烈的跳動,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的奔湧,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的收縮,她咬住牙,享受著凌浩天的愛……
雲雨過後,白軍嵐依偎在凌浩天懷中,喃喃道:「相公,你放她們出去遊歷,妥當嗎?」
凌浩天微笑撫摸她的香背,溫柔的說道:「有何不妥?」
白君嵐歎道:「現在神鷹堡的勢力遍佈江湖,我怕她們太嫩,會引起神鷹堡人的注意,一旦我們洩漏行蹤,只怕一路之上我們都不會得到安寧。」
凌浩天微笑道:「神鷹堡之中,唯一能讓我們吃不消的就是郭天霸和莫忠姥姥,其餘的都不必放在心上,而他們現在還顧不上追擊我們。放她們出去走走,也是為了打探一些江湖消息,我們不能只顧著趕路,對江湖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的。」
白君嵐道:「相公,你說神鷹堡會不會知道你跟我們在一起。」
凌浩天長歎道:「應該不知道,筠怡不會向郭天霸透露任何有關我們的任何信息,這一點我有充足的自信。但是筠怡回去之後,郭天霸一定知道我還沒有死。」
白君嵐道:「相公,為什麼我們不在芸香谷外等候多幾天,或許筠怡她這兩天就會回來了。」
凌浩天道:「不會的。」
白君嵐道:「為什麼?筠怡不是那樣薄情的人,而且我也相信沒有能抵擋相公你的魅力。」
凌浩天微笑道:「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君嵐,你要知道我愛筠怡跟愛你甚至還有如煙、秋琴、琳嵐她們都是一樣的。可是莫忠姥姥和郭天霸不會讓筠怡再踏足江湖,更何況她是要跟我在一起。」
白君嵐驚道:「那怎麼辦?」
凌浩天微笑道:「莫忠姥姥和郭天霸都不會為難筠怡的,畢竟是他們的女兒和妹妹,虎毒不食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去神劍山莊,找劍神謝曉峰。」
白君嵐緩緩的道:「就現在的江湖目前的情況而言,就算我們找到劍神謝曉峰,只怕情況也不會太樂觀。」
凌浩天道:「不,我認為事情正好相反。儘管神鷹堡可以將各大門派暫時的壓制,甚至在各派中扶起自己的勢力,但是江湖廣闊,能人異士眾多,加上江湖門派林立,神鷹堡戰線拉得太長,難免有鞭長莫及之感。而且郭天霸又不得人心,只要我們能戰勝郭天霸,神鷹堡和它的聯盟必定會樹倒猴群散。邪不勝正,這是永恆不變的真哩,哪怕邪惡一時得逞,那也是暫時的。」
白君嵐心中一寬,道:「但願一切如相公所說的那樣。」
「當然!」
凌浩天親吻白君嵐的額頭道,正要再親熱一下,只聽門外一陣聲響,白如煙在門外道:「我說你們,白天也關著們在房間哩,未滿太過分了吧。」
凌浩天穿起一件衣服,去開了房門,只見白如煙換上了女裝,性感極了。瓜子的臉蛋,彎彎的柳眉,水靈靈的丹鳳眼,紅潤潤的櫻桃口,明眸皓齒,冰肌雪膚,顯得高貴雅麗,風姿萬千;修長挺直的玉腿,散發出迫人的青春活力。高高聳起的玉乳,似乎受不了上衣的束縛而要破衣而出似的;凌浩天不禁一時看呆了。
白如煙嬌聲道:「我的夫君大人和好姐姐,我要到外邊去走走,你們是繼續在床上奮鬥呢?還是陪我出去散散心?」
白君嵐白了她一眼,道:「沒大沒小的,快過來幫我穿好衣裳,還有相公,我們這就出去走走。」
「好咧!」
白如煙進入房間,高興的替白君嵐穿起衣服,一邊道:「姐姐、相公,你們這算不算荒淫無度啊!」
白君嵐一聽,羞紅著臉,扭了白如煙胳膊,嬌嗔道:「你還說,是不是要相公對你實行加法伺候。」
白如煙咯咯一笑,道:「好姐姐,你就饒了如煙吧。今天人家身體來那個。」
白君嵐一樂,道:「難怪今天你這個騷蹄子今天要上街去,原來是自己身體高掛免戰牌。」
白如煙嘻嘻一笑,道:「那這段時間只好讓姐姐一人做兩人的活羅。」
白君嵐一聽她這麼露骨的話,當即把她按到床上,道:「你這小妮子,越來越放肆,是不是要家法伺候。」
白如煙這還真的害怕起來,道:「好姐姐,如煙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
凌浩天這時已經換好了衣服,見二女在床上興奮的扭在一塊,於是微笑道:「你們再不起來,我可就要一個人出去了。」
「你敢!」
白君嵐和白如煙二女同時大叫一聲。
凌浩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隨便你們怎麼想。」
說著賣不離開了房間。
二女見狀,連忙穿好衣服跟上。
第7-9卷 第130章 終身奴婢
江都縣城。
凌浩天與白君嵐、白如煙同時出現在大街之上。
白君嵐的美麗太過驚人,凌浩天強烈要求她改換男裝,白君嵐說什麼也不依,只是在面上蒙上一層白紗,以遮擋她那令重生傾倒的容顏。
相比白君嵐,白如煙幸福多了,不但一身美麗的衣群,還可以淡妝出現。
一男二女,男的英俊不凡,舉止優雅灑脫;女的雍容華貴、天姿國色,傾國傾城。
他們的出現,立時引來了無數的注視的目光。
幸好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聚集下的生活。
「叮叮噹噹!」
一陣刀劍撞擊聲從街的另一頭傳來。
「殺了她!」
「混蛋,這麼美的小妞,怎麼可以殺了。」
「對!聽說她可是神仙眷的頭牌金花。」……
凌浩天道:「過去看看。」
當凌浩天他們接近的時候,只見四個大漢正圍著一個少女進行狂攻。
凌浩天想也不想,當即躍起,凌空揮掌。
「華山凌空乾坤掌!」
只見一道美麗的弧線由凌浩天的掌心劃出,直奔那四個大漢而去。
「砰砰砰砰!」
四聲響起,那四個大漢頓時被擊倒在地,隨地掙扎。
凌浩天這時才從半空悠然降落在四個大漢與少女的中間,面對四個大漢,道:「無恥之徒,滾!」
其中一個大漢道:「小子,你有種,大江盟的人你都敢惹。」
凌浩天道:「什麼大江盟,小江盟,欺負良家婦女的,都是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那大漢痛苦掙扎道:「什麼良家婦女,這個淫婦就是當初陷害華山凌浩天少俠的幫兇,神鷹堡的內奸。如果不是她陷害凌少俠,武林也不至於落入今天這樣的境地。」
「不,我沒有冤枉浩天。」
那少女哭泣的嘶叫道。
凌浩天聽著這聲音有點熟悉,陷害自己的人,難道是楚曉芸?不,這不是楚小芸的聲音。
凌浩天轉過頭來,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香袖,是你。」
香袖這時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驚道:「凌公子,真的是你。」
凌浩天點點頭,道:「是我,我是凌浩天。」
說著,轉身面對那四個大漢道:「你們給我聽著,香袖沒有出賣我,我凌浩天還活著,你們現在給我滾。」
那四個人一聽來人是凌浩天,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香袖看著凌浩天,哭泣的跪下,顫聲道:「公子,只要你活著,奴婢即使是死也可以安息了。」
凌浩天連忙將她扶起,道:「香袖,你說什麼呢?你為什麼要死?」
香袖含淚道:「公子,你不怪奴婢嗎?」
凌浩天道:「我怪你什麼呢?」
香袖含淚道:「當天楚楚陷害你,我完全可以出來作證的,因為我瞭解當天所有的一切。」
凌浩添一愣,道:「你知道楚曉芸要陷害我?」
香袖點點頭。
原來當日楚曉芸和香袖一起跟隨凌浩天離開神仙眷,誰知道楚曉芸竟然是神鷹堡安排在凌浩天面前的內奸。可是當時的楚楚已經對凌浩天產生了情愫,卻突然接到命令要犧牲色相來陷害凌浩天。
楚曉芸不知道怎麼做,她找到香袖,把事情告訴了她,讓她替自己出主意。
誰知道香袖在關□時候卻保持了沉默,因為她雖然跟了凌浩天出來,但神鷹堡對她畢竟有養育之恩,而她對凌浩天,不過是一場賭局的勝利品,對於凌浩天,她雖然心存敬畏和敬佩,但是還沒有發展到甚是不移的愛戀,頂多只是一種朦朧的喜歡,源於一種偶像的崇拜。
但楚曉芸迫於生命的危機最終還是出賣陷害了凌浩天,香袖原本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甚至再事後還可以及時替凌浩天申冤,可是她在所有人的面前選擇了保存沉默,以致凌浩天最終不得不走上了絕路,挾持宋紫盈。成為黑白兩道追殺的對象,直至與丁光中一起墜入深淵。
當凌浩天被楚曉芸冤枉的時候,作為與楚曉芸一起來的香袖,十姐妹與她徹底的決裂,沒有殺她,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楚曉芸被招回神鷹堡,而香袖則倍受雙面煎熬。凌浩天深受蒙冤之時,香袖被神鷹堡暗中追擊;當宋紫盈將陵浩天冤情重新告白天下之時,香袖一時之間,又成為了黑白兩道追殺的對象。
凌浩天還活著,對於她而言,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凌浩天聽完她的傾訴,長歎道:「往事遺以,何必再提。香袖,你又何錯之有,罷了,你走吧!」
香袖飽含熱淚,舉起手中長劍,往自己的項脖抹去,凌浩天眼疾手快,彈指一揮。
「噹!」
香袖手腕一疼,長劍掉地。
一旁趕到的白君嵐安慰香袖道:「香袖姑娘,你又何必自尋短見呢?」
香袖含淚道:「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容身之地,再說,我已經生無可戀,何必再留在這塵世之間。」
凌浩天道:「那當初你又是憑著什麼一直堅持活到現在?」
香袖道:「當楚楚陷害你,我沒有站出來。我覺得自己自私自鄙,於是我想補償,我找到公子你,想替你證明清白。可是當聽到你的噩耗傳來,我怎麼也不相信,我一直在深淵下尋找你,一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確信你可能不再活在事上,但是卻傳來郭筠怡回神鷹堡的消息。我想,郭筠怡是一起與你墜入山崖的,她既然活著,公子你想必也會平安無事的出來了,於是我就四處打探你的消息,直到今天,我終於遇上了你。」
白如煙道:「那你又何必尋死呢?」
香袖道:「凌公子現在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我香袖還有什麼顏面留在這世上。」
凌浩天看著香袖憔悴的臉,儘管一直來奔波在江湖,被人追殺,但是風塵依舊不能掩蓋她那美麗的容顏,反而增添了幾許剛毅的美麗。
凌浩天道:「我問你,當初我們的賭約還有沒有效?」
香袖一愣,道:「當然有效,我是你贏的籌碼。」
凌浩天道:「那到現在你依舊還是我的財產,你承認嗎?」
香袖道:「我說過願賭服輸,這個我自然不會否認,但是我當初的行為完全有失一個奴婢的樣子。」
凌浩天道:「往事過去了就不必再追究,既然你承認還是我的私有財產,現在我給你一個處罰,可以免去你以前所犯下的任何錯誤。」
香袖一陣驚喜,道:「奴婢願意接受公子任何懲罰。」
凌浩天道:「從天天開始,你就是我凌浩天的終身奴婢,不能有戀愛自由,行動自由,不得背叛我,一切聽命於我的吩咐。你願意嗎?」
「啊?」
香袖一愣,良久,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點點頭道:「奴婢願意。」
白君嵐見香袖放棄了自殺的念頭,走過來說:「這就好,只要香袖姑娘不尋短見,一切都好說。」
香袖看著白君藍天仙一樣的絕世容顏,不知道她是凌浩天的什麼人,只是被她散發出的氣質風韻完全的征服。
凌浩天緩緩道:「她是百花宮宮主白君嵐,也是我的大老婆,那位白如煙,我的小老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聽她們的使喚。」
香袖連忙給白君嵐、白如煙二女做禮道:「是,公子。奴婢見過大少奶奶,二少奶奶。」
白如煙一聽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道:「香袖姑娘,別聽他胡說,什麼終身奴婢,不理他,我們以後姐妹相稱好了。」
香袖連忙低頭道:「不,奴婢不敢,二少奶奶,我既然答應了公子的承諾,就不會違背誓言,否則遭五雷轟頂而死。」
白君嵐驚訝道:「香袖,你何必這麼認真?」
香袖道:「這是奴婢的本分,以後還是請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叫我奴婢好了。」
白君嵐瞪了凌浩添一眼,凌浩天卻是微笑,傳音道:「君嵐,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裡找到平衡,徹底打消香袖她腦海中自絕的念頭。至於奴婢、小姐的身份,那是人心裡的問題,如果你們不把她當奴婢看待,誰會把她們當奴婢。」
白君嵐這才佩服的點點頭。
凌浩天微笑道:「好了,用也用了半天,肚子餓了,找點東西吃吧。」
說著四人走進了附近的一家酒樓。
一場豐盛的大餐之後,接踵而來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麼的命運呢?
凌浩天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第7-9卷 第131章 新希望
四人落座而吃,凌浩天看著香袖,問道:「你怎麼會跑來江都找我呢?」
香袖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回稟公子,那是因為我聽到一則江湖傳聞。」
凌浩天一愣,道:「江湖傳聞?是有關我的嗎?」
香袖道:「不是,但是我想只要你活著,並聽到這則傳聞,你就一定會來這裡的。」
凌浩天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道:「什麼樣的傳聞?」
香袖道:「據神鷹堡內部可靠的消息,說神鷹堡聖姑郭筠怡回到神鷹堡之後,把當初自己抓來的美俏俏給放了,而且還想解救其餘正派人士,結果與自己母親及哥哥鬧翻,被囚禁了起來。而美俏俏卻因為被解救及時,所以已經逃脫了出來,有人傳言在江都城見到了她,她還有了近六個月的身孕。」
凌浩天一驚,道:「什麼?俏俏被放出來了,還在江都城內。」
香袖點點頭,道:「江湖傳言的確如此,而且還傳言說,跟她一起出來的還有郭雲箏、楚曉芸等人。」
凌浩天急道:「當真如此,香袖,那你可知道她們現在的下落?」
香袖搖搖頭,道:「奴婢不知。」
白君嵐緩緩道:「相公,你看這個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凌浩天道:「那郭天霸和莫忠姥姥可有什麼消息?」
香袖道:「不久前,聽說郭天霸輕率門下弟子精英偷襲神劍山莊,不料郭天霸被劍神謝曉峰及商,隨後他就一直留守神鷹島養傷。」
凌浩天與白君嵐同時大驚,道:「什麼?劍神謝曉峰擊敗了郭天霸。」
香袖點點頭,道:「是啊,此事江湖人皆知,正派武林餘下的精英無不打這場勝利當成是一個反攻的信號。」
凌浩天緩緩道:「想不到劍神謝曉峰前輩的劍術竟然如此登峰造極,看來這一趟我不用去也可以了。」
香袖卻接著道:「可是當莫忠姥姥聽到兒子被打敗,氣得親自上陣找謝曉峰決鬥,結果神劍山莊被夷為平地,劍神也不知所蹤。」
凌浩天又是一驚,道:「神劍山莊已經不復存在了?」
香袖點點頭,道:「莫忠姥姥到達劍神山莊的時候,那裡只是一座空院。莫忠姥姥一怒之下,就把劍神山莊給毀了。但她並不肯就此罷休,莫忠姥姥已經放下誓言,三個月後,要與劍神謝曉峰決戰泰山之巔,屆時如果謝曉峰不出現,神鷹堡將會把所俘虜的武林精英近數殺害。」
「什麼?豈有此理,實在可恨。」
凌浩天咬牙切齒的道。
白君嵐緩緩的道:「看來我們要盡快找到劍神謝曉峰才行。」
白如煙道:「會不會是劍神謝曉峰出了什麼事情?」
凌浩天道:「這很難說?」
白君嵐道:「我看當務之急就是馬上啟程趕往長白山的劍神山莊。」
凌浩天卻道:「在趕往劍神山莊之前,我一定先要做一件事情。」
白君嵐一愣,道:「什麼?」
凌浩天一字一字道:「找回俏俏。」
白如煙急道:「可是她們在不在江都城都是一個問題,怎麼找?」
凌浩天道:「既然郭天霸已經受傷,他就不可能趕來這裡。如果萬一俏俏她們在江都城,危險就會伴隨她們。我豈能視而不見,你們難道不能明白我的感受?」
美俏俏,對於凌浩天而言,是一個無法忘懷的名字。
或許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她對凌浩天執著的愛。如果不是她,凌浩天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闖進神鷹堡,最終惹怒郭天霸與莫忠姥姥,迎來自己父母親及少林、武當、峨嵋各派的原就,以致後面發生的一切。
美俏俏對凌浩天不止是一份恩情那樣的簡單,更是一種無法抹滅的歲月痕跡,凌浩天無法忘記的記憶。
凌浩天要就她,更何況她已經懷有了他凌浩天的骨肉。
白君嵐道:「相公,你打算怎麼做?人海茫茫的,怎麼找啊,說不定她們已經躲了起來。」
凌浩天道:「你們馬上到城內散佈消息,就說我凌浩天在江都城南牆頭等後她們。」
白君嵐道:「相公,你這不是把自己置於神鷹堡的眼線之下嗎?」
凌浩天道:「他們現在構不成我的威脅,而且我也需要對神鷹堡乃至全武林宣佈,我凌浩天,回來了。就從這小小的江都城開始,我要挑戰神鷹堡。」
白如煙道:「即使這樣,美俏俏她們也不一定敢相信你會在城牆等她們,說不定她們還以為這是神鷹堡布下的一個陷阱。」
凌浩天道:「我會一直守候在那哩,只要她們在江都城,都會想盡辦法來看看城牆上的我是不是真的凌浩天。」
白君嵐道:「萬一她們不在江都城呢?」
凌浩天道:「那明天落日之前,我們就離開江都城,趕往長白山的劍神山莊。一天一夜的時間,在這小小的江都城,完全可以傳遍我出現的消息了。」
白君嵐道:「那事不宜遲,我馬上吩咐弟子去宣佈。」
凌浩天道:「另外最好找到此地的丐幫弟子,讓他們傳遞消息,同時也請一些居民一起散佈消息。而如煙做好撤退的工作,安排弟子收拾行囊,帶上馬匹,隨時能集合待命。一旦俏俏她們出現,我們馬上離開此地。」
「好!我這就去辦。」
白如煙道。……
月上柳梢頭,人月黃婚後。
當月亮悄悄爬上柳枝頭,凌浩天已經在江都南城頭等後了三個時辰。
白君嵐和白如煙率領百花宮弟子也都已經從四面八方的回來集合。
放眼望去,凌浩天鼎立在城頭最顯眼的地方,身後站著絕色的香袖。
月光照耀下,宛如一對璧人。男的俠骨風流、灑脫飄逸,女的風姿卓越、風情萬種。
凌浩天的臉上充滿了男人的自信與堅定,那彷彿一種力量,深深的刻在每一個路過仰望人的心裡。
站在城牆的他,需要下面的人仰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凌浩天曾經是萬人矚目的武林神話。
每個渴望達到他那樣成就的人都對他進行偶像式的崇拜。
因為,他──凌浩天,就是武林的神話。
天下第一比武招親的勝利,確立了他武林未來旗手的地位。
但是隨著楚楚的一聲控訴。
神話淪為了階下囚。
當烏雲撥日,金子洗淨塵染之後。
光芒再度奪日。
他──凌浩天,要重新樹立武林神話的武林威望。
他需要萬人敬仰,他要達到振臂一呼,應者如雲的霸者王氣。
他需要集合天下正義的力量對抗神鷹堡,對抗郭天霸。
他必須給天下午林一個強烈的信號,他的出現,將標誌神鷹堡的走向滅亡。
凌浩天是神鷹堡的終結者。
所以,他才決定大張旗鼓的把自己展現在這裡。
因為他等候的,不但是美俏俏她們,更有神鷹堡的弟子。
他需要一場勝利,就像劍神謝曉峰對郭天霸的勝利一樣。
從士氣上完全打擊神鷹堡不可一次的囂張氣焰。
重新樹立起一面旗幟──凌浩天就是武林的新希望。
他也無比堅信,自己就是武林的新王者。
他需要這樣的自信,否則,他凌浩天拿什麼對抗強大的神鷹堡。
不成功,便成仁。
凌浩天把自己同時推向了另一條絕路。
破釜沉舟。
勝敗誰人定?
實力。
當凌浩天鼎立在江都城南牆頭的時候。
也正式拉開了武林史上最懸殊的一場決戰。
郭天霸手握神鷹堡弟子及爪牙萬人之眾,對抗手上僅有三十餘名百花宮弟子的凌浩天之戰。
這是武林史上正邪力量最為懸殊的一場決戰。
當凌浩天鼎立在江都城南牆頭的時候。
沒有人能意識這是決戰的序幕。
除了他凌浩天自己,白君嵐是第二個產生這種意識的人。
而白如煙及餘下百花宮弟子則在一瞬間,全部為凌浩天身上散發的王者霸氣所折服。
月光之下。
整個牆頭籠罩在一片銀白的世界之中,恍如海市蜃樓中的太虛幻境。
秋風輕送,劃過凌浩天祥和平靜的臉。
在她們的眼裡,一副映像被無窮的放大起來!
凌浩天偉岸如山的軀體,雙腳離地半尺,凌空鼎力在江都城南牆頭之上。
凌浩天仰首望月,手負在身後。
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道不盡的風流、神韻。
明月當空照。
月光下的凌浩天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是人,他就是武林的──新希望。
第7-9卷 第132章 月下重逢
當夜過三更,白君嵐不忍心凌浩天這樣一直的站下去,她走近凌浩天,緩緩道:「相公,你休息一下吧,如果俏俏、郭雲箏她們在江都縣城之內,一定會趕來的。」
凌浩天平靜的道:「如果她們看不見我,就會認為這是一個陷阱離開,那我們豈非白忙活了嗎?」
白君嵐道:「可是現在都已經三更了,她們要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的。」
凌浩天微笑道:「君嵐,你錯了,恰恰是這個時候,對她們而言是最安全,如果她們真的在江都城內,一定會在這後半夜出現。」
當白君嵐正要再說什麼,這時從江都城的大街上走來一個少女的身影。
孤單。
弱小。
步伐卻是如此堅定的一步步走來。
穿過月色,凌浩天一眼看出了來人的真面目。
楚曉芸。
來人竟然是──楚──曉──芸。
那個讓凌浩天深陷不白之冤的楚曉芸。
「楚楚。」
凌浩天脫口大聲喊出。
楚曉芸腳步停留在距離城牆三丈之外的地方。
跪下。
含淚。
仰首。
凝望。
「賤妾特地前來向公子贖罪。」
楚曉芸含淚傾訴道。
凌浩天從牆頭飛縱而下,落到楚曉芸面前。
就是這個女人,讓他一度身敗名裂,幾次險些喪生。
就是她害得自己滿懷冤屈無處申訴。
就是她,造就了今天的凌浩天。
也造就了現在的江湖。
正派武林人士對她無不咬牙切齒,恨之入骨。
凌浩天現在就面對著她。
恍如隔世。
以前的一幕幕重新映入凌浩天的腦海,怒火在心中燃燒。暴戾在全身蔓延,雙目如同著火一樣的灼人。
「公子!」
香袖一陣焦急,關切的叫了一聲。
凌浩天突然從回憶中醒來。
往事如風,逝者如斯。
凌浩天自己曾對沈奕芯、白如煙說過,往事不要再提。
如果有痛苦,他一個人承受就夠了,沒有必要牽扯太多的人不快樂。
郭筠怡也曾經說過,楚曉芸沒有錯。
她只是自私了一點。
在自己的生命與凌浩天的生命之間。
她選擇了自己。
儘管她做的事情足夠讓她死一萬次,即使在法律上也是一樣。但是,此時的凌浩天依舊不能對她狠下心來,他辦不到。
凌浩天緩緩的道:「告訴我,俏俏她們在哪裡?」
「凌郎,我們在這哩!」
這是劃破夜空的嘶喊。
凌浩天舉目望去,大街上又多了五個人影。
美俏俏、郭雲箏、趙月蓉、陸曉雯、竟然還有武夷山的書生劍客吳建皓。
美俏俏和郭雲爭不顧一切的撲入凌浩天的懷抱。
「凌郎!我終於見到你了,害我想得好苦啊。」
郭雲箏死死的抱住凌浩天。
原來,當日郭筠怡聽到哥哥郭天霸抓了凌震岳夫婦,於是連忙從芸香谷外趕來神鷹堡。當時路過四十里街的時候,她想到被自己關押在神仙眷的美俏俏、楚曉芸,於是先到那裡把二女給放了。
可出乎她意外的是郭雲箏竟然也在神仙眷。一問之下,才知道郭天霸已經離開神鷹島趕往神劍山莊找劍神謝曉峰決戰。
郭筠怡認為這是難得的機遇,於是吩咐郭雲箏帶美俏俏、楚曉芸一起逃出,尋找百花宮宮主和凌浩天,自己則回神鷹島救人。
可是,郭筠怡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頭。
後來,郭雲箏從其他神鷹堡弟子口中得知,原來郭筠怡為了就凌震岳夫婦,被莫忠姥姥截住,軟禁了起來。
後來郭天霸戰敗歸來,得知女兒逃走,郭筠怡又想背叛神鷹堡,一氣之下嚷著要殺凌震岳。
郭筠怡挺身而出,威脅道,只要他郭天霸敢動凌震岳夫婦,她就當場自絕身亡。
莫忠姥姥出於對女兒的疼愛,阻止了郭天霸的行動,也等於就了凌震岳夫婦一命。
但是郭筠怡也因此半步不能離開神鷹島。
郭雲箏、美俏俏本來想著去芸香谷外尋找白君嵐,可是她們一來不知道芸香股在何處?二來倍受神鷹堡弟子追擊。
卻沒有想到會在將都城遇上凌浩天。開始她們聽說凌浩天在城南牆頭等她們,她們並不相信,認為那是一個陷阱。
但是她們又不捨得放棄這個機會,萬一正是凌浩天本人在城頭等她們,那豈非錯失重逢的良機。
這時,楚曉芸挺身而出。說由自己前去打探,郭雲箏,美俏俏在後面察言觀色。如果真是陷阱,就是死,也只是她楚曉芸一人,而其他人可以趁機脫逃。
楚曉芸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贖罪,眾人沒有更好的辦法,於是同意了她的建議。
楚曉芸在前,郭芸箏、美俏俏她們跟隨在後面二三十丈外。
當確認在牆頭上的人真的是凌浩天,郭雲箏和美俏俏再也忍禁不住奔騰而出的喜悅,迎入凌浩天的懷中,喜極而泣。
開心。
幸福。
一種恍如隔世、死而復生的幸福。
凌浩天撫摸著二女的香背,強忍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深情的道:「俏俏,雲箏,你們讓我也想的好苦。」
「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凌郎!」
郭雲箏哭泣著道。
美俏俏也喜極而泣的道:「凌郎,是妾身連累了你。」
凌浩天盡量安撫二女驚動的情緒,道:「俏俏,讓夫君看看我們的骨肉。」
凌浩天伸手撫摸美俏俏隔衣卻依舊光滑的篠圓肚。
凌浩天這時才發現,不但美俏俏隆起了小肚子,郭雲箏也一樣。
凌浩天驚訝的道:「雲箏?難道你也?」
美俏俏幸福的微笑道:「我已經懷了七個月,雲箏懷了五個多月。」
凌浩天驚喜萬分,緊抱著二女道:「太好了,我就要當爸爸了。」
郭雲箏微笑道:「據我所知,除了我和俏俏之外。你的師姐岳琳嵐,未婚妻溫秋琴還有南宮茹婷、峨嵋玉女宋紫盈和姑姑都懷上了你的骨肉。」
凌浩天一驚,道:「你如何得知?難道她們被神鷹堡的人抓去了嗎?」
郭雲箏道:「沒有,她們在蔡思雅的帶領下突圍了。現在下落不明,父親說她們有可能去了神劍山莊,所以才急著去攻打神劍山莊的。這些都是你娘親告訴我的,她還叮屬我要好好保重身子。」
凌浩天一想到父母親還被囚禁,心理一陣酸楚。
一旁的白君嵐看出凌浩天的辛斯,道:「相公,既然有筠怡在力保父母親,他們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趕往神劍山莊。」
凌浩天舒緩道:「君嵐說得甚是。」
接著凌浩天一愣,問道:「筠怡也懷上了?」
白君嵐上前微笑道:「你在谷中療傷的時候,我就替筠怡把脈得知了,現在算起來,她也有四個多月的身孕了。」
凌浩天喃喃道:「苦了她們了!」
這時,凌浩天又看見還在下跪的楚曉芸。
凌浩天走過去,將她扶起,道:「我不怪你,你走吧。」
楚曉芸哭泣道:「公子,你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帶過立功,將功補過。」
郭雲箏道:「是啊!凌郎,這一路來,幸有楚楚的照顧。否則我和俏俏也見不到你。姑姑在臨走前也吩咐說道,讓楚楚留下來陪你,所以才讓楚楚跟我們一起走的。」
美俏俏也道:「是啊!不管怎麼樣,楚楚當初犯下的錯,你就給她一次補過。她已經跟我們一樣,徹底脫離了神鷹堡。」
凌浩天道:「那好,楚曉芸,你願意做我的終身奴婢嗎?」
「終身奴婢?」
郭雲箏、美俏俏、楚曉雲俱是一愣。
白如煙站出來道:「終身奴婢就是不能有戀愛自由,行動自由,不得背叛相公,一切聽命於相公的吩咐。楚楚姑娘,你願意嗎?」
楚楚堅毅的回答道:「我願意,就是公子讓我去死,我也決不哼半句的服從。」
眾人皆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個男聲擊掌道:「恭喜凌少俠收了這麼好的一個奴婢,實在可喜可賀啊!」
凌浩天一看,說話的人正是武夷山的書生劍客吳建皓。
凌浩天一樂,道:「吳少俠,自從當日你我神鷹島一別,已是半年不見,你怎麼跟我這些娘子走在一塊了?」
吳建皓臉色一燙,羞道:「往事難堪,不足一提。」
一旁的陸曉雯樂道:「那還不是你教壞了他?」
凌浩天又見這俏皮的小丫頭,倍感親切道:「陸曉雯,你可不要亂說,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階下囚。」
凌浩天這麼一說,不免勾起陸曉雯一慕慕的回憶,她知道當日凌浩天其實是處處讓著自己,心中一陣感動,這也是她為什麼跟著郭雲箏毅然背叛神鷹堡的緣故。
此時陸曉雯羞紅小臉道:「你不教他,他敢勾引我們的月蓉嗎?」
凌浩天看看吳建皓,又看看他一旁那俏麗的趙月蓉,微笑道:「好啊!原來你口口聲聲說什麼正人君子行徑,卻背地裡幹出這等事情來。」
趙月蓉一羞,連忙辯解道:「不是凌少俠想的那樣,我和建皓是真心相愛的。」
凌好天一樂,道:「你是趙月蓉,好像我見過你。」
趙月蓉微笑道:「凌少俠難道忘了你與我們堂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凌浩天一愣,道:「哦,原來你就是俏俏身邊的貼身女婢趙月蓉。」
趙月蓉俏麗的曉臉一羞,道:「原來凌少俠還記得。」
凌浩天正色道:「吳少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跟我這幫娘子一起的呢?」
吳建皓道:「我和月蓉相愛,那天月蓉告訴我,小陸要跟大小姐去神仙眷,問我們去不去,我想著這樣的機會怎能不去,就一起去了。不巧神鷹堡聖姑隨後就到神仙眷內放人,我就有幸一起離開了。因為內子跟美堂主共侍多年,而且又是為了尋訪凌少俠你,所以我就暫且充當了這護花的角色,到今天,總算不負使命。」
凌浩天樂極了,拍拍吳建皓的肩膀,道:「你可比我厲害,竟然可以在神鷹堡內找了這麼好的娘子。」
郭雲箏一聽,馬上湊上來,嘟起小嘴道:「難道我還不夠好嗎?」
凌號天一樂,道:「你當然好了,可是我們不是在神鷹島上認識的,你忘了,我們在那破廟中認識的。所以人家吳少俠自然比你相公厲害。」
郭雲箏道:「那俏俏總算吧!」
凌浩天道:「那就更不算了,我認識俏俏是在客棧,哪裡關神鷹島事。」
白君嵐微笑道:「雲箏,算了。我們的相公難得這麼謙虛一次,你就讓著他吧。」
郭雲箏上下打量著白君嵐,驚訝的道:「你就是百花宮宮主白君嵐,你比傳說中的還要美上七分,真不敢相信。」
凌浩天微笑道:「雲箏,你也有服人的時候。」
郭雲箏微微道:「我見過的女人中,除了眼前的君嵐,還有你的師叔蔡思亞和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詩詩讓我自愧不如。不過她們二人比起君嵐來,還是差了一截。」
白君嵐微笑道:「好了,不說了。相公,你看我們是現在就離開江都縣城,還是休息一夜之後,明天再走。」
凌浩天突然正色道:「我還要等一個人。」
白君嵐一驚,道:「俏俏和雲箏都在這裡了,還要等誰呢?」
凌浩天突然一字一字冰冷的道:「華山叛徒──陸逸飛。」
華山叛徒陸逸飛。
武林四大功子之一,卻也是野心最大最狠的一個。
他隱藏在懷山二十年,無時無刻不蓄勢待發。
他背叛師門,欺師滅祖。
此人不除,凌浩天何以面對華山派的先組列宗。
白君嵐驚訝的問道:「相公你說他今晚會來!」
凌浩天堅信的道:「他一定會來,否則之前他一切的叛逆行動都將失去意義。我凌浩天不除,他就永遠無法華山立足。所以就算他遠在千里之外,只要聽到我的消息,他一定會連夜趕來。」
白君嵐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篤篤!」
一群急速的馬蹄聲踏破了江都城的夜空。
奔騰的殺氣,似乎告訴在場的所有人知道,擋者──死!
凌浩天躍上城樓,極目望去,一支二十餘人的馬對正奔襲江都城而來。
而領隊的正市凌浩天所期盼的──陸逸飛。
一切如凌浩天所料的全部出現了。
第7-9卷 第133章 回歸江湖
凌浩天鼎力城頭,面道奔襲而來的馬群!胸中頓時升起萬丈雄心,他沒有轉過頭來,只是沉聲吩咐道:「你們全部退避一旁。」
白君嵐急道:「可是對方那麼多人!」
凌浩天自信的霸氣顯示無疑的道:「他們都是廢物,我一個人就可以應付了。」
凌浩天注視著奔在最前面的陸逸飛,陸逸飛此時也看見了傲立城頭的凌浩天。
四目相對,產生出激烈碰撞的火花。
殺氣開始瀰漫在江都城的上空,烏雲偷偷遮住了月光,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
狂風起!
不是自然吹來的風,而是凌浩天身上散發出的氣勁帶捲起的狂風。
陸逸飛知道凌浩天已經蓄勢待發,他不會等到凌浩天在城牆上蓄勢直劈而下,那會讓他處於無比的劣勢之中。他拔身而起,腰間長劍同時擲出。
「鏗」一聲清脆的劍鳴聲,方圓三里之內皆可清晰聞見。
陸逸飛頓時凌空飛起,劍勢大張,自己連同長劍化成一團銀花。
「好膽!」
凌浩天大喝一聲,擒龍劍出。
擒龍劍宛如蛟龍出海一般。
「嗡!」
擒龍劍一反常態,由清脆的劍鳴變成渾厚的濃重劍鳴。
「轟!」
凌浩天的擒龍劍與陸逸飛的銀劍同時揮舞劍氣直奔對方。
劍氣一觸,異聲似萬鐵交鳴,勁風激盪,威力絕倫。旁觀者受不了勁風排蕩,縱馬者全被迫進林內,連十丈外的樹木也震撼得枝折葉飛。
當二人停止手中揮舞的長劍,款款落入地上,在相距一丈遠的地方面對著面。
陸逸飛一陣冷笑道:「凌浩天,你準備好受死了嗎?」
話聲出口,他便舉起銀劍,看似輕清朝凌浩天再度揮去。
他這一劍,就從天空灑下的無數火星,滾落地面,朝凌浩天腳下滾了過去。這下看得一旁的白君嵐、白如煙、美俏俏、郭雲箏等人暗暗奇怪。
她們還以為陸逸飛要和凌浩天比較什麼高深的武學,可是誰曾想到,陸逸飛這一揮劍,竟然可以點燃一大堆火星來,是什麼功夫這樣神奇?
「獄火九重天!」
凌浩天一陣驚訝,這是華山密傳的絕學之一,凌浩天及她父親都沒有學會,萬萬沒有想到他陸逸飛竟然學會了。
凌浩天看到無數火星朝他腳下飛滾過來,臉色顯得十分凝重,他暗沉內勁,運氣將火焰逼開,只見那些火星滾到他身子四周,就逐漸的熄滅。但陸逸飛用銀劍揮舞,一記又一記絲毫沒停,每劍一下,就有無數火星,隨流而下,直滾凌浩天身上過去,是以凌浩天四周,一直有無數火星在滾動,前面的隨滾隨沒,後面的又滾滾而至。
陸逸飛那把銀劍,越揮越快,火星也越滾越多,先前揮下來的只是閃著星星之火的火星,揮到後來,火星越來越大,變成火球,從劍端上滾落地面,就發出「滋」「滋」細聲,鋪在大街上的青石板,都被火球燒得冒起縷縷青煙。
火球越滾越多,因為火球體積大了,一時不易很快熄滅所以越積越多,雖然中間有許多在逐漸消滅,但後來的滾滾不絕,一直之間,再凌浩天身體的一丈之內,幾乎佈滿了四面流轉滾動的火球。加上青石板被燒得發出滋滋之聲,也隨著大盛,冒起的一縷縷青煙,也籠罩了三丈方圓。
直到現在,白君嵐等人才看出這火球的厲害來了,因為她們站在街上,離那一圈滾動的火球,少說也有十丈遠,但每個人都被火勢灼得滿面通紅,全身都在冒汗了。由此可見坐在火堆中間的凌浩天,若無上成精純內功,不備這滾滾火球,燒成焦炭才怪。
「相公!」
白君嵐和諸女忍不住擔心的叫了起來!
大家凝目看去,凌浩天四周青煙繚繞,已經看不清楚凌浩天如何了,只是看見有個人影還挺直的站著,如此而已。
只有陸逸飛心裡明白,自己施展的「獄火九重天」並未把凌浩天燒死,甚至連他一寸衣角都沒燒到,口中不覺發出一聲冷笑。
突然收起銀劍,舉步朝著火球走去,手中長劍一抖,上身朝前一撲,劍尖向前點,忽然一道火光散開,朝前甩去。他這一甩,但聽「轟」的一聲,本來只是滾動的火球,這回好像火上加油,火勢登時大盛。
陸逸飛繞著這圈火球而行,每走三步,就上身一撲,劍尖向前點,一蓬銀光火焰就隨著朝前甩出,每一甩都「轟」然有聲,火勢就隨著旺盛。
這一圈下來,本來滾動的火球,如今已化作了一幢丈許方圓,丈許來高的碧綠火焰,包圍著凌浩天熊熊燃燒。
這時,就是陸逸飛也堅信,火圈內的凌浩天挨不過盞茶的功夫,必定化成煙灰。
就在此時,只見在火圈的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銀白如同流星劃過一樣的光芒,驕若神龍,朝火圈外的陸逸飛飛射而來。
陸逸飛似有警覺,抬頭一看,只見是擒龍劍正飛射自己而來。
陸逸飛怒喝甫出,銀劍迎上那飛來的擒龍劍,但見那擒龍劍剛到他頭上丈許的上空,就忽然停住,陸逸飛以為它已經失去力道要掉下來的時候,只見擒龍劍在空中劃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反刺陸逸飛的心臟而來。
陸逸飛臉色鐵青,驚聲道:「御劍術!」
說著,當即抬劍隔擋住擒龍劍的攻擊。
抬手之間,只見陸逸飛長袖一揮,大袖中飛出七支三寸長的亮銀小劍,排作七星之壯,急速飛向火圈中間的凌浩天。
「鐺!鐺!鐺!鐺!鐺!鐺!鐺!」
激射過去的七支小劍,在火圈外就被一股無形之力給擋住了,頓時被擊落地上。
火圈沒有援助,火勢逐漸變小。這時,所有人都看見凌浩天舉步邁出。
他要出手反擊了。
只見凌浩天緩緩吸氣,縱手揮灑,擒龍立在空中靈動飛舞。突然在空中劃出三個劍光圈,劍光凝到處的三個圈圈,一經上升,就漸漸在放大,這三圈劍光,也凝聚了凌浩天畢生的功力,可以承受任何巨大劈擊力量。
劍氣進發,不但精芒耀目,森寒金風,隨劍而生,宛如大海中直豎而起的波濤,當真海立雲垂,無可比擬。
陸逸飛何時見過如此厲害的劍法,當即飛縱,企圖跳出劍光圈內。
但凌浩天怎麼肯放過誅殺他的機會,劍訣突然朝天一指,擒龍劍接連揮出,剎那之間,擒龍劍青光暴漲,有如孤峰突起,一幢青濛濛的光慕,如雲如嶂,如浪如濤,沖天湧起,四周寒氣襲人。擒龍劍劍光,沖天而起,劍光揮灑過處,令人睜不開眼睛。
這時擒龍劍劍光已從陸逸飛三丈高處頭頂撲落,這道裹著奇亮銀虹的劍光,劍氣森寒,直襲肌骨。圍觀者仰頭觀看,那道銀虹降落之勢似乎極緩,實則一丈方圓早已被它劍氣所籠罩,如果身在劍光中的人,就會感覺到劍光已迫在眉睫,陸逸飛此時就有這種感覺。
陸逸飛只有本能的反應,先把這道劍光擊落了再說。他一念及此,登時口發長嘯,頓時在空中翻了一個觔斗,本來劍先人後往下俯衝的人,居然一下調過頭來,而且又升高六七尺,同時闊劍一揮,朝那道銀光四射的擒龍劍擊去。
「當。」
半空中響起一聲震撼人心的金鐵大震,這一聲金鐵交鳴,震霄入雲。
陸逸飛雖凌空,但劍在手中,這一記銀劍劈在擒龍劍上,擒龍劍只是凌浩天向空擲起的一秉長劍。照說,擒龍劍自然要垂直跌落無疑。那知這一聲金鐵交鳴響過這後,擒龍劍並未被擊落,依然向著陸逸飛刺去。
陸逸飛手中長劍,在這一擊之下,登時被截成了兩段。陸逸飛沒想到自己銀劍劈下,反被擒龍劍截斷了,尤其經過一劈之後,擒龍劍聞風未動,依然向著自己刺來,光芒四射,不由愣得一愣。他方才一個觔斗騰空躍起,但在揮劍一擊之後,人究竟不是飛鳥,無法在半空中停留。
腳沒著地,只見前方衝起來的一道青色光芒。
不知道什麼時候,凌浩天的手中已經重新掌握住了擒龍劍。
「飛流直下三千尺!」
凌浩天大喝一聲,仇怒之火突然大炙,全力一擊朝陸逸飛撲去。
陸逸飛避無可避,怒吼一聲,舉起手中僅存一尺長的斷劍,朝凌浩天就刺。凌浩天手中的擒龍劍半空跳出,又是「叮」的一聲,一尺斷劍又被截去了一半,手中斷劍僅存下五寸長了。
陸逸飛身子一直在空中打轉,無法落下,心頭更是怒不可歇,暗道:「就憑我陸逸飛這身修為,還怕了姓凌的小子不成?」
陸逸飛口中大喝一聲,五寸斷劍揚處,一轉頭,縱身朝凌浩天撲到,但聽又是一陣「噹」「噹」輕震,他憑手中五寸斷劍,幾乎把凌浩天這招「飛流直下三千尺」交織如電的劍光撞散。
「轟。」
一聲巨響!
劍光四射,耀眼炙若煙花。
「啊──!」
伴隨一聲慘呼,鮮血狂噴而出。
烏雲退出,月光重新照射大地,如聖潔的光輝普灑人間。
所有目睹這場惡戰的人都忘不了那最後的一慕!
劍光散去,一股鮮血如湧泉直噴丈許高,在潔白的月光下,凌空形成揮灑的血雨往下墜落!
而陸逸飛的人頭則被遠遠的拋起,彷彿飄蕩在月光下。映照在陰冷銀白月光的人頭,顯得異常的詭異和恐怖。
而凌浩天手握擒龍劍靜靜鼎力在原地,無頭的陸逸飛屍體,在鮮血狂噴之後,緩緩的倒垂而下!
「砰!」
他的身體與凌空的人頭同時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的嘛!跑啊!」
那些跟隨陸逸飛來的人見了此狀,連忙縱馬逃離江都城。就恨馬沒有長出翅膀來。
凌浩天就用這樣的方式對全武林宣告他的回歸。
他沒有歡呼,更沒有雀躍。
平靜。
黑夜一樣的寧靜。
白君嵐、白如煙、郭雲箏、美俏俏她們逐一邁出,來到凌浩天的身邊。
「你沒事吧!」
白君嵐關心的問道。
凌浩天強做一個微笑,道:「你看得出我是有事的樣子嗎?」
白如煙緩緩道:「可是你沒有勝利者的喜悅。」
凌浩天長歎道:「我下山前,他還是我的偶像,武林四大公子,我的大師兄,這十幾年來,他沒少給我關懷。不管他真心還是假意,在華山那段時間,他永遠都是我的大師兄。」
一旁的吳建皓長歎道:「本是同門,相煎太急!唉∼!」
白君嵐長歎道:「這就是江湖的殘酷。」
凌浩天道:「埋了他,我們這就是長白山的神劍山莊。」
眾人點點頭,抬頭仰望,月亮西沉。
月落星稀,此時,已經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
第7-9卷 第134章 劍宗仙氣
十天之後。
長白山。
神劍山莊外。
這時朝陽已經照過長白山的山林,天氣還是十分炎熱,但這一路上兩邊蒼松翠柏,都是數百年以上之物,樹下倒也清涼。凌浩天及諸女在白君嵐帶領下走了一段路,快到長白山的半山腰,前面聳立著一座白石牌坊,上面鑄著「神劍山莊」四個楷模大字,老遠就可以看到了。
「神劍山莊!相公,我們到了。」
白如煙一陣興奮的叫道。
他們一路趕來從芸香谷外,跨越長江黃河,穿越長城,終於來到白山黑水的關外。
美俏俏、郭雲箏已經是大腹圓滾,走起路已經是十分勞累的事情。
沿著石碑旁的青磚石鋪成的小到,一直走去,就可直達神劍山莊。
可是展現在他們面前的神劍山莊,竟然是一堆廢墟。
看著殘石上的劍痕,凌浩天可以推敲出那一戰的激烈與殘酷。
神劍山莊是毀在後來的莫忠姥姥之手,但是真正名垂武林史冊的卻是劍神謝曉峰與郭天霸在這裡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
「公子,這邊有個老者!」
香袖一聲驚訝。
凌浩天舉目望去,只見劍神山莊廢墟的一棵樹蔭下,一個身穿月白衣服的老者,他此刻袒開著胸襟,當風而坐,看去極為愜意!這老者生得又白又胖,腹大如鼓,如果替光了頭,活像佛門裡那個笑口常開的彌勒佛。
凌浩天眼看到這袒腹老者,心中不禁一喜,暗道:「這般湊巧,他一定跟劍神山莊有些瓜葛。」
於是急忙加快腳步,迎了上去,朝那袒腹老者拱拱手道:「這位前輩,你是否是劍神山莊的人呢?」
「劍神山莊的人?」
那袒腹老者朝凌浩天笑了笑,默然道:「神劍山莊的人,全部在陰曹地府做了閻王的新鬼羅。」
眾人一聽,立時一驚。
吳建皓忍不住上前道:「你這糟老頭胡說什麼?」
凌浩天止住他,客氣的對老者道:「我朋友多有冒犯,請前輩見諒。」
吳建皓忍不住生氣道:「凌大哥,你何必對他客氣,他居然詛咒神劍山莊,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還是神鷹堡的內奸呢?」
凌浩天微笑對老者道:「在下華山凌浩天,特地前來向劍神謝前輩求劍道。現在神劍山莊變成這樣子,劍神謝前輩不知所蹤,還望前輩指點迷津。」
那老者突然顯得有點經驗,抬頭仰望,道:「你是華山凌浩天。」
凌浩天正色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華山凌浩天。」
那老者一陣冷笑,道:「聽說華山凌浩天的獨孤九劍厲害得很啊!」
話音未完,只見老者手中多了一把長劍。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奔襲凌浩天而來。
「相公,小心!」
白君嵐第一個看見那老者出劍,不禁為凌浩天捏了把汗。
劍光閃動,寒光逼人!
「噹!」
一陣金屬交擊,產生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銀光敬落。
凌浩天已經退步一丈之外,手多已然多了一把擒龍劍。
眾人見狀,紛紛閃開。
凌浩天面對老者,這時神情凝重。
這開頭一招,兩人都對敵手武功,重新估計,也精神陡長。老者偷襲不成,略落下風,心中激起好勝之意,輕輕一哼,揮劍攻上。展眼間,一場武林罕見的激戰開始。
十招一過,凌浩天已走下風。
凌浩天只感覺自己的劍招完全被老者劍招克制,無法發揮應有的威力,於是立刻採取守勢,擒龍劍施展得若銅牆鐵壁,滴水不露,一任老者攻勢若迅雷疾電,狂風暴雨,始終支持著不敗。
老者攻了七八十招,未能將凌浩天擊敗,覺得以自己身份年齡,百招之內,竟然連對方衣服的邊都沾不到,實是有失光彩之事。他心念轉動,忽然沉聲道:「凌浩天,老夫要在十招之內勝你。」
說話中,劍勢倏變,繞凌浩天四處疾走,另老者劍劍都擊在空檔。
凌浩天大惑不解,卻是絲毫不敢大意,嚴加防守。老者依仗功力深厚,瞬息之間,已繞了二三十圈,忽然直欺中宮,呼的一劍揮去。凌浩天擒龍劍一揮,斜斬而下,慕覺四周似已凍結,擒龍劍斬下,不由一滯。
高手相爭,何容有分毫差錯,但聽老者嘎嘎怪笑,一劍已襲胸擊至。
這一劍本是萬難躲過,但凌浩天憑著技藝機智,兩臻絕頂,自入江湖,屢經生死,倉卒中,揮劍一擋,迎了上去,只聽「噹」的一聲,兩劍相擊在一起。
老者正欲如此,剎時內力泉湧,攻向凌浩天,凌浩天急運內力抵禦。
凌浩天抵禦老者真氣,幾盡全力,逼到此處,兩人長劍劍尖相對,一心暗拼全力。
老者仗著自己年長,料定內力必定在凌浩天之上。於是猛的發力,企圖一下把凌浩天擊潰。
凌浩天表現得果然不濟,節節敗退。
老者頓時心頭大喜,全身功力隨即湧出,欲一舉震斃凌浩天,誰料,忽覺真力向旁一滑,竟若泥牛入海。老者心驚不已,付道:這小子功力不失反而陡增,定是練過什麼邪門的功夫,老夫今天難道要完蛋了不成。
此時老者已經是勢成騎虎,就是想罷手也不得。
就在老者進退兩難,危險萬分之實,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凌浩天突然擒龍劍一收,他竟然單方面撤出。
高手相拼內力,如果單方撤手,不但可能內力相沖造成經脈盡斷,更大危險的是中胸大開,給對手可乘之機。
「相公!不要!」
白君嵐看得真確,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會這樣做。
凌浩天確有著自己的打算,相拼下去,老者必定會精氣耗盡而亡。而自己有紫霞神功護體,可以保護自己的經脈不受任何損傷,而且自己身上穿著的玲瓏戰甲,更是刀槍不入。
凌浩天撤劍,老者長劍慣性的指向凌浩天的胸膛刺去。
凌浩天雖然有玲瓏戰甲護體,但是他依舊不想這樣結束這場對決。
輸,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凌浩天唯有孤注一擲。
擒龍劍在半空中劃起一道優美的弧線。
「獨孤九劍蕩劍式!」
老者本來也是無心要凌浩天的命,只是他劍勢難收,長劍已經慣性的貫向凌浩天的胸膛。
只是劍勢緩慢了許多。
這時,老者只見眼前一陣劍光閃爍,如煙花燦爛。
奪目的劍光頓時像盛開的朵朵梅花。
「噹!」
一聲劍鳴聲響!
老者頓感手臂一麻,虎口破裂,長劍脫手飛去,身軀也被震傷倒退五六步,手臂酸麻,幾乎提不起來,耳鼓也被震得嗡嗡作響。
老者震驚未已,徹一晃動,旋即站穩,確是面色蒼白,朝凌浩天望去。
只見凌浩天如同逍遙劍客,飄逸瀟灑的迎風鼎力原地。
眼光傲視前方,彷彿置身塵世之外,全身籠罩著飄然的仙氣。
「劍宗仙氣!」
老者一陣驚呼,突然下跪叩拜口中言道。
白君嵐聽了老者的話,不禁驚訝的重複著那句話:「劍宗仙氣!」
白如煙不解的道:「什麼是劍宗仙氣?」
一旁的吳建皓上前道:「據說修練劍道者,當他的劍術超越了塵世間的世俗與禁錮,就會臻升至一個天、人、劍合一的境界,也就是我們所被稱為劍神、劍聖、劍仙級別的武林宗師,他們的身上往往會散發出一種超然絕塵的劍氣,也就是劍宗仙氣。」
郭雲箏愣愣的道:「那豈不是說相公的劍術已經達到了大宗師的境界!」
吳建皓點點頭,道:「正是!」
陸曉雯驚訝的道:「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那天在江都城,公子他還沒有這麼厲害,怎麼才短短十天,公子就像脫胎換骨一樣!」
白君嵐緩緩道:「可能是神劍山莊的地靈人傑,也是相公努力的緣故。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去找人,可是相公卻在仔細的觀察劍神謝曉峰與郭天霸之戰留下的劍痕,或許正視這些遺跡,觸發了相公的劍術更上一層樓。」
吳建皓連連點頭讚道:「太厲害了,凌少俠果然不愧為武林未來旗手,如此年輕就練及了劍宗仙氣,我不敢說這是後無來者,但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奇跡。」
陸曉雯微笑道:「那就是說,公子是縱橫武林以來,最傑出的武林高手羅!」
白如煙道:「不是高手,是宗師。」
凌浩天,終於用自己的實力,登上了武學的又一座頂峰。
第7-9卷 第135章 劍心小築
凌浩天回過神來,那一招實在是驚險的很,看見老者對自己又叩又拜的,連忙把他拉起,道:「前輩,你何需如此?」
那老者站起來,緩緩道:「我總算不負莊主所托,把凌少俠你給等來了。」
凌浩天道:「前輩莫非是劍神謝曉峰前輩派來的。」
那老者連連點頭,道:「老夫謝賢,是神劍山莊的管家。剛才對凌少俠多有冒犯,請多多原諒。」
眾人一聽,不由得對神劍山莊肅然起敬。一個下人的武功都這樣了得,那劍神謝曉峰的劍術豈非登峰造極了。
凌浩天道:「謝前輩這樣說,可是讓我們這些後輩擔當不起。」
白如煙道:「謝賢前輩,你只是神劍山莊一個管家,武功都這樣了得,那劍神謝曉峰前輩的武功就更不再話下了,為何神劍山莊還遭此命運?」
謝賢長歎,道:「這都是世人對神劍山莊的曲解,其實神劍山莊懂武功的人,就不外那兩三個人,我已經是神劍山莊的三代總管了。我們莊主一心潛心修道,門下沒有一個弟子,唯一一個千金,也因為三年前一次中風,導致下身癱瘓。這是神鷹堡來襲,莊主雖然擊退了郭天霸。但也身受重傷,所以莫忠姥姥親自前來的時候,我們只能棄莊而逃。」
「劍神謝曉峰前輩受傷了?」
凌浩天驚訝的道。
謝賢長歎道:「我們莊主雖然劍術厲害,但郭天霸也不是省油的燈,正所謂殺敵一千,自傷八百,莊主也是盡力了,所以三個月後的決戰,我們莊主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了場。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你──凌少俠了。」
凌浩天一愣,道:「如此說來,劍神謝曉峰前輩已經一早料定我會到來了?」
謝賢說道:「凌少俠還沒有來的時候,神劍山莊已經接待了你不少的朋友。」
凌浩天一驚道:「我的朋友?」
謝賢微笑道:「凌少俠隨我去就知道了。」
凌浩天恭敬道:「請前輩帶路。」
謝賢點點頭,道:「各位,請隨我來!」
謝賢在神劍山莊的廢墟中按動一個按鈕,頓時打開一個洞口來。
謝賢道:「通過這條秘道,我們就可以到達長白山另外一邊的神劍山莊別院──劍心小築。」
白君嵐一愣道:「我認識謝曉峰這麼久,從沒有聽說神劍山莊還有一個別院。」
謝賢聽白君嵐的口氣,竟然跟自己主人認識,不禁問道:「這位女俠是?」
白君嵐道:「前輩,我乃百花宮宮主白君嵐!」
謝賢一聽,連忙做禮道:「原來是白宮主,失敬。我常常聽到莊主提起與你、華山派掌門凌震岳夫婦他們之間的友誼。」
白君嵐頗有感觸,道:「沒想到他謝曉峰還記得我。」
謝賢道:「莊主一生很少出門遊歷江湖,所以也沒有結交什麼江湖朋友,白宮主算是交情深厚的一個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劍心小築。
這劍心小築芳草如茵,花團錦簇,蜂飛蝶舞,有巧奪天工的假山,有碧波蕩漾的小湖,迴廊依地勢而繞,一條條鵝卵石鋪就的幽徑向園中一座座或翠篁懷繞、或花叢掩映的精雅別緻的小院。讓你宛如處在江南范州的庭院之中,一點看不出這是關外的別院山莊。
謝賢把凌浩天他們帶到大廳,道:「凌少俠,白宮主,你們暫且在這裡等候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凌浩天點點頭,謝賢離去。
白如煙頗有感觸的道:「想不到神劍山莊還有一個別院,而且是這樣的精緻。」
吳建皓道:「其實各門派在建派之初,都會考慮建設秘道和後備基地,隨時預防不測的發生。像神劍山莊這樣的大莊園,怎麼可能沒有秘道別院。」
凌浩天卻道:「也不知道劍神謝曉峰前輩傷勢如何?」
白君嵐微笑道:「我們有神醫弟子何仙姑在,這個倒不用太擔心。」
「凌郎,你來了!」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偏廳傳來,凌浩天心中一顫,轉頭望去,其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形容。
「師叔、大師姐、二師姐、三師妹、月詩、秋琴、詩詩、茹婷、紫盈、雪柔!你們怎麼都在?」
凌浩天一口氣將他們名字全部叫了出來。
這些令他牽掛不已的紅顏知己,如今就像做夢一樣,全部齊集劍心小築,怎麼不令他驚奇萬分。
凌浩天驚動的心一時無法平靜起來,撲上前去,一個個打量著她們,眼眶飽含熱淚。
「凌郎,我以為你死了!沒有想到你還活著,我們的孩子終於不用擔心一出聲就沒有爹了。」
宋紫盈哭泣的依偎在凌浩天的胸膛上。
那是幸福的淚水。
快樂的淚水。
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淚水。
凌浩天看著岳琳嵐、白雪柔、溫秋琴、南宮茹婷、宋紫盈隆起的肚皮,心裡一陣感動。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她們都憔悴和消瘦了不少,但是她們此刻臉上映出的,確是幸福的笑臉,飽含幸福淚水的笑臉。
蔡思雅上前,撫摸著凌浩天的臉,喃喃道:「浩天,我……我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蔡思雅的激動可以理解,就是南宮詩詩這樣矜持的淑女,此時也深深的在凌浩天的臉頰上親上一口,感受著那生命帶來的幸福。
凌浩天問道:「你怎麼怎麼會來到這裡?」
蔡思雅傷心道:「我帶領眾姐妹突圍,想到華山派已經不能回去,於是就跟隨秋琴上崑崙山。可是神鷹堡的人很快又殺到了崑崙派,崑崙派溫掌門就帶領我們趕往神劍山莊。不料也給神劍山莊帶來了滅門之災,幸好謝前輩帶領我們來這哩,總算逃過了莫忠姥姥追殺。詩師和茹婷是在南宮世家被擊破後,再江湖流浪了一段時間,聽到劍神戰勝了郭天霸,才趕來的。」
凌浩天道:「可惡,實在可惡!」
蔡思雅道:「浩天,快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回下來的?」
凌浩天正要開口,只聽南宮茹婷突然大喝道:「賤人,拿命來!」
話音剛落,竟然抽取長劍直取一旁的楚曉芸。
凌浩天眼看自己被諸女圍住,無法抽身擋劍,大喝一聲道:「茹婷,使不得。」
一旁的白君嵐眼疾手快,揮起百花劍!
「噹!」
的一聲,將南宮茹婷的長劍擋開。
南宮茹婷一驚,道:「你是誰?」
白君嵐平靜的道:「百花宮宮主,凌浩天的妻子──白君嵐。」
「啊!」
蔡思雅、南宮詩詩眾女同時一陣驚呼!
沒有人不為之動容!
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女,號稱武林神女的百花宮宮主白君嵐,竟然也成了凌浩天妻妾中的一員。
那震撼效果可以讓天下都為之震驚。
凌浩天看著蔡思雅眾女的表情,心中充滿自豪,道:「怎麼樣?你們喜歡這個大姐姐嗎?」
當白君嵐緩緩揭開面紗,那張堪稱塵世間最完美的容顏展現在他們面前。那絕俗的風神,讓所有第一眼見過她的人在剎那間連呼吸都似已停止。
沉魚。
落雁。
閉月。
羞花。
這些詞彙全顯蒼白。
她的容貌極美,美得令人不可逼視。眉如桂林山水一樣婉約潔淨,眼睛像星空一樣朦朧深邃,身材像洛神那般修長美麗,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凌浩天已經不止一次湧現這樣的感覺,每一次見到她的真面目,凌浩天都會湧起第一次見到白君嵐的那種感覺。
凌浩天相信,在場所有人的感覺都會跟自己一樣。
「美,實在是完美無缺。」
蔡思雅驚訝的喃喃道。
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女蔡思雅卻對二十年前的第一美女發出這樣由衷的讚歎。其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白君嵐的美麗,已經超越了她們所有人的想像。
她的美麗已經不屬於這平凡的陳世。
當在震撼過後,沒有一個人對白君嵐的加入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她們沒有一個人比得上白君嵐,哪怕事一半都沒有。
南宮茹婷道:「相公,我們可以接受任何人,但是就是不能原諒楚曉芸。」
溫秋琴也憤恨道:「是啊!相公,你不想想是誰害得我們今天這樣的狼狽,你忘記自己亡命天涯的生死歷程嗎?紫盈,你來讓相公回憶那段經歷。」
宋紫盈飽含淚水的走出來,依偎在凌浩天的懷中,道:「相公,我不想說什麼?姐妹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同樣瞭解你的心情。但實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凌浩天感動至極,畢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患難夫妻。
「各位少奶奶,你們不必為難公子了,我願意接受你們任何的懲罰,今天哪怕是死,我楚曉芸也沒有半句怨言。」
楚曉芸突然跪下哭泣道。
南宮茹婷道:「你別以為這樣,我們姐妹就可以放過你。」
她要再衝上前去,這時她姐姐南宮詩詩卻攔住了她,道:「妹子,你冷靜一點。」
南宮茹婷道:「我怎麼能夠冷靜?是她把相公害成那樣的。」
凌浩天緩緩道:「茹婷,我知道你是為相公好,可是我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往事過去,就不必再提,仇恨的種子只能讓我們變本加厲的進行報復。既然楚楚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你為何不能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南宮茹婷道:「我說不過你,可是我看見他心裡就不舒服。」
楚曉芸緩緩的含淚道:「公子,請恕奴婢不能實現諾言了。」
說著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劍往自己腹中刺去。
「不要!」
凌浩天一聲嘶叫。
「嗤!」
一聲衣裂聲響,短劍刺破了楚曉芸的衣裳,進入她的腹中。
凌浩天以最快的速度撲上前去,擋住她繼續刺入。
鮮血緩緩流出,凌浩天失聲的呼叫:「何仙姑,快來!」
何仙姑這時站了出來,點住楚小芸的穴道,封住鮮血外流。道:「快,幫我把她放到床上。」
凌浩天將楚曉芸送往床上,楚曉芸癡癡的望著凌浩天道:「公子,奴婢不能一生一世侍候擬了,只盼來世為奴為婢再償還今世所欠公子的。」
凌浩天激動道:「不,楚楚。你不會有事的。」
何仙姑道:「好了,現在我要替楚楚療傷,其餘的人都出去。」
凌浩天把楚楚放下之後,回到大廳之中。
誰也不曾想到這本是歡喜的團聚,一時弄成鮮血淋淋的場面。
凌浩天緩緩道:「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冤冤相報,為什麼一定要弄得你死我活。楚楚死了,又能給你們帶來什麼,難道就是一時的解恨嗎?」
南宮茹婷一陣委屈傷心道:「人是我逼的,相公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其他姐妹。」
凌浩天上前抱住南宮茹婷,親了她的眼睛,在眾目睽睽之下,用舌頭舔去她的淚水,深情的道:「茹婷,你不要再傻了。我根本就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也是為我好。何錯之有?」
南宮茹婷卻更傷心的哭了。
凌浩天緩緩對著眾人道:「其實,我經歷這麼多,幾次在鬼門關內外徘徊,雖不敢說看透了這塵世的恩恩怨怨。但是我也希望你們明白,只有對方認識了錯誤,並決心改過的,我們就應該給人家一個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生命可貴啊!」
「好!凌賢侄說得好。」
這時從內廳又傳來一陣叫好聲。
凌浩天抬頭望去,驚訝道:「溫叔叔,是你!」
來人正是崑崙派掌門,溫秋琴的父親──溫明榮。
第7-9卷 第136章 心靈驛站
溫明榮呵呵笑道:「浩天,你還叫我叔叔,你看看我們家的秋琴,你應該叫岳父。」
說著望向溫秋琴挺起的小肚,凌浩天一陣羞愧道:「是,岳父。」
溫明榮一樂,道:「好,我的乖女婿。剛才我看見你跟她們快樂的團聚,我也就沒有出來打擾。只是聽到你剛才一番話,覺得非常好,才忍不住叫出聲來。」
凌浩天道:「岳父,你也贊同我的觀點?」
溫明榮道:「贊團!自然贊同,你們今天都應該記住浩天說的話。即使有一天我們戰勝了神鷹堡,只要他們有改過之心,就是郭天霸,我們也應該放他一條生路。」
郭雲箏一聽,連忙跪下道:「雲箏在此先謝過溫掌門對我父親的寬容之心。」
溫明榮一愣,正要問凌浩天。
只見凌浩天道:「她就是郭天霸的女兒郭雲箏,現在是我的妻子。」
溫明榮連忙扶起郭雲箏,道:「郭姑娘,請起。我相信你父親也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而已,你不必太難過,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
郭雲箏心中一陣感動,含淚的道:「謝謝溫叔叔關心。」
溫明榮微笑著對凌浩天道:「好女婿,你可以啊!既然得到這麼多紅顏知己垂青,你可要好好珍惜她們的情意啊。」
凌浩天道:「小婿不敢有任何怠慢。」
溫明榮道:「我相信你,好了,給大家說說你起死回生的經歷吧!」
凌浩天於是把自己的經歷簡單的像眾人傾訴了一遍。
當講到自己用御女雙修大法就郭筠怡、白君嵐等人的時候,眾女一陣嬌羞,白君嵐更是羞澀難當。
眾人聽完凌浩天的經歷,感覺恍如隔世一般,不由驚歎他經歷的神奇與艱辛。
溫明榮嘖嘖稱奇道:「如果不是在墜入山崖那一刻郭筠怡的奇思妙想,只怕我女兒和你的這些紅顏知己都要做寡婦了。」
蔡思雅緩緩道:「當初我們誤解了郭筠怡,想不到她竟是這樣有情有義的女子,我真是自行慚愧。」
南宮詩詩道:「大姐何出此言,郭筠怡的確值得我們稱道。但是那也是相公用真心真情喚起她內心的良知,這證明了相公剛才那些話是正確的。人活是上,何必冤冤相報。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權利,也有改過自新的機會。」
溫秋琴道:「這都怪我,一時之間無法體會相宮的博愛,害得楚楚弄成這樣。」
岳琳嵐道:「秋琴,你又來了,凌郎都說過不怪任何人了。你何需自責呢?」
這時何仙姑從內廳出來,眾人圍了上去,問楚曉芸傷勢如何?
何仙姑緩緩道:「傷勢不是很重,但是因為傷及要害,最快也要治療一兩個月才可以走動。」
凌浩天長舒一口氣,道:「沒事情就好!」
溫明榮道:「好了,我的乖女婿。我這個老頭子就不再打擾你和夫人們的團聚了。」
說著哈哈大笑而去。
從溫明榮的身上,根本看不到滅門的慘痛。
這份豪邁,不是每個江湖人都可以做到的,凌浩天對自己的岳父產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眾女之中,凌浩天特別找出了白雪柔。
白雪柔是他下山認識的第一個紅顏知己,現在她已經懷有七個月的身孕。白坤羽是她的哥哥,凌浩天卻殺了她。
凌浩天覺得自己虧欠白雪柔的太多太多。
凌浩天走近白雪柔,道:「雪柔,這些日子苦了你。你怪我嗎?」
白雪柔忍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
想當日白雪柔告別凌浩天回神刀堂,卻傳出了凌浩天在天下第一比武招親上對壘自己哥哥的消息,她又急右氣。當她趕往杭州要看一個究竟的時候,卻已經太遲。
凌浩天被楚楚污蔑,成了武林公敵,在江湖四處流浪,她也無法尋覓。隨後又傳來自己哥哥被凌浩天所殺的消息,她徹底的絕望之時,更傳來凌浩天與丁光中一起墜下萬丈深淵。
當噩耗一個接一個的傳來。
當父親拋棄神刀堂歷代幫規,一心投靠神鷹堡之時,白雪柔徹底的絕望了。正當她要自絕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懷上了凌浩天的骨肉,是這個小生命讓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與勇氣。
父親帶領神刀堂助紂為虐,她倍感失望。於是決心離開神刀堂,無路可去的時候,她想到了姑丈,劍神謝曉峰。想到自己的表妹謝綺芸,於是來到了神劍山莊。
白雪柔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凌浩天這麼多的紅顏知己,甚至到縣再與零浩天的重逢。對於絕望過的人,這種感覺就好像享受從地獄回到天堂。
她不敢奢望太多,能再見到凌浩天,這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最大恩賜。
至於江湖的是非,父親與哥哥的對錯,她一早不願去想,去追究。
白雪柔撲在凌浩天的懷中,哭泣道:「凌郎,我想死你了。我不怪你,不怪你,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不在呼。我只要你,只在乎你。」
除了感動,凌浩天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心中的一切感情。
面對她們一份份純潔真摯的愛,凌浩天感覺自己欠她們的太多太多!
他很想一一抱住她們,一個個的向她們傾訴,可是激動的心,讓他為之哽咽,無法用語言表達。
淚水。
成了他最直接,最有效的表達方式。
男兒有淚不輕彈。
現在,凌浩天的淚水卻是怎麼也不能止住。
今天,所有在場的人都體會到了幸福滋味。
凌浩天看著她們,不禁又想起遠在萬里之外的沈奕芯和郭筠怡,她們一樣的好嗎?
凌浩天撫摸的白雪柔的肚子,道:「來,都給我說說,你們各自懷了多久?」
白雪柔低聲羞道:「我已經懷了七個月。」
岳琳嵐紅著臉道:「凌郎,我已經是八個月了。」
美俏俏道:「我這個也是七個月。」
溫秋琴不好意思道:「我六個月。」
南宮茹婷嬌聲道:「我也是六個月。」
郭芸箏垂著頭喃喃道:「我五個半月。」
宋紫盈微微的道:「我五個月。」
凌浩天這時來到何月詩的深前,看著她的肚子,道:「月詩,你的呢?」
何月詩俏臉通紅,嬌羞無限的低頭道:「人家沒有啦!」
凌浩天見她樣子可愛,不由戲道:「為什麼大家都有,而你沒有?」
何月詩跺腳道:「誰說大家都有?二師姐和三師姐不是也沒有嘛?」
李茵茵一聽,急道:「我又沒有跟師弟那個?」
何月詩道:「沒有那個?你還不一樣是師兄的小師姐嗎?大師姐都有了,你為什麼沒有?」
此話一出,引得眾女一陣大笑。
李茵茵窘道:「胡說,我才沒有跟師弟洞房呢?」
溫秋琴一聽,樂道:「原來茵因是想和相公洞房啊!這不簡單嘛?今晚就安排相公跟茵茵洞房。」
李茵茵急了,嬌羞的臉頓時紅到耳根去,道:「我不來啦,你們欺負我。」
說著轉身離開了大廳。
眾人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裡一陣樂。
好久,她們沒有這樣快樂了。
自從凌浩天蒙上不白之冤,到現在,她們才第一次開心的笑。
這份快樂,因為凌浩天的出現而到來。
她們都是因為心中的一份愛,把喜怒哀樂都寄托到了凌浩天的身上。
每個人的心靈都有一個驛站,孤獨的時候就像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或遠航巨輪,但是無論他多麼堅強,遠航久了,都需要停泊靠岸。
凌浩天就是她們愛的港灣,是她們依賴的心靈驛站。相對而言,她們的愛,同樣是凌浩天流浪的港灣,回歸的終點。
無論凌浩天流浪到哪哩,漂泊多久,他總要回到自己出發的港灣,那裡是最舒服,最溫暖的家。
所以,她們快樂,凌浩天也快樂。
這種快樂讓凌浩天心裡充滿幸福,自豪。
凌浩天一陣感動,正要跟諸女回房敘舊之時。只見謝賢從外邊進來,道:「凌少俠,我們莊主有請。」
凌浩天一愣,道:「劍神謝曉峰前輩現在要見我?」
謝賢點點頭,道:「正是。」
凌浩天一陣激動,道:「太好了,勞煩前輩帶路。」
謝賢點點頭,道:「凌少俠,請隨我來。」
凌浩天對著眾女道:「各位娘子,我去去就回。」
南宮詩詩上前道:「一會見到見神前輩,相公要謙虛一點。」
白君嵐道:「其實,只要相公把心扉敞開,跟劍神謝曉峰說真心話,相信你一定會跟他有說不盡的話題的。」
凌浩天道:「你們的話我都記在心上,放心吧,我會把握分寸的。你們不要搞得這麼緊張,好像我要去面臨生死決戰一樣。」
白如煙道:「相公,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不是為了你好嗎?」
凌浩天一陣微笑,道:「知道了,我去了,免得劍神前輩久等。」
說著,轉身跟隨謝賢而去。
凌浩天經歷這麼多的事情,甚至是生死決戰,但是都沒有此刻心跳得那麼厲害。
他很渴望見到劍神謝曉峰,現在這一刻終於來了,他的心理卻是莫名其妙的慌張。
那種感覺就像一個窮小子整天都在渴望著發財,突然一天橫財真的從天而降,他卻慌張得不知所措一樣。
幸福來得太突然,太快,難免心裡還沒有做好準備。
時世造英雄。
在這特別的時期,注定要有人挺身而出。
劍神謝曉峰選擇了凌浩天。
而江湖也選擇了凌浩天。
這注定了要把凌浩天鑄造成一代──武林傳奇。
第7-9卷 第137章 劍神謝曉峰
跟隨著謝賢,凌浩天穿越了幾條仿廊,幾荊周折,來到一片後山,那裡開滿奇異的花草。
在花叢的中央,有一道比值的卵石通道直達山底。通道兩側,植有無數奇藥異草,俱是人間珍品,陣陣清香,絲絲撲鼻。通道盡頭,是一間上下兩層的獨立小閣亭,正面是門,左右花窗,門前圍有兒臂粗細的竹欄。
只見亭內站著一個人,皓首似雪,蒼鬢如銀,一個身穿月白長衫,雙手背負。只見她眉光烔烔,鬢鬢飄舞,看來年齡俱未超過五十歲。
當凌浩天靠近的時候,感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迎面撲來。一旁的謝賢示意凌浩天獨自進亭。
不用說,眼前的這個長者,定是武林神話──劍神謝曉峰。
花海如血,白衣勝雪,長劍如虹,遙想二十年前的劍神謝曉峰,不知傾倒了多少英雄豪傑。被他們視為偶像,武林的傳奇。
二十年前他最後一戰是與神刀堂堂主之戰。
劍神對刀神。
有人說那一戰打了七天七夜,又有人說那一戰只打了半個時辰,便分出了勝負。
沒有人知道打了多久,其實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劍神謝曉峰嬴了,這也是大家能確認的事實。
之後謝曉峰迎娶了刀神的兒女,並從此隱退江湖。
這個武林留下了一個謎團,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劍神謝曉峰與刀神達成了什麼協議。
但是沒有能破解迷團。
謝曉峰一退就是二十年,直至兩個月前與郭天霸一戰。
劍神謝曉峰再度名揚江湖,甚至成為了武林的救星,當大家都期盼著他一股作氣打敗莫忠姥姥之時,他卻失蹤了,一如二十年前隱退一樣。
他獨來獨往,不喜歡按別人的意願生活。也沒有人可以強迫他,所以當所有人希望他站出來的時候,他卻失蹤了。令眾人失望不已,這就是劍神,他永遠保持自己的性格活法。
對於凌浩天而言,劍神謝曉峰,就是鼎力他身前的一座巔峰。他代表了這個時代劍道的頂峰,一個無敵得劍客。
凌浩天此時正在攀登,超越顛峰。
「晚輩華山凌浩天,拜見劍神謝前輩。」
凌浩天必恭必敬的道。
「亮劍!」
謝曉峰很平常的一句話,讓凌浩天聽起來仿如雷擊一樣的震撼。
聲音是那樣的渾厚而充滿力量,震耳欲聾,震爍心靈。
凌浩天心裡充滿了期待,信心頓時膨脹得要爆炸,沒有一絲的驚恐。他知道,劍神謝曉峰要與他試劍。
試劍。
與劍神謝曉峰試劍。
能與劍神謝曉峰試劍,那是一種怎麼的榮譽。
他父親凌震岳時常教訓道:「能與比自己高的對手過招,比擬單獨練習千遍萬遍都有用。如果跟你比試的人是宗師或這個時代的巔峰,那麼就等於你有機會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
試劍,就是傳道。
凌浩天無法壓仰自己心中的激動。
「前輩,得罪了!」
凌浩天說著。
「鏗!」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震霄雲天之外。
擒龍劍出。
謝曉峰看了看凌浩天,嘴腳雖然掛著微笑,但是此刻面色凝重,殺機緩緩升起。
試劍,也是盡全力的比賽,是真格的決鬥。
謝曉峰突然踏步前進,右手一按腰間,順勢一抖。
「噹!」
頓時,光華大盛,耀眼生揮,周圍數丈草地上,立被罩上一片如銀光華,武林寶刃騰龍劍已握在劍神謝曉峰的手裡。
騰龍劍對擒龍劍。
劍神對劍聖傳人。
凌浩天絲毫不俱,兩道目光,一直盯在謝曉峰手中的騰龍劍上。神情充滿激動,他期待著。
這十,謝曉峰劍眉緊皺,星目半睜,懾人冷電,閃爍不停,一張薄嘴,已成了一個下彎的弧形。手中騰龍劍,前斜下垂,緩緩前進中,顫顫崴崴,耀眼生輝。
突然,凌浩天同時暴喝一聲,閃電般躍起,頓時手中的擒龍劍化成了千萬劍影已將謝曉峰圍在核心。
謝曉峰立即停住腳步,星目冷電緊盯凌浩天,倏然發出一聲震撼夜空的哈哈狂笑。
凌浩天心神一顫,感覺謝曉峰的笑聲彷彿可以穿越心肺一般,當即一橫手中長劍,厲聲說:「前輩,小心了。」
說罷,劍訣一領,擒龍劍劍尖瞬間指向謝曉峰的眉間。
謝曉楓倏斂狂笑,默運真力,光芒暴漲,劍身筆直,於是,星目一掃凌浩天右手薄劍輕輕一揮,劍化一道耀眼光弧,發出一陣懾人心神的劍嘯。
凌浩天同時一聲暴喝,手中長劍,各自舞出三個級大光圈,寒星萬點,頓將自己的身形遮隱在劍光的後面。
狂風起,鮮花落。
鮮豔的花朵被震落又被捲起在空中,漫天飛舞,如萬千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唯美。
大氣。
壯觀。
謝曉峰屹立中央,手持薄劍,靜以待變。
凌浩天,舞劍遊走,擒龍劍抖出三個極大劍光圈,倏變無數劍花,忽進忽退,時左時右,配合無間,絲毫不亂。
謝曉峰一聲大喝,挺劍欺身,劍尖直點第二劍圈的劍花中心。
突然,凌浩天同時一聲輕吒,劍勢倏變──只見漫天寒星,萬千銀花,劍勢聚形凌厲。
「長何落日!」
凌浩天大喝一聲。
謝曉峰心頭一震,疾舞手中薄劍,幻起一片光海,立演幻影迷蹤,身形閃電遊走,星目閃爍,乘隙出陣。
頓時,劍氣彌空,光華燭天,嘯聲尖銳刺耳,風聲呼呼懾人。
整個草地上,劍光閃閃,冷氣森森,寒星飛灑,觸目驚心。
凌浩天長劍齊出,劍落如聚雨,掌風似狂飆。
謝曉峰薄劍閃電翻飛,身形飄忽遊走,默察陣勢,伺機出手。
凌浩天在攻,謝曉峰在守。
一時之間,劍光交錯,鮮花飛舞,人影翻躍,成為了天地最壯觀的一慕景象。
立在十丈以外的謝賢,只覺得眼花撩亂,光華刺目,被劍氣逼得連連緩步後退。
倏然一聲淒厲驚心的哈哈狂笑,自如山劍影中傳出。接著,是謝曉峰的厲聲大喝:「賢侄,看招!」
招字方自出口,無數劍光聚然消失,立變一道寒光,直刺凌浩天的面門。
一點劍光,眼看奔至凌浩天的面門。
慕地,謝曉峰身形一旋,劍勢倏變,騰龍劍幻起一道匹練光弧,由前至後,閃電橫掃凌浩天的膝間。
「沙」的一聲,匹練過處,凌浩天的半截衣褲,應聲飛起。凌浩天驚嘯一聲,暗暗心驚,身形疾向後退。
謝曉峰劍眉一豎,一聲震耳暴喝,身劍合一,挺劍疾吐,宛如電光一閃。
「明月穿心!」
籐龍劍直指凌浩天的胸膛。
凌浩天一見,情況危機,自己已經躲閃不及,於是橫劍一揮,萬道劍影似乎沖天而起一般。
「大漠孤煙」「噹!」
兩劍相擊,頓時發出無數星光劍花,撞擊聲撼天動地。
凌浩天被震得身形踉蹌,揮劍反身,定睛一看。
謝曉峰還鼎力原地,氣定神閒。
按理說,此戰如果到此結束的話,就是凌浩天輸了。
試劍至此,已是可以結束。
但凌浩天十分珍惜這樣的練劍機會,於是大喝:「獨孤九劍蕩劍式」喝聲中,身形閃動,疾由斜橫裡向謝曉峰撲來。
凌浩天還要使出華山派絕學──獨孤九劍。
謝曉峰目視著凌浩天,興奮的說:「來得好。」
好字甫落,左袖倏然揮出一股極猛的柔和潛力,直相撲來的凌浩天捲去。
對於謝曉峰而言,能與劍聖傳人對壘,能對招獨孤九劍,何嘗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千杯易得,知己難求。
寂寞高手,對手難得。
凌浩天劍勢揮出,頓時感覺一股絕大潛力,已襲置身前。
凌浩天當即在空中一長身形,騰空再起,一躍數丈。身在空中,一挺腰身,擒龍劍出。
「天降寒龍!」
一道寬約八尺的刺目電光,挾著懾人心神的風雷嘯聲,劃過長空,直向謝曉峰射去。
謝曉峰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還有凌空飛渡的本領。而且還能在凌空飛渡之中換招,實屬罕見。
謝曉峰氣定神閒的橫劍一擋!隨即大喝一聲。
「龍騰九天!」
「噹!噹!當!」
劍光伴隨巨響,讓人睜不開眼睛,還要摀住耳朵。劍光萬丈,如紅日東昇,萬里照射。
天地間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要為之失色。
強大的氣勁甚至把草連根拔起,吹散在空中。
聲音遠去,風止。
劍收。
勝敗已分。
頓時,光華聚失,升息毫無,四野立即恢復一片寧靜。
凌浩天挺直的軀體鼎力原地,目光如炬,全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流,擒龍劍脫手掉在離自己三尺遠的草地上。但是他可以隨時再戰,劍宗仙氣已經漫布他的全身。
謝曉峰後退七步,手裡依舊緊握騰龍劍,他喘著氣。
凌浩天與謝曉峰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臉上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我輸了!」
劍神謝曉峰突然一字一字的說道。
劍神謝曉峰竟然親口認輸了。
那話的份量,足可以讓天下群雄為之瘋狂,這是多少人的夢想。
戰勝劍神,超越夢想。
凌浩天終於完成了一次不可思議的飛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順利的翻越演前的頂峰。
而他將要攀登的,是屬於自己創造的巔峰,因為他的面前,已經沒有巔峰可以翻越。
唯一可以超越的,就是自己。
超越自己,為後世和未來重新樹立一個武林巔峰,這是一個新的高度,一個永無止境的高度。
凌浩天與劍神謝曉峰一戰,終於宣告了新劍聖時代的來臨。
未來的武林旗手也完成了自己使命,因為他──凌浩天,現在就是武林的旗手。
就是武林的希望。
第7-9卷 第138章 劍道
當劍神謝曉峰說出:「我輸了!」
凌浩天沒有一絲的驚喜和興奮,緩緩的道:「是平手。」
謝曉峰微笑道:「我從來不為失利找藉口,輸就是輸,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凌浩天道:「可是在比試之前你已受傷,剛才那一招龍騰九天,你只發揮了六成功力。如果是八成功力,我們就是平手,十成功力,我畢輸無疑。」
謝曉峰微笑的道:「年輕人,你要記住,這個世上沒有如果。」
凌浩天頓時無語。
謝曉峰接著道:「你其實明白,我一直沒有讓你,我已經盡了全力。所以,你完全可以用驕傲自豪的心去看待這場決戰。」
凌浩天道:「前輩,你為什麼要這樣抬舉晚輩呢?」
謝曉峰道:「這是自信的泉源,我要告訴你的事實是,你是憑真本是贏了我劍神謝曉峰,而不是我讓你,明白嗎?」
凌浩天道:「這樣我就可以戰勝郭天霸了嗎?」
謝曉峰微笑道:「為什麼是郭天霸?你要戰勝的人是──莫忠老姥。」
「啊!」
凌浩天一驚。
謝曉峰仰首長歎道:「我老了,與郭天霸一戰又受了傷。距離與莫忠姥姥泰山之戰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是不可能出戰的了。而你,凌浩天,就是武林唯一的希望。屆時,你以劍聖傳人的身份代表我出戰,為了武林,為了蒼生,更為了洗去四十年前的那一戰恥辱。你要用你手中的劍告訴天下,劍神、劍聖是不可戰勝的。」
凌浩天有點激動,有點發顫的道:「我,我要代表前輩出戰?」
謝曉峰回首看著凌浩天道:「不是代表我,是代表你祖父凌白羽,代表你父親凌震岳,代表你凌浩天自己,還有天下千千萬萬的生靈。知道嗎?」
凌浩天道:「可是──」謝曉峰道:「我太執著了,一直沒有能跳出四十年前那一戰的影響。在我看來,我父親與你祖父聯手對付郭震宇,簡直就是恥辱。我一直努力,就是為了想證明,即使不聯手,劍神和劍聖依舊可以天下無敵。與郭天霸一戰,我完全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不辱劍神的稱號,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剩下的,就是要你完成劍聖的榮耀。」
凌浩天頓時熱血沸騰,激昂的道:「我一定會的。」
謝曉峰看著凌浩天堅定的眼神,心中大為舒暢,由衷的讚歎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我老了。」
凌浩天道:「前輩,晚輩這次前來,是特地──」謝曉峰微笑道:「求劍道是吧!」
凌浩天點點頭,道:「請前輩賜教。」
謝曉峰哈哈一笑,道:「劍道。劍道其實就是心道。」
凌浩天一愣,道:「心道?」
謝曉峰道:「你華山劍法,尤其獨孤九劍最講究什麼?」
凌浩天道:「一個字──活。」
謝曉峰道:「這就對了。學招時要活學,使招時要活使。倘若拘泥不化,便練熟了幾千萬手絕招,遇上了真正高手,終究還是給人家破得乾乾淨淨。招術是死的,發招之人卻是活的。死招術破得再妙,遇上了活招術,免不了縛手縛腳,只有任人屠戮。」
凌浩天身有同感的道:「可惜武林各門各派中卻是無數蠢材,以為將師父傳下來的劍招學得驚熟,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可惜,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熟讀了人家詩句,做幾首打油詩是可以的,但若不能自出機杼,能成大詩人麼?」
謝曉峰連連點頭,讚道:「你竟然明白這個道理,就證明你已經不同一般的人,正如你所說的,各門各派的弟子只會從師父那裡傳承武功招式,卻不懂得創新,如何能將門派發揚光大。這就是為什麼自從張三豐創立武當後,武當就再也沒有產生宗師,少林自達摩之後,就沒有更強的繼承人出現,因為他們把開宗立派的祖師當成了神來崇拜,只能世世代代的傳承,而沒有人去創新,自然就不會產生更新更強的宗師。都說天下武功出少林,為什麼從少林出去的人反而能創造新的武功,而留在少林的反而不形。是人愚頓啊,幸好少林、武當武學源遠流長,開宗祖師開創的東西,後世弟子就是學了一二,也足以傲世武林,這才不至於讓這些大門派衰敗。而其他的小門派,則要慘得多了,往往幾代就滅亡了。」
凌浩天點點頭的聽著,沉默不語。
謝曉峰道:「其實你們華山派的劍法裡就包含了創新。」
凌浩天一驚,道:「華山派的劍法理包含了創新?」
謝曉峰道:「你說,華山派劍法最高境界是什麼?」
凌浩天眉頭一皺道:「這個我倒說不上來,但是獨孤九劍的最高境界就是無招勝有招。」
謝曉峰道:「這就是了,無招勝有招。你根本並無招式,敵人如何來破你的招式?其實獨孤九劍的劍法原理跟張三豐所創的太極原理是完全一樣的,只不過表現形勢不一樣罷了。」
凌浩天道:「可是獨孤九劍依舊還有很多招式可尋,這又是為何?」
謝曉峰道:「如何才算是對敵取勝之道?」
凌浩天答道:「置敵於死地。」
謝曉峰又道:「如何才能置敵於死地?」
凌浩天道:「進攻,直取對方要害。」
謝曉峰道:「招招致命,就是虛招,也是為了後面的奪命一招。我再問你,對敵有幾種方法?」
凌浩天道:「進攻與防禦。」
謝曉峰又問道:「最好的防禦是什麼?」
凌浩天道:「進攻。」
謝曉峰微笑道:「獨孤九劍裡有沒有防禦的招數!」
凌浩天思索一下,道:「沒有。」
謝曉峰微笑道:「你錯了,有。剛才一戰,我當時用明月穿心攻擊你的時候,你用了什麼招式?」
凌浩天回想道:「但是晚輩退無可退,只好使出大莫孤煙。」
謝曉峰道:「這就對了,當時情況危機,防禦來不及的情況下,你唯有進攻,用進攻來抵禦我的進攻,這也是一種防守。獨孤九劍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防禦招術,因為它的出法點很明確,就是擊敗敵人,所以不出則已,一出就要分勝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的要害就那麼幾點,獨孤求敗前輩就是利用人使用各種不同兵器時的空門創出獨孤九劍,劍發指針對人身各大要害,招式自然就有一定路徑可尋,這就是你為什麼覺得獨孤九劍也有招式的原因。明白這一點,它就毫無招式了。無招克敵,這就要求用劍的人隨機應變,時時的創新,這就是獨孤九劍能生生不息的原因所在。」
凌浩天豁然開朗道:「多謝前輩指教。」
謝曉峰長歎道:「其實,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劍由心發,劍道其實就是心道。」
凌浩天喃喃道:「劍由心發,劍道即心道。」
謝曉峰點點頭道:「不錯。邪惡的人,其劍法也不正,歪門邪道,心狠手辣;正直的人,其劍剛正不阿,浩然正氣,無堅不摧;心腸軟的人,其劍溫柔纏綿、似水流年。一切都源於用劍人的心,對敵時,心穩重而平靜,則劍法滴水不漏;心浮躁,劍法就凌亂,心膽怯,劍法就軟弱無力。」
凌浩天道:「那我該怎麼做才可以贏得兩個月後的決戰。」
謝曉峰道:「回想一下你與莫忠姥姥交手時候的情形,快樂的過好每一天,充滿自信的迎接未來,堅信勝利屬於自己,這就是你要做的。」
凌浩天頓時全身心感到無比的輕鬆,原來劍道是如此的簡單。
劍道,是心道,也是生活之道。
生活的態度,決定了你武學的造詣。
七百年後的人們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態度決定一切!」
是的,這就是七百年前凌浩天所頓悟得出的劍道真隨。
第7-9卷 第139章 求醫
謝曉峰看著凌浩天,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不無感慨的道:「你比我年輕的時候幸福多了。」
凌浩天卻也不謙虛的道:「那是指點前輩的人少,晚輩有幸得到謝前輩和其他前輩的指點,才有今天的成就。」
謝曉峰微笑道:「你也不謙虛,我喜歡。人啊,就應該有那麼一股傲氣。你的事情。這些天我聽到了一些,我還真有點佩服你那股氣,那股勁,比起你父親來,強多了。」
凌浩天道:「追求真愛,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沒有什麼錯的。敢愛敢恨,才是大丈夫所為。」
謝曉峰點點頭,道:「你還真不含糊。我心裡有一塊心病,還要靠賢侄你幫忙!」
凌浩天一驚,道:「只要能幫得上的,浩天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謝曉峰微笑道:「沒那麼嚴重,不過我真求你,說不定還讓你為難呢?」
凌浩天道:「前輩請說。」
謝曉峰歎氣道:「我有一個女兒,她可是我謝家的唯一傳人了。可是三年前中風造成下身癱瘓,一直沒有醫好。」
凌浩天突然想起白雪柔自己曾經提起過這件事情,莫非就是──謝曉峰道:「我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吧。雪柔那天跟我說過,說你有辦法替綺雲治好病,就是要成親。這些天,我已經見識了你不少的紅顏知己,說實在,比我女兒好的都有。可是誰叫綺雲是我的孩子,我再怎麼也要給她一條活路啊。」
凌浩天道:「前輩,我也跟你把實話說了。這件事情,雪柔老早的時候,也跟我說過,我沒有答應。不過現在不一定要用我那方法,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大夫,她應該有辦法。」
謝曉峰道:「誰?」
凌浩天道:「神醫傳人──沈奕芯。」
謝曉峰搖搖頭,道:「兩年前我就找過她,那時候沈姑娘也倔強,她在神劍山莊住了一年,硬想把綺雲的病至好,可是沒有成功。沈姑娘心灰意冷之下,說有負我重托,更有辱師門,一個就跑回去芸香谷,從此不再行醫。我現在還覺得虧欠了她,如果不是為了救綺雲,江湖上現在就多了一位懸壺濟世的神醫了。」
凌浩天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奕芯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歷,不是說她是為情所困的嗎?凌浩天想問,可是他沒有問。
往事隨風,過去了,也就不必追究。等與莫忠姥姥決戰之後,就回去芸香谷把她給迎娶了。
謝曉峰頗為驚訝道:「沒想到你也認識沈姑娘。」
凌浩天微笑道:「我這條命還是她救的。」
謝曉峰點點頭,凌浩天沒說下去,但是他明白,於是道:「她是個好姑娘,你可別辜負了她。」
凌浩天堅定的道:「我一定不會辜負她,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了,我就去接她。」
劍神謝曉峰道:「我女兒的事情,我也不強求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就替綺雲看看,如果綺雲她沒意見,你也同意,就幫幫她吧!如果你們其中一個都不滿意,那也就算了,這是就當我沒提過。」
凌浩天見劍神謝曉峰把話都說這個份上了,也唯有點點頭了。
謝曉峰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如果你要見綺雲,就讓雪柔帶你去。想找我,就來這哩,我隨時都在。」
凌浩天做個禮,道:「那晚輩這就告辭了。」
謝曉峰點點頭,道:「記住,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凌浩天點點頭,緩步離去。
劍神謝曉峰,儘管他在武林就如同一個美麗的神話,但是他也是肉心做成的人。
人,總免不了有洗怒哀樂,七情六慾。
無論一個人的武功怎麼的高強,無論如何的登峰造極,他終歸是個人。
離不開生老病死。
百年之後,還不是塵土一堆。
留下的,只有那被後人永遠稱道的傳奇。
謝曉峰做到了,二十年前與刀神一戰,他已經名垂史冊。
二十年後他與郭天霸一戰,更讓他倍添光彩。
他就是活生生的一個神話。
劍神。
是人們給予他最崇高的名字。
他代表了他那個啥代的巔峰。
代表了那一代人的追求。
現在,劍神的使命已經完成。
劍神留下的只有永恆的──傳說。
接過劍神手中的旗幟的,就是──凌浩天。
凌浩天接過的是一個新的時代,一個等待他書寫傳奇的時代。
謝曉峰做到的,他也要做到。
謝曉峰沒有完成,他凌浩天卻要去完成。
劍聖傳人。
是凌浩天以前所背負的。
劍聖。
劍聖凌浩天。
則是要靠凌浩天自己去開創、去書寫。
翻越謝曉峰這座巔峰,面前就是屬於無比廣闊的天地。
凌浩天要做的就是在這片廣闊的天地裡樹立屬於自己的石碑。
書寫屬於自己的武林傳奇。
於是我們就有幸看到了劍神傳說之後,武林史上最為傳奇的神話。
凌浩天,就是這個神話的主角。
第7-9卷 第140章 另類挑戰
告別劍神謝曉峰,凌浩天在劍心小築的後山獨自漫步其間。呼吸著幾百年來歷代劍神呼吸過的空氣,感受同一片天空下的劍心靈韻。
這塊養育了歷代劍神的山水,充滿了劍與心的靈秀和仙氣。
那不是美麗可以形容的,這是一種境界。
一種至高無上的境界。
一種追求劍道巔峰的境界。
只有生生不息,永無止境的追求,才能產生的境界。
它造就了劍心小築的靈空名秀,虛緲神韻。
凌浩天撫摸著那些留再山石上的劍痕,感受著幾百年來這些劍招的生命。歷代劍神在此練劍的情形彷彿歷歷在目,凌浩天此時感覺他們就在自己面前起舞弄劍。
凌浩天的思緒無限擴大延伸,一直延伸到浩緲的太空。超越時空,超越了生命的本身,那是一種精神的永恆。
人死了,那只是一副皮囊。
人活著,是精神永存。
在凌浩天心哩,歷代的劍神都活著。
劍神。
不全全是劍術高明。
劍道即是心道。
劍術越高,人品的境界就越高。
所以每一代劍神的人品都不容懷疑。
那種受命於天,憂國憂民,從而體現出的大義凜然,正氣浩然,俠骨丹心的情懷,一代接一代的傳承下去。
這就是為什麼神劍山莊會屹立江湖五百年不倒。
就是倒了,精神依舊永存。
凌浩天剎那的感觸,一次又一次淨化自己的心靈。
心道就是劍道。
每一次心靈的淨化,就是一次劍道的提升。
凌浩天的能量在驚人的增長。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凌浩天想起了劍神謝曉峰對自己說的。
這就是神劍山莊的家訓,歷代劍神背負的使命。
劍道與心道,在一次次融合中,形成質的飛躍。
凌浩天的沉寂中,不斷的蛻變,昇華…………
良久,一聲聲呼喚從山下傳來。
「凌郎,你在嗎?」
「公子,你在哪裡?」……
凌浩天循聲望去,只見南宮詩詩、香袖,還有李茵茵,正往山上來。
凌浩天從容的飛躍而下,朝著諸女道:「不用喊了,我在這裡。」
看著南宮詩詩粉面生春,媚目含情,那雪白晶瑩的肌膚,柔滑嬌嫩,挺拔聳立的胸部,雙頰如紅桃欲綻,看起來是這樣的令人陶醉,令人著迷。
凌浩天心神一蕩,低聲道:「你們怎麼來了?」
南宮詩詩道:「謝管家說你與劍神前輩一早試劍完了,我們姐妹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你回來,你也不看看時辰,該吃飯了。」
凌浩天長歎疼惜道:「詩詩,你們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南宮詩詩嬌道:「也沒什麼啊?你看,我們不是好好的嗎?沒有人能欺負我們,除非是莫忠姥姥親自來。」
李茵茵道:「來了也不怕,我們玉女七仙劍陣也不是吃素的。」
凌浩天微笑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們是大有長進啊!」
李茵茵道:「當然啦,有劍神謝前輩親自教導,還不長進怎麼得了?」
南宮詩詩啐道:「都怪你,把其他姐妹都連累了。」
凌浩天一愣,道:「師弟,你忘了,琳嵐、秋琴、茹婷她們都懷上了你的骨肉,挺著大肚子,怎麼練劍?這不怪你,怪誰去?」
凌浩天恍然一笑,窘道:「這,怪我。」
南宮詩詩噗嗤微笑,道:「知道就好,對了。你跟劍神試劍,結果如何?」
李茵茵也好奇的道:「是啊,我們一直追問,可是謝管家就是沒有開口。可是你和劍神謝前輩試劍的聲響和劍氣,就連前院的我們都感受得到,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凌浩天微笑道:「你們啊,就是擺脫不了這毛病。既然是試劍,就沒有輸贏。」
李茵茵不依不饒的道:「誰說沒有,平日裡我們華山派內師兄弟之間的比試都分輸贏的。」
凌浩天長歎道:「你們想誰嬴就是誰嬴,這個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李茵茵道:「這怎麼行──」她要說下去,南宮詩詩攔住了她。
此時,凌浩天沒有理會,獨自的賣不離開。香袖二話不說,緊跟上去。
李茵茵看著凌浩天遠哩,愣道:「詩詩姐,你說師弟他這是──」南宮詩詩微笑的安慰道:「凌郎這麼說,就證明是他贏了。」
「啊!師弟贏了,這,這可能嗎?」
李茵茵聲音顫道:「那為什麼他不承認呢?」
南宮詩詩道:「再怎麼說,這裡也是神劍山莊,我們暫居於此,總不能太囂張吧。」
李茵茵道:「難怪謝總管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
南宮詩詩道:「你知道就好。」
李茵茵興奮的道:「師弟戰勝了劍神,那師弟的武功豈不在郭天霸之上。」
南宮詩詩點頭道:「凌郎這次可能要接受莫忠姥姥的挑戰了。」
李茵茵嘴巴張得大大的,道:「什麼?接受莫忠姥姥挑戰的,不是劍神嗎?怎麼變成師弟了?」
南宮詩詩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凌郎比劍神還厲害嗎?」
說著,跟著凌浩天而去。
劍心小築,大廳。
二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瓊瑤仙子」白君嵐;十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碧波仙子」蔡思雅;天下第二美人南宮詩詩;天下第四美人溫秋琴;天下第五美人岳琳嵐;天下第六美人郭雲箏;天下第七美人白雪柔;天下第八美人白如煙;天下第九美人岳琳櫻;天下第十美人宋紫盈。
加上南宮茹婷、李茵茵、何琳梅、何月詩、美俏俏、香袖、楚曉芸、陸曉雯、百合和三十名百花宮女弟子,簡直就是一個超級美女大聚會。
就是天下最會想的人,也想不到此刻劍心小築是何等的充滿人間秀氣。
沒有什麼能比美麗跟吸引人的,對於凌浩天而言,眼前的每一份美麗都是一段美好的記憶。
所有的美麗合在一起,就是最美好的未來。
這一刻,凌浩天徹底的醉了。
溫秋琴溫柔的問道:「凌郎,你在想什麼呢?」
凌浩天微笑道:「我在想,能娶到你們,不知道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南宮茹婷卻酸溜的道:「相公你不會是想,還差誰,就可以把這天下十美湊夠了吧?」
白如煙道:「我們這裡還不止十美呢?」
岳琳嵐道:「說得也是,之前我們義結金蘭十姐妹,現在看起來,要重新排列羅。」
凌浩天微笑道:「好了,這些暫時不說。先吃飯,吃完飯之後,我們一件件的說。」
說著,凌浩天一邊吃,一邊喃喃道:「你們還真別說,我真有興趣想去會會現在的天下第一美人葉傾城。」
南宮茹婷一聽,急了道:「諸位姐妹,看看,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這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南宮詩詩也幫著妹妹說道:「我們姐妹當中,連傾國的每人都有了,你還惦記傾城的。」
溫秋琴問道:「相公這是想學韓信呢?」
何月詩問道:「秋琴姐,你那話什麼意思呢?」
宋紫盈微笑道:「月詩啊,韓信點兵的故事你知道嗎?」
何月詩道:「知道啊,多多益善嘛。」
白如煙也忍不住插話道:「就是,他自己都快成了美女回收站了。」
眾女噗嗤一陣笑,白雪柔道:「如煙說得真新鮮,美女回收站,正是到點子骨上了。」
郭雲箏微笑道:「敢情我們這裡都可以成立一個美女盟了。」
白雪柔道:「誰說不是呢?」
岳琳櫻微笑道:「那盟主豈非便宜了師弟?」
白如煙道:「不能便宜相公,美女盟怎麼能讓一個男的來當?他頂多算是美女盟的駙馬爺。」
「對,美女盟的駙馬爺。」
眾女一陣歡笑。
白君嵐看著這些比自己小一輩的美人兒如此的開心快樂,感覺自己白白浪費了那美好的二十年,幸好遇上了凌浩天,才讓後半生沒有再白白的浪費掉,但是那種失落的感覺,還是充滿她的心田。
這時,凌浩天發話了,調戲道:「看來我不多找幾個相好的還不成,萬一你們真的聯合起來,把我趕出門外,我好歹也要找個窩來睡覺啊!再說了,我不是也為了減輕你們負擔?看看,到時候你們都隆起了肚子,現在是嚴重兵源不足,跟我作戰,那還不把你們美女盟沒隆起的姐妹折騰死啊。」
「死相,你說什麼話呢?還知不知羞啊!」
溫秋琴輕輕擰一下凌浩天的大腿,啐罵道。
眾女一陣大羞,都紅著臉、低著頭。
凌浩天一陣得意,微笑道:「我還不是說大實話嘛!」
南宮茹婷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還說,再說我們可就不理你了。」
凌浩天正要說話,白君嵐站起來,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到外邊走走。」
「君嵐,我跟你一起去!」
一旁的蔡思雅站起來道。
兩個天下第一美女,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大廳。
半晌,白如煙道:「相公,這回你滿意了,把兩位姐姐給氣跑了。」
溫秋琴埋怨道:「就是,好好的提葉傾城干麻?我不信她能比君嵐姐漂亮。」
南宮茹婷道:「就是思雅姐她也比不上啊!」
凌浩天正要站起來,南宮詩詩道:「凌郎,別去。女人的心思,你們男人不懂。」
凌浩天道:「那這怎麼辦?」
南宮詩詩道:「我去看看,你在這裡陪眾姐妹們。」
凌浩天道:「這成嗎?」
南宮詩詩微笑道:「比你親自去強。」
凌浩天無奈的點點頭,南宮詩詩追著白君嵐、蔡思雅二女出去。
凌浩天感覺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挑戰,處理不好,那殺傷力可不比郭天霸產生的破壞力低多少。
大廳頓時也少了剛才的快樂氣氛,這歡樂,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凌浩天心裡想,看來要和這群美女老婆長期的快樂相處,自己的肩頭的壓力比跟莫忠姥姥決戰還重。
如何處理這家庭內部關係及矛盾,遠比一兩場決戰難多了。
這個道理直到後來妻妾成群了,凌浩天才明白。
不過幸好,他凌浩天本事有,本錢也有,老婆一個個知書答禮,懂事。凌浩天後面的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快樂無窮。
自然,那都是些後話。
第7-9卷 第141章 情為何物
「君嵐姐,你生氣了?」
蔡思雅追著出來問道。
白君嵐微笑,緩步向寂靜的院子走去,此時明月東昇,秋天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照人。
蔡思雅緊跟著,二人走著,沉默不語。
良久,白君嵐長歎了一句:「何來的氣?」
蔡思雅淡淡道:「怕是浩天的話惹了你。」
白君嵐看著蔡思雅,道:「你很關心他,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蔡思雅一愣,良久長歎道:「那是因為,我一直看著他長大。」
白君嵐微笑道:「就這麼簡單?」
蔡思雅歎息道:「我也不知道,這段日子沒見到他,心裡總是提不起神來。見著了,興奮過後,又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蔡思雅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把心事坦然的告訴白君嵐,或著她感覺白君嵐比自己經歷的多,在她面前,自己沒有什麼要隱瞞的。
說白了,蔡思雅覺得在感情路途和經歷上,白君嵐是跟她一樣,甚至比她自己經歷還要多的人,在她面前,自己還算小一唄。
白君嵐道:「前些日子你聽到凌郎死的消息,心裡怎麼想的?」
蔡思雅歎道:「不知道,只是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就好像掉了魂丟了魄一樣。比自己身上掉了肉還要難受。」
白君嵐愣愣的道:「我也是,當時他受傷,何仙姑說他沒得救了,我整個人就像塌了一樣,主心骨都沒了。」
蔡思雅道:「我斗膽問一句,你是真心愛著浩天嗎?」
白君嵐道:「愛,怎麼能不愛。我愛他勝過愛自己。」
蔡思雅疑道:「你愛浩天,那為何還要生他的氣?」
白君嵐淡淡的道:「我沒有生氣,我是恨。」
蔡思雅一驚,道:「恨?你恨浩天。」
白君嵐看著蔡思雅失驚的表情,微笑道:「也不完全是,算有一半吧。而且我說的恨,不是你想的那種。」
蔡思雅是給弄糊塗了,道:「君嵐姐,思雅愚頓,你那話我不明白。」
白君嵐長歎道:「我恨自己,為什麼平白浪費了二十年的美好時光,看看詩詩、如煙、秋琴她們,多好啊!年輕、活力就像一朵朵花似的盛開著陪伴在凌郎身邊多讓人羨慕,為什麼二十年前我就沒能享受這樣的幸福。我恨,恨當年的凌震岳不是凌浩天,恨凌浩天遲來了二十年。二十年啊,女人一生能有多少個二十?我最美好的二十年就這樣沒有了,我恨啊。」
蔡思雅萬萬沒有想到白君嵐會為那劉世的二十年青春而不開心,道:「君嵐。你覺得有為這個生氣的必要嗎?」
白君嵐緩緩道:「我不知道。」
她接著長歎一聲:「是啊,我為什麼會妒忌呢?或許我真的老了。」
蔡思雅道:「你哪裡老了,不是我說話捧你,我們姐妹中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的。」
白君嵐歎氣道:「現在是這樣,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那時候我都是年過花甲的老太婆了,她們正值狼虎之年,那就沒得比了。」
蔡思雅點點頭,淡淡的道:「歲月不饒人啊!」
白君嵐道:「我恨,其實因為是我急,我太愛凌郎了,我害怕他看見我衰老的樣子,如果大家一起慢慢的變老也就罷了,可是二十年後的凌郎正值黃金的歲月,是最有作為的年紀。而我卻已經是老太婆了,我怎麼甘心?」
蔡思雅道:「可不是,浩天越來越爭氣、出息了,我心裡卻是越來越失落。」
白君嵐道:「你那心思我明白,我都浪費了二十年,難道你要步我原來的彎路?」
蔡思雅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他師叔。」
白君嵐道:「師叔怎麼了?我還是他父親當年的情人呢?我是想明白了,這後半輩子,就是死也要躺在凌郎的懷裡。」
蔡思雅震撼住,顫聲道:「可我──」白君嵐道:「你是感覺自己還有大把時間和青春揮霍,是吧?我也不勸你,你自己的事啊,誰也不能替你作主。」
蔡思雅一陣沉默。
白君嵐這時候道:「詩詩,出來吧,你躲在後邊都聽了半天了。」
南宮詩詩從樹後閃出來,微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君嵐姐。」
白君嵐微笑道:「詩詩,你是當說客使者來了?」
南宮詩詩微笑道:「可惜,本來凌郎說要過來的,我硬是沒讓他來。如果他來了,聽到君嵐姐你這些話,他的心非樂開花不可。」
白君嵐道:「其實我這份心,他明白。我也知道他現在很焦急,會難過甚至自責;但是我這心裡頭堵的慌,沒為別的,就為那葉傾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她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可是這中間隔了二十年了。」
南宮詩詩微笑道:「你還別說,我都動心了,如果把君嵐姐你,還有思雅,葉傾城都弄一塊來,那才叫美呢?我都忍不住,何況凌郎。」
蔡思雅一愣,道:「詩詩,你還一點沒吃醋?」
南宮詩詩道:「吃醋干麻,想想凌郎多出色,才弱冠之年,就已經登上了這時代的巔峰,就是劍神謝前輩也認同了。我這輩子是認定了凌郎,還非他不嫁。既然要嫁給他,就要寬容,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日子過得開心,這就得了。吃醋,吃到何年何月是個盡頭,越是吃醋,矛盾越多,日子過得不開心,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其實將心比心,心就舒暢多了,其他姐妹也不容易,何必要吃醋爭風的。做人除了要本分,還要知足。」
白君嵐微笑道:「詩詩不愧女中君子,君嵐今天是給你點醒了。」
南宮詩詩道:「君嵐姐不是爭風吃醋的人,你說的那個事,還真是個急待解決的大問題。二十年後,凌郎正值壯年,我們姐妹也是狼虎之年,可是君嵐姐卻已經年近花甲,這問題不解決,估計向公也不會開心的。」
白君嵐微笑道:「幸福快樂的生活不一定要那個啊!」
南宮詩詩道:「可幸福快樂離不開那個,我也不拐彎抹角,夫妻之間總不能光靠著嘴巴談情說愛的過一輩子吧,那多不現實啊。」
蔡思雅道:「其實我們華山派一直有一種駐顏術和延緩青春的秘方,記得我小時後看師母,快六十的人,看起來跟三十沒什麼兩樣。相信加上百花宮傳承的青春秘方,二十年後君嵐還是像今天一樣。」
白君嵐眼光突然閃爍著驚人的神采,驚喜道:「真是太好了,師父當年傳授仙女百花經的時候就曾說過,如果能結合華山玉女經一起羞練,就可以永駐青春。」
南宮詩詩道:「那我們姐妹不是跟著一起撿了一個大便宜?太好了。」
女人沒有幾個不珍惜自己的容顏,越是漂亮的,越是如此,哪怕她再超然脫俗,就是她成了仙,容貌依舊是她們的命根子。
當白君嵐得到這青春永駐的秘方,她的興奮就像一下回到了二十年前,壓在心口上的鬱悶和不快全部散去,留下的,唯有無盡的歡愉。
南宮詩詩激動道:「其實,凌郎的御女雙修大法也有同樣功效,不但駐顏,而且還可以療傷,修練真氣內力。和凌郎修練過的姐妹,一個個像脫胎換骨一樣,不但人美上加美,身子骨,內氣都足了起來。」
蔡思雅微笑道:「我也奇怪,而且這修練大法竟然對浩天本身也有利,這跟素女雙修大法差不多,但效果卻明顯得多,真是神奇!」
白君嵐高興道:「不管原理如何,只要能給我們帶來開心就好!」
南宮詩詩道:「走吧,回屋裡去,外邊站著涼。」
白君嵐道:「只怕凌郎現在已經不知道鑽到哪個姐妹的床上去羅。」
南宮詩詩微笑道:「她們一早安排好了,今晚讓凌郎和茵茵把事情辦了,明天是琳櫻,後天是我,剩下思雅──」蔡思雅一陣黯然,道:「你們不要管我。」
說著獨自飛快的離去。
南宮詩詩一愣道:「思雅姐,你──」正要追上。
白君嵐卻把她攔住了,道:「別追,她的心結只有凌郎才可以解得開。」
南宮詩詩道:「可是我怕凌郎他不敢越過雷池一步,把思雅的青春就這樣浪費了。」
白君嵐道:「那就隨緣吧。」
誰說不是呢?一切隨緣。
這緣起緣滅,都還不是一個情字。
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不同的答案。
一千種不同的答案卻都有著一個同樣的理由:喜歡。
第7-9卷 第142章 李茵茵
凌浩天今晚想陪諸女一起,可是那麼多人一起,不現實。
溫秋琴說替他安排了一個獨立房間,讓他反省反省,今天說過什麼讓君嵐不開心的話。
凌浩天心裡也堵得慌,看著白君嵐離去的時候,他真的是心裡一陣疼,他沒有想過要傷害她,還有思雅,看見她們優傷的樣子,這比割他凌浩天自己的肉還難受。
他本想著去看看謝綺雲的病,不管如何,既然劍神前輩都開了口,這人不管救與不救,禮儀上還是要去招呼一聲的。何況從劍神那口氣上看,人家謝綺雲願不願還是一回事呢?
一個人清靜也好。
凌浩天心裡想,整理一下這段時間來的思緒,或著自己真的需要反省一下了。
明月當空,凌浩天看著天上明月,總覺得它孤零零的。
難怪詩人筆下的月亮都那麼的傷感,淒美。
凌浩天現在的心裡就一陣空虛,無名的空虛。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凌浩天想起了華山,想起了曾經無優無慮的生活歲月。
現在自己的日子可以以前快活幸福多了,那為什麼自己不開心呢?
是父母被抓的緣故?
不是。
那種是擔心,不是憂慮,更不是空虛。
是大師兄陸逸飛的背叛?
那是讓他覺得江湖的險惡與人心難測。
現在他的心裡,有點空。
為什麼?
他凌浩天說不上來,看著滿座的紅顏知己,他突然覺得有點空。
按理說應該是充實和自豪才對。可為什麼自己會憂慮與空虛?
未來。
是未來。
力量越大,責任越大。
一樣的道理。
得到的愛越多,付出也多,承擔的幸福和期望也多。
他凌浩天要給她們是上最幸福的生活,他能做到,他凌浩天堅信這一點。
那為什麼會心裡有點空?
他想到自己戰勝劍神謝曉峰那一刻。
自豪和興奮過後,他心裡也是一種空虛。
可怕的空虛。
那是一種沒有追求的空虛。
當一個人越過了巔峰,得到了想要的全部,他就會失去生活追求的目標。
空虛隨之而來。
沒有了追求,那才是最可怕的。
當自己實現了倆想,翻越了巔峰,征服了夢想。
剩下的時間,將要做什麼?
如果自己戰勝了莫忠姥姥,那自己以後還可以跟誰對招?
沒有。
高手寂寞。
無敵的寂寞。
當自己把三代天下第一美人都擁有了,作為男人,你還有什麼追求?
他凌浩天才十八歲,就輕易的實現了男人所有的夢想。
他會頓感人生的無趣。
覺得後半生只能為了給愛自己的人幸福而奮鬥,對於他凌浩天而言,這太容易了。
所以他才覺得心靈空虛。
凌浩天不能讓她們看出自己的心思,他微笑。
當眾女離去。
他再思索,他相信自己一定有辦法擺脫這種空虛。
就像劍神謝曉峰說的,要自信,無論遇上什麼困難,首先想到的,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它。
跨越了劍神,他可以向更高的山峰邁進,張三豐、達摩、傳鷹,那些都是武林巍巍聳立的石碑,逾越了他們,才可以堪稱傲視武林。
要做前無古人的人,首先就要跨越自己。
至於有沒有來者,那是後代的事情。
凌浩天要做的,只是跨越前者。
凌浩天想著,心裡也頗感輕鬆了許多。
他步入了自己的房間。
房裡的燈點著,屋裡有人。
凌浩天從踏進房裡第一步就看見了。
房間就像是新房一樣的美麗,床沿上坐的人也是新娘一樣的打扮。
像新娘一樣的披著紅蓋頭。
凌浩天微笑,感動的微笑。
他一眼就看出等候自己的新娘是誰,所以才有感動。
輕輕的關上門,凌浩天向床沿的人走過去,溫柔的道:「茵茵,今晚當新娘了。」
凌浩天掀起她的頭蓋。
此時的李茵茵,亭亭玉立像一朵含苞的花朵,青春的氣息似乎在她的眉梢間跳躍。
李茵茵的笑有一種青春的、耀眼的,而又帶點野氣、不馴的味道。
她的眼睛,那股濃而淒美的邱義,吸引著他。輕輕低頭笑著,笑意很淡,她得臉上,神情更是迷人。在明眸閃爍中,具有一種清新的風韻,別具風情。
在一種無名的力量吸引下,凌浩天慢慢地靠近她的身旁,輕輕問道:「累嗎?」
不問好?
也不問為什麼?
凌浩天一句「累嗎?」
讓李茵茵著實為難。
她無語,只是不斷撥弄衣角。
少女的羞澀與淑女的矜持盡顯無疑。
凌浩天鼓起勇氣,伸手去握住李茵茵的玉藕,她隨然沒有拒絕,但嬌羞的把頭垂得更低。
這時凌浩天心房在受著沖激,使它無法約束,於是他為她寬衣解帶。
凌浩天的心跳的很厲害,甚至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他凌浩天以前從還沒有今晚這樣的膽怯,這是為什麼?他不知道。但是接下來做什麼,他卻比誰都清楚的知道。
李茵茵輕輕地掙扎,但凌浩天的神志有點恍惚,他無視她的掙扎,仍為她寬衣解帶……
手指觸到她的小衣,凌浩天開始解她的扣子。
終於觸到了她豐滿高挺的乳房。
李茵茵激動得全身顫抖,連想說句話的力量都沒有,只好微合著媚眼任他擺佈。
凌浩天一層層地把她的外衣脫去後,只剩下大紅色內衣及小褲,她輕輕的堅持一下,凌浩天仍輕輕扶她躺下。
她美眸緊閉,櫻唇嬌喘,直至所有的衣裳都散落一旁!
李茵茵象徵性的掙扎,口中低聲說不要,不可以。可是,她的雙玉臂卻是死死的緊扣凌浩天的項脖。一番輕微的掙扎之後,她柔順的像只小綿羊,乖乖的讓凌浩天愛撫。
一陣陣處子的泌香,從她的身上陣陣傳來。
此時的凌浩天,靜靜的注視她,沒有言語,那是多餘的廢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愛他,他從小就喜歡跟她們一起。
在他的心裡,華山四鳳理所當然的是自己的老婆,這多少有點霸道,但是,愛情本來就是這麼的霸道。
不霸道的愛情,怎麼能算是真愛。
所以凌浩天沒有說什麼,他相信,李茵茵會明白。
李茵茵羞怯的,用雙手捂著臉,不敢看。她實在是個美人胚子,烏黑而柔軟的秀髮,批散在床上。一雙窺人半帶羞的媚眼,小巧如菱角般,紅潤的小嘴,是那麼迷人。
雪白如玉,凝脂般,且又微微透紅的胴體,既豐滿,又細嫩。一身潔白滑溜溜的肌膚,胸前一對乳峰,高聳而堅硬,頂上一粒腥紅的乳頭,有如草莓般的艷紅,令人垂涎欲滴。平滑的小腹,兩股交界處,綠茵叢生,有如一片小草原。微微隆起的肉丘,柔弱無骨,在烏黑的草叢遮掩下,一條細細的肉縫,若隱若現。
「師弟,你好壞,怎麼這樣看人?」
凌浩天被這聲「師弟」頓時如夢初醒。對著她這豐滿而又恰到好處的胴體,凌浩天看得是心頭狂亂。
於是,凌浩天將整個身體,壓在李茵茵那柔嫩的肉體上,低下頭,吻著她那發燙的紅唇。李茵茵也放開了自己,不再矜持,她雙手用力的擁抱住了凌浩天,全神起了一陣顫抖,也把舌頭伸入了他的嘴裡,彼此相互的吸吮。
「嗯……」
這是李茵茵第一次因為動情而哼出了聲。
他們彼此都感到渾身慾火飄蕩著,彼此也都發出飢渴的聲音。
凌浩天的熟頭,順著她那雪白的脖子,到了她那性感的酥胸上。只見柔軟高聳,隨著李茵茵的呼吸,一上一下,起伏的動著。堅實的乳房,迷人的胴體,給了他一股無名的誘惑,瘋狂的刺激。
李茵茵的嬌軀隨之顫抖。
凌浩天看得心裡猛跳,一陣熱流直衝下體,慾望發漲,那種膨脹足可以讓他爆炸。
此時,李茵茵柳眉緊皺,小腰不住的在扭,像在閃躲又像是難以忍受!
猛虎下山,蛟龍出海。
巫山雲雨,恩愛纏綿。
當處子落花如夕陽殘紅點點墜落。
當激戰進入了白熱化,彼此都達到了忘情忘我的境界之時。
李茵茵從一陣從未有的快感中顫抖,像飄浮在雲端,又似被千斤重壓。
凌浩天感到在那一剎那間,全身好似爆炸了似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不知飄往何方去了。李茵茵也享受到生平第一次被那又濃又燙,強而有利的濃熱陽精,猛地直射入李茵茵的子宮深處,那種美妙感加舒服感,他和她一起魂飛魄渺,不知身在何方了。
二人都已達到了熱情的極限、欲的頂點,緊緊的相擁相抱在一起,四肢相纏、嘴兒相吻、性器相連、不停地顫抖著,喘息著,結束了這第001回合的床戰。
第7-9卷 第143章 撲朔迷離
此時,蔡思雅無法入眠,月光如水一樣從窗戶外傾瀉進來,照著她閨房之內,讓她覺得那樣的寒冷,中秋八月,可是長白山已經進入了深秋。
關外的寒冬總是會比關內來得早一些。
但是,現在畢竟只是八月。再怎麼冷,那也沒到霜凍的時候。
冷的其實是蔡思雅的心。
想著白君嵐和南宮詩詩的那些話,她心裡就又像燃了一團火。
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蔡思雅心裡難受極了。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喜歡凌浩天,甚至夢裡都想著他,念著他,在他墜下山崖的那段日子哩,她是天天夜裡都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低聲的哭泣。白天卻要扮成一副堅毅的樣子鼓勵其它的姐妹堅強的活下去。可是誰來安慰自己?
當得知凌浩天活著,她的心一下子就像飛了起來,幾乎散發了全部的活力。
當凌浩天回來後,她又失落了,看著他與南宮詩詩、華山四鳳她們一起快樂的時候,自己感覺好像一步步遠離他的生活。
她感覺自己與凌浩天就像兩條平衡的直線,永遠也沒有交會的一天。
她是他的師叔。
這就是阻隔他們交會在一起的最大障礙,也是蔡思雅自己一直堅守的防線。
可是,今天這道防線給白君嵐捅破了。
「師叔怎麼了,當年我還是他父親凌震岳的情人呢?」
白君嵐是這樣的自白、坦誠。
在白君嵐面前,蔡思雅那道防線是這樣的蒼白無力和虛偽。
禮教下的犧牲品,她不想做,可是她還沒有邁出去的勇氣。
所以她無法成眠,月光孤零零的,看著有點難受,其實是她心裡難受。
人是主觀的動物,自己難受的時候,就會覺得天地萬物都是灰暗的,甚至是在替自己難受。
蔡思雅睡不著,她披上一件披風,在小院子裡走動。
此時,大伙都睡了,只有一間房裡不時傳出陣陣的呻吟和床搖動的吱咯聲響。
是凌浩天和李茵茵在洞房。
那聲音在蔡思雅聽來,是那樣的難堪,又是那樣的吸引著她。
李茵茵的呻吟是這般的動聽,之前蔡思雅可沒有聽過她這樣動聽的聲音,原來洞房可以讓一個人快樂得聲音都美麗動聽起來。
難怪那麼多人為這個著迷,蔡思雅想讓自己不聽,可偏偏那聲響越是大聲的闖進她耳朵,直達心田。
蔡思雅矛盾的心裡更加無所適從,她無心漫步,想回房歇息,可是這回連腳步都不聽自己的使喚,那聲響就像魔音一樣,深深的把她吸引住了。
直至那聲音完全的消失,她蔡思雅這才清醒過來。
三更天了,蔡思雅心裡歎到,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這時,凌浩天的房間又有聲響,不是剛才的那種聲響,好像有人要出來。
蔡思雅連忙舉步回自己的房間去。
這時,凌浩天正好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看見蔡思雅的背影從門縫裡一閃。
她沒有睡?一直在院子漫步,那她豈不是聽見了剛才自己與李茵音的歡愛?凌浩天想著,心裡有一種莫明的興奮。
人一旦有了目標,那就好比再心裡放下了一顆種子,而凌浩天心裡的這顆種子已經埋藏很久,到今天才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李茵茵樂不思蜀的透支昏睡之後,凌浩天就想著出來院子溜躂,看看還有哪個沒有睡的,就走進去陪她過後半夜,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發現了蔡思雅。
凌浩天心中一動,心想,這倒是個機會。
凌浩天輕輕的來到蔡思雅的房門前,本想敲門,但是想著夜深了,敲門會吵醒其它人,於是輕輕一推,房門沒有扣上。
「誰?」
蔡思雅輕輕的問了一聲。
凌浩天進來後,關上房門,輕聲道:「是我。」
蔡思雅萬萬沒有想到凌浩天會跑到自己房間來,有點不知所錯的道:「浩天……怎麼是你,這麼夜了,來師叔的房做什麼?」
凌浩天走進她的身邊,此時蔡思雅正坐在床上。
凌浩天道:「思雅,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蔡思雅道:「不了,改明天吧。現在深夜了,不方便。」
凌浩天一聽,心想,豁出去道:「思雅,我喜歡你。」
說著就大膽地將她擁入懷中。溫香滿懷,蔡思雅的嬌軀,已經在凌浩天的懷中,凌浩天將自己的胸膛靜靜擠壓著蔡思雅的胸脯。
蔡思雅心跳急促,問道:「浩天,你要幹什麼?」
蔡思雅的身上,透著一股女人淡淡的幽香,這股幽香熏得凌浩天的熱血沸騰,慾望膨脹起來了,何況胸前又緊貼著蔡思雅那一雙飽滿的乳房。
凌浩天的慾火一沸騰起來,蔡思雅就發覺有異,想掙脫凌浩天的懷抱,卻被凌浩天抱的緊緊的,她急著喘粗氣說:「浩天,不行……哼……不行……」
蔡思雅的掙扎越來越激烈,嬌軀一陣的扭動,不扭動還好,這一扭動,她下身敏感部分正好與凌浩天的大寶貝磨擦生電,突然感到好受極了。
凌浩天的心中一動,柔情萬千地說:「思雅,你好美。」
蔡思雅一陣驚慌失措,顫聲道:「哼……不行……」
凌浩天把握機會,立即用雙唇,吻上了蔡思雅的香唇了,但覺她的香吻已經灼熱。「嗯」、「嗯」最先只是微微的閃避著凌浩天的雙唇,一下子就與凌浩天熱烈地接吻起來了,而且把凌浩天伸進她想口中的舌頭,又吸又吮地,像吃蜜汁般,愈吃愈甜。
「嗯……嗯……」
蔡思雅把凌浩天摟得緊緊的,下面的磨擦更快了,突地她低聲嬌叫:「哎唷喂……」
她用盡平生之力抱緊凌浩天,嬌軀一陣的抽搐,遙遙欲垂,像要跌倒似的,凌浩天趕忙的用手輕摟著她。
凌浩天正以為要水到渠成的時候,蔡思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將凌浩天一甩,掙脫了她的懷抱。
半晌,蔡思雅靜靜的站著,道:「不行,你走。」
說著,她拉開房門示意凌浩天出去。
凌浩天呆了一下,走近蔡思雅,這種場面他沒有經歷過,不知該如何應對。現在,蔡思雅是害羞呢?還是生氣?凌浩天只用一手去握著蔡思雅的玉手,蔡思雅微微掙扎,又任由他握著。
凌浩天安心多了,說道:「思雅,你真美……」
蔡思雅輕輕掙脫他的手,低低道:「浩天,你走吧……」
凌浩天呆得一呆:「思雅,你生氣了?」
蔡思雅玉臉微紅,低聲道:「浩天,我們不成的,你走吧……」
凌浩天知道今晚就是硬來,也不會得到好的結果。蔡思雅一天沒有解開心結,他們就一天不可能這樣的親密接觸在一起。
凌浩天暗歎一聲,頭也不回的索然離去。
凌浩天這麼一走,蔡思雅的眼淚就像氾濫了的洪水一樣,傾洩而下。
蔡思雅其實剛才心裡已經默許了凌浩天的行為,她最後的反抗是出於女性最後的矜持,那已經跟道德和禮教無關。
凌浩天親吻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臣服了。
可是,在最後的一次掙扎中,凌浩天沒有更堅定的摟住她。
她自己本來就沒有了主意,凌浩天一旦不能堅持自己的主意,那麼彼此就會選擇放棄。
還原回到過去,可能會使將來的相處變得更加的難堪。
蔡思雅放走凌浩天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塌下了一樣,心碎了,也徹底的垮了。
凌浩天為什麼不堅持,是自己傷了他的自尊,還是他不夠愛自己,還是自己太迂腐……
蔡思雅又開始陷入了無限的猜謎中。
這男女之間的愛情,其實就是猜謎,你猜我,我猜你;如果不能達到站在對方的立場上想著對方,那就混不到一塊。
想真正的混到一塊,就要把自己的腦袋跟對方交換了,最後兩個人都往一塊兒想,這就是所謂的心靈相通。愛情如果到這份上,那也算是成了。
至於凌浩天和蔡思雅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樣,也只有他們自己去盤算了。
蔡思雅的淚水沒讓凌浩天看見,如果讓凌浩天看見了,說不定這腦子就可以換過來了,那事情就解決了。
可惜凌浩天太年輕了,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可傷透了蔡思雅的心。
傷心。
流淚。
這是愛情必須經歷的階段。
如果挺過了這些困難,那距離愛情的好日子也就不遠了。
第7-9卷 第144章 岳琳櫻
凌浩天有點失落,那是他的自信第一次遭受到別人拒絕。
而這個別人正是疼愛自己,讓自己又敬又愛的蔡思雅。
以前,他從未遇上這樣的事情。
蔡思雅第一次讓他嘗到了被拒絕的滋味,苦澀中帶點酸酸的味道。
邁出蔡思雅的房門,剛走幾步,凌浩天就聽有人喚自己道:「師弟!」
凌浩天回首一望,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二師姐岳琳櫻。
此時涼風晚來急,披風下的岳琳櫻僅穿一件薄薄的睡袍,她姿容秀麗,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冰潔清秀之中帶著一股嬌豔的嫵媚,明眸杏眼桃腮,一笑兩個酒窩,熱情似火,皮膚光滑細嫩,透過那薄薄的睡袍可以隱約看見她玲瓏凹凸的美妙玉體,乳房雖不肥大,但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腰肢似柳,身材苗條,玉腿修長,臀部肥圓、高翹。
凌浩天呆呆的道:「師姐,你還沒有睡嗎?」
岳琳櫻白了他一眼,微笑道:「剛才你在師叔房間裡做什麼了,我都聽見了。」
凌浩天這才發現岳琳櫻的房間跟蔡思雅的房間是相連著的,於是道:「沒什麼?見師叔沒睡,就到她房裡談談心。」
岳琳櫻詭異的一笑,道:「就這些?」
凌浩天看出師姐的心思,於是道:「外邊怪冷的,咱們進屋說吧。」
岳琳櫻微笑道:「我這個門可不好進,也不是隨便進的。」
凌浩天微笑道:「是嗎?那我就不進去了,挺累的。」
岳琳櫻一聽,有點急了,道;「師弟,你不是有話對我說的嗎?」
凌浩天微笑道:「你可以到我房裡去,我跟你說,反正我那裡是隨便進出的。」
岳琳櫻白了他一眼,啐道:「你還真不害臊。」
說著一把將凌浩天扯了進來,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凌浩天一把將岳琳櫻抱入懷中,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微笑的道:「茵茵可都跟我說了,今晚是她做新娘,明天是你,後天是詩詩,我看今晚咱們就把你這個新娘提前給做了。」
岳琳櫻一羞,捏起小粉拳,往凌浩天胸膛輕砸,嬌嗔道:「你是一點也不饒人!」
凌浩天微笑道:「誰叫你們一個個都這樣迷人,好東西沒有人會嫌多。」
岳琳櫻瞪了凌浩天一眼,掙脫他的懷抱,揮揮手道:「去去去,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凌浩天不動,笑道:「我真走了,今晚你還不孤枕難眠?」
岳琳櫻啐道:「少不正經的,這二十年我還不是一個人睡。」
凌浩天見她捲起的袖口裡露出一截雪膩膩的嫩臂,只覺格外誘人,胸腔一熱,溫柔的道:「師姐,你真美!」
岳琳櫻玉容愈暈,狠狠地瞪了凌浩天一眼,低聲道:「別給我灌迷魂湯,我可不吃這一套。」
凌浩天在蔡思雅那裡吃了虧,臉上發熱,這回仍捨不得走,對岳琳櫻道:「我知道,我這不是沒有惹你嗎?」
岳琳櫻白了他一眼,道:「沒惹我,你干麻要到我房間來。」
凌浩天想說不是你拉我進來的嗎?但是心念一轉,發現這樣說不妥,會傷了岳琳櫻的自尊。於是輕聲道:「我不是怕你一個人悶得慌,陪你聊聊天嘛。」
岳琳櫻對著凌浩天那張靠近的俊臉,不知怎麼只覺心兒通通直跳,身子也乏力起來,嘴上仍硬著道:「陪我聊天?不見你一早過來!」
凌浩天卻又笑道:「本來是安排我明晚來陪你的,我這不是提前了一天嗎?還不夠早的?」
岳琳櫻心裡一甜,忍不住笑起來,逼著氣兒擰凌浩天的臉,道:「你笑我是不是?看我掐不痛你!」
凌浩天見狀,不由心動神搖,忽的雙臂摟住岳琳櫻的蜂腰,迷糊道:「好姐姐,在華山我就一直想著你了,今天就讓我如願了吧!」
岳琳櫻笑道:「誰是你的姐姐?我可是你師姐,你想胡鬧,我也阻不了你,回去找你屋裡的娘子們去。」
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雙手竟忘了推凌浩天。
在華山派,就連大師姐岳琳嵐也讓岳琳櫻三分,她脾氣強,大公無私,說一是一,敢愛敢恨。所以眾師姐妹和師兄弟都讓著她,更不敢惹她。
凌浩天大概忘記了那次在鄱陽湖還吃了她一個耳光。
凌浩天平時對這個師姐還是有點怕,只是現在被她迷了的色膽,使出力氣就要蠻幹,一隻手猛的一竄就插到她腰裡去了,雙手就往她身上游弋。岳琳櫻頓時酥了半邊身子,低聲哆嗦道:「我叫人哩!」
凌浩天哪聽得見,滿腦子想著與岳琳櫻歡愛的場景。
「除非她們敢把我綁了,今晚我絕不會出這個門。」
凌浩天堅定的說著。
岳琳櫻雖然打心底裡把自己許給凌浩天,但是眼前這一切來到還是太突然。
岳琳櫻想阻止,卻被凌浩天那迫不及待的神情燒壞了她,一直深藏於心底的綿綿綺念,便如決堤般湧出,喘息道:「你可不能辜負了我!」
凌浩天欣喜的道:「除非我死了,否則我都不會辜負師姐你。」
岳琳櫻凝視著他那張令人心醉的俊臉道:「你說,如果辜負了呢?」
凌浩天竟背得滾瓜爛熟似地說:「若我凌浩天辜負了師姐岳琳櫻,便叫我被天上的雷劈成兩半,再被火燒成灰,又撒到海裡去餵王八。」
岳琳櫻一聽,連另一半的身子也酥了,玉容嫣紅,甜甜膩膩地對凌浩天低語道:「就你這張嘴最會哄人開心。」
凌浩天大喜,央道:「好姐姐,那還等什麼?我們洞房吧!」
岳琳櫻掙扎要起身,嬌嗔道:「就你最猴急!」
她話未說完,凌浩天吻上了她嬌嫩柔軟的香唇。
兩人情迷意亂,淫意澀澀,竟沒丁點前戲,才半脫下裙褲便如饑似渴的在床前交接起來,卻也你甘我甜,如膠似漆。
岳琳櫻很快迎來她人生的第一次高潮,此時的她魂飛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之處被凌浩天連中花心,更是樂不可支。
她身子半豐腴滋潤,下邊不住吐出一股股溫熱滑膩的花蜜,沿著腿留下,淋濕了兩人半脫的裙褲一大塊,但此際哪管得了那麼多了。
岳琳櫻全身酥軟,妖嬈地瞟了凌浩天一眼,含嗔還甜道:「好弟弟,你壞死了!」
又把臉伏到他肩膀上去了。
凌浩天被迷得神魂顛倒,探手到岳琳櫻懷裡拿著酥胸,只覺滿手肥軟,握得掌心都麻了,更是興奮之極,上邊姿意捏握,下邊盡情聳弄,酐暢淋漓。
岳琳櫻如花枝亂顫,抬頭見他臉上赤紅,神情癡醉,心念方動,只覺下身火熱,花心噴灑甘泉,同時一股滾燙的液體衝進體內,再剎那間身體達到了愉悅的高潮。她滑下凌浩天的身體,緊緊摟住他,充滿了幸福感。
凌浩天喘著粗氣,滿意地回味著交歡的樂趣,大手不規矩地再岳琳櫻的嬌軀上游移。
凌浩天看著岳琳櫻美麗成熟的胴體,不由得目瞪口呆。只見她雪白的玉體肌膚細膩柔滑,吹彈得破,嬌豔得像要滴出水來。粉紅的小臉嫵媚動人,一副又羞又怕的神情甚是可愛,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半微半合。岳琳櫻的身材苗條,曲線凹凸玲瓏,酥胸高聳豐滿,兩個雪白玉乳上的鮮紅櫻桃讓人垂涎欲滴。雪白的小腹鑲嵌著迷人的香臍,再往下善蔞蔞芳草,桃源洞口處正溪水流淌。
凌浩天忍不住抱住岳琳櫻道:「琳櫻,你真美!」
岳琳櫻正享受回味著剛才無窮的美妙時刻,幽幽的口吹蘭香道:「好美,謝謝你。師弟。」
凌浩天親吻她的上額道:「是相公。」
岳琳櫻嬌羞的道:「相公?」
凌浩天微笑道:「難道現在你還不願意做凌浩天的妻子嗎?」
岳琳櫻道:「我願意。相公,琳櫻願意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做你的妻子。」
凌浩天這是爬壓在岳琳櫻的身上,道:「琳櫻,我愛你。」
說著再聳動幾下,凌浩天靈滑的進入了岳琳櫻濕潤的洞穴,又開始了春色進行曲的演奏。
第7-9卷 第145章 美麗人生
晨曦。
朝陽從東方冉冉升起,大地經歷了一夜的休眠,在清晨一刻彷彿重新獲得了生機。
嫩綠的小草上還掛著露珠,晶瑩剔透。
花兒在雨露的滋潤中更加的嬌豔起來,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機。
「噹噹噹!」
小院子裡一陣刀劍相擊的聲音,喚醒了神劍山莊的清晨。
凌浩天從陽光的召喚下抖擻了精神,離開岳琳櫻溫軟的懷抱,小心翼翼的替她蓋上被子,獨自的離開了房間。
小院子哩,南宮詩詩與一個坐著輪椅的少女正以劍相擊。
南宮詩詩的美麗就不用多說,但是眼前這個坐著輪椅與南宮詩詩對劍的少女,讓凌浩天頓覺眼前一亮,一時之間,竟然口張目呆,瞧得愣了。
輪椅上坐著一位絕色美女,那美女眉目如黛,嬌豔如花,全身上下,風情萬種,渾然天成的美麗不經雕琢。真是增一分便肥,減一分嫌瘦,此刻她貝齒微露,美眸含春,凌浩天沒喝酒,但卻形若癡迷,正是絕色之前人人醉。
「詩詩又跟綺雲對上了!」
這時白雪柔從自己的房間出來道。
凌浩天一愣,她就是謝綺雲,她就是那個下身癱瘓殘疾的謝綺雲。
凌浩天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半身癱瘓的謝綺雲卻擁有著常人都沒有的自信與微笑。此刻她的劍招是那樣的有力而沉著,充滿朝氣和想像力。一點也看不出她是一個正遭受癱瘓折磨的病人。
之前凌浩天還以為謝綺雲是一個躺在床上臉上蒼白乏力等死的人,哪裡想到她竟然還能練劍,而且還一點不遜色。
自強不息的生命,在殘缺的身體上,閃耀著最奪目的光彩!突然出生命的強大力量,凌浩天這一刻才感覺到生命的美好。
看到謝綺雲這樣頑強而堅毅的活著,凌浩天感到慚愧,為自己那心靈的一點空虛而感到慚愧。自己不過實現了一點點夢想,超越了劍神,就變得迷芒起來,看不到未來前盡的動力。
當看見謝綺雲,凌浩天才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卑微。
生命如此的珍貴,生活如此的美好,能享受陽光,呼吸自由的空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是這樣的得之不易。
看到謝綺雲,想到其他殘疾的生命,他們有的看不到陽光和五彩的世界,有的聽不到聲音,有的甚至全身不能動彈……
可是他們很多人依舊活著,堅毅的活著,而像謝綺雲一樣活著的人,更加令人欽佩。她們殘缺的生面突顯著生命的可貴;他們的頑強不息,傾訴著生命的價值。
謝綺雲的身影在凌浩天的眼瞳中無限的被放大,在心裡,腦海哩,彷彿全部是她堅強的身影。
這一刻,謝綺雲的美麗同時也被無限的放大,她那種堅毅不拔、頑強不息的美麗,是南宮詩詩、溫秋琴她們不能比擬的,就是蔡思雅、白君嵐也無法比擬。因為單純自然天成、超然脫俗的美麗,無法與這種後天自強不息的美麗相比。
這是一種另類的美麗,自信、堅毅、勇敢、自強不息、不向命運低頭的美麗,這是世間最鼓舞和感動人心的美麗。
人生的含意在謝綺雲的身上得到了另外的註釋,她成了後天美麗的最完美的註腳。
小院裡,南宮詩詩與謝綺雲還在對招。
只見謝綺雲輪椅突然凌空飛了起來,碧綠晶瑩的玉劍,閃起一片奪目的彩霞,朝南宮詩詩頭頂疾罩而下。
南宮詩詩心中一驚,手中長劍疾揚,一式「舉火燎天」向謝綺雲的玉劍迎去。
只聽「叮叮」之聲,兩劍交擊,玉鐵齊鳴,兩人閃電搏擊了三招。
三招一過,兩人各展絕藝,爭奪先機,擊斗不以。
凌浩天負手觀戰,笑容滿面,忽聽南宮詩詩大喝一聲,長劍疾揮,架開玉劍,左手一探,陡然抓去。
尖厲的指風,破空有聲,陰柔而充滿力道之極。
謝綺雲未曾料到南宮詩詩竟如此厲害,眼看玉手,陡地襲到自己腰際,不覺大吃一驚,一時間方寸大亂,手足無措。
但聽凌浩天高聲喊道:「風擺楊柳,月在當頭。」
謝綺雲聞得「風擺」二字,本能地將輪椅一轉方向,玉劍順勢一撩,恰是一招「明月當頭」的架式,輕輕易易便自破去南宮詩詩的攻勢。
南宮詩詩看了凌浩天一眼,繼續與謝綺雲對招,只是銳氣大減。
謝綺雲卻依舊認真的比試,玉劍連揮,展開了一輪急攻,逼得南宮詩詩連連後退。
頓時,只見小院子裡落花飛舞,劍氣橫飛,南宮詩詩美麗的俏影與謝綺雲輪椅的滾動顯得極為詭異。
兩劍相交,總是激撞出耀眼的星光,映照著朝陽,仿如朝陽灑下的點點星輝!
眨眼間,謝綺雲佔了上風,玉劍揮動,「月影西斜」、「珠幕倒捲」、「花影拂劍」攻勢如長將大合,滾滾而下,連綿不息,逼得南宮詩詩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一時間嬌喘連連。
謝綺雲突然嬌喝一聲,左手一揮,一道銀光橫劈而出。南宮詩詩長劍一抬,直橫相擊,順勢橫掃,陡朝謝綺雲左腕削去。但聽「叮」的一聲脆響,謝綺雲玉劍一揮,架開南宮詩詩的長劍,左手又是一揚。南宮詩詩身形疾閃,躲避襲來的劍氣。
南宮詩詩躲過一招,剛要揮劍刺去,忽劍金光一閃,倏地急射而至,南宮詩詩欲避不及,只得仆地一滾,急急滾了開去。
謝綺雲一樂,當即咯咯大笑,手中玉劍,突然閃起漫天碧霞,羅網一般罩了下去。
凌浩天眼看南宮詩詩要落敗,喊道:「冤魂纏足,五鬼……」
南宮詩詩此時眼看劍影如幕,碧霞奪目,實在抵擋不住,正自要棄劍認輸之際,忽聽「冤魂纏足」四字,頓時長劍一揮,疾削謝綺雲坐的輪椅,左手屈指如劍,猛朝謝綺雲腰際抓去。這一劍一抓,都是平凡的招式,妙在配合運用,既可自保,又可瓦解敵人的攻勢,對謝綺雲攻來的一招,倒也應對得恰到好處。
謝綺雲頓時大為惱怒,大聲叫道:「牆頭草,你到底幫誰?」
凌浩天微笑道:「再下華山派凌浩天,不叫牆頭草。」
謝綺雲頓時一驚,呆呆的看著凌浩天,緩緩的道:「你就是凌浩天。」
凌浩天微笑道:「正是,謝大小姐有禮了。」
謝綺雲突然眼神一變,嬌喝一聲:「凌少俠,接招。」
喝聲中,飛舞手中玉劍,幻起漫天光華,挾著哧哧風聲,向著凌浩天疾撲而來。
凌浩天微笑的躍起,「鏗!」
的一聲,金光閃處,手中已多了一把擒龍劍。一招「翠屏朝陽」金光閃閃,劍影如山,身形如電,逕向謝綺雲迎去。
謝綺雲非常式或,一見擒龍劍出,面色倏然大變,疾收劍勢,當即轉動輪椅,繼而一閃,橫退出三丈外。
凌浩天身形不停,繼續前撲,同時大喝:「謝姑娘,得罪了!」
謝綺雲一聲嬌奼道:「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話聲未落,手中玉劍,一式「野馬分鬃」抖起兩朵銀花,分刺凌浩天的左右肩井。
凌浩天身形一閃,以至對方身後,劍招一變,一式「鸞飛鳳舞」上迎,下打,左點,右敲,金光閃爍,萬劍開花,對方上身要穴,盡被劍影籠罩。
謝綺雲驟然一驚,慌急間,翻手揮出一劍,輪椅再度左轉後退。
凌浩天微笑道:「謝姑娘,看招。」
話未說完,身形緊跟升起,躍至空中,右手疾揮,一招「經天長虹」幻起一道耀眼金光,直擊謝綺雲的前胸。
謝綺雲雖然下身癱瘓,但依舊身手不凡,他突然一個雲裡璷鬥,身體離開輪椅,手中玉劍,舞起萬千銀鋒,刺向凌浩天,同時護住自己身形疾向輪椅下降。
凌浩天其實也惟恐傷了謝綺雲,此時處處受制,不敢盡情施展。
這時,面對謝綺雲的凌厲攻勢,擒龍劍一揮,劍勢再難收回,身形閃電下瀉,宛如劃空流星。
謝綺雲的身形尚在空中,凌浩天的雙腳已然落地。頓時一聲暴喝,手中擒龍劍,疾演「秋風狂捲」但見滾滾劍影,挾著驚人風聲,瑞光閃爍,勁力陡增,激得地面,沙石旋轉,枯草紛飛。
謝綺雲哪裡見過如此劍勢,當下被擊悶了,手中玉劍頓時墜落。人也失去重心的往下掉去。
一旁觀看的白雪柔和南宮詩詩、謝綺雲的貼身婢女同時一驚!
只見凌浩天在耀眼金光中,立頓身形,飛躍凌空而上,身子一側,左臂一撈,正好將謝綺雲的嬌軀抱在懷裡。
凌浩天微笑道:「謝姑娘,讓你受驚了。」
謝綺雲卻是大驚失色,全身顫抖的羞澀道:「放開我。」
凌浩天香玉滿懷,處子的幽香撲鼻而來,他心神一蕩,輕輕的把謝綺雲放回輪椅之中。
那謝綺雲的婢女當即趕上來,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謝綺雲嬌臉一紅,道:「我沒事,沉雪,推我回房。」
那叫沉雪的俏麗丫頭推動輪椅,將謝綺雲帶回房間。
留下滿庭的餘香讓凌浩天愣愣的回味,那是一種無可比擬的美妙。
凌浩天終於讀懂了謝綺雲的堅毅與美麗。
脫離了心靈的空虛。
人聲,從此變得美麗起來。
第7-9卷 第146章 謝綺雲
南宮詩詩看著凌浩天發愣的樣子,道:「凌郎,你發愣干麻?快給謝姑娘道歉去。」
白雪柔道:「就是,我們還指望著你替她治病呢?」
凌浩天苦笑道:「謝姑娘願不願意還是一個問題呢?」
南宮詩詩道:「願不願意在她,但是你不去,就在你。」
凌浩天微笑道:「好像你們都挺著急的,這不成了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嗎?」
南宮詩詩道:「我們在神劍山莊打擾了這麼久,總得有個報答吧,再說了謝姑娘這麼好的人,實在不忍心她這樣一輩子癱瘓著。」
凌浩天說道:「給詩詩這麼一說,反變成是我不對了。」
白雪柔微笑道:「本來就是你不對,人家好好的對招,你插什麼話?」
凌浩天微笑道:「好,我去道歉。可現在我連早餐還沒有吃呢?等吃過早餐再去吧。」
南宮詩詩道:「打鐵還要趁熱,你這麼拖拖拉拉的吃完早餐再去,道歉的誠意在哪裡?」
凌浩天沒辦法,搖搖頭,道:「二位姑奶奶,我這就去,誰讓我這張嘴不爭氣呢?」
白雪柔一笑,道:「好像挺為難你的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浩天微笑的舉步往謝綺雲的房間去。
敲門。
「誰啊?」
房裡面的沉雪問道。
凌浩天在門外道:「是我,凌浩天。」
沉雪道:「凌少俠,有何事?」
凌浩天道:「我是向你們家小姐道歉來的,請開開門。」
房間裡一陣沉寂,凌浩天卻知道她們主僕在竊竊私語。
沉雪道:「我們家小姐吩咐了,道歉免了,凌少俠回去吧。」
凌浩天吃了啞巴虧,回首看看南宮詩詩與白雪柔,希望她們給出出主意。
南宮詩詩對凌浩天使眼色,讓他想辦法先進門去。
凌浩天沒辦法,只好硬起頭皮繼續道:「謝姑娘,我是你父親叫我來的,有事找你。」
謝綺雲這時候發話了,嬌聲道:「我父親叫你來有什麼事?」
凌浩天支吾了一下,道:「謝姑娘,你看我站在外邊,說起話來不方便。」
一會兒,只聽門「吱咯」一聲,沉雪開門出來。
「進來吧,凌少俠。」
沉雪冷冷的道。
凌浩天微笑步入房間,道:「麻煩沉雪姑娘了。」
沉雪道:「不客氣。」
說著又把門關上了。
謝綺雲坐在桌子旁邊正吃著早餐,見凌浩天進來,就輕輕的把碗挪到一旁。
謝綺雲低聲的道:「凌少俠,你請坐。」
凌浩天點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就當著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謝綺雲微笑道:「凌少俠還沒有吃早餐吧,沉雪,你去拿一份早餐給凌少俠。」
沉雪點點頭,應聲下去了。
凌浩天道:「謝姑娘,剛才是我不好,先在此向你賠罪了。」
謝綺雲道:「我不是說用不著道歉了嗎?你怎麼婆媽起來了,這跟我想像中的凌少俠可不大相同。」
凌浩天一愣道:「那些姑娘想像中的我又是怎樣的呢?」
謝綺雲道:「這個我可以不說嗎?」
凌浩天微笑道:「當然。」
謝綺雲道:「凌少俠,我父親叫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凌浩天道:「治病。」
謝綺雲一愣,道:「治病?」
凌浩天道:「對,治好謝姑娘下身的癱瘓。」
謝綺雲道:「你好像不是大夫。」
凌浩天道:「可是我比世上任何一個大夫都懂醫術,我們也不用拐彎抹角的說。這裡現在沒有別人,直說了吧,你願不願意?」
謝綺雲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這時,沉雪端上一碗蓮子白玉粥,放到凌浩天的面前,道:「凌少俠,請用。」
凌浩天道:「謝謝。」
接著雙目重新盯著謝綺雲道:「我如何替你治病,相信雪柔已經跟你說過,我想治好你,但是也要徵得你的同意。」
沉雪驚喜道:「凌少俠,你能治好我們家小姐的病?」
謝綺雲道:「沉雪,你下去,沒我的吩咐,不許進房間半步。」
沉雪一臉委屈道:「是,小姐。」
說著邁步離開了房間。
謝綺雲重新打量著凌浩天,凌浩天從容自信的給她打量著。
凌浩天道:「我知道你很難選擇,因為今天我們才認識,你一旦同意我替你治病,這等於──」謝綺雲緩緩道:「你願意替我治病?」
凌浩天一愣,點頭道:「願意。」
謝綺雲道:「是真心的願意,還是不願欠我父親的人情,或著是出於同情我的遭遇,又或者──」「我是全心全意的希望替你治病,娶你做我的妻子。」
凌浩天打斷她的話道,他頓了頓,接著道:「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一見鍾情?」
謝綺雲望著凌浩天道:「你相信?」
凌浩天堅定的回答道:「相信,我打第一眼看見你,就被你的堅毅、自強不息所征服,你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因為你的身上流淌著生命最華美的光彩!你讓我明白了生命的價值,知道自己的幸福所在,讓我感動。」
謝綺雲淡淡的道:「那也只是感動,不是愛。」
凌浩天激動的道:「不,這是愛。你徹底佔據了我的心靈,揮之不去,我的血液裡已經為你燃燒、沸騰!」
謝綺雲道:「可是,我還沒有為你燃燒。」
凌浩天道:「總有一天你會的,我也知道太突然了,可是我沒有選擇。我必須勇敢的面對,我承認,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雖然答應你父親,但是沒有確定是否要救,因為那涉及到你一生的幸福。我猶豫、徘徊,一直沒有決定,甚至沒有勇氣面對你,因為見了面,如果我們彼此不能產生愛的火花,救與不救,我的心裡都過意不去。直到今天見到你,我所有的憂慮全部散去,因為我得到了最完美的結果。」
謝綺雲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凌浩天緩緩的道:「憋在心裡難受,說出來會好一點。」
謝綺雲道:「如果我拒絕你,你會怎麼樣?」
凌浩天微笑道:「你不會拒絕,即使今天拒絕,總有一天你都會接受我。」
謝綺雲跟著微笑,開心的笑,道:「你很自信。」
凌浩天詭異的微笑道:「甚至有點霸道。」
謝綺雲道:「先吃點東西吧。」
凌浩天點點頭,端起面前的碗就開始吃,很快,風捲殘雲一樣。
謝綺雲道:「夠了嗎?不夠就叫沉雪多添一點。」
凌浩天道:「不用了。」
謝綺雲道:「可是看起來你很餓。」
凌浩天道:「是太好吃了。」
謝綺雲道:「那就多吃一點。」
凌浩天道:「不,我不希望別人進來打擾我們。」
謝綺雲突然俏麗的臉龐一紅,羞澀道:「你……真的希望──」凌浩天道:「不是希望,是一定。」
謝綺雲低垂著頭,道:「你真霸道。」
凌浩天微笑道:「我說過。」
謝綺雲突然抬起頭,目試著凌浩天,堅定的道:「可是我喜歡,喜歡霸道的你。」
凌浩天心中狂喜,他知道謝綺雲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凌浩天呆呆地看著謝綺雲,盤龍髻珠翠耀目,鳳釵兒翠鑽輕顫,臉上不施脂粉,可是白裡透著嫩紅。即使是宮廷裡最高名的畫工,也無法描畫出她的美。她全身上下皆是雲樣輕紗,素淨中,赫然有縹緲如煙、如真似幻的感覺,裙帶輕飄,亦真亦幻。
凌浩天醉了,不知道是謝綺雲的話,還是她的美,總之他凌浩天徹底的被謝綺雲給陶醉了。
他的生命因為謝綺雲的出現,換發了新的激情與力量。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重新獲得新生一樣。
過去的自己死了,一個新的自己又活過來了。
凌浩天的懷抱放得更開,他的理想也就更寬廣!
凌浩天微笑道:「綺雲,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了,我走了,今晚再來。」
謝綺雲一聽他說要走,心裡的感情一下子爆發出來,嬌呼一聲:「我不讓你走。」
說著,運動輪椅撲上凌浩天,雙手緊緊抱住凌浩天的大腿。
「別這樣!」
凌浩天說著,彎蹲下來,謝綺雲整個身軀撲入他的懷中,貼上他的胸膛,雙手攬實著虎腰。在喘息可聞中,胸脯前的兩隻大仙桃,已起伏顫動。
刺急得讓凌浩天已不知如何處理,只覺得火線已經觸燃。他低聲道:「綺雲,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
謝綺雲羞紅著臉,低聲道:「我不怕,我就是要你陪我。」
凌浩天不忍讓她傷心,雙手攬緊她的腰,將她抱起。
謝綺雲摟著凌浩天不想鬆手,整個人緊貼在他懷中,那腮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廝摩,表達她的情意與愛心。
「凌郎,我愛你。」
謝綺雲抬起秀臉來,目光飽含著淚水,聳動著香肩在飲泣著。
凌浩天見她哭泣,心中一陣緊張,忙到:「綺雲,你哭了……」
謝綺雲擦拭一下眼淚,道:「凌郎,我是喜極而泣,能讓你這樣抱著我太高興滿足了。」
凌浩天的呼吸開始粗重,臉上湧起了紅潮,眼中煥發出另一種奇光,那是生理上必然的光芒,火熱、深情、可望。他的雙手緊緊的收攏,把謝綺雲香噴噴的火熱胴體抱得實實的,臉頰重重地壓在她吹彈得破的粉頰上,雙臂的力道強勁有力,像把大鐵鉗。
謝綺雲被他的火熱氣息所感染,臉上羞紅的彩霞十分動人,氣息也漸變,像觸電般癱軟在他懷中,口中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雙手也有力地抱住了他的虎腰,像蛇般纏住了他。他的反應更近乎狂熱,火熱的唇貼上了謝綺雲灼熱的面頰,低首親吻著她的珠淚、腮頰、最後吻上那頂又人的小菱唇,她很自然的回應他,讓他滿足,給他快感,更羞怯的回吻著他。
凌浩天把謝綺雲抱到床上,撕去了謝綺雲和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副玲瓏晶瑩的美麗肉體。謝綺雲雪白的乳峰小巧而又豐滿,十分堅挺鼎力,在頂端猶如鑲了一顆粉紅色寶石的乳頭和鮮紅色的乳暈,彷彿在呼喚著他來采收一般。兩顆淡紅色的乳頭微微向上翹著,晶瑩玲瓏,鮮嫩欲滴,微微顫動著挺立在鮮嫩無比的乳峰之上,剎是可愛,簡直令人愛不釋手。
圓潤光潔的乳型,像兩朵純真鮮麗的潔白玉蓮花;兩顆誘人的乳頭,凸顯出嬌豔的紅暈;她下腹的曲線非常柔和,雪白平滑的小腹下面,適度的陰毛像柔柔的爛草一樣的打著卷兒,柔順的鋪在兩腿的交集處,分外誘人;細細密密微微鬈曲的草叢之下,小腹十分平坦光滑,傾斜而下,在與纖細的大腿結合的地方微微彎起一到優美的弧線,兩片花瓣彷彿少女含羞的嘴唇一般,緊緊閉合在一起,嬌嫩無比。
凌浩天壓上謝綺雲的身體,一邊在她耳邊道:「綺雲,現在我就傳授你御女雙修大法,聽好了,天地初開,陰陽二氣,龍翻鳳雛……」
當將御女雙修大法全部傳授結束,凌浩天再也等不及了,快要爆炸似的,猛地將她抱起,分開雙腿,大寶貝對準已經濕到無可再濕的玉門,運用腰力一頂,寶貝破門而入。
「嗯!」
謝綺雲緊豎俏眉,破瓜的疼痛直透心扉,她嚶嚀一聲,珍珠一樣的淚水從眼眶內輕輕的滑出落下,全身一顫,螓首後仰,裝托的胸前美乳雙峰更加突出,誘人之極。
凌浩天至此實在忍不住了,全力一貫,衝破了謝綺雲的玉女防線。直搗花心。
當運動中謝綺雲的雙腿逐漸的恢復了升機,她奇經八脈重新貫通起來,生命的奇跡在她的身上發出耀眼的光輝,謝綺雲雙腿很自然的一勾,緊纏凌浩天的腰身。
凌浩天感受著這驚人的變化,知道謝綺雲已經完全的恢復過來,激動的神經再度瘋狂起來。
凌浩天狂風暴雨似的挺動屁股,狠狠地在謝綺雲的蜜穴裡進出,溢出的淫液順著謝綺雲雪白的大腿留下,濕了床單。
二人進入了完全動情忘我的狀態,這是生命帶來的奇跡。
第7-9卷 第147章 生活的幸福
日近中午,凌浩天緩緩醒來,細細瞧著謝綺雲的睡姿,謝綺雲正滿臉笑意的躺在自己懷中,胸前雙峰依然雪白堅挺,彈力十足的隨著謝綺雲的呼吸起伏微微顫動,鮮紅的乳頭顯得雪白的肌膚更呈嫣紅,誘人之極,凌浩天差點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
再看下去,除了堅挺豐滿的雙乳外,謝綺雲纖細的小蠻腰也是光華如緞,白碧無暇,而之下的渾圓的雪臀,細長溫潤的一雙美腿更是放出無限熱力,尤其是兩股之間露出一小措黑毛,與雪白嫩玉的肌膚相襯,更是美不勝收。
這時,謝綺雲也幽幽的醒了過來,看見凌浩天正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陣嬌羞,道:「你什麼時候醒了?」
凌浩天微笑道:「想你的時候。」
謝綺雲嬌羞道:「夢裡也想嗎?」
凌浩天抱住她,道:「想。」
謝綺雲道:「都想我些什麼了?」
凌浩天頗顯得興奮,在謝綺雲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謝綺雲本來嬌羞的臉更加的紅暈起來,她嬌嗔的道:「凌郎,你壞死了。」
凌浩天心神一蕩,正要親吻她,門外傳來腳步聲。
只聽沉雪的聲音:「小姐,吃午飯了。」
謝綺雲嬌顏酡紅,對凌浩天道:「不能讓你使壞了。」
正想把凌浩天推開,凌浩天卻一把抱住她,對門外的沉雪道:「沉雪,我現在正替你們家小姐治病,不能打擾,你走吧!」
「哦,知道了。」
沉雪應了一聲,隨急就離開了。
謝綺雲嬌羞的把頭埋在凌浩天懷中,舉起粉拳捶打凌浩天的身上,嬌嗔道:「壞死了你!」
凌浩天看著謝綺雲誘人的玉體,哪還忍得住,一個翻身,壓在謝綺雲身上,道:「好寶貝,使壞的人來了!」
說著一鋌而進,謝綺雲嚶嚀一聲,頓時氣喘吁吁的嬌吟起來。
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擊著嬌柔的玉體,將她一次次從昏迷中喚醒,再賦予她更大的快感,使她快樂得昏倒。快感就像小鳥一樣越飛越高,像天空一樣沒有進頭、沒有終點。
隨著謝綺云「啊」的一聲長聲,她雪白的大腿兩側和小腹肌肉也突然緊繃起來,無邊的快感與舒爽,終於飄到了頂端,兩人同時吶喊著噴出最後的熱情。……
當謝綺雲從床上站立起來,她激動得淚水奪眶而出。
三年了,她忍受了多少的痛楚,那張輪椅陪伴了她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當醫神傳人沈奕芯都無計可施的時候,她絕望了。可是她不服,她一心與命運抗爭,就是坐在輪椅上,她也要像常人一樣的生活。為此她付出了幾倍甚至幾十倍於常人的努力和汗水,才有了凌浩天今早看到那讓他感動的一幕。
現在感動的是謝綺雲,凌浩天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她終於知道了脫胎換骨的意思,新生的希望。
她含著淚水望著這個給自己帶來幸福的男人,她除了淚水,沒有更好的表達方式。
凌浩天牽著她的手,向她傳達著自己的愛。
沉雪出現在房間,見到謝綺雲站起來的時候,她驚訝住了,道:「小姐……你……你站起來了!」
謝綺雲微笑道:「難道你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嗎?」
沉雪擰了自己的大腿,一陣疼痛告訴她是清醒的,於是大聲喊道:「天啊,我們家小姐站起來了!」
喊著,她衝出房間,到院子裡大聲的喊著。
謝綺雲想攔住她,輕聲的道:「沉雪,別發瘋似的,回來。」
可是沉雪哪裡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興奮的道:「小姐,我告訴老爺去!」
說著一溜菸的跑了。
這時院子裡所有的人都被驚動了,白君嵐、白雪柔、南宮詩詩、溫秋琴、華山四鳳、宋紫盈等人,所有的人都為謝綺雲能站起來而歡呼,這是一個奇跡。
劍神謝曉峰得知這個消息後,從後院跑了過來,靜靜的抱著自己的女兒謝綺雲不語。
激動的劍神當即宣佈,三天後,要為凌浩天和謝綺雲還有在座的所有凌浩天的紅粉知己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凌浩天急道:「謝前輩,這可能不妥,我父母還被抓住呢。」
謝曉峰道:「這怎麼不妥了,等救出了你的父母,你再回華山舉辦一個更大的婚禮。神劍山莊很久沒有辦喜事了,這回就等於是我舉辦嫁女婚禮,你的娶妻禮回華山再搞一次。」
眾人給劍神這一說,都樂了,早就聽聞劍神最討厭繁文褥節和按世上規矩辦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凌浩天知道是不可能逆轉劍神前輩的意思,心想這樣也好,到時候就是自己父母不認自己這些妻子也不行。
可惜郭筠怡和沈奕芯不在,要不就太完美了,還有師叔蔡思雅,她會以什麼樣的身份出現在自己的婚禮上呢?
凌浩天沉默了。
謝曉峰道:「我說女婿啊,你總得表一個態啊,同不同意三天後舉行婚禮?」
凌浩天微笑道:「當然同意。」
謝曉峰高興的道:「好,不愧為我劍神的女婿。這件事情就交由謝賢去籌備,這裡這麼多美女,你們誰要出席三天後婚禮的,都去謝賢那裡報一個名,好讓他去準備新娘的衣裳。」
劍神來得快,去的也快。
劍神謝曉峰走的時候,還把謝綺雲帶上,說是想跟女兒談談心。
剩下凌浩天面對著諸女。
凌浩天對著諸女微笑的聳聳肩道:「各位娘子,我肚子餓了,請問晚餐開始了嗎?」
眾女一陣開懷大笑。……
餐廳中,凌浩天一人面對著諸女的問題,簡直就像是一場大審判。
南宮茹婷問道:「相公,你快老實交代,為什麼你替謝姑娘治病和結婚勾到一塊了?」
凌浩天一陣微笑,道:「這個嘛,是這樣子的,我救好了綺雲,她無以回報,以身相許,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南宮茹婷嬌啐道:「不信。因為你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色狼、小色鬼。」
「茹婷,你不要整天大色狼、小色鬼的,當心到時候你也生個小小色鬼出來,那你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白如煙在一旁笑著調慌道,眾女聽她說得有趣,都嘻嘻哈哈直樂。
「呸,我才不要替他生小小色鬼呢。」
南宮茹婷嬌媚白了凌浩天一眼道。
眾女又是一陣歡笑,溫秋琴嬌笑道:「那茹婷你肚子裡懷的是什麼?」
南宮茹婷俏臉一紅,道:「誰說一定要生小小色鬼的?我要生一個小公主,絕不會生一個像他的小色鬼爹一樣的小小色鬼。」
凌浩天微笑的道:「小公主也不錯啊,茹婷這麼漂亮,生出來的寶寶一定也是小美人。」
南宮茹婷心中一樂,「噗哧」一聲,嬌笑著道:「算你還識相,我今天就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白君嵐這時紅著臉問道:「相公,那你是喜歡男孩呢還是喜歡女孩呢?」
眾女聽白君嵐問出了這個很關□的問題,都停止了嘻笑,豎起耳朵。凌浩天笑著道:「君嵐姐,你先告訴我願不願意為相公生個寶寶,我再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好不好?」
白君嵐羞紅著臉,張嘴想說又欲言又止,旁邊的白如煙急道:「君嵐姐,你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嘛,你就快點告訴他吧,我們都想聽他怎麼說嘛。」
白君嵐被催得急了,羞嗔道:「你急你就自己跟他說呀,你催我干麻?」
白如煙被她這麼一說,也豁出去了,羞紅著臉道:「我說就我說,這有什麼的,咱們姐妹哪個不願意為相公生寶寶呢?相公,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答案了吧?」
「如煙,對不起噢,我的條件只對君嵐姐才有效哦,你說的不算哦。」
凌浩天笑著道,難得有機會逗一逗這個江湖神女,百花宮宮主,因為這兩天來相處,眾女都不太敢接觸白君嵐,拿她開玩笑更是不可能。畢竟白君嵐高她們一輩,又是那樣超然脫俗,但是白君嵐也是他的妻子。凌浩天心想如果不把白君嵐納入她們當中,她以後也很難跟她們平等相處,一起歡樂玩耍。
眾女聽凌浩天這麼說,也知道凌浩天是在逗白君嵐,紛紛跟著起哄,鬧得白君嵐更不好意思了。
「君嵐姐,你倒是說啊,我們都等著你呢。」
連郭雲箏、美俏俏她們也加入了起哄的行列,她們是白君嵐相交最久的朋友。
「好啊,連你們也來欺負我啊,那我還就偏不說。」
白君嵐被逗急了,乾脆耍起了賴,這種情形還從來沒有在白君嵐的身上發生過呢,不過真是可愛極了。
「君嵐姐,你就行行好說了吧,姐妹們都想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哦,難道姐姐不想知道嗎?」
南宮詩詩和溫秋琴纏著白君嵐撒嬌道,這陣勢還真讓白君嵐有些吃不消,舉手投降道:「我投降、我投降,我算是怕了你們了。」
白君嵐紅著臉斜睨著凌浩天,有些幽怨地說道:「你就知道欺負人家,明明知道答案,還非要逼著人家親口說出來,你們男人啊,都是這麼霸道。」
「誰讓我們都像著魔似的喜歡上了他呢,也只得讓他霸道了。」
凌浩天懷中的宋紫盈抬起頭笑著對白君嵐道:「君嵐姐,別生悶氣了,來,我們把他的腿讓給你坐坐,你的氣就消了。」
白君嵐「噗哧」一聲樂了,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坐到了凌浩天的腿上,凌浩天雙手一攬,她就完全倒入了凌浩天的懷中,凌浩天親了她一口,低聲道:「好姐姐,別生氣啦。」
白君嵐輕輕地再凌浩天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道:「我真是怕了你這個小魔星,也不知我前世欠了你什麼,今生注定要被你欺負了,我認命了。現在我親口告訴你,人家才不想生寶寶呢。」
白君嵐的答案讓凌浩天不由一呆,倒不是別的什麼,主要是出乎凌浩天的意料。看到凌浩天的表情,白君嵐「噗哧」一聲,嬌笑著在凌浩天耳邊膩聲道:「小傻瓜,騙你的啦,哪個女人不想為自己的男人生兒育女呢,姐姐我是一定要為你生個寶寶的。」
「好啊,敢耍我,看我凌浩天今天怎麼罰你?」
在白君嵐的精呼聲中,凌浩天的大嘴早就將她的櫻桃小嘴給包了起來,也許是對眾目睽睽之下跟凌浩天親熱有些不習慣吧,剛開始白君嵐還試圖掙扎,但是她的嬌軀早被凌浩天緊緊摟在懷哩,絲毫動彈不得,放棄掙扎的白君嵐很快迷失在凌浩天的親吻當中,一雙柔荑也不知什麼時候緊緊箍住了凌浩天的脖頸。
「咳、咳,我說兩位啊,不是我要煞風景打擾兩位的輕憐蜜愛,實在是我們大家都等著相公你的答案呢。君嵐姐,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白如煙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在凌浩天耳邊響起,白君嵐如夢初醒般地推開了凌浩天,羞得滿臉通紅的嬌顏也藏在凌浩天的懷中不敢見人,此刻她的心裡一定在暗罵白如煙是個促狹鬼吧。
「相公,君嵐姐的香唾一定味美甘甜吧,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答案了吧。」
白雪柔看來也是受了凌浩天的影響,變得這麼喜歡開玩笑了,對於以前的她,是絕對說不出這麼俏皮的話來的,這真是一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雪柔……你好過分……你等著……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白君嵐將螓首埋在凌浩天的胸口,羞窘不堪地喊道。白雪柔似乎並不在意,嘻嘻一笑,沖凌浩天做了個鬼臉。
凌浩天感慨地搖了搖頭,掃視了一下眾女,發現眾女都是熱切地望著凌浩天,凌浩天有些好笑地道:「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說完臉色一正道:「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凌浩天都喜歡。不過真要分個高下來,也許我更喜歡女孩一些。」
「為什麼?」
懷裡的白君嵐也抬起了頭,雖然她的臉還是紅紅的,但是好奇心顯然佔了上風。眾女也都有些不解,因為在江湖這樣一個強者為王的世界,男人的地位和女人的地位是相差甚遠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作為男人的陪襯角色出現的。幾千年來的封建思想也牢牢的套住她們,在那個時代,男女平等是不可能出現的,所以女人一般都希望自己生的孩子是男孩子,而且幾乎沒有男人不想有兒子,這也就是眾女為什麼會感覺奇怪的原因了。
「是啊,相公,為什麼你會更喜歡女孩子一些呢?」
南公詩詩也忍不住問道:「一般的男人都會更喜歡男孩子呀,你怎麼會不一樣呢?」
「這還不簡單,其實理由很簡單,你們個個都這麼漂亮,我很想知道你們生出來的女兒是不是會跟你們一樣漂亮?再說女兒會跟爸爸比較親,所以我會喜歡女兒多一點啊。」
凌浩天笑著解釋道,不過此刻凌浩天說這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調荒的味道。不過若干年之後,美當眾女談起這事時,都會不約而同的埋怨凌浩天一番,說凌浩天是一語成識。
「你啊,還真貪心。」
溫秋琴笑著臉了凌浩天的額頭一下:「連生男生女都這麼計較,我真是服了你。」
眾女都嗤嗤嬌笑了起來,不過她們的心情倒是更放鬆了,因為她們知道了凌浩天不會像世俗的男人一樣要求她們生兒子,不管她們生男生女,凌浩天都會喜歡。老實說,像凌浩天這麼開明的男人在那個時代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會太多,甚至可以用少的可憐來形容。
凌浩天和眾女團聚,而且又悟出了劍道,大戰未至,大家難得輕鬆。自然要好好聚一聚了,凌浩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眾女們也是互相嘻嘻哈哈,十分的開心。
第7-9卷 第148章 南宮詩詩
晚餐進行一半的時候,蔡思雅已經悄悄離開了。
凌浩天知道,但是沒有攔住,也沒有追出去,不能為了她一個影響所有人的心情,她們需要快樂。
眾女們像是早就商量好似的,凌浩天和南宮詩詩成了她們的進攻目標,凌浩天已經是老臉皮了,對這種場景已經是習以為常了。而南宮詩詩雖然說是博學多才,天性大方,但是面對眾女的輪番進攻,這個說「新娘子,我敬你一杯。」
那個說「新娘子,恭喜你啦!」
羞紅著臉,頗有些吃不消。
看南宮詩詩實在有些招架不住,凌浩天只好站出來替她抵擋一陣:「我說你們這些厚臉皮的姐姐妹妹們,要適可而止嘛,要是把詩詩灌醉了,看你們好意思?」
「唉喲,新郎官心疼了啊?這新人還沒進門,這舊人就拋腦後了。」
溫秋琴「嗤嗤」嬌笑著說道,眾女們都笑成一片。
沒想到南宮茹婷跟著冒出了一句讓在場的所有人噴飯的話來,讓眾女笑翻了天,她說:「相公,我們這可是為你著想,你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想啊,我們姐妹把新娘子灌醉了,你這個小色鬼不是可以更方便地為所欲為嘛,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岳琳嵐和溫秋琴、郭雲箏等人當場將嘴裡的東西給噴了出來,她們身邊的岳琳櫻、美俏俏、何月詩等人的衣服算是遭了殃,白如煙更是笑得肚子疼,撲到李茵茵的懷裡,口裡直嚷著「我的媽呀」陸曉雯、百合等幾個小妮子更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是拍手又是跺腳。凌浩天是哭笑不得地朝一拜道:「茹婷,我真是服了你,相公我是甘拜下風,甘願作你石榴裙下的永世不二之臣。」
只聽「噗哧」、「噗哧」幾聲,白君嵐、宋紫盈等人也都忍不住噴出了嘴裡的湯,又有數人的衣服遭了殃,李茵茵拉摟著白如煙,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道:「師弟啊,我算真是服了你們,你和茹婷還真是棋逢對手,真是天生的一對冤家啊。」
「師姐,多謝你的誇獎,不過我要糾正一下你剛才的用詞,我想應該說是天生的一對「姦夫淫婦」才更恰當。」
凌浩天笑容可掬地「糾正」道。
眾女齊齊嬌啐一聲,滿臉通紅地嬌嗔道:「要死了,這麼難聽的話也敢當著我們姐妹說出來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姐妹們,上──」在南宮茹婷的一聲號令下,眾女齊齊向凌浩天撲過來。
「救命啊……謀殺親夫啊……」
凌浩天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可惜早被眾女給團團圍住了:「想跑,沒那麼容易,姐妹們,上──」眾女將凌浩天撲倒在地上,又掐、又捏、又抓、又咬的,凌浩天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趁機摸乳掏穴,偷襲著眾女的敏感部位,這自然引起了眾女的一片驚呼嬌嗔聲,當然有招致了眾女更嚴厲的懲罰。
因為難得今天高興,她們都喝了不少酒了,眾女也都有些酒意了,趁著酒意,大家鬧成一團,在地上翻滾著,當一切都平靜下來的時候,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人,個個都衣衫不整地喘著氣。而凌浩天是最慘的一個,衣服被撕破了,幾乎是衣不蔽體,身上到處是抓痕和唇印。
這場戰鬥,只有兩個人沒有參與,那就是白君嵐、南宮詩詩。
凌浩天摟著嬌喘微微的南宮茹婷,狠狠地在她紅唇上吻個飽之後道:「茹婷寶貝,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哼,才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你呢。」
南宮茹婷嬌媚地皺了皺鼻子,嬌喘著說道:「咱們的帳要慢慢算,一輩子也未必算得完,你就等著吧。」
「我的媽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凌浩天痛苦萬分地仰天長歎,南宮茹婷「噗哧」一笑道:「呃……我的乖兒子啊……你叫媽媽有什麼事啊……」
看來以前還真是小看了南宮茹婷,沒想到她也是一個會演戲的角,可惜她碰上了凌浩天。
南宮茹婷頑皮徹底激發了這些日子來凌浩天壓仰在心底的童趣和好鬥的的少年心思,他凌號天又豈是吃素的?
「媽……我餓了……我要吃奶……」
凌浩天望著南宮茹婷的胸口癡癡地說道,同時伸手去解南宮茹婷胸口的扣子,南宮茹婷嚇了一跳,滿臉緋紅地從地上跳了起來,眾女見此情景,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南宮茹婷被她們笑得羞窘不以,一看身前的白如煙笑得很放肆,於是使壞地在她被後一推,把白如煙推得站立不穩,朝凌浩天撲了過來:「奶在這裡。」
白如煙猝不及防,撲倒在凌浩天身上,正好凌浩天抬頭的時候她低頭,「啵」的一聲,來了個很響的接吻,這響聲之大,居然蓋過了眾女的笑聲,滿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白如煙先是一呆,接著是滿臉通紅,然後是跳起來要追打南宮茹婷,二女像是兩隻花蝴蝶似的在滿屋追趕起來,最終的結局是氣喘吁吁的白如煙,終於抓住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南宮茹婷,胳肢得她開口求饒才作罷,算是好好的出了一口惡氣。
經過這一番打鬧,眾女都笑累了,再沒有力氣打鬧了,只能癱在椅子上互相逗嘴取笑,話題當然離不開凌浩天、南宮茹婷和白如煙了。
夜深人靜,晚餐也該結束了,眾女笑夠了,也鬧夠了,眾女推著凌浩天和南宮詩詩進入了新房。
眾女離開,關上門後,房間裡只有紅著臉的南宮詩詩和凌浩天,凌浩天笑著將她摟進懷中親了一口道:「開不開心?」
南宮詩詩小臉通紅,直點頭道:「我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開心,跟姐妹們在一起,真是太開心了。」
「這麼說,跟相公在一起,就不開心了。」
凌浩天故意扳起臉說道。
南宮詩詩「噗哧」一聲笑道:「相公就是喜歡逗人,你騙不了詩失的,你的眼角還帶著笑呢。」
南宮詩詩踮起腳親了凌浩天一口道:「沒有了相公,姐妹們又怎麼能開心得起來,相公才是我們姐妹的開心之源啊。相公,謝謝你帶給詩詩這麼多快樂。」
「光嘴說說就算謝了?」
凌浩天故意說道,南宮詩詩羞紅著臉,踮起腳在凌浩天耳邊膩聲道:「我知道壞相公心思在想什麼,今天晚上詩詩身心都是相公的,隨便「壞」相公怎麼處置?」
「你又不是相公肚裡的蟲,怎麼知道相公心思怎麼想的?」
凌浩天笑著逗南宮詩詩道。
「相公的……都頂人家好久了……」
南宮詩詩羞答答地指著凌浩天頂起像小帳篷的褲子說道,她動起情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凌浩天萬萬沒有想到平時聰明博學的南宮詩詩也有這麼純真可愛、俏皮動人的一面,想起自己參加天下第一比武招親的時候,一時不由感慨萬千。
南宮詩詩看著凌浩天對自己發愣,滿面嬌嗔,道:「你想什麼呢?」
凌浩天看著她嬌羞的樣子,不禁眉開眼笑,朝她那豐腴動人的身段瞧個不停。適在此時,一縷柔香隨風飄來,傳入凌浩天鼻端。
凌浩天如醉如癡,道:「嗯,好香。」
鼻子嗅了幾嗅,接著吟道:「霞綺、羅裳、粉面、芳心、瑞香……嗯,都不是,難道是……」
南宮詩詩聞言不禁「噗哧」一笑,回眸橫睇,俏俏地瞅著凌浩天道:「你想說什麼?」
凌浩天微笑道:「應該是詩詩身上發出的體香。」
南宮詩詩嬌羞無限,頓時媚態橫生,嬌紅的臉龐吱唔半天才擠出一個字道:「羞。」
「詩詩,我能娶到你,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凌浩天一邊吻著南宮詩詩,一邊喃喃說道。
南宮詩詩嬌聲道:「老實坦白,這句話你對多少個姐妹說過了?」
凌浩天一愣,道:「不記得了。」
南宮詩詩一嘟小嘴,道:「好啊,你今晚不說一個新鮮的,我還不理你了。」
凌浩天皺眉頭苦瓜臉道:「好娘子,說個笑話可不可以?」
南宮詩詩故作冷冰的道:「可以,能讓我笑就可以。」
凌浩天興奮的道:「好,我就說個給你聽。俗話說,很久很久以前,動物王國發生了一件驚動老虎國王的案件,樹上的魚說她被貓偷了腥,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佔便宜。」
南宮詩詩心裡一樂,但是忍住不笑問:「有魚住樹上的嗎?」
凌浩天微笑道:「緣木求魚,你不知道嗎?」
南宮詩詩道:「說下去。」
凌浩天扯了扯嗓子,繼續道:「那老虎跟貓平常可是很要好的兄弟,一聽這件事情,自然很想替兄弟護短,於是道『魚,據我所隻貓是不會爬樹的,它怎麼會爬上樹偷吃你的腥?』。這時候,一隻鷹站出來道,『我能證明貓會爬樹。』老虎一聽,問鷹,你怎麼證明?鷹委屈的說,那年我多喝了兩杯在樹上睡著了,貓就偷偷爬上了樹,後來……後來就有了貓頭鷹。」
「噗嗤!」
南宮詩詩聽著,實在忍禁不住的嬌笑起來。
凌浩天不失時機的吻上她的櫻唇,南空詩詩閉著眼睛任他親吻。
「詩詩,你太美了。」
凌浩天忍不住讚歎道。
「偷腥的貓!」
南宮詩詩修紅著臉睜開眼睛定定看著凌浩天微笑的說道。
凌浩天一樂,緊抱著她到:「現在貓要跟鷹生貓頭鷹羅。」
「人家才不是鷹呢?」
南宮詩詩喘氣吁吁的嬌聲道。
凌浩天道:「那就是鳳凰。」
接著「嘖」的一聲,凌浩天又忍不住在南宮詩失的櫻唇上狠狠親了一下伸手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南宮詩詩軟綿綿地任憑凌浩天摟著,她還主動仰起頭來迎接凌浩天的親吻。他們的唇緊貼在一起,凌浩天的舌伸到南宮詩詩的口內鉤住她的香舌。
凌浩天的手已經按捺不住地游進南宮詩詩的衣內,撫摸她平滑柔嫩的肌膚。南宮詩詩豐滿的乳房,潤滑的陰戶被我的手翻來覆去地耕犁著,南宮詩詩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慾了,凌浩天慢慢地替南宮詩詩除去身上的衣服。
良久,赤裸的南宮詩詩在凌浩天懷裡羞澀的低聲道:「相公……」
凌浩天這才發現,平時凜若冰霜、端麗華貴的南宮詩詩,竟也會有這嬌羞嫵媚之態,不自主的細細打量著。她秀髮披垂素肩,有如楊柳舞風,月眉淡拂春黛,雙目凝波秋水,櫻唇嬌滴朱潤,皓齒編貝碎玉,玲瓏嘴角,含著嫣然媚笑,一雙明眸,卻是脈脈含情,楚楚動人,那白嫩的粉頸、高聳的乳房、曲線窈窕的嬌軀、晶瑩勻稱的玉腿,完全暴露在凌浩天的眼前,我見猶憐,當真是人間尤物。
神魂顛倒的凌浩天,已按耐不住的撫摸起來,人也吻著她的耳鬢粉頰,惹得南宮詩詩嬌喘噓噓,連連發出「哼……哼……」
聲音。
凌浩天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挺身而入。
南宮詩詩,在一插之下,痛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拿額上冷汗直冒,緊閉的雙眸,像是禁不起這兇猛的侵襲,淚如泉湧。凌浩天一種憐惜知心油然而生,緊緊的摟著她熱吻,卷吮著她的香舌。劍見地,她又慾火高昇,柳腰豐臀款款搖擺。
良久……
「嗯……」
南宮詩詩沉迷中的發出低呼,她忍著徹骨連心之痛,盤骨膨脹之酸,體會這遲春之樂。她不曾如此過,因此整個人已是軟綿綿,而進入飄渺的境界。
南宮詩詩初嘗雲雨,自是痛極,經得凌浩天一番愛憐,這才痛楚稍息,春情覆熾,迷濛的淚眼慢慢轉成了一片繾綣。
兩人猛烈熱吻,雙舌互送,舔吮著對方的涎液,擁抱纏磨轉個不停,恨不得合而為一。雙方縱逢橫挺間,極盡柔美和順姿態,配合的天衣無縫。
她情不自禁的抱著其首,點點狂吻,一股男性氣息聞入,使之心神蕩搖,欲仙欲死,胴體陣陣顫抖,她媚人的嬌吟聲,更是激起他如野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盡力,也用足了力氣,下下狠勁。
南宮詩詩一陣抽搐,一股熱騰騰的浪水和血水直湧而出,使得她的臀部大腿一片狼藉,整個床上也是濕淋淋的一片。
洩出陰精後,南宮詩詩已說不出話,全身都在劇烈抖顫,同時爽得凌浩天毛孔擴張,汗毛直豎,這滋味銷魂蝕骨,如登極樂,再也忍不住精關的顫動,大叫一聲,火熱的陽精直射而出。
「啊……」
南宮詩詩放聲哀鳴,被那股滾熱的精元猛然貫入體內,一舉將她衝上高潮仙境。兩人手指相嵌,四肢緊緊纏住,同時升上了情慾高峰,濃烈的情愛繚繞在兩人心靈深處。雲消雨歇,一起軟倒在凌亂的床鋪上,輕輕擁著,共享雲雨後的溫存。
「詩詩,美嗎?」
凌浩天溫柔地吻著南宮詩詩,柔聲問道。
南宮詩詩羞笑著道:「太美了……」
凌浩天吻了她一下道:「詩詩,我愛你。」
南宮詩詩也熱烈地回吻著他:「相公,詩詩愛死你了。」
南公詩詩接著道:「相公,你發現了嗎?思雅姐比以前沉默的許多了,悶悶不樂的。」
凌浩天捎搔搔頭把自己昨晚與蔡思雅的事情告訴南宮詩詩,問道:「詩詩,你說我該怎麼辦?」
南宮詩詩道:「你難道想讓思雅姐為你消得人憔悴嗎?必須盡快解決,你如果肯聽我的,我就幫你解決這個難題。」
凌浩天點頭道:「我當然聽詩詩的,但是詩詩準備怎麼辦呢?」
南宮詩詩笑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總之是便宜你了。」
這話說得夠明白了,凌浩天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感激地望著南宮詩詩道:「詩詩,你真是我心中的女神……」
南宮詩詩嬌笑道:「算了,別對我灌迷魂湯了,夜已深了,睡吧……」
凌浩天詭異的微笑道:「我還想要。」
南宮詩詩一陣驚訝,隨著「啊!」
的一聲嬌喘,二人又開始了瘋狂的翻雲覆雨。
第7-9卷 第149章 太平公主
隔日清晨,凌浩天醒來,看著穢跡處處的被褥,已不見佳人在上,只留下滿室的馥郁幽香,惹人感懷惆悵。
洗漱過後,來到南宮詩詩處,兩人相見,想起昨夜的旖旎,都不禁臉上一紅。凌浩天只覺南宮詩詩艷欲滴的桃腮粉頸,在雨露的滋潤下,發出誘人的魅力。
南宮詩詩看他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臉更紅了。
凌浩天微笑道:「詩詩,你更美了。」
南宮詩詩嬌啐一聲道:「甜言蜜語,哼,我才比不上君嵐姐、思雅姐的……」
她話尚未說完,凌浩天笑嘻嘻的往前抱緊她,低頭吻去。南宮詩詩被他緊緊摟住,嬌軀禁不住挑逗,雙手翻了上來纏繞住他頸子,小嘴兒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緊閉著雙眼沉醉在凌浩天的柔情之中。
許久,南宮詩詩才推開他,嬌嗔道:「讓姐妹們看見了笑話。」
凌浩天微微一笑,道:「我們都老夫老妻了,誰會笑話?」
這時,院中紅影一閃,南宮詩失的貼身婢女百合已立在門前,向著室內躬身,清脆朗聲說:「小姐,姑爺,早餐已經齊備,其它夫人已經在餐廳等候了,請小姐與姑爺入席。」
南宮詩詩微一頷首,說:「我們即到。」
門外嬌聲應是,幻影一閃,百合走了。
南宮詩詩立起身來,微笑的說:「相公,我們去吧。」
凌浩天早已由椅上立起,滿面含笑的道:「你就不怕其他姐妹取笑咱們?」
南宮詩詩嬌聲道:「這是躲不過的,誰叫我嫁了你這個大色狼相公凌浩天。」
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之後。
凌浩天和南宮詩詩從房中走出,兩人來至餐廳的前門,有點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之上竟然沒有遇上諸女的刁難,甚至人影都沒有見到。
餐廳中只有白君嵐、謝綺雲、宋紫盈、岳琳嵐、岳琳櫻、李茵茵、南宮茹婷幾人,除了白君嵐、謝綺雲精神好像不錯之外,其它人還都是一副慵懶的樣子,看到這樣的情況凌浩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很少喝酒的她們,昨晚竟然高興的喝完三大罈酒,現在估計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吧。
白君嵐因為是大姐姐的關係,酒本來就喝的不多,不像那幫女孩子瘋得那麼厲害,所以問題看來也不大。而謝綺雲沒有參與昨晚大戰,自然精神充足。
「喲,新娘子這麼早就出門啦,怎麼不多睡會?」
看到凌浩天跟南宮詩詩出來,眾女都迎了上來,發話的是岳琳嵐。
「琳嵐姐,縣再都什麼十後,還早啊?對了,其它人呢?」
南宮詩詩笑吟吟地問道。
「都還睡著呢,昨晚酒都喝多了,到現在還爬不起來。」
岳琳嵐笑的答道:「我們幾個小老太婆因為酒喝得不多,所以現在只是身子有些發軟。」
「琳嵐姐,你太謙虛了,你們幾個大姐姐是我們姐妹中最漂亮的了,你們要是小老太婆,那我們不成了醜小鴨了?」
宋紫盈笑著說道。
「你這丫頭的嘴怎麼也這麼甜?是不是因為被相公親得多了,所以也沾了他嘴上的蜜?」
岳琳嵐竟然也變得開朗了許多,居然打趣起宋紫盈來,這在以前還真不多見。
「君嵐姐,你看琳嵐姐她笑話我,我不依嘛。」
宋紫盈居然賴進了白君嵐的懷裡,好像一個像媽媽撒嬌的小女孩一般。
白君嵐笑著攬著她,道:「那你就笑話她回來。」
宋紫盈「嗯!」
的嚶嚀一聲。
謝綺雲這時拉過南公詩詩低聲在她耳邊問道:「昨夜咱們夫君是否溫柔體貼?」
南宮詩詩滿臉羞紅地點了點頭,都不好意思抬起頭來了。
「詩詩,綺雲姐問你什麼?」
南宮茹婷、宋紫盈走進南宮詩詩的身邊,看見南宮詩詩的樣子有些奇怪,於是好奇地問道。
這時,一旁的白君嵐神秘一笑,對著南宮茹婷、宋紫盈低聲道:「綺雲是問詩詩昨夜咱們夫君溫柔否?」
這時南宮茹婷摟著凌浩天的脖子親熱地說道:「相公,這個你要老實回答了。昨夜你到底有沒有辣手摧花,快告訴我們好不好?」
「胡說,你怎麼可以問這麼混帳的問題?」
凌浩天故作生氣地在南宮茹婷的小屁股上打了一下,南宮茹婷「哎喲」叫了一聲,口中仍爭辯道:「是綺雲問詩詩的,我才沒有胡說呢。」
南宮茹婷這時面帶狡黠的微笑,看了南宮詩詩一眼道:「姐,你說實話,綺雲姐的問題是不是問相公昨夜對你有沒有辣手摧花,我沒有胡說吧?」
「噗哧」「噗哧」白君嵐和謝綺雲、岳琳嵐、岳琳櫻、宋紫盈諸女都忍不住捂著嘴笑了,雖然李茵茵、白雪柔二人是滿臉羞紅,但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卻擋也擋不住。
南公詩詩和謝綺雲相視一笑道:「茹婷,難怪相公要打你的屁股,說你是胡說八道了。」
謝綺雲忍住笑道:「雖然我不是這樣問的,不過意思卻是一樣的,因為我問的是相公昨夜對詩詩是否溫柔,所以茹婷妹子沒有胡說。」
「聽到了吧,綺雲姐都說我沒有胡說。」
南宮茹婷一臉得意的嬌笑著,眾女大笑了起來,凌浩天也才明白被南宮茹婷這個小妮子給耍了。
「好你個小妖怪,你居然敢耍我?」
凌浩天伸手去胳肢南宮茹婷,她因為吊在凌浩天身上,被凌浩天胳肢得「咯咯」直笑,但是又不敢鬆手,只得向凌浩天求饒:「好哥哥……你別……咯咯……胳肢……咯咯……我……了……我……投降……咯咯……」
南宮茹婷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都笑出來了,凌浩天也不為已甚,放她一馬。
「哼,看你下次還敢作怪?」
凌浩天得意地班師回朝,南宮茹婷卻把螓首靠在凌浩天的肩膀上,呼呼直喘氣。
半晌之後,她才慢慢平復了呼吸,摟著凌浩天的脖子,咬著凌浩天的耳朵膩聲道:「壞相公,你好小氣呃,讓茹婷笑一下有什麼關係嘛。」
真是一個媚死人不負責的小妖精,凌浩天心裡一甜,忍不住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南宮茹婷好像猜到凌浩天心思似的,在凌浩天耳邊嗤嗤媚笑著,真是敗給她了。
「跟你們住在一起真的好開心,難怪像詩詩、君嵐姐這樣的冰山美女和如煙、茹婷這樣的小頑皮也會樂不思蜀。」
看到凌浩天與諸女融融懿懿的樣子,謝綺雲忍不住感歎道。
「是誰在說我的壞話,我可聽見了。」
白如煙的聲音從花園的入口處傳來,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大幫人,溫秋琴、何月詩、郭雲箏、陸曉雯、香袖等等,看來眾女全都已經起來了。只不過她們的精神似乎不太好,一個個都有些無精打采,慵懶不勝。
「你們都起來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
眾人一起迎了上去,南宮茹婷也從凌浩天的懷裡跳了下來,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頭。
白如煙打著哈欠道:「相公啊,回頭你得管管茹婷這小丫頭,以後可不能再讓這小丫頭喝醉酒了,我和秋琴差點被她給折騰死。」
「這小妮子昨晚也許是興奮過頭了,不回每次都這樣的。」
凌浩天笑著安慰白如煙、溫秋琴道:「我看你們都是哈欠連天的,呆會吃完午飯後,再回去睡會吧。」
「我正想這樣說呢,現在渾身都有些無力。」
溫秋琴感歎道。
凌浩天朝她擠了擠眼,小聲道:「這麼看來你們晚上是不行的了?」
「誰說我們不行?」
白如煙瞪了凌浩天一眼,俏臉一紅道:「今天晚上我們姐妹非把你打敗不可,看你敢小瞧我們。」
白如煙豪氣沖天,溫秋琴聽得好笑道:「如煙,瞧你說得像打仗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說什麼呢。」
白如煙自己也覺得好笑,嗤嗤嬌笑了起來。
凌浩天微笑道:「我才不跟你打呢,昨晚後悔死了?」
白如煙急道:「為什麼?」
凌浩天邪笑著道:「如煙,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為什麼後悔,現在我就告訴你。那是因為一不小心摸到了你一馬平川的胸部之後,結果我一晚都做惡夢,就連夢裡追殺我的女鬼都是「太平公主」,我真是悔不當初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凌浩天的話讓再廠的眾女當場石化,呆呆地看著凌浩天,半晌之後,才慕地爆發一陣哄笑,當然除了白如煙之外。何月詩這小妮子最過份,因為她年紀最小,經常被諸女笑話,線再聽到凌浩天這麼一說,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咯咯……太好笑了……一馬平川……咯咯……太平公主……咯咯……如煙姐姐……你讓我看……看……是不是……」
眾女的哄笑更響了,惹得本來離這兒不遠的白君嵐、南宮詩詩、岳琳嵐、宋紫盈等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
「凌──浩──天!」
白如煙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冒火,可惜不是凌浩天喜歡的慾火、情火,而是怒火。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被人嘲笑「太平公主」,是可忍、孰不可忍?白如煙一步步向凌浩天逼進,凌浩天甚至能夠聽到她的手指發出「啪」、「啪」聲,她不會把凌浩天大卸八塊吧?凌浩天的渾身開始發抖,兩腿開始打顫,渾身也感覺冰冷──好大的殺氣啊。
盛怒的殺氣席捲而來,眼看白如菸的拳頭,像一道閃電般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凌浩天的胸前打來,凌浩天只得兩眼一閉,大喊道:「救命啦──謀殺親夫啦──」凌浩天正要接受懲罰的時候,卻沒有被重擊。
凌浩天疑惑地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白如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的拳頭停在距離凌浩天的胸膛不足一寸的地方,白如煙「噗哧」一聲笑罵道:「我的拳頭還沒打上你呢,你鬼嚎什麼啊?」
正在凌浩天以為雨過天晴的時候,白如煙的另一隻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砰」的一聲打在凌浩天的胸膛上,凌浩天「哎喲」一聲,痛得蹲了下去,一張俊臉也因為痛苦而變形了。
「相公,你沒事吧?」
沒想到凌浩天的表演居然騙過了天真的何月詩,害得她以為凌浩天真的很痛苦,趕緊跑到凌浩天身邊,拉著凌浩天的衣服關切地問道。
「月詩,你可別被他給騙了。」
白如煙顯然清楚自己這一拳的力量,當然不會天真到相信這樣一拳就會給凌浩天帶來這麼大的痛苦,她很俏皮地朝凌浩天勾了勾手指:「嘿,別裝死了,快給我站起來,你如果再給我打二十拳,我就原諒你。」
「娘子鐵拳威猛,力可碎石,小夫的草包肚子是無論如何也經受不住娘子的二十記鐵拳的,還請娘子息雷霆之怒,放小夫一馬。」
凌浩天近乎陷媚地說道。
白如煙繃著臉盯著凌浩天看了半晌,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摟著身邊的凌浩天說道:「相公,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甘拜下風,你實在是太搞笑了。」
「搞什麼嘛,原來你們是在演戲,害得我還瞎擔心。」
終於知道他們是在「演戲」的何月詩不滿地嘟嚷著,一邊還盯著白如煙的胸部看,好像是在目測白如煙的胸部大小似的。
白如煙被何月詩的舉動搞得很不好意思,滿面羞紅地嬌吒道:「月詩你賊眉賊眼地幹什麼?你要看是不是,我讓你看好了──」白如煙還真是說到做到,故意將酥胸挺起,讓她本來就很豐滿的酥胸幾乎破衣而出。何月詩這小妮子也會作怪,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了白如煙的酥胸一番後,顯得很權威的樣子,大大咧咧地點了點她的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嗯,是小了點。」
「噗哧」在場的眾人當場笑暈了一大半,凌浩天也放肆的大笑了起來,只有白如煙的鼻子氣歪了:「你這死丫頭,我倒要看看你的到底有多大,你別跑──」白如煙滿場飛奔,追打起一邊逃、一邊大笑的何月詩,眾女都笑得有些肚子痛了,捂著肚子、張著嘴看著兩想只花蝴蝶一般圍著眾人轉的何月詩和白如煙。
「好了,好了,如煙姐姐,我們暫停好不好,我再也跑不動了。」
何月詩跑得氣喘吁吁,終於累得跑不動,停下來向白如煙求合。
「哼,我才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除非讓我看一眼你的。」
白如煙雖然嘴很硬,但是其實她也比何月詩好不了多少,嬌喘微微,上氣不接下氣的。
「啪」、「啪」、「啪」謝綺雲一邊鼓掌一邊嬌聲說道:「真精采,想不到我在神劍山莊呆了二十年,今天竟然能看到這麼一場有趣的表演,真是三生有幸啊。我們相公油嘴滑舌、好色如命,簡直就是打奸猾的本性表演得入木三分;月詩妹妹聰明可愛,完美無缺的表演,搞笑之曠世奇才;一馬平川的如煙,在本戲中完全失敗的表演只會給人留下笑柄;至於主持人更是貌美如花、冰雪聰明、溫柔可人,她就是謝綺雲小姐,哦,就是本人。」
「哈哈,太好笑了。哎喲,笑死我了……啊喲……哈哈哈……」
剛才還只有謝綺雲一個人的現場,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爆發出一陣哄然大笑,眾女都放肆的大笑著,半點淑女的樣子也找不到。
這也難怪,平日作為大家閨秀和千金之軀的她們,何時享受這樣的快樂,儘管這些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小打小鬧的嬉戲,但是卻是她們從未經歷過的。
就凌好天也不例外,跟著眾女笑個不停。
不知笑了多久,眾人終於笑的肚子都痛了,溫秋琴、南宮詩詩、宋子盈、岳琳櫻等人要不是互相扶持著,只怕笑得都站不住了。白君嵐也是捂著肚子直喊痛:「哎喲,不能再笑了,我的肚子都快笑破了。」
岳琳嵐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嬌笑道:「我真服了綺雲你了,我越來越覺得她除了嫁給我們相公之外,天下還真沒有一個人能適合你,正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眾女聞言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岳琳嵐的觀點。
只有白如煙愀然不樂,嘟著小嘴向謝綺雲道:「難道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差嗎?」
謝綺雲嘻嘻一笑道:「其實如煙的搞笑天賦還是很不錯的,只不過畢竟跟琳嵐她們這些飽受相公熏陶的姐妹還有一些差距,自然處處落下風,此乃經驗不足之故。」
「你這倒是事後諸葛亮,還「王婆賣瓜」地說自己貌美如花、冰雪聰明、溫柔可人之類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凌好天拍了一下謝綺雲的小屁股,笑罵著道。
「相公過獎了,妾身我的臉皮只是稍微地厚了那麼一點點,倒是相公你的臉皮足有兩堵牆那麼厚了,小妹真是自愧不如。」
謝綺雲不說則已,一說起來滔滔不絕,還真是頗有搞笑天賦,連凌好天都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綺雲,你的評點還真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如煙確實不得不服啊。」
白如煙由衷地說道。
「如煙,你也別洩氣啊,至紹你比我們好多了啊,我們支持你。」
白雪柔和郭雲箏、宋紫盈站出來給白如煙打氣,白如煙苦笑著道:「無緣無故地變成了「太平公主」,我能不洩氣嗎?」
眾女又捂著嘴嬌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太平公主」的帽子白如煙是摘不掉了,雖然以她的胸部實際尺寸來說在眾女之中還是大號的。
「好了,如煙,你今天的表現其實很不錯哦。」
凌浩天笑著安慰有些喪氣的白如煙道:「就算是留下了一個笑柄,也沒有什麼關係嘛,我和綺雲也都有笑柄啊,而且我的笑柄更是多了。」
「哼,今天都是你害得人家出醜,我下次一定要讓你也出醜一次,你給我等著。」
白如煙信誓旦旦地說道。
「小弟在此衷心祝福如煙早日達成心願。」
凌浩天嘻皮笑臉地說道。
凌浩天心中卻在想著:未來的事情誰又能預料得到呢,也許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也許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命運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將他們所有人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也許只有把握住眼前的快樂時光才是最重要的吧。
第7-9卷 第150章 蔡思雅
吃過午餐,凌浩天到病房看了楚曉芸,她已經日見起色,傷口也很快恢復。心中頗為欣慰,南宮茹婷和溫秋琴這兩天最關心楚曉芸的傷情,畢竟她們心裡有愧。
當凌浩天在眾女的擁戴下走出楚曉芸臥房的時候,凌浩天才發現其餘諸女都在院子中。
南宮詩詩這時道:「相公,今晚想跟誰洞房?」
其實南宮詩詩一早盤算好了,要凌浩天在院子裡與眾女歡樂,刺激蔡思雅的防線。
凌浩天微笑道:「我無所謂,以後關於生活上的事情我一概不管,你們替我安排好了。」
岳琳嵐道:「我們這裡真正上下的新娘,只怕只有香袖、何琳梅、百合、陸曉雯、沉雪和百花宮那三十位姐妹了。」
凌浩天道:「首先我先說明,不許你們亂點鴛鴦譜,我可不允許強搶民女的惡霸行為出現。」
美俏俏樂道:「曉雯這小妮子一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南宮詩詩道:「百合也沒有問題。」
郭雲箏微笑道:「香袖就更沒有問題了。」
謝綺雲道:「沉雪倒不知道她怎麼想?」
白君嵐道:「何琳梅怕難一點,其它的百花宮姐妹倒沒有什麼問題。」
溫秋琴道:「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這還猜什麼?把她們都叫來,一個一個的問。同意了,就給她們和相公洞房。」
當香袖、何琳梅、百合、陸曉雯、沉雪五女出現在諸人面前的時候,一個個滿面羞紅,差點抬不起頭來,何岳詩、南宮茹婷等幾個小妮子並不罷休,圍著她們五個,上下打量一番,不住地嘖嘖讚歎道:「她們好漂亮啊,難怪相公等不及,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迫不及待地想洞房。」
聽到這樣的話,凌浩天真是啼笑皆非,香袖五女更是滿臉通紅,紅得快滴出水來了。
凌浩天忍不住笑罵道:「你們胡說些什麼啊,什麼叫做光天化日?」
幾個小妮子並不服氣,何月詩嬌笑著道:「相公,你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就知道維護新娘子。」
香袖、何琳梅、百合、陸曉雯、沉雪的螓首已經低到了胸前,實在是沒有辦法再低下去了。
白君嵐笑著走了過來,拉著何琳梅的手對她們說道:「別理這幾個小妮子,她們就喜歡作怪,以後你們就會慢慢習慣的。告訴我們,你們願不願意做凌郎的妻子?」
百合首先點點頭,緊接著是陸曉雯,隨後是香袖、沉雪;只有何琳梅一人了。
白君嵐緩緩道:「琳梅,我知道你有一段不開心的往事,但是現在我們都生活在同一個大家庭哩,我們希望能永遠這樣開心下去,不希望有人離開這個集體。如果你不願意做凌郎的妻子,你一樣可以留下來,但是我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何琳梅心裡一熱,熱淚盈眶,道:「我……我怕自己蒲柳之軀,配不上凌少俠。」
凌浩天微笑的道:「琳梅,別傻了,只要你不嫌棄下嫁給我凌浩天。我回真心真意的對你一輩子。以前的是,過去就過去了,何必放在心上。誰沒有一些不愉快的過去,琳梅,做我的妻子吧,跟眾姐妹開心的一起生活。」
何琳梅心中一陣感動,淚水奪眶而出的點點頭,低聲道:「我願意。」
白君嵐和南宮詩詩興奮的過來道:「太好了,大功告成!」
凌浩天隨即將白君嵐、南宮詩詩一同拉入懷中,邁步向蔡思雅隔壁的房間走去,一邊還嚷著道:「那二位姐姐,就給其它姐妹示範一下夫妻生活吧,還有綺雲、如煙、琳櫻、茵茵、月詩你們都給我到房間來。」
白君嵐、南宮詩詩頓時嬌顏桃紅,嬌羞道:「羞死人了,大色狼相公。」
南公茹婷一樂,道:「好啊,有戲看羅!」
說著跟岳琳嵐、宋紫盈、郭雲箏、白雪柔等人一起把綺雲、如煙、琳櫻、茵茵、月詩也推入房中。
凌浩天一把將白君嵐按在床上笑道:「君嵐姐,你總得給妹子們做個榜樣吧,先從你開始好啦。」
白君嵐美人兒大羞,粉拳不住捶凌浩天的胸口,嬌羞無限的道:「你壞蛋,詩詩妹妹你快來管他一下。」
凌浩天再次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同時雙手齊動開始剝她的衣服。
白君嵐美人兒雖奮力抵抗,卻架不住凌浩天魔手的襲擊,當一具完美的胴體徹底暴露在凌浩天眼前時,美人兒雙手掩面遮羞。
凌浩天不忍讓她難堪忙將南宮詩詩、謝綺雲、白如煙諸女也剝光擺在她身邊。
四美肌膚相接,顫的更加厲害。
「月詩,幫相公寬衣,你個小騷怎麼把自己都脫光了呀!」
凌浩天叫道。
何月詩一邊羞澀的嬌笑一邊天真的嬌嗔道:「人家想要你嘛,都好多天了耶。」
當凌浩天一絲不掛的站在床上時,房裡只有一種聲音了,呻吟。
華燈初上時,凌浩天終於把四個大美人而在極度歡娛中全給干暈,最慘的是南宮詩詩,暈在了白君嵐身上,兩個時辰內給凌浩天干暈四回。
旁邊的嬌喘呻吟瞞不過凌浩天。
一會兒,岳琳櫻和何月詩就給凌浩天的狂勁弄得魂不守舍。
為不讓自己發出叫聲,被子都給她們咬濫了好多處。
當欲焰完全得到了釋放,諸女完全昏迷沉睡之後,凌浩天才輕輕從玉體橫倒的美人堆中爬出來,找衣服穿好。
凌浩天來到院子,這時其餘諸女都不再了,他不知覺的邁步進了蔡思雅的房間。
剛進來房間,就發現蔡思雅神色黯然地坐在廳中,看見他來,也沒有說話。
凌浩天心中有些詭異,不知她是怎麼啦?有了上次的碰壁,他也不敢再隨便動手動腳。於是,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蔡思雅轉過頭來,對他道:「你是來找人的吧,她們都在前院試新娘裝。」
凌浩天看她情緒不太穩定,於是小心地答道:「我知道了。」
蔡思雅冷冷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不走?」
凌浩天小心地道:「我要陪陪師叔。」
蔡思雅突地激動地站了起來,說道:「你這魔鬼……好……好……我承認怕你好不好……承認你是魔鬼好不好……」
凌浩天有點驚恐的站了起來,倒退了二三步。蔡思雅卻走前了二、三步,憤怒地說:「你這魔鬼……害人的魔鬼……」
凌浩天也有些慌亂,蔡思雅的一舉一動太反常,太激動了,他再退兩步,已經碰到了牆壁。
蔡思雅粉臉變成哀求之色,顫聲道:「魔鬼……你害得我好慘……害得我一天到晚……都在想你……想你這個可惡的魔鬼……」
她又跨前二步,道:「本來我跟雪梅過得平平靜靜……自從你這魔鬼出現之後……我們的平靜生活就被你打破了……被你這魔鬼挑逗之後……我一心只想……你這魔鬼……」
說著,她竟然投入凌浩天的懷中。
凌浩天本來有些不知所措,可是愈往後聽,愈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原來蔡思雅並非草木無情,只是在自我克制而已,現在克制不住了。凌浩天把她緊緊地擁著,吻著她的額,鼻子,臉頰,頸部,然後吻上了她的香舌。她也激烈地吻著凌浩天,雙眼卻滴下眼淚,凌浩天於心不忍地吻著她的淚水,把她的淚水吞下去。
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凌浩天被這股幽香,薰得下面的大寶貝,猛地又硬又翹了起來,正好牴觸了蔡思雅的陰戶,她幽幽道:「你總是想到那種事。」
凌浩天當然知道她所指的,就是他下面大寶貝的事,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會那樣。」
蔡思雅追問道。
「師叔……你……」
凌浩天強吞口水,吱唔道。
蔡思雅道:「我怎麼了?」
凌浩天想了半天,吱唔道:「師叔,你的身體很香,我聞到那股香味,下面的……的就會這樣,不是故意的。」
蔡思雅嬌羞的道:「你真的是魔鬼,鬼花樣特別多。」
凌浩天一愣,道:「什麼鬼花樣?」
蔡思雅道:「一下子說人家美麗啦,迷人啦,現在變了花樣,說人家香啦,還有什麼?」
凌浩天愣道:「什麼?」
蔡思雅道:「除了身體香,還有什麼?」
凌浩天道:「師叔有氣質,一舉一動都帶著迷人的風韻,看得令人魂飄飄的,受不了嘛。」
蔡思雅咬著玉齒,道:「你這魔鬼……」
凌浩天哭著臉道:「我不是魔鬼呀。」
蔡思雅認真起來道:「不是魔鬼,為什麼老是說那些令人飄飄然的話,你知道女人就是最喜歡這一套奉承的話,在你的口中說出來,又偏偏像是真的。」
凌浩天心中冤枉的道:「真的,我不說謊。」
「哼……天曉得……」
蔡思雅的兩個乳房,隨著她的舉動,在凌浩天的胸前貼來壓去,惹得凌浩天的慾火高漲,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乳房或陰戶,但又不敢。蔡思雅對他像是一種威脅似的,他心想:無論如何,總有一天,我會得到你。她嬌滴滴道:「浩天,我知道你又在想什麼了。」
凌浩天一愣,道:「想什麼?」
蔡思雅略帶嬌羞的道:「你一心一意只想那個,是嗎?」
「……」
凌浩天不敢說謊,只好沈默。
蔡思雅嬌羞的道:「好吧,你要玩弄師叔,今天師叔就讓你如願,師叔願意。」
凌浩天一愣,緩緩道:「師叔,那你之前為什麼老拒絕我。」
蔡思雅羞澀道:「師叔怕你嘛。」
「怕什麼?」
凌浩天說著,乾脆就蔡思雅抱起來,走向臥室。她扭動的嬌軀,微微掙扎著說:「不行……浩天……我怕……真的很怕……」
蔡思雅一時一個說法,心神徹底的亂了,自己也不知所措。
凌浩天把她抱到了臥室,才把她放下來。她雙腳著了地,就要往外跑,被凌浩天拉住,緊緊地抱在懷中,熱烈地吻著她,吻著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嬌羞怯怯的說:「浩天……」
凌浩天一手改變緊摟著她的屁股,然後輕吻著她的臉,說:「不要怕呀,等一下,你就會快樂的。」
果然凌浩天的這一招生效了,蔡思雅開始扭動著屁股,卻正好把自己的下身與凌浩天摩擦。
「嗯……嗯……浩天……我怕……」
同時她的雙手,也死緊的擁抱著凌浩天的腰,扭動著。
凌浩天知道一切沒問題了,他用唇吻著蔡思雅的臉,唇,頸部,慢慢往下移,同時自已也緩緩地往下蹲,以配合脫蔡思雅的衣服。
「啊……」
凌浩天整個心胸大震,這一對乳房像兩個粉團似的肉球,終於現在他的眼前了。師叔的雙手,被凌浩天拉下來,以便脫衣服,只是夢囈似的低吟著。
「我真的很怕,嗯……」
凌浩天看那蕩人魂魄的乳房,緋紅的乳暈,黑黑的乳頭,情不自禁的用口去含著,去吸,去吮。
凌浩天終於把她的衣服脫下,蔡思雅的雙手一自由,緊緊抱著凌浩天的頭不放。凌浩天沉住氣,一口含著一個乳房,一手揉弄著另一個乳房。他猛地抱起蔡思雅,抱她放在床上。
蔡思雅躺在床上,嬌軀蜷縮著,用迷迷糊糊的鼻音,低吟著:「浩天……不行……我怕……」
凌浩天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脫得精光,才躺在蔡思雅的身邊。
蔡思雅的粉臉含春,嬌軀微微發抖,羞怯之情,表露無遺四目相現,傳著春情與慾火,兩個被慾火燃燒的人,都無法支持了,猛地擁抱在一起,吻在一起。
「師叔,你好美。」
說著兩人又擁作一堆,凌浩天聽到蔡思雅沉重的鼻音,劇烈的心跳,他翻身上馬,把她壓著。充足的光線,把她那光潔細嫩,毫無斑點的雪白,照得耀眼生輝,那柔麗的曲線,幾乎無一處不美,由頭到腹部雪白一片,兩個飽滿豐挺的玉乳,美得難於形容,凌浩天貪婪的欣賞著。
「都這樣了,還叫人家師叔。」
蔡思雅嬌羞的說著,那樣子可愛極了。
「是,浩天錯了,我的娘子,我的心肝寶貝,我愛你!」
凌浩天的慾火,已熊熊的燃燒著他的全身。
「啊……浩天……」
蔡思雅真是又驚,又喜,她竟然羞得閉上了眼,不安的扭動著下體。凌浩天壓著她,緊擁著,雨點似的吻,落在她的臉上,顫抖在她的心底。
「寶貝,你美死了,不要怕」凌浩天說著微微一挺,只見蔡思雅微微蹙著眉頭。凌浩天的臀部,猛地往下沉。
蔡思雅頓時粉臉變白,全身發抖。凌浩天也感動自己的寶貝突破了一道防守,蔡思雅的顫叫,引起了凌浩天憐香惜玉之心。
此時的蔡思雅粉臉緋紅,嬌羞怯怯的像個少女。
「好娘子,還怕嗎?」
凌浩天輕輕溫柔的問道。
「嗯……羞人嘛!」
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凌浩天了。這種妖嬈的嬌態,看得凌浩天的魂飛天外,像在雲中飄浮般的舒服:「娘子,我要動了。」
隨著凌浩天的挺進,蔡思雅嬌軀扭動著,發抖著,這是她畢生從未享受過的快感。太舒服,太暢美了。
許久之後,一聲春鶯啼來!
兩個人都像被爆炸,炸成碎片似的,魂兒都飛到不知的遠方。兩股熱流,在蔡思雅的小穴中激盪迴旋。
他和她,都暈迷了。
暈迷在這最迷人的春色世界裡。
第7-9卷 第151章 舌戰
幾度雲雨後,凌浩天與蔡思雅終於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
當早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柔和地灑落在床上時,凌浩天才緩緩自身田的夢中醒來。
凌浩天把掩埋在蔡思雅秀髮裡的臉轉過來,張開一線眼簾,被日光所刺激剛想重新閉合雙眼,卻發現一雙湛藍的眼睛在深情地注視著自己。
蔡思雅已經醒過來,姣好的胴體依偎在凌浩天的懷哩,專注的目光中滿是海洋深情。
凌浩天輕輕地啄她一口,說道:「累了吧,再睡會兒。」
說著,他忍不住打量著懷中的玉人。
蔡思雅睜開含情脈脈的明眸,靜靜的看著凌浩天,道:「我不睡。」
凌浩天微笑道:「為什麼?」
蔡思雅微微的嬌羞道:「因為我想看著你,那種感覺真實,不是夢。以前我只有在夢裡才有這樣的感覺,真美。」
凌浩天一陣感動,緊緊的抱著她,仔細欣賞蔡思雅的身體,她那羊隻般雪白的肌膚,像一朵梅花斗雪盛開,何等鮮艷,何等芬芳。她成熟完美的軀體,充滿女性氣質。勻稱修長的雙腿,極其漂亮,真是美妙絕倫。腰肢纖細,乳峰高聳,背部高傲地挺直著。光潔、平滑的肌膚上不施粉黛,卻熠熠生輝,璀璨奪目。她朱唇皓齒、含情脈脈,對凌浩天莞爾一笑,明亮的眸子後面滿含情愫。
凌浩天心中一顫,目光下移,看見那光潔柔滑的小腹,春情嬌軟,峰回柳漾。她的美臍,像一個美麗的笑顏,展現在那豐腴的腰間,難描難述,一點情鐘。凌浩天的眼睛再往下移,便不再一動了,凌浩天又看見另外一朵梅花,千般婀娜,萬般旖旎,藏艷含媚,不盡嬌嬈。
「娘子的皮膚真白,堪稱是一個雪人兒。」
凌浩天輕摸著蔡思雅的香肩說道。
「羞人,我的小相公。」
蔡思雅嬌嗔羞澀的含笑道,他同時也輕撫著凌浩天的髮鬢,顫抖著依偎在凌浩天的懷裡,讓她那豐乳雪胸貼在凌浩天的胸前。凌浩天抱緊她,熱烈地吻著她的櫻唇、桃腮、酥胸和椒乳。她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再向後仰著,兩座乳峰高高地聳起。
凌浩天抱住她:「娘子,你真美。」
凌浩天的嘴緊緊地貼著她的唇,然後舉起她的整個身子,旋了一個圈,咧開嘴笑了笑,輕輕吻著她的嘴唇。
凌浩天俯下身,用舌頭舔遍了她的全身,他開始輕輕撫摸這潔白無暇的玉體。蔡思雅的眼睫毛一閃一閃,時開時閉,全身癱瘓在床上,任凌浩天擺弄。她的腰枝在扭動,喉嚨裡傳出陣陣呻吟。
凌浩天爬在蔡思雅的身上,寶貝溫柔地再次滑近她那十分潤滑的飢渴洞穴。她「噢」地呼叫一聲,便微閉秀目,低聲呻吟著,腰肢扭動著。
她表現出十分欣喜的神情,她伸開兩臂,緊緊抱著凌浩天,好像怕凌浩天逃掉,嘴裡喊著:「浩天……我愛你……」
蔡思雅的皮膚是那麼柔軟、光滑,她的乳房,緊貼凌浩天的胸膛;甚至當凌浩天深深地進入她的體內時,她的乳房依然是性感的中心。凌浩天輕柔地愛撫著這個美麗的女人,她還像一個小姑娘那麼柔順。凌浩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面龐,那迷人的微笑,平滑的肌膚,碧藍的眼瞼,在她接受凌浩天注視的那一瞬間,這一切都令人銷魂。
蔡思雅的面孔上,揚起長長的睫毛。紅紅的嘴唇向上翹起,化為微笑。兩張嘴相遇,貼緊,就像他們的身子重迭在一起,他們整個人都連在一起一樣。她的舌頭舔著凌浩天的嘴唇,探尋著,依戀著。
突然,凌浩天感到她的手臂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雙肩,她的雙腿高高舉起,纏著自己的腰部。
終於,高潮來臨,她發出一聲令人窒息的尖叫。
繼而,她癱瘓在床上,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凌浩天不忍她過得勞累,也適時再度洩出陽精,結束的戰鬥。
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
凌浩天與蔡思雅幾度溫情,一直至日上三竿,才起床更衣洗漱。
凌浩天緩緩的道:「思雅,我已經答應劍神謝前輩,代替他迎戰莫忠姥姥。」
蔡思亞一聽,驚訝的道:「什麼?你要挑戰莫忠姥姥。」
凌浩天點點頭,堅毅的道:「是的,就在泰山之上,我要用我們華山派的劍法挑戰她,一洗四十年前的那一場恥辱。」
蔡思雅上前抓住凌浩天的雙臂,激動的道:「你有沒有想過,她是莫忠姥姥?她現在的實力甚至比她丈夫郭震宇還要可怕。」
凌浩天安慰蔡思雅道:「放心吧,勝利一定是屬於我的,難道你信不過劍神謝曉峰前輩?」
蔡思雅驚訝的道:「是劍神謝曉峰讓你去這麼做的?」
凌浩天微笑道:「沒有人要我這麼做。這是必然,到了今天,我必須承擔這個責任,從我擊敗劍神那一刻起,挑戰,自然就注定是要我去完成。」
蔡思雅道:「可是,我怕。」
凌浩天微笑道:「你怕我們現在的幸福來得太快也去的太快,你怕過了今天就沒有明天,是嗎?」
蔡思雅點點頭。
凌浩天微笑道:「我很高興,真的,那證明了你在乎我,深愛我,希望我們永遠的這樣下去。你渴望跟我凌浩天一起生活,生兒育女,你離不開我。這是一個男人最值得自豪的,謝謝你,思雅。」
蔡思雅緊緊的貼在凌浩天的懷哩,道:「我們不能避開與莫忠姥姥正面的交手嗎?」
凌浩天微笑道:「不行。因為我是一個男人,不管實力對比如何,勝算如何?接受了挑戰,就應該亮劍對招。生死固然可貴,但是生命的價值更可貴。人活著無非就是一股氣,如果我退縮了,今天你也不會是我的娘子,我也不會是你,是君嵐、詩詩、綺雲、秋琴、琳嵐她們的丈夫,你們喜歡我,不就是喜歡我,不正因為我那性格嗎?我不去面對莫忠姥姥,那我就不是凌浩天了。」
蔡思雅無語,道:「我不知道,我心裡很亂!」
凌浩天道:「你對相公我沒有信心?」
蔡思雅搖搖頭,道:「不,我知道你很厲害,武功進步了很多,可是你的對手是莫忠姥姥。我們和她交過手,所以我才會害怕。」
凌浩天微笑道:「相信我,這一戰我一定會贏,為了你,為了愛我的娘子,為了所有關心愛護我的人們;為了父母親,為了華山派,為了全武林,我一定贏。」
蔡思雅道:「凌郎,我到大廳去,把這個事情告訴其她姐妹們,讓她們出出主意。」
凌浩天想說,不管她們怎麼想,自己都不會改變主意的。卻扭不過蔡思雅,只好一起去前廳。
當眾女齊集,她們還沒有來得及取笑蔡思亞一番,蔡思雅就把兩個月後凌浩天代替劍神謝曉豐迎戰莫忠姥姥一事宣佈開來。
頓時眾女炸開了鍋似的。
「相公,你不是跟諸位姐妹開玩笑吧!」
溫秋琴驚訝的問道。
凌浩天微笑的道:「我已經決定了十一月初八,泰山玉皇頂,決戰莫忠姥姥,決不更改。」
南宮茹婷急了,道:「那我們姐妹怎麼辦?你想讓我們都成為寡婦嗎?」
南宮詩詩勸動妹妹道:「茹婷,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郭雲箏道:「相公,你還是甚重的考慮一下吧,不如讓我去規勸父親和奶奶放棄爭霸武林和仇怨,這樣不就大事化小了嗎。」
白如煙道:「就是,何必一定要硬拚呢。」
宋紫盈道:「如果相公退縮,他就不是我們的相公凌浩天了。難道你們還不瞭解我們的相公嗎?」
白雪柔也急了,道:「紫盈,難道你希望看見相公去挑戰莫忠姥姥,不說相公輸,就是贏了,也要付出很大代價的,正所謂殺敵一千,自傷八百,難道我們忍心相公受傷嗎?」
謝綺雲這時道:「相公,你代替父親出戰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的本意。」
凌浩天緩緩的道:「前天與劍神前被一戰結束後,這個挑戰的重任就已經落到了我的肩膀上。即使劍神前輩不提出,我也會提出的。」
「相公,你真的戰勝了劍神?」
白如煙驚訝的問道。
凌浩天點點頭,道:「其實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目前江湖而言,沒有人比我更勝任這個挑戰。」
南宮詩詩道:「相公,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出戰的理由,但是眾姐妹也很擔心你的安全,你必須明白,你的安危寄托著我們姐妹幾十個人的幸福。」
岳琳嵐道:「諸位姐妹,你們也要想想,相公的父母,就是我們的父母,至今來在郭天霸手裡,還有萬餘名武林正派人士,我知道眾姐妹心裡很難受,但是相公既然做出了決定,我們就應該全力的支持他,讓他徹底解去後顧之憂,這才符合我們做妻子的本分。」
岳琳櫻道:「對。姐姐說得對,我們應該支持相公的決定,無論生死,我岳琳櫻都會跟相公一起,生是凌家人,死是凌家鬼!」
白君嵐這時站出來發話道:「說得好,其實大家都是關心相公的安危,其實大家都沒有站在相公的立場上想問題。如果把大家的身份轉換一下,大家就不難理解相公的這個決定。我愛相公,甚至可以為他付出一切,相信其他的妹妹也是和我一樣,竟然這樣,我們就應該支持相公。」
「君嵐姐和琳嵐姐說得對,我們支持你相公!」
眾女這才口徑一直的呼喊著。
南公詩詩這時道:「相公,你能告訴我們你有多少成把握戰勝莫忠姥姥?」
凌浩天一陣微笑道:「說多了你們不相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莫忠姥姥絕對傷不到我,所以你們放心,我一定平安的回來陪你們。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也是我此戰最低的要求。」
蔡思雅熱淚盈眶,道:「有相公這句話,我們大家還有什麼可擔心的,相公,你就去吧。我們支持你。」
凌浩天終於在一片愛意的諒解下,一顆懸掛的心終於落下,無憂無慮、無牽無掛的他,終於可以安下心來考慮與莫忠姥姥一戰的技術、戰略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現在對於凌浩天而言,曾經與莫忠姥姥交手過的每一招,都是極其珍貴的財富和經驗。
就在莫忠姥姥一心準備與劍神謝曉峰的決戰之時,她怎麼會想到接受她挑戰的人,竟然會是華山派的凌浩天,自己曾經看不起眼的一個手下敗將。
就憑這一點而言,凌浩天的出戰,已經達到了出奇兵的效果,佔據了決戰的先機。
至於決戰的勝負,那就要看彼此現在實力的較量與發揮了。
這一場決戰的勝負,無論誰輸誰贏,江湖都將迎來一個新的時代。
要麼是漫長的黑暗與恐怖,要麼是無限的光明與傳奇。
凌浩天與莫忠姥姥之間,在五嶽之巔的玉皇頂,只有一個勝利者。
而贏的那一個,就是武林的主宰。
第7-9卷 第152章 婚禮
八月二十八日。
距離秦山玉皇頂凌浩天與莫忠姥姥之戰還有兩個月零十天的時候。
神劍山莊的別院劍心小築內一片喜氣洋洋。
只見劍心小築的前廳掛著劍神謝曉峰親手書寫的一副對聯。
上聯:百輛盈門喜迎風擲下聯:三星在戶雅奏鶯鳴橫批:百年好合今天正式謝曉峰安排凌浩天與諸女拜堂成親的日子,劍神謝曉峰顯得格外的高興,他此時又提筆寫了一副曉對聯:「玉燕懷中先兆瑞」、「石麟天上早呈祥」溫明榮在一旁看著道:「想不到謝兄不但劍法好,這筆法也不錯啊,果然是劍筆不分家啊。」
謝曉峰高興的點點頭,道:「溫兄,我們都是親加了,叫你動手,你又不肯,我只好獻醜了。」
接著謝曉峰又攤開灑金簽中堂,濡滿了筆,寫了一筆碩大的「喜」字,才回頭朝謝賢道:「賢伯,你去弄些漿糊來,把中堂和對子貼起來。」
謝賢道:「好的。」
此時,大廳之內。
劍神謝曉峰與崑崙派掌門溫明榮坐在高堂之上,下面站著凌浩天與他的十六位新婚妻子,分別是白君嵐、蔡思雅、美俏俏、何琳梅、宋紫盈、南宮詩詩、謝綺雲、溫秋琴、岳琳嵐、郭雲箏、白雪柔、白如煙、岳琳櫻、李茵茵、南宮茹婷、何月詩。
剩下的陸曉雯、百合、沉雪、香袖因為她們只願做婢女服侍左右,不肯以新娘的身份出現在婚禮上,凌浩天只有盤算著,回到華山重新舉行婚禮的時候再讓她們加入,何況還有郭筠怡和沈奕芯二女缺席呢。今天的婚禮只當是給諸女的一個驚喜,而且自己出戰在即,而岳琳嵐她們又身懷六甲,眼看要生了,再不給她們一個名份也無法交代。所以凌浩天並沒有想得太多,只要大家高興就好。
百花宮的三十名女弟子都成了新娘的陪嫁女,一個個的扶著新娘子從廂房出來,十六位新娘,每人身上一件大紅緞子繡金上衣,大紅繡金百摺裙,一身衣裙,當然也是全新的上面也覆了一方紅綢,連走路都看不見,由百花宮女弟子挽扶而行。
堂上早已點起了龍鳳花燭,前堂坐著的是劍神謝曉峰和崑崙掌門溫明榮,而書生劍客吳建皓和他的妻子趙月榮,站立一旁。
眾人看到了新娘和新郎走出,都劈劈拍拍的鼓起手掌來。
謝賢這時高聲道:「升炮」只聽門外鞭炮聲大作。
謝賢又道:「主婚人上香。」
一個僕人立即趕上前來,點燃三根香,送到謝曉峰手中,謝曉峰上了香。
謝賢又道:「敬酒。」
僕人又取過一隻酒杯,遞給了謝曉峰,謝曉峰向上一拱,由僕人接過放道桌上。
謝賢又道:「讀祝文。」
溫明榮這時從袖中取出一卷紅紙,那是他一早寫好的,本來他想讓謝曉峰起草,謝曉峰最煩這些繁文褥節,溫明榮說,再怎麼說也是咱們女兒出嫁,不能太馬虎。謝曉峰說,那你就自己寫嘛,反正我謝曉峰是不會寫的。溫明榮沒辦法就自己動手寫好了,他此時站立起來,朗誦了一遍,也隨著朝堂上香案跪拜行禮。
禮畢,謝賢又高聲道:「新郎、新娘跪拜天地。一拜天地。」
凌浩天與十六位娘子一起朝前堂供奉的神菱形跪拜禮。
接著,謝賢又高聲道:「二拜高堂。」
凌浩天帶著眾女給謝曉峰與溫明榮行禮。
禮畢,謝賢高聲道:「夫妻對拜!」
凌浩天與新娘行對拜禮後,謝賢又高聲喊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眾女在隨行的丫鬟帶領下回洞房去,本來安排好了每個新娘一個洞房,但是考慮到凌浩天掀頭蓋跑來跑去的麻煩,就全部先集中到了凌浩天的房間內。
凌浩天正要伸手去掀新娘的頭蓋,這時陸曉雯在一旁道:「公子請慢!」
凌浩天一愣,道:「為什麼?」
陸曉雯道:「在這裡我代替少奶奶們給公子出一個難題,這是少奶奶們一早商量好的了。」
凌浩天自信的道:「什麼難題,儘管說來。」
陸曉雯道:「就是在每掀開一個頭蓋之前,首先要準確說出被先開頭蓋新娘的名字,說錯了,就罰你睡地板,錯一個就睡一夜地板,兩個就是兩夜,三個四夜,如此類推的成倍增加。」
凌浩天微笑的道:「這難不倒我凌浩天的。」
陸曉雯道:「那公子你請自便吧,我們走了。」
說著帶著其他的女僕離開了。
凌浩天見房間裡只剩下自己與十六名新娘,於是興奮的道:「各位娘子,相公有禮了。」
說完,走道一個新娘跟前,用鼻子嗅了一下,微笑道:「清香如花瓊乳玉,你是君嵐。」
說完,輕輕佻去頭蓋,只見映入他眼中的白君嵐,竟然粉頸低垂,一派含羞脈脈的模樣。本來就是神女一樣嬌艷美麗的她,此刻簡直就如嫦娥下凡。
白君嵐嬌羞的道:「相公,我這一關算你過了,後面還有很多妹妹呢!」
凌浩天微笑的道:「看我的。」
說著走近另一位新娘,嗅了嗅,道:「幽谷蘭花,是紫盈。」
掀開頭蓋,果然是凌浩天他再熟悉不過的宋紫盈,她此刻美得有如天仙。眉黛初描,鳳眼含春,臉頰上輕撲龍消,淡勻燕脂,加上一點鮮紅的絳唇,經過一番刻意的修飾,本來就美的她,更顯得嫵媚動人,凌浩天接著他的猜謎闖關。
「天山雪蓮的清香,唯有秋琴。」
「傲雪梅香,是思雅。」
「清新荷香如夏日雨後冰涼,詩詩。」
「玉海棠醉人,定是綺雲了。」
「清梨花撲鼻香,琳嵐姐。」
「淡菊花繞樑,迷人的茵茵。」
「純月季爽朗,帶刺的茹婷。」
「深山靈芝,是我們的神醫琳梅。」
「五月愧花香,雲箏。」
「十里杏花飄,雪柔。」
「春來桃花點點入夢香,琳櫻。」
「石榴餘香,俏俏也。」
「小百合芬芳,月詩。」
「這最後一位嘛,桂花膩人香,我們的太平公主,如煙。」
凌浩天最後的調戲說道。
諸女一聽,不由一陣大樂!想起前日的嬉戲,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白如煙一聽,可氣了,嬌聲咋道:「凌──浩──天!你找打。」
說完捏起粉拳直往凌浩天身上捶去。
白君嵐見了,連忙勸開道:「如煙,別,打他干麻,我們罰她十天不得進洞房。」
蔡思雅也起哄道:「對,哪個姐妹給相公留了門,我們就要把她跟相公按姦夫淫婦論處。」
凌浩天一聽,道:「別,別為難其她姐妹們,我凌浩天該罰,我認。可不能傷了你們姐妹的情誼,這不划算。」
謝綺雲樂道:「看我們相公現在表現還算良好,那給予減半處罰,五天內不許踏進我們姐妹的房門,這樣總可以吧。」
「這個提議好,我們贊同。」
諸女一起起哄叫道。
眾女正商量著怎麼對付凌浩天之際,突聽一陣咭咭咯咯的笑聲,房門突然被推開,門外的趙月蓉像是留腳不住,一個人從門外一下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
門外竟然還有百合、陸曉雯、沉雪及其他百花宮的弟子們,她們相繼你拉我扯的笑著衝入。
百合拍手笑道:「公子好厲害!你們大家都聽到了,一個不差,全認對了。」
沉雪道:「公子,我們是來鬧新房的啦。」
凌浩天做起苦瓜臉道:「鬧什麼洞房,你們公子我快連睡都沒有得睡了。」
陸曉雯微笑道:「誰叫你嘴巴不長記性,該罰!」
凌浩天道:「有你這樣的丫頭,我能不倒□嘛!」
香袖道:「不過這話說回來,這新郎官不跟新娘子睡一塊,這還成什麼婚啊!」
白如煙微笑道:「我看香袖姑娘八成是思春了,要不我們把洞房讓給她,讓她跟相公洞房好了。」
「好!」
眾女都起哄起來,香袖粉臉慕的飛起兩朵紅雲,啐道:「才不要呢?我又不是新娘子。」
說完正要轉身,正好被陸曉雯抓個正著。
陸曉雯道:「你自己可是說過的,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那跟公子洞房也是很正常的。」
香袖急了,道:「才不,你們合起來欺負我,我不幹。」
說著又羞又急,連忙掙脫陸曉文的懷抱奪門而出。
趙月蓉見眾人鬧也鬧夠了,忙道:「大家別鬧了,劍神前輩是要我們來請新郎官、新娘的,現在已經快未時了,喜宴已經開了,快去入席吧。」
凌浩天也隨著道:「那就別等了,我們出去吧。」
於市十六位新娘子跟著凌浩天一起在陸曉雯她們這幫丫頭的擁戴下走出新房。……
堂屋中間已經擺好了五桌喜宴,雞鴨魚肉一盤盤滿滿的羅列了一桌。謝曉峰和溫明榮坐的那張桌子,足足可以容下二十人一起用餐,不用說,餘下的位置就是留給新郎、新娘坐的。
謝曉峰看到凌浩天和新娘子一起走出,就站了起來,呵呵一笑,道:「恭喜你們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溫明榮也同時站起來道:「恭喜新人們嘉偶天成,早生貴子。」
「早生貴子」這話聽得岳琳嵐、白雪柔、美俏俏、郭雲箏、溫秋琴、南宮茹婷、宋紫盈紅透了耳根,羞得抬不起頭來。
凌浩天偕同十六位新娘子一起朝謝曉峰、溫明榮拜了下去,由凌浩天道:「孩兒叩謝二位岳父玉成之德。」
溫明榮含笑還了半禮,說道:「你們快起來,我們等了半天,快些喝喜酒吧。」
一旁的吳建皓道:「凌大哥、大嫂們快請入席了,我們還要喝酒的呢。」
凌浩天微微一笑道:「吳兄何時變得貪杯起來了。」
郭雲箏道:「相公,你還看不出嗎?吳少俠是希望沾一點我們的喜慶氣氛,好迎娶我們的月蓉。」
凌浩天一聽,樂了道:「這還沾什麼?吳兄比我厲害多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吳兄不如現在也把婚事給辦了。」
吳建皓道:「不行,我師父還被神鷹堡的人抓住,豈敢擅自主張婚姻大事!」
凌浩天道:「什麼狗屁,現在是你娶媳婦還是你師父娶媳婦,有劍神前輩和崑崙掌門給你當主婚人,我不信你師父還敢反對這門婚事不成?我怕你到時回到武夷山,你師父還會嫌棄月蓉是神鷹堡的人呢?」
趙月蓉一聽,心裡也一陣擔心,難受,低頭不語。
吳建皓見了,心裡一陣心疼,道:「月蓉,你別怕,如果真是那樣,我就跟你一起遠走高飛,長廂私守。」
謝曉峰見了,道:「那你們還不如現在把婚事辦了,我替你們出這個頭,日後你師父敢找你們的麻煩,就說是我替你們作的主。我最看不慣這些狗屁繁文褥節和禮數的,什麼東西。框框條條教出來的人,都是一個模刻出來的笨蛋,全被洗腦一樣,不敢打破傳統,就沒有突破,我告訴你們,這跟你們習武練劍的道理是一樣的。越是墨守成規的人,其所學就非常有限,而敢於突破的人,往往就會創新前行,永無止境。」
溫明榮微笑道:「吳少俠,趙姑娘,劍神不但要替你們作主,還給你們傳授劍道呢?你們還不快快謝恩。」
吳建皓與趙月蓉同時一跪,異口同聲道:「請劍神謝前輩替我們作主。」
謝曉峰又是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就為你們作主。按我女婿說的,擇日不如撞日,現在你們馬上下去換上新人衣裳,把婚事辦了,回頭啊,我再教你們一些劍法。也算收個編外弟子吧!」
吳建皓與趙月蓉一起拜了下去,感激不已的道:「晚輩叩謝謝前被大恩大德。」
謝曉峰笑道:「好啦,好啦,都起來吧,你們能到劍神山莊來,也算是一種福分。」
接著下來,吳建皓和趙月榮也舉行了婚禮。
一切弄完了,時候也不早了,謝曉峰微笑道:「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該送新郎、新娘入洞房了。」
吳建皓帶著自己的新娘趙月蓉回房去了,二人自然是恩愛纏綿至極。
而凌浩天呢?跟在十六位新娘的後面,今晚在哪裡睡還不知道呢?
凌浩天抬頭望著滿天的星星,至於月亮,幾乎連影都看不著,想罵「都是月亮惹得禍」也不行。
凌浩天長歎一聲,搖搖頭,心想:看來自己的「苦難」生活從今天就開始了。
第7-9卷 第153章 婚約三章
新婚的第一天夜裡,凌浩天還真是一個人在自己房裡睡。
不過凌浩天也沒有睡得著,好幾次他都想著偷偷的跑進新娘子的房間裡去,可是心一回想,自己這一點寂寞都忍受不了,以後還不給她們笑死,再說了,一個大老爺們,堂堂男子漢,連這一點信譽也沒有,算個啥1第二天一大早,凌浩天就來到了劍心小築的後山練劍。
多天來沒有練劍了,突然出來練練,感覺全身通泰起來。那種感覺就像全身血液翻騰一樣,那血性又活過來。
凌浩天這才感覺到,武功收藏不練,是會貶值的。
凌浩天此時完全進入了忘我的狀態,情奮激昂,風捲殘雲;揮劍長虹,橫掃千軍;劍風氣,吹落片片落花,掌風至,寸寸木碎成粉。
揮灑自如,渾然天成,劍鋒凌厲,草木驚寒,劍灑落,如大浪席捲東來,劍收起,如雨散雲去,彩虹掛天。
凌浩天也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只是覺得滿腔的激情都傾洩而出,興奮之情如滔滔江水奔湧而來。
當凌浩天滿頭大汗地練完劍,倚著一株蒼松小憩。抬頭偶爾注意到眼前的景致,忽然心中一動。長空遼闊,浮雲遮眼。朝陽下滿山蒼翠,幾朵火紅的火花在蒼蒼翠微終寂寞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在等待秋去時候的飄零。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這裡見證了多少劍神的產生和他們的傳奇故事,記載了多少劍神家族的榮辱興衰。
凌浩天惆悵地想,風景依舊,劍神也已經換了一代又一代,凌浩天昨天才想到,謝曉鋒除了有一個女兒謝綺雲,就沒有其他的兒女,所以劍神對自己的培養,其實也是把自己當成了半個劍神傳人一樣看待,畢竟自己是他的女婿。
凌浩天想起華山派,想起了父母親,自己卻再也不是父母親眼中的那個惶惑小孩子了。從下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了,經過江湖的磨練,生死的考驗,讓他凌浩天變成了江湖上人人稱道和讚譽的武林神話。
時光,真的是一個最奇妙的魔法師,凌浩天感歎的想著。
而凌浩天多夢的少年時代也隨之結束了,唉,流光容易把人拋,現在他凌浩天可以做的夢是越來越少。峰嵐中一隻蒼鷹劃著有力的弧線飛去,矯健的身姿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
斜陽外,風煙滾滾,風草蔞蔞,暮色蒼蒼茫茫籠罩關山鐵壁,那裡是萬里江湖。不遠之後,他凌浩天將要離開劍心小築再次踏入江湖,青杉磊落長劍風流,四海漫遊快意恩仇。
劍飲仇人血,酒到大杯乾,固然痛快林哩,卻也苦澀,他將面對的敵人竟然是自己的岳父岳母,同時娶郭筠怡和郭雲箏姑侄二人。很多人都不敢想,更別說做了,可是他凌浩天就是做了。
他體會過黃塵古道的風沙,滄江孤舟的寂寥,英雄結義的慷慨,劍掃江湖的豪邁。凌浩天的擒龍劍和他的名字已經傳遍江湖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每個人提到他,眼睛裡都會射出傾慕的光,互相驕傲地說在哪裡哪裡見過武林神話凌浩天,添油加醋地吹噓他的種種是基,他更將牽動無數芳心,夜夜走進江湖女兒懷春的好夢……
凌浩天對著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種種景致,就這樣浮想聯翩,從感歎年華流逝、人生如夢……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逃婚,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情形?和岳琳嵐和溫秋琴同時結婚,跟隨父母一起被陸逸飛出賣,隨後被郭天霸擒,或者跟蔡思雅一起逃脫,又或者戰死!
但是這世間沒有如果,現在的一切時時在在的告訴著凌浩天,這不是一場夢。
凌浩天他自己正用雙手締造著屬於自己的傳奇人聲。
「相公,你在哪裡?」
又有人找自己了,凌浩天聽出來是自己的那幫娘子軍。
「看相公在那裡!」
南宮詩詩高興的道。
接著眾女都往這裡趕了過來。
「相公,你發脾氣了?」
白如煙靠近凌浩天低聲的道。
凌浩天知道她們以為自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生氣,所以正好借題發揮故作生氣起來,凌浩天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岳琳嵐有點心疼的道:「相公,我們一早到你房間就不見你人影,你昨晚沒有睡嘛?」
凌浩天冷冷道:「睡不著,練劍。」
謝綺雲安慰道:「我們姐妹只是逗你玩的,沒有想過真的罰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宋紫盈也急道:「相公,你沒有累壞吧,走,咱們先回去再說。」
蔡思雅道:「是啊,都快當爹的人了,還發小孩子脾氣怎麼可以。」
凌浩天道:「我回去也得,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眾女一聽,面面相窺,最後目光落到白君嵐身上,讓她作主。
白君嵐無奈道:「好吧,你先說什麼條件?」
凌浩天道:「第一,保證你們的相公我每晚至少有兩個娘子陪著睡;第二,我犯錯的時候允許有一次改過的機會,不能馬上進行家法處罰;第三,不允許搞強壓、專制、不平等的條約對我進行約束。」
白君嵐道:「前面兩條都可以答應,第三條是什麼意思,怎麼才算是不平等條約?」
凌浩天道:「比如說,你們聯合起來欺負我,自己吃山珍魚翅卻給我白飯吃,你們可以一同進入澡堂卻禁止我進入一樣,這就是不平等條約。」
白如煙一聽,微笑的道:「相公,你還真無賴了。」
凌浩天裝作生氣別過臉,白君嵐道:「好,我們答應你!」
凌浩天一樂,道:「好!我們擊掌為證。」
說著伸出手掌與白君嵐對拍起來。
凌浩天一陣得意,道:「好了,練了這麼久,我還真有點餓了,咱們今早吃點什麼?」
謝綺雲道:「我分數沉雪做了蓮子八寶粥!」
凌浩天一聽,將謝綺雲一把摟入懷中,「嘖」地親了一口道:「還是綺雲最好。」
謝綺雲嬌羞地伏在凌浩天懷中,嬌聲說道:「相公,別這樣,姐妹們會取笑人家的。」
凌浩天不禁有些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南宮茹婷說道:「姐妹們,你們看他笑得好得意。」
岳琳櫻笑著走到凌浩天身邊,用她的纖纖玉手梳理著凌浩天的頭髮,嬌笑著道:「有這麼多姐妹愛著他,他不得意才怪呢?不過話說回來,誰讓我們都愛上了這個小色鬼,也只能由他得意了。」
「還說別人,我看就是你們華山四鳳在華山把相公給寵壞了。」
白如煙走到了凌浩天身邊,依靠在了凌浩天身上。
岳琳櫻笑著道:「如煙,你也別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心口不一,嘴裡說著狠話,心裡比誰還寵著他呢。」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逗嘴了,說來說去,我們姐妹哪一個不寵他?唉,只怪我們遇人不淑,上了賊船,現在後悔也晚了。」
宋紫盈笑著打趣道。
「噗哧」一聲,白雪柔笑著道:「紫盈,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像棄婦之怨啊?對了,你一定是怪相公很久沒有陪你了。相公,你也聽到了,呆會在紫盈身上多花點力氣,免得她慾求不滿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死丫頭,你才慾求不滿呢。」
宋紫盈被白雪柔說得滿臉通紅,羞嗔道:「呆會讓相公在你身上多花點力氣才是真的,餵飽你那張小饞嘴,看哪你還胡說八道不?」
誠如古人所說,閨房私語,不足為外人道也。現在雖然不是閨房之內,卻也無旁人,宋紫盈、白雪柔真是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其餘諸女聽得也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將白雪柔和宋紫盈笑得羞赧不已,南宮詩詩跟蔡思雅更是齊齊伸手各擰了二女一把,擰得二人齊聲嬌呼「哎唷」「思雅姐,你怎麼擰起我來了,我又沒有說你什麼?」
宋紫盈滿腹委屈地說道。
「誰叫你口無遮攔,都快把我們姐妹的臉給丟盡了,不擰你擰誰?」
蔡思雅居然裝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讓凌浩天看得好像不以,自然凌浩天也沒有逃脫蔡思雅的魔手:「你這個鬼東西還好意思笑,還不都是因為你?」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
凌浩天笑著放開白如煙,將蔡思雅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都是弟弟不好,這些天怠慢了姐姐,今晚讓第遞給姐姐賠罪,讓姐姐面如春花好不好?」
蔡思雅聽到凌浩天帶著挑逗的情話,身子一下子火熱起來,咬著凌浩天的耳朵膩聲道:「你這個壞東西,光說不練,就會哄人。」
凌浩天哈哈笑道:「原來姐姐嫌我……哈哈……小弟就不客氣了……」
凌浩天大笑著抱著蔡思雅就往自己與諸女住的院子走去,他一邊抱住蔡思雅,一邊吩咐道:「君嵐、詩詩、綺雲、琳櫻、茵茵、如煙、月詩,你們七個也給我進來!」
說著,已經將蔡思雅抱到了自己房間的大床上。
蔡思雅羞赧地緊抱著凌浩天,月詩嬌笑著跟了過來:「相公,讓我們來服侍你吧。」
緊接著,其他被點名的諸女也跟著進了房間。
不用詳盡的說,這個早上「一龍八鳳」之局,凌浩天自然格外的賣力,逐一和她們歡好,直至她們美人都梅開三度、心滿意足之後,凌浩天才抱起白君嵐沉沉睡去…………
「哈啾」凌浩天打了個噴嚏,睜開了眼,原來是懷中白君嵐的髮梢鑽進了他的鼻子,讓凌浩天的好夢泡湯了。隨著凌浩天的噴嚏聲,懷中的白君嵐、身前身後的蔡思雅、南宮詩詩和謝綺雲、岳琳櫻、李茵茵、白如煙、何月詩也相繼醒了過來,白君嵐溫柔的躺在凌浩天懷裡迷迷糊糊地嘟嚷著道:「相公,什麼時候了?」
「大姐,起床了,你看看外面的太陽都快下山了。」
白如煙笑著在白君嵐的酥胸上擰了一把,打趣她道:「看看這身細皮嫩肉,真是我見猶憐啦,難怪相公總是抱著不肯放手。」
「如煙,你忌妒了?」
白君嵐笑嘻嘻的反問到:「你怎麼不早說嘛,大不了下次大姐把這位致讓給你好了。」
白如煙本想取笑白君嵐一下,沒想到被白君嵐倒打一把,反而被白君嵐取笑了,沒好氣地說道:「大姐,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我真服了你。」
「誰叫我們的夫君是個小色鬼呢,我們的臉皮想不厚也不行啊。」
白君嵐笑著親了凌浩天一口,開始穿衣,一舉一動之間都流露出醉人的風情,經過凌浩天的雨露滋潤候,溫柔嫻靜的白君嵐更添一股成熟的風韻,顯得更加嬌艷迷人:「小色鬼,還沒看夠啊?」
蔡思雅一邊著衣,一邊在凌浩天的額頭上敲了一記,惹得正在服侍凌浩天穿衣的李茵茵抿嘴嬌笑不以。
「好啊,你也笑話我。」
凌浩天笑著在李茵茵的胸前摸了一把,摸得她渾身一顫,嬌嗔道:「相公啊,不要一大早就撩撥人家啊。」
南宮詩詩笑著接道:「茵茵,你以後可要小心啦,說不定相公突然一個心血來潮,你一天就不用下床了。」
「唉,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啦,怎麼一醒來就對我開始批判會了,莫非還嫌我不夠賣力?」
凌浩天笑著打趣道,八女聞言齊齊羞紅著臉嬌啐了一口,謝綺雲嬌嗔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就知道不正經,不要賴在床上了,再不起來的話別說今天早餐午餐不得吃,就是晚餐也沒有吃了。」
說到後來,謝綺雲語氣也變得惡狠狠起來。
「哇,好狠心,你們這是虐待親夫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凌浩天故作誇張的表情讓八女都樂了,蔡思雅嬌笑著用蘭花指點了凌浩天的額頭一下道:「你啊,就會逗女孩子開心,真是我們女孩子命裡的魔星,女孩子見了你啊,都注定逃脫不了你的手掌心。」
「思雅姐,哪有你說的這樣嚴重?」
凌浩天笑著說道,蔡思雅低頭在凌浩天面頰上親了一下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承認嗎?你想想看,長一輩的君嵐姐和筠怡姐,華山四鳳、天下十大美女,連那幾個小丫頭哪一個不是輕易地就被你騙上了床?要知道,君嵐姐和筠怡姐為了一段情,可是堅守如玉二十年了,一朝清白卻全落入你手,你還不認帳?」
凌浩天一臉冤枉的道:「我哪裡不認帳了,思雅姐,你這話也太沒有良心了。」
蔡思雅笑道:「算你了,我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明白,不管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思雅姐,你們越是這樣寵著我,越是讓我感到不安。」
凌浩天有些內疚地說道。
「小傻瓜,你又不是要拋棄我們,有什麼好不安的?」
蔡思雅溫柔地梳著凌浩天的頭髮,柔聲說道:「只要你不拋棄我們,你娶多少女人都沒有關係。你每多娶一個女孩子,就能多帶給一個女孩子幸福,我們雖然希望能多分你的一點愛,但是也不忍心阻止別的女孩子獲得幸福的權利啊。好了,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也該出門了,要不然又要被她們笑話了。」
白君嵐在一旁補充道:「如果我們相公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們不讓他娶,那還不要他的命,所以我們也只好送個順水人情了。」
凌浩天一臉冤枉苦瓜臉的道:「我有那麼好色嗎?」
眾女一起點點頭,凌浩天無奈的在她們的擁戴下走出了房門。
凌浩天感覺到的不是委屈,而是幸福。對於眾女的寵愛,凌浩天只能盡力讓她們幸福快樂,以此來回報她們的深情厚愛,這是凌浩天唯一能做的。
第7-9卷 第154章 密謀
凌浩天剛與諸女共進完晚餐,謝賢就進來通知說劍神要凌浩天、白君嵐、蔡思雅一起到前堂的議事大廳去。
當凌浩天帶著白君嵐、蔡思雅道前面的議事大廳,他不由發出一陣驚訝。
大廳竟然多了幾十個人,其中有凌浩天認識的武當青松子、慕容霄鵬,也有他不認識的一些武林元老級或著長老級人物。
原來他們都是劍神和溫明榮秘密聯繫的武林僅存的正義力量,此番聚會劍心小築就是為了一起商討對付神鷹堡事宜。
劍神謝曉峰提議在十一月初八泰山之戰的時候,同時對神鷹堡下手並營救被捕的正派人士。
劍神沒有再這次密謀會議上告訴他們將由凌浩天出戰莫忠姥姥,因為他需要穩住軍心,只要能戰勝莫忠姥姥,是誰戰勝這個問題並不重要。
劍神的設想是,屆時神鷹堡必定精銳全出,而且會把各派掌門和長老押送至泰山,而大多數的被俘虜的正派弟子還是會給扣押在神鷹島上。因此,此次偷襲就應該分兩路進行,一路前往泰山,一路前往神鷹島。
泰山是主攻方向,因為莫忠姥姥和郭天霸親自前往,押送的大多數都是各派掌門精英,因此這路由他劍神謝曉峰親自率凌浩天、白君嵐、蔡思雅和一部分正派人士前往;而神鷹島方向,則由溫明榮率領青松子、慕容霄鵬及餘下的正派義士前往救人。
溫明榮擔心的道:「謝兄,你那邊人手足夠了嗎?不如把青松子、慕容霄鵬劃到你那邊去,因為據探子所知,屆時除了莫忠姥姥、郭天霸之外,神刀堂堂主也極有可能出現在泰山隊列裡!」
謝曉峰道:「莫忠姥姥和郭天霸由我和浩天對付,百花宮宮主和思雅足以對付神刀堂堂主,何況還有我女兒、謝賢及各派的精英,對付神鷹堡他們足夠了。倒是你那邊由於需要渡船,很容易暴露目標,我反而是有點擔心。」
溫明榮道:「放心吧,這次我們不但說服了大江盟,還從朝廷借來水師一萬人,戰艦五十艘,定可一舉攻破神鷹島。」
凌浩天道:「我有個建議。」
謝曉峰道:「好,你說!」
凌浩天道:「攻擊神鷹島可以提前行動,我估計莫忠姥姥和郭天霸會提前一個月前往泰山,而攻擊神鷹堡可以再他們進入山東或著再泰山絕戰十天之前開始,這樣的話,也好給泰山這邊一個有力的支援!」
溫明榮道:「這樣會不會激怒郭天霸放棄泰山之戰甚至殺了人質?」
凌浩天道:「不會,因為他郭天霸很自信,他也知道留在神鷹堡那些人質,一百個還頂不過他手中的一兩個,所以他不會擔心神鷹堡人質被救走;而且你們那邊的一旦行動開始,他會認為我們把神鷹島作為主動攻擊方向,那麼來泰山的人肯定薄弱,我相信他知道神鷹島人質被救之後,一定會在通往泰山的路上設置埋伏來對付你們。可是他們不會想到我們還有一批精英一早在泰山等候他們。至於惱羞成怒殺人質,郭天霸不會那麼做,即使他想做,莫忠姥姥也不會讓他那樣做。我跟莫忠姥姥打過交道,她不是那種殘忍凶殘的人。」
劍神謝曉峰道:「我完全同意浩天的說法,就這麼辦!你們認為如何?」
溫明榮眾人點點頭,道:「好,就這麼辦!」
劍神道:「好,既然這麼決定了,溫兄,你帶領一路人馬,現在就離開劍心小築去聯絡餘下的江湖正派義士,籌備攻打神鷹島的物資;而我則訓練一下浩天和建皓他們,同時也招集一些正義之士一起行動。」
溫明榮點點頭道:「好!這次我們一定要給郭天霸看看,武林霸主不是那麼容易當的。」
凌浩天道:「岳父,你一路上小心。我會安心照顧秋琴的。」
溫明榮拍拍凌浩天的肩膀道:「好女婿,你要挺住了,武林靠你了,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記住,我們所有人做的一切,其實都決定於你一戰的成敗。你輸了,就是我們贏了,也是等於白忙一場。如果你贏了,就是我們所有的行動失敗,神鷹堡也會土崩瓦解。」
凌浩天自信的點點頭,道:「放心吧,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溫明榮很高興,道:「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好好努力!替我跟秋琴說一聲,我就不去跟她道別了。」
說著離開了大廳。
眾人離去之後,大廳之中只有凌浩天、謝曉峰、白君嵐、蔡思雅四人。
謝曉峰道:「浩天,出戰一事已經迫在眉睫。你要處理交代好你的妻子的事情,記住,所有有身孕的都不能讓她們前往泰山。」
白君嵐道:「我剛才也考慮這個問題,有身孕的姐妹不但不能離開劍心小築,而且還要留一些人保護她們。」
蔡思雅道:「名單我都想好了,這次隨我們出爭的只要有詩詩、綺雲、如煙、琳櫻、香袖、曉雯、沉雪和三十名百花宮弟子,餘下的茵茵、月詩、百合、琳梅四人保護有身孕的姐妹。」
白君嵐道:「我看可以。」
凌浩天想了一下,道:「就按你們說的辦!但是要做好她們的思想工作,尤其是留守姐妹的思想工作。」
謝曉峰道:「這樣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凌浩天道:「什麼時候出發呢?」
謝曉峰道:「不急,我們輕簡隨從,十月初八再出發也不遲。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的悟劍,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一切唯有靠你自己了。」
凌浩天道:「放心吧,岳父,沒有什麼難得住我。」
謝曉峰點點頭,道:「好了,回去歇息吧!我還要吩咐謝伯發一些英雄帖呢。」
凌浩天做禮道:「岳父你忙吧,孩兒就不打擾了,就此告辭!」
謝曉峰點點頭,凌浩天帶著白君嵐、蔡思雅二女離開了議事大廳,回他的獨立院子去了。……
剛進了凌浩天和眾妻妾住的小院,凌浩天左擁白君嵐又攬蔡思雅的香了兩口,道:「二位娘子,今晚給相公安排什麼節目?」
蔡思雅輕輕掙脫了凌浩天的懷抱,嬌嗔道:「今天給你弄了一個白天還不夠嗎?」
白君嵐微笑道:「思雅,如果他夠了的話,就不是我們相公凌浩天了。」
凌浩天一樂,親著白君嵐那嬌嫩的臉頰,道:「還是君嵐最瞭解我,這樣吧,今晚相公就讓你們翱翔在雲霄之外的九重天外,如何?」
白君嵐啐了凌浩天道:「才不要你,回房去吧,姐妹們都替你安排好了。」
凌浩天有點懷疑的走到自己的房門口,突然止步不前的道:「你們不會又來什麼花樣吧?」
蔡思雅用力將他一推,凌浩天一個踉蹌的撞門而入,蔡思雅微笑道:「快進去,別讓人家久等了。」
說著便把門關上了。
凌浩天苦笑一下,走進屋內,只見一個少女正含羞答答地坐在床邊。
何琳梅。
凌浩天扣上門,暗暗打量何琳梅。她肌膚雪白,修長纖秀、曲線玲瓏,窈窕、婀娜多姿、麗質天生,豐滿成熟、美艷動人。
值此良宵,二人均喜在心頭,凌浩天伸手摟著何琳梅的柳腰,溫柔的道:「好姐姐,你救過我凌浩天的命,對我可是有恩的,你讓我怎麼報答你。」
何琳梅羞澀的道:「相公,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現在我是你的妻子。」
凌浩天微笑道:「我們是夫妻,有什麼難為情的,琳梅,來吧,我的好娘子。」
「不說了,羞死人了。」
何琳梅一手掩著臉,紅霞滿面。
那種少女一樣的嬌羞俏模樣,真是好看迷人極了,凌浩天心神不禁飄蕩起來,笑嘻嘻的拉下她纖纖玉手,親吻著她的面頰說道:「你不許我說,我偏偏要說,我的好娘子,我們要洞房了。」
「啊,你真壞死了,難聽死了」何琳梅羞澀的低的螓首。
凌浩天冷不防的把何琳梅抱在懷裡,親吻她的紅唇,叫她把舌頭伸進自己的嘴心,告訴她這樣吻起來才有趣味。何琳梅羞紅著臉,依照他的話把丁香舌尖,伸入他的口中,被他一吸一吮得渾身顫抖,使何琳梅的心中就像小鹿般跳個不停,也不知所措地任他擺佈。
凌浩天的另一隻手則在她的全身上下遊走地撫摸著,何琳梅是嬌羞得抬不起頭來。經過一陣撫摸,他索性開始解脫她的衣服。一直脫到她精光為止,雪白細嫩,柔潤凝脂股的胴體,呈現眼前。她那對高隆的乳房,尖挺高翹,尤其是那兩粒鮮紅如櫻桃般的奶頭,向上高翹的挺立在那艷紅的乳暈上面,真是艷麗奪目。
腰細臀圓,粉腿修長,嫩柔細膩光滑凝脂的肌膚,白中透紅,小腹光澤平坦白淨,陰阜隆起似個小山丘,那是女性最美的聖地。
凌浩天自己也脫光了衣物,何琳梅一看,駭得張口結舌,心裡一陣害怕。
凌浩天將她摟在懷中,一面親吻她的櫻唇,一面抽身挺進。
何琳梅生平第一次初嘗那男女交歡,一陣痛楚之後,慢慢的迎來了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覺,彷彿置身九天雲霄之外的飄然,又宛如被泰山壓頂一樣的窒息,經過一輪蓋過一輪的衝擊,她才體會這男女交歡原來是這麼美妙,這麼神奇,而又是這麼舒服,不由得使她甜在心裡,笑在臉上。
夜裡翻雲覆雨千百度,直搗花蕊深處。
當她們都歇息底裡的時候,相擁並股的一起進入了夢鄉。……
「相公,該起床了。」
何琳梅的聲音將凌浩天驚醒了。
清晨的陽光已經開始普灑大地,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凌浩天回過神來,伸手一拉,何琳梅嬌呼一聲,完全倒入凌浩天的懷中。她正要掙扎,凌浩天怎肯讓煮熟的鴨子又飛了,手中一緊,已將何琳梅緊緊摟住,頭一低,吻住了何琳梅那嬌喘微微的櫻唇。
凌浩天只覺懷中的何琳梅渾身一震,然後就一下子軟了下來,迷失在凌浩天的熱吻當中,一雙柔荑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圈住了凌浩天的脖頸,一雙美眸也早已閉上了,在這一刻,她早已經忘了身外的事情。
當凌浩天滿意地將嘴移開時,何琳梅已經快斷氣了,慢慢地張開眼愣愣地望著凌浩天,半晌才突然回過神來,滿臉通紅地嚶嚀一聲,將頭埋在了凌浩天的胸前,幽幽的道:「相公,我們有的是時間,先起床吧,不然讓其她姐妹笑話了。」
凌浩天微笑的點點頭,深呼吸道:「也好,起床,練劍去。」
何琳梅微笑的道:「好,我給你穿衣服。」
又是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第7-9卷 第155章 決戰前夜
古來就有將難「多山多水多才俊」而北方則是「一山一水一聖人」的說法。這「一山」指的便是五嶽之首──東嶽泰山。
古往今來文人學者是這樣評價泰山的:經得住看的山很多,經得住讀、經得住寫、經得住說的山,當推泰山第一。有的山也許比泰山更好看,卻絕沒有泰山這樣的威儀,這樣的尊貴,這樣的至高無上。
泰山,古稱岱山,又稱岱宗,春秋時改稱泰山,是華夏五嶽﹝泰山、華山、衡山、嵩山、恆山﹞之一,因地處東部,故稱東嶽。泰山主峰玉皇頂高聳入雲,山勢雄偉壯麗,氣勢磅礡,名勝古跡眾多,有"五嶽獨尊"之譽。由於泰山的特殊地位,受到歷代帝王的尊崇,把它當作江山永固的的象徵。歷代聞人再泰山上留下了上千處題詠刻石,成為華夏歷代書法藝術的珍貴遺產,同時,泰山又是佛,道兩教重地,因而廟宇,名勝遍山。
古人以東方為萬物交替、初春發生之地,故有「五嶽之長」、五嶽獨尊的稱譽。古代帝王登基之初,多來泰山舉行封禪大典,祭告天地。據傳夏、商、周、三代即有72個君王來此禱祠,自秦始皇以下始有記載。
史書記載,自從秦始皇登上泰山封禪以後,泰二世胡亥,西漢武帝劉徹,東漢光武帝劉秀、章帝劉達、安帝劉戶;唐高宗李治、唐玄宗李隆基,宋真宗趙恆等都曾登上泰山進行封禪。其中漢武帝登山七次。泰山不但為歷代的封建帝王所尊重,也為歷代的文人騷客所敬仰。周朝的孔子,魏時的曹植,漢時司馬遷,晉朝陸機等都在這裡留下了讚頌泰山的詩文。歷代文人稱讚泰山的詩詞歌賦約一千餘篇,題字刻石,到處可以見到。
西晉陸機《泰山吟》「泰山一何高,迢迢造天庭。峻極周以遠,層雲郁冥冥。梁父亦有館,蒿里亦有亭。幽岑延萬鬼,神房集百靈。長吟泰山側,慷慨激楚聲。」
東晉謝道韞《泰山吟》「峨峨東嶽高,秀極沖青天。巖中間虛宇,寂寞幽以玄。非工覆非匠,雲構成自然。氣象爾何然?遂令我屢遷。逝將宅斯宇,可以盡天年。」
李白也曾留下《游泰山》二首,其一:「四月上泰山,石屏御道開。六龍過萬壑,澗谷隨縈迴。馬跡繞碧峰,於今滿青苔。飛流灑絕巘,水急松聲哀。北眺崿嶂奇,傾崖向東摧。洞門閉石扇,地底興雲雷。登高望蓬瀛,想像金銀台。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玉女四五人,飄颻下九垓。含笑引素手,遺我流霞杯。稽首再拜之,自媿非仙才。曠然小宇宙,棄世何悠哉。」
其二:「平明登日觀,舉手開雲關。精神四飛揚,如出天地間。黃河從西來,窈窕入遠山。憑崖覽八極,目盡長空閒。偶然值青童,綠發雙雲鬟。笑我晚學仙,蹉跎凋朱顏。躊躇忽不見,浩蕩難追攀。」
而所有詩詞中,當屬杜甫的《望岳》最為後人所稱道,名垂千古。「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一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道出了泰山「五嶽獨尊」的霸氣與威嚴,尊貴與至高無上。
十一月初七。
凌浩天和劍神謝曉峰,帶著白君嵐、蔡思雅、謝綺雲、南宮詩詩、白如煙、岳琳櫻、香袖、陸雯、沉雪和三十名百花宮弟子,一起出現在泰山,凌浩天餘下的娘子則留守劍心小築。跟隨劍神及凌浩天的,還有吳建皓夫婦、謝賢及其餘武林豪傑三百餘人。
劍神謝曉峰與凌皓天把駐地安排在了桃花峪,位於泰山西麓,因古時桃花滿谷而得名。幽靜的桃花峪中聽不到喧囂的人語,只聞潺潺的溪聲與婉轉的鳥鳴,但見水豐草美,花繁樹茂。峪中滿山草藥,遍地是寶。最令桃花峪揚名增色的是聞名遐爾的泰山赤鱗魚,它們出沒於石隙水藻之間,身影靈巧輕盈,搖曳多姿。
凌浩天喜歡這樣的生活,就是大戰迫在眉睫,他依然享受著。
凌浩天他們來泰山之前,就得之莫忠姥姥、郭天霸帶著神鷹堡弟子及押送五百餘武林精英,包括華山凌震岳夫婦、少林、武當、峨嵋等各大派的掌門長老一起來到了泰山。
莫忠姥姥下榻的地方就是在王母池。
王母池地處中溪谷口,王母池即"瑤池",傳說為西王母居住的地方。又因王母為群仙之首,所以古稱"群玉庵"。王母廟歷史久遠,早再三國時魏曹植便在《仙人篇》中有"東過王母廬,俯視五嶽間"的詩句;李白在《泰山吟》﹝六首﹞中亦有"朝飲王母池,暝投天門關"之句。《水經注》則云:"古者地王升封威憩此水上。"凌浩天聽到莫忠姥姥駐進王母池的時候,他就不禁的微笑起來。看來會享受的人,還不止自己一人。
凌浩天他們還沒有到泰山的時候,好消息就不斷的傳來。先是溫明榮按計畫提前行動,率領正派武林人士在一萬明朝水師的支持下,順利攻破神鷹島。救出萬餘人質,並起身趕往泰山而來,因為神鷹堡的行為觸動了朝廷,當今聖上朱棣下令各地軍民配合正派人士一起對神鷹堡進行圍剿,並把神鷹堡列為「邪教」溫明榮完成了預定計畫,在水師的支持下,通過長江行道和京杭大運河,率領一萬水師及萬餘正派人士,共兩萬餘人正浩浩蕩蕩的趕赴泰山。
此時,對於神鷹堡而言,已經是困獸猶鬥,郭天霸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母親莫忠姥姥一舉擊敗劍神謝曉峰,隨後把自己抓來的各大派掌門長老做為威脅,讓武林各派臣服。只要武林各派臣服,至於那些官兵,他郭天霸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明天,十一月初八,對於郭天霸而言,這是一個決定性的日子。
他全部的賭注都壓在了決戰之上,他此時充滿了自信。儘管自己的妹妹一次又一次的勸說自己放棄,可是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把郭筠怡軟禁起來。
臨戰前,莫忠姥姥叫來了郭天霸。
莫忠姥姥對著郭天霸道:「孩兒,聽說你把自己的妹妹關了起來?」
郭天霸道:「母親,筠怡是我妹妹,我不會虧待她的。」
莫忠姥姥歎道:「你逼走了雲箏,現在又把筠怡關起來。我怎麼感覺你有點眾叛親離的味道,或許我真的做錯了。」
郭天霸此時完全沒有一代梟雄的樣子,急道:「不,母親。是那些名門正派逼著我們這麼做的,如果不是他們針對我們神鷹島,我們怎麼會奮起反擊。我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吧,當年我父親做錯什麼了,只不過以武會友,可是他們依舊把父親當成邪魔歪道,劍神和劍聖更是卑鄙的聯手──」莫忠姥姥聽著心裡一陣怒火沖天,想著自己丈夫死時候的絕望,不由咬牙切齒道:「不要說了,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郭天霸道:「母親,明天一戰,只怕那謝曉峰會使詐,孩兒聽說凌浩天死而復生,跟謝曉峰一起來對付我們。」
莫忠姥姥冷笑道:「沒出息,一個謝曉峰和凌浩天就讓你害怕成這樣子,我看你是被謝曉峰打怕了。」
郭天霸羞愧的道:「孩兒知道有辱列祖列宗,這個恥辱本該由還而去洗刷。無奈孩兒傷勢未好,無法與謝曉峰再一較高下。」
莫忠姥姥憤恨的道:「十年之內,你都不會是他謝曉峰的對手。二十年前,你們武林四公子剛出道的時候,資質不分伯仲。凌震岳早早繼承華山掌門,荒廢武學修練,你修練了十年,便開始忙於神鷹堡的擴張;而謝曉峰卻是呆再神劍山莊苦練二十年,那可是武學修為的黃金二十年。你可以在三百招內勝凌震岳;謝曉峰在八百招內勝你,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結果。如果謝曉峰這輩子不死,你恐怕難有機會超越他了。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出手的原因。」
郭天霸叩首道:「謝謝母親。」
莫忠姥姥歎道:「你父親雖然蒙冤含屈,畢竟是上輩子的恩怨,過去了,我也不想追究什麼。與劍神謝曉峰一戰,我無非是要證明我們郭家的武功一點不輸他們謝家,更不會輸給華山派,這也算是替你父親還一個心願吧。至於你究竟有沒有做錯事情,你自己最清楚。對於娘而言,武林盟主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活了一輩子,還有什麼看不開。那些不過是虛緲的塵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郭天霸一愣,不明白自己母親為什麼會說這一番話出來,愣愣的道:「母親──」莫忠姥姥道:「其實人活著就為了一口氣,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還能忍聲吞氣嗎?不能,所以你的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只是方法沒有那麼光明磊落罷了。」
郭天霸道:「母親,這話如何說得──」莫忠姥姥憤恨的道:「你用毒斷絕他人活路,逼天下武林各派就範。換作你父親,他斷然不會這樣做的,他一生人只會在比武場上讓對手臣服,從不使用歪門邪道的方法。他認為那是有辱武學和男子漢的尊嚴的小人做法。」
「母親──」郭天霸跪下喊道。
莫忠姥姥站起來,步出門外,一邊緩緩的道:「你的事情,我也不可能干涉太多。明天決戰過後,我就回老家歸隱,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還有,我要把筠怡一起帶上。」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桃花峪新月彎鉤,如柳眉一樣優美的彎月看上去有些幽怨。
凌浩天鼎立在潺潺的流水當中,仰首望月。
白君嵐、蔡思雅、南宮詩詩三女就陪伴在他的身旁。
寂寞的夜哩,現在已經是初冬時節,儘管沒有下雪,但是山上已經開始白茫茫的一片。
可流水沒有結冰,依舊在細水長流。
白君嵐緩緩道:「相公,你是在擔心嗎?」
凌浩天搖搖頭,道:「沒有那個必要,我現在只想靜靜的沉寂一下。」
南宮詩詩道:「你是還沒有想到必勝的絕招?」
凌浩天微笑道:「我是沒有想到該如何處置莫忠姥姥,戰勝她不是問題。」
白君嵐三女俱是一驚,南宮詩詩道:「相公你的意思是此戰必勝?」
凌浩天望月感歎道:「我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信心膨脹,感覺勝利盡在掌握之中。」
白君嵐淡淡道:「相公,驕兵必敗。」
南宮詩詩道:「君嵐姐,我可不同意你的說法,什麼叫驕兵必敗,這叫兩軍對陣勇者勝。如果這一點自信都沒有,又何必一戰呢?」
蔡思雅道:「我贊同詩詩的說法,大戰之前,就應該振作士氣,一鼓作氣,戰而勝之。」
凌浩天道:「你們不必說了,你們的心思我能理解。我們祖先一直傳承著這樣一種精神,為了正義,為了蒼生,往往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風瀟瀟而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為的是什麼?男人,就應該有種精神,只要一口氣在,都要堅持,縱使前面是強者無敵,千軍萬馬,也要義無反顧,勇於獻身,不畏犧牲,化作正義的長虹,直貫雲霄。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浩然正氣,永存於世。」
白君嵐三女這才明白凌浩天為什麼這樣的義無反顧,並不是他有必勝的信心,而是有一種無敵的精神支撐著他。正義的力量,無敵的力量。他始終相信,正義永存,所以不怕犧牲的他,從心底產生出驚人的爆發力。
劍道即心道。
由凌浩天心裡產生的信念,轉換成劍勢,那也就是是上唯一無敵的劍招,必勝的絕招。
白君嵐飽含熱淚的道:「相公,你──」南宮詩詩道:「相公,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陪伴你的左右。」
蔡思雅倒是仰望凌浩天,突然感覺他的身影正無限的放大,正義的力量促使他正變得無比的強大起來。這一刻,她對凌浩天充滿了自信。
因為她對正義充滿了自信。
邪不勝正,勝利永遠屬於正義。
第7-9卷 第156章 泰山之巔
泰山自登山盤路的起始點一天門經中天門至南天門。全長十一哩,全部為盤路。共有六千二百九十級台階。沿途風景深幽,峰迴路轉,古木怪石鱗次櫛比,從一天門、孔子登臨外、紅門宮、萬仙樓、斗母宮、經石峪、壺天閣、中天門、雲步橋、五松亭、對松山、升仙坊、十八盤,最後一直到達泰山之巔。
十一月初八,清晨。
泰山突然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
紛紛揚揚的白雪將泰山點綴如同瓊妝素裡的世界,更加增添了泰山的威嚴。
凌浩天和劍神謝曉峰率領著武林正派人士正一步步的往泰山之巔而去。
他們每踏出一步,就彷彿距離上天近一步。
沿路之上,他們竟然沒有遇上一個神鷹堡弟子,甚至一個登山者都沒有。除了腳踏白雪的聲響,整個泰山只聽到風雪的聲音。
凌浩天喜歡這樣的感覺,彷彿自己溶進了這潔白無暇的世界,沒有了塵世的紛擾,看不到江湖的血腥仇殺,有的只是潔白祥和的寧靜世界。
當凌浩天與劍神謝曉峰踏上六千二百八十八級台階的時候,泰山的頂峰上傳來一聲響亮的傳報聲:「劍神謝曉峰來了──」時已近午時。
劍神謝曉峰出現,令神鷹堡的人既機動又擔心,激動是因為自己將有幸成為這場注定被武林載入史冊,千古傳誦經典一戰的見證人;同時又害怕莫忠姥姥一旦失利,自己命運該何去何從?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走在劍神謝曉峰前面的,竟然是凌浩天。
廣闊的泰山之巔,一早聚集了神鷹堡及其聯盟幫派的精英千餘之眾,還有被俘虜的幾百正派掌門及長老。
「凌浩天──!」
當凌浩天作為正派人士第一個踏上泰山之巔,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對於凌浩天的突然出現,很多人認為是一個奇跡,因為在他們心哩,凌浩天一早跟隨天下第一淫賊丁光中墜入萬丈深淵喪命了。
最激動的人是郭筠怡,她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鼎力在泰山的風雪之中,當看見凌浩天出現的時候,她無法壓仰自己的心情,從人群飛奔而出,撲向凌浩天的懷抱。
一旁的郭天霸正要阻止,郭筠怡卻已經飛奔至三丈之外。郭天霸說是快,一個縱身,就要擋住郭筠怡的去路。
「妹子,你給我回來!」
他話未說完,腳也沒有落地。只聽凌浩天的身後傳來一陣大喝:「給我滾回去!」
「鏗!」
一聲清脆的劍鳴,隨著劍鳴聲,一道美麗的弧線劃過長空,向郭天霸直奔而來。
劍由心發,如長虹貫日一般直奔郭天霸。
郭天霸一驚,當即躲閃,並往使劍的人望去。
劍神謝曉峰。
劍神謝曉豐正拔劍直刺他郭天霸而來。
劍光閃動,捲起地上的雪,向著郭天霸飄去。
郭天霸心裡一驚,眼看劍光如銀弧一樣劃向自己而來,當即飛縱閃開。
郭天霸閃開了,但是一旁的人,無不感受到劍神謝曉峰那寒光逼人的劍勢。
犀利。
絕妙。
銳氣。
逼人。
郭天霸一閃開,郭筠怡就沒有阻攔的撲向了凌浩天的懷抱。
「相公,你還活著!」
郭筠怡喜極而泣的道。
凌浩天微笑道:「閻王說我這輩子欠你們的情太多,所以要把我留在塵世還債。」
郭筠怡擦拭眼中的淚水,會心的一笑,道:「知道就好。」
凌浩天心中一陣感動,溫柔的道:「筠怡,這些日子苦了你。」
「不,我不苦。」
郭筠怡緊緊的依偎在情郎的懷中,小鳥依人般的甜蜜。
這時白君嵐也迎了上來,拉住郭筠怡的手,看著她的肚子道:「筠怡,你就快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人看了笑話。」
郭筠怡看著白君嵐,喜上心頭,嬌嗔的道:「君嵐,你就知道欺負人家。」
一旁的南宮詩詩道:「誰叫她是我們的大姐呢?」
郭筠怡一看,道:「你們是──」白君嵐道:「還用說嗎?這些自然都是你我的姐妹,我們相公要還債的主子。」
「妹子,你還知道羞恥嗎?」
郭天霸在一旁大喝道。
凌浩天安撫了一下郭筠怡,示意白君嵐她們看護好她,站出來道:「郭天霸,今天你休得張狂。」
郭天霸冷冷一笑,道:「凌浩天,你口氣不小,看看這邊。」
凌浩天轉頭望去,只見自己的父母還有其它的掌門都被束綁跪在地上,就向被等候處斬的囚犯。
「凌兒──」林淑貞一聲關切的呼喊,讓凌浩天心裡酸楚萬分,為人兒子,卻眼看自己的父母受苦受難,自己無計可施,這是何等的罪過。
「師妹,你不樣讓我們的兒子為我們牽掛,更不能在郭天霸這個魔頭面前顯示出軟弱。」
凌震樂對林淑貞說道。
凌浩天看著心裡一陣痛楚,滿腔的憤怒激奮而出,道:「郭天霸,你無恥──」說著,就要上前動手。
「凌兒,不要!」
林淑貞生怕自己兒子猛撞壞事,不由擔心的呼喊著。
郭天霸一陣冷笑道:「怎麼?想殺我?只怕你不夠資格。」
「是你不配讓凌少俠出手!」
劍神謝曉峰淡淡的說了一句。
現場所有的人俱是一驚,劍神謝曉峰在武林上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郭天霸都是他的手下敗將,他的話無疑是份量最重的。
郭天霸氣憤的道:「謝曉峰,你不要得意!你我的勝負還在後頭呢。」
劍神謝曉峰緩緩道:「我從來不曾得意,我謝曉峰不是逞口舌之爭的人。不服輸,就出手吧!」
殺氣。
威嚴。
寒光。
透心。
謝曉峰全身充滿了戰鬥的力量,他就像一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寶劍。
不出則已,一出必定濺血飛舞。
如此王者霸氣,正式郭天霸現在最缺乏的。
自信源於底器和實力,神劍山莊一戰,謝曉峰對郭天霸完全佔據了心裡上的優勢,對郭天霸而言,那就是一場無盡的噩夢。
郭天霸在猶豫,他心裡沒有底。
他在等──突然,一陣號角聲傳入響徹泰山絕頂,一隊全身黃甲的神鷹堡弟子,緩緩走來,後面是一個四人抬的大轎,轎邊滾金,甚為惹人注目,正往泰山玉皇頂而來。
「聖祖師母架到!」
神鷹堡的傳令弟子喊聲同樣的響徹雲天。
「莫忠姥姥來了!」
所有的人心裡都驚呼起來。
大雪停住,陽光微微展現。
莫忠姥姥的隊伍來到了場地的中央,排場十足,當整隊人馬停了下來。
眾人眼前一花,一個矯健的老太婆從轎子出來,精神奕奕,閃爍著逼人的威嚴與寒光,卓立在郭天霸之前。
四周傳來「噗」、「噗」之聲,原來在現場所有的神鷹堡弟子,全體俯臥在地,對他們來說,莫忠姥姥並不是一個人,而是神。
莫忠姥姥儘管年過花甲,卻依舊膚色白皙,乍看有如一尊水晶雕成的神像,超越了世上眾生的美態,由此可判斷她年輕時候必是絕世每人,風姿卓越;一對眼睛帶著深湖水般的藍色,像是黑夜裡的兩粒寶玉,不閃時,似乎全無生命,閃動時,精光四射,勝過天上最亮的星星。鼻樑高挺,嘴唇角分明,顯示出過人的堅毅和決斷。
黑衣白膚,對比強烈。
莫忠姥姥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魔異的魅力,使人心膽俱寒。
凌浩天和劍神謝曉峰同時生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雖然莫忠姥姥站在他們身前六尺之地,他們卻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這即是說,假設他們現在閉上眼睛,會徹底地不知道莫忠姥姥正在自己的身旁……
謝曉峰一陣心悸,要知他們這等級數的高手,已培養出一種接近第六感的觸覺,儘管毫無痕跡,但只須有人接近,心靈即現警兆。
這一套完全不能用在莫忠姥姥的身上。
凌浩天閉上了眼睛,儘管他感受不到莫忠姥姥的氣息,但是他整個人渾身發射出陽剛的正氣,令他周圍的人不斷去抗拒和驚怕,不斷提醒你他的存在。
莫忠姥姥以靜制動,凌浩天卻以動制靜。
從莫忠姥姥到達天街的那一刻,凌浩天就與她交鋒上了。
此時,一把利如刀刃的聲音道:「劍神謝曉峰,果然了得。」
莫忠姥姥淡淡的說著,「不過你凌浩天卻更是讓我驚喜,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實力,難得,實在難得。」
莫忠姥姥一開口,竟然連連稱讚劍神謝曉峰與凌浩天二人,令眾人一陣迷糊。
凌浩天卻是公靜的向莫忠姥姥施禮,平靜的道:「請!」
「今天是你要挑戰我!」
莫忠姥姥微微一驚,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莫忠姥姥此話一出,不但郭天霸及神鷹堡的弟子們大吃一驚,就是跟隨劍神謝曉峰而來的那幫武林人士也驚訝不已,而被俘虜的那些人更不必說了,凌震岳夫婦那雙大眼分明告訴是人那是可能的事實。
凌浩天沒有答話,卻堅定的點點頭,昂首仰望。
可是當劍神謝曉峰緩緩退後,場地當中只留莫忠姥姥與凌浩天居中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決戰的號角卻在這無聲無息的舉動中吹響了。
此時,凌浩天與莫忠姥姥心有靈犀一般同時飛離天街,躍上了泰山之巔的玉皇頂。萬眾期待的劍神謝曉峰對壘莫忠姥姥之戰,瞬間轉換成凌浩天對壘莫忠姥姥。群雄俱驚,但是凌浩天卻是信心十足,彷彿天地盡在掌握。
玉皇頂。
泰山主峰之巔,因峰頂有玉皇廟而得名。
據說當年玉皇大帝就是從此處登天化羽,當上了這天地人三界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極頂石」就是當年玉皇大帝飛天時腳踏的最後一塊塵土。那是泰山距離九天最近的地方,登上可聽到神仙的私私話語。歷代帝王登封泰山時都會在此設壇祭天,以告天下神仙,地下仙祖。
群山之祖,五嶽之宗,天地之神,神靈之府,盡在泰山之巔。
第7-9卷 第157章 會當凌絕頂
劍心小築。
十一月初八,晨曦。
雪後初晴。
岳琳嵐躺在自己床上,突然覺得肚子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直透心底,麻痛全身,她忍不住的一聲喊叫:「疼死我了!」
一旁的侍女聽見了岳琳嵐的喊聲,不由急忙上前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岳琳嵐強忍著疼痛,吃力的道:「我肚子好痛!可能是要生了。」
「啊!」
那侍女一驚,頓時有點不知所錯的愣在當場。
岳琳嵐急了,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流出,她幾乎喘不過氣了,吩咐道:「快,快去叫何仙姑。」
「奴婢這就去!」
那侍女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跑出房中。
不久,何琳梅就跑了進來,跟隨她一起的還有南宮茹婷、李茵茵、何月詩、溫秋琴、宋紫盈諸女一起來到了岳琳嵐的房中。
何琳梅替岳琳嵐號脈,道:「快,準備熱水,把我的醫箱拿來!琳嵐快要臨盆了。」
「啊!要生了。」
眾女又驚又喜的驚訝叫著。
岳琳嵐強忍著痛楚問道:「浩天他們離開有多少天了?」
何月詩道:「師姐,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天。」
岳琳嵐緩緩道:「那今天就是十一月初八。」
何月詩點點頭。
岳琳嵐微微的閉上雙眼,道:「這真是天意,這孩子怎麼就選擇這個時候出生呢?」
眾女都明白岳琳嵐的話,十一月初八,泰山之巔,她們的夫君凌浩天正與神鷹堡的莫忠姥姥進行關乎武林存亡,關乎她們一生幸福的命運決戰。
泰山那邊,現在是怎麼樣的情形,牽掛著她們跳動的心靈,她們日夜牽掛,心中只有一個願望,希望凌浩天能平安歸來。
何琳梅卻焦急的道:「你們別想其他的,快幫我忙!孩子要出生了。」
這時,眾人才從泰山的思緒醒來。
不管泰山那邊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們都不可能去改變了。現在,一個新的生命準備降臨這塵世,這是凌浩天生命另外的延續。
凌浩天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會在他與莫忠姥姥激戰的時刻來到了這紛紛擾擾的塵世。
良久。
「哇──」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
生命如此美好!
以致於它帶來的每一聲叫喊都那樣的清脆震撼。……
泰山之巔。
玉皇頂上僅有莫忠姥姥與凌浩天二人對壘。
雪停初晴的陽光照射在人的身上,顯得分外的刺眼明亮。
莫忠姥姥抬頭望天道:「陽光普照,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莫忠姥姥透明如白玉的臉龐上,發出一片光輝。
凌浩天微笑道:「我寧願相信今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日子。」
莫忠姥姥緩緩望向整條如同鬼域的天街,眼中驚芒暴射,柔聲道:「今天這裡只有一個勝者!」
「江湖的規矩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凌浩天仰首蒼天,顯得極為瀟灑飄逸。
就在這時,羊角聲起,剛好是午時了。
在這決鬥前的一剎那,一種至靜至極的靈覺從凌浩天的腦海深處升了上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靜和快樂。
鼎立在這泰山之巔,凌浩天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血脈流動的聲音、還有從九天之外傳來的天之籟。
靈台清明晶透,四周環境內每一個聲音,由呼吸的風聲,以至微不可聞蟲蟻爬行的響聲,他均在同一時間內感到和聽到。
通常一般人的感覺,一時間內只可集中在一個目標上。就好像我們集中精神去聽流水聲時,自然忽略了風聲,反之亦然。
像凌浩天這樣同一時間內,同時聽到種種不同性質的聲響,已是一種超越平常感官的超感覺。
凌浩天不止聽到聲音,同時更感到各種不同類型的生命和他們的活力。
這一刻,凌浩天接觸到一股龐大無匹的精神力量。
這是一種源於天地,超越人體極限的無形力量,力量由心而發,貫穿身體內外,無限蔓延。
凌浩天此時雖然鼎立不動,像是一個靜止的深潭,其實是等候著隨時沖天而起、無堅不摧的龍捲風暴,乍看似靜止不動,卻潛藏了驚人的威力。
莫忠姥姥開始逐漸接近。
「鏗!」
擒龍劍出。
凌浩天手上緊握出鞘的擒龍寶劍,長嘯一聲,「轟!」
然一聲震天巨響,劍氣劃破長空,直奔而出,破空撞牆,帶起漫天碎石塵土,擊打玉皇頂千年石上,發出一連串的爆破聲。
響聲過後,眾人只見凌浩天雙手齊胸舉起擒龍劍,作三十度傾斜向上,遙指五丈許外的莫忠姥姥。
莫忠姥姥孤峰聳峙,負手而立。
兩人眼中鋒芒畢露,等同神兵寶刃,在虛空中交鋒。
長空突然黑雲疾走,地暗天昏。
剛剛還是雪後初晴的陽光明媚,此時卻立即轉變。
變化之快,令在場所有的人都有點無法接受。
暴風雪即將來臨前的狂風,刮起玉皇頂滿天塵土,可是鼎立場地當中的凌浩天與莫忠姥姥兩人衣衫寂然不動,有如兩尊石製的神像。
凌浩天此時深深感觸到,莫忠姥姥此刻比之半年之前的她,更為厲害。他一生之中,從未見過任何人的眼神,及得上莫忠姥姥一半的銳利,驚人的地方,更在於其眼光行如實盾,像一個千斤重,從自己的眼中透入,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敲在凌浩天心靈的深處。
凌浩天突然呼吸不暢,心內驚悸,全身似欲軟化。
一種軟弱絕望的感覺蔓延全身,覺得面對的這敵手,是個全無辦法擊倒的巨人。
天空一下悶雷,響徹遠方的天際。
凌浩天受自然界的感召,自己便似在宇宙的中心,腦中念頭急轉,勝還是敗,敗亦是勝,兩者渾成一體,無分彼此。
劍道即心道,華山思過崖及劍心小築後山那些存活了幾百年的劍痕一幅一幅呈現眼前,霎時間整個人的精神,與萬化冥合,重歸自然,剛才被莫忠姥姥擊開那絲心靈空隙,轉瞬間縫合無間,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莫忠姥姥心下訝異,剛才她施以精神轉化的力量,令凌浩天心靈深受重壓,在其腦海內種下必敗的種子。但此時凌浩天卻與一股龐大無匹的力量合為一體,竟使自己徒勞無功。
莫忠姥姥不俱反喜,這樣的敵手豈是易求。
高手寂寞,一生之中,能有幾個真正的對手。
能在有生之年遇上凌浩天這樣天才行的武學奇才,她莫忠姥姥比自己丈夫郭震宇不知有幸多少。
莫忠姥姥道:「今天能與凌少俠一戰,真是快哉,快哉!」
仰天長笑起來。
大笑聲中,不待凌浩天答話,莫忠姥姥緩緩左轉,飛躍,頓時話成了千千萬萬的身影,將凌浩天圍困當中,她的身形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阻延和遲滯。
凌浩天全神灌注。
莫忠姥姥每一個動作,由轉身、飛躍以至大笑、眼神,腰腳肘膊的配合,都不放過。
只見其動作與動作間,渾然天成,使人毫無可乘之隙。
凌浩天運集全身功力,本已如箭在弦,伺機而發,可是莫忠姥姥全無破綻,那蓄滿的一擊,始終不能擊出,登時心口一片煩躁,難過之極,大喝一聲,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莫忠姥姥一招未出,凌浩天便先受傷。
絕頂之上,絕世高手第一次交手,凌浩天就領略了莫忠姥姥的厲害。
會當凌絕頂,談何容易。
莫忠姥姥此時此刻就是凌浩天跟前一座不可逾越的絕頂巔峰,要想一覽眾山小,就必須會當凌絕頂。
第7-9卷 第158章 一覽眾山小
凌浩天鮮血吐出,胸前一鬆,回復暢順。
凌浩天的當務之急,是要找出莫忠姥姥滿天身影中的下一步行動。
凌浩天收攝心神,專心一志,通過心靈感應,搜索莫忠姥姥的蹤跡。
這一專注之下,四週一一十丈方圓內,連蟲蟻觸地的聲音都成為網內的魚兒,沒有一點漏出去。
卻令凌浩天驚訝的是,在莫忠姥姥滿天身影下,凌浩天竟然連莫忠姥姥氣息都沒有感受得到。
莫忠姥姥就如同形神俱滅一般,再不存在於天地之間。
真實的情形當然不會是這樣。
這其中只有一個可能,莫忠姥姥在圍困自己的同時,閉起了全身毛管,收起全身精氣,停止了呼吸,心靈和精神一同溶進了這無邊無際的浩瀚天地,亦到了一個可以躲開凌浩天觸感的層次。
在凌浩天敏銳的感觸下,在滿天的身影飛舞中,莫忠姥姥的氣息居然徹底消失。
玉皇頂上烈風愈吹愈起勁,漫天塵土飛楊。
電光不時閃爍天邊。
天地忽明忽暗。
天窮無盡的天地間,不見一人,似乎只剩下凌浩天和圍繞自己的滿天鬼魅一樣的身形。有著說不出的鬼魅離奇。
主動之事已失,凌浩天鼎立原地,手上緊握著華山世世代代傳承的擒龍劍,和那無盡的等待。
類似龍吟虎嘯的異聲,幕地從四周傳來,初時細不可聞,仿似遙不可及,霎時間已響徹整個空間,震人耳鼓,蓋過了天邊的雷鳴,遮掩了呼呼的強風。
一時天地間只有這尖銳刺耳的異聲。
這時敵人出手的先兆。
周圍十丈內的氣流,急速旋轉,一股股有如利刃的氣鋒,在這範圍內急速激撞。
凌浩天若如置身風暴的中心,他不動猶可,一動所有的壓力都會集中在他的身上,把他捲進急流的氣旋內。
他已全無退路。
滿天的身影,到底哪一個才是莫忠姥姥的真身?她究竟會在何方出手?
氣旋愈轉愈急。
忽然一股無堅不摧的強大真氣,從右側蓋天覆地,以驚人的高速急撞過來。
凌浩天哪敢遲疑,蓄勢已久的一擊,側身全力擊出。
兩大絕頂高手,終於短兵相接。
莫忠姥姥在凌浩天的右方撲至,只見凌浩天手中擒龍劍,有如乳燕翔空,在窄小的空間內,畫出一道美妙自然的弧線,巧妙地轉個角度,變成迎面向自己刺來。
「銀河飛渡!」
擒龍劍如銀河煽?一邊刺來,一邊變化萬方,化成千萬劍影閃光,鋪天蓋地的往莫忠姥姥襲來,劍影隨行,相輔相乘,使人無從定下應付之法。
每一下改變,都令莫忠姥姥本來覺得無懈可擊的殺著,突變為破綻百出的失策。
莫忠姥姥手中柺杖擊出,在空中不斷改變角度,來應付凌浩天這已得天地韻的一擊。
「寸草生輝!」
莫忠姥姥竭盡了渾身解數,柺杖端終於擊在擒龍劍的劍鋒之上。
凌浩天這一擊,拋棄了以前用劍見的執著,變成純粹根據當時當地兒創的即興之作。演盡天地五行生剋之理。
劍道即心道。
劍由心生,心生則劍盛。
凌浩天手中的擒龍劍此刻發揮得是如此的淋漓盡致。
可是莫忠姥姥也絕非平庸之輩,不但可以封鎖住凌浩天完美的每一招攻勢,而且還可以趁勢反擊。
「砰!」
杖頭擊打在擒龍劍的劍鋒端上。隨即產生出巨大的氣旋,氣流從玉皇頂向四周蔓延,天街上圍觀的人,無不感受著那凌厲的劍鋒和杖勁。
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如山洪暴發般,從擒龍劍身上轉過來,這無可抗拒的力量,撞得凌浩天直向後方倒飛而去。
「轟!轟!」
跟著是一連串撞擊山石破碎的聲音。
凌浩天的背脊撞在一塊巨石之上,整塊巨石頓時被凌浩天壓碎成無數的碎石飛濺,凌浩天的身子還在後退,直至又轟然一聲,再撞上一塊巨石,勢子才停下來,滑倒地上。
電光暴閃,天空打下一個驚雷。醞釀已久的大雷暴,剎那間充塞了天地。
莫忠姥姥凝立凌浩天,欲乘勝追擊,結束這一戰。
可是凌浩天向後退飛的同時,手上的擒龍劍,一邊退,一邊布下一重又一重的氣鋒,利比兵刃,把整個空間封閉起來,久久不去。
莫忠姥姥欲進不能,坐失良機。
昏暗的天空,突然暴風雪襲來!
天地籠罩在白色的寒冷中。
莫忠姥姥卓立在風雪之中,雷電交加之下的身影,直如十八層地獄出來的惡魔。
她要出絕招。
柺杖揮舞,如巨龍奔騰而出,憤發而出的氣勢直貫九天之外。
「金龍問天!」
整個玉皇頂頓時被一個巨大的光球籠罩,外邊的人無法看清裡面決鬥人的身影。
金光閃爍的玉皇頂之上,只有轟隆隆的巨響,響徹每一個人的心田。
莫忠姥姥這一擊,堪稱奪天地之造化。
郭天霸率領的神鷹堡弟子和劍神謝曉鋒率領的正派武林人士一早退站在三里外的天街之上,凝望著玉皇頂的決戰,近衛張開了羅傘,為他們遮雪,雪貼到眾人臉上,遇上人體熱氣,化成雪水緩緩低下。
白君嵐諸女精神繃得快要斷懸,凌浩天被莫忠姥姥那一重擊,簡直比打在她們自己身上還要難受。
謝綺雲熱淚奪眶而出,道:「爹,相公他──」謝曉鋒緩緩道:「高手過招,總立決於瞬息之間,像今次那樣耗時良久,未嘗有也。」
面上露出了些許焦慮,這一仗他們輸不起的。
一旁的郭天霸似乎聽到謝曉鋒的話一般,冷然道:「凌震岳能有此子,也算是不枉人世走這一遭了。」
說著,望向一旁的凌震岳夫婦。
只見凌震岳夫婦神色之中充滿了擔心焦慮。
白君嵐這時淡淡道:「相公年少得志,作事每每出人意表,令人難以測度。這次也不例外,諸位姐妹不必擔心,相公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白君嵐的話雖然看似平淡,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楚,彷彿就是預著給他們聽的一樣。
劍神謝曉鋒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此刻,凌浩天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支持。
謝曉峰沉聲道:「一會不論結果如何,我對付郭天霸,君嵐你則帶領他們去救人。只要救出被扣押的這些武林泰斗們,就算浩天付出了再大的代價也值。」
蔡思雅聽完謝曉峰的話,眼眶頓時淚水濕潤,她回首看了一下,南宮詩詩、謝綺雲、岳琳櫻、白如煙諸女無一不是淚流滿面。
好比一場生死抉擇。
郭筠怡這時大聲道:「不會的,母親答應過我,不會傷害凌郎!」
此話一出,震驚了當場所有的人。
是時雷電狂作,大雪傾盆,愈趨暴烈。
相對謝曉峰的穩重,郭天霸則氣焰囂張的大聲吩咐續道:「神鷹堡及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弟子們,假如若此戰凌浩天不死,你們立即給我撲殺凌浩天。」
說道這哩,頓了一頓,仰首望天。
「郭天吧!你休想!」
這時,從泰山石階傳來一陣大喝,接著泰山上所有人都聽到:「所有正派弟子及大明的士兵聽著,把神鷹保一幫逆匪眾全部包圍起來!」
順聲望去,只見溫明榮正率領著剛剛從神鷹島營救出來的萬餘名正派弟子及皇上親點的一萬精兵,將整個泰山之巔包圍得水洩不通。
「溫兄,你來了!」
謝曉峰驚喜的叫道。
溫明榮上前道:「所有神鷹堡弟子聽著,如果你們不想被誅殺九族,就全部放下武器。否則一律按陰謀推翻大明的判臣逆子論處。」
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勝利的天平已經牢牢掌握在正義一方,溫明榮的援助,讓謝曉峰他們完全壓倒性的佔據了上風。
可是,凌浩天呢?
玉皇頂在滿天飛雪之中,變得模糊不清,數丈外,視線便為豪雪所吞,白茫茫一片。
在這大雪之中,兩大高手,究竟誰勝誰負?
莫忠姥姥卓立在玉皇頂的正中,全身真氣瀰漫。
大雪來到她頭上五尺外,便化成水向四周激濺,一滴水也不能沾到她的身上。
無論在氣勢上和真氣的運行上,莫忠姥姥都已攀上她所能臻達的巔峰。
這一戰,到了勝負立決的階段。
「砰」地一聲震響,凌浩天劃破長空,腳踏的巨石頓時化成了碎石粉末狂飛四濺,帶起了滿天碎石粉末,直衝上七丈高的天空。
擒龍劍刺空高舉,配合背後交加的雷電光閃,彷若雷神降世。
莫忠姥姥大惑不解,凌浩天這樣凌空撲下,將身子徹底暴露於自己這蓄勢的一擊下,無疑自殺。
「玉石俱焚!」
凌浩天終於祭出了獨孤九劍最具殺傷力和破壞力的一招。
顧名思義,玉石俱焚,就是同歸於盡。
莫忠姥姥第二次領略凌浩天此招。
誰也不明白,高手過招,凌浩天怎麼可以重蹈覆轍。這好比諸葛亮兩次用空城計一般,豈有勝算之理。
這無疑等於送命。
莫忠姥姥一陣冷笑,得意的笑。
時間不再容許莫忠姥姥多想,柺杖觸地而立。她身子往前徹俯,兩手向內盤曲一抱,一股極強大的氣柱,旋轉而起,宜向半空中的凌浩天擊去。
這是莫忠姥姥畢生功力所聚,即使武林史上的任何一個宗師復活親臨,也要先避其鋒。
勝負。
生死。
存亡。
都懸於一線之際。
這時候,莫忠姥姥看到了凌浩天的微笑。
不是死亡前絕望的微笑,而是源於自信的微笑。
他死到臨頭竟然還微笑得出來。
一剎那,一道眩人眼目的電光,裂破長空,直擊在凌浩天高舉空中的擒龍劍劍鋒之上。
「會當凌絕頂!」
劍道即心道。
劍由心發,心生則劍盛。
擒龍劍立時通體發亮,萬道光芒,繞刃身疾走上高壓的電流,在劍身上吱吱亂響。
凌浩天厲嘯一聲,手中擒龍劍挾善那道電光,閃電凌空向莫忠姥姥劈下。
電光爍閃而下,平地一聲轟雷,莫忠姥姥被挾帶雷電的一劍,劈得離地倒飛十丈開外,又再地上滾出了三丈許的巨哩,速度這才停歇下來。
玉皇頂中心裂開了一道長兩丈深約半尺,令人怵目驚心呈長形的淺坑。
這一劍的威力確是動地驚天。
莫忠姥姥一生戰無不勝,還是第一次被人擊倒地上。
凌浩天一劍擊下,剛碰上莫忠姥姥全力擊出的氣柱,兩股大力相交,凌浩天整個人倒拋上天。
凌浩天一聲厲嘯,借勢橫飛出去。
一個飛天,一個墜地。
上天入地之中,就是是誰勝誰負?
莫忠姥姥緩緩立起,被氣勁溶化的雪水盡濕她全身衣衫。
勝負已分,生死未決。
天地顫抖,風雪飄揚。
站在天街觀戰的天下群雄無不為之動容,一時忘記了彼此對敵交鋒。
郭天霸和謝曉鋒遠在天街之端,連續聽到凌浩天兩聲厲嘯,任他兩人何等喜怒不形於色,也禁不住面面相觀。
這時一個身形,在暴雪中的鎮遠大道出現,筆直朝天街走來。
劍神謝曉鋒目力較勝,首先全身一震。
緊接著郭天霸也看見,掩飾不住的興奮全部寫在他的臉上。可是興奮之後,立即被一種難言的痛楚寫在臉上,臉色頓時蒼白無力。
溫明榮也看見了,跟著一聲驚呵,目瞪口呆。
以這三人的修養,見到來人,也忍不住大驚失色。眾人正不思其解之際,映入他們眼簾的是莫忠姥姥。
凌浩天完了!
儘管武林正派的群雄現在可以將郭天霸和神鷹堡一網成擒,可是在這場正義與邪惡的較量之下,凌浩天卻輸了。
那就像一塊巨石重重壓再正派武林每一個人的心口,喘不過氣來,更像一個恥辱,永恆的釘在武林史冊之上。
莫忠姥姥走至到天街,她那白如水晶的面龐,變成了雷擊後的焦黑。全身衣衫濕透,狼狽非常。
莫忠姥姥嘴角一牽,露出一抹苦笑。這時人轎迎了上來,莫忠姥姥走到轎前,便欲登轎。
郭天霸看著母親的舉動,失聲喊道:「母親──」莫忠姥姥緩緩的道:「我說過,不論此戰勝負如何,結束之後,我都要回去。江湖是非,恩怨情仇,我再也不去理會了。」
正派的人士正要攔住莫忠姥姥的去路,劍神謝曉峰示意不要阻攔。
莫忠姥姥坐上了轎,忽又回過頭來,向天下武林群雄道:「我輸了。」
「我輸了!」
簡單的一句,讓天下群雄無不為之動容,驚愕。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一世的莫忠姥姥竟然承認自己輸了。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詩詩的一聲大喊:「相公!是相公!你們快看啊。」
眾人都在驚訝於莫忠姥姥的話語之際,聽到南宮詩詩這麼大聲一喊,不由得一同仰首朝泰山之巔玉皇頂望去。
此時雷雪愈下愈大了。
大雪飛揚,覆蓋在泰山絕頂之上,白素的世界裡顯得那樣的聖潔無暇。把威嚴的泰山打扮得更加的尊貴而霸氣,就像如同天下的王者之氣聚齊玉皇頂之上,讓世人朝拜敬畏。
當眾人的目光落到泰山之巔,玉皇頂的極頂石之上,一副令他們終生難以忘懷的圖像展現在他們的視野中。
凌浩天背負著名震天下的擒龍劍,傲立在玉皇頂的極頂石之上,正仰首凝視這浩瀚無際的天地宇宙,彷彿當年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又如當年玉皇大帝飛身化羽成仙而去。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第7-9卷 第159章 武林神話
十二月十五。
華山。
正堂大廳之內。
一派喜慶的氣氛,華山上下張燈結綵,紅彩遍佈華山的每一個角落,在白雪飛揚的世界裡,這一片紅色顯得格外的喜慶和讓人鼓舞。
今天,正是凌浩天與他的十八位妻子正式成婚的日子,十八位妻子分別是白君嵐、郭筠怡、蔡思雅、美俏俏、何琳梅、沈奕芯、宋紫盈、南宮詩詩、謝綺雲、溫秋琴、岳琳嵐、郭雲箏、白雪柔、白如煙、岳琳櫻、李茵茵、南宮茹婷、何月詩。
楚曉芸、陸曉雯、百合、沉雪、香袖五女始終不肯以新娘的身份出現,凌浩天只好由得她們做侍妾。
回想當日在泰山之巔,凌浩天力戰莫忠姥姥,終於戰而勝之!當時郭天霸無力回天,竟然想著與扣押的幾百正派武林掌門長老同歸於盡。無奈他的手下卻在最後的關頭拋棄了他,全部放下屠刀歸降。
郭天霸不肯接受失敗,企圖打死凌震岳,卻被劍神謝曉峰擋住。
郭天霸不敵,氣急之下走火入魔,落得一個瘋癲收場。他畢竟是一代梟雄宗師,謝曉峰和凌浩天對他並沒有趕盡殺絕。謝曉峰親自把瘋癲的郭天霸帶回劍心小築,一來為了杜絕神鷹堡死灰復燃,二來也是保護郭天霸,避免他被仇家趁機殺害。
郭筠怡和郭雲箏對此感激不盡。
武林的一場浩劫就這樣平息了下來,凌浩天自然成了最大的功臣救星。南宮濤自覺臉上無光,自己這個武林盟主當得也實在窩囊,於是把武林盟主一為讓出。
按理說,凌浩天此次功勞最大,但考慮到劍神謝曉峰在武林的聲望極高,而且此次平息神鷹堡之亂也立下汗馬功勞,於是一致推舉他為新任武林盟主。
不料卻被謝曉峰宛然拒絕,劍神謝曉峰說自己喜歡了隱居悠閒的生活,不願意理會江湖的是非恩怨。於是又把武林盟主之位推給凌浩天,凌浩天正要拒絕,卻被謝曉峰硬塞接下。謝曉峰微笑的對凌浩天說:「我說好女婿,我知道你不喜歡當這個什麼武林盟主,也不稀罕,你是跟我一樣,只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你總不能為了自己的自由讓我這個岳父佬受罪吧。事情到了這一步,你就認了吧。」
凌浩天當時急道:「岳父,這怎麼成,我才多大?」
謝曉峰微笑道:「你先當著,過一年半載的,就帶著妻兒遊歷江湖去,隨後再把武林盟主之為讓你父親代替行使。這樣不但是你凌家的榮幸,更是華山的榮幸,為了華山能世代傳承,你就委屈這一回吧。」
就這樣,在泰山之巔。凌浩天接受了武林盟主的加冕,成為了武林有史以來最年輕、武學最高的武林盟主,世人尊稱他是武林神話。
凌浩天下了泰山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芸香谷迎接沈奕芯,同時吩咐眾女及劍心小築的諸女跟隨父母一起返回華山,因為他要在天下群雄的面前給他的十八位夫人正名。
凌浩天,當今天下的武林盟主,劍神謝曉峰、前任武林盟主南宮濤、崑崙派掌門溫明榮的女婿,還是峨嵋、神鷹堡、百花宮、神刀堂、神醫的親家,天下十大每人,九個盡在其中,那場面何其熱鬧壯觀。
十二月十五這天趕往華山慶賀的人,將上華山的通道堵塞了整整有十里之長。
在盛況空前的婚禮下,凌浩天在天下群雄面前,迎娶了自己心愛的妻子。
而同時,他也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而還有更多的孩子正要降臨人世。
宴席散盡,凌浩天回到房中,只見諸女正翻閱各門各派送來的賀禮。
白如煙道:「我的老天,這麼多的賀哩,為我們看多久才可以一一看完。」
南宮茹婷道:「看看父親給我們送來什麼禮物?」
南宮詩詩道:「是我們南宮世家的傳世之寶玲瓏清輝雙玉。」
溫秋琴道:「我父親送來的是崑崙派鎮派寶物之一浩然劍。綺雲,你父親送來什麼賀禮?」
謝綺雲打開一看,道:「是我們神劍山莊的劍神譜。」
眾女一驚,道:「劍神譜可是只有劍神歷代傳人才可以觀看的。」
白君嵐微笑道:「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神劍山莊只有綺雲一個傳人,現在又嫁給了我們相公,我們相公自然就成了神劍山莊的傳人了,也就是劍神傳人。」
白如煙微笑道:「這好比我們百花宮以後就要易主給相公一樣,對嗎大姐?」
沈奕芯微笑道:「何止百花宮,還有我們芸香谷。」
何琳梅道:「那神醫傳人豈不是變成了凌浩天。」
郭筠怡微笑道:「嚴格說,神鷹堡也算一個,儘管江湖上不存在了,但是相公依舊還是郭家的女婿。」
郭雲箏道:「不知道峨嵋派給相公和紫盈送來了什麼?」
宋紫盈羞澀的道:「是峨嵋派師姐妹們趕製的一件被子。」
岳琳嵐高興道:「我們看看!」
岳琳櫻也趁機將被子展開,只見大紅的被子上,竟然繡著十八雙栩栩如生的鴛鴦。
岳琳櫻道:「怎麼這麼多鴛鴦?」
何月詩道:「我數過了,一共十八雙。」
李茵茵道:「我們姐妹十八人,可是相公只有凌郎一人,峨嵋派的姐妹們為何繡十八雙鴛鴦呢?」
蔡思雅微笑道:「這還不簡單嗎?她們希望相公對待我們姐妹,每一個都一樣的專心用心,一樣的愛著我們。」
美俏俏道:「大家看,上面還繡著字。」
白君嵐念道:「武林天驕,郎才女貌,天作之媒,百年好合。」
這時,凌浩天正從房外進來。眾女一見,欣喜的道:「相公,你回來了。」
凌浩天微笑道:「有這麼多位娘子等候著我,我能不回來嗎?」
「貧嘴!」
眾女同聲啐聲道。
凌浩天正要開口說話,門外陸曉雯跑進來道:「公子,這是書生劍客吳建皓和夫人趙月蓉剛剛送來的賀禮。」
凌浩天一愣,道:「他怎麼現在才來?」
陸曉雯微笑道:「他現在還沒有上到華山,因為山上的人實在太多,他無法擠上來,只好托人把禮物送了上來。」
凌浩天接過禮盒,打開包裹的綢布,只見是一個檀木盒子。
美俏俏道:「相公,打開看看是什麼禮物?」
郭雲箏微笑道:「我也很好奇,當年他被困神鷹島的時候,就蠻有腦子的,就是說話酸溜了一點。」
凌浩天微笑道:「幸好他沒有看上你,否則我今天就要少一位夫人了。」
郭雲箏捏起小粉拳,捶打在凌浩天的胸膛之上,嬌嗔道:「去你的,盡說些氣人的胡話。」
凌浩天一陣微笑,打開木盒,只見裡面裝著的裝訂精美的一本手寫本,上書《武林神話──凌浩天傳奇》凌浩天和諸女一驚,翻開一看,原來上面記載的是竟是凌浩天逃婚離開華山闖蕩江湖直至與莫忠姥姥決戰泰山之巔的整個經歷故事。
其中很多細節是吳建皓自己收集的,一份是他目睹凌皓天經歷的。吳建皓為了給凌皓天一個驚奇,竟然用一個月的時間,把整本書寫了出來。
凌浩天看著裡面記載的點點滴滴,不由回想起與諸女經歷過的往事一幕一幕!感歎的道:「這本書就留給我們子孫看吧,讓他們永遠記住他們祖輩父輩的經歷,見證我和十八位娘子的愛情。」
白君嵐微笑道:「這倒也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凌浩天微笑道:「不過,這個書名得改一下。」
南宮詩詩道:「改做什麼呢?」
凌浩天喃喃道:「武林天驕,郎才女貌,天作之媒,百年好合。豈不是我凌浩天攜盡武林天驕、美女,游盡天下名川,江河湖泊。好,就是它了。」
眾女一愣,蔡思雅急著問道:「那應該是什麼?」
凌浩天微笑的吩咐道:「文房四寶伺候。」
南宮詩詩拿來文房四寶,凌浩天在書名落款處提筆揮毫,眾女一看,只見五個大字,赫然在目。上書──《攜美游江湖》《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