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預熱章 散仙 前傳 預熱章 散仙 第一卷預熱章散仙 「應聘者何人?報上名號、修為境界,然後簡單的陳述一下自身的經歷。」一個修為不足元嬰期的低級修真者手中拿著薄薄的一張紙,坐在一張大桌後面。這個低級修真者姓高名明,是文秀集團負責人事的一名管事,在他身上絲毫體現不出來對散仙應有的尊重,不是高明自大,在文秀集團即使仙人也是屢見不鮮,何況是一位小小的散仙。 東門越在渡劫前是修真界聞名遐邇的大宗師,然而這一點卻不能保證他順利地渡劫,在修真者必過的渡劫期來臨時,東門越由於某種不便提及的原因,準備渡劫法寶的時候出現了嚴重的紕漏,差一點點就可以渡劫成功了。無奈天劫不等人,在最後時刻,東門越不得不捨棄肉身,轉修了散仙。 對於對方的無禮,東門越心中有氣,卻也不敢表示出來。文秀集團如今是修真界的巨無霸,不但控制著無數礦山靈脈,而且旗下群英薈萃,高手如雲。人們經常形象的把文秀集團比喻成馬蜂窩,誰捅誰找不自在。 「我是剛剛修煉成功的散仙,聽說文秀集團對修真高手格外優待,願意隨時接納,我就來試一試,看看文秀集團能否給我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東門越小心翼翼地道。 「你擅長哪種修煉法門?煉丹、製器還是音律、制符?」高明按照招聘的程序開始了例行公事一樣的詢問。 「哦,我修煉的法門是以煉器入道,在八馬星我可是數得著的煉器大宗師。」東門越言語間難以抑制自己的得意。 「八馬星?」高明隨手點了一下手腕上佩戴的星圖表,「找到了,這麼小!還是一顆世俗星球,看來閣下的煉器水平即使高也有限得很。對了,你覺得和散仙龍威龍主事的煉器水平相比,能差多少?」 東門越艷羨地看著高明擺弄星圖表,星圖表是文秀集團核心象徵物品之一,只有對文秀集團做出了相當貢獻的人或者處於關鍵崗位的人才會由文秀集團的創始者親自頒發佩戴。凡是文秀集團的人莫不以此為榮。 見東門越有點愣神,高明不高興的敲了敲桌子,「東門越請回答我的問題。」 東門越訕訕一笑,「不好意思,你能否重複一下?」 高明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東門越聽到龍威的名字,噌地站了起來,「我怎麼敢和龍前輩相提並論,他是老前輩了,他老人家縱橫天下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如果你硬要我比出個高低來,我只能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他老人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彩雲,我就是泥塘中的爛泥。」龍威是世所罕見的七劫散仙,毫不誇張地說只要龍威願意,他伸出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像碾死螞蟻一樣弄死東門越。 高明點點頭,抓起筆在東門越填寫的那張登記表上刷刷寫了幾行字,東門越偷偷瞅了一眼,那幾行字寫得是:「煉器水平約為大師級乙等中。該人初步印象比較誠實,對自身有比較客觀的認識,建議留下考驗一段時間,再行決定是否正式錄取。」 寫罷,高明把這張登記表疊成一團,裝到一個不大的玉盒裡,然後把玉盒放到桌角的小型傳送陣裡,一道白光閃過,玉盒消失不見了。「請你稍等片刻,一會兒結果就會出來了。」 東門越一邊感歎著文秀集團的奢侈,一邊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最後的審查結果。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傳送陣又閃過一道白光,高明抓起玉盒,打開登記表看了一眼,上面多了一道血紅的大印,印記只有兩個字——同意。 東門越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好了,東門越,你現在是文秀集團的人了,以後如果有人欺負你就報東家的名字,記住,東家的名字是趙牧。」高明拍了拍東門越的肩膀,揚長而去。 聽到「趙牧」這兩個字,東門越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修真界關於趙牧的種種傳聞: 他是修真界的礦業大王,他控制了修真界三分之一的晶礦,一半以上的材石礦,每個修真者生活的星球都在出售烙印著他的名號的晶石,材石。 他是名副其實的煉丹大師,他煉出的丹藥被修真同道視為救命聖藥,他創造出來的煉丹方式被後來人奉為圭皋。 他是獨步宇內的制符高手,他創造性地製造出了威力巨大的玉符,使玉符擺脫了輔助的尷尬身份,成為了每個修真者必備的物資。 他是難望項背的煉器大宗,即使散仙仙人也已擁有他煉製的法寶為榮。 他更是獨一無二的斂財專家,他誓將清心寡慾的修行世界攪成一池渾水,改造成物慾橫流,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 ---------- 下載更多到下面地址 手機訪問wap.16kxs.com 電腦訪問www.16kxs.com ---------- 前傳 第一章 售槍短信 前傳 第一章 售槍短信 第一卷第一章售槍短信 時間回溯到公元2009年3月…… 趙牧是京城朝陽區某國家重點大學大四的學生,再過一兩個月,馬上就要畢業了。社會上的流行病「一畢業就失業」眼看著就要落在他的頭上了。 說起來,趙牧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自幼聰慧,閱讀能力、理解力以及動手能力等都是拔尖式的人物,從幼兒園開始,他從來沒有當過第二名。即使到了現在這所全國聞名的經貿類院校,學習成績也是頂呱呱。 趙牧極為仰慕已故的錢鍾書大師,每每閱讀錢先生的傳記時,屢屢歎息生不逢時,和大師緣吝一面。後來,趙牧為了表達對大師的敬意,決定重複做一次大師昔年的壯舉。 說穿了,很簡單。趙牧決定倣傚當年錢鍾書先生橫掃清華大學圖書館的壯舉,也掃蕩一遍本校的圖書館。在辦理了入學手續之後,趙牧便泡在了校圖書館,除了吃飯睡覺上課之外,剩餘的時間全部耗在了圖書館內。和一個世紀前相比,本校的藏書數量之龐大,早已不是昔日的清華大學可以比擬的。幸好趙牧天生生就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每日掃蕩三四十本,還是不在話下的。校圖書館藏書有近五十萬冊,其中還有十六七萬的外文書籍,按照這個速度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有限的四年時間裡,把校圖書館掃蕩一空。趙牧事先花了一天時間研究了一下藏書的狀況,發現有不少圖書的話題是重複的,還有一部分圖書內容比較陳舊,再把自己不感興趣的剔除掉,最後大概還能剩下二十餘萬冊,他又精心挑選了半天,最終確定了要閱讀的書目。 趙牧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沒有節假日,沒有交際,沒有女友,無時無刻不在廢寢忘食的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飛一般的瀏覽著。為了完成既定目標,趙牧從來不報考類似會計、司法考試這樣可以為將來找工作增加籌碼卻相當耗費課餘時間的考試,甚至連學校規定必考的專業英語四六級,趙牧也沒有理會。按照趙牧精通多國語言的能力,英語專業四六級只是小兒科,趙牧之所以不參加考試,是他始終沒有搞明白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把英語提高到如此不可思議的高度,要全民學英語,全中國至少有一半的大學生一輩子也不會和外國人打交道,他們花費如此大的精力在一門根本用不著的科目上,簡直就是浪費。趙牧想了半天,只歸納出四個字來:崇洋媚外,從上往下強行推動的媚骨。 趙牧低估了自己掃蕩的能力,到了大三第二個學期,精心挑選出來的五六萬本精品書全部裝到了腦子裡面。趙牧甚至有暇乘坐公交車跑到京城國家圖書館辦理了一張借閱證。 正當趙牧做著橫掃京城國家圖書館的白日夢時,老家一個電話打碎了他的美夢,母親被確診為尿毒症,急需一大筆費用治病。趙牧是單親家庭,父親去世的早,是母親耗盡心血把他拉扯大的。趙牧家並不富裕,母親只是普通的工薪階層,年收入加起來也不到一萬五。如今這年頭上大學好比被搶劫,母親平時不顧吃不顧穿,為了供應趙牧上大學所需的高額學雜費,家裡不但沒有一分積蓄,還借了幾萬元的外債,家裡又該從哪裡籌集為母親治病的巨額費用啊? 得知趙牧的情況後,舍友給他出主意,先用保守療法穩定病情,然後把病人接到京城的大醫院,做換腎的手術,而在這兩件事之前,趙牧必須先找到工作,還得是短期內能掙到大錢的工作。醫生再三交代,留給病人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三個月之內不能進行換腎手術,趙牧的母親元文秀只有等死的份了。 趙牧心急如焚,搶銀行的心都有了。不過搶銀行這麼沒有前途的工作,趙牧可沒有興趣去做。他冥思苦想了半日,跑到大街上買了幾份招聘類的報紙,開始逐字逐行的尋找合適的工作——短期內可以掙到足夠的醫療費,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能落戶在京城,這樣就可以把勞苦半生的母親接到首都長期居住,隨時觀察病情以及術後的治療效果。 趙牧翻檢了半天,沮喪地發現幾乎每份有可能提供高額報酬的工作,都赫然標明:需要多少年的工作經驗;需要碩士以上學歷;英語水平至少要通過四級;其他的條件也都不是趙牧具備的,什麼司法從業資格證書,會計資格證書等等,更讓趙牧恨的牙根癢癢的是,相當大一部分工作直接標明必須具有北京市正式戶口,我靠!這不是擺明了把來自全國各地的英才拒之於門外嗎? 趙牧不甘心,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挨個撥通了報紙上陳列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先生小姐很禮貌,一聽說趙牧還是在校未畢業的學生,幾乎不約而同地要求趙牧把簡歷投遞到指定的信箱裡,然後等通知就可以了。舍友頗有國父風範地拍拍趙牧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小鬼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不忍趙牧少年白頭,好心的舍友建議在全校發起一場愛心捐助活動,一舉湊齊醫藥費也是為未可知的事情。趙牧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方案。大學生對不少家庭而言,都是一個不堪其重的負擔,對此深有體會的趙牧不想加重同學們的負擔。 舍友無奈之下,建議趙牧到中國國際展覽中心正在舉行的人才招聘會上碰碰運氣。說不定,會有企業相中趙牧的。趙牧宛若抓住救命稻草,抓起手機,奪門而出。 舍友在後面搖了搖頭。他個人非常佩服趙牧,無論在哪方面,趙牧都是出類拔萃的人,可惜趙牧不懂得如今社會的遊戲規則,執意抗拒被物慾橫流的現實所同化吞併,這樣的人即使再優秀,也會生存的很艱難,甚至會被無情的現實所淘汰。 別看趙牧整天泡在圖書館,他的運動細胞依舊是呱呱叫,身材、體能始終處於良好的狀態,雖比不上專業的運動員,也要比普通人強上少許。趙牧一路飛奔到校門口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焦灼地等待著公交車的來臨。在站台候車的大部分都是即將畢業的大學生,每個人都衣著光鮮,精神抖擻,手中更是無一例外的拿著厚厚一沓子製作精良的個人簡歷。相形之下,毫無準備的趙牧實在是太相形見絀了。 接連過去的幾輛公交車上都像沙丁魚罐頭一樣,人滿為患,趙牧隔著汽車的玻璃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很多人手中都拿著簡歷,不用說他們的目的和他一樣,到國展找工作。旁邊有等不及公交車的帥哥靚女揮手攔截不斷穿梭而過的出租車,大部分出租車連停都不停,很簡單,他們已經拉上客了,每當北京舉辦這種大規模的人才招聘會時,出租車司機們是最高興的人群之一,數錢數的手都軟了。 「嘀嘀嘀」,口袋內的手機發出一陣嗡鳴聲,趙牧取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他熟練的打開短信,只看了一眼,就被短信的內容嚇了一條:「本公司長期出售槍支、假鈔、黑車、迷*魂*藥、搖*頭*丸,並提供私家偵探、職業殺手。有意請致電:135*******1,聯繫錢經理。」 驚慌失措的趙牧偷偷地四下張望,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假裝鎮定,剛要把操作鍵調整到刪除狀態,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車來了。」趙牧下意識把手機蓋一合,搶前幾步,費力地擠上了擁擠的公交車。 趙牧看了看周圍一臉期許的同道,再隔著窗戶向外看了看路邊不斷出現的求職人群,他憂鬱地歎了一口長氣,我能找到工作嗎? 趙牧一臉茫然。 前傳 第二章 應聘操盤手(上) 前傳 第二章 應聘操盤手(上) 第二章應聘操盤手(上) 每當國展有大型且吸引人的展覽時,國展附近的交通狀況就會嚴重惡化。而在國展舉辦的人才招聘所引發轟動更是遠超各種展覽,即使最吸引的汽車展覽會和之相比也稍顯遜色。 公交車行進到靜安莊的時候,緩慢的速度和蝸牛有得一拼。司機大概是見慣了類似的場景,還沒到站台便打開了車門。「到國展的趕快下車吧。」 趙牧腳不沾地被擠下車,他回頭一看公交車,發現車廂內顯得空蕩蕩的,連最搶手的座位也空了幾個出來。趙牧又下意識的朝四周看看,國展附近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人與人之間的間距小的可憐,黑壓壓一片人頭,至少也有上萬人。這時候如果從天上掉一塊天花板下來,砸死十個人,裡面有六個是來找工作的,剩下的三個是想更近一步,換工作的,最後一個卻是倒賣黃牛票的。國展附近倒賣黃牛票的堪稱一大景觀,不管什麼展覽以及參觀展覽要不要花錢購票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 「先生,要票嗎?十五塊錢一張!」一個戴墨鏡的男子向趙牧兜售門票,「前面沒票了。」 趙牧停都沒停,一側身從那人身邊靈活的閃了過去。離國展越近,人流越是擁擠,不時地可以看見警察和保安在辛苦的維持著秩序,有幾個站在高處的保安連嗓子都喊啞了。趙牧艱難地擠出一條血路,先到售票廳,花了十塊錢買了一張門票。他順著人流擠過了國展為了分流而設置的幾道柵欄門。有的公司已經把展位開到了館外面,有幾個學生模樣求職者迫不及待的投下了各自的簡歷,如今大學畢業生越來越多,每年的就業缺口達到上百萬之巨,為了避免畢業即失業的命運,有很多現實的大學生迫不得已放低了就業的要求,只要能上班掙錢,什麼都好說。趙牧湊過去看了一眼,發現這是兩個不起眼的小公司,不可能提供高額的薪酬,他搖了搖頭,隨著人流進入了國展一號館。 一號館有國展最大的展廳,當然也是平均展位費最昂貴的展館,在這裡設展的企業公司都是類似於IBM、中石油等等中外有名的大公司大企業。趙牧一進一號館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國內一家有名的電腦公司的企業標誌和展台,這時候已經有不少求職者把該公司的展台圍了個水洩不通,眾人紛紛遞上自己製作精美的簡歷。趙牧看了一眼,這個電腦公司招聘的幾個職位和他的專業相當契合,於是他上前和負責該展台的一位幹練的白領女士說了幾句話,看到趙牧沒帶簡歷,那位女士遞給了趙牧一張空白表格請他填寫,趙牧運筆如飛,不到三分鐘把表格填完了。在把簡歷遞給女位女士的同時,趙牧看了一眼那位女士胸前掛著的胸牌,精緻的胸牌上寫著「丁雅芝」三個字。 看到趙牧簡歷的第一眼,丁雅芝就露出了讚賞的目光,趙牧的字寫得非常漂亮,這在現在的大學生中已經很少見了,電腦在給人帶來方便的同時,也使得人類丟棄了不少好的傳統,現在已經越來越少有人練習鋼筆字毛筆字了。 丁雅芝飛快地看完趙牧的簡歷,旋即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在趙牧的這份簡歷上面即看不到工作經驗,也看不到能體現出工作能力的各種證書,甚至連最起碼的英語四六級證書都沒有。「很遺憾,趙先生,你不符合我們公司的招聘要求。」丁雅芝委婉地拒絕道。 趙牧不死心,他對這家電腦公司很有好感,他明白自己的癥結所在,聽到丁雅芝的拒絕之後,他並沒有急於離開,而是張口說了一連串的英語,一口地道的牛津腔頓時鎮住了丁雅芝這個人事經理。趙牧這段話的中心意思很簡單,是質問該電腦企業是不是在招聘的時候只重視各種證書,而不在意被聘人員的實際能力? 負責招聘的丁雅芝眼前一亮,也換上了英語,和趙牧一番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中,趙牧逐漸顯露出自己的內在,丁雅芝暗自慶幸撿到寶了,眼前這個青春氣息濃厚的小伙子只要稍加培訓就可以獨當一面,他豐富的專業知識就連自己也感到驚訝。 趙牧和丁雅芝的交流在不知不覺中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多人圍在兩人周圍,他們暫時忘記了自己來參加展會的目的,圍在兩人周圍看熱鬧,也有幾個人被兩人勾起了癮,加入了兩人的討論之中。 一號館的大門迅速的被堵了起來,人流湧堵在這裡,流動開始變得困難起來,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走過來要求一號展位組織人手疏導人群。 丁雅芝臉上帶著溫婉的笑容,她竭力邀請趙牧到展台內詳談。兩人剛一落座,趙牧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待遇問題,丁雅芝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有禮貌的道:「趙先生,你放心,只要能進入公司的大門,公司必定會提供和各自崗位相匹配的薪酬、假期。我們是國內外知名的大公司,有完善的規章制度,這一點請趙先生放心。」 趙牧略顯失望,他不甘心的追問道:「月薪有十萬塊嗎?」 丁雅芝哭笑不得,不知該說什麼好,「趙先生,請你不要開玩笑。你大學還沒畢業,沒有工作經驗,我們招收你這樣的大學生更多的是作為後備人才儲備,從一定程度上說你還是新手,相比其他很多公司而言,我們提供的薪酬還是不錯的,不過和趙先生你的期望還有很大的差距。對此,我只能說抱歉。」 「難道不能特事特辦嗎?我急等著錢用。」趙牧懇切的道。 「很遺憾,趙先生,你的要求已經超過了我的權限。」丁雅芝一臉遺憾,「公司有制度,恕我不能答應你。」 趙牧失望地站起身來,他沒有心情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好意思,丁經理,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 丁雅芝雖然很希望能把趙牧這樣的人才招攬到公司裡,然而趙牧的要求太高了,超出了公司的規定,她也不好強求,「趙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隨時和我聯繫,我們XX公司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對於人才,尤其是像趙牧這樣的出色人才,丁雅芝一向是抱著寬容的態度。長時間擔任人事經理的她堅奉一個信條——人才是企業飛速發展的引擎。 趙牧接過名片,回頭留戀的看了看XX集團的標記,心事重重的往下一個展位走去。 前傳 第二章 應聘操盤手(下) 前傳 第二章 應聘操盤手(下) 第一卷第二章應聘操盤手(下) 趙牧溜溜轉了一上午,堪堪把一號館轉完,上百家國內外知名的企業,趙牧無一例外都無一錯漏的上前咨詢,就連幾家總部位於中國東方某島國的幾家企業,趙牧也是強忍著對該國的戒備之心打聽了一遍,這幾家企業和他的某個半島鄰國對他們各自國家的母語相當重視,紛紛要求應聘者熟練掌握該國的語言,趙牧看著這些要求,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倒不是他不會這兩門語言,而是在感歎,什麼時候中國的企業在招聘的時候才能理直氣壯的提出一項重要的素質要求是熟練掌握漢語,而不是某超級大國的母語。 感歎歸感歎,眼下不是他發揮書生意氣的時候,趙牧人微言輕,他明白不會有決策者把他的意見當一回事的。他還是做他的升斗小民,為了早日賺取母親的醫藥費而四處奔波求職吧。 通常而言,在一號館布展的企業一般提供的薪酬比較高,低層職員的月薪有數千元,好一點的有上萬元,然而這些對趙牧來說,無異於杯水車薪,他眼光盯著的都是那些中高層職位,這些金領級職位年薪加上紅利累計起來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但是他們無一例外要求有從事相關崗位的經歷,趙牧一個未出校門的大學生從那裡倒騰出來這些工作經驗呀。他不得不懷著滿腔的希望走近一個又一個展台,不久後又懷著滿腔的失落離開一個又一個展位。 趙牧從一號館的後門走了出來,聞著不遠處盒飯的撲鼻香氣,趙牧摸了摸口袋裡剩餘不多的鈔票,下決心今天找不到工作就不吃飯。他跨過不長的小道進入了另一個展館,具體是幾號,餓得頭昏眼花的趙牧已經顧不上看了。 在這號展館布展的企業無一例外都是中國的企業,趙牧看著就有幾分親切,不過他知道限於總體經濟的發展水平,很難有企業能提供他所要求的薪水。趙牧抱著萬一的僥倖還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有好幾家風評不錯的企事業單位非常需要趙牧這樣的大學畢業生,但是他們能夠提供的工資比XX集團還大為不如,趙牧已經麻木了,失望的走向下一個展位。 時間到了半下午,已經有企業開始收拾展位準備退出展會了,他們多半天接收到的簡歷已經足夠滿足他們當年的用人計劃了。趙牧看到這些人去樓空的展位,心下不免惶恐,於是加快了步伐,他沒有時間和精力繼續和一家又一家企業磨嘴皮子了,而是上前就問:先生(小姐),你們單位能提供月薪十萬的崗位嗎? 每家企業派出參展的莫不是該企業負責人事招聘的管理層,他們遇到的求職者多了,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趙牧這麼屌的傢伙,這哪是在求職,簡直是在上門當大爺的。脾氣好一點的會客氣的拒絕,差一點的直接就罵趙牧是神經病、有病之類的話。趙牧嘗盡了白眼,受夠了奚落。 下午四點三刻,離閉館的時間只有一刻鐘了。人才招聘會持續的時間是三天,不過第一天才是關鍵,後兩天參加招聘的求職者只能撿前人的漏兒了,好職位基本上都沒了。 趙牧透過寬大的落地窗,望著懸掛在半空的太陽,刺眼的陽光瞬間晃花了他的雙眼。趙牧低下頭,掐了掐眼角的印堂穴,一股無力感潮水般向他襲來,難道母親的病真的沒法救了嗎? 「唉,瞧一瞧,看一看了,我們萬金證券投資公司招聘各種人才,只要肯努力,年薪百萬不是夢。」一個洪亮的嗓子像沿著大街賣菜的小商販肆無忌憚的吆喝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家來看一看了,年薪百萬不是夢了……」 趙牧精神一振,腳下如有神助,順著聲音吵著那個吆喝的展位跑了過去,在展館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趙牧找到了這個萬金公司的展位。這個展位的面積大概只有兩三平方米,屬於招聘會上最小的展位之一了,而且展位的位置也不佳,在這裡布展的一般都是沒有多少經濟實力的企業,趙牧如果頭腦清醒一點絕對不會相信這樣的公司會提供百萬的年薪,然而趙牧被母親高額的醫療費壓垮了平日裡嚴密的邏輯思考能力,一腦子想的都是錢!錢!!錢!!! 萬金公司的展位上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俏麗,一架黑色鏡框的眼鏡更是把她的幹練襯托得一覽無遺,男的身著西裝,打著領帶,這會兒這男的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兩隻袖子擼到了胳膊肘上,領帶鬆鬆垮垮的,他一隻手拿著擴音喇叭喊得正起勁呢,「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趙牧掃了一眼,發現國展分給萬家公司的那張桌子上只擺著薄薄的一摞兒簡歷,估計也就是七八份兒的樣子,難怪萬家公司不顧公司形象和國展的規定,用擴音喇叭吆喝了起來。 「請問,你們說的年薪百萬是真的嗎?」趙牧才不管什麼公司形象不形象的,只要能給他足夠的錢把他母親的尿毒症治好,就算公司是專門掏大糞的也行。 那個女子露出了笑容,她伸出纖纖細手,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同學你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萬金公司的人事經理梅如心。」 趙牧忙伸手和梅如心握了一下,溫潤如玉,柔弱無骨的感覺讓趙牧久曠的心突然間漏跳了好幾拍,趙牧從小到大除了母親和堂姐之外從來沒有握過任何一個女子的手,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自在,急忙鬆開了自己的大手。 梅如心嫵媚的笑了一下,「小弟弟,你很好玩呀。」趙牧的失態,她盡收眼底,第一時間她就判斷出眼前這個半大小子還是個剛出校門的雛兒,在當今物慾橫流的社會可不多見了。「怎麼,想到我們萬金公司工作嗎?」 趙牧不敢直視梅如心的眼睛,「剛才這位大哥所說的年薪百萬是不是真的?不是騙人的吧?」 「怎麼說呢?」梅如心扶了扶眼鏡,「我們萬金公司是一家以證券投資為主的金融公司,你對中國的股票市場有所瞭解吧?唔,知道呀?那我就不給你解釋那麼多了,簡而化之,我們公司的主要業務是買賣股票,靠賺取股票中間的差價謀取利潤。你知道,現在的股票市場以牛市為主,整體呈上升趨勢,而且中國的經濟發展的這麼好,長期而言,在中國的股票市場上也是可以賺取可觀的利潤的,這一點連美國的投資專家,世界首富巴菲特先生也是認同的。」 趙牧點點頭,他看過不少報刊上關於巴菲特的專訪和談話,知道這位身價數百億美元的老頭兒的確不止一次說過類似的話。「你請繼續。」 「呵呵,我們公司的萬總就是巴菲特先生的忠實FANS,他聽說巴菲特先生在中國的股票市場和外匯市場上賺取了不少利潤,於是決定追隨他老人家的腳步,創辦了這家萬金公司。」梅如心鼓動著如簧的舌頭侃侃而談,「這次我們萬金公司參加國展的招聘會是為了組建公司的班底,上至各個部門的經理,下至證券操盤手,不一而足。不知小弟弟你想應聘那個崗位呀?」 「他們的薪酬是什麼樣的狀況,梅經理能否為我釋惑解疑?」趙牧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前傳 第三章 口頭協議(上) 前傳 第三章 口頭協議(上) 第一卷第三章口頭協議(上) ※ 「對不起,小弟弟,這個是公司的機密,我不方便向你透露。」梅如心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當然如果你能夠進入我們萬金公司,我可以向你說明你所對應的那個職位所代表的薪酬狀況。小弟弟,你帶簡歷了沒有,給我看看?」 趙牧羞赧地道:「我來的太倉促了,忘了帶簡歷。你這裡有登記表沒有,我可以現場填寫一份兒?」 「你還是在校大學生?馬上就要畢業了?是那個學校?」梅如心連珠炮似的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我是XX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學得是金融管理專業,再有兩三個月就要畢業了。我現在急等著錢用,想找一份兒掙錢多的工作,至少也要是月薪上十萬的。」趙牧這段話已經說了幾十遍了。 那個起勁吆喝的男子在趙牧和梅如心談話的時候就停了下來,坐在一旁聽兩個人對話,聽到趙牧要求月薪十萬以上,西裝男子譏諷道:「月薪十萬?你當你是誰呀?一個剛出大學校門的學生憑什麼要求十萬的月薪?KAO,你幹嘛不去搶銀行啊?」 「亮子,多嘴。」梅如心瞪了那個男子一眼。亮子似乎非常畏懼梅如心,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小弟弟,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提出這麼高的工資?你認為你的能力能和這份高工資匹配嗎?」 「我覺得我能。」趙牧也是豁出去了,侃侃而談道,「我精通英法德俄日韓及拉丁語,咱們國家的方言像粵語、閩南語等我也是熟練掌握,而且我對專業課程相當精通,每次考試都得優等,此外我還大量的閱讀了金融類、管理類、機械製造類、計算機等等涉及眾多方面的書籍,總數達十萬本以上。」 西裝男子撇撇嘴,「吹牛吧你?你才多大呀,就算你剛從娘胎裡爬出來就會認字,滿打滿算二十三四年吧,怎麼可能辦得了這麼多事,還英法德俄日韓拉丁語呢,我問你,吹牛不上稅用這幾個國家的語言該怎麼說?」 趙牧眼不眨,心不亂,逐次用英法等語種直譯了一遍,然後又引經據典說那個國家沒有這句話,如果到了該國想表達類似的意思應該怎麼辦等等,這時候的趙牧不像是一個求職的學生,而像是在大學課堂上慷慨激昂評點文字的大學者,地道的發音,廣博的學識頓時把梅如心、亮子兩個人鎮住了。梅如心私下裡學過幾天法語,還是能夠得出基本的判斷的——眼前的這個小伙子也許只能用天才來形容吧。也許這次招聘會真的能夠為萬金公司招來一隻金鳳凰也說不定。 趙牧說的正起勁呢,國展閉館的鈴聲響了起來,趙牧看著梅如心陷入沉思的面孔以及亮子目瞪口呆的傻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我扯遠了。」 「亮子,別愣著啦,趕快收攤。小弟……哦,抱歉,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梅如心露出了如花的笑容。 「我叫趙牧。」趙牧忙道。 「趙牧?好名字。」梅如心禮貌的誇了一句,「趙同學,你看國展馬上就要閉館了,咱們是不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詳細談談呀?」她下定決心要把趙牧拉進萬金公司,錯過這樣的天才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萬金公司能提供給我月薪十萬的職位?」趙牧在國展折騰了一天,這會兒猛地看到了曙光,卻有點不敢相信了。 「趙同學,你放心,就算我們萬金公司沒有這樣的職位,我也會勸萬總專門給你創造一個這樣的職位出來。」梅如心胸有成竹的道。 趙牧雖然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人事經理會對公司老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這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只有亮子知道梅如心沒有吹牛,年輕貌美的梅大經理和萬總的關係可不一般……嘿嘿,至於什麼關係就不便點明了,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點破呢。 趙牧跟著梅如心來到國展附近的一家咖啡屋,梅如心吩咐道:「亮子,你在這裡好好陪著趙同學,我到外面打個電話。趙同學,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帳都算我的。」說罷,梅如心拎著精美的坤包走到了咖啡屋外面。 梅如心確認四下裡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後,從坤包中取出手機,撥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喂,萬總,請你馬上到XX咖啡屋來,今天我在國展碰到了一條大魚。對,剛從XX大學畢業,是個非常優秀的天才大學生,我想讓你見他一面,以示咱們公司對他的重視。什麼,你忙,不肯過來?萬裕通,萬金公司是誰開的,我***忙死忙活的是為了誰?你***如果不肯過來,咱們倆馬上拉到,我也撂挑子不幹了,你願意找誰就找誰去。」 路上的行人紛紛的回過頭裡看著這個滿嘴粗話的OL女郎。隨著韓國電影《我的野蠻女友》上映之後,中國的女子一改往日的優良傳統,紛紛效仿韓國影星全智賢飾演的女主人公,現如今野蠻女友不稀奇,溫柔似水的卻是寥若晨星,宛若鳳毛麟角,讓憧憬著賢妻良母的中國男人們眼巴巴地徒呼奈何,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扭轉社會風氣。 電話那頭的萬裕通連連說盡好話,好不容易把梅如心哄開心了,梅如心得意的道:「好,看你表現,限你十分鐘趕到。要不然,哼哼……晚上不許你上我的床,給我睡沙發去。」 十分鐘之後,梅如心和萬裕通走進了咖啡屋,「趙同學,我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萬金公司的萬總,我剛才一跟他說你要來萬金公司,他非常重視這件事,馬上推掉了好幾個重要的約會,特地來看你。」 趙牧涉世未深,警戒性比較差,換句話說比較好騙,梅如心短短幾句話還真的把他給感動了,「謝謝萬總。」 萬裕通是個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帥氣男子,筆挺的名牌西裝,珵亮的鱷魚皮皮鞋,一絲不亂的髮型,每個細節無不昭顯出萬裕通是個功名成就的男人,這種男人是最能吸引女人注意力的極品男人了,就連初次見到萬裕通的趙牧也心有慼慼焉。我將來取得成就一定能超過萬總,我相信我能。趙牧眼神中流露出對未來的憧憬。 萬裕通伸出寬大的手掌和趙牧握了一下,「趙同學,你不介意咱們倆談一下吧?我時間比較緊,就不和你客套了,直接切入正題了。你對目前的中國股市怎麼看?」 趙牧從來沒有踏入任何一家證券交易所的經歷,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中國股市的瞭解,「萬總,我是這樣想的……」趙牧從1986年9月26日中國股市在上海重新開放談起,所有晦澀難記的數據趙牧卻是娓娓道來,如數家珍。他一直談到最近股市的動盪,以及他所分析的潛藏在動盪背後的原因以及應對方針。 坦率的說,趙牧這番話不乏稚嫩之處,但是其對中國股市的見解同樣可以用老辣抑或一針見血來形容,這番話如果換成是資深的職業經理人來說的話,萬裕通不會感到絲毫的驚訝,但是闡述這番理論的卻是一個還未步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萬裕通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曾經出現在梅如心腦海中的詞彙——天才,旋即萬裕通想到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這種天才能否長久甘於居於人之下,自己能夠長久的控制他,讓他為自己的工作呢?這是個問題,一個值得自己好好思考的問題。 前傳 第三章 口頭協議(下) 前傳 第三章 口頭協議(下) 第一卷第三章口頭協議(下) ※ 趙牧絲毫不知萬裕通腦海中正盤旋著如何掌控他的念頭,如果他知道的話,這會兒十有八九會奪路而逃,就不會發生下面一系列的故事了,也許趙牧不會取得日後曠古絕倫的成就了。「萬總,我在國展聽到貴公司在招聘的時候,打出了年薪百萬不是夢的口號,說實話,我很動心,坦率的講,我最近需要一大筆錢,對貴公司非常感興趣,不知萬總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職位,我能得到百萬年薪的薪酬嗎?」 萬裕通看了梅如心一眼,他事先交待的時候可沒有說會提供百萬的年薪,公司的註冊資金才五十萬,除非他肯從自己的腰包裡掏錢貼補,否則從哪裡弄來一百萬花花綠綠的人民幣?梅如心點點頭又搖搖頭,小口動了動,萬裕通看明白了,梅如心說了三個字:「穩住他。」 萬裕通做生意很多年了,如何應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對他而言自是手到擒來,「趙同學,我們公司的經濟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你可以到京城金融界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萬裕通啊?」這一點,萬裕通倒是沒說假話,他的老子是中央某部委副部級高官,萬裕通是名副其實的太子黨,他開了好幾家公司,效益都還不錯,如果說沒有沾他老子的光,鬼才信。「當然,我也不瞞你,萬金公司剛剛註冊不久,一切都處於剛起步階段,我剛才還忙著在XX大廈B座1101、1102號組織人手佈置公司,」XX大廈位於北三環西路,與京城的幾家知名高校毗鄰,是名副其實的黃金地段,能在這裡租賃下房間作為公司的辦公區,沒有點經濟實力是不可能辦到的。「這不,梅經理一個電話就把我給催來了,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見到趙同學你,我足足闖了三個紅燈,回頭還不知道怎樣應付交警開出的罰單呢。」 萬裕通詼諧中不失親近的語氣迅速拉近了趙牧和他之間的距離,趙牧僅有的一點懷疑化為烏有,剩下的是對萬裕通的感激,一種得到賞識的感激,「萬總,你放心,我到了公司之後一定好好工作,絕對不會辜負萬總的一番情意。」 萬裕通矜持的點點頭,「小趙啊,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萬金公司這次一共招聘上至證券部主任下至證券操盤手在內的共十六位職員,梅經理,你和小趙說說具體的薪酬狀況,只要小趙願意,證券部主任的位置也要讓他來坐,雖然我和小趙說頭一次見面,但是我相信他,相信他一定能夠為咱們萬金公司帶來可觀的經濟效益。」 趙牧站起身來,激動得朝著萬裕通鞠了一躬,「謝謝萬總對我的信任與賞識。」 「小趙看把你激動的,快坐下,以後大家就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了,何必這麼見外呢。」待趙牧的情緒稍稍平緩些,梅如心續道,「小趙,我現在照萬總的吩咐,把各個職位的薪酬給你大致說一下,證券部主任的月薪是一萬元,此外還有年底分紅、出差補助……」 趙牧一聲不吭,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梅如心的話。 「……股票操盤手的底薪是五百元,加上買賣股票所獲得利潤的百分之十五至百分之十八不等,亮子在展館喊出的年薪百萬指的就是股票操盤手,我給你算一筆帳,比方說公司劃撥給你的操作本金是五十萬的話,如果你能為公司獲得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也就是二十五萬,按照比例你可以獲得三萬七千五至四萬五千的操盤補貼,另外公司還會拿出來部分利潤作為獎金,算下來一個月也有四五萬塊了,當然你操作股票的時候能夠獲得更多的利潤,你獲得的操盤補貼將會更多。」短短的一番話,梅如心給趙牧描繪了一個異常廣闊美好的前景。 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亮子聽到這裡暗地裡瞥了撇嘴,心道:「哪有這麼好的事,股海沉浮,什麼樣的事沒有發生過呀,一夜暴富有之,賠得傾家蕩產以至於跳樓臥軌的也不在少數,在股市上能賺到錢的畢竟是那些金融大鱷以及部分幸運兒,大部分人還是以賠或者小賺為主,每月百分之五十的獲利率,太能YY(意淫)了吧。」 趙牧卻不這樣想,他專門研究過股市,並進行過虛擬的操作,最後的獲利率相當的可觀,他也想過從股市上圈錢回家為母親治病,可就是沒有足夠的本錢。「梅經理,你不用說了,我就選這個操盤手了。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上班?」 萬裕通和梅如心相視一笑,「哈哈,小趙你太性急了,公司要到大後天才正式開門營業,還有啊,你還沒有畢業,老師讓你捨棄學業來上班嗎?」 趙牧道:「我們學校早就沒課了,這一學期主要是準備論文答辯,還有就是安排學生找工作,畢業論文我在佈置下來的一個星期內就寫完了,已經交到上面等著學校通知答辯了。所以,我現在在外面打工,學校是不會干涉的。」 「好,」萬裕通拍拍趙牧的肩膀,「有股子幹勁,像我年輕的時候。小趙,大後天你就到公司報道,我讓梅經理給你安排工作,對了,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又是咱們公司今年招聘的首位員工,我破個例,你的操盤補貼為獲利率的百分之二十,怎麼樣,夠不夠?不夠,咱們再商量。」 「夠了,夠了。」趙牧感覺自己很幸運,校門還沒出,就找到這麼好的工作,遇到了這麼好的老闆,「謝謝萬總為我做的這一切,我趙牧銘感肺腑,日後定當結草啣環以報答萬總的救命之恩。」 萬裕通和梅如心都不知道趙牧有位病重急等著錢救治的母親,還以為趙牧是在用一種誇張的說法表達著感激之情,「小趙,沒那麼嚴重,看你古人的做派都上來了,如果咱倆沒有親眼見到,我還以為你是從漢唐穿越來的人物呢。」 趙牧訕訕一笑,沒有詳細解釋,他是個倔強自強的人,不願意隨時把母親的病情掛在嘴邊,博取他人的同情。 「好了,小趙,公司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我回去處理,我讓亮子陪著你,你們倆儘管在這裡放心的吃喝,帳算公司的,亮子你回頭拿著發票找會計報銷。梅經理,你跟我走吧,我還有事和你商量。」萬裕通邊說邊起身。 「萬總,」趙牧想起還有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沒有辦,忙道:「你先慢走,我還有件事要說。」 萬裕通並沒有坐下,「你說。」 「你看咱們是不是先簽一個用工合同,把咱們商量好的條件統統寫在上面,形成文件。」趙牧小心翼翼的道。 萬裕通哈哈一笑,「梅經理,你看到了吧,小趙不相信我了?」 梅如心掩嘴一笑,「小趙,你呀疑心太重了,我們萬金公司是一家堂堂正正的公司,還會騙你這個大學生不成?你放心,就算是不簽合同,也有姐姐給你做擔保,萬總要是不按咱們今天商量好的辦,不把全部操盤補貼給你,咱們倆就上法院告他去,姐姐和亮子給你作證,這總行了吧?」 趙牧知道如今找工作不易,不願意為了一件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和萬裕通鬧翻,而且剛才萬裕通的表現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趙牧覺得萬裕通不會騙他,於是不再堅持,「好,我相信萬總和梅經理。不簽合同了。」 前傳 第四章 爆強獲利率(上) 前傳 第四章 爆強獲利率(上) 第一卷第五章爆強獲利率(上) 新書需要支持,請大家收藏,多多投票! ※ 趙牧歡天喜地的回到學校的宿舍,舍友們正七嘴八舌的談論著今天在人才招聘會上的見聞。有幾個運氣好點的在招聘會上得到了約談的機會,這會兒正眉飛色舞的描述著當時的場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進了某家國內外知名的公司。他們大部分回來的比較早,不像趙牧直到閉館之後兩三個小時之後才返回學校。見趙牧滿面春風的推門而入,舍友們停止了討論,大家都知道趙牧家庭的狀況,明白趙牧缺錢用,素日裡愁眉苦臉的,很長時間沒見他露出笑臉了,乍一看到趙牧舊貌換新顏,和他朝夕相處了四年的舍友們頓時意識到趙牧被天上的餡餅砸中了。沒有人嫉妒趙牧,不僅僅是因為趙牧的家庭狀況,更是因為趙牧平時勤奮好學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威信。 「怎樣?找到工作了沒?」和趙牧關係最鐵的楊子開口問道。 趙牧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錢」途輝煌的企業,解決了給母親治病的後顧之憂,心情十分暢快。也不掩飾,「兄弟們,羨慕我吧,我找到一家百萬年薪的單位,以後咱哥們就是名副其實的金領一族了。」 舍友們一聽,紛紛要求趙牧請客,有幾個還起哄讓趙牧作為引薦人,也要加入那家企業,當趙牧說出萬金公司的名號時,大家都愣住了,誰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尤其是當趙牧說他沒有和萬金公司簽訂任何合同文件時,舍友們紛紛搖頭,心直口快的耗子直言趙牧是不是被騙了? 趙牧固執的相信萬裕通和梅如心不可能騙他,也許是他不敢相信吧。萬金公司的百萬年薪是他醫治母親的唯一希望了。 晚上,趙牧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是他的堂姐趙香葉接的電話,趙香葉是趙牧三叔的小女兒,自從趙牧到京城上大學之後,趙香葉一直和趙牧的母親元文秀住在一起,代替趙牧照顧他的母親。當趙香葉聽到趙牧已經找到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之後,也很高興。堂姐讓趙牧好好工作,不用擔心大媽的日常生活,她一定會照顧好大媽的…… 撂下手機,趙牧很快就睡著了,這一覺是他得知母親病重之後睡的最好的一覺,也是他這一輩子睡的最香甜的一次。 時光荏苒,眨眼間趙牧和梅如心約定的日子來到了,一大早,趙牧就隨著京城上班的人流擠上了永遠人滿為患的302路公交車,滿懷著忐忑不安與憧憬朝著未知的未來走去。 半個多小時後,趙牧走進了XX大廈,找到了B座1101室,隔著透徹明亮的玻璃,趙牧看到了恬靜地坐在辦公椅上的梅如心,「梅經理,我來報到來了。」 「是小趙啊?你好,你好。」梅如心笑靨如花,「你來的挺早的,先坐下吧。」 趙牧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梅經理,我現在是否可以開始工作了?」 「小趙,著什麼急呀?現在還不是上班的時間,股市還沒開盤呢,而且公司的員工還沒有到齊,你先坐會兒,喝杯水吧。」梅如心指了指屋角的飲水機,「去,渴了就自己倒去,我這裡還有幾分文件要整理,你先休息一下。」她俯下身,仔細地瀏覽著手中的文件,不時的用筆在上面勾勾劃劃,表情十分專注。 趙牧起身觀察了一下辦公區的環境,發現這裡和電視電影上看到的沒有太大的區別,復合木板隔出來的小間,辦公桌,電腦……這裡就是自己以後要工作的地方了。 很快,萬金公司的員工絡繹而至,隨著牆壁上懸掛著的萬年曆電子錶發出的整點報時聲,梅如心一合手中的文件夾,拍了拍手掌,「大家過來一下,咱們先開個會……」 梅如心先是申明萬裕通今日有事暫時來不了公司,由她主持今天的會議,然後開始了幾乎每家公司都要進行的班前教育會,無非說的是公司前途如何光明,大家如何努力的套話。等會議開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梅如心開始給所有的員工分配辦公桌,趙牧的位置處於屋角,他的身後是落地窗,右側是雪白的牆壁,配給他的電腦是趙牧在國展第一家求職公司生產的高檔商務電腦。 趙牧非常喜歡自己這個略顯隱密的環境,這樣既不怕有人驚擾到他又不怕暴露自己某方面的能力了。 「小趙,」梅如心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過來,「這裡是你操作本金的帳號,每個帳號都有兩道密碼,以後你每天上網操盤的時候,都會由我或者公司的會計王海來輸入帳號的第二道密碼。由於你是第一次上班,公司決定分配給你的初始操盤金為十萬,等你的經驗積累到一定程度後,公司會進一步為你增加操盤本金的。」 十萬?趙牧一愣,不是說五十萬嗎?他嘴唇囁嚅了幾下,想了想還是算了,有五萬本金就不錯了,只要操作得當,自己照樣能從股市獲得足夠高的獲利率,「梅經理,公司有沒有規定每天的獲利狀況?是不是每天都會對帳查帳?」 「這倒不會。公司一般都是到月底對一下賬,然後根據當日的帳號上的資金額及股票市值計算出每位操盤手應該得到的操盤補貼。你不用擔心中間會有人干涉你的操作過程,你記住在你不犯法、不觸犯公司的規章制度的前提下,我們萬金公司只看重你每月月底的成績單。」梅如心把紙條遞給趙牧,「小趙,好好幹。公司不會虧待每一位員工的。」 趙牧打開了電腦,他先把會計王海請了過來,王海背著他把長達三十六位的密碼輸了進去。趙牧並沒有急著進入股票交易界面,而是開始在網絡上收集各種資料,靠著自己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他已經瀏覽完上千的網頁。他閉上眼想了片刻,心中有了底,敲下了挑選中的股票代碼,五萬塊眨眼間就變成了幾百手的股票。 第二天,當趙牧打開電腦的時候,他所持有的股票已經漲停,市值已經上升了整整百分之十,趙牧當即把所有的股票全部拋出,又換成了另外一隻股票。 …… 不知不覺間,趙牧在萬金公司已經工作了一個月,這一天是核算每位操盤手帳戶資金的日子。公司的十幾個操盤手坐成一排,臉上或喜或悲,基本上從他們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他們上一個月的成績。 第一個匯報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中等身材,留著寸頭,西裝革履的,「截止到目前為止,我的帳號資金淨值為十萬零三百九十六元三角七分。公司劃撥給我的本金是六萬元整,也就是說我上個月一共為公司創造利潤四萬餘元。」按照百分之十八的操盤補貼,他可以獲得七千多元的操盤補貼,已經是一個相當高的數字了。他有點得意地掃了其他操盤手一眼,據他所知,他這個月創造的利潤是最高的,還可以額外獲得一千元的獎金,呵呵,再攢點錢,就夠買房子的首付了。 接下來的幾位操盤手一一匯報了各自的戰果,他們有的獲利幾萬元,最少的也有七八千元,總體統計下來,短短的一個月萬金公司獲得利潤達二十多萬,這對於它三十萬的註冊資本來說不可不謂多呀。 「呵呵,小趙,其他的同事都通報了大家的取得的成績,現在輪到你了。說說看,你帳戶的資金現在有多少?」萬裕通心情很好,自己這家萬金公司真是開對了。 趙牧起身道:「萬總,梅經理,各位同事,截止到昨天為止,我的帳號資金為三百五十一……」 前傳 第四章 爆強獲利率(下) 前傳 第四章 爆強獲利率(下) 第一卷第五章爆強獲利率(下) ※ 沒等趙牧說完,其他的操盤手都笑了,才三百多塊呀,不用說肯定是全栽到股市裡面了,我說嘛,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能有什麼本事,操盤手是一般人能幹的嗎?這需要有紮實的理論知識,對股海脈搏的把握,一個大學生哪知道這些。 趙牧好似沒有看到其他人對他的輕視,用不緩不急的語氣說道:「截止到昨天為止,我的帳號資金為三百五十一萬八千五百五十二元,請萬總查收。」 靜!靜的出奇!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從十萬本金經過短短一個月猛地增長到三百多萬,這聽起來更像是個神話,難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大學生和證券會主席是親戚,還是是財神爺趙公明同志在人間的私生子。在長達十幾分鐘的時間裡,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咳嗽,如果不是人需要呼吸才能生存,也許連僅有的呼吸聲也沒有。 萬金公司的萬裕通總經理眉頭一會兒舒展一會兒蹙在一起,眼神也是陰晴不定,良久他從口袋裡摸出來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口之後半根香煙化成了灰燼,公司是禁止吸煙的,這條規矩還是萬裕通親自訂下的,不過這會兒沒有誰指責萬裕通,自梅如心以下,所有的公司員工都注視著萬裕通,等待著他做出反應。 萬裕通好不容易拿出了決定,他往後面一靠,整張臉躲在了藍色的煙霧後面,「王會計、梅經理,你們倆跟著小趙去把他電腦裡面的股票交易記錄調出來,打印一份給我看,其他人散會。」 所有人一哄而散,王海和梅如心很快就把趙牧的交易記錄調閱了出來,梅如心看了一下帳戶的資金額度,發現和趙牧說的一模一樣,她悄悄地和王海說了兩句話,然後走進了總經理室,「趙牧說的是真的,他的帳戶裡面的確有三百餘萬。毋庸置疑,他真的是個天才。」 萬裕通霍地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在不大的房間裡踱來踱去,梅如心連忙把百葉窗拉了下來,防止公司員工尤其是趙牧發現萬裕通的不安焦慮。萬裕通和梅如心誰也不說話,只等著王海把趙牧的交易記錄拿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王海把趙牧的交易記錄打印了一份,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萬總,我粗略看了一下,趙牧所選中的股票幾乎全部都是每天深滬股市漲幅最高的幾隻,而且他的操作全部都是短線,哦,不,這會兒用短線來形容已經有點不恰當了,應該說是超短線,每隻股票在他手中停留的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天,經常是頭天在最低點買下,第二天在最高點拋出。」 「那也不對呀,就算他每天買的股票都漲停,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把十萬塊變成三百多萬啊?」萬裕通還保存著些許理智。 「萬總,你忘了新股上市當天是沒有漲停跌停限制的,前幾天有一家新公司上市,其上市當天股票整整上漲了百分之三百多。趙牧不知道怎麼會那麼幸運搶購到了這支股票,在第三天股票暴跌前搶先拋出,他手裡的本金經這一進一出,翻了兩番,變成了將近三百萬。萬總,真是不可思議,趙牧靠的是什麼竟然可以如此精準的把握股市的脈搏。」王海嘖嘖稱奇道。 萬裕通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王海退出總經理辦公室,順手把門帶好。 「怎麼辦,怎麼辦?」萬裕通在情人面前再也掩蓋不住心中的焦慮恐慌,「天天買的都是漲停板,買了個新股就漲了百分之三百多,每個工作日日均百分之二十三點多的增長率,這***是人能幹的出來的嗎?趙牧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斂財專家,比他***跑馬圈地還簡單。」 梅如心不知道萬裕通暴躁不安的情緒因何而起,「親愛的,咱們公司有了趙牧這樣強悍的員工你應該高興才是呀?為什麼我從你臉上看不到絲毫的興奮?」 「我高興個屁!」萬裕通口不擇言,「你以為像趙牧這樣的人才肯甘居與人之下嗎?你也不想想,咱們給他的再多,也勢必不能把他賺的所有錢全部給他,他為什麼要和咱們分攤利潤呢?以前他是沒有本錢,現在呢,如果我們按照以前的協議把整整七十萬人民幣給他,你認為他還有可能繼續留在咱們公司為咱們賺錢嗎?我敢打賭,趙牧肯定會拍拍屁股走人,靠著我們給他的七十萬,自己在股市開個戶,他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賺錢就怎麼賺錢嗎?到時候,你我別想從他那裡分到一分錢。」 總經理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萬裕通說的再大聲,也不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梅如心這才想起事情的嚴重性,萬裕通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換成是她,她也不會繼續留在萬金公司為別人打工,是呀,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賺到的錢要分給別人一部分,而且還是一大半往上。「要不,我們把分給趙牧的比例再提高一點,以前不是百分之二十嗎?我們乾脆和他對半分,或者四六、三七,讓他拿大頭,我們拿小頭。」梅如心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 歷史總是由許多偶爾疊加而成的,如果萬裕通能夠摸透趙牧的脾氣,採納了梅如心的方案,也許就不會有下面的故事了。可惜,私慾和貪婪蒙蔽了萬裕通的雙眼,他為了攫取更多的財富,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 「如心,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無奸不成商?」萬裕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梅如心說話,「這句話是我爸爸在我組建的第一家公司差一點要破產的時候告訴我的,他常年累月和形形色色的商人打交道,看慣了商海中的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爭鬥。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家老爺子在我的頭頂上給我撐起了保護傘,我早就在這個深不見底的商海中被人鑿穿了船底,沉到大海深處了。」 梅如心靜靜的聽著,自始至終沒有打斷萬裕通的話。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在男人面前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尤其是在知道情人的老子是個有權有勢的老頭的時候。也許我們不能說梅如心貪戀權勢富貴,她是個女人,是個還要繼續生活下去的女人,是個希望自己的生活有滋有味的女人。「親愛的,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我不想干涉你的最後決定,但是我要說的是你一定要慎之又慎,不能涼了所有員工的心。」 萬裕通拍了拍梅如心的肩膀,「放心,我的美人。我知道該怎麼把握分寸,趙牧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只要我能把他的心氣給鎮住,以後是圓是扁,還不是由我說了算。好了,你先把王會計叫來,然後再把趙牧叫進來,我要和他談談。」 前傳 第五章 無商不奸(上) 前傳 第五章 無商不奸(上) 第一卷第五章無商不奸(上) ※ 萬金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沒有心情工作了,三五成群的嘀咕著什麼,每個人看趙牧的眼神都不大對勁,有嫉妒艷羨也有不屑鄙夷。人是複雜的動物,對於同樣一個人或一件事的看法總是會出現兩極化的趨勢,就像某些專家學者級的人物為了迎合西方人的口味,赫然提出廢除中華民族的圖騰象徵——龍一樣,他們的理由居然是龍象徵著兇惡殘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這廝估計是好萊塢大片看多了,連咱們自己的龍長得什麼樣子都給忘了吧。 趙牧沒有時間理會同事們當中的長舌婦長舌公們,他激動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著紙和筆算了一遍又一遍,如果拿到七十萬人民幣該如何分配,二十萬的手術費,每月的透析費和醫藥費等需要一萬餘元……趙牧算了半天,七十萬大概能支撐相當一段時間了。我一定要努力賺錢,讓母親後半輩子過上富足無憂的生活,永遠不再為錢發愁。 「叮……」突然趙牧的手機響了起來,趙牧按下了接聽鍵,裡面傳出來的是堂姐急促的聲音:「小弟,我昨天陪大媽到醫院檢查了,剛剛回來。大夫說大媽的病情有所惡化,需要馬上動手術,讓咱們準備好手術費,大夫說必須在一個禮拜內把手術做了,過了這段最佳的手術時間,再做的話就不管用了。我和大夫好說歹說,醫院才同意免除住院費,但是手術費和日常的透析費還是要交的。小弟,你不是說在北京找了一個能掙大錢的工作嗎?快點寄錢回家吧,大媽的病已經拖不下去了。」 趙牧心中一驚,「堂姐你別慌,我馬上要發工資了,等我領到工資,我立刻給你們匯過去。」 堂姐鬆了口氣,「這就好,大媽有救了。小弟,我不和你聊了,大媽還需要我照顧,你自己保重自己吧。」 掛了電話,趙牧沒有心情紙上談錢了,數次踮起腳尖朝總經理辦公室張望,發現沒有動靜後,他又湊到王海的辦公桌前,「王會計,啥時候發工錢?」 王海很是客氣,「是小趙啊?你耐心等會兒吧,我估計待會兒萬總就會吩咐我給大家分錢了,你小子可是個大頭,記得拿了錢之後要請客。」 「一定,一定。」只要能按照約定發錢,別說讓他花幾萬塊請客了,就算是讓他裸奔他也認了。 「卡卡……」小牛皮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的清脆響聲逐漸的接近了王海的辦公桌,梅如心搖曳著楊柳細腰,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所有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王會計,萬總叫你去一趟。」公司內頓時響起壓抑的歡呼聲,不管怎樣,發工資的日子總是讓人心情愉悅。 趙牧同樣不例外,馬上要發錢了,母親的病有救了,此時的趙牧心中對提供了這份工作的萬裕通充滿了感激,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工作,報答萬總的知遇之情、活命之恩。想到這裡,趙牧精神抖擻的打開了電腦,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趙牧正在瀏覽各種股市信息的時候,王海走了過來,「小趙,萬總請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 趙牧興高采烈的站起來,王海神色黯然的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小趙,好自為之。你還年輕,千萬不要太衝動。」 「王會計,你怎麼了?怎麼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趙牧關切地問道,「要不,我陪你上醫院看看?」 王海擺了擺手,「不用了。你快去總經理辦公室吧,萬總正等著你呢。」 趙牧站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整整衣冠,理理頭髮,確定沒有紊亂的地方後,敲響了辦公室的門。裡面傳出來一聲,「請進。」 趙牧推門而入,「萬總,你找我。」 「是小趙啊,快坐,快坐。」萬裕通很是熱情,把趙牧按在了沙發椅上。「小趙啊,你到公司的頭一個月就是開門紅,很不錯,我很滿意。過兩天,我想把公司的所有員工組織在一起,讓你給大家上上課,給大家講講你操作股票的經驗,讓大家共同發展,共同提高,也能讓公司的盈利攀登上一個更大的台階,你不會反對吧?」 趙牧正是對萬裕通滿懷感激的時候,「萬總,你放心,沒問題,我一定好好準備這件事,保準不會讓你失望。」 「我就知道小趙你是以公司為重、以大局為重的人,這種高品格的人在現今社會裡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沒想到讓我給碰到了,小趙啊,你無論是能力還是品格都是咱們公司的表率,一定要堅持下去,不要被大染缸似的社會給玷污了你的心靈。」萬裕通走到窗前,看著高樓之下,川流不息的車流人流,「咱們萬金公司剛剛開業一個月,公司規模小,資金也少,但是要用到錢的地方卻不少,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體諒。不過你放心,只要好好幹,公司絕對不會虧待任何一個人的。」 趙牧還沉浸在萬裕通上半段話當中對他的高度評價之中,「萬總謬讚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對了,小趙,我記得你和公司還沒簽勞動合同呢,你別怪我,你也知道現在很多公司和新人簽訂合同的時候都是在試用三五個月之後,甚至長點的一兩年,還未必能簽署勞動合同。」萬裕通道,「我也不能免俗,讓你受委屈了。來,你在這裡簽上名字,再按上手印,以後你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每個月分給你的操盤補貼也給你翻了一番,從獲利率的百分之二十漲到了百分之四十。怎麼樣,我沒虧待你吧?你要是覺得不合適,覺得少了,我再給你漲點?」萬裕通看準了趙牧是個好面子的人,故意問道。 「不用了,百分之四十已經很多了,我非常滿意。」如果每個月都可以為公司賺取三四百萬,那麼他至少可以得到上百萬,一年下來就是上千萬,這麼高的年薪,給個跨國集團的老總都不換。趙牧拿起筆就要簽字。 「慢,小趙,看看合同再簽。你就不怕我萬裕通騙你嗎?」萬裕通以退為進。 如果萬裕通不說後半句話,也許趙牧還會仔細瀏覽一遍合同的條文,但是當話語間牽扯到信任不信任的問題時,趙牧選擇了信任,「不用了,萬總還會騙我這個剛出校門的學生嗎?我簽。」 「唰唰唰」,趙牧筆走如龍,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又按下了鮮紅的手印。 「行了,我這兒事挺多的,咱們以後有機會好好聊聊,你去吧,我已經讓王會計給你準備好支票了。你還年輕,不知道世道艱難,省著點花,別一下子花光了。」萬裕通大度的揮揮手,「去吧。」 趙牧心急火燎的走到王海的辦公桌,「王會計,我來領自己的工資和操盤補貼。」 「你同意了?」王海看起來很是詫異。 趙牧還以為王海說的是簽訂合同的事,「萬總也是為我好,我有什麼不同意的。」 「既然這樣,我也不多嘴了,你在工資表上簽個字。」王海拿出來一張紙,「就在這裡簽字。」 趙牧哪有心情細看,潦草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抓起王海遞給他的信封,騰騰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他按捺下心中的激動,深深地吸了口氣,雙手合十,「謝天謝地,總算是發錢了。」他忐忑不安的從信封中抽出支票,「七十萬!我來了。」 前傳 第五章 無商不奸(下) 前傳 第五章 無商不奸(下) 第一卷第五章無商不奸(下) ※ 裝在信封裡的是一張工商銀行的轉帳支票,趙牧看著上面一連串的0,喜出望外,突然趙牧如遭雷殛,他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使勁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凝神細看,發現支票上面的金額和七十萬相差甚遠,上面赫然寫著人民幣伍千元整,在小寫欄裡面寫就著¥5000.00。怎麼可能只有五千塊,趙牧挑開信封,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把信封肢解的七零八落,也沒能找到第二張支票。 趙牧怒了,出離憤怒了,他霍得站了起來,椅子匡噹一聲翻倒在地,他噌噌幾步躥到王海的辦公桌前,「王會計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只有五千塊?你上面是不是少到了兩個零啊?」如果萬金公司只發給他五十萬,趙牧也不會如此生氣,他會二話不說跑到銀行,先把錢給堂姐電匯過去給母親治病,剩下的再慢慢找公司要,可是五千元夠幹什麼的,連手術費的零頭都不夠。 「我沒打錯,是萬總吩咐我這麼做的。」王海低著頭,不敢直視趙牧的雙眼,「小趙,你冷靜一點,萬事好商量。」 「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趙牧大聲咆哮道,「說好給我獲利率的百分之二十,我一個月給公司盈利三百多萬,到頭來只給我五千塊,換成是你,你冷靜的下來嗎?王會計。」 「換成我?我也得有那份本事啊。」王海囔囔的道,「小趙,有什麼事你找萬總說去,別為難我,我只是個小小的會計。」 「是誰呀?」梅如心從公司外面走了進來,「不知道公司有規定,不准大聲說話嗎?XX大廈裡面這麼多公司,讓別人聽到萬金公司裡面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梅經理,你來得正好,你給評評理,公司給我的支票上只有五千塊,你說這合理不合理,公司就是這樣對待員工的嗎?」趙牧激動的嚷道。 梅如心閃爍其詞,「小趙,給多給少這是公司作出的決定,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人事經理,無權干涉公司的財務。不過,我還是勸你冷靜一點,五千塊已經不少了,你想想,你一個還沒出大學校門的大學生到我們萬金公司打工,一個月掙了五千塊還嫌少嗎?」 「少。」趙牧斬釘截鐵的道,「哪有這樣坑人的,這連我應得的零頭還不夠。梅經理,當初我和萬總約定條件的時候,你也在場,你和我一起去見萬總,今天他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去殺人放火。」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鎮住了梅如心,她不情不願的跟著趙牧進了萬裕通的辦公室。 「啪!」趙牧把五千元的支票拍在桌子上,「萬總,這是怎麼回事?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萬裕通悠閒自在的坐在老闆椅上,瞥了瞥支票,「小趙,我這也是按照你和公司之間簽訂的實習用工合同辦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違背合同上面的條款,合同上面已經寫明了,你在大學畢業之前,到我們公司來實習,為了獲取工作經驗,自願放棄期間為公司創造的利潤,萬金公司作為回報,適當的給與你補貼,並且不追究你可能給公司造成的損失。」萬裕通把一份合同摔在了桌子上,「哪,這就是你簽的合同,不信,你自己看。」 趙牧看著這份合同非常眼熟,就在不到半個小時前,自己還是上面簽了自己的大名,按下了手印,「不對,你剛才不是給我說這是一份勞動合同嗎?你還主動把我的操盤補貼從百分之二十上漲到百分之四十嗎?怎麼又成了我到萬金公司實習簽署的協議了?」 「你和萬金公司簽署過勞動合同,我怎麼不知道。」萬裕通矢口否認道,「梅經理,小趙和公司簽訂過類似的協議嗎?」 梅如心搖搖頭,「沒有。」 趙牧沒有看穿萬裕通和梅如心合作演出的雙簧,他埋下頭來把桌子上的那份合同從頭到尾翻閱了一遍,上面的條款和萬裕通所說一模一樣,合同的簽署日期也不是今天,而是一個月前,他和萬裕通初次相見的日子。「這合同是假的,這是你們捏造的。」趙牧這會兒如果再不明白自己被騙了,他的心智就真的有問題了。「那天,你明明說要把獲利率的百分之二十給我,當時我還問你要不要簽合同,你還用人格作擔保,怎麼轉眼間就忘了?對了,那天梅經理也在,她可以給我作證。」 梅如心和萬裕通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對不起,小趙,我為你做不了證,因為那天萬總的確沒有說過類似的話,當時你和萬總簽署的就是這份實習協議,我是親眼所見。」 趙牧一個趔趄,跌足在沙發椅上,他想起到了公司之後聽到的關於萬裕通和梅如心之間的種種曖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們倆原來是一夥兒,一塊和起伙來騙我。」 萬裕通繞過辦公桌,親切地拍拍趙牧的肩膀,「小趙,不要急,萬事好商量。」 趙牧沒好氣地道:「你把七十萬給我,想商量什麼都成。」 「年輕人,稍安勿躁。」把趙牧這樣的天才耍弄在手中,讓萬裕通格外有成就感,「其實呢,事情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公司也是非常愛惜你這樣的人才的。不如這樣,作為額外的獎勵,我可以從公司帳戶中調取出來五十萬的獎金給你。」 趙牧眼前一亮,「真的?」 「我還會騙你嗎?」萬裕通信口道,見趙牧一臉冷笑,萬裕通老臉一紅,「你要是不相信,咱們可以再行簽署一份協議,不過這五十萬還有隨後幾個月的操盤補貼都不能馬上給你,需要作為押金,抵押在公司裡,以便保證你能夠在公司裡安心的工作。這一點,還請小趙你理解,我們在商言商,你也要為我們萬金公司想想,你如果在中途被其他公司高薪挖走,萬金公司的損失是難以估量的,只有你把一定數額的錢抵押在公司,我這個總經理才能放心。」萬裕通打得一手好算盤,如果有兩百萬作為押金,不怕趙牧不好好的給公司工作,也不怕這小子轉眼間跑到其他公司了,他還不得乖乖的留在萬金公司給他萬裕通創造滾滾的財源,以後趙牧就是他萬裕通御用的搖錢樹了。 「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趙牧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直說吧,怎麼樣才肯把這個月我應得的錢給我?」 萬裕通勃然變色道:「你應得的?你應得的我不是給你了嗎?那五千塊不就是嗎?」 趙牧心中的火噌噌的往外冒,「萬總,做人可得講良心。」 「我怎麼不講良心了,我這都是按照合同辦。」萬裕通也是一副生氣的樣子,「你說我欠你錢,有借條嗎?有合同嗎?如果有,你馬上拿出來,我萬裕通二話不說,馬上把錢打給你。」 趙牧霍地站了起來,破口罵道:「萬裕通,你***別欺人太甚,你今天要是不把我應得的錢給我,小心我豁出去,跟你拚命。」 萬裕通嗤之以鼻,「就你還跟我玩命,下輩子吧。趙牧,我告訴你,就你這態度,我剛才跟你說的條件統統作廢,你下面幾個月在公司實習,不但沒有一分錢的操盤補貼,一分錢工資也別想拿到。」 「老子我不幹了。」趙牧怒道,「老子不在這裡受你這個王八蛋的鳥氣了。」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上)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上) 第一卷第六章買槍(上) ※ 「不幹了?想的美。」萬裕通揚了揚合同,「你和公司之間可是簽署了協議的,如果在實習期間,擅自辭職,引發的損失由你負責賠償。小趙啊,白紙黑字,我要是到法院去告你去,準保是一告一個准。」 「你愛咋地咋地,我不賠你玩了。」趙牧抓起桌子上的支票,「姓萬的,你還欠我六十九萬五千五百元人民幣。」扭轉身,氣呼呼的揚長而去。 梅如心擔心的看著萬裕通,「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會不會太寒員工的心了?」 「不會!」萬裕通斷然道,「所有員工應得的操盤補貼,我一分錢不少全部給他們了,他們為什麼要寒心?如心,你記住,如今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誰要是覺得公司虧待了他,不想幹了,別猶豫,讓他捲鋪蓋滾蛋,我們再去招聘會上招人就是了,大不了在報紙上登一分招聘啟事。」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沒有關,萬裕通赤裸裸的威脅瞬間傳遍了每位公司員工的耳朵,在這種換工作比換衣服還頻繁的年代,沒有人覺得奇怪,也沒有人會為了趙牧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抱不平,反正自己的利益沒有受損,何苦當出頭的椽子。 梅如心把辦公室的門關上,「趙牧怎麼辦?你真的打算放任他到別的公司上班?你別忘了,他在短短的一個月內為公司創造了三百多萬的利潤,這幾乎是一家效益優良的小型企業一年的利潤了。如果把他這樣的人才放走,才是萬金公司最大的損失。」 「放心了,我的小乖乖。只要我跟金融界的朋友打個招呼,看那家公司敢為了一個小小的趙牧得罪我家老爺子。」萬裕通把梅如心攬在懷中,兩隻大手抓住了梅如心胸前的飽滿,「趙牧只是個大學生,見過什麼大世面,社會經驗嚴重不足,這種人最好對付了,威脅他兩句,再給他一點好處,他就會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我這裡還攥著他七十萬塊錢呢,別說是他了,換成是我,我也不捨得放棄這筆錢。相信我,用不了多久,趙牧會乖乖的回到萬金公司,老老實實的為我圈錢,小乖乖,等攢夠了錢,咱倆在中央別墅區買一座高檔的別墅,作為你我的新家,到時候,你我就可以樂不思蜀,日夜宣淫了。哈哈……」 梅如心俏臉一紅,「討厭,在公司了,說這種混賬話……」 …… 趙牧氣呼呼的從XX大廈的大門走了出來,心中盤旋著同樣的念頭——我該怎麼辦?母親的醫藥費該從何處籌集?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學校的宿舍,把舍友們嚇了一跳,大家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等到趙牧把萬裕通拖欠工資不發的經過說了一遍,舍友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討伐起來,大家同仇敵愾的罵了一會兒,所有的人逐漸把討論的對象轉換到如何討回這筆錢,很快,分成了兩大派,一派主張到法院告萬金公司和萬裕通,另一派則主張到軟語相求,將實情相告,說不定靠打親情牌可以把趙牧該得的錢討回來,哪怕是一半兒也夠趙牧救急的了。 趙牧剛剛和萬裕通談崩,實在是沒臉再回萬金公司,思量來思量去,還是決定到法院去告他去。幾個舍友決定陪著他一塊去朝陽區法院,下了宿舍樓,眾人朝校外走去,沒等走到校外,他們正好路過一家律師事務所,一位考了司法資格證書的舍友建議趙牧到事務所咨詢一下專業律師,問一下如果打這一場官司的話究竟有幾成勝算,別費時費力費錢也沒能打贏官司,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接待趙牧的律師姓趙,和趙牧是本家,聽罷趙牧的描述後,趙律師毫不諱言的指出,趙牧和萬金公司的約定即沒人證也沒有物證,除非趙牧能夠找到有力的證據支持自己的說法,否則這場官司的勝算為零。趙牧想起了梅如心又想起了亮子,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這兩個人憑什麼幫自己。 趙牧說了一聲謝謝律師,抬腿要走,本家的律師攔住了他,客氣的道同學,你是不是把咨詢費交一下?趙牧看了一下牆壁上懸掛著的收費標準,悻悻的摔下兩張粉色的老人頭,心中罵道律師行就是黑,這麼兩句話,要收兩百塊,含金量也忒足了點。下輩子投胎,我也當律師,黑死那些打官司的款爺款姐們。 打官司這條道不通,趙牧的舍友們也沒了興致,一行人訕訕的拐回了宿舍,共商討錢大計。討論了半天,歸根到底還是需要趙牧服軟,低聲下氣的把錢討回來。有舍友勸趙牧要認清現實,如今世界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是孫子,你沒見國家主席接見的不是政要首腦就是跨國企業的老總,這說明什麼,這說明…… 趙牧沒心情聽舍友發表完長篇大論,一句:「我煩著呢,想出去轉轉。」 當事人都不在了,舍友們又侃了一會兒大山,這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趙牧在操場上轉了幾圈,越想越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怎麼稀里糊塗的成了押金了呢?商人不是講誠信嗎?為什麼萬裕通要出爾反爾,扣下自己的錢不發? 越想越不對味的趙牧跑到校外跳上公共汽車,來到了朝陽區法院經濟庭,立案法官交給他一張起訴狀,讓他填寫。趙牧在原告欄寫上姓名,身份證號,又花了半個多小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了下來,然後把起訴狀交給了立案法官。法官仔細看了一遍,說這件案子的勝訴不大,如果趙牧執意要告,也可以,不過要做好敗訴的準備。趙牧想來想去也沒辦法壓下心中的惡氣,豁出去了,告!交了一百塊立案費(具體是不是這個標準,我也不清楚,大家別甚久!),立案法官拿起法院的公章啪啪蓋了兩個紅戳,然後把其中的一份遞給了趙牧,並甩出了一句,什麼時候開庭,等通知。 趙牧立馬傻了眼,不是今天就判?立案法官掰著手指頭,一一給趙牧道來,立案、通知原被告,取證、庭審等等一系列程序,那道程序不需要時間啊,一個案子從立案到最後審判短則一兩月,長的好幾年,就算是最後官司打贏了,被告不肯給錢,原告還得申請強制執行,又得花費一段時間。 這麼長時間,黃花菜都涼了。趙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法院大門的,他失魂落魄的返回學校的宿舍,一頭栽到床上,我該怎麼辦? 連著兩天,趙牧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想出解決的辦法,巨額的醫藥費壓得喘不過氣來,舍友們好心的湊了一千多塊錢捐給了他,現在已經臨近畢業了,大家都沒什麼錢了,這次趙牧沒有拒絕大家的好意,深深地鞠了一躬,接受了這一千多元錢。可是這點錢相對於二十萬的手術費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 堂姐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他趕快把錢匯過去,母親的病有惡化的趨勢,再不進行治療就什麼都晚了。趙牧心急如焚,決定明天找萬裕通最後問一次,到底給不給錢,就算是跪下來求爺爺告奶奶也要要回來一部分錢。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中)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中) 第一卷第六章買槍(中) ※ 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趙牧行色匆匆的來到了萬金公司,員工們看到趙牧來了,不由得一愣,前兩天趙牧和萬裕通爭執的事像陣風似的傳遍了公司上下,大家都以為趙牧不幹了,另謀高就去了,怎麼還沒兩天,又來了。 趙牧徑直走到總經理辦公室,敲響了房門。 「是小趙啊。」會計王海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萬總和梅經理都不在,他們倆已經好幾天沒來上班了,這兩天都是我在盯著公司,怎麼,有事?」 「我來要錢來了,王哥,你是公司的會計,掌握著公司的財務,趕快把錢給我,我急等著錢用。」趙牧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別介,」王海手掐著小拇指尖,可憐兮兮的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會計,混口飯吃罷了,錢給你不打緊,哥哥的飯碗可就砸了,搞不好,還要坐牢的。退一步講,我把錢給你了,哥哥的飯碗丟了也沒關係,可是哥哥這個名聲往外面一傳,誰還敢僱傭哥哥我呀?沒有上峰的指示,私自動用公司資金,可是做會計這行的大忌,弄不好,我的會計證也會被會計協會給吊銷,你這不是把哥哥我往死路上逼嗎?」 「對不起,王哥,算我什麼都沒說。我這也是急糊塗了,你別忘心裡去。」趙牧揉揉太陽穴,「你知道萬總什麼時候回來嗎?」 「人家是老總,我這個小嘍囉怎麼可能知道老闆的行蹤呢。」趙牧瞅了瞅其他的員工,發現很多人都在豎著耳朵偷聽,於是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到法院把萬金公司和萬總給告了?」 「是呀!萬裕通欠我錢,我不去告他還去告別人去。」趙牧心氣不順的道。 「不是王哥我說你,你就不該告,你要是不告,事情可能還有轉圜的餘地,但你這一上法院起訴,事情的性質發生了轉化,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為了這張臉,萬總也不可好言好語的把錢給你。」王海也是好心,「好了,哥哥言盡於此,多的我不說了。再說,我也別想在萬金公司幹下去了。小趙,萬總沒在,你要是願意等,那邊有閒置的椅子,你坐下慢慢等,你要是不願意等,哥哥就不送你了。」 趙牧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能看到萬裕通和梅如新的影子,兩個人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趙牧坐立難安,起身來回踱步。趁著沒人注意,王海給他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趙牧暗罵自己忒笨,連忙取出手機撥通了萬裕通的電話,「喂,是萬總嗎?我是趙牧。」 萬裕通顯得很是客氣,避而不談趙牧起訴公司的事,「是小趙啊,休息好了?回公司上班了?哎,這就對了嘛……」 趙牧沒等萬裕通囉嗦完,打斷了他的話,「萬總,我不是回來上班的,我想問一下,公司什麼時候把剩下的六十九萬五千五百塊給我?如果公司財務上有困難,先給我三十萬也行。」 萬裕通聽出來趙牧還沒有回心轉意,也不再掩飾,「這個嘛?小趙,你不是到法院起訴了嗎,什麼時候等法院判決下來了,我什麼時候按照法院的判決把錢給你。」 「可是……」趙牧還想據理力爭。 「我這裡還有事,很忙,就不和你聊了。」萬裕通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趙牧又聯繫撥了好幾次,每次傳回來的提示音都是:「對不起,對方已關機,請你稍後再撥。」 「***。」趙牧罵了一句,又撥動了梅如新的手機號,結果和萬裕通一樣,梅如心也關機了,「一對狼狽為奸的狗男女。」趙牧難掩心中鬱悶。他癱坐在椅子上,仰著頭,茫然的盯著天花板,思緒亂的像團麻,剪不斷,理還亂。 半晌,趙牧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嚇了一跳,以為萬裕通良心發現,回心轉意了,急忙按下了接聽鍵,「喂,萬總嘛?我是……」 手機那頭傳來了哭泣的聲音,是趙牧的堂姐,「小弟,你快點回來吧。大媽為了不拖累你,已經切腕自殺了。」 「什麼?」趙牧如被雷劈中一般,久久的說不出話來,良久他像受傷的狼一般發出一聲嘶吼,「媽……」 母親一死,趙牧萬念俱灰,他顧不得討要自己應得的工錢,打的跑到北京西站買了一張當天的回家的火車票,連夜趕回了家。 為他操勞一生的母親安靜的平躺在床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是在為再也不用拖累兒子高興,趙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豆大的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堂姐看著這個從懂事起就沒有流過淚的弟弟哭得如此傷心,頓時心酸難耐,哽咽得勸道:「小弟,人心不能復生,你……」沒有說完,也哇的哭出聲來。 趙牧在家裡呆了好幾天,在親朋好友的協助下,料理完了母親的喪事,其間,趙牧日夜守在母親遺體旁,親手為母親擦身,更換新衣,就連堂姐想幫她,也被趙牧攆得遠遠的。 當母親元文秀的棺槨被黃土掩埋,平坦的黃土地上拱起了一座新墳時,趙牧的心死了,他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十幾個響頭,「媽,你一路保重,也許過不了多久兒子就會來陪你了。」 喪事辦妥的當天,趙牧的二叔等親朋聚在了趙牧家,趙牧不但大學還沒有畢業而且還沒有成親,在長輩的眼裡就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以後趙牧如何生活,得商量出個章程來。 趙牧沒等他們開口,「二叔,我知道母親生病期間,家裡借了不少外債,如今大家掙錢不容易,物價漲得厲害,大家都缺錢用。母親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剩下這座房子,二叔,你幫我賣了吧,然後把錢分給債主們,如果有剩餘就全部留給我堂姐,做她的嫁妝吧。」 「混賬話,房子能賣嗎?這房子是你的根,房子賣了,你以後住哪呀?」二叔不客氣地呵斥道,「至於大嫂生病期間欠下的錢你別擔心,二叔先幫你擔著,等你以後有了錢,再慢慢還給二叔。其他你都不用管,老實滾回學校上學去,將來你成家立業的時候,二叔張羅著給你把這套房子裝修一下就是你的新房,北京的房子那麼貴,一萬多塊一平,回家住多好,咱們犯不著在那兒當房奴。二叔也沒多少錢,我和你的幾個叔叔姑姑商量著給你湊了五千塊,你先拿著,不夠花,再給家裡打電話。」 趙牧冰冷似冰的心稍稍解凍,捧著厚厚的一摞錢,又淌下淚來。 翌日,坐在返程的火車上,趙牧的心已似鋼鐵,血卻已然沸騰起來,他的邏輯思維鑽進了死胡同,他想的很簡單,如果萬裕通肯按照協議早一日把錢給他,母親有錢治病就不會切腕自殺更不會死。正是由於萬裕通的貪婪,才造成了母親慘死的局面,如果任由萬裕通在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逍遙自在,怎麼對得起母親的在天之靈。 我一定要懲罰他,為母親報仇。趙牧暗暗發誓。 可是如何報仇,趙牧卻沒有一個確定的主意,是買把大砍刀直接上門去砍,還是另覓良策?趙牧邊想邊無聊的翻動著手機,當他查閱已往收到的信息一欄時,一條陳舊的短信突然跳到了他的眼前:「本公司長期出售槍支、假鈔、黑車、迷*魂*藥、搖*頭*丸,並提供私家偵探、職業殺手。有意請致電:135*******1,聯繫錢經理。」 趙牧心中一動,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眨眼間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下) 前傳 第六章 買槍(下) 第一卷第六章買槍(下) ※ 回頭學校之後,趙牧來道操場,這裡地勢開闊,周圍的人物可以一覽無遺,他打電話的時候可以不怕別人偷聽了去。他夠槍的行為如果被人舉報到公安那裡,估計下半輩子只能蹲在號房裡吃黃面窩頭了。 「135*******1,」趙牧依次按下數字鍵,「嘀、嘀、嘀」三聲回音之後,手機那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找誰?」 趙牧按捺下蹦蹦亂跳的心,「喂,你好!是錢經理嗎?」 「你找錯人了。」那頭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趙牧仔細核對之後,確認沒有按錯鍵,再次撥通了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他單刀直入,「喂,錢經理嗎?我想買槍。」 「神經病,不知道中國對槍支實行管制嗎?我是守法的買賣人,怎麼可能私售槍支呢。」那人罵道,「老子這裡有玩具槍,你要不要?」說罷,又掛斷了電話。 趙牧棄而不捨的又撥通了電話,「錢經理,我以十二分的誠意向你保證,我想買槍,價錢咱們好商量。」 「王八蛋,告訴你別再打電話騷擾老子了,你如果再打,老子就報警,告你騷擾和非法謀取槍支,我警告你,老子是認真的。」錢經理暴跳如雷,恨不得順著電波從手機裡面蹦出來。這次,同樣是沒等趙牧說話,又把手機掛斷了。 趙牧第四次熟練的按下了錢經理的手機號,這次等了一分鐘,對方也沒有接通電話,「對不起,對方無人應答,請你稍後再撥。」 趙牧想了想,覺得錢經理在玩欲擒故縱的戰術,換成是他,如果有人貿然打電話跟他說要買槍,他也不敢隨便答應,這玩意兒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而且他已經打通了三次電話,錢經理每次都接,還不關機,這說明錢經理對他存了試探之心,國家對槍支的管理極為嚴格,換成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更不要說是倒賣槍支的地下軍火商了。 趙牧靜靜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再一次的撥通了錢經理的手機,「喂,你小子有完沒完?」 趙牧一聽對方接電話了,頓時知道有戲,耐著性子道:「錢經理,我真的想買一把槍,我是個槍支愛好者,這輩子做夢也想擁有一把真槍,為了達成這個心願,出多少價錢我都願意。錢經理,你開個價,我絕對不二話。」趙牧不敢說真話,如果把他的目的說出來,錢經理肯定不會把槍賣給他,這點道理,趙牧還是明白的。 錢經理沉默了半天,趙牧等了半天,都以為沒戲了的時候,錢經理突然道:「97式自動步槍的參數是什麼?不許思考,馬上回答。」 趙牧看過不少槍械類的雜誌,他不敢耽誤,張口就道:「全槍長755毫米,空槍3.32千克,射速650RPM,有效射程400米。」說罷,暗暗長舒了一口氣。 錢經理又沉默了半分多鐘,才道:「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我在某某大學。」趙牧爽快地道。 「你還是學生啊。」錢經理明顯鬆了口氣。 「也算不上學生,再過兩個月就該畢業了。」趙牧沒有隱瞞,為了取得對方的信任,就要盡可能的說實話,防止出現誤會。 「我給你半個小時,現在是下午三點五十七分,我希望在四點二十七分前,你出現在燕莎商城的大門口。」不等趙牧回答,錢經理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趙牧蹭得躥了出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邊狂奔,一邊高喊「出租車」。 北京的交通狀況實在不敢令人恭維,年年修路年年堵,還好現在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出租車順利的把趙牧送到了燕莎商城的大門口。趙牧看了一下手錶——16:25,還差兩分鐘。 趙牧站在燕莎商城的門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右手按在胸口,胸腔像關了一隻兔子,怦怦的亂跳。 十六點二十七剛到,趙牧的手機就響了,「不要說話,聽我說,我說什麼你做什麼,如果有一點遲疑,你再也別想見到我。」 趙牧四處張望,周圍打電話的人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著誰都像又誰都不像。 「你不用看了,你找不到我的。現在聽我的命令,把你的左手舉起來,好,我看到你了。羊角風病人見過沒有?現在你馬上給我學學癲癇發作時的症狀。」錢經理不知在搞什麼鬼。 趙牧沒有辦法,也顧不上考慮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了,往地上一躺,蜷縮成一團,竭力模仿癲癇發作時的抽搐。嘩啦,周圍的人圍了上來,有幾個好心上前緊緊地把他鎖住,「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現在你馬上站起來,大聲喊我是騙子,喊三遍。」錢經理似乎想玩死趙牧。 趙牧能說什麼,骨碌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我是騙子,我是騙子,我是騙子。」 圍觀的人不知真相,還以為趙牧真的在騙他們,紛紛的指責趙牧不應該。 「趴下,做一百個俯臥撐。」錢經理繼續指示道。 趙牧沒有討價還價,二話不說趴在了地上,一五一十的開始做起了俯臥撐。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燙,今天丟人丟大發了。 「先生,我們這裡不允許作秀,你能否換一個地方?」燕莎的保安走了過來,有禮貌的道。 這時候趙牧也接到了錢經理的指示,「行了,小子,你過了第一關,三天之後等我的電話。」 趙牧整理了一下髒兮兮的衣服,衝著保安鞠了一躬,在保安複雜的眼神中,他五味雜陳的緩緩離開。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趙牧無心做任何事,一天到晚心事重重的躺在宿舍的床上,連舍友們邀請他打球之類的活動都統統回絕了,大家都知道趙牧的母親剛剛去世,也沒有難為他。 三天過後,一大早趙牧就接到了錢經理的電話,「你這裡說話安全嗎?如果不安全,你咳嗽一聲,我馬上掛斷電話,半個小時之後,我再給你打。」 舍友們都在睡懶覺,談不上安全,趙牧故意咳嗽了一聲,錢經理當即掛斷了電話。趙牧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臉也不洗牙也不刷,用飛毛腿一般的速度飛奔到操場之上,操場上鍛煉的人不少,趙牧在觀眾席上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很快,錢經理打來了電話,「兄弟,我覺得你是個實誠人,又是個學生,估計買槍就是為了好玩,我這裡正好有一支朋友造的槍,八千塊,你要不要?」 趙牧掂量了一下荷包的份量,「成,我要了。不過光有槍不行,你那裡有沒有子彈?」 「兄弟,我朋友造槍只是為了好玩,我上那裡給你找子彈去……」 「一百塊一發。」趙牧直接開價了。 「兄弟,我這裡真的沒有子彈。」 「一百五一發。」趙牧一下子給上漲了百分之五十。 錢經理不吭聲了。 「兩百。」趙牧咬牙道。 「你要幾發?」錢經理鬆了口。 「十發。」這已經是趙牧能夠承受的極限了,如果按照這個價格交完槍款和子彈的款項,他兜裡就沒有一分錢了。 「最多給你五發,多了我這裡沒有。」錢經理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行。」趙牧鬆了口氣,至少後面的日子不用餓肚子了。「咱們在那裡交接。」 「今天下午三點,在你們學校的操場,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經理語氣森然的警告道,「記住,別和我耍花樣。」 「大哥放心,我如果出賣你,讓我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飯噎死,喝水被水嗆死。」趙牧發下毒誓。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上)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上) 第一卷第七章巧計設陷阱(上) ※ 當天下午三點,趙牧順利的從錢經理的手中得到了一把五四式手槍以及五發子彈,面對著趙牧會否是假槍的疑問,錢經理推子彈上膛,又從懷中掏出消音器,說了一句,「這發子彈的錢你掏。」然後對準地面開了一槍,一聲沉悶而清脆的響聲過後,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半尺多深的深孔,趙牧不再有什麼懷疑,爽快地把九千塊錢交給了錢經理。錢經理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小伙子,以後再想買槍儘管找我。」 回到宿舍,趙牧趁人不注意把槍藏在了衣櫃的最下面。沒有買到槍之前,他盼著槍早點到手,可是當槍到手的時候,趙牧陷入了恐慌之中,在中國,槍是排行首位的違禁品,政府為了杜絕安全隱患,對槍支彈藥執行的是非常嚴格的管控制度,如果被公安局查出來趙牧手頭有一支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趙牧這個大學生是非常清楚的。 在忐忑不安中,趙牧膽戰心驚的度過了兩天,每當有警笛聲響起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會起一層白毛汗,即使有警察或者身著制服的人從身邊經過,趙牧的心也會怦怦亂跳。過了兩天之後,趙牧發現自己的生活沒有異常,心也慢慢的安定了下來,他開始籌劃如何找萬裕通報仇雪恨。 趙牧是很聰明,但是也認死理,認準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聰明的頭腦可以保障他計劃的周密,堅定的韌性賦予了他不達目的誓不回頭的決心,也許萬裕通是個成功的商人,但是他錯就錯在識人不明,自以為聰明的他捅了不該招惹的馬蜂窩。 在趙牧還沒有計劃好的時候,朝陽區法院通知他,他起訴萬金公司的民事案件當天下午開庭,法院要求原被告同時出庭,否則將以敗訴論處。趙牧已經把這件事給丟到九霄雲外去了,接到法院的通知後,不報任何希望的他還是匆忙的整理了一下材料,組織了一下語言。 下午到了法庭,趙牧往被告席上一看,心頓時涼透了。萬裕通和梅如心根本沒有出庭,被告席上坐著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律師。這個律師的口才很好,一開始就對趙牧窮追猛打,一針見血的指出沒有任何人證物證可以證明萬金公司曾經答應過趙牧任何不合理的要求,與之相反,萬金公司卻有一份原被告共同簽署的合同證明萬金公司是在按照合約辦事。律師要求趙牧當庭撤訴,並且當庭公開向萬金公司道歉,否則萬金公司將根據法律和合同,將趙牧推向被告席,追究趙牧的責任。 趙牧聽完律師的辯詞,心底的火騰的冒了出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萬裕通不但不知悔改反而還要反咬一口,心中僅存的對萬裕通的期望頃刻間化為烏有,所剩下的只有怨懟和仇恨。趙牧盛怒之下,頭腦格外的清醒,一個復仇的計劃飛快的在他腦海之中出現並成形。 「法官,」趙牧在法官徵詢他的辯詞的時候起身道,「我願意按照被告的意思撤訴,是我看到萬金公司賺錢有道,眼紅了,妄圖通過告狀得到不合適的利益,對不起,我很抱歉。」 一場官司不了了之,被告律師帶著勝利者特有的驕傲志高氣昂的揚長而去,趙牧則不得不為自己這場注定敗訴的官司買單,交了幾百塊錢的案件受理費之後,趙牧不但沒有沮喪,精神頭反而大的出奇,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出租車,我到XX大廈。」 萬金公司的辦公區,趙牧站在了會計王海的辦公桌前,「王哥,麻煩你給萬總打個電話,我想回到公司上班。」 王海如同看到了外星人,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趙牧,壓低聲音道:「小趙啊,你可要想好了,憑你的本事在那裡不能謀就一個好的職位,你幹嘛非到這裡來呀?你可千萬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痛。留在這裡,你就不怕萬總再坑你一把。」 「不了,王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趙牧能夠感覺出來王海真的是發自肺腑的勸他,不過為了復仇的大局,趙牧不得不說假話,「我還是喜歡萬金公司的氛圍,自由,無拘無束,掙得少點沒關係,我還年輕嘛,有的是時間,現在我的目的是為了多多學習,為將來積累更多的工作經驗。」 「說得好,」萬裕通拍著巴掌從公司外面走了進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發現短短幾天不見,你成熟了。能夠認識到自身的不足,這一點非常的難能可貴。怎麼樣,想通了?想回來上班了?」他剛剛得到趙牧撤訴的消息,這會兒見到正主兒,不但沒有責難,反而閉口不談,態度也是非常的親切。 趙牧鞠了一躬,「對不起,萬總,我年少無知,沒能理解萬總你對我的好以及期望,我回到學校之後,和同學們一交流才發現,他們有好幾個在大公司找到了工作,工資才三四千塊錢,只有幾個人比我強點,我這才發現萬總你對我真好,以前我沒看出來這點,還和萬總你頂嘴吵鬧,現在回頭一看真是太不應該了,今天當著全體同仁的面,我鄭重向萬總你道歉,希望萬總你原諒我,並能允許我重新到公司上班。」 萬裕通很高興,「小趙你這樣的人才我請還請不到呢,你想回來公司上班,我又怎麼可能反對呢。至於道歉就不必了,我萬裕通不是記仇的人。」 「謝謝萬總。」趙牧再次鞠了一躬。 「王會計,從帳上支出來五千塊錢作為獎金發給小趙。小趙,你還坐你原來的位置,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肯定會回心轉意的,座位一直都跟你留著。」萬裕通志得意滿的道,「你以後就是公司的台柱子,中流砥柱,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待會兒咱們哥倆簽署一份正式的勞動合同,你有什麼條件,現在抓緊時間仔細想想,一個小時之後到我辦公室來,好不好?」 簽一份新合同,這一點在趙牧的意料之中,即使萬裕通不說,他也會找機會主動提及,「好的,萬總,我一會兒過去。」 趙牧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王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埋頭繼續算他永遠算不完的賬目去了。 萬裕通一回到辦公室,就把房門從裡面反鎖上了,他取出手機撥通了梅如心的電話,「我的乖乖小寶貝,不用在外面躲著了,你可以回來了。呵呵,對,剛才趙牧那小子已經全面向我交槍投降了,還當著全公司的面向我鞠躬賠罪呢。哎呀,你都沒看到,當時我那個舒坦呢,前所未有的感覺,你知道嘛,就像當年小日本鬼子向中國人民投降一樣,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坦的。你放心,趙牧就是一個嘛兒都不懂得大學生,要膽子沒膽子,要骨氣沒骨氣,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我怎麼得,這一點絕對錯不了。什麼,你讓我待會兒和他簽合同的時候條件盡量定的寬鬆一點,嗯,我知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上會逼他不就是為了能徹底的把他留在公司裡嗎?現在和趙牧正式簽合同,我自然會多分一點利益給他,不過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能一次性給他,得慢慢、慢慢的往上漲,就跟馴獸師訓練獅子老虎的時候一樣,不能一次性餵飽了他,要不然這些傢伙肯定消極怠工,不肯好好的表現了。哈哈,趙牧一個毛頭小伙子,想和我玩心眼,哼,下輩子吧。」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中)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中) 第一卷第七章巧計設陷阱(中)(拉票了) 「怦怦」,趙牧敲響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萬總,我可以進來嗎?」 萬裕通親自給趙牧打開了門,熱情的把趙牧迎了進去,「小趙,快進來。坐,來,坐在這裡。」萬裕通拉開了老闆桌對面的沙發椅。 趙牧點了一下頭,坐在了椅子上。「萬總,我來簽合同了,如果條件不能令我滿意,我可不依。」趙牧開門見山道。 「小趙,這點你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萬裕通遞給趙牧一張寫滿了字的白紙,「這是我剛剛草擬的幾個合同條款,你先看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趙牧仔細的看了兩三遍,把紙往桌子上一丟,「萬總,現在辦公室裡只有你我兩個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草擬的條款,我不同意,原因有三點,第一,你給我的操盤補貼比例太低,百分之二十五太少,保守估計,我每個月至少可以為公司創造上百萬的利潤,你不覺得我得到的回報和付出不太一致嗎?第二,押金太多,我明白你怕我干兩個月就辭職不幹了,這點你放心,我既然肯回來,就說明我有心在萬金公司長年累月的幹下去,原因很簡單,萬總你出的價錢最高,出門在外,謀取的無非是錢財二字,我不會和鈔票過不去的,話是這樣說,但是你每個月到要抽取百分之二十的操盤補貼作為押金,這比例未免太高了,由此可見,萬總你對我的防備之心可不算小啊。還有一點,我在這裡干的頭一個月的操盤補貼怎麼算,我呢,不和你爭論當初是怎麼約定,有沒有人證物證了,現在談論這些都已經沒用了。在我看來,萬金公司肯不肯把頭一個月的操盤補貼按照合適的比例給我,已經是萬總邀請我加盟萬金公司的誠意所在。萬總,如果你能夠處理好我這三點,並能在你我新簽的合同當中體現出來,我很樂意在新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指印。」 萬裕通呵呵一笑,「小趙,你還說我有防備之心呢,你也不少啊。」 趙牧淡淡的道,「吃一塹長一智嘛!」 萬裕通想了想,「依你的意見,我應該出什麼條件才能讓你滿意呢?儘管說,咱們萬事好商量。」 趙牧舉起右手,豎起食指,「一,操盤補貼比例,我要百分之四十,也就是說我為公司賺取十塊錢,公司至少也要給我四塊;二,押金比例為我應得的操盤補貼的百分之五,至於第一個月操盤補貼的問題,看你萬總的意思了。」 看著趙牧侃侃而談,萬裕通產生了一個錯覺,彷彿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未出校門的大學生,而是一個久經商場考驗的公司老總,他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小趙,我剛才還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看來,我並沒有說錯,你的確變了很多,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成長為我的左膀右臂了,好好幹,等你鍛煉兩三年之後,我提拔你為公司副總。」 「萬總,畫餅充飢、望梅止渴的事我不幹。再說說將來的事,對你我將要簽署的合同不會產生任何的影響。」趙牧淡淡的道,「我的條件你是否答應,請給個准信,如果答應,咱們馬上簽合同,如果不答應,」趙牧攤開雙手,向兩邊揮了揮,「我只能說抱歉了。」 「別,別。」萬裕通不由得有點慌神,「小趙,你別急,我這不是正在考慮嘛。咱們先來說第一個吧,百分之四十有點多,我也不好跟公司的其他員工交待呀,你看咱們能不能降點,百分之三十五,怎麼樣?」一個百分點可能代表的好幾萬,公司一個月的日常花銷也就是這個數目了,萬裕通不能不精打細算。 「好,我給萬總面子,百分之三十八,不能再低了。」趙牧沉吟片刻,道。 「我給你漲一個點,百分之三十六。」萬裕通右手比劃了一個六,在趙牧眼前晃了晃。 「不行,百分之三十八,不能再低了。」趙牧咬緊牙關,死活不肯鬆口。 「小趙,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降點,降點,好歹降一點,我也好跟其他的員工交待。」萬裕通裝可憐道。 「百分之三十七點五。」趙牧鬆了口。 萬裕通知道不能把趙牧逼得太緊,點了點頭,接下來,兩個人又經過激烈的討價還價,把趙牧每個月的押金調整為了操盤補貼的百分之十,剩下的就是趙牧說的最後一個問題了,第一個月的報酬如何計算。 趙牧道:「萬總,前面兩條都是鋪墊,你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才是我願不願意到公司上班的關鍵,你解決好了,我二話不說,馬上開始工作,解決不好,咱們一拍兩散,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面對著趙牧明顯的威脅,萬裕通皺起了眉頭,他很不喜歡包括趙牧在內的下屬這樣對他,可是他也明白不能讓趙牧滿意,趙牧就不會老老實實的給他賺錢,算了,就當是我請了一條大牌的狗給我看家護院,每天用肉餵它,不是保我一宅平安嗎。「十萬。」萬裕通肉疼得開出了一個數字。 趙牧聳聳肩,「萬總,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起身就往外面走。 「別別別,小趙,別急著走啊。咱們萬事好商量。」萬裕通急忙攔住趙牧。 趙牧點了點胸口,「在這裡,萬總,我沒能看到你的誠意。」 「二十萬,」萬裕通豎起了兩根手指頭,「二十萬總行了吧。」 趙牧繼續往辦公室外面走。萬裕通急了,「二十五萬。」 趙牧站住了腳步,「萬總,我不勉強你。」 萬裕通知道趙牧還不滿意,「我再給你加五萬,三十萬怎麼樣?小趙,請你體諒一下我,我把這錢給了你都不知道該如何向員工們交待。」 趙牧暗罵萬裕通到了現在還在演戲,還在裝可憐,媽的,有什麼不好交待的,你把咱倆當初的約定說出來,誰會不服呀。趙牧其實也在演戲,他現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取得萬裕通的信任,萬裕通不是愛財如命嗎,好,我就讓你在這個上面栽一個大跟頭,然後再跟你慢慢的算總賬。「三十五萬,萬總,你出這個數,我就留下來。」 萬裕通肉疼得直咧嘴,咬牙切齒的道:「好,我答應你。」 趙牧笑了,回轉身,握住萬裕通的手,「萬總,咱們是不是先把合同簽了?」 已經答應了趙牧,萬裕通也想開了,他爽快地答了一份合同,然後打印了兩份,「小趙,你看看,如果沒錯,咱們就可以簽合同了。」 趙牧認真地把兩份合同看了一遍,確認兩份合同的內容一模一樣,而且是按照他們剛才商量好的書寫的,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拿起一根圓珠筆,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指印。然後把合同遞給了萬裕通,萬裕通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取出公司的公章在合同上面蓋了一個鮮紅的大印。 「小趙,你把合同收好。」萬裕通遞給趙牧一份合同。 「萬總,我原來簽的那份合約呢?」趙牧問道。 「你看我這腦袋。」萬裕通從保險櫃中取出誑騙趙牧簽下的那份合約,交給了趙牧。 趙牧擦擦幾下撕成了碎片,然後道:「萬總,以後我就是萬金公司的正式一員了,請你多多關照。」 萬裕通從老闆桌後面繞過來,親熱地攏著趙牧的肩膀,「小趙,好好幹,以後公司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大哥。」萬裕通擁著趙牧走出辦公室,拍了拍手,喊道:「今天下了班之後大家都別走,我請客宴請大家,慶祝小趙正式加盟萬金公司。」 辦公區內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下) 前傳 第七章 巧計設陷阱(下) 第一卷第七章巧計設陷阱(下) 夜晚十點左右,從雙安商場附近的一家飯店內搖搖晃晃的走出了一群人,趙牧和萬裕通勾肩搭背的走在這群人中間,趙牧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萬裕通也喝醉了,走路都走不穩了。梅如心開著小汽車來接萬裕通了,趙牧把萬裕通送上了汽車,然後繞到轎車的另一邊,大力的拍著車門,梅如心聞著趙牧身上撲鼻的酒味,秀眉微蹙,「小趙,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多喝。」 趙牧借酒撒瘋,「梅經理,萬總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開車,把萬總送回家,明天我要檢查的。」一陣風吹來,趙牧嘔的一聲,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大部分都吐到了汽車的玻璃上,還有一部分順著玻璃上空的空隙噴到了梅如心精緻的套裝上。 梅如心看著自己衣服上紅紅綠綠的嘔吐物,胃裡只望外翻,小臉頓時變得煞白,「你……」 「對不起,」趙牧醉醺醺的道,「吐的不是地方,我換個地方接著吐,嘔……」他踉蹌著走到路邊,扶著樹,大吐特吐起來。 梅如心沒有辦法和一個醉漢計較,氣的一按汽車喇叭,啟動了汽車,揚長而去。 趙牧抬起頭來看著遠去的汽車,詭異的笑了,隨手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擦了擦嘴,然後丟在了嘔吐物裡面,他跌跌撞撞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學校的宿舍去了。 夜風習習,把趙牧擦嘴的那張紙吹起了一個角,角上赫然蓋著萬金公司的公章,這不是趙牧剛剛和萬金公司簽訂的合同嗎?趙牧費了這麼大勁,辛辛苦苦才爭取來這份合同,怎麼會如此不珍惜。難道這份合同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迷惑某人之後已經沒用了,也許只有天知地知趙牧知道。 眨眼間趙牧已經在萬金公司上了一個月的班了,這個月趙牧的表現非常正常,正點上班正點下班,既不遲到也不早退,工作態度也非常端正,認真地履行著操盤手的義務,萬裕通初始的時候還擔心趙牧給他搗蛋,過了一段時間發現趙牧似乎已經忘記了萬裕通曾經對他作過的一切,每天見到萬裕通和梅如心的時候都樂呵呵的,看不出來絲毫的異樣。 一個月下來,趙牧的操盤成績依然是公司內最好的,十萬的本金經過趙牧一個月的操作,已經變成了四百多萬,把萬裕通給樂得,都快找不到東南西北了。這一次,萬裕通沒再搗鬼,爽快地按照合同把錢發給了趙牧。趙牧扭轉身,就把這筆錢捐給了慈善組織,名譽國家主席宋慶齡創辦的基金會。一個月前的,萬裕通補給他的三十多萬,趙牧也照此辦理了。如今,錢財對於他而言,已經毫無意義可言,不如留給更加需要的人。 漸漸的,萬裕通對趙牧的警惕之心鬆懈了下來,梅如心剛開始的時候對趙牧的戒備比萬裕通更甚,後來看到趙牧從來沒有搞過小動作,也慢慢的放下心來,畢竟公司已經補償過了,雖然少了二十多萬,但是和趙牧現在每個月所拿的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以梅如心的想法,以後多給趙牧發獎金就是了。 一晃,趙牧在萬金公司已經工作了半年,這半年是萬金公司飛速發展的半年,在趙牧的操作下,萬金公司從股市賺取了兩千多萬,比一個大型製造企業還賺錢,萬裕通在自家老爺子面前說話也理直氣壯了,每天晚上也是生龍活虎的,把梅如心折騰得死去活來,屢屢攀上雲端。萬金公司也擴張了數倍,萬裕通租下了XX大廈整整一層樓,作為公司的辦公區,員工總數也擴大為幾十人。對趙牧,萬裕通和梅如心已經徹底放下心來,兩人視趙牧如心腹,而其依照前言,把趙牧提升成了證券部主管,別的不說,每個月的獎金至少十萬塊,更不要說其他的了。趙牧依然如故,過的像個清教徒,每個月留下必須的生活費之外,其他的全部捐獻給宋慶齡基金會。 這一日,萬裕通把趙牧叫到了辦公室,等趙牧做好,萬裕通取出兩把鑰匙,交給了趙牧,「小趙,你這半年的時間兢兢業業,為公司創造了不少利潤,我經過仔細考慮,決定對你實施重獎,這兩把鑰匙,一把是一輛國產紅旗車的車鑰匙,一把是XX家園七號樓304室的鑰匙,這兩樣公司花了不到兩百萬,只要你在公司一天,這兩樣東西就屬於你。怎麼樣,小趙,哥哥對你夠重視了吧?」 趙牧對萬裕通深表鄙視,連所有權也不肯移交給我,重視個屁,還不是怕我跑了嗎。心裡是這樣想,趙牧臉上卻沒表現出來,「謝謝萬總。」他抓起兩把鑰匙,走到辦公室門口,手都搭在了把手上,又鬆開了,支吾著道,「萬總,我……」 「有事?」萬裕通問道。 「算了,我不說了。」趙牧玩起了欲擒故縱。「說了,你也不會同意的。」 「你別走,坐下來,咱倆聊聊。」萬裕通把趙牧按在了沙發椅上,「你不說,咋知道我不會同意呢,說說看,有什麼事?」 趙牧沉吟片刻,道:「萬總,我剛才在網上發現了一個比較詭異的現象,我發現美國XX基金的資金流出現了異常,而且前一段時間該基金的董事長公開表示看好中國股票市場,我又仔細的在網上搜尋了一下這位董事長已經曾經說過的隻言片語,發現他很可能瞄準了股票代碼為601857的中石油,你也知道目前石油價格飆升,中國成品油市場緊俏,作為中國最大的石油企業中石油的股票潛力很大,我有八成的把握確定,索斯洛先生瞄準的就是這支股票,據我預計,索斯洛先生入市後,中石油的股票至少要上升百分之八十。」 「多少?」萬裕通非常震驚於這個數字。 「百分之八十,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我估計可以賺取一倍的利潤。」趙牧淡淡的道。 「你讓我想想。」萬裕通覺得自己直犯迷糊。 趙牧取出一張紙,遞給萬裕通,「萬總,你可以到這些網址察看一下索斯洛先生的言行,就知道我又沒有說謊了。」 索斯洛是美國著名的對沖基金的董事長,曾經在亞歐等國家的股市上攫取了大量的鈔票,是全球金融界的傳奇人物,也是萬裕通崇拜的偶像。他等趙牧離開之後,連忙按照趙牧所提供的網址登錄上了互聯網,萬裕通也有相當的金融知識儲備,他研讀過這些網站上透露的資料後,也判斷出中石油的股票會大漲,出於謹慎起見,萬裕通又在網上尋找了一些相關資料,越看越覺得中石油大漲在際,如果不趁機大撈一票狠的,實在是對不起自己這麼多年在商海沉浮所吃的苦頭。 萬裕通盤算了一下,公司帳上有一千多萬的資金,再加上他所經營的其他兩家公司的流動資金,大概可以湊上兩千多萬,錢到用時方恨少,萬裕通恨不得手頭上有他個十億八億的,最好還是美金歐元之類的硬通貨。萬裕通跌坐在老闆椅上想了半天,一把抓起了手機,熟練的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是伍行長嗎?我是小萬啊,我家老爺子很是掛念你,特意囑咐我代他看看你。哎,你今天晚上有空啊,好好,今天晚上我到你家去看望你。」 和上手機,萬裕通暗下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貸上一大筆款子,狠狠的在股市上撈一把再說。 前傳 第八章 嗜血復仇(上) 前傳 第八章 嗜血復仇(上) 第一卷第八章嗜血復仇(上) ※ 坐在獨立辦公間的趙牧笑了,自從萬金公司進行搬遷裝修後,趙牧把自己從黑市買來的竊聽器偷偷的安放在了萬裕通的辦公室和私家車裡,以便隨時監聽萬裕通的一舉一動,當他聽到萬裕通和某家銀行支行的吳行長打電話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對萬裕通的誘惑成功了。 自古以來,對金錢美人的貪婪與慾望,不知毀掉了多少人,從這兩方面下手,無異於是最能毀滅人生的手段,自從萬裕通剋扣趙牧的薪酬,導致他的母親無錢治病切腕自殺後,趙牧曾經靜下心來分析萬裕通,發現萬裕通這個人對金錢有一種特殊的癖好,有著一種近乎於守財奴般的怪癖,趙牧就知道要想復仇,必須從這方面下手。他苦心籌劃,終於等來了機會。為了取信於萬裕通,這半年多時間裡,他韜光養晦,處處裝出一份低眉順氣,和氣生財的姿態,也盡力的為萬裕通賺取每一分可以攫取的錢財,因為他明白人的慾望是沒有極限的,得隴望蜀是人之常情,當他為萬裕通賺了一百萬的時候,萬裕通會想著一千萬,當他為萬裕通賺夠了一千萬的時候,萬裕通會想著兩千萬、五千萬……一億,十億的想下去。 為了引誘萬裕通踏出最為致命的一步,趙牧瘋狂的收集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信息,當他看到索斯洛的消息時,他知道機會來了。趙牧交給萬裕通的資料都是真實的,如果換成另外一個老闆,不曾對趙牧做出任何虧心事,而且真誠的善待趙牧,趙牧自信有十足的把握在即將到來的股市風暴中賺取百分之百的利潤,但是對萬裕通這樣的老闆,趙牧就沒有這麼好心了。 趙牧想起已故的著名豫劇名角牛得草老先生的代表作《七品芝麻官》中一句經典的台詞:哈哈,老乞婆,你入了我的甕了。萬裕通,你也一樣,入了我的甕了。 趙牧耐心的等了幾天,從頭至尾沒有問過萬裕通一句話,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不能著了相,讓萬裕通看出破綻來。 眨眼間,從趙牧向萬裕通提出建議,已經過去了三天,這天,萬裕通早早的守候在辦公室的門口,一見趙牧過來上班了,萬裕通就把趙牧招呼到了辦公室中。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小趙,你覺得索斯洛先生什麼時候會入市?」 「怎麼,」趙牧心道魚兒上鉤了,「萬總,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還記著呢?我早就忘了,我後來想過了,風險太大,咱們還是算了吧。」 「小趙,你不用考慮風險不風險的,你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萬裕通急切的道。 趙牧點了點頭,「如果我計算沒有錯誤的話,索斯洛先生入市就在這兩天,最晚不超過後天。」 「你確定這時候買賣中石油的股票可以賺錢?」萬裕通問道。 趙牧再次點了點頭。 萬裕通靠在老闆椅上,陷入了沉思,這會兒他的面目表情極為精彩,時而緊張,時而興奮,趙牧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萬裕通下最後的決定。大概過了幾分鐘,萬裕通手夾的香煙燃盡了,灼疼了萬裕通。萬裕通哎呀一聲,急忙掐滅香煙。 「小趙,下面你要看到的是公司最大的機密,這件事關係到公司的生死存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誰都不能告訴,明白嗎?」萬裕通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趙牧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一定不會辜負萬總你的信任。」 萬裕通取出一本帳薄,翻開,然後把帳薄推到趙牧面前,手指頭在帳薄上點了點,「你看一下公司的總帳,看看上面有多少錢。」 趙牧看了一眼,七千一百零七萬餘元。「哇,萬總,公司有這麼錢,能進全國百強了。」 「這些錢不全是我的,不過也快了,有小趙你扶助我,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遙遠了。」趙牧一記小小的馬屁把萬裕通拍的心花怒放,「這七千多萬就作為這次咱們買賣股票的本金,這裡面有哥哥我的全部身家也有從銀行貸來的五千萬,你一定要好好的操作,事後哥哥不會虧待你的。小趙,我的兄弟,萬金公司是生是死,哥哥我的身家性命,全部托付給你了。」 趙牧才不會被萬裕通一句兄弟所迷惑,他道:「這麼一大筆錢,萬總你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不過萬總,我怕我會不小心貪污一點兩點的,你還是派兩個人監督我吧。」 「小趙,我對你是信任的。」萬裕通親熱的摟著趙牧的肩膀,「走走,咱們到你的辦公間,哥哥我正想著學習一下如何操盤,正好借此機會跟在你屁股後面,做一回學徒,小趙,你可不能拒絕我呀。」 媽的,說得好聽,還不是藉機監視嗎?趙牧換上一張笑臉,「哪兒能啊,萬總跟著我學習,以後我吹牛都有資本了,哈哈,走。」 兩個人走進趙牧的獨立辦公間,趙牧打開了電腦,出於例行公事,趙牧背轉了身體,由萬裕通輸入三十六的密碼,這次不知怎麼回事,萬裕通操作的時間格外長,「好了,小趙,你可以轉過來了。」萬裕通略帶幾分抱歉的道,「這次給你的本金太多,哥哥我不得不慎重行事,你的機子上的密碼我已經進行了修改,由三十六位提升到了一百二十八位,以後你每次開機都由我親自執行。」 這是題中應有之意,趙牧並不在意,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應付這種可能,他很早以前就編寫了兩個木馬植入了他用的這台電腦中,其中一個是專門盜取密碼的木馬,開機既運行,而且不會有任何痕跡存在,並且殺毒軟件業查殺不出來,為了編寫這兩個木馬,趙牧啃了十幾本關於電腦編程方面的書。現在只要萬裕通離開辦公間一分鐘以上的時間,趙牧就可以得到新的密碼。 趙牧二話不少,開始操盤買賣股票。萬裕通的眼睛不敢有稍許的眨動,唯恐錯過了任何一筆操作。看著七千多萬的資金慢慢的被股市消化,換成了幾個不同帳戶內的成千上萬手的股票,萬裕通不由得雙掌合十,祈禱過路神仙,保佑他可以賺的盆滿缽溢。 眨眼間,過去了半個多月,趙牧緊跟索羅斯的操作步伐,逢低買進,遇高拋出,短短的時間內,就為萬金公司的帳號增加了上千萬的資金,萬裕通幾乎是一天查三遍公司的帳戶資金,看著噌噌往上漲的資金,萬裕通即使做夢的時候也會笑醒,攪和得同床而眠的梅如心每天早晨都頂著兩隻熊貓眼。 不過看多了資金的增長,萬裕通也有點厭煩了,他不再每天盯著趙牧的操作看了,只是每天早晨上班開機的時候以及下班的時候來看一眼,其他的時候他都會去辦自己的事。 剛開始的時候,趙牧還擔心萬裕通會每天更換密碼,過了一段時間內,趙牧沒有發現萬裕通這樣做,自從一開始更換密碼後,萬裕通就再也沒有改變過,畢竟一百二十八位密碼不是每個人都能記住的,更不要說是天天更換新密碼了。為公司的每台電腦安裝了正版殺毒軟件及防火牆的萬裕通自信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一百二十八位密碼會是什麼。 這一日,趙牧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潛伏等待的時間夠長的了,今天是下手的最好時機,今天的股市會震盪起伏,會有數次波動,趙牧要做的就是改變一下策略,當著萬裕通的面,他不動聲色的拉了拉鍵盤,手指閃電般的在S鍵上按動了一下,S鍵是趙牧種植的第二個木馬的啟動快捷鍵,這個木馬的作用是執行和趙牧所有操作全部相反的命令,即當趙牧明面上操作買進的時候,木馬處理之後就成了拋出,相反,當趙牧明面上是拋出的時候,其實成了買進。趙牧之所以費這麼大勁在電腦中植入木馬,是為了最大可能的欺騙萬裕通和梅如心,防止被人識穿。 這一日不得不說是趙牧的幸運日,也許上天也是站在趙牧這一邊,他開機之後不長的時間,萬裕通接到了一個實在推脫不掉的電話,帶著梅如心離開了,趙牧把中石油的股票拋售一空,今天一日的操作,已經不能用一句「沒有賺錢」來形容,趙牧不但把他之前為萬金公司賺取的兩千多萬全部揮霍一空,而且萬裕通從銀行當中貸的五千多萬也被洶湧的股市腐蝕掉了一大半,下午下班的時候,趙牧察看了一下帳戶,只剩下不足兩千萬了。 萬裕通,我既然能夠為你賺錢,就能讓你賠錢,而且是讓你賠得傾家蕩產,一文不值。 趙牧關掉了電腦,釋釋然走出了公司。趙牧摸了摸腰間別著的五四式手槍,萬裕通,你一共欠我兩筆賬,第一筆已經還了,現在該是你還我第二筆帳的時候了。 趙牧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萬裕通的電話。 前傳 第八章 嗜血復仇(下) 前傳 第八章 嗜血復仇(下) 第一卷第八章嗜血復仇(下) ※ 「喂,萬總嗎?躲在哪裡逍遙自在呢?」趙牧並沒有因為剛剛葬送了萬裕通幾千萬的資金而顯得緊張,在他決定實施一系列復仇計劃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萬總,還是你這個做老總的好啊,不像我們這些打工的,天生的勞苦命,當老總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遙自在,我還得待在小隔間裡埋頭計算一二三四,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什麼,讓我找別人一塊上酒店喝酒去?你又不是不知道,同事們和我都不對付,每個月看到萬總你分那麼多錢給我,他們都嫉妒啊,明面上不說,暗地裡不定說我什麼壞話呢。好的,你讓我去XX酒店,你在哪裡等我?萬總,你要是真的想請我喝酒,咱們就找個僻靜的地方,這樣吧,要不上你家,要不到我家,唉,對,沒人打擾,咱哥倆個交交心,順便說說以後公司如何發展我跟你講,萬總,小弟心裡憋了一肚子話,早就想跟萬總你嘮嘮了。嗯,好,今天晚上七點,你在蘇州橋下面等我,好好,咱們不見不散,我這就去買幾瓶茅台五糧液之類的好酒,別,我喝不慣洋酒,咱是中國人當然要支持中國酒了。」 趙牧掛斷了電話,臉上浮現出計謀得逞的笑容,剛才萬裕通在電話裡邀請他今天晚上到萬裕通的公寓中喝酒,趙牧知道復仇的機會來了。趙牧看了看手錶,時間還早,撥通了老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趙牧的堂姐,自從料理完母親的喪事後,趙牧再也沒有回去過自己的家,也沒有和家裡通過電話。每次堂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趙牧都忍著不接。 堂姐接到電話很是驚喜,再三叮囑趙牧要注意自己的身體,照顧好自己。趙牧強忍著淚水,和堂姐說了幾句話,最後道:「堂姐,我給家裡寄去了二十萬,你把母親生病期間欠下的債幫我還了,剩下的錢,弟弟我都送給你了,等你出嫁的時候做你的嫁妝錢。」 不等堂姐有所回應,趙牧當即掛斷了電話。這次通話也許是他這一輩子和堂姐通的最後一次電話了,今天晚上,當他踏上復仇之路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晚上七點整,趙牧領著一個結實的環保可降解的袋子站在了蘇州橋下,袋子裡面裝著四五瓶好酒,都是茅台和五糧液當中的極品。七點過五分,「嘀嘀,」萬裕通開著私家車過來了,「小趙,不好意思,剛才遇到堵車了,讓你多等了五分鐘。」 「萬總,沒關係的。」趙牧拉開了後車門,發現梅如心在後排就座,「我還做前面算了。」 梅如心淡然一笑,「小趙,你也太謹慎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那麼多忌諱的,來來,就坐後排,和姐姐坐在一起。」趙牧可是公司的財神,梅如心對他向來高看一看,平時極盡拉攏之能事。 說實話,趙牧還是很欣賞梅如心這個女人的,農家女子孤身一身到北京城這個人蛇混雜的大城市大拼,並且能夠成功釣到萬裕通這個金龜婿,其眼光和手段的確有許多值得稱道的地方,可是梅如心拒絕為趙牧做證,助紂為虐的往事,趙牧也記得一清二楚,趙牧對梅如心的好感有是有,卻也有限的很,遠遠比不上怨恨之意。 趙牧不願意和梅如心並排而坐,他苦笑道:「能和梅姐這樣的大美人並排而坐,實乃小弟三生修來的福氣,不過小弟怕某位大哥會吃醋,進而丟掉自家的飯碗,為了我可憐的飯碗著想,小弟還是坐在前面吧。」 一番話逗得梅如心咯咯直笑,萬裕通心情也是很好,剛才他開的另一家半死不活的公司終於承攬了一大筆生意,眼看著他要拄上事業騰飛的雙拐棍了,他的心情能不好嗎? 汽車穿大街過小巷,飛快地往北京的城郊開去,前一段日子,萬裕通剛剛在燕山附近買了一棟大房子,現在他們就是要去哪裡。 到了萬裕通的公寓,趙牧和萬裕通開始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趙牧曲意奉承,把萬裕通灌的酩酊大醉,梅如心也被趙牧勸的喝下去了三四兩的白酒,一對男女歪七斜八的橫躺在真皮沙發上,裝醉的趙牧推了推他們兩個,發現他們確實喝醉了,趙牧蹭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從萬裕通的臥室裡面找到了幾條名牌領帶還有真皮的腰帶,一股腦的統統拿了出來,把萬裕通和梅如心的手腳牢牢的捆住了。 然後趙牧端著洗臉盆從洗手間打了滿滿一盆水,嘩啦一下子全部倒在了萬裕通的身上。當時已是深秋時分,自來水冰涼冰涼的,當時就把萬裕通給激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小趙,你幹嗎澆我一身水?」頭一歪,又睡過去了。 你是豬啊?趙牧在雜物間裡找到了一個水桶,於是拿著水桶接了滿滿一桶水,沒頭沒腦的朝著萬裕通和梅如心潑了過去。 萬裕通和梅如心一激靈,全都醒了過來。他們兩個看看被困的手腳,再看看一臉煞氣的趙牧,心頓時沉了下去。梅如心義正嚴詞的道:「小趙,你這是幹什麼,開玩笑嗎?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快把我們放開。」 趙牧從腰間掏出來五四式手槍,啪的一聲拍到了茶几之上,端起一杯酒,一揚而盡,冷笑著道:「梅經理,你那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在開玩笑呢?啊。」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趙牧雙目圓瞪,整個人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梅如心看到手槍,頓時嚇得尖叫一聲,閉著眼睛,把腦袋藏在了萬裕通的身後。 趙牧揚手甩了梅如心一巴掌,「媽的,別吵,再吵,老子斃了你。」趙牧用手槍頂著梅如心的太陽穴道。 「梅梅別怕,趙牧拿的肯定是假槍,他在嚇唬咱們呢。」萬裕通給梅如心鼓氣道。 「假槍?」趙牧笑了,他把槍口對準了萬裕通的大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黃澄澄的彈頭鑽過了萬裕通的大腿,濺起了如雨的血肉。 萬裕通慘叫一聲,「啊」。 「這是不是假槍啊?」趙牧徹底陷入復仇的瘋狂與快感之中。 事到臨頭,梅如心也震驚了下來,她哆嗦著道:「小趙,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和萬總自問沒有對不住的地方,枉費我倆對你那麼信任,你卻做出了豬狗不如的事來。」 「臭婊子,」趙牧狠狠的甩了梅如心一巴掌,「都到這時候了,你們倆還嘴硬。我***問你,當初你在國展把我招聘到萬金公司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可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媽的,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們幹了一個月,你們就拿五千塊打發我,我***是叫花子呀?」 「原來你是為了錢啊,」梅如心鬆了口氣,「你如果不滿意,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小趙,快把我們倆鬆開,你採取這種方法是不對的,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你要錢,我給你。」萬裕通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以目示意牆角的保險櫃道,「哪裡有錢,我告訴你密碼,想要多少,你儘管拿去。」 「晚了,一切都晚了。」趙牧想起慘死的母親,淚水嘩嘩的往外流,「你們這兩個守財奴,挨千刀的賤人,如果不是你們,我的母親就不會慘死,我就不會成為沒有家的孤兒,***,王八蛋,你們就知道錢,錢,用錢能買回來我母親的命嗎?」趙牧抬起腳一邊狠狠地踢著萬裕通,一邊喊道,「你說呀,你說呀,能買回來我母親的命嗎?」 正文 第一章 九劫散仙(上) 正文 第一章 九劫散仙(上) 萬裕通何曾吃過如此苦頭,發出陣陣的慘叫之聲。趙牧欲待繼續折磨萬裕通,突然瞥見窗外閃爍著紅藍兩色的燈光,隱隱的有警笛聲傳來,趙牧心道不好,肯定是自己剛才開槍打斷萬裕通的腿時候,萬裕通發出的慘叫聲驚動了樓層內其他的住戶,他們報了警。警察出動的倒是快,電影上經常上演的橋段不是在事情過去之後才出現在犯罪現場嗎?今天怎麼出動的這麼快? 梅如心也注意到了窗外的警燈,臉上浮現出「得救了」的表情,「小趙,你投降吧。警察已經來了,看你往哪裡跑。」 事態嚴重,趙牧不能過多停留了,「時間不多了,萬總我沒能好好的招待你真是可惜。說實話,我和你本是茫茫人海中不起眼的兩個小分子,意外相遇是難得的緣分。」 「是啊。」萬裕通連連點頭,現在還在趙牧手中,什麼話也不敢說,生怕激怒了趙牧,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拖,等到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就是他的勝利。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昧下我的救命錢,哪怕你當時只給我一半,我的母親也不會慘死,你認命吧,如果你要怨就怨你自己太貪心了點。」趙牧推彈上膛,對準萬裕通的另一條大腿和胯下連開兩槍,頓時萬裕通的男人象徵被打爛了,萬裕通一聲慘叫,疼暈了過去,「我不殺你,你罪不至死,不過因為你才致使我的母親慘死,我讓你痛苦一輩子作為對她老人家的懺悔吧。」 梅如心看著眼前堪稱人生慘劇的情景,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尖叫。趙牧殺紅了眼,冷冷的看著這個助紂為虐的女人,槍口對準了梅如心的腦袋,梅如心嚇得涕淚皆流,「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呀。」 趙牧終究不忍對女人下殺手,他歎了口氣,槍口移開,一扣扳機,最後一顆子彈擦著梅如心的耳朵射在了木質地板上,梅如心半拉耳朵也隨之落在了地上,「梅經理,你好自為之。」 趙牧隨手把五四手槍扔到地上,快步走到主臥室,順著後窗朝樓下望去,發現樓宇的後面沒有警車,他一把把塑鋼窗戶拉開,攀登到窗沿之上,縱身一躍,跳到了窗戶外面的空調上,然後趙牧沿著各個樓層的空調,一路跳了下去,十幾層高的大樓,趙牧豁出命來,跳的是心驚膽顫,當他雙腳終於踏在堅實的地面上的時候,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他仰起頭來望了望樓外面懸掛著的十幾台空調室外機,心道多謝你了,成龍大哥。 趙牧三步並作兩步朝小區外面跑去,他還沒跑出多遠,他逃逸出來的那個窗口突然出現了一個警察的面孔,「警員1127呼叫總部支援,疑犯已經往燕山方向逃逸,請總部派人封堵路口。」 趙牧一身是血,他不敢搭乘任何交通工具,他發揮出自己能做長跑運動員的潛質一路朝著燕山跑去,他的行徑雖然是為了復仇,卻觸犯了國家的法律,是不可能獲得政府諒解的。趙牧反正已經是大仇得報,沒有任何遺憾了,他只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最後看一眼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然後瞭解了自己。 在警察封堵路口之前,趙牧遁入了燕山,警察總部向當地的武警支隊請求支援,把燕山團團圍住。在京城發生的槍擊案,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北京市公安局列為了大案要案,主管政法的副市長親自坐在公安局長的辦公室內督辦此案件。 不知不覺間,趙牧已經陷入了天羅地網之中。此時的趙牧躲在燕山的一個山崖之上,望著山野間不斷閃現出來的迷彩色和藏藍色警服,趙牧苦笑連連,為了圍捕他這麼個小人物,勞動政府出動這麼多警察,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勞民傷財了。他想了想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雙手高舉過頭,大聲喊道:「你們不用找了,我在這裡。」 警察和武警如臨大敵,紛紛端起了槍支,槍口一律對準了趙牧,「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快蹲下。」 趙牧搖著頭,心道:「至於嗎,我又沒有和公安對抗的意思。」他站著沒動,也沒蹲下身來。 幾名警察用警用強力手電對準了趙牧,強光十分刺眼,趙牧不適的閉上了眼睛,「你們放心,我手裡既沒槍也沒有刀具,你們儘管來抓我就是了,我不會反抗的。」 警察們發現趙牧果然如他所言放棄了抵抗,武警的一位上尉指示兩名士官上前把趙牧給銬起來。兩名士官從警察手中接過手銬,慢慢的朝趙牧走去。 在武警戰士距離趙牧還有兩三米的距離時,月朗星稀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撕裂夜空的閃電,猙獰的閃電充斥天地之間,位於山崖頂端的趙牧正好處在閃電的末梢之下,青白的閃電刺亮了燕山,強光刺激的所有圍捕趙牧的警察不約而同的閉上了雙眼,等他們睜開眼時,趙牧卻如同蒸發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閃電也消失不見了,正如它的突如其來它的悄無聲息,更加令人驚奇的是,現在這麼多人居然沒有聽到一點點的雷聲。警察們面面相覷,疑犯突然消失,該如何向上峰及媒體交代。 在另外一個未知的世界,在趙牧苦心籌劃復仇的時候,在浩渺無煙的沙海中一方面積不大的綠洲上出現了一個面如樹皮的老者,他滿頭的白髮,裸露在外的皮膚顯得極為鬆弛,這人看起來像是一位年近暮年的老人,其實不然,提起這人的名號在方圓幾百個星球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修真界一個不朽的傳奇——八劫散仙杜如海。 散仙是修真者眼看渡劫不成轉而兵解之後修煉的一種狀態,是修真界中的頂級存在。和修真者一樣,散仙的修煉也不是一帆風順的,每過一千兩百年,散仙必然會迎來一次天劫。天劫之威,鬼神難當,倖存者寥寥無幾,散仙一生一共會遭遇九次天劫,渡過一次天劫,為一劫散仙,兩次天劫,為二劫散仙,以此類推,如果能夠成功的渡過九次天劫,則會成為史無前例的九劫散仙,從此之後逍遙於天地之間,縱橫於六界之中,概莫能當,即使和仙界至尊爭鬥也是旗鼓相當,九劫散仙歷來被稱為「弱神」,不是沒有道理的。然而,天威難測,能夠成功渡過五六次天劫的散仙已是寥若晨星,能夠成功渡過九次天劫的散仙更是古今皆無,杜如海能夠成功渡過八次天劫,已是千萬年來修真界的第一人,人人都紛紛揣測杜如海能否再次創造紀錄。 和世人的樂觀不同,杜如海自家知道自家的苦,天劫越往後越是困難,他能夠成功渡過八次天劫已是僥天之悻了,他有心轉世重修,無奈怕被人恥笑自己膽弱,又捨不得一身修為,猶豫了千餘年,等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已經錯過了轉世重修的機會,被逼無奈之下,杜如海不得不籌備最後一次也是生死難料的天劫,為了這次能夠成功渡劫,杜如海撕破了臉皮,不但把自己渡劫時所有用不到的寶貝變賣的一乾二淨,而且還巧取豪奪,潛入各大修真門派家族盜取了不少法寶典籍,事到臨頭,杜如海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名聲了,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正文 第一章 九劫散仙(下) 正文 第一章 九劫散仙(下) 第九次天劫,生死難料,杜如海也放開了胸懷,行事更加肆無忌憚,被他偷偷光顧的不但包括各大修真門派而且連一向和他要好的幾個老朋友,也讓他打劫了遍,甚至連兩個奉仙界至尊仙帝之命到修真界辦差的兩個仙人也被杜如海下了黑手,剝的只剩下兩條小褲衩了。法寶搶了不少,杜如海卻也惹得天怒人怨,成了過街的老鼠。 杜如海搶奪法寶的時候,下手的確狠了點,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在明處渡第九次散仙天劫,生怕在他渡劫的時候,有人故意生事,增加變數,壞了他的好事,於是偷偷的跑到了一個人煙相對稀少的雙極星上的一處沙漠中來歷劫。兩極星屬於修真世界的邊緣星球,沒有什麼大的修真門派也沒有修真高手,破壞杜如海渡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杜如海在綠洲中央盤腿坐好,他打開一個儲物袋,這個儲物袋的容量極為有限,大概半立方米的容積,他原來有一個極為高級的儲物手鐲,容量達上萬立方米,不過為了這次能夠成功渡劫,他用儲物手鐲和一位煉器宗師交換成了一件寶器級的防禦法寶。杜如海一點不後悔,只要能夠成功渡過第九次天劫,他立刻會迎上自己踏上修煉之路以來的春天,而且這個春天還是永久性的,不用擔心過期,到時候想要什麼寶貝都可以手到擒來。杜如海把儲物袋內底兒朝天抖了一下,數十件寶貝叮叮噹噹的落在了地上,這些法寶最次的也是寶器級的寶物,其他的還有杜如海自己修煉的仙器,還有從仙人手中搶來的仙劍仙寶。杜如海把所有的法寶一一的擺好,然後凝神看著這些寶貝,開始思考著如何安排使用這些寶貝渡劫。 修真者包括散仙在內,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大概估算出自己會在什麼時間段內渡劫,然而精確到具體日期卻不是人力所能辦到的,杜如海也只能估計出自己大概會在最近一段日子渡劫,卻無法讓散仙天劫提前來臨,他所能做的就是乾巴巴的等下去。 眨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杜如海始終沒有等到天劫,他不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越來越慎重了,這一日近正午時分,艷陽高照,突然一陣狂風吹過,漫天的黃沙遮天蔽日,眨眼間黑壓壓的烏雲把太陽阻隔在了雲層之外。 「來了。」杜如海霍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傲然迎風而立,狂風吹得杜如海的衣裳獵獵作響。 天劫說來就來,根本不會留下打招呼的時間,杜如海不敢怠慢,他瞅著壓在半空中的劫雲越積越厚,越積越是烏黑發亮,他急忙撐開一把傘,輕輕一拋,傘飛到了空中,杜如海雙手如飛,打出靈決,傘面上頓時冒出來眩目的彩光,轟隆一聲,第一道劫雷從天而降,恰好劈在傘上,整把傘沿著輪廓發出藍白色的光,光亮閃了不到半秒鐘,然後傘就化成了灰燼,被風吹走了。 杜如海暗叫一聲不妙,散仙劫剛剛開始他就毀掉了一件寶器,這可不是好兆頭,他還指望著這把乾坤傘至少能夠抵擋住四五次劫雷,沒想到只是一道劫雷就讓乾坤傘毀於一旦。 天劫通常由雷、火、煞、風組成,可能還會有一些其他的手段,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前面所說的四種。雷不是不同的雷,而是劫雷,天劫中的一道最普通的劫雷都可以削掉一座山頭,最厲害的天雷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一座大山在頃刻間劈成齏粉。乾坤傘連這樣的劫雷都可以抵擋,其防禦力可見一斑。 時間緊迫,上天沒有給杜如海留下任何感歎的時間,緊接著第二道劫雷也降了下來,這次的劫雷是兩道齊落,杜如海急忙又丟出了第二件法寶。 ……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杜如海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接住了多少雷火煞風,他整個人已經麻木的,只是機械的甩出一件又一件法寶,渡劫就是拼法寶,法寶越多防禦力越好,渡劫成功的可能性越大,杜如海準備的還算充分,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看著天上絲毫沒有散去跡象的劫雲,杜如海的心哇涼哇涼的,宛若沉入了無底洞中。 杜如海抱著只要有一分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努力的信念,咬牙堅持著。劫雷、天火、心魔心煞、天罡風對杜如海進行著輪番轟炸,拿出了一種不把杜如海轟成粉末誓不罷休的架勢。 杜如海已經用了到了最後一件搶來的仙器,如果劫雲還不肯散去,杜如海就不得不動用最後的保命手段——他的本命仙甲了,到時候他不得不在沒有防禦仙器的情況下赤條條的站在劫雲之下,直面散仙劫的挑戰。不容杜如海考慮,最後一件仙器還是被散仙劫毀去了,生死關口,杜如海也豁了出去,掐仙訣召喚出本命仙甲,縱身躍到半空之中。 眨眼間,散仙劫已經到了後期末梢,只要杜如海再堅持半盞茶時間,劫雲就會散去,杜如海就會修煉成史無前例的九劫散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凝結猶如實質的劫雲突然破開了一個洞,一個人慘叫著從這個洞中朝著杜如海砸了過去。如果砸下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劫雷天煞,杜如海絕對不會下意識的躲閃,可是沒有如果,世間也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杜如海下意識的躲開了人形物下落的軌跡,身法出現了片刻的凝滯,結果造成了不到一秒鐘的防禦漏洞,第九次散仙劫最後一道散仙神劫雷恰好在這個時候劈了下來,杜如海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正好被神劫雷劈中,「我冤呢。」這三個字是最後出現在杜如海腦海中的念頭。 頃刻間,杜如海修煉了將近一萬年的散仙體被神劫雷劈散了,一代傑出散仙杜如海不幸罹難,原本應該出現的九劫散仙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被無限期的向後推遲了。杜如海的散仙體被劈散後,大部分被心煞吞噬掉了,只要一縷殘魂僥倖躲過一劫,不過他在躲避心煞的時候無巧不成書的鑽進了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人體內。 劫雲隨即散去。 躲進人體內的殘魂對那人發起了衝擊,妄圖奪舍,不過那人的精神力極為堅韌,殘魂非但沒有奪舍成功,反而被連連擊退,最後反而被那股強大的精神力吞噬掉了。這縷殘魂是杜如海的精髓所在,是三魂六魄中的靈識魄,記錄的是杜如海一生的所有經歷。而吞噬了杜如海靈識魄的那人正是從警察面前神秘失蹤的趙牧。散仙劫中一道劫雷恰好撕裂了時空,跨越了不計其數的星球,把趙牧從地球上傳送到了億萬光年之外的雙極星上。 趙牧波瀾壯闊的一生就此展開。 正文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上) 正文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上)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從昏睡中醒來,他覺得好似要炸裂開一般,疼痛難忍,渾身上下也傳來陣陣的刺痛,他從天空之中摔落下來,沒有被摔死,只是受了點內傷,實在是天大的幸運。趙牧極為艱難的轉動著腦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眼望去全是漫天的黃沙。咦,燕山什麼時候沙漠化了? 趙牧的思維稍稍動了一下子,腦門漲的更加的利害,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一個正在大氣的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接近爆裂的邊緣,其實他的腦袋瓜兒的形狀並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他的感覺純粹是意識上的。趙牧難以忍受這種感覺,一翻白眼,又暈了過去,臨暈之前,趙牧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呀? 在趙牧昏迷的那一刻,氣球被戳破了,無數的符號文字圖畫影像潮水般湧入了趙牧的腦海之中,趙牧無意間的昏迷追了他一命,杜如海的靈識魄何其強大,修煉萬年所積累的信息量何其龐大,如果趙牧在清醒的狀態下填鴨式接受如此的浩如煙海的信息量,不被活活折磨死也會陷入瘋癲狀態,他的昏迷時機恰到好處,避免了這兩種可怕的結局。 當趙牧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他的頭腦恢復了清醒,他看了看身邊的黃沙青草,我這是在哪裡。雙極星三個字突然蹦到了他的腦海之中,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星球的名字,他晃了晃腦袋,他這一搖頓時喚醒了杜如海的記憶。趙牧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會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不過存在既是合理的,趙牧沒有在這個細節上糾纏,他貪婪的翻檢著杜如海的記憶,很快,趙牧搞清楚了怎麼回事?不管趙牧能不能接受,他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這個世界不是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球,沒有了他的親朋好友,沒有了他時刻盼望著強大的祖國,在這個世界裡,他是唯一的中國人,地球人。 趙牧無奈的苦笑,既來之則安之。我在地球上已經生無可戀,留在那裡不過是在監獄中混吃等死罷了,既然老天爺不願意我這樣做,把我送到了遠離地球的雙極星,那我就好好活著吧,或者像小說中的那些主角一樣能夠上天入地也很不錯嘛。 決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趙牧不得不面對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即如何活下去?這裡既不是城市也不是鄉村,荒無人煙,沒有任何糧食可供他食用,綠洲也在杜如海渡劫的時候被破壞的七零八落的,只剩下一小片了,唯一值得趙牧慶幸的是綠洲中有一口深達十幾米的水井,在井旁有繩子和水桶,這是前面曾經達到過這片綠洲的旅人行商留下來的,趙牧暫時不用擔心自己會缺水而死。 面對著困難重重,生存艱難的局面,趙牧知道著急也沒有用,而且他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一個字「等」,接受了杜如海記憶的趙牧知道修真世界專門有人收集他人渡劫的消息,每當他們從各種渠道中得知有人渡劫的時候,常常會不顧山水阻隔,跑到別人渡劫的地方一探究竟。渡劫失敗是常有的事,渡劫者失敗後通常會遺留下來不少的寶物,尤其是修煉典籍心得最有價值,是其他修真者最想得到的寶貝了。杜如海渡第九次散仙劫,動靜不可謂不大,他雖然躲在了荒無人煙的荒漠之中渡劫,不過就像地球上某個國家試驗核武器的時候,其他國家總能談擦到一樣,總會有一部修煉高手能夠感覺有有人渡劫,趙牧知需要耐心的等下去,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人過來一探究竟了。 想通一切的趙牧把目光對準了四周,試圖尋找可資食用的小動物,沙漠荒蕪是不假卻不是生命禁區,還是有些動植物在這裡頑強的生存。趙牧尋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隻小動物,他想了想,從深井中打上了一桶水,然後在不遠處挖了一個坑,把水桶放在了坑裡,沿著水桶邊緣是傾斜的斜坡,佈置好陷阱後,趙牧坐在了地上,靜靜的等著倒霉蛋上鉤。 沙漠中的動物對水和食物最為敏感,不大的時間,就見一個長相非常類似於蛇的動物蜿蜒著修長的身軀爬了過來,這是雙極星沙漠中比較常見的一種動物——沙鰻,無毒,以捕食沙鼠等小動物為生。游動過來的沙鰻警惕的看了一眼趙牧,他能夠感覺到趙牧身上泛出來的淡淡殺氣,不過清水對沙鰻的誘惑使他忽略了這股殺氣,還是游動到了水桶旁,將腦袋探進了水桶中。 趙牧一個健步衝了過去,沙鰻的反應極為迅速,在趙牧移動的一剎那就開始逃逸,趙牧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捕食的機會,怎麼能夠讓沙鰻輕易的溜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朝沙鰻追去,等到快追上沙鰻的時候,趙牧縱身一躍,合身撲到了地上,等到他坐起來的時候,沙鰻已經成了他的獵物。趙牧高興哈哈直笑,他一隻手抓著沙鰻的脖頸,一隻手抓在沙鰻的腹部,沙鰻的後半身死命的纏繞住趙牧的胳膊,趙牧顧不得考慮胳膊疼不疼得問題,他一口咬住了沙鰻的白色的肚皮,飢餓的人是可怕的,餓暈了趙牧是出來的力氣極為可怕,沙漠中生存的沙鰻皮革一向堅韌,賽似牛皮,卻被趙牧一口咬破了,腥臭的沙鰻血順著傷口流進了趙牧的口中,趙牧貪婪的吮吸著這難得的食物。良久沙鰻耗盡了最後一滴血,不甘心的死透了,得到食物補充的趙牧恢復了部分體力,拎著沙鰻的屍首回到了綠洲中。 趙牧四處尋找石塊刀片之類的物品,試圖破開沙鰻的皮,吃沙鰻的肉,可是沙漠之中到處都是沙子,想尋找一塊石頭何其艱難,更不要說是可以充當利刃的石塊了。趙牧尋找了半天,一塊石頭也沒找到,到被他尋找到了一塊光滑似鏡土地,這是杜如海渡劫的時候,可以熔金鍛鐵的高溫天火融化沙礫形成的玻璃,趙牧登時喜出望外,尋找到薄弱的地方,一腳跺了下去,玻璃十分脆弱,嘩啦一聲,四分五裂,趙牧挑選了一塊有鋒利邊刃的玻璃碎片,又從地面上胡亂薅了一把乾草,把玻璃碎片纏繞了起來,製造出了一個只露出一角的玻璃刀,然後用它一點一點地挑開了沙鰻的皮,露出了粉色的肉。趙牧費了一個多時辰,才把沙鰻的全部剔了下來,他強忍著腥味把沙鰻肉一點一點生吞了下去。 酒足飯飽後,趙牧把水桶從地面中挖了出來,把水桶中剩下的多半桶水重新倒到了水井中,沙漠中的水是珍貴的,趙牧要盡可能的節約下來,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過來搭救他呢。 把水桶放在井邊,趙牧一屁股靠著井沿坐在了地上,現在暫時生存下來不成問題了,他卻不得不再次思考另外一個問題,假如有一日他離開了沙漠,又該如何生存。這裡是修真世界,生存規則和地球上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切以實力為尊,以實力說話。想了半天,趙牧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正文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下) 正文 第二章 既來之則安之(下) 趙牧在綠洲中耐心的等了兩天,殘餘的綠洲面積不大,大概只有上千立方米左右,趙牧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裡像只巡邏領地的孤狼,把綠洲丈量了個遍,他巡邏的時候還真讓他找到了些不同尋常的玩意,一是上百顆大小的玻璃珠,這些珠子也是天火灼燒沙礫形成的,除了這些珠子外,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這是杜如海留在世間的唯一遺物,容量不足半立方米的儲物袋。趙牧沒有真元,不能修煉儲物袋供自己使用,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儲物袋上面,這種方法稱之為血誓,缺陷多多,很容易會被修為高絕的人用真元抹去主人的痕跡,只有用真元修煉過的法寶才能保證只有主人才能使用。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玻璃珠收進儲物袋中,他從杜如海的記憶中得知這個世界是沒有近現代工業存在的,這些玻璃珠應該可以換幾個錢應應急。趙牧自信憑自己的本事,只要有本金在,他就可以獲取十倍二十倍的利潤。 傍晚,當趙牧又一次捕捉到一隻自投羅網的沙鼠的時候,他盼望了好久的修真者終於出現了,一男一女皆是御劍而來,男的瀟灑,女的飄逸,男才女貌,珠聯璧合,看得趙牧感歎不已,什麼時候他也可以像這兩個修真者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呀。「哎,我在這裡呀。」趙牧高興的揮舞著雙手。 這兩個修真者遠遠的便看見了趙牧,「師妹,不好,有人搶先我們一步了。」男修真者道,「咱們快點,說不定還可以撿回漏兒。」 兩人更加快的飛了過來,等他們倆看清楚趙牧是個凡人的時候,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師妹,你比較細心,你去盤問一下這個凡人,我去尋找渡劫前輩可能留下的寶物。」 女修真者溫順的應了一聲,緩緩地落在了趙牧的前面,「小弟弟,你好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不知你能否給姐姐我解答一下?」語調軟糯香甜,十分好聽。 趙牧細細打量這個美貌的女子,她青絲低垂,冰清玉潔,一身霓裳隨微風輕晃,煞是好看。趙牧知道修真者的年紀不能光看表面,通常貌美如畫的女子往往是修煉了幾百年的老修真了,眼前這個女修真別看外貌大概也就是雙十年華,不過估計真實年紀做趙牧的奶奶都綽綽有餘了。「女仙子,」趙牧一開口就輕輕的拍了對方一記小小的馬屁,「小子趙牧有禮了。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牧還想讓對方救他出沙漠呢,自然不可能在這時候耍奸弄滑。 女修真者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盛開般眩目,趙牧暗道乖乖,女修真者都是這樣富有誘惑力的嗎,即使與地球上面的頂級明星相比也不逞多讓,「趙公子,我是毓華門修真者狄彩月,你可以叫我狄姑娘,叫我仙子,我愧不敢當。」 趙牧堅持道:「仙子在我眼中如天仙下凡一般,不是仙子是什麼。」 狄彩月淡淡一笑,「你願意叫什麼就叫什麼吧。趙公子,我來問你,你是什麼時候到這裡的,又是如何到這裡的?」 趙牧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從地球上來的,他徑直把自己想好的理由順口說了出來,「仙子,五天前,我在山上遊玩,突然一陣黑風吹過來,把我給捲走了,等到我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這個地方了,仙子,我一個人被困在這裡好幾天了,請你一定要把我帶出沙漠呀。」 「只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自然會把你帶出沙漠的。」狄彩月點點頭,「我再問你,你到了這裡後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這個……」她取出一個兩三寸長的短劍在趙牧眼前晃了晃,狄彩月亮出來的是修真者必備的寶物之一——飛劍。 「不瞞仙子,我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對了,」趙牧忍痛把儲物袋從懷中掏了出來,「我只找到這個東西,如果你需要,我送給你好了。不過你得把袋子裡面的東西給我。」 狄彩月接過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一看,明媚的眼眸中不由得流露出失望的顏色,這個儲物袋對她而言無疑於垃圾,沒有一點價值可言,玻璃珠她更加看不上眼了,在這眼裡這兩眼東西無疑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她大方的把儲物袋還給了趙牧,「送給你了。」 趙牧對狄彩月的評價頓時下降了一分,他暗自撇撇嘴,這本來就是我的,那裡用得著你送。 狄彩月什麼也沒有問到,沒了興趣繼續盤問,尷尬的和趙牧相對而立,趙牧幾次鼓足了勇氣想說話,總歸還是沒有開口,他和狄彩月不是一路人,肯定談不到一塊,再說多說多錯,萬一把自己的老底兒露出來,讓別人知道自己繼承了杜如海的記憶,自己還不得被抓起來關在一個小黑屋裡,杜如海的記憶可以千金難覓的好東西,有多少人餓狼般的盯著呢。 過了一會兒,男修真走了過來,「師妹,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狄彩月搖搖頭,「師兄,你找到什麼寶物沒有?」 男修真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找到,師妹看來咱們來晚了,有人比咱們早一步抵達這裡,把所有的寶貝全搜刮走了。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師妹,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向師父他老人家覆命吧。」 趙牧忙道:「仙子,你可是答應我了,要把我帶出沙漠的。」 男修真看了一眼秦政,「師妹,怎麼回事?」 狄彩月道:「他是被一陣風吹到這裡來的。他倒是幸運,撿了一個儲物袋,還有幾個琉璃球。」這個世界不叫玻璃而叫琉璃。 「哦,這麼巧?」男修真明顯不相信趙牧,他一皺眉頭,兩隻眼睛凶巴巴的盯著趙牧,「你真的只找到一個儲物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趙牧說道:「正是,你如果不信,可以搜身。」他抬起了胳膊。 趙牧沒想讓男修真真的搜身,卻沒想到這個男修真還真不含糊,把趙牧從頭到腳搜了個遍,連秦政胯下也沒有放過。最後還是狄彩月看不過去了,「師兄,簡單搜一下就可以,我看趙公子不像是奸猾之人。」 趙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忍,這筆賬將來再找這個男修真好好的算一算。「請問,閣下搜出來什麼沒有?」 男修真豈會在乎一個小小凡人的怒火,他順手把搜出來的儲物袋揣到自己懷中,「你不是想讓我們帶你出沙漠嗎?這個儲物袋就算是你付給我們的費用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趙牧為了走出沙漠,一再告誡自己要隱忍,只有等自己壯大了,才會有人尊重你,才可以報仇雪恨,就像他尋萬裕通報仇一樣,要等待合適的時機。趙牧呵呵一笑,「好啊,既然先生你看上了這個袋子,送給先生又何妨。不過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先生能把袋子裡裝著的琉璃球還給我。」 男修真一抖儲物袋,所有的琉璃球雨般灑出,到處都是,趙牧耐心的把它們一一撿起來,然後薅了幾把青草,準備編織一個草袋子。男修真者不耐得道:「你幹什麼,我們的時間寶貴的很,可沒有太多的時間等著你,你用你的衣服兜著不就完了。」 正文 第三章 十兩紋銀(上) 正文 第三章 十兩紋銀(上) 修真者一向不把凡人放在眼中,正如仙人覺得自己高修真者一等一樣,不隨意殺傷已經是表現好的了,讓修真者對凡人好一點,幾乎是千難萬難也達不成的任務。 男修真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心中窩了一肚子火,他把氣全部撒在了趙牧身上。本來他可以讓趙牧和他同時站在飛劍上飛行的,他偏偏借口地方太小影響御劍的效果,非要凌空拎著趙牧不可。可憐趙牧一隻手要兜著那些琉璃球,只能有一隻手被男修真者抓著,沒有多久,趙牧感覺胳膊都要斷了似的。後來還是狄彩月看不過去了,再三提醒師兄,男修真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趙牧拎到了飛劍之上,呼嘯而過的風如利刃一般刮得趙牧身上生疼,男修真視而不見,也不知道用防護禁制保護一下趙牧。 趙牧也是要面子的人,他咬緊了牙關,盡力忍耐一切。心中暗自發誓,將來一定要把毓華門踩在腳下,報今日連番受辱之仇。狄彩月和他的師兄姬如靖機緣巧合下,在沙漠中遇到了趙牧,如果處理得當,稍加收斂,不管是對他們自己而言還是對師門毓華門而言都是莫大的善緣,可是他們在凡人面前自大慣了,以居高臨下、貓戲老鼠的心態對待趙牧,雖然把趙牧帶出了沙漠,卻不能善始善終,白白惹惱了趙牧,徒然招惹上一場不大不小的禍事。 在沙漠的邊緣,有個自然形成的集市,是商人們穿越沙漠之前的最後一個補給點,集市的面積並不大,常住人口不過幾十人,加上流動人口,最多的時候不過兩三百人。狄彩月和姬如靖御劍飛行到這裡,不顧趙牧的再三請求,隨手把趙牧扔到了集市的大街上,揚長而去。趙牧站在大街的一頭,不用踮腳尖就可以看到大街的另一頭了,這麼小的地方即使有人肯收購琉璃球,估計也買不到好價錢。無奈除了琉璃球外,趙牧身無長物,手機什麼的在他找萬裕通復仇之前已經被他隨手丟到了垃圾桶裡,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先籌集到這個世界的錢。 雙極星的貨幣體系由金銀銅三種貴金屬組成,三者的兌換比例為一兩黃金兌換五十兩白銀,一兩白銀兌換一千枚制式銅錢。 趙牧在大街上來回走了三遍,集市上的居民們警惕的打量著趙牧這個由大仙們送來的外鄉人。世俗人不知道修真者與仙人之間的具體分別,敬畏的把修真者統稱為「大仙」。 轉悠了半天,趙牧也沒能發現一家珠寶店,當鋪倒是找到了一家。趙牧猶豫了半天,還是跨進了舊社會被世人斥之為「吸血鬼」的當鋪。當鋪裡非常冷清,櫃檯裡面有一個小夥計無聊的拿著個雞毛撣子在打掃衛生,小夥計眼神挺好,趙牧剛剛踏進當鋪大門,小夥計就看見了他。沙漠的天氣不好,炎熱難耐,搞得小伙子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當東西啊?」 趙牧走到櫃檯邊,把兜著琉璃球的衣服往櫃檯上面一擱,琉璃球挺沉的,匡噹一聲。小伙子眼前一亮,以為來了大買賣,急忙朝裡間喊道:「二掌櫃,來客人了。」 裡間裡走出來一個身著皂色長衫的中年人,精瘦無肉,面上長著三縷長鬚,眼睛雖小,開合間卻時時冒出精光,趙牧看到二掌櫃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果然事態的發展很快證實了趙牧的猜測。 二掌櫃慢條斯理的看了一遍趙牧帶來的上百顆琉璃球,捻著頜下長鬚道:「你這些東西不值錢,五百文你當不當?」 「五百文?開什麼玩笑。」一聽這價錢,趙牧差點吐血身亡,他開始收拾櫃上的琉璃球,「你要是沒有誠意,咱們拉到,我再去找別人去。」 二掌櫃一把按住趙牧的手,「客官不要急嘛,咱們還可以好好商量一番。這樣我再給你加點,六百文如何?」 趙牧一把推開二掌櫃,「你真開得了這口!我呀不當了!回去找塊石頭把他們一一的砸了,省得鬧心。」 「客官千萬別說氣話,價錢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再斟酌。這些琉璃球砸了多可惜呀。」二掌櫃勸道,「要不你開個價。」 「五十兩。」趙牧攤開手掌,在二掌櫃的眼前比劃了一下。趙牧不知道琉璃球在雙極星的真實價值,只好根據以前看線裝古籍獲得的經驗砍價,他卻不知道二掌櫃欺他面生,剛開始開出的價錢很不地道,連真實價值的百分之一都不大,趙牧的這批琉璃球至少能賣八十兩紋銀,如果能找到好的買主,完全可以賣到一百兩。 二掌櫃故意做出一種愛莫能助的表情,「客官你的開價太高了,小店承受不起啊。這樣吧,五兩紋銀,你要是當,我這就給你開當票。」 「不行,我這些琉璃球可是一位散仙渡劫的現場留下來的,就憑這個噱頭至少也值十兩紋銀吧。」趙牧急著脫手琉璃球,也顧不得會不會讓當鋪賺大頭了。 二掌櫃眼前一亮,心道有這麼大的噱頭,這批琉璃球的價值至少能翻上一番,「好,看客官你收集到這批琉璃球也不容易,十五兩紋銀,我們當鋪接當了。」 趙牧想了想,「二十五兩,再加一身衣服,我可以把琉璃球做成死當,以後永不贖回,如何?」 「二十兩加一身衣服。」二掌櫃豎起了兩根手指頭,「客官,我們當鋪上下十幾口子人也得吃飯不是。」 趙牧又和二掌櫃理論了半天,二掌櫃認準了死理,死活不肯再鬆口。趙牧也是無奈,只能答應了二掌櫃的條件,二掌櫃當即給趙牧開了一張當票,並從後面的倉庫中拿出來了一套前人當的衣服,這套衣服整體還算乾淨,是一套書生裝,難得的是沒有一塊補丁。 趙牧拿著一整錠十兩的紋銀和十兩碎銀子,還有一身衣服離開了當鋪,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脫掉了已經有些破爛的西服,挖了一個坑埋到了地裡面。哎,以後我和地球之前再也沒有一丁點的聯繫了。 趙牧換好書生裝,揣好紋銀,重新來到集市上,有了本錢,趙牧開始尋找如何讓本錢變大的機會,二十兩紋銀太少了,也許花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消耗的一乾二淨,只有讓它像滾雪球一樣變大,他才可以不用為衣食住行擔心,才可以安下心修煉。 趙牧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到一個合適的商機,集市的容積太小,容納不下太多的生意人,而且沙漠的生存環境殘酷,不是一般人可以在這裡生存的。趙牧揣著二十兩紋銀就遇到了兩三個潑皮,如果不是趙牧身體還算壯實,而且好歹會點武術套路,這辛苦換來的二十兩紋銀就會被人搶走了。 趙牧花了一天時間,在這個集市上考察,他打聽清楚了,這個集市只有在一年的春秋兩季才會迎來人流,現在是炎炎夏日,等下次人流過來還得等好幾個月,時間不等人,集市的物價又高的可怕,集市居民欺負趙牧是個外鄉人,一個包子的要價就達到了五十文錢的高價,要知道當地人到包子鋪買包子,包子老闆開出的價錢是一文錢一個,不過是內地城市的兩倍罷了。趙牧如果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乾耗著,可能等不到秋天來臨,二十兩銀子就會花的一乾二淨,他就等著喝西北風吧。 正文 第三章 十兩紋銀(下) 正文 第三章 十兩紋銀(下) 趙牧最終決定離開這個沒有多大發展前途的沙漠集市,他跑到集市上唯一的馬車行,經討價還價後花費了整整七兩紋銀,僱傭了一個車伕和雙輪馬車,然後趙牧又花了一兩多銀子買了些乾糧,然後讓車伕驅趕著離開了沙漠集市,趙牧的目的地是滏陽城,雙極星最大的城市之一,他不是胡亂選擇的目的地,趙牧從杜如海的記憶中獲知,杜如海曾經在渡劫前潛入滏陽城外的薜荔山中呆了一整天,杜如海的記憶中關於這段經歷的描述非常簡略,也許是他覺得這件事不值得記憶吧。但是趙牧卻不這麼看,能讓杜如海這個差一點成功的九劫散仙記下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價值的東西,趙牧揣測薜荔山中的那個山洞很可能是杜如海最後一次整理渡劫法寶的地方,說不定會遺留下點什麼,哪怕是一隻爛到極點的儲物袋,都可以極大的改善趙牧現在的處境,至少他可以把儲物袋兌換成幾百兩銀子,緩解一下目前窘迫的狀態。 一路無話,趙牧精心挑選出來的那個馬車伕沒有給他搗蛋,一路順風的穿山越嶺,把他拉到了三四百里之外的滏陽城。 「趙公子,我只能把你拉到這裡為止了。」車伕恭敬的道,「馬車進城還要交入城稅,我就不進去了。」 趙牧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滏陽城巍峨的城門樓,青磚砌成的高大城牆,以及透過城牆隱隱露出的防禦塔樓上閃爍的彩色光芒,趙牧不禁感歎,這個世界和中國的古代何其的相似,不同之處是在城門站崗的不是官府的士兵而是修真門派的弟子。 車伕趕著馬車揚長而出,趙牧信步朝滏陽城內走去,剛進滏陽城的大門,站崗的修真者就很客氣的攔住了他,「這位公子,我注意到你沒有本城的路引和身份證明,這兩樣東西是在本城生活的基本要件,有了這兩樣東西可以省卻不少的麻煩,我勸你最好把這兩份文件辦理一下。」 入鄉隨俗,趙牧不想惹人注目,他道:「好啊,在哪裡可以辦理這兩種文件?」 修真者指了指城門內側擺放的一張桌子,「就在哪裡,辦理的速度非常快。」 趙牧走了過去,一打聽,辦理這兩份文件並不是免費的,每種收費五百文,兩種文件同時辦理還免費贈送一張滏陽城的地圖。趙牧交了一兩紋銀,負責這事的修真者遞給了他兩樣東西,一個是銅錢大小的玉製品,圓形中間有一方孔,另外是一張折疊好的地圖,修真者告訴他找根繩兒掛在脖子上就可以了。趙牧聳聳肩,這裡辦理身份證明可比派出所快多了,幾分鐘的事兒,就是收費太多了點。 趙牧摸了摸衣兜,現在他只剩下十兩紋銀了,這十兩紋銀就是他在這個修真世界生存掙扎的起家費,他為數不多的本錢。 趙牧攤開地圖,地圖繪製的還算精細,趙牧很快就尋著地圖找到了滏陽城最為簡陋的區域,這種地方在地球上有個統稱,叫貧民窟。只有十兩的本錢了,趙牧不得不精打細算,住旅店肯定是不行的,他只能盡量找一個便宜點的地方租住一段時間,趙牧有足夠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只要能夠撐過這段時日,他就會把十兩紋銀的本錢翻上幾番。 趙牧先在一家銀樓,把十兩紋銀兌換成散碎銀兩和銅錢,然後開始穿大街過小巷,尋找居住的地方。他在一棟破房子外面看到了招租的告示,於是敲響了房門,迎接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佝僂著背,滿臉的皺紋,看得出來他的生活過的很是艱難。趙牧說明來意,中年男子表現得很是歡喜,連連給他讓座,又取出一盞缺角少料的瓷碗,給他倒了一碗劣質茶葉沏成的茶水。趙牧盛情難卻,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苦澀難嚥的茶水。「大叔,你不用忙了,我只是想問一下,我想租住兩三個月,你看這個租金怎麼算?」 「尊貴的公子,你請放心,我這個房子又寬敞又明亮,租金一點也不貴,每天你只需要付給我五文錢就可以了。」中年男子膽怯的看著趙牧,可能是怕開出這麼「高」的價錢把好不容易才招來的租客嚇跑。 五文錢也就相當於五塊左右的人民幣,確實不算貴,趙牧看著中年男子家徒四壁的境況,沒有忍心還價,「五文就五文,我暫時決定租住一百天,這裡是一兩銀子,其中五錢是這一百天的租金,另外五錢是這一百天的伙食費,我自己一個人住,懶得另行開灶,想在大叔你家搭個伙,不知方便不方便?」 中年男子牢牢地攥住那個不比花生米大多少的銀錠,滿臉笑開了花,「方便,怎麼會不方便呢。公子你放心,我保證每天讓你吃上熱飯菜,保證每餐都能讓你吃上葷菜。婆娘,快把咱們家去年剛彈的新棉花褥子拿出來,給這位公子鋪上。」 趙牧笑了,不起眼的一兩銀子就可以極大地改善中年男子一家的生活,能給他們帶來快樂與滿足,趙牧覺得自己的本錢雖然又少了一兩,心中卻有一種充實的感覺。 眨眼間,趙牧在中年男子家中已經生活了兩三天了,每天他早出晚歸,尋找能夠賺錢的商機,在滏陽城的幾條鬧市街道上,趙牧尋找到了幾家出租的店舖,可是每家開出的月租金都是幾百兩銀子,開價最低的也是一百多兩,不是現在的趙牧可以支付的起的。一文錢逼到英雄漢,以前看不起練攤的趙牧也生出了找一輛獨輪車弄點蔥鹽醬醋、針頭線腦的小玩意,走街串巷的念頭。不過趙牧也知道這種小生意只能勉強餬口,想發財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的房東就是那個中年男子,姓孫,大號得龍,孫得龍秉性憨厚誠實善良,這兩天見趙牧整天愁眉苦臉的,於是提議趙牧到城西的逍遙殿看看。「公子,逍遙殿是我們滏陽城最大的修真門派逍遙派開的商店,分東南西北四大殿,以西大殿的規模最大,而且也是四大殿中唯一對所有人開放的大殿,我這樣的苦哈哈也能進去,西大殿裡面全是大仙們在擺攤設點,出售交換各種寶貝,我有時候心情不好,也會到西大殿轉一圈,咱雖然買不起,但是看看總可以吧。每次我和我家婆娘吵完架之後到西大殿轉一圈,心裡就不憋曲了,氣兒也順了,幹活的勁頭也足了。我勸你去看看,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鬱悶了。」 正文 第四章 撿漏(上) 正文 第四章 撿漏(上) 次日一大早,天剛濛濛亮,趙牧就出門了。孫得龍的家位於滏陽城的城東,和逍遙殿分別位於滏陽城對角的兩個點上,趙牧還需要走將近十里路才能到達逍遙殿,趙牧權當是散步了,等到他到了逍遙殿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了天上,盡情的揮灑著陽光。 趙牧信步走進了西大殿中,一股喧鬧之氣撲面而來,西大殿內到處都是擺攤設點的修真者,好點的用青石板搭建了一個簡易的櫃檯,圖省事的則乾脆把自己要兜售的東西擺放在了地面之上,趙牧雖然獲得了杜如海的記憶,可是終究沒有真元,判斷不出這些擺攤設點的修真者的修為層次,不過能在西大殿擺攤設點的主兒修為肯定不會很高,原因很簡單,西大殿是逍遙殿中租金最便宜的地方,每個攤位的月租從一兩五錢銀子到十五兩紋銀不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修真者抑或是修真門派才不會光明正大的在這裡賣東西,不僅丟人,而且還會落下和修真後輩搶奪生意的惡名聲,何苦呢。 趙牧興致盎然的在西大殿內走來走去,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北京城的潘家園舊貨市場,趙牧不禁興奮起來,莫名其妙來到了雙極星,趙牧還是第一次遇到和地球相類似的地方。趙牧這些日子裡苦心學習杜如海留下來的記憶,憑藉著他變態的接收能力,他在不到十天的時間裡,掌握了不少修真的學問,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用武之地,可以實踐他所學到的修真學問。 身為修真者,辨寶識寶是一項最基本的能力,趙牧沒有真元,很多辨識寶物的手法不能使用,但是有些本領是不需要真元的,靠的是眼光。趙牧想起了一個在地球文物界廣為流傳的一個名詞「撿漏」,撿漏換句話說就是揀了個大便宜,即花少量的錢卻買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雖然撿漏的概率不比中彩票的概率高多少,趙牧還是決定碰碰運氣。他在每個攤位前都駐足十幾分鐘左右,仔細地察看、打聽價錢,設攤的修真者們見慣了趙牧這種干問不買的主兒,常常是趙牧問四五句,攤主才回答一兩句。 趙牧也不惱,而且他的耐性很好,一連考察了十幾個攤位也沒能發現合適的下手機會。修真者們對他們自己的貨物都很瞭解,開出的價錢基本上都很公道,既不高也不低,趙牧碰到的情況不是錢太少就是買進來再次倒手賺取的中間差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還不如走家串巷賣油鹽呢。 趙牧毫不氣餒,西大殿內有上千的攤位,趙牧還不信了,***我今天一定要淘回去一件合適的寶貝回去,哪怕倒倒手賺一兩銀子也行啊。趙牧轉悠了一上午也沒能尋找到能讓他賺一兩銀子的寶貝,其實嚴格說起來也不是沒有,而是趙牧的本錢不夠,能讓他賺幾兩銀子的寶貝售價都達到了幾百兩銀子,不是現在的趙牧能夠吃得進去的。 中午的時候,趙牧走到西大殿外面找了一個麵攤,花了兩文錢吃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後,又折進去了西大殿。在轉到大殿西北角的時候,趙牧發現了這裡有上百平方米的空地,在這塊空地周圍圍了不少人,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在頻頻的朝著大門口張望,趙牧好奇的詢問是怎麼回事?有個熱心人告訴趙牧,這塊地方是逍遙派專門開闢出來給那些生活困難的修真小輩使用的賣場,在賣場內設點是不收攤位費的,主要是能讓修真小輩多賺幾個錢,好好的安心修煉。這個賣場每三天開放半天,今天下午正好是開場的日子,周圍圍著的這些人多是在西大殿長期擺攤設點的修真者,他們是想從中挑選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倒倒手賺點中間的差價。最後熱心人說了句,別看這些修真小輩修為不高,可是難保會修煉出來一兩件有大價值的寶貝,他們自己又不識貨,還不是白白便宜了這些準備爭搶的長期擺攤設點的修真者。 趙牧聽完熱心人的最後一句話,把他給鬱悶的。趙牧心道我還以為只有我懂得撿漏了,感情在這裡生活的每一個修真者都懂得這裡面的道道。想是這麼想,趙牧還是加入了爭搶的行列,他自恃體格健壯,覺得肯定能殺開一條血路,搶奪下一兩件有價值的寶貝。 趙牧等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來一聲「他們來了」,趙牧連忙踮起腳尖朝大門口張望,發現有二十多個人或手拎或肩扛著一個大包袱,在四五個衣袖飄飄的修真者的護送下朝賣場走來,趙牧估計如果沒有這幾個修真者作護衛,可能不等那些賣主走到賣場內,就會被這些等著撿漏的主兒給生撕成碎片。那幾個護衛的修真者一邊喊著「不許擠,誰擠把誰趕出去」,一邊高度戒備著朝人群中掃視。 賣主們好不容易擠進了賣場,他們不約而同的佔據了一塊空地,攤開了自己的包裹,把裡面的東西擺放了出來,這裡面既有半成品飛劍這樣的高級貨也有紙符硃砂等不值錢的玩意兒,等到他們擺攤完畢,護衛的修真者把手臂放了下來,「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人群如放閘的洪水,嘩啦一下子,紛紛推推搡搡的往賣場內擠去,趙牧悲哀的發現自己還算健壯的體格在這些修真者面前根本算不上什麼,無論是體質還是體力都遠遠比不上這些修煉過的主兒,等到趙牧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擠進去的時候,好東西有價值的東西基本上都被搶購一空。 趙牧不死心,不甘心的在每個攤位前轉了一遍,他無奈的發現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些沒人要的垃圾寶貝,趙牧失望的歎了口氣,他打算三天之後再來,突然他的眼睛掃到了一塊不同尋常的東西。一個一頭白髮的老頭面前的地攤上擺放的全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石頭,看樣子這個老頭是賣景觀石的,也不知道這幾百斤重的石頭,老頭是怎麼背進來的。 趙牧擠到了這個攤位前,彎著腰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眼石頭,隨口問了幾塊景觀石的價錢,大部分修真者對景觀石都不感興趣,老頭的生意十分冷清,他好不容易盼來了一位顧客,表現得十分熱情,常常是趙牧問一兩句,老頭能囉哩囉唆的說一大堆。從這些話中,趙牧還是獲得了兩點對他有用的信息,一是這些石頭都是老頭在薜荔山採集挖掘的,二是薜荔山是座寶山,上面有大型的晶石礦,目前被逍遙派佔據了,逍遙派有嚴令不准任何人接近晶石礦。趙牧心中泛起一陣不妙之感,暗自祈禱,逍遙派佔據的那個晶石礦千萬不能是杜如海短暫滯留過的地方。 和老頭囉嗦了半天,趙牧若無其事的指向一塊呈不規則球形的黑灰色石頭,「大爺這塊石頭多少錢呀。」 老頭看了一眼這塊放在不起眼位置的爛石頭,他當初在薜荔山挖出來這塊石頭後總感覺裡面有寶貝,找了一個行家看了一眼,行家們都告訴他這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老頭不信,和行家吵了一頓,行家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判斷錯,讓老頭把這塊石頭切開,老頭又怕行家的判斷是正確的,生怕切開後大失所望又把石頭抱回了家。 老頭仔細的打量了趙牧一眼,「小伙子,你也覺得這塊石頭是個寶貝?」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子。 正文 第四章 撿漏(下) 正文 第四章 撿漏(下) 身為一個成功的商人,至少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趙牧無疑做到了這一點,他的心中雖然起伏跌宕,久久不能平靜,臉上卻一點也沒體現出來,他淡淡的道:「大爺,你老說什麼呢。我呀跟您一樣也喜好在家裡擺上一兩塊好看的石頭當風景,前些日子卦師說我家裡的風水是五行缺土,少一塊鎮宅的石頭,最好能找一塊天然的圓形石頭,才能鎮住家裡的邪氣,我尋找了好長一段日子,今兒個才在你這裡找到。」 趙牧一頓有根有據的瞎掰,頓時打消了老頭的疑慮,他其實也對這塊圓形的石頭死心了,想找個冤大頭早點脫手,他一聽趙牧是在尋找鎮宅之寶,心中決定狠狠地宰趙牧一筆,「小伙子,大叔和你一見投緣,也不趁機訛詐你,這樣吧,我開個實在價,你出六兩銀子,我就把這塊鎮宅之寶賣給你。」其實,他的這些景觀石最好的也就值一兩銀子,他開出的六兩已經是天價了。 趙牧心裡在偷樂,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苦著臉道:「大爺,上次卦師給我算卦的時候再三告誡我把鎮宅之寶請回家的時候,一定要做一場法事,我一共沒有多少銀子,如果花六兩銀子買了這塊石頭,回頭就沒錢做法事了,你老給便宜一點,五兩怎麼樣?」 老頭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看小伙子你是個讀書人,我給你降降價錢,五兩就五兩。」 趙牧取出了五兩銀子,遞給了老頭,老頭把石頭交給趙牧,「我賣給你的這個價錢是吃了大虧的,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 趙牧一邊抱著石頭,一邊偷樂,他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趙牧抱著石頭走出了西大殿,他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大笑了兩聲,路人都像看見了神經病人一樣,紛紛繞道而行。 趙牧不敢在路上久留,他花了十五文錢雇了一輛馬車,回到了孫得龍家。「公子,你回來了。」孫得龍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 趙牧先把石頭放到了自己的屋中,然後問孫得龍,「你知道那裡有賣鋸子和錘子的嗎?鋸子要這麼長,錘子大概這麼大。」趙牧比劃了一下。 「公子,你要的錘子和鋸都太小,雜貨鋪裡肯定沒賣的,你要是急著用,不如交給我,我到張鐵匠那裡給你打回來。」孫得龍小心的道。 趙牧點點頭,交給孫得龍一串銅錢,「這些錢夠不夠?」 孫得龍連連點頭,「夠了,還有省的呢。」 趙牧笑道:「既然有省的,大叔你就買點酒菜回來,咱們倆再加上大嬸三個人晚上一塊開上一座酒席,好好樂呵樂呵。」 孫得龍高興的去辦事了。趙牧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地端詳著買回來的石頭。自從接受了杜如海的記憶,趙牧感覺自己如墜雲端,像做夢一樣,他雖然看到了不少修真者,可是心中對自己如此幸運,接納了一個九劫散仙的修煉心得還是有所懷疑,總覺得搞不清真假,這塊石頭就是根據從杜如海的記憶學習來的修真學問買回來的,如果這塊石頭是件真正的寶貝,則證明自己是真的很幸運,如果是假的,趙牧就不得不另謀出路,用剩下的不足五兩的紋銀開始在雙極星掙扎。 傍晚時分,孫得龍一手拎著一個小包袱回來了,他先把其中的一個交給了趙牧,然後招呼婆娘掃地擺桌,把買回來的酒菜擺放在桌子上。 趙牧打開包袱一看,正是他需要的工具,一把一尺多長的鋸,一把蒜頭錘,還有其他幾樣工具,孫得龍辦事很是得力,一件東西都沒有拉下。趙牧很是滿意,正好孫得龍來招呼他喝酒。趙牧高興得和孫得龍夫妻喝了起來,雙極星的酒沒有地球的白酒烈,味道也不正,趙牧喝了兩碗酒就不喝了,倒是孫得龍連乾了幾碗,還是意猶未盡,要不是他的婆娘王氏把酒罈子奪走,估計一罈子酒都得落在他的肚子裡。 喝完酒吃晚飯,趙牧道:「大叔,大嬸,我要回屋辦點事,我辦事的時候不想讓別人看見,你們倆能不能幫我看著點,不要讓任何人窺探。」 孫得龍喝了點酒,酒精刺激大腦,說話不再像平時那樣拘謹了,他拍著胸脯連連保證今天晚上他不會讓任何人看趙牧房間一眼。 孫得龍夫妻都是樸實的人,趙牧信得過他們。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先是點燃了油燈,把門窗關好,又用一根棍子頂在了門的後面。趙牧搬過來一張桌子放在了房間的中央,他把買來的石頭放在了桌子上,拿起蒜頭錘在上面輕輕的敲擊起來,趙牧不敢用太大的力,在蒜頭錘落在石頭上之前,總是用手一兜,把力道減弱了一份,隨著每一錘的落下,總是會有一塊石頭掉落下來,漸漸的隱藏在石頭裡面的寶貝露出了冰山一角,看著漢白如玉,晶瑩剔透的玉石,趙牧笑了,看來杜如海的記憶是經得起考驗的,五兩銀子沒有白花。 趙牧又換了一把份量體積都更小的錘子,敲打的時候更加小心了,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精挑細琢的玉石匠人,唯恐對石頭內部的玉石造成一點點地損傷,這可都是錢啊,趙牧目前最缺的東西了。 趙牧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才把石頭內一塊比成*人拳頭大了一圈的玉石完全清理了出來,看著這塊玉石,趙牧不禁嘿嘿直樂。這塊玉石是車田玉,製作玉瞳簡的上等材料。一塊車田玉瞳簡的正常價格是兩百五十兩銀子,這塊車田玉至少也能製作兩塊玉瞳簡,換句話說,趙牧可以賺取百倍的暴利。趙牧能夠獨具慧眼從眾多景觀石中挑選出來這塊石頭,靠的是杜如海修煉萬年形成的經驗,這份優勢不是其他任何任何人可以比擬的。 清理完車田玉外圍的雜石,趙牧用鋸子在玉石面上比劃了一下,以尋找最能體現玉石價值的切割方法,很快趙牧開始下鋸。這一過程非常考驗人的眼力和鋸功,趙牧的動手能力不錯,不至於鋸的歪七扭八的,把車田玉破壞掉。 不知過了多久,趙牧把車田玉切割好了,桌面上擺放著兩個大小差不多的方塊,還有十幾塊體積小上很多的石塊。趙牧伸了伸懶腰,發現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大亮了,他小心的把兩塊最大的車田玉收藏好,然後打開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孫得龍夫妻兩雙黑眼圈和通紅的眼珠,他們倆顯然是一夜未睡。 「大叔,大嬸,辛苦你們了。」趙牧不好意思的道。 孫得龍連道不辛苦。趙牧取出一小錠銀子想送給孫得龍,孫得龍說什麼也不要,在趙牧要強給他的時候,還惱了,說趙牧看不起他,他孫得龍幫了點小忙還要錢,傳出去之後,街坊鄰居該怎麼看他。 趙牧悻悻的把銀子收好,他隨口問道:「大叔,大嬸,我在你們家這麼多天,怎麼沒有看見你們的子女呢?大哥他們怎麼都不在你們身邊。」 孫得龍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和你大嬸只有一個男娃,叫孫興旺,好幾年前就跟在城南的一位石匠李師傅屁股後面當學徒,學石雕手藝。李師傅那人手藝不錯,就是太摳門了,一年下來,只肯放我們家阿旺探家一兩次,每個月只肯給十幾文工錢,好在李師傅那裡管吃管住,我和你大嬸省心不少。」 趙牧不由得一喜,老天對他實在不薄,瞌睡的時候給他送枕頭,餓肚子的時候給他送餡餅。 正文 第五章 精雕細琢(上) 正文 第五章 精雕細琢(上) 趙牧強壓住心中的驚喜,他還需要證實一個問題,即孫興旺的石雕手藝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大叔,阿旺是不是很喜歡雕刻石頭啊?」趙牧若無其事的問道。 天下的父母都一樣,都喜歡向別人誇獎自己子女的本事了,孫得龍也不例外,「哎呀,公子,我們家阿旺不僅僅是喜歡石雕這麼簡單,他學習這個簡直都魔障了。連李師傅都誇獎我們家阿旺有這方面的天賦,已經學了他的九成本事了。」 阿旺的母親王氏從裡屋取出幾個巴掌大小的石質小擺件,「公子你看,這是我家阿旺雕刻的,活靈活現,猛一看到都跟活了一樣。」 趙牧拿起兩個小擺件仔細的觀察,發現小擺件的雕刻刀法十分老道,張弛間收斂自如,線條刻畫的十分的流暢精細,小擺件的形狀是雙極星上的一種猛獸——俾虎,幾個擺件的動作不一,或跳或撲或跑,正如王氏所言,趙牧恍惚間覺得有一隻俾虎正在向他撲來。 「大叔,你們能不能把阿旺叫回家一趟,我有件事想和他商量。」趙牧沉吟片刻,道,「我直說吧,我想僱傭阿旺為我做事,我這裡有幾塊石頭想請阿旺幫忙雕刻一下,我保證如果阿旺能夠按照我的要求雕刻完成,我至少可以付給阿旺每件作品五十文的報酬。」 趙牧不是聖人,自小浸泡在市場經濟的環境中,他耳濡目染了太多關於慈不掌兵、義不養財的典故,在地球大概沒有一家企業會給從事體力活的勞動者以太高的薪水。在雙極星,五十文錢大概可以折合人民幣五十塊錢了,趙牧讓阿旺雕刻的都是些小東西,五十文一件的報酬無論是在地球還是雙極星都是非常高的報酬了。趙牧雖然不是聖人卻也不是某些慣於吸人骨髓的私企業主,他至少會在自己力所能及並且合理的範圍內提高僱員的薪酬,這是趙牧做人的原則之一。 「五十文這麼多?」孫得龍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有想到可以掙到這麼多錢,「公子,你要雕刻的東西大嗎?」孫得龍小心翼翼的求證道。 趙牧笑了,「不大,我估計阿旺每天至少可以幫我雕刻三五件吧。」 孫得龍眼睛募地瞪得老大,他掰著手指頭算了起來,「一個五十文,兩個就是一百文,五個豈不是二百五十文……」孫得龍基本上是個目不識丁的普通人,他可憐的算術知識實在支撐不了如此繁瑣的計算。 王氏打斷了孫得龍的臆想,「老頭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咱們家阿旺叫回來。」 孫得龍一點頭,撒腿就往外面跑。王氏在他後面喊了一句,「老頭子,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要說就說我想阿旺了,讓他回來看看。」 趙牧笑著搖搖頭,「大嬸,家裡有沒有筆墨紙硯之類的東西,我想用一下。」 王氏道:「家裡沒有。請公子稍等,我這就給你買去。」說著,王氏也小跑著走出了院門,眨眼間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過了五六分鐘,王氏氣喘吁吁的拎著一包東西返了回來,趙牧接過文房四寶,熟練的在桌子上攤開白紙,研墨,然後提起毛筆在白紙上刷刷的畫了起來,他以前練習毛筆字的時候也學過一段日子的工筆畫,繪畫的水平也算是中上了。他打算先花幾個圖樣,待會兒阿旺回來之後,讓阿旺根據這幾個圖樣雕刻。他畫得是幾個卡通小動物,矮胖的身體,比例嚴重失調,不過看起來卻是十分的可愛。王氏不但沒有見過這種畫風而且也沒有見過類似的動物,不過她認準了趙牧不是一般人,沒開口多問一句。 臨近中午的時候,孫得龍帶著自己的兒子回來了,讓王氏吃了一驚的是阿旺跑的一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孫得龍被他拋下了老遠,原來李師傅執意不肯讓阿旺回家探親,威脅他今天一走,以後別想再回去當學徒了,沒想到孫得龍根本不把這種威脅當回事,剛剛得到趙牧承諾的他巴不得讓自己的兒子跟著趙牧掙大錢呢,他讓兒子馬上打包跟他回家,阿旺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願意,等到了回家的路上,孫得龍把趙牧要花高價僱傭他的消息一說,阿旺頓時撒丫子就往家裡面跑。 聽完孫得龍的描述,趙牧笑了笑,「阿旺,你的手藝我已經知道了,非常不錯,我很欣賞。不過我還是要非常正式的問你一句,你願意為我做事嗎?」 「願意。」阿旺點頭如搗蒜。 「為什麼?」趙牧追問了一句。 「因為公子你給我的薪酬高啊,」阿旺和他爹一樣,言語間透著不容掩飾的憨厚,「等我有了錢,就可以讓我爹娘過上好日子了,虎妞的爹就不會看不起我,我就可以娶虎妞當媳婦了。」 「阿旺,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幹,大叔大嬸肯定可以過上好日子,你也可以娶虎妞當媳婦。」趙牧想了想,取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阿旺,「這是我預支給你的工錢,你拿去買點東西,到虎妞家下聘禮去吧。」 阿旺夙願得償,一扭身朝外面跑出,孫得龍囔囔的道:「這如何捨得,這如何捨得?」 阿旺折騰了一下午,總算是找個了媒婆做媒,到虎妞家下了聘禮,虎妞的爹這次看在諸多聘禮的份上勉強同意了這份親事,不過虎妞的爹說了,如果想把虎妞娶進門,阿旺至少要拿出五兩銀子來,證明阿旺能夠養活虎妞。 五兩銀子在孫得龍一家的眼中可不是小數目,等阿旺把虎妞爹的條件一說,可把這一家子愁壞了,趙牧笑著拍了拍阿旺的肩膀,「阿旺,你不用擔子,最多一個月我就可以讓你把虎妞娶進門,明年就可以給大叔大嬸添個又白又胖的小孫子。」 阿旺眼睛一亮,「公子,你說怎麼幹吧?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趙牧把阿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把圖樣和十幾塊核桃大小的車田玉擺放在阿旺面前,「阿旺,我也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按照我提供給你的這些圖樣雕刻出來,我保證你一個月後就可以把虎妞娶進門。」 阿旺雖然不認識趙牧繪製的是什麼,但是照葫蘆畫瓢的事兒還是幹得出來的,他從自己的房間裡取出了一套自製的雕刻工具,阿旺運刀如飛,花了大概半個小時就雕刻出來了一個狐狸形狀的車田玉小雕件。「公子你看一下,是否滿意?」 趙牧仔細的看了一下,阿旺的雕刻基本上可以滿足他的要求,不過小雕件的光潔度及摸起來的手感不是很好,粗糙的很,「阿旺,你能不能讓雕件的表面更加光滑,摸起來不這麼咯手?」 阿旺拿過去修理了片刻,又把雕件交給了趙牧,「公子,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趙牧摸了摸,還是有些粗糙,他笑了笑,「這件先放到一邊吧,阿旺你接著雕刻下面的幾件吧。」他坐到了床上,努力的搜尋杜如海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方法提高玉瞳簡的光潔度。杜如海一萬年的記憶真不是蓋的,包羅萬象,趙牧很快就尋找到了修真者製作玉瞳簡的方法,很簡單用專用的法寶切割修飾,這又牽扯到一個老問題,趙牧沒有真元,即使能夠買回來這些法寶也無法使用,何況他還沒有足夠的錢添置這些工具。 沒有真元什麼也做不了,鬱悶啊,趙牧皺著眉頭無助的呻吟了一聲。 正文 第五章 精雕細琢(下) 正文 第五章 精雕細琢(下) 沒有真元的趙牧很是苦惱,不是他不想修真,而是他覺得現在不是修煉的最好時機,姑且不論他現在如何在雙極星生存下去,就算他暫時解決了這個問題,趙牧也不會在現在修煉的。說穿了,他之所以如此堅持的原因很簡單,一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這句話就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就像在現實中的中國,有人高中畢業之後就參加了工作,而有的人則選擇大學畢業後才工作,還有的人更是要讀碩士研究生,讀博士研究生,他們雖然參加工作的時間比較靠後,但是他們工作的起點比高中畢業即參加工作的人要高的多,甚至這個起點是後者一輩子也攆不上的。趙牧既然繼承了杜如海的全部記憶,他本身也不是得過且過的性子,那麼他選擇到合適的時機修煉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趙牧愁的連連撓頭,他如果想把這些雕件玉瞳簡賣上好價錢就必須精益求精才行。雕件表面粗糙顯然不符合趙牧的要求。他看著漢白如玉,質地如象牙的雕件,趙牧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紀錄片,片中曾經聽到過象牙雕刻師在修飾象牙雕件的細節的時候會使用兩種植物的葉子,這兩種植物分別名為「搓草」和「光葉」,當時趙牧覺得有趣,還專門到國家圖書館查閱了相關的資料,他至今還清楚地記得這兩種草的模樣。 趙牧一把抓起毛筆,沾上墨水,在白紙上畫出了兩種植物的葉片,「阿旺,你看一下,你認識這兩種草嗎?」 阿旺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仔細地看了一眼,他指著搓草道:「公子,這種紋紋草在我們這裡很是常見,在薜荔山上就有,我們窮人經常會採集一些編織成草鞋換幾個零錢。另外一種草我沒有見過。」 有了搓草就好辦多了,至於光葉趙牧可以尋找另外的東西代替,他問道:「阿旺,你現在有沒有紋紋草編織成的草鞋?」 見趙牧如此慎重,阿旺連連點頭,「公子,俺房間裡還放著兩雙這樣的草鞋,俺這就去給你拿過來。」他跑回自己的屋子,把草鞋拎了過來。 趙牧看了一下,這兩雙草鞋其中一雙已經穿爛了,另外一雙還是半新不舊,他拿起刀子把這雙草鞋破開,沿著原來編織的痕跡把搓草一一拆解下來,「阿旺端盆水來。」 趙牧把乾燥的搓草泡在了水中,過了五六分鐘,搓草完全伸展開來,趙牧撈起來一段,把它捆在一一根鐵條上面,在雕件上面搓了幾下,然後用手一摸,頓時喜出望外,經搓草摩擦過的地方光滑了許多,阿旺也學著趙牧的樣子抓著搓草在一個小雕件的表面來回搓動,他一邊搓一邊用手摸,「公子,你這招還真管用。」 人逢喜事精神爽,趙牧嚷道:「阿旺,你趕快把剩餘的車田玉全部雕刻完,我來掌管最後一道程序,咱們倆合作分工,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些活幹完,等我把它們變賣完,好讓你迎娶虎妞。」 聽到趙牧最後一句話,阿旺渾身充滿了力量,「公子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算是不睡覺也要把這些玉石雕刻完。」 到了後半夜,連續幾日沒有休息好的趙牧一頭栽到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阿旺很是體貼,給他蓋了一件衣服,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等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的時候,趙牧被胳膊的酸麻折騰醒了,他揉揉惺忪的雙眼,伸伸懶腰,突然間愣住了,在他面前擺著一溜車田玉雕制而成的雕件,個個精神飽滿,栩栩如生,它們的表面也是非常光滑,阿旺已經用搓草仔細打磨過了。阿旺睜著一雙通紅的雙眼嘿嘿傻笑著。 「阿旺,你晚上沒睡?」趙牧問道。 阿旺點點頭,「沒事,俺身體壯實的像頭牛,一兩天不睡沒有關係。」 趙牧仔細地查驗了一下,檢查結果他很滿意,阿旺的活兒做的很細,雕件沒有一處瑕疵,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無缺。趙牧靈機一動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文秀軒」,這三個字是用小篆寫的,雙極星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文字,「阿旺,你在每個雕件上都雕刻上這樣的文字,盡量小一點,綠豆大小最好,刻在雕件的底部。」從現在開始,趙牧開始有意識的培育專屬於他的市場,宣揚自己的品牌。 阿旺大字不認識幾個,更不要說晦澀難懂的小篆了,不過他的雕刻技藝真的不是吹的,花了半個多小時,就完成了趙牧的要求。 趙牧讓阿旺拿出來一塊還算完整的布,然後把所有的雕件打包拎在了手中,「阿旺,你在家等著我,我現在就去西大殿把這些小玩意賣掉,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可以把虎妞娶進門了。」財務無小事,趙牧暫時不打算把錢財交給別人打理,這不僅僅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還是決定趙牧主導地位的關鍵問題之一。 阿旺倒是沒有多想,他自覺笨手笨腳的,到了西大殿也幫不上忙,自從趙牧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到虎妞家提親,他就把趙牧當成了除父母之外最親的人了,「公子,俺和爹娘在家準備好飯菜等你回來。」 趙牧拎著包袱出了門,他先到一個小型的珠寶店花了半兩多銀子買了十幾個錦盒,然後來到西大殿交了五百文錢租了一個位置還算可以的攤位,西大殿的部分攤位實行的是日租制,租金比月租貴了近一倍,趙牧把包袱放地上一擺,靜等著顧客上門了。 趙牧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一位顧客上門,趙牧擺出來的貨物不僅量少而且塊頭都不大,很多人逛西大殿都是浮光掠影一般,沒有人注意到趙牧這點可憐的貨物。趙牧不禁急了,好歹也讓我開開張啊,他有心學市井小商販吆喝上兩聲,可是當他朝周圍看了一眼之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在西大殿內擺攤設點的修真者們都很守規矩,沒有人大聲地吆喝。修煉講究的是清心寡慾,他們來此擺攤設點已經是在逐利了,撇不下面子放開胸懷吆喝。趙牧不知道這些人內心中的想法,他見別人沒有吆喝,還以為西大殿內有什麼規矩呢,擔心自己吆喝的時候引來西大殿的管理者把他轟出去就虧大發了。 趙牧耐心的等待了小半天,突然他看到在他這一溜攤位的盡頭,和他相隔了十七八個攤位的地方出現了由七八個靚男俊女組成的隊伍,很多修真者遇到他們的時候都會捎帶幾分諂媚的和他們這一行人打招呼。這些人偶爾也會停在一些小攤面前停留一會兒,買上幾件小物品。看著他們出手闊綽的模樣,趙牧估計這些人不僅有地位而且有錢,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錢,趙牧不禁喜上眉梢,心道:***,買賣終於上門了。 正文 第六章 暴利四百倍(上) 正文 第六章 暴利四百倍(上) 看著那一群出手豪綽的主兒越走越近,趙牧心裡都快樂開了花兒,他默默地醞釀著語言,籌劃著待會兒如何吸引那群人的注意,可是不等趙牧想好,那群人當中一個小姑娘說的話差點把趙牧的肺給氣炸了,「師兄,我看那邊的貨好像不錯,咱們是不是去那邊看看?」小姑娘指著的地方正好與趙牧所在的位置相反。 趙牧急中生智,不等那個被稱為師兄的男子作出反應,趙牧撤開嗓子喊道:「瞧一瞧,看一看了,獨一無二的卡通玉瞳簡,即實用又好看,男女定情的信物是首選,小姑娘見了喜笑顏開,小伙子見了樂開懷,瞧一瞧,看一看,文秀軒出品的玉瞳簡,數量有限,先到先得,過了這村沒有這店了。」最後幾句話,趙牧幾乎是衝著那群人喊的。 趙牧豁出面皮的吆喝聲頓時起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不僅那群人注意到了趙牧,就連周圍所有人的眼神都齊刷刷的掃向了趙牧,灼人的眼神看的趙牧臉頰直髮燙,趙牧強自鎮定,表面上若無其事,心裡頭卻是向各位過路神仙暗暗祈禱,我都豁出去不要臉了,你們怎麼還不過來? 「喂,你這個玉瞳簡多少錢?」一個修為不高的修真者第一個駐足在趙牧的攤位面前問了一句。 趙牧定睛細看,發現這個詢問的修真者並不是那一群人的一員,不過也是富有青春氣息的女修真者,趙牧眉頭一揚,不管怎樣,先開張再說,「八十兩一個。」趙牧獅子大開口道。女修真者拿著的雕件是一個造型非常可愛的小狐狸,這些雕件的用料最大的一塊連一個正常玉瞳簡的六分之一都沒有,八十兩一個的價錢的確算不上便宜。要出這麼高的價,趙牧絲毫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反正他買的是獨一無二的雕件玉瞳簡,一點兒也不愁沒人買。 女修真者猶豫了,「不能便宜點嗎?」 趙牧看了看這個女修真者眼神中流露出的喜愛與不捨,「也罷,你是第一個購買我貨物的顧客,我給你打個九折,七十二兩,再也不能少一分了。」 女修真者考慮了一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銀子交給了趙牧,然後托著可愛的小雕件歡天喜地的走了。女修真的出手刺激了周圍人的購買慾,趙牧的雕件玉瞳簡貴在造型獨特可愛,這在雙極星還是開天闢地來的頭一份,不少男女修真者圍了過來,紛紛搶購,女修真者想自己收藏佩戴,男的估計買去之後是為了送給修真伴侶或者意中人的。 突然從擁擠的人群後面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這些玉瞳簡,我桂枝南全包了。」 人群頓時冷清了下來,不少已經抓住了雕件玉瞳簡的人又悄悄的放了下來,低著頭鑽出了人群,眨眼間,剛剛還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的一乾二淨,剛才還想著趁機抬價的趙牧頓時傻了眼,「哎,哎,你們都別走啊。」 沒人理會趙牧,趙牧心中都快鬱悶死了,恨不得踹剛才多嘴的那個傢伙一腳,不過他也知道只憑藉著簡單一句話就把眾人嚇退的桂枝南絕不是簡單的角色,至少不是現在的趙牧惹得起的。趙牧默默念叨了兩遍「和氣生財」,眨眼間換上了一張笑臉,雙手抱拳作揖道:「這位氣宇軒昂,儀表不凡的年少才俊定是桂兄了,久仰久仰。」趙牧順嘴給桂枝南套了一頂高帽。 桂枝南自然不會把趙牧這樣的小角色放在眼中,他懶得和趙牧客套,直接開口道:「你的玉瞳簡我全包了,你清點一下具體數目。」 趙牧連看都不用看,直接說道:「我這裡原來一共有十三件雕件,剛才賣出去一個,現在還剩下十二件,每件八十兩,十二件就是九百八十兩,桂兄是一次性買斷,我可以給你稍微便宜點,把領頭給你抹去,一共九百兩。」 趙牧忐忑不安的看著桂枝南,擔心桂枝南會不會像某些街頭小混混一樣買東西不給錢,他不知道,滏陽城內的修真者雖然表現的個個如鬥勝的公雞一樣志高氣昂,不過滏陽城的實際掌管者逍遙門曾經屢次三番頒布嚴令不許任何人欺行霸市,不准任何人強買強賣,不准任何人巧取豪奪,一經發現嚴懲不貸,逍遙門表現出的不僅僅是高姿態還有雷厲風行的實際行動,在逍遙門嚴厲的處罰了幾個為非作歹的修真者之後,社會治安氣氛為之一肅,修真者和世俗凡人的相處的比以前融洽了,修真者欺負凡人及後輩的情況已經十分的罕見。總體而言,像趙牧這樣的經商者不用擔心會有人故意訛詐或者故意拖欠貨款。 「不貴,不貴。」桂枝南笑了,「我不用你給我打折,這裡是壹千兩的銀票一張,也不用你找零了,多餘的錢就當我打賞你的。」 有錢不賺是傻蛋,趙牧接過銀票,驗明上面寫著的的確是一千兩,他將銀票收好,「如此,多謝桂兄了。」包袱皮也不要了,趙牧拔腿就走。 「慢著,」桂枝南突然道,「你售賣的玉瞳簡我很喜歡,你哪裡還有貨沒有?我全包了。」 趙牧正想著回去之後把剩下的兩塊車田玉切割成小塊做成雕件玉瞳簡出賣,忙道:「有,不過已經不多了,大概還有十幾個。」 「好,明天這時候,你到這裡等著我,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桂枝南揚長而出,他們一行人走出了老遠還可以聽到桂枝南的聲音,「師妹們,別搶別搶,每個人都有一個。」 趙牧嘿嘿直樂,雕件玉瞳如此搶手,大出他的所料,五兩銀子買的一塊石頭,轉眼間已經變成了整整一千兩,如果再加上明天即將到手的一千兩,一共兩千銀紋銀,整整四百倍的利潤,暴利,暴利啊,只要這樣多操作幾次,想不發財都難。不過趙牧也知道他的這種商業模式很容易模仿,估計過不了幾天,逍遙殿內就會出現類似的仿製品,這一點在地球上的商業環境中已經得到了充分的驗證,趙牧不認為雙極星會是個例外,大家都不笨,沒有理由讓趙牧吃這份獨食,估計要不了多久,雕件玉瞳簡的市場就會得到極大的擴張發展,但是單件的利潤會成反比例的下降,最後成為薄利的行當,趙牧要做的就是在這場風暴來臨之前,盡可能多的賺一筆。 揣好銀票,趙牧看看天色還早,於是信步朝著與西大殿相連的北大殿走去,守在北大殿門口的兩個修真者見趙牧衣著還算乾淨,氣質還算上乘,不像是買不起東西的苦哈哈,也就沒有阻攔他,除西大殿外,其它三大殿都有修真者看護,這三大殿都不許窮苦的世俗人進去,尤以東大殿為最,不是修為高絕、有名望的修真者根本不容許跨入東大殿一步,趙牧見慣了地球上某些商家搞出來非VIP會員禁止入內的把戲,對逍遙殿的這一點並不感到奇怪,再說了,逍遙殿還對所有人開放出了西大殿,嚴格的說,人家逍遙門做的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這無關是否嫌貧愛富,雙極星的世俗人也不會閒極無聊的去追求虛無縹緲的人權問題,一貫講究實際的趙牧更不會關心這個問題,在他看來,只要不妨礙他賺錢,不妨礙他修煉的社會就是好社會。 進了西大殿,趙牧直奔售賣晶石的店舖,看著晶石標出來的售價,趙牧連連叫苦,一個標準中品晶石售價為一百五十兩黃金,趙牧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連一塊晶石的零頭都不夠。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趙牧搖頭歎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湊夠購買八塊中品晶石的錢呢? 正文 第六章 暴利四百倍(下) 正文 第六章 暴利四百倍(下) 第二卷第六章暴利四百倍(下)(拉票了) 修真不僅講究資質悟性,而且還講究築基,尤其是築基更是重中之重,一個資質一般但是經歷過好的築基過程的修煉者取得的成就很可能會超過資質比他強的修真同道。築基通常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用八塊中品晶石擺成築基靈陣,等待築基的人坐在陣中修煉築基,另一種方式則是用築基法寶修煉,築基法寶會融合到築基者的體內,將築基者的體質徹底的改天換地。這兩種方法相比,後者的效果更加的明顯,但是築基法寶一般都是師門長輩特意給後輩們煉製的,市面上基本上沒有出賣的,即使偶爾出現一兩件,其高昂的價格就算趙牧奮鬥一兩年都未必能夠承受,何況趙牧未必能恰好碰到。 趙牧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雙極星有不少修真門派,他完全可以拜師學藝,借助師門的力量完成築基,不過即使趙牧想到這種方法他也不會這樣幹的,在萬金公司的經歷使得他不願意有任何人壓在他的頭上,那種生殺予奪操縱在別人之手的滋味並不好受。寧為雞頭不為牛後,是趙牧的真實想法,何況趙牧自信以自己的能力,將來決不僅僅是雞頭這麼簡單。 成千上萬的金元寶在趙牧的腦海中迴旋,我要賺錢,賺多多的錢,趙牧這會兒像個碎嘴的老太太,口中唸唸叨叨的都是「賺錢」二字,他在北大殿簡單的轉了一圈,想買幾塊車田玉回去製作雕件玉瞳簡,不過他轉悠了半天,也沒能發現有一家店舖是出售純玉石的,他們賣的貨物都是成品玉瞳簡,無奈之下,趙牧化了一千兩買了五塊南山玉瞳簡。 回到他租住的地方,孫得龍一家正翹首以盼著他歸來。「公子,你賣完了?賺到錢沒有?有五兩銀子嗎?」阿旺抓耳撓腮的問道。 趙牧自然知道阿旺為什麼會這樣,他取出十兩銀子,「阿旺,這次貨賣的不錯,你的功勞甚大,這十兩銀子是我發給你的獎金,拿著辦幾桌酒席,把虎妞娶進門吧。」 阿旺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多錢,他憨憨的道:「公子太多了,五兩銀子就成。」 趙牧把銀子塞到阿旺手中,「阿旺,拿著,這是你應得的。」 阿旺雙手捧著銀子,突然跪在了趙牧面前,給趙牧磕了一個響頭,「謝公子成全,謝公子賞賜。」 趙牧老臉一紅,連忙把阿旺攙扶了起來,「阿旺,快去提親去吧,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阿旺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孫得龍兩口子對趙牧說了很多發自肺腑的感激話,兒子的婚事是他們最擔心的事了,今日能夠圓滿解決此事實在是拜趙牧所賜,老兩口心中對趙牧充滿了感激。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阿旺和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回來,「哎呀,親家翁,親家母,我來看你們倆了。」虎妞爹還沒走進大門便嚷嚷開了。 虎妞爹是來和孫得龍商量阿旺和虎妞的婚事具體如何籌辦的,虎妞爹也不是有花花腸子的人,兩家子很快就商定了婚事,五天之後舉辦婚禮。送走虎妞爹,孫得龍一家對趙牧又是千恩萬謝的。 「你們不用謝我,阿旺勤勞善良,這是上天對他的回饋與獎賞。」趙牧遜謝道,「阿旺,你現在這麼興奮,還能靜下心來幹活嗎?」 阿旺拍著胸口道:「公子你說幹啥吧?」 「我哪裡還有一點材料需要雕刻,咱們再趕個夜班,你能吃的消嗎?」趙牧問道。 「沒問題。」阿旺帶頭走進了趙牧的房間。 次日,趙牧帶著一晚上趕工出來的十幾件雕件玉瞳簡到北大殿和桂枝南交易,又是千兩白銀入賬,這次趙牧在西大殿仔細搜尋,發現了有幾個修真者出售稍有殘破的空白玉瞳簡,趙牧稍加砍價,就以相對低廉的價格收購了七八個玉瞳簡,回去之後,趙牧和阿旺抓緊婚前的這段時間,把所有的玉瞳簡全部切割開,然後加工成雕件,隨後趙牧繼續到北大殿出售,這時候他發現逍遙殿出現了不少仿冒者,大部分做工很是粗糙,開價只有趙牧要價的一半甚至更少,還有幾個做工和趙牧相比也不逞多讓,他們的開價也比趙牧的要價低三成,趙牧沒想到價格風暴這麼快就來臨了,雕件玉瞳簡的黃金期已經過去了,對此,趙牧也沒有辦法,將車田玉南山玉雕刻成雕件本來就不是有太多技術含量的工作,仿冒實在是太簡單了,趙牧決定甩完手中這批貨就不再做雕件玉瞳簡了,他以平均價每件四十兩白銀的價錢把所有的雕件拋售一空,趙牧售賣的雕件做工是最好的,價錢也不算貴,性價比很高,對市場形成了很大的衝擊,自此雕件玉瞳簡的市場價格一瀉千里,沒過多久就成了大路貨,不得不維持在薄利的局面。 趙牧回到孫得龍家中之後清點了一下銀兩,一共四千多兩,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趙牧的本錢又翻了一番。趙牧決定先休息兩天,等參加完阿旺的婚禮之後再另行打算。 孫得龍一家在鄰居中的人緣相當不錯,一聽說阿旺要和虎妞成婚,街坊鄰居紛紛前來幫忙。孫得龍簡陋的房屋中每天迎來送往的,好不熱鬧。眨眼間阿旺的婚期臨近了,明天就是阿旺和虎妞成親的日子了。深夜送走幾個熱心的親戚朋友,孫得龍的家中陷入了沉寂之中。 後半夜時分,正在沉睡的趙牧突然被撥弄窗拴的聲音驚醒,藉著朦朧的月光,趙牧發現窗戶外面人影綽綽,似乎有一個人在試圖撬開窗戶。順著窗戶的縫隙,趙牧還能看到月光下鋼刀的寒芒。不好,有賊,趙牧機靈一下子,他連忙把枕頭塞到被窩裡面,然後躡手躡腳的下地,順手抄起了準備多時的粗木棍,稟住呼吸躲在窗戶的後面。那賊的業務看起來好像不是很熟練,撥弄了半天才把窗戶撬開。他笨手笨腳的爬進了趙牧的房間,雙腳落地的時候聲音還挺重,看得趙牧連連搖頭,賊大哥,拜託你專業點好不好? 那賊對趙牧房間內的情況非常熟練,逕直走到床邊,揚起鋼刀,呼地一聲朝床上斬去。 趙牧心中暗恨,***,想殺人奪財呀。他一個健步衝上起,掄起粗木棍,狠狠的砸在了那賊的後背上,那賊收勢不住,合身撲到床上。趙牧得勢不讓人,掄起粗木棍沒頭沒腦的連敲數下,「我讓你打劫,我讓你打劫。」趙牧一邊打一邊罵。 趙牧房中的乒乓聲很快驚動了孫得龍,孫得龍拿著一盞油燈衝了進來,看著那賊身上的一身黑衣服,手中的鋼刀,敞開的窗戶,孫得龍一切都明白了,「公子,你沒受傷吧?」 趙牧搖搖頭,氣喘吁吁的道:「我沒事,大叔,你看看這賊沒事吧?我剛才下手可能重了點。」 「舅父救我。」那賊奄奄一息的喊道。孫得龍拿著油燈在那賊的臉上一晃,頓時大吃一驚,「三伢子,怎麼是你?」他又想起來三伢子的險惡居心,登時氣怒攻心,揚起巴掌狠狠的扇了三伢子一巴掌,「孽障,你平時游手好閒,像個潑皮一樣也就算了。今天倒好,打劫打到你舅舅家了,我……我打死你這個小畜牲。」他從趙牧手中奪過粗木棍朝三伢子的腦袋上打去。 正文 第七章 文秀軒(上) 正文 第七章 文秀軒(上) 第二卷第七章文秀軒(上)(拉票了) 眼看著就要出人命了,隨後衝進來的阿旺急忙撲到三伢子身上,護住了三伢子的頭部,木棍重重的敲擊在阿旺的背上,阿旺忍著痛,道:「爹,別打了,姑姑就三伢子一個兒子,你要是把他打壞了,姑姑會絕後的。」 說實話,趙牧是不贊成對意圖殺人放火的人姑息養奸的,但是三伢子是孫得龍一家的親戚,讓孫得龍下殺手,趙牧還不至於冷血到如此地步,「算了,大叔,我也沒有吃太大的虧,放了三伢子吧。」 阿旺把三伢子拉了起來,「三伢子,還不快點謝謝公子。」 三伢子冷哼一聲,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趙牧眼睛一瞇,這個三伢子一看就不是善類,乃睚眥必報的小人,今日把他放走,翌日也是一場禍事,單打獨鬥,趙牧倒是不怕,如果三伢子再糾集幾個同夥,別說趙牧一個人了,即使加上孫得龍一家也未必能應付的了,「大叔,三伢子平日裡都和誰混在一起?」 「街頭的小四、街尾老劉家的老⼳,都是咱們這片有名的混混、潑皮。」孫得龍歎道,「一群酒肉朋友,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趙牧聽到這裡,明白不能放走三伢子,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啊,「阿旺,找根繩子,把三伢子綁了,然後把他送到官府。」 「公子,這……」阿旺猶豫了,他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孫得龍。 三伢子也慌了神,驚慌失措的看著孫得龍,「舅舅,你可要救救我呀,我可是你的親外甥。」 孫得龍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外甥,長歎了口氣,「公子,你大人大量,不如原諒三伢子一次吧?他也是一時糊塗,經過這件事後,他一定會改邪歸正的。」 阿旺拉著三伢子跪了下來,「快給公子磕頭,讓他饒你一回。」 三伢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給趙牧磕了幾個頭,看著三伢子眼神中流露出恨意,趙牧躊躇了半晌,「好,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饒三伢子一次。三伢子,你記住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衝我來,你要是敢傷害你舅舅一家,我扒了你的皮。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三伢子連滾帶爬逃出了孫得龍家,孫得龍千恩萬謝著對趙牧說了很多感激的話,趙牧好說歹說才把他們勸回去睡覺。 趙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在孫得龍家,趙牧感覺到的不僅僅是他們一家的憨厚,與此同時還有對親人的縱容與姑息養奸,趙牧如果想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就決不能允許這種局面的發生,古今中外有多少成功的家族企業僅僅因為對家族成員的縱容而導致企業的覆滅。此外,趙牧幾乎可以確認三伢子肯定會報復他的,甚至連孫得龍一家也會被殃及。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讓趙牧耿耿於懷的是他有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滋味,趙牧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是孫得龍一家又不是他的下屬,他也沒有資格約束抑或要求孫得龍一家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趙牧覺得想實現自己的目標,施展自己的抱負就不能讓任何人束縛住自己。 想通一切之後,趙牧點燃了油燈,拿出紙筆給孫得龍一家留了一張紙條和一百兩紋銀。在紙條上趙牧感謝這幾天來孫得龍一家對他的照顧,說他不能留下來參加阿旺的婚禮了,特意留下來百兩銀子作為賀禮,讓阿旺做點小買賣以養家餬口。趙牧把紙條和紋銀放在桌子上,然後悄悄地離開了孫得龍家。 趙牧走出去沒多遠,就發現在胡同的盡頭出現了三個打著火把的人,他們行色匆匆,腰別鋼刀,一看就是來者不善。藉著月光和火把的光芒,趙牧一眼看出走在中間的那個人正是他剛剛放走的三伢子,這夥人來勢洶洶,肯定是衝著他來的。趙牧掂量了一下形勢,一比三,三伢子他們又有鋼刀,形勢對他相當不利,如果趙牧貿然出手,肯定討不到任何好處,不過放過他們,任由他們闖到孫得龍家,三伢子此人未必會念及甥舅之情,說不定在沒有搜到趙牧的情況下,會遷怒於孫得龍一家。孫得龍家被洗劫倒是小事,萬一三伢子出手傷人,趙牧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久思無果,三伢子等人越來越近,趙牧連忙躲在一戶人家的門洞中,三伢子一心報仇雪恨,吵吵嚷嚷著要如何把趙牧大卸八塊,搶到趙牧的錢後又該如何花天酒地,卻沒發現趙牧就躲在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趙牧越聽越是憤怒,他和三伢子無怨無仇,三伢子不但謀劃搶奪他的錢財還想圖財害命,這種害蟲留在世上只會浪費糧食,讓更多的人遭難。 趙牧怕三伢子等人發現他,往門上一靠,門扉無聲自開,不知怎麼回事,這戶人家晚上也不鎖門,趙牧連忙跨到門裡面,趕巧的是他在門後面發現了一根長竹竿,趙牧靈機一動,計上心來,他順著門縫朝外看,等到三伢子等人走過去之後,趙牧拎著竹竿走了出來,搶上幾步,竹竿對著那走在中間的三伢子狠狠的戳去。趙牧體格健壯,力氣甚大,一下子就把潑皮三伢子戳倒了,趙牧順勢一蕩竹竿,左右一掃,眨眼間把剩餘的兩個潑皮掃的立足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火把掉在了地上,胡同內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藉著微弱的光線,三伢子看清了趙牧的臉,「弟兄們,他就是趙牧,我們要找的那只肥羊就是他。」那兩個潑皮掄起鋼刀朝著趙牧衝了過來。 趙牧得勢不讓人,晃動著竹竿撥開鋼刀,竹竿朝潑皮的眼睛點去,潑皮嚇了一跳,硬生生的止住腳步,腦袋向後仰,險之又險的躲開了竹竿。竹竿有三四米長,趙牧只要抓著尾部稍稍動動手腕,竹竿的頂部就會移動很大的距離。趙牧一抖手腕,竹竿已經對準了那個潑皮的咽喉,他的手臂向前一送,那個潑皮只覺得咽喉一痛,眼前一黑,身子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解決了一個,另外一個潑皮已經衝到離趙牧兩米多的地方,潑皮掄起鋼刀,呼地向趙牧斬去。趙牧不慌不忙,再次用力平揮竹竿,狠狠的抽在了潑皮的脖頸處,潑皮吃力不住,騰空而起,整個身子摔在牆上,腦袋撞出了一個大洞,白色的腦漿摻雜著鮮血流淌了出來,潑皮躺在地上抽搐,眼看著活不成了。 趙牧接連解決到兩個潑皮,把三伢子給嚇壞了,他沒想到趙牧看起來像個文弱的書生,打起架來卻像個凶神惡煞一般,下手又狠又辣又准,不但不像沒有殺過人的雛兒,反而更像是個中老手。三伢子只是個潑皮無賴,尋日裡欺軟怕硬,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梗著脖子喊道:「殺人了,殺人了。」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滏陽城寂靜的夜空。 正文 第七章 文秀軒(下) 正文 第七章 文秀軒(下) 第二卷第七章文秀軒(下)(拉票了) 趙牧順手從地上撈起一把鋼刀,緊走幾步,用鋼刀逼住了三伢子,「我看在孫大叔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你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還糾集同黨,意圖謀財害命。三伢子,你可真是長著一副養不熟的蛇蠍之心,讓我挖出來看看你的心究竟是黑是紅?」 三伢子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公子,我三伢子年少不懂事,求你看在我舅舅的面上再饒我一次吧。」 這時候,被三伢子的慘叫聲驚醒的街坊鄰居紛紛趕了過來,看到死在地上的兩個混混,素日裡深受其苦的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沒有一個同情潑皮無賴的。他們聽到三伢子的哀求聲,紛紛嚷著讓趙牧不要猶豫,一刀把三伢子宰了最是爽快。孫得龍一家也趕了過來,乍然看到趙牧和三伢子,大吃了一驚。 阿旺擠進人群,「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牧用鋼刀拍了拍三伢子的臉,「阿旺,你問問你這個表兄弟吧?」 三伢子在鋼刀的脅迫下,不敢有任何的隱瞞,把他糾集另外兩個混混,意圖殺死趙牧搶奪錢財的圖謀,以及突然遭到趙牧襲擊的事情全部抖落了出來。街坊們聽到三伢子自承趙牧曾經放過他一次,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恩將仇報,頓時紛紛罵三伢子不是人。孫得龍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是趙牧命大,說不定這會兒躺在地上的已經是他了。孫得龍有心大義滅親,卻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阿旺開口求道:「公子,俺知道你是好心人,你這不是沒有受傷嗎?還懲治了小四和老⼳,公子,請你看在俺的面子上,再放他一碼吧。」 趙牧搖頭道:「不行,這次無論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三伢子了,像這種養不熟的白眼狼,他記住的永遠是你曾經對他的惡,而不是你對他的善,對這種人,示惠一次就夠了,我永遠不會姑息養奸第二次的。三伢子,你栽到我手中算你倒霉。」說著,趙牧揚起鋼刀,朝三伢子脖頸處斬去。 「噹啷」一聲,不等趙牧的鋼刀落在三伢子的脖子上,鋼刀被一道白光集中,斷成了兩截兒。「住手,」一個修真者役使著飛劍衝了過來,「大膽刁民,滏陽城中誰給了你殺人的權利?」 「裡長大人。」在場的世俗人紛紛彎下了腰,恭敬的向修真者行禮。在雙極星上,修真者掌握著一切權力,在世俗人心目中,修真者擁有著極高的權威,從來沒有人想過挑戰這一原則。 趙牧並不像凸現自己的特立獨行,深知出頭的椽子先爛的他以手撫胸,彎下了腰,「裡長大人,在下有話要說。」 修真者裡長大手一揮,「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三伢子他們圖財害命,的確不對,你正當防衛錯手殺了兩個人,不算為過。可是你在三伢子放棄抵抗的時候,還意圖殺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趙牧。」趙牧不卑不亢的道。 「趙牧,看你也是個斯文人,我就不重罰你了,你出兩百兩銀子給死者家屬讓他們贍養家中老小。」修真者里長宣判道,「你服也不服?」 趙牧知道現在不是和修真者較勁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取出兩百兩銀票交給了里長,「裡長大人,請你收好。」 修真者里長看也不看,將銀票收了起來,「回頭我代你把銀票交給死者家屬。」他緩步走到三伢子身邊,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三伢子,「三伢子,我常常聽說你游手好閒,好吃懶做,欺壓良善,無惡不作,以前我念你沒有大惡,一直沒有懲罰你。可是現在你終於出息了,知道圖財害命了……」 「裡長大人饒命,裡長大人饒命……」三伢子跪在地上,啪啪的磕著響頭,不一會兒額頭就撞出血來。 「饒你?我饒了你,又該如何向我轄區內的百姓交待?如何向城主大人交代?」修真者里長冷聲道,「三伢子觸犯了滏陽城的法令,今天我宣判你死刑。」他運起真元,一掌拍到了三伢子胸口,三伢子口吐鮮血,至死都沒能閉上雙眼。 修真者里長放出了三昧真火,把三伢子等人的屍首燒成了灰,「諸位鄉鄰,以後誰再敢作奸犯科,三伢子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說罷,里長揚長而出。 沒戲看了,街坊們漸漸的散了。趙牧也趁著亂糟糟的時候悄悄的溜了,等到孫得龍一家想起尋找他的時候,趙牧早就沒影了。 看到修真者如此處罰三伢子,其他人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趙牧一方面對修真更加的嚮往,另一方面也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觸犯滏陽城的法令,尤其是在他沒有能力自保的時候要更加的注意。他可不想體驗一把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沾襟的境界。當年鄧老爺子在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曾經說過八個字,即「韜光養晦,埋頭發展」,今天我也認真地學習一下這八字方針。 趙牧在街上溜躂了一晚上,天一亮,他來到了一家早就看中的店舖,和店主人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以一千二百兩的價錢買下了這間店舖,這家店舖的位置還算不錯,尤其是後面還連著一棟不大的四合院,趙牧不但可以在這裡做生意,還可以在這裡起居生活。 和原店主到逍遙門專門負責管理滏陽城的地方辦理了交割手續後,趙牧拿著一份新的地契回到了店舖中,趙牧找人做了一幅匾額,上書「文秀軒」三個大字。趙牧給自己的鋪子起這個名號是為了懷念自己的母親元文秀的。 掛好牌匾,趙牧不禁犯了難,店舖有了,家也有了,可是他該做什麼樣的生意呢?雕件玉瞳簡顯然不能再做下去了,不說其中的利潤越來越薄,就算是他想做,現在身邊也沒有合適的雕刻人才,還得重新招募,也不知道招到人手後有沒有阿旺的那種手藝。 經歷過昨晚的事情之後,趙牧原本極力壓制的修真的心思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壓也壓不住了,「要不,我先開始修煉?管他築基不築基的,反正我有杜如海萬年的經驗在身,還怕出什麼問題嗎?估計就算是出了問題,也能找到辦法補救。」 趙牧猶豫了半天,也沒能下定決心現在就開始修煉,沒有築基就修煉會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缺憾,趙牧不想在這方面落在別人的後面。他孤身一人在修真世界奮鬥,沒有師門家族在背後做後盾,自身的實力顯得尤其的重要。 ***,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吧,等上一年兩載攢夠了金銀,到時候買上八塊中品晶石,築基之後再行修煉也不算遲。趙牧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 趙牧把店舖一關,信步朝大街上走去。來到滏陽城已經好些天了,趙牧還從來沒有認真地看過這座城市呢,他決定給自己放假一天,遊覽一番,明天正式開始尋找生意門路,擴大自己的資本。 滏陽城是雙極星五十大城池之一,人口有上百萬,規模宏大,非常的繁華,趙牧在北京住久了,倒沒覺得滏陽城有什麼特別值得稱道的地方,不過看著這些只有在電影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古代場景,趙牧還是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致。 趙牧轉悠了一上午,日近中午時分,他來到了東城門,在城門處有個佈告欄,哪裡熙熙攘攘圍了不少人在看佈告,趙牧也是閒極無事,奮力擠進了人群,等他看到佈告的具體內容時,趙牧渾身一震,暗道一聲糟。 正文 第八章 薜荔山(上) 正文 第八章 薜荔山(上) 第二卷第八章薜荔山(上) 推薦+收藏,一個都不能少! ※ 別看告示上面沒有幾個字,傳遞的消息卻是十分驚人,一言以概之,逍遙派決定三日之後撤出薜荔山。 薜荔山位於滏陽城正北,距離滏陽城只有五里之遙,平日裡站在城中就可以看到薜荔山巍峨的身姿。薜荔山綿延二十餘里,是方圓幾百里範圍內最大的一座山脈,自從三百年前在薜荔山上發現晶石礦後,滏陽城最大的修真門派逍遙門就派人封鎖了晶石礦,又聯合了其他幾家修真門派共同開採,正是由於這一晶石礦的存在,逍遙門才能一躍成為雙極星上有名的大門派。然而世事無常,晶石作為不可再生的消耗資源,無論一個礦洞裡的儲量有多豐富也有開採完的一天,最近一段時間,晶石礦已經連續多日挖不出來一塊好晶石了。逍遙門花高價請來幾個探礦的高手,在晶石礦中,以及附近區域用法術尋找礦脈,卻一無所獲,如此結果讓逍遙門高層大失所望,卻也毫無辦法,無奈之下做出了撤出薜荔山的決定,總不能讓成百上千的弟子門人在薜荔山上乾耗著吧。 突如其來的消息像一記悶棍一下子把趙牧給打懵了,趙牧腦子裡面一團漿糊,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任何辦法該如何應對,趙牧乾脆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聆聽其他人尤其是修真者對逍遙門張貼出來的告示是如何反應的。 趙牧不知道逍遙門撤出薜荔山的內情,不過聽著周圍的人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趙牧心中一陣緊一陣松的。從這些人的議論中,趙牧瞭解到薜荔山上目前發現的唯一晶石礦就是逍遙門將要放棄的這個礦洞,換言之,當初杜如海臨近渡劫前潛入的就是這個行將廢棄的晶石礦。 直到現在,趙牧也沒能搞清楚杜如海當初躲在晶石礦中幹過什麼,是不是像他猜測的那樣是在整理法寶?如果是的話,杜如海有沒有遺留下來一兩件呢?趙牧也清楚杜如海為了能夠成功渡過第九次散仙劫,所有的寶貝都脫手了,特地留下來一兩件的可能性不大。明白是一回事,如何做又是另外一回事,趙牧現在非常渴望自己能夠改善生存狀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麼都沒有,隨時處在別人的威脅之下。眼下逍遙門對滏陽城的控制還算得力,治安還算不錯,可是趙牧不可能一輩子窩在滏陽城中而不到外面發展,逍遙門身為滏陽城的老大,怎麼可能容許其他人挑戰他的權威。 趙牧還得知了一個不容樂觀的消息,滏陽城中不少修真者已經在摩拳擦掌等著逍遙門撤去晶石礦之後,蜂擁到薜荔山挖寶。晶石礦在逍遙門這些大門派眼中沒有了任何價值,可是在小門小派以及散修眼裡,行將廢棄的晶石礦依然是塊饞人的肥肉。晶石礦目前不是開採不出來晶石了,而是開採不出來中品及中品以上的晶石了,下品晶石和次品晶石卻還有不少,這已經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誘惑了,修真資源相對於龐大的修真者基數而言一直處於相對匱乏的局面,就算是下品晶石和次品晶石這樣的垃圾也是低等級修真者眼中的香餑餑。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想尋寶的人還抱著一種僥倖的心理,很多人認為別人不行不代表自己也不行,說不定上天垂青自己,能讓自己在晶石礦中發現什麼特別的有價值的寶物,別的不敢奢望,就算是能夠挖出來一塊上品晶石就足夠自己樂好幾年的了。 趙牧在忐忑與焦慮中度過了三天,這一日天還未亮,趙牧就披星戴月,心急火燎的往薜荔山上趕。趙牧起得早,還有人比他更早,早起的鳥兒並不是只有趙牧一隻的。趙牧沮喪的發現一向籌劃精密的自己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和他一塊往薜荔山上趕的人不是騎著雙極星的特有座騎獨角馬就是有飛劍或者其他可以飛行的法寶,和他們相比,趙牧就是一個緩慢爬行的蝸牛。 等到趙牧趕到薜荔山的時候,山上已經有上千的低級修真者聚集在了這裡,山下還有許多修真者絡繹不絕的趕過來,趙牧連找一塊落腳的地方都很困難。晶石礦一共有四五個進出口,每個進出口都圍著不少修真者。讓趙牧感到驚奇的是大家雖然看起來都很激動,面色潮紅,呼吸粗重,雙眼瞪得賊大,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在這時候搗亂,逍遙門還沒有撤出晶石礦,誰這時候造次就是往槍口上撞。 等到日上高桿,離晶石礦進出口最近的修真者突然喊道:「出來了,他們出來了。」薜荔山上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稟住呼吸,靜靜的看著進出口。 最先從晶石礦中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修真者,一身青色道袍,大袖飄飄,緊隨在他身後是上百個身著統一服飾的修真者,看著他們眼神中流露出的驕傲與自信,不少修真者露出了羨慕的表情。趙牧卻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事情,他現在一門心思想著如何搶先衝進晶石礦中,尋找到杜如海當初整理渡劫法寶的地點。 逍遙門撤出晶石礦花了半個多時辰,時間倒也不算長。一等逍遙門的最後一名弟子的步伐踏出薜荔山,圍在晶石礦周圍的修真者們如同炸了營的馬蜂,蜂擁著朝晶石礦的進出口擠去,幸運點的搶先一步衝了進去,大多數人則是把出入口擠住了,誰也不肯後退一步,吵鬧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場面極為混亂。 趙牧想起發生在地球上的數次慘不忍睹的踩踏事件,不但沒有往前衝,反而後退了幾步。事實證明,趙牧的謹慎不是沒有道理的。擠在進出口的人越來越多,夾在中間的人基本上已經是兩腳騰空了,渾身有勁使不上,混亂之中,人是很難控制自身的行進方向和力量的,不知有誰在後面推了一把,前面的人突然跌倒在地,同伴和朋友根本來不及把他們攙扶起來,後面的人已經一窩蜂的踩著他們衝到了晶石礦中。 等人群散去,跌到在地的人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甚至有的胸腔已經被人踩踏,肋骨傷折插進了心肺之中,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了。 趙牧看著如此慘景,倒抽了一口涼氣,右手扶著胸口暗道僥倖。 正文 第八章 薜荔山(下) 正文 第八章 薜荔山(下) 第二卷第八章薜荔山(下) 推薦+收藏,一個都不能少! ※ 親眼目睹如此慘景,趙牧不禁感到奇怪,為什麼逍遙門不派出人員維持秩序?難道他們是故意的讓這些低級的修真者互相踩踏嗎?還是他們覺得不必要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呢? 地上的傷員有幾十個之多,看著他們當中的倖存者在地面上呻吟,趙牧心有慼慼焉,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猶豫之中,救還是不救? 左思右想之下,趙牧還是決定救人,他快步走到一位傷員的身邊,試圖把這個人從那堆傷員中移動一下,趙牧學過一些急救知識,知道該如何救人。可是不等趙牧接觸到那個傷員,傷員不但不配合趙牧,反而罵趙牧,讓趙牧離他遠點,不許趙牧接近他。趙牧不想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放棄了救助這個傷員,又換成另外一個受傷的修真者,出乎趙牧意料的是這人和剛才那個傷員一樣,也不准趙牧接近他。趙牧感到十分困惑,「你們誰需要救助,吭一聲,示意我一下。」 躺在地上的所有傷員沒有一個吱聲的,趙牧本想辦點好事,沒想到這些人還不領情,他聳了聳肩,「那好,你們自求多福吧,我是不管你們了。」趙牧搖了搖頭,朝晶石礦內走去。 趙牧剛剛離開不久,就有一個相貌猥瑣的男子出現在晶礦的進出口,看著滿地的傷員,男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俯下身來在那些死者身上一陣搜索,把他們身上攜帶的所有法寶通通搜走,揣到了自己的腰包裡,然後他意猶未盡的把目光轉向了那些受傷的修真者身上,受傷的修真者們個個都警惕的盯著那個男子。 那個男子發出陣陣冷笑,他亮出了飛劍,「不用我說,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誰。我勸你們在我生氣之前,乖乖的把你們身上的法寶全部交給我保管,說不定我會放你們一條生路,哼,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別怪我冉某人不講修真同道的情意。」 「冉催命,」一個硬氣的傷員氣喘吁吁的罵道,「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肆無忌憚的擄掠已死同道的法寶不算,現在又公然搶奪我們的法寶?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將來肯定不得好死,一定會遭到天譴的。」 冉催命冷冷瞥了那人一眼,不見他如何動作,手中的飛劍突然飛了出去,一劍削掉了那人的腦袋,一蓬獻血猛地噴了出來,「還有那位對我冉某人有意見?沒關係,儘管提。」冉催命冷聲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如果沒有意見,趁早把法寶交出來,冉某人饒你們不死。」 冉催命的修為並不高,大概也就是融合後期的樣子,如果這些人不受傷,沒有被踩踏過,隨便拉出來幾個人都可能比冉催命強,可是冉催命這傢伙奸猾似鬼,素日裡不知潛藏在什麼地方,從來不肯公然暴露在別人面前,只有當有修真者突然暴死了或者是受了重傷的時候,他才會想聞到腥味的豺狼一樣,突然冒了出來,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在雙極星,像冉催命這樣的修真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冉催命不過是他們當中的一個普通代表罷了。 在冉催命淫威逼迫之下,有好幾個受傷的修真者乖乖的交出了自己的儲物袋百寶囊,在一個猶豫著要不要交出來的修真者被冉催命再次削掉腦袋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有絲毫的耽擱,乖乖的把所有的寶貝全部奉獻了出來。 冉催命這次至少收穫了上百件品質參差不一的寶物,他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幫蠢才,你們以為把寶貝交出來了,我就不會殺你們了嗎?我不殺你們,難道還等著你們以後傷好之後找我報仇嗎?哼,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們太懦弱了,如果你們拼得一死,攜手聯合在一起,未必沒有和我冉某人一搏之力,可是你們為了活命,白白的浪費了這個機會。我勸你們下次做人的時候,做個有血性的男人。」 這番話從冉催命口中說出來格外有諷刺意味,冉催命囉嗦完之後,飛劍再次一揮,十幾顆腦袋再次飛上了天。做完這一切後,冉催命大笑著揚長而出。 稟住呼吸,躲在晶礦裡面一塊大石頭後面的趙牧目睹了事情的完整經過,等冉催命離開後,他靠在了大石頭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冷汗浸透了他的衣衫,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一會兒地面上就濕了一大片。這時候,可能趙牧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沒有嚇得尿褲子。 說實話,趙牧到了雙極星後,雖然遭遇了姬如靖的輕視與作弄,但是其他的日子,趙牧過的還是順風順水的,他一直以為滏陽城及其周圍在逍遙門的控制下,一直是風平浪靜,治安良好的,沒想到真實情況卻是如此殘酷。直到現在,趙牧才真正的認識到修真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地方,沒有保護自身安危的手段,就連生存都是個大問題。 趙牧暗下決心,在沒有充足的準備能夠保存自己之前,一定不能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人存地存,人往地亡,這些老祖宗們用鮮血和生命總結出來的經驗,自己一定要奉為圭皋,並且身體力行之。 趙牧渾身酸軟,如在雲端,走起路來輕飄飄的,趙牧知道這是嚇得,他深呼吸了幾口,好不容易平息了崩崩亂跳的心臟,讓它恢復了正常,這才朝晶礦深處走去。 趙牧走了不遠,就到了坑洞狹窄的地方,一個凶神惡煞般的男子站在了坑洞正中央,擋住了趙牧的去路,「呔,這片晶礦已經被我們帝天觀佔了,任何人不許接近,否則格殺勿論。小子,你已經快越境了,再趕上前一步,定斬不饒。」 在修真者面前,趙牧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孩,他能怎麼辦,往後退吧。等他退到晶礦口時,發現有一個修真者正在翻檢那批人的屍首,修真者掃了趙牧一眼,嘀咕了一句,「晦氣,怎麼是個凡人?」接著低頭繼續翻撿著。 趙牧看出來了,這人沒有什麼好心,其目的和冉催命沒有什麼兩樣,都是想趁機尋找些法寶。趙牧現在是自身難保,那裡肯多管閒事。他假裝嘔吐,手摀住了嘴,手指頭偷偷的塞到口中扣弄了幾下,「嘔」,這次趙牧已經不用假裝了,是實實在在的吐了出來。 趙牧扶著石壁,一邊嘔吐一邊踉踉蹌蹌的朝外走,心中暗暗祈禱,老天爺,看我演戲演的這麼辛苦的份兒上,千萬不要讓那個修真者注意到我。可能是老天爺今天沒有上班,也許老天爺覺得趙牧今天受的刺激還不夠,還有一場戲碼等著讓趙牧觀看。那個修真者還是喊住了趙牧。 「站住。」那個修真者一無所獲,把目光轉向了趙牧,「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殺死的?」 趙牧嘔吐了半天,連膽汁都吐了出來,面色變得蒼白無色,他有氣無力的搖搖頭,「大人,我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我來的時候只是看到他們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我也不敢救他們,我一個普通的老百姓,可不敢招惹麻煩上身。」 那個修真者勃然變色,「大膽,你這個人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呢?見死不救還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趙牧抖得像個過冬的鵪鶉,「大人恕罪,小人再也不敢了。」嘴上是這麼說,趙牧暗地裡卻快笑死了,「我現在如果參加奧斯卡評選,是不是也能捧個小金人回來?」 正文 第八章 紅皮雞蛋(上) 正文 第八章 紅皮雞蛋(上) 第二卷第八章紅皮雞蛋(上) 推薦+收藏,一個都不能少! ※ 那修真者詐唬了兩句,看到趙牧的對他非常的恭敬,以為已經完全震懾住了趙牧,他又非常篤信凡人對修真者都有一份敬畏之心,「我見你是從晶礦裡面走出來了,你為什麼不在裡面挖礦?是不是裡邊人太多,沒有你的位置了?」 趙牧被帝天觀的人攆了出來,心裡正堵得慌,一聽這話,頓時想出了一條一石二鳥的計策,「大人,據在下得到的消息,順著這個坑道往裡面走不遠,就有一個非常不錯的挖礦地點,在下本想隨便挖兩塊晶石換幾個錢補貼家用,可是剛走到裡面就被帝天觀的人攆了出來。他們說,他們說……」趙牧支吾起來。 那修真者怒道:「說什麼?」 「他們說這片晶石礦已經被帝天觀佔了,成了帝天觀的私產,無論是誰都不允許接近這片晶礦,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格殺勿論。」趙牧偷偷看了那修真者一眼,發現他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忙添油加醋的道,「他們還說靈犀門尤其不是東西,平日就幹點欺軟怕硬,偷雞摸狗的勾當。凡是名字中帶『霍』字的,他們帝天觀的人一概不屌。」趙牧曾經仔細研究過滏陽城的地圖,知道有一個靈犀門,門主姓霍,靈犀門的門眾有個特點,腰間都會懸掛一塊靈犀狀的玉牌,趙牧見這個修真者腰間也掛了一塊類似形狀的玉牌,決定賭一把,賭這個修真者是靈犀門的弟子。 趙牧賭對了,這個男修真者正是靈犀門門主的獨生子,「王八蛋,帝天觀的人真的這麼說?」那修真者的面色鐵青,雙眼幾欲噴出火來。 趙牧點頭如搗蒜,「我可以發誓,帝天觀的人真的說過類似的話。」在這個世界沒有誰敢胡亂發誓許願的,趙牧此時還不知道修真世界誓言的重要性和必然因果性,不久之後趙牧徹底領悟到了這一點,在以後的生涯中再也不敢胡亂許下誓言。 那修真者抄起飛劍,怒氣沖沖的朝洞內走去,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肯定不會和帝天觀的人善了,趙牧厭惡的啐了一口,「***,狗咬狗一嘴毛,你們倆最好拼得你死我活。」 趙牧走到了晶礦外,天空中突然降下來一道霹靂,打在了離趙牧不遠的地方,把趙牧嚇了一跳,「喂,老天爺,你無緣無故的幹什麼劈我?」 卡嚓,又是一道霹靂擦著趙牧的後背劈了下來,趙牧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趙牧抱著腦袋蜷縮在地上,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第三道霹靂打下來,他抬頭望天,發現碧空萬里,涼風習習,並無異常。趙牧突然想起來杜如海的記憶中專門有一段關於誓言的描述,這個世界的人一旦許下誓言,將來如有違背,必然會受到相應的懲罰,這種誓言尤其以心魔誓為最,受到的懲罰、反噬的力度也是最重。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暗下決定,以後不能輕易許下諾言,被反噬就不好玩了。 過了一會兒,趙牧又笑了,幸好剛才糊弄那修真者的時候沒有說出具體的懲罰,否則的話就不是降下兩道霹靂這麼簡單了。想到這裡,趙牧渾身一震,他從中看到了可資利用的地方,在地球,維繫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一個很重要的途徑就是合同,如果合同雙方如有違反可以到法院起訴,當初自己和萬裕通結下仇恨,就是因為自己太相信沒有任何約束力的人格了,而輕易放棄了簽署合同,才中了圈套。在修真世界,是沒有合同這個概念的,就算是簽署了也沒有強力部門保證合同的實施執行,現在不同了,趙牧找到了一個可以替代合同的方法,就是發誓,而且是發心魔誓,將來和人做生意的時候,只要一發心魔誓就不怕有人敢違反雙方的約定了。比合同還管用,還有效。 解決了一個困惑多時的問題,趙牧的思路格外的清醒,他募地又想起一個問題,帝天觀的人和靈犀門的人爭鬥是什麼樣的結果,是帝天觀的人勝還是靈犀門的人勝,還是兩敗俱傷。想到這裡,趙牧扭頭朝晶石礦洞內跑去,很快他來到了剛才帝天觀的人阻攔他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出乎趙牧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兩個修真者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兩個人身上的衣衫都成了乞丐裝了,破爛不堪,一個胸口上穿了一個大洞,已經一命嗚呼了,另外一個的兩條大腿被齊根斬斷,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血淋淋的事實再次讓趙牧清醒的認識到他現在生活的世界不是一片樂土,而是一個時時刻刻充滿了貪婪殺戮的世界,修真者和世俗人之間還好一點,修真者與修真者之間卻往往是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 趙牧歎了一口氣,「何必呢,何苦呢?大家和平相處,互利合作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殺來殺去的,把自己的小命搞沒了,很好玩嗎?」 沒人擋在坑道中間了,趙牧拔腿朝洞內走去,沒等他走出兩步,他發現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東西在閃閃的發著金光,趙牧上前一步撿了起來,發現是個儲物袋,趙牧不禁狂喜,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這樣一件法寶,他此時也顧不得考慮這件儲物袋的原主人是不是已經慘死的那兩個修真者當中的一個了,他一口咬破手指,把血滴到了儲物袋上,一道亮光閃過,這個儲物袋成了趙牧的私家寶貝。 趙牧打開儲物袋察看了一下,發現裡面除了三兩塊次品晶石外,別無他物,裡面的容積還不到半立方米,大概能放下兩個大一點的行李箱罷了。趙牧小心翼翼的把儲物袋揣到懷中,貼著胸口收好,然後繼續朝洞內走去。 隨著趙牧的逐漸深入,他看見了越來越多的修真者在坑洞內東一鎯頭西一鐵鍬的挖著,這裡面沒有一個人懂得如何探礦尋礦,完全是靠運氣在尋找晶石。偶爾會有人尋找到一兩塊晶石,尋找到的人也只是悄無聲息的把晶石收好,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狼多肉少,還是悶聲發大財的好。 趙牧沒有心情停下來尋找晶石,他一邊行走一邊不斷地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暗自揣測著杜如海當初可能滯留的地方。晶石礦洞很深,路又不太好走,趙牧行進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發現合適的地點,不是沒有隱蔽性,就是空間太狹小,根本不適合用來整理法寶。 趙牧不禁感到有些氣餒,他不得不再三給自己打氣,才能堅持下來。又向前走了半個多小時,趙牧已經深入到了薜荔山的腹地了,突然趙牧的眼前一亮,亮如白晝的***出現在離趙牧不遠的地方。 趙牧踮起腳尖一看,發現前方有兩方人馬正在對峙,每方人馬都有五六十號人,現場的氣氛格外的緊張凝重。趙牧頓住了腳步,隔著遠遠的觀察著兩方人馬的動靜。 「許老二,你還講不講修真同道的情意了,這片晶石是我們先發現了,你憑什麼來搶?」一方領頭的修真者義憤填膺的質問道。 「姓喬的,這片晶石礦是屬於咱們滏陽城的,只有是滏陽城的修真者都有權利開採,你們帝天觀的人站住了這裡,不許別人開採呀?你們帝天觀也太霸道了吧。」另一方的領頭人也不含糊,針鋒相對的道。 又是搶奪晶石的,我這一路上都看到多少起了?趙牧向後退了幾步,他可不算趟這趟渾水。他看中了一塊巨石,於是往巨石後面一躲。 也是忙中出錯,趙牧不小心踩中了一塊鬆動的石頭,石頭滾動時發出的響聲驚動了正在爭吵的兩方人馬,「誰?」 趙牧一驚…… 正文 第八章 紅皮雞蛋(下) 正文 第八章 紅皮雞蛋(下) 第二卷第八章紅皮雞蛋(下) 推薦+收藏,一個都不能少! ※ 趙牧一驚,身體繃了起來,向後使勁蜷縮著,試圖躲到巨石和石壁間的縫隙中,趙牧貼在石壁的一剎那,石壁突然像一灘投入石子的潭水,泛起了陣陣漣漪,等到爭執的兩方人馬過來搜查的時候,趙牧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牧無意當中觸動了石壁上的禁制,這個禁制不是防禦用的而是隱蔽用的,沒有什麼攻擊性,趙牧也是幸運之極,無意當中穿過了這道禁制。趙牧愣愣的看著周圍漆黑的環境,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背後傳來的搜查他的人馬發出的響聲,知道暫時不能從這裡出去了,只能在這裡躲避一會兒。 漆黑之中,伸手不見五指,趙牧伸出手,觸摸著周圍的環境,他很快發現他好像闖進了一條狹道之中,左右兩側是犬牙交錯的石壁,僅容他在這裡站立,稍微晃一下身子就會碰到凸起的石塊,上方和前方卻沒有什麼障礙物。 趙牧膽子比較大,心中暗自揣測前方究竟埋藏著什麼秘密,會不會是杜如海曾經整理法寶的地方?趙牧鼓起勇氣,像個盲人似的摸索著向前行進。趙牧初始感覺像是在向下行走,後來又開始向上,時而轉左,時而轉右,狹道之曲折蜿蜒大大出乎趙牧所料。不知走了有多久,趙牧感到頭暈眼花,飢腸轆轆的時候,在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亮光,趙牧連忙加快了腳步,在轉過一個直彎後,眼前頓生出豁然開朗之感,狹道的底部是一個不小的石洞,有一間房子大小,石洞的側上方有光線透入,光線強度不是很大,基本上可以讓趙牧看清石洞內的一切。 石洞當中是一塊平地,大小不一的石頭不知怎麼回事被硬生生的壓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下,在這塊平地周圍,散落著十幾塊相對比較大的石塊,最大的一塊有成*人合抱大小,這塊石頭晶瑩剔透,光線正好投射在這塊石頭上,折射出淡淡的粉紅色光線,看起來十分的迷人。趙牧圍著這塊石頭轉了三四圈,終於確定這塊石頭是一塊寶貝,是製作玉符料用的水粉釉石。 玉符的製作流程一般是先把原石切割之後,煉製一番後,製成玉符料,然後就可以在玉符料上面刻劃上不同的陣法陣勢,即可形成一塊完成的玉符了。玉符是符咒中的一種,符咒又名符菉,是修煉者經常用到的一種法寶,製作符咒的材料有很多,可以用紙、竹、木、金(屬)、玉等材料製作,玉符是所有符咒中比較珍貴的一種,玉石是比較好的承載真元陣勢的材料之一,可以製作玉符的材料有很多,修真界頂級的材料有和田釉玉、勻淨赤石等,水粉釉石則屬於中等材料。 趙牧看到這麼大一塊水粉釉石,高興得裂開嘴大笑了兩聲,「太爽了,我正發愁做什麼生意呢?現在好了,有了這塊水粉釉石,我至少可以製作上萬塊玉符,夠我賣很長一段時間,我還可以再開發出紙符、竹符、木符、金符,以後我的文秀軒就以符咒起家了。對,回頭調查研究一下符咒的市場容量如何,如果好的話,我這就僱人開工製作玉符。」 趙牧把水粉釉石收到了儲物袋中,然後又圍著其它幾塊石頭轉了兩圈,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沒有一塊是晶石、材石,趙牧無奈的歎了口氣,算了,總算找到一大塊水粉釉石,這趟薜荔山沒有白來。 趙牧的肚子又開始咕咕叫了起來,趙牧揉著肚子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眼睛在石洞內搜尋著,看看能不能找到點吃的東西。山洞之內,到處都是石頭,黑石頭、白石頭,什麼顏色的都有,就是沒有生長出來一株植物,更不要說水果之類可以果腹的食物了。 無奈,趙牧干坐在那裡,靜等著這股飢餓的感覺過去,他無聊之下,眼睛呆呆的看著光線照射的地方,隨著太陽的移動,光線照射的位置也在不斷的發生的變化,最後光線投射到了石壁之上,石壁上突出來一塊平整的石頭,看著這個平台,趙牧的眼睛突然一亮,他恍惚間看到了一枚紅皮的雞蛋,飢餓難耐的趙牧噌的一下子從石頭上竄了起來,手腳並用,爬到了石壁上。趙牧發現平台上有個石窩,那枚紅皮雞蛋靜靜的躺在石窩中。 如果仔細的觀察,會發現這枚紅皮雞蛋比普通的雞蛋大了一兩圈,在蛋殼的表面有無數的火紋狀圖案,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蛋不可能是雞蛋,不過現在的趙牧餓的兩眼發花,那裡有心情研究這些細節,他拿起「雞蛋」朝石頭上一磕,蛋殼很是堅硬,愣是沒事。趙牧怒了,加了把力氣,使勁一磕,「卡」一聲脆響,蛋殼應聲而碎,蛋清混雜著蛋黃流了出來,趙牧連忙把蛋舉了起來,讓蛋清蛋黃流到自己的口中。趙牧有生吃雞蛋的癖好,倒沒覺得有什麼不適應的。一枚「雞蛋」能有多大,趙牧三兩口就吞完了,他意猶未盡的伸出手指頭把裡面的殘餘的蛋清抹出來,然後舔了舔手指,「要是再有三四個雞蛋就好了。」趙牧咂巴著嘴道。 趙牧正細細回味著「雞蛋」滋味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發自肺腑的熱浪席捲了他。趙牧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脫了下來,卻還是感覺到熱,那種滋味好像站在了煉鋼爐旁邊一樣,趙牧感覺自己頭暈腦脹,口乾舌燥,兩眼發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得勁的地方。趙牧強打起精神,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他的整個身體發出一種不健康的紅色,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燃燒著的煤球,時不時的他的身上還會散發出火焰來。「不會吧,我怎麼成了怪物?」趙牧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趙牧暈過去之後,體表的顏色並沒有發生變化,依然是赤紅如火,火焰也是越燒越旺,最後竄起了有兩三米高,火焰在趙牧的上空形成了一隻振翅翱翔的火鳳凰,鳳凰用嘴一吸,所有的火焰全部被它吸到了口中,鳳凰繞著趙牧飛了兩圈,然後衝著趙牧撲去,一道火花爆射出來,鳳凰消失了,在趙牧的右臂出現了一副鳳凰的刺青。刺青閃了一下,旋即隱去不見了。 趙牧找到的這個山洞正是杜如海渡劫前整理法寶的地方,趙牧吃的那個紅皮雞蛋並不是「雞蛋」而是鳳卵,神鳥鳳凰的卵。鳳凰是頂級神鳥,最強悍的存在之一,平常產卵都在非常隱蔽的地方,鳳凰是什麼樣子大家都知道,但是究竟鳳卵是什麼樣子,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杜如海這個修煉了一萬多年的老傢伙也不清楚,他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這枚鳳卵,知道是件寶貝,可是寶貝到什麼程度,也沒個准主意,整理法寶的時候就把鳳卵留在了這個山洞中。杜如海的算盤打得很好,原本想著渡劫成功後再繼續研究,沒想到渡劫時卻被趙牧這個意外破壞掉了,白白丟了性命,這枚鳳卵也白白便宜了趙牧。 造化弄人,杜如海不識貨,趙牧更加不識貨,錯把鳳卵當雞蛋,居然生生吞吃掉了。如果趙牧沒有吞吃掉鳳卵,而是想辦法把鳳凰孵化出來,趙牧得到的好處是難以估量的,由鳳凰助陣,他的實力可以上升一個大台階。 正文 第九章 整飭店舖(上) 正文 第九章 整飭店舖(上) 第二卷第九章整飭店舖(上) ※ 當然吞食掉鳳卵也有好處,不過這種好處與孵化出鳳凰之後獲得的好處相比孰高孰低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過了半天多時間,趙牧從昏迷中幽幽的醒來,他晃了晃腦袋,看看手腳,一切都很正常,如果不是散落的扔在石洞角落的衣服和那枚帶著破洞的「雞蛋」殼提醒著趙牧,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渾身冒著火焰,堪稱恐怖的夢。 趙牧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也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樣,即使身上的毛髮也沒有任何的燒燬痕跡存在。他鬱悶的把鳳卵的殼放到儲物袋中,然後揣好儲物袋,他想起發生在晶石礦中一連串血淋淋的慘案,明白自己不能按照正常的路徑下山,誰知道會不會碰到心生歹意的修真者,被他們搶奪走儲物袋和水粉釉石是小事,可是假如害得自己丟了性命,就不划算了,退一步講,他們要寶不要他這個凡人的命,自己的文秀軒也沒有辦法開張啊。 趙牧想了想,決定順著那個投射出陽光的洞口爬出去,然後伺機離開薜荔山。這會兒他的精神格外的飽滿,肚子也不餓了,渾身上下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趙牧手腳並用,爬到石洞的半腰,那個投射陽光的洞口就在這裡,趙牧目測了一下洞口,發現他正好能夠鑽出去,他不再猶豫,順著山洞往外爬,大概用了十幾分鐘,趙牧感覺到了一股清新的山風吹了過來,他趴在洞口,凝神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這個洞口位於一塊直上直下的峭壁上,離地面有二十多米,洞口被雜草籐木遮擋住了,即使仔細觀察也很難發現這個隱藏在半山腰上、亂草堆中的洞口。 趙牧試了試洞口旁生長的山籐,還算結實,能夠承受他的重量,於是趙牧沿著山籐向下爬了十幾米,山籐長到這個位置就沒有了,剩下的幾米,趙牧攀著突出來的岩石等物有驚無險的下到了山腳之下,趙牧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修真者注意到他,也不敢聲張,悄悄的返回了家中。看著窗外朦朧的夜色,趙牧心道,這一天過得可真是刺激,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翌日,趙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他匆忙的洗漱一番後,趕到了逍遙殿,考察玉符的市場容量及需求,除了東大殿看門的修真者不讓趙牧進去外,剩下的三座大殿趙牧轉了個遍,看著稀奇古怪,琳琅滿目的修真法寶,再結合上杜如海的經驗,趙牧發現了不少門道。作為重點考察的符菉類,趙牧也花了大心思,考察結果讓他既憂又喜,憂愁的是杜如海知道的大部分符咒,市面上都有出售的,而且這些買賣符菉的店舖都是經營多年的老字號了,趙牧想從這些店舖中分一杯羹,實在很難;讓趙牧歡喜的是符菉的價位不算高也不算低,像一枚普通的傳遞消息的雀符在十兩黃金左右,一枚用於攻擊的雷暴符則和一塊標準中品晶石等價,普通的百姓很難消費的起,可以說符菉特別是玉符完全是為富貴人家以及修真者準備的,此外讓趙牧趕到高興的還有一點,所有出賣玉符的店舖都沒有形成規模化經營,大部分人的做法是每種玉符都備有幾枚十幾枚,多的不超過五十枚,修真界沒有現代化工業生產理念,玉符又是純手工製作,很難形成規模化生產。只要趙牧能夠克服規模化生產的難題,銷售玉符還是有大文章可以做的。 回到家中之後,趙牧閉門思考了兩天,也沒有想到合理的辦法,他也產生過把地球工業時代出現過的加工機械引進到修真世界的想法,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不是趙牧能夠控制的住的,而且一個關鍵的問題也不是趙牧能夠解決的,即如何在機械加工的過程中把能量和玉符料結合在一起,這個問題解決不了,即使趙牧憑空變出來高度精密的數控機床也是造不出來修真者使用的玉符的。修真界的事情只能用修真界的方法處理,趙牧考慮了半天,總結出來這樣一句話。 趙牧買來了紙筆,在門口張貼了一張告示,招聘一名小夥計和一名店掌櫃,提出條件的時候趙牧順手寫上了有工作經驗者優先,看著這一條,趙牧咋看咋彆扭,他原來找工作的時候對類似的要求可是深惡痛絕,沒想到輪到自己的時候,才知道生活還是會腐敗一個人思想的。在商言商,趙牧現在迫切需要見到經濟效益,根本沒有時間培養新手,要求工作經驗這條也沒有抹去。 趙牧再次來到了北大殿,他這次是為了尋找兩個合適的幫手,要求很簡單,最起碼也能夠知道如何製作符菉,不管是低級的紙符還是高等級的玉符,只要懂一點,能夠製作就行。趙牧尋找了半天,在北大殿也沒有發現一個製作玉符的,別說玉符了,連金符都沒有,倒是讓他看到三五個兜售紙符與木符竹符的。 別看這幾個修真者修為都不高,混得也都不咋的,可是當趙牧開口問起他們有沒有意願跟著他一起幹的時候,這幾個修真者表現的都異常傲慢,開玩笑,好歹他們也是堂堂修真者,世俗人眼中的「大仙」,哪有大仙為一個凡人打工的道理。如果趙牧是世俗人中有權有勢的也就罷了,然而看趙牧的樣子,咋看也不像是有錢有權的人,跟著他混,一點出息也沒有。 強扭的瓜不甜,趙牧也不強求他們,帶著唯一一個肯跟著他去看一眼的修真者到了店舖之中。這個修真者修為很差,剛剛入門的樣子,說他是旋照初期都勉強。 修真共分十一個境界,從低到高,依次為旋照、開光、融合、心動、靈寂(辟榖)、元嬰、出竅、分神、合體、渡劫、大乘,每個境界分前中後三段,有的人也把入門算成一個境界,特指還沒有進入旋照期卻又修了真的階段。 這個修真者名叫姚七星,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修,靠著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修真功法修煉入門了,他已經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姚七星無兒無女無妻室,父母也已經離開人世了,屬於典型的光棍一族。他平日裡就靠在北大殿兜售紙符掙下三兩個小錢艱難度日。 聽完姚七星的自我介紹,趙牧即沒點頭也沒搖頭,「姚先生,你說你擅長製作紙符,我也看到你出賣的紙符種類並不少,你能不能現場給我製作一張紙火符,一張辟邪符以及一張甘霖符?」這三種紙符是比較有代表性的紙符,也是最常用的紙符。 姚七星老臉一紅,支吾著道:「對不起,我真元有限,每天只能製作兩張紙符?你看,我是不是分別給你製作一份紙火符和甘霖符?」他沒說實話,其實他是不知道辟邪符如何製作,卻不敢說出來,這也是應聘時的技巧,避重就輕,避長揚短這一謀略不管是地球人還是雙極星人都是明白的。 趙牧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行,你做吧。我在一邊看著,不會影響到你吧?」 姚七星連忙搖頭,「沒事,沒事。」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取出了製作紙符必須的材料——筆,硃砂與黃紙,然後將黃紙攤開著桌面上,將毛筆蘸上硃砂,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趙牧連連搖頭,這個姚七星也忒遜了。 正文 第九章 整飭店舖(下) 正文 第九章 整飭店舖(下) 第二卷第九章整飭店舖(下) 姚七星作為修真者,卻比趙牧這個凡人還要窮,連個儲物袋都沒有,走到哪裡都是一塊包袱皮,難怪趙牧覺得他遜了點。 姚七星畫符的時候無意中抬頭發現趙牧在搖頭,心裡面一哆嗦,手中筆一抖,欻一聲,本該畫圈的地方畫成了直彎。姚七星連忙停下筆,「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畫錯了?」所謂人窮志短,馬瘦毛長,有求於趙牧的姚七星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趙牧擺擺手,「沒事,沒事,你繼續畫。你畫的挺好的。」 姚七星把畫錯的那張黃紙一團,扔到了一邊,又重新畫了兩張紙符,交給趙牧評薦。趙牧每道符都仔細看了有四五分鐘,和心中所知兩相印證後確認姚七星畫的符還算正確,並沒有什麼錯誤,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畫的很好,能當著我的面試驗一下效果嗎?」 紙符是使用範圍最廣同時也是要求最少的符咒。姚七星用一根木棍挑著紙火符,念了一段咒語,紙火符蓬的爆燃起了一團火花,瞬間之後變成了一個火球。紙火符燃燒了大概有半分多鐘,隨即慢慢的熄滅了。姚七星放下木棍,拿起了甘霖符,又是一段咒語後,甘霖符恍惚間變成了一朵雨雲,嘩嘩的下起雨來。 看著店舖中漫過腳底的雨水,趙牧不知該生氣,還是該高興,姚七星的確有點真本事,不過心思卻不夠靈動,就是俗話說的缺心眼,明知道甘霖符會降下這麼多雨水,也不知道提醒趙牧用水桶接著。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雨水掃出去?」趙牧白了姚七星一眼。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雨水清掃乾淨,趙牧一邊打掃,一邊說道:「以後在我這裡做事,要考慮一下後果,不能像剛才那樣不計後果了,如果你要是再淹我的文秀軒一次,我可是要扣工錢的。」 姚七星打掃雨水的時候,心情特忐忑,他已經做好了被掃地出門的打算了,當他聽到趙牧的這番話時,過了好幾分鐘才反應過來,他激動地道:「東……東家,你決定僱用我了?」 「東家?這個稱呼我喜歡。」趙牧呵呵一笑,「對,以後你就是我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了,我是文秀軒的第一個員工也是創始者,你是第二個員工。回頭我找人做兩個胸牌給你配當上。以後每個進入文秀軒的員工都要佩戴上胸牌,我這個東家也不例外。」 姚七星對戴不戴胸牌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進入文秀軒後,腰包會不會鼓起來,「東家,你打算給我多少工錢?」 關心自己可能的收入乃是人之常情,趙牧即不惱怒,也不反感,「姚先生,你說說你在北大殿買賣紙符,一個紙符賣多少錢,一個月下來又能賺多少錢?」 姚七星回道:「平均下來我的一個紙符賣七文錢,我一個月大概可以賣掉兩三千張紙符,大概能賺十幾兩不到二十兩的銀子。」姚七星沒說實話,他一個月最多的時候才賺了五兩多銀子,到了趙牧這裡,上下嘴皮子一碰,當即翻了兩番。 趙牧不可能去查證姚七星的實際收入,他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賺了四五千兩銀子,姚七星一個月才賺二十兩,在他眼裡已經是非常差的成績了,在這裡趙牧犯了一個聰明人經常犯的錯誤,沒有實際求證,而是想當然。不過趙牧還是敏銳的把握住了姚七星話語間的漏洞,「你剛才還跟我說你一天只能畫兩張紙符,一個月下來也就是六十張,一張紙符七文錢,全部賣掉也不過四百二十文,還不到半兩銀子,你一個月是怎麼賺到二十兩的?」 姚七星心道牛皮吹大發了,要壞事,他忙給自己的話打補丁,「東家,我認識兩個做紙符的老夥計,他們製作紙符的速度比我快多了,每天都能做七八十張,我的這幾個朋友不願意做生意,我呢,和他們比較熟,低價從他們那裡收購來,然後倒賣出去。我每個月賺得錢大部分都是從一進一出之間的差價獲得的。」 姚七星這番話能夠自圓其說,趙牧也就沒再深究。「我知道了,姚先生,如果以後有機會,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 「一定一定。」姚七星暗自抹了把冷汗。「東家,你看我的工錢……」 趙牧躊躇了,按照姚七星的說法,一個月最多製作六十張紙符,什麼都不夠瞧的,這個工錢還真不好確定,少了吧不合適,多了更不合適。***,我就當是千金買馬骨了,我把姚七星這個修真者招聘進來,就算他不給我幹活,我就當花錢僱用了一個形象代言人,只要樹好榜樣,不愁以後沒有修真者上門給我打工。想好之後,趙牧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每個月二十兩的工錢,如果文秀軒的效益好,或者你有突出的表現,還可以給你發獎金。」 對於這樣的條件,姚七星非常的滿意,「謝謝東家,我一定會努力做事的。」 趙牧拿出紙和筆,「姚先生,咱倆簽署一份用工合同吧,把我和你商量好的條件寫在紙上,簽上你我的名字,以後咱們之間就按照合同辦事。」 趙牧這話聽著新鮮,姚七星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合同」這個詞,「簽合同有啥用啊?」 「簽了合同,就可以證明文秀軒僱用了你,以後每個月你可以按照合同的約定領取工錢,當然作為回報你也要按照合同上面的約定認真負責的為文秀軒做事。」趙牧簡略的解釋了一下,「當然簽合同最大的目的,就是以後咱倆無論是誰反悔了,沒有按照約定辦事,就可以拿出來合同作為證據評理用。」 「哦?這樣啊?」姚七星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合同,可是還是明白過來簽合同對他是有好處的,「好,我簽。」 趙牧翻閱過不少合同範本,知道該如何書寫合同,他花了十幾分鐘時間匆匆草擬了一式兩份,和姚七星分別簽上了各自的名字。「好了,姚先生,從現在開始,你正式成為文秀軒的員工了,你今天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過來上班了。」 姚七星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裹,然後離開了文秀軒。 姚七星剛走沒多久,就有人來應聘,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頜下一縷山羊鬚,瞇縫著一雙眼,好似睡不醒似的,他自我介紹姓丁,單名一個「翁」字,趙牧和他交談了很長時間,發現這個丁翁行事非常老辣,有著十幾年管事、將近十年的掌櫃經歷,因為在兩個少東家爭奪財產的時候站錯了隊,新東家一登台,就把丁翁給辭退了。 趙牧非常滿意丁翁這個人,丁翁對趙牧年紀輕輕就出來闖蕩的經歷也非常佩服,兩人一見如故,一拍即合,趙牧當即以年薪黃金十兩的高價把丁翁聘為了掌櫃。 丁翁很有職業操守,馬上進入了角色,在他的主持下,又為文秀軒聘請了一個小夥計,小夥計姓苗,名字起得很孬,叫狗勝。苗狗勝十七八歲的樣子,憨厚中透著一股機靈,他也有了三年當夥計的經歷了,他的要求並不高,管吃管住,每個月再賞點錢零花就行。 趙牧給了狗勝五十文錢,讓他扛著文秀軒的匾去工匠那裡改動一下,在文秀軒後面添上三個小字「符菉店」,苗狗勝把五十文的銅錢揣到懷裡,然後扛著匾額一溜煙跑沒影了。 「東家,狗勝剛進來文秀軒頭一天,你不怕他把你給他的錢拐跑了?」丁翁瞇著眼睛問道。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我這人一向信奉一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連這點氣度都沒有,我還不如胡亂娶一房媳婦,守著老婆孩子熱坑頭過一輩子呢。」 正文 第十章 求新求變(上) 正文 第十章 求新求變(上) 第二卷第十章求新求變(上) 轉眼間,已是新的一天,趙牧一大早就吩咐小夥計苗狗勝打開了店門,把昨天買的萬頭紅鞭炮點了起來,辟哩啪啦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宣告著文秀軒正式開始對外營業,趙牧在修真世界的斂財之旅正式開始了。 丁翁踩著鞭炮聲走進了文秀軒,「東家,你開張我不反對。可是咱們店裡邊沒貨呀,要是有客人進來,咱們賣什麼東西給人家?」 趙牧有主意,「咱們文秀軒目前主賣符咒,不過呢製作符咒的材料咱們也可以稍帶著賣點。丁掌櫃,你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管事、掌櫃,這滏陽城中那裡有貨美價廉的黃紙、硃砂,你應該比我清楚,咱們是不是進點貨,要不然咱們要製作紙符連原材料都沒有。」 滏陽城是修真大城,修真者不但是滏陽城的主宰,同時也是最富有的購買群體,凡是在滏陽城做買賣的人沒有不和修真者打交道的。丁翁雖然不是修真者,原來供職的東家也做修真者的生意,浸淫時間久了,也知道不少修真界的事,特別是像買賣黃紙、硃砂這些不需要多少本錢就可以做的生意,更是熟得不能再熟。「東家,這進貨是沒問題,不過這年頭什麼東西都不便宜,物價上漲的很厲害呀,想找到物美價廉的東西很難。」丁翁幽幽的道,「東家,我認識一個做黃紙的老夥計,手藝沒得說,普通的白紙經過他的手那麼一倒騰就成了上等的黃紙了,買一刀(一刀即一百張)黃紙的錢都可以買兩刀白紙了,這裡裡外外可都是錢呢。你要是信的過我,我這就帶著狗勝去給你拉一車這種黃紙來。」 修真世界的黃紙都是特製的,和地球上的黃紙可不一樣,地球上的黃紙比白紙便宜多了,到了雙極星其價格卻是相反的,黃紙比白紙貴。這個世道到了什麼時候都有造假的,滏陽城也不例外,這裡還真有人專門把白紙翻製成黃紙,以賺取兩者之間的巨額差價,丁翁以前的東家就幹過這事。 趙牧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碗一下子跳了起來,「丁掌櫃,我看在今天是文秀軒開張的大喜日子上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和狗勝都給我記住了,誰他***敢在原材料上面給我造假,用假冒偽劣的產品蒙騙顧客,誰他***就是和我趙牧過不去,趁早捲鋪蓋給我滾蛋,我文秀軒廟小養不起這樣的神仙。」趙牧想搞個百年老店出來,可不想剛剛開張就因為出售假冒偽劣的產品把牌子給弄砸了。 丁翁沒想到趙牧這個雙十出頭的東家發起火來,脾氣這麼大,他這樣的老生意人面對著怒氣勃發的東家,心裡面也覺得怵的慌。「東家,我說錯話了,給您賠不是了。」苗狗勝嚇得躲在門外面,都不敢進來了。 趙牧擺擺手,「丁掌櫃,這次就算了,你也是為了文秀軒好,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下不為例。你是老生意人了,什麼時候該省,什麼時候不能省,你該比我清楚。沒錯,我是想賺錢,而且是想賺大錢,但是這錢如何賺怎麼賺,你我心中要有數,我希望我文秀軒出售的東西質量是過硬的,讓每一個用過咱們文秀軒東西的客戶都說好,用了還想再用,買了還想再買。丁掌櫃,從現在開始,你我要樹立品牌意識,要全力栽培文秀軒這塊牌子,培養客戶對文秀軒這塊牌子的忠誠度,你明白嗎?」 丁掌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會兒他對趙牧這個年輕人已經是心服口服了。經過連續幾次暗中考驗,趙牧這個新東家在他的心目中算是勉強過關,至於能不能讓他丁翁付出全部忠心,還得看趙牧以後的表現了。「東家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特別注意這方面情況的。」丁翁恭聲道,「你看,我是不是先和狗勝去買些上等的黃紙、硃砂?」 趙牧點點頭,「你們去吧。丁掌櫃你年紀大了,回來的時候雇一輛馬車,帳算櫃上的。」 丁翁道:「別,東家,咱們文秀軒剛剛開張,處處都需要錢,能省一點是一點,我的腿腳還算利索,徒步走十幾里路還是沒有問題的,再說了不是還有狗勝這個壯勞力陪著我嘛。我們爺倆能頂得住。」 趙牧不再說什麼,給了丁翁一錠銀子,丁翁背上個褡褳,帶著狗勝出門採購去了。 趙牧在店內坐了一會兒,等到七八點鐘的時候,姚七星姍姍來遲,看著店門口遍地的炮皮,訕訕的道,「東家,我是不是來晚了?」 趙牧擺擺手,「沒晚。姚先生,現在店裡也沒什麼生意,不如咱們倆談談心,聊聊天,如何?」 「哎。」姚七星應了一聲,拉了把椅子坐在了趙牧的右手邊,「東家,你想說啥?」 趙牧說道:「昨天我在北大殿急著勸說你和其他幾位修真者到我這文秀軒來做事,忘記了打聽一下像你和其他幾個買賣紙符木符竹符的同道一般都把符咒賣給誰呀?銷售的情況好不好?」 「銷售的情況只能說一般了,趕上好的時日,一天賣上一兩百張的時候也有,趕到不好的時候一天一張也沒賣出去的日子也有。」姚七星歎道,「紙符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完就沒了,而且殺傷力也不大,東家你昨天也看到了,紙火符的生出來的火球就那麼大,燒一會就沒了,甘霖符生成的水滿打滿算也就一桶多,澆澆花還可以,想用它洗澡得用三四張,一張甘霖符十文錢,已經夠上澡堂子洗三四回澡了。」 趙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姚先生你再和我說說木符竹符的情況。」 姚七星說道:「木符竹符的情況要比紙符好一點,這兩種符的載體要比黃紙強上許多倍,相應的可以用更好的陣勢在上面刻錄,殺傷力和真元的耐久度會提高不少,像有點經濟實力的低級修真者都願意購買好點的竹符木符,當然購買紙符的修真同道也不少,紙符畢竟佔了一個便宜的優勢,大部分低級修真者尤其是散修都像我一樣出身貧寒,本身沒有多少錢財,連竹符木符都買不起,只能花少量的錢買點紙符充充門面了。」 趙牧暗自搖頭,天下烏鴉一般黑,走到哪裡都一樣,地球上物慾橫流,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到了修真界這個號稱清心寡慾淡泊名利的領域卻也是同樣的情況,在修真界修為高絕的大宗師大高手以及各個門派的掌門好比是地球上的名人以及公司老總,他們永遠都是活的最滋潤的一部分人。「姚先生,我向你保證,你的苦難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文秀軒的人了,別的我不敢多說,但是在你個人的生活上,我不但可以讓你從此擺脫在溫飽線上掙扎的困頓局面,而且還可以讓你過上小康的生活。」 「是,多謝東家栽培。」姚七星應景般的道。說心裡話,姚七星和那幾個不肯到文秀軒做事的修真同道一樣,都對趙牧這個凡人沒有什麼信心,姚七星實在是在北大殿混不下去了,才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到文秀軒做事的。不管怎麼樣,我和文秀軒、和東家之間是簽了合同的,不管你文秀軒的效益如何,至少我每個月二十兩的工錢你是一文都不能少。 正文 第十章 求新求變(下) 正文 第十章 求新求變(下) 第二卷第十章求新求變(下) 趙牧兩世為人,又接受了杜如海萬年的人生經歷,一下子看出來姚七星有點心不在焉,趙牧容人的度量還是有的,他也不在意姚七星這種半死不活的態度,反正文秀軒現在也沒什麼活幹,也沒什麼生意做。「姚先生,你昨天跟我說你認識幾個製作紙符的同道,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啊?」 姚七星昨天那是情急之下杜撰出來,製作紙符的修真者他是認識幾個,不過都是點頭之交,交情可沒有他吹噓的那麼好。「東家,我那幾個朋友剛巧這兩天都閉關了,你也許還不知道,再有一個多月,咱們滏陽城一年一度的符菉大會就要開始了,我的幾個朋友都憋著一口氣要在符菉大會上奪取一個好的名次呢。」 「符菉大會?」趙牧眼前一亮,「姚先生你快和我說說,這個符菉大會是怎麼回事?」 姚七星連著參加過好幾次符菉大會,可惜每次都在初賽的時候就被刷下來了,連複賽都沒有進去過,別說取得名次了。「符菉大會是由逍遙門聯合其他幾家修真門派舉辦的,舉辦地點就在逍遙殿的北大殿,到時候北大殿專門閉市五天,為符菉大會騰出來場地。符菉大會顧名思義是專門比鬥符咒的一次集會,只要是符菉,不管是紙符木符竹符還是金符玉符,都可以拿出來比試,由這方面的行家和公推出來的代表組成評審團,從選材、製作工藝、實戰效果等各個方面評判符咒的好壞,如果得到冠軍就可以得到十塊中品晶石的獎勵,亞軍也會有五塊中品晶石,季軍最少了,只有兩塊。」 趙牧聽到有晶石可拿,頓時起了參賽的心思,「報名參加比賽有什麼要求嗎?」 「符菉大會對參賽者沒有什麼限制,誰都可以參加,不過每位參加的散仙需要交納五文錢作為報名費,而報名參加符菉大會的門派家族的報名費為紋銀一兩。」姚七星對比賽的規程熟得不能再熟了,「東家,你想報名參加比賽?」 趙牧未置可否,他淡淡笑了笑,「你覺得咱們文秀軒參加符菉大會能有幾分勝算?」 姚七星並不看好文秀軒參加符菉大會的前景,「東家,咱們文秀軒這剛開張還沒一天呢,就算是到了符菉大會開始的日子也不過才五十天左右,文秀軒能拿出什麼樣的紙符參加比賽呢?紙火符、甘霖符還是辟邪符?這幾種紙符都是大路貨,沒什麼特色,參加比賽的人有很多用的都是這種符咒,咱們想從這些人當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是很難辦到的。」 「這點有我在,我來想辦法,你不用擔心。」趙牧胸有成竹的道,「現在該是報名的時候吧?你先去代表咱們文秀軒報上名字。嗯,我這次要借借符菉大會的東風把文秀軒的知名度打出去,酒香也怕巷子深,咱們窩在這條街上,如果抱守成規不肯走出去,也許三五年都未必能夠把文秀軒的名號宣揚出去。符菉大會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 「東家你可要三思啊。」姚七星也是好意。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趙牧揮揮手,「姚先生,我意已決,你拿著銀子報名去吧。」 趙牧是老闆,姚七星只是個打工的,他還能說什麼,「好吧,我這就去。」 姚七星離開後,趙牧陷入了沉思之中。參加符菉大會不是小事,趙牧也不是心血來潮一時衝動,他是慎重考慮之後才作出的決定,趙牧在地球上的時候參加過不少展會,知道展會是展示公司產品的最好途徑之一,現在眼前有這樣一次機會,趙牧不參加才怪呢。不過話說回來,決定參加是一回事,如何參加又是另外一回事,文秀軒的員工滿打滿算只有四個人,三個凡人一個低級,噢不,也許應該說是超低級修真者,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夠取得冠亞季軍的隊伍。趙牧可不是抱著重在參與的奧林匹克運動精神的主兒,他參加符菉大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打響文秀軒知名度去的,無疑取得前三名是最能實現這種目的的方式了。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要趙牧從杜如海的記憶中提取一段關於符菉的記憶就可以實現了,杜如海這個距離九劫散仙僅僅一步之遙的超級大宗師可不是白混的,單單他知道的符菉就有上千種。可是問題再次隨之而來,趙牧確信只要他肯花高價肯定能尋找製作符菉的修真者,可是他該如何解釋他一個凡人是如何知道這麼多高級符菉的製作方法的。一旦不小心走漏了風聲,趙牧就會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牧想來想去,終於讓他想出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這個辦法用八個字可以一言以概之,即「求新求變,出奇制勝」。在修真界,像紙火符、甘霖符這樣的紙符基本上是完全公開的,就像是四大名著一樣,那家出版社都可以印製,還沒人找他要版稅。這些低級的紙符無論是哪個修真者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知道怎麼製作。當然也正是因為這種符菉的普及性廉價性,所謂的精英修真者們對這些符菉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也沒有人對這些紙符進行深入的研究。趙牧想要做的就是想前人所未想,做前人所未做,深入挖掘紙符的新用途,如果能夠在這些紙符的基礎上開發研究出新的紙符,就更加妙了。 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趙牧苦苦思索從哪方面下手,他取出紙和筆來把所知的紙符拉了一個目錄出來,長長的一份名單足足有四五十項之多,從紙火符開始趙牧逐項開始分析。不知是否故意,從趙牧決定作符菉的生意,他就忽略了紙符低廉的價格,平均價格七文錢一張紙符的超低價格,不知要買賣多少張紙符才能賺到一百兩銀子。 看著名單,趙牧很快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紙符以水火兩性為主,這和修行者中水火兩種體質的人最多是非常契合的。呵呵,故老相傳水火無情,可是到頭來人們還是離不開水與火。 突然一道閃電照亮了趙牧腦海中的黑暗,趙牧迅速捕捉到這道亮光,在紙上寫上了四個大字——水火無情。 「東家你這是在幹嘛呢?」不知不覺間時間已近晌午,丁翁和狗勝已經把黃紙硃砂買了回來。 「哦?我閒著沒事在練字呢。」在沒有結果之前,趙牧不想透露太多的詳情,他匆匆的把桌子上寫滿了字的紙捲了起來。「丁掌櫃,這次採購的如何?」 「東家,咱們新店剛剛開張,我也不敢多買,只買了五刀黃紙五罐硃砂,這兩樣都是挑選的最好的貨買回來的,共花費了十兩紋銀。」丁翁簡單匯報了一下,「這是採購的票據,請東家驗收。」 趙牧接過去票據看了一眼,然後親自查驗了一下黃紙和硃砂的質量,的確正如丁翁所言,都是難得的上等貨,趙牧笑了笑,「丁掌櫃你先坐下,狗勝,你先把黃紙和硃砂放到後院我的房間裡面。」 狗勝應了一聲,去幹活去了。 趙牧親自給丁翁倒了一杯茶水,「丁掌櫃,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決定參加今年這屆的符菉大會,你覺得怎麼樣?」 丁翁的眉頭皺了起來,他端起了茶杯趁熱抿了一口茶水,不緩不急的道:「東家你這是和我商量要不要參加呢?還是已經有了准主意,知會我一聲罷了?」 正文 第十一章 新符問世(上) 正文 第十一章 新符問世(上) 第二卷第十一章新符問世(上) 推薦+收藏,騎兵碼字的直接動力! ※ 趙牧暗讚一聲薑還是老的辣,「丁掌櫃,不瞞你說,我已經讓姚先生去報名了。」 丁翁點點頭,「長長見識也好,我們文秀軒目前的主營業務也是符咒,參加一下符菉大會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東家,你如果想讓文秀軒有大發展必須多聘請兩個大仙坐鎮才行,姚先生一個人力量太單薄了些。」丁翁沒好意思說姚七星修為太低,連個修真者都算不上。 趙牧歎道:「這一點我不是我知道,可是丁掌櫃你也看到了,文秀軒和我在滏陽城連個名聲都沒有,財力又很單薄,有哪個修真者肯為文秀軒做事啊?」 丁翁注意到趙牧沒有稱呼「大仙」而是用了「修真者」這個稱呼,他一瞇眼睛,捋了捋頜下的山羊鬚,「東家,我倒是認識兩個大仙,和我還算有點交情,憑著我的薄面,或許可能邀請他們到文秀軒來看一眼,不過能不能請動他們到文秀軒來做事,就要看東家你的本事了。」 趙牧興奮得連連點頭,擊掌叫好道:「太好了,丁掌櫃,麻煩你立刻動身,邀請那幾位修真者到文秀軒來做客。我要親自遊說他們加入文秀軒。」 丁掌櫃一躬身,「東家,請你給我百兩紋銀作為經費,大仙們都愛面子,如果不給他們帶點禮物去,很難請得動他們。」 趙牧最煩請客送禮了,不過要辦成大事,很多時候必須壓下個人好惡,他遞給了丁掌櫃兩張壹佰兩的銀票,「既然要送禮,就出手大方點,丁掌櫃你買禮物的時候一定要精挑細算,不要捨不得花錢,不能讓收禮的修真者看輕了咱們文秀軒。」 丁掌櫃起身道:「我認識的幾個大仙也沒有多少身家,每人百兩的禮物足夠勞動他們一次了。東家,我這就去逍遙殿挑選幾件合適的禮物。」 趙牧一擺手,「你去吧,讓狗勝跟你一起去。你們也不用惦念店舖了,店裡面有我看著。」 站在店門口,望著丁翁的背影,趙牧苦笑了一聲,連著幾天了只見錢往外面流還沒見錢往回流,正兒八經做生意就是辛苦,沒有以前那樣甩膀子單干痛快,需要考慮的因素也是越來越多了。 趙牧感歎了兩聲,又開始思考如何研究開發出新的符咒,他決定從水火兩種屬性的符咒下手,他經過仔細挑選,篩選出十幾種具有代表性的符咒,然後將這些符咒的陣法圖一一的畫在了同一張白紙上。趙牧是一個善於觀察思考的人,他在畫這些陣法圖的時候就若有所悟,當他把一整張大紙鋪在桌子上,看著那些並列在一起的陣法圖的時候,這些陣法圖中有好幾幅圖在某一塊區域是重合的,線條的走向轉折處一模一樣。這是怎麼回事,趙牧若有所思。 這幾個有重合的陣法圖都是水屬性的陣勢,重合的那部分也基本上都位於陣法圖的中心位置周圍,而且無一例外這幾個陣法圖的中心位置也是陣法的陣眼所在,趙牧連忙又在其他幾個水屬性的陣法圖上尋找,很快在這些陣法圖的陣眼附近也尋找到了相同的重合。 趙牧一筆一劃的將重合的地方勾勒了出來,這個重合意味著什麼?趙牧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趙牧開始翻檢杜如海的記憶,這些日子來他一有空就努力的學習杜如海的記憶,無奈杜如海的記憶實在是太龐大了點,幾可以用浩如煙海來形容,雖然趙牧的腦子好使,記憶力超強,也不過才掌握了九牛一毛而已。 半晌過後,趙牧尋找到了他需要的答案,符菉上的陣法主要由陣眼和線條兩部分組成,陣眼是大腦,線條是傳輸神經,陣法的載體就是肉身了。陣眼發佈命令的信號,傳輸神經把這個信號放大或者轉化成適合的指令,指揮肉身做出合適的動作。線條的組合多種多樣,每種組合代表的含義各有不同,趙牧把這些組合抽像的提煉出來,將他們稱為陣法模塊,趙牧發現其實好多陣法是把各種陣法模塊堆砌到一塊的,就像是七巧板一樣,七塊不同形狀的幾何板組合在一起可以形成無數種圖案,陣法模塊的數量可不是七巧板可以比擬的,有成百上千種,將他們排列組合在一起,形成的陣法數量可以用恆河之砂來形容了。 趙牧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太好了,他無意之中把握住了陣法的精髓所在,只要他能整理出來並且完全掌握住所有的陣法模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陣法他就可以忽略掉,而可以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那些比較獨特的陣法上。另外還有一個好處,有了這些陣法模塊,趙牧想創造出新的陣法不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把陣法模塊按照一定的規律組合在一起,他就可以輕鬆達成目的。 研究陣法模塊組合的規律也是一件相當消耗時間和精力的事,幸好杜如海的記憶中單單陣法圖就有成千上萬種,不但有修真界的陣勢供他參考,甚至還有不少仙陣可以研究,趙牧的腦子陷入飛一般的運轉速度中。讓趙牧感到奇怪的是以前他只要全力開動大腦,腦殼就會頭痛難耐,今天不知怎麼回事,頭痛的症狀始終沒有出現。難道我人品大爆發,被散仙劫送到雙極星的時候,身體被某位過路神仙改造好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趙牧沒有能夠把他體質的改變和那枚「紅皮雞蛋」聯繫到一起,說起來也不能怨趙牧,他不知道鳳卵的模樣,一直以為吞食的是一枚普通至極的紅皮雞蛋。 傍晚時分,就在趙牧研究的有點眉目的時候,丁翁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狗勝手裡面拎著兩個製作精美的錦盒,「東家,我總算是不辱使命,把送給兩位大仙的禮物選好了,你先過過目,如果沒有問題,我明天就給他們送去,順便邀請他們到咱們文秀軒來看看。」 趙牧打開了錦盒,映入眼簾的物件讓他哭笑不得,「我的丁掌櫃,你花的冤枉錢喲。這雕件玉瞳簡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丁翁還以為自己佔了大便宜,「一個五十兩,一共買了四個正好湊成兩對。東家,你不知道如今市場上有好幾家兜售雕件玉瞳簡的商家,可是只有這種在底部雕了這種花紋的雕件玉瞳簡才最值錢。比別的雕件玉瞳簡貴出了一頭。」 趙牧沒好氣地道:「你說的這些雕件玉瞳簡就是我做好之後賣出去的,我買的時候一個才四十兩,現在你五十兩買回來,你說你是不是花的冤枉錢。還有,丁掌櫃,這幾個玉瞳簡底部雕的不是花紋而是三個字,文秀軒。」趙牧抓起筆,在白紙上寫下了小篆字體的「文秀軒」,「你對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丁翁核對了一下,「東家,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趙牧大度的擺了擺手,「算了,不知者不罪。既然花高價買回來了,就先留著吧,反正也是送禮用,價錢貴點也沒關係,只要能讓那兩個修真者滿意就行。」 丁翁放下心來,他把錦盒放在了桌子上,「東家,我覺得目前雕件玉瞳簡有利可圖,而且文秀軒這塊牌子至少在這個領域的知名度是獨一無二的,你放棄了這塊市場實在有點可惜了。」 ※ 呼喚票票中…… 正文 第十一章 新符問世(下) 正文 第十一章 新符問世(下) 第二卷第十一章新符問世(下) 推薦+收藏,騎兵碼字的直接動力! ※ 「此話怎講?」趙牧已經決定放棄雕件玉瞳簡了,可是聽丁翁的意思,似乎是勸他繼續進入這一行,並把雕件玉瞳簡這塊業務發揚光大。 「東家,螞蚱腿雖短也是肉啊。如今做生意很難,尤其是做大仙們的生意更難,咱們不說別的地方,單單看逍遙殿中做生意的人有多少,北大殿一個殿中,最多的時候有三千多個賣東西的攤位,他們每天能賺上幾兩銀子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丁翁侃侃而談,「回過頭來看東家你的雕件玉瞳簡,均價四十兩,目前還是有價無市,刨除掉成本,還是有相當可觀的利潤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放棄雕件玉瞳簡這個相當有前途的生意,而改行買賣紙符這個盈利並不太高的物件呢?我說句僭越的話,你呀,有點捨本逐末了。」 「我放棄製作雕件玉瞳簡正是因為它的盈利率不太高,我覺得雕件玉瞳簡的黃金期已經過去了,一個雕件玉瞳簡賺不了幾兩銀子才放棄的。」趙牧絲毫沒有覺得這句話有多氣人。 「我的好東家,一個賺幾兩銀子你都嫌少?那你還想賺多少啊?幾十兩還是上百兩?」丁翁拍著大腿,道,「製作一個雕件玉瞳簡的成本才多少錢啊,一個就能賺好幾兩已經是一個相當划算相當賺錢的生意了。放著這麼好的生意你不做,你這不是……」丁翁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趙牧仔細想了想,覺得丁翁說的有道理,像雕件玉瞳簡這樣的商品,每個賺幾兩銀子的確不是一個小生意了,像地球上專門給人代工生產筆記本這種高檔貨的企業代加工一台筆記本電腦也是賺不了多少錢,所賺的還不如雕件玉瞳簡呢,人家到頭來還不是搞得有聲有色,自己實在沒有理由放棄製造銷售雕件玉瞳簡。「丁掌櫃,你說的對。雕件玉瞳簡這個市場是我開拓出來的,我的確沒有理由放棄。不過目前我的本錢有限,不能大規模生產,暫時必須將它限制在一定範圍內。這樣,你去雇兩個搞雕刻的工匠,手藝要好一點的,讓他們每天零星生產一點,作為日常買賣的貨物。等日後咱們文秀軒資本雄厚了,我一定會擴大生產雕件玉瞳簡的。」 「是,東家。」丁翁躬身道,「我這就去辦。」 「別急,丁掌櫃,天都黑了,你先回家去吧,明天再忙不遲。」趙牧親熱的拉著丁翁的胳膊,「你老現在可是我趙牧的左膀右臂,你累倒了,讓我去那裡再找像你這樣能幹的掌櫃?事情永遠是做不完的,身體是咱們的本錢,你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狗勝,」趙牧回頭招呼了一聲,「去大街上雇輛馬車來,天黑了,路不好走,讓車伕把丁掌櫃送回家。你跟車伕說車資算櫃上的,讓他明天找我要。」 丁翁感動的道:「多謝東家。」 駕駛馬車的是個熟把式,很快就把丁翁送到了家門口,「客官,你到家了。」 丁翁沒有下車,他又沉思了片刻,「我暫時先不回家了,師傅麻煩你拉我到水井胡同。」水井胡同住著的是丁翁認識的修真者,丁翁感念趙牧的知遇之恩,決定連夜遊說。 此時的趙牧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收服了丁翁這個商場老油條的心,他還在研究新符菉。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雜亂無章的陣法圖,趙牧的腦袋一個頭兩個大,想獨立摸索出那條陣法模塊組合在一起的規律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已經連著畫了數張新陣法圖,可是趙牧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這些新陣法少了一份流暢與和諧,十有八九是行不通的。趙牧苦惱的揪住頭髮,恨不得仰天長嘯一聲,賜予我力量吧。 狗勝提著熱水走了進來,給趙牧倒了杯水,「東家,天色已晚,你早點歇著吧。」 「知道了,知道了。」趙牧一扭身,正好撞到了茶碗上,茶碗裡面的水頓時潑灑了出來,狠狠的燙了趙牧一下。 狗勝嚇壞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東家恕罪,東家恕罪。」 「狗勝,起來,這不怪你。」趙牧擦了擦手臂上和手背上的熱水,然後把狗勝扶了起來,「以後注意點就行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動不動就給我下跪,記住沒?」 狗勝千恩萬謝的退出了趙牧的房間,趙牧齜牙咧嘴摸了摸手臂上燙紅的地方,「***,差一點就要起泡了,幸虧我擦得……」 突然趙牧怔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胳膊上燙出來的紅色印記,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寸,趙牧的胳膊上被燙出來了一個由線條組成的圖案,這個圖案正是趙牧苦苦尋覓良久的東西。趙牧連忙用筆把這幅圖案拓了下來。然後他用這個圖案連接了幾個水屬性的陣法模塊,一個嶄新的陣法圖出現在了趙牧眼前。 趙牧憑直覺覺得這個全新的陣法圖是有效的,他興奮的攤開一張已經切割成B5大小的黃紙,然後破開一罐硃砂,「哎呀」,砂罐上面有個毛刺,把趙牧的手指劃了一個小口子,一滴血滴到了砂罐裡。趙牧也沒在意,挑出來一勺硃砂,用水調勻了,然後蘸著硃砂把新陣法圖畫了出來。處於亢奮狀態下的趙牧精氣神都徹底的興奮了起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一股力量順著毛筆印到了黃紙上,而他繪製陣法圖用的硃砂也泛著肉眼難辨的金色。 興奮難耐,趙牧花了一個多小時,連畫了四五張新紙符,看著這些熠熠生輝的紙符,趙牧哈哈大笑幾聲後,腦袋一歪,撲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他畫紙符的時候,鳳凰之力順著鼻尖滲透到了黃紙上,從來沒有調用過真元的趙牧精力消耗甚大,亟需好好休息一下補充消耗的精神。 次日,趙牧醒過來的時候,狗勝已經把院子和店舖全部打掃了一遍,這兩天狗勝表現的很勤快,趙牧非常滿意這個小夥計。 吃過早飯後,趙牧把攤在桌子上的爛攤子收拾了一下,把他昨天晚上領悟到的那個圖案再次看了一遍,確認已經記住後,趙牧吹燃了火折子,把那張白紙連著其他胡亂塗鴉的白紙統統燒掉了,剩下的都是那些記載著成品陣法圖的黃紙。在現代社會呆久了,趙牧的保密意識非常強,保密不僅是他在修真世界的立身之本,也是避免他過早暴露在強者視線中的必要措施。 趙牧捲起來那幾張黃紙,走到臨街的店舖中,今天是文秀軒開張的第二天,估計也是沒有一文錢進帳的一天。不過趙牧確信,他離賺錢的日子不遠了,因為他有新符問世了。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上)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上) 第二卷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上) 推薦+收藏,騎兵碼字的直接動力! ※ 今天,文秀軒總算是迎來了第一位顧客,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進了文秀軒的大門,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櫃檯,扭頭就走。趙牧站在門口喊了一句,「歡迎你下次再來。」那半大小子回頭用看到神經病的眼神白了趙牧一眼。 「東家,送客呢。」丁翁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兩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男子,其中一人不到三十,虎背熊腰,看起來像座鐵塔似的,另外一位瘦的像高梁稈兒,年歲相對也大一些,有四十多歲了。 趙牧笑道:「是呀,好不容易有顧客上門了,我親自送送。丁掌櫃,這兩位是……」 「東家,我為你介紹一下。」丁翁指著那個鐵塔般的男子道,「這位是大仙朱貴,這位是大仙花榮光,這二位都是咱們滏陽城有名的大仙,受人尊敬,我說了許多東家的好話才把他們給請來。東家,我們可不能慢待了兩位大仙。」 趙牧一聽到「大仙」這個稱呼就想笑,在一般人的概念中大仙都是那些神棍們的專稱,是個偏向於貶性的稱呼,把這個稱呼安在修真者頭上也還罷了,修真者卻心安理得的坦然受之,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騙人錢財的大仙了。「兩位先生裡面請。」趙牧抱拳一拱,側轉身子把兩位客人讓進了文秀軒內。 趙牧親自動手給他們沏了一杯熱茶,醇厚的茶香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花榮光是個愛茶之人,連忙端起了茶碗趁熱抿了一口,連聲讚道:「好茶,頂級好茶。」 以茶為媒,氣氛登時活躍了幾分,趙牧說道:「兩位先生,我聽丁掌櫃屢次三番提及兩位先生,說先生在符菉方面深有研究,也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趙牧敬仰至極。我與二位先生素昧平生,冒昧的把二位請了來,還請二位莫要怨我才是,我在這裡給二位先生賠罪了。」 「好說,好說。」花榮光把茶碗放回到桌子上,理了理衣襟,「趙東家,你托丁掌櫃給我們送的禮物我們收下了。無功不受祿,我和朱道友受之有愧呀。」 朱貴嗡聲道:「趙東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吧,有啥事需要我們幫忙的,請直說。」朱貴是個直人,心裡面藏不住話。花榮光心思靈動,瞪了他一眼。 趙牧避而不談招攬這兩位加入文秀軒的事,他呵呵一笑,「兩位先生,我前些日子得到了兩個紙符,我是做符菉生意的,可是全沒有辦法看懂這兩個紙符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有什麼樣的效果,我知道二位都是紙符方面的名家,特地請二位過來鑒定一下。」 「什麼樣的紙符能讓趙東家如此為難?快拿出來我們看看。」花榮光要求道。 趙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二位先生想看到這兩張紙符並不難,不過在看紙符之前,你們必須發誓不會把這兩種全新的紙符以任何方式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即使最親的人也不例外。」 朱貴拂袖道:「不就是兩個紙符嗎,我見得多了。趙東家你憑什麼讓我們發誓呀,我還不樂意看呢。」 花榮光兩眼盯了趙牧好一會兒,「趙東家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故意讓我們為難。趙東家,我敢問一句,你確定那兩張不知什麼樣的紙符值得我們倆發毒誓嗎?」 趙牧寸步不讓,「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確定如果兩位不看這兩種紙符的話,日後必定會後悔終生。」 「好,我相信趙東家不會讓我失望的。」花榮光審視了趙牧半天,「天地為證,我花榮光今日對我的心魔發誓,如果把待會兒我看到的人和物洩露出去的話,願受腸穿肚爛之刑而死。朱道友,你也來。」 朱貴以花榮光馬首是瞻,他見花榮光發誓了,也不好落後,悻悻的發了一個同樣的心魔誓。心魔誓是最重的誓言,只要是修煉的人,不管是修真修仙還是修煉妖魔鬼怪都不願意輕易對心魔發誓,因為一旦違背,肯定會應驗誓言中的懲罰,除非搶在誓言發作之前,一刀抹了脖子。 趙牧沒想到這兩位修真者會對心魔發誓,心知這次玩大發了,如果待會兒不能讓這二位滿意,他本人肯定會遭人記恨的,說不定哪天會暗中使絆子摔他幾個跟頭。趙牧朝店舖門努了一下嘴,「狗勝,上門板,今天咱們文秀軒歇業一天。二位先生,丁掌櫃,咱們後面敘話。」 幾個人來到了趙牧的房間,趙牧掩上門,「機密要事,我不能不慎重行事。」他從懷中取出那幾張紙符,一一攤開在桌子上。 朱貴和花榮光兩人眼睛同時一亮,搶前一步,兩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紙符,呼吸也是越來越粗重。看著他們的表現,趙牧忐忑不安的心頓時鬆懈了下來,自己開發研究出來的新符還是能唬人的。 朱貴和花榮光都是以煉符入道,符菉是他們修煉的根本,對符菉的直覺比一般人要強得多。花榮光顫抖的撫摸著桌子上的四張紙符,「蒼天有眼,能讓我們看到靈氣如此充足的紙符,真是不枉我們潛心修煉這麼多年了。」 「花先生,這四種紙符可入得了法眼?」趙牧笑瞇瞇的問道。 「入得,入得,太能入得了。」花榮光語無倫次的道,他回身朝趙牧深深鞠了一躬,「趙東家,花某有兩件不情之請,還望你能應允?」 趙牧這會兒心情大為舒暢,笑道:「花先生請講當面。」 「好,那我就說了。」花榮光的眼睛一刻都不捨得離開桌子上的紙符,「這一嘛,希望趙東家能夠讓我們把這四種紙符抄下來,帶回去研究參悟。這二嘛,希望趙東家能夠告訴我們這四種紙符是您從哪裡得到的。」 趙牧現在不打算透露這些紙符是他發明創造的,什麼時候透露得看時機是否合適。「花先生,很遺憾,第二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在薜荔山某個洞穴裡面尋找到這四張紙符的。至於第一個問題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二位,我們文秀軒以後打算專門出售這四種紙符,兩位也不忙著抄錄,等我們文秀軒開始規模生產的時候,我可以免費送給二位先生一套。至於現在嘛……」趙牧給丁翁使了個眼色。 「東家,這可是咱們文秀軒的商業秘密,你可不能隨便洩露出去啊。」丁翁詐唬著道,「不過如果是自己人就不一樣了,哪有對自己人保守秘密的道理。」言語間招攬之意昭然若揭。 朱貴和花榮光互相看了一眼,「趙東家,我們兩個有點事情商量,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們倆單獨呆會兒?」 趙牧道:「丁掌櫃,我們先到院子裡說會兒話。」臨走之前,趙牧沒有忘記把桌子上的紙符給捲走,把朱貴給急的,連連跺腳,卻沒有辦法阻止。 朱貴和花榮光秘密商量了半晌,在趙牧和丁掌櫃都以為事情要黃了的時候,花榮光拉開了房門,「趙東家,咱們明人不做暗事。你讓丁掌櫃請我們來得目的不單純的是想讓我們幫你鑒定一下紙符這麼簡單吧?」 趙牧訕訕一笑,「花先生真是玲瓏心,我這點心思怎麼瞞得過你?」趙牧的口風也很緊,到了現在也不肯明確說出招攬的話。 花榮光道:「讓我們加盟文秀軒也不是不可以,我們的要求也不高,在我們為文秀軒做事期間,我們修煉時產生的一切費用都由文秀軒負責,如果你答應這個條件,我們可以考慮留在文秀軒。」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中)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中) 第二卷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中) 嗚呼哀哉,推薦增長兮,收藏增長兮! ※ 「花先生,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非常有誠意邀請你和朱先生加入文秀軒,我作為文秀軒的東家也希望你拿出來足夠的誠意。」趙牧沒有直接回答花榮光這個開價不菲的要求,「你認為你所說的條件我能夠答應你?」 一個修真者修煉時產生的費用不是一個小數目,好比是一個無底洞,怎麼填也填不滿。趙牧如果已經發展起來了,有了足夠的本錢,而且對方也值得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拉攏,趙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可是現在這兩個條件都不成立,趙牧怎麼可能答應花榮光這個近乎無理的出價。別看趙牧有了三四千兩銀子的本錢了,如果換成晶石,連一塊中品晶石都換不回來,如果答應了花榮光的要求,趙牧什麼都別幹了,只能整天想著如何籌到錢換成晶石供兩位大仙修煉了。 朱貴甕聲甕氣道:「趙東家,連這點小小的條件你都不能滿足,我們又怎麼可能到文秀軒來做事。」 趙牧笑道:「朱先生此言差矣。在我文秀軒,出一分力有一分的工錢,出十分力有十分的工錢拿。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二位平常都製作符菉出售,符菉是個什麼樣的價位,你們比我清楚。我給兩位先生多算一點,每人每天可以做一百張符,兩個人總共下來一個月也就是一萬兩千張,七文銅錢一張紙符,也就是紋銀八十四兩。你們每個月修煉需要多少費用呢,估計至少也得一塊普通晶石吧,文秀軒沒有晶石礦,所需的晶石必須從外面採購,按最低價錢算,一塊普通晶石得紋銀五百五十兩,兩塊就是紋銀一千一百兩。兩位先生,你們每個月為我創造八十四兩的財富,而我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千一百兩,這划算嗎?這公平嗎?試問朱先生,我能夠答應這個條件嗎?」 花榮光原先打的算盤和趙牧分析的差不多,就算有差別也相距不遠。在滏陽城,雖然有逍遙門壓著,修真者們不敢用暴力手段壓迫世俗人,可是針對世俗人中的富裕階層的隱性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像花榮光提出的條件就是一個非常有代表性的例子。某些修真者像蛀蟲一樣貪婪的吸食著世俗富人的脂膏,不知有多少倒霉蛋的家產被這個條件生生耗乾,最後落得個一夜回到解放前的下場。花榮光當然不能承認他原來抱有的居心了,打馬虎眼道:「趙東家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丁翁也被趙牧的分析嚇了一跳,他想起了前一位東家為了保護家族產業曾經聘請了一位修真者,結果家道開始敗落,聽說後來和修真者吵了一架,又氣又急,一命嗚呼了。看來前東家的家道敗落和那個修真者的巨額花費有直接的關聯。「朱大仙,我們東家令我送了你們每個人一份價格不菲的禮物,又讓你們看到了四張前所未有的紙符,這已經足夠表現出我們東家的誠意了,現在也請你們亮出誠意,而不是設下一個圈套讓我們跳。」 「唉,丁掌櫃言重了。」趙牧不想和這兩位修真者鬧僵,開門做生意,很關鍵一條就是不能輕易樹敵,「咱們在商言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一切條件都是可以商量的。只要兩位先生能夠把條件降低到合理的範圍,我願誠心誠意地邀請兩位先生加盟文秀軒。」 花榮光眼看撈不到太大的好處,趙牧的態度又能堅決,估計讓步的可能不大,「趙東家稍候,容我和朱道友再行商量一番。」兩個人又進了趙牧的房間。 「東家,真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兩位大仙的要價會這麼高。是我疏忽大意了,差一點釀成巨禍。」丁翁坦誠的道。 「沒關係,以後注意點就行。」這件事和丁翁丁點關係都沒有,趙牧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遷怒於丁翁。 「東家,就算這兩位大仙能夠加入文秀軒,我估計要價也不會太低,到時候咱們估計連一文錢也賺不到,把他們請進來是否合算,你一定要想清楚啊。」丁翁進言道。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我心裡有數。只要他們肯加入文秀軒,即使賠上少許的本錢我也干。何況是否賠錢還說不准呢?弄不好,這兩位的加入還會給文秀軒帶來滾滾的財源。」 沒多長時間,朱貴和花榮光從房間內走了出來,這次他們開價低多了,要求每個月五十兩銀子的工錢,先行支付頭三個月的工錢。趙牧和他們商量了一番,決定以每個人每月四十二兩銀子的月薪簽下了這兩個擅長製作紙符的修真者。雙方約定這個條件每三年調整一次,如果有一方不同意調整,條約就算是無效的,朱花兩人可以隨時退出文秀軒,趙牧不得阻攔。 朱花兩人其實和姚七星差不多,屬於在修真界底層掙扎的修真者,每個月賺不了幾個錢,每個月得到四十多兩銀子已經大大超乎他們的願望了。他們生怕趙牧將來反悔,不但和趙牧簽了合同,還非要和趙牧一起許下心魔誓。趙牧強忍著心中的笑意,許下了一個日後讓朱貴和花榮光後悔萬分的心魔誓。 朱花兩人本質還是好的,兩人加入了文秀軒之後,馬上開始了工作,趙牧沒有必要再對這兩位採取保密措施了,他把那四張紙符取了出來,讓兩位修真者繪製紙符。 狗勝給他們調好硃砂,又把裁剪好的黃紙擺放在桌子上,兩位修真者當即開始照葫蘆畫瓢。趙牧和丁掌櫃興致盎然的站在兩個修真者身後看他們畫陣法圖。 「咦,怎麼回事?」花榮光驚訝的道,「東家,你看,我畫的這張紙符和你給我的那張紙符一模一樣,可是你看兩張紙符上面蘊含的靈氣卻天差地別,至少相差了三四倍。這是怎麼回事啊?朱道友,你那邊怎麼樣?」 朱貴懊惱的道:「我這邊也差不多,我還以為是我畫的不對呢。」 「這怎麼可能?」趙牧拿起來兩張一模一樣,靈氣卻千差萬別的紙符,「是不是那個環節出錯了?」 「絕對沒有,我和朱道友繪製紙符都有十幾年的歷史了,怎麼可能會同時犯錯。」花榮光斬釘截鐵的道。 「是不是我們買的硃砂不好?」狗勝突然插了一句嘴。 丁翁瞪了狗勝一眼,「硃砂是我親自挑選的,選的都是上等好砂,狗勝,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趙牧若有所思,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滴到砂罐中的那滴血,難道是自己的血液和硃砂產生了某種化學反應,使得硃砂的品質發生了變化。「花先生,你們先等一會,我的房間還收藏有一罐上等好砂,我這就去給你們拿過來,試一下看看是不是硃砂的問題。」 趙牧飛快地回到房間中把那罐摻雜了血液的硃砂拿了出來,丁翁叫道:「這不是……」趙牧連忙衝著他搖了搖頭,丁翁當即閉嘴。 「兩位先生,試試這罐硃砂如何?」趙牧把砂罐放到了桌子上。 花榮光用新砂飛快地畫了一張紙符,畫完後他興奮得叫道:「太好了,這種硃砂真是太好了。東家,丁掌櫃,你們看,我畫的這張紙符上面的靈氣雖然比不上東家那張紙符卻也相差不遠了,估計等我準確無誤的畫出陣法圖的時候,一定能夠趕上這張舊的紙符了。」 趙牧呵呵大笑,「太好了,太好了。」趙牧最擔心的洩密問題在無意中得到了化解,現在就算是陣法圖流傳到了外面,沒有混雜了他血液的硃砂相配合,別人也別想模仿出他的紙符。以後這種全新的紙符就可以牢牢地打上文秀軒的字號,普天之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壟斷啊,徹頭徹底的壟斷。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下) 正文 第十二章 一炮走紅(下) 第二卷第十二章一炮走紅(下) 點推比低的要命,我的讀者朋友們你們手中的推薦票在那裡? ※ 壟斷等於暴利,這是任何一個現代人都明白的道理,從美國的洛克菲勒、微軟到中國的中移動、中石油,那個不是財源滾滾如長江潰堤,一發不可收拾。獲得了壟斷就等於抓住了財富的雙手,趙牧好像看到了一座座金山銀山鑽進了他腰包的壯觀景象。 「東家,你想什麼呢?」丁翁一句話打斷了趙牧的臆想,「紙符是製作出來了,兩位大仙的畫符速度也很快,相信咱們很快就會有足夠的紙符出售了。我想問一下東家,這些紙符的名字都是什麼,價錢該定為多少?」 趙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清楚現在還不是大肆慶祝的時候,他指著桌子上的四張紙符,「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大甘霖符、冰霜符、清涼符和爐火符,價錢嘛,先讓我想想。這幾種新符價錢定低了不合適,太高了也不好。」 「好,你慢慢想著,我先和狗勝一起把兩位大仙畫好的紙符放到櫃上。」丁翁招呼了狗勝一聲,幹活去了。 趙牧想了很長時間,也沒能想好該給紙符定到什麼樣的價位,七文錢肯定不行,如果賣這麼低,他還費這麼大勁幹什麼。趙牧起身來回踱了幾步,他猛地想起來姚七星今天還沒來報到,昨天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報名去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回信。「花先生,報名參加符菉大會是不是很困難,是不是要排很長時間的隊?」 花榮光頭也沒抬,「東家,報名參加的人是不少,不過倒是用不著排隊?逍遙門組織符菉大會很多年了,經驗豐富,安排了幾十個弟子專門接受報名,一般不超過半個小時就能順利地報上名了。」 「哦。」趙牧眉頭皺了一下,他很是奇怪,姚七星究竟幹什麼去了? 等到半下午的時候,姚七星才姍姍來遲,面目潮紅,滿嘴的酒氣,頭髮也是亂亂的。「東家,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趙牧板著面孔,臉上一點笑容都沒有,「姚先生,你難道一點解釋都沒有嗎?」 姚七星絲毫沒有員工被老闆揪住小辮子的覺悟,滿不在乎的道:「我昨天遇到一個朋友,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東家,這不,我一睡醒就急匆匆地趕來做事了。」 「遇到一個朋友,是該喝兩杯。」趙牧點了點頭,「不過姚先生,你是否應該和我打一聲招呼,請一下假呢?」 「不用請假,不就是一天半天的時間嘛,東家我又不是賣身給你,自己的時間還是能夠決定的。」姚七星大大咧咧的道。 「啪。」趙牧拍了一下桌子,「你不用我用。姚先生,誰和你說你不用請假了。我花錢聘請你來文秀軒,是來給我做事的,我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特意花錢請人給我當大爺的。花人錢財與人消災,不管是誰收了我的工錢,都必須按時按點給我做事。工作時間之外,你愛幹什麼都行,隨便,我不管,但是工作時間之內,除非請假除非因公外出,都必須准點到文秀軒報道做事。就算文秀軒裡沒事情做,耗你也得給我耗著。」 姚七星很是尷尬,臉上火辣辣的,他一個修真者讓一個凡人爬到頭頂上發號施令了,而且還是當著好幾個修真者的面,覺得自己倍兒沒有面子。他恨不得拂袖而去,大喊一聲爺不伺候你了。可是想到每個月二十兩的工錢,姚七星最後還是忍了下來。他是修真者又如何,為了區區三斗米,不還是得彎下腰嗎? 看到趙牧拍桌子瞪眼,厲聲訓斥姚七星,丁翁眼神中流露出對趙牧的讚賞還有一絲擔憂,狗勝嚇得大氣都不敢說一聲,好像趙牧呵斥的是他而不是姚七星。花榮光和朱貴無所謂的聳聳肩,覺得趙牧有點大驚小怪了。 趙牧適可而止,沒有抓住姚七星的小辮子不放,「姚先生,我的語氣可能沖了一點,對此,我向你道歉。你要理解我,我不是針對你個人的,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咱們文秀軒想做大做強,從開始就要注意制定完善的規章制度,而且從我這個東家開始都要身體力行之,恪守之。借此機會,我宣佈一下文秀軒的工作時間,每上六天班,休息一天,每天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到五點。另外我決定設立一兩銀子的全勤獎,每個月如果沒有遲到早退的現象,可以拿到全勤獎,如果出現了一次遲到早退的現象,全勤獎就沒了,如果出現了兩次或兩次以上的遲到早退現象,我可就要扣你們的工錢了。」 事關切身利益,在場的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等到趙牧宣佈完畢,狗勝還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怯生生的問道:「東家,我也有一兩銀子的全勤獎?」 趙牧笑道:「只要是我文秀軒的人,都有全勤獎可以拿,你當然也可以了。」 「謝謝東家。」狗勝連連給趙牧鞠躬,他一年的工錢不過是二兩銀子,一年卻可以拿十二兩的全勤獎,全部加起來夠他一家過上非常不錯的日子了。 姚七星和花榮光、朱貴三個修真者也是神色一凜,一兩銀子相對於他們的月俸銀來說算不上太多,卻也不算太少,對於過慣了拮据生活的他們而言,還是相當看重這一兩銀子的全勤獎的。不管怎樣,他們又多了一個增加收入的途徑,修真者也是人,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 趙牧很是滿意眾人的反應,暫時看來他已經抓住了這幾個修真者的死穴,只要他能運用好金錢這個槓桿,不怕三個修真者不老老實實的給他做事。不過趙牧也很清楚,在修真世界,自身的實力才是立身根本,他必須儘管賺夠購買晶石的錢以便早日開始修煉了,否則的話,客大欺主的一幕就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東家,我是不是可以做事了?」姚七星看在銀子的面上,收斂了一下心情。 趙牧指著桌子上攤開的紙符,「姚先生,我知道你真元有限,一天畫不了兩張紙符,你就負責檢查吧,把兩位先生畫的紙符和原品比照一下,如果有兩相不符的紙符,你把它們剔除出來,我們不能賣殘次品給顧客。」 姚七星坐在了花榮光的下手,他看了一眼紙符,頓時愣住了,「天,這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紙符,靈氣這麼濃厚,快趕上玉符了。」 「姚道友,這幾張紙符是東家在薜荔山上找到的,我初次看到也是吃了一驚。」花榮光對姚七星很客氣,修真者之間如果沒有利益衝突的話,相互之間還是很好說話的。 「這紙符感覺起來非常不錯,你們看這張紙符看起來和甘霖符很相似,卻又有很大的不同。」姚七星也算是紙符方面的行家了,「對了,東家,你試驗過紙符的具體效果嗎?別中看不中用,是個繡花枕頭吧?」 「怎麼會?這……」趙牧話沒說完,就聽著門外傳來驚叫聲,「快來人呢,著火了,大家都來幫忙救火呀?」 文秀軒的人都站了起來,「走,咱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趙牧急忙吩咐了一聲,「花先生,你們每個人帶上幾張大甘霖符,看看能不能把火給撲滅?」 正文 第十三章 日進斗金(上) 正文 第十三章 日進斗金(上) 第二卷第十三章日進斗金(上) 點推比低的要命,我的讀者朋友們你們手中的推薦票在哪裡? ※ 在距離文秀軒僅僅一百多米的地方,濃煙滾滾熱浪撲面,一家售賣油鹽醬醋的雜貨鋪燃起了驚天大火,在火剛剛燃燒起來的時候,店主錯把油當成了水澆到了火苗上,結果助長了火勢,一下子發展成了不可收拾的狀態。 滏陽城的民居和中國古代很是相仿,多用木材間雜有磚石,很容易著火。趙牧等人衝過來的時候,雜貨鋪已經被大火所吞噬,並在逐漸的向周圍的店舖蔓延,雜貨鋪老闆一邊大聲喊著:「救火呀快救火」,一邊奮力的掙扎著,如果不是小夥計和他的家人牢牢地拉住他,雜貨鋪老闆早不要命的衝進了火場。 火勢發展很快,救火的人倒出來的水還沒碰到火苗就有一部分被高溫蒸發掉了,一桶一桶潑出來的水對熊熊燃燒的大火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一點用都不頂。 「快,快去請大仙來幫忙。」滏陽城中修真者不但承擔著維持日常治安的職責,像大火這樣的突發事件也是修真者負責的範圍。 「三位先生,別愣著了,趕快救火吧。」火苗竄起來有兩三層樓房那麼高,趙牧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不知道大甘霖符能不能撲滅這場從天而降的大火。 三個低級修真者越眾而出,走到距離火場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各自取出一張大甘霖符,花榮光道:「兩位道友,我數到三的時候,一起把大甘霖符丟出去。一、二、三,丟符。」 三個人同時甩出大甘霖符,在大火吞噬紙符之前,三人已經把靈決打了出去。紙符順著大火燃燒時形成的氣流晃晃悠悠地飛到了火場上空,然後冒出道道青光,「嘩」,一聲水響,三道紙符同時開始降水,頃刻間火場上空形成了小範圍的強降雨,嘩嘩,如同傾盆大雨一般,沒有多長時間,上百人也沒人能撲滅的大火迅速的變小了,旋即被雨水澆滅。 圍觀的世俗人頓時發出陣陣歡呼,「火滅了,火滅了。」幾個家或店舖就在火場周圍的凡人相攜著走到花榮光等人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多謝大仙滅火之恩。」 花榮光等人覺得倍兒有面子,三個人齊齊上前把眾人攙扶了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嗯,怎麼回事?大火怎麼滅了?」一個二十多歲、相貌俊朗的男子馭使著飛劍快速的趕了過來。修真者能役使飛劍至少也要開光期的修為,像這個小伙子速度這麼快而熟練,估計得有心動期的修為了。 修真界講究實力為尊,別看花榮光三個人年紀比那男子大出不少,可也不敢在他的面前裝大頭蒜。三人急步走到那男子跟前,「道友,在下花榮光(朱貴、姚七星)有禮了。」 「道友有禮了。」那男子回了一禮,他仔細打量了一番,他能看出來花榮光等人的修為有限,也不像是有錢的修真者,「大火是你們三個救的。」 「正是。」花榮光道,「我們三人剛才一起出手,用了三張大甘霖符,一舉撲滅了大火。」 「甘霖符?」那男子很是驚訝,「你們開什麼玩笑,甘霖符能救火?這麼大的火一萬張甘霖符也救不了,只會讓大火越燒越旺。哦,你們一定是有什麼秘密不願意讓我知道吧?」 「不是,不是。」花榮光注意到這個男子穿的是逍遙門的服飾,連忙否認道,「道友千萬不要誤會,我說的是大甘霖符,不是甘霖符。」他取出兩張紙符遞給那男子,「道友請看,這是甘霖符,這是大甘霖符,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那男子接過去紙符,仔細對比了一下,「嗯,不錯。這大甘霖符我收下了,回去帶給家師看一下,道友不會反對吧?」 能和逍遙門搭上線,花榮光恨不得把褲衩都當出去,別說一張小小的紙符了,他也不問問趙牧這個正主兒,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不就是一張紙符嗎?十張百張都沒問題。」 那男子把紙符收好,「告辭了。」一扭身,飛劍咻地一聲拔地而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道友,別忘了告訴令師,在下的名字是花榮光。」花榮光戀戀不捨的喊道。 趙牧在一旁氣的,差點跳出來踢花榮光一腳,***,修真者都是這種爭著攀龍附鳳的德行嗎?剛才花榮光未經他的同意擅自把大甘霖符送給了逍遙門的弟子,趙牧差點沒忍住跳出來,如果哪個老闆手下有這樣吃裡爬外的員工非得氣死不可。不過趙牧最終還是忍下了,反正大甘霖符是準備出售的,經過這次撲滅大火,相信大甘霖符的名聲一定可以一炮走紅,不脛而走,傳遍滏陽城的大街小巷。到時候肯定會流傳到逍遙門手中,就算他們原樣臨摹,在沒有摻雜了他血液的硃砂的情況下,也別想仿造大甘霖符。 朱貴拉了拉花榮光的袖子,朝著趙牧努了努嘴,「花道友,你看東家是不是不高興了,他是不是怪咱們三個剛才只顧著和逍遙門的道友聊天了,忘了把東家介紹給逍遙門的道友了?」 花榮光比朱貴更懂得人情世故,一看到趙牧陰沉的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諸位鄉親,」花榮光上前一步,拉著趙牧朗聲喊道,「我們三個都來自文秀軒,這位就是我們文秀軒的東家趙牧趙東家,剛才我們滅火用的大甘霖符就是趙東家提供給我們的,如果大家有需要,盡可以到文秀軒來購買紙符。」 趙牧也醒過神來,他迅速抓住這次難得的現場宣傳的機會,「我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我們文秀軒出售各種紙符,貨真價實,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各位鄉鄰,眼下風乾物燥,是火災的多發頻發季節,大家都是有家有業的人,萬一著了火,辛辛苦苦一輩子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業被一把火燒掉還算是小事,家裡的婦孺老人一旦陷入火場,後果才是不堪設想啊。現在好了,我們文秀軒有大甘霖符,只要你在發現火災的第一時間,扔下一張大甘霖符就可以把火災消滅在萌芽狀態,保住家產,保住妻兒父母。鄉親們,水火無情啊,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備無患才是真道理。家中常備大甘霖符,大火小火全不怕。」趙牧順嘴篡改了一句耳熟能詳的廣告詞。 現場圍觀的人被趙牧一鼓動,頓時群情湧湧,議論紛紛。只要是人沒有不怕遇到火災的,滏陽城每天都至少會發生三四起火災,說不得那天厄運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尤其是那些行商的、家境富裕的更怕遇到火災了,一把火可以把以往的一切努力、辛勞統統抹煞掉,他們比一般人更怕遇到火災。 一個身材很是富態,衣著也很光鮮的商人走了出來,「趙東家,我是這條街盡頭的瑞祥布莊的東家李東初,你說的真對,像我這樣賣布的生意人最怕遇到火災了。你們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確實管用,滅火真是一流,我是親眼所見呢。不瞞你說,我想在店中常備上幾張大甘霖符,稍微有個火苗,我就給他來上一張,哈哈,以後我再也不怕火災了。嗯,趙東家,我想向你打聽一下,這個大甘霖符多少錢一張啊?」 正文 第十三章 日進斗金(下) 正文 第十三章 日進斗金(下) 第二卷第十三章日進斗金(下) 點推比低的要命,我的讀者朋友們你們手中的推薦票在哪裡? ※ 趙牧樂了,這個李東初有點意思,主動出來配合他宣傳大甘霖符,有他這樣的外人宣傳,效果要比他在這裡自吹自擂強上數倍。他盤算了片刻,攤開手掌晃了一下,「一張大甘霖符紋銀五十兩。」趙牧不是在漫天要價,新的商品在出現之初價錢都是很貴的,趙牧把價錢定位在了中等水平,大概和一塊竹符木符的價格相當,卻遠遜於玉符的價格,這種價位雖然是一般人承受不起的,但是趙牧也沒想著從他們身上賺錢,趙牧瞄準的是像李東初這樣的商人還有富貴之人,他們才是最為需要大甘霖符而且出得起價錢的人。 「一張甘霖符才八文錢,你這一張大甘霖符就要五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一點?」李東初猶豫了,五十兩銀子對他而言不算太多,但是為了一張屁股大的紙符而付出五十兩的代價未免太高了點。 趙牧笑了笑,「李東家,你的眼睛不能只盯著大甘霖符看,而應該看看有了大甘霖符之後給你帶來的好處,首先你最怕的火災可以控制在萌芽狀態吧,你的布莊算是保住了,這得省下多少錢,其次,布莊總要有人看守吧,如果突發火災的時候,你或者你的家人恰好在布莊中守著,沒能及時衝出來,這命可就撂在火場了,難道你的命連五十兩銀子都不值嗎?」 「娘的,也對,」李東初一拍大腿,「就當是我花錢買了一份放心了。趙東家,給我來三張大甘霖符。」 「花先生,拿三張大甘霖符來。」趙牧扭頭喊道。 花榮光三人看傻了眼,天,紙符還可以這麼賣,今天真是長眼了。花榮光交給趙牧一摞紙符,有十幾張,趙牧從中數出三張遞給了李東初,「李東家,承蒙惠顧小店,一共一百五十兩。」 李東家從錢袋子中取出銀票,交給了趙牧,「趙東家,以後一定要到我的店裡喝上一杯茶,咱們切磋一下經商的經驗,哥哥今天在老弟身上才明白過來什麼是真正的商人。」一下子支付了一百五十兩銀票,把李東初給心疼的,差一點就要當面喊趙牧一聲「趁火打劫」了。 有人帶頭,場面頓時熱鬧起來,很多商舖的東家掌櫃把趙牧團團圍住,要求購買大甘霖符。趙牧手中的大甘霖符頃刻間售罄了,「各位鄉鄰,請到我的文秀軒來,那裡貨源充足,一定可以滿足大家的需求的。」 眾人簇擁著趙牧來到文秀軒,頓時文秀軒內變得烏煙瘴氣,一股搶購之風席捲了文秀軒。花榮光等人不得不現場製作,以滿足眾人的需求。等到天黑的時候,熱鬧了多半天的文秀軒才安靜了下來。 今天一天,一共賣出了兩百多張大甘霖符,文秀軒進賬達紋銀一萬兩千多兩,別說見慣風浪的丁翁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連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也沒想到滏陽城商人的購買力會這麼瘋狂。 花榮光、朱貴和姚七星急的連連跳腳,他們要是知道趙牧這麼能賺錢,應該把月俸銀要的再高一點,可是現在已經簽了合同,朱花二人更甚,還用言語擠兌趙牧發了心魔誓,這會兒他們想反悔都沒有可能了。笨,笨,笨,沒有尋找到生財之道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守著財神爺還主動把發財的門路給堵上了,世間最笨的人莫過於此了。 趙牧注意到花榮光等人失落沮喪的表情,淡淡一笑,「三位先生,你們用不著這樣,只要你們好好幹,我趙牧是不會虧待你們的。丁掌櫃,今天生意不錯,給三位先生每人發兩百兩的銀子作為獎金,你也從櫃上領一百兩,另外再給狗勝發十兩銀子,今天狗勝表現不錯,沒少跑腿,值得好好表揚。」 丁翁答應了一聲,按照趙牧的吩咐把銀子發了下去,花榮光等人的面色這才好看了點。 趙牧道:「今天是文秀軒進賬的頭一天,我這才把銀子直接發給大家,以後咱們文秀軒要建立專門的獎金制度,每個月我都會拿出總利潤的百分之十作為各位的獎金,按照各位的貢獻大小分發給各位。大家以後要努力了,以後能掙多少錢,就看你們的表現了,還是那句老話,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對了,丁掌櫃,我覺得咱們文秀軒少了兩個專門的帳房先生,你能不能給我請三個回來,一個記賬、一個審計、一個覆核。」 丁翁笑道:「東家,你早該請帳房先生了,不過咱們一次就請三個帳房先生是不是太多了點。」 「不多,」趙牧斷然道,「財務無小事,多一個帳房先生多一份保險。你也看到了,今天的情形有多麼混亂,明天弄不好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搶購大甘霖符,一個帳房先生怎麼應付的過來,多請兩個,有備無患吧。說不定過兩天咱們文秀軒會擴充門面,到時候三個帳房先生未必夠呢。」 丁翁應了一聲,「東家,我知道城東有個老魏家,爺孫三代都是做帳房先生的,一手算盤打得那叫一個絕,經過他們爺孫三個的帳目從來沒有出過一筆差錯,如今他們爺孫三個都賦閒在家,開了一家帳房私塾,專門教人記賬算賬,我是不是到老魏家請幾個帳房先生?」 趙牧想了想,「可以,你先從老魏家請上一兩個帳房先生,另外再找一個和他們老魏家毫無關聯的帳房先生,咱們文秀軒帳目出入大,謹慎一點沒有大錯。」 眾人又商量了一番,然後散去了。 大甘霖符救火的神效一夜間傳遍了滏陽城的大街小巷,但凡有點家產的沒有不上心的,次日一大早,小夥計狗勝打開店門的時候,文秀軒外已經圍了十幾個等待購買大甘霖符的人。這種搶購的局面一共維持了整整三天,到第五天的時候,還有人陸陸續續的趕來購買大甘霖符,不過來人的數量已經大幅回落,購買的量也遠遠比不上前三天了。 趙牧發動新招收來的三個帳房先生盤點前幾天的帳目,算出來的結果讓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短短幾天,文秀軒合計進賬十二萬五千多兩,趙牧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口水差一點流出來。***,滏陽城的有錢人還真是多啊。 丁翁等趙牧合上了帳薄,說道:「東家,我覺得咱們是不是應該讓三位大仙從店舖當中搬到另外一個地方啊?你是沒看到,三位大仙看到這麼多人搶購大甘霖符,眼都紅了,畫符的時候也是連連出錯,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會讓三位大仙受不了刺激,做出什麼不妥的事來。」 趙牧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現在最擔心的是三個修真者聯合在一起逼宮。面對著堆成小山的銀子眼紅是人之常情,眼紅之後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就因人而異了。趙牧和他聘請來的這三個修真者相處時日太短,他還摸不透三人的脾氣,出於防患於未然的考慮,把他們和店舖分離開,是目前最大的解決辦法之一,而且生產和銷售分離開來,也是大部分工廠企業的慣例,「丁掌櫃,你這個建議很及時。這樣,你負責在文秀軒附近再買幾家店舖院落,最好是跟文秀軒相鄰的,方便日後打通作為一個整體。談妥價錢後,你直接從帳房那裡支出錢來,買下來就是,不用告知我了。另外,我要出一趟遠門,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文秀軒就由你負責,有什麼決斷不了的事暫時先拖著,等我回來再處理。」 丁翁不好打聽趙牧的私事,「東家,你快去快回。」老頭從趙牧的房間中退了出去。 趙牧凝望著窗戶外湛藍的天空,長歎一聲,現在是該修煉的時候了。 正文 第十四章 節制的築基修煉(上) 正文 第十四章 節制的築基修煉(上) 第二卷第十四章節制的築基修煉(上) ※ 趙牧從櫃上支了六萬多兩銀票,然後馬不停蹄的跑到逍遙殿的西大殿,找了一個專門測試人體屬性的門面,花了五十兩銀子後,趙牧知道了自己的體質,火屬性。他斥巨資購買了八塊中品火性晶石和一些食物清水之類的日常用品,趙牧把這些東西統統裝到了儲物袋中,雇了一輛馬車,繞著滏陽城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蹤他之後,趙牧又換了一輛馬車,讓車伕把他拉到了滏陽城的東門。趙牧下車後,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了一身不太醒目的衣衫,再次確認沒有人跟蹤他之後,趙牧徒步從北門出城,朝薜荔山上走去。趙牧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動作也是被逼無奈,他現在最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如果不謹慎一點,在他築基修煉的時候萬一被人打擾到,非走火入魔不可。 到現在為止,依然有不少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到薜荔山上尋找可能存在的晶石,另外還有一部分人常駐在了薜荔山挖掘晶石。趙牧摻雜著這些人流中並沒有顯得有多麼扎眼,像他這樣的獨行者是司空見慣的,沒有人覺得奇怪。趙牧趁人不注意,攀著山籐鑽進了上次他得到鳳卵的那個山洞,這裡環境幽雅,沒有人打擾,正是築基修煉的好地方。 趙牧爬進山洞的時候,太陽光已經照射不進來了,他取出火把點燃後把火把插在了石壁的縫隙中。山洞內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平整的地方上雜放著數塊大石頭,看得出來自從趙牧上次離開後,這裡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趙牧就著火把昏暗的火光,簡單的吃了點東西,隨後把買來的晶石掏了出來。趙牧先用鐵釬子在地上畫了十幾道線條組成了一個築基聚靈陣,陣法圖有一米方圓,地面上又全是堅硬的石頭,趙牧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才把陣勢刻畫好。他反覆核對,確認沒有錯誤之後,把晶石安置在了陣節點處。當最後一塊晶石安置好之後,築基聚靈陣突然冒出了絢麗的紅光,柔和而舒緩,在陣節點與陣節點相連的線條上,有橘紅色的水狀物在流動,即使趙牧這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人也能夠感覺到築基聚靈陣的傳出來的無匹靈氣。 趙牧不再遲疑,一腳踏進了築基聚靈陣中,盤腿坐下,開始用得自杜如海的修煉功法築基修煉。趙牧沒有選擇杜如海搶奪自仙人的仙界修煉功法,而是選擇了杜如海的修煉法門——殘陽月缺訣。趙牧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省時省力同時還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有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作參考,趙牧不怕修煉的時候出現偏差走向歧途,如果選擇了仙界的修煉功夫,趙牧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趙牧修煉築基的過程非常的順利,殘陽月缺訣似乎是給他量身打造一般,修煉起來沒有任何障礙的。趙牧絲毫不知道這完全是得益於他吞服的那枚鳳卵,鳳卵是神物,功效非凡,從他吞食了鳳卵的那一刻開始,鳳卵中蘊含的強大能量一直在不停的改造著趙牧的肉身,此時撇開別的因素不談,單論體質的話,趙牧絕對是萬中無一的上上人選。 鳳卵蘊含的能量太多了,改造趙牧的體質只用了很少一部分,這時候趙牧開始築基修煉,這部分剩餘的能量頓時找到了宣洩口,趙牧每運轉一周殘陽月缺訣,剩餘的能量就會被趙牧吸收掉一部分,趙牧的修為就提高一層,趙牧不但順利的完成了築基,其修為也在瘋狂的增長之中。 趙牧很快察覺到這種異常情況,他知道修煉和學習一樣,紮實的基礎非常的重要,如果不打好基礎,將來想修煉到更高的層次會越來越難,而且趙牧不想太惹人注目,他如果突然間變成了一個修真高手,別說他本人很難適應這種身份上的突變,他將被迫把大部分的時間消耗在修煉上面,而沒有時間來照顧他的生意。在趙牧看來,在修真界想活得滋潤,一方面要靠自身的修為層次,另一方面還要依賴於他所能帶動的潛勢力,兩相對比,還是後者更重要一些。這一點在地球幾千年的社會發展史上已經得到了充分的印證,比爾•蓋茨為什麼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如雲般的追捧與關注,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世界首富,還因為在他的背後聳立著一個龐大的無可匹敵的商業帝國——微軟。 趙牧急忙停止了流轉殘陽月缺訣,築基聚靈陣早已經停止了運轉,八塊中品晶石變成了八塊無用的白石,趙牧檢查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發現自己現在大概是融合前期的樣子,很多人修煉一生也未必能夠達到這種高度。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他及時果斷的停止了修煉,說不定連元嬰都結出來了,一日之間修煉成元嬰,傳出去誰會相信呢。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他的判斷出現了兩個錯誤,首先他留在山洞中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都快十天了,他還以為僅僅只有一天,另外如果他一次性把鳳卵蘊含的能量全部吸收掉的話,他的修為不是停頓在元嬰期,而是元嬰凝結之後,修為繼續突飛猛進,直接迎來天劫,像他這樣什麼修煉基礎都沒有、渡劫法寶也沒有一件的情況,只有一個下場,灰飛煙滅,魂飛魄散,幸好趙牧在修煉上並不貪婪,能夠適可而止,及時中斷了修煉,才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趙牧極為小心的分出一小部分真元在體內流轉了一番,當真元運轉到胸口的時候,趙牧發現在胸口似乎潛藏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炙熱而濃烈,好似無數爆炸性的力量匯聚在了一起。當趙牧的真元嘗試性的和這團烈火接觸的時候,火焰猛地爆燃了一下,趙牧感覺心臟不受控制的崩崩亂跳,心跳聲大的好似擂鼓一般,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真元退了出來,那團火焰又回復了平靜。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胸口怎麼會多了一團火?趙牧摸不清頭腦,他翻遍了杜如海的記憶,也沒能找到應對的辦法。我還以為杜如海的記憶是萬能字典呢,沒想到也有不頂事的時候,趙牧悻悻的想道。他用手摸了摸胸口,胸口的溫度和身體其他部位的溫度一模一樣,並無任何異常,難道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趙牧再次用神識探查了一遍身體內部的情況,結果一般無二,在他的胸口的確潛伏著一團烈火。 趙牧再也沒有心思修煉了,他站起身來,在洞中來回轉了幾圈,也沒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也沒能弄明白這團火蟄伏在他的胸口究竟是禍是福。趙牧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無論是蹦跳還是快跑都沒有任何的障礙,趙牧總算是放下心來,他至少可以確定一點,蟄伏在胸口的這團火暫時威脅不到他的安全。至於以後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卻沒有人能夠給與趙牧一個答案。 正文 第十四章 節制的築基修煉(下) 正文 第十四章 節制的築基修煉(下) 第二卷第十四章節制的築基修煉(下) 票票在那裡? ※ 趙牧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咕咕的叫聲,原來他一連修煉十天,中間從未進食,剛才又活動了半天,肚子向他提出抗議了。趙牧從儲物袋中取出食物和清水,發現他買的肉食已經變質發臭了,饅頭也發霉了,長了一層綠毛,趙牧的這個儲物袋沒有專門的保質保鮮的陣法,保存食物的能力有限,食物在裡面存放的時間稍長就會變質,所幸的是趙牧帶來的清水沒有出現同樣的問題,趙牧灌了一肚子水,暫時的把餓意壓了下去。 光喝水終究不是解決的辦法,趙牧收拾心情,也顧不得考慮如何消除潛伏在胸口的那團烈火了,他沒有絲毫停頓,手腳並用爬出了山洞,快步走到薜荔山的山腳下買了幾個大包子,三下五除二消滅乾淨後,趙牧總算是有了精神,他打量了一下山腳下的這個集市,他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空蕩蕩的,幾天未見就出現了一個集市。集市上售賣的貨物以食物和挖礦的工具為主,顯然商販們的生意對象是薜荔山上挖礦的修真者,這裡的價錢還算公道,只比滏陽城裡貴了不到一成。趙牧感歎道,修真世界的人絲毫不缺乏商業頭腦,他們捕捉機會的敏銳嗅覺不比自己差,自己如果想在這裡闖出來一片新氣象的話,還需要付出不斷的努力才行。 趙牧徒步走回了滏陽城,在路上,他驚奇的發現他的體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視覺嗅覺聽覺都比以前好了數倍,徒步走路的速度也趕上一般人小跑的速度了,而且絲毫不覺得累。趙牧知道這是修真給他帶來的一部分變化,也許還有更多的驚喜等待著他挖掘。 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天色已晚,小夥計狗勝正在上門板,「東家,你回來了。」看到趙牧,狗勝很是高興。 趙牧和藹的點了點頭,「狗勝,我離開的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狗勝一邊上著門板,一邊回道:「生意上的事兒我不太懂,不過我覺得這兩天的生意不如你在的那兩天了,每天賣出的量一天比一天少,這兩天大甘霖符已經賣不出去幾個了,最慘的是今天就賣出去一張。」 趙牧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文秀軒的生意再慘淡也不應該淪落到這種地步啊?」 小夥計上完最後一塊門板,神神秘秘的湊到趙牧身邊,「東家,前幾天丁掌櫃准了我半天假,讓我回家看看。在回家的路上,我特意拐了一個彎,去了北大殿一趟,想給我的妹妹買點稀罕玩意。結果,東家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有人在賣咱們文秀軒的大甘霖符,北大殿的大甘霖符一共分兩種,一種特別的便宜,一張大甘霖符才要十兩銀子,另外一種則比咱們文秀軒的便宜了不到一半兒,要三十兩銀子一張。」 「還有這種事?」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假冒偽劣冒出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狗勝接著道:「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回到家撂下銀子就往回跑,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丁掌櫃。丁掌櫃讓我把北大殿賣的大甘霖符一樣買回來一張,然後和咱們自己的大甘霖符對比了一下……」 趙牧一把掐住了狗勝的胳膊,「有什麼發現沒?」 狗勝憨憨的撓了撓頭,「東家,後面的事我都不清楚了,丁掌櫃吩咐我嚴守秘密,說是除了東家之外誰都不能說。東家,你說咱們的生意都被人搶走了,咱們該咋辦呀?」 趙牧拍了拍狗勝的肩膀,「狗勝,這件事你辦的不錯,能夠發現並及時上報異常情況,回頭你從櫃上支十兩銀子,你跟賬房龍先生說,是東家我賞你的。」 「東家,你給我的工錢還有獎金已經不少了,都頂得上別的鋪子裡的管事了,再說我不過是做了一個小夥計應該做的事罷了,這十兩銀子我不能要。」狗勝連連推辭。 「不行,賞功罰過是咱們文秀軒的規矩,你立下了功勞就該獎勵。狗勝好好幹,我覺得你很機靈,有發展前途,回頭你多認幾個字,等有機會,我提拔你做個管事,怎麼樣?」趙牧承諾道。 狗勝撲通給趙牧跪下了,眼含熱淚,「東家,我嘴笨,說不出來什麼大話,你這麼賞識我,我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東家你了,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苗狗勝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趙牧把狗勝扶了起來,「快起來,在我這裡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東家我不喜歡這一套。狗勝,擦擦眼淚,東家我交給你一件事,你去,連夜把丁掌櫃給我請來,我有要緊事和他商量。」 狗勝應了一聲,從院子的後門跑了出去。 趙牧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院子裡,仰頭望天,一輪彎月掛在夜空之中,不時地有雲彩把彎月遮住。趙牧感歎道,雙極星和古代的地球何其相似,不僅語言文字沒有太大的差別,就連日月也是一樣。 看了一會彩雲追月,趙牧把心神放到了狗勝匯報的情況之上,他目前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不好評估影響有多大,如果北大殿裡面出售的大甘霖符都是假冒的,事情還好辦一點,畢竟沒有他的血液摻雜在硃砂中,畫出來的大甘霖符是沒有多大效果的,聚集的雨水只比甘霖符多一半兒左右,根本不能用來救火,但是如果北大殿售賣的大甘霖符不是假冒的,而是貨真價實的行貨,這意味著什麼,趙牧非常清楚,他最怕出現的就是這個情況了。 趙牧胡思亂想的時候,丁掌櫃從後門走了進來,他低聲吩咐道:「狗勝,看好大門,有人接近,馬上示警。」老頭兒四下裡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人在場後,他壓低聲音道,「東家,不好了,我懷疑咱們文秀軒出了家賊了。」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子,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丁掌櫃,此話怎講?」 丁掌櫃從懷中掏出來三張紙符,「東家,請看這三張紙符,這一張是咱們自家產的大甘霖符,這兩張是狗勝買回來的兩張大甘霖符。我仔細對比了一下,發現那張售價十兩銀子的大甘霖符和咱們的還是有點差別的,你看在這個地方,咱們的大甘霖符是道弧線,而這張大甘霖符卻是一道直線,就憑這一點,我敢斷言,這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破綻,是假冒的大甘霖符。這個不足為慮,買這個紙符的人只要吃一次虧就不會再買了。不過另外一種賣價三十兩的大甘霖符,我實在對比不出來和咱們的紙符之間的差別了,我專門找了幾位大仙看過,他們一致斷定這兩張紙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趙牧現在也算是修真者了,他已經能夠分辨出紙符的好壞了,也能夠感覺到紙符上蘊含的靈氣強弱了。他看著手中這兩張一模一樣的大甘霖符,感受上面同樣的靈氣波動,同樣的靈氣強度。他霍地站了起來,在院子裡面來回踱步,怒道:「混蛋,我花大價錢把你們幾個請回來,不好好的給我幹活也就罷了,還吃裡爬外,挖我的牆角。***,還真把自己當寄生蟲了,打算寄生在我身上吸血吃肉啊。」 大甘霖符從暗中的渠道流傳到外面,肯定和朱貴花榮光姚七星三個人脫不了干係,只有他們三個人勾結到一塊才能把大甘霖符輸送到文秀軒之外,他們三個人只要有一環通不過,這件事就不可能辦成。 「東家,你息怒啊。他們三個可都是大仙,咱們肉體凡胎怎麼鬥得過人家。」丁掌櫃勸道。 ※ 召喚推薦票中 正文 第十五章 無恥家賊(上) 正文 第十五章 無恥家賊(上) 第二卷第十五章無恥家賊(上) 票票在那裡? ※ 「大仙?」趙牧哼哼冷笑數聲,「大仙個屁。他們幾個都快把我的文秀軒整倒了,文秀軒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我還管他們是什麼狗屁大仙。惹惱了我,有他們好看的。」 丁翁看出來趙牧氣的不輕,「東家,你要是真的覺得嚥不下這口惡氣,咱們可以到逍遙門告狀,請他們出面主持公道,大仙們不怕咱們這些凡人,可是對逍遙門卻畏懼到了骨子裡。咱們又是占理的一方,逍遙門肯定會站在咱們這一方。」 趙牧搖了搖頭,自從趙牧在薜荔山發現修真者之間相互殘殺而滏陽城修真門派翹楚的逍遙門始終沒有出面彈壓後,他對逍遙門就有了戒心。想想地球上的巴以衝突,作為超級大國的美國似乎從來沒有一碗水端平過,逍遙門在滏陽城的地位和美國何其相似,趙牧不會幼稚的把懲罰家賊的希望寄托在逍遙門身上,趙牧不否認逍遙門主持公道的可能性,但是他覺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逍遙門象徵性的懲處一下文秀軒的家賊,然後文秀軒的家賊們搖身一變成了逍遙門的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小心帶走了大甘霖符的所有秘密。到時候大甘霖符成了逍遙門的專賣品,趙牧這個小蝦米還有可能繼續出售大甘霖符嗎? 「東家你不同意找逍遙門,那咱們怎麼辦?」丁翁急了,「你可不能幹出來什麼傻事啊。」他還以為趙牧要找花榮光等人肉搏呢。 「咱們不說這些了。」趙牧笑了笑,「丁掌櫃,和我說說我離開的這幾天文秀軒的基本情況。我讓你購買臨近院子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丁翁歎了口氣,「東家,你一共離開了十天,這十天來,咱們文秀軒的總營業額為八千一百零十兩銀子。」 趙牧插話道:「怎麼會有十兩銀子的零頭?」 丁翁忙道:「有一位客人要買咱們店的清涼符,你走的時候也沒交代下來價錢,我就做主賣了十兩銀子。」 趙牧點點頭,丁翁繼續匯報道:「我按照你的吩咐,和文秀軒臨近的幾個店舖接觸了一下,有願意出售的,也有不願出售的,我把那幾家願意出售的店舖都買了下來,一共有三家,每一家的面積都和咱們文秀軒差不多,三家店舖一共花了紋銀四千五百兩。東家,這三家店舖事先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一口咬死了價錢,始終不肯降下一文錢,結果比原計劃多花了將近一千兩銀子。」 「估計他們都是眼紅咱們文秀軒的生意紅火,故意出高價想從我們身上撈一筆。」趙牧淡淡的道,「沒關係,讓他們佔點便宜沒有太大的關係,不過咱們文秀軒也不是冤大頭,總有一天,他們多從咱們身上賺的錢,我會讓他們一分不少的吐出來的。對了,丁掌櫃,你買的這三家店舖是不是和文秀軒連接在一起的?」 「有一家鋪子是,另外兩家還隔了幾家鋪子。」丁翁回道。 趙牧想了想,「丁掌櫃,你覺得咱們文秀軒是不是應該換一下位置了?我覺得咱們這條街還是不夠繁華,文秀軒的盈利能力不能徹底的體現出來,你看咱們能不能在逍遙大道上買一家鋪子?」 「東家,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逍遙大道雖然是咱們滏陽城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可是那裡的地皮鋪子都是逍遙門的產業,他們不可能把那裡的店舖轉讓給我們的,即使退一萬步講,逍遙門肯轉讓店舖,那價錢也是個天價,至少得五千兩黃金以上,咱們掏不起這個價錢啊。」 「五千兩黃金?這麼貴呀,」趙牧的下巴差一點掉在地上,「逍遙大道上一共有多少店舖?」 「逍遙大道上大大小小的店舖一共有兩百七十多家,另外還有修真道場十餘家,此外還有一些其他建築,每一家單位都是逍遙門斂財的機器,這條街上的店舖月租從一百五十兩到一千兩的都有,我曾經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每年單單出租逍遙大道上的店舖門面得到的租金,逍遙門至少可以獲利黃金二十萬兩。」丁翁說到這裡掐著小拇指指尖,歎了口氣,「東家,在咱們滏陽城,逍遙門不但是最大的修真門派也是最大的商人,滏陽城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生意受他們控制,咱們和人家逍遙門相比,連這個都算不上。」 趙牧頗有自信的笑道:「丁掌櫃,不要著急,幹什麼事情都得一步一步來,俗話說的好,一口吃不成胖子,滏陽城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文秀軒的一切都是剛剛開始,只要咱們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咱們文秀軒的成就未必會比逍遙門差。」 丁掌櫃也笑了,「我相信東家有這份本事,可惜我這把老骨頭是看不到了。」 趙牧笑了笑,沒有接丁翁的話茬兒,「丁掌櫃,時間也不早了,你今天晚上也別回去了,就留在文秀軒睡一晚上,等到明天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我要把所有的家賊統統給挖出來。」 丁翁還想再勸勸趙牧,希望他不要意氣用事,等他想好措詞的時候,趙牧已經扭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丁翁歎了口氣,明天又該多事了。 第二天,丁翁最擔心的趙牧直接找姚七星等人火拚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一大早起床的丁翁發現趙牧已經離開了文秀軒,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臨近中午的時候,趙牧鐵青著臉回來了,他在上午的時候特意去了一趟北大殿,親自查驗了一下北大殿出售的各種大甘霖符,發現實際情況正如狗勝描述的那樣,有不少人在以低價出售文秀軒出產的大甘霖符,而且銷售情況非常的火爆。 「東家,你沒事吧?」丁翁看出來趙牧的情緒不太對勁,關切地問道。 趙牧冷冷的道:「花榮光、朱貴、姚七星他們三個在那裡?」 「他們在隔壁的小院製作紙符呢。東家,你先喝杯茶消消氣,再去找他們理論不遲。」丁翁勸道。 「都火燒眉毛了,還喝什麼茶呀。丁掌櫃,走,咱們倆一塊看看去,我花高價請來的幾位修真者是怎麼在咱們文秀軒當家賊的。」趙牧咬牙切齒的道。 趙牧和丁翁兩個人來到隔壁的小院,丁翁上前想敲一下院門,趙牧攔住了他,示意丁翁線等一下,這時候小院裡的三個修真者正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談論著什麼,趙牧的聽力在修真之後提升了數倍,剛剛能夠聽到這三個人說些什麼。 「花道友,姚道友,趙牧開給咱們的工錢不算少啊,我總覺得咱們把一部分大甘霖符倒賣出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呀?這幾天咱們賺的錢也不算少了,要不,咱們停手吧?」是朱貴的聲音。 「朱道友你怕什麼?」這次說話的是姚七星,「自古以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和花道友也知道,趙牧那小子大甘霖符賣的有多貴,本錢連十文錢都沒有,他居然敢賣到五十兩銀子,這要是傳出去,滏陽城的老百姓敢生吞活剝了他。咱們偷偷的低價賣出去,是為他積陰德,同時也是為了照顧到滏陽城的老百姓,讓他們花少量的錢就享受到大甘霖符,一舉兩得的好事,咱們為什麼不幹。朱道友,我跟你講,趙牧那小子是不知道這件事,他要是知道了,說不定還得感謝咱們呢。」 ※ 推薦神仙面首,秦政,意外捲入修真家族的徵婚漩渦中。在歷盡波折後,終於成功踏上修神的道路,誰知道有一天他逛街時,一個絕色美人攔住他對他講:我要你當我的面首。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正文 第十五章 無恥家賊(下) 正文 第十五章 無恥家賊(下) 第二卷第十五章無恥家賊(下) 新的一周,請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票,多多收藏。 ※ 朱貴擔心的道:「我總覺得背著趙牧做這些事有點不妥,他是信任咱們才把製作大甘霖符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咱們,咱們這樣做算不算是辜負了趙牧的信任,而且我覺得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對咱們三個的名聲有損,以後誰還敢接近咱們呀。」 花榮光開口了:「朱道友,莫要擔心,咱們三個做事還是有分寸的,我們又不是把所有的大甘霖符全部拿出去低價售賣,一半多還是交給了文秀軒出售的,咱們截流下來的只是一小部分,咱們這樣做對趙牧這個東家也算是有了交待。咱們沒有白拿錢不幹活不是。」 姚七星哼哼冷笑幾聲,「朱道友,收起你的仁義之心,咱們三個肯紓尊降貴為趙牧一個小小的凡人做事,已經是給了他面子了,他不把咱們當神仙供著已是不對,開出來的工錢還是如此可憐,最令人惱怒的是他居然逼迫兩位道兄發了心魔誓,兩位要求漲工錢都不可得,而我呢,一個月只有可憐的二十兩白銀,這點錢夠幹什麼的,連一塊普通晶石都賣不了,大頭都***讓趙牧佔去了,咱們辛辛苦苦賺取得金銀大部分都落在了趙牧的腰包裡,他一個凡人憑什麼呀。咱們三個現在是在吃大戶喝大戶,咱們不但沒有錯,而且趙牧應該感到榮幸才是。朱道友,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把你得到的那部分錢讓出來,我和花道友平分如何?」 趙牧沒想到這三個修真者如此無恥,做家賊還做的理直氣壯,尤其是他們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態度更讓趙牧氣憤,他再也聽不下去,一腳踹在了院門之上。趙牧含憤踢出的一腳,力量很大,把整個院門都踢飛了出去,「三位先生,要不要我把整個文秀軒送給你們,讓你們來做東家呀?」 看著塵土飛揚中緩步走進來的趙牧,三個修真者同時一愣,朱貴心中有愧,喊了一聲「東家」,想站起身來的他被姚七星死死的按在了座位上。「東家,你有什麼事嗎?」姚七星陰陽怪氣的道,「進來怎麼不敲門呢?多可惜的,好好的一座門樓被你這麼一搞,成什麼樣子了。」 「看來姚先生這段日子過得很滋潤呢。我記得半個月前姚先生到我這裡求職的時候,態度那叫一個恭敬,慢語細聲,嘖嘖,這才幾天不見呢,人也精神了,氣也順暢多了,姚先生最近肯定是倒賣了不少文秀軒的大甘霖符,換取了不少晶石吧。」趙牧氣憤到極點,反而從言語間聽不出來他的憤怒了,「讓我猜猜,姚先生、花先生、朱先生一定都是修為大進吧,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 「哼,」姚七星冷聲道,「趙東家,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就乾脆一點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要想我們停止私下裡往外賣大甘霖符也可以,不過你得給我們漲工錢,我們的要求很簡單,賣大甘霖符的所得分成十分份,我、花道友、朱道友每個人得三份,你得一份。如果你同意的話,咱們一切好說,我們三個接著在你這裡幹下去,並且保證永遠不會再私下裡往外賣大甘霖符了。你如果不答應,就只好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了。」 「花先生、朱先生,你們兩個人的意見呢?是不是也和姚先生一樣?」趙牧不溫不火的問道。 花榮光昂首挺胸道:「對不起了,東家。我和姚道友共同進退。」 朱貴看了一眼花榮光和姚七星,又看了一眼趙牧,低下了頭,沒有表態。 「好,非常好。」趙牧挑起了大拇指,「你們三個號准了我趙牧的命脈,掐住了我的命門,把握時機之準,行事之狠辣,不能不讓我拍案叫絕,誇你們一聲白——眼——狼。」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趙牧已經是咬牙切齒了,「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的條件,東家我一概不答應,不但不答應,你們以前吃我的,拿我的,偷我的必須統統給我交出來,少一個銅板,東家我都不幹。」 「狂妄。」姚七星仰天長笑,「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怎麼和我鬥?兩位道友,咱們走吧,既然趙東家不歡迎咱們,咱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說著,他從桌子上抓起了厚厚一摞大甘霖符,「趙東家,我在你這裡幹了半個月多了,工錢你也不用給了,就用這些紙符抵債吧。」 花榮光也老實不客氣的抓起了一摞大甘霖符揣到了懷中,趙牧冷哼一聲,朱貴已經抓起了一摞大甘霖符,又放了下來,他走到趙牧前面,「東家,對不起了。」 「朱道友,還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姚七星回頭道,「走了。」 「慢著。」趙牧一句話叫住了三個修真者的腳步,「就這麼走了?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東家的存在嗎?」 「趙牧,從你拒絕我們那個條件的那一刻算起,你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東家了,你在我們眼裡連螻蟻都比不上。」姚七星修為不高,可是修真者面對凡人時的囂張跋扈卻表現得十足十。 趙牧臉色一沉,「背主負恩的東西,不知天高地厚,東家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趙牧兩腳一跺地,流星般竄了出去,右手攥成沙鍋大的拳頭,趙牧怒火中燒,含憤打出這一拳的時候,蟄伏在胸口的那團烈火分出極小的一部份順著經脈延伸到了拳頭之上,在拳頭外圍包裹上了一層淡淡的橘紅色,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擂在姚七星的後背。修真者之間相差一個等級,就是天差地別,趙牧現在已經是融合前期,姚七星只是初窺開光期的門徑而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背如同被燒紅的重錘擊中一般,咽喉一甜,一蓬獻血噴湧而出,後背的衣衫上破了一個洞,整個後背的肌膚頃刻間被燒焦了,空氣中漂浮出一股濃重的肉香味。姚七星一頭栽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 趙牧出其不意的一拳頓時震懾住了三個修真者,花榮光驚疑不定的眼神瞄向了趙牧,趙牧衝著他一瞪眼,花榮光嚇的連忙低下了頭,「東……東家,你也是修真同道?」花榮光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顫音。 「我如果不是修真者就應該任由你們欺負啊?」趙牧狠狠地叮了花榮光一眼。 「東家,我不是這個意思。」花榮光訕訕的道。 「哼。」趙牧懶得搭理花榮光,他上前一步,在花榮光身前蹲下身來,「姚先生,滋味如何啊?」 「東家,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姚七星受了不輕的傷,連爬起來都有困難。 趙牧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把他剛才拿走的大甘霖符搜了出來,另外還搜出來一個儲物袋,趙牧老實不客氣地把這些東西塞到了自己的腰包裡,等到什麼東西也搜捕出來的時候,趙牧站起身來,「丁掌櫃,叫兩個人來,把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給我扔到大街上面去。」 正文 第十六章 心魔誓(上) 正文 第十六章 心魔誓(上) 第二卷第十六章心魔誓(上) 新的一周,請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投票,多多收藏。 ※ 丁翁一直擔心趙牧和姚七星等人發生衝突,凡人和修真者爭執哪有不吃虧的道理。可是他沒想到事到臨頭卻峰迴路轉,東家也成了修真者,而且被打的還是做家賊做的最盡職的姚七星。一時間,丁翁都沉浸在這種突然出現的變化中,反應不過來了。 「丁掌櫃,想什麼,還不快點把姚七星這個混蛋扔到大街上去,記著別忘了在他身上插塊牌子,一面寫上『吃裡扒外』,另一面給我寫上『無恥家賊』。」趙牧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平息,「***,做家賊做到我頭上來了。」 「東家,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點,咱們還是給姚大仙留點面子吧。」丁翁不贊成過度羞辱人格,人都是好面子的,大庭廣眾之下丟了面子無異於被人刨了祖墳,容易結下化解不開的死仇。「東家,姚大仙對咱們文秀軒還是有貢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苦做的太絕。」 趙牧想了想,揮了揮手,「好,丁掌櫃,按你的意思辦吧。」 丁翁扭頭走出院子,招呼了兩個人把受了重傷的姚七星抬出了這個院子。 趙牧緩步走到花榮光和朱貴面前,這兩個人抖得像個鵪鶉,既不敢出言給姚七星求情,也不敢為自己辯解,趙牧繞著他們轉了一圈又一圈,「好啊,花先生、朱先生,你們做下的好事。」 趙牧一拳撂倒姚七星,花榮光就知道趙牧的修為比他們高多了,修真界講究實力為尊,花榮光從骨子裡感覺往外冒涼氣,不知道趙牧會怎麼懲罰自己。「東家,我是被豬油蒙了心,被貪慾蒙蔽了眼睛,才做下這挖文秀軒牆角的勾當來,請你饒了我吧。我願意把我偷偷盜賣大甘霖符所得的非法收入一文不少的交給東家。東家,丁掌櫃不是說了嗎,姚七星對文秀軒是有貢獻的,我也有啊,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有一半兒是我畫的,東家,請你看在我做的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饒我一回吧。」修真者之間的爭鬥是殘酷的,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非死即殘的結局屢見不鮮,花榮光終究是個人,這時節對生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朱先生,花先生想讓我饒他一回,」趙牧冷眼瞥著朱貴,淡淡的問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啊?」 「東家你要如何懲罰花道友是東家的事,我沒有資格插手。」朱貴梗著脖子道,「朱貴自知做了對不起東家的錯事,辜負了東家對我的信任,無論東家想怎麼樣懲罰朱貴,我都沒有怨言。」 趙牧暗自點頭,這個朱貴還有救,至少還能明是非知對錯,比姚七星和花榮光強多了,「花榮光,我不懲罰你。我只提醒你一件事,我聘請你到文秀軒來做事,你曾經連著發過兩次心魔誓,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你發誓你不會把你看到的東西洩漏出去,第二次咱們雙方經協商定下的月俸銀也是你發過心魔誓的,你偷著把文秀軒的大甘霖符盜賣出去兌換銀錢,有沒有違反第二個心魔誓我不好確定,但是你肯定是違反了第一個心魔誓的。腸穿肚爛之刑啊,可等著花先生你享受呢。」 「天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花榮光慘叫一聲,撲通一聲給趙牧跪下了,「東家,你一定要饒了我,誓言球在你手中,只要你大發慈悲,說一聲饒我的話,我就可以躲過這一劫。東家,你就把當成一條狗,放了我吧。我還可以為你看家護院,繼續製作紙符啊。」 「你即使是條狗,也是得了狂犬病的狗,一條逮誰咬誰的瘋狗。」趙牧一腳踢開花榮光,「你既然做下了這些醜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花先生,心魔誓是你發的,禍也是你闖下的,我趙牧絕對不會原諒一個吃裡扒外的傢伙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花榮光失魂落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精神徹底的被心魔誓隨時可能爆發出來的反噬給壓垮了,他精神恍惚的走出了小院,嘴裡囔囊的道:「腸穿肚爛,嘿嘿,腸穿肚爛,我要腸穿肚爛了。」 「嗒嗒」,兩匹高頭大馬拉著一輛馬車從街道的一頭急馳而來,馬車伕一邊用力的拉著馬韁繩,一邊急促的喊道,「快閃開,馬驚了,大家快躲開。」 花榮光精神一凜,回頭看了一眼,兩匹大馬一頭把他撞倒在地,沉重的馬車從他腰間壓了過去,噗,一聲悶響,花榮光的肚子被壓爆了,花榮光痙攣了兩下,眼前一黑,就此死去。 「壓死人了。」有人尖叫道。 趙牧跑出來一看,不忍的閉上了眼睛。心魔誓這麼靈驗,我以後可不能隨便亂發心魔誓。 緊跟在趙牧身後衝出來的朱貴看到如此慘景,臉嚇得都綠了,他也發過和花榮光一模一樣的心魔誓,如今花榮光的心魔誓已經應驗,下一個就輪到他了。朱貴身子一軟,背靠著院門,癱軟在地上。 丁翁跑了過來,「花大仙死的可真慘啊,東家,花大仙孤身一人,沒有什麼親人,咱們是不是給他買口棺材,把他埋了?」 趙牧長歎一口氣,「丁掌櫃你去辦吧。」趙牧扭身看到了癱成一團的朱貴,上前狠狠地踢了朱貴一腳,「你小子不是挺硬氣的嗎?這會兒怎麼軟蛋了。***,不想死的就跟我來。」 朱貴跟在趙牧身後來到院子裡,趙牧沉吟片刻,道:「朱先生,你盜賣大甘霖符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你,你和姚七星、花榮光不同,他們兩個沒有絲毫的悔改之心,受罰是應該的,但是你不同,你們三個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聽得出來你還是有良心的,是能夠改造好的。我決定原諒你一次,給你一次改頭換面從頭做人的機會。你記住,就這一次,下不為例,如果下回再讓我逮著你,做出對不起我對不起文秀軒的事來,姚七星和花榮光就是你的榜樣。」 朱貴聽到趙牧肯原諒他一次,感動得道:「多謝東家寬宏大量,我向心魔發誓……」 趙牧一把拉住朱貴的手,「朱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向心魔發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我想清楚了。東家,」朱貴鎮定地道,「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原諒我一次,我覺得不拿出實際行動來,是不能體現出我的誠意的。我是真心真意的對心魔發誓,東家,請你不要阻攔我,只有這樣,才能贖清我的罪責。」 趙牧鬆開了朱貴的手,朱貴平靜的道:「我朱貴對我的心魔發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文秀軒,永不背叛東家趙牧。若有違反,甘願被心魔反噬。」一縷黑煙從朱貴的身上冒了出來,在朱貴的手掌上凝結成一個鴿卵大小的黑球,「東家,這是我的誓言球,請你收好。」 趙牧猶豫了片刻,從朱貴手心中捻起了誓言球,用力一捏,黑球化成黑煙鑽進了趙牧的體內。「朱先生,你的誓言球我收下了,你可以放心了。」 正文 第十六章 心魔誓(下) 正文 第十六章 心魔誓(下) 第二卷第十六章心魔誓(下)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有了姚七星和花榮光的前車之鑒,朱貴又發了心魔誓,趙牧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朱貴不會再做出背叛文秀軒的事來。他用力的握住朱貴的手,「朱先生,以後你我同屬文秀軒這個大家庭,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攜,我知道你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在修為上更進一步,提升境界。這一點請你放心,目前咱們文秀軒的經濟實力還比較弱,請你暫時忍耐一兩個月,到那時,我至少可以為先生你準備幾塊好的晶石供先生修煉用。」說到這裡,趙牧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我這裡還有幾塊普通等級的晶石,先生如果不嫌棄,先拿去使用。」這些晶石還是趙牧在薜荔山上撿到的那個儲物袋中自帶的。 日夜期盼而不可得的晶石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朱貴顯得有點激動,「東家,我都做出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還對我這麼好,我……」 趙牧瞭然的拍了拍朱貴的肩膀,「過去的事咱就不說了,眼下我們最重要的還是甩掉包袱,一切向前看。朱先生,文秀軒剛剛起步,還需要大量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才能夠讓文秀軒發展壯大。你記住,為文秀軒做出的貢獻越大,將來的回報也就越大,文秀軒是一個大家庭,她發展壯大了,組成這個大家庭的所有成員也會相應的得到提升,文秀軒永遠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全心、真心做事的員工的。」 「東家,我記住你說的話了。」朱貴平復了情緒,表態道,「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為文秀軒、為東家你做事的。」 趙牧點點頭,「朱貴,接下來一段時間,咱們文秀軒製作紙符的員工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一定要把好關,不能讓殘次品流入到消費市場中。另外,從現在開始,我要完善紙符的生產流程,為每一張紙符打上唯一的編號,從根本上杜絕盜賣現象的發生。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我不信任你了,你不要多心。」 「東家,我明白的,你儘管派人過來編號就是,我一定會盡力配合的。」有了趙牧的承諾,朱貴再也沒有興趣在暗地裡做手腳了。 趙牧回到文秀軒中,寫了三份告示貼在大門口,一張是免責聲明,大概內容是文秀軒只對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負責,凡是在其他地方購買的大甘霖符,一旦出現了失效、不能及時救火等各種情況,釀成損失的,文秀軒概不負責;第二份告示是漲價通知,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從即日起全面漲價,一張大甘霖符從銀五十兩漲到銀六十兩;第三份告示是一份招聘啟事,高薪聘請願意加入文秀軒製作符菉的修真者。 三份告示一出,滏陽城一片嘩然,尤其是對第二份漲價的告示,很多人都指責文秀軒想錢想瘋了,明明一張紙符也賣不出去,還漲價,簡直是把文秀軒往死裡逼。這些話通過丁翁和狗勝的嘴傳到了趙牧的耳朵裡,對這些指責,趙牧嗤之以鼻。趙牧是有想法的,他認為等到通過姚七星等人的手流傳出去的大甘霖符被市場消化完之後,如果還想防備火災就得到文秀軒購買真品,而且文秀軒這段時間的損失必須找補回來,既然所有人對文秀軒五十兩一張的大甘霖符沒有興趣,那麼乾脆讓他們花六十兩銀子買吧。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追漲殺跌幾乎是一般人的通病,趙牧不相信到了雙極星會有例外。 丁翁費盡口舌也沒能勸動趙牧,唯有長歎口氣,不了了之。讓丁翁等人大跌眼鏡的是,大甘霖符漲價之後還真的有人過來咨詢購買,雖然出貨量很小但是和前幾天一張也賣不出去相比已經是天差地別了。這次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符和以前的相比多了兩點不同,一個是上面多了編號和文秀軒的標記,另外一個不同是購買大甘霖符需要進行登記,文秀軒將提供長達一年的售後服務,在這一年時間內如果出現了大甘霖符未能及時撲滅火災的情況,文秀軒將根據實際情況給與買家一定的賠償。這種結合了保險制度在內的銷售方式頓時消除了部分買家的不滿,有這樣一份保障在內,即使發生了火災也不必太害怕了,反正有人賠償損失。當然有心魔誓在,趙牧也不怕將來有人謊報損失,訛詐錢財。 丁翁對這個東家如此解決問題,還算是比較滿意,內心對趙牧這個年輕的東家更加佩服了。 讓包括趙牧在內的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文秀軒剛剛推出新舉措不久之後,一起司空見慣的火災一下子把文秀軒和趙牧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這一日趙牧正搬張椅子,坐在文秀軒的後院裡,一邊曬著太陽一邊思考著如何進一步挖掘其他幾種紙符的剩餘價值的時候,丁翁匆匆的跑了過來,「東家,不好了,店裡來了七八個人,個個灰頭土臉的,他們嚷著要找你算賬,要讓咱們賠償他們的損失。他們非嚷著見你不可,我一個人實在是攔不住了。」 「有這種事?」趙牧一拍椅子的扶手,站起身來,「走,看看去。」 兩個人走進文秀軒,來鬧事的那些人呼拉一下子把兩個人圍了起來,「姓趙的,你這賣的是什麼破紙符啊?關鍵時刻不管用,眼睜睜看著我姐夫開的店被大火給吞噬掉了,你還我姐夫的店來……」 丁翁聲嘶力竭的請來人安靜下來,卻沒有人理會。文秀軒內亂糟糟的,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說好話的,都是辱罵指責趙牧的,吵得趙牧一個頭兩個大,什麼信息都捕捉不到,趙牧頓時急了,運起真元,大喝一聲,「閉嘴。」 文秀軒內聚集的都是世俗凡人,肉體凡胎,那裡受得了真元的衝擊,體質好的,覺得耳朵邊嗡嗡直響,體質差的,覺得眼前一黑,幾欲暈厥過去。文秀軒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來鬧事的那些人畏懼的看了看趙牧,心裡生出是不是該灰溜溜的離開的念頭。 「各位鄉親,你們不要吵,吵鬧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趙牧耐心的道,「請你們選出來一個知道事情經過的人出來和我談話。」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一個中等身材,身形略微有點發福的中年人,這個人一臉的黑,眉毛和頭髮都有被火燎烤的痕跡。中年人走到趙牧跟前,帶著哭腔拱手道:「趙東家,前些日子我在你這裡花費五十兩銀子買了一張大甘霖符,心還說有了大甘霖符,我再也不用怕店裡發生火災了。可是就在今天,不知怎麼回事,我的店裡突然著了火,無論我怎麼擺弄大甘霖符也不能讓它化成雨水,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越燒越大,一輩子的心血化為烏有啊。」 「有人員傷亡沒有?」趙牧問道。 「天幸火災發生在白天,發現的也比較早,並無人員傷亡。」中年人略帶欣慰的道。 趙牧點了點頭,如果大火燒死了人,事情就麻煩多了。「這位東家,你確認你是在文秀軒購買的大甘霖符?」 旁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聞言跳了出來,「你這人怎麼回事?賣的時候收銀子收的挺利索,怎麼出了事就成了縮頭烏龜,不認賬了?」 「東家?」丁翁俯在趙牧耳邊小聲道,「這個人是那個店舖被燒的人的小舅子,鬧得最凶的就是他了。」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正文 第十七章 紙符二次改良(上) 正文 第十七章 紙符二次改良(上) 第二卷第十七章紙符二次改良(上)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我知道了。」趙牧點了點頭,瞪了那個小伙子一眼,厲聲呵斥道,「這裡是文秀軒,容不得你撒野,給我退下。」 那個小伙子還待爭辯,被他的姐夫拉住了,「趙東家,這是那天我在你這裡買的紙符,不好意思,我當時為了救火,把它撕成了兩半。」中年人交給趙牧兩張紙片。 趙牧仔細看了一下,確認這張紙符的確是文秀軒出產的大甘霖符,「這位東家,你為什麼要把大甘霖符撕成兩半?你只需要用法訣把大甘霖符打出去才是。」 「趙東家,我一個做買賣的商人,哪裡會什麼法訣啊。再說,你也沒有告訴我呀。」中年人跺著腳道。 「哎呀。」一語驚醒夢中人,趙牧考慮問題的時候習慣從修真者的角度出發,他從來沒有想過凡人不能使用紙符的問題,其實別說是紙符,絕大部分修真者使用的物品,凡人都是不能使用的,他們沒有真元,沒有辦法役使各種寶貝。趙牧研究大甘霖符的時候,考慮的僅僅是如何增加其降水的能力,從來沒有想過凡人能不能使用的問題。而且初次試驗大甘霖符效果的時候,是由姚七星等人出手的,無意當中掩蓋了這個問題。 「你怎麼不請一個修真者呢?」丁翁問道,「這不是耽誤事兒嗎?」 「丁掌櫃,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姐夫要是請得起大仙,還來你這裡買什麼大甘霖符啊?」那個小伙子又活躍了起來,「趙東家,事情的經過我姐夫已經給你說了,就是因為你們文秀軒出售的大甘霖是有缺陷的紙符,才導致我姐夫的店被燒的,我問你,我姐夫家的損失你到底賠還是不賠?」 「賠。」為了維護文秀軒的形象,趙牧從牙齒縫裡迸出來一個字,「丁掌櫃,派人計算他們的損失,然後把銀子賠給他們。」 「不用算了,姐夫店裡的損失,我知道,既然你已經認賬了,我們也就不訛詐你了,你馬馬虎虎賠上一千兩銀子就是了。」那個小伙子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道。 趙牧上下打量了那個小伙子一番,突然哈哈一笑,「丁掌櫃,從櫃上支一千兩銀子出來,我賠給這位兄弟。」 丁翁從賬房手中接過來一張大面額銀票交給趙牧,趙牧把他遞到了那個中年人面前,「這位東家,你的店被火燒了,我們文秀軒有疏忽大意的地方,把有瑕疵的大甘霖符賣給了你,這點我承認,也願意作出賠償。不過你的店值不值一千兩,我不清楚,是你的小舅子空口白話說出來的。這位東家,請你對心魔發誓,你說的話沒有任何虛假,你確實損失了一千兩,沒有一千兩也沒關係,只要損失在八百兩之上,我也可以四捨五入給你算成一千兩。」 那個中年人沒有接銀票,也沒有發誓,冷汗順著額頭啪嗒啪嗒往下淌。他的小舅子不知道心魔誓的利害,「姐夫,怕他做什麼。你不願意發誓,讓我來替你發誓。」 「不知死活的東西,閉上你的嘴吧。」中年人一把摀住了小舅子的嘴,然後他訕笑道,「趙東家,我的小舅子不懂事,是和你開玩笑呢。其實我的損失沒有一千兩,也就不到五百兩,我的店裡著火我也有責任,不能全都算在你的頭上,你只要賠我三四百兩就成了。」 中年人領了銀子,訕訕的離開了文秀軒,文秀軒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丁翁說道:「咱們賣出大甘霖符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問過人家會不會使用啊,我估計像這個人這樣不會法訣的決不在少數,如果每家失火咱們都要賠上幾百兩銀子,咱們前些日子賺的銀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賠光。東家,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得想個解決的辦法才行。」 「我知道了,丁掌櫃,從現在開始如果有人來文秀軒買大甘霖符,你一定要問清楚買家有沒有真元,會不會掐法訣?如果不能用大甘霖符的話,先不要賣給他。」趙牧顯得有點煩躁,「我要去後院籌劃一個解決的方案來,如果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不要打擾我。」 趙牧焦慮的在小院來回踱著步子,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在小院裡轉了幾十圈了,還是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這時候杜如海的記憶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杜如海修真的起點要比趙牧高多了,他的家境比較富裕,從來沒有為錢財發過愁,而且杜如海剛開始修真的時候修煉的人相對較少,大部分修真資源都處於無主狀態,拿晶石來說吧,誰需要晶石了,盡可以到晶石礦裡面挖兩塊,不像現在晶石礦都被各大修真門派佔據了,一個普通的修真者想得到一塊晶石是千難萬難,姚七星和花榮光盜賣大甘霖符,除了自身的貪婪外,也是被現在艱難的修真環境逼得。如今修煉的人是越來越多,想出人頭地,最好的辦法是加入修真門派而且是名門大派才行,像什麼散修了、小的修真門派了,很難闖出一番名堂來。一言以概之,強者恆強,弱者恆弱,控制著修真資源的大門派掌握著修真界的命脈,一如地球上大型的企業控制著經濟命脈一樣。別看趙牧短短的幾天裡賺了上十萬的銀子,可是這些錢在修真門派中根本不算什麼,和逍遙門相比,連人家的九牛一毛都沒有,隨便挑選出來一個稍有身份的弟子,其身上攜帶的晶石如果兌換成金銀的話都比趙牧的身家豐厚多了。 趙牧苦思良久,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決定到外面的大街上兜一圈,換換腦子。文秀軒所在的這條街叫玄武街,在滏陽城也算是數得著的繁華街道了,在玄武街東側,還有一條名為山驛街的小街,這條街上不知什麼時候自發的形成了一個菜貿市場,到處都是賣瓜果蔬菜、油鹽醬醋、特色小吃的商販,趙牧意外來到雙極星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還從來沒有品嚐過滏陽城的特色小吃。趙牧站在山驛街的一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各種小吃的香氣交雜在一起,直沁心肺。趙牧還沒辟榖,口舌之欲還是有的,他暫時放下不開心的事,買了幾種特色小吃,一邊津津有味的品嚐著,一邊觀看著山驛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 突然一個賣香鳥蛋的攤位上,攤主母子的對話吸引了趙牧的注意力。香鳥是雙極星上的一種家禽,地位和作用和地球上的家雞非常類似。攤主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粗布粗衣,相貌也很普通,他的兒子大概七八歲的樣子,此時正在哇哇大哭,他的身上有好幾處清晰可見的蛋清蛋黃的痕跡,淅淅瀝瀝的順著衣服往下淌。少*婦一隻手抓著孩子的胳膊,一邊用力的打著孩子的屁股,「你這孩子太搗蛋了,你玩什麼不好,偏偏玩香鳥蛋,一個一個把它們全都抓碎了,你讓娘怎麼賣呀?賣不成錢,咱們全家都給喝西北風。你這孩子真是欠揍,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道靈光從趙牧的腦海中閃過,趙牧疾步走到香鳥蛋攤位前,「大嫂,孩子還小,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打呀。」 「老娘管孩子,天經地義,要你插什麼嘴。」少*婦很是潑辣,「我說,你買香鳥蛋吧?不買上一邊去,別影響我做生意。」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正文 第十七章 紙符二次改良(下) 正文 第十七章 紙符二次改良(下) 第二卷第十七章紙符二次改良(下)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趙牧不願意和一個婦道人家一般見識,「我買,我買成了吧。小朋友,你和叔叔說說你是怎麼抓碎香鳥蛋的。」 小孩畏懼的看了少*婦一眼,少*婦不客氣地道:「捏碎的香鳥蛋算你的,你記得掏錢。」說著,少*婦麻利的給趙牧稱好了十幾枚香鳥蛋。「孩子,這次你放心的捏吧,有這份大爺掏錢,你願意捏碎幾個都沒問題。」 小孩抓起了一枚香鳥蛋,握在掌心中,用力一捏,香鳥蛋啪的一聲碎了,蛋清蛋黃頓時濺了出來,一部分飛到了趙牧的臉上衣服上,趙牧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邊的蛋汁,非但不惱,反而哈哈大笑,他飛快的丟下一錠銀子,香鳥蛋也不要了,揚長而去。 少*婦看到這麼多錢,很是歡喜,摸著小孩的頭,「兒子,今天老天開眼碰到一個冤大頭,一下子給了這麼多錢,回頭娘給你做件新衣服。」 趙牧飛快地跑回文秀軒的後院,按照靈感的指引,開始試驗起來,在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他不斷地調整思路,終於讓他試製出了新的大甘霖符。 新大甘霖符在原來大甘霖符的基礎上改變了一下結構與形態,首先趙牧在大甘霖符的陣眼附近添加了幾根線條,這些線條組成了一個超小的蓄元陣,蓄元陣可以像瓶罐般蓄納真元靈氣,紙符匯制完畢後,需要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按照一定的規律把紙符折疊幾下,成為一個四方的空心球,這樣一個全新的大甘霖符就算是製造完畢了。使用的時候,只需要用手把這個空心球捏爆,借助爆炸瞬間迸發出來的力量激活蓄元陣,使得真元流動到陣眼,進而啟動大甘霖符。 趙牧笑呵呵的走進了大甘霖符,他已經躲在後院兩天多時間沒有露面了。丁翁看到趙牧滿面春風,意識到東家肯定是解決了困擾多時的難題,「恭喜東家,賀喜東家了。」 趙牧製造了好幾個新式大甘霖符,他把其中兩個交給了丁翁,「你帶著狗勝找個沒人的地方試驗一下,看看我的解決之道是否正確,記住捏爆大甘霖符的瞬間一定要把大甘霖符丟出去,小心點,不要變成落湯雞。」 丁翁招呼了狗勝一聲,兩個人離開了文秀軒。過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一臉喜氣的回來了,「東家,好使,太好使了。我只需輕輕一捏就可以啟動這個大仙才能用的大甘霖符,這種感覺還真是過癮。」 趙牧點了點頭,「能用就行。狗勝,去把我寫的告示張貼到滏陽城的大街小巷,咱們文秀軒免費為購買了大甘霖符的人更換新式大甘霖符,徹底解決世俗人不能使用大甘霖符的問題。對了,狗勝如果有人問你,是不是所有的大甘霖符都能更換,你就告訴他們,文秀軒出產的大甘霖符可以免費更換,不是文秀軒出產的需要繳納五十兩銀子的費用才能更換。去吧。」趙牧一揮手,把狗勝打發走了。 「東家,五十兩的更換費用是不是太高了?」丁翁建議道,「咱們能不能把這個費用降低一點?」 「丁掌櫃,就算是我們把更換費用定為一兩銀子也有人嫌貴。」趙牧淡淡的道,「而且你不要忘了,我們收取更換費用針對的是非文秀軒售賣的大甘霖符,我們沒有理由也沒有義務為假貨買單。另外通過這件事我要讓世人知道,想用我文秀軒的產品,該花的錢一個子也別想少花,不該花的錢一個子也不要多花。對了,你把這幾張紙交給朱先生,上面是新式大甘霖符的製作辦法,讓他以後按照這個辦法製作大甘霖符。」 在以後的幾天,文秀軒迎來了更換大甘霖符的高潮,每天都有上百的人前來更換大甘霖符,朱貴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趙牧被逼無奈,也加入了製作新式大甘霖符的行列中,兩個人合作分工,速度提升了一倍多,勉強的把這次不大不小的突發情況應付了過去。趙牧這段日子忙得是兩腳不著地,滿腦子都是大甘霖符,即抽不出時間來照顧文秀軒的生意,也沒有時間修煉,趙牧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不能陷身於基層的工作中,作為文秀軒的東家,高屋建瓴,做領頭羊才是他的職責。 趙牧找來了丁翁,「丁掌櫃,這些日子,除了來更換大甘霖符的客流外,有沒有修真同道來應聘職位的?」 「沒有,東家,從告示張貼出去之後沒有一個人前來應聘的。」丁翁歎道,「其實你如果想招聘個掌櫃管事賬房之類的,在門口張貼一份告示是可以的,但是你想招聘大仙,這種辦法就行不通了,大部分大仙有他們的生活***,一般很少和我們這些肉體凡胎打交道,他們交往的一般也都是大仙,像玄武街這樣的地方,他們基本上是不會光顧的,他們主要去兩個地方,一個是逍遙殿,另外一個是逍遙大道,你要是想聘請大仙,還得去這兩個地方碰碰運氣。」 「你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趙牧對滏陽城的熟悉程度遠遠比不上丁翁。 「東家,這幾天不是事趕事嘛,太忙,一時把這件事給忘了。」丁翁賠不是道。 「我現在就去這兩個地方看一眼,看看能不能聘請兩個修真同道來幫我做事?」趙牧囑咐了丁翁幾句,就朝逍遙殿走去。 逍遙殿依然是那麼熱鬧,趙牧在北大殿轉了一圈,問了好幾個售賣符菉的修真者,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到文秀軒做事的,趙牧的修為太低,文秀軒又沒有太大的名氣,人都是願意攀高枝的,修真者也不例外。趙牧也不氣餒,耐心的詢問了一個又一個擺攤設點的修真者。趙牧知道自身的吸引力不高,所以只能在薪酬上下功夫了,將月俸銀抬高到了一百兩。看在銀錢的份兒上,有兩三個修真者答應先到文秀軒做做看,趙牧領著這幾個修真者朝北大殿走,剛出殿門,迎面走來七八個修真者,趙牧匆匆瞥了這群人一眼,覺得有些面熟,卻也沒有在意,側轉身給他們讓開了路。 「原來是你呀,我找了你好幾回了,今天你總算是出現了。」趙牧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 趙牧仔細一打量,眨眼間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原來是桂兄,你好啊。」 跟著趙牧的那幾個修真者很是恭敬的抱拳作揖道:「見過桂道兄。」 「原來兄台也是修真同道啊,這樣事情就好說多了。」桂枝南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趙牧,他一眼看出了趙牧的修為,「兄台,我師叔想見你一面,不知兄台是否有時間能移動一下貴步,到我天機宗一趟?」 天機宗是滏陽城僅次於逍遙門修真門派,和逍遙門的關係非常微妙,兩家門派既是堅定的盟友也是競爭對手,兩家門派在聯手壓縮其他修真門派生存空間的同時,也在時時刻刻的爭奪著滏陽城第一大修真門派的頭銜,在四百多年前,天機宗才是滏陽城的第一大派,後來卻被逍遙門迎頭趕上,反超了過去,一個門派如果沒有輝煌的歷史也就罷了,但是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門人弟子難免會懷念往日的風光,因此,天機宗上上下下莫不以爭奪滏陽城第一大派為目標,逍遙門也不願和天機宗這樣的千年大派硬碰硬,除了在各種大會賽事上明爭暗鬥外兩派倒也是相安無事。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上)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上) 第二卷第十八章壯大良機(上)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滏陽城分內城、中城和外城三層,內城是靈氣最濃最適合修真者修煉的區域,在這裡聚集的都是滏陽城的大小修真門派,中城的靈氣要比內城少了一半以上,這裡生活的是小型的修真門派、數量繁多的散修以及部分有錢有勢的世俗人,外城最次,一點靈氣也沒有,定居在這裡的是普通的世俗人,也是居住人口最多的城廓。三城之間並沒有圍牆,隔離開它們的是用油漆畫成地上的粗線。常年累月生活在滏陽城的人都適應了這兩條線的存在,並沒有人感覺到奇怪,也沒有人嘗試越過這條線。當然越過這條線,既沒好處也沒壞處,更沒有干涉,但是一旦有人想逾越身份到更高一級的地方定居,就會有人出面阻止,嚴重的甚至會被永久驅逐出滏陽城。 逍遙門、天機宗作為滏陽城的第一、第二大修真門派,都位於滏陽城的內城,逍遙門佔據了內城最顯赫的位置,天機宗則選擇了偏安一隅,將門派安紮在了內城的東南角。 趙牧在桂枝南的引領下,穿過了中城,來到了天機宗所在的位置。天機宗的大門和故宮的大門有幾分類似,兩扇三米多高的厚重木門嚴嚴實實的緊閉著,木門漆上了象徵權勢的朱紅色,純金打造的門釘縱橫排列,閃閃的金光把趙牧的眼都晃花了。在兩扇緊閉的大門兩側還各有一道中門和一道小門,熟讀歷史的趙牧知道自己還不夠資格讓天機宗洞開大門,或許連開中門的禮節都享受不到,對這些虛文縟節,趙牧並沒有放在心上,現在他還是小人物,是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講究這些的。 桂枝南果然帶著趙牧從小門走進了天機宗,趙牧既不生氣也不氣餒,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天機宗內的美景。趙牧在踏進內城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的靈氣十分的濃郁,對修煉非常有好處,不過在走進天機宗後,趙牧發現天機宗的靈氣更加濃郁,內城的靈氣和這裡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想營造出這麼濃重的靈氣,一個可能是借助地下靈脈,另外一個可能是大量的晶石做鋪墊,還有一個可能是用陣勢聚集天地間的靈氣,也不知道天機宗採取了那種方法。 天機宗中的建築物和中國盛唐時期的風格極為類似,體量巨大,氣勢偉麗,開朗而輝煌,極富精神震懾力。趙牧很想仔細參觀一下天機宗的內部佈局,親眼見識一番大門大派的風範,可是桂枝南急於回復師長的命令,中途沒有一點停頓,還直走小道,眼瞅著距離天機宗的中樞越來越遠,兩人來到了天機宗駐地的一個小角落,趙牧眼前一亮,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的古典樓閣,屋角宛若萬雲簇擁,飛逸輕盈。樓頂以紅、黃、綠五彩琉璃瓦鋪蓋,木面不髹漆,通體顯現木材本色,醇黃若琥珀,樓身上懸有風鈴,風蕩鈴響,清脆悅耳。二層屋簷下懸掛著一塊紅底金字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書寫著三個斗大的金字「飛雲樓」。飛雲樓不時地有人進出,每個人都是行色匆匆,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桂枝南對趙牧的呆滯視若無睹,「趙道友,這座飛雲樓是我們天機宗最為重要的地方之一,除修煉以外的所有雜務都在這裡處理,我們天機宗的所有產業生意也歸這裡總管。」 「這麼說,桂兄也是在這裡做事了?」趙牧冒昧的揣測道。 桂枝南一臉的不屑,「趙道友,修煉之道重在清心寡慾,修身養性,淡泊名利,在飛雲樓做事,需要非常重的算計之心,和修煉之道是相衝突的,在我們天機宗,只有那些資質不適合修煉或者修煉進展太慢的人才會發落到飛雲樓來做事,我是正兒八經的修道之人,和絕大部分師兄弟一樣,對門派產業是沒有一點興趣,也是從來不粘手的。」 趙牧「哦」了一聲,他從桂枝南的隻言片語中迅速捕捉到一條非常重要的訊息,大部分修真者對做生意賺錢有著天然的排斥心,他們打心底裡不願意從事做生意這一行當,難怪在逍遙殿中,趙牧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估計這些人一凝結出來元嬰,就找地方潛心修煉去了。趙牧此時還不知道,在雙極星,凝結出元嬰之後就已經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雙極星雖然是修真星球,修真資源卻並不豐富,處於相對緊缺的局面,一個修真者從入門開始算起,直至修煉到元嬰期,不但要靠悟性資質,機緣和晶石丹藥的及時供應也是不容忽略的重要因素,機緣這個東西虛無縹緲,不好量化,而晶石丹藥卻是雙極星最為緊缺的兩樣修真資源了。 「煩請師兄稟報一聲,奉鴻雁師叔的命令,我把製作雕件玉瞳簡的趙牧趙道友請來了。」桂枝南對著侍立在飛雲樓大門邊的一個精幹的修真者道。 那個精幹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趙牧,然後一拱手道:「請稍等。」扭身進了飛雲樓。趙牧等了約五分鐘,那個男子重新走了出來,「趙道友,師叔有請。」 「趙道友,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陪你進去了,鴻雁師叔的脾氣很好,你不用擔心。」桂枝南衝著趙牧拱了拱手道,「我們後會有期。」 趙牧忐忑不安的隨著那個精幹男子走進了飛雲樓內,沿著樓梯緩步向上,一直登上了飛雲樓的頂樓。 「趙道友,總管師伯在裡面等著你呢,請進。」精幹男子推開房門,比劃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迎接他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爽朗的笑聲,「哈哈,我還以為是誰想出雕件玉瞳簡這樣的絕妙主意,原來是趙道友這樣的少年才俊,快快請坐。胡盛,給趙道友來一杯上等的香茶。」 趙牧端起茶碗,藉著品茶的機會打量了一番房間內的格局,一張長條案几上擺放著幾摞厚厚的書籍文件,案几旁是一盞精緻的落地晶石燈,牆角擺放著一個龐大的書櫃,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文件以及十幾枚玉瞳簡,書櫃表面有一層淡淡的靈氣波動,顯然書櫃被人設下了禁制。那中年男子坐在案幾後面,臉上帶笑,親切地看著趙牧。 「趙道友,你可清楚我為什麼要把道友你請來我天機宗?道友也許還不知,你有禍事臨頭了。」中年男子突然色變道。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中)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中) 第二卷第十八章壯大良機(中)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前輩何出此言?」趙牧心中咯登一下子,表面上卻沒有露出任何異常,「我自問也是一秉公守法之人,素日裡不過做些小生意,賺幾個零用錢花花罷了。即沒作奸犯科也沒坑蒙拐騙,謹言慎行,連三歲的娃娃都不敢得罪,何來禍事之言?」 中年人板著面孔道:「道友忘性可真是大啊,你先是用雕件玉瞳簡這樣的充滿奇思妙想的物件衝擊了玉瞳簡和佩飾類市場,後又大規模出售全新的符菉,這兩件事哪一件不是大攬錢財的勾當,據我手下人回報,趙道友你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至少賺了十萬兩的銀子,像這樣的賺錢速度,難道還不令人嫉妒嗎?道友,被整個滏陽城的生意人時刻惦記在心,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如果換成是我,我恐怕會覺得天塌下來一般。」 趙牧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前輩此言差矣,若是論賺錢的速度,小可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前輩的,您老器宇軒昂,頗有大將之風,一看就是生意場的老手,手下還有眾多精明強幹的道兄們輔佐,背後有天機宗這樣天下有名的大門大派作後盾,有此種種,天機宗好比是種了百八十棵搖錢樹,根本不用出什麼力,缺錢花了,晃一晃搖錢樹,金銀自然會掉下來。不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小角色,為了賺點辛苦錢,不但要起早摸黑,事事親為,還要吃盡奔波之苦,操心操力,到頭來賺的錢連你老人家的九牛一毛都比不上。」 中年人哈哈大笑,「趙道友,老夫縱橫雙極星快兩百年了,打交道的人車載斗量,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風趣的人。如果天機宗能像道友所說的種了百八十棵搖錢樹就好了,老夫就可以辭掉總管之位專心修煉求道了。」 趙牧再次送出一記小小的馬屁,「總管之位非同小可,舉足輕重,是一個門派最關鍵的位置之一,前輩攝位多年,經驗自是豐盛無比,不是小可拍馬屁,我敢打賭,前輩一旦辭位,天機們至少要癱瘓三五載。」 「哎。」趙牧的話說到了中年人的心坎裡了,「癱瘓個三五載有什麼用,大家都是修道之人,修煉才是最重要的,像你我這樣整日忙著算計賺錢的人在修真界是沒啥地位的,位置重要不重要有個屁用,修為高地、境界高下才是你受不受人尊敬的關鍵。老夫十五歲開始進入天機宗修真,因悟性有限,在十八歲頭上被派遣到飛雲樓做事,一晃一百六十多年過去了,老夫為天機宗賺取的金銀晶石不計其數,卻因修煉進展緩慢而被人瞧不起,恭敬點的叫我一聲師叔,不恭的見到我的時候連頭也不點一下……哈哈,話題扯遠了,」中年人醒悟過來趙牧是一個十足十的外人,這些門派內部糾葛不足為外人,忙打了個哈哈,「咱們還是說一下老夫請你過來天機宗的事吧。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桂枝南拿著雕件玉瞳簡到飛雲樓來,讓我採買一批,我派人到逍遙殿一打聽,才知道雕件玉瞳簡是最近新興起來的一種玉瞳簡,市場反應相當不錯,只可惜貨源少而且精品不多,唯有經道友之手售賣出去的雕件玉瞳簡才是市場追捧的熱點,利潤相對也高一點。道友,老夫可真是佩服你呀,你是怎麼想出來這麼一個主意的?特別是玉瞳簡雕刻的形狀,老夫雖然能夠看出來是動物的形態,卻分辨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動物。」 趙牧自然不能自曝身份,說自己不是雙極星人而是從地球來的,估計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定會引起轟動,他馬上會被各個修真門派嚴密的監視起來,在修真界從外星球來的通常都是有大神通的人,想不引起人的關注都難。趙牧急中生智,端起了茶盞,小品一口,他趁機理順了思路,顯得無比自然的道:「說起來話長,我在家鄉是一個貧困的私塾先生,靠教書養家餬口,幸好我孤身一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有一次我上山砍柴的時候遇到一個受傷的修真者,給他送了兩回飯菜,他為了感謝我,送給了我一本畫冊,上面畫著的都是一些我沒有見過的小動物,我覺得新鮮,就留了下來,後來有一次天寒地凍,大雪封山,我砍的柴不夠用了,差點把我凍死,為了活命就把一些平日裡用不著的書點火燒了取暖,沒想到一時大意,把那本畫冊也給燒了,如今想起來,怪可惜的。」不動聲色間,趙牧把中年人索要畫冊的可能性給封堵住了。 「是怪可惜的。」中年人惋惜的點點頭,「道友,你的家鄉在那裡,叫什麼名字?」 「我的家鄉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村莊名為海澱,那座山叫燕山。前輩,你聽說過嗎?」趙牧的肚子都快笑疼了,這兩個地方都在北京,你要是聽說過才怪呢。 「沒有。」中年人不再追查趙牧的底細,「道友,直說吧,我們天機宗想和你合作開發雕件玉瞳簡,我這裡準備了兩個方案,一、你把你掌握的所有圖案交給我們天機宗,我給你一筆轉讓費;二、你我合作生產雕件玉瞳簡,你負責提供圖案,我們天機宗提供原料,並負責生產銷售,最後獲取的利潤按比例分配,當然在比例分配上我們天機宗要佔大頭,我看就二八開吧,我們天機宗八,道友二。」中年人根本不管趙牧是否答應雙方進行合作,逕直說出了兩套事先準備好的方案,這兩套方案對趙牧都不是很有利。 趙牧沉思片刻,如今文秀軒勢薄,胳膊拗不過大腿的道理他懂,他沒有和天機宗硬碰硬的意思,畢竟這樣做的後果是自己吃虧。趙牧要考慮的是如何在這場明顯不公平的合作中為文秀軒爭取到最大可能的利益,錢可以少賺一點,但是一定要在其它方面有所彌補才行。趙牧很快想出來該如何應答,他沉聲道:「和天機宗這樣的大門大派合作,小可深表榮幸,並歡迎之極。不過我覺得前面兩種方案都不能體現出來文秀軒和天機宗的親密關係,利潤分配上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前輩,我這裡還有另外一套方案,小可斗膽說出來請前輩參考一下。小可這套方案稱為『代工』,具體是這樣的,天機宗委託我們生產雕件玉瞳簡,然後天機宗拿回去貼上自己的牌子銷售,我們文秀軒辛苦一點,只收少量的加工費,不參與銷售雕件玉瞳簡所獲利潤的分配。前輩,你看這個方案如何?」 中年人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合作方式,頓時覺得耳目一新,不過他還是最為關心天機宗所獲的利益,「那麼,加工費怎麼算?加工一塊雕件玉瞳簡需要多少錢?」 「不過,加工一塊二兩白銀。」趙牧報出了一個非常低的價格。 中年人曾經計算過,製造一塊玉瞳簡的玉料可以製造出六到十塊雕件玉瞳簡,單單這方面的差價就有近二百兩紋銀之多,天機宗有自己的南山玉、車田玉礦洞,這樣一來,還可以刨除掉購買玉瞳簡所需的費用,利潤更加可觀了,趙牧沒有理由放棄這麼大一筆錢財,只要求一點可憐的加工費。「為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中年人相信趙牧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點擊察看圖片鏈接: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下) 正文 第十八章 壯大良機(下) 第二卷第十八章壯大良機(下)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 「為什麼?」趙牧心中苦笑,沒有誰會嫌銀子多了咬手,可是賺銀子容易,卻還要考慮怎麼賺,從誰手裡面賺以及賺了之後會不會得罪人,得罪的又是什麼樣的人,文秀軒現在和天機宗相比,前者好比是螞蟻後者好比是大象,只要需要,天機宗一腳就能踩死文秀軒,事實逼迫趙牧不得不考慮清楚會不會得罪天機宗。很多富人都有個毛病,素日裡揮金如土,買名車買豪宅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他的手下人要是找他漲工錢卻像是割他的肉似的,想都別想。 趙牧明白這個掌管飛雲樓多年的總管,別看言語不禁,面帶笑容,卻也是商場打拼多年的老狐狸,想的做的都是如何為文秀軒謀取利益,想和天機宗平等相處需要有相等的身份,文秀軒連天機宗的一個小拇指尖都比不上,趙牧如果從天機宗手中分食過多,勢必招人嫉恨,得不償失,反而不如把更多的利益捨棄出去,換取一個更加實在的利益。「前輩,我只要求每塊二兩的加工費,原因有三。」趙牧笑了笑,「首先,加工雕件玉瞳簡主要是個體力活,技術熟練了,雕刻起來非常的快,一般的,體力勞動是不值錢的,二兩的加工費不算少了;其次,我所知道的那些異於雙極星的動物圖案不過十幾種,而且造出來之後,只要有心,是很容易仿製的,嚴格說起來並不值多少錢;還有一點,我想和貴派打好關係,加強合作,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小可在滏陽城如無根浮萍,連個靠山也沒有,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有人把主意打到文秀軒的頭上,小可的算盤是這樣的,如果有人到文秀軒惹事,我到時候一說我們是給滏陽大派天機宗代工的,肯定會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諒他們再也不敢欺侮我文秀軒。」 中年人微微頜首,似乎是被趙牧的言語打動了,「道友你很坦誠,這一點我很欣賞,希望你能繼續保持這份本色,永遠不要在天機宗面前耍花腔,否則的話,我肖霜天饒得了你,這天機宗上下數千弟子卻饒不得你。」 趙牧連忙運功逼出來滿頭大汗,假裝惶恐的樣子,「是,小可記住了。」 「好了,趙道友,我聽說你搞出來一個什麼合同,我看咱們也簽署一份合作的合同吧。萬一將來一方有違約的地方,咱們也好找個地方說理去。」肖霜天貌似公平的道。 趙牧心裡腹誹了幾句,簽合同有個屁用,修真界又沒有法院可以打官司,這裡是強者的天下,簽了合同,即使天機宗將來違反了條約,他也沒地方說理去,可是如果他有了違約的地方,天機宗絕對不會睜隻眼閉只眼放過他和文秀軒。趙牧雖然清楚簽了合同的後果,無奈形勢比人強,趙牧不得不和應承了肖霜天的這個要求,同時心中對肖霜天和天機宗的期許調低到了最低點,對他們的評價也成了最差。 肖霜天如果現在就知道正是因為他這幾句炫耀天機宗權勢、以勢壓人的話而為天機宗招惹來一個難以戰勝的對手,估計他立馬會爬到飛雲樓的樓頂來個自由落體運動,以證明有些物理常識在這個世界還是行得通的——從高處往下跳,是會摔死人的。 「前輩,在簽合同之前,小可有幾個小小的要求希望能在合同裡有所體現,不多就兩條,一,如果將來有別的門派找文秀軒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話,天機宗不能阻止,當然給他們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時候,我會提高加工費,畢竟我們文秀軒也要賺錢,上下將近十個人,都指著我發工錢養家餬口呢。」趙牧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仔細觀察肖霜天的表情,「二,文秀軒將來做什麼生意,是我們文秀軒的內部事務,天機宗不能干涉,當然作為回報,我們文秀軒不會在滏陽城經營和天機宗一模一樣的生意,而且凡是天機宗的門人弟子在文秀軒買東西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肖霜天沒有絲毫猶豫,「趙道友,小心眼了不是,我們天機宗沒有絲毫吞併文秀軒的意思。好,也罷,為了體現我們天機宗的誠意,以及我們作為滏陽城最大的修真門派之一的風範,我就答應你了。」 趙牧鬆了口氣,文秀軒是他的底線,只要不觸動趙牧的底線,眼下什麼樣的委屈趙牧都可以暫時忍耐下去。 由趙牧主筆,肖霜天再三審核的合同終於簽上了趙牧和肖霜天的大名,這個為期五年的合同,不但給文秀軒提供了發展壯大的良機,而且給文秀軒贏得了難得的喘息的機會以及在強者夾縫中頑強生長的可能,當五年之後,趙牧回過頭來看這份合同的時候,他依然不由得慶幸這份合同的簽署是如此的及時,正是有了這份合同的存在,不知有多少暗中覬覦趙牧和文秀軒的黑手不得不收斂了吃人的爪牙。 「吱……」趙牧一走出天機宗的大門,朱紅的大門便在他的背後關上了。趙牧心懷複雜的回頭看了一眼天機宗的大門,心中發出陣陣哼哼的冷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天機宗,肖霜天,今天你們踩我沒有關係,我忍,終歸會有一天,你們會被我趙牧踩到腳下的,到時候咱們老賬新賬一塊算。 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他從北大殿請回來的三個修真者還坐在店裡面等著他呢。 「東家,我聽這三位大仙說,你被請到了天機宗,究竟是什麼事呀?」在趙牧回來之前,丁翁的眼皮子只跳,生怕年少的東家遭遇點不測什麼的。 「丁掌櫃,大喜事啊。」趙牧發現他一回來,那三個修真者就直稜著耳朵偷聽他和丁翁的談話,趙牧深知現在正是顯露文秀軒實力的機會,這三個修真者能不能留下來給文秀軒做事以及將來他們的工作態度如何都取決於文秀軒表現出來的實力。「天機宗的肖霜天肖總管和咱們文秀軒簽署了一份合同,以後咱們文秀軒是天機宗的定點加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作坊了。」 「哎呀,東家,這可是大好事啊。我馬上讓狗勝買一掛鞭炮去。」丁翁喜笑顏開。 「丁掌櫃你和櫃上說一聲,為了慶祝咱們文秀軒和天機宗簽約,每個員工都要發一份厚厚的紅包慶祝一下,這樣,不管是誰,每個人都發二十兩銀子,讓大家樂呵樂呵。」有三個還不是文秀軒員工的修真者看著,趙牧出手格外的大方。「另外,丁掌櫃,你再找人做塊這麼大的牌子,上面寫兩行字,第一行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第二行,已代工門派天機宗。別的沒事了,你去辦吧。」 趙牧笑瞇瞇的看著那三位修真者,「三位道兄在我的文秀軒考察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要不要加入文秀軒?」 三個修真者在趙牧回來前,已經達成了攻守同盟,約定共進共退,他們原來還想著趁機抬高身價,不過趙牧帶回來的消息實在驚人,三人一時間摸不準趙牧和天機宗的實際關係,倒也不好開口要求加薪。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上)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上) 第二卷第十九章代工作坊(上) 大聲疾呼推薦票支持《斂財專家》,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推薦票,我也不貪,如果每位收藏斂財專家的讀者大大每天能給斂財專家投上一票,我就知足了。當然,如果讀者大大能給投上十票八票的我也不會往外推辭,自會一一笑納。^_^ ※ 三個人商量了片刻,一致表示願意加入文秀軒,他們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文秀軒今天發的每人二十兩的紅包要有他們一份,趙牧豈會吝嗇六十兩銀子,大度的一揮手,滿足了他們的願望。這三個修真者也屬於在修真界底層掙扎的小人物,二十兩銀子對他們而言不是個小數目。 趙牧帶著這三個修真者來到了朱貴所在的小院,他先讓四位修真者互相介紹了一番,然後指派朱貴負責管理指導另外三個新來的修真者,朱貴發過心魔誓,相比而言,還是他值得趙牧信任。 朱貴先讓新來的修真同道熟悉一下工作環境,然後請了趙牧到一邊說話,「東家,你上回拿出來的硃砂已經快用完了,一下子來了三個同道,製作紙符的速度勢必會大大提高,消耗硃砂的速度肯定會加快,你是不是再派人去買幾罐新的硃砂呀?」 趙牧點點頭,「我知道了,回頭我讓狗勝送幾罐硃砂過來。朱先生,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朱貴道:「東家,咱們文秀軒開張已經有不少天了,可是賣出去的所有紙符幾乎全部都是大甘霖符,我覺得這種做法有些不妥,像前幾天,我和另外兩個道友聯手低價盜賣後,結果文秀軒一張紙符也沒賣出去,這好比是把所有的寶押在了大甘霖符上,稍有變故,文秀軒就會陷入困頓。咱們是不是改變一下策略,添加幾個常見的紙符品種?雖然他們的利潤相對比較少,但是勝在細水長流,需求量大,還是能賺錢的。」 趙牧未答先問道:「你有沒有統計過,一共繪製了多少紙符?」 「大甘霖符繪製了三千五百多張,冰霜符、清涼符繪製了百八十張,爐火符最少只有五六十張,我跟丁掌櫃打聽過了,咱們文秀軒從開張到現在賣出去的都是大甘霖符,其他三種紙符只有清涼符賣出去過一張,剩下的一張也沒賣出去。」朱貴道,「看來,其餘三種紙符市場反應並不樂觀,東家,要不咱們乾脆停產得了。」 趙牧淡淡一笑,「大甘霖符之所以賣得如此火爆,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大甘霖符的最佳用途,而且讓全滏陽城的人都認識到了這一點。其他三種紙符銷量不樂觀,是因為我們一直沒有能夠充分挖掘它們的使用價值,在我的感覺中,這三種紙符都應該有大用途,我相信咱們真正認識它們的日子不會太遙遠。這樣,朱先生,現在大甘霖符的市場也基本上處於半飽和狀態了,估計以後購買的人不會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瘋狂了,以後你們繪製紙符的時候把時間分成十份,大甘霖符占三、其他三種紙符合起來也占三,剩餘的時間你們幾個商量一下生產那些不愁銷路的紙符。」 「知道了。」朱貴應了一聲,「東家,還有一件事,還有不到一個月,一年一度的符菉大會就要開始了,咱們文秀軒是不是真的打算用這四種紙符參賽啊?」 「是呀,有什麼問題嗎?」趙牧疑惑地看著朱貴。 朱貴歎了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東家你暫停銷售包括大甘霖符在內的四種紙符。東家你可能不知道,符菉大會的規則是非常寬鬆的,對參賽者而言幾乎沒有什麼約束,比方說咱們文秀軒是大甘霖符的唯一生產者並不意味著只有咱們能夠把大甘霖符作為參賽的紙符,恰好相反,無論是散修還是修真門派都可以拿出來作為他們的符菉參加評選,就算最後大甘霖符能夠被評選為前三名,也不代表我們文秀軒能獲得這個榮譽,這個榮譽很可能屬於第一個上台出示大甘霖符的人。」 趙牧目瞪口呆,嘴唇囁嚅了兩下,最後憋出來一句,「人怎麼能夠無恥到這種地步?***,修真界真該加強知識產權保護了。」 「東家,什麼是知識產權?」朱貴被趙牧這句話搞懵了。 「沒什麼,」趙牧瞬間想明白了嚴峻的現實,「朱先生,就算按照你的建議停止銷售所有紙符,但是已經賣出去了將近三千張大甘霖符,想收也收不回來了,而且誰能夠保證我們一定能夠獲得符菉大會的前三名,因此上說,你的建議不可取,我們不能為了符菉大會一個虛無飄渺的獎項而停止做生意。我們文秀軒是店舖,做生意賺錢才是咱們的第一要務。」 趙牧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小院,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詢問丁翁是否認識石匠珠寶匠之類的人,丁翁表示他原來的東家從來沒有涉足過這兩種生意,他也不認識這兩方的人了,無奈之下,趙牧讓丁翁到城東的貧民窟,把阿旺給請來。 「東家,你還是再請兩個小夥計吧,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這個掌櫃的都快淪落成跑腿的小夥計了。」丁翁難得的抱怨了一句。 「沒問題,你先去請阿旺,我這就寫張告示,招募小夥計。」等丁翁離開後,趙牧又吩咐狗勝去買幾罐硃砂回來。隨後趙牧寫了一張告示,文秀軒開張時間不長,招人的告示已經連著寫了好幾張,如此頻繁的招人在滏陽城也算是一景了。趙牧吸取了前兩次告示的教訓,把招聘小夥計的名額定為十人,另外招聘手藝純熟的雕刻匠人若干。 告示剛剛張貼出去有一個多小時,就有人來應聘小夥計了,趙牧自然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他吩咐剛剛買硃砂回來的狗勝負責招聘小夥計,讓狗勝以自身為標準挑選小夥計,狗勝又是感激又是惶恐,連連推辭,趙牧拍了拍狗勝的肩膀,「狗勝,你總不能幹一輩子小夥計吧?東家我讓你負責,你就不要推辭了,這不僅僅是我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的一次考驗,打起精神來好好幹,別丟了文秀軒和東家我的臉。」 狗勝雙眼熠熠生輝,天人交戰片刻後,他一咬牙接下了這份考核人的任務,「請東家放心,我一定為文秀軒挑選出最勤勞能幹而且善於動腦子的小夥計來。」 趙牧笑了笑,拎著幾罐硃砂走進了後院自己的房間裡。他打開一個砂罐的紙封,忍著痛用刀子劃破手指,把血滴到了砂罐中,讓趙牧驚訝的是傷口自愈的速度非常快,血液只來得及滴出三五滴,傷口就不治而愈了。趙牧還以為這是自己修真之後帶來的額外好處,也就沒有在意。他用一根乾淨的竹棍把砂罐裡面的硃砂攪勻了,取出一點用水調勻了,之後試制了一張紙符,結果非常好,他的血液不但沒有因為他修真而變質變壞,反而越變越好了,趙牧能夠感覺到新製出來的大甘霖符凝聚的靈氣比以前的更加濃郁了。趙牧又往砂罐裡添加了一些硃砂,這才把其品質調整到了原來的狀態。 趙牧又連劃了自己兩刀,別看趙牧已經修真了,傷口癒合的又快,可是刀子劃到手指上還是會感覺疼痛的,趙牧忍著不適把大部分硃砂都和血液混合完了,最後還剩下一罐,趙牧也沒了自虐的興致,他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扔到了一邊,心中想道:現在我只不過是僱傭了四個修真者給我繪製紙符,如果將來僱傭了百八十個修真者的話,我是不是每天都得自虐似的劃自己十幾刀啊,***,天底下有這種賺錢的方法嗎?我又不是在賣血。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中)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中) 第二卷第十九章代工作坊(中) 大聲疾呼推薦票支持《斂財專家》,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推薦票,我也不貪,如果每位收藏斂財專家的讀者大大每天能給斂財專家投上一票,我就知足了。當然,如果讀者大大能給投上十票八票的我也不會往外推辭,自會一一笑納。^_^ ※ 趙牧仔細琢磨如何化解血液混合硃砂的難題。硃砂混合血液之後硃砂的品質發生改良,問題不應該出現在硃砂上,而應該是血液的問題。趙牧高中時選的是理科班,基本的生物常識化學常識還是有的,他除了知道一氧化碳會引起血液變化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其它的、由血液參與的化學變化,趙牧不覺得硃砂發生改變會是血液本身的問題,趙牧靈光一閃把探究的目光轉向了自身,難道是我的血液中含有特殊的成分才導致硃砂與其混合後發生了改變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要尋找到血液中含有的特殊成分後,想辦法把特殊成分提純出來,然後用化學手段合成它,不就可以解決自虐的問題了? 趙牧沒來及興奮起來,又想到了嚴峻的客觀條件,首先他不是專科出身,在圖書館看的書也多是經濟貿易類的書籍,物理化學方面的很少涉及,其次,修真世界沒有分析化學成分的各種儀器以及必需的化學藥品,一切都要從頭做起,估計等他分析出來血液中含有的特殊成分的時候,時間早過去十年八年了,唉,遠水救不了近渴呀。 趙牧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嘩啦一聲,結實的實木桌子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一大片,而且趙牧捶到的地方出現了一片明顯的火燒的痕跡。原來,他無意中打出的這一拳激發了蟄伏在他胸口的那團烈火,打出的拳不但力量大,而且自然的帶出了火屬性。 趙牧眼睛一亮,他想起來教訓姚七星的時候,他揮出的拳頭也包裹著一層淡淡的火焰,難道這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趙牧還不知道自己的思路出現了偏差,他體內的火焰可不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三昧真火,而是一種更加高級的火。趙牧的思緒像是鬆開了韁繩的駿馬,撒開了蹄子盡情地奔跑著。 修真者有兩大功課,一個是煉器制寶,一個是煉丹,這兩大功課都是修煉之人非常重視的修煉之法,基本上每個修真者都會點煉器煉丹的手法,至於是否是這兩方面的行家就說不准了。無論是煉器制寶還是煉丹,一般的都離不開火,這火不單單是指鼎爐之火,像三昧真火這樣的心火也包括在內。也許我可以用煉丹煉器的手法嘗試著修煉一下硃砂,說不定可以取得和血液混合一樣的效果。 說幹就幹,趙牧找出來幾個吃飯用的碗,把剩下的一罐硃砂均勻的分成了四分,在地上畫了一個最簡單的丹陣,之後肉疼的把儲物袋剩下的最後兩塊下品晶石取了出來,作為丹陣運行的能量來源。到底要不要嘗試一下,如果失敗了,這兩塊下品晶石肯定馬上報廢,白白浪費了近千兩銀子,可是轉念一想,趙牧又想到如果成功了,得到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至少他再也不用自虐似的割血玩了。 趙牧一咬牙,一跺腳,把晶石鑲嵌在了丹陣上,默運殘陽月缺訣,努力運出一點真元力啟動了丹陣。趙牧的修為還比較低,維持丹陣的運轉相對而言比較困難,再加上他又是第一次使用丹陣,手忙腳亂、丟三落四的情景難免接二連三的上映。好在有杜如海的記憶做底,趙牧慢慢的熟悉了如何用巧勁推動丹陣運轉,手法也漸漸的老練起來。 丹陣啟動後,晶石會按照一定的規律在陣中飛行,趙牧耐心等了一會兒,等到丹陣中晶石的運轉軌跡變得規律起來後,趙牧拿起一個碗,把裡面的硃砂倒進了丹陣中。瞬間,丹陣中閃現出一道紅光,迅速的包裹住了那團硃砂。硃砂如同麵團一樣,在丹陣中翻滾蠕動。隨著丹陣的持續運轉,晶石的靈氣飛快的消耗掉了,顏色也是越變越淡。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兩塊晶石的能量即將耗盡,丹陣中吞吐的紅光漸漸的黯淡下來,趙牧煉製的硃砂也有凝聚成丸的趨勢。 突然,晶石在空中飛行時的曲線越來越不規則,距離地面也是越來越低,趙牧知道丹陣馬上要停止運轉了,急忙抓起空碗,在硃砂丸掉在地上之前,接住了硃砂丸。已經變成透明白的晶石啪嗒一聲,齊齊掉在了地上。 看著兩塊已經報廢的晶石,趙牧小小的心疼了一把,難怪人說科學試驗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也不夠往裡面填的,這不,一轉眼,一千兩銀子憑空蒸發了。趙牧捧著裝著硃砂的碗,暗自祈禱,各位過路神仙,你們一定要開眼,保佑我這次煉製是成功的,要不然這一千兩就白瞎了。 這次,趙牧一共煉製出來三個鵪鶉蛋大小的硃砂丸,他用力把硃砂丸捏碎成粉末,然後用水調勻了,嘗試著畫了一張大甘霖符,趙牧發現用煉製過的硃砂繪製出來的大甘霖符雖然比不上他的血液混合出來的硃砂,卻也比普通的硃砂強的多。 趙牧無聊的撩了撩碗裡剩下的硃砂,眼下看來煉製硃砂的路子還是行的通的,可是效果不理想,就晶石因為煉製的過頭了,還是煉製的火候不夠?不管怎樣,試驗還得做下去,總不能半途而廢吧,要不然一千兩銀子就全搭裡面了。 趙牧從櫃上取了五千兩銀子,跑到西大殿賣了十塊下品晶石,繼續做他的試驗去了。長話短說,趙牧在他的屋子裡面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煉製火候。眨眼間,十塊晶石已經消耗掉了八塊,就剩下兩塊了。趙牧這會兒也被激起了性子,他重新在地上畫了一個丹陣,把最後兩塊晶石鑲嵌在丹陣中了。趙牧發狠道,就算這次不成,我接著花錢買晶石作試驗,哪怕是把我前一陣子得到的幾萬兩銀子搭裡面,我也認了。 ※ 請收藏、投票支持騎兵。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三)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三) 第二卷第十九章代工作坊(三) 大聲疾呼推薦票支持《斂財專家》,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推薦票,我也不貪,如果每位收藏斂財專家的讀者大大每天能給斂財專家投上一票,我就知足了。當然,如果讀者大大能給投上十票八票的我也不會往外推辭,自會一一笑納。^_^ ※ 連著五次用丹陣煉製硃砂,趙牧體內少的可憐的真元力其實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他現在還能堅持下去,憑借的是憋在胸口的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拗之氣。趙牧閉上眼睛,狠狠的搖了搖頭,把在他眼前飛舞的金星甩跑了,他努力運起最後一點真元啟動了丹陣,晶石像是喝醉了酒,晃晃悠悠的漂浮在空中。趙牧也顧不上考慮許多,拍開一罐新買的砂罐的紙封,一股腦把整整一斤的硃砂全部倒進了丹陣。趙牧本就是真元匱乏,維持丹陣的運轉已是勉強,一斤硃砂超過了丹陣的承載能力,晶石啪嗒兩聲掉落在地,丹陣眼看著就要停止運轉,趙牧下意識的把手伸進了丹陣中,試圖接住墜落的硃砂。 蓬,趙牧的掌心突然冒出了小火苗,已經掉在地上的晶石又飛了起來,丹陣重新運轉起來,趙牧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沒敢熄滅掌心的火苗,而是嘗試著把手掌從丹陣中取出來,當他的手掌離開丹陣的時候還沒事,可是當他的手掌距離丹陣超過一寸以上的距離後,晶石的運轉變得不穩定起來,時高時低,丹陣有隨時停止運轉的可能。趙牧又把手掌推到距離丹陣僅僅一公分的地方,丹陣頓時穩定了下來。趙牧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竭力保持著掌中火炙烤著丹陣的姿勢。 這次丹陣煉製硃砂的速度份外快,不到五分鐘,晶石已經耗盡了能量,趙牧掌心的火苗也在他下意識的命令中熄滅了,一頭霧水的趙牧連忙用碗抄住了煉製好的硃砂丸,這時候他連察看具體煉製效果的時間都沒有了,疲憊至極的他感覺渾身酸軟,眼皮子也甚是沉重,直欲昏昏睡去。趙牧沒有爬到床上蒙頭大睡,他從杜如海的記憶中獲知,眼下正是修煉的良機,這時候修煉取得效果比一般狀態下修煉要強許多。趙牧強迫自己盤腿坐下,吐故納新,開始修煉殘陽月缺訣。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五天,修煉了多日的趙牧心中一動,頓時脫離了靜心停思的修煉狀態,他再次運轉了殘陽月缺訣,驚喜的發現他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損耗的真元已經補充回來了,他的修為也前進了一步,從融合前期躍升到了融合中期。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並不奢望也不追求修為一下子大躍進到元嬰期,他更喜歡這種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方式,這種前進的步伐堅定而踏實,可以盡可能的避免在修煉過程中留下種種隱患。 趙牧先吹掉蒙在硃砂丸上的塵土,然後把它們一一捏碎,他已經連著做了數遍,處理起來非常的快。讓趙牧喜出望外的是,試驗效果非常理想,這次煉製過的硃砂繪製大甘霖符、冰霜符等四種紙符的效果和用他血液混合之後的硃砂繪製紙符的效果一模一樣。趙牧鬆了一口氣,他以後總算可以不割肉取血玩自虐了。隨後,趙牧又想到一個問題,他這次煉製硃砂的過程是否能夠重複再現,如果不能,說明他試驗的結果偶然因素太重,是沒有實用價值的。算了,這次也不知道我修煉了幾天時間,文秀軒肯定積累了不少事情等著我處理,先去看看吧。 趙牧大搖大擺的走進文秀軒,一看到他,丁翁立馬招呼道:「唉呀,我的東家,你總算是出來了,這幾天都快把我給急死了。天機宗已經催了好幾天,要和你詳談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事情,我見你有事沒敢驚擾你,擅自作主,讓阿旺在另外一個院子開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目前咱們文秀軒一共招募到七八個匠師,我安排在了阿旺手下,讓阿旺指點他們生產雕件玉瞳簡。東家,還有一件事,是我所決定不了的,這幾天已經連著有好幾家門派還有普通的商人找上門來,要求咱們也能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沒敢直接應下來,讓他們過幾天再來打聽消息。」 「哦,都有哪家門派上門?」趙牧問道。 「有蘭芷門、滏陽派等七家門派曾經上門,東家,這是花名冊和他們提出來的要求,你可以看一下。」丁翁遞給趙牧一個紙筒。 趙牧仔細看了一遍,丁翁的記載很是詳盡,哪個門派幾月幾日上門,來得是什麼人,他們的要求又是什麼都記錄了下來。趙牧很快瀏覽完畢,「怎麼沒有逍遙門?」 「東家,你想什麼呢?咱們文秀軒能和天機宗拉上關係已經非常不錯了,再想著和逍遙門搭上線,就有點得隴望蜀了。逍遙門是誰,那可是滏陽城第一大修真門派,入得了人家法眼的不是權貴之人就是素有名望的修真門派家族,咱們文秀軒人員不過十幾個,現在的總資產連十萬兩都沒有,逍遙門看都不會看我們一眼的。」說到這裡,丁翁壓低了聲音,「天機宗是逍遙門最大的競爭對手,兩個門派很少能在一件事上統一意見,在找人合作這種事上,天機宗已經找上了咱們,再想和逍遙門合作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東家想在逍遙門和天機宗之間左右逢源,難啊,除非咱們有相當的實力,有足夠的資本讓兩家都不敢小覬咱們才行。對了,東家,你不是土生土長的滏陽城人,也許不知道,找上門來要求咱們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門派除了蘭芷門外,其它六家都是和天機宗親近的門派,至於散修的情況我不太清楚。東家,我是你聘請回來的掌櫃,是要對東家你負責的,我不得不提醒你,咱們和天機宗拉上了關係雖然是一件大喜事,可是在別人眼裡尤其是在逍遙門眼裡,我們已經成為了附庸於天機宗的店舖,我們文秀軒如果想在滏陽城站穩腳跟,就只能緊緊地抓住天機宗這顆大樹,千萬不能鬆開啊。」 趙牧淡淡一笑,「丁掌櫃,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辦了。眼下文秀軒實力比較弱,的確不易宣揚咱們的獨立性,這樣,明面上咱們要處處表現出對逍遙門、天機宗的敬仰與恭敬,約束所有的員工,任何人都不准說出詆毀這兩大巨頭的話,是龍咱們得盤著,是虎咱們也得趴著,夾著尾巴做人,收斂鋒芒。」 丁翁鬆了口氣,「東家,你能接受我的建議,實在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年少氣盛,聽不進去我的建議呢。」 「我的確有點年少氣盛,還需要丁掌櫃你這樣年長持重的人時時提醒我才是。」趙牧自信的笑道,「我去阿旺那裡看看,你留在文秀軒吧,如果有門派家族來要求合作,你馬上派人叫我。」 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作坊和製作紙符的小院比鄰而居,趙牧走進小院的時候,裡面一派熱鬧的場景,阿旺正指揮著幾個小夥計在小院上空搭建一個遮風避雨的頂,院子裡堆滿了材料,連個下腳的地方都很難找到。 「阿旺。」趙牧招呼了一聲。 「公子,我總算是又見到你了。」孫興旺欣喜若狂的跑了過來,「你不告而別,可把俺給想死了。我爹娘也都惦記著你,說要來看你呢。」 ※ 平安夜謀平安,聖誕節賀新年,祝各位讀者朋友節日快樂。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四) 正文 第十九章 代工作坊(四) 第二卷第十九章代工作坊(四) ※ 趙牧在阿旺的陪同下,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小院內部的情況。時隔十幾天後又見到趙牧,阿旺表現的格外興奮,一反平日裡不愛說話的性子,像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丁翁到阿旺請他過來的時候,孫得龍千叮嚀萬囑咐讓阿旺好好跟著趙牧做事,趙牧在他家的日子雖短,卻為一家子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讓阿旺娶上了媳婦,孫得龍一家子性子都比較良善,都是知恩圖報的人。 小院的面積有三百多不到四百平米,比標準籃球場稍小一點,比起現代化的大工廠面積是小了點,但是作為專業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作坊,還算差強人意。院子裡還在施工,大部分地方都很凌亂,只要一個角落裡,看起來比較乾淨,這裡有一張八仙桌,有兩三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坐在桌子旁,埋首搗鼓著什麼。 「公子,這三個人原來都是和我一起跟著石匠李師傅學藝的師兄弟,我聽丁掌櫃說你這裡缺人手,就把他們都叫來了,他們都是俺的街坊鄰居,從小一塊長大,知根知底的,俺爹交待說公子你開個店不容易,不讓弄那些調皮搗蛋的到你這裡給你添亂。」阿旺一臉的苦相,「俺爹交待了我好幾次,都快把俺的耳朵磨出繭子了。」 趙牧淡淡一笑,「他們的手藝怎麼樣?」 「公子,他們的手藝你儘管放心,他們和俺差不多,都是李師傅手下最能幹的,手工活那是一頂一的好,我們這次一起離開,把李師傅給氣的臉都綠了,差點沒背過氣去。」阿旺憨憨笑道。 「阿旺,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李師傅即使有千般不是,也是他教給你們一門謀生的手藝。」趙牧聽多了現代社會那些黑心的小煤窯的礦主做出的齷齪事,李師傅那些白讓徒弟們幹活的事在他眼裡也就不算什麼了,大學裡面某些無良教授不也是這樣盤剝他手底下的研究生的嗎?「好了,咱們過去看看你的師兄弟們,手藝活怎麼樣?」 兩人穿過大半個院子走到八仙桌旁,「哥幾個,都別忙活了。公子拉了。」 三個小伙子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計,手忙腳亂的鞠躬行禮。趙牧擺了擺手,「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比拘泥了繁文縟節,把分配給自己的活幹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趙牧看了看三個小伙子雕刻出來的雕件玉瞳簡,皺起了眉頭,「阿旺,你的這幾個師兄弟做的活不是太好,活做得有點糙。你們要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們不再是石匠,石頭嗎?雕刻的粗燥一點沒有關係,但是這種手法在我們這裡不行,我們雕刻的是修真者使用的雕件玉瞳簡,不僅不能出現一點瑕疵,而且還要精益求精才行。你們不要小看雕件玉瞳簡的外表,他直接決定了買家的購買慾望,所以一定要把活兒做細了,做到位,寧肯慢一點,也不能忘記精雕細琢雕件玉瞳簡的外表。對了,阿旺,回頭你找丁掌櫃,定做一批紙盒木盒什麼的,做工一定要好,回頭,咱們要給每件雕件玉瞳簡穿上衣服。」 「公子,這樣是不是太麻煩了一點?反正我們是給別人代工,找一塊布一包不就玩了。」和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一樣,阿旺根本沒有包裝的意識。 「阿旺,如果說雕件玉瞳簡的做工決定了買家的購買慾望,那麼雕件玉瞳簡有沒有一個好的包裝則決定了人們會不會把目光投向咱們生產的雕件玉瞳簡,如果人們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咱們的雕件玉瞳簡,又何談把它們賣出去呀?還有阿旺,你記住,我們不會一直為別人代工生產的,總有一天我們會推出自己的雕件玉瞳簡,現在我們要做得就是打好基礎,為將來做好鋪墊,你明白嗎?」趙牧看了阿旺一眼。 阿旺撓了撓頭,「公子,俺這個人比較笨,聽不懂你說的這些道道。不過你說怎麼辦,俺就怎麼辦。反正俺爹說了你讓俺往東,俺決不能往西。」 「阿旺,你曾經跟著我幹過一段時間的雕件玉瞳簡,由你負責告訴你的三個師兄弟如何做出符合要求的成品。」趙牧笑著拍了拍阿旺的肩膀,「阿旺,我還有事,得走了。你如果回家記得給孫大叔帶聲好,就說我趙牧向他問好了。」 趙牧走到文秀軒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丁翁,「東家你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丁翁壓低聲音道,「咱們文秀軒來客人了,蘭芷門掌門的二徒弟,柴冬月柴仙子,是來和咱們協商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事的。上次,就是她過來的。」 蘭芷門是滏陽城一個比較特殊的門派,從掌門蘭雙艷而下,所有的正式弟子全部都是女性,蘭芷門有一條奇怪的門規,如果有弟子和男人好上了,想成親,須經掌門同意,掌門會把她們從蘭芷門正式弟子的花名冊中劃掉,讓她們和各自的夫婿作為蘭芷門的掛名弟子。這條門規雖然古怪,卻也給蘭芷門攬了不少人心,另外由於門內都是女人,其他門派都不願意和蘭芷門計較,畢竟落一個欺負女人的名聲並不是一件好事。蘭芷門勢力並不強大,歷代掌門也懂得適可而止,一直約束弟子們不要和其他的門派發生衝突,由此,蘭芷門在滏陽城的地位有點超然,頗有些不問世事的感覺。 趙牧一邊呵呵笑著,一邊大步流星的跨進了文秀軒,「柴仙子大駕光臨,鄙人作為文秀軒的東家,未能遠迎,還請柴仙子贖罪。」 柴冬月是個外表文靜的年輕女性,二十多歲,身材高挑,臉龐恬靜而柔和,咋看起來,像是一潭溫婉的清泉,「冒昧打擾趙東家,該說一聲對不起的是我。」 兩人分賓主坐下,狗勝給兩人各自上了一杯清茶。「柴仙子,這次來文秀軒,不知有什麼事是我趙某能幫得上忙的?」 正文 第二十章 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上) 正文 第二十章 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上) 第二卷第二十章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上) 大聲疾呼推薦票支持《斂財專家》,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票票。 ※ 柴冬月說話的語調很是輕緩,聲音也清脆,「趙東家,咱倆以前見過面的,你忘了?你在北大殿售賣雕件玉瞳簡的時候,我曾經在你那裡買過三塊。」不知為何,柴冬月一上來就和趙牧拉關係套近乎。 趙牧在北大殿做買賣的時候,雕件玉瞳簡的銷售形勢非常緊俏,人人都爭相搶購,那時候在趙牧眼前晃悠的都是一張張攥著銀票的手,他那裡有時間一一記住是誰買的雕件玉瞳簡,趙牧含糊的道:「是嗎?這樣說來,柴仙子還是文秀軒的回頭客了。呵呵,對回頭客我們一向是十二分的歡迎,柴仙子,還請你多多照顧小店的生意。」 柴冬月嫣然一笑,「趙東家,我可不是什麼仙子,我看你也是修真者,修為怕是到了融合中期了吧?我是心動初期,如果趙東家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師姐就是了,不必一口一個『仙子』叫著,讓修真同道們聽了笑話。」 趙牧從善如流,「好啊,小弟僭越,稱仙子一聲『師姐』,也請師姐不要再喊我『趙東家』了,叫我師弟就行。」 「有趙東家做我的師弟,冬月焉有拒絕的道理。」柴冬月笑容如花,順勢提出了這次前來的目的,「師弟,我聽說你這裡給人代工製作雕件玉瞳簡,還請你一定不要推辭,幫師姐的門派生產一批雕件玉瞳簡。」 「師姐,我文秀軒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把客戶往外推的道理,何況有師姐你親自登門拜訪,我更加不能拒絕了。」趙牧熱情的道,「不知師姐打算在我這裡訂做多少雕件玉瞳簡啊?」 柴冬月伸出三個手指,「大概三百塊吧。」 這麼少。趙牧一愣,旋即笑道:「沒問題,我會盡快安排人手給蘭芷門加工這批雕件玉瞳簡的。師姐,不知你們是提供原料讓我們生產,還是從原料到成品都是我們負責?」 「車田玉我已經帶來了,只要師弟幫我加工成雕件玉瞳簡就成了。師弟,你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師姐在這裡謝謝你了。」柴冬月站起身來,襝衽一禮。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趙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師姐,咱們是不是說一下加工費的問題?」 柴冬月的俏臉騰的紅了,好似塗抹上了一層胭脂,她怯生生的道:「師弟,我們蘭芷門是小門小派,也沒有多少產業,希望師弟你開價的時候不要太高,否則我沒有辦法向師傅交代。」 趙牧活了二十多年,卻並不熟悉如何和女人打交道,少有的幾次和親人以外的女人打交道的經歷留下的也都是不愉快的記憶,以致於對女性,趙牧潛意識中並沒有特殊的好感,做起事來還是按照一個商人的本能行事,「即使師姐不說,我也會按照最優惠的價格為師姐加工這批雕件玉瞳簡的。這樣,我也不多要,加工一塊五兩銀子。」 柴冬月暗自鬆了口氣,她不知道趙牧開給天機宗的加工費是每塊二兩,其實也不能說是趙牧欺負柴冬月,趙牧開出的價錢確實不高,至少比柴冬月她們預先估計的少了一大截兒,「如此,多謝師弟了。這裡是一千五百兩的銀票,請師弟盡快加工好,過幾天我來取。」她交給趙牧一個儲物袋,「要加工的車田玉在這個袋子裡面裝著,加工好的雕件玉瞳簡也請師弟放在這個儲物袋中。」 趙牧笑道:「沒問題。以後還請師姐你和蘭芷門的諸位道友多多光顧小店,照顧小弟的生意。」 柴冬月飄然而去。 「東家,談得怎麼樣?」丁翁問道。 趙牧把銀票交給丁翁,「小生意,我還以為蘭芷門會有多大的買賣呢,你看看就這麼點錢,還不夠咱們塞牙縫的。」 「蚊子腿細,那也是肉。沒關係,細水長流,積少成多嘛。」丁翁閱歷比趙牧豐富,比趙牧更能接受這些只是賺點辛苦錢的小買賣。 趙牧搖了搖頭,「丁掌櫃,以後再有人前來要求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不必再驚動我了,由你一概負責吧。你只要把握住一條就行了,加工費每塊最少六兩銀子,而且咱們不接受小批量的活兒,起始加工數量為一百塊。」 「我記住了。」丁翁沉重的點點頭,「東家,我有一事不明,你說為什麼大仙們熱衷於雕件玉瞳簡呢?據我所知,逍遙殿好像有不少門面在出售玉瞳簡。難道這雕件玉瞳簡比玉瞳簡存儲的信息更多嗎?」 趙牧呵呵一笑,「那裡有你說的那麼懸乎,人們之所以熱衷於雕件玉瞳簡,是因為雕件玉瞳簡剛剛問世,人們都圖個新鮮,雕件玉瞳簡的造型比較可愛,人們見慣了玉瞳簡呆板的方塊造型,猛一看到雕件玉瞳簡的新奇造型,自然會覺得眼前一亮,另外雕件玉瞳簡的材質和玉瞳簡的材質是一樣的,容量只有玉瞳簡的幾分之一,兩者相比,玉瞳簡就像是一個幾百頁的大厚本子,雕件玉瞳簡則像是一個小薄本,不過這也正是雕件玉瞳簡的優勢所在,一個人可能好幾年也寫不滿一個大厚本,弄到最後也是浪費,但是薄本則不同了,會盡可能少的減少浪費。丁掌櫃,修真者也是人,是人難免有一幅精打細算的小九九,能省一點是一點的心理不僅僅是你我才有的。」 「哦,我明白了。」丁翁恍然,「我知道和大仙們談生意的時候該秉承什麼原則了。行了,我不打擾你了,我去忙了。」 趙牧點點頭,「我去逍遙殿轉一圈,看看能不能再請兩個散修過來幫忙,店裡的事你多操點心。」 到了北大殿,趙牧發現裡面的人氣比往常少了很多,不但顧客少了許多,而且好多擺攤設點的修真者都沒有來,留下了不少空蕩蕩的攤位,整個大殿看起來非常的蕭條、冷清。奇怪,這才幾天呀,逍遙殿成了這個樣子?趙牧在北大殿轉了一圈,發現留在殿內做生意的修真者基本上個個沒有心情做生意,三五個紮成一堆,興致勃勃地談論著什麼。 趙牧很是好奇,抓住從他旁邊經過的一個低級修真者,問道:「道友,今天的大殿怎麼這麼冷清啊?」 那個修真者很是不耐的道:「大門口有告示,你不會自己看去?」 趙牧連忙走到大門口,一張白底黑字的告示張貼在大門之上,看起來這個告示已經有好幾天了,邊角都被人扯了去,所幸告示的主體部分粘貼的比較牢固,沒有影響到趙牧觀看。趙牧匆匆掃了一遍告示,倒抽一口涼氣,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罵道,該死的姚七星,這麼重要的事也不記得告訴我。 告示是關於符菉大會的,再有二十天一年一度的符菉大會就要召開了。前文中說過,參加符菉大會需要先報名,這一點,姚七星已經辦好了,不過在正式參加符菉大會前還有一次報名,這次報名是為了審核資格的,需要報名者親自到逍遙門一趟進行確認,如果報名者沒有審核確認,即視為主動放棄參加符菉大會的機會。今天恰好是二次報名的最後一天。 現在太陽西斜,日近黃昏,趙牧如果不抓緊點趕到逍遙門,說不得今年要放棄參加符菉大會了,少了一次名正言順的揚名機會。 ※ 連著五個星期申請三江閣都沒有通過,騎兵很是沮喪,不知原因出在什麼地方。請大家多投兩張票,安慰安慰我吧。 正文 第二十章 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下) 正文 第二十章 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下) 第二卷第二十章來自符菉大會的消息(下) 大聲疾呼推薦票支持《斂財專家》,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票票。 ※ 逍遙門佔據了滏陽城內城的中心位置,門派佔地面積比天機宗大了一倍多,是滏陽城規模最大的建築群了。做為符菉大會的組織者,每年到這個時候是逍遙門最忙碌的一段日子了。覆核參賽資格的地方設在了逍遙門的大門外的露天廣場上,這個廣場名為逍遙廣場,是滏陽城內最大的一塊廣場,面積有二十多萬平方米,是天安門廣場的一半多。趙牧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負責覆核登記的人開始收攤了,只有兩三個低級弟子還在接待為數不多的修真者,趙牧連忙排在這些人後面。很快,排在趙牧前面的人辦妥了手續離開了,輪到趙牧的時候,趙牧報上了姓名以及店舖的名字,那個接待他的修真者拿起一塊玉瞳簡,有模有樣的查驗了一番,確認了他的身份後,交給他一塊木牌,「趙東家,這是你們文秀軒參加符菉大會的憑證,符菉大會舉行期間,沒有憑證是不能參加符菉大會的比賽的。大會的慣例,憑證遺失不補,你一定要收好,不要丟掉。」 趙牧拿起憑證看了一眼,木牌有巴掌大小,為榆楊木材質,榆楊是雙極星最常見的樹種了,遍佈雙極星的城市鄉村,說不上珍貴,木牌做工也很一般,木牌的正面刻著雲龍紋,此外還有幾個工整的大字——符菉大會第一百二十九屆。木牌的背後打磨的非常光滑,別說字了,一點裝飾都沒有。趙牧不屑的撇撇嘴,逍遙門恁地小氣,符菉大會這樣重要的賽事,發出來的憑證如此寒磣,實在是有失身份。 木牌雖爛,趙牧還是細心的貼身收藏好,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逍遙廣場上已經空無一人,逍遙門在接待了他這個最後的覆核報名者後,已經徹底撤攤了。趙牧看了看逍遙門的大門,在門口執勤的修真者不知為什麼在警覺的看著他,也許是趙牧在原地站立的時間太長了吧。 趙牧訕訕一笑,扭頭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天色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道路兩旁隨處可見乘風納涼的老少爺們,人們在忙碌了一天之後,擺著龍門陣,享受著難得的空閒時光。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文秀軒還沒有關門,狗勝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等著他回來呢。 狗勝關好店門,又勤快的給趙牧打來了洗臉水,「東家,你忙碌了一天,洗把臉吧。」 趙牧把毛巾丟到木盆中,洗了洗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隨手把毛巾往盆架上一丟,「狗勝,上次我讓你招聘小夥計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獨自負責招聘小夥計,這件事還是狗勝有生以來干的最大的一件事,他兩眼熠熠生輝,「東家,你信任我,我當然不能給你辦砸了。這幾天我一直在用最嚴格的標準來考核應聘的小夥計,截止到今天,我一共給咱們文秀軒招聘了五個小夥計了。」 「哦,最嚴格的標準?」趙牧趕興趣的道,「狗勝,說說,你說的最嚴格的標準都包括哪幾項?」 「東家,我自己總結了幾條,也不知道對不對,我給你數數啊。」狗勝掰著手指頭一項一項的數道,「勤快肯幹,不能喊苦喊累;手腳乾淨,不能偷拿店裡的任何東西;眼皮活泛,不能逃懶不勞動;不計報酬,不能嫌棄工錢少;還有……還有……對了,還有一條,對文秀軒對東家一定要忠誠,不能背叛店舖和東家。」 趙牧滿意的點點透,「你能總結出來這幾條,實屬不易,看得出來,你沒少動腦筋。狗勝,做的不錯,繼續努力。」 狗勝憨憨一笑,「謝謝東家誇獎。」 趙牧沉吟片刻,「狗勝啊,你剛才提出的標準都很好,不過有一條要稍稍改動一下,我覺得不計報酬這條不太妥當,我們文秀軒永遠不靠剝削員工的勞動發財致富,每個員工不論職位高低,年齡大小,所得的工錢時時刻刻會和他們付出的勞動保持一致,還是那句老話,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如這樣,以後我們把這條不計報酬,改成要求報酬要合理,不能漫天要價,怎麼樣?」 「是,東家,我記住了。」狗勝低眉順目的道。 「狗勝,現在加上你,咱們文秀軒有六個小夥計了吧?」趙牧說道。 「東家,目前是六個,不過我想你這麼會賺錢,咱們的文秀軒只會越開越大,將來肯定不止六個小夥計這麼簡單,一定會更多的。」狗勝小小的拍了趙牧一記馬屁。 「你以為將來會有多少小夥計?」趙牧笑著問道。 「怎麼著也得有六十個吧?」狗勝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說出來的話透著一股小家子氣。 趙牧被狗勝的答案逗得哈哈大笑,狗勝撓撓頭,不知東家為何在發笑。 「狗勝,我想讓你當小夥計的頭,負責替我在平時管理所有的小夥計,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攬下這個差事?」趙牧收斂了笑容,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啥?」狗勝一下子被炸暈了,「東家,你,你不是和我開玩笑吧?你讓我當小夥計的頭,我還不到二十,怎麼服眾啊我?」 趙牧笑道:「不到二十歲又怎麼了,我不也才二十歲出頭嗎?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怎麼,你還真打算一輩子都當個小夥計啊?」 狗勝支吾了半天,「這事太大,我不知道該拿什麼主意。東家,我想請假回家一趟,問問我爹,看看他老人家是什麼意見?」 趙牧笑著點點頭,「沒想到你還是個孝子。好,假我准了,你回家的時候,多給老人家買點東西,回頭你從櫃上支幾兩銀子,你買東西的錢算是櫃上的。」 「謝謝東家。」狗勝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的。 「好了,狗勝,我忙了一天了,肚子也餓了,你有沒有給我準備晚飯?趕快端上來吧。」趙牧吆喝了一聲。 「好勒,東家,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在桌子上擱著的就是我在外面給你買的飯菜。」狗勝指著桌子道。 趙牧看到桌子上倒扣著幾個碗,走到桌子旁,把碗掀開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狗勝,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長毛了?」 狗勝湊上前一看,果然他買回來的熟肉製品上長了一層綠毛,「哎呀,都怪我,東家,天太熱了,我蓋的又嚴實,都給捂壞了。要不,我再去給你買點去。」 趙牧看了看其他幾個碗碟裡放的飯菜,還好,不是所有的都變質了,至少饅頭還能吃,「不用去了,我湊合一頓就行了。你把變質的東西都倒掉吧。」 狗勝一邊收拾變質的食物,一邊道:「東家,你說咱們文秀軒如果有個冰窖就好了,不僅可以儲藏東西,也不怕食物會變質了。」 趙牧激靈一下子,「你說什麼,冰窖?」趙牧一拍大腿,「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 大家不妨猜猜趙牧要搞什麼新項目?答案過一兩天公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符菉大會(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符菉大會(上)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符菉大會(上) 請大家不要吝嗇手中的票票。 ※ 次日,丁翁剛剛抵達文秀軒,就被趙牧請了過去。「丁掌櫃,我想請幾個手藝一流的木匠、畫匠和油漆工,你有沒有這方面的線索,如果有的話,馬上給我請幾個回來,我有大用。」趙牧的雙眼熠熠生輝,堅定而深邃。 丁翁對趙牧的這種眼神太熟悉了,每當這個時候肯定是趙牧又想出來一條開拓財路的方法,「東家,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好主意了?能不能提前透露一聲?也好給我鼓鼓心勁。」 趙牧神秘的一笑,「我只能說一句,如果我的設想能夠實現的話,咱們文秀軒將會在很大的程度上改變這個世界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作為這場變革的發起者和推動者,我們將迎來文秀軒發展史上的第一次黃金時代。」 丁翁愣了愣神,「東家,你說的有點誇張了吧。咱們文秀軒這麼大點地方,能發揮那麼大作用嗎?」 趙牧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丁掌櫃,你先別急著質疑,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等到我把成品製作出來的時候,你再下判斷不遲。現在最緊要的是你馬上幫我招募到我需要的人手。」 「東家,這點小事你放心,我認識不少手工藝人,其中幾個不敢說是滏陽城最好的吧,也能在滏陽城排在前五十位。我這就去把他們請來。」丁翁轉身出了文秀軒。 趙牧在自己的房間等了小半天,他利用這段時間把昨天晚上所思所想整理了一下,畫了幾張簡單的圖紙。他撂下筆還沒一會兒呢,丁翁領著十幾個人來到了文秀軒的後院,「東家,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木匠曹師傅、畫匠姚師傅等人請來過來。」 「各位師傅快快請進。」趙牧熱情地把十幾個工匠讓進了房間內。 木匠曹師傅是這些工匠裡面領頭的人,「不知趙東家差遣丁掌櫃,把我們請來有何貴幹?」 趙牧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我請各位來,當然是請師傅們加盟我們文秀軒,為我為文秀軒做事的。」 「不知趙東家請我們來是做傢俱的還是搞建設的?不瞞趙東家,我們幾個在滏陽城也算是有點名氣,工錢太低,我們可不幹。」曹師傅開門見山,把條件提了出來。 「工錢好說,你們以前是什麼樣的工錢,我會在那個基礎上再給各位師傅上漲一倍。」趙牧說道。 姚師傅並沒有被高工錢沖昏頭腦,「趙東家,違法亂紀的事我們可不幹。」 「這個當然,這種事別說各位師傅不幹,我也沒有興趣。我請各位師傅來,是想借助於各位師傅的手藝,為我打造兩三種特殊的傢俱的。這是你們的老本行,總不至於拒絕吧。」趙牧把桌子上的圖紙遞給曹師傅,「請師傅們看一下,我的要求很簡單,結實、耐用、美觀、做工精良。」 曹師傅看了一下圖紙,圖紙表達的很是清楚,只有三種四方的盒子,看起來有點像是衣櫃,卻又似是而非,除了結構稍微複雜了點,別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曹師傅把圖紙交給姚師傅,兩個老匠人互相看了一眼,「趙東家,我想問一句,你要求我們製作的東西並不難,如果我們十幾個人一起動手,平均下來,大概每個人可以製造一個半左右,其實你隨便找一個木匠就可以做出來這種新傢俱了,可是你為什麼要花這麼大的價錢,請我們來了?」 趙牧嘿嘿一笑,「姚師傅這個問題問得好。我這個人要是不做也就罷了,如果一旦決定做一件事,就希望能夠做到最好。各位師傅都是滏陽城數得著的手工匠,你們做的東西,我趙牧才能放心的把它們推銷給滏陽城廣大的居民。」 曹師傅和姚師傅低聲商量了幾句,「既然趙東家這麼有誠意,我們幾個就在你這裡做一段時間,我們會兢兢業業的完成本職工作,希望趙東家也不要無故剋扣我們的工錢。」 「這點,請各位師傅放心,如果我們文秀軒無故剋扣諸位的工錢了,各位可以把文秀軒裡面的東西搬空抵債。不過我相信,只要各位好好幹,這一天永遠也不會來到的。」趙牧拍著胸脯許下了諾言。 丁翁把這些工匠安排在了文秀軒最後一個小院裡,然後調派過來一個賬房先生,跟著曹師傅去進木料,臨行前,趙牧交代要貨比三家,買上等的木料,多和木材商侃侃價,節省下來的價錢抽出十分之一作為獎金發給他,說到最後,趙牧冷著臉道,不准吃回扣,一旦發現有人吃回扣,決不輕饒。賬房先生哆嗦了一下,他們幾個賬房從丁翁那裡得到了准信,知道趙牧也是常人眼中的「大仙」,他連忙拍著胸脯保證決不弄虛作假。 趙牧先讓工匠們簡單的收拾一下院子,把應該準備的工具都準備好,等到木料運來之後馬上開工生產。隨後,趙牧找到丁翁,讓丁翁想辦法再收購幾個院子,按照文秀軒目前的擴張速度,四個小院根本不夠用。 四個小院已經完全分配了出去,一個是總店文秀軒,一個是朱貴等人繪製紙符的地方,一個是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地方,最後一個也要馬上開工生產新式傢俱了。 丁翁信心十足的道:「東家,現在咱們已經和天機宗聯合在了一塊,原來那些不肯出售店舖的店主們即使有心抬高價錢,也不敢要錢太高,得罪了天機宗他們可吃罪不起。」 「盡量按照市價購買,實在不行讓他們多賺一些錢也沒關係,咱們文秀軒不能落下一個低價霸佔人家店舖的惡名。這對咱們文秀軒的發展沒有絲毫的好處。還有,你購買店舖的時候爭取能夠讓咱們文秀軒現在的這四家店舖連接在一起。將來,我們也好管理一些。」趙牧簡單的說了說購買店舖的原則。「還有,以後為了方便記憶,我決定分別給其他三個院子起個名字,分別是紙符坊、雕件坊、木工坊。回頭你做幾塊牌子給他們掛上去。」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的時間,趙牧不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就是周旋於三個作坊之間。這段日子,文秀軒的生意還算穩定,每天都能賣出去十張左右的大甘霖符以及其他一些利潤比較低的紙符。請文秀軒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的門派也達到了十七家之多,加工量已經達到了三四千塊,丁翁緊急招募了幾個雕刻匠人,才堪堪平息了雕件坊混亂的局面。 在符菉大會召開的前夜,經過數次修改的新式傢俱,終於成功定型,並且製作出來了一系列的樣品,趙牧撫摸著新式傢俱光滑的外皮,著迷的看著它們金屬般的質感,細膩的花紋,恍惚間又回到了魂牽夢繫的地球。 「東家,你怎麼了?」丁掌櫃道。 趙牧深深地吸了口氣,平復了激動的心情,「丁掌櫃,我再想著如果是我們奪得了符菉大會的冠軍,不知道全城的人該如何看待我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文秀軒?」 「東家,咱們能不能得冠軍,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咱們文秀軒等著發財吧,你造出來的這幾件東西實在是太神奇了。」丁翁佩服的看著年輕的東家。 ※ 請投票支持。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符菉大會(下)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符菉大會(下) 第二卷第二十一章符菉大會(下) 符菉大會持續四天時間,前兩天是展覽和交流的日子,第三天是比賽的日子,修真門派會派出門內的優秀弟子在四大殿中間的那塊空地上,用符菉和低級法寶切磋一番,符菉大會的規矩,參加這種切磋的,其修為一概不准超過靈寂前期,符菉大會的最後一天是評定符菉好壞的日子,也是趙牧期望能夠打響文秀軒這塊招牌的大日子。 今天是符菉大會開幕的日子,滏陽城萬人空巷,人們紛紛湧到北大殿看熱鬧,符菉大會舉辦期間對全城的百姓開放,不管男女老少,還是修真者世俗凡人都可以到符菉大會上親眼目睹本城修真者親手打造的各種符菉。 如此開放的目的,除了宣示一下各個修真門派的親民形象之外,也是為了給各家門派賣命宣傳自身提供一個舞台,別看滏陽城有將近百萬的人口,可是其中出類拔萃、特別適合修真的連千分之五六都沒有,這幾百人基本上都被滏陽城排名前幾位的修真門派搜刮到旗下委以重任了,其他的小門小派沒有大門派得天獨厚的優勢,只能利用符菉大會這樣的舞台宣傳自己,期望能夠吸引到世俗人的注意,借此收幾個資質還差強人意的凡人加入自己的門派。 修真界的競爭是殘酷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但是並不是說修真世界沒有規則可循,也不意味著小門小派沒有生存的空間,如果能夠抓住機會,還是能夠發展成大門派的,逍遙門就是其中的代表,逍遙門原先也是滏陽城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歷經數代掌門臥薪嘗膽、勵精圖治,終於發展成為滏陽城最大的修真門派。 逍遙殿附近很是熱鬧,很多都是專門做符菉大會的生意,出租桌椅板凳的、製作條幅的、賣字的、賣小吃的……三百六十行,一夜之間都在逍遙殿附近安營紮寨了。文秀軒參加符菉大會的人員不多,趙牧、丁翁、朱貴、狗勝和另外一個小夥計,一共五個人。一大早,趙牧等人趕著雇來的兩輛馬車,頭一輛馬車拉著桌椅,朱貴等人坐在這輛馬車上,後一輛馬車上面放著一個用深色的布圍的嚴嚴實實的幾個箱子,長短大小不一,這是文秀軒的秘密武器,事關文秀軒能否名揚滏陽城,關係重大,趙牧和丁翁兩個人為防止萬一,親自坐在這輛馬車上押送。 符菉大會頭一天,北大殿開殿門的時間很早,天還沒亮殿門已經打開,但是對外開放的日子比較晚,相當於北京時間十點左右,從殿門打開到十點的這段時間,是專門騰出來給參加符菉大會的門派、店舖佈置展位的時間,參加符菉大會的三四百個修真門派以及店舖,其中尤以店舖居多,逍遙門的組織能力不錯,聯合了天機宗等門派共同派出了上百位弟子門人在現場維持秩序,倒也沒有出現混亂的局面。即使出現了小小的爭執,也在逍遙門的干預下,迅速的消弭於無形之中。 文秀軒在北大殿的展位非常不起眼,位於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左鄰右舍也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店舖設下的展位,和他們相比,文秀軒這塊招牌還算是比較響亮的。文秀軒藉著大甘霖符這個東風,好歹也在滏陽城小小的火了一把,參加符菉大會的很多店舖都或多或少在文秀軒買了幾張大甘霖符。展位上的桌椅需要參加者自備,而且也沒有現代展覽會上那些分隔出來的獨立空間,就是用熟石灰粉在地面上分割出來數百個大小不一的方塊以及道路,每個參加符菉大會的人佔一個方塊,參會的人們都抓緊不多的時間盡量快的佈置著屬於自己的展位。 文秀軒的展位佈置起來很是簡單,桌椅一擺,紙符一放,秘密武器一擱,牌子一掛,展位當即佈置妥當。當趙牧等人齊齊鬆了口氣的時侯,其他的展位上人們都還在忙碌不堪的佈置著,和文秀軒這塊清閒之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點鐘,一陣清越動人的鐘鳴之聲傳來,早就在北大殿外等待的參觀者蜂湧而入,符菉大會也是廉價交易的時節,參會者都會以低於正常價格的價位出售各種商品,以便吸引人氣。 文秀軒的五個人都是頭一次以參會者的身份參加符菉大會,覺得一切都很是新鮮。丁翁、朱貴等人以主人翁的姿態樂呵呵的迎接著每一位走到文秀軒展位的參觀者,雖然文秀軒展位地處偏僻,走到這裡的參觀者大部分都是無意當中闖過來的,甚至還有不少是迷了路的,過來打聽某某門派的展位在什麼地方。 趙牧接待了幾個參觀者之後,變得不耐煩起來。幾乎每個參觀者問的問題都一模一樣,對這種沒有多大意義的重複勞動,趙牧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願意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丁掌櫃,你們幾個在這裡盯著,我去轉轉去,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朱貴想跟著趙牧一塊轉轉,趙牧阻止道:「別,朱先生,咱們文秀軒來的人不多,懂紙符的只有你我兩個人,你我都去溜躂了,萬一來了一個懂行的,你讓丁掌櫃他們怎麼應付。不如這樣,你先在這裡盯著,等會兒我溜躂回來之後,你再去轉,好不好?」 趙牧是東家,朱貴能說什麼,無奈的點了點頭,等趙牧走遠了,丁翁對朱貴道:「朱先生,咱們東家食第一次參加符菉大會,你呀讓他好好轉轉吧,咱們都是老滏陽了,也不缺這一回兩回的。你說,是吧?」 朱貴明白丁翁是好意才提醒他,笑道:「丁掌櫃,其實也沒什麼,我是想趁著大會剛剛開始,買點物美價廉的東西,頭一天東西不是便宜嗎?」 「這好辦,你想買什麼,讓狗勝幫你去買呀。」丁翁把狗勝叫了過來。 朱貴交給狗勝五十兩銀子,「你幫我買五刀品煌齋出的上等黃紙……」 趙牧離開文秀軒的展位後,興致勃勃地瀏覽著道路兩側的展位。符菉大會是參會者最齊全的大會了,幾乎所有和修真界擦邊的門派、店舖都會派人參會,符菉尤其是紙符是眾多修真法門中最沒有技術含量的修煉手段了,基本上每個修真者都會製作幾種紙符,如果把符菉大會改成法寶大會、丹藥大會,那麼參會者肯定會縮水到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修真世界是沒有「知識產權保護」這一概念的,正如朱貴事先告訴趙牧的那樣,趙牧已經在好幾個展位上看到了有商家在出售大甘霖符,趙牧特意駐足看了一下,這些大甘霖符都是真貨,不過沒有編號,沒有打上小篆體的文秀軒標識,應該是姚七星他們盜賣出來的那部分大甘霖符。值得趙牧欣慰的是這種大甘霖符為數不多,總共也就百八十張左右,而且在符菉大會上曾經風行一時的仿冒大甘霖符也少之又少,幾乎絕跡了,估計是他們發現了假大甘霖符不能和真品相比,已經停止生產了。 撇開這些煩心事不談,趙牧還是有不少收穫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上)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護衛統領(上) 趙牧接納的杜如海記憶畢竟是死物,沒有親眼目睹時的視覺概念,就像很多人都覺得一百多米高的樓不算什麼,可是當我們親自站在摩天大樓下面的時候才能感覺到那種直衝心田的震撼力。 杜如海萬年的修煉不是白混的,涉及符菉種類有數百種之多,囊括了最低級的紙符直至散仙製作的高等級玉符,可惜趙牧是一個實物也沒見過。符菉大會恰好滿足了趙牧在這方面的渴望,為趙牧認識各種符菉提供了一個不可或缺的舞台,也為趙牧徹底融入修真世界提供了一個難得的契機。 趙牧每當走到一個新展位的時候,都會先大略的看一下有沒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如果沒有,拔腿就走,如果有,則會駐足良久,仔細觀摩端詳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趙牧是修真者,參會的人也不難為他,他想看什麼就讓他看什麼,有時候趙牧興致上來了也會和參會者聊上幾句,和他交談的人每每都會從他的言語中得到不小的啟示,他們都把趙牧當成了大門派的子弟,對趙牧的態度越發的恭敬,更加不會阻攔他觀看他們的展品了。 任何社會都是向前發展的,有一些舊的東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批新的事物,符菉也不例外。杜如海修煉的最後兩三千年一直忙於應付散仙劫了,根本沒有時間關注修真界的發展,在這段漫長的日子,修真界出現了不少新的符菉,趙牧在好幾個展位上發現了數種新符,既有對舊有符菉的改動,也有全新的符菉,趙牧對這些新符的關注最大,不過這些符菉也是參會者重點保護的對象,和趙牧一樣,他們也擔心知識產權被人侵犯,只肯出示樣品,有的甚至連樣品都不肯讓趙牧看看。 趙牧也不強求,轉身離開,還沒走多遠呢,一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走到了那個展位,剛才還對趙牧百般推辭的參會者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沒等那個高手提出要求,討好的搶先把新符菉取了出來,供那個修真高手鑒賞。趙牧苦笑著搖搖頭,無論走到哪裡,都少不了趨炎附勢的人。 符菉大會一共設下了三個區域,分別是門派區、店舖區以及散修區。趙牧利用上午的時間轉了小半個店舖區,到了中午時分,他跑到北大殿外簡單的對付了一頓午飯後,繼續興致高昂的瀏覽著各個展位。他最感興趣的還是修真門派設下的展位,他們的展位不但佈置的要比店舖區高一兩個檔次,而且符菉的品種也比較齊全,紙符、木符、竹符、金符、玉符等等應有盡有,有的還會擺放上一兩件法寶烘托氣氛。 在門派區的每個展位,趙牧駐足的時間越發的長,少則半個小時,多則一個小時,趙牧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對符菉非常感興趣,而且有一定符菉方面常識的低級修真者,抱著求教的態度,謙恭的向每家門派求教,這些人對趙牧的認同相對還是比較高的,大家都是修真者,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符菉屬於比較低級的修煉法門,交流一下無傷大雅。趙牧抓住這個難得機會,一邊和其他人交流,一邊和杜如海的記憶互相印證,飛快地消化著杜如海浩渺如煙的龐大記憶。 趙牧的舉止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有好幾個門派流露出了招攬他加入門派的想法,除了吸收世俗人拜師學藝外,邀請散修加盟也是一個可以迅速擴大門派實力的好辦法。趙牧表現出來的誠懇、好學以及不錯的領悟力還是能夠打動一部分人的。每當有人流露出招攬的意思後,趙牧都會微笑著婉拒對方的好意,並表示自己已經有了歸屬,請對方海涵一二。趙牧有自己的龐大計劃,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加入任何一家門派,在萬金公司的不愉快經歷,使得他非常抗拒有人管著他、把握著他的命脈,這種臨到關鍵時刻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修真門派不是黑社會,更不是政客,倒沒有生出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想法,對於趙牧不願意加入,他們除了表示遺憾之外,並沒有多少過激的舉動。 當趙牧轉悠到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設下的展位時,趙牧不願多生事端,即使這些展位有不少他感興趣的東西,他也暗自約束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過鋒芒畢露,一旦這些門派邀請趙牧加入,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加盟。這時候拒絕的後果是嚴重的。趙牧裝出一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匆匆的參觀完了這些展位,為每個門派貢獻了幾百兩銀子,換回來了一些用得著的小東西。 到了晚上的時候,趙牧連一半展位都沒有逛完,他匆匆趕回屬於自己店舖的展位,讓其他人統統回家,他自己留下來看管那幾件還沒有揭開面紗的新式傢俱。符菉大會期間,北大殿有專人巡邏,失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趙牧之所以留下來,也是為了盡可能的保持新式傢俱的神秘。像文秀軒這樣,晚上留下人手的不在少數,有的展位撤的只剩下桌椅了,還要留下一個小夥計看著。不過像趙牧這樣的首腦人物留下來的,還真不多。 晚上的北大殿十分的悶熱,趙牧把兩張桌子拼在一起,躺在上面,無論如何也睡不著覺,乾脆盤腿坐在桌子上修煉了起來。大殿內非常嘈雜,喝酒划拳的、玩牌九的……像趙牧一樣睡不著的人們三五個紮成一堆玩耍了起來。趙牧不敢真正的靜下心來修煉,修煉的時候是最忌諱被外界干擾的,他現在還沒那麼多的真元設置防護禁制,只能稍稍的運轉一下殘陽月缺訣,這種修煉不過是聊勝於無罷了。 「小哥真是懂得利用一分一秒的空閒時間,大殿裡這樣糟糕的環境,小哥都能靜下心來修煉,老夫真是佩服。」趙牧突然感覺到一個人站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聲音甚是洪亮,忙睜開眼一看,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漢,面如重棗,鬚髮如雪,精神抖擻,腰桿挺得筆直,如同一桿標槍,給人一股沉穩如山的彪悍之氣。這個老者也是一個修真者,修為和趙牧相比,在伯仲之間。 趙牧從桌子上蹦了下來,「老哥見笑了。我也是閒暇無聊,修煉著玩罷了。」 「老夫冒昧打擾,還請小哥不要怪罪啊。」老者爽朗的一笑,揚了揚手中的酒肉,「我見小哥一個人也是無聊,好男兒怎能浪費上天賜給你我的大好時光,一邊喝酒,一邊暢談一番,豈不快哉?」 趙牧不嗜飲酒,卻也能飲兩杯,「老哥相邀,在下豈有拒絕的道理。老哥快快請坐。」趙牧在雙極星呆了有一段時間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借請人喝酒的機會下迷*魂*藥的,和地球上複雜的人性相比,修真世界的人們則要單純了許多。 老者把酒罈和一隻燉好的香鳥放到了桌子上,又從懷中取出兩盞褐色的瓷碗,拍開酒罈的泥封,嘩嘩的倒上了兩杯濁酒,「趙東家,為咱們倆的萍水相逢乾一杯。」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中)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中)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護衛統領(中) 趙牧眉毛一揚,「老哥怎麼知道我姓趙?」 老者端起工藝粗糙的瓷碗,一仰脖,喉結蠕動了兩下,一盞濁酒眨眼間消失在他的口中,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酒液,「趙東家,你現在在滏陽城多多少少有了點小名氣,不少人知道你們文秀軒新推出了一種實用的紙符——大甘霖符,我熊蒼山也曾在貴店購買過兩張大甘霖符。說句實話,大甘霖符確實好使,不過有一點不好,貴了一點點。」 趙牧呵呵一笑,「老哥,貴與不貴是相對的,和火災可能造成的損失相比,購買大甘霖符花費的那點銀子算得了什麼。而且我們文秀軒製作的大甘霖符用料考究,黃紙乃是滏陽城中能找到的質地最好的,硃砂是我們文秀軒特製的,所需花費可不低呀,另外還要算上人工費、員工的薪水,算下來一張大甘霖符賣六十兩銀子不算貴。」 「呵呵,趙東家倒是時刻不忘給宣傳自家的大甘霖符,沖這一點看,趙東家也是一個合格的生意人,想不發財都難,來,咱們乾一杯,我提前預祝趙東家你早日成為滏陽城屈指可數的大商人。」熊蒼山端起瓷碗和趙牧的瓷碗碰了一下,一仰脖,一碗酒又倒進了肚子裡。 「老哥真是豪爽,小弟不才,願意陪老哥飲上一碗。」趙牧咕咚咕咚喝下半碗酒,辛辣的酒味嗆得他連連咳嗽。 「趙東家一看就不是善飲之人。」熊蒼山抱起酒罈子,重新倒滿酒,「說起來,我熊蒼山挺佩服趙東家你的,你我都是修煉之人,修真花費甚巨,不是普通人能夠承擔得了的,尤其像我這樣的散修,修煉的費用都是平日裡一個銅子兒一個銅子兒省下來的。趙東家你說,修煉講究清心寡慾,可是沒錢能寡得了欲才是活見鬼呢,我恨不得天上能給我掉下來一座金山銀山來,讓我這一輩子再也不用為修煉的費用發愁,能夠靜下心來,順順當當的修煉。哎,說這些有啥用,喝酒,喝酒。」熊蒼山自顧自的和趙牧的碗碰了一下,一仰脖,又是一碗酒沒影了。 「老哥,像你這樣喝酒太快,很容易醉的,慢點喝,又沒人和你搶。」趙牧給熊蒼山倒了一碗酒,「對了,這你都知道小弟的底細了,我還沒來得及打聽老哥你的底細呢。小弟冒昧問一句,老哥是做什麼營生的?是不是和小弟一樣,也開了一家自己的店面?」 熊蒼山連喝了幾碗酒,不但沒有醉意,反而越喝越精神,「你看我這樣子像是做生意的嗎?我這人打打殺殺還行,要是做生意,估計我連褲衩都能賠進去,我自個知道自個,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我呀,平日靠給滏陽城的一些富貴人家當當保鏢、做做護衛之類的動手不動腦的活兒賺幾個零花錢。這次,我是受羌戎符菉店的邀請,為他們提供護衛服務的,負責保護他們在符菉大會期間,不被他人騷擾不被他人侵害。」 「羌戎符菉店?」趙牧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家店舖有印象,是那家有新符問世卻不肯讓他細觀的店舖,「老哥,做保鏢肯定很賺錢吧?」 「也就賺個賣命錢,說不定今天有得賺明天就沒得花了。不像趙東家你這樣的生意人,賺得多不說,還沒有性命之憂,比我強多了。」熊蒼山又喝了一大口酒,「咱們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事了,喝酒喝酒。」 熊蒼山的工作引起了趙牧的注意,文秀軒同樣缺乏安全保衛工作,專司深夜撬人門窗大肆偷竊的毛賊以及尋釁生事的地痞流氓在地球上屢見不鮮,即使在滏陽城也沒能倖免,如果不是他機警,已經栽在地痞三伢子一夥兒的手中了。雖然現在文秀軒還沒有遇到上門敲詐的小混混,可是這並不代表著太平無事,所謂未雨綢繆,防患於未然才是正理。不過,他又該請誰給文秀軒當保鏢呢?既要本領高強,又要頭腦靈活,忠於職守,這樣的人選實在是太難找了。 「趙東家,想什麼呢?」熊蒼山不滿的道,「我都已經喝了好幾碗酒了,你這一碗還沒下去,是不是瞧不起我熊某人呢?」 「老哥誤會了,我剛才想到了一點生意上的小問題。」趙牧掩飾道,「來,老哥,我敬你一杯。」他端起瓷碗,一飲而盡。然後親自給熊蒼山斟滿酒,「老哥,你做護衛的年頭不短了吧?」 「是呀,我是走鏢的出身,原來沒有修真的時候是武威鏢局的一名副總鏢頭,有一會我在走鏢的路上救了一個修真者,人家不願欠我的情,給我留下了一份修真功法,於是我照著那份功法修煉,一晃眼,六十多年過去了,如今我都快九十歲了,十八歲開始走鏢,到如今已經八十年了。」 趙牧暗自咂舌,熊蒼山鶴髮童顏,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壯年人,實際年齡卻大的嚇人,都能做趙牧的太爺爺了。難怪人們常說修真者的年紀不能看外表,單憑外表是判斷不出來的。「老哥,你做了這麼多年的鏢師、護衛,對滏陽城的治安情況肯定瞭如指掌,咱們現在也是閒暇無事,能不能給小弟我仔細的說道說道?」 熊蒼山一眼看穿了趙牧的小九九,他人老成精,也不揭穿趙牧的用意,愜意的抿了一口酒,「趙東家,咱們滏陽城的治安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逍遙門統領滏陽城以來,還是做出了不少努力的,老百姓的日子過得比以前安心多了,殺人放火搶劫綁票的,不敢說是完全杜絕了吧,卻也是一兩年難得發生一起。真要是嚴格說起來,一般人不請保鏢也沒啥大事,沒人會找到他們頭上。不過話說回來了,滏陽城有近百萬的人口,逍遙門肯定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偷盜啊什麼的,還是偶有發生的,像我這樣專門給人做護衛的主要的工作就是防止僱主的東西被人竊取。」 熊蒼山的話說的不盡不實,他做保鏢這行這麼多年,黑幕還是知道不少的,逍遙門對滏陽城的控制不像他說得那麼得心應手,很多時候逍遙門為了門派的利益,還會縱容引導某些殺伐時間的發生。熊蒼山瞭解這些,卻不代表著他敢到處宣揚逍遙門的劣跡,除非他不想在雙極星混下去了。逍遙門不但是滏陽城第一大修真門派,而且還是雙極星排名前五十的大門派之一,收拾他這麼一個小卒子還是不在話下的。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下) 正文 第二十二章 護衛統領(下) 第二卷第二十二章護衛統領(下) 趙牧曾親眼目睹發生在薜荔山的慘劇,自是明白逍遙門對待非本門修真者的態度,和超級大國對待其他國家一模一樣,胡蘿蔔加大棒政策,聽話的賞一胡蘿蔔,不聽話的就是一悶棍。「老哥說得對,在逍遙門的管理下,滏陽城的治安狀況是我所見過的城市中最好的一個。」趙牧口是心非的道。逍遙門在北大殿內的展位是最大的,夜間留守的人員也是最多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逍遙門派出的密探,專門刺探是否有人對逍遙門心懷不滿。 「呵呵,趙東家說得是,喝酒喝酒。」熊蒼山也沒奢望兩人第一次見面,趙牧便說出掏心窩子的話,這種人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就是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幼稚之人,這兩種人都不是他欣賞的人。 兩人若無其事的暢飲頗吸引了幾個人的目光,另外一對湊在一起喝酒的低級修真者抱著兩個大酒罈子走了過來,要求合在一起喝酒。四個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海侃了一通,趙牧從頭至尾扮演的都是傾聽者的角色,他對滏陽城和雙極星的瞭解都太少了,正好藉機打聽滏陽城和雙極星的風土人情,那兩個後來的修真者都是大嘴巴,趙牧從他們口中探得了不少有價值的消息。熊蒼山眼神犀利的看了趙牧一眼,隨即埋頭喝起酒來。 酒壯慫人膽,很多在清醒狀態下不敢做不能做的事情,在人們喝醉酒的狀況下,束縛人的那道無形禁錮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兩位後來的修真者非常貪杯,眨眼間已是酩酊大醉,其中一個迷迷糊糊的指著圍的嚴嚴實實的方盒子,「趙東家,這是什麼寶貝呀?難道裡面躲著的是絕色女子,才被你藏的如此嚴實?你是不是想等到夜深人靜,在北大殿留守的修真同道統統睡著之後,你再偷偷的和人傢俬會雲雨呀?」 趙牧皺了皺眉頭,「兄台誤會了,這裡面沒有什麼女子,是我們文秀軒做的幾個小玩意,不值得一提,來來,小弟敬兄台一杯。」 那修真者一把把趙牧的酒碗撥拉到一邊,「不對,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我敢打賭,你藏在裡面的肯定是小美人一個,要不然你不會岔開話題。大哥,你說我猜的對不?」他對著跟他同來的修真者道。 另外一個修真者也喝得大醉,舌頭都打結了,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一頭栽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趙東家,你看,連我大哥都不相信你了。」那修真者打著酒嗝嚷道,「不行,我得看看去,不能讓女人壞了趙東家你的修煉大計,趙東家,色是刮骨刀啊,做兄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裡面跳。」說著,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一把抓住了蒙著方盒子的黑布,眼看著趙牧精心籌劃的秘密就要曝露在眾人眼光之下。 趙牧急中生智,點點火苗出現在他的手掌,趙牧屈指一彈,火花咻地飛了出去,落在了那個借酒撒瘋的修真者的衣襟下擺,「哎呀,兄台,你的衣服怎麼著火了?」趙牧賊喊捉賊的大聲嚷道,他連忙裝出一幅手忙腳亂的樣子,抱起酒罈子,嘩的潑在了那個修真者身上。 火借酒勢,燒得更加旺了,那個修真者酒醒了不少,嚇得躺在地上連連打滾,嘴裡邊哇哇的大叫,趙牧見教訓的他差不多了,取出一張大甘霖符,把那人身上的火滅掉了。「兄台,你沒事吧?」趙牧上前一步,把那個修真者從水窪之中拉了起來。 趙牧救火還算及時,那個修真者只是衣服被燒掉了一大半,頭髮也差不多快燒沒了,肌膚倒是沒有受到損害,那個修真者雙手抱拳作揖道:「多謝趙東家救命之恩。」 趙牧伴著面孔,嚴肅地道:「兄台,你是不是隨身攜帶的火折子沒有放好啊?你看看多誤事呀,如果不是恰好你身邊有人,明年的今天就是兄台你的忌日了。」 那個修真者伸手到懷中掏了一下,放在這裡的火折子在他打滾的時候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而且無巧不成書的是他的胸口處燒出了一個洞,正好圓了趙牧的亂扯之言,那人僅有的一點懷疑頓時煙消雲散,只能暗道倒霉。這是他也沒有心情喝酒了,「趙東家,熊老爺子,在下告辭了。」 趙牧上前幾步,背著熊蒼山偷偷塞給那個修真者一張紙符,「兄台,這張大甘霖符送給你,下次要是火折子再起火,你就用我們文秀軒出產的大甘霖符救火。保準你又快又及時地的把火消滅在萌芽狀態。」 那個自認倒霉的修真者悻悻地走了,趙牧又把另外一個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的修真者送回到他留守的展位。 熊蒼山從頭至尾目睹了趙牧做的一切,包括趙牧放火燒那個修真者也被他看到了眼中,和趙牧一樣,他也誤認為趙牧放出的火苗是三昧真火,在修真界水、火屬性的體質是最常見的,但是像趙牧這樣在融合期這麼早的境界就能修煉出三昧真火的,在修真界實屬鳳毛麟角,這種人將來取得成就要比一般人強的多,另外他非常震驚於趙牧的機敏、果決以及做事的老辣程度,非常人行非常事,兩相結合在一起推斷,他幾乎可以肯定趙牧將來取得成就必定非同小可。熊蒼山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投奔趙牧的衝動。 等到趙牧回來之後,熊蒼山狀似隨意的問道:「趙東家的文秀軒生意如此紅火,手下做事的人肯定也能沾上不少的光吧?」 趙牧淡淡的道:「老哥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熊蒼山訕道:「老哥哥我好奇而已,如果趙東家不願意說就算了。」 「老哥如果感興趣,可以等到明天親自向丁掌櫃他們打聽一下。」趙牧掃了熊蒼山一眼,「老哥,你做鏢師這麼多年,肯定認識不少這方面的人才,能不能給我介紹兩個這方面的行家裡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熊蒼山抿了一口酒,「趙東家,你看我怎麼樣?是否有資格做你文秀軒的護衛呀?」 趙牧喜道:「老哥能來,小弟歡迎至極。老哥如果肯到文秀軒低就的話,小弟願意委任老哥為護衛統領,全權負責保護文秀軒的安全。」 熊蒼山沒有想到趙牧如此看重他,心間頓時湧出一陣暖流,生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他一拍桌子,慷慨激昂的道:「既然趙東家如此信得過老夫,老夫就把這一百多斤交給趙東家你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上)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上) 第二卷第二十三章斗符菉(上) 趙牧和熊蒼山約定等符菉大會結束之後,熊蒼山即刻到文秀軒報到,兩人盡歡而散。一夜無話,眨眼間,時間到了符菉大會的第二天,丁翁等人來的很早,丁翁看到文秀軒的展位附近全都是水,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覺得很奇怪。趙牧沒有解釋那麼多,吩咐狗勝去找幾把笤帚和鐵鍬來,他取出來一張冰霜符,把地面上的水凍成了薄薄的一層冰,敲碎,鏟走,沒費多少時間,地面除了有些潮濕外,卻也變得乾淨了許多,然後,趙牧又取出一張爐火符,不到五分鐘,剛才還略顯潮濕的地面變得乾燥硬實起來。 「東家,你可真夠奢侈的,一張冰霜符,一張爐火符,兩張紙符加起來至少也要值五六十兩銀子,為了一個小水坑,你就大動干戈,估計這種清理方式是雙極星有史以來最昂貴的一次了。」丁翁從側面勸諭趙牧不能奢侈浪費。 趙牧淡淡一笑,「丁掌櫃,事急從權,北大殿的大門馬上要打開了,我們不趕快收拾乾淨,還等著參觀的人看我們這裡一片狼藉嗎?」 「東家說的是。」丁翁也不辯解,笑道,「今天東家有什麼活動嗎?還是像昨天一樣,到處參觀一下嗎?」 趙牧想了想,「也好,今天我再接著轉轉,順便買些便宜的符菉充實一下咱們文秀軒,你們繼續看管著咱們的展位,記住,如果有人要求看咱們的新式傢俱,一概不准。和那些人講清楚,咱們在後天揭開謎底,請他們耐心的等待幾天。」 朱貴笑道:「東家,你不必太擔心,咱們的展位不好,估計很難會有修真高手過來參觀,最難辦的就是他們了,至於其他的人則要好辦得多,說明咱們的態度就可以了。」 「朱先生,如果真的有修真高手過來,你和丁掌櫃商量著辦吧。總之,一條原則,盡可能的在符菉大會最後一天之前,保守住秘密。」趙牧吩咐了一句,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下朱貴和丁翁傷腦筋。 趙牧直接穿過店舖區,來到了散修區。獨木難成林,文秀軒人手嚴重不足,他想物色幾個合適的散修,看看能不能拉攏他們加盟文秀軒。趙牧轉悠了半天,沒有發現一個合適的人選。在散修區設下展位的散修們大部分都是修煉有成的修真者,平常在北大殿隨處可見的低級修真者一個也看不著了。這些人的修為主要集中在融合期、心動期,他們的境界和趙牧相比,只強不弱,趙牧想招攬到他們是難之又難。不過失之東隅,得之桑榆,趙牧驚奇的發現,散修們出售的各種符菉要比市面上的價錢低了近一成,如果有心人能夠利用好這個時間差,完全可以大賺一筆。趙牧思考了好一會兒,最後放棄了這個機會,一方面是因為利潤不高,另一方面又容易開罪出售符菉的散修,長遠來講,對他對文秀軒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趙牧沒有在散修區白白的轉一圈,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有所收穫才行。趙牧挑選了幾個面目看起來順眼的、出售的符菉非常不錯的散修,和他們盡情了交談了好半天,等到趙牧離開他們的展位時,已經和幾個散修稱兄道弟了。這是趙牧的策略,先混個臉熟,等到文秀軒實力進一步提升之後,再行招攬便容易多了。 符菉大會的第二天在趙牧忙著結識更多的散修中瞬逝而去,這一天,趙牧的收穫勉強過得去,他認識了七八個基本功比較紮實的散修,順利地套取了他們的家庭住址、境界高低等情報。 當天晚上,還是趙牧留守在北大殿,熊蒼山走過來和趙牧暢談了大半夜。趙牧藉著這次機會,和熊蒼山簡略的介紹了一下文秀軒的大致情況,然後和熊蒼山吹噓了半天他在互聯網上看到的那些中南海保鏢之類的圖片、故事,在他的口中,那些身懷絕技的保鏢們成了修為高絕的修真者,趙牧的口才還算過得去,把熊蒼山聽的一楞一楞的,連連打聽地球在茫茫宇宙當中的位置。 趙牧歎了口氣,心道我如果知道的話就好了,又何苦留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雙極星,勞心勞力的為生存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老哥,我給你講的事情,是從一本書上看到的,至於地球在宇宙中的方位,書上沒有講,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熊蒼山遺憾的搖了搖頭,「真希望有一天能夠到地球上看一眼,和那些修真高手們過過招。」 眨眼間,趙牧留守的第二個晚上又過去了。這一天是符菉大會的第三天,也是符菉大會最吸引人氣的時候。逍遙門在東南西北四大殿中間的一大片空地上搭建了四個大小一樣的四方平台,天還沒有亮透,平台四周已經被看熱鬧的人群團團圍住。滏陽城的世俗人沒幾個人看得懂符菉,他們對符菉大會最大的興趣便是這「斗符菉」的比賽。 斗符菉的傳統由來已久,在滏陽城還沒有符菉大會這回事的時候,當地的修真者就很喜歡在一塊斗符菉了。斗符菉有文鬥與武鬥之分,文鬥是比試的一方拿出一個符菉,請對方在規定的時間(一般為五分鐘)內說出符菉的製作方法,用料以及用途等等相關的資料,難住對方的獲勝,答不出來的算作失敗。武鬥要比文鬥熱鬧到了,雙方站在一個平台之上,雙方用符菉攻擊對方,同樣用符菉防禦自己,等到一方俯首認輸或者被擊倒在地的時候,算是分出勝負。通常,斗符菉的人選擇的都是武鬥,只有在親朋好友聚會的時候,人們才會選擇無傷大雅的文鬥。 符菉大會上的斗符菉階段主要安排的也是武鬥,文鬥少之又少,老百姓不喜歡看是主要的原因,歷史上曾經有一次,兩個比賽的修真者同時表示願意選擇文鬥的方式,兩人斗符菉的過程像是小腳老太太的裹腳布,又醜又長,愣是被下面圍觀的人哄下了台,從那以後,很少有人當眾選擇文鬥了。 這一天如何安排值守展位,文秀軒出現了不大不小的爭執,斗符菉這麼熱鬧的環節,誰都想去看看熱鬧,誰都不願意留守展位,丁翁等人不好意思和東家爭,四個人用石頭剪子布划拳,決定出誰上午去看斗符菉,誰下午去看,結果很快出來了,朱貴和狗勝輸掉了划拳,需要在上午留守展位,丁翁和另外一個小夥計跟著趙牧這個東家樂呵呵的朝斗符菉的場地走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中)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中) 第二卷第二十三章斗符菉(中) ※ 四大殿中間的空地面積很大,比足球場還要大上一倍,大概能容納下兩萬多人,不過和滏陽城近百萬的人口相比,空地的容量顯得小了許多。趙牧等人擠到比賽場地的時候,這裡已是人山人海,人挨著人,人貼著人,水洩不通,想往裡面走一步都難如登天。在會場的上空,有密密麻麻如同蛛網般縱橫交錯的網格在漂浮著,網格的寬度很窄,一個人可以勉強站在上面,稍動一下都有困難。不時的有修真者腳踏著飛劍落在網格上,這些修真者居高臨下,透過網格之間的空隙觀看下面的比賽,和空地上擁堵的場景相比,懸浮的網格上顯得空蕩了許多,斗符菉最精彩的時段往往集中在下午時分,很多修真者都留在家中養精蓄銳,等待著下午過來觀看。 四個平台聳立在熙攘的人群中,擂台的高度有五六米高,此高度能夠盡可能多的照顧到遠近的觀眾,不過最倒霉的還是離擂台最近的觀眾,估計用不了太長時間他們該嚷嚷著脖子酸痛了。趙牧等人奮力往前擠,等到距離擂台還有五六十米的時候,實在是擠不動了,只好停了下來,極力的睜大眼睛,朝離他最近的那座擂台上張望。 在眾人的期盼聲中,斗符菉拉開了正式比賽的序幕,一位身形精瘦、精神矍鑠的中年漢子緩步走上擂台,朗聲道:「滏陽城的父老鄉親們,各位修真同道以及來自紅葉城、太華城、漁樵城的朋友,歡迎你們來到第一百二十九屆符菉大會鬥符菉的比賽現場,今年的斗符菉與往年相比,份外不同,今年參加斗符菉的不但有咱們滏陽城的本地人,還有來自其他三個城池的朋友,他們都是咱們滏陽城的朋友、貴賓,他們是受逍遙門的邀請,特地來給咱們斗符菉助興的,待會兒他們也要參加斗符菉,請大家多多給這些朋友們捧捧場。」 擂台之下一片轟然叫好聲,丁翁洋洋得意的道:「東家,這會兒咱們算是來著了,能親眼看到外城的大仙斗符菉,我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是頭一次。」 中年漢子高聲喊道:「大家靜一靜,下面我例行公事,宣佈一下斗符菉的比賽規程,大家都不是第一次觀看斗符菉,我就長話短說,不耽誤大家看比賽的時間了。」 符菉大會上的斗符菉,對於參賽的人員是有嚴格規定的,首先必須是門派中人或者是有名望的散修,店舖中的修真者是沒有資格參加斗符菉的;其次必須在開光期以上、心動期以下,此範圍之外的修真者也不允許參加斗符菉,此外還有一點限制,斗符菉的雙方使用的必須是各種符咒,其他的任何符菉之外的寶物一概不許使用,違者以失敗論處,並終身禁止以參賽者的身份參加符菉大會。 很快,中年漢子宣讀完了判斷勝負的標準等等各種事項,然後在萬千民眾等待的不耐煩的時候,宣佈斗符菉正式開始,頓時擂台之下又傳來一陣叫好聲。 中年漢子轉身下了擂台,幾分鐘之後,四個擂台上都面對面站立了一對兒修真者。遠處的那三個擂台上是什麼樣的英雄人物,趙牧看不大清楚,他能看清楚的是距離他最近的這個擂台。此時,這個擂台上的兩個人一臉的殺氣,似乎都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吞噬到肚子裡去。這二人一個身材中等,身著黑色的緊身衣,腳踏一雙黑面白底的新鞋,一張國字臉,看起來有三四十歲,另外一個人身形略高,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稍顯灰白,眼神陰戾乖張,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東家,真是奇怪,為什麼這兩個大仙一副仇深似海的表情,不就是一場斗符菉嗎?至於這個樣子嗎?」丁翁疑惑萬分的道。 斗符菉之前,需要比賽雙方先行報上姓名以及來歷。年紀稍小的人先開口道:「在下靈犀門掌門霍金雁,向全道友請教。」霍金雁的語調冰寒刺骨,處處透著殺氣,那裡有一點真心討教的意圖。 另外一個人一拱手,用一種鐵釘劃過鋼板的刺耳聲音說道:「某帝天觀觀主全天際,向霍道友討教。」 聽罷兩人自報家門後,趙牧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在薜荔山上,霍金雁的獨子和一位面相凶神惡煞、來自帝天觀的男子爭鬥,雙雙而亡,霍金雁中年喪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看全天際的樣子,被霍金雁獨子打死的那個修真者和全天際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事情是明擺著的,兩個小輩的死了,躲在他們背後的老一輩忍不住跳出來給他們的晚輩討說法來了。 兩個門派的掌門要鬥符菉,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眼光,連站在網格上觀看斗符菉的修真者大部分也把目光轉向了這裡。 全天際和霍金雁雖然都是一家門派的掌門,可是他們的修為都不算高,都是心動後期,是符合參加比賽的條件的。也許是命運安排兩家門派死磕吧,兩家門派在抽籤的時候,互相抽中了對方。 這時一個修真者從網格之上飛落下來,他雙手抱拳,道:「兩位掌門,在下逍遙門李登科,奉命做兩位斗符菉的評判。」 李登科的修為比霍金雁、全天際高出不少,為靈寂中期。發生在薜荔山的慘案,早傳遍了滏陽城的大小修真門派,大家都知道靈犀門和帝天觀結下了深仇大恨,霍金雁和全天際斗符菉的時候肯定不會留任何後手,搞不好會是生死鬥,不死不休之局,做為大會的組織者,逍遙門不希望出現命喪當場的慘劇,於是派出了李登科這個強力人物,希望借助於李登科超過兩人的修為彈壓住局面。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霍金雁和全天際根本不買李登科的賬,兩人隔著李登科,互相用目光死死盯著對方,如果目光可以當刀使的話,兩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過招了上千回合了。夾在兩人中間的李登科覺得如坐針芒,後背只冒涼氣。他不敢讓兩位掌門久候,大手一揮,「比賽正式開始。」說罷,閃身退到了擂台的邊緣。擂台周圍有繩索圍成一圈,另外還有防護罩,可以有效防止人員跌落到擂台下面,同時還可以防止斗符菉的餘波波及到台下觀看比賽的觀眾。 霍金雁發出一陣哼哼的冷笑,「全道友,你的愛徒殺死了我的獨子,這份情意我還沒來得及向貴派問候,今天正好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我霍金雁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報答你。」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下)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斗符菉(下) 第二卷第二十三章斗符菉(下) 全天際也不是省油的燈,「霍道友,今天是咱們兩家門派了結恩怨的日子,我的徒弟不會白白死在你們靈犀門手中,咱們都別廢話了,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哈哈,全道友夠爽快。」霍金雁冷笑道,「今天我定會讓全道友好好品嚐一下我霍某人準備的饕餮盛筵。」 霍金雁的話音還未落,全天際和霍金雁同時一抖手,分別射出一道符菉,兩道寒光分別撲向兩人的面門,兩人同時高聲喝道:「爆。」 接連兩聲爆響,擂台之上騰起了煙霧,全天際和霍金雁不約而同的偷襲了對方,又不約而同的躲過了對方的偷襲,霍金雁腳下使力,縱身往煙霧之外突圍,在他跳躍起來的同時,隨手用天女散花的手法,丟出了一大把花生米大小的木符,這些木符威力適中,而且製作成本低廉,適合大規模的製造,霍金雁隨手扔出的這一把至少也有二三十枚,這些木符籠罩住的面積甚廣,只要全天際躲在煙霧中沒有動彈,肯定會著了霍金雁的道。 辟里啪啦,一陣爆響之後,擂台之上的煙霧更加濃厚了,這些木符個個都像威力稍次的手榴彈,一起爆炸,形成的殺傷效果可想而知。 霍金雁臉上浮現出了得意的微笑,他耐心的等待了片刻,意料之中的全天際的慘叫聲卻遲遲沒有響起,霍金雁不由得勃然變色,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即他剛才撒出的爆雷符沒有對全天際造成絲毫的損害。想到這裡,霍金雁連忙丟出一道紙符,一股清新的涼風迅速的吹散了擂台上的煙霧,全天際不見了,霍金雁吃了一驚,他霍地轉身,剛剛潛伏到霍金雁身後的全天際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現在輪到我進攻了。」說著,全天際打出了一道造型古樸的木符,「霍道友,嘗嘗五雷符的滋味如何吧?」 木符被藍白色的電芒籠罩著,發出滋滋的聲音,眨眼間已經到了霍金雁的胸口,霍金雁嚇出了一身冷汗,兩腿一軟,躺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五雷符。五雷符突然在霍金雁剛才站立的爆發,轟轟轟,接連五道霹靂劃破虛空,打在了擂台之上。 全天際得勢不讓人,符菉像是不要錢一樣,丟出了一個又一個,沒有片刻的間隙,霍金雁被勢所迫,只能靠著在擂台上打滾,躲過一道又一道符菉,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李登科看出來情勢對霍金雁非常不利,尤其是霍金雁當著全滏陽城老百姓的面丟了面子,這個梁子可結大了,他上前一步,打斷了比賽,「全掌門暫請歇手,讓我問一下,霍掌門是否肯主動認輸?」 霍金雁不等他發問,直道:「多謝李道友一片好意,今天我和全天際這個老賊是不死不休之局,有我沒他,有他沒我。」丟了面子的霍金雁不再虛偽的稱全天際為『友』,改稱為『賊』了。 全天際追打著霍金雁正過癮,突然被李登科打斷,頓時恨上了李登科,「李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仗著自己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偏袒他霍金雁嗎?」 李登科一瞪眼,「大膽,你敢誣蔑我逍遙門?」 全天際豁了出去,挺直腰桿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咱們讓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評評理,我剛才打的霍金雁毫無還手之力,你卻跳了出來,不是意存偏袒是什麼?」 霍金雁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全天際破口罵道:「全老賊,你說什麼?說我被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呀,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你的本事,你能辦的到嗎?如果不是你卑鄙的用隱形符藏覓了蹤跡,這會兒還不知道是誰打誰呢?李道友,你讓開,我要和全老賊,刀對刀槍對槍的干一架,今天不打得他滿臉桃花開,他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擂台之下,丁翁感歎的道:「全掌門這次為了獲勝,是下了大代價的,一枚隱形符價值千兩白銀,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影了。」 趙牧道:「仇恨使人喪失理智,無論是全天際還是霍金雁都不會善罷甘休,兩人必定還有一番龍爭虎鬥。」 擂台之上,李登科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全天際和霍金雁都不肯賣他一個面子,他都快忍不住想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好,我再也不阻攔你們比賽了,你們接著打。」 全天際和霍金雁都恨不得對方死,在李登科退下來的一瞬間,兩人再一次同時甩出了符菉,這次兩人甩出的都是壓箱底的玉符,是他們花費重金從逍遙殿買回來的玉符,全天際甩出的是一枚烈焰焚身符,霍金雁拋出的是一枚天齏雷符,都是殺傷力比較大的符菉。這次兩人都只顧著搶先出手了,等到玉符臨身的時候才想起躲避,可是一切都晚了,烈焰焚身符爆出一團火焰瞬間吞噬了霍金雁,與此同時天齏雷符迸發出一團青白色的雷球須臾間把全天際裹住,放出了萬千狂暴的霹靂,時間不長,霍金雁和全天際都不成*人形了,擂台之下帝天觀和靈犀門觀戰的弟子一起搶上了擂台上,又是撲火又是滅雷的,總算是把兩位掌門從鬼門關前搶救了回來。 舊仇未去,又添新恨,兩派弟子同時亮出了兵器,眼看著一場殺戮要當眾上演了。李登科踏前一步,高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是不是要造反了?你,你,還有你,都把兵器給我收起來,聽到沒有,膽敢不聽命令者,廢掉修為,毀其經脈,讓他一輩子修不了真。」 一場衝突在逍遙門的強力彈壓下消弭於無形之中,可是逍遙門只能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如果逍遙門不繼續跟進,帝天觀與靈犀門之間必有一戰,而且是慘烈的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戰。 霍金雁和全天際之間慘烈的斗符菉為符菉大會蒙上了一層陰影,觀看斗符菉的很多人覺得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非常不舒服。不少觀眾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逍遙門舉辦斗符菉比賽一百多年,經驗極為豐富,那個主持斗符菉的中年漢子再次出現在擂台之上,「下面有請來自紅葉城的代表——白虎門的歐陽道友上台和來自逍遙門的解豸道兄為大家上演一場精彩的斗符菉。」 來自外城的修真者和本城最大的修真門派斗符菉,這個噱頭馬上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剛才擂台之下還議論紛紛的人們逐漸停息了下來,把目光轉移到了擂台之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上)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上)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新式傢俱(上) 和全天際、霍金雁之間的生死鬥相比,歐陽謹與解豸之間的斗符菉要平和多了,兩人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在切磋一樣,誰也不會讓對方下不來台。你丟我一個符,我還你一個菉,你放一個冰刺符,我拋一個木盾符,兩人不溫不火,你來我往,擂台儼然成了兩人表演的舞台。兩人斗符菉斗的無比華麗,像是新年的焰火,絢麗多彩,奪人耳目,引得台下觀看的凡夫俗子們鼓了一次又一次掌,叫好叫的聲嘶力竭。 兩人在擂台上斗了有一刻鐘左右,突然在網格上空觀看的修真者出現了一陣騷亂,有人指著內城方向喊道:「快看,逍遙門的律令堂出動了。」 歐陽謹和解豸相視一笑,歐陽謹向後一跳,拱手抱拳道:「解道兄技高一籌,小弟甘拜下風。」 擂台下的人看著正過癮,兩人突然停止了斗符菉,頓時引起了諸人的不滿,不知誰帶頭喝了一聲倒彩,不少人紛紛應合。 歐陽謹生的一副白淨的面孔,面容俊朗,十足一個陽光少年,他對倒彩之聲視若無睹,雙手抱拳朝著擂台之下團團一揖,「諸位滏陽城的鄉親,我歐陽謹學藝不精,有負各位的厚望。不過斗符菉才剛剛開始,還有一整天的時間,無數道友等著向各位展示自己的本事,大家何必讓我繼續獻醜呢。實不相瞞,小子已是黔驢技窮了,再在台上多呆一分鐘,就要出糗了,還是請諸位鄉親給我留點面子吧。」 歐陽謹謙恭的態度,得體的語言瞬間征服了不少人的心,擂台下的噓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叫好聲。 趙牧暗自點頭,這個歐陽謹是個人物,是個搞公關做外交的料,以後找機會一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這時,律令堂的十幾個修真者役使著飛劍飛了過來,錯落有致散佈在了四個擂台周圍的空中,他們的站位非常有講究,隱隱組成了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勢,不大功夫,他們已控制了全場的局勢,其中一個修真者朗聲喊道:「我等奉掌門之命,特來監督斗符菉比賽,希望參加斗符菉的修真同道能夠秉承友好切磋的原則,鬥出水平,鬥出風格,如果不聽勸阻,再次發生死傷事件,是散修的,逐出滏陽城,有師門的,其所在門派永久取消該門派遷移到內城的權利。」 律令堂是逍遙門內部執行門派戒律、處罰違規弟子的機構,全部由修真好手組成,修為最次的也有心動後期,在逍遙門成為滏陽城的最大門派並逐漸取得城池的實際控制權後,律令堂的執法範圍逐漸擴大到了全滏陽城,演變成了逍遙門對外最具威懾力的機構之一。 逍遙門掌門貝清輝親自下令,律令堂出面震懾,兩件事疊加在一起,沒有一個修真者修真門派敢忽視其中的份量,參加斗符菉的修真者變得拘謹起來,事先準備好的大威力符菉無一例外雪藏了起來,比賽變得乾巴空洞起來,偶有斗的激烈的,也在律令堂虎視眈眈的注目下,草草收場。 趙牧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這種斗符菉比賽不看也罷,趙牧和丁翁說了一聲之後,擠出人群,回到展位,替下朱貴和狗勝,讓他們看斗符菉去了。 北大殿外喧囂依舊,殿內清靜無比,大部分人都到殿外觀看斗符菉去了,這時候還有興趣參觀展位的人屈指可數,寥寥無幾。趙牧無聊的坐在椅子上,把兩條腿朝桌子上一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閉目養起神來。 「咯咯,趙東家真是清閒啊。」一陣嬌笑聲傳到了趙牧的耳朵裡。 趙牧連忙停止瀏覽杜如海的記憶,睜開眼睛一看,在桌子前俏立著兩位女修真者,其中一個是舊識,曾有一面之緣的柴冬月,另外一個,身材嬌小玲瓏,四十多歲的年紀,丹鳳眼的眼角隱隱有魚尾紋出現,一身剪裁得體的百褶裙,讓趙牧尷尬的是他晃來晃去的雙腳正對著這個女修真者胸前的雙峰。兩者之間的距離不足十厘米,只要趙牧的腳稍往前伸一點就可以觸及到。那女子已經面有慍色,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那個女人冷哼了一聲,扭轉了身子,不再看趙牧一眼。 趙牧不想和一個女人計較,自認倒霉,他連忙把收回雙腳,站了起來,「你好啊,柴師姐。」 柴冬月知道錯不在趙牧,趙牧翹著二郎腿,動也未動,是她的同伴自動送上門的,怨不得別人。柴冬月嫣然一笑,「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紅葉城的修真同道,水淑雲水師姐。水師姐,這位就是你想見一面的文秀軒的東家趙牧趙師弟。」 趙牧抱拳道:「水師姐,你好。」 水淑雲又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趙東家免禮,小女子承受不起。」 趙牧臉募然沉了下來,旋即又換上了一副職業化的笑容,「不知柴仙子、水道友找在下有何事?」 柴冬月聽出了趙牧言語間少了一份親近之意,她除了暗自嗔怪水淑雲無事生非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在短時間內重新拉近兩者之間的距離,她訕笑道:「師弟,事情是這樣的,水師姐的師門想製作一批雕件玉瞳簡,我知道文秀軒是做工最好的一家,便把水師姐給你帶來了,你看……」 有錢賺,趙牧自然不會拒絕,「不知水道友要加工多少雕件玉瞳簡?」 「哼,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千水閣不在文秀軒加工雕件玉瞳簡了,我們寧肯把錢白白送給大街上的乞丐,也不會讓登徒子賺去。柴師妹,咱們走。」水淑雲的脾氣大得出奇,拉著柴冬月就走。她還不知道她這一次闖下的禍有多大。 柴冬月抱歉的對著趙牧一笑,兩女漸去漸遠。 呸,趙牧啐了一口,莫名其妙的賤女人,以後你還有你背後的狗屁千水閣和我文秀軒做生意,老子一概要價比別人多十倍。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中)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中)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新式傢俱(中) 不知那個叫「水淑雲」的女子帶給趙牧的是好運還是晦氣,在柴冬月和水淑雲離開之後,文秀軒的生意變得紅火起來,趙牧一個人守著攤位,不大的工夫,賣出了十幾張大甘霖符,眨眼之間進賬七八百兩銀子,是這三天以來生意最好的一天。 到了下午的時候,在北大殿參觀的人更加的少了,為了觀看斗符菉比賽,很多人蜂擁在北大殿裡面,隔著窗戶、大門,踮起腳尖想窺得一二,他們離四個擂台都很遠,什麼也看不清楚,可是他們還是興致勃勃地朝擂台上張望,偶爾擂台上爆發出絢麗的聲光效果時,這些人會跟著外面喧鬧的人群喝上兩聲彩。 半下午時分,和文秀軒展位相鄰的幾家店舖開始撤展,每年的符菉大會在斗符菉結束之後,人氣會迅速的消退下去四分之三以上,最後一天還會參觀展會的基本上都是報名參加符菉比賽的,注意力已經不在展會上了。 到了下午六點鐘左右的時候,北大殿外傳來幾聲巨大的禮炮聲,舉辦了一天的斗符菉畫上了圓滿的句號,看了一天熱鬧的人們順著人流漸漸散去,喧囂的北大殿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北大殿內的展位有半數以上空了下來,習慣了喧鬧的趙牧忽然之間還有些不太適應。 趙牧打發走丁翁等人後,獨自留下值守最後一晚的夜班。加上今天晚上的話,他已經連著三晚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最後一晚,熊蒼山照例來陪他聊天侃大山,經過前兩晚的接觸,熊蒼山對年輕東家的博聞強識深表欽佩,他喜歡上了這種沒有約束的聊天方式。 一夜無話。時光荏苒,白駒過隙,滏陽城第一百二十九屆符菉大會進行到了最後一天,這一天對不少人而言是能改變他們命運的日子,歷史上的今天,無數孜孜不倦和命運奮鬥抗爭的低級散修,通過在評符菉這個階段的比賽中,展示新式符菉,從而獲得了大門派的賞識,被大門派招攬到了旗下,成為了門派中的骨幹力量,對大部分散修而言,這種身份上的轉變無疑是一種草雞變鳳凰的蛻變,不僅可以改善他們的生活,還可以扭轉他們的命運。 作為文秀軒的東家,趙牧不需要這種來自大門派的「恩賜」,他的興趣是如何宣揚擴大文秀軒的名氣,滏陽城門派林立,店舖如雲,想在這樣的環境謀奪一片生存之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趙牧能做的就是抓住各種可以利用的機會宣傳文秀軒,只有文秀軒的名氣越來越大,才有可能招募到更多的人才為文秀軒做事,只有招募到更多的人才,文秀軒才能發展壯大,才能打消其他門派對文秀軒的覬覦之心。 今天,文秀軒關門歇業一天,除了雕件坊的員工需要留在店中繼續工作外,其他的員工都來到北大殿,準備為出自本家店舖的新式傢俱加油喝彩。截止到目前為止,趙牧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除了丁翁和幾個製作的人知道新式傢俱的真面目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黑布圍著的是個什麼樣的東東。 評符菉的場地和斗符菉的一樣都在四大殿之間的空地上,這時候還留在符菉大會的參觀者不是修真者就是某家店舖的東家掌櫃或者是有大量空閒時間可以揮霍的世俗人,有別於前一天斗符菉時的盛況,人山人海的熱鬧場景不復存在,觀看評符菉的大概也就是七八千人左右。不過這部分人基本上全部隸屬於滏陽城的上流階層,也是購買力最強的一部分人。 評符菉的規則非常簡單,分為初賽和複賽兩部分,初賽既是殘酷的淘汰賽,由一定數量的修真者組成評審團判定參賽者的符菉有沒有資格參加下一環節的比賽,由於參加評符菉的選手每年都是數以千計,不可能讓所有的評審團成員都無一遺漏的評判全部俘虜,因此歷來的傳統都是把評審團拆分成若干小型的評審團小組,每組三個人,各組各自負責一片區域,用盡可能短的時間判斷參賽者的符菉有沒有資格進入下一個環節。經過第一輪初選後,如果剩餘的參賽者數量還是太多,那麼即刻進行第二輪初選淘汰,直到剩下三十個參賽者為止。 評符菉對符菉的種類、數量都沒有限制,從初賽到複賽,一個參賽者既可以一直用同一種符菉,也可以在不同的階段使用不同的符菉。歷史上的經驗證明,多準備幾種符菉並沒有害處,可以在關鍵的時刻發揮出出奇制勝的功效。 上午八點左右,評符菉初賽正式開始,所有參加品符菉的參賽者全部集中在了北大殿,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刻。文秀軒的位置很不理想,在評判隊伍中排在了最後的幾位。丁翁等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趙牧頗有大將風度,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北大殿內不時傳出截然不同的聲音,有歡呼,有沮喪,還有咒罵,哭泣。 丁翁派出去打探的小夥計及時的傳遞回來一個又一個消息,某某被淘汰了,某某通過初審了……從這些紛雜的消息中,趙牧總結出一個令人吃驚的情報,今天的評符菉份外的殘酷,評委們評判的標準嚴格了許多,已有好幾個宣稱有新符參加評審的店舖被無情的淘汰了。 丁翁變得信心不足起來,一次又一次的念叨著:「一定能通過,一定能通過……」 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三個疲憊不堪的評審走到了文秀軒的展位,一位評審有氣無力的問道:「這裡是文秀軒吧?我們三個是負責初選的評審,請出示你們要參加評審的符菉。」一個上午,他們重複這句話重複了三四百遍,到了這時候他們還能完整無誤的再次重複一遍,由此可見,他們的職業道德還算不錯。 趙牧在三個評委走過來的時候,已經精神抖擻的站了起來,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亂緊張,就連見慣了商海風雲的丁翁也不由得佩服東家這份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丁掌櫃,把咱們文秀軒製造的正宗大甘霖符拿出來,讓三位評委過過目。」趙牧微笑著道。 「慢著,趙東家是吧?」一位評委擺了一下手,「趙東家,我們在前面的評選中已經遇到了好幾位參賽者出示大甘霖符了,除了第一個出示大甘霖符的,我們留下來參加下一輪的評選外,其他的人都被我們幾個宣佈淘汰了。如果你們文秀軒不能拿出來另外一種符菉的話,我將很遺憾的宣佈你們文秀軒也將被淘汰。」 負責製作紙符的朱貴辯解道:「三位道兄,大甘霖符可是我們文秀軒才能製作的,哪些用大甘霖符參加評選的修真同道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看能不能把那個被你們選上的那個道友剔除掉,而讓我們這個正宗製造大甘霖符的店舖參加下一輪的評選。」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下)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新式傢俱(下) 第二卷第二十四章新式傢俱(下) 「很遺憾,你的要求我們無法滿足,評符菉的一貫原則是先出示者佔優,至於他是否是符菉的第一個製造者不在我們的評判範圍內。」一位評委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原因,「好了,你們作為評符菉的參與者,相信應該很清楚評符菉的規矩,我不贅述了,你們還有沒有另外的符菉出示給我們,如果沒有的話,文秀軒就要出局了。」 眾人齊齊看向趙牧,趙牧臉上始終掛著信心十足的微笑,「有,我們文秀軒當然有另外的符菉呈給三位道友評判了。道友,請看這是我們文秀軒製造的另外一種新符菉,清涼符,可以長時間的保持空氣的清新涼爽自然。」趙牧取出了一張紙符,交給了其中一位評委。 三個評委互相傳遞著看了一下,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個清涼符很是新奇,是一種全新的紙符。趙東家,我們很高興的通知你,文秀軒可以進入下一輪的評選了。」 看著三位評委離去後的背影,趙牧不由得鬆了口氣。丁翁笑道:「東家,我還以為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呢,原來和我們一樣啊。」 趙牧淡淡一笑,既沒符合丁翁的話也沒有反駁,「各位,現在天近中午了,中午我請大家下館子,丁掌櫃,你帶著所有的公司員工到外面好好的吃一頓,我留在這裡看守咱們的展位。」 「東家,你都留著留守三天了,今天是最後一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再受這份苦了。朱先生,狗勝,咱們三個中午留在這裡看守攤位,讓東家好好休息一下,你們看怎麼樣?」丁翁招呼道。 朱貴和狗勝沒口價的答應下來,趙牧想了想,「也好,我帶著其他員工去下館子,回頭我給你們帶回來一份飯菜。」 在眾人的簇擁下,趙牧離開了北大殿,殿外明媚的陽光刺得趙牧眼都花了,趙牧停住腳步,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北大殿外繁華依然,車來車往,人流穿梭不息。趙牧不知道那家飯店名氣最大,他只管帶著人進了一家門面最大的飯莊,二十幾個人分成了兩大桌,點了滿滿兩桌子菜後,眾人一番狼吞虎嚥,等到他們意猶未盡的離開飯莊的時候,下午的評符菉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始了。 趙牧等人回到展位,丁翁急忙迎了上來,「東家,咱們文秀軒差一點被刷下來。」 趙牧募地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丁翁說道:「東家你離開北大殿後,評審團又利用中午的這段時間進行了一輪評選,聽說是通過初選的太多,超過了複賽三十個名額的限制,所以又多舉行了一輪評選。這次來的評委是五個人,他們甚至連看一眼咱們的符菉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宣佈咱們文秀軒被刷下來了。如果不是天機宗的桂枝南大仙恰好從咱們的旁邊經過,和五位評委據理力爭,咱們文秀軒就被淘汰了。」 趙牧蹙起了眉頭,「還有這回事?」他來回踱了幾步,「看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符菉大會這趟水很深啊。丁掌櫃,咱們這樣吧,你立刻拿上五千兩的銀票,送給桂枝南,你告訴他這是他幫咱們文秀軒說話應得的謝儀,以後文秀軒如果有事,還請桂枝南和天機宗多多幫忙,伸手拉咱們一把。」 丁翁應了一聲,轉身找桂枝南去了。 趙牧坐在椅子上,手指嗒嗒的叩擊在扶手上,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那五位評委連看都不看文秀軒的符菉就宣佈文秀軒被淘汰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究竟這五位評委是在奉命做戲?還是收受了賄賂為人鋪路?抑或是純粹覺得文秀軒太小,不可能製造出好的符菉?種種可能盤旋在趙牧的腦海之中,缺乏情報的趙牧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來那種可能性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丁翁小步跑了回來,「東家,我見到桂枝南大仙了,我向他轉達了東家你的謝意,不過你讓我送給他的謝儀,他不肯收。東家,你看……」 趙牧擺擺手,說道:「他不肯收就算了。丁掌櫃,這件事等符菉大會結束後再說,咱們現在還是想著如何從複賽中殺出重圍吧?」 下午的評符菉已經開始了,大致流程是這樣的,評委們在四大殿的比賽場地上等著,由輔助人員根據花名冊點名召喚參賽者帶著自家的符菉到場地上去,請評委們打分,每位評委可以給出的最高分值為一百分,合計分數最高者為最後的獲勝者。 文秀軒的排名很不好,倒數第二個,排在她後面的是一位散修。歷來像這種打分的比賽,排在前半段後半段的都不會佔多少便宜,尤其是後半段的選手經常是墊底的不二人選。丁翁等人雖然忿忿不平,卻毫無辦法,文秀軒的名氣太小了,很少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北大殿外不時的傳來歡呼聲和鼓掌的聲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幾個小夥計輪流回來匯報,哪家的符菉獲得了評委們的一致好評,哪家的符菉遭受了一片噓聲,在評審過半的時候,一個叫小雨的小夥計激動萬分的回來稟報,逍遙門展示的一種全新的符菉,叫什麼誘餌符的,獲得了評委們的一致好評,得到了全場的最高分,總分兩千九百八十分的超高成績。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高的分數意味著很多評委給出了一百分的滿分,而且沒有一個評委給出低分數。這時候,趙牧原本胸有成竹覺得自己肯定能夠獲得評符菉冠軍的信心動搖了。他開始懷疑,在逍遙門這個巨無霸陰影的籠罩下,文秀軒究竟有沒有可能在保證生存的狀況下,發展壯大? 在趙牧陷入沉思中不能自拔的時候,丁翁走了過來,「東家,已經進行到二十八號了,馬上就要輪到咱們文秀軒了。」看著趙牧毫無信心的樣子,丁翁不忍的建議道,「目前的形勢對咱們文秀軒非常不利,截止到目前為止,總分超過兩千八百分的已經有十個之多,咱們文秀軒擠進前十名的可能性絲毫不容樂觀。東家,要不咱們放棄吧?」 趙牧使勁搓了搓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放棄的打算。輸也罷,贏也罷,都不重要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宣傳一下咱們文秀軒的產品,大不了當倒數第一,話說回來了,丁掌櫃,你該不會對咱們的產品沒有一點信心吧?你覺得咱們文秀軒有可能墊底嗎?大家告訴我,你們覺得可能嗎?」 「不能。」文秀軒的人齊齊爆出不認輸的吼聲。 趙牧笑了,「有你們這樣好的員工在,我有十足的信心,咱們文秀軒永遠都不可能輸。」 「二十九號,文秀軒,該你們上場了。」一個修為一般的修真者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通知道。 「文秀軒的弟兄們,輪到咱們接受評審們的檢驗了,來呀,把我們的新式傢俱抬起來,上考場。」趙牧振臂吼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上)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上)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不是冠軍的冠軍(上) 在文秀軒出場之前的二十八位參選者登台亮相的時候,沒有像文秀軒這樣一次性出動這麼多人馬的,他們基本上都是一兩個人,其中一個捧著錦盒,另外一個進行講解演示,甚至有的參選者只有一個人上台。文秀軒十幾個人抬著三個笨重的方盒子上台,如此與眾不同的出場方式立刻吸引了台下所有人的注意力,評委們和觀眾都感興趣的等待著趙牧揭開謎底。 趙牧一擺手,示意除丁翁之外的人全部下台等候。他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評委以及滏陽城的父老鄉親,我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這位是丁掌櫃,我們倆在這裡向各位問號了。」 台下有人喊道:「趙東家,不要囉嗦了,趕快掀開蓋著方盒子的黑布,讓我們看看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樣的寶貝疙瘩。」 趙牧淡然一笑,「請這位朋友不要著急,片刻之後,我將為你詳盡介紹黑布遮擋著物品,我敢保證你到時候肯定會大吃一驚。」 一位坐在評委席中間的修真者道:「趙東家,你知道評符菉的規則嗎?嗯,知道?那好,現在請你出示你要向我們展示的符菉,然後演示一下你的符菉是幹什麼用的,有什麼實用性?」 趙牧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今天,我要為大家展示四種紙符,分別是大甘霖符、清涼符、冰霜符以及爐火符。可能有一部分評委見過大甘霖符了,在這裡我不再佔用大家的時間演示了,我只想強調一點,我們文秀軒是大甘霖符的第一個製造生產的店舖,其他的店舖或者商販出售的大甘霖符要麼是從我們那裡買入之後加價出售的,要麼是未經我們允許仿冒製造的,在這裡,我想提請大家注意,我們文秀軒出售的任何產品都有統一的而且是唯一的編號,而且上面還有我們文秀軒的防偽標誌,請大家購買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查驗。」 剛才那個發問的修真者不耐煩的敲敲桌子,打斷了趙牧厚著臉皮在評符菉過程中做廣告的言行,「趙東家,我代表評審團提醒你,請你注意場合和時間,如果你再說和評符菉無關的事情的話,我們評審團有權利取消你參加評符菉的資格。」 趙牧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他做出一副低眉順目的模樣,賠笑道:「是是,我一定注意。」 評委道:「你繼續出示你說的後三種紙符吧,言簡意賅,有什麼說什麼,不要廢話,知道嗎?」 趙牧點點頭,「好,我現在馬上為大家展示清涼符、冰霜符以及爐火符。首先是清涼符,請各位評委注意,我現在要把清涼符分別投到評委席上和觀眾群中,請父老鄉親們和評委們親自感受一下清涼符的效果。」趙牧手掐靈訣,抖手射出四五張清涼符,兩張落在了評委席上,三張落在了圍觀的觀眾群中。 頓時一股清涼瀰漫在了台下,現在已是半下午的時分,天氣依然炎熱難耐,突如其來的清涼讓倍感酷暑難忍的人們感覺到了發自內心深處的舒暢,已經有好幾個人忍不住喊起爽來。修真者修煉到一定程度就會比常人能適應溫度變化範圍要比世俗人大出許多,即俗話所說的寒暑不侵,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修真者喜歡熱天,和風徐徐、清爽宜人的氣候也是修真者喜歡的天氣,有幾個修為不高的評委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趙牧鷹隼般的雙眼把台下的變化盡數攬入眼底,他之所以把清涼符安排在首發位置,除了考慮到天氣狀況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據他所知,修真界沒有類似於清涼符的符菉,和它最接近的的是專門行風司寒的符菉,可以說,清涼符是趙牧首創的一個全新的符菉。評符菉的標準有三條標準,分別是新、奇、實用,而這三點清涼符全部符合,正是吸引評委注意力、展示文秀軒實力的不二符菉。 趙牧耐心的等待了片刻,清涼符能維持的時間不長,大概五六分鐘左右,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台下的人會重新被燥熱所包圍。「各位評委,你們覺得我們文秀軒出產的清涼符如何?」 評委們交頭接耳談論了一小會兒,還是那個坐在中間的修真者道:「有一定的實用性,不過呢清涼符的缺陷也是非常明顯的,首先一點,清涼符對修煉的幫助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其次,清涼符是紙符,紙符在符菉當中是層次最低的,它所處的層次決定了我們很難給你太高的分數。」 趙牧瞭然的點點頭,「沒關係,我們文秀軒還有另外兩種紙符,我想四種紙符疊加在一塊肯定能讓評委們給我們一個合理的分數的。下面我將為各位演示一下冰霜符。」 這時候,台下的觀眾突然喊道:「喂,趙東家,再給我們扔一個清涼符下來,我們這裡已經感覺不到清涼了。」 趙牧笑著婉拒道:「真對不起,我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的清涼符,只拿了五張,剛才已經全部用掉了。」 「這樣啊。」那個觀眾失望之色溢於言表,「你怎麼不多帶兩張清涼符來,這麼熱的天讓人怎麼忍受啊?」如果沒有清涼符,他還不覺得熱,然而經歷了清涼符帶來的清新後,再置身於烈日的曝曬下,他頓時覺得炎熱逼人了。 趙牧笑道:「這位先生覺得熱啊,很好辦,我現在馬上為你和各位評委介紹一下清涼符的升級替代產品,我們文秀軒精心製造的空調。」趙牧揮手示意,丁翁一把拉開了遮擋在三個方盒子其中一個的黑布。 金屬的質感,光可鑒人的表面,優雅的深紫色,處處細節無不昭示出文秀軒在打造這個修真世界的第一台空調上所花費的巨大心思。 「各位,這是我們文秀軒首推的空氣氣溫調節機,簡稱空調,他的作用和清涼符是一樣的,不過持續的時間更長,在整個炎炎夏日當中,我們再也不必忍受酷熱難耐的天氣了,只要你有這樣一台空調,你就可以在夏天享受只有在春天才能享受到的涼爽清新,你再也不會因為酷熱而心煩意亂,你再也不用擔心因為酷熱而導致家中的孩子睡不好覺,你再也不會因為酷熱而致使靜不下心來修煉……」趙牧口吐蓮花,滔滔不絕,把地球人都知道的空調吹得是天花亂墜。趙牧一邊抓緊時間作廣告,一邊想道,我把空調說的這麼好,不愁你們不動心。嘿嘿,到時候我們文秀軒不想發財都難了。 ※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中)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不是冠軍的冠軍(中) 趙牧做廣告的聲音不絕於耳,三十位評委組成的評審團對趙牧的行為如何定性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意見,一種認為趙牧說的話和評符菉無關,另外一種意見認為趙牧說的話是在介紹清涼符的實際應用,是符合評符菉規則的,評委們爭論了好幾分鐘,也沒能得出一個統一的意見來。 趙牧敏銳的把握住難得的時機,滔滔不絕的說完事先準備好的廣告詞之後,沒有得寸進尺繼續挑戰評委們的底線,而是見好就收,「各位,關於清涼符的實際運用,我暫時給大家介紹到這裡,如果有朋友感興趣的話,可以等評符菉結束後,私下裡談。下面我將為大家演示一下冰霜符。」 嚴格說來冰霜符不是全新的符菉,修真界有很多凝水成冰的手段,符菉在裡面佔了不小的比例。趙牧發明出來的冰霜符和其他的冰霜類型的符菉相比,優勢主要有兩點,一個是凝水成冰的時間短,一個是符菉持續發揮作用的時間長。不過紙符畢竟是紙符,和金符、玉符這些高等級符菉相比,冰霜符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趙牧掐靈訣打出冰霜符後,擂台上出現了一條冰霜組成的白練,寬一米左右,長不到三米,在紙符中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已是非常不錯了,幾個評委讚許的點了點頭。 剛剛體驗了一把炎炎夏日下突如其來的清涼,不少觀眾對趙牧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希望趙牧能夠拿出來更加新奇而又實用的符菉來,但是看到趙牧演示的是司空見慣的冰霜符,很多觀眾發出了失望的歎息聲。 「我們文秀軒出產的紙質冰霜符已經達到了同等材質下的最高水平,甚至有的店舖中出售的竹木質地的冰霜符還沒有我們的好,概而言之,我們文秀軒的冰霜符性價比是比較高的。」說到這裡,趙牧淡淡一笑,「我還為大家帶來了另外一種新式傢俱,這種傢俱把冰霜符的實用性發揮到了極致。這種新式傢俱就是冰箱。」趙牧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地球上常見的發佈會上紙花飛揚,香檳四溢,掌聲如雷,鎂光燈閃爍的熱鬧場景。遺憾的是修真世界沒有實現這種發佈會的條件,這種歡騰的場面,趙牧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 丁翁拉開了另外一道遮擋的黑布,露出了冰箱的廬山真面目。台下眾人睜大了眼睛,齊刷刷的把目光盯向了修真世界的第一台冰箱。冰箱的外形尺寸要比空調大了整整一號,厚度更是空調的兩倍,而且與空調平整光滑的外表不同,冰箱上面開了上下兩道門,上道門打開之後裡面是幾層格子,下道門打開後,裡面是幾層抽屜,在兩道門打開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到白色的寒氣從冰箱中冒出來,使得人們還沒走進冰箱就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冰箱的原理非常簡單,讓冰霜符在一定的封閉空間內散發寒氣,在這部分空間形成食物存放的氛圍。冰箱的上層溫度比冰點略高,適合存放水果蔬菜以及飲料酒類等食品,下層溫度在冰點一下,適合存放肉類、冰塊等不耐熱、不適合長期存放的食品。有了冰箱之後,大家就不用花費高價專門整飭出來冰窖存放食物了。冰箱使用方便,佔空間小,可以擺放在臥室廚房的角落裡,隨時隨地取用食品。」趙牧再次鼓動起了三寸不爛之舌,煽動人們購買的慾望。 坐在中間的評委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趙東家,請注意你的言行,如果你再這樣對評符菉的規則置若罔聞,我將根據評審團賦予我的權利,取消你參加評選的資格。」 趙牧連忙停了下來,換上一張如沐春風的笑臉,「是,評委先生,你說的很對,我馬上為你們介紹第三種符菉,爐火符。爐火符和火符很類似,都能夠發出火來,如果說區別,也有。爐火符放出的火的溫度比火符高出來一些。後來我就想了,夏天的時候,有空調可以調節溫度,讓炎炎夏日一去不復返,為什麼不能讓數九寒天變得如同春天般溫暖呢?因此我想到了讓爐火符實用化,大家請看我們文秀軒出產的第三種傢俱,取暖爐。」 取暖爐的塊頭不大,一尺見方,半米多高,整個外表面塗了一層黯淡的灰漆,是三件新式傢俱中最不起眼的,也是最不吸引人們注意力的一件。滏陽城的居民冬日裡有取暖的爐子,泥磚砌成,或是燒柴或是燒煤炭,他們對取暖爐的興趣並不大。這一點,趙牧事先已經估計到了,他也不急,等到了冬天真正該用到取暖爐的時候,才是取暖爐大放異彩的日子。 「好了,各位評委,滏陽城的父老鄉親,我們文秀軒參加評符菉的三種紙符我已經一一展示了一遍,大甘霖符的作用,我就不再贅述了。我在這裡謝謝各位能夠聽我在這裡囉哩囉唆了一大堆,如果大家覺得我所展示的符菉也罷、新式傢俱也罷對你有點用處,你可以到玄武街的文秀軒去,我趙牧在文秀軒擺好茶水點心,等待著各位的大駕光臨。」趙牧雙手抱拳,團團一揖,「謝謝各位了。」 下面是給文秀軒打分的環節,掌握著文秀軒生死命運的評委們對趙牧所展示的幾種符菉議論紛紛,莫衷一是,有稱讚這幾種符菉貼近生活,實用性很強,也有不屑一顧的,認為文秀軒生產的新式傢俱背離了修真者修煉的宗旨,玩物喪志,屬於典型的邪門歪道,不務正業。評委們交頭接耳議論了有兩三分鐘之後,舉起了手中的打分牌,趙牧一看上面的成績,心刷的涼了多半截。 打分牌上的成績沒有一個超過八十分的,最高的整八十,最低的則可憐的要命,只有少少的十八分,是評符菉有史以來給出的最低分數,很快總分統計了出來,一千五百六十七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文秀軒注定要在這次評符菉中墊底了。 對這樣苛刻的分數,不但趙牧難掩失望之色,而且不少觀眾也爆發出不滿的質疑聲,趙牧出示的幾種紙符,清涼符是全新的首創的紙符,冰霜符和爐火符不能算是全新的吧,至少也是改良之後的符菉,按照評符菉新、奇、實用三原則評判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給出十八分這樣的低分。 給出六十分以下的評委都是靈寂期以上的修真高手,他們自然不會把觀眾的質疑聲放在眼裡了。趙牧含笑把這幾個評委的相貌記在了心中,「各位評委,我們文秀軒這次參加評符菉,準備的太倉促了,難免有諸多不足之處,文秀軒得到這樣的低分,也情有可原。呵呵,重在參與嘛,能站在評符菉的擂台上,這對我們文秀軒而言已經是一種勝利了。」趙牧笑的比花兒還要燦爛,沒有任何的沮喪懊惱的神情,更沒有像火藥桶一樣暴跳如雷,他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如果表現出負面的情緒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倒不如等以後找機會找回今天丟掉的場子。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下)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是冠軍的冠軍(下) 第二卷第二十五章不是冠軍的冠軍(下) 趙牧朝台下招了招手,守在台下的文秀軒的員工走到台上,把冰箱、空調還有取暖爐搬了下去,反正文秀軒已經注定了墊底的命運,趙牧沒有心情繼續留下來給其他人當陪襯了,帶著所有員工直接返回了北大殿。「大家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去文秀軒了。」 「趙東家,暫且留步。」在趙牧等人收攤準備撤展的時候,十幾個錦衣玉帶的世俗人急匆匆跑了過來,這些人裡面有幾個體形稍胖的,跑過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各位,有什麼事情是我們文秀軒能夠幫的上忙的?」趙牧一拱手,問道。 這十幾個人人分成了兩撥,一部分圍住了趙牧,另外一部分則更直接,一把撥開正抬著空調的小夥計,然後圍在了空調的周圍,「舒服,舒服,太舒服了。空調可真是好東西呀。」 趙牧笑了,他這會兒如果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可以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了。「各位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大家是想買我的空調,對不對?」 「正是,趙東家,請你一定要把空調賣給我。」一人喊道,「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沒等趙牧開口,其他的人已經罵道:「王胖子,憑什麼趙東家要把空調賣給你呀?是你長得比較帥,還是憑你的一身肥肉?嘿嘿,趙東家,請你把空調賣給我,我願意出高價購得這台空調。」 圍著趙牧的幾個人頓時七嘴八舌爭論了起來,都搶著讓趙牧把空調賣給他。那幾個圍在空調旁邊的胖子不幹了,靠在空調上面,臉朝著外面,「誰要是趕把空調搬走,我刁二就跟他拚命。」 趙牧一眼看出這些人都是滏陽城的有錢人,是最具有購買力的潛在客戶,都是文秀軒未來的財神爺,如果不是必不得已,趙牧絕對不願意和這些人起衝突。「各位尊敬的朋友,大家能夠喜歡我們文秀軒的空調,我作為文秀軒的東家,非常感謝各位朋友的賞識與厚愛。我恨不得一下子滿足各位的要求,突然變出來無數台空調供大家挑選,但是很遺憾,這只能是一個美麗的夢想。不瞞各位,現在我們文秀軒只造出了這三台新式傢俱,是不可能滿足這麼多朋友的購買需求的。不過我可以向眾位保證,我回去之後馬上安排手下的員工全力開工生產空調,保證在短時間內每位朋友都至少可以買到一台空調。不如這樣好不好,朋友們先到玄武街的文秀軒留下姓名和住址,我們會按照大家的報名順序,等到空調生產出來的時候,及時通知大家。」 「趙東家,我們都等不及了,現在就要。」有一個急性子嚷道。 趙牧攤開雙手,聳聳肩膀,苦笑道:「這位朋友,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憑空變出來空調呢?請你耐心的等待一下好嗎?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提供足夠的空調給大家。」 「趙東家,我不管你什麼時候生產出來足夠的空調,反正我現在就想要,你這裡不是有一台嗎?你開個價賣給我不就得了。」有人把目光盯向了文秀軒出產的首台空調。 聽到這人開出了條件,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眾人又陷入了無盡的爭吵中。 趙牧苦笑連連,他本想著留下這台空調作為樣品展覽在文秀軒的,現在看來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他看了看爭得面紅耳赤的各位有錢人,知道如果自己不出面,這些人永遠也別想分辯出勝負來。「各位朋友,請看在我的面子上,先靜一靜聽我說兩句好嗎?」 人群漸漸的安靜了下來,趙牧是空調的擁有者,他最有權力決定空調賣給誰,這會兒不給趙牧面子的話,肯定會被剔出購買者名單的。「趙東家,你說,我們都聽著呢。」 趙牧未開口現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各位朋友心切買到空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僧多粥少,僅有的一台空調是沒有辦法滿足所有人的要求的。我只能給多家說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大家競爭吧,我呢現場拍賣這台空調,低價為白銀一百兩,大家在這個基礎上加價,最後誰出價最高,這台空調就歸誰。」 一百兩銀子對這些人根本不算什麼,不過是毛毛雨罷了。「我出五百兩。」「我出六百兩。」…… 現場的競價非常的激烈,三分鐘不到價格已經攀升到了一千二百多兩,競價到了這個程度,這些人加價的幅度已經越來越小,不像剛才那樣是成百成百的往上加了,而是十兩十兩的往上挪動。 趙牧估計最後的成交價絕對難以超過一千五百兩。製造空調的成本加上人工,連五兩銀子都不到,要價一百兩已是暴利中的暴利了,現在居然賣到了一千多兩,這樣的利潤說出來實在有些駭人。不過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修真世界的有錢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有錢。 當最後一個人吐出來「一千四百九十兩」的價格後,人群陷入了暫時的沉默中,不是他們沒有更多的銀子競價,一個人只要不是太敗家,到了這時候都會下意識的仔細掂量用這麼多的價格購買一台空調是不是值得。 趙牧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人再出價了,「我宣佈這台空調……」 「他們在哪兒呢。」從北大殿外湧來一大群人,有近百人,這群人裡面既有滿面紅光的世俗人也有修為尚可的修真者。「趙東家,你先不要著急宣佈空調的歸屬。我們還沒出價呢。」 有一位更直接,「無論剛才那人出價多少,我都願意以高出一倍的價錢,買下這台空調。」 趙牧愣了,丁翁愣了,剛才圍著趙牧競價了半天的世俗人也愣了,這都要一錘定音了,卻無事生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還沒有撤展的幾家店舖極其嫉妒的看著趙牧這邊的熱鬧場景,評符菉的冠軍毫無懸念的落在了逍遙門頭上,往年這時候都是冠軍最風光的時候,可是今年大異於往常,倒是文秀軒這個墊底的參賽者,受到眾多人士的追捧,風頭之強勁比冠軍更甚,到底誰才是冠軍呀。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上) 第二卷第二十六章偷雞不成(上) 趙牧被一百多人團團圍住,紛紛擾擾,吵得他的腦袋都暈了,「各位朋友,大家吵來吵去是沒有用的的,我還是那句話,價高者得,如果有人出價比剛才那位仁兄更高的話,空調自然歸他。」 剛才那個喊著出兩倍價錢的人得意洋洋的舉起了手,「趙東家,現在我出價最高,空調是不是可以賣給我了?」 「這位兄台少安毋躁,」趙牧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現在開始倒計時,從十數到一,如果沒人出價比你更高,我……」 「我出價十萬兩。」一個宏亮而充滿霸氣的聲音突然打斷了趙牧。人群瞬間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順著聲音朝著來人望去。來人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飽滿的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縫,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雙眼睛,像是潛伏在草叢中準備撲向獵物的獵豹,燦若星辰,明亮的嚇人。十幾個奴僕打扮的人眾星拱月般簇擁著這人周圍。 丁翁艱難的擠進人群,俯在趙牧耳邊輕聲道:「東家,事情有點麻煩。這個人是龍城商貨的少東家都懷君,是生意場人有名的老手,目光犀利,出手又準又狠,在滏陽城商界是一名付其實的風雲人物。這個龍城商貨旗下有數十家店舖,總店位於逍遙大道上,它的實力比一般修真門派還要強大許多,據說龍城商貨旗下還豢養著將近百名實力不弱的大仙,有人曾經說滏陽城數一數二的門派分別是逍遙門和天機宗,可是數三的話,就是他們龍城商貨了。」 趙牧眼睛一瞇,聽完丁翁的介紹,他不由得陷入沉思,都懷君到底想幹什麼? 十萬兩的價格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登時震懾住了包圍著趙牧的搶購空調的人。這些人當中有一部分把全部身家算上也不夠十萬兩,他們呆愣的看著自信滿滿的都懷君,心中不由得揣測都懷君是不是糊塗了,花十萬兩就為了賣一台空調嗎? 趙牧拱手道:「兄台,我必須要提醒你,我們文秀軒生產的空調絕對不值十萬兩,您出價太高了。」 「趙東家真是實誠之人,」都懷君微微一笑,「身為商人卻能夠不被金錢沖昏頭腦,設身處地的為買家著想,你的這種品質實在是我等從商之人學習的典範。」 趙牧笑道:「兄台謬讚了。」 都懷君掃了眾人一眼,眾人只覺得一股沉重的壓力隨之而來,紛紛低下了頭,迴避和都懷君直視。都懷君嘴角微微翹起,他最享受的就是眾人臣服於他的感覺,每當這時候他的心中總會湧出陣陣快意。突然,他的眼睛瞇了一下,趙牧在他的直視下,不但沒有低頭表示順從,反而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凝神細看,察覺到趙牧也是一位修真者,不由得對趙牧起了重視之心。都懷君的修煉功法傾向於精神氣勢類的方面,與人爭鬥時強調搶得先機壓人一頭,他在修煉上頗有心得,並巧妙的把這種名為力壓千軍的修煉功法運用到了商業談判中,在談判之前,搶先從精神層面上打壓談判對手的氣勢,可以說龍城商貨取得現在這麼大的成就,力壓千軍功法功不可沒。可是都懷君想不到為什麼屢試不爽的精神打壓法在趙牧面前失去了應有的效果。都懷君那裡知道,趙牧吞食了鳳卵之後,等於融合了神鳥鳳凰的血脈,鳳凰乃是萬鳥之帝王,站在神獸神鳥頂峰的強者,都懷君一個小小的修真者妄圖用不堪一擊的精神攻勢打壓趙牧不過是一場笑談罷了。「沒想到趙東家也是一位修真高手,懷君看走眼了,失敬失敬。」 趙牧一頭霧水,不知道都懷君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兄台,我希望你收回成命,十萬兩的出價委實太高了些,我們文秀軒承受不起。」 都懷君呵呵一笑,「我看趙東家不是怕承受不起,而是怕懷君我事後反悔,或者是怕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今天把銀子給了你,回頭又想法設法要回來。」 趙牧確實有這種擔心,文秀軒實力太弱,和龍城商貨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趙東家完全不必要擔心,我都懷君是正經的生意人,生意場上譎波詭雲,懷君耍些小手段是有的,但是我們龍城商貨對信譽的重視壓倒了一切,即使一筆生意虧損了,我們也不會遷怒於生意夥伴,這一點,趙東家如果不信,可以放心打聽一下。」都懷君風輕雲淡的解釋道。 「東家,都少東執掌龍城商貨以來的確沒有負面消息傳來,人們的傳言多是說都少東談生意的時候狠了一點,其他的倒是沒什麼。」丁翁小聲說道。 「呵呵,趙東家覺得十萬兩的出價太高了,是沒有充分認識到空調的價值,我不是那些迂腐且死腦筋的評符菉評委,他們不識貨是他們沒眼光,我敢斷言空調的出現定能帶來一場劃時代的產業革命。從這種意義上講,第一台空調的價值就不是常理能夠確定的了,我聽說趙東家還為每台空調都標上了唯一的號碼,那麼這台標號為零零一的空調,它的價值更是非同小可了。」都懷君侃侃而談道,「在我看來,十萬兩的價格不但不貴,而且還低估了空調的實際價值。懷君我能夠以十萬兩白銀的價格買下來實在是沾了天大的便宜。」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都懷君,他的這番理論把他們都給繞暈了,心道高人就是高人,難怪能夠把龍城商貨發展成這麼大的規模,他的深沉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夠把握住的。 趙牧初始的時候思路也下意識的被都懷君牽著走,可是當都懷君無意間說出「產業革命」這個詞時,趙牧迅速把握住了都懷君出高價購買空調的動機,都懷君所說的收藏價值不過是一個騙人的幌子,他或者說站在他背後的龍城商貨打得什麼主意,趙牧不敢說是一清二楚,也能揣摩的八九不離十了。 嘿嘿,趙牧心中冷笑連連,都懷君,無論你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你的真實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你這次注定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中)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中) 「兄台說的真是對極了,連我都覺得十萬兩就把整個修真世界的第一台空調賣給兄台是吃了虧的。」趙牧淡淡一笑,「兄台執意高價購買,我如果再勸解的話,倒顯得我矯情了。好,我趙牧決定了,十萬兩銀子賣給都兄了。」 都懷君爽朗的一笑,對左右道:「來呀,把銀票交給趙東家。」站在都懷君身後的一個地位稍高一點的奴僕捧著一個絳紫色的盒子,交給了趙牧,「趙東家,你當面驗收一下,這個盒子裡面裝的是十五萬兩的銀票,多出來的五萬兩我想把你們文秀軒生產出來另外兩件新式傢俱一塊買下來,不知趙東家能否滿足懷君的這個小小要求?」 趙牧想透了都懷君購買空調背後的深意,如果他沒有提前做好預防措施的話,都懷君憑這點錢就像買走空調,趙牧絕對不會同意的,不過現在不同了,趙牧在製造空調等新式傢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針對這種可能性的預防措施,他可以放心的把新式傢俱賣給都懷君,而不必擔心洩露其他不該洩露的東西,「呵呵,都兄喜歡,盡可以把冰箱和取暖爐一塊拉走,冰箱和取暖爐的編號也都是零零一,按照都兄的說法,它們的收藏價值也是不小。」 都懷君揮了揮手,跟隨著他的奴僕上前把三樣新式傢俱抬了起來,圍著空調的幾個胖子有心阻攔,卻是畏懼龍城商貨的權勢,只能留戀的看著都懷君帶著空調揚長而去。 「都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文秀軒的第一位高級VIP客戶了,以後在我們文秀軒購買任何商品可以享受八五折優惠,回頭我讓人把編號為零零一的貴賓卡送到府上,請你以後一定要多多照顧我們文秀軒的生意啊。」趙牧衝著都懷君的背影喊道。 「趙東家,空調被都懷君搶購走了,我們怎麼辦呀?我們還等著空調避暑呢。」一位剛才靠著空調乘涼的胖子嚷道。 趙牧說道:「眼下唯一的辦法是各位到我們文秀軒登記一下,我們在製造出空調之後,馬上派人通知大家。現在,我把新式傢俱的銷售價格正式通報給大家,空調、冰箱的售價為白銀五百兩,取暖爐的售價為四百五十兩。」 「趙東家,我能不能跟著你們一塊到文秀軒呀,我是等不及了,我要在文秀軒守著,等到空調一生產出來,我就交錢提貨。」急性子的買家提出了建議。此言既出,眾多急切享受到空調的買家紛紛要求到守在文秀軒等著。 趙牧不好攪了這些人的興致,而且這麼多人跟著到文秀軒坐等,對文秀軒來說也是一次非常正面的宣傳。趙牧眼珠一轉,笑道:「歡迎各位朋友到我們文秀軒來做客,我們將提供給各位最周到的服務,另外,作為我們文秀軒的首批顧客,我們文秀軒將免費為大家提供定制空調的服務,大家可以針對空調的款式、外形尺寸、顏色配比等諸多細節提出自己的要求,我們將盡可能的滿足大家的要求。呵呵,一會兒請大家到木匠曹師傅畫匠姚師傅那裡登記,我今天提出的免費措施只針對今天的各位朋友,以後定制空調服務將根據顧客的要求適當的收取合理的費用。」 一聽可以自己動手設計空調,這些人沒有搶購到首台空調而產生的怨氣沮喪一掃而空,呼啦一下子圍住了曹、姚兩位師傅,把兩位習慣了和木頭、顏料打交道的老頭弄得緊張兮兮的,「東家,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做呀?」 趙牧隔著人群喊對他們喊道:「不會做沒關係,慢慢摸索著不就會了。各位朋友,大家少安毋躁,請大家先到趕到文秀軒,排好隊,我們將隨後派人登記各位的要求。大家如果想找點買到空調,就請早一點到文秀軒去,圍著我們是不管用的。反而耽誤了我們製造空調的時間。」 有幾個機靈的,撒腿就朝北大殿外面跑,嘴裡邊喊著:「備馬,快備馬。」 其他的人也醒悟過來,轟一聲,人群很快散去,在北大殿和文秀軒之間的道路上形成了一隊拉的長長的隊伍。 「東家,還是你有辦法,這些爺總算是散去了。」丁翁鬆了一口氣。 趙牧隨手把裝著銀票的盒子交給了丁翁,「把這些銀票入賬,回頭你合計著給大夥兒發筆獎金,凡是參與了製作新式傢俱的多發,其他的少發一點,記得體現出兩者的差距來。」 「我知道了,回頭我草擬一份名單交給東家你。」丁翁應了一聲,隨即疑惑的問道,「東家,你說,都少東為什麼要花這麼高的價錢買咱們的三件傢俱呀?他是生意人,應該知道咱們的東西不值這麼多錢呀?」 趙牧呵呵一笑,「實物是不值這麼多錢,可是隱藏在空調冰箱以及取暖爐背後的東西呢?」 丁翁渾身一振,「東家,你的意思是說龍城商貨想仿造咱們的新式傢俱?」 「十有八九是這樣。」趙牧來自假冒偽劣橫行天下的地球,深知仿冒品的出現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如果一種暢銷的商品沒有難以攻克的技術難關的話,很快就會出現跟風的人。都懷君作為一個眼光犀利的生意人肯定發現了空調等新式傢俱將會帶來的可觀利潤,想到仿冒製造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東家,這可不行啊。空調可是咱們文秀軒研究發明出來的,怎麼能夠讓他們仿製了去?」丁翁急了,「唉呀,這都啥時候了,你還笑?你說你明知道龍城商貨可能要仿製咱們的空調,你還要把東西賣給他?這不是把自己的肉割下來送到了狼的嘴邊嗎?」 趙牧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丁掌櫃,你別急。我早就在提防著別人仿製咱們文秀軒的新式傢俱了,我親自動手設計了防破拆的保護措施,都懷君不拆空調也就罷了,如果他要硬拆的話,他且等著哭吧。」 都懷君帶著眾多奴僕,趕著馬車載著高價買來的空調、冰箱和取暖爐,馬不停蹄趕回了龍城商貨旗下最大的傢俱工房,「來人呢,趕快給我調來幾個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另外再去給我請來兩個家族供奉。」都懷君死死的盯著散發出迷人色澤的新式傢俱,「我要親自把它們一一拆開,看看文秀軒的趙牧是怎麼造出來空調的?這麼大一塊完全空白的市場,我都懷君說什麼也不能讓文秀軒獨吞了。」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下)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偷雞不成(下) ※ 文秀軒出產的空調和地球上的櫃式空調在外形上有些類似,原理卻大為不同,後者需要借助於好幾個系統模塊才能實現給空氣降溫的效果,而且一般整機也分成了兩部分,即室內室外部分,兩者缺一不可,文秀軒的空調卻只有一部分,趙牧之所以把空調做的這麼大,純粹是受到了心理暗示的影響,因為他常見的空調都是這個樣子的,讓他把空調做成一塊板,顯然有悖於他的固有思維,而且做成一塊不大的板,趙牧也不好意思開口賣高價。只有把空調做的大一點,漂亮一點,精細一點,趙牧才能獲得某種程度的心理安慰。 兩種空調相比還有很多非常明顯的不同,從環保、溫室效應、節約能源等多角度來講,文秀軒出產的空調都不是地球上的空調可以比擬的,前者不用電,不會排放二氧化碳更加不會破壞臭氧層,這些都是後者所難以辦到的。文秀軒的空調製造起來也要簡單的多,用不著工業現代化的大機械,只要幾個熟練的手工匠配合就可以製作出來了,當著這種空調是全木質的,比地球上的空調要輕巧多了。 都懷君調來的木匠帶著工具小跑著趕了過來,兩三個擅長符菉製作的修真者也被請了過來。都懷君站在這幾個人面前,指著空調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搞清楚這麼個木盒子是怎麼樣調節溫度的。」 木匠和修真者對表面光滑如靜、能夠散發出清涼的空調產生了濃厚的興致。兩位木匠繞著空調轉了一圈,發現空調的背面板可以輕易的拆卸下來,兩人連忙動手,把背面板卸了下來,空調內部的裝置馬上映入了他們的眼簾,裡面有上中下三個木條交叉形成的支架,一塊四尺長,半尺寬,兩寸厚的木板貫穿了三個支架。兩個木匠都是浸淫木匠手藝多年的人,經驗極為豐富,他們倆小心謹慎的把支架連同木板取了出來,支架只是起到一個支撐固定的作用,沒有和木板固定在一起,沒費多少時間,他們便把支架和木板分離了。 都懷君走了過來看了一下,去掉了內部組建的空調外殼沒有了調節溫度的能力,倒是那塊木板周圍散發著縷縷的清涼之氣,舒緩著酷熱所帶來的燥熱。 「還愣著幹什麼?繼續給我拆。」都懷君一瞪他那雙豹眼,「今天一定要給我搞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匠師傅指著那塊製作極為精良的木板道:「少東家,這塊木板拆不得,如果硬要拆開的話,很可能會破壞內部的結構,我們再想追查為什麼能夠製冷就難了。」 都懷君仔細觀看了木板一眼,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木板表面塗得是一層清漆,紋理清晰可見,在木板的邊緣有五十多個榫頭契合在一起,如果只有這些,一個木匠可以很輕鬆的拆開兩塊疊合在一切的木板,然而難就難在,在木板的表面還有多達上百的鉚釘銷釘貫穿了兩塊木板。 趙牧在設計空調冰箱以及取暖爐的時候,預先估計到被仿冒的可能性,他絞盡腦汁設計出了防破拆的裝置。趙牧戲稱這塊最重要的部件為空調的機芯,生產機芯的時候,需要在事先打好孔的木板表面上刷上一層最好的明膠,然後把清涼符一張張的黏貼在上面,然後把另一塊木板貼和在一起,避開有清涼符和陣法的關鍵位置,嵌入銅鉚釘以及銷釘,這幾個銷釘是實木製成的,在敲入木板的時候已經沾上了強力明膠,而且在釘入木板後,兩頭露出來的部分已經被刨去了,這十幾個銷釘的位置是趙牧精挑細選出來的,都穿透了清涼符,但是不會損及清涼符的線條陣眼等關鍵部位。趙牧在手下的木匠製造好機芯後曾連續破拆了好幾個,每一次都需要費好大的勁才能把兩塊木板分離開,並且破拆之後清涼符和其他的陣法已經是面目全非了,基本上沒有可能仿冒了。 趙牧之所以費這麼大勁,除了盡可能防止空調被人仿冒外,同時還為了掩飾他發明出來的另外一個陣法。從符菉轉化到空調冰箱取暖爐等,有一個不容忽視的技術難關,是沒有辦法迴避的。大部分的符菉爆發時持續的時間是相當短暫的,短的幾秒鐘,長的一兩分鐘,趙牧沒有辦法實現什麼定時了、溫度範圍調節了等等諸多繁瑣的功能,他能夠做到的是保證空調等產品能夠產生連續持久穩定能量供應,也就是讓他的產品不分白天黑夜,二十四小時不停頓的開機運轉。顯然單靠符菉的爆發時產生的能量是不可能滿足這個要求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趙牧深入研究學習了杜如海的記憶,並結合自己的認識,十幾次修改設計方案,終於讓他設計出了一種全新的陣法,他把這種能夠讓陣勢緩慢穩定運轉的陣法稱為蝸牛陣,在他解決了蝸牛陣和清涼符等符菉之間的銜接融合問題後,他可以讓三五張清涼符在將近半年的時間內連續運轉,而不必擔心清涼符耗盡能量,從而導致空調失去基本功能。趙牧現在扮演的是一個低級的修真者,開個小店,賺點小錢,是他期望留給其他修真者的印象,修真世界強者如雲,想在這裡取得更好的發展,首先是要保護好自己,不是讓自己像個小蝦米似的被大魚吃掉,為他們的成長增加營養,其次才是讓自己變大變強,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都懷君直覺自己吃了趙牧的大虧,不過他也知道怨不得趙牧,至少在他花高價購買空調的時候,趙牧已經再三提醒空調不值這麼多錢了,是他貪圖空調產業可能帶來的巨額利潤,執意要買的。都懷君左思右想下,不甘心十五兩銀票白白打了水漂,他咬著牙吩咐道:「顧不得那麼多了,拆。」 東家的命令壓了下來,兩個木匠也沒有辦法,他倆小心翼翼的用斧頭、鋸弓等工具拆接了起來。在破拆機芯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製冷的效果已經消失了,兩位木匠熱出了一身大汗,都懷君急的團團亂轉,連聲催促木匠趕快拆解。 兩位技術熟練的木匠師傅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勉強把兩塊疊加在一起的木板分離開來,可是木板的表面已經面目全非了,依稀能夠看到上面有紙符和陣法存在的痕跡,大部分都在兩位木匠師傅暴力破拆的時候被鋸弓鋸成了碎屑。 都懷君抱著僥倖的心理讓兩位家族供奉仔細觀看破拆開的木板,很快供奉回道:「少東家,木板上殘留下來的信息很少,目前我們只能判斷出兩張木板中間的夾層至少有一部分是一種紙符,另外一種是一個陣法,相信紙符就是少東家所說的清涼符,不過另外一個陣法是什麼,我們不好推斷,如果少東家非要知道是什麼陣法的話,最好再買回來二三十台空調,一一拆開,說不定我們可以拼湊出完整的陣法。」 都懷君跌坐在椅子上,臉上天人交戰,陰晴不定,他直覺自己這次可能遇到了經商以來最大的商業競爭對手,這個二十出頭的趙牧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上) 正文第二十七章符菉家電時代(上) 趙牧等人回到文秀軒之上,馬上佈置人手接待店舖外面排成長龍的買家,玄武街上川流不息的來往過客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文秀軒,玄武街是貫穿外城中城的主要商業街,在這裡,一般有排成長龍的現象發生都代表著有暢銷緊俏貨出現,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不少人上前打聽,當聽說文秀軒有能夠防暑降溫的空調出售時,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加入了排隊的行列。丁翁擔心發生混亂,派遣了四個小夥計到店外面維持秩序。 趙牧草草寫就了一張紅底黑字的告示貼在了店舖的外面,在這張告示上,趙牧明確把紙符作為關鍵要件的空調冰箱取暖爐統稱為符菉家電。告示在交待清楚排隊的前因後果後,標明了各種符菉家電的具體售價,另外還提出了有償符菉家電定制的概念,以及售後服務的措施。首批上市的空調是二十四不間斷的連續開機,清涼符在蝸牛陣的干預下大概能夠持續半年時間,過後,空調便停止運轉了,次年不可能又讓買家花高價再買一台新的空調,於是趙牧提出了八年之內免費更換空調機芯的措施。 排隊的人越來越多,雖然負責登記的姚師傅曹師傅忙得一頭大汗,卻還是顧不過來。兩位師傅是木工坊的領頭羊,缺少了這兩個領軍人物,木工坊的工作也陷入了半停頓狀態。忙得焦頭爛額的曹師傅實在應付不過來了,找到趙牧請求道:「東家,你要是讓我給你做木工活,別管多複雜,我也能想辦法給你做出來,可是你讓我耍筆桿子,負責登記什麼定制空調,我就做不了了,我坐在那裡是如坐針氈,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自在的。東家,你可憐可憐我,還是讓我到木工坊做活去吧。」 趙牧想了想,他可能犯了官場上經常出現的錯誤,即讓負責一線生產研究的中堅力量從事行政工作,這樣做可以避免外行領導能行的尷尬局面,卻也浪費了中堅力量一身豐富的生產研究的經驗,兩相比較還是得不償失的。「也好,曹師傅,你和姚師傅一塊兒回到木工坊幹活去吧。回到木工坊之後,你們各自從徒弟手中挑選出來兩個懂行的機靈點的代替你們負責登記。」 曹師傅鬆了口氣,「多謝東家了,我馬上按照你的吩咐挑選出來幾個合適的人選來。」 趙牧又道:「曹師傅,你也看到了,外面要求訂購符菉家電的顧客有很多,光靠咱們現在的人手肯定是不夠的。我呢,決定再招聘一批手工藝匠人,和你們一塊做事,請你們不要產生什麼想法。」 曹師傅道:「東家,即使你不說,我也正要合計著跟你說這件事呢。我有幾個相熟的老夥計了,手下都有一幫活兒幹得相當不錯的徒弟,人呢都比較誠實可靠,你要是覺得合適的話,我這就把他們叫來到木工坊上班。」 趙牧點了點頭,「行,從今天開始,我任命你為木工坊的坊長兼木工組的組長,月俸銀上調為原來的三倍。同時,任命姚師傅為木工坊的副坊長兼畫匠組的組長,月俸銀上調為原來的二點五倍。不過曹師傅,咱得把醜話說在前面,以後你們倆要把符菉家電的質量以及木工坊的工作秩序紀律給我抓起來,出了事,我不著別人就找你們倆討說法,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也別怪我扣你們的工錢。另外,你一定要安排好生產計劃,不要在生產環節拖了整個店舖的後腿。到了每個月的月底,我會核對你們的生產情況,如果生產出來的台數和人數明顯不符的,到時候我不但要追究你這個坊長的責任,還要酌情扣你們整個木工坊的工錢,當然如果你們能夠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多多生產,我也會給你們發獎金的。」 曹師傅摸了摸額頭的汗,「東家,我記住了。」 文秀軒外排隊訂購空調的隊伍成了中城外城的一道獨特風景,再加上又傳出了符菉大會上文秀軒墊底的消息以及空調的神奇消暑效果,三件事疊加在一起,宛若一陣春風,在不長的時間裡吹遍了大街小巷,尤其是滏陽城那些有錢人對符菉家電更是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人一旦有了錢,只要不是特別吝嗇或者對自我太苛責的話都會謀求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特別是那些錢多的只剩下符號的大富豪大富翁對自己的生活質量尤為重視。五百兩白銀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一筆巨款,可是對於富翁們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們紛紛派出了家僕四處打聽,哪裡有空調出售?龍城商貨的各家店舖接待了不少這樣的顧客,卻沒辦法挽留住這些人的腳步。 文秀軒的生意空前火爆,在頭一天就登記了一百多人的要求,到了晚上文秀軒要關門的時候,外面還排著長長的隊伍。到了第二天,文秀軒門外的長隊已達到了上百米,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隊伍的長度還在不斷的加長。 紙符坊和木工坊被徹底的動員了起來,兩坊的所有員工全身心的投入到製造空調的工作中,每當一台全新的空調生產完畢後,馬上就被等在店舖外面的顧客迫不及待的拉走了,有性急的顧客甚至不等空調表面的油漆乾透,就找了輛馬車把空調帶走了。趙牧吩咐專人負責登記這樣的顧客,準備等這股空調熱冷卻下來之後,再上門為這些顧客重新刷一遍漆。 整個滏陽城陷入了對空調的瘋狂需求中,用日進斗金已不足以形容文秀軒的財務狀況了,三個賬房先生每天撥打算盤打得手都抽筋了。與文秀軒這邊喧囂的銷售場面形成鮮明對比的時,其他的店舖生意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滑,人人都在搶購空調冰箱,也顧不得購買別的商品了。 龍城商貨的生意總體而言沒有出現多大的變化,他們的銷售對像基本上已經固定,來往的大部分都是老關係老客戶,逍遙門、天機宗等修真門派以及居住在中城的豪富之人都是他們的老客戶了。 聽完手下的賬房先生匯報完這兩天的財務狀況後,都懷君揮了揮手示意賬房先生可以出去了。他煩躁的來回踱步,他已經派人到文秀軒排隊要求大規模採購空調,派出去的人已經回報,文秀軒暫時只能滿足一人最多兩台空調的要求,要求太多的話只能等大部分人都買到空調後才能給安排生產。 兩台空調?我買回來頂個屁用啊,兩台空調夠幹什麼的,破拆之後估計連十分之一的空調秘密都挖掘不出來。都懷君氣的只想砸東西發洩一番心中的鬱悶。 ※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中)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符菉家電時代(中) 時間不長,都懷君在屋子裡走了十幾個來回,一雙豹眼不時地變換著不同的眼神,時而凶煞時而柔和,腦海中也是天人交戰,拿不定主意該用什麼樣的手段得到這個空調的秘密,是用強還是用軟的招數? 都懷君一開始想到的辦法是用強,或是趁著月黑風高夜到文秀軒大肆盜竊一番,或者是找幾個家族供奉把趙牧綁架來,逼他說出空調的製造秘密。不過用強,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不是都懷君能夠掌控住的,他不是滏陽城的主宰者,在滏陽城一言九鼎的是逍遙門,一旦事情敗露,文秀軒的人狀告到逍遙門或者是天機宗那裡,龍城商貨必將面臨滅頂之災。都懷君知道龍城商貨是塊肥肉,逍遙門的掌門貝清輝和天機宗的宗主公孫荊紅都想著找機會一口吞掉龍城商貨,以壯大自家門派的實力,倘若沒有兩家門派相互牽制著,早在幾十年前,龍城商貨就成了哪家修真門派的盤中餐碗中菜了。如果用軟,又該如何軟呢?是示之以弱?還是好言相勸? 都懷君左思右想下,拿不定主意。無論是讓他冒龍城商貨被人吞併的危險還是低聲下氣請求趙牧都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趙牧啊趙牧,你說你做生意就老老實實地做生意吧,搞出來這麼多事幹嗎?前有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後有空調冰箱這些注定賺錢的買賣,你再這樣搞下去,全滏陽城的錢還不都得被你賺了去? 抱怨完之後,都懷君突然靈機一動,朝著門外喊道:「來人呢,給我備馬,我要到文秀軒登門拜訪趙東家。」 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的趙牧接到都懷君的拜帖後,連忙抖擻精神,迎接了出來,「都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快,裡邊請。」 都懷君心思複雜的看了看文秀軒內外熱鬧的場景,覺得兩隻眼睛嫉妒的都快噴出火來了,這麼多的人搶購,文秀軒一天的進賬得有多少啊。「趙東家,生意不錯呀。據我所知,你這個符菉家電生意可是天底下獨門生意,懷君在這裡提前祝趙東家大發利市,日進斗金了。」 趙牧也不含糊,「文秀軒是個小店,也就能賺個零用錢花花,怎麼能和都兄的龍城商貨相比。龍城商貨是咱們滏陽城商界的三駕馬車之一,都兄更是生意場中的翹楚,在你的面前,我趙牧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啊。」 趙牧和都懷君兩人並肩走到了文秀軒的後院,前兩天,趙牧命人買了一套石質的圓凳圓桌擺放在了後院,「都兄請坐。」 一個小夥計端著木盤托著兩盞青花瓷的茶碗走了過來,「兩位東家請喝茶。」 都懷君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嗯,好茶,茶香醇厚,口齒流香,這是上等的雲霧茶,趙東家,我猜的可對?」 趙牧淡淡一笑,「都兄做生意一流,這品茶的功夫也是無人能及呀。這茶假如不是小弟親自賣的,知道是什麼茶的話,恐怕這碗茶喝完,都未必能猜出來茶的名字。」 「呵呵,趙東家自謙了。」都懷君放下了茶碗,「趙東家,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都是生意人,也都是修真同道,我也就不繞彎子,開門見山了。」 趙牧笑道:「都兄請講。」 都懷君單刀直入道:「我想請趙東家的文秀軒幫助龍城商貨代工生產一批空調、冰箱、取暖爐等符菉家電,還望趙東家能夠應允。」 趙牧亮如星辰的眸子中亮光跳躍了一下,他慢條斯理的抿了口茶,「都懷君就這麼看好符菉家電的未來市場反應嗎?你難道不怕這是一片爛泥塘,跳進去之後再也別想出來了?」 都懷君直射著趙牧的眼睛,問道:「懷君問一句,趙東家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趙牧啞然失笑,避而不答。 都懷君自信的笑道:「趙東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在我看來,貴店舖首創的符菉家電必將在滏陽城,哦,不,也許是在整個雙極星掀起一股符菉家電的浪潮,文秀軒外搶購的人群就是明證。恕懷君直言,文秀軒太小了,而且只有一家總店,沒有分店,覆蓋面太小,如果想讓符菉家電擴大影響力,徹底改變滏陽城人的生活,讓符菉家電走進千家萬戶,單靠文秀軒一家店舖是不夠的。而且呢,趙東家,隻身一人,力單肩窄,想扛起符菉家電這面大旗,只怕也是力不從心吧。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把文秀軒換成龍城商貨就不一樣了,龍城商貨在滏陽城也算是百年老店了,從先太祖創立龍城商貨到現在,已經有一百一十多年歷史了,如今龍城商貨一共有一家總店、四十六家分店,覆蓋了滏陽城的各個角落,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如果由我們龍城商貨推廣符菉家電,定是水到渠成,不生波瀾。」 趙牧臉上看不出來惱怒的神色,「我聽明白了,都兄的意思是想把文秀軒合併到龍城商貨中,或者是說讓文秀軒依附在龍城商貨之後,對不對?」 都懷君笑道:「懷君正是這個意思,當然我知道趙東家對文秀軒的感情很深,等到文秀軒併入到龍城商貨之後,文秀軒依然歸趙東家掌管,只要趙東家能夠按照總店的指令辦事,我不會派遣哪怕是一個小夥計到文秀軒的。怎麼樣,趙東家?你考慮一下,只要你答應把文秀軒合併到龍城商貨,條件任你開。」 趙牧呵呵一笑,「都兄盛情拳拳,實在是讓趙某難以拒絕。」 都懷君眼前一亮,「這麼說趙東家你是答應了?哎呀,太好了,以後你我連手,誰還能阻擋龍城商貨和文秀軒的發展勢頭呀。」 趙牧擺了擺手,「我想都兄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答應把文秀軒合併到龍城商貨或者依附在龍城商貨後面。寧為雞頭不為牛後的說法,都兄應該聽過。這個文秀軒是我一手創立的,好比是我的孩子一樣,如今他身體健康,聰明伶俐,發展潛力喜人,換成是都兄,你會把這樣的孩子過繼給別人,讓自己親生的娃喊別人為『爹』嗎?都兄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趙牧肯定是不幹的。所以合併之事,請都兄休要再提。無論你開出多麼優厚的條件,我都不會同意把文秀軒合併到龍城商貨的。」趙牧又在肚子裡追加了一句,當然如果你答應把龍城商貨合併到文秀軒,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的答應。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三)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三) 都懷君一愣,旋即笑了,「趙東家這個比喻很是生動。是呀,人同此心,如果不是逼到絕路上,誰也不願意把自家親生的娃送給別人,是懷君冒昧了。」 趙牧颯然一笑,「都兄,條條大路通滏陽,除了兩家合併一途外,咱們兩家還有別的合作方式,又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都懷君瞄了趙牧一眼,「這麼說趙東家同意為我們龍城商貨代工生產空調了?」 趙牧擺了擺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想必都兄也看到了,文秀軒外面有這麼多排隊等候購買空調的買家,我們文秀軒暫時騰不出來人手為其他的商家代工生產符菉家電,即使將來文秀軒有了充足的人手了,我也不打算為任何一家商戶代工生產符菉家電。」 都懷君不由得勃然變色,「趙東家,懷君敬重於你,這才和你好言好語相商合作的事宜,沒想到你卻戲耍於我……」 「都兄少安毋躁,聽我把話說完。」趙牧伸出手掌在都懷君面前虛按了幾下,「我剛才不是說了條條大路通滏陽嘛,咱們兩家的合作方式,不但要有利於文秀軒,同時也要有利於龍城商貨,要實現你我兩家的雙贏,這一點,都兄同意吧?」 都懷君點了點頭,「話是這樣說,可是你要如何實現雙贏呢?」 趙牧沒有直接回答都懷君的問題,而是突然拋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都兄,我想暫時放棄成品符菉家電市場。」 「什麼?」都懷君被這個消息震暈了,「趙東家怎麼會產生這麼個想法?你為什麼要放棄符菉家電這塊利潤巨大的市場呢?」 趙牧眉毛一挑,「哎,我也知道符菉家電利潤豐厚,可是正像都兄剛才說的,文秀軒規模太小了,影響也太小了,想把符菉家電市場引向火爆,我和文秀軒都有些力不從心。這麼說吧,我們文秀軒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孩,符菉家電市場則像是一個重達百斤的鐵球,即便我們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有辦法推動鐵球。與其這樣吃力不討好,乾脆放棄它算了。」 「別價,」都懷君完全被趙牧繞了進去,「趙東家,你這一撒手不要緊,這全城急等著購買符菉家電的買家非得暴動不可。這樣,趙東家,咱們打個商量,你把你們文秀軒的木工坊和紙符坊轉讓給我,對,我又糊塗了,你是不會同意轉讓的,這樣,我租總行了吧,我租賃你們文秀軒的這兩坊的員工,按天數付給趙東家你租金如何?」 「不不。」趙牧連連擺手,「都兄,其實我覺得實現雙贏的最好途徑既不是把文秀軒和龍城商貨合併在一起,也不是我把文秀軒打包租賃給龍城商貨。我所說的放棄成品符菉家電市場的確切意思是我想讓文秀軒轉型,專門生產符菉家電的機芯,然後呢把機芯出讓給像龍城商貨這樣有實力的店舖,然後你們再把機芯組裝成空調、冰箱以及取暖爐這些符菉家電,由你們對外出售成品符菉家電。」 趙牧之所以這樣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主要有兩個好處,一個是轉移注意力,文秀軒的符菉家電生意如此紅火,肯定會引來其他商家的嫉恨,說不定妒火已經燒火了不少人的眼睛,都懷君第一時間跑到文秀軒來要求合作,何嘗不是眼紅符菉市場潛藏的巨大利潤。如果文秀軒轉型專業生產各種機芯後,即可以把核心技術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用擔心洩密,而且可以把直面買家的龍城商貨推到前台,把那些暗生妒火的人的注意力以及可能採取的黑暗手段轉嫁到龍城商貨的身上;另外一個是為了攫取更高的利潤,生產符菉家電的外殼和生產機芯的時間基本上是一比一,也就是說生產一套外殼的時間基本上可以用來生產一套機芯了,出售兩者的利潤卻有著天差地別,一套機芯的利潤是外殼的十幾倍,兩相比較,當然是捨棄掉利潤低的部分了。這樣可以在同樣的時間段內獲取更加多的利潤。 都懷君盤算良久,「趙東家打算割捨多少利潤給我們龍城商貨?」 趙牧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旁人在側,壓低聲音道:「法不傳六耳,我下面要說的話,都兄千萬不要說給第三個人知道,要不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都懷君點了點頭,「趙東家敬請放心,我保證不告訴外人。」 「我們文秀軒符菉家電的售價是空調冰箱為白銀五百兩,取暖爐為白銀四百五十兩,三種符菉家電的保修期都為八年。」趙牧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我呢要價也不高,前兩種符菉家電的機芯每副五十五兩白銀,取暖爐的報價為銀五十兩。都兄覺得符菉家電這樣的利潤分配如何?是否滿意?」 「趙東家,你的報價初聽起來不錯,不過我怎麼越琢磨越不是味兒呀?你們文秀軒在這場交易中佔據的利潤未免太高了吧?」都懷君也是極為精明的人,他冷冷的道,「咱們都是明白人,你們文秀軒生產一台符菉家電的成本最多不過白銀五六兩,你們賣一套機芯怎麼得也能賺上五十多兩銀子,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的符菉家電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符菉家電現在是連續開機,不分白天黑夜的連軸轉,我估摸著一套機芯也就運轉個一年半載,按照你說的保修八年的說法,我賣出去一台符菉家電,至少得從你這裡買上八套機芯,你算算你們文秀軒要賺多少利潤?都頂得上我賣八九台符菉家電了。不行,這個利潤分配我不同意。」 趙牧淡淡的道:「都兄,話不能這樣說。成本有價,技術無價。我們文秀軒研究發明出來符菉家電容易嗎?做了多少試驗,花費了多少研究經費,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連睡覺都不能安穩?這些都不是錢嗎?我總不能幹賠錢的買賣的,把機芯賣成白菜價吧?咱們遠的不說,就說這個玉符吧,你到逍遙殿裡面看看,一個普通點的玉符賣黃金一百多兩,和一塊中品晶石的價格一模一樣,可是照樣有人買,一塊玉料的價格也就是十幾兩二十多兩有的甚至都不值十兩銀子,可是照樣有人買,為什麼沒人指責呀?就是因為玉符裡面有手藝有技術有陣法,這些東西就值這個價,你愛買不買。對不對?」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四)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符菉家電時代(四) 第二卷第二十七章符菉家電時代(四) 都懷君被趙牧這番話堵的啞口無言,「趙東家,話不能這樣說……」 「不能這樣說,那我該怎麼說?」趙牧雙手一攤,「都兄,你我都是生意人,應該尊重客觀事實,尊重技術的價值,兩隻眼睛不能死盯著成本,還要看到隱藏在成本背後的東西,如果包括你我在內的生意人做買賣的時候光賣成本價,如何賺錢?如何維持後續的發展?」 都懷君沉思片刻,「好,就算趙東家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也不應該讓我們龍城商貨在利潤分配中處於這麼明顯的劣勢,你拿大頭,我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有這麼大的偏差。這種生意我沒辦法做。」 趙牧問道:「那麼都兄覺得什麼樣的價位是你能夠承受的心理價位?」 都懷君伸出兩根手指頭,「二十五兩,最多三十兩。」 趙牧嘴角含笑,「哼哼,都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樣的生意我也是不會做的。這樣吧,我退一步,讓出來一部分利潤,每套機芯在原報價的基礎上再便宜五兩銀子。都兄,這已經是我們文秀軒能夠承受的最低價了。有這樣低價的機芯,龍城商貨每出售一台符菉家電可以賺銀百兩,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我只能遺憾的宣佈咱們倆的談判是不成功的。」 「趙東家,你仔細考慮一下,我們龍城商貨是滏陽城最大的店舖了,除了逍遙門、天機宗的產業,就數著我們龍城商貨了,你不和我們合作,還能找誰呀?逍遙門還是天機宗?這兩家門派的產業都是出售和修真有關的商品,像符菉家電這樣世俗人用的東西,他們通常是不會出售的。文秀軒最合適的合作對象是我們龍城商貨。」都懷君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都兄,你說的是一般的情況,如果有足夠的利潤空間,又不殺人放火,我相信沒有誰能夠拒絕這樣的生意。逍遙門我不敢說,但是天機宗我至少有六七成的把握遊說他們和我文秀軒合作生產符菉家電,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已經有了良好的合作關係,目前我們正在為天機宗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有符菉家電這樣賺錢的生意,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話說回來了,我們可以把眼光放得開闊一點,符菉家電的適用範圍並不僅僅局限於世俗中的富貴之人,像修真門派中的低級弟子以及剛剛入門的弟子,他們還沒有達到寒暑不侵的地步,他們也是需要空調這種實用的家電的。你覺得我要是上門要求和天機宗合作生產符菉家電,他們拒絕的可能性有多少?」趙牧瞥了都懷君一眼,淡淡的道,「即使退一萬步講,天機宗不肯和文秀軒合作,滏陽城中有多少等著錢用的修真門派,天機宗能拒絕符菉家電,其他的修真門派能拒絕嗎?再退一步講,假如所有的修真門派都拒絕了,還有成百上千的店舖,我從中挑選出來二三十家有一定實力的合作夥伴還是可以很輕鬆達到的。到時候,我給他們的報價就算是一套機芯五十五兩,我也相信能夠挑選出來十家八家的肯和我們合作。」 都懷君心中暗暗叫苦,他以為詐唬二十歲出頭的趙牧兩句,趙牧很可能會屈服,沒想到趙牧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狐狸,看透了生意場的道道,他不但沒能把文秀軒的後路堵死,自己反而被趙牧嚇唬了一番,他如果真的把趙牧給逼急了,趙牧一怒之下投入天機宗旗下,龍城商貨就再也別想從符菉家電市場上面分一杯羹了,更別想賺一文錢了。「呵呵,趙東家,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這個從商多年的人都被你說動了。」都懷君打哈哈道,「我基本上同意你的報價,不過我記得趙東家說要給我一張文秀軒的高級威什麼卡來著?說是在文秀軒買東西可以享受八五折優惠,趙東家,你不會不認賬吧?」 「都兄,VIP卡是針對個人的,像這種大規模採購,已經是店舖對店舖之間了,VIP卡是不適用的。」趙牧沒想到都懷君在這個時候搬出了VIP卡,當時他是對著都懷君的背影喊的,他原本以為都懷君根本沒聽到,不料卻是記得一清二楚,「如果都兄個人到我們文秀軒買東西,可以享受八五折優惠,龍城商貨並不享受這個優惠。這樣吧,既然都兄亮出了VIP卡,龍城商貨又是文秀軒的首位大批量採購機芯的客戶,我決定每套機芯再給你優惠一兩銀子,也就是空調冰箱的機芯為白銀四十九兩,取暖爐的機芯為白銀四十四兩。」 「好,就這麼辦。」能降一點是一點,不要小看這一兩銀子,這一萬套就是一萬兩,累計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趙東家,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文秀軒能夠只供應我們龍城商貨,其他的店舖如果要求你們供應機芯,還希望趙東家可以拒絕。」 「這可不行。」上游生產廠商如果被下游生產商捏住了咽喉之地的話,遊戲規則就不是上游生產商說了算了,「都兄,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都是敞開門的,沒有關門做生意的道理,比方說逍遙門和天機宗同時到龍城商貨買東西,你能只賣給逍遙門不賣給天機宗嗎?不能吧。我也不能。」 「趙東家,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都懷君辯解道,「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倆家合作組成聯合體,不讓第三家加入,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你我兩家的利潤。」 「都兄,我明白你的意思。」趙牧笑道,「賣符菉家電的越多,競爭越厲害,將來的利潤空間也就越薄,你是這個意思吧?呵呵,你不要擔心,我是不會讓符菉家電氾濫成災的。我的計劃是這樣的,以後每座城市最多選取出來三家有實力的商舖作為合作夥伴,這樣可以有效地避免惡性競爭。大家齊心協力把符菉家電市場做大做強,總比龍城商貨一家店舖孤身奮戰的好。都兄放心,龍城商貨作為和文秀軒第一家合作的商舖,我會區分對待的,至少給他們的機芯報價不會像給龍城商貨這麼低。都兄,從成本上講,你們龍城商貨就比其他店舖佔據優勢,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都懷君搖了搖頭,「趙東家,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談判對手,懷君從來沒有佩服過誰,但是在你面前,我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都兄謬讚了。」趙牧伸出了手,「來,都兄,祝你我兩家合作愉快。」 「趙東家,合作愉快。」都懷君愣了一下,然後握住了趙牧的手,「我相信有你我兩家合作,定然能夠讓滏陽城,不,應該說是讓整個雙極星步入符菉家電時代。你我兩家店舖將是這個時代的弄潮兒。」 趙牧點點頭,心中卻道,要弄潮還是你去吧,我膽小,怕翻船。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誓詞(上)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誓詞(上) 第二卷第二十八章誓詞(上) 隨後趙牧和都懷君分別代表各自的店舖簽署了一份合作協議,在協議中雙方重申了符菉家電機芯的價格,而且約定文秀軒每個月至少要供應一千套符菉家電機芯,三種不同的家電佔據的比例按照時令進行必要的調整;此外雙方還約定在滏陽城,文秀軒最多再找一個店舖進行合作,相應的,文秀軒可以繼續生產符菉家電,進行銷售。 對於最後一條,趙牧有自己的考慮,售賣成品家電的利潤比不上單純的銷售機芯,但是卻可以避免龍城商貨繞開文秀軒,並抑制都懷君高價銷售符菉家電,攫取太多的利潤。趙牧作為符菉家電的發明者,不希望自己發明的東西為別人帶來的利益比帶給自己的利益還要大,而且文秀軒想在滏陽城進一步發展,勢必會和龍城商貨發生衝突,倘若龍城商貨賺取的利潤太多的話,龍城商貨難免進一步壯大,文秀軒和龍城商貨之間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換句話說,將來龍城商貨給文秀軒帶來的阻力會更大,這樣明擺著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趙牧肯定不會做的。 協議簽署完後,趙牧讓木工坊撥出來四分之一的人手專門負責生產符菉家電的機芯。現在讓文秀軒外等待著購買空調的買家滿意才是最重要的,機芯生產可以稍稍往後壓一壓,這也是協議的一部分。 自從曹師傅的朋友們帶著各自的弟子加入文秀軒後,木工坊的人手已經擴大到了六十餘人。這些木匠大部分都是個中好手,木工活做得是又好又快,特別是那幾個老木匠,速度更是快的沒得說,一個人可以頂得上兩個人了。趙牧親眼見證了這幾個老木匠幹活的速度和質量後,很痛快的給他們長了一倍薪水,老木匠們沒見過趙牧這樣好說話又肯善待員工的東家,幹起活來更加賣力了。 符菉家電連續多日的火爆銷售,為文秀軒帶來了充足的現金流以及難以計量的利潤,在真金白銀的攻勢下,以及畏懼丁翁不經意間洩露出來的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的關係,文秀軒又接連收購了數家店舖,成功的把文秀軒的總店和幾個作坊連成了一片。 丁翁按照趙牧的吩咐,再次祭起了招聘的大旗,這次招聘的對象主要分兩種,一種是打雜的小夥計,另一種員工對眼下的文秀軒已經是迫在眉睫了,就是文秀軒的護衛力量。目前,文秀軒只有一個專業的護衛,即熊蒼山。熊蒼山的修為和趙牧相若,在伯仲之間,以融合期的修為想照顧到文秀軒這麼大一攤子的生意,確實有點勉為其難了。一個照顧不到都會給文秀軒帶來難以估量的損失。熊蒼山對文秀軒招聘護衛的事情舉雙手贊成,他還主動向趙牧推薦了幾位相熟的修真者,這些修真者和他一樣,都有著豐富的保鏢護衛經驗,不過也和熊蒼山一樣,個個窮的叮噹響,靠著平時裡攬點護衛的零活賺兩個錢生活修煉。 趙牧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護衛是否忠心或者是否忠誠於職業道德,關係著文秀軒的整體安全,如果招進來一個吃裡爬外的或者監守自盜的主兒,後者還好一點,如果是前者,就麻煩大了,文秀軒的秘密非得洩露出去不可。 很自然的,趙牧想到了屢試不爽的心魔誓,生活在修真世界的人,對心魔誓畏懼到了極點,沒人願意輕易對著自己的心魔發誓,就連平時也不願意賭咒發誓,因為誓言在這裡是會應驗的。有時候,趙牧會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在地球上誓言會應驗的話,社會大環境就不會謊言、泡沫滿天飛了,至少那些騙子和某些政治人物會收斂一下自己的行徑,韓國人也不會厚顏無恥的宣佈本屬於中國的文化遺產是他們韓國人發明的了。不過幻想畢竟是幻想,地球屬於科技文明,和修真文明是不搭邊的兩個世界。(騎兵在這裡提請廣大讀者,警惕韓國人這種對我們國家文化傳統的的步步蠶食,連蚩尤、李時珍都能說成是韓國人的民族,你們還指望著他們幹出什麼事來)。 趙牧在參照了結婚誓詞、入黨誓詞、志願者誓詞等等一系列耳熟能詳的誓詞後,設計了一套完整的加入文秀軒時發出的心魔誓誓詞,誓詞的內容是這樣的,「我對我的心魔發誓,我志願加入文秀軒,志願成為文秀軒的員工,擁護東家趙牧,遵守東家的決定,衷心履行員工義務,執行東家的決定,恪守總店的紀律,保收文秀軒的秘密,對文秀軒忠誠,努力工作,保證在文秀軒工作期間,永不背叛文秀軒,永不背叛東家。在退出文秀軒後,永不洩露文秀軒的秘密,永不洩露趙牧的秘密。」這套誓詞從出現之後,基本內容就沒有變過,在以後的歲月中唯一變動的地方是在文秀軒改組後,「文秀軒」被「文秀集團」取而代之。 有了心魔誓誓詞,趙牧不敢百分之百保證能夠杜絕危害文秀軒的的跳樑小丑出現在文秀軒內部,但是至少可以杜絕相當大一部分。另外,趙牧不打算讓所有加入文秀軒的員工都發心魔誓,他初步決定文秀軒之中有三種人必須發心魔誓之後,才能成為文秀軒的正式員工,第一種人是文秀軒的管理者,即(大)總管、掌櫃、主事、執事等;第二種人是位於關鍵崗位的人,目前主要是紙符坊的全部,外加木工坊那部分負責製作機芯的木匠以及即將到來的護衛力量;第三種人是重點培養的人,這種人,文秀軒還沒有,等將來趙牧發現了有培養價值的人,一定要讓他們發心魔誓才會傾力培養,趙牧可不想自己費心費力費金錢,最後培養出一個白眼狼來,這樣的例子,在地球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有了心魔誓誓詞之後,趙牧讓熊蒼山把他的十幾個朋友請了過來。趙牧開門見山說出了要求,想在文秀軒做護衛,必須發心魔誓。 這幾個修真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做護衛要發心魔誓的,連熊蒼山都狐疑的看著趙牧。有兩三個修真者覺得這是趙牧對他們人格的侮辱,對他們人品的嚴重不信任,憤然拂袖而去,還有三四個修真者持觀望的態度,剩下的幾個在熊蒼山的帶領下,痛痛快快地發了心魔誓,趙牧不客氣的收了他們的心魔誓言球。然後對那幾個猶豫不決的修真者道:「各位道友,你們如果想留在文秀軒做事,就請你們發心魔誓,如果不想發誓的話,就請你們離開文秀軒吧。」 「趙東家,我們能不能先聽聽你會給我們什麼樣的月俸銀?聽完之後,我們再決定是否發誓,可以嗎?」一個白淨的修真者問道。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誓詞(下)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誓詞(下) ※ 趙牧微微一笑,「沒問題。無論是誰加入文秀軒,都將得到和他的貢獻相對應的月俸。」 聽到如此含糊的回答,那幾個躊躇的修真者不由得一愣,「趙東家,你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嗎?能不能說一下具體數目。」 趙牧淡淡的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文秀軒提供的月俸將根據個人能力以及崗位的不同而有所變化,各位如果想知道具體數目的話,那就發心魔誓加入文秀軒吧。我讓各位發心魔誓,不代表你們將來一定要在文秀軒內發展,將來如果有一天,你們呆膩了或者是形勢需要的話,你們都可以離開文秀軒,另謀高就,只要不洩露文秀軒的底細就可以了。」 那幾個修真者之所以跟著熊蒼山到文秀軒來,為的是碰碰運氣,假如文秀軒給的薪酬高,他們不介意留在文秀軒做護衛,但是趙牧死活不肯鬆口。生性狐疑的人總喜歡把事情往壞處想,這幾個修真者也不例外,「既然趙東家不肯說出來,我們也不強求。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不打擾趙東家了。蒼山兄,祝你在文秀軒步步高陞,發了財可別忘了弟兄幾個。」 「你們等會兒。」熊蒼山還待阻攔。 「蒼山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讓他們去吧。」趙牧掃了留下來的八九個修真者一眼,「今天留在這裡的道友們以後就是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了。你們的職責是拱衛文秀軒的安全,任何膽敢到此偷盜搶劫鬧事的人,不管是誰,你們都需要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制止他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們可以重傷或者殺掉他們,後果由我這個東家為你們承擔。你們只需要記住,從現在這一刻起,文秀軒的安危是第一位的。當然,作為對你們努力工作的報答,我會提供豐厚的薪水給你們,每月白銀一百兩,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到問心無愧,對得起這份月俸。另外,我宣佈一件事情,從今天開始,熊蒼山代理護衛隊隊長的職務,蒼山兄,三個月之後你能不能讓我把這個『代』字給你去掉,把你的月俸上漲五成,就看你這幾個月的實際表現了。呵呵,請各位道友不要羨慕蒼山兄,你們記住,只要你們做得好,克盡職守,並且能夠在相同的崗位上做出最突出的貢獻,我是不會吝嗇的,會馬上給他上調月俸,將來有一天超過蒼山兄也是為未可知的事情。蒼山兄,你要努力呀,不要等到有一天,拿到的月俸還沒有其他同僚多,到時候,小弟也不好偏袒你。」 短短的幾句話,須臾之間把熊蒼山等人的士氣鼓動了起來,趙牧看著這些精神狀態煥然一新的修真者,會心的笑了。 趙牧又找到丁翁,他告訴丁翁,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由丁翁負責主持文秀軒的日常事務,趙牧特意囑托丁翁要盡可能的多招募幾個修真好手加入到護衛隊中。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趙牧確定丁翁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丁翁多年的掌櫃生涯積累了豐厚的商業經驗,把文秀軒交給丁翁這樣的職業經理人料理,趙牧還是比較放心的。當丁翁詢問趙牧要去幹什麼的時候,趙牧說他這段日子太忙了,精神過度緊張,想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散散心。 其實趙牧沒有說實話,由於符菉家電的緣故,趙牧幾乎可以肯定文秀軒在滏陽城已是聲名鵲起,像符菉家電這樣能賺大錢的買賣,沒有人會不眼紅。都懷君還算是好的,知道上門談判簽署聯手的協議,但是那些既想賺錢又不想出一份本錢的商家店舖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趙牧沒有親身經歷過,卻也能猜出來,無非是打砸搶、恐嚇、脅迫、威逼利誘等見不得光的手段。 文秀軒和天機宗有合作關係,這是一面能夠唬人的幌子,然而文秀軒能借助這面幌子狐假虎威到什麼樣的程度,實在是不好說。世俗人和一般散修可能會望而卻步,其他人呢?像什麼修真門派、實力強橫的散修會幹出什麼事來,趙牧的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趙牧恨不得天上能響起一聲炸雷,隨後十個八個仙人突然蹦出來,哭著喊著要認他當大哥,當主子,如果有這種好事的話,趙牧再也不用發愁了,且回去等著坐地摟錢吧。 幻想歸幻想,白日夢變不成現實。趙牧能夠指望的只有自己了,他要做得是不斷加強自己的實力,融合期的修為在滏陽城一抓一大把,體現不出來差別性,趙牧想著找一個地方潛修一段日子,把修為的層次向上提升一下,如果可以的話,他想修煉到心動期。屈指算來,他意外來到修真世界,才兩個月多一點,還不到三個月,從一個什麼也不是的世俗凡人修煉到了融合前期,這樣的速度在修真界也是不多見的。 趙牧接納了杜如海的記憶後,領悟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煉之事來不得半點虛假。修煉的時候如同乘坐直升飛機一樣,扶搖直上,不是修煉的王道。穩步提升修為,和境界的增長親密的契合在一塊,才是最能杜絕埋下修煉隱患的辦法。 趙牧不敢貪多,心動期的修為再加上合適的鎧甲飛劍,基本上可以自保於滏陽城了。 滏陽城修真的人不少,真正修煉到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卻屈指可數。眼下,廣為流傳的排行名次上,滏陽第一修真高手是逍遙門的一位長老天欲雪,修為是出竅初期,比逍遙門掌門貝清輝的元嬰中期還要高,天欲雪和貝清輝是師兄弟,拜師於逍遙門的上一代掌門,天欲雪是大弟子,貝清輝是關門弟子。據小道消息,逍遙門的上一代掌門原本打算把掌門之位天欲雪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掌門之位落到了貝清輝的手中。天機宗的公孫荊紅排名比貝清輝還要靠前,位居第二,壓貝清輝一頭,不但兩家門派時常明爭暗鬥,就連兩位掌門人也沒有打嘴皮子官司,搶奪所謂的排行榜第二名。相對而言,雙極星修真界的歷史還比較短,屬於真正意義上的高手並不多,大部分有名望的修真者的修為和天欲雪、公孫荊紅、貝清輝的情況相類似,超過出竅期的基本沒有,或者是有,也不知道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裡修煉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遺址魔頭(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遺址魔頭(上) 趙牧在離開文秀軒之前,特意用丹陣煉製了五十多罐硃砂備用,這些硃砂夠紙符坊連續使用兩個多月了。隨後趙牧再次跑到逍遙殿,花費重金購買了一整套探礦挖礦的裝備。這次趙牧沒有買晶石,花錢買晶石修煉不是一個好的解決途徑,趙牧想在自己修煉開始之前到逍遙門遺棄的那個礦洞碰碰運氣,如果能夠挖出來十幾塊二十幾塊普通晶石(即下品晶石),也能節省下來一筆不小的費用。 嚴格來說,趙牧不缺這點購買晶石的錢,他的符菉家電每天可以給他創造近萬兩的產值,即使趙牧什麼也不幹,也完全可以每天躺在床上數錢玩。不過這是在趙牧不修煉的情況下,才能過上這種豪富的生活,如果他想一直正常的修煉下去,這點錢根本不夠花的,逍遙殿內一把極次的飛劍,要價兩三萬銀子,普通飛劍十幾萬兩,中等的飛劍上百萬兩,鎧甲戰甲的價錢更貴,最次的一種開價都在五六十萬兩白銀。趙牧現在要飛劍沒飛劍要鎧甲沒鎧甲要法寶沒法寶,光棍的很,屬於徹頭徹底的裸修,這種修煉方式在散修當中屢見不鮮,趙牧還算好的,至少他有購買修煉所需物資的錢財,大部分散修連這點都難以辦到。 趙牧仔細盤算了一下,如果一次性把飛劍戰甲購買齊全的話,他需要籌集兩百多萬兩的資金,文秀軒雖然來錢,卻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辦到。趙牧每當想到這裡就咂嘴不已,文秀軒和那些專門出售修真物品的店舖相比,實力還是太弱,只怕人家拔掉一根汗毛都比他的腰粗,以此類推,發展歷史有上千年的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其財富又會積累到什麼樣的程度。 修真世界真正的貨幣計量基準不是黃金白銀,而是標準中品晶石,之所以允許黃金白銀流通,一是因為散修及世俗人的大量存在,二是因為標準中晶的面額太大,在日常生活中根本流通不開,賣個鍋碗瓢盆的總不能拿一塊標準中晶出來讓人家找零吧。如果把文秀軒的日均產值折合成標準中晶的話,也就是一塊半左右,幹什麼都不夠。 趙牧僱傭了輛馬車直奔薜荔山,現在每天到薜荔山上碰運氣的散修仍然有不少,礦山的秩序相比剛開始的時候已經好轉很多了,像帝天觀那樣妄圖霸佔整座廢棄礦洞的修真門派已經沒有了,在礦洞內探挖礦的幾家修真門派都是發現了一片殘礦之後,只封鎖殘礦所在的一小片區域,其它的地方則任由其他修真者探索,帝天觀和靈犀門之間發生的血腥一幕還歷歷在目,誰也不想把寶貴的人手折損在這一片沒有什麼中高等級晶石的殘礦上。 薜荔山礦洞曾經是個儲量相當豐富的晶石礦,分佈的面積甚廣,密集的甬道像蜘蛛網一樣交叉縱橫,幾乎佔據了薜荔山四分之一的山體。這一點是薜荔山的修真者篤信礦洞內有殘礦的理論依據,不過這片礦山經過逍遙門多年的開採,遺留下來的殘礦少得可憐,又經過成千上萬的修真者兩個多月地毯式的瘋狂搜尋挖掘,能保存下來的晶石微乎其微,趙牧想在這裡挖出來幾塊晶石,無異於大海裡撈針,而且這也是一件相當考究耐性與幸運度的事情。 礦洞內非常的熱鬧,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修真者,或兩三結伴,或三五成群,多是幾個好友聚合在一起共同探礦挖礦,像趙牧這樣獨自一人的也有不少,不過這些獨行俠相對的修為都比較高,絕大部分都在心動期左右,在礦洞內已經是高手了,如果不遇到群毆,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趙牧左看右看,費了半天勁也沒找到一個下腳的地方,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埋頭朝礦洞深處行進。越往裡走,人群的密度越低,不過這些地方大多已經被各個修真門派佔據了,留下的空白之地不知被前人搜索了多少遍,趙牧一點搜索的興趣都沒有。 趙牧高一腳、低一腳來到了上次他遇到帝天觀大隊伍的地方,他清楚記得帝天觀在這裡發現了一處殘礦,為此還和另外一家門派相對峙。趙牧到了這裡,四處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這裡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地面上、甬道的石壁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刨動的痕跡隨處可見。顯而易見,這片殘礦已經被人挖走了。趙牧不死心的取出探礦用的探礦儀。探礦儀的外形很像是影視片中常見的探雷器,當探礦儀探測到晶石的時候,鑲嵌在探礦儀上的透明寶石會發出紅光,晶石的等級越高,紅光亮度越高,濃度越大。 趙牧小心翼翼的拿著探礦儀到處掃瞄,試圖發現一塊半塊的殘餘晶石,其認真程度比專業掃雷的士兵還要仔細。他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也沒能讓探礦儀亮起來一次。趙牧失望極了,無奈之下收好探礦儀繼續朝礦洞深處走去。 在隨後的時間裡,趙牧又發現了幾處可能遺留有晶石的區域,幸運的是,他不是一無收穫,好歹讓他挖出來一塊花生米大小的次品晶石,估計是前面探礦的人看不上眼,丟到角落的,趙牧也想扔了它,可是又想到這是他半天的勞動成果,還是把這塊不值幾兩銀子的晶石放到了儲物袋裡。***,回頭做成鏈墜帶在脖子上。 趙牧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又開始艱難的尋礦之旅了。越往礦洞深處走,光線越暗,即使趙牧這麼好的眼神也看不大清楚了,他只能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拿著探礦儀向前行進。甬道的截面積基本上沒有大的變化,都是一人多高,能容五六個人並排行進的寬敞甬道,偶爾會出現一個闊大的空間,這裡通常都是晶石密集的地方,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礦窩所在,不過現在別說晶石了,就連晶石周圍的泥土石塊都被掏走了。 趙牧後悔沒有買幾塊晶石,像這種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他想尋找到足夠的晶石佈置聚靈陣,還不定等到猴年馬月呢。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遺址魔頭(下)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遺址魔頭(下) 正文第二十九章遺址魔頭(下) 趙牧連續探索完了三四條甬道,依然是一無所獲,在趙牧前面,已經有好幾個修真者探查過這些甬道了,趙牧時常能看到前人尋礦時留下的痕跡,甚至有人還在石壁上刻下了「某某到此一遊」的字句。 趙牧在探索完第五條甬道的時候,什麼東西也沒找到,頓感洩氣,輪起手中的鐵鎬狠狠的鑿在了石壁上,鐺的一聲回音,久久的迴盪在甬道之中。大小的石塊沿著石壁滑落了下來,骨碌碌滾出老遠,其中一塊雞蛋大小的石子沿著甬道的斜坡跌跌撞撞滾到了盡頭,撞擊在石壁上發出一聲空空的響聲。 有夾層。趙牧眼睛一亮,舉著火把跑了過來,他把火把插在石壁上,然後就著火光,撿起一塊石頭到處敲擊,試圖找出夾層的位置。可是無論趙牧敲在什麼地方都尋找不到夾層的位置,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聽?趙牧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不死心的又到處敲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到能發出空空聲音的地方,氣得他一把丟掉了手中的石頭。這塊石頭好巧不巧砸在了甬道盡頭和地面的夾角處,空的一聲。 趙牧喜出望外,用石塊在那個位置仔細的敲擊,他發現能發出空空聲的面積不大,大概也就一尺見方,這麼小的地方如果不是機緣湊巧,是很難發現的。趙牧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聆聽,確認沒有人到這裡探尋殘礦後,他掄起了鐵鎬開始挖動起來,那塊發出空空聲的石壁並不厚,趙牧鑿了三五下,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碗大的洞,一股陰風順著洞口撲了出來。 趙牧點燃了另一根火把順著洞口丟了下去,昏黃的火光照亮了洞穴,裡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大概有半間房子大小。洞穴基本上處於甬道的地面之下,和甬道的盡頭相隔僅僅一個拳頭的厚度,當初逍遙門在這裡挖礦的人只要多挖兩下就可以挖穿了。這個洞穴藏的如此隱秘,說不定會有寶貝,趙牧興奮之餘,加快了挖掘的速度。他自從修煉之後,肉身的力量上升了好幾倍,挖掘山石這樣的體力活,還是能夠應付的。 花了大約半個多小時,趙牧挖出來了一個能容納他爬上爬下的洞口,他隨手把鐵鎬丟到了一邊,拿著火把爬進了洞穴之中。 洞穴內空蕩蕩的,沒有什麼佈置。地面上有一個陣法的痕跡,趙牧蹲下身子仔細觀看,發現是一個聚靈陣,鑲嵌在陣節點上的晶石已經耗盡了能量,變成了沒有多少價值的白石。在聚靈陣的側方有一塊平整的石台,表面光滑的像是打磨過一樣。在這塊石頭上有一個半尺多高的白色瓷瓶,瓶口上堵著一個檀靈木製成的瓶塞。洞穴內除此之外,別無二物,一切簡陋的出奇。 趙牧根據刻畫在地面上的聚靈陣推斷這裡應該是一位前人修煉時留下的遺址,不過這個洞穴四周完全密封,也不知道那人是如何在這裡開闢出這方一方空間的。趙牧舉起了火把四處尋找,終於在一處石壁上發現了一處顏色比周圍岩石略淺的地方,趙牧用手一扣,泥塊沙沙而下。趙牧恍然,這裡應該是進出的通道,後來被人用泥沙堵上了。剛剛解決了一個疑問,另外一個疑問又浮現趙牧的腦海之中,那個曾經在這裡修煉的人為什麼要把這個洞穴堵上呢?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這個洞穴?還是為了掩藏什麼東西? 趙牧把目光轉向了那個白色的瓷瓶,難道前人封閉這個洞穴是因為這個瓷瓶的緣故?趙牧走到石台旁,一把抓住了瓷瓶,貼在耳邊旁晃了晃,什麼聲音也沒有,好像是空的。 這個洞穴如此詭異,瓷瓶內的東西肯定簡單不了,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還是禍國殃民的妖精?趙牧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把瓶塞拔掉,他非常好奇的想知道瓷瓶內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趙牧知道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一旦有危險,趙牧連逃得機會都沒有。 趙牧足足考慮了有一個小時,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看一看瓶子裡究竟有什麼東西。他把瓷瓶放在了地上,然後順著他挖出來的那個洞穴爬到了甬道裡面,他撿了幾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對準瓷瓶使勁砸了過去。瓷瓶是普通的瓷瓶,施加在瓷瓶上的陣法已經瀕臨失效,石塊砸在上面啪啪作響,隨時有破碎的趨勢。趙牧找到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瞄準瓷瓶,雙手高高舉起,然後使出吃奶的力氣砸了下去,瓷瓶啪的一聲四分五裂,瓷片濺的到處都是。 趙牧趴在洞口,朝洞穴內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趙牧不死心,又爬到了洞穴內,他走到剛才放火把的地方,仔細察看,地面上除了石塊、瓷片外,什麼也沒有。趙牧都快鬱悶死了,費了這麼半天勁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 趙牧收拾心情準備離開這個洞穴,突然從他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叫聲。「誰?」趙牧機靈一下子,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趙牧來回轉了好幾圈,也沒發現任何活物。 趙牧不知道,有一個黑影一直如附骨之蛆一樣,始終漂浮在他的身後,這個黑影最突出的特點,是他張著的血盆大口,鮮紅的舌頭不時的舔著嘴巴與牙齒,兩隻小眼睛一會兒貪婪的掃視著趙牧,一會兒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動靜,似乎是怕人突然跳出來打斷他的好事。 趙牧的第六感告訴他,在這個掩藏在大山深處的洞穴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可是趙牧尋找了半天也沒能發現另外一個人在什麼地方?趙牧只覺得頭皮發麻,四肢冰冷,心下忐忑不安,難道我是撞鬼了? 那個黑影等了半天,確認這個洞穴裡只有趙牧一個水平低的可憐的修真者,而讓他畏懼至極的那個人並不會出現在這裡,頓時發出桀桀的笑聲,「桀桀,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趙牧募地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半大小人,此人只有兩個成*人拳頭大小,單腦袋就佔據了整個身子的一半,典型的頭大身子小,看起來很像是漫畫家筆下的卡通人物。「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個嬰孩般的小人也許是很多年沒有和人說話了,並不急著吃掉趙牧,「桀桀,小子,你站穩了。聽到爺爺我的名號,可別嚇得尿了褲子。我就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無所不能的修魔者,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小子你,如果不是你打破了囚魔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出生天。桀桀,為了感謝你,小子我奉勸你不要抵抗,讓我吞噬掉你的魂魄,佔據你的肉身,把你魔化成為一個修魔者。桀桀,我保證讓你死得乾淨利索,沒有任何痛苦,而且以後會讓你的這幅軀殼吃香的喝辣的,在修真界呼風喚雨,風光無限。桀桀……」小人說到最後,得意的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正文 第三十章 煉化魔嬰(上) 正文 第三十章 煉化魔嬰(上) 「不對,你不是修魔者而是修魔者的魔嬰。」杜如海的記憶非常龐雜,關於修魔者的記憶也不算少。在修真界出現修魔者一般是因為三個原因,一是修煉的時候走向了歧途,心性轉向黑暗,進而成為修魔者,還有一種原因是修練的時候被魔頭魔化,即俗稱的外魔入體,這種魔化過程異常的痛苦,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身都會給與修真者以重創,還有一個原因是有人主動修煉成為修魔者,這種人在修魔者中佔據的比例是最多的。 修魔者和修真者天生就是敵人,一個修真者不管是正是邪,是壞是好,只要不是太自私,遇到修魔者的時候都會盡全力把修魔者消滅掉,修魔者收拾起修真者的時候可不管你是好是壞,反正只要是修真者都是修魔者吞噬魔化的對象。你不消滅他,他反而還要消滅你。 修魔者也有修煉境界的劃分,他們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也會在紫府凝結出一個嬰胎,不過修魔者不叫元嬰而是叫做魔嬰。無論是元嬰還是魔嬰都是修行者的性命所繫,精髓所在,只要元(魔)嬰不滅,這個修行者就不算是死亡。此外,在肉身被毀的情況下,元嬰和魔嬰都是脆弱的,很容易會受到攻擊,但是元嬰體和魔嬰又是極度危險的,特別是魔影會覬准良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吞噬修真者的魂魄,然後奪舍,鳩佔鵲巢,把一個地道的修真者魔化成修魔者。 趙牧面對的這個魔嬰看上了趙牧的肉身,妄想通過詐唬趙牧兩句,把趙牧恐嚇住,迫使趙牧放棄抵抗,隨後趁機吞噬趙牧的魂魄。 魔嬰眼中流露出一絲厲色,「小子,沒想到你挺精明的,知道爺爺我是魔嬰。哼,你看穿了我的真實身份又如何?你不過是融合期的修真者,爺爺想收拾你還是能夠輕鬆辦到的。我勸你放棄抵抗,乖乖的讓爺爺奪舍,否則的話,把爺爺惹惱了,爺爺拼得不要你這身臭皮囊也要吸乾你的精血。」 趙牧知道魔嬰沒有說假話,他這種半吊子水平的修真者碰到魔嬰純粹是小白兔遇到了大灰狼,想逃出生天是難之又難,成功率非常低。趙牧暗暗責怪自己好奇心太重,不應該貿然打碎瓷瓶。 「桀桀,小子,是不是考慮清楚了?識時務方為俊傑,與其抵抗受苦,還不如乖乖的束手就擒,爺爺保證讓你感覺不到任何痛苦的死去。」魔嬰絲毫不覺得他的笑聲有多麼刺耳難聽。 趙牧遇到危難,大腦非但沒亂,反而愈發的清醒。他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勢,他身無長物,沒有法寶飛劍,和魔嬰硬碰硬的話,毫無勝算可言,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智取了。可是又該如何實現智取?趙牧空有滿腹才華,這時候卻想不出來一個解決辦法。 魔嬰桀桀笑道:「小子,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不要怕,爺爺來了。」魔嬰呼嘯著撲向了趙牧。速度之快,宛如離弦之箭,眨眼間他與趙牧之間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遙。 趙牧嚇得一激凌,一矮身,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狼狽不堪的躲過一劫,魔嬰被困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送上門的修真者,他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趙牧,張牙舞爪的繼續撲向趙牧,「小子,你認命吧。你但凡有件法寶,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苦苦相逼,說不定我還要躲著你走呢。桀桀,你要怨就怨老天賜給了你一份好身體,你的體格很和爺爺我的胃口,是奪舍的絕好對象。桀桀。」 趙牧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間都沒有,他一邊手腳並用的在地上亂爬,一邊隨手抓起地上的石塊丟向魔嬰,試圖阻止魔嬰對他的侵襲。魔嬰連躲避的心思都沒有,丟石塊這樣的攻擊對他造不成絲毫的傷害。 洞穴的空間沒有多大,很快,魔嬰已經逼近了趙牧,趙牧都隱隱約約的聞到了魔嬰的口臭,「小子,我來了。桀桀。」魔嬰閃電般撲向趙牧。 趙牧隨手拿起地上一塊石頭,丟向了魔嬰。 「啊。」魔嬰突然慘叫了一聲,身上好似被燒紅的碳灼傷了一般,冒出了一股青煙。「可惡,你居然用檀靈木丟我。」 檀靈木乃是辟邪的靈物,有鎮邪驅魔的特殊功效。封印魔嬰的那個瓷瓶瓶口上堵著的正是一塊煉製過的檀靈木,這麼多年,魔嬰沒能從瓷瓶中衝出來,這塊檀靈木功不可沒。魔嬰對這塊檀靈木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趙牧反應極快,他快速的在地上爬了幾步,一把把那塊核桃大小的檀靈木抓在了手中,「你別過來,小心我用檀靈木砸你。」趙牧自己都覺得這句話說得毫無氣勢可言。 魔嬰惡狠狠的盯著趙牧,「小子,你惹惱爺爺我了。快把檀靈木丟掉,否則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趙牧冷哼一聲,「魔嬰,咱們兩個可以談判一下解決你我的分歧。你想奪我的捨,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我呢,也殺不死你。不過我有檀靈木在手,你如果來硬的話,我即使拼去性命不要,也要把這塊檀靈木塞到你的嘴裡面,到時候,你至少要損掉一半的功力,想奪我的捨也躲不成了。不如這樣,咱們兩相罷手,我沒有遇到你,你也沒有看見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如何?」 魔嬰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桀桀,你讓我如何相信你不是在耍詐,萬一我同意放過你,你還是要用檀靈木攻擊我,我豈不是要吃大虧。除非你肯丟掉那塊檀靈木,我才能相信你的誠意。」 趙牧當然不會放棄檀靈木了,這是他最後的救命手段,如果丟掉了,到時候主動權又會落在魔嬰的手中,是生是死就輪不到他發表意見了。 趙牧和魔嬰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兩個人誰也不信任誰,都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趙牧怕魔嬰暴起傷人,魔嬰怕檀靈木砸中他,就剛才那麼一下,魔嬰至少損失了兩三年的修為。他被困在瓷瓶中多年,每一點修為都看得極重,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都快把他心疼死了。 正文 第三十章 煉化魔嬰(下) 正文 第三十章 煉化魔嬰(下) 正文第三十章煉化魔嬰(下) 趙牧兩隻眼睛睜得賊大,看起來像是集中全部注意力防範著魔嬰,其實心中卻開始快速的查閱杜如海的記憶,看看能不能找到對付魔嬰的方法。關於修魔者的記載,在杜如海的記憶中佔據了相當大的篇幅,杜如海年輕時嫉惡如仇,親自誅殺了不少修魔者,可以說對修魔者是相當的瞭解。趙牧翻檢著杜如海的記憶,不但沒有絲毫的歡喜,心反而越來越涼,杜如海使用過的方法不是借助於法寶就是依賴法術,趙牧即沒有法寶也沒有足夠的修為支撐他發出強有力的法術,趙牧這會兒勉強能發個掌心雷什麼的,威力也就比小拇指粗細的鞭炮稍強,嚇唬人還是可以的,要收拾魔嬰,還差得遠了。 魔嬰生性多疑,趙牧不動,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如果他稍稍聰明一點,多做幾個試探的動作,他的結局也就不會像後來那樣淒慘了,說不定會是另外一個結果了。可惜魔嬰沒有把握住機會,讓趙牧尋找到了對付他的法子。 很快,趙牧翻閱到了一句話,「修真者對付修魔者以及魔頭的最好手段是至陽至剛的各種火系法術,用三昧真火可以直接灼燒魔頭的靈魂深處,可以抓住魔頭後在逼供時使用,是最為有效的逼供手段」。趙牧眼前一亮,這個手段好,趙牧是有「三昧真火」的,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搞清楚,為什麼他在融合期就有了其他修真者到了元嬰期才能生成的三昧真火,但是這並不妨礙趙牧對三昧真火的運用,尤其眼下三昧真火又成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趙牧豈有不牢牢抓住的道理。 「魔嬰,我最後勸你一句,」這次趙牧說話的時候底氣十足,腰桿挺直了,兩眼也是炯炯有神,「你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悠,否則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魔嬰怒極而笑,「這是我聽到的最大一個笑話了,桀桀,小子,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讓爺爺我早點宰了你。」 趙牧笑了笑,用心神把蟄伏在他胸口的那團烈火引出一部分到他的手掌,「騰」,一個拳頭大小的火苗在趙牧的掌心搖曳出了縹緲的身姿,「魔嬰,你看看這是什麼?哈哈,這是我的本命真火——三昧真火,專門用來燒你這號小角色的。」說著,趙牧也不再和魔嬰囉嗦,對準魔嬰拋出了掌中的火球。 魔嬰在趙牧亮出火球的時候,一張小臉變得煞白,「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三昧真火?」話音未落,火球已經臨近,魔嬰連忙一陣風的躲開,火球呼的撲到石壁上,燒出了一個合抱大小的洞。魔嬰不由得勃然變色,「你這不是三昧真火,絕對不是。」 趙牧不會相信魔嬰的鬼話,他心神一動,蓬的一聲,一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平面出現在趙牧身前,趙牧不知道,如果這會兒他脫掉衣服的話,會發現自己的後背此時出現了一隻振翅翱翔的神鳥——火鳳凰的圖案,栩栩如生,翎羽畢現。趙牧緩緩地推動那個平面向前行進,把魔嬰逼到了角落裡。魔嬰情知大難臨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趙牧伸出一張燃燒著火焰的大手,穿過火系屏障,一把抓住了魔嬰,呲,清煙冒起,一股烤肉的味道霎那間瀰漫於洞穴之中。「大人饒命啊。」魔嬰眼看大勢已去,苦苦哀求道。 趙牧知道每一個魔嬰都是血債纍纍,不知道有多少修真同道慘死在他們手中,「哼,留你不得。」趙牧一手抓著魔嬰,一手快速的掐出了靈訣,打在了魔嬰的身上,這第一道靈訣是禁錮魔嬰的,趙牧借助於火焰的威力,輕而易舉的施展了出來。 徹底處理掉魔嬰有兩種途徑,一種是從精神上實體上徹底消滅魔嬰,另外一種是只抹掉魔嬰的精神,這種方法好比把硬盤格式化一樣,把他的記憶全部抹殺掉,讓他成為一塊完全空白的白板。趙牧想了想,決定採取後一種方式,魔嬰淨化之後是不可多得的修煉材料,比極品晶石還要珍貴許多,千晶易得,一嬰難求啊。 修煉魔嬰的手法是現成的,趙牧只需要照著杜如海的記憶一步步進行下去就行了。趙牧的修為太低,理論上講現階段不適合這種大量損耗真元與精神的修煉,趙牧不知道這方面的忌諱,完全是憑著一股無知的衝動,才作出了這個決定。如果不是他曾經吞食過一枚神鳥的卵,其後果不堪設想。 趙牧掐出了一個又一個法訣,每一個靈訣打出去的時候,都會帶出一股火花,而且隨著靈訣的打出,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會從他的心臟部位流淌到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這種感覺比泡溫泉還舒服。魔嬰漸漸的沒了聲息,漆黑如墨的身體也逐漸變成了晶瑩剔透的色彩,魔嬰,哦不,現在應該叫元嬰體了,他的表情也漸漸的變得呆滯,從精神層面上說那個為害人間的魔嬰已經死了,但是他的「肉身」還存在於世間。 趙牧打完最後一個靈訣,感覺極度的疲憊,整個人萎靡不堪,眼皮子只發沉,他強迫自己擺出修煉的的姿勢,想趁著這個機會趕快修煉一下,可是他姿勢剛剛擺好,還沒等入定,腦袋一歪,緊接著響亮地呼嚕聲已經迴盪在洞穴之中,為了煉化這只魔嬰,趙牧已經累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有多少天,趙牧從沉睡中甦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發現那個傻呼呼飄在空中的元嬰體,趙牧大手一招,元嬰體落在了他的手中。看著這個宛若嬰孩的元嬰體,趙牧頓時犯了難,他光想著煉化魔嬰,卻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他該把這個元嬰體藏在什麼地方。在修真界,奪人元嬰是大忌,弄不好會遭受到那些所謂「衛道士」的圍攻,趙牧可不想體驗被人前堵後截的滋味,他是生意人,只想老老實實的賺錢發個小財罷了。 趙牧身上什麼法寶都沒有,這會兒就算是有個最爛的法寶,也能把元嬰體和法寶煉製在一起,讓元嬰體做法寶的器靈,他也就不必擔心讓別的修真者發現了。「元嬰啊元嬰,我該把你藏在什麼地方呀?總不能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把你帶出去,成為別人爭搶的獵物吧?」 元嬰體呆滯的目光毫無表情的注視著趙牧,元嬰被抹去了記憶,他這會兒的智商還沒有家豬高,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一個主意。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上)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上) 正文第三十一章小礦窩(上) 趙牧把懷裡揣著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一個容量小的可憐的儲物袋,幾錠散碎的銀兩,儲物袋裡放的都是些食物和清水,這會兒食物已經有了發霉的味道,趙牧連忙把這些不能吃的東西丟的遠遠的。到了最後,儲物袋空空無也,趙牧把儲物袋口朝下抖了兩下,叮,一個花生米大小散發著淡淡紅光的次品晶石在堅硬的地面彈跳了兩下,這是他這次上薜荔山挖礦獲得的唯一成果,一塊爛得不能再爛的火性晶石。 趙牧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法寶沒有,晶石也湊活了,只要能夠把元嬰體帶出薜荔山,以後再想辦法給元嬰體尋找合適的寄宿法寶也來得及。趙牧掐出了役使元嬰體的靈訣,驅使著元嬰體往那塊晶石裡面鑽,元嬰體是能量與精神高度凝聚而成的,和靈體一樣可大可小,別說花生米大小的物體了,如果需要,小米粒大小的物體他也能鑽進去。不過這塊晶石實在太爛,對元嬰體沒有絲毫的吸引力,元嬰體本能的抗拒著進入這塊晶石。趙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元嬰體驅趕進了晶石內。「元嬰啊元嬰,真是對不住你了,等到以後有條件了,我專門給你整一套極品法寶讓你寄居,現在咱們條件有限,只好委屈你了。」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晶石貼身收藏好,然後收拾了一下東西,爬出了洞穴,他先走出礦洞,到了薜荔山山腳下的那個簡陋的集市上補充了點食物和清水,再次返回了礦洞。趙牧在經過其他的修真者旁邊的時候,有不少修真者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趙牧隱約能聽到什麼「心動期」「高手」等字眼,他心中一動,連忙找了一個沒人地方運轉了一遍殘陽月缺訣,驚喜地發現他的修為已經上升到了心動中期。趙牧想了想,覺得可能是他煉化魔嬰的時候,讓自己的修為得到了修煉,結果修為上漲了一大截,這下好了,不用專門潛修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趙牧走起路來格外精神,思路也特別的清晰。他募然想起發現魔嬰的那個洞穴,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洞穴被人用泥土石塊堵死了,它原來通往什麼地方?是大山之外?還是另外一個洞穴?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文章可循,他加快了腳步,為了防止被人跟蹤,他故意繞了幾個彎子,確認安全後,他再次來到了那個洞穴。洞穴內一點變化都沒有,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趙牧爬進了洞穴,掄起了鐵鎬,開始挖掘出洞的通道。堵死洞穴原有通道的泥土都是經過了處理的,乾透之後,硬度極高,都快趕上石頭了,挖掘起來格外的費勁。趙牧花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挖透了,他不知道原來這個通道曾被人設下了數道禁制以防被人破壞,可是年代一久,禁制失效,這才讓趙牧輕易的挖穿了通道。 通道的截面並不大,剛好能夠容納一個成*人彎著腰通過。出了通道,一眼望去,連綿起伏的群山,青翠蒼鬱,勃勃生機躍然於眼前。通道出口位於一處山壁之上,在出口稍下的位置,是凸出來的一塊巖體,巖體蜿蜒而上,貼著山壁形成一條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巖體外就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黑漆漆的看不見底,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一命嗚呼。 羊腸小道非常的窄,勉強能讓一個側著身通過,如果一個人正著身,就會一隻腳踩在小道上,另一隻腳則要懸空,十分的危險。趙牧這會兒如果有把飛劍,很輕鬆的就能追隨著羊腸小道,飛到上面去。可是趙牧沒有飛劍,也沒有能夠讓他飛行起來的寶貝,他只能貼著山體,一步一步一寸一寸的向上挪,羊腸小道上不時有石塊會被他踢下深淵,噹噹噹,山石磕碰在山體上的聲音經久不息的在山間迴盪,等了許久之後,會有山石墜地的聲音傳上來,每一次聲音的響起都是對趙牧心臟的一次考驗,得虧趙牧沒有恐高症,要不然他只要腿一軟,不是順勢滾下山去,就是站在羊腸小道上動彈不得。 羊腸小道的長度大概有一千多米,趙牧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到了盡頭。當他的雙腳踏在了堅實的地面上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這次經歷對趙牧心性的鍛煉十分的重要,修真者不但要重視修為的提高,還要重視心境的鍛煉,只有修為和心境相輔相成,共同提高,才不會為以後的修煉留下隱患。 好不容易讓紊亂的心跳回復正常,趙牧起身朝四周觀望了一下,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處獨峰的山頂,這座山峰是薜荔山的最高峰孤鴻峰,山峰之上寥寥三四棵樹,還有七八株灌木,長勢都不是很好,在和那條羊腸小道相悖的另一面有另外一條羊腸小道直通附近的山峰,這條羊腸小道只是普通的小道,沒有什麼危險性。 趙牧用探礦儀在孤鴻峰的峰頂掃瞄了一遍,探礦儀一點反應也沒有。趙牧無奈,扛著探礦儀順著另一條羊腸小道朝孤鴻峰下走去。杜如海的記憶中,有一部分是關於如何尋找晶礦礦窩的經驗之談,什麼有某種晶礦的地方一般會生長某種動植物了,什麼某種不毛之地下有晶礦了,洋洋灑灑可以編撰一本厚厚的康熙字典了。 很多學問都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靈活運用又是一回事,要不然伯樂的兒子也不會拿著老爸編撰的相馬經,指著一隻長滿疙瘩的癩蛤蟆愣說是千里馬了。趙牧現在深深的體會到了伯樂兒子的那種無奈與尷尬,他幾乎是照搬杜如海的記憶,一邊走在羊腸小道上,一邊四處張望,尋找著可能有礦窩的地方。他基本上每走幾步就會發現一個疑似有晶石的地方,興沖沖的跑過來,用探礦儀掃了一遍又一遍,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最後,趙牧都疲了。 晶石礦作為修真界根本的礦源之一,其重要性比地球上的石油還要重要,石油沒了,還能找到其他可替代的能源,可是晶石沒了,修真者修煉成功的可能性就會被壓縮到極點,而且修真者的數量至少會削減八九成。修真者對晶石的需求不亞於世俗人對食物的需求,是他們日常生活中的必需品。 大部分晶石礦隱藏的都比較深,需要非常專業的人員才能發現,而且這些人還需要借助於法寶與法術,才能提高成功率,即使這樣,他們也不能保證他們認定有晶礦的地方百分之百出礦,他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他們認定沒有晶石的地方不產晶石。截至到目前為止,唯一能夠保證百分之百探測準確的方法是用神識或者說是靈識探測,不過修真者一般要等到修煉到元嬰期之後才會產生能有效利用的神識,而且神識探測的範圍因人而異,有的可能只能探測身週一兩米的地方,有的則能探測幾十米,上百米。能探測幾十米範圍的十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裡面可能能夠尋找到一個,上百米,一百個裡面未必能夠找到一個,探測範圍更大的,已是鳳毛麟角,寥若晨星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中)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中) 正文第三十一章小礦窩(中) ※ 薜荔山上有很多縱橫交錯的小路,都是上山採集藥材、野果的人以及砍柴的樵夫踩出來的,在修真時間,有閒功夫閒錢用來旅遊的人少之又少,薜荔山上的生態保持的比較好。看著美麗的風景,趙牧的心情倍感舒暢,暫時把尋找不到晶礦的鬱悶拋到了九霄雲外,盡情的呼吸著野外新鮮的空氣,觀賞著如畫的情致,聆聽著山間傳來的鳥獸的叫聲。 趙牧一時沉浸到了風景中,不能自拔,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夜涼如水,月彎如鉤,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在薜荔山中轉悠了半天,而且趙牧發現了一個慘淡的事實,他光顧著欣賞風景了,忘記了回去的道路了。薜荔山生態保護良好,前半夜正是猛獸們最活躍的時候,趙牧恍惚間聽到了孤狼仰天長嘯的聲音,嚇得機靈一下子。他連忙點燃了兩根火把,心中暗暗期盼雙極星上的猛獸一定要和地球上的猛獸一樣怕火呀。 趙牧把火把插在了地上,四處收集了一些枯枝敗葉,就地生起了一堆篝火,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來一點吃食和清水,胡亂的吃了幾口,不等填飽肚子,他就沒了胃口。他躺在了厚實的草甸上,雙手枕在頭下,蹺著二郎腿,看了幾眼彎月,寥寥無幾的星星,不知過了多久,趙牧閉上了眼鏡,在濛濛的夜色下,辟啪燃燒的篝火旁假寐了起來。 突然寂靜的山道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啪啪,在靜藹的夜間聽起來格外的響亮清晰,睡的並不死的趙牧骨碌一下,跳了起來,手中抓起了一根檢來的木棍,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響起腳步聲的地方。沒讓趙牧久等,一個五十多歲的健壯老人走了過來,他頭頂斗笠,手裡拎著一把藥鋤,背著一個不大的藥簍,裡面裝滿了剛剛採集的藥草,趙牧鬆了口氣,原來是一位藥農。 老人面孔紅潤,頜下一縷山羊鬍,是一個普通到極點的老頭。他看到趙牧這堆篝火也很是奇怪,他走到趙牧跟前,說道:「遠來的客人,你是不是迷路了?」老人久居深山,經常遇到趙牧這樣的人。 趙牧尷尬的點了點頭,「是呀,大爺,我貪圖路上的風景,結果迷失了方向,而且天色又晚了,我想尋找回去的道路也找不到了。」 「呵呵,相遇既是有緣,小老兒的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小哥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到小老兒家中做做客如何?」老人盛情相邀道。 趙牧點了點頭,「如此多謝大爺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用根樹枝把燃燒的篝火攤開,打出一道大甘霖符,把火苗徹底熄滅。「大爺,咱們走吧。」 老人看到趙牧主動把篝火熄滅,暗自點頭,老人遇到過好幾次山火,都是由於有人留下了燃燒著火堆引起的。對山上的生靈來說,每一次火災的發生都是一場災難。 老人的家就在前面不遠的位置,走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這處宅子很是簡陋,用原木蓋成的房子,枝枝杈杈的圍成了一個不大的院子,院門也是用樹枝編成的。老人還沒走到自家院子,就聽到狗叫聲,一條大黃狗飛快的跑了過來,親熱地繞著老人團團轉。「呵呵,這是大黃,是小老兒在山中的伴兒,如果不是有大黃陪我解解悶,我也不能在這片大山中長時間呆下去。」 老人帶著趙牧進了屋子,放下藥簍,他點燃了屋子裡的火堆,「小哥是大仙吧?呵呵,我剛才看到你用紙符的時候就猜出來了。」 趙牧沒有否認,「大爺好眼力。」 老人道:「我和很多大仙打過交道,你也看出來了,小老兒靠採藥為生,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滏陽城一趟,把採集的藥草賣給大仙們。你們大仙開出的價錢至少要比那些藥店的老闆高出一兩成,而且從不拖欠買藥的錢,因此上我也願意把我採集的藥草賣給各位大仙。」 趙牧點了點頭,煉丹也是修真者必修的功課之一,有些修真者從世俗人手中收購一些藥草也不是什麼值得稱奇的事情。「大爺,你怎麼一個人在大山生活呀?我怎麼沒有看到你老的兒子呀?」 老頭道:「我的兩個兒子和媳婦們都在滏陽城住著呢,做點小買賣,整天忙得很,我一點忙也幫不上,還不如在山上采採藥草,賺兩個錢,偶爾還可以補貼一下兒子們。」 趙牧和老頭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天,很快老人熬得藥粥好了,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瀰漫開來,沁人肺腑,異常好聞。「大仙,你嘗嘗,這是我親手調製的藥粥,經常喝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的大兒子在滏陽城開了一家粥屋,專門買這種藥粥,生意可紅火了。」 趙牧聞著藥粥撲鼻的香氣,胃口大開,連吃了兩大碗,等他放下碗筷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舒坦的,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竅,好像所有的毛孔通通的張開了嘴在拚命的呼吸著外界的新鮮空氣。 吃完飯,趙牧和老人又擺了一會兒烏龍陣,有一句沒一句的侃著大山。老人在薜荔山上住了一輩子,幾乎每個懸崖峭壁上都有他攀爬過的足跡,他對薜荔山的瞭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在老人的講述下,趙牧對薜荔山有了一個大致還算完整的印象。 在老人的口中,薜荔山是一座靈山,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山上不僅有藥草,還有無數香甜的野果,每到秋天來臨的時候,隨處都可以見到被纍纍野果壓彎了腰的野果樹。用老人的話說,在薜荔山上只要你不是懶得出奇,你就不用擔心會餓死。不過說到這裡,老人話鋒一轉,他說道,如今的薜荔山不比二三十年前了,那時候上薜荔山的人沒有現在的多,好幾天都難得碰上一個人,可是現在不行了,經常能夠遇到上山尋找藥草、野果等物的大仙,害得他現在採集個藥草還得到相對比較偏僻的地方。 聽到這裡,趙牧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不算成熟的計劃,也許他將來應該專門開闢出來一塊土地種植靈花異草,再種點靈果什麼的。不過趙牧知道執行這個計劃的時機還不太成熟,文秀軒已經惹人眼紅了,如果不收斂一點,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種植園的事還是等自己實力更加壯大之後再執行吧。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下)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小礦窩(下) 正文第三十一章小礦窩(下) ※ 次日,天剛濛濛亮,老人就起床張羅著採藥的工具,趙牧一晚沒睡,守在火堆旁打坐了一晚上,到了他這種修為,對睡眠的需求已經少之又少了,即使連著幾天都不睡,也沒有什麼負面影響,等到他的修為進一步增長,達到元嬰期的時候,常年累月不睡覺也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小哥,你醒了。」老人笑道,「我要去採藥了,不能陪你了。你要是喜歡,可以在我這裡多呆幾天,你要是決定走的話,出去的時候幫我帶上門就行了。」 趙牧一愣,「大爺,你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時候,把你放在家中的那些藥草偷走嗎?」來自地球的趙牧防盜意識份外的強,沒辦法誰讓地球上偷盜現象屢見不鮮呢,就連趙牧自己每次花不到一百塊錢買的破舊二手手機都被小偷先生偷走了兩三部。 老人笑了笑,「你是大仙,怎麼可能看的上小老兒的東西呢?再說了,你拿點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藥草,薜荔山上到處都是,沒了再采就是了。好了,小哥,我要走了,有些藥草必須趁著早晨有露水的時候采,我得趕快走了。」 趙牧忙道:「大爺,我想和你一起去,欣賞一下薜荔山美麗的風景,順便也挖兩株藥草。」 很快,趙牧和老人結伴上了路,今天,老人破例把大黃帶上了,大黃表現得很是活躍,不時的跑到小道旁的草叢樹林中,有時候會驚起野兔錦雞之類的小動物,大黃都會撒丫子使勁地追,沒多長時間,老人的藥簍裡面已經有了兩隻大黃捕殺的野味了。 老人說起薜荔山的藥草時,如數家珍,趙牧投其所好,不斷地請教老人這方面的問題,難得有人陪老人說話,老人絲毫沒有隱瞞,把自己如何尋找藥草的一套經驗悉數相傳,趙牧把老人的經驗和杜如海的記憶互相印證互相補充,倒讓他發現了不少值得學習的地方。九劫散仙杜如海不是雙極星人,他到雙極星渡劫的時候是他第一次踏足該星球,可以說杜如海對雙極星的認識基本上是一片空白,這時候老人對薜荔山上藥草的介紹就及時的填補了一塊空白,為趙牧將來尋找藥草煉丹掃清了部分障礙。 「小哥呀,這識藥辨草不是我一天半天工夫就能解說清楚的,你呀要是感興趣,可以到滏陽城逍遙大道上的保芝堂。這個藥店是大仙開的,我採集的藥草大部分都賣到這裡。我記得很清楚,這個藥店專門賣一種書,上面記錄的都是滏陽城周邊都有哪些藥草以及如何採集等等,上次我到保芝堂賣藥草的時候,掌櫃的非要送我一套,小老兒大老粗一個,大字不認識幾個,書拿來也沒用,就沒要。小哥,我看你能識字斷文,又是大仙,說不定那套書對你有用,你不如到保芝堂看看。」老人說道。 趙牧暗暗把保芝堂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到哪裡去看一看,而且他也需要常備一些丹藥防身。保芝堂能在老人這個世俗人中留下好的口碑,應該是個正經的生意人。 走到中午時分,老人已經採了半藥簍的藥草,「小哥,天已正午了,咱們歇會兒,你去找點樹枝來,我負責把大黃捕到的野味剝皮清洗乾淨,待會兒咱們烤野味吃。」 趙牧一聽,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土生土長的野味可是好東西,比那些工業化農業生產出來的所謂野味要強出太多,他連忙跑到一邊去尋找枯枝敗葉。薜荔山不是什麼地方都能發現干朽的枯枝的,趙牧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十幾根,這點樹枝根本不夠用的,不等野味烤熟就用完了。趙牧先把這點樹枝抱了回去,「大爺,這些樹枝你先用著,我再去遠點的地方找找去。」 趙牧順著山道朝回走,他記得在來得路上曾經經過一片小樹林,那裡應該可以撿到乾枯的樹枝。大概走了有五六分鐘的山路,趙牧看到了那片小樹林,這片樹林長在一處山峰斷面的邊緣,在小樹林的那一邊,是一處深有十幾米的懸崖,懸崖下面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時不時地能看到小鳥鼠類蛇蟲在裡面出沒。 老人傳給趙牧的採藥經裡面,特別講到像這種險地、偏僻的地方經常能夠發現珍稀罕見的藥草,趙牧在撿樹枝的時候,特地趴在懸崖邊上往山谷下看了一眼。經過他的仔細搜尋,一株長相十分怪異的藥草闖進了趙牧的視野當中,這種藥草名為雙眼蛇草,樣子特別像眼鏡蛇頭部昂起、頸部扁平狀擴張時的模樣,這種草比較珍稀,是療毒的中上等藥草。 趙牧興沖沖的抱著樹枝返回去,這會兒老人剛剛洗剝完畢,趙牧把發現了雙眼蛇草的消息告訴了老人,老人把藥鋤和一根長繩交給趙牧,讓他自己去挖去。 趙牧把繩索繫在一株碗口粗細的樹上,然後把繩索的另一頭繫在藥鋤上,先把藥鋤放了下去,隨後兩手緊緊地抓著繩索,攀緣而下,不到二十分鐘,趙牧下到了谷底,他小心翼翼的撥開半人高的野草灌木,朝著那株雙眼蛇草走去。他先把藥草周圍的野草鏟倒,然後把雙眼蛇草連根挖起。這時候,趙牧發現他忘記拿藥簍了,於是他取出了儲物袋,探礦儀匡噹一聲從儲物袋中掉了出來,儲物袋的空間非常狹小,探礦儀是勉強放到裡面的,稍有不慎就會掉出來。趙牧隨手把雙眼蛇草放到儲物袋中,然後彎下腰要撿起探礦儀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探礦儀上面鑲嵌的那塊透明的寶石亮起了紅燈。 有礦,這塊谷底有晶石礦,好消息來得太突然,趙牧都不敢相信。他連忙抓起來探礦儀,在山谷內仔細的搜索了一遍,發現探礦儀有反應的地方非常的狹小,大概也就一米方圓。不管怎樣,尋找到晶石總比一塊也找不到強,趙牧取出來鐵鎬,挖動了起來。 出乎趙牧的意料,這塊有反應的地方面積雖然不大,但是晶石卻不少,不大一會兒,趙牧已經挖出來了二十多塊晶石原礦,據他的觀察,這裡面至少有三塊是中等晶石,這下子,可把趙牧高興壞了,沒想到在這個山谷裡面,讓他碰上了一個小型的礦窩。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上)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上) 正文第三十二章保芝堂(上) ※ 挖到最後,趙牧一共挖出來五十多塊晶石原礦,通常從晶礦中採集出來的晶石外表都有一層石頭皮包裹著,需要經過簡單的處理,才能成為修真者使用的晶石。這批原礦中,有中品的七塊,普通(下品)的十一塊,剩下的都是次品晶石原礦,這批晶石原礦如果打磨成晶石的話,大概可以換銀六萬餘兩,對趙牧而言也是一筆不小的意外之財了。 趙牧興沖沖的把這些原礦收拾到儲物袋中,然後順著繩索上到了懸崖上面,等到他趕回去的時候,老人剛剛考好野味。趙牧把藥鋤和繩索還給老人,他又想把那株雙眼蛇草送給老人,老人死活不肯接受,說這株藥草是趙牧發現並親手採集的,理應屬於趙牧所有。兩人推讓了半天,末了還是趙牧把雙眼蛇草收了起來。 吃完午飯,老人把趙牧送出了薜荔山,趙牧把文秀軒的地址告訴了老人,邀請他有時間一定要到文秀軒做客。 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午夜。趙牧叫開店門,狗勝看到他回來,很是高興,跟在他的屁股後面來回轉,一會兒問「東家餓不餓」,一會兒問「東家要不要擦把臉」。 趙牧問了一下狗勝,才募然發現他這次離開文秀軒,前前後後已經一個月多了,他在那個發現魔嬰的洞穴居然睡了整整一個月,趙牧暗自慶幸,僅僅是一個月,要是一睡就是好幾年,文秀軒非散了攤子不可。 次日,文秀軒的員工看到久未出現的東家重新露面了,都很高興。丁翁和賬房先生向他匯報了一下這一個多月的情況,這段日子以來,文秀軒累計銷售出去空調一千五百餘台,冰箱一百多台,空調機芯七百餘套,冰箱機芯三百餘套,累計營業額達到了白銀八十六萬七千五百餘兩。丁翁和賬房先生都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數字了,但是當他們再一次報出這個數字的時候,說話的聲音還是有點發顫。這樣龐大的營業額在滏陽城已經能夠躋身於中等偏下的行列了。在滏陽城,中等以上的店舖基本上都被修真門派和散修壟斷了,像文秀軒這樣剛剛開張兩三個月就能達到這樣的水平,實屬不易。 趙牧聽到八十餘萬兩的營業額時,頭腦還是非常清醒的,就像在地球的時候聽到日元的時候,經常是多少萬多少萬,其實換算成美元人民幣之後並沒有多少錢,如果把文秀軒的營業額換成標準晶石的話,也就一百塊多一點,連一身好一點的鎧甲都換不來。和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相比,文秀軒只能說是剛剛脫貧而已。 趙牧吩咐賬房上提取出來一萬五千兩銀子作為獎金按照各自貢獻的大小發放下去。賬房沒想到趙牧一下子會提出來這麼多錢作為獎金,連連代所有員工向趙牧道謝,趙牧揮揮手讓賬房做事去了,他讓丁翁留了下來,兩人躲在房間內密商了半天後,丁翁神神秘秘的離開了趙牧的房間。 次日,滏陽城中位於外城和中城的幾家有實力的店舖收到了丁翁發出的函件,上面說文秀軒打算在龍城商貨之外再挑選一家店舖作為文秀軒的合作夥伴,請各家有意合作的店舖於三日後到文秀軒協商。當這幾家店舖的東家掌櫃揣測著趙牧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趙牧像個沒事人似的,一個人來到了滏陽城最為繁華的逍遙大道。 逍遙大道在滏陽城的地方好比是巴黎的香榭麗捨大街,北京的王府街大街一樣,都是著名的商業大街,不過逍遙大道上出售的都是修真者使用的東西。大道兩旁的店舖幾乎每家都是三四層高的樓房,雕龍畫棟,金碧輝煌,單單這些門面也不是趙牧的文秀軒能夠比得上的。在逍遙大道上溜躂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人,不是大門大派的弟子,就是有名的散修,連世俗中的富貴人都很少,這裡出售的每一件商品都是以千兩白銀作為計量單位的,每家店舖都是名副其實的精品店。 趙牧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了,可是來到了逍遙大道,趙牧還是感覺自己像是從小地方出來的。趙牧原本還是好好的見識一番在逍遙大道上開門營業的店舖,可是當他從第一家店舖內出來之後,馬上打消了這一念頭,這裡的東西不是自己能夠消費得起的,每一件商品的外包裝都極為華美,當然價格也隨之飆升了不少,同樣的東西價格要比逍遙殿貴出好幾倍來。 趙牧直接來到了保芝堂。保芝堂是滏陽城最為有名也是經營規模最大、丹藥種類最齊全的藥店,在修真界享有廣泛的聲譽。保芝堂一共三層樓,門面裝扮得十分素雅,迥異於其他店舖的裝修風格,顯得有些特行獨立。 趙牧走進保芝堂,一股清新的藥香撲面而來。正對著大門的是一整排貼牆豎立起來的藥櫃,這些藥櫃和中藥店的藥櫃幾乎一模一樣,一個有一個小抽屜,上面標注著藥草的名字。藥櫃與櫃檯之間有一條不寬的過道,幾個年青的女子站在裡面,不停的忙碌著。在大廳的一側,有一個售賣書籍的櫃檯,趙牧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去。 看守售書櫃檯的是一個中年人,面目和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他坐在櫃檯裡面,手裡面捧著一本書,看得十分入神。 趙牧說道:「這位先生你好,我聽說咱們保芝堂的藥書是最為齊全的,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中年人把書放到一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小哥想買哪本書?」 書櫃裡面擺放的都是那種影視劇中常見的藍底豎排線裝書,薄薄的幾本用一個硬質盒子包在一起。他仔細看了看,然後指著那套最後的書道:「我能看看那套嗎?」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中)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中) 正文第三十二章保芝堂(中) ※ 中年人把那套半尺多高的書拿過來,趙牧看了一下書名《雙極星靈藥志》,名字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我能打開看一下嗎?」 中年人點了點頭,「可以。」 趙牧隨手打開了書函上的竹扣,把書函攤開,取出了放在最上面的一本,雙極星靈藥志第一冊。趙牧翻開書頁,裡面用蠅頭小楷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介紹了靈花異草的名字,可能產地,採集方法等等,上面配的圖畫是全彩的,是那種對照實物就能一眼辨出的工筆畫,幾乎每介紹到一種靈花異草都有三至四幅不同角度的彩圖相匹配。趙牧大致翻檢了一邊,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這套雙極星靈藥志介紹的靈花異草種類並不多,大概有七八百種,這裡面多是一些修真者耳熟能詳的靈藥,至於那些珍稀的靈藥,靈藥志上不是一筆帶過,就是語焉不詳,有的連一幅圖片都沒有。 趙牧隨便翻開一頁,問道:「請問一下,這種叫千花參的靈藥為什麼連一幅圖片都沒有?」 中年人笑道:「小哥,這有什麼奇怪的,上面沒有圖片沒有介紹產地,不正說明就連編寫這套靈藥志的作者也不知道千花參是什麼樣子嗎?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公佈出來的。」 趙牧道:「如果我碰到了千花參,卻沒有圖片參考,不就白白錯過了?」 中年人說道:「這好辦,如果小哥碰到疑似千花參的靈藥,可以先把它挖出來,然後帶到我們保芝堂來,我們有資深的藥師,他能夠判斷出你採集到的靈藥是不是千花參。」 趙牧不死心的問道:「既然有人認識,為什麼不請他為千花參配上圖畫呢?」 中年人耐心的回道:「小哥,這牽扯到個人意願問題,我們保芝堂總不能強迫藥師做這做那吧?如果他個人樂意公佈,我們當然歡迎,如果他不願意,我們也不能說什麼不是。」 趙牧聽明白了,就像他不會輕易公佈符菉家電的機芯秘密一樣,保芝堂這樣的丹藥大店也不會把所有的秘密都抖露出來,如果保芝堂這樣做了,估計全滏陽城的修真者都要轉行煉丹了,保芝堂的立足之本就會被動搖,既沒有錢賺,也沒有現在的地位。如此看來,有知識產權保護意識的不只趙牧這個來自地球的人才有,每個修真者對自己所掌握的秘密都盡量做到不公之於眾,不宣之於口,說是敝帚自珍也罷,說是保護商業秘密也罷,反正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即保持領先的地位,攫取更多的商業利益。 趙牧沒再繼續追問下去,「這套靈藥志多少錢?」 中年人伸出了一隻手在趙牧眼前晃了晃,「紋銀五千兩。」 「多少?」趙牧差點噴出一口鮮血,「這書是金子做的呀?怎麼這麼貴?」 中年人笑道:「小哥,咱們不說這套書的做工,單說裡面的內容,字字句句都是我們保芝堂幾百年心血的凝聚所在,有了這套書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辨認數百種常見的靈藥了,你甚至能夠根據這套靈藥志採集到充足的藥草自己煉製丹藥,相比於你將來的收益,五千兩不算貴吧?」 趙牧想了想後,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套書暫時來說對我的用處不算大。對了,你們這裡有沒有介紹滏陽城周邊靈花異草的書籍?」 中年人從櫃檯裡面拿出來另外一套比靈藥志薄了一半還多的書,「你說的是這套《滏陽藥經》吧,這套書要比靈藥志便宜多了,一千五百兩一套。」 趙牧隨手翻了翻,確認沒有破損殘頁之類的現象後,爽快地點出來一千五百兩的銀票交給了中年人。中年人笑著說道:「小哥,你以後採集到藥草的話,可以賣給我們保芝堂,我們保芝堂的報價一向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 趙牧點了點頭,「對了,保芝堂只賣靈藥和藥書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出售成品丹藥的櫃檯呀?」 中年人道:「小哥要買成品丹藥的話,還請你到二樓,我們保芝堂煉製的各種成品丹藥都在二樓售賣。樓梯口在那個地方,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上去看看,上面有專門的人員接待小哥你。」 趙牧把《滏陽藥經》放到了儲物袋中,然後在中年人的注視下,信步登上了二樓。趙牧一踏上二樓的台階就發現了二樓與首層的不同,保芝堂的這層營業廳明顯有防禦陣法存在的痕跡,趙牧不動聲色的看了一下,暗道乖乖,保芝堂還真捨得在防禦陣上花血本,單單擺放在明面上的防禦陣已經達到了五個之多,這其中有兩個處在隨時準備啟動的待發狀態,每天光維持這些陣法的運轉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另外,趙牧還注意到,保芝堂的防禦力量不止幾道防禦陣這麼簡單,有幾個修為不低的修真者像夜遊神似的,在不停的漫無目的的遊蕩,他們應該是保芝堂請來的護衛了,甚至有可能這幾個修真者就是保芝堂培養的護衛力量。丹藥是修真世界一個非常重要的流派,其重要性比地球上的醫藥系統還要強上幾分,像保芝堂這樣能夠自產自銷的藥店,完全有足夠的財力物力培養屬於自己的修真者。這一點是目前的文秀軒所比不上的,就文秀軒每個月賺得那點錢,還不夠趙牧一個人修煉用的,想培養專屬於己的修真者只能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想罷了。 趙牧也沒想著從保芝堂不告而取點什麼,他也沒有做賊的愛好,保芝堂的護衛力量再強大對他也沒有絲毫影響。 一個身材高挑的靚麗女修真迎了過來,她的修為不高,也就是開光前期左右。「道友,你需要點什麼?」 趙牧笑笑,「隨便看看。」 女修真是保芝堂專門訓練出來的導購員,她熟練的說著每天不知道要重複多少次的台詞,「道友,我們保芝堂是滏陽城最大的藥鋪,所有的丹藥都是由我們的丹藥師精心煉製而成。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保芝堂丹藥種類齊全,各種丹藥應有盡有……」 趙牧以前逛超市的時候,最煩買東西的時候那些導購小姐在他的耳朵旁喋喋不休的發表意見、介紹產品了,他不好生硬的打斷那個女修真,靈機一動,問道:「道友,你們保芝堂有離殞丹出售嗎?」 一句話把那個女修真給噎住了,離殞丹是修真界的療傷聖藥,煉製極為困難,沒有高超的煉製水平、技巧以及絕好的運氣相配合,基本上是不可能煉製出來離殞丹的。保芝堂雖大,卻無一人有這個本事煉製出來離殞丹。那個女修真吹牛吹過了頭,一下子被趙牧戳破了,頓時尷尬的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俏臉通紅。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下)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保芝堂(下) 正文第三十二章保芝堂(下) ※ 趙牧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友,我只是想隨便轉轉,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嗎?」 女修真還沒從尷尬中解脫出來,她生硬的笑道:「那好,假如道友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招呼我。」說完,她轉身而去。離去的速度之快,好似在躲避瘟疫。 煉丹作為修真世界當中一種極其重要的流派,一種重要的修煉法門,它的系統組成非常複雜,牽扯到許多層面,想成為一名優秀的丹藥師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丹藥從針對對像上來說,主要分成兩種,一種是獸丹,是給靈禽靈獸服用的,另外一種是給人服用的,修真者說的丹藥一般都是指的這種丹藥。丹藥根據其針對症狀的不同,又分為普通丹藥、修煉丹藥以及境界丹藥等好幾個種類。普通丹藥的主要作用是治病療傷療毒,像離殞丹就是這種丹藥的突出代表,修煉丹藥的主用是輔助修煉,培元固本,提升修為,這種丹藥以培元丸、回元丹等為代表,境界丹藥以凝嬰丹、消劫散為代表,是到了某種修為層次的時候,能夠起到一錘定音作用的丹藥。 保芝堂二樓的佈局基本上按照丹藥的分類佈置的,趙牧掃了一眼,發現那個離去的女修真說的也不算是過分,保芝堂在二樓櫃檯中陳列出來的各種丹藥當中既有對修真者入道修煉大有裨益的培元丸,還有療傷所用的修元丹,林林總總有五六十種之多,不過這些丹藥沒有一個是便宜的,一枚培元丸開價是五十枚標準晶石,換算成黃金的話是七千五百兩,以文秀軒現在的盈利能力,一個月也就能買上兩枚,連三枚都買不到。趙牧繞著保芝堂的二樓溜溜轉了一圈,那幾個保芝堂的護衛一直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如果不是看到趙牧同樣也是個修真者的話,恐怕已經過來盤問趙牧有何目的了。 趙牧心中波濤起伏,如坐針氈,當他看到保芝堂這些丹藥的時候,才明白自己和真正的修真門派之間有多麼大的差距,別的不說,單說保芝堂二樓擺放的這些丹藥總價值累加起來,現在的文秀軒幹上一百年都未必能夠賺到這麼大一筆數目。趙牧以前一直擔心修真門派會覬覦文秀軒,會千方百計地趁機吞併,他這會兒才明白文秀軒在這些修真門派眼中連塊蚊子肉都算不上,他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條蛟龍在大海裡面盡情縱橫,沒想到是自己故步自封,坐井觀天了,其實自己不是一條龍,而是一條小泥鰍在一個爛泥塘中撲騰。他猛然想明白一個道理,如果他一直靠著小打小鬧,今天發明個空調冰箱了,明天搗騰出來一輛自行車呀之類的小東西,永遠也別想趕上其他的修真門派,更不要說超過他們了,想趕超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修真門派,必須從修真者使用的東西入手,無論從哪方面講,從世俗人手中斂財的速度拍馬也趕不上從修真者手中斂財的速度。 想通了這點,困擾趙牧多日的心結募然打開了,他頓時覺得眼前一片豁亮,天高雲淡,心靜如水。趙牧暗自一喜,他知道他的境界因為這個心結的消失上升了不少。 一個擔任護衛的修真者看不下去了,趙牧剛才呆站了半天,臉上陰晴不定,時而愁眉不展,時而賊笑出聲,該不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修真者要闖進來滋事吧?那修真者大步流星走了過來,「道友,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那修真者身材魁梧,虎背熊腰,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位擅長爭鬥的主兒,趙牧訕訕一笑,「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那你要買點什麼嗎?」那修真者虎視眈眈的盯著趙牧,可憐的趙牧甚至都能聽到他的磨牙聲。 「我要買那個。」趙牧信手一指。 那修真者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發現趙牧指的是一種給火屬性靈獸服用的火雲丹,屬於比較低級的獸丹,標價並不貴,一千兩白銀一枚,「你要買幾枚?」 趙牧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他的意思是只買一枚,那修真者誤會了,朝著櫃檯內招呼道:「老⼳,給這位道友拿十枚火雲丹來。」老⼳把一小瓶丹藥遞給那修真者,那修真者又轉遞給趙牧,「道友,謝謝惠顧,白銀一萬兩。你是付現金還是交銀票?」 趙牧掏出一萬兩銀票,然後一把抓起那瓶他根本用不著的獸丹,轉身揚長而去。那修真者看著趙牧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聲,「想在保芝堂鬧事,也不打聽打聽誰在這裡守著。」 老⼳好奇的問道:「牟平,那人你認識?」 牟平搖搖頭,「不認識,一個神經病。」 牟平不知道,因為他的這次自以為是的強買強賣,讓趙牧對保芝堂留下了極為惡劣的印象,事隔兩年多之後,保芝堂對面開了一家面積更大、品種更齊全、售價卻比保芝堂要低近一成的藥店,藥店的東家正是僅僅在保芝堂有過一次不愉快購物經歷的趙牧,而那個藥店的名字叫文秀軒藥店。 趙牧出了保芝堂之後並沒有急於返回文秀軒,他急匆匆趕到逍遙殿,在南大殿和西大殿轉悠了半天,他的意思是想在逍遙殿買一個煉丹用的丹鼎。他雖然知道不少丹陣,但是用丹陣煉丹,存在著效率低下、靈氣損耗嚴重的問題,丹鼎在這方面要比丹陣強出太多了。南大殿和西大殿賣丹藥的店舖有好幾家,卻沒有一家賣丹鼎的,趙牧仔細打聽之後,才知道像丹鼎這樣的高級貨,只有三個地方有賣的,一個是逍遙大道上的保芝堂的三樓,第二個地方是逍遙門在逍遙大道上開的逍遙裝備店,那裡不但有丹鼎還有煉器爐、法寶、飛劍等等各種修真者使用的裝備,第三處地方則在逍遙殿的東大殿,那裡有一家逍遙裝備店的分店,裡面也陳列著不少上等的裝備。 東大殿不像逍遙殿的其他三大殿隨便哪個修真者都可以進去。東大殿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心動期以下的修真者禁止入內,在東大殿門口值守的修真者專門阻攔心動期以下的修真者,趙牧剛剛修煉到心動期,勉強夠資格進入逍遙殿的東大殿。 值守的修真者猶豫了片刻,就把趙牧放進去了。趙牧剛開始的時候還對那個修真者頗有微詞,等到他一腳踏進東大殿的時候,才知道那個修真者也是好意。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東大殿(上)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東大殿(上) 正文第三十三章東大殿(上) ※ 趙牧踏進東大殿的時候,一股讓人倍感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趙牧直覺得胸口一悶,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這時候蟄伏在趙牧胸口的那團烈火突然爆燃了一下,一股暖流席捲了趙牧的全身,那股壓抑的氣氛頓時煙消雲散,趙牧除了感覺還有一丁點的不適外,倒也沒有其它的感覺。趙牧凝神細看,這才發現東大殿的防禦禁制比之保芝堂,有過之而無不及。在東大殿處處可以看到禁制陣法的存在,這些禁制不但有加固東大殿本體建築的龍骨陣,也有防止人為破壞的土系陣法,幾乎趙牧所知道的中等以下的防禦陣法都能在東大殿尋覓到蹤跡。 趙牧明白自己剛踏進東大殿的時候,他之所以感覺到壓抑,東大殿肯定設置了壓制人靈識的陣法,由此類推,東大殿肯定也有不少暫時性削弱來客修為的陣法。東大殿是滏陽城第二大商業中心,這裡出售的每一件商品都是價值連城,修真者當中有不乏能人志士,他們當中誰也要是起了歹心,在東大殿內劫掠一番,商家們可就虧大了,從這個層面上講東大殿如臨大敵大設防禦禁制,也是防患於未然,迫不得已而為之。 趙牧想到這次又是胸口的那團烈火幫上了大忙,如果不是烈火及時救助,趙牧的精神說不得要遭受重創了,說不定還會受內傷。趙牧想起烈火給他帶來的種種好處,煉硃砂、困魔嬰,這次又是驅逐陣法對神識的壓抑,不由自主地想到也許有了這團烈火不但不是一件糟糕的事,而是一件幸運之極的事,至少現在還沒有看到烈火帶來的壞處,倒是好處見到不少。 趙牧收拾心情,興致高昂的逛起了東大殿。東大殿的佈局和地球上常見的精品旺鋪集合在一起的商場商城很類似,大殿內到處都是分隔出來的一家又一家店舖。和逍遙大道上很類似,這些店舖的門面裝飾的都極為奢華,這種奢華不是說那種一看就像是暴發戶的感覺,而是一種埋在骨子裡的那種味道,趙牧已經連著看到了好幾家門面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實際上卻是不花大價錢根本模仿不了的裝潢。這些表面上看起來或是雅致或是沉穩的裝修風格,仔細一看,你會發現他們裝修用的材料都是高檔貨,有家店舖懸掛的匾額是用龍鱗松製成的。龍鱗松因其外皮狀似層層疊疊的龍鱗而得名,是一種極為珍貴的樹種,質地軟硬適中,是製作木符的上等材料,就這家店舖懸掛的這塊匾額所消耗的木料至少能製造二百多塊木符,換言之,這塊匾額的身價至少也有四五萬兩銀子。這樣奢華的門面裝修在東大殿屢見不鮮,看得趙牧連連咂舌不已,雖說門面是店舖實力的重要象徵,可是也沒必要這麼浪費吧? 不過很快,趙牧也麻木了,東大殿內幾乎所有店舖都是不遺餘力的在門面上下功夫,東大殿內的店舖都是走的精品路線,如果一家店舖真的把自家的門面弄得太寒酸的話,不但其它的商舖會看不起他,而且連光顧顧客都少得可憐,說句大白話,敢進東大殿的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主兒,他們不在乎錢多錢少,在意的是東西是不是用的趁手舒服,是什麼樣的品階,是什麼樣的質地,是不是獨一無二……趙牧兜裡揣了幾萬兩銀票就敢在東大殿溜躂,也是東大殿開張以來的頭一個了。 東大殿內店舖眾多,可以說是一個修真世界的縮影,丹藥、靈花異草、法寶、飛劍、戰甲鎧甲、靈獸、玉符等等各種各樣修真者需要的商品這裡都有出售。人都說修真者清心寡慾,淡泊名利,這並代表著修真世界排斥商業活動。無論在什麼樣的社會,商業活動經濟關係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修煉之人少有天才,常常是專攻一項,或擅長煉丹或擅長煉器或擅長爭鬥,修真者與修真者之間存在著一種相互補充相互合作的需要,單靠師門傳承、家族共享、朋友交流是很難滿足一個龐大群體修煉需求的,如果沒有商業活動,那麼將出現「貨不能通南北,物不能盡其用,民不能得其利」的局面,很多修真者可能碌碌一生,也未必能得到所需的各種物資,不等修煉有成就一命嗚呼了。 東大殿內的各種等待出售的商品的標價雖然比不上逍遙大道上的各商舖,但是也相差無幾。趙牧兜裡揣的那點銀票還真有點不夠瞧的。趙牧剛剛經歷了逍遙大道上的尷尬,到了東大殿,臉皮也沒那麼薄了,走起路上慢條斯理,沉穩有餘,看著頗有一股腰間有財自不慌的氣質,倒是瞞過了不少人。那些店員掌櫃碰到趙牧的時候表現的都很客氣。 趙牧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盡量少的走進店舖,只有遇到他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才進去看看。由於趙牧全盤接受了杜如海的記憶,所以他辨寶識寶的眼光還是有的,而且這眼光要比絕大部分修真者強的多,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並不多,而能讓他駐足十秒鐘以上的寶貝更是近乎為零。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逍遙裝備店的分店在東大殿的北面,店面坐北朝南,佔地面積有近兩百平方米,這麼大的面積是東大殿的頭一份,即使在四大殿所有的店舖中也是位居前列的。逍遙裝備店的門面裝修走的是磅礡大氣的風格,顯得頗為內斂而不張揚。在這裡,趙牧同樣發現了上等材料的存在,趙牧前面遇到的那幾家店舖最多也就是用龍鱗松做個匾額,可是到了逍遙裝備店,趙牧才真正知道什麼是財大氣粗。裝備店的地面上鋪的是清一色的木地板,這木地板的材料不是什麼普通的木頭,正是龍鱗松,而裝備店的匾額用的是一種更加珍貴的木材製成的,這種木材就是趙牧在薜荔山那個隱蔽洞穴內撿到的檀靈木,檀靈木比龍鱗松要珍貴十倍以上,當得起「寸木寸金」這四個字。然而逍遙裝備店最讓人咂舌的不是匾額的質地,而是組成店舖名字所用的材料,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看起來很像是黃金,可是在趙牧的努力辨認下,還是看出來了材料的真面目——金鈦石,一種煉製飛劍戰甲的上等石材。 ***,這麼珍貴的材料掛在外面,也不怕那天一不留神被人順走了,趙牧小聲嘀咕了一句。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東大殿(下) 正文 第三十三章 東大殿(下) 正文第三十三章東大殿(下) ※ 逍遙裝備店內部的裝修風格極為簡潔,沒有櫃檯,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個錯落有致的四方平台,每個平台大約一尺半見方,高約一米,平台上面擺放著各色各樣的寶貝。此外,除了有大門的那面牆壁外,其餘三面都被隔離成了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格子,看起來像是一個直達屋頂的超大多寶格,在多寶格裡更是陳列了琳琅滿目的寶貝,飛劍、法寶、戰甲鎧甲等等,數以百計,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逍遙裝備店陳列出來的所有寶貝都被人設下了層層禁制,三百六十度的觀看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想伸手觸摸或者距離的太近,都會受到禁制的阻隔。當然這些禁制可能阻止不了有心人的窺視,沒有關係,在裝備店的內部還有十幾個靈寂中期左右的高手像一尊又一尊的鐵塔站在陰暗的角落裡,平時他們不會有任何動作,不會打擾到買家的興致,但是一旦有人露出不軌的企圖,他們會以猛虎下山的氣勢撕碎一切膽敢覬覦逍遙門財產的人。雙極星元嬰期以上的修真高手有限,這十幾個靈寂期的修真者無論放在那裡都是一股不容輕視的威懾力量。 趙牧踩著龍鱗木地板走進了逍遙裝備店,他的第一感覺,像是進了一家門派的藏寶庫,要不然從哪裡冒出來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貝。趙牧再一次震驚於逍遙門這樣的修真門派實力之雄厚,他不由得想到逍遙門的規模只是在雙極星上數得上號,如果放到整個修真界,逍遙門算不上什麼。那些真正龐大的修真門派的經濟實力又該是個什麼樣子?逍遙門與之相比又該有多大的差距呀? 不管怎樣,趙牧的興致被激發到了極點,杜如海傳承給他的記憶畢竟是死的,就像是印在書上的圖片一樣,給他的印象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直面實物時的那種感覺。 正對著店門的那個平台要比店內其它的平台大上一號,一把尺許長的飛劍懸浮在平台上,散發著迷人的幽藍色光華,這是一把水屬性的飛劍。飛劍在修真者生活中的地位有點像是轎車和戰車的結合體,平時是炫耀自己身份的標識物,到了爭鬥的關鍵時刻又要發揮出凜冽的殺氣。 趙牧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役使飛劍了,他做夢都渴望著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飛劍。他連忙走近幾步,像是遇到了多年的戀人一樣迷戀的凝視著這把名曰水寒的飛劍。 逍遙裝備店有非常嚴格的內部管理制度,在買家沒有招呼的時候,任何人不准打擾買家,只有在買家表現出購買的慾望時,裝備店的店員才會上前提供必要的引導服務。趙牧看了半天水寒劍,最後還是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他是火屬性的體質,水寒劍不適合他。就在趙牧轉身要離開這個平台的時候,擺放在平台上的一塊巴掌大小的標籤映入了他的眼簾,趙牧仔細的瀏覽了一遍標籤上面的內容,「水寒劍,上品水屬性飛劍,逍遙門煉器大師劉玉關歷時三十七天煉製而成,售價五百塊標準晶石。」標準晶石指的是雞蛋大小,重約二兩的中品單屬性晶石。 趙牧搖了搖頭,這把水寒劍最多也就是中等的品階,為什麼逍遙裝備店要給它標上上等品階標籤?趙牧百思不得其解,他繼續在裝備店內轉了起來。不久之後,趙牧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逍遙裝備店標錯品階的現象不是孤立的一兩例,這裡把很多法寶飛劍的品階都搞錯了,明明是中等的品階偏偏說成是上等的品階。 趙牧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雙極星在修真世界屬於年輕的修真星球,真正的修真高手比較少,換言之,煉器制寶的水平也有限的很,難免出現認知錯位、人為拔高的情況。這裡的修真者可能和外星球的修真者交流比較少,沒有見識過真正的上品、極品的法寶飛劍。想到這裡,趙牧不禁搖了搖頭,難怪當初杜如海要把渡劫的地點選在雙極星,感情是這裡找不到威脅他的人呀。 趙牧沒有太多的心情發感慨,無論逍遙門出現了什麼樣的認知錯誤,都不是他和文秀軒在短時間內可以趕上的,現在的他別說是煉製上品的法寶了,就算是次品的寶貝他也煉製不出來,更重要一點他沒有足夠的錢財可以買到煉器制寶所需的材料。 眼下,賺錢還是第一位的,趙牧歎道。還是看看這裡有沒有適合他使用的丹鼎吧。逍遙裝備店內丹鼎和煉器爐的數量是最少的,這兩樣法寶的煉製工藝最為複雜,煉製過程也最為考驗人,而且這兩樣寶貝的用料也要比一般的法寶多出幾倍。在裝備店的一個東北角,趙牧尋找到了陳列丹鼎的平台,這個丹鼎大概有17寸純平電腦顯示器那麼大,樣子頗像是寺廟裡大殿前面擺放的那種大塊頭的香爐,下半部分是個雙耳圓鼎,上半部分是一個多邊形的亭閣,在丹鼎的下半部分有一幅雙龍戲珠的圖案,整個丹鼎看起來古色古香,非常的精緻優美。趙牧繞著丹鼎轉了好幾圈,力爭從各種角度觀察一下這個丹鼎的品質。 趙牧看了一下標籤,上面標注的是忘機鼎,上等丹鼎,售價五千標準晶石。看到這個價格,趙牧差一點吐血身亡。坦率的說這個價錢還是比較公允的,丹鼎製器爐的價格通常都是相同品階飛劍戰甲等的十幾倍,有時候能夠達到上百倍。雖然忘機鼎的實際品階勉強能算成是中等,但是五千標準晶石的確是它的真實身價。讓趙牧鬱悶的是他該從哪裡淘換來五千塊中品晶石,在薜荔山發現的那個小礦窩不過挖出來七塊中品晶石,和五千塊之間還差著三個數量級呢。看來,想靠煉丹賣丹發家致富的這條路子暫時走不通了。趙牧還得從他力所能及的路子上下手,一步一個腳印的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 逍遙裝備店內還有很多陳列出來的寶貝,趙牧也沒了觀看下去的興致,他垂頭喪氣地走出了裝備店。 「道友,請等一等。」一個融合期的修真者從裝備店內追了出來。 「你有什麼事嗎?」趙牧回頭問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逍遙門的王強,目前在裝備店內做事。很高興認識道友你。」王強雙手抱拳,彬彬有禮的道。 趙牧回了一禮,「在下文秀軒趙牧,」他沒有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隱瞞身份沒有什麼好處,還可能無意間開罪了逍遙門。 「久仰久仰。」王強這是純粹的客氣,在今天之前他還不知道滏陽城有趙牧這樣一號角色。「在下剛才見道友留戀駐足良久,看得出來很想購買點什麼,不過為什麼到了最後什麼也沒有買呢?是不是道友對我們裝備店的東西不滿意?道友不要擔心,在下只是奉命做個小小的調查,沒有什麼旁的企圖。」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上) 正文第三十四章聯合店舖(上) 趙牧坦率的道:「不是我不想買,實在是囊中羞澀,沒有那麼多標準晶石。」趙牧的心態擺放的很正,他不覺得沒錢是件多麼難堪的事,也不會為此感覺到不好意思。 王強瞭解的點點頭,「這樣啊,我看得出來道友你是真心喜歡我們裝備店的商品,真是遺憾你沒有足夠的標準晶石。不過沒關係,我們非常歡迎你隨時光顧我們逍遙裝備店。另外,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道友,十天之後,我們逍遙裝備店聯合了其他幾家店舖,在東大殿的二樓舉辦修真用品展銷拍賣會,到時候我們會出售各種各樣的修真用品,從晶石到材石,從飛劍到戰甲,包羅萬象,應有盡有,當然價格的範圍也是比較寬泛的,最低低至一塊標準晶石,最高上千上萬塊標準晶石的商品都有。道友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看看。這是展銷拍賣會的入場券。記得入場券千萬不要丟了,否則到那天進不了會場。」 「謝謝。」趙牧接過入場券,他能感覺的到入場券上面有著淡淡的靈氣,估計是用來防止偽造的。 王強點了點頭,轉身進了逍遙裝備店。 趙牧抖動了兩下入場券,「最低一塊標準晶石?哼,我去展銷拍賣會幹什麼?湊熱鬧嗎?」他向前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點什麼,又回轉身跑進了裝備店,他找到王強,「王道友,我想問一下,我能參加展銷拍賣會嗎?哦,我的意思是說我能不能以賣家的身份參加。」 王強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你要符合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繳納一塊標準晶石的參會費,第二個條件,你參加展銷會的商品的價值至少也要在一塊標準晶石以上。滿足這兩個條件之後,任何人都可以以賣方的身份參加展銷會。拍賣會的要求相比要嚴格一點,一個是商品的價值至少也要在一百塊標準晶石以上,另外還要繳納成交價百分之五的拍賣費。」 趙牧想了想,「好,我要參加展銷會。」 「好的,你跟我來,我為你登記一下。」王強領著趙牧走到裝備店的一個角落,他取出來一張表格,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簡單的幾項,分別是參會人,參加展銷會的商品類型以及在展銷會上的位置。王強問趙牧答,短短兩三分鐘,一張表格就填好了,趙牧拿出來了一塊還沒有打磨的晶石原礦,「不好意思,我這裡只有這個,不知道你們收不收?」 王強看了看,「你稍等一下。」王強先把晶石原礦還給趙牧,然後打開牆上的一道不起眼的暗門,「肖師兄,你出來一下。」 一個長相不太起眼的男子走了出來,王強說道:「道友,你把你那塊晶石原礦交給肖師兄,他能夠判定你這塊晶石的價值。」 趙牧忙把晶石原礦遞給了那個男子,後者看了看,對著王強點了點頭,「是塊中品晶石,比標準晶石稍小一點點,算是標準晶石吧。」說完,他撂下那塊原礦,轉身進了暗門後面的房間。 趙牧盯著這個肖姓修真者的背影看了一眼,真是個高手啊,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個人的神識是趙牧所遇到的修真者當中最強大的。 王強把表格遞給了趙牧,「趙道友,展銷會對參會商品的挑選是非常嚴格的,你選擇的又是符菉,說實話這類商品很難符合展銷會的要求,不過你這麼有信心,我也不好說什麼。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有一個好的成績。」 趙牧細心的把這個表格收好,這可是錢啊,一塊中品晶石換來的。走出逍遙裝備店,趙牧低著頭往東大殿外面走,他現在必須要考慮一下應該製造什麼樣的符菉了,紙符、木符、竹符肯定不行,最差也得是金符,最好能是玉符。趙牧記得上次他還從薜荔山搬回來的那塊水粉釉石,他那次回到文秀軒之後就把水粉釉石藏在了床下面。依照那塊石頭的大小,至少也能製作五六百塊玉符料,即使煉符的時候出現一定比例的失誤,也能煉製出來四五百枚玉符。現在的問題是他應該煉製什麼樣的玉符。 趙牧剛剛走到東大殿門口,就看到迎面走來兩群怒目而視的修真者。領頭的兩個像兩頭鬥牛一樣互相瞪著對方。趙牧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兩群修真者一群穿的是皂色長袍,這是逍遙門弟子的標準服飾,另一群穿著的是天機宗的標準服飾。逍遙門和天機宗作為滏陽城第一大第二大修真門派雖然表面上維持著和氣,其實明爭暗鬥就沒有斷多。趙牧連忙躲到一邊,免得自己遭受池魚之災。 「姓雷的,你剛才爭鬥的時候耍詐,咱倆比鬥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不准找幫手的,你怎麼把你的妖靈放了出來?」逍遙門的那個領頭的男修真修為比趙牧還要高一點,他滿面怒色,看起來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姓焦的,」天機宗的那個為首的男修真不假辭色的反擊道,「你不是更過分!你居然卑鄙的施放傀儡符作為假目標,又用雷火靈符燒我的妖靈,如果不是我見機快,我辛苦豢養的妖靈就被你毀了。」 焦姓修真者嚷道:「是你先破壞爭鬥規則的,如果不是你放出來妖靈,我也不會被迫用雷火靈符迎戰。你知不知道雷火靈符有多麼珍貴,一個就要了我兩塊標準晶石。師父每個月才發給我六塊標準晶石,一下子就被你毀了三分之一。」 「呀呸。」雷姓修真者啐道,「我當初為了買這個妖靈可是花了我兩年多的積蓄,五十塊標準晶石。我的妖靈如果被你毀了,我的損失不是比你更大。」 焦姓修真者不耐煩的道:「好,我不跟你吵,有本事咱們倆再比鬥一次。咱們等展銷拍賣會結束之後,找個比鬥場認真地打一架。這次咱們不設限制,有什麼手段就出什麼手段,怎麼樣?」 雷姓修真者焉能服輸,「誰怕你呀,比就比。不過誰要是輸了怎麼辦吧?」 焦姓修真者頗有點蔫壞蔫壞的,「誰要輸了,以後見到對方必須繞著走,如果繞不過去,就從對方的胯下鑽過去。怎麼樣,你敢不敢比?」 天機宗這邊頓時群情湧湧,人道丟什麼不能丟臉,輸什麼不能輸面子,這會兒要是露怯了,一輩子在對方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好,我答應你了。」 兩伙修真者從趙牧的面前走了過去。趙牧看著他們的背影,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兩個為首的修真者純粹是意氣之爭,沒有什麼意義。不過這樣的人在修真世界並不罕見,在地球上不也是這樣嗎?中國人為了一丁點面子操刀相向,西方人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決鬥,普希金和數學家迦羅華都是因此而死。坦白的說,他們的死一點意義也沒有。 不過兩個人的爭吵無疑給趙牧指明了方向,他煉製的玉符威力越大,市場反應就會越好,他就能賺到更多的晶石。嘿嘿,也許雷火靈符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中)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中) 正文第三十四章聯合店舖(中) 趙牧急匆匆的趕回了文秀軒,剛進門,丁翁就迎了上來,「東家,你吩咐我辦的事,我都辦妥了。我親自帶人把請柬送到了十家店舖東家的手中了,他們聽到東家你邀請他們過來談談,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三天之後,他們一定到。」 「我知道了。」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今天店裡的生意如何?」 「還可以吧。東家,這夏天眼看著就要過去了,我估摸著這後面的幾個月空調的銷售肯定比不上剛剛過去的一個月。」 趙牧瞭然的道:「這個我知道。你等會兒到木工坊和紙符坊通知他們一聲,讓他們適當減少清涼符和空調的產量,逐步擴大爐火符的產量。」 丁翁說道:「我這就去辦。」轉身欲走,趙牧叫住了他,「我這兩天要修煉一下,你如果沒有什麼特別急的事最好不要打攪我。到了三天後,我自然會出來的。」 丁翁轉身走了。趙牧先回到房間,用儲物袋裝上那塊水粉釉石,然後跑到雕件坊,讓阿旺和另外三四個人合作,把整塊水粉釉石切割成大小薄厚統一的尺寸。一般而言,玉符的外形尺寸是不一樣,有大有小,大的有香煙盒那麼大,小的和麻將牌相仿。趙牧讓阿旺他們加工出來的大小和三塊麻將牌並排在一起差不多大。把合抱大小的一塊玉石全部切割成這麼小的玉符料,可是一個相當花費水磨工夫的活兒,等到加工完,已經是後半夜時分了。趙牧讓阿旺等人回家好好休息一天,第二天再來上班。 趙牧把近千塊玉符料毛坯拿回了房間,他在門窗處設置了幾個簡單的陣法,防止自己煉符的時候被人窺探打擾。他先盤腿坐在地上打坐了兩個小時左右,把狀態調節到最佳,隨後開始了煉製玉符的過程。 玉符的煉製需要煉製人有一定的修為,熟悉陣法的同時具有三昧真火。趙牧的修為勉強夠資格,他從儲物袋中抓了幾塊玉符料毛坯一一擺放在面前,然後抓起了一塊,放在了掌心,心神微動間,蟄伏在胸口的火焰分了一條細線出來,順著他的胳膊延伸了出來,騰地一聲,一個鴨蛋大小的橘紅色火球把玉符料毛坯包裹了起來。 趙牧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玉符料毛坯的變化,同時小心翼翼的控制著火焰的大小,他第一次煉製,雖然有杜如海的經驗可以借鑒,但是手生的趙牧還是煉製失敗了,一塊好好的毛坯被他煉製成了外表疙疙瘩瘩的廢料。趙牧也不氣餒,他覺得是自己沒有能夠把握住杜如海記憶的精髓,他再一次仔細的回憶,逐字逐句的梳理了一遍後,又拿起了一塊玉符料毛坯。結果依然不理想,毛坯料再次宣告報廢,如是者四五次後,趙牧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出來問題。他覺得玉符料毛坯煉製的變形,可能是煉製時間過長造成的,也有可能是煉製溫度過高造成的,趙牧一次又一次縮短時間,降低火焰的溫度,經過他堅持不懈的努力嘗試之後,終於在他消耗到第七十九塊毛坯的時候,他才好不容易煉製出來一塊外皮光滑,線條流暢的玉符料。趙牧不知道他體內的火焰是鳳凰的本命火,這是一種比三昧真火高出好幾個等級的頂級火焰,趙牧一直在按照杜如海的經驗煉製,導致他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多的玉符料。不過結果還算不錯,趙牧摸索出來了一套適合自己的煉製玉符料的方法。掌握了這種方法之後,趙牧的手法越來越熟練,報廢的玉符料毛坯也越來越少,當他把儲物袋內所有玉符料毛坯煉製完畢後,他已經有了七八百塊玉符料可以使用了。 趙牧煉製的玉符料品質成色都相當不錯,屬於中等偏上的水平了,他第一次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已經相當不錯了,當然這裡面有一大半的功勞是屬於鳳凰本命火的,如果趙牧不是有了鳳凰本命火,他現在連玉符料都煉製不了。 趙牧隨手拿起了一塊煉製好的玉符料,仔細地看了看,心道真是可惜了,倘若能夠在煉製的時候添加上幾種輔料,這些玉符料的品質會更加好。不過大部分玉符輔料的價格比玉符料還要貴,而且相對來說比較稀少,趙牧在逍遙殿也轉過好幾次了,一次也沒有找到兜售玉符輔料的攤位和店舖,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要想把玉符賣上一個好價錢,首先玉符料的賣相必須好,這一點,趙牧自信做的還算可以,應該能夠矇混過關了,其次一點,玉符內刻制的陣法符咒必須精悍,也就是說玉符的威力一定要大,威力越大市場反應就會越好。人們總是希望買到的東西性價比越高越好,修真者也不例外。趙牧很快想到了刻制雷火靈符所需的雷火符咒,他覺得首先嘗試著煉製一下雷火靈符。 趙牧凝神屏息,集中注意力,把真元逼到了手指尖,隨手在空中描繪出雷火陣。剛開始的時候,趙牧畫的還是比較快的,可是越往後,趙牧感覺越是彆扭,他的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一樣,臉憋得青紫,連呼吸都有困難,這是真元難以為繼的表現,倒不是說趙牧體內的真元消耗乾了,而是他調集真元的速度跟不上真元消耗的速度。用心念刻畫陣法需要做到心腦手高度合一,稍有行差踏錯,就會出現趙牧現在所遇到的情況。 趙牧生性倔強,有點鑽死牛角。他沒有半途中斷刻畫陣法的過程,而是咬著牙堅持了下去。他盡可能的排除一切雜念,用比烏龜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把陣法圓滿的頭尾銜接在一起,一個火球狀的雷火陣悄然成型。趙牧手指點著雷火陣,向下一揮,雷火陣陡然變成米粒大小,頃刻間隱入到玉符當中。 沒等趙牧高興出來,啪的一聲脆響,玉符料爆裂開來,洶湧的氣浪把趙牧掀翻在地。由於趙牧強行用心念畫陣,導致他勉強刻畫出來的雷火陣沒有能夠達到內部的平衡,陣法內部能量極為紊亂暴虐,玉符料承受不住,以致於出現了「炸符」的現象。也幸虧雷火陣沒有刻畫成功,要不然炸符的時候,趙牧就不是被掀了一個跟頭那麼簡單了。 趙牧爬了起來,隨手摸了摸腦袋胳膊腿兒,發現一個零件也沒少,不由得連連慶幸。前有諾貝爾研究烈性炸藥,後有我趙牧試制雷火靈符,我們倆都沒被炸死,還真是交相輝映,相得益彰呀。趙牧苦中作樂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三)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三) 正文第三十四章聯合店舖(三) 趙牧不敢再貿然煉製雷火靈符了,他知道自己有點急於求成了,像他這種修為又是首次煉製玉符,一開始就煉製雷火靈符這樣高檔的符菉,用一句話形容叫做沒有學會走路就想瘋跑了。趙牧決定從最簡單的玉符入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大甘霖符、清涼符等四種紙符,這幾種紙符上面的陣法他再熟悉不過了,已經到了不假思索,筆隨心至的程度。出現炸符的現象,主要還是緣於他對心念操作的不熟識,用他熟知的陣法練習心念刻陣是一種比較好的解決途徑。 趙牧再次抓起了一塊玉符料,屏息凝神,運真元,隨手在空中刻畫出清涼陣,這次的心念刻陣的過程還是頗有凝澀之感,不過比起剛才已經要流暢許多。趙牧又把刻畫好的陣法打入到玉符料中。片刻後,一個散發著絲絲清涼的玉符靜靜的躺在趙牧的掌心之中,趙牧猶豫了片刻後,一把捏碎了玉符,頓時一股清涼把房間內的暑氣一掃而空。成功了,壓在趙牧胸口的石頭隨之降下了半截。 趙牧又連續試制了大甘霖符、冰霜符和爐火符,煉製過程一次比一次流暢,到了後面,宛若行雲流水一般,頗有點文人墨客恣意揮灑潑墨的味道。趙牧又逐漸的加大難度,心念刻劃的陣法越來越複雜,趙牧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從凝澀滯鈍到揮灑如意的過程。一塊又一塊的玉符料被他消耗掉,也不知過了有多久,當玉符料剩下不足百塊的時候,趙牧對自己修煉心念的結果有了個滿意的評價。他決定再一次試制雷火靈符。 這次的煉符過程非常順利,趙牧花了不到兩分鐘,成功地煉製出一枚雷火靈符,而且沒有發生炸符的現象。不過雷火靈符的具體威力有多少,趙牧卻不敢肯定,這需要經過實際的檢驗才行。趙牧可不敢在自己的房間內試驗,這玩意兒弄不好會把整座房子炸塌焚燬的。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歷,趙牧的心障一掃而空,他加快了煉製玉符的過程,中間除了因為真元消耗過大手握晶石修煉了一會兒外,他就沒有停頓過。到了玉符料還剩下七八枚的時候,趙牧決定挑戰高難度,他打算煉製幾枚威力比雷火靈符更大的玉符,他謹慎的挑選出了幾種威力比雷火陣稍大的陣法,然後一一試制,除了一種陣法他沒有把握住外,其他的都圓滿的煉製成功。 趙牧把所有大威力玉符全都裝到了儲物袋,又把剩餘的玉符用一塊布包了起來,塞到了床下面,這些玉符賣不成什麼好價錢,而且批量太小了,幾乎沒有兩張玉符是相同的,一張一張的賣太麻煩了。把房間收拾乾淨後,趙牧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伸了伸懶腰。現在正是半上午時分,太陽斜斜的掛在天上,準備繼續著日復一日烘烤雙極星的過程。 趙牧剛剛伸完懶腰,丁翁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東家,你時間掐的可真準,我剛要來叫你,你就出來了。快走吧,你讓我邀請的那十家店舖的東家已經來齊了,正在店裡面等著你呢。」 「什麼事呀?」趙牧煉製玉符煉製的都迷糊了,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東家,你怎麼忘了?不是你說要挑選出來一家店舖,咱們供應符菉家電的機芯,讓那家店舖生產銷售符菉家電嗎?」丁翁急道。 趙牧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不好意思,丁掌櫃,我這兩天光顧著修煉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行了,咱們也別說廢話了,咱們一塊去見見那幾個東家,別讓他們等急了,說咱們的不是。」 自從成功的把文秀軒和旗下的幾家作坊連成一片後,丁翁花費了大力氣整合文秀軒,把文秀軒旁邊一家比較大的店舖整修成了一間會客廳,這間會客廳的用途主要是接待文秀軒的貴客,偶爾也作為招聘新成員時的面試場地。趙牧不在的那一個月,丁翁主持招聘了不少新員工,尤其是手藝嫻熟的木匠更是招聘的重中之重。文秀軒能夠在相對短的時間內,能夠滿足買家的訂單,丁翁這一舉措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趙牧還沒走進會客廳就呵呵笑了起來,「諸位東家,能夠放下手中繁忙的事務,撥冗到我文秀軒這座小廟裡來,我趙牧真是深表榮幸啊。」趙牧在會客廳中間站定,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都是商界的前輩,讓各位前輩久等,我趙牧給各位前輩賠禮了。」 有幾個沉穩的東家也客氣的回禮,有幾個沒有任何動作,還有兩個一臉傲氣的東家冷冷的哼了一聲,「趙東家,既然你邀請我們到你文秀軒來做客,我呢給你面子,來了。可是你為什麼到現在才現身,讓我等了這麼久,是不是看不起我牛某人呢?」這人啪的一拍桌子,興師問罪道。 「前輩姓牛,想必是城東牛奔木器店的牛東家吧。久仰久仰。」拍桌子瞪眼解決不了問題,趙牧也不想交惡任何一位東家,這些人可是能夠給文秀軒帶來大量財富的潛在幫手,趙牧覺得有必要對他們用懷柔的政策,不能一上來就亮出大棒,這只會把客人嚇跑。「牛東家,讓你老和各位前輩久等的確是我趙牧的不是,我再次誠心誠意的向你和各位前輩賠不是。你要是覺得氣還消不下去,我親自給你老斟杯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牛東家如果再說什麼,就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斟茶認錯就算了,看在趙東家你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我接受你的道歉。」 趙牧呵呵一笑,撩起長袍坐在了主位上,他指著下首的位子,「丁掌櫃,你也坐下吧。」 小夥計連忙又重新給各位東家上新茶,上好的青花瓷,上好的雲霧茶,文秀軒拿出了最大的誠意招待著這十家店舖的東家。 趙牧未開言笑容已經掛在了臉上,「各位前輩都是忙人,平日裡為了生意上的事忙得兩腳不著地,今天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我把前輩們請來,一塊兒品品茶聊聊天也是一件難得的盛事呀。」 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東家捻了捻鬍子,「趙東家,我想問一句,你請我們來,不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品品這雲霧茶吧?」 趙牧笑道:「前輩是……」 「在下汪記雜貨店汪沉水。」老頭沉聲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四)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四) 正文第三十四章聯合店舖(四) 「久仰久仰。」趙牧笑著拱了拱手,「汪東家是商品零售業的老前輩了,晚輩久仰前輩大名,可是一直緣吝一面,今日得償夙願,能和老前輩面對面的交流,實乃人生之快事。」 汪沉水呵呵一笑,「老前輩這個稱謂老夫不敢當。據我所知,趙東家的文秀軒才開張不到三個月,已經是風生水起,趙東家更是名聲遠播,老夫這五十多年不過是碌碌無為,固守著祖上留下的產業罷了,和趙東家這樣的少年才俊相比,實在是差得遠了。」 一個長相陰柔的年青人用著一種堪比女子的聲音嬌媚的道:「兩位東家不用當著奴家的面這麼捧來捧去吧。趙東家,大家都不是有多少閒工夫的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奴家聽著就是了。」 當這個不是女人卻勝似女人的男人說話的時候,趙牧的後背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心道,這位不會又是一位龍陽君吧,堂堂七尺男兒一直奴呀奴的,還真把自己當成女兒身了。不過趙牧面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來,別人如何活法是人家的事情,他不想也沒權利干涉。「呵呵,諸位東家少安毋躁,我馬上把邀請各位東家前來文秀軒的目的說出來。」趙牧起身,珍而重之的道:「各位東家,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們文秀軒新開發出了一種全新的傢俱——符菉家電,不知大家有沒有買上一台兩台空調,回家避避暑呀?」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你們文秀軒的空調可是個好東西呀,我一個人就賣了三台,一台放到我和老伴的屋裡,一台放到我家臭小子的屋裡,還有一台我放到了我的汪氏雜貨店中,你還別說馬上涼爽了不少,連雜貨鋪的客流也增加了不少。說句公道話,空調可是幫了老夫一個大忙,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符菉家電的價格太貴了。五百兩一台,頂我的雜貨店買上半個月貨了。」 丁翁笑道:「汪東家這句話有點過謙了,誰不知道汪氏雜貨店在外城中城都是數得上號的雜貨店,說一句日進斗金並不過分,五百兩對你不過是一場毛毛雨罷了。再說了,你花了這五百兩之後,我們在八年的時間裡都會免費為你更換空調的機芯,算起來,這五百兩花的也不冤呢。」 汪沉水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趙牧續道:「今天我邀請各位東家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說說這符菉家電。我想找一個生意夥伴,合作生產符菉家電。」 那個說話陰柔的男人又開口了,「趙東家不是在耍我們吧?這符菉家電可是獨門生意,別看龍城商貨也在銷售符菉家電,可是他們採用的機芯也是從你們文秀軒採購的。趙東家,在座的都是明白人,都知道這符菉家電就是一座挖之不盡的金山銀山,你突然提出來再找一位生意夥伴合作生產符菉家電,很難讓我們相信呀。」 趙牧呵呵一笑,「兄台過慮了。我趙牧不但沒有陰謀詭計等待著大家,而且準備了足夠的誠意,以便能夠尋覓到一個合格的並且同樣具有足夠誠意的生意夥伴。」 另外一位東家問道:「趙東家,空口白話誰都能說。不是大傢伙信不過你,實在是你說的這事不太靠譜。你我將心比心,誰願意把能夠獨享的利益分享給別人,反正我自問做不到。」 其他幾位東家連連點頭,今天到場的有幾個是冤家對頭,平日在生意場上爭得你死我活,今天難得的在同一件事上達成了共識。 趙牧擺擺手,笑道:「我只要說出一個事實就能夠打消各位東家的顧慮,如果我想獨享符菉家電帶來的利益的話,我為什麼還要把符菉家電的機芯提供給龍城商貨呢?我自己一家店舖生產不是更能保證賺取獨家利潤嗎?各位東家,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呀?呵呵,我既然能夠找到龍城商貨作為合作夥伴,為什麼我不能找第二家第三家?」 汪沉水點頭附和道:「趙東家說的有道理。」 趙牧走到小夥計身邊,從他手中接過茶壺,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吧,然後拎著茶壺親自為十位東家一一添上新茶水。「各位東家,其實我尋找更多的合作夥伴恰恰是為了賺取更多的利潤。就拿剛才那位兄台的比喻來說吧,符菉家電好比是一座金礦銀礦,那麼我們文秀軒就像是一個挖金挖銀的匠人,一個人在那裡辛辛苦苦的埋頭苦幹,結果發現自己一人勢單力薄,挖了半天,礦口就挖出來這麼大一點,」說到這裡,趙牧放下茶壺,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這麼大一點礦口夠幹什麼的,費了半天勁,只能挖出來不多的金礦銀礦。為了讓礦口更大一點,方便文秀軒挖到更多的金礦銀礦,我就找了一個合作夥伴,兩人合力把礦口扒大豁開,大家都知道合作也是一種力量,它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而是等於三等於四,這樣一來,我們文秀軒至少可以得到一點五倍於獨自一人挖礦時獲得的收益。如果再找幾個合作夥伴,我們文秀軒是不能能夠獲得更多的收益呢?其實,我更願意把符菉家電比成一塊肉餅,大家一塊來做這件事情,這塊肉餅才會越來越大,每個人分到手的肉餅才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修真世界沒有蛋糕,趙牧只好用肉餅取而代之了。 在座的十位東家齊齊的點了點頭,趙牧所說的那個比喻他們都聽懂了,「奴家被趙東家你說服了。」又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東家在說話。趙牧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不過,奴家想知道,趙東家打算怎麼樣和我們合作呀?是不是想從我們當中挑選出來一家最有實力的店舖作為文秀軒的合作對像呀?如果是這樣的話,奴家建議趙東家選我們樵風商貨,我們樵風商貨雖然比不上龍城商貨,可是也差不了多少。你要是不信,不妨問問其他幾位東家,你讓他們說,他們那一家開的店舖能比得上我們樵風商貨呀?只要他們當中有一人說出比我們樵風商貨強,我花庭筠馬上退出這場競爭。」 那個姓牛的東家霍地一聲站了起來,「姓花的,你也太囂張了吧。今天趙東家把大家邀請到了一塊兒,這就說明大家誰都有機會,你憑什麼一上來就想獨吞呀?」 花庭筠嫵媚的瞄了牛東家一眼,趙牧頓時惡寒了一下,連忙後退了幾步。「牛東家,我花庭筠說話不憑什麼,就憑著一份兒實力。奴家的樵風商貨比你的牛奔木器店規模大,奴家說話就比你有份量。怎麼,你做生意的時候,選擇合作的時候,不也是首選有實力的夥伴嗎?難道你牛東家是扶貧專業戶,專門找那些店小又沒有實力的店舖合作嗎?」 「你你……」牛東家氣的身體直哆嗦,指著花庭筠說不出話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五) 正文 第三十四章 聯合店舖(五) 正文第三十四章聯合店舖(五) ※ 誰都知道符菉家電是塊大蛋糕,誰都想獨吞這塊大蛋糕,簡單的加減法誰都會計算,多一個人勢必要把利潤分攤走一部分。雖然剛才趙牧說了一大堆合作的好處,可是這些東家沒有一個打算親身實踐之,「吃獨食」的概念已經深入到了這些商人的靈魂深處,其實趙牧何嘗不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持著符菉家電的機芯獨家生產了。 在文秀軒邀請到的這十家店舖當中,樵風商貨的確是規模相對最大的店舖了,不過眼下是要爭取和文秀軒合作生產符菉家電,其它九家店舖只要能夠爭取到這門生意,用不了幾年就可以超越樵風商貨,所以誰也不會主動宣佈放棄這場競爭,現在付出點代價,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夠爭取到這次合作機會,失去的都能慢慢的賺回來。花庭筠焉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柔無比,他的商業嗅覺卻是非常靈敏的,樵風商貨這些年隱隱有追趕龍城商貨的趨勢,這和他的商業嗅覺以及經商才能是密不可分的。 一時間,文秀軒會客廳內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十位東家劍拔弩張,誰看著誰也順眼,一場激烈的論戰已經處在了瀕臨爆發的邊緣,如果是在三天前,趙牧沒有到保芝堂和逍遙裝備店遊覽過的話,趙牧會非常期待這場論戰的到來,只有讓十家店舖的東家爭得頭破血流,你死我活,文秀軒才能最大可能的攫取商業利益。可是現在時空發生了轉折,趙牧的思想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有了一股危機感,期待著文秀軒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展起來,這就要求文秀軒能夠甩掉包袱,丟掉盈利率不高的符菉家電整機市場,把全部生產精力集中到盈利率更高的機芯產業上。 趙牧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香茶,然後假裝失手,把茶杯打落在地。茶杯落在地面上,啪的一聲脆響,摔得四分五裂。眾位東家都齊齊的看向了他。趙牧訕訕一笑,「各位前輩,不好意思,我這麼大的人還會失手打碎茶碗,做人還真是失敗呀,呵呵,讓各位前輩見笑了。」 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會客廳內凝重的氣氛經趙牧這樣插科打諢,頓時鬆懈了幾分。 花庭筠一拱手,「趙東家,奴家有幾句話講。」 趙牧一揮手,「花兄,我趙牧也有幾句話要說,能不能等我說完了,再請花兄發言?」 花庭筠杏眼流轉,一個媚眼拋了過來,「好麼,趙東家有話請講,奴家聽著就是了。」 趙牧強忍著吐出隔夜飯的衝動,呵呵一笑,說道:「在三天前,我派丁掌櫃邀請各位東家到文秀軒議事的時候已經想好今天該如何做了。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在一座城市內挑選合作夥伴的時候,我會要求對方支付加盟費,只有交了這筆加盟費,我才會供應機芯讓對方生產符菉家電。也許會有人問這筆加盟費有多少,是不是只要交了加盟費就會得到文秀軒的機芯呢?呵呵,今天在這裡我想給大家透個底,這筆加盟費的數額是不確定的,我會像今天這樣,召集幾家有實力的店舖現場競價,誰出的價錢高,就允許誰加盟,而且交了一筆加盟費後,我們文秀軒只會供應兩年的機芯,等到兩年之後,如果還想繼續生產符菉家電,還需要和其它幾家有實力的店舖再次競價。」 在場的東家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趙牧這招不可謂不「毒」,不但可以牢牢的掌控著主動權,而且還可以最大程度的賺取利益,到時候加盟費肯定會越抬越高,弄不好辛苦兩年賺取的錢財都要投入到加盟費這個無底洞當中。 趙牧哈哈大笑,「各位前輩,小弟既然把這個方案公之於眾,就說明小弟再也不打算採取這種損人利已的合作方式了。既然是合作,那麼合作雙方就應該是平等的,像我剛才所說的那種合作方式,對另一方是不公平的,文秀軒就算能夠賺到更多的錢財又怎麼樣,還不是和合作夥伴貌合神離嘛?呵呵,得不償失呀。」 花庭筠拍著胸脯道:「趙東家,你嚇了奴家一大跳,你要怎樣給奴家壓壓驚啊?」 趙牧恨不得一腳把這個死人妖踢出會客廳去,他強壓下這股衝動,「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套方案,等到公佈出來之後,花兄看看能不能壓驚啊?各位商界的前輩,我決定成立一家聯合店舖,由我們文秀軒和各家願意出資的店舖共同出資組成。當然誰出資的比例越高,在這家店舖內佔據的股份越多,比方說花兄的樵風商貨出資五十萬兩白銀,聯合店舖的總資本是一百萬兩白銀的話,那麼到了年底分紅的時候,樵風商貨就可以分走一半的紅利,當然占的股份越多,年底分紅越多。這家聯合店舖誰都可以加入,當然也可以隨時退出。呵呵,各位前輩,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十位東家齊齊陷入了沉默當中,他們無一例外的開始盤算成立聯合公司的利與弊得與失。牛東家問道:「趙東家,照你的說法,我們大傢伙共同出資組成聯合店舖的話,將來的生產作坊肯定會非常大,相應的產量也不會小,咱們滏陽城容量有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面臨生產過剩、供大於求的問題,到時候怎麼辦?」 趙牧胸有成竹的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呀?我們可以把貨鋪到雙極星的所有城市,呵呵,滏陽城飽和了沒有關係,外面還有一兩百座城鎮等著我們去佔領去開拓,大家只等著坐在家裡數錢吧。」 丁翁說道:「牛東家,眼下滏陽城的符菉家電市場剛剛開放出來,距離飽和至少也有四五年時間,而且照我的看法,也很難出現飽和的狀況,符菉家電的保修期是八年,過了八年之後,所有享受慣了符菉家電帶來的便利的人都必須購買全新的符菉家電。到時候我們的聯合店舖又該迎來一起銷售的高峰,呵呵,如此循環,聯合店舖永遠也不用擔心符菉家電賣不出的。」 花庭筠瞇著杏眼假寐了一會兒,這會兒突然睜開了雙眼,直視著趙牧問道:「成立聯合店舖,我不反對,不過我想知道聯合店舖生產符菉家電所需的機芯從哪裡來?你們文秀軒是不是也該把生產符菉家電的作坊合併到聯合店舖中呀?」 趙牧淡淡一笑,「可以,花兄想把我們文秀軒的木工坊合併到聯合店舖,我可以贊同,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我們文秀軒不再出一文錢,另外我們文秀軒要占聯合店舖百分之六十的干股,每年分紅也要按照這個比例算。」 「趙東家,你的要價太高了吧,一文錢不出就想要六成的干股?」牛東家跳了起來。 趙牧不慌不忙地道:「沒有了我文秀軒的機芯,這家聯合店舖根本成立不起來,也運轉不了。文秀軒的木工坊才是聯合店舖的核心,我只要六成的干股已經是看在各位都是趙某前輩的面子上,才要這麼點的,否則的話,我要的就不是六成而是八成了。」 ※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試符(上)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試符(上) 正文第三十五章試符(上) ※ 十位東家再次陷入沉默當中,他們都是商界的老油條了,如果讓趙牧和文秀軒在聯合店舖佔據了主導地方,他們就成了陪襯,更不要說主導聯合店舖的事務了。 花庭筠閉目沉思了片刻,突然開口道:「趙東家,如果你同意把文秀軒佔據的干股比例降到五成的話,我們樵風商貨願意加入聯合店舖。」 趙牧其實根本就不想把文秀軒的木工坊合併到聯合店舖,他斷然道:「不行,降一個百分點,我也不幹,更不要說是連降十個點了。」 眼看著趙牧如此絕然,花庭筠也不說話了。過了片刻之後,另外一位陳姓的東家問道:「趙東家,如果不把文秀軒的木工坊合併到聯合店舖中,那麼文秀軒打算在聯合店舖中佔據多大的股份呢?還有,聯合店舖從文秀軒中採購機芯,會是什麼樣的採購價?」 趙牧笑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出資多少,就佔據多少的比例,出資越多,佔據的股份也就越多,我們文秀軒也不例外。至於採購機芯的問題,我當然會提供一個相對優惠的價格了,畢竟文秀軒也是聯合店舖的股東之一,我會讓一部分利潤給聯合店舖的。」 花庭筠說道:「那麼,這個聯合店舖將來由誰來掌舵呀?」 趙牧回道:「我建議成立一個董事會,董事會成員就是各位東家或者是東家派的人作為董事會的董事。經營聯合店舖的掌櫃由董事會聘請,換句話說掌櫃的要向各位董事負責。店舖出了問題,董事會有權利問責或者免除掌櫃的職務。另外,為了做到財務賬目的透明,各位東家可以派遣一到兩名賬房到聯合店舖來任職,這樣大家都放心,也不怕將來出現有人多分有人少分的問題。」 花庭筠想了想,率先開口道:「奴家覺得趙東家的提議不錯,我決定加入這個聯合店舖了。奴家先帶個頭報個數,我們樵風商貨願意為聯合店舖的成立出資白銀一百五十萬兩。」 趙牧示意丁翁取紙筆來,把花庭筠的報價記在紙上。很快,其他九位東家紛紛報了一個數字上來,最少的也出了白銀三十萬兩,輪到文秀軒的時候,趙牧想了想,報了個五十萬兩的數字,聽到這個數字後,所有的東家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最後一統計,聯合店舖的初始資本達到了駭人的六百二十萬兩,這可是一筆極為龐大的數字,在滏陽城除了修真門派開的那些店舖外,還沒有一家店舖的實力能夠達到這麼高的數字。 丁翁登記完之後,「各位東家,我先把各位出資的數目報一遍,如果各位沒有異議的話,請到我這裡簽一下字。樵風商貨,白銀一百五十萬兩,牛奔木器店,白銀三十五萬兩……」很快,丁翁報完了數,十位東家也都簽名確認了。 「呵呵,咱們滏陽聯合店舖今天就算是成立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今明兩天請各位東家挑選出來賬房先生,先把賬房組建出來,監督財務的收支運轉。等所有的賬房先生集合完畢後,我們就可以租賃或者購買一塊土地興建滏陽聯合店舖的作坊了。估計等到年底的時候,聯合店舖就可以正常運轉了。」說到這裡,趙牧頓了一下,「各位前輩,聯合店舖是咱們十一家店舖共同組成的,還請大家共同保守這份秘密,不要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花庭筠嬌哼了一聲,「趙東家說的對,誰要是敢作出來損害聯合店舖的事情,就是和樵風商貨作對,到時候可不要怪奴家翻臉不認人,聯合其他幾家商舖滅了他。」樵風商貨出資比例最高,佔了近四分之一的股份,他比趙牧更要在乎聯合店舖的事情。 趙牧笑道:「我決定委派丁掌櫃作為我們文秀軒在聯合店舖的董事,以後各位東家如果有什麼事可以找他商量。」 送走幾位東家之後,丁翁說道:「你派我去當那個董事,我怕我做不來呀。」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不要推辭了,咱們文秀軒就你對做買賣的事情瞭解的最多,我不派你去派誰去呀?」 「那好吧,既然東家這麼信得過我,我就做做看。」丁翁不再推辭。 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你也知道我是修真者,沒有太多的時間主持文秀軒的具體事務,我不在的時候,一切都是靠你在維持,你勞苦功高,所得卻甚少。咱們原來約定的年薪黃金十兩未免太少了一點。」 丁翁忙道:「東家,一年十兩黃金已經非常多了,據我所知,這麼高的年薪在滏陽城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再說,你時不時的還會發些獎金,咱們文秀軒開張兩個多月,我得到的獎金已經快有兩千兩了,我要是再貪心不足,嫌錢少,連老天都不能容我了。」 趙牧擺了擺手,「不,我覺得你所得的報酬和你的付出是不相稱的。丁掌櫃,我決定送給你木工坊百分之五的股份,另外再送給你木工坊百分之五的股份獲益權,只要你在文秀軒干一天,你就可以獲得木工坊產出利潤的百分之十,就算將來你不幹了,從文秀軒退了下來也可以享受百分之五的收益。」 「東家,這……這使不得呀!」木工坊是眼下文秀軒最賺錢的生意了,剛剛過去的一個月就賺了白銀八十多萬兩,按照百分之十的比例算下來,一年下來,他至少可以分到三四十萬兩白銀,別說在滏陽城就是在雙極星的所有掌櫃當中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報酬。 趙牧來自地球,送給管理人員股份是地球企業的通行做法,趙牧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借鑒一下,「呵呵,丁掌櫃,咱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文秀軒也有你的一份了,你也是文秀軒的主人之一了。好好幹,文秀軒發展的越壯大,你的獲益也就越高啊。」 「東家,」丁翁給人打了一輩子工,還沒有遇到過趙牧這樣的東家,他雙目含淚,激動地道,「我丁翁何德何能,你給我高薪不算,還送店舖的股份給我,這份知遇之恩,我丁翁銘記在心,你放心,以後我丁翁就把這條命賣給你和文秀軒了,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咱們的文秀軒發展好。」 一年花幾十萬兩銀子就能買到丁翁這樣優秀的掌櫃的忠心,趙牧覺得太值了,他覺得這種方法比發心魔誓還要有效果的多。「丁掌櫃,我贈送你文秀軒股份的事,你暫時先保密,不要告訴別人。等到合適的實際,我會送給每一位員工一定比例的內部員工股,不過眼下這樣做的時機還不太成熟,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試符(下)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試符(下) 正文第三十五章試符(下) ※ 趙牧又交待給丁翁一些瑣事,隨後離開了文秀軒,這次他沒有想方設法要甩掉可能會跟蹤他的人,而是光明正大的僱傭了一輛馬車,奔向了薜荔山。一路上,趙牧三番五次的掀開車廂上的窗簾觀察,都沒有發現一個跟蹤他的人,趙牧心間不由得浮現出淡淡的失望,隨即,他失聲而笑,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我也不能倖免呀。 到了薜荔山,付了車錢,趙牧隨便覓了一條山道朝山上爬去,這次他到山上來是為了尋找到一塊合適的地點作為他以後試符的專門場地,文秀軒還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組建專業的試煉場,只能將就著到山上找一塊比較隱蔽的空地。 登上薜荔山,趙牧朝著和礦山相悖的方向行進,人多的地方是不適合作為符菉的試驗場地的,傷著人就不為美了。薜荔山山勢開闊,跌宕起伏,計有大小山峰二十餘座,綿延上百里,在雙極星的大山中屬於中等水平。這次趙牧上山的時候正是夏天將盡,秋天將至的時節,山上的野果和很多藥草正在逐漸的走向成熟,趙牧幾天前見到那個無名老人時,還以為在薜荔山上採集藥草為生的沒有幾個,不料卻是大錯特錯,他一路上碰到了好幾個手拿藥鋤,肩背藥簍的採藥人了,這些採藥人當中有一半左右是修真者,這些人都把趙牧當成了閒暇無事遊覽薜荔山的遊人,友善的會朝趙牧點點頭,大部分採藥人只是顧著埋頭趕路,連看趙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趙牧每每注視著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文秀軒是不是也參與到收購藥草的行列當中?否則的話等到他想煉丹的時候,連可用的藥草都沒有。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還真是多慮了,現在連買丹鼎的標準晶石都還沒有湊夠,即使收購藥草也沒有大用,還要佔據相當大一部分資金,還是以後再考慮吧。 趙牧連著越過了兩座山峰,他在第二座山峰和第三座山峰之間尋找到一片亂石灘,十分的荒涼,這裡到處都是石頭,山石叢立,連株像樣的植物都沒有。趙牧在亂石灘上轉了一圈,覺得這裡非常適合作為試煉場,幾乎沒有人會到這裡來,而且這裡也不像有天材地寶的樣子,也不怕無意當中損害了地脈,導致天材地寶的絕跡。 趙牧跳到了最大的一塊石頭上,這塊石頭有一人多高,站在上面可以把亂石灘的大部分區域盡收眼底。他取出一枚雷火靈符,手掐法訣,對著一塊半人多高的石頭丟了過去。轟的一聲巨響,那塊石頭被削下了好大一塊,趙牧砸了咂嘴,這枚雷火靈符的試驗效果他不是很滿意,威力有點小,和手榴彈相比,在伯仲之間,可能連修真高手的戰甲的防禦都破不了。趙牧又試驗了三四枚,最終確認了雷火靈符的爆裂效果,它大概可以使水桶大小的石頭炸成四五塊,如果再大了,雷火靈符的效果就會相應的削弱。這樣的雷火靈符比杜如海記憶中的雷火靈符要差,卻不知能不能比的上那位焦姓修真者所購買的雷火靈符。 雷火靈符的大小牽涉到其定價的高低,馬虎不得。趙牧審慎考慮之後,急匆匆地趕回了滏陽城,跑到逍遙殿,在一家符菉店花了三萬兩銀子買了兩枚該店出品的雷火靈符,這麼高昂的價格讓趙牧只肉疼,卻也沒有別的辦法,換成哪一家店舖也不會白白把商品送給他的。趙牧眼前突然一亮,回頭讓丁翁安排一次有獎銷售活動,搞一百個圓球,九十九個白的一個黑的,每個人購買符菉家電之後讓他抓一下球,抽中黑的,就免收貨款。 想到這裡,趙牧先拐回了文秀軒,把這個主意和丁翁一說,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這個主意好是好,可是這個中獎的比例是不是太高了,一百人裡面就有一個,這一萬個人裡面我們可就要送出去一百台符菉家電,一下子就是五萬兩銀子,未免太多了點。」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丁掌櫃,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是覺得百分之一的概率太大,可以加大白球的數量,具體如何操作,你看著辦。」 丁翁點點頭,「我相信有了這個有獎銷售活動之後,咱們文秀軒肯定能夠迎來新一輪的銷售高峰,使咱們在這個空調的銷售淡季,銷售量下降的也不會太明顯。東家,還是你的主意多。」 趙牧再次來到那個亂石灘,等他趕到這裡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太陽斜斜的掛在天上,紅彤彤的像是剛剛出爐的烙餅,讓人恨不得咬一口下來。 趙牧抓緊時間,在太陽完全下山之前,把其中一枚他剛剛花大價錢買來的雷火靈符打了出去,趙牧驚奇的發現,他煉製的雷火靈符和買的玉符沒有太大的差別,買來的雷火靈符也是把水桶大小的石頭炸成四五塊,一塊不多,一塊不少。趙牧心中有譜了,看來我煉製的雷火靈符至少在「雷」這個字眼上不弱於滏陽城已有的符菉。 試驗完畢雷火靈符的「雷」字法訣,還有「火」字靈訣需要檢驗。趙牧又找到一片樹林,他尋找到兩株高低粗細差不多的喬木,這兩株大樹都是薜荔山上的常見樹種,長椿樹,直徑有大海碗粗細。趙牧先對準其中的一株打出他煉製的雷火靈符,一片耀眼的火花猛地爆燃出來,瞬間把長椿樹攔腰炸斷,長椿樹帶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倒了下來。火勢異常兇猛,眼看著就要把附近的樹林引燃了,趙牧連忙打出兩道大甘霖符,不料火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越燒越旺,趙牧再次打出一厚沓子大甘霖符,這十幾張大甘霖符形成的龐大降水總算是把火勢彈壓了下去,並逐漸的熄滅了下去。 趙牧取出了他買來的另一枚雷火靈符,對準另外一株長椿樹打了出去。同樣的,這株長椿樹也被攔腰炸斷,一團耀眼的火球瞬間吞噬了長椿樹。這次,趙牧只打出兩道大甘霖符就把大火壓了下去。 奇怪,為什麼兩種雷火靈符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兩者在爆裂上面的效果相差不大,為什麼偏偏在火上卻有這麼大的反差?趙牧不知道,他煉製的雷火靈符糅合了一丁點的鳳凰本命火,不要小看這一丁點的鳳凰本命火,它已經使得雷火靈符在火方面的殺傷向上躍升了數個等級,直逼上等的火系玉符了。趙牧現在還沒有徹底融合鳳凰的本命火,如果等到他做到這一點並且尋找到適當的修煉方式,到時候他修煉的雷火靈符至少也是極品的玉符。不過這個過程不容易達到,而且眼下鳳凰本命火在趙牧體內最好的寄宿方式就是蟄伏,而不是融合,強行融合帶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輕則重傷,重則被鳳凰本命火燒的一點渣滓都剩不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上)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上) 正文第三十六章暢銷(上) 轉眼間,夜幕降臨。百思不得其解的趙牧不再費那腦子尋找答案了,他不打算連夜返回文秀軒,距離展銷拍賣會還有幾天時間,他計劃著利用這幾天空閒好好整理一下杜如海的記憶,自從他得到杜如海的靈識魄後,一直忙於賺錢餬口,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把杜如海的記憶梳理一遍。杜如海是差一點修煉成九劫散仙的主兒,他的記憶庫極為龐雜,涉及到修真的方方面面,簡直就是一個修真的大百科全書,如果把這份記憶整理成書籍出版的話將是一個堪比三峽水庫的浩大工程。好在杜如海的記憶已經融合成了趙牧身體的一部分,只需要用神識梳理一遍就可以了。 趙牧在薜荔山上呆了有五六天,餓了採摘點山果,渴了有山泉。逍遙自在,無憂無慮,趙牧愜意的宛若在度假。在展銷拍賣會的頭一天,趙牧帶著他採摘的山果返回了文秀軒。 「呵呵,丁掌櫃,這是我在薜荔山上找到的山果,又甜又脆,你嘗嘗。」趙牧把紅色的山果遞給了丁翁。 丁翁高興的道:「東家,你上回想的那個有獎銷售的法子已經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這兩天購買符菉家電的客流正在逐漸的回升。昨天,單冰箱就賣出去五十台。不過東家,這個空調賣出去的很少,眼看著夏天就要過去了,這空調又不能開關,不分白天黑夜的連軸轉,而且這夏天又要過去了,現在買空調不划算呀。」 趙牧聞言道:「丁掌櫃,這個符菉家電開關的問題我早就注意到了,卻一直沒有時間解決,我一天到晚有不少事情要做,連回文秀軒的功夫都沒有,更不要說解決這個問題了。這樣吧,咱們集思廣益,你在咱們文秀軒頒佈一個懸賞解決符菉家電開關的公告,誰能解決這個問題,重獎白銀五千兩。」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我明天就把這個通知傳達下去。」 趙牧想了想,「不行,我覺得五千兩少了點,這樣,咱們再翻兩番,改為重獎白銀兩萬兩。」 「東家,」丁翁驚訝的合不攏嘴,「兩萬兩太多了吧?一個開關值這麼多錢嗎?」 趙牧笑道:「丁掌櫃,智慧是無價的。我這次開出這麼高的賞格除了尊重手下員工的創意之外,也是為了激勵員工們注意在平日多動動腦子發現問題解決問題,你擅長做生意,但是生產上的事情可能知道的不多,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小主意小建議可以造就一家店舖,我們拿出一點資金獎勵一下做出這種貢獻的員工,難道不應該嗎?你想過沒有,符菉家電開關雖小,卻關係著符菉家電的使用壽命,如果這個問題能夠得到解決,我們按照單根機芯提高三分之一的使用時間計算,我們就可以節約三分之一的成本,兩萬兩白銀和之相比,孰輕孰重呀?」 「東家說的有道理。」丁翁點點頭,「不過,東家,如果咱們解決了符菉家電開關的問題,這個龍城商貨和聯合店舖採購機芯的數量將難以避免的會下降,咱們的利潤將會成比例的讓給他們了。」 趙牧呵呵一笑,「如果有人能夠發明出來可開關的新一代機芯,咱們當然要進行相應的調價了,到時候我們生產兩種機芯,一種可以開關,一種不能開關,他們願意選用那種機芯都可以。不過到時候咱們一定要小批量的生產出來可以開關的符菉家電投放市場。」 「哦,我明白了。享受到開關便利的人肯定會到處宣揚,到時候就由不得他們不用可開關的機芯了。東家,你這招太毒了。」丁翁說到這裡,連忙住口,惶恐的看著趙牧,「東家,屬下冒犯了。」 趙牧不在意的呵呵一笑,「丁掌櫃,你看我像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 次日一大早,趙牧一個人來到了逍遙殿的東大殿,今天這裡非常熱鬧,有不少平常潛伏不出的靈寂期以上的高手都會到展銷拍賣會上轉一轉。東大殿的展銷拍賣會半年舉辦一次,舉辦的頻率還是比較高的,參會的店舖時多時少,並不固定,到展銷拍賣會上購物的修真者也是有時候多有時候少,畢竟不是每次展銷拍賣會上都會有好東西出現的。不過這次展銷拍賣會與前幾次不同,聽說有幾個來自其他城市的修真者要出售寶貝,不少本城的修真者都衝著這點紛紛趕赴東大殿,這裡面還有好幾個逍遙門和天機宗的長老級人物。 趙牧對拍賣會興趣不大,他清楚記著逍遙裝備店那個王強說的話「參加拍賣會的商品至少要在一百塊標準晶石以上」,趙牧即使有心去裡面看看,也沒那麼大的本錢。 趙牧登上東大殿的二樓,出示了王強發給他的那張登記表格後,一個修真者把他領到了展銷會分配給他的攤位。這個修真者的修為和王強一樣,也是融合期,他們都穿著一身特製的布甲,可以抵消東大殿防禦禁制帶來的龐大壓力,從而可以在東大殿內自由的行走,而不必擔心壓力的問題。在東大殿內的店舖做事的修真者都有這樣一套特製的布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修煉到心動期以上的修真者並不多,在滏陽城最不缺的是旋照期至融合期的修真者,修為越往上數量越少。 趙牧取出十幾個雷火靈符擺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守株待兔,靜等客戶上門了。展銷會內秩序井然,有條不紊,不管是買東西的還是賣東西的都表現出了非常高的素質,既沒有人大聲喧嘩,也沒有人表露出過激的動作。相互之間的買賣都在安靜的環境中進行著。趙牧即使有心吆喝,也只能把吆喝聲強壓到肚子裡面。 趙牧的攤位不算偏僻,在半個小時之內,已經有六七個修真者前來咨詢價錢了,趙牧開價一點也不含糊,三塊標準晶石一枚雷火靈符。聽到這麼高的報價,所有問價的修真者都是無一例外搖搖頭轉身離開了。趙牧的名字在滏陽城修真界一點也沒闖開,知道滏陽城有他這麼一號人物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這還要得益於趙牧搞出來的雕件玉瞳簡和符菉家電,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知道他存在的人估計兩隻手十根手指都用不完。在滏陽城有名的幾家符菉店都是老字號了,趙牧這個生面孔突然冒了出來,相信他能煉製出來好玉符的幾乎沒有,那幾個前來問價的都是抱著可以買到低價貨的想法過來的,沒想到趙牧開價不但不低,反而比正常價格還要高出不少。 趙牧一點也不著急,這麼大的滏陽城總有一個人能夠認識到他的雷火靈符與眾不同之處,到時候就是他開張的時刻了。 又等了有一個小時,趙牧一枚雷火靈符也沒有賣出去。趙牧乾脆閉目養神,散落在桌子上的雷火靈符他也沒有收起來,眾目睽睽之下,在這裡偷竊的代價會很高,估計也沒有修真者會做這種得不償失的傻事。 「呵呵,趙道友好悠閒呀。」趙牧迷迷瞪瞪,快睡著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中) 正文第三十六章暢銷(中) 趙牧睜開眼睛,「哈哈,原來是桂兄,上次文秀軒在符菉大會的評符菉階段差一點被刷下來,幸虧有桂兄仗義執言,才能讓文秀軒進入到最後的決賽階段。這份情,我到現在也沒顧得上還。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謝謝桂兄。待會兒等展銷會結束,我請桂兄到北大殿外面那家最大的飯莊吃頓便飯,請桂兄務必賞臉。」 桂枝南笑著擺了擺手,「哎,趙道友的心意我心領了,上次幫你和文秀軒,也是機緣巧合,誰讓文秀軒和天機宗是合作夥伴,我不幫你幫誰呀。」 趙牧客氣的道:「文秀軒不過是幫天機宗代工生產雕件玉瞳簡罷了,卻承了桂兄這麼大的情,小弟受之有愧呀。」有些話必須說清楚,展銷會上人多嘴雜,倘若文秀軒和天機宗的關係被某些大人物誤判,文秀軒以後的路會難走不少。 桂枝南似乎沒有聽出來趙牧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不在意的道:「趙道友,這裡面有多大的情啊,瞧你說得誇張勁兒,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呵呵,好了,我不和你聊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趙道友,好好看你的攤子吧,展銷會上這麼熱鬧,能在這裡睡著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牛。」桂枝南開玩笑的挑了挑大拇指,「走了。」 「桂兄且慢。」趙牧從桌子上抓起了三五枚雷火靈符,塞到桂枝南手中,「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請桂兄一定要收下。」 「這是……」桂枝南看了看手中的玉符,「雷火靈符?趙道友,你太客氣了。」 趙牧故作神秘的道:「我們文秀軒的雷火靈符和其它店舖出售的有很大不同,呵呵,桂兄可以找個地方試驗一下,小弟敢拍著胸脯保證桂兄肯定不會失望的。」 桂枝南在天機宗中屬於排名比較靠前的弟子,頗受師門重視,為人又豪爽,經常在修煉的空閒帶著一幫子師弟師妹在滏陽城的各個商業區轉悠,可以說對滏陽城的店舖如數家珍,哪家店舖的寶貝比較齊全、珍貴,哪家店舖的修真用品物美價廉、性價比高,門兒清。 煉製符菉的門檻很低,幾乎每個修真者掌握著數目不等的符菉製造方法,這也是滏陽城存在著大量兜售紙符並借此維持生存的修真者的重要因素之一。但是煉符在修真界的各種修煉法門中是排名相當靠後的修煉法門,在大部分修真者眼中符菉是修煉的輔助法門,煉製符菉或者是賺取外快的手段,或者是維持生存迫不得已的選擇,或者是枯燥修煉生活的放鬆手段,屬於玩票性質的娛樂活動,很少有人專門鑽研符菉這一行當,如果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支撐他修煉的話,沒有誰願意選擇煉符入道,花費同樣的時間和精力在煉符和煉器上,前者取得的成就往往比不上後者,以至於選擇煉符入道的修真者比選擇煉器制寶和煉丹入道的修真者少的太多。在滏陽城,擅長煉符的修真者都是符菉店極力爭取的對象,常常需要花費重金聘請,不過這樣也導致了那些修真者有了充足的錢財,轉而開始修煉別的法門,從而使得符菉這一行業陷入了躑躅不前的狀態。 做為天機宗內部重點培養的弟子之一,桂枝南並不缺乏購買修真用品所需的錢財,見識的東西多了,對雷火靈符這種算不上特別好的玉符,桂枝南不是特別看的上眼,他知道趙牧為了答謝他上次幫助文秀軒才送玉符給他。「趙道友,像你這樣的散修,開一家店舖也不容易,這幾枚雷火靈符也值不少錢,說什麼我也不能要你的東西。」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先別急著往外推辭,你是滏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對各種修真用品都是深有研究,你幫我看看,我們文秀軒出產的雷火靈符和其它店舖售賣的雷火靈符是否相同?你覺得這一枚雷火靈符值不值三塊標準晶石?」 「哦?」桂枝南非常瞭解常見玉符的行情,募然聽到趙牧報價三塊標準晶石,感覺到十分驚訝,他沒有急著下斷言,他仔細的看了看玉符的賣相,又把神識探入了雷火靈符的內部,片刻之後,桂枝南眼前陡然一亮,逼視著趙牧道:「趙道友,這些雷火靈符是從何得來的?」 趙牧留了一個心眼,對桂枝南的問題避而不答,「桂兄,你覺得這些雷火靈符的品質如何?」 桂枝南捻起一枚玉符,迎著光亮看了看,「坦白的說,你的這批雷火靈符用的玉符料是水粉釉石,從用材這方面上說,要比其它店舖略差一些,但是成品玉符不比其它的店舖差,這一點尤為難能可貴。至於這些雷火靈符的具體效果如何,我暫時不敢下斷言,趙道友,你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拿著這幾枚玉符去試煉場檢驗一下。」 趙牧說道:「這幾枚玉符我已經送給了桂兄,你如何處理是你的事情,何必問我呢?」 桂枝南告了一聲罪,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展銷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上午過去了,行情低迷的超乎趙牧的想像,一枚玉符也沒有賣出去。趙牧猶豫著要不要稍稍降價,如果降價的話,還不能降到兩塊標準晶石一枚,這個價格對絕大多數買家而言沒有什麼吸引力,他至少要降到兩塊標準晶石以下才能吸引到人氣。考慮了半天之後,趙牧還是否決了這個主意,他知道在新產品上市的時候,適當的調低價格,降到其它同類產品價格線以下可以積累一定程度的人氣,然而這樣做,有利有弊,趙牧現在需要換取大量的晶石,降價對他的影響太大了,不太划算。 就在趙牧以為今天會一無所獲的時候,桂枝南陪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修真者登上了東大殿的二樓,他們直接無視其他的攤位,直直的走到了趙牧的攤位前。「師叔,這位就是趙道友。師侄的雷火靈符正是他送給我的。」 那修真者氣宇軒昂,整個人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令人不敢小覬。這人和桂枝南進入到展銷會場的時候,會場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幾乎所有在場的修真者都略帶畏懼的垂下了頭,等到那修真者走到趙牧的攤位的時候,附近的修真者如同遇到洪荒猛獸一般,嘩啦一聲,跑的一乾二淨,那修真者周圍形成了好大一塊無人區。 趙牧察言觀色下,知道這個修真者肯定是天機宗中首腦人物之一,而且脾氣肯定不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忙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恭敬的道:「晚輩文秀軒趙牧拜見前輩。」 那修真者大模大樣的嗯了一聲,攤開了手掌,桂枝南連忙把一枚雷火靈符放到了他的手掌之上。那修真者問道:「枝南的雷火靈符是你送的?」 趙牧點了點頭,「正是。前輩有何吩咐?」 那修真者目光如劍,直射趙牧的雙眸,趙牧的後背頓時冒出了一股冷汗,「這些雷火靈符是你煉製的?還是從高人手中收購來的?」沒等趙牧回答,那修真者已經自顧自的說道,「不要告訴我這些玉符是你煉製的,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心動前期的散修,怎麼可能煉製出來這麼好的玉符?」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下)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暢銷(下) 正文第三十六章暢銷(下) ※ 在那修真者的逼視下,趙牧差一點說出真相。不過那桂枝南的師叔如此自信,一上來就為趙牧指明了方向,趙牧豈能不從善如流。他笑著拱拱手道:「前輩真是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質。這些雷火靈符確實不是晚輩煉製的,是我從一位修真高手手中收購來的,更確切一點說,是那位修真高手托我以文秀軒的名義代賣的,我呢賺點中間的差價。怎麼,前輩,這雷火靈符有問題嗎?晚輩為了確認那個修真高手不是在騙我,還特地買了兩枚其他店舖售賣的玉符對比了一下,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呀。」趙牧臉上詫異的表情都可以入圍金雞百花獎了。 「騙你?你認為有必要嗎?」那修真者不屑的道,「我問你,給你雷火靈符的那個修真高手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模樣,現今在什麼地方?」 趙牧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前輩,你問的問題,晚輩只知道其中一個答案,但是我卻不能告訴你。我曾經發過心魔誓,即使腸穿肚爛也不能說出關於那人的一切信息,請前輩不要為難我了。」 「你……」那修真者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他自然知道心魔誓的利害,雖然他很想結識拉攏隱藏在趙牧背後的那位修真高手,卻也沒有辦法逼迫趙牧冒著遭受心魔誓反噬的風險說出一切,這不顧修真同道死活的名聲傳了出去,別說其他修真門派會鄙視他,就連天機宗也容不下他。 桂枝南站出來打圓場道:「趙道友,師叔和我都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你不要心生芥蒂。」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說的什麼話,不能幫到前輩和桂兄你,趙牧倍感愧疚,又怎麼可能生出芥蒂來。」 那修真者揮了揮手,桂枝南忙道:「趙道友,師叔這次來除了想尋覓煉製雷火靈符的那個高手外,還有一件事想麻煩趙道友。就是我們天機宗想多購買一些那位修真高手煉製的雷火靈符,不知趙道友你這裡有多少?我們全包圓了。」 趙牧就喜歡這種不討價還價又喜歡一次性兜底的買家,「前輩,桂兄,那位修真高手讓我們文秀軒代售玉符,也是頭一回,他說這次是為了探探路,不知市場的反應是好是壞,交給我們文秀軒的雷火靈符不是很多。」 那修真者有點失望,臉上露出了不耐的表情,桂枝南察言觀色下,說道:「有多少,我要多少。」 趙牧說道:「那位修真高手給了我不到一百枚雷火靈符,還是其它幾種玉符,說是讓我代為探探路,如果銷路好的話,以後再多給文秀軒一些代為售賣。」 「這麼多。」桂枝南喜出望外,他的師叔也是面色稍霽,「趙道友,包括其餘的那幾種玉符在內我全要了。」 趙牧小心的道:「桂兄,其他幾種玉符的價錢可比雷火靈符貴一些,要四五個標準晶石一枚。你確定你還要嗎?」 「囉嗦什麼?」桂枝南的師叔不耐的道,「只要是那個修真高手煉製的玉符,我們天機宗全包了。價錢隨便他開,只要物有所值,我宋文藻決不二話。 「趙道友,我師叔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吐口唾沫,落在地上就是顆釘。」桂枝南給趙牧遞了個眼色。 趙牧連連應「是」,他從懷中取出儲物袋,嘩啦一聲把袋子裡面裝的玉符全部倒了出來,他和桂枝南聯手仔細數了一遍,共有雷火靈符八十七枚,其他各色玉符八枚。桂枝南用手一拂桌面,所有的玉符都進了他的儲物手鐲,然後桂枝南丟給趙牧三個雞蛋大小的儲物袋,這種儲物袋是特製的,一個只能裝下一百塊標準晶石。「趙道友,這裡面一共是三百塊標準晶石,還差一塊,我馬上給你取出來。」 趙牧一把按住了桂枝南的手,「桂兄,三百塊標準晶石就行了,剩下的零頭,小弟就不要了。」 「也罷,以後補上。」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咱們可說好了,以後如果你還有那位修真高手煉製的玉符,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天機宗會盡數收購。」 趙牧很是好奇,順嘴問道:「桂兄,你買這麼多雷火靈符幹什麼呀?」 宋文藻利劍一般的眼神直射趙牧,「趙東家,該問責問,不該問的不要問,多嘴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枝南,咱們走。」 桂枝南拱了拱手,和宋文藻一起揚長而去。 趙牧看著桌子上的三個儲物袋,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這晶石賺得也太容易了,早知道桂枝南會大包圓,就把那些品質不是很好的玉符也帶來了,一股腦賣給桂枝南,也是件樂事。 趙牧把儲物袋收了起來,然後在展銷會場轉悠了一圈,沒有發現有什麼合意的寶貝,他看看天色還早,決定到拍賣會上看看。這會兒拍賣會進行正酣,主持拍賣的拍賣師是位年輕貌美、精明強幹的女修真者,她手裡拿著一個木製的小錘,不時地指點著台下的出價者。「十號買家出價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 拍賣會場十分的熱鬧,趙牧只能站在距離拍賣台很遠的地方,他踮起腳尖才能勉強越過人牆,看到拍賣台上陳列的拍賣品。拍賣品的樣子十分古怪,乍看起來像是一把茶壺,可是仔細一看又不太像,他拍了拍前面的一位聚精會神觀看拍賣的修真者的肩膀,「兄台,這會兒拍賣的是什麼寶貝呀?」 那位修真者對趙牧打斷他,表現得很是不耐煩,他一努嘴,「那裡有拍賣畫冊出售,才十兩銀子一本,你不會去買一本看看?」 趙牧朝那個方向一看,發現有個男修真坐在拍賣場的角落裡,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桌子,一摞書放在上面。趙牧連忙走了過去,掏了十兩銀子買了一本,他匆匆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十兩銀子花的不冤,拍賣畫冊上不但有拍賣品的工筆畫像,還詳盡介紹了拍賣品的特點,屬性等等一系列參數,簡直就是一本寶物手冊,對增長閱歷,辨寶識寶很有幫助。 趙牧當即翻了起來,這次拍賣會要拍賣的物品很多,林林總總有七八十件,既有晶石材石靈花異草這樣的修真基礎資源,也有丹藥飛劍戰甲這樣的成品寶物,它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價錢都不便宜,最低的起拍價也在百塊標準晶石,起拍價最高的是一套全身銀白的戰甲,它的起拍價高達五百塊標準晶石,拍賣畫冊上標明了這套名為「雲甲」的戰甲是上等品,煉製者的姓名沒有標注,只是說了這套雲甲來自紅葉城的白虎門,來路正當,買家可以放心拍賣。上等戰甲一向價格高昂,至少也要花費千枚標準晶石才能買到手,這套雲甲開價如此之低,待會兒肯定會引來一番龍爭虎鬥。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左手進右手出(上)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左手進右手出(上) 正文第三十七章左手進右手出(上) ※ 雲甲的成交價是高是低都不是趙牧關心的話題,他只有標準晶石三百塊,即使想關心也沒本錢。趙牧把拍賣手冊從頭到尾仔細的翻閱了一遍,努力尋找著適合他的寶貝,他挑選寶貝的條件不多,只有一條,就是挑選出來一定得是一隻能下蛋的母雞,使得他可以把三百塊晶石變成五百塊、一千塊,他可不想買一件中看不中用的寶貝,導致大量的資金牢牢套住,動彈不得。 過了大約有一刻鐘,趙牧把拍賣手冊翻閱了一遍,手冊的前半部分已經沒有什麼用了,上面列出的各種寶物基本上都被拍賣掉了,趙牧在手冊的後半部分圈定了幾種在他的支付能力之內的物件,分別是容量為一點五立方米左右的儲物袋,起拍價一百塊標準晶石,一個普通到極點的丹鼎,起拍價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另外幾種趙牧選定的東西都是些材石靈花異草之類的天材地寶,這幾樣東西數量都不是很多,平時很難尋覓到,趙牧以後修煉的時候肯定能夠用的到。 趙牧正猶豫不決,不知道參與哪件拍賣品的拍賣時,拍賣場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趙牧好奇的朝拍賣台上看去,原來已經到了雲甲的拍賣環節,一位身形修長,相貌英俊的男子穿戴著雲甲昂首闊步走到了拍賣台上,全套銀白的戰甲使那位男子憑空添加了一份英氣勃發的感覺。那位女拍賣師說了幾句煽動現場情緒的話,無非是雲甲多麼優秀,什麼身份的象徵,爭鬥的保證,女拍賣師的讚美之詞如同潰堤的河水,洶湧澎湃,滔滔不絕,很快拍賣場的氣氛被拍賣師激發到了高點。 趙牧雖然沒有足夠的財力參與拍賣雲甲,但是這卻不能夠阻擋他興致勃勃的看一場好戲。雲甲的拍賣過程競爭的非常激烈,拍賣價從五百塊標準晶石一路飆升到一千兩百塊標準晶石,而且還在不斷的上漲,最後一位長相很不起眼的修真者以兩千一百五十塊的標準晶石把雲甲拍走了。看到這樣高昂的成交價,趙牧咂舌不已,修真世界的有錢人還真是多呀。 拍賣場內的已經被雲甲的拍賣過程激發到了極點,女拍賣師拍了拍手,「各位道友,提供了雲甲的道兄非常感謝大家的厚愛,所以決定再多拍賣一件傳世奇珍,它就是水屬性特別是水陰屬性修真同道夢寐以求的天材地寶——玄冰精髓。」伴隨著女拍賣師的手勢,展示桌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拇指大小的白玉瓶,強光照射在上面,玉瓶發出迷人的羊脂白玉般的色澤。 拍賣場轟的一聲炸了鍋,許多修真者紛紛踮起腳尖,伸長脖子,試圖看清楚傳說中的天材地寶。玄冰精髓生長在極陰極寒之地,寒性比玄冰高上百倍,它的用途十分的廣泛,煉丹煉器煉符都可以用到,同時它也是一種相當難得的修煉材料,在修真界有「一滴玄冰精髓和十塊上品晶石等價」的說法,一塊上品晶石可以兌換十六塊左右的標準晶石,玄冰精髓的價值由此可見一斑。 趙牧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他比誰都清楚玄冰精髓的價值所在,玄冰精髓對現在的趙牧還有另外一種層面的含義,玄冰精髓是元嬰體能否修煉到靈體的關鍵要素之一,他在薜荔山上捕捉到的那個魔嬰如果能修煉成靈體,會給他帶來難以估量的好處。我一定要競拍到這一小瓶玄冰精髓,趙牧手握拳頭暗自道。 女拍賣師說道:「各位道友都知道關於玄冰精髓的各種傳言,其價值幾許,我也不在這裡贅述了。這個玉瓶裡面一共有三滴玄冰精髓,委託我們拍賣的道友希望我們把起拍價定得低一點,我們拍賣行商量之後,決定把起拍價定為標準晶石兩百塊,現在請大家出價吧,每一次加價不能少於五塊標準晶石。」 女拍賣師話音還未落下,趙牧已經舉起了胳膊,「我出三百塊。」他一下子把底價抬升了百分之五十,希望可以借此嚇退其他的競爭者。可是玄冰精髓的名氣太響亮了,幾乎每位在場的修真者只要不是太孤陋寡聞都知道玄冰精髓的好處,而且參加這次拍賣會的很有幾個有錢的主兒,他們才不會被趙牧的策略給嚇退,當即就有一個修真者喊道:「我們天機殿出價四百五十塊。」天機殿是天機宗旗下最大的一處產業。 趙牧頓時蔫了,他是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玄冰精髓離他而去,下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碰到如此的天材地寶。 「我們逍遙裝備店出價五百塊。」天機宗和逍遙門是一對宿命冤家,兩家門派都會尋找各種良機打擊對方。 其他修真者一見本城最大的兩家門派當面掐起架,誰也不願趟這趟渾水,有幾個有意競價的修真者悄悄的把舉到了半空的胳膊收了回來,逍遙門和天機宗是兩頭猛虎,我們這些小蝦米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好,免得遭受池魚之災。 「六百。」「七百。」……兩家店舖誰也不肯鬆口,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玄冰精髓的價格在飛一般的上漲,時間不長,已經達到了一千五百塊標準晶石的天價,僅有的兩個競拍人都知道三滴玄冰精髓絕對不值這個價錢,可是誰也不想在眾目暌暌之下丟掉面子。 女拍賣師尷尬的站在拍賣台上,拍賣已經不受她控制了,變成了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競技場,女拍賣師也是明眼人,知道憑自己的實力摻和進去也只有做炮灰的份兒,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語吧。 當競拍價飆升到標準晶石三千塊的天價時,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看起來不知道有多少歲,佝僂著身子彎著腰的老頭突然出現在拍賣台上,他的臉皺的像是曬過的桔子皮,眼睛小而有神,散發著如狼似虎的光芒,拍賣台下頓時安靜了下來,連天機殿和逍遙裝備店正在競價的那兩位也在剎那間偃旗息鼓,驚訝地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乾巴老頭。 老頭的嗓子很沙啞,像是在沙漠裡暴曬過似的,「承蒙天機殿和逍遙裝備店的抬愛,我家少主人說了,他拍賣玄冰精髓不是為了求財,而是為了交朋友,既然逍遙門和天機宗的朋友如此喜歡我家少主的東西,他決定分別送給逍遙裝備店和天機殿三滴玄冰精髓,還請競價的兩位道友看在我家少主的面子上不要傷了和氣。」說著,老頭手一抖,兩道亮光直射台下。天機宗和逍遙門的那兩位修真者還以為老頭要幹什麼呢,連忙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兩個拇指大小的玉瓶分別落在他們的面前,兩位修真者暗自咂舌,這個老頭不簡單。 老頭回轉身,從展示桌上拿走了那瓶差點引起爭端的玉瓶,轉身下了台。女拍賣師喊道:「前輩,你怎麼把玄冰精髓拿走了?」 老頭緩緩地回轉身,「你覺得還有繼續拍賣下去的意義嗎?」不等女拍賣師回答,老頭身形一抖,突然消失不見了。眾人紛紛的猜度著老頭的真實身份,甚至有人乾脆認為這個老頭已經是分神期以上的高手,理由很是簡單明瞭,只有達到了分神期才能瞬移。那個老頭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如同鬼魅,不是瞬移又是什麼?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左手進右手出(下)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左手進右手出(下)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七嘴八舌的猜測著老頭的真實身份,都在揣度著這樣的高手口中的少主又會是什麼樣的身份。趙牧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旁人的議論,也沒能得出一個可以服眾的結論來。 拍賣場的拍賣秩序徹底被那個突然獻身又突然離去的的老頭打亂了,女拍賣師被逼無奈下,宣佈暫時休會,一個小時後,拍賣會繼續進行。趙牧從拍賣場內跑了出來,四下裡尋找那個老頭的蹤跡,可是他尋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只能惋惜的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後,拍賣會繼續進行,為了活躍氣氛,一開始,拍賣場安排了幾件珍品出場,不菲的成交價格在短時間內把場內的氣氛渲染到了白熱化程度。趙牧靜靜的等待著那個起拍價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的丹鼎出場,他已經想好了,其他的東西暫時不予以考慮,還是先把那個丹鼎買回來,無論是一點五立方米的儲物帶還是那些零散的天材地寶對他的幫助都不大,選擇它們和趙牧制定的賺錢大計是背道而馳的,不相吻合。 到了拍賣會快結束的時候,拍賣手冊上標注出來的中上等拍賣品基本上已經拍賣完畢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品質一般的貨物了,拍賣場內的大部分人已經慢慢的散去了,這會兒還留在拍賣場的都是幻想著能夠低價撿漏的主兒,以往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這在喜歡佔便宜的修真者之間是一件半公開的秘密。 趙牧不明白這個拍賣行為什麼不把品質最好的物件放到最後再拍賣,反而把它們放到了中段時間拍賣,以至於拍賣會的最後一段時間變成了垃圾時間。趙牧不知道,逍遙殿拍賣行這麼安排是雙極星所有拍賣行一種約定俗成的做法,為的是給低級修真者一次機會,畢竟到了這個時間段,那些有錢有勢的修真高手已經拍到了中意的物件,離開了拍賣場,這樣一來,對那些沒有多少錢財的低級修真者就不會產生太大的經濟壓力了,當然如果那些處在高位的修真高手非要和後輩們爭搶,拍賣會也不會出面阻止,誰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拍賣行也不例外。 那個丹鼎的品質很差,可以說是同類品的殘次品了,然而這個起拍價在最後十幾件拍賣品中是最高的。這十幾件拍賣品的競價一點也不比那些品質上等的寶物差,每次的競價都非常激烈,競價的幅度很小,但是競價的次數很多,最少的一件也經過了二十多次交鋒,女拍賣師才得以落錘。留在拍賣會最後的都是和趙牧一樣有少量標準晶石的修真者,不可能像那些宗主高手一樣大手大腳的花錢。 丹鼎的拍賣安排在了拍賣會的最後,這時拍賣現場還有七八個買家,女拍賣師主持了一天拍賣會也累了,嗓子嘶啞的道:「各位道友,大家能留到最後,肯定是衝著丹鼎來的,這個丹鼎品質如何,我就不贅述了,拍賣手冊上有詳細的介紹。咱們直接進入正題,現在開始拍賣,起拍價標準晶石兩百五十塊,每次加價幅度不能少於五塊標準晶石。」 趙牧對這個丹鼎是志在必得,他率先報價:「二百八十塊。」一下子加價十分之一強。 那幾個修真者一愣,搞不清楚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程咬金,女拍賣師揮舞著小木錘,「還有比兩百八十塊更高的嗎?」 話音未落,觀眾席內有人喊道:「我加五塊。」另外一個修真者緊隨其後喊道:「我再加五塊。」…… 很快丹鼎的價格已經飛昇到了標準晶石三百塊,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他這次不會又是空歡喜一場吧。他咬牙道:「我出三百零五塊。」沒辦法,只好用銀子買晶石往裡面貼補了。 然而競價還是沒有結束,價格仍然在上漲,趙牧咬緊牙關,一次一次往上面加價。到了這個時候,三百多塊標準晶石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的承受能力,只有一個躲在陰暗角落的中年人在和趙牧慢慢的飆價。趙牧一邊心算著兜裡的銀票,一邊像擠牙膏似的往上面加價。到了最後,趙牧忍著割肉般的疼痛喊出了三百七十塊晶石的高價,如果那個中年人還和他比拚的話,趙牧只能放棄了。 女拍賣師在拍賣台上喊道:「三百七十塊標準晶石,還有出價更高的嗎?三百七十塊第一次,三百七十塊第二次……好,成交。」女拍賣師敲響了小木錘。 趙牧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他總算把這個丹鼎搶到了手中。當然趙牧付出的代價是相當高的,今天之前賺到的錢財基本上全吐出來了,三百塊標準晶石外加銀票五十多萬兩,文秀軒的流動資金被一掃而空。趙牧暗道僥倖,文秀軒現在出售的幾種商品都不需要什麼本錢,否則的話,文秀軒的工作非陷入癱瘓狀態不可。 趙牧到拍會場的後台辦理了交割手續,他把還沒有捂熱的三百塊標準晶石還有一大厚沓子銀票交了出來,拍賣場確認無誤後,把那個丹鼎交給了趙牧,趙牧把丹鼎收到了儲物袋中,心思複雜的離開了拍賣場,這裡還真不是人來的地方,剛到手的晶石就這麼長翅膀飛了。 趙牧順著樓梯走到了東大殿的一樓。他這會兒心情不是很好,換成是誰一下子把腰包裡的錢全部花光,心情也不會太好受,他決定在東大殿內轉一轉,順便考察一下玉符和丹藥的具體行情,以後這兩樣東西就是他的主攻方向了,不瞭解行情可不行。 修真世界的店舖很少有人懸掛「禁止同行入內」的牌子,大家都是敞開門做生意,好似對商業秘密不是很在乎一樣。不過趙牧知道這是表面現象,絕大部分修真用品都不是看一眼就能明白它的製造原理是怎麼回事的,就像地球上的cPU、硬盤一樣,技術含量太高,基本上沒有假冒品。 趙牧轉了有四五家店舖,等到天黑之後,他也沒了繼續逛下去的興趣了,他順著晶石燈發出的亮如白晝的光亮朝東大殿外走去。不知不覺間趙牧走到了東大殿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突然前面傳來了肆無忌憚的對話聲。 「劉東家,這次如果不是我在拍賣台下面做托兒給你當釣餌,你能釣到冤大頭,把就值三百塊標準晶石的一個破爛丹鼎賣到三百七十塊的高價。我說,你怎麼的也得多給我兩塊晶石謝謝我吧。十塊標準晶石就想打發我,難道在你的眼裡,我嚴武這麼便宜不值錢嗎?」 趙牧的心差點停跳,不會這麼巧吧?我在修真世界參加的第一場拍賣會就被人聯合起來宰了一刀。趙牧悄悄的隱在一個背光的角落裡,豎著耳朵聽這兩個黑心的傢伙會放出什麼樣的厥詞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上)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上) 「嚴武,你別不知足了,你和那個冤大頭競價不過七八分鐘,這麼點的時間就可以掙到十塊標準晶石,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劉東家的聲音很尖銳,像是一隻被扭住了喉嚨的公鴨。 嚴武曬道:「劉東家,你說這話就不地道了。你說我在拍賣會上給你做托兒要冒多大的風險,我每次都盡量躲在陰暗的地方,生怕被人認出來,那樣我可全完了。就沖這,你也不能給我十塊標準晶石,我要求也不高,最少二十塊,你至少也能賺五十塊標準晶石對不對?劉東家,你仔細想想吧,你不吃虧。」 劉東家沉思了片刻,「好,二十塊就二十塊,不過嚴武,咱可說好了,無論什麼時候,你也不能把這次的事兒捅出去,傳出去的話,咱倆都沒好處。」 嚴武拍著胸脯道:「這一點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給人做托兒了,我的信譽你應該知道,從來不會洩露客戶的秘密。呵呵,劉東家,下次合作愉快。」 趙牧連忙往角落裡面擠,嚴武和劉東家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趙牧狠狠地盯了兩人背影一眼,他猶豫了一下,悄悄地跟在了那個劉東家的後面,趙牧的跟蹤技巧很蹩腳,不過那個劉東家的反跟蹤意識更爛,趙牧很順利追蹤到了劉東家的落腳點,位於逍遙殿南大殿的一家丹藥鋪子——劉氏藥鋪。門面很大,裝修也不錯,趙牧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心道,劉氏藥鋪,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怪我出手整治你了。 趙牧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主兒,如果那個劉東家是用的正當競爭手段,趙牧也不會有太多意見,畢竟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可是趙牧最反感有人耍陰耍詐玩弄於他,如果有人這麼幹,趙牧肯定會絞盡腦汁,讓對方吃不了兜著走。可憐的劉東家和嚴武還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物。 趙牧回到文秀軒之後,盤腿打坐在地,閉目沉思,很快,他制定了一個有待完善的報復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趙牧像個沒事人一樣,扛著一把藥鋤,背著一個空空無也的藥簍出門了。他在昨天晚上已經把滏陽藥經通讀了一遍,滏陽城周邊有什麼藥草,他大致上有了瞭解,決定今天到薜荔山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挖些藥草回來。丹鼎已經買了回來,他需要一些藥草以便他試鼎煉丹,只有經歷了這步才能把握住鼎爐的具體品質以及詳盡的特點,而且薜荔山上的藥草也和他的報復計劃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 在滏陽藥經上記載了許多種藥草要在什麼地方尋找,這種記載甚至詳細到哪個山峰哪個山谷的什麼位置,趙牧對這些信息的可信程度持保留態度,在這種公開的地點能挖到藥草的可能性一點也不大,估計那裡的藥草早就被人掃蕩光了,即使到了那裡尋找,也別想找到一株藥草。趙牧把目光瞄準了莽莽群山之中,上次和那個採藥老人交談一番後,很多藥草的生長規律趙牧也掌握了一些,趙牧自信還是能夠採集到藥草的。 薜荔山上的景色還是那樣,草木蔥鬱,不過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翠綠中帶上了一點點地淺黃,秋天正在不知不覺的走進人們的生活。趙牧每走幾步都要在路邊做一個標記,這是他上次迷路之後吸取的經驗教訓,薜荔山綿延百里,像趙牧這樣對薜荔山地理環境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在大山裡迷路。 趙牧專門往偏僻人少的地方鑽,其實嚴格說起來,薜荔山上沒有被人涉足的地方基本沒有,作為最鄰近滏陽城的山脈,城中的修真者早把山上的一切盡可能的探查清楚了,而且像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大門派都安排了專門的弟子負責在薜荔山上不間斷的尋找可能潛在的晶礦、材石礦、靈花異草等修真資源。可以說,在這樣嚴密的搜羅下,遺漏下的處*女地少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 雙極星是顆新興的修真星球,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每個靈寂期以上的修真者都被各自的門派給予了厚望,不可能再讓他們做尋礦尋藥草的苦力,通常被安排做這種事情的門派弟子大部分修為都不是很高,多在心動期以下,在門派內部,這種安排弟子當苦力的事情有一個堂而皇之的名字——歷煉,幾乎每個弟子門人都是從這一步熬上去的。為了照顧到那些弱小的修真門派以及數量眾多的散修,這種歷煉是有限制的,當大門派發現了那些儲量比較小的礦窩以及普通的靈花異草時,是不准挖掘的。這種照顧不是大門派有大公無私的道德素養,也不是他們有階級兄弟的覺悟,純粹是為了自身發展的需要。 一個門派要把一個世俗人培養成一個有所成就的修真者,期間的花費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是一個兩個還好說,但是數量一多,對於任何一家門派都是不能承受之重。最初的時候,雙極星上的修真門派都是自顧自的發展,發現了好苗子,馬上搜羅到自家門派內,罄盡一切的培養,又發現一個好苗子,然後又是不顧一切的栽培……到最後,所有的弟子還沒有全部成材,門派的資源已經消耗光了。後來不知是誰挑頭,從來不招收世俗人做弟子,而是反其道行之,專門從散修裡面尋找合適的徒源,這種方法即省事又省錢。 散修不同於世俗人,他們是一群沒有門派的修真者,但是又有了一定的修真基礎,其資質好壞,是否適合修真,已經一覽無遺,世俗人和他們相比,前者好比是剛出校門的菜鳥大學生,後者則像是有了幾年工作經驗的熟練工,既不用花錢培訓,還可以馬上投入工作,在這兩種人當中選一個,十有八九都是選擇的後者。另外,挑選凡人做弟子是要冒一定風險的,有的世俗人看著資質不錯,但是真正修煉起來就未必好了,還有一種人,是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修煉的過程卻是勢如破竹,突飛猛進。後來,這種擇徒的方法就在雙極星所有的修真門派當中流傳了起來,為了讓更多的世俗人踏上修真的道路,成為備選的散修,那些大的修真門派不但故意遺留下小型的晶石礦、採石礦等等天材地寶,而且有的修真門派還會每隔一段時間免費散發一些低級的修煉法門,促使世俗人成為散修。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中)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中) 正文第三十八章深山靈窟(中) 一轉眼,趙牧在薜荔山內轉悠了兩天,挖了不少藥草,其中大部分都是品質一般的靈花異草,只有少數幾株僥倖從其他採藥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卻又落入趙牧魔爪的中等藥草,此類藥草數量太少還不夠開爐煉一次丹的。趙牧毫不氣餒,繼續慢條斯理的在薜荔山中尋找,這次出發前他做了充足的準備,打算在山中連續奮戰一個月左右,他不僅攜帶了大量的食物清水而且還隨身攜帶了那個被他稱為「蛤蟆鼎」的丹鼎,此外,這個時節正是夏末秋初的時候,到處可見纍纍山果、雉飛兔跳的景色,即使趙牧不準備食物,也不用忍受飢渴之苦,而且趙牧距離辟榖(修煉到靈寂期就可以長時間不吃不喝了)僅有一步之遙,他對食物和水的需求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必不可少了,他只需每隔幾天進食少量的食物就可以滿足數天的飲食需要。 每年到了這個時節,山上的採藥人是最活躍的,趙牧就像是一粒米掉進了米袋子,很難引起人的注意。趙牧原來的身體素質就很好,修真以後,他的身手變得更加敏捷,越山澗、攀懸崖、穿密林,趙牧靈動的像只猿猴,在群山之間盡情縱躍。雙極星是一顆污染少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星球,生態幾乎沒有遭受任何破壞,這樣的環境在地球之上是欣賞不到的,趙牧把這次採藥當成了遊玩,雖然沒有採集到多少好藥草,但是心情卻是十分的舒暢。 再美的風景也有看膩的一天,新鮮了兩天後,趙牧漸漸的把心收了回來,專注的尋找著各式各樣的藥草。在各個修真門派嚴密的搜索下以及採藥人經年累月的尋覓,薜荔山上能夠生長藥草的地方幾乎都留下了前人的足跡,趙牧想尋找到好一點的藥草很難,必須付出比前人多數倍的耐心、時間和精力,才有可能尋找到合適的藥草。 趙牧的毅力和恆心都是人群裡拔尖的,他既不會打退堂鼓半途而廢也不會粗枝大葉浮光掠影的尋找,每當到了一處可能產出藥草的地方,他都會抖擻精神,仔細查驗,那幾株品質好一點的藥草就是他耐心尋覓下找到的。 進入大山十天後,趙牧已經深入到了薜荔山的腹地,這裡人跡罕至,野獸出沒,平日裡除了那些有飛劍之類的飛行法寶可以役使的修真者外,很少有採藥人敢孤身一人進入到這裡,就算是那些修真者也是三五成群結伴而行,趙牧也知道腹心地帶吉凶難料,不過為了採集到好藥草,他只好暫時忽略自身的安危了,他不信首次進入到腹地就讓他遇到猛獸。 老天似乎是在戲耍趙牧,他剛剛進入到腹地的第一天,就和一群狐狼狹路相逢,狐狼長相即類似於狐狸又類似於狼,而且繼承了兩者的優點,狡猾似狐,凶殘如狼,善於團隊合作,是薜荔山中最常見的一種肉食動物了。修真世界的很多動物天生就會一些法術,狐狼也不例外。在地球的時候,趙牧對幾種動物忌憚非常,每當電視上出現了毒蛇、鱷魚、鯊魚以及狼的時候,會有涼氣從他的心底往外冒。在趙牧的感覺裡,寧肯和獅虎豹比賽腳力,也不能在狼群面前晃悠,當然地球環境已經被人類的活動破壞到了相當的程度,想遇到野生的狼很難。然而,雙極星不是地球,當狐狼群出現在趙牧面前的時候,趙牧的腦袋嗡地一下子,瞬間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趙牧不敢稍作停留,回轉身,撒腿就跑,他在跑動的時候,沒有忘記把藥鋤和藥簍先塞到儲物袋裡,這樣一來,可以減少跑動時的障礙,還不怕把藥鋤丟在這莽莽的群山之中。狐狼王嗷的一聲長嘯,狐狼群在狼王的指揮下,瘋了一般追逐著趙牧。趙牧跑動的速度甚快,一溜煙似的。當他跑到一株大樹下面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力氣,右腳強有力的一蹬地面,躍起來有兩三米高,雙手一伸,抓住了一根垂下來的粗樹枝,趙牧順勢一蕩,整個身子竄到了大樹上,這時候,追趙牧追的最緊的狐狼已經跑到了樹下,張開嘴,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球從它口中飛出,直射趙牧。趙牧稍一側身,躲開了火球。火球落在了樹上,火苗騰的冒了起來。 趙牧嚇了一跳,手腳並用,朝大樹的上方爬去。越來越多的狐狼追了過來,它們把趙牧所在的那株大樹團團圍住,一百多隻綠油油的眸子死死盯著趙牧。 趙牧不是唐僧,他不想和一群狐狼比賽坐禪,他還要抓緊時間採藥,明晃晃的標準晶石還等著他去賺取,和這群狐狼對恃,一點好處都沒有。趙牧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環境,發現這株大樹周圍還生長著很多高大的喬木,枝丫相錯,鬱鬱蔥蔥,籐蘿蔓延,好一副原始森林的風貌。趙牧兩隻手抓著樹枝,在樹幹上緩慢移動,狐狼群在大樹下緊緊地追隨著趙牧,這會兒如果不是趙牧距離地面太高,狐狼們早就「熱情」地用天生法術招待趙牧了。 很快,趙牧抓住了一根垂下來的籐條,他用力的扽了扽,確認籐條足夠承受他的重量後,兩隻手抓住籐條,看準方向,雙腳用力一蹬枝幹,「啊……嗷……」,趙牧一聲長嘯,飛一般的蕩了出去。就這樣,趙牧在籐條之間展開了接力賽,像是人猿泰山一般,朝原始森林外面遁去。狐狼群哪裡肯放過到了嘴邊的美味,撒開腳丫子,在地面上奔馳追逐。 趙牧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比他***坐過山車還要刺激一百倍,一千倍,試問有誰能一邊享受著狐狼群的高等級「護送」,一邊還可以體驗著泰山的生活,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刺激,生活的樂趣豈不少了一多半。趙牧縱聲長嘯,狐狼群,你們來追我呀,看看是你們跑得快,還是我趙某人逃得快。 在籐蔓之間飄蕩是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活動,對雙臂的考驗極大,趙牧倒是還可以勉強應付,他需要擔心的是如何防止自己被迎面而來的樹枝剮傷。幸運的是,一切都還算順利,趙牧除了胳膊被樹枝劃出來幾道血印子外,倒也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大概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經過上百次的飄蕩,趙牧已經能夠透過樹木的間隙,看到原始森林外面的環境了,狐狼群也被他成功的甩下了兩百多米的距離,趙牧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呵呵,只要再加把力就能夠擺脫狐狼群的追蹤了。 然而,很多事情常常是禍福相依的,黎明的曙光就在眼前,趙牧卻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他光顧著享受在籐蔓之遊蕩時的那種暢快淋漓,卻忘記了原始森林外面是沒有籐蔓作為後續的,當趙牧撒開最後一株籐蔓,雙手抓空的時候,心臟突兀的漏跳了幾拍。沒等他罵自己兩句,趙牧已經流星般朝下面墜去。趙牧低頭一看,差點暈過去,腳下黑乎乎的一片,這片原始森林就長在懸崖邊上,他卻如同沒頭的蒼蠅,一下子闖到了懸崖的正上方,眼看著就要親身體驗一把自由落體的滋味,墜入懸崖了……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三)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三) 說時遲那時快,趙牧在意識到他已凌空在懸崖外的第一時間,立刻伸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捆繩索,用力一抖,繩索筆直的朝著一株生長在懸崖外壁上的大樹纏去。這根繩索是趙牧準備用來攀爬懸崖峭壁用的,質地堅韌,價錢也不便宜,一兩銀子一丈,趙牧足足買了五十丈。 繩索快速的在樹幹上打了個結,崩的一聲,繩索像是上滿了勁的絲絃,發出了震顫聲。趙牧緊緊抓住繩索末端的雙臂好似要被拉斷一般,生疼生疼的。趙牧強忍著疼痛,順著繩索的慣性,朝懸崖衝出。喀吧一聲響,樹幹受不了如此大的衝擊,眼看著就要折斷了,趙牧連忙鬆開繩索,撲到了懸崖壁上,山石狠狠的撞了趙牧一下,趙牧胸口一悶,差點噴出血來。他兩隻手牢牢的扣在山石的縫隙間,回頭看時,繩索已經連著樹幹掉了下去,谷底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嗷……」狐狼群棄而不捨的追了過來,頭狼趴在懸崖邊上,對準趙牧齜牙咧嘴,低聲咆哮著。趙牧知道不能往上爬了,可能還不等爬到上面就成了狐狼口中的一頓美餐,唯今之計只能一點一點向下挪了。趙牧苦中作樂,朝著頭狼揮了揮手,別了,狐狼! 頭狼被趙牧的動作激怒了,衝著旁邊的一隻狐狼吼叫了一聲,那只狐狼在頭狼的逼視下,試探著把狼爪踏在了懸崖壁外伸的石頭上,嗚,狐狼腳下一滑,一聲慘叫,直直的摔到了懸崖外面,貼著趙牧的身子掉了下去。頭狼還不死心,又驅趕著另外一隻狐狼,追擊趙牧。這只狐狼十分的狡猾,謹慎,每踏出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它在一塊又一塊山石上跳躍,居然讓它成功的逼近了趙牧。 趙牧暗道一聲不好,連忙攀援著石頭,慢慢的朝懸崖下爬去,就這樣,一頭狐狼和趙牧在懸崖外壁上展開了一場生死追逐。趙牧的速度比狐狼差遠了,沒過多長時間,狐狼已經距離趙牧只要兩三米之遙。狐狼咆哮了一聲,血盆大口一張,一道耀眼的火球箭般直射趙牧。趙牧心底的怒火被步步緊逼的狐狼勾了出來,大手一張,一個雞蛋大小的火球迎著狐狼飛了過去,兩個火球砰的一聲撞到了一起,狂暴的氣浪夾裹著震耳的爆炸聲,把立足未穩的狐狼掀了出去。狐狼慘叫一聲,直直的朝谷底墜去。 接連損失了兩頭狐狼,頭狼沒再繼續派手下追擊趙牧,而是趴在懸崖邊上,死死的盯著趙牧。趙牧鬆了口氣,他不敢多做停留,加快了速度朝谷底爬去。沒有任何護身的工具,在這個幾乎是直角的懸崖壁上攀爬是十分危險的,可是趙牧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兩隻手時而攀援著裸露在外的山石,時而扣著山壁上的縫隙,時而抓住草葉樹根,像烏龜爬似的,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谷底挪去。這座懸崖不知道有多高,趙牧爬到中途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天色徹底昏暗下來,趙牧只能看清身週一兩米範圍內的東西,再遠就看不清楚了。這樣惡劣的環境繼續向下爬,無疑是不明智的,趙牧四下裡觀看,發現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石頭延伸出好大一塊,正好可以利用來作為歇息之地。趙牧手腳並用,花了半個多小時,才挪到了那塊岩石上面。 夜晚的時候,山風直往人的骨頭裡鑽,即使以趙牧的體質也能感覺到這份陰寒,趙牧不得不運轉了殘陽月缺訣,抵禦這份寒冷。一夜無話,第二天,天一亮,趙牧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暢快,心神一動,他連忙察看了一番修為,發現不過是一夜的功夫,他的修為上漲了好大的一截兒,隱隱有突破心動前期的跡象。欣喜之餘,趙牧頗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這裡是一塊風水寶地?要不然的話,為什麼只是一夜的修煉就會有這麼大的進步?可是這裡的靈氣好像也不是多麼濃郁呀,水平和滏陽城的中城在伯仲之間,遠遠比不上內城的靈氣濃度。 想不清這個問題,趙牧暫時把它撇到了一旁,他四下裡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裡已經可以隱約的看到谷底了,讓趙牧驚喜的是,他在懸崖壁上發現了好幾株長勢喜人的中上等藥草,其中有一株滏陽藥經中根本沒有記載,但是趙牧從杜如海的記憶中得知的上等藥草——靈智花。靈智花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奇花異草,存世量極為稀少,更加難能可貴的是趙牧發現的這株靈智花已經成熟,上面結了好幾個黃豆大小的包囊,裡面包裹著的是比小米還要小的種子,趙牧一一小心的採集下來。如果不是在懸崖上,還沒有脫離危險,趙牧都能興奮的蹦起來,他的這次險沒有白冒,單單這些靈智花的種子就絕對值回票價了。 一路上,趙牧又採集了十幾株藥草,這些藥草品質都不錯,趙牧滿意之餘,沒有忘記感歎一聲,果然是越凶險的地方越可能有好的天材地寶。等到趙牧雙腳踏在堅實的地面上的時候,又是多半天過去了。趙牧滿意的拍了拍懷裡的藥草,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藥簍,把所有的藥草統統放到了簍子裡。然後他把藥簍背上,又把藥鋤取了出來,這個谷底看起來好像還沒有前人來過,應該還是一塊未經開發的處*女地。趙牧決定好好的在這裡搜尋一番,說不定可以尋找到難得一見的好藥草。 這塊山谷不是一馬平川的平地,相反卻是崎嶇不平,蜿蜒曲折,連拐了好幾個彎兒。趙牧向前走了幾步,就發現了掉落下來的繩索和兩隻狐狼的屍首,狐狼已經摔得粉身碎骨,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了。趙牧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了狐狼一身漂亮的毛皮了。趙牧撿起了繩索,盤在一起,又收到了儲物袋裡。 在山谷中繞過了一個彎兒,趙牧眼前一亮,這片谷底是一塊難得的平地,花草茂盛,到處都是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狂蜂浪蝶,好一副生機勃勃的美景。趙牧頓時覺得精神一振,身心格外的舒暢。 趙牧把藥鋤和藥簍拋到了一旁,順勢朝厚厚的草甸上躺去。呵呵,舒服呀。 突然,一道亮光刺進了趙牧的眼睛裡,趙牧瞇著眼睛細看。天空中飛過兩三個御劍飛行的修真者,他們直勾勾的朝著懸崖下面的谷底飛來。 趙牧下意識的把藥鋤和藥簍塞到了草叢裡,然後隨手薅了不少的花草,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問題,這些修真者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他們也發現了這塊處*女地嗎?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四)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深山靈窟(四) 就在趙牧把自己埋在花草堆中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那幾個不請自到的修真者腳踏飛劍,從低空飛掠而過,趙牧甚至都能看清楚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渴望與肅殺之氣。這幾個修真者都穿著逍遙門特有的服飾,他們也許想不到還會有其他人闖到這個山谷來,連搜尋一遍的興趣都欠奉,直奔山谷的前方而去。 逍遙門?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等那幾個修真者走遠了,趙牧連忙從草堆裡爬了出來,他先把藥簍和藥鋤收到儲物袋中,然後躡手躡腳的跟蹤在那幾個修真者的後面。為了不讓前面的人發現他的蹤跡,趙牧格外的謹慎,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山谷肯定隱藏著一個和逍遙門密切相關的秘密,一旦讓逍遙門發現有人跟蹤,他且等著被人追殺吧,像他這樣連把趁手的兵器都沒有的主兒,碰到狐狼群也只有遠遁的份兒,更不要說遇到武裝到牙齒的逍遙門中人了,估計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剩下束手待斃了。 那幾個逍遙門的修真者連續拐過了兩道山灣,然後他們停了下來。等到趙牧氣喘吁吁的追到這裡的時候,那幾個修真者已經消失不見了。趙牧心知有異,他耐心的趴在一處草窩裡,安心等待著。不時的有蚊蟲螞蟻之類的小昆蟲騷擾趙牧,他連驅趕它們的動作幅度都不敢做的太大。趙牧足足的等待了兩天多的時間,在某處距離地面大概半米多高的位置,山壁好似活了一般,突然出現了一陣蠕動,那幾個消失了兩天多的修真者大笑著飛了出來。 「師叔,這次咱們的收穫不錯呀,抓住了兩隻妖靈。」其中一個修真者敬佩的看著中間那個修真者。 中間那個修真者哼了一聲,「這次如果不是朝義輕舉妄動,咱們本來可以把另外一對妖靈一塊抓住的,現在好了,收穫少了一半,連朝義自己都受了不輕的傷。」 那個一直握著胳膊的修真者衣衫凌亂不堪,灰頭土臉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三個修真者的修為都比趙牧要高,最次的那個也是靈寂初期。趙牧仔細的打量著這三個修真者,很快發現了值得關注的地方,在他們的腰間,都拴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籠子,這種籠子和地球上常見的蟈蟈籠子很像,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以為這幾個修真者閒得沒事幹,專門跑到這裡來抓蟈蟈了。不過趙牧不會這樣想,他發現這幾個籠子不時的散發出竹青色的光芒,顯然不是凡物。趙牧透過籠子的縫隙發現裡面裝著的很像是一個縮小版的小人,難道這就是他們口中宣稱的妖靈嗎? 那個輩分最高的修真者鷹隼般的眼睛在周圍掃了一遍,幸虧趙牧縮頭縮的比較快,要不然的話就會被他發現了。「師叔,這裡這麼隱蔽,掌門又親自在這裡設下了迷惑陣,依弟子看,不會有人發現這裡的。」 「這個靈窟是咱們逍遙門最大的秘密之一了,咱們逍遙門這些年來之所以能力壓天機宗一頭,維持著滏陽城頭號霸主的地位,這個靈窟功不可沒。」那個為首的修真者沉聲道,「沒有這個靈窟就沒有咱們逍遙門的今天,所以說無論採取什麼手段保護這個靈窟都不為過。你們別忘了,咱們逍遙門當初是怎麼發現這個靈窟的,既然咱們能夠發現,難保其他的修真者不會發現這裡。不行,回頭我一定要向掌門人建議,以後要在這裡駐守一小隊人馬,專門看守著這個靈窟。」 等三個修真者離開後,趙牧又耐心的趴在草窩裡將近一個小時後,高處的一塊巨石後面飛出了兩道劍光,朝遠處飛去,趙牧拍了拍胸口,長鬆了一口氣。 趙牧從草窩裡站了起來,登登幾步走到了那個被迷惑陣防護起來的洞口。迷惑陣在修真界的陣法中屬於中等偏下的陣法,只有逍遙門這樣沒有見過大世面的門派才會把迷惑陣當成寶貝。趙牧看清陣勢,在幾塊石頭上撥弄了幾下,山壁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陣水紋波動,趙牧知道可以進去了,隨即一頭紮了進去。 趙牧覺得自己好似穿越了一道粘稠的液體組成的屏障,感覺十分的怪誕彆扭。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兩三秒的功夫,然後趙牧眼前突然一亮,一個異樣的世界呈現在他的眼前。 怪石林立,鐘乳倒懸,一條淺淺的水流光滑似鏡,緩緩地流淌著。這裡很像是一方溶洞,趙牧在地球上遊覽過好幾個這樣的溶洞,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出奇的地方。讓趙牧感興趣的是這裡為什麼會亮堂如晝,那些妖靈會在什麼地方? 趙牧小心翼翼的在靈窟內轉悠了半天,也未能發現有什麼地方是和溶洞不相同的地方。趙牧想到那個灰頭土臉的朝義,於是越發的小心。他踩著崎嶇不平的山石,三步一滑的朝溶洞深處走去。不知走了有多久,至少也有兩三個小時了,趙牧還沒是沒能走到溶洞的底端,他估算了一下他走了有十幾里的山路,這個靈窟的縱深幾乎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趙牧停下腳步,坐在石頭上,啃了幾個山果,剩下的果核他也小心的收了起來,如果讓逍遙門發現有人闖到靈窟裡來就不妙了。等體力稍有恢復,趙牧又重新起身,繼續朝洞窟深處行進。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有兩天左右的時間,除了鐘乳石和水流外,趙牧什麼都沒有看見。他知道不能再繼續往裡面走了,萬一逍遙門的掌門貝清輝聽從那三個修真者的建議,派人封鎖靈窟,他就別想平安無事的離開這裡了。 想到這裡,趙牧果斷的回轉了頭,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讓他一無所獲的靈窟。出了洞口之後,趙牧把他曾經動過的幾塊石頭恢復了原位,然後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靈窟。我還會再回來的。 趙牧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靈窟不到半個小時,有一群妖靈殺氣騰騰的從靈窟深處冒了出來,手無寸鐵的趙牧如果和他們嘎然相遇,十有八九沒有好果子吃。 趙牧順著山谷繼續往前走,在接連繞過兩個山灣後,趙牧的眼睛突然掃到了一片綠油油的草甸,間或冒出來孤零零的幾朵小黃花。山風吹過,草木搖曳,呼啦啦的作響。趙牧的眼睛越睜越大,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片草地,老天爺,這裡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一片魑魅草? 魑魅草也是一種《滏陽藥經》和《雙極星靈藥志》都沒有記載的藥草,這種藥草煉製的丹藥有一個極大的特點,可以在短時間內模仿到其他丹藥的藥性,舉個例子說如果把魑魅丹和培元丸混合在一起,那麼魑魅丹將在三五天的時間內具有培元丸的一切屬性,無論用什麼手段檢測,甚至親自服用也察覺不出來其中的異常,但是時間一過,魑魅丹會變得其臭無比,味道堪比王致和臭豆腐,令人難忘。到了這個時候,服用了魑魅丹的修真者會出現大踏步倒退的狀況,修為曾經漲了多少,不但會被打成原形,而且還會倒扣許多,是製作假冒偽劣丹藥、坑人的不二藥草。 趙牧看著這片生長茂盛的魑魅草,發出一陣哼哼的冷笑聲。對不住了,劉東家,你坑我在先,別怪小弟要連本帶利的撈回來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上)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上) 趙牧在不破壞草甸觀感的前提下,挖掘了多半藥簍的魑魅草,隨後他找了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爬到了懸崖上面,他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尋找到了他來時留下的標記,然後沿著標記,順利地返回了滏陽城。 薜荔山是一座山水秀美的靈山,有好幾條叮咚作響的小溪在群山中蜿蜒流淌,趙牧在回到滏陽城之前,特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以山溪為鏡,把真元運轉到臉上,使面部肌肉錯位,瞬間一張迥然不同的面孔倒映在溪水中,這是一種真元運用的高級技巧,絕大多數修真者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種技巧,但是會運用的卻沒有幾個。趙牧初次運用下,雖然成功的改變了容貌,可是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像是肌肉被膠水粘住了。趙牧練習了很長時間才掌握了靈活自如調動肌肉的技巧,這時候無論是熟悉還是不熟悉趙牧的人接近他,都會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卻不會認為他就是趙牧。 趙牧頂著另外一副面孔返回了滏陽城,他先進了一家賣成品服飾的店舖,買了一套服飾,然後又到另外一條街上,買了一套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直到買了七八套風格完全不同的衣服後,趙牧才停止了這次瘋狂的採購。趙牧把這些衣服統統地丟到了儲物袋中,隨後他來到了逍遙大道,找了一家規模最大的試煉場,以兩塊標準晶石的代價,租下了一間面積只有四五平方米的標準試煉間二十天的使用權。這家試煉場是逍遙門旗下的產業,在滏陽城修真界的口碑還是非常不錯的,別看單個試煉間的面積不大,收費又貴得要死,不過卻是物有所值,在這裡修煉,不用擔心靈氣不足,不用擔心有人窺探,不用擔心洩露你的秘密,按照某些人私下裡的說法,在這家修煉場只要你不危及到其他客人的安全,哪怕你在裡面殺人放火,**擄掠也沒人管。當然一般修真者也不敢做這些事情,畢竟這裡是逍遙門的產業,開罪了逍遙門,以後想在滏陽城生活下去就難了。 趙牧就是相中了這家試煉場的隱蔽性才肯花大價錢到這裡修煉一番。他要在這裡煉製一批丹藥,不管他第一次煉丹能否取得成功,趙牧都不想被別人看到。 趙牧曾經詳細的考察過滏陽城修真界的丹藥市場,城內的丹藥鋪子有不少,最大的一家是逍遙大道上的保芝堂,同時保芝堂也是滏陽城一家規模較大的修真門派,自掌門以下,所有弟子以修煉丹藥入道,在滏陽城修真界處於執牛耳的地位,即使在整個雙極星,保芝堂也是最大的一家丹藥門派。滏陽城中規模次於保芝堂的丹藥鋪也有五六家,再次的有二十餘家,這些丹鋪藥店大多位於逍遙大道和逍遙殿中,另外還有幾十家規模更小的丹鋪藥店散落在滏陽城的大街小巷中,和這些丹藥鋪打交道的多是凡夫俗子以及大量生活貧寒的散修了。 趙牧發現不管是保芝堂也好,還是其他的丹鋪藥店,他們對丹藥的認識水平只停留在了中級偏上的水平,和煉器制寶的修真門派一樣,他們嚴重缺乏與外域交流的經驗,對外星球的修真水平瞭解有限,趙牧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在滏陽城的丹藥鋪子中出售的各種丹丸藥劑林林總總有五六十種,多是一些常見的丹藥,像離殞丹、消劫散這樣的修真聖藥,滏陽城沒有一個修真者懂得如何煉製,另外一些偏門的冷僻的丹藥,滏陽城的修真者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趙牧打算煉製的就是一爐冷僻的丹藥——五行丹。五行丹即使在整個修真界都是屬於名氣不彰的丹藥,但是它卻是一種十分實用的丹藥。五行丹和培元丸有類似的地方,區別也同樣明顯。後者只是單純的改善服用者的體質,培本固元,而五行丹除了可以極大的改善服用者的體質,還可以賦予其相應的五行屬性。 不是任何一個世俗人都可以無條件修真的,世俗人當中很多人天生就不適合修真,他們或是五行屬性不明顯或是五行屬性紊亂,更甚者根本沒有五行屬性。這幾種人如果服用了五行丹,可以在短時間改善身體狀況,成為一個可以修真的世俗人。 另外,有些修真者的五行屬性很不明顯,金木水火土五行處於陰暗不明的狀態,其修煉進展一塌糊塗,遠遠落後於其他的修真同道,這種修真者如果服用了五行丹,可以突出其五行屬性,成為佼佼者。據趙牧所知,這樣的修真者在滏陽城中有很多,即使逍遙門和天機宗當中也有數個這樣的弟子,像主持天機宗產業的肖霜天就是這種修真者的典型代表,他和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是同輩的師兄弟,進門時間不比掌門人晚多少,然而兩人之間的修為卻差了好大一截,除了悟性方面的原因外,他的五行不彰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肖霜天不是善於算計,精於經濟,可能他在天機宗當中連現在的地位都沒有。 不管怎麼說,五行丹無論是對修真者而言,還是對世俗人而言,都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靈丹妙藥。不過,五行丹的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煉製它的幾味靈藥非常難以獲得,不像培元丸煉製時所需的靈藥都是大路貨,在修真世界分佈甚廣,只要掌握了丹藥配方和煉製火候等要素後,就可以很輕鬆的煉製出來。 趙牧這次採集回來的藥草非常僥倖的有幾株煉製五行丹所需的主藥以及輔藥——五色蝴蝶蘭和鮮腸草、天目茱萸,藥草量很少,大概夠煉製兩三丸丹藥的份量。 趙牧走進租下來的試煉間,他關上房門後,隨手啟動了房間內的防禦陣,然後把蛤蟆鼎取了出來。趙牧之所以給丹鼎起了這麼難聽的名字,實在是因為這個丹鼎的樣子特別像是一隻蹲在地上,仰頭向天的癩蛤蟆,而且丹鼎外表有很多黃豆粒大小的疙疙瘩瘩的東西,趙牧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眼前就浮現出了一幅癩蛤蟆的畫面,外形這麼難看的丹鼎,不叫蛤蟆鼎叫什麼呀。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中) 蛤蟆鼎的收放靈訣以及操作的靈訣全部記錄在一塊玉瞳簡上,趙牧早就把玉瞳簡上面的內容記得滾瓜爛熟了,他把蛤蟆鼎擺放在試煉間的中間位置,然後集中精神,雙手連揮,一道又一道靈訣打在了蛤蟆鼎上。丹鼎隆隆作響,時間不長,已經從排球大小長成了多半人高,直徑有一米的奇形怪狀的東西,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放大了無數倍的蛤蟆。趙牧認命的搖了搖頭,不管了,先將就著用用這個丹鼎吧,等將來有機會的話,再換一個外形好看一點的鼎爐。 其實趙牧如果用丹陣的話也能煉丹,不過丹陣的效率比較低,而且晶石消耗的比較厲害,趙牧習慣了把錢財用在刀刃上,像丹陣這樣明顯浪費的事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趙牧是不會做的。他等蛤蟆鼎穩定下來之後,繞著丹鼎轉了一周,確認鼎爐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後,掀開了鼎蓋,然後趴在丹鼎的口上,把幾株魑魅草用真元力搗爛後,放到了丹鼎的窠臼裡。五色蝴蝶蘭等藥草數量比較少,煉製一旦失敗,就前功盡棄了,趙牧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會開始煉製五行丹。反正魑魅草數量比較多,做試驗時的正常損耗,趙牧還不會放在心上。 布好藥後,趙牧合上了鼎蓋,然後他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對準丹鼎,噗的一聲,吐出一股他自以為是三昧真火的鳳凰本命火。蛤蟆鼎騰的冒起了火焰,瞬間充斥於鼎爐內部的各個空間。趙牧嚴密監視著這一切,每當爐內的火焰出現減弱或者增強的勢頭的時候,他都會及時地跟進,進行相應的調整。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趙牧掐靈訣,把鼎內的火焰由旺火轉成文火,然後又等了半個多小時,趙牧估摸著魑魅丹應該孕育完畢了,連忙熄滅了鼎內的火焰。這時候,蛤蟆鼎的壁溫很高,都能燙豬蹄用了,趙牧又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等壁溫降到人體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之後,趙牧這才掀開了鼎蓋,幾枚褐中帶黑的花生米大小的藥丸出現在趙牧面前。 趙牧皺起了眉頭,這次煉製失敗了。正常的魑魅丹應該是純正的褐色,顏色過深或者過淺都意味著火候沒有掌握好,煉出來的丹藥是殘次品。趙牧一把把這幾枚劣質的丹藥丟在地上,用腳踩的稀巴爛。然後再次重複了煉藥的過程。 在趙牧接連煉製了五爐丹之後,他終於成功的煉製出了第一批共計五枚的魑魅丹,無論是丹形、色澤、氣味都和杜如海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趙牧心道成了,連忙加快了進度。他現在水平有限,真元也不多,一次煉製五枚丹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十天之後,趙牧把所有的魑魅草都煉製成了魑魅丹,趙牧數了數一共有不到兩百枚的樣子,他把這些丹丸全部放到了一個青花瓷罐中。 這時候趙牧基本上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煉丹的基本技巧,可以熟練的使用丹鼎煉丹了,雖然不能保證每一爐的丹藥都能夠成功的煉製,但是至少廢丹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了。到了最後,趙牧已經連著七八爐沒有出現廢丹了。趙牧決定趁熱打鐵,馬上開工煉製五行丹。 配藥、布藥、煉丹、孕丹、收丹一切都是一氣呵成,當趙牧忐忑不安的打開鼎蓋的時候,在蛤蟆鼎的幾個窠臼上出現的都是一堆殘渣,趙牧差一點失望的跌坐在地。這時候,一道不起眼的五色光華突然在幽暗的爐膛內閃爍了一下,趙牧連忙趴在鼎爐口,將半個身體探進了爐膛,經過他仔細尋覓之後,趙牧在一堆靈藥的殘渣中發現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五彩藥丸,黃、藍、綠、紅、褐五種色彩交織在一起,熠熠生輝,格外的迷人。 趙牧苦苦一笑,他的這次煉丹不知是成功還是失敗了,這一枚黃豆粒大小的五行丹能起多大的作用,將近兩百枚的魑魅丹如果和這麼大一點的五行丹摻雜在一起,還會被同化成五行丹嗎?趙牧哭笑之餘,把那枚五行丹放到了青花瓷罐中。然後他開始打掃試煉間,趙牧不想讓人發現有人曾經在這裡煉丹,那麼滿滿一地被他踩碎的廢丹就必須要清理乾淨。 房間面積不大,趙牧手腳又快,沒費多長時間,趙牧把地面清理乾淨了,蛤蟆鼎也收了起來。趙牧看了一下牆壁上懸掛著的計時器,發現時間過去了十一天,他還可以在這裡呆上九天的時間。趙牧決定好好的修煉一下,在這個試煉場是沒有退換租金的慣例的,十天一個計費週期,無論是在這裡呆足二十天,還是十一天,都必須繳納兩塊標準晶石。這讓趙牧想起了某些霸王條款,不由的陷入了無限的遐想當中,逍遙門制定這些收費條例的時候是不是借鑒了中國移動的某些收費條款? 九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趙牧收穫不小,他的修為成功地連躍兩個台階,從心動前期變成了心動後期,距離靈寂期僅僅一步之遙,這樣的修煉速度在修真界也是屈指可數的。如果雙極星能像地球一樣,搞出各種各樣的獎項的話,趙牧怎麼得也能拿個年度最佳修真新秀獎吧。 趙牧不抱任何希望的打開了青花瓷罐,一抹耀眼的五彩光華眨眼間闖入他的眼簾。趙牧驚喜的發現,將近兩百枚魑魅丹全部被同化成了五行丹。趙牧握手成拳,連連的用力揮動。有了這批偽裝的五行丹,趙牧的反坑計劃至少成功了一半。趙牧不覺得反坑劉東家一次有什麼錯的,畢竟是劉東家先聯合那個嚴武聯合起來坑了他一把,趙牧不會主動害人,但是別人欺負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會自認倒霉,吃啞巴虧。 租期一到,趙牧沒有拖泥帶水,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試煉間的鑰匙交還給了試煉場的服務人員,然後一身輕鬆的離開了這個收費昂貴的地方。 趙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丟掉,然後又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他沒有返回文秀軒,而是跑到了大街上,兩隻眼睛不時的掃視著周圍的行人。趙牧開始執行籌劃良久的反坑計劃。他要做的是怎麼樣才能讓那個劉東家的劉氏藥鋪心甘情願的把這批魑魅丹買走。沿著道路走了好久,趙牧發現路旁有一家裝潢非常不錯的茶館,進進出出的都是衣著光鮮的人,趙牧嘿嘿笑著走進了茶館。 就在趙牧進入茶館之後不久,茶館內跑出來幾個客人,看他們心急火燎的樣子,好像家裡著火了一般。這幾個人有的鑽進了轎子裡,有的登上了馬車,他們無一例外的喊道:「快,快,帶我去逍遙南大殿。」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三)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三) 接連幾日,逍遙殿迎來了一批又一批的世俗富人和許多修真者,他們的目標無一例外的瞄準了逍遙殿的丹店藥鋪,尤其是逍遙南大殿的丹藥鋪更是被這些人頻頻光顧,他們一進店舖,不等店夥計發問,就開口要買「五行丹」。這些丹藥鋪子都是開設多年的老字號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五行丹這種丹藥,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振振有詞的駁斥著這些買家的無理要求,拍著胸脯保證世上從來沒有過五行丹。等到後來尋找這種丹藥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開店設鋪的修真者們的堅定信心開始發生動搖,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當越來越多人宣稱有五行丹這樣的靈丹妙藥的時候,也由不得那些修真者不相信了。 短短幾日,五行丹成為了逍遙殿中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彙,包括保芝堂在內的丹鋪藥店,齊齊動員旗下的成員全力打探五行丹的下落,保芝堂更是發出了豪言壯語,願意以標準晶石一萬塊的高價購得五行丹的配方以及煉製方法。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趙牧的耳朵裡,對此,趙牧嗤之以鼻,就算是保芝堂的開價再高出十倍,趙牧也不會把丹藥的配方賣出去的,早晚有一天,保芝堂會成為文秀軒的競爭對手,像這種損傷自己的利益壯大競爭對手的事情,趙牧是堅決不會做的。 五行丹事件沸沸揚揚喧鬧了好長一段時間,持續了十天半個月後,五行丹始終沒有露出廬山真面目,那些急等著五行丹改善體質的世俗人和修真者的情緒越來越低落,他們對五行丹的現身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這一日,逍遙南大殿走進來一個相貌普通毫不出眾的修真者,他身著藍色長袍,手裡抱著一個罐頭瓶大小的青花瓷罐,這樣一個丟到人群裡就找不到的主兒沒有誰會覺得他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這個修真者不時的走進一家又一家的店舖,他打聽的也是五行丹,守店的修真者連回答他的力氣都沒有,直接擺手表示沒有五行丹。 這個修真者就是秘密籌劃反坑計劃的趙牧,他前一段時間,不斷的改頭換面,在滏陽城好幾個人流量比較大的公共場所宣稱有可以改善體質和五行屬性的五行丹,他知道要想把魑魅丹順利地賣給劉氏藥鋪,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五行丹的需求瞬間膨脹到一個不容忽視的地步,讓劉東家覺得倒賣五行丹有利可圖,而且是有大利可圖,那個坑了他一把的劉東家才有可能順利入甕。 經過連續幾日的不懈努力,趙牧製造的五行丹旋風無疑是成功的,幾乎整個滏陽城都沉浸在五行丹的話題當中。如果說趙牧這次選擇的不是五行丹,而是別的什麼丹藥,他也不可能掀起來這麼大的浪潮。雙極星是一顆修真星球,在這裡,修真者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徵,他們掌握著最大的財富,控制著最高的權勢,每個人都幻想著可以成為其中的一員。然而由於種種原因,有很多人天生是不能修真的或者是修了真之後也取得不了什麼好成績,這時候五行丹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他們才會一廂情願的相信五行丹的存在,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趙牧手中一個推動劉氏藥鋪覆滅的棋子。 趙牧裝作是不經意間折進了劉氏藥鋪,他掃了一眼藥鋪內部的狀況。這裡的佈局很像是保芝堂一二樓的結合,一個有數以百計小抽屜的藥櫃,還有幾個陳列成品丹藥的櫃檯,和保芝堂相比這裡的規模要小了許多,兩三個小夥計和一個看起來像是掌櫃的中年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看到趙牧進來了,中年人咳嗽了一聲,小夥計們連忙換上了一張笑臉。 那個中年人是一位融合期的修真者,他笑道:「道友,你需要點什麼?」 趙牧把青花瓷罐放到了櫃檯上,「我常聽人說劉氏藥鋪是一家備受世人推崇,值得信賴的丹藥鋪子,不知這樣的傳言是否可信?」 中年人連連點頭,「呵呵,道友,我們劉氏藥鋪在滏陽城修真界可是有口皆碑的,不是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這是有公論的,你到外面打聽打聽,說起咱們劉氏藥鋪,誰不是挑起大拇哥說一聲『好』呀!」 那幾個小夥計也是連聲符合,恨不得把劉氏藥鋪說到天上去。 「嗯,你們說的和我朋友講的幾乎一模一樣,我相信你們說的是實話。」趙牧點點頭,一幅毫無心機的模樣。 中年人笑道:「你放心,我們劉氏藥鋪童叟無欺,貨真價實。你要是在我們這裡買到假貨,儘管把我們店的招牌給砸了。呵呵,道友,說了半天,你到底需要點什麼?」 「我不是來買東西,我聽說你們這裡也開展鑒定丹藥的業務,我這裡正好有些丹藥不知道是何種藥性,特意讓你們來幫我鑒定一下。」趙牧欲擒故縱地道。 中年人指著青花瓷罐道:「你要我們鑒定的丹藥就在這個瓷罐裡?道友,我可要說你兩句了,放丹藥的瓶子最好是玄冰玄玉製成的藥瓶藥匣,瓷罐效果可要差遠了,而且也沒有拿這麼大的瓷罐裝丹藥的道理。呵呵,道友,在下多嘴了,交淺言深,莫怪莫怪。」 趙牧小聲地支吾著道:「我不是沒錢嘛。」聲音雖然小,但是恰好能夠讓中年人和小夥計們聽到。 中年人沒有響應,「道友,可以打開瓷罐讓我看一眼嗎?我在劉氏藥鋪工作多年,對這個丹藥還是有些瞭解的。」 趙牧看了看四周,「這個……」 中年人一揮手,示意小夥計站到店舖門口,「道友,這下你放心了吧?如果有人進店,他們會咳嗽一聲的,保準洩露不了你的秘密。」 趙牧遲疑了一下,打開了瓷罐的蓋子,剎那間,五彩斑斕的霞光給劉氏店舖鍍上了一層夢幻般的色彩。 「五行丹?」中年人脫口而出。 趙牧啪的一聲蓋上了蓋子,「這不是五行丹,是五彩丹。我看你們劉氏店舖也不咋的,你還是店舖的掌櫃的,連個丹藥都認不出來,算了,我不在你這裡鑒定了。」趙牧抱起來瓷罐,扭頭就走。 中年人連忙從櫃檯裡面繞出來,「道友,你別急,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呀。」 「還說什麼呀?你連五彩丹都分辨不出來,我還怎麼相信你們劉氏店舖。」趙牧絲毫不給面子的道。 中年人苦笑不得,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丹店藥鋪的生意,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五彩丹這種丹藥,如果說五行丹是一種冷門丹藥的話,那麼五彩丹根本就是一種冷僻的丹藥。 「好,好,」中年人為了留住趙牧,是一點也不敢忤逆趙牧,「道友,我剛才看錯了,這不是五行丹,是五彩丹。」 「這就對了嘛。」趙牧洋洋得意的道,「我說嘛,這麼漂亮的丹藥有五種顏色交織在一起,不是五彩丹是什麼?」 中年人差點暈過去,敢情有五種顏色你就叫他五彩丹,那麼黃色的培元丸,你是不是該叫他黃色丹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四)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四) 中年人在肚子裡腹誹了趙牧兩句,臉上卻不敢有絲毫表示,在他眼裡,這趙牧可是財神爺上門,就算是把他們家的親朋好友都得罪光了,也不能給財神爺留下壞印象。「道友,你不是要鑒定五行……這個五彩丹嗎?咱們裡邊說話好不好?」 趙牧瞥了中年人一眼,「為什麼要去裡面,在外面說話多敞亮啊。」 「道友,」中年人萬分小心的道,「外面人多嘴雜,干擾因素太多,比不上裡面肅靜,請你到裡面一坐,我馬上給你安排最好的丹藥師為你鑒定這批丹藥。」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不管是不是成見,趙牧一點也不相信劉氏藥鋪,像劉東家這樣拍賣一件品質不咋地的丹鼎都要找托兒的人,肯定習慣了坑人佔便宜,如果趙牧跟著中年人進到了店舖內堂,萬一他們起了歹心,在敵眾我寡的狀態下,主動權就會落到劉東家手中,到時候吃虧上當的還是趙牧。他搖了搖頭,「裡面我不去,我王選做事,」趙牧隨口給自己捏造了一個假名字,「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不搞暗箱操作的。你把你們的丹藥師叫出來,就讓他在這裡給我鑒定五彩丹。」 說實話,中年人還真沒有什麼歹心,他親自給趙牧倒上一杯香茗,然後揮手讓一個小夥計過來,「好好伺候著這位道友,你要是稍有怠慢,小心我讓東家扒了你的皮。」吩咐完畢,他轉身進了內室。 中年人沒有去找丹藥師,而是跑到了那個劉東家潛修的房間,「東家,東家,大喜呀。」 劉東家姓劉名金星,那個中年人是他聘請的店舖掌櫃,名字叫做莊無稽,兩人合作搭檔了二三十年了,處得還不錯。「賢弟,喜從何來?」 中年人眉飛色舞的道:「東家,前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五行丹,你還記得吧?」 劉金星道:「五行丹?不知是哪個混蛋放出來的消息,這世間怎麼可能有五行丹這樣的靈丹妙藥?那樣的話,豈不是說誰都可以修真了嗎?如此一來,還怎麼體現出你我的地位來。我看散發出五行丹消息的人不是別有居心,就是心懷叵測,其中大有文章可言。」 「東家,我覺得這世上可能真的有五行丹。」莊無稽小聲道,「剛才咱們店裡來了一個客人,說是慕名而來,想讓咱們幫著他鑒定一下丹藥。我看了一眼,色澤艷麗,五彩繽紛,很像是傳言中的五行丹。」 劉金星霍地站了起來,「有這種事?」 莊無稽點了點頭,他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劉金星來回踱了幾步,他混跡商場多年,是商界的老油條了,他的第一反應是有詐,「賢弟,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嗎?以前,咱們誰也沒有聽說過五行丹這種丹藥,可是突然之間,卻鬧得滿城風雨,路人皆知啊。這還就罷了,畢竟和咱們店舖沒有關係,可是今天突然有一位修真者抱著一罐子五行丹上門來讓咱們幫著鑒定,這個也太巧合了吧?為什麼這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來?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要針對咱們呀?」 莊無稽想了想,「這種可能性不能排除。不過,東家,咱們是丹藥界的老字號了,這辨藥識藥的本事可是咱們的基本功,你又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咱們親自鑒定一下,然後再找一兩個人試驗一下,不就能判斷出這個王選帶來的丹藥是不是五行丹了嗎?至於陰謀詭計,我倒是覺得不用擔心,咱們是正經的買賣人,賺點錢是有得,但是咱們從來不賣假貨,而且也沒有和任何人結怨,這別人有陰謀詭計也不應該落在咱們頭上。」 「不行,我還是覺得不太妥當。」劉金星眼皮子直跳,總覺得哪裡會出問題。他在腦海裡過濾了很多和他有過節的人的面孔,唯獨漏掉了趙牧,他自覺做的隱蔽,卻不知道他一次小小的坑人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 「東家,這五行丹可是眼下滏陽城甚至整個雙極星最為緊俏的丹藥了,咱們沒有見過也就罷了,可是它已經出現在了咱們眼皮子底下,這是老天爺送給咱們的發財良機,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咱們以後且等著後悔吧。」莊無稽不甘心的鼓動道。 劉金星沉思了半晌,才道:「你怎麼能夠確定這是老天爺送給咱們的發財良機?你不是說那個王選是來鑒別丹藥的嗎?」 莊無稽道:「這個王選一開始的時候無意識的說了一句他沒錢。東家,咱們待會兒先給他鑒定這批丹藥,一旦確定真的是五行丹,咱們就提出購買這批丹藥,我覺得只要咱們肯下大本錢,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買下這批丹藥,到時候,整個滏陽城只有咱們劉氏藥鋪有五行丹出售,連保芝堂都比不上咱們。東家,你想想,這是何等的榮耀,咱們劉氏藥鋪名揚四海,發大財的機會來了。」 劉金星怦然心動,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需要先見上王選一面,到時候是不是有陰謀詭計,大概也能判斷出來,像他這樣杯弓蛇影,疑神疑鬼的躲在內室不肯出去,也不是解決問題的積極辦法,「好,賢弟,我跟你去見見那個王選,記住,千萬別說我是店舖的東家,他不是來鑒定丹藥的嗎?你就說我是丹藥師。」 劉金星和莊無稽來到了劉氏藥鋪的前堂,「呵呵,道友,」莊無稽笑道,「讓你久等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劉氏藥鋪首屈一指的丹藥師,他剛才在籌備煉丹的靈藥,耽誤了一會兒時間,還請道友見諒一二。」 趙牧一眼認出了劉金星,不過他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他戀戀不捨的再次品了一口香茗,「你們這裡的茶葉還真是好喝呀,比我平時喝的大碗茶強多了。」 劉金星一開始看出趙牧是個心動期的修真者時,不由得愣了一下,按常理說,這種修為層級的修真者在滏陽城已經算的上是高手了,應該不缺錢花才是,怎麼可能連杯茶都喝不起。「道友,你如果喜歡這種茶葉,回頭我送道友二兩如何?」 趙牧察言觀色,知道劉金星起了疑心,他心神微動間,頓時明白問題出在了哪裡,「我這人啥都不愛,就愛在修真之餘品口好茶,可是這個修真太費錢了,掙的錢全都買了晶石,結果連好一點的茶葉都買不起。呵呵,我先謝謝這位道兄了,你送我好茶葉,一定和我一樣是茶中君子,沒想到,我王選居然在這裡覓到了知音。」趙牧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有點窮酸、認死理的修真者,這樣的話才能完美的卸掉劉金星的戒心,好使他可以順利的展開反坑計劃。 趙牧的解釋合情合理,劉金星剛剛升起的戒心一下子被趙牧打消掉了,「呵呵,茶中君子,這個雅稱不敢當,我也就是和道友一樣,愛喝茶罷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道友,你不是說有丹藥想讓我們店舖幫忙鑒定嗎?現在能不能讓我這個丹藥師開開眼?」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五)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五) 趙牧打開了青花瓷罐的蓋子,頓時五彩霞光照亮了劉金星一雙充滿貪慾的眼睛,劉金星也是以修煉丹藥入道的修真者,他又買賣丹藥這麼多年,丹藥的好壞還是鑒定的出來的,幾乎在他看到丹藥的頭一眼,他就覺得也許世間所傳言的五行丹是真的存在的。 趙牧不等劉金星看清楚,啪地一聲和上了蓋子。 「道友,你這是為何?」劉金星問道,「你不是想讓我鑒定丹藥嗎?只讓我浮光掠影的看上一眼,怎麼可能看的清楚。來來,快快打開蓋子,讓我仔細鑒賞一番。」 趙牧假裝想了想,「好吧,不過我可聲明在先,只能當著我的面鑒定,你要是敢偷梁換柱,我可不依。」 莊無稽笑道:「道友,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們劉氏藥鋪買賣公平,童叟無欺,怎麼可能貪墨你的丹藥呢?」 趙牧遲疑著把瓷罐的蓋子再次打開,他就站在劉金星的旁邊,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劉金星。「好了,我準備好了,你可以鑒定了。」 劉金星也是光棍,他把衣袖捲到了胳膊肘上,又攤開兩隻手在趙牧眼前亮了一下,「道友,你看清楚了,我的手腕上,手指頭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是不可能偷你丹藥的。」 趙牧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劉金星拿起瓷罐,倒了兩粒丹藥到他的手中,仔細的聞了聞,「道友,我可以把它切開看一下嗎?這是鑒定丹藥的必經步驟,你要是不願意,咱就算了,不過不經過這一步,我可不能保證鑒定結果一定準確。」 趙牧裝出一幅肉疼的樣子,「這可都是錢啊,你把我的五彩丹切開,這顆丹藥不就廢了嗎?」 劉金星給莊無稽遞了個眼色,莊無稽心領神會,笑道:「道友,要想準確無誤的鑒定出丹藥,肯定是要損失一兩粒的。這樣,你是首次光顧我們店,待會兒收鑒定費的時候,我做主給你打上七折,免收你三成的費用,這總可以了吧?」 趙牧一幅佔了便宜的樣子,「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不是我要求的。呵呵,切吧,切吧。要不,你們乾脆多切兩粒,把我的鑒定費全免了得了。」 莊無稽忙道:「不用了,切開一粒就成。」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趙牧帶來的丹藥真的不是五行丹,那麼劉氏藥鋪算是白忙活了。 劉金星取出一把兩三寸長的鋒利小刀,三下五除二的把丹丸切成了四五瓣,每瓣藥都是五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神奇。劉金星目測一番之後,他又取出幾個瓷片,把藥瓣放到了瓷片上,然後彈出了小火花,小火花瞬間包裹住了藥瓣,一道青煙裊裊升起,淡淡的藥香飄進了幾個人的鼻子中,劉金星和莊無稽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隨後,劉金星又換上另外一個藥瓣,重複了同樣的過程。 五六分鐘後,所有的藥瓣全部經過了劉金星的檢驗,莊無稽衝著劉金星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劉金星沉吟半晌,他這會兒能夠確定丹藥的成分是一致的,表裡如一,不是在一種丹藥外面包裹了一層別的什麼東西。 「道友,經過初步鑒定,我可以下這樣的判斷,你的這種五彩丹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丹藥,質地也相當的不錯,我多嘴問一句,這丹藥是道友你親自煉製的嗎?」劉金星盯著趙牧的眼睛問道。 趙牧囓囓地說道:「不是我煉製的,不過是誰煉製的我可不能告訴你,要不然你們都到薜荔山的深山裡去……」說到這裡,趙牧連忙摀住嘴,「我什麼都沒說,我剛才說錯了,這丹藥是我煉製的,是我煉製的。」 有了前面半句話做鋪墊,劉金星已然生疑,趙牧說的真話他反倒不相信了。難道在薜荔山深處真的有不世出的煉丹高手,還是這小子運氣太好,讓他遇到了前人留下的遺址?「道友,你這五彩丹究竟有什麼樣的特殊療效,還需要進一步鑒定,還需要再消耗你一兩粒丹藥,不知你是否願意繼續鑒定下去?」 「當然了,我還指望著把這些五彩丹賣掉換點晶石修煉用呢。」趙牧嘿嘿一笑。得寸進尺地道,「你們是不是再給我免點費用啊?」 劉金星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他挺看不慣趙牧這張慣於佔小便宜的臉,「好了,我做主,把你的鑒定費全免了。」他這會兒已經打算把這批丹藥買下來了,相比 丹藥的巨額利差,一丁點的鑒定費算不了什麼。 趙牧一張臉笑得像花兒一樣,他就是想讓劉金星誤認為他是一個不值得提防的普通角色,截止到現在為止,這種策略無疑是正確的,劉金星對他的戒備正在慢慢的懈怠。「謝謝道兄了。」 劉金星衝著莊無稽點了一下頭,莊無稽轉身出了店舖,不到半個小時,他領著一個修為很低的修真者走了進來,這個修真者在逍遙殿的名氣很大,在北大殿擺攤設點幾十年了,他出名倒不是因為他賣的商品有多好,而是因為他的體質差的可以,典型的五行紊亂的體質,修真幾十年,到現在還徘徊在入門階段,連旋照初期都算不上。莊無稽許諾給他白銀五百兩,讓他來試丹,他二話不說,馬上跟著莊無稽來了。 「道友,能不能讓他服用一粒五彩丹?把服用丹藥前後的情況對比一下,我們就可以馬上判斷出五彩丹的效果如何了。」劉金星說道。 趙牧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能不能誘惑劉金星買了這批假藥,就看五行丹的實際效果了,他抱起青花瓷罐,翻騰了半天,把那顆真正的五行丹取了出來,「給。」 看著這顆明顯比其它丹藥小了一半以上的丹丸,「不能換顆大的丹藥嗎?你那裡有那麼多大丹丸,幹嗎這麼小氣拿出來一顆小的?」 趙牧一翻白眼,「廢話,免費的丹藥當然量少了,要是用大丹丸,我還不得吃虧死了。」 劉金星徹底無語,對趙牧的評價瞬間降到了冰點,哼,一個吝嗇小氣的傢伙,也不怕傳揚出去,丟了修真者的臉面。他從趙牧手中接過了五行丹,交給那個請來的修真者,「吞下去。」 那個修真者一仰脖,把五行丹吞了下去,不到半分鐘,一股熱流從他的胸腹傳到了四肢百,「啊,好熱呀。」 劉金星和莊無稽驚駭的看著他,只見那個修真者頭頂冒出了五彩霞光,剛開始的時候,迥然分明,河水不犯井水,然後過了不到半分鐘,五道彩光像是被攪動了一般,飄飄蕩蕩,螺旋著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彩雲,盤旋在那個修真者頭頂,久久不散。又過了兩三分鐘,那個修真者熱的滿頭大汗,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手腳忙亂的除掉了外衣,袒胸露乳,下身只穿著一件短褲,即使這樣,他還是覺得熱的受不了。 突然,修真者頭頂的那個五彩祥雲轟然而散,瞬間一朵淡淡的紅雲凝聚而成,並且越來越濃,殷紅的好似深色的胭脂。片刻後,紅雲的顏色停止加深,醍醐灌頂般湧進了那個修真者的頭頂。 劉金星和莊無稽親眼目睹如此奇景,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能夠感覺到那個他們請來試丹的修真者在服用了丹藥後,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很有可能,體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根據表象來看,他的體質可能已經改變成了火屬性。「賢弟,」劉金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身份了,「快,帶著他到外面去檢驗一下,查查他的體質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莊無稽走後,劉金星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店舖內團團亂轉,趙牧和上青花瓷罐的蓋子,把瓷罐抱在懷中,一副唯恐別人打劫的模樣。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莊無稽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東家,是真的,是真的五行丹。」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劉金星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他覺得渾身上下直顫抖,手哆哆嗦嗦地端起了一杯茶,茶碗被震得啪啪作響,「是真的?」他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那個修真者走了進來,他走到趙牧面前,雙手抱拳,深深一揖,「多謝道兄成全,道兄對我汪海洋有再造之恩,勝似再生父母,海洋末齒難忘此厚恩重德,惟有結草啣環,以報道兄。」 趙牧伸手把汪海洋攙扶了起來,「你能服用我的五彩丹,是你的造化,報恩不報恩的就免了。」 汪海洋千恩萬謝的離開了劉氏藥鋪,趙牧抱著青花瓷罐,「五彩丹,不對,你們剛才說它是五行丹,不會是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五行丹吧?呵呵,這下我想不發財都難了。對了,這五行丹鑒定完了,你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呵呵,剛才這位仁兄說要把我的鑒定費全免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在下告辭了。」說罷,趙牧拔腿就朝劉氏藥鋪外面走。 「快攔住他。」劉金星喝道。 「你要幹什麼?」趙牧裝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光天化日下,你們難道想打劫不成?」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六) 「道友別誤會。」莊無稽知道這會兒把趙牧惹惱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他忙打圓場道,「我們東家的意思是請你留步,有要事相商。」 「東家?」趙牧不相信的看著劉金星和莊無稽,「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你們店的丹藥師嗎?這會兒怎麼成了東家了?」 劉金星也醒悟到剛才有些唐突了,他馬上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呵呵,我既是店舖的東家也是店裡面最好的丹藥師,剛才怠慢了道友,瞞下了其中一個身份,還請道友莫怪。」 趙牧大度的擺擺手,「東家就東家吧,反正和我又沒有關係。」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莊無稽上前道,「道友快快請坐,我們東家有要事和道友相商。」 趙牧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兩隻手死死的抱住青花瓷罐,「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急等著把這些五行丹賣給保芝堂呢。」 莊無稽陪著笑道:「道友,我們東家想和你商談的正是這件事。你看,保芝堂是藥鋪,我們也是藥鋪,你何必捨近求遠,非要把五行丹賣給保芝堂呢?」 「你們劉氏藥鋪怎麼能和保芝堂比?人家家大業大,不僅開在逍遙大道上,而且一開就是三層樓,哪像你們就一間鋪子?」趙牧不屑的道。 「既然你覺得我們劉氏藥鋪不如保芝堂,為什麼不找保芝堂給你鑒定丹藥,反而跑到我們劉氏藥鋪來?」劉金星氣道。 趙牧嘿嘿一笑,「這不是因為你們這裡的鑒定費比較低嗎?我早就摸清了,賣丹藥一定要找保芝堂這樣的大藥店,開價十足,不會讓我這樣的散修吃虧,鑒定丹藥則要找你們這樣規模相對較小的店舖,一個字,便宜呀。」 莊無稽快鬱悶死了,哪有趙牧這樣說話氣人的,不過他也不敢得罪了趙牧,「道友,我們店鑒定丹藥便宜,但是這個收購成品丹藥的價格卻不便宜,不比他們保芝堂差,你要是不信,讓我們東家給你說說。東家……」 劉金星狠狠的盯了一眼趙牧懷中的青花瓷罐,「道友,我賢弟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坦白地說,我是抱著十二分的誠意,希望能夠收購你帶來的這批五行丹。這樣,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先開個價,你看看行不行?一粒五行丹,我們出價白銀兩千兩。」 「兩千兩?」趙牧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劉東家,在下缺錢,這點不假,但是還不至於像是小叫化子一樣,讓人家好歹給倆錢就打發了。呵呵,多謝你們免費幫我鑒定五行丹,我呢這就到保芝堂看看,我想保芝堂這麼大的藥店不至於有眼無珠,用三五個小錢打發我吧。」 「別,別,道友,你別急著走啊。」莊無稽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價錢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商量啊。」 「還商量什麼,你們一點誠意也沒有。」趙牧義憤填膺的道,「現在整個.=||殿門口支塊牌子,用不了三五天,這些丹藥就能賣光。兩千兩銀子一枚,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道友,別急,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來來,坐下說話。」莊無稽死拉硬拽的把趙牧按在了椅子上。「我們東家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門潛修,沒能完全把握住五行丹的行情,這點是我的疏忽,道友給我個面子,稍安勿躁。咱們好好協商一下,商量出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既保證不讓你吃虧,也讓我們店舖有錢賺。」 「我不賣了。」趙牧一拍桌子,「我決定了,回頭找塊牌子,弄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在南大殿門口支個攤子,我還不信了,我一粒一粒的賣,還愁賣不掉這些五行丹嗎?」 莊無稽豈能讓趙牧離開,他死死的按住了趙牧,「道友,你這不是說氣話嘛?五行丹這麼貴重的丹藥,怎麼敢在晴天白地裡支個攤子售賣?這樣做,一不安全,你這樣做勢必要拋頭露面,難免被誰盯上,萬一有人半路上下黑手,一打劫,別說丹藥和錢財了,可能連你的命都得搭進去。二呢,就算沒人打劫你,可是你憑什麼讓人相信你呢?這整個陽城的丹店藥鋪都拿不出來五行丹,哦,突然在你這裡出現了,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的相信你。還有第三條不好的,咱們再退一步講,既沒有人打劫你,大家也都相信你賣的是真的五行丹,可是這樣一來,你可就得罪了所有的丹店藥鋪了,為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呢?別人都沒有,就你這裡有五行丹,如此一來,你讓保芝堂的臉往哪裡放?你讓所有以煉丹入道的修真同道如何立足於世,他們都得嫉妒死你,到時候,在下面搞點小動作呀啥地,你以後再也別想在.== 想在雙極星混下去了。」 劉金星連連點頭,以示符合,他暗自背對著趙牧,向莊無稽挑起了大拇指。 趙牧連連打了幾個寒噤,「你說的太可怕了。看來,傳言說你們劉氏藥鋪從東家到夥計個個古道熱腸,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好,就衝你們劉氏藥鋪這麼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我決定把五行丹賣給你們店了,不過你們可不能讓我吃虧,如果再開出來劉東家那麼低的價格,我二話不說,馬上走人。我費了這麼大勁,差點葬身猛獸之口,才從深山裡找到這些丹……咳,咳,不管怎麼說吧,兩千兩的價格我是不會同意的。」 劉金星和莊無稽相互看了一眼,差點樂出聲來,這王選整個一雛兒,詐唬他幾句,就嚇得屁滾尿流,還把秘密洩露了出來。劉金星暗下決定,等把這批丹藥處理完後,他也要到深山裡轉上一轉,說不定也能像王選這個傻小子一樣撞到那個前人的遺址裡去。 「東家,你覺得開多少價錢合適?」莊無稽不敢胡亂開價,唯恐嚇跑了財神爺。 劉金星很清楚最近一段日子,五行丹掀起的風雨,他估摸著一粒五行丹如果賣上兩千兩黃金,肯定能順當的賣出去,如果賣一千兩黃金,肯定會引起搶購風,他剛才開出白銀兩千兩的價錢,完全是蒙趙牧不懂行情的,沒想到差一點弄巧成拙了。他仔細的盤算了半天,「一枚五行丹換黃金三百兩。」 這下趙牧沒有拍桌子走人,「不行,三百兩太少了,你再漲一倍,我就把丹藥賣給你。」 「道友,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店舖,現在做生意不容易,競爭的太厲害了。」莊無稽叫苦道,「我們從你手裡接受了這批丹藥,同時也把風險從你那裡接了過來,你落得暢快,逍遙自在,我們店可就處在風口浪尖上了。就沖這,你也不能要價要的這麼厲害呀,這樣,我們都沒法賺錢了。」 趙牧假裝沉吟,片刻後,「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像你們劉氏藥鋪這樣真誠待客的買賣人不多了,好,我退一大步,一枚五行丹換五百兩黃金,這樣的價格總行了吧。不過,你們得給我個優惠政策,以後我在你們這裡買藥,你們得給我打折,我的要求也不高,八折。」 劉金星擊掌道:「這樣吧,我用晶石和你換,一枚五行丹換三塊標準晶石,另外,你以後在我們劉氏藥鋪買藥,我一律給你九五折的優惠。道友,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店舖本小利薄,這樣的折扣已經是成本價了。」 「用晶石換丹藥,我同意,不過這樣一來,每粒丹藥我又要少賺五十兩金子了,所以這個折扣,你得給我多降一些,八五折。」趙牧知道這會兒如果不和劉金星磨嘰磨嘰,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九折,不能再少了。」 「八五折,多一點,我都不幹。」趙牧拍桌子瞪眼道。很多丹藥的價格非常昂貴,折扣一個百分點代表的往往是損失巨大的利潤,正因為如此,趙牧才在這個問題上和劉金星磨嘰。 「東家,道友,你們都別吵了。你們聽我一言,雙方各讓一步,咱們取個中間價,八七五折,為期一年,這一年,道友在我們店買藥,一概八七五折,等一年之後,九折。怎麼樣,道友,你可滿意?」莊無稽又開始和稀泥。 「行,就這麼著吧。」戲演得差不多了,趙牧覺得該是收場的時候了,「咱們按照達成的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趙牧打開青花瓷罐,當著劉金星和莊無稽的面數了一遍丹藥的數量,「一共一百九十三枚五行丹,應該換標準晶石五百七十九塊。」 劉金星大度的一擺手,「去,給王道友取五百八十塊標準晶石來。」 片刻後,莊無稽從內堂取出來六個專門裝晶石的儲物袋,「王道友,你清點一下。」 趙牧打開袋子數了一遍,「正好。對了,劉東家,你剛才可是答應送我點好茶葉的,這會兒不是忘了吧。」 劉金星哭笑不得,有了這麼多晶石,想喝什麼樣的茶葉喝不到啊,他居然還好意思要,「賢弟,去,再給王道友拿一斤好茶葉來。」 「劉東家,祝貴店財源廣進,日進斗金。呵呵,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趙牧把晶石揣到了懷裡,然後拎著茶葉走出了劉氏店舖。 「賢弟,你馬上安排人手,去製作一塊牌子,就說咱們有五行丹出售。***,我們劉氏藥鋪這次可要大賺一筆了。」劉金星哈哈大笑起來。 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上) 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上) 反坑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趙牧離開逍遙南大殿後,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陽城,他重上薜荔山,把藍色長衫、鞋帽等有可能洩露他真實身份的衣物全部換掉,換下來的衣帽鞋襪被他點了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然後收回真元,又換回了娘生爹給的那張原裝臉龐,他拿出了藥簍和藥鋤,混亂的挖了幾株普通藥草,隨即扛著藥鋤,大搖大擺的走下了薜荔山。那包專門討來的茶葉,也隨著那把火化成了灰燼。 坦率的說,趙牧執行反坑計劃不是沒有一點壞處的,用魑魅丹代替真正的五行丹出售給劉氏藥鋪後,劉東家肯定會高價向外拋售,等到魑魅丹的副作用凸現出來之後,劉氏藥鋪勢必成為眾矢之的,五行丹也會成為陽城修真者詬病的對象,這樣一來,五行丹的名聲算是臭到家了,如果將來趙牧打算出售真正的五行丹,勢必要花費大力氣才能樹立起來正面的形象,才能讓人們心甘情願的掏腰包購買五行丹。這一點,趙牧已經考慮到了,不過他也知道煉製五行丹的幾味藥草極為難得,想大規模煉製五行丹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既然這樣,還不如利用五行丹好好的教訓一下劉金星。 趙牧雇了一輛馬車,返回了文秀軒,轉眼間,他離開文秀軒已經一個多月了,丁翁看到趙牧很是高興,「東家,你這每次一走就是不吭不響的一個多月,就不怕我攜款潛逃嗎?」 趙牧呵呵一笑,「錢財易得,良將難求。丁掌櫃,你就是我苦苦尋覓良久的絕世將才,別說是少少的一點金銀了,就算是丁掌櫃要了我這個文秀軒,我也會拱手相送的。」 丁翁知道趙牧不會真的把文秀軒送給他,但是他還是非常滿意趙牧流露出的這種重視他的態度,心中湧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來,「東家,謝謝你這麼看重我。」 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我不僅僅是看重你,咱們店裡的員工我都非常看重,我希望你們能夠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呵呵,當然了,文秀軒本來就是丁掌櫃你的家嘛,這裡面可是有你的股份的。」 丁翁也笑了,「東家,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文秀軒的運轉還是比較暢通的,可以用『生產順利、交易活躍』這八個字來形容,前幾天,我安排幾位賬房盤了一下賬,一個月純利潤為二十多萬兩,現在是秋天,空調已經賣不動了,咱們現在的主打產品是冰箱,能有這樣的成績,我覺得還算可以。另外,大甘霖符和雕件玉瞳簡的生意也算不錯,前者賣了有五六千兩銀子,後者也有將近一千兩銀子的進帳。」 趙牧點了點頭,「.+. 「聯合店舖已經開工建設了,店舖所佔的地皮是樵風商貨的一個五進的大跨院,佔地面積有七畝多地,跟咱們文秀軒在同一條街上,地理位置非常理想。本來花東家想作價二十五萬兩白銀入股到聯合店舖裡,不過卻遭到其他店舖的一致反對,最後只好賣給了聯合店舖。如今,聯合店舖正在按照大型作坊加店舖的樣式進行改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正式對外營業了。」丁翁說起來聯合店舖格外的興奮,「東家,到那時候,咱們文秀軒可就要迎來發展的黃金期了。」 趙牧嗯了一聲,「丁掌櫃,你抓緊時間,多招募一批熟練的木匠來,別到時候咱們這邊的生產供應不上聯合店舖的需求就麻煩了。」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東家,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咱們的新一代機芯已經研究出來了。」丁翁笑道。 「什麼?」趙牧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才多長時間呀,這個問題就有人解決了?」 「是呀,東家,我以前還不相信下面的人能出什麼好主意,沒想到能夠研究出來可以開關的機芯,出力最大的還是咱們文秀軒最低層的小人物。」丁翁感歎地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趙牧拽了一句文,「丁掌櫃,快快告訴我是誰解決了這個問題,我一定要重重的獎勵他。」 「想出主意的是狗勝,實際動手製作出來的是木匠曹師傅,大仙朱貴也出了不少力。東家,你前一段時間沒在,我就先每人給他們發了五百兩銀子,我跟他們說了,一等東家你回來,馬上把懸紅髮給他們。」丁翁說道。 「幹嗎要等我回來?丁掌櫃,以後我不在,像這種關係人心的大事要事,你馬上處理就是了。」趙牧不 ,「你我都是文秀軒的管理者,說話一定要算數,否底下的員工會怎麼看我們。」 「我知道了,東家。」丁翁沒有為自己作任何辯解。 趙牧想了想,「丁掌櫃,以後像我這次長時間不在店舖留守的事情,很有可能經常發生,店裡就勞你照顧了。這樣吧,我在帳面上給你日常十萬兩白銀的調度權,另外,我再撥給你二十萬兩白銀作為掌櫃經費。三十萬兩白銀應該夠你用了,如果超過這個額度,你就等我回來,咱們再研究,你看,行嗎?如果覺得少,我可以再給你增加一點掌櫃經費的數額。」 丁翁感動的道:「東家,你對我丁翁真是太信任了。我丁翁對天盟誓,今生今世決不背叛東家,我願意為東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不用發誓的,我信得過你。行了,你去把狗勝給我找來,讓他到我的房間裡找我,我有話跟他說。另外,你通知曹師傅和朱貴一聲,讓他們暫時等我一下,我一會兒也要找他們談談話。」 趙牧在房間等了一會兒,房門響了,響聲裡透著一股怯生生的味道。「進來。」 狗勝推門而入,「東家,你找我?」 趙牧指了指屋角的椅子,「狗勝,你坐下吧。」 狗勝忐忑不安的坐在了椅子上,「東家,你找我有事。」 「呵呵,怎麼,我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趙牧開了一句玩笑,「狗勝,放鬆一點,不要緊張,我找你是為了好事,你怕什麼呀。」 狗勝依然是戰戰兢兢的,趙牧的安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趙牧無奈的搖了搖頭,開門見山道:「狗勝,我聽說這次咱們文秀軒能夠發明出來新一代的符菉家電機芯,你出了大力,呵呵,沒想到狗勝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平常的時候隱藏的很深,一到關鍵的時候就跳出來發光了。」 「這都是東家教導的好,我能夠想出來法子都是沾了東家的光,另外,丁掌櫃的貢獻也不小,我提出建議的時候本來沒報多大的期望,沒想到丁掌櫃沒有一點輕視我的意思,馬上安排人手造了幾付機芯進行試驗。東家,我在裡面起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狗勝謙恭的道,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能得到東家的另眼相看他就很滿意,他一點也不敢奢望趙牧能夠兌現當初的懸紅。 「他們的功勞是他們的,你的功勞是你的,誰也不能獨霸你的功勞,也不能把你的功勞分走一部分據為己有。」趙牧認真地道,「狗勝,為了解決符菉家電開關的問題,我曾經懸賞白銀兩萬兩。今天,正是兌現的時候,本來我想搞一個頒獎儀式的,當眾把懸紅頒發給你,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麼大一筆錢當著太多的人的面給你,可不是啥好事,萬一有人一不留神洩了底,只會給你和你的家人召來禍事。所以,咱們還是私下裡談,那,這是兩萬兩的銀票,你貼身收藏好。有了這筆錢,你以後想幹什麼都可以,你要是願意呢,可以繼續留在文秀軒,要是不願意在這裡幹了,我也沒意見,呵呵,你有了這筆錢,做點小買賣或者做點別的什麼都有本錢了。」 「東家,這錢我不能要。」狗勝直接拒絕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外出給人當學徒當小夥計,以前沒有一家店舖的東家把我當人看,讓我干最累的活,吃的卻是最差的飯,拿的是最少的工錢。以前我也認命了,以為天底下的東家都是一樣的,小夥計也是一樣的,可是到了文秀軒,我才知道,東家你和別的東家是不一樣的,你不但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平等交流的人,還提供了優厚的工錢給我,而且平常幹的活也不是很累,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娘從我小的時候就告訴我,人要知恩圖報,你對我這麼好,我別的本事沒有,只能給你跑跑腿,幹點端茶遞水的活兒,這次僥倖讓我蒙對了解決符菉家電開關的問題,我覺得,這是老天開眼,給了我一次報答東家的機會,我感謝老天還來不及呢,又怎麼能要東家你的懸賞呢。再說了,丁掌櫃已經代東家給了我五百兩銀子,這已經不少了,我很知足了。東家,這兩萬兩銀子請你收回去,我說什麼也不能要。」 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下) 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下) 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懸紅你一定要收下,這是咱們文秀軒的規矩,有功賞有過罰,這次懸賞是咱們文秀軒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你不會想讓東家我落一個光說不練的名聲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相信我說的話呀。狗勝,你什麼話也不要說了,今天就算是你說破天去,這懸紅你也必須收下。」 狗勝想了想,「東家,俗話說長者令,不敢辭,不過我真的不想要這兩萬兩銀子,要不這樣,你能不能換一個獎勵?」 趙牧樂了,「你說說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你。」 「東家,我早就聽丁掌櫃說你是位大仙,我從小就羨慕像東家你這樣的大仙,你看看能不能教給我一套修煉的功法?我也想成為像東家一樣的人,做一名大仙。」狗勝的一雙眼睛流露出深深的嚮往。 趙牧皺了皺眉頭,「你想修真呀?狗勝,我這裡條件有限,沒有辦法幫你檢測體質屬性。這樣吧,回頭你到逍遙殿測試一下,把你的體質屬性告訴我,我再給你抄寫一份修煉的功法,到時候你築基修煉的晶石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狗勝,我要告訴你,修真是一件非常消耗錢財的事情,你要做好艱苦奮鬥的準備。」 狗勝現在還體會不到趙牧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東家,沒關係的,我不怕吃苦。」 趙牧淡淡一笑,「這不是能不能吃苦的問題,呵呵,算了,狗勝,以後你會體會到的。今天,我放你一天假,你什麼也別幹了,去逍遙殿檢測一下你的身體屬性去吧。」 「多謝東家。」狗勝歡天喜地的退出了趙牧的房間。 「東家,」趙牧剛要去找朱貴和木匠曹師傅談話,丁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天機宗的桂枝南桂大仙來了,他指名道姓要見你。」 「是嗎?」趙牧想了想,「丁掌櫃,看來我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脫身了,這樣,你代替我見見朱貴和曹師傅,每人再發給他們五百兩銀子。對了,你一定要叮囑曹師傅,讓他不要洩露了咱們生產新一代符菉家電機芯的生產工藝。」 趙牧又吩咐了丁翁兩句,然後急匆匆地趕到了文秀軒前面的鋪面,「呵呵,桂兄,小弟真是佩服你呀,我剛從薜荔山上採藥回來,你就找上門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專門派人在城門口盯著我呢,要不然怎麼掐點掐得這麼準呢?」 「趙道友還真猜對了,我在.=馬,專門守候趙道友你呀。」說到這裡,桂枝南爽朗的一笑,「呵呵,說笑了,趙道友。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調動千軍萬馬呀。這完全是趕巧而已。」 「請坐。」趙牧和桂枝南到了文秀軒的後院,「桂兄,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沒有事情的話你這尊大神是不會到我這個小廟裡來的,說吧,什麼事?」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有兩件事要辦,一呢,是謝謝你上次賣給我們天機宗的那批雷火靈符,這批靈符可幫了我們大忙了。前不久,我的一個師弟和他們逍遙門的一個弟子爭鬥,只用了一枚你提供給我們的雷火靈符就讓逍遙門吃了大虧,差一點滅了那個弟子的妖靈。我師叔說了,請你幫我們轉達一下對那位不肯露面的前輩的敬意,還有,以後前輩交給你的所有靈符我們天機宗希望能夠全部收購,這價錢方面好說,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想邀請趙道友你再次到我們天機宗做客。呵呵,上次趙道友到我們天機宗的時候,我沒能好好招待一下趙道友,這次,還請趙道友一定要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一下。」 趙牧知道如果拒絕,就會落桂枝南甚至是天機宗的面子,綜合起來,還是去一趟天機宗的好處大一些,趙牧倒是不擔心天機宗會害他,畢竟無論是文秀軒還是他都和天機宗沒有利益衝突的地方,相反,天機宗還有諸多需要借助他的地方。「呵呵,桂兄之邀正和我意,我上次去了一趟天機宗,感覺很遺憾呢。你說,平常人沒機會到天機宗裡面轉轉,我呢卻是有這個機會沒這個膽量,像我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蝦米一個人在天機宗裡面轉悠,萬一不小心撞進了不該撞進的地方,小弟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今天,正好,有桂兄陪著,你一定要讓小弟開開眼,長長見識。」 「趙道友放心,今天,你是我桂枝南的貴客,我一定帶你在天機宗裡面好好轉轉。嘿嘿,」說到這裡,桂枝南神秘的笑了笑,「說不定,趙道友你還能碰到驚喜呢。」 「驚喜?」趙 和尚摸不著頭腦,「桂兄能不能提前給小弟透個底兒小弟有個心理準備。」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跟我走吧,相信我,我是不會讓道友你失望的。」 在兩個人聯袂朝內城走去的時候,趙牧無意間瞥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趙牧連忙拉了拉桂枝南,「桂兄,你知道冉催命這個人嗎?」趙牧和冉催命曾有一面之緣,在他第一次上薜荔山的時候,躲在暗處的趙牧曾經親眼目睹冉催命殘殺修真同道,說實話,趙牧對這個殺人魔王一般的冉催命一點好感都沒有。 「知道呀,冉催命在咱們.=.掠,無惡不作,所有的修真同道,恨不得群起而攻之,食其肉啖其骨。」說到冉催命,桂枝南也是滿臉的恨意。「唉,趙道友,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趙牧壓低聲音道:「桂兄,我好像看見冉催命了。」 「你說什麼?你看到冉……」桂枝南詫異的道。 「噓,桂兄,小聲一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趙牧緊張的道,他知道像冉催命這樣殺人如麻的傢伙警覺性肯定高,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可能讓他逃之夭夭,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桂枝南點點頭,小聲道:「你知道他住在哪裡?」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平常潛伏在什麼地方。桂兄,實不相瞞,剛才和咱們倆迎面錯過的那個人,我覺得很像是冉催命,我和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在我腦子裡留下的印象很深,我是不會認錯的。」趙牧信誓旦旦的道。 「這樣啊?趙道友,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跟蹤一下冉催命,看看這個混蛋光天化日下潛入到.=|出森森的殺意。 「跟蹤冉催命,我沒興趣,不過要是能夠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殺人惡魔,我倒是願意給桂兄打打下手。」趙牧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趙道友,你記得冉催命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那個方向。桂兄,咱們趕快跟過去吧,再等一會兒,他就要走沒影了。」趙牧急道。 這時候,冉催命已經要走到這條街道的盡頭,眼看著就要轉彎了,兩人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看得出來,冉催命非常的謹慎,幾乎每走幾步都會突然轉身朝四面八方看一下,趙牧和桂枝南跟蹤的很辛苦,趙牧這個蹩腳的跟蹤者有好幾次差點被冉催命發現,如果不是桂枝南機警、經驗豐富,早就打草驚蛇了。趙牧的心繃得緊緊的,暗道自己和名門大派裡出來的修真者還有不小的差距,至少這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還有很大的差距需要彌補。 冉催命狡猾的像條狐狸,帶著趙牧和桂枝南兩個人繞了大半個.城,從接近中午時候,一直繞到了半下午,中間一直是不停的走,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分鐘。冉催命的名氣很大,已經達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是其真面目如何,卻很少有人知道,桂枝南就不知道冉催命的長相如何,他剛開始的時候對趙牧的判斷是將信將疑的,是抱著一種寧殺錯莫錯過的態度跟蹤冉催命的,可是當他跟蹤了冉催命這麼半天,看到他的行跡如此可疑的時候,桂枝南已經十成十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了,就算不是冉催命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平常人那兒會像他這樣鬼鬼祟祟的。 「桂兄,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冉催命似乎是在繞***,咱們碰到他的時候是在內城吧,現在你看,他又帶著咱們回到內城了。」趙牧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你說,這個冉催命的藏身之地會不會就在.=的內城?」 「這不可能,」桂枝南斷然否決道,「能在內城定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那些散居的也都是有名望的散修,他們怎麼可能和冉催命有聯繫,更不要說收留冉催命這樣的惡棍啦。」 「桂兄,我是這樣猜測的。你也知道冉催命不是個善類,他會不會悄悄的潛入一家院落,趁著院主人潛修的時候,趁機下手戕害?還有一種可能,是冉催命沒有殺害院子的主人,但是成功的騙取了主人的信任,在內城借居。」趙牧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冉催命會不會利用人性的弱點,特地潛伏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呢?」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上)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趙牧一番話挑起了桂枝南心中的疑惑,「那麼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比較大?是冉催命殺了人鳩佔鵲巢還是騙取信任瞞天過海?」 「我手頭掌握的情報太少了,什麼也分析不出來。」趙牧搖了搖頭,「好在現在冉催命又把我們引到了內城,我們只要緊緊的跟住他,別跟丟了,應該可以找到他的潛居地。」 桂枝南看了一眼仍然不肯停下腳步的冉催命,「這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麼?帶著我們繞了大半個.=: 也許是冉催命聽到了桂枝南的詛咒,也許是冉催命覺得安全了,他這次沒再繼續大兜***,而是直接奔向了內城的中心地帶。桂枝南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大,他常居.=.著什麼,這裡一向是.=.部所在地,如果冉催命的目的地是這裡,那麼這背後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已是不言而喻的了。趙牧對內城的瞭解比不上桂枝南,但是誰居住在中心地帶,他還是很清楚的,當他看到冉催命步態輕盈,毫無絲毫慌亂緊張的走在內城的時候,趙牧心中也是疑雲叢生,他暗暗懷疑這次跟蹤冉催命究竟是不是一個好決定,他現在很難預料接下來的後果是禍是福。 冉催命快步從逍遙門的門口走過去的時候,桂枝南和趙牧不約而同的都鬆了口氣,前者松氣是因為天機宗還沒有準備好和逍遙門撕破臉皮,死掐,後者松氣則是因為他不用擔心無意當中得罪了逍遙門這個.陽城的土皇帝。 「快,趙道友,咱們快點從逍遙門門前走過去。」桂枝南急聲催促道,他在天機宗也算是個人物了,有不少逍遙門的門眾認識他,這會兒如果碰到熟人一打招呼,勢必會打草驚蛇,驚動冉催命。 趙牧和桂枝南飛快地從逍遙門門前竄了過去,兩人墜在冉催命後面順著逍遙門的外圍牆,來到了逍遙門駐地的後面,在這裡有一排房子正對著逍遙門的後門,在這裡居住的都是一些有名望的散修。冉催命走到其中一間房子前面,敲了敲門,門吱扭一聲開了,從裡面探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腦袋,他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蹤冉催命後,把冉催命讓到了屋子裡,然後啪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躲在遠處的趙牧低聲問道:「桂兄,你知道這裡居住的是誰嗎?這人看起來和冉催命很熟呀。」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以前我到逍遙門辦事從來都是走的正門,從來沒有到過逍遙門的後門,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在這裡住著。」 「桂兄,你我都不知道這個房子的住客是誰,這事兒就難辦了。敵我態勢不明,咱倆總不能破門而入吧,萬一,這十幾間房子裡住著的都是冉催命的同夥,光憑咱倆肯定招架不住,弄不好還得栽在這裡。」趙牧憂心忡忡地道。 「看來,咱們只能耐心的等著了。我還不信了,這個冉催命他還能一直呆在這個房子裡面不出來。」桂枝南發狠道,他已經辟榖了,倒是不擔心吃喝的問題。 趙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其實他不主張硬往那個房子裡沖還有一層顧慮沒有說出來,這裡距離逍遙門僅僅幾步之遙,趙牧擔心這些房子的主人會不會是逍遙門灑在門派外的暗子,藉以監視外界動靜以及拱衛逍遙門的安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貿然闖進去,桂枝南是什麼樣的下場他不知道,但是自己肯定是屍骨無存。 趙牧和桂枝南等了有小半天時間,房門響了一聲,那個中年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朝四周張望了一眼,然後埋頭朝著逍遙門的後門走去,他好像出示了一塊腰牌之類的東西,看守後門的修真者把那個中年人放了進去。 趙牧和桂枝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出了各自內心深處的震驚,當他們倆的擔心成為了現實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心靈受到的衝擊,特別是桂枝南,他受到的衝擊更大,堂堂一個修真大門派居然和冉催命這樣殺人如麻的魔頭有聯繫,這讓同為名門大派弟子的他感到格外的難以接受。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那個中年人從後門走了出來,他回到那間房子後不久,又陪著冉催命走了出來,然後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逍遙門的後門。 桂枝南好像被悶棍敲中一般,他絲毫沒有抓住逍遙門把柄的喜悅,而是流露出了濃濃的悲哀和惋惜,他搞不明白,逍 什麼要這樣做?這個問題,也許趙牧可以解答,當他命走進逍遙門後門的時候,馬上聯想到了冉催命在薜荔山上對修真同道的殘殺,以及逍遙門對這種惡性事件的不聞不問的綏靖政策,他馬上想到了中國歷史上金王朝和後金王朝曾經對蒙古族的限制政策,為了防止蒙古族危及到金人的統治地位,每到一定的時候,金人都會派出兵馬斬殺高於車輪的蒙古族男子,趙牧覺得冉催命之所以能夠在.=[橫行無忌、不斷地劫殺其他的修真者,這和金人執行的殘殺政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逍遙門很可能是怕修真者當中出現危及到它的統治地位的人,這才安排了冉催命這樣的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桂兄,咱們該怎麼辦?」趙牧不敢貿然出主意了,他甚至生出了就此收手的打算,不是他膽小,也不是他不熱血,趙牧也想親手鏟奸除惡,可是這點必須是在能夠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趙牧意外來到了這個修真世界後,可不想做一朵絢麗的曇花,要做也要做萬年青不死草之類的常活植物。 桂枝南沉吟良久,「趙道友,這件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這冉催命留著就是一個禍害,他就像是一粒注定要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越早除去,大家越開心。趙道友,我真摯的邀請你留下來,陪我辦成這件大事,你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一想你手下的員工,萬一他們有一天在.=||的惡棍,你認為冉催命會因為他們是你文秀軒的人就放過他們嗎?不會,絕對不會。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有一個師弟就是慘死在冉催命手中的。你想想,我們天機宗的人他都敢殺,更不要說是你們文秀軒了。」 桂枝南最後一句話打動了趙牧,假如冉催命真的是奉了逍遙門的命令,到處殘殺修真者,他肯定不會理會那些修真者出自哪裡,文秀軒自然不會成為例外,就算是為了文秀軒的商業環境考慮,也不能讓冉催命這樣的惡棍再留在世上。「好,桂兄,我答應和你聯手。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在這裡動手,咱們要殺冉催命的話,必須得等到他離開.城至少也得是.=: 桂枝南說道:「放心,趙道友,我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咱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蝦米,硬撼逍遙門這樣的大樹,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我是小蝦米,你可不是。」 桂枝南奇道,「我不是小蝦米是什麼?」 趙牧開玩笑的道:「桂兄當然是能吃蝦米的小魚了,而且還是背靠著天機宗這樣一棵參天大樹的小魚,以後還請桂兄高抬貴手,放過小弟這條可憐的小蝦米吧。」 桂枝南笑著搖了搖頭,「趙道友,就算你是小蝦米我是小魚,我也不會吃你的,像你這樣瘦骨伶仃,皮包骨頭的小蝦米,我怕吃下去會把我的牙給崩斷了,所以呢,還是留著給我做個伴兒吧。」 兩人相視一笑,一股友情的味道淡淡的瀰漫在周圍的空氣當中。 這次兩人等待的時間格外長,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冉催命才一臉興奮的從逍遙門後門走出來,這次沒有一個人陪著他,他也沒再進那間房子,而是順著圍牆外面的道路朝遠處走去。趙牧和桂枝南悄悄地跟了上去。明朗的月色和沉寂的環境,無疑增加了跟蹤的難度,好在冉催命不知怎麼回事,警惕性大降,趙牧和桂枝南僥倖沒有敗露行蹤。 初始的時候,趙牧還擔心冉催命的落腳點在.=.就打消了這層顧慮,冉催命沒有繞任何彎子,直直的朝著.=門走去。陽城每到晚上的時候,只有東城門是敞開的,其他三個城門都會關閉。冉催命走東城門除了能確定他的潛居地不是在.=.證明不了太多的東西。 冉催命在前,趙牧和桂枝南在後,三人先後走出了城門,走了沒多久,大概距離東城門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冉催命右手一揮,一道藍汪汪的亮光閃了一下。 「不好,冉催命要御劍逃走了,趙道友,咱們趕快上前,一定要攔住他。」桂枝南斷然嚷道,「冉催命,你這個惡貫滿盈的惡棍,你往哪裡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中)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中) 桂枝南張口一噴,一道劍光飛出,他騰身而起,閃電般朝著不遠處的冉催命衝去。趙牧別說飛劍了,就連一件帶靈氣的法寶都沒有,只能靠天生的11路,發揮出了飛毛腿的速度,飛快的朝冉催命的._.抄過去。 桂枝南的飛劍品質上要比冉催命的飛劍好處太多,要不然也不能被他收攝到舌頭下面了,通常品質好的飛劍在速度上要比品質差的飛劍快上許多,幾乎就在冉催命掐訣役使飛劍飛起來的一瞬間,桂枝南已經衝了過來。 「冉催命,你這個惡棍,今天有我在,看你往哪裡跑。」桂枝南盯著冉催命,恨聲道。 冉催命暗道一聲糟,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這時候碰到修真者,而且還是兩個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心中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冉催命表面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他雙手抱拳,拱手為禮道:「道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姓單名貴,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冉催命。請道兄讓開道路,在下還有急事要辦。」 桂枝南嘿嘿一陣冷笑,「冉催命,無論你如何狡辯都是沒有用的,今天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我都要把你留下來。」 冉催命梗著脖子道:「道兄此言差矣。咱們修真者講究上順應天道。下順應人心,道兄依仗著修為高絕就要強行留下在下,這不但違背了天道,恐怕道兄地良心也過不去吧。」 「呸,」桂枝南啐了一口,「冉催命,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談『良心』二字。哼我懶得和你廢話,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第一條,你馬上放棄無謂的抵抗,從飛劍上跳下來,束手就擒,聽候發落,第二條。你如果不想投降也成,我看你是條漢子,你橫劍自刎,自我了斷吧。」 冉催命知道這次難以善了,他這種殺人如麻的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從他走上這條道路,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好下場,不過他也沒有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打算,他就是一個天生賭徒,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即使是生死交關的時刻他都要賭上一把。他站立的位置正好背對著月光,他一邊悄悄的伸手入懷。一邊狡辯道:「道兄,我再次強調一遍。我根本不認識冉催命這個人。我叫單貴,和冉催命沒有任何關聯,眾所周知,冉催命殺人如麻,面目冷峻嗜血,你看我和冉催命有何相像的地方。」 趙牧總算是趕了過來,他不等冉催命說完,高聲嚷道:「你還狡辯。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冉催命嗎?你怎麼知道他面目冷峻嗜血地,哼。你分明是故意想把我們往歧路上領。」 「道友,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不認識冉催命。」冉催命苦苦哀求道。突然,他猛地一揮手,一道橙紅的亮點直射向桂枝南。 桂枝南早就在注視著冉催命的一舉一動,在冉催命打出亮點的瞬間,桂枝南連忙朝旁邊一躲,那個亮點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地時候,突然之間發生了爆炸,洶湧的氣浪陡然間湧了過去,桂枝南一時失察,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 「大爺不陪你們了。」冉催命桀桀的怪笑一聲,腳下用力,飛劍掉轉頭,朝南邊飛去。 趙牧急了,他沒有辦法飛起來,只好運起真元,對準冉催命連連運掌,鳳凰本命火凝成一個又一個掌形脫手而出,打在了冉催命身周。冉催命嚇了一跳,他也把鳳凰本命火當成了三昧真火,凡是有三昧真火的都是修真界的高手,和這種高手過招,他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他胡亂的摸出一件法寶,對準趙牧擲去。趙牧不知道冉催命丟出的是什麼東西,連忙對準那件法寶打出了幾掌,炙熱鳳凰本命火打在那件法寶上,突然迸發出洶湧的火焰,轟地一聲巨響後,冉催命丟出來的那件法寶炸成了碎末。 冉催命顧不上惋惜法寶被毀,他精準地抓住了空檔,趁著桂枝南立足未穩,趙牧被法寶稍稍阻擋地機會,役使飛劍逃出了包圍圈。他不敢稍作停留,拚命催動真元,試圖讓自己逃跑的速度可以更快一點。 這時候,桂枝南已經擺脫了那塊玉符爆炸時帶來地負面影響,他快速的繞到了冉催命前面,「冉催命,你認命吧,就憑你腳下地那把下品的飛劍是別想跑過我的飛雀劍的。」 冉催命哼哼一陣冷笑,「道兄不要逼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是把我給逼急了,別怪我拉你下水,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桂枝南笑道:「你一個小小的融合期的修真者,有何資格誇下如此海口?哼,我倒有看看你有何本事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冉催命故技重施,再次打出一道橙紅的亮點,「好,大爺再讓你嘗一次火雷符的利害。」 桂枝南已經有了準備,雙手在身前一拂,一個透明地傘狀物撐在了他的面前,「看我地天羅傘。」 火雷符打在天羅傘上,天羅傘亮了一下,瞬間化解了火雷符的攻勢,「冉催命,你有多少火雷符儘管亮出來……,不對,」說到這裡,桂枝南嘎然而止,「冉催命,你個混蛋,你居然用毒。」 冉催命哈哈一笑,「用毒又怎麼了,只要能夠殺死敵人,別說是用毒了,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不在乎。道兄,我不怕告訴你,這毒是我從七陰教一個弟子手中搶來的,七陰教你知道吧?哈哈,你慢慢嘗嘗七陰教的利害吧。大爺我不奉陪你們了。嘿,地上的那個,別蹦了,等到你什麼時候有了飛劍,大爺再陪你玩玩。」盡情的嘲弄完兩位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之後,冉催命役使飛劍,朝遠方飛去。 桂枝南的臉在瞬間變得黑乎乎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他立足不住,啪地一聲從飛劍上掉了下來,趙牧連忙跑了過去,把他僅有的一株雙眼蛇草取了出來,「桂兄,快點把這株雙眼蛇草吞下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桂枝南一把抓住趙牧的手,「趙道友,不要管我,誅殺冉催命要緊,你快點踩著我的飛雀劍追殺冉催命去吧。」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三)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三) 趙牧一愣,「桂兄,你有沒有搞錯,讓我用你的飛劍?」飛劍可不是誰都可以騎的自行車,通常像飛劍這類器物經過主人的長期修煉,都有主人打上的特有烙印,其他人是很難役使的。 「趙道友,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是再不追,冉催命就逃沒影了。你可別忘了,他剛從什麼地方出來,你放過他,他勢必會向他背後的保護傘告密,趙道友,到時候你可就慘了。」桂枝南氣喘吁吁的道。 趙牧被戳到了痛處,「好,桂兄,我去追殺冉催命。你要照顧好自己,趕快把雙眼蛇草吃下去。」 桂枝南點了點頭,把飛雀劍招到了趙牧的腳下,「趙道友,你快站到飛雀劍上,我來送你一程。」等到趙牧跳到飛劍上後,桂枝南噴出一口真元,大喝一聲,「走。」 飛雀劍咻的一聲,劃破夜空,朝冉催命逃跑的方向追去。趙牧「啊」的一聲,差點被飛雀劍甩下來。 桂枝南目送飛雀劍遠去後,連忙把雙眼蛇草塞到嘴裡,三下五除二的嚼爛了,咽到了肚子裡,過了一會兒,雙眼蛇草發揮出了解毒的功效,桂枝南臉上的黑氣慢慢的褪去了,他鬆了口氣,知道沒有什麼大礙了。桂枝南打出了一道雀符,讓天機宗派人來支援他,然後盤腿打坐,開始驅除體內殘餘的毒素。修真者對毒素的抵抗要比常人強的多,不過七陰教是專門研究毒藥毒咒的門派,他們煉製的毒藥是專門針對修真者的,毒性非常,常人沾著既亡,修真者碰到了七陰教的毒藥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弄不好還會命喪黃泉,一命歸陰。桂枝南這次是運氣至極,冉催命打劫的是七陰教的一個初級弟子,搶來的毒藥毒性不大,趙牧又恰好有一株解毒的雙眼蛇草,要不然的話,桂枝南即使不死也要撕層皮。 趙牧渴望飛劍已久,從他知道自己意外來到的這個世界是修真世界的時候,他就希望能夠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飛劍。當他踩在飛雀劍上的時候,心中還是蠻興奮的,可是沒一會兒,興奮就被惶恐不安代替了。他人的飛劍實在是太難以駕馭了。飛雀劍既像是浸了油的泥鰍又像是野性難馴的烈馬,始終想擺脫趙牧的控制,這會兒別說追蹤冉催命了,就連基本的駕馭都成問題。 趙牧嘗試著和飛劍進行溝通,他把真元輸送到腳下的飛雀劍內,神識也隨之延伸進去,瞬間,飛劍內部的情況成百倍放大在他的腦海中,纖毫畢現,一覽無遺。趙牧跳過了飛劍內部縱橫交錯的陣法,順籐摸瓜來到了陣眼所在的位置,在陣眼處,有一個淡淡的能量團在按照一定的規律跳動,這就是桂枝南留在飛雀劍內的精神烙印,它時時刻刻的和桂枝南的精神聯繫在一起,只有當桂枝南死亡或者他人強行修煉飛雀劍的時候,這個精神烙印才會消失湮滅。 趙牧已經把桂枝南當成了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趙牧朋友很少,所以格外的重視朋友間的情誼,他可沒有橫刀奪愛的心思強行修煉飛雀劍,他只需要飛雀劍暫時能夠聽從他的指揮,發揮出足夠快的速度,讓他追上冉催命就行了。趙牧知道幾種暫時性役使飛劍法寶的法子,這還是從杜如海的記憶中獲得的,他要做的就是模擬出和精神烙印相似的波動,乍看起來,非常簡單,其實不然,這種事是很難辦到的,修真者沒有電子設備可以使用,運算的過程都需要自我的心念完成,這就需要這個人有非常強的精神力量才能辦到,這類修真者都是修為比較高的人,至少也得是元嬰期的修為。不過趙牧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本身的精神力量就很強大,又服用了一枚鳳凰蛋,使得他的精神力量融合了鳳凰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如果單論精神力量的話,趙牧也算是同等修為層次當中的翹楚人物了。 趙牧嘗試著把意識包裹住桂枝南留下的精神烙印,他用一種特定的方法分析了一遍,然後嘗試著改變自我真元的波動,讓這種波動和精神烙印的波動相統一,這是一個相當繁瑣的過程,需要不斷的改變調整,稍有差錯,就會前功盡棄。在趙牧進行這一過程的時候,飛雀劍始終不肯老實下來,它屢次三番試圖把趙牧甩脫下來,趙牧不得不一心二用,一邊穩住腳跟,一邊努力的分析著飛雀劍的精神烙印。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心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他終於成功的完成了這一步驟,飛雀劍安靜了下來, 當地站在飛劍上,呵呵一笑,他感覺和飛雀劍之間有流的感覺,他在一瞬間摸清了飛雀劍的一切。 趙牧抬起頭來,尋找冉催命的蹤跡時,才恍然發現,遙遠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間,天要亮了。冉催命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趙牧登時急了,這冉催命一跑,他的前景可就不太妙了。只要冉催命把他的相貌和逍遙門一講,他就在逍遙門掛上了號了,這被「賊」惦記著的滋味可不好受。 趙牧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役使著飛劍飛了過去,不管怎樣,他必須盡一下人事,至於能不能尋找到冉催命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假如冉催命真的找不到了,那麼留給趙牧的路只有一條,遠離.=:遙門滅絕之前或者他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決不能踏足.= 冉催命逃逸的方向是.=.一條急的河流,南薰河,一條發源於雙極星最高山脈的大河,蜿蜒數千里,到了.=.一百二十餘里的流程後,融入了大海之中。 趙牧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沿著南薰河搜尋了半天,也沒能發現冉催命的蹤跡,難道我真的要放棄剛剛在.= 趙牧沿著南薰河向東飛行了二十多里後,在河東岸不遠發現了一處茂密的原始森林。雙極星是一顆比地球還要大得多的星球,地廣人稀,它的生態保護的很好,原始森林隨處可見,人類的活動範圍主要集中在兩百多個城市以及零散分佈的鄉鎮村落中,絕大部分區域是未經開發的地帶,這些地方猛獸出入,怪異現象時有發生,即使對於修真者而言也不是一個好的生活地點。趙牧發現的這個原始森林是除了薜荔山之外,距離陽城最近的一片森林了,世俗人和修真者在這裡活動的還算頻繁,這裡面的野獸有不少,多是食草類動物,肉食性動物和薜荔山上有些類似,多是狐狼一類的小型群居性猛獸。現在已是初秋時分,.=屬於典型的溫帶型氣候,到了這個時節,原始森林好像是被畫家染過色一般,黃、綠、紅等等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五彩斑斕,格外的令人身心舒暢,心曠神怡。 不知什麼原因,趙牧總覺得這片原始森林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吸引著他,趙牧心神一動,他暗自忖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冉催命就躲在這片森林之中?趙牧腳下微微使力,飛雀劍改變了飛行的方向,朝著原始森林飛去。御駛飛劍飛行和在森林中徒步穿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沒有體力上的勞累,十分的暢快淋漓。趙牧暗下決心,回頭一定要弄把完全屬於自己的飛劍來。 趙牧幾乎是在貼著森林的頂端飛行,他不敢飛的太高,怕的是不知不覺中遺漏了蛛絲馬跡,白白放過了冉催命。這片原始森林很大,至少也有上百平方公里,想在這麼廣大的一篇森林中發現一個人的蹤跡不亞於大海裡撈針。坦白的說,趙牧對於這次搜尋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飛行了有十幾分鐘,如果不是那種感覺時不時地浮現出來,趙牧幾乎都要放棄了。 咻,突然,一道犀利的破空聲傳到趙牧的耳朵裡,趙牧機靈一下,連忙役使著飛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個雞蛋大小的物體,轟隆一聲,一聲震耳的爆炸聲猛然在寂靜的森林上空爆響。 趙牧想起桂枝南中毒的過程,哪裡敢在爆炸現場稍作停留,當即役使著飛劍躲得遠遠的。「冉催命,我知道你躲在下面,是個男人的,你就出來。你要是一直躲在下面的話,小心我到處宣揚你他***下面被人閹割了。」 一道亮光閃過,冉催命飛了上來,「你罵誰呢,你他奶你的才是讓人閹割了。」趙牧不知道,他無意當中抓到了冉催命的痛腳,冉催命身居難言之隱,你說他什麼他都不在乎,就算是你詛咒他祖宗十八代,他也會當耳旁風一樣,自動把它過濾掉。但是有一點不行,就是不能罵他那個方面不行。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沒有的東西越在乎,即使冉催命這樣的殺人魔頭也不例外。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四)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四) 趙牧淡淡地笑道:「冉催命,你肯出來了?」 冉催命目露凶光,恨不能生啖趙牧,「大爺我見過的人多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陰魂不散的人,我是拐帶了你的媳婦,還是席捲了你的家產,你就這樣窮追不捨?」 「冉催命,你怕了?」趙牧嘴角翹起,冷冷地瞅著冉催命。 「怕?」冉催命抖手射出兩三枚玉符,「你能躲過火雷符的攻擊,大爺再和你談論這個幼稚的問題。」 趙牧什麼護身的法寶都沒有,他能做的就是施展一些小法術,他連忙射出幾道火焰,試圖狙擊玉符。 冉催命看到趙牧出手後樂了,他本來還擔心趙牧的修為超出他太多,如果和趙牧正面交鋒,佔不到便宜,可是他沒想到趙牧可憐的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呵呵,道友,我怎麼瞅著你腳下的飛劍那麼眼熟啊?這好像是讓我下了毒的那個道兄的吧?行,你可真行啊,沒想到今天我還碰到了同行,趁火打劫,你下手可夠快的,這就把同伴的飛劍搶來了。我說道友為什麼窮追不捨,原來是想黑吃黑呀。」 趙牧也不惱怒,「是不是黑吃黑,你管不著。你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行了。冉催命,你納命來。」 「呵呵,道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憑什麼呀?就憑你發出來的那點小火苗嗎?大爺我站在這裡不動隨便你燒,你也別想傷著我。」冉催命不是在吹牛,他殺人打劫來的法寶除了要上交很少的一部分給逍遙門外,大部分法寶都留了下來,冉催命殺人無數,搶來的法寶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趙牧也知道自己的弱點,他確實沒有任何攻擊性、防禦性的法寶可用,不過他也沒有露出任何沮喪的表情,和冉催命這樣的殺人狂魔對恃,絕對不能弱了氣勢,否則的話,冉催命只會更加的猖獗。「冉催命,你個沒有卵蛋的傢伙,我能不能除掉你,為.=.個禍害,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你還是想想呆會兒到了陰曹地府,如何向那些道友們交待吧。」說到這裡,趙牧大喝一聲,役使飛劍,流星般朝冉催命衝去。 看到趙牧一副拚命的架勢,冉催命嚇了一跳,揚手間他披掛上了一件黑色的鎧甲,又取出一桿黑漆漆的長槍,然後凝神戒備地盯著趙牧。 趙牧距離冉催命越來越近,冉催命揮舞著長槍,挽出幾道槍花,槍花聚而不散,一抖槍桿,數朵槍花從四面八方罩向了趙牧,「讓你嘗嘗槍花洞開的滋味。」 趙牧根本沒想著和冉催命硬碰硬,修真者有了飛劍鎧甲,其實力會躍升許多,別看趙牧的修為比冉催命高了一層三階,可是赤手空拳的趙牧未必能幹得過冉催命。他在衝刺到距離冉催命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後,突然一轉身,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彎子,大喊一聲,「冉催命,今天我出門太急,忘了帶兵器了,咱們改日再戰。」 到嘴的肥肉,冉催命怎麼可能放棄,何況趙牧剛才再三罵到了他的痛處,冉催命更加不可能放過趙牧了。「哼哼,你剛才追我追的不是蠻痛快的嗎?這會兒怎麼像個見了貓的耗子,只剩下逃跑的份兒了?呵呵,道友,讓大爺我來送送你。」冉催命一踩腳下飛劍,飛快地追向了趙牧。 主客移位,王八入甕,趙牧沒有絲毫的慌張,回頭看了一眼面目猙獰的冉催命,他決定再在火上添把火,牢牢的把冉催命吸引住,「哎呀,不好,飛劍怎麼不受控制了。」說完這話,飛雀劍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空中跳起了芭蕾,左衝右突,上下彈跳。 冉催命哈哈大笑,「道友,黑吃黑的滋味不錯吧?呵呵,飛劍沒有修煉就敢使用,現在飛劍要反噬了,你千萬悠著點,別從飛劍上掉下去了。」 突然,飛雀劍失去了控制,趙牧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去。冉催命興奮得兩眼直放光,他哇哇大叫著衝了過來。 趙牧其實一點事也沒有,他明白兩人正面硬撼,形勢對他相當不利,只有想辦法消弱冉催命的優勢,才有一搏的機會,要不然的話,他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原始森林中樹木叢生,樹與樹之間的空間很小,在這樣的環境裡爭鬥,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冉催命的實力,至少他亂丟玉符的時候,樹幹能夠為他阻擋一兩下。而且趙牧掉下來的這個位置不是他隨便選的,他剛才從森林外面進來的時候,曾經刻意觀察環境,發現這一片區域的地貌非常的 少有低矮的灌木矮樹,多是參天的喬木,而且這裡還形怪狀的石頭,這兒一堆,那兒一層的散落的到處都是,非常適合做為潛伏地。 趙牧落在地上後,順勢打了個滾,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無盡的森林中了。 冉催命被趙牧和桂枝南追殺了一夜,他憋了一肚子火兒沒處發洩,在這時候,形單影隻的趙牧追殺了過來,隨即成了冉催命發洩怒火的出氣筒。冉催命殺人無數,是不會在意讓自己的雙手再次沾染血腥的。他役使著飛劍落在了地上,四處尋覓也沒能發現趙牧的蹤跡。「道友,你要是個站著撒尿的主兒,就站出來。」冉催命嚷道,「你是不是男人呢,是不是卵蛋讓鷹隼叼走了?怎麼躲起來不敢見人呢?」 趙牧無動於衷,他的面皮甚厚,別人罵的再狠,他也不會惱怒,這點兒還是和三國名人司馬懿學的,諸葛亮牛不牛,還不是被司馬懿這種厚臉皮的人活活給耗死了。自從第一次看三國演義,趙牧就告訴自己自古能成大事者,首先要能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不能像個熱血憤青似的,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宣示自己的存在,這樣只會給敵人提供打擊的目標。要像那些做大事情的人一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擊中對手的要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就像漢高祖劉邦和他老婆呂雉聯起手來整治淮陰侯韓信一樣。 冉催命沒有耐心仔細搜尋趙牧,他殺人雖多,卻不是專業的殺手,他擅長的是像豺狼一樣,瞅準敵人虛弱的時候,一口咬中對方的喉嚨,一擊致命。他沒有多少的耐心可用,他從來崇拜的都是速戰速決,而不是耐心的等待著機會。冉催命跳到了一塊石頭上面,朝四方眺望,看到的除了高大的喬木還是高大的喬木,連趙牧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沒關係,道友,你就像個地老鼠一樣躲在暗中不要見人吧。有本事,你別出來,也讓我也嘗嘗烈火烤鼠肉是個什麼滋味。」 冉催命取出七八個火雷符,打了出去,接連幾聲爆響,森林中騰起了參天的火焰,現在是秋天,風乾物燥,大火瞬間而起,生活在這裡的飛禽走獸頓時雞飛狗跳,朝著四面八方豕突狼奔般逃竄。冉催命役使著飛劍,飛到了空中,看著森林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哈哈大笑。 趙牧沒想到冉催命做事會這麼狠辣,為了逼他出來,居然不惜把整片原始森林點燃。旋即,趙牧失聲苦笑,冉催命殺人無數,他有什麼不敢做的,現在不過是放一把火而已。趙牧知道現在不能露面,否則的話,森林就白燒了,自己花費諸多心血布下的局也會隨之付諸東流。他看了看在空中哈哈大笑的冉催命,心神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主意來。森林上空漂浮的不單是火焰還有滾滾的濃煙,能見度很差,趙牧決定利用這一點好好做做文章。 趙牧從地上捧起一抔黑土,撒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往臉上脖子上摸了一些,然後悄悄地朝冉催命的後方摸去,這時候火勢越來越猛,已經有不少樹木被火焰吞噬,趙牧如果想穿越到冉催命的身後,必須穿過火焰。趙牧躊躇了一下,然後一閉眼跳入了火海中,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他的體表突然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火焰,森林大火被這層火焰逼開了大約有半寸的距離,等到趙牧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穿過了火海,當然如果他這會兒如果不是光著大半個身子,露著黑乎乎的屁股的話,就稱得上完美了。 趙牧顧不得考慮個人的形象了,他看了看在天空中迷著眼睛欣賞大火的冉催命,暗道一聲機會來了。趙牧暗掐法訣,飛雀劍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趙牧輕叱一聲「疾」,飛雀劍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已經飛到了距離冉催命只有兩三米的距離,飛雀劍的速度陡然加快,冉催命這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一側身,一抹亮光唰的一聲,從他的喉嚨間飛過。 噗,一蓬艷紅的鮮血從冉催命的喉嚨噴湧而出,如同煙花般燦爛,冉催命喉嚨咕嚕了一下,「原來你躲在那裡。」他留戀的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眼,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來,掉進了火海之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上)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上) 趙牧沒有急著去查驗冉催命的屍身,他的第一反應是感覺胯下涼颼颼的,剛才鳳凰本命火差點把他的衣服全部燒光,現在身上剩下的衣服還不如乞丐穿的衣服呢。他伸手入懷摸了摸,還好,儲物袋還在,他剛從劉金星那裡反坑來的晶石可都在儲物袋裡面放著,要是丟了,他前一陣子就白辛苦了。 趙牧召回了飛劍,飛到了空中,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厚沓子大甘霖符,用真元將它們一一激發,紙符化成甘霖從天而降,沖天的大火頓時緩和了一下,趙牧抓住有利的時機,不斷地打出一張又一張的大甘霖符。時間不長,趙牧已經消耗了上百張的大甘霖符。就在趙牧努力滅火的時候,桂枝南和幾個天機宗的人一塊飛了過來。 「啊」,一個女性的尖叫聲突然劃破了虛空,差點震聾了所有人的耳朵,「臭流氓!他怎麼不穿衣服呀?師兄,他就是你和我提及再三的趙牧?他咋這樣不知羞恥,赤身裸體的成何體統?」女修真者向桂枝南抱怨道。其他幾個和桂枝南同行的修真者也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桂枝南訕笑道:「也許趙道友是剛剛爭鬥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吧。師叔,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來。」他役使著另外一把飛劍朝著趙牧飛了過去。「趙道友。你幹什麼呢?也不注意點影響,還不趕快穿上衣服。」 趙牧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確實不太雅觀,「桂兄恕罪恕罪,剛才這裡只有小弟一個人,穿不穿衣服都沒有關係,我沒想到你們會突然趕過來。」 桂枝南調轉了身子,「我給你遮擋一下。你先換一下衣服吧。對了,你有替換地衣物吧?」 「有。桂兄,我還是到地上換吧。」趙牧役使著飛劍,從儲物袋取出一套新衣服,飛快的替換下那套破爛不堪的衣服。 「趙道友,你怎麼救起火來了?冉催命人呢?」桂枝南問道。 趙牧說道:「已經死了。這火是剛才冉催命為了逼我現身放的,這片林子長得好生生的,因我而毀實在是太可惜了。正好,我這裡有不少大甘霖符,就順手救一下了。」趙牧來自地球,深知環境保護的重要性, 「這火你先別管了,待會兒我和你一起救。」桂枝南拉著趙牧道,「我師叔來了,他想見見你。另外,我再介紹幾個師弟師妹給你認識。」 兩個人一起飛到了桂枝南的師叔等人面前。趙牧一看,認識。是那個在展銷拍賣會上買雷火靈符的宋文藻,「宋前輩,晚輩趙牧拜見。」 宋文藻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連回禮的意思都沒有,「趙東家,我聽枝南說你孤身一人追殺冉催命,現在冉催命人呢?」 桂枝南回道:「師叔,冉催命已經讓趙道友殺死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個女修真者不屑的道,「冉催命不過是個融合後期的低級修真者。殺死他還不跟碾死一隻螞蟻似的。他是沒有遇到本小姐我,要是遇到,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這個女修真雙十年華,容貌甚美,一張鵝蛋臉,眉清目秀,明眸皓齒,這時候她眼神中流露出地淡淡厭惡,讓趙牧暗自裡皺起了眉頭。 「趙道友,這位是我的師妹,水綺璐。水師妹可是我們天機宗最年輕貌美的師妹了,深得眾位師門長輩的寵愛,你們兩個以後多親近親近。」桂枝南呵呵笑道。 趙牧雙手抱拳,「水姑娘,在下趙牧有禮。」 水綺璐哼了一聲,「臭流氓,誰要和你說話,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本小姐不想看見你。」 「師妹,你怎麼說話呢。」桂枝南呵斥道。 「他本來就是嘛。」水綺璐伸出纖指一劃拉,「不信,你問問其他幾位師兄,二師兄,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臭流氓?」 桂枝南臉上掛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那個二師兄一眼,那個二師兄畏懼地看了桂枝南一眼,話都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貴師妹天真爛漫,讓人好生羨慕啊。」場面話要作足,但是趙牧已經把水綺璐劃到了拒不交往的黑名單中,而且還是最黑的那種,他最看不慣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陰戾乖張,囂張跋扈,大耍小姐威風。這種女人即使是玉皇大帝的親生女兒下凡,趙牧也是有多遠躲多遠。 桂枝南覺得自己有責任替趙牧挽回面子,他喝道:「水師妹,趙道友是我的朋友,你剛才說的話多傷人心呀,我希望你能夠向趙道友道歉,不要讓趙道友以為咱們天機宗的人都缺乏教養。」 水綺璐拉著宋文藻地胳膊,撒嬌道:「師叔,你看師兄了……」 「好了,好了,綺璐,師叔都快讓你晃散架了。」宋文藻拍了拍水綺璐的小手,然後轉向了桂枝南。 宋文藻嗯了一聲,「枝南,咱們不要糾纏著這些細枝末節不放了,趙東家都表示不在意了,你還多嘴乾什麼。趙東家,你說是不是呀?」 趙牧能說什麼,雖然他恨不得親手抽水綺璐幾個耳光,卻也只能帶著一張笑臉,笑瞇瞇地道:「宋前輩說的有道理,水姑娘心思純潔,有口無心,在下又怎麼會在意呢。」 水綺璐不屑地道:「哼,臭流氓,誰稀罕你的馬屁。」 趙牧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桂枝南還想替他出頭,宋文藻已經開口了,「趙東家,你殺死冉催命之後沒有動過他的屍身吧?」 趙牧點點頭,「沒有,我剛才急著救火,還沒來得及查看。」 宋文藻點點頭,「冉催命的屍身在什麼地方,快帶我等去看一看。」 趙牧一指冉催命墜落的方向,「在那裡。」 話音未落,宋文藻已經役使著飛劍搶先衝了過去,水綺璐等人緊隨其後,桂枝南招呼道:「趙道友,咱們一塊去看看吧。」 冉催命死狀很慘,他被飛雀劍劃破喉嚨後,從空中墜下,全身的骨有多處被摔成粉碎,有幾處碎骨頭穿破了衣服,帶著血淋淋的骨頭茬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下)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下) 看著冉催命血肉模糊的屍身,水綺璐小臉變得煞白,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那幾個桂枝南的師兄弟似乎是水綺璐的追隨者,連忙跑到水綺璐身邊,噓寒問暖,大獻慇勤。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樣的嬌嬌女如果不是別人護著她,是很難適應修真世界如此殘酷的環境的。他更加堅定了決心,以後遇到水綺璐這樣的嬌嬌女一定要有多遠離多遠。 桂枝南時刻在關注著趙牧的一舉一動,他有那麼點撮合趙牧和水綺璐在一起的意思,「趙道友,你覺得我師妹怎麼樣?」 「好啊,很好。」趙牧知道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說她的壞話,很可能會讓女孩子恨他一輩子,趙牧雖然不喜歡水綺璐,卻也不願平白無故的得罪他。孔老夫子說的那句話,他可是牢牢地記在心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得罪了這兩種人,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是真心稱讚,「你覺得好就行,趙道友,你想不想讓我給你創造一個機會,你們倆單獨談談?」 趙牧淡然一笑,婉言回絕道:「桂兄費心了。不過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滿身市儈之氣的生意人,整個掉進了錢眼裡,關心的都是貨賣高低,貨進貨出的,呵呵,一身臭不可聞的銅臭味,水姑娘冰心純潔,心地良善,我和她之間是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桂兄,硬要把我們捏合在一起,恐怕到頭來也是白費力氣。還是算了吧。」 「這樣啊。」桂枝南失望的道,「你既然覺得水師妹不適合,那麼我再幫你留意一下,呵呵,趙道友,你先別急著拒絕,你是不知道合籍雙修的妙處,等到你試過後,你就會食髓知味,甘之如飴了。」 趙牧淡淡的道:「桂兄說的這麼熱鬧,該不會是光說不練吧。咱倆也見過不少次面了,怎麼一次也沒有看到過桂兄的修真伴侶?呵呵,那天,桂兄帶上嫂子,咱們聚一聚,如何?」 桂枝南老臉一紅,訕笑道:「正在尋覓中。呵呵。」 冉催命的屍身不堪入目,宋文藻卻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他快步走上前去,伏下身,探出手在冉催命的懷中、手腕等等各個部位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很快,宋文藻已經摸出來了七八個儲物袋。他是毫不含糊,把這些儲物袋通通的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有兩個男弟子把冉催命的那桿黑色長槍和飛劍揀了回來,交給了宋文藻,宋文藻只是掃了一眼,似乎是覺得這兩件寶物的品質不怎麼樣,隨口道:「這兩樣東西還可以,賞給你們了,好好修煉一下就能用了。」 那兩個男弟子連忙謝過宋文藻,其他幾位弟子包括水綺璐都羨慕的盯著他們倆手中的寶物,恨不得剛才眼明手快撿到冉催命遺留下來的寶物的人是自己。 宋文藻確認冉催命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在他身上已經搜不到任何東西了,「好了,冉催命已死,咱們這次出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既然沒什麼事了,咱們就回去吧。」 桂枝南上前道:「師叔,這次能夠殺死冉催命,趙道友出力最大,堪稱厥功至偉,繳獲的那些戰利品咱們是不是分給趙道友一部分?」 宋文藻一皺眉頭,他本想呵叱桂枝南一番,仔細想想又算了,換上了另外一套言辭,「枝南,不是師叔說你,這些東西是戰利品嗎?師叔明確的告訴你,它們不是戰利品,是那些被冉催命殘害的修真同道的東西,那些修真同道是有親人朋友的,我們作為.=之一,要樹立一個負責任、敢擔當的形象,所以,我會把這些東西呈交給掌門人,然後公告全城,讓那些慘死的同道們的親人朋友來把這些東西領回去,給他們留下一個念想。師叔把他們留下,不是為了據為己有。你以為咱們是強盜呀,搶劫完之後分贓,虧你也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居然會產生這麼齷齪的想法。哼,你回去之後,給我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這個問題什麼時候出來。」 一番義正言辭的大道理壓下,桂枝南低下了頭,「對不起,師叔,我誤解你的意思了。」 趙牧忙道:「宋前輩,桂兄也是為了我才貿然猜測前輩的用心,還請前輩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追究桂兄的責任了。」 宋文藻冷冷的道:「這是我們天機宗內部的事務,趙東家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他把冉催命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一點兒也不給趙牧留下,宋文藻大概是覺 做有點過分了,他的語氣緩了一下,「趙東家,枝南得沒錯,這次能夠斬殺冉催命,趙東家出力不少,這樣吧,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不太過分,我都可以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趙牧聽得出來,宋文藻一點誠意都沒有,什麼叫「可以考慮」,這分明是在敷衍他。趙牧知道,他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宋文藻平等的講什麼條件,他可以肯定宋文藻那番冠冕堂皇的話當中,隱藏的是為己謀私的居心,冉催命遺留下來的寶貝一多半都要落在天機宗的懷中。不過趙牧從來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關鍵是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保全這些東西,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宋前輩,晚輩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請包括宋前輩在內的各位能夠為在下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冉催命是我殺的。呵呵,」趙牧苦笑道,「晚輩是怕得罪了隱藏在冉催命背後的勢力,徒然招來無謂的禍事。還請宋前輩和各位道友看在在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答應我這個條件。」 在宋文藻帶隊尋找趙牧和冉催命之前,桂枝南已經把他們跟蹤冉催命時看到了一切都告訴了他,宋文藻也知道留下趙牧這個人對天機宗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那些威力比普通雷火靈符高出一大截的玉符只有趙牧知道是誰製造的,另外還有雕件玉瞳簡等等,都是天機宗需要的物資,他假裝考慮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你們聽著,以後誰要是敢洩露趙東家的秘密,別怪我這個做師叔的動用門規處罰你們。」 水綺璐等人忙連聲應下。 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宋文藻覺得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好了,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都跟著我回去吧。」 剛才趙牧衝著她搖頭,以及桂枝南因為趙牧的緣故而遭到宋文藻的呵斥,水綺璐都看在眼裡,她本來就看著趙牧不順眼,這會兒更加鄙視趙牧了。聽到宋文藻要走,小姑娘鬼馬靈精的想出了一個整治趙牧的主意,她噌噌幾步走到趙牧面前,攤開白皙的手掌,「喂,臭流氓,快把我師兄的飛劍還給我們。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呢。」 桂枝南喝道:「師妹,你幹什麼呀?趙道友他沒有飛劍,你把我的飛劍要回來,你讓他怎麼返回.=] 趙牧這個人表面和善,有時候為了達成某些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其實內心卻極為驕傲倔強,當初他母親病重,他也沒有對萬裕通說過一句軟言相求的話,這會兒水綺璐要斷他的後路,趙牧也沒打算說一句求饒的話,他呵呵一笑,雙手捧起了飛雀劍,繞過水綺璐,把飛雀劍捧到了桂枝南面前,「多謝桂兄借劍之情。」 桂枝南急道:「趙道友,師妹是和你開玩笑的,這把飛雀劍你還是暫時先用著吧,哪怕你急著還給我,也要等到你回到.= 趙牧面帶微笑,「哎,不用了,桂兄。如今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我正好一邊徒步走回去,一邊欣賞美麗的風景。呵呵,如果踏著飛劍返回陽城,這些可就都看不見了。」 「趙道友……」桂枝南還待推讓,趙牧一把把飛雀劍塞到桂枝南手中,堅定地搖了搖頭,「桂兄,你的好意,趙牧心領了。我確實不需要你的飛劍。呵呵,那邊的火勢有加大的趨勢,我還要滅火,就不送你了。」趙牧毅然決然地轉過身,朝著還在燃燒著的森林走去。 桂枝南長歎了口氣,「我們走吧。」 水綺璐走到桂枝南身邊,「師兄,我幫你出氣,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桂枝南搖了搖頭,「師妹,你太任性了,哎,算了,我也不說你了,說了你也不聽。」 水綺璐抓住桂枝南的胳膊,嬌聲道:「師兄,我和你可是多年的師兄妹了,你平時最疼我了,今天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外人,甩臉子給人家看?」 桂枝南勃然變色,「師妹,不許你這樣說師兄我的朋友。你再這樣的話,師兄可要生氣了。」 水綺璐嬌聲道:「好吧,好吧,人家不說就是了。」 桂枝南那這個小師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叔已經飛遠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要不然就攆不上了。」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大發利市(上)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大發利市(上) 趙牧目送著桂枝南等人遠處,伸出中指對準他們離去的方向,狠狠地比劃了一下,「我頂你個肺。你***天機宗、逍遙門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都是一丘之貉,烏鴉笑豬黑,沒什麼兩樣。早晚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以後你們天機宗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求著我辦,尤其是水綺璐你個臭丫頭,不要栽在了我的手裡……」發了一會牢騷,趙牧又把目光轉向了仍在燃燒的大火,剛才被宋文藻一行人耽擱了時間,已經被他彈壓下去的森林大火又重新變大了。趙牧又消耗了五六十張大甘霖符,這才把大火完全撲滅。 經過連番折騰,趙牧的真元消耗的很厲害,他用晶石在地面上佈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盤腿打坐,修煉了起來。原始森林內的靈氣相當濃郁,沒費多少時間,趙牧就恢復如初,而且修為還出現了小幅度的漲幅,趙牧此時的修為已經逼近了心動期的末梢,隱隱有突破到靈寂期的跡象。在神識的觀察下,他發現在紫府的位置,出現了幾條淡淡的雲絲,趙牧知道當他的紫府內出現一個雲團的時候,就意味著修煉到了靈寂期,到時候他就可以長時間不吃東西了。 趙牧收功之後,把地面上的晶石又起了出來,他並沒有急於返回.陽城,倒不是因為原始森林裡有什麼天材地寶吸引著他,而是趙牧對已經死去的冉催命還保持著濃厚的興趣,當然趙牧既不是要搞陰婚,也不是對死者的人體器官產生了興趣,他感興趣的是冉催命為什麼要躲在這片原始森林中。趙牧不會簡單的認為冉催命會專門潛伏在森林中等著伏擊他,他覺得這片森林應該是一處冉催命的重要潛居地。趙牧不是貿然下此推斷的,首先,逍遙門是冉催命的後台老闆,冉催命的潛居地肯定不能距離.=.|線距離只有十五六里,非常適合做冉催命的潛居地,其次,冉催命的潛居地必須選擇在人跡罕至的地區,這一點這片原始森林也算符合,還有最重要一條,趙牧是在這片森林遭到冉催命狙擊的,他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時候出現,這說明森林裡肯定有冉催命要守護的東西,這個東西會是什麼?這已是昭然若揭、不言而喻了。 趙牧仔細辨別了一下方向,很快他循著剛才引誘冉催命追擊的反方向走去。不久之前,有飛雀劍在,趙牧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當他在森林中穿梭,高一腳低一腳的的時候,他格外的緬懷起擁有飛劍的短暫時光。他暗下決心,等回到陽城後,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買一把完全屬於自己的飛劍。 在森林中艱難的穿越了大概一個小時,趙牧尋找到了冉催命剛才伏擊他的地方,這裡有爭鬥時留下來的痕跡,趙牧是不會認錯的。隨後趙牧以這個地方為圓心,在周圍展開了嚴密的搜索。石頭下面,樹幹之上,任何一個有可能藏覓東西的地方,趙牧都不肯放過,經過兩天一夜的仔細尋找,趙牧在一個合抱粗的大樹的樹幹上發現了一個剛剛能夠讓一個成*人鑽進去的洞,趙牧趴在洞口朝裡面張望了一下,發現樹幹已經被挖空了,只留下薄薄的一層樹幹連接著樹木的上下兩部分,在這株大樹的樹幹上,趙牧發現了陣勢存在的痕跡,這個大樹之所以在樹心已經被掏空的情況下依然長的枝繁葉茂,既沒有死亡也沒有被風刮倒,和這幾個陣法有著相當大的關係。 趙牧去掉洞口的禁制,先把雙腳塞到了樹洞裡,然後慢慢的踩著樹幹內部刻出來的坑窩,小心地朝下爬去。趙牧沒想到這個樹洞非常的深,這個洞不但把大樹的樹幹掏空了,而且直接把大樹的樹根中間的那部分也給挖掉了,樹洞又往地面下延伸了有兩三米的距離,然後在和這個樹洞垂直的方向出現了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的橫截面很小,大概能容納一個成年人蹲下身子彎著腰前進,趙牧乾脆趴在了地上,匍匐著向前進。甬道大概有五六十米長,趙牧爬行的速度還算不錯,花了有八九分鐘就抵達了甬道的終點。 甬道終點是一個狹小的暗室,一人多高,面積也不大,大概兩米長一米五寬,勉強能放下一張普通的雙人床,然後就什麼地方也剩不下了。趙牧站在裡面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個火把,他在黑暗的環境中,雖然能夠視物,但是他還是習慣在有光線的條件下觀察周圍的一切,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不是 會兒能夠改變的。 趙牧取出藥鋤,在暗室的牆上鑿了幾個洞,然後把幾根點燃的火把插到洞裡,頓時暗室亮了起來,恍如白晝一般,趙牧轉身看了一圈,把暗室內的一切盡數攬入眼底。這個暗室內的佈局格外的簡單,裡面連一點傢俱都沒有,只有一些乾枯的篙草鋪在地上,厚厚的一層。牆面也非常的光滑,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著。 趙牧根本不相信這麼隱秘的地方,就只有一點隨處可見的篙草。他蹲在地上,把篙草抱到暗室的另一邊,果然不出趙牧所料,在暗室一角,草遮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壓在地上的木板。趙牧很是興奮,也沒細想,當時就伸手想把木板掀開。就在趙牧將要觸及木板的瞬間,喀吧一聲脆響,木板上暴起一道閃電,一下子把趙牧劈了一個跟頭,趙牧剛換的衣服頓時化成了灰燼,頭髮整個直稜了起來,亂糟糟的,好像雞窩一般。趙牧連連慶幸自己命大,他不知道自從吞下鳳凰蛋後,他的肉身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對雷電烈火等的免疫力要遠超絕大部分修真者,而且他的這種免疫力還會隨著他的修為進一步上升而得到更多的強化。如果沒有鳳凰蛋幫他改造身體,就剛才那一道閃電就夠他好好喝一壺的,那時候就不僅僅是摔個跟頭那麼簡單了。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他趴在地面上,瞪大眼睛,仔細觀察木板周圍的一切,很快,趙牧就辨別出木板上被人施加了一種叫做三響雷的陣法,這是修真者常用的一種陣法,不過這種陣法勝在設置簡單,靈活多變,如果不注意觀察,很容易會著了設陣者的道兒。趙牧在陣法上的見識完全繼承自杜如海,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沒費多少功夫,趙牧就解除了三響雷的武裝,然後趙牧伸出蓄滿真元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掀開了木板。這次沒再發生別的什麼意外,趙牧很順利的除掉了木板。頓時一個陷到地下的小坑呈現在趙牧眼前,一個相當於兩本《現代漢語詞典》疊加在一起的盒子靜靜的躺在小坑裡面。 趙牧非常謹慎的把盒子捧了出來,這個盒子很是奇怪,無論趙牧如何觸碰它,它都沒有任何反應。盒子的樣式非常普通,不過是一個四方的木盒,而且木盒上面沒有鎖,唯一奇怪的地方是木盒表面上繪製了五顏六色的圖案,搞得跟個花瓜似的。表面看起來這個木盒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但是趙牧還是強忍住了打開木盒的衝動。他不相信這個木盒一點防禦都沒有,也許一打開,裡面會冒出一陣毒煙;或許一打開,裡面會飛出一柄專門刺殺人喉嚨的飛劍……不管怎樣,趙牧必須得確認沒有了危險之後,才能打開盒子。 趙牧抓起木盒晃了晃,裡面沒有任何響聲,即像是空盒,又像是被什麼東西塞滿了。趙牧剛才敲擊過木盒,聲音很是沉悶,所以空盒的可能在第一時間排除,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盒子裡面被人塞滿了,當然還有一個可能,這個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盒子,而是別人用一整塊木頭雕刻好的玩意兒,不過這種可能性也被趙牧排除掉了,沒人會這麼無聊把一件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藏在這麼隱蔽的地方。 趙牧左思右想之下,想不出來打開木盒的方法,他一屁股坐在那堆草上,木盒呀木盒,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樣才能萬無一失的把你給打開。你說你挺漂亮的一個盒子,你的主人怎麼把你弄得像是畫家的調色板一樣,難看死了。 突然,趙牧腦海中靈光一閃,他連忙集中精神,聚精會神地觀察著木盒上面雜亂的圖案。在修真界,有時候為了防止別人識破機關,常常會故佈疑雲,大放煙霧彈。趙牧覺得木盒打開的秘密也許就潛藏在那些雜亂無章的圖案裡。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終於成功的把木盒上面的線條串連了起來,他差點興奮的跳起來,木盒上是一個自動毀棄的陣法,如果在打開木盒之前不把這個陣法廢棄掉的話,在木盒打開的一瞬間,木盒就會自動毀棄,它毀棄的方法很是奇怪,既不是著火也不是自動拆借,而是胡亂傳送到宇宙的某個角落,讓你找也找不到它。這種陣法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道冉催命是從什麼地方獲知這個陣法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大發利市(下)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大發利市(下) 破解這種自動毀棄的陣法,必須小心謹慎,稍有不慎,會引起陣法的反噬。趙牧取出毛筆,蘸上硃砂,又將真元凝聚在筆尖,隨後在木盒的表面上畫了幾下,在整體性上破壞掉了自動毀棄的陣法,然後他又稟住呼吸,把真元逼到指尖上,閃電般的在陣法的幾個點上戳了幾下。當趙牧做完這一切的時候,一聲輕微的脆響從木盒上傳了出來,趙牧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一切順利。 趙牧雙手合十,向各位過路神仙祈禱了一番,祈禱冉催命遺留下來的這個盒子不要讓他太失望,既然不讓他中個頭等獎,也要來個安慰獎啥的。禱告完畢後,趙牧緩緩地打開了木盒。木盒裡面的東西是有不少,不過既沒有霞光萬丈,瑞氣千條,也沒有金光閃閃,光耀四方。在木盒的最上層,是幾個儲物袋,趙牧清點了一下,一共五個,其中四個是那種專門放標準晶石的袋子,三個滿的,一個半滿,第五個儲物袋裡面放的多是些水粉石之類的玉質材石,塊頭都不大,最大的有冬瓜大小,最小的只有成*人拳頭大小,總計有不到兩百塊,除了這些材石外,趙牧還發現了幾本大部頭的書,其中一套是他想買後來又放棄了地《雙極星靈藥志》。趙牧好笑的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冉催命還是一代有文化的搶劫犯,在搶劫殺人之餘還沒忘了補充知識,及時充電。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冉催命搶劫的時候,總要知道什麼東西值錢,什麼東西不值錢吧。如果他不瞭解行情,不知道東西的好壞,難免會幹出丟了西瓜撿芝麻的蠢事來。 在儲物袋下方,是一張陳舊的紙張,只有書本大小,趙牧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張出入紅葉城錦鼠商會地通行證。錦鼠商會?趙牧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地方?為什麼一個商會會用「鼠」作為名號呢?想了好一會兒,趙牧也沒能想通,他把這張通行證貼身收好,準備等回去之後,問問丁翁。 在通行證的下面,是六塊玉瞳簡,趙牧眼前一亮,連忙迫不及待的抓起了其中一塊,仔細查閱起來。這些玉瞳簡應該是冉催命整理過的。每一塊玉瞳簡上都記錄了至少四五種修煉法門和功法,有一塊玉瞳簡上面的內容引起了趙牧的注意。這是一份七陰教地修煉功法,這份功法分兩部分。前一部分是煉毒丹制邪藥的藥方,上面講述了十幾種毒性藥丸的煉製方法,這些毒藥的毒性堪比五步蛇竹葉青之類的毒蛇,不過和修煉功法的後半部分相比,這些毒藥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在修煉功法的後半部分,提到了各種利用他人的魂魄、精血以及元嬰修煉的陰邪功法,有些修煉部分簡直可以用慘絕人寰、滅絕人性、令人髮指來形容,看完這份修煉法門。趙牧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七陰教夠邪門的。以後還是少招惹為妙。 把木盒中地東西全部收好,趙牧又仔細的在地下暗穴裡搜索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現後,趙牧順著原路退了出來。看著樹幹被鏤空地參天大樹,趙牧躊躇了半晌,出於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最後還是出手摧毀了大樹,地下暗穴地位置雖然隱蔽,但是除了冉催命外是否還有別的人知道這裡,趙牧判斷不出來。與其讓暗穴繼續作為冉催命之類的惡徒的藏身之所,還不如徹底將其搗毀。趙牧用泥沙石塊把暗穴的洞口堵上後,瀟灑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帶著沉甸甸的收穫離開了這個無名地原始森林。 當趙牧趕回.=:了原始森林中,出了森林後,一馬平川,倒沒有花費太多地時間。意外得到三百多塊標準晶石,趙牧的情緒一直保持在高昂的狀態,不過當.陽城的南城門映入他的眼簾的時候,趙牧的心不由自主地懸了起來。趙牧主要擔心的是昨天晚上追殺冉催命失敗,把冉催命給追丟了,不知道冉催命有沒有利用這段時間差,把趙牧追殺他的這件事知會逍遙門。 趙牧還不知道,冉催命和逍遙門之間的聯繫是斷斷續續的,逍遙門要求冉催命每隔半年的時間才能和逍遙門聯繫一次,平日裡就算天塌下來,也不許主動和逍遙門取得聯絡,除非逍遙門主動找到他。逍遙門也怕暴露了門派與冉催命這類人之間的關係,這種事是見不得光的,一旦讓公眾得知,逍遙門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虎視眈眈窺視著第一寶座的其他門派一定會聯合起來,群起而攻之。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趙牧走進了南城門,看守城門的幾位修煉者沒有任何留難的動作,甚至連多看趙牧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趙牧一路平安的回到了文秀軒,桂枝南正坐在店內等著他。 「趙道友,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正擔心你會不會迷路了,正打算去找你呢。」桂枝南熱情的道。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貴師叔不是罰你面壁思過嗎?你怎麼還有時間在我這小廟裡呆著呢?我這裡可沒有多餘的牆壁呀,兄台如果需要的話,我專門請人給你砌一面來。」 桂枝南面顯赧色,「快別開這種玩笑了,要是讓我師叔聽到,我面壁思過的期限至少也要延長一倍。哎,不說這些了。趙道友,我等你是有幾句話想叮囑你。」 「桂兄,咱們後院說話。」趙牧回頭道,「丁掌櫃,你吩咐下去,我和桂兄說話的時候,禁止任何人踏足後院。」 兩人走到了後院,分賓主坐下後,桂枝南開門見山道:「趙道友,我只有兩件事要囑咐你,第一件事,你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不能洩露出和冉催命之間有任何關聯,最好連冉催命的名字都不要提及。我知道趙牧謹慎,但是這件事上容不得半點疏忽,逍遙門勢大,我們天機宗暫時又不能和他們翻臉,還請趙道友忍耐一二。」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上)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這件事即使你不提醒我,我也不會四處宣揚的。倒是桂兄的幾位師弟師妹讓小弟頗有幾分擔心,不過有貴師伯的親口保證,小弟是放一百二十個心呀。」 「趙道友口中所說的師弟師妹是特指水師妹吧?」桂枝南也不是傻子,趙牧言語間透露出的意味他是一清二楚,「我知道水師妹對你多有誤會。我這個師妹呀,都讓師叔師伯還有師兄弟們寵壞了,不過她的秉性不壞,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分得清的,這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她絕對不會把這件事透露給外人知道的。」 趙牧笑道:「自小弟行商以來,桂兄對小弟是多有照顧,讓小弟少走了不少彎路,省去了不少周折,這份情意,小弟常掛心間。呵呵,如果說天地間只有一人能讓我趙牧相信的話,那就是桂兄你了。桂兄,不客氣的講,小弟是絕對信得過你的人品的。」 桂枝南豪爽的哈哈一笑,「趙道友千萬不要拍我的馬屁,我這人臉皮薄,受不得捧。」 趙牧板著面孔,嚴肅地道:「桂兄,小弟可是認真的。」兩人相視而笑。 少頃,桂枝南收斂了笑意,「趙道友,我這次出來是向宋師叔請了假的,時間有限,我還是抓緊時間和你說說第二件事吧。」 「桂兄請講。」趙牧道。 桂枝南直言道:「第二件事是關於雷火靈符的。趙道友,上次我的師弟用你賣給我們的雷火靈符讓逍遙門的人吃了大虧,他們就揚言要揪出來幕後黑手,他們說一旦讓他們找到是誰提供雷火靈符給我們的,他們就會讓那個人好看。我不是在嚇唬你,更不是在騙你,趙道友你千萬要保守住雷火靈符的秘密,不能為了一時的蠅頭小利,把雷火靈符販賣給其他人。」 趙牧看得出來桂枝南不像是在騙他,他笑道:「小弟之事,勞桂兄如此掛懷,小弟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桂兄了。」 桂枝南擺了擺手,說道:「趙道友,說到感謝,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這次能夠誅殺冉催命,你的功勞是最大的,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分到,師叔說是要把冉催命擄掠到的法寶等物歸還給死難者的家屬親朋,可能到了最後,有相當一部分無人認領的寶物會收入天機宗的庫房之中,成了天機宗的藏品。趙道友,我的心裡有愧呀,咱們做晚輩的又不好說什麼,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趙牧颯然一笑,「桂兄,宋前輩秉持公心,從死難同道的角度考慮問題,小弟佩服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懷疑貴師叔的用意呢。如果小弟心存絲毫不敬,不就成了覬覦死難同道遺物的小人了。小弟是絕不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桂枝南聽得出來趙牧言語間諷刺的意味,他沒有表示什麼,「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本來我打算帶著趙道友你到我們天機宗好好的轉轉,偏偏趕上冉催命這檔子事,我又被師叔禁足,可謂天公不作美。呵呵,趙道友,等我閉門思過完畢,我一定第一個來找你,咱們一定要好好的聊聊,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咱們兩個可以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 趙牧聞之,大喜,「承蒙桂兄厚愛,小弟必定掃榻以待桂兄。」 桂枝南笑著站起身來,「我該走了。對了,趙道友,我這裡有一張天機殿的貴賓卡,你要是有機會的話,就到天機殿看看,我們天機殿裡面的東西不敢說是全城最好的,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天機殿?」趙牧在.=:市瞭解的並不是很深,「它是你們天機宗的產業?天機殿是不是和逍遙殿一樣,也是一個許多店舖攤位集合在一起的商城啊?「 桂枝南頗有些得意的說道:「趙道友,別看我們天機宗是.=第二大門派,我們天機宗的產業分佈卻比他們逍遙門還要廣大,我們不但在逍遙大道、逍遙殿這樣的黃金商業區有數成的干股,而且我們還獨資開辦了好幾家超大型商舖,天機殿就是其中的一家。我也不方便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看。持有貴賓卡到天機殿消費,可以享受一定程度的優惠。趙道友,別忘了,一定要到天機殿看一下。」 送走桂枝南後,趙牧看著貴賓卡,連連搖頭,他本以為貴賓卡、VI卡之類的吸引消費的手段在修真世界還沒有出現,沒想到天機宗早就推了出 他的商舖是否有類似的手段,尚未可知,但是趙牧可點貴賓卡在修真世界不是什麼獨有的手段,也不會成為出奇制勝的秘密武器。趙牧想了一會兒,也就釋然了,修真世界的商品交易的歷史不比地球上的短,地球上能夠發明出來的商業手段,修真世界未必發明不出來,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的人誰也不比誰傻多少,誰也不比誰聰明多少。 趙牧回到房間,把他上次煉製的那些玉符全部從床底下掏了出來,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準備找機會把這些玉符全部賣給天機宗。 「東家,我能進來嗎?」趙牧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趙牧大手一揮,把所有的玉符全部收到了儲物袋中,「進來吧,朱先生。」 朱貴推門而入,「東家,朱貴向你問好了。」 趙牧擺擺手,示意朱貴坐下,「朱先生,快坐,咱們倆有好長時間沒有單獨聊聊了,今天正好咱倆都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聊聊。」 朱貴拘謹的道:「東家,我這次來,是來向你請教的。我自己發明了一個小玩意,想讓東家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趙牧感興趣的道:「哦?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朱貴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圓筒狀的物體,「東家,這是我發明的熱水器,你看看能用嗎?」 趙牧騰地站了起來,「你把他造出來後試驗過沒有?熱水器的加熱效果如何?」 朱貴說道:「東家,我覺得加熱效果還可以。我可以給你現場演示一下,一桶水倒進熱水器後,大概一刻鐘左右就能夠加熱到接近沸點溫度。」 朱貴從外面打來了一桶水,倒進了熱水器內,然後把一個手機大小的四方塊插到了熱水器底部的一個小洞裡面,「東家,這個四方塊就是根據狗勝的建議,製造出來的開關,把它插到洞裡面,裡面的陣法就會完整,可以圓滿地運轉,拔掉它,陣法就會殘缺,陣法馬上停止運轉,相當的方便。」 趙牧問道:「你的這個熱水器是採用的那種紙符作為機芯的?」 「爐火符呀。」朱貴回道,「我為了解決這個機芯的問題,試驗了好幾種符菉,最後發現還是咱們文秀軒自產的爐火符最好使。對了,東家,有件事我忘記和你說了,繪製紙符用的硃砂快用完了,丁掌櫃讓我你找你解決。」 趙牧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頭我給你們紙符坊解決這件事。嗯,朱先生,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想說又不敢說。怕什麼呀,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朱貴躊躇了一下,一咬牙說道:「東家,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和我一塊做事的那幾個道友催了我好幾次,我實在是壓不住了,不得不向你反應了。」 「呵呵,」趙牧笑了笑,「看起來,問題很嚴重啊。朱先生,你說吧,我聽著呢。」 朱貴看了看趙牧的臉色,「東家,請恕我要直言了。那幾個道友的意見主要集中在一個問題上,就是他們覺得分配不公。他們說符菉家電的核心在於機芯,但是木工坊生產的機芯的核心則在我們紙符坊生產的紙符上。可是為什麼每次分發獎金的時候,木工坊的人領到的獎金都是我們紙符坊的一兩倍甚至是好幾倍。如果沒有我們紙符坊提供紙符,他們木工坊靠什麼生產機芯呀。」 趙牧瞅了朱貴一眼,「朱先生,覺得獎金分配不公的恐怕不單單是那幾個修真者的事情吧,想必你也有一份?是不是?」 「東家,你慧眼如炬,我也不敢狡辯什麼。」朱貴躬身道,「不錯,我確實和那幾個修真者一樣都覺得丁掌櫃安排的獎金分配方式有問題。東家,你任命我為紙符坊的坊長,這是對我的莫大信任,平時在做工的時候,我不敢有絲毫懈怠,不但盡心盡力的安排所有道友全力生產,而且還要說服他們遵守咱們文秀軒的規定,不能僭禮越制,壞了規矩……」 趙牧一擺手,「朱先生,你的辛苦我理解,你也不用向我抱怨什麼。你反應的問題,我會交代丁掌櫃讓他以後注意的。你放心,只要是合理的要求合理的意見,我趙牧都會採納。你代我向紙符坊的道友們傳個話,凡是在我文秀軒做出了貢獻的,文秀軒是不會虧待他們,即使一時間有了欠缺,到了將來也必然會補償給他們的。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中) 「多謝東家。」朱貴喜道。 「朱先生,你還有什麼事沒有?如果有的話就別憋在肚子裡,趁著我現在有時間痛痛快快地說出來,你現在不說,下次我不定什麼時候才有空閒呢。」 「是,東家。」朱貴提出的意見沒被駁斥,精神得到了很大的振奮,「我還有一個建議,是關於咱們文秀軒現在生產的幾種符菉家電的。我覺得咱們還有可能在現如今的銷售額上再躍升一個台階。」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朱先生,你說說看。」 朱貴說道:「東家,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現在銷售符菉家電承諾的保修期是八年時間,你看,咱們能不能把這個保修時間縮短為一年、兩年,相應的出售價格也成比例的縮小。以空調為例,咱們現在的銷售價格是白銀五百兩,咱們可以推出一種保修期為一年的空調,售價呢則降為六十五兩或者更多一些,這樣一來,符菉家電針對的銷售對像會一下子擴大數倍,讓以前買不起的人可以以相對低廉的價格享受到符菉家電帶來的便利生活。」 趙牧擊節叫好道:「朱先生,你這個主意好啊。好,好,太好了。沒想到朱先生你還頗有一些商業的天賦。你這個主意,我採納了。回頭我就吩咐丁掌櫃安排生產單年版的符菉家電。朱先生啊朱先生,你可真是我的福將啊,發明了熱水器不說,還提出了這麼中肯實際的意見,我一定要重重的獎勵你。」 「東家,」朱貴沒有絲毫做作的道,「你能夠採納我的建議,我已經很高興了。你要是非要獎勵的話,就多獎勵一下紙符坊的道友們吧,他們前一段日子付出了不小的勞動強度,日夜不停的繪製紙符,連手抽筋了也沒時間休息一下。」 趙牧呵呵一笑,「他們是他們的,你是你的。朱先生,你提出的這個單年版符菉家電的建議很好,我決定獎勵你白銀兩千兩。另外,如果熱水器證明切實可行的話,我想讓你把熱水器這個創意和製造工藝賣給文秀軒,以後有文秀軒安排熱水器的生產製造,你覺得怎麼樣?」 趙牧話音未落,熱水器開始冒出來滾滾白色煙霧,雲蒸霞蔚,霧氣裊裊,好似置身於開水房一樣。趙牧伸出手摸了摸熱水器的外壁,很燙,水溫有七八十度,用來洗熱水澡是足夠了,「不錯,不錯。朱先生,你開個價吧。熱水器的創意和製造工藝,文秀軒買下來了。」 朱貴訕道:「東家,你這不是羞臊我嗎?我造這個熱水器用的木料、紙符甚至人手全都是咱們文秀軒的,我在這裡面不過是動了一點點腦筋罷了。你要是覺得熱水器的創意好,拿過去用就是了,根本用不著專門買下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釘是釘,鉚是鉚,你用了文秀軒的東西這不假,但是如果沒有你的腦力勞動在中間起到關鍵的作用,這個熱水器永遠也發明不出來。朱先生,這樣吧,我出五塊標準晶石買下熱水器的創意和製作工藝,」趙牧從懷中取出晶石,拍到朱貴手中,「你不用推辭了,這是你應得的。朱先生,五塊晶石可能有點少,不過你也知道熱水器的售價不可能太高的,它的利潤不像空調冰箱那麼大,還請你理解。」 朱貴不是沒有想過趙牧會出錢買下熱水器,他原來的設想是趙牧能夠給他幾千兩銀子,撐死不過萬把兩白銀,他萬萬想不到趙牧會一下子出家五塊標準晶石,這可是他設想的數倍,是他從來不敢奢望的。「東家,太多了,我受之有愧呀。」 趙牧呵呵一笑,「朱先生,你記住一句話,在我這裡,技術永遠是無價的。你發明出來的熱水器就值這個價。把晶石收起來吧,我知道你修真也不容易,這些晶石夠你用一陣子了。呵呵,朱先生,不怕告訴你,我這裡還有一些晶石,你要是有本事的話,多發明出來幾件東西,你每發明出來一種實用的有開發價值的東西,我就出幾塊晶石買下來。怎麼樣,我這個條件你還滿意吧?」 朱貴眼裡直冒綠油油的光芒,在修真世界,散修想得到晶石是很難的,要麼去尋找礦窩,要麼就像冉催命一樣攔路搶劫,其他的法子基本上是路路不通,像趙牧這樣在短時間內闖出來一條路子的散修絕對屬於鳳毛麟角的一小撮當中的一個。「東家,此言當真?」 趙牧認真地道:「朱先生,我好像從來沒有騙過你和其他文秀軒的員工吧。我覺得我趙牧的信譽還是靠譜的吧?」 朱貴尷尬地笑道:「東家,我絕對沒有懷疑你的信譽的意思!」 「不懷疑就對了。朱先生,我是一個生意人,承諾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當然沒有承諾過的事情那就沒譜了。你可要記清楚了,什 承諾過的,什麼是我沒有承諾的。」趙牧半開玩笑I道,「不過關於我花錢購買你發明出來的新商品的創意、製造工藝絕對是真實有效的,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發明創造,只要實用,有開發價值,你發明出來一個我就買一個。」 朱貴連連點頭,「我記住了。」他拔腿就走,等到一條腿已經邁出了房門的時候,他又回轉了頭,「東家,你覺得我下一步應該發明什麼。」 趙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呀,可真夠搞笑的,我現在哪裡有多餘的時間琢磨這些東西呀,你自己注意觀察生活,看看那裡有需要,你就朝那裡動腦子不就行了。」 朱貴訕訕一笑,「東家,那我就告退了。」 趙牧一招手,「朱先生,你稍等片刻。我這裡倒是有幾個創意可以提供給你考慮。你過來看看,我給你畫幾張圖,讓你參考一下。」 趙牧取出筆墨紙硯,在白紙上畫了幾張簡單明瞭的示意圖,他指著圖畫道:「這幾種符菉家電分別是符菉飯煲、符菉風扇、符菉烤箱以及洗衣機。」趙牧解釋了一遍幾種家電的具體原理和用途,然後說道,「朱先生,想製造這幾種新式家電,需要解決三件事情,一件是動力源問題,一件是傳動問題,還有一件是定時測溫問題,你如果能夠解決這三個問題,這幾種符菉家電的製造就不會太難。你回去後好好想想,考慮一下有沒有可能解決這些問題。你聽清楚了,三個問題,每解決一個我給你兩萬兩白銀。那幾種新式家電每製造出來一種,我另外再給你兩萬兩白銀。」 朱貴的臉騰地紅了,熱血上湧,兩眼冒光,連喘出來的氣都是粗的,「東家,你放心,我就算是不吃不睡,也要想方設法尋找到這些問題的解決辦法、研究發明出來這幾種新式家電。」 趙牧呵呵一笑,「朱先生,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對了,如果你一個人發明不出來,千萬不要硬撐著,記著多找兩個人幫你一塊兒想主意。」 朱貴離開後,趙牧走到了店舖裡面,他打發一個小夥計去把狗勝找來。很快,狗勝就一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東家,你找我?」 趙牧領著狗勝到了後院,「狗勝,上次我讓你去檢測體質屬性,你去測了嗎?」 狗勝連連點頭,「測了,東家,負責測試身體屬性的大仙和我說我是火性的體質。」 趙牧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這樣吧,你等會兒去多買些硃砂來,先買一千罐回來吧,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給你寫一份修煉的法訣,等你把硃砂運回來,我也差不多可以寫完了。」 狗勝應了一聲,然後樂呵呵的招呼人手去買硃砂了。這次文秀軒的採購數量很大,等到狗勝押著三輛牡馬拉的貨車返回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狗勝帶領著幾個小夥計卸完貨後,又急匆匆地跑到了後院,「東家,硃砂我買回來了,全是最好的貨色。」 趙牧點了點頭,「桌子上是我專門為你整理出來的一份修真功法,那幾塊亮晶晶的石頭就是築基用的晶石,一共是八塊中品晶石,在晶石旁邊是整整六萬兩的銀票。狗勝,我再次鄭重的提醒你,修真路非常不好走,艱難困苦,險阻重重,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不要誤了自己的前程。你要是決定修真了,就拿走修真功法和晶石,你要是決定放棄,就拿走銀票,這些銀子足夠你過一輩子小康有餘的生活了。」 狗勝想都沒想,直接上前一把抓起了晶石和修真功法,「東家,我早就考慮好了,我要成為和東家一樣的大仙,即使前面是萬丈深淵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上一闖。」 趙牧搖了搖頭,「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好說什麼了。狗勝,你記住,你以後修煉所需的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的努力掙得,我雖然是你的東家,卻不會免費提供給你。文秀軒既沒有開派立宗廣收門徒,也不是善堂庵院,我是生意人,文秀軒是商業店舖,每一文錢都是我辛苦賺來的,所以我發給你的每一文錢都是有名目的,都是而且只能是你的勞動所得,我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白白的給你一文一厘的錢財。」 狗勝回道:「東家,這個不用你交代,我也清楚。無功不受祿的意思我是知道的。我一定會憑自己的本事賺取到修真所需的費用。」 趙牧讚許的點了點頭,「好狗勝,有志氣。東家我等著看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呵呵,狗勝,以後修真方面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我,我一定盡力的解答你的疑問,咱們倆在修真路上共勉吧。」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下)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分拆文秀軒(下) 一千罐硃砂就是整整一千斤,趙牧足足花了兩天一夜的時間,才把這些硃砂煉製完,為了煉製這些硃砂,趙牧一下子用去了五十餘塊中等晶石,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趙牧賺了些標準晶石,只怕煉製這些硃砂的晶石都不夠用的。煉製完,趙牧簡單計算了一下,發現還是用等級高的晶石作為丹陣的動力源比較划算,如果改用普通級別(即下品)的晶石煉製這些硃砂的話,他至少要花費白銀一百萬兩,現在好了,他節省了一多半的費用,而且還有效的節省了時間,這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趙牧決定以後找機會用上等晶石作為丹陣的陣眼,嘗試著煉製一下,可能會節省出來更多的費用和時間。 煉製完硃砂後,趙牧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發現盤旋在紫府的雲絲多了幾道,顯然他的修為又向前邁了一步,距離靈寂期更加的近了。 趙牧派人把丁翁請了過來,他指著煉製好的硃砂對丁翁道:「這裡共有千斤硃砂,購紙符坊用好幾年的,你把這些硃砂放到一個妥當的地方去,紙符坊需要多少,你就給他們多少。記住,一次不能給太多,給多了,他們就不珍惜了。」 丁翁點點頭,「我知道了。東家,我有一件事想向你匯報一下,昨天,我查了一下符菉家電機芯的出入庫單據,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這段日子龍城商貨似乎是在有意識的縮減機芯的進貨量,他們目前的總進貨量已經下降到了高峰時期的三分之一,東家,我懷疑龍城商貨找到了替代機芯的辦法了。你說,咱們用不用派人去刺探一下情報。」 趙牧笑道:「還刺探情報呢?丁掌櫃,你以為咱們是在行軍打仗呀?我跟你說用不著。我估摸著龍城商貨減少進貨的原因應該就是你猜測的那樣,他們尋找到了替代的方法。呵呵,找就找到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丁翁急了,「東家,這可是件大事,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趙牧不急不緩的解釋道:「咱們先假設龍城商貨尋找到了替代的辦法,那麼他們製造機芯時所採用的符菉不會是紙符,竹符木符的可能性也不大。其他人繪製的紙符很難比得上咱們文秀軒出產的紙符,咱們生產的紙符堪比最好的竹符木符,而能製造出頂級木符竹符的修真者是很稀少的,所以龍城商貨採用這兩種質地的符菉的可能性不大。他們最有可能採用的是金符,呵呵,丁掌櫃,你也是生意場上的老將了,金屬質地的符菉是什麼樣的價位你應該很清楚,最差的金符要價也在百兩白銀,這一台空調保修期是八年,八年下來光更換金符的成本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哼,我明白都懷君是怎麼想的,他上次沒在咱們這裡討到便宜,現在是寧肯讓別人把銀子賺走,也不願意讓咱們賺一文錢。」 「東家,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咱們還是得想辦法,以後咱們還要擴大生產,促使更多的店舖從咱們這裡採購符菉家電的機芯。如果其他的店舖都效仿龍城商貨的做法,咱們生產出來的機芯可就全砸在自己手裡了。」丁翁憂心忡忡地道。 「丁掌櫃,」趙牧笑道,「商人就是一群鯊魚,哪裡有腥味,他們就往哪裡跑。其實防止其他店舖效仿龍城商貨的辦法不是沒有,只要咱們肯把機芯的出貨價降低一兩成,我敢肯定都懷君就會像聞到腥味的鯊魚一般,放棄金符,轉而繼續採用咱們文秀軒生產的機芯。可是這樣一來,咱們的利潤勢必會被其他店舖分走一部分,這太不划算了。所以呢,咱們別理會他龍城商貨,他們願意怎麼折騰,隨他去吧。」 丁翁認同的點了點頭,「我估摸著龍城商貨更換機芯後,他賣出去一台符菉家電賺到的銀子也許和以前持平,或許會少一點,都懷君如此折騰的最主要目的,很可能是為了向咱們傳遞一種離開咱們他也能幹的姿態,進而迫使咱們主動降價。」 趙牧冷冷笑道:「想讓咱們文秀軒降價,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符菉家電目前是一個全新的行當,市場距離飽和狀態還有十萬八千里呢,咱們根本用不著委曲求全,圍著他們龍城商貨的指揮棒轉圈。咱們不但要一文錢不降,還要讓他們龍城商貨哭著喊著從咱們文秀軒進機芯。」 丁翁奇道:「東家,你有主意了?」 「附耳過來。」趙牧低聲在丁翁耳朵邊嘀咕了幾句,丁翁的眼睛越,越來越亮。「東家,這招會不會太狠了點,這要▋ 的耳朵裡,他不得恨死咱們呀。」 「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你怕什麼呀?再說了,你只要做得隱蔽一點,都懷君又怎麼可能知道?」趙牧說道,「商場如戰場,別人已經把歪門邪道用到了咱們頭上,如果咱們坐以待斃,只會讓別人以為咱們是軟柿子,他們以後肯定會變本加厲的迫害咱們,與其這樣處處被人打壓,反倒不如奮起反抗,主動出擊。」 丁翁點了點頭,「行,東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頭我就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幫著咱們辦他龍城商貨一回。」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先別急,先看看,如果都懷君沒有派人上門要求降價,咱們就先鋪道,做好一切防患於未然的措施,如果實際情況恰恰相反,他不但要求咱們降價,還動用非常手段脅迫咱們,咱們就狠狠的整他一傢伙,兜他的老底。」 丁翁說道:「你放心吧,東家,我保準不會給你辦砸的。」 趙牧微微頜首,他又把朱貴提出的幾條建議一一轉告給了丁翁。 丁翁告罪道:「前一段日子獎金分配不公是我的錯,回頭我一定糾正。」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也有責任,是我忽視了那些修真同道的感受,對他們的重視度不夠,這才引起他們情緒上的反彈,以後注意點就是了。丁掌櫃,你以後的工作重心不是在這個獎金分配、薪酬之類的事情上,你以後重點要抓的一是單年版符菉家電的推出和宣傳,二是緊密跟進朱貴的研究,要錢給錢,要物給物,爭取盡快把幾種新符菉家電研究出來。等新家電研究出來後,你再和聯合店舖商量一下,如何把這些新種類的符菉家電推向市場。記住,咱們文秀軒一定要拿到利潤的大頭,至少也要拿到一半的利潤。」 「我都記住了,東家。」丁翁恭聲道。 趙牧起身,一把推開了窗戶,他仰頭瞭望著湛藍如洗的天空,緩聲道:「丁掌櫃,我是一個生意人也是一個修真者,我的商業目標不是在世俗世界廝混一輩子,而且我是不會一輩子都在賺世俗人的錢財的。我打算以後把我的主要精力轉移到修真者的需求市場上,世俗人這一塊我打算分拆出去,組成文秀軒家電作坊,完全交給你打理,當然分拆出去的這部分業務還是文秀軒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是不會徹底放手不管的,不過我以後會盡量的少過問或者不過問。」 「東家,這可使不得呀。」丁翁沒有絲毫的欣喜,他惶恐不安的推辭道,「我丁翁才疏學淺,擔當不起如此大任呀。」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不用急著推辭,你跟我的日子不算短了,你的能力我還是很瞭解的,而且你的人品也是值得肯定的,商人的精明和對我對文秀軒的忠誠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你這樣的人總管文秀軒家電作坊我還是放心的。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幹,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 「東家……」丁翁眼角含淚,「我……」 趙牧衝著丁翁點了點頭,「感謝我的話就不要說了,還是好好的幫我打理文秀軒符菉家電作坊吧。」 丁翁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東家,你如此信得過我丁翁,別的我啥也不說了,我只有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工作態度,報答東家的知遇之恩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在把家電這塊業務分拆出去之後,我打算實行股份制改革,讓所有的員工能夠享受到文秀軒飛速發展所帶來的好處,讓他們不僅僅作為文秀軒中的一員,還讓他們真正的以文秀軒為家,以文秀軒為榮。讓所有的員工每年都可以分到紅利,讓他們為了文秀軒的發展獻計獻策,讓他們以切實的行動維護文秀軒的利益。」 丁翁點頭道:「東家,我也覺得內部配股的時機已經成熟,我建議咱們這次內部配股向一線生產員工傾斜,同時照顧到銷售財務等環節,惠及到三線員工。」 「嗯,就是這個原則,你馬上去草擬一個方案,具體分配股份如下,我佔三分之二,你呢別搞什麼股份獲益權了,直接占一成,百分之二十分配給現在文秀軒的所有員工,包括那些修真者和製造雕件玉瞳簡的員工,最後百分之三作為機動股份,將來用於獎勵作出了突出貢獻的員工和新招募到的員工。」趙牧侃侃而談道。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上) 「東家,我問一下,這些股份是白送呢,還是讓員工們花錢買?」丁翁請示道。 趙牧沉吟片刻,「半買半送吧,你的一成干股就不要掏錢了,是我送給你的。其它的股份一概半買半送。我們姑且把文秀軒家電作坊估價為白銀兩百五十萬兩,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價值就是五十萬兩,每個員工最多購買總股本千分之五的股份,最少就不用給他們設限了。回頭你劃拉一個單子,哪位員工最多可以購買總股本多少比例的股份你先列出來,記住體現出差別性來,不能搞一碗水端平,而應該是誰作出的貢獻大,誰能得到的股份越多。整理好單子後,你讓我過一下目,然後你就可以私下裡一個一個的約他們談話,讓他們湊齊一半的銀子交到賬房作為文秀軒的流動資金。你跟他們講,這個股份不是強迫他們買的,想買就買,不想買拉到,不過呢,咱們搞內部配股就這一次,以後還會不會有類似的活動還是兩說。」 丁翁問道:「如果有的員工想買,但是又沒錢該怎麼辦?」 「給他半年的寬限期,他如果能夠在寬限期內湊齊銀子,就把股份給他。到了寬限期還沒有湊齊銀子,你視具體情況再決定給不給他們二次寬限,等二次寬限過去後,他們如果還湊不起銀子,就把預留下的股份收回,作為機動股份,留待以後獎勵作出突出貢獻的員工。」趙牧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丁掌櫃,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去整理方案吧。」 丁翁一躬身退出了趙牧的房間。趙牧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了文秀軒,信步朝著天機殿走去。 天機殿橫跨.=|積只有逍遙殿的四分之一,而且天機殿只有一個五層的整體建築物,總建築面積加起來有一萬三四千平米,在.=:的一個建築了。天機殿的整體建築風格和鸛雀樓頗有些類似,雕樑畫棟,飛簷走壁,十分的恢宏大氣。 趙牧挺喜歡中國古代建築的,他興致勃勃地繞著天機殿轉了一圈,等欣賞夠了天機殿的風情,他才隨便擇了一個門進了天機殿。天機殿的一層很是奇怪,在和外牆相距兩米多遠的距離外又修起了一堵圍牆,把整個一層嚴嚴實實的圈了起來。趙牧順著兩堵圍牆之間的過道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第二堵圍牆的一個大門前,牆壁上鑲嵌著一塊玉石雕刻而成的匾額,上面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天機之家。趙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天機之家是什麼意思。 進出天機之家的修真者為數還真不少,趙牧在門口站立的片刻工夫,已經有十幾個修真者進進出出了。趙牧知道在外面呆著也看不出來什麼,隨即進了天機之家。 天機之家內部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在大廳的幾個角落裡有幾個排成一排的櫃檯,櫃檯前面排著好幾溜長長的隊伍,組成隊伍的成員既有修真者,也有世俗人。大廳內還散落著為數不少的修真者和世俗人,林林總總有上千人之多,除了這些人外,大廳內還豎立著不少告示牌,每個告示牌前面都圍了不少人。趙牧走到其中一個告示牌前,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張貼了不少招工求職的信息,趙牧登時恍然,原來天機之家是一家修真世界的人才交流市場。 趙牧馬上興奮起來,文秀軒現在的現金流相對而言還是充分的,就是缺少有真材實料的員工。這個天機之家可以說是解決了文秀軒的一個大問題了。趙牧興致昂昂地瀏覽起來。告示牌上一共張貼了兩種告示,一種套紅印製,上面登載的都是求職信息,另外一種套藍印製,上面記錄的是各家店舖的招工信息。趙牧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兩種告示上面刊登的信息無一例外全部藏頭掖尾,關鍵的信息是一概沒有。舉個例子說吧,一家招聘告示上寫著招收什麼樣的員工,條件是什麼,待遇如何,就是不給你刊登出來是哪家店舖,店舖的位置在什麼地方,又該如何聯繫。刊登求職信息的告示也是如此。 趙牧問了旁邊一位貌似是前來求職的修真者,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修真者指了指位於大廳角落的櫃檯,然後說道,到那邊交錢,然後櫃檯裡面的服務人員會把關鍵信息告訴你。趙牧訝然,雙極星的管理手段夠高級的,和地球上面的中 以及那些人才網站慣用的手段何其相似。 趙牧擠過人群,走到那幾個排著長隊的櫃檯前,這裡的分工還是很明確的,既有登記求職的,也有登記招工的,既有世俗人區域也有修真者的位置。趙牧站在了專門登記招人的隊伍的尾端,等輪到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趙牧交了足足五百兩銀子後,天機之家的人按照他的要求寫了一份告示,然後張貼了出去。趙牧這次招募的主要是有護衛經歷的修真者和擅長符菉製作的修真者,這兩份工作,他給出的薪酬雖然不算是最高的,但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 負責登記的修真者交給趙牧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玉珮,「趙東家,請你隨時注意觀察這塊曉諭佩,如果曉諭佩亮了起來,就表示有修真同道願意到你的店裡做工,到時候請你盡快趕到天機之家,我們會安排你們雙方會面洽談。」 趙牧點了點頭,拿著曉諭佩離開了隊伍,當他穿過大廳,準備離開天機之家到天機殿的二樓看看的時候,有一個面有菜色的修真者攔住了他。此人身材中等,相貌有二十七八歲,穿著的藍色外套略顯陳舊,但是很乾淨,這個修真者給趙牧的突出感覺就是羸弱,趙牧忍不住為他擔心,如果有一陣風吹過的話,他會不會被風捲走。此人的修為不是很高,大約是融合後期的樣子。 「這位東家,你是不是在招工呀?招我吧,我很能幹的。」那修真者毛遂自薦道。 趙牧擺了擺手,「不用了,道友,我剛才已經在櫃檯那邊登記過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招收到足夠的人手。」 「這位東家,」那修真者不肯死心,「你招我吧,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只要你給我口飯吃就行。」 趙牧停下了腳步,笑著道:「你為什麼不到櫃檯那裡登記一下?我看這裡登記招工的店舖有很多,你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應該不難吧?」 這時,一個身著天機宗專有服飾的修真者朝那個修真者走了過來,「夏三春,你怎麼又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我們很難做的?逃避費用的問題我們可以不追究你,可是你每溜進來一次,師叔他老人家就會呵斥我們一次,你說你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李道兄,我和我哥哥以前為了能夠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可沒少往你們天機之家裡面砸錢呢?我們一連交了五年的費用,結果一個工作也沒找著不說,還把僅剩的一點家底兒全耗乾了,現在我和我大哥只能靠變賣家產度日。李道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們曾經交了五年費用的份兒上,讓我多在天機之家多待一會兒吧。」夏三春哀求道。 「夏三春,別說在這裡待一會兒了,就算是讓你在這裡待上一年,你和你大哥夏三陽也別想找到事做。」李姓修真者流露出厭惡的神色,「你說,你們老爹夏老爺子仙逝後,給你們留下了多大一份家產呀,即使你們倆不找事做,也能風風光光的活一輩子。好嘛,有好日子你們不過,偏偏要學著別人修真。你們要修真也沒關係呀,學煉器制寶、學煉丹制符,或者是搞劍修……你說有多少行當讓你們挑選,可是倒好,你看看你和你哥學的都是什麼呀,歪門邪道,奇巧淫技,你們哥倆算是佔全了。為了那些沒用的鬼門道,夏老爺子留下的一份碩大家產生生讓你們給揮霍完了。現在好了吧,你們不是一直把那些門道當成寶貝嗎?怎麼連一份餬口的事情都找不到呀?夏三春,聽哥哥一聲勸,你和你哥不要再搞那些歪門邪道了,好好的修煉一份用得著的法門,以便找一份事做,也好讓九泉之下的夏老爺子瞑目。」 夏三春囓囓地道:「李道友,我知道你們都把我和大哥蔑稱為雞鳴狗盜之輩,嫌我們不務正業,花大量的錢財,搞歪門邪道。可是我和大哥真的挺喜歡我們現在的修煉法門的,不想改變目前的一切。」 李姓修真者哀其不爭地搖了搖頭,「算了,就當我是對牛彈琴了。夏三春,你趕快走吧,離開天機之家,否則等會兒師叔他老人家來了,準得讓我往外面轟你,你我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中)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中) 夏三春訕訕地躬身長揖一禮,轉身怏怏地離開了天機之家。 李姓修真者對著趙牧一抱拳,「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掃了你的興致,我代天機之家給你賠不是了。」 趙牧呵呵一笑,「沒事的。道友,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先告退一步了。」他急匆匆走出天機殿,左右看了下,夏三春還沒有走遠,趙牧連忙喊道,「夏道友留步。」 夏三春回轉了身,「這位東家,你有什麼事嗎?」 趙牧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夏道友,剛才我在天機之家聽了你和你大哥的遭遇,在下深表同情啊。這俗話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咱們修煉之人,一旦選擇了修煉的方向,是很難中途改變的。」 夏三春嘴角翹了翹,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這位東家,你專門追上我,就是為了說這些風涼話嗎?還是為了顯示你高人一等的同情之心呢?」 趙牧忙道:「夏道友,誤會了。在下絲毫不敢有輕視任何一位修真同道的意思。相反在下還非常的佩服賢昆季的堅持與勇氣。你們現在的生活如此困苦,卻還能堅持自己的理想,繼續修煉在別人眼中一文不值的法門,這種堅定的信念,令在下好生的敬佩。」 聽到趙牧近乎於阿諛奉承的言辭,夏三春臉刷地紅了,自從他和大哥修真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認同他們,更不要說稱讚了,「道友,謬讚了。」 趙牧從稱呼的更換中,看出來夏三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他,「呵呵,夏道友,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是玄武街文秀軒的東家趙牧。」 「文秀軒?是不是那個第一家出售符菉家電的店舖?哎呀,久仰久仰。」夏三春興奮得道。「今天能夠認識趙道友,是我的榮幸。」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過是大海裡的一隻小蝦米,認識我能有什麼榮幸的。呵呵,夏道友,實不相瞞,我打算招收一批有真材實料的修真同道為文秀軒做事。你和你大哥被別人譏諷為雞鳴狗盜之輩——不要誤會,我絲毫沒有看不起賢昆季的意思——想必是修煉的法門比較冷僻,不被多數人認知。我呢一向認為沒有無用的法門,就看有沒有人能夠發現這些法門的價值了。我決定實際考察一下,親眼看看賢昆季修煉的法門,如果文秀軒用得著的話,我願意聘請兩位到文秀軒做事。」 「真的?」夏三春難以置信的嚷道,「趙道友,你願意聘用我和我大哥了?」 趙牧笑道:「能不能聘用,還要具體看一下你們兄弟修煉的是什麼樣的法門。」 「肯考慮就好,趙道友,你可真是救苦救難的大羅金仙呀。」夏三春激動的語無倫次。「趙道友,走,上我家去,我和大哥一定把我們所掌握的一切修煉法門都呈現給你。」 趙牧笑了笑,跟著夏三春穿大街過小巷,來到了夏三春的家。 「趙道友,到了,這就是我和大哥目前安身的地方。」夏三春指著一處破落的宅院說道,「以前我和大哥住的是一座七進的大院子,光房屋就有一百多間。不過那座老宅子已經在一年多以前,讓我們哥倆變賣了。」 趙牧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夏三春一把推開緊閉的院門,「大哥,文秀軒的東家要聘請咱們哥倆,他特地來看咱們了。」 話音未落,趙牧突然聽到接連幾聲「滋」「咻」的聲音,在他的身周突然迸發出無數的焰火,絢麗多姿,繽紛熱鬧,趙牧彷彿置身於節日的海洋之中。煙花燃放了好幾分鐘,最後「通」地一聲巨響,一個碗口大小的火球沖天而起,在空中砸開後,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幾個白色大字「歡迎光臨夏府。」 趙牧感到特別的驚喜,在地球的時候,他看過無數次的焰火表演,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見過文字,「夏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夏三春見怪不怪的道:「這是我大哥倒騰出來的煙火,我大哥本事可大了,不但能讓煙火噴發出字體來,還能像畫畫一樣畫出來花鳥魚蟲。」 趙牧聽到這裡,頓時大喜過望,暗道自己這次撿到寶了。趙牧之所以肯給夏三春兄弟一次機會,是出於兩方面的原因,一個原因是那個姓李的所說的四個字打動了他,「奇巧淫技」,但凡是中國人,都不會忘記國家近代史所受到的屈辱,西方列強就是用我們老祖宗斥之為奇巧淫技的玩意打敗了我們,擄掠走了我們五千年的積累,因此趙牧一聽到「奇巧淫技」四個字就對夏三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第二個原因 基於一種有備無患的考慮,所謂兩條腿的人到處有,蛤蟆卻不好找。夏三春和夏三陽既然修煉的是冷僻的法門,這就說明修煉這種法門的人很少,到了真正需要這些冷僻法門亮相的時候,卻不一定能夠找得到,還不如在平常的時候花錢養著,以備關鍵的時候使得上勁。 趙牧這次已經做好了做賠本生意的思想準備,不過當他看到夏三陽設計的煙花的時候,趙牧覺得也許把夏三陽夏三春兄弟延請到文秀軒未必是一次得不償失的賠本買賣。 夏家兄弟居住的這座宅院面積並不算大,五間磚木結構的木廊外簷式的房子,一個五六十平米的院子空蕩蕩的,除了種植了幾株.=見的樹木外,連一盆花一根草都沒有,顯得分外的冷清。 「貴客臨門,歡迎歡迎。」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從堂屋走了出來,他的年紀比夏三春略大,身體狀況也比夏三春好一些。此人的修為略高,大約是心動初期的樣子。 「趙道友,這就是我大哥,夏三陽。大哥,這是趙道友,玄武街的文秀軒就是他開的。」夏三春忙不迭的引薦道。 趙牧抱拳拱了拱,「三陽兄你好。剛才看到你佈置的煙花,我是大吃一驚,心中還在嘀咕是什麼樣的神仙人物才能製作出如此絢麗多姿、巧奪天工的煙花來?」 「呵呵,趙東家是不是看到我的時候大失所望?生出見面不如聞名的感覺來?」夏三陽言語間透出一種爽快勁兒,一看就是生性豪爽的人。 趙牧搖搖頭,「三陽兄說顛倒了,不是見面不如聞名,而是聞名不如見面。我萬萬沒想到製造出如此精彩煙花的人會是如此年輕,我還以為是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呢。」 「趙東家真是會說笑,請!咱們屋裡說話。」夏三陽一側身,把趙牧讓到了堂屋。 三人分賓主坐下,趙牧開門見山道:「三陽兄,就在小半個時辰前,我在天機之家遇到了三春兄,他非常突兀的向我提出來,想讓我聘請你們做事。坦白說,我初始的時候是不相信三春兄的,還以為他是個騙子啥的,呵呵,三春兄我實話實說,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不要有什麼想法。」 夏三陽笑道:「趙東家坦白相告,足見赤誠。趙東家,有什麼話你盡可直言,我和二弟都不喜歡和當面鑼背面鼓的人打交道。」 適可而止的道理,趙牧還是明白的,他沒再說什麼貶低夏家兄弟的話,「後來我從一位道友的口中得知賢昆季修煉的法門很是冷僻,把家裡的錢財消耗一空,搞得是收支失衡,入不敷出,我便起了好奇之心,想跟著三春兄過來看看,賢昆季修煉的是何種法門,居然沒人願意請二位出山。等我到了這裡,看到了三陽兄設置的煙花,我又產生了一個疑問,三陽兄修煉的法門就是這煙花嗎?」 「正是。」夏三陽點了點頭。 「那我就不明白了,煙花算不上冷門呀?而且用途非常廣泛,三陽兄為什麼會找不到事做呢?」趙牧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趙道友有所不知,在世俗人當中這煙花也許算不得冷門,可是你什麼時候見過修真者一直在鼓搗煙火的,據我所知,我是這天底下的獨一份,這不是冷門是什麼。」夏三陽絲毫不見沮喪,反而樂觀的說道,「籮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呢,打小就喜歡看別人放煙火,日子久了也就入了迷,愛上了這一行,專門拜了一個老藝人為師學習這一行當,後來,我和二弟一塊修了真,還是捨棄不下這一愛好。我這人呢,愛胡思亂想,琢磨點東西,有一次我正修煉著呢,突然腦子裡就蹦出來一個主意,這個煙花能不能和修煉結合到一塊呢?後來,我就仔細的研究琢磨,還真給我摸出來點道道,發明了幾個不同以往的新煙花,於是一發不可收拾了,我在這條道上是越走越黑,呵呵,上了賊船了,再想下去就難了。」 夏三春插話道:「其實有很多人肯請我大哥幫他們做事,可是我大哥每次都是有言在先,誰想聘用他,就得連我一塊請去,那些人一聽到這話,就打了退堂鼓,他們都嫌我是廢物,誰也不肯請我。」 「二弟,他們不是嫌你修煉的法門沒用,而是嫌棄愚兄的要價太高了。」夏三陽搶著往自己的身上攬責任。 「三陽兄,此話怎講?」趙牧問道。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下)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雞鳴狗盜(下) 夏三陽說道:「我修煉的煙花,和世俗人用的煙花在用料上有兩大不同,一個是火藥,一個是煙花筒,我製造的所有煙花的火藥都是我專門煉製的,為了讓煙花呈現出更多的色彩,我經常會往裡面添加一些比較貴重的石材甚至是晶石的粉末,這兩樣都是非常消耗錢財的東西;另外煙花筒也是我請能工巧匠製造出大概的樣子後,我再行修煉之後,才能把火藥填充到裡面,通常我很少製造兩個完全相同的煙火,所以每個煙花筒都不一樣,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所以,每次有東家想請我做事的時候,一聽到我說這些,都是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趙牧聽罷,點了點頭,「三陽兄,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平均下來製造一個煙花,需要花費多少銀子?它的成本價是多少?」 「我造煙花沒個準頭,小的可能幾兩銀子,大的四五百兩,迄今為止,我造的最好的一個煙花一共花了我兩百多兩黃金。」夏三陽不在意的道,好像說的不是黃金而是銅錢一樣。 趙牧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了,可是當他聽到花費兩百多兩金子只為了造一個煙花出來的時候,還是不大不小吃了一驚,心道,難怪一份碩大的家產能敗在夏家兄弟手中,按照這樣的花錢速度,再大的家產也別想留得住。「三陽兄真是豪氣,小弟佩服之至啊。」 「趙東家見笑了,我這人就這麼一點愛好,為了這點愛好,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再所不惜。」夏三陽自有一股毅然決然地念頭。 夏三陽對愛好的這種癡迷,趙牧並不覺得有什麼錯的地方,正如有人喜歡名車名表有人喜歡煙酒一樣,煙花這種東西作為愛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呵呵,三陽兄,你對煙花的執著,我非常理解。不過我個人覺得,你的這種愛好完全可以轉化成經濟上面的利益,你設計的煙花非常有特色,為什麼不把它投入商業運行,賺取錢財呢?這樣可以有出有進,至少也能達到收支平衡,不至於往裡面倒貼錢財呀?」 夏三陽哂道:「我也想過開一家店舖,賺些錢財,可是我和二弟都不是做生意的料,開張一個多月,不但一文錢沒有賺到,反而賠進去上千兩銀子,我們哥倆一合計,把店給關了。趙東家,這做生意看起來簡單,可是真正涉足其中的時候,才發現挺難的,我這人能製造出來世間最好的煙花,可是做起生意來,純粹一個門外漢,無論如何鑽研也學不上來生意場裡面的道道。你開的文秀軒,我們哥倆都知道,辦得有聲有色,比很多商舖都強,就這點,我們哥倆挺佩服你的。」 趙牧謙遜道:「彫蟲小技罷了,和三陽兄的手藝比起來,算不得什麼。對了,三春兄,你修煉的又是什麼法門?能展示給我看看嗎?」 夏三春菜色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胭脂紅,「趙道友,我修煉的法門冷僻的很,難登大雅之堂,你待會兒看到了,可千萬不要笑話我。」 「三春兄儘管放心演示出來,我不笑話你就是了。」趙牧慫恿道。 「我修煉的法門是畫畫寫字。」說著,夏三春取出來一個雞蛋大小的球狀物,他手掐靈訣,把球狀物往地上一丟,青磚鋪就的地面上頓時冒出一股白煙,「趙道友,請看,這就是我修煉出來的山水畫。」 趙牧低頭往地上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地面上確實有一幅三尺見方的山水畫,青松蒼鬱,怪石嶙峋,隱隱有山風透出,恍惚間似乎置身於山水之中。「三春兄,這畫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夏三春解釋道:「我畫畫寫字從來不用筆墨紙硯,用的都是一種被我稱之為七顏墨石的玉料煉製而成的。不管是字還是畫,我都把他們煉製到字畫球中,用的時候,只要把字畫球往木板、地面、花布上一甩,就會出現一幅完整的字畫。」 「竟然有這種事。」趙牧這會兒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了,他沉思片刻,問道:「三春兄,我有幾個問題問你。你這種字畫球都能在什麼材質上起作用?字畫能持續多長時間?字畫的內容是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改變?」 「我煉製的字畫球根據等級的不同,可以分別在紙、木、玉料、金屬等材料上起作用,至於起作用的時間嗎?少則幾年,多則幾十年,像玉料和金屬料上只要不是刻意的磨損腐蝕,用它個上百年都沒問題。」一說起來字畫球,夏三春頓時眉飛色舞,興致激昂起來,「我煉製的字畫球可以隨心所欲的把我想好的任何 統煉製出來,趙道友,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場考核。▋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牧一指自己的鼻子,「你給我畫幅肖像畫吧。」 夏三春仔細的看了趙牧幾眼,然後取出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字畫球,用手緊緊地握住,同時閉上了眼睛,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他的手心冒出了陣陣白煙,夏三春的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看得出來煉製字畫球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過了有十分鐘左右,夏三春睜開了眼睛,「趙道友,我煉製好了,不過時間有點倉促,煉製出來的效果不是最好,還請你包涵一二。」 「沒關係,我有心理準備。」趙牧還是有些不大相信。 夏三春自信的笑了笑,手掐靈訣,啪地把新煉製的字畫球往地上一甩,一股白煙冒過,一副嶄新的肖像畫出現在地面之上。這幅肖像畫的筆法傾向於工筆畫,花的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都快趕上用照相機拍攝出來的效果了。 「好,實在是太好了。」趙牧毫不吝嗇的挑起了大拇指,「三陽兄,三春兄,你們都是好樣的,修煉的法門雖然冷僻,但是都是我們文秀軒需要的人手,你們如果不覺得文秀軒廟小、不覺得文秀軒寒酸的話,我以十二分的誠意,邀請你們加入文秀軒。呵呵,兩位兄台,你們有什麼要求,像什麼薪酬了、工作條件了,儘管提,咱們漫天要價,就地換錢嘛。」 夏家兄弟誰也沒想到,趙牧會這麼爽快地提出聘請他們兩個,「趙東家,你不再考慮一下了?我煉製煙花的花費可不底呀?」 「羊毛出在羊身上,呵呵,三陽兄,你花費的錢財再多都沒關係,咱們可以把它折算到成本裡面,然後從買家身上賺回來嘛。」趙牧深諳買賣之道,「兩位兄台,別愣著了,有什麼條件趕快提吧。」 夏家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老大夏三陽說道:「趙東家,我們兄弟的要求不多,一是給我們一份合理的工錢,二是安排給我們的工作必須和我們哥倆各自的愛好保持一致。」 趙牧大手一揮,「沒問題,我答應你們了。三陽兄,你安心的修煉你的煙花,三春兄,以後你要按照我的要求製造字畫球,當然這是在工作時間,業餘時間,你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是不會干涉的。」 夏家兄弟一起站了起來,「既然趙東家如此有誠意,那好,以後我們就是文秀軒的人了,還請趙東家不要忘記了今日的承諾。」 趙牧說道:「你們先別急著應承下來,我這人喜歡在事先把一切該交待的都說清楚,省得日後相互扯皮,徒惹麻煩。一般的,到了店舖中做事的人最關心的莫過於薪酬了,兩位兄台想必也不例外,咱們就說一說這個俸銀的問題。我提供兩套方案供兩位選擇,一套是固定月俸制,就是不管每個月你們干沒幹活,也不管你們幹了多少活,反正到了月底,你們都可以領到一筆固定的月俸,當然還可能會有數目不等的獎金。另外一種是保底月俸外加提成,三春兄呢是保底月俸外加計件薪酬,像三陽兄設計製造的煙花每個都是造價不菲,當然售價也不會低,你的提成就是按照銷售利潤的比例計算,當然如果有人聘請我們搞大型焰火表演的話,我們可以按照總體花費的比例計算提成。三春兄則是每生產出來一個字畫球就得點工錢,生產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兩位,你們慎重考慮一下,這可決定著你們以後的實際收入問題,馬虎不得。」 夏家兄弟兩人小聲地商量了一會兒,夏三陽道:「我選擇固定月俸制,二弟他選擇保底月俸加計件制。」 「好,兩位,你們這裡有筆墨紙硯沒有,咱們簽署一份合約,把咱們雙方的約定都寫在上面,以後兩位和文秀軒之間的關係就按照雙方的約定辦理。」趙牧沒打算讓夏家兄弟發心魔誓,一方面怕引起他們的反感,另一方面是他們還不符合發心魔誓的資格。 花費了多半個小時,一份嶄新的合約寫了出來。夏三陽的月俸是每月白銀二百兩,另外他煉製煙花所需的一切花費由文秀軒全包,當然煉製出來的煙花全部歸文秀軒。夏三春的保底月俸是白銀一百兩,計件的部分則按照字畫球的大小以及難度,從十文錢到兩百文錢不等,附加條款和夏三陽一樣,煉製字畫球所需的花費由文秀軒出,字畫球的所有權支配權都是文秀軒。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劍曰如虹(上)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劍曰如虹(上) 簽署完合約後,趙牧讓他們盡快到文秀軒報道,在稍後的談話中,趙牧又狀似無意的提及文秀軒符菉家電坊即將實行的內部股份制改革,一下子把夏家兄弟的魂兒勾了起來,兄弟二人都不是傻子,他們明白如果能夠趕上這班車,每年至少也會有幾百兩額外的銀子落入腰包,連忙拍著胸脯向趙牧表示會在當天趕到文秀軒。 趙牧其實不介意讓剛剛加入文秀軒的夏家兄弟參與到內部股份配置的計劃當中,因為只有讓他們持有了文秀軒的股份,才能把他們將來離開或者被判文秀軒的可能性降到最低。無論是夏三陽還是夏三春都是趙牧計劃中的重要一環,趙牧需要用股份把夏家兄弟牢牢的拴在文秀軒這輛高速行駛的馬車上。 趙牧又在夏家待了有半個多小時,然後起身告辭,夏家兄弟直把新東家送到了大門之外。等趙牧消失在哥倆的視線之外後,兄弟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揣上墨跡未乾的合約,大門一鎖,直奔文秀軒而去。 趙牧離開夏家後,再次來到天機殿,他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還沒有達到,又怎能空手而歸。 天機殿的二樓佈置的相當雜亂,到處都是散落的石頭,趙牧來到二樓後,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來到了石料廠,等他凝神看清楚石頭的真面目後,歡喜得差點蹦起來。原來二樓擺放的全部都是材石、晶石、玉料等等各種修真所需的基礎資源,從煉製玉瞳簡所需的南山玉到煉製飛劍所需的千金淬,上千種天材地寶陳列在了面積達三千多平米的二樓展示大廳裡,讓趙牧直呼打開眼界的是在二樓的正中央,在重重的禁制保護中更是陳列著幾種價值連城的極品晶石氳藍海晶、火龍晶、垚瑙石,這三種晶石分別是水、火、土屬性,每種都極為罕見,公開場合開出的收購價是每枚五六萬兩黃金以上,黑市出售此類晶石的價格更是達到了十萬兩黃金。 趙牧深知極品晶石的珍貴,他好似色狼看到了絕世美女一般,雙眼迷離,繞著三塊晶石轉了一圈又一圈,***,我什麼時候才能搞到幾塊這樣的晶石當做鎮店之寶?天機殿負責看守二樓的修真者每天都能遇到不少趙牧這樣的人,倒也沒有走過來驅趕趙牧。看了好一會兒,趙牧才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目光,他強迫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二樓陳列的商品上來。 天機殿的二樓是個比較特殊的地方,修真者開設的店舖一般很少有出售未經雕琢修煉的原材料的,大部分都是把這些東西製造成成品,像什麼玉瞳簡、飛劍、鎧甲等等之後再行出售,天機宗不知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甘願捨棄更高的利潤而出售這些修真原始資源。趙牧仔細的在二樓轉了一圈,發現這裡出售的天材地寶都在中等品階以下,天機殿的這種做法,趙牧能夠理解,畢竟天材地寶的等級越高,數量越少,當然是盡可能的留下來自己用了。 這裡不但出售天材地寶而且還以比較合理的價錢收購天材地寶,趙牧在收購點索要了一份收購明細表,準備回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尋找到可資利用的商機。隨後,趙牧花了近萬兩銀子,買了幾塊西瓜大小的水粉石,這裡比水粉石更好的玉符料也有,不過趙牧覺得沒必要,按照他眼下煉製玉符的水平,用水粉石作基料剛剛好,另外,趙牧還買了一些金屬質地的符料。在付賬的時候,趙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亮出來桂枝南送給他的那張貴賓卡,趙牧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欠下人情,這世間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了,趙牧不想在自己前進的道路上留下不適當的羈絆。 趙牧私下裡曾經仔細考慮過以後應該如何在不觸及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龐然大物的商業利益的前提下發展壯大,文秀軒現在能發展的這麼順利,和這一條指導思想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繫。趙牧不知道這樣的局面還能維持多久,但是他絕對不會主動的捅破這層窗戶紙,更不會傻到主動撩撥逍遙門和天機宗的承受底線。趙牧也想一飛沖天,可是這只能是癡心妄想,需要他有持之以恆的決心,付出持續不斷的努力,才有可能達成這一目標。在實現這個目標之前,還是先埋下頭裝無害吧。修真界最能賺錢的買賣主要是開礦、丹藥、飛劍法寶、戰甲鎧甲等四方面,除煉丹製藥外的三方面是逍遙門、天機宗產業最為集中的地方。開礦需要莫大的幸運發現大型礦窩 後三者如果想成規模的生產銷售,其啟動資金是一個,別說趙牧現在不想和兩大派發生衝突,就算他沒有這層顧慮,也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進入這三個行業。趙牧把所有能賺錢的行當梳理了一遍,發現自己能做並且能賺到錢又不會和兩大門派發生衝突的生意還就是符菉,陽城做符菉生意的店舖最多,逍遙門和天機宗都沒有涉足這一行當。文秀軒如果想平穩的、不引人注目的異軍突起,只能在買賣符菉上面尋找突破口了。趙牧購買這麼多水粉石的原因正在於此。 離開二樓,趙牧又來到了天機殿的三樓,這一層同樣是一個沒有任何隔斷的大廳,足有七八百件的鎧甲、戰甲陳列在這裡。戰甲與鎧甲之間的區別在於前者是給修真者穿的,後者是給世俗人以及低等修真者準備的,當然前者的防護效果不是鎧甲能夠比得上的,中間的差別可以用雲泥之別來形容了。 每一件戰、鎧甲的面世都凝聚著煉製者無數的心血和辛勞的汗水,在品階相同的狀況下,煉製一套戰甲的複雜程度是煉製一柄飛劍的數倍,消費的材料更是成比例的增長,因此戰甲、鎧甲的價格往往是非常昂貴的。趙牧在三樓轉了一圈,高昂的標價讓他連吞口水。趙牧轉悠了半天,發現標價最低的一件無屬性鎧甲也達到了六十五塊標準晶石,比逍遙殿內兜售的最便宜的一件鎧甲便宜了不到兩萬兩白銀。售價最高的那間戰甲表面流動著絢麗的紅色光華,是一件中等偏上的火性戰甲,開價標準晶石一千五百枚,折合白銀上千萬兩。趙牧很喜歡這件戰甲,可是高不可攀的價格,還是讓他打了退堂鼓,最後他花了二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買了一件稍好的火性戰甲,這件戰甲名為煙雲雀,分上下兩部分,上半部分是一個覆蓋胸背的整體硬殼,戰甲的顏色和紅銅有些類似,煙雲雀的整體製造細節比較粗燥,唯一稱得上美化的部分是在胸口的位置,有一隻振羽翱翔翱翔的雲雀,畫技很好,跟真的似的。銷售人員在把煙雲雀交給趙牧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塊玉瞳簡,裡面記載著修煉煙雲雀的靈訣。通常,戰甲買回去之後,需要經過修煉才能披掛,趙牧估摸著想修煉好這件戰甲,達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至少也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 天機殿的四樓是買賣飛劍的地方,如果說戰甲為修真者提供了防禦方面的力量的話,那麼主攻的就是飛劍了。飛劍是修真者最具有代表性的法寶了,修真者可以沒有戰甲、可以沒有法寶,卻不能沒有飛劍,在修真界,沒有飛劍的修真者是不完整的,也意味著他沒有完全融入修真界。飛劍如此重要,以至於從法寶當中獨立出來成了一大類,它在修真者當中受到的追捧程度,不亞於地球人對名貴汽車的熱愛。 趙牧渴望擁有一把飛劍的日子不算短了,可是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得到一把完全屬於他所有,並完全供他支配的飛劍。也就是這段日子,趙牧賺了些晶石,要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起心思購買飛劍的。 趙牧努力的睜大眼睛,力爭不錯過一把好飛劍。天機宗煉器制寶的好手看起來有不少,四樓陳列的飛劍有不少值得圈點,當然如果按照杜如海的標準,這些飛劍沒有一把是值得稱道的。不過趙牧有自知之明,他從來不會幹出眼高手低的事來,他相信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想在這麼多飛劍當中挑選出來一把適合自己的飛劍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這裡的飛劍只能看不能摸,趙牧的本事還沒達到那種看一眼就能搞明白飛劍一切的程度,他想瞭解的話,還需要和飛劍發生接觸才行。這裡的所有的飛劍都是設下了禁錮的,而且飛劍和外界之間還有一個堅固的透明罩子,想親自瞭解飛劍的一切完全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無奈之下,趙牧只好求助於看守四樓的修真者,讓他們為自己一一介紹每一把飛劍的屬性、特點等等各項重要的參數。 天機殿的人訓練有素,很有耐心,把他們能夠說出來的一切都抖露了出來,趙牧從頭到尾,兩隻耳朵一直支楞著,努力的捕捉著每一條信息。買飛劍可不是一件小事,趙牧要確保買到的飛劍是最適合自己的一把劍,一把飛劍。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劍曰如虹(下)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劍曰如虹(下) 「道友,請看這把飛劍,衝霄劍。以千金淬為體,內設縱雲陣,可以保證此劍在距離地面兩三百米的高空飛行,最高時速更是高達每小時兩三百里。衝霄劍的攻擊性能也是非常好的……」接待趙牧的天機殿的店員耐心地為趙牧講解著。 雙極星的商業活動非常發達,店舖與店舖之間的競爭非常激烈,以至於所有的店舖都不得不在重視硬件建設的同時,在服務質量和服務態度等軟件實力上下大功夫,總體而言,.=.是不錯的,當然不排除某些店舖有店大欺客、給客人臉子的惡劣行徑。 接連看過了十餘把飛劍,趙牧都不太滿意。這些飛劍不是造型不能讓趙牧認同,就是飛行速度、飛行高度等參數達不到趙牧的要求。趙牧的要求很實際,首要條件是飛得夠快,飛得快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好溜之大吉。趙牧是個未慮勝先慮敗的性子,為人謹慎的很,如今他置身在前途未卜的.=.大門派虎視眈眈,生存環境可謂危機四伏,趙牧不怕其他人用正常的商業手段打壓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了,趙牧自信還有能力東山再起,可是萬一別人用陰暗的暴力手段對付他,趙牧就沒什麼轍了,所以他要做好隨時能夠溜號的準備。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 「道友,你介紹的這些飛劍都很好,但是它們不太適合我,我希望能夠購買到一把飛行速度比較快的飛劍,其他方面的性能稍次一點也沒問題。」趙牧乾脆挑明了對飛劍的要求。 店員哦了一聲,「這樣啊。道友,我們這裡倒是有一把飛行速度奇快的飛劍,當時煉寶師煉製這把飛劍的時候異想天開,把劍體內九成以上的能量作為了飛劍的動力源,結果導致飛劍的速度超過了每小時一千里。」 「還有這樣的飛劍?」趙牧眼前一亮,「太好了,它在什麼地方,快帶我去看看。」 店員領著趙牧來到了四樓一個角落裡,那把時速奇高的飛劍靜靜地躺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這把飛劍長有兩尺,寬約一寸半,整體造型還算流暢,劍柄的樣式很是常見,唯一彰顯這把飛劍與眾不同的地方的是在飛劍的劍面上有一道七彩虹橋,一條青龍正閒庭信步似的從虹橋底下穿越而過。 趙牧看到這把飛劍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劍面上的這幅畫,進而對這把飛劍產生了好感,「道友,這把飛劍叫什麼名字?」 「劍曰如虹,」店員回道,「取劍氣如虹之意。道友,按照殿裡面的規定,我需要提請你注意到如虹劍的缺點,這把劍的攻擊性能很差,劍體內設下的攻擊陣法只有最簡單的一種,只能吹出來一些小型的龍捲風以及發出風刃之類的不起眼的攻擊手段,此外,因為飛劍的速度太快,其駕馭的難度不亞於馴服一匹最烈的野馬,還請道友三思之後,再決定買不買這把飛劍。」 趙牧笑了,「道友,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做買賣的,賣東西的誰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呀,恨不得把自己的商品吹的天上少有地下無的,你可倒好,反其道行之,就不怕把生意搞砸了嗎?」 店員回道:「把缺點告訴買家,是為了讓買家有個全方位的瞭解,這總比把貨物賣給買家後,讓買家再找到殿裡理論強吧?呵呵,道友,大家都明白沒有十全十美的飛劍,如果一個人真心喜歡一把飛劍的話,是不會因為一點缺陷就捨棄不買的,你說是吧?」 趙牧點了點頭,「你們天機殿可真是會做生意,得,這把如虹劍,我買了。」 「好,請你跟我來,等你把貨款結清之後,這把如虹劍就是你的了。」店員說道。 大概是性能偏差的太厲害的關係,如虹劍的價格不算貴,標準晶石一百二十塊。趙牧很爽快地把貨款結清了,「你們能擔保如虹劍的速度真的能夠達到一千里的時速?」趙牧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店員堅定地點了點頭,「道友,這個速度是我們親自測驗過的,你放心,如果達不到這個速度,我們願意無條件的為你辦理退貨。」 連完善的售後服務都有?趙牧無語,他這次是徹底的體會到了.城商業活動的競爭的激烈程度,看來以後要經營好文秀軒,勢必是一件艱辛的工作。嘿嘿,我喜歡這種富有挑戰的工作,趙牧心道。 天機殿的五樓是經營各色各樣的法寶的,趙牧湊齊了飛劍與戰甲後,對法寶的需求一下子降到了底點,法寶 、戰甲一樣都需要經過修煉才能使用,趙牧剛買了如雲雀,想修煉好這兩樣寶貝,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如果再加上一件法寶,至少會有半年時間別想打理文秀軒的生意了。 陽城的商業活動主要集中在三條街、兩座殿。三條街分別是內城的逍遙大道、中城的陶朱巷以及外城的玄武街,兩大殿分別是逍遙殿和天機殿。龍城商貨的總店就位於三街兩殿中的陶朱巷上,陶朱巷雖然名為巷,卻不是回車巷那樣僅容一輛馬車通行的小巷道,而是一條寬敞明亮的陽光大道。坐落在這條街上的店舖都是.=部分修真門派開設的店舖,龍城商貨能把總店開設在這裡,就是其經濟實力的重要象徵。 「少東家,你要的賬本我已經拿來了,這是最近幾個月,咱們從文秀軒進貨的具體賬目。咱們龍城商貨和文秀軒協定從他們那裡購買符菉家電的機芯,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了,截止到目前為止,咱們一共進了空調機芯兩千多套,冰箱機芯一千餘套,取暖爐機芯九百餘套,共花費白銀二十一萬餘兩,請少東家過目。」龍城商貨的總帳房錢先生恭敬地把帳薄攤開在都懷君面前。 都懷君皺著眉頭,翻了翻,然後啪地一聲把帳薄合上了,「錢先生,你是不是對我減少從文秀軒進貨量的做法有意見?感到不理解?」 錢先生有五十多歲了,他從十五歲就在龍城商貨做事,早就把龍城商貨當成了自己生活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屬下的確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少東家會有這樣的舉動?這四個多月,咱們購買機芯的貨款雖然多了點,但是賺進來的錢更多呀。刨除掉貨款,咱們賺了有一百多萬,這樣的回報率是相當高的,屬下竊以為少東家減少進貨的決策有點不智。」 「錢先生,咱們做生意不能光看眼前,不看將來。的確咱們眼下賺得是不少,可是這是以保修八年為代價的,你有沒有計算過保修的費用啊?到時候,這一百多萬,至少有一多半又得流到他們文秀軒去。哼,我們龍城商貨也算是.=;.家店舖到現在,已經有了一百二十多年的歷史,我們老都家的人,從來沒有給他人做嫁衣裳的習慣。」都懷君忿忿不平的道。 「少東家,這形勢比人強,咱們沒能掌握符菉家電的機芯製造技術,就不得不向他們文秀軒低頭。」錢先生耐心地說服道,「咱們都是生意人,只要能賺錢,給他人做嫁衣裳又怎麼了?少東家,置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只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糟。」 「錢先生,你不懂。這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奇妙,不能輕易向他人低頭,做生意也一樣,如果向別的商舖低頭了,以後只會被別人壓得死死的。」都懷君自有自己的一番理論,「上次和趙牧談判的時候,我就低頭了,這種滋味很不好受。你說,這要是文秀軒比咱們龍城商貨大,也就算了,可是偏偏文秀軒連咱們的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向這樣的小角色小店舖低頭,我都懷君的心裡呀,憋了一口氣,一口嚥不下去的氣,就堵在這裡。」 錢先生臉色黯然,「少東家,你沒事給自己置什麼氣呀,這有時候並不是誰的規模大,誰有錢就能佔上風的,你呀,想開點,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都懷君一甩手,「我想不開!他趙牧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在他面前低頭。讓我低頭就算了,他趙牧居然還想腳踏兩隻船,聯合樵風商貨等十家店舖要開設什麼聯合店舖,專門生產符菉家電,和咱們龍城商貨唱對台戲,***,這不是挖咱們龍城商貨的牆角嗎?以後有了聯合店舖和咱們對著幹,這符菉家電的價格肯定要降下去,到時候咱們還賺個屁錢,都他***跑到趙牧的腰包裡了。」 「少東家,你別急,你不是已經派人和紅葉城的三山符派取得聯繫了,他們正在抓緊時間研究可以取代文秀軒出產的機芯的產品,等到三山符派研究出來新式金符後,咱們就有了和文秀軒談判的本錢,到時候不愁文秀軒不把機芯的價格降下來。」錢先生說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我的心裡始終是不大舒服,錢先生,你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擺趙牧和文秀軒一道,別的不說,只要能夠讓文秀軒大出血一次,我這心裡的氣就順溜多了。」都懷君若無其事的道。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上)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上) 夏家兄弟趕到文秀軒時,坐在會客廳的丁翁正在焦頭爛額的盤算著應該如何分配股份。如今文秀軒的員工人數已經過了半百,想把文秀軒符菉家電作坊的股份分配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既要考慮到差別性又不能寒了員工的心,丁翁草擬了一份又一份計劃,都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推倒重來,時間不長,會客廳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厚厚一摞子草稿了。 「丁掌櫃,有兩個大仙拿著和東家簽署的合約來找你了。」一個小夥計稟報道。 「快請。」丁翁把毛筆擱到一邊,起身迎了出來。 夏家兄弟進了會客廳,「你是丁掌櫃吧?我們是夏家兄弟,剛剛和東家簽署了聘用協議,這是我們倆的合約,還有東家寫給你的信。」 丁翁先看了一遍信,內容很簡單,是讓他制定股份分配方案的時候要把夏家兄弟考慮在內,而且還不能虧待。丁翁揉了揉額頭,無助的呻吟了一聲,剛剛草擬好的方案又不能用了。他又看了一遍合約,「好的,兩位大仙,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樣吧,你們倆先到紙符坊幫一下忙,等東家回來之後,看看給你們安排什麼樣的工作。」 夏家兄弟很是爽快,跟著小夥計到紙符坊幫忙去了。 哥倆剛剛離開不久,又一個小夥計跑進了會客廳,氣喘吁吁的道:「掌櫃的,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有人到咱們文秀軒鬧事了。」 「有這種事?」丁翁顧不得整理散落在桌子上的紙張,三步並作兩步衝到了會客廳外邊,「對了,」丁翁回頭對小夥計叮囑了一聲,「你守在會客廳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踏入會客廳,你要是敢放進去一個人,你就別想在文秀軒做事了。」 「知道了,掌櫃的。」小夥計可不想丟掉這份飯碗。文秀軒對小夥計的優待即使在整個.=.比其他店舖高好幾倍,干的活又不算太累,這樣的飯碗到什麼地方找去。 丁翁心急火燎的進了和會客廳比鄰而居的店堂,「不知是哪位朋友大駕光臨,我丁翁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文秀軒裡面站了幾個陌生人,店裡面的生意已經完全中止了,所有的顧客都被驅逐到了門外,這些顧客也沒散去,反而站在門口向店裡面張望,等著看熱鬧。 負責出納記賬的賬房先生叫龍海雲,他一看到丁翁,連忙跑了過去,「這些人是聯合會稅務司的幾位稅官,他們一來就要求咱們把賬簿交給他們,他們說是要查賬。」 聯合會在.=;切,聯合會都有權力管理,當然像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大門大派都是聯合會的重要組成*人員,是遊戲規則的具體制定人以及執行者,聯合會想管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丁翁明瞭利害關係,知道這時候和聯合會稅務司的稅官發生衝突,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呵呵一笑,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拱手道:「幾位稅官大人,在下是文秀軒的掌櫃丁翁,感謝各位大人在百忙之中撥冗到文秀軒指導工作。呵呵,快快請坐,你們幾個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幾位大人上最好的茶水。」 丁翁做為商界的老人,深知稅務司的利害。稅務司的官員們在商舖當中的名聲並不好,是聯合會最讓人詬病的地方之一了,按理說做生意交稅天經地義,只要稅收合理,大部分人還是願意及時、足額納稅的,可是稅務司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們總是借助於各種理由,無端到商舖當中查帳,常常是一查就是好幾天,耽誤生意不說,最後還常常找各種借口開出罰單,極大地擾亂了正常的商業秩序。可是稅務司背後是聯合會,聯合會背後又是逍遙門、天機宗等大門派,大大小小的商舖們是敢怒不敢言。 領頭的稅官臉本來就長,這時候板著面孔,一張臉顯得更長了,都快趕上驢了,「丁掌櫃,我們奉命前來查賬,還請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稅官一副公事公辦的腔調。 丁翁連連點頭哈腰,「一定配合,請稅官大人放心,我們文秀軒一定配合。幾位大人快快請坐,就算你們要查賬,也不能總是站著不是。」 領頭的稅官對左右一擺頭,三位稅官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丁掌愣著了,咱們開始吧,你們是不是把你們文秀 以來的賬簿交出來,讓我們核實一遍呀?」 丁翁不知道這幾個稅官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抱定了一個準則,就是拖,一定要拖到趙牧回到文秀軒。他笑道:「不是在下信不過各位大人,實在是最近騙子太多,招搖撞騙者有之,冒名頂替者有之,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呀。各位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的稅官腰牌?」 「我們要是不讓丁掌櫃的查驗呢?」領頭的稅官冷冷的道。 「如果不讓在下查驗,各位就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文秀軒當然不方便把賬簿出示給各位了,畢竟這牽涉到我們的財務秘密,怎能輕易示人。」丁翁不卑不亢地道。 三位稅官不情不願的把腰牌掏了出來,在丁翁眼前晃了一下,「這總行了吧?」 「各位大人,先別急著收回。」丁翁打定了主意,要拖延時間,當然是怎麼麻煩怎麼來了,「能不能把腰牌交給我,讓我查驗一下?不好意思,在下的眼神不太好,離的遠了就看不大清楚。」 稅官們急了,「丁掌櫃,你不要太過份。你這樣刁難我們,對你們文秀軒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丁翁連連賠笑道:「我們文秀軒恨不得把稅官大人當神仙給供起來,又怎麼敢得罪他們呢?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各位的名聲著想,萬一稅官大人當中混進去一兩個不法之徒,藉機欺壓商戶,稅官大人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領頭的稅官不耐煩的把腰牌往桌子上一丟,「好,丁掌櫃,你要看,就讓你看個夠。不過,你可要小心點,不要把本大人的牌子摔壞了,小心你賠不起呀。」另外兩位稅官有樣學樣,也把腰牌丟到了桌子上。 丁翁拿起來三塊腰牌,退開兩步,他把三位賬房召喚了過來,「三位先生,你們應該都沒少和稅官大人打交道,過來看看,這些腰牌是真是假?」 三個賬房接過腰牌,仔細查驗一番後,都對著丁翁點了點頭,這些腰牌都是特製的,非常難以仿製造假。龍海雲更是俯在丁翁耳旁小聲道:「丁掌櫃,事情有點麻煩。這個為首的稅官是東城的稅務總領,是稅務司的重要頭目之一,輕易不出來,這一出來就不是小事。」 丁翁皺了皺眉頭,暗道只能見招拆招了,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張笑臉,「各位大人,不好意思,我已經查驗過了,這三塊腰牌的確是真的,在下剛才的失禮之處還請大人們海涵。呵呵,龍先生,快點把文秀軒自開張以來的所有賬簿全部拿出來,讓三位大人查驗。熊統領,請你派兩個護衛,守在店門之外,咱們今天不營業了,如果有買家來買東西,一定要好言好語的把買家送走。」 熊蒼山在稅官剛進來的時候,差點把他們當成是鬧事的,如果不是龍海雲及時發現苗頭,三位稅官就被熊蒼山驅逐出去了。熊蒼山是做護衛的,性子比較剛猛,對稅官司出來的稅官們的評價是貶大於褒的,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恨不得掄起拳頭揍他們兩拳。 龍海雲等三位賬房抱過來厚厚一摞賬簿,「三位大人,我們文秀軒自開張以來的所有賬簿全在這裡了,請你們慢慢查吧。」 稅官們都是查帳的老手了,他們這次突然襲擊文秀軒,就是怕文秀軒事先準備一份假賬。雖然文秀軒的員工們個個怒目而視,但是他們依然能做到熟視無睹,估計這會兒就算是薜荔山崩裂於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變一點顏色的。稅官們慢條斯理的掀開了賬簿,今天是查帳的頭一天,他們查看的相當粗略,沒有仔細核對一筆筆的帳目,而是直接翻到了每月帳目匯總的地方,看了起來。 稅務總領砸了咂嘴,「丁掌櫃,你們文秀軒的生意不錯呀。看得出來,你們的東家很有本事嘛,短短幾個月就實現了其他店舖要幾年艱難奮鬥才能達到的高度,利害,利害,真是少年俊才呀。」 「總領大人認識我們東家?」丁翁欲和稅官拉拉關係。 「呵呵,有所耳聞,可惜緣吝一面呢。」稅務總領不鹹不淡的道。 「大人請看。」一位稅官把一本帳薄捧到了總領面前,「文秀軒在四個月之前的營業額就達到了八十六萬七千五百餘兩,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派人到稅務司申報。還有你看後面幾個月的營業額也達到了申報的標準。」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下)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下) 稅務總領淡淡的瞥了一眼,「你們倆確認沒有搞錯嗎?文秀軒這才開張幾個月呀?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營業額?」 「總領大人,絕對錯不了,這是他們文秀軒自己記得賬。」稅官連連保證。 稅務總領嗯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丁掌櫃,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文秀軒有這麼高的營業額怎麼著也該和稅務司打個招呼,你說是吧?」 丁翁明白幾個稅官是來找碴的,不過他慣性地依照他二十多年管事、掌櫃的經驗判斷,文秀軒從來沒幹過違法亂紀的事兒,他自問坐得正行得端,即使這些稅官要雞蛋裡挑骨頭也是挑不出來。「總領大人,你這不就知道了嗎?」 「這麼說,丁掌櫃,是承認你們文秀軒的這個營業額了?也沒有任何辯解之辭,對不對?」稅務總領笑得像只笑面虎。 丁翁心裡面毛毛的,他一點也摸不透稅務總領的意思,「總領大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明示?」稅務總領嘿嘿一笑,突然笑容一斂,揚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丁掌櫃,這還需要明示嗎?你們文秀軒上上下下藐視聯合會指定的稅法,偷稅漏稅……不對,應該是自開張以來一文錢的稅金都沒有繳納過?情節異常嚴重,態度極為惡劣,文秀軒如此行事,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重罰不足以正稅法。」 丁翁心裡咯登一下子,心道一聲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連忙辯解道:「據我所知,..:.開張頭一年之內不要繳納分毫稅金。總領大人,你是稅務司的重要官員,不可能連這條法規都不知道吧?」 「丁掌櫃,怎麼?想和本總領探討一下...面孔道,「哼,論稅法,本總領隨便一個屬下都比你熟。小楊,給丁掌櫃背誦一遍..: 一個稅官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地喊道:「..:.陽城內所轄商戶,每月的營業額達到白銀十萬兩必須納稅。..七十三條,.=. 「丁掌櫃,」稅務總領手指敲打著桌面,「你可聽清楚了?第七條是『必須』,第七十三條是『可以』,孰輕孰重,你還不至於老糊塗分不清楚了吧?哼,廢話少說,開罰單。」 稅官問道:「大人,這罰金應該如何計算呢?」 稅務總領冷笑道:「這還用我教你嗎?從咱們兄弟踏足文秀軒的那一刻起,受到的招待那是無比的『熱情』,當然咱們開出的罰單,也要對得起咱們受到的招待呀。」 「明白。」稅官從懷裡掏出來一張本子,運筆如飛,筆走如龍,眨眼間開出了一張罰單,唰,撕了下來,「大人,開好了。」 「交給丁掌櫃。」稅務總領擺了擺手。 丁翁接過罰單,一看上面開出的金額,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總領大人,你是不是算錯了?就算我們文秀軒該罰,也用不著繳納一百萬兩銀子的罰金呀!」 「一百萬兩很多嗎?」稅務總領淡淡地道,「不對呀,我們可是按照規定計算出來的罰單。小張,你給丁掌櫃說說,你是怎麼計算出來這張罰單的。」 張姓稅官站了起來,「文秀軒的適用稅率為營業額的百分之五,四個多月以來應納稅七萬餘兩白銀,罰金總額等於應繳稅額的十倍到二十倍,所以罰金的數目在七十餘萬兩白銀至一百四十萬餘兩白銀之間,我們只開出一百萬兩白銀的罰單,已經是相當照顧文秀軒了。」 「丁掌櫃,你也聽到了。三天之內,把罰金湊齊交到稅務司,逾期不交者,後果自負。」稅務總領站了起來,「好了,這裡沒我們什麼事了,弟兄們,咱們是不是該和丁掌櫃告辭了?呵呵,丁掌櫃,告辭了。」 丁掌櫃跺著腳喊道:「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稅務司開出如此天價罰單,還讓不讓我們文秀軒活了?」 「沒辦法,你們要是早點到稅務司申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稅務總領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你們文秀軒已經做下了逃避稅收的事來,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我很抱歉,丁掌櫃,恕我們愛莫能助呀。對了,我在提醒你一句,早點到稅務司把罰金結清,否則大家面子上誰也不好看。」 「是誰說要給我們文秀軒開罰 」趙牧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他一回到文秀軒,就那裡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稅務司的人上門鬧事,要罰款。趙牧馬上機靈一下子,他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應驗了,有人要整文秀軒,至於這個人是不是逍遙門,還不好說。不過有稅務司這樣的官面人物出場,這事情是相當的棘手。 「東家,你總算是回來了。」趙牧一回來,丁翁的心裡就有了主心骨,他拿著罰單走到趙牧面前,「你看,稅務司要罰咱們一百萬兩的銀子。」 趙牧一擺手,示意丁翁不用再說下去了,他衝著稅務總領一拱手,「在下趙牧,恬為文秀軒的東家,不知幾位稅官大人如何稱呼?」 稅務總領沒理趙牧這茬兒,「哦,你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嗯,你回來得正好,這罰單已經開好了,三天之內交清,別耽誤了。小楊、小張,咱們走吧,別耽誤趙東家做生意了。」 「慢著。」趙牧不驕不躁也不生氣,他是滿面春風,笑靨燦爛,「稅官大人不辭辛苦,到我們文秀軒查帳,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說什麼也得吃頓便飯再走。」 稅務總領鐵面無私的道:「趙東家,你是商戶,我是稅官,這瓜田李下之嫌,難免讓人議論,我看這吃便飯的事情就免了吧。」說著,稅務總領掉頭就走。 趙牧豈能讓稅務總領離開,他一把攥住了稅務總領的手腕,「怎麼,總領大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找某人嗎?」 稅務總領只是個開光期的修真者,和趙牧的心動期有著不小的差距,他接連掙扎了好幾下,也沒能掙脫開,他凝神細看,才發現趙牧是個不弱於他的修真者,心裡激靈一下子,後背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色厲內荏地道:「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不忿我們開出的罰單,想對抗稅務司,對抗聯合會嗎?」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得出來他說話的聲音帶了一點點的顫,稅務總領生怕趙牧現在就動手揍他一頓。 趙牧呵呵一笑,「總領大人,在下盛情拳拳,請你和另外兩位大人,共同吃一頓家常便飯,沒有別的意思。難道總領大人真的不打算給我一點面子,要拒絕我嗎?」他的手像是一把老虎鉗子一樣牢牢的鉗住了稅務總領的手腕,後者掙扎了半天也沒有甩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稅務總領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換上一張笑臉,「呵呵,趙東家,正好本總領恰好感覺到了一點飢餓,既然趙東家如此盛情相邀,咱們就去吃一頓?」 「這就對了嘛。」趙牧笑道,「熊老哥。」 熊蒼山捋著袖子就衝了進來,「什麼事呀?是不是要教訓哪個不聽話的兔崽子呀?」 稅務總領看著熊蒼山彪悍沉穩的氣勢,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趙東家,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趙牧笑著安撫道:「總領大人,千萬不要誤會,熊老哥不但是我們文秀軒的護衛統領,而且他的酒量也是數一數二的。咱們去吃便飯,不能沒有酒,既然要喝酒,又怎能沒有善飲之人相陪。熊老哥,今天我陪總領大人,另外兩位稅官就交給你了。」說著話的時候,趙牧給丁翁遞了個眼色,然後拉著稅務總領出了文秀軒。 「兩位大人,請吧。」熊蒼山往兩位稅官面前一站,那股標槍一般的氣勢,直射兩位稅官的心田。兩位稅官囓囓道,「請,請。」然後像是躲瘟疫似的,向前緊走了兩步,希望能夠離開熊蒼山的勢力範圍。 丁翁接收到趙牧的信號,連忙從櫃上支取了一厚沓子銀票,五千兩一張的大面額銀票,一共拿了整整三十張。 陽城最有名的酒樓在內城,趙牧當然不可能硬拉著稅務總領,穿越半個.=..飯了。他拉著稅務總領,沿著玄武街朝南走了一百多米,來到了外城最大的酒樓躍龍門。 丁翁揣著銀子,搶在趙牧前面進了酒樓,「小二,有沒有雅間?給我們來一套。」 小二點頭哈腰,「有。客官,你這邊請。」 眾人進了雅間,趙牧衝著丁翁喊道:「丁掌櫃,你去告訴酒樓一聲,讓他們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用最快的速度送上來。」 丁掌櫃一躬身,退出了雅間,找小二去了。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上)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上) 片刻之後,丁翁又折進了雅間,躍龍門的掌櫃跟在他的後面,「客官,小老兒是來問一下,您打算喝什麼酒?」 趙牧頭也不抬,「我不是說了嗎?不問價錢,只要東西好儘管給我上就行了。」 酒樓掌櫃諂媚地笑道:「客官,本酒樓最好的酒是黃金液,這種酒非常名貴,即使在咱們.=|.澤金黃微翠、芳香醇厚、綿甜爽口、回味悠長,乃是色香味俱佳的極品美酒……」看他的架勢還有繼續喋喋不休的勢頭。 稅務總領聽到黃金液的名字時,眼睛瞇了一下,雖然他馬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讓趙牧捕捉到了這一細節。趙牧擺了擺手,阻止酒樓掌櫃繼續絮叨下去,「你不用說了,儘管拿上來就是。」 「你要多少?」酒樓掌櫃問道。 「先上十斤,等會不夠再添。」趙牧打定主意要把三位稅官灌醉,好從他們口中套取秘密。 「十斤?」酒樓掌櫃勃然變色,「客官,我們這裡的黃金液都是按兩賣的,你這一下就要十斤……」 「這位掌櫃,咱們外面說話。」丁翁打斷了他的話,兩人來到雅間外面後,丁翁說道,「你是不是怕我們沒錢給你?你放心我先在你這裡壓上五千兩的銀票,你先拿著,等筵席結束的時候,多退少補。」 「客官,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實話跟你說吧,你這五千兩的銀票只夠十斤黃金液的零頭。你要是真的想讓我們酒樓一次上清十斤黃金液,就先把酒錢結清了,菜錢咱們可以等到酒宴結束後結算。」酒樓掌櫃也怕遇到吃霸王餐的。 「那好,多少錢?」丁翁來的時候揣了厚厚一沓子銀票,他還不信了有這麼多銀子還付不起一頓酒錢。 「黃金千兩。你要是沒有金子,那就給五萬兩白銀吧。」酒樓掌櫃不緊不慢地道。 丁翁一陣肉疼,「這麼貴呀?不能便宜點嗎?」 「我們這是成本價,不能再便宜了。」酒樓掌櫃一點降價的意思都沒有,黃金液是躍龍門酒樓的招牌酒,不愁沒人買單,基本上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當然不可能降價了。 丁翁沒有辦法,東家還等著用呢,他只好把十張銀票甩給酒樓掌櫃,「酒錢給你了,還請掌櫃的吩咐一聲,快點上酒上菜,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珍饈佳餚,儘管往酒席上端,最後一文錢也少不了你的。」 躍龍門酒樓的效率很高,沒有兩三分鐘,幾個店小二每人拎著一兩個酒罈子走進了雅間,「客官,黃金液來了,你們慢慢享用。」 趙牧鬆開稅務總領的手,拎過來一個酒罈子,一下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沁人心肺的酒香飄蕩了出來,趙牧深吸了一口氣,由衷讚道:「好香的酒啊。來,總領大人,我為你倒上。」 等趙牧給稅務總領斟滿一樽酒後,丁翁從他手中接過酒罈子,「東家,我不善飲,今天我就給三位大人和你斟酒吧。」 不一會兒,每個人面前擺放的酒樽內都斟滿了黃中泛翠的黃金液,趙牧端著酒樽站了起來,「來,我敬總領大人和兩位稅官大人,在下先干為淨。」一仰脖,一~.不喝呀?」 這三個稅官早就聽說過黃金液「一兩黃金一兩液」的大名,都想親口嘗嘗這種久負盛名的絕世佳釀,不過他們也知道趙牧不會好端端的請他們喝酒,都怕不小心中了趙牧的圈套,所以儘管是喉頭嚅動,唾液連連,可是誰也不敢喝。 趙牧呵呵一笑,「三位大人既然不願意喝,丁掌櫃,熊老哥,來,咱們三個碰一杯。」他悄悄地給兩人遞了個眼色。 熊蒼山咕咚咕咚飲完一樽,聲音大得直往三位稅官耳朵裡面鑽,「啊,好酒啊好酒,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這酒能不好嗎?」丁翁一臉肉疼的表情,「一斤酒就是一百兩黃金。這麼貴的酒再不好喝,就太沒天理了。」 兩位稅官一會兒看著近在咫尺的酒樽,一會兒眼巴巴看著總領,他們多麼希望總領大人能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指示呀?要麼馬上拍屁股走人,要麼就敞開了肚皮大吃大喝?你說,不進不退的在這裡乾耗著,看別人盡情地品嚐美酒,這不是把人放到子上烤嗎? 這時候,小二又推門進來了,「客官,你們的菜來了。」 很快,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真是什麼珍貴,上什麼。以前不是沒人請他 宴,吃過飯,可是從來沒有一人肯下這麼大的本錢。I麼時候見過如此豐盛富貴的筵席,眼睛登時就直了。 「三位大人,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不用和我客氣什麼,大家盡情的吃喝。」趙牧再次端起了酒~ 稅務總領思想鬥爭了半天,終於端起了酒樽,兩位下屬連忙有樣學樣,「趙東家,請。」 只要三位稅官肯鬆口,就好辦了。緊接著,趙牧使出渾身解數,丁翁和熊蒼山全力配合,時間不長,就把三位稅官灌醉了。趙牧也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和稅務總領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稅務總領喝的是臉紅脖子粗,舌頭發硬,話都說不清楚了,「趙老弟,我跟你講,你該檢討一下自己了,寧惹君子,不惹小人的老話,聽說過沒有?你呀,犯小人。」 趙牧心中一凜,他假裝不經意的問道:「總領大人,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犯小人?」 稅務總領醉醺醺地說道:「怎麼不是犯小人呢?我們這次來查帳,是因為有人舉報了你們,你知道嗎?」 「誰?」趙牧問道。 稅務總領呵呵一笑,張開巴掌在趙牧的眼前揚了揚,「趙老弟,那人為了讓我們來查帳,可是花了本錢的。」 趙牧二話不說,掏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總領大人,這點銀子給兄弟們買酒喝。」 稅務總領睜開惺忪朦朧的雙眼,仔細看了看銀票的數額,老實不客氣地把銀票揣了起來,「趙老弟真是夠朋友。呵呵,實話告訴你吧,勞動我們稅務司到你們這個文秀軒查帳的不是逍遙門,而是龍城商貨的都懷君。趙老弟,我聽說,你們有生意上的來往,怎麼這麼不小心,和這種背後使絆子的小人做生意呀?」 「總領大人,多謝你的提醒,要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裡呢。來,做兄弟的敬你一杯。」趙牧又灌了稅務總領一樽酒。「總領大人,你看這個罰金……」一邊說著,趙牧又塞給了稅務總領兩張五千兩的銀票。 「撕了,撕了。」稅務總領含糊地道,「趙老弟這麼爽快這麼好客,我罰誰也不能罰你呀。」 丁翁把罰單遞給趙牧,趙牧又把罰單交給稅務總領,後者三下五除二把罰單撕成碎末,「趙老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咱們哥們誰跟誰呀。啊。」稅務總領打了一個酒嗝,然後一頭栽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另外兩個稅官當中姓張的那個也被放到了,姓楊的那個酒量頗大,只有八九分醉,一樽又一樽的黃金液直往嘴裡倒,就是不肯倒下。趙牧發現這人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不知為什麼,卻只是喝酒。 「這位大人,我敬你一樽。」趙牧端起了酒樽。 那位稅官沒喝,他直勾勾的看著趙牧,「趙東家,我想和你作筆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趙牧雙眼迷離的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有錢賺,為什麼不做?」 楊稅官藉著酒勁說道:「這筆生意雖然不會讓趙東家賺錢,可是卻能讓趙東家的文秀軒躲過一次滅頂之災。」 「楊稅官請講。」趙牧說道。 楊稅官端起酒樽,淺淺地抿了一口,「我最近和人賭錢,輸了五千多兩銀子,這個手頭正緊……」 公然索賄?我喜歡。趙牧二話不說,啪啪拍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手指點了點銀票。 楊稅官嚥了一口唾沫,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趙東家,我要告訴你的秘密是關於稅務司的。你們做生意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點,不要和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三大派發生衝突,咱們稅務司除了正常收取稅金之外,經常會接到三派的指示,專門到那些發展勢頭好的店舖查帳,尋找各種借口,開出天價罰單,讓他們破產,這樣可以避免三大派的產業受到衝擊。這次是你們幸運,是龍城商貨的都懷君使壞,你們要是不想讓三大派查到你們頭上,就學著聰明點,旗下的產業千萬不要衝擊到三大派。」 聽到如此消息,趙牧的耳邊好似響起了晴天霹靂一般,他沒想到三大派會做出如此的勾當來。丁翁也是驚駭莫名,難怪有那麼多發展不錯的店舖會被稅務司查帳,原來是他們擋住了三大派的財路,才會被三大派像搬開絆腳石一樣,派稅務司「合理合法」的處理掉。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下)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下) 趙牧把銀票推到楊稅官面前,「這是你應得的。」 楊稅官忙把銀票揣到了自己懷裡,「啊,這黃金液的後勁好大,我怎麼不知不覺間就醉了,光說醉話呢?」說著,他也趴在了桌子上,裝起醉來。 趙牧起身,招呼了一下丁翁和熊蒼山,讓他們倆先往雅間外面走,然後他也跟著朝外面走,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趙牧回頭說道:「楊稅官,以後稅務司有什麼動靜,還請閣下早點通報,你放心,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趴在桌子上的楊稅官沒有任何動作,不過趙牧卻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稅務司敲進了一枚釘子。 「楊稅官,我不打擾你了,我讓熊老哥留下來,負責把你們三人送回家。熊老哥,這裡還有兩壇沒有開封的黃金液,給楊稅官帶上。」趙牧吩咐道。 丁翁在躍龍門酒樓的門口雇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然後三個人一人攙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稅官,把他們扶上了馬車。等馬車揚長而去後,丁翁憤恨不平的衝著馬車的背影啐了一口,「他們稅務司也太狠了,做出這麼絕的事來,也不怕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丁掌櫃,你等著吧,早晚有一天,稅務司這幫子害蟲會吃不了兜著走。」趙牧淡淡笑道。 「***,東家,咱們今天可算是做了虧本生意。酒錢花了五萬白銀,你又送出去三萬,還有飯錢也是好幾千兩,這幾天咱們算是白忙活了。」丁翁心疼地道。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要懂得算賬,如果咱們不花這八萬多兩銀子,就要認罰百萬兩銀子,認真算起來,咱們還是賺了的。另外,你別忘了,咱們還成功套取了兩條秘密,這兩條秘密當中任何一條都比這頓飯錢值錢。」 「那倒也是,東家,咱們前兩天還擔心都懷君使壞,沒想到今天就應驗了。這都懷君忒毒了點,不採購咱們出產的符菉家電的機芯也就罷了,還慫恿稅務司的人來查帳,如果不是東家你機警,擺了千金宴這麼一個局巧妙化解,咱們文秀軒今天就要摔一個大跟頭了。」丁翁提起都懷君就來氣,「前兒個,我還覺得東家你出的主意,太狠了點,現在和都懷君使得陰招相比,咱們還差了好幾個檔次呢。」 「慈不掌兵,義不養財。都懷君這樣做,恰好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東家,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趙牧瞇著眼睛道,「既然他已經欺負到了咱們文秀軒頭上,咱們也別客氣了。回頭,你馬上按照咱們商量好的辦法,反擊他龍城商貨。***,不狠狠的整治一下都懷君,我***把趙字倒過來寫。」 「東家,你就等著瞧好吧。等咱們用完這招釜底抽薪,就等著都懷君哭著喊著上門求咱吧。」說到這裡,丁翁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牧沒有一點笑容,他認真地道:「丁掌櫃,以前我以為努力經營,誠實守信,就可以讓文秀軒布上良性的發展軌道,可是經過今天的這件事,我才驀地發現咱們文秀軒如果想發展起來,至少要搬掉三座大山。第一座,三大修真門派;次一座,稅務司;最次一座,龍城商貨。」 「是呀,東家,這三座大山中最難扳倒的是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三大修真門派了。」丁翁收斂了笑容,心事重重地道。 趙牧沉思片刻之後,說道:「咱們做事都是由易而難,三座大山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扳倒,咱們只能各個擊破,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等收拾了龍城商貨,咱們再想辦法對付稅務司,稅務司是三大門派的鷹犬、爪牙,敲掉它之後,三大派也好對付一點。」 「東家,」丁翁萬分擔憂地道,「咱們文秀軒只是一個小小的商舖,和三大修真門派這樣的千年大派爭鬥,無異於以卵擊石,弄不好咱們會粉身碎骨的。」 「我們當然不能蠻幹,不能莽撞行事了。」趙牧點了點腦殼,「要靠策略,靠這裡才行。」 「東家,」丁翁喜道,「你又有什麼巧計良謀了?說來聽聽。」 「丁掌櫃,咱們現在和三大修真門派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上。有的時候,實力相差過於懸殊的時候,再好的計謀也沒有生存的土壤,眼下我們最要緊的事還是埋頭謀求自身的發展,等到我們有了和三大修真門派爭鬥的資本的時候,再行談論也未為遲也。」趙牧笑著說道,「好了,說著話就到家了。丁掌櫃,走,趁我現在有空,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設計股權分配的。」 兩人進了會客廳,那個小夥計還克盡職守的守在門外,趙牧揮揮手,讓他幹活去了。 丁翁把他寫就 放到趙牧面前,「東家,你看看吧。我已經是數易I在還沒有敲定最後的方案。對了,夏家兄弟的股份我還沒來得及添上。」 趙牧沒有急於翻動方案,他示意丁翁坐下,「丁掌櫃,有件事我想提前和你大聲招呼,咱們文秀軒想發展壯大,單把目光瞄準世俗人是不行的,以後我會逐漸的拓展針對修真者的生意。你的能力和職業操守,我是信得過的,但是你有一個不容迴避的缺陷——你不是修真者,修真界的道道你懂得很少,而且你年紀大了,精力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充沛了。」 「東家,我明白。」丁翁黯然地道。 「丁掌櫃,你別急著表態,聽我把話說完。」趙牧擺了擺手,「說實話,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掌櫃,經驗豐富,能獨擋一面。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在眼下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坦白說吧,我希望你能夠修真,以便將來可以更好的輔佐我。你如果願意的話,你修真所需的一切費用,我可以給你全額報銷。我知道,這有點難為你,畢竟你已經有五十出頭了,現在才開始起步修真,真的有點晚了,取得的成效很可能會是事倍功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就是咱們文秀軒發展歷史上傾力培養的第一個修真者。」 丁翁聽完這番話,很受感動,不過他沒有馬上答覆,「東家,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趙牧點了點頭,「將來文秀軒的業務會分成兩大塊,一大塊是針對世俗人的,另外一大塊是針對修真者的。這兩塊業務將來至少會由兩個人分別負責。眼下咱們文秀軒的總體規模比較小,你且先整體管理一下,等將來規模大了,我再行細分,丁掌櫃,你到時候可不要有牴觸情緒呀。」 丁翁哈哈一笑,「東家,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多請兩個掌櫃,和我一起管理咱們文秀軒。我現在就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幸好東家你英明,一開始就請了三個賬房先生,理順了賬目,我呀不用在這上面花心思,要不然的話,我非得焦頭爛額不可。」 趙牧笑了笑,「你理解就好。好了,讓我看看你規劃的股權分配方案如何?」 趙牧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仔細地翻看了一遍方案草稿,看完後,他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隨即對忐忑不安的丁翁說道:「這個方案規劃的很好,體驗出了咱們確定出來的『體現差異,一線優先,惠及全員』的原則。丁掌櫃,回頭你把夏家兄弟的股權也添上,然後擇機公佈這個消息吧。嗯,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就在今天下午散工的時候,你把所有的員工召集到一切,公佈內部分配股權的事情,記住,具體的細節,不要在大會上說,等到私下裡一個個的交代吧。」 「我知道了,東家。」丁翁點了點頭,「嗯,我得向你請示一個問題,這個夏家兄弟的股份如何分配?給他們多少合適?」 趙牧沉吟著道:「夏家兄弟尤其是弟弟夏三春是咱們文秀軒發展戰略的重要一環,所以不能虧待了他們兄弟倆,這樣吧,弟弟夏三春給千分之五,哥哥給千分之四吧。」 「對了,東家,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丁翁直言道,「咱們把股份分給了內部員工,到了年底的時候,肯定要發紅利。如果有人問起,這個紅利占利潤的比例是多少,我該如何回答?」 趙牧想都沒想,「一定要給文秀軒留足後續發展資金,以後文秀軒用錢的地方還多呢,不能賺一文錢就分一文錢,那樣,咱們文秀軒就別想發展了。這樣,以後每年分配的總紅利占年利潤的比例為三成,其他的利潤一律截流下來作為文秀軒的發展基金。這一點,你要和員工們解釋清楚,爭取他們的理解,如果他們不理解這一條,就把他們從股權分配的名單中剔除掉。對了,還有一條,你也要和他們說清楚,內部股份嚴禁和他人交易,即使是在咱們文秀軒內部員工之間也不允許,如果他們缺錢用,非要把手中的股份賣出去的話,就由文秀軒出面,按照即時價格把股份收回來。」 丁翁拿起紙筆,把趙牧交代的話一一記下。「東家,你讓我主持股份分配會,你該不會又要暫時離開文秀軒了吧?」 趙牧呵呵一笑,「知我者,丁掌櫃也。我剛剛買回了如虹劍和煙雲雀戰甲,當然要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修煉一下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上) 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上) 丁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東家,人家常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可是你這個勞逸結合的頻率也忒頻繁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小老兒都一大把年紀了,多在文秀軒呆上一段時間,也讓我鬆弛一下?」 趙牧兩手一攤,呵呵笑道:「沒辦法,丁掌櫃,誰讓我是東家,你是掌櫃呢?等你啥時候也熬成東家了,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丁翁自嘲地笑道:「東家,你這個條件太高了,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沒辦法,誰讓我是勞碌命呢,攤上你這麼一個東家,只能認命了。」 趙牧哈哈一笑,「丁掌櫃,你接著籌劃細化股份,我不打擾你了。等會兒,我去安排一下夏家兄弟的工作,你呢忙完股份分配的事,就馬上著手咱們的計劃,記住,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丁翁拍著胸脯道:「東家,你儘管放一百個心,這次我一定配合你把戲演好,我保證在我這裡,不會出現任何讓都懷君起疑的地方。」 趙牧離開會客廳後,先是找到朱貴。朱貴為了趙牧懸賞出來的那幾萬兩銀子,這些日子茶飯不思,一門心思撲在了新式符菉家電上,整個人看起來邋遢了許多。 趙牧看到朱貴這幅模樣,連連搖頭,「朱先生,研究新式家電雖然重要,但是你的身體更加重要,你可別為了研究創造,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東家,你來了。」朱貴連忙起身,他笑了笑,「沒事,我的心裡有數,我的身體結實著呢,不會出問題的。」修真者著手修煉之後,肉身通常比世俗人要好,具體好到什麼程度則視個人而定,並不是每個修真者的身體都壯實的像頭牛,也有身體弱的賽羔羊的,這和他們各自選擇的修煉功法有很大的關係。 「不管怎樣說,朱先生還是注意點好。」趙牧囑咐道,「你潛心鑽研我不管,但是你必須保證每天有足夠的休息時間,還有按時膳食,別到頭來,搞垮了身體。」 朱貴點點頭,他轉移話題道:「東家,你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我這次找你來,一是看看研究的進度怎麼樣,二來是想問一下紙符坊的道友們,最近情緒如何?」趙牧說道,「我很長時間沒有過來看看了,道友們對我這個東家沒什麼意見吧?」 「有什麼意見?」朱貴淡淡地道,「東家你出工錢,他們出賣自己的勞動,這本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事,他們能有什麼意見。」 「朱先生倒是看得開。」趙牧呵呵一笑,「不過我還是得問一聲,紙符坊有沒有厭工或者是嫌棄工錢低的現象出現?」 「厭工的沒有,」朱貴眼珠一轉,「不過嫌棄工錢少的倒是有一個,嘿嘿,東家,你看這紙符坊的所有修真同道當中就屬我這個坊長的工錢最低了,你能不能給咱漲點?」 趙牧瞪了朱貴一眼,「你還嫌工錢少?據我所知,眼下紙符坊最有錢的就是你了吧?想讓我給你漲工錢,要麼你等三年之後,要麼你就祈禱著太陽從西邊出來吧。」說到這裡,趙牧板著的面孔宛如春雪逢陽,瞬間消融而去。 朱貴拍著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東家,你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降雷霆之怒,把我轟殺成渣呢。」 趙牧笑道:「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知道你還沒有一腦門扎進研究裡變呆掉,這樣,我就放心了。」 朱貴忙問道:「東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交給我去辦?」 趙牧瞥了朱貴一眼,「你為什麼這樣說?」 朱貴嘿嘿一笑,「這還不好猜嗎?稅務司的人今天到咱們文秀軒來查帳,這件事弟兄們都知道了。東家,你又是不肯吃虧的主兒,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他們。嘿嘿,東家,這可都是經驗之談,畢竟我也曾經被東家你收拾過一回。」說這話,朱貴不但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情緒在裡面。 在文秀軒,趙牧目前最信任的除了丁翁就是朱貴了,前者是他花了極大心思成功籠絡的,後者則是心魔誓的緣故。「朱先生,稅務司那邊暫時沒什麼事,咱們還不具備可以撼動他們的力量,所以他們還能暫時逍遙一陣子。我們現在的目標是盡量保持咱們在符菉家電的領先地位。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咱們之所以被查帳,和龍城商貨的少東都懷君有著很大的關係。」 「東家,」朱貴當即捋了捋袖子,「是不是想讓我收拾都懷君?」 「朱先生,不要衝動,聽我把話說完。」趙牧不溫不火地道,「據我所知,都懷君已經聯繫好了紅葉城 符派,花重金請三山符派研究符菉家電的機芯。朱家電是咱們文秀軒的主要業務,如果受到外來的衝擊,文秀軒的業務可能不得不大幅萎縮,甚至於關門大吉。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龍城商貨家大業大,和他們有關聯的商舖也多,一旦他們搶在咱們前面拉攏其它城市的商舖甚至是本城的商戶,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開拓的市場成了龍城商貨的口中物腹中食了。所以,你要抓緊時間研究出來其它的符菉家電,咱們只有事事搶在龍城商貨的前面,才能把他們遠遠甩開。」 「我明白了,東家。」朱貴表態道,「我會抓緊時間研究的,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趙牧點了點頭,「嗯,朱先生,我問你,目前在紙符坊做事的道友有十幾個了吧?他們當中誰做事比較穩健,頭腦比較靈活,對了還有最重要一點,忠誠可靠,不多嘴?」 朱貴知道趙牧這樣問,必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低下頭沉吟了半晌,才道:「紙符坊最近一直沒有增加人手,加上我連十個人都沒有。要在這麼點人裡面挑選出來一個完全符合東家要求的修真同道,是件非常難辦的事。我琢磨來琢磨去,只有一個人勉強能夠達到東家你的要求,他叫侯京,聰明能幹,能說會道,腦袋瓜兒相當好使,人送綽號『猴精』,不過他這個人是不是忠誠可靠,我可不敢打保票,東家,你最好親自看一下。」 「好,我在這裡等著,你把侯京叫過來,我和他談一下。」趙牧吩咐道。 趙牧等了不到五分鐘,朱貴就把侯京帶來了。侯京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相當精神,打扮得也是相當幹練,他的修為不是很高,開光中期的樣子。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侯京年紀不大,又是散修,有這樣的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趙牧上下打量了一番侯京,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朱先生,你沒有別的人選了嗎?這位侯京兄弟長得有點太……嗯,太帥了一點,容易引人注目。」 朱貴還沒說話,侯京已經上前一步,「我常聽朱坊長說東家年少有為,眼光獨到,魄力已於常人,年紀不大就掙下了一份諾大的家業,以前我還對東家心懷敬仰,期盼一見。今日一見卻是見面不如聞名,沒想到東家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輩。」 朱貴欲待呵斥侯京,趙牧一擺手,「朱先生,你去忙吧。等會兒有什麼事,我再找你。」朱貴瞪了侯京一眼,隨後離開了。 趙牧招招手,示意侯京坐下,侯京沒有一點的拘束,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趙牧盯著他看了半天,侯京毫不示弱的回敬了回去。兩人對視了有五六分鐘,趙牧從侯京的眼神當中看出了一股倔強不服輸的氣勢以及一股坦誠的赤子情懷,趙牧覺得這個侯京應該是個可造之材,隨即有了把任務交給侯京的打算。 「侯兄弟,你是本地人吧?家裡還有誰在堂啊?娶了媳婦沒有?」趙牧淡淡地扯起了家常。 侯京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對趙牧剛才的評價還是耿耿於懷,「我的爺爺,爹娘都活得好好的,不勞東家你惦記。」 趙牧呵呵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侯京的態度,「侯兄弟,看得出來你很在意我說的話呀?呵呵,你確實長得很帥嘛,至少要比我這個東家帥上幾分吧。怎麼,難道你連聽真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不是不能聽真話,是東家你隱藏在這句話後面的潛台詞。」侯京辯解道,「你分明是認為我這種相貌會把東家你的事給辦砸了,你這不是以貌取人是什麼。」 趙牧擺了擺手,「侯兄弟,我有沒有以貌取人,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說的也不算,只有事實才能說明一切。也好,我這裡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辦,這對你而言是一次考驗,能不能辦好辦漂亮,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就不怕我給辦砸了?」侯京反問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趙牧淡淡地道,「我先給你交個底,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如果不願意去就算了,我換別人。」 侯京好不容易等到表現的機會,又怎肯輕易放棄,特別是現在如果放棄了,不正好證明自己是個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看著趙牧笑瞇瞇的樣子,分明是在等著看笑話,「不管是什麼任務,我都干了。」 我這裡下雪了,還挺大,不知朋友們那裡咋樣。春寒料峭,大家注意保暖,小心感冒。 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下) 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下) 「這件事關係重大,事關文秀軒的生死,」交待完任務後,趙牧鄭重其事地道,「侯兄弟,從即刻起,你的肩上就挑起了一副重擔,文秀軒上下幾十號人以後能否獲得良好的生活質量,就全看你的了。還請侯兄弟謹慎行事,莫要辜負了我們大家的信任。」 不久之前,侯京還在抱怨趙牧不信任他,可是眨眼間,趙牧就把這樣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侯京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他從來沒有單獨處理過這麼大的事情,他對自己有點信心不足。「東家,你就沒有別的什麼要交待的嗎?」 「侯兄弟,怎麼,單刀赴會沒信心了?」趙牧呵呵一笑,激將道,「是萌生退意還是膽怯了?」 侯京如同尾巴被踩了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誰說我想後退了?我侯京從出生到現在就不知道這個『退』字是咋寫的。」 趙牧強忍著笑意,認真地道:「侯兄弟,在你辦妥這件事之前,我會全力的配合你,要錢給錢,要物給物。事情辦妥後,我可以保證,你在文秀軒的待遇會比許多員工強的多。趁我現在在,你還沒走之前,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侯京想了想,「東家,我覺得你之前的擔心是正確的,我的這幅容貌地確太扎眼了。容易引人注目。要不,你換別人試試吧,我怕因我這幅容貌把事情辦砸了。」 「哼,不但有辦砸的危險,還有事後被人報復的可能。」趙牧冷哼一聲,他拋出一塊玉瞳簡,「這裡面記錄著一種運轉真元的高級手法——真元易容術,可以改變人的容顏。不過你要記住。易容術不是萬能的,他只能改變人的容顏,卻改變不了你的眼神、行為習慣等等多種可能暴露你身份地東西,一旦遇到眼光獨到善於觀察的人以及修為特別高的修真同道時,易容術很容易被人拆穿。所以,你一定要謹慎。不要隨意改換容貌,以致露出了破綻。」 「東家,多謝你的提醒。」侯京連連點頭,「有了易容術,我一定能夠順利的完成東家交待的任務。」 趙牧取出幾塊黑漆漆地牌子,遞給侯京,「這是我煉製的幾塊金符,針對的是符菉家電的幾處難點,你到了紅葉城之後,一定要擇機送出去。」 侯京挺著胸脯道:「東家。把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我,是對我莫大的信任。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你交待的任務。」說到這裡。侯京停頓了一下,「萬一,我回不來了,還請東家你代為照顧我的爺爺和爹娘,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怕他們頂不住。」 趙牧拍了拍侯京的肩膀,「事情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危險,你呀一定能夠活蹦亂跳地回來的。你家老爺子還是留著你自己照顧吧。」 侯京一抱拳,「東家。我去了。」 趙牧目送侯京離開了紙符坊,等他消失在街道盡頭後,趙牧又折進了紙符坊。他找到正在跟著其他道友學著畫紙符地夏三陽以及夏三春。 修真也是一項專業性很強的事情,「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修真者。對於一個不熟悉符菉領域地修真者而言,即使你把最簡單的紙符擺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能照葫蘆畫瓢臨摹下來,同樣,丹藥、陣法等等各種修煉法門一概如此,這和我們地球人一樣,一本專業的會計書籍擺放在一個人面前,不是會計這行當的人很可能就像在看天書,而懂行的人表現得卻如同大旱逢甘霖一般。 修真法門總體而言,只有幾大類,可是細分的話就多了,一個大類當中可能會細化成數種甚至數十種小類,一個修真者可能擅長煉丹,也可能擅長煉器,也可能擅長爭鬥,但是同時擅長多種修煉法門的修真者並不多見,造成這種局面地原因是多方面的。每種修煉法門都需要花費相當長地時間學習研究修煉,而且每種修煉法門之間的跨度相當大,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一個人很難收集到所有相關的典籍,即使退一步講,就算是把所有的典籍收集齊全了,也未必能夠精通,這又牽涉到修煉者本人的天賦和悟性。 別看夏家兄弟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修真法門,可是在製造符菉這方面,他們還是名副其實的雛兒,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要從頭學起。好在,最近文秀軒的生意處於不溫不火的狀態,紙符坊的員工們可以騰出來更多的時間和這兩個新來的同道交流。 趙牧把夏家兄弟聘請到文秀軒,是有大用,可不是讓他們從事符菉製造這種不缺人手的工作的。「三陽兄,三春兄,你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趙牧遠遠的招呼了一聲。 夏家兄弟丟下了手中的活計,對左右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小跑著走了過來,「東家,你找我們有事?」 趙牧點了點頭,「兩位請跟我來,我馬上給你們安排具體的工作。」 三人一起來到了會客廳,丁翁這會兒已經規劃完了股份分配的事情,正收拾桌面上的紙張呢。 「正好,丁掌櫃,你也在這裡,先別急著走。」趙牧吩咐道,「兩位兄台,你們倆以後暫時歸丁掌櫃調度,在咱們文秀軒,除了我之外,丁掌櫃是最大的,任何人都要服從他的管理,如果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提,但是我不在文秀軒的時候,誰都不許超然於丁掌櫃之上。」 丁掌櫃是世俗人,夏家兄弟雖然對在世俗人手下做事頗有微詞,卻也不會公然和工錢過不去,他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事做,自然不願因為一些小節丟了飯碗,「東家放心,我們哥倆絕對服從丁掌櫃的管理。」 趙牧笑了笑,「可能丁掌櫃還不熟悉兩位兄台的本事,我先簡單的介紹一下,三陽兄擅長用修真的手法煉製各種變化多端的焰火,三春兄則擅長用修真的手法煉製一種能在多種材質上留下印記的字畫球。呵呵,兩位兄台,我這樣說沒錯吧。」 夏家兄弟一起點了點頭,丁翁讚道:「兩位大 煉法門真是想前人所未想,做前人所未做之舉,獨闢創了一種全新的修煉法門,小老兒真是佩服之至。」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有什麼稱讚的話還是留待以後再講吧,我現在想當著你的面安排一下夏家兄弟的具體工作。先說一下三陽兄吧,你最擅長的就是製作焰火了。在我看來,煙花焰火的需求還是非常旺盛的,像什麼慶典呀,節日呀少不了焰火的助興,三陽兄之所以找不到事做,主要是因為你製作的焰火花費太大了,所以咱們不能把眼光放在一般人身上,要盯緊那些有錢人和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只有他們才能掏得起錢,使用咱們文秀軒生產的焰火。當然在打開知名度之前,我們需要一個表演的舞台。」 丁翁提議道:「東家,再過一個多月,聯合店舖就可以投入生產了,咱們是不是在開業當天的晚上搞一次盛大的焰火表演,借此打開知名度。」 趙牧沉吟片刻,「我看這事行,回頭你和其他幾家股東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這樣,你跟他們講,咱們不在這次焰火表演中賺一文錢,最後只核算成本價。」 丁翁點了點頭,「行,回頭我就和他們說一說。」 趙牧掃了一眼興奮得身上好像添了幾隻跳蚤的夏三陽,「三陽兄。我看你是沒心思在這裡待著了,也罷,你去構思你地焰火去吧。回頭,你劃拉一份需要採辦的物資明細表,交給丁掌櫃,由丁掌櫃負責安排人手給你採購。」 夏三陽連忙道:「我現在最缺的就是煉製焰火所需的原料,尤其是晶石粉末了。」 趙牧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放心。只要你能造出來與眾不同的、又有良好市場前景的焰火,無論原料需要花費多少錢,丁掌櫃都會給你採購回來。」 夏三陽滿面春風地離開了會客廳。 趙牧又把目光轉向了夏三春,「三春兄,我請你到文秀軒做事,是想借助你的能力做一件大事。就是想利用你地字畫球,為每一件出產自文秀軒的產品打上專屬於文秀軒的商標,或者說是標記、標誌。」 夏三春和丁翁從來沒有聽說過「商標」這個詞,不過當趙牧說到「標誌標記」的時候時,丁翁模糊的觸摸到了商標的內涵,「東家,你是想讓咱們出產地產品都掛上文秀軒的牌子呀。」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趙牧懶得深入解析商標的含義,他說道,「從我開辦文秀軒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籌劃著如何打響文秀軒這塊牌子。又不會被其他商舖假冒,為他們做了嫁衣裳。在我看到三春兄的字畫球可以輕鬆在青磚鋪就的地面上作畫的時候。我就知道困擾我多時的問題終於有了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三春兄,以後你在文秀軒的唯一工作。就是為文秀軒生產各種規格地字畫球,裡面的內容只有一樣,就是文秀軒地標記。」 「沒問題,東家,」這點小事對夏三春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只要你告訴我商標地具體內容,我可以馬上煉製出來相應的字畫球。」 趙牧從懷中取出一張畫,上面畫的是一隻沖天而起、振羽翱翔的火鳳凰。熊熊燃燒的火焰包裹著它,一股凌駕於眾鳥之上的皇者之氣躍然於紙上。在火鳳凰的下方是用小篆書寫而成的文秀軒三個字。 丁翁笑道:「東家。你繪畫地水平不低呀。」 趙牧笑罵道:「行了,丁掌櫃,你看看用這幅字畫作為文秀軒的標記成不成?」 這幅畫是趙牧籌劃了良久才畫出來地。在大學時代,趙牧曾經查閱了不少關於大企業的Logo以及相關的資料,Logo作為企業發展戰要組成部分之一,承載了太多的內涵,是應用最廣泛、出現頻率最高,同時也是最關鍵的元素,從某種角度說也是企業最大的一筆無形資產。趙牧非常想把文秀軒的Logo打造成一個經久不衰的品牌,一個深入人們腦海深處的烙印。而且這個Logo一,,2003中國的聯想集團那樣花費了數以億計的資金把企業的英文標記Legend更化成Lenovo這樣的慘痛經歷,趙牧可不想經歷,他 丁翁仔細的觀看了很長時間,才點了點頭,「鳳凰乃是鳥中之皇,這個寓意好啊,這不正好昭顯著東家的遠大志向嗎?不甘於蟄居人之後,不滿足於現狀,一心向前發展,努力成為店舖中的最大者恆大者。」 「三春兄,你覺得這幅畫作為文秀軒的商標能行的通嗎?」趙牧徵詢夏三春的意見。 夏三春說道:「說實話,東家的這幅畫太複雜了,如果煉製出來的字畫球大一點還沒關係,可是如果太小的話,細節很難表現出來,會非常的模糊,弄不好會破壞掉整體的形象。東家,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如果你想讓所有的字畫球一致的話,最好能夠簡化一點,要不然不同大小的字畫球烙印出來的字畫會不太統一。」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這的確是個問題。咱們賣出去的產品都不大,這個商標占的地方肯定不能太大,可能很多只能佔據銅錢大小的位置,有的甚至連這麼點的位置都沒有,這麼點的地方想表達出這麼多的內容,的確有點困難。」 趙牧知道夏三春說的的確是個難以迴避的問題,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好吧,咱們盡量簡化一下畫面的內容吧。三春兄,你說把繚繞在鳳凰周圍的火焰剔除掉之後,效果會怎麼樣?」 夏三春想了想,「這樣會好很多。」 趙牧又想了一會,「這樣吧,以後咱們文秀軒的商標有兩個,一個是純粹的文字——文秀軒,另外一個是文字加圖案,具體採用那個,視具體情況而定。」 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上) 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上) 確定好文秀軒商標的具體內容後,趙牧讓夏三春當場煉製幾個不同規格的字畫球,然後反覆的試驗,調整商標的內容,終於在連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無論是綠豆大小的字畫球還是雞蛋大小的字畫球所表現出來的內容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差別,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三春兄,你以後就按照這個樣子煉製字畫球吧。」終於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趙牧顯得很是興奮,「回頭你也把你要採買的物資劃拉一份清單出來交給丁掌櫃。」 「我知道了。」夏三春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丁掌櫃,夏三陽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把他的工作地點安排的盡量遠離人群的地方,夏三春嘛,也給他一個獨立的院子,你和熊老哥說一聲,這兩處地方都是文秀軒的重要部門,讓他加強巡邏。」趙牧吩咐道。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這夏家兄弟的修煉法門都是天下獨一份,萬一哪天他們在咱們文秀軒干的不順心提出辭職,或者是被別家店舖挖牆腳給撬走了,咱們上什麼地方尋找替代的人選?焰火倒是沒什麼,夏三陽走了,咱們不賺這份錢就是了,可是夏三春要是走了,就沒有第二個人能煉製字畫球了,咱們外賣的產品再也甭想打上文秀軒的商標了。依我看,咱們得未雨綢繆,想個應對的法子。」 「你說的是個問題,」趙牧想了想,說道,「夏家兄弟剛到文秀軒做事,咱們馬上又要公佈股份分配的方案,所以暫時我們用不著擔心這個問題。不過你說的也對,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咱們這樣做,夏三春的工錢是按照底薪加計件薪酬計算的,製造的字畫球越多,最後得到的工錢越多,你呢就盡量安排夏三春滿負荷製造字畫球,用不完的字畫球咱們先存起來。另外,我以後會尋找適當的機會,看看能不能勸說夏三春帶幾個徒弟。」 「既然東家你都有主意了,我就不多嘴了。」丁翁笑道,「股份分配的最後方案我已經寫好了,東家你要不要再看一遍?」 「不了。」趙牧擺了擺手,「我急著去煉製如虹劍和煙雲雀戰甲,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文秀軒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丁翁點了點頭,「我明白。對了,東家,你這次修煉的時間最好控制在一個半月以內,因為聯合店舖的建設異常順利,再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聯合店舖就可以開張了,咱們作為聯合店舖的股東以及唯一一家機芯供應商,你要是不出席,面子上不好看。」 「我爭取吧。」趙牧還不知道修煉兩件法寶需要多少時間,「如果到時候,我趕不及參加,你就代表我得了,記得跟其他幾家店舖的東家說聲抱歉。」 趙牧和丁翁又說了一些文秀軒及生意上的事情,然後離開了文秀軒,再次踏上了前往薜荔山的道路。到了山腳下,趙牧攀援著籐蔓山石,爬進了那個發現鳳凰蛋的山洞,山洞裡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得出來自從趙牧上次離開後,這裡再也沒有人進來過。趙牧很是滿意,他先找了一塊石頭,把洞口堵上,又在洞口周圍設置了一個加固的陣勢以及一個迷惑類的小陣法。做完這一切,趙牧取出了飛劍、戰甲,開始為修煉這兩件法寶做準備。 趙牧離開文秀軒的第二天一大早,丁翁打發一個小夥計手持請柬,到龍城商貨請都懷君到文秀軒議事。小夥計抵達龍城商貨的時候,都懷君正在書房和總帳房錢先生討論著賬目上的一些問題。 「少東家,」商討完賬目,錢先生看都懷君心情還不錯,於是小心翼翼地道,「咱們上次不是說給稅務司的總領賀儔伍送點錢,讓他查一下文秀軒的賬目嗎?昨天晚上他給回信了,說文秀軒沒有任何問題。」 都懷君一拍桌子,「他***,咱們送出去的五千兩銀子又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錢先生說道:「少東家,要不,咱們再給賀儔伍送點錢,我還不信了,文秀軒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用了。」都懷君擺了擺手,「你還看不出來嗎?這裡面有貓膩,趙牧肯定給賀儔伍送錢了,而且還不少,哼,稅務司是個什麼地方,誰送的禮多,誰就有理。咱們要是再接著往裡面送錢,趙牧肯定還會繼續往裡面送,結果是咱們龍城商貨和文秀軒鶴蚌相爭,讓稅務司這幫龜孫得了好處,這種事,咱們做一次也 ,可不能再二再三。」 「少東家說的是,」錢先生深表贊同,「稅務司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那些稅官們更像是餵不飽的狼羔子,得一想二,得二想三,咱們錢財再多,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這幫稅務司的蛀蟲們真該下地獄,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都懷君詛咒道。 「少東家,你要還是覺得氣不順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錢先生說道,「我認識七陰教的一位長老,特別擅長各種毒咒……」 不等錢先生說完,都懷君一拍桌子,喝道:「錢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談舉止。我都懷君是修道之人,我曾祖開辦的這家龍城商貨更是正經的商戶店舖,七陰教是什麼東西,他們是躲在陰暗角落裡的一群跳樑小丑,是修真界的敗類渣滓,你讓我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我都懷君以後還有何臉面在修真界立足,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到咱們龍城商貨買東西?錢先生,你是龍城商貨的老人了,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錢先生訕道:「對不起,少東家,我錯了,不該在你的面前提及七陰教的。」 都懷君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 錢先生抱起了帳薄,退出了都懷君的書房。他剛出書房門,就看見一個小夥計手裡面拿著一份紅底套金的請柬,「小虎,你急匆匆的,這是幹什麼呀?」 小虎忙道:「錢先生,這是文秀軒的掌櫃送來的請柬。」 錢先生把帳薄交給小夥計,「你把這幾本帳冊送到賬房去,這份請柬由我來交給少東家。」 錢先生在龍城商貨的地位很高,小虎不敢不聽,於是把請柬交給了他,抱著帳薄轉身而去。錢先生打開請柬掃了一眼,發現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請都懷君到文秀軒議事,請柬的落款是丁翁,而不是趙牧。 錢先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不敢擅自做主,又轉身敲了敲書房的門,「少東家,是我,錢有理。」 「進來吧。」都懷君道。 錢先生推門而入,「少東家,文秀軒的丁翁送來了一張請柬,想請你到文秀軒議事。」 「丁翁?」都懷君疑雲叢生,「請柬上說議什麼事了沒有?」 「沒有。」錢有理把請柬攤開,放在都懷君面前的書桌上,「少東家,你說趙牧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被稅務司的人查帳,是咱們搞得鬼?所以請你過去理論。」 都懷君搖了搖頭,「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就不會是給咱們送張請柬這麼簡單了,而是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了。」 「難道是咱們暗中聯合三山符派研究符菉家電機芯的事,讓他們知道了,所以他們想警告咱們還是……」錢有理還不知道他的這番猜測非常接近事實真相。 「不可能。」都懷君斷然道,「咱們聯合三山符派的事情做得很機密,他們文秀軒怎麼可能知道。」 其實說起來,都懷君聯合三山符派研究符菉家電機芯的事,趙牧也是無意當中得知的。都懷君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懷德,在家很不得寵,他那天上街喝悶酒,結果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說了一大堆醉話夢話,其中有罵都懷君的話,有發洩心中不滿的話,甚至還在不知不覺當中說了幾句機密話,其中就包括這龍城商貨秘密研究符菉家電機芯的事,那天熊蒼山剛領了工錢,和幾個老朋友喝酒,正好聽到了都懷德洩露出來的秘密,熊蒼山馬上將之報告給了趙牧。這件事,龍城商貨的人誰也不知道,就連洩露了秘密的都懷德也是一無所知,他甚至連自己喝醉酒之後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都懷君苦心孤詣,籌劃良久的大事,僅僅因為漏算給了不入自己法眼的親弟弟而導致了難以預料的後果。 「少東家,丁翁請你過去,咱們是去還是不去?」錢有理問道。 都懷君沉吟片刻,「不去,丁翁不過是個小小的店舖掌櫃,他請我我就去,咱們多跌份兒呀。再說我要是去了,不正好給了文秀軒宣傳咱們龍城商貨不如他們的借口嗎?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去。這樣,錢先生,你找個小夥計,到文秀軒跑一趟,就說他丁翁如果有事,就自己來一趟,有什麼話,到咱們龍城商貨來談。」 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下) 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下) 都懷君邀請丁翁過府議事的請柬很快送到了丁翁的手中,丁翁把請柬往桌子上一丟,吩咐道:「金蟾,你去雇輛馬車來,咱倆一塊兒上龍城商貨一趟。」 狗勝請了長假,在家修煉,所以,後來的小夥計金蟾接替了狗勝的位置。如果狗勝築基成功後,還願意到文秀軒做事,肯定不會再讓他做跑腿的小夥計了,好歹他也是修真者了,讓他繼續做小夥計就有點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 金蟾是個非常機靈的小伙子,二十多歲,看起來十分的強幹利落,手腳輕快,嘴巴又甜,丁翁很是喜歡,他到大街上租了一輛馬車,然後攙扶著丁翁登上了馬車,「掌櫃的,你說咱們文秀軒的買賣做的也不算小了,好歹也有幾十號人了,老是租馬車也不方便呀。咱們為什麼不賣上一兩輛?」 丁翁捻著鬍鬚笑道:「金蟾,你是不是又手癢了,想當車把式了?」 金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掌櫃的,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啥大的志向,就是喜歡趕個馬車,做個車把式什麼的。當初狗勝把我生拉硬拽到文秀軒當小夥計,他就跟我說文秀軒還沒有人做車把式,等到我進了文秀軒之後,這個車把式肯定是我的。」 丁翁呵呵一笑,「行,等咱文秀軒買了馬車之後,一定讓你做車把式,專門給東家趕馬車。」 金蟾一臉的憧憬,「東家可是大仙,我哪敢奢望給他老人家趕馬車呀。掌櫃的,你要是不嫌棄,將來我專門給你當車把式,你看行嗎?」 說話間,馬車穿過了小半個.=.面,丁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幾步,對著門外的小廝道:「麻煩通稟一聲,文秀軒丁翁來訪。」 「丁掌櫃,我們少東家交待了,你過來之後,不用通稟,直接到內堂就是。」小廝恭敬地道,「丁掌櫃,請跟我來。」 龍城商貨的總店和都府是一體的,前面是總店,後面是府院,兩者加在一起,佔地的面積很大,好在,都懷君為了方便處理龍城商貨的一應庶務,把書房設在了離總店不遠的地方,丁翁也就不用受穿庭院繞迴廊之苦了。 小廝敲了敲書房的門,「少東家,文秀軒的丁掌櫃來了。」 「請他進來吧。」書房內傳來都懷君的聲音。 小廝推開書房的門,「丁掌櫃,你請。」 丁翁拾階而入,都懷君連忙起身,從書桌後面繞了出來,未開言先帶三分笑,「丁掌櫃大駕光臨,懷君未能在府門之外親自迎接,還請丁掌櫃莫怪呀。」 丁翁也是打哈哈道:「我丁翁不過是東家手底下做事的小掌櫃,大駕談不上,都少東家如此說話,某不是看我丁翁面皮薄,專門羞臊我的?」 都懷君哈哈一笑,「丁掌櫃,說笑了,你是商界的前輩,資歷比我還要老,我羞臊誰也不敢羞臊你呀。來,丁掌櫃,請坐下說話。」 丁翁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老夫一收到都少東家的請柬,就火速趕過來了,不知都少東家請老夫過來,所為何事?」 都懷君暗罵一聲老狐狸,明明是你先請的我,這會兒怎麼又賴在我的頭上。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他單刀直入道:「呵呵,我請老前輩過來,也沒別的事情。咱們倆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一來也好敘敘舊,二來,晚輩聽說在玄武街,由貴店牽頭,組成了一個聯合店舖,專門用來生產銷售符菉家電的,不知是否有這件事呀?」 丁翁的眉角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包括文秀軒在內的十一家店舖自從決定聯合組建聯合店舖以來,就打算盡可能的隱瞞住股東的名單,事關各家商舖的利益,自趙牧、花庭筠以下,應該沒有一家店舖願意洩露這份秘密,那麼都懷君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消息的,就值得推敲了。趙牧和丁翁一直以為都懷君之所以慫恿稅務司到文秀軒查帳,是不忿符菉家電利潤分配以及都懷君打算甩開文秀軒單干的緣故,兩人誰也沒往聯合店舖上面想,現在看來,都懷君之所以要暗中使絆子,和即將成立的聯合店舖有著莫大的關係。 丁翁沒有正面回答都懷君的問題,他呵呵一笑,「都少東家,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呀?」 「我自然有得到消息的渠道,這點,丁掌櫃用不著操心。」都懷君冷笑道,「丁掌櫃,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這組成聯合店舖的商家除了你們文秀軒之外,還有樵風商貨、牛奔木器店等十家店 點我沒說錯吧?」 秘密既然已經洩露了,再繼續固守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丁翁爽朗地一笑,「都少東家的消息果然靈通,老夫佩服之至。」丁翁也明白,盜竊商業秘密的手段有很多,最簡單的就是用金錢賄賂收買了。花庭筠把自家的宅院賣給聯合店舖的時候,搞出來的動靜很大,也許在那時候,都懷君就注意到了那裡的異常。然後他再略施小計,想套取出來背後的情報並不是什麼難事。 「丁掌櫃,趙東家年少氣盛,不懂生意場上的規矩,也就罷了,你是老人,怎麼也不受規矩呀?」都懷君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寒風凜冽,「樵風商貨的花庭筠和我是死對頭,你把符菉家電的機芯賣給我們龍城商貨,又賣給他,牆頭草不是這樣做的吧?」 丁翁淡淡笑道:「在商言商,交朋友可以挑選,這做生意卻沒有辦法挑選買家,誰有錢賣給誰,我們總不能有錢不賺吧?都少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都懷君說道:「還有,你們文秀軒把符菉家電的機芯賣給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咱們倆家店舖就成了生意場上的夥伴。既然是夥伴,你們文秀軒就應該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龍城商貨發展壯大才是。可是,你們倒好,卻牽頭搞出來一個什麼聯合店舖,你們這樣做,不是在挖我們的牆角嗎?你們這樣做,是生意夥伴應該做的事情嗎?」 丁翁很想指著都懷君大聲責問,你慫恿稅務司到文秀軒查賬的時候是否想過「夥伴」二字,不過想起趙牧的囑托,丁翁還是嚥下了心中的怒火,笑道:「呵呵,由我們文秀軒牽頭算不上,我們不過是在中間穿針引線罷了,實際上起領頭作用的還是樵風商貨的花庭筠花東家,為了組建聯合店舖,他不僅出資上百萬兩白銀,而且為了聯合店舖能夠早一點投入運營,他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呀。呵呵,都少東家,等到聯合店舖開張的時候,我一定派人給你送張請柬,請你務必參加聯合店舖開張的慶典儀式。」 都懷君雖然氣得差點吐血,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有風度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定,一定。」話不投機半分多,到了這時候,都懷君已經沒了和丁翁周旋下去的心情了,「丁掌櫃,你是大忙人,文秀軒裡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看我們是不是……」 「哦,」丁翁剛才說的口乾舌燥,剛想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清茶潤潤嗓子,聞言連忙放下茶碗,「不忙,我臨出來的時候,把事情都交代妥當了,今天既是在這裡呆上一整天都沒事。都少東家,你剛才不是還說咱們倆好長時間沒見了,想好好聊聊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嫌棄我老頭子囉嗦了?」 「豈敢豈敢。」都懷君尷尬地笑笑,「能和丁掌櫃秉燭長談是我的夙願,我求之不得,又怎麼會生出別種想法呢?」 「沒有就好。」丁翁很早以前就開始和都懷君打交道,他對都懷君這個人還是比較瞭解的,有點本事,不過卻是心高氣傲,愛耍點小聰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特別愛面子,屬於那種即使家裡窮得丁當響,也要讓自己衣著光鮮的那種人。 丁翁在都懷君的書房裡盤旋了有一個多小時,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聊天的內容卻是山南地北,沒有一點實質內容,丁翁很善於把握分寸,在都懷君實在撐不下去了,快要翻臉的時候,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不好意思,都少東家,我想起店裡還有點事,非得我回去處理不可,就不和你聊了,老夫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 都懷君連忙站了起來,「丁掌櫃,我送送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書房,丁翁突然停下了腳步,「都少東家,你看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 「丁掌櫃,請講。」 「是這樣的,都少東家,你也知道,眼下物價上漲的比較厲害,這製造機芯用的硃砂、黃紙以及木料都上漲了不少,連員工們都鬧著要上調工錢。沒辦法,為了應付成本上揚帶來的壓力,我們不得不對符菉家電的出廠價進行上調。我們東家說了,你是我們文秀軒的第一個大規模採購符菉家電機芯的客戶,對你優惠,每個機芯只上漲四兩五錢銀子。都少東家,你不知道,我們東家可是給你打了九折呀,夠意思吧?」丁翁笑道。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請君入甕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請君入甕 龍城商貨在.=:以及鄰近的幾家城市開設有十幾家分店,對市場價格的波動還是比較敏感的,都懷君作為掌控著龍城商貨大部分權力的少東家,對貨源成本與價格進行瞭解是他每天不可或缺的必修課。 修真世界的物價是非常穩定的,從都懷君的曾祖開始做小買賣,到都懷君為止,都家從商的經歷已經積累了四代,上百年了,但是從來沒有遇到物價的大幅度上揚。作為衡量物價水平的最重要的晴雨表,一塊標準晶石在一百多年前就和一百五十兩黃金等價,現在還是這個水準,這個等價交換的平衡從來沒有被打破過,既沒有上揚過,也沒有下挫過。對修真世界的人而言,不存在因人口膨脹帶來的多種負面效應,如果雙極星負擔不了了,大不了往外星球移民就是。何況,雙極星地廣人稀,遠沒到達需要星際移民的程度。 一言以概之,在修真世界,通貨膨脹、緊縮抑或物價上漲、下跌的可能性都很小,這裡沒有適合生存下去的土壤。當然也不能以偏概全,一葉障目,像各家店舖之間有的為了奪取顧客源,攻佔市場份額,還是會有價格下調等行為存在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商業活動,不能歸納到什麼物價下跌裡面去。 都懷君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一聽丁翁的話就知道丁翁說什麼物價上漲,只是為了給符菉家電機芯漲價找借口罷了,龍城商貨旗下就有專門出售紙張與硃砂的店舖,兩者的價格有沒有波動,他是一清二楚,「哼哼,」都懷君冷聲笑道,「丁掌櫃,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合作夥伴的?符菉家電機芯說上調就上調,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們這樣做,讓人心寒呢。」 丁翁笑著道:「都少東家言重了,你怎麼能說我們不顧念商業夥伴的利益呢?我這不是專門來通知你一聲嗎?再說,我們東家還給你打了一個九折,這可是其它店舖享受不到的優惠呀。」 「不用了,我們用不著。」都懷君大手一揮,他努力保持的文雅形象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屑與薄怒,「本來我們龍城商貨從你們那裡採購符菉家電的機芯,就是把符菉家電的大部分利潤給了你們,我們龍城商貨規模比你們文秀軒大了不知多少倍,卻只能拿利潤的小頭。這還就罷了,卻沒想到你今天又提出了漲價的要求。丁掌櫃,我是看出來了,你們文秀軒是賺錢沒夠啊!你還有你那個躲起來不敢露面的趙牧趙東家都是見錢眼開的主,為了賺取更多的錢財,你們可以撕破臉皮,肆意踐踏商業規則,毫無掩飾的提出無理的要求。和你們這樣的店舖做生意,我心裡沒有安全感,因為你們沒有商人最基本的素質——誠實守信。因此,我不得不遺憾的通知你,從現在開始,我們龍城商貨再也不會從你們文秀軒採購符菉家電的機芯了。你們願意賣給誰都可以,反正我們是不要了。另外,我們龍城商貨還會保留揭露你們文秀軒不誠信行為的權力。」 都懷君前面說的話,丁翁還可以置若罔聞,這本來就是趙牧和他計劃的一部分,他們的目的就是逼迫都懷君主動掐斷從文秀軒進貨的渠道,好讓下面的計劃能夠進行下去。但是丁翁和趙牧事先都沒預料到,都懷君居然卑鄙到要到外面宣揚,一旦都懷君以敗壞文秀軒名聲為目的,把錯誤的訊息傳揚了出去,對於文秀軒這樣新生的店舖來說,即使不是滅頂之災,也會元氣大傷的。丁翁真的想狠狠的質詢都懷君一番,他使用陰險手段在前,卻可以義正嚴詞的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難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在賊喊捉賊的時候,不感到臉紅嗎?不覺得可笑嗎? 丁翁深吸了一口氣,把上前理論的衝動強行壓了下去,「都少東家,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考慮一下後果,給別人一線生機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老夫言盡於此,你如果還是主張到處宣揚這件事的話,那好,老夫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文秀軒奉陪到底。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說到最後,丁翁聲音轉厲,怒目圓瞪,好似金剛轉世。 丁翁突然暴漲的氣勢把都懷君駭了一下,他後退了一小步,猛然想到他是修真者,怎麼能在丁翁這個糟老頭子面前弱了氣勢。他 向前邁了一大步,「這麼說,你們文秀軒是打算把我貨當成墊背的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他趙牧有沒有這份本事?」 兩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十足,在書房當中培養出來的和諧氣氛蕩然無存。 丁翁怕繼續留在這裡,會壓抑不住火氣,赤膊上陣和都懷君幹起架了,這裡可是都懷君的主場,他是客場作戰,如果真的打起架來,他別想佔到一點便宜,於是,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都少東家,既然你已經決定不採購我們文秀軒的符菉家電機芯了,我就告辭了。」 「不送。」都懷君連手都懶得拱。 等丁翁消失在影壁牆之後,錢有理從一個書房裡面走了出來,他一直躲在書房的角落裡,都懷君和丁翁之間的談話,他都聽到了。錢有理除了是龍城商貨的總帳房外,還是都懷君依為臂膀的主要智囊。 不等都懷君開口,錢有理先說道:「少東家,你真打算揭露文秀軒擅自調價的行為嗎?」 「對呀,這有什麼不對嗎?錢先生,我和趙牧命中注定是一對競爭對手,」都懷君和趙牧兩度會面,趙牧給都懷君留下的印象很深,都懷君深切的感受到了趙牧可能造成的威脅,「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句話可以概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可能長久並存於世。眼下這是一個打擊文秀軒,削弱趙牧實力的絕好機會,如果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錢有理不慌不忙地道:「少東家,請恕我直言。你一再說趙牧以及他開辦的文秀軒是咱們龍城商貨的最大威脅,這點暫時並沒有事實可以做為依據,是你的憑空猜度,做不得準。而且屬下認為丁翁說的對,做生意要留下一條後路,咱們把事情做得太絕,對咱們沒什麼好處,所以我勸少東家,還是不要四處散播對文秀軒不利的言論。以後咱們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好留下緩和的餘地。」 都懷君根本不聽錢有理的勸告,「錢先生,我都說過了,我和趙牧之間是不死不休之局,我要抓住所有可以利用的機會打壓趙牧,讓他永無翻身之日。你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 錢有理繼續勸道:「少東家,你要三思而行啊。這萬一,咱們揭文秀軒短的時候,他們針鋒相對,也造謠中傷咱們怎麼辦?少東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難道你想看到兩敗俱傷的結果嗎?」 「不用再說了,錢先生,你馬上安排口舌伶俐的到那些東家們掌櫃們喜歡去的茶館酒樓等地,」都懷君已經打定主意要和文秀軒死磕到底了,「使勁地給我揭文秀軒的老底,把他們曾經用過以及正在用的坑蒙拐騙的手段全部揭露出來,不要留任何情面。對了,讓那些人機靈一點,千萬不要洩露了身份,我倒不是怕文秀軒知道這件事,而是不希望那些東家掌櫃的,認為咱們龍城商貨的人是長舌婦。」 錢有理沒有辦法,「少東家,我這就安排人手做這件事。不過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咱們剛剛賄賂完稅務司的賀儔伍,讓他們查文秀軒的帳,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萬一文秀軒的人知道這件事,做為報復,把這件事宣揚了出去,對咱們的形象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怕什麼?」都懷君大包大攬地道,「做生意的,哪個沒有賄賂過人。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些陽城的主宰門派還有他們背後的聯合會,哪個又沒接受過賄賂。哼,天下烏鴉一般黑,就算文秀軒把咱們賄賂稅務司的事揭露了出來,最多掀起一個小風浪,它是翻不了天的。」 侯京接受了趙牧交待的任務之後,先是按照真元易容術的方法給自己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他初次接觸這種法門,使用起來很不熟練,變化出來的面孔也顯得僵直生硬,侯京費了很長時間才勉強能夠比較靈活的調動臉部的肌肉。隨後,侯京通過架設在內城的傳送陣,來到了數百里之外的紅葉城。 雙極星是一個面積和地球相仿的星球,陸地面積也差不多,但是人口卻少得多,連地球總人口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這些人口基本上集中在兩百多個城鎮以及少量的鄉村裡面,城池與城池之間,是大量的尚未開發的土地。孤身一人或攜親朋好友三五人在野外遊歷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意味的事情,修真者經常利用類似的機會自我歷練,這樣的遊歷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侯京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揮霍,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趙牧交待的任務。 紅葉城在.=.個村鎮像是明珠一樣點綴在中間。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穿行,既可以借助車馬的力量,也可以通過傳送陣來回穿梭。.=:內城,傳送一次的最小費用是白銀五十兩。侯京交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後,負責看管傳送陣的修真者示意他站在傳送陣中,然後一道白光閃過,眨眼的功夫,侯京已經出現在了紅葉城的街頭。 在雙極星,很少有修真門派特意把門派駐地設在高山之中,雙極星是一個比較適合修真的星球,隨處可以攝取到飄蕩在空中的靈氣,用不著到所謂的洞天福地尋覓,因此絕大部分的修真門派的駐地都在城池當中。紅葉城的規模和陽城差不多,城裡同樣盤踞著不少修真門派。 接受龍城商貨委託,研究符菉家電機芯的三山符派,在修真門派中,規模算不上大,不過是三流門派的水平,人數有限,而且修煉手法單一。其實嚴格說起來,三山符派不是修真門派,而是修真家族,在派中擁有決定性話事權的永遠是門派創始人翟海的直系後代,在門派內擁有比較高的地位、能夠享受到比較好的待遇的,普遍都是翟家人。 三山符派的修煉功法是以煉符入道,在紅葉城以及附近的幾座城池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三山符派掌握了幾種比較特殊的符菉的製造法門,這幾種玉符非常實用,製作手法卻被三山符派視若珍寶,即使是翟家人也是擇優傳授,別說別派的修真者了,就連本門的許多修真者都不知道該如何煉製這幾種符菉。 龍城商貨和三山符派的交情由來已久,兩家一直有商業上的來往,三山符派委託龍城商貨代為採買一些必要的修真資源,作為回報,三山符派會把本門出產的一部分符菉放到龍城商貨寄賣。這種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已經持續了五十多年了,兩家一直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撇開趙牧的事情不談,都懷君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店舖掌管者,他之所以能和三山符派達成雙贏的局面卻非要和趙牧死磕的根本原因,完全是因為不忿符菉家電的利潤分配方式,如果當初趙牧肯讓龍城商貨佔大頭甚至是平分,都懷君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當然這也和三山符派根深蒂固有很大的關係,認真算起來,三山符派的歷史比龍城商貨還要悠久,門派內的修真者的總體實力也比龍城商貨要大的多。 都懷君為了讓三山符派全力研究出符菉家電的機芯,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錢,他不但承諾在三山符派研究成功符菉家電機芯後,白送給三山符派一百塊標準晶石,而且承諾將來無論三山符派生產多少符菉家電機芯,都懷君都會安排龍城商貨吃進。這不啻於給了三山符派一個絕大的定心丸,一種產品能夠在銷路暢通的同時保證合理的利潤,這樣的項目無論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上馬。 三山符派的現任掌門翟紓霆在和都懷君接觸後,馬上安排精兵強將進行攻關。適合作為符菉家電機芯的動力源的符菉有很多現成的可供選擇,所以初始的時候,研究工作的進展非常順利,但是到了後來,他們遇到了兩個不容迴避的難題,這兩個都是文秀軒曾經經過的問題,一個是符菉家電的開關,另外一個就是持續性問題。眾所周知,除了護身符、辟邪符等防護性符菉之外,大部分符菉尤其是攻擊性符菉發揮作用的時間都很短,短則數秒,長則數分鐘,如果採用他們作為動力源,必須克服符菉長時間連續發揮作用的問題。 為了早一日破解這個問題,三山符派從都懷君那裡討要來了十幾套符菉家電機芯,加以研究參考,很快解決了第一個問題,他們幾乎原封不動抄襲了文秀軒的解決方案。但是持續性問題,直到現在,三山符派也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趙牧首創的蝸牛陣倒是被他們破解出來了,雖然他們始終搞不明白蝸牛陣的原理,然而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嘗試著把牛陣原樣嫁接到他們生產的機芯當中,可是試驗結果,無一例外統統失敗了。趙牧在設計牛陣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被人竊密的可能,特意在牛陣 下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缺陷。 牛陣的原理說穿了很簡單,它好比是一個建造的比較特殊的長途汽車站,出行的通道修整的非常寬敞,過多少輛汽車都沒事,入場通道修建的比較狹窄,只允許少量汽車緩慢通行,為了使得出行的汽車和入場的汽車達到平衡,必然需要多修建幾個入場通道。蝸牛陣就是這樣,它從清涼符等紙符上抽取能量的通道就不止一條,而是好幾條,這也是文秀軒出產的機芯裡面都有三五張紙符的重要原因之一,為的是讓一條通道對應一張紙符。牛陣的原理看起來簡單,卻是趙牧總結杜如海近萬年修真經驗得到的,如果不是對陣法深有研究的陣法大師很難看穿這一層潛在的缺陷。 和趙牧預先估計的一樣,三山符派在選取何種材質的符菉作為基礎的時候,接連排除掉了紙、竹、木以及玉等四種材質,採用前三種質地的符菉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能量,即使學著文秀軒的樣子,把好幾種符菉疊加在一起,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像文秀軒的機芯那樣工作,至於採用玉符,他們連考慮一下都欠奉,用玉符作為符菉家電的機芯,成本太高,沒有競爭力。 最後,三山符派把目光鎖定在金符之上,並在短時間內製造出來了樣品。等到他們興致勃勃地進入到試驗階段的時候,卻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他們造出來的機芯根本不過關,用不了多長時間,蝸牛陣所在的位置就會出現「炸芯」的現象。金符提供的能量超過了蝸牛陣能夠承受的最高限,可是三山符派沒人知道這個原因,他們急的團團亂轉,研究工作頓時陷入到停頓狀態。 侯京趕到紅葉城的時候,正是三山符派內群情洶湧的時候。因為符菉家電機芯以及長年累月積累下的夙願,翟姓人和外姓人陷入無休止的爭吵中,雙方互相指責,都認為研究不出來符菉家電機芯是對方沒有盡力的原因。翟霆在這場爭吵中,持中立態度,既不說翟家人對,也不說外姓人有錯,外姓人的人數是翟家人的好幾倍,他們一直被翟家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雙方的積怨很深,這次外姓人看到翟紓霆如此態度,長時間被壓抑的鬱悶心情一下子爆發出來了,和翟家人爭吵的很厲害。 紅葉城的整體佈局和.=.|,城。三山符派坐落在中城的邊緣地帶,和外城就差了一條街。侯京在京城的時候買了一份紅葉城的地圖,又若無其事的在紅葉城轉悠了大半圈,這才在三山符派附近找了一家中等偏上檔次的客棧住下。 放下行囊後,侯京在客棧周圍以及三山符派仔細的調查了一番,調查的結果讓他喜出望外,在三山符派附近只有一家上檔次的酒樓,侯京悄悄的塞給店小二五兩銀子,便從小二嘴裡套出來不少有價值的消息,其中一條對侯京這次完成任務非常有幫助,就是翟紓霆的一個小孫子翟才濤經常到這家空林酒樓喝酒品茶。 無巧不成書,小二正跟侯京說著這個消息呢,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修真者走進了空林酒樓,小二忙道:「客官,不能和你說了,我得去招呼客人了。對了,這位大仙就是我跟你提及的翟才濤翟少爺。」 侯京揮了揮手,示意小二可以去幹活了。小二笑著迎向了翟才濤,「翟少爺,有段日子沒見你的大駕了,快,裡邊請。翟少爺,你不用說,我明白,老地方,老三樣,對不對?」 翟才濤隨手拋出一錠份量十足的銀子,「不錯,還記得爺的愛好,拿著,這是爺的酒錢,剩下的都賞你了。」 「小的謝謝翟少爺了。」店小二把翟才濤領到了一個靠近窗戶的酒桌前,「翟少爺你稍等,我馬上把老三樣給你端上來。」 侯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和翟才濤相隔了一個桌位的酒桌前坐了下來,為了不引起翟才濤的注意,侯京是背對著翟才濤的。翟才濤注意到侯京是個修真者,卻沒有太在意,在這裡修真者並不罕見,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片刻工夫後,小二端著一盞茶碗以及兩樣精緻的點心走了過來,他一邊把東西放在翟才濤面前,一邊說道:「翟少爺,往常你幾乎是天天來,這段日子是怎麼了,很少看到你的影子,把小的都想死了。」 翟才濤哼了一聲,「你會想爺?是想爺的銀子吧?」店小二訕訕一笑,「小的是既想翟少爺,又想少爺的銀子。」 翟才濤呵呵一笑,「你倒是實心眼。好了,東西放在這裡,你可以下去了,等到爺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侯京讓小二上了一份酒菜,一邊淺酌,一邊等待著接近翟才濤的機會。在尋找到接近的借口之前,貿然和翟才濤發生接觸,會讓翟才濤產生警覺,以至於打草驚蛇,這樣的事情,精明的侯京是不會做的。 翟才濤慢條斯理的品著香茗,偶爾捻起一塊精緻的點心放到口中,這是他發明的一種放鬆心情的方式,每次當他遇到難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到這座空林酒樓坐上一會兒,心情就會不由自主的舒暢起來。 看著翟才濤像個貴族一樣優雅地做著這一切,侯京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感覺,這個翟才濤是個有品味的雅致之人。可是翟才濤接下來做出的事情馬上把侯京初步建立的印象給打破了。翟才濤居然趴在窗戶上,從上往下俯視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他的目光一直在不停的搜尋著容貌美艷的女子,眼下的時節是夏末秋初,天氣還比較熱,女性穿著的衣裳相對而言比較薄,從上往下看的話,很容易透過衣衫和肌膚的縫隙看到女性胸前的風情。侯京不知道。這種偷窺地方法也是翟才濤發明出來放鬆自己的方式。 侯京對翟才濤的評價瞬間降到了冰點,***,這種修真界當中的敗類,就算是東家沒有吩咐,我也會想辦法收拾他一頓的。 侯京耐心的等待著翟才濤品嚐完點心和香茶,也沒能找到接近翟才濤的機會,等翟才濤離開之後,侯京追著他出了空林酒樓。目送著翟才濤進入三山符派地大門,侯京才悻悻的離開。 接連幾天,侯京在空林酒樓守株待兔,久久的等待著翟才濤出現,可是翟才濤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一直沒有露面。侯京不免有些焦急。這是趙牧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而且完成得漂亮,才能獲得東家的進一步賞識,才能夠得到更大地展示自己才華的舞台,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快的達成目標。 侯京明白這樣死等下去不是個辦法,主動出擊才有出路。他決定混入三山符派。等到侯京著手嘗試後,才知道三山符派不是那麼好進的。侯京想到的第一個混進去的法子是成為三山符派的弟子門人。修真門派當中弟子和門人的區別和地球學校裡面的教職工之間的區別還不太一樣,兩者都是修真門派地正式成員,嚴格說起來兩者都是弟子。不過門人是一種低等級地位比較低的弟子罷了。 侯京地修為也算不錯了,二十多一點就有開光中期的修為了。算得上修煉地比較快的了,他主觀上認為成為三山符派的門人還是有不小的把握的。但是實際情況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別看三山符派只是個三流門派,但是對弟子門人的調選是相當嚴格的,悟性和資質太差的不要,太好地也不要。這兩條前者還好理解,手裡面可利用的修真資源有限,當然不能浪費在不適合修煉地人身上,後者就值得琢磨了,這條初聽起來。覺得不可理解,但是細細想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說穿了三山符派是一個翟家人占主導地位的修真門派,如果一個外姓人在門派內出盡了風頭,對翟家人的地位勢必構成挑戰,所以為了保住翟家人的地位,三山符派在挑選弟子門人的時候不得不有所防範。翟家人這樣做其實也沒什麼錯,三山符派的前身就是由翟家組成的修真家族,用地球上的話說那就是家族企業,誰也不想把家族企業拱手讓人。 侯京被婉拒的理由是「道友年少有為,三山符派無法保證他後期能夠有足夠的發展機會,怕耽誤了道友,我們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不耽誤道友的前程了。」聽到這樣的理由,侯京鬱悶的要死,在.=候,有好幾家門派爭著邀請他加入,都被他拒絕了,怎麼到了這裡,事情就調了一個個兒。 正當侯京苦思混進三山符派的第二種辦法的時候,翟少濤再次出現在空林酒樓,這次侯京非常的幸運,有幾個散修在翟少濤品茶的時候說了幾句三山符派的壞話,侯京抓住機會,搶在翟少濤前面挺身而出,義正嚴詞的呵斥了那幾個修真者一番,當然言辭之間,侯京處處不忘表露出對三山符派的維護憧憬之意。那幾個修真者自然不肯罷休,要和侯京爭鬥,雙方一言不合,頓時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爭鬥起來,翟才濤當時就丟出了幾個攻擊性玉符,把那幾個散修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侯京和翟才濤成功的搭上了關係。 在侯京看來,翟才濤是個典型的紈褲子弟,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完全靠的是祖宗留下的餘蔭,當然翟才濤本事是有的,在三山符派正是他負責開發研究符菉家電的機芯,不過翟才濤本身有點志大才疏,眼高手低,而且還有一個世家子弟的通病,看不起其他的修真者,尤其是看不起無門無派無家族的散修。 對付翟才濤這樣的人,侯京有的是辦法,他抓住了翟才濤愛聽奉承話的弱點,曲意奉承,處處迎合,很快就和翟才濤混熟了,翟才濤更是把侯京視為了心腹,經常會像打發下人一樣,賞給侯京一些東西。 就這樣,侯京和翟才濤已經認識了半個多月,侯京就成功地博取了翟才濤的信任,翟才濤在他面前偶爾也會說說真話,侯京從他口中套取出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三山符派在研究符菉家電機芯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不容迴避的難題,具體是什麼難題,翟才濤沒有細說。侯京意識到,他苦心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了。 「翟兄,」空林酒樓三樓的雅間,侯京端著酒壺親自給翟才濤滿上,這酒的價格 一壺就是一兩金子。「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I識翟兄二十天的好日子,小弟敬你一杯。」 翟才濤擺了擺手,「賈仁,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這人只喝茶,是不飲酒的。」賈仁是侯京取得假名字,專門用來蒙騙翟才濤的。 侯京訕訕一笑,把酒壺放下,「小弟一時激動,倒是忘了翟兄這個雅好了。來,小弟給你換上一杯從陽城帶過來的好茶,頂尖的雲霧。翟兄嘗嘗如何?」 翟才濤嗜茶如命,連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好茶。」 侯京從懷中取出一個茶包,「難得翟兄喜歡,小弟就把這包雲霧茶送給翟兄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嘴裡面是這樣說,可是翟才濤的行動卻證明他非常「好意思」,他從侯京手裡接過去茶包,順手放到了懷裡。 侯京諂媚的笑道:「翟兄,小弟前兩天拜託你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前兩天,侯京提出通過翟才濤的路子,加入三山符派,翟才濤抹不開面,答應試一試。 翟才濤還真和長輩們提及過這件事,沒想到被他爺爺,三山符派的掌門叫了過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翟紓霆嚴令翟才濤以後不許插手人事方面的事情。這樣的糗事,翟才濤不可能說給侯京聽,他還要維護自己光輝燦爛地形象呢。「正幫你問著呢,你不要著急,再耐心的等等。」翟才濤打哈哈道。 侯京察言觀色,馬上明白想混入三山符派是沒戲了,他不得不轉換工作的思路,從翟才濤身上找到突破口。接下來的時間,侯京慇勤的拍起了翟才濤的馬匹,以前侯京只要這樣做。翟才濤肯定馬上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起來,可是今天翟才濤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始終高興不起來。 侯京問道:「翟兄,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弟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翟才濤瞥了侯京一眼,嘴唇囁嚅了幾下,話都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 侯京端起茶壺給翟才濤蓄滿茶水,「翟兄,小弟是你的心腹之人,對你是忠心耿耿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地。你也知道我是個喜歡四處冒險的散修,海川大山遊歷了不少,你把你的難處說說。說不定小弟能給你出出主意,就算是小弟幫不上你的忙。你和我說說你的苦悶,也能讓自己輕鬆一點嘛。」 翟才濤長歎了口氣。「賈仁,不是我信不過你,實在是這件事事關我的顏面,說出去我這張臉該往哪裡擱呀?」 侯京說道:「翟兄你這就不對了,小弟嘲弄誰也不敢嘲笑翟兄你呀,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敢有嘲弄翟兄地意思。讓賈仁不得好死。」最後這句話侯京說的相當含糊,他沒說「我」字。怕翟才濤聽出破綻來。 翟才濤見侯京連誓言都搬出來了,這才把他遇到的難題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賈仁,我心裡面難受啊,我著手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樣品供我們參考,可是到了現在還是不能拿出一個成功的解決方案。害得我現在在爺爺、叔伯以及堂兄堂弟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 侯京聽到這裡,拍著桌子笑了起來。 翟才濤勃然變色,「賈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信得過你才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你,你不幫我出主意也就罷了,居然敢嘲笑我。」 侯京連忙收斂了笑容,說道:「翟兄不要誤會,小弟絕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也不敢嘲笑你。你說我都對天盟誓了,又怎麼敢嘲笑你呢。」 翟才濤面色稍霽,「那你笑什麼?」 侯京胸有成竹,說道:「我是笑翟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現在面臨的這個難題早就解決了。」 「此話怎講?」翟才濤急切的問道。 侯京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符,放到了桌子上,「翟兄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翟才濤疑惑萬分的看了看侯京,然後拿起了金符,他是煉符地行家了,在接觸到金符的一剎那,他就知道這個金符正是他這麼長時間苦苦尋覓地東西。這個金符是趙牧煉製的,裡面刻錄地陣法是變異版的蝸牛陣,大體上和蝸牛陣一樣,兩者的區別主要體現在一些細節上。「賈兄,」翟才濤首次和侯京稱兄道弟,「這個金符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侯京哼哼一笑,「翟兄,如果我說我和.=同門師兄弟你信嗎?」 翟才濤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 侯京冷笑道:「他趙牧是什麼香餑餑,我賈仁有必要假冒他的同門師兄弟嗎?實話說,我還不稀罕他這樣一個師兄呢。」 翟才濤一聽這裡有故事,忙道:「賈兄別急,喝口茶,咱們慢慢說。」 侯京心道,東家對不住了,為了騙取翟才濤的信任,我只好給你臉上抹黑了。他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不起,翟兄,一直以來,我欺騙了你,其實我並不是無門無派地散修,我是有師傅的。我師傅脾氣很怪,不喜歡我們當徒弟地在別人面前提到他的名字,還請翟兄恕罪。」 「沒關係,」翟才濤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大方地道,「賈兄請繼續往下講。」 「我師傅生平就收了我們兩個徒弟,趙牧是師兄,我是師弟。」侯京說道,「我師傅非常看重我的師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傳給他,等師兄啥時候玩舊了,玩膩了,才能輪得到我。翟兄,你說同樣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徒弟,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翟家是個大家族,這樣的內部爭鬥他見多了,「賈兄,沒辦法,咱們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同人不同命,有人受寵必然有人被冷落。」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再入靈窟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再入靈窟 侯京哂道:「同人不同命?哼,我不服,為什麼是我這個做師弟的被師傅冷落,趙牧不用做什麼偏偏倍受師傅的重視。翟兄,我師兄趙牧嘴巴沒有我甜,手腳也沒有我勤快,更是不懂如何討師傅他老人家的歡心,你給評評理,師傅他厚此薄彼,究竟做的對不對?」 翟才濤急於知道侯京的底細,他心中已生疑心,這也太巧合了,他剛說出來研究過程中遇到的難題,這個賈仁就給了他一塊金符,這會不會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呵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賈兄應該聽說過吧?做弟子的就算是對師傅有所怨言,也得埋在心中,不能稍有抱怨。賈兄,你師傅的對錯,我們不便評說,你還是說說後來的情況吧,你是怎麼從你師傅手中得到這塊金符的?」 侯京不慌不忙,說道:「最近一兩年,我經常看見師傅躲在自己的房間裡,鼓搗些木工活,時不時的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的能讓周圍變熱,有的能讓周圍變涼快,我當時也沒在意,我師傅那人脾氣比較怪,不喜歡徒弟問東問西的。不久之前,也就是距離現在多半年前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突然把我和師兄叫過去了,他指著他做出來的那幾個古怪玩意,告訴我們那是他發明出來的符菉家電,分別叫做空調、冰箱以及取暖爐。」 侯京一邊編造著故事。一邊觀察著翟才濤地反應。翟才濤一直在豎著耳朵聽,中間沒有插一句話,在都懷君委託三山符派開發符菉家電機芯的時候,都懷君曾經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了三山符派,由此,翟才濤知道文秀軒是第一個推出符菉家電的店舖,至於符菉家電這個創意是誰想出來的,卻沒有人知道。關於這一點,知道的人也不多,即使在文秀軒,趙牧也從來沒有四處宣揚過。 「師傅說他要四處遊歷,沒有辦法照顧我們師兄弟了,決定打發我們倆外出歷煉。我師傅又窮又吝嗇,只給了我十幾塊晶石,他沒給師兄一文錢也沒給他晶石。我剛開始的時候還高興呢,沒想到師傅卻說師兄很有生意頭腦,決定把符菉家電交給師兄。」說到這裡,侯京義憤填膺地道,「翟兄,你說師傅這樣做,不是把一隻會下金蛋的香鳥交給了師兄嗎?我生氣呀,就在臨走之前地頭一天夜晚。偷偷潛入到師傅置放成品符菉家電的地方,把幾台符菉家電的機芯卸了下來。哪,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金符了。翟兄。我是信得過你,才把這麼隱秘的事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洩露出去,要不然我可就慘了,師傅和師兄正在四處搜拿我,我可不想被他們抓住,關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面閉門思過。」 翟才濤「哦」;我去看一下?」 侯京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師傅要是知道我未經允許帶人回師門,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翟才濤又問:「賈兄,既然你已經有了符菉家電的機芯,為什麼不自己開家店舖呢?只要你想開店,我可以在資金人力上幫你。」 侯京苦笑道:「算了吧,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離開師門後,在外面做了幾次小生意,全他***賠了,我再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了。翟兄,這些日子以來,你沒少送我東西,這個金符留在我這裡也沒什麼用,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翟才濤沒有絲毫猶豫,「也好,金符先留在我這裡,等我研究完之後,再還給你。」 侯京等了一會兒,見翟才濤一點表示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暗罵,翟才濤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得了好處,至少也該說聲謝謝。***,看來東家整治你們三山符派,還真是整治對了。「哈哈,翟兄,喝茶,喝茶。」 翟才濤哪裡還有心情喝茶,他匆匆的應付了侯京幾句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侯京送走翟才濤之後,回到他住的客棧,交給櫃檯一封信,請掌櫃地在翟才濤來找他的時候,把信轉交給翟才濤。侯京想不到地是他高估了翟才濤和他之間的情誼,這封信在掌櫃地手中攥了三個多月,才到了翟才濤手中,那時候,三山符派已經因為他們研究出來的符菉家電機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在丁翁、侯京按照趙牧的部署,有條不紊的在龍城商貨周圍設下天羅地網的時候,趙牧修煉如虹劍和煙雲雀戰甲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眨眼間,趙牧呆在那個隱秘的山洞之中,已經快一個月了。 修煉戰甲飛劍是一件非常耗費時間的水磨功夫,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只有經過充分的修煉,才能讓主人靈活運用飛劍法寶,達到如臂使指地程度。特別是在法寶的擁有者不是煉製者的前提下,這一步驟更是少不了。 趙牧的修為還是太淺,他沒有辦法一下子調集太多的真元和所謂的「三昧真火」修煉飛劍戰甲。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鉗工,拿著一把銼刀要把一根鐵棒銼成繡花針一樣,中間還不能休息,否則的話,已經被他銼掉的部分又會重生一般。 好在趙牧選擇了一種簡單便捷的修煉方式,他沒有嘗試著改變兩件寶貝的外形,也沒有嘗試著改變飛劍戰甲內部的陣法,他只是嘗試著在自己和它們之間建立溝通的橋樑,達到完全控制他們的目的就行了。這種修煉的方法,趙牧在沒有得到飛劍之前,曾經在心中默默的演練了無數遍,所以這次真刀實槍修煉的時候,一切都顯得輕車熟路,截止到目前為止,趙牧還沒有遇到過不去的坎。 趙牧最先修煉的是煙雲雀戰甲,他幹什麼都注重步步為營,防禦在先,攻擊在後,影射到修煉法寶方面就是注重戰甲了。 趙牧盤腿坐在一塊石頭的前面,一套覆蓋全身的戰甲直直 在石頭之上,趙牧表情嚴肅,雙手連揮,一絲不芶的又一道的靈訣。修煉法寶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需要把精神烙印刻畫在法寶內部,趙牧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關鍵步驟做準備。 經過趙牧堅持不懈的努力,煙雲雀戰甲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胸口位置的雲霧有了流動起來的跡象,趙牧連忙加快了煉製的步伐,他打出靈訣的速度更快了。其實他這會兒已經快到了體力透支的極限,幸好他思慮周全,在煉製之前,用晶石搭建了一個聚靈陣,他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聚靈陣功不可沒。 煙雲雀戰甲突然亮了起來,紅色的光華迸發了出來,映紅了山洞,趙牧心神一動,戰甲飛了起來,眨眼的功夫把趙牧包裹了起來,一隻雲雀從戰甲胸口飛了出來,繞著趙牧飛來飛去,這個雲雀代表著戰甲的最強防禦力量,趙牧在爭鬥的時候,可以隨時把這個最強防禦來回移動,是個非常實用的功能。趙牧哈哈一笑,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算是修煉成功煙雲雀戰甲了。 趙牧修煉了好長一會兒,等精神恢復到了最佳狀態,他又埋頭開始修煉如虹劍。煉製如虹劍的時間要比趙牧預估的時間短得多,趙牧有了上次馭使飛劍的經歷,這次便少了不少摸索的時間。短短兩天多一點的時間,趙牧再次修煉成功了如虹劍。如虹劍劍體太長。趙牧琢磨了半天,把它收攝到了右臂下面。 難得有時間閉關修煉一次,趙牧不想這麼早破關而出,他知道出去之後,肯定會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做,下一次閉關潛修還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倒不如利用這段沒有人打擾地時間,好好的修煉一些東西。 趙牧取出了他在天機殿購買的水粉石。把它們切割開,然後煉製成了各式各樣的玉符,這裡面雷火靈符佔了相當大的比例。 在煉製玉符的時候,趙牧驚喜的發現,他的煉製速度提高了不少,他立刻察看了一下自己地修為。在他的紫府,模糊的雲霧團變得凝實起來,這是修為進入靈寂期的典型跡象,趙牧倍感欣慰之餘,不免有些擔心,他進入修真世界滿打滿算也就半年左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從一個對修真沒有絲毫瞭解的肉體凡胎躍升到了靈寂初期,這樣地修煉速度,在修真界是不多見的。趙牧不知道修煉的這麼快,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境界是不是能夠跟上修為的提升?不管怎樣,修煉到靈寂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趙牧擔心了一小會兒,也就釋然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後悔也是無用,倒不如坦然面對。 趙牧盤算了一下,這些剛煉製出來的玉符如果按照市價出售的話,大概能夠換千餘塊左右的標準晶石,如果再加上其他因素——比方說他煉製的雷火靈符比市面上出售的好上許多——那麼,這批玉符又可以多換上幾百塊晶石。有這麼多晶石。足夠趙牧將來一兩年之內地消耗了。 是時候離開山洞了,趙牧撤掉洞口設下的陣勢。搬開山石,從洞中走了出來。站在洞口地石台上,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趙牧頓生天高地闊之感,一股吶喊地衝動湧了上來。 趙牧強忍著沒有喊出來,心神一動,把如虹劍放了出來。如虹劍閃著七彩霞光,懸停在距離地面僅僅半尺多高的地方,趙牧很輕鬆就站在了如虹劍上。如虹劍載著趙牧,咻地一聲,飛到了天空之中。 如虹劍經過修煉,成了專屬於趙牧的法寶,再也不會出現趙牧馭使飛雀劍時遇到的那種狀況迭出的事情了,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如虹劍似乎成了趙牧身體的一部分,與趙牧血肉相連,心意相通。看著腳底下掠過的群山、森林,趙牧不由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奶奶地,經過我的努力不懈,艱苦奮鬥,我今天終於飛起來了。想到這裡,兩行熱淚沿著趙牧地面頰趟了下來。 初次馭使屬於自己的飛劍,趙牧顯得格外興奮,他馭使著飛劍朝著薜荔山深處飛去,他需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熟悉一下如虹劍的性能,以便制定出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能夠從容脫身的方案。 不知不覺間,如虹劍帶著趙牧飛到了薜荔山的中心地帶——趙牧曾經遇到狐狼的那片原始森林。趙牧陡然想起,原始森林之外,那片深深的懸崖下,潛藏著的秘密——妖靈的洞穴,那裡是逍遙門捕捉妖靈的地方。 趙牧非常的好奇,妖靈究竟是什麼東西,以至於逍遙門的人如此在意。對逍遙門,趙牧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趙牧到了.=事情,背後都活躍著逍遙門的影子,趙牧每天的生活可謂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哪天不小心招惹到逍遙門這個修真巨無霸,引來滅頂之災。 逍遙門開山立派千餘年,是.=.趙牧明白想保全自己,一方面要盡可能的成長起來,另一方面要想方設法的削弱逍遙門的實力,只有經過這樣此消彼漲的發展歷程,趙牧以及他的文秀軒才能迎來和逍遙門平起平坐的一天,那時候,趙牧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自己的命運。 趙牧一邊在心裡面盤算著,一邊貼著樹林飛行,他在飛行的時候,盡可能的掩飾住自己的身影,防止被別人看到。靈窟是逍遙門最大的秘密之一了,倘若他們知道趙牧發現了靈窟的存在,而且還成功進入到其中,到時候等待趙牧的命運,必然是被追殺的結局,以後他且等著亡命天涯吧,而且辛苦建立的文秀軒也不得不半途而廢。 一路上,趙牧出奇的謹慎,飛行的速度也很慢,稍有風吹草動,趙牧都會馬上潛伏起來,等到確認沒有危險了,他才會繼續向著懸崖下的靈窟行進。百多米高的懸崖,趙牧從上面飛到底下 兩個多小時,速度雖然慢了點,趙牧卻覺得這點時間他是寧肯多花點時間做準備,也要保證自身的安全。只有平安無恙的活下去,他才有可能奢談未來。 靈窟的洞口還是老樣子,洞口被迷惑陣遮擋住了。趙牧觀察了半天,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趙牧鑽進了靈窟中。靈窟內顯得寂靜無比,鐘乳倒懸,裡面唯一的聲音是水滴從鐘乳石滴落到暗河中的聲響,靈窟裡面的這條暗河平靜如鏡,水很清澈,一點雜質都沒有,裡面沒有魚蝦之類的活物。 趙牧揚手穿戴好戰甲,馭使飛劍,緩慢的朝著溶洞深處飛去。趙牧雙目如電,不肯放過一處可疑的地方,耳朵也是豎了起來,努力的捕捉著任何異常的聲音。 有飛劍代步,趙牧的速度快了許多,他花了小半天時間,就飛到了溶洞的盡頭,這裡除了那條地下暗河從山體下面流出去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邪門,怎麼這裡什麼都沒有?趙牧想起剛才飛過來的時候,有三四條狹窄的岔道都被他錯過了,趙牧決定深入岔道碰碰運氣。這裡不得不說,一世精明的趙牧在這裡多多少少犯了一回暈,杜如海的記憶中並沒有妖靈的任何記載,趙牧對妖靈的理解更是一片空白,他不過是聽逍遙門的人提到過兩次妖靈,另外就是遠遠的瞥了妖靈一眼。還是隔著籠子看到地,就憑著這麼點的瞭解,他就敢往靈窟裡面闖,不知道該說他是勇敢呢,還是莽撞。 心神微動間,如虹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趙牧調轉了劍頭,順著來路往回返。就在趙牧掉頭的一剎那。趙牧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他後面湧來,與此同時,嗖嗖的破空聲,風起雲湧般劈向了他。 趙牧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他連忙催動腳下的如虹劍,瞬間把飛劍的速度催生到了極點。如虹劍嗖的一聲。竄了出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地殺機。 趙牧逃出一段距離後,扭頭朝後一看,發現就在溶洞盡頭的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站著好大一群舞刀弄槍的小人。這些小人很小,只比成*人的拳頭大不了多少,圓圓的腦袋,胖乎乎地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十分可愛。除了個頭之外,這些妖靈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個地方。一個是他們眼睛的顏色,不是常見的白色眼底配上黑色或者藍色、灰色等瞳孔。而是淺紅色的眼底配上血紅的瞳孔,看起來十分的妖異詭秘。另外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們的耳朵,他們的耳朵和人類沒有一點相似地地方,倒是和貓很想,三角形,而且是長在靠近頭頂的兩側。 妖靈!幾乎就在看到這些小精靈地一剎那,趙牧就確定他們正是他苦苦尋覓良久的妖靈,他們地樣子長得太奇怪了,尤其是眼睛。和大多數人類的審美觀是相悖的,被誣蔑成妖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群出現在趙牧面前的妖靈有二三十個。他們看起來非常憤怒的樣子,不少妖靈手裡面拿著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弓箭,紛紛對準空中的趙牧搭弓射箭。趙牧剛開始地時候並沒有在意,這麼小的妖靈能夠造成多大地損害呀,趙牧相信自己只需要一腳就能踩死兩三個妖靈。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次證明,趙牧有些疏忽大意了。妖靈們不像他想像的那麼軟弱可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被逍遙門全部抓走做寵物了。 妖靈們射出的箭好像被施加了魔力一般,帶著犀利的破空聲,直勾勾的朝著趙牧的面門撲來,箭矢劃破虛空的時候,還會迸發出絢麗的色彩,光彩奪目,刺人眼球,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如果被這些箭射到,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趙牧連忙馭使飛劍,遠離了這些妖靈一點。那些妖靈已經把趙牧看成了不折不扣的入侵者,不把趙牧驅逐走,他們是誓不罷休的。突然,有幾個站在妖靈群後面的小妖靈飛了起來,速度還不慢,他們胖乎乎的小手像模像樣的掐著靈訣,口中唸唸有詞,好像是在準備攻擊的法術。 看到這些,趙牧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些妖靈實在是太有趣了,不但是一群有智慧的群體,而且好像還是修煉群體的一部分,趙牧覺得他們也許和修真者、靈體、鬼體一樣都是修煉世界的一種存在形式。趙牧突然產生了一種和他們溝通的慾望。 這時候,那幾個掐靈訣的妖靈已經準備完畢,放出了蓄勢已久的靈訣,「轟」地一聲巨響,暗河上募然掀起一股滔天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勢拍向了趙牧。趙牧這時候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他取出一塊玉符,對準巨浪丟了出來。一聲爆響,巨浪被玉符炸開,無數白沫水珠四散飛濺,好似暴雨來臨一般。 妖靈們看到沒有奏效,又開始準備另外一個靈訣。趙牧知道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否則,情況只會發展得更糟,他再想和妖靈們打交道就難了。他也不知道妖靈們能不能聽得懂他的話,自顧自的喊道:「不要打了,我和以前到這裡來的那些修真者不一樣,既沒有絲毫惡意,也不是來抓你們的。咱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呀?」 妖靈們似乎聽懂了趙牧說的話,一起看向了那塊大石頭上面的妖靈群,在這些妖靈中間,有一個妖靈的年紀看起來很大,胸前垂著一縷雪白的山羊鬍子。趙牧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妖靈。他從這個妖靈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氣勢,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老妖靈的修為如果按照修真者的修為境界折算的話,很可能比他的修為還要高。趙牧不由得自責太大意了,不該好奇心太重,這麼早來探尋靈窟的秘密。今天弄不好,要栽到這裡了。***,豁出去了,萬一有什麼不妥,一定要三十六計走為上。 在趙牧打定主意要溜號的時候,那個老妖靈 口了,他說出來的話差點把趙牧從飛劍上震下來,「的修真者,你如何證明你和以前到這裡來的修真者不同?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來這裡捕捉我的族人,以便成為你們修真者所謂的『寵物』?」妖靈的聲音非常稚嫩,和人類當中的女嬰差不多,有一股特別的韻味在裡面。 趙牧沒想到妖靈不但會人類的語言,而且還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要害,顯然他們的智慧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個子小,而成比例的減小。趙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禮貌地抱拳一拱,「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陽城的修真者,名字叫做趙牧。」 老妖靈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得到這個修真者的確和以前的修真者不太一樣,在趙牧來到這個靈窟之前,從來沒有修真者會這麼客氣的,用平等的語氣和他們交流。「在下是木靈族的族長,木沐澤。」 「原來是木族長,幸會幸會。」趙牧雙手抱拳,連拱數下。 「趙牧,少說廢話。你口口聲聲稱對我們木靈族沒有惡意,就請你馬上證明一下。在你能夠有效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們木靈族依然會把你視為敵人。」稚嫩的聲音和老氣橫秋的語氣摻雜在一起,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我數十下,如果你不能證明你的誠意,我們將馬上開始進攻,直到消滅你或者把你驅逐出我們地領地為止。」 趙牧能用什麼證明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讓他們看看是不是紅的,還是把飛劍交給他們?後面這種繳械的方法,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趙牧是不會採納的,木靈們信不過他,他還信不過木靈呢。只有等逐步的瞭解了木靈族地內部情況後,趙牧才能夠對木靈族產生更多的信任。 「十、九、八……」木沐澤一根又一根肉嘟嘟的手指頭蜷縮了起來,等到第十根手指頭縮起來的時候。就是趙牧被圍攻的時候。「趙牧,你的時間可不多了。」木族長瞇著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趙牧。 趙牧靈機一動,臉上露出了真誠地笑容,「木族長,你先不要著急。我已經想到了能夠證明自己的方式。」說著,趙牧從懷中取出了三四塊晶石,順手丟了過去,「你們應該也算是修行世界的一員,這些晶石你們肯定用得上,我送給你們了,就當是見面禮了。」 趙牧故意把幾塊晶石丟到了暗河之中,暗河的水深不大,不過半米多一點,晶石落在水中。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木沐澤的眼睛睜得老大,他死死的盯著暗河當中的那幾塊晶石。木沐澤如此。其他的木靈族族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個個喘著粗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幾塊晶石。 趙牧心中一喜,他發現了木靈族一個弱點,他們和大部分散修一樣,都難以抗拒晶石地誘惑,看得出來在木靈族,晶石的儲藏也是相當匱乏地。 木沐澤很快擺脫了晶石帶來的吸引力,他注意到族人癡呆般地模樣,覺得大丟面子。用力的咳嗽了好幾聲,木靈族的族人們連忙振奮精神。重整旗鼓,可是和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相比,現在雙方的對恃要緩和了許多。 三四塊晶石就產生了這麼大的威力,是趙牧沒有想到的。他不知道,木靈族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修真者如果能夠捕獲他們,並且馴化之,那麼他們對修真者地助益是相當巨大的,正因如此,木靈族地族人從來不敢大規模的公開活動,而是躲在一個相當隱秘的地方,這個靈窟屬於他們隱居地的外圍,也是他們敢活動的最外圍了,薜荔山的晶石礦脈、礦窩距離這個靈窟都很遠,可以說晶石對木靈族而言,屬於極度緊缺的戰略物資了。 「木族長,你現在是否覺得我有誠意和你們木靈族交流啊?」趙牧笑道。 木沐澤矜持的點了點頭,「趙牧,你的行為已經充分證明了你的誠意。我們現在可以平等的交流了。」 趙牧笑著指著身邊那幾個漂浮在空中,一直掐著靈訣,隨時等待攻擊的木靈,「既然這樣,木族長是不是可以讓你們的族人休息一下,這樣一直精神高度緊張,是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別把你的族人累著了。」 木沐澤揮了揮手,那幾個木靈撤去了靈訣,不過他們依然擋在趙牧的前面,看得出來,木靈族對趙牧還不是完全放心。「趙牧,你想怎麼樣和我們交流呢?」 趙牧淡淡一笑,「不瞞木族長,我是個做生意的買賣人,在.=開了一家店舖,所以我和別人交流的時候,最喜歡的方式就是和其他人做買賣了。木族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長期生活在這裡,肯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管什麼,只要是有價值的天材地寶,我都願意以合理的價格收購。」 「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從我們木靈族收購天材地寶?」木沐澤沉思片刻之後,說道,「什麼都要嗎?」 趙牧說道:「只要有利用價值就行,請注意,我說的利用價值是指的對修煉有用的價值,木族長不要產生歧義,拿一些沒用的破磚爛瓦來糊弄我。」 「趙牧你放心,我們木靈族不是這樣的人,」木沐澤也是一個老滑頭,「不過在交易之前,我提兩個要求,也可以說是兩個條件,只要你能滿足這兩個條件,我就可以代表木靈族同意和你交易。」 趙牧笑道:「木族長請講,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木沐澤說道:「第一條,我們木靈族不需要金銀之類的沒什麼用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用晶石和我們進行交換。」 趙牧點點頭,「沒問題。木族長請說第二條。」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家電問世 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家電問世 「我們希望交易的時候,你能夠遵守公平對等的原則。不能肆意貶低我們提供的物品的價值,在支付晶石的時候不能以次充好,不能剋扣份量。」木沐澤說起條件來,有條不紊,很像是個做生意的行家裡手。 趙牧笑著點點頭,「沒問題,我支付的晶石都是以標準晶石為依據的,木族長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到.=. 趙牧說的純粹是廢話,木靈族的族人根本不敢在修真者面前露面,現在只是逍遙門知道他們族群的大致位置,一旦木靈族人開始大規模公開活動的話,等待他們的只有被修真者奴役的命運了。 木沐澤沒好氣的瞪了趙牧一眼,「趙東家,這種話是對我們木靈族的蔑視,念你是第一次說,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後我們不希望你再說類似的話。如有再犯,我們木靈族會馬上中止和你的交易,並宣佈你為不受歡迎的人,永遠不允許你踏入我們木靈族的領地。」 趙牧淡然一笑,「木族長,首先我鄭重聲明,我沒有絲毫蔑視你們木靈族的意思,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其次,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樣,你我雙方是公平對等的,這不僅僅是指我要平等的對待你們,還包含著一層你們木靈族平等的對待我的意思,所以我不希望我們雙方之間出現任何不愉快地事情。你我雙方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說什麼過激的話,不要居高臨下,不要威脅。跟你講,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從來都是和對脾氣的人做生意,希望木族長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的心情,不要讓我變得不隨和起來,免得你們木靈族少了一條可以長時間得到穩定晶石供應的門路。」 木沐澤人老成精。趙牧話裡話外透露的意思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哈哈一笑,「趙東家說地話,簡直是說到我的心坎裡了。我們木靈族人就喜歡和趙東家你這樣爽快隨和的人打交道。」 趙牧說道:「木族長,在進行交易之前,我首先想問一個問題。以前來捕捉你們族人的那些修真者大概多長時間會過來一次?」 趙牧不問這個問題還好,木靈族的人一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群情洶湧,激憤非常,木沐澤的雙目更是變得血紅,幾欲滴出血來,「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揭我們木靈族地傷疤?」那幾個擋在趙牧前面的木靈族族人再次掐起了靈訣,血紅的眼睛如狼似虎的盯著趙牧。只要趙牧說錯一個字,必定會有一場爭鬥。 趙牧忙解釋道:「木族長。不要誤會,我問你這個問題的意思是想確認一下那些修真者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你要知道。捕捉你們族人的是逍遙門的修真者,逍遙門是.=:|前就是一個可以隨時被碾死的螻蟻。因此,我不希望遇到他們,更不希望他們知道我在和你們木靈族做生意,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我地小命不保還在其次,重要的是你們木靈族再也別想得到晶石了。」 木沐澤紅色地眼睛閃爍了一下。他無力的揮了揮手,那些用仇視地目光盯著趙牧的木靈族人頓時鬆懈了下來。木沐澤有氣無力的道:「趙東家,豈止是你怕他們逍遙門,我們木靈族對他們逍遙門也是畏懼到了極點,每次他們前來捕捉我們族人的時候,雖然我們都會傾全族之力抵抗,還是不斷的會有族人被捉。」 「木族長,對於你們所遭遇到的不幸,我個人深表同情。」趙牧學著某些領導人物打著官腔,說道,「我覺得你們木靈族之所以弱小,容易被別人欺凌,歸根結底還是缺少提升自身實力的途徑,所以我個人非常願意用合理的價格提供晶石給你們。」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木沐澤問道。 趙牧一整面孔,認真而嚴肅地道:「逍遙門不僅是你們木靈族的敵人,也是壓在包括我在內地大量修真同道身上的一座大山。我非常希望能夠聯合天下有志之士,削弱逍遙門的實力。」 木沐澤質問道:「你的意思想讓我們木靈族當你的馬前卒了?」 趙牧哂笑道:「木族長,我趙牧孤家寡人一個,你認為我有能力讓你們木靈族當我的馬前卒嗎?我再次重申,我是一個生意人,我之所以願意提供晶石給你們,是為了賺取合適的利潤。而你們木靈族獲得的是提升族人的整體實力,減少被逍遙門捕捉住的概率,更多的保全族人的生命與安全。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如果木族長執意認為我在這場交易裡摻雜了其他的險惡用心,那好,我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和你們木靈族人打交道了。」 「趙東家慢走。」木沐澤在趙牧調轉如虹劍,準備離開的時候出聲阻止了他,「逍遙門一般每隔三四個月的時間就會到靈窟一次,現在距離他們再次過來的時間已經很近了。」木沐澤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向趙牧表達著一種誠意。 趙牧見好就收,他實在想見識一下木靈族究竟有什麼樣的天材地寶,他們既然是組成修行世界的諸多因素當中的一環,必然有支撐他們修煉下去的寶貝,如果能把這種寶貝挖掘出來,並且開發利用,對趙牧發展自己的產業會有相當大的好處。「木族長,既然逍遙門的人快來了,咱們也不要耽誤時間了。還是趕快進行交易吧,這樣你們可以馬上修煉提升實力,我也可以避免和逍遙門的人狹路相逢。」 木沐澤扭轉頭,對身邊的一個族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空氣當中出現了細微的扭曲,眨眼之後,那個木靈族的族人消失不見了。「請趙東家耐心等待片刻,我已經讓我的族人把我們木靈族的特產——水鮑果拿過來了。」 趙牧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族人消失的地方,「瞬移?木族長,我沒看錯吧,你的族人居然可以瞬移?有這種修煉法 們還怕逍遙門的人幹什麼,打不過總可以跑吧。」 木沐澤說道:「這不是瞬移,而是我們木靈族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它是有弱點的,逍遙門的人恰好掌握了針對我們這種天賦的弱點,在他們面前,我們很難施展這種天賦。」 趙牧恍然,他沒有深究這個話題,免得木沐澤產生誤會,「木族長,咱們還是談談水鮑果吧?它是一種什麼樣的天材地寶?是靈果嗎?」 木沐澤點了點頭,趙牧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暫時還沒有開一家水果店的打算。靈果儲存比較困難,不易保鮮,而且數量太少的話,還存在著一個效益比較低的問題。 木沐澤不慌不忙,說道:「趙東家不用著急,等會兒你親口品嚐一下水鮑果之後,我保證你會永遠忘不掉水鮑果的滋味的。」 趙牧的好奇心頓時被激發了出來,他耐心的等待了一會,突然在木靈族族人佔據的那塊大石頭上冒出來了數十個木靈族族人,他們每個人都拎著兩串靈果,他們把這些靈果堆放在一起,很快一座水鮑果組成的小山出現在趙牧的面前。趙牧估算了一下,這些水鮑果的數量大概能放滿兩個地球上常見的那種竹編的水果簍子。 木沐澤伸手摘了一個水鮑果,隨手拋給了趙牧,「趙東家,你嘗嘗。」 水鮑果地外形很像是鮑魚。表皮顏色發深,不過卻很光滑,用手輕輕捏一下,又很鬆軟,這還不算,當趙牧接到水鮑果的一瞬間,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撲面而來,令人食慾頓生。唾液四溢呀。「用撥皮嗎?」 木沐澤說道:「不用,直接放到嘴裡面就行了。」 趙牧把水鮑果放到了口中,入口即溶,軟糯香甜,味道異常鮮美,簡直是不可多得的享受。趙牧沒口價的稱讚道:「好吃,好吃,難怪起了個水鮑果的名字,簡直就是靈果當中的鮑魚。」 「鮑魚是什麼東西?」木沐澤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物種。 趙牧說道:「鮑魚是我家鄉的一種魚,味道很好,和水鮑果有地一拼,等將來有機會回到家鄉,我一定請木族長吃鮑魚宴。」 「請客吃飯就免了,還是請趙東家你開個價吧,這些水鮑果。趙東家打算以什麼樣的價位收購?」木沐澤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期待與希翼。 趙牧笑道:「木族長,水鮑果味道鮮美。值得出高價收購。不過呢,凡是靈果都有一個難以迴避的問題。它是一種滿足人口欲的東西,對修煉毫無幫助,所以價錢方面,還請你們不要抱太高地期望值。這樣,這些水鮑果我願意以一枚五兩銀子的價格收購。」 「不能再高了?」這些堆在一塊的水鮑果大概有千枚的樣子,合在一起,不過五千多兩銀子,連一塊標準晶石都換不來。 「木族長。我很抱歉,我只能出到這個價位了。理由我不想再重複了。這樣吧,這是我和木靈族之間的第一次交易,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吃點虧,這些水鮑果我可以支付一個標準晶石。」趙牧說道,「不瞞木族長,這些水鮑果的數量太少了,我沒有辦法出售,只能留下來自己品嚐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大批量的提供水鮑果的話,你就可以規模化經營,我們木靈族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晶石了?」木沐澤眼前一亮。 趙牧忙道:「木族長,你千萬不要衝動,我說地只是理論上的,目前,就算是木靈族能夠大規模提供水鮑果給我,我也沒有辦法消化,我那裡沒有儲存地倉庫。這些靈果,放得時間長一點,就會壞掉,我會虧本的。這樣好不好,等將來我有足夠地經濟實力建設一個冷庫之後,咱們再在靈果方面開展合作。」 「可是,我們木靈族現在需要晶石呀。」木沐澤沮喪地道。 趙牧攤開雙手,「我很抱歉,木族長,除非你能夠拿出來更有價值的天材地寶和我交換,否則的話,你只能等到我建設好冷庫之後了,我現在可以保證,只要我的冷庫建設好,你們木靈族有多少水鮑果,我都會敝開收購的。」 「難道趙東家不能暫時先賒欠一些晶石給我們使用嗎?」木沐澤不死心,提出了一條建議。 「木族長,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做小本生意的,盤子小本錢也不多,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進行賒欠。」趙牧如果願意勒緊褲腰帶的話,還是能夠賒欠一批晶石給木靈族地,不過趙牧和木靈族剛開始打交道,木靈族能不能夠信任,還是個問題。另外,趙牧覺得木沐澤沒有說實話,木靈族不可能只有水鮑果這麼一種靈果的,木靈族是修行世界地一員,肯定有自己獨特的修煉資源,趙牧就是要把木靈族的老底逼出來,看看究竟他們藏著掖著的是什麼樣的天材地寶。「木族長,如果你們沒有別的東西要賣給我的話,我想現在就離開這裡了,不知道逍遙門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我還是避一避的好。」 「趙東家,且慢。」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得到晶石的途徑,無論如何,木沐澤都不能放過。「我這裡還有一點特別的物件,相信趙東家肯定會感興趣的,還請趙東家能夠耐心的稍等片刻。」 木沐澤給一個族人使了個眼色,那個族人又詭異的消失不見了。趙牧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又有數十個木靈族族人冒了出來,這次他們帶出來的不是水鮑果,也不是別的靈果。當趙牧看到木靈族這次要交易的物品的時候,他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蹦出來。 擺放在石頭上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草,草藥,趙牧距離那塊石頭不是太遠,他能夠辨別的出來這堆藥草裡面有不少是非常珍惜的品種,其中幾株是煉製救命聖藥離殞丹的主藥之一——殞命花。這種藥草存世量極少,居然在這裡冒出來了好幾株。看著這堆藥草,趙牧的口水嘩啦啊,不是趙牧沒有見 ,實在是這堆靈花異草太有誘惑力了。 靈花異草是木靈族最大的秘密之一了,這次如果不是為了交換到晶石,木沐澤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族群的秘密的。當他看到趙牧兩眼放光的樣子的時候,不由得鬆了口氣,「趙東家,你覺得這堆藥草能夠換多少晶石?」木沐澤自我感覺佔了上風,連說話的語氣也硬朗了起來。 藥草不是成品丹藥,很難有固定的交易價格,尤其像殞命花這樣可以煉製出頂級丹藥的藥草更難有準確的價格了,毫不誇張的說,這類藥草絕對處於有價無市的地步。趙牧是商人,做生意是要賺取利潤的,不可能把每種藥草的收購價格抬得很高,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堆藥草,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了一下,「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 這個價格不高,屬於中等水平,木沐澤自然不願意了,隨後趙牧和木沐澤開始討價還價起來,一個想高賣,一個想賤買,一人一木靈爭論的異常激烈,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討論後,雙方各自後退一步,趙牧以二百八十七塊標準晶石的價錢成功收購了這批藥草。 趙牧把裝著標準晶石的儲物袋拋給了木沐澤,也不見木沐澤有什麼動作,那個儲物袋憑空消失不見了。「趙東家,很感謝你這次的交易,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類似的機會進行合作。」木沐澤說道。 趙牧笑道:「求之不得。木族長,和你們木靈族做生意是一件非常愉快地經歷,我非常樂意把這種經歷繼續下去。這樣,木族長,你如果願意的話,我會不定時的到靈窟來和你們交易,用晶石換你們的藥草,將來還會換靈果。」 木沐澤呵呵一笑。「沒有問題,我們隨時恭候。趙東家,這是一塊聯絡我們木靈族的玉牌,送給你了。以後你想和我們交易的時候,只要把真元輸送到玉牌裡面,我們木靈族就會做好交易的準備。」 趙牧把玉牌、藥草還有那堆水鮑果全部收到了儲物袋中。這麼多東西差不多快填滿他的兩個儲物袋了,趙牧知道現在該是換一個大容量儲物法寶地時候了。可是想到上次在拍賣會見到的那個容量不高,但是起拍價卻超高的儲物袋,趙牧就心有餘悸,不知道他的家底全部算在一塊,又能換一個多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在修真世界,儲物法寶的價格是與容量成正比地,大概折算下來,一立方米合十塊標準晶石,容量到了一定數量後。會出現一個拐點,價格線上挑。那時候每增加一立方米就不是十塊標準晶石的問題了。 「趙東家,你有心事?」木沐澤見趙牧一直在神遊。於是出言問道。 「沒什麼,想到了一點小問題。木族長,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趙牧一拱手。 木沐澤一擺手,族人們接連消失不見了,「趙東家,後會有期。嗯,你離開的時候。試試走走前面那個岔道,也許會有什麼驚奇的發現。」 等木靈族的人全部離開之後。趙牧不敢繼續久留,連忙馭駛飛劍飛出了靈窟,至於木沐澤說的那個什麼岔道,早被趙牧甩到了腦後,不管那裡有什麼寶貝存在,就算是有神器好不好,也得等他有時間了,再去探索。 飛出靈窟後,趙牧謹慎的把靈窟外面的迷惑陣恢復成原樣,然後馭駛飛劍低空飛行,離開了薜荔山,為了避免和逍遙門的人碰頭,趙牧專門繞了一個大彎,這樣雖然費點時間卻安全了不少。 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已是深夜,趙牧沒有驚動看店地小夥計,逕直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了一晚上。次日,天一亮,趙牧就出現在文秀軒地店舖當中。 趙牧左找右找,看不到丁翁的影子,一問才知道,後天就是聯合店舖開張地日子了,接連數日,丁翁都在忙著這件事,一天到晚都呆在聯合店舖,很少回店。 趙牧也沒在意,他來到紙符坊,發現這裡一改往日熱鬧的場景,顯得有點冷清,那幾個修真者精神很差,在無精打采的繪製著紙符。 「東家來了。」一個修真者突然看到了趙牧,連忙喊了一聲。幾個修真者忙裝出一幅忙碌的樣子。 趙牧好笑的道:「行了,你們都別裝了,我又沒怪你們。朱貴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朱貴是紙符坊的坊長,趙牧要找他好好的問一下,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修真者指了指小院邊角的房子,「東家,朱坊長和猴精都在那間屋子裡面。」 趙牧走過去,一把推開房門,「朱先生,你和侯京躲在裡面幹什麼呢?」 房間裡面亂糟糟地,比趙牧上次來的時候還要亂上幾分,朱貴和侯京身上蕩了一層厚厚地木灰,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像是難民。 「東家,你總算回來了。快,快,過來看看我發明出來的幾種新家電,這是符菉電扇,這是符菉飯、符菉烤箱,洗衣機還差一點,我正和侯京兄弟組裝呢。」朱貴難以掩飾一臉的喜氣。 趙牧沒想到朱貴研究發明的速度這麼快,他把發明新家電的任務交給朱貴到現在也就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這麼快的研究速度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來,讓我檢驗一下你們倆的研究成果。」 趙牧一一嘗試了一遍幾種新式符菉家電,測試結果非常好,超過了趙牧對他們的期望,趙牧認為朱貴和侯京打造出來的符菉家電,一點也不比地球上面那些大品牌的家電企業的產品差,而且還節能環保兼省電。 趙牧非常高興,「朱先生,這回你又立了一次大功,不錯不錯,我一定會重獎你的。等丁掌櫃忙完聯合店舖開張的事情後,我讓他召集全體員工開一次員工大會,我讓他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把獎勵頒給你。」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退股風波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退股風波 朱貴腆著臉笑道:「東家,為什麼你總是安排丁掌櫃做這做那的。丁掌櫃年歲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咱們應該尊老愛幼不是。你看,到了員工大會那天,能不能由你親自把獎勵頒發給我?」 「朱先生,想讓我給你頒獎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這麼半天。」趙牧笑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究出了新的符菉家電,還把樣品製造了出來,這就是一件不可磨滅的大功,對於你這樣的有功之臣,值得我親自當著全體員工的面,為你頒獎。朱先生,等洗衣機的樣品製造完成後,你好好的休息一兩天,安心的等著我給你頒獎吧。」 朱貴喜道:「多謝東家。」在趙牧看來,能勞駕趙牧親自頒獎,這份榮譽比得到幾萬兩銀子更加讓他感到興奮與知足。 趙牧咳嗽了一聲,「說完了頒獎的事兒,咱們再說說外面的那些修真同道吧?朱先生,你是紙符坊的坊長,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們做事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幹活的積極性好像都不高啊。」 朱貴連忙回道:「東家,這是丁掌櫃吩咐的。你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龍城商貨推出了全新的符菉家電,體積比咱們的符菉家電小,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如今咱們文秀軒的銷售十分的冷清,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如今。紙符坊和木工坊都積壓了一大堆地產品,賣不出去,庫存是越來越多。丁掌櫃不得已才讓兩坊這段日子悠著點幹,以防將來賣不出去,全都砸在手裡面。」 「哈哈。」趙牧乾笑了兩聲,「這麼說,侯京你已經完成我交待的任務了?」 侯京躬身道:「東家,幸不辱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交給我的東西送進了三山符派。」 「好,這就好。」趙牧連聲讚道,「朱先生,這龍城商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傳我的命令,符菉家電坊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投入生產。要不了多久,咱們文秀軒便會迎來井噴式的銷售局面。」 朱貴從趙牧和侯京地簡短對話中聽出了點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問,而是堅定的執行趙牧的指令,「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轉身出了房間。 趙牧看著侯京,說道:「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侯京點了點頭,「東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侯京簡短捷說,很快把他如何接近翟才濤。又是如何把金符交到翟才濤手中地經過說了一遍,末了。侯京請罪道,「請東家恕罪,我為了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編撰了一套謊話,還把東家牽涉進去了。還和別人說,符菉家電不是東家發明的,這些……」 沒等候京說完,趙牧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是些不值得深究的細枝末節。侯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在咱們文秀軒,功賞過罰是最基本的原則。不過呢,你做的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無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考慮到文秀軒的聲譽,我都不可能像表彰朱貴一樣,大張旗鼓的宣傳。對你地獎勵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這一點還要請你體諒。」 「沒關係的,東家,這些我都理解。」侯京開明地道,「只要東家知道咱們文秀軒有我侯京這麼一號人物就行了。」 趙牧淡淡一笑,「侯京,你倒是知足。不過呢,你能這樣想,我卻不能這樣做。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說了要獎勵有功人員,就必須兌現,這是我這個做東家的責任和義務。呵呵,你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晶石,你要是要錢,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金子,你要是要晶石地話,我直接給你一塊標準晶石。」 侯京很想要那塊晶石,但是他還有家人需要贍養,「東家,你還是給我金子吧。」 趙牧笑了笑,取出了兩張小面額的金票,「這裡是一百五十兩的金票,你收好。嗯,侯京,你這次的表現我非常滿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挑選工作崗位的機會。在文秀軒,除了我和丁掌櫃的位子,其他的你隨便挑。或者,你還願意繼續留在紙符坊也可以,我可以給你漲工錢,在你以前工錢的基礎上,漲百分之五十。」 侯京沉吟片刻,「東家,我在紙符坊干地挺開心的,這裡有一大批修真同道,在繪製紙符之餘,大家還可以湊到一塊,交流一下修真地心得。我很喜歡這裡,實在捨不得離開這裡。」 趙牧「哦」了一聲,「你既想離開這裡,又不想離開這裡?言下之意,你有中意的工作崗位了,說出來聽聽。」 侯京看得出來趙牧不是在敷衍了事,頓時鬆了一口氣,「東家,不是我侯京自誇,我覺得在咱們文秀軒至少有兩個位置比現在的位置更加適合我。」 趙牧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聽著呢。」 侯京說道:「第一個更加適合我的位置是研究發明新東西,這幾天我一直跟在朱先生後面,給他打下手,我募然發現我對發明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在輔助朱先生的過程中,我曾經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這一點,東家可以找朱先生核對。我覺得我如果能夠專心做研究的話,不敢說強過朱先生,但是絕對不會比朱先生差。」 趙牧點了點頭,「嗯,好啊,你如果喜歡搞研究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工作崗位調整一下,目前咱們的文秀軒的研究隊伍還能單薄,的確需要充實一下。」 「東家,你先別著急,其實這個研究的位置還不是我最喜歡的。」侯京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在我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刺激、興奮,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這幾天,我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東家,我發現咱們文秀軒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 來收集競爭對手的情報,在他們對咱們文秀軒下黑手咱們可以針鋒相對的破解之。你如果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願意毛遂自薦的擔任這個新機構的負責人。」 在商業競爭中,商業情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對這一點非常的瞭解,想當初,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對商業情報的重視一點也不夠,結果讓日本人把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景泰藍的製作工藝公然盜竊走了,這樣的敗家事件不是個案,而是有很多。在地球,專業竊取商業情報的商業間諜層出不窮,出售商業情報的機構也是多如牛毛。當然正是由於商業情報的重要性,趙牧才不得不謹慎行事,一點不誇張的講,這個職位一旦設立就是文秀軒的命脈之一了,必須徹底的掌握在趙牧的手中,擔任這個職位的人必須得是對趙牧忠心耿耿、決不會背叛的人。侯京剛剛開始展露頭腳,初步來看,能力是有的,但是這個忠誠度卻是值得考量的事情。 侯京的綽號是「猴精」,心思靈動,眼光極賊,他見趙牧猶豫不決,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二話不說,「東家,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侯京,怕我做了這一職位後,將來會背叛東家。為了消除你的疑心,顯然我的忠誠,我願意對心魔盟誓,如果我生出背叛之心,做出對不起東家,對不起文秀軒地事。我將不得好死,全家老少不得安寧。」一個黑球憑空凝聚在侯京的掌心中,這就是侯京的心魔球了。 侯京之所以發誓效忠趙牧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侯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修為不高,也沒什麼名聲,大門派人才濟濟,像侯京這樣「沒修為、沒名氣、沒門路」的三無散修如果投奔到那些大門大派當中。肯定不會受到重用,他的前景無疑是暗淡無光的,這也是他好幾次被一些修真門派邀請而不肯加入地重要原因。與大門派相比,文秀軒則有很大的不同,新開張的店舖,人才少。眾多職位都有空缺,更重要的是東家趙牧這個文秀軒的核心人物,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文秀軒從小變大,由此推斷,將來文秀軒地前景無疑是廣闊的,追隨這樣的東家,既可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又可以享受到文秀軒快速發展帶來的好處。 趙牧想了想,拈起了侯京的心魔球。「你的心魔誓我收下了,侯京。從現在開始,你專門負責收集商業情報。像什麼商品比較暢銷,什麼商品利潤比較高,以及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什麼動作等等,都要盡可能的收集起來,然後交給我或者是丁掌櫃處理。」 侯京大喜,躬身道:「多謝東家栽培,侯京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朱貴走了進來。「東家,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趙牧笑道:「沒事。我正和侯京商量著給他調換工作呢。」 朱貴嘿嘿一笑,「東家,你給侯京調換工作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讓侯京和我合作一塊兒搞研究,我和他在一塊地時候,真的感覺太默契了,感覺我倆就像是黃金拍檔一樣。」 趙牧瞄了朱貴一眼,「侯京地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別惦記他了。侯京,你先下去忙吧,我和朱先生說點事。」 等候京離開後,朱貴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趙牧笑道:「你沒做錯什麼。放鬆一點,我有些事情要單獨交待給你。」 朱貴鬆了口氣,「東家請講。」 趙牧左右看了一眼,在屋角找到了一張凳子,隨即坐了下來,「朱先生,你別罰站了,一塊坐下說說話吧。」 朱貴回道:「在東家你地面前,我還是站著舒服。對了,東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以後別叫我『先生』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也好,喊你的名字親切一些。」趙牧從善如流,說道,「咱們倆先談談你以後的工作吧。我交待給你的符菉家電,你基本上已經全部研究出來了,我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你以後打算幹什麼?是繼續尋找一些靈感搞發明,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紙符坊坊長,一天到晚繪製紙符?」 朱貴想了好一會兒,才字斟句酌地說道:「坦白說,東家,我當然希望能夠繼續發明一些實用地玩意兒出來了,我也不沖別的,就衝著東家每次給出地懸紅,這可比我一天到晚繪製紙符才能掙得仨瓜倆棗的銀子強出太多了。雖說修煉講究清心寡慾,可是在這個世道沒錢是寸步難行,連買晶石的錢都沒有,還修個屁的真。以前,我自己在外面單干,別說標準晶石了,就連普通晶石都買不起,可是到了東家你這裡,短短幾個月,我掙了好幾萬兩銀子,咱買晶石的時候也能挺直腰桿,像個人樣了。東家,你要是不嫌棄,不覺得我朱貴笨,會誤你的事,我願意繼續給咱們文秀軒搞發明創造。」 趙牧感慨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無論是地球也好,雙極星也罷,從來都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世道,「行,朱貴,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意願,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繼續努力,爭取多發明出來一些實用的、有開發價值的玩意兒,豐富咱們文秀軒的產品線,同時也爭取多得一些獎金,讓你的腰包早日鼓起來。」 朱貴謝道:「多謝東家成全。嗯,東家,你的主意比我多,能不能再給我提個醒,指點一下我研究的方向啊?」 趙牧沒好氣的瞪了朱貴一眼,「你以為我是誰呀?哪有那麼多主意給你出,你自己想轍吧。朱貴,你現在是咱們文秀軒搞研究發明的中堅力量了,平時的時候注意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幾個志同道合的好苗子?如果是咱們文秀軒的成員,你和丁掌櫃說一聲,讓他把你們安排在一起,如果不是咱們文秀軒的人,你就想辦法把他們延攬進來,只要他們肯來,待遇問題都 量。」 「東家,我知道了。這次我和侯京合作算是嘗到了甜頭,以後說什麼我也要多拉幾個人跟我一塊干。」朱貴大概是想起了美好的前景,嘿嘿笑了起來。 趙牧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朱貴,你是老.了,這市面上什麼東西貴,什麼東西便宜,你比我清楚。符菉家電的利潤是不小,但是它的起點不高,針對面比較窄,很難賣上大價錢。咱們要想讓文秀軒發展的更快,變得更強,就要想辦法開發出來適用於修真者的東西。你是搞符菉出身的,不能一直局限自我,只把目光盯在紙符的上面,你應該想想木符、金符甚至是玉符,咱們文秀軒將來勢必要涉足到玉符這一行當裡來,這樣,我這裡有一塊雷火靈符,威力比市面上出售的雷火靈符稍大,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探索出來一條普通修真者煉製這種玉符的道路?」 朱貴猶豫了半晌,「東家,我的修為不高,而且對符菉的瞭解也算不上深,現在研究雷火靈符似乎早了一些。要不,你再等等,等我修為漲上去了,你再把這件任務交給我。」 趙牧斷然道:「修為不高可以煉,瞭解不深可以學。朱貴,我不是逼你一下子把這個任務完成,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研究,一年兩年的,我都可以等。這是關係到咱們文秀軒前途命運地一項重大研究。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朱貴伸出雙手接過雷火靈符,苦笑道:「小小一塊玉符卻有千斤之重,東家,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朱貴呀。」 趙牧哈哈一笑,「不要這麼看不起自己嘛。朱貴,為了你能夠早日研究出來普通修真者煉製雷火靈符的方法,我決定小小的幫你一把,這是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著一些我所知道的、和符菉有關的東西。記住,東家我是信任你,才把這塊玉瞳簡傳給你,未經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要把裡面的內容洩露出去。」 在修真界,非親非故的。誰會傳授修煉功法給別人。朱貴激動地雙手接過玉瞳簡,「東家,你放心,以後這塊玉瞳簡就是我的命,我會用我的生命終生看護他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沒有那麼嚴重。朱貴,在大多數時候,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不丟掉這塊玉瞳簡就不能保全自己生命地時候,我准許你捨棄掉這塊玉瞳簡。我不會怪你的。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對文秀軒而言你是寶貴的財富,對我而言。你是忠心的下屬,也是值得推心置腹的兄弟。」 「東家……」朱貴頓時感激涕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趙牧拍了拍朱貴的右臂,抿著嘴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了紙符坊。 趙牧來到文秀軒,一轉頭,看到了一個叫做宋玉的小夥計。隨即吩咐道:「宋玉,你帶兩個小夥計。到最近的龍城商貨跑一趟,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銷售的符菉家電來。」 宋玉連忙應了一聲,然後招呼了兩三個小夥計,急匆匆地走出了文秀軒。趙牧走進會客廳,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宋玉等人把龍城商貨出售地符菉家電買了回來,一共三件,分別是冰箱、空調以及取暖爐。 龍城商貨生產的符菉家電和文秀軒銷售地符菉家電有很大的區別,最直觀地就是外形上面有著很大的差別,為了體現出來兩家店舖符菉家電之間的差別,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當中,空調要比文秀軒的小一半,冰箱和取暖爐則大一半,而且花紋、顏色也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符菉家電醒目位置打上的標識是龍城商貨,而不是文秀軒。看得出來,都懷君在符菉家電上沒少花費心思,他們生產的符菉家電用料考究,做工也相當精細,不比文秀軒地差,甚至還稍有勝出。 趙牧點了點頭,龍城商貨不愧是百年老店,有些沉澱不是文秀軒這樣的新興店舖能夠比得上地。「宋玉,這些符菉家電的售價如何?」 「回東家的話,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要比咱們的低好大一截,基本上每種便宜一百兩銀子,而且他們的保修期一點也不短,也是八年。」宋玉回道,「東家,我去龍城商貨買符菉家電的時候,被龍城商貨的人認出來了,他們不但冷嘲熱諷咱們,還口出惡言,詛咒咱們早點倒閉。」 「哦,」趙牧一揚眉,「那你是怎麼回敬他們的?」 宋玉挺著胸脯道,「我們當然不能吃虧了,我當時就回敬了他們一句『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呢。」 趙牧呵呵一笑,「說得好,鹿死誰手,的確還判斷不出來。現在蹦躂歡實的,未必就能夠撐到最後。宋玉,你帶著小夥計,把這三件符菉家電給我拆散了。」 宋玉不捨得看著嶄新的符菉家電,「這可是新的,還沒用過呢。」 趙牧揮了揮手,「讓你拆你就拆,囉嗦什麼。」 符菉家電是木頭做的,趙牧又沒想留下來作為收藏,所以宋玉等人拆起來很快,幾乎把這三件符菉家電破拆成了碎片。趙牧從碎木頭中,把符菉家電的機芯撿了出來,分別查看了一下,臉上頃刻間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宋玉,你等會和櫃上說一句,就說是東家我今天高興,文秀軒所有的員工每人發五兩銀子,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一聽說要發錢,還是在工錢獎金之外額外發的,宋玉等幾個小夥計非常高興,「我們這就告訴龍帳房去。」 小夥計們剛剛跑出會客廳,丁翁就走了進來,「東家,你總算是趕回來了,快跟我走吧,聯合店舖出事了,其他幾位東家都嚷著要退股,我和樵風商貨的花東家已經鎮不住場子了,你再不出面是不行了。」 趙牧隨手把機芯拋在了地上的爛木頭堆裡,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丁掌櫃,天還沒踏下來了,你慌什麼?」 丁翁這才看到地上的那堆爛木頭 家,這是……這好像是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呀?你怎這樣了?」 趙牧笑道:「不拆成這樣,哪兒能知道都懷君和三山符派有沒有中計呀?」 丁翁頓時大喜,「東家,這麼說,都懷君已經上當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龍城商貨的三種符菉家電所採用的機芯都是加了料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十天半個月,龍城商貨會比現在還要熱鬧。」 「太好了,東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被龍城商貨折騰的,覺也睡不好,這牙也是整天整宿的疼。絲……」丁翁突然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看,說著說著,它又疼起來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我不在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東家,這幾天不是趕上聯合店舖開張嗎?等到忙完這一段,以後就會清閒許多。」丁翁揉了揉腮幫子,「東家,你看咱們是不是一塊去一趟聯合店舖。九位東家無一例外全部要求退股,就連花庭筠的態度也不是很堅決,如果不是樵風商貨在聯合店舖裡面占的股份最多,估計他也不會堅持下去了。」 趙牧想起了那個龍陽君一般的男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忍著據而遠之的衝動。勉強說道:「好吧,你去安排人僱車去吧。」 「東家,我已經買了一輛馬車,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家小有名氣地店舖,沒有一輛馬車撐門面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就讓人買了一輛馬車。沒有報請東家你同意,還請東家恕罪。」丁翁說道。 趙牧笑道:「你是文秀軒的掌櫃,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向我匯報。我還請你幹什麼。咱們倆不是有約定嗎,只要沒有超過你的掌櫃權限,你不需要報請我批准。丁掌櫃,你是怎麼樣經營店舖的,我不過問。我只關心一樣東西,就是每個月月底的帳薄。你只要能給我賺來錢,不讓員工們喝西北風,隨便你做什麼都行。對了,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傷天害理的事,咱們可不能幹。」 「放心吧,東家,我心裡有數。」丁翁笑道,「我是絕對不會把文秀軒這塊牌子砸在我的手裡面的。」 金蟾驅趕著馬車,把趙牧和丁翁載到了同在玄武街上地聯合店舖。經過幾個月的整修建設。聯合店舖已經徹底建設完成,萬事俱備。只等著開張這股東風了。 聯合店舖分前後兩部分,前面的部分是一棟三層木製結構的小樓以及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型廣場。那棟小樓在規劃中是聯合店舖的銷售場所,面闊九間,前後寬有八九米。後半部分,是一個院子,現在已經改建成工房了,專門用於生產符菉家電地。 趙牧和丁翁到了聯合店舖的時候,外面停了八九輛馬車,聯合店舖大門緊閉。不斷的有爭吵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趙牧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嚷著退股。退出聯合店舖。 「東家,你看,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跟群蒼蠅似的,有利就往前衝,沒利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們一聽說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出售符菉家電,就開始嚷著退股了。」丁翁氣憤地道。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趙牧淡淡的道,「但是像他們這樣臨陣脫逃的行為,絕對不能夠輕饒,奶奶地,他們還真以為咱們文秀軒是軟柿子呀,想捏就捏,想拿就拿。」 趙牧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聯合店舖的大門上,「匡當」一聲,兩張門扇猛地彈開,狠狠地撞在了兩邊地牆上。「***,是誰嚷著要退股呀?好說,把股權分配協議拿出來,我趙牧成全他。」趙牧怒氣沖沖地道。 在聯合店舖裡面爭吵的十家店舖的東家被趙牧踹門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的看向了趙牧。「趙東家,你這是幹什麼呀?」 花庭筠陡然看到趙牧,非常高興,「趙東家,奴家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快幫著奴家勸勸這些個東家,讓他們不要退股。」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記著咱們剛開始談論成立聯合店舖的時候,你不是恨不得獨佔聯合店舖的全部股份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要退股,不是正好讓你稱心如意嗎?」 聽到趙牧淡淡的諷刺,花庭筠尷尬地笑了笑,「趙東家,奴家倒是想把所有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可是奴家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不瞞你說,我們樵風商貨已經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奴家總不能把流動資金全部調動過來,換成股份吧,那樣一來,我們樵風商貨就沒法做生意了。即使退一步講,我不顧樵風商貨地所有生意,那點錢也不夠買斷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啊。」他竭力阻攔其他東家退股也沒安什麼好心,龍城商貨低價銷售符菉家電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他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說實話,他也想退出聯合店舖,把股份脫手。不過,花庭筠知道,別人退出聯合店舖可以,他卻不行,誰讓他當初出資的時候,唯恐占的股份少,一下子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如今這筆錢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固定資產,想退出來也晚了。於是,花庭筠也豁了出去,抱著既然我不好過,就要把你們全部拖下水的想法,開始竭力阻止其他的東家退出聯合店舖。 趙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花東家,你哪裡沒錢我這裡有。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兩三個月之內我可以不給你算利息。怎麼樣,花東家,你有沒有膽量接手聯合店舖這個爛攤子?」 花庭筠連忙搖了搖頭,「趙東家你這做,豈不是讓奴家背上一個還不完的感情債嗎?奴家肩窄力薄,只能辜負趙東家的一片好意了。」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開門不紅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開門不紅 趙牧暗自搖了搖頭,這十位東家都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了,典型的老狐狸外加牆頭草,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想方設法的脫身,想讓他們和文秀軒風雨同舟、同甘共苦是沒什麼指望了。這一點還不是讓趙牧最為失望的,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想,倘若真的陷入到一場注定虧本的生意當中,換成是趙牧,他只怕退出的速度比兔子還要快。趙牧失望的是這些東家們尤其是花庭筠這樣還算得上優秀的東家,缺乏風險意識,而且目光短淺。他們也不想想,文秀軒是第一家發明銷售符菉家電的店舖,難道遇到了競爭對手只會束手就擒,而不會採取一些應對的措施嗎? 說到底,還是文秀軒和趙牧都太年輕了,很難和龍城商貨這樣的百年老字號產生可比性,十位合作店舖的東家都不看好文秀軒以及趙牧,一旦發現「利差」的苗頭,首先想到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併肩子上。 趙牧直視著花庭筠的眼睛,淡淡地道:「花東家,眼下是吃盡其他東家手中股份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將來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花庭筠避開趙牧的眼神,「趙東家誤會奴家的用意了,奴家自從一開始就希望能夠和其他東家一塊兒發財,從來沒有想過獨吞聯合店舖的股份。退一萬步講。即使我有這心思,也沒有這麼雄厚地財力呀。」 牛奔木器店的東家甕聲道:「趙東家,你別和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扯東扯西,你給個痛快話,我們要退股,你讓不讓吧?」文秀軒在聯合店舖當中占的股份最少,卻是說話最有份量的店舖了,連帶著十位東家都高看趙牧一眼。 花庭筠一連憋了好幾天的氣。一聽牛奔罵他,頓時不幹了,「牛奔,你說誰呢?有本事你當著奴家的面再說一遍。」 牛奔挺著胸膛,理直氣壯地道:「花庭筠,我就是說你了。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他奶奶地不是不男不女,是什麼?」牛奔脾氣火爆,說話的時候也是口無遮攔,也不知道這樣差脾氣的人是如何把偌大的一家牛奔木器店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的。 花庭筠不是能夠吃虧地人,何況是當著這麼多店舖老闆讓牛奔這麼羞辱,怒道:「牛東家,你休要欺人太甚,奴家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否則的話。全陽城的人都會以為奴家是個可以隨意欺凌的軟柿子。來人呢,」門外馬上衝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你們的東家被人欺負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牛奔這個老不死的傢伙。」 那幾個小伙子都是花庭筠請來的護衛保鏢。他們當時就衝了上去,把牛奔團團圍住。牛奔大恐,「各位東家,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花庭筠光天化日下行兇,也不肯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那幾個東家紛紛扭轉頭,對牛奔的求助視而不見,牛奔平常說話地時候得罪了不少人,這些東家們不介意讓牛奔吃點虧。長點記性。 趙牧雖然同樣不喜歡牛奔,卻不願意把事情鬧僵。在那幾個護衛揪住牛奔的衣領,動手打人之前,趙牧沉聲喝道:「夠了,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了,是你們家後院還是菜市場?這裡是聯合店舖,是所有東家議事地地方,容不得你們撒野,都給我滾出去。」 花庭筠的護衛差不多都是世俗人,只有一個是低級修真者。他們平常坐井觀天慣了,身上都有著一股傲氣。趙牧說話如此不客氣,登時把他們惹惱了,不等花庭筠有所表示,一個護衛掄起拳頭打向了趙牧的胸口。趙牧抬起腳一踹,一聲悶響,那個護衛已經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呼啦一聲,幾個護衛鬆開了牛奔,轉而把趙牧團團圍住。花庭筠急了,他從丁翁那裡知道,趙牧也是修真者,手底下這些人和趙牧爭鬥,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厲聲道:「你們這是幹什麼?要造反了是不是?趙東家是奴家最好的朋友,你們是不是打算騎到奴家的頭上耍威風啊?」 其中一個護衛嚷道:「花東家,我們只是受雇於你,可不是你的奴才。」 牛奔在旁邊幸災樂禍,梗著脖子嚷道:「花庭筠,瞧瞧你這都是雇了些什麼人來當你的護衛呀?不但不聽你這個僱主地話,還敢公然頂嘴。你可真是太有面子了。哈哈……」 花庭筠惱羞成怒,一張白皙的臉龐好似抹上了一層厚厚地胭脂,「怎麼,你們還真是打算造反了?你們就是這樣當護衛的?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話,只怕是指望不上你們保護我了。」 剛才那個頂嘴的護衛辯解道:「花東家,一碼歸一碼,我……」沒等他說完,從外面跑進了一個修真者,他先走到這個護衛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後轉身賠罪道:「花東家,都是我教導無方,讓這些臭小子們連做護衛的基本信條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我作為他們的領頭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東家如果有什麼責備的話,儘管衝我來,屬下絕對不會有所怨懟。」 花庭筠心中暗喜,這個衝進來的人是他花高價請來的一位大仙,平常傲得很,對他這個東家愛理不理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恭敬過。他扳著面孔,說道:「丁先生,按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奴家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你看看你給奴家招來的這些護衛,一點規矩都不懂,當面頂撞奴家這個僱主不算,還屢教不改,讓奴家在朋友和多位東家面前丟了面子,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丁先生再三賠罪道:「東家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臭小子們,保證他們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還請東家寬懷大量,饒他們一次。」庭筠還沒開口,汪記雜貨店的東家汪沉水 來,「丁先生,你是大仙,按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肉沒有指責先生的資格,可是老夫還是忍不住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的這些小兄弟做事太不地道了,哪裡有他們這樣當護衛的,不但不聽僱主的話,還當著僱主和多位東家的面,圍攻毆打趙東家,就你們這樣的素質,以後誰還敢請你們當保鏢呀?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連弒主奪財的事都幹得出來。我們這麼多東家在場,要是把這個名聲給你們宣揚出去,你們還怎麼在護衛這一行當裡面混?」 丁先生之所以衝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護衛這一行的,一旦有了一個不好的名聲,誰還敢僱傭他們呀。他連連賠罪道:「對不住了,各位東家,我這些小兄弟脾氣急了點,說話做事不考慮後果,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請各位東家給我一個薄面,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宣揚出去。」 一個大仙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包括花庭筠在內的幾位東家都覺得倍兒有面子,花庭筠矜持的道:「既然丁先生都說話了,我們也不能揪住你們的短處不放,丁先生,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丁先生連連點頭,「東家放心,我回頭一定約束他們的言行。力爭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為合格地護衛。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那些圍著趙牧的護衛喊的。 那些護衛雖然不甘心,但是老大發話了,只好攙扶著那個受傷的護衛退出了聯合店舖。丁先生雙手抱拳,對著趙牧的方向躬身一禮,「晚輩告辭。」轉身跟在那些護衛後面出了聯合店舖。 一出店門,那些護衛頓時嚷嚷開了。「老大,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不讓我們教訓文秀軒的那個狂妄的小子,還低聲下氣的,這可不像是老大平時地作風呀?」 丁先生抬手在那個說話的護衛頭上打了個爆栗,「就你小子好給我惹事生非,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非得交待到這裡。文秀軒的東家哪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他和你們老大我一樣也是修真者,不過修為比我高多了,你們純粹是活膩歪了,膽大包天的要命,你們也不擦亮招子,仔細給我看清楚形勢。」 「娘呀,我的乖乖,難怪趙東家被我們幾個包圍住地時候,還是氣定神閒。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原來是胸有成竹啊。」一個護衛連連咂舌。「我什麼時候能夠到趙東家這樣的水平就行了。」 等護衛們全部退出了文秀軒,趙牧淡淡一笑。往門口走了幾步,他招了招手,把金蟾喊了過來,小聲地吩咐了幾句,金蟾趕著馬車離開了。 趙牧把兩扇房門一關,隨手佈置了一個隔音的防禦陣。「花東家、牛東家,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你們私下裡解決。好嗎?」 花庭筠和牛奔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剛才趙牧踹護衛時表現出的狠辣、果決給兩個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趙牧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談談聯合店舖股份的事情了。各位東家,我想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退股嗎?大家可以放心回答,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會因為商業上地事做出出格的事情地。」 牛奔率先點了點頭,「趙東家,真是痛快。我也有啥說啥了。我要退股。」 汪沉水也道:「趙東家,聯合店舖還沒開張就嚷著退股,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不過我們這樣做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都有一家子人要養活,虧不起本錢呀。這一點,還請趙東家、花東家體諒。另外,為了表示我對兩位東家的歉意,我願意以略低於成本價地價格把股份退出來。」 其他幾位東家也發表了類似的言論,為了能夠從聯合店舖抽身,他們都不介意稍有虧損。 趙牧笑著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還是堅持不多掌握一些聯合店舖的股份嗎?」 花庭筠笑著婉拒道:「趙東家,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樵風商貨財力有限,沒有辦法調集來太多的資金收購其他東家手裡面的股份。」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花東家,我明白了。不過我希望你等會兒可不要後悔。好了,各位東家,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現在提出來一條解決方案,大家看看行不行?這條方案就是由我出面全額收購各位東家手裡面的股份,有多少我買多少。呵呵,剛才好幾位東家都說願意以低於成本價的價錢把股票賣給我,這樣地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了。這樣吧,我這人也不貪,票面價值的九折,如何?」 這會兒,所有地東家只求脫身,哪裡顧得上虧損多少,只要不是血本無歸,他們就很知足了。「行,趙東家,九折就九折。這是我的票據和當初簽訂的協議書。」又是牛奔第一個站了出來。 趙牧擺了擺手,「牛東家暫且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說。我希望你們在把你們的股份賣給我的時候,和我簽署一份協議,寫明你們是自願的把股份賣給我的,另外還有一條,必須註明。這一條的具體內容是從今天開始十天之內,誰要是想從我這裡贖回股份,必須以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贖回。十天之後,每超過一天,贖回價比頭一天漲百分之二。」 牛奔哈哈大笑,「趙東家,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們別管。只要你們肯簽署這個協議,我馬上把你們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趙牧不慌不忙,說道。 「簽就簽吧,今天我們把股份賣出去就沒打算再把股份買回來。」一位東家嚷道,「趙東家,我先來。」 很快,有好幾個東家和趙牧簽署了股票轉讓協議,趙牧沒有那麼多的銀票金票給他們,只好拿出來標準晶石頂賬。牛奔在猶豫了半天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和趙牧簽署了一份協議,最後只剩下花庭筠和汪沉水了。 趙牧笑著問道:「汪東家,嚷著要退股的東家只剩下你了,呵呵,咱們簽協議吧。」 汪沉水在其他東家和趙牧簽署協議的時候,一直冷靜的在旁邊觀察,看到趙牧不但沒有一點慌張,還不惜資金把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都收走了,能表現出來這份氣魄,趙牧絕不簡單。汪沉水頓時下定決心,他說道:「趙東家,老夫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和趙東家共進退,有錢一塊兒賺,沒錢賺一塊兒賠,這股份我不退了。」 趙牧笑道:「汪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龍城商貨正在以每台符菉家電便宜一百兩白銀的價位傾銷符菉家電,我們文秀軒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賣出去一台符菉家電了。聯合店舖比文秀軒的規模還要大好幾倍,將來如果投入運營,弄不好會出現生產的越多,賠得越多的局面。汪東家,聽到這樣的消息,你還要保留手中的股份嗎?」 汪沉水哈哈一笑,「趙東家,在你到來之前,更確切的講是在你說出股票轉讓方案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看到趙東家你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慌張地樣子。反而是鎮定自若,神清氣定,我就知道趙東家一定是胸有溝壑之輩,必定有應對的方法。尤其是我又想到趙東家在半年左右的時間把一家小小的文秀軒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如今雖然稍有挫折,但是以趙東家的經商才能,定能化險為夷,如履平地。所以。我這次是絕對不會退股的,不但這次不退,而且將來趙東家有什麼生意要找合夥人的話,一定要算上老夫一份。」 趙牧颯然一笑,「多謝汪東家抬愛,我趙牧哪有你說地那麼神呀。」 汪沉水擺了擺手。「不管你趙東家承認不承認,反正我是不會把手裡面的股份賣出去的。」 「也罷。汪東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趙牧轉過頭來,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是怎麼想的?是繼續持有手中的股份呢,還是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我?」 花庭筠眼珠一轉,旋即笑道:「趙東家,奴家從來沒有說過要退股地話。奴家和汪東家一樣,都是信得過趙東家你的。符菉家電是你發明的。你肯定不會坐視自己開拓的市場被一個外人給侵吞蠶食掉。我相信你肯定有應對的法子。」 趙牧之所以要把股份買回來,不是想著獨佔聯合店舖的股份。這樣做和他的發展規劃是相悖的,他這樣做的原因是想藉機震懾一下其他幾位東家。讓他們以後乖乖的和文秀軒合作,不要搞什麼小動作。 「好,花東家和汪東家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在眼下風雨飄搖地時刻,還肯和我趙牧和文秀軒站在一塊兒。我趙牧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今天的行為會給你們帶來巨額回報地。」趙牧把幾份墨跡未乾的協議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乾後,把它們揣到了懷裡。「各位東家都在這裡。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在我來聯合店舖之前,我曾經派店裡面的小夥計買回來一整套符菉家電。然後把它們拆開來研究了一下。我告訴大家一個小發現,龍城商貨採用的機芯是金符,而我們文秀軒採用的機芯是更加物美價廉的紙符。金符什麼價,紙符又是什麼價,不要我說什麼,你們也該比我清楚。不客氣的講,我趙牧只要願意,可以馬上把符菉家電的價格調低,降到和龍城商貨同一個水平線上,甚至還可以更低。打價格戰,我們文秀軒不怕,我們掌握著符菉家電的核心技術,可以有效地控制成本,不像龍城商貨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賠著本賺吆喝。」 汪沉水擊掌道:「對呀,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這招?如果我們幾家協商一下,大家都一塊後退一步,讓一部分利潤出來,未必沒有和龍城商貨一爭地機會。趙東家,你說吧,這個價格怎麼降,如何降?老夫都聽你的。」 花庭筠也表態道:「奴家也贊成降價,至於如何降,全聽趙東家地吩咐。」 趙牧心裡面直嘀咕,閻王爺安排花庭筠投胎的時候,怎麼不設定的好一點,要麼全男,要麼全女,非要弄了男人的外殼,女人的性子。***,不用說,閻王當時肯定喝醉酒了,要不然就是被老婆罰跪搓衣板了,結果把氣撒在了花庭筠身上。 「花東家,汪東家,以及諸位東家,像降價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除非是迫不得已,在下是不會幹的。」趙牧自信的笑道,「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龍城商貨的都懷君願意賠本賺吆喝那是他的事情,咱們沒有必要奉陪。呵呵,他賣得越多,賠得越多,我倒要看看等到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往上漲價。」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這死等下去畢竟不是個好辦法,主動權不在我們手裡,這滋味可不大好受。依老夫的意見,咱們還是適當的降一點比較好。」 「不行,」趙牧斷然道,「在我看來,降價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競爭手段了。產品賣不出去了,降價;競爭不過對手了,降價;產品太次了,也降價……哼,降價除了消弱我們自身的實力外,並不能帶來太多的好處,咱們降價了,讓那些已經買了咱們產品的買家如何想?咱們不是明擺著涮人家嗎?」 「趙東家你的意思是不贊成降價了?」花庭筠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才會降價。就是產品更新換代的時候,新產品上市,將要被淘汰的舊型號舊款式我會適當的降價。其他情況下,我是不會降價的。」說這番話的時候,趙牧想到地球上,中國的市場上經常掀起的降價風波,中 電企業特別是彩電行業三番五次的祭起降價這面大旗國人以及外國人留下了一個「國產彩電等於非精品」的印象,結果在2007年年末到2008年年初,深圳順電連鎖股:+|連把國產彩電驅趕出了旗下的專賣店,只留下日本韓國等國家生產的彩電,這樣的經驗教訓值得趙牧深思呀。 降價不是萬能的,甚至會引起適得其反的效果,最好的競爭手段永遠都是提高自身的競爭力,加強技術的含量,特別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才是有效規避風險的最好競爭手段。只要有了獨特的技術,再加上製造精品的意識,即使你的產品再貴,也有人買單。趙牧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這方面做得不錯,雖然他們把三流的產品用一流的價格賣給了國人,但是很多國人還就吃日本人這套。個中緣由,值得探究一二。 「趙東家,你不肯降價,誰會買聯合店舖的產品呀?哦,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在這裡,抹不開面子吧。你放心,就算你降價,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牛奔頗有些興災樂禍地道。 趙牧一陣冷笑,「我趙牧沒有牛東家你那麼矯情。對了,你們都已經不是聯合店舖的股東了,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快帶著你們手下什麼賬房、夥計地呀離開這裡。」 在趙牧說出「降價」措施的時候。有幾位東家已經產生了悔意,他們暗自責怪自己聽風就是雨,也不問清了趙牧有什麼應對的措施沒有,就急著把手裡面的股份退掉了,這會兒想反悔卻捨不下這張臉。「趙東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我們也曾經是聯合店舖的一份子,還懇請你能夠允許我們旁聽一下這次你們三位東家協商的過程。」 趙牧沉思片刻。問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倆的意見呢?」 花庭筠和汪沉水是生意場上的一對大小狐狸,誰也不想得罪其他幾位東家,更不想得罪趙牧,「呵呵,趙東家。你現在持有地股份是聯合店舖最大的一份了,還是你做主吧。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趙牧一擺手,「也罷,讓你們聽聽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今天你們見到的、聽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准外傳。」 其他幾位東家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 一直扒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的丁翁說道:「東家,金蟾趕著馬車回來了。」 趙牧長身而起,「各位東家不是很好奇,我在不降價地前提下,又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這場難關嗎?呵呵。很簡單——另辟新徑。各位,我現在就讓你們看一下。我們文秀軒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符菉家電——符菉飯、符菉風扇、符菉烤箱以及洗衣機,這四樣符菉家電都是首次面市。別的星球有沒有我不敢說,但是在雙極星絕對是頭一份。」 趙牧撤掉門口的防禦陣,拉開店門,朝著外面招呼道:「金蟾,把東西都給我抬進來。」 很快,四種嶄新的符菉家電擺到了地面上,一字排開的四件家電散發著迷人的色澤,晃花了花庭筠和汪沉水的眼睛。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滾滾財源。 趙牧簡短捷說把四種符菉家電地功能介紹了一遍。然後明知故問地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覺得這四種新式家電還可以吧?」 花庭筠毫不掩飾對趙牧的稱讚道:「趙東家,你真是太有才了,這符菉空調、冰箱、取暖爐才推出來多長時間,你們文秀軒又推出了四種新式符菉家電,奴家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現在地心情。」 趙牧一擺手,「花東家,用不著這麼激動。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沒有選擇退出聯合店舖,而是選擇留了下來,現在就是你們享受利益的時候了。我決定這四種符菉家電都歸聯合店舖生產銷售,我們文秀軒只負責提供符菉家電的機芯。」 汪沉水最為關心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趙東家,這四種符菉家電的售價是多少,機芯的價格貴不貴呀?」 趙牧擺了擺手,「這事我不管,具體如何定價,你們和丁掌櫃談。丁掌櫃,回頭你代表我好好的和兩位東家談一下價格,記住要雙贏,不能損害任何一方的利益。」 「是,東家。」丁翁回道。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四種符菉家電,洗衣機和烤箱賣地價格可能高一點,風扇和飯煲的價格則不會太貴,這四種符菉家電地利潤可沒有空調、冰箱和取暖爐那麼高呀。難道你就這麼大度,真的不打算稍稍降一下價,搏一把嗎?」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只能說一句,龍城商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或者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你們且擦亮眼睛,等著看龍城商貨如何收場吧。另外,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在聯合店舖開張之後,我希望可以讓聯合店舖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生產冰箱和取暖爐,我相信我們聯合店舖一定能夠迎來一個銷售的旺季。」 花庭筠和汪沉水都被趙牧信心滿滿的樣子所折服,汪沉水說道:「趙東家,你手裡面攥著聯合店舖大部分的股份都不怕,我們倆怕什麼呢?大不了,拆東牆補西牆,有四種新式符菉家電,我們相信聯合店舖一定會盈利的。」 此時,一位退了股的東家說道:「趙東家,我現在後悔了,你能不能再把聯合店舖的股份轉讓給我呀?」 趙牧笑道:「當然沒問題了,只要你按照我們剛才達成的協議辦,支付股份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我馬上把你原來的股份再轉讓給你。」 那人怒道:「趙東家,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坐地漲價,還一下子漲這麼多。」 趙牧聳了聳肩,「這是遊戲規則,你剛 了協議,就是已經加入到了這場遊戲當中,破壞規矩的,你我只能遵守。如果你嫌我這樣賺錢速度太快的話,沒關係,你可以等幾天再把股份贖回呀。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在你贖回股份之前,聯合店舖所產生的利潤和你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你到時候少分了紅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人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汪沉水,「汪東家,你是商界的前輩了,這裡面你的歲數又是最大,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了。我今天請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說趙東家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他就漲了那麼多。這不是把我往死裡逼嗎?」 花庭筠陰陽怪氣地道:「楊東家,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明眼人,我和汪東家都在這裡看著呢,趙東家什麼時候往死裡逼你了?你不願意,可以不贖回股份呢?又沒有人逼你。」 汪沉水也道:「楊東家,我今天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久之前,嚷著要退股的人,你是鬧得最凶的一個,怎麼,現在見風頭轉過來了,聯合店舖有錢賺了,你又想回來了?世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一到逆風的時候,你就下船,風頭一順,你就要忙不迭的登船。你把聯合店舖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呀。」 楊東家懊惱地低下了頭。「我,我……」支吾了半天,說道,「我知道錯了,還請三位東家能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地機會。」 花庭筠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既然制定了出來,在沒有更好的規則替代之前。我們就必須遵守,要不然破壞了規矩的人是不會長記性的。楊東家,奴家不是針對你一個,其他東家都一樣,想重返聯合店舖,可以。不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趙東家手中贖回你們的股份,以後咱們還是合夥人,你們要是捨不得這點錢,就請你們離開吧。聯合店舖只剩下我們三位東家了,以後分紅的時候還能多分一點呢。」花庭筠是在藉著這番話向趙牧示好,雖然他眼紅趙牧轉眼間就賺到這麼多錢,可是誰讓他剛才放棄了這次機會呢?如果在剛才趙牧問他是否願意百分百控股聯合店舖的時候,他稍稍鬆一下口,現在就是上百萬兩的白銀進賬,這樣地好事上哪裡找去呀。 楊東家終究還是捨不得前後近十萬兩白銀的巨額差價。悻悻地退了下來。另有幾個財大氣粗的東家則是當機立斷,不僅把他們還沒有捂熱的晶石還給了趙牧。還額外掏出了不少銀子。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把股份協議給了他們。他從來沒有控制聯合店舖的打算。在他地規劃裡,文秀軒符菉家電坊只管生產銷售符菉家電的機芯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在消耗同樣的時間與成本的情況下,賺取更多的利潤。 有兩三個東家當即把股份贖了回來,趙牧對這幾位東家壯士斷腕的魄力非常欽佩,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再次開展合作的話,他會提前考慮這幾位東家以及花庭筠、汪沉水的。 大多數東家和楊東家一樣都捨不得前後巨額的落差,決定觀察幾天再說。趙牧暗自搖了搖頭,等到你們觀察完畢。想贖回股份的時候就不是這個價錢了,那時你們後悔地機會一大把一大把的。 等那幾個不肯贖回股份地東家離開之後。趙牧和其他幾位東家團團圍坐一桌,趙牧開門見山,說道:「各位東家,你們都是文秀軒的堅定合作者,是經受住了考驗或者是沒有經受住考驗但是仍然願意在付出一定代價後緊跟隊伍地夥伴。大家都是生意人,所圖的不過是一『利』字,我也不說虛的沒的,這些話各位東家肯定也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聯合店舖要如期開張,輸人不輸陣,在氣勢上,我們不能輸給龍城商貨,不能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更不能讓別人說咱們是縮頭烏龜,嚇得連店都不敢開張了。開張的時候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地,而且我會在開張的當天晚上組織一場盛大地焰火表演,為新店開張助陣揚名,這一點還請各位東家多組織人手宣傳一下,為聯合店舖拉升一下人氣。」 花庭筠等人齊聲道:「舉手之勞,不用趙東家提及,我們也會順手做了的。」 趙牧又道:「還有一點我要強調,後天是聯合店舖開張的日子,從店舖開張開始的十幾天內,店舖的銷售可能不會太好,生意人常常盼望實現的開門紅注定和我們無緣。不過請各位東家放心,只要過了開張之後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們聯合店舖必然迎來銷售上的高峰,各位東家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呵呵,花庭筠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顯然是不相信趙牧的話。 趙牧又想趁機撈一筆,使壞道:「看來,各位東家都不相信我趙某的話呀,這樣,我們打一次賭如何?如果二十天後,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尤其是冰箱、取暖爐等沒有迎來搶購的浪潮,我願意賠給和我打賭的東家五萬兩白銀。反之呢,如果有人搶購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和我打賭的東家只需賠給我三萬兩白銀就行了。怎麼樣,我這個條件夠優惠的吧?誰來和我打賭?」 花庭筠笑而不語,汪沉水這個老狐狸也是閉目養神,不肯應戰。其他幾位東家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和趙牧打這個賭,說實話他們已經被趙牧整出的那出「百分一百三十」的戲碼給整怕了,生怕趙牧又在這裡設下了什麼圈套,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有個叫全鈺的東家不信邪,大大咧咧地站了出來,「趙東家,我和你賭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上)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上)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丁翁說道:「東家,我真是服了你了,隨時隨地都能想到賺錢的辦法,剛才你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工夫就賺了三四十萬兩銀子,東家你一個人賺錢的速度比整個文秀軒還要快上幾分。」在上車之後,趙牧便設下了對外隔音的防禦陣,兩人盡可以放心談話,而不必擔心洩露到其他人耳朵裡。 趙牧說道:「賺錢還在其次,我這樣做的根本目的還是想藉機敲打一下和咱們合作的幾家店舖。將來我們文秀軒會越做越大,合作夥伴只會越來越多,文秀軒和各家合作店舖好比是環環相扣在一起的鏈條,只要一環生出變故,其他各環都會受到波及,因此合作夥伴的挑選就顯得尤為重要。一個人的品質可以通過日程生活當中表現出來的細節折射出來,但是最能觀察人心智的還是危機時刻的表現。都懷君想整垮咱們文秀軒,整出這麼多事來,對文秀軒以及聯合店舖來說,正是多事之秋。在這樣風雨飄搖的關頭,我們恰好藉機考察一下幾家店舖的合作誠意。 今天,我之所以要壓低價錢把股份買過來,然後再抬高價錢把股份賣出去,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立威。這上山做土匪當強盜,還需要納一個投名狀,以表示入伙的誠意。我們是生意人,不能像土匪強盜那樣血腥,但是這個投名狀還是要納的。在我眼中,這聯合店舖的股份倒進倒出就是讓他們花一筆額外的錢納一個投名狀,以堅定他們和咱們文秀軒合作的決心。 「東家,咱們又不是土匪,納投名狀的理論,我覺得有點不大妥當,眼下是形勢所迫或者說是獲利在望,這些個東家才願意多掏出來一部分銀子把自己原來的股份贖回去,然而他們心裡肯定是不願意這樣做的,難保他們會對東家心有怨懟,將來萬一有用的著他們的一天,恐怕他們會給咱們使絆子,做手腳。」丁翁不無擔憂地道。 趙牧呵呵一笑,說道:「丁掌櫃,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等我說完了,你再判斷哪些個東家們會有什麼反應。」 丁翁說道:「東家請講,我洗耳恭聽。」 趙牧認真地道:「我說什麼投名狀也好,土匪強盜也罷,不過是打個比方,買賣聯合店舖股份所得到的差價,我呢,既不打算把這筆錢歸我個人所有,也不會打入到文秀軒的賬面上,而是把這筆錢當成這幾家店舖加入聯合店舖的保證金,或者說是押金。丁掌櫃,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之後,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幾位東家帶個話,就說我趙牧以個人的名義保證,過一段時間,我會把這筆保證金還給他們,至於什麼時候退還保證金,則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過這個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十年。十年之後,無論發生什麼變化,我都會把保證金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們的。」 丁翁喜道:「東家,你能這樣想,最好了。這樣一來,那些東家對咱們的怨懟可以降到最低點,另外,他們將來再想搞什麼小動作,就會想到還有一筆錢,控制在咱們手中,可能有些潛在的危險就不會發生了。」 趙牧說道:「十年之後,咱們文秀軒應該發展成為一個成熟的大型的店舖了,那時候,咱們挑選商業夥伴的時候基本上就不需要保證金這樣比較初級的手段了,應該能夠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手段了。」 丁翁笑著捋了捋山羊鬍,「東家,我的身體還壯實,咱們文秀軒十年之後的盛景我是一定要看到的。」 趙牧話鋒一轉,問道:「丁掌櫃,我上次和你提及的,希望你修真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丁翁喟歎道:「唉,這事我正猶豫呢,東家,請你務必再耐心的等待幾天,等我考慮好了,我一定給你個答覆。」 趙牧說道:「沒關係,修真是件大事,充分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丁掌櫃,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個人非常希望你能夠修真。和我攜手,一塊兒把文秀軒做大做強。」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不要逼我,讓我心無旁騖的考慮清楚,好嗎?」 趙牧笑道:「行了,行了,我不多說了。瞧你那語氣,搞得我像是在逼良為娼似的。嘿,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呀。」 丁翁哭笑不得,他想起一事,問道:「東家,在聯合店舖和花庭筠等幾 商議如何應對龍城商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明說龍城菉家電有缺陷呢?我相信,只要你把這件事挑明了,不但能夠消除他們的擔心,而且其他幾位沒有贖回股份的東家,肯定也會按照你開出來的價格,乖乖的把股份贖回去的。」 趙牧搖了搖頭,「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沒有必要搞得天下皆知的。」 丁翁拍了拍腦門,「對,對,是我老糊塗了,連最基本的保密措施都忘記了。」趙牧究竟是如何對付龍城商貨和三山符派的,丁翁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參與了這次行動當中的一部分而已,趙牧另外安排了哪些人手以及採取什麼樣的措施,趙牧都沒有跟他細談。丁翁也聰明的沒問,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並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說道:「丁掌櫃,有些事情我也沒打算瞞你。龍城商貨不是委託三山符派研究符菉家電的機芯嗎?我派侯京去了紅葉城一趟,侯京事情辦得很漂亮,把我弄出來的金符巧妙的送到了三山符派負責研究機芯的人手裡,現在龍城商貨生產的三種符菉家電全都採用的是我設計出來的那種金符,至於這種金符有什麼樣的弊端,我在這裡賣個關子,反正等幾天你就會明白了。」 趙牧對他如此信任,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肯告訴他,丁翁很是感動,「東家,像這種關係重大的密辛,以後你就不要告訴我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凡是關係重大、牽涉甚廣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洩密的可能性才能夠降到最低。」 趙牧嗯了一聲,「你明白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就好。對了,丁掌櫃,我已經安排侯京專門負責收集競爭對手的商業情報了,以後在這方面你要多多給與侯京協助,另外,你經常幫我監督著點侯京,別讓那小子走到邪道上,還有,別他***為了一份情報,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了。」 「嗯。」丁翁應了一聲,「侯京這個人我知道,不是號稱『猴精』嘛?東家,你讓他負責收集情報還真是挑對了人選,這小子真是機靈的跟隻猴子似的。不過,東家,我擔心侯京有時候會機靈的過了頭,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栽到別人手裡面。」 趙牧點了點頭,「侯京年輕了點,閱歷不豐,經驗不足,你年紀比他大,經過的事也比他多,記得經常提醒著點他。」 丁翁點了點頭,笑道:「東家,你說這番話的時候可真是老氣橫秋啊,真要是認真算起來,你的年紀還沒有侯京大吧?可是瞧瞧你說的話,哪裡有一點年輕人的青春稚氣,如果閉上眼睛聽,我還以為在和一個同輩的人在交流呢。」 趙牧訕笑道:「我這是少年老成,對,就是少年老成。」 丁翁收斂了笑容,長歎道:「東家,你這不是少年老成,而是被環境逼成了這樣。你無親無故,隻身一人在.=.頭都要兼顧,而且.=.及修真大派聳立在前面,你要擔起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要承受的壓力也是難以想像的。東家,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他們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他們整天無憂無慮、呼朋喚友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遙自在。和你一比,簡直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不要太苛責世兄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生活,只要能過得舒心自在,又何苦要和別人進行比較呢。我這麼拚命賺錢,還不是因為修真太消耗錢財了,不賺錢就沒有辦法修煉下去。你的兒女又不修煉,讓他們過得逍遙一點,自在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你老每個月從文秀軒領走的工錢還有獎金可不算少,不讓兒女們花,又讓誰花?」 丁翁笑了笑,「東家,不知道是哪家嫂子生了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對老嫂子來說一定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趙牧神色黯然,悻悻的道:「我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如今,我想孝敬他們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了。」 丁翁尷尬地道:「東家,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趙牧擺了擺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中)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中) 馬車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丁翁沒話找話,說道:「東家,我有個提議。你以後單獨做生意賺的錢就不用入文秀軒的帳了。像今天這樣,你既沒有動用文秀軒的資金也沒有動用文秀軒的人力資源,完全是你個人的行為,從這點上講,把你賺來的錢算到文秀軒的盈利裡面是於理不合的,如今文秀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店舖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有了文秀軒的股份,總是讓你往裡面貼錢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文秀軒如果想成長起來,勢必要學會斷奶,靠自身的力量發展起來才行,絕對不能靠你一個往裡面輸血把她供養起來。我建議以後凡是涉及到錢款的事情,諸如工錢、獎金、福利、額外獎勵以及額外支出等等各個方面,都要在賬面上運轉。你就不要再個人掏腰包了。」 趙牧苦笑道:「丁掌櫃,文秀軒可是我一手創辦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你說做父母的,能撒手不管嗎?」 丁翁笑道:「東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希望東家能夠在資金這一方面切斷和文秀軒的聯繫,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文秀軒是文秀軒。你個人做生意或賠或賺的錢歸你個人所有,歸你個人自由支配,而文秀軒的盈利在沒用分紅之前,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誰也不准動用一分一毫。東家不行,我也不行。東家,我記得咱們文秀軒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你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財務無小事。你現在就應該學會把自我和文秀軒剝離開來,不能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錢袋子,想掏就掏想拿就拿,當然反過來也不行。」丁翁以前服務的那家店舖的少東就有類似的壞毛病,那個少東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沒錢了就從店舖裡拿,結果導致店舖財務嚴重惡化,生生的把老東家給氣死了。 趙牧想了想,「好吧,丁掌櫃,你這個建議說的很好,我接受了。以後我會在這方面加以注意的。」 丁翁點了點頭,能夠得到趙牧這樣的承諾,他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他知道想讓趙牧和文秀軒完全劃清界線是不可能的,畢竟文秀軒是趙牧一手創辦的,而且文秀軒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寄托在趙牧身上,文秀軒和趙牧就像是息息相關的同命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趙牧想起一件事,問道:「丁掌櫃,我在閉關修煉之前,曾經把文秀軒內部員工配股的事情交待給你辦,這件事辦得怎麼樣了?員工們情緒如何?」 丁翁高興的道:「東家,這件事即使你不問我,我也要找機會向你匯報一下呢。呵呵,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和每一個員工私下裡一一的約談,當我把你決定把文秀軒符菉家電坊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這就好。」趙牧笑了,「這是一件好事,千萬別辦砸了。」 「東家,你放心,目前內部股權分配的事進展的相當順利,除了有一部分員工實在掏不起購買股份的那筆錢外,其他的員工都非常踴躍。截止到前兩天,已經有七八成的員工把購買股份的款項交到了櫃上,我按照你的意思,凡是交了錢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股權分紅證。」丁翁笑呵呵的道,「有不少人領到股權分紅證的時候,嘴都笑歪了。哎呀……」丁翁笑的太得意忘形了,半天沒發作的牙病又冒了出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好不容易從杜如海的記憶深處翻撿到一個鎮痛的法門,他說道:「丁掌櫃,你把手拿開,讓我給你治一下。」說著,趙牧掐出了一個靈訣,一個螺旋狀的印記出現在他的掌心,趙牧隨手一揮,印記飛到了丁翁的腮幫子上,旋即隱入到他的皮膚之中。 「唉,」丁翁將信將疑的鬆開手,「好了,不疼了,東家,你這招還真管用。」 趙牧笑了笑:「這都是修真之後的小手段小法門,丁掌櫃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幾手,呵呵,放心,我不會收你學費的。」 「東家,你這不是誠心讓我眼饞嗎?」丁翁懊惱的道,「你明知道我是肉體凡胎,學不了法門,還拐彎抹角的誘惑我這個半大老頭。你這樣做,可太不地道了。」 「哈哈……」趙牧開心的大笑起來。 說話間,金蟾趕著馬車,回到了文秀軒。他勒住了馬車,從車上跳了下來,「東家,掌櫃的,已經到了。請下來吧。」 趙牧隨手解除了設置在車廂內的禁錮,和丁翁分先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等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趙牧說道:「丁掌櫃,四種新的符菉家電能夠面世,朱貴居功至偉,我已經答應了他,等聯合店舖開張完之後,給他搞一個隆重的頒獎儀式。這件事,你去籌備一下。另外,你再去劃拉一份名單,把咱們文秀軒開張以來的那些做出了突出貢獻以及活幹的好的、任勞任怨的員工全部列出來,我要在那天的頒獎儀式上當著全體員工的面一塊兒表彰他們。」 「行,東家,那我去忙去了。」丁翁和趙牧分道揚鏣,去處理自己份內的事情了。 趙牧往店舖內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在他背後喊道:「東家,我回 趙牧轉身一看,原來說闊別數月的狗勝。如今的狗勝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成功築基之後,他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連面孔也變得柔和起來。「狗勝,是你呀?快過來,讓我看看。嗯,不錯,不錯。你築基築的相當成功呀。」趙牧笑道。 「東家,托你的福,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你賜予的。」狗勝並沒有因為修了真就變得盛氣凌人,一方面是本性使然,另一方面是因為.陽城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哎,狗勝,話不能這樣說,你之所以能夠踏入修真者的行列,而且是以這種起點比較高的方式踏入,完全都是個人努力加上你善於把握機遇,才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我不過是給你搭建了一個平台而已。」 狗勝謙恭地道:「東家這樣說,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我自己有多少份量還是很清楚的。這也就是在文秀軒,有你這麼心胸寬廣的好東家,我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其他的無論換成那一個東家,也不可能一下在賞賜給我八塊標準晶石,還給我一份修煉的功法。東家,我在來文秀軒之前曾經先後在七八家店舖幹過,文秀軒是我呆著最愉快的店舖,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東家。你要是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都追隨你左右,在文秀軒做一輩子的工。」 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能夠回來文秀軒,我非常高興。我現在代表文秀軒的全體員工歡迎你的回歸。」趙牧伸出手和狗勝用力的握了握。「歡迎你回來,狗勝。」 「謝謝你,東家。」狗勝被趙牧的熱情所感染,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他什麼時候受過到如此的禮遇呀,只要在文秀軒,在趙牧這個東家這裡才能感受到這種毫不摻假的情感。 趙牧說道:「狗勝,你離開文秀軒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有些事情可能會不太熟悉,這樣吧,今天明天,你暫時不用做事,先到紙符坊、雕件坊、木工坊等各坊四處看一下,熟悉一下情況,等後天的時候,我讓丁掌櫃給你安排具體的工作。另外,關於你的待遇問題,到時候也會根據你的崗位進行合理的調整。」 「呦,這不是狗勝嗎?」金蟾安置好了馬車,走了過來。 狗勝看了趙牧一眼,趙牧一揮手,「我知道你們小兄弟這麼長時間不見,肯定有話說。得,我不耽誤你們了,去聊天去吧。對了,金,別光顧著聊天,荒廢了手頭的工作。」 金蟾和狗勝勾肩搭背的躲到了一邊去聊天了。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朝文秀軒後面自己的住處走去。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那些從木靈族買回來的藥草整理了一遍,這些藥草都是剛剛採摘下來不久,必須經過妥善的處理才能夠長時間保持,趙牧現在所有的兩個儲物袋都沒有保鮮的功能,藥草和靈果長時間放在裡面,難免會變得不新鮮,甚至還會腐爛發臭。 要想長時間保存藥草,除了有一個上好的儲物法寶之外,修真界還流行著一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奇花異草煉製成靈藥,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長時間保持藥草的靈性不散失,還可以讓藥草的藥性更加凝煉集中,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減少藥草佔據的空間,可以說是一舉三得。趙牧很想把這些藥草全部煉製成靈藥,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沒有付諸於行動。這些藥草當中有不少非常的珍貴,像殞命花,從藥草狀態煉製成靈藥狀態所需的條件非常苛刻,依照趙牧現有的條件,即一個不入流的丹鼎——蛤蟆鼎加上一個不入流的修為層次,要想煉製好殞命花,只怕比登天還難。趙牧可不願意浪費了這麼好的藥草,即使報廢了一株也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趙牧靈機一動,連忙把這些藥草全都收了起來。他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木工坊,讓曹師傅曹豐凡找幾個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過來,他有大用。東家有令,曹豐凡豈敢怠慢,把手底下木工活幹得最漂亮的幾個師傅叫了過來,趙牧連說帶比劃之後,幾個木匠師傅拿起各自的工具,開始熱火朝天的幹起來。時間不大,幾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逐漸的成型。這些木頭盒子四四方方的,大小有電腦主機箱的一半左右,細條狀,平躺在地上。曹豐凡精心挑選出來的這幾個木匠師傅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做出來的木盒非常平整光滑,用手撫摸上去,感覺是在觸摸玻璃一樣。 趙牧用力的一點頭,木匠們把冰箱的機芯放到了木盒子裡面的專門位置上,頓時一個簡易的小巧的冰箱造了出來,過了一小會,趙牧把手探進了木盒之內,冰冰涼涼的,非常適合用來長時間存放藥草。趙牧高興得笑了起來。他這次不但解決了存放藥草的問題,還給文秀軒找到了一條新的產品路線。在修真界,帶有保鮮功能的儲物法寶非常的稀少,幾乎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所以一般人為了長時間保存藥草,經常尋找一些寒性的玉石雕刻成小盒子,藥草放到裡面,也可以在相當長時間內最大可能的保存藥草。玄玉之類的寒性玉石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自然用它們雕刻 盒,價錢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文秀軒能夠推出I產品,不敢說一下子佔領有關市場吧,至少一半左右的市場份額都會歸攏到文秀軒旗下。 「曹師傅,這幾個木盒子我先拿走了,等會兒你叫上丁掌櫃,一塊到我的房間一趟。」吩咐完後,趙牧抱著幾個木盒子喜滋滋的回到了房間。 趙牧耐心等了一會兒,丁翁和曹豐凡聯袂而來,「東家,聽曹師傅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趙牧指了指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的幾個盒子,「我把你們叫來,是想和你談談咱們文秀軒如何圍繞著這個木盒子做一做文章。」 丁翁走到桌子跟前,仔細地看了看木盒,「東家,這不是縮小了的冰箱嗎?這也太小了點,放不了多少東西,有誰會買呀?」 趙牧嘿嘿一笑,「小?小怕什麼,小不正意味著佔據的空間比較小嗎?」 丁翁笑道:「對呀,東家,你一說到佔據的空間小,我倒想起來這種小型浩的冰箱的用途了,咱們可以把它們安置到馬車的車廂裡面,另外,空調、取暖爐咱們都可以給它成比例的縮小,根據時節的變幻,有選擇的把它們安置到車廂裡面,我相信,這樣的馬車車廂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趙牧眼前一亮,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不過想到地球上常見的汽車空調,以及豪華車當中必備的冰箱等小型家電,趙牧就明白丁翁的意見無疑是正確的,文秀軒又找到了一條鋪滿了黃金白銀的金光大道。「好,丁掌櫃,你這個建議不錯。這樣吧,回頭,你找一家專門製造馬車的木器行,和他們協商一下聯合開發新式馬車的事情,或者,咱們乾脆另起鍋灶,獨資成立一家車馬行,專門造馬車。」 丁翁連連苦笑,「東家,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已經是忙得連軸轉了,恨不能一刀把自己劈成兩半,現在你又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交給我辦,看來我只能把自己劈成三截兒了。」 曹豐凡毛遂自薦道:「東家,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願意負責籌辦車馬行。我認識幾個製造馬車的木匠,憑我和他們的交情,有很大的可能把他們拉到咱們文秀軒來。」 趙牧點了點頭,「行,曹師傅,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給你半個月時間,我衷心地希望半個月後,你能夠把文秀軒車馬行的架子搭建起來並且能夠投入運營。」 曹豐凡說道:「東家,我豁出去半個月不吃不睡,也要把這件事給你辦成。」 趙牧笑道:「好,曹師傅,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希望半個月後,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了,這裡有十萬兩銀票,你先拿著,回頭我會派一個賬房跟在你的身邊,監督資金的流向。曹師傅,這不是對你的不信任,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你明白嗎?」 曹豐凡能說什麼,點頭道:「東家,放心,我是不會多想的。」曹豐凡什麼事情沒見過,趙牧還算是好的,至少肯把銀票交到他的手上,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東家,可能連沾沾銀票的機會都沒有。 趙牧又對丁翁道:「丁掌櫃,回頭你給車馬車撥一個院子,用來作為車馬行的作坊。對了,咱們手裡面還剩幾個院子呀?」 丁翁回道:「目前一共還有兩個院子是閒置的,現在車馬行又佔了一個,就剩下一個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指示道:「你繼續加大收購相鄰店舖的力度,咱們現在處在飛速擴張階段,不定什麼時候會開辦一項新的業務,手裡面多掌握幾家空閒的店舖、院子才是正理。」 丁翁忙道:「這一點我會注意的。不過呢,東家,我需要在這裡給你提個醒,如今和咱們相鄰的店舖生意都不錯,人家不一定願意把鋪子賣給咱們,就算是肯賣,這價錢只怕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這倒是個問題。」趙牧想了想,「這樣吧,你先撿著能收購的盡量先收購下來,至於那些不願出售的,咱們也別勉強他們,好好和他們談一下條件,願意高價轉讓的,只要不太過份,咱們就出高價買過來,那些死活不肯賣的,就隨他們去吧。」 曹豐凡說道:「東家,掌櫃的,我倒是有個建議,說出來你們聽聽可行不可行?你們看,無論是逍遙殿的東大殿是兩層樓、天機殿是五層樓,咱們文秀軒現在佔據的面積也不算小了,一個個的分割開來,挺佔地方的,咱們為什麼不學著逍遙殿、天機殿的做法,也造它三五層樓房,這樣完全可以解決文秀軒面積不足的問題呀。」 丁翁一拍桌子,「哎呀,曹師傅,你這個建議可真是及時雨呀。東家,我看曹師傅這個建議可行。如果東家願意採納曹師傅這個建議的話,我看咱們最好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樓房蓋起來,這樣可以把咱們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趙牧皺起了眉頭,「建樓房我不反對,不過這樣一來,咱們的員工往哪裡安置?生產銷售不也隨即停頓下來了嗎?」 丁翁笑道:「這一點,我已經考慮到了。聯合店舖馬上就要開張了,咱們可以暫時停頓下來符菉家電的製造,專門生產符菉家電的機芯,這樣一來,咱們可以盡可能的壓縮 域,另外像紙符坊、雕件坊都不是需要大面積場地的們可以動員員工們在樓房建設的時候,到各自家中生產或者集中到一家生產,咱們可以按照天數付給他們租金嘛。東家,如果覺得這種方式太麻煩的話,咱們還可以暫時租用一下聯合店舖,反正那裡的空間足夠大,還是能夠劃出來一塊區域供咱們使用的。」 趙牧想了想,「這兩個方法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缺點,我看呢都不可行。這樣吧,丁掌櫃,我記得咱們買的這幾個院子當中有一個位置比較偏,就算是蓋樓房也蓋不到哪裡。咱們先把家電坊下屬的兩坊的員工們都集中到那個院子裡,給大家說清楚,讓大家克服一下眼前的困難。至於雕件坊還有夏氏兄弟,就讓他們在家裡幹活吧,每隔幾天,交納一下自己生產的產品就行了。」 曹豐凡忙道:「東家,這樣一來,這個車馬行該安置到什麼地方?」 趙牧直接道:「也暫時先安置到那個院子裡。這個車馬行先控制一下規模,不要急著一蹴而就,等到樓房建成之後,咱們再發展不遲。對了,丁掌櫃,回頭你到稅務司一趟,把該交的稅呀費的全部交上,還有什麼該辦的手續也辦齊了,不要留下尾巴,讓別人找到借口收拾咱們。還有這個樓房不能建的太高,要是不小心觸及到某些人的底線,咱們就麻煩了,這樣,只蓋三層,另外,根基一定要打牢夯實,要照個蓋十層樓的標準給我往死裡夯。」 丁翁笑道:「東家,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留下將來往上續接樓層的可能性嗎?這點小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一定給你辦好。你呀,只需要辦一件事,就是準備好蓋樓房所需的錢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以文秀軒目前的財力是辦不到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回頭我先把給你兩百塊標準晶石,等用玩了,你再找我要。」 丁翁說道:「東家,如果按照中等安全規格蓋樓,這兩百塊標準晶石勉強夠用,要是按照高等級,你要最好在準備五六百塊標準晶石,這設置防禦陣、購買特製的磚木材料都需要花費不少的錢,還有這人工費、設計費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趙牧說道:「沒關係,只要能把文秀軒造的結實一點,漂亮一點,實用一點,花費再多的錢,我也認了。對了,設計新樓的時候,樓房的造型一定要注意,不能太張揚了,也不能太華麗了,樸實一點,溫和一點,不能讓別人覺得咱們太囂張。」 丁翁認真地把趙牧交待的事情全部記了下來,「東家,你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我還以為忙完了聯合店舖開張的事會清閒一點,誰知道不知不覺又是一大堆事。哎,看來,我注定是個勞碌命了。」 趙牧笑道:「丁展櫃,你別抱怨了,回頭我一定再招募一兩個掌櫃的,給你分擔一下肩上的責任。你如果有什麼好人選,也可以介紹給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真才實學,待遇從優。」 丁翁說道:「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錯的掌櫃,可是他們都是有東家的人,想挖他們過來只怕很難。行了,東家,我不跟你磨嘰了,還是抓緊時間幹活吧。」 等丁翁走到了門口,趙牧一扭頭,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木盒,連忙招呼道:「丁掌櫃,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丁翁回轉身來,「東家又有何吩咐?」 趙牧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丁翁認同地道:「東家,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用小冰箱代替玄玉匣、寒玉盒,的確是個有前途的創意。回頭,我就安排生產。東家,你看這個小冰箱的定價,定在什麼位置比較合適?」 趙牧想了想,「暫時定在一百五十兩一個吧。第一次購買帶個機芯,以後添置機芯需要另外算錢。」 丁翁驚訝地道:「東家,這樣一來,小冰箱賺到的利潤比大冰箱還要多呀。」 趙牧微微一笑,「丁掌櫃,你記住一句話,很多產品在功能相同的情況下,是越小越值錢。和玄玉匣、寒玉盒這樣動輒幾塊標準晶石的高昂價格相比,一百五十兩銀子算什麼呀?」 「我明白了,東家。」丁翁點了點頭,「看來咱們文秀軒製造產品的時候也要朝小型化、精品化努力了。」 送走丁翁和曹豐凡之後,趙牧把藥草再次全部取了出來,把它們分門別類的放到了幾個小冰箱裡面,然後又把這幾個小冰箱放到了儲物袋中。在儲物袋中,還放著十幾個替換的機芯,這些機芯都是帶開關的,倒是不怕它們長時間閒置以至於能量耗乾,進而不能工作,影響製冷的效果。 兩個儲物袋放上這幾個小冰箱後,基本上已經沒有空地了,趙牧再想往裡面放東西,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趙牧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添置一件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已經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再算上蓋房子所需的幾百塊晶石,他至少要籌集到一千多塊標準晶石才行。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下)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下) 花錢似流水是趙牧的真實寫照,按理說趙牧賺錢的速度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白手起家,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從小到大,從無到有,把文秀軒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這樣的速度能夠用「火速崛起」來形容了。但是就像某些有錢人喜歡抱怨的那樣,掙得越多花的越多,趙牧此時深切的體會到捉襟見肘的滋味。他挖礦窩、賣符菉、懲奸商、滅催命,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千多塊標準晶石,可是眨眼間就剩下一百多不足兩百塊的標準晶石了,這麼點晶石可能只夠買一個十幾立方米容量的儲物法寶,然後趙牧又會回歸一窮二白的狀態了。 賺錢,賺更多的錢是趙牧現在最迫切需要達到的目標,而他能夠想到的最穩妥的並且是比較快的賺錢方法便是賣雷火靈符了,桂枝南和他的師叔宋文藻曾經說過,趙牧有多少靈符他們就要多少靈符,趙牧現在手頭上已經攢了有四百餘塊雷火靈符以及百餘塊其它類型的玉符,如果把它們全部賣給天機宗的話,大概可以換兩千多塊標準晶石,有了這些晶石,應該可以渡過眼前的難關。看來,現在是去拜訪一下桂枝南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他上次被宋文藻懲罰閉關後,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趙牧簡單收拾了一下,他把所有的玉符歸類之後。分成了兩份,他不準備一次就把所有地玉符賣給天機宗,他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摸不清楚天機宗能不能消化得了這麼多玉符,另一方面是擔心相同品質的玉符一下子出現的太多的話會對玉符的價格造成衝擊,不利於趙牧最大限度的獲利。 趙牧剛把玉符收拾好,就有小夥計前來通報,說是桂枝南來了。趙牧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笑著走到文秀軒的門口,拱手道:「桂兄,你還真經不起想啊,我這剛剛說要去天機宗探望你,你就來了。」 看得出來,這次閉關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效果很明顯,桂枝南地修為精進了許多,他淡定自若地道:「趙道友說得是哪裡話?我不過是閉關而已,又不是坐牢,用不著你探望吧?」說話時,桂枝南特地在「探望」二字上重重頓了一下。 趙牧笑道:「我看桂兄的樣子,是不是快到元嬰期了?小弟得提前說一聲恭喜,恭喜桂兄,修為大進呢。呵呵,小弟以後還要多多仰仗桂兄的關照。還請桂兄不要嫌棄小弟粗鄙,置之不理呀?」 桂兄說道:「趙道友。你別光說我了,我看咱倆自上次分別到現在也就兩三個月。你的修為好像也提升了不少,已經靈寂期了吧?你的修煉速度可真是夠快的,令愚兄羨慕不已呀。我從入門修煉到靈寂期花了整整十年功夫,在修真界,我地這份修煉速度還算是快的了,可是和你一比,簡直不值一哂。」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趙牧可不想當什麼出頭的椽子,「桂兄。我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厲害,其實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修煉到了心動期,而且停頓在心動期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次能夠修煉到靈寂期完全是平時積累的結果,哪有桂兄你吹捧的這麼厲害。」 「是嗎?倒是愚兄看差了。」桂枝南也沒在這方面糾纏。 「桂兄整天到晚忙於修煉,又有一大堆師弟師妹需要照拂,精力難免有些不足,看錯了小弟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的。」趙牧一口咬定是桂枝南看花了眼,「呵呵,桂兄,你看我真是粗心大意,咱倆站在門口說了半天話了,真是怠慢了貴客。快,裡面請。」 桂枝南擺了擺手,熱情洋溢得道:「我這次來可不是到你文秀軒這裡做客的,而是由我做東,邀請趙道友你到我們天機宗做客的。趙道友,咱們上次可是說好了地,要請你到天機宗好好轉轉,結果遇上了那麼一檔子事,給耽擱了。這次,我是一出關就特地趕過來,彌補上次留下的遺憾,趙道友,你一定要給愚兄這個面子。」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咱們倆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打算到你們天機宗一趟。」 桂枝南腦子轉得很快,他馬上猜出了趙牧此行地目的,「該不會是那個前輩又把一批雷火靈符委託給了趙道友你售賣吧?趙道友,真是太好了。你上次賣給我們地符菉品相質地都非常不錯,我的師門長輩都非常滿意這麼上乘的符菉,還打算和趙道友你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呢。我這次來,也有這方面的意思,掌門已經把接洽你的事情交給了飛雲樓打理,所以等回到了天機宗,還請趙道友先和肖師叔見一下面,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然後我再帶著趙道友你在天機宗好好的轉一轉,可好?」 「先公後私,理當如此。」趙牧拱手道,「小弟敢不從命。」 兩人聯袂朝內城走去,兩人速度甚快,不過半個多小時,便穿越了外城、中城,抵達了內城。如今已是仲秋時分,秋高氣爽,艷陽高照,溫暖地陽光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地。 「趙道友,到了。」桂枝南呵呵一笑。 「師兄好。」看門的幾個天機宗低級弟子紛紛向桂枝南問好。桂枝南點頭示意。 這次,趙牧走的還是天機宗的小門,不過和上次稍有不同的是,看守大門的那幾個天機宗弟子對趙牧相當客氣,不知道是因為桂枝南的緣故還是因為趙牧看上去有了點修真者的氣質,再也不復像一個普通的世俗人了。 趙牧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飛雲樓了,可是他還是掩飾不住對飛雲樓的讚歎,每當看到這些古色古香,精美絕倫的建築的時候,趙牧都會覺得自己不是置身於修真世界,而是回到了中國古代一般。這樣具有華夏特色的精美古建築,大概只有這裡才會大規模的興建,在現代的中國,人們熱衷的都是興建現代化的建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個性,才能代表新時代的特色,而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卻是很少有人理會,不知道那些喜歡把中國的東西劃拉到自己腰包的韓國人會不會 天把中國的古建築也申請成為自己的歷史文化遺產。▋ 想到這裡,趙牧不由得苦笑連連,雙極星距離地球太遙遠了,等到自己有能力回到地球的時候,估計地球已經進化到難以想像的水平了,自己在這裡胡思亂想,頗有些吃了蘿蔔閒操心的味道。 「趙道友,你想什麼呢?」桂枝南耐心的等待了趙牧一段時間,等到趙牧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才問了一句。 趙牧訕訕一笑,「讓桂兄見笑了,我剛才想到了我的家鄉。我現在在外面混得這麼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顏面回到家鄉,面對家鄉的父老。」 桂枝南笑道:「你太謙虛了。你這樣都能算作是『慘淡』的話,那些散修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們的情況。趙道友,你知足吧,你現在的情況甚至比一些小型的修真門派、家族還要強上一些。」 趙牧連連擺手,「桂兄不要再取笑我了,我哪兒有資本和修真門派相提並論呢,我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生意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辛苦苦賺點錢養家餬口罷了。我既沒有修真門派的底蘊,也沒有修真家族的人氣,根本比不上人家。桂兄,你千萬別再說類似的話了,這不是存心捧殺小弟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等到你和那些小型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有所接觸以後。你就會明白我是不是捧殺你了。我不和你說笑了,你趕快到飛雲樓上找我肖師叔去吧,我在樓下等你,等你和肖師叔談完後,我馬上帶著你在天機宗內好好轉轉。」 趙牧問道:「怎麼?桂兄不和我一塊兒上去?」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如果不是特別必要地時候,我是不會上飛雲樓的,這裡市儈氣太重。會影響修煉的。」 「是誰在這裡編排我們飛雲樓呀?」從飛雲樓裡傳來一個頗有些威嚴的聲音。 桂枝南躬身道:「肖師叔,是我,枝南。」 「師叔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兔崽子。這天機宗上上下下敢明目張膽說飛雲樓市儈氣太重的,你個小兔崽子算是頭一份。」肖霜天雖然是在罵桂枝南,但是言語間卻透著一股子親切,「還不快給師叔我滾進來。是不是想讓師叔我親自迎接你個小兔崽子呀?」 桂枝南連稱「不敢」。他苦著臉,對趙牧說道:「趙道友,咱們一塊進去吧。」 趙牧從桂枝南這句短的不能再短的話中,聽出來桂枝南的確不願意踏進飛雲樓。 在修真界,經商地修真者的地位和中國古代的商人有很大類似的地方,社會地位都不是很高,當然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不同的,後者是由於當時重農輕商地社會制度引起的,前者則是由於修真的性質決定的,修真講究清心寡慾。遠離名利,行商做生意顯然是和修真所追求的東西是相背道而馳的。因此有條件的修真者沒有一個人願意一頭扎進買賣當中,以致耽誤了修煉。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選派出來管理門派產業的人都是在修真道路上很難取得成就的,就會被門派發配到類似于飛雲樓地地方,管理旗下的產業,為所有地門人弟子做好後勤保障工作,這樣的工作倒是有點類似於空軍地地勤兵,駕駛著戰機在天空翱翔,永遠也沒有他們的份兒,只是一個做嫁衣裳的命。 很多發配到這裡的修真者都不甘心。在做生意之餘都沒有忘了暗自修煉,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脫離苦海。肖霜天也是這樣過來的。以前他還想過能夠調離飛雲樓,後來做生意的時間久了,他就沒了這份兒心氣,只盼望著能夠把天機宗的生意打理好,不要出什麼差錯。自從肖霜天執掌飛雲樓以來,做生意一直是中規中矩,倒也為天機宗聚斂了不少財富。 飛雲樓的底層有很多房間,這時,肖霜天正待在正對著樓門口地房間等著趙牧和桂枝南。 「師叔,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文秀軒地東家趙道友給你帶來了。」桂枝南看了看肖霜天的臉色,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後,頓時鬆了口氣。 「晚輩趙牧拜見肖前輩。」趙牧給足了肖霜天面子,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肖霜天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隨意的用手虛攙了趙牧一下,「趙東家不必客氣,你我二人分屬不同門派、店舖,既沒有輩分之分,也沒有親屬關係,不用這麼多禮。」 趙牧心思靈動,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肖霜天一點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意思,他淡淡一笑,「肖前輩,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你畢竟是修真的前輩,晚輩只有在你面前執後輩之禮,才能稍微的心安理得一些。」 「隨你便吧。」肖霜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趙東家,枝南,你們都坐下吧。」 馬上就有弟子給三個人上了三盞清香撲鼻的香茗,肖霜天端起來茶碗,用茶碗的蓋兒拂了拂茶葉,然後錯開一條縫,抿了一口香茶,「趙東家,咱們這次是第二次見面了。我為什麼請你來,想必枝南已經把原因說給你聽了吧?」 趙牧說道:「桂兄跟我說,貴派想和我訂立一個供應雷火靈符的協議,是這樣吧,桂兄?」 桂枝南點了點頭,「師叔,事情我已經跟趙道友交待清楚了,你呀,就別問東問西了,還是快點和趙道友訂立協議,我還有很多事等著和趙道友說呢?」 「小兔崽子,有你這樣和師叔說話的嗎?」肖霜天一橫眼,「你小子才坐下多長時間?連屁股都還沒有捂熱就急著離開飛雲樓?咋了,我這裡是有洪水猛獸,還是住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把你個小兔崽子嚇成這樣。」 桂枝南訕笑著賠罪道:「師叔息怒,師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晚上驚悉,我嫂子的母親因心肌梗塞突然病逝,不由得在愕然之中還摻雜了些茫然,人的生命真是脆弱,說沒就沒了,大家好好珍惜吧。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正文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你沒這意思?我看不是沒有,而是很有,非常的有。」肖霜天憤憤不平地道,「你呀,跟你的那些師兄弟沒什麼兩樣,每個月在飛雲樓領月錢的時候都他***把飛雲樓當寶,等過了領月錢的那幾天,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連從飛雲樓前面走過去,也不肯多往我們飛雲樓看一眼,更別提進來看看我這個師叔了。」 桂枝南陪著笑道:「師叔,沒能常來看你是我的錯,回頭一定改,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看你老人家的。」 肖霜天哼了一聲,「算了吧,我也不勉強你。我知道掌門師兄有嚴令,門中弟子無故不得踏入飛雲樓,還不是怕你們沾染了一身銅臭氣,亂了心性,耽誤了修煉。唉,掌門師兄考慮的很周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約束你們的。」 桂枝南躬身道:「多謝師叔理解我們。」 肖霜天感傷地道:「我理解你們,可是你們為什麼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們呢?飛雲樓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天機宗殫精竭慮,兢兢業業的做事,可是我們的地位在天機宗內卻是最低的。哼,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飛雲樓在操持,你們這些不食五穀雜糧的兔崽子們且等著喝西北風吧。」 桂枝南連連稱是,心裡面卻不以為是,在對待飛雲樓地問題上。他的態度是比一般的弟子強上一些,其他人是把飛雲樓的人看成了天機宗的最低層,甚至還不如那些做雜役的,而桂枝南雖然不這樣看,卻也沒有高看飛雲樓一眼,更不要說再抬高飛雲樓的位置了。正如他的師傅,天機宗地掌門公孫荊紅所言,修真世界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有了強橫的修為才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可,尊敬。桂枝南一直把這句話奉為信條,並且不斷得以自己的行動實踐著這句話。 趙牧在這對師叔師侄對話的時候,一直在冷眼旁觀,一句話也沒說。他來自一個金錢至上地社會,商人的地位有多高。他深有體會,所以長期以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經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在他眼中,存在即是合理的,修真世界既然有人做生意,便說明商人在修真世界是有存在價值的。和其他的地方一樣,修真世界也存在著出產不同、人口分佈不均等問題,這些都是商人出現的重要土壤,像很多修真門派人為的把修煉和做生意割裂開。趙牧是不贊同的,在他看來。做生意和修煉是兩件沒有任何衝突的事情,做生意地確講究斤斤計較、錙銖必較。但是並代表著修煉的態度也是如此,只要心胸豁達,照樣可以修煉到精深境界,照樣可以圓滿渡劫,進而飛昇仙界,修成正果。當然這樣地理論說起來容易,實踐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這需要有極大的悟性和精準把握其中區分地能力。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準確無誤做到這點的,就算是趙牧。也得等到他成功渡劫之後,才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做到了。 肖霜天知道桂枝南是在敷衍了事,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商人的地位一直都是這樣,這幾乎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沒有理由他說幾句抱怨的話就能扭轉局面,他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得了,枝南,你個小兔崽子別在師叔面前裝蒜了,我也不強迫你,以後呢,你要是願意就常來飛雲樓看看,要是沒有工夫就好好的修煉吧。咱們天機宗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沒有幾個,這下一個進軍元嬰期地門人弟子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了,你好好修煉,別丟了咱們天機宗地臉面。還有,掌門師兄有交待,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的月錢比以前漲一倍半,師叔給你做主,漲成兩倍。你個小兔崽子可得好好修煉,不能辜負了師叔的一片好意。」 桂枝南喜道:「多謝師叔厚愛,枝南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凝結元嬰,替師傅和諸位師叔分憂解勞,為促進咱們天機宗的繁榮穩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肖霜天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和諸位師兄弟疼你一場。」 桂枝南看了一眼悠閒地品著香茗的趙牧,「師叔,咱們爺倆有什麼事能不能留待以後再說?你看,本來我是陪著趙道友來這裡和你簽署協議的,怎麼一眨眼成了師叔你老人家聲討我的批判會了?」 肖霜天呵呵一笑,「你呀,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師弟師妹們怎麼就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一個個的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 趙牧笑道:「自然是因為桂兄玉樹臨風的氣質,加上桂兄淡然平和的性情以及真誠待人的處事態度。有了這麼多利好的因素,別說天機宗的諸位道友了,就連我也是非常敬佩桂兄的。」 肖霜天對待趙牧可不會像對待桂枝南那麼親切,「趙道友,剛才怠慢了,還請你體諒一下。我們也別扯東扯西的了,你我是不是談一下符菉專供的事情?」 「肖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趙牧把姿態放的很低。 肖霜天瞥眼瞄了趙牧一眼,「你上次在拍賣展銷會上賣給宋文藻師兄的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都已經看到了。坦白的說品相還勉強能入我的法眼,威力嘛也馬馬虎虎,嚇唬嚇唬小孩子還是有用的……」 趙牧一邊聽著肖霜天貶低著他煉製的玉符,一邊連連點頭,似乎是在表示贊同肖霜天的評價一般。 肖霜天繼續道:「趙東家,坦白的說,你賣給我們的玉符品階算不上上乘,我見過比他們更好的,極品玉符我也見過很多種,另外,你賣給我們的玉符特別是雷火靈符,我們已經在著手研究,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自己獨立煉製了。不過呢,我們考慮到文秀軒和天機宗已經存在了合作關係,為了給文秀軒這個商業上的合作夥伴一次發展的機會,我們飛雲樓決定在我們天機宗研究雷火靈符的過程期間,定期從你那裡採購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想這段採購期不會很長,這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奢望我們天機宗會和你簽署一份長時間的合作協議。」這番話,肖霜天說的是心安理得,絲毫不覺得當著趙牧面說要研究破解雷火靈符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趙牧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肖前輩說的是,說實話我也沒有奢望能和天機宗達成長時間的供貨協議。你也知道,我上次賣給宋前輩的玉符既不是我也不是文秀軒當中任何一個 的,而是一個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煉製之後售賣的,老人家脾氣古怪,這萬一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我是一個符菉也別想得到了,更不要說轉賣給貴派了。所以呢,肖前輩,我建議咱們訂立協議的時候,時間不要太長,最好不要以年為限,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咱們簽訂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行了,到時候,如果那位前輩高人還願意讓我替他代銷那些玉符,咱們再續約。」 肖霜天哼了一聲,「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們天機宗嗎?」按照原計劃,肖霜天也是打算和趙牧簽署為期三個月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由誰提出來,性質可說是有很大的區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是強者對弱者的施捨,從趙牧口中說出來就不是施捨了,而成了弱者妄想挑戰強者尊嚴的表現了。 趙牧撞起了叫天屈,「肖前輩,晚輩冤枉啊。就算是再借我三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威脅天機宗啊。桂兄可以作證,我手頭的那些玉符都是那個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交給我,讓我代銷的。什麼時候有貨,有多少貨,甚至於什麼時候斷貨,都不是我能夠掌控的。肖前輩,晚輩絕無一句謊言,請前輩一定要體諒一下晚輩,不要讓晚輩為難。」 桂枝南說道:「師叔,趙道友說地都是真的。依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煉製出來那種威力的雷火靈符的,他的背後一定有一位不肯輕易露面的前輩高人。」 肖霜天不屑地道:「枝南,你也太單純了。師叔跟你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傻呼呼的急著給別人辯白,小心被人當槍使,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桂枝南躬身道:「師叔。我和趙道友一見如故,可謂是肝膽相照地朋友,我相信趙道友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理由欺騙我,欺騙咱們天機宗。」 趙牧聽到這裡,心下甚是感動。如果不是有天機宗這座大山橫亙在兩人中間。趙牧真的想拋下一切,和桂枝南稱兄道弟,做一對能夠知心的兄弟朋友,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天機宗是一隻能夠吞噬一切的大魚,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稍有鬆懈、疏漏之處,就很可能引來滅頂之災。對桂枝南地友情,趙牧只能說抱歉了。 肖霜天說道:「枝南,師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相信趙東家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呢,趙東家只打算簽署為期兩三個月的協議。顯然是看不起咱們天機宗,把咱們當成叫花子施捨。這樣吧。趙東家,你呢,在中間牽線搭橋,促使我們天機宗和那位前輩高人見一次面,我們天機宗直接和那位前輩高人做生意。當然,我們天機宗也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做主給你十塊標準晶石的中介費。」 趙牧心中冷笑,別說那位前輩高人純屬子虛烏有。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天機宗的。***,還說我在打發叫花子,我介紹這麼重要的一個主顧給你們,只肯給十塊標準晶石地中介費,你們這才是打發叫花子的標準做派,我和你們相比,真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肖前輩,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那個前輩在把符菉交給我代銷地時候,再三申明,不准暴露有關他的一切信息,否則地話,別說讓我代銷符菉了,就連我的小命都未必能夠保住。再說了,就算我看在桂兄與我之間的情份上,願意帶你們去見一次那位前輩,也不一定能夠見得著,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到我的,而且每次找到我的時間還不固定,他的行蹤飄緲不定,人又機警,就算你們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我身邊,不但不能見到他,說不定還會驚擾到了他老人家,以後再也不找我代銷符菉了,我虧大法了是小事,耽誤了天機宗的各位道友修煉,那可就是大事了。」趙牧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想見那位煉製玉符的前輩,沒門。 肖霜天打過交道地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不計其數,可是像趙牧這樣油鹽不浸的主兒還是頭一次遇到,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些店舖掌櫃東家,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頂嘴反駁的。「這麼說,趙東家是不給天機宗面子了?」肖霜天瞇著眼睛,冷冷地道。 桂枝南看不過去,向肖霜天求情道:「師叔……」不等他說完,肖霜天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趙牧當年真的不應該去報考那所經濟類的高校,而應該報考電影學院之類的表演類高校,這會兒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把那種內心深處,猶豫躊躇的心理鬥爭全部表現了出來,就衝著這種真假難辨的本事,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浪費了這方面的天賦。他假裝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身心疲憊的站了起來,「也罷,我豁出去我這條小命不要了,也要給肖前輩一個面子,在天機宗和那位前輩之間牽線搭橋。肖前輩,桂兄,在下這就告辭,回去安排一下後事,然後帶著你們去尋找那位脾氣古怪的前輩。桂兄,請你看在咱倆曾經並肩殺賊的情份上,在我死後,照顧一下文秀軒的全體員工,不要讓他們受了委屈。」堅定、哀傷、毅然決然等種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從趙牧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桂枝南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撂衣衫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肖霜天的面前,「師叔,請你看在枝南的薄面上,收回成命,不要再逼迫趙道友了。他曾經對那位不知名的前輩發過心魔誓,如果透露一丁點的關於那位前輩的信息,就要受腸穿肚爛之苦。咱們天機宗是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可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呀。」 趙牧的眼淚唰地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搶前幾步,「桂兄,你這是幹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小弟的事情,你不值得這樣做呀。」 「趙道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只要能夠保全你,別說是下跪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桂枝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桂枝南斬釘截鐵地道。 趙牧感動地道:「桂兄,你的這份情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起來吧,小弟我是自願的,和你們天機宗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小弟被心魔誓反噬,也不會怪你們天機宗的。」趙牧暗下決定,以後桂枝南就是他趙牧生死相依的兄弟,只要桂枝南有任何困難需要幫助,趙牧都會毫不猶豫地傾盡全力幫他達成心願。 肖霜天呵呵一笑,「枝南快快請起。你呀,讓師叔怎麼說你呢?聽風就是雨的,師叔不過是和趙東家開個玩笑,瞧瞧把你們倆緊張成什麼樣子了。」 「肖前輩,你是開玩笑的?」趙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媽呀,肖前輩,你可嚇死我了。」 肖霜天哈哈大笑,趙牧今天的表現他很滿意,從趙牧的表現來看,趙牧還是受天機宗控制的,暫時還沒有成為一個不可掌控的因素,哼哼,這就好,要不然的話,肖霜天只能橫下心來,開始全力打壓文秀軒了。「趙東家,現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了。來來,快快請坐。咱們倆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以後合作的具體事宜。」 趙牧鬆了口氣,***,總算是矇混過關了。他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肖前輩,晚輩求求你以後千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晚輩的心臟脆弱的很,你要是再這樣玩幾次,我非得被你嚇死不可。」 桂枝南也道:「師叔,你以後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你瞧瞧剛才師侄被你嚇得都成啥樣了。」 肖霜天瞪了桂枝南一眼,「怎麼,你這個做師侄的給師叔我磕個頭,還磕出問題來了?還是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受你這一拜呀?」 桂枝南苦笑道:「得,師叔,算師侄我啥也沒說。你呀,還是趕快和趙道友把協議簽署了。我還等著帶他在咱們天機宗裡面好好轉一轉呢。」 肖霜天點了點頭,「你應該帶著趙東家在咱們天機宗好好轉一轉,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天機宗這個.=家,咱們現在是不是討論一下協議的細節。」 趙牧說道:「好。我們還是按照慣例,由肖前輩提出協議的草本,然後晚輩再提出修改的意見。」 肖霜天從抽屜裡面取出一份事先寫好的協議,從筆架上取下來一隻名貴的兔毫筆。蘸上墨,在協議上塗改了一下,隨手把協議丟給了趙牧,「趙東家,你看看這份協議。」 協議是用普通的宣紙寫成的,上面沒有法術地痕跡。也就是說這份協議不存在作假的痕跡,趙牧很是謹慎,詳細地把協議的內容從頭看到了尾。這份協議還算公平,從趙牧手中購買雷火靈符的價格還算公道,每枚雷火靈符三塊標準晶石,跟趙牧上次賣給宋文藻時的價格一樣,其他幾種玉符價格也基本上和上次一樣。協議的期限被肖霜天塗改了一下,原來地協議好像是三個月,這會兒改成了六個月。讓趙牧感到為難的是天機宗的採購數額並不大,每個月只打算採購雷火靈符一百五十枚。清心符和鳳紋護身符、龍紋護身符各五十枚,另外還有其他幾種玉符。採購的量都不大,所有的符菉算下來。每個月只有三百五十枚而已,折合成標準晶石的話不過千餘枚,這麼小的量,和趙牧的設想是有很大差異的,別的不說,雷火靈符每個月至少也該有兩三百枚吧。 「肖前輩,你們天機宗每個月地採購就是這麼多,是吧?」趙牧不動聲色地問道。 肖霜天點了點頭。「對呀,趙東家。你有什麼問題嗎?」 趙牧能夠猜得出來肖霜天為什麼採購這麼點的符菉,天機宗旗下弟子數以百計,專門煉製符菉地也有不少,他們是想以門派的力量破解玉符之謎,這一點,肖霜天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申明了地,而且協議訂立的時間如此之短也印證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時間潛下心來研究一下為什麼他煉製出來的雷火靈符等符菉要比市面上出售的符菉威力上要高出來一截兒,這件事趙牧已經交給朱貴去研究了,可是文秀軒的研究力量單薄,和天機宗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如果這個秘密讓天機宗搶在文秀軒前面破解開來,那麼趙牧就會面臨著丟失掉未來市場的可能,這塊蛋糕就有可能被天機宗獨吞。 趙牧笑道:「肖前輩,晚輩沒有任何問題,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你提出來的協議,會大規模地採購符菉呢,呵呵,那個前輩每個月給我的符菉都是有數地,你要是採買的太多,我這裡還不知道該從哪裡給你補齊呢。」 肖霜天嗯了一聲,「這就好。趙東家,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咱們倆就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趙牧忙道:「肖前輩不要急,這份協議上面有塗改的痕跡,請你耐心的等一會,讓我再謄寫兩份,然後咱們兩家一家一份。」 半個多小時後,趙牧謄寫好了協議,他和肖霜天分別在協議上署上各自的名字,趙牧把自己的那份協議吹乾,折好後,收了起來。「肖前輩,晚輩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雷火靈符的成品,不知道你們天機宗是否需要?」 肖霜天一揚眉,「有多少?」 趙牧回道:「有三百多枚吧。」趙牧已經想好了,以後再沒有研究出來如何讓普通修真者煉製他煉製的那些玉符之前,他不會再把其它玉符出售給天機宗了,這萬一讓天機宗破解了其中的煉製工藝,他以後還怎麼把玉符以相對比較高的價格賣給天機宗。從現在開始,只賣給天機宗點名要求的玉符,其它的等以後有了解決辦法之後再說吧。 「這麼多呀?」肖霜天一直不肯給趙牧一個正面的答覆,急的桂枝南只給他連連使眼色,桂枝南用過趙牧的雷火靈符,他挺喜歡這種威力比常規雷火靈符大出了一截兒的玉符,天機宗有近千弟子,三百多塊還不夠一個人分一塊的。 肖霜天猶豫了半天,才道:「既然趙東家全都帶來了,那就別再兜著回去了,這樣吧,我們天機宗全買了。就當是為咱們的合作弄個開頭彩了。」 趙牧從懷裡取出裝著符菉的那個儲物袋,在桂枝南來找他之前,趙牧已經把兩個儲物袋收拾好了,那些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靈果都放在另一個儲物袋中,這個儲物袋裡放著都是他從薜荔山採集回來的藥草、各種各樣的符菉以及部分雜物。趙牧打開儲物袋,從裡面往外掏符菉,一塊一塊的,相當麻煩。 桂枝南皺起了眉頭,「趙道友,你幹嘛這麼磨嘰呀?把儲物袋倒過來,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全抖落出來,不就完了。」 趙牧訕訕一笑:「桂兄,儲物袋裡面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我怕拿出來不夠雅觀,污了你和肖前輩的眼睛。」 桂枝南說道:「怕什麼?這屋裡面都是男人,就算你在儲物袋裡藏 的肚兜,我和師叔也不會笑話你的。」 肖霜天咳嗽了一聲,示意桂枝南不要胡言亂語,當著外人的面詆毀他光輝燦爛的形象。 趙牧也不和桂枝南爭辯,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從裡面往外掏雷火靈符。桂枝南生起了好奇心,身形一晃,趙牧眼前一花,手中一涼,儲物袋已經到了桂枝南手中。「桂兄,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桂枝南已經倒拎著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呼啦一聲,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下子堆滿了書桌,把桌子上面的筆架等物都擠掉了。 趙牧暗道一聲糟,這下他的計劃算是被桂枝南破壞掉了,這儲物袋中裡面還有幾種玉符都是沒給天機宗看過的玉符,這下全都曝光了。叫糟之後,趙牧又暗暗慶幸,事先整理過儲物袋,沒有把那些不能見人的藥草放到這個儲物袋中,要不然就全完了。 肖霜天看到桌子上出現了這麼符菉,眼睛登時瞇了起來,一縷精光一閃而逝,他隨手拿起了一塊玉符,「趙東家,這些玉符都是那位前輩煉製的?」 趙牧點了點頭,「是,這些玉符當中那些數量比較少的,都是那位前輩交給晚輩做為樣品兜售的時候用的,晚輩本不想拿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桂兄點破了。」 桂枝南訕訕地把儲物袋還給趙牧。「趙道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裡還有這麼東西。」 趙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想掩飾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趙牧能做的就是圓滿的把這件事揭過去,目前看來,肖霜天還沒有起疑。這就說明還有轉的餘地。***,回頭,我整十個八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中只放一種東西,這樣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了。 肖霜天長時間掌管天機宗地產業,辨別符菉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幾乎在看到這些玉符的第一眼,就分辨出這些玉符比市面上常見的玉符要好,甚至天機宗自己煉製的玉符都比不上這些玉符。桌子上地玉符林林總總有七八種之多,看得出來那個神秘的不肯露面的前輩高人是煉符方面無可爭議的行家裡手。「趙東家,你剛才怎麼不把這些玉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呀?是瞧不起我們天機宗?還是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逍遙門呢?」肖霜天冷冷地道。 趙牧忙惶恐地道:「肖前輩,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趙牧我從來不幹腳踏兩隻船的事兒,我知道天機宗和逍遙門是兩家團結當中有競爭的門派,我呢跟桂兄是好朋友,天機宗又很是照顧我們文秀軒。誰對我好誰對我孬,我是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趙牧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過這話可不是趙牧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夠和逍遙門搭上線,趙牧是絕對不介意和逍遙門做生意的,趙牧雖然不齒逍遙門某些所作所為,但是逍遙門畢竟是..:.粗,能和逍遙門做生意,肯定是一件相當賺錢地買賣。關鍵的問題是趙牧現在沒有通往逍遙門地門路,暫時還沒有辦法和逍遙門產生買賣上的交集。 肖霜天對趙牧地回答很滿意。他點了點頭,一雙厲眼鷹隼般盯著趙牧,「趙東家,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得這句話,永遠不要做出腳踏兩隻船的勾當來。」 趙牧運功在額頭上逼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是,是,晚輩一定銘記肖前輩的教誨。」 肖霜天把手中的玉符往桌子上一丟,大模大樣地說道:「趙東家,桌子上的這些符菉我們天機宗全都買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裝模作樣地說道:「肖前輩,這可不行,你要是把這些符菉全都買走,我手裡面就連樣品都沒有了。至少每種符菉特別是玉符你都要給我留上一兩枚吧。」 肖霜天不耐煩地道:「你還留樣品幹什麼?難道你還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別人嗎?怎麼你剛說的不腳踏兩隻船的話,一眨眼就忘了?」 趙牧一副為難地樣子,他躊躇了半晌,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算我倒霉,我下次見到那位前輩的時候再找他要一些玉符當樣品吧。肖前輩,這些符菉我全都賣給天機宗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一下肖前輩,那些紙符什麼地,都是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和那位前輩無關,回頭你要是覺得紙符的威力小了的話,別再找我算後賬。」 「行了,你們文秀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些紙符是大甘霖符吧?」肖霜天說道,「我知道的,你別囉嗦了,趕快算賬吧。」 趙牧沒再說什麼,他埋下頭來,開始清點各種符菉的數量,以便計算出總價。 桂枝南一開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大堆符菉,心裡盤算著待會兒怎麼樣能從肖霜天這裡多討要兩枚,過了一會兒,桂枝南突然被桌子上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住了,小冰箱剛剛做出沒多長時間,木頭的清香還沒有散盡。桂枝南指著小冰箱問道:「趙道友,這是什麼呀?」 趙牧瞟了一眼,「小冰箱,桂兄如果喜歡的話,送給你了。」 「小冰箱?它是幹什麼用的,是法寶嗎?」文秀軒出售符菉家電的事情,雖然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內城,這個.=:域,符菉家電的普及浪潮還沒有波及到這裡,這些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很少使用世俗人的東西,如果不是必要,他們更不會主動打聽世俗間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玩意。 桂枝南好奇的掀開了小冰箱的蓋子,頓時一股清涼撲面而來,趙牧放在小冰箱裡面的藥草同時映入他的眼簾,桂枝南對靈花異草有一定的鑒別能力,小冰箱裡面的藥草他基本上都能認出來。幾乎在他看到那些藥草的一瞬間,他馬上明白了小冰箱的具體用途。「好寶貝呀。」他喜滋滋的抱著小冰箱走到肖霜天跟前,「師叔,你快看看這個。這寶貝太有用了。」 肖霜天看了一眼,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好東西。」他也在瞬間意識到了小冰箱的妙用。天機宗雖然不是專門煉丹入道的修真門派,但是旗下還是有一些弟子專司煉丹製藥的,靈花異草的存放一直是個相當麻煩的問題,曬乾會損失部分藥性,不曬乾又難以長時間保鮮,所以只能用玄玉、寒玉之類的陰寒屬性的盒子存放,這些玉石都是相當昂貴的天材地寶,天機宗每年添置這些藥匣子所花 准晶石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字。這個小冰箱結構簡I多是純木質地,想必不會太貴,如果天機宗能夠把存放藥草的藥匣子全都換成小冰箱的話,每年可以節省下來不小的一筆標準晶石,從而把晶石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趙牧清點完了符菉的數量,「肖前輩,我已經計算好了,雷火靈符的數量為四百一十七塊,其他各色玉符一百零九塊,大甘霖符二十三張,另外還有幾塊木符、竹符,我就不和你算錢了。嗯,這樣算下來,你一共需要給我一千七百六十七枚標準晶石外加白銀一千三百八十兩。這樣,我把領頭給你去掉,你給我一千七百六十枚標準晶石就可以了。」 肖霜天看了一下趙牧計算的賬目,「嗯,你算的沒錯。你稍等片刻,我讓手下把晶石給你拿過來。」肖霜天走到門口,招呼過來一個修真者,吩咐了兩句,然後走回到桌旁,坐了下來。「趙東家,再坐一會兒,我已經讓一位師侄去取晶石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趙牧也不怕肖霜天貪他的晶石,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還要交易呢,大家都得留個後路。 肖霜天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冰箱,「趙東家,我向你打聽個事,這小冰箱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趙牧左眼眼皮砰地跳了一下,趙牧商業嗅覺極為靈敏。奶奶地,生意上門了。他呵呵一笑,「回肖前輩的話,這小冰箱是我們文秀軒的產品,還沒正式推向市場呢?」 「哦,」肖霜天一揚眉,「趙東家,咱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你和我說說,你們文秀軒除了代工作雕件玉瞳簡外,還生產銷售些什麼東西?」 趙牧張口說道:「目前,我們文秀軒的產品主要集中在符菉以及相關的產品這一塊。符菉呢,我們主要銷售的是大甘霖符以及其它幾種常見常用的紙符,種類不多。不是我們的業務重心所在。目前我們文秀軒地銷售重點在符菉家電這一方面。符菉家電包括冰箱、空調、取暖爐,以及即將推出的熱水器、洗衣機、符菉飯煲,符菉風扇以及符菉烤箱等。」 「這些東西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桂枝南插話道,「趙道友,快說說,這些東西都有什麼用?」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幾種符菉家電的功能介紹了一遍,肖霜天一直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趙牧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大筆訂單。就在此一舉了,所以介紹這些的時候格外的仔細。 等趙牧說完之後。肖霜天睜開了眼,「趙東家。你說地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誇大其詞。這樣吧,回頭,我讓枝南代我到你的文秀軒現場考察一下,給我帶回來一套樣品,如果好的話,我們天機宗可以把每種符菉家電都在你們文秀軒採購一批。」 趙牧說道:「肖前輩有所不知,我們文秀軒馬上就要停產符菉家電了。以後你們要採購符菉家電,最好到玄武街的聯合店舖。我們文秀軒在聯合店舖裡面入了股,那裡是專門生產符菉家電的,質量完全可以保證,不比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差。」 肖霜天無所謂在哪裡採購了,反正東西都一樣,價錢也差不多。「枝南,回頭你辦一下這件事。對了,你跟著趙東家去文秀軒的時候,最好先買回來一些冰箱,我們天機宗需要這種符菉家電。」 這時候,那個去取晶石的修真者走了進來,他把幾個裝著標準晶石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躬身退出了房間。肖霜天把這幾個儲物袋推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這裡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枚標準晶石,你清點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牧解開儲物袋,一一察看了一下標準晶石的數目,這裡一共有五個儲物袋,一個裡面放著一千枚,一個放著五百枚,兩個放著一百枚地,還有一個放著六十枚。這種盛放標準晶石的儲物袋都是特製地,最小的規格能夠放一百枚標準晶石,最大地規格能夠放一萬枚,其他的還有放五千枚的,二千枚的,很少有人用這種儲物袋放別的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放標準晶石的,就像趙牧以前的錢包一樣,除了放錢之外,最多再往裡面塞幾張卡片,照片之類的。 很快,趙牧清點完畢,標準晶石數目正好,一塊不多,一塊不少。趙牧笑了笑,把它們收了起來,「肖前輩,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地生意。」 肖霜天點了點頭,「好說,只要你們文秀軒那裡有好東西,我自然會照顧你們的生意地。枝南,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你帶著趙東家到外面轉轉去吧。」 桂枝南躬身道:「是,師叔,師侄告退。」 趙牧訕笑著道:「肖前輩,這小冰箱我送給桂兄了,我就不要了,不過你能不能把裡面的藥草還給我呀,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在薜荔山上採集到的。」 小冰箱裡面沒什麼貴重的藥草,肖霜天根本看不上眼,他大度的揮了揮手,「拿走,拿走。對了,還有桌子上的那把藥鋤、藥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拿走。你說枝南你也真是的,剛才往哪兒倒不好,偏偏倒在師叔的書桌上,你瞧瞧這個亂呢。」 桂枝南賠笑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次還嫌不夠,還下次呢?」肖霜天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趙牧收拾好東西,和桂枝南一塊兒出了飛雲樓,一踏出飛雲樓的大門,趙牧便長長的鬆了口氣,「桂兄,這次幸虧有你陪著,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呵呵,咱們倆是好朋友嘛,順手幫個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呀就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像個娘們似的絮絮叨叨的。」 趙牧想起剛才桂枝南為了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跪在地上求情,動情地道:「桂兄,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謝字我也不說了,今天你的這份情誼,趙牧銘記心間,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趙牧決不說二話。」 桂枝南笑著擺了擺手,「趙道友言重了,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其實我剛才跪下來求情,一方面的確是考慮到咱們倆之間的情誼,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你遭遇不測,以致於我們天機宗少了一條購買上等玉符的路子。」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上) 桂枝南說這種話是不想讓趙牧背上包袱,趙牧心裡有數,不願繼續在這件事上矯情,他笑道:「也好,桂兄咱們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要帶著我參觀一下天機宗嗎?咱們開始吧,小弟已經擦亮了眼睛,等著欣賞天機宗與眾不同的景色呢。」 桂枝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趙道友,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要說到花草樹木、建築物的風格等等諸如此類的駐地風景,我們天機宗絕對是咱們.=他們的駐地私宅我都進去過,看來看去,還是我們天機宗的風景最好了。」 天機宗駐地佔地面積在.=.米,將近八百五十畝地,比天安門廣場還要大出來大約四分之一,一個門派在城市的中心地帶有這麼大的面積土地供門派使用,這本身就是自身實力的象徵。趙牧想想文秀軒,為了拓展空間,不得不平地起樓,這中間折現出來的無奈,再和天機宗所擁有的廣闊的土地資源比一比,只能連連苦笑,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人比人氣死人。 桂枝南的興致很高,精神頭也很足,他引領著趙牧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時而徘徊在蒼松翠柏之間,時而駐足在潺潺水流之旁,毫不誇張的講,天機宗的風光不比中國蘇杭一帶的園林景色差,而且這裡是修真世界,更有許多蘇杭園林難以比擬的特色。 「呵呵,趙道友,這裡就是我們天機宗的議事廳了,議事廳是我們天機宗氣勢最為磅礡大氣的建築了,每當宗內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我的師傅也就是掌門人都會召集門派的中間力量在這裡議事,另外我們天機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召開一次全派大會,也是在這裡集會。」桂枝南不厭其煩地向趙牧講解著,其耐心程度不比那些專業的導遊差。 議事廳的外形酷似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築,只有一層,卻甚是高大,氣勢恢宏,而且議事廳的外形不像飛雲樓那樣精細,繁瑣,而是中規中矩的風格,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整個建築建造在一個石頭砌成的平台上,宛若一隻猛虎俯臥在那裡,猛然看上去會有極為強烈的視覺衝擊。在議事廳周圍,隨處可見陣勢存在的痕跡,看得出來,議事廳及其附近區域是天機宗的防禦重點。***,建立這麼一座議事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標準晶石。趙牧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些有名的修真門派,上次在保芝堂的時候,就覺得保芝堂的經濟實力夠可以的了,可是和天機宗相比,保芝堂又遜了一籌,由此類推,在.=門又該具有什麼數量級的經濟實力。 天機宗太大了,徒步在裡面行走的話,估計要花一天多的時間才能浮光掠影地瀏覽一遍,趙牧和桂枝南都不是有這種閒工夫的人,所以桂枝南在領著趙牧看了幾個有代表性的景色後,便引領著趙牧往天機宗駐地的後面走去。 天機宗的景色在這裡發生了轉折,如果說前半部分的景觀以磅礡大氣、氣勢恢宏為主的話,那麼天機宗駐地的後半部分則處處體現出了古典清雅的味道。處處可見小橋流水,篁竹成林,曲徑通幽,宛然一幅江南水鄉的風景。看到如此美景,趙牧不由得倍感心胸舒暢,心下暗忖,不知是誰能夠設計出如此迥然不同的兩種園林景觀,此人定是胸有溝壑的前輩高人。 「趙道友,」桂枝南指著一排掩在蒼松翠柏之後的房屋,「這裡就是我和我的師兄弟們起居的地方,沿著這排房子旁邊的小路往南走大概五六十米遠,就到了師姐妹們起居的地方了。」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小弟真是羨慕你們呀。修煉的時候不但有前輩們指點,而且還不用擔心修真資源不夠用,這還不算,你們居然修煉的時候還有美人相伴,呵呵,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你們修煉起來一定是進步飛速了。」 桂枝南颯然一笑,「趙道友不用羨慕,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和師門說一聲,讓你投身到我們天機宗當中,成為我們天機宗的一員,到時這如畫的風景,溫柔可人的小師妹不是盡可以朝夕相伴嗎?」 趙牧笑著婉拒道:「桂兄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散修,修為淺薄,見識短淺,倘若加入了天機宗,只會拖累天機宗的後腿,給天機宗蒙羞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修煉吧,別到天機宗給你和各位前輩添亂了。」趙牧從來沒想過加入任何一家修真門派抑或家族,他受不了這份約束,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真的投身於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當中的話,由於他是半路出家,又沒有根基,勢必受人排擠,還不會受到任何重用。 桂枝南笑道:「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呵呵,趙道友,請跟我來,我帶你到我的房間裡面看一看。順便幫我看看,我這裡都缺點什麼?」 趙牧說道:「桂兄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哪裡有資格評點桂 間佈局呢。」 桂枝南一邊推開房門,一邊說道:「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趙道友,咱們倆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不過呢,我是非常相信你的眼光的。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和很多人都不一樣,從雕件玉瞳簡開始,到現在的符菉家電,你做出來的這兩件事都是深度的挖掘了現有的兩種修真用品,這份能力和眼光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具有的。今天,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參謀參謀,讓我把自己的房間佈置得好一點。」 趙牧無奈,笑道:「好,桂兄不嫌棄我多事,我就幫你參謀參謀。」 桂枝南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弟子,他的各方面待遇都要比一般弟子高出許多,就連分配給他的房間也要比別人大。桂枝南的房間一共有一間半,整一間的房間前後開窗,隔著後面的窗戶,可以看到繁花似錦,鳥語花香的美景,這間房的擺設很簡單,窗戶下面擺放著書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兩張太師椅靠在牆根,中間夾著一張茶几,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百寶架,上面擺放著一些山石盆景之類的東西,為房間添上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生機。半間的房間略有些陰暗,裡面的擺設更是簡單,別無它物,只有一個蒲團擺在地面上,這個蒲團是用清心草編製而成的,具有清心明神的功效,是一件輔助修煉的寶物。 「桂兄,」趙牧很快便瀏覽了一遍房間內的陳設,「你這裡擺放的東西可真夠簡單的,連張床都沒有。」 桂枝南指著牆角說道:「原來那裡擺放了一張床,後來讓我給撤掉了。有張床在房間裡,累的時候休息一下倒也沒什麼,可關鍵是有的時候,算不上累,也想倒在床上睡覺,我嫌它礙事,耽誤修煉,就把它劈成柴火,送到伙房燒掉了。」 趙牧笑了笑,他想起原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有些同學總喜歡在宿舍裡複習功課,他們複習的效果總體而言,比較差,經常不是被朋友叫走玩耍,就是躺到床上睡起覺來。桂枝南此舉倒是和他的同學有異曲同工之妙。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笑什麼?是不是看出來我的房間有佈置的不妥的地方?趕快說給我聽,別光一個人在那裡偷樂,小心憋出內傷來。」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是笑你。桂兄,你的房間佈置得很不錯,我還真看不出什麼來。你要是非得讓我提意見的話,我覺得你這裡應該再添點東西,添些符菉家電,別的姑且不說,冰箱和熱水器你得各弄一套,冰箱能夠放點靈果啥的,熱水器可以保證你隨時有熱水,要是來個客人也方便招待一些。」 桂枝南哈哈一笑,「趙道友,你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時時刻刻不忘推銷自己的產品。我不過是讓你看看我這裡缺點什麼,你可倒好,這就開始盤算著從我腰包裡掏錢了。」 趙牧笑了笑,「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桂兄,你不請我坐下嗎?你該不會就讓我這個客人一直站著吧。」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請坐。你到了這裡,用不著客氣,只管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好了。」 趙牧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感歎地道:「這時候,要是有杯熱茶,再來盤靈果就好了。」 桂枝南伸出手指,點了點趙牧,「趙道友,你還說你不是在推銷自己店舖的產品,這下好了,讓我抓住話柄了吧。」 趙牧和桂枝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片刻後,桂枝南率先止住了笑聲,「趙道友,你知道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整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什麼事也幹不了。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有家自己的店舖,除了修煉,還可以有很多事情做。」 趙牧說道:「我還羨慕桂兄你呢,你至少可以專心的修煉,什麼事都不用你操心,哪兒像我,店裡面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要考慮到,員工的工錢從哪裡出,產品的銷售是否對路,買家是否滿意,有了競爭對手該怎麼辦……亂七八糟一大堆事,一說起這些事來,我這腦袋就不知道是圓是方了。」 桂枝南點了點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們呀誰也逃脫不了這個人間真理。對了,趙道友,你有家人沒有?家鄉可有父母妻兒?」 趙牧神色一黯,「我孑然一身,屬於典型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 桂枝南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他,「你的年紀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找一個修真伴侶?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我們天機宗可有不少青春貌美、溫柔可人的師姐妹。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到女眷的地盤上轉一圈,給你牽線搭橋啊?」 趙牧對於找修真伴侶的態度是一切隨緣,既不刻意追求也不故意迴避,只要緣分到了,趙牧不反對找一個相愛相知的女子為伴。但是趙牧卻有一個原則,就是絕對不找出身於修真門派尤其是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的女子為伴,至少目前趙牧不打算改變這一原則。原因很簡單,像這樣 質的結合,很容易會導致外界的干擾,影響趙牧對文控,趙牧希望找的是一個真正的賢內助,而不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他人知道的金牌小密探。 「桂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我現在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又怎麼敢耽誤一位女子的前程,讓她跟著我受苦受累呢?」趙牧婉言謝拒道。 「唉,趙道友,同甘共苦乃是夫妻本分,倘若你能夠找到一個修真伴侶的話,不但可以合籍雙修,還能夫妻合力共同經營,你也不用孤身一人挑起文秀軒的重擔了,至少你的伴侶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了。」桂枝南勸道。 趙牧以進為退,問道:「桂兄如斯勸我,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要是找一個修真伴侶有你說的這麼多好處,你為什麼不給我找一個嫂子呢?別和我說你正在交往之中,你看看你房間內的陳設,一點陰柔之氣都沒有,說那種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桂枝南訕笑道:「我能有什麼居心?我是真的覺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想給你找個伴兒。你還記得上次和你有一面之緣的小師妹嗎?就是那次你追殺冉催命之後,遇到的那個小師妹,水綺璐。她可是我們天機宗最美的姑娘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在中間給你們倆牽線搭橋……」 聽到「水綺璐」三個字,趙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蠻橫、恃寵而驕、口無遮攔是水綺璐這樣的嬌嬌女她們共有的特色,她們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認為世間的一切都該圍繞著自己旋轉,趙牧可沒有興趣像個奴才伺候主子一樣陪吃陪玩陪著小心,他不是受虐狂,更重要的是趙牧幾乎可以肯定水綺璐這樣嬌嬌女除了會給他添亂之外,一點忙也幫不上,在風詭雲譎,前途難卜的.=|累,抑或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 「桂兄,小弟謝謝你的這份好意了。貴師妹乃是天之嬌女,聰慧,天真爛漫,不客氣的說,乃是九天仙女下凡呢。小弟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一個不值一提的小生意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貴師妹那樣的仙子般的人物,這樣的事情,光想一想,小弟的心中就充滿了罪惡感,小弟說什麼也不能褻瀆了心目中的仙子,請桂兄無論如何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趙牧對水綺璐一點好感都沒有,卻對她是連吹帶捧,有時候捧殺也是一種有效的武器,趙牧不介意偶爾來那麼一兩次。更何況現在趙牧是在天機宗的地盤,坐在他旁邊的還是水綺璐的師兄,趙牧能說什麼,難道他一蹦三丈高,聲色俱厲的控訴水綺璐的惡劣行徑嗎? 「算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以後有機會多到我們天機宗轉一轉,覺得小師妹不合適,沒有關係,我這裡還有很多名花無主的師姐妹,如果你有中意的,我可以幫你們撮合一下。」桂枝南深知趙牧和水綺璐頭一次見面時,雙方互相留下的印象都算不上好,他這次之所以要撮合水綺璐和趙牧,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師叔宋文藻不知為何,在桂枝南出關的時候,指示他用介紹修真伴侶這樣的辦法試探一次趙牧,水綺璐作為試探的人選也是宋文藻指定的。宋文藻在發出指示的時候,還特別指明,如果趙牧真的同意了,桂枝南必須想辦法再把這件事回絕了。說實話,桂枝南覺得趙牧的性情人品以及發展前途都還是不錯的,小師妹如果能夠放下成見,和趙牧結成修真伴侶的話,應該不會受什麼委屈,可惜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無論是宋文藻還是水綺璐都不是他能夠左右想法的人。 趙牧笑道:「承桂兄盛情,以後免不了叨擾桂兄了,還請桂兄到時候別嫌小弟麻煩才是。」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稍等一下,我這裡有件東西,還請你幫我看一下。」他走到百寶架前面,取下來一個比新華字典大不了多少的盒子,放到了茶几上,「你打開看看。」 趙牧不知道桂枝南是什麼意思,他伸手打開了盒子,頓時一道充滿生機的柔和光芒從盒子裡面冒了出來,「移植盒?好東西呀。」趙牧看清楚寶物的樣子後,驚呼道,「桂兄,這麼好的寶貝,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小弟也想弄一個。」 本以為新站老站會同時並存的,沒想到短短幾天,起點老站幾乎徹底消失了,說實話,新站的風格一時半會很難適應,也許是我更喜歡老站那種簡潔舒緩不張揚的風格,而新站要承載的東西太多,顯得過於繁瑣,尤其是主頁面很像是一個人的臉上長滿了青春痘一般,而且商業味太濃,不再是一個純粹的原創文學網站了,倒像是混合型的論壇。唉,逝者如斯,只能在記憶中緬懷了。起點老站走好,也祝願起點這次改版是一次成功的經歷,而不是發展史上的拐點。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中) 移植盒巴掌大小,大概半寸厚,由兩部分組成,上半部分是一個蓋子,下半部分是一個佈滿了密密麻麻四方網格的平托,網格具有一定的深度,每個網格的大小大概可以放下一枚蜜棗。移植盒是一種很特殊的儲物類法寶,同時還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輔助類法寶,它的功能很簡單,就是在把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從一個地方移植到另外一個地方的時候擔任中轉站。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很多珍貴的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移植之後很難保證成活,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移植過程中,對植物造成了傷害,而有了移植盒的存在,通過陣法的作用可以有效地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毫不誇張的說,移植盒是丹藥師夢寐以求的寶貝,然而移植盒的數量非常稀少,並不是每個丹藥師都能有一個移植盒的,只有那些極為幸運的主兒才能有一兩個移植盒,甚至有的丹藥師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夠親眼目睹移植盒的模樣。 移植盒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個是整體大小,移植盒越大,價值越高,另外一個是網格的大小,網格越小,價值越高。桂枝南亮出來的這個移植盒網格有蜜棗大小,在移植盒當中算不上太好的,頂級移植盒的網格大小可以做到綠豆粒大小,而每多一個網格便意味著可以多移植一株植物。如果網格都是綠豆粒大小,可想而知,一個移植盒可以一次性多移植多少奇花異草啊。 趙牧來到修真世界地時間不算短了,見識到的各種寶物不計其數,但是移植盒卻是首次見到。坦白說,趙牧很想擁有類似移植盒的寶物。就像做符菉家電沒有玉符賺錢多一樣,做玉符生意所攫取的利潤是遠遠比不上丹藥生意的,煉丹製藥的一個很重要的基礎。必須得有充足的藥草供應,.=;品級好一點的藥草,雖然趙牧可以到木靈族那裡收購一些,卻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萬一被逍遙門發現了趙牧的行蹤,眼前一切馬上就會化為烏有。所以,趙牧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選擇合適的機會種植一些藥草,這時,移植盒便顯得不可或缺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趙牧心中有一條底線,他把桂枝南視為自己地朋友,自然不會死乞白賴地從桂枝南手中搶過來了。他笑著把移植盒交還給桂枝南,桂枝南沒接,反而又把移植盒推到了趙牧這邊。「趙道友如此喜歡,送給你了。」 趙牧面露訝色。說著玩笑道:「桂兄這是何意?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弟的事,打算賄賂一下小弟?呵呵。桂兄,移植盒珍貴異常,小弟雖然很想擁有這麼一件移植盒,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桂兄比我更需要移植盒,我說什麼也不能從桂兄手中搶走啊。」 桂枝南笑道:「說什麼搶不搶的,這是我送給你的,你就不要推拒了。」 趙牧連連擺手。「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小弟既沒功勞也沒苦勞,怎麼好意思白得桂兄一件寶貝呢?」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先別忙著下此斷言。你還記得上次追殺冉催命的情景吧。你殺死冉催命的時候,宋師叔帶著我和幾個師弟師妹一起趕到,把冉催命從其他道友那裡搶走的寶物全部帶回了天機宗,這移植盒正是當時的戰利品之一,由於找不到它的原主人,師叔便把他賜給了我。趙道友,那次能夠成功誅殺冉催命,你的功勞最大,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過意不去。趙道友,我桂枝南欠你良多,這移植盒雖然不能完全彌補這份欠缺,卻也是我地一份心意,還請道友一定要收下,否則我桂枝南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趙牧沒想到移植盒是從冉催命那裡得來地,由此推斷,宋文藻那次從冉催命屍首上取走的儲物袋裡面肯定裝了不少價值高昂地寶貝。***,一想起這件事,心裡就有氣,趙牧暗罵了一句天機宗。趙牧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依然很平和,「桂兄這是說的什麼話,誅殺冉催命之類的惡徒,是我們每個修煉之人義不容辭的義務,絕不是衝著冉催命手中的寶物而去,我要是有這種想法,不成了黑吃黑的強盜土匪了嗎?我趙牧地人品還沒低賤到如此地步。這件移植盒,我說什麼也不能要。」 桂枝南焉能聽不出來趙牧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冷嘲熱諷之意,不管宋文藻當初說地多麼冠冕堂皇,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就是最後得到了最大好處的正是他們天機宗。桂枝南和他的幾位師叔都不太一樣,還到不了那種可以理直氣壯把他人的東西歸為己有的程度。「趙道友,我知道你心中有氣,當時我們做的的確有點欠妥,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請你一定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把這件移植盒收下。」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桂兄說的是什麼話,你桂枝南不欠我的,你們天機宗也不欠我的,根本不用補償我什麼東西。桂兄,我的心裡一點疙瘩都沒有,你呀,就不要胡亂揣測了。」 桂枝南也是手眼通透的人物,自然判斷的出趙牧心中有沒有疙瘩,「趙道友,你不用說什麼了。你要是還把我桂枝南當成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把移植盒收下。你要是覺得咱倆的情誼到頭了,以後沒有發展前途了,就把移植盒給我。究竟是收,還是不收,你自個掂量著辦吧。」 趙牧被桂枝南這句話將在了那裡,他訕訕笑道:「桂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桂枝南看了趙牧一眼,「趙道友如果不信,儘管試一試。」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趙牧還能說什麼,他苦笑著把移植盒拿了起來,「盛情難卻,小弟就收下了。」枝南剛剛露出笑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 呵,「師兄,你怎麼能把這麼貴重的寶貝送給趙牧這氓?」話音未落,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風般闖了進來,趙牧手心一涼,移植盒已經飛了出去。 趙牧是故意鬆開手,讓突然闖進來的那人把移植盒搶走的,他在聽到「臭流氓」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水綺璐,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女修真。 桂枝南一眼瞥到移植盒已經被水綺璐搶走了,他好不容易才勸趙牧收下移植盒,沒想到眨眼間便被水綺璐破壞掉了,他急道:「師妹,你這是幹什麼?你還有沒有規矩了?未經我的允許,誰讓你闖到我的屋子裡的。」 水綺璐一噘嘴,纖指指著趙牧,嬌嗔道:「師兄,還不都是他這個臭流氓了。人家從你房間的門口路過,正好聽到你要把移植盒送給他。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趙牧不是個好東西,荒淫無度,猥褻,品格低下,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敗類,你和他稱兄道弟的已經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了,現在又送寶貝給他,你也太給他面子了吧。」 水綺璐如此詆毀趙牧,趙牧也不惱怒,不是必要的時候他都不願意和他人爭口舌之利,較一時之長短。衝動是做生意的大忌,趙牧輕易不會犯下如此錯誤。他雙手抱拳,衝著水綺璐拱了拱,「水姑娘,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當時我之所以以衣冠不整地姿態出現在貴師叔以及桂兄的面前。完全是形勢所迫,我當時追殺冉催命,小命都差點丟掉,又那裡顧得上整理自己的衣冠,我可以對天盟誓,如果我有一絲一毫褻瀆水姑娘的想法存在,願意任憑老天發落。」 桂枝南打圓場道:「師妹你也聽到了,趙道友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形式所迫,你我都是修真之人,理應心胸開闊,怎能死死揪住一點不放呢?趙道友,師妹年幼,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趙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水綺璐哼了一聲,「師兄,我又沒錯,你幹嘛要跟他這個臭流氓道歉?」 桂枝南惱羞成怒,「師妹,你給我住口!趙道友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我這個當師兄的不給你講情面了。」和很多修真門派一樣,天機宗是個等級森嚴的小社會。越是臨近金字塔地頂端,擁有的權勢越多。桂枝南在天機宗當中,算得上是中等階層的代表人物之一了。他要是真的發起狠來,的確有不少的辦法懲罰水綺璐。 水綺璐小嘴一噘,美眸中頓時蒙上了一層煙霧,「師兄,你就會欺負我。」 桂枝南長歎一口氣,他真是頭疼啊,這個嬌滴滴地小師妹深受寵愛,打不得罵不得。他也就是嚇唬嚇唬而已,真要是讓他打罵。卻又捨不得下手了。 趙牧看女人從來都是先看內在,後看容顏的,他不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地球流傳的無數故事中,心如蛇蠍的美女司空見慣。水綺璐太幼稚了,心思全部明確無誤地表現了出來,和那些口蜜腹劍的蛇蠍美女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相應的她的危害性也算不上大,趙牧完全是以一種看猴子演戲的心態在注視著水綺璐的一舉一動。「桂兄,水姑娘如此溫柔可人,我們應該多加愛護才是,又怎麼能夠讓她受到一丁點地委屈呢?」 水綺璐白了趙牧一眼,「滾,臭流氓,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師妹,不得無理。」桂枝南呵斥了水綺璐一句,「趙道友為你說話,你還這麼放肆,不識好歹,我看你真地是想閉門思過了。」 趙牧勸道:「桂兄息怒,水姑娘天真爛漫,心直口快,宛若一朵亭亭玉立的鮮花,惹人憐惜,我們應該多多呵護才是。」 桂枝南瞪了水綺璐一眼,「看在趙道友地面子上,我這次就不責怪你了。還不快點把移植盒還給趙道友,我已經把移植盒送給他了,你要是懂事的話,就不要在這裡搗亂了。」 水綺璐鳳目含怒,用仇人似的眼神瞪了趙牧一眼,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移植盒遞給趙牧,「臭流氓,給你。」 趙牧沒接,淡淡說道:「水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鄭重聲明,在下趙牧,乃是文秀軒的東家,修真者,無論是你叫『趙牧』、『趙東家』還是『趙道友』都可以,請不要再用臭流氓稱呼我。」 「臭流氓,臭流氓。我就叫了,你能怎麼著吧?」水綺璐不顧形象,撒起潑來。 「住口。」宋文藻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綺璐,你太不像話了,咱們天機宗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水綺璐沒想到宋文藻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當著外人的面斥責她,頓時倍感委屈,「師叔,你怎麼樣幫著這個臭流氓說話?難道你不疼綺璐了嗎?」 宋文藻瞪著水綺璐說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關師兄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他什麼時候讓你用如此惡劣地態度對待修真同道了?臭流氓,臭流氓,你還喊上癮了?這是趙東家,是咱們天機宗的合作夥伴。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不懂禮數,即使關師兄愛護你,我也會代替他懲罰你。」 宋文藻在後輩弟子中很有威望,水綺璐也很怕他,被宋文藻斥責後,眼淚直在眼角打轉,就是不敢掉下來,與此同時,水綺璐恨死趙牧了,如果不是趙牧,她又怎麼會被師叔責罵? 趙牧直接無視水綺璐仇恨地目光,水綺璐這樣的小丫頭太嫩,除了言語上之外,對趙牧一點危害性都沒有。他起身,雙手抱拳,拱手道:「宋前輩,咱們又見面了。」 宋文藻對趙牧這樣的小商人、散修根本看不上眼,他之所以出面幫趙牧化解尷尬,完全是看在那個隱身在趙牧背後的前輩高人的面子上,直接點說是看在趙牧還有點用途,能賣一些不錯的玉符給天機宗,假如趙牧連這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話, 可能連理會趙牧的工夫都沒有,更不要說為他解圍了 宋文藻點了點頭,說道:「趙東家,你剛才賣給我們天機宗的玉符,我已經察看了一遍,大體上說,品質品階都還可以,回頭請你代我向前輩問一聲好,如果他老人家有時間的話,請他到天機宗來轉轉,我宋文藻到時必定倒履相迎。」 趙牧口中連連稱是,心中卻嘀咕道,老人家我都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怎麼沒見你倒履相迎呢?一看就是個虛偽到極點的傢伙。心裡是這樣想,但要是讓他把自己的底細暴露在宋文藻面前,來換取無謂的虛榮,趙牧是不會幹的。和天機宗這樣的豺狼虎豹共舞,最重要一點是保守住秘密,沒了這些秘密作支撐,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他們活活吞食,連點骨頭渣滓都不會剩下。 水綺璐急於討回面子,她把移植盒遞到宋文藻面前,「師叔,你看。師兄剛才一直要把這件寶物白送給臭……啊,那個趙東家,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這件寶物就落到了趙東家的手中。」 宋文藻接過移植盒,淡淡地看了一眼桂枝南,「枝南,綺璐說的可是實話?」 桂枝南不敢說謊,「師叔,小師妹所言都是事實。不過,師叔,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請你聽我解釋。」 宋文藻一擺手。「枝南,你不用解釋什麼。師叔把移植盒賜給了你,這移植盒就是你地,你怎麼處理都是你的私事,師叔是不會干涉的。當然,我們都知道趙東家是個生意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志氣的散修,肯定不會白要咱們天機宗的寶貝的。趙東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趙牧連忙說道:「宋前輩所言極是,在下乃是商人,在商言商,又怎麼可以白白接受他人贈與的寶貝呢?桂兄,你如果願意地話,小弟願意用標準晶石買下這個移植盒。」趙牧剛才一直推拒移植盒是不想欠下桂枝南更多的人情。截止到目前為止,天機宗對文秀軒的態度模糊不清,敵友難辨,趙牧不想因為桂枝南夾在兩者的中間,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現在好了,他如果用錢買下移植盒,就不存在欠不欠人情的問題了,至少趙牧能夠心安理得。 桂枝南知道宋文藻地脾氣,維護天機宗利益到了苛責的地步,骨子裡對其他門派家族的修真者都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原本桂枝南還以為宋文藻會阻止他把移植盒送給趙牧,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趙牧買下移植盒。這對宋文藻而言,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 「桂兄。你想好了沒有?請你開個價吧。」趙牧剛剛得到一千多塊標準晶石,自忖桂枝南開價再高,他也能夠買得起這個小小的移植盒。 桂枝南伸開大手,在趙牧的面前晃了一眼,說道:「五塊標準晶石。」桂枝南還是打著白送的目的,五塊標準晶石根本不及移植盒真實價值的十分之一。 宋文藻皺了皺眉頭,他還沒表達反對地意見,趙牧已經搶先說道:「桂兄。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你這樣明擺著讓小弟佔便宜的事,可不是生意人地本色,你要是這樣做生意的話,就算你本錢再多,也有賠光地一天。這樣,小弟知道讓你開價有點為難你了,畢竟你不是生意場中的人,不瞭解行情。我來開價,六十塊標準晶石。」移植盒再好,對修真者的重要性也比不上飛劍,趙牧雖然沒有見過移植盒的售價,但是還是對照著飛劍的售價,再結合移植盒的用途開出了這個價格,坦白的說,趙牧的開價非常接近這個移植盒地真實價值了,甚至還略有超出。 宋文藻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趙牧還懂些規矩,比較識相,沒有利用枝南對他的好感,做出一個過分地事情來。他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趙牧不顧個人安危,奮勇誅殺掉冉催命,他現在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裡評頭論足。 水綺璐突然開口道:「六十塊標準晶石就想把這件寶物買走了?你以為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呢?趙東家,你要是想買這件移植盒,可以,拿五百塊標準晶石出來,我就把這件移植盒賣給你。」水綺璐對移植盒的功能不甚瞭解,可能在她眼中,還不如市面上賣的胭脂盒可愛實用,不過她不熟悉移植盒並不妨礙她給趙牧製造種種麻煩,她看著趙牧就來氣,能讓他多放點血,自己的心裡也舒服點。 桂枝南急道:「師妹,你這是幹什麼?移植盒根本不值這麼多的標準晶石,你這不是在為難趙道友嗎?」 水綺璐說道:「嫌貴?嫌貴就別買呀,我們又沒有強迫他。師叔,你說對吧?」 宋文藻也是這個心思,他對趙牧的提防心一直很高,只要能夠削弱趙牧的實力,他都不介意嘗試一下,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見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桂枝南很是尷尬,他本來想把這個移植盒贈送給趙牧,現在倒好,不但沒有贈送成,反而還要以遠超移植盒的實際價值,高價賣給趙牧,這樣坑害朋友的事情,桂枝南自忖還做不出來,他訕訕地道:「趙道友,要不你就別買了?」 趙牧眉頭凝成了川字,這明擺著是冤大頭的事情,如果換成平時,趙牧肯定是不會做的,可是就在趙牧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了一個非常強烈的直覺,要求他買下移植盒。趙牧對自己的直覺非常相信,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靠這種獨一無二的直覺蒙對考試的題目,他能夠在考試中屢屢斬獲高分,除了自身的天分外,這份直覺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他的這種直覺在他的生命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每每在重要的關頭,助他做出正確無誤的判斷。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下)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下) 宋文藻開口了,「怎麼?趙東家捨不得這點晶石嗎?不過才五百塊標準晶石,不算多。趙東家剛剛不是才和我們天機宗做完了一筆交易,一下子賺了一千七百六十枚標準晶石。有了這麼多晶石,難道還在乎這區區五百塊嗎?」 自桂枝南帶著趙牧踏進天機宗的大門,宋文藻就得到了消息,他一直在後面跟著趙牧和桂枝南,要不然也不能連趙牧得到多少塊標準晶石都一清二楚。 趙牧哭喪著臉,說道:「宋前輩明察,你也知道,我雖然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多塊標準晶石,可是這裡面絕大部分都不屬於我所有,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間商,賺一點差價而已,大部分晶石我還得交給提供玉符給我的那個前輩。說實話,移植盒確實是個好東西,我也很想買下來,但是水姑娘開出來的價錢太高,已經超過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很難接受這個價格。」一邊說著,趙牧一邊惋惜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移植盒注定和我趙某人無緣。桂兄,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呵呵,宋前輩,桂兄,水姑娘,在下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店裡面還有些雜務需要我回去處理。在下這就告辭了。請。」趙牧雙手抱拳,拱了一下,然後扭身就走。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你慢點,我來送送你。」 水綺璐氣的是兩眼直冒火,她故意把價格使勁往高了抬,就是想坑趙牧一把,出出心裡的惡氣,沒想到趙牧不肯上鉤,這下子她的火更大了,氣呼呼地喝道:「趙牧,你給我站住。你把我們天機宗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移植盒買下來,你就別想離開天機宗一步。」水綺璐已經打定主意,要藉著天機宗之名,強迫趙牧買下移植盒。 桂枝南急了,水綺璐做的太過分了,強買強賣一向被修真者所詬病,會極大地損害天機宗的聲譽,水綺璐恃寵而驕也就罷了,現在又公然說出強買強賣的話來,這樣的事情對天機宗對趙牧都沒有什麼好處,就算能夠逼迫趙牧買下移植盒,也會損害天機宗在廣大修真者心目中的地位。桂枝南沉下臉來,喝斥道:「小師妹,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看你真是吃了什麼利令智昏的藥了,說出這些胡話來,也不怕讓趙道友笑話。」 水綺璐對桂枝南還是有些畏懼的,她不敢公然頂撞桂枝南,於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宋文藻,嬌聲道:「師叔,你都看到了,師兄他又凶我。」 宋文藻呵呵一笑,「綺璐莫慌,你師兄和你說玩笑話呢,有我在這裡,誰敢凶你呀。」他示意水綺璐少安毋躁,隨後對趙牧說道,「趙東家,我知道一下子讓你出五百塊標準晶石有些困難,這樣吧,我做主,讓綺璐給你降低一下價格。四百五十塊標準晶石。」不容趙牧有所反對,宋文藻自顧自地道,「咱就這麼定了,綺璐,把移植盒交給趙東家。」 水綺璐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戴著勝利者特有的微笑,笑咪咪地看著趙牧,「趙東家,這是移植盒,請你收好。」她把移植盒遞給趙牧,然後攤開白皙的手掌,「標準晶石拿來。」 趙牧的兩隻眼角同時跳了一下,一股揍人的慾望噴湧而出,這會兒如果沒有宋文藻和桂枝南在場的話,趙牧真的敢揍水綺璐一頓。趙牧強忍下心中的暴虐之氣,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他訕訕地把移植盒接了過來,揣到了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裝著五百塊標準晶石的晶石袋(PS:從現在開始,裝標準晶石的袋子統一改名為晶石袋,以便和儲物袋有所區分)。 水綺璐一伸手,就要把晶石袋搶過去,趙牧眼明手快,連忙躲到了一邊,「水姑娘,宋前輩已經說好了的,四百五十塊標準晶石,可不是五百塊,我要是把這一袋子標準晶石給你,我不就虧了嗎。你稍等,讓我仔細清點一下。」 水綺璐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嘲熱諷道:「男子漢大丈夫,心眼卻是那麼小,還沒有針眼大呢。」 趙牧自然不會把水綺璐的話放到心上,像這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嬌嬌女,永遠不會懂得商人賺取錢財時的辛苦與艱難,對起早貪黑的商人而言,每一個銅板都顯得來之不易。很快,趙牧把多餘的晶石取了出來,然後把晶石袋交給了水綺璐。 水綺璐得意洋洋地拋了幾下,「趙東家,你可以走了。」 宋文藻眼角浮現出微不可查地冷笑,毫不介意趙牧就在現場,讚許地衝著水綺璐點了點頭。桂枝南長歎一口氣,「師叔,我去送送趙道友。」 宋文藻什麼話也沒有,只是朝門外擺了一下手。 一路上,趙牧和桂枝南誰也沒有說話,不久之前,兩人融洽的好像親兄弟一樣的和諧氣氛好似成了一場夢一般。 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趙牧回轉身,說道:「桂兄留步,你送到這裡就行了。」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回頭,我一定找機會勸諫一下宋師叔,讓他把今天從你那裡弄走的晶石全都還給你。我相信,師叔肯定 你開個玩笑,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晶石。」 趙牧颯然一笑,「桂兄,我最多從別的地方挪用一些晶石,把要給那個前輩的貨款補齊就行了,我趙牧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你用不著為了我的一點小事,和貴師叔發生不愉快,為了我,你不值得。」 桂枝南喟歎道:「小師妹真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是我的朋友,還這麼過分,都怪我平時太寵愛她了,以至於她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回頭,我一定狠狠地教訓教訓她。」 趙牧對桂枝南的話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行了,桂兄,小弟該告辭了。你回去吧,咱們下次見面再好好聊聊。」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我和你一塊到文秀軒去吧。你忘了,飛雲樓的肖師叔不是吩咐我到你們文秀軒考察一下符菉家電嗎?咱們倆正好同行。」 趙牧笑道:「桂兄,咱們改天再談這件事,成嗎?我現在有點不大舒服,想一個人靜靜。再說,我們文秀軒目前的成品不多也不全,你到了那裡也考察不出來什麼?這樣,你等兩天,到了後天,你再到我們文秀軒來,到時候我們一定把最全最好的貨拿出來讓你一一考察印證,如何?」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心中有氣,如果換成是他,一下子被人強制性的拿走四五百塊標準晶石,他的心裡面也不會好受,趙牧能夠壓抑住自己的情感,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來一丁點的怨言,已經是很難得了。「好,趙道友,就按照你說的辦,後天中午時分,在下一定按時按點,到你們文秀軒去,還請趙道友,一定要把你們的符菉家電準備好。」 趙牧和桂枝南分開後,疾步而行,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了內城,他一走出內城的範圍就攔下了一輛馬車,在.=.通行的。趙牧一個健步,跳上了馬車,「師傅,拉我到玄武街的文秀軒。」 車伕應了一聲,調轉車頭,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朝著玄武街的方向奔去。 趙牧鑽進車廂,放下了車廂的門簾窗簾,同時又布下了好幾道防禦禁制,然後把剛剛買到手的移植盒取了出來,他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個移植盒倒底是什麼樣的寶貝,值得他的直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買下來。 趙牧顛過來倒過去,裡裡外外看了移植盒好幾遍,就差把移植盒分拆成細碎的零件了,還是未能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地方,趙牧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他的直覺是越來越強烈。***,我都看了找了好幾遍了,什麼都找不到。難道秘密藏在移植盒的裡面,而不是裸露在外面?趙牧越想越是這個道理,算上桂枝南、宋文藻等人,這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已經過了不知多少人的手,如果有那種一眼就能發現的秘密,也輪不到趙牧現在能夠這麼悠閒的尋找挖掘。 可是又該如何探索移植盒的內部情況呢?難道找個錘子,把移植盒砸碎嗎?隨即,趙牧笑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自從修煉以來,一直沒有用過的神識探測法。通常,修真者的神識覆蓋範圍都不是很大,大部分人能夠探索的範圍都局限在身周的一小塊區域,趙牧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神識能夠探測多大的範圍,但是想來這個巴掌大小的移植盒還是能夠用神識探測一二的。 想到做到,趙牧用手握住移植盒,閉上眼睛,嘗試著把自我的神識傳輸到移植盒上面。神識探測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法術,沒有名師指點,很難運用好,好在,趙牧全盤接受了杜如海的修煉經驗,趙牧運用起神識探測術來,倒是不用從頭開始摸索。 很快,神識被趙牧引到了手掌之上,隨即又隨著趙牧的意識轉移到了移植盒上。趙牧感覺自己好像闖到了一個黑漆漆的世界裡面,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聞不到,成了瞎子,聾子。這種現象是非常正常的,通常,在探測實心物體的時候,很容易會遇到這樣的局面,趙牧的神識還比較弱,暫時還探查不到物質的微觀世界,只能觀察到一些宏觀的東西。 趙牧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他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運用神識探測,雖然有杜如海的經驗可以借鑒,但是還有很多東西是需要他慢慢摸索的。趙牧不急於探索隱藏在移植盒深處的秘密——當然這一點是建立在有這麼一個秘密存在的基礎之上——他決定讓自己慢慢地熟悉著神識探測術的各種竅門,先易後難,一步一步來。 移植盒是一種特殊的儲物法寶,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移植盒上面必定有一些儲物法寶常見的須彌陣、芥子陣之類的空間陣勢存在。趙牧率先把目光瞄向了這些陣勢,他打算拿這些陣勢練練兵,先嘗試著用自我的神識摸索一下這些陣勢的脈絡。 趙牧先把神識探索的範圍盡可能的縮小,既然他的神識比較弱,就不能全部撒網了。很快,趙牧把自己的神識縮小成很小的一塊,大概只有一角硬幣的四分之三大,然後採用逐行掃瞄的方向,一遍又一遍的掃過移植盒的內部。 結果證明,趙牧這種方法是有效的,在趙牧探查了四五遍之後,趙牧捕捉到了陣 的痕跡。趙牧在腦海中,把自己探查到的陣勢粗略I來,等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趙牧笑了,這個陣勢正是一種最常見的須彌陣,一般修真者煉製儲物袋、晶石袋的時候常常會用到這種陣勢。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牧又用神識在移植盒的角落裡發現了另外幾種陣勢,趙牧小心地把這些陣勢以及它們之間的排列順序,以及位置等等都認真地記下來。移植盒是一種相當實用的輔助類法寶,趙牧想等以後尋找到合適的材料之後,自己煉製幾個。當然,只有神識的探測結果並不代表著就可以順利的製造出移植盒的成品,就像中國的汽車製造業一樣,歐美日的汽車就在那兒擺著,中國的汽車企業無論如何仿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外國同行的水品,很多東西不是說照葫蘆畫瓢就能辦成的,這裡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汽車如此,移植盒同樣如此,其他各色各樣的法寶飛劍符菉等等也存在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阻隔,用一句地球話,就是說中間存在著技術壁壘,沒有技術,光有材料是造不出來好東西的,更何況,很多時候,我們連材料都沒有。 修真者煉製飛劍、法寶以及符菉的時候,不單單牽扯到材料、陣法等等諸多方面,還有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就是煉製時的獨門手法,沒有正確的手法,就算煉製出來仿製品,也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貓的殘次品,如果他人煉製出來的東西那麼好仿製的話,雙極星的修真界就不會有這麼發達的商業文明了,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這樣的修真門派也不可能搞出來這麼大的產業。天機宗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用標準晶石從趙牧處購買各色玉符了。在修真世界,技術壁壘同樣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天塹。 趙牧用神識進行完這些淺顯的摸索後,又把目光轉向了移植盒深處。移植盒很薄,大概只有兩三毫米厚,趙牧只需要稍加動作,神識就會穿透移植盒。趙牧不得不再次把神識縮小到很小的地步,大概也就一毫米的樣子,還沒有綠豆大呢。神識變小,相應的移植盒就變大了,搜索起來,花費的時間更多。趙牧這次足足花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才用神識把移植盒搜索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趙牧不由得很是沮喪,難道這個移植盒真的什麼秘密都沒有,難道我真的成了冤大頭,白白花了四百多塊標準晶石,買了這麼一件值不了多少錢的法寶。 趙牧正想著呢,突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他的肉身被狠狠地顛了一下,趙牧一腦門撞在了馬車車廂的橫樑上,移植盒磕在了車廂壁上,從他手中掉了下來。趙牧的神識大部分都集中在移植盒上,還沒來得及收回,這下子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部落在了移植盒上。趙牧旋即暈了過去。 趙牧的血可不是普通的血,他自從吞食了鳳凰蛋後,體內便有了火鳳凰的血脈,他的血就擁有了很多火鳳凰特有的屬性,火鳳凰的血和鳳凰神火一樣,都是至陽至剛的物質,同樣非常的霸道,具有強烈焚燒的屬性。趙牧的血很快便滲透到移植盒之內。眨眼的功夫,一聲類似於石頭被火燒裂的脆響聲輕微地響了一下。移植盒內突然迸發出一道耀眼的五彩霞光,不過是須臾間的功夫,黑不溜秋的移植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客官,客官,你沒事吧?」車伕緊張地敲著馬車的車廂,他剛才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一輛馬車,不小心讓車輪子壓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差點把馬車給顛翻。他自己也被摔了下來,顧不得看自己有沒有傷勢,就開始關心起趙牧來。他是在中城拉上趙牧的,有資格在中城居住的,非富即貴,萬一磕著碰著,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馬車車伕可以擔負的起後果的。 趙牧設下的幾個禁制有一個是專門隔音的,不過卻是選擇性屏蔽的,就是說陣法內外聲音能不能傳遞都是由設置人控制的。趙牧呻吟了一聲,幽幽地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連忙搖了搖腦袋,又用手敲了兩下,這才清醒了許多。 「客官,你沒事吧?」車伕這會兒都帶上了哭腔,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為嚴重的後果。 「我沒事。」趙牧有氣無力地道,「對了,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被顛了一下?」 車伕鬆了一口氣,他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客官,真是對不起。是我趕車的技術不過關,讓你受驚了,為了補償你,這次我不要你租車的錢了。」 趙牧不願意為難馬車車伕這些處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沒關係,你繼續趕車吧。到了地方,我會把車錢一文不少地算給你的。」 車伕在車廂外,千恩萬謝之後,又抖擻起精神來,趕起了馬車。這次他不敢再趕那麼快了,只是讓馬車以慢速行駛。 趙牧用手使勁揉了揉腦袋,又閉目養了一會神,精神這才好了許多。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就開始尋找移植盒。這時他才有時間注意到車廂內的異常,五彩的霞光溫柔而又舒緩地充斥著車廂 一個角落。如果不是有禁制的阻擋,這種異象早就I注意了。 趙牧連忙順著五彩霞光冒出來的方向看去,移植盒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天,這還是那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嗎?趙牧難以置信地看著移植盒。 趙牧的修為不高,但是眼光很毒,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個移植盒,根本不是修真者用的寶貝,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仙器。仙器呀,仙家的寶貝器物,而且這還是一件仙人煉製的寶貝,就連已經被散仙劫轟成塵埃的杜如海,也沒有幾件仙人煉製的仙器,杜如海所擁有的仙器都是他自己煉製的散仙仙器,和仙人煉製的仙器有很大的不同。 趙牧根本來不及考慮為什麼一個不起眼的移植盒會在眨眼的功夫之後,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只知道一點,他花四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買下的這個移植盒,太值了,簡直可以說是賺大發了。最次的一件仙器也能賣上萬塊標準晶石,還未必能夠買得到,卻被趙牧輕而易舉買到了手中,想想宋文藻和水綺璐得到四百多塊標準晶石時的得意嘴臉,再想想如果他們一旦得知,他們幾乎以白送的價錢把仙器轉讓給了趙牧之後的表情,趙牧就控制不住地想大笑一番。***,我在天機宗的那些閒氣沒有白受,值了,一切都值了。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次之所以能夠得到這件仙器,過程是多麼的僥倖。他先是因為意外,部分神識強制性地截流在了移植盒內,然後又湊巧噴出了一口鮮血,而且這口鮮血還是含有鳳凰血統的,神識和鮮血互相吸引互相作用,尋找到了隱藏在移植盒內的暗扣,然後鳳凰血脈又把這個暗扣焚燬,這才暴露了仙器的真面目。暗扣能夠解開,三個要素都佔據了一個不可或缺地位置,哪怕是少了一個,趙牧也別想看到移植盒的真面目。 仙器對修真者的吸引力,不亞於茅台之餘資深酒鬼的吸引力,為了得到仙器,修真者願意付車任何代價,即使為之殺人越貨也在所不惜。另外,流露在修真界的仙器並不多,整個.=.趙牧很清楚,一旦自己擁有仙器的消息傳揚了出去,面臨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威逼利誘還在其次,怕就怕自己引來無盡的追殺,光想想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旗下成百上千的弟子門人,趙牧就不由得不寒而慄。所以,這件仙器在趙牧擁有足夠的自保的力量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使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多一個知道,就多一份洩露秘密的風險,趙牧不的不謹慎行事。 趙牧雖然很好奇地想知道這件仙器是什麼類型的寶貝,又有什麼樣的功能,但是他還是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馬車一直在大街上奔馳,顯然不是仔細研究移植盒的合適地點,要研究也得等尋找到安全的地點之後再研究。 趙牧取出一個儲物袋,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把仙器放到了儲物袋的最下面,接著又把剛剛掏出來的東西又放回到儲物袋中,這還不算,趙牧隨即把儲物袋夾到了褲襠裡面,目前來說,趙牧實在是想不到比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做完這一切,趙牧是坐臥難安,有了仙器這樣的燙手山芋在手,趙牧素來冷靜的心也有些亂了。他急切的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研究一下仙器的秘密。他隨手扯掉車廂內的幾個防禦陣勢,掀開窗簾,這才發現馬車的速度很慢,直比行人走路的速度稍快一點。 「師傅,馬車的速度怎麼這麼慢呀?能不能趕快一點,我有急事要辦。」趙牧衝著車伕嚷了一句。 車伕見趙牧沒什麼事,膽子也放開了,「好了,客官,你坐好了。」說著,車伕揚起了鞭子,打了個響鞭,馬兒受驚,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的樣子,馬車趕到了文秀軒的門口,沒等馬車停穩,趙牧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手丟給車伕一錠五兩的銀子,「不用找了。」不等車伕有所表示,趙牧就急匆匆地朝著店內走去。 車伕沒想到,不但不用賠錢,反而還多賺了這麼多的銀子,頓時高興壞了,樂呵呵地駕駛著馬車走了,這件事直到車伕的晚年,也是他自己最為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丁翁正在店裡面忙活,他一眼就看到趙牧的臉色比較蒼白,嘴角甚至都有血漬的存在,心頭登時湧現出不妙的感覺,他連忙跑到趙牧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東家,出什麼事了?你嘴角怎麼有血?」 趙牧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下,然後隨手把血抹到了衣服上面,「丁掌櫃,你別擔心,我沒事,也沒和別人爭鬥,剛才不過是出了點小意外罷了。」 丁翁頓時鬆了口氣,「哎喲,謝天謝地,東家,你沒事就好。」 趙牧吩咐道:「丁掌櫃,你去把熊老哥他們幾個護衛全部調過來,讓他們把我住的那間房間圍起來,任何人不許接近,我受了點傷,需要修煉一下。」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仙器靈圃 正文 第五十九章 仙器靈圃 不提丁翁火燒火燎的去找人來護衛趙牧的房間。趙牧進了房間之後,把門窗全都關好,又找出幾塊厚實點的布,把門窗等透光的地方全都遮擋了起來,這還不放心,趙牧又在門窗處設置了幾個加固、遮光之類的防禦禁制。隨後,趙牧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趙牧沒有急於把仙器拿出來,現在他的房間只是做了一些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離徹底安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可以不被打擾地研究新得的仙器,趙牧足足用了一百多塊標準晶石,在房間內部架設了一個極為繁瑣複雜的防禦陣,這個陣勢是趙牧目前能夠架設出來的最好的陣勢了,在出竅期高手的全力攻擊下,大概能夠堅守半個多小時不被攻破,當然這個出竅期高手指的是一般狀態下的情況,假如他們手裡有一件寶器級的攻擊性法寶的話,趙牧設置的這個防禦陣,估計連五分鐘都堅持不了就會被攻破。 除了防禦陣外,趙牧又在防禦陣內部設置了幾個隔音隔光的小陣勢,簡而概之,趙牧把一切可能暴露仙器存在的因素全都考慮了進去,並且做出了相應的防護措施。趙牧不是沒有想過再像上次煉丹的時候那樣,去逍遙門開辦的試煉場去租一間標準試煉間,但是那裡目標太大,萬一洩露了底細,估計還沒出試煉場地門。就被逍遙門的人活剝了,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的店舖比較安全。 等做完所有的防護措施後,趙牧取出幾塊晶石,握在手中開始修煉,他在馬車上的時候,受了點傷,精神損耗極大。剛才又是一番折騰,再不修煉一下,肯定會垮掉的。 當趙牧靜下心來修煉的時候,他很快就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物我兩忘是修真者夢寐以求地修煉狀態,就像人類深層次睡眠一樣,是修煉效果的最好的一種修煉心境。但是並不是誰都能夠輕而易舉的達成這種修煉狀態。 大千世界。萬紫千紅,燈紅酒綠,誘惑因素太多,修真者也難免沉浸其中。對俗世的沉迷貪戀,對修煉而言,沒有太大的好處。很多人在修煉地時候,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才能夠排除掉紛亂的思緒,沉下心去修煉,至於能不能進入到物我兩忘的修煉狀態就看個人機緣了。趙牧性情堅韌,做事一向理性執著。善於把握分寸,能夠在短時間內排除外界的干擾。倒是比一般人更容易達成這種物我兩忘的狀態。 物我兩忘意味著把外界的所有事物以及自己的肉身全部忘卻,只是沉浸在精神的或者說是修煉的世界裡。換句話說。修煉者本人對肉身地把握在這時候是最弱的,很容易會受到傷害,這也是修煉者在修煉地時候必須做好必要防護的根本原因之一。 趙牧沉浸在修煉地快樂之中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那團鳳凰本命火在沉浸了許久之後,再次有了動作。它突然躥行到趙牧的四肢百骸當中,趙牧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經脈都充斥著鳳凰的本命火。趙牧的衣服在瞬間化為了烏有,連點灰都沒留下。值得慶幸的是那幾個儲物袋晶石袋之類地法寶沒有被鳳凰本命火燒壞,也不知道是不是鳳凰本命火手下留情。專門繞過去的。 趙牧地整個身體變成了橘紅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團火山噴發出的岩漿,詭異非常。潛伏在趙牧右臂的鳳凰印記也冒了出來,金紅的顏色格外的鮮艷欲滴,比PS過的那些明星圖片還要清晰還要明亮。呼地一聲,一團青白色的火焰從趙牧的身上冒了出來,在趙牧的身周形成了一個雞蛋形狀的火團。趙牧的頭髮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了,全部飛揚了起來。 大概過了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所有的異象消失不見了,幸虧持續的時間不長,趙牧的身體還比較脆弱,如果長時間的被鳳凰本命火焠燒,趙牧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搞不好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又過了一會,趙牧悠悠的醒來,他修煉的時候,感覺非常的舒服,好像是三九天站在火爐邊一樣,渾身暖洋洋的。雙臂一抻,伸了一個懶腰,頓時喀吧的聲音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趙牧低頭一看,才發現全身上下清潔溜溜的,外套,內衣全都不知所蹤了。趙牧嚇了一跳,難道是我修煉的時候,招賊了?趙牧連忙查看周圍,幾個防禦陣完好無缺,幾個儲物袋、晶石袋也散落在地上。趙牧把幾個袋子一一打開,裡面的東西全都在,一件也沒少。趙牧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東西沒丟,什麼都好說。趙牧取出一套衣服,三下五除二,穿戴完畢。 趙牧把仙器取了出來,直到現在,趙牧才有時間仔細的觀看著仙器的形狀。仙器的模樣和移植盒幾乎是一模一樣,如果非要說區別的話,就是仙器的外表和移植盒黑不溜秋的外表有著很大的區別,仙器的顏色以淺黃色為主,而且佈滿了白橡木花紋,看起來像是個木製品,不過趙牧可以看得出來,仙器的材質和木材沒有一點的關係,更像是煉製者用大神通把仙器刻意打造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還有一點區分,非常的醒目,就是仙器一直不間斷地散發出五彩斑斕的光芒,柔和而美麗,像是一件稀世珍寶在用這種方式彰顯著自己與眾不同的身份。 趙牧皺起了眉頭,如果仙器隨時隨刻都要散發出光芒,趙牧無論什麼時候想在不暴露它存在的基礎上用到它的話,就不得不都像現在這樣,設置下層層的防護,浪費點晶石倒沒什麼,可以這樣做太麻煩了。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把仙器外面這層光芒去掉,這樣做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仙器暴露的可能性。 趙牧把仙器轉動了一下,發現在仙器的背面有兩行針鼻大小的字,字跡很淡,顏色發白,如果不是刻意尋找的話,很容易會忽略過去。趙牧睜大眼 細辨認,這兩行字的內容很簡單,頭一行一共兩個字,尾一行,六個字,「仙人不倒翁制」。趙牧傻眼了,光知道仙器的名字和煉製者有什麼用啊,沒有專門的修煉法門,就沒有辦法修煉靈圃,更不要說使用他了。 趙牧連忙檢查其靈圃的各個位置,連那些死角都不放過,卻是一無所獲。趙牧不由得揣測到,是不是有一塊專門記載著修煉法門的玉瞳簡和靈圃相配合?可是趙牧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想法。根據杜如海的記憶,趙牧知道很多仙人煉器的時候並不會特意的搞一個玉瞳簡出來,仙器是自己煉製的,如何修煉當然是爛熟於心了,只有在仙人幫著另外一位仙人煉器的時候才會找一樣東西專門把修煉法門記載下來,不過記錄修煉法門的是不是玉瞳簡就值得商榷了。很多仙器的實際擁有者,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喜歡使用玉瞳簡這些可能暴露秘密的方式。 想到這裡,趙牧突然心中一動,靈圃偽裝成移植盒的時候,外表很不起眼,不知仙人不倒翁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樣做?另外,為了破除靈圃的偽裝,趙牧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最後稀里糊塗的達成了目的,由此可以肯定,靈圃的偽裝不是那麼容易破除的。換言之,仙人不倒翁就沒有太大的必要,再把修煉法門和靈圃分離開,這樣做無疑會增加修煉靈圃地難度。一個優秀的煉器師,如果不是太敝帚自珍的話,都希望能夠得到周圍人的認可,這個道理是和小孩子考了一個好成績時喜歡得到家長的表揚是相通的,他們同樣都能從外人的讚賞中得到心理的滿足感。如果仙人不倒翁也有這種心態地話,就沒有太大的必要增加難度。 趙牧決定從仙器本身下手,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靈圃煉製的秘密法門。趙牧目前能夠使用的方法並不大,方纔已經在靈圃表面查看了好幾遍。什麼也沒找到,所以唯一能夠嘗試的就是再次用神識探測法,查看一下靈圃的內部。靈圃偽裝地時候查看不到並不代表著現在這種方法依然無效。 趙牧手握仙器,嘗試著把神識輸送到仙器內部。在輸送的過程中,趙牧意外發現,自己的神識壯大了許多。大概有之前的兩三倍左右,這種程度的增長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修煉所得,正常修煉即使神識有所增長,也有一個限度,趙牧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神識壯大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以後神識探測的範圍和強度都會得到不同程度的加強。 想不明白就暫且擱置,這是趙牧一貫抱有的原則,反正他是不會死鑽牛角尖的。很快,他就把心思轉到了探測靈圃上面。趙牧還是像探索移植盒地時候那樣。刻意的把神識凝縮成綠豆大小地點,一遍又一遍的在仙器內部搜索。可是探測到地結果讓趙牧大失所望。什麼也沒有探測到。 趙牧不死心,再次嘗試著把神識縮小。他費了不小的力氣,把神識縮小到小米粒大小,又裡裡外外的把靈圃內部查了一遍,依然是一無所獲。趙牧還是不死心,這次他把神識縮小到頭髮絲粗細。神識無論是放大還是縮小都是極度消耗精神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像趙牧這樣,追求神識的極度凝縮,而縮小到小米粒大小已經是趙牧能夠做到的極限了。等到他縮小頭髮絲程度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萬斤重的巨石。幾乎喘不過氣來,腦袋裡像是有根弦一樣,繃緊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繃斷。 這兩種跡像是非常危險地,昭示著趙牧隨時都有可能走火入魔,趙牧連忙把控制神識凝縮的力量撤掉,神識沒有了束縛,一下子填充滿了整個仙器,就在趙牧打算把神識撤出靈圃,喘口氣地時候,仙器和趙牧的神識產生了共鳴,無數的信息像一條奔騰洶湧的河流,潮水般沿著趙牧的神識湧向了他的識海。 信息的量算不上多,大概只傳遞了半分鐘左右,便戛然而止。趙牧又耐心等待了片刻,直到確認再也得不到什麼了之後,這才把神識撤了出來。 片刻之後,趙牧睜開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沒想到這次歪打正著,尋找到了靈圃的修煉法門。更讓趙牧高興的是,通過這次神識探測的經歷,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神識並不是越凝縮越有效的,有時候放大舒張比凝縮更管用,無論是大還是小,都是非常有效的手段,兩者要相輔相成,才能相得益彰。趙牧此時還不知道,領悟到這一點,對他以後的修煉之路帶來了多少難以名狀的好處。 認真說起來,趙牧得到了杜如海的記憶,既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也是一筆無法甩脫的包袱。趙牧擁有了杜如海的記憶,在修煉道路上可以少走不少的彎路,與此同時卻也少了一個「悟」的過程。修煉是一件非常講究悟性的事情,悟性不僅僅體現在對前人修煉經驗的理解上,還體現在挖掘出自身的閃光點,悟出來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老師教學的最高深的境界是因材施教,修煉也是一樣,只有體悟到最適合自己修煉的法門,才能夠不斷的進步,才能夠最大程度的消除天劫,修煉到大乘境界,進而飛昇仙界。當然,渡劫不僅僅和悟性有關係,像什麼渡劫的法寶了,有沒有朋友幫助了等,也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因素。不是說有了好的悟性,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修煉法門就能成功渡劫的。另外,渡劫的時候,還有很多意外的因素要考慮到,像杜如海渡第九次散仙劫的時候,就因為趙牧的突然出現,以致功虧一簣,成了散仙劫下的犧牲品。 從仙器當中獲得信息中,趙牧得知了仙器的用途以及修煉法門,在信息的末尾部分,趙牧還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不過趙牧對於這些內容,抱著將信將 度,不提也罷。和移植盒一樣,靈圃也是一件帶有I助類法寶,而且靈圃也和藥草之類的靈花異草有著莫大的關係。不過和移植盒相比,靈圃的用途更加廣泛實用。移植盒的作用主要體現在藥草移植的過程中,而靈圃根本就是一個可以隨便移動可以隨身攜帶的苗圃。 當趙牧看到這裡的時候,差一點就要從地上蹦起來了。他目前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煉丹製藥,符菉和丹藥相比,後者的利潤是前者的數倍,甚至說是數十倍也不過分。做生意,當然挑選掙錢多的干了。不過趙牧也知道,煉丹製藥首要一點,需要有煉製丹藥的法門,配方等資料,此一點,就是需要有大量的藥草作支撐了。前面一點有杜如海的記憶做底,趙牧倒是不擔心,何況他煉製過五行丹和魑魅丹,多多少少也積累了一些煉丹的經驗。以前趙牧最擔心的就是後面那點了。如果是一人煉丹一人服用,這還好說,可以想像保芝堂那樣,把丹藥當成商品出售,必然需要有大量的藥草做為支撐才行。而這一點,恰恰是趙牧欠缺的。 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有三,一是收購,二是種植,三是採集。收購藥草需要大量的資金做後盾,這一點,文秀軒是比不上保芝堂的,而且文秀軒在丹藥行業沒有什麼名氣,要想收購到好藥草,勢必要提高收購價格才能吸引到人氣。可是這樣一來又牽扯到了資金地問題。雖說可以從木靈族那裡採購一些藥草,可是靈窟之內,危機重重,隨時都有可能和逍遙門狹路相逢,趙牧不可能為了買到足夠的藥草,天天往靈窟內跑,這樣做,只會增加暴露自身的可能性。再說採集吧。不說薜荔山野生的藥草有限,就算是漫山遍野都是藥草,單靠趙牧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採集不到多少,何況如今的薜荔山僧多粥少,不多的藥草卻有成百上千的採藥人在採集,要想收集到足夠地藥草幾乎是不可能的完成的事情。 比較來比較去。趙牧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經說過的八個大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然而種植也有著難以克服的弱點,需要在城外開闢荒地,派出人手進行必要地護衛,這些都不是趙牧能夠做到的,現在好了有了這個移動版的靈圃,趙牧不但有了足夠的地方種植藥草,而且不管他種植什麼,都不用擔心有一日會暴露在世人面前。 想到這些,趙牧終於忍俊不住。大笑不止,有防禦陣在。趙牧可以盡情地宣洩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不用像平時那樣。心弦繃得緊緊的,時刻提防著周圍的人。說起來,趙牧已經有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開懷大笑了。 很快,趙牧便控制住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情,他仔細的整理了一遍靈圃的修煉法門,他現在修為算不上高,還不知道能不能使用這套修煉法門。大概多了有半個多小時,趙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套修煉法門說難也不難,說低也不低。趙牧決定嘗試修煉一下。即使煉製失敗了,也不會損及仙器本身,這點把握趙牧還是有地。 趙牧隨手把靈圃放到了地面上,然後雙手連揮,開始掐出修煉的仙訣。仙訣是要以仙靈之氣為基礎地,沒有仙靈之力,是很難控制仙訣的。趙牧很快就發現仙訣不是那麼好掐地,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刻,靈訣快要形成的時候,趙牧都會因為真元難以為繼,以致功虧一簣。趙牧不免有些沮喪,難道真的有這樣錯過修煉仙器的機會嗎?趙牧不太甘心,他決定再次嘗試一邊。 趙牧排除心中雜念,將全部的精神、真元都集中到了雙手上,揮手、動指、抖腕……每一個動作都嚴格按照修煉法門的要求辦。趙牧的精神世界可以感覺到真元隨著雙手在空中劃過地軌跡,逐漸凝聚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圖形,他只要在稍稍堅持一下,圖形就會完成了,可是就在這時,趙牧手腕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抖動之間,圖形再次消散。 趙牧不免有些沮喪,看來自己真地不太適合修煉仙器,至少眼下不太適合,也許等修為上升了一點,再行修煉也不遲。於是,趙牧打定主意,暫且把仙器收藏起來,等到以後再修煉。可是當趙牧準備把靈圃收起來的時候,趙牧猶豫了。仙器散發出來的光華好似一枚又一枚鋼針刺痛了他的雙眼。 有這些光華在,趙牧就不敢保證能夠保守住秘密,至少也要想辦法掩蓋住這些光華才行。顯然,在沒有遮掩住這些光華之前,把仙器放到儲物袋中隨身攜帶不是什麼好主意。趙牧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還是修煉仙器,只有修煉好仙器,他才能隨心所欲的控制仙器,掩蔽光華,甚至把靈圃偽裝成普通的移植盒都有很大的可能做到。如果這樣的話,趙牧就用不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了。 趙牧再次盤腿坐好,他閉上雙眼,屏氣凝神,調整呼吸。三五分鐘後,趙牧募地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射出,在仙器光華的映襯下,格外的明亮。 事情越是緊急,趙牧心態越是平和,從這一點上說,趙牧真的頗有大將之風,當初能夠騙過萬裕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趙牧又一次揮動了雙手,開始修煉仙器。此時,趙牧的心境宛若一口枯井,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的眼中只有他的那一雙手,那一雙在掐動著玲覺得手。在這一刻,這雙手就是趙牧,趙牧就是這一雙手。 在仙器的刺激下,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趙牧體驗到了另外一種高深的修煉心境——古井不波。不知道傳揚出去的時候,一直處處忽略、歧視、打壓趙牧的宋文藻會作何感想。 正文 第六十章 別人吃肉,我喝湯 正文 第六十章 別人吃肉,我喝湯 不得不說,趙牧天生就是一塊修煉的材料,他似乎就是為了修煉才來到了這個熙熙攘攘的世界。接連兩次體驗到精深的修煉心境,對他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就在趙牧沉浸在古井不波的心境當中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本命火動了,一條微不可查的細流從本命火當中分流了出來,這股細流瞬間融合到了趙牧的真元之中,不過須臾間的工夫,便讓趙牧的真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趙牧的修煉非常的順利,因為鳳凰之力的參與,趙牧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握住仙訣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轉折,做到完美無缺,準確無誤,即使仙人不倒翁蒞臨,也不敢保證比趙牧做的好。趙牧暢快淋漓地掐出一個又一個仙訣,然後把它們一一打在仙器的上面,每一個仙訣形成的時候,趙牧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在歡唱在雀躍,那種舒爽到骨子裡的感覺是難以說出來的。趙牧現在還不知道,這就是修煉法寶時候產生的快感,一種比性愛更加愉悅的快感,這種快感也是少數人才能體驗得到的。 大概過了半天的時間,趙牧一共打出了一百八十七個仙訣,而這個數目恰好比仙器靈圃的修煉靈訣少一個。趙牧知道現在是修煉的最關鍵的時刻了,最後一個仙訣成敗與否。決定了他能不能成功擁有這件仙器。他稟住呼吸,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小小地靈圃,「咄」,趙牧舌綻春雷,揮手間打出了最後一道凝聚著鳳凰之力的仙訣。 仙器突然從地上飛了起來,如同被無形之手托住一般,慢慢地飛到了距離地面大約一米的地方,和趙牧的眼睛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的時候。靈圃停了下來,懸浮在空中一動不動,柔和的光華忽明忽暗,似乎在向趙牧表示著自己的臣服。 凝望著這件仙器,趙牧的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奇怪地感覺,好像仙器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趙牧哈哈一笑。他知道這次修煉成功了,他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終於成功地擁有了徹底屬於自己的第一件仙器。趙牧心神一動,彰顯著仙器身份的光華頃刻間消失不見了,趙牧心神再次一動,仙器的表面開始變得暗淡起來,很快,靈圃的樣子便和撤掉偽裝之前地移植盒沒有太大的差別了,如果非要說差別的話,就是靈圃表面那道道白橡木木紋了。 趙牧一伸手。靈圃落到了他的手中,看著這個一點也不引人注目的仙器。趙牧笑了,這次的辛苦沒有白費。與此同時。那道和趙牧真元融合在一起的鳳凰之力,也悄無聲息的從趙牧的真元中退了出來,趙牧的真元再次變得和普通修真者沒有什麼區別了。如果他這會兒再次修煉仙器地話,要想修煉成功,估計連門都沒有。 趙牧隨手把仙器收了起來,他接下來有的忙了,需要多多收集藥草地種子、幼苗,以便種植在靈圃之內。另外,他還需要多多的弄到晶石。在靈圃當中種植藥草是需要充沛靈氣地。如果沒有靈氣作為保證,不但藥草生長緩慢,而且種植出來的藥草藥性也會慘不忍睹。所謂有得有失,世間沒有萬全的事情,得到一樣,就意味著要失去另一樣東西。即使仙器也不例外。 趙牧把防禦陣內部的幾個陣法撤掉,然後又關閉掉了防禦陣。當他撿起搭建防禦陣時用去的晶石的時候,才發現這些晶石的顏色變淡了許多,絕大部分都發生了退化,最差的甚至從中品退化到了殘次品地等級,由此可見,這個防禦陣消耗的靈氣之大,這才多長時間呀,一百多塊標準晶石就變成了這樣,這個防禦陣簡直就是晶石殺手。不過趙牧還是高興地,和仙器相比,一百多塊標準晶石的確算不上什麼。 趙牧把遮擋在門窗處的厚布撤掉,久違的陽光,透過窗戶,傾灑了進來。不知不覺間,趙牧在房間內渡過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眼下正是驕陽初升的時候,嶄新的一天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每一個人的周圍。透過窗戶的縫隙,趙牧看著天空中,還不太刺眼的驕陽,嘴角浮現出了淡淡的微笑,又是一個艷陽天。真好呀。 趙牧打開了房門,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東家出來了。」好幾個人的聲音同時想起,以丁翁為首的數個文秀軒的員工跑了過來,「東家,你怎麼樣了?傷好了沒有?」 趙牧看著眼前這幾個忠心的屬下,在他們身上,趙牧看到了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的露水,以及雙目當中網狀的血絲,不由得有些感動,「你們在我的房間外面守了一夜呀?」 丁翁說道:「是呀,東家,你這一受傷,可把我們這些人給嚇壞了,誰也沒有心情回家了,都不約而同地守在這裡,等著你從房間裡出來。」 朱貴問道:「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你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我們這就找他算賬去。」 趙牧淡淡一笑,「誰說我和人爭鬥了,我是修煉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差錯,這才受的內傷,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朱貴,以後你們少詐詐唬唬的,在搞清楚真相之前,再說別的不遲。行了,我沒事了,丁掌櫃,你讓大家都散了吧。給你們放半天假,下午的時候再來做工吧。」 丁翁帶著所有的人離開了,趙牧的身邊清靜了下來,他剛才看了一眼,這次來的員工就是那幾個發過心魔誓的以及曾經表示會忠心於他的,其他的員工只是來了一部分,並不是所有的員工都來了。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危難關頭顯真情,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呀,還有那麼多員工不肯來看我,看來我這個東家做的還不太合格,還有許多地方需要改進才行。 「東家,東家……」正在趙牧想著如何提高員工們忠心度的時候,侯京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飛奔了過來,「東家,出事了。出大事 「出什麼事了?」趙牧淡淡地道,「別急,有什麼話慢慢說,天還塌不下來。」 侯京喘了幾口氣,然後說道:「東家,你不是讓我負責探聽商業情報嗎?我剛剛得到消息,說是逍遙殿的老字號,劉氏藥鋪出事了。聽說劉氏藥鋪高價兜售假藥,現在事發,被苦主們圍了起來,連逍遙殿的的最大股東逍遙門都給驚動了。據說劉氏藥鋪賣的假藥叫什麼五行丹,能夠改變世俗人不適合修煉的體質,誰知道丹藥的效果只持續了一個多月的功夫,然後買家們又變成原來的樣子,甚至還不如以前呢。聽說,當初劉氏藥鋪的東家劉金山為了推廣五行丹的知名度,抬升五行丹的身價,還特地給逍遙門和天機宗各送了兩枚。這會兒連逍遙門那個小祖宗也成了受害者,他領著人把劉金山給活活揍了一頓,把劉金山打得半死不活的,如果不是劉金山拿錢來贖,說不定就死在了逍遙門的手中。」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當初賣假藥給劉氏藥鋪是想藉機懲罰一下劉金山找人當托兒的劣跡,沒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連劉金山都差點送了命,這事鬧得有點過了。「侯京,你說的那個逍遙門的小祖宗是怎麼回事?」 侯京回道:「東家,你連逍遙門的小祖宗都不知道呀,這可是逍遙門的最大糗事之一,整個.=. 趙牧一瞪眼。「你囉嗦什麼,有事說事,別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給我聽。」 侯京忙道:「是,東家,我這就把逍遙門的小祖宗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原來,逍遙門的門主貝清輝在擔任逍遙門門主之前,曾經有一個合籍雙修的修真伴侶,兩個人感情還算不錯。可是天公不作美,貝清輝遇到了人生的一次重大選擇,上代門主開始從門眾當中挑選繼承人,貝清輝為了爭取當繼承人地機會,做出了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決定,他決定休掉修真伴侶。專心修煉。他的修真伴侶對貝清輝的感情很深,不想和貝清輝分開,於是兩個人吵了起來,貝清輝暴怒之下,推了修真伴侶一下,結果讓修真伴侶動了胎氣。直到這時候,貝清輝才知道他的修真伴侶瞞著他偷偷的懷上了兩人地孩子。後來,雖然經過全力的搶救,修真伴侶還是在幾個月後生下來孩子後,一命嗚呼了。貝清輝在修真伴侶生病期間。盡心盡力的照顧修真伴侶,倒是博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名聲。再加上貝清輝的修為還算過得去,上代門主順理成章的門主之位傳給了貝清輝。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貝清輝雖然得到了門主之位,卻也受到了老天的懲罰,他的孩子貝石魁的體質爛到了極點,連普通人的平均水平都沒有,貝清輝為了得到了門主之位,把修真伴侶地命搭了進去,所以他對貝石魁寵愛到了極點。想盡了各種辦法改善貝石魁的體質,花費了錢財無數。卻一點改善都沒有。越是這樣,貝清輝越覺得有愧,對貝石魁越發地寵愛,時間一長,貝石魁便被譽為了逍遙門的小祖宗,在逍遙門極有權勢。不過逍遙門是修真門派,光有個老子罩著是不管用地,沒有高深的修為就很難服眾了,何況貝石魁一點修為都沒有,只不過是個普通凡人。為這事,貝石魁曾經和貝清輝鬧得特別僵,逍遙門小祖宗之名也是在那段時間,從逍遙門當中流傳出來的。 說到最後,侯京不無惋惜地說道:「東家,可憐貝清輝堂堂逍遙門的門主,卻因為兒子的事情,在其他修真門派掌門面前抬不起頭來,東家,你說這算不算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呀?」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侯京你少替別人操心了,咱們管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我問你,劉氏藥鋪現在如何?劉金山沒什麼事吧?」 侯京歎道:「東家,劉金山不是沒什麼事,而是出了大事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劉氏藥鋪已經被那些服用了假藥的苦主們還有他們的親戚朋友圍了個水洩不通,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別說劉氏藥鋪,就連逍遙南大殿地其他鋪子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地影響。我在南大殿觀察了很長時間,劉氏藥鋪裡面的東西全被那些苦主打砸搶光了,就差放火燒點了。有幾個情緒激動的苦主聲稱,如果劉金山不賠償他們損失的話,他們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和劉金山同歸於盡。」 趙牧點了點頭,「劉金山答應賠償沒有?還有聯合會出面了沒有?」 侯京回道:「這事不歸聯合會管,逍遙殿的掌管者是逍遙門。東家,這事鬧得挺大的,我估摸著逍遙門肯定會出面處理的,畢竟這事發生在了逍遙門的地盤上。另外,就算是劉金山答應賠償,至少也得扒層皮下來,他當初賣假藥的時候,開得價錢唯恐太低,這會兒那些苦主要的賠償也都不少,這劉金山要是全賠下來,不傾家蕩產,也差不多了。」 趙牧心中一動,「侯京,依我看,這劉氏藥鋪怕是保不住了。逍遙門十有八九會插手這件事,他們為了保持自己公道的形象,同時為了給其他店舖以必要的警示,肯定會拿劉氏藥鋪開刀的。咱們倆馬上去逍遙殿。***,不管怎麼說,劉氏藥鋪也算是塊肥肉,別人吃肉,咱們怎麼地也得喝口湯呀,最好能是口肉湯。」 事已至此,趙牧沒有心情替劉金山感到惋惜了,這種不知坑過多少人的奸商,破產就破產了,沒什麼值得感歎的。趙牧現在要做的就是怎麼樣從劉氏藥鋪破產這件事中謀取到利益,劉氏藥鋪破產對趙牧而言,無疑是一次擴張的機會。劉氏藥鋪可是煉丹製藥的地方,一想到劉氏藥鋪破產後可能流落出來的丹鼎,煉丹師,趙牧就忍不住兩眼放光。 侯京連忙跑去讓金蟾套車,很快,趙牧便坐在馬車上,往逍遙南大殿趕去。趙牧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眨眼的功夫便到達南大殿 他卻不能祭出如虹劍,這樣做太扎眼了,會引起他人 正如侯京所說,逍遙殿比平常熱鬧的許多,尤其是南大殿的進出口,更是被無數的人頭填滿了,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趙牧遠遠的下了馬車,讓金蟾先回去了,隨後趙牧拔腿朝南大殿跑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趙牧艱難的擠過人群,來到劉氏藥鋪附近,這裡的人口密度更大,人與人之間緊緊貼在一起,連點縫隙都很難找到。趙牧不由得有些犯暈,暗忖劉金山到底把魑魅丹買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以致引來這麼多的苦主。說到底,還是趙牧對修真世界的瞭解不夠,不能修煉的世俗凡人多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而在雙極星,世俗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地位,很多人都把修真當成了謀求出路的途徑,就像中國的大學生一樣,雖然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但是每年還是有數以百萬計的高中生殺向高考這個獨木橋,在趙牧考上大學之後的幾年,甚至高考生每年都超過了千萬人,這個數字光想一想就夠讓人膽戰心驚的。 看到有這麼多人肯花大價錢購買五行丹,以改善自己的體質,趙牧不免有些後悔。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應該選另一種丹藥坑劉金山。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五行丹的名聲在.=重樹消費者對五行丹地信心。需要花費的成本,一定不是筆小數字,甚至比趙牧這次得到的還要多。趙牧暗下決心,以後再想辦法整治敵人的時候,一定要考慮清楚後果,像這種損人損己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做第二次了。 等到快擠到劉氏藥鋪門口的時候,趙牧再也不能向前挪動一步了,幸好這裡距離劉氏藥鋪只有兩三層人了。踮起腳尖,勉強能夠看到店舖裡面的情景。 劉氏店舖內一片狼藉,藥櫃被人掀翻在地,上面的抽屜散落地到處都是,地面上到處都是藥草,甚至還有不少被人踩爛的成品丹藥。所有的一切,無不昭示著劉氏藥鋪剛剛遭受了一場狂風暴雨般的浩劫。看到這些,趙牧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些苦主幹出來的事沒有一點技術含量,隨便抓把丹藥就能夠抵償得了自己的損失了,可是他們卻白白地把這麼丹藥、藥草給浪費掉了,真是暴殄天物。 店舖內,有不少人,劉金山狼狽不堪地站在櫃檯上面,他面目青腫。兩隻眼睛像蛤蟆眼一樣鼓了起來,估計是被逍遙門小祖宗找人給打得。十幾個人把劉金山團團圍住。紛紛要求劉金山給一個說法。還有幾個人,不時的在藥鋪內翻檢著。希望能夠找到點什麼。還有幾個人想進入到店舖的後面,那裡是劉氏藥鋪最為機要的地方,他的家眷,煉丹的地方,收藏成品丹藥的地方都在店舖後面放著。在連接前後店面的門口站著幾個修真者,他們拚死阻攔,才沒能讓這些失去理智的人把打砸搶的範圍擴大到劉氏藥鋪地後面。 劉金山站在櫃檯上,聲嘶力竭地喊道:「鄉親們。請靜一靜,請聽我劉金山說兩句。這五行丹是我從一個神秘的客人手中買回來地。當時他當著我的面,讓經常在北大殿做生意地汪海洋服用了一枚,結果證明是有效的,我這才把那人手中的五行丹全都買了下來。鄉親們,說起來,我劉金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呀。」 「劉金山,你少裝腔作勢了?你要是受害者的話,就不會把五行丹這樣的假藥賣出一千兩黃金一枚的黑心價了。你現在說什麼我們也不會相信你了。劉金山,你給個痛快話,打算什麼時候賠償我們吧?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逍遙門的貝石魁貝少門主也服用了你這裡賣出去地假藥,你足足賠了他一千塊標準晶石,我們都是些凡夫俗子,不敢向貝少門主看齊,不過至少你賠出來的錢也不能太寒酸了,我們每個苦主,只不過讓你三倍賠償,已經很照顧你了。可是你看看你,到了現在,一點誠意都沒有。劉金山,我們地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是再不給我們明確的答覆,我們可要衝擊你這店舖的後面了,你的家底可全在裡面,你要是不怕鬧出什麼不愉快來,就趁早賠錢。」一位領頭的苦主嚷道。 趙牧很瞭解魑魅丹的特性,就是反噬服用者本身。這些苦主們在遭到魑魅丹的反噬後,體質糟到了極點,以後別說修真了,連幹活都成問題,之所以他們這會兒表現得這麼血猛,完全是靠著心中的一口氣在支撐。等這口氣過去了之後,就是他們開始變得虛弱的時候了。當然消除魑魅丹對他們身體造成的傷害的辦法不是沒有,就是再服用一枚五行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達到目的了。不過經歷過假藥事件之後,再讓他們相信五行丹,何其難哉! 劉金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眼光不明,沒能認清五行丹的真面目。「各位鄉親,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信譽可言了。不過還請大家耐心的等一下,我已經派人去逍遙門請貝門主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過來處理這件事了。我估摸著時間,貝門主派來的人差不多也該到了,到時候咱們當著逍遙門的面,商量賠償的事情,大家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咱們可以請貝門主派出來的人仲裁。無論是什麼樣的仲裁結果,我劉金山都願意接受。就算是讓我劉金山傾家蕩產,我也認了。」 說到最後,劉金山不免有些悲壯,無論如何,他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 小小的問一下,有好幾位讀者在書評區留言,說趙牧的報復心太重,大家覺得到底重不重啊?以後趙牧在對待類似於劉金山這類反角的時候,是該窮追猛打呀,還是大度的放過,還是適當的報復一下?歡迎大家留言探討。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雪中送炭?趁火打劫? 正文 第六十一章 雪中送炭?趁火打劫? 聽到劉金山表示已經派人去請逍遙門的高手前來主持公道了,人群頓時靜了下來。逍遙門作為陽城的掌管者,在世俗人以及普通修真者心中還是有很高地位的,像趙牧這樣曾經三番五次目睹逍遙門幹出來齷齪事的知情人終歸是少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消息傳出去後,聚在劉氏藥鋪周圍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那些不是苦主的也來湊熱鬧。逍遙門包括貝清輝在內的幾個高手平時深居簡出,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這些人都等著能夠親眼目睹大門派修真高手的蓋世風範。 時間不長,就聽逍遙南大殿外突然傳出來連連的驚呼聲,當中透露出來的難以置信的意味非常的濃厚,「天呢,大家快看呀,是貝門主,貝門主來了。」「不是吧,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我好像看到貝門主了。」 …… 一時間,逍遙南大殿人頭攢動,不但那些來逍遙殿購買物品的買家,就連許多賣家也匆匆的收攤或者是拜託給旁人照顧,然後馬不停蹄地朝南大殿奔來。 從南大殿的進出口到劉氏藥鋪的門口,沒有任何人出面組織,人們自覺地往路兩邊擠了又擠,把道路中間閃了出來,方便貝清輝的通行。趙牧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極度盼望著能夠看到貝清輝,但是和這些人不同地是,趙牧是想借助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近距離觀察一下貝清輝,希望能從驚鴻一瞥中,覬得幾分貝清輝的真性情。 毫不誇張的講,貝清輝是.=.他所受到的追捧崇拜絕對不亞於地球上任何一個文體界的天皇巨星。貝清輝在人們的簇擁、歡呼聲中一路走來。面色平和,沒有絲毫地架子,他熱情地和每一個人打著招呼,表現得得體而不失身份。 不久,貝清輝來到了劉氏藥鋪門口,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趙牧打量的目光毫無遮掩的落在了貝清輝的臉上。貝清輝的實際年齡已經有一百多歲了,但是從外表上看,卻很難相信貝清輝有這麼大地年紀。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樣子,顯得年富力強,把男人的陽剛、沉穩以及威嚴等特點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從他的樣貌可以看出來,貝清輝把握住了每個修真者修煉到元嬰期時唯一的一次重塑肌體的機會,沒有學著那些性子浮躁的人,把自己變成帥哥,而是切合實際。把自己的特點凸現了出來。 貝清輝不簡單!趙牧心生警惕。逍遙門作為.=派,每時每刻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貝清輝能夠保持住這種局面,沒有讓其他地修真門派趕超過去。光憑這一點就能證明貝清輝胸有溝壑,不是竹花枕頭之類的草包,要不然上代掌門也不會把掌門地位子傳給他。 貝清輝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劉氏藥鋪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往藥鋪內張望了一眼,平淡地說道:「劉道友,你站在櫃檯上面是什麼意思呀?難道是為了表示對我貝某人的歡迎之意?你這種表達方法倒是新穎出奇呀。」 劉金山面露赧色。不是他想站在櫃檯上,實在是店舖的前堂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貝清輝注意到了劉金山的窘境。「各位是不是往旁邊讓一下,讓劉道友從櫃檯上面下來?這裡有這麼多人在,難道還怕劉道友跑了不成?如果你們還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給劉道友作保人。」 貝清輝的話不多,但是聽到劉金山的耳中卻是分外地貼心,連日來,劉金山吃夠了苦頭,像是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以往地親戚朋友都是有多遠躲多遠,更不要說和他並肩站在一塊,面對滿城風雨了。想到這裡,劉金山的眼圈不由得紅了。 圍著劉金山的數位苦主稍稍散開,給劉金山騰出了一塊空地,劉金山從櫃檯上跳了下來,越過包圍他的人群,走到貝清輝面前,雙手抱拳,躬身一禮,「晚輩劉金山拜見貝門主。」 貝清輝點了點頭,「劉道友,你把劉氏藥鋪開在了我們逍遙殿,這就是對我們逍遙門的信任,劉氏藥鋪也為我們逍遙殿招攬了不少的人氣,貝某想當面謝謝你,可惜一直沒能找到機會。沒想到造化弄人,咱們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的。劉道友,貝某恬為逍遙門的門主,做人處事都要秉公而斷,不能顧及兒女私情,待會兒貝某做的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或者得罪劉道友的地方,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晚輩單憑貝門主做主。」劉金山知道眼前這一關是邁不過去了,他只盼望著貝清輝能給他留下一條活路,至於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產業,已是顧不得了,只要能夠花錢消災,留下有用之身,就留下了一份東山再起的希望。 「劉道友能夠識大體,顧大局,貝某深表讚賞。」貝清輝點了點頭,「貝某處事一向秉公而斷,從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縱容一個壞人,該是你的罪責,貝某一定不會枉縱,不是你的罪責,貝某也不會強加到你身上。劉道山,各位陽城的父老鄉親,貝某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知你們是否願意把這起假藥案交給在下當眾審理?」 誰也沒想到貝清輝對待劉金山的態度會如此和藹,不少苦主還擔心貝清輝會把劉金山保下來或者暗中包庇劉金山,不過當貝清輝明確表態會當眾審理的時候,苦主們頓時放下心來,只要能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不愁劉金山受不到應有的懲罰。 苦主們是放下心了,趙牧的心卻懸了起來,他隱隱生出不妙之感,貝清輝突然竄了出來已經出乎他的意料,可是貝清輝再三溫言撫慰劉金牧便明白這裡面一定有貓膩。俗話說無 勤,非奸即盜。貝清輝堂堂逍遙門的門主肯放下身I劉金山,所圖必然不小。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趙牧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但是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貝清輝做出來的事情會如此高明隱晦,生生的把趙牧的一條重要的財路給斬斷了。 劉金山親自到店舖的後面給貝清輝搬來了一把椅子,貝清輝衝著劉金山點頭致謝,隨後不客氣地坐在了椅子上,劉氏藥鋪內數十人以及藥鋪外面上百人,沒有誰覺得貝清輝這樣做有什麼不對,貝清輝的確有資格坐在這把藥鋪內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 貝清輝揮了揮手,跟著他一塊來的手下,站了出來,「門主有令,劉氏藥鋪出售假藥案現在開始現場調查,請劉氏藥鋪的人和苦主分左右站立。在門主面前,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准捏造謊言,歪曲事實,一旦有人如此,我逍遙門必定嚴懲不貸。」 嚴令之下,藥鋪內的人馬上自動分開,在貝清輝的前面分成了兩隊,一隊以劉金山為首,一隊則是那些苦主。有逍遙門門主親自給主持公道,門外的那些苦主也紛紛朝店內擠去,準備讓貝清輝給他們做主。 貝清輝皺起了眉頭,轉過頭來,站在他身後的手下連忙俯下身,貝清輝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手下連連點頭。等貝清輝吩咐完畢。那人說道:「外面地人不要往店裡面擠了,你們就留在外面旁聽吧。藥鋪內的這些苦主暫時充當你們的代表,等會兒如果誰還有補充的,經門主同意後,才能進來。」說著,那人讓剛才擠進來的那些苦主暫且退出去,頓時藥鋪內顯得空蕩了許多。 貝清輝說道:「先從苦主們這裡開始吧。」 苦主們遭受的損失很是簡單明瞭,花費了一千兩黃金買了一場罪受。他們的要求也很簡單,要求劉金山三倍賠償購藥款。貝清輝又問了一下藥鋪外面那些聚集在過道當中的苦主們有什麼要補充地沒有,那些苦主紛紛表示他們的要求和藥鋪裡面的人一樣。 貝清輝把目光轉向了劉金山,「劉道友,貝某非常好奇,今天怎麼會來了這麼多苦主?你當初一共賣出去多少枚假的五行丹呀?」 在貝清輝面前。劉金山不敢有絲毫的謊言,他據實回道:「貝門主,在你面前,金山不敢有絲毫的隱瞞。當初我從那個叫做王選地人手中一共買下一百九十三枚五行丹,而且在金山決定買下丹藥的時候,我曾經當面驗藥,還專門把汪海洋請了來,試藥,汪海洋服藥之後的效果非常的好,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汪海洋找來,當面問他。」 貝清輝沒有說話。站在他後面的人呵斥道:「劉金山,門主問你話。問什麼回答什麼,不要扯東扯西,偷梁換柱。」 劉金山忙道:「貝門主,金山除了送給包括逍遙門在內的幾家修真門派一共十枚丹藥外,剩下的全都賣了出去,一枚也沒有剩下。另外,丹藥的售價剛開始的時候是千兩黃金一枚,到了後來慢慢漲到了兩千兩黃金一枚。金山賣丹一共得金二十六萬餘兩。」劉金山索性全部交待了出來,反正賣丹的賬目。貝清輝肯定會問及,不如主動說出來,還可以留下一個好印象,「賣出地每枚丹藥,金山這裡都有記載,貝門主如果想看的話,我這就去把賬本拿出來給您過目。」 貝清輝一揮手,一個手下跟著劉金山去取帳簿了。兩人沒有在後堂耽誤太多地時間,很快就出來了。劉金山捧著帳薄,恭敬地呈送到貝清輝面前。貝清輝拿過來帳薄,翻看了一下,他看得很仔細,一本不算厚的帳薄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粗略翻檢了一遍。看完帳薄,貝清輝沒有表示什麼,「劉道友,貝某很高興,你沒有在這件事上隱瞞我。嗯,現在你把當初購買這些假地五行丹的經過說一遍,說不定我們可以從中尋找到線索,揪出潛伏在暗中的真正元兇,還各位父老以及劉道友你的公道。」 劉金山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詳盡的把當初那個自稱叫做王選的修真者賣給他丹藥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在劉金山講述的時候,貝清輝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太師椅地扶手,不時插嘴問上一兩句。 等劉金山說完,貝清輝沉默了片刻,然後斷然下結論道:「劉道友,貝某可以斷言,你被人騙了。你看看,這就是你送給我們逍遙門的丹藥。那人賣給你地丹藥根本不是什麼五行丹,而是一種非常惡毒的假冒丹藥——魑魅丹。我也是翻閱了門中無數典籍,才知道這種丹藥的真面目。」 劉金山捧著那枚放出惡臭氣味的魑魅丹,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囓囓地說道:「這怎麼可能?丹藥是我親自檢查過的,而且還讓汪海洋試用過,一切都很正常啊。我怎麼會被人騙了呢?」 貝清輝失望地搖了搖頭,「劉道友,你太讓我失望了,這麼簡單的計策都沒能識破。我問你,你在購買下這些魑魅丹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人家才會用魑魅丹當做五行丹賣給你,意圖報復。」 趙牧頓時頭大了,貝清輝如此機警,提出的問題直指要害,如果劉金山把他給供出來,就再也沒有任何挽回餘地了,這些苦主們不生剝了他才怪。雖然這件事和趙牧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趙牧賣假藥給貝清輝的事實是不容抹煞的。 在趙牧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劉金山卻是搖了搖頭,「貝門主,我劉金山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價格公道,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應該不會有人專門來報復我。」 劉金山這麼說,不能說是劉金山良心發現,故意幫趙牧隱瞞什麼。劉金山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是他沒往拍賣會找托兒的事兒上聯想,他和嚴武聯手操縱拍賣價格,已 一回兩回了,從來沒有暴露過,他當然不會想到就是疏忽大意,被趙牧偷聽了去。另外,就算是他想到是因為托兒的事,他也不會馬上想到趙牧身上的,被他坑過的人太多了,就連逍遙門門中一位非常有地位的高手也曾經被劉金山坑過,當著逍遙門的門主,他要是敢自承其事,才是壽星佬上吊,自個找死呢。 貝清輝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貝某多想了,那個賣假藥給你的人不是為了報復你,而是專門為了騙取錢財的?」 劉金山歎道:「貝門主,不管是貪圖錢財也好,還是報復我劉金山也罷,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追究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金山懇請貝門主能夠主持公道,還金山一個清白之身,至少也要讓這些受害的苦主知道,我們劉氏藥鋪在這次假藥事件中也是受害者,我們不是故意坑害買家的不良奸商。」 貝清輝沒有向劉金山保證什麼,「劉道友,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當初購買假藥的經過,在場的父老都已經瞭解了,你在當中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們都有自己的判斷,用不著我貝某人多嘴置喙。」 一位苦主嚷道:「貝門主,劉金山說的多麼委屈似的,他們劉氏藥鋪要是也算受害者的話,天底下就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委屈了。你剛才也聽到了他到了最後。把一枚假藥賣到了兩千兩金子地高價,你問問他,他當初從那個王選手中買下這批丹藥的時候,才花了多少錢?一枚丹藥才不過是三塊標準晶石,折合黃金四百五十兩,這左手倒右手的功夫,他劉金山就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貝門主,你說句公道話。要是他劉金山不貪這份黑心錢的話,人家就算是想坑他報復他,能得逞嗎?」 劉金山無話可說,正如這位苦主控訴的那樣,如果他不貪這份錢的話,現在他也許正在逍遙自在的過自己地小日子呢。哪裡會落魄到如今這般天地。 貝清輝說道:「大家說得都有道理,我就不在這裡贅述了。各位鄉親,事情的經過基本上已經弄清楚了,劉道友不慎買進假藥,然後又加價轉賣給你們。按照我們逍遙門在逍遙殿立下的規矩,凡有商舖兜售假冒偽劣產品的話,一經查出,要賠付買家的損失,這一點,劉道友應該很清楚吧?」 劉金山突然哆嗦了一下。「貝門主,金山很清楚。逍遙殿商舖準則第三條。假一賠十。」劉劍山的臉都綠了,如果不是貝清輝提及。他都忘了還有這麼一條準則,如果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地話,他就爽快的按照苦主們的要求,三倍賠償給他們得了,說不定還能留下點本錢,現在別說是本錢了,內褲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 貝清輝點了點頭,「劉道友。你知道這條規矩就好。法不容情,既然立下了規矩。咱們就得執行。我雖有心保你,卻也不能破壞規矩。劉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面對著貝清輝以及他背後的逍遙門,劉金山能說什麼,何況貝清輝字字占理,無論是情理上還是法理上,貝清輝都站得住腳跟。「金山單憑貝門主做主,願意按照商舖準則,賠償各位買家的損失。」 「劉道友,你能這樣想,貝某很是欣慰。」貝清輝笑了笑,「放心,貝某會給你的家眷留下必要生活費的。」 劉金山躬身道:「多謝貝門主法外開恩,不過金山有一事要稟明貝門主,就算是把劉氏藥鋪的所有家底都算上,也很可能不夠支付賠償金的。所以有些買家可能不能拿到足額的賠償金。另外,劉氏藥鋪地現錢並沒有多少,大部分資金都被藥草、成品丹藥以及丹鼎等等佔據了,如果要支付賠償金,必須把這些東西變賣了才行。」 劉金山說得都是實話,他開的這家劉氏藥鋪雖然在逍遙殿中算得上是比較大地藥鋪了,但是和保芝堂這樣的丹藥大派相比還是遠有不如,所有地資產全部算上,大概也就是一萬多塊標準晶石的樣子,距離總計一萬八千塊標準晶石的賠償金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那些苦主嚷道:「貝門主,有多少算多少吧,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劉金山十倍賠償不可。」 貝清輝眼一瞪,「不行,我剛才說過了,規矩立下了就得執行。劉道友,你的困難我已經瞭解了,這樣,我貝清輝給你作保,由我們逍遙門替你把賠償金支付給各位買家苦主。你覺得意下如何?」 看到這裡,趙牧頓時明白逍遙門打的是什麼算盤了,貝清輝是想趁機兼併劉氏藥鋪,插手煉丹製藥這一行當。保芝堂一直是.=;藥的龍頭,有時候連逍遙門和天機宗都不得不看保芝堂的臉色行事,貝清輝自然不會滿意保芝堂騎在他們逍遙門脖子上面作威作福了,他必然會選擇培養自己地煉丹勢力,但是煉丹又是一種技術性專業性很強的修煉法門,不是說你想煉丹就能煉地,這裡面牽扯到煉丹師、丹鼎以及煉丹法門等方面,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種頹勢不是沒有辦法得到改善的,兼收並蓄無疑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劉氏藥鋪要人有人,要鼎有鼎,要法門有法門,的確是最為合適的兼併對象了。難怪貝清輝一上來就表明要主持公道,更難怪他堅持要劉金山十倍賠償呢。只有把劉金山和劉氏藥鋪逼到死路上,他貝清輝才能順理成章的把劉氏藥鋪收攏到旗下。 他***,貝清輝玩得這手明裡「雪中送炭」暗地「趁火打劫」就是高。趙牧讚歎之餘,不免有些鬱悶,修真界還真是渾水一片,就沒有一隻不偷腥的貓。天機宗如此,逍遙門也是如此。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上)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上) 劉金山做生意多年,和成千上萬的人打過交道,察言觀色的本事一流,「貝清輝作保,逍遙門代為支付賠償金」意味著什麼,不用貝清輝專門給他解釋,他也清楚是什麼意思。對於貝清輝的企圖,劉金山無力表示什麼,別說劉氏藥鋪因為賣假藥已經走到了盡頭,就算劉氏藥鋪沒有趕上這件事,他也沒有辦法也不敢反對貝清輝的提議,說不定劉金山還要上桿子追著讓逍遙門合併,逍遙門財大勢大,又是.=真門派,能夠投奔這樣在雙極星都能排得上號的修真大派,對劉氏藥鋪的好處自是不言而喻。不過劉金山明白,無論是劉氏藥鋪還是他劉金山都沒有主動投奔逍遙門的資格了,如果他不想死的太難看的話,只有讓逍遙門兼併了。 「貝門主,對..:|殺絕,給我指出了一條明路,你真是有一個仁愛之心,咱們.=.這樣一位執掌大局的修真前輩,金山連睡覺都覺得安心許多。」劉金山不鹹不淡地拍著貝清輝的馬屁,卻始終沒有正面回應貝清輝的提議。 貝清輝瞇了一下眼睛,一道精光如同電芒一樣滑過劉金山的雙眼,「劉道友,這次假藥事件,沒有釀成*人員傷亡,你只需要賠償各位買家的經濟損失就可以了。這一點有我們逍遙門擔保,你不用擔心。至於你和你家人地安全,盡可以放心,沒有人會追究你們這一方面的責任,你和你的家人還是自由的,誰都不可以傷害你們。」 劉金山等的就是貝清輝的保證,他別的不怕,就怕自己和家人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從他這裡購買了假五行丹地人當中有很多是家產殷實之輩,他們真要是橫下一條心來,要教訓劉金山的話,他不一定能抗得住。有了貝清輝的保證就不一樣了,誰要是想報復他都得掂量一下其中的輕重。「貝門主,劉氏藥鋪發生了這種事。我已是心灰意冷,無心理事了。既然逍遙門願意替我扛下來所有的債務,我不知道到猴年馬月才能還清貝門主的這份厚恩,因此,我決定把劉氏藥鋪整體打包送給貝門主處理。我別無所求,只希望貝門主能夠給我留下少許地生活費用,我願意帶著我的家人搬出劉氏藥鋪,從今以後,和劉氏藥鋪之間在五瓜葛。」 貝清輝心願得償,呵呵一笑。「劉道友,不要怪貝某狠心。你這次所犯之事甚大,就算是貝某想保你都保不下來。現在。劉道友能夠看開一切,把劉氏藥鋪交給貝某處理,我一定秉持公心,妥善處理劉氏藥鋪遺留下來的賠償金。至於,劉氏藥鋪內的所有物品,包括成品丹藥,藥草,丹鼎等物。我都會安排專人清點,登記入冊。只要劉道友湊齊賠償金的缺口,隨時可以來找我要回這些屬於你們劉氏藥鋪的東西。」 貝清輝的算盤打得很精,錢財算不得什麼,逍遙門有專屬於自己的晶石礦,每年的開採量除了滿足門派自身的需要外,還有很大地剩餘,另外,.=.山,可謂是財源滾滾,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小地賠償金,但是劉氏藥鋪遺留下來的人和物正是逍遙門欠缺地,即使多花一些錢,貝清輝也覺得值回票價了,這些東西都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不說培養一個煉丹師累計下來的花費就已經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單說煉丹法門所蘊含的價值就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至於貝清輝說得那些登記在冊的漂亮話,除了濛濛普通人之外,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劉金山都沒有當真,什麼時候肉到了老虎的嘴中,還能夠奪回來?這麼淺顯地道理,貝清輝明白,劉金山更加一清二楚,他知道他算是完了,以後全家最多過上小康之類的日子,富足地生活從此與他無緣。 「多謝貝門主寬厚。」劉金山有氣無力地道。 「劉道友,貝某知道你是位不錯的煉丹師,而且你肯定也不捨得放棄自己修煉了半生的煉丹事業。這樣,如果你不嫌棄的話,貝某可以給你介紹一位朋友,你去投奔他,必定可以得到重用。」貝清輝逕自笑了笑,不等劉金山有所回應,又道,「各位.=|我們逍遙門將代替劉氏藥鋪支付賠償金,請你們拿出來當初賣丹藥的憑證,和藥鋪以前留下的帳薄進行核對之後,領取各自的賠償金。我貝某以我個人的信譽向各位保證,我們逍遙門一定會一文不少的把賠償金支付給大家,請大家不要有多餘的想法,儘管放心領取。各位鄉親,對貝某如此處理劉氏藥鋪出售假藥的事情,不知道各位是否覺得滿意?」 貝清輝無疑是其中的高手,他的話音還未落下,人群頓時爆發出由衷的歡呼聲,趙牧不想引人注目,跟著拍起了巴掌,為貝清輝喝了幾聲彩。就在這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趙牧對貝清輝評價又高出了許多。邀買人心的事,誰都會做,但是像貝清輝做的如此漂亮,又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出來的,貝清輝無疑是箇中高手。趙牧心中禁不住產生了聯想,貝清輝和逍遙門以前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呀? 「我覺得貝門主如此處理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還有不少值得商權的地方。」歡呼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明確的反對聲,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清晰的傳到了所有在場人的耳朵中。 貝清輝突然迸發出哈哈的大笑,熱情洋溢的說道:「寧老弟,你也太看不起愚兄了,怎麼到了逍遙門的地界,也不知會一聲,愚兄也好帶著人親自迎接寧老弟你呀。」陽城中當得起貝清輝一聲「老弟」的沒有自己,又能老 .=; 寧文雲和貝清輝一樣,臉上洋溢著突遇好友的笑容,「貝兄,寧某今天剛好帶著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到你們逍遙門旗下的逍遙殿長長見識,恰好碰到貝兄在這裡仲裁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就帶著弟子們來到這裡,一瞻貝兄的風采,還請貝兄原諒寧某不請自來的舉止呀。」 寧文雲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身形修長,星目劍眉,面貌俊朗,整體上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趙牧只覺得這次沒有白來,雖然什麼便宜也沒撈著,更沒有碰上「人家吃肉我喝湯」的好事,但是能夠在短短的一天之內,親眼看到貝清輝和寧文雲這兩個執掌.=大清早的就跑到逍遙南大殿了。看著貝清輝和寧文雲表面上和和美美,風平浪靜的樣子,趙牧卻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兩位掌舵人之間一定會有一場好戲上演,兩人之間必定能夠碰撞出炫目的火花,趙牧好整以暇的擦亮了眼睛,等待著好戲開鑼。 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寧文雲都是在.=.名副其實的老狐狸了,兩人打交道的日子不算短了,互有勝負,可以說誰也沒能佔到誰的便宜,誰也沒能壓過誰一頭。別看保芝堂不論是從產業規模還是門中數量上都遠遠比不上逍遙門。但是保芝堂在寧文雲地帶領下,愣是發展的有聲有色,一直維持著和逍遙門分庭抗禮的局面。個中緣由,一目瞭然,一切都是因為保芝堂控制了.=.|市的丹藥市場大部分的份額,甚至有許多丹藥都是保芝堂的獨門產品,其他任何一家從事煉丹製藥行業的店舖抑或是逍遙門這樣的修真大派,費了多少功夫想進行仿製。也沒能仿製成功。隔行如隔山,這個道理,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適用地,修真界也未能倖免,像那種一門通門門通的天才,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屬於鳳毛麟角的人物。 貝清輝自然不會相信寧文雲是機緣巧合。來到逍遙南大殿的,以前他曾經多少次邀請寧文雲到逍遙殿走走看看,都被寧文雲推拒掉了。對於貝清輝提議保芝堂在逍遙殿開設一家分店,寧文雲更是置之不理,今天太陽還是照常從東面升起,寧文雲又怎麼可能該了性子。 「寧老弟,我還是那句老話,無論你什麼時候到我們逍遙殿來,我們逍遙門都表示十二分的歡迎。」貝清輝不動聲色的說著客套話,「清制。你們也別閒著了,趕快湊集資金。給各位鄉親,支付賠償金。別讓他們等著了。寧老弟,走走,咱們找個安靜點地地方,好好聊聊。愚兄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憋了一肚子話要和你說。」 寧文雲暗罵貝清輝是老狐狸,剛才自己明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示了反對,說的嚴重點。就是等著這麼多人的面扇了貝清輝一個巴掌,本想借此激起貝清輝的怒氣。然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兩相理論,他也好上下其手,為保芝堂謀得利益,沒想到貝清輝這個老鬼就是不肯吞鉤。貝清輝打得什麼算盤,寧文雲一清二楚,這些年來,逍遙門暗中招兵買馬,派出數位資質優良的弟子修煉丹道,寧文元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過逍遙門這些年時間錢財沒少花,卻很少在丹藥這方面取得突破,就是因為缺少成熟的煉丹師,一直以來,寧文雲也沒把逍遙門放在眼裡。 保芝堂對丹藥行業的控制是非常嚴格的,那家藥鋪有好地煉丹師,好的丹藥,都在保芝堂內有記錄,時不時地保芝堂會對這些藥鋪加強拉攏,能夠讓他們暗中加入保芝堂最好,不能加入就力爭參股,如果這兩樣手段都不能奏效,保芝堂就加大打擊地力度,通過慘烈的競爭,保芝堂暗中淘汰吞併了不少對保芝堂有威脅地藥鋪。貝清輝不知道的是,在逍遙殿營業的店舖中,有三分之一強,背後都有保芝堂的影子。別看明面上,保芝堂沒有多大的規模,但是暗地裡,保芝堂雖然比不上逍遙門,但是和天機宗齊肩還是沒問題的。 劉氏藥鋪出售假藥,事發之後,寧文雲在逍遙殿的心腹馬上把消息送到了寧文雲的手中,寧文元早就把劉氏藥鋪當成下一塊肥肉了,就等著下筷子了,他之所以沒有馬上出面和劉金山取得聯繫,就是覺得劉金山還沒被逼到絕路上,如果要吞下劉氏藥鋪,花費地代價太大,因此,他決定再稍等一等,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貝清輝出手比他快,比他更狠,一下子就把劉氏藥鋪攏到了懷中。寧文雲一邊懊惱自己不該太在乎金錢了,另一方面,決定要當著眾人的面,給貝清輝攪局,力爭能夠從貝清輝那裡分一杯羹,他打定主意,說什麼也不能讓逍遙門獨吞下這塊肥肉地。 「貝兄,咱們哥倆之間有什麼話說,都可以留待以後慢慢聊,保芝堂、逍遙門相隔不遠,想什麼時候串門都可以。」寧文雲不動聲色地避開貝清輝伸出來的手,「劉氏藥鋪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你就要把這麼大一件事完全甩給你的弟子,你就不怕他們沒有經驗,把事情給辦砸了?」 貝清輝笑道:「清制他們都是我親自教導出來的,對他們的能力人品,我都是信得過的。寧老弟,咱們還是走吧,你我都是他們的長輩,留在這裡,只會給他們增加壓力。」 「貝兄急於讓寧某離開,是不是有什麼貓膩不敢讓寧某看到呀。」寧文雲一陣冷笑,他厭倦了在這裡和貝清輝耍花槍,決定單刀直入,直戳貝清輝的要害,「貝兄的人品,寧某是佩服的,不過今天貝兄耍出來的手段卻不太高明呀。」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中)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中) 貝清輝臉一沉,「寧老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貝某人自問行的正坐的直,做事從來都是摸著自己的良心,無愧於天地。貝某什麼時候耍手段了?」 寧文雲說道:「既然貝兄沒有耍手段,那麼寧某就要當著這麼多.陽城鄉親父老的面,問貝兄幾個問題,如果貝兄敢當著大家的面,把話說清楚,就說明貝兄沒有耍手段,沒有暗中搞鬼。」 趙牧沒想到為了一個小小的劉氏藥鋪,寧文雲就會撕破臉皮,當眾質問貝清輝,寧文雲難道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別的不說,至少在常人眼中,三大修真門派和睦相處的表象就會被他赤裸裸的扒開,暴露在世人面前。趙牧不知道的是,劉氏藥鋪雖小,卻關係重大,如果被逍遙門兼併了,那麼逍遙門就會得到夢寐以求的煉丹法門以及數位煉丹師,這樣就可以一舉扭轉多年來,逍遙門在煉丹這方面毫無建樹的不利局面,要知道逍遙門財大勢大,有了充足的資金鏈支持,再加上熟悉煉丹製藥的煉丹師,那麼保芝堂數百年來在.=.中壟斷就會被打破,寧文雲為了維護自家門派的利益,別說撕破臉皮了,就算是出手和貝清輝爭鬥,寧文雲都在所不惜,反正大家都是元嬰期,修為上誰也佔不了太大的便宜。如果真地爭鬥的話,也就是個半斤八兩的結果。 貝清輝已經預料到寧文雲是來攪局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寧文雲攪局的心會是如此堅定,不惜讓兩家門派的關係陷入僵局。他身為堂堂的逍遙門門主,一言一行不但代表著自己,還代表著整個逍遙門,所以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別地什麼方面都不能輸給寧文雲。 「寧掌門,」不知不覺間。貝清輝改換了稱呼,短短的三個字透露出來的冷意,任誰都能感覺的到,「既然你一定要當眾質問貝某,那麼貝某就給你一個機會,不過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再問。不要拿那些掉價的白癡問題問我。另外,在你質問完貝某之後,貝某也有幾個問題要當面請教,還請寧掌門要守規矩,和貝某禮尚往來呀?」 看著貝清輝眼眸中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寒光,寧文雲心中不由得一沉,他知道問題一旦出口,就會得罪貝清輝以及逍遙門,以後兩家門派必定會齷齪不斷,逍遙門和天機宗地弟子經常惡鬥。他是知道的。這萬一真的把逍遙門惹毛了,對保芝堂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保芝堂的大部分門眾。都擅長的是和藥草打交道,讓他們煉煉丹,種點藥草啥的,他們不在話下,可是說到爭鬥,兩個保芝堂的人也不一定鬥得過逍遙門的弟子,這中間的差距,寧文雲這個做掌門的不得不仔細掂量。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會損害到保芝堂地門派利益,一時間。寧文雲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到底該怎麼辦? 「寧掌門,」貝清輝等了一會兒,見寧文雲啞了炮,於是問道,「怎麼,心虛了?」 寧文雲連忙中斷了思想鬥爭,他最後還是決定暫時先捨棄部分門派利益,維繫和逍遙門之間地表面和平,「呵呵,貝兄既然準備好了,那麼寧某就不客氣的問貝兄幾個問題。其實也不能算是問題了,而是寧某覺得貝兄處理劉氏藥鋪賣假丹藥這件事地過程有兩個值得探討商榷的地方。」 寧文雲的讓步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貝清輝投桃報李,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寧老弟,有話請講當面。」 寧文雲說道:「第一個值得商榷的地方,就是貝兄根本沒有提及那個賣假丹藥的王選——當然他是不是真的叫王選,也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依我地看法,『王選』二字也是捏造的,不值得相信——劉氏藥鋪之所以遭受如今地滅頂之災,完全是這個王選一手策劃推動的,而且他能夠煉製出來魑魅丹這樣的能夠以假亂真的假冒偽劣的丹藥,其危害性不容忽視,不客氣地講,只要這個王選存在世上一天,那麼我們就不能保證以後市面上再也不會出現假的丹藥。這次是五行丹,下次,就不知道他會搞出來什麼假丹藥了。諸位想一想,如果將來我們花高價求得一枚離殞丹,結果等到使用的時候才發現,那是一枚魑魅丹變成的假丹藥,這樣的後果,誰又能夠承擔的起。」 離殞丹是療傷聖藥,主要用來治療重傷之下的修真者,有救命聖藥之稱,按照魑魅丹反噬的特點,如果重傷的修真者真的使用了離殞丹,那麼等待他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一命嗚呼。不過離殞丹的煉製條件苛刻,而且沒有幾家煉丹門派知曉離殞丹的配方等關鍵資料,就算是有魑魅丹,想假冒成離殞丹也不是一件可以輕易完成的事情。在整個修真世界中,雙極星是個偏僻的、新興的修真星球,修煉的水平普遍不高,像離殞丹這麼高級的丹藥別說雙極星了,就連其它的修真星球也沒有幾個能煉製出來的。想假冒更是一件困難無比的事情。 貝清輝說道:「寧老弟不必擔心,對於這個王選,愚兄已有對策,首先,我會在整個.=:外我會責令聯合會加大盤查力度,爭取早日把這個王選揪出來。」 寧文雲說道:「貝兄有了對策,寧某就不多嘴了。另外,寧某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覺得貝兄所提出來的把劉氏店舖原有的東西全部登記在冊,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但是誰又能夠保證劉氏店舖的東西在逍遙門保存期間,會不會有所疏忽呢?貝兄偶爾用劉氏藥鋪的丹鼎煉個丹制個藥的倒沒有什麼,怕就怕貝兄手底下那些人,用的習慣了,把這些東西當成了自己的,忘記了這些東西還是屬於劉金山劉道友的。劉道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半路程咬金(下) 在貝清輝和寧文雲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爭論聲中,劉金星(PS:前面幾章打錯了名字了,這個才是正確的)聰明的默立一旁,低眉順目,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兩大BOSS相爭,他這個小小的嘍囉還是安靜一點比較安全。不過等到寧文雲突然點了他的名字的時候,劉金星知道他再也別想躲下去了,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眼下的局勢非常的明朗,無論是逍遙門還是保芝堂都看上了他這個小小的劉氏藥鋪,都想從中獲得一杯羹,在寧文雲插一槓子之前,一切都好說,只要逍遙門一家,劉金星想選擇都沒有機會,只能把劉氏藥鋪打包送給逍遙門,但是現在事情發生了變化,保芝堂突然冒了出來,這下子,事情可不好辦了。劉金星最在意的是能不能芶活於世,至於資不抵債的劉氏藥鋪已經不再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無論是把劉氏藥鋪分拆成兩部分,還是作為一個整體,劉金星都無所謂,這是這樣做的後果,他很清楚,勢必要開罪逍遙門或者是保芝堂。得罪了他們的後果,劉金星連想都不敢想。 劉金星左思右想之下,難以尋找到完全之策,不長的功夫,劉金星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汗水匯聚到一起,沿著的他的臉龐淌了下來,眼睛受到汗水地刺激。不由得眨動了起來。 貝清輝淡淡地瞥了劉金星一眼,以退為進,說道:「劉道友,劉氏藥鋪兜售假丹藥的事情,是我貝某人從頭跟到尾的,我貝某人既不貪圖名利也不貪圖你的劉氏藥鋪,完全是看在同為修真同道以及.份兒上,才勉為其難的來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你要是覺得貝某做的不公平或者是覺得貝某想侵吞你地財產。沒關係,貝某人馬上引身而退,但是作為逍遙殿的監管者,我有責任告訴你,你必須按照逍遙殿的商舖準則進行賠償。來呀,咱們走。劉道友。如果三天之後,你還沒能清償完畢賠償金,就別怪我貝某人不講修真同道的情面了。」 劉氏藥鋪一共有多少資產,劉金星非常清楚,根本不夠支付賠償金的。如果逍遙門真的不肯接手地話,劉金星肯定不能在三天之內,全額支付賠償金,到那時,等待他的後果是異常嚴重的,不但別想留下後半生的生活費用。他的修為也會被廢去,甚至還會遭受到斷手斷足的肉刑。這是雙極星修真生意場默認的遊戲規則,為的是警示後來人。不要制假販假。 想到自己手腳被砍斷之後的淒慘場面,劉金星再也不敢猶豫了,牆頭草是當不成了,當務之急,是必須選擇出投奔的對象了,逍遙門和保芝堂兩大修真門派,不用比較也得選逍遙門了,雖然保芝堂是煉丹門派。但是逍遙門地勢力比保芝堂更大,更重要的是逍遙門佔了一個現管地便宜。識時務者為俊傑,兩相權衡取其輕,還是投奔逍遙門比較妥當一些。 「貝門主留步,金星剛才已經當著這麼多鄉親的面說了,要把劉氏藥鋪整體打包交給逍遙門處置。金星也是重諾之人,怎麼能夠輕易改變諾言。寧掌門,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不過呢,貝門主並沒有害我之心,反而處處為我考慮設想,這份胸懷,金星感佩於心。劉氏藥鋪交給逍遙門,我劉金星放一百二十個心。」劉金星話說得很圓滑,力爭誰也不得罪。 寧文雲盯著劉金星看了一眼,「劉道友說得這番話,可是真心?假如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完全可以當中說出來,有我寧文雲替你做主,你什麼都不用怕。」 劉金星地後背涼颼颼的,冷汗冒了出來。「寧掌門,金星沒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得都是真話。我可以當著貝門主、寧掌門以及各位鄉親的面,再次鄭重其事的重申一次,我劉金星願意把劉氏藥鋪全部交給逍遙門處置。另外,金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請貝門主能夠履行諾言,代替我劉金星支付賠償金。」 貝清輝呵呵一笑,「我們逍遙門說話算話,是不會貪墨一文錢的。剛才如果不是寧掌門突然來到這裡,這會兒我們已經在向各位曾經買了假丹藥的買家支付賠償金了。」 寧文雲皺起了眉頭,他沉吟片刻,說道:「貝兄,劉道友,如果我們保芝堂願意出更好的條件,接手劉氏藥鋪,兩位是否肯割愛把劉氏藥鋪轉讓給我們保芝堂呢?」 貝清輝對寧文雲瞭解至深,知道寧文雲有一個缺點,就是對錢財看得甚重,在.=|是出了名的,簡直稱得上吝嗇了。寧文雲地這個性格可能和保芝堂沒有自己的晶石礦有關係,不過像他這樣一個堂堂的掌門,對錢財有這麼濃厚的慾望,在修真界算得上是另類了。 「寧老弟,愚兄倒是想聽聽,你打算出什麼條件接手劉氏藥鋪啊?」貝清輝淡淡地說道。 寧文雲深吸了一口氣,「首先我們保芝堂願意代替劉道友支付所有的賠償金,其次,我們保芝堂願意再行支付十萬兩黃金給劉道友,作為他以後的生活費用。」 看著寧文雲齜牙咧嘴,心疼得樣子,貝清輝呵呵一笑,「寧老弟,就這麼兩個前提條件,你就想接手劉氏藥鋪,未免太小氣了些。劉道友,我們逍遙門可以支付給你和你的家眷一共二十萬兩的黃金作為你的安家費用,另外,我們逍遙門可以在.=.下一片宅院,作為你們以後的安身之所,還有,如果你覺得以後空閒時間太多,不知道如何打發的話,我可以代表逍遙門,正式邀請你加盟逍遙門,做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為逍遙門掌管、培養煉丹的力量。」 劉金星一聽貝清輝的條件頓時大喜過望,能夠投奔到逍遙門之內,成為逍遙門的一分子,那麼劉金星最擔 全問題就再也不成問題了,以後走路的時候都可以像橫著走了。他激動地撩起衣衫的前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屬下劉金星拜見門主。」 貝清輝得意的哈哈大笑,一邊攙扶起劉金星,一邊不忘看兩眼寧文雲鐵青的臉。「劉道友,快快請進,以後你就是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了,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用不著行如此大禮。拱拱手,喊我一聲『門主』,就可以了。」 寧文雲氣的臉色鐵青,他開出的條件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底線,畢竟劉氏藥鋪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沒想到貝清輝如此大氣,不但條件比保芝堂的條件豐厚了一大截,而且還把劉金星延攬到了逍遙門。劉金星這個人能耐是有的,是.=;門延攬走了,無異於蛟龍歸海,魚躍龍門,對保芝堂就大了。 寧文雲眼珠一轉,又生一計,「呵呵,恭喜貝門主又為逍遙門招攬了一員大將,劉道友謀的了一個好出身呢。不過,劉道友,你可不能光替自己著想呀。我記得劉氏藥鋪原來還有好幾位不錯的煉丹師,這劉氏藥鋪被逍遙門兼併了,你這個原來的東家也投奔了逍遙門,他們該怎麼辦?」 貝清輝大包大攬道:「他們當然是跟著劉氏藥鋪一塊進入到逍遙門了,以後他們也是我們逍遙門地一份子了。」 寧文雲大手一擺。「貝兄此言差矣。俗話說人心思變,劉氏藥鋪換了東家,工作環境、條件肯定會發生變化,他們還願不願意留在劉氏藥鋪,不,現在應該叫做逍遙堂了,他們還願不願意留在逍遙堂就成了一個問題。貝兄咱們都是有名望的人,怎麼能夠幹出來越俎代庖。替人下決定的事來。怎麼著,咱們也得當面問問這些煉丹師的意思呀。不但煉丹師,包括原屬於劉氏藥鋪的所有員工都得問一問,是去是留,由他們決定,才是正道。」 貝清輝瞇起了眼睛。寧文雲的居心,他很清楚,就是想把劉氏藥鋪所有的員工全部拉走,丟一個空殼子給他。寧文雲的用心不可謂不毒,劉氏藥鋪地員工們要是真的受了寧文雲的蠱惑,離開劉氏藥鋪轉投保芝堂或者其他的店舖,那麼逍遙門這次不但白辛苦一場,而且還會為他人做嫁衣裳。沒了手藝熟練、技術嫻熟的煉丹師,就算是有再好的丹鼎再好地藥草,也煉製不出來好丹藥。貝清輝恨死了寧文雲。不過他知道現在還是以渡過眼下這道難關才是最關鍵的,他下定決心。即使花費再大的代價,也要把劉氏藥鋪原有的煉丹師、藥師全部留下。至於其他類型的員工可以慢慢培養。 「金星,你去把所有的員工全部叫出來,我貝清輝要當著大家的面,親自徵詢一下他們的意見。」貝清輝狠狠地盯了寧文雲一眼。 寧文雲淡淡一笑,說什麼也沒說,但是眉梢間的喜意卻無比清晰地透露了他的心情。 劉金星連忙按照貝清輝地吩咐,從店舖的後堂把所有地員工全部叫了出來。很快,以劉氏藥鋪掌櫃莊無稽為首的十幾位員工全部站在了貝清輝和寧文雲地面前。 貝清輝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各位劉氏藥鋪的員工,我是逍遙門的貝清輝。我現在有個消息要通知大家,劉金星劉道友已經同意把劉氏藥鋪整體交給我們逍遙門打理了,連你們的東家劉金星也同意做我們逍遙門的首席煉丹師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只告訴你們一點,就是如果你們願意繼續留下來,以後就是逍遙門的成員了,你們的待遇,我會參照以前的標準給你們翻上一番。當然,去留兩便,我記不強求你們留下,也不強逼著你們離開。何去何從,還請各位早一點拿出個准主意來。」 劉金星也道:「各位都是劉氏藥鋪地老員工了,有好幾個還是元老級的人物,劉氏藥鋪能打拼到現在這副田地,和各位地功勞是分不開的。我劉金星平時對大家怎麼樣,我也不多講了,大家心裡都有一桿秤,都會自己掂量。現在,我只強調一點,我劉金星捨不得大家,不想和大家分開,我在這裡懇求大家都留下來,我們十幾個人以後繼續在一起,抱成一團,繼續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逍遙門的未來打拼。」說到這裡,劉金星深深地鞠了一躬。 說實話,劉金星平時對手下的員工還算不錯,並沒有苛刻對待任何一位員工,修真世界的商業歷史不必地球上面的短,商業文明也不比地球上差,善待員工的道理誰都懂,剩下的只是願不願意做的事情了。和地球上一樣,有把員工當人看的,也有當成長工看的,更差的當成奴隸的也有,當然把員工當成大爺一樣供起來的也有。這一點,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並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發生變化,而有所不同。 莊無稽做為劉金星的心腹,受過劉金星不少恩惠,他第一個站出來,表態道:「屬下願意跟著東家一塊投奔到逍遙門。兄弟們,你們還猶豫什麼,東家平時對咱們什麼樣,哪是掏心窩子一樣的把咱們當成親兄弟,如今雖然劉氏藥鋪遇到了一些困難,但是我們有了一個更為強大的東家,而且我們還可以繼續在原來的東家手底下做事,待遇比以前更好,強一倍,大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寧文雲哈哈一笑,「待遇比以前好管什麼?像咱們這些以煉丹入道的修真者,如何在丹道上精進才是最重要的。逍遙門是不錯,咱們.城最大的修真門派,旗下產業無數,又能煉器又能制寶,甚至還能煉製丹鼎,你們進去之後說不定,那天貝兄一高興,每人送你們一個丹鼎。但是,道友們,能煉製丹鼎的,不一定能煉好丹呢,你們什麼時候見過逍遙門賣過一粒丹藥?沒有吧,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逍遙門在煉丹這一修煉法門上還有很長的路要 們這些煉丹師、藥師加入逍遙門之後,不但要從一窮礎上做起,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都別想有所進步,只能在低水平上徘徊,更不要說掌握高深的丹道了。我寧文雲替你們感到不值呀,為了區區每個月多那麼幾塊標準晶石,你們就把你們的前途給賣了,可惜呀,實在是可惜。」 這次換成貝清輝鐵青著臉了,寧文雲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像一把又一把的鋼針,扎向了他的軟肋,貝清輝好幾次都想拍案而起,斥責寧文雲,可是一想到這裡有這麼多人圍觀,還有這些去留未定的煉丹師、藥師,貝清輝不得不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繼續聆聽寧文雲大放厥詞。 寧文雲本來是想激起貝清輝的怒火,讓這些煉丹師、藥師看清貝清輝的真面目,認清形勢,方便他招攬,讓他沒想到的是貝清輝的養氣功夫這麼好,他在這裡滔滔不絕說了半天,貝清輝只不過變了一下臉色,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表示了。寧文雲想了想,還是見好就收,既然已經把前景給這些人講明了,就沒有太大的必要繼續刺激貝清輝了,免得弄巧成絀,把貝清輝弄得跳了牆。 寧文雲又是哈哈一笑,「各位大概也猜出來在下的身份了,不錯,我就是保芝堂的掌門寧文雲。我在這裡以十二分的誠意邀請各位加盟我們保芝堂。待遇上,我不敢保證比逍遙門開出來地好,甚至有可能和你們現在的待遇水平持平,但是我寧文雲可以在這裡向各位宣佈一個秘密,我們保芝堂在不久之前,機緣巧合之中,得到了一味丹藥的配方,這味丹藥就是所有修真同道夢寐以求的修真聖藥——凝嬰丹。各位如果能夠加盟到我們保芝堂。我可以在這裡向你們保證,可以讓你們加入到研究凝嬰丹的行列中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何去何從,還請各位道友早做決斷。」 寧文雲在這當口拋出凝嬰丹的消息,不亞於往人群當中扔了一枚重磅炸彈。凝嬰丹對修真者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地。有了凝嬰丹,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風險更小,凝結出來的元嬰卻更好。在雙極星所有的丹藥門派中,還沒有一個門派明確表示能夠煉製出凝嬰丹的。雖然寧文雲沒有拿出來成品丹藥,但是有了丹藥的配方,煉製出來凝嬰丹不過是遲早地事情。一想到,雙極星的第一枚凝嬰丹有可能是從自己的手中煉製出來的,有幾位煉丹師不由得激動起來。 貝清輝沒想到寧文雲會玩出這麼一手,居然會宣佈保芝堂有了凝嬰丹的配方。別說凝嬰丹的誘惑力對這些煉丹師有多大了。就連他本人如果換一個身份,也會毫不猶豫地投身到保芝堂中。不過貝清輝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職責。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加大吸引力的話。這些煉丹師說不定都會投奔到保芝堂旗下,到時候,逍遙門真的是只能得到劉氏藥鋪的空殼了。 貝清輝用力地咳嗽了一聲,「諸位前劉氏藥鋪的員工、道友,只要你們肯加入逍遙門,我願意在待遇工錢翻倍地基礎上,再額外送你們一件寶物,煉丹師每人一把上品飛劍。藥師每人一把中品飛劍,其他員工每人一件法寶。」 寧文雲和貝清輝的競爭達到了白熱化程度。誰也想不到兩家門派開出地條件會如此優厚。劉金星和莊無稽相視苦笑,他們倆現在沒有一點辦法把握昔日的手下們的心理活動。劉金星上前一步,「好了,各位,你們仔細想一想,如果願意加入逍遙門,就請站在貝門主的身後,如果願意加入保芝堂,就請你們站在寧掌門的身後。大家一定要想好,這次選擇決定了你們的後半生,行差踏錯,後悔終身啊。」 很快,原本屬於劉氏藥鋪的十幾位員工做出了各自的選擇,有站在寧文雲身後地,也有站在貝清輝身後的,總體而言,還是選擇逍遙門地比較多。貝清輝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管怎樣,總算是勝了寧文雲一次。 劉金星笑不出來,雖然不是所有的煉丹師都選擇了保芝堂,但是那幾個水平最高的煉丹師卻無一例外的都選擇了保芝堂,看來,凝嬰丹配方的吸引力要遠遠大於一把上品的飛劍。劉金星很想站出來,當面教訓這幾個煉丹師一頓,倒不是因為他們忘恩負義,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頭腦,凝嬰丹配方肯定是保芝堂的核心秘密,他們這幾個半路出家的煉丹師又怎麼可能取得寧文雲的信任,接觸到配方,別看寧文雲現在說的有多麼漂亮,可是他完全可以轉頭就反悔,就算他不反悔,也可以上下其手,搞些小動作,畢竟寧文雲沒有把話說死,沒有保證他們一定能夠接觸到配方,只是說「加入到研究凝嬰丹的行列中」,「加入行列」這個詞的延展性太強了,讓你打下手也是加入行列,成為研究的骨幹也是加入行列,掌控研究進度更是加入行列。如果他們選擇加入逍遙門就不一樣了,至少貝清輝許諾的條件都量化出來了,一目瞭然,不像寧文雲說的那麼含糊。 唉,這幾個傢伙煉丹煉的腦袋都僵化了,認不清楚形勢。劉金星長歎一聲,我現在操心這些還有什麼用,我連自身都保不住了,哪裡還有閒功夫管他們的死活。你們自求多福吧。 以後的發展事實證明,劉金星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寧文雲只是為了破壞逍遙門進行煉丹製藥,並沒有足夠的誠心招攬這些煉丹師,更不可能把他們視為心腹了。在這場逍遙門和保芝堂的公開競爭中,這幾個本來有可能取得大成就的煉丹師成了寧文雲手中的一枚棋子,成了不折不扣的犧牲品。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設計原則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設計原則 在人群當中看好戲的趙牧看的津津有味,就差弄一包瓜子,倒一碗茶水了。兩大掌門唇槍舌劍,水來土擋,好不熱鬧,比趙牧在地球的時候看到的那些肥皂劇熱鬧多了,也精彩多了。雖然趙牧到了最後,一點好處也沒有得到,但是趙牧覺得自己的收穫還是不小的。 首先,有了一次近距離觀察貝清輝和寧文雲的機會,對他們的秉性,處事風格有了一定的瞭解,從今以後,兩個人在趙牧的腦海中,不再僅僅是兩個符號,而是兩個活生生的人了。其次,趙牧發現.=大修真門派之間,並不是鐵板一塊,也沒有團結在一起,相反他們是一個結構比較鬆散的聯合體,不客氣點說,三家修真門派就是三個孤零零的個體,三家修真門派之間,競爭多過合作,矛盾多過協同,分散多過團結。這一點對趙牧而言,非常重要,原來趙牧一直擔心,文秀軒夾在三家修真門派的夾縫中不好生存,不好發展,但是今天趙牧才豁然發現,三家修真門派之間的夾縫是如此廣闊,只要能夠善加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文秀軒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如果發展的好,甚至能夠成為和他們齊頭並進的第四家勢力。另外,還有一條,就是趙牧獲得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保芝堂擁有了凝嬰丹的配方,雖然不知道保芝堂是否得到了凝嬰丹地煉製手法。但是趙牧關心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對雙極星的煉丹門派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在他們所知的丹藥中,凝嬰丹就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丹藥了。那麼,離殞丹、消劫散又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又能賣到一個什麼樣的價錢,自是不言而喻地,一想到這裡。趙牧就忍不住想笑。杜如海傳承給他的記憶當中,有不少丹藥的配方、煉製方法等相關資料,趙牧只需要按圖索驥,就可以煉製出來相應的丹藥,趙牧完全可以搶在保芝堂前面,推出凝嬰丹。推出離殞丹、消劫散等等一系列丹藥。 當然,這不過是趙牧在意淫罷了,他不會傻到在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之前,推出這些可能招致殺身之禍的高等級丹藥,趙牧打算一步步來。目前,對趙牧和文秀軒而言,凝嬰丹就是一個警戒線,只要不超過這個警戒線,趙牧基本上還是安全地,即使被旁人盯上也有限。 趙牧跟著人流走出了逍遙南大殿。劉金星等人的命運。趙牧沒有心情關心,他可以肯定。劉金星等人會受到貝清輝的重視,那幾個選擇了追隨寧文雲的煉丹師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遙門摻和進來。以後無疑要熱鬧許多,日後必有一番龍爭虎鬥,趙牧已經打算擦亮眼睛,再次觀賞一場好戲了。 走到東大殿門口的時候,趙牧突然想起,自己還缺少一個好一點的儲物袋,於是折進了東大殿,花了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買了一個容量十立方米的儲物袋。儲物袋容量越大,價錢越貴。本來趙牧完全可以省下三分之一的價格,買下同樣容量地儲物腰帶,然而趙牧不想引人注意,乾脆多花了一些標準晶石,買了一個可以揣到懷裡的儲物袋。這樣做,會有一部分人把趙牧當成無足輕重地小人物,而趙牧追求的恰恰就是這個結果。 購買了儲物袋後,趙牧又在逍遙殿內隨便地轉了一下,順便調查一下市場行情。等到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丁翁正在會客室,陪著一位氣質優雅的女修真聊著什麼。 「東家,你總算是回來了,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丁翁攤開手掌,指著女修真說道,「這位是咱們.=.建築設計坊的次席設計師——葉淑瓊葉修真。」 趙牧一愣,這雙極星的商業發展的實在是太完備了,連建築設計師都出來了。葉淑瓊誤會了,以為趙牧看不起女建築設計師,嬌哼一聲,「我和丁掌櫃交談了很長時間,丁掌櫃對趙東家多有誇獎,我本以為趙東家是為年少才俊,見識不凡,沒想到一見,也不過如此。」 趙牧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修真,他訕訕一笑,「葉道友,趙某如果有得罪地地方,還請你見諒一二。葉道友氣質優雅,容貌又是如此美麗,想必不會和我這個小小的生意人一般見識地。」 沒有女人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的人,葉淑瓊顏色稍霽,對趙牧得看法稍有改觀,不過她又把趙牧歸類到了油嘴滑舌之徒的行列中了。 趙牧也不甚在意,葉淑瓊雖美,氣質也好,卻引不起他太多的興趣,他所關心的根本不在這方面,「丁掌櫃,葉道友是你請來為咱們設計文秀軒的新造型的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乘潮建築設計坊是咱們.=設計坊了,.=||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稍稍歇一下。葉道友,你是乘潮建築設計坊出來的,想必比丁掌櫃更加熟悉自己工作的設計坊,不知道你能不能向我簡單一下你們的乘潮建築設計坊?」 葉淑瓊很有專業精神,她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是.=.定的名氣,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成立時間已有三百八十餘年的歷史,從成立至今,設計出了不少有一定名氣的建築,最有名的像天機宗的駐地就是由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全程參與並主持設計的,另外像天機殿以及逍遙大道上面的部分建築也是由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設計的。另外,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旗下有專業的施工隊伍,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口號是『以最完美的設計,最優良的質量完成客戶的需要』。趙東家,完全可以把文秀軒交給我們設計並建造,我們 時保質保量的完成貴店的委託。」 趙牧點了點頭,天機宗和天機殿他都去過,兩者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坦白的說,這兩個地方的建築風格,趙牧很喜歡。「葉道友,你剛才只說了貴設計坊兩大宗旨,一個是最完美的設計,另一個是最優良的質量,這兩點是很關鍵,但是還有一條更關鍵,不知道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在價錢方面是否也是優良啊?我可以提前給你透一個底兒,趙某這裡可沒有多少錢呢?」 葉淑瓊職業性的笑了笑,「趙東家是生意人,自然明白一分價錢一分貨的道理。買東西不但要看產品的價錢,還要看產品的質量,只要性價比最高的產品才是最好的產品。一分質量不合格的產品,即使價錢再低,我想趙東家也是不會選擇的。趙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趙牧呵呵一笑,「葉道友不但是位優秀的設計師,還是一位優秀的談判專家。呵呵,葉道友說的不錯,只要性價比高,我趙牧不在乎多掏一些標準晶石。這樣,丁掌櫃,你先帶著葉道友到咱們文秀軒各自作坊轉一下,進行一下實地調查瞭解之後,咱們再詳細的談一下設計的原則以及設計費用的高低。」 葉淑瓊說道:「趙東家,實地調查,我已經進行過了。我是今天上午過來的,已經在丁掌櫃的陪同下。把你們文秀軒地所有地方全部轉了一遍,我想我就沒有必要再轉第二遍了。咱們還是趕快進入正題,討論一下設計方案吧。」 趙牧點點頭,「也好,葉道友一共設計過不少建築,你又實地考察過了,我就不多說了,在這裡我只想強調幾點。一。文秀軒暫時只能蓋三層。在這三層的基礎之上,使用面積要盡可能的大。二,文秀軒的內部佈局設計要合理,要考慮到實際的功用,設計出來的方案要和實際功用相匹配,不能脫鉤。三。設計文秀軒的時候要注重防禦性和保密性,尤其要把倉庫之類的重要地點地保密防禦放在首位。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關於文秀軒外形的,不要出奇要大眾,不要華美要樸實,不要花哨要實用,不要嘗鮮要成熟。這條是設計文秀軒的總體指導原則。葉道友,我請你們來給我設計文秀軒,不是讓你們來給我弄一個標誌性建築的。我不想用這種方法做廣告,受人詬病。你們只需要按照我這幾點要求,設計出來一個實用大眾的大型作坊就可以了。」 趙牧一邊說。葉淑瓊一邊手握住一塊玉瞳簡作記錄,等到趙牧說完了,葉淑瓊把手中地玉瞳簡交給趙牧,「趙東家,你看一下,我做的記錄是否正確?」 趙牧接過玉瞳簡,發現這是一塊雕件玉瞳簡,不由得笑了。「葉道友,沒想到你還是我們文秀軒的老主顧了。」 葉淑瓊問道:「趙東家此話怎講。我今天還是第一次到你們文秀軒來,以前從來沒有在你們這裡買過東西。」 趙牧揚了揚手中的玉瞳簡,「葉道友還不知道吧,雕件玉瞳簡就是我們文秀軒生產製造的。」 葉淑瓊哦了一聲,「難怪我剛才實地考察的時候,曾經在一個院子裡面看到有不少人在雕刻著什麼,原來是在製造雕件玉瞳簡呀。」 趙牧問道:「葉道友覺得我們文秀軒生產的雕件玉瞳簡怎麼樣?好用嗎?外觀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葉道友,你別見怪,我只不過是想掌握買家的第一手資料,方便以後加以改進。」 葉淑瓊諒解地笑了笑,「趙東家,你們製造的這些雕件玉瞳簡挺實用地,外觀不錯,也很可愛,我很喜歡。不過你們雕刻的這些外形,我都沒有見過,總是覺得不夠親切,你們要是能夠按照雙極星上特有地動物製造一些雕件玉瞳簡就好了。」 趙牧笑了,「葉道友,你的建議很好,很中肯,我們一定會仔細考慮你地建議的。丁掌櫃,你去雕件坊拿一套雕件玉瞳簡,再讓夏三春打上咱們文秀軒的標,然後送給葉道友。」 葉淑瓊連忙表示,「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有規定,在承攬業務的時候,不能收取商家任何形式的好處或者回扣。」 趙牧笑道:「這既不是什麼好處,也不是回扣,而是對葉道友你提出了這麼好的建議而獲得的謝儀,請你務必收下,要不然以後誰還樂意主動給我們文秀軒提建議呀。丁掌櫃,你去吧。」 丁掌櫃去拿雕件玉瞳簡了,趙牧笑了笑,手握著雕件玉瞳簡,開始檢查葉淑瓊的記錄是否有誤。很快,趙牧就瀏覽完畢了,「葉道友,你地記錄沒有錯。咱們現在是否可以討論一下設計方案以及設計費的問題。」 葉淑瓊擺出一幅公事公辦地架勢,「趙東家,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設計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所以我們的設計費有點貴,最低收費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起,如果貴店的建築不但由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設計,而且還由我們承攬建設,設計費可以少受五十塊標準晶石。」 趙牧想了想,說道:「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辦,我可以把文秀軒從設計到建造全部交給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打理,但是你們不但要保證要按時按質按量的完成建設,而且還必須做好保密工作,不能把我們文秀軒的建築佈局,涉及理念等重要訊息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葉淑瓊表態道:「這一點盡請趙東家放心,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職業道德是非常嚴格規範的,保護客戶的隱私是我們每一位設計師放在首位的準則。」 趙牧點了點頭,反正他已經想好了,等到乘潮建築設計坊把文秀軒建設完畢之後,他肯定要在文秀軒內部進行一些適當的改造,在原有基礎上,加強保密性和防禦性,力爭把文秀軒打造成一個攻不克打不垮的堡壘。「葉道友,咱們現在是否 略的談一下你的設計思想?你打算如何設計文秀軒的有你打算在文秀軒的建築上面採用什麼樣的技術或者說是陣勢法術之類的東西?」 葉淑瓊從自己的儲物腰帶中取出了一套筆墨紙硯,然後把它們擺放到桌子上,「趙東家,請看,我打算這樣設計貴店的內部佈局。首層是辦公區、店面、以及車馬行三區合一,第二層,主要以符菉家電生產為主,兼顧部分其他作坊,第三層,則以住宿為主,兼顧雕件坊等幾個小型的作坊。」一邊說著,葉淑瓊一邊畫出了一個簡單的佈局圖。 趙牧看著葉淑瓊畫出來的佈局圖,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我基本上同意你的意見,暫時先按照這個方案設計,等到具體方案出來之後,咱們再詳談。」 葉淑瓊把筆墨紙硯收了起來,隨即說道:「趙東家剛才說要在三層建築的基礎上盡可能的擴大使用面積,這一點,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可以解決。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有專門的修真者負責這一方面,可以在文秀軒內部設置須彌陣,人為的擴大使用面積。目前,我們能夠擴大的最大比例是百分之十,也就是說每十平方米的實用面積我們可以擴充出來一平方米。不知道,趙東家是否願意使用須彌陣?」 趙牧對須彌陣還是瞭解的,須彌陣、芥子陣之類地空間陣勢主要的用途是製造儲物法寶。沒想到乘潮建築設計坊會把它們運用到建築上來。「用吧,能擴大一點是一點。」趙牧很是無奈的道。在趙牧看來,採用須彌陣實屬無奈之舉,他的理想是想逍遙門天機宗那樣,文秀軒需要多大的空間就有多大的空間,而不是靠陣勢來人為的拓展,這種方法實在是落了下乘。 葉淑瓊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記下了。另外,還有一點,我要向你提前說明。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可以給文秀軒設計一個籠罩全樓的防禦陣,但是防禦陣是需要晶石作為陣勢運轉動力地,據我粗略估計,建設一個這麼大的防禦陣。每年大概需要消耗一百塊標準晶石。這一點,趙東家是否同意採納?」 趙牧想都沒想,直接點頭道:「一百塊就一百塊,乘潮建築設計坊只管設置就行了。晶石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操心。」 葉淑瓊沉思了片刻,大概是在默算什麼吧,過了片刻,葉淑瓊開口道:「趙東家,我剛才粗略計算了一下,為了建造你們文秀軒的這三層樓,大概需要一千一百塊標準晶石。其中設計費一百塊標準晶石,建設費。材料費大約需要一千塊標準晶石。請你準備好這些標準晶石,在我們拿出來設計方案之後。你就需要把設計費全額支付給我們了,另外在動工建設之前,需要你先支付百分之五十的材料費、建設費,建設到一半的時候,需要你再把另一把支付給我們。」 丁翁捧著一盒子雕件玉瞳簡走了進來,「葉修真,我們東家做生意也不容易,你就不能少算一點嗎?」 葉淑瓊不肯做絲毫地讓步。「對不起,趙東家。丁掌櫃,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無論做設計還是搞建設都是明碼標價,任何人都沒有權力改動,更不要說我這個次席設計師了。還請你們不要讓我為難。」 趙牧呵呵一笑,「一千一百塊就一千一百塊,只要貨真價實,最後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弄出來的文秀軒建築,值這個價錢,我願意認這個價錢。不過葉道友,你提出來的支付方式我不同意,設計費我可以在你們拿出來成熟的設計方案的時候支付,但是建設款以及材料費,咱們要換一個支付方式,我的意見是首付百分之三十,中間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等到你們把文秀軒完全建設好了,我再一併支付。」 葉淑瓊搖了搖頭,「不行,首付的比例太低了。趙東家,你要是有足夠的誠意,就請你把首付的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五十,如果是這樣地話,我可以代表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同意你們文秀軒分三次把材料費建設費付清。」 趙牧豪爽地道:「好,就按照葉道友你說的辦。」說著,趙牧從丁翁手中把那個裝著雕件玉瞳簡地盒子取了過來,交到了葉淑瓊的手中,「葉道友,合作愉快。」 送走葉淑瓊後,丁翁抱怨道:「東家,你答應地太爽快了,她葉淑瓊說多少就是多少,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道理?怎麼著,咱們也得和她討價還價一番呢。」 趙牧搖了搖頭,「丁掌櫃,這個葉淑瓊不簡單,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與其費半天勁,討價還價,最後一點便宜也撈不到,咱們還不如省省力氣,想辦法如何賺錢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說的是,和一個女孩子價斤斤計較,的確有點跌份。」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丁掌櫃,沒想到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看來以後,再有這樣的機會,我是不能讓你出面了,得換一個心腸硬點地才行啊。」 丁翁笑道:「東家說笑了,我都一大把年紀了,看到這些年輕的女子地時候,最多就像是在看自己家的閨女一樣,即沒色心也沒色膽。另外,也請東家你放心,我丁翁分得清輕重也分得清公私,就算是別人使出美人計的話,我也是不會中的。我倒是有點擔心東家你呀……」說到這裡,丁翁故意停頓了下來。 趙牧沒好氣地道:「擔心我什麼?」 「東家血氣方剛,正是貪戀男歡女愛的時候,我估摸著真要是有人給東家來那麼一個美人計,」丁翁開著玩笑道,「東家你肯定中計,到時候小心被人迷的東倒西歪,把自己給賣了都不知道。」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劃(上)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劃(上) 趙牧知道丁翁名為說笑,實際上是在勸諫他在這方面多加注意,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對男人的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古來有多少英雄豪傑都是栽在美女的面前,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是命喪黃泉。這裡面雖然和男人好色、不能把持自我有著莫大的關係,但是美女作為誘因也是不可忽略的元素。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要是真有人敢用美人計誘惑我,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一網打盡就是了。」 丁翁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東家,剛才葉淑瓊的話我也聽到了,要把文秀軒建設起來,需要花費的標準晶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咱們從哪裡籌措呀?」 趙牧說道:「這一點,你不要擔心,資金的事情交給我辦就是了,你只管盯緊葉淑瓊和她背後的乘潮建築設計坊,讓他們按質按量按時地把咱們的文秀軒建設好。丁掌櫃,回頭你仔細想一下,咱們的文秀軒該如何建設,如何佈局,等葉淑瓊拿出來設計方案的初稿時,咱們再按照實際需要進行修改。」 丁翁點了點頭,「行,東家。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去忙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你先別急著走,我這還有一件事要你吩咐下去。明天,天機宗地桂枝南可能要來咱們文秀軒考察。你吩咐下去,讓符菉家電坊準備好一整套符菉家電,另外再找一個口舌伶俐的小夥計暫時充當一下現場解說員,等到桂枝南來了後,讓他把所有符菉家電的用途功能詳盡的解說一下。」 丁翁眼前一亮,「東家,天機宗是不是打算從咱們這裡大批量採購符菉家電了?」 趙牧點頭道:「有這層意思在裡面。所以明天的考察十分的關鍵,說什麼咱們也不能把它給辦砸了。如果能夠給桂枝南留下好印象。讓符菉家電進入到天機宗,就等於咱們生產的符菉家電打進了修真市場,有天機宗給咱們做活廣告,還怕其他的修真門派、家族不來咱們這裡採購符菉家電?再說了,這些修真門派、家族一個個都富得流油,把符菉家電大批量地賣給他們。才是真正的賺錢之道,賺錢的速度比一個個的賣給世俗人快多了。」 丁翁興奮地連連點頭,「東家,你放心,我這就吩咐下去,保證明天桂先生來咱們這裡考察的時候,給他留下最好的印象,為咱們文秀軒爭取到這筆有史以來最大地一筆採購單。」 趙牧擺了擺手,「不是給咱們文秀軒爭取,是為了聯合店舖爭取。丁掌櫃。你記住了,無論這筆符菉家電的採購單數額有多大。咱們文秀軒的既定發展戰略不容改變。目前咱們生產的符菉家電機芯處於市場壟斷地位,沒有必要在符菉家電上和其他的店舖工坊爭利。他們生產的符菉家電越多,咱們的機芯就賣得越多,相應的賺得錢比做符菉家電多多了。」 丁翁忙道:「是我興奮得過頭了。話又說回來了,這聯合店舖目前是東家你佔大股,兩家店舖不分彼此,可以說是一家,符菉家電交給誰生產還不是一回事嘛。」 趙牧笑了笑,「如果能夠爭取到這筆採購單。我估摸著那些不肯花錢贖回股份的東家們該坐不住了。***,到時候。我再抻抻他們,讓他們好好地長長記性。」 丁翁說道:「是該抻抻他們了。東家,世俗人多崇拜修真之人,尤其是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更是他們追捧地對象。如果能夠得到逍遙門的這筆訂單,咱們再適當地宣傳引導一下,不說可以完全抵消掉龍城商貨低價傾銷帶來的負面影響吧,也能抵消大部分,如果宣傳到位、利用得當的話,甚至有可能讓客流回暖,升溫。到時候,就該輪到那些東家坐不住了,別說讓他們加價百分之三十了,就是加價百分之五十也得把股份從東家手裡面贖回去。」 趙牧歎道:「中間的差價再大,到了最後不還是得還給他們。我只希望他們經過這件事後,能和咱們文秀軒一條心,共同把符菉家電市場做大做強。行了,丁掌櫃,咱們不說這件事了,你跟我到夏三陽那裡看一下,後天就該他出場表演了,能不能做好咱們文秀軒的第一場焰火表演,就全靠他了。」 丁翁忙道:「夏三陽的進展非常順利,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跟進。你還別說,夏三陽先生的焰火功夫就是紮實,搞出來的那些焰火,很多我連想到想像不到,更別說親眼見識了。」 趙牧和丁翁一塊來到夏三陽製造焰火地地方,夏三陽負責的焰火坊人員很少,只有夏三陽和一個打下手地小夥計在。製造焰火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便會釀成事故,這個打下手的小夥計還是夏三陽費了好大功夫才挑選出來的。 「三陽兄,」趙牧一踏進院門,就呵呵笑道,「我聽丁掌櫃說,你搞出了很多充斥著奇思妙想的焰火,我特地來看看。後天就是你第一次在大眾面前亮相了,不知道三陽兄你準備好了沒有?」 夏三陽自信滿滿地說道:「東家儘管放心,三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算後天晚上下雨,三陽也能搞出來一場別開生面的焰火表演。」 趙牧呵呵一笑,「有三陽兄這番豪言壯語在,我就放心了。三陽兄,你放心大膽的做,只要你能夠把這場焰火表演搞好,打響咱們文秀軒和聯合店舖的名氣,回頭在慶功宴上,我趙牧當著大傢伙的面,親自敬你三碗酒。」 丁翁笑道:「三陽先生,到時候我丁翁也要跟在東家後面向你敬三碗酒。」 丁翁已經按照趙牧的吩咐,在躍龍門酒樓接連包場兩天,分別是聯合店舖開張當天以及次日。當天的酒宴是答謝開張當天前來的賓客的,至於第二天的酒宴則是招待全體文秀軒的員工的,這場酒宴也是文秀軒開張以來,第一次大聚餐 早就想找個機會,聯絡一下和手下員工們的感情了。▋ 趙牧和丁翁在焰火坊小轉一番後,便結伴離開了。丁翁繼續去店面履行他身為掌櫃的職責了,趙牧則又順便折進了和焰火坊比鄰而居的商標坊。 趙牧和夏三春聊了一會兒天後,開始向夏三春請教如何煉製字畫球。夏三春其實並不像把煉製字畫球的法門傳授給趙牧,畢竟這是他的獨家法門,一旦有第二個人掌握了這種煉製法門,夏三春對文秀軒的重要性就少了許多,就算這個人是文秀軒的東家也一樣。讓夏三春更加不願意把煉製法門教給趙牧的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認識到了字畫球的經濟價值,多一個人掌握這門技能,無疑會削弱他將來謀求經濟利益的可能性。 趙牧提出要求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笑瞇瞇的看著夏三春。他倒不是貪圖夏三春的這門獨家修煉法門,實在是這種法門對文秀軒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必須確保將來如果有一天,夏三春不肯為文秀軒效力了,文秀軒能夠繼續在每件產品上打上統一的烙印,而不能因為夏三春的離去,就放棄這一項事關文秀軒生死的舉措。商標是一家成功企業的核心價值之一,無論如何,趙牧也不能輕言捨棄。 夏三春猶豫了片刻,他最終選擇了屈服,決定有所保留地把煉製字畫球的修煉法門講給趙牧聽。趙牧的悟性很好。修為又比夏三春高出許多,沒花多少時間,就在夏三春的指點下,獨自煉製出來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字畫球。趙牧見好就收,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他欠缺的只是煉製字畫球的門徑,現在夏三春已經把打開這扇大門的鑰匙交給了他,趙牧自信可以在字畫球上取得不比夏三春差地成就。說到底,夏三春不過是一個落寞的家族修真者。不像他擁有著一位修煉了萬年的散仙的全部修真經驗,可以從中借鑒參悟。 等趙牧確定自己掌握住了夏三春所傳授的一切後,取出了一小袋標準晶石交給了夏三春,「三春兄,這裡面有三十塊標準晶石,我把它送給你。就當是我趙牧從你這裡學習如何煉製字畫球的學費吧。」 趙牧輕輕地把晶石袋放在了夏三春面前,轉身離開了。夏三春打開晶石袋,看著袋子裡面散發著悠悠天藍色光華的晶石,臉上天人交戰,陰晴不定,最後他喟然長歎,悻悻的把晶石袋收了起來。 算了,就當我把煉製字畫球的獨家法門賣給文秀軒,賣給東家了。三十塊標準晶石的出價不算少了,按照現在的他在文秀軒賺到的工錢。他做工一百年都未必能夠掙到,而且有了這些晶石。他和大哥在修為上就能更進一步了,如此說來。把煉製字畫球的法門告訴東家也不是件壞事。想到這裡,夏三春不由得笑了起來,心中剛剛鬱結下來的煩悶與無奈也在眨眼的功夫,煙消雲散。 趙牧地處事原則盡可能的秉承雙贏,只要屬下盡心盡力地為他做事,他就不會讓手下的員工受到委屈,他比誰都清楚,三十塊標準晶石對夏三春這樣地低級修真者的意義。有了這三十塊標準晶石作補償,夏三春對他這個東家的怨懟估計會縮小到最小的程度。說不定有了這三十塊標準晶石墊底,會刺激夏三春發明出來更多前所未有的修煉法門,然後再找機會再把這些修煉法門賣給他。趙牧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希望能夠最大可能的刺激手下員工地積極性,讓他們絞盡腦汁的發明創造出來一些新地、實用的東西,因為這才是保持文秀軒活力的關鍵因素之一。也許,我該繼續尋找適當的機會,根據文秀軒僱用的那些修真者的實際表現,擇優獎賞一些晶石,從物質上刺激一下他們的積極性。不過這樣一來,晶石又不夠用了,真是頭疼啊。 趙牧回到自己的房間,仔細盤點了一下自己的家底,他現在還有一千多塊標準晶石,距離兩千塊還有一段差距。對這樣的成績,趙牧總體上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就六七個月的樣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一窮二白起家,擁有了一千多塊標準晶石,這樣的斂財速度,已經可以讓所有從商的修真者瞠目結舌了。 趙牧計算了一下,如果刨除掉將來必然要支付給乘潮建築設計坊的一千一百塊標準晶石,他所剩下的晶石就沒有多少了。而且,文秀軒的新樓建設完成後,擴大規模、增加人手已是必然的發展趨勢。此外,趙牧已經打算擺脫只能生產紙符的尷尬局面,引進相關的修真者,嘗試著生產木符、竹符、金符以及玉符等四大類符菉,這些符菉生產的啟動資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還有,趙牧還打算煉丹製藥,這方面的花費更是無底洞。到時候幾項事情疊加在一起,對趙牧經濟實力的考量將會更加嚴峻。 ***,想到還有這麼多費錢的事情等著他去辦,趙牧就忍不住冒出了一句口頭禪。我還真是個忙碌命,什麼時候能夠像那些帕麗斯‧希爾頓那樣的豪門艷女一樣,承載著父輩的餘蔭,只需要坐在家裡,什麼事情也不用做,就有用不完的真金白銀。 天上的餡餅是不會砸到自己頭上的,如果他真的有帕裡希‧希爾頓那樣的身世,他就不會跨越成千上萬的星球,來到億萬光年之外的雙極星了。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整理起來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幾個儲物袋裡面的東西都被他取了出來,滿滿地擺放了一屋子。趙牧期望著能夠從中找到賺錢的線索,剛剛賣給天機宗一批玉符,所以這條門路是走不通了。想賺錢,就得另外想轍。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劃(下)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晶石刺激計劃(下) 趙牧把自己的藏品仔細梳理了一遍,也沒發現能夠像玉符那樣帶來高額回報的東西。倒不是趙牧沒有相應的產品,而是他找不到銷路,就算他現在能夠煉製出來消劫散這樣的極品丹藥,也得有人買才行啊。 趙牧無精打采的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轉移到他剛買回來的儲物袋中,突然他看到了一個小盒子,就是趙牧在冉催命藏寶的地方發現的那個木盒,趙牧猛地想起裡面還有一張出入紅葉城錦鼠商會的通行證。趙牧把木盒打開,把通行證取了出來,他盯著通行張看了半天,他隱約覺得目前自己的困局能夠從這一張小小的通行證中尋找到突破口。 趙牧連忙把所有的東西收好,把通行證也揣到了懷裡,然後他興沖沖的去找丁翁了。丁翁剛和他分開沒多長時間,見趙牧又再找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東家,有什麼事嗎?」 趙牧示意丁翁跟他到會客室一趟,兩人進了會客室後,趙牧順手把房門關上,走到丁翁跟前,壓低聲音問道:「丁掌櫃,我問你,你知道紅葉城錦鼠商會嗎?」 丁翁一驚,「東家,你怎麼想起打聽錦鼠商會了?錦鼠商會可不大乾淨,咱們做正經生意的,可不能沾染上他們,錦鼠商會這樣的地方就是附骨之蛆,一旦沾染上再想甩脫就難了。對了。東家,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提到過錦鼠商會,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地?」 趙牧一聽就知道有戲,笑嘻嘻地說道:「丁掌櫃,我是怎麼知道錦鼠商會這個地方的,你不用管。現在呢,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盤倒出來,我現在對錦鼠商會產生了點興趣。想瞭解一些錦鼠商會的情況。」 丁翁知道東家獨立性很強,一旦有了主意,無論誰勸都不管用。無奈之下,丁翁只能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 從丁翁的介紹中,趙牧終於知道了錦鼠商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也明白了丁翁為什麼會對錦鼠商會心有餘悸。一提到錦鼠商會就會勃然變色。原來,錦鼠商會是雙極星最大的修真黑市之一,在整個雙極星地地下黑市中,錦鼠商會名列三甲。這一點,早已經是雙極星公開化的秘密了。像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能夠存在,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說起來,錦鼠商會的歷史不比紅葉城的歷史短多少,在紅葉城還是一個不起眼地小村落的時候,錦鼠商會就已經有了雛形,不客氣地說。紅葉城能夠發展成為不輸於.=.來,錦鼠商會背後都有紅葉城支持的影子。紅葉城對錦鼠商會的態度也相當的曖昧。 和其他黑市一樣,許多禁止出現在市面上的東西,在錦鼠商會都能買到,像什麼修真者的元嬰、魂魄,還有什麼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在地下黑市都有明碼標價,錦鼠商會公然宣稱,沒有什麼是不能賣得。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買得。這裡的商業極度繁榮,可以說達到了無人不商地地步。但是這裡同樣也是暴力事件頻發的地帶,殺人放火,打架鬥毆地事情可以說是屢禁不止。據說,錦鼠商會和紅葉城有約定,在錦鼠商會的地盤內部發生地任何事情,紅葉城都不會干涉,但是錦鼠商會必須約束地盤內的人員,無論什麼樣的爭端,都必須在錦鼠商會內部解決,爭鬥也好,殺戮也罷,都不能越過分界線。 在錦鼠商會的地盤上做生意,如果沒有一點後台,幾乎是步履維艱,連生存都成問題,別說賺錢了。在錦鼠商會,最受某些人歡迎的地方,就是那裡有一個專門收贓銷贓的地方,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找到那個地方,不管你要賣什麼東西,不管東西的來路是否正當,不管東西是搶來的還是賣家自己地,那個地方都不會過問,那個地方都會出價收購,當然這個價格肯定不會和賣品的實際價值相匹配了。每隔幾個月,那個地方都會舉行一兩場交易會,把收購來地東西再行加價賣出去,那時候可以說是錦鼠商會最為熱鬧的時候,每次都能吸引到不少修真者前去。據說,錦鼠商會的名氣已經散播到了外星球,每次錦鼠商會舉辦類似交易會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少外星球修真者活躍的影子。 說到最後,丁翁勸諫道:「東家,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錦鼠商會的存在對咱們這些做正當生意就是個威脅,而且那裡危機重重,機關四伏,你真的沒必要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樣一個地方。」 趙牧淡淡一笑,「行了,丁掌櫃,我自有分寸,我暫時還不打算去錦鼠商會,就算要去,我也會做好一切準備的。沒有完全之策,我是不會跨入錦鼠商會這樣的虎狼之穴一步的。」 丁翁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東家年少氣盛,不顧他的勸阻硬要往錦鼠商會闖,那裡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打發走丁翁,趙牧陷入了沉思。通過丁翁的介紹,趙牧對錦鼠商會有了一個粗淺的認識。趙牧不得不承認,在丁翁介紹錦鼠商會的時候,他的心動了。錦鼠商會對趙牧而言,有幾點難以抗拒的吸引力,一是錦鼠商會公然宣揚的口號,不管是什麼樣的商品都可以在那裡買賣的,如果能夠在身份保護上,有所舉措的話,趙牧倒是不介意在錦鼠商會做幾筆買賣。另外一點吸引趙牧的是外星球修真者的存在。趙牧現在非常的好奇,想知道和雙極星相鄰的幾個星球都是什麼樣的發展水平,他們的修真水平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是像雙極星一樣發展的水平都不高,還是比雙極星高出許多,等等。這些都是趙牧迫切想瞭解的,趙牧甚至在想,如果相鄰的星球修真水平比較高的話,他就可以匿名化妝後,到外星球一趟,賣幾個高等級的丹藥,換一大筆晶石回來,這樣可以在最大程度上緩解他和文秀軒所面臨的財務窘境。當然趙牧能夠這樣做的前提,是他必須能夠煉製出來高品 藥才行。 左思右想下,趙牧決定去錦鼠商會商會一趟,目前雙極星修真界的修為普遍不高,趙牧有靈寂期的修為,算得上是修真高手了,如果謹慎一點,自保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至於到了錦鼠商會之後,買賣什麼樣的東西,趙牧還沒有想好,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錦鼠商會,就要盡可能的多賺一些晶石回來。丁翁有句話說得很對,錦鼠商會這樣的地方還是少招惹為妙,去一次就夠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趙牧不打算去第二次了。 次日,文秀軒早早打開大門,在丁翁的指揮下,整個店面收拾得煥然一新,包括小夥計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換上了新衣服。這一點,也是丁翁在頭一天要求的,為的是能夠給桂枝南留下一個好印象。 不過當趙牧看到這些雜七雜八的衣裳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他把丁翁找來,說道:「丁掌櫃,這可不行,大傢伙兒穿的衣裳太亂了,有穿長衫的,有穿馬褂的,一點都不統一,讓別人一看就覺得咱們文秀軒做的還不夠專業。回頭,你找家裁縫店,讓他們給咱們統一裁剪一批衣服,員工服一個樣子,坊長組長一個樣,像你這樣的掌櫃又是另外一個樣子,要有特色,還要幹練利索,讓人一看就留下好印象。以後做工的時候,無論是誰,特別是在店面站堂的人必須身著統一地工作服。另外。你再找人給咱們文秀軒的人每一個人打造一個胸前佩戴的銘牌,上面標上員工編號、姓名以及職位,對了,還有咱們文秀軒的標誌也要體現出來。以後上班的時候,銘牌也屬於必須配戴的物件。一句話,怎麼樣顯得專業,顯得正規,咱們就怎麼來。丁掌櫃。你記住,咱們不但要賣產品,還要注意提升自己的形象,在賣咱們產品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也把咱們的精氣神兒賣了出去。」 丁翁連連點頭。「等桂先生參觀完咱們的文秀軒,我就安排人手辦這件事。東家,其實統一服裝的事兒,我也想過。不過一想到,只有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才會專門統一服裝,我就把這事給擱置了。」 趙牧笑道:「丁掌櫃,統一服裝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大門派能幹,咱們為什麼不能幹。而且服裝統一花不了多少錢,卻能給買家留下好印象。像這樣一本萬利地事情,傻子才不幹呢。哼。我現在是沒錢,等到將來咱們文秀軒發展起來了。有錢了,到時候就不是統一服裝的事了,每個在咱們文秀軒做事的修真者,我會發給他們一套制式戰甲,一套制式飛劍。嘿嘿,這話說說就算了,丁掌櫃,你別當真。」 丁翁認真地說道:「不。東家,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文秀軒能夠保持目前的發展勢頭,將來給每位修真者配備制式戰甲、飛劍並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趙牧呵呵一笑,「行,丁掌櫃,有你這句話,我心裡就有底了。怎麼樣,想不想將來擁有一套咱們文秀軒的制式戰甲、飛劍?簡單,跟著我修真吧。」趙牧再次拋出了誘餌。 丁翁苦笑道:「東家,你再讓我想想,好嗎?我知道,咱們文秀軒雖然發展勢頭良好,但是你的手頭並不寬裕,你一個人修煉就已經是一件相當吃力的事情了,你要是再拉上我,跟著你一塊修煉,我怕你會太辛勞。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趙牧說道:「丁掌櫃,晶石的事你不要擔心,我現在雖然缺晶石,但是讓你跟著我修煉地晶石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只要你願意,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修煉。我馬上給你擺聚靈陣,幫你築基。」 丁翁擺手道:「算了,東家,等你手頭上寬裕一點之後,再說吧。咱們現在還是趕快準備一下,我估摸著桂先生該來了吧。」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左右,桂枝南和一個身材中等地男子出現在了趙牧的視線之中,趙牧連忙帶著丁翁迎了上去,「桂兄,我可等了你半天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可把小弟想死了。」 桂枝南心情很好,開著玩笑道:「趙道友,我有什麼好地,能讓你如此掛念?」 趙牧半是認真半是說笑,道:「桂兄當然值得我掛念了,你今天到我們文秀軒這個小廟裡來,可是給我們文秀軒送錢來了,要是你這樣的財神爺,我們都不想,還能想誰?」 桂枝南哈哈大笑,「原來趙道友是想錢了,不是想我呀。這麼說,就算不是我來,趙道友也會表達萬分想念之情了?蒙師弟,今天,你一定要把錢袋子捂緊了,也好讓趙道友多想念咱們一會兒。」 丁翁見縫插針,說道:「東家,桂先生,蒙先生,裡面請。」 四個人走到了會客室內,小夥計連忙奉上香茗,等小夥計退下去後,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丁掌櫃,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師弟——蒙松林,他可是我們天機宗飛雲樓的骨幹力量,是肖師叔手下最為得力的幹將,深受肖師叔的器重,你們文秀軒想從我們天機宗賺錢,最關鍵的不是要說服我,而是說服蒙師弟。蒙師弟,這位就是我曾經好幾次跟你提起的趙牧趙道友,你叫他趙東家也可以。」 蒙松林起身,雙手抱拳,衝著趙牧拱手道:「趙東家,松林在這裡有禮了。」蒙松林在看到趙牧地第一眼就注意到趙牧也是一位修真者,修為比他還高出不少,僅比桂枝南低一點,對修真高手,蒙松林一向很是敬重,他自己天資有限,修煉的進度一直不快,最盼望地就是有一天能夠像桂枝南、趙牧這樣修煉了。 趙牧拱了拱手,「蒙兄客氣了。你儘管像桂兄一樣,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不要跟我客氣,也不要拘謹,就像桂兄的樣子就行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上) 桂枝南大模大樣地說道:「趙道友,我和蒙師弟是把你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可是你看看是怎麼招待我們這兩個自家人的,一杯清茶就想打發我們了,連盤點心靈果之類的也不準備點?」 丁翁忙道:「真對不起,桂先生,這事不怨我們東家,是我考慮不周,我這就讓小夥計去買幾斤最好的點心。」 趙牧笑道:「丁掌櫃,桂兄是在和咱們說笑呢。他好歹也是一個靈寂中期的修真高手了,不知道辟榖多長時間了,早就淡了口舌之欲。」 丁翁說道:「東家,桂先生辟榖了不代表蒙先生不需要吃東西,我看還是去準備一些比較好。」 蒙松林連忙說道:「丁掌櫃,真的不用了。今天我是奉師叔之命,特地陪著師兄到文秀軒考察符菉家電的,師叔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還請趙東家和丁掌櫃能夠讓我和師兄展開現場考察。」 桂枝南搖了搖頭,「趙道友,丁掌櫃,你們別見怪,凡是從我們天機宗飛雲樓出來的人都一樣,一天到晚除了做生意就是賺錢,我這個蒙師弟也是這個樣子,沒勁極了。」 「我是生意人,能夠理解蒙兄的做法。」趙牧指了指會客室一側被紅布遮蓋住的符菉家電,說道,「丁掌櫃,你先把紅布掀開,讓蒙兄和桂兄好好看看咱們文秀軒製造的符菉家電。然後,你再去把狗勝找來,讓他給兩位先生詳細介紹一下符菉家電的用途、功能。」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幹嘛還要找別人呢?就你得了,好歹這文秀軒也是你開的,你這個做東家的難道還不知道符菉家電是幹什麼用的嗎?」 趙牧哈哈一笑,「好,就依桂兄的提議,今天我給兩位當一回現場解說員。兩位,請跟我來。」 趙牧帶著桂枝南和蒙松林走到了符菉家電的前面,把蒙在符菉家電上面的紅布全部掀開。「兩位,這裡一共有九種符菉家電,分別說冰箱、空調……」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趙牧把九種符菉家電的功能一一詳盡地闡述了一遍,趙牧沒有用什麼過譽之詞,講解的時候力求不偏不倚,既不誇大也不縮小符菉家電的用途。 這次做生意的對象是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桂枝南和蒙松林結伴而來,前者不願意接觸天機宗的產業,顯然具體負責採購符菉家電的人是蒙松林。蒙松林雖然長得不甚起眼,但是能夠在飛雲樓那樣的地方立足,必有過人之處。蒙松林精明與否,趙牧看不出來,但是從蒙松林一來就要求調查符菉家電,可以看得出來,蒙松林是個把公事放在首位的人,另外,趙牧還能看得出來,蒙松林做事頗有些死板,不懂得迂迴,不善客套。和這樣的人做生意,關鍵是做到坦誠相待,示之以公心,有啥說啥,只有做好了這一點,才有可能博得蒙松林的好感,進而爭取到這筆訂單。 在趙牧講解的時候,無論是桂枝南還是蒙松林都聽得非常仔細,兩個人不時地會打斷趙牧的講解,問出各式各樣的問題,從兩個人的提問中,可以看得出來兩個人的不同,桂枝南好奇的是符菉家電的工作原理以及符菉家電如何在修煉、生活當中發揮作用,而蒙松林更為關心的是符菉家電的生產工藝、質量問題、使用年限等等很多具體化的數據,有時,還會旁敲側擊,問一些符菉家電的具體生產流程。 趙牧的口風很緊,符菉家電是如何製造出來的,他坦然相告,但是當蒙松林問到符菉家電機芯的時候,趙牧只是一筆帶過,不願深談。蒙松林也沒有深究,當趙牧語焉不詳的時候,他沒有表示出來一點失禮的地方,更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等趙牧把所有的符菉家電介紹完畢後,四個人又重新分賓主落座,丁翁把剛剛買回來的精美點心和靈果裝盤端了上來,靈果是雙極星上非常常見的艷陽果,樣子和蘋果有八九分像,唯一的區別就是艷陽果色澤金黃,和掛在天空的太陽有幾分相似,這也是艷陽果得名的原因。艷陽果已經是市面上能夠買到的最好靈果了,剩下的都是些水果堅果之類的果實,一點靈氣都沒有,桂枝南和蒙松林更不會看上眼了,對於這樣的結果,丁翁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訕訕地道:「兩位先生,我們文秀軒這 的不夠充分,還請你們諒解一二。回頭,我回想辦I的靈果的,好等兩位先生下次來的時候品嚐。」 桂枝南笑道:「沒關係,艷陽果就很好了,丁掌櫃,你不必太執著於這樣的小事。我和你家東家是至交好友,我剛才就是和他說笑一下,沒想到你就當真了。」說著,桂枝南隨手拿起了一個洗乾淨的艷陽果咬了一口,「不錯,味道有點甜。」 趙牧也拿起了一個艷陽果,咬了一口。丁翁買回來的艷陽果不是很好,入口的感覺有些柴,嚼起來的感覺也不是很好,大概唯一的優點就是桂枝南說的那樣「有點甜」了。趙牧再看桂枝南和蒙松林時,才發現桂枝南大概是不願意駁他的面子,勉強吃了半個艷陽果,而蒙松林乾脆是一口沒吃,甚至連看艷陽果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趙牧搖了搖頭,艷陽果的味道的確不怎麼樣,別說桂枝南和蒙松林不喜歡吃了,就連他也不願意吃第二口。他想起自己還有一些水鮑果,連忙取出了幾串,「來來,桂兄,蒙兄,你們都別吃艷陽果了,嘗嘗我的水鮑果。保證你吃一個,想兩個,吃兩個,想十個。」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趙牧募然想起前世最喜歡看得陳佩斯、朱時茂表演的小品,不由得有些悵然,大概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他們的表演了。 當趙牧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傷感中的時候,就覺得手中猛地一涼,等他醒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水鮑果已經不見了。兩串水鮑果全部都桂枝南搶走了,聞著撲鼻而來的香氣,桂枝南按捺不住美味的誘惑,摘了一個水鮑果,丟到了口中,鮮美軟糯的感覺頓時把他的味覺嗅覺刺激到了極點,桂枝南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下來,「水鮑果真乃天下第一美味的靈果,我以前的日子算是白活了。」 桂枝南沒有忘了蒙松林,拽了兩個水鮑果丟給了蒙松林,「師弟,別說師兄我不照顧你,嘗嘗吧。」 蒙松林本來已經打定主意,不在文秀軒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可是水鮑果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面跑,很快就把他的饞蟲勾了出來,他忍不住吃了一個水鮑果,食用時產生的愉悅感剎那間征服了他的整個身心,蒙松林閉上眼睛回味了好久,才戀戀不捨的睜開了眼睛。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趙東家,你這裡有多少水鮑果,我們天機宗全買了。」蒙松林在飛雲樓還有一個身份,是負責採購的主管人員之一,有一定的自行量度權,像購買水鮑果這樣的靈果還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 趙牧苦笑,「蒙兄,按理說我是生意人,有生意做,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不過趙某還是得說一聲遺憾了,我這裡並沒有多少水鮑果,也就一兩百枚的樣子,我除了要留著自己食用之外,還要招待桂兄和你這樣的貴客,我就算想買,也沒有辦法賣呀。」 這番話,趙牧說的不盡不實,木靈族大概賣給了他一千枚左右的水鮑果,趙牧之所以要打上折扣,是不想招攬上麻煩,現在兜售水鮑果的時機並不成熟,趙牧試過水鮑果的滋味,用三月不知肉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趙牧怕天機宗當中某些大人物嘗到水鮑果的甜頭後,從今以後,糾纏不休,到時候趙牧只能陷入進退兩難的困局,想來想去,與其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買一點水鮑果給天機宗,還不如一點也不賣呢。 蒙松林聞言一愣,「趙東家,可是怕蒙某開出來的價格不夠公道?」 趙牧忙道:「蒙兄誤會了,不是我不願意把水鮑果賣給貴派,實在是我這裡沒有多少,蒙兄要是想品嚐,我可以再送給你幾個,但是要買,我依然只能表示遺憾。桂兄,蒙兄,你們也看到了,我趙牧的所有家底都在這裡了,既沒有什麼果園也沒有所謂的苗圃,我就算是想賣水鮑果給貴派,也得有貨不實。」 桂枝南笑道:「師弟,你就別逼趙道友了。咱們倆都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如果.=.|不知道。唯一的解釋就是趙道友肯定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趙道友,你既然不肯賣水鮑果給我們,總得把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水鮑果的告訴我們吧?」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下)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花花轎子人抬人(下) 俗話說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直言套取別人的商業秘密了,這樣做是很討人嫌的。不過桂枝南不是生意人,和趙牧的關係還算不錯,趙牧倒也沒有一口回絕,他呵呵一笑,「桂兄,你可真是能給小弟我出難題呀,小弟還等著將來大規模種植水鮑果賺大錢呢。呵呵,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我可以告訴你,水鮑果是我在薜荔山上發現的。天機宗要是想種植水鮑果,就得上薜荔山尋找水鮑果的根苗。小弟言盡於此,桂兄,請你不要再逼問小弟了,我還要賺錢養家餬口呢。」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行了,我沒心情搶你的生意。生意上的事我不是很懂,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水鮑果就算是能賺錢,也賺不了什麼大錢,我們天機宗是不會輕易涉足靈果種植這一塊的,有那份時間和精力,還不如種藥草實惠。你說對吧,蒙師弟?」 蒙松林能說什麼,他點了點頭,「師兄說的有道理,飛雲樓的確沒有靈果種植的計劃,而且據我所知,在整個雙極星兩百多個大型城鎮中,只有春雨城、烏城和五穀城才會大規模種植靈果、藥草和五穀雜糧,其他的城鎮就算是有所種植,規模也遠遠比不上這三座城鎮,像.陽城,只有保芝堂和幾個小門派有種植藥草的習慣,但是這幾個門派的所有種植面積加在一塊,還不如春雨城一個門派的一半呢。」 趙牧若有所思,片刻後,他問道:「桂兄,.=.口,這樣大一個城池,生活的又以世俗人居多,我怎麼沒有在.=|面看到一塊農田呢?」 桂枝南笑道:「.=..陽城周圍還散佈著不少村莊,農田分佈在那些村莊周圍。包括我們天機宗在內的各修真門派、家族都分片包干的拱衛著村莊的安全,同時還要設法保證農田一直處在風調雨順的天氣中。那些村莊的面積都不大,比五穀城的村莊小多了,不過這些村莊生產出來的糧食基本上夠整個.城的日常用度了,偶爾還會出現些缺口,所以每年,我們還要從五穀城買一些糧食回來,再平價賣給.=;L糧食不夠用。」 雙極星作為修真星球,修真已經滲透到雙極星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就像電力在地球上的廣泛運用一樣,和修真有關的東西在這裡層出不窮,就算是最普通的世俗人也和修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趙牧笑了笑,不再追問下去,「呵呵,桂兄,蒙兄,真是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咱們把話題給扯遠了。小弟到了現在還沒來得及問一聲兩位兄台,你們對敝店製造的符菉家電是否滿意?」 桂枝南擺了一下手,示意蒙松林說話。蒙松林想了一下,開口道:「趙東家,你剛才的介紹非常的詳細,總體而言,我對貴店的符菉家電是滿意的。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有兩點,一個是價錢方面的,另一個是質量方面的,還請趙東家能在這兩方面為我釋疑。」 丁翁說道:「蒙先生,我是店舖的掌櫃,負責具體的經營事宜。你如果不介意的話,由我來回答你這兩個問題吧。先說質量方面吧,我們文秀軒承諾每件符菉家電保修八年,在這八年時間裡,在排除掉天災人禍的因素之外,只要符菉家電出現了任何質量問題,我們文秀軒都負責維修,嚴重的我們可以考慮更換全新的符菉家電。所以,在我看來,質量並不成為問題。至於價錢方面嘛,一切都可以商量,只要貴派是真心實意的批量採購,我們文秀軒可以考慮以相對優惠的價格提供符菉家電給貴派,具體是這樣,三百台以上五百台以下,九五折;五百台以上一千台以下,九折;超過一千台,我們可以再行協商,但是最低不能低於八五折了,再低,我們就沒有多少利了。」丁翁也是生意場的老手了,說起假話來,自是面不改色。其實,做生意的,有那個不說假話,沒有一個商人會坦然把真正的成本公之於眾,都是在想辦法掩飾,要不然也不會有很多人,習慣在商人前面加一個「奸」字了。 蒙松林問道:「丁掌櫃所說的數字,是把我們採購的所有符菉家電全部算上,還是單指一種啊?」 丁翁看了看趙牧,見趙牧沒有表示什麼,便說道:「這次是我們文秀軒開張以來,碰到的第一筆大規模訂單,也罷,我就越權做一次主,把貴派採購的符菉家電合在一起計算,只要總數達到要求,我們就給貴派算成相應的折扣價。」 蒙松林點了點頭,「好,趙東家,丁掌櫃,情況我都瞭解了。初步意向,我們文秀軒決定在文秀軒採購一批符菉家電,至於具體的數量以及採購的種類,我需要向肖師叔匯報之後, 決定。」 趙牧突然開口道:「蒙兄先別著向肖前輩匯報,在你匯報之前,先聽小弟說兩件事,這兩件事關係重大,可以說和貴派的採購息息相關,請蒙兄稍等片刻,再行決定也不算遲。」 丁翁一聽,就知道趙牧打算幹什麼,他頓時一驚,「東家,你……」 趙牧一擺手,「丁掌櫃,你什麼話都不要說,我自有分寸。桂兄,蒙兄,首先,我要向你們聲明,目前在.=家製造符菉家電了。在陶朱巷的龍城商貨,都懷君已經帶領他的手下,開發出了和我們文秀軒迥然不同的符菉家電,他們的符菉家電和我們的不同點在於他們採用的機芯是金符,我們的符菉家電是紙符,更重要的是目前龍城商貨正在搞優惠活動,每台符菉家電比我們文秀軒便宜一百兩銀子,我相信,如果龍城商貨能夠得到你們這筆訂單的話,都懷君開出來的優惠幅度會比我們的優惠幅度更大。」 蒙松林眉頭一揚,「還有這種事?趙東家,聽你這麼一說,都懷君的龍城商貨算得上是你們文秀軒的競爭對手了,你這樣把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的售賣價格坦然相告,就不怕我們天機宗捨棄你們,轉而從龍城商貨採購嗎?」 趙牧坦然笑道:「我趙牧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之所以要把龍城商貨的事情說出來,是為了給蒙兄一個對比的機會。我以坦誠對待蒙兄,我相信蒙兄也不會讓我失望的。再說了,做生意嗎,有賠有賺都是正常的,無論蒙兄將來是從我們文秀軒採購符菉家電,還是從他們龍城商貨採購,小弟都會坦然相對的。」 蒙松林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是贊成趙牧的態度,還是決定從文秀軒採購符菉家電了?「趙東家的意思我明白了,回頭向肖師叔匯報的時候,我也會把趙東家的意思上報給肖師叔知道的。對了,趙東家,你不是說一共有兩件事嗎?另外一件是什麼?」 趙牧神色淡然,說道:「是這樣,我們文秀軒以後要改變發展戰略,不再專門生產符菉家電了。以後製造符菉家電的事情全部轉交到聯合店舖進行,如果貴派真的決定把符菉家電的訂單交給我們的話,我們將在聯合店舖安排生產。不過有一點,請蒙兄轉告肖前輩,聯合店舖也有我們文秀軒的股份,質量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價格也會按照剛才丁掌櫃所言,踐約的。」 蒙松林皺起了眉頭,「聯合店舖?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忙道:「聯合店舖明天正式開張營業,目前我們文秀軒占的股份最多,其次是樵風商貨,另外還有幾個股東,像汪記雜貨店、西鳳樓都是聯合店舖的股東。對了,桂兄,蒙兄,我在這裡正式邀請你們能夠在明天撥冗參加聯合店舖的開張儀式,為小弟捧捧場。」 蒙松林不置可否,「嗯,趙東家,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至於符菉家電訂購與否,我暫時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你等消息吧。師兄,咱們走吧。」 桂枝南說道:「師弟,你先走一步,我有幾句話要和趙道友說。」 蒙松林拱了拱手,頭也不會的出了會客室。沒等蒙松林走多遠,桂枝南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趙道友啊趙道友,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做生意的,這生意都上門了,你還可著勁的往外面推,你是不是嫌錢多了咬手啊?要是這樣,你就早點說,我也不會鼓動肖師叔到你的文秀軒來採購符菉家電了。」 趙牧陪著笑臉說道:「桂兄息怒,回頭,小弟一定做東,向桂兄賠不是。」 桂枝南狠狠地說道:「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唉,算了,回去之後,我再跟肖師叔說說好話,就算將來飛雲樓打算從龍城商貨採購符菉家電,也讓肖師叔分一部分訂單給你們。趙道友,你真是快急死我了。告辭。」說罷,桂枝南也氣沖沖的揚長而去。 趙牧衝著桂枝南的背影喊道:「桂兄,明天,聯合店舖開張,你可一定要來呀。」趙牧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桂兄,真是對不起了,為了大局,小弟只能辜負你的一片好意了。 「東家,我真是不明白,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丁翁也開始表達自己的不理解,「本來,咱們已經和蒙松林談好了,我看蒙松林的意思,已經打算在咱們文秀軒採購了,可是你這麼一插話,我看這筆交易十有八九要黃。」 趙牧淡然一笑,「丁掌櫃,沒有誰是傻子,龍城商貨低價傾銷符菉家電,就算咱們今天不說,早晚有一天,也會傳到蒙松林和肖霜天的耳朵裡。與其到時候,把咱們搞得被動,倒不如主動承認,坦然相告,雖然不敢說爭取到主動吧,至少也能留下一個好印象。另外,肖霜天這個人,我和他打交道已經有兩次了,這人非常的精明,不是個 的主兒。真要是用高於龍城商貨的價格把訂單爭取I在他們自願的情況下才成,否則他們有可能會以為咱們是在故意欺騙他們,要是那天,肖霜天找機會整咱們一把,咱們文秀軒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丁翁說道:「東家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這麼大一筆訂單,從咱們的手中漏了出來,而且還有可能落在都懷君的手中,我就覺得不甘心。」 趙牧瞇著眼睛,「我就是想讓天機宗把訂單下到都懷君的手中。現在都懷君吃進去的越多,將來吐出來的越多,別忘了,他們採用的金符都是加了料的,他們買出去的符菉家電越多,將來的拖累越大,要是天機宗也成了他們符菉家電的客戶,不遠的將來,等待著都懷君的就是滅頂之災。丁掌櫃,都懷君此人不是善類,他不但破壞兩家店舖的合作協議,未盡我們的允許,中斷進貨,擅自開發符菉家電機芯——這也就罷了——但是我沒想到都懷君會派人到處造謠中傷,敗壞咱們文秀軒的名聲,他是想把咱們文秀軒徹底整垮呀。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趙牧不義了,我今天就順勢而為,把天機宗推到龍城商貨,也讓都懷君好好的嘗嘗天機宗的雷霆之怒,我相信,將來有了天機宗的參與,他都懷君再也別想有什麼翻身的機會。」 丁掌櫃眼前一亮,「東家,你要是不說,我倒把都懷君這茬兒給忘了。你說的,既然有機會整治龍城商貨,咱們就別錯過了。你是不知道,現在街坊間到處都是對咱們文秀軒不利的傳言,說什麼難聽話的都有。咱們的生意是大大不如以前了。本來,我還想著藉著天機宗採購的機會,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呢。」 趙牧笑道:「丁掌櫃,你不用擔心,我料定這次天機宗多少也會在咱們文秀軒採購一些符菉家電的。我和天機宗有生意上的來往,這花花轎子人抬人的道理,肖霜天比我清楚,他應該不會把事情做絕。」 「東家,我聽不大明白。花花轎子人抬人是什麼意思,我清楚,不過你為什麼敢肯定,肖霜天就一定會分一筆訂單給咱們文秀軒呢?」丁翁疑惑地道。 趙牧笑了笑,「這個問題的答案,你以後自然會明白。丁掌櫃,你吩咐下去,今天下午,明天一天,後天上午,一共兩天的時間,咱們文秀軒關門休息,讓大傢伙都到聯合店舖幫忙去,就算聯合店舖沒事做,也得給我在聯合店舖好好待著,至少也要在開張的時候,添點人氣。」 丁翁忙道:「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大傢伙停下手中的工作,到聯合店舖幫忙去。」 趙牧點了點頭,「我先行一步,先到聯合店舖去看一下,看看開業慶典的準備工作做好了沒有?」 聯合店舖一片繁忙的景象,花庭筠、汪沉水等幾位東家各自帶著一批手下,在聯合店舖忙碌著。花庭筠自動承擔起了總管的工作,跑前跑後的指揮著人們忙東忙西。雖然花庭筠有點男女難辨,但是不得不承認他是個非常不錯的商人,對聯合店舖的開業非常上心,聯合店舖從籌備、建設直至現在馬上就要開業了,他在其中花費的心血是最多的。 趙牧在聯合店舖臨街的店面轉了一圈,發現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到位,從桌椅的擺放到貨物的陳列,以及茶具、托盤之類的小東西,每一個細節都準備得很充分,可以說考慮到了開業當天方方面面的需求,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心道當初找花庭筠合作的決定,如今看來是一件非常正確的決定。同為合作夥伴,花庭筠要比都懷君強出不少,趙牧不由得萌生了和花庭筠加強合作,拓展合作縱深的念頭。 「哎呀,奴家還以為是眼花了,剛才有人跟奴家說,是趙東家你來了,奴家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趙東家你呀。」花庭筠嬌嗔的聲音從趙牧背後冒了出來,「趙東家,難怪以前丁掌櫃經常向奴家抱怨,你是個甩手掌櫃,什麼事都不管。現在奴家算是見識到了,你甩手到什麼程度了。這聯合店舖最大的股東是你趙東家,不是奴家。趙東家,你看看,奴家都操勞成什麼樣子了,為了聯合店舖開業,奴家足足瘦了十幾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奴家是聯合店舖的當家人呢。」 趙牧一聽花庭筠自稱「奴家」就頭疼,他苦笑道:「花東家,我趙牧充當聯合店舖的最大東家只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這個頭銜就會重新回到你花東家的頭上。」 花庭筠嫣然笑道:「趙東家,你就這麼篤定,那幾個東家,會花高價把股份贖回去?」 趙牧呵呵一笑,「就算他們不贖回,也沒關係,大不了我把股份都轉讓給花東家,不就行了。」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出乎意料開門紅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出乎意料開門紅 花庭筠眼前一亮,鳳目頓時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趙東家,此言當真?你該不會是逗奴家開心吧?」 趙牧笑道:「花東家,我趙牧從來不拿生意開玩笑。你也知道,當初我接收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你當初推諉,現在這些股份已經是你的了。說實話,我並沒有控制聯合店舖的打算,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維持住在聯合店舖的話語權就行了。如果將來時機成熟,而且那幾位東家又不肯贖回股份,我可以考慮把股份轉讓給第三人。當然這第三人當中,也包括花東家你了。」 花庭筠喜道:「趙東家,咱們可得說好了,到時候如果奴家要買你手裡的股份,你可不能找借口不把股份賣給奴家呀。」 趙牧神色坦然,笑道:「花東家放心,我趙牧是不會忘了你花東家的。花東家,我希望咱們兩家店舖以後能夠合作愉快。我相信,只要咱們兩家店舖有了合作成功的先例,以後咱們兩家的關係一定會不斷得到加深的。」 花庭筠聽明白趙牧話中的意味了,他笑道:「請趙東家放心,奴家一定會保證咱們兩家店舖能夠成功的合作下去的。奴家也期待著咱們兩家店舖能夠建立兄弟般的友誼。」 汪沉水走了過來。「趙東家,花東家,我遠遠看到你們兩位相談甚歡,到底是在說什麼呢?能不能讓我汪沉水插一腳呀?」 花庭筠衝著趙牧眨了一下眼,這一媚眼飛來,差點讓趙牧把隔夜飯吐出來。花庭筠笑道:「汪東家,我和趙東家正在討論明天如果客人太少該怎麼辦?咱們幾家店舖好不容易湊份子搞出來這家聯合店舖,客人太少。落咱們幾家店舖地面子還是小事,這打不響開業的頭一炮就有點難辦了。」 汪沉水被花庭筠繞了進去,忘記了繼續追問兩個人剛才在說什麼,他同樣憂心忡忡地說道:「賓客少,倒是好解決,咱們幾家店舖都是老字號了。哪家沒有幾個固定的老客戶,只要發帖子邀請他們來給咱們捧捧場,還是沒問題的。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明天要是一件符菉家電都賣不出去,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趙東家,自從你上次要求聯合店舖全力以赴開工生產符菉家電,後面的工房就開足了馬力,現在倉庫已經有一半的空間被符菉家電堆滿了,明天要是賣不出去,可就全砸手裡面了。」 趙牧不慌不忙。說道:「砸不到手裡面。咱們聯合店舖的產品線比較豐富,除了冰箱、空調、取暖爐之外。剩下地幾種符菉家電只有咱們聯合店舖在生產,一定能夠賣出去的。」 汪沉水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趙東家,我想了想,覺得咱們還是稍稍降一點價錢吧,只要降到和龍城商貨持平就行,哪怕降價的時間就明天一天也好,至少讓明天的銷售不要太差,能過得去就行。」 趙牧笑道:「汪東家,我說過。咱們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降價的。至於,吸引人氣,我倒是有個辦法,以前我們文秀軒也搞過,就是有獎銷售。讓每位買家買了符菉家電之後,現場抽獎,獎額不等,從幾兩銀子到退還全部購物款,本來我是不想用這個法子地,不過看到你一直擔心人氣的問題,就暫時把這套抽獎的法子搬出來吧,回頭你去找丁掌櫃,上次就是他具體負責這件事的。」 汪沉水搖了搖頭,歎道:「趙東家,你一力堅持,我也沒有法子。大不了,明天,我找幾個相熟的朋友,讓他們當托兒,來咱們聯合店舖買幾件符菉家電就是了。」 趙牧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汪沉水有這麼高的積極性,他也不好打擊汪沉水的積極性。 翌日,一大早,趙牧早早的來到聯合店舖。聯合店舖外面,彩旗飄揚,鮮花錦簇,燈籠高懸,一條猩紅的地毯從大門口朝外延伸,一片喜氣洋洋的新氣象,聯合店舖地大門緊閉,大門之上,一條大紅綢緞從門環當中穿過,兩扇門上各自簪著一朵大紅花。凡是進進出出的人員,暫時只能從聯合店舖地後門穿行了。 花庭筠、汪沉水等幾位東家來的比趙牧還早,他們都在聯合店舖外面站立著,一個個都把自己最好地衣服拿了出來,精氣神兒也飆升到了極點,見人帶著三分笑。 趙牧雙手抱拳,拱手笑道:「花東家、汪東家、李東家、秋東家、鳳東家,新店開張,恭喜發財呀。」 花庭筠以袖掩嘴,笑道:「趙東家真是幽默,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說笑。」 趙牧呵呵一笑,「怎麼會是說笑呢?趙某可是真心實意祝願幾位東家大發利市,財源滾滾的。」 幾位東家齊聲大笑,「今天是個好日子,有趙東家的吉言,我想我們以後想不發財都難呀。」西鳳樓的東家鳳睿陽笑道。 趙牧問道:「各位東家,今天是咱們聯合店舖正式開業的頭一天,一切都要準備就緒才行,千萬不能出了什麼紕漏,在客人面前丟了臉面。」 花庭筠回道:「趙東家,請放寬心,奴家昨天晚上已經盤點過了,所有東西都準備就緒,只等吉時到了的時候,咱們剪紅花,開店門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就好。對了,現在有客人來了沒有?咱們五位東家,不能都在這裡杵著呀,得有兩三個到店舖裡面陪著客人聊聊天,說說閒話什麼的。這會兒距離吉時還有不短的時間呢。」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你也說了,這會兒天還有點早,客人們就算是來,也不會來地這麼早的。」 正說著話呢,就見一個小夥計急匆匆跑了過來,他衝著花庭筠一鞠躬,「東家,有客人來了。龍城商貨地都少東家帶著賀禮來給咱們道喜來了。」 眾人不由得一愣,如果要從茫茫人海中選擇一個人是五位東家都痛恨的,都懷君無疑要排在首位了,如果不是都懷君攪局,暗中使壞,這會兒幾個人該擔心的是今天開業,貨源是否準備的充足了,而不是今天開業,能賣出去幾台符菉家電。尤其讓那三位東家氣憤的是,因為都懷君從中作梗,導致他們每個人多花了十萬兩左右的銀子,才保住了手中的股份,要是沒有都懷君,這筆冤枉錢,一個子也不用花。 最恨都懷君的莫過於趙牧了,個中緣由不用細表。不過趙牧一點也沒表現出來,他壓低聲音,說道:「我知道大家心裡面都有火,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大家都清楚。所以,不管有多大的火都得忍著,不但要忍著,還得笑臉相迎,不能讓都懷君看輕了咱們。」 說完這番話,趙牧的臉上頓時掛上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他伸出雙手,大步流星的朝著都懷君走去,「都少東家,小店今天開業,沒想到你能在百忙之 前來,實在是讓趙某始料未及。」 都懷君像個沒事人似的,他臉上也帶著笑,「趙東家,說起來咱們兩家店舖也有過一段合作的日子,算得上是合作夥伴了,可是你看看你有一點對待兄長我這個合作夥伴的誠意嗎?今天,有趙老弟你領頭籌建的聯合店舖開業,你也不知道給哥哥我送一張請柬,也好讓哥哥我沾沾聯合店舖開業帶來的喜氣,也好讓哥哥我親口對老弟說一聲——恭喜發財。」 都懷君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想方設法,讓趙牧應戰,另一方面是想親自看看趙牧的笑話,他料定有龍城商貨在一旁壓著,就算是有人肯買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人數也不會太多。他就是要親眼看看,趙牧是怎麼丟這個人的。 趙牧一點憤恨之色都沒有,臉上始終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居然沒給都少東家發請柬呀?哎呀,這事都怨我,籌辦聯合店舖開業的事一直是花東家和丁掌櫃負責,我千交待萬囑咐,一定不能把重要的人物、知心相交的朋友給漏了,沒想到還是漏了都少東家你?回頭我一定好好訓斥一下丁掌櫃,讓他長點記性,忘了誰,也不能忘了都少東家這樣的『大』人物呀。你說,對吧?都少東家。」 趙牧一番冷嘲熱諷的話,都懷君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不過他的城府也很深。一點都沒表示出來,「趙東家,想必你也知道,哥哥地龍城商貨雖然不再從你們文秀軒進貨了,但是我們還在銷售符菉家電,不瞞你說,我們已經開發出了嶄新的符菉家電機芯,性價比非常的好。以後。符菉家電市場就是咱們兩家的了,還請趙老弟你多多照顧一下哥哥,不要斬盡殺絕,把哥哥逼上絕路呀。另外,還請趙老弟放心,我們龍城商貨降價銷售符菉家電只是暫時的。不過是為了打響龍城商貨的名氣,將來我們還會挑選適當的日子進行適當的調價。我知道老弟你替哥哥我擔心,擔心我們會不會賠錢。你地這份心意哥哥我心領了。我們龍城商貨好歹也是百餘年的老店,積蓄還是有一點的,老弟你千萬不要學哥哥一樣,意氣用事。我是有點家底,才敢這麼做,老弟你的文秀軒才開張沒多久,這樣做得不償失呀。」 趙牧心中連連冷笑,都懷君這番話處處機鋒。還不是為了刺激他,憤而迎戰。讓聯合店舖和龍城商貨展開價格戰嗎?這樣的事情,趙牧是不會做得。即使他不賠錢,也不會做。「都少東家,說得是,趙某的文秀軒開業不久,地確沒有這份本錢和都少東家一樣,一擲千金,你的豪氣我是拍馬難及呀。所以,我們聯合店舖已經決定轉變發展戰略。開發新的符菉家電。」 都懷君沒想到趙牧如此懦弱,他把自己精心準備的台詞都抖露了出來。也沒能讓趙牧失去理智,和他硬碰硬。都懷君不知道,如果真的打起價格戰來,龍城商貨根本佔不了絲毫的便宜,反而會陷身於虧損的泥潭中不能自拔。都懷君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自認倒霉,因為符菉家電,他如今處在了人生當中最輝煌的階段,事業也推進到了最高峰,同樣因為符菉家電,沒多久後,都懷君一下子從峰頂摔到了峰底,從此身敗名裂,一發不可收拾。 自認為一切盡在掌握的人是幸福的,幸福地都懷君沒有聽明白趙牧說得話,「開發新的符菉家電?趙老弟,你不是再開玩笑吧?新地符菉家電說開發就開發出來了?你也太能了吧?」 趙牧淡然一笑,「讓都少東家見笑了,趙某既然能夠開發出來冰箱、空調、取暖爐這樣的符菉家電,自然也能開發出來新地符菉家電,不像有的人,只能剽竊他人的勞動果實,一步一步跟在別人後面,恬不知恥的從別人口中奪食。都少東家,你別誤會,我不是在說你。」 都懷君已經沒有心思理會趙牧指桑罵槐的言語了,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趙牧所講的新的符菉家電上面了。別看,他開始賣符菉家電沒多長時間,已經往裡面貼了不少錢,現在符菉家電只是在按照成本價賣,連運費、人工都不敢往裡面加,如果算上這些,往裡面倒貼地錢更多。目前,三種符菉家電,每天要往裡面倒貼一千兩左右的銀子,要是再加上幾樣符菉家電,往裡面貼地錢就更多了。都懷君原本打得如意算盤是能夠速戰速決,讓趙牧的文秀軒和他打價格戰,順勢把文秀軒擠死,等文秀軒倒閉後,龍城商貨再提高價格。可是事態的發展並沒有按照他的設想進行,趙牧的態度始終不溫不火,穩坐釣魚台,一點降價的跡象都沒有,更嚴重的是趙牧還開發出了新的符菉家電。 都懷君首次生出不妙之感,「趙老弟,能不能讓哥哥我看看你們聯合店舖的新符菉家電呀?」到了現在都懷君還沒忘記占一下趙牧的口頭便宜。 趙牧點頭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汪東家,麻煩你帶著都少東家到咱們店裡面看一下符菉家電,也好讓都少東家這個內行給咱們參謀一下,這些新的符菉家電是否好賣?」 汪沉水不客氣地道:「趙東家,讓都少東家參觀咱們店舖,這有點不大好吧?萬一過兩天,龍城商貨又像不久之前那樣,推出和咱們聯合店舖一模一樣的符菉家電了,街坊間又該出現傳言了。這傳言要是說咱們剽竊聯合店舖的技術,我倒是不怕,怕就怕,有人說是龍城商貨剽竊咱們的技術,這樣一來,咱們的罪過可就大了。趙東家,為了杜絕萬一,我看就算了吧。」 趙牧笑道:「汪東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相信都少東家心底正直,絕對不會幹出這種事來的。你放心大膽的領著都少東家參觀去吧,出了什麼事,有我兜著呢。」 汪沉水還待爭辯,花庭筠輕聲說道:「汪東家,你攔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咱們的聯合店舖總歸得開張,你今天不讓都少東家看,他難道不會派人買一套符菉家電回去看嗎?因此,還是大方一點吧。你別忘了,趙東家這個最大的股東都不怕,咱們這些小嘍囉操什麼心呢。」 汪沉水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這才氣沖沖的說道:「都少東家,請跟我來。」 都懷君一拱手,跟著汪沉水走了。花庭筠衝著都懷君的背影啐了一口,「當面鑼背後鼓的傢伙,奴家跟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裡面,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真是晦氣,等開業儀式結束後,奴家一定要沐浴更衣,噴點香水,好好的去去晦氣。」 趙牧聞言,差點吐出來,心中哀歎道,真他***,花庭筠還沒完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賓客接踵而至,花庭筠等人為了烘托氣氛,散發出去了不少請柬,幾乎和他們有生意來往的客戶全都邀請到了,另外還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也沒漏下,總之一句話, 他們佔一點親,帶一點故的都被請了來。這些賓客I上都沒有空手,有抬著匾額的,由拿著禮單名帖的,最不濟的手裡面捧著一束花,或者是拎著一籃子饅頭香鳥蛋之類的東西,看得趙牧是連連搖頭,花庭筠他們都是請了些什麼客人呀,這裡是新店開業,不是擺滿月酒,花庭筠在散發帖子的時候就沒說說清楚嗎? 今天最辛苦的就是丁翁了,他和另外一個來自樵風商貨的掌櫃一起充當著司儀,客人來了之後,都會把禮單禮物之類的東西交給他們倆,丁翁他們每當接到一份禮單的時候,都需要高聲通報,時間不長,嗓子就有點嘶啞了。 眨眼的功夫,距離吉時已經越來越近了,再有十幾分鐘,就該是剪紅花、開店門的儀式了。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是不是該把客人們請出來了?吉時馬上就要到了。」 趙牧看了看天,點了點頭,他隨手招來一個小夥計,吩咐他到後面把幾位東家,以及所有的賓客都請出來。很快,客人們簇擁著從聯合店舖的後門出來,繞到了聯合店舖門前的小廣場上。 趙牧看了看數以百計的賓客,心道熱鬧是熱鬧了,可是這裡面有幾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實在是一件值得考量的事情。***,回頭一定要找花庭筠等人好好談談,以後再也不能辦這種沒把門地事了。 趙牧衝著丁翁點了點頭。丁翁上前幾步,站在了聯合店舖門口的台階上,他抬起手,凌空往下按了按,「聯合店舖開業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請大家靜一靜。」 過了好一會兒,台階下面觀禮的人才基本上安靜了下來,丁翁暗自搖頭。看來東家說的對,邀請非商人來參加店舖的開業典禮真的不是一個好主意,這些人一點規矩都不懂,希望等會兒正式舉辦開業典禮的時候,他們別給添亂。丁翁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各位賓客。各位東家,.=..汪沉水汪東家,秋若水秋東家,鳳睿陽風東家等五位東家,對各位地到來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台階下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丁翁面露尷尬,心道應該安排幾個人專門在下面鼓掌來著。丁翁還待再說什麼,突然從人群後面傳來一陣春雷般的喝聲。「趙道友,你也太不地道了。說好了,讓我桂枝南來參加聯合店舖開業儀式的。怎麼不等我來。就要開業呀?你也不想想,少了我這個朋友的祝福,你這聯合店舖以後還能賺到錢嗎?」 趙牧等了桂枝南半天,一直沒有等到人影,他還以為桂枝南不來了。他連忙分開人群,口中嚷道:「桂兄,我看不厚道地是你呀?小弟新店開張,你不早點來也就算了。還專門掐著點過來,你這不是讓小弟我提心吊膽。膽戰心驚嗎?小弟的心都要歡喜的炸開了,小弟要真是有個好歹,你該怎麼賠償小……」 「弟」字還沒出口,擠出人群的趙牧一下子看到了一張熟人的臉,頓時嚇了一跳,他連忙整理衣冠,雙手抱拳,躬身一揖,「肖前輩,晚輩沒想到是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來人正是天機宗飛雲樓的總管肖霜天,在他的身後站立著桂枝南和蒙松林。 肖霜天笑了笑,「趙東家,看到老夫,你是不是很吃驚呀?應該說抱歉的是老夫呀,不請自來,趙東家該不會不歡迎吧?」 趙牧連忙說道:「像肖前輩這樣尊貴的客人,晚輩想請都請不到,又怎麼可能不歡迎呢。肖前輩,桂兄,蒙兄,請,請到前排觀禮。」 肖霜天常年執掌飛雲樓,自有一番懾人的氣度,而且他地聲名聲在陽城生意圈中很是響亮,就算是不認識這三個人的人也都知道他們身上地服飾代表著什麼意思——天機宗,.=真門派,天機宗是世俗人心目中有著十足地份量,無論是權勢還是實力都令人生畏。 觀禮的人群在肖霜天通過的時候自動閃開了一條道路,那些知道肖霜天名號的人,爭先恐後的向肖霜天問好。肖霜天不動聲色,不但沒有回禮,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沒有人覺得肖霜天自高自大,不懂禮數,在一般人的概念中,類似於肖霜天這樣的修真者就該是這樣樣子才對勁,像趙牧一樣,整天見人三分笑的修真者才是修真界地異類。 花庭筠等人,包括都懷君在內紛紛走過來,向肖霜天問好,表現得最親切的是都懷君,他也是修真者,對肖霜天這樣地修真前輩最是嚮往。肖霜天對這幾個東家稍有不同,偶爾會嗯一聲,點個頭什麼的,就算是這樣,也讓這幾個東家興奮連連,一副頗有榮焉的感覺。 趙牧來自地球,修真世界很多約定俗成的風俗,他都不瞭解,不過心思靈動的他還是能夠明白花庭筠為什麼有這種表現,這就像是國人遇到國家首腦人物一樣,哪怕是說聲一兩句話,也是一輩子的炫耀資本。他對肖霜天道:「肖前輩,吉時已到,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舉行開業典禮了。」 肖霜天笑道:「趙東家,這聯合店舖是你和幾位東家的,該不該舉辦開業典禮,應該由你做決定,怎麼想起問我來了?」 趙牧眼珠一轉,決定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給聯合店舖造造勢,他相信這次肖霜天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參加聯合店舖的開業典禮。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不管肖霜天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來到了開業典禮的現場,趙牧都不能白白錯過這個機會,浪費了這個不要錢的勞動力。他偷偷的給台階上的丁翁使了個眼色。 丁翁和趙牧磨合日久,漸漸能夠跟上趙牧的步伐了,他頓時心領神會,「各位.=.|的聯合店舖開業只能算是小喜,肖總管這樣的前輩高人能夠親自蒞臨我們開業典禮的現場才算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大喜。肖總管,你是前輩高人,是我們凡人心目中神仙一般的存在。我斗膽邀請你說兩句祝福聯合店舖的話,可以嗎?大家說,想不想聽肖總管給我們大家說兩句勉勵的話?」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然叫好的聲音,能夠近距離的和肖霜天面對面已經是一件千載難逢的事情了,要是再能聽肖霜天說兩句話,就更好了。 肖霜天倒也沒有矯情,他登上台階,「今天是聯合店舖開業的好日子,所以和聯合店舖無關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只說兩句話,第一句,祝福聯合店舖的生意就像是芝麻開花一樣節節高,第二句,為了祝賀聯合店舖開業,我給聯合店舖帶來了一份賀禮。松林,把禮單呈上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陷阱(上)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陷阱(上) 蒙松林忙從懷中取出一個用紅繩捆著的紙卷,雙手捧到肖霜天的面前。肖霜天一把把紙卷抓到手中,然後把手高高舉起,「各位滏陽城的鄉親,我手中這張紙就是為了聯合店舖開業,專門準備的禮單。它是禮單。更是一份訂單。趙東家,昨天我的兩個師侄_____枝南和松林,親自到文秀軒代我考察,我對他們的考察結果非常滿意,我根據他們的考察結果,歸納不明不白八個字,用來形容文秀軒和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這八個字就是質量上乘,價格公道。我在請示了掌門師兄之後,決定在聯合店舖大批量訂購符菉家電,這個就是採購符菉家電的訂單。空調、取暖爐各五百台,其他各色符菉家電若干。趙東家,我現在就把訂單交給你,希望你能夠組織人手,盡早完成這等訂單,尤其是兩種冰箱更是量中之重。」 聽到這個好消息,花庭筠等四位東家驚喜交加,他們沒想到肖霜天會送出這麼大一份賀禮,只要接下來這等訂單,聯合店舖馬上就有一百五六十萬兩的白色進帳,刨除掉成本,聯合店舖能賺二三十萬兩,不管從哪方面看,這都是一等大生意。更重要的是,肖霜天賭注可是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在聯合店舖開業當天就拋出這麼大的一等訂單,對宣揚聯合店舖的名氣無疑是一大助益,用不了多久,聯合店舖的名聲就會傳遍滏陽城的大街小巷,甚至有可能傳到附近城市。總之一句話,今天,聯合店舖是又得名又得利。名副其實的又喜臨門。 趙牧事先猜測天機宗會多少少在聯合店舖採購一些符菉家電,不過他沒想到肖霜天會一下子搞出來這麼大一筆訂單,無疑,購買了這麼多的符菉家電,天機宗的需求基本上已經飽和了,再從龍城商貨採購地可能性一點也不大,他明白肖霜天這樣的老狐狸,絕對不會作賠本的買賣。執掌飛雲樓的他花出動一文錢,就希望能夠有兩倍、三倍甚至更多倍的回報,趙牧可以肯定,肖霜天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什麼難辦的事情需要落在他的身上。 趙牧轉身把訂單交到了花庭筠的手中,他順口問道:「花東家,目前咱們聯合店舖的庫存的符菉家電有多少?」 花庭筠好不容易從鋯中醒過神來。「趙東家,目前咱們聯合店舖地庫存主要以冰箱、空調、取暖爐為主。不過存貨不是很多,每種三五百台的樣子,要完成這等訂單,至少也得一個半月才行。 肖霜天說道:「一個半月就一個半月,不過兩種冰箱,我希望能夠在半個月之內全部製造完畢,如果能夠趕到十天之內完成,我們天機宗願意再拿出五萬兩白銀作為獎勵。」 花庭筠一咬牙,就要答應,趙牧搶在他的前面說道:「肖前輩,聯合店舖的人手是夠了,但是對符菉家電瞭解的還不是很足,我不敢拍著胸脯向你保證我們一定能在十天這內完成冰箱部分的訂單,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生產,盡可能的不誤天機宗的事。」 肖霜天也不逼迫,「有趙東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丁翁俯在趙牧地耳旁,輕聲道:「東家,吉時快要過去了,再不剪紅花、開店門就要錯吉了,會被人說不吉利的。 肖霜天呵呵一笑,「趙東家,吉時要緊。來,老夫和你一塊剪紅花,開店門。」 趙牧和肖霜天分列左右,一起動手把繫在紅花上的綢緞剪開,然後一起動手推開了聯合店舖的大門,丁翁在旁邊。衝著外面喊道:「放炮,快放炮。」 頓時。辟里啪啦地鞭炮聲響了起來,此起彼伏,連綿不斷,為了這次慶典,單單鞭炮就買了十萬頭。在鞭炮響起的同時,鑼鼓聲也響了鹽業。一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嗚,開業慶典的氣氛瞬間被推上了最高潮。 趙牧伸手示意,「肖前輩,桂兄,蒙兄,裡邊請。」四個人分先後,進了聯合店舖。 花庭筠一桶汪沉水,汪覺水連忙高聲喊道:「各位鄉親,我們地聯合店舖正式開業了,歡迎大家踴躍採購我們的符菉家電呀,今天是開業的頭一天,有大獎奉送……」沒等汪沉水喊完話,人群嗡地一聲,湧到了聯合店舖裡面,有肖霜天做榜樣,人們對聯合店舖的懷疑頃刻間煙消雲散,再也沒有誰嫌棄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比龍城高貨的貴了,所有的顧客不分男女老少,紛紛開始有店面中挑選中意的符菉家電。 花庭筠一張俏臉笑得快成花了,他一回頭看到了悵然若失的都懷君,於是帶著勝利者特有的姿態,慢慢的走到都懷君身邊,「都少東家,你不到我們店裡看一看了。」 都懷君本來是想看聯合店舖的笑話,沒想到肖霜天硬插一槓子,一下子讓聯合店舖峰迴路轉,迎來了一個大大開門紅,而且看樣子,聯合店舖的符菉家電還會紅火好一陣子,兩相對比下,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銷售勢必受到影響,「不了,花東家,在下還有事,失陪一下子,回頭咱們再聊吧。」不等花庭筠作答,都懷君已經揚長而去。 對著都懷君的背景,花庭筠啐了一口,「什麼東西。」 丁翁說道:「花東家,我覺得都懷君肯定不會甘心,回去之後,一定會另外想歪招,給咱們搗亂。」 花庭筠不屑得道:「奴家和都懷君斗了這麼久,他能想出來的歪招,奴家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他回去之後,十有八九還得降價,沒關係讓他降吧,賠死他個王八蛋。」 另外幾位東家哈哈一笑,汪沉水說道:「我今天才知道趙東家真的是一員福將,簡直就是財神爺轉世呀,我原本以為今天開業冷冷清清,不賠錢就不錯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是這麼大一筆訂單,仔細算算,光這個月的分紅我就能得到兩三兩銀子,按照這個速度算,用不了一年,我就能把全部股本收回來,以後就是純賺得了。***,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快的賺錢速度嗎?風東家,秋東家,得堀你們把股份贖回來了,要不然今天賺得這份錢可就沒你們的份兒了。」 鳳睿陽和秋若不連連點頭,對當初壯士斷腕般的抉擇慶幸不已。 「四位東家,丁掌櫃,你們好啊。」一個聲音突兀的打斷了五人的交談。 丁翁等人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牛奔等幾位奔等幾位不肯贖回股份的東家。花庭筠陰陽怪氣的說道:「呦,妨家該不會是眼花了吧?這不是牛、去、蘇、潘、葛、五位東家嗎?我還以為五位東家貴人事忙,不來參加聯合店舖的開業典禮了。」 牛奔一瞪眼,「姓花的,你說什麼呢?好歹這聯合店舖也有我們五家店舖的一份,我們自己的鋪子開業,我們不來誰來呀?」 花庭筠杏眼一翻,「牛東家,說話要講證據,你說這聯合店舖有你們的份子,那好,把你們的股份協議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呀。」 牛奔此人脾氣暴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其他四位東家不敢再讓牛奔說話了,生怕牛奔把事情搞砸了,我們五家店舖不僅在場,也是出了錢的,從這個層面上講。說聯合店舖有我們的一份,似乎並不過分吧。雖然後來因為誤會,我們把各自手中的股份交給了趙東家暫時保管,不過我們誰也沒有明確表示這股份不要了,花東家,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今天,我們五位東家就是來贖回股份的,以後我們同為聯合店舖的股東,還希望花東家能和我們互相扶持,共同發財,才好呀,幾位東家。你們說是不是這個意思呀?」 幾位沒有贖回股份地東家連連稱是,他們已經商量好結成同盟,共進退。 花庭筠不屑撇了撇嘴,「一群有錢就上、沒利就跑的牆頭草。」 牛奔的火一下子就被引出來了,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發飆,其他四位東家死死摁住他,「牛東家。小不忍則亂大謀。」 雲東家一拱手,說道:「幾位,失陪一下,我馬上去找趙東家,爭取早一點把股份贖回來。今天是聯合店舖開業的日子,我們也好好盡盡當主人的義務。」 讓牛奔等人失望的是,他們在聯合店舖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撈到趙牧,一打聽,趙牧已經和肖霜天等人一塊兒離開了。牛奔等人頓時有些洩氣,他們不由得懷疑趙牧是不是在故意躲著他們,大喜的日子跑得無影無蹤,讓他們到哪裡去找趙牧呀。 其實,趙牧並沒有走遠,這會兒他正和肖霜天等人坐在文秀軒後面的小院裡面。文秀軒的人全都到聯合店舖幫忙去了,所以,一向喧鬧地文秀軒倒是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趙牧坐在石鼓上,看了神色淡然自若的肖霜天一眼,「肖前輩,你說讓我帶你到僻靜點的地方,現在這裡就很安靜,你有什麼話可以了說了吧?」 肖霜天沒有正面回應趙牧,點名道姓道:「趙東家,我聽枝南和松林說你這裡有一種叫做水鮑果的靈果,味道十分鮮美,怎麼不見你拿出來招待客人?是不是覺得我肖霜天還不夠資格呀?」 趙特隨手取出了幾串水鮑果,」肖前輩說笑了,你要是喜歡,儘管開口,就衝著前輩今天給聯合店舖帶來這麼大一筆訂單。別說小小的幾串水鮑果了,就算是讓我把所有的水鮑果都送給你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肖霜天說道:「趙東家如此盛情,老夫就不客氣了。」 趙牧一愣,他本來說地是客套話,按照事態的正常發展,肖霜天就算是再喜歡不鮑果的味道,也不可能要他的水鮑果,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肖霜天會貪圖他這個小輩地東西,不過說出動的話,潑出去的水,趙牧不管心裡願不願意,也只能無奈地把水鮑果掏了出來,好在,昨天他跟桂枝南,蒙松林說的是一兩百枚,要不然他可就慘了,趙牧一邊往外面掏,一邊腹誹肖霜天,不知羞的老東西。 別說趙牧只敢在肚子裡面咒罵肖霜天,就算是趙牧指著他的鼻子罵,肖霜天也會面不改色,像他這樣的資深商人,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程度,為了自身利益,什麼□有豁得出去。 水鮑果的確算得上是極品靈果了,昨日品嚐過之後,肖霜天就對水鮑果念念不忘,像他這樣已經辟榖的修真者,對於靈果的喜愛是無以復加的,另外,肖霜天常年執掌飛雲樓,是天機宗地核心人物之一,當然不可能平等的對待趙牧了,在他的思想裡,趙牧就是一個依附依附在天機宗下面的小人物,小商人,從他手裡面要一點靈果,已經是相當看得起趙牧了,又怎麼可能和趙牧客氣。 肖霜天隨手一揮,把水鮑果收了起來,「趙東家,以後再尋找到水鮑果這樣的靈果,不要忘了給老夫留上一分。」 趙牧能說什麼,忙道:「前輩吩咐,晚輩不敢有忘。」 肖霜天點了點頭,然後衝著桂枝南使了個眼色。桂枝南暗自歎了一口氣,他從懷裡取出一塊麻將牌大小的東西,放到了石桌上,「趙道友,我這裡有塊玉符,想請你鑒賞一下。」 趙牧隨手拿起玉符,玉符的做工很好,表面光澤潤滑,晶瑩剔透,讓人嘖嘖稱奇的是玉符的表面還有一層若隱若現的光暈在流轉,「好符!」趙牧忍不住開口讚道。 「趙東家,這塊符好在什麼地方?」肖霜天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陷阱(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陷阱(下) 第六十七章陷阱(下) 肖霜天詢問的時候,趙牧弊了桂枝南一眼,發現桂枝南把頭轉到了一邊,似乎在刻意迴避他的目光,趙牧馬上就判斷出這裡面大有蹊蹺。肖霜天是個大忙人,天機宗旗下多少產業的大小事務都在等著他拿主意,他卻顛顛的跑到聯合店舖,送上了一份大訂單,然後又拿出來了一個極品玉符出來,問他玉符好在哪裡?趙牧心思靈動,馬上想到這次會面對他而言,是一次不大不小的關卡,闖過去,還好說,如果闖不過去,便是刀山火海等著他。 趙牧心裡面轉了如此多的念頭,表面上一點都沒有露出來,他笑著把玉符放到了石桌上,「肖前輩,委託晚輩代賣玉符的那個前輩在把他煉製的玉符交給我的時候,我曾經專門請教過他如何判斷玉符的好壞。今天,肖前輩既然問起,晚輩就做一次紙上談兵的酸丁。據那們前輩講,判斷一枚玉符的好壞,主要從三個方面來判斷,首要的條件是材質,顯而易見,煉製玉符的玉料品階越好,將來煉製出來的玉符越好。其次是賣相,賣相中包括了光滑程度,嚴謹程度以及光澤程度。光滑程度很好理解,就是看玉符表面是否光滑,像哪些表面有毛刺的玉符,連玉符料都沒有整好,煉製出來好玉符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嚴謹度是指玉符內裡有沒有沙眼、裂痕以及雜質,這三樣也是破壞玉符品質的重要元兇。至於光澤度是玉符的色澤與光暈,色澤越圓潤,光暈越絢麗越靈動,玉符的等級越高。判斷玉符品階的第三人因素是玉符內裡的陣勢,這一點,我不敢多談,三們都是大門派的中流砥柱。我在你們面前談論陣勢,真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的意思。」 「關公?」桂枝南好奇的問道。「趙道友,關公是誰呀?你為什麼要在他地面前耍大刀呢?」 趙牧指到說漏嘴了,雙極星是沒有關公這個人的,他苦笑著解釋道:「關公是我家鄉的名人,他的大刀耍的特別好,無人能及,所以我們家鄉經常用關公面前耍大刀來形容一個人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 蒙松林剛才聽的有些入神,像趙牧總結出來的判斷玉符好壞的標準,以前他也知道一些。但是都沒有達到像趙牧這們言簡意駭的程度,他問道:「趙東家,玉符地材質倒是好判斷,只要經驗豐富,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可是玉符的內部是什麼情況,你又是如何判斷出來的?難道你的神識能夠延伸到玉符裡面?」 趙牧哈哈一笑,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蒙兄,小弟剛才都說了我這是紙上談兵。我之所以說這塊符是枚好符,完全是因為它的玉符料是上等的空靈玉。而且表面光滑,光暈流轉這些表現判斷的,至於玉符內部是什麼情況,小弟是一概一知,我的神識可沒有那麼厲害,我地神識大概也就能探測綠豆粒大小的玉符,再大了就不行了。」 肖霜天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他並不相信趙牧說的話,很多修真者都喜歡藏拙,有十分往往說成是三五分,肖霜天覺得趙牧的神識應該能夠探測花生米大小的玉符,再大估計就超過趙牧的極限了。這種程度地神識在修真界輸入中等偏下水平,天機宗是不缺這種程度的弟子門人的。肖霜天不由得想起昨天桂枝南和蒙松林考察完畢返回之後,向他匯報時,在一旁列席的宋文藻毫不掩飾地表達出了對趙牧的懷疑與不信任。 宋文藻在天機宗的地位很高。負責整個天機宗安全工作,在天機宗的權力金字塔中居第五位,肖霜天別看入門比宋文藻早,而且也掌握著天機宗地經濟命脈,可是在很多事情上還得聽命於這個師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水綺璐經常在宋文藻面前說趙牧的壞話,也許是宋文藻的天生直覺,宋文藻對趙牧一直表現出了濃濃的戒備的態度。 在桂枝南替趙牧辯解的時候,宋文藻強硬的把桂枝南的不滿彈壓了下去,當時宋文藻說的話很重,他嚴厲喝斥桂枝南無論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要以天機宗的利益為重,而不是為了趙牧一個外人辯護,而且宋文藻還明言,他已經把桂枝南曾經做出的幾件事都上報給了掌門,掌門已經根據桂枝南的表現決定調低桂枝南的資質,從優先培養的對象調整為次優先培養的對象,如果桂枝南依然枉顧門派利益,連次優先的都會被剝奪。 桂枝南當時就傻了,他自問自已並沒有做錯什麼,待趙牧以友,兩人傾心相交,偶爾送點小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師傅居然以這樣微不足道的原因把自已的資質調低,桂枝南雖然怨恨難平,但是對師傅的命令他不敢有絲毫抵抗,只好把委屈咽到了肚子裡面。 宋文藻批評完桂枝南,又要求肖霜天趁機刺探了一下趙牧的虛實,宋文藻的懷疑很直接,就是趙牧賣給天機宗的雷火靈符等玉符是從哪裡來的,究竟是隱居的前輩煉製出來讓趙牧代賣的,還是趙牧自已煉製的。如果是前者,就要想方設法讓那位前輩現身,如果是後者,則要逼迫趙牧加入天機宗,至少也要受天機宗的指揮,如果趙牧執意不允,便要當場格殺趙牧,按照宋文藻的原話,天機宗永遠也不需要無法掌控的力量存在,當年逍遙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派,結果因為當時掌門的綏靖政策,導致逍遙門發展壯大,成為了比天機宗還要大的門派,做為天機宗安保方面的總管,宋文藻要把所有可能存在的新生力量統統扼殺到搖籃裡。 肖霜天認為宋文藻有點小題大作了,在他看來,趙牧最多也就算是一個小有成就的生意人而已,永遠也不可能有危及天機宗的可能。不過宋文藻說話的時候,處處不忘舉起門派利益這面大旗,對於宋文藻的要求,肖霜天難以拒絕,正好肖霜天這裡有一件掌門交待的任務,已經很久了,卻還沒有機會完成,肖霜天決定用這件任務考驗一下趙牧。 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在二三十年前的一次外出遊歷的時候,在一處前人留下的遺址中發現中幾枚玉符,這些玉符都一樣,不但研究出了玉符的使用方法,探明了玉符的用途及威力大小,目前公孫荊紅已經能夠自已煉製了,不過這種被公孫荊紅命名為冰火符的攻擊性玉符,的確比一般的玉符威力大出了不少,但是它有個缺點就是煉製起來十分的困難,窮公孫荊紅一天之力大概也只能煉製出來一枚冰火符,公孫荊紅是元嬰後期的修真高手,由此可知冰火符的煉製困難程度,公孫荊紅堂堂一派掌門,不可能一直把時間浪費在一種玉符上面,所以公孫荊紅要求飛雲樓能夠尋找到一個能夠煉製冰火符的地方,可以長期的穩定的向天機宗供應冰火符,而且最好能夠在三個月內生產出來三五百枚的冰火符,公孫荊紅月大用。 肖霜天在把冰火符交給趙枚的時候,一邊期盼著趙枚認識這種符,一邊又期盼著趙枚不認識這種符,這種矛盾的心理在他的心中糾纏,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當趙枚說出他的判斷標準的時候,肖霜天頓時難掩失望之色,他自認識人過萬,趙枚這樣二十剛出頭的雛兒是不可能逃得過他那一雙犀利的眼睛的,不過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枚會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他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肖霜天還是被趙枚地演技騙了過去。 肖霜天說道:「趙東家,你我已經不是頭一次見面了,雖然說身份年齡等方面有所差距,但是咱們倆可以稱得上是忘年交了,這一點,你不會否認吧?」 趙枚點點頭,「能夠有肖前輩這樣的忘年交,晚輩深表榮幸,肖前輩有什麼樣地吩咐,儘管開口,晚輩是生意人,只要價錢合理,一切都好說,」 肖霜天沒有接著趙枚的話茬往下說,而是逼視著趙枚的眼睛,「趙東家,你給我實話,你真的不認識這種玉符?你剛才在脫口而出這種玉符是好符的時候,真的不是對這種玉符瞭解到了極點嗎?」 趙枚笑道:「敢情肖前輩到了現在還沒有相信晚輩的話呀,如果肖前輩不相信晚輩可以對天盟誓。」 肖霜天搖了搖頭,「對天盟誓就算了,我信得過趙東家。」他剛才一直在盯著趙枚的眼睛看,他篤信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地,如果趙枚心裡有鬼,眼神肯定會飄緲不定,可是趙牧的眼睛從頭到尾清澈無比,眨眼的頻率也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趙枚拱手道:「能取得肖前輩的信任,晚輩不勝榮幸。」 肖霜天說道:「趙東家,有什麼話我就直來直去了,我問你,這種冰火符是掌門師兄煉製的,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一派掌門有多麼繁忙,是不可能把時間花費在一個小小的玉符身上的,不過我們天機宗又需要這樣一批冰火符的。我知道在趙東家背後有一個前輩高人給趙東家當後盾,不知你能不能拿著冰火符找到那位高人,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們天機宗批量煉製一批冰火符,至於報酬方面好說,煉製一枚冰火符,我們天機宗出十塊標準晶石,而且煉製的玉符料也由我們天機宗出。」 趙枚沒有馬上應允,他字斟句酌地說道:「肖前輩,十塊標準晶石一枚冰火符的價格不算低了,晚輩如果說不動心,肯定是違心之言,但是晚輩還是想多嘴問兩句,貴派打算煉製多少枚冰火符?另外,如果那位前輩煉製失敗了或者拒絕了,以至於耽誤了貴派的大事,晚輩該怎麼辦?貴派不會讓晚輩承擔責任吧?」 肖霜天笑道:「只要趙東家盡了力,我們自然不會怪罪你,不過我還是希望趙東家能夠辦成這件事,力促那位前輩能夠幫我們煉製這批冰火符,一旦煉製成功,將來地好處好不了你的。」 趙枚咬牙道:「富貴險中求,既然肖前輩給我指明了一條賺錢的明路,晚輩豈敢不遵命行事。肖前輩,你就放心大膽的把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即使豁出去一切,也要為貴派煉製成功這批冰火符的。」 肖霜天讚賞地點了點頭,「趙東家,真豪傑也!我等著你的好消息,」他取出一個儲物袋,「這裡面有五百塊已經初步煉製過的玉符料,都是上等的空靈玉,一共有五百枚,我希望趙東家能夠在兩個月地時間內,把這些空靈玉煉製成冰火符。」 趙枚一眼就看出這個巴掌大小的儲物袋品質很一般,放上五百塊玉符烊後,基本上就沒有多餘的空間了,他隨手把儲物袋取了過來,放到了自已的懷裡,「肖前輩,晚輩定當盡力而為。二個月後,晚輩一定再赴天機宗,親自把煉製好地冰火符交到前輩的手中。」 肖霜天等人滿意的離開了文秀軒,趙枚恭敬的把他們叔侄三個送到了殿外,等到他們走遠了,趙枚臉上笑才慢慢的消去,他知道這次又闖過去一關,肖霜天挖下來的陷阱他沒有跳進去,可是趙枚沒有絲毫的欣喜,他坐在石鼓上,定定的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儲物袋,肖霜天倒沒有在玉符料上作假,儲物袋中的確放在不多不少的五百枚煉製好的玉符料。看著這些玉符料,趙枚陷入了沉思,他已經初步取得了肖霜天的信任,不過肖霜天一個人信任管什麼用,天機宗那麼多人,、不可能人人都相信他,尤其是那個宋文藻,對他的牴觸連瞎子都看出來。 趙枚現在還判斷不出來他接手冰火符這件生意,到底是對是錯?這筆生意會不會又是另外一個陷阱。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利雙收(上)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利雙收(上) 臨近中午時分,四處尋找東家蹤跡的丁翁陷入了焦慮當中,眼看著午時的宴會馬上就要召開了,東家卻不見了。這是趙枚作為文秀軒的東家首次宴請和聯合店舖有關的賓客,如果缺席,在面子上說不過去。 正在丁翁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躍龍門酒樓的小夥計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丁掌櫃,趙東家讓我給你傳個話,他在酒樓門口等著迎接客人,讓你和花東家他們帶著客人們一塊過去。」 丁翁鬆了口氣,連忙和花庭筠一塊招呼客人,往躍龍門酒樓走去,趙枚身著一身乾淨折青灰色書生服,笑吟吟的站在酒樓的門口。 花庭筠嬌笑一聲,湊到趙枚身邊,說道:「趙東家,奴家真是佩服死你了,聯合店舖今天一上午就賣出去貨物總值五萬餘兩白銀的符,毛利達萬餘兩白很,按照這樣的銷售速度,咱們聯合店舖一個月至少能夠銷售出去三百多萬兩的貨物,主哪是在做生意,簡直是在搶錢。」 趙枚淡淡一笑,「今天只是剛開始,買家們趕個新鮮,以後銷售量肯定會慢慢回落、平穩的,花東家,你可不要報這麼高的期望,免得到時候分佈到逾期的紅利,回頭再找我算帳。」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我覺得花東家的估算已經是打了折扣的,以後咱們聯合店舖的生意肯定會越來越紅火的,連天機宗都在咱們聯合店舖訂購符,其他人還不得有樣學樣嗎?而且我覺得咱們過一段時間後,完全可以在其他的城市開設分店,到時候銷售量絕對會直線上揚。」 趙枚笑道:「要不要在其他城市開設分店,咱們以後再議,現在關鍵是招待好這些客人,別讓他們空著肚子罵咱們吝嗇小氣就行。」 幾位東家相視一笑,一起走進了躍龍門酒樓,席間無話,賓主盡歡,待筵席散盡,已是傍晚時分,眾人又急急忙忙趕往聯合店舖,等待著欣賞晚間的焰火表演。 等到掌燈時分,一掛萬響的鞭炮拉響了焰火表演的序曲,隨著一陣轟隆聲。幾個火球呼嘯著衝上了天空,炸裂後,在空中組成了幾個大家,「聯合店舖向大家問好」。幾個大家像是用筆墨在天空中書寫出來的一樣,足足在空中凝聚了半刻鐘之久,才漸漸隱去。緊接著。在夏三陽精準地控制下,無數的火球爭先恐後的湧向了空中,時而像花兒一般綻放,時而組成鳥獸的圖案。焰火表演中有兩次是後來滏陽城人的最大談資之一,一次是焰火表演進行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有百個焰火錯落有致的飛行了天空,中間地煙花最先炸裂,宛若一朵艷麗的牡丹在短短的幾秒鐘從一個花骨朵一直到盛放地過程全部呈現了出來,沒等圍觀的人讚歎,更叫令人稱奇的事情出現了,只見天空中突然湧現出來近百地鮮花。爭先恐後的怒放著,剎那間,天空彷彿成了一個百花園,眾人仿乎不是在欣賞煙花表演,而是置身於花園當中。 十十分鐘之後,當眾人還沒有從百花造型的焰火中醒過神來地時候,又一組震撼人心靈地煙花飛到了空中,這一次焰火組成的圖案是一個道風仙骨的人物圖,他腳踏飛劍,身披金光閃閃的戰甲,御風而行,嘴角含笑,眼神柔和,默默地注視著天空之下的芸芸眾生。當這幅煙花人物圖出現的時候,很多人跪在了地上,對著天空連連叩道。因為這個人和每個滏陽城的關係都特別大,他就是滏陽城地締造者,被譽為滏陽之父的房玄林,幾乎每個人家中都胵掛著房玄林地畫像,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房玄林就是保護他們的神靈,而且據傳說房玄林已經修成正果,飛昇仙界了。 焰火表演還有其他許多值得稱道的地方,但是和這兩組煙火相比,又算不上什麼了。不過用「鬼斧神工,令人讚歎」來概括這次焰火表演,估計不會有人反對,別說是趙枚了,就連土生土長的滏陽城人,也沒有見識過如此多姿多彩的煙花,觀看焰火表演的眾人不時地發出驚呼聲,大家紛綏指點著天空無比絢麗的焰火,紛紛談論著那美麗而又短暫的瞬間。 焰火持續了將近了一個小時,為了這一個小時的美麗,文秀軒撥給了夏三陽五十塊標準晶石作為經費,折合白銀三十七萬五千餘兩,由此可見,為了美麗,付出的代價是何其沉重。焰火的表演非常成功,到了最後,又是一組由字符組成的焰火飛到了空中,「晚安」二個字在空中向全城的百姓,傳遞著淡淡的溫馨,本來這最後一句話,是準備宣揚文秀軒的,不過在趙牧的極力反對下,給取消掉了,趙牧暫時不願意刺激某些人敏感的神經,這樣的焰火表演已經足夠為聯合店舖以及文秀軒招攬足夠的人氣了。 不管某些人是否願意,經此一夜,聯合店舖在滏陽城達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連文秀軒的人氣也太抬升了不少。 次日,是趙牧和丁翁商量好的慶功宴舉辦的日子,不過當丁翁坐著馬車趕到文秀軒的時候,他一下子被數十人團團圍住,他們所求很簡單,就是要求文秀軒能夠安排夏三陽為他們的店舖也弄一次類似於昨天晚上那種標準的焰火表演,丁翁不慌不忙地把商量好的報價說了出來,一百塊標準晶石,不要說趙牧心黑,他現在還沒到比爾蓋茨那種富裕程度,錢多的花不完,可以支持他的慈善事業,更何況,也沒有見微軟集團因為蓋茨略為世界首富,就把視窗操作系統的價錢降低一些。 聽到丁翁的報價,大部分人退去了,只有那些真正財大氣粗又不把錢當錢的人留了下來,而趙牧原本打得主意就是賺這些人的錢,丁翁把這些人引到了文秀軒內,快刀斬亂麻的和這些人談妥了生意,然後客客氣氣的把這些上帝送到了店門之外,丁翁一共接了幾筆焰火表演的單子,合同標的從五十塊標準晶石到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不等,丁翁也算是生意場上面的老人了,可是當他看到有人不惜一擲千金,也要讓文秀軒為他們安排一場焰火表演,還是不由得連連搖頭,心道難怪東家常說滏陽城有錢人多的是,以前還不大相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樣的賺錢速度比符還要快。 丁翁捧著這幾筆單子找到趙牧,讓後者過目。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我說過文秀軒的具體生意我不管,完全由你負責,你覺得好就行了。」 丁翁說道:「東家,工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覺得咱們的第一要務是給夏三陽、夏三春兄弟長工錢,以前可能還沒有人意識到這兄弟倆的價值,現在可不一樣了,經過昨天的表演,夏家兄弟尤其是老大夏三陽弄不好已經被人惦記上了,咱們得謹防他被人挖走。」 趙牧大手一揮,「沒說的,給夏家兄弟漲工錢,從即刻起,夏三陽的工錢調整為每月一千兩白銀,夏三春的工錢則翻一番,回頭你給兩位兄弟說一聲,另外,不但他們要漲,文秀軒的其他員工也要漲,幅度暫時不太大,這樣吧,每位員工增長百分之十,組長坊長級別的漲百分之二十,丁掌櫃,你要跟大家說清楚,工錢上漲的少,主要不想分薄大愛的年底分紅,如果有人嫌棄工錢少,就讓他們好好幹活,獎金少不了他們的。」 丁翁連連點頭,「我知道了,東家,回頭我就在慶功宴上宣佈這個消息,至於夏家兄弟漲工錢的事,我呆會兒會找他們私下裡談。」 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你要是沒事,咱們就關門吧,時辰也不早了,咱們也該去躍龍門酒樓了。」 丁翁忙道:「東家,還有一件事,你得抓緊辦了,就是得再給文秀軒招攬一個掌櫃的了,我一個人實在是顧不過來了,你看看現在有多少事壓在了我地身上,你要是再不找一個掌櫃的,給我分擔一下,我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就的過勞死了。」 趙牧笑了笑,「丁掌櫃,能者多勞,你再堅持一下,等我有了合適的人選,我一定不惜代價把他延攬到文秀軒來。」 躍龍門酒樓,熙熙攘攘,文秀軒地數十員工勉強坐滿了一層,另外一層就那麼空蕩蕩的,和昨天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趙牧和丁翁端著酒杯挨桌挨人的給每一位員工敬酒,這些個小夥計什麼時候享受過如此待遇,個個含著熱淚飲下了那杯貼心窩地白酒,也就在這時候,這些小夥計真正的把文秀軒當成了自已的家,把趙牧當成了值得他們賣命一生的東家。 等挨桌受人的敬完白酒,趙牧沒醉,丁翁卻頂不住了,他不像趙牧那樣有真元可以解酒,他一個凡人之軀,飲下了幾十杯白酒,沒有叭在地上,已經是相當不錯了。趙牧好笑的看了看丁翁,他本來想讓丁翁當中宣佈調整工錢地消息的,沒想到丁翁卻成了這樣。 趙牧無奈,他放下酒杯,扶著丁翁坐在椅子上,然後長身而立,用力的拍了拍巴掌,「各位,今天地這次酒宴是咱們文秀軒地慶功宴,之所以叫慶功宴,當然是有慶功的理由了,誰能說說,今天,咱們為什麼要慶功呢?」 一時間,酒席間熙熙攘攘,那些受雇的修真者自持身份,沉默不語,倒是那些世俗人紛紛的嚷了起來,有的說是為了符,有的說是為了天機宗的訂單,有地說是為了粉火表演……總之,說什麼都有,更讓人叫絕的是有一個木匠,平時比較言少語,今天也許是酒喝多了,蹦出來一句,為了文秀軒全是爺們,連頭母豬都沒有,頓時,眾人哈哈大笑,連那繃著臉地修真者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趙牧抬起手來,向下壓了壓,「大家說的都不錯,咱們文秀軒的確有許多需要慶功的理由,在這裡,我就不重複了。我要在這裡強調的是咱們文秀軒能夠有今天的大好局面,是和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努力分不開的,今天的酒宴不但是慶功宴,也是一次我趙牧答謝各位的酒宴,更是一次表彰有功之臣的宴席,嚴格說起來,在座的每一次都是有功之臣,正因為如此我要給大家漲工錢,不但要漲,而且要大漲,至於漲工資的比例,丁掌櫃會告訴大家。我在這裡要說的不是漲工錢的事,而是要特別表演大家當中作出了突出貢獻的人,這幾個人為了文秀軒的發展做出了超越於其他人的突出貢獻,不當坐表彰不足以彰其功,不重獎不足以慰其勞,下面聽到我店名的人請到我面前,第一個,丁翁,丁掌櫃。」 丁翁蹭蹦一聲,站了起來,哪裡有醉醺醺的樣子。他走到趙牧的面,「東家,你這是要幹什麼呀?」 趙牧擺了擺手,:你主別問了,照我說的做就是了,第二個,朱貴,朱先生,第三位,狗勝,第四位,夏三陽,第五位,夏三春,第門,呵呵,暫時沒有第六位了,不過我相信,等下次舉辦慶功宴的時候,大傢伙當中不但會產生第六位,還會產生第七位,第八位……我對大家有信心。「 五個人排成一排站在了趙牧的面前,五個人當中有四個是修真者,只有丁翁一個人是世俗凡人,趙牧指著丁翁說道:」丁翁,咱們文秀軒的頂樑柱,我的左膀右臂,為了咱們文秀軒,殫精竭慮,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的人,我趙牧一定要好好的表彰一番,朱貴,最早追隨我的員工之一,咱們文秀軒能夠在滏陽城商界站穩腳跟,朱先生功不可沒,沒有他,文秀軒就沒有豐富的符家電生產線。狗勝……」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利雙收(下)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名利雙收(下) 當著文秀軒所有員工的面,趙牧依次用簡短精練的語言對五位員工進行了樸實而又誠懇評價。所有的員工對丁翁等人是又羨又妒,灼熱的眼神好像是把這五個人放到了爐火上烘烤一般。 趙牧接下來的動作把慶功宴推向了高潮,「這五個人是咱們文秀軒的功臣,有大功的人,我這個做東家的,要給你們鞠上一躬。」不等丁翁等人有所反應,在眾多員工錯愕的眼神中,趙牧站的筆直,低下頭彎下腰,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禮,「謝謝,謝謝你們。」 丁翁的眼淚刷地滑落下來。加上趙牧,丁翁曾經前後追隨過三位東家,可是前兩位東家就算是重視他,也沒有達到趙牧這種地步,不但給他股份,而且把店舖的大權交給他,更重要的是當著這麼大人的面肯定他的成績,給他鞠躬,這無疑給了丁翁天大的面子,丁翁不由得湧出一種感動,跟著這樣重視他們的東家,如果不豁出去自己的一切維護文秀軒、維護東家的利益,那麼他們就太不對不起東家了。 「東家,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做,不是想讓我們幾夭壽嗎?」丁翁含著淚水,把趙牧攙了起來,「我承受不住你這麼重的禮呀。」 朱貴和狗勝也是眼角含淚,激動不已的看著趙牧,估計這會兒就算趙牧要他們跳樓,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做的。夏氏兄弟雖然激動,但是還沒到丁翁等人的程度。在來參加宴會之前,丁翁已經把東家決定給他們漲工錢地事告訴了他們,所以對他們來說,即得名又得利,心中對趙牧的少許怨懟,早已煙消雲散。 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夏家要高薪挖角,老大夏三陽在那人開出的高工錢面前心動了,決定今天就要提出辭呈,不料丁翁搶在了他的前面提出了更高的工錢,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誇獎他,給他鞠躬。夏三陽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打定主意。以後就在文秀軒干了。 趙牧挺直了身子,「不要緊,這禮是你們應得的,你們受之無愧。各位文秀軒的兄弟,今天我當著大家地面,決定授予丁掌櫃等人文秀軒優秀員工的稱號,並且每人重獎白銀一萬兩。我請大傢伙記住。以後以後每一年,我們文秀軒都會評選出來若干位優秀員工,而且每位優秀員工都會重獎,而且重獎地獎金不從文秀軒的帳目上走,我趙牧個人掏腰包。只要大家肯努力,每位員工都有成為優秀員工地機會。都有讓我從腰包裡往外掏錢的機會。」 不知是誰帶頭,躍龍門酒樓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在座的每一位文秀軒的員工彷彿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鋪在了他們的腳下。金錢和榮譽正在前面向他們招手。財帛名利動人心,有機會得到這兩樣東西,自然沒有誰願意錯過。 看著個個興奮異常的員工,趙牧笑了,他知道從今以後,員工們地心會和文秀軒綁在一起,趙牧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專門翻閱過某些介紹改革開放初的國有企業工廠的書籍,對這些單位提出來的口號,趙牧深表贊同 ̄ ̄以廠為家,趙牧希望所有的員工都能夠把文秀軒當成自己地家一樣愛護,共同為了這個家園的發展壯大而努力。作為這個家園的領頭人,趙牧將盡自己最大地努力,為每一位員工提供最好的發展機會、發展平台。 慶功宴從頭到尾都很順利,氣氛也非常熱淚,每一位員工都享受到了文秀軒飛速發展帶來的好處。不時的有員工湧上來,向趙牧和丁翁敬酒,意圖用這種方式,表達出自己對趙牧的敬意,趙牧酒到杯乾,沒有讓一位員工失望。其實,在地球的時候,趙牧是煙酒不沾的,不過這裡是雙極星,趙牧有真元可以化解酒精,和酒對他而言,和喝水沒什麼兩樣,所以趙牧在酒桌上顯得豪爽了許多。趙牧很清楚,酒有時候是拉近關係的最好工具,但有的時候卻也是導演著無數人間悲喜劇的元兇。量力而行,適可而止,是最好的對應態度。 慶功宴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半下午時分,距離天黑,大概只有一個多小時了,如今是仲秋時分,天黑得比較早。趙牧回到文秀軒之後,繞著旗下的幾個院落轉悠了一圈,這裡要不了多久就該拆除了,趙牧被酒精刺激了一下,不免有些傷感。 朱貴和熊蒼山從酒樓出來之後,一直陪著趙牧。剛才在酒樓,丁翁已經宣佈了不久之後,文秀軒的鋪面將推倒重建的消息,朱貴和熊蒼山都有些興奮,兩人商量著給東家提建議,希望能夠在文秀軒的新樓當中能夠給他們這些修真者提供一個單獨修練的地方,像他們這樣掙扎在修真世界底層的低級修真者,做夢都想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靜室。對於兩人的請求,趙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現在巴不得所有修真者都住在文秀軒,這些人在休息之餘,多多少少也能起到拱衛文秀軒的作用。 等轉完文秀軒的時候,太陽業已西沉,紅彤彤的懸掛在天邊,稍不留神,就會遁去。趙牧推開店門,沒等趙牧細看,耳旁就傳來了好幾個起來時,碰撞桌椅的聲音,「趙東家,你總算回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趙牧抬頭一看,原來是以牛奔為首的六位東家,這幾個人都是當初嚷著退股嚷得最厲害的人,不用猜,趙牧也知道這幾個人有什麼來意。趙牧衝著他們點了點頭,「來了,大家都坐,不用站起來,我又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幾位東家如此抬舉趙某,趙某承受不起呀。」一開口。趙牧就不鹹不淡的刺了他們一句。 牛奔難得沒有發脾氣,「趙東家,我們……」 趙牧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好了,牛東家,你們什麼都不用說,我當時說的很清楚,要想把股份贖回去,很簡單,只要你們肯出票面價值地百分一百三。我馬上就把當初簽訂的股份協議還給你們。」 一位姓高的東家,開口道:「趙東家。你就不能高抬一下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嗎?現在做生意比以前難多了。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你就通融一下吧。我們幾位東家商量過了,我們願意出百分之一百一十五,把股份贖回來。我們六家的股份總值有三百多萬兩,百分之十五就是將近五十萬兩,短短幾天,你就能賺這麼多錢。不算少了。」 趙牧一擺手,「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我不說你們也知道,鳳睿陽和秋若水兩位東家當初是用什麼代價贖回股份的,你們要是有誠心贖回股份,就痛快一點。再過幾天就是優惠期結束的日子了,你們最好趁早把股份贖回去,等優惠期結束了。就不是現在這個價錢了。」 高東家還想說什麼,趙牧蹭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是生意人,做生意要講誠信的道理,你們比我清楚。該怎麼做,你們心裡都有數。好了,我剛才喝酒喝暈了頭,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去後面休息去了。」 幾位東家頓時急了,連忙說道:「趙東家,慢走。我們贖,我們馬上就按照你說的價格,把股份贖回來。」 趙牧淡淡一笑,「當初咱們是怎麼約定地,我就不多說了。等會兒你們領了股份之後,最好馬上到聯合店舖,找花庭筠花東家,晚去一會兒,呵呵,你們就要少分一會兒的紅利。」本來,趙牧還想好好地抻抻這幾個東家,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倒是快,讓他準備地歪招一個也用不上了。 這幾位東家準備的都很充分,紛紛的從懷中取出大把的金票銀票,從趙牧手中換回了股份協議,領到股份協議之後,他們馬上馬不停蹄的往聯合店舖趕,趙牧說的很清楚,早到聯合店舖一分鐘就能多分一分鐘的紅利,商人逐利地天性在他們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 打發走幾位東家,趙牧鬆了口氣,把這些股份揣在身上,讓他很不自在,文秀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實在難以分心再去管理聯合店舖了,還是把它推出去,省心一些。 經過這番折騰,天已經黑了下來,趙牧一轉身,朝後面走去,突然一個黑影闖到了趙牧的眼中,趙牧嚇了一跳,少許的醉意頓時煙消雲散,「誰?」趙牧厲聲道。 「趙東家,是我,牛奔!」不知怎麼回事,牛奔今天地表現怪怪的。 趙牧一拍腦門,難怪他剛才覺得不對勁,原來,牛奔還沒有贖回股份,他的股份協議和靜靜地躺在儲物袋中。「牛東家,你也要贖回股份呀?好啊,把錢給我,我馬上把股份給你。」 牛奔沒想到這麼順利,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沓子銀票,趙牧順手把協議遞到了牛奔手中,在牛奔馬上就要合上手掌,把協議抓在手中的時候,趙牧突然又把協議抽了回來,「牛東家,親兄弟明算賬,我需要先清點一下銀票的數量。」 趙牧轉身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映在了牛奔的臉上,牛奔盯著油燈看了起來,也不知他想透過燈光看到些什麼。 片刻之後,趙牧皺起了眉頭,「牛東家,咱們當初的約定,你應該沒忘記吧。你當初加入聯合店舖共出股金三十五萬白銀,現在你給我的只有四十萬,還差了十二萬五千兩,牛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先矇混過關,還是想耍著我趙某人玩呢?」啪一聲,趙牧把銀票摔到桌子上。 牛奔牛眼一瞪,隨即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趙東家,請你高抬貴手,我現在能湊出來的錢就這麼多了。」 趙牧說道:「牛東家,我再給你重複一遍,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當初你退股,沒有任何人強迫你,現在你重新入股,也是自願,同樣沒有人強迫。但是,既然你要參加這個遊戲,就要遵守遊戲的規則,我不可能為了你一個人就輕易改變遊戲的規則。」 牛奔低下頭,說道:「趙東家,我牛奔這一輩子從來沒有求過人,但是現在我求你了,請你讓我重新加入聯合店舖吧。」 「別!別!」趙牧連連擺手,「牛東家,你可千萬別用『求,字,搞得我跟個地主惡霸似的。銀票,你還是拿回去吧,什麼時候你湊齊全了贖金,我什麼時候就把股份還給你。咱們倆之間是平等,不存在誰求誰的問題。」 牛奔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霍地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跟頭牛似的,「姓趙的,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肯罷休,我算是看透了你他***就是一個奸商,賺錢沒夠。你這人見錢眼看,見死不救,一點人性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個破店。」說著,牛奔一把抓過來銀票,轉身揚長而去。 趙牧目瞪口呆的看著牛奔的背影,半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牛奔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發飆,而且還把他的女兒扯了進去。老天作證,趙牧到現在都不知道牛奔有沒有家眷,更不要說知道他的嫡系後代是男是女了。 關上店門,趙牧回到房間,盤腿坐在床上,他想簡單的修煉一下,可是一筆上眼,趙牧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牛奔咆哮如雷的場景,牛奔這個人性子比較烈,這點趙牧是知道的,可是趙牧想不明白的是牛奔為什麼會說他「見死不救」?難道牛奔背後還有什麼隱情不成?想了半天,趙牧不由得笑了,他真是吃了蘿蔔閒操心,牛家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他現在連自己都顧不過來,那裡有閒功夫去探究別人家的秘密。想到這裡,趙牧紛亂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不一會兒功夫,趙牧便沉浸在修煉的世界裡。 夜深人靜,萬巷俱空。文秀軒內非常的安靜,只有幾個負責安全保衛工作的修真者在熊蒼山的帶領下在巡夜。啪啪,突然,文秀軒響起了叩門的聲音,輕緩而急促……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上)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上) 趙牧現在的修煉狀態和淺睡差不多,稍有動靜便會被驚醒,這種修煉的效果只能說是聊勝於無,沒多大作用,唯一的好處,就是不怕驚嚇,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東家,東家……」房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叫門聲,趙牧迅速脫離了修煉狀態,「熊大哥,什麼事?」 熊蒼山在門外道:「東家,外面有一女子執意要找你,不管弟兄們怎麼勸她,她都不肯離開。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給你匯報了。」 女子?趙牧皺起了眉頭,自從他到了雙極星後,鮮少和女人有什麼交集,少數幾個和他照過面的女人似乎也不可能三更半夜摸上門來,難道她是幹那種活的,深夜時分上門來招攬生意。 「東家,你到底是見還是不見?你要是不見的話,我這就帶人把她趕走?」熊蒼山在房門外請示道。 趙牧想了想,「熊大哥,你把她帶過來吧?另外,等把那女子帶來後,你和弟兄們在門外守著如果有什麼事,我也好找你們。」 過了大概有三五分鐘,熊蒼山又敲了敲門,「東家,我已經把那位姑娘帶來了。」 趙牧打開房門,油燈發出的黃色光芒投射到了那位女子身上。看到這個女子的頭一眼,趙牧不由得輕咦了一聲,現在不過是秋天,天氣雖然有些涼。但是還沒有誇張到冰寒刺骨的地步,但是這個女子卻穿這一身厚厚的棉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臃腫,脖子上纏繞著一條厚厚的貂皮圍巾,腦袋上也頂著一頂皮帽子,臉上也遮掩著一個面巾,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的,唯一露出來的就是她那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眼球略顯黯淡,完全沒有正常人應有的靈動、亮澤。 「不知姑娘深更半夜,找趙某有什麼要事?」趙牧拱手問道。 女子屈身一禮。「小女子牛莉,深夜冒昧登門造訪。還請趙東家海涵一二。」女子的聲音清脆動人,卻多了一股中氣不足的味道。 趙牧靈機一動。「不知牛姑娘和牛奔木器店的牛東家是什麼關係?」 牛莉說道:「小女子不敢有瞞趙東家,你所提起的牛東家正是家父。」 趙牧哦了一聲,「原來如此,牛姑娘請坐。」 牛莉說道:「趙東家,小女子是一個人偷偷從家裡溜出來地,時間有限,不能和你多談。所以請趙東家原諒小女子冒昧。我想開門見山說明我的來意。趙東家,是這樣,我聽說趙東家曾經回絕了家父重新入股聯合店舖地申請,不知是否有這件事?」 趙牧點了點頭,「確有此事。不過我請牛姑娘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把令尊重返聯合店舖的路子給堵死。只要他能湊夠贖回股份地費用,我馬上准許他返回聯合店舖。」 牛莉明瞭的點了點頭,「趙東家和花東家等人聯手開辦的聯合店舖。我也有所耳聞,對趙東家的文秀軒能夠第一個推出符菉家電的壯舉,我也有所耳聞。不瞞趙東家,我對符菉家電的銷售前景是相當看好的,所以當家父不顧結盟之意,從聯合店舖當中退股,為此我還和家父生了一場不大不小地氣。趙東家,小女子這不是馬後炮,坦白的說,我曾經仔細的研究過趙東家的崛起過程,發現趙東家真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只要文秀軒有你這樣的天才主持大局,就沒有垮掉地道理。」 趙牧笑道:「牛姑娘太抬舉趙某了,我這把半吊子,不被人稱為蠢才就不錯了,哪敢自認為天才。」 牛莉侃侃而談,「趙東家請聽我說完。家父年歲大了,看不清楚形勢,試問換成誰都不可能拱手把符菉家電這麼大的市場拱手讓人,何況是趙東家這樣的天才。雖然有都懷君地龍城商貨明目張膽的擠兌文秀軒,但是我相信這對於趙東家來說只是疥癬之疾,無礙大局,而且趙東家必有後招能夠反制,甚至能夠直接把龍城商貨置之於死地。」 趙牧心頭一驚,表面卻不動聲色,「牛姑娘何處此言?趙某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而且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我要是有招的話,又怎麼可能到現在也沒有一點應對的舉措?」 牛莉嬌笑道:「趙東家,從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傾銷符菉家電開始,一個正常的商人在這時候是不會這樣做的,跟風降價才是順理成章的事,但是趙東家你並沒有這樣做,不但文秀軒一直堅持不降價,而且你還執意推動聯合店舖的建設開業?小女子試問如果你沒有後續的應對措施,你還會這樣穩坐釣魚台嗎?一切都證明,像趙東家這樣的精明人肯定有後手,要不然不會這樣做的。換成是我的話,眼前分明是個越做越虧的大坑,我肯定會繞道而行。」 趙牧越聽越是心驚,心道這個自稱叫做牛莉的女子不簡單,但憑這少許表面資料就能分析出來這麼多,心思靈動程度讓人心驚。 牛莉繼續道:「我曾經沉下心來分析了一下,能讓趙東家穩坐釣魚台的措施好像並不多,但是最為直接最為狠辣,並且能夠讓都懷君永世不得翻身的辦法,唯有從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上下手,如果能讓龍城商貨推出的符菉家電出現點質量問題,就再好不過了。但是小女子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想出來該如何讓龍城商貨的符菉家電統一出現問題。」 聽到這裡,趙牧不由得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這個女人能猜出來的就這麼多了,她要是真的把趙牧地計劃全部猜測出來。也許趙牧就不得不考慮殺人滅口這種終極手段了。 「牛姑娘,你說的很精彩。不過我想知道的事,你深更半夜跑到我們文秀軒不會就是來和我說說你的主觀臆想的吧?夜深了,咱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像不大好吧?你要是沒事,就請回吧。」趙牧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可沒有心情半夜三更陪著一個不肯露面的女人說話。 牛莉說道:「趙東家不要著急,小女子今天晚上來找你,當然不是為了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這次來只是想從趙東家手中贖回本應屬於我們牛家的東西。這裡是四十五萬五千兩的白銀,請趙東家清點一下。如果數目無誤的話,就請趙東家把我們牛家地股份協議拿出來。交給我。」 趙牧看都沒看銀票一眼,「牛姑娘。看來我要對你說對不起了。別說你手裡只有四十多萬兩的銀票,就算是四十萬地金票,我也不可能把牛東家的股份協議交給你。這份股份協議是我從牛東家手裡買過來,要贖也是牛東家親自來贖,你,還不夠資格。」 牛莉急了,「我怎麼不夠資格了?我可是我爹唯一地女兒。」 趙牧兩手一攤。「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再說你是牛東家的女兒,這一點誰能證明?股份協議關係重大,我不可能把這麼重要文件交給一個身份不明的人。萬一那天牛東家帶著銀票來找我贖回協議,我拿不出來,我該怎麼說?難道你讓我說我把股份協議交給了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女人嗎?真是笑話。姑娘,天色已晚。你還是回家去吧。」 牛莉急道:「趙東家,我爹真的是我爹的女兒。」 趙牧笑了,「姑娘。這一點我並沒有否認,你的確是你爹地女兒,正像我也是我爹的兒子一樣。」 牛莉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說錯話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趙東家,其實要證明我和我爹的關係,很簡單,你只需要看一下我的臉就行了。我可以讓你看一眼,但是時間不會很長,希望你能夠睜大眼睛,仔細看一看。」 牛莉把手搭在了面巾上,就要往下拽的時候,牛莉的身子突然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緊接著牛莉痛哼一聲,白眼一翻,一頭朝地上栽去。趙牧連忙搶前一步,抱住了牛莉,「牛姑娘,你怎麼了?哎呀,好冷。」趙牧地手一鬆,牛莉頓時摔倒在地。好在,剛才趙牧報了他一下,倒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趙牧俯低身子,想把牛莉抱起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牛莉的身上穿出來一股冰寒刺骨地冷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牛莉身上的棉衣已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趙牧倒抽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房間裡面的動靜,熊蒼山連忙推開房門,闖了進來,「東家發生什麼事了?絲,東家,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房間怎麼這麼冷啊?」 趙牧不知道牛莉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動她。他對著熊蒼山揮了揮手,「熊大哥,這個姑娘自稱是牛東家的女兒,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昏迷了。現在咱們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你馬上去一趟牛奔木器店,把牛東家請來,看看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如果是的話,他肯定知道該怎麼救治這位姑娘。熊大哥,速去速回。」 「東家,我這就去請牛東家。弟兄麼,都機靈著點,保護好東家和店舖的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唯你們是問。」熊蒼山臨走前吼了一嗓子。 趙牧吩咐道:「大家都在外面等著,不要進屋。」牛莉周圍的氣溫越變越低,時間不長,房間內已經恍若到了寒冬臘月,氣溫降到了零下三四十度,這樣的低溫,這些只穿了幾件單衣的低級的修真者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抵禦這份寒氣。 趙牧站在房門之外,一邊運著殘陽月缺訣抵禦著森森寒氣,一邊默默地觀察著牛莉的變化。趙牧擔心極了,他不知道牛莉到底出了什麼事?萬一要是死在他的店裡,他就是長一百張嘴也別想說清楚這件事。 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趙牧突然感覺溫度又在緩慢的上升,凝結在牛莉身上的冰霜也在慢慢的消融,初始的時候,趙牧還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時,發現冰霜的確在漫漫的消失。趙牧心中一喜,連忙竄到了房間中,他把手指伸到了面巾下面,能夠感覺到氣流的流動。趙牧頓時鬆了口氣,謝天謝地,這個牛莉還活著,他連忙彎下腰,把牛莉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牛姑娘,牛姑娘……」趙牧輕聲喚道。 牛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勉強擠出了點笑容,可惜隔著面巾,趙牧根本看不到,「對不起,趙東家,讓你跟著受驚了。」 趙牧剛要詳細詢問牛莉究竟是怎麼回事,門外就傳來了牛奔如雷的叫聲,「女兒,爹的寶貝女兒,你又犯病了?讓爹看看,你到底咋樣了?」話音未落,牛奔一頭闖了進來。 趙牧不動聲色的閃到了一邊,牛奔不管不顧的撲到了床前,「女兒,讓爹看看你怎麼樣了?」 牛莉有些虛弱的道:「爹,女兒沒事,這又不是第一次,你老沒必要擔那麼大的心。」 牛奔厲聲道:「爹能不擔心嗎?我和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們還指著你養老送終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和你娘怎麼活呀?」 牛莉說道:「爹,我都這樣了,還好早點死了好,這樣也就不會拖累你們二老了。等我死後,你們可以保養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等他長大後,讓他代替我這個早走的姐姐照顧你們二老。」 牛奔搖了搖頭,「爹不許你瞎說,大夫不是和咱們說過嗎?你的病有救。」 牛莉說道:「爹,你不用騙我了,從我記事開始,你就帶著我四處求醫,可是看醫的次數越多,女兒的病情越重幾分,最後要不是一位大仙看咱們父女倆可憐,給了咱們一副藥方,女兒也撐不到現在。爹,女兒現在發病的間隔越來越短,而且一次比一次昏迷的時間要長,我知道我的命不會太長了。女兒,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娘了。」 牛奔含著淚,哽咽著道:「女兒,你不要再說了,你相信爹,就算是傾家蕩產,爹也要治好你的病。」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下) 正文 第六十九章 月夜救美(下) 牛奔牛莉父女在趙牧的房間哭天泣地,搞得趙牧很是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想了想,趙牧轉身出了房間,坐在了小院的石鼓上,欣賞起了明亮的彎月。牛奔和牛莉的交談聲不斷的傳到他的耳朵中,趙牧又不是醫生,就算他想幫忙,他也無能為力。 過了一會兒,牛奔擦著眼淚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對著趙牧一拱手,「趙東家,多謝你照顧小女了。」 趙牧問道:「牛姑娘怎麼樣了?」 「已經睡下了。」牛奔不好意思地說道,「趙東家,真是對不住你了,小女佔據了你的床鋪,害得你沒有辦法睡覺。」 趙牧淡淡一笑,「無妨,我一個大老爺們,偶爾不睡覺也沒什麼的。」趙牧不願意在牛奔這樣的凡人面前重複提及自己的修真者身份。 牛奔不再說什麼,他枯坐在石鼓上,兩隻眼睛毫無焦距的看著前方,臉上的表情也是如喪考妣。趙牧搖了搖頭,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半晌,牛奔突然開口道:「趙東家,我有很多話一直憋在心裡,從來都沒有跟別人說過,今天我實在憋不住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傾聽者。」 趙牧對牛莉的病情非常好奇,牛莉剛才發病時的情景他也看到了,渾身上下凝結冰霜,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在長達一小時的低溫中。都不肯存活,可是牛莉卻像是冬眠一樣,冰雪消融後,又甦醒了過來。這樣怪異的事情如果是一兩次地話,還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但是剛才聽牛家父女說話時透露出來的信息,這樣的病情發作不是一兩次了,而是有很多次,每一次牛莉都堅持了下來,這樣的怪事要說趙牧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說起來,男人和女人同樣八卦。趙牧在學校時就對UFO之類的怪異時間抱有非常強烈的好奇心和求知慾。「牛東家請講。」 隨著一聲飽含滄桑的歎息,牛奔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 牛莉是牛奔夫婦三十多歲才生下的唯一子嗣。在雙極星,這樣地年紀算得上「老來得女」了。牛奔兩口子對牛莉非常的疼愛,恨不得把所有地一切都給了女兒。但是在牛莉降生不久後,不幸緊隨而至。那時,牛莉剛過百天,牛夫人在給女兒餵奶的時候,突然發現牛莉地身子變得冰涼。體溫都快趕上冰水的溫度(零度)了,當時就把兩口子嚇壞了,連忙打發僕人去請大夫。大夫過來後,又是扎針,又是灌藥,總算是把牛莉的體溫調整了過來。兩口子總算是鬆了口氣。漸漸的也就把女兒百天生病的事情給丟到了腦後,孰料,在牛莉兩週歲的時候。牛莉再次犯病,這次牛莉的體溫變得更低,觸摸上去地時候,甚至有冰手的感覺,兩口子再次把大夫請到了家中,這次大夫折騰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把牛莉強求了過來。 聯想到牛莉百天時的病情,兩口子再也不敢怠慢,開始遍尋名醫,診金藥錢花了無數,但是在牛莉快四歲的時候,病魔再一次襲擊了牛莉,兩口子當時就垮了,同時,牛莉的怪病一陣風般的刮遍了好幾座城市,剛開始地時候大夫們接踵而至,有的人甚至宣揚不要錢也要幫牛莉把病治好,兩口子將信將疑,把大夫們請到了家裡,管吃管喝,為的是讓這些大夫把小牛莉地病除根。這些大夫當中的確有不少名醫,在他們的指導下,兩口子對牛莉呵護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小牛莉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盼,越長越漂亮,越長越健康。可是,不等大夫們和牛奔夫婦喘口氣,牛莉五歲半多一點的時候,再次出現了同樣的病情,冰涼的體溫,長時間昏迷。等牛莉甦醒後,羞愧難當的大夫們,無顏面繼續留在牛家,紛紛告辭,一位白髮蒼蒼的大夫臨走之前告訴牛奔,牛莉之病乃是天生,要想治好,最好能夠找大仙們給看一看。 只要有一分希望,就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牛奔花重金打點門路,保芝堂的掌門終於答應見他一面。在約定的時間,牛奔帶著牛莉前來拜見寧文雲。接待牛莉父女的不是寧文雲,寧文雲臨時有事,讓他的師弟代替他接待了牛奔父女。寧文雲的師弟叫於魁海,是保芝堂有數的高手之一,丹藥方面造詣也是數一數二的。讓牛奔失望的是,經過詳細的檢查,於魁海也沒能查明牛莉發病的原因,於魁海很是尷尬,畢竟保芝堂已經收下牛奔數萬黃金的謝禮,如果不治好牛莉實在說不過去。 於魁海想了想,讓牛奔等到牛莉快發病的時候,再帶著牛莉去找他。一眨眼又是一年多過去了,牛莉也長到了七歲。牛奔帶著牛莉再次來到保芝堂,這次是寧文雲和於魁海兩師兄弟一切接待的牛奔父女。經過兩位高手的聯手檢查,在牛莉的腦後發現了一塊觸摸起來很是寒冷的地方,面積很小,只有綠豆大小。然後兩位高手又開始詢問小牛莉,原來小丫頭早就知道腦後每到一定時間就會變涼變冷,不過懂事的她不想讓父母擔心,一直沒有告訴牛奔夫婦。寧文雲於魁海討論後,斷定牛莉腦後的這塊冰涼處就是引起牛莉不時發病的原因,可是怎麼治,兩位大仙卻犯了難。他們倆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類似的病例,是該用丹藥還是用針石之術,師兄弟倆討論了半天,然後在徵詢了牛奔的意見後,決定採用比較保守的方法給牛莉之病,寧文雲開了一張藥方給牛奔,讓他一年四季按方抓藥,給牛莉服用,這樣可以相對減輕牛莉發病遭受的苦難。 應該說寧文雲的藥方還是有效地。在按方服藥後,牛莉最近的一次發病輕了許多,身體不再像以前那樣寒涼了,發病的時間也短了些。牛奔很高興,以為堅持服藥後,牛莉的病早晚都能除根,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花大價錢買回來名貴的藥草,給牛莉煎藥。 牛莉從小就很乖巧,而且表現出了很少的經商天賦,在十歲的時候。牛莉就開始代替父親出面做生意,這些年牛奔木器店能發展的有聲有色。和牛莉的努力是分不開地,要是按照牛奔的火爆脾氣。客戶早就被他得罪光了。 在牛莉十二歲那年,病情又突然加重,這次發病,牛莉地身上開始出現冰霜凝結的現象,而且在發病之前很長一段時間,牛莉周圍地溫度也隨隨之下降,就算是炎炎夏日。坐在牛莉身邊也會像是三九天一樣,無奈之下,牛莉開始著棉服,把自己全部包裹起來,這樣多多少少能關點用,其他人也能接近牛莉的時候。也不會凍得受不了了。到了牛莉十五歲的時候,牛莉的病進一步加重,一年四季。牛莉的體溫就沒有正常過,棉服也成了牛莉的常備服飾,不管是白天黑夜,牛莉都不敢脫下來,生怕凍壞了家人。而且在十五歲的時候,發病地間隔也縮短到了一年之內,而且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重。牛奔又去求過一次寧文雲,寧文雲除了開出一張藥費更貴的藥方外,再也不肯幫忙了。這些年,要不是家裡有木器店做支撐,能讓牛奔買的起那些價格昂貴的藥草,說不定牛莉早就死了。 說到這裡,牛奔戛然而止,他凝望著浩瀚的夜空,「趙東家,我家閨女地意思我也明白,她之所以這麼晚到你這裡來,是想贖回聯合店舖的股份,給我們老兩口養老。可是她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了她,我們老兩口的精神支柱就會垮掉,沒了她,我們以後還怎麼活呀?」說到這裡,牛奔低下了身子,將頭埋到了手掌,嗚嗚地哭了起來。 趙牧聽明白了,牛莉自知活不長久,所以把家裡存下來給自己治病地錢全部拿了出來,贖回股份給牛奔夫婦養老。另外,牛莉現在發病太頻繁,沒有辦法代替牛奔出面打理生意,牛奔木器店的財務狀況定然十分惡化,快沒錢給牛莉買藥了,所以牛奔當初才那麼著急把股份退掉,現在又這麼著急得贖回股份,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籌錢給牛莉治病。想到這裡,趙牧長歎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呀。牛莉能有這樣的父母,也不枉到這這件一遭了。看著悲慟不已的牛奔,趙牧不由得想起因為不願意拖累他而自殺的母親,趙牧就覺得心中一痛。母親是他最愛的人,她的意外離世是趙牧心中永遠難以平復的痛。 想起自己的母親,趙牧覺得自己有義務幫牛奔牛莉父女一把,他字斟句酌的開口道:「牛東家,你和牛姑娘的遭遇,我很同情,所以我可以用正常的價錢讓你把股份贖回去。不過給牛姑娘服藥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早晚有一天,丹藥會鎮壓不住病情,到時候牛姑娘的病情只會更加嚴重。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願意嘗試著給牛姑娘治一下。」 牛奔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牧,「趙東家,你還會治病?」 趙牧訕訕一笑,「牛東家,剛才通過你的講述,我覺得牛姑娘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和她的體質有很大的關係,只要能夠想辦法改善她的體質,很有可能改善她的病情,如果恢復良好的話,就算是除根也不是沒有可能。」趙牧這番話說得不盡不實,當然他也不是在吹牛。從杜如海的記憶中,趙牧獲知有一種人天生陰寒,這種人和其他陰寒體質的人還不一樣,在他們身上某個部位會出現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前人把這個地方命名為寒灶,這種天生帶著寒灶的人,從一出生開始,寒灶就會不斷地分泌一種叫作玄腦液的東西,玄腦液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物質,比玄冰精髓還要陰寒。玄腦液分泌出來後,如果不能及時處理掉,就會越累計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後,就會導致載體出現異常,表象就是昏迷,體溫下降到冰點以下。這種帶寒灶的人,在一千萬個人當中都未必會出現一個,但是只要出現,一般都活不過二十歲。當然能夠找到排除玄腦液的方法,長時間存活還是有可能的。 這樣的事情比較詭異,趙牧也不敢說出來,連保芝堂掌門都不知道的事他都知道,要是傳到寧文雲的耳朵裡,他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牛奔雖然將信將疑,但是這時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趙東家,只要你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願意把所有的家產獻給你。」 趙牧擺了擺手,「那倒不用,我要你的家產幹什麼,給自己添拖累嗎?牛東家,我只要一個要求,就是如果我僥倖治好了令嬡的病,你和你的家人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我不希望以後整天被一大堆的病人包圍著,連生意都顧不上打理。」 牛奔連忙道:「這一點請趙東家放心,我可以當著你的面發誓,就算爛到肚子裡,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洩露出去的。」說著,牛奔發了一個毒誓。 趙牧知道修真世界的人對誓言看的都很重,牛奔既然發了誓,將來違背誓言的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好,咱們倆一塊到房間裡看看令嬡。」兩人一起進了房間,趙牧示意牛奔把牛莉喚醒,「牛姑娘,我剛才已經和令尊談過了,令尊同意我嘗試著救你一下,我現在要徵詢一下你的意見,你是否同意讓你給你治病?如果你讓我治的話,我至少有五成的把握,幫你減緩病情,徹底根治的可能也有兩三成。」趙牧很謹慎,沒有把話說滿。 牛莉想了想,又看了看牛奔花白的頭髮,蒼老的面孔,心下惻然,「趙東家,我同意讓你給我治病。不過在你給我治病之前,我要提一個要求,就是請你允許我爹把聯合店舖的股份贖回去,這樣,就算你失敗了,我爹和我娘也能有足夠的錢養老。」 牛奔哽咽著道:「女兒,你安心讓趙東家給你治病,趙東家已經同意讓我用正常的價錢把股份贖回去了。」 正文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上) ~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下) 正文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上) ~ 第七十章 二掌櫃(下) 等牛奔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奔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奔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奔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奔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奔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奔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佈置了一個防禦陣,趙牧這次採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趙牧志得意滿的笑聲把陷入昏迷狀態的牛莉驚醒了,牛莉嚶嚀一聲,張開眼睛,她在甦醒的一剎那,就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光溜溜的身上冒出了一股熱氣,「天哪,我好了,我好了。」牛莉刺溜一下子,坐了起來,無限春光不知不覺暴露在外。 趙牧連忙轉過去身子,咳嗽了一聲,「牛姑娘,你暫時沒有什麼大事了,我現在出去,把你的父親牛東家請進來。」 牛莉這才想起,屋子裡面還有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頓時羞得鑽到了被窩裡面,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紅彤彤的臉。 趙牧隨手扯掉房間內的防禦陣,然後打開了緊閉半夜的房門,牛奔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就撲了過來,「趙東家,我女兒她……」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好了。」 牛奔歡喜非常,連忙撇下趙牧衝到了房間裡面,「女兒,快讓爹看看。」 趙牧把房門關上,讓他們父女倆人好好說說悄悄話,「熊大哥,辛苦你們了,你們下去好好休息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熊蒼山一招手,帶著護衛隊的兄弟離開了小院,找地方休息去了。 趙牧坐在石鼓上,開始盤算著如何最大程度的利用剛剛得到的三滴玄腦液,這玩意兒在人身體裡,害人不淺,但是取出來後就是不亞於玄冰精髓的天材地寶。說什麼也不能浪費了。 過了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打開,牛奔牛莉父女相攜而出,牛奔年紀雖老,動作卻甚是靈活,「趙東家,你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給你磕頭了。女兒,快,快跟趙東家磕個頭。」 趙牧連忙把牛奔父女攙扶了起來。「牛東家不必如此,不管是誰遇到了牛姑娘這樣地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只不過多搭了把手而已。用不著行如此大禮。」 牛奔激動著坐在另一個石鼓上,「趙東家,從我女兒百天開始到現在,我足足盼了十九年,老天爺終於還給了我和我老伴一個健康的閨女,你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搭救我們全家的救星啊,以前我有很多得罪你的地方。今天我和我女兒給你賠罪了。」說著,牛奔又要跪下。 趙牧忙道:「牛東家,說起來,咱們兩家店舖就是平等合作的夥伴,哪有給夥伴磕頭的道理,你要是再這樣。我可要把你們請出去了?」 牛奔訕訕一笑,「牛奔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過趙東家這樣高風亮節的人。好,既然趙東家不願意讓小老兒給你磕頭,回家後我一定在家供上你的長生牌位,早晚三炷香,誠心祝願趙東家你長命百歲。」 趙牧苦笑,我要是只能活一百歲,還修什麼真呢。他說道:「牛東家,你先別忙著謝我。有件事,我必須給你們兩位說明,令嬡的病,並沒有除根,如果不採取得當地措施,幾年之後還會出現反覆。」 牛奔焦急地問道:「這可怎麼辦?趙東家,請你無論如何得給我女兒想個辦法。」 趙牧淡淡一笑,「辦法也有,就是讓令嬡找一位修真高手,拜師學藝。只要令嬡能夠得到合適的修真功法,令嬡以後不得不會發病,引起她發病地東西還會成為她修煉時的助益。說實話,牛東家,令嬡有這麼好地潛質,連我都覺得嫉妒呀。」 牛奔一愣,「趙東家,你的意思是我女兒如果修真的話,不單能夠徹底根除病根,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大仙中的高手?」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沒打算瞞著牛家父女。這個世界誰都能修真,就算今天趙牧不說,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牛莉奇異的體質,上門延攬牛莉的肯定不會少,倒不如現在送給順手人情,也算對得起得自牛莉體內的三滴玄腦液了。 牛奔高興壞了,他是土生土長地滏陽城人,對修真的迷戀是別人難以想像的。套用一句俗語,叫做不想修真的凡人就不是合格的雙極星人,但是修真的條件很苛刻,不是誰都能修真地,牛奔年輕時,也曾到幾家修真門派碰過運氣,可是每次都被刷了下來,牛奔的體質實在不適合修真,本來女兒從小生下來就被病魔纏身,他已經絕了修真的念頭,沒想到現在趙牧居然告訴他,他地女兒是株修真的好苗子,而且前途不可限量,牛奔無論如何也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如此峰迴路轉,他剛剛擺脫大悲,馬上就迎來大喜,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禍福相依嗎? 「女兒,真是太好了,快快,爹帶著你去保芝堂,不,不,保芝堂太小了,怎麼能夠容納我兒這樣的天才,爹帶你去逍遙門,對,就去逍遙門。」牛奔語無倫次的叫嚷道。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牛奔和別的父母沒有什麼兩樣,自己的子女在自己的眼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牛莉掙脫了牛奔的手掌,「爹,女兒才不要拜到逍遙門門下,他們又不知道該怎樣把女兒的病除根,我要是拜到他們門下,早晚有一天,不還得發病嗎?」 「對,對。」牛奔連聲稱是,「爹都激動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咱們就拜入保芝堂,憑爹和寧掌門的交情,說不定寧掌門回收你當入室弟子,到時候你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爹也跟著沾沾光。」 牛莉依舊搖了搖頭,「爹,其他人,我誰也不拜,要拜就拜趙東家。」不等趙牧和牛奔反應過來,牛莉已經移蓮步,跪在了他面前。「師傅,請收下我吧。」 趙牧和牛奔都愣了,兩人都沒想到牛莉會做出如此選擇,「牛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我有什麼資格當你的師傅呀?」趙牧苦笑不得,他知道牛莉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真良材,但是他還沒想過要把牛莉收攏到門下,趙牧自覺不是一個好老師,要是耽誤了牛莉修煉,罪過可就大了。 牛奔急地在一旁直拔鬍子。在他的眼裡,趙牧是一個不錯的商人。但是說起修真來,就算是坐上千里馬也不可能追上正規的修真門派。一個小小的散修能有多大的本事,也就能嚇唬嚇唬普通人吧。不過牛奔知道女兒性子有些一根筋,認準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牛莉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趙牧,「請師傅收下我。」聲音響亮而堅定。 說起來,牛莉決定拜趙牧為師絕對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為了報恩。小姑娘的腦袋轉的很快。她的病拖拖拉拉地已經快二十年了,連保芝堂掌門寧文雲都沒有辦法,孰料到了趙牧這裡,只用了半夜的功夫,病就好了大半,從一點上看。趙牧就要比寧文雲厲害地多,拜師學藝,當然要找有真本事的學了。而不是圖虛名,拜那些只有花把式地人為師了。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牛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看過自己清白的身子,趙牧不但看了,還動手摸了,牛莉的心中要是沒有點想法,才叫怪呢。不過無論什麼方面牛莉自覺的都比不上趙牧,就連自己最值得稱道的商業才能也遠遠比不上趙牧,牛莉覺得自己有點配不上趙牧,但牛莉又不像放棄,於是想出這個拜師的歪招來,希望能夠一步步接近趙牧,一邊學藝,一邊培養感情。在修真世界,雖然師生戀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受人歡迎,但是也沒有人反對。 還有第三個原因,卻沒有一個當事人知道,不但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不知道,就連牛莉這個受害者也不清楚 ̄ ̄鳳凰神火地影響。在趙牧給牛莉治病的時候,鳳凰神火曾經在牛莉的體內轉了幾圈,這是神鳥鳳凰挑選手下的一種特有手段,鳳凰可是鳥之之皇,即使在神級鳥獸蟲魚當中也是頂級神物,只要被鳳凰神火在體內轉上幾圈,就會在不知不覺間打上鳳凰的烙印,從此聽命於神鳥的命令指揮。說起來,牛莉還是幸運地,鳳凰還沒孵化就被趙牧當鳥蛋給吃了,要是等到鳳凰成長為真正的神鳥的時候,牛莉現在就不是感覺到趙牧身上傳來地親切,而是在不知不覺中成了趙牧的奴僕下屬了。 趙牧苦笑連連,牛莉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牛姑娘,你可要考慮清楚,我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散修,無門無派無師傅,你要是拜我為師的話,不一定能夠修煉好,而且還有可能吃不少苦頭。」 牛莉堅定的說道:「弟子已經考慮清楚了,吃苦我不怕,只要能夠學到真本事,吃再多的苦,我也不在乎。至於師傅無門無派也沒關係,師傅自己創建一個門派就是了,從現在開始,弟子就是你的開山大弟子。師傅,請收下我吧。弟子給你磕頭了。」不由分說,牛莉趴在地上,就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趙牧連連苦笑,不知該說什麼話。***,聽說過逼良為娼的,還沒聽說過逼人當師傅的,我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趙牧自嘲道。「牛東家,你勸勸令嬡吧,我的確是個半吊子,給你女兒這樣的美玉當師傅,實在不合適。」 不等牛奔開口,牛莉已經用話堵上了牛奔的嘴,「爹,女兒只肯拜師傅一個人為師,你要是不准許,女兒就誰也不拜,不但不拜師修真,女兒以後就算是犯病了,也不醫治,更不會找師傅治病了。」 牛奔長歎一口氣,他知道大局已定,他是無力回天了,「罷,罷,罷,你愛拜誰就拜誰,爹不管你了,只要你不後悔就成。」 「師傅,連我爹都同意了,你趕快答應了吧。」牛莉欣喜地說道。 趙牧感覺自己就像是呆在架子上的鴨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他想了好半天,才咬牙道:「好吧。牛姑娘,既然你不覺得趙某粗鄙,我就收下你吧。」 「多謝師傅,請收弟子一拜。」牛莉五體投地地拜在了趙牧的腳下。 趙牧把牛莉攙扶了起來,「好了,牛姑娘,你剛才已經拜得不少了,你要是再拜下去,就成磕頭蟲,那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在趙牧接觸到她的一瞬間。牛莉臉紅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兩人肌膚相觸時的場景。她連忙站了起來。「請師傅叫我『莉兒,吧,我娘和其他的長輩都是這樣叫我的。」 「莉兒。」趙牧苦笑著喊了一聲。他覺得彆扭急了,莉兒這個稱呼似乎太親近了些,但是牛莉是自己的徒弟,這樣叫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牛奔說道:「閨女,你的病好了,又拜了師傅,現在是不是該跟著爹回家去了。你娘都擔心了一個晚上,總得回家報個平安吧。」 牛莉看了看趙牧,「不,爹。女兒以後要留在文秀軒,我這個做徒弟地,得時時刻刻跟著師傅才行。也好在師傅需要的時候,給師傅端茶倒水,要不然師傅收我這個徒弟看什麼。」 牛奔這會兒也看出了點眉頭。他是過來人,又是牛莉地親爹,女兒的變化還是能夠看出來地,「行,你想做啥都行,但是你至少也要回去給你娘告個別吧,另外你的衣服啥的,你不拿過來嗎?你總不能一直穿著這身臃腫的棉服吧。」 牛莉不捨的看了看趙牧,「師傅,你說我該不該回去?」 趙牧巴不得牛莉有多遠走多遠,最好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當牛莉說出要時時刻刻跟著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麻煩來了,現在他只想離麻煩遠點。「去吧,去吧。」趙牧連連揮手。 看到趙牧如此動作,牛莉地眼中不由得流露出少許的失望,隨即她的大眼睛中又恢復了光亮,「師傅,你等我,我會快去快回的。」 牛奔拉著女兒的手,朝外走去。趙牧笑咪咪的看著牛奔父女離開,他已經想好了,只要牛莉一走,他就開溜,他還有幾件大事要辦,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新收地徒弟拖累了自己的腳步。 突然牛莉停下了腳步,她快速的回轉身,「師傅,爹,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想說出來,讓你們參考一下。」 趙牧巴不得牛莉快點說完,快點走,「莉兒,你說。」 牛莉說道:「爹,我是有師傅地人了,從今以後,我得跟著師傅身邊伺候師傅,另外還要修煉,所以木器店的生意基本上就顧不上了,爹的脾氣又不好,總愛得罪人,而且年紀也大了,我看,爹不如把木器店合併到文秀軒吧,這樣爹就不會操心店裡的生意了,反正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師傅總不會讓爹你吃虧的,再說了,爹還有聯合店舖的不少股份,你就算不做生意,光每年分得的紅利,也足夠你和娘兩位老人養老了。師傅,爹,你們說我的主意怎麼樣?」 牛奔連連歎氣,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這女兒還沒出家呢,就把「師傅」放到了爹的前面,這要是出家了,還不得讓「師傅」上了天。「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這些年牛奔木器店能發展到如此規模,基本上都是你的功勞,別說把木器店合併到文秀軒,就算是你要一把火燒了,爹也不會反對。哎,爹的年紀大了,也沒有心思打理生意了,還是和你娘老老實實留在家裡,等著享受兒孫的孝順吧。」 牛莉一聽就知道牛奔猜中了她的小心思,嬌羞地叫了一聲,「爹,你說啥呢?」 趙牧不知道這父女倆打什麼啞謎,「牛東家,莉兒,我不同意把木器店合併到文秀軒,這要傳揚出去,說我趙牧藉著收徒的機會,吞併徒弟家人的產業,以後我趙牧那裡還有臉見人。不行,說什麼也不行。」還有一句話,趙牧沒說,他要想得到什麼,都會憑著自己的雙手賺取,要不然就憑借自己的智慧,像這樣白白的得人家的便宜,他是不會幹的。趙牧有自己的原則,違反原則的事,他是不會幹的。 牛莉說道:「師傅這有什麼,你就當是徒弟拜師的時候送的拜師禮就成了。」 趙牧堅決的搖了搖頭,現在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那種程度。 牛奔說道:「這樣吧,趙東家,我是真的不想再作生意來,我回去清點一下木器店的資產,按照市價把木器店賣給你,這總成了吧。我們木器店可是有不少工藝不錯的手工藝匠人,放到你們文秀軒就是能幹活的好手。另外,趙東家,我的閨女可是生意上的好手,我們木器店能有這麼好的發展,多虧了我的女兒。把木器店買給你們文秀軒,也好繼續給我女兒留下展示才華的舞台。」 趙牧眼前一亮,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牛莉,「莉兒,來來,師傅跟你商量個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師傅的文秀軒,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呀。呵呵,做文秀軒的二掌櫃好啊,不但有股份拿,而且待遇也高,還有福利,發展前景一片光明,嘿嘿,莉兒,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會兒趙牧臉上的笑容要多假就有多假,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連誘惑小紅帽的狼外婆看到這樣的笑容,只怕也要甘拜下風了。等牛奔父女像交待後事一樣說完話,趙牧對牛奔道:「牛東家,我現在我給牛姑娘診治病因了,需要除掉令嬡的棉服。棉服一除,氣溫陡降,你肉體凡胎,年歲又大了,肯定受不了,所以請你到房間外面等候,好嗎?」 牛奔看了看趙牧,又看了看牛莉,咬牙道:「好,我牛奔信得過趙東家,希望趙東家也不要讓老夫失望。」 趙牧心思靈動,明白牛奔的言外之意,說實話,要不是為了親眼見識一下世所罕見的玄腦液,要不是看在牛奔的一片護犢之情上,他還真的不會主動管這件麻煩事,「牛東家,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令嬡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的。」 牛奔忐忑不安的走出了房間,趙牧對熊蒼山等人吩咐道:「熊大哥,帶著兄弟們守衛好周圍,任何人都不許接近這間房子。」熊蒼山應了一聲。 趙牧把門關上,用厚布遮掩住門窗,隨後取出晶石,在房間內部佈置了一個防禦陣,趙牧這次採取的安保措施和他上次修煉仙器靈圃的時候一模一樣,趙牧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保密,將來就算有人知道了是他治好牛莉的,也不會有人知道趙牧是怎麼治好的,到時候是圓是扁還不是他一張嘴說了算,就算是有人追問,他也可以從容的想出來應對的言詞。 佈置好防禦陣後,趙牧走到床邊,牛莉一雙大眼睛略帶些戒備地看著趙牧。「牛姑娘,請你把棉服脫掉,還要帽子、圍巾、面巾都要去掉。」趙牧面無表情的說道。 牛莉遲疑了片刻,開始按照趙牧地吩咐,寬衣解帶,不大的工夫,牛莉已經除掉了棉服,也不知牛莉是不是誤會了趙牧的意思,牛莉脫得很乾淨,全身上下只剩下貼身的肚兜和褻褲。隨著牛莉脫去衣服的過程,房間內的溫度開始逐漸的下降。眨眼的功夫,房間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的樣子。趙牧地好奇心更濃厚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低的溫度,牛莉一個小小地凡人為什麼能夠存活至今,按理說她的身體早該凍僵了。 「趙東家,」牛莉聲細如蚊,言語間透著無盡地嬌羞,「我已經脫完了。你可以開始了。」說到這裡,牛莉裸露在外的肌膚好似塗上了一層胭脂一樣。 趙牧回轉頭,匆忙掃了牛莉一眼,他發現牛莉的肌膚非常的蒼白,大概是經年累月不曬太陽的緣故,而且體態略顯瘦弱。也是長年累月吃藥的病人,能有一個好身體才怪呢。趙牧沒有多看牛莉的身子,他上前幾步。溫聲道:「牛姑娘,你不要緊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曾經感覺地最冷的地方都在你身體什麼部分,麻煩你給我指一下。」 全身上下近乎赤裸,又有一個大男人站在身邊,聞著趙牧身上傳來的濃郁的男人氣息,牛莉的一顆芳心彭彭彭地亂跳著。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清楚趙牧地問題。 趙牧耐心的重複了一遍,牛莉這才反應過來,她抬起藕臂,指了指後腦門,「趙東家,就這一個地方。」 趙牧鬆了口氣,只有一個地方就好辦多了,趙牧對寒灶的認識全部來自於杜如海地記憶,他連一點動手的經驗都沒有,寒灶太多的話,光靠他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不過就這一個寒灶,趙牧也不敢輕易動手,大腦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器官,在這塊部位動手,稍有差錯就會釀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牛姑娘,你看那是什麼?」趙牧突然開口道。 牛莉一扭頭,趙牧突然出手,把牛莉打暈,牛莉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趙牧暗道一聲對不起,牛姑娘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既不想暴露我的秘密,也不想讓你承受祛除玄腦液時的痛苦,只好讓你昏迷了。 趙牧把牛莉放平,讓她以趴臥的姿勢趴在床上,手腳全部攤開,期間免不了肌膚接觸,趙牧從來沒有如此接觸過女人,心底的火噌噌的往上冒。趙牧費了好大勁,才把慾火壓了下去,他是人,不是下半身指揮下半身的動物,禽獸般的獸行他還做不出來。 趙牧又閉上眼睛,把杜如海記憶中有關寒灶的記載重新調了出來,仔細地過濾了幾遍,確定沒有疏漏之後,趙牧把手掌貼在了牛莉腦後,寒灶所在的位置。雙眼一閉,神識順著手臂延伸到了牛莉的腦海中。 神識很快就查明了寒灶的確切位置,在牛莉頭顱和脖頸相交位置上方一寸處,貼著頭蓋骨內部的地方,有三粒黃豆粒大小的異狀物,三粒「黃豆」緊緊地貼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三角形,無盡的寒氣就從這個三角形處傳遞了出來,散向了四面八方。 減輕牛莉的病情,甚至讓她表現出來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方法很簡單,把玄腦液抽走就可以了。但是這種方法同樣治標不治本,只要寒灶在,它還會不斷地分泌出玄腦液,到時候牛莉的病情還會不斷地出現反覆。要想根治牛莉的病情,就必須要切除掉寒灶才行,然而這談何容易,趙牧不是腦外科醫生,這裡又沒有相關的醫學設備,難道讓趙牧拿個斧子來,把牛莉的腦袋劈開嗎? 想了一會兒,趙牧決定採取比較保守的方法,就是先把積存下來的玄腦液抽取出來,至於切除寒灶,則可以慢慢想辦法,實在不行,趙牧以後定期給牛莉抽取一下玄腦液就是了,雖然麻煩,但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 想到這裡,趙牧開始動手抽取玄腦液,大腦乃是神經與血管最為密佈的地方。趙牧不得不謹慎行事,他把大部分地神識都逼了出來,讓它們為自己下一步動手探路。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要探明腦袋的構造,沒有強橫的神識是辦不到的,坦率的說,趙牧的修為有點不夠格,如果有個高手在旁,一定會阻止趙牧這樣做的。不過趙牧無門無派,沒有師父。杜如海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主兒,趙牧在修煉上受到的束縛很少。換句話說,趙牧身上頗有股無知者無畏地味道。什麼都敢嘗試,雖然難免有所挫折,但是一旦成功,得到的好處也是難以想像地。 趙牧這會兒感覺自己就像是用3D軟件繪圖一樣,在腦海中新建一個文件,然後測繪,繪圖。過程枯燥而乏味,又不能出一點差錯。這種本事,是每個修真者修煉到高深之處,自然會擁有的,區別就是孰強孰弱了。隨著探測地範圍逐漸加深,神經和血管的密度越大。神識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趙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他甚至都產生了放棄的念頭。可是一想到牛奔悲慟莫名的樣子,趙牧就強迫自己堅持了下來。 就在趙牧前力已消、後力未繼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神火再次動了,不過這次鳳凰神火沒有到牛莉地腦袋裡面摻和,他好像知道水火不相容似的,只是在趙牧的四肢百骸中運轉,殘陽月缺訣在鳳凰神火的帶動下,也運轉了起來,漸漸的趙牧的神識開始恢復,甚至還有漸漸變強地趨勢,這種趨勢很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牧鬆了口氣,總算沒丟人丟到家,他剛才在後力難續的情況下,強行堅持,險些走火入魔。在鳳凰神火的引導下,在殘陽月缺訣地配合下,趙牧有驚無險的完成了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必要步驟,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如何把玄腦液抽取出來了。 趙牧現在要丹藥沒丹藥,要法寶沒法寶,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在牛莉的腦袋上鑿一個眼出來,然後順著這個眼把玄腦液抽取出來。在腦袋上鑿眼非常有講究,要避開血管,避開神經元,眼的面積還不能太大,而且越小越好,最好能夠達到肉眼難辨的程度,這樣靠人自身的癒合能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把這個小眼給堵上。 趙牧把按在牛莉頭上的手換了一個位置,然後把另外一隻手也按在了牛莉的頭上,他決定用真元力在牛莉的頭上鑽一個眼出來。真元力無影無蹤,看不見摸不著,要在他人腦袋上鑿眼談何容易,趙牧也是被迫無奈,誰讓他窮得叮噹響呢。趙牧把真元逼到手上,心裡轉動間,真元已經凝結成了一個比頭髮絲還細的針狀物,如果有人看到,定會驚呼出聲,趙牧的這種手段,乃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擬物化形,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法術,就連很多出竅期以上的修真高手都不一定能做的到,趙牧以靈寂期的修為就做到了這點,只能說他的悟性遠超旁人,另外還得感謝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 在神識的檢測下,趙牧小心翼翼的避開血管與神經元等重要的組織結構,七拐八拐的在牛莉的後腦勺鑽出了一個比頭髮絲還細的通道。這個過程足足花了趙牧半個多小時時間,鑽出來的通道及時拉直了也不到一寸,時間都花在了探索通道路徑上了。 通道在腦殼內部的出口位於三滴玄腦液的中間,等通道鑿通後,趙牧操縱著真元變成了一個真空的管道,一端延伸到了玄腦液內部,然後趙牧操縱著真元開始蠕動,以便產生吸力,在趙牧的不懈努力下,積存了將近二十年的玄腦液終於動了,順著真元組成的管道緩慢的流了出來。經過漫長的等待,一滴玄腦液流了出來,在趙牧的手掌形成了一個圓球,趙牧沒有心思細看,取出一個小冰箱,把玄腦液扔到了冰箱中,然後他又接著對付起來另外兩滴玄腦液。 等到三滴玄腦液被趙牧抽取出來以後,東方的天空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起來。這一點,趙牧是不知道的,他用厚布遮擋住了門窗,外面的光線是照射不到房間裡面的。玄腦液全部抽去出來了,趙牧鬆了口氣,下面他要做的就是盡快恢復牛莉的體溫了,這些年,她之所以能夠在如此陰寒物質附體的情況下存活,和玄腦液的存在有很大的關係,如今玄腦液已經被趙牧徹底抽乾,驟然失去玄冰液的保護,牛莉肯定承受不了前後的差別,弄不好會因為低溫,而被凍僵。 此外,趙牧在用神識探測牛莉腦海的時候,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意外發現,牛莉的體質非常的好,是一塊難得的修真的好材料,依照牛莉的體質,如果修煉水陰屬性的修煉法門,將來取得的成就不可限量,而且因為寒灶的存在,牛莉修煉時還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有了這個發現,趙牧就有了辦法徹底根治牛莉的病根了,至少寒灶的存在再也不會危及到牛莉的生命了。 趙牧把牛莉扶了起來,讓她盤腿坐在床山,然後雙掌抵在牛莉光潔嫩滑的後背上,真元透過趙牧的手掌傳遞到了牛莉的體內,幫著牛莉抵禦寒氣,驅逐寒氣。這會兒鳳凰神火也來跟著湊熱鬧,他分出了極小極小的一部分,趁著趙牧不注意溜到了牛莉的體內,在牛莉體內轉了兩三圈後,鳳凰神火又撤了回來。趙牧不知道,因為鳳凰神火的舉動,他得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好處。 很快,趙牧就完成了這一過程,他跳下床,把牛莉放到,隨手拉上被子,給牛莉蓋上。他拿過來了小冰箱,發現玄腦液的低溫透過冰箱的外殼傳遞了出來,冰涼冰涼的。趙牧打開小冰箱的蓋子,仔細的大量著三滴滾圓的玄腦液,乍一看上去,玄腦液像是三個田黃石質地的圓珠,泛著迷人的色澤與光芒,十分的好看。 看著三滴玄腦液,趙牧心中一動,這三滴玄腦液可是說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天材地寶,他正好利用這三滴黃豆粒大小的玄腦液辦一件大事。想到大事辦成後的美好前景,趙牧不由得笑出聲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上)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上) 如果問趙牧最缺什麼了,趙牧的回答肯定是「幫手」了,獨木難成林的道理,趙牧比誰都清楚,要想把文秀軒做大做強,光靠他一個人的力量絕對是不行的,需要有很多人幫他才成,在滏陽城,做工的人相對比較好找,但是懂得經營管理的人卻非常少。趙牧至今都非常慶幸當初自己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能把丁翁這樣具有豐富經驗的掌櫃招納過來,正是因為丁翁的存在,趙牧才能兼顧修煉和生意,文秀軒發展到現在還沒有崩盤,丁翁功不可沒。 對趙牧的提議,牛莉表現得很是爽快,沒有絲毫的忸怩,「只要師傅需要,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牛奔歎了口氣,連寶貝女兒都被趙牧挖走了,看來牛奔木器店不關門都不行了,「女兒,咱們走,等和你娘報完平安後,你想幹啥,爹都不攔你了。」 牛莉辦事的速度很快,沒等中午,就坐著一輛馬車,返回了文秀軒,趙牧把牛莉引薦給了丁翁,丁翁對牛莉早有耳聞,看到東家連牛莉這樣的人都能挖來,心中對東家的佩服更深了一層。牛莉很乖巧,並沒有炫耀什麼,她見趙牧並沒有點明自己是師傅的徒弟,也沒有專門說出來,相反牛莉對丁翁持禮甚恭,處處以晚輩自居。牛莉在年輕一輩的掌櫃東家當中素有盛名。能得到她的如此尊敬,丁翁心裡就跟喝了糖水似地。兩個人相談甚歡,倒把趙牧這個東家冷落到了一旁。 看到兩人能夠沒有任何隔閡的交流,趙牧非常的滿意,「丁掌櫃,莉兒是新來的,店裡的生意還不是很熟,所以這一段時間我就不給她安排具體工作了,先讓她熟悉一兩個月之後,你們倆再協商著該如何分工。莉兒。你記住,丁掌櫃是大掌櫃。經驗比你豐富,你要多跟著丁掌櫃學習。如果有什麼問題,記得多多向丁掌櫃請教。」 「師……」師傅兩字還沒說完,趙牧便瞪了牛莉一眼,牛莉吐了吐舌頭,連忙改口道,「東家,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多多請教丁掌櫃的。不過要是我的問題連丁掌櫃都解決不了,我是不是可以找東家你呀。」 趙牧點了點頭,「理論上當然可以了。不過呢,我最近一段時間,要外出遊歷一番,短則一兩個月。長則半年左右,這段時間,店裡的生意就交給你們倆打理了。丁掌櫃。我離開後,咱們文秀軒的新建計劃就交給你負責了,修改圖紙地事你和大家商量著辦,只要不違背我制定的原則就行。這裡是一千塊標準晶石,你收好了。」趙牧把一個晶石袋遞給丁翁。 丁翁沒接,「東家,你信得過我,我還信不過我自己呢。這可是一千塊標準晶石,我根本沒有能力保證這麼多晶石不被人搶走,萬一出點好歹,就算是把我給賣了,我也付不起這個責任呀。東家,你還是把晶石收回去吧,要不然你把晶石交給牛二掌櫃保管。」 牛莉膽子要比丁翁大多了,她大大方方地把晶石接到了手中,「東家放心,晶石在人在,晶石亡人亡。」 趙牧笑道:「莉兒你不用說的這麼悲壯,假如真地有人盯上了這筆晶石,我准許你捨棄晶石保命,晶石丟了咱們還可以賺回來,人不在了,一切就都完了。得,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看著趙牧揚長而去的背影,牛莉緊緊地把晶石袋捂在胸口,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保管好晶石,以免辜負了師傅對她的信任。 趙牧說是要去遊歷,其實是想找個隱蔽的地方,修煉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修煉好了,不但會成為修煉道路上的一大助力,就連文秀軒的生意也能受惠不少。不過修煉這件東西有一定的冒險性,倘若被外人發現,等待趙牧地可能就是無盡的追殺。 趙牧從滏陽城北門出來後,放出了如虹劍,腳下運力,如虹劍載著他閃電般飛了出去。如虹劍不利爭鬥,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速度了。不大的工夫就躥出去十餘里,速度比越野吉普車還要快出不少。 望著天空中變成黑點的趙牧,宋文藻氣的連連跺腳,他這幾天一直帶著幾個弟子暗中跟蹤趙牧,期望著能夠順籐摸瓜,找到隱藏在趙牧背後地前輩高人,為了這個計劃,他算計到了每一個細節,就是沒想到趙牧的飛劍居然會這麼快,飛起來比兔子還快,連他也只能看著趙牧的背影望洋興歎,更不要說手底下那幾個不成器地弟子了。 「趙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滏陽城城北能藏身的地方只有薜荔山,就算是把薜荔山翻個底朝天,我也把你和那位前輩找出來。」宋文藻賭咒發誓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然而莽莽薜荔山,綿延數百里,大小山峰近百,想在這麼大一座山中尋找兩個人,談何容易。何況,趙牧根本沒在薜荔山。 趙牧玩得依然是常用的反跟蹤手段,他做事一向謹慎,就算是有了速度飛快的如虹劍之後依然如此,他馭駛飛劍,在薜荔山上空虛晃一槍,隨後繞了一個大彎,朝著滏陽城東南方向飛去。趙牧清楚記得東南方向的那片原始森林,人跡罕至,走上好幾里路都不一定能夠遇到一個人。人口密度要比薜荔山小多了。上次誅殺冉催命之後,趙牧被宋文藻一行人丟在了原始森林,靠著一雙腿返回了滏陽城,沿路上沒少受罪,不過收穫還是有一些的。至少趙牧弄明白了為什麼這片面積不小的原始森林為什麼鮮少有人光臨。 滏陽城東南地這片原始森林,滏陽城人通常稱呼其為熏北森林,這裡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各種各樣的樹木植被。曾經有人到熏北森林裡考察了三四年,結果是一種藥草都沒有發現,礦窩也沒有一個,雙極星到處都是樹木,熏北森林距離滏陽城又比較遠,以至於熏北森林無數的樹木資源也沒有人開發利用,冉催命當初把這裡當成隱身的據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出於此。 趙牧找了一片樹木蔥鬱的平地。平地的面積很小,大概只有八九平方米的樣子。周圍全都是參天大樹,抬起頭來。只能隱約的看到幾片小孩手掌大小的藍天,位置相當隱蔽。這種地方作為修煉地地方還是不錯的,趙牧滿意地取出晶石在地上設置起防禦陣來,趙牧現在設置起陣勢地速度越來越快,手法越來越熟練,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一個品階相當不錯地防禦陣出現在空地上。地面上密密麻麻的鑲嵌著上百塊晶石,複雜的線條把這些晶石串聯到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漂亮。 趙牧走到防禦陣中間,隨手啟動了防禦陣,須臾間,一個半透明的防護罩把趙牧包圍了起來。趙牧沒有耽誤一點時間。他馬上盤腿坐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幾樣東西 ̄ ̄慘不忍睹的晶石一塊,幾株藥草另外就是趙牧剛剛得到不久的玄腦液。 那塊慘不忍睹地晶石只有花生米大小。火屬性,品階是最差的一種,不過這塊晶石可是趙牧最珍貴的家當之一,晶石裡面寄宿著一個沒有意識的白板元嬰體,這個元嬰體還是趙牧在薜荔山的某個遺址當中發現的,這麼長時間了,趙牧一直沒有合適地機會修煉。趙牧這次撇下一切,為的就是修煉一下元嬰體。 像這種沒有肉身的元嬰體對修真者地吸引力比大部分丹藥、法寶都要好,吸收了元嬰體所蘊含的靈氣可以提升修為,還是修煉成器靈,甚至某些性情怪異的煉丹師會把元嬰體當成合藥的靈藥……但是這些利用元嬰體的方法手段在趙牧看來,全都落了下乘。趙牧是生意人,做生意的追求的境界是把利益最大化,無論是煉製器靈,還是用來提升修為,都不能最大程度的搾取元嬰體的剩餘價值。趙牧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元嬰體煉製成靈體。 靈體是天生的地行者,可以不受約束的穿越地下大部分地域,非常適合用來發現並挖掘深埋地下的晶石礦、材石礦以及其他只在地下生長的天材地寶。趙牧現在最缺的就是晶石了,而晶石又是修真界通行的硬通貨,可以說有了晶石就可以買到大部分修真資源,如果有一個能夠隨時隨地發現晶礦並進行挖掘的靈體,就相當於地球人家中養了一支會下金蛋的母雞,就等著數錢吧。 元嬰體修煉成靈體需要三種必不可少的天材地寶,分別是化靈草、定形芝以及玄冰精髓。化靈草和定形芝,趙牧這裡都有,都是從木靈族那裡買來的,數量不多,但是用來煉製一個靈體是足夠用的了。不過玄冰精髓可不像前兩種藥草那麼好找,需要到常年冰雪不消的地方才有可能找到,尋覓起來難度很大,上次趙牧當初在逍遙東大殿的拍賣會上看到有人拍賣玄冰精髓,就起了購買玄冰精髓的念頭,可是他沒有門路和那個神秘的賣主取得聯繫,所以,趙牧一直沒有機會煉製靈體。現在好了,有了玄腦液這種可以替代玄冰精髓的天材地寶,成功煉製靈體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趙牧掐靈訣,把寄宿在晶石裡面的元嬰體放了出來,元嬰體的前身魔嬰被趙牧抹去了意識,所以元嬰體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就像個木偶一樣,一點靈氣都沒有。通常修煉成靈體的元嬰體多多少少都有些意識,就算他們本身不是自由的,在修煉成靈體的過程中也能配合擁有者,像趙牧的這個元嬰體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是沒有任何先例可循的。 趙牧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當他用真元把化靈草搗碎,潑灑成霧狀的時候,元嬰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兩隻小眼睛茫然地看著趙牧。趙牧沒有辦法,只好分出來一部分神識附體在元嬰體之上,然後又把另外一株化靈草弄成霧狀。像趙牧這樣一心兩用,甚至一心三用的方式在修煉的初級階段是非常危險的,就算是元嬰期的修真者都不敢輕易嘗試,也就是趙牧這樣無門無派無師傅的三無散修才敢這麼做,說好聽點叫富於冒險精神,說不聽點就是傻大膽。每年因為傻大膽胡亂嘗試修煉方法的修真者不知道要死多少個。 趙牧的神識完全控制了元嬰體,在化靈霧出現的時候,衝了進去。只見化靈霧當中旋起了一個碗口大小的漩渦,元嬰體如魚得水一般的在霧中遊蕩,霧氣慢慢的順著元嬰體的肌膚滲透了進去,逐漸的凝實著元嬰體的身子。大概半個小時後,一株化靈草形成的霧被元嬰體吸收乾淨,趙牧彈出了一滴玄腦液,玄腦液到了元嬰體頭頂上之後,綻放開來,像一朵傘一般,從頭到下把元嬰體罩在了裡面,很快,玄腦液在元嬰體體表形成了一層薄如蟬翼的表層,旋即這層玄腦液便隱入了元嬰體體內。這時候,元嬰體的身子和剛才相比有了很大不同,變大了一些,同時也由透明變成了半透明狀態。趙牧又接著用了一株化靈草和一滴玄腦液加深了這種變化。此時的元嬰體已經有資格改稱為靈體了,不過此時的靈體還不夠凝實,隨時都有可能潰散,最終魂飛魄散,趙牧什麼都得不到。 趙牧不慌不忙地把定形芝搗爛,然後把玄腦液和定形芝混合在一起,然後把兩者的混合液打成霧狀,讓靈體吸收。修煉到了這一步,成與敗就在一線之間,如果能成,一切都好說,如果失敗了,趙牧不但得不到靈體,就連自身都會受到牽連,他的一部分神識還控制著靈體呢,要是靈體潰散,趙牧馬上就會遭受到反噬,隨時有可能走火入魔。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逆天煉嬰(下) 趙牧在煉製靈體的時候,針對他的搜索也在薜荔山上有條不紊的開始了,宋文藻在向掌門公孫荊紅請示後,從門派當中調集了近百人手開始在薜荔山展開大規模搜索。雖然宋文藻等人做的很隱蔽,但是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作為滏陽城的掌管者,逍遙門在得到消息後,針鋒相對的也派出了大規模的搜尋隊伍,貝清輝在把他們這些弟子門人派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明確告訴他們尋找什麼東西,而是叮囑弟子們盯緊了天機宗的一舉一動,一旦對方發現了好東西,就想辦法分一杯羹,如果得不到好處就破壞掉。逍遙門和天機宗明爭暗鬥了許多年了,類似的事情誰也沒少干。 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無論是天機宗還是逍遙門,都找到些天材地寶,不過他們的真正目標,誰也沒找到。宋文藻鬱悶壞了,恨不得找逍遙門的貝清輝當面理論,不過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他還是強行嚥下了這口惡氣。天機宗的實力還比不上逍遙門,兩派發生直接衝突的話,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門派。宋文藻怏怏地門中弟子全部召喚了回來,逍遙門的傢伙願意在薜荔山兜風就都兜去吧,老子是不奉陪了。 「師叔,」宋文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後,水綺璐站在了他的面前,「我想留在薜荔山繼續尋找姓趙地那個流氓。請師叔批准。」 水綺璐在宋文藻的力薦之下,取代了桂枝南的位置,成了天機宗的核心弟子。對於這樣的人士變動,天機宗存在著極大的爭議,桂枝南的能力悟性品德在同代弟子中一直被長輩們看好,這時候突然被人捋下馬來,換成了水綺璐,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心悅誠服的接受。雖然以宋文藻為代表的幾個實權者非常偏愛水綺璐,但是對水綺璐的各方面素質,低下地人還是有著不小的看法地。水綺璐享受呵護享受慣了。爭議一起,馬上覺得受不了了。急於做一件大事,證明自己成為門派核心弟子是水到渠成的事。而不是沾了某個大人物地光。 水綺璐的這種心態,宋文藻能夠理解,他自己也承受著相同的質疑聲,身上的壓力也不小。宋文藻的處事風格強硬,有時候連掌門都不放在眼裡,自從他成為天機宗的主管之一以來,不管是門派內部還是外部。他都得罪了不少人,這次他力排爭議,強行推舉水綺璐成為核心弟子,成為了門派內部攻擊他的導火索,宋文藻同樣需要一場勝利鞏固自己在門派內部地地位。更重要的是,門派內部流傳著一條小道消息。公孫荊紅馬上就要辭掉掌門之位,專心修煉了,掌門之位會在幾位主管中挑選。志在掌門之位的宋文藻現在不允許有絲毫的意外毀了自己光輝燦爛的前途。 「好,綺璐,師叔支持你的想法,你就留在薜荔山好好地尋找趙牧吧。我有種直覺,趙牧就藏在山中某處,只要你有耐心,肯定能等到他露面的那一刻。記住了,一旦發現了趙牧的蹤跡就給師叔發雀符,我會火速支援你地。」宋文藻想了想,又道,「我是不能繼續留在薜荔山了,目標太大,容易引起逍遙門的注意,反而不美,這樣好了,綺璐,我讓玉祥陪著你一塊搜尋趙牧的蹤跡。」宋文藻又交代了兩句,帶著大隊伍離開了。 逍遙門的人在宋文藻等人離開後,又在薜荔山逗留了半天,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薜荔山。因為兩大派聯袂搜山而嚇得雞飛狗跳的薜荔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微風習習,鳥語花香,秋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給薜荔山換了一幅模樣。 在兩大派上演鬧劇的時候,趙牧依然躲在幾十里開外的熏北森林中修煉。十幾天前,趙牧僥倖煉製成功了靈體。本來煉製的過程一帆風順,沒有什麼波瀾,不料等到快結束的時候,趙牧的煉製過程出現了破綻,在靈體徹底凝結前的一剎那,趙牧把握不住了,靈體凝實的時候突然產生了強大的排斥力,一下子把趙牧的神識趕出了靈體。趙牧當時就出了一身冷汗,這個靈體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如果沒有他的神識進行控制操縱,靈體根本不可能徹底凝結,他修煉靈體的努力將面臨著功虧一簣的過程。即使僥倖靈體凝實成功,趙牧也失去了控制靈體的機會,沒有在靈體內留下他的烙印,那麼靈體凝實後,趙牧就少了一個指揮靈體的渠道,靈體將成為沒有意識的流浪者,直到遇到實力強橫的修真者,成為他人的東西。 趙牧急了,他馬上嘗試著把神識延伸到靈體內部,可是靈體的身周盤旋著一層淡淡的青光,趙牧的神識根本衝不破這層青光。趙牧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想到了體內的「三昧真火」,他決定用三昧真火開道,硬生生的燒出一條通道下來,即使這樣做,靈體最終的實力有可能受損甚至徹底毀壞,趙牧也決定嘗試一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靈體成為他人的囊中物。 一絲針尖粗細的火焰從趙牧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控制著金紅色的火焰往前方延伸,當快觸及到靈體的那道防護青光的時候,趙牧就覺得自己的眼前晃了一下,胳膊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好像發生了什麼似的。等到他穩定了情緒,再想催逼出來一道三昧真火的時候,蟄伏在他胸口的火焰分出了一絲火焰,沿著他的經脈流到了指尖後,再也不肯往前進一步了。趙牧氣極,他沒想到在此關鍵時刻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難道他注定和這個靈體無緣嗎?注定要給別人做嫁衣裳嗎? 趙牧沮喪了片刻,突然發現凝視好的靈體並沒有破開防護罩飛走。而是靜靜地懸浮在空中。靈體的模樣非常可愛,有點像楊柳青年畫上的童子,虎頭虎腦的,小腦袋瓜光潔溜溜的,短胳膊短腿,十分的可愛。讓趙牧吃驚的不是靈體為什麼沒有遁去,而是靈體的眉心處出現了一個絕不應該出現的圖案,一個硬幣大小的鳳凰沖天而起地圖案,圖案的整體看來和文秀軒地商標倒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趙牧越看越是奇怪。難道是我人品大爆發,連煉製出來地靈體都打上了文秀軒的Logo。這也太扯了吧? 讓趙牧吃驚的不僅僅局限於此,當他想偷雞的黃鼠狼一樣躡手躡腳的伸出手來。想把靈體抓到手中的時候,靈體無風自動,直接落到了他的手中。當趙牧把靈體抓到手中地時候,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好像靈體和他是一體的。他就是靈體,靈體就是他,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又非常的古怪。 趙牧心中一動,靈體飛了起來,趙牧心中再動,靈體又落到他地掌中……經過趙牧的反覆嘗試,他確定了一件事,不知處於什麼樣的原因。靈體被他煉製成功了,而且煉製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趙牧頓時鬆了口氣,這就好。至少不用擔心給人做嫁衣裳的問題了。 趙牧想了半天,也沒能弄明白靈體的額頭為什麼會出現鳳凰的圖案,貌似他趙某人和神鳥鳳凰沒有絲毫關聯吧?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趙牧也不強求,他相信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靈體煉製成功了,首要的是試驗一下靈體是不是想傳說的那麼好用?趙牧費這麼大力氣煉製靈體,不就是等著靈體給他找礦挖礦嘛。試驗的理想地點當然是薜荔山了,哪裡有晶石礦的存在,不比熏北森林,連塊最爛的劣質晶石都看不到。不過趙牧在去薜荔山找礦挖礦之前,還需要熟悉一下控制靈體的技巧,畢竟這個靈體沒有自我意識,不過是個死物,或者說是工具,沒有他的操縱,別說找礦挖礦了,靈體連往地下潛行都不知道。 熏北森林渺無人煙,是練習靈體控制的絕佳地點。趙牧心神一動,靈體無聲無息的鑽到了地下,看著消失的地方,趙牧嘖嘖稱奇,地面上一點被破壞的痕跡都沒有,依舊平整光滑,連個眼都沒有,也不知道靈體是怎樣鑽到土裡面的。 在靈體入土的一剎那,趙牧感覺到有東西衝擊到了他的識海之中,識海位於大腦的位置,卻又不是大腦,功能比大腦更多更強悍,是修真者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當修煉到一定程度,也就是元嬰期的時候,識海會轉化成紫府,元嬰將在這裡凝結。識海受到衝擊,趙牧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馬上停止了操縱靈體的動作,而是把神識沉入識海,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東西很奇怪,看起來像是什麼東西在地下穿行的時候拍到的錄像資料,趙牧心中一動,馬上把這段音像資料和靈體聯繫到了一起。他控制著靈體又往地下鑽了少許,果然又一股信息傳來回來,趙牧大喜,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實時觀察到靈體看到的一切,到時候地下有什麼寶貝,都會一一呈現在他的眼前,他可以決定靈體挖什麼不挖什麼。這下子趙牧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他剛才還在擔心如何發現地下的礦藏呢,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迎刃而解。 趙牧馬上開始了各種嘗試,在他的控制下,靈體像只鼴鼠一樣在地下左衝右突,所不同的是,靈體穿行的速度更快,還不用挖洞,方便極了。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傳送回了大量的信息,趙牧頗有點目不暇接的感覺,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如果這些音像資料不斷的傳送回來,大腦有一天會不會被這些沒用的東西撐滿?旋即趙牧笑了,這個問題應該說杞人憂天吧,他剛剛修煉不到一年,看到的聽到的比起杜如海這樣的修煉高手少了不知多少,杜如海都沒事,他又怎麼可能出現問題。 經過不知多少時間的嘗試,趙牧大概算出了目前自己能夠控制靈體抵達的極限,一百米左右,如果再行深入,靈體就變得不太靈活,而且傳回來的信息也會時斷時續,甚至會長時間傳送不回來任何信息,不過這個距離,趙牧和靈體之間的聯繫還在,如果再深入了,趙牧就不敢保證了。 距離的事情好辦,只要稍加注意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趙牧打定主意,以後只要出現少許信息不暢的苗頭就要把靈體收回來,現階段來說,靈體就是趙牧秘密武器,核武器一樣的存在,用趙牧的話講,就是文秀軒被人搶走了,也不能丟了這個寶貝疙瘩。 接下來,趙牧開始試驗和讓靈體挖掘東西,然後把挖出來的東西從地下帶到地上來。這一嘗試不要緊,趙牧發現要把靈體投入到實戰階段,還有不少困難需要克服,最重要的困難有兩個,一個是靈體能夠攜帶的東西不多,只能一隻手抓一個,最多嘴裡再叼著一個,兩條腿再夾住一個,多了就不行了。這個還不算是最大的困難,最關鍵的障礙是當靈體攜帶著物品從地下往地面上行進的時候,遇到的阻力開始不成比例的增長,整體感覺像是掉到了強力膠膠池裡面一樣,往前挪動一寸都十分的困難,只有在減少攜帶物,減小攜帶物的重量的時候,靈體上行的速度才會快一些。經過反覆試驗,趙牧確定了當靈體攜帶一個雞蛋大小的物品的時候,在地下的行動基本上不受影響。對此,趙牧也沒有別的辦法,杜如海的記憶中關於靈體的部分幾乎沒有,趙牧根本不知道靈體是如何生活的,關於靈體的一切,他暫時只能一點點的摸索。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半離殞丹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半離殞丹 離殞丹是修真界最有名的療傷聖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它,一點都不過分。在趙牧所知的丹藥中,離殞丹是趙牧最感興趣的丹藥了,以他來自地球的思維方式,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枚比花生米大不了多少的丹藥就能把一個重傷瀕死的修真者從死神手中奪回來? 趙牧是個求知慾旺盛的人,他知道無論他付出多大的代價,從別人手中買回來離殞丹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研究離殞丹的途徑,最好是自己動手煉製幾枚。趙牧覺得通過煉製離殞丹這樣的頂級丹藥,可以讓他把握修真丹藥文明的精髓,更好的理解修真世界的丹藥體系,還可以提升自己煉丹的水平,當然還有一點也是不容忽視的,就是可以帶來可觀的經濟利益,趙牧估摸著一枚離殞丹怎麼著不得賣它個三五千塊標準晶石,有了這麼多標準晶石,趙牧即使幾年不做生意,也足夠維持他的修煉了。趙牧現在還不知道,他對離殞丹的估價出現了嚴重的偏差,至少差了一個數量級,那些真正需要離殞丹的修真者,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會有任何不滿的。 趙牧取出兩株殞命秈花,還有幾種煉製離殞丹必須的輔藥。煉製離殞丹,除了要用到殞命秈花這味主藥外,還需要十七八種輔藥。趙牧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中只能勉強湊夠其中地五六分之一,僅有這些輔藥,就算趙牧煉丹成功了,也不可能煉製出來真正的離殞丹。 趙牧也沒在意,他急於體驗一次煉製離殞丹的過程,能不能成功煉製出來地道的離殞丹不再他的考慮本範圍之內。殞命秈花對其他人來講可能珍貴到了極點,但是隨時可以和木靈族交易的趙牧並沒有把殞命秈花看的太重,他相信木靈族那裡應該有更多的殞命秈花。 用蛤蟆鼎煉製離殞丹肯定不行,注定要失敗,趙牧雖然對於結果如何不強求。不過像這樣擺明浪費的事情,趙牧是不會做的。他考慮了一下自己擁有地條件後。決定嘗試一下用丹陣煉丹。用晶石擺陣,配藥。搗藥,煉丹……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程序後,趙牧煉製出來了一枚黑漆漆地丹藥,只有兩粒黃豆大小,比煤球都黑,正常的離殞丹是黑褐色地,而且模樣也比這枚不起眼的丹藥漂亮多了。這枚丹藥還是在鳳凰神火的幫助下才勉強煉製成功的。趙牧不知道這枚丹藥的效果究竟如何,他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就是這枚丹藥應該也能救人,至於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就不是趙牧能夠揣測到的了。 兩株殞命秈花只煉製出來一枚丹藥,這樣地買賣嘗試一次就夠了,趙牧把凌亂擺放在身周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隨手關閉了防禦陣。準備出關了。趙牧小心翼翼的清理了一遍現場,把他修煉時留下的痕跡盡可能的清除掉,然後趙牧馭使飛劍朝著薜荔山飛去。薜荔山有晶礦分佈。趙牧打算用靈體這樣的獨門工具,在薜荔山好好地探測一下礦藏,順便挖幾塊好晶石出來。到修真世界已經快一年了,趙牧到現在還沒有見識過上品晶石是什麼樣子,更不要說極品晶石了。 靈體是趙牧的最大秘密之一,用靈體勘礦肯定要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趙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薜荔山地中心區域比較安全,相比於薜荔山外圍的過度開發,這裡基本上還是一片還沒來得及挖掘的處*女地,人流的密度也比較少。 趙牧腳踏如虹劍,在薜荔山中心區域轉悠了幾圈,最後挑選了一個草木不是很茂盛的半山腰落了下來,這裡和靈窟所在相隔有兩個山頭,即使被逍遙門的人發現,也不會發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趙牧把挖藥草的標準裝備全都取了出來,背上藥簍,抗上藥鋤,裝模做樣的挖了幾株普通的藥草丟到了藥簍後,趙牧悄無聲息的放出了靈體。靈體靈活的像隻兔子,眨眼間便鑽到了山體之中。 趙牧一邊用一隻眼睛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瀏覽著靈體傳遞回來的信息,期望著能夠從中發現一點晶石存在的苗頭。探礦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不是什麼地方都有晶石或者材石存在的,如何發現他們隱藏的地點,成了無數修真者研究的課題,探礦的方式發展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套固定而又有效的流程。探礦的方法不外乎兩種,一種是借助法術,一種是借助器物,像探礦儀就是器物當中最為簡單效率最低的一種,很多修真大派不惜重金購買了貴重的探礦法寶,專門用來探礦。探礦法寶的行情一向走俏,價錢比極品戰甲、極品飛劍還要貴出許多,即使這樣,都不一定能夠買到。不過這些探礦法寶再好使,也沒有辦法和天生地行者 ̄ ̄靈體相提並論。 有了靈體的輔助,趙牧好比多了一雙可以深入地下的眼睛,那裡有礦,那裡的礦質好,一目瞭然,這還不算,靈體還可以晶礦直接帶到地面上,唯一的缺憾就是一次能夠帶出來的晶礦太少了。 趙牧選擇的探礦地不是很好,直到靈體深入到山體五六十米深的地方後,才發現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晶石,品質還不怎麼樣。靈體繼續深入,依然一無所獲。無奈之下,趙牧只好轉移陣地,飛到了另一個山頭上。這次的探測結果讓趙牧非常滿意,在山體深處,大概四十多米深的地方,趙牧發現了一條南山玉的礦脈,南山玉算不上多珍貴的玉料,修真者一般都把這種玉用來製造玉瞳簡。趙牧簡單估算了一下,山體下的玉礦礦脈儲藏了大概有千餘立方米的南山玉。一立方米的南山玉大概可以做兩千多塊玉瞳簡,一千立方米就是兩百多萬塊玉瞳簡,全部賣出後,可以得到五六萬的標準晶石,要是全部做成雕件玉瞳簡出售的話,得到的標準晶石將會更多。 當靈體帶著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從地下冒出來的時候,趙牧長舒了一口氣,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用意念控制靈體是一件相當消耗精神的事情,趙牧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精神的損耗是相當大的,比一次高強度的腦力勞動還要累。不過再累,趙牧心中也是高興了,他想了一會兒,決定暫時把靈圃作為靈體寄宿的地方,別的法寶他也沒有,如虹劍和雲雀戰甲他又經常的使用,如果用這兩樣東西作為靈體的寄宿地,暴露的危險無疑會大出許多。這樣的虧本生意,趙牧是不會做的。 趙牧控制著靈體鑽到了靈圃,然後他又把靈圃細心的收好,做完這一切後,趙牧取出了幾塊晶石開始恢復精神。真元和精神是相輔相成的,真元足則精神好,真元缺則精神差,反之亦然。 修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趙牧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具體多久,趙牧也沒個參照物,不知該如何判斷。讓趙牧意外的是,經過這次修煉靈體以及修煉過後長時間的試驗,他的修為好像又長了不少,在識海盤旋的雲團似乎有凝實了不少,對於這一點,趙牧在高興之餘,又有點憂心忡忡,他修煉的速度太快了,來到雙極星還不到一年,他的修為就快趕上桂枝南了,要知道桂枝南可是從小就開始修煉。而且他的實際年紀也有三四十歲了,可是桂枝南地修為不過是靈寂中期,只比趙牧高一個小等級。趙牧現在非常想找一個值得信賴的修真高手,好好的請教一番,像他這種修煉速度,到底正常不正常?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一想起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趙牧就頭疼不已,這裡不像北京的大學校園,有了問題,可以找導師請教。至不濟圖書館也有大量書籍刊物供他參考,哪像雙極星。一切都顯得有些閉塞、保守,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當然和絕大部分散修相比。趙牧無疑是極其幸運的,至少他完全傳承了杜如海的記憶,修煉的起點要比一般人高出許多。 趙牧暫時撇下這些煩心的事,他決定做些擅長地事情,提升一下積極性。趙牧想起肖霜天托付給他的事情,即尋找前輩幫著天機宗煉製冰火符。趙牧是知道冰火符地,這也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玉符。攻擊性要比雷火靈符好出不少,勉強能夠算到中等偏下地玉符類型中,當然這種類型的玉符在雙極星這樣比較偏僻的修真星球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玉符了,也就是雙極星修真者常說的上品玉符了。 坦率的說,這樣的玉符,趙牧煉製起來沒有多少信心。用「三昧真火」煉製冰火符。消耗真元地速度是非常快的,趙牧不知道能不能供應的上,要是能夠找到專門煉製玉符的鼎爐就好了。 冰火符是玉符這個大類下面的一個小類。詳細說來有十幾種玉符都可以籠統的稱為冰火符地。趙牧不敢胡亂煉製,萬一煉製出來的冰火符和肖霜天交給他的冰火符不是同一種,樂子可就大了。趙牧從儲物袋中取出冰火符,然後用神識探測了一下玉符內部地陣勢以及陣勢的排列方式,確定好這些之後,趙牧又取出一枚空靈玉煉製而成的玉符料。看著手中這塊透著凝脂般光澤的玉符料,趙牧暗道天機宗真是財大氣粗,這麼好的空靈玉居然用來煉製冰火符,未免有點掉價。空靈玉用來煉製某些上品的玉符是再好不過了,偏偏天機宗沒有一個人識貨,要用它來煉製冰火符。趙牧不知道,不是天機宗財大氣粗,而是公孫荊紅的問題,公孫荊紅當初得到冰火符的時候,玉符的材料就是空靈玉,等到公孫荊紅自己煉製的時候,試驗了很多種玉符料,發現用空靈玉煉製出來的效果是最好的,自然而然,公孫荊紅就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式,即煉製冰火符必用空靈玉。他哪裡知道外域的修真者是不會浪費這麼好的玉料的。 反正玉符料是天機宗出,趙牧不會替天機宗感到心痛,他關心的是如果成功的把所有的玉符料煉製成冰火符的話,他將得到的報酬。肖霜天的承諾是煉製成功一枚冰火符,趙牧將得到十塊標準晶石,肖霜天一共給了他五百塊玉符料,這就是五千塊標準晶石,這麼大的標的,不管放到哪裡都是一筆不小的生意,對趙牧這樣的窮人來說,尤為如此。 不過趙牧清楚的知道,這筆錢不好賺,不說到時候肖霜天會不會按照承諾,足額足量支付報酬,就算他足額支付了,將來會不會反悔?他要是稍微露點口風,估計趙牧就會被那些樑上君子惦記上。這樣的後果還在趙牧的承受範圍內。趙牧擔心的是另外一種可能,如果委託他煉符是天機宗精心設計的陷阱,那麼等待趙牧的後果是為未可知的,能夠煉製出這麼好的玉符,天機宗肯定不願放過,到時候要是強迫他帶著天機宗的人尋找那個並不存在的前輩,趙牧又該怎麼辦?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種可能性不小,一想到宋文藻那雙透著豺狼般不信任的眼神,趙牧就不寒而慄。不管從哪方面說,宋文藻都是聳立在他面前的一個巨大障礙,趙牧決定將來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要把這塊絆腳石挪走。只要宋文藻在,他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趙牧胡思亂想了半晌,又把精神集中到了手中的玉符料上。他開始照葫蘆畫瓢煉製冰火符。第一塊冰火符的煉製並不成功,火焰溫度沒有控制好,玉符料發生了溶化變形。等到趙牧收回鳳凰神火的時候,玉符料已經不成樣子,歪歪扭扭,疙疙瘩瘩,要多醜就有多醜,顯然已經報廢。趙牧也不著急,反正肖霜天已經承諾,玉符料煉製壞了,算他們地。他又取出來一塊玉符料,開始煉製。這次同樣失敗了,火焰的溫度同樣高了些。如此反覆,經過數次嘗試。趙牧總算掌握了煉製空靈玉的時候,該出多大的火苗,火焰又該控制在什麼樣的溫度範圍。確定好溫度後,趙牧開始用真元在空中繪製陣勢,然後把它們依次打入到玉符料中。同樣煉製的過程並不順利,趙牧又浪費了幾塊玉符料後,才成功的煉製成了一個冰火符。 看著這個冰火符。趙牧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他用神識探測了一下,發現他煉製出來的冰火符和雷火靈符存在著同樣的問題,威力大出不少。這樣的結果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有了這樣地冰火符,宋文藻就更有理由看自己不順眼了。 想來想去,趙牧決定毀屍滅跡。他把鳳凰神火逼到了玉符內部,把玉符燒穿,經過他的一番破壞。玉符又變成了醜八怪。煉製到這時候,趙牧已經有些後力未繼了,他抓出兩塊晶石修煉了一會兒後,又繼續煉製起來。這時候,趙牧開始想一些歪招,故意地偷工減料,故意縮水,他已經打定主意,寧肯少賺一點晶石,也不能讓天機宗產生一種「趙牧是一條大魚」的錯覺,他這會兒還不知道天機宗已經把他當成了一條大魚,正在薜荔山張開天羅地網,等著他上鉤呢。 不知過了多久,趙牧終於成功地把所有地玉符料變成了冰火符,這些冰火符沒有兩枚是相同的,威力、大小、形狀都不一樣,最差的預付攻擊性比雷火靈符還有不如,最好的比肖霜天給他的那個冰火符還要強一點點。趙牧就是想通過這些玉符告訴天機宗一個信息,隱藏在他背後的那位前輩高人,還沒有能力穩定的煉製冰火符這樣地「高級符」,至於天機宗的人相信不相信,就不是趙牧能夠控制的了。 看著這些奇形怪狀的冰火符,趙牧笑了笑,心下暗忖公孫荊紅看到它們的時候,會不會氣出個好歹來?趙牧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公孫荊紅暴跳如雷地樣子。 突然,趙牧心中一動,想起一件和冰火符毫不相關的事來,這件事是關於靈體的。靈體在地下穿行地時候,會把看到的東西反饋給趙牧,趙牧為了查看這些信息,不得不進入到一種類似修煉的狀態,這樣做很危險,不能被人打擾,需要做好防護。能不能把自己的眼睛和靈體鏈接到一塊,當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直接把看到的東西投射到趙牧的視網膜上,這樣就相當於趙牧直觀的「看」到了,不用麻煩的設置防禦陣,也不用麻煩的進入類修煉狀態。 趙牧再次放出靈體,開始進行試驗。經過他的不斷摸索,經歷了數次失敗後,趙牧終於找到了契入的方式,當靈體在地下穿行的時候,趙牧的眼睛可以同步接收靈體看到的一切,不過這樣的缺點也是明顯的,他的眼睛在接受這些音像資料的時候,趙牧就看不到別的了,就連近在咫尺的手掌都看不到,趙牧暫時想不到別的好辦法,只好讓一隻眼睛專門用來接收靈體看到的一切,另一隻眼睛用來正常的觀察周圍。驀然變成獨眼龍,趙牧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他也只能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了。 靈體收起來後,趙牧決定再煉製一些丹藥備用,他個人覺得冰箱的保鮮效果有限,藥草長時間存放在冰箱的效果肯定比不上放到玉盒裡。這一點趙牧在地球的時候深有體會,有些蔬菜之類的東西放到冰箱的時間一長,蔬菜就會變蔫,甚至會腐爛,文秀軒生產的冰箱會不會出現類似的問題,目前還沒有結論,不過趙牧覺得還是把藥草煉製成丹藥比較合適,至少也要把藥草煉製成靈藥,以便將來製丹藥的時候合藥煉。另外,趙牧決定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到錦鼠商會一趟,探探路。像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最好的叩門磚就是丹藥了,人人都需要,價錢也可高可低,最重要的是煉丹師是修真世界最受尊敬的一批人之一。沒有誰願意輕易得罪煉丹師,畢竟誰都有生病受傷的時候。 趙牧仔細想了想在木靈族購買的藥草種類,然後又判斷了一個自己具有的條件,最後決定把煉製的目標瞄準培元丸。培元丸是四聖藥之一,是築基的靈丹妙藥,如果能夠在築基前後服用上一枚培元丸,那麼服用者築基的效果會飆升許多。培元丸的售價並不是很高,五十塊標準晶石一枚,不過因為培元丸的重要性,市面上基本上很難尋覓到培元丸的蹤影,少許幾家能夠煉製出來培元丸的修真門派煉製出來的培元丸,不是留下自用,就是被大的修真門派包圓了。趙牧如果要做丹藥生意的話,培元丸無疑是個非常好的切入點。趙牧現在還不想大規模出售培元丸,和大門派利益發生衝突的事,他暫時還不打算涉足。不過用培元丸當一回敲門磚,趙牧還是沒有什麼顧忌的,反正他也不打算用真面目出現在錦鼠商會。 趙牧取出蛤蟆鼎開始煉丹,經過數天的折騰,趙牧再浪費了不少藥草之後,成功地煉製出了三十多枚培元丸。為了煉製出來這些培元丸,趙牧把所有能夠用來煉製培元丸的藥草全都用光了,要知道這些藥草合在一起的話,可以煉製出來近百枚培元丸,趙牧最後只煉製出來三十多枚,成功率實在不高。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趙牧已經很知足了,買回來這些藥草的時候,趙牧只花了不到三百塊標準晶石。三十多枚培元丸,已經遠遠超過貨款的價值了,更何況,趙牧還剩了不少藥草,還能煉製其他的丹藥,特別是這些藥草裡面還有幾株離殞丹的主藥 ̄ ̄殞命秈花,一株的價值就可以抵上貨款了。說到這裡,不得不說趙牧也是個奸商,木靈族和他做生意,是沾不了太大便宜的。 離殞丹?殞命秈花?看著幾株殞命秈花,趙牧的眼睛越來越亮,遠遠望去,就像是一隻飢餓至極的孤狼的眼神,亮得嚇人。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上)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上) 遠景是美好的,道路是坎坷的。要把上千立方米的南山玉轉化成實實在在的財富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說礦脈所在的山頭位於薜荔山深處,開採以及運輸都不容易,就算是能夠成功開採,這麼多的雕件玉瞳簡要想銷售完,也得數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雙極星的商業系統比較完善,趙牧很難在中間找到短時間內套現的渠道,尤其是玉瞳簡這樣比較成熟的產品,文秀軒要是真的在玉瞳簡市場上橫插一槓子,買家未必肯買文秀軒的賬。 趙牧想了想,決定暫時把開採南山玉的計劃擱置,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行開採也不算遲。他召回靈體,然後撿起幾塊碎石頭,在地面上擺了一個圖形,圖形看起來非常凌亂,如果不是刻意留意,外人很難想到這是趙牧做出來的標記。趙牧馭駛飛劍飛到了空中,他朝四面八方張望了一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隨即安下心來,換了另外一個山頭,繼續用靈體勘測地上的礦藏。 薜荔山不是每一座山頭下都隱藏著礦藏的,而且有些晶礦、材石礦隱藏在地面上很深的位置,別說開採了,就連探測出來它們的位置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接連換了好幾個山頭,才在一座低矮山頭半腰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礦質中等的礦窩,礦窩地容量不是很多,比趙牧上次發現的那個小礦窩稍微強一點。在這個礦窩,靈體探測到了一塊上品水性晶石,雖然只有鴿卵大小,卻也讓趙牧高興不已,當靈體帶著這枚上品晶石從地下鑽出來的時候,趙牧把上品晶石放到掌心,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半天,這才意猶未盡的把晶石收了起來。 有了這次意外的收穫,趙牧用靈體探礦的興趣更濃了,他興致勃勃地再次控制著靈體鑽到了山體中。卻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水綺璐和玉祥兩人已經在薜荔山搜索了兩天了。還是未能發現趙牧的蹤跡,水綺璐不免有些著急。她認準了趙牧就潛藏在薜荔山,不顧玉祥的勸阻,執意往薜荔山中心地帶尋找趙牧。玉祥比水綺璐小好幾歲,是宋文藻的徒弟,宋文藻對其言傳身教,把他當成自己地兒子一樣培養,在他的身上花了不少心血。這次宋文藻之所以讓玉祥陪著水綺璐,一方面是想讓玉祥為門派立些功勞,另一方面是想培養一下兩個後輩之間地感情。逍遙門鼓勵門下弟子合籍雙修,宋文藻早就為自己的徒弟選好了雙修地對象,水綺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宋文藻絕對不會在水綺璐身上花費這麼大力氣的。 「師妹。聽師兄一聲勸。」玉祥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這裡距離滏陽城太遠,師門的影響力暫時輻射不到這裡。而且這裡屬於開發比較少的蠻荒之地,很多人都企盼著在這裡發現礦藏之類的天材地寶,這些人組成十分的混亂,善惡難辨,龍蛇混雜。咱們勢單力薄,一旦和他們發生衝突,即使向師門求援都未必來得及。依我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臨近滏陽城地外圍尋找吧,反正趙牧肯定要返回滏陽城,只要咱們堵在這裡,肯定能截住他,到時候咱們倆聯手擒下他,逼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不也一樣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嗎?」玉祥也不是什麼好鳥,他提出的法子,很穩健也很陰損,如果事態照著他設想的這樣發展下去,弄不好還真有可能成功抓住趙牧。 水綺璐心高氣傲,別說趙牧了,就連其它的修真者都不放在她地眼裡,「師兄,你怕什麼?咱們天機宗在雙極星也是數得著的大門派,誰敢動咱們一根手指頭呀,難道他們就不怕咱們師門的報復嗎?我跟你講師兄,到時候,只要咱倆往他們面前一站,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咱們天機宗可不是吃素地。咱們倆已經在薜荔山轉悠了兩天了,哪一個修真同道見到咱們的時候不是恭恭敬敬的?」水綺璐倒是沒有吹牛,她和玉祥兩人的服飾都有天機宗的標示,雖然水綺璐有些蠻橫,但是沒有人願意和天機宗發生衝突,一路上所遇到的修真者衝著天機宗的面子,對他們的態度相當客氣。 水綺璐繼續說道:「師叔把尋找那位前輩下落的任務交給咱們,是對咱們倆的信任,咱們絕對不能辦砸了,而且要辦的漂漂亮亮的,不能留下尾巴。你說的圍堵的法子,我也想過,不過讓我給否決了。你想想呀,要是趙牧不從咱們倆附近經過,咱們倆不就白堵了嗎?就算咱倆能堵住他,而且把他給抓了起來,可是薜荔山外圍有不少滏陽城的修真者,要是讓人看到了,咱們倆可就丟了師門的顏面,說咱們仗勢欺人,恃強凌弱,留下一個這樣的尾巴,咱們怎麼向師門、向師叔交待?還有啊,趙牧這個流氓我曾經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猥瑣好色,卑鄙,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樣一無是處的登徒子,咱們能指望著他說出那位前輩的下落嗎?不能!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尋找到那位前輩和趙牧私會的地方,到時候咱們當著那位前輩的面,展示一下咱們天機宗的實力和邀請前輩加入的誠意。」 玉祥說道:「師妹設想的很好,可是前提是咱們得找到趙牧才行,要是找不到,你的設想都是空談。還有啊,就算咱們找到了前輩的蟄居地,前輩不肯加入怎麼辦?」 水綺璐一雙美的能滴出水來的眸子散發出冰冷的殺機,「如果不肯加入,我就殺了趙牧。沒有了趙牧給他做銷售符菉地渠道。我看那個前輩能在山溝裡面呆多久。」 玉祥沒有覺得水綺璐要殺趙牧有什麼不對的,趙牧這樣的散修在他的眼裡,和螻蟻沒什麼區別,「師妹,你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意見,咱們還是在薜荔山外圍堵截趙牧吧,這個法子穩妥一些,危險也小一些。」 「薜荔山中能有什麼危險,你膽子這麼小。聽風就是雨的,還想不想一個爺們。」水綺璐聲色俱厲得道。「玉祥師兄,這次是我首次從師叔手中接到的重要任務。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完成。你願不願意給我到薜荔山深處,我管不著,反正我是要去的。」不等玉祥有所回應,水綺璐馭使著飛劍朝薜荔山裡面飛去。 「師妹,等等我。」玉祥無奈之下,只能追了上去。 兩人飛了沒多久。便遠遠地看到了趙牧的身影,趙牧這會兒正背對著兩人飛來地方向,靈體在他的控制下,又找了一個不大不小地礦窩,晶石的品質都相當不錯。 「好啊,趙牧。我終於找到你了。」水綺璐咬牙切齒地道,「師兄,你左我右。包抄過去。」 玉祥的觀察要比水綺璐仔細多了,「師妹,趙牧一個人呆在深山裡,看他背著個藥簍卻不像是在採藥,而且也不想是在修煉,我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咱們等等看,看看趙牧究竟在這裡幹什麼。」 水綺璐一經玉祥的提醒,頓時注意到了趙牧的異常,兩個人不動聲色的降落在一塊巨石的後面,兩人小心翼翼地趴在巨石上,隔著上百米的距離,透過樹木草叢的縫隙,監視著趙牧的一舉一動。 趙牧也是大意了,被接踵而至的收穫沖昏了頭腦,放鬆了對周圍環境的監視。在靈體把剛發現地礦窩探測完畢後,他操縱著靈體從山體中冒了出來,靈體出來的時候帶著一塊上品的水性晶石,幽藍色地光華不但讓趙牧開心不已,同時還灼痛了遠處窺探的人的眼。 「天啊,是靈體。師妹,你快看呀,是靈體。」修真者對靈體是敏感的,靈體的傳說在修真界無處不在,靈體天生地行者的特性不知讓多少修真者眼饞不已,募然看到靈體出現,性情沉穩的玉祥也不免激動不已。 玉祥不過是激動,水綺璐卻是衝動,毋庸置疑,她對趙牧沒有一點好感,甚至恨不得誅殺趙牧,以雪當初趙牧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面前的恨事,與此同時,深受宋文藻器重的水綺璐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前者的潛移默化,即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是天機宗的,都是自己的。在看到靈體的一剎那,水綺璐就決定把靈體從趙牧手中奪過來,據為己有。她不假思索,當即馭使著飛劍衝了出去。 「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搶了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不算,還敢在薜荔山逗留。現在看你往哪裡跑?還不快點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然後束手就擒,跟我到天機宗請罪。」和很多「文明」的強盜一樣,水綺璐也很喜歡把別人的東西說成是自己的,用這些強盜的話講,這叫做在「道理」上站穩跟腳,這和某些美國人喜歡對別國的人權問題橫加指責,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不是臉皮修煉到一定厚度的人,絕對做不出來如此有水準的事。 玉祥也跟著衝了出來,搶回靈體可是一件大功勞,玉祥又怎能放過如此機會。 趙牧暗道一聲「糟」,他在第一時間就斷定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除非他交出靈體,還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到天機宗才行,不用任何猜測,趙牧也知道這樣做,等待他的命運只有一條,就是無聲無息的被人殺人滅口。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不動聲色把靈體收了起來,「水姑娘,我想你的眼睛是花了,這裡哪裡有什麼靈體,我怎麼沒看見?」 水綺璐怎會被趙牧的小把戲騙過,「臭流氓,你以為動動嘴皮子,就能撇清嗎?趁早把我們天機宗的靈體交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玉祥扮起了紅臉,「趙東家,不要狡辯也不要抵賴了,只要你能把靈體交出來,我和師妹是不會為難你的。」 趙牧佯怒道:「不知道你們倆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就不奉陪兩位了。」說著,趙牧放出了如虹劍,然後跳到了飛劍上,心神一動劍,如虹劍帶著趙牧飛了起來。 「臭流氓,見機不妙就像逃走嗎?」水綺璐不依不饒地罵道,「師兄,咱們倆快追,今天他不把靈體交出來,咱們倆決不能放過他。」 趙牧暗自取出兩枚玉符,等到水綺璐和玉祥飛起來後,突然操縱著飛劍調轉了頭,朝著兩人衝了過來,兩人沒想到趙牧不但不跑,反而還迎面而至,頓時有些愣神。趙牧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真元激活玉符,抖手射出兩道雷火靈符。 雷火靈符接連炸開,把水綺璐和玉祥震的在天上翻了幾個大跟頭,兩人頓時惱羞成怒,「趙牧,你好大的膽子,我們給你機會,你倒先動起手來了。」說話的是玉祥,「師妹,你等一下,我馬上給師門發一道雀符,請師傅調集人手,一塊圍剿趙牧。」 趙牧一擊得手,當即馭使著飛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開始逃竄。時間不長,已經飛出了老遠。水綺璐急了,「師兄,這會兒調集人手肯定來不及了。趙牧要是跑了,咱們什麼都得不到。還是咱倆聯手殺掉趙牧,奪取靈體比較好。反正,趙牧的修為也不高,咱們倆聯手足夠收拾他了。」 看著趙牧越飛越遠,玉祥也知道調集人手是不可能的了,這會兒趙牧就是一個驚弓之鳥,靈體這麼大的秘密洩露了出去,他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會返回滏陽城了,真要是讓趙牧逃了,以後再想找到他就難了。重要的是他玉祥就失去了一次立大功的機會,他現在還不是門派的核心弟子,只是次優先培養的對象,他急需要立一場大功,讓師傅給他說說好話,好把優先前面的那個「次」字抹掉。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下)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誘殺(下) 「啥也別說了,師妹,咱們追吧。」美好的前景,沖昏了玉祥的頭腦,讓他做出了一個無法挽回的決定。兩人馭使著飛劍,緊緊地咬住了趙牧。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趙牧。通常,趙牧是無害的,但是把他給惹毛了,他也可以下狠心,做出一般人不敢做的事,成大事者,不能一味的心慈手軟,該心狠手辣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這次又是事關生死,趙牧在靈體暴露的一剎那,就想好了要如何應對。首先,他必須保證把水綺璐和玉祥引過來,不能讓他們把風聲洩露出去,他之所以用雷火靈符炸了水綺璐、玉祥一下,就是要激怒他們,讓他們失去理智,同時也藉機麻痺他們,讓他誤認為趙牧是個軟弱可欺的軟柿子。事實證明,趙牧示敵以弱的策略是成功的,水綺璐和玉祥兩個人被即將到手的功勞沖昏了頭腦,失去了應有的冷靜。 趙牧的如虹劍速度很快,如果全力施展的話,水綺璐根本別想攆上他,為了保證水綺璐不跟丟目標,趙牧一邊裝模做樣的逃竄,一邊降低了「逃竄」的速度。沒了他這個魚餌,水綺璐又怎肯上鉤? 趙牧馭使著飛劍時而左衝右突,時而上竄下跳,一幅驚慌失措,慌不擇路的樣子,水綺璐和玉祥更加堅定了抓住趙牧的信心。在他們倆地眼中,趙牧就是一隻充當玩具的耗子,而他們就是戲耍老鼠的貓。讓他們感受氣憤的是,趙牧一點也沒有充當老鼠的自覺,經常會停下來,甩出幾枚玉符,給兩個人製造一點麻煩。 趙牧看似逃竄的沒有規律,其實他前進的方向總體上是往薜荔山深處飛去的。很快,趙牧便飛到了一個山谷的上方,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頭朝著山谷紮了下去,同時。趙牧沒有忘記從懷中掏出幾枚最強力地玉符,這幾枚玉符都是他給公孫荊紅煉製的。沒想到還沒有交到公孫荊紅地手中,卻用來和他的徒子徒孫一角生死了,讓人忍不住感慨,世事多變幻,非人力能夠揣度。 山谷地底下是靈窟的所在,趙牧現在顧不得考慮逍遙門的人是否在這裡,就算是有。趙牧也要往靈窟裡面闖,為了以後不用東躲西藏,他也只能冒險了。 靈窟所在的山洞很快就出現在趙牧的眼前,趙牧回頭看了看,發現水綺璐兩人咬他咬得很緊,趙牧還嫌不夠刺激。衝著水綺璐嚷道:「木姑娘,你是不是和人拜堂成親的時候,新郎官被人拐跑了?所以你才追我追的這麼緊。想把我搶回去代替新郎官地位子呀?」 水綺璐肺都給氣炸了,「趙牧,你個無恥的臭流氓,不要讓本姑娘逮著你,要是讓我逮著你的話,我非把你碎屍萬段。」 玉祥忙道:「師妹冷靜一點,別中了趙牧的激將法,反正他現在也跑不了了,咱們慢慢玩,等會兒玩死他,看他還怎麼囂張。」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被宋文藻收為入室弟子的玉祥也不是什麼善類。 趙牧哈哈一笑,「木姑娘,趙某不陪你們玩了。」他抖手射出兩枚玉符,玉符觸及到靈窟洞口的禁制,頓時炸裂開來,爆炸產生地威力眨眼間破壞掉了禁制,漆黑的洞口赤裸裸的袒露了出來。趙牧沒有絲毫地遲疑,腳踏飛劍,飛到了靈窟裡面。 水綺璐和玉祥如附骨之蛆一般,緊隨而至,玉祥攔住了水綺璐,「師妹,慢一點,小心有埋伏。」 水綺璐急了,「趙牧是被咱們追到這裡的,又不是他把咱們引誘到這裡的,能有個屁埋伏呀。師兄,你追不追我不管你,反正我是絕對不能放過趙牧的。」說罷,水綺璐不理玉祥,逕直往靈窟內闖去。 玉祥說什麼也不敢撇下水綺璐一個人,他緊跟在水綺璐的後面,也闖到了靈窟裡面。兩人往前飛了大概有七八米的樣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無數斗大的石頭鋪天蓋地的從山洞上面落了下來,時間不長,就把靈窟的洞口給堵上了。 「師妹,咱們還是別追了。先想辦法,退出去再說。」玉祥謹慎地建議道,「這個山洞,咱們一點都不熟悉,很容易會落入趙牧設下的圈套,還是固守待援妥當一些。」 水綺璐不屑地道:「師兄,你這人就是磨嘰,還有點瞻前顧後,一點都不爽快。趙牧那個臭流氓有什麼好怕的,他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散修,上次宋師叔在熏北森林硬生生的把冉催命留下的東西全都拿了過來,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像他這樣窩囊的人,也是世間少有了。咱們用不著害怕這樣一個窩囊廢,只要能夠抓住他,我保證他會乖乖的把靈體交出來。到時候,咱們可就立了大功。宋師叔臉上也有面子。」 玉祥趁機提出了條件,「師妹,你應該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希望咱們倆能夠組成修真伴侶,合籍雙修,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呀?」 水綺璐一咬牙,「師兄,只要能把趙牧抓住,讓我親手宰了這個臭流氓,我就和你拜堂成親。」 玉祥喜道:「有你這句話,師兄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和你攜手擒住趙牧。師妹,咱們走。」 兩人抖擻起精神,朝著靈窟深處飛去。洞口被堵,靈窟顯得很是陰暗,玉祥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個晶石燈,雪白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趙牧就潛伏在距離兩人僅僅幾米遠的地方,他最怕的就是洞口被堵上後,兩個人不追他。而是設法通知天機宗,要是那樣地話,趙牧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現在好了,水綺璐和玉祥自高自大,只有兩個人就想抓住他,留給趙牧的機會就要大得多了。趙牧悄悄的馭使著如虹劍,跟在水綺璐和玉祥的後面,後者習慣性的把搜尋的目標放在了靈窟的深處,卻沒想到他們倆追殺的目標就在他們的身後。 趙牧取出了幾個威力最大地玉符,用真元激活後。如虹劍猛地加速,瞬間衝到了距離水綺璐僅僅兩三米遠的地方。趙牧抖手射出冰火符,大部分地玉符都衝著水綺璐而去。只有一兩個打向了玉祥,為的是稍稍阻止玉祥救援。 玉符劃破空氣發出地犀利響聲,引起了水綺璐的注意,玉祥甚是機靈,腳下的飛劍陡然拐了一個彎,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冰火符,水綺璐的警惕性要比玉祥差遠了。她下意識的回轉了頭,想看看背後衝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冰火符轟然炸響,如雲地青色火焰猛地迸發了出來,直撲水綺璐的面門,水綺璐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瞬間便被火焰吞噬,不過是呼吸般短暫的時間,冰火符的陰寒的能量就把水綺璐連同燒灼著她地火焰凍在了一起。亮晶晶的冰塊內,青色的火焰依然在燃燒,冰塊局限了水綺璐地活動空間,只能發出一聲聲的慘叫,任由火焰吞噬著她的身體,蠶食著她的靈魂。 「師妹,」玉祥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他抖手射出了一件法寶,擊在了冰塊之上,然後他又甩出了一張紙符,趙牧不無鬱悶的發現,玉祥使用的紙符居然是文秀軒的大甘霖符。大甘霖符瞬間化雨,把包裹著水綺璐的火焰給澆滅了。水綺璐僥倖逃得一命,不過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了,只剩下一口氣在,眼看是不活了。「師兄,給我報仇。」腦袋一歪,痛暈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到手的漂亮媳婦,被趙牧摧殘成這個樣子,玉祥七竅生煙,睚眥俱裂,「姓趙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急促的念了一句咒語,戰甲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瞬間把他裹得嚴嚴實實。「趙牧,暗中偷襲不是什麼本事,有本事咱們倆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 趙牧除了玉符,什麼都沒有,唯一能夠爭鬥的如虹劍還被他踩在了腳下,當交通工具,又怎麼可能和修真大派出來的玉祥正面爭鬥,他哈哈一笑,「趙某懶得和你計較,念在大家都是修真一脈的份兒上,你趕快把水姑娘帶走,說不定還有救。道友,晚了,就什麼都沒了。」趙牧當然不可能讓玉祥從容離去,他依然打得是偷襲的注意,只要玉祥把水綺璐抱起來了,就是他再次出手的機會。 可惜,玉祥根本不給趙牧一點機會,「殺了你,再救人也不遲。說不定吃你一塊肉,喝你一口血,師妹會好得更快。姓趙的,納命來吧。」話語間透露出的恨意,讓人不寒而慄。 ***,怎麼從天機宗出來的就沒有一個好鳥?趙牧不無鬱悶,上至宋文藻,肖霜天,下至水綺璐,玉祥,都恨不得置他於死地,要不就是大耍兩面三刀的把戲,就連桂枝南上次也刻意隱瞞了什麼。趙牧斂容說道:「道友,本來咱們遠無怨,近無仇,可以和平共處的,可是你們非要出手搶奪我的東西,還要殺人滅口,趙某才不得不奮起反擊,以圖自衛。趙某實在是搞不清楚,我和貴派為什麼就不能實現雙贏呢?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斬盡殺絕才肯罷休呢?」 玉祥嘿嘿一聲冷笑,「姓趙的,想從我嘴裡面套話,你還嫩了點,下地獄,問閻王爺去吧。」話音未落,玉祥又拋出了一件法寶,法寶的樣子酷似兵器中的鑭,閃電般敲向趙牧的腦袋。 趙牧連忙飛到一邊,打神鞭擦著趙牧的身子落了下來,凌厲的罡風刮得趙牧的耳朵生疼。趙牧識得厲害,不敢再有少許停留,馭起飛劍就跑。 玉祥緊隨其後,「想跑?沒門。姓趙的,今天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碎屍萬段,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銀節鑭再次揮起,直射趙牧的後心,趙牧躲閃不及,啊的一聲慘叫,從如虹劍上掉了下來。「姓趙的,你跑啊,你倒是跑啊。」玉祥面目猙獰,恍如地府厲鬼降世。 趙牧順勢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很快就滾到了距離水綺璐不遠的地方,玉祥恍然大悟,怒目圓瞪,「姓趙的,你敢?」 趙牧哈哈一笑,「我敢,我為什麼不敢,從你們追殺的我的那一刻,你們就該想到了。水姑娘,對不住了,願你下輩子投給好胎。」趙牧伸手一招,如虹劍出現在他的手中,趙牧隨手一揮,如虹劍便把水綺璐的腦袋砍了下來,他抬起腳來,像踢皮球一樣,踢了水綺璐的腦袋一下,***,讓你裝死。 玉祥睚眥俱裂,雙目幾欲滴出血來,他沒想到兩人聯手不但沒能殺掉趙牧,反而還把師妹的性命搭到了裡面。「姓趙的,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玉祥狀若瘋虎。 趙牧這次再也不敢久留,他能殺掉水綺璐一多半是因為後者不諳爭鬥,疏忽所致,可是玉祥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爭鬥場上的菜鳥,趙牧沒有一點把握能夠殺掉玉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時間人為的拉長,藉機尋找玉祥的破綻。趙牧跳到如虹劍上,開始和玉祥兜起了***。 玉祥追了趙牧一會兒,腦子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收起了銀節鑭,又從懷中取出了另外一件法寶,這件法寶是師傅賜給他的,嚴格說起來,這不是一件法寶,而是一個靈獸,奇毒無比的藍環蛇。自從玉祥收到師傅的這件禮物後,花了很大的精力進行馴養,可是到了現在還不能保證藍環蛇百分之百聽從他的指揮。這次為了能夠殺掉滑溜似泥鰍的趙牧,玉祥什麼都顧不得了。 藍環蛇裝在試管大小的竹筒裡面,玉祥一手拔開了竹筒的塞子,藍環蛇刺溜一聲,從竹筒裡面探出了三角腦袋。「寶貝兒,去,咬死他。」玉祥一指趙牧。 一道藍色的閃光飛了起來,藍環蛇張開了櫻桃小口,森森獠牙衝著趙牧咬了過去。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上)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上) 趙牧沒想到藍環蛇不但會飛,而且它的速度會這麼快,藍環蛇幾乎是瞬息而至,撲到了趙牧的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其實避免藍環蛇咬傷的方法很簡單,穿上戰甲就可以了,不過趙牧從被人追殺到現在,哪裡有時間取出戰甲,只能眼睜睜看著藍環蛇小小的「親」了他的後背一下。 蛇毒發作的很快,幾乎就在藍環蛇咬到趙牧的同時,趙牧就一頭從如虹劍上摔了下來,撲通一聲,趙牧就掉到了靈窟的暗河裡面,清涼的河水讓趙牧從昏迷的邊緣清醒了過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也顧不得玉祥就在他身邊虎視眈眈,急忙從懷中取出儲物袋,把裝著藥草的小冰箱拿了出來,從中挑了一株有解毒療效的藥草,一下子塞到了嘴裡,嚼爛之後,咽到了肚子裡面。藥草起作用還需要等待一會兒,趙牧強撐著坐在了河水中,開始運功,嘗試著把蛇毒逼出來。 玉祥一擊奏效,頓時喜出望外,更讓他喜上加喜的是,趙牧暴露出來的秘密實在是太驚人了,敞開的小冰箱裡面擺放著很多藥草,玉祥對藥草知之甚少,但是就憑他這一點點藥草的常識,也發現冰箱裡面有不少珍貴的藥草,哈哈,趙牧啊趙牧,殺死你之後,不但你的靈體要歸我,這些藥草也是我的了,到時候我把這些東西統統獻給師傅,我一定會被提拔成核心弟子的。可惜師妹不能和我分享這一切了。 一想到身首異處的水綺璐,玉祥不由得怒火中燒。他看著運功逼毒地趙牧,兩眼放出惡毒的凶光,「龜兒子的,你不是在運功逼毒嗎?我讓藍環蛇再咬你一口,看看到底是你逼毒逼得快,還是蛇毒發作的快。寶貝,」玉祥撫摸著藍環蛇的腦袋,又指了指趙牧。 藍環蛇突然暴起,一口咬在了玉祥的鼻子上,玉祥大驚。他連忙把藍環蛇塞到了竹筒裡面,然後取出蛇毒的解藥來。他剛把藥瓶取出來,蛇毒就衝到了他的腦子裡。玉祥臉一黑,一口黑色的血噴湧而出,瞬間暴斃而死。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他周圍游動,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有幾個拳頭大小的小人在他身周地暗河游動,看著他們血紅的眼睛。趙牧頓時放下心來,「木靈族地朋友,請你們通知貴族的族長,我趙牧又來和你們交易了。」 一個木靈族族人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趙牧知道他肯定是去通知族長木沐澤去了。他轉動著腦袋,察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水綺璐和玉祥的屍首旁邊都圍著好幾個木靈族族人,他們指點的兩個人的屍首,嘰嘰喳喳的爭論著。木靈族吃夠了修真者的苦頭,他們對修真者地好感實在有限,即使是對趙牧,也是提防大過合作。趙牧要想和木靈族建立足夠的信任,還需要經歷很長的時間才行。 「別動。」趙牧看到有個木靈族族人好奇的撿起了裝著藍環蛇的竹筒,正要拔開塞子,連忙喊了一聲。 木靈族以為趙牧想幹出什麼不軌的事來,圍著他地幾個木靈族族人開始揮刀舞槍,掐起了靈訣。 趙牧忙道:「各位木靈族的朋友,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對你們不利,那位木靈族朋友手裡面拿著的可不是什麼好玩地東西,而是一種劇毒的靈獸,藍環蛇,被他咬上一口,很難活命的。你們要是不信,我證明給你們看。」 趙牧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木靈族族人的面前,「朋友,把那個竹筒給我。」 木靈族族人把竹筒往胳膊肘下一塞,扭轉了身,看樣子是怕趙牧貪圖他發現的寶貝。 蛇性薄倖無情,即使養再長的時間都未必能夠養熟,即使藍環蛇這樣的靈獸也不例外。趙牧生怕夜長夢多,惹出別的禍端來,不管怎樣,藍環蛇是不能繼續留在世上了,更重要的是沒有誰知道它有沒有記憶功能,要是記下來趙牧的模樣,事情就大條了。趙牧取出一塊中品晶石,然後指了指木靈族腋下的竹筒,「我和你換。」自從上次和木沐澤做過一次生意後,趙牧就知道木靈族族人對晶石的需要已經達到了偏執的程度。 木靈族族人看了看晶石,又看了看竹筒,隨即搖了搖頭,可是他的眼睛依然一眨不眨的盯著趙牧手中的晶石。 趙牧笑了笑,又取出一塊晶石,「我用兩塊和你換。」 木靈族族人一雙紅眼亮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他抬起手來,三根手指衝著趙牧晃了晃。 趙牧很爽快地交給木靈族族人三塊標準晶石,藍環蛇的價格決不是三塊標準晶石,而是要多出百餘倍,不過趙牧買下藍環蛇是為了殺蛇滅口,自然不會白白浪費三百多塊標準晶石。木靈族族人把竹筒丟給了趙牧,趙牧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伸手接住竹筒,竹筒到手後,趙牧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塞子沒有掉下來,要是藍環蛇跑出來就麻煩了。 趙牧走到暗河邊上的石地上,取出幾塊晶石,在地上擺了一個束縛的陣勢,把竹筒放到了裡面,隨手啟動了陣勢。然後趙牧逼出了蟄伏在胸口的鳳凰神火,對準竹筒燒了過去。竹筒是普通的竹筒,鳳凰神火眨眼之間便把它化成了灰燼,藍環蛇驚慌失措的逃了出來,鳳凰神火的高溫讓它感到了不安,它扭動著身子想逃走,可是陣勢把它束縛住了,只能在陣勢內游動,很快便被鳳凰神火吞噬掉了。 木靈族族人在趙牧擺設陣勢的時候,全都圍了過來,當他們看到竹筒裡面真的有一隻三角腦袋地蛇出現的時候。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個撿到竹筒的族人更是臉色煞白,也許是想到了被蛇咬到之後的嚴重後果。當蛇被趙牧燒死後,木靈族族人看趙牧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 這時,另外一個木靈族族人發現了玉祥丟下的那個藥瓶,撿了起來,屁顛屁顛跑到趙牧跟前,把藥瓶交給了趙牧,趙牧拔開瓶塞,聞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這裡面裝著的是藍環蛇蛇毒的解藥。他連忙倒出幾枚藥丸,塞到了自己的嘴裡。剩下地藥丸也被他倒了出來。藥瓶則扔到了一邊。 「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了。」趙牧誠心實意的對那個撿到藥瓶地木靈族族人道謝,可是後者卻眼巴巴地看著趙牧,在他的眼神變成憤怒之前,趙牧猛然醒悟過來,連忙取出來幾塊晶石交給那個族人,「不好意思。我忘了付錢了。」 那木靈族族人轉怒為喜,捧著比他腦袋小不了多少地晶石,樂得合不攏嘴。其他木靈族族人見到可以從趙牧這裡換到晶石,都紛紛的湧向了水綺璐和玉祥的屍體,希望能夠從屍首上找到點東西,轉而賣給趙牧。 趙牧留下水綺璐和玉祥的屍首還有大用。要是被這些不明究裡的這些木靈族族人破壞掉了現場,他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他連忙喊道:「請大家不要動他們的屍體。他們地身上有毒,你們要是沾染到毒液,就沒辦法活命了。」 木靈族族人頓時嚇作鳥獸散,像是躲避瘟疫一樣,離水綺璐和玉祥的屍首遠遠的。 「哈哈,趙東家,我盼你盼了好久了。」木沐澤冒了出來,「我聽說你被人追殺,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牧半真半假地說道:「沒什麼,碰到兩個不開面的傢伙,想從我這裡得到你們木靈族的消息,我不肯告訴他們,結果就被他們追殺到了這裡。現在沒事了,他們都成了死人,木靈族的存在不會有更多人知道地。」 木沐澤點了點頭,「趙東家幫我們隱瞞,我們感激不盡,我想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兩個人引誘到這裡之後,再誅殺,萬一你要是殺不死他們,不就暴露了我們木靈族了?」 趙牧說道:「木族長,我也不瞞你,這兩個追殺的修真者來自天機宗,天機宗在滏陽城是唯一能夠和逍遙門相提並論地修真大派。你想想,要是讓逍遙派的人得知他們的費盡心機保守的秘密被天機宗的人發現了會作何感想?還有,要是天機宗的人知道了他們的弟子門人是在逍遙派的勢力範圍內被殺的,他們又會怎麼想?」 木沐澤顧不得追求趙牧的口誤,兩眼放出血紅的光芒,「趙東家,這個兩虎相爭的計策好,讓逍遙門和天機宗狗咬狗,兩派要是打起來才好呢。***,我那麼多族人被逍遙門的人抓走了,現在總算可以討回來點利息了。趙東家,我代表全族上下,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們木靈族出氣。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 趙牧笑道:「木族長客氣了,咱們兩家是生意夥伴,你們木靈族的事就是我趙牧的事。」 木沐澤哈哈一笑,「趙東家說的不錯,我們兩家是生意夥伴,互幫互助,互惠互利是份內之事。來呀,把我們準備好的藥草全都拿出來。」 不長的時間,一堆藥草出現在趙牧的面前。這次的藥草數量很大,比上次的交易量多出來一倍不止。木沐澤豪爽地道:「趙東家,今天你幫了我們木靈族一個大忙,我們木靈族無以為報,這些藥草就送給你了。」 趙牧忙道:「木族長,這可使不得。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我可不能白要你的藥草。」 木沐澤一瞪眼,「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們木靈族,還是不把我們木靈族當成朋友?」 趙牧看得出來木沐澤是認真的,他知道再爭論下去,雙方只會僵持下去,於是爽快地說道:「好,木族長,貴族送我的禮物,我收下了。不過木族長把我當朋友,我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裡有六百塊標準晶石,是我個人送給貴族的,還請木族長一定要收下。」 木沐澤和趙牧相視一笑,嚴格說起來,這次還是一次「買賣」,可是其中的氣氛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雙方都打上了贈送的旗號。 木沐澤對趙牧滿意到了極點,他活了幾百年,還沒見過一個修真者像趙牧這樣不肯占木靈族便宜的,「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真正的朋友。今天我當著族人的面,鄭重向你承諾,即使將來我們木靈族擺脫了逍遙門這個纏身的惡魔,我們木靈族也只會和你趙東家一個人交易。我們不會賣一枚靈果,一株藥草給別人的。」 能夠獨家壟斷木靈族的藥草,趙牧只覺得漫天的晶石向他砸了過來。他強忍住內心的喜悅,嚴肅地說道:「今天,我趙牧當著木族長和所有的木靈族朋友起誓,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解救那些被困的木靈族族人,並且會用公平合理的價錢收購木靈族的藥草和靈果。終我趙牧一生,我都將視木靈族為可信賴的朋友,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木沐澤從趙牧發出的誓言能看得出來,趙牧是真的把木靈族當成了平等相待的夥伴,朋友,頓時顯得有些激動,「我們木靈族也願意和趙東家你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所有的木靈族族人齊聲喊道:「同甘共苦,不離不棄。」 趙牧正要和木靈族繼續拉關係的時候,靈窟外面突然傳來嘈雜的響聲,隱隱有爆炸聲傳來。趙牧忙道:「不好,估計是逍遙門的人來了,木族長,咱們快撤吧。」說著,趙牧把藥草收了起來,又匆忙的把地面上留下來的可能暴露他身份的痕跡統統抹掉。 木沐澤小手一揮,「阿離,你帶著趙東家從靈窟的另外一個出口出去。路上注意一點,不要暴露了出口的位置。趙東家,我期待著咱們下次再相會。」 木沐澤帶著木靈族的人離開了,那個叫阿離的木靈族族人就是把竹筒賣給趙牧的小人,「趙東家,我知道你們修真者的速度很快,能不能帶著我乘一下你的飛劍?」 ※ 今天,醫生讓我續費,截止到今天,我媽一共住院三天半,就花了一千七了,這還是光輸液,加上打針,沒做手術。你爺爺的,現在的醫院簡直就是吸錢的黑洞。等我媽出院的時候,不定得花多少錢呢?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下) 正文 第七十四章 結盟木靈(下) 趙牧呵呵一笑,他伸出手來,「阿離,跳到我的手掌上來吧,我帶著你體驗一下飛行的樂趣。」 木離忙不迭的蹦到趙牧的手掌中,「趙東家,咱們走吧。呵呵,我給你帶路。」 趙牧心神一動,如虹劍載著他和木離離開了靈窟,木離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在他的指點下,趙牧安全的離開了靈窟。木離在木靈族族人當中算是聰明的,可是和趙牧這樣的生意人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一路上,在趙牧的晶石攻勢下,他旁敲側擊的從木離口中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當然趙牧做的一點也不過分,凡是涉及到木靈族核心秘密的,趙牧一概沒問。 原來,靈窟和外界的聯繫一共有好幾個洞口,除了被逍遙門發現的那個洞口暴露在外外,其他幾個洞口的位置都非常隱蔽,狡兔三窟在木靈族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體現。不過靈窟的出口再多,也未能緩解木靈族的窘境,由於逍遙門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了一種法門,專門克制木靈族的天性,搞得木靈族非常的被動,每次逍遙門到靈窟轉一圈,木靈族就要損失兩三位族人。木靈族一共有萬餘左右的族人,以木沐澤為族長,族長之下還有五位族長老,六個人合在一起組成長老會,決定著族內的大小事務。木靈族的族長採取的是推舉制,每到上任族長辭世後或者離職後,由長老會從族人當中挑選合適地人選。擔任下一人族長。木靈族的分配製度和原始部落差不多,屬於那種典型的共產共有平均分配,就連族長也不能例外。木離就是現任族長木沐澤的親孫子,可是在木靈族當中一點特權都沒有。 「阿離呀,你身為木族長的孫子,卻能夠以身作則,在貴族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像一個真正的戰士挺身而出,就沖這一點,你不愧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是你們木靈族難能可貴的勇士。」趙牧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腆著臉拍起了木離地馬屁。 木離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吹捧過。而且還是趙牧這樣的修真者,因為逍遙門地緣故。修真者在木靈族族人的心目中代表著實力與恐懼,木離頓時暈乎起來,他得意地笑了起來,小臉蛋也是容光煥發,一雙眼睛紅光直閃,「趙東家,你不是再說假話騙我開心吧?我有你說地那麼好嗎?」 趙牧認真地道:「阿離。我誇你的話不足以形容你的勇敢於一二,還有啊,你很機靈,知道用藍環蛇從我這裡換取晶石,這一點,其他的族人就沒想到。你。好樣的。」趙牧挑起了大拇指。木離只覺得世間再沒有像趙牧這樣可愛可親的人了。他挺著胸脯,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趙東家。我木離對天盟誓,從今天開始,你趙東家就是我木離最好地朋友最好的兄弟了。」一道紅光從木離的眼中射到了趙牧的眼中。 趙牧突然覺得腦海中多出來點什麼,他仔細察看下,卻發現是木離發下的誓言,趙牧很是尷尬,他只不過是拍了木離兩句馬屁,就得到了木離的友情誓言,這木靈族族人也太容易被忽悠了吧。不過從這點也可以看出,木靈族生性樸實,心思單純,只要肯付出,很容易可以成為朋友,但是也意味著木靈族很容易受到傷害。趙牧暗下決心,以後要多拍拍木靈族族人地馬屁,多收穫幾分友情誓言,這樣和木靈族做生意也方便一些。趙牧還不知道木靈族族人的友情誓言可不是那麼好得到的,用個不恰當地比喻,想得到他們的友情誓言,比得到某些心高氣傲的美女芳心還要難上幾分,像木離這樣的極品在木靈族可是寥若晨星,萬中無一呀。 趙牧在山體中穿梭了很長時間,這條路即長又不好走,有的地方連一點道路存在的痕跡都沒有,如果不是有木離指點,誰也不會想到可以用這種方式抵達木靈族駐地的外圍。道路的起點是木沐澤上次提到的靈窟內的岔道,盡頭是一口天然形成的深井,井深數十米,幽深潮濕陰暗,井壁上長滿了青苔。 趙牧從井中出來後,問道:「阿離,你怎麼回去呀,要不要我送你?」 木離說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有一種天賦,在一定的距離內,可以瞬間抵達任何地方,和修真者的瞬移很類似。我們的族人把這種天賦稱為『寸移術,,在逍遙門找到我們的家園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寸移術是上蒼給我們木靈族的最大恩賜,孰料逍遙門的那些惡魔,尋找到了克制寸移術的方法,我們的寸移術在他們面前沒有絲毫的辦法施展,更可惡的是他們還會一種邪法,每當他們施展這種邪法的時候,會讓我們的腦海中產生嗡嗡的響聲,腦袋也快要炸裂一般,害得我們每次都不得不出面和他們爭鬥。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的生意夥伴,也是我木離最好的朋友,我代表我的族人請求你想想辦法解救一下我的族人所遭受的苦難。」 趙牧現在可沒有實力和逍遙門發生正面衝突,他只能含糊地說道:「阿離呀,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積攢實力,伺機尋找打倒逍遙門的機會。相信我,總有一天,逍遙門會被我們打倒在地的。」 趙牧的推諉之詞,讓木離有些失望,趙牧忙補救道:「阿離,你們不是有些族人落到了逍遙門的手中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救一部分,如果運氣好的話,全部解救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木離眼前一亮,「真的?趙東家。你不是在騙我?」 趙牧沉下臉來,「阿離,咱們可是真心相待地朋友,我騙天騙地也不會騙你呀。」 木離歡喜的道:「太好了,趙東家,有你這句話,我相信爺爺還有族人們都會安心許多,我這就去告訴他們去。」不等趙牧有所反應,木離一個縱身從趙牧的手掌中跳了下去,沒等落地。就消失不見了。 「阿離,阿離……」趙牧鬱悶的叫了兩聲。***,你跑那麼快幹什麼。我還沒有來得及問你木靈族到底種植了多少果樹,多少藥草,你至少也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再走呀。 在趙牧離開靈窟沒多久之後,堵在靈窟洞口的碎石全部被清理乾淨了,幾個身著統一服飾的修真者飛到了靈窟之內。 「啟稟掌門,這裡有打鬥的痕跡。」一個修真者匆匆地檢查過靈窟內部的情況後,向帶頭的人匯報道。 「掌門。這裡發現了兩具屍首。」又一個修真者稟報道。 掌門陰沉著臉指示道:「檢查一下,看看他們是怎麼死地。還要調查一下死者的身份,我要在最短地時間內知道究竟是誰闖到了咱們逍遙門的禁地?不管是哪個門派,哪個家族探知了我們地秘密,我們一定要把他們扼殺在搖籃階段,防止秘密進一步擴散。」 貝清輝說到最後的時候。面色鐵青。設置在靈窟洞口的防禦有自動報警功能,如果用不爭取的方法硬闖或者破壞,逍遙門都會在第一時間探知。今天。本來貝清輝的心情很好,不久之前,從劉氏藥鋪招攬來得煉丹師在劉金星的帶領下,初步在逍遙門搭建了一個丹藥的架子,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慶祝,就接到了靈窟防禦被破壞地消息,他不敢稍有停留,調集了精兵強將,火速趕到靈窟一探究竟,沒想到裡面卻有兩具屍首,這意味著靈窟的秘密已經暴露了。靈窟是逍遙門最大的秘密之一,逍遙門能夠給出色的弟子配備一隻妖靈,靠的就是這個靈窟的存在,要是靈窟被人洩露出去,不但意味著更多地人將加入到哄搶妖靈的行列,逍遙門獨享的優勢不復存在,還意味著逍遙門以後捕捉妖靈將會越來越困難,說不定以後連一隻妖靈都捕捉不到了。 「掌門師伯,我剛才已經查驗過了。被殺死地兩個人是天機宗的水綺璐和玉祥,這兩個人我都非常熟悉,不會認錯的。」一個修真者回稟道。 「天機宗?」貝清輝瞇了一下眼睛,「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對了,你能確定他們兩個是怎麼死的嗎?是被妖靈殺死的,還是被修真者殺死的?」 修真者回道:「玉祥是中毒而死,從他的傷口上來看,應該是被藍環蛇咬中後,不及救治而亡,水綺璐是被火燒後,被人斬掉了腦袋。從這兩個人死亡的原因上來看,暫時不能斷定是被誰殺死的。不過據我分析,我覺得他們被妖靈殺死的可能性比較大。我這樣認為的原因有二,一、靈窟位置如此隱蔽,咱們又採取了各種保安措施,一般修真者很難破壞,而有實力做到這點的,除了天機宗的人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第二,目前掌握了破解妖靈天賦的,只有我們逍遙門能做到。妖靈脾氣暴虐,進攻性強,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靈窟之內,很容易激起妖靈的怒火,在他們的全力進攻下,水綺璐和玉祥很難抵擋。水綺璐因此而亡,玉祥則可能是在看到水綺璐被殺後,悲憤之下,馭使藍環蛇出現了差錯,結果被藍環蛇反噬。」 貝清輝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照你的說法,藍環蛇應該還在,大家仔細的找,一定要把藍環蛇這樣珍惜的靈獸找出來。」 那修真者苦笑道:「掌門師伯,我看還是算了吧,靈窟之內到處都是碎石,山石間的縫隙也不在少數,藍環蛇只要隨便鑽到一條山縫中,咱們就別想找到。我覺的咱們眼下首先要做的就是確認一下水綺璐和玉祥探知到靈窟的存在之後,有沒有把靈窟的位置洩露出去?靈窟的秘密又洩露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天機宗是咱們逍遙門的心腹大患,咱們一定要全力阻止他們深入考察靈窟,更要防止他們的任何不合理要求。」 貝清輝沉吟片刻,「耀日,你是後代弟子中,最善於思考的弟子,師伯現在交給你一件任務,你帶著幾個師兄弟,護送水綺璐和玉祥的屍首去天機宗一趟。不管你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要探一下公孫荊紅那個老狐狸的口風。」 「掌門師伯,弟子明白。」胡耀日神情嚴肅地道,「弟子一定盡全力完成掌門師伯交待的任務。」 貝清輝點了點頭,「師伯給你專斷之權,你這次去天機宗只有一個目的,最大可能的保證靈窟的秘密不被洩露出去。」 胡耀日說道:「弟子明白。一個人知道殺一個,兩個人知道誅一雙。」 趙牧不知道他匆忙間設下的圈套,會在滏陽城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血雨腥風,因為水綺璐和玉祥在靈窟內被殺,以貝清輝為首的逍遙門的人認為天機宗已經知道了靈窟的秘密,不管天機宗人如何辯解,逍遙門的人就是不信,反之,天機宗有很多人認為水綺璐和玉祥是被逍遙門的人殺死的,兩派的矛盾開始激化,並且浮現出水面,以前兩派的人見了面還能客氣兩句,現在是一言不合,即刻拔刀相向。每天,滏陽城內都要上演大小武行十幾場,滏陽城人人自危,生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家紛紛躲在家裡,不敢露面。 對於兩家最大的修真門派發生爭鬥,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平時被兩大門派壓迫打壓的修真家族、門派感覺像是春天來了一樣,他們雖然不敢站出來公然慶祝,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們搬一張椅子,泡一杯茶水,慢條斯理的欣賞著天機宗和逍遙門狗咬狗。另外感到高興的就是那些做修真者生意的店舖了,連日來的銷售突然增長了許多。不管在什麼地方,軍火生意永遠是最賺錢的,即使修真世界也不例外,療傷的丹藥、強力的玉符以及飛劍戰甲之類的東西,好賣了許多。多家店舖的東家們,悶聲發大財,每天晚上躲在被窩裡面數錢,不知有多開心。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上)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上)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被趙牧設下的圈套套住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鬥的。 在天機宗,宋文藻就第一個不相信是逍遙門的人殺死了水綺璐和玉祥。水綺璐和玉祥為什麼會出現在薜荔山中心地帶,除了可以說成是他們發現了逍遙門所謂的禁地外,還可以有另外一個解釋,就是他們倆在追殺趙牧的過程中,被趙牧引到了靈窟之中,然後被趙牧或者是其他人所殺,甚至是被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高人所殺。這三種可能性,宋文藻更傾向於後者,也就是水綺璐兩人是被前輩高人殺死的,可是宋文藻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他最近在門派內部表現強勢,人緣差了許多,就算是說出來也沒有幾個人肯信。不過有沒有人相信他不要緊,反正宋文藻對趙牧的警惕更加濃厚了,痛失愛徒的他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剷除掉趙牧,就算是誤殺,他也在所不惜,就當是讓趙牧下到陰曹地府給玉祥和水綺璐當陪葬了。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爭鬥大大的促進了保芝堂的生意,可是寧文雲卻高興不起來。這些年來,保芝堂能夠屹立不倒,發展迅速,靠的就是在逍遙門和天機宗之間玩平衡之道,時而挺逍遙門,時而挺天機宗。反正是看到哪家的發展勢頭太猛了,他都會聯合另一家門派對其進行打壓。正因為如此,保芝堂才能左右逢源。兩不得罪。上百年來,滏陽城的勢力分配沒有出現大的變化,和三家修真門派聯手打壓是分不開地,現在兩家修真門派發生了爭鬥,勢必會造成權力真空,給後來者留下可趁之機,這還不是最讓寧文雲擔心的,最讓他擔心的是,萬一有臨近城市的修真門派把觸手伸到滏陽城,事情可就大條了。 滏陽城無論是資源。還是發展程度、規模大小,在雙極星都是數得著的城市。有不少修真門派家族早就對滏陽城虎視眈眈了。如果這些修真門派聯起手來,趁著逍遙門和天機宗爭鬥的機會。趁機大規模滲透入侵滏陽城,單憑保芝堂一派之力是不可能有效阻止的,畢竟保芝堂是煉丹門派,講究的是以丹藥入道,爭鬥並不是他們所長。 寧文雲考慮了好幾天時間,最後決定還是由他出面,平息兩派的爭端。現在放眼滏陽城大大小小的修真門派,有資格這樣做地,也就只有他寧文雲有這麼大的面子了。 收到寧文雲地請柬之後,無論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給足了寧文雲面子,在約定的時間,約定地地點。兩大門派的掌門人各自帶著一幫門人弟子,準時赴宴。 龍驤樓,滏陽城最大的酒樓之一。也是寧文雲旗下除了保芝堂之外,最大的產業。和逍遙門、天機宗不太一樣,保芝堂的掌門傳承採用的世襲制,擔任保芝堂掌門的一直是創始人地後代根苗,所以把保芝堂和龍驤樓說成是寧家的產業一點不為過。 今天的龍驤樓閉門謝客,專心接待逍遙門和天機宗的貴客。龍驤樓的大廳擺放著二十幾張八仙桌,上面擺滿了珍饈佳餚,美酒瓊漿,龍驤樓內處處瀰漫著酒香菜餚的香氣,可是任憑這些香氣如何散發,也不能夠勾起客人們地食慾,龍驤樓內的氣氛異常凝重,公孫荊紅和貝清輝坐在同一桌子上,寧文雲親自作陪,可是公孫荊紅和貝清輝誰也不肯主動看對方一眼,倒是下屬們大眼瞪小眼,像是鬥雞似的。 兩大修真門派恩怨由來已久,平時雙方高層還能嘻嘻哈哈地當成沒事人一樣,但是現在一派死了兩條人命,一派秘密洩露,對於兩派而言,都是不能容忍的大事,任憑寧文雲如何居中撮合,也很難彌補兩派之間的裂痕了,除非能夠同時讓兩派感到滿意才行。但是揪出真正的殺人兇手何其難哉,何況還要讓逍遙門相信他們的秘密並沒有洩露。逍遙門自貝清輝以下,所有的人口風很緊,他們一口咬定是水綺璐和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可是禁地究竟位於什麼位置,裡面又有什麼樣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肯說出隻言片語。 寧文雲放下酒杯,金黃的玉液在名貴的瓷杯中蕩漾,晃出了一圈又一圈波紋。「兩位掌門,小弟都說了這麼半天,中間的利害關係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說起來,咱們都是滏陽人,說得再親密一點,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什麼事情咱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出來一個妥當的解決辦法呢?何苦你爭我斗呢?兩位師兄都是有名望的人,事情的輕重緩急,不用我說你們也比小弟清楚。這些年來,滏陽城能有如今大同的大好局面,和咱們三家同心協力是分不開的,兩位師兄總不至於希望咱們滏陽城成了他人的囊中物吧?」 貝清輝開口道:「寧老弟,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們在禁地發現了天機宗弟子的兩具屍首,關於這件事,天機宗得給我們一個交待?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孫兄把所有知道我們禁地秘密的人統統交出來,任由我們處置。只要公孫兄能辦到這點,其他一切都好說。」 寧文雲皺了皺眉,貝清輝提出的要求很過分,如果連公孫荊紅也知道了逍遙門的秘密,也得任由貝清輝處置嗎?他沒有表示什麼,將目光轉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師兄,你的意見呢?」 和寧文雲、貝清輝相比,公孫荊紅老了許多,臉上佈滿了皺紋,頜下一縷山羊鬍,花白凌亂,整個看起來蔫蔫的。一點掌門的氣勢都沒有。公孫荊紅歎道:「老夫已經有很久不管門派地大小事務了,一般我都是交給師兄弟們處理的。這次要不是出了人命,我也是不會插手的。寧師弟,既然你願意出面管這件事,那麼我就把我們天機宗的條件說一說,只有一條,就是交出殺人兇手,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寧文雲再次皺起了眉頭,兩家門派的要求看似都非常合理,中間卻有許多難辦之處。趙牧布下的迷局。寧文雲也相信了七八成,在他看來。就是水綺璐玉祥闖到了逍遙門的禁地,然後被逍遙門殺死的。真要是把裡面的彎彎繞全部撤清。兩派之間地矛盾不但得不到化解,反而還會進一步加深,這樣的結果一點也不利於寧文雲地調解。「兩位師兄,你們的要求都很合理。但是在小弟看來,這件事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殺害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地兇手究竟是誰?水綺璐兩人是不是想貝兄猜測的那樣,有意闖到逍遙門禁地的?等等。這些暫時都沒有答案。在尋找到答案之前,我們就在這裡爭吵,對於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萬一這件事是有心人設下的局,我們就成了鷸蚌相爭了,最後得利的可就是那個潛藏在暗處到漁翁了。」 「寧師兄說得有道理。宋某也是這樣想的。」宋文藻逮住了機會,馬上迫不及待的拋出了自己地看法。 貝清輝和寧文雲一起看向宋文藻,公孫荊紅淡淡地瞥了這個師弟一眼。就把目光轉到了別的地方。「宋老弟,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意有所指呀。不妨把你的看法說出來,讓我們大家參詳一下。」 宋文藻站起身來,然後衝著主桌拱手道:「掌門師兄,為了撥開迷霧,尋找事情的真相,請恕我不能保守秘密了。」 公孫荊紅捋了捋山羊鬍,有氣無力地道:「你說吧。只要你不把本掌門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說出來,其他地隨便你說。」 宋文藻不知道是沒聽出來公孫荊紅話中的諷刺還是聽懂了卻裝傻充愣,對他而言,現在是爭奪掌門之位的關鍵時刻,他必須抓住每一次機會,充分地在同門以及同道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能力。「在我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前,我先要為大家介紹一個人。這個人是咱們滏陽城生意場上的奇人呢,多半年前不知從什麼地方來到咱們滏陽城,白手起家,如今卻把自己的店舖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這個人很了不起,打出來的每一張生意牌,都是發前人所未想,雕件玉瞳簡、大甘霖符、符菉家電,號准了市場的脈搏,一次比一次賺錢,這些還不算,在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位神秘的前輩高人,這位高人煉製出來的玉符比一般修真者煉製出來的玉符,威力上高出來近一半。兩位掌門請看,這塊雷火靈符就是那位前輩高人煉製的,然後通過那人的手賣給了我們天機宗。」 坐在肖霜天旁邊的桂枝南臉色變得刷白,他可是親口答應過趙牧不把雷火靈符的渠道透露給外界知道,尤其是不能讓逍遙門的人知道,逍遙門的妖靈吃了不少雷火靈符的苦頭,萬一逍遙門把報復的矛頭對準了趙牧,趙牧一個不起眼的散修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逍遙門的雷霆之怒呢。「師叔……」桂枝南剛要開口打斷宋文藻,肖霜天馬上把他按了下去。 「枝南,我知道你和趙牧的關係很好,但是師叔今天希望你能夠少安毋躁,靜觀其變。你不要忘了,你是因為什麼,才被掌門師兄調低資質的。難道你連『次優先培養弟子,的頭銜都不想要了?你如果公然駁斥你宋師叔,只會讓你宋師叔進一步看低你,到時候他要是再在掌門師兄面前說上你幾句,你在天機宗的立足之地都沒了。」肖霜天語重心長地說道,「在你們這一代弟子中,師叔最看重你了,你可不能為了趙牧這樣一個不想幹的人,丟了自己的前程,辜負了師叔我還有掌門師兄的期望。」 一番話說得桂枝南猶豫不決,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宋文藻已經把雷火靈符遞到了貝清輝和寧文雲的手中,就連公孫荊紅也有一枚,公孫荊紅看都沒看,直接丟到了桌子上。 貝清輝拿著雷火靈符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是怒是喜,貝清輝並沒有表示出來,倒是沒口價稱讚道:「好符,真是好符啊。能煉製出這種玉符的修真同道一定是符菉方面的行家,如果有機會,我貝清輝倒要當面向他好好的請教一番。」 寧文雲對符菉的好壞不是很瞭解,他裝模做樣鑒賞了半天,才道:「貝兄說得不錯,這的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雷火靈符。貝某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對了,宋老弟,你到了現在還沒有給我們說出來那個生意場上的天才究竟是誰?他以及雷火靈符和貴派水綺璐玉祥兩位師侄被殺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我口中的生意天才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宋文藻滿面的哀傷、自責,「玉祥是我的弟子,綺璐是我的師侄,他們倆被殺,我的心比誰都要痛。我悔呀,不該為了追查隱藏在趙牧背後的前輩的下落,派玉祥和水綺璐兩個人跟蹤趙牧,結果卻慘遭到某人的毒手。綺璐,玉祥,師傅對不起你們呀。」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宋文藻指向的那人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宋老弟,你的意思是水綺璐玉祥在追蹤趙牧的時候,被趙牧發現,然後把他們引到了我們逍遙門的禁地,在禁地殺死了他們?」貝清輝瞥了宋文藻一眼,「放屁,你這番鬼話誰信呢。你不要為了推卸你們天機宗的責任,把污水往趙牧的頭上推。趙牧不過就是一個散修,他一個人能打得過你們天機宗出來的兩個弟子嗎?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天機宗還有存在的必要嗎?趁早解散,自己修煉去吧。」 桂枝南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各位前輩,晚輩有幾句話說,希望各位前輩能夠給我一次陳述的機會。」 肖霜天搖了搖頭,枝南呀枝南,你幹嘛非要當著出頭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下)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替罪羔羊(下) 看斂財專家的時候,大家記住一句話,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凡是阻礙趙牧前進的都將被趙牧踩在腳下,中間的區別就是怎麼踩的問題了。 ※ 桂枝南一直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下代弟子,曾經在各種重要的場合露過面,有很多別派的修真者認識他,寧文雲就是其中的大人物之一。 「呵呵,原來是桂師侄呀。」寧文雲顯得很親切,「有話就說吧,我還有你貝師叔都想聽聽你有什麼想法,對吧,貝兄?」 貝清輝不置可否,但也沒有明確表示反對。 桂枝南沉聲道:「如此,小侄就妄言幾句。宋師叔的推測,我認為有一定的道理,我不能斷言師叔的推測是錯誤的,但是我覺得還有值得推敲的地方。首先,水師妹和玉祥師弟以及趙牧這三個人我都比較熟悉,趙牧做生意的確比較厲害,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但是要說他一個人在爭鬥的時候,能和水師妹兩個人聯合起來的力量平分秋色,甚至把水師妹玉祥師弟殺死,可能性並不大。水師妹和玉祥師弟都是靈寂期的修真者,在我這一輩弟子中也是翹楚般的人物了,他們的師傅,啊也就是我的兩位師叔對他們都非常的疼愛,賜給了他們不少好法寶,而這些正是趙牧所欠缺的,據我所知,趙牧做生意是賺了不少錢,但是這些錢都是從世俗凡人手中賺到的。雖然數以萬計,但是單位全都是白銀,換算成晶石卻沒有幾個。關於這一點,肖師叔可以證明,截止到目前,趙牧購買的寶貝只有兩件,都是在我們天機殿買下地,一件是如虹劍,一件是煙雲雀戰甲,都是同類型當中的最普通的貨色了。試問。單憑這些東西,趙牧又怎麼可能殺死我的師妹和師弟呢?」 宋文藻臉色陰沉。他哼了一聲,「師侄。別怪師叔沒有提醒你,趙牧還和咱們天機宗做過好幾次生意,每次都從咱們這裡賺走了不少的標準晶石。有這些晶石在,什麼樣的寶貝他買不到。」 桂枝南恭敬地道:「師叔,從趙牧手中第一次購買雷火靈符,還是我陪著師叔你一塊去的。當時趙牧就明言他的雷火靈符是一位前輩高人委託他代為售賣的。師叔,你也深信不疑。既然是代賣。賣掉玉符所得的貨款就不屬於他了,他又有什麼資格動用這筆資金。就算是哪位前輩信得過他,肯把這筆錢借貸給趙牧,十有八九也是有限制條件地,就是把這筆錢用在生意上。」 肖霜天道:「枝南說的話不假,趙牧此人我曾經花了大力氣進行調查。據我得到地可靠消息。趙牧最近打算翻修文秀軒,承攬了這一改建工程的是乘潮建築設計坊。乘潮建築設計坊地要價可不敵,工程起步價至少也得是一千塊標準晶石。再加上設計費等等亂七八糟的費用,應該花了不少錢。根據這一點,可以看出來,哪位不肯露面的前輩很可能把一大部分標準晶石交給了趙牧使用,而趙牧則把這部分晶石用到了文秀軒的建設上。買法寶飛劍的可能性不大。」肖霜天不忍看到師侄孤軍奮戰,忍不住出來拉了桂枝南一把。 寧文雲點了點頭,「肖師弟和桂師侄說的都有一定道理,但是你們所做的陳述並不能完全排除趙牧地嫌疑。依我的看法,這個趙牧還得重點監控。實在不行,就把他控制起來,貝兄,公孫兄,你們的意見呢?」 滏陽城會做生意的多了,所以寧文雲等人暫時還沒有把趙牧放在眼中。要是出現一個有做生意天賦的人就把他給宰了,滏陽城也不可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對於三大門派而言,只要能夠保住自己地龍頭地位,保證滏陽城在三大門派的控制下,其他的人或者門派家族可以隨便發展。一個城市地繁榮與否和商人有著很大的關係,城市越繁榮,三大門派獲得的利益才會越大。人力有時而窮,即使一個門派也不例外,妄圖控制一切,掌管一切,這種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反正不是一般人。寧文雲、貝清輝、公孫荊紅等人雖然也想獨霸滏陽城,但是他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只能和其他兩個門派聯手,才能保住現有的地位和勢力。 桂枝南搶在貝清輝和公孫荊紅說話之前,道:「寧師叔,我還有話說。」 寧文雲示意桂枝南繼續。 桂枝南說道:「我剛才說的一切就是想證明一件事,趙牧殺死我師妹和師弟的可能性不大。關於這一點,我不再贅述,現在我要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師妹師弟被殺的背後潛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這個陰謀在於離間我們三大門派之間的關係。」 能當上一派掌門,都是心思敏捷之人,都經歷了不少的風浪,聽到桂枝南如此說話,三位掌門同時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枝南,說下去。」公孫荊紅難得開口道。 「是,師父。」桂枝南說道,「從貝師叔發現我師妹師弟被人殺害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天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逍遙門天機宗之間爭鬥不斷,以前好不容易維持的和平局面已經被打破,不但兩大門派參與其中,而且附庸在兩大門派下面的小門派小家族也受到了牽連,可以說平衡已經被打破,我們的滏陽城已經混亂不堪。而動亂恰恰是別人入侵的最好時機,寧師叔一直在擔心,我們天機宗和逍遙門爭鬥會給別人留下可乘之機。寧師叔,請恕小侄妄加揣度,因為有了混亂局面。那些外城的修真門派才會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可是小侄認為,恰恰相反,是那些修真門派為了把手伸到咱們滏陽城來,才想法設法製造混亂,一邊製造機會。事實證明,他們成功了。逍遙門和天機宗發生了爭鬥,兩派之間,出現了難以彌補的裂痕,機會終於被他們等到了。我提請大家注意一個細節。就是這段時間,通過傳送陣來到咱們滏陽城地外地修真者格外的多。」 貝清輝拍了一下桌子。堅硬紅木製成的八仙桌,嘩啦一聲散了架。「好毒的離間計。好深的心機呀。」顯然,貝清輝已經認同了桂枝南的分析。 寧文雲看向了公孫荊紅,「公孫兄,你認為令徒分析的如何,又是否認同?」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枝南說的有道理,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 寧文雲趁機勸道:「兩位師兄,大敵當前,我們能做的就是擯棄前嫌,同心協力,共抗外敵。等外敵退卻後,我們之間的矛盾再慢慢想辦法化解。如何?」貝清輝很不甘心,和天機宗死了兩個弟子相比,靈窟地點地洩露對門派而言。無疑要嚴重許多,但是和門派的生死存亡相比,洩露事件又算不上什麼了。他權衡利弊下,伸出了手,「公孫兄,咱們講和吧。」 公孫荊紅握住了貝清輝地手,「貝老弟,合作愉快。」 宋文藻狠狠地盯了桂枝南一眼,都是他這個好師侄,把他的計劃全給破壞掉了。突然他靈光一閃,又想到一個針對趙牧地毒計。「三位師兄,三派合作,共抗外敵,非常重要,也非常及時,我舉雙手贊成此事。不過逍遙門和我們天機宗發生爭持,已經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突然偃旗息鼓,只會讓那些準備入侵咱們滏陽城的外地修真者有了防備之心,等他們撤退後,還會再次尋找機會入侵咱們滏陽城。我建議咱們應該製造一個假相,爭鬥還是要繼續的,同時,為了向外傳遞出一個我們並沒有發現外地修真者圖謀的假相,我們還要做一件事,就是為綺璐和玉祥的死尋找一個替罪羊,既然他們倆是在跟蹤趙牧的時候被人殺死的,那麼趙牧無疑就是最好地替罪羔羊,只有殺死他,外地的修真者才會認為他們的陰謀並沒有敗露,才會繼續肆無忌憚的進行他們的計劃,到時候有了準備的我們就可以在他們發動地那一刻,把他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 桂枝南啊的一聲,「師叔,這個使不得。」 宋文藻陰沉的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抓不住流氓,為了滏陽城安定團結地大好局面,為了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三大門派的利益,殺死一個小小的趙牧算得了什麼。他應該為他的死感到光榮才是,我們也會在心中為趙牧立一座豐碑的,每年過節的時候,我們都會為他燒柱香,再燒去點紙錢的。」 沒等桂枝南繼續表示反對,貝清輝已經喊道:「宋老弟說的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夠捨去趙牧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就把所有隱藏著的幕後黑手全都引出來,有這麼省力氣的事,不做就是沒天理了。宋老弟,我看你就放手去殺掉趙牧吧。」 桂枝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沒想到自己做出了這麼大的努力,不但沒能挽救趙牧的性命,反而更快的把趙牧推向了斷頭台。「趙道友,我桂枝南對不起你呀。」兩行濁淚潸然而下。 寧文雲說道:「誅殺趙牧的現場越公開越好,鬧得越大越好。我看,不如這樣,天機宗不是死了兩個人嗎,就是天機宗設一個靈堂,邀請趙牧前去祭奠,到時候,我們就在靈堂,當堂質問趙牧,不管他承認與否,我們都要把他當成替罪羔羊,推到大街上,斬首示眾。公孫兄,這件事如此處理,你覺得是否妥當?」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另外,趙牧既然是最大的殺人嫌疑犯,那麼我們天機宗應該派人封殺或者接管文秀軒。在趙牧說清楚問題之前,文秀軒的一切都由我們天機宗掌管,這一點還要請兩位師第諒解。」公孫荊紅也不是什麼善類。趙牧既然注定要死,那麼文秀軒這個能下金蛋的香鳥,說什麼也得抱到天機宗來。 貝清輝和寧文雲地反應都不慢,「不行,公孫兄,你們天機宗怎麼能夠獨吞文秀軒呢?你們天機宗死了人,要補償,我們逍遙門門派禁地洩露,也得補償才行。最多咱們二一添作五,平分了文秀軒。」貝清輝不客氣地道。 寧文雲說道:「兩位師兄。你們兩家能夠重歸於好,我寧文雲出力不少。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你們把握撇到了一邊,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涉及到利益紛爭。平時道貌岸然的三大掌門也忍不住赤膊上陣了。經過反覆的討價還價,三家門派達成了均分文秀軒的協議。為了避免將來可能存在的分贓……啊,不對,應該是分配不均的問題,三大掌門決定讓聯合會出面查封文秀軒的一切。等處死趙牧後,再在暗地裡均分文秀軒。一時間,三大掌門皆大歡喜。 離開龍驤樓後。桂枝南越想越不對味,他知道文秀軒是趙牧的心血所在,自己的師傅如此瓜分文秀軒實在說不過去,更何況,不但要瓜分趙牧的財產,還要殺死他。知道地是為了維護滏陽城的安定,不知道地還以為三大門派聯手圖財害命呢。不行,我得救趙道友一次。好歹也是朋友一場。 桂枝南火速的趕到了文秀軒,「丁掌櫃,快想辦法和你們東家取得聯繫,有人想殺你們東家。讓他快跑,永遠也不要回到滏陽城了,這裡已經沒有他地立足之地了。」 丁翁大恐,「桂先生,我不知道怎麼和東家取得聯繫呀。」消息傳開後,文秀軒內一片恐慌。 桂枝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文秀軒,剛出店門口,就和前來查封文秀軒的宋文藻迎面相撞。 宋文藻瞇著眼睛說道:「師侄,你來這裡幹什麼?通風報信嗎?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天機宗的人,不是他趙牧的手下。」說到這裡,宋文藻吩咐他帶來的人馬前去查封文秀軒,然後他對著桂枝南說道,「師侄,走吧,跟著我去見掌門師兄,讓他好好看看他地寶貝徒弟都幹出些什麼事情來。」 聯合會的人如狼似虎的衝進了文秀軒,頓時文秀軒內雞飛狗跳,所有的正常工作,生意全部都打斷中止,丁翁上前和他們去講理,被聯合會的人一腳踹到了地上,牛莉悲憤地把丁翁攙扶了起來,「丁掌櫃,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只好等東家回來再和他們理論了。」 丁翁哽咽出聲,「二掌櫃,你沒聽桂先生說嘛,有人要殺東家。咱們文秀軒算是完了,東家也完了。」文秀軒可以說是丁翁和趙牧攜手一步步發展起來的,中間不但凝聚了趙牧地心血,而且丁翁的付出也不算少。文秀軒陡逢如此變故,丁翁覺得像是天崩地陷一般。 牛莉一雙鳳目迷茫而空洞,師傅,你到底在哪裡呀? 趙牧在哪裡?他就在數百里之外的紅葉城。趙牧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地老窩被人給端了。其實就算知道了,對趙牧而言,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文秀軒雖然是他的產業,卻不是他的全部,最值錢的東西都在趙牧的身上,就算文秀軒被人搶了,三大門派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離開了他煉製的硃砂,三大門派根本玩不轉符菉家電,只要趙牧願意,他可以隨時在搭建一個文秀軒。 趙牧誘殺水綺璐和玉祥後,覺得如果馬上返回滏陽城,時間就太巧合了,落在有心人的眼中,他就有了殺人的時間,不容易洗脫掉殺人的嫌疑。不過趙牧還是嫩了些,低估了三大掌門心狠手辣的程度,有的時候殺死一個他這樣的小角色,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何況這次還有堂而皇之的理由。 趙牧想起了紅葉城的錦鼠商會,自己還有一張錦鼠商會的請柬,也許抽出時間來,到錦鼠商會來轉一圈是個不錯的主意,錦鼠商會這麼大的一個地下黑市,把他煉製的培元丸賣出一個高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於是趙牧在薜荔山上轉了一個彎,馭使著飛劍,飛到了紅葉城外十餘里外一個長勢喜人的小樹林。趙牧躲在小樹林裡,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再換了一身衣服,收起如虹劍,然後趙牧走出樹林,徒步朝著紅葉城走去。 紅葉城,城市面積比滏陽城少了大概四分之一,各種軟硬件的實力都比滏陽城遜了一兩籌,但是單論起名聲來,紅葉城的名氣甚至比滏陽城還要響亮,一切都是因為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的存在。走在紅葉城的大街上,看著街道兩旁排成行的楓松,秋風吹過,漫天的紅葉翩翩起舞,徒然增加了一股蕭瑟的氣氛,地面上鋪了薄薄一層紅葉,踩在上面,有一種異樣的沙沙聲,聽起來很是悅耳。 趙牧在紅葉城轉悠了半天,也沒能發現錦鼠商會的入口在什麼地方。***,找不到錦鼠商會,我又該怎麼樣才能把培元丸脫手呢? 「兄台,」趙牧隨手攔住了一位路人,「請問,錦鼠商會在什麼地方?」 ※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上)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上) 那人上下大量了一下趙牧,「閣下是第一次來紅葉城?要找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啊,我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不知兄台能否幫我帶一下路,在下必有重謝。」 那人熱情地道:「重謝就不用了,身為紅葉城人,為每一個外來的客人帶一下路。是我們應該做的。閣下請跟我來。」 一路上,那人熱情的和趙牧交談著,趙牧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提防。直言自己想在錦鼠商會賣點東西。那人聽到後,更顯熱情,一副老友重逢的模樣。 穿大街過小巷,那人領著趙牧在紅葉城兜了老大一個***後,把趙牧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面,然後指著巷子盡頭的一處院門道,「那裡就是錦鼠商會了。郭兄弟請跟我來。」這次趙牧給自己起的假名字姓郭。 那人自我介紹叫楊志,說是錦鼠商會的外圍成員,錦鼠商會究竟是什麼樣子,成員有沒有統一著裝,趙牧都不知道,對這樣姓楊的說法,趙牧似乎也沒有理由懷疑。 小巷不是很深,大概有五六十米的樣子,小巷的兩旁還有幾個院子,門口零散坐著幾個年輕人,當趙牧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時候。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趙牧。 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巷子的盡頭。那人推開院門。領著趙牧來到正對著院門的一間屋子,「郭兄弟,你先少等片刻,我到裡面通報一聲。」楊志一挑簾子進了房間,「兄弟們,有客人來了。」說完這句話後,楊志壓低嗓子又說了一句什麼。趙牧隱約的聽到了兩個字——肥羊。 趙牧心中呼聲不妙之感,暗自踹度這裡會不會是一家黑店?正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個小院的時候,楊志已經從屋裡面出來了。「郭兄弟。進來吧。你不是要到錦鼠商會嗎,裡面就是了。」楊志挑著簾子道。 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到裡面看看,別的不怕。就怕這裡萬一真的就是錦鼠商會,那麼他就這樣錯過,實在是太可惜了。趙牧抬腳進了房間。 這間房子的面子不小,有五六十平米。正對著房門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塊巨大地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燙金大字——錦鼠商會。看到這塊匾額,趙牧鬆了一口氣,錦鼠商會是做地下生意的。搞得這麼神秘也算情有可原。 房間的佈局和當鋪的佈局有些類似,在房間地一邊,橫亙著一個高高的櫃檯。後面坐著一個賬房先生樣子的人物,賬房先生看到趙牧進來。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地瞥了趙牧一眼,就繼續看別地事情了。在和櫃檯相對的另一面,擺著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圍坐著幾個身著短衫,看起來十分彪悍的男子。如今已是深秋時節,這幾個男子卻個個袒胸露乳。赤著胳膊,胳膊上,胸口前都是糾結的肌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人,他們吊兒郎當的坐在八仙桌周圍,在趙牧走近房間的那一刻起,他們地眼睛就盯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這急個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過趙牧也沒有太在意,他們都是些普通的世俗人,就算有些力氣,也決不是趙牧地對手,趙牧有十足的把握,在幾招之內制服這幾個傢伙。 楊志走到櫃檯前面,點頭哈腰地說道:「彭先生,客人給你帶來了。」 賬房先生站了起來,不客氣的道:「楊子,先到一邊坐著去,等我接待完客人,我就把牌子給你。」 楊志像條狗一樣,「哎呀,我就謝謝彭先生你了。」 賬房先生隔著櫃檯,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趙牧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衫,頭上戴著一定紗帽,看起來像是個教書地先生,「聽楊子說,客人打算賣點東西給錦鼠商會?」 趙牧點了點頭,「是呀,不知道你們錦鼠商會都收購什麼東西?」 賬房先生說道:「只要有錢賺,我們什麼的都收。客人能不能把你要賣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先讓我們驗一下貨。」 趙牧在取出培元丸之前,多了一個心眼,他從懷中取出一塊自己煉製的玉符,「雷火靈符,你們收購嗎?」 賬房先生也是一個凡人。他裝模作樣的看了雷火靈符一眼,「還算可以,你那裡有多少,全都拿出來,我們都收下了。」 趙牧又取出十幾枚雷火靈符,「就這麼多了,你看看能換幾塊標準晶石?」 「換什麼?標準晶石?」賬房先生不屑地笑了笑,「這幾塊玉符的賣相不錯,應該能換上幾輛銀子吧。晶石你就別想了,好了,這些玉符我都收下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什麼時候我們把這些玉符賣出去了,我們什麼時候把錢給你。」 趙牧問道:「你們這裡不是錦鼠商會嗎?收下客人地貨物時,怎麼不給現金?」 賬房先生說道:「沒錯,我們這裡是錦鼠商會,不過我們這裡只是錦鼠商會下設的一個點。客人們有什麼東西要賣給錦鼠商會,我們會在中間搭個橋樑,代為買賣,想領導貨款,也得等到我們把你的東西賣出去才成。」 趙牧耐著性子,問道:「原來如此。那好,你給我開個收據之類地憑證,過兩天我來拿錢。」 賬房先生不耐煩地道:「你這人怎麼這麼麻煩,我們這麼大一家店舖,難道還會訛你這點不值錢的東西嗎?」 到了這時候,趙牧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黑中介。趙牧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雙極星怎麼什麼樣地店都有啊,上次遇到了建築設計室,這次又遇到了黑中介。「行了,我也不給你添麻煩了。你把那些玉符還給我,我自己找地方賣去,就不過你這道手了。」 賬房先生惱道:「你把我們這裡當成什麼了,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呀,再說,誰能證明你委託過我們賣東西呀,亮子,你們幾個也別干坐了,這有人來咱們這裡砸場子了,該怎麼辦不用我說什麼了把?」 那幾個彪悍的漢字冷笑著站了起來,趙牧眼中精光一閃,不等那幾個人動手,已經如狼似虎的衝進了人群中,啪啪幾下重手,眨眼間把那幾個漢字揍趴在地上。然後他縱身一躍,跳到了櫃檯裡面,一把揪住賬房先生地衣領,「把我地東西還給我。」 賬房先生本以為進來的是一隻肥羊。沒想到進來的卻是一隻猛虎。頓時嚇得兩股站站,跟篩子似的。「先生饒命,先生饒命。」 趙牧劈手從他地手中奪過來一個儲物袋。剛才賬房先生已經把雷火靈符裝到了這個袋子裡面。然後揮手成刀,在賬房先生的脖子上砍了一下,賬房先生身子一軟。歪倒在地上。「***,膽子不小,騙到我的頭上來了,這次饒你一條狗命,下次再讓我碰倒你,我決饒不了你個老東西。」趙牧順手把儲物袋揣到了懷裡,然後用手撐在櫃檯上,跳了出來。 「道友,打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就想這樣離開了?」在趙牧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從他的背後傳來一個陰狠的聲音。 趙牧扭身一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修真從櫃檯後面的門中走了出來,此人身形極瘦,像根竹竿似的。他地修為不是很高,大概也就是心動期的樣子。「你想怎麼樣吧?」 那人臉變得極快。在趙牧扭轉身地那一刻已經換上了一張媚的笑臉,「道友說笑了,我能怎麼樣?當然是給你賠罪了,我的這些不成器的手下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道友,我這個當東家的說什麼也要代他們向你賠個不是。」 趙牧說道:「算了,我又沒損失什麼,賠罪就不用了。道友,我不管你這家黑店開了多久,不過我還是勸你趁早收手吧,今天你們幸好是遇上了我,不願意給你計較,要是碰上一個脾氣不好的,說不定會放了一把火,燒了你這家黑店。」 那人謙卑地道:「道友,教訓的是,我回頭就把這間店關了。」他伸出了雙手,「道友啊,咱們握握手,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明是非又有修養地道友。今天,咱們就算認識了,以後大家就生意朋友了,以後還請你不吝賜教,咱倆人也多多交流。」 趙牧眼尖,那人伸出手來的時候。趙牧掃到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屬光澤。就掩藏著那人的指縫間,趙牧不動聲色,向著那人伸出來手。那人嘴角敲了一下,眨眼間又恢復了原狀。趙牧心中冷笑,賊心不死,想和我玩這套。 在兩張手將要握在一起的一剎那,趙牧的手拐了一個彎,閃電般的抓住了那人的手。趙牧一運真元,那人啊地一聲慘叫。「道友。你這是幹什麼?」 趙牧手法極快,迅速的卸掉了那人的兩條胳膊,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繡花針,繡花針極小,頭髮絲粗細,一厘米左右長,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過去。繡花針閃著幽藍的光華,一看就粹有劇毒。趙牧曾經得到過一塊七陰教的玉瞳簡,對七陰教的歪門邪道瞭解一些,他用真元隔斷繡花針和手指之間的接觸,然後捏著繡花針湊到了鼻尖。聞了一下。「斷元散?你和七陰教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喲七陰教地毒藥?」 斷元散是一種非常歹毒的毒藥,針對地是修真者地真元。只要修真者沾染了這種毒,就會像花兒一樣,被人從根部鏟斷一樣,切斷了真元的供給,中了此毒。除非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服用七陰教地獨門解藥。否則就會真元潰散,也就是修真者常說的散功,到時候中了斷元散的修真者就連一個普通的世俗人都比不上,只能任由他人宰割了。 那人哼哼冷笑道:「既然你知道我們七陰教,我也就不瞞你了,這裡就是我們七陰教下屬的一家店舖,專門用來收拾你這樣地肥羊。道友,我們七陰教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你要是識相,就幫我安好胳膊,然後自廢真元,說不定我還可以替你在教主面前美言幾句。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不識抬舉,就等著我們七陰教無窮無盡的追殺吧。到時候,不但是你,就連你的親人朋友,一個都別想活。」 這人倒不是再說狠話,七陰教修真高手並不多,但是一些陰毒的藥物確實用地出神入化,得罪了七陰教的人,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被他們搞得家破人亡是常有的事,七陰教就是一個渾身長滿刺地刺蝟,碰不得,打不得,好在七陰教有自知之明,從來不碰那些修真大派出來的人,所以一直以來,七陰教和修真大派相安無事,誰也不肯主動挑釁誰。 「別人怕你七陰教,不代表我也怕你。郭某等著你上門找我算賬。對了,這枚繡花針我沒收了,你這家黑店,我看著不順眼,現在是秋天,天冷了,正好在你這家店裡放把火,給周圍地居民烤烤火。」趙牧衝著那人呲牙笑道:「郭某我是個順毛驢,你要是順著我的脾氣來,什麼都好說,可是你要是威脅我,咱們就得好好合計合計了。」 那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你要幹什麼?」 趙牧笑了笑,真元猛地放了出來,把那人牢牢的罩住,然後抓著繡花針的哪只手猛地一揮,閃電般在那人身上紮了十幾下,隨後扣著那人的嘴,把繡花針塞到了裡面,趙牧大手一揮,擺在八仙桌上的茶碗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把茶碗中的水全都倒在了那人的口中,「你們不是有斷元散的解藥嗎?現在我紮了你十幾針,又把毒針灌到了你的肚子裡,我看你怎麼解救?」 說吧,趙牧收回了真元,那人一想到自己吞下了淬煉了斷元散地毒針,頓時癱軟在地,他指著趙牧控訴道:「你太狠了,你將來肯定不得好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下)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東主趙牧(下) 趙牧笑了,「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和你們七陰教做出來的種種滅絕人性的事情相比,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說罷,趙牧不再和他廢話,揮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那人身子一軟,昏倒在地。趙牧取出幾枚烈火符,用真元激活玉符,然後把它們丟了出去。轟地一聲,這下不知道我害了多少人的黑店燃起了參天的大火。 七陰教?趙牧冷笑一聲,放出飛列,破空而去。等到七陰教教主得到治息,親自帶著教派中人趕過來的時候,他們苦心經營了數年的這家店舖已經化為了灰燼,受教主委派掌管店舖事務的長老昏迷不醒。 七陰教教主親自動手,費了好長時間才把長老給救醒,長老一看是教主親臨,忙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教主,屬下護教不利,致使教派受到如此奇恥大辱,肯請教主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手抓住兇手,交教主處置。」 七陰教教主哼了一聲,「你先別忙著將功補過,跟本尊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長老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教主,屬下認為那個姓郭的起來很缺錢花,他肯定還會在紅葉成露面的,只要咱們在錦鼠商會周圍布控,肯定能把姓郭的抓起來,到時屬下一定讓他挨個嘗嘗咱們七陰教煉製的各種聖藥。」 七陰教教主沉吟片刻,然後丟給長老一枚藥丸,「這是斷元散的解藥,你先服下去,然後你帶著人馬,到城中尋找那個姓郭的,什麼時候找到,你什麼時候來見我,要是找不到……」 那長老連忙道:「如果抓不住那個姓郭的,屬下就提頭來見教主。」 七陰教教主揮揮手,「你下去……」 正在這時,一個七陰教教徒匆匆地跑了過來,「教主恕罪,屬下等在追蹤目標的時候,把目標給跟丟了。」 七陰教教主暴怒,「一幫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要你們何用。」袍袖一樣,一股黑煙把那個前來報信的教徒籠罩了起來,眨眼的功夫,那教徒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 趙牧離開七陰教的黑店後,並沒有滯留在紅葉城,他雖然嘴上說不怕七陰教,但走也不會蠢的和七陰教正面交鋒,對付這樣的歹毒教派,必須慢慢的削掉他的羽翼,等到他成了光桿司令的時候,再想辦法置他於死地。當然現在單憑趙牧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絆倒七陰教的,趙牧的實力還是太弱,無論是個人修為上還是掌握的人力資源、徑濟實力上,都是如此。幸好這次趙牧沒有在七陰教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就連聲音也在真元易容術的改變範圍之內,唯一讓趙牧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眼神了,就是不知道那個被趙牧整了一把的七陰教教徒有沒有記住趙牧的眼神。 離開紅葉城後,趙牧再次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衣服什麼的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全部就地銷毀,然然又取出一套新永服,換上,這次趙牧選擇的是一套緊身的武士裝,穿戴整齊後,整個人都覺仔精神了起來。至於面目,趙牧自然也要重新換一副,他還惦記著再入一次紅 城,錦鼠商會他還沒有親眼見識過,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離開。 趙牧收拾停當,正要放出飛劍的時候,天下突然滴下來幾滴粘糊糊的液的液體,「下雨了?」趙牧順手摸了一把,攤開手掌一看,「怎麼是血?」一股腥臭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趙牧連忙抬頭觀望,發現一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從趙牧的頭頂上晃晃悠悠的飛了過去,看這個修真者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不斷的有血從他的身上滴下來。趙牧頓生好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腳踏著飛劍,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人飛了一會兒,突然飛劍一斜,整個人就從天上載了下去,轟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趙牧連忙飛了過去,「道友,你沒事吧?」 從這麼高的空中摔到地上,那人卻沒什麼大事,他有氣無力地睜眼睛,虛弱的衝著趙牧喊道:「救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體而言,趙牧還是願意以人為善的,他掄前一步,把那人扶了起來,他仔細察者下,發現這個人的傷勢不容樂觀。面色青灰,顯然是中了劇毒,這還不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完好白地方,到處都是傷口,戰甲倒是沒有什麼破相,不過戰甲的表面被一層厚厚的覆蓋住了,這個人肯定經歷了一場敵國戰,戰鬥中中了如此劇毒,受了如此重的傷還能平安的逃出來,這樣的硬漢子是趙牧最為敬佩的。 「道友莫慌,我現在先用真元察看一下你的傷勢,然後咱們再想辦法處理你的傷勢和毒情。」趙牧說道,「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救治你的。『 那人衝著趙牧微微頜道,「謝謝道友你了。」 趙牧忙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留點力氣,什麼話都不要說了。」趙牧順手掐出了那人的手腕,真元神識順著那人的經脈延伸到了那人的體內,讓趙牧意外的是這個人已經凝結了元嬰,至少也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在雙極星為數不多,不是一派掌門就是一家之主,不知道他和誰結下了仇恨,被人迫殺成這個樣子。 很快,趙牧就發現這個人的傷勢比他預料的還要重,身體的傷勢還在其次,更慘的是此人很多經脈都已經斷裂了,就連紫府內的元嬰也萎靡不振,變幻不定,隨時有散功的危險。 「道友,我不想瞞你,你的傷勢非常嚴重。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給你服用離殞丹。離殞丹是修真聖藥,可以起死人,肉白骨,你只需要服用一枚,就能起死回生。」說到這裡,趙牧不無遺憾的道,「可惜離殞丹珍貴異常,就算是有錢也沒地買去。我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那人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趙牧,「救我,救我……」無助的呼喚像重錘一樣衝擊著趙牧的心靈。 趙牧一咬牙,說道:「道友,你要是願意的話,咱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我這裡有一枚半離殞丹,是我親手煉製的,不過藥效如何,我不敢保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藥不死人,而且對你的傷勢也有莫大的好處。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就把這枚畢離殞丹用在你的身上。」 那人也是走投無路了,「好,你用吧,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不怪你。」 趙牧這才放下心來,他取出半離殞丹,用真元把半離殞丹碾碎,然後又用特殊的手法,把丹藥碎末幻化成褐色的藥霧。趙牧稟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藥霧飛到那人的頭上,大手用力向下一按,所有的藥霧全部順著那人的毛孔,滲透到那人的體內。 幾乎在半離損丹入體的一瞬間,丹靳始發揮作用,他肉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恢復著,經脈也在藥物的作用下,得到了了徹底的恢復。趙牧探測到這樣的結果後,頓時鬆了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好心辦壞事。半離隕丹還是有效的,雖然比不上兵正的離殞丹,但還算是差強人意了。 過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那人恢復的差不多了,他連忙坐了起來,開始運功嘗試著把體內的毒液逼出來,可是很快他就睜開了眼睛 「道友,出了什麼問題?」趙牧關切的問道。 那人神色黯然地道:「我的紫府出了大問題,真元調動起來非常的困難,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關鍵上我的元嬰暗淡無光,萎摩不振,如果不趕快找一個修真同道,幫我推動元嬰運轉,那麼我的修為就會功虧一簣,從此神消功散,灰飛煙滅呀。道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死,這裡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幫我了,請你無率如何再幫我一犯,等我怯復了修為,我一定會重重的報答你的。」 趙牧笑道:「在家*父母,出門*朋友,大家都是修真一脈,互相幫助,理所應當。道友,我沒有什麼救人的經驗,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那人喜道:「太好了,有了道友你的幫助,我就可以迅速恢復修為了。道友,謝謝你了。」 趙牧說道:「不客氣了,道友,你快點告訴我幫助你的方法,然咱們就可以開始了。」 那人把如何運用真元幫助他恢復修為的訣竅極其詳細的告訴了趙牧,如何運功,真元又該從那條經脈進入那人的紫府等等一系列細節,那人全都說的一清二楚。事關能否成功救人,趙牧不敢有一絲的懈怠,聽得非常仔細,等到那人講完後,趙牧又問了幾個問題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他在腦海中詳細的把救治的過程捋了一遍,然後睜開眼道:「道友,我們可以開始了。」那人卸掉戰甲,背對著趙牧坐下。趙牧將雙掌抵在那人背後,按照那人剛才說的技巧,把真元送到那人的體內,用真元幫他人驅動元嬰,不比上次趙牧幫牛莉驅逐寒毒玄腦液輕鬆多少,趙牧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人敏感的部位,控制著真元和那人的元嬰發生接觸。 正如那人所言,他的紫府內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元嬰黯淡無光,紫府隨時有坍塌的可能。通常修真者的 紫府內除了一個元嬰之外,在元嬰的下面還有一個旋轉的雲團,這個雲團就是有名的真元橋。真元橋是連接元嬰和修真者本人的橋樑,是由真元凝聚而成的。無論是元嬰吸叫天地間的靈氣發展壯大,還是修真者本人從元嬰處調集真元,都需要通過真元橋完成。只要能夠讓真元橋旋轉起來,這人的元嬰就能恢復起來。趙牧不再猶豫,小心的用真元推動著真元橋的轉動。 趙牧只是靈寂初期的修為,而這個人至少也是元嬰期,兩人修為差距不小,想讓他的真元橋轉動起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趙牧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才讓那人的真元橋緩慢地旋轉起來。 那人得到趙牧真元的幫助,開始緩過勁來,渾身上下冒出青朦朦的光芒,這是他元嬰得到恢復的跡象。趙牧鬆了一口氣,自己總算不辱使命,沒有好心辦壞事。「道友,我現在開始退出真元了。」 那人閉著眼晴,什麼話也沒說。趙牧以為他默許了,連忙嘗試著退出真元,可是這時,趙牧募然發現,自己的兩隻手像是粘在那人背上一樣,根本撤不下來,這還不算,趙牧體內的真元好似受到牽引一般瘋枉的從他的體內湧出來,流到了那人的體內。 「吸星大法?」趙牧腦海中突然蹦出了武俠小說中最為有名的一門邪門功夫,不過這裡是雙極星,吸星大法絕對是不可能出現的。「道友,你現在完全有能力自行恢復功力了,你這樣吸收我的真元是和居心?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不謝我也就算了,怎麼能夠以怨報德呢?」趙牧雙手被控,想反擊也沒有辦法,只能和那人擺事實講道理。 那人眼角跳了一下,「我說過,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知道是在救我,又怎麼好意思救了一半兒呢。這次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修為大降,如果不能及時補充真元,實力會下降不少,又怎麼能夠找那些圍攻我的人報仇。反正你的修為也不高,死了就死了吧,我正好吸收了你的真元,雖然不能完全恢復修為,但也算聊勝於無了。道友,這就是你的命,你還是認命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乖乖的把你的真元奉獻給我,說不定最後還能保的一條小命脈在。」 趙牧欲哭無淚,農夫與蛇的故事讓他遇到了,而且白己還是那倒了八輩子血霉的農夫,***,難得我發次善心,救人性命,結果卻被人反咬一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現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時侯,他的真元正在被人大口鯨吞,再有遲疑,找不到解決辦法的話,留給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趙牧迅速的強迫白己冷靜下來,大腦也充分動員起來,閃電般的尋找解決的辦法。 那人冷笑道:「道友,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我這手法門從來沒有失手過,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靈寂期修真者是不可能擺脫我的。道友,你能夠成為當中的一員,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沈衡英會感謝你一輩子的,你安心的去吧。」 趙牧自然不願束手就擒,還有大把的錢等著他賺,大把的美女等著他泡,大好的時光等著他享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自己折戟在這個恩將仇報的修真者手中。趙牧腦海中波濤洶湧,風馳電掣,很快,趙牧就想到了體內的三昧真火,既然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趙牧裝出一副軟弱元力的樣子,「道友,剛才可是你說的,把我白真元吸收完後,你會留我一條小命,到時候可不能反悔呀。」 沈衡英道:「我沈衡英說幫算數,好歹你也救了我一次,我是不恩將仇報,斬盡殺絕的,再說我要你這條小命有什麼用。」 趙牧感思戴德地說道:「謝謝道友手下留情,饒我不死。為了感謝你的大恩大德,我會把自己的真元盡快地轉移到你的體內。你可得記住你的保證,不能殺我呀。」***,看我用三昧真火燒死你個王入蛋。 趙牧稍稍加快了真元輸出的速皮,沈衡英一點也不擔心趙牧搞破壞,修真者之間修為差一個境界,實力就會出現巨大的落差,他自信有十足的把握在趙牧搞出小動作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反制甚至殺掉趙牧。等到趙牧真的主動加快真元給出的時候,他僅存的一點擔心頓時化為烏有。 這個小子一點骨氣都沒有,害得我白白浪費了感情。沈衡英不屑地想道。 趙牧一直睜大眼睛,隨時隨地的觀察著沈衡英的一丁表情變化,在沈衡英心神出現鬆懈的那一刻,趙牧就迅速的捕捉到了,趙牧知道機會來了,他悄悄的調動起蟄伏在胸口的「三昧真火」。鳳凰神火分出兩條圓珠筆芯粗細的兩條線,分左右衝進了趙牧的兩條胳膊。趙牧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快地驅趕著鳳凰神火衝進了那 的體內。 沈衡英沒想到趙牧會有這樣的反制措施,頓時驚慌失措起采。他自己就有三昧真火,對三昧其火的厲害之處,自是一清二楚,他明白這次是大意了,一個靈寂期的修真者居然會有三昧真火,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如果不能迅速的擺脫,他的肉身就會在片刻之後化為飛灰。沈衡英現在要做的就是切斷兩人之間的聯繫,然後把侵入體內的三昧真火同化掉或者消滅掉。 沈衡英想到做到,他連忙中止了心法,停止了從趙牧體內吸收真元。可是他遠遠低估了鳳凰神火的特性和威力。神鳥鳳凰乃是鳥中之皇,又怎麼可能受沈衡英的控制。鳳凰神火沒有選擇毀滅掉沈衡英,是閃電般衝進了沈衡英的紫府,然後一頭扎進了沈衡英的真元橋裡面,然後又順著真元橋衝進了沈衡英的元嬰,然後在沈衡英的元嬰體內盤踞了下來。衝到這裡後,風凰神火開始發生變化,騰地燃燒了起來。 沈衡英砰地一聲,如同炮彈一樣從地上彈射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響徹雲霄。鳳凰神火直接灼燒真元橋和元嬰,其中遭受的苦楚不是親身經歷,很難體會到那種痛苦,那種比千刀萬剮還是疼上萬倍的滋味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沈衡英足足蹦起了十幾米高,然後又從天空中重重的摔倒了地面上。這個高度還傷不了他的肉身,不過紫府內傳出來的疼痛,讓他難以片刻的安寧。他抱著腦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道友,求求你,快點把三昧真火收回去吧。」 看著沈衡英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的樣子,趙牧樂了,「道友,你怨天怨地也不能怨我呀,要怨只能怨你自己,誰讓你恩持仇報的。遭此苦楚,用一個字講,該。兩個字講,話該。三個安講,太話該了。」趙牧不鹹不談的說著風涼話。 沈衡英這會兒連自殺的念頭都有了,倒不是應為趙牧的冷潮熱諷,而是因為那種紫府被灼燒的滋味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現在只顧得上在地上打滾,哪裡有時間自栽。「道友,是我不對,我不該在你救我之後,生出歹意,吸你的真元。我現在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改,請你放過我吧。」沈衡英哀求道。 趙牧猶豫了起來,心中開始盤桓起來,要不要除掉這個沈衡英。趙牧只猶豫了片刻,就決定還是斬草除根吧,這個沈衡英已經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他不是什麼好鳥,在他救他的前提下,都能起殺心,何況現在兩人又接下如此仇恨,沈衡英現在不過是用緩兵之計,等他沒事之 後,第一個要誅殺的就是他趙牧。 沈衡英什麼場面沒見過,見趙牧久久難以決斷,馬上又拋出了一個,更有誘惑力的條件,「道友,只要你能放過我,我願意成為你的奴僕,奉你為主,為你扶鞍執蹬,鞍前馬後,效命終生。主人,請你饒了我吧,我可是出竅後期的修真者,你要是收下我,你得到的好處持是難以估量的。」沈衡英一邊痛苦不堪的打滾,一邊嚷道。 面對著這個誘惑力十足的條件,趙牧心動了。他這麼長時間一直在潘陽城裝孫子,文秀軒按二連三被人打壓,全都是因為缺少一個實力強橫的高手坐鎮,要是能夠收下這個沈衡英,以後就沒有人敢欺負文秀軒了。出竅後期的放在雙極星修真界,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沈衡英為了活命,例也光根,「主人,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好,我現在就對著我的心魔發誓,今生今世永不背叛你,如果有一天我生出歹意,就讓我不得好死。」 趙牧就算信不過沈衡英,也會相信心魔誓的,心魔誓可是修真者發出的最重誓言,一旦違背,後果相當嚴重。「好,我相信你,你把你的誓言珠丟給我。」 沈衡英強忍著鑽心的疼痛,把誓言球丟了出去。截止到現在為止,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沈衡英的身體居然沒有絲毫被燒燬的跡象,按理說鳳凰神火燒了這麼久,沈衡英早就被燒死了,可是到現在沈衡英只是感到痛徹心肺的疼痛,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麼。 趙牧拴起來誓言球,用手一捏,一股黑煙鑽到了趙牧的體內,沈衡英發出的心魔誓成立了。「好了,你現在盡量不要動,我馬上想辦法,把你體內的三昧真火子引出來,還有你剛才吸收了我多少真元也得給全部吐出來,否則別想讓我幫你。」 沈衡英甚是硬氣,咬著牙關,忍著疼痛,坐了起來。趙牧再次坐了他的身後,死穴在趙牧的控制下,沈衡英不敢有絲毫搗鬼之心,老老實實的把剛才吸收的真元全都返回給趙牧,甚至為了討好趙牧,他還多輸送了一些。 「好,你畢竟剛剛傷癒,還是留下真元白己用吧。」趙牧說道,「你誰備好,我現在開始導出三昧真火了。」 趙牧本以為把「三昧其火」引出來很容易,可是實際上,鳳凰神火根本不受他控制,就像是腳上生根一樣,牢牢地盤踞在沈衡英的元嬰內,一動都不肯動。趙牧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把它引出來。 趙牧心神一動,默默發出指示,別燒它了。頓時,鳳凰神火停了燃燒,並且慢慢的縮小,最後成了一個塵埃大小的光點,靜靜的蟄伏在元嬰的心口。沈衡英的慘叫聲也中止了。趙牧不知道是否能夠反過來,讓「三昧真火」復燃。他心神一動,鳳凰神火迅速擴大,又重新開始灼燒沈衡英。這次燃燒的強度更狠更猛,沈衡英碎不及防下,「啊」的一聲慘叫,聲淚俱下道:「道友,我知道錯了,請你不要再玩我了。」 對沈衡英的哀告,趙牧無動於衷,「不好意思,把三味真火導出的難度超出了我的想像,道友你再耐心等待一會兒。」 以沈衡英的身體作為試驗場,趙牧反覆試驗了幾次,發現雖然不能把「三昧真火」導引出來,但是蟄伏在沈衡英身體內的三昧真火卻受他的控制,讓它燒就燒,讓它滅就滅,筒直就像是不死小白唐僧同志戴在孫悟空同學頭上的緊箍咒,實在是控制人的不二法門。趙牧大喜,有了這手法門在手,趙牧再也不用擔心沈衡英將來會生出背叛之心,更不用擔心沈衡英有一天會反噬他這個所謂的「主人」。 趙牧用心神命令「三昧真火」停止燃燒後,不動聲色把雙手縮了回來,「好了,道友,三味真火我已經幫你導引出來了,你沒事了。」趙牧站了起來,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然後把他在薜荔山挖出來幾塊上品晶石全都放到了沈衡英的面前,「這些晶石給你吧,你用它們恢復一下自己的修為。我在旁邊給你護法。」 沈衡英也不客氣,毫不猶豫地抓起了晶石,開始吸收晶石內的靈氣,藉以恢復自己的力量。 趙牧默默地在一邊站著,為沈衡英護了一會兒法之後,趙牧開始走神。「三昧真火」表現出來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根據杜如海修煉萬年的經驗,三昧真火絕對沒有控制人的特性,它的特性就是焚燒焚燒再焚燒,修真者一般都是用三昧真火煉丹煉藥,煉器制寶,甚至用來爭鬥。但是用來灼燒人無元嬰。但是又不損害元嬰實體的現象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是絕無僅有的。這還不算,趙牧本來想用「三昧真火」燒燬沈衡英的肉身,可是「三昧真火」在沈衡英體內燒了這麼長時間,沈衡英的肉身卻一點損傷也沒有,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 難道蟄伏在我胸口的三昧真火並不是三昧真火,而是別的火焰?趙牧第一次開始正視這股來自神鳥鳳凰的火臨。不過趙牧要想弄明白鳳凰神火的真實央份,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突然趙牧心生警兆,他凝神細看,只見一條黑影以老鷹撲兔的姿勢閃電般撲向了他,這個黑影正是心呀不甘的沈衡英。沈衡英剛才所做出的一協都不過是緩兵之計,他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又怎麼可能甘心情願的受趙牧驅使呢,別看他發了心魔誓,可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不在乎有一天會遭到心魔誓的反噬,就算將來有一天橫死,也比長年累月卑躬屈膝的供趙牧奴役強的多。他卻忘記了,為奴為僕的建議可是他 為了活命主動提出來的,趙牧並沒有強迫他。 沈衡英的速度非常快,趙牧根本來不及發出指示讓鳳鳳神火發起突襲,趙牧暗道一聲,吾命休矣! 就在沈衡英格要把趙牧格殺的一剎那,就在沈衡英的眼中流露中喜色的時候了起來,他突然如同被重錘集中一般,身子像煮熟的蝦米一般,蜷縮了起來,「疼,道友,噢不,主人饒命啊。」在此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鳳凰神火主動發作,又開始在沈衡英的紫府內興風作浪起來 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又折返了回來,這種滋味並不好受。趙牧決定讓沈衡英好好的長長記性,「沒關係,衡英,你慢慢的在地上打滾,衣服破了不要緊,回頭我給你換新的。」 過了好久,趙牧才用心神命令鳳凰神火停了下來,「衡英,你想好了沒有?以後還敢不敢生出歹意?」 沈衡英這次是真的怕了,「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這次是真的不敢了,請你饒了我吧。」 「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再有下次,不疼死你個王八蛋,我決不會收手。」趙牧笑道,「以後你就跟著我,當我的和私人保鏢吧。還有,你用不著叫我主人,願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東家或者東主,不願意 的話叫我的名字也可以,我不強迫你。」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上)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上) 「東主!」沈衡英上吊的心都有了,白己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給自己套上了一個永遠也不能摘去的枷鎖。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局,還不如見好就收手,也許他現在還逍遙自在呢。可惜,世上什麼藥都有賣的,惟獨沒有後悔藥。 趙牧笑道:「衡英,你別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樣,你害我在前,我過是自衛罷了,我也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要怨也,能怨你的命不好。」現世報還得快,剛才沈衡英也是這樣說趙牧,沒想到眨眼之間,形勢急轉幾下,沈衡英已經受制於趙牧之手。 沈衡英倔強地道:「東主,我承認我不該思將仇報,落得如此下聲也是我的報應。不過我還是希望能和你約法三章,要不然我寧肯自裁,也不願如此窩囊,受制於你。」 趙牧點了點,:「只要不過分,我可以答應你。」趙牧現在不願太過逼迫沈衡英,他現在可是趙牧手中最大的王牌,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攏棄掉。 沈衡英直言道:「首先,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充分尊重,不能像剛才那樣風涼話,不准叫我衡英,好歹我也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你這樣叫我,會讓人產生我是你晚輩的錯覺,我心裡面不太舒服。」 趙牧笑道:「好,這是第一條,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無論是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裡,我都會尊稱你為『沈先生』的。接著說。還有什條件?」 沈衡英說道:「第二條,你說過,以後我就是你的私人保膘,所以你不能強迫我從事保鏢之外的任何工作。也就是說我除了保證你地安全外,不會為你煉器制寶,不會為你煉丹製藥,不會為你煉製符錄等等一切無關你人身安全的事,我統統不會做的。其實就算你讓我做,我也不會。我這人善爭鬥。和人打架沒任何問題,但是你要讓我花費水磨工夫,做這些事情,我也做不來。」 趙牧考慮了片刻,「這一條。原則上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補充上一點,在潘陽城我還開了一家店舖,那是我的心血所在,如果文秀軒遇到了難題,需要武力解決,我希望你能夠出面幫我清除擋在前面任何障礙。」 沈衡英想了想,嘲諷道:「行,看東主的窮酸樣子。好像也開不什麼大店,保證文秀軒的安全應該不難,我應下就是。」 趙牧不和沈衡英做口舌之爭,嚴格說起來,沈衡英說的也不算錯,文秀軒的確算不上什麼大店舖。「你不是要約法三章嗎?說第三條吧。」 沈衡英者來是想負隅頑抗到底了,到了現在還不忘和趙牧討價還價三條。「第三條,也是最後一條,我不能白給東主你當私人保鏢,你得付我工錢,我的要求也不過分,每月一百五十塊標淮晶石,我知道你也不富裕,這個價錢也不算太高。對了,還有咱們倆在財產方面要分清。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你除了每個月給我固定工錢外,不用給我任何東西了,但是你也不能從我這裡要一文錢。」 趙牧苦笑,感情這位還是個守財奴,還沒怎麼地呢,就先一步捂上了自己錢袋子,估計他肯定有不少錢。不過趙牧對強搶別人兜裡的錢沒什麼興趣,「親兄弟,明算賬,你這點要求也不過分,以後我會每個月扶時付給你工錢地。沈先生,我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一個月一百十塊標淮晶石的價錢不算高呀。」 沈衡英以為趙牧在打腫臉充胖子,像趙牧這樣連把好飛劍都沒有的散修,每個月能出得起這麼多標淮晶石才有鬼呢。「對了,東主,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每個月上工的時候都無精打采的,就最好每個月月頭把工錢付給我,要是能一次性先支付幾個月的工錢就更好了。」 趙牧點頭道:「行,這一點我也可以答應你,每個月月頭給你結帳。沈先生,你還有別的要求沒有?」沈衡英你最好別太過分,要是再得寸進尺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嘗嘗火燒元嬰地滋味的。 沈衡英老奸巨滑,知道快要撩撥到趙牧的底線了,連忙見好就收道:「東主,我已經說過了約法三章,自然只有三條要求了。我不會再多提一條非分之想的。」 趙牧笑了笑,「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提十條八條要求呢。好了,你趕快收拾一下,然後跟我去紅葉城一趟。」 沈衡英問道:「東主,你去紅葉城幹什麼?」 趙牧也不瞞他,「我要去錦鼠商會做點生意,你不知道我這個東主窮啊,再不弄點標淮晶石花花,我就沒錢支付你的工錢了。」 沈衡英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現在凡是能讓趙牧感到倒霉的、沮喪他都會感到高興,也不知道他地這種想法算不算是阿Q精神。「東主知道錦鼠商會在什麼地方嗎?你要是不知道的括,我可以給你帶路。」沈衡英根本不相信趙牧能有什麼好東西用來換錢,他已經打定主意等著看趙牧的笑話了。 趙牧笑道:「你知道路呀,那就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錦鼠荷會的入口呢。對了,沈先生,我剛才一直忘了問了,你好生生的,為什麼受傷?而且還是受的這麼重的傷?」 沈衡英眼中騰地冒出了一團火,「東主你要是不說,我差點就忘了。我希望你在答應我一個要求,將來我要找七陰教報仇雪恨,你可不能欄我。」 說起來,沈衡英這兩天真是霉運當頭,不利出行。他不是雙極星本地人,而是從天璇星出發,跨越了數個星球到雙極星來遊玩的。他滯留在雙極星上已經有好幾年了,曾經在一次遊玩的時候,無疑當中攪了七陰教地好事,結果被七陰教視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天璇星是一顆發達的修真星球,沈衡英地修為在天璇星上面根本不算什麼,見慣了大門派大家族,沈衡英又怎麼會犯七陰教這樣的小門派。所以,沈衡英就算知道了得罪了七陰教也沒有太在意,沒想到七陰教一直念念不忘要除掉他,就在昨天,沈衡英想到錦鼠商會轉轉,買點東西,結果就被七陰教盯上了,在沈衡英打坐修煉的時候,放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致使沈衡英中毒,實力折損了一多半,然後沈衡英又遭到了七阻教的圍攻,以至於未來得及披掛上戰甲的沈衡英受了很重的傷。沈衡英拚死殺出重圍,然後就遇到了 趙牧,不小心招惹了趙牧這個馬蜂窩。 趙牧聽罷沈衡英的講述,說道:「沈先生,你的遭遇讓人同情,說起來,咱們倆也是同病相憐呢,就在不久前,我不小心放火燒了七陰教的一家地下窩點,算是把七陰教得罪透了,按照七陰教的處世態度,他們應該已經把我列到了必殺的名單了。所以呢,咱們倆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以後你要剷除七陰教,我不但不會阻攔你,而且還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現在還不是和七陰教正面交鋒的時刻,在咱們尋找到克制七陰教眾多毒物之前,咱們都得忍耐才成。別到時候,沒能消滅掉十陰教,反而把自己的小命丟到了裡面,而且我們在擊殺七陰教的時候,務必得保證全殲七陰教的人馬才行,要是有一個走 脫了,留下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禍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七陰教的人都是瘋子,天生的恐怖分子,我們不能不防。」 沈衡英想了想,「也許東主你說的有道理。行,我聽你的,暫時不動七陰教,讓他們再逍遙一陣子吧。不過你別忘了今天的承諾。將來我要動手收拾七陰教的時候,你不但不能阻止我,還要幫我。」 趙牧點了點頭,「我一定幫你,這總行了吧。沈先生,你會不會真元易容術啊,要是會地話,就換上一副新的面孔,再換一身新衣服,咱們倆現在就去一越錦鼠荷會。」 沈衡英轉過身子。不過片刻間的功夫、就換上了一張全新的面孔。 趙牧機了擾眉毛,「沈先生,我很好奇,你地真面孔到底是什麼樣子。」 沈衡英一翻白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事幹就喜歡換面玩呀。你剛才看到的就是我的真面孔。」真元易容術在天璇星不是什麼了不的法術,而且那裡有太多的方法識穿易容人的牙份,所以一般也沒有人用這種法術,不過在雙極星這樣發展中地修真星球,真元易容術還是比較稀罕的玩意。 趙牧訕訕一笑,不再自討沒趣。同時趙牧暗下決心,將來盡量少的動用其元易容術。免得將來被真正的高手識穿了,還不自知,以致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兩人聯袂來到紅葉城。紅葉城繁華熱鬧依舊,並沒有因為發生了一起小小地火災,就變得如臨大敵,氣氛緊張。不過趙牧還是在城門口發現了異常,有兩個修真者在城門附近,鬼鬼崇崇的打量進出的人流。趙牧和沈衡英都是養氣的高手,兩人不動聲色走進了紅葉城。 沈衡英不是第一次來紅葉城了,他是錦鼠商會的常客,對錦鼠商會的熟悉程度就像是自家的後院。趙牧在他的帶領下,很輕私地就找到錦鼠商會的入口。 錦鼠商會有很多入口,趙牧現在所在的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這裡很奇怪,沒有大門,沒有圍牆,而是在一個酒樓裡面。酒樓裡面人聲鼎沸。熱門非常,即使有人從這裡面出入,也不會引人注目。不過這就是個掩耳盜鈴的把戲罷了,紅葉城又不會派人查封這裡,錦鼠商會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營造必要的神秘氣氛,同時便於控制錦鼠商會內部,如果裡面面的出了什麼事,把出口一封鎖,裡面的人想跑也跑不出來。 這家酒樓地掌櫃就是這個出入口的守衛,心動中期的樣子,坐在一張椅子上,腿翹在柱子上,閉目養神,在他身體的另一側,是一扇用黑布簾檔住的門。 「東主,看到沒有,那扇布簾後面就是錦鼠商會進出的通道。雖然說錦鼠商會打開門做生意,什麼都肯買賣,但是想進去錦鼠商會可不是那麼筒單的事情。你得有一張錦鼠首會頒發的通行證才行,要不然那個守衛是不會讓你進去的。」沈衡英幸災樂禍地道,「你別看我,我這裡雖然有一張通行證,卻是等級最低的亥級證,只允許一個人出入,按照錦鼠商會地規定,是不能帶人的。」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是不是只要有通行證就可以進出,守衛不會管通行證是怎麼來的吧?」 沈衡英笑道:「錦鼠商會就是做地下生意的,哪裡會管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通行證,只要你能給他們帶來生意,能讓他們有錢賺,就算你那張通行證沾滿了血腥,他們也不會在乎的。」 「原來如此。」趙牧一擺手,「沈先生,走吧,前頭帶路。」 沈衡英說道:「你真的不用我幫你引薦一下,買張通行證嗎?這可是大庭廣眾,你要是被人轟了出來,倒是後面上無光,可不能怨我沒有提醒你。」 趙牧笑著呵斥道:「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快走。」 沈衡英心中有氣,搶在趙牧的都面,衝著守衛走了過去,走到跟跟前,把他的通行證亮了出來,那守衛瞄了一眼,放下了腿,沈衡英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他回轉身來,等著者趙牧的笑話。可是映入眼簾的面,讓他吃了一驚,那個大模大拌,從來像是睡不醒的守衛這會兒卻站了起來,賠著笑容,點頭哈腰的逢迎著趙牧。 ***,這守衛不會是吃錯藥了吧。 沈衡英哪裡知道,趙牧這張通行證得知冉催命,冉催命殺人進貨,不知搶了多少東西,大部分都賣到了錦鼠商會,通行證的等級是根據買賣決數以及買賣貨物的總價值不斷變更的,冉催命的這張通行證已經申級的通行證了,在所有的通行征中,已是難得的高等級了,享受一點特別的待遇也是應該的。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下) 正文 第七十七章 錦鼠商會(下) 「沈先生,發什麼愣呀,走吧。」趙牧好笑的看著沈衡英目瞪口的樣子。不就是一張通行征,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沈衡英哦了一聲,他挑開布簾,走了進去,趙牧緊隨其後。布簾面是個狹小的空間,大概也就兩三平方米的樣子,什麼都沒有,只有地上有一個裸露著的洞口,一個向下延伸的台階銜接在洞口處。 「東主,順著這個台階走過去,就是錦鼠商會了。」沈衡英怏怏地說道,沒看成趙牧出糗,沈衡英顯得有點無精打采。 趙牧也不害怕,當先一步,踏上了台階。有那團不知道什麼性質的火焰在,沈衡英永遠都別想陷害他。台階向下延伸的不是很多,大概也就五六米的樣子,就開始轉而向上了,沒幾分鐘,趙牧就踏在了錦鼠商會的大街上。 明媚的陽光,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熱鬧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親眼目睹這一切,趙牧驚訝極了,這哪裡是個商會,簡直就是一個城中之城。錦鼠商會好大的手筆呀。 趙牧就像是土包子進城,沈衡英越是高興,他現在的心理已經有點扭曲了,都是蟄伏在他元嬰體內的那團火鬧得,把一個大好的修真高手變得有些神經質了,有點阿Q了。「東主,沒見過樣宏偉的城中之城吧,這一塊區域都是錦鼠商會的地盤,也是紅葉城及至雙極星最繁華的地方了。在這裡,沒在什麼你不能賣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買的,只要你出的起價錢,動人的處子,甘甜的美酒,極品的飛劍都能買到。」 趙牧淡淡蹩了一眼興奮不已的沈衡英,「沈先生,錦鼠商會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賣力的拾他們打廣告。 沈衡英笑道:「人家錦鼠商今的確辦的不錯嘛,我完今是實話實說,再說東主你不走第一次來這裡嗎?我怕你不明白,這是地在給你做介紹。」其實,錦鼠商會在沈衡英眼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天璇星要比這裡繁華不知多少倍,沈衡英純粹是為了氣趙牧,才這個樣子的。 趙牧笑了,「是嗎?看來,沈先生對錦鼠商會非常瞭解了,正好,我打算買個神器玩玩,你前面帶路吧。」 一句話就把沈衡英給噎住了,「東主你這不是抬槓嗎?這裡哪來的神器呀,別說神器了,就連仙器都沒有,連我們天璇星都沒有賣的,更別說雙極星這個破地方。」 趙牧笑著消遣道:「這不是你說的嗎?錦鼠商會什麼都有賣的,什麼都有買的。我隨便說一個,你就找不到賣家了,看來你說的話也不盡實呀。」 沈衡英鬱悶的不知該說什麼,自己一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怎麼接二連三的敗在趙牧的手中,難道趙牧這個東主真的是我的天生剋星嗎?「東主你是想買東西,還是賣東西?丹藥,法寶還是飛劍?」 趙牧沒有正面回答沈衡英的問逆,「沈先生,我難得來一趟錦鼠商會,對這裡我可是聞名已久呀,買賣東西倒在其次,今天一定要好好轉轉才行。你對這裡如此熟悉,不願帶著我到幾個有價值的店舖裡面轉轉。我也是開店的,也可以順便從錦鼠商會進點貨。」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請跟我來。對了,有一點我要特別叮囑東主。錦鼠商會覆蓋的區域,生活了很多錦鼠,錦鼠商會的上層把錦鼠視為吉祥物,任何人不誰屠殺錦鼠,一經發現,定然嚴懲不怠。東主,你注意一點,如果看到滿街跑耗子,可不要有絲毫的驚訝,這裡不但是修真者的天堂也是錦鼠們的天堂。」 趙牧皺了皺眉頭,心道錦鼠荷會的癖好真是夠怪的,他還是第一聽說有人如此善待耗子的。 總體上來講,錦鼠商會的街道兩旁除了凌亂些外,還算乾淨,就是時不時冒出來的錦鼠讓人膩歪到家了。錦鼠其實就是老鼠,和地球上的耗子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就是它們肚皮上的毛髮是彩色的,其餘地方的毛髮和地球上的耗子一樣也是以灰色為主。還有,就是錦鼠要比一般的老鼠胖得多,個個膘肥體壯的。看著這些錦鼠,趙牧不無惡毒的想到,如果能把這些油水十足的錦鼠販運到廣東等地,肯定能夠讓那些膽子超 大的食客們大飽口福。想到這裡,趙牧差點吐出來,連忙中止了這個有些無聊的念頭。 沈衡英在前面帶路,引領著趙牧在錦鼠會的外圍轉了一圈。錦鼠商會的外圍都是些雜貨店,店面積都算不上大,裡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賣的,而且每家店舖都對外開展收購業務,趙牧順口問了兩句,發現這裡的收購價要比滏陽城的店舖低了不少,而所售賣東西的價錢倒是和滏陽城的店舖差不多,就算是便宜也便宜不了多少,按照這樣的差價在兩城之間倒賣的話,基本上賺不到什麼錢。 趙牧乾脆絕了倒買倒賣的念頭,開始一心一意的挑選起自己需要的東西了。沈衡英的確沒有吹牛,他帶著趙牧逛的幾家雜貨店,確實有不少物美價廉的好東西,趙牧也不怕花錢,把這些平時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全都買了下來。沈衡英沒想到趙牧花錢這麼痛快,心中暗忖著是不是該帶著趙牧到一些消費比較高的店舖,也許到了那裡,可以看到趙牧無錢購物的糗樣,到時候我就讓趙牧好好求求我,然後我呢就勉為其難的把錢借給他,順便賺點利錢。沈衡英開始做起白日夢來。 看著沈衡英嘴角快要留下來的口水,趙牧不由得開始懷疑沈衡英是沒有發育完全呢。還是小時候腦子讓驢給踢了,怎麼表現得這麼情緒化,像個小孩子似的。趙牧不知道沈衡英要是不找點能讓自己放鬆下來的事做,精神弄不好就會崩潰,任誰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接受這種巨變,總要找點事情來麻痺自己,進而才能讓自己接受這種無奈的現實,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苦中作樂呢。 在一家雜貨店,趙牧意外的發現了兩個籃球那麼大的一塊空靈玉,趙牧頓時喜出望外,花了不到一百塊標準晶石,把它買了下來,在熏北森林的時候,趙牧為了避免招惹更多的麻煩,刻意把很多冰火符煉壞了,把這樣的冰火符賣給天機宗,肯定賺了不太多的錢,除此之外,趙牧誘殺水綺璐的時候,用掉了好幾個冰火符,肖霜天交給他的玉符料是有數的,到時候數目上碰不對,不好交待。現在好了,有了這麼一大塊寶靈玉,再加上多了沈衡英這樣的修真高手做他的私人保鏢,趙牧再也不用故意把冰火符往差了煉了。至於時候,要不要說出是他煉製的玉符,就要看實際情況了。 趙牧看了看天,發現天色已經不早,「沈先生,咱們先找一個地方往下,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繼續轉。」兩面三刀個人都辟榖了,即使不休息也沒什麼關係,但是錦鼠商會的絕大部分店舖晚上是要關門的,繼續逛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 沈衡英也沒表示反對,錦鼠商會太大,即使逛上一兩天,都未必能夠把所有的店舖轉上一遍,而且這裡經常舉辦各種活動,像什麼促銷,拍賣之類的活動在這裡屢見不鮮,很多好東西都是通過這些活動流傳出來的,沈衡英以前就在這類活動當中嘗到過甜頭。「東主,錦鼠商會晚上比較亂,爭鬥、搶劫之類的事情層出不窮,你要是打算在錦鼠會休息的話,我勸你最好到官方開辦的冰月客棧去,那裡雖然貴些,但是安全措施絕對一流,沒有誰敢在冰月客棧鬧事。另外,冰月客棧晚上經常會舉辦一些商業活動,搞些小型的拍賣會,你的確應該到冰月客棧去開開眼,長長見識。」 趙牧打算利用晚上的時間煉製冰火符,安靜安全的冰月客棧無疑是個好地方,「我相信沈先生你的眼光,咱們就去冰月客棧。」 冰月客棧在錦鼠商會的東南角,距離兩人所在的位置不是很遠。兩人走到冰月客棧的時候,大街上已經有不少修真者等不到天完全黑下來,開始上演起全武行來,劍光粼粼,雷聲陣陣,好不熱鬧。沒有誰去阻攔他們,也沒有誰去勸解他們,大家都像是在看馬戲一樣,圍在一旁評頭論足,甚至還有人開起了賭盤,賭爭鬥的雙方究竟是誰輸誰贏。這些人都祖輩生活在錦鼠商會的土地上,早已經習慣了如何生活,如何取樂。 在圍攻的人群中,趙牧發現了一個皂衣緇褲的修真者,背後一個繡著一隻憨態可掬的錦鼠,看起來什麼的搞笑,沒等趙牧笑出來,沈衡英就說道:「東主,那個道友就是錦鼠商會的執法者,權力很大,要是沒什麼必要,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倒不是怕他,就是麻煩。」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神秘人再現(上)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神秘人再現(上) 兩人走進冰月客棧,客棧內部裝飾典雅別緻,給人一種非常舒心白感覺,趙牧對客棧的第一印象很好。讓趙牧嘖嘖稱奇的是,接待他們的不是男修真,而是一個亭亭玉立的青春女子。「兩位道友,你們是要店還是打尖?」聲音軟糯,有一種江南女子的風情在裡面。 沈衡英搶先道:「我們要兩間天字號土房。」這裡的房價很貴,最次的地字號房間一晚上也要一塊標淮晶石,最好的天字號則要一百塊標淮晶石,能夠讓趙牧破費,沈衡英也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趙牧瞪了沈衡英一眼,「姑娘,你別聽他的,我們倆要一間人字房就行了。」 沈衡英抗議道:「東主,你怎麼能這麼小氣,我可不習慣和別人住在一個房間裡。」 趙牧回敬道:「你不願意,拉倒,反正你是我的私人護衛,我晚上休息的時候,你就站在門口給我看門好了。」 沈衡英還想說什麼,趙牧已經拿起了鑰匙,踩著樓梯朝房間走去。沈衡英只好鬱悶的跟在趙牧的後面,心中有氣的他一句話也不肯說,等到趙牧打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他真的站在了門口,履扦起了「護衛」的職責。 趙牧沒有理他,把房門一關,又在裡面設置起了防禦禁制。在沈衡英這個高手眼皮子底下活動,趙牧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他。 好奇趙牧究競打算幹什麼,搞得這麼神秘,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不該和趙牧置氣,錯過了摸清趙牧底細的機會。 房間內有現成的熱水,趙牧乾脆脫光光,洗了個熱水澡,望著銅鏡中,自己不再稚嫩的臉,趙牧心中五味雜陳,掐指算來,離開大學這個象牙塔還不到一年時間,自己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被冷酷的現實磨去了無數稜角。感慨了片刻工夫,趙牧自嘲的笑了笑,擦乾身子,換一套新衣服後,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趙牧職出剛買回來的空靈玉,祭起如虹劍,把空靈玉切割成大小均等的玉符料,開始煉製起冰火符。有了上次煉製的經驗,這次趙牧煉製的過程格外的熟練,煉製出來的冰火符品質也相當不錯,幾乎個個都比肖霜天交給他的那個要好。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突然聽到了敲門聲:「東主,冰月客棧的掌櫃親自來來拜訪你。」沈衡英的聲音。。 趙牧穎竇叢生,冰月客棧的掌櫃和他又不熟識,為什麼親自來拜訪他?想了半晌,趙牧依然想不明白,沈衡英又敲了敲房門,「東主,東主,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趙牧連忙把房間收拾了一下,把如虹劍,空靈玉等物全都收了起來,撤掉禁制,拉開房門的瞬間,就爽朗地笑道:「不知掌櫃的大駕光臨,小弟如哼失禮之處,還請掌拒的多多包涵。」 「咦。」等到趙牧看清楚冰月客棧掌櫃的真面目的時候,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訝。趙牧驚訝的是冰月客棧的掌櫃居然是一個容貌上乘的美麗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抵擋的熟女的魅力,一身得體的水藍色長裙把她凹凸有致的習材襯托的恰到好處。無許是誰看到這樣風情萬種的女人,都會忍不住讚一聲「好一個尤物」,何況是趙牧這個從未經歷過***的雛兒。 冰月客棧掌櫃的接待都受過專門的訓練,有一套獨特的法門判斷出客人的大概修為,雖然客人修為太高的話出現的誤差比較大,但是也不失為一種比較實用的法門。在趙牧入住的瞬間,冰月客棧的掌拒便收到了確切的消息,趙牧和沈衡英這一對組合,頗引人矚目,修為相差不小,這還不是讓人奇怪的地方,關鍵是修為高的似乎還有聽修為低的話,這樣的組合就比較怪了。冰月客棧的掌櫃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揣測趙牧是不是大門派或者是大家族出來遊歷的子弟,這樣的人物歷來都是冰月客棧以及錦鼠商會極力拉攏、結交的對來的對外, 雖然在心中對趙牧已有評價,但是在看到趙牧的一瞬間,冰月客棧的掌櫃還是感到了驚訝,她能夠看出來,趙牧的確切修為,和沈衡英才差太遠了,這還不算,趙牧還沒有一點大門派大家族出來的氣度,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讓沈衡英這樣的高手充當護衛呢? 「道友。」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冰月客棧的掌櫃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月如華這廂有禮了。」月如華釋釋然福身一禮,起身的時候還免費送給趙牧一個甜甜的笑容。 趙牧的自我控制能力是常人難以比擬的,月如華的笑容不但沒有讓趙牧又加沉醉其中,反而促使趙牧更快的清醒了過來。他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在下失態了。」 月如華笑道:「兩位道友,想必你們都在猜我為什麼到拜訪兩位吧?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是我們冰月客棧例行舉辦小型拍賣會的日子,與以往不同的的是,今天晚上的拍賣有幾件相當不錯的寶貝,所以我特來邀話兩位到現場看看,說不定有能夠讓你們滿意的東西。」 趙牧想了想,「也好,難得月道友如此盛恃,我和我的護衛就去湊一下熱鬧吧。」 月如華說道:「我們這個拍賣會接受道友的現場委託,道友如果有什麼要拍賣的,盡可以交給我們,我們只收取百分之五的拍賣佣金,如果拍賣價值在一萬塊標淮晶石以上,扣取的佣金比例還可以下調兩個百分點分點,很划算的。」 趙牧呵呵一笑,「月道友真會做生意呀。我這次出來的時候比較匆忙,沒有帶什麼好東西,可能要讓月道友失望了。」 沈衡英蹦了出來,「月道友,東主不拍賣東西沒關係,還有我呢。這是一把金屬性的飛劍,來自外星球的上等貨,按照你們這裡飛劍的等級劃分方式,至少也是把上品。今天晚上,你幫我把它賣掉。」 月如華也是識貨之人,從沈衡英手中按過金光閃閃的飛劍,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請前輩放心,我們一定把這把飛劍拍賣出一個讓你滿意的價錢來,如果拍賣價低於三千塊標淮晶石的話,就由我們冰月客棧出錢買下。不知這樣的安排,前輩是否滿意?」 沈衡英爽快地道:「行,月道友,飛劍就交給你們拍賣了。」這把飛劍是他以前和人爭鬥的時候搶過來的,一文我沒花,能換到三十塊標準晶石,他已經非常滿意了,這種品級的飛劍在天璇星絕對買不出來這樣的價錢。 月如華把飛劍收好,「前輩,道友,請跟我來。」月如華有些勢力,一見趙牧什麼東西都沒有,馬上就看輕了趙牧一層,把沈衡英提到了趙牧的前面。 沈衡英得意洋洋的看了趙牧一眼,他之所以要拍賣飛劍,就是想把趙牧給比下去。既然半嘴半不過,就從個人財富上把東主給比下去。 趙牧淡然一笑,他從來不會因為金錢方面的差距產生自卑,以前在地球時不會,現在更不會。「月道友,麻煩你了。」 冰月客棧分前後兩部分,前面是入門大廳和部分客戶所在,後面是一棟和前半部分連在一起的雙層回字形樓房,樓房中間是個露天的井,冰月客棧自辦的拍賣會就在這裡舉行。 天井裡人聲鼎沸,大約是三五百人在等著拍賣會開始。走進天井後,月如華便道:「兩位,我還要去主持今晚的拍賣會,不能陪兩位了。我這就讓下屬領著兩位到貴賓席就座。」 很快,趙牧和沈衡英就在拍賣會的第三排坐了下來,他們的位置不算是最好的,但是和那些連坐的位置都沒有的人相比,已經算非常不錯了。在拍賣會前面兩排就座的都是大人物,都是在錦鼠商會和紅葉城跺腳就能引起地震的主兒,雖然他們不會每天晚上都過來,但是這些座位就算空下來,也要為他們留下。 和那次道遙殿舉辦的拍賣會相比,這裡顯得有些別具一格,拍賣台上十幾個容貌秀麗的女子,或古箏,或笛簫,在那裡演奏著節奏舒緩的樂曲,就算是不拍賣什麼東西,看到她們,也是一種美的享受。 很快,在一曲曲調漸漸激昂起來的樂曲聲中,月如華盛裝登場了。回形樓的燈光全都滅了下來,只有拍賣台上的幾盞晶石燈,把月如華襯托得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趙牧點了點:「這個月如華倒是有幾分本事,知道抓住人們的視線。」 沈衡英撇了撇嘴,「東主,月如華在錦鼠商會做事的時間只怕比的歲數都要大,你這樣老氣橫秋的說話,我怎麼聽起來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在裡面?」 趙牧笑道:「「沈先生,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好像對這個月如華道友非常瞭解。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成熟性感,想和人家雙修呀?沒關係,男子漢大丈夫,有哈說啥,你要是真有這意思,我這個當東主的,可以在中間為你撮合撮合,省得你一整天老是繃著一張臉,好像內分泌失調一樣。」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神秘人再現(下) 正文 第七十八章 神秘人再現(下) 「你才內分泌失調呢。」雖然聽不懂趙牧在說什麼,但是沈衡英也猜得出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趙牧呵呵一笑,「沈先生,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不用我說了吧。呵呵,拍賣會開始了。」 拍賣會的流程和逍遙殿那次拍賣沒有什麼區別。不過相比較而言,這裡所拍賣的展品要比道遙殿那次稍好一些,尤其是沈衡英委託拍賣的那把飛劍出場的時候,拍賣會更是掀起了出價的高潮,最後被一個坐在第一排的修真者用接近四千塊標淮晶石的高價買走了。 眨眼間,四千塊標淮晶石到手,沈衡英得意非常,樂呵呵的看著趙牧,「東主,我看你乾脆把你開的那家小店關門算了,咱們倆聯手合作,只要你肯聽我的,我保證你在短時間擁有成千上萬的標淮晶石。」 趙牧淡淡一笑,「跟你合作,聯手就不用了,我覺得還是娉請你個有錢人給我當和人護衛,比較有意思一些。」 看著趙牧的笑臉,沈衡英忍不住就想發飆,可是一想到火燒元嬰的痛苦滋味,所有有的怒火都不得不強行壓制下去,「***,我怎麼這麼倒霉呀?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果,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天璇星當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師叔呢。」 趙牧不再理會沈衡英,專心的看著月如華主持拍賣。月如華的拍賣技巧就像是她地長相一樣,令人印采深刻。她總是能夠恰如其分的表達出拍賣品的優點,勾起台下買家的購買慾望,她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長袖善舞,惑人心靈,綻放著自己無窮無盡的魁力,台下不少的年輕人被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頻。撩撥得心中邪火直竄,恨不得把這樣的尤物樓在懷裡,好好地憐惜一番、就連幾個老成持重的修其者,兩隻眼晴 也是炯炯有神的盯著月如華。這些參加柏賣會的人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也許參加拍賣會為虛,近距離按觸一下尤物月如華才是實。 趙牧沒有迷失在月如華的魁感當中,因為神鳥鳳凰和他自身的原因,趙牧的精神力量相當強大。月如華這種摻雜了一些精神法門的拍賣方式是迷感不了他的。趙牧在欣賞了一會兒月如華的風采後,就把目光轉向了那些形形色色地買家身上。冰月客棧的高昂收費決定了能參加這個拍賣會地人非富即貴。能有機會近距離觀察一下他們是如何競價的,有可能從中分折出他們的性格如何。此外。趙牧還可以從柏賣品的競價激烈程度中判斷出什麼樣地寶貝是暢銷地,是受到修真者追棒的。 趙牧暫時不打算買什麼東西,無論是如虹劍還是煙雲雀戰甲都可以滿足他的需要,至於爭鬥用地法寶。有沈衡英在,他根本用不著。 拍賣進程過半,月如華婀娜多姿的站在拍賣台上,風情萬種。光艷奪目。「各位道友,今天又是我們冰月客棧每月一次拍賣玄冰精髓的日子了。老規矩,今天我們照例拍賣兩滴玄冰精髓,請大家準備好籌碼,準備出價。」說著話,月如華掀開了一個托盤上面蓋著的紅綢,頓時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露了出來,羊脂白玉般的色澤柔和的傳遞到垂一個人的眼中。 趙牧皺起了眉頭,這個情景他太熟悉了,在逍遙殿的那次拍賣會上,他就見過一次一模一樣的玉瓶,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次玉瓶裡裝著的是兩滴玄冰精髓,而上次是三滴。由此基本上可以斷定,委託拍賣的神秘人應該是同一人,他這樣接二連三的小量拋出玄冰精髓,到底是什麼意思? 拍賣台下有人嚷道:「月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嗎?每個月都整這麼一出,你要麼就多拍賣點,要不就別拍賣,這每個月兩滴夠幹什麼用的?還有啊,冰月客棧已經連續拍賣了有十幾次玄冰精髓了,直到現在還不肯公佈委託人是誰。你們到底打得是什麼算盤呢?那個妄托人是艷絕天下的大美人呀,還是天王老子下凡,讓你們冰月客棧這麼賣力氣的為他遮掩?」 「王道友,我們冰月客棧有我們冰棧客棧的規矩,委託柏賣的人如果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份,我們也不能強迫。至於每個月拍賣兩滴玄冰精髓也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這全是委託人自己決定的,我們冰月客棧的宗旨是買賣自由,絕不干涉。你要是覺得每個月兩滴太少的話,可以每個月都拍賣下來嘛,三五個月累積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月如華嫣然笑道,「如果各位道友,沒有什麼疑問的括,我們現在就正式 開始拍賣這兩滴玄冰精髓,起拍價兩百五十抉標淮晶石,每次加價不淮低於五塊標淮晶石。」 「三百五十塊。」沈衡英突然吼了一嗓子,把陷入沉思的趙牧嚇一大跳。 「沈先生,你喊這麼大聲幹什麼?」趙牧沒好氣地道,「要是把我嚇出個好歹來,你賠得起嗎?」 沈衡英嘟壤了一聲,「嚇壞了才好呢,這樣我就可以擺脫你的控制了。」 趙牧一挑眉毛,「這麼說,我要是嚇出個好歹來,精神失控,讓你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你也願意了?」 沈衡英忙道:「別別,我的東主大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沈衡英還真把把趙牧給惹毛了,到時候又該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月如華在拍賣台上喊道:「三百五十抉標誰晶石,還有比這更高百出價沒有?三百五十塊第一次,三百五十抉第二次,好,三百五十塊好,三百五十塊成交。」 一位年青女子捧著耗盤,走到了沈衡英的枉面,「前輩,這是你的玄冰精髓,請收好。」 沈衡英拿起了玉瓶,喜滋滋的把瓶子收了起來,「給給,太好了,終於讓我碰到你了。」 按下來的拍賣會平淡無奇,趙牧耐心的等到拍賣會結束後,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沈衡英走在距離他僅一步之遙的地方。突然,在兩個人快回到房間的時侯,一個老者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伸手攔住了兩的去 路,「兩位道友,我家主人想見見你們,不知二位是否肯賞光?」 趙牧還沒說什麼,沈衡英已經搶先道:「你家主人好沒禮貌,既然想結交我們,就該拿出誠意來,要麼親白來邀請,要麼親自過來造訪,派你這樣一個乾巴巴的老頭是什麼意思?回去告訴你家主人,不去。」 老者面目陰戾慶,語出恐嚇道:「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家主人身份多麼尊貴。派我來邀請你們已是給了你們天大的面子。識相的,乖乖跟我走。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給你們上罰酒了。」 沈衡英許聲笑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今天難得遇上一個自不量力的老不修,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怎麼樣給我上罰酒。來呀,不管你有什麼手段,道爺接下就是。」 老者上前一步,一雙渾濁的眼晴突然迸發出道道精光,把沈衡英牢牢罩住,沈衡英哼哼一陣冷笑,「彫蟲小枝,就這點本事還想困住我?」 不見沈衡英有什麼動作,一陣沉悶的響聲突然響起,等到聲音消去後,老者已經面色煞白,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沈衡英得勢不人,「現在該換上你嘗嘗我的滋味了。」 沈衡英把自己早就掐好的靈訣打了出去,一道白光閃過,把老者籠罩其中,沈衡英大喊一聲「收」,老者撲通一聲跌倒在樓板之上。沈衡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總算是找到出氣筒了。他掐著靈訣,束縛住老者的白光越收越緊,「老傢伙,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舒坦?沒關係,更舒坦的還在後頭,等道爺好好給你疏散一邊筋骨後,你再謝我不遲。」 老者地骨頭很硬,除了在剛開始的時候痛哼了一聲外。再也沒有任何表示,可是為他血管暴漲,青筋暴起的痛苦樣子,就知道他這會兒一點也不好受。 老者的修為和沈衡英相差太多,沈衡英覺得很沒意思,如果不是這個老頭太囂張,又是他先動的手,沈衡英可能都懶得理他。「喂,老傢伙,只要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就饒了你。」 那老者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瞪視著沈衡英。死話不肯說一聲,「抱歉」,「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家主人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沈衡英胯虎難下,無奈之下,他把目光轉向了趙牧。「東主,你別在那裡站著了,快給我出個主意吧,我是該把這個老傢伙宰了,還是放了他?」 趙牧說道:「不用我給你出主意,自然有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呀。月掌櫃地?」 月如華從一根柱子後面走了出來,臉上沒有絲毫被抓現行的尷尬,她騰騰幾步走了過來,未開口先帶三分笑,「兩位道友,這位榮道友是我們冰月客棧的老顧客,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二位,還請趙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榮道友這一次吧。」剛才雙方發生衝突的過程,月如華全都看在了眼裡,趙牧和沈衡英兩個人誰說話管用,她還是能得清楚的。 趙牧淡淡笑道:「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是求情,還是直接對沈先生說比較方便。」 月如華不愧是八面玲瓏的交際花,沒有絲毫顏面被駁的尷尬,「沈道友,沈前輩,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和榮道友計較了。」 沈衡英有了台階下,連忙就坡下驢,「衝著月掌櫃地金面,我就放了他。」 月如華連忙致謝,可是那個老者絲毫不領情,罵罵咧咧的道:「月掌櫃,你地情,我和我家主人都承了,不過我們家族的榮譽是不容拈污池,這個姓沈的,如此羞辱於我,就是羞辱我們的家族,今天要麼是殺了我,要麼就是他負荊請罪,在我家主人面前下跪認錯,只要他能辦到這一點,我就讓他放了我。」 月如華一聽就知道要糟,果然還沒等她再說什麼,沈衡英已經暴跳如雷,道:「既然你想死,道爺我就成全你。」 「道友手下留情。」就在沈衡英要下殺手的時候,一個天籟般地聲音突然從沈衡英背後冒了出來。 沈衡英募然轉過習來,「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阻止我殺死這個不知進退地老傢伙?」 來人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頭戴斗笠,低垂的輕紗遮擋了她地容「道友,貴叔是我們榮家老一輩家人,從小就迫隨在爺爺的鞍前馬後,是我們榮家不可或缺的家人,如果他言語間有什麼冒犯你的地方,我願意代他向你致以最誠摯的道歉。還請你能夠看在他年紀大了的份兒上寬容他一次。我們榮家感激不盡。」 沈衡英兩隻眼晴,炯炯有神的盯著不肯露出真面目的女子,「榮家?極北城榮家?榮毅昆是你什麼人?」 「前輩認識我的二叔?太好了,濤兒不知是師叔,無疑當中冒犯了你。請師叔恕罪。」榮濤眨眼間就和沈衡英攀上了關係,這份談笑間就把局勢掌握在手中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榮毅昆那老小子我倒是認識,不過他要是想和我稱兄道弟,還沒資格。不過,我和常毅昆那老小子也算有些交情,他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他,回去跟榮毅昆說一聲,讓他好好管教一下這個老傢伙,下次再栽在我的手上,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榮濤忙道:「佳女一定會向二叔轉達你的意見的。」 沈衡英手一揮,束縛住榮貴的白光就飛到了他的手中,沈衡英大手一攥,白光頓時消失不見了。 榮濤連忙上前把榮費攙扶了起來,「貴叔,快起來。」 容貴不但沒順勢而起,反而跪在了榮濤面前,「小姐,我給咱們榮家丟臉了,沒臉回去見老爺了,請小姐幫我給老爺帶個話,我這輩子不能再繼續追隨他左右,只盼望下輩子還能給老爺扶鞍執蹬。」說著,榮貴揚起了手掌,朝自己的腦門拍了下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榮家之邀(上)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榮家之邀(上) 趙牧迅速出手,在榮貴拍碎自己腦蓋骨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老人家,你這是幹什麼?」 別看榮貴年紀一大把了,力氣可不小,他這掌是含憤拍出,幾乎凝聚了全身的力氣,怕有五六百斤,如果趙牧不是修真者的話,肯定拉不住榮貴,即使這樣,趙牧仍然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拍了一下,感覺相當不舒服。 榮濤怒道:「貴叔,你這是幹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遇上這麼一點小挫折,你就要自栽,要是都像你這樣的話,咱們榮家的人早就死光了。現在,我以榮家大小姐的身份命令你,不許自栽,要好好活著。你是跟隨我爺爺出來的老人了,千萬不能忘了他老人家了留下的祖訓,咱們榮家出來的人,從那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榮貴有了一絲神采,「對,我絕對不能辜負老爺對我的期望,我要留下我這個殘缺之身,好好的為榮家效力。」 月如華嬌聲笑道:「原來榮小姐和沈先生是故人呢,這就好,誤會解除了,大家多親近親近。榮小姐,想必你還有很多話要和沈先生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月如華轉身離開了,這次她沒有再躲在柱子後偷聽 趙牧笑道:「條小姐,要不要到房間裡面坐塵?我這裡雖然是人字號房,卻也算乾淨整潔。」趙牧對沈衡英口中的「極北榮家」相當感興趣,想著借此機會,和榮家的大小姐拉拉關係,說不定又是一個強助。 可惜趙牧雖然想和榮家親近,榮濤卻不給趙牧親近的機會,「道友,剛才多謝你出手救下貴叔,這是一塊玉珮,將來你如果有什麼需幫助的,可以到極北城找我們榮家,只要不是太難辦、我們會幫你做一件事的。」 趙牧呵呵一笑,「榮小姐,客氣了,這個佩我不能收,要是收下,好像我救人是衝著你這塊玉珮去的一樣 。在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人,也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用到份量這麼特意在「得」字上咬了一下,他看得出來榮濤一點誠意都沒有,完全是在敷衍他。 榮濤一愣,她沒想到還有人收拒絕來自榮家的「恩賜」,轉而她又釋然了,趙牧這樣不起眼的小商人、小散修,沒有聽說過「極北榮家」也是正常的。她順手把遞出去的玉珮收了回來,「既然道友不需要,我就不客氣了。沈師叔,侄女有些私密話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你是否方便?」 榮濤真是現實的很,連趙牧的名宇懶得問,害得趙牧在肚子裡打了好半天草稿才想好的假名宇,就此胎死腹中。 沈衡英沉吟片刻,「也好,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老小子榮毅昆的消息了,和你和下裡談談也好。榮姑娘,咱們走吧,到你的房間去。」 大概是怕在熟人面前丟面子,沈衡英連聲招呼都不跟趙牧打,就轉身離開了。 趙牧卻沒有放過沈衡英的打算,「沈先生,我希望在兩個小時後看到你站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要是有個頭疼腦執,胡思亂想的話,你你不要怪我呀。」 沈衡英的兩條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他這會兒也顧不得顏面了,轉身拱手道:「東主,我有事情要和榮姑娘相商,請你多給我一點時間。 趙牧大度的一揮手,「去吧,只要你在天亮之前回來,我想我的頭疼腦熱的毛病是不會犯的。」 沈衡英恨的牙根直癢癢,卻什麼也不敢表現出來。「榮姑娘,咱們走。」 看著沈衡英恨不得蹦起來的背影,趙牧笑了笑,轉身進了房間,他還有許多空靈玉等著煉製呢,相比較探聽極北榮家的消息而言,還是賺取標淮晶石實際一些。 等到趙牧煉製完所有的空靈玉的時侯,已經是凌晨時分,天已濛濛亮了。趙牧取出了兩塊晶石,恢復了一下損耗的真元後,打開了房門,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沈衡英盡職盡責的站在房間門口給他把關護法呢。 「沈先生,回來了?」趙牧淡淡地道。 沈衡英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趙牧朝外面張望了一眼,發現外面靜悄悄的,大家都在客房休息,還沒有人在客棧的大廳話動。「天色還早,沈先生,你在外面站了一夜吧,到房間裡面休息一下吧?」 沈衡英沒有客氣,埋頭進了房間,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後,繼續想他的事情。趙牧也坐在椅子上,背*著椅背,翹二郎腿,津津有味的吃起水鮑果。一時間,房間內靜悄悄的,只有趙牧吸食小鮑果汁塗的吮吸聲會偶爾響起。 良久,沈衡英忍不住了,「東主,你不問問我,榮姑娘請我去商量什麼事情嗎?」 趙牧笑道:「我對你們倆商量什麼事情不感興趙,倒是想知道,『極北榮家』這一稱謂的由來,不知道沈衡英能否為我解惑?極北榮家很有名氣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沈衡英沒好氣地道:「東主才多大年紀呀,我看也就二十出頭,說得不客氯一點,就是一個胎毛還沒脫淨的黃口小兒,你能有多大的見識?」 趙牧也不惱,「我沒見識沒關係,你知道就行了。沈先生,快點給我說說榮家是怎麼回事?」 沈衡英口出不遜,本來還擔心趙牧會略施懲戒,沒想到趙牧卻什表示都沒有,隨即放下心來,不過他也不敢再繼續挑釁趙牧的底線了,真要是撩起趙牧的火來,吃虧的還是他。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說道:「極北城,顧名思義,就知道在雙極星的極北之地,那裡千里萬里雪飄,一年四季不是下雪就是颳風,很難者到睛天。所以一直來,都沒有少許的修真者之外,沒有誰願意踏足這塊冰封之地。不過就在榮祿,也就是榮濤的爺爺那一代,他們不知出於什麼樣的才慮,舉族遷到了極北之地,經過多年的打橋建設,建立了極北堡,就是現在極北城的前身。極北城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歷史了。在雙極的修真門派家族中,算得上是資歷比較老的,不過他們的活動範圍局限在極北城附近,很少到其他城市活動,所以知道極北榮家的人比較少。不過每個和極北榮家有過接觸的人,都會震驚於榮家的實力,這個實力不單單是指經濟實力,還指他們的修真實力,據我所知,在榮家至少有七八個元嬰期的修真同道,就連出竅前期的也有一兩個,這樣的實力放在放在雙極星。幾乎是獨一無二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趙牧點了點頭,「沈先生,既然榮家的活動範圍不大,你又是怎麼認識榮家的?」 沈衡英直言道:「我不是和你說過嘛,我不是雙極星本地人,我來自天璇星,我孤身一人外出遊歷,當然是哪裡好玩就住哪裡跑了,結果一不留神跑到了極北冰封之地,莫名其妙的和榮家的榮毅昆打了一架,幸好我當時心情不錯,沒把榮毅昆打死,留下了他一條小命,然後我們倆就算認識了,榮毅昆大概是為了拉攏我吧,把我當大爺一樣供起來了,我在榮家待了不到十天,覺得憋得慌,就不告而別。仔細算來,時間已經過去二三十年了,那時候榮濤這個小姑娘還沒出生呢。哎,時 光如梭,白驅過隙,我離開家鄉已經快四十年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家鄉看看?」 沈衡英心知肚明,估計自己這一輩子別想返回家了,的趙牧箍著他,他就算想偷偷溜走都不可能。 趙牧不接沈衡英的話茬,他不願意說些假括謊話來安慰欺騙沈衡英,不過他暗自下定決定,將來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帶著沈衡英回去天璇星一趟。「沈先生,時間不早了,天馬上就要大亮了,你抓緊時間修煉一下吧,等會兒咱們還要到錦鼠商會上好好轉轉。」 沈衡英急道:「東主,難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我和榮姑娘說了些什麼話嗎?」 趙牧笑道:「我又不是恃報販子,探聽那麼多秘密幹什麼?你和榮姑娘說些什麼,都是你們倆的事,我的好奇心還沒有大到要探聽你們隱私的地步。」 沈衡英的表情相當古怪,「東主,就算你不問,我也要告訴你。就在剛才,我收到了榮濤的正式邀請,她希望我能夠到極北城一趟,據榮濤說,他們在極北之地發現了一個有大價值的秘地,裡面有不少天材地寶,想邀請我去看一看。」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天材地寶?是玄冰精髓吧?一直以來,我還覺得奇怪呢,到底是誰稿出來這麼多玄冰精髓拍賣,原來是極北榮家。也是,極北陰寒之地,說不定有玄氣交匯之處,年長日久,形成玄冰精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榮家之邀(下)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榮家之邀(下) 「這一點,我也知道。」沈衡英說道,「不過玄冰精髓是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有機會親自收來一些備用,也是一件難得的盛事。」 趙牧問道:「榮姑娘是不是許給你什麼承諾了?」 沈衡英回道:「不錯,就在剛才榮濤向我發出邀請的時候,明確表示在那塊秘地探索的時候,發現的任何天材地寶都歸收集到的人所有,不管是玄冰精髓還是別的天材地寶都是這樣。東主,不瞞你說,這樣的條件我要是不動心就不是正常人了,何況,玄冰精髓對我有大用,我收集了已經有上百年了,還沒有收集到足夠的數量,這次到雙極星極北之地探索,對我來說,是一件不可多得機會,如果我能把握住,不但可以解決我的需要,還能多收集一些,將來還可以用來換取晶石法寶飛劍。」 趙牧笑道:「既然這樣,你還和我說這麼多幹什麼,直接答應他就是了。」趙牧裝傻充愣的功夫也是一流。 沈衡英氣的七竅生煙,要是能直接答應下來,他還回來羅囉嗦這麼半天幹什麼,「東主,我說這麼多,你不會不明白,這次的機會對我很重要,我迫切需要大量的玄冰精髓,可是也得你配合一下才成。你要是時不時來一下火燒元嬰之類的勾當,別說去探測什麼秘地了,我一天到晚就得提心吊膽的等著東主你開恩呢。」 趙牧一揚眉毛,「那你說怎麼辦?讓我和你一塊去極北之地你才放心嗎?」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如果願意的話,倒是可以和我一塊去一趟極北之地,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榮姑娘許下的條件對你同樣有效,不管你收集到什麼樣的天材地寶,統統歸你所有。如果東主覺得樣的條件還不滿意地話,我可以把我自己採集到的玄冰精髓分出來三分之一給你。」 趙牧嘿嘿一笑,沈衡英頓時喜出望外,「東主,你答應了?」 趙牧笑容一收。板著臉道:「不去,別說你給我三分之一了,就算你把你採集到的所有玄冰精髓給我。我也不會去地。沈先生,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也砸不到你我的頭上。試想一下,你我都知道玄冰精髓是極其難覓的天材地寶,一滴玄冰精徒就價逾干令。那麼一個蘊含著無數玄冰精髓的礦脈又該價值幾何呢?我看用價值連城也不足以形容其萬一呀。這麼大一筆財富或者說是天材地寶。極北榮家為什麼要和你我分事?是榮家大公無私嗎?還是他們要普世救人呢?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地話,我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我的胸懷還沒有寬廣到那麼大地程度。沈先生。方纔你也說過,極北榮家修真高手無數,無嬰期以上的高手就有十個之多,這麼雄厚地力量,在雙極星什麼樣的事情辦不到,探索一個小小的秘地,幹嘛還要興師動眾的邀請你去呢?而且榮家搞出來地動靜不小,四處拍賣兜售玄冰精髓,現在看來,不過是釣魚上鉤地誘餌罷了,為的就是邀請各路高手到極北之地去。如果榮家沒有把雙極星修真高手一網打盡的話,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榮家發現的那個秘地凶險無比,就連榮家這樣券養了許多修真高手的家族都承受不住,但是他們有抗拒不了秘地帶來的誘感,所以就打算找幾個修真高手,給他們榮家一塊去探索秘地。我修為淺薄,膽子小如鼠,沒興趣去當什麼替死鬼。你呢,我也勸你別去。天材地寶,誰都不嫌多,可是也得有命用才行啊。 趙牧洋洋灑相當於一番長篇大論,可是沈衡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東主,別人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你別忘了,我可是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只要再進一步,就能成為一代宗師,我有十足的把猩,可以成功的底,就算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也能全身而退。」 趙牧哂笑道:「你這話聽著就矛盾,既然你都說了有十足的把握成功棵索秘地,怎麼到了最後還說什麼全身而退呢。沈先生,我看得出來,你心裡也沒底呀,聽我一聲勸,不要去。你要是非去不可的話,我也不攔你,不過呢你是我的私人護衛,什麼時候履行完了護衛的職責,你再去也不遲呀。」 沈衡英氣的牙根只癢癢,卻不敢表示什麼。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聲喝斥,「無知狂徒,沈先生這樣的前輩高人,也是你能威脅的了得?」 「祥叔不要這樣說嘛。」榮濤的聲音隨陡其後響了起來,「剛才這位道友分析的絲絲入扣,和咱們榮家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連我聽了都忍不住拍案叫絕。這樣的妙人,方纔我卻多有失禮之處,還請道友不要怪罪才是。」榮濤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趙牧的房間,在她的身後,兩位老人,一個是貴叔,另外一個就是和趙牧有過一面之緣的佝縷老者,趙牧曾在道遙殿的拍賣會上見過他。 趙牧譏諷道:「沒想到堂堂榮家居然有偷聽別人牆角的習慣,我今天真是長了見識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站污榮家的榮譽,老夫今天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話音未落,佝縷老者已經抖手射出了飛劍,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直衝著趙牧的脖子抹去。 趙牧暗恨榮家的人出手歹毒,一上來就下殺手,他顧不得考慮許多,當即放出了如虹劍,兩劍相斫,只聽一聲脆響,如虹劍已經斷成了兩截兒,榮祥的飛劍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筆直的朝著趙牧的脖頸飛去。 趙牧連忙打出幾枚玉符,利用玉符產生的爆炸,迫使飛劍的來勢緩上了一兩分,這還不算完,趙牧集中精神,這是剛發現不久的一個小秘密,在他全力集中精神的時候,看到的東西都會放慢許多。趙牧這次躲無可躲,只能拼上一把了。也不過兩三尺之遙,趙牧奇跡般出手,金紅的鳳凰神火噴湧而出,瞬間吞沒了榮祥的飛劍,趙牧現在只賭一把了,就賭自己還沒有搞清楚的是什麼性質的火焰,能夠燒壞榮祥的飛劍,要是賭輸了,丟掉的就是自己的小命。 鳳凰神火不愧是天下最霸道的火焰之一,趙牧這次又走全力出擊,榮祥的飛劍幾乎在接觸到鳳凰神火的瞬間,就被燒掉了。沈衡英、榮濤、榮貴、榮祥都目瞪口呆的為著趙牧放出的火焰,同聲齊呼道:「三昧真火。」 趙牧懶得解釋什麼,他也沒聽到四個人說的什麼話,現在他的眼中只剩下榮祥一個人了,他兩腳在地上一頓,如箭如虹般衝向了榮祥,他含憤擊出的的手掌冒著呼呼的大火,榮祥只要被鳳凰神火擊中,就別想活命。 榮貴忙喊道:「祥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躲呀。」 榮祥沒想到飛劍不但沒能殺掉趙牧,反而被趙牧給毀掉了,再加上他又看到了所謂的「三昧真火」,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令人膛目的事實,有些犯傻,直到榮貴提醒,他才想起來要躲,他這時候來不及發動「瞬移」了,只能飛快的向旁邊飛躲開。 趙牧的速度極抉,在榮祥將躲還未躲開的一瞬間,手掌狠狠的印在了榮祥的胳膊上,榮祥躲仔太快,趙牧這一擊很可惜沒有打在榮祥的胸口。 榮祥「啊」的聲慘叫,鳳凰神火眨眼間吞噬了他的胳膊,並且迅速速的朝著他整個身子蔓延,榮貴見勢不妙,飛出飛劍。白光一閃,已經把榮祥的胳膊斬了下來。 趙牧狀若瘋癲,「王八蛋,老子今天非得殺死你個老烏龜不可。」 沈衡英閃電般衝了過來,從趙牧背後抱住了他地腰,「東主,手下留情啊,榮祥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了。你沒必要斬盡殺艷呀。」 榮貴斬落榮祥的胳膊後,拿起一張凳子,把還在燃燒著大火地斷臂撥拉到遠處。鳳凰神火呼的一聲,沿著凳子衝了上去。嚇得榮貴連忙把凳子拋了出去。他蹲下身來,撕下一塊衣襟,「祥子,忍著點痛。我馬上幫你包紮一下。」 榮濤氣的渾身發抖。她沒想到趙牧居然敢當著她的面,重創自己的僕人,「道友,你這是在挑釁我們榮家地底線,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榮家與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了,「姓榮的丫頭,你奶奶地能不能給我滾遠一點,你要是再在這裡胡攪蠻纏,再干動手傷及東主,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榮濤嬌軀直顫,她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屈辱,不過她可不敢得罪沈衡英,沈衡英可是她圈定的幫手,榮家能不能成功探索秘地,希望全都寄托在趙牧地身上。她轉而把所有的怒火發洩在了趙牧的身上,「沈叔叔,這是我們榮家和這位道友之間的恩怨,濤兒希望你不要插手。」 沈衡英怒了,「姓榮地丫頭,你別逼我出手,你要是再這樣不知進退,我說不得就要替榮毅昆教訓你了。還愣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滾。東主,我求求你了,別鬧了行不行啊!」 趙牧掙扎了一會兒,愣是掙扎不開,沈衡英地兩條胳膊就像是老虎鉗子一樣,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腰,突然趙牧冷靜了下來,「沈先生,放開我吧,我沒事了。」 沈衡英將信將疑的道:「東主你確定你沒事了。」 趙牧點了點頭,「我沒事了。沈先生,不管你出於什麼樣地目的抱住我的,現在我請你把我放開。」趙牧的聲音很冷。 沈衡英連忙放開趙牧,「東主,剛才真是對不起,我沒有反應來,讓你受了不小的驚嚇。」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是呀,驚嚇,多麼的輕描淡寫呀,要不是你家東主命大,這會兒我估計已經屍首兩分了,你就可以繼續道遙了,對不對?沈先生,你這個護衛當的好啊。」 沈衡英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東主恕罪,剛才是我錯了,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榮濤想不明白為什麼沈衡英要怕趙牧,她叫嚷著道:「沈叔叔,跟著他這樣的東主,你是沒什麼前途了,你要是看的起我們榮家,我們願意聘請你作為我們榮家的首席客卿。」 現在事情已經夠亂的了,榮濤這個丫頭還來添亂,沈衡英心中又時刻擔心著趙牧會發作,榮濤話音未落,忍無可忍的沈衡英已經暴起,飛快地扇了榮濤一巴掌,「***,我剛才讓你滾,你沒聽到嗎?趕快給我滾,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面前小心我取你的狗命。」內心恐懼的沈衡英出言相當不客氣。 榮濤臉頰通紅,臉蛋很快腫了半天,兩個中心的僕人迅速撲了過來,「大小姐。你沒事吧。」榮祥忍著鑽心的疼痛,關切地問道。 榮貴則悍不畏死的衝向了沈衡英,「辱我小姐者,死。」 容濤連忙呵斥道:「貴叔,我命令你,馬上回來。」 榮貴險之又險的頓下了腳,「小姐。」 容濤梧著臉蛋,深深地吸了氣,突然她笑了,「沈叔叔,這位道友,剛才我們多有不是,祥叔更不該突然間用飛劍恐嚇道友,以致引起誤會,造成了流血衝突。現在,我代表我們榮家正式向兩位鄭重道歉。希望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把今天這件事當成一陣風,放開手,放開它。我們榮家以後也絕對不會追究今天的事的。沈叔叔,剛才侄女做事有些衝動,多次冒犯了你,還請叔叔壽在我二叔的面上,不要和我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沈叔叔,道友,不要意思,打擾你們了,侄女告辭了。沈叔叔,別忘了,我們榮家隨時為你敞開著大門,無論你什麼你時候到我們榮家來,我們榮家都將倒履相迎。貴叔,祥叔,咱們走。」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上)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上) 「站住。」趙牧在他們踏出房門之並,冷聲喝道,「就這樣就想走了?我的飛劍被你們給毀掉了,難道連個交待都沒有嗎?」 容濤回轉身,強自笑道:「道友,不好意思,這件事是我疏忽了,剛才多有得罪,這裡是一千塊標淮晶石,請你收下,就當是補償你當購買飛劍時所學的花費。」 趙牧哼了一聲,「一千塊?為了買這把飛劍,我當初可是花了不到三千塊標淮晶石,現在拿出來一千塊就想了事,你們打得算盤也式響了吧?」 榮貴怒道:「你那把破飛劍連兩百塊標準晶石都不值,你倒是真敢獅子大開口,你幹嗎不去搶啊?」 趙牧瞥了榮貴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榮濤,「我的飛劍值多少錢,誰能有我心裡有數,我說是不到三千塊就是不到三千塊,榮姑娘,你倒是說句話,賠還是不賠?」 榮濤什麼幫也沒說,直接又取出兩個晶石袋來,「道友,這裡一共有三千塊標淮晶石,除了照價賠償外,還有剩餘,剩下的就當你剛才受到驚嚇應得的精神補償吧。」榮濤順手把晶石袋拋給了趙牧,「沈叔叔,道友,如果沒什麼事,侄女就告辭了。還有,侄女是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我會邀請到兩位到我們極北城去的,我們榮家時刻準備著和兩位共同探索秘地。」 等榮濤三人離開後,趙牧打開了晶石袋,晶石發出的亮光晃花了趙牧的眼晴,沈衡英湊了過來,「東主,你真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從榮濤手中敲詐來這麼多晶石。」 「敲詐?沈先生,你以為這是敲詐?」趙牧虎視耽耽的盯著沈衡英,「這是東主我用命換來的,今天要不是我見機快,還有兩手壓箱底的法門,東主我就要血濺當場了,大概這也是你沈衡英樂於看到的吧?」 沈衡英連忙低下了頭,誠惶誠恐的道:「東主我絕對對沒有這個念頭,我可以對天盟誓。」 趙牧一擺手,「你不用發什麼誓。你可是有前科的,事實已經證明你在我面前發的誓,連個屁都不值。沈先生,今天我沒被那個榮貴殺死,是我的幸運,也是你的幸運。有一句話,我今天跟你說一遍,記住。」 就這一遍,從今住後,我不會再重複這句話。這句話就是如果我死了,那麼我一定會在臨死前,讓火焰好好的燒一下你的元嬰。今天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你掂量著辦吧。」 沈衡英嚇出了一聲冷汗,「東主,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下次了,下次不管是誰威脅到你的安全,他只能從我的屍體上越過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東主你的。」 趙牧點了點頭,「今天,你存了不良之心,我就不迫究了,不過呢,我要扣你一年的俸祿,我知道一年俸祿在你眼裡,也許算不得什麼,我只是希望你長個記性,不要給我抓住你小辮子的機會。」 沈衡英忙道:「東主,屬下記住了。 趙牧順手把晶石袋收了起來,「天不早了,咱們該去錦鼠商會轉一轉了,我還有些東西要賣。月掌櫃的,你躲在外面聽夠了沒有?如果夠了,就給我打一盆洗臉水來。」 過了一會兒,躲在外面的月如華訕訕的捧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道友,我給你送洗臉水來了。」她在外面偷聽的時間可不斷了,月如華執掌冰月客棧的時間不短了,形形色色的客人見的多了,可是像趙牧這樣奇怪的客人,卻是第一次遇到,不但敢明著和榮家的人拼得你死我活,而且對沈衡英這樣的高手也不是很客氣,反而像是對待一個最下等的僕人一樣。難道這位客人真的是大門派大家族出來遊歷的子弟? 趙牧若無其事的捧起清水,洗了洗面孔,月如華連忙遞上一條乾淨的毛巾,趙牧擦了擦臉,隨口問道:「月掌拒的,我跟你打聽一下,錦鼠商會最好的藥店在什麼地方,我這裡有些丹藥想脫手,換些晶石花花。 月如華婿然笑道:「道友,不知你能否跟我透露一下,你打算賣什麼丹藥?如果你所賣丹藥的品質好的話,我才好盡量推薦好一點的店舖給你。」 趙牧想了想,「月掌櫃的,實不相瞞,我這裡有幾枚培元丸,不道你知道那裡收不收丹藥?」 「什麼,培元丸?」月如華驚訝的長大了嘴,一張檀口都能塞下一枚香鳥蛋了,「道友,你確定你說的是培元丸,不是別的丹藥?」 趙牧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錯,我的確要賣培元丸,大概有三十幾枚吧。月掌櫃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錦鼠商會最好的藥鋪在什麼地方?」 如果說月如華剛才還在揣測趙牧是大門派出來的子弟,現在她已經有五六成相信這個揣淵了,「道友,不是我信不過你,你能不能先讓看一下你要賣的丹藥?」 趙牧從懷中取出一枚培元丸,「掌櫃的,這枚培元丸送給你了。」趙牧出手大方,隨手就把培元丸送了出去,培元丸的價值還在其次,關鍵還是培元丸所代表的意義,服用了培元丸的修真者,修煉的根基會相當的紮實,這樣的厚禮不是一般人能夠抗拒的。趙牧知道月如華至少也是錦鼠商會數得著的人物,說不定還是錦鼠商會布下來重要耳目,能和這樣的人打好關係,和錦鼠商會做起生意來,就會多一條溝通的渠道。 月如華對丹藥不是很在行,她棒著那枚培元丸,一會兒覺得像是真的,一會兒又覺得像是假的,始終拿不定主意。沈衡英要比她有見識了,他雖然不知道趙牧是從哪裡搞來的培元丸,但是卻能肯定這的確是一枚貨真價實的培元丸,「月掌拒的,你不用猜得,我可以向你打保票,這確實是如假包換的培元丸。」 月如華手掌一和,「道友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不等趙牧回答,月如華已經轉身出了房間。 「東主,培元丸雖然不是什麼頂級丹藥,但是各大煉丹門派對培元丸的控制是相當嚴格的,非親非故是絕對不會輕易賣出培元丸的。」沈衡英小心翼翼的字斟句酌,一邊觀察著趙牧的表情,「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從哪裡搞到這些培元丸的?」 趙牧淡淡的瞥了沈衡英一眼,「沈先生,你的話未免多了一些。」 沈衡英忙道:「屬下不敢。」 趙牧走了兩步,蹲下身把斷成兩截的如虹劍撿了起來,「多好的一把飛劍,呀,我才用了幾個月,就廢掉了。」他把如虹劍骸收了起來。 就在沈衡英以為趙牧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趙牧突然道:「沈先生,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東主我所有的東西全都來路正當,既不是偷也不是搶來的。我這把斷成兩截的飛劍,培元丸更不是。」 兩人同時陸入了沉默,沈衡英在努軌調整心態,籌劃著如何和這個突然強硬起來的東主和平相處,趙牧則在閉目養神,盤算著該換一把什麼樣的飛劍。 大批過了有半個小時,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不大一會兒,就有人停在了房門之外,「道友,沈並輩,我給你們帶來了一位貴客。白會長,你先請。」月如華人未到,聲先到。 一個看起來十分儒雅的男人走了進來,「不知道友大駕光臨我們錦鼠商會,小弟代表錦鼠商會向道友賠不是了。」男子爽朗地說道。 月如華緊隨其後,介紹道:「兩位道友,這位是我們錦鼠商會的會長白晨星白先生。」 白晨星笑道:「如華,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是副會長,不是什麼會長。要是讓桑會長知道,我僭越了身份,他又該找借口罰我的酒了。」 月如華嬌笑道:「誰不知道白會長和桑會長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好兄弟,桑會長又怎麼會責怪你呢?白會長,這位就是出售培元丸的道友,這位是沈前輩,他的修為很高呦,比白會長你和桑會長還要高許多。」 白晨星修為大概是元嬰中期的樣子,在雙極星已經算是相當高的了,他雙手抱拳,拱手道:「呵呵,前輩,在下已經在冰月客棧的貴包間擺下了酒酒宴,專門給二位接風洗塵,還請兩位賞個薄面。」 趙牧知道在家鄉要是想辦成一件事,尤其是想做成一樁生意,這請客喝酒就免不了,沒想到到了雙極星也一樣,不過趙牧可沒動身子,他嗯了一聲,「白會長,在下身子不太舒服,不適合飲酒,我看酒宴就免了吧,等我調養好之後,我反過頭來回請白會長如何?」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中)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中) 白晨星揚了揚眉毛,他也沒有惱怒,剛才月如華風風火火的把他請過來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分析即趙牧可能是世家子弟的消息告訴了白晨星。修真大派以及那些大家族出來的子弟架子很大,像榮家的容濤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別看錦鼠商會很繁華,很有錢,但是和這些修真世家相比,還差了很多,至少硬實力也就是修真高手就遠遠比不上。 白晨星呵呵一笑:「道友,說笑了。既然你不太舒服,我就不強求,不過道友可得記得欠我一次把盞言歡的機會,回頭你一定要給我補上才行啊。」 趙牧笑道:「這是一定的,能和白會長這樣的英雄人物把盞言歡,定是一件值得向外人稱道的盛事,這次是我的身體不太舒服,等我稟明了家。。。。。。嗯,呵呵,等我身體好了之後,一定回請白會長。月掌櫃地也要來呀。」像現在這樣散播真真假假的煙霧彈,趙牧已經做得相當熟練了。 白晨星在月如華的蠱惑下,已經先入為主。現在趙牧又貌似說漏了嘴,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道友,我冒昧的問一聲尊諱。你看我一直稱呼你道友,實在算不上禮貌不是。」 趙牧笑道:「尊諱談不上,在下賈仁,賈就是那個上西下貝那個賈,仁就是仁義的仁。」趙牧總算逮著拋出自己假名號地機會了。 「原來是賈道友,幸會幸會。」白晨星熱情地拱手道,他的心裡卻在盤算,雙極星有那個修真大派或者大家族是姓賈的執掌。 月如華反應夠快,「白會長,我記得長夏城地重霄門的門主最宏愛的小妾姓賈,這個賈道友會不會是那個小妾的兄弟呢?」重霄門是和保芝堂齊名地煉丹大派。 白晨星連連點頭,「有可能,朝中有人好做官嘛。那個門主我也知道,好色的很,他非常有可能看在自己的小妾的面子上把小妾地兄弟派出來辦事。」 趙牧還不知道自己隨口胡詆毀的假名字居然會把白晨星和月如華引到了歧途,這會兒估計他自己否認,也會給兩個留下欲蓋彌彰的印象。 白晨星笑道:「賈道友,我聽說你打算在我們錦鼠會賣一批培元丸,可有此事?」 趙牧點了點頭,「確有此事,怎麼白會長莫非對我的丹藥產生了興趣?」 白晨星忙道:「不錯,賈道友,你把丹藥賣給誰不是賣呀,賣給我們錦鼠商會不也一樣嗎,你放心我們錦鼠商會出價絕對公道,一枚培元丸三十塊標準晶石。 趙牧搖了搖頭,「白會長,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個概念,你們錦鼠商會是做什麼生意的,我很清楚,地下黑市嘛。低價買賣很正常,但是我這些培元丸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更不是憑空撿到地,而是我們。。。。。。嗯,是我煉製的,我怎麼可能以這麼低的價錢把培元丸賣給你。你要是有誠意購買,就出一個實在價,我也不瞞你,這次的生意不過是次試探,如果白會長的出價能夠讓我滿意,我不介意以後把大批量地培元丸賣給你們錦鼠商會。」 白晨星又驚又喜。「賈道友此言當真?」 趙牧一副成竹在胸地樣子,「絕無虛言。」 白晨星猶豫了片刻,「好,我把培元丸的收購價往上翻一番,一枚培元丸六十塊標準晶石,六十五塊。」 趙牧呵呵一笑,「我就喜歡白會長這樣的爽快人,六十五塊就六十五塊。白會長,這裡一共有三十三塊培元丸,這已經是我的全部身家了,全都賣給你們吧。」 白晨星取出一個晶石袋交給趙牧,「賈道友,這裡面一共有兩千五百塊標準晶石,多出來的部分是我給你下的訂金,希望你能夠早日把下一批培元丸送過來。」 趙牧老實不客氣地把晶石袋收了起來,「一定一定。」趙牧又在心裡加了一句,一定才有鬼呢,像錦鼠商會這樣的鬼地方,我來一次就夠了,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白晨星小心翼翼的把培元丸收了起來,然後又取出一把品質相當不錯的飛劍,「賈道友,我聽月掌櫃的說,你和極北榮家的大小姐發生了衝突,結果飛劍被毀掉了,這把飛劍是我前不久從市面上收購的,來路絕對乾淨,今天我就把這把飛劍當成你我友誼的見證,饋贈給賈道友,還請賈道友一定要收下。」 趙牧裝出一幅惶恐的樣子,站起身來。推辭道:「白會長地這份禮物太重了,我怎麼好意思收。 兩人虛情假意地推辭一番後,最後趙牧才裝出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收下了這把賣相相當不錯地飛劍。「白會長,這次我出來的匆忙,沒能帶一件抵得上這把飛劍的禮物,回頭我再來錦鼠商會的時候,一定給白會長帶上一份禮物,到時候還請白會長不要推辭。」 白晨星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商會的副會長,事務纏身,又坐了一會就告辭了。趙牧並沒有馬上打包袱離開,這樣也許會給人留下心虛地感覺,他戴著沈衡英又在錦鼠商會轉悠了一天多時間,這才收拾行囊,離開了冰月客棧。 臨走的時候,月如華專門來送他,並且送給了趙牧一張通行證,這張通行證要比冉催命那張豪華多了,灑金紅紙作底,上面用名貴地笑墨寫著通行證的等級——辰,比申級通行證整整高出了四個等級,辰級在錦鼠商會是相當罕見的,非大商賈大生意人不可得,錦鼠商會之所以要送出這樣一份重禮,一方面是為了感謝趙牧賣了那麼多培元丸給錦鼠商會,另一方面是為了拉攏住趙牧這樣能給錦鼠商會帶來重要利益的人。雖然從趙牧手中買到的培元丸有點貴,卻是實實在在的培元丸,這一點比什麼都強。以前,他們就是有錢,也別想買到一枚培元丸。那些能夠煉製出來培元丸的門派控制地太嚴格了,像錦鼠商會這樣的地下黑市根本別想通過正常渠道買到培元丸。 通過地下通道,趙牧和沈衡英返回了紅葉城,「東主,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趙牧沒有回答沈衡英的問題,反而問道:「沈先生,你知道紅葉城除了錦鼠商會之外。那裡還有可以買賣飛劍的地方?」 「我知道,我對紅葉城還是比較子解的。」經過了榮貴刺殺趙牧一事後。沈衡英變得安靜多了。當時,趙牧反擊的動作兔起鶻落。下手又恨又辣又愉,沈衡英只要一回想起來就是一身的冷汗,要是那天趙牧也對他弄上這麼一手,他就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了。雖然他心中對趙牧還是有不少怨恨,但是卻再也不敢公然反駁趙牧了,非不能也,不敢爾。 「帶我到最近一家,我有急事要辦。」趙牧吩咐道。 在沈衡英地引領下,趙牧很快就來到一家買賣戰甲飛劍的店舖,因為錦鼠商會地存在,紅葉城其他商家地生意都不是很好,尤其是這種作正當生意的,更是生存艱難,舉步維艱。這家店舖也不例外,陳列出來的戰甲飛劍甚至都蒙上灰塵,連擦都沒擦,此外這些戰甲飛劍也算不上好,看店的是個四十多歲地中年男子,乾瘦禿頂。「兩位客官好。」中年男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趙牧說道:「掌櫃地,我想在你這裡換一把飛劍。」 中年男子說道:「客官,你別開玩笑了,我這店都成這樣了,連維持下去都很困難,你居然給我要換飛劍,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不換,不換,你去別的店舖看看吧。」 趙牧笑道:「一事不煩二主,今天我還就在你這裡換飛劍了,你先別急著拒絕,掌櫃地,你親自長下眼,看看我這把飛劍怎麼樣?」趙牧順手掏去了那把白晨星剛剛送給他的飛劍,啪嗒一聲,丟到了櫃檯上。 中年男子眼中爆出一道精光,「好飛劍呢,客官,你確定要用這麼好的飛劍和我換嗎?」他再也不提不換飛劍的事了,這樣品質上乘的飛劍不換才是傻子呢。 趙牧點了點頭。「我都把飛劍掏出來了,你還怕我不跟你換嗎?掌櫃地,你放心,我不訛你,你只需要給我一把整度夠快的飛劍就行了,要是飛行時速能夠超過一千里就更好了。」趙牧想來想去,還是搞一把飛得快的飛劍比較保險。沈衡英地忠心有多少,幾乎不用考慮,什麼時候他要是發錯神經了,反水的說,趙牧又得*飛劍跑路了,無疑飛劍的整度越快,對他就越合適。 那中年男子聽到條件如此簡單,頓時連連點頭,「道友,我以前還真的收購到一把飛行速度奇快的飛劍,據買給我的那位道友說,迅雷劍地速度在巔峰的時候可以達到一千五六百里每小時,穩定地時候也有一千兩三百里。」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下) 正文 第八十章 東家歸來(下) 趙牧連聲叫好,「太好了,迅雷劍的速度如果真的有這麼快的話,我就跟你換。掌櫃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把迅雷劍給我看看吧。」 中年男子把迅雷劍交給了趙牧,然後趁著趙牧不注意,已經搶先一步把趙牧放在櫃檯上的飛劍拿走了,他愛不釋手的看著這把上等的飛劍,恨不得把這把飛劍揉到自己的血肉裡面。 趙牧一隻手拿著迅雷劍,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模著迅雷列的劍身,他的神識借助於手掌與劍身之間的接觸,飛快地探查著劍體內部的陣勢。很快,神識探查到的結果驗證了中年男子的說法,這把迅雷劍走的路子和如虹劍一樣,都是片面的追求速度,以至於忽略了飛劍的其他性能,這種類型的飛劍對於大多數修真者而言就是不折不扣的雞肋,但是缺乏安全感的趙牧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飛行速度極快的飛劍,有了這樣的飛劍 在手,就像是段譽掌握了凌波微步,泡妞冒險逃跑三不誤。 趙牧收回神識。若無其事的道:「掌拒的,這把飛劍我換了,從現在開始迅雷劍就是我的了,你現在棒著的飛劍就是你的了。另外,我再給你留張紙條,將來如果因為這把飛劍,有人找你的麻煩,你就把紙條交給他,我保你平安無事。」 中年男子擾豫了,「你是說這犯飛劍的來路不正常?將來會有人找我的麻煩?」 趙牧笑了,「飛劍的來路絕對正常,我給你留紙條是為了以防萬一,你要是怕麻煩,咱們倆就別換飛劍了。」 中年男子看看飛劍,又看看趙牧,最後一咬牙,說道:「換,***,有這麼好的機會,我要是不換,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離開這家不起眼的商舖後,沈衡英忍不住問道:「東主,我真是想不明白,迅雷劍的價值遠遠比不上白晨星送給你的那把,你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把它換掉呢?你要是真的需要迅雷劍,完全可以花錢,把它買下來嘛?為什麼一定要換掉?」 趙牧淡淡的道:「沈先生,像我名不見經傳的人突然帶著市面上難覓的培元丸,主動找到你,要把丹藥賣給你。就算你能夠判斷出所有的丹藥都是貨真價實的正品,但是你會完全相信我嗎?」 沈衡英想了想,搖頭道:「不會,不但不會,而且我還會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或者我的家人朋友有什麼不良企圖。」 趙牧雙手一攤、「你會這樣想,那麼白晨星會不會這樣想?其實他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換成是我,我想的也許比你們還更加不堪,嚴重。我會怎麼做?我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調查來人的真實身份,他又是來自何方?想知道這些,很筒單,搞一個小小的追蹤法門就是了。」 沈衡英恍然,「東主,原來你是怕白晨星在送給你的飛劍上設置跟蹤法術呀?我明白你為什麼要把飛劍換掉了,比較起自己的安全來,一把飛劍的損失的確算不土什麼。」 趙牧話中帶話的說道:「沈先生,我這個人呢,膽子不是很大,估計連錦鼠的膽子都比我要大。你該知道鼠類膽小謹慎,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逃之天天,我也不例外,遇到有威脅的事情,我跑的會比兔子快。」 「呵呵,東主真是幽默。」沈衡英乾笑了兩聲,連極北榮家都敢硬拚的人自稱膽小的話,天底下就沒有膽大的人了。 在趙牧和沈衡英離開紅葉城不久後,冰月客棧的密室,月如華正通過傳音陣向白晨星匯報著情況:「白會長,事情好像有點不大妙,目標從離開錦鼠商會後,就停在了胡記裝備店了,已經才很長時間沒有動靜了,我看咱們還是派人到胡記裝備店看看吧。」 離開紅葉城後,趙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衣服脫下來,放了一把火燒掉了,然後他又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目,「沈先生,走吧,我帶著你到我的小店去看看,那裡不但是我的心血所繫,也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了。」 沈衡英很是好奇,不知道能夠讓趙牧流露出如此表情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樣的風水寶地。而且親自陪著趙牧完成了幾樁生意,沈衡英發現自己以前對趙牧的評價是不正確的,趙牧以前所說的「經營一家小店」,也 許是一種自謙之辭,從他這短短幾天瘋狂了幾千塊標準晶石來看,趙牧應該很有錢才是,相比店面也不會很小,想到這裡,沈衡英竟然隱約的產生了些許的期待之情。 趙牧和沈衡英各自馭使著飛劍,飛到了滏陽城城外,然後兩個人全都落在了地上,城內一般都不允許飛行,這條禁令雖然執行的不是很嚴格,但是散修和那些沒權權勢沒有實力的修真者通常也不敢違背這條禁令。趙牧不願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他守規矩的程度例比很多散修還要強,還要自律。 兩個人剛剛*近城門,就有人指著趙牧喊道:「快去通報會長,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回來了。弟兄們,都別閒著了,大傢伙一塊兒動手,趙牧給抓起來,回頭會長大人的賞少不了大家的。」 呼啦一聲,七八個低級修真者在一個心動中期修真者的帶領下,把趙牧和沈衡英團團圍住。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們這是幹什麼?」 領頭的修真者義正嚴詞的說道:「趙牧,你現在是滏陽城聯合會的通緝犯,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不怕告訴你,聯合會的舊例對膽敢負隅抗的,一向是格殺勿論的,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不要抵抗。」 趙牧質問道:「我是合法的商人,平常也就做點小生意,難道這也犯著王法了?你們任什麼抓我?」 那修真者嚷道:「趙牧,你犯著什麼王法了,你比我們肖楚。識相的,趕快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要不客氣了。」 趙牧想了想,「沈先生,把這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蒼蠅統統給我趕走。看著他們在我的眼並晃悠,煩。」 沈衡英生前一步,「各位道友,東主有令,不得不遵,現在我數到三,你們把路讓開,否則就別怪我不講修真同道的情面了。」 那群修真者不識沈衡英的利害,齊聲狂笑,領頭的修真者更是叫囂道:「就憑你這個賊眉鼠眼的樣子,還想讓我們給你讓路,你吃錯藥了吧你?」 沈衡英不動聲色,面色平和,「一,二,三......」話音剛落,沈衡英一雙虎目中陡然迸射出一道精光,沈衡英瞬間就把速度提到了極限,只見一道黑影鬼魅般的沖天而起,然後只聽得一陣噗噗的沉悶響 聲,那幾個圍著趙牧和沈衡英的修真已經被沈衡英踹飛了。他們的境界和沈衡英差的太遠,沈衡英知出一招,就把這幾個修真者干趴在地上了。沈衡英剛才踹出的那幾腳非常有講究,沒有傷及他那些修者的性命,但是他們的修為卻都被沈衡英的一腳給毀掉了,而且以後再想修煉都會很難很難。 「東主,咱們可以走了。」在踹那幾個修真者的時候,沈衡英竟然有些異樣的興奮,長時間被趙牧壓制在心中的邪火在剛才的一剎那尋找到了發洩的渠道。 趙牧知道文秀軒肯定出事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遵守什麼狗屁規矩,射出了迅雷劍,然後跳到飛劍上面,閃電般的朝著玄武街上衝去。沈衡英連忙跟上。 文秀軒,這一傾注著趙牧無數心血的店舖,往日的時候都是人來人住,然而今天,映入趙牧眼簾的卻是緊閉的大門,大門上交叉的貼著兩條封條。文誘軒的招牌也被人薅了下來,淒涼的落在地上,上面佈滿了腳印,這還不算,招牌已經不能稱其為招牌了,不如說成是燒火用的柴火,一塊招牌被人劈成了七八片。 趙牧兩眼冒火,「***,這是那個王八蛋幹出來的好事?」 在文秀軒外面,一直有不少文秀軒的員工守著,他們在丁翁、牛莉的帶領下,焦慮萬分的等待著他們信賴的東家回來收拾殘局。 「大家快看呀,東家回來了。」朱貴最先看到趙牧的身影。 人郡突然迸發出一陣歡呼,東家回來了,他們就有了主心骨,不管文秀軒遇到了什麼樣的風浪,他們都有信心緊追著東家的步伐,挺過風雨,迎來萬里晴空的好日子。 趙牧從迅雷劍上跳了下,丁翁連忙迎了上去,「東家,我對不住你呀,沒能幫你看好點店呀,你剛離開文秀軒不久,咱們的店就讓聯合會的那幫王八羔子給查封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風水逆轉(上)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風水逆轉(上) 說到最後,丁翁忍不住咳嗽起來,趙牧皺起了眉頭,「丁掌櫃,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受了內傷。」 「東家,」趙牧現在還不願意公佈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對於這點,牛莉有些失望,但是也無可奈何,她控訴道,「你不知道聯合會的人有多麼惡劣,那天他們查封咱們的聯合店舖還不算,還動手打了丁掌櫃,丁掌櫃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他們居然下得去手。」 「是呀,東家,聯合會的人太不講理了,那天不但元緣無故的查封咱們的店舖,而且還在店裡面亂翻亂搞,就像是一夥強盜進村一樣,打砸搶一樣不拉,就差放火了。我們上前和他們講理,卻都被聯合會的人打了。」文秀軒的員工們群情洶湧的控訴道。 牛莉又道:「東家,這次咱們文秀軒的損失太大了,不說正常的生產經營被中止,聯合會的人在查封咱們文秀軒的時候,順手撈走了不少東西,朱先生曾經悄悄的潛入店內查看,發現咱們生產出來的符錄家電的機芯被這些王八羔子拿走了不少,紙符坊也丟了不少硃砂以及繪製好的紙符,據粗略的估計,咱們文秀軒的直接經濟損夫在二十萬兩白銀左右,再加上損失的正常盈利,至少還要再加上五六萬白銀才成。這些損 失都是能夠計算出來的,那些計算不出損失就更大了,咱們文秀軒的聲譽更到了很大的影響,短時間內想恢復起來,很困難,這還不算,關鍵是咱們文秀軒的好幾位員工都被別人挖走了,紙符坊走了一半多。木工坊走了三分之一,損失人手最多的是雕件坊,都快沒人了。就剩下兩三個人了。東家,咱們文秀軒都快散架了。」 說到這些損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流露出了痛不欲生地表情,文秀軒開張時間不長,但是東家趙牧對手下的每一個員工都非常不錯。工錢多,還有獎金,股份拿,這樣的東家在雙極星是相當罕見地,能夠碰到是他們的幸運。可是好日子沒過多久。災難突降,美好的生活瞬間消失,文秀軒的員工們感覺自己奔向幸福生活的道路好像突然被人斬斷一樣。 財與物地損失,趙牧並不放在心上,他的腰包裡還有四五千塊標準晶石,只要他願意,隨時隨地可以重新搭建一個文秀軒。讓趙牧煩心的,主要有兩件事,一個是硃砂被搶,另外一個是技術熟練的員工被人挖走。這兩件事比較起來,還是後者讓他更加煩心。硃砂沒了,可以重新煉製。但是人沒了,而且一下子少了一半以上,這就有些麻煩了,文秀軒的經營正處在蒸蒸日上地階段,人手不足很容易耽誤事的。 丁翁自責道:「東家,都怨我對店舖查封的後果估計不足,沒有及時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以至於咱們文秀軒遇到一點挫折,他們就不告而別。」 趙牧說道:「丁掌櫃,你用不著自責,樹倒猢猻散,這是人之常情,人總是趨利避害的,咱們文秀軒這次遇到的坎不小,他們在遇到更大的麻煩之前,自動退出,未嘗不是一件明智之舉。唉,也怨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把文秀軒地股份拆散了,分給大家,讓大家都成為文秀軒的股東,就可以讓大家和文秀軒一條心,現在回頭來看,這種方法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有限啊。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家都抖擻起精神,跟著我去把咱們的文秀軒要回來。沈先生,今天地事可能無法善了,待會兒如果遇到麻煩的話,可能還需要你出手,不要跟我客氣,好好地幫我「開解」一下那些不開面的王八蛋。」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時候,聯合會會長管勝已經收到了下面人地匯報,趙牧回來了,還把城門口的兄弟拾打了。聯合會在滏陽城也是跺跺腳,地面顫三下組織了,作為滏陽城明面上的管理者,平時除了三大修真門派之外,聯合會哪次不是想收拾誰就收拾誰。現在倒好,目標人物不但沒有被抓住,反而還暴起傷人,聯合會丟了面子還是小事,萬一讓三大修真門派覺得現任聯合會會長是個不中用的窩囊廢,事情就大條了,自己就再也別想坐在會長這把寶座上了。聯合會會長雖然是個任由三大門派擺佈的傀儡,卻也是一個有油水的傀儡,多少人想坐還坐不上呢。 管勝意識到自己可能面臨的不妙結局後,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親自帶著大量的人手住文秀軒撲去,同時在臨走的時候,他還沒有忘記向三大門派做出匯報,他記得很請楚,三大派的人吩咐,要盡量活抓趙牧。 文秀軒被查封後,聯合會在這裡留下了七八個人看守,趙牧從飛劍上跳下來,然後和丁翁等人說話,他們全都看在了眼中,這幾個傢伙在意識到文秀軒的正主兒回來後,都認為發財陞官的機會來了,只要能把趙牧抓起來,上面肯定會發下不菲的賞金,即使經過上司們的層層剋扣,也能剩下不少。 不等趙牧等人衝過來,這幾個人一下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趙牧,我現在以聯合會的名義,命令你放下飛劍,不要作無謂的抵抗,我們手中的飛劍可不是吃素的。」這幾個人都是些低級修真者,以往欺負小商人慣了,自認為這次遇到的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軟柿子。 趙牧衝著沈衡英一擺頭,沈衡英閃電般的衝了出去,不等聯合會的人反應過來,那些人已經中了招,手中的飛劍被人搶走不算,就連自己也歪七扭八的倒在了地上,他們要麼是腰要麼是腿被沈衡英踹了一腳,沈衡英下腳不留情,只用一招就解除了他們的戰鬥力。這樣的小縷羅,沈衡英實在提不起興趣收拾他們,要不是懾於趙牧的手段,他十有八九不會做這種掉價的事的。 沈衡英沒興趣收拾這幾個小縷羅,卻不代表所有的人沒有興趣,牛莉指著其中一個握著大腿呻吟出聲的低級修真者,說道:「「東家,丁掌櫃受傷全是因為他,他不但跑丁掌櫃好幾腳,還打了掌櫃好幾拳呢。」 趙牧扭轉頭,問道:「丁掌櫃,莉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就是他打的。我記得很清楚,他一共我跑了我三腳,打了我十七拳。」 「好,很好。」趙牧陰沉著臉點了點頭。「三腳十七拳是吧?丁掌櫃,你年紀大了,又受了傷動手動腳不方便,還是讓我來幫他疏通一下筋骨吧。」 趙牧騰騰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指著丁翁道:「小子,還記得丁掌櫃嗎?現在他來找你要帳來了。」趙牧揚起手,狠根的抽了這主兒一巴掌,嚷的一聲響,那人的臉頰頓時腫了半邊,趙牧沒有絲毫停手的跡象,正正反反抽了這傢伙二三十巴掌,等到趙牧鬆開那人衣領的時候候,那人的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嘴裡的牙齒全都掉光了,混合著鮮血肉渣噴的到處都是。 在趙牧教訓那人的時候,聯合會的其他幾人全都愣了,六七雙眼睛驚恐的捍著趙牧,趙牧略顯英俊的臉落在他們眼中卻如同魔鬼臨世一般,文秀軒不少員工被打,他們都有份參與,看到同僚受到如此待遇,他們感覺到了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不知道什麼時候同樣的際遇會落他們頭上。 趙牧教訓完人後,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冷冷的對那幾個嚇呆了的聯合會的人,道:「你們幾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我懶得和你們計較,通通的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看到你們。」 聯合會的人媽呀一聲,屁滾尿流地落荒而逃。 趙牧轉身走到文秀軒的大門前。伸手把門板上的封條揭了下來,團了團丟到了地上,紙團滾了兩下。將停未停之際,極風一吹,骨碌碌滾到了圍在不遠處看熱鬧地路人的腳下,瞬間就被路人甲踩癟了。 趙牧親自動手,把門板一塊一塊卸下來。*在大門邊上,然後他又蹲下身來,把碎成幾塊的牌匾撿了起來,用袖子仔細的擦拭乾淨。 看著師父如此沉默不語,牛莉鼻子一酸。差點流出淚來。她吸了一下鼻子,把湧到異尖的酸意收了回去,蹲下身,輕聲道:「師傅,我來吧。」 趙牧站了起來,目光掃視過所有在危難關頭不離不棄地員工,「大家都看到了。咱們文秀軒遇到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挫折,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在這裡,我不想說什麼廢話,我只強調一點,大家用不著悲觀,用不著沮喪。天還沒有塌下來呢,」 趙牧大手一揮,「只要有我趙牧在,咱們文秀軒就永遠都不會垮。」 丁翁站了出來,說道:「大家都別愣著了,店裡亂成這個樣子大家收拾一下,準備開工。」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們文秀軒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開工。」隨著這一聲威脅,聯合會會長管勝馭使著飛劍,衝了過來,「弟兄們,把文秀軒給我圍起來,不要走了通緝犯趙牧。」 這決管勝帶出來的人手不少,有上百低級修真者跟著他一塊行動,這些低級修其者大部分都是三大修真門派塞進來他,用三大門派的話講,讓門派的子弟填充到聯合會當中,一方面可以鍛煉人手,另一方面還可以確保聯合會控制在他們手中。這樣的結果,管勝沒有絲毫的能力扭轉,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勢。能做的就是配合,而不是反抗,前面幾任聯合會會長暴卒而亡地事實已經給他上了一堂最生動最現實的課了。 趙牧淡淡的掃了一眼一眾聯合會的烏合之眾,如果是單對單地話,趙牧有十足的把握把這些傢伙撂倒在地,就算是多上幾個也沒問題,可是問題地關鍵是聯合會這次出動的人不少,趙牧就沒有把握做到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他還是沈衡英這個「私人護衛」在,巨大地實力差距決定了這麼多的人也不會拿趙牧怎麼樣的。 趙牧不願意和聯合會徹底鬧翻,聯合會的存在在一定意義上就相當於地球上的警察局,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沒有辦法和一個暴力機關對抗,如果可以的話,趙牧希望能夠和聯合會達成一個徽妙的協議,雙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以後做事互不干涉。當然協議達成後,趙牧是不又該想法子整垮聯合會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想達成協議很難,但是趙牧卻有六七成的信心做到,原因很簡單,趙牧手中有沈衡英這一張最大的王牌在,趙牧就不愁聯合會的人不妥協。只要聯合會肯妥協,趙牧就有了盡數翻盤的機會。 不想和聯合會硬碰硬,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裡有太多文秀軒的員工在,趙牧沒有辦法完全忽視他們的存在,必要的時候,趙牧的心腸很硬,但是與此同時趙牧又是一個相當重感情的人,像丁翁、朱貴這樣的員工,趙牧已經處出了很深的感情,趙牧可不想他們有什麼損失。 「各位道友,」趙牧無視聯合會的上百修真者,深吸一口氣,臉上頓時一片清明,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完全是一張平淡的面孔,「在下就是趙牧。你們要抓我,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我也不強求,我只問一個問題,我究竟犯了什麼事?你們任什麼要抓我?」 管勝哼哼一陣冷笑,「趙牧.大家都是明白人人,我為什麼耍抓你,你心知肚明啊,難道還要我當著滏陽城父老鄉親的面,給你點明了不成?」 趙牧仰天長笑,「道友真是說笑了,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為什麼來捉我呢?趙某自問到了滏陽城之後,遵紀守法,按時納稅,與鄰為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不過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小商人罷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風水逆轉(下) 正文 第八十一章 風水逆轉(下) 丁翁為自家東家辯護道:「管會長,你們聯合會做事可要講究證據,無憑無據就來抓我們東家,這可不是你們聯合會應該做的事呀。今天,你要抓我們東家,可以,只要你能當著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說出幾個能服眾的理由來,我們任由你把東家帶走,不過你們要是仗著聯合會的權勢,強行帶走東家的話,首先就得從我丁翁的屍體上跨過去。」 管勝玲笑道:「丁掌櫃,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們聯合會什麼時候受過別人的威脅。別說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趙牧是個作奸犯科的歹徒,就算我們證明不了又怎麼樣,我們聯合會想抓人還從來沒有落空的道理。」 趙牧呵呵一笑,「管會長,你都說了你們聯合會有充分的證據,幹嘛不全部亮出來呢?也好讓我讓滏陽城的父老鄉親服眾嘛。」 管勝睜著眼說瞎話,道:「證據是有,但是你是罪犯,我們是不會讓你看到的,省得你生出歹心來,毀滅證據。趙牧,我也不和你廢話了,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弟兄們,上。」 趙牧知道心平氣和是談不攏了,他得有震懾全場的力量,管勝才會乖乖的跟著他的指揮棒轉,至少雙手也能成為平等的談判對象,就像中國和美國的關係一樣,國力弱的時候,想搜你的船就搜你的船,想封鎖你就封鎖你制栽你,可是當中國國力強大時候,美國人就會換上另外一張臉,和你稱兄道弟起來,世間大凡如此,全都是撿著軟柿子捏,中間的區別不過是同樣一個柿子在甲的眼中可能是個軟柿子,可是到了 乙的眼中就成了硬柿子了。 聯合會的人全都殺氣騰騰的亮出了各自的兵器,有用飛劍的,還有用其他各色低級法寶。周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的不少,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誰都清楚,聯合會好惹。可是真要是把聯合會*山惹了出來,以後在滏陽城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聯合會辦事,無關人等一律讓開。」管勝喊道,「刀槍無眼,磕著碰著,可不要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們。弟兄們,還猶豫什麼,併肩子上,抓拿通緝犯趙牧。」 丁翁和牛莉肩並著肩,手挽著手擋在趙牧的前面,「不許抓我們東家。」很快,所有文秀軒的員工全都加入到護衛趙牧的行列當中,在趙牧的周圍組成了裡三圈外三圈的人牆。 員工們能如此擁戴他這個東家,趙牧只覺得以前做的一切都值了,雖然有一半左右的員工不告而別,但是剩下的也不少。眼看著員工們就要和聯合會的人發生火並了,趙牧連忙喊道:「丁掌櫃,莉兒,你們用不著這樣,都散開吧。你們放心,他們聯合會的人不敢抓我。」 管勝冷笑道:「趙牧,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們聯合會不敢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閃了舌頭的是你吧?」管勝的耳突然響起了一個透著冷意的聲音,沈衡英無聲無息的從管勝的背後冒了出來,抬起腳衝著管勝的腰眼狠狠地踹了下去。 管勝沒有防備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像個西瓜一樣骨碌碌的滾,「啊」,管勝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沈衡英下手又狠又辣,雖然只是簡單的一腳,卻蓄滿了真元,一腳下去,不但讓管勝痛徹心肺,還震傷了管勝的內臟。 管勝自從極三大門派相中,做了聯合會的會長之後,除了看看三大門派的臉色之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挨過這樣的打,頓時氣急,他顧不上擦一下嘴角的鮮血,指著沈衡英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抓起來?」 沈衡英嘴角浮現出輕蔑的微笑,「要打架嗎?你沈爺奉陪到底。」沈衡英張口噴出飛劍,他這把飛劍是他在天璇星的時候,由授業恩師賜予,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上品飛劍,這裡說的上品可不是按照漢極星修真界的劃分標淮劃分的,而是按照整個修真世界的劃分標淮確定的,在雙極星修真者眼裡,沈衡英這把鷹鶴劍至少也得歸類到寶器一級的飛劍當中。 沈衡英按照修真界通行的修煉之道劃分的話,是不折不扣的劍修,是修真者當中最擅長爭鬥的人了,鷹和鶴都是禽類當中的猛禽,能用這兩種猛禽和在一起命名的飛劍可想而知其犀利程度,和沈衡英搭配,無疑如給老虎插上了一雙翅膀。 鷹鶴劍亮出來的那一刻,管勝等一幫子人全都看傻了,他們什麼候見過樣子這麼漂亮的飛劍,鷹鶴劍簡直就像是一隻振翅翱翔的雄鷹在俯睬著地面上四處逃竄的獵物。管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心裡面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這把飛劍,我一定要擁有它。 管勝等人都是些修為算不上高的低級修真者,眼力好的沒有幾個,卻個個感覺自我良好,都有著一股除了天與地外就數我最大的勁頭。不等管勝吩咐,被鷹鶴劍沖昏了頭腦的修真者開始不怕死的向沈衡英發起了衝擊,一個個馭使著各自的飛劍,法寶往沈衡英砸去。 沈衡英自然不會把這些傢伙放在眼裡,他的心神不過是微微一動,鷹鶴劍已經閃電般飛了出去,只聽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響過之後,聯合會的人全都傻了,他們呆呆的看著躺滿了一地的飛劍,法寶的殘骸,頓時不知所措。這會兒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沈衡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了,看著沈衡英氣定神閒的模樣,他們齊齊的生出了不妙的預感,難道今天不小心摸到了老虎的屁股了? 沈衡英看向了趙牧,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只是毀掉聯合會成員的武器是否滿意?如果東主不滿意,他還得繼續找轍,直到東主滿意為止。 趙牧不想和聯合會鬧僵,特別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樣的話,他就會很被動,趙牧喜歡做的是盡可能的掌握事情發展的主導權,即使不能全部掌握,也要掌握一部分,然後逐步的擴大可控制的範圍,直到全部掌握為止。顯然現在和聯合會徹底鬧崩,不符合他的計劃,就算他讓沈衡英把聯合會的人全都宰了,也於事無補,反而會把三大門派徹底推到他的對立面,到時候就算有沈街英在他的身邊,他也只能過逃亡的 生活了,畢竟他這邊只有他和沈衡英兩個人,三大門派加在一起足有數千子弟,一旦爭鬥起來的話,只要稍有策略,就能把他和沈衡英活活累死。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趙牧想要的,趙牧從來沒有拼一個夠本,殺丙個賺一個的念頭,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窩囊事,他是堅決不會幹的。 趙牧給沈衡英使了個顏色,沈衡英大概猜出來趙牧是讓他立威,但是又不想讓他多殺人。沈衡英腹誹了趙牧兩句,卻不敢有任何意見,他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樣東西,揚手間,一副黑紅相間的漂亮戰甲已經佩掛整齊。無匹的威勢從沈衡英身上散發了出來,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向了管勝等人的靈魂心神。 管勝在沈衡英披掛上戰甲的一瞬間,徹底呆掉了,他沒想到情勢急轉直下,會遇到一個修真高手,雖然看不出來沈衡英的具體修為,但是超過元嬰期是確定無疑的,一想到要直面這樣的高手前輩,管勝的脖子就涼涼颼颼的,「前輩,管勝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管勝吧。」管勝這會兒一點聯合會會長的尊嚴都沒了,低聲下乞的哀告道。如果公孫荊紅、寧文雲和貝清輝為到的話,一定會覺得眼熟,因為管勝在他們的面前也是這副奴才樣。 沈衡英說道:「管會長,你沒得罪我,所以你求我也沒用。你要是想讓我放過你的話,很簡單,去找我的東主去,只要東主一句話,我就放了你。」 東主?修真高手的東主?想到這裡,管勝差點暈厥過去,沈衡英已經經是如此厲害了,那麼他的東主又該是什麼樣子,而自己還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他,這不是自個找死嗎?」敢問前輩,您的東主是誰呀?管勝一要當面請罪。」 沈衡英直言道:「管會長,我的東主就是你這次要緝拿的對象,文秀軒的東家趙牧。」 「怎麼是他?」管勝愣住了,他那張被自己吐出來的血染紅了的臉充滿了驚愕、不信,「前輩,你沒有搞錯吧?他怎麼會是你的東主呢?」 沈衡英鬱悶的不得了,這個問題可是沈衡英心中永遠的痛。「***,你問那麼多幹嗎?你沈爺我說趙東家是我的東主就是我的東主,難道還要讓我給你解釋一邊為什麼嗎?」沈衡英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呢。 管勝嚇得一縮脖子,心臟也隨著沈衡英的怒吼跳了好幾拍,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息怒,晚輩再也不敢多嘴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見好就收(上)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見好就收(上) 趙牧自然知道沈衡英為什麼吼聲如雷,不過他卻一點也不同情沈英還是管勝,他從文秀軒員工們自發組成的人牆後面走了出來,大步流星的走到管勝身邊,「呵呵,管會長,都是我御下不嚴,才使得沈先生和你發生了不必要的衝突。來,管會長,我攙你起來。」 管勝心中惱怒,一把推開了趙牧伸過來的手,「姓趙的,用不著你來充當好人。」 趙牧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時刻注意著趙牧一舉一動的沈衡英馬上咳嗽了一聲,兩眼如同兩牧出竅的利劍,直刺管勝的眼晴。管勝剛剛爬起來,又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管勝心思靈動,馬上判斷出是哪裡出了問題,連忙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趙東家,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震懾於你和沈先生的氣度,腦袋一時歡喜的有點懵,說什麼話也沒經走過腦子,要有說了什麼不妥的話,你可要多多包涵呢。」 趙牧笑道:「管會長說笑了。管會長,我的文秀軒自開張以來,還從來沒有接待過想您這樣的貴客,今天既然來了,你和諸位兄弟都不能走,等會兒我在躍龍門酒樓,設下酒宴,給管會長和諸位兄弟壓驚。沈先生,待會兒你也一塊去吧。」 管勝一聽,魂兒差點飛出去,他在沈衡英面前渾身不自在,又哪裡敢讓沈衡英陪酒呢。他知道今天算是栽到家了,有沈衡英這樣的修真高手坐鎮,聯合會是沒有辦法抓拿趙牧歸案了,所幸他已經派人通知了三大門派,還是讓他們和趙牧、沈衡英鬥法去吧,他們聯合會是不能再摻和下去了,要不然連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有問題。管勝忙道:「趙東家客氣了,按理說趙東家相邀,我不該拒絕。可是我突然想起來聯合會還有 些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職責所在,不敢疏忽啊。趙東家、沈先生,在下這就告辭了,咱們以後找機會好好聚聚。弟兄們,咱們走。」 趙牧也沒阻攔。「管會長,趙某不送了。」 管勝走出沒多遠,一個手下就湊了過來,「會長,咱們就這樣走了?怎麼著也得讓趙牧賠咱們的損失呀?弟兄們的飛劍、法寶可全都讓他們給毀了。」 心中有火正沒地方發洩的管勝,抬起手就拍了手下腦袋一巴掌。「混蛋玩意兒,你不要命了,我還要呢。你也不看看那個姓趙的是什麼人?就衝著那個神秘的沈先生,咱們就惹不起。記住了,以後見到姓趙的和沈先生的時候,繞著點走,別他奶奶地沒事找事。小心到時候連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聯合會的走出沒多遠,正好迎面碰到天機宗的宋文藻帶著人馬趕來,「管勝,你不是去抓趙牧了?怎麼空著手回來了?趙牧人呢?」如果從雙極星機選出來一個非要除掉趙牧而後快的人。他宋文藻絕對是頭一號。 管勝連忙把趙牧請了一個大幫手的事說了出來。「宋先生,我看抓拿趙牧的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才是。那個沈先生,據我估計至少也是元嬰的高手,你就帶著這麼點人馬,和他硬碰硬,不合適。就算是你帶著人多了,也沒有什麼好處,趙牧在沈先生的幫助下,打不過你們,至少可以逃走吧。咱們還是另想別的辦法吧,硬抓顯然是行不通的,最好能給他來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鱉,到時候,趙牧就算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宋文藻心中暗恨,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的修為不過是靈寂期向元嬰期過度的階段,十有八九打不贏沈衡英,要是弄巧成拙,做了趙牧手中地人質,臉就丟大去了。他一擺手,把一個親近的弟子叫了過來,「你去文秀軒探探虛實,看看那個沈先生是不是就像管會長說的那樣,是個元嬰期以上的高手?」 不久之後,弟子飛快地跑了回來,「師傅,弟子已經探明,那個沈先生一直跟在趙牧身邊,弟子怕被他們發現,只敢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個沈先生的修為好像比掌門師伯還要高。」 「什麼,比掌門師兄還要高?」宋文藻倒吸一口涼氣,公孫荊紅的修為是元嬰後期,比他還要高,豈不是達到了出竅期。「你看清楚了?」宋文藻追問了一句。 「弟子看清楚了。」這個弟子角有一種天賦,天生可以分辨出修真者的大致修為層次,不過和他的這種天賦相比,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他地速度特別快,而修煉實在不怎麼樣,宋文藻經常讓他幹點偵察之類地小 活兒,對他算不上器重,卻也不是很差,只能說一般吧。 宋文藻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他大手一揮,「撤。」趙牧啊趙牧,先讓你多蹦跳兩天,你別高興太早,就這兩天,我要你好看。 目送聯合會遠去後,趙牧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不悲不喜不怒,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樣。 牛莉憤憤不平地抱怨道:「東家,剛才咱們好不容易佔了上風,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就算不收拾聯合會的這幫混蛋,也得讓他們賠償咱們地損失呀?你看看,咱們文秀軒都讓他們搞成什麼樣子了。」 丁翁勸道:「二掌櫃,你就少說兩句吧。聯合會勢大,背後又有三大門派撐腰,咱們小小的文秀軒根本惹不起他們,能把他們逼走,已經相當不錯了,咱們還是見好就收,不要主動尋釁。」 趙牧淡淡一笑:「莉兒,丁掌櫃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確不易在明處和聯合會以及三大修真門派發生衝突。多事不如少一事嘛。好了,大家都別愣著了,收拾收拾店裡面的東西,爭取今天就開張。」 牛莉氣呼呼的一跺腳,「東家,你怎麼這麼軟弱呀?哼,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算我看錯了你。」一轉身,牛莉衝到了店裡。 趙牧衝著丁翁苦笑了一下,「丁掌櫃,莉兒還太年輕,易衝動,易把事情看得太筒單了,你記得要多幫幫她,別讓她幹出什麼傻來。」一句話說得老氣橫秋,趙牧也忘記了,他的年紀不比牛莉大幾歲。 「二掌櫃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一下,能撐起咱們文秀軒的半壁江山。東家放心,我一定會多多注意的。」丁翁看看周圍無人,湊到趙牧跟前,壓低聲音道,「東家,現在滏陽城異常凶險,我看你還是和沈先生趕快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到你將來壯大了,完全可以回來找聯合會和三大門派算賬。這裡有我們給你盯著,至少也能幫你拖上三五天時間。」 趙牧認真的道:「丁掌櫃,天下烏鴉一般黑,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和當地門派發生衝突的,所以我是不會離開滏陽城的。丁掌櫃,你用不著替我擔心,有沈先生,至少我自保是不成問題的。三大修真門派一向欺軟硬慣了,和我死磕的可能性不大。***,誰要是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要抓住我,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丁翁說道:「東家,我知道你要是一旦拿定了主意,輕易不會改變。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你將要面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修真門派,而是三個滏陽城最大的修真門派,沈先生就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以一敵千吧?你可千萬要謹慎,不要意氣用事。」 趙牧淡淡一笑:「丁掌櫃過慮了,你什麼時候見我意氣用事過。我可沒那麼傻,要和三大修真門派正面相抗,就算要做,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我要做的是積蓄實力,蟄伏一側,然後尋找絕佳的機會,給三大修真門派以致命的一擊。」丁翁是趙牧最信任的人,在他面前,趙牧還是會吐露許多真實想法的。 丁翁說道:「東家,三大門派勢大人多,單*你和沈先生兩個人的力量肯定扳不倒他們,咱們還得多多吸納人手才行。」 趙牧點頭道:「吸納人手是肯定的,不過咱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盡快地恢復生產經營,恢復咱們文秀軒在滏陽城老百姓心目中的誠實守信正直的評價。丁掌櫃,文秀軒是咱們的根本,也是咱們唯一可用的招牌,無論什麼時候,這塊招牌都不能倒。等會兒,大家收拾完店舖後。把他們集中到一塊,我要給他們打打把,鼓鼓勁。」 這時候,狗勝跑了過來。「東家,丁掌拒,門口那個被東家打得昏迷過去的人怎麼辦?是任他自生自滅,還是把他送到醫館去?」 趙牧說道:「狗勝,你去帶兩個小夥計,把他送到醫館去,再給他一千兩銀子當醫藥費。如果他醒了,你就跟他說,下次再敢欺負咱們文秀軒的人,就絕對不是打他一頓地問題了。」 丁翁鬆了口氣,「東家,我真怕你一怒之下。把那人殺掉。」 趙牧笑道:「打一個人和殺一個人的性質是不一樣的。現在聯合會正盯著咱們呢。咱們還是遵紀守法的好。」 經過少半天地打掃收拾,文秀軒一片狼藉的狀況得到了極大地改善。總算有了個店舖的樣子,趙牧和丁翁把所有的員工召集到一起,準備訓話的時候,桂枝南匆匆地趕了過來。 「趙道友,這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收拾你這個破店幹什麼?還不趕快收拾一下東西,逃命去吧。」短短幾天不見,桂枝南憔悴了許多,鬍子拉碴,雙目赤紅,哪裡還有絲豪兩人初見面時風流倜儻的樣子。 趙牧驚訝地道:「桂兄,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丁翁在一旁道:「東家,你不知道,在咱們文秀軒被查封之前,桂先生搶先一步,跑來向咱們示警,結果被宋文藻和聯合會的人正好碰上。前兩天,天機宗已經貼出了告示,桂先生已經被開革除名了。哎……」丁翁歎了一口氣,「如個這年頭,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呢。」 「桂兄,怎麼會是這樣?」趙牧吃了一驚,「我記得咱倆上次分手的時侯,你還是門派的優先培養弟子,怎麼一眨眼就被開革出門牆了?你的師傅不是貴派掌門公孫老前輩嗎?難道他就忍心把你這樣優秀的子攆出山門嗎?」 桂枝南神色一黯,「師博把我逐出師門,自有他老人家地道理,這一點不是我這個做徒弟地能夠擅加揣度地。趙道友,我的問題咱們先不說了,你趕快走吧,滏陽城對你而言,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你還是趕快走吧,走的越遠越好,走的越快越好。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要回來了。宋師叔已經打定了主意,置你於死地了。」 「原來如此,小弟明白了,為什麼桂兄對天機宗衷心耿耿卻落得如此下場。原來是因為你主持公道,處處為我辯護,結果讓宋前輩視你為眼中釘,導致你的資質一降再降,最後落得如此這般田地。」趙牧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桂兄,你本來有個美好的前程,結果卻因為我白白的丟失掉了。小弟在這裡給你賠罪了。」 趙牧起身,躬身一禮。桂枚南連忙攙扶住趙牧,「趙道友,萬萬使不得,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蒙思師開思,收我為徒,我自然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獻給天機宗,奉獻給我的師父。可是天機宗某些人就是慣於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嫉賢妒能,長此以住,我們天機宗必然被他們搞得烏煙癢氣,名聲敗落。身為天機宗一份子,我豈能讓他們得逞。何況,你我二人一見如故,短時間內,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你有了難處,我這個做朋友的,豈能袖手旁觀。雖然我做不到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但是為你辯護幾句,還是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 趙牧感動的道:「桂兄深情厚誼,小弟銘記心間。這樣吧,你是因為我被公孫前輩逐出門牆的,就暫時在文秀軒住下,小弟向你保證,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重歸天機宗,讓公孫前輩當著滏陽城父老鄉親的面還桂兄一個清白。」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見好就收(下) 正文 第八十二章 見好就收(下) 桂枚南急道:「趙道友,我方才說說的話,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你沒聽明白?這滏陽城你是不能再呆了,還是趕快收拾收拾東西,跑路吧,再晚可就來不及了。」 趙牧搖了搖頭,「桂兄,我趙牧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一旦我為了性命,捲起鋪蓋捲逃出了滏陽城,那麼豈不是證明我心虛,也從一個反面證明了聯合會對我的指控是正確的。好男兒寧肯站著死也不能趴下活,為了我的榮譽,我願意付出我的鮮血乃至我的生命。所以,桂兄你還是不要勸我了,我是不會離開滏陽城的。我相信就算你宋前輩要平我的性命,也要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像他這樣的高人,是絕對不會不顧身份,枉殺一個好人的。」 桂枚南氣的直跺腳,「哎喲,趙道友,這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這麼幼稚?宋師叔要是像你說的那麼好,我就不會僅僅因為替你說了句公道話,就被驅逐出天機宗了。你還是聽我一句話,趕快跑吧。」 趙牧再次堅定的搖接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得重申一遍,我是不會離開滏陽城的,這裡有我辛苦創下的產業,有跟著我打拼的員工,這裡就是我的家,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輕易撇棄我的家的。桂兄,如果宋前輩聽了我的解釋,還是要殺我,我只好認命。」 桂枝南失望的歎了口氣,「趙道友,本來我以為你是個辯時機知進退的人,沒想到一到了關鍵時刻。你就犯糊塗,這麼迂腐。」 趙牧笑道:「桂兄,我迂不迂腐,等見過宋前輩之後,咱們再說,好不好?現在你被公孫前輩逐出了師門 不如就在文秀軒小憩如何?等公孫前輩開思,同意收回成命的時候,小弟一定敲鑼打鼓,披紅戴花。用高頭大馬風風光光地把你送回天機宗。」 桂枝南歎了口氣,「趙道友,我勸不動你,我這個朋友未能盡朋友之義呀。你好自為之吧,我告辭了。」桂枝南往外走了幾步,又回轉身,說道:「趙道友,我就住在玄武街蔣記客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可以去找我。我雖然被逐出了師門。但是在師兄弟們面前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趙牧點了點頭、「桂兄,我記下了。」 桂枚南轉身離開了,他的背影是如此孤寂如此蕭瑟,看到這樣的背影,誰能想到就在不久之前。桂枚南是那麼的意氣風發,那樣的風流瀟灑。 「桂兄,小弟對不起你了。」趙牧雙手抱拳,對著桂枝南遠去的背影深深一揖。等到好久好久之後,趙牧才抬起身來。這時他已是淚流滿面。 丁翁搖了搖頭。取出一方乾淨的手帕來,「東家。你擦擦淚。」 趙牧用大手隨便在自己臉上劃拉了一下,「丁掌櫃,我不太舒服,你讓大伙先散了吧,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 丁翁很快吩咐下去後,又趕了回來,站在趙牧身邊勸道:「東家,你用不著這麼傷心,你剛才說了那麼多違心的話全都是形勢所迫呀,桂先生雖然是你和咱們文秀軒的朋友,但眼下卻容不得半點差錯出現,稍有疏忽,咱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所以,在桂先生面前說兩句違心的話,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等事情過去後,咱們設下酒宴,專門給桂先生賠罪,我相信桂先生一定能夠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你們兩 之間的友情不會受到絲毫的損傷。」 趙牧喟然長歎,「老天待我何其殘忍,我和桂兄以心結交,這時卻受形勢所迫,不但不能坦白交談,還要說出諸多違心之言,,我心裡有愧呀。」 丁翁又勸了幾句,趙牧激動地情緒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在旁邊觀察了許久的沈衡英突然開口道:「東主,你的文秀軒正是需要人手地時候,我觀那桂枚南體質上乘,又肯為朋友捨去自身一切,可謂重情重義之人,正好他現在被他師父逆出了門牆,你應該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把他請到文秀軒做事,我相信依桂枝南的資質,他一定能夠成為你不可多得的幫手的。」 趙牧什麼幫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文秀軒後院走去。 沈衡英一看趙牧是如此態度,異常氣惱,他第一次主動給趙牧出主意,就算趙牧不肯採納,至少也得說上兩句鼓勵地話吧,誰能想到卻是如此待遇。 「沈先生,想必你不明白東家為什麼對你的意見不置可否吧?」丁翁一眼便看出沈衡英心有不平,於是主動代替趙牧為沈衡英釋疑解惑。 「我不明白,難道你明白不成?」丁翁一個小小的凡人在沈衡英的眼中,什麼都算不上,要不是看到趙牧對丁翁尊敬哼加,沈衡英早就一腳把丁翁踢飛了。 丁翁呵呵一笑,「我追隨東家時間算不上久,但是東家地一些心思我還是能猜得出來的。你說得不錯,桂先生是個人才,重情重義,令人威佩。但是也正是因為桂先生重性重義,我們才不能請桂先生加入到文秀軒,咱們撇下桂先生肯不肯加入地問題不談,單說桂先生加入咱們文秀軒後,如果將來文秀軒和天機宗發生了正面衝突,桂先生該如何自處?是幫咱們文秀軒還是幫天機宗啊?」 沈衡英撇了撇嘴,「你地判斷不過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文秀軒和天機宗會發生正面衝突。如果衝突發生不了,豈不是白白錯過一個上好的人才嗎?」 丁翁笑道:「看來,沈先生還心有不服啊。也罷,看來沈先生對咱們文秀軒還有東家都不太瞭解,正好丁某現在閒暇無事。你要是不嫌丁某嘮叨地話,我就和你說說。」 按下來的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丁翁把他所知道地一切全都抖摟,沈衡英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好奇,在錦鼠商會的時候,他只看到了趙牧的談笑風生,殺伐決斷,卻沒想到趙牧的發達是如此的艱難坎坷。沈衡英自問,如果換成是他,絕對不可以這麼多的時間內創出這麼大一片新局面。沈衡英心中隱約泛起了對趙牧的少許佩服之情,這個東主不簡單呢。 「丁掌櫃,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只要沈衡英願意,他可以表現得很有教養,「我算是明白了,東主在滏陽城的局勢真是不妙到了極點,以目前地情況來看,的確不太適合讓桂枝南這樣的人加入文秀軒。哎,情義二宇,有時候是一筆不可多得財富,有時候卻又是一筆讓人想甩都甩不掉的負擔。造化弄人,你我這樣的升斗小民想躲也躲不開呀。」 丁翁雙手抱拳,笑道:「沈先生,以後咱們都要為東家效力,說起來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或者有什麼好的建議,儘管來找我,蒙東家信,我擔任文秀軒大掌櫃之職。和沈先生這樣的高人一起把文秀軒建設好,是我的份內之事。還請沈先生多多支持才是。」 沈衡英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道:「丁掌櫃,我問你,你這麼賣命的給東主幹。東主究競給了你什麼好處?他不會給你下了蓮魂藥或者是施了什麼手段吧?」沈衡英以己度人,以為趙牧同樣在丁翁身上種下了「火種」。 丁翁當即色變,「沈先生,你怎麼能夠這樣猜測東家呢。坦白告訴你,東家對我很好,知我信我善待我,我丁翁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像東家這樣地生意人,即會做生意又沒有那些摳門苛待員工的通病。能追隨這樣的東家,是我丁翁最大的榮幸。我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在家裡給東主供上了長生牌位,向上蒼祈禱,要讓東家成功修 成大仙。像我這樣在家裡供上長生牌位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個,他們都是因為東家才過上前所未有地好日子的。沈先生,你是新來的,有些情況你可能不瞭解,所以你剛才說的那些混帳話,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這些活,我丁翁不喜歡聽,我要是在聽到你這樣諷毀東家,我就算拼掉我這條老命,也要替東家討個公道。」 沈衡英堂堂一個出竅後期地修真高手居然在丁翁的逼視下,顯得有些窘迫,他汕汕笑道:「丁掌櫃,不要生氣,我不過是好奇,多嘴問一兩句罷了,絕對沒有諷毀東家地意思。」說到這裡,沈衡英頓了頓,然後又補上一句,「另外,我還有一事相求,還望丁掌櫃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要把咱倆今天談話地內容洩露給東家。」 丁翁點了點頭,「沈先生,丁某不是背後嚼舌頭的人。不過我還是勸你注意一下言行,既然東家已經請了你做事,你就要善始善終,不要有牴觸情緒。我不妨告訴你,東家做事一向公道,絕對不會怠怪任何一肯賣力幹活地員工的,只要你好好幹,東家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這一點,我可以向你打保票。」 沈衡英苦笑,心道,你打保票有個屁用,我現在的待遇可能連個奴隸都比不上,哪天惹得趙牧不高興了,趙牧就會讓我的元嬰愛點苦。你說,我當初幹嘛那麼貪心,吸誰的真元不好,偏偏吸到了趙牧這個閻王的頭上,我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自投羅網嗎? 牛莉生了趙牧一會兒氣,慢慢的就想開了。她知道自己的話可能重了點幼稚了點,文秀軒和師父的確沒有挑戰三大修真門派的實力,現在如果自不量力和三大修真門派死磕的話,只會招致滅頂之災,以後再無翻身之日。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表面若無其事,暗地裡卻悄悄地積蓄實力,等待著反戈一擊的機會。 想通之後,牛莉覺得很不好意思,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趙牧的房間外,來回踱了很長時間的步,也沒敢敲響趙牧的房門,她不知道該如面對師父兼東家,也許還要兼上意中人這個身份吧。 「是莉兒吧?」趙牧早就注意到房門外有人,仔細想了想,便知道是誰了,「進來吧,門沒鎖。」 牛莉推來房門,低著頭,走了進來,「師父,對不起,是我錯了。」 趙牧笑了笑,指了指書帛邊上的椅子道:「莉兒,坐下說話。」 牛莉坐下後,就忙不迭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趙牧笑著道:「莉兒你這些錯誤算不得什麼,你還年輕,有犯錯誤的權力,不過師父能夠望你能夠從錯誤中快速的成長起來,真正的成為師父的幫手。」 牛莉忙道:「師父放心,莉兒以後絕對不會如此幼稚了。」 「這樣就好。」趙牧點了點頭,「莉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文秀軒還有聯合店舖的生意如何?還有,乘潮建築設計坊為咱們設計的新店方安確定了沒有?」 牛莉很詫異到了這時候,趙牧還有心情關心店裡的生意,不過她卻沒表示出來,自從趙牧救了她之後,她就決定一輩子都要信服這個男人。她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師父你離開之後直至咱們文秀軒被查封,店裡的零售生意算不上太好,倒是符錄家電的機芯走了不少,賺了不少錢,有不少小的修真門派家族找到了聯合店舖要求訂貨,不過在師父你被聯合店舖通緝後,他們都紛紛取消了訂貨。所以有很大一部分成品符錄家電全都砸在了聯合店舖裡面。另外,咱們文秀軒賣符錄家電機芯賺的那些錢,因為未能及時轉杉,全都被聯合會扣下了,剛才我們整理錢櫃的時候,發現丟了大概有五十萬兩的銀票,換句話說,咱們將近一個月的活兒算是白幹了。」 「啪,」趙牧捏碎了手中的瓷碗,「這幫吃肉不吐骨頭的王八蛋,紀念這筆帳,早晚我要找他們討回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上)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上) 「師父,你沒事吧?」牛莉關切的問道。 趙牧若無其事的抓起一張紙,擦了擦手上的瓷渣,「我沒事,你繼續往下說。」 牛莉擔心的看了趙牧一眼,「師父,要不咱們改日再說這些事吧,天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歇息吧。」 趙牧呵呵一笑,「莉兒,我沒有想得那麼脆弱,五十萬兩銀子的損失,我還承受得起。你接著住下說,我 還承受得起。你接著往下說,我已經做好了巨虧的心理淮備。」 牛莉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把現實情況說了出來,「別的虧損倒也沒有什麼了,除了被搶走的五十萬兩銀票外,咱們大概還損失了約三千套各色符錄家電的機芯,如果按照成本價計算的話,也就幾千兩銀子的事,我擔心的就是咱們符錄家電機芯的製造私密保不住了。那些被撬的木匠畫匠還有紙符坊的人大部分都隨著那些被搶走的機芯,流入到了三大門派旗下的店舖中了。」 趙牧說道:「這一點沒什麼可擔心的,就算他們把文秀軒給搬空了,也別想偷走符錄家電機芯製造的核心秘密。莉兒,還有什麼損失,你也別藏掖著了,統統說出來吧。我承受得了。」 牛莉繼續說道:「聯合店舖這一段日子也不太好過,那幾個入股的東家又在嚷著退股了,花庭筠花東家這次倒是很張揚,聯合我爹還有汪沉水,把其他幾位東家手裡的股份全都平價買斷了,如今聯合店舖只剩下四位股東了,控股最多的是花庭筠的樵風商貨。其次是我爹,然後是汪沉水,最後才輪到咱們文秀軒。在收購股份的時候,我曾經專門徵求過丁掌櫃地意見。丁掌櫃講是東家你的意思,不淮備擴大在聯合店舖當 中控股的份額。」 趙牧點了點頭,「確有此事。聯合店舖的利潤不是很高,咱們還是比較適合符錄家電機芯這樣地高利潤商品,至於符錄家電這樣相對而言利潤不是很高的產品,咱們還是不要和其他店舖爭利了。莉兒,你記住,咱們文秀軒做生意的原則,就是盡可能的最賺錢最具有競爭力的產品。」 牛莉點頭道:「莉兒記下了。」 趙牧又道:「沒想到當初那幾個搶著加入聯合店舖的東家,到頭來全都退出了聯合店舖。這樣也好,心不齊,時刻想著有錢就賺有難跑。不肯同舟共濟,即使留下來也是也隱患,大浪淘沙赤金現,現在只剩下四家店舖作為聯合店舖的股東。掣肘就要少很多,以後要辦什麼事都方便。莉兒,哪天你代我向花東家,你爹還有汪東家三個人表示我誠摯的謝意。」 「是,師父。」牛莉應了下來。「師父,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匯報一下。就是關於乘潮建築設計坊幫咱們設計新店的事。他們已經拿出了一個比較成熟的方案,丁掌櫃,我還有朱貴朱先生熊蒼山熊大叔一塊研究過了。基本上已經定稿了。他們隨時可以開工建設文秀軒地新店了。」 這麼長時間,總算聽到一個好消息。趙牧不由得興奮起來,「好,太好了。莉兒,你和乘潮建築設計坊的人說一下,讓他們早點完工,師父急等著新店建設好後,大肆慶祝一下,祛祛晦氣。對了,莉兒,龍城商貨這段時間有什麼動靜沒有?」 牛莉茫然的說道:「龍城商貨沒什麼動靜啊。」牛莉進入文秀軒的時間尚短,有些事情還不太瞭解。 趙牧揮了揮手,「我這裡沒什麼事了,莉兒,你去看看侯京在不在,要是在的話,讓他來見我。」 牛莉轉身出了趙牧的房間,過了大概五六分鐘的工夫,房門外響起侯京的聲音,「東家,聽二掌櫃說,你找我?」 「進來說話,把房門關上。」趙牧吩咐一聲。 侯京走到趙牧地書桌前站定,「東家,你有什麼吩咐?」 趙牧問道:「最近滏陽城有什麼風聲沒有?咱們文秀軒這次遭受如此挫折,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評價的?」 侯京回道:「說什麼的都有,不過經過我的初步整理,發現這些評價中,對東家還有咱們文秀軒地遭受持同情態度的還是比較多的。東家,不客氣地講,有咱們這種遭遇地店舖,每年不得有十幾家二十幾家的,一點都不稀罕。這些店舖還有店舖的東家什麼倒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就是沒人敢挑明罷了。」 趙牧點了點頭,「負面的評價有沒有?」 侯京毫不猶豫地回道:「有,但是不多,經過我的摸排,發現有關咱們文秀軒的負面消息主要從兩個地方流出來,一個是龍城商貨,另外一個地方是聯合會。」 「***,又是這兩個破地方。」趙牧罵了一句,「侯京,繼續監視聯合會和龍城商貨。這兩個地方,你要多監視一下龍城商貨,它是咱們文秀軒能不能發展壯大的障礙之一,我讓你給他們下的套差不多也該發揮作用了。你仔細盯著點,一旦發現龍城商貨賣出去的符錄家電出了問題,你就抓住他們的小辮子,使勁地給我扇風點火,這次不把懷君和龍城商貨高趴了,他們以後還會想出來各種餿主意,給咱們添亂的。」 侯京點頭道:「我知道了,東家,龍城商貨我會多注意了。對了,東家,據我所知,逍遙門和天機宗旗下的人曾經和夏家兄弟的老大夏三陽接觸過,他們密談了好久,我費好好大勁,也沒能探知他們商量了些什麼。東家,上次夏三陽成功組織了一聲焰火表演,名氣大了不少,咱們得當心他被人撬角啊。」 「撬就撬吧,夏三陽要是真走,咱們也沒辦法攔他,反正夏家兄弟的修煉法門,我已經掌握了一部分,就算他們離開了,咱們也能接著做下去。」說到這裡,趙牧的臉有些陰沉。 侯京說道:「夏家兄弟是東家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別人在文秀軒遇難的時候選擇離開,沒有關係,他們要是選擇離開,就太沒有良心了。」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中)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趙牧沉著臉說道,「我曾經說過,文秀軒的每一位員工都是自由有的,我這裡並沒有枷鎖鎖著你們,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願意離開了,我都不會阻攔。」 別看趙牧嘴上說著不在乎,但是心裡面卻一點也好受,這事無論攤在誰的頭上,誰也不會高興的,畢竟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員工,卻跑到別的店舖裡去了,用自己教給他們的技術為別人賺錢去了。這種事,在地球市場經濟發展了多少年,都沒有辦法解決,雙極星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以前趙牧雖然想出了發誓的辦法,但是一直沒有硬性的推行下去,不料等到現在,文秀軒遇到了難處了,一多半的員工選擇了離開文秀軒,趙牧既心痛又無奈。他知道有些事情怪不得人,大家都要生存,都要賺錢養家餬口,陪著文秀軒一塊兒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 這些趙牧都能夠接受,然而夏家兄弟尤其了老大夏三陽可能離去的消息,還是讓趙牧感到不舒服,趙物不計代價的把夏家兄弟請到了文秀軒做事,給他們提供常人難以相信的高薪,給他們提供最好的工作條件,如果這樣,他們還是選擇離開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特別是趙牧還沒有被人砍頭呢,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了。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侯京一直在注意趙牧陰晴不定的面部表情,他咳嗽了一聲,「東家,我知道你在擔心夏家兄弟離開後,咱們如何繼續開展相關的生意。你看,這是什麼?」侯京把兩塊瞳簡放到了書桌上。 趙牧看了看玉瞳簡,「侯京,你這是什麼意思?」 侯京說道:「東家,這兩塊玉瞳簡上面分別記錄著夏家兄弟獨一無二地修煉法門。自從我發現夏家兄弟有不告而別的跡象後。就悄悄地跟蹤了他們很長時間,最終從他們家裡的一個秘密藏起來的櫃子裡面,發現了兩塊玉瞳簡,我就趁著他們不注意,把玉瞳筒裡面的內容全都複製了出來,回來一看。裡面分別記載著如何煉製焰火以及字畫球。東家,雖然我不敢保征,夏家兄弟把所有的煉製技巧全都記錄到了玉瞳簡裡面,但是至少這也是個頭緒,可以減少咱們摸索地難度和時間。」 趙牧一拍桌子,「侯京,你今天又立了一門大功啊。」趙牧最擔心的是夏三陽攜藝離開。整個雙極星只有他會煉製晶炎焰火,連趙牧都沒來得及從他那裡學到這門枝術,如果夏三陽走了,文秀軒就少了一個,最賺錢的買賣,少了一株搖錢樹。現在好了有了這個玉瞳簡,就算夏三陽離開了,文秀軒的損失也不會太大。至少還有挽回部分損失的餘地。 「想東主之所想,急東主之所急、是侯京的份內之內,侯京不敢居功。」侯京恭敬地道。 趙牧笑了笑、「侯京,不必如此拘謹,我趙牧又不是那些喜歡聽恭維話地官僚,你隨便一些就好。」 侯京曾經主動發過心魔誓,在整個文秀軒,能讓趙牧全心信任的只有三個人。分別是丁翁、朱貴和侯京。其他的人不管走牛莉還是狗勝,都還需要經過時間的考驗。 趙牧快速的閱讀了一遍玉瞳筒裡面的內容,正如侯京所言。裡面記錄的都是夏家兄弟地獨家修煉法門。趙牧不客氣地把兩塊玉瞳簡揣到了自己的腰包裡面,如果夏家兄弟不離開文秀軒還就罷了,要是他們不顧情誼,趙牧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白白的把自己開發出來的市場拱手讓人。 趙牧取出五十抉標準晶石以及一枚培元丸,「侯京,你這次立了大功,和以前一樣,東家不能光明正大的表彰你,這些標準晶石和培元丸,你拿走,這是你應得的。」 侯京也沒有推辭,乾脆利索的說道:「侯京多謝東家賞賜。」 趙牧擺了擺手,「這話說得不對。咱們倆不是主僕關係,在人身上是平等地,所以不存在賞賜不賞賜的問題。這是你立了大功,應得的獎金。賞功罰過,是咱們文秀軒最大的準則之一,誰也不能例外。」 翌日,趙牧從打坐靜修的狀態中醒了過來,他打開房門,走到院當中,伸伸懶腰,「沈先生,早啊。」 沈衡英翻了翻眼皮,有氣無力地四道:「東圭,真是好心情啊。」他一晚上沒睡,一直守在外面,給趙牧看門放哨.因為他的存在,熊蒼山等人的工作也清閒了許多。 趙牧笑了笑,「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心情都不錯。沈先生,你也應該向我學學,別整天憋著一張臉,小心哪天憋出便秘來。」 沈衡英翻了翻白眼,沒有和趙牧做口舌之爭,他已經學乖了,在東主這裡,他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東主,昨天晚上,曾經有好幾修真者試圖接近你的房間,都被我給趕走了。」 趙牧楊了揚眉,「是嗎?看來,有些人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是不是該相應地做些準備了?」 「我看你不用做什麼淮備了。」宋文藻氣勢洶洶地從文秀軒前店闖了進來,丁翁和牛莉追在他的後面喊道,「宋先生,後面是東家的私人活動場地,未經東家地允許,誰都不許進去。」 宋文藻何許人也,丁翁和牛莉又是什麼人,兩個凡人即使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攔得住宋文藻,何況丁翁和牛莉都不是有大力氣的人,兩個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進行阻攔,也未能攔得住宋文藻。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拒,二掌櫃,宋前輩遠來是客,咱們應該歡迎才是,你們怎麼還像阻擋一個強盜一樣,攔著他?太沒有規矩了吧?宋前輩,真是對不起,我的兩位掌櫃很長時間都沒有接待過你這樣的貴客了,連最基本的認知都搞錯了,你可要多多包涵呢。」 宋文藻嘴角抽搐了一下,趙牧拐彎抹角的罵他強盜,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趙牧,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指桑罵槐就是你的本事嗎?「」 趙牧兩手一攤,「宋前輩此話怎講?趙某對你的敬仰,可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改變,自始至終都是表裡如一,不想某些小人,當面的時候笑瞇瞇的,轉身就給人設絆子挖陷阱,這樣的小人偽君子,一向是趙某最鄙視的,即不屑與之為伍。也不屑學之。」 以前,趙牧在宋文藻面前就走一個鵪鶉,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做,今天倒好,冷嘲熱諷、拐彎抹角、指桑罵槐全都使出來了,宋文藻頓時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心中更加堅定了殺掉趙牧的決心。眼為心聲,宋文藻心中浮現殺機的時候,他的眼神也稍稍流露出一些。宋文藻甚至都已經掐動靈訣,準備祭出飛劍,一劍斬落趙牧的腦袋了。 嗯。一個驚雷般的咳嗽聲突然在宋文藻的耳朵裡面炸響。宋文藻悚然一驚,他募地想起,聯合會的管勝在昨天說過的話、趙牧請了一個元嬰期的高手過來助力,難道這個發出咳嗽聲的人就是那個修真高手嗎?他轉身一看,就見到沈衡英好整以暇的坐在石凳土,兩隻眼晴一眨不眨的看著地面,長長的一隊黑螞蟻大軍正在屠殺著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青蟲,沈衡英好像看上了癮,連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宋文藻看不透沈衡英的修為,他只能察覺到沈衡英的修為好像和他的掌門師兄公孫荊紅有些類似,好像又有所區別,但是區別在哪裡,他又犯握不住,「前輩,在下洛陽城天機宗宋文藻,有禮了。」 沈衡英連看宋文藻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依然津津有味的看著地上的螞蟻。 宋文藻從來沒有如此待遇,但是他知道這會兒能做什麼,不能做。他悄無聲息的撒去了靈訣,「趙牧,我這次來,是代表聯合會問問你,你為什麼擅自把粘在店門上的封條啟開,是誰淮許你們文秀軒開業的?」 趙牧呵呵一笑,「宋前輩,大清早的,發這麼大火幹什麼?請坐,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不是很好嗎?丁掌櫃,去沏壺最好的茶來。」 宋文謀一甩泡袖,「趙牧,我忙得很,沒有時間陪你喝茶閒聊。我提醒你端正態度,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淮許你們文秀軒開業的?」 趙牧笑了,他釋然坐在了石鼓凳上,「宋前輩這聲質問好沒道理,文秀軒是我趙牧開的店,我想什麼時候讓它開,它就什麼時候開,這好像是天經地義的吧?」 宋文藻怒斥道:「趙牧,這裡是滏陽城,不是任由你胡來的三不管之地。文秀軒是聯合會查封的,未經聯合會的准許,任何人不准擅自啟封。」 趙牧淡淡的道:「文秀軒是聯合會查封的不假,不過這和宋前輩你有什麼關係?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差錯的話,前輩好像是天機宗的人吧?和聯合會好像沒有什麼關係?難道現在聯合會已經成了天機宗的下屬或者是任由天機宗擺佈的傀儡?」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三)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三) 全滏陽城的人都知道聯合會是三大修真門派互相妥協互相牽制下才搞出來的一個傀儡,這點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了,但是明面上三大門派的人從來沒有承認過這點。這其實算不上什麼,在雙極星的所有城市中,大部分城市管理機構都是由本城幾家最大的修真門派搞出來的傀儡姐織,聽命於藏身於背後的主子,只有極少數城鎮是由修真門派親自出面管理的。 趙牧的話說的很有技巧,沒有說聯合會是三大門派的傀儡,而是撇下了道遙門和保芝堂,單獨指摘天機宗一家,這樣一來,宋文藻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承認吧,可能會引起門派糾份,不承認吧,又失去了壓制趙牧的大義。 宋文藻心下暗恨,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趙牧居然是個伶牙俐齒,能善辯之人。「趙牧,天下事天下人管的,你違反了聯合會的規定,我作為衷心擁戴聯合會政策的人,自然可以管得你。」 趙牧呵呵一笑,「宋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我也是衷心擁戴聯合會的商人,又怎麼敢違反聯合會的規定呢?我之所以要把聯合會貼上的封條撕掉,是不想讓聯合會繼續犯錯誤,完全是為了維護聯合會的聲譽著想。」 沈衡英看了半天螞蟻斗青蟲的戲碼,這會兒大概看累了,屈指彈出道真元,真元觸及青蟲,轟然炸開,所有的螞蟻和青蟲全部化為了灰燼,但是地面卻一點沒有受到波及,別說有坑了,就連白印都沒有留下來一個。 沈衡英抬起頭,走到趙牧身後,雙目直視著宋文藻的眼晴。「東家,和他解釋什麼,你要是不願意我殺了他。就把他轟出去得了。有有我在在,我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 宋文藻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狼盯上一樣,毛骨驚然,背後直往外冒冷汗,沈衡英給他的壓力太大,他不知道沈衡英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的是一言不合,飛劍相向,他可能打贏的把握不足一成。 趙牧擺了擺手。「沈先生,我和宋前輩之間是正常的討論,沒有必要喊打喊殺的,宋前輩,你說是不是呀?」 宋文藻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覺得非常地難堪,而且有些惱羞成怒。如果沈衡英沒有在場的話,他已經拍了桌子。他板著臉,強撐著精神道:「頑皮牧,你這是什麼意思?講道理講不過我了,就讓人來恐嚇我嗎?今天就逄是你把我的腦袋砍下來,也諸不住全滏陽城父老鄉親地悠悠之口。來吧,我就坐在這裡,看著你用飛劍把我地腦袋砍下來。」 趙牧笑道:「宋前輩,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砍下你的腦袋呀。你消消氣,咱們有話怪慢說。」 沈衡英在趙牧背後移動了一下,正好和宋文藻站成對面。沈衡英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冷冷給的看著宋文藻。宋文藻有心說話,卻卻懾於沈衡英的威勢,不敢亂說,他暗自氣惱,自己表現得如此勢弱,在趙牧這個 不值一提的散修面前墜了自己的威風。宋文藻明白,自己可能有些莽撞,明知道趙牧請了個厲害的幫手來助陣,還隻身一人來削趙牧的面子,找趙牧的碴兒,這種做法非常不智,考慮也有些欠妥,繼續糾纏去地話,受辱的只能是自己。 宋文藻只花了片刻地功夫就尋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瞬間,惶恐、惱羞成怒等情緒從他身上消失不見了,前輩高人池風範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沉聲道:「趙牧,你擅自開啟聯合會封條的事,咱們暫且撇到一旁,以後自然有人來找你論是非。現在,我代表我們天機宗邀請你,明天去宗裡一趟,我地師侄水綺璐和親傳弟子玉祥被人殘害,不能親自手刃那個挨千刀的兇手,我這個當長輩的有愧啊。」 趙牧驚訝的道:「宋前輩,此話當真。我記得不久之前,還和水姑娘相談甚歡的,怎麼一眨眼就遭人毒手了?前輩,你可要節哀順變呢,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開口,凡是趙某力所能及的,自當傾力相宋文藻歎道:「抓傘兇手的事,倒不勞趙東家操心了,我們天機已有眉目,早晚一天我會親手抓住那個王八羔子,把他碎屍萬段,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趙牧不動聲色.道:「水姑娘這樣的可人,那人都能下得去殺手,就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那個兇手是個不懂風情的傢伙。宋前輩,不瞞你說,我對水姑娘一見傾心,還等著幹出點事業後,找人上天機宗提親呢,沒想到眨眼的功夫,卻是人鬼殊途,陰陽相隔,讓人好不傷心。」說到這裡,趙牧流下了兩滴眼淚,他撩起神子擦了擦淚水,「水姑娘啊,你的命 的好苦啊。」 趙牧的戲演得不錯,可是卻感動不了宋文藻。宋文藻不知道趙牧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他已經將來會威脅到天機宗的地位,就算他判斷失誤,最後證明趙牧沒有殺害兩位弟子,宋文藻也絕對會想法設法除掉趙牧。此賊不除,寢食難安。這八個字就是宋文藻現在的心態。而且宋文謀打心眼裡看不起趙牧,即使水倚潞沒死,也不可能讓趙牧這堆牛糞把水綺璐娶回家的。 宋文藻說道:「既然趙東家這麼著緊綺璐,那好,明天我們天機宗將要給綺璐和玉祥發喪,我希望你明天能夠到天機宗去一趟,見綺璐最後一面,為綺璐上一炷香,也不枉你們倆相識一場。」 趙牧心裡咯登一下,他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鴻門宴這三個宇。***,剛才演戲演過了,我的嘴其是賤,編啥瞎話不好,偏偏說什麼要娶水綺璐那個爛女人,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趙牧心中這樣想,臉上一點也沒表示出來,他假裝哀傷,說道:「宋前輩說的是,水姑娘就這麼走了,我的確應該給她上一炷香,向上蒼禱告,一路順風,投個好胎。我明天一定淮時抵達天機宗。」 宋文藻目的達到,再也沒有廢話,起身離開了。 「東家,水綺璐都死了一個多月了,屍體要是留在現在,早就臭了。說得好聽,現在發喪,我看他們就是想找個由頭,把你引到天宗,趁機下手,把你扣在天機宗,甚至直接謀害與你。」丁翁直言勸道,「你就不應該答應宋文藻的無理要求,要不這樣,明天你干脫稱病,由我代替你去天機宗就是了。」 趙牧直接否決了丁翁的提議,「丁掌拒,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是這個提議行不通。我必須得去一趟天機宗,我要是藉故不去,就給了別人指責我心虛的借口,別人就會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認為是我殺了水綺璐。這個黑鍋,我可不能背。」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不是信不信人的問題,而是知道的人越少,洩密的可能性才越小。「另外,我這次去,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把沈先生介紹給天機宗的人認識,沈先生是我的私人護衛,多認識一些滏陽城的大人物,對他是有好處的。你說是吧,沈先生。」 沈衡英心道,對我有好處?對你有好處才是真的。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丁翁說道:「不行還是太危險了,東家,說什麼我也不同意,就你和沈先生兩個人去天機宗。宋文藻的意思我看出來了,他是變著法子也要置你於死地呀。咱們不能明知道前面是龍潭虎穴,還要往裡面闖。這樣做,太不明智了。」 趙牧笑道:「丁掌拒,你故心,有沈先生陪著我,我們倆全身而退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你們用不著太擔心。這樣吧,讓你一個人留在文秀軒,估計你也安不下心來,明天你和沈先生跟著我一塊去吧。說不定明天咱們不但沒什麼事,還會有些生意要做。你正好過去幫幫我。」 丁翁急道:「哎呦,我的好東家,都這會兒了,你還有心情做生意。二掌櫃,你想什麼?東家都這樣了,你還不趕快勸勸他!」 從宋文藻離開牛莉就沉獲不語,剛才趙牧編出來騙宋文藻的話,她給當真了,以為趙牧真的喜歡水綺璐,這麼努力嫌錢是為了迎娶水綺璐。 丁翁連喊幾聲,牛莉都沒動靜,丁翁急了,大聲道:「牛莉,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著啊?」 牛莉驚醒過來.讓笑道:「丁掌拒,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丁翁說道:「東家要去天機宗送死,我說什麼他都不肯聽,你趕快勸勸他。」 牛莉聞言驚道:「師傅,你可不能想不開呀。」 丁翁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和牛莉,「二掌櫃,你叫東家什麼?師傅?難道你是東家的徒弟?」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四)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偷師諸葛亮(四) 趙牧瞪了牛莉一眼,「丁掌櫃,忘了和你說了,我已經收莉兒為徒了,不過你也不必太在乎我和牛莉之間的關係,師徒名分歸師徒名分,在文秀軒,莉兒她就是二掌櫃,她的職位不會因為其它的任何東西發生改變。」 牛莉乖巧的道:「丁掌櫃,我一定會盡好自己二掌櫃的職責,既不越粗代皰,也不推卸責任,我希望咱們倆還能像以前那樣,同心協力的把文秀軒搞好。」 丁翁說道:「二掌櫃,你和東家是師徒就更好了,快幫我勸勸芝家,讓他明天無論如何,也不要去天機宗冒險。」 沈衡英突然插話道:「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照我的意思,明天去一趟天機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幾個元嬰期和元嬰期不到的修真想謀害東家嗎?乾脆點,明天一見面,我先宰了他們,又省時又省心。」 趙牧嚇了一跳,「沈先生,你可不能這麼做。我曾經潛心下來仔細琢磨過三大修真門派的實力,雖說在明面上這幾個門派當中修為最高的就是貝話輝、公孫荊紅、寧文雲三個掌門人的修為最高,而且長期以三大門派也是這樣宣傳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三大門派個個都握著一把出奇制勝的武器,這個私而不宣的武器就是他們的長老會或者類似於長老會的存在。沈先生,不知道你注意過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沒有,雙 極星號稱是修真邊緣星球,從修真者出現到現在也有上千年了,按照正常的修煉速度計算的話,一個星球近百萬的修真者,怎麼可能沒有超過嬰期以上的修真高手?還有,修真門派的掌門之位基本上都是上一代掌門傳承給下一代掌門,他們無一例外都在元嬰後期左右把手中的權勢傳承給了下一代掌門。傳承之後,他們去了哪裡?顯然,是躲起來潛修了。為什麼每一位修真高手到達了元嬰後期都要躲起來潛修呢?這是一個不解之謎,但是有一點可翁轉念一想,說道:「倘若事情真的像是說得那樣,天機宗有隱藏在暗處的修真高手,你更不能去天機宗了,你這樣做,簡直 就是肉包子打拘,有去無回呀。」 趙牧搖頭道:「正因為天機宗還有超越公孫荊紅的修真高手,我更要去天機宗一趟了。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有這樣看似愚泰地舉動,我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把罩向我的所有殺招消於無形。我不否認這樣做有些冒險,可是這樣做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省力省時地辦法了,如果成功的話,不但可以消除誤會,還能為我為文秀軒爭取到朋友,即不能成為朋友,也可以不成為敵人。」 沈衡英點了點頭,「富貴險中求,越危險的地方利益越大,東主待人處事果然與眾不同。好,明天我就陪你到天機宗這個龍譚虎穴中闖上一闖,我沈衡英就算是流盡身上最後一滴血,也要保證東主的安全。」沈衡英慷慨激昂地說道。 趙牧衝著沈衡英談淡一笑,「沈先生,就衝你這一句話,我趙牧不得對你說一聲理解萬歲。呵呵,人生難得一知己,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不愉快的事,咱們倆定能成為最好的朋友。」 沈衡英苦笑,心道,恐怕這一輩子我都得聽命於你了,成為朋友只能是天方夜譚,畫餅充飢了。 牛莉茫然看看趙牧和沈衡英,心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兩個人不會是瘋子吧?呸呸,童言無忌,我怎麼能夠這樣詆毀我的師傅呢?牛莉心虛的看了看趙牧,發現趙牧沒有注意到她,頓了鬆口氣。 在答應明天帶著丁翁牛莉一塊去天機宗後,趙牧好說歹說,把丁翁和牛莉勸走了,緊接著趙牧和沈衡英在文秀軒的後院秘密謀劃了整整一天一夜,不過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麼,除了他們倆知道外,其他人對對此無所知。 第二天,趙牧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頭髮一絲不亂,鬍子刮得一個毛碴兒都沒有,渾身上下一套黑色的長衫,腳蹬一雙黑面白邊的布鞋,胸口帶著一朵拳頭大小的小白花。沈衡英也特地在胸口別了一朵白花。 丁翁不知道趙牧在搞什麼把戲,「東家,你這是幹什麼?」 「這還用了說,今天我們要去給水姑娘弔孝,不穿成這樣穿成什麼?」趙牧說道,「丁掌櫃,二掌櫃,你們倆也得像沈先生那樣,在胸口簪一朵白花。記住到了天機宗之後,表情一定要肅穆、莊重。」 丁翁和牛莉齊齊點頭,「東家,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金蟾趕著馬車,把趙牧等四人送到了天機宗。天機宗的大門顯得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依然是大門緊閉.該巡邏的弟子依然在巡邏,該站崗的依然在站崗。唯一不同的是在大門處,宋文藻面色陰沉的等著趙牧等人的到來。 沈衡英最先從馬豐上跳下來,他在馬車旁站定,什麼地方都不看,就直勾勾的看著宋文藻。宋文藻沒有任何表示,目光一斜,避開了沈衡英的眼神。 趙牧撩開簾子,緩緩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宋前輩,我來送水姑娘最後一程了。」趙牧聲音略帶哽咽,幾欲滴下淚來。任何一個不認識他的人看到趙牧是這個樣子,一定會認為死者的關係和趙牧肯定不筒單,要不然趙牧絕對不會成了這個樣子。 宋文澡看到趙牧的樣子,先是嚇了一跳,趙牧的戲演的太能以假亂真的,就連宋文藻也產生了幾分懷疑,難道這個小子真的看上了水綺璐?他哪裡能想到,趙牧琢磨了很久,最後想出了這樣一齣戲,化解危機的可能性比較大。其實說穿了這齣戲,喜歡看三國的人都很熟悉,就是周渝死後,諸葛亮哭天抹淚的到周瑜前哭祭,最後不但全身而退,還巧妙化解了東吳眾將對他的敵意。 諸葛亮是天生的演員,趙牧的演技也不錯,兩個人現在的遭遇有些類似,別無他法的趙牧也是無計可施了,只好向諸葛亮偷師,期望自己能夠像諸葛亮一樣,化險為夷,逢凶化吉。趙牧來之前,已經作了兩手準備了,事有不諧,馬上殺出一條血路,溜之大吉,從此以後再也不踏入潘陽城一步。 宋文藻愣神了一會兒,心腸馬上轉硬,他已經認定趙牧將來會成為天機宗最大的敵人,而他是「注定」了要成為下一代掌門的人,絕對不會留下趙牧這個後患將來跟他作對。「趙東家,請跟我來。」 穿庭院,過廳堂,在宋文藻的帶領下,趙牧等人來到了一個看起來不走很大的建築前面。建築的屋簷下懸掛著黑緞白綢,幾個白色的燈籠迎風搖晃,兩槨棺木正對著敞開著的大門,看起來十分的陰森恐怖。 讓趙牧稍放下一點擔心的是,在這個建築周圍塔不少修真者,從他們的服飾上,趙牧輕易的分辨出他們來自三個修真門派,道遙門、保芝堂的都有,而且數量還不少。***,有你們在,我正好渾水摸魚。趙牧滿面哀榮,心中卻轉著不堪的念頭。 其實,水綺璐和玉祥的屍牙早就安葬了,靈堂上擺著的不過是兩具空棺,按照宋文藻的意思,連這個靈堂都懶得佈置,只待趙牧親自前後,當即把趙牧抓住,一刀割去他的腦袋就是,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費力不討好。不過宋文藻的這個提議,遭到了寧文雲和貝請輝的一致反對。 宋文藻上次甘願出賣門派的核心機密,也要把趙牧的底細當眾兜出來.就引起了寧文雲和貝請輝的興趣,對趙牧這樣的袖珍者,兩位掌門還是有著不少想法的。肯定,幾乎每個修真門派都有超過元嬰後期的修真高手,像天機宗、道遙門這樣地修其大派,不缺丹藥、晶石。那麼出竅期以上的修真高手應該更多才是。我們如果貿然闖到天機宗殺人,只會自取滅亡,所以我們不能把關係搞僵,搞到不可拾的地步,這樣對我們是非常不利的。」 沈衡英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在遇到趙牧之前,已經在雙極星遊歷了很長時間。除了在極北城碰到過出竅期的高手外,在別的地方一個也沒有碰到過,所以沈衡英的心態一直很優越,覺得自己可以對本地修真者打罵隨心。長期以來,他也是這麼做地。現在經過趙牧一分析,他才知道自己能夠活到現在是多麼僥倖,當地門派隱藏在暗處地修真高手如果全體出動的話。不敢說能殺掉他。至少也能重創他。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地道遙日子也就到頭了。 丁翁和牛莉面面相覷兢,他們倆都是本地人。卻從來沒有從這個問題考慮過問題。丁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上)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上) 兩位掌門的興趣更多的集中在趙牧提供的雷火靈符上,這種玉符的威力明顯比一般的雷火玉符高出了許多,兩位掌門希望能夠通過趙牧之口得到這種玉符的煉製法門,至於如何得到這種法門,兩位掌門是不在乎的。在他們眼中看來,只要能夠得到答案,用什麼樣的方法、手段是無所謂的。兩個人從來沒有想過和趙牧平等合作,或者說饒去趙牧的小命,滏陽城的大局需要有人做出犧牲,而趙牧恰恰是他們選擇出來,為 滏陽城大局犧牲的絕好人選。 瓜分文秀軒不過是順帶之舉,文秀軒每個月賺幾萬兩銀,對普通人來講是相當大一筆錢,可是在財大氣粗的三大門派看來,可能還沒他們一根汗毛那麼粗,三位掌門純粹是抱著不讓另外兩家門派獨佔好處的想法,才參與到瓜分文秀軒的行動中的。如果他們覺得文秀軒真的有油水可占的話,就不是派聯合會查封了,而是採用明搶暗奪等手段謀取文秀軒了。 這會兒,無論是寧文雲還是貝清輝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套取出來大威力雷火靈符的煉製法門之前,趙牧絕對不能死,但是讓他吃點小苦頭,兩位大掌門是不會介意的,只有吃了苦頭的人,才會認清形勢,才會乖乖的配合,有啥說啥。 宋文藻引領著趙牧走到簡單佈置出來的靈堂只,「趙東家,綺璐和玉祥的棺槨、靈位就在裡面。」 趙牧眼圈一紅,鼻子一酸,早已蓄勢已久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出來,「水姑娘,我來晚了。」趙牧雙唇微顫,眼淚淒婉哀怨優傷,恰到好處的營造出了一個傷心欲絕的形象,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處。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趙牧昨天在家中練習了很長時間,如何恰如其分的把握其中地度和量,趙牧可揣摩了很久。水綺璐和他的關係並不好。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趙牧給自己下的定義是對水綺璐一見鍾情的斷腸人,在愛慕之人的靈前。如何表現出傷心,又不傷心的過頭,給人留下虛假的印象,這可是一門大學問。趙牧琢磨了很久。才摸出了些門道。像諸葛亮祭奠周瑜地時候那樣號啕大哭,在弄上一篇漂亮地祭文。顯然是不行的,首先, 趙牧沒有諸葛亮那種本事。其實趙牧沒有諸葛亮那樣的急智,如果演戲演地過頭了,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趙牧抹了一把淚水,步履沉重的走向靈堂,淚眼婆娑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木綺璐地靈牌。「水姑娘,我來送你來了。」趙牧地聲音沙啞硬咽、哀婉低沉。這是他昨天晚上不計代價吼了很長時間才弄出來的嗓音。 丁翁和牛莉一左一右陪護著趙牧,陪著他一塊朝靈堂走去,「東家,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過悲傷。」 四個人走到靈堂門口地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個宋文藻嫡系弟子喝道:「每次祭奠,只需一個人進去。」 丁翁和牛莉還沒來得及表示意見,沈衡英已經上前,怒目瞪著那兩個低級修真者,「你們天機宗是不是在裡面設置了害人的機關,要不為什麼只許東主一個人進去。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天機宗地誠意,你們該不會是設寫了一個局,對付東主吧?」 兩個低級修真者平時挺伶牙俐齒的,這也是宋文藻選中他們倆的原因,可是沈衡英也是爭鬥的老手了,陰的陽的玩弄的異常純熟,他一上來就用自身真元威勢襲殺向了兩個修真者,後者遇警,自然而然的會選擇保護自己,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和沈衡英陷入相持的狀態,沈衡英只需要保持泰山壓頂之勢,兩個修真者就只能和沈衡英的威勢苦苦相抗,而顧不得其他事了。 「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被我戮到了你們的痛處,羞愧難當,不敢當面對質了?」沈衡英一面加緊壓迫那兩個修真者的力量,一面好整以暇的說道。 這兩個修真者連趙牧都打不過,修為和沈衡英相比,差距就更大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說一句話,所有的真元都被沈衡英壓在了一個角落裡,面色煞白,雙眼驚恐的凸了出來,咋一看起來,還真有點理虧辭窮的模樣。 當著這麼外派修真者的面,繼續讓沈衡英壓迫下去,最後丟的只能是天機宗的臉,他連忙上靜,擋在了兩個小子的面前,「兩個不長眼的東西,這是咱們天機宗的貴客,誰讓你們自作聰明,擅自阻攔了?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沈衡英無聲無息的外放的威勢收了起來,嘴裡淡淡的譏諷道:「宋主管處事真是謹慎呢,在自家的門派都沒有忘記披掛上戰甲,不知是宋主管沒有安全感呢,還是你們天機宗不能給客人和自家人提供安全感?」 宋文藻的戰甲隱藏的很深,就在衣服的最裡面,他的戰甲有個很奇怪的特點,薄如蟬翼,不知內情的人很難看得出來,*著這件戰甲,宋文藻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沒想到一眼就被沈衡英看穿了,並當眾抖落了出來。宋文藻不免有些惱怒,這裡有不少道遙門和保芝堂的人,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不能稱其為秘密了,也就少了一份出奇制勝的效果,以後再有爭鬥,別人肯定會提防著這一點。惱怒之餘,宋文藻還 感覺到了些許恐懼,沈衡英的眼神太毒了,他身著內甲的事,連貝清輝和寧文雲都沒為出來,沈衡英不過是看一眼就識穿了,這份本事實太駭人了,這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沈衡英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的修為少也得是是元嬰後期。 宋文藻訕笑兩聲,「前輩說笑了,我們天機宗絕對安全,不管是什麼樣的客人都能事受到最安全的保護。前輩,趙東家,你們裡面請,祭奠可以開始了。」宋文藻悄悄地在背後伸出兩根手指,上下晃了晃,意思是說,讓蹲守在靈堂內,準備活抓趙牧的人執行第二套方案。 沈衡英側轉身子,躬身道:「東主,你先請。」沈衡英現在已經知道該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了,雖然對趙牧還是有多怨懟,但是沈衡英是不敢壞了趙牧大事的,趙牧對他的警告,他記憶猶新,目睹了趙牧的雷霆手段,沈衡英是不敢對趙牧的警告有所懷疑的。 趙牧邁過靈堂的門檻,剛往前走了兩步,沈衡英就喊道:「東主,暫且留步,我剛發現靈堂內有些不太乾淨,先讓我給你打掃一下,你再祭奠水姑娘不遲。」 沈衡英取出一件法寶,法寶的外形和喇嘛們用的那種轉經輪有些類似,一根木頭的桿上套著一個純金打造的圓筒,圓筒連緣垂下來一條銀質的鏈子,鏈子末端拴著一個火性的晶石。沈衡英手掐靈訣,面目莊重肅穆,他手指一捻,法寶旋轉起來,圓筒和鏈子跟著旋轉起來。趙牧能夠感覺到隨著法寶的旋轉,圓筒的旋轉,圓筒上聚集著真元越來越多,沈衡英手腕一抖,一道亮光順著鏈子末端的晶石飛了出去。亮光脫離晶石後,眨眼間便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啪的一聲響,火球打在靈堂地面的某個點上,火球爆閃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見了。 宋文藻的眉心跳也動了一下,在靈堂內,在他的指揮下,天機宗的人精心設置了幾個困人的陣法,單等著沈衡英和趙牧踏入之後發動,沒相隔到沈衡英如此機警,不但及時發現,還用法寶破去了其中一個陣法的 眼,這樣一來,這個陣勢是沒有辦法發動了。 沈衡英眼光極為毒辣,下手又準又狠,不大的工夫,他已經用法寶巧妙的破去了靈堂內大部分陣法。還有好幾個陣法,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成絲毫的威脅,沈衡英都懶仔破解,畢竟破壞陣眼是需要消耗真元的,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宋文藻鬱悶的都快吐血了,他剛剛接收到弟子傳來的暗示,剛才沈衡英破陣的時候,有好幾弟子不自量力的向加強陣勢的威力和沈衡英相抗衡,結果不但沒能守住陣勢,還受了不輕的內傷。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宋文藻此時的最新感受。趙牧,等我抓住你,我要是不用鞭子抽足你五千鞭,我就跟你的姓。嚴重低估了沈衡英實力的宋文藻還不知道, 這次想實現這個目標估計是很難很難的了。 「東主,」沈衡英把法寶收了起來,躬身道,「靈堂已經被我打掃乾淨了,你可以放心的祭拜水姑娘的靈位了。」沈衡英破除陣勢的過程,趙牧盡收眼底,他雖然心中偷樂,臉上去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這裡是天機宗的地盤,客隨主便,就算客人再得意,有些面子還是要給主人的。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中)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中) 趙牧表情沉痛的走進靈堂,在他的眼中,除了水綺璐的棺槨和牌位外,其他的東西似乎全都不存在了似的。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著水綺璐的牌位,就像是撫模情人的肌膚一樣。 「水姑娘,我來晚了呀,連你的最後一面都沒能碰到,你如此狠心,捨棄我而去,讓我後半輩子如何安生?水姑娘,自從咱倆在熏北森林相遇以來,你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就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的嬌蠻,你的笑靨就像是火焰一般,深深地吸引著我這頭孤獨的飛蛾,縱使我粉身碎骨,也希望能和你長相廝守,我知道,我很窮,也沒有勢力,所以我拚命的賺錢,就是希望將來我有足夠的經濟實力能夠養得起的你。可 是,我的生意剛剛有了起色,你就捨我而去了。」說到這裡,趙牧已經淚流滿水,泣不成聲了,他哀號了一聲,然後狠狠的在供桌上捶了兩下,「水綺璐,是我趙牧看錯了你,你這個懦夫,你這個撇下我獨自上 路的女人,沒有了你,我趙牧又如何凝聚起足夠的勇氣在這世間獨活?」趙牧撲到棺槨前,動手開始掀起棺木的蓋子,「我也不想活了,讓我躺在棺材裡面,和你埋在一起吧。」 丁翁和宋文藻同時撲了過去,「東家,人死不能復生啊,你千萬要節哀順便呢。」丁翁在心裡補了一句。說什麼這棺材蓋兒也不能讓你打開,裡面什麼都沒有,空官一個,要是被你掀開了,我們設下地局可就全都露餡了。 趙牧為了把戲演到底,費了很大的勁掙扎。與此同時,他大聲喊道:「你們放開我,讓我陪水姑娘去吧。我不想活了。沒了水姑娘,又豈能獨活?」 趙牧一番做作,還是騙過了不少人,有不少天機宗的弟子以及另外兩家門派的人。真的把趙牧當成了水綺璐的追求者,趙牧地一番表演,足以以假亂真,沒有真感情的人。真的很難表現出來如此地哀痛,悲天蹌地,聞者傷心。就連心硬如鐵的宋文藻也生出了絲毫疑惑,難道這個,趙牧真的對綺璐生出了非分之想?要不然為什麼每次綺璐欺負他的時候。也不見他反擾。 牛莉和丁翁也陪著趙牧擠出了兩滴淚水。他們可沒有趙牧想哭就哭地本事,事先在袖口摸了些類似於芥末辣椒之類的刺激性粉末,反正也沒有人注意他們兩個小人物。宋文澡等人的注意力基本上全都集中在趙牧身上,假如趙牧用芥末搗鬼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戳穿。對於東家想哭就哭地本事,丁翁佩服不已,東家做生意是把好手,演戲的本事也不錯嘛。 「東家,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需要堅強的活下去。」丁翁勸解道,「咱們還是給水姑娘上柱香吧。」 趙牧塔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牛莉連忙拿起幾個香,從火燭上引燃,交給了趙牧。趙牧雙手握住香,在水綺璐牌位前拜了幾拜,「水姑娘,你安息吧。我以後會把你當成自己地女人一樣,每年都會祭奠你地。」 上完香後,趙牧失魂落魄的看著水綺璐的棺槨,丁翁暗道,東家,你是不是演戲演上癮了,天機宗可是龍譚虎穴,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他悄悄地瞄了牛莉一眼,兩人分左右,把趙牧抄了起來,「東家,咱們走吧。」 趙牧雖然沒有反抗,卻是一步三回頭,直到走到靈堂的門口,趙牧突然猙脫了丁翁和牛莉的手,回身撲了回去,半截身子趴在供桌上面,「水姑娘,我捨不得你呀。 丁翁不知道趙牧都走到門口了,怎麼還是這麼大的反應。牛莉偷偷的拉了拉丁翁的神子,丁翁猛地抬頭一者,發現有好幾個衣著光鮮的修真者在聯合會會長管勝的帶領下,正朝著靈堂走來。丁翁頓時明白過來,這戲還得演下去。 看著來人,宋文藻皺起了屁頭,在佈置靈堂的時侯,三大門派已經商量好了,無論是明處還是暗處的人手都歸他指揮調遣,至少在趙牧抓之前是這個樣子,可是現在不但管勝冒了出來,就連貝清輝、公孫荊紅、寧文雲三位掌門人也來了,為了抓捕一個小小的趙牧,有必要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嗎? 三位掌門走到靈堂門口,管勝指著悲帥不已的趙牧,叫囂道:「三位掌門,首天毆打、脅迫我們聯合會的就是他,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小的人少勢薄,只能忍氣吞聲,受它的侮辱,現在好了,三位掌門,一定要替我們聯合會做主啊。」 沈衡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只只眼睛如刀劍般逼視著管勝,「小子,我家東主正在祭拜水姑娘,你小子存心打擾,是不是皮癢癢了,讓我給你揉揀、搓搓?」 管勝驚恐的連退了幾,「你,你怎麼在這裡?」 沈衡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是東主的私人護衛,一寸步不離的跟著東主,難道還躲在家裡,等著別人來謀害我家東主嗎?管勝管會長,前天你帶著二三十個修真者,在東主面前動刀動槍,圖謀不軌,被我略施小懲,隨後饒了你一命。怎麼,今天找到*山了,又想戕害我家東主?哼,難道你真的以為某的刀不快,不敢削下你的腦袋嗎?」無匹的氣勢猛地迸發了出來,像一張大網,一下子把管勝兜了起來。 管勝大恐,「前輩饒命,前輩饒命。三位掌門,你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貝清輝等三位掌門在見到沈衡英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好辦了。他們不是管勝,宋文藻這樣還沒凝嬰的修真者,元嬰中後期的修為使得他們能夠更精準的把握沈衡英的具體修為層次。隔行如隔山,在修真界,相差一個小等級,就相當於隔了一座大山。元嬰後期和出竅後期的差別更是有十萬八千里之遙,不客氣地講,就算是三大掌門聯手都未必是沈衡英的對手,除非動用各自門派的終極力量,可是一想到動用 後果,三位掌門就不約而同地熄滅了這個想法。 寧文雲最是圓滑,他沒有理會管勝的求救,也沒有直面沈衡英,而是直接對著趙牧道:「趙東家,在下保芝堂掌門寧文雲,有禮了。」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從骨子裡面看不起趙牧這樣的散修外兼小商人小業主,他們齊齊衝著沈衡英拱手為禮,「前輩,我等有禮。」 沈衡英大大咧咧的哼了一聲,算是回禮。貝清輝和公孫荊紅也不生氣,修真者是一個講求修為至上的郡體,修為越高,受到的尊敬越大,修為高的脾氣大點,在修為低的人的眼中是無比正常的,要是沈衡英一上來就對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客客氣氣,兩個受寵若驚之餘,大概就要疑神疑鬼了。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更何況還是低聲下氣的不是他們眼中的強者。 趙牧沒有資本像沈衡英這樣蔑視寧文雲,丁翁小心翼翼的勸道:「東家,先別忙著祭奠水姑娘了,寧掌門向你問好呢,你至少也得回個禮呀?」 趙牧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長身一揖,「寧掌門,趙某有禮了。」 寧文雲說道:「趙東家真乃至賻至性之人,水師侄之死,寧某也是惋惜不已,不知是誰下此毒手,把正處花季的水師侄殘害致死,一想到這裡,寧某就恨不得生啖兇手的血肉。趙東家干萬要節哀呀。水姑娘有你這樣的知己,酒泉路上也會感到安慰的,她肯定不希望你哭壞了身子的。」 趙牧躬身道:「寧掌門不要開解於我了,水姑娘一死,我已覺得了無生趣,回頭我就關了文秀軒,找個僻靜無人之地,孤燈青廬做伴,了此殘生。」 丁翁忙道:「東家,你可干萬要想開一點,你要是撇下了文秀軒,我和文秀軒的員工們該怎麼辦呢?」 寧文雲說道:「丁掌櫃說的有道理,文秀軒是關不得的,大家都要養家餬口,都不容易,趙東家把店給關 了,不是斷了員工們的生路了嗎?不過我也看出來了,趙東家現在的精神狀態的確不適合經營,不如這樣,我們保芝堂風景秀麗,景致別具一格,如果趙東家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們保芝堂靜養。我們保芝堂的丹藥在浴陽城也算是一絕,趙家如果願意的話,可以適當服用一些我們煉製的藥物,達到平心靜氣,固本養元的效果,對趙東家將來的修煉會有很大的幫助。」 寧文雲的算盤打得很好,死了人的是天機宗,秘密洩露了的是道遙門,保芝堂沒有受到任何極損失,沒有必要冒著得罪一個出竅期高手的危險,和趙牧死磕。反正寧文雲所圖的不過是趙牧掌握的秘密,既然不能的,那就來軟的好了。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下)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靈堂上的生意經(下)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暗中連聲咒罵寧文雲一點道義都不講,不顧事先商量好的要集體應對的措施,率先向趙牧示好,示好也就罷了,還妄想著把趙牧弄到保芝堂去。如果趙牧真的去了保芝堂,天機宗和逍遙門折騰了這麼長時間,蒙受損失若干,卻什麼也得不到。這樣的結局,無論如何都不是貝清輝和公孫荊紅能夠接受的。 不過要讓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像寧文雲那樣向趙牧示好,肯定是不行的,兩個人尤其是貝清輝是極愛面子的人,道遙門是滏陽城最大的修門派,他又是道遙門的掌門,讓他放下身段,對趙牧示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宋文藻一心誅殺趙牧,他對沈衡英雖然也有所畏懼,但是任何舉全派之力,還是能夠殺掉趙牧的,順利的話,甚至可能把沈衡英也殺掉。在宋文藻看來,為了能夠殺掉趙牧,即使付出些傷亡以及財物的損夫也是可以接受的。宋文藻對趙牧的敵意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雖然趙牧從來沒有主動做過危害天機宗的事情,也不能扭轉宋文藻骨子深處對趙的偏見和敵視。 宋文藻說道:「寧掌門,趙牧可不能跟你走。按照聯合會的律條,他已經觸犯了既定的規章制度,理應受到懲戒才是。」 寧文雲自然不會把聯合會放在眼裡,他雙目炯炯有神的沽著趙牧,「趙東家,只要你肯跟著我到咱們保芝堂暫住一段日子。你遇到的所有麻煩,我們保芝堂全都代你接下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留在保芝堂一日,我護你一日的安全,你待上一年。我就保護你一年。」 沈衡英冷哼一聲,「有我在,似乎用不著你們保芝堂越佾代瘡吧?東主由我看護著,我看誰敢動他一根汗毛。今天我也不怕把話撩在這裡,誰敢動我東主,我就動他全家。」 寧文雲、貝清輝、公孫荊紅三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事先商量好地所有應對方案。在沈衡英這個意外出現的強力人物面前,全都成了不堪一擊的窗戶紙,根本承受不到任何力道。三個人都很清楚出竅後期代表著什麼樣的合義,除非公孫荊紅啟動門派的終極防護意,否則抓住沈衡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可是這樣一來,天機宗注定要元氣大傷,輕則從滏陽城第二大門派蛻化成第三大門派,重則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成了滏陽城敬陪末座的未流門派,從而讓逍扔派和保芝堂收漁翁之得。可是話說回來,如果在抓拿趙牧的時候,不全力圍剿沈衡英,以至於讓沈衡英選脫生天。那麼三大門派都必將迎來沈衡英的抒復,到時候成群結隊的弟子可能不怕。但是那些落單的呢?他們只會成為沈衡英的手下亡魂。 權衡之下,三大掌門都在心中拿定主意,無論是趙牧還是沈衡英都殺不得。囚禁不得,最好地辦法還是當成沒事人一樣,讓他們平安的離開。等兩人離開後,再尋良策,尋機籌劃二人。不過三個老狐狸都沒有表態,這會兒誰表態,肯定就要承擔責任,將來勢必要面對另外兩家門派的指責,他們都不傻,誰也不願意當這出頭鳥。 宋文藻無視沈衡英的威脅,「天大地大大不過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前輩你是修真高手,但是站在了滏陽城的土地上就要守我們滏陽城的規矩。文秀軒東家趙牧涉嫌謀殺我宗弟子水綺璐、玉祥,另外據可*情報,文秀軒自成立以來,肆意擾亂市場,導致諸多商戶破產,理應把他抓拿起來,交由聯合會審判。來人呢,把趙牧抓起來。」 沈衡英怒目國瞪,身上地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誰都不許動。膽敢接近我家東主三步者,格殺勿論。」 出竅後期修真者的強大威勢瞬間噴肖而出,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制全場。幾乎每一個在場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宋文藻也不敢動,他顫抖著伸出手指著趙牧呵斥道:「趙牧,你難道想暴力抗法嗎?」 趙牧仰起頭來,大聲狂笑,笑著笑著茬,淚水已經沿著臉頰淌了下來,「宋前輩,枉我趙牧一直把你當成可敬可佩的前輩高人。沒想到你卻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無緣無故的把罪名夾紮在趙某的頭上。我問你,你憑什麼證明是我趙牧殺了水姑娘地?我對水姑娘一片癡情,又怎麼可能行禽獸之舉,誅殺我地心上人呢?」 宋文藻說道:「趙牧,你用不著狡辯。那日你離開滏陽城後,我和綺璐兩人跟在是你的身後,跟蹤與你,孰料你跑得甚快,以至於我跟丟了你。是綺璐主動請纓,和玉祥一起,在薛荔山尋找你地蹤跡。蒼天不負有心人,你的行蹤讓綺璐發現了,卻被你引到了逍遙門的禁地之中,把他們殺掉。」 趙牧玲笑道:「前輩好一段絲絲入扣地推論呢。趙某不佩服你都不行了。」 宋文藻說道:「你用不著佩服我,只需要伏法就行了。」 趙牧啐了一口,「宋前輩,不,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當不得『前輩』二字了。宋先生,我倒是有幾個問題請教於你,我趙牧既沒有得罪貴派,又沒有想對貴派不利,你們為什麼要跟蹤於我?還有,你說水姑娘發現了趙某的蹤跡,又有誰能夠證明?不要跟我說,就衝你宋先生上下嘴皮子一碰,你就黑口白牙的說水姑娘發現了我趙牧。另外,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趙牧殺了水姑娘,我問你,你是那隻眼晴看著我殺人了。想我趙牧,對天機宗一直抱有濡慕之恃,無論做什麼生意,都先想著天機宗,就連宋先生上次和水姑娘一起讓我用五百塊標準晶石買下移植盒的時候,我也沒說二話,直接買下了。天地可以作證,我對天機宗一片真誠,對水姑娘一片真情,可是是我換回來的卻是什麼,是不信任,是背叛,是無窮無盡的陰謀。宋先生,我看錯你,我看錯你們天機宗了。」說到這裡,趙牧抓起衣襟,吃的一聲,撕下一片來,「從今以後,我和天機宗割袍斷義,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公孫兄,沒想到你們天機宗還有強買強賣的愛好,一個移植盒就能買上五百塊標準晶石。真是一筆利潤豐厚的好買賣呀,看來我們保芝堂還有很多東西要向貴派學習呀。以後還請公孫兄不吝賜教才是。」寧文雲淡淡的說道。 三大門派誰沒有幹過這種齷齪事,不過大家都很聰明,從來沒有擺在明面上說罷了。現在倒好,宋文藻算是所天機宗的臉給丟盡了。公孫荊紅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只有貝清輝和寧文雲在幸災樂禍。 宋文藻惱羞成怒,「趙牧,你用不轉移話題,現在你要老實交待自己的問題,不要亂攀誣別人,這樣對你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趙牧冷冷的看著宋文藻,「宋先生,我現在宣佈你是我們文秀軒最不受歡迎的客人,我們文秀軒上上下下拒絕和你進行任何對話,也不會和你發生任何形式上的交易。公孫前輩,不知責派飛雲樓的肖前輩是來了?趙某今日除了祭奠水姑娘的亡靈外,另外還有一件事要辦,就是肖前輩交給我的事情,我巳經辦妥了,現在我要把五百塊冰火符一塊不多一塊不少的交給肖前輩。」 公孫荊紅醒過神來,「趙東家稍等片刻,我這就把削師弟請過來。」他揮手招來一個弟子,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肖霜天請來。 很快,肖霜天就馭使著飛劍趕了過來,「掌門師兄,不知你召喚我有什麼事吩咐?」 公孫荊紅揮了揮手,「師弟,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是趙東家有事找你,你去吧。」 肖霜天這次把目光轉向了靈堂內的趙牧,他是知道今天門派內要發生的事情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感到驚訝,讓他驚訝的是都到了這個時候,趙牧還要找他,難道是有什麼遺言要交待嗎?可是就算是有遺言也輪不到他這個不相干的人吧。「趙東,不知道你找我所為何事?」 趙牧取出一個儲物袋來,「肖前輩,在下幸不辱命,五百塊冰火符已經全部煉製完畢,趙某現在要向你交貨了,不知你是否準備好了加工費。」 肖霜天不知道趙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做生意,「趙東家,你可真是要錢不要命啊。」肖霜天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趙東家,只要你按質按量的完成我的委託,你放心,你的加工費我是一文錢都不會少給你的。不過在把加工費給你之前,我能不能先驗驗貨?」 趙牧很是爽快,隨手把儲物袋丟給了肖霜天,「肖前輩可以隨便驗貨,我相信當著三位掌門前輩的面,肖前輩也做不出來訛詐我這個小商人的事來。」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香餑餑(上)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香餑餑(上) 肖霜天沒有急著打開儲物袋,而是苦笑著道,「趙東家,咱們倆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我在你眼中一點信譽都沒有了嗎?」 趙牧忙道:「肖前輩言重了,在天機宗,趙某最佩服的就是公孫前輩和肖前輩你了,就算所有的人我都不相信,對你我還是抱有十二分信任的。呵呵,咱們不說這些了,前輩還是趕快驗貨吧。」 肖霜天打開儲物袋,職出幾塊冰火符,冰火符入手之時傳遞上來的溫熱與涼爽交織在一起的那種獨特感覺,讓他忍不住眼前一亮,「好符啊,掌門師兄,你快過來看看,這絕對是上等的冰火符。」 「什麼?」公孫荊紅明白肖霜天所說的「上等」是什麼意思。肖霜天在委託趙牧加工這批冰火符的時候交給趙牧的那個樣品,其實並不是天機宗所有的最好的冰火符,而是一種品階居中的冰火符,這也是公孫荊紅煉製出來的冰火符當中數量最多的一種,品階再上一層的冰火符量很少,公孫荊紅目前也就能保證自己煉製出來的冰火符當中有千分之七八左右的成品是上等貨,這樣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公孫荊紅又不可能一天到晚煉製冰火符,他是一派掌門,多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正是因為如此種種,天機宗並沒有多少上等的冰火符,零零散散加起來不過百塊左右。全都掌握在以公孫荊紅為首的幾個上層人物手中。 「拿過來,讓我看看。」公孫荊紅搶上前去,從肖霜天手中接過冰火符。寧文雲和貝清輝兩個老狐狸動作也不忙,身形一晃,已經從肖霜天手中各自搶過去一兩枚冰火符,等到肖霜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 三位掌門都是識貨之人,對玉符的辨識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法門。光滑瑩潤如凝脂。紅藍兩色光暈交替出現,手握玉符的時候有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充斥於心田……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冰火符地確是品相上乘的玉符。貝清輝和寧文雲扣互看了一眼,通過眼神地交流,兩個人很快就達成了協議。絕對不能讓天機宗獨吞這批冰火符。冰火符作為攻擊性玉符,作用和手榴彈手雷之類的武器有很多類似的地方,都是強力的突擊性力量,一打就是一大片。天機宗有了這批冰火符就能在群體爭鬥地時候穩居土風,如此一來,三派之間的均衡就會被打破,出現微妙的變化。這是另外兩派所不能接受的。 說起來,三家門派地掌門想法都一樣,自家門派實力、地位上升可以,但是其他門派想上升就絕無可能。只會招致他們的打壓。 「公孫兄,所謂見者有份,這批冰火符的品相還算不錯,小弟正好缺些冰火符傍身。不如分小弟一些吧。你放心,我會按照正常的市價支付一筆標準晶石給你地。」說話的是到處都要插一腳的寧文雲。逍遙門兼併劉氏藥鋪被他攪黃了,現在又來摻和冰火符了。 貝清輝也不傻,「是呀,公孫兄,做人不能太小氣,咱們三家門派休戚相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有了好東西,理應一塊分享才是。貝某也不談,你只要分一百塊冰火符給我就是。和寧老弟一樣,我們逍遙門也會按照市價支付標準晶石給你的。」 公孫荊紅很清楚,有了這扒冰火符,天機宗就多了一份保障,無論如何,也不能分給另外兩家門派。他嚴辭拒絕道:「恐怕要讓兩位老弟失望了,這五百塊冰火符還不夠我們自己用地呢,又怎麼可能分給兩位老弟。等我們有了下一批冰火符之後,再行分給兩位老弟一些吧。」 公孫荊紅地話提醒了貝清輝和寧文雲,他們倆同時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寧某現在正式邀請你到咱們保芝堂做客,我會用接待最尊貴客人的尊禮數來招待趙東家你的。」寧文雲態度很謙卑。 貝清輝暫時還放不下架子,不過他明白要是能把趙牧請到道遙門,專司煉製冰火符,到時候別說穩固逍遙門地地位了,就算外地的修真門派入侵滏陽城,逍遙門也多了一種擊退他們的手段。冰火符是一種利於爭鬥的利器,雖然起不到一錘定音的作用,但是也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手段。貝清輝眼珠一轉,瞬間便想到一個把趙牧和道遙門綁在一起的法子,「趙東家,我現在代表逍遙門鄭重邀請你加入我們道遙門,成為我 們道遙門的一員。只要你願意到我們逍遙門來,我可以任命你為逍遙的首席客卿,待遇等同於門派總管。」 寧文雲一聽馬上不幹了,「貝兄,你這不是和我搶生意嗎?是我先邀靖趙東家的,你可不能不講同道之間的道義。」 貝清輝自從上次寧文雲攪黃了兼併劉氏藥鋪的好事以來,就咋看寧文雲咋不順眼,他淡淡地說道:「你邀請就邀請唄,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次,我對趙東宗勢在必得,誰也不許和我搶,要不然我就和誰急。」 宋文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趙牧眨眼間從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下子變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他咳嗽了一聲,「兩位師兄,趙牧可是聯合會明文通緝的嫌疑犯,他涉嫌誅殺我們天機宗的兩位弟子。你們怎麼能把他當成座上賓呢?」 貝清輝用看白癡的眼神瞄了宋文藻一眼、「宋老弟,我個人認為趙東家是清白的,你要是能夠拿出來足夠的證據請明你所陳述的事情的話,我可以糾正我的看法。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別說我不會任由你繼續誣陷趙東家,就連沈都輩也不會同意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貝掌門還講點道理,你這次意圖脅迫我家東主的事,我就不和你追究了,要是再有下次,沈某絕不輕饒。」 貝清輝讓笑道:「沈前輩說得是哪裡放,我邀請趙東家擔任首席客卿之心天地可見,又怎麼會脅迫趙東家呢。趙東家,你考慮的怎麼樣?可願意到我們道遙門屈就一二?」 公孫荊紅突然插嘴:「趙東家,我現在代表我們天機宗上上下邀請你加入我們天機宗,只要你肯加入我們的行列,我願意任命你為門派長老,闔派上下將以副掌門侍之,僅在我之下。」 宋文藻驚然一驚,「掌門師兄,你可不能這樣做呀。趙牧可是誅綺璐和玉祥的兇手,你把他請到咱們天機宗當長老,你讓大家如何自處?」 沈衡英冷冷的逼視著宋文藻,「宋道友,我希望你你修一下口德,我家東主的名譽豈能容你如斯敗壞。如果你再肆意顛倒黑的,是非不分,我就不得不代公孫掌門教訓教訓你了。」 宋文藻嚷道:「這裡是我們天機宗的地盤,還容不得你撒野。來人,把趙牧這廝給我抓起來,我要砍下他的腦袋,祭奠綺璐和玉祥的亡魂。」 為了等公孫荊紅退位後,接替掌門的職務,宋文藻已經苦心孤詣的謀劃了許久,培養了一批只聽從他的命今的死忠派。聽到宋文藻的命令後,這些人嘩啦一聲,把靈堂的門給堵了起來。 公孫荊紅怒極,厲聲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現在還是掌門,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撒野,都給我退下去。」 雖然公孫荊紅已經有很長時間不管事了,但是長久以來形成的積鹹還是能夠鎮得住場子的。那些聽命於宋文藻的人大部分都傻了,不知該聽誰的。 公孫荊紅盯著宋文藻,「師弟,讓弟子們都散開了,不要讓各位尊貴的客人看咱們的笑話。聽見沒有?」說到最後,公孫荊紅的聲音突然轉厲。 宋文藻的心猛地突了一下,他連忙低下了頭,「是,掌門師兄,我遵命就是了。」 很快,靈堂的門就重新恢復了通暢,公孫荊紅拱拱手道:「沈前輩,趙東家,剛才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受了不必要的驚訝,我在這裡給二位賠罪了。」 趙牧說:「公孫前輩說笑了,宋先生不過是和我看個玩笑,不妨事的。呵呵,貴派妄在我的冰火符我已經交給了貴派,貴派是不是該加工費支付給我了。承蒙惠顧,一共五千塊標準晶石。」 公孫荊紅伸出手來,肖霜天連忙把一個晶石袋交給他。公孫荊紅轉手把晶石袋交給了趙牧,趙牧數都不數,直接把晶石袋收了起來,「公孫前輩,如此,咱們錢貨兩清了,誰也不欠誰的了。我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繼續追思水姑娘,就不打擾前輩你了。趙某告辭了。」趙牧又轉過身來,深情地凝視著水綺璐的牌位,「水姑娘,你一路走好。趙某以後定會日日夜夜思念你的。沈先生,丁掌櫃,莉兒,咱 們走。」 「趙東家請留步。」公孫荊紅連忙攔住了趙牧。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香餑餑(下) 正文 第八十五章 香餑餑(下) 趙牧問道:「公孫前輩,你還有什麼事嗎?咱們能不能以後再談?我現在的心情非常沉重。不適合和前輩洽談什麼生意。你有什麼事能不能等幾天之後,咱們再行商議啊?」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我不是要和你談什麼生意。是想問一下我剛才提議你加入我們天機宗。做我們天機宗的長老,這件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趙牧搖了搖頭。「按理說公孫前輩紓尊降貴,盛情相邀,趙某理應加入天機宗才是。可是趙某卻不得不謝絕公孫前輩的好意。我實在是不能加入天機宗,不但不能加入天機宗,就連道遙門、保芝堂。我也是不能加入的。這不是什麼待遇、名分的問題,而是我有些難言之隱不便明言,還請公孫前輩、貝前輩和寧前輩海涵一二。」 貝清輝急道:「趙東家,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明言,不管是誰攔著你不讓你加入咱們道遙門。我馬上帶著門人弟子找他去評理去、貝某在修真同道面前還是有幾分薄面的,相信大家都會給我幾分面子。趙東家,你加入咱們道遙門的事就這麼定了。」貝清輝更是霸道,直接就把趙牧劃歸到道遙門的行列中。 寧文雲哼了一聲。「貝兄,你未免太武斷了些吧?趙東家要加入哪家門派是他的自由,人家有選擇的權利,像你這樣越俎代瘡,擅作決定,未免有些仗勢欺人了吧?」 眼看著三位掌門有爭吵起來的架勢。趙牧雖然恨不得在一旁添油加柴、煽風點火。可是他知道這樣三大掌門爭吵起來後,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說不定還會讓他們興起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念頭。那樣的話,倒霉地還是趙牧。趙牧追求地結果是全身而退,順便根據情況再撈點好處。做成幾筆生意。他冒著生命危險,跑到天機宗來。可不是光為了演一場戲給三大門派的人看的。 趙牧做出一副身不由己地表情。「三位前輩,你們不要吵了,你們本來是親如兄弟的一家人。為了我這樣一個自由有限的人爭吵,壞了交情,那就是趙某地罪過了。」 寧文雲眼前一亮,「趙東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說你是個自由有艱的人?」 趙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話都已經到了嘴邊,卻又嚥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貝清輝急道:「趙東家,有什麼話你倒是說呀,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要錢我這裡有錢,要人我這裡更不缺了。」 趙牧插頭道:「貝前輩,不是不肯說,實在是我不能說啊。」 肖霜天猛地想起一事,說道:「趙東家你之所以不肯加入我們天宗還有道遙門、保芝堂,是不是和那個隱藏在你背後,製作玉符地那位前輩有關係?『 趙牧恨不得抱住肖霖天在他的腦門上親一口,讚一聲,「愛卿。你太能體會聖意了。」可惜,趙牧也就能在心中幻想一下,他要是這樣做的話,這場戲十有八九會穿幫,就沒有辦法演下去了。 趙牧為難地道:「這個,這個……」 肖霜天被趙牧的言行誤導了,「難道真的是那位靜輩的緣故?趙東家,你和那位前輩不過是買賣上的關係吧,只要你肯把玉符的加工費交給他。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阻礙你做任何事吧?」 沈衡英甕聲甕乞的說道:「誰說我家東主和老主人只是買賣上地關係了。」昨天,趙牧和沈衡英商量了一整天,什麼時候說什麼話,都已經演練了好幾遍。現在就是兩人事先商量好抖摟最大包袱的關鍵時刻。沈衡英懾於鳳凰神火的威力,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按照事先制定的劇本,盡職盡責的配合著趙牧把這場戲演完演好。 趙牧瞪了沈衡英一眼。「沈先生,不要多嘴。」 寧文雲說道:「哎,趙東家,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你要是真的碰到了難處,咱們說不得要拉趙東家一把。」寧文雲的態度極為親熱,好像不久前謀劃著活抓趙牧的人當中沒有他一樣。「沈前輩,為了你家東主的安全,有什麼話但說無訪,寧某雖說修為上差你很多,但是人力物力卻不是你能比得上的。在這方面幫助趙東家,還是能夠辦到的。」 沈衡英看了趙牧一眼,猶豫半晌後,「東主。就算你不讓我說,我還是得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有老主人在你前後給你撐腰,你還得混得這麼慘,東家你的店舖都被人給查封了,這要是傳到老主人耳朵中,他老人家還不得發多大的火呢。你也知道老主人的性子就像個火藥桶一樣,一點就炸,他要是發起火來,還不得伏屍千里。流血漂櫓啊。你這樣藏著掖著,不但幫不了人,反而還會害了大家。」 公孫荊紅等人心中一驚,忙問道:「沈前輩,請把話說得清楚點。到底是誰呀。發起火來脾氣這麼大,難道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 沈衡英怒目橫對公孫荊紅,「公孫掌門,注意你的言詞,你要是再敢侮辱我家老主人。我定讓你血濺當場。」 公孫荊紅忙道:「沈前輩莫急,公孫一時口誤。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中。」公孫荊紅如果對上沈衡英的話, ,取勝的把握連兩成都沒有,兩人的修為相差的太遠了,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沈衡英哼了一聲,「公孫掌門就這一次機會,下次你要是再敢大放厥詞,休怪沈某翻臉無情。」 公孫荊紅連連點頭,得罪一個出竅後期的修其者不是一件明智的的事。所以就算沈衡英說話不留情面,公孫荊紅也不敢有任何異議,畢竟他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門下成百上千的弟子。 寧文雲問道:「沈前輩,你的老主人究競是個什麼樣的人?趙東家和他又是什麼樣的關係?」 沈衡英說道:「我家老主人和東主是什麼樣的關係?你從我的稱呼上還分辮不出來嗎?」 貝清輝自作聰明的道:「難道趙東家和你家老主人是師徒關係?」 沈衡英即不承認,也不否認,但是在這樣的語境下,很容易會被誤認為沈衡英默認了。「哼,幸好我家老主人聰慧蓋世,乃開天闢地第一人物。他老人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他推算出東主在滏陽城的生意做得不錯,但是有小人當道。特地派我來給東主做貼身護衛,為東主清理擋路的障礙、斬斷試圖暗中下手的黑手。我家老主人把我派出來真是及時,要不然東主就要吃虧了。不但店舖被什麼聯合會查封,甚至連性命都差點就要丟掉了。東主,當時你還不讓老主人派我來保擴你。現在你看到了吧,沒有我在,你連自身的安全都顧不住,還怎麼完成老主人交給你的試煉任務呢?」 寧文雲等人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出來了,沈衡英口中的老主人肯定是個不凡的大人物,能夠指揮的動沈衡英這樣的修真高手,還能培養出來趙牧這樣的弟子,九成九不會是個善茬兒。而且他的修為也不會太低,至少不會比沈衡英差,要不然沈衡英不會這麼聽話,還處處維護那位大人物的利益和名聲。寧文雲小心翼翼的求證道:「沈前輩,寧某請問一下,貴主人的修為究競到了什麼境界,有分神前期了吧?」 沈衡英瞪大眼晴。道:「無知小輩,我家老主人的能力也是你能揣度的?哼,你把我家老主人當成什麼了 小貓小狗嗎?」 寧文雲一聽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出現了大的偏差,要不然沈衡英不會這麼生氣、「難道是分神中......哦,不,是分神後期?」 沈衡英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還是寧掌門有眼光。知道我家老主人的不凡之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還是低估了我家老主人。我家主人具體是什麼修為,我是不會告訴你的,等到他老人家哪天心血來什麼,趙牧的師侍要來滏陽城?這個消息一下子就把幾位滏陽城的大人物給震暈了。老天,要是趙牧把他這些日子受到的屈屈全都告訴那個修為至少也是分神後期的變態師傅,三大修真門派哪家也跑不掉,不死也得掉層皮,面對著這樣的頂級修其高手,就算是三家門派聯合在一起,也未必能夠硬抗的住趙牧師傅的雷霆之怒,就算是動用終極修真力量也不一定能夠辦到。到那時,等待三大門派的可能就是滅頂之災了。 三位掌門相互看了一眼,很快他們就達成了默契,說什麼也不能讓趙牧的師停到滏陽城來。就算退一萬步講,趙牧的師傅到了潘陽城,不能給他發飆的機會。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除之而後快(上)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除之而後快(上) 按照常理,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這樣身為一派掌門的人是不會被趙牧耍的小把戲騙得團團亂轉的,如果是趙牧一個人在那裡信誓旦旦的說什麼自己有個師傅而且還是個分神期的宗師級人物,估計貝清輝等人早就一巴掌把趙牧拍成肉餅了。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因為沈衡英的出現,事態的發展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三位掌門可能不相信趙牧說的話,但是沈衡英這樣的前輩高人在他們眼中還是有不少可信度的, 就像某些被冠以專家稱號的人到處宣揚明天的股票會漲的時侯,總有迷戀專家的人會隨風跟在他們屁股後面進行股票交易一樣,渾然忘記了這些所謂的專家很可能是受人僱傭的槍手、股托兒、莊托兒。 趙牧對三位掌門的脈搏還是切淮了的,從哭靈到烘托出來隱藏在背後的所謂「師傅」,雖然中間難免出現一些紕漏,但是卻有驚無險的過了難關,而且恐嚇住了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三位掌門,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趙牧和文秀軒都將是安全的,趙牧追求的恰恰就是一段相對平穩的發展期,只要能給趙牧兩年左右的時間,趙牧就有十足的把程發居成一個擁有自保之力的大型店舖,到時候趙牧就有了和三大門派博弈的力量了。而在發展起來前的一段時間內,趙牧將不得不借助這個天大的謊言,嚇阻那些對他和文秀軒心懷不軌的人。 達成默契的三位掌門決口不再提邀請趙牧加入他們門派的事情,有了這樣修為高絕的師傅,會加入他們這樣的「小」門派才有鬼呢。 貝清輝開口道:「趙東家,咱們以前可能有些誤會,這完全是因為溝通渠道不暢造成的,為了避免這樣地誤會再次發生,咱們應該多多親近才是。這樣吧。不知道趙東宋能不能抽出來時間,到咱們道遙門轉轉?趙東家,據我所知,加上今天這次,你已經三次到天機宗遊玩了。可不能厚此薄彼,一定要到咱們道遙門看看才是。到時候,貝某一定親自作陪。」 公孫荊紅笑道:「貝老弟太不地道了,跑到我們天機宗來挖牆角了。趙東家,今天咱們就算認識了,以前的種種誤會。就像貝老弟說的那樣,都是因為你我之間的溝通渠道不暢造成的。以前如果我們天機宗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或者不對,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在這裡,當著眾位修真同道的面向你說一聲抱歉,對不起了,趙東家。」 趙牧忙道:「公孫前輩,千萬不要這樣。你都說了咱們之間發生的過往種種,都是誤會了。既然是誤會,那就沒有必要繼續糾纏在這上面了。咱們理應據棄過去,共同面對未來才是。」 寧文雲說道:「趙東家真是明理之人,大家都是滏陽人,就算中間出現了些許的誤會。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誰都沒有必要記掛在心,能忘就忘了它。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好同道。趙東家,今天,我當著眾道友向你表個態,以後只要你需要丹藥了,可以到我們保芝堂來購買,我保證以成本價賣給你。」 「趙某何德何能,能夠得到三位前輩地厚愛,實在是趙某一生的榮幸。趙某在這裡代表文秀軒上上下下以及我的師傅、我本人向三位前輩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們。」趙牧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家師在 我外出遊歷的時候,曾經千叮濘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地情況下,不能暴露他老人家的存在。今天要不是沈先生心直口快,一時說漏了嘴,我是不願意洩露師傅他老人家存在的。三位掌門是不知道,家師有很多修為相若的朋友,平常無事就喜歡坐而論道,相互切磋,這次家師到了雙極星隱居潛修,是為了和幾位老朋友打個賭,我這一暴露他老人家的存在,說不定就會引起他那幾位朋友的存在,到時候師父又要賠給那幾個朋友一人一枚離殞丹了。」 離殞丹?三位掌門連連咂舌,暗道趙牧的師父好大的手筆,居然用離殞丹這樣的極品救命聖藥何人打賭,天呢,趙牧的師父結交地都是些什麼人呀?謝天謝地,我們總算見機比較快,沒有過於逼迫趙牧,要不然把他的師父引了出來,就是一場不小的禍事。 寧文雲小心翼翼的問道:「趙東家,寧某不敢動問,尊師名諱如何?」 趙牧搖了搖頭,「其實我算不上是師父的入室弟子,只是掛名弟子罷了。這次師父把我派出來遊歷,給了我一個任務,就是在短時間內*自己的雙手,把文秀軒建設起來,並且完成一定的資金積累,他老人家才會正式收我為徒。所 他老人家的名諱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經常聽師父地朋友稱呼他為海如散人。」 貝清輝三人不由有些茫然,他們三個誰也沒有聽說過海如散人這個名號。 沈衡英說道:「東主,老主人對你還是非常看重的,雖然還沒正式收你為徒,卻把我派出來貼身保護你,這樣地待遇,可是連你的幾位師兄也享受不到啊。」 趙牧撇了撇嘴,「我能和我的師兄們比嗎?他們修為最差的也是元嬰中期了,哪像我修為這麼差?」 貝清輝三人又是倒抽一口涼氣,趙牧的來頭是越來越大了,背後的*山也是越來越多,可是這樣大一個組織或者說是門派,他們為什麼一點耳聞都沒有? 在三人的懷疑還沒有繼續擴大之前,沈衡英的一句話化解了他們的疑惑,「老主人又不是雙極星的人,這次外出就帶了我一個人,你的幾位師兄就算修為再好也都不在老主人身邊,現在他身邊就你一個人,當然最疼你了。東主,不是我在背後亂說,老主人都快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了。你這次要是能夠順利地完成他交待給你的任務,你一定能夠得到老主人的真傳,說不定還能繼承他的衣缽。」 趙牧歎道:「只要能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它的我都不敢奢望。」 肖霜天突然道:「趙東家,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跟我說你來自一個叫做海澱的小村莊嗎?現在怎麼又突然間冒出來一個師傅呀。」 趙牧不慌不忙地道:「我來自海澱,不代表我不能有師父吧?肖前輩難道你覺得這兩件有所衝突嗎?」 宋文藻說道:「趙牧,我以前專門調查過你,你是突然之間出現百里之外的沙漠小鎮,在那裡買了幾塊琉璃球,然後雇了一輛馬車,從沙漠小鎮趕到我們滏陽城的。如果你有師父的話,怎麼會如此狼狽?」 趙牧哈哈大笑,「宋先生,真是調查的夠仔細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特別查查我趙某人晚上睡覺穿什麼顏色的褲衩?還有進門的時候,是先邁左腿呢,還是先邁右腿?」 宋文藻惱羞成怒,「趙牧,我現在是在問你。我嚴重懷疑你在編造謊話,欺騙我們,意圖瞞天過海,逃過眼前這一劫。」 趙牧哼哼冷,「宋先生,我看你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把我趙某人置於死地了。公孫前輩,我現在要問一句,宋先生的意思是只代他個人呢,還是代表你們天機宗?」 公孫荊紅連忙出聲喝斥道:「宋師弟,退下。給我退下,今天,我以掌門的身份,罰你面壁思過三個月。你要是再敢和趙東家為難,休怪我動用門規處罰與你。」 宋文藻倍感憋屈,怒不可遏的道:「師兄,你可不要中了趙牧的奸計,壞了大事啊。」 公孫荊紅勃然色變,「宋師弟,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給我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來人,把宋師弟帶到思過室面壁思過去,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准出關。」 宋文藻還待說些什麼,公孫荊紅已經不耐得揮揮手,讓弟子們把宋文藻帶走了。宋文藻走出很遠後,依然不時地回頭虎視耽耽的瞪視著趙牧,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殺機任誰都看得一清二楚。 趙牧知道這個宋文藻留下來肯定是個後患,最好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除掉他,不過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這裡畢竟是天機宗,不好動手,更重要的是宋文藻不是水綺璐那樣的雛兒,而是一個狠手辣異常機警的人,想除掉他何其難哉? 趙牧想除掉宋文藻,宋文藻又何嘗不想殺掉趙牧,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化敵為友的可能,經過今天的這件事,兩人之間的仇隙只會越來越大,在趙牧看來,宋文藻就是一個隨時都可能危及自央安全的定時炸彈,而在宋文藻眼裡,趙牧不但是殺人兇手,而且還是阻擋他平穩執掌天機宗的最大隱患,雙方都想置對方於死地,心欲除之而後快。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除之而後快(下) 正文 第八十六章 除之而後快(下) 不過無論是趙牧還是宋文藻,都沒有辦法奈何對方,一個有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貼身護衛,一個有整個門派後盾,誰想奈何對方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要想整倒對方,就看誰的水平高了。 送走了聒噪不已的宋文藻,公孫荊紅訕笑著說道:「趙東家,請你放心,宋師弟的所作所為只代表他個人,並不代表我們天機宗的主流意見。在這裡,我可以負責任的重申,趙東家你和文秀軒都將是我們天機宗值得信賴的夥伴,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們的這一立場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貝清輝和寧文雲紛紛做出了類似的表態,與其說他們是看在趙牧的面子上,還不如說是看著趙牧杜撰出來的那個宗師級師父的面子上。 趙牧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到天機宗來,所求的正是這一點承諾。目的達成的趙牧並沒有漏出絲毫的驚喜,而是非常誠懇的表態,將來文秀軒和三大修真門派都將是朋友一般的關係。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到頭來,四個人是否遵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最可能的是三大門派不會暗中給趙牧和文秀軒下絆子,但是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交出滏陽城的修真市場,那絕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無論是誰,到了嘴的肥肉都不會輕易吐出來,那些肯吐出來的,不是聖人就是白癡,要不然就是為了追逐更大的利益。 一時間,趙牧和貝清輝、公孫荊紅還有寧文雲三位掌門相談甚歡,氣氛極為融洽,猛地看上去,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樣,任誰也想不到就在幾個時辰前,三位掌門還在盤算著如何從趙牧身上瓜分利益。 世事變幻多端,令人難以預料。不過有一點趙牧卻是清楚非常,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條件成熟,這兩者隨時都會調換身份,令人防不勝防。 趙牧和三位掌門打了一會兒太極拳後,說道:「這次,能夠交到三位前輩這樣的朋友,實在是趙某三生有幸。按理說。趙某是晚輩,首次覲三位前輩,需要帶一份禮物才是,可是趙某寒酸多時。剛剛得到的五千標準晶石,一多半還得上交給師傅他老人家,所以還請三位前輩原諒,等趙某積累了些許錢財後,必定備上一份厚禮,登門拜訪三位前輩。」 這種話也就騙騙不知情的人,沈衡英不由得有些鄙視自己這個東主,不是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絕對說不出來這樣的笑, 寧文雲最是圓滑。「趙東宋說笑了,我們是前輩,趙東家是後輩,理應我們給你見面禮才是。趙東家,這裡有一丸修元丹,可以提升修為,市面上修元丹地售價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抉標準晶石,今天我就把這枚修元丹送給你。希望趙牧可以早日踏進修真大道,成功凝結元嬰。」 寧文雲不是一個能吃虧的主,短短一句話就把貝清輝和公孫荊紅擠兌住了,兩個人就算不想給趙牧見面禮,也說不出口,做不出來,當著這麼多的人,傳揚出去就是吝番鬼的名聲。兩人無奈,也都取出了一件價值差不多地寶貝送給了趙牧,其中貝清輝送的是一把品相算不上多的飛劍,性能也非常一般,當然貝清輝不會明言這把飛劍不咋地,而是恨不得把這把飛劍誇成天上少,地下無的。公孫荊紅更是乾脆,直接送給了趙牧兩塊拳頭大小的材料,修真界盛傳多時地天金淬,這可是極品的煉器材料,如果是純的天金淬的話,一塊至少可以換上一兩千塊標準晶石,然而事實征明,公孫荊紅絕對沒有那麼好心,這兩塊天金淬都雜質特別多地廢礦,利用價值較小,兩抉加起來賣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都不一定有人肯買。 趙牧可沒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自覺,三位掌門送給他的見面禮,他是一一笑納,照單全收。鐵公雞難得掉一決毛,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 趙牧收好禮物後,衝著公孫荊紅說道:「公孫前輩,這次打擾貴派了。天色已晚,趙某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我還想回去給水姑娘設置一個牌位,以便早晚祭拜。」 貝清輝讚道:「趙東家對水姑娘一片癡心,連我這樣的硬漢看到樣地畫面,都要忍不住流下淚來。趙東家,你真是我修真之人的楷模,每位有志於合籍雙修的修真同道,都要向你學習才是。」 趙牧潸然道:「趙某只願能和水姑娘長相廝守,也不願像現在這樣陰陽相隔,徒留下滿勝的相思。三位前輩,趙某告辭了。」 公孫荊紅忙道:「趙東家留步,公孫還有事情和你商荷。肖師弟,你是飛雲樓地主管,又負責咱們天機宗地所有產業、生意,還是你和趙東家說吧。」 肖霜天心神領會,清了清嗓子,說道:「趙東家,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冰火符加工完成,而且加工出來的品質如此上乘,肖某實感欽佩。」 趙牧謙遜地說道:「肖前輩,說起來真是慚愧,趙某也就是跑跑腿的命,冰火符能夠這麼快煉製出來,全是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巧勞,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不知道,我家師傅有些貪財,修為都這麼高了,還喜歡收親無數的晶石……」 沈衡英見機的打斷了趙牧的括,「東圭,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說老主人的壞話,否則的話,我會上稟老主人,讓他收回成命,讓你一個人呆在深山老林裡修煉。」 趙牧連忙裝腔作勢的道:「沈先生,你可千萬嘴下留情,我不過有感而發,發兩句牢騷罷了。你要是上稟師傅他老人家,我可就全完了。」 貝清輝等人也幫襯著趙牧說了兩句好話,沈衡英這才裝出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不上稟老主人。在作此表態的時候,沈衡英不免有些做白日夢的感黨,現在要不是演戲,全是真的該有多好,我讓嘗嘗被東主苦苦哀求的滋味,想必一定很爽。 「趙東家,你現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了,沈先生已經答應不上稟老前輩了。」肖霜天笑道,「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談一下咱們之間的事情了?」 趙牧淡淡的說道:「肖前輩有話請講當面。」 肖霜天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天機宗非常欣賞海如老前輩煉製出來的冰火符,所以我想再次委託趙東家你為中介,在我們天機宗和海如老前輩之間牽線搭橋。我們天機宗想和海如老前輩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 我們希望海如老前輩每個月能夠為天機宗煉製至少五百枚冰火符。材料還是我們天機宗出,加工費還是每枚十塊標誰准晶石。當然,如果海如老前輩願意為我們天機宗提供品質更加上乘的玉符,我們願意以最合理的價錢盡數收購。」 沒等趙牧答應,貝清輝和寧文雲就橫插一扛子,「肖老弟,你的算盤打得太精了吧?想把海如老前輩煉製出來的上乘玉符包圓,也得問問我們同意不同意?」 寧文雲說道:「趙東家,今天我也想請你在我們保芝堂和海如老前輩之間牽線搭橋,我們保芝堂同樣希望海如老前輩每個月給我們保芝堂煉製五百枚冰火符,材料由海如老前輩自由擬定,只要能夠煉製出來上乘玉符,多少晶石我們保芝堂都願意出。」保芝堂是典型的煉丹製藥的修真門派,要這麼多冰火符也沒什麼大用,寧文雲除了想要攪黃了天機宗的好事外,另外也想趁機做做冰火符的生意,他科定天機宗到時候肯 定是門派內部消化吸收掉這些冰火符,十有八九不會對外銷售。寧文雲已經想好了,到時把這些冰火符加價,全部賣出,應該能賺不少標準晶石。 貝清輝急了,「趙東家、我們道遙門每個月需要兩千枚冰火符,只要海如老前輩肯優先供應我們造遙門,價錢方面好說。」 玉符尤其是爭鬥用的玉符,消耗的速度非常快,就像是重機槍的子彈一樣,眨眼間就會消耗的一乾二淨。逍遙門和天機宗旗下的弟子經常要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免不了也和別的門派的弟子爭鬥一番,切磋一下,玉符這樣不需多少真元就能引發強力攻擊的物件,一向是消耗最快的常備品,道遙門一開口每個月就要兩千枚,其實算不上太多。 趙牧沒有急著答應三家門派的訂貨要求,每個月三千枚冰火符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可不想一天到晚光煉製冰火符了,他還有很多比冰火符重要的事情做。單純的*煉製冰火符賺錢,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重歸山門(上)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重歸山門(上) 趙牧不願答應三大門派的全部要求,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算上今天剛得到的五千塊標準晶石,趙牧已經積累了有一萬塊左右的標準晶石,可以稱得上名正言順的「萬晶戶」,趙牧初至澄陽城時的窘迫已經不再是困擾他的問題,趙牧基本上不需要再為溫飽問題擔憂了,他現在要考慮的不再是如何解決基本的溫飽問題以及生存問題,而是如何發展壯大的問題,也就是從溫飽階段邁入到小康階段。 單純的煉製冰火符雖然可以每月得到為數不少的標準晶石,可是長此以往,就算積累到再多的標準晶石,趙牧不過是單純的自身經濟實得到充,這倒是沒什麼,可是因為趙牧撇下的彌天大謊,顯然不太合暴露出現這些收入,一旦暴露,謊言馬上就會被揭穿,趙牧苦心孤詣謀劃出來的絕好局面馬上就會被打破,趙牧可以肯定,醒悟過來的三家門派一定會對他展開無窮無盡的追殺。 有什麼辦法,既可以加強趙牧的軟硬兩方面的實力,又可以不讓別人識穿謊言?顯然還需要從文秀軒上做文章,說句不好聽的話。文秀軒就是趙牧洗錢的渠道,雖然這些錢全都是趙牧通過自己的合法勞動一文錢一文錢的掙回來的。 趙牧盤算了半晌,說道:「三位前輩,你們三家門派加起來,每個月就要三千枚冰火符。從量上來講,有些太多了,師父他老人家肯定不會同意,這不是價錢上面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到了他這種修為程度,煉製玉符不過是興趣使然。冰火符這樣的聖符在師父他老人家看來 算不上什麼特別好的玉符,偶爾興起煉製上一些,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肖前輩委託在給我的五百塊冰火符還是我磨了師父很長時間,師父才勉為其難的抽出多半天時間煉製的。」 貝清輝等人連連咂舌,心道宗師級高手就是與眾不同,五百枚冰火符才花了多半天時間就煉製好了,這樣地速度,就算騎上千里馬,也是追不上的。 寧文雲問道:「趙東家,可不可以想個辦法通融一下?我們保芝堂和海如老前輩建立買賣關係的心情可是非常有誠意的,希望你還能從中玉成。當然趙東家在中間牽線格橋的幸勞,寧某絕對不會忘記,回頭定有重禮奉上。」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不甘居於人後,紛紛表示回頭會給趙牧送上一份重禮。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我呢也不方便給三位前輩許下什麼承諾,萬一將來辦不到,我可就沒有臉面在三位前輩面前立足了。這樣吧,我努力爭取一下,力爭讓師父他老人家每個月抽出一天半天的時間煉製一批冰火符。煉製好之後、我再從師父他老人家潛修的地方帶出來交給三位,到時候如何分配,三位前輩再商量。」 貝清輝等人難排失望之色,冰火符這樣簡單好用的玉符,不管是誰都希望能夠多得到一些,一枚十幾塊標準晶石雖然貴了點,卻是物有所值。價錢上面他們還是能夠承受的住地。 趙牧察言觀色下,知道三位掌門並不滿意。沒了不再生波折,趙連忙拋出了空頭支票,「三位前輩,師父他老人家的修為有多高,我就不重複了。我知道三位前輩都想多得到一些上乘的玉符,正好我師父那裡有不少自己用不著的玉符……」 貝清輝等人的眼晴一連,紛紛把惡狠般地眼神轉向了趙牧。 趙牧嚇了一跳,連忙補充道:「我先聲明,這些玉符的品質、品節我可不保證。回頭我盡最大可能的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請求師父老人家把一部分自己用不著的玉符轉交拾我。」 肖霜天這次搶在了前面,「趙東家,咱們天機宗一直和你的文秀軒有著不錯地業務往來,看在咱們以往的交情上,你出售那些玉符的時候,一定要首先考慮我們天機宗。」 貝清輝雙眼一瞪,「趙東家理應先考慮我們道遙門才是。肖老弟,這次你得*邊站了,你們以前和趙東家做了那麼多次的交易,這次也該發揚發揚風格,讓讓賢才是。」 寧文雲附和道:「貝兄說的有道理,有什麼好事應該咱們三家門派輪換著分享才是,總不能讓你們天機宗全都獨佔了。」 龍虎鬥的印象,雖然他就是這樣想的,也一直在朝著這方面努力。「前輩們,大家暫時先別少,我倒是有個主意,既然你們都擔心分配不公,那好,為了以示公平,同時為了上體天意,咱們抓閹吧。假如我能從父那裡搞來其他種類的玉符,咱們就按照一定地數量,將他們分組,每組的歸屬都通過抓閹決定。你們看這樣是否可行?」 貝清輝等人也想不出更好地主意來,大眼瞪小眼之後,也就同意了趙牧的建議。 丁翁說道:「東家,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收拾文秀軒了,店舖裡面還亂糟糟的,且得等上幾天,才能收復正常的運營。」 貝清輝等人不免覺得有些尷尬,文秀軒被查封,完全是他們在背後搞得鬼,還是寧文雲的反應最快,「管會長,你也看到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趙東家誅殺天機宗弟子水綺璐、玉祥一事完全是無中生有,至於文秀軒攪擾市場,欺壓同行,這件事統弘是空穴來風,是不存在的。聯合會查封文秀軒是錯誤的,是一件徹頭徹底的冤案,所以你們不但要給文秀軒和趙東家平反,而且還用公開賠禮道歉,賠償文秀軒的損失。」 「貝兄,公孫兄,你們地意見呢?」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連連點頭。「寧老弟言之成理,我們完全贊同你的意見。聯合會這次地確做的有些莽撞了,在沒有查明緣由之前,就貿然行動,給趙東家和文秀軒造成了一定的損失,賠禮道歉,賠償損失完全是理所應當。」 管勝身為三家門派樹立在明面的傀儡,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三位掌門說的有道理,我們聯合會這次辦案確實操之過急了,回頭我一定當著滏陽城父老鄉親的面,親自向趙東家和文秀軒道歉。文秀軒遭受的損失,也請趙東家盤點之後,列出來一份清單,交給我。我會在第一時間,把文秀軒遭受的損失補齊的。」說到這裡,管勝只覺得牙疼 聯合會這次可能要大出血了,這筆賠出去的錢,還不知道該從哪裡填補呢。 趙牧點了點頭,「管會長,回頭我讓丁掌櫃和二掌掌櫃,整理出來一份清單,交給你們聯合會。」 寧文雲上下打量了一下牛莉,然後捅了捅貝清輝的胳膊,「貝兄,你看趙東家手底下的這個二掌櫃,體質如此絕妙,稱得上是一塊修煉的淑質良材呀。」 貝清輝第一次把目光投在了牛莉的身上,他在看到牛莉的第一眼,就渾身一震,「妙,妙啊。寧老弟,你說的不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上佳的修璞玉。」 寧文雲笑了笑,「貝兄,看到這樣的好材料,你難道不心動嗎?我敢肯定,你要是能夠收下這個二掌櫃,善加培養,我肯打賭,用不了多久,道遙門就會升起一顆熠熠生輝的修真新星。」 貝清輝愛才心切,沒有注意到寧文雲眼角流露出來的陰謀,他上前一步。說道:「趙東家,貝某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能夠收下你的二掌櫃。做貝某的弟子,不知趙東家是否肯割愛?」 趙牧一愣,他沒想到貝清輝會把注意打到牛莉的頭上、「貝前輩,二掌櫃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自由。願不願意離開文秀軒,做您的弟子,你要問她。我願不願割愛似乎算不上什麼大問題吧?」 牛莉暗中白了自己的師傅一眼,有這樣的師傅嗎?自己的徒弟都要被人搶走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還說什麼「算不上大問題」,這種師傅太不負責任了。牛莉上前一步,斂手弓膝。說道:「多謝貝掌門抬愛。牛莉已經有了自己的師傅,一女不事二夫,一徒不入兩門,牛莉只能婉拒貝掌門的好意了。」 貝清輝一點都不肯相信牛莉說的括,「二掌櫃,你別是看不上我貝某人。說假話來搪塞我的吧?」 寧文雲緊緊地盯著牛莉,在牛菲自報家門的時候,他突然醒悟過來。「你是牛奔的那個全身冰寒的女兒——牛莉?」 牛莉展顏笑道:「寧掌門,家父正是牛奔,我就是你曾經施以援手的牛莉。我能夠苟延殘喘,支撐到現在全都是*了寧掌門給家父的藥方,我一直未能當面表示謝意,今天正好恰逢其會,牛莉在這裡多謝了。」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重歸山門(下)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重歸山門(下) 寧文雲深感驚訝,「怎麼可能?我清楚地記得你的病情。按照常理推論,你是不可能活過二十歲的。現在,我怎麼從你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氣了?你看起來也像是個完全正常的人,這是怎麼回事?」 牛莉面帶微笑,對寧文雲她還是有幾分尊重的,儘管寧文雲出手救她完全是看在銀錢的份兒上,但是如果沒有他的話,牛莉也支撐不到今天,也不可能遇到趙牧這個可以妙手回春的師父。「寧掌門,我之所以能夠冰寒全消,完全是因為師父的功勞。」既然趙牧不肯捅破兩人之間的師徒關係,那麼牛莉只好勉為其難的代勞了。 貝清輝不信的道:「你已經拜師了,誰是你師父?」 牛莉移蓮步,款款的走到趙牧身首,「師父,當時拜師的時候過於匆忙,弟子也沒有來得及大禮參拜,今天正好有這麼多的前輩給咱們當見證,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正式拜師學藝。師父在上,請受弟子牛莉三拜。」牛莉撩起裙裝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的前面,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趙牧苦笑,經過這詳一個儀式,以後再想否認這個弟子的存在就騅了。趙牧伸出手來,凌空一攙,「莉兒,起來吧。」 貝清輝氣的直咬牙,卻也不敢和趙牧爭弟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趙牧背後的分神期師父,貝清輝可招惹不起。這會兒,貝清輝也醒悟過來,寧文雲慫恿著他當面要求趙牧割愛,分明是挑撥離間,讓自己和趙牧之間的關係惡化。***,你個寧文雲,一肚子壞水,真不是個東西。貝清輝腹誹了寧文雲幾句。他回頭看時。發現寧文雲緊皺眉頭,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片刻後。寧文雲開口道:「趙東家,剛才牛莉所言,是你治她的寒症治好的,這件事是真是假?」 趙牧現在反是能夠引起他人關注的事情一概往哪個根本不存在的師傅身上推。「寧前輩,趙某之所以能夠救治莉兒,完全是因為我師傅的原因。在我臨出來前,師父他老人家特地賜給我三枚救命的丹藥。分別可以祛毒、驅寒、祛熱,也是機緣巧合。牛東家說起他女兒的病情,你也知道因為聯合店舖的關係,牛奔牛東家和我有點私下的交情。修真之人講究慈悲為懷,我不好見死不救,就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把師傅賜給我的那枚驅寒的丹藥拿了出來,讓牛莉服用,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把牛莉地寒氣給祛掉了,僥倖,僥倖,實在是僥倖。」 這次換成是牛莉開始鄙視這個撒謊不打草稿的師傅了,明明是黑的,他偏往白地方面說,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令人佩服之至。當然趙牧為什麼不肯吐露事情,牛莉也能隱約猜出來幾分,她異常乖巧地配合著趙牧說道:「師父,祖師爺他老人家真是厲害,就憑著一枚丹藥就把我給救活了,什麼時候你帶著我去見見祖師爺呀,我還沒有當面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呢。」 趙牧暗自翻了翻白眼,心道,沒事你添什麼亂呢?「好地,莉兒,下次我拜見師父的時候,順便向他傳遞一下你的請求,看看他老人家意不願意見你。哎,你是不知道,師父暫時還沒准許我收徒呢,你這一下子就拜到了我地門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向師父交待呢?」 貝清輝等人暗罵趙牧屬於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主兒,牛莉這樣資質的弟子,別人想收還收不到呢,他倒好,還擔心自己的師父會不會責罵。真是人與人不同命啊。 寧文雲說道:「趙東家,你剛才說你師傅送給你三枚丹藥,分別可以祛毒、驅寒、祛熱,那枚驅寒的丹藥已經用掉了,咱們不去管它,你能不能把剩餘的兩牧丹藥拿出來,讓我們幾個人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寧某非常的好奇,實在是想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丹藥居然有如此神效,可以立竿見影,祛除寒毒?」 趙牧笑而不答,貝清輝及時地抓住了有力的時機,冷笑道:「寧老弟,你這個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吧?你是保芝堂的掌門,*的就是煉製藥起家,丹藥就是你們的立身之本,什麼樣的丹藥入了你的眼,你仿冒不出來。別說是趙東家這樣的生意人了,就連我這樣和生意掛不上鉤的人也不會輕易把一種新丹藥放到你面前,讓你仔細研究的。」 寧文雲辯解道:「貝兄說的是什麼話,煉丹製藥可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看上一眼,就能把一種丹子解的通透煉丹所用藥草的配比,火候、時間等等一系列重要因素都不是看幾眼丹藥就能研究出來的。要是煉丹這麼簡單的話,丹藥早就滿天飛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修真同道急需的重要寶貝呢。」 寧文雲說的是大實話,就算有那種能夠看上丹藥幾眼就知道如何煉製的人,也絕對不是他寧文雲,寧文雲還沒修煉到那種程度。不過寧文雲辯解的話,貝清輝根本聽不清楚,寧文雲已經三番五次,拆貝清輝和逍遙門的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貝清輝拆寧文雲的台了。「寧老弟,你說這話也就是騙騙小孩子,誰不知道你們保芝堂幾乎壟斷了滏陽城的丹藥生意,滏陽城所有的丹藥鋪子加起來,每賣出十枚丹藥,至少有八枚是你們保芝堂賣出去的。錢,那是賺得海了去了。你們為什麼能做到這一點,還不是你們保芝堂籠絡了無數煉丹製藥的好手嗎?有這麼多煉丹好手給你當屬下,你這個掌門的本事可想而知。別人說他看上丹 藥幾眼辨別不出來,我信,你寧老弟說這話,我不信。寧老弟,做人不能太謙虛了,謙虛的過頭了,就是虛偽。公孫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呀?」 公孫荊紅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表示反對還是表示贊同。 「你看,」貝清輝當然把公孫荊紅的表態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攏了,「連公孫兄都認同我的意見。依我之見,寧老弟,你不要為難趙東家了,我什麼事衝我來嘛!」 寧文雲鬱悶的不得了,對貝清輝是暗恨在心。 趙牧淡淡的說道:「我該告辭了。各位前輩,請。」趙牧拱了拱手。 公孫荊紅忙道:「我來送送你。呵呵,趙東家,公孫對令師心生嚮往,盼望著能夠早日和海如前輩會晤一次,還請趙東家能夠代我轉達我們逍遙門以及我本人對海如前輩的敬仰之情。」 趙牧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公孫前輩,說到我的師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這件事是關於貴派不久前被逐出門牆的桂枝南桂兄的。按理說桂兄是被逐出天機宗的,完全是你們門派的內部事務,趙某不便干涉,可是趙牧和桂兄一見如故,忍不住要為桂兄說上幾句公道話。公孫前輩,桂兄這樣好的人被逐出貴派,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逐出桂兄的理由完全是因為桂兄曾經數次,給我說了幾句公道話。事實證明,桂兄並沒有什麼錯什麼,我來到貴派祭奠水姑娘的亡靈,然後毫髮無損的離開了貴派,而且還是公孫前輩、貝前輩、寧前輩成為了忘年之交。既然我和各位前輩都能成為好朋友,我和桂兄成為朋友好像也沒什麼不合時宜的吧?為朋友理應兩肋插刀,更何況是說上幾句公道話了。僅僅因為這個,貴派就把桂兄逐出門牆,處罰未免太重了些。」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趙東家說的有道理,枝南被逐出門派程序上確實有點錯誤,處罰的也太重了。好,既然趙東家親自為枝南求情,我也不能不給面子。肖師弟,你馬上派出幾位弟子,分頭去尋找枝南,找到他之後,就說是我說的,讓他這個不成器的劣徒馬上滾回來拜見我這個師傅。」 肖霜天大喜,連忙應下。桂枝南是肯霜天最欣賞的後輩子弟了,桂枝南能夠重歸天機宗的門牆,他這個做師叔的,比誰都高興。 趙牧忙道:「不用去找了,我知道桂兄在什麼地方。肖前輩,請馬上派幾個弟子,跟著我去玄武街蔣記客棧,桂兄暫時落腳在那裡。」 肯霜天再也等不及了,「掌門師兄,我親自跟著趙東家去一趟蔣記客棧,把枝南叫回來。」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去吧。」 趙牧衝著公孫荊紅等人拱了拱手,然後離開了天機宗。趙牧等人火速趕到玄武街的蔣記客棧,一走進蔣記客棧的大門,就看到了桂枝南盤踞在一張桌子旁,趙牧迫不及待的喊道:「桂兄,有天大的好事。公荊前輩已經准許你重返山門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上)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上) 桂枝南一雙惺忪迷茫的眼晴,一點焦距都沒有,就那麼茫然的看著趙牧,桂枝南是個很重感情的人,自從被逐出門派後,整個人幾乎垮掉了,前天又被趙牧婉拒,以為趙牧已經遭了毒手,隨即自暴自棄起來,連日借酒消愁,修真者的酒量要比一般人強很多,就算是這樣,桂枝南依然能喝的酪盯大醉,可想而知,他一個人喝了多少酒。 「趙道友,我知道你一個人孤身上路,心有不甘。」桂枝南喝的迷瞪瞪,還以為眼前的是趙牧的魂魄,「真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如果我沒有被趕出師門,可能還能在師父面都給你說上兩句好話,可是現在......」 不等桂枝南說完,趙牧一把抓住了桂枝南的手掌、「桂兄,我沒事,我還活著。我來找你,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公孫前輩已經同意重新把你收錄到門牆了。」桂枚南為了他的事情,墮落成這個樣子,趙牧心中很不好受,不久之前,桂枝南可不是現在這副鬍子拉碴,衣衫骯髒不整的樣子,完全是一個翩翩佳世濁公子的模樣。 桂枝南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早就看不下去的肖霜天,登登幾步走上前,拿起一個盛滿酒的罈子,拍開泥封,嘩啦一聲,兜頭潑到了桂枝南的頭上,然後啪的一聲,把酒罈往地一甩,「枝南,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肖霜天恨鐵不成鋼的厲聲呵斥道,「你太讓我失望。」 被酒一澆,桂枝南清醒了少許,他茫然的看著肖霜天,「師叔,你怎麼在這裡?」 肖霜天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枝南,掌門師兄已經原諒了你,准許你重新返回師門了。你趕快收拾一下。跟師叔走,掌門師兄還等著見你呢。」 桂枝南一愣,旋即大喜,「真的?」 趙牧說道:「桂兄,當然是真的了。公孫前輩同意你返回天機宗,可是當著我在內的很多人的面說的。你可要好好的珍惜這個機會,要不然就白白浪費了我那麼多口水了。」 桂枚南難以置信的者著趙牧。「趙道友,你沒事呀?」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我趙牧福大命大造化大,你就不用為**心了。還是趕快跟著肖前輩會天機宗去吧。」 肖霜天也催促道:「枝南,別傻愣著了,走。師叔帶你去好好沖個澡,簡單收拾一下,等收拾整齊了,再去面見掌門師兄。你要是以現現這副尊容去見掌門師兄。掌門師兄非得被你氣死不可。哎,你呀。讓師叔說你什麼好。」 目送著桂枝與肖霜天等人離去後。趙牧讓牛莉去把桂枝南這些日子住店地賬結一下,不足的部分都由文秀軒出。算賬是件很費時間的活兒。不等算完,趙牧就帶著丁翁、沈衡英兩人回到了文秀軒。 經過連續兩天的整理,文秀軒已經恢復了幾分原來地模樣,一切看起來都很不錯,唯一不足的就是人氣方面比以前差了七八成,更嚴重的是員工流失嚴重,起過一半地員工在文秀軒陷入困境的時候,或者被其他店舖撬走,或者自行離去另謀出路了。 賬房龍先生把他整理的一份清單交給了趙牧,上面不但標示了文秀軒的直接經濟損失,還包括了潛在經濟損失以及人員流失情況。 龍先生看著趙牧面無表情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東家,情況有點嚴重,咱們文秀軒這次流失最嚴重的就是熟練工了,紙符坊、木工坊、雕件坊都損失了不少人手,想恢復到查封前的水平,沒有一兩個月地時間,很難辦到。所幸,聯合店舖那邊有不少存貨,龍城商貨也停止從咱們這裡進貨了,所以僅剩的人手還能勉強維持店舖的運轉。」 趙牧揮了揮,「龍先生,我都知道了,你忙去吧。丁掌拒,走,咱們到後面說話。」 趙牧和丁翁走到文秀軒後面,沈衡英想了想,還是跟在趙牧後面,一塊到了文秀軒的後院。 趙牧一屁股坐在了小院地石鼓上,「丁掌櫃,沈先生,你們也都坐下吧。」 丁掌櫃依言坐下,沈衡英則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個蒲團狀的東西,放到了石鼓上,這才坐下。 趙牧沒有功夫理會沈衡英的舉止代表著什麼意思,他沒有繞一點彎子,直撲主題,「丁掌櫃,咱們怎麼辦?」 丁掌櫃沉吟片刻,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趙牧身一揖,「東家,我要恭喜你了。」 趙牧眉頭一揚,「丁掌櫃,此話怎講?」趙牧沒有懷疑丁翁居心不良,都這功夫了,還有心情說什麼「恭喜」。「丁掌櫃,坐下說說話。」 丁翁重新落座,「東家,我之所以要恭喜你,不是為了奚落東家你,而是根據實際情況分析出來地。東家請想一想,文秀軒現在的情況比之半年多以前,東家初創業地時候如何?」 趙牧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現在的情況當然要比初創業的時候強出百倍了。」 丁翁捻著鬍鬚,笑著點頭道:「東家,半年多以前,您是一窮二白,身上的銀子加起來不過兩三千兩,卻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創立了佑大的一片基業,現在東家身價達到千萬兩白銀,還有包括我在內的數位忠心耿耿的員工,何愁文秀軒不興。東家,要我說,這次文秀軒不查封既是件壞事,同時也是件好事。大浪淘沙始見金,經過了這次風雨,肯留下的員工都是對東家對文秀軒忠心耿耿的,就算不是因為忠心的原因留下,也代表著他們看好東家看好文秀軒,要不然他們也不肯留下。有了這麼好的復興條件,難道我還不該恭喜東家嗎?」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丁掌櫃,你這話說得太好了。用一句毛主席的話,你這聽革命的樂觀主義。」 丁翁和沈衡英同時皺起了眉頭,「東家,毛主席是誰?是沈先生這樣的大仙嗎?」 「毛主席呀?他是我家鄉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沈先生可比不上毛主席他老人家。」趙牧岔開了話題,「丁掌櫃,經過你的一番開解,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傳我的命今,從現在開始,三日之人,所有已經離開文秀軒的員工,必須按照原價把手中持有的文秀軒的股份全部賣還給文秀軒,逾期手中股份作廢,同時我們要聲明,所有離開未經允許離開了文秀軒的員工都和文秀軒再無瓜葛,他們的所作所為和咱們文秀軒沒有一點關係,同時我們還要在文秀軒內部專門設置一塊區域,掛上一圖表,把文秀軒所有的員工資料全部寫在上面,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是因為什麼離開的,在什麼時間受過什麼樣的培訓,得到過什麼樣的嘉獎,統統都要給我寫上去。」趙牧不是什麼軟柿子,既然別人不義,趙牧也不會講什麼義氣。 「另外,」趙牧繼續說道,「丁掌櫃,你和乘潮建築設計坊說一聲,讓他們開始重新建設咱們文秀軒吧,我已經想通了,反正咱們的人手不是很足,乾脆趁著重建的這段時間,給大家放一段時間的長假,等什麼時候新的文秀軒建設好了,什麼時候再讓他們來做工。放假期間,工錢照發,如果有人覺得過意不去,就讓他們暫時到聯合店舖幫忙去。」 丁翁點了點頭,「回頭我就吩咐下去。」 沈衡英也是暗自點頭,他以前倒是有些小看趙牧這個東主了,想想也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個人資產從一兩千兩白銀提升到萬塊左右的標準晶石,這樣的人沒一點殺伐決斷的魄力就是見鬼了。 趙牧又道:「還有,丁掌櫃你要加大購買文秀軒周圍店舖的力度,以前咱們怕地盤大了,引起別人的凱覦,現在沒關係了,你給我放心大膽的買,二倍的價錢不行就五倍,五倍不行就十倍,直到那些東家們肯賣為止,我希望你能在一個月內把文秀軒的產業全部串聯起來,地盤總面積最好是現在的四五倍,到了這個程度後,你就可以停止收購其他店舖了。我估摸著到了那種程度後,咱們的店舖面積已經足夠滿足咱們的 產業發展需要了。」 沈衡英在一旁道:「東主,你費這麼大勁幹什麼?花這麼大的價錢,購買店舖實在有些得不償失,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花一樣的價,卻有八九倍甚至十幾倍的收穫,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聽我的建議?」 趙牧和丁翁同時眼前一亮,丁翁激動的道:「沈先生,你有這樣的好主意,就別賣什麼關子了,趕快說出來,大家一塊參詳一下。」 趙牧看著沈衡英,異常客氣的道:「沈先生,趙某洗耳恭聽,請講。」 可憐的沈衡英還想繼續賣賣關子,可是一想到可能引發的後果,連忙把衝動壓了下去,「東主,其實我的主意很簡單……」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中) 沈衡英指了指外面,「滏陽城外,那多土地無人管理,你隨便圈上一塊地蓋上房子就是文秀軒的產業了,何必花大價錢買什麼臨近店舖啊?還不如另起鍋灶呢。」 趙牧和丁翁還以為沈衡英有什麼好主意,本來還抱有極大的興趣,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樣一個使主意。趙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當然知道滏陽城外大部分土地都是無主的,圈占土地是花不了幾個錢,可是相關的配套設施,像什麼道路,排水通道,房屋建設等等一系列的東西建設齊備,花的錢不比購買現成的店舖少,甚至還可能遠遠超出。現在,我還沒有那麼雄厚的經濟實力,撇開潘陽城,另起一座城鎮,就算把作坊建設在城外也不行,到時光僱用人手的花費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所以,沈先生的建議目前是行不通的,丁掌拒,你還是按照我的吩咐,購買相鄰的店舖吧,不要捨不得幾兩銀子,如果櫃上錢不夠的話,儘管 找我要,一定要爭取在短時間內把臨近的店舖買過來。」 丁翁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資金充裕,把臨近的店舖買過來的問題倒不是很大,做生意不就是為了求財嗎?如果賣鋪子的錢夠他們辛辛苦苦做上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倒是由不得他們不動心。東家,我擔心的是咱們把攤子鋪得這麼大,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不行啊。要不咱們再招收趙牧搖了搖頭,「人手好找,但是他們對店舖的忠心有幾許,確是一件值得思付的問遺。丁掌拒。我趙牧不是冤大頭,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人手一到店舖出事地時候,就他***跑得比兔子還快。我也不奢望他們為文秀軒或者為我賣命,但是這樣對文秀軒一點忠誠都談不上的人,不拋收也罷,我的錢還沒有多到咬手的地步,沒有心情弄一堆榷白眼狠來養著。」 丁翁頓時沉默了下來,他是土生土長的滏陽城人。生於斯長於斯,又是從小開始接觸複雜的生意場。各色各樣的人物見了不少,明白像這種對店舖忠誠度不高地人在滏陽城並不罕見,畢竟大部分人出來做事,完全是為了混一口飯吃,沒有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說得不好聽聽一點,有奶就是娘,誰的奶水足當然是跟著誰了,這樣情況在修真者尤其是有點本事的散修當中尤為嚴重,在他們眼中文秀軒這樣的店舖不過是他們聚斂錢財、提升修為的踏腳石。隨時隨地都可以捨棄,大不了換一個東家就是了。 沈衡英曬道:「這有何難,如果東主怕他們的忠誠度不夠,逼他們發心魔誓就是了,或者乾脆就像東主對我做的那樣,依樣施為就是了,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忠心了。 趙牧搖了搖頭,「心魔誓雖然有效。但是我不想逼迫每一個員工都要發下如此毒誓,物極必反,一味的高壓,就算是好事也被人歪曲成壞事。我更希望員工們能夠在認識到文秀軒以及我的好處後,自動的保持對文秀軒忠誠,至少不會像隻兔子樣,一有風吹草動,就溜之大吉。我不是不准許他們離開,我還是那句話。來去自由,但是一定要提前知會我一聲。而不是不吭不響地私自開溜,甚至在溜號之後,帶著從咱們這裡學到的本事,幫著咱們的競爭對手,咬咱們一口。」 丁翁和沈衡英都沒什麼好主意,這個世界上沒有讀心術之類的法術,要不然他們肯定會慫恿著趙牧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這種法術學到手,可是這個想法注定是白日做夢,世間要是有這樣的法術存在,這得亂了套了。 一時間,三人全都沉默不語,誰也沒有好主意。過了一會兒,丁翁說道:「東家,不管怎樣說,人手是必須要僱用的,要不然這麼大一個鋪子又該如何穩定運營起來。大不了,咱們加強人手的篩算工作,在沒有確定他們地心性之前,不允許他們接近文秀軒的核心業務。」 目前文秀軒的生意當中最核心的只有三部分,一個是紙符坊,一個是焰火,還火一個是字畫球,嚴格說起來,最後一個算不上是一個能為文秀軒帶來利潤的核心業務,但是因為它的重要性,還是要把它列舉在這裡。三項核心業務,夏家兄弟就佔了其中兩項,不過這兩項業務並不是趙牧和丁翁要考慮的問題,因為趙牧已經掌程了這兩種法門,就算兩人離開,趙牧也可以繼續主持文秀軒經營類似的業務。讓丁翁憂心忡忡 的是紙符坊,這次紙符坊人手流失相當嚴重,一半左右地修真者不辭而別,紛紛加入了其他的店舖,如果那些收了他們的店舖或者門派家族順勢推出符錄家電,事情就麻煩了。 趙牧倒不是很擔心這些,只要硃砂的秘密不被破解,其他人就算生產出來符錄家電,也是沒有辦法和文秀軒抗衡的。趙牧不甘心的就是自己對手底下的員工可以說是仁至義盡,高工錢、高獎金,甚至還特意把文秀軒的一部分股份分給了他們,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收不攏他們的心。世間最鬱悶的事莫過於此了。 忠誠,忠誠……,短短兩個字是魔障一樣,在趙牧的腦海中盤旋不止,一向多智的趙牧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對企業的忠誠問題,從古到今,從中到外,向來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遺,像QBM這樣的大公司都不能保證百分之百的留住人才,何況文秀軒這樣的小店舖了。 想不出主意的趙牧決定換換腦子,暫時先撇下忠誠問題不談,「掌櫃,我這次離開的時間不算短,有一個多月了,咱們的老朋友龍城商貨的少東家都懷君怎麼樣了?」 丁翁知道趙牧關心的不是都懷君而是龍城商貨框出的符錄家電。他忙忙回答道:「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銷售的異常火爆,特別是在咱們文秀軒被查封的消息散播開之後,龍城商貨的符靈家電幾乎都賣瘋了,聯合店舖的銷售差不多陷入到了停頓狀態,就連東家你離開之前,和天機宗簽訂的訂單也被宋文藻給取消掉了。」 趙牧淡淡的說道:「取消掉就取消掉了,只要他們肯按照事先簽訂的合約陪咱們違約金就成。」 丁翁苦笑:「東家,你別太天真了,我在澄陽城生活了五十二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道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三家門派支付過什違約令,別人支付他們違約金還差不多。」 「這麼說,天機宗取消訂單的時候,沒有支付違約金嘍?」趙牧不喜不怒,依舊一副淡然的表情。 丁翁點了點頭,「這件事是我曾經專門找花東家核對過,絕對錯不了。」 趙牧揚了揚眉毛,「丁掌櫃,回頭你跟花東家說一聲,讓他去找天機宗的肖霜天要求違約賠償金,天機宗要是不肯支付的話,就讓沈先生陪著花東家一塊去。」 沈衡英頓時皺起了眉頭。 趙牧繼續說道:「沈先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要是你陪著花東家把違約金要回來的話,我可以做主給你百分之十的回扣。」 只需要跑一趟,就能拿到這麼高的報酬,沈衡英再不肯答應就是是傻子了,他不再有所動作,顯然是默認了趙牧的提議,其實就算趙牧不肯給他報酬,他也得做白工,誰讓自己的小命就攥在趙牧手中 趙牧問:「丁掌櫃,龍城商貨賣出去這麼多符錄家電,有沒有幾生什麼問題?」 丁翁搖了搖頭,「這我倒是沒有聽說過,對了東家,你不是說給龍城商貨安排下旗子了嗎?都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了,應該讓那顆棋子發揮作用了吧?要是再不發動,等到龍城商貨佔領了所有的符篆家電,咱們再想反擊可就難了。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讓侯京藉機送到龍城商貨的金符,按理說早就應該引爆其中的BUG了,怎麼到了現在,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嗎?趙牧再次問道:「丁掌櫃,你確定龍城商貨賣出台的 符錄家電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丁翁茫然的搖了搖頭,「東家,我還敢騙你不成。」 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他給龍城商貨以及都懷君下的圈套,如果都懷君沒有鑽進去,趙牧不但會失去了市場的先機,而且還把自己挖掘培育出來的市場拱手讓人,這樣的生意怎麼核計怎麼不划算。 趙牧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丁掌拒,你馬上吩咐人手,到龍城商貨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的符錄家電來,我要再次核實那些符纂家電的構造。」 丁翁一聽就知道事情出現了波折,否則的話,東家絕不會這麼心急,「是,東家,我這就親自到龍城商貨買一套符錄家電。」 就在這時,侯京風馳電掣般從前面衝了進來,未進門,先自嚷道:「東家,東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三)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三) 趙牧等人吃一驚,還以為又有人找文秀軒的麻煩,「侯京,快說,出了什事了?」 侯京喘了兩口氣,說道:「東家,我剛剛得到可*的消息,在滏陽城的各個角落,已經相繼發生了大大小小的火災十餘起,這些著了火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曾經從龍城商貨購買了符錄家電,經過初步調查,火災是因為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存在致命缺陷引起的。」 丁翁興奮得拍了石桌,「天助我也,東家,都懷君的麻煩來了,咱們文秀軒打翻身仗的時候來到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些著火的地方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吧。?」 侯京直言道:「有幾起火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發生的,等到火災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撲滅了,天幸聯合會有比較完善的監控體系,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員傷亡的報告。」 趙牧不由得鬆了口氣,聯合會總算是辦了件好事,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要真的引起了人員的傷亡,趙牧一輩子都不會心的。在一個多月前,趙牧讓侯京喬裝打扮,送到三山符派手中,然後借助三山符派之手,把有缺陷的金符送到龍城商貨作為符錄家電的新機芯。趙牧為了整垮龍城商貨特意設計製造的金符,有個非常致命的缺陷,就是不能夠時間地運轉。也就是工作壽命有限,當有效工作時間累積到一定時間後,內裡的陣勢就會發生負荷超載的情況,進而發生自燃現象,如果不能及時處理,勢必會引起火災。 原來按照趙牧的設計,在金符作為機芯的符錄家電在運行十天半個月就該引發這一系列火災事件的,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才發生了類似的事件,為什麼會是這樣地結果,趙牧一時半會還沒有辦法搞清楚。 丁翁說道:「東家,天賜良機啊,現在是咱們文秀軒收復失地的好機會。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以後沒有十個八個膽子的人是絕對不敢買他們地符錄宗電的,咱們現在應該抓住有利的時機,廣泛宣傳,擴大生產,爭取利用這次機會,一舉奠定咱們文秀軒在符錄家電領域霸主的地位。」 趙牧搖了搖頭。「機會的確非常難得,也是咱們苦心孤詣運作良久,才好不容易盼到的機會。可惜,天意弄人,咱們文秀軒現在人手嚴重缺失,明知道前行幾步就是金山銀山。可是咱們偏偏就是累倒在了這幾步之外。」 沈衡英只覺得自己的魂靈抖了一下,暗自付道,東主可真是夠狠地,為了把競爭對手整趴下,居然設計了這樣的計策,釜底抽薪,直接在對方地命門上戮了一個窟窿,這樣的心機未免太深了一些。賊老天,如果我早點知道東主是這樣的人。我當時絕對不會招惹東主。惹下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丁翁憤憤不平地疲乏:「」都是聯合會和天機宗的宋文藻在搗鬼。東家,剛才在天機宗的時候,咱們已經佔據了上峰,你又有那麼厲害的師傅,還怕他們天機宗幹什麼?換成是我,我早就讓天機宗把宋文藻交給咱們處理了。」丁翁誤信了趙牧編造出來的美麗謊言,說出這樣一番 來,倒也不奇怪。 「強龍不壓地頭蛇。」趙牧也不點破,「宋文藻這人的確可惡,一次次拾我下絆子,讓我吃了不少明虧暗虧,性命也是差一點就折在了他的手中,對他我是沒有絲毫好感的。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咱們就在天機宗的地盤,周圍圍著三大門派上百的人手,當著那麼多人地面,讓他們把宋文藻交出來,誰的面皮上都會掛不住的。罵人不罵短,打人不打臉,咱們至少得給三大門派留下顏面才行。另外,宋文藻還是天機宗一 個非常重要的上層人物,公孫荊紅絕對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沒用的旗子一樣,甩出來的。所以,咱們還得耐心等待才行。」趙牧又在心裡補了一句,我要是真的有一個分神期的師傅,早他***想辦法搞掉宋文藻 了,無奈一切都是幻想,想從宋文藻那裡討回公道,最終還是得*自己的雙手。 沈衡英說道:「丁掌櫃,東主做的還是非常正確的,幸虧東主當時沒有貿然動手,在靈堂祭拜的時侯,我至少感覺到了十幾個元嬰期以上的修真高手的報息,其中更是有兩個的氣息像是出竅中期,坦白的說,有這麼多修真高手潛伏在靈堂周圍,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幸好東家一切以大局為重,先圖謀的是自保,要是當時持強硬態度的話,弄不好真的會引起爭鬥,天機宗不一定敢殺東主,但是逼急了,把東主囚禁起來的事情還是做的出來的。」 趙牧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他們還真的是看得起我趙某人呀。」也不知道當時參與圍攻的修真高手屬於三家修真門派還是獨屬於天機宗一家,如果是後者的話,天機宗的真實實力就有點嚇人了。 丁翁也是出了一聲冷汗,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東家,宋文藻的事,咱們一時半會還顧不上,咱們還是說說怎麼樣從都懷君的龍城商貨所面臨的危機當中,如何獲得最大的利益吧。東家,我有個建議,那些著了火的人都是用了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才引發火災的,咱們為何不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對他們進行適當的慰問?具體就是用咱們文秀軒的名義,每一戶受損的人家適當送給他們一些慰問金。」 侯京建議道:「東家,我覺得丁掌櫃的力度還不夠,咱們應該給那些遭了災的人家送上咱們自己生產的符錄家電,讓他們通過實際對比,發現咱們生產的符錄家電的好處,順勢給咱們揚揚名。」 丁翁說道:「侯京,你的建議的確不錯,卻沒有考慮兩個非常關鍵的因素,一個是成本問題,送出這麼多符錄家電,人工費、材料費,都得咱們自己掏腰包,還有一個是銷售的的問題,你都把符錄家電送出去了,還指望誰來咱們這裡買東西啊?」 侯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丁掌拒,讓你見笑了,我剛才就是那樣隨口一說,沒有想到這麼多的問題。你多包涵。」 趙牧說道:「我看侯京的建議可行,這樣丁掌櫃,你安排人手從聯合店舖調集冰箱、空調、取暖爐各一百台來,進行賑災議價銷售、前三百位到咱們文秀軒的受了火災的買家,可以以每台符錄家電五十兩銀子的超優惠價格,把一台符錄家電抱回家。」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夾排人手做這件事,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所有的員工放長假嗎?我看不如把義賣放在聯合店舖進行,這樣一來,可以同時替文秀軒和聯合店舖揚名。」 趙牧沉吟片刻,「嗯,就按你說的辦。這樣,丁掌櫃,咱們倆一塊去一趟聯合店舖,順便察看一下那裡的庫存,龍城商貨出了這麼大的事,咱們文秀軒撈不著名和利,也得讓聯合店舖盡可能多的得到一些實惠。咱們得和花東家好好商量一下。」 丁翁忙道:「東家,你先和沈先生一塊去聯合店舖吧,我把咱們店裡的事情安排一下,然後馬上往聯合店舖那邊趕。」 趙牧不再停留,帶著沈衡英就往聯合店舖趕,等到趙牧趕到聯合店舖的時候,花庭筠飽含嬌媚的聲音正從店裡面傳出來,「咯咯咯,都懷君,你也有今天。你小子前段日子不是一直給我們攪局嗎?看看,現在遭報應了吧。來呀,傳奴家的命令,讓木匠們開足馬力給奴家生產符錄家電,咱們聯合店舖的春天來了。」 緊隨其後,是牛奔和汪沉水的聲音,「太好了,不枉咱們前段日花大價錢,把其他幾個人手中的股份買過來,現在終於讓咱們等到了賺大錢的機會。」 趙牧哈哈一笑,一腳踏進聯合店舖的大門,「三位東家,飲水不忘挖井人,你們賺了大錢,可得好好請我吃一頓飯呢。」 花庭筠驚喜交加的看著趙牧,「趙東寒,你沒事了?太好了,奴家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牛奔也是滿臉的笑容,「趙東家,前天我就接到了莉兒傳回來的消息,說你回來了。本來我還擔心你沒有辦法躲過聯合會這道難關,可是看趙東家滿面春風的樣子,我牛奔就放心了。」 汪沉水也道:「趙東家,我得向你請罪呀,自從文秀軒被聯合會查封以來,我們汪記雜貨店作為文秀軒的合作夥伴,我就去過兩次文秀軒。前天,你回來了,我又沒能親自探望你,實在是沒有盡到一個合作夥伴的義務,還請趙東家原諒。」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四)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上山下鄉(四) 人逢喜事精神爽,花庭筠今天的精氣神兒分外的好,整個人看起異常的嫵媚,讓趙牧嘔吐的慾望更加濃厚了,趙牧只能在心底強迫自己把花庭筠當成一個比較特珠的「女性」看待,這才勉強讓自己的臉上的笑容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形。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說起來,我們三個人都有錯,文秀軒遭難,我們理應和文秀軒站在一起,不過我是這樣想的,文秀軒倒下了,聯合店舖不能倒,聯合店舖有趙東家你的一份股份,只要有這份股權在手,就算是文秀軒再也沒有辦法重開了,趙東家將來也有了東山再的本錢。所以,我們三個仔細商量了一下,決定在表面上和文秀軒、和趙東家你撇清關係。事實證明,我們三個這樣做,還是起了一定作用的,聯合會只是派人來店裡調查了兩次,即沒有查封店舖,也沒有開出什麼罰單。」 實際情況不是聯合會沒有開出罰單,而是花庭筠讓賬房先生以聯合店舖的名義給當時來盤查的聯合會的人每人送了一個厚厚的大禮包,這才僥倖得脫大難。 趙牧擺了擺手,「花東家,過去的爭情咱們就不提了,你們對趙某有這份心在,我就很領情了。」 花庭箔等人最怕的就是趙牧從此不再供應符錄家電的機芯,現在趙牧沒有生氣發火的跡象,花庭筠三人馬上鬆了口氣。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我們都知道你貴人事忙,輕易不會到聯合店舖來的,文秀軒現在又是百廢待興,一切都等著你這個東家主持大局,今天怎麼有功夫過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趙牧笑道:「我這次來,不為別的,是為了給三位東家送錢的。」 做生意的誰不愛錢呢。花庭筠一雙鳳目登時變大變亮,「趙東家,我知道你的主意多,快和我們說說。」 趙牧說道:「龍城商貨出了什麼事,不用我說,你們已經很清楚了。我剛才和丁掌櫃合計了一下,想讓聯合店舖拿出來一批符錄家電,以極其優惠的價格賣給那些遭了火災的買家。花東家,我問你,你地膽量大不大?」 花庭筠神色一肅,「大,只要能賺錢,不殺人放火,奴家什麼都做,趙東家,有什麼話,你盡答說,奴家一切都聽你的。」 趙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膽子大就好。花東家,你馬上安排人手,到龍城商貨的門口去拉客,把咱們聯合店舖的好處,優惠統統的宣揚出去,不要怕和龍城商貨發生衝突,他們現在肯定忙得是焦頭爛額,顧不上咱們。你再讓夥計們弄幾個條幅,弄些宣傳單來。到滏陽城的街小巷上遊行幾圈,發發傳單,把龍城商貨坑害買家的事宣揚出去。咱們數管齊下,不怕這次整不垮龍城商貨的都懷君。」 牛奔拍案叫絕,說道:「趙東家,你這幾招全都捅在了都懷君的命門上,以前他沒少給咱們添亂。現在是咱們反擊地時候了。我這就去安排人手做淮備,爭取半個時辰後,就讓夥計們拿下著傳單到大街小巷去散 發去。」牛奔興高采烈的走了,看他的樣子,不把龍城商貨整趴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牧又道:「花東家,我這裡還有一個主意,你、汪東家還有牛東家要是不怕賺錢少,完全可以試一試。龍城商貨前一段時間不是把符錄家電給賣瘋了嗎?咱們的很多客戶都被他們搶了去,現在咱們再想辦法把邢些客戶給搶回來。目前按連不斷發生的火災已經證明是由於龍城商貨生產售賣的符錄家電子導致的,那些購買了龍城商貨地符錄家電,但還沒有發生火災的買家肯定處在時時刻刻的擔心之中,咱們呢,可以安 排一次大規模的以舊換新話動,凡是購買了龍城商貨符錄家電的買家,可是適當的加一部分錢之後。從咱們這裡拘一台咱們生產的符錄家電。用咱們的東西去佔領那些已經被龍城商貨佔領地市場,人的購買習慣是有慣性的,第一次買的東西用的順手了,下一次買同樣東西的時候, 很大的可能還是會購買相同店舖出產地東西。所以,第一次買買不賺錢或者賺的少,都不要緊,咱們可以把目光放遠一點,賺第二次,第三次買賣的錢。」 花庭筠和汪沉水連連點頭,「好,我們就按趙東家,賺得少還好辦,不就是少賺點錢嗎?我們還承受得住。」 花庭箔說道:「奴家倒是有個細分的辦法,奴家聽說文秀軒有保修期限僅一年的符錄家電,奴家覺得可以拿來用在現在這種情況,那些不想價錢就換符錄家電地,咱們給他換成這種保修期為一年的,然後再給他設下一個槓槓,每加多少錢,就把保修期向上提升升一年。」 趙牧暗自搖頭,奸商真是無處不在,花庭筠也算是個有心計的商人。 汪沉水說道:「這個主意好,把趙東家和花東家的建議組合在一起,如果不發生意外的話,完全可以順利的佔領滏陽城的符錄家電市場,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坐在家裡數銀票玩了。」 花庭筠**一聲,「哎喲,打完這場翻身仗,奴家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再也不用紐織人手,辛辛苦苦的把符錄家電往鄉下發了。」 趙牧虎軀一振,眼神刷的一聲掃向了花庭筠,「花東家,你剛才說什麼?」 花庭藥又重複了一遍,「我說再也不用辛苦的往鄉下送符錄家電了。趙東家,你是不知道,前一段時間,咱們聯合店舖地經營狀況真慘到家了,先是以天機宗為首的修真家族門派紛紛取消訂單,然後又受到龍城荷貨的擠壓,可以這樣說,在澄陽城沒有咱們聯合店舖的立足之地,我們要是想點轍出來,就沒辦法活了,後來是汪東家想出個主意,讓我們把符錄家電往鄉下送,滏陽城周邊有不少鄉村,很有幾個有錢的土財主,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既然賺不了城裡人的錢,就只能賺那些土財主的錢了。這一個多月下來,零散的賣出去幾百台符錄家電,勉強維持個收支平衡,天幸,沒有賠錢。「說到這裡,花庭筠依然心有 餘悸。 趙牧說道:「訂單被取消,沒有關係,用不了多久,那些曾經取消了訂單的主兒還會來找咱們重新生產的。花東家,記住,到時候別客乞,不但要讓他們取消訂單而形成的違約金,而且新的訂單上的訂價也要按照市場價給他們,一文錢也不給他們優惠。」 花庭筠和汪沉水面面相覷,「趙東家,這樣行嗎?」 趙牧大手一擺,「今非昔比了,花東家,你們聽我的準沒錯。對了,花東家,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一聲,我們文秀軒準備推倒重建了,在重建期間,文秀軒停止一切生產營業,為了不影響聯合店舖的生意,我打算暫時安排紙符坊和木工坊的員工到聯合店舖做事,專門給聯合店舖生產符錄家電的機芯,你回頭安排一下,騰出來一個場地,供我們店的員工使用。」 趙牧又和花庭筠,汪沉水說了一會生意上的事,然後心急火燎的離開了。在返回文秀軒的路上,趙牧正好碰上丁翁。,「丁掌櫃,我知道去哪裡尋找新員工了。」 丁翁眼前一亮,「哪兒?」 趙牧嘿嘿一笑,「當然是那些沒那被修真門派佔據的鄉村城鎮了。那裡是修真門派的勢力盲點,沒有被修真門派、家族控制,或者是被控制了,但是控制力並不強,無論對誰來講,鄉村就是一張白紙,就等著有人在上面書畫了。而且鄉村之人生性純撲,沒有城裡人那麼多花花腸子,只要好好引導、教育,我覺得還是能夠培養出來一批對文秀軒忠誠的員工的。」 趙牧沒有歧視哪方的意思,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他也知道很多鄉村出來的人,小農意識很強,想把他們的思想改變過來,也是一件非常難得事。不過趙牧現在首先考慮的不是農民的局限性,而是他們天性中可資利用的地方,這一點對目前的文秀軒以及趙牧而言,非常的重要。 丁翁一拍大腿,「東家,我怎麼沒想到這兒呢?不錯,從鄉村出來的農民心眼的確要比城裡人少的多,而且老實人的比例也比城裡人大,從中挑選一下,還是能夠挑選出來不少值得栽培的員工的。東家,我舉雙手千萬你去鄉下挑人,我就見過一個鄉下人,我原來的東家不過是平時給他一點小恩小惠,那人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命奉獻給我原來的東家。不過自從老東家死了之後,那人就被少東家給趕走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上)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上) 趙牧問道:「你還有那人的消息嗎?人們總是喜歡和自已脾性相投的人聚合在一起,我想通過那個人,咱們說不定可以尋找到幾個符合條件的員工。」 丁翁點了點頭,「那人自從被趕走後,就一怒之下回了老家,對了他叫全淘金,老家在東興村,東興村是一個相對比較窮的村落,位於滏陽城城東,距離滏陽城大約一百里,我曾經去過一次全淘金的老家,東家,你要想見見全淘金的話,我可以親自去一趟東興村,把全淘金找來。」 趙牧笑道:「請人當然要有誠意了,丁掌櫃。你我還有沈先生咱們三個人一起去,店裡面的事情就交給莉兒處理吧,反正文秀軒要推倒重建,把注意事項和她說說後,留下她一個人看守就夠了。」 趙牧估摸著這次到東興村,來回最多五六天就夠了,一百里並不是一個多麼遙遠的距離,馭使著迅雷劍只需要幾分鐘就可以打一個來回了,趙牧返回文秀軒,把店裡的事情簡單交待一下,便讓金蟾套好馬車,三個人一塊坐在馬車裡面,金蟾驅趕著馬車出了滏陽城的東門。 雙極星的道路可不想地球上面那樣四通八達,一馬平川,修真世界是沒有水泥,瀝青之類的東西,無論是混凝土澆築而成的水泥路還是柏油路都是不存在的。像滏陽城這樣的大城市,道路主要靠石板鋪就而成,還有一部分道路,是修真者用法術修平整出來的,防水。而且承載能力特別大,比所謂的高等級公路還要好使,不過用法術修路代價不菲。一般只有那些大門派駐地以及周邊區域用法術修路。 滏陽城周邊地道路經過專門地平整,雖然沒有用過法術平整,但還算平坦。馬車行使在上面。還感覺不到什麼不適,可是當馬車馳離滏陽城五里之後,道路開始變得崎嶇起來,道路很寬。即使並排行駛三四輛馬車沒有問題。道路開始變得坑坑窪窪的,都是因為下雨天被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壓出來地溝溝坎坎,馬車行駛在上面。就像喝醉酒一樣。搖搖晃晃,時不時還蹦上幾下,這還算好的。到了哪些實地泥濘坎坷的路段時,馬車隨時都有陷在泥坑當中地危險,幸好趙牧和沈衡英都非常人,就算馬車陷在泥坑中,兩人不費吹克灰之力,就能把馬車從泥坑中弄出來。 馬車不過行使了二三十里的路,就過了兩個小時,這樣的速度無論如何也和快沾不上邊,趙牧和沈衡英倒是沒有什麼不適地感覺,倒是丁翁卻慘透了,一身老骨頭差點就被晃散架了。 「東家,我記得上次去東興村的時候,道兒沒有這麼難走啊,這次怎麼這麼顛得慌。」丁翁的額頭上都出了一層汗,水珠足有黃豆粒大小,現在已是深秋時分,氣溫一反常態地高得出奇,在這裡,也有所謂的秋老虎,秋天的某特定時間段,氣溫比得上夏日。 趙牧有些心疼,丁翁五十多歲了,這麼大在年紀了,還受這奔波之苦,他天車廂的簾子,吩咐道:「金蟾,找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停下來歇一會吧。」 丁翁說道:「東家,再往前走三四里就有一個小村莊,在路口有一個茶水攤,咱們到了那裡再歇著吧。我還堅持的住。」 趙牧仔細看了看丁翁,確認了丁翁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就揮了揮手,示意金蟾繼續趕路。 果然,又向前趕了一會兒路,在泥濘地道路旁邊真的有一個用茅草樹枝搭建的簡陋建築,一根高高向上的桿子,桿子盡頭挑著一個布幡,上面草的寫著一個茶字。 「金蟾,到那個茶水攤後停下來休息一下。」趙牧吩咐了一聲。 茶水攤很冷清,裡面擺著五六張烏漆麻黑的桌子,長條凳也是缺胳膊少腿,有兩三個趕路的行商在喝著茶水聊天,茶水攤唯一稱得上是亮點的地方,就是攤子兩邊各十米左右的道路非常的平坦,估計是茶水攤老闆為了吸引客人,專門修繕的。 金蟾把馬車停在了路邊。當初為了習這輛馬車,文秀軒沒少花錢,自起來非常的乾淨大氣,猛地停留在這樣一個最下等的茶水攤旁,馬上吸引了幾位商行和茶水攤老闆的注意。 沈衡英、趙牧和丁翁依次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三個人釋釋然的朝著茶水攤走來。沈衡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窩囊過,有飛劍卻被趙牧壓制著不能用。偏偏要擠在馬車裡受顛簸之苦,沈衡英鬱悶不已,便把氣撒在了盯著他們看的那些人身上,茶水攤裡面的都是些世俗人,沈衡英不過是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那些人便嚇得連忙掉轉頭去,幾們行商連連把茶錢放到桌子上,灰溜溜地逃走了。 趙牧對沈衡英的行為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濴淡地瞥了他一眼。 茶水攤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粗布衣服,上面打滿了補丁,他謙卑迎了上來,「各位客官,裡面請。」 趙牧微笑著點了點頭。「老闆,給我們上幾壺茶水就行了。」 店老闆小心的用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桌子,他的毛巾不是很乾淨,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有乾淨多少。「客官請坐。」 沈衡英皺起了眉頭,讓他坐在這樣的凳子上,他寧願死,店老闆很尷尬,戰戰兢兢看著趙牧,「客官,如果有什麼怠慢之處,你多包涵。」 趙牧笑了笑,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長條凳上,「丁掌櫃,金蟾咱們都坐下,沈先生大概是坐馬車坐累了,讓他站著好了。」 店老闆送了口氣,馬上跑到爐灶處,打開茶葉包,把茶葉包晃了晃後,挑選茶葉大的放到茶營業裡面,衝上滾燙的開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把茶壺放到趙牧落座的桌子上,「客官,你慢用。 金蟾拿起茶壺,依次給趙牧和丁翁菶上茶水,茶水褐黃,裡面漂著些茶葉末子,就連味道也很不對味,這裡如些窮困,又怎麼可能有好茶葉待客。」東家,掌櫃的,你們就將就著喝點吧。「 店老闆羞愧的把頭低了下來,趙牧端起陶碗,喝了一口,就放下,丁翁也學著趙牧的樣子喝了幾口,他知道要和店老闆這樣的人拉進關係,吃喝同樣的東西是非常關鍵的一條,所以他喝茶的舉動目的性很強,顯得有些做作,不想趙牧那樣自然,趙牧以前在家的時候沒少喝茶葉末子,從他上中學開始,家中迭遭變故,根本沒有閒錢什麼好茶葉,趙牧為提神,一向都是喝茶葉末子沖得茶水。 有時候,趙牧都再想自已當初在母親病重的時候,依然堅持求學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如果那時候他肯拉下臉皮從親戚朋友那裡再借上幾千元錢,入市炒股,說不定早就賺夠了醫治母親的醫藥費。說到底,當時的趙牧沒有這樣做的原因,一個是被慣性思維限制了思路,缺少了獨自創業的思維,再一個原因就是拉不下臉皮借錢,自尊心太強或者說是自卑感心重了,不想看到同學、親戚朋友可憐他的眼神,如果當初他能捨得下顏面,放下身段求人,甚至在加入萬金公司的時候,把實際情況跟萬裕通說清楚,說不定也不會釀成最後慘烈悲壯的結果,說到底一切都是自尊心在作怪。 」東家,東家……「丁翁注意趙牧很長時間了,他搞不明白不就是喝了一口茶水嗎?東家怎麼就淚流滿面了? 趙牧從往事中醒過神來,他連忙擦了擦淚水,」丁掌櫃,不好意思,風沙太大,迷了眼睛。「 丁翁和金蟾都聰明的沒有追問原因,這個時候觸東家的眉頭,不是什麼好主意。 趙牧端起陶土製成的茶碗,仰起頭來,一飲而盡,滾滾而下的淚水滴落在茶水中,平添了幾分苦澀,等到趙牧放下茶碗的時候,淚水已經落盡,趙牧也用剛剛喝完的那被苦茶和永遠逝去的時光做了徹頭徹底的了斷。 氣氛有些凝重,丁翁幾次張開嘴,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乾脆閉上嘴,一聲不吭,金蟾也想說些話安慰安慰趙牧,可是顧及相差懸殊的身份,話到了嘴邊,又嚥了下去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童音突然傳了過來,」沙瓜沙瓜,香甜可口的沙瓜,「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孩艱難的拎著沙瓜沿著道路,步履蹣跚的朝著茶水攤走了過來。 沙瓜是一種類似於西瓜的水果,大小如同排球,皮白而厚,瓜瓤倒是和西瓜有八九成的相似,顏色紅艷多汁,吃起來絕對是又沙又甜,不像某些賣西瓜的不良奸商叫嚷的又沙又甜,實際上連熟都不熟。 天氣如此酷熱,能夠吃到沙瓜,實在是一件樂事,丁翁衝著那個小孩子喊道:」小孩,你過來,我習你幾個沙瓜。「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中)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中) 小孩兒憐著足有十幾斤重的沙瓜,艱難的走到丁翁的身邊。「大爺,一個沙瓜十文錢,兩個二十文。你要是再多要一個的話,我就給你算每個瓜九文錢。大爺,你就多要幾個吧。」五六歲的孩子嬌嫩的聲音當中卻流露出生活的沉重。 丁翁的孫子大概也就是這個孩子這麼大,他心疼的摸了摸小孩兒的腦瓜,「孩子,你這一籃沙瓜,爺你全都要了,這裡有五兩銀子,是爺你買瓜的錢。」 小孩兒一點也不貪,「大爺,籃子裡面一共有六個瓜,姐姐說了,要是有客人把瓜全買了,只需要五十文錢就行了,五兩銀子太多,也太大了,我找不開。」 丁翁現在的身價不比從前,跟著趙牧這樣慷慨的東家,沒少賺錢分紅利,又怎麼會在乎區區五兩銀子呢。「孩子,這五兩銀子,你拿著,多餘的錢就當是爺你送給你的見面禮,你長得這麼可愛,應該知道不收下爺你送給你的見面禮是不禮貌的。」 小孩兒大概還不能理解「禮貌」這個有些高深的詞,他猶豫了一下,雙手接過了銀子。然後沖丁翁一躬,「多謝大爺。」 丁翁這個年紀就是喜歡小孩子,他笑了笑,「真是個乖孩子。」 小孩兒小心翼翼的把銀錠放到懷裡貼身收好,又把沙瓜一一的擺放在桌子上。隨後從籃子地下取出一把刀來。「大爺,我幫你切好吧。」 丁翁說道:「不用了,金蟾,你來。」 金蟾用刀把兩個沙瓜切開,這時小孩兒又說話了,「幾位大爺,我這裡有勺子,給你們用吧。」丁翁回頭一看。小孩稚嫩的手中拿著的是兩三把洗刷的很乾淨的鐵勺。 丁翁接了過來,笑道:「謝謝你了,孩子。」 小孩兒靦腆的笑了,趙牧隨手抓起一塊沙瓜遞給小孩兒,小孩兒搖了搖頭,「大爺,姐姐說過沙瓜是給客人吃的,瑜兒不能吃。」說到這裡,小孩兒大大的吞了一口口水,這時。他出乎意料的轉過身來,用雙手所握了眼睛,嘴裡囔囔的道:「瑜兒不喜歡吃沙瓜,不喜歡吃沙瓜……」小孩兒似乎想用這句話催眠自已。 茶水攤的店老闆走了過來,「客官,你們就自已吃吧,瑜兒她姐姐管瑜兒管的很嚴,他是絕對不會吃你一口沙瓜的,今年瑜兒在我這個茶水攤賣了一個夏天地沙瓜,愣是沒有在我這裡喝過一口水,沙瓜更是沒見他吃過一口。」 丁翁關切的問道:「店老闆,這個孩子為啥會成了這個樣子?他家大人呢?」 店老闆說道:「為啥?還不是窮唄,我們這個盼富村就沒有一個有錢人,村頭的李財主家也就養衛頭毛驢,連匹馬都養不起,瑜兒地爹娘早在兩年前就病死了,就剩下他們姐弟相依為命,如果不是村民看他們姐倆可憐,時常周濟一下,他們姐弟倆也活不成,今年稍好一點,瑜兒姐姐孔霞在李財主家打短工,能掙下三瓜倆棗的錢,瑜兒民事。學著人做起了生意,偶爾能夠賣出去幾個錢,客官,我也是當爹的人,我家的孩子比瑜兒大一點,整天就是玩,哪兒像瑜兒這樣懂事啊。」 丁翁歎道:「走到哪裡都有窮人。」 趙牧沒有丁翁這樣多愁善感,無論是什麼樣的地方,唯一不會缺少的就是窮人,美國富不富,照樣有人吃不飽穿不暖,中國改開放造就了多少億萬富翁,照樣有人連孩子的書本費都掏不起,貧富差距這個頑疾。自從原始共產主義社會土崩解後,就從來沒有滅絕過,趙牧吩咐道:「丁掌櫃,給店老闆留下五十兩銀子,讓他平常多多照顧一下瑜兒姐弟。店老闆,我可跟你說清楚,這五十兩銀子你可以拿走五兩,剩下的是讓你花在瑜兒和他姐姐身上來,你要是敢多拿多佔,小心我砍下你地腦袋來。」趙牧輕輕用手在桌子上戳了幾下,桌子上頓時出現了幾個穿透的洞來。 店老闆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雙手捧著丁翁拿給他的銀子,「大爺你放心,我保證按照你的要求,把瑜兒姐弟照顧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把他們當成我的親生兒女了。」 不一會兒,趙牧和丁翁。金蟾就把六個沙瓜消滅完了,就連始終不肯落座的沈衡英也吃了半個,丁翁笑著把瑜兒喊過來,「瑜兒,這是你的勺子,爺爺還給你,對了,我們剛才和店老闆大叔說的話你都以了嗎?以後,他會照顧你和你的姐姐的。」 瑜兒挺著胸脯說道:「姐姐說了,我們能夠自已養活自已,不需要別人照顧,姐姐還說了,香鳥只有兩爪子,就知道從地上刨食吃,我和姐姐加起來一共有四隻手,難道還不如香鳥嗎?」 一聽這話,丁翁的眼淚都下來了,沒口價的稱讚道:「好,好孩子,有骨氣,有志氣。」 小孩兒臉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把勺子收好,然後又踮著腳尖,把堆放了滿滿一桌的沙瓜瓜皮全都收到了籃子裡,就連沈衡英隨手扔到地上的瓜皮都沒放過,小孩兒心滿意足的拎起了籃子,朝著趙牧和丁翁一躬,然後直起身來,拎著籃子走了。 片刻後,趙牧說道:「咱們休息的差不多了,該上路了。」 「東家,你快看吧,你快看瑜兒在幹什麼。」金蟾在加入文秀軒之前,家境也不富裕,所以對瑜兒格外的留神,等到瑜兒走去很遠後,還在看著瑜兒的身影。 趙牧和丁翁站起身來,看著瑜兒略顯單薄的身影,發現瑜兒躲在一個大叔的後面,從籃子當中撿起一塊又一塊的沙瓜瓜皮,如同在吃著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樣,貪婪的啃噬著瓜皮上殘留的一點點瓜瓤。 趙牧的心被這個畫面深深的觸動了,母親在世的時候,每次買回來半個西瓜,都是先讓他把瓜瓤吃掉,然後等到他睡下後,母親才會悄悄的躲在廚房,用勺子一點一點地挖著瓜皮上殘餘的瓜瓤,瑜兒現在的動作和母親何其相似?歸根到底,都是同一個原因,大家都是地地道道的窮人,連痛痛快快吃一塊西瓜(沙瓜)的資格都沒有。 一想到辭世的母親,趙牧頓時紅了眼睛,他大手一揮,「走,咱們去找瑜兒的姐姐去,我要收養他們這一對孤兒。」 丁翁連連點頭,說道:「收養瑜兒這樣懂事的孩子是件大好事呀,東家,我贊成你這樣做,你不要擔心到時候沒地方養孩子,大不了我把瑜兒和孔霞一塊送到我家,讓我兒子兒媳照顧他們。」 趙牧說道:「這些事以後再說,咱們先去見見瑜兒的姐姐,看看小姑娘是否同意咱們收養,如果小姑娘不同意,咱們再另想其他的辦法,總之,我再也不想看到瑜兒以後倫倫的躲在樹後面啃瓜皮了。」 金蟾趕著馬車,跑到了孔瑜倫倫躲著啃沙瓜的大樹旁,「瑜兒,別躲著了,快上來,我們帶著你一塊去見你的姐姐。」 孔瑜從來沒坐過馬車,他坐在金蟾的旁邊,興奮得四處打量,他的一隻手抓著車廂,一隻手抓著籃子,籃子裡的沙瓜片一塊都沒少,按照孔瑜的說法,這些沙瓜皮回去後還能當菜吃呢,孔瑜畢竟還是個五六歲的孩子,貪玩好動是他的天性,他不停的向金蟾打聽著各種問題。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在孔瑜的指點下,馬車停在了盼富村的村口,在一個破陋的窯洞裡面,安置著孔霞孔瑜組弟的家,窯洞內非常簡陋,鍋碗瓢盆都是破破爛爛的,地面上鋪著一層稻草、樹枝摻雜在一起混合物,上面放著兩床破爛到了極點的被子,黑乎乎看不出來一點白的棉花在外面。隨時準備著脫離棉被這個組織。 孔瑜蹦蹦跳跳的把籃子和沙瓜皮放到鍋的旁邊。 趙牧問道:「瑜兒,你姐姐孔霞呢?」 孔瑜說道:「姐姐要等到晚上的時候才能回來,大爺你先耐心的等一下吧,呵呵瑜兒要讀書了,大爺要不你先休息一會。」 趙牧笑道:「瑜兒讀的都是什麼書呀,能讓我看看嗎?」 孔瑜弟給趙牧一個髒兮兮的小冊子,趙牧翻看了一遍,發現書頁並不是出自同一本書,有詩詞,有文章,有的是毛筆寫的,有的是書的殘頁,凌亂不堪,內容一點都不連貫,趙牧鼻子一酸,這本書是他看過的最慘不忍睹的書了。 趙牧把書還給孔瑜,「瑜兒,你想不想和其他小朋友一樣,坐在敞亮的學堂裡,跟著教學先生一塊讀書識字呀?」 孔瑜想都未想,「想,不過姐姐說了,我們現在沒有哪個條件,等到有錢了,就把我送到學堂,跟著其他小夥伴一起讀書識字,大爺,我不和你說了,等會兒姐姐回來,還要考我呢。」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下)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義父在上(下) 趙牧看著孔瑜拿著那本不是書的書端坐在窯洞的門口,惦心中五味雜陳,滏陽城內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繁華異常,可是盼富村和滏陽城僅僅相距十幾里,卻是這樣一幅模樣,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站在窯洞口可以輕易的把盼富村周邊的情況,盡數攬入眼底,村外的田地面積不是很大,裡面種植的莊稼長勢一般,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在田地周圍到處可以看見鬱鬱蔥蔥的樹林,在雙極星,樹木砍伐是被嚴格控制的,樹木的多和天地間的靈氣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修真者們為了自身的利益,對森林的保護可謂不遺餘力,相形的用來種植莊稼的土地就沒有多少了,在雙極星,除了幾個專門用來種植農作物的城池周圍有大片的田地外,又有法術陣勢助陣,解決所有人口的溫飽還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那些只有少量田地的農民想靠種地這種手段成為有錢人,顯然是行不通的。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農民都是窮人,滏陽城周圍還是有不少比較富裕的農民的,不過他們能夠致富靠的不是種地賣糧食,而是靠漁獵。果樹等能夠換到錢的手段積累下財富的。 趙牧隨便的坐在窯洞門口的一塊石頭上,靜靜的等待著孔霞回來,沈衡英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在茶水攤遇到孔瑜的時候,就兩眼發亮,時不時地倫看孔瑜一眼,丁翁把沈衡英的異常盡數攬在眼底,心中揣度著沈衡英是不是不太正常,可是一想到沈衡英是身份尊貴的修真者,也就把這份不安埋在心底。 趙牧一行人衣著光鮮,陡然出現在名不見經傳地盼富村已經夠引人注目地了,偏偏又出現在孔霞孔瑜這對孤兒的家門口,頓時吸引了不不人的注意。許多閒暇無事地村民從家中跑出來,遠遠的看著趙牧等人,就是沒有一個敢靠近,強烈的服飾對比,讓這些經歷不是很豐富地村民顯得有些自慚形穢。 在趙牧耐心的等了有多半個小時,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村婦領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頭迎著窯洞走了過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的臉上流露出的是同樣地不安和擔心,趙牧心中一震,知道正主兒登場了,那個村婦應該就是孔瑜的姐姐孔霞了,看她身強體壯的樣子,又怎麼能夠狠得下心來,讓孔瑜這個僅僅五六歲的孩子去賣瓜呢,趙牧對孔霞產生了一絲不滿。 那個村婦顯得有點窘迫,在趙牧的逼視下,她費了好大勁才說出一句話來。「大爺,你到霞兒妹妹他們家有什麼事嗎?」 趙牧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你不是瑜兒的姐姐呀?」 村婦把那個小頭推到了前面,「大爺,她才是孔霞,我算是霞兒和瑜兒地表姐,請問大家找到他們姐弟倆有什麼事嗎?難道是瑜兒告罪了大爺你嗎?」 趙牧仔細打量著嚴重營養不良的孔霞,十一二的年紀長得卻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一的樣子,還不到趙牧的胸口,趙牧半蹲下身子,目光平視著孔霞,「小妹妹,你的名字是叫孔霞嗎?瑜兒是你的弟弟嗎?」 孔霞一身補丁摞補丁的衣裳,從陣腳上能夠看得出來打補丁的人手法不是很好,一張稚嫩的臉飽含風霜,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流露出的眼神非常複雜,既有堅定又有迷茫,孔霞落落大方的襝實一禮,「這位大爺,我就是孔霞,瑜兒就是和我相依為命的弟弟,請問你找我們姐弟倆有什麼事嗎?」 趙牧暗自點頭,這個孔霞是個好苗子,面對著這個完全陌生而且有點強勢的人,能夠坦然面對,表現得不慌亂,而且能夠條理清晰的說出話來,這些都表明孔霞的心理素質很好,至少要比大部分同齡的孩子經強出許多。 「霞兒,是這樣的,我剛地在路邊的茶水攤偶遇你的弟弟,得知了你們姐弟倆的故事,」趙牧開門見山,直言道:「對你們姐弟倆在逆境當中表現出來的自強自立的精神,我非常的欽佩,我希望能夠盡我的綿薄之力,幫助你們姐弟倆擺脫生活的困境,我想收養你們姐弟倆,不知道霞兒你是不是願意?」 村婦警惕的看著趙牧。「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居心呀?想把霞兒姐弟兩個拐走,賣給那個黑心的人口販子?我告訴你,你要是真的居心不良的話,我們盼富村人是不會饒了你們的。」 趙牧笑了笑,「這位大姐不要著急,趙某在滏陽城算是薄有名聲,又怎麼可能做出倒賣人口這種盡天良的事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到滏陽城打聽一下文秀軒,趙某正是文秀軒的東家。」 孔霞的眼睛一亮,李財主家在滏陽城有一門親戚,在財主家做短工的孔霞不止一次從李財主口中聽到文秀軒的種種神奇之處,「大叔,你說的文秀軒是不是能夠讓夏天變得涼爽的那個店舖呀?」 趙牧點頭道:「是呀,霞兒,你難道聽說過我們文秀軒?」 孔霞興奮得點了點頭,「我家的窯洞夏天的時候都能把人給悶死,我最討厭過夏天了。」姐弟兩個住的窯洞可不是那種黃土高坡上挖出來的那些窯洞,而是一個棄的磚窯,冬暖夏涼和這樣的的地方是沾不上邊的,否則也輪不到姐弟倆佔據了。 趙牧心中一酸,「霞兒,你以後再也不用怕夏天變熱了,不但可以過一個又一個涼爽的夏天,還可以過一個又一個溫暖的冬天,我還要把你和瑜兒一起送去讀書識字,教給你們掙錢的本事,讓你們姐弟倆永遠不再吃苦,而過上健康富足的生活,霞兒,我再問你一次,你願不願意,跟著我走?」 孔霞想了想,問道:「我真的可以和弟弟一起讀書識字嗎?」 趙牧點了點頭, 孔霞笑了,一張笑臉如此燦爛,「弟弟快過來。」孔瑜跑了過來,孔霞拉著孔瑜的手,撲通一聲跪在趙牧的面前,「義父在上,請受我們一陳。」 趙牧苦笑不得,他才二十出頭,孔霞都已經十幾歲了,這樣小的年齡差距,怎麼可能充當孔霞姐弟的義父,「霞兒,以後喊我哥哥就行了。」 孔霞很是倔強,「義父,既然你要收養我們,當然就是我們的父親了,我們姐弟理應恪守孝道,稱呼你為義父了。」 趙牧又說了好幾句話,希望能夠把自已的輩分往下降一下,沒想到孔霞在稱呼上非常地固執,任憑趙牧說盡好話,孔霞都不肯鬆口。孔瑜一向唯姐姐之命是從,也跟著孔霞一口一聲「義父」,把趙牧給鬱悶壞了,無語問蒼天,我真的有這麼老嗎? 溝通無果的情況下,趙牧不得不收下孔霞這個實際年齡已經十三歲半的女兒以及剛滿六歲的孔瑜。 丁翁呵呵一笑。「恭喜東家,賀喜東家,收下了孔霞孔瑜這對姐弟,將來他們姐弟一定會成長為東家的左膀右臂的。」丁翁閱人無數,孔霞孔瑜年紀雖小,但是種種表現證明他們是一對不向生活屈服。肯努力的孩子,這樣的人要比一般人更加容易取得好的結果,何況現在他們又有了趙牧這樣一個能夠不時創造奇跡的義父。 沈衡英走到趙牧身邊,難得的開口求道:「東主,有一件事我想求你一定要答應我,我想收這對姐弟為徒,讓他們跟著我修煉,他們都是非常不錯的好苗子,資質非常好,尤其是姐姐,更是上乘的淑質良材,如果能夠善加引導指點,將來取得的成就不可限量,東主,我這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將來取得大成就的可能性有限,我不想我這一身的本身白白浪費,所以想找兩個傳人,希望東主能夠玉成,就算東主不肯讓姐弟兩個同時我為師,勻給我一個也可以。」 趙牧淡淡一笑,「沈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孔霞孔瑜現在是我的義子女,你把本事教給他們,等於變相幫助我,這樣的虧本買賣你也願意做。」 沈衡英沮喪的說道:「千金易得,一將難求,為了尋找到資質優良的傳承者,即使吃點虧,我也只能認了,我只求東主能夠讓我孔霞孔瑜姐弟加入我的師門,也好讓我向師門有個交待。」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這件事不急,等這次辦完事了,咱們再回去慢慢商量。」趙牧可沒有把孔霞孔瑜姐弟讓出文秀軒的打算,孔霞好培養一下的話,將來必定會成為大將之才,至少也能成為和牛莉並肩的一方掌櫃,要是讓她和孔瑜加入沈衡英的師門,他還搞什麼飛機呀。趙牧的底線很清楚,沈衡英想收徒弟,可以。但是無論教出多少徒弟來,這些人都是文秀軒失,都是為文秀軒培養的人才,對有用的人才,趙牧是絕對不肯輕易放棄一個。 正文 第九十章 人口買賣(上) 正文 第九十章 人口買賣(上) 沈衡英的思緒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他催促道:東主,我就這麼一個要求,你也不肯答應我嗎?」 趙牧依舊淡定的笑道:「沈先生,你不要著急。我不是說了嘛,這件事不急,回頭咱們慢慢商量。」 丁翁人老成精,他早就覺得東家和沈衡英之間不像是平常的僱傭關係,東家言辭間對沈衡英很客氣,但是態度卻很強勢,不像是和他在起的時候那樣平和平等,丁翁暗自留神,以後要和沈衡英保持一定的距離,別不小心和沈衡英交住過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丁翁咳嗽一聲,說道:「沈先生,這次咱們陪著東家出來辦事,行程還未過半,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你不要著急嘛。孔霞姐弟倆人現在已經被東家收為義女義子,必然會時刻追隨在東家身邊,只要你能夠表現出收徒的誠意來,東家這個做義父的還能不盼著孔霞姐弟好嗎?」 沈衡英被丁翁這句話點醒,他開始仔細琢磨起「誠意」這兩個宇的合義。 趙牧沒再理會沈衡英,他笑著對孔霞說道:「霞兒,去,和瑜兒把你們的家簡單收拾一下,戴上幾件更換的衣服,其他的東西全都丟了吧,回頭到了滏陽城,我再給你們全部換成新的。金蟾,你陪著霞兒一塊收拾去,那些破的舊的。一概不要。」 金蟾恭敬地對著孔霞說道:「小姐。咱們走吧。」 那個陪著孔霞一塊過來的村婦,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眼前發生地一切,她怎麼也想不到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孔霞孔瑜姐弟就飛到了枝頭變成了鳳凰,這樣的身份轉換未免太快了點吧,別說她想不通。就連躲在遠處看熱鬧地那些村民們也想不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孔霞孔瑜這對孤兒。除了乖巧一點,懂事一點,好像也沒有別的好呀,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就跳進了龍門。在他們的眼中,趙牧的生活條件無疑要比他們強出百倍,說孔霞姐弟跳入龍門倒也不為過。 趙牧衝著村婦說道:你是霞兒瑜兒的表姐是吧?以前多虧了你照顧霞兒姐弟倆個,為了表示對你的感謝,這裡有五十兩銀子。請你收下。」 村婦呆呆的抓住大大的銀錠,顯得有些呆傻,她以前地的確確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卻沒想到能夠換到五十兩銀子這麼多的錢。「多謝大爺。」村婦緊緊地抓住了銀子,彷彿害怕銀錠飛走一樣。 盼富村的村民什麼時侯見過五十兩銀子這樣的巨款,頓時陷入了瘋枉之中,不少人眼睛炙熱的盯著那個村婦,眼神濃烈的似乎要把銀錠化成水。 突然,有人轉身跑開了,片刻之後。那人領著一個八九歲大小地小丫頭跑了過來。直直的衝到趙牧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大爺,這是我家排行老三地丫頭,叫做三丫,我想讓三丫跟著大爺你學一些本事。」 趙牧搖了插頭,「這位大哥,你的要求請恕我不能答應,我麼文軒秀可沒有招收童工地習慣,三丫太小了,你還是讓她留在家上學堂去吧。」 那人惡狠狠的說道:「丫頭都是賠錢貨,我就算是有錢也不會讓她上學的,再說我家都快窮瘋了,加上三丫頭在內,我家婆娘已經連續給我生了五個丫頭兩個兒子了,我每年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糧食,還不夠填飽全家人肚子的。大爺,你就行行好,帶走三丫吧。我不求她掙錢補貼來家用,但求家裡少了她這一張嘴,能讓家裡的人多吃上一口飯。」 三丫己經到了懂事的年齡,聽到她的父親要把她送人,她既不哭也不鬧,只是緊緊地抿著嘴,茫然的看著前方,淚珠兒在眼眶裡直打轉 丁翁拉了拉趙牧的胳膊,「東家,借一步說話。」 兩人往旁邊挪了兩步,丁翁悄聲說道:「東家,你不是一直擔心員工對咱們文秀軒的忠誠問題嗎?成*人心性已定,而且忠奸難以從表面上判斷出來,但是孩子不一樣,心性未定,可塑性也高,只要咱們善加引尋,培養出來一批對店舖忠心的員工還是比較容易辦到的,花費的時間長一點沒有關係,反正東家打算把文秀軒搞成百年老店,這點培養的時間算不上什麼。」 趙牧皺著眉頭,來回踱起步來,「丁掌櫃說的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咱們這次出城如果帶了太多的孩子返回滏陽城,要是有人追問起來,咱們該怎麼回答?而且培養人才不是說辦就能辦成的事,中間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都不是一個小數字,財力倒是不擔心,可是咱們從哪裡教育他們的人手。」 丁翁說道:「培養孩子的人手東家不用擔心,在滏陽城,我還是認識不少人的,跟孩子們我一些識字先生,工匠師傅還是沒有問題的。東家需要操心的就是從孩子們當中機選出來那些適合從事繪製紙符的人,這方面,我不在行,也找不到相關的人手。至於澄陽城裡的那些人,東家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每年不少大店舖都會招收學徒工,真要是有人問起的話,咱們就說孩子們是學徒工就是了,反正,咱們的目的也差不多。」 丁翁的話消除了趙牧的心理障礙,趙牧本人是不贊成使用童工的,除非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他是不會這樣做的。當初為了被貼家用,趙牧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做一些零工,深知童工的苦楚,他不願意為了賺錢,而盤剝童工。 趙牡走到三丫父女面前,然後在三丫面前蹲下了身子,「三丫,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我走啊?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讓你吃飽飯,穿上新衣服還是能夠辦到的。 三丫父親緊張的看著女兒,生怕女兒說出一個「不」來。過了很,三丫終於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伴隨著 這一動作,眼淚也忍不住了下來。 趙牧歎了一口氣,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三丫小小的年紀就體驗到了生活的艱難與不易。趙牧即便有心扭轉 這一切,卻是有心沒力,他的身家算不上太多,就算是散盡家財,也救不了幾個人。 趙牧又取出一錠五十兩的銀子,交給了三丫的父親,還沒等趙牧開口,三丫父親卻會錯了意,沒口價的說道:「大爺,從現在開始,三丫就賣給你了,和我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放心,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再從你手中,把三丫要回來的。」 趙牧揚起手來,恨不得把三丫父親一掌拍死,可是一想到他家中等待著他歸來的妻子,兒女,趙牧最終還是硬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惡氣,他一摔袍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三丫父親捧著銀子,千恩萬謝的離開了,五十兩銀子夠他們一家安安穩穩的生活好幾年了。 三丫父親成功的經歷一下子刺激了村民的心,他們紛紛跑回家中,把家中多餘的孩子拉了出來,要求賣給趙牧,有一個三十多歲的村婦更是一下子拉來了三個孩子。趙牧很不想幹這種買賣人口的事,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有了三丫的例子,其他的村民根本不信趙牧的解釋。盼富村困苦,少一個孩子好一張嘴,最關鍵的還能換回來五十兩銀子,人被逼到一定程度後,就算是親生骨肉也顧不上了。 趙牧最後還是把這些孩子全都收下了,留下每個孩子的時候,都會送給他們的父母五十兩銀子,雖然趙牧竭力避免提到買賣這個宇眼,但是這樣的行為已經和買賣人口沒什麼兩樣了。 不算孔霞孔瑜,一共十七個孩子,十二個女孩,五個男孩,最大的十五歲,最小的年僅四歲。看著這些高高低低的孩子,趙牧的心情很不好受,盼富村算不上大,就有這麼多的家庭生活不下去,需要賣出子女才能活下去,如果把這個範圍框推而廣之,那麼又該有多少家庭處於困頓的狀態。趙牧第一次因為自身以外的原因對那些佔據統治地位的修真大派產生了不滿,這些高高在上的修真者難道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普通 俗人的生話嗎? 趙牧還不知道正式因為他的這一問,他的心境上升了許多。悲天憫人,是修真的一種高深境界,看似筒單,卻沒有幾個能夠真正做到,但是趙牧卻因為這決意料之外的人口買賣,卻體悟到了。 一直以來,趙牧拚命的賺錢,除了受到地球經歷的刺激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修煉的需要,但是現在趙牧又尋找到了一個更上層的原因,為了讓更多的人過上富足安定的生活,趙牧不是一個政治家,沒有建立專政機構的打算,他只是一個生意人,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擴大生產規模,把生意做大做強,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在修真世界生存,才能幫助更多的過上好的日子。 正文 第九十章 人口買賣(下) 正文 第九十章 人口買賣(下) 由於十九個孩子的突然加入,趙牧等人不得不兵分兩路,分頭行事。沈衡英和金蟾受趙牧的指派,在離開盼富村後就要和趙牧分道揚鑣,護送著所有的孩子先期返回文秀軒。趙牧在寫給牛莉的一封信中,特意交待牛莉在他回文秀軒之前,要安排好孩子們的衣食住行,至於他們以後的生活則等到趙牧返回文秀軒之後再說。 陡然從趙牧的貼身護衛變成孩子王,沈衡英不但沒有絲毫的不願意,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他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機會,想方設法引誘孔霞孔瑜跟著他修煉。趙牧對沈衡英的小算盤心知肚明,在臨出發之前,特地地把孔霞叫到自己的面前,利用自己的義氣身份,溫言撫慰之餘,又讓孔霞沿途多觀察揣摩,用不了多久,趙牧就會給她安排最好的受教育機會以及學習最好的本領。孔霞對趙牧這個義氣還是有一定信任度的,他雖然不理解趙牧為什麼要單獨找她說出這麼大一堆話,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馬車空間有限,不可能把所有的孩子全都載上,沒有辦法,只能讓那幾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坐在馬車上,剩下的孩子則跟著金蟾、沈衡英徒步朝著滏陽城行進。 送走孩子們,丁翁不解的道:「東家,你不是不想讓孔霞姐弟加入沈先生的門派嗎?怎麼轉眼又讓沈先生護送他們返回文秀軒呢?你不怕沈先生趁機上下其手,監守自盜嗎?」 趙牧淡淡道:「沒有我允許,沈先生是不會吸納孔霞姐弟加入他的師門,最多在姐弟兩人面前,顯露一些法術道術。這批孩子總體而言,資質不錯,咱們文秀軒最缺的就是修真者,我準備根據他們的資質挑選一部分出來,讓他們修煉,在讓他們修煉之前。培養他們的興趣是很關鍵的。沈先生展露出來的法術越吸引人,咱們將來越好做動員。丁掌櫃,孩子們的思想比較單純,思想地可塑性也是最強的。等咱們辦完事後,回到文秀軒,一定要加強教育。讓孩子們盡可能多的對文秀軒產生歸屬感。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他們能夠成長為咱們文秀軒的骨幹力量,成為咱們文秀軒一根又一根頂樑柱。」 丁翁一半清楚一半糊塗,他不明白為什麼東家如此斬釘截鐵的肯定沈先生絕對不會擅自把孔霞姐弟拐走,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個疑問宣之於口,他沒有那麼大的好廳心,對東家的事他一向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有些事情該自己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不該自己知道的,就讓他保持著神秘感好了。丁翁可沒有主動撩撥面紗的慾望。 沒有了馬車,趕路變得困難起來。趙牧年青又是修真者。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適的地方,丁翁卻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走不了多長的路就要休息一段時間。趙牧眼看著日頭漸漸往西落去。如果拖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東興村。於是在徵詢了丁翁地意見後,趙牧放出了迅雷,馭使著飛劍,載著丁翁一起往百里之外的東興村飛去。 滏陽城以及周邊一兩百里的區域是一個典型的多山多水的區域。和地球上一樣,並不是所有的山都是靈山,也不是所有的山都蘊藏著礦藏。東興村就坐落在這樣一座沒有任何特色大山附近。 東村無論是規模還是常住人口地數量都要比盼富村大出不少,不過兩個桔子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窮。趙牧馭使著飛劍在東興村上空飛行了好幾圈,也沒能在盼富村發現一棟新落成地建築,盼富村的房屋多是用山石和樹木搭建而成,也逄是就地取材了。 嚴格說起來,東興村的景色非常不錯,依山傍水,如果放在地球,絕對是4a級的旅遊勝地,但是修真世界的人鮮少有人旅遊,東興村即使有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也不可能依*這一條與生俱來的優勢,擺脫貧困。 丁翁第一次在天上飛行,度過了初始的恐慌期後,開始迷戀上這種御劍飛行的快感。他指著東興村村頭一棟不起眼的房屋,戀戀不捨的說道:「東家,那棟房子就是全淘金的家。」 趙牧在天上飛行,早就引起了村民的好奇心,東興村窮是窮了點,但修真者的事跡還是不可避免的傳播到了這裡,不管怎樣,這裡都是雙極星的範圍,除非能夠做到乇頭乇鍍的雙耳不聞窗外事,否則是很難不知 道修真世界的。在雙極星,無論男女老少,沒有一個不想修煉的,在窮人眼加,修煉法術是擺脫貧困的唯一可選的道路。他們卻不知道修真者當中窮的叮噹響的照樣一抓一大把,很多人也只能在溫飽國家級徘徊 。 趙牧緩緩地降低了迅雷劍的飛行高度,落在了東興村的村口,嘩啦啦一聲,無數的村民跟著跑了過來,趙牧感歎無論是地球人還是雙極星人,看熱鬧已經成了深入骨髓的一種天性。 丁翁頭前帶路,趙牧賢緊隨其後,在兩個人的後面,還遠遠的綴著東興村的村民,他們都想看一看,這個突如其來的大仙究竟是為了什麼回到他們這個窮村來,甚至有人想到是不是因為附近發現了什麼寶貝,才勞動大仙到這裡跑一趟,有心思靈活的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保護寶貝,進行和大仙討價還價。 丁翁走到全淘金的家門口,撿起一根木棍,啪啪啪的用力拍起院門來,「淘金,我是老丁啊,我來看看你來了。」 院門內傳來一陣叮鈴光當的響聲,一個五十多歲的大漢披著一件外套,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哎呀,老丁,真的是你呀。今天刮的是什麼樣的風,居然把你給刮到我這座小廟裡來了?」全淘金手忙腳亂的打開用樹枝編成的院門,「老丁,快,快,咱們屋裡說話。」 把丁翁和趙牧兩個人迎到昏暗的房間後,全淘金並沒有馬上跟著進去,而是重新把院門關上,然後隔著低矮的牆頭對著那些圍觀的村民們喊道,「今天我家來朋友了,你們就別在這裡看熱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少在這裡圍著。」 有人說道:「村長,你家這兩個客人可不簡單呢,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是從天上飛著過來的。我們大傢伙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村長結交了大仙,回頭你可得給我們說說,也好讓我們和大仙親近親近。」 全淘金不信,「我在滏陽城的時候,啥人啥事沒有見過,老丁和我是共事多年的老夥計了,他的底細我是知根知底。滾,我的小兔崽子少拿胡話來糊弄我,小心我告訴你老子,小心我告訴你老子,讓你老子用鞋拔子好好的揍你個小兔崽子。行了,大家都散遠一點,不要在我這裡圍著了。」 全淘金扭身回到了房間,「老丁,自從上次一別,咱們可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丁翁歎道:「自從老東家死後,少東家執掌店舖大權,把你逐出店舖開始算起,咱們倆已經有一年零五個半月沒有見面了。淘金,你用不著沮喪,不妨告訴你,就在一年前,我也被少東家趕出了家門,和你一樣,為綾羅忙碌了大半輩子,最後去落得如此下場,哎,讓人心寒呢。」 全淘金有些不處在的說道:「老丁,這事也怨不得少東家,他年紀還小,少不更事,等他年紀大點,明後生意場的艱難之後,肯定會想起老丁你的好來,到時候必定會用八人大橋把你老丁重新迎接回綾羅店的。」 丁翁擺了擺手,「這事我從來沒有奢望過,少東家是什麼脾氣,你我都很清楚,他把我逐出綾羅店的時候,說得那些話那叫一個難聽,當時我的心就哇涼哇涼爽的。我對少東家已經死透了心,別說是八人大橋就算是十六人招的大橋,我也是不會回去綾羅店的。回去看什麼,繼續看少東家的臉色行事,像個奴才似的伺候他,任他打任他罵嗎?」 全淘金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丁翁繼續說道:「淘金,少東家毫不留情的把我趕出綾羅店後,我難過了很長時間,後來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愚忠,什麼人值得效命一定分辨清楚,東家對咱們仨,咱們就回報之義,東家對咱們好,咱們就把自己的心肝掏給東家。但是反過來的也說得過去。咱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下賤的奴才僕役,咱不但得活得有尊嚴,還得活出個人樣來。心灰意冷,縮在犄角旮旯裡,舔舐自己心靈上的創傷,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 趙牧擊節叫好道:「好,丁掌櫃,你這知說得太有道理了。我舉雙手贊成。」 全淘金真到這時候才注意到趙牧,他真勾勾的看著趙牧,「閣下是誰?我怎麼看你面生的緊。」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金山銀水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金山銀水 丁翁笑道:「淘金,忘了給你介紹了。這位是譽滿滏陽城的修真者,一手創建了文秀軒的東家,趙牧趙東家,現在也是我的東家。我受東家無條件的信任,唯以掌櫃的重任。」 全淘金哦了一聲,「我是非是該恭喜老丁你呀?」 丁翁說道:「淘金,我知道你不高興,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做人不能太愚忠,咱們不說付出忠誠要得到回報吧,至少也要得到基本的回應。我不是貪心的人,但是綾羅讓的少東家實在讓我傷透了心,我以服侍老東家的心服侍少東家,可是少東家對我的態度還不如對待一個牲畜(本書轉載16K文學網www.16K.CN),不斷地尋找借口剋扣我的工錢,而且呵斥我就想呵斥一條狗一樣,我連一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淘金,我不是你,你恪守自己的信念,這一點,我既是佩服你又可憐你,少東家不是那種值得付出一切的人,他不是老東家那樣的人。」 全淘金一擺手,阻止丁翁繼續說下去,「老丁,我當你是值得我交心的朋友,為了保持住這份難得的情誼,我不希望聽到你繼續說少東家的壞話,我不喜歡聽。」 趙牧說道:「全村長,在我的家鄉有一段廣為流傳的話,內容是這樣的,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為腹心;君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這段話說的是君臣之道。但是把這段話引伸到東家和下屬之間的關係,也同樣說的通。一個好的東家,不單單要提供好的工錢給自己的下屬。還要提供一個可供下屬施展自己才華的舞台,與此同時,還要給與下屬充分地尊重。如果做不到這幾點,就稱不上一個好東家。丁掌櫃捨棄綾羅店投奔文秀軒,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對,這世界上除了血緣上的父母子女的關係外,沒有誰欠誰的,你想讓別人對你好,首先你就得對別人好才行,如果我和丁掌櫃換一下位置的話,做的可能要比丁掌櫃更加徹底。」 能夠親耳聆聽趙牧的肺腑之言,丁翁甚是感動。「東家,從我加入文秀軒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對我委以重任……」 丁翁想說什麼,趙牧大概也能猜出八九分來,他淡淡一笑,「丁掌櫃,你什麼也不用說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會做什麼樣的事,我趙牧心知肚明,不用宣之於口。你只要知道我趙牧全心全意地信任你說行了。」 全淘金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不是粗鄙不懂文墨之人,相反卻是東興村中少有地能夠識字斷文的主兒。檔然也不會被村民為推舉為一村之長。趙牧在丁翁之間是不是存在演戲的成分姑且不提,就算退一步講,在他的面前上演了一聲東家掌櫃融洽的好戲,好像也沒什麼值得追究的,老東家生前可從來沒有在第三人面前表演出對他的信任,在他的內心深處,他一直希望老東家能夠這樣做一次,而已他一直把自己被逐出綾羅店歸咎到老東家太保守了,沒有把兩人之間地關係公之於眾,其實在綾羅店,誰不知道全淘金對老東家有救命之恩,老東家對全淘金也是青睞有加,少東家完全是為清除異己,才把全淘金以及丁翁等一大堆老人逐出了綾羅店。這一點,全淘金也很清楚,只是一直不願意面對罷了。 「淘金,你……」丁翁還想再說什麼,開解一下全淘金。 趙牧擺了擺手,示意丁翁什麼都不要說,一切都讓全淘金自個琢磨,有些時候,鑽到牛角尖的人,不管別人說的再正確,也扭不過來那個彎兒,現在的全淘金就是這樣的情況。 猛然全淘金抬起頭來,眼神中迷茫與失落少了許多,他苦澀的笑了笑,說道:「老丁,看來這些年都是我一廂情願了,趙東家說得對好,沒有誰欠誰的,想要別人對你好,就先要對別人好。言簡意賅,短短一句話,點透了太多的東西。唉,不說這些了。老丁,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不會無緣無故的陪著趙東家到我這座小廟裡來的,找我肯定有事,說吧,只要我全淘金能幫的上你的,一定全力以赴,誰讓咱們倆是共事了多年的老夥計呢。」 丁翁知了,「你呀,總算是扭這個彎來了。淘金,我也不給繞***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是這樣的,我們文秀軒前一陣子,出了點事,雖然在東家的周旋下,在不長的時候內就得到了解決,但是後遺證非常嚴重,最嚴重的是店裡花費大力氣培養出來的許多員工不不告而別,紛紛跑到別的店舖去做事了。這事,你別說有多窩心了。東家和我目前都對滏陽城人失去了信心,我們倆合計後,打算到你們東興村招收幾個手腳勤快、忠誠可*的人到我們文秀軒做事。東家說了,待遇從優,每月足額發放月錢,另外還會根據當月的表現發數量不等的獎金,每到過節的時候,我們還會發一些肉蛋魚之類的福利,別的不敢說,比咱們倆在陵羅店時候,好上幾分還是沒有問題的。」 全淘金一邊聽,一邊點頭,「趙東家,老丁,別的咱不敢保證,貴店到我們東興村挑人,絕對是來對了,來對了。咱們東新村的小夥計,個頂個的棒,勤快肯干肯學,人又老實可*。你們這次打算招收幾個夥計,能有十個嗎?」 趙牧呵呵一笑,「全村長,如果東興村的人真的有你說得那麼好的話,我至少也能在你們東興村招收三四十個人,如果第一批表現的足夠好的話,我還會到你們東興村招收第二批,第三批。」 全淘金一聽,異常的興奮,「趙東家,你要是這樣做的話,可給我們東興村解決大問題了,第一批按照四十個人算得括,一家出一個壯勞力,就能夠解決四十家的溫飽,甚至從此讓他們擺脫貧困,從此讓他們過上比較富足的生活。趙東家,我代這四十個家庭,謝謝你了。」全淘金對著趙牧鞠了一躬。 趙牧連忙扶住了全淘合,「全村長,咱們這是互惠互利的事,誰也用不著謝誰。」 丁翁笑道:「淘金,我們東家很好相處的,沒什麼架子,我忘了告訴你,東家還是個修真者,也就是咱們以前經審談論的大仙,在東家之前,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東家這樣能夠平等對待咱們的修真者呢。」 一聽趙牧是修真者,全淘金更高興了,連道了數聲好,「好好,能跟著大仙做事,是我們東興村人的福氣。趙東家,今天我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了,也得給你把這件事辦成。你們倆稍作片刺,我去去就來。」 全淘金起身出了房門,走到院子裡,拿起一個棒槌,在一棵大樹上懸桂著的破鐵鐘聲一聲一聲的敲了起來。這是東興村召集全體村民議事的信號。 在全淘金的房子外面,圍著的許多村民沒有散去,聽到鐘聲響來後,其他在家或者在地幹活的人都丟下了手中的活,趕了過來。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全淘金的院子以及外面的空地全都擠滿了。全淘金站在院子上的一個石桌子上喊道:「今天,咱們召開全體村民大會,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家商議,每家至少要有一人在場才行。大家互相看一看,看看哪家沒有來人,等什麼時候人來齊了,咱們開開會不遲。」 村民們正在互相察力,點數的時候,人群外面實然傳來一聲急促的響聲,「讓開,讓開,我有急事跟村長說。」 人群中傳來善意的調侃聲,「柳二河,你個渾小子能有什麼大事跟村長說呀?是不是你小子看上了哪家的大姑娘,想讓村長給你保媒呀?」 柳二河還嘴道:「老鬼,我看上了你家的二姑娘了,你趕快回家洗乾淨臉,等著我和村長上你們家提親吧。」 村民當中傳出轟天的笑聲,柳二河撥開人群,走到了距離全淘金不遠的地方,「村長,快派幾個人手跟我去銀水湖吧,我和家生兄弟尋找到了那個水怪的蹤跡了(本書轉載16K文學網www.16K.CN),家生兄弟正在銀水湖那兒盯著呢。」 村民當中頓時傳來了嗡嗡的聲音,全淘金也渾然忘記了召開這次村民大會的目的,他急聲催促道:「大家趕快回家抄傢伙,一塊去銀湖,爭取這次能夠把那個水怪打死。」 所有的村民華啦一聲全都散開了,全淘金也衝進了自家的柴房,抄起一個粗大的木棍,扭身相外面跑去,他跑出了院門的時候才猛地想到家裡還有兩個客人呢,又重新跑進房間:「趙東家,老丁,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一件急事要辦,顧不上招待你們兩個了,你們倆就把我家當成自己家就行了。我要去消滅水怪了,你們倆先在家呆一會吧。等抓住了水怪,咱們再說招工的事。」「全村長留步。」趙牧說道,「你們剛才在外面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如果村長不嫌棄的話,趙牧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 全淘金猛地想起趙牧的修真者的身份,他一拍大腿,「哎喲,我怎麼把趙東家你這個大仙給忘了。趙東家,你可得救救我們東興村呀。水怪那個畜牧可把我們村給害慘了。」 趙牧忙道:「全村長,有什麼話咱們邊走邊說,現在最緊要還是先趕到水怪出沒的地方,然後伺機行事。到時候該捕還是該殺,咱們再行決定。」 全淘金連連點頭,他對修真者還是有一定瞭解的,以前在澄陽城遇到的修真者哪個不是鼻子翹到了天上,在全淘金這樣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修煉的人的眼中,修真者是一個非常市本事的群體,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擒拿一個小小的水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東興村依山傍水,風景宜人,如果說有什麼掃興的,就是山水的名字有些惡俗,山曰金山,就是那座沒有任何任何靈氣以及礦藏的山,東興村就坐落在金山延伸下來的一個坡度很小的大斜放上,在距離東興村大概有千米左方的地方,有個面積很大的湖泊,一條和從湖泊西北方向流入,又從東南方向沫出,這條河叫作銀水河,是南熏河的一條非常重要的支流。 銀水河以及銀水湖是東興村重要的食物來源,很多村民都在這裡捕魚。另外村裡還有不少人會餵養牛羊之類地家畜,銀水湖周圍水草茂盛,是放牧的理想場所。村民*放牧捕魚還是能夠維持溫飽的。不過這份寧靜卻在兩年多以前打破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銀水湖突然出現了一條體型龐大地怪物,經審會襲擊在水邊飲水的家畜,村民幾乎每天都要死傷一兩頭的牛羊,就連漁民每次捕魚回來。兜魚的網兜也不止一次被怪物咬破,抒捕獲的魚一掃而空,這還不是最讓人擔心的,初始地時候。怪物還從來汲有吃過人。村民雖然恨怪物恨的咬牙協齒,但是也有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對付怪物的事情上,然而就在半年多以前,村中一個五歲地小男孩到湖邊玩耍,結果被怪物一口吞去,緊接著地幾個月裡,又有好幾個村民葬身怪物之口。 村民這下算是把怪物徹底恨上了,在全淘金的組織下,全村壯勞力數決出動,意圖殺死怪牧。但是卻沒有一次成功,連怪物的一根毛都沒撈到。數次無果後,村民們也疲了,紛紛撒回,只有柳家生,柳二河等幾個大小伙子還堅守在銀水湖畔,等待著捕捉到怪物的蹤跡,仔細算來,他們幾個人已經在銀水湖畔守了快一個月了,今天還是頭一次捕捉到怪物的蹤跡。 趙牧眉頭蹙在了一起,銀水湖的這頭怪物如果僅僅是一種動物的話。一切都好說,怕就怕它是一種靈獸。但凡是靈獸都多多少少會些法術,趙牧和修真者爭鬥了好幾次,但是對付一頭天賦異熏的靈獸,趙牧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趙牧對銀水湖知之甚少,不像怪物把銀水湖當家,丟了天時,就已經讓趙牧少了一條制勝的先機。 到了銀水湖畔地時候,銀水湖周邊已經集合了不少村民,他們拿著棍棒鐵鍬以及刀斧漁網之類的東西,在湖邊高聲吆喝著,更誇張的是還有幾個村民拿下著鑼鼓,在湖邊拚命的敲著。 全淘金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是來抓怪手的還是給怪物通風報信的?」村民們這才停止了喧鬧,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腦袋。 一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氣呼呼的跑了過來,「村長,你看看他們,就會搗亂,我好不容易才把怪物地蹤跡捕捉到,可是這些人一過來,就把怪物給嚇跑了。」 全淘金很是頭疼,村民做的是有點過了,但是他們也是一片好心,不好出言責備,要不然下次再需要他們出工地時候,受到了呵斥的村民很大的可能性會消極怠工。全淘金只好笑著對柳家生說道:「鄉親們也是除怪心切,你就體諒一下吧。家生,這次辛苦你和你的小兄弟們了,能發現怪物的蹤跡,你們功不可沒。我代表全體村民感謝你們做出來的一切,另外還希望你們能夠繼續堅守下去,下次如果再發現了水怪的蹤跡,還是要馬上報告給村裡,我保證絕對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烏龍事了。」 趙牧說道:「柳家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水怪往哪個方向走了?」 全淘金連忙說道:「家生,有啥說啥,這位是城裡來的大仙,是專門來幫助咱們除水怪的。」全淘金倒也不客氣,隨口就給趙牧定了性。 不但是柳家生眼前一亮,就連很多村民也把炙熱的目光投在了趙牧的身上,那幾個有家人遇害的村民更是急行幾步,跪在了趙牧面前,「大仙,求你給我們報仇啊。」 趙牧和丁翁連忙把村民們攙扶了起來,「大家放心,趙某一定盡全力幫助鄉親們除掉這一害。」 丁翁知道趙牧的脾氣,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從內心深處而言,丁翁是不希望趙牧隻身犯險的,趙牧的安危關係著文秀軒的興衰。趙牧一旦出事,文秀軒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 柳家生指著銀水湖的中心地帶,說道:「大仙,剛才水怪就出現在那個位置,等到鄉親們趕過來的時候,水怪又潛入到水中,然後我就不知道水怪去什麼地方了。」 從村民口中得不到更多有用的線索了,趙牧放出了迅雷劍,「大家都離銀水湖遠點,小心被潛伏的水怪偷襲,我呢,到天上去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發現水怪的蹤跡。」說著,趙牧跳到了迅雷劍上,朝銀水湖心飛去。 丁翁衝著趙牧的背影喊道:「東家,事有可為,為之,不可為,速退。」 「知道了。」短短三個宇,順著湖面上的涼風吹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所有的人都注視著御劍飛行的趙牧,企盼著趙牧能夠給他們來好消息。 銀水湖很大,大概有三萬多畝的水面面積,比五十個天夾門廣場疊加在一起還要大,要在這麼大的水面尋找到一個不起眼的水怪,基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趙牧要做的也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為了盡可能的擴大視野,趙牧飛行的高度不低,一直在距離湖面大概六七十米的高度飛行,這樣的高度看地面上的人時就已經很勉強了,再高,趙牧怕自己會錯過了有價值的線索,水怪機警,一旦錯過,再想捕捉住目標就難了。 趙牧尋找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什麼也沒方到,水鳥倒是碰到了不少,趙牧連連搖頭,不知是該收工,還是繼續尋找一會兒。就在趙牧打算放棄的時候,在前面的一片水域,趙牧突然看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黑影,趙牧馬上就意識到有問題,要知道趙牧現在距離水面的高度決定了俯瞰到的任何東西都不會很大,即使這樣,那個黑影還有拳頭那麼大,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個黑影本身的面積或者說是體積肯定不小。 趙牧頓時興奮起來,精神也格外振奮,他馭伎著迅雷劍,飛快的對著黑影俯衝了下去。向下俯衝了一段距離後,趙牧已經能夠清楚的看到黑影的輪靡了,鼻子,眼睛,嘴巴,滿牙的鎧甲。當看請楚黑影的樣子的時候,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在銀水湖湖面趴著的這個水怪和地球上常見的鱷魚有八九成的相像,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條雙極星的鱷魚,體型相當的龐大,足有二十多米長,地球上的鱷魚在它的面前就像是一條蜥蜴一樣。 鱷魚習性凶殘冷血嗜殺,看著這條外形和鱷魚一模一樣的龐大水怪,趙牧的心冷嗖嗖的,這玩意兒就算是條普通的動物都不好對付,要是靈獸的話就更難收拾了。 世人多生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就在趙牧揣揣不安的時候,事態的發展朝著趙牧沒法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趙牧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變得凝固了,壓力也是越變越大,就連光線也變得暗淡了許多,趙牧悚然一驚,知道十有八九碰到了自己最不想碰到的靈獸了,要不然周圍的環境絕對不會無緣元故的發生如此變化。趙牧尋遍杜如海萬年的修煉記憶,也未能發現任何有關這種鱷魚形狀的靈獸的記載,這也就意味著趙牧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只能孤身一人面對著這條看起來就不是善茬的靈獸了。 就在趙牧思考著該如何收拾這條前所未有的水怪的時候,那條水怪已經按捺不住,搶先動手了。 嘩啦一聲,一條水桶粗細的水柱突然出現在湖面上,像條鞭子一樣抽向了緊鎖眉頭的趙牧。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上)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上) 趙牧修煉有成,常識遠勝常人,水怪搞出來的動靜如此之大,趙牧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如果換成一般的修真者還有可能躲不過去,可是水怪面對的偏偏是趙牧,趙牧腳下的迅雷劍速度奇快,疾如雷迅如風。是一把不可多得的以速度見長的飛劍,也許沒有多少務力,但是用來躲避水怪的攻擊還是可以做到的。 趙牧心神一動,迅雷劍在空中劃一道完美的弧線。險之又險的擦著水柱的邊緣躲了過去。水柱好似長了眼睛一樣,在趙牧躲過去之後。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子,繼續向趙牧纏繞過去。 趙牧缺少必要的法定。威力大點的法術也施展不出來,能夠用出來的反擊方式只有玉符了。他取出幾枚冰火符。抖手間已經甩了出去。轟轟,冰火符接連炸裂開來,符錄蘊含的靈氣瞬間把水柱炸成漫天的水花,等到它們降落下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大大小小的冰塊。辟哩啪啦砸在湖面上,異常的壯觀。環境對玉符有一定的加成效果,要是在陸地之上,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聲勢。 這鱷魚狀的怪物名曰鱷龍,是龍的近親,乃是銀水湖的霸主,縱橫銀水湖多年,從來沒有遇到對手,更重要的是它還是一隻天生靈獸,*著吸納天地間的靈氣。霸主的地位越發的鞏固。不過金山銀水湖一帶,靈氣匱乏,鱷龍想進化成高等級的靈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單*吸收銀水湖的靈氣是不可能辦到地,而且它還需要*捕食銀水湖內地魚蝦之類的水產填飽肚子。可是隨著它修煉的時日越來越長,它身上地氣息越來 進濃厚,在它捕食的時候,往住還沒等它*近獵物。就會驚動獵物,如此一來。它不得不處於饑一頓飽一頓的狀態。靈獸混成它這個樣子也算是天上無地下少有地稀罕事了。 今天鱷龍又是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飢不擇食下,把趙牧當成了獵物。這條鱷龍還沒有見識過修真者。直接把趙牧當成了一隻形狀比較奇特卻可以用來果腹的鳥了。 鱷龍一招未能奏效,馬上又施展出別一招拿手絕技,只見銀水湖的湖面上再起波瀾,兩道水柱沖天而起,如同出水的蛟龍,直向趙牧纏繞而去。 趙牧反擊手段有限,能夠拿出手的就是玉符了。反正他前一段時間煉製了不少冰火符。一時間倒也沒有捉襟見肘的窘境,不過他知道單*冰火符最大的可能就是全身而退。可是要想殺死鱷龍,卻是遠遠不能。鱷龍體形如此龐大,又是會法術的靈獸,被東興村村民視為眼中釘的水怪絕對不是這只鱷龍,定是另有其獸,趙牧可沒有興趣和一隻不是目標所在的鱷龍玩什麼生死時速,殺死它!www.16k.cn!什麼好處都得不到,甚至還有可能損及自身的性命。電光石火的瞬間,趙牧已經拿定了主意,尋得漏洞,趁機開溜。反正村民們指揮的水怪絕對不是這只鱷龍,趙牧沒有必要強出頭。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趙牧抓起兩把冰火符。沒把至少都都有七個個,要丟出的這些玉符如果出售的話,至少可以折合標準晶石一百五六十塊,趙牧卻顧不得上心疼,眼前安全的撒退才是最主要的。 冰火符接連爆炸,把兩條水柱攔腰炸斷,上半截水柱沒了支撐,也就失去了活力,在纏繞住趙牧的前一個瞬間,化為漫天的水花,落了下去,把冰火符爆裂時產生的不大的火花瞬間熄滅。 趙牧沒有心思繼續和鱗龍纏鬥。辨明方向,腳踏飛劍。朝著和東興村相反的方向飛去。這樣的話,就算是擺脫不了鱷龍的迫蹤,趙牧也不怕給東興村的村民們帶來滅頂之災。 毫不容易才等到趙牧這樣一份食物。鮮龍豈肯輕易放棄,它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刺耳的吼聲,趙牧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頭疼的要命。雙耳間也是嗡嗡直響,整個人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迅雷劍載著趙牧在天上晃晃悠悠的飛著,不但速度大不如前,而且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趙牧暗暗叫苦,這條怪物實在是太變態了,會施展水性法術也就了,誰能想到它還是一條千中無一的能夠進行音攻的怪獸,並且攻擊的效果還是如此之好,只是一招就讓趙牧推動了招架之力。 鱷龍興奮的叫了一聲,這次它沒有用上音攻,趙牧總算鬆了口氣。不等趙牧調息過來,鱷龍一擺尾巴,已經洲到了趙牧的下方,趙牧知道鱷龍這樣做不是來和他談論交情的,唯一的解釋就是鱷龍是來追殺他的。趙牧對準鱷龍的位置丟出了不少冰火符,希望能阻止一下鱷龍,可惜鱷龍皮堅肉厚,又是水屬性的靈獸,對冰火符有一定的免疫力,就算是冰火符砸到它,它也當成撓癢癢一般。 趙牧知道,就算是逃也是逃不掉的,他跑得再快,也沒有能力快得過聲音傳播的速度,除非迅雷劍的速度能夠再提升一倍,他才有可能和聲音的傳播並駕齊驅。可是想做到這一點何其難哉,速度能趕得土聲音的至少也是寶器級的飛劍,這種類型的飛劍就算是把趙牧給賣了,也未必能夠換回來一把,何況並不是所有的寶器級飛劍都能達到這個速度。 既然不能跑,那麼只能直面鱷龍了。趙牧也算是被逼上了梁山,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可走,要想活命就得打敗鱷龍,至於是殺死它還是逼他落荒而逃就不是趙牧現在顧得上考慮的問題了。 鱷龍打定主意要把趙牧從天上弄下來,然後吞到肚子裡去。接連二次失手,讓鱷龍有點惱羞成怒,這次他一出手就是壓箱頂的絕技,轟轟的巨響不斷的響起。在趙牧的身周出現了十幾條水柱,它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籠。把趙牧圈在了中間,這還不至於讓趙牧感覺到鬱悶,可是這些水柱到了趙牧頭頂上方半米左方的高度後,硬生生的拐了一個彎,角度還很大。都快趕土直角了。這些水柱轉折後,把趙牧從 上方退卻的退路給堵上了。 趙牧暗自心驚。這條鱷龍控制水性法術的能力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連控制水柱彎腰的本事也弄得如此熟稔。趙牧只能暗怪自己倒霉,應該等沈衡英返回之後,兩人攜手探索銀水湖才是,而不是現在這樣,被一隻靈獸折騰得狠狽不堪。 鱷龍暫時困住了趙牧,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把趙牧從天土逼下來,最好能夠讓趙牧直接飛到嘴裡。鰓龍再次弄出了一條水柱,從水牢的中間凸起,只搗趙牧的面門。 趙牧不是不能衝破水籠的束縛,水柱的力量雖大,但是趙牧自信還是能夠抗得住的,趙牧遲遲不願突圍的原因就是防不勝防的音攻,在沒有尋找到破解之道之前,趙牧就算是做出再多的努力也都是白費。鱷龍只需要像剛才那樣乳一嗓子,趙牧就得得乖乖的束手就擒,也不知道這條醜陋的鱷龍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還沒有發動第二次音攻。反而像貓抓老鼠一樣「調戲」起了趙牧。趙牧不知,音攻看似筒單,其實最消耗鱷龍的靈氣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鰓龍一般不會動用這個秘密武器的,寧願選擇更省力的方式,鱷龍智慧有限,不明白速戰速決的道理。要是能夠乘勝追擊的話,也不會給趙牧留下反敗為勝的機會。 我真是大意了,不該把沈衡英先行派回去的。趙牧不由自責道。突然,趙牧眼前一亮,由沈衡英的身上,趙牧想到了一個方法。或許能夠克敵制勝,如果弄完的話,不但能夠打敗野龍,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個方法不管管不管用,都不得不嘗試一下才行,趙牧唯一能夠擺脫困局的方法就是在鱷龍醒悟到用音攻的方式再次攻擊他之前,把鱷龍解決掉,要不然趙牧只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趙牧有一股愛冒險的性子,做生意的,尤其是大生意的,這一種冒險的天性是很重要的一條準則,瞻前顧後永遠也做不成大生意。當然冒險不等於莽撞,趙牧的頭腦無訃論在什麼時候都異常冷靜,什麼時候做麼事,分得很請楚。現在的形勢逼得趙牧不得不再次孤注一擲,冒險行事,唯有這樣,趙牧才有一線生機。 趙牧暗暗調集鳳鳳神火到了他的掌心,然後假裝一不留神,被鱷龍控制的水柱打中。趙牧啊的一聲慘叫,像片落葉一樣。從空中直落來,與此同時,迅雷劍也跟著掉了下來。鱷龍以為大功告成。游到趙落位置的正下方,張開了血盆大口,等待著趙牧落下時,一口吞下。 趙牧面露詭笑,***,終於讓我等到機會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中)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中) 鱷龍的嘴很大,完全的吞下一張書桌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看著鱷龍猩紅的舌頭,白中泛黃的獠牙,趙牧差點嘔吐出來。***,說什麼,我也不能葬身在這麼骯髒的地方。 在掉到距離鱷龍的嘴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鱷龍只要把上下兩片嘴合在一起就能咬住趙牧的時候,趙牧心神一動,迅雷劍閃過一道亮光,落在了趙牧的腳下,趙牧一腳踏在飛劍上,化作一道流星,咻的一聲,從鱷龍將要合上的口中飛了出去。與此同時,蓄勢待發許久的風凰神也將趙牧順勢彈到了鱷龍的口中。 鳳凰神火霸道無比,入鱷龍之國口後,須臾間就在鱷龍的上顎燒出一個米粒大小的小洞,然後順著這個小洞鑽到了鱷龍的腦子裡。 趙牧上次給沈衡英療傷的時候發現自己能夠控制鳳凰神火,讓後者按照白己的心意行動。趙牧在鳳凰神火鑽到鱷龍腦子的一瞬間就感應到了,他哈哈笑了一聲,大喝一聲,「燒。」 風凰神火馬上開始發作,在鮮龍的腦子裡面灼燒起來,趙牧的本意是讓鳳鳳神火直接燒壞鱷龍的腦子,腦子被燒成灰了,鱷龍也就活不成了,但是出乎趙牧的預料,鳳凰神火並沒有接照他的意願行事,灼燒鱷龍的肉身,而是燒起了鱷龍的靈魂。 靈魂被燒,會產生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疼痛,就連最堅強的漢子也會承受不出如此痛苦,瞬間陷入到精神崩潰的邊緣,鱷龍體型龐大,靈魂也異常強悍,但是靈魂被鳳凰種火直接灼燒,產生的苦楚,還是讓鱷龍感覺到了無邊無盡的痛苦。 嗷!鱷龍發出了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聲,方圓十幾里範圍之內都能夠清楚的聽到鱷龍的這一聲發自肺腑的吼叫聲,幾乎每一個聽到這一聲吼叫地人都能夠感受到鱷龍的痛苦。鱷龍二十幾米長的身軀猛地拱了起來,像是被強力彈簧彈射出去一起,猛地躍起有幾十米高,掀起了滿天的水花,看起來十分的壯觀。 連綿不絕的痛苦不過才剛剛開始,鱷龍從高空重重的摔倒了銀水湖中,巨大的浪濤湧了起來,向四面八方散去。鱷龍在落回水中的一瞬間就開始痛苦的打起滾來,湖水嘩嘩地響著,無數的浪花水珠隨著給鱷龍的翻滾被捲了起來飛散在空中。 趙牧好整以暇的在天上看著磐龍,他在等著鱷龍死去後。把鱷龍的皮扒下來,製成戰甲等物,在地球,鱷魚皮可是值錢貨,一雙鱷魚皮的皮鞋能賣好幾千甚至上萬人民幣,這麼大一條鱷龍,扒下來的皮又該換回來多少錢!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不得不說。趙牧已經掉到了錢眼裡去了。很多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會考慮到能不能賺錢。這麼大一條鱷龍,幹什麼不好,偏偏就想到用鱷龍皮製作皮鞋,這簡單就是暴殄天物,明珠暗投。 趙牧耐心等了有好幾分鐘,原本預料到的鱷龍死亡的後果並沒有發生,鱷龍依然樂此不疲的在銀水湖中痛苦的番著跟頭。打著滾,趙牧皺起了眉頭,難道鱷龍的腦袋就那麼大麼,怎麼燒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燒完。 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停了下來。鱷龍馬上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吃了大虧的鱷龍也不惦記著吃東西了,馬上抓住這個有利的時機開始朝水下潛去,準備返回自己的老窩好好地修養生息。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鱷龍就已經下潛的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影,趙牧這才反應過來。鱷龍要逃跑了,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捕獵大型靈獸的機會,趙牧又怎麼可能放棄,他馬上再次讓鳳凰神火燒了起來。突然間,銀水湖湖面像是開了鍋一樣,大量的水泡冒了出來,浪花前仆後繼地從湖水下方朝上肖出來。鱷龍在水下痛苦的翻滾著,整個銀水湖都不得安寧。 磐龍冒出來的速度比潛下去速度更快,瞬間鱷龍就從湖水下方飛出來,躍出水面後又跌了下來。一切和剛開始靈魂被燒得景像一模一樣,鱷龍不得不再決面對那無窮無盡的痛苦。 趙牧知道夜長夢多,所謂地「三昧真火」燒不死鱷龍,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的話,說不定鱷龍會對這種痛苦產生一定地抗體,進而忍著痛苦也要逃走,趙牧是半隻旱鴨子,也就是能在游泳池裡撲騰兩下,還得是狗刨才和地,如果鱷龍鑽到水中的話,趙牧能做的就是用避水決,可是借助避水決這樣的外力,又怎麼能夠攆得上鱷龍這樣的以水為家的靈獸呢。 想來想去,還是把鱷龍殺掉保險一點。趙牧牧控制飛劍,慢慢的*近痛苦不堪的鱷龍,然後悄無聲息的取出幾枚威力最大的冰火符,在鱷龍白色肚皮朝上的一瞬間丟了出去,冰火符爆發出來的能量瞬間把周圍的水全部凝結成冰,就連鱷龍的一部分身體也被凍在了冰塊當中,但是鱷龍的體積太大了,被凍住的部分和他的整個身體相比就像是蘋果,能夠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 趙牧毫不氣餒,又取出了更多的冰火符對準鮮龍的頭部丟了過去,冰火符爆炸後,在鱷龍的頭部產生了好大一塊冰塊,把鱷龍的一小部腦袋凍在了裡面。鱷龍本是痛苦不堪的時候,靈魂被燒,什麼都顧不上考慮了,這時候突如其來的冰凍對他而言不啻於打了一針鎮靜劑,獲得了片刻的寧靜與清醒。 鱷龍不傀是靈獸,毫不猶豫地帶著冰塊迅速的潛入到了水下,使了吃奶的力氣,飛速的朝著白己的老窩游去。 馬失前蹄的趙牧苦笑不得,他本想殺死鱷龍,沒想到卻給他提供了一個逃生的機會,讓人好不鬱悶。趙牧用心感悟了一下潛伏在鱷龍腦門當中的那團鳳凰神火,驚喜的發現自己還能夠遍感應到鳳凰神火的位置,但是距離很遠,想再像剛才那樣控制就比較難了。 到嘴的肥肉又怎能讓他長翅膀飛了了,趙牧馬上貼著湖面,朝著鱷龍遁去的方向迫去,鱷龍游動的速度再 也不可能起得過在空中飛行的趙牧,沒過多久,趙牧就追上了鱷龍。現在鱷龍就在趙牧的正下方,距離湖面大概也就是十幾米的樣子,隔著清清的湖水,趙牧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鱷龍漆黑的後脊背。 鱷龍也發現了趙牧的蹤跡,這時候鱷龍也明白了過來,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恐怕都是這個獵物搞得鬼。不過鱷龍早就沒了吞噬趙牧填飽肚子的想法了,現在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離趙牧這個人類越遠越好,只有遠離了他,靈魂的疼痛才會消失。 鱷龍猛地又加快的游動的速度,期盼著能夠早一日返回家中,有時候靈獸的反應和人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一旦出了什麼事最先想到的就是回家,可是回家很多時候都解決不了問題,還有可能被堵在家中,這樣的例子多的不勝枚舉。也不知鱷龍這次做出的要回家的舉動是對還是錯。 趙牧在看到鱷龍的一瞬間,就打算發動凰神火繼續燃燒,可是就在發動前的一瞬間,趙牧心中一動,硬生生的掐斷了意念,他非常的好奇,鱷龍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是卻沒有一點退縮的沿著同一個方向逃逸,難道在他逃逸的前方有什麼好東西等著他去看上死前的最後一眼嗎?絕世的天材地寶,必有靈獸守護,趙牧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了這樣一句話。趙牧眼前一亮,難道鱷龍之所以生活在銀水湖這樣沒有太多特色的大湖中就是為了守護獨特的天材地寶嗎?要是這樣話,自己在殺死鱷龍之外,豈不是可以得到更多的寶貝嗎? 趙牧修煉的時間已經有多半年了,深知天材地寶來之不易,市面上更是難得一見,就算偶有面世,也是價值連城,不是現在的趙牧能夠買得起的。現在就是一個獲得天材地寶的絕佳機會,趙牧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沉吟片刻,趙牧發狠道:「***,就算這條水怪守護的是一塊普通晶石,我也認了。我先不殺你,我要跟在你的屁股後面,看看你到底守護的是什麼樣的天材地寶。」 趙牧完全沒有考慮到如果鱷龍逃逸的前方如果還有另外一條鱷龍等著的話,他又該如何應對。估計那時侯,趙牧的第一選擇,還是火燒靈魂這樣的損招。 趙牧又跟著鱷龍向前飛行了十幾分鐘,鱷龍已經游出了銀水湖的範圍,順著水流游到了銀水河之中,趙牧的疑惑更重了,這畜牲跑到銀水河中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剛剛浮現到趙牧的腦海中,趙牧突然感覺不到鱷龍的蹤跡了,趙牧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頭水怪把三昧真火撲滅了嗎?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下) 正文 第九十二章 天生寶地(下) 趙牧繞著銀水河和銀水湖的銜接的部分,來來回回尋找了很長時間,也未能發現鱷龍的蹤跡,趙牧想了半天,也未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事情的發展透著十足的蹊蹺,通過和鱷龍的爭鬥,趙牧覺得鱷龍和沈衡英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鱷龍值得稱道的地方一個是體型龐大,另外一個就是水性法術,就憑這點本事,沈衡英有絕對的把握在第一時間制服鱷龍,就連趙牧如果再有兩件趁手的法寶,也有五六成的把握收拾掉鱷龍。按照常理推測,連沈衡英都不能滅掉的「三昧真火」,鱷龍沒有理由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熄滅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牧正覺得蹊蹺的時候,突然再次感覺到了「三昧真火」的存在,還沒等到趙牧確定鳳凰神火的具體位置的時候,那種存在的感覺又消失了,即便這拌,趙牧還是不由仔精神一根,「三昧真火」還沒有熄滅,只要仔細的尋找,還是有可能尋找到鱷龍蹤跡的。 趙牧又耐心的尋找了幾遍,在他尋覓的時候,他又有幾次隱約的感覺到了鳳凰種火的存在,讓趙牧迷感不解的是風凰神火的位置既不是在銀水河中,也不是在銀水湖中,而是誰也料想不到的地面之下,難道銀水河河床上有暗道?那水怪正在通過暗道往自家的老巢流竄? 趙牧不再猶豫,從迅雷劍上跳了下來,收好飛劍,手掐避水決,縱身一躍,跳到了銀水河中,這段銀水河水流甚緩,趙牧倒是不用擔心會被河水沖走。趙牧第一次使用避水決,難免有些生疏,真元逼出來的空間非常的不穩定。時大時小,隨時有潰散的危險,趙牧不敢馬上深入水下,而是在貼著河面的水中。練習了很久避水決,等到比較熟練的時候,這才用避水決避開水面,住河水深處游去。 這時候,趙牧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鳳凰種火的存在了,也不知道是鳳凰神火被鱷龍滅掉了,還是有什麼東西把兩者之間的聯繫切斷了,抑或鱷龍所在位置已經超越了趙牧能夠感應的極限?不過想到現在還是能夠感應到沈衡英紫府當中的那團蟄伏地「三昧真火」,最後一種可能性無疑可以排除了。 銀水河的河水很清,但是想一眼望到底是不可能的,蓋因河水中生長了不少水草,把視野全都遮擋住了,這些水草也給趙牧的控尋增添了不少麻煩。趙牧費了好長時間,才尋找到了一處鱷龍經過時留下來地痕跡,幾根被礁石掛住的水草。趙牧不由得精神一振,沿著這個蛛絲馬跡繼續往下追尋。很快,趙牧又接二連三的發現了不少鱷龍經過時留下的破壞性痕跡,鱷龍體型龐大,想不留下一點來跡是很難的。 趙牧興奮異常,他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的接近鱷龍的老巢,接近鱷龍守護的天材地寶。搜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趙牧不得不停頓下來,在他的前方,生長在一叢極其茂盛地水草。像是一條又一條的綠絲帶在河水中飄楊,鱷龍留下的痕跡到了這裡完全消失不見了。 趙牧登時傻眼了。沒有了鱷龍留下的蛛絲馬跡供他參考。想尋找到鱷龍,無異於癡人做夢。趙牧不得不暫時先浮出來。透透氣,避水決避開的空間,雖然可以從河水中透析一部分空氣出來,裡面卻夾雜著一股河水特有的腥味,在裡面待著時間長了,感覺還是不太舒服。 在河岸上休息了片刻,趙牧再次潛入水下,他剛才已經想清楚了,水怪從哪裡消失的就接著從什麼地方尋找,既然在那叢水草地生長的地方尋找不到鱷龍的蹤跡,那就說明鱷龍很可能是從水草遮檔的地方逃離銀水河的。趙牧不再遲疑,撥開水草,鑽到了水草叢中。 水草順著水流來回飄蕩,嚴重的阻礙了趙牧的視線,趙牧抓住水草,試圖把水草扯斷,出乎趙牧意料的是趙牧能夠輕而易舉戮穿硬木桌的手指,同樣粗細的鐵絲絕對是一扯斷。趙牧腦海中馬上浮現一個念頭,這些水草全都是寶物,最低程度也可以代替繩索使用,這簡直就是雙極星特有的鋼絲繩。趙牧暗處記下,等到尋找到鱷龍的老巢之後,一定要好好的研究一下這種不知名的水草,開發好了,這種水草絕對是綠色無污染的環保包裝帶。 這片水草覆蓋的區域異常大,有三四百平方米,像是一個小弄的水草森林,趙牧在裡面尋找了好久,終於在中間位置,尋找到了一個口徑有三四米幽深洞穴,這個洞穴像是一條怪獸張血盆大口一樣,時刻等待著獵物上門。 趙牧相當謹慎,他沿著淚穴的周邊,仔抽勘查,等到確認這個洞穴實實在在是真實的洞穴,而不是別的什麼東西的時候,這才游到了裡面。 洞穴裡面的水流非常的緩慢,趙牧在裡面游動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迎面而來的水流在把他往外推,趙牧並沒哨在意,他現在算是逆流而行,感覺不到這種力量才有鬼呢。 淚穴的方向先是斜著向下,沿著這樣的方位大概行進了有一千多米,趙牧感覺到通道開始變得歪七扭八起來,一會兒向上,一會兒向下,時而向左,時而向方,值得慶幸的是,通道的橫截面一直很大,最小的面積也和入口處差不多,趙牧倒也不至於擔心會卡在通道之中。 讓趙牧感覺到不爽的是,在這條不知有多長的水下通道中,趙牧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壓抑感,他的靈魂、精神、神識全都處在一種重壓之下,整個人像是被一個拳頭攥住一樣,倍感壓抑,趙牧對外界的感知被壓制到了最小的範圍,超過兩三米的位置,就探知不到了,通道中又沒有光線,趙牧的視覺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用伸手不見五指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遇到的困難。不過趙牧並沒有沮喪,他在鑽進這 條水下通道沒多久就發現了這一點,初次之外,他還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在這條通道中,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那團蟄伏在沈衡英緊府中的「三昧真火」。由此趙牧斷定這條水下通道有阻斷種識甚至是靈氣、真元的特性,有這樣一條通道存在,趙牧更加堅信在通道的盡頭,一定有天 地寶的存在,在等著他去挖掘開採。 有了寶物的誘感,趙牧便有了繼續游動下去的動力,就連空氣中時不時傳來的水腥味也不覺得難聞了。又向前游動了大概有多半天時間,趙牧估摸著至少游動了有將近二十里的距離,這時,趙牧突然感覺到了光亮的存在。趙牧大喜,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了。 趙牧奮力向前游動,光線越來越足,越來越亮,終於趙牧感覺自己現在根本不像是呆在暗無天日的水下通道中,而是充足的陽光之下。隨著光線的加入,趙牧的視野變得開闊起來,雖然那種外界強加到他神識上的壓力還存,但是已經能夠清楚的看清周圍的一切了。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眼晴掃到的一切,讓趙牧驚呼出聲。 趙牧現在還呆在河水之中,但是水域面積在趙牧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絕對不是主流,在這個廣袤的空間之中,有著面積多達幾十萬平方米的土地,趙牧置身的河水把這片土地一分為二。這還是次要的!手機站:wap.16k.cn!讓趙牧嘖嘖稱奇的是這片土地上蕩漾著無窮的靈氣,靈氣非常的濃郁,至少是外面靈氣的兩至三倍,滏陽城內城的靈氣也不過如此,就憑著這一點,這塊空間完全稱得上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了。 然而,這塊空間帶給趙牧的驚喜遠遠不止這些,在這塊空間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透明拱頂,透過這個拱頂,趙牧能夠清楚地看到參天的大樹,磷峋的怪石,飛禽走獸,花鳥蟲魚,所有的一切都是倒著呈現在趙牧面前的,換言之,參天的大樹,趙牧看到的全都是紮在泥土中的樹根,動物們看到的全都是他們的蹄子以及肚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所有的生物都像是踩著這個拱頂生活。 當趙牧透過這個拱頂看到一座聳立的山峰的時候,趙牧心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拱頂所覆蓋或者說拱衛著的這個空間,該不會是位於金山底下吧?再想想沿途經歷的一切,趙牧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可能,拱頂和水下通道的壁這些天生的礦物或者說天材地寶把靈氣和外界所隔斷,日積月累下,這裡就產生了如此濃郁的靈氣。 趙牧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上蒼賜給他的一塊天生寶地。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靈泉溢脈(上)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靈泉溢脈(上) 興奮過後,趙牧開始正視現實,這塊天生寶地面域廣闊。裡面究競有沒有原住民,還不得而知。如果在這塊寶地生活的都是些動物,這還好說。要是在這裡生活的是人或者有人類生活的遺址留下,趙牧都不得不面對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塊寶地能不能成為他獨享的地方!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甚至還要考慮原住民願不願意讓他插足這塊地方。這是一,還有二,就是這塊寶地的保密性。趙牧敢肯定,這塊寶地一旦洩露出去,肯定會引來無數人馬搶掠的目光,趙牧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保全這塊寶地,因此這塊寶地只掌程在趙牧一個人手中,保密性就顯得格外重要。 趙牧不但要盡最大可能做好防護,防止外人尋找到寶地的入口,而且還要明確一點,如果外人在外面用法術或者法寶在寶地的上方勘查的話,有沒有可能發現這個地方。這兩點都異常的關鍵,只要有一個處理不好,趙牧就別想保住這塊寶地。 正當趙牧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個龐大的黑影鬼鬼崇崇的匍匐在地,雄壯的身軀朝著趙牧爬去。黑影張開血盆大口,四隻爪子在地上用力一蹬,雄壯的牙軀暴然而起,兇猛的撲向了趙牧。 趙牧心生機警,雙腳在地上一瞪,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與此同時,他放出了迅雷劍,迅雷劍載著他咻地一聲飛到了天上。只聽咋的一聲,鱷龍的嘴強有力的合在了一起,趙牧出了一身冷汗,鱷魚的長吻葦有多厲害,經常看《人與自然》的趙牧非常清楚,鱷龍的體型又是鱷魚的數十倍,其力量可想而之。 鱷龍偷襲未果。憤恕的咆哮了一聲,腥臭地氣息直勾勾的衝向了趙牧的鼻孔。趙牧冷冷一笑。這裡水域面積比較小,鱷龍的本事至少也要縮水七八成。趙牧完全像貓戲老鼠一樣盡情貓戲老鼠一樣盡情調戲鱷龍,不過急於勘查秘地的趙牧懶得行此無聊之事,心神一動間,蟄伏在鱷龍腦海之中的風凰神火騰地燒了起來,鱷龍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難以忍受的痛苦讓鱷龍在地上打起滾來,濺起了無數的塵土。 趙牧厭惡地方了鱷龍一眼,馭使著迅雷劍離開了。這塊獨立的空間對神識的壓制沒有那麼水下通道那麼厲害,而是又是同處一個空間,頑皮牧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鱷龍腦海中的那一團鳳凰神火的。 勘查的初步結果讓趙牧驚喜之餘,也有幾分不解。在這塊寶地內,除了鱷龍,趙牧沒有發現第二個生命體地存在,別說小動物了。就連青草也沒有看見一根,更不要說人影了,另外寶地的面積很大,比天安門場只大不小。寶地的邊緣全部都是規整的弧線,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成的圓,按理說大自然就算是有如此鬼斧神工的力量也不可能搞咄來這樣一個圓形來,還有寶地上面那個完美的弧形穹頂,都非常像是人為整飭出來的東西,但是在這裡趙牧偏偏沒有發現任何人類存在的痕跡。趙牧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這樣一個地方究竟是誰搞出來的,按照常理推測,修真都絕對是搞不出來這樣一個地方,至少也是散仙才有這麼大的手筆。但是為什麼他花費如此大力量整出來這樣一個寶地,到了最後卻棄之不用呢? 趙牧開始把勘查的重點放在尋找陣勢的方向來,只要能夠尋找到陣法的存在,甚至有些陣法的痕跡,趙牧就有理由相信這裡是前人人工開闢出來,那樣的話。這塊寶地要不要開放?開發到什麼程度都是值得細細斟酌的問題。 趙牧現在勉強就算成了陣法大師,畢竟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不是白繼承的。杜如海生前總結出來不少研究陣法的技巧,其中就用尋找陣勢脈絡地竅門。在一個布有陣勢的陌生區域想把所有的陣法全都探查出來是一件非常講究功底、經驗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尋找到陣勢的陣眼。然後順著陣眼往外排查,逐步的尋找到陣節點以及陣節點之間的線條。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陣法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在一個沒有一點頭緒的地方尋找陣勢的脈絡就像是在競猜一個極難的謎語,絞盡腦汁也猜不出來,但是當看到謎底的時候,才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筒單。正是因為陣法如此難以摸索!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修真界才會有那麼多人專門破解他人的陣法。就是這樣,能夠宣稱完全破解他人陣勢的人兩三年都未必能夠遇到一個。這也是趙牧發明出來的這種紙符,直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功效相等的仿製品的根本原因。用一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文秀軒生產的那些紙符就是野人參,那些別的修真者仿製生產的紙符就像是人工種植的人參,雖然都是人參,後者的藥效卻是 遠比不上前者的。 尋找陣勢首選法寶,這一點趙牧是指望不上了,次用神識,這一點對趙牧而言基本上等於白說,他的神識探查不了太遠的地方,何況在這裡,神識還受到壓制,想用神識把這個比天安門廣場還要大的空間探查完畢,沒有一兩個月估計是辦不到的。還有哼一個方法就是用眼晴去看去找,不過這點談何容易,從有修真這一說開始,很少聽說能有人單*眼睛就把一個非常龐大的陣勢完整無誤的挖掘出來。這還不算,這塊寶 如此龐大,趙牧用眼晴尋找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天無艷人之路,前面三種方法不能用,不代表趙牧就沒有一點辦法,趙牧有一個絕大多數修真者都比不上的優勢,他修煉出了一個靈體。靈體乃是天生的地行者,除了尋寶探礦之外,也可以用來尋找掩埋在地下的陣勢,靈體感覺敏銳,甚至可以比修真者更輕鬆的發現陣勢脈絡。 趙牧毫不猶豫地把靈體放了出來,這裡沒有人影,僅有的一條鱷龍還在地上打滾呢,趙牧可以放心的駕馭靈體,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搜尋的過程是異常枯燥的,寶地下方幾乎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泥土,石塊都很少見到一個,更不要說晶石和礦石了。趙牧探查了許久,也沒能發現一丁點的線索。趙牧不禁產生了一個疑問,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和散仙、仙人沒有關係? 初步得出這個結論,趙牧並沒有就此停止尋找陣勢的努力。這個結論能不能站的住腳,關係看趙牧能不能放心的獨佔這塊寶地,馬虎不得。 時間瞬間即逝,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的精神狀態已經非常疲憊,他只好停下,修煉了一會,補充了一下消耗的真元後,又開始探索的歷程。好在這裡靈氣極為充裕,趙牧修煉的時間不長就能把消耗的真元迅速的補充回來,返回幾次後,趙牧欣喜的發現,自己的修為稍稍增長了一些。 更大的欣喜還在後頭。為了區分暗河兩岸的土地,趙牧把自己和水流方向迎面相對的時侯,左手邊的土地稱之為「左領」,右邊的稱之為「右領」。趙牧尋找陣勢的痕跡的時候是先從左領的邊緣開始的,邊逐行掃瞄,邊住兩領土地銜接之處也就是暗河逼近。當趙牧尋找到左領土地中間位置的時候,深潛在地下的靈體突然感覺到了地下靈氣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越往中心地帶*近,靈氣越發的濃郁。而且這些靈氣在地下延伸出來長長的一脈,形成了一道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靈脈。 趙牧感覺自己快要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的時候,更大的驚喜出現了。在靈脈的盡頭,靈氣最濃郁的地方,趙牧通過靈體發現那裡有一個合抱大小的靈泉泉眼,無盡的靈氣好像泉水一樣不斷的往外冒,往外噴湧。趙牧激靈一下子,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四個大字——靈泉溢脈。 靈泉溢脈是修真世界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奇觀之一。大家都知道濟南的趵突泉,泉水從地下汩汩冒出,不知多少文人墨客揮毫潑墨稱讚這一奇景。靈泉溢脈可要比趵突泉難尋多了,地球上泉眼元數,趵突泉不過是其中比較有名的一眼,但是在修真世界,靈泉卻是極其罕見的修煉勝地,毫不誇張地講,平均兩三個修真星球都未必能夠尋找到一眼靈泉,更不要說靈泉成干萬年噴溢出來的靈氣又形成了一個規模巨大的靈脈。 看到如斯奇觀,趙牧總算明白過來,這塊寶地中飄蕩的靈氣並不是天地間自然生成的,而是靈泉溢脈散佚出來的下腳料。和靈泉溢脈相比,空間的靈氣總量差了何止一個數量級。有了這個靈泉溢肪,趙牧無論是自身修煉,還是培養人手,基本上就不用擔心晶石匱乏了,只要靈氣在,靈脈就不會消失,只要靈脈不會消失,趙牧就可以源源不斷的培養人手,壯大自身的勢力。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靈泉溢脈(下)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靈泉溢脈(下) 趙牧經過短暫的激動後,迅速的冷靜了下來,有了靈泉溢脈的存在,這塊寶地的身價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www.16k.cn!如果說在發現靈泉以及靈脈之前,這個寶地的珍貴程度可以用價值一城來形容的話,那麼現在即使用價值連城也不足以形容這塊寶地的價值。只要能夠完全控制這個寶地,趙牧就有了辦成諸多大事的基礎條件。就有了和那些大型的修真門派一爭高低的物質條件,至少把文秀軒發展成和道遙門並肩的組織絕對是沒有任何問題。正是因為寶地對趙牧、文秀軒的極端重要性,趙牧必須首先確定一件事,也就是這個寶地到底是不是天生寶地。 趙牧沉下心,開始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進行細緻耐心的派出工作,此事關係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寶地內最後一寸土地也讓他探查完了。幸運的是趙牧沒有發現一點陣法存在或是人類活動的痕跡,這只能有兩個解釋。一個是這個寶地的確是天生寶地,秉承天地間的靈氣自然形成的,另外一個解釋就是有人在這裡設置了陣勢,但是依照趙牧現有的水平還發現不了。不過在趙牧看來後一種可能性微乎其策。有著九劫散仙的完整記憶,幾乎沒有陣勢能夠躲過 趙牧的搜尋。何況,靈泉溢脈極其罕見,無論是誰發現都不會輕易放棄,定會設置下諸多陣勢進行保護。趙牧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就闖了進來。 想到最後。趙牧不由自主地笑了,自己有點謹慎的過了頭,其實在發現寶地沒有絲毫防護的時候,它就應該想到他是第一個踏足這裡的修行之人。真地要是有前人發現這裡的話,他斷無踏足這裡的可能。 趙牧取出幾塊晶石,在地面上設置了一個傳送陣。這個傳送陣和外界通用地傳送陣略有不同。是和外界的傳送陣相互隔絕的。在修真界這樣地做法屢見不鮮,很多人在發現了洞天福地之類的寶地後。會在那裡設置一個不通行的傳送陣。以便達到獨享洞天福地地目的。人都是習慣維護自身利益的,即便講究清心寡慾地修真者也不例外,鮮少有人願意無條件的把自己歷盡艱辛發現的洞天福分享給其他人。 趙牧的打算很簡單。這塊寶地關係重大,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這裡,除了這一點外,趙牧暫時還不打算躲在這裡潛修,而且他也不打算讓他的屬下、員工到這裡來。在沒有確定他們絕對忠誠之前,就算這個秘密爛到了肚子裡。趙牧也不打算告訴他們。有些人可能為了一點利益不會背叛,但是當利益堆積到足夠高度的時候,就其是粉身碎骨,也會前仆後繼的在背後下黑手。趙牧沒有十足地把握確定丁翁、朱貴、侯 京等人面對如此寶地的時候一定不會背叛他,更不要說那些還沒有贏趙牧最基本的信任的人了。 傳送陣屬於最基本的陣勢了,在修真界的普及程度就像是地球上的小汽車,無論是結構還是原理都不是很複雜,屬於每個修其者都要掌握的陣法。當然懂得如何設置是一回事,有沒有能力設置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設置傳送陣是需要花費晶石的,沒有足夠財力的修真者一般不會選擇自行設置傳送陣,僅有的晶石還是用來修煉比較實際。 傳送陣設置在右領的土地上,這裡離靈泉相對比較遠,如果傳送陣有事也不怕波及到靈泉。設置完傳送陣後。趙牧把目光轉向了已經奄奄一息的鱷龍身上。趙牧探察左方領的土地花費的時間很長,持續不斷的疼痛沒把鱷龍疼死,只能說鱷龍命硬,隨便換上一個人經歷這麼長時間的疼痛,不死才叫怪呢。 鱷龍肚皮朝天躺在地上,四肢以及尾巴因為腦部傳來的疼痛小幅度的痙攣著。它已經沒有足夠的體力打滾了,對疼痛的反應能做的也就這些了。 趙牧看了這條兩次突襲他,試圖把他當成盤中餐的鱷龍,猶豫著要不要殺掉鱷龍,乍得到絕佳的一塊風水寶地,趙牧的心情異常舒爽,對鱷龍的厭惡消退了許多,對鱷龍那身堅硬的皮也不是很在意了。 鱷龍看到趙牧飛近,身體驚恐的抖了兩下,粗壯的尾巴在地上一直,想翻轉身逃逸,但是腦海中隨即傳來的疼痛迅速把它的努力擊潰。尾巴痛苦的掙扎了幾於,一頭栽在地上,口吐出無數的白沫,瞬間就在嘴連流下一堆。 鱷龍現在對趙牧一點威脅都沒有。趙牧放心大膽的走進鱷龍,迅雷劍在他手中吞吐著劍芒,時刻淮備著為趙牧衝鋒陷陣。 突然趙牧愣住了,他分明看到鱷龍的眼中滾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淚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鱷魚的眼淚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鱷魚的眼淚。 事情還沒完,這時的鱷龍毫無威風可言,拳頭大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塔啪塔往下掉。時間不長,就在鱷龍頭部兩側形成了兩灘水窪。而且水窪還有慢慢擴大之勢。在鱷龍流淚的同時,它的口中還不斷的發出嗚咽的聲音,就像是在向趙牧求饒一樣。 趙牧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隻體型如此龐大,好像一座小山的靈獸眼淚窪窪的向你告饒,你該怎麼辦? 趙牧仔細考慮了半天,盯著鱷龍的眼晴,說道:「好,看在你求饒的誠意的份兒上,我可以不殺你,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正好這塊寶地還少一個看門護院的,你就給我當看門的靈獸吧。」 可憐堂堂的鱷龍,龍的近親,不但被趙牧霸佔了洞府,還淪落成趙牧的看門獸。還真把龍的臉面給丟盡了。 鱷龍好像能夠聽懂一點人話,他守住了淚水,連連點頭,由此可見,靈獸還是和人有些共同之處,為了活命,人或者獸都願意放棄一些東西,也許是自由,也許是尊嚴,也許是別的什麼東西。 趙牧可沒打算讓鱷龍繼續留在這個寶地,鱷龍不時地進進出出,難保不遇到第二個有心人的注意,所以趙牧決定讓鱷龍在銀水湖或者銀水河中居住,這樣也方便看護進入這塊寶地的唯一一條通道。趙牧不指望鱷龍能夠把所有凱覦這塊寶地的人全都阻攔在水下通道之外,只要鱷龍能夠做到及時地通風報信,趙牧就很滿足了,至於如何收拾那些後來的入侵者,則可以怪慢的想辦法。 為了便於記憶,趙牧給寶地起了個簡單易記的名字——雙領洞府。為了盡最大可能的保護雙領洞府的安全。趙牧不惜代價,把身上攜帶的所有晶石全部取了出來,留下一千塊標準晶石做儲備資金外,剩下的全部用來在水下通道和雙領洞府的銜接處設置威力巨大的攻擊陣勢,這幾個陣勢實施的是無差別攻擊。不管是誰就算是趙牧從水下通道進來好不好,都會受到該陣勢的無情攻擊。趙牧決定以後出入雙領洞府只通過傳 送陣,其他進入的方法一概捨棄不用。說白了,全都是為了安全起見。能少一個漏洞就少一個漏洞,趙牧可不想自己設置的層層陣勢就像是微軟的視窗操作系統一樣,大小漏洞無數,在黑客面前就像是喝醉了酒脫光了衣服的美女,只等著外人來凌辱她們了。 趙牧帶著鱷龍一邊後退,一邊設置著各種陣勢。他現在還沒有能力佈置威力頂級的那些陣勢,獨個力量不夠,剩下的只能夠從數量上想轍了。等趙牧退出水下通道的時候,他又在通道口設置了幾個潛蹤覓跡的陣勢,凡是能夠想得出來隱藏通道口存在的陣勢,趙牧全都使了出來。當然這些陣法如果不是有超絕宿修為的人是很難發現的,出竅期以下的修真者就算是站在這些陣勢的上方,也不可能發現這些陣勢的存在,至 於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如果不是刻意留心,一般也不會發現這些陣勢的存在,不過像分神期這樣的宗師級高手又怎麼可能到銀水湖、銀水河這樣毫無特色的湖泊河水中來。概而言之,採取了諸多防護陣勢的雙領洞府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安全的,採取了這樣的防護還是被人發現並且奪走的話,只能怨趙牧的點兒背了。 趙牧站在鱷龍背上,指著水下通道附近的水域,吩咐道:「如果有人試圖接近這片水域,你就想辦法在第一時間通知我。記住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欲蓋彌彰的打草驚蛇。壞了我的好事。」 鱷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靈獸有這樣的智慧已是難能可貴,趙牧也不奢求鱷龍能夠完全徹底的貫徹他的指示,這一點連人都辦不到,更逞論靈獸了。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收斂人心(上)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收斂人心(上) 鱷龍會不會飛,還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它游動的速度相當的快,比大部分魚類都要快,趙牧很是疑惑,鱷龍這麼大的體形是如何在水中保持這麼大的速度的?是那條強有力的尾巴,還是四條寬大的腳掌,抑或是因為它是靈獸? 趙牧非常享受的站立在鱷龍的背上,在水波粼粼的銀水湖巡遊了一番,鱷龍的游動既快又穩,對趙牧又是畢恭畢敬,服服帖帖,即使那些擁有著私家豪華遊艇的富翁們,也事受不到如此待遇。 嘩啦……就在趙牧感受著清風拂面的輕柔感覺的時候,趙牧突然聽到了一聲巨響,他順著響聲望去,發現有一條比鱷龍小了好幾號的大魚躍出了水面,猛地看上去,這條大魚像是放大了上百倍的鯰魚,褐色帶斑點的皮膚,扁而平的嘴,充滿侵略性的眼神。在看到這條大魚的第一眼,趙牧猛地想起他為什麼要到銀水湖來,是為了尋找那條給東興村民帶來不少危害的水怪的,而不是為了尋找雙領洞府這塊天生寶地的。 水怪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東興村的村民短兵相接了,水怪數次偷襲,還是讓村民對水怪的樣子有了個粗略的印來,而這條大魚的體態特徵和全淘金的簡單描述,基本上吻合。趙牧知道這條大魚就是東興村村民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水怪了。 趙牧馬上讓鱷龍調轉頭,朝著水怪追去。經過持續不斷的摸索,趙奇怪,趙牧如果需要鱷龍做什麼事,只要在腦海中想一下,鱷龍就會知道他的意恩。由此。趙牧更加有理由相信,蟄伏在胸口的那團烈火不是三昧真火,究竟是什麼類型地火焰,還有待摸索。 水怪的游動速度很快,鱷龍拼盡全力,也只能堪堪的追上水怪。兩者始終保持著一百多米的距離,這已經超過了鱷龍能夠施法的範圍,沒有辦法襲殺水怪。鱷龍是銀水湖當中的霸主,不管是生活在銀水湖還是銀水河當中魚蝦鱉之類地動物見了它不是望風而逃就是束手就擒。還沒有一個敢如此挑釁霸主的尊嚴,鱷龍不由得加快的游動的速度,試圖在最短地時間內追上鯰魚狀水怪。 水怪不是土生土長的銀水湖魚類,而是沿著銀水河游到銀水湖中的。對鱷龍不是很畏懼。不過它也不想和鱷龍硬拚,它竭盡全力住銀水湖的洩水口游去,銀水湖已經不適合它繼續生活下去了,必須要換一個地方才行。 趙牧很快就發現了水怪的圖謀,銀水河水流湍急,水況複雜,水怪一旦逃逸到銀水河,再想抓住它就難了。趙牧也沒有辦法向村民們交差,沒了水怪地屍首作為「見面禮」。趙牧想在東興村當中招收幾個忠心的員工就有些難辦?連一條水怪都不能消滅的修真者是很難建立起威信的。 趙牧讓鱷龍繼續保持追擊的速度。然後放出迅雷劍,馭使著飛劍閃電般衝向了水怪。趙牧出手不留情,從懷中抓出一把冰火符來,抖手全都撒了出去。接連幾聲炸響,滔天的巨浪掀了起來,把水怪拋向了天空,趙牧心神一動!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兩隻手冒出金紅的火光,迅雷劍載著他,眨眼間衝了過去,兩隻手掌破開湖水,狠狠的印在了水怪地腹部。瞬間,水怪的腹部就被鳳凰神火燒出了一個大窟窿,鮮血夾褒著腹中地五臟六腑順著燒出來地窟窿流了出來。 這時,水怪才從空中掉到了湖水中。水怪受此重傷,在湖水中痛苦的打著滾,尾巴把湖水攪動著混濁不堪,這一切都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用不了多久,丟失了所有內臟器官地水怪就會死去。鱷龍衝了上來,三下五除二把水怪流出來的腸子等物吞到了嘴裡,緊接著意擾未盡的鱷龍又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水怪的肚子上咬去。 趙牧連忙阻止了水怪,他還要帶著水怪屍體向村民們交差呢,要是讓鱷龍吃掉了,村民們又怎肯輕易相信他殺死了危害多年的水怪呢?趙牧想不想,用飛劍把水怪的尾巴連著一大塊肉切了下來,丟到了鱷龍的口中,然後站在了鱷龍的背上,拖著水怪龐大的身軀朝東興村的方向游去。 等距離岸邊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時,趙牧讓鱷龍離開了。迅雷劍貼著湖面飛行,趙牧站在上面拖著水怪的半邊屍身。趙牧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水怪的體積太大了,即使只剩下了半個身子也有好幾百斤,趙物只能勉強拎起來,帶著屍身飛行,只會一頭栽倒水中,把水怪放到水中,還能借助水的浮力,相應得減少付出的力量。 趙牧一去就是幾天,大部分村民早就等不及,回家去了。依然駐守在岸邊,等待著趙牧歸來的,只有中心耿耿的丁翁、村長全淘金以及幾個年輕氣盛的小伙子,曾經發現了水怪蹤跡的柳家生、柳二河也在裡面。 等到趙牧出現的時候,岸邊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丁翁更是熱淚盈眶,不顧個人安危,衝到了湖水中,「東家,你可回來了。」趙牧一消失就是幾天,丁翁一直在擔心他是不是遭遇不測了。 趙牧朗聲說道:「丁掌櫃,我沒事,你趕快退到岸上去,天冷,你別長時間站在水中,小心風寒侵骨。村長,水怪已經讓我殺死了,趕快過來幾個人,幫我把水中的東西弄到岸上去。」 不等全淘金吩咐,柏家生、柳二河等人已經跳到了水中,他們的水性很好,沒多久就游到了趙牧的身邊,當他們看到殘缺的水怪的屍首的時候,再次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 趙牧笑道:「大家別愣著了,還不快點把它弄到岸上去,我的手都快酸死了。」 柳家生等人連忙從趙牧手中接過了拖拉水怪屍首的任務。好不容易他們才把水怪屍首拖上岸,全淘金高興得連連跳腳,「是它,是它,就是它把我們東興村給害苦了。快,快,二河,你跑得快,快點跑回村中,告訴父老鄉親們,水怪已除,讓村民們敲鑼打鼓,放鞭炮,迎接我們凱旋而歸的英雄。」 為東興村除掉一大害的趙牧受到了村民們的最熱情的招待,幾乎每家每戶都拿出了珍藏多時的最好的食物,讓趙牧享用。趙牧正想著和村民們拉近關係,於是藉著這次難得機會,提出舉辦一次篝火晚會,把村民們拿出來的食物以及水怪的屍首分享給全體村民食用。 全淘金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了趙牧的請求,村民們對水怪恨到了極點,恨不得把水怪吞到肚子裡,趙牧的提議正好滿足村民這方面的要求。 篝火晚會非常的熱鬧,全村九成以上的村民聚集在村祠堂前面的廣場上,生起了幾堆龐大的火焰,村民們載歌載舞,慶祝肆虐多年的水怪終於被除掉了。作為直接促成此事的趙牧,則受到了村民們最熱烈的追捧,不少人端著盛滿了自製烈酒的大海碗找到趙牧要求敬酒,趙牧來者不櫃,一杯又一杯烈酒灌到了他的肚子裡,趙牧的這一舉動頓時博得了村民們更多的好感。村民們即驚詫於趙牧的酒量,又覺得和趙牧更加親近了。 柳家生和柳二河兩個人各自端著一碗酒,走到趙牧跟前,「趙修真,」本來村民們都喊趙牧「趙大仙」,趙牧覺得這個稱呼太難聽,幾經爭取,才換成了這樣一個不倫不類的稱呼。「你幫我們東興村除一害,我們打心眼裡,佩服你,感激你,所以我們哥倆無論如何都要敬你一碗酒。你無論如何都得喝,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們。」 趙牧接過酒碗,仰起頭、一飲而盡,柳家生、柳二河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若無其事的喝完酒,囁嚅著道:「這怎麼可能?喝了這麼多,還不醉。」 趙牧心中暗笑,這世俗的酒對他而言已經沒哼什麼用了,到了他的口中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趙牧唯一要擔心的是自己的胃能不能裝下這麼多的酒。「兩位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和我一塊坐坐吧,咱們說說話,嘮嘮嗑。」 趙牧對柳家生、柳二河的印象相當不錯,人年輕不說,而且勇敢,有一定的膽略,稍加培養,就是一個不錯的員工,趙牧打定了主意,算是在東興村招收不到員工,這兩個人也要想方設法弄走。 受到邀請的柳家生、柳二河非常的興奮,修真者在他們眼中是相當神秘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種仙般的人物,能和趙牧並肩而坐,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兩個人顯得有些拘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剛才敬酒時的豪氣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趙牧笑了,他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把這兩個人延攬到文秀軒去。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收斂人心(下)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收斂人心(下) 趙牧隨手抓過酒罈子,親自給柳家生、柳二河斟上酒。「兩位兄弟,你們在村裡都是做何營生?家裡生活怎樣?」趙牧一邊把酒碗端給兩人,一邊狀似無意的問道。 柳家生人很沉穩,不愛說話,柳二河則活躍多了,他訕訕笑道:「趙修真,我們這些鄉下人當然不能和你比,我們村子的所有人都是從地裡面創食吃,能夠填飽肚子就非常不錯。」 趙牧點了點頭,「你們就沒有想過改變一下現在的生活狀況嗎?」 「想,當然想了。」柳二河歎了口氣,「可是我們祖祖輩輩都是這麼過來的,為了過上溫飽的生活,前人不知想了多少辦法,可就是沒有一個能成的。趙修具,你是從大城市來的,見過大世面,你能不能給我們出一個主意呀?」 趙牧笑了笑,沒有回答柳二河的問題,丁翁和趙牧配合獲契,連忙說道:「二河兄弟,你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很簡單,窩在東興村遠也別想發財致富,要想發財致富就得走出東興村,到大地方去做事,去做工,就像當年你們村長做過的那樣。呵呵,滏陽城遍地都是黃金,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撿起來了。」 丁翁的蠱惑並沒有讓兩個小伙子衝動起來,柳家生說道:「事情要是想你說的那麼好,老全叔在滏陽城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有二三十年了吧,可是最後還不是一貧如洗的回到了咱們東興村。你們城裡人心眼太多,我們這些鄉下人整不過你們。」 丁翁哈哈一笑。「淘合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完全是因為他遇人不淑,沒有碰到一個好東家地緣故。我也不騙你們,當初我和淘金都在同一家鋪子做事,伺候的是同一個東家,到頭來,我們都一樣,什麼都沒落到手。然後淘金就心灰意冷的回到了老家,也就是你們東興村。我呢家就在滏陽城。我在家裡休息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把心裡的這口氣給倒順了。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挫折,人都是要堅強的活下去的,我呢也一 樣,就出去找工作。你們猜怎麼著?我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徹底改了我的生活。」丁翁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 移二河急切的問道:「丁掌櫃,你快給我們說說,你遇到地這個人是誰呀?他又是怎麼樣改變你的生活的?」 丁翁說道:「我遇到的這個人就是我現在地東家,也就是你們口中的趙修真。東家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手裡面只有大約四千兩銀子,可是你們知道嗎?東家給我開出來的工錢是多少?一年十兩黃金,折白銀就是五百兩。我在綾羅店做工做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拿這麼高的工錢。」 圍坐在丁翁周圍的村民們發出陣陣驚呼,這裡面很多人的全部家當加在一起,也別想換到一百兩銀子,更別說十兩黃金了。 丁翁知道是否能夠順利完成找工的大計,就在能不能調動村民地好奇心,給他們一個描繪出一個美麗的遠景出來。「當時我就覺得一年十兩黃金已經是個非常了不起的數字了。可是東家對我的好。這才是剛剛開始,在文秀軒開張不久。我們東家就連續推出了幾項重大的舉措每個月發獎金,而且不時地根據員工地表現發垂獎。不久之前,東家當著文秀軒全體員工的面,說我給文秀軒作出了突出貢獻,一次性獎勵給我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東興村池村民什麼時候聽說這麼大的一筆銀子,尤其是這麼大一筆錢還是獎勵給一個人地,就連一直對文秀軒招工表現得不是很積極的全淘金也支楞起了耳朵。 柳二河問道:「丁掌櫃,你剛才不是說趙修其只有四千兩銀子嗎?他怎麼可能拿出來一萬兩銀子獎勵你呢?」 丁翁笑道:「這就是我們東家的本事了。我們東家天縱奇才,在短短地時間內就在滏陽城創出來一片偌大的基業,資產翻了不知道多少翻,東家富了之後並沒有忘記我們這些個員工,好幾次給我們上調工錢,更重要的是東家還把文秀軒的一部分資產拿出來低價賣給我們員工,讓我們享有一點文秀軒的股份,這樣每年我們可以額外的從文秀軒得到從幾百兩到幾千兩銀子不等的分紅。鄉親們,你們說,我丁翁能追隨這樣一個東家,是不是我的福分呢?」 東興村的村民們用一種又羨又妒的目光看著丁翁,他們恨不得自己也能夠碰到趙牧這樣一個有情有意的好東家,也讓自己每年掙上幾百幾千兩銀子花花。 柳二河的腦子轉的就是快:「趙修真,啊,不,趙東家,請問你文秀軒還缺人手嗎?能不能讓我到你們文秀軒做事,我這人要求不高,只要管吃管住,每個月再給我點零花錢,我就知足了。」 丁翁笑道:「想到我們文秀軒做事?行啊,歡迎。不過在加入我們文秀軒之前,你至少也得說說你會做什麼吧?」 板二河說道:「我會種地,會打獵,還會捕魚。」 丁翁笑著搖了搖手,「你這些本事,我們文秀軒暫時都用不著,你還會不會做別的,會木工活也行。」 「我不會。」柳二河老臉一紅,旋即挺起了胸脯,「不過我可以學呀,我這人肯吃苦,肯鑽研,只要你給我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我保證做出來的活不比誰差。」 趙牧哈哈一笑,「二河兄弟說的好,只要肯學,沒有什麼是學不會的。二河兄弟,我很欣賞你的這份心,你要是不嫌棄我們文秀軒條件粗鄙的話,以後就到我們文秀軒做事吧。頭一個月是實習期,我給你五兩銀子,另外管吃管住,等到一個月後,你要是能夠把木工活幹的漂漂亮亮的,我就給你漲工錢,漲到一個月三五十兩銀子絕對沒有問題,當然你的手藝是出類拔蘋的,誰也比不上你,那好,我就讓你的工錢在所有的同事當中也是出類拔萃的,比其他人都高一頭。」 柳二河很高興,他連忙點頭,「中,趙東家,我柳二河從今天開始就跟你干了,從今往後,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西,你讓我往西我決不往東爾。」 柳家生卻在這時候當頭潑下一盆冷水,「趙東家,天上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滏陽城人才濟濟,找什麼樣的人手找不到啊,你為什麼要到我們東興村這個窮鄉僻壤來呀?是不是覺得我們鄉下人好忽悠,容易上當啊?」 全淘金厲聲道:「家生,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丁掌櫃那是我的老朋友了,趙東家今天剛剛為咱們東興村除了一大害,這樣的人會騙咱們嗎?你也不想想你個小兔崽子,家裡窮得丁當響,鍋碗瓢盆都不齊全,趙東家騙你?騙你什麼呀?」 柳家生頓時啞炮了,全淘金說的有道理,他確實想不明白。趙牧圖的是什麼?難道圖的是他們家裡的那份窮嗎?」 趙牧悄悄給丁翁遞了個眼色,丁翁清了清嗓子,說道:「家生兄弟狂得不錯,我們文秀軒不在滏陽城招工,偏偏跑到你們東興村來,確是有圖謀的。我和你們的全村長是相處多年的老朋友了,從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東興村人與眾不同的優點,你們東村人勤勞肯幹,為人忠誠可*。我們東家最喜歡這樣的員工了。不瞞大家,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文秀軒遭奸人陷害,店舖被查封,一多半的員工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就一窩蜂的跑了,等到東家從外地歸來,處理完這次危機後,東家對他們就死心了。東家說了,咱們文秀軒不缺錢,缺人,缺那些對店舖忠誠的人,像那些一有風吹草動,跑得比兔子還快的人,堅決不能要。 當時,我馬上想到了淘金,又從淘金的身上想到了你們東興村,是我全力向東家擔保說,東興村人沒有一個是孬種,沒有一個是見利忘義的壞痞子,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在店舖發生動盪的時候,從東興村出來的 絕對是和店舖和東家站在一起的,絕對沒有一個會丟下店舖丟下東家不管,這就是我們東興村人的本色。鄉親們,我丁翁說的對不對呀?」 東興村的村民什麼時候受過這拌的蠱惑,什麼時候受過如此隆重的,毫不掩飾的誇獎,頓時陷入了面紅耳赤的癲枉之中,紛紛扯著嗓喊道:「丁掌櫃,你說的對,我們東興村人沒有一個是孬種。」 全淘金擠到丁翁的身邊、低聲說道:「老丁啊,老丁,你這下可把我們東興村人害苦了。以後這些孩子們出去做事,想不把命賣拾你們東家賣給你們文秀軒都不行了。」 丁翁同樣小聲道:「淘金,你這是什麼話,我說的全都是大實話,東家既然付了這麼豐厚的工錢,我們當然要回報東家以忠誠了。」 全淘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管你怎麼說,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都晚了。算了,我再幫你們說兩句話,讓出去做事的村民們一心一意的呆在文秀軒效勞吧,我相信趙東家是不會虧待我們的。」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是被告?(上)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是被告?(上) 全淘金清了清嗓子。說道:「鄉親們,咱們東興村祖祖輩輩都是窮人,這苦日子算是過夠了,現在有個擺脫貧苦的好機會擺在大家面前。就是跟著趙東家、丁掌拒到文秀軒去做工,每個月掙上幾十兩銀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咱們東興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不過我有幾句醜話要說在前面,誰到了外面都不能丟了咱們東興村的臉,誰要是玩叛變,搞出什麼見利忘義的那一套來,壞了趙東家的大事,那就是和咱們東興全村人作對。到時候別怪我全淘金不講情面,在村祠堂,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當著全村人的面,把他趕出東興村去,你們都聽清楚了沒有?」 在雙極星,宗族關係深入人心,被趕出宗族可是一輩子都難以抹煞的奇恥大辱,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可以說全淘金這番話至少能保證絕大多數外出做事的東興村村民不會背棄文秀軒以及趙牧。 趙牧頓時大喜,只要能夠解決員工的忠心問題,即使付出一些代價,趙牧也是願意的,他朗聲說道:「鄉親們,我今天當著全村人的向大家保證,絕對不會虧待大家,大家領到的工錢絕對會對得起你們付出的勞動的。另外,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每一位願意跟隨我到文秀軒做事的的,都發十兩銀子,作為安家費。」 村民們頓時爆發一陣歡呼聲,數以百計的村民把趙牧圍了起來,紛紛要求加入文秀軒。全淘金一看,心道不妙,東興村一共有五六百戶,以每戶四個人員,不過兩千多人,這幾百號人要是全都跟著趙牧走了,村中的壯勞力就會少一大半,這還得了。 全淘金忙道:「大家都不要慌,先不要急著報名,聽我說,一下子去了這麼多人,文秀軒怎麼可能容納的下。咱們得一步步來才行,這樣,每家每戶派一個人出來參加抽籤,趙東家,這樣,作為第一批招工,你先招收五十個人怎麼樣?」 趙牧低估了村民們擺脫貧困的願望,事先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報名,這要是全都弄到文秀軒去,文秀軒根本接待不了,首先這「住」就是個問題,至少得等文秀軒修建了相關的配套設施之後,才有能力接納更多的人,全淘金的提議對趙牧而言,無異於及時雨。趙牧又怎麼可可能拒絕,「全村長,我呢也不願破壞了貴村的生產環境,一切你看著辦就行。我只重申一點,我們文秀軒希望每一位員工都是優秀的,不希望出現有拖後腿地員工出現。」 這話什麼意思,全淘金自是一清二楚,如果沒有特珠原因,沒有一個東家願意養活廢物般的員工。「這一 點請趙東家放心。鄉親們都是勤勞肯幹的,沒有一個是吃白飯的懶蛋。」 這一晚,東興村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那些抽籤抽中的幸運兒興奮得睡不著覺,而那些倒霉蛋除了自我埋怨外,還要承受家人喋喋不的抱怨與蠱惑…… 當天晚上,趙牧和丁翁全都留宿在全淘金的家中,半夜時分,趙牧等到全淘金一家人睡熟之後,偷偷的溜了出來,馭使著迅雷劍,飛到了金山的上空尋找起來,藉著皎潔地月光以及修煉後得到大幅度提升的視力,趙牧沒費多少力氣就尋找到了他的目標,也就是他初到雙領洞府時,看到的邦座山峰,這座山峰周圍的景象和趙牧在雙領洞府時看到的景色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是從上向下俯視,上次是從下往上仰視,還是從根部開始的樣式。 尋找到這塊地方後,趙牧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明白了,雙領洞府的確就是金山之下。奶奶地,東興村人給金山起的這個名字真地是名副其實呀,有了雙領洞府的群山的確當得起「金山」這個名字。 趙牧掐靈訣,把靈體召喚了出來。他這次也不讓靈體尋找金山是否有礦脈礦窩,而是操縱著靈體一直往下住下再往下。直到靈體深入地下一百多米快兩百米的時候,趙牧還是未能發現雙領洞府,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雖然趙牧還想繼續深入,可是兩百米已經是他目前操縱靈體能夠探索的極限了,再往下,靈體就會失去控制。趙牧想了想,又控制著靈體在周圍的土地山體中探索了起來,和村民傳說當中地一樣,金山裡面沒有一丁點的開採價值,靈體探索了很大一塊區域,才找到幾塊雞蛋大小地晶石,這些晶石全都是爛得不能再爛的品質,今日的趙牧已經看不上這些晶石了,何況用靈體收集這樣的晶石石未免有些得不償失了,不要忘了,靈體現在每攜帶一兩塊晶石上來,再多就太費力了。 等到天濛濛亮的時候,一無所獲的趙牧高采烈的返回了全淘金的家,金山的開採價值主要體現在石頭和木材上,無論哪家修其門派都不會把目光瞄準距離潘陽城有些遠、交通又不是很便利的金山的,這樣一來,歡領洞府被發現的可能性就降低到了極點,趙牧就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全雙領洞府的私密了。 哈哈,從今往後,漢領洞府就是我的了。一想到這點,趙牧這個已經不用睡覺的修真者居然倒在被窩裡睡了起來,這一覺是趙牧到了雙極星後,睡得最香甜的一覺。有了雙領淚府,文秀軒強起的時日已經是屈指可數了,也許用不了多久,趙牧就再也用不著仰人鼻息了。 直到日上三竿,趙牧才醒過來。窗外傳來的是嘈雜的車馬聲以及亢奮的一晚睡不著覺的東興村村民,趙牧連忙鑽出了被窩,把被子疊好放好後,趙牧走到了院子裡。 「東家好。」此起彼伏的問好聲接連不斷,集合起來的村民們望向趙牧的目光都充滿了由衷的尊敬和感激。 丁翁走了過來。「東家,大家都集合好了,淘金專門安排了村民們套起了車馬,要把咱們送到滏陽城。」 「大家都收拾好了?安家費都給了?」趙牧問道。 「全都安排好了。」丁翁恭敬的道,「只要東家一聲令下,咱們隨時可以出發。」 五十多個人分別坐在七八兩馬車上,排成一排,迤邐著往滏陽城趕去,這些馬車可比不上成立的那些馬車。全都沒有遮風避雨的箱體,馬匹的質量也不是很好,駕馬劣馬在裡面唱著絕對的主角,一匹好馬都看不到。 剛開始的時候,趙牧還有耐心做在馬車上慢慢的往前趕,可是過了沒多久,趙牧就不耐煩起來。速度太慢了,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趕回滏陽城? 丁翁把趙牧的不耐盡收眼底,他略微一想。使笑著說道:「東家,要不你先返回店舖吧?這些新員工有我陪著就行了。從這裡返回澄陽走的都是大路,沒有什麼危險,用不著浪費你的時間。」 趙牧也不客氣,他說道:「好,我就先行一步。等我返回文秀軒之後,我就讓熊蒼山他們來接應你們。」說罷,趙牧放出了迅雷劍,縱身跳上飛劍。一溜煙就沒影了。 柳二河和丁翁塵在同一輛馬車上,他羨慕的看著趙牧御劍飛行,「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像東家一樣做一個受人尊敬的大仙就好了。」 丁翁笑了笑。說道:「二河,不用羨慕,東家曾經說過,不久的將來,咱們文秀軒要從所有的員工當中挑選出來一批優秀的員工,全額資助他們修煉,把他們培養成專屬於文秀軒的修真者。大家要是想成為修真者的話,就好好的為東家做事吧,說不定哪一天你們就能成為其中的幸運兒。」 柳二河睜大了眼晴,「掌櫃的,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我可聽說修煉是一件非常費錢的事,東家他捨得拿出來那麼多錢讓我們修煉?」 丁翁呵呵一笑,「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我騙你們幹什麼?不妨告訴你們,現在咱們文秀軒就有一位,他是第一個為文秀軒立下大功人,叫狗勝。原來是一個小夥計,給東家提出了一條好的建議,東家採納之後。你們猜怎麼著?東家當時就賜給他八塊標準晶石外加一篇修煉法門,八塊標準晶石就是六萬兩銀子,修煉法門更是無價之寶。狗勝一個建議就換回來了。現在狗勝還在文秀軒為東家做事,你們要是不信,等到了文秀軒之後,可以去問問他,看看我丁翁有沒有說話騙你們?」 所有人的心都被調動了起來,經過丁翁的講述,他們彷彿看到了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這條大道上不但有金銀交錯閃現的光芒,還有一個嶄新的世界呈現在他們的眼前,那個世界就是他們向住不己的修真世界。幾乎所有的人在這一瞬間,就下定決心要做文秀軒最優秀的員工,絕對不能讓那個叫狗勝的人專美於前。 看著這些臉上露出嚮往神色的新員工,丁翁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和東家這一趟東興村之旅,收穫還是蠻不錯的嘛。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是被告?(下) 正文 第九十五章 我是被告?(下) 趙牧沒有直接返回文秀軒,他馭使飛劍飛到半道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忘了採集一樣東西,就是進入雙領洞府水下通道時,遇到的那片生長旺盛的不知名水草。趙牧記得很清楚自己徒手居然沒能把水草薅斷,更重要的是鱷龍在這片水草當中穿行的時候。沒有留下絲毫破壞水草的痕跡,就憑這兩點,說明水草極其強韌,簡直就是做包紮繩的不二之選。 趙牧折回了銀水河,用飛劍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勉強割斷了幾根水草,趙牧頓時傻了眼。水草強韌的超乎他的想像,迅雷劍就算不是什麼好飛劍吧,卻也是相當蜂利的。連迅雷劍都這麼難才能割下一兩根,照此推斷,想大規模採集這種水草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趙牧想了想,帶著剛割下來的水草,回到東興村,找到了村長全淘金。全淘金突然看到趙牧,很是驚訝,搞不明白趙牧是怎麼回事。趙牧連忙把水草拿了出來,詢問全淘金是否認識這種水草。 全淘金看見這種水蘋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趙東家你在銀水湖發現了什麼寶貝,原來是是千斤草呀?呵呵。趙東家,你要是需要千斤草儘管開口。這草在銀水湖裡面隨處可見,要多少有多少。」 趙牧眼前一亮,「全村長,我費了好大勁也沒能犯千斤草薅斷。這兩根還是我用飛劍切割下來地,難道你們哼更加簡單的辦法把千斤草割下來?」 全淘金笑道:「趙東家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給這種水草起了個千斤草的名宇。是因為一根筷子粗細的千斤草在乾透狀態的時候能夠承受兩三百斤的拉力,但是我們如果用水把千斤草浸透的話,它能承受的拉力一下子就會翻上好幾番,達到八九百斤地,最好的能夠超過一千斤。所以我們東興村人都把這種水草叫成千斤草。這千斤草刀砍斧斫都不管用,非常的結實,我們村編織漁網,晾曬衣服。全都是用的這種草。」 「原來如此。」趙牧點了點頭,「全村長,你能不能說重點,不要吊我胃口了。這樣,你只要告訴我你們是如此採集千斤草的,我就在你們東興村下一個訂單。雖不敢說讓你們東興村擺脫貧困吧,但是讓你們在農閒時節掙幾個零花錢還是可以的。」 全淘金興奮得道:「趙東家此話當真?」 趙牧認真的道:「趙某絕對不說謊話欺騙朋友。」 全淘金重重的點頭,說道:「好,趙東家,我信你。重當我們需要用到千斤草的時候,都會戴上特製的石鐮到銀水湖上割上一些。趙東家,你看到牆角放著著那把石鐮沒有?那就是我們收割千斤草地工具,這玩意兒幹別的不行,但是切割千斤蘋就像是在切豆腐,相當的好使。」 趙牧把石鐮抓在手中,仔細地看了好幾眼,也沒能發現石鐮的異常之處。捍起來就像是用普通的石頭經過簡單地打磨製成的一把鐮刀。趙牧把石鐮的刀口對準千斤蘋,手腕輕輕一抖,差點讓他使出吃奶力都未能菇斷地千斤草輕而易舉的斷成了兩截,趙牧又連試了好幾下,每次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千斤草切割成兩段。趙牧不禁感歎,一物降一物,讓他頭疼不已的千斤草切割問題居然如此輕鬆就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趙牧放下石鐮。問道:「全村長,這種石頭你們是從什麼地方採集到的,儲量怎麼樣,是否非常稀缺?」 全淘金指著金山的方向,「這種石頭金山上隨處可見,連挖都不用挖。只要一彎腰就能找到。怎麼,趙東家打算開採這種石頭。太好了。你要是需要招工地話,也不用費那麼大勁從澄陽城召集了,就在我們東興村召集人手吧。我這就去集合村民。」 趙牧苦笑不得,全淘金未免有眥聽風就是雨了,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全淘金是個好村長,不像有些地方,村官們恨不得把集體全都搬到自己家中。「全村長,你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這石頭呢,我用不了多少。暫時也沒有開採的意願。我想開發利用地不是石頭而是千草。這樣全村長,你給村民們說一聲,我趙牧敞開收購千斤草,每根水草的長度必須在三米以上,筷子粗細。另外,我還想請村長代為收購,我給你百分之五的利兒。也就是說你為我收購一百根水草,我就給你五文錢。村長,你覺得怎麼樣?」 全淘金激動非常,千斤草在銀水湖地份量還是比較多的,而且生長也非常迅速,收割之後多半個月就可以生長高到好幾米,這樣又能收割了。村裡的一個壯勞力每天至少也能收割到五六百根,這就是五六百文錢,每個月就是十五六兩的銀子,這可比在地裡面刨食強的太多了。這那是零花錢呢,簡直就是發財致富的好門路。「趙東家,我代表全村村民謝謝你了,你可真是幫了我們一大忙了。」 趙牧笑了笑,「幫忙談不上,這不過是互惠互利,合作共贏罷了。全村長,收購千斤草的事我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收購來的千斤草請你們盡可能晾乾,這樣我每次派人過來拉草的時候也能多拉一些。」 全淘金拍著胸脯,道:「趙東家,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保證讓村民們把最好的千斤草收割上來,焙乾,整理好後,交給你們。」 趙牧說道:「村長你的好處,趙某也不會忘記的。每次結算的時候,我會讓人把村長應得的那份帶過來。」 全淘金也沒有推辭,他自己也不富裕,能夠掙些錢補貼一下自己的生活,總是好的,何況他將來在代為收購千斤草這件事中也要出不力。出力收錢,天經地義,只要不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 為了安村民的心,表示自己收購千斤草的誠意,趙牧特地拿出來十兩的銀子,交給全淘金作為啟動的資金。隨後,趙牧就離開了。這次趙牧中間再沒做任何停留,逕直返回了文秀軒。 文秀軒的拆遷已經正式啟動,在趙牧和丁翁離開的這幾天時間裡,文秀軒的事務統統歸牛莉處理。別看牛莉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姑娘,但是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不惜代價把文秀軒周圍的店舖全都買了下來。現在不但文秀軒是一片繁忙的拆遷氣象,就連那些剛剛買下來的店舖也加入了拆遷的行列。負責拆遷的是乘潮建築設計坊派來的工程人員,他們表現得非常專業,幾乎沒有多長時間就把文秀軒變成了一片廢墟。目前正在清理之中。至於文秀軒的員工大部分轉移到了聯合店舖,在文秀軒這裡值守的只有兩三個,還有一部分,則回家休息去了,這也是趙牧允許的。 趙牧在廢墟上轉悠了幾圈,他要離開的時候。正好碰上乘潮建築設計坊的次席設計師葉淑瓊,「趙東家,你們文秀軒要建設的面積以及規模都超過了咱們事先的約定,你要是還堅持讓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負責一應建築事宜,原先約定的建築費、設計費肯定不夠,你們需要加錢才行。」葉淑瓊開門見山。 趙牧笑道:「錢不是問題,只要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把我的文秀軒建設成為堅固耐用的建築,我會在合理的範圍內,把費用的差額被給你們的。葉道友,你也看到了現在我們的文秀軒的佔地面積是以前的好幾倍,所以我們文秀軒要在原來的設計基礎上,進行擴建。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原來的設計方案保留,另外再另外建立一棟三層建築。此外還需要建立一系列的配套建築,宿舍、食堂以及書院等等。這塊玉瞳簡裡面紀錄的是我的想法,你先拿去看看,請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設計出來符合我要求的方案來。還有,我希望貴設計坊在保質保量的基礎上,要加快建造的速度,所有建築,我希望能夠在三個月內全部建設完畢,並投入使用,為此。我願意多支付給貴設計坊一百塊標準晶石作為加班費。」 葉淑瓊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願意主動提供加班費的東家,她若有所思的按過玉瞳簡,「趙東家,你的要求有點高,超出了我的權限,我需要回去請示一下。不過問題應該不大。我爭取早一天給你答覆。」 隨後,趙牧又和葉淑瓊說了一會兒話,趙牧把自己的一些具體設想簡略概要的說了一遍。葉淑瓊看看時間不早了,歉意地對趙牧說了一聲抱歉,隨即離開了。 趙牧扭頭朝著聯合店舖的方向走去,文秀軒都被拆了,他連休息的地方都沒了。不得不到聯合店舖打尖。沒走幾步,就聽到背後傳來了喊聲。「趙東家,請留步。」 趙牧扭頭一看,是聯合會的會長管勝,「趙東家,龍城商佛的都懷君把你和文秀軒給告了,你作為被告,需要到聯合會走一個過場。」 趙牧指著自己的鼻子尖,驚訝的道:「你說什麼,我是被告?」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寧餓肚不丟人(上)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寧餓肚不丟人(上) 本來像下發通知這樣的小事,用不著管勝這個聯合會的會長大人親自跑一趟,不過因為管勝知道趙牧的「底細」,想藉著這次機會和趙牧拉拉關係,順便看看能不能幫上趙牧什麼忙。 「對,趙東家你是被告,昨天下午,龍城商貨的都懷君跑到我們聯合會,遞上了訴狀。」管勝一五一十的說道。 趙牧皺起了眉頭,都懷君還真是蟑螂命,龍城商會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他不抓緊時間處理自家的麻煩事,跑到聯合會瞎告什麼狀呀,「都懷君告我什麼?」 管勝從懷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字來,「趙東家,我把都懷君的訴狀帶來了,你要不要看一下?」管勝似乎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自從知道趙牧有個分神期的師傅之後,趙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直線飆升,都懷君一個小小的家族修真者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趙牧的重要性呢。 趙牧接過訴狀,展開,仔細地看了一遍。訴狀的起訴人也就是原告為都懷君,被告是趙牧,起訴的理由很簡單,說是趙牧和文秀軒破壞正當的商業競爭環境,不但提供假的有缺陷的符菉家電機芯給龍城商貨,還在龍城商貨遇到麻煩的時候,派人堵在龍城商貨門口,大批的拉走了本屬於龍城商貨的買家,在起訴狀的結尾,都懷君希望聯合會能夠主持公道。判決文秀軒全額賠償龍城商貨蒙受地損失。 趙牧隨手把訴狀遞給了管勝,「官會長,這件事你是什麼看法?」 管勝一邊注視著趙牧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措詞,「趙東家,管某認為都懷君完全是誣告,你完全不必理會。我們聯合會經過商議後,決定不受理都懷君的訴狀,準備擇日駁回。」 趙牧笑道:「不,趙某覺得你們聯合會倒是應該受理此案,聯合會是什麼機構呀?是為滏陽城全體商戶主持公道的地方,有冤就要申,有錯案就要平反嘛。」 管勝登時恍然,說道:「管某明白了,聯合會要維護滏陽城公平公義的商業環境,維護每戶商舖的合法權利是聯合會地權利與義務。我們既不能讓一家合法商舖蒙冤,也不能讓非法的奸商胡亂攀誣別人。」 趙牧擊掌道:「管會長說的在理。呵呵,什麼時候聯合會公開審理龍城商貨訴文秀軒一案的時候,還請管會長提前知會一聲,也好讓趙某做一下準備。」 管勝說道:「趙東家,我們聯合會前一段時間因為誤會給文秀軒帶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讓文秀軒蒙受了部分損失,你看,我把銀票帶來了,咱們是不是交接一下?」管勝這會兒說這話可沒安什麼好心,文秀軒的惹上了官司,算是有把柄攥在了聯合會的手上。按照常理推斷,趙牧絕無可能收下這筆賠償款的。 趙牧眉眼通透,管勝打得什麼算盤,趙牧自是心知肚明。趙牧淡淡一笑,「管會長,你說這筆賠償款趙某該不該收下呢?」一句話。趙牧就把皮球踢到了管勝的腳下。 管勝頓時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說收不是。說不收也不是。他看了看趙牧笑容綻放地臉,心中突然沒來由的一寒,他猛地想起趙牧的私人護衛沈衡英來了。趙牧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姑且不論,就這個沈衡英,也不是管勝以及聯合會能惹得起的,「我們聯合會處事公道,該拿的錢一文錢也不會少拿,該出地錢自也不會賴下一文。趙東家,這裡是三十五萬兩的銀票,請你清點。」三十五萬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三大修真門派每年撥給聯合會的經費不過一百五十萬兩銀子,殘餘的缺口一向都是聯合會的人自己想辦法,像稅務司那樣四處整人,也是迫不得已,說穿了一切都是缺錢鬧的。 趙牧笑了笑,把捆紮成捆地銀票抓在了手中,隨手從裡面抽出來十幾張,大約有五六萬,「管會長,我知道聯合會的兄弟平常都很辛苦,小弟早就想找個地方請一下兄弟們了。這些銀票你拿著,請你代我請一下聯合會的兄弟。這可不是賄賂,是我給管會長以及兄弟們的辛苦錢。」 管勝露出了笑臉,這五六萬兩銀子只要收下就是自己的了,他瞧瞧左右,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飛快地伸出手,把銀票接了過來,然後閃電般塞到了自己懷中,「趙東家,你的深情厚意,我會向兄弟們轉達地。」 目送管勝遠去,趙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在地球地時候,趙牧最討厭那些和官方勾結在一起奸商,沒想到現在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員,手法之熟練一點也不弱於那些被他鄙夷的奸商們,難道真地是環境改變人嗎?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邁步朝聯合店舖走去。今天注定趙牧不能順利的前往聯合店舖,他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喊他,「趙道友,留步。」 趙牧回頭一看,是桂枝南。現在的桂枝南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頹廢,整個人滿面紅光,精神煥發,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精氣神這麼好,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大喜事呀?讓我來猜一猜,人生四大喜,久旱甘霖,他鄉遇古,洞房花燭,金榜題名,不知桂兄是哪一喜?呵呵,桂兄不會是給我找了一個嫂子吧?」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你給我裝糊塗是不是?我為什麼這麼高興,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趙牧斂去了笑容,雙手抱拳,一邊拱手,一邊認真地說道:「桂兄,小弟要恭喜你夙願得償,被公孫前輩重新收錄門下,回歸天機宗。這可是大喜呀,今天說什麼小弟也得請你吃頓飯,喝點酒慶祝一下。」 桂枝南比趙牧更正式,就在大街上,正衣冠,雙手抱拳,對著趙牧當胸一揖,「趙道友,如果沒有你從中周旋,在恩師面前給我說好話,我也不會這麼快得到恩師的諒解,重新獲得恩師的認同。趙道友,請受愚兄一拜。」 趙牧連忙攙扶住桂枝南,「桂兄萬萬不可如此,你們有朋友之情、兄弟之義,為你做這點小事是理所應當,何況桂兄每每在我遇到不平之事的時候,都會挺身而出,為小弟說上幾句公道話,這份情意,小弟時刻銘記在心。桂兄,這要說謝,也得是我先謝謝你才對呀?」 桂枝南也不矯揉造作,直起身來,「好了,你我兄弟都不要說這些話了。趙道友,你有時間沒有?要是有時間的話,咱們倆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就像你說的那樣,吃頓飯,喝點酒,聊聊天,怎麼樣?」 趙牧哈哈一笑,「當然沒問題了,小弟求之不得。桂兄你稍等片刻,我交待兩句話就走。」文秀軒的拆遷工地上有文秀軒的留守人員,其中一個就是對趙牧十分忠心的狗勝。 趙牧讓他到聯合店舖一趟,找到沈衡英,讓沈衡英過來找他。要說在雙極星,趙牧覺得最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就是滏陽城,別的地方也沒有人敵視他,趙牧不得不謹慎一些,在第一時間把沈衡英召喚過來。 狗勝應了一聲,就轉身跑步前往聯合店舖尋找沈衡英。趙牧和桂枝南則朝著滏陽的中城走出。桂枝南是個非常講究生活品味的男人,如果不是情況特殊,通常都是在中城就餐,已經辟榖的修真者口舌通常都很挑剔,桂枝南也不例外,這些修真者很少進食,外城的飯店酒莊兜售的飯菜都是針對普通世俗人的,不合修真者的口味,桂枝南自然不會尊降貴,到外城的餐館就餐。 滏陽中城是修真者相對比較集中的地方,住在這片城區的修真者的總數量佔了整個滏陽城的一多半,比滏陽內城還多了兩三倍,不過滏陽內城居住的都是修真者當中的精英,在門派小家族出身的修真者,魚蛇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相應的,.中城也是在剔除掉逍遙大道、逍遙殿以及天機殿等區域之後的結果,如果論繁華程度,還是這些三大門派掌控的地方最繁華。 民以食為天,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修真世界。滏陽中城,餐館飯莊酒樓隨處可見,不過在滏陽外城屢見不鮮的大排檔在滏陽城幾乎絕跡,走上三五條街都未必能夠找到一家,就算是那些窮的叮噹響的散修大多數時候也不願意到大排檔上就餐,說得好聽點,叫丟不起那人,說得難聽點,就死要面子活受罪。也許在陽外城沒有人會顧及到這些,但是一旦踏過分界線,進入到滏陽中城的範圍,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會不由自主地繃緊腦海中的那根弦——寧餓肚不丟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寧餓肚不丟人(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寧餓肚不丟人(下) 桂枚南生於斯長於斯,即使閉著眼晴,也不會迷失在大街小巷之中。他徑直領著趙牧來到一家常去的酒樓,這家酒樓規模中等,有個很俗氣的名字——賓悅酒樓,不過這家酒樓進出的修真者挺多的,一踏入酒樓,一股熱浪夾雜著酒菜的香氣撲面而來。 桂枝南直接帶著趙牧上到二樓,在*窗的位置,他事先預訂了一席酒宴。兩人坐下後,店小二把屏風移動了過來,把這桌隔開,隨後,小二開始陸續的上菜上酒。 無論是酒還是菜都不是普通的貨色,趙牧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酒菜飄逸出來的淡淡靈氣,尤其是那些下酒菜幾乎稱得上是道道精美的工藝品。有一道菜叫做魚游大海,屬於典型的湯菜類,青花瓷盆裡威著滿滿一碗清澈透明的湯水,裡面有魚蝦鱉蟹等生物,還有海草珊瑚等物,看起來就像是地球上常見的水族箱,然而這卻是一道賓悅酒樓的招牌菜,湯裡面的所有主料全部都是用靈果靈瓜之類的東西用特珠的方法烹任而成,鮮嫩爽滑之餘,還能被充靈氣,是一道色香味和實用結合在一起的菜餚,非常的受食客們歡迎。 趙牧來到雙極星的時間也不短了,卻從來沒有到過一次專門針對修真者的酒館,也不知道該如何享用這些精美的菜餚,桌面上筷子,羹勺之類的餐具一樣沒有,趙牧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桂枝南。 桂枝南談淡一笑,他往前道:「趙道友,你看好了,我給你示範一下該如何食用這些菜餚。先從這道奼紫嫣開始吧。」 奼紫嫣紅是一道擺放在橢圓形長盤上的菜,猛地看上去,好像是一個縮小了三四十倍地花壇。桂桂南把奼紫嫣紅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推開手掌,掌面向下,心神一動間,一道若有若無的真元像是甘霖一般降落在奼紫嫣紅之上。奼紫嫣紅頓時生出變化來,盤子裡栽種的花草以肉眼可辯的速度迅速的綻出花蕾。綻放,盛開。不大的工夫就像是百花盛開。奼紫嫣紅,好不美麗。無盡地花香隨著花蕾的綻放揮發了出來,沁人心肺,蕩氣迴腸。按理說花香和飯菜的香氣是兩回事,可是趙牧不知怎麼回事,聞著這花香就想到了種種地球上的美味佳餚,最令他想念的還是母親經常給他做地那道魚香肉絲。 桂枝南用手指在盤子上面輕輕一叩。一朵盛開的鮮花噗的一聲,脫離了枝頭,衝著張開的嘴就飛了過來,桂枝南嘴巴一和,把鮮花含在了口中。雙目微閉,慢慢的咀嚼了起來。生脆的響聲就像是在嚼胡蘿蔔一樣。 趙牧的饞蟲被徹底地勾了出來,把奼紫嫣紅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學著桂枝南的樣子。用手指在盤面上一叩,另一朵盛開的花直勾勾的衝著趙牧飛來,趙牧連忙張嘴吞下。鮮花入口的香甜脆勁,讓趙牧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趙牧三下五除二,就把口中地鮮花吞了下去,頓時,腹腔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流。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萬千毛孔,趙牧現在能想到唯一一個字就是——爽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電腦站:www.16k.cn手機站:wap.16k.cn支持文學,支持16k!。 趙牧忍不住又叩了盤面一下,再次體驗了一次奼紫嫣紅帶來的獨特味覺享受。當他準備第三次叩擊盤面的時候,桂枝南連忙阻止了他,「趙道友,這裡一共有十幾道菜、你是在沒必要一直死磕這道奼紫嫣紅,其他的菜也非常不錯,你都該好好嘗一下。今天,我來付賬,你儘管放開了吃喝。來,嘗嘗這道魚躍龍門。」 魚躍龍門的故事,趙牧是知道地,他沒想到雙極星也有這種傳說,還為此專門發明了一道菜。「桂兄,這菜又該如何品嚐?」 桂枝南笑了笑,「我給你演示一下,很好學的。」 魚躍龍門是一道盛放在深盤中地菜,不深的湯水中,搭建了一道拱門,湯水中有十幾條金紅的魚在游動,這些魚兒不時地躍出水面,濺起了一道又一道漣漪。桂枝南把盤子稍微的轉了一睛,使得拱門正對著他。隨後,桂枝南對準拱門的下方彈出了一道真元,真元就像是一顆石子,在上面濺起了一道水紋,魚兒受驚,開始更加歡快的跳躍起來。有幾條跳得非常高。一下子就越過了龍門,一道金光閃過,魚兒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道兩三寸長的超小的龍。桂枝南伸手把這條小龍抄在手中,一回手丟到了自己的嘴裡。一邊嚼一邊含糊的說道:「趙道友,別愣著了,還不快試試。龍肉的味道真的很不錯。」 趙牧苦笑不得,這些蚯蚓一樣的東西都能稱為「龍」的話,天底下就不會有龍了。趙牧有樣學樣,也抄住了一條「龍」丟在自己口中,還別說,味道相當的棒,就算是鮑魚也不過如此。 桂枝南把所有的菜餚的吃法一一示範給趙牧,趙牧一邊享受著美味佳餚,一邊眼花撩亂的看著菜餚衍生出來的變化。趙牧發現自己對修真世界的瞭解還是太少了,修真者的生活不單單是圍繞著法寶、飛劍、晶石運轉。除此之外,還有太多的東西等待著趙牧去瞭解、去探索,換句話說,有太多的機會等待著趙牧去把握,並把這些機會轉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酒足飯飽後,趙牧撫摸著溜圓的肚子,打了一個又一個飽嗝,「桂兄,今天這頓飯,是我到了滏陽城後吃的最香的一頓飯。真是謝謝你了。」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說的是哪裡話,你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我請你吃頓飯是應該的,其實別說一頓了,就算是十頓,百頓都是應該的。」 趙牧擺了擺手,「這樣的飯一頓足矣。桂兄,我多嘴問一句,吃這樣一頓飯得花兩三千兩銀子吧?」 趙牧已經努力把飯菜的價格往大處說了,可是往枚南報出的價格還是把趙牧下了一跳,「再翻一番,然後把單位從銀子換成黃金。」桂枝南口氣很淡。沒有任何肉疼的表示。 「五千兩黃金?」趙牧差點吐血,他這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貴的酒三席,上次為了擺平稅務司的人也不過 弄出了一次千金宴,之所以花那麼多錢還是因為酒的緣故,這頓飯更誇張,居然要五千兩黃金,就算是全部用黃金打造,也花不了這麼多錢呀。 桂枝南說道:「今天這席酒筵花的的確是多了點,不過今天所有的菜都是賓悅酒摟的招牌萊,用料好,廚師道友的技術也好,價格貴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千兩金子折算下來也就是七十五萬兩的白銀,這得賣出去一千五百台符錄家電才能換回來,這麼多的錢到了這裡居然只是一頓飯錢。趙牧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多少修真者還在為生存掙扎,可是桂枝南這樣的大門派出身的修真者卻可以輕鬆的支付出這麼大一筆飯菜的錢。 趙牧感歎了兩句,旋即想出個主意來,「桂兄,我也想開一家針對修真者的酒樓,你能不能介紹幾個廚師給我?」 像奼紫嫣紅、魚躍龍門、魚游大海這樣的菜餚絕對不是普通廚師能夠烹飪出來的,剛才桂枝南都說了「廚師道友」,這已經明確的告訴了趙牧,這些廚師都是修真者,這樣的廚子估計很難在市面上尋摸到,只有通過熟人介紹,才有可能和修真廚師師搭上線。 桂枝南為難的道:「廚師道友,我倒是認識好幾個,不過他們都有工作,店東對他們都非常不錯,換東家的可能性不大,趙道友,我看還是算了吧。」桂枝南修煉、花錢都沒問題,但是要是說道掙錢、做生意就不行了。這也是很多修真者的通病。 趙牧說道:「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就算是不能把他們拉攏過來為我為文秀軒做事,我也可以多交上兩個朋友,說不定下次再到他們所在的酒樓飯莊就餐的時候,還能給我打上幾折呢。桂兄,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走,走,咱們馬上就去結交廚師道去,小弟多多拜託你,能讓我多認識幾個好的做廚子的道友。」 用法術真元製作菜者可不是修煉的正途,這種人和當初的夏三陽夏三春兄弟一樣都被視為雞鳴狗盜、下九流的人物。像柱枚南這樣經過正統修真訓練的人對這種類型的修真者一般都是連而遠之的,喜歡吃是一回事,和廚子結交則是另一碼事。桂枝南皺皺眉頭,最後耐不過趙牧的推搡哀求。情緒不是很高的帶著趙牧下了靈敏,先到櫃檯把帳結了,然後帶著趙牧繞到樓梯後面,那裡有一扇小門。桂枝南推開門,走了進去。 趙牧緊緊跟隨著桂枚南,穿過小門,是一個不大的院子。裡面擺放著一些雜七雜八的雜物。看起來很亂,桂枝南指著和小門正對著的一棟房子,說道:「那裡就是賓悅酒樓廚師道友們休息的地方,咱們過去碰運氣吧。」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投資風險(上)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投資風險(上) 桂枝南是一個非常會離受生活樂趣的人,他從小加入天機宗,就拜了公孫荊紅的門下,手頭一向寬裕,對錢財不是很看重。在修煉之餘,最喜歡幹的就是挖掘各種各樣能帶來樂趣的東西,他為人寬和,豪爽好客,沒有架子。不但深受同門師弟師妹們的擁戴,就連滏陽城不少修真者都知道他。他在辟榖之前就是賓悅酒樓的常客,等到了辟榖之後,為了滿足口舌之欲,曾經花大力氣瞭解賓悅酒樓的菜餚。為此他沒少花時間和廚師們請教。看到他帶著趙牧去了後院,酒樓的掌櫃還有小二等人,沒有掃興的阻攔他,都以為桂枝南又起了切磋的心思。誰也沒想到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桂枝南會帶著趙牧去撬他們的牆角 現在正是賓悅酒樓最忙碌的時侯,廚師們休息的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只有一個二十多歲,黑瘦黑瘦的年青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在打掃衛生。地上灑了水,濕漉漉的,桂枝南撩開簾子,讓趙牧看了一眼,「你看到了吧?廚師道友們現在都在做事?你想見他們是見不著了,咱們還是等下次有機會再來吧。」 趙牧惋惜的搖了搖頭,「只能如此了,對了,桂兄,你知不知道哪裡可以請到廚子?」 桂枝南皺著眉頭,「趙道友,你還真想開一家酒樓啊?算了,生意上的事我懂得也不多。酒樓如何經營,我更不知道了。你要是問我澄陽中城的那家酒樓有好的萊餚,我倒是知道,可是你要說哪裡可以請到廚子。我還真不清楚。」 趙牧失望的歎了氣,「我倒是想開家酒樓,但是沒有廚師,我賣什麼給客人呀。看來,我只能等一等了,哎,這一等,說不定就等到猴年馬月了。」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趙道友,不是我說你。咱們都是修道之人,修煉才應該是我們生活的重中之垂,賺錢都是小節,有錢花夠花就足夠了。把自己的修為境界提升上去才是正經。你地文秀軒又不是不賺錢,把它做大做強比什麼都強,我看得出來,丁掌櫃對你很忠心,依我的憊恩。你不如把文秀軒的整個生意委託給他管理,然後你專心修煉就是了。早點修煉就可以早日飛昇,早一點得道成仙,到時候到仙界過道遙自在的日子,不比什麼強呀。何苦在這紅塵俗世苦心鑽營。一頭掉到錢眼裡面厭不出來。這樣做,是很影響修煉的。趙道友,我不妨透露一個小秘密給你。三大修真門派凡是掌管門派產業的人,包括我們天機宗歷代飛雲樓總管在內。修煉的進展從來都是緩慢如牛,在同門師兄弟當中,從來都是修為最低的一個。我也不怕揭肖霜天肖師叔的老底,他和我師傅在同一個月一先一後加入天機宗,現在是什麼結果。你也看到了,我師傅都已經元嬰後期了,肖師叔卻連元嬰前期還沒有修煉到。這還不夠說明問題的嗎?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你干萬不要布上我肖師叔地後塵。賺了錢卻耽誤了自己的修煉,等將來你飛昇了仙界,要什麼有什麼。趙道友,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就算你將來掙下的產業夠把整個雙極星買下,可是你飛昇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把任何一點產業帶到仙界去。有這樣的結果在,你還費那麼大心力在生意場上幹什麼?還是那句話,修煉才是正理。」 桂枝南說的這番話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修真者的心理。占精力占時間,還不一定能賺錢,將來還不能把他們帶到仙界,這些明顯的缺點決定了只要不需要為生存發愁。修其者輕易不會涉足生意場。 趙牧沉吟了片刻,說道:「桂兄,你的好意,我很清楚,不過我現在已是泥足深陷,難以自拔了。自從文秀軒成了的第一天開始,就決定了我考慮後路地時候不能單單考慮我一個人,我還需要考慮手下員工的生活、生存、需要,另外,有一件事,也許桂兄你還不知道。前兩天,我和丁掌櫃出去了一趟,領回來五十多個窮苦地孩子。他們的家庭就連吃頓飽飯,都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要是沒把他們領回來,桂兄說的話,我也就聽了。既然踏上了修真這條道路,就希望能夠早一日得道飛昇,成仙成道。可是現在就算是為了他們,我也得不斷的把生意做大,把所有的生意在付給丁掌櫃,我也想過。但是這個想法,不實際,丁掌櫃生性穩重,守成有餘,開拓不足,你要是把具體的任務佈置給他或者告訴他一個大方向,那麼丁掌櫃絕對會完成的很出色,但是要讓他開拓一個全新地生意,到目前為止,我還沒發現丁掌櫃有這個能力。桂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是很想退出生意場,但是不能啊,我不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的歡愉,就撇下這麼多人不管呢。」 還有很多人,趙牧沒有說,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不方便說。趙牧這一輩子受到他最大的刺激就是母親不願拖累他進而自殺的事件,這一事件地發生有一個很重要的導火索就是萬裕通踐約,不肯按照口頭約定支付酬金。後來,趙牧意外被杜如海的散仙劫的劫雷帶到了雙極星,遇到的一連串人或事都直接的刺激著趙牧對財富的渴望。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經歷,趙牧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體會到。有這樣經歷的人,又怎麼可能放棄對財富的追逐?何況,趙牧孤身一人奮鬥在雙極星。艱難險阻不斷,障礙多多,這又更加刺激了趙牧對財富的渴望。地球差不多是一個物慾橫流、金錢至上的社會,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 受這樣的社會氛圍熏陶,趙牧又怎麼可能忽略金錢的力量?再加上,趙牧大學生活是在一家貿易類高校渡過的,學的就是如何和金錢打交道。種種因素決定了趙牧對財富或者說經濟槓桿的認識要比大部分修真者 深。當然修煉,趙牧也不會忽略,就像中國政府宣揚的那樣,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的關係一樣,趙牧認為錢袋子和修為同樣重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這些話是不能跟桂枚南說的。估計說出來,桂枝南的反應也是不理解不贊同,何況,趙牧的野心不小。對財富的追逐必然會損害三大修門派的利益,趙牧自然不會主動挑釁桂枝南的底線,好不容易交到這樣一個值得推心置腹的朋友。趙牧可不願意為了這點小事。就把朋友推到自己的對立面。 桂枝南惋惜的搖了搖頭,「真是太可惜了,趙道友。我本來是很看好你的。咱們倆初次見面的時侯是在逍遙北大殿。那時候,你和一個世俗人沒有什麼差別,現在這才多少時間,幾個月,半年多時間,你就修煉到了靈寂期,這樣的速度不敢說前元古人後無來者,卻也是不多見的。只要你放下一切,全心修煉,絕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衝到元嬰期,甚至都有可能比我還要早修煉到元嬰期。現在你卻為了掙錢,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趙牧呵呵一笑。「行了,桂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一個人一種活法,一個人一種責任,也許等到你繼承了公孫前輩的職位,執掌了天機宗的時候,就有可能稍稍理解我的苦衷了。」 桂枝南連連擺手。「趙道友,你可別胡亂捧殺我,我這個人有多大本事,我自己心知肚明,我們天機宗人才濟濟,師傅引退之後,有大批的同門等著接師侍的班,是輪不上我的。我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還是自己道遙自在的修煉來的痛快,如果修煉的悶了,就叫上三兩好友,聊天,交流交流修煉的心得,或者像今天這樣。到賓悅酒樓這樣的地方,喝上點小酒,就是給個神仙都不換呢。」 趙牧笑道:「桂兄,放浪形骸,倜儻不羈,就這,絕對當得起一個「仙」安。看來,以後,我不能再叫你桂兄了,得喊你桂仙才行呀。」 桂枚南伸出手指,一邊哈哈大笑,一邊用手指點著趙牧,「趙道友,你真是生了一張好嘴,黑的都能讓你說成白的,說什麼放浪形骸,倜儻不羈,你還不如說我是恣意忘形的紈垮子弟呢。」 趙牧笑了笑,「桂兄,咱們走吧,廚師道友沒請到,咱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走,小弟帶你到文秀軒看看去,聽聽小弟的規劃,順便幫我參謀一下,出出主意。」 桂枝南笑道:「這個沒問題不過咱得說好了,我這個勞力可不能白出,參謀完之後,你可得請客。」 趙牧點了點頭。「小弟雖究,一頓飯錢還是能出得起的。」 兩人剛要走,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透著無盡膽怯的聲音,「先生你是要招廚師嗎?」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風險投資(下)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風險投資(下) 趙牧回頭一看,在他們身後站裡的是那個打掃衛生的黑瘦年青人,趙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口未開先帶三分笑,「是呀,我是想招收幾個廚師給我幫廚。怎麼,你有認識的廚師道友想介紹給我嗎?」 黑瘦的年青人忙道:「不,不是,我不是想介紹別人,而是想毛遂自薦。」 趙牧笑道:「你想毛遂自薦?你是廚師嗎?你都會烹飪什麼菜餚呀?有廚師證沒有?」趙牧這也是當年參加招聘會落下的病根,就像他在國展參加的招聘一樣,招聘單位首先問的就是有沒有四六級征。其實趙牧就是隨口問問,在雙極星是沒有什麼廚師證之類的東西的。 趙牧的玩笑讓讓年青人當真了,「先生,廚師證是什麼東西?是一種證件嗎?抱歉。我沒有這種證件。」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是在說玩笑話,你說你想毛逆自薦。你覺得自己有什麼本領,使得你有底氣跑到我這裡毛遞自薦當廚師呢?」 年青人說道:「其實我不是想當廚師。是這樣的,先生,我們家祖輩上傳下來一本典籍,裡面記載了一種釀酒的方法,典籍上面說釀造來的酒可以顛倒眾生。香飄萬里,我想嘗試著釀造一下,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很窮。家裡一點積蕾都沒有,還久了一屁股債債。所以,我想找一個合夥人。藉以籌措足夠的資金,把這種酒煉製出來。先生,請你相信我。根據我家祖輩留下來的這種配方肯定能夠釀造出來絕世佳釀地,我可以以我的名譽保征,將來每一個修其者都會喜歡上這種酒的。」 趙牧還沒有回答。就聽到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來了,「胥午,你個時刻不忘逃懶的傢伙,我讓你給打掃衛生。你打掃完沒有,就在這裡和客人說閒話?兩位貴客,這裡是私人領地,你們要吃飯喝酒請到前面的酒樓去。」 桂枝南咳嗽了一聲。「這不是獨掌櫃嗎?幾天不見,脾氣變大了少?」 「哎喲,原來是桂先生大駕光臨。失禮失禮。」獨掌櫃看起來和桂枝南也是老相識了。「我上回就說了,你這次來,要免費送你一罈酒。今兒個,你到咱們賓悅酒樓來。怎麼不知會一聲?」 桂枝南說道:「送酒不送酒,都是小事。獨掌櫃,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趙牧趙道友,是我的好朋友。趙道友,這是獨掌櫃,也是一位很有名氣的同道。不過他最擅長的不是煉器煉丹玩飛劍,而是用法術真元烹飪菜餚,像咱們剛才品嚐地那道奼紫嫣紅,就是獨掌櫃首創的一道名菜。獨掌櫃,剛才我和趙道友吃的很開始,就想和廚師道友們見一面,親口對他們說一聲謝謝。你不會介意吧?」 獨掌櫃笑道:「能得到兩位貴客的認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走,咱們到前面去,我陪兩位客人喝上兩杯,兩位道友一定要給我面呀。」說著,獨掌拒又回頭瞪了胥午一眼,「還愣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想讓我扣你的工錢呀?還不快滾,給我幹活去?」 獨掌櫃領著趙牧和桂枝南來到樓上的一個雅間,分賓主落座後。獨掌櫃讓小二上酒,桂枚南連忙阻止,小說喝茶聊天就行了。獨掌櫃這才讓小二用最快的速度上一壺最好的茶來。 桂枚南端著名貴地青瓷茶碗,抿了一口香茗,「獨掌拒,剛才我們遇到的那個叫胥午的年青人是怎麼回事?他跟我和趙道友說,他祖上留下了……」 不等桂枝南說完,獨掌櫃就歎道:「桂先生,你就別說了,你說這個我就一肚子氣。胥午是個有名地骯髒潑賴戶,家裡沒有爹娘,只有一個瞎了雙眼地奶奶和他生活在一次,就這條件,你說好好過日子吧,他不,偏偏游手好閒,整天想著天上掉餡餅,然後一下子乍富。要不是我看在他老街坊的份兒上,賞他一份工作,他現在還餓著肚子呢,別說養活他瞎眼的奶奶了。桂先生,我對胥午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吧?」 桂枚南點了點頭,「獨掌櫃樂善好施,是出了名的。這一點,我也是親自目睹過好幾次的。」 獨掌櫃氣呼呼地說道:「樂善好施有個屁用。賞胥午這個混小子一個工作又有個屁用。就在一個多前,胥午神神秘秘的拿著一張破紙,找到我,說紙上記載的是一個釀酒的方子,想和我合夥煉製。我信了他,賞了他五兩銀子,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那個方子根本就是要假的,全都是騙人的東西。我花了二六千兩銀子把所有的配料買回來。按照方子上的列舉的步驟,嘗試了好幾次,每一次能釀造出來的酒,每次釀造出來的東西不是太酸就是太餿,我要是拿這種酒出來賣,我這賓悅樓還不得讓客人給砸了呀。***,你們說胥午這個混小子氣人不氣人,他就是這樣來報答我這個恩人的?」 桂枝南點點頭,「這個胥午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獨掌櫃也不用這樣生氣,氣大傷人,最後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獨掌櫃又說道:「胥午光騙我一個人也就算了,你們是不知道,後來香胥午又找了好幾個開酒樓的東家掌櫃。每次拿出來的都是那張紙,要不是我維護著胥午。那些上當受騙的東家掌櫃早就把胥午打死多少遍了。我都懷疑,胥午是不是得了什麼臆想症,怎麼一天到晚就想著*那破方子騙錢呢?」 趙牧問道:「獨掌拒,你們就沒有一個人想著和胥午合夥開發出來那酒嗎?」 獨掌拒抱怨道:「趙先生,胥午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平等的展開合作呀,我們賞他幾兩銀子就很不錯了。何況,胥午的方子還是假的。我更吏不可能和他開展合作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了。」 趙牧哦了一聲,然後附和著勸了獨掌櫃兩句,三人談興正濃的時候,趙牧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的肚子有點不舒服。獨掌櫃,茅廁在什麼地方?」 獨掌櫃也沒在意,說道:「就在我剛才碰到兩位的那個小院的東北角。」 趙牧出了雅間,下了樓梯,穿過小門,來到酒樓後面的小院。他並沒有去什麼五穀輪迴之所,而是來到那個廚師們安息的房間,撩開簾子,發現胥午還在裡面打掃著衛生。「胥午,你出來一下。」 在獨掌櫃講述的時候,趙牧就發現獨掌櫃很瞧不起胥午,而且他還是一個口口聲聲把小思小惠掛在嘴上的人,他這樣做。姑且不許對還是不對,卻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些生存狀況不好的人,自尊心都很強,對周圍人的戒心也很強,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像獨掌櫃這樣的人,是很難走近這些人的內心的。還有,獨掌櫃等人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在沒有確定能夠展開合作之前,只要不是白癡傻子,不管是誰 都不會輕易的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胥午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機靈人,似乎沒有理由輕易的把租上傳下來的東西交給別人。當然這些都是趙牧單方面的威覺,胥午是不是在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在騙人,還是未知數。 是趙牧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 趙牧不知道,懷疑胥午拿出來的不是真方子,趙牧不是頭一個,包括獨掌櫃在內,在受騙後,都曾經秘密的潛入到胥午家中。翻箱倒櫃,外加搜身,連老鼠洞都沒放過,最後什麼都沒找到,他們這才死心,並一致認定,胥午就是拿著個假方子到處招按撞騙。 胥午志志不安的走了出來,「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趙牧看了一下左右,確認無人後,說道:「你如果還想和我合作釀造酒的話,就找個借口。到門口等著,等我出來後。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慢慢的商量具體的合作事宜。「說完這段話,趙牧不等胥午反應過來,趙牧轉身離開了小院。 趙牧之所以要給胥午一次機會,一方面是憑借直覺相信胥午不應該是在騙他,另一方面是是考慮到酒類的利潤。在地球,如果選擇一個最受人類歡迎的飲料,莫過於酒精類飲品了,這其中的利潤又以白酒為最, 誰都知道多喝酒的壞處,可是一旦沾讓上這玩意,沒有幾個能夠輕易戒掉。趙牧平就發現,雙極星人也喜歡飲酒,酒類的消費一直處在非常高的水平,如果能夠插手這一行業,將來賺的錢不比賣符錄家電少,何況胥午說的是能夠讓修其者喜歡上的酒,修真者有多少錢,趙牧自是一清二楚的,賺錢,尤其是賺修真者的錢,趙牧一向不會手軟。 至於這份投資有沒有風險,在趙牧看來自然是有的,但是趙牧想的很清楚,做生意有賠有賺,在某一方面賠了錢。再從其他方面賺回來就是,只要總體上是賺錢的,趙牧就不覺得虧。大不了,少賺一點就是了。何況,發現賠錢後,趙牧還可以中止投資。想來想去,好像沒有不往胥千身上投資的理由。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拉人下水(上)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拉人下水(上) 趙牧和桂枝南從賓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多半個小時之後,獨掌櫃親自把兩人送到了外面。趙牧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獨掌櫃肯這樣做,全是因為桂枝南的緣故。趙牧也略有收穫,在和獨掌櫃閒聊的時候。沒有忘記趁機推介聯合店舖的符錄家電,再加上有桂枝南現身說法,保證符錄家電的確名不虛傳,方便實惠,獨掌櫃決定派人親自到聯合店舖考察一番。 出了賓悅酒樓的門,趙牧沒有看到胥午,不免有些夫望,心中暗付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難道胥午真的像獨掌櫃說的那樣,是個騙子? 「趙道友,我看你很不開心的樣子,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說出來聽聽。」桂枚南問道。 趙牧振奮了一下精神,說道:「我不過是因為某人沒有按時踐約而有些不開心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走,桂兄,現在沒人打擾咱們了,終於可以到我的文秀軒去看看了。」 桂枚南點了點頭,「好」字還沒說出口,就見前面一個拐角處,鬼鬼祟祟的伸出了一個腦袋。「先生,我在這裡。」聲音壓得很低。 趙牧一看,正是胥午,心中的蔭翳頓時煙消雲散。「桂兄。走,咱們看看胥午有什麼事去?」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該不會真的相信胥午的話了吧?獨掌櫃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個胥午騙了不知多少人,難道你還想做下一個胥午款騙的人嗎?」 趙牧笑了笑,「胥午以前有沒有騙你。都是獨掌櫃的一面之詞,桂兄,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咱們聽聽胥午有什麼話說,再行斷言胥午的為人也不算晚。咱們倆都是修煉之人,還怕胥午這個剛剛入門不久的傢伙騙咱們不成?」 桂枝南沉吟片刻。「有些事情,我只能給你捉一些參考意見,趙道友,你也知道我對生意不在行,也許有些事情你做的是對的。如果我的意見和你的意見有衝突的話,你還是按照自己覺得正確地意見做事吧。不用顧及我的感覺。」 趙牧心下感動。桂枝南這個朋友真是不錯,處處為他著想,老天何其垂青於他,讓他在茫茫人海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人,還成了朋友。 兩人走到前面,胥午神色緊張得往賓悅酒樓張望了一眼,確認獨掌櫃看不到他之後。胥午這才道:「兩位先生,請跟我來。」 胥午對這片城區很熟悉,領著趙牧和桂枝南兩個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過了好長一會兒,胥午帶著趙牧兩人來到一處破敗的院落外。趙牧還以為這處院落是胥午的家,沒想到胥午卻帶著兩人繞到了院落的後牆。那裡有一個半人高的洞,胥午一彎腰鑽了進去。 桂枝南皺起了眉頭。「胥午,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胥午說道:「兩位先生,你們要是有誠意和我合作。就從這個狗洞裡鑽過來。咱們就在這個院子裡面談事。」 桂枚南這輩子還沒有鑽過狗洞。他不是韓信。根本不需要忍受如此大的侮辱。他勃然變色。想要拂袖而去地時候,趙牧連忙阻止了他。「桂兄,你從牆頭上跳過去,這個狗洞嘛,我來鑽。」 趙牧沒有那麼多忌諱,就算是這個洞時不時地有狗進出又怎麼樣,不代表這個洞就是狗洞,這又不是那些富人們為了方使寵物出沒專門在大門上留下的狗淚。這裡之所以出現這個所謂的「狗淚」,十有八九是那些宵小之輩為了竊取財物,留下的出入口,既然別人鑽的,趙牧的身份又有什麼理由不鑽。 趙牧一彎腰,穿過牆洞,進入到院落中,桂枚南終究還是未能放下身段,到頭來還是遵從趙牧的建議,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越過了牆頭,落在了院子裡。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手機訪問: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胥午正恭恭敬敬的在院子裡站著,趙牧笑造:「胥午,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跟著你來到這個院子裡了。我們的誠意已經表達了出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具體談一下雙方之間的合作?」 胥午點了點頭,「先生,真是對不起,我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以前屢次被人欺騙訛詐,不得不謹慎行事。」 趙牧說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胥午,我可以坦言相告我對你並不是完全信任。我的心裡還是有些懷疑的,但是我還是來了,而且是抱著十二分的誠意來地,我希望胥午你不要讓我失望。」 胥午不慌不忙的說道:「先生先不要忙著,聽我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如果覺得這件東西還能入你的法眼。咱們就接著談合作的事情,如果覺得有問題的話,咱們馬上分道揚鑣,各奔東西,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雙方永遠交集。」說著胥午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交給了趙牧。 趙牧接過來一看,笑了,紙上面是一種酒的配方以及釀造方法,大體內容和獨掌櫃出示給他的那張一模一樣,兩者之間地區別就是兩張配方上面的配料秸哼差池,中學得到的化學常識告訴趙牧,配料稍有差別, 就會出現炯然不同的結果。看來,胥午也是一個聰明人呀。趙牧隨手把那張紙交給了桂枝南,「桂兄,你看。」 桂枝南的記性也很不錯,只掃了一眼就發現了中間的區別。他反手又把那張紙還給了趙牧,又俯在趙牧耳邊輕聲說道:「這個胥午不簡單,趙道友你一定要謹慎行事,千萬不能終日打雁最後卻被雁啄瞎了眼晴。」 趙牧不置可否,揚了揚手中的那張紙,笑著說道:「胥午,這張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見不到真實的配方,你又讓我如何相信你真的能夠釀造出來受人歡迎的佳釀來?」 胥午說道:「先生,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也知道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道理。你怕我騙你銀子,我又何嘗不怕你拿走的我的配方之後,甩開我單干呢,就算你不甩開我單干,把配方洩露給別人。我也承受不起損夫。所以,咱們兩個只能都後退一步,選擇一個雙方都能信得過的合作方式。首先我聲明一點,我絕對不會把祖上傳下來的釀酒的方子交給別人的,你要是想和我合作。就必須讓我主持釀酒的所有事情,你只需要出資就行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你要求主持釀酒的所有事情,我可以考慮答應你,另外試釀酒期間以及將來投入正式生產,中間所花費的錢財都可以算我的,但是我有條件,第一個條件,就是關於這個試釀酒的時間段。不能太長。一個月之內我要見到成效。二個月之內,我希望你能夠釀製出來能夠用來出售的酒,三個月之內正式投入生產。第二個條件,是關於酒類的銷售,我希望酒釀造出來之後,所有的酒必須一滴不留的交給我銷售,未經我的允許,你不能抽自把酒賣給別人。第三個條件,是關於將來的分紅的。所得利潤,分兩份,你二我八……」 不等趙牧說完,胥午已經喊道:「這一條,我絕對不會答應。先生,你不過就是出了一點銀子,就想占利潤的大頭,佔了大頭還不算,還要佔去一多半,這太不公平了,我不答應。」 趙牧笑道:「那你想怎麼分配?」 脊午說道:「至少也得是對半分,你一半我一半,再少了,我絕對不敢。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我再找另外一個合作者。」 趙牧呵呵一笑,臉當時就沉了下來,「胥午,你以為我趙牧就是這樣可以讓你耍著玩的嗎?把我耍得團團轉,沒有關係。你把天機宗公孫掌門的得意弟子耍得團團轉,就有問題了。你是不是不想在滏陽城混 去了?啊?」趙牧厲聲呵斥了一聲。 胥午嚇得打了個哆嗦,他不過是個升斗小民,趙牧一下子就把天機宗這座大山搬出來嚇人,胥午沒哼嚇趴下,就是他的心理素質很過得去了。」 趙牧之所以搬出來天機宗這座大山。怕得就是胥午獅子大開口,胥午這個人不是文秀軒的員工,人又精明,喜藏暗手,趙牧不得不謹慎對待,防止他得到趙牧的資肋,發展壯大,又反過來積壓趙牧與文秀軒 這樣的例子,趙牧見得太多了,就像當年微軟的Okkice。為了搶佔中國市場,和當時佔據園內辦公軟件最大市場的金山公司簽訂了協議,允許MSOkkice軟件兼容金山的WPS格式,結果怎麼樣,MSOkkice迅速佔領了國內市場,到頭來在辦公軟件領域,金山只能擠在MSOkkice軟件留下的夾縫,艱難生存。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數不勝數,趙牧可不想自己花錢給自己培養出來一個競爭對手。為了做到這一點,趙牧能做的就是盡擠壓胥午的空間,這樣做雖然不太地道,卻也是生意場上的無奈之舉。只能等到確認胥午的心性之後,再找機會補償他了。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拉人下水(下)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拉人下水(下) 趙牧見好就收,他現在是找人合作生財不是找人結仇,如果沒有太多意外的話,胥午將在很長時間內都是趙牧的生意夥伴,把兩人的關係搞得太僵,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笑了笑,「胥午,做生意找合作,講究的是誠意當先,動不動就威脅著退出,可不是有誠意的表示。如果換成一個脾氣急躁的人,以為你在威脅恐嚇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胥午還沒有從天機宗這座大山的陰影下面爬厭出來,他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豆大的汗珠爭先恐後的從他的臉上脖子上冒出來,啪噠啪噠往下掉。趙牧不禁暗自搖頭,天機宗的形來其的夠嗆,如果天機宗平日注意親民、塑造平易近人的風格的話,胥午絕對不會嚇成這個樣子,好像害怕自己的小命隨時會丟掉一樣。 趙牧盡量讓自己的笑容更柔和一些。「胥午,既然咱們雙方要合作,就不能是我一個人單方面要求你拿出誠意來,我也應該拿出誠意來。對不對?你剛才不是嫌棄自己占的股份比較少嗎?這樣,二八不行,咱們就三七。」 胥午好不容易扳振奮精神,他大概是窮日子過怕了,或者是擺脫了對天機宗的恐懼,「你要是真的有誠意,那咱們至少也得四六開,你六我四。」胥午認清了形勢,不敢再想著和趙牧平分利潤了。 趙牧想了想,「四六有點太高,這樣,嗅覺們再各自的基礎上,都退一步,把三十五對六十五。我做為唯一的出資者,拿總利潤的百分之六十五。剩下的都是你的。」 胥午還是有點不甘心,可是形勢比人強,他也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再增兩個百分點,我要拿百分之三十七。」 趙牧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行,就這麼定了。」 胥午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好,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把協議簽了?」 趙牧一擺手,「先別著急,我地要求還沒說完呢。胥午,這也是我的最後一個要求,我希望咱們倆的合作能夠有一個期限,當然這個期限進長越好,依我看,先定為五十年,另外,在合作期限結束後。在同等條件下,胥午你還應該繼續跟我合作。你看怎麼樣?」 胥午還是太嫩了,對生意場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他隱約的覺著這一條對他好像有壞處,又好有哼好處。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趙牧趁熱打鐵。「胥午,我就這四個條件。只要你答應,咱們馬上簽協議。簽完協議後,我馬上資助你一萬兩白銀,這一萬兩不算在我的投資之內,而是讓你改善個人生活的。至於酒坊的選址、具體建設,你可以明天到玄武街地聯合店舖來找我,我會派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和你通力合作地。」 胥午從來沒有見過一萬兩這麼多的銀子,一聽簽署協議就可以拿到這麼多錢,腦袋馬上變得有點暈乎,他強迫自己保持最後一點清明,咬著牙說:「你要是再給我加五千兩,我就和你簽協議,擊掌發誓。」 趙牧笑了,只要胥午貪財,一切都好說。區區五千兩銀子,趙牧還是拿得出來的。聯合會賠給他的三十五萬兩銀子大部分還沒有動,用來拉攏胥午這個當事人,似乎也算得上是物盡其用了。 「好。」趙牧爽快的點給胥午一萬五千兩的銀票,然後兩人請桂枝南當見證,三擊掌為誓達成了合作的意願。修真世界的人極重諾言,既使窮凶極惡的人也不敢輕易毀諾,這種風氣和地球上的風氣是截然不同地,趙牧幾乎一點也不擔心胥午會拿著銀子跑掉。 離開那個陰沉荒涼的院子。桂枝南和趙牧很快就再次置身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桂枝南想起剛才地事就覺得有意思,「趙道友,你平日做生意就是這樣做的嗎?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趙牧苦笑,「桂兄,做生意豈能用好玩有意思來形容,這一行當並不比修煉容易多少,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就像前一段我的文秀軒被聯合會查封,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說不定我現在已經你個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了。」 柱枝南抱歉地道:「趙道友,真是不好意思,文秀軒之所以遇到了這一劫難。和我師叔爺著不小地關係,現在宋師叔已經被師傅當眾呵斥。責令閉關思過一個月。師叔的過錯,我這個當師侄地,不好說什麼,只能代他向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三大修真門派的人是什麼德行,趙牧早就心知肚明,公孫荊紅要是能夠兼公而斷,處罰宋文藻。那才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趙牧笑道:「桂兄,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我問你,你想不想做生意呀?」 桂枝南連連擺手,「我可從來沒有想過。你要是把錢交給我,讓我花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你要是讓我掙錢,還不如把我剁碎了,論斤賣呢,說不定還能換兩個錢花。」桂枝南倒是有自知之明。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誰敢把桂兄你剁碎了賣肉呀,至少我是不敢的。桂兄,這樣好了,我剛才不是和胥午商量著要開一家酒坊嗎?乾脆我送你一成的干股怎麼樣?不用你掏一文錢。只需要每年坐等著分紅利就行了。」 桂枝南看著趙牧的眼晴,「趙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賄賂我?」 趙牧笑道:「我這可不是賭賂你,而是先拉你下水,順便讓你給我文秀軒當保護傘,既然找你當*山,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可能呢?」 趙牧和桂枝南說說笑笑的來到了正在拆遷的文秀軒的工地上,趙牧一邊指點著片片廢墟,一邊毫無顧忌的暢談著白己的設想,趙牧這樣做。一方面是出於對桂枝南的信任,把桂枝南當成了可以交心的朋友,另一方面也有點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想借助桂枝南的口。告訴公孫荊紅以及其他兩派的首腦人物一點,就是目前文秀軒的建設威脅不到三門派的利益,讓他們不要擔心。 坦白說,趙牧後面一條居心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桂枝南一個善於從朋友角度考慮事情的人,趙牧今天告訴他的一切,桂枝南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卻從來沒有對包括他師傅在內的其他人講過。桂枝南不會做生意,不代表他沒有最基本的商業嗅覺,他能夠感得到趙牧計劃的龐大以及隱藏在這份計劃背後的雄心壯志,以前因為宋文藻的原因,趙牧行進的道路上平添了幾分障得,桂枝南不希望困為自己的多嘴, 再在朋友前並行的路上徒添幾分煩惱。 不得不說。趙牧能夠在雙極星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結交到桂枝南這個朋友,是他來到雙極星之後,遇到的最大幸運之一,因為他的存在,趙牧的鮮血才沒有變的冷酷無情。才沒有喪失掉對人世間真情的信心,才避免了趙牧義憤填膺墜入魔道這種最可怕的結局。 聽完趙牧的計劃,桂枝南根據自己的認識,提出了好幾條參考意見。桂枝南不愧是從大門派出來的人。幾條建議都切中了要害。讓趙牧生出茅塞頓開之感。兩個人交流了有多半天時間,直到桂枝南看到天色已晚。主動告別,兩人才分開。 趙牧一個人沿著玄武街,走到了聯合店舖。現在的聯合店舖,生意異常火爆。前一段日子,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暴露出重大的質量問題,引發了不少火災,導致人員傷亡,進而引發了大規模的信任危機以及索賠浪潮,把龍城商貨和都懷君折騰得苦不堪言。聯合店舖才不管都懷君是不是難受,是不是急得上竄下跳,兩家店舖可是針尖對麥芒的競爭對手。沒有敲鑼打鼓慶祝對方出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花庭筠、牛奔和汪沉水三個主持聯合店舖大局的大股東按照趙牧的建議,抓住有利的時機,迅速的投入到爭奪客源,樹立消費信心的戰役當中,雪上加霜的都懷君氣的差點吐血。都懷君為了轉移目標,減少損失,在沒有得到充分證據之前,就跑到聯合會一紙訴狀,把趙牧推上了了被告席。 都壞君這樣做,完全是垂死掙扎,無論輸贏,都要大傷元氣,對聯合店舖幾乎造不成什麼影響。在趙牧捏造出有一個分神期師傅當*山的驚世謊言之後,天機宗飛雲樓總管肖霜天主動找到聯合店舖,不但按照通常慣例賠償了違約金,還要求聯合店舖能夠履行前約,就連道遙門和保芝堂也跟著來湊熱鬧,紛紛拋給了聯合店舖一個大訂單。有三大修門派帶頭,滏陽城大大小小的民眾,只有有點富裕的錢財幾乎每個人都開始瘋枉的追棒聯合店舖的符錄家電,現在的聯合店舖訂單已經排到了明年。目前正在積極招募人手,擴大生產,努力爭取早日完成所有的訂單。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上)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上) 聯合店舖熱鬧非常,不斷地有人進進出出聯合店舖的店面,隔了很遠。趙牧就能聽到裡面傳出來的嘈雜聲,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沒打算到裡面添亂,隨即轉身繞過店面,走到聯合店舖的後面,這裡是聯合店舖的木工坊以及員工們住宿的地方。文秀軒那些不願意回家白拿工錢的人暫時也安置在這裡。自成一系,繼續製造符菉家電的機芯。 趙牧在裡面轉了一圈,不出意外的看見了花庭筠。花庭筠看到趙牧的時候,一雙鳳目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哎喲,趙東家,奴家的財神爺,奴家今天總算是找見到你了。」 趙牧現在總算能夠忍受花庭筠的嬌媚的語調了,只要花庭筠不是太過分,趙牧也不會每次一聽花庭筠說話就忍不住想吐。他笑了笑,說道:「花東家。恭喜發財呀。」 花庭筠嬌媚的笑道:「奴家能夠今天,全*趙東家你了。奴家現在真是慶幸當初趙東方尋找合作夥伴的時候,能夠找到奴家,現在奴家賺錢都快賺到手軟了。」 趙牧哈哈大笑,「花東家,現在就賺到手軟了,要是將來咱們的符菉家電到其它城市的時候,你又該如何?是不是要說賺錢賺到手抽筋呀?」 花庭筠說道:「奴家以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符菉家電的銷售形勢會這麼好,單日銷售量最高的時候居然賣出了兩三百套,一下子進帳十幾萬兩白銀,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的話。要不了多長時間,奴家投到聯合店舖的錢就可以賺回來了。趙東家,奴家說什麼也得多謝謝你。」 花庭筠含情脈脈地看著趙牧。趙牧再也忍不住了,連忙找借口開溜,「花東家,我剛才轉了一圈。怎麼沒有看到我的二掌櫃牛莉呢?對了,還有我怎麼沒有看見我的私人護衛?」 花庭筠哦了一聲,「你說他們呀?剛開始地時候,牛二掌櫃是在聯合店舖裡留守著了,後來沈先生不是護送回來好幾十號孩子嗎?你也看到了。聯合店舖現在比較亂,孩子們住在這裡不大方便,牛二掌櫃把孩子們領到了牛捁木器店,反他們全都安置在那裡了。這幾天,牛二掌櫃大部分時間都在牛牛木器店,和孩子們呆在一起,沈先生也在那裡。」 趙牧總算明白過來了。他派人通知了沈衡英那麼長時間,怎麼到了現在沈衡英還沒來和他會面。趙牧說道:「我去看看他們。對了,花東家。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聲。龍城商貨的都懷群把我和文秀軒千上了聯合會。可能這兩天就要開庭審判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出庭做證。」 花庭筠杏目倒豎,「豈有此理。都懷君也太過分了,他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嘛。趙東家,你放心,奴家是站在你這邊的。到了聯合會,奴家不把都懷君罵個狗血淋頭。我就不姓花。」花庭筠氣得有點口不擇言了。 趙牧笑道:「好,花東家,等到聯合會確定開審的時候。咱們再行商量一下。姐姐的,我不惹他都懷群,他倒是沒完沒了了,咱們得合計著如何痛打落水狗,讓這個四處亂咬人的傢伙好好的長長記性。」 牛牛木器店和文秀軒一樣都位於滏陽外城,不過前者的位置要比文秀軒差多了,落座在一條不是很繁華地街道上,牛牛木器店周圍基本上都是居民區,商舖不是很多。規模也都不大,牛牛木器店基本上算是最大的一間了。 自從牛牛上次答應把木器店合併到文秀軒之後,木器店就多掛了一塊招牌。掛上了文秀軒分店中的旗號,趙牧今天要是不過來,還不知道這件事呢。當初牛牛牛莉父女合計好的時候,趙牧根本就沒在意。牛牛木器店和牛家是一體的。前面是店後面是家兼工房,這種風格別說在雙星很流行,就是地球上也是屢見不鮮,這樣做既不耽誤做生意還能顧家,更重要的是還可以節約經營成本。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家在哪裡店在哪裡,位置不一定很合適。 金蟾臨時客串起了門房,坐在太陽地兒了,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喝著劣質茶葉泡地茶水,這樣的日子在他的感覺中已經是神仙過的了,在到文秀軒做事之前,連想都不敢想。 「金蟾,小日子過得挺得了。」趙牧笑著打招呼道。 金蟾放下茶壺。蹦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東家,你來了。」 趙牧招招手。「沒事,我過來看看孩子們,這一路上你們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吧?」 金蟾回道:「沒有。有沈先生在,誰敢找咱們的麻煩。東家,我去給你通報一聲。」 趙牧說道:「不用了,你接著曬太陽吧。今兒個是難得好天,多曬曬太陽,有好處。行了,你接著坐著吧,我到裡面看看。」 牛牛木器店基本上處於半停頓狀態,牛牛牛莉都不管店裡的生意了。原有的員工不願意留下地,全部給了一筆遣散費,願意留下的,牛莉除了留下兩個看店外。剩下的都打發到聯合店舖幹活了,等到文秀軒重建好後,他們都將到那裡做事。 木器店前後門敞開,站在門口往裡張望。就能看到有好幾個孩子在鍛煉身體,強化身體條件。在趙牧走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全都扭過頭來看了一眼。 沈衡英嚴厲的呵斥了一聲。讓那些小孩子認真修煉,不要分心。然後和牛莉一塊走了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跟在牛莉的後面。 「東主(師父)。」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孩子們,「這是誰想出來的主意?」 牛莉說道:「師傅,是我。在把孩子們分組之前,我徵詢了一下他們的意見,然後又和沈先生還有我娘商量了一下。然後就把他們分成了三個且,一組讀書,一組學木匠活,一組修煉。師父,我這樣做,難道有什麼不對嗎?要是有什麼不和你心意的,你儘管說出來。莉兒改過來就是了。」 趙牧笑道:「莉兒做的很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說,就是這個木匠活,先不急著學。修煉也不要著急。先把他們集中起來。繼往開來學習一段時間。至少也要等他們掌握了讀書識字和加減乘除這兩樣學問後,再行讓他們選擇,原則上不要讓他們學木匠了,我已經在東興村招募了五十名村民,木匠最好從他們當中培養,孩子們還小,可塑性比較強,讓他們多嘗試一些其它方面的事情,我還等著從他們當中我走出來幾個掌櫃級人才呢。另外,莉兒,回頭你把朱貴調過來,讓他結合自己的認識,給孩子們講解一些修真方面的基礎知識,看看能不能從他們當中發現幾個好苗子。為咱們的文秀軒的研究力量儲備幾個可造之才。 牛莉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師傅,我知道怎麼做了。」 趙牧說道:「如果如果有孩子實在不是學習的料,不要強迫他們學習,只要他們能夠掌握常用的一兩千的字,學一些技術活,將來也能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要跟孩子們講清楚,文秀軒是他們的家,但是這個家只能在他們滿十八歲之前,保證他們衣食無缺,吃飽飯,穿好衣。等他們滿十八歲後。就要*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了。文秀軒有大把的掙錢的機會,只要他們勤勞肯幹。讓自己過上好日子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沈衡英對趙牧說的這番話很是不屑或者說不理解,他費了這麼大勁。把將近二十個孩子弄回來,不但不讓他們幹活,反而費這麼大力氣培養他們,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在沈衡英看來,既然花錢把他們買回來了,那麼他們就是趙牧的私產,想讓他們幹什麼就得幹什麼,說好聽點。這些孩子還是人,說不好聽點,他們就是奴隸。 不過想是這麼想,沈衡英卻不敢說出來觸趙牧的霉頭,他早就想清楚了。在自己紫府中的那團火沒有滅之前,自己最好順著趙牧來,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有好日子過。再說了,趙牧願意花錢培養這些小屁孩,那是他的事,就算是趙牧把錢花光了,沈衡英絕對只有高興,而不會跟著趙牧一起懊惱後悔。最多表面上裝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中)-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下) 正文 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中)-第九十九章 語言也是一種力量(下) 「師父,我給你介紹一下。」牛莉略帶幾分羞澀的說道,「這是我的母親。這幾天教孩子們讀書誻她在做。」 趙牧說道:「我代孩子們多謝你了,牛姨。」 牛夫人滿臉的笑意,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種丈母娘相女婿的味道來,「趙東家說什麼客套話呢,你不但救了我家莉兒一命,還收她為徒,這樣一來,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豈有說兩家話的道理。」 趙牧笑了笑,「看以大家都好,我就放心了。莉兒,過兩天丁掌櫃就會帶著我在東興村招收的一十名新員工過來了,你跟熊蒼山說一聲,讓他帶著幾個人去迎一下。」 沈衡英支吾著說道:「東主。我能不能和你說上兩句話?」 趙牧笑道:「可以,沈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請你慎重考慮我的意見,能夠讓孔霞孔瑜姐弟兩個跟著我修煉。」 趙牧瞥了沈衡英一眼。「沈先生,我記得我跟你說過,這件事以後再說。」 沈衡英激動的說道:「東主,我斗膽請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表,你說的以後究竟指的是什麼時候,是一個月,還是三五個月,還是一年半載?」 沈衡英之所以敢大聲質問趙牧,一方面是料定趙牧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發動他的紫府內的那團火,另一方面還是因為孔霞孔瑜姐弟的資質實在是太好了,讓沈衡英生出了一定要得到的決心。兩個原因相比還是後面這個原因佔多數。好地傳人和好的師父一樣都十分的難得,一般有成就地修真者都喜歡尋找一個好資質的人傳承自己的衣缽,就像是才能師都喜歡學習好的學生一樣。人之常情,沒有太多值得奇怪的地方。 趙牧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他深深地看了沈衡英一眼,然後對牛莉說道:「莉兒。這裡有沒有比較僻靜的地方,我有話要和沈先生單獨談談。」 牛莉連忙點頭,「師父,沈先生,請跟我來。」 牛莉領著兩人來到一間非常素雅並帶著淡淡花香的房間。趙牧掃了一眼,「莉兒,這是你的閨房?」 牛莉羞澀的點了點頭,「是地,師父,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再給你換一間?」 趙牧一擺手。「算了,就這間吧。莉兒,你去守在門口,不要讓其他人接近你的閨房。」 牛莉轉身出了房間。趙牧冷冷的看著沈衡英,沈衡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旋即想到這樣做,氣勢會落在趙牧的下風,連忙抖擻起精神。倨傲的抬著頭。 趙牧很想用鳳凰神火燒沈衡英一下,不過想了想,他還是忍下了這股衝動,沈衡英地要求算不上過分。如果僅僅因為這點小事就懲罰沈衡英,顯得自己未免太過小氣,沒有容人之量了。而且趙牧還抱有很大的私心,不管怎麼說沈衡英都算得上是修真高手了,距離宗師級分神期高手就差一步之遙。趙牧還是很希望能夠收復桀驁不馴的沈衡英,讓他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辦事。想做到這一點,持續的高壓壓迫於,只會讓兩個人的心越來越遠,沈衡英只會屈服。趙牧可不想弄一枚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在身邊。要是將來有一天。沈稀英豁出去一切。學著本拉登的樣子,弄出一次911事件來,趙牧可承受不起損失。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緩和下來,「沈先生,咱們打開天空說亮話吧。人名義上講,我是孔霞孔瑜地義你,照料他們的生活,為他們選擇一個好的從業師傅是很理所應當的事。你是出竅後期地修真高手,完全有資格教導他們姐弟倆,這一點我並不想否認。另外,還有一點,我也很清楚,我現在在滏陽城舉目無親。除了你。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有能力有資格教導孔霞姐弟倆修煉的人了。」 預料之內的懲罰沒有降臨,趙牧這個東主反而開始給他擺事實講道理。沈衡英鬆了一口氣之餘。又生出了幾分僥倖,考慮著將來是不是應該像今天這樣,表現一下自己的強硬態度? 趙牧繼續說道:「我不反對孔霞姐弟跟著你修煉,但是我的同意是由一個不容討論不容更改的先決條件的,就是孔霞孔瑜也好,其他人也好。跟著你修煉,叫你師傅,都可以。這也是你應該享有的待遇,但是無論是誰都不能加入你的師門,將來你如果見到你的師門同道的時候,更不能未經允許擅自透露他們的存在。你要是能夠答應這一點,我可以讓孔霞孔瑜姐弟跟著你修煉,不介他們可以,將來如果還有資質好的,你想收徒的話,也可以遵照這個原則辦理。」 沈衡英沒想到趙牧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義憤填膺的咆哮道:「這不可能,我決不答應。」 趙牧一聳肩,「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了。看來我只能再另外給孔霞孔瑜姐弟尋找高明點的師傅了。」 沈衡英的表情一會兒白一會兒青,陰晴不定,變幻莫測,像是在叢林中運動的變色龍一樣,「東主,我想問一下,你不讓他們加入我的師門,那你想怎麼辦,讓他們成為無門無派的孤魂野鬼還是受人鄙視的散修? 趙牧淡淡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他們怎麼會無門無派呢?我這文秀軒不就是個響噹噹的實體嗎?孔霞孔瑜是我的義女義子,我都是文秀軒的一分子,他們豈能例外,將來你如果再通過我或者文秀軒的渠道招收了新弟子,那麼他們就是文秀軒的員工,這一點也是不容抹煞的。怎麼樣?沈先生,你考慮一下。」 沈衡英氣喘如牛。腦子裡天人交戰,他足足考慮了有半個小時,還沒能下定決心。 趙牧起身剛要走,沈衡英赤紅著雙眼看著趙牧,「東主,我答應你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不,是兩個條件。」 趙牧微笑著示意沈衡英說出來條件。「沈先生請講。」 沈衡英說道:「第一個條件。像孔霞孔瑜這樣,你不允許他們加入我師門的,他們修煉過程中產生的消耗,你必須得負擔起來,我一概不管。第二個條件,如果我將來遇到了非文秀軒的人,資質又好,我收為弟子。你可不能再用今天的條件來壓我。」 趙牧哈哈一笑。這個人才培養模式,越牧再熟悉不過了,這不就相當於花錢聘請家教嗎,還是頂級家教的那一種。無論學生的成績多少,學生也不會跟著家教老師跑了。趙牧豪爽的說道:「沈先生,你的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了。孔瑜孔霞修煉的時候產生的所有費用,都由我負責。我相信沈先生是大公無私的人,一定能夠做到專款專用,不擅自挪用的。沈先生,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喲。」 趙牧的語氣很柔和,但是沈衡英卻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一下子變得清醒無比。他剛才還真的打算藉機坑趙牧一把。孔霞如果用掉十塊晶石,沈衡英就跟趙牧要十一塊十二塊。反正怎麼讓趙牧多花錢就怎麼來。不過一想到趙牧精明的頭腦,沈衡英還是決定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打算,以免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牧說道:「孔霞孔瑜修煉的事,從今天就開始吧,從今往後,大部分時間,沈先生你就不用擔任我的私人保衛了,專心給咱們文秀軒培養修真者吧。我相信沈先生的本事,一定可以讓我在短期內看到成交的。對了,沈先生,我有一件事拜託你,不知道你在教導孔霞孔瑜修煉的時候,能不能順帶著幫我指點一下莉兒呢?」 沈衡英一扭頭,「不知,牛莉是你的徒弟,我又怎麼能夠越俎代庖呢。牛莉還是東主你親自教導吧?」沈衡英心中冷笑,想讓我白白幫你訓練徒弟,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趙牧心知除非用強迫手段。要不然沈衡英肯定不會答應,不過趙牧已經起了徹底收服沈衡英的心思,強迫手段自然越少用越好,「也好,那我就不麻煩沈先生我了。莉兒。」趙牧衝著門外,高聲喊了一聲,「你去把孔霞孔瑜姐弟叫過來。」 片刻之後,孔霞孔瑜姐弟出現在趙牧和沈衡英面前,「義你,你找我和瑜兒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們做?」孔霞乖巧的問道。 趙牧看了看孔霞孔瑜稚嫩的臉,「霞兒瑜兒,我已經和沈先生說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跟著沈先生修煉,沈先生是一位非常高明的修真者,你們一定要跟著他好好修煉。要給自己增光,不要給義父丟臉,更不能給盼富村的你老鄉親丟臉。」 孔霞眼巴巴的看著趙牧,「義父,你不要我們了嗎?」 趙牧笑道:「要,怎麼會不要呢?你們以後修煉的地點就在你們莉兒姐姐的家裡面,等文秀軒建設好了,咱們一塊兒搬到那裡住。」沈衡英領著孔錯落姐弟離開了牛莉的閨房,留下了趙牧和牛莉兩個人。 「我剛才在外面全都聽到了,師傅,沈先生是不是和咱們不是同一條心?」牛莉小心翼翼的問道。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確認一下以後該如何對待沈衡英,如果沈衡英真的算不上是文秀軒的人的話,有很多事就不能當著沈衡英的面做了,該瞞著他的就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趙牧沒有下面回答,而是笑了笑,說道:「莉兒,有很多事情總歸要*我們自己的雙手建設起來。才更加穩固結實。」 牛莉若有所思,「師傅,弟子明白了。」 趙牧笑道:「莉兒,屈指算來。你拜師的時間也不短了,有一個多月了,不知道你是否準備好跟著師傅修煉呢?」 牛莉喜道:「師傅,你打算教我修真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你去和牛姨說一聲。在你修煉的這幾天,讓牛姨幫咱們先管理一下所有的孩子。」 牛莉歡天喜地的去了,趙牧取出幾塊標準晶石來,在地面上設置了一個築基的陣勢來,牛莉是趙牧的開山大弟子,趙牧現在還隨身攜帶著一千塊左右的標準晶石。自然不會吝嗇設置築基陣的幾塊標準晶石,為了加強效果,趙牧特地選擇了一個效果最好的築基陣,為此趙牧消耗掉了十八塊標準晶石。 等牛莉重新進來後,趙牧指著築基陣,「盤腿坐在裡面。」 牛莉依言坐好,趙牧順手打出一手靈訣。築基陣頓時並發出滿屋的幽藍光華,恍惚間兩人彷彿置身於湛藍的海水之中。令人陶醉。 趙牧算得上是理論相當豐富的「高手」了,在築基陣啟動後,趙牧巧妙的借助著各種靈訣。引導著晶石散發出來的靈氣進入到牛莉的體內,衝擊著牛莉的經脈,強化著牛莉地身體。浩浩然的天地靈氣充斥於牛莉的四肢百骸,牛莉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巨大的手掌揉搓一樣,相當的難受痛苦,但是以難受痛苦之餘,還有一股難以言表的舒暢感。「啊……」牛莉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呻吟了出來。 趙牧挑了挑眉頭,他觀察了一下築基陣中靈氣還有多少,當他發殃靈氣一直在穩步地湧入牛莉的體內時。趙牧鬆了一口氣,隨後靜立在一旁。屏氣凝神,為牛莉護起法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牛莉已經成功築基,贏弱的體質發生了根本性地改變。現在的牛莉充滿了健康的活力,身材也變得越發的修長。 趙牧淡淡的笑了笑,轉身出了牛莉的閨閣。牛夫人一直守在女兒的房間外面,「趙東家,我女兒怎麼樣了?」 趙牧笑道:「莉兒很好,牛姨。你趕快讓人燒一大盆熱水來。讓莉兒好好洗洗吧。」 「洗澡?」牛夫人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看著趙牧。「為什麼呀?」 沒等趙牧回答,趙牧就看見花庭筠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出來。「趙東家,聯合會地通知下來了。明天一早開庭。這是正式的通知,你看一下。」 趙牧接過來,匆忙的掃了一眼,然後從懷裡取出來一沓寫滿字的紙,交給了牛夫人。「這裡是我抄寫的一份修煉功法,煩請牛姨你交給莉兒,我還有事情要辦,就不等莉兒出來了。牛夫人,你告訴莉兒,這幾天讓她安心修煉。其他的事情她都不用管。」 越牧和花庭筠一塊坐上了馬車。「花東家,丁掌櫃回來沒有?」 花庭筠說道:「昨天下午的時候已經回來了。他帶回來的人,本掌櫃全都安頓好了。」 馬車用最快地速度趕回了聯合店舖,丁翁、汪沉水、牛牛、朱貴以及侯京等人悉數列席在座,都等著趙牧這個核心人物回來主持大局。 趙牧開宗明義。說道:「大家都把心放肚子裡面去,這場官司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文秀軒還有聯合店舖贏定了。咱們現在考慮地問道就是怎麼樣在聯合會組成的公堂上,徹底地把都懷君打倒在地。毫無疑問,都懷君和他的龍城商貨已經垮了,一蹶不振,再想翻身難於上青天,但是咱們絕對不能放過他,都懷君前一段時間給咱們造成地麻煩數不勝數,讓他們損失慘重,現在是咱們追討本錢和利息的時候了。」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說的對,賊咬一口,入骨三分,要不是前一陣子給咱們搗亂,咱們聯合店舖就不會有前一陣子的苦難。現在都懷君已經落水了,咱們給不能心慈手軟,把他搭救上岸,而是應該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 花庭筠用詞雖然不準確,但是他要表達的意思,其他幾個人卻都是清楚的。 趙牧等人又秘密協商了很長時間,最後針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商量出了答對的方針。 聯合會位於逍遙大道之上。位置恰好在滏陽內城和滏陽中城的交界處,這個位置恰如其分的反應了聯合會在滏陽各階層之間的地位,凡是滏陽內城的人都不歸他管,滏陽外城和滏陽中城的人則是能管大部分。 今天的聯合會很熱鬧,大門外停*了許多裝飾豪華的馬車。這些馬車的評價都是滏陽城有頭有臉的人,裡面閒著沒事專門過來看熱鬧的,也有一些是和案件有關的人員。當趙牧、丁翁、花庭筠等人趕過來的時候,連尋找一個依*馬車的地方都很難找到。 都懷君和趙牧都算是滏陽城小有名氣的人。兩家的恩怨也早已被好事者編成了故事,傳遍了滏陽城的大街小巷。今天這麼多人趕過來就是為了看兩家的龍爭虎鬥,至於這番龍爭虎鬥是在聯合會裡面上演還是在外面上演,都無所謂,只要上演就好。嘩啦一聲,都懷君和趙牧兩幫我馬被人群團團圍起。 趙牧不管對誰,都是那張笑臉,「是呀,都少東家,咱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打過交道了。趙某聽說貴店的符菉家電賣的相當火爆,還沒有來得及恭喜都少東家呢。」趙牧不痛不癢的刺了都懷君一下。 「你……」都懷君深吸一口氣,把怨氣嚥下,轉而笑道,「趙東家,我有兩句話要送你,第一句,人在做,天在看。第二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龍城商貨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心知肚明。現在,我當著滏陽城全體們老鄉親的面,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夠賠禮道歉,當眾向我認錯,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一次。否則的話,到了公堂之上,趙東家,你可要小心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牧面不改色。說道:「都少東家,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呀。我不知道是我的聽力出了問題,還是都少東家人閱歷太淺,表達能力太差,連話都說不明白?」 花庭筠在一旁道:「都少東家,奴家今兒個可要說句公道話。你把趙牧和文秀軒告上聯合會,可是辦了一件蠢事呀。說句不好聽的,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當初第一個尋找到文秀軒,要求和趙東家合作的人,是誰?還不是你商業嗅覺敏銳的都少東家。可是都少東家你是怎麼回報趙東家的?不但派人四處散播流言,中傷文秀軒還有趙東家,更是意圖剽竊趙東家的符菉家電的機芯,甩開文秀軒單干。」 都懷君哼了一聲,「花東家,做人要講證據,不是戴上一朵花,穿上一件花衣服,就能信口開河,瞞過全天下人的。」 都懷群這話十分惡毒,花庭筠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男扮女裝了,要是在地球上,一切都好說,花庭筠做個變性手術就行了。但是雙極星可沒有這樣技術,花庭筠不得不忍受別人歧視的眼神。花庭筠胸脯急劇起伏了幾下,旋即冷靜下來,「對呀,奴家是個男人,是愛戴紅花穿花衣服。可是這又怎麼了,奴家又沒有礙著別人的事,不像某些人,人前稱兄道弟,背後偷偷給你下絆子。要是成功了,還好說。成五改寇嘛。怕就怕偷雞不成蝕把米,畫虎不成反類貓。這樣的小人要是能成功,就沒有天理了。老天有眼,讓某些投機取巧的人沒有成功,賣出去的東西成了到處縱火的凶器。哎呀,大家今年祭祖可能省點香火錢了,把全家都燒掉了,估計祖宗們都在誇咱們是孝子孝孫呢。」 花庭筠的話更加的尖酸刻薄,伶牙俐齒之處不弱於善言的女子,都懷君被花庭筠這番指桑罵槐,夾棒帶棍的話說得是滿面通紅,恨不得吐出一口血來,渲染一下悲壯的氣氛。 「少東家。咱們走吧。」都懷群的帳房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們人多勢眾。咱們先迴避一下他們的鋒芒。」 都懷君哼了一聲,擠出人群。氣沖沖的朝著聯合會裡面走去。 趙牧挑起了大拇指,對著花庭筠晃了一下。花庭筠嬌媚的經趙牧飛了一個媚眼,這下中好,輪到趙牧想吐血了。 正文 第一百章 不吃被告吃原告(上) 正文 第一百章 不吃被告吃原告(上) 聯合會下轄好幾個部門,像稅務司,以及案衙司都是聯合會的重要組成部門。案衙司類似於地球上的法院,但是管轄範圍以及權力都要比法院大出許多。 案衙司內,人頭攢動,幾百個坐席滿滿當當,座無虛席。聯合會的會長管勝今天親自擔任案衙司的主審官,都懷君面有得色,為了打贏這聲官司。昨天晚上。都懷君親自攜帶著十萬兩的銀票,親手交到了管勝的手中,管勝坦然的收下了,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案衙司有人則好打司,都懷君對今天取得官司的勝利抱有十二分的信心。 管勝端坐在高高的審判台上。在審判台兩側,分別擺放著兩張桌子。分別是原被告的席位,在側對著審判台的地方,還擺放著一張專屬於出庭證人的站台,證人出庭作證的時候需要站在這個站台上接受主審官以及原被告的質詢。 在上午辰時兩刻也就是八點整的時候,都懷君(及龍城商貨)訴趙牧(及文秀軒)一案正式開審。就在管勝宣佈案件進入審利程序的時候,就聽到案衙司外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一個身著案衙司官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跑到審判廳的門口停了下來,不管不顧審判廳正在審理案件,一把推開了審判廳的門,然後挺直了腰板站在了門口,用高亢的聲音喊道:「逍遙門掌門貝清輝、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保芝堂掌門寧文雲到。請大家起立迎接。」 三大巨頭蒞臨,審判廳內人人疑竇叢生,恨不得交頭接耳討論一番,卻沒有人能夠尋找到尋找到可以討論的夥伴,因為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著三大巨頭踏足審判廳的一瞬間。 很快,三位掌門人的身影就出現在審判廳的門口,審判廳內兩三百人,全沒一個人敢在這時候發出一點聲響。管勝從審判席後面繞了出來,快步跑到三位掌門地面前。「小人恭迎三位前輩大駕光臨。小人末能遠迎,還請三位前輩贖罪。」 貝清輝嗯了一聲。「管勝啊,我們老哥幾個也是心血來潮,想聽聽你這個聯合會的會長是如何審案子的。我們仨今天不請自來,也不知道你歡迎不歡迎啊?」言辭間,貝清輝給人留下了一種平易近人的印象,只要熟知貝清輝的人,才知道平易近人不過是貝清輝眾多外殼當眾的一個罷了。 管勝自然不會把貝清輝的言辭當真。他能夠從眾多候選者當中被三大掌門相中,出任聯合會的會長。自然有自己一套做人處事地本領。「三位前輩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到聯合會審查考核,是管勝和聯合會全體人員的榮幸。三位前輩,請到前排就座。」 不等人趕,坐在聽審席第一排的人全都爭先恐後地離開了。把座位全部騰了出來。這會兒別說是他們自己了。就算原本在座位上就座的他們的親娘老子,也得給三位掌門讓座。在滏陽城,無論是誰都得仰仗三大門派的鼻息才能生存下去。歷史上得罪了三大門派的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過好結果。 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大模大樣的在第一排就座。直到他們坐好。管勝才重新回到主審官的席位上。都懷君對三大掌門地到來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一家小小的龍城商貨參與的案件能夠讓三大掌門親耳聆聽。優的則是摸不準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 和三大掌門一起前來的還有幾個趙牧熟識地面孔,肖霜天和桂枝南赫然在列。桂枝南剛剛坐好,就衝著坐在被告席上的趙牧笑了笑,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看到這一細節,都懷君心中咯登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跟著都懷君一塊出庭的錢有理連忙在都懷君的大腿上拍了兩下,「少東家,你一定要穩住。天機宗地桂枝南和趙牧打抬呼,沒有什麼大不了地,據我得到地確切沽息,趙牧和桂枝南的和交很好,見面打 招呼完全正常。」 都懷君也知道自己有些多慮了,趙牧就算和桂枝南地和交不錯,最多通過桂枝南的關係。邀請到公孫荊紅親自出庭,但是絕無可能把三大門派的掌門全部邀請過來,為他助威。都懷君好歹也是世代相傳的家族修真者,對三大門派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還是瞭解一些的,他們不可能為了同一個人做同樣一件事,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趙牧這個沒有絲毫根基的傢伙。「錢先生,我曉得。咱們安排的那些個人證物證全都準備好了沒有?」 錢有理說道:「少東家放心,人證物證一個都不少,悉數到場,只等著待會兒開庭的時候,一一的拋出來,讓趙牧認罪伏法,公開賠禮道歉,賠償咱們的損失。哼,今天三位掌門人全部到場,對趙牧而言絕對是個致命的打擊。今天他只要出了案衙司的門,以後就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了。少東家,到時候咱們設計的除掉趙牧這個禍害的計謀就能實現了,以後全滏陽城乃至全雙極星的符錄家電市場都是咱們龍城商貨的了。」 端坐在審判席上的管勝咳嗽了一聲。「請肅靜。我現在宣佈,開庭,現在先請原告宣讀起訴狀。」 都懷君滿懷期待的站了起來,雙手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清了清嗓子,隨後開始四平八穩的宣讀起起訴狀來。起訴狀的內容簡單明瞭,就是指控趙牧及文秀軒三大罪狀:一、破壞公平竟爭秩序。意圖壟斷符錄家電市場;二、為了破壞龍城商貨的正常生產,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把有缺陷的符錄家電機芯賣給龍城商貨;三、在龍城商貨遇到危機的時候,落井下石,搶奪屬於龍城商貨的客源。 等宣讀完狀紙後。都懷君還沒有坐下,就聽到聽審席上一片嗡嗡聲,有指責趙牧做的過份的,也有認為都懷君輸不起的。還有想法更激烈的,直接衝著都懷君喊上了,笨蛋窩素廢之聲不絕於耳都懷君自從接受家族生意,就被家人視為生意場上的天才,什麼時候被人罵過窩囊廢呀,都懷君強迫自己忍了又忍,才沒有當庭爆發出來。 管勝對都懷君的訴狀,不可置否,他面無表情的說道:「被告,對於原告指責你的三大罪證,你可認同?」 趙牧淡淡的笑道:「會長先生,趙某只有一句話要說,都少東家的指控全部都是無稽之談,無中生有,中傷之言,不足採信,還請會長先生明察。」 都懷君也沒指望著自己一指控,趙牧就俯孝認罪,他說道:「會長先生,我這裡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對趙牧以及文秀軒的指控全部都是事實。」 管勝說道:「既然你有證據,就請你把人證物證全部亮出來吧。」 都懷君說道:「會長先生,請允許要先請我們原告方的第一個證——紅葉城三山符派的掌門人翟紓霆的小孫子翟才濤出庭作征。」 管勝揮抨手,很快,就的案衙司的工作人員把翟才濤請了過來,並且讓他站在了證人席上。管勝說道:「翟才濤,龍城商貨的少東家指控趙牧的罪名你都知道了吧?對此,你要做出什麼樣的證言?」 翟才濤說道:「尊敬的逍遙門貝掌門前輩,尊敬的天機宗公孫掌門前輩,尊敬的保芝堂寧掌門前輩,聯合會管勝管會長,在下是三山符派的翟才濤,我們三山符派長期以來一直和龍城商貨有著合作關係。就在幾個月前,都少東家委託我們研究符錄家電的機芯。趙牧得到此消息後,就秘密派人潛入到紅葉城。破壞我們的研究計劃。他們通過一個叫做賈仁的人,把一套有缺陷的金符交拾我了。我又把這塊金符獻給了我的爺爺,我們三山符派從中借鑒了一些東西,結果導致我們研究出來的機芯存在著重大隱患,以至於給滏陽城的父老鄉親帶來了很多不必要的人員財產方面的損失。會長大人,我請求你們一定要嚴懲趙牧以及文秀軒這個元兇……」 不等翟才濤說完,審判庭內突然傳出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人們順著笑聲望去。發現坐在被告席上到趙牧已經笑彎了腰,一手揉著肚子,一手擦著笑出來的淚水。「***,真是笑死我了。」 管勝面有忿色,心道,趙東家,你就算知道自己輸不了這場官司,也不用表現的這麼過火嗎?你這樣一鬧,我要是不處罰你,以後我還如何服眾呀。他用木槌敲了敲桌子,「肅靜!被告,請你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你的解釋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將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趙牧站了起來,彬彬有禮的衝著管勝以及聽審席鞠了一躬,「會長先生,各位朋友,趙某剛才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情不自禁,笑出來,還請各位原諒。」 「笑話?」管勝板著面孔,沉聲道,「被告,請你解釋清楚,公堂之上,何來笑話可言。?」 正文 第一百章 不吃被告吃原告(下) 正文 第一百章 不吃被告吃原告(下) 趙牧淡淡的掃了翟才濤一眼,用手指著他說道:「翟才濤剛才說的話是我這一生聽過的最大的笑話。」 翟才濤說道:「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有何笑話可言?」 趙牧道:「你說的不是笑話?我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請明那個叫賈仁的人是我派去的?還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拿著一枚來歷不明的金符交給你,你就要用,你脖子上頂著的是個什麼玩意?南瓜北瓜還是夜壺呀?」 翟才濤被趙牧罵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趙牧可沒有打其輕易放過翟才濤,他按著說道:「你自己都不會動動腦子嘛?別人給你的東西你就用,別人給你的東西你就吃,你就不怕裡面有毒啊。趙某活了二十年,天底下的傻子見多了,但是像你這麼的傻,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翟才濤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氣倒勻了,「會長先生,我有證據證明那個叫賈仁的人是趙牧派來的。」 趙牧笑了笑,「說出來聽聽。」 翟才濤說道:「那個賈仁把金符交給我的時候,親口承認他是你師弟。你說他不是你派來的,還能是誰派來的?」 「我說你是傻子,你還不承認。天底下要是有人想陷害另外一個人,誰會擺開了架勢,明刀明槍的去跟對方斗呀。」趙牧哼了一聲,語帶輕她。說道,「會長大人,我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明天我要在你回家地路上挖一個坑,你記得一定要往裡面跳呀。」 聽審席爆發出哄堂的大笑。就連都懷君也露出不忍卒睹的神色,「錢先生,三山符派怎麼派了翟才濤這個蠢才來作證呀?他們家是不是人都死絕了,就沒有一個能夠拿得出手的主兒嗎?」 管勝強忍住滿腔地笑意,道:「翟才濤地證言,本主審官決定不予採信。都懷君你還有沒有補充的證人證物呈上來?」 都懷君又接連召喚了好幾個證人為他作證。不過這些證人都不是直接證人,甚至有一小部分還是都懷君專門找來的假證人,趙牧對他們的證詞一一進行了反駁,趙牧何許人了。眼光之毒辣,斷事之準確,都是一等一的角色。對於那個做假證的,更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們的真面日。 每當這些假證人的面目被揭穿的時候,聽審席上便會爆發出一陣喝彩聲,聽審席上的觀眾才不管誰是誰非,他們來這裡本來就是在看戲。只要戲精彩。跌宕起伏就不枉費他們花費這麼長時間來旁觀一場枯燥的官司。 都懷君的臉越來越白,汗水不斷地湧出來,內衣已經全部被汗水浸透了,就連外套都出現了被汗水侵襲的跡象。都懷君不是沒有考慮到各種可能,他以前和趙牧交鋒過,知道趙牧是個很不錯的生意人,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趙牧的詞鋒居然會如此犀利,腦子轉得又是這樣快,一向自負甚高地自己和他相比,好像差了好幾個等級。 趙牧事先做足了功課,為了徹底解決都懷君這個禍患,趙牧和丁翁、花庭筠等人窮盡腦汁,考慮到了各種可能,今天正好全部派上了用場。當然趙牧從來不是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地性子,他像是在捕獵地猛虎,耐心的等待著撲出去地絕佳機會。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都懷君列舉出來的證人證物全都沒有被案衙司採信,管勝鬆了一口氣,他事先就已經決定在庭審結束時候,直接宣告趙牧及文秀軒無罪,現在趙牧能夠自己反駁掉都懷君的所有證據,這樣一來,管勝就省了大事了。 管勝咳嗽一聲,「嗯,庭審到這裡。基本上已經結束了,事實證明,趙東家是無辜的的。都懷君的起訴完全是無理取鬧,不予支持。我宣佈,退堂。」 「慢著。」趙牧朗聲說道,「會長先生,都懷君起訴我們文秀軒的案子還沒有完結呢。現在我代表文秀軒的所有員工狀訴都懷君血口噴人,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中傷我們文秀軒以及我個人的聲譽,導致我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身心利益受到了巨大的侵害。為此我今天在案衙司的庭審現場,當庭要求都懷君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白銀五百萬兩,精神賠償金白銀五百萬兩,兩者一共合計白銀一千萬兩。」 都懷君急了,「姓趙的,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一千萬兩。你還真敢要呀,我給你你背的動嗎?你也不怕被銀子壓成肉餅。」 趙牧淡淡的道:「能不能背動,是我的事,用不著你都少東家操心。會長先生,不知道我的訴狀你受不受理,今天能不能當著滏陽城城的父老鄉親的面,還我還文秀軒一個公道?」 管勝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想到了各種可能,就連趙牧趁機反訴都懷君,他也想到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趙牧居然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就要求一千萬兩銀子的賠償。一千萬呢,這可是一個相當駭人的數字,管勝都想不到趙牧是怎麼樣開的這個口。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趙牧絕對不能得罪,而且還得順著他來,才行,沒辦法,誰讓趙牧背後有個分神期的師傅,而且還有一個出竅後期的私人護衛,這樣的力量絕對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坐在聽審席第一排的三大掌門在趙牧說出一千萬賠償的時候,三個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地說了幾句話,然後由貝清輝作為代表。說道:「滏陽城是生我們養我們的城市,她的純潔無瑕必須得到維護,所有在這裡經營的合法生意人的合法權益必須受到保護,所以我們三家修真門派達成共識。一致支持趙東家的合理要求。真相要得到維護,凡是破壞真相的必須受到懲罰。」 一番道貌岸然的話,把貝清輝襯托的像是個下凡的神棍。不可否認的是三位掌門在滏陽城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市場的,不對,應該說是認同度的,貝清輝話音剛落。聽審席上就爆發出一陣激昂的歡呼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都懷君面無血色的跌坐在椅子上。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他對不能夠饒恕的錯誤,他應該好好調查一下趙牧、文秀軒與三大門派之間的關係,貝清輝這番擺明了維護趙牧利益的括。已經明確無誤宣告了他們是站在了那一方。同時也無疑於是向全滏陽城宣告趙牧和三大門派之間親密無間的關係。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一想到那些得罪了三大門派的商舖的下場,都懷君就不寒而慄, 龍城商貨已經走到了絕路的盡頭。 得到明確的指示,管勝要是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就白當聯合會長這麼多年了。他清了清嗓子,「今天,我代表聯合會,代表案衙司,正式宣判,文秀軒東家趙牧訴龍城商貨少東家都懷君一案成立,都懷君的罪行是惡意中傷,敗壞文秀軒及趙牧的名譽。為了維護興陽城良好的商業秩序,懲惡揚善,根據滏陽法典,宣告如下:都懷君及龍城商貨賠償趙牧經濟損失三百萬兩白銀,精神賠償金三百萬兩白銀。同時對都懷君處以白銀一干五百萬的罰金,限都懷君三日內繳清,在繳清賠償金及罰金之前,都懷君及其餘人禁止離開滏陽城。退庭。」 都懷君在錢有理的陪護下失瑰落魄的離開了案衙司,和進來時候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他彷彿老了十幾歲。都氏家族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修真家族,在滏陽城根本數不上號,雖然有點錢,但是合計兩千一百萬銀子的高額罰金賠償金,幾乎一下子就把都氏家族給掏空了,即使還有剩餘,也不過是勉強維持生計罷了。不過都懷君絕對不敢賴賬,而且雙極星也沒有可以評理的地方,案衙司就是滏陽城的終審法院,三大門派就是聯合會的總後台,就算是借給都懷君三個膽子。都懷君也掀不起來絲毫的對抗之心。 「哈哈,趙道友,恭喜呀,勝了這場官司。我就知道這場官司對你而言連道關卡都算不上。」第一個向趙牧致賀的除了桂枝南還會有誰。 趙牧笑道:「我能勝了這場官司,也是拜上蒼的恩賜,我們文秀軒一向克公守法。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從來沒有想過陷害都懷君,符錄家電的市場那麼大,就算加上龍城商貨也不過兩家店舖在做。根本用不著挖盡心思絆倒對方,就算是獨霸市場,賺的錢也就那麼多。哎,我真想想不明白都懷君都少東家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趙牧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這番話說得四平入穩,沒有絲毫的臉紅心亂的副面動作。 肖霜天說道:「今天,我再次當面見識了趙牧做生意的本事呀?打個官司都能賺上六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趙東家真不愧是做生意的天才。」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上)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上) 趙牧面目一整,說道:〞肖前輩說笑了,這打官司和做生意又怎能混為一談.我只想著安安穩穩的做生意,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願意和都少東在案衙司打這場兩敗俱傷的官司.都是鄉里鄉親的,因為一場官司傷了感情,實在有些得不償失啊.〞 肖霜天笑了笑,〞趙東家說的有道理,為了一場官司傷了彼此間的感情的確有些不傎,.〞 貝清輝說道:〞官司的打贏了,趙東家,我們幾個人都要恭喜你呀.嗯,對了,有件事我們還要麻煩你,咱們上次約定每個月給我們三家門派一批冰火符,這眼看著一個月就要過去了,不知道趙東家準備什麼時候前去海如老前輩那裡,把冰火符取出來呀!〞 趙牧想了想,說道:〞最近幾天吧.請貝前輩還有公孫前輩.寧前輩不要擔心,就在這三五天內,我一定從師傅那裡把冰火符取來,另外,我看看能不能讓我師傅再多給我幾個新的玉符,如果能得到的話,我就把他們送給三位前輩,當禮物了。「趙牧隨口許下空頭支票。」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貝清輝等三人又和趙牧寒暄了幾句,隨後就離開了聯合會。桂枝南囑咐趙牧有時間就到天機宗找他後,也跟著公孫荊紅離開了聯合會。 趙牧和管勝並肩站在一起。目送著貝清輝等人離開後,趙牧把目光轉向了管勝,冷笑道:「管會長,你可真是審的一場好官司呀,一讚成的賠償金,你硬是給我砍去了將近一半,趙某真是奇怪,你有這麼強悍的砍價能力。怎麼不開家店舖呢?你要是當東家,肯定賠不了錢。「 管勝出了一腦門漢,誠惶誠恐的道:「趙東家,暫息雷霆之怒。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說你也知道。真正在聯合會當家作主的不是我,我的頭上還壓著三大門派的的掌門叫。要是不能讓他們滿意。我在這個會長的位置就別想坐穩。你輥看我剛才宣判的時候,開出了一千五百萬的巨額罰單,但是真正落到我們聯合會手上的,可能連號一十萬都沒有,剩下地得孝敬給三大門派才行,平均下來,每家得到的還不到五百萬。你一家就得到了六百萬,該知足了。」 管勝還真怕趙牧派沈衡英來整治他,乾脆有什麼說什麼,這樣說不定還能博得個寬大處理的結果。 趙牧盯著管勝地眼睛看了半天,隨即笑了起來,「管會長,一片盛情。趙某心領了。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詢問一下管會長,這都懷君的牟是在聯合會的監督上履行的吧」? 只要能夠不被趙牧惦記上,管勝是有什麼說什麼,「按照慣例。案衙司做出賠償判決之後,需要做出賠償的人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把足額的現金或者等值地物件像什麼房契地契之類的東西上交到案衙司,然後由我們轉交給索賠者,趙東家,我忝為聯合會會長之職,別地什麼大忙肯定是幫不上你的,但是在職權範圍內,做一些事情還是可以的,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反正利益受損的只會是都懷君和他地龍城商貨,管勝大方一點,還能給趙牧留個好印象。說不定日後有什麼事情求到趙牧地頭上,趙牧也許會看在今天這件事上,沒準會答應幫他。 趙牧心道,管勝還真是上道,他還沒有明示,管勝就主動上門要求提供服務了,***,從中到外,從古到今。官*商*勾*結,最容易暴富了,沒想到今天還讓我碰到一句歌詞來形容——朋友來了有美酒,豺狼來了有獵槍,獵槍是用來幹什麼,當然是用來打爆豺狼的腦袋的。 趙牧沉吟片刻,隨後吩咐道:「花東家。丁掌櫃,你們先回去吧。管會長殫精竭慮的審官司。也太不容易了,我要留下來,好好的請管會長吃頓飯。」 丁翁和花庭對管勝拱了拱手,以示告別之意,然後分別登上各自的馬車,離開了聯合會。 趙牧一把摟住了管勝的肩膀,「管會長,走,咱們找家酒樓,好好的的敘一敘。」 管勝連考慮都沒考慮,就跟著趙牧去腐敗去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趙牧居然帶著他去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小酒樓,裡面的客人少的可憐,酒菜也不怎麼樣。 趙牧瞅準四周無人,從懷中取出厚厚一沓子銀票,「這裡一共有二十五兩的銀票,二十萬是給你辛苦費,剩下的五萬,請管會長代替趙某置辦上幾桌酒席,招呼一下聯合會的諸位兄弟。」 一見到銀票,管勝滿腔的烏雲頓時煙消雲散,「趙東家放心,你的好意。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轉告給聯合會的兄弟的。」 趙牧眼湊著管勝把銀票收了起來,心中冷笑,這天底下還真是不好找出來不偷腥的獵呀。「管會長,你能不能給我說說,要是都懷君支付不夠足額的銀票的話,肯定會用其他東西抵賬,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一般都會從中挑選什麼,據為已有?」 管勝鬼鬼崇崇的湊了湊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和趙牧後,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先假設都懷君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到了聯合會,到了那時,按照三大門派通常的做法是先要人。就是龍城商貨的骨幹力量,次要龍城商貨的保有各種原材料以及可能存在的天材地寶,然後是房契,地契,到了最後才是銀票現金。」 「這樣啊?」趙牧覺得很不好下手。其實要是換成趙牧挑選的話。 基本上和三大門派的選擇順序一模一樣,他現在不缺錢,缺的是人,是地,是加工材料,這其中人可以放到後面考慮,畢竟那些人都是龍城商貨的舊員工,對文秀軒有沒有忠誠度還是一個值得商櫸的問題。拋開人的因素不談。趙牧最想要的就是各種天材地寶了。天材地寶這類的東西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別看市面上很多天村地寶都標了價錢公開出售,但是市面上出售的基本上沒有品質上乘的東西,更不要說是極品天材地寶了。趙牧估摸著龍城商貨這樣的百年老店,至少也有幾塊品質不錯的好東西吧。這次索賠的機會簡直就是老天爺送給他的光明正大的索要機會。 看著趙牧陷入了沉思,管勝也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從某種意義上說三大門派的掌門也算是他的半個主子了,不過他在這幾個主子眼中不過就是一條狗。說得不堪一點,可能連狗都不如,三個主子對管勝一點也不好,不但經常打罵,還不給足經費,害得管勝到現在還是個低級修真者,管勝早就厭煩了這樣的生活,早就想著擺脫了,不過他一直沒有遇到這樣的機會,滏陽城內,三大門派就是名副其實的太上皇。誰敢冒著得罪他們的危險。幫襯他這個聯合會的會長。但是就在剛才趙牧塞給他銀票的時候。管勝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討好趙牧,不沖別的,就衝著牧如此豪爽,視錢財如糞土的架勢,如果打理好關係,說不定以後修煉所需的錢財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解決,生意人。管勝見多了。但是像趙牧這樣一出手就是二三十萬兩銀子。管勝還是頭一次遇到。 打定主意,管勝主動開口道:「趙東家,我有一個計劃,說出來供你參考一下。在都懷君把東西送到聯合會之後,我會提前通知你一聲,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提前通知你一個半個時辰,還是能辦到的,有了這個時間差,應該能夠讓趙東家你搶先挑選出來一些好東西了。另外,我還可以適當的壓價,把黃金說成白銀,讓都懷君多賠一些出來,趙東家你不是埋怨我判決的太少了嗎?通過這種方法,你多得到幾十萬兩銀子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還有……」 趙牧一揮手,制止管勝繼續說下去,「管會長,法不傳六耳,你有什麼招數儘管用出來就是了。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我趙牧今天承你的情。等這件事辦成了,多了我不敢保證,但是再送給管會長這個數還是沒有問題的。」趙牧伸出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管勝大為滿意。」趙東家真是豪爽,來。為咱們兩家的合作,說什麼也得乾上一杯。「 趙牧端起酒碗和管勝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他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酒,低聲道:」管會長。其他東西都好說,錢、人、地,我現在都不缺,要是有機會的話,你讓都懷君多吐出來一些天材地寶。像什麼製器煉寶的材料,哪怕是製作玉瞳的南山玉好不好,有多少我要多少。「 管勝眼前一亮………………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中)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中) 管勝眼前一亮。他微微轉頭。小酒館只有幾個客人,並活火山有人注意他和趙牧,不過管勝還是覺得不放心,」趙東家,咱倆到外面說話。「 趙牧心生疑惑,不知道管勝想幹什麼,他取出幾兩散碎的銀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和管勝一起墣到酒館外面。酒館之外就是大街,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管勝和趙牧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趙東家,你是不是很需要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呀?「 趙牧點了點頭,」怎麼,管會長有門路可以搞到這些東西。「天材地寶一項是各大門派控制的對象,雙極星上大部分已經探明的晶石礦、採石礦以及藥草孽生地等等各種能夠產出天材地寶的地方都被他們所控制,這樣的寶地鮮少有控制的小門派小家族手中的。 管勝沒有正面回答趙牧的問題,而是直視著趙牧的眼睛,」趙東家。你告訴我,我能不能毫無保留的相信你?「 趙牧呵呵一笑。」管會長,你相不相信不是我說了算了。而是看你心中怎麼想,不知道管會長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_____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等君?「簡單的一句話,無疑表明了趙牧的態度。 管勝一咬牙,說道:」趙東家,我想請你去一個地方,在去之前咱們兩個最好化一下妝,不要讓人認出咱們倆來就麻煩了。「 趙牧很是好奇,管勝窨想帶他去一個什麼地方,搞得這麼神秘。 兩個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管勝取出一個儲物袋來,進而雜七雜八放了許多道具以及胭脂水粉之類的化妝品,管勝簡單的給趙牧打扮了一下,動作很熟悉,化妝的效果也不錯。看得出來管勝經常幹這種事,等給趙牧化完妝後,管勝又開始給自己打扮起來,時間不長,管勝就換了一幅模樣。成了一個頭髮白地老漢,皮膚鬆弛,老態龍鍾,一點聯合會會長的模樣都找不出來了。趙牧連連稱奇,就憑這門手藝,管勝混個化妝師總造型師的工作。 」管會長。我沒想到你還有這門手藝,真是沒看出來呀。咱一個大老爺們打扮得手藝比小姑娘還要好,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趙某得說上一聲「服」呀。「趙牧由衷的讚揚道。 管勝沒有絲毫的欣喜。」要是能夠選擇的話,我絕對不願意學這手化妝的本事,丟人呢,化妝這樣的彫蟲小技,歪門邪道,我搞得再精明有什麼用,又不能讓我的修為上升一個層次,趙東家,這事請你務必保密,這要傳揚出去,我的臉就得丟到姥姥家去。「 趙牧笑道:「管會長放心,趙某又不是長舌頭的癖好。「 管勝鬆了口氣,」走吧,趙東家,我現在就帶著你去一個地方看看,哪裡肯定有你需要的東西。「 管勝徑直領著趙牧走到了滏陽外城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這裡處在一片民宅的深處,一個幽深的小胡同裡,在一個只有兩尺寬地小門前面,管勝停了下來,怦怦,管勝非常有規律的敲了一下門,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根筷子粗細的金屬棍,棍子上面有個開頭怪異地凸起,管勝拿著小棍順著門上的小眼塞了進去,然後轉了幾下,只聽見卡的一聲,門打開了一條縫。 管勝拉著趙牧的胳膊走了進去,讓趙牧沒想到的是裡面還有一道門,兩道門之間只有一個極其狹小地空間,趙牧和管勝並肩而立都顯得有些擁擠。 管勝說道:」趙東家,不要慌,咱們馬上就要抵達目的地了,請你務必放鬆心情,咱們還需要傳送一段小距離。「說著,管勝打出了一道靈訣。 一道白光閃過,趙牧和管勝被傳送走了。 趙牧走出傳送陣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完全密閉的小院,小院周圍都是高大的房屋,高大茂盛的樹木把小院的上空全都遮擋了起來,即使從上空飛過,如果不詳加勘查是不會想到這裡還隱藏著一方秘密天地。 管勝笑道:」趙東家,咱們到了,走,我帶著你去看點好東西。「 小院裡面有幾間磚木結構的房子,修建的簡陋,但是眼尖的趙牧還是發現這裡有著不少防禦陣法存在的痕跡,在房子的門口,站在兩個蒙著臉的彪形大漢,從他們身上,趙牧感覺到了修真者的氣息,他們的修為居然都達到了心。在滏陽城算得上是高手了。 趙牧和管勝走到門口,那兩個彪形大漢馬上攔住兩人,」請出示腰牌。「 管勝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腰牌讓這兩個人看了一眼,彪形大漢驗明無誤後,恭敬的說道:「一號大人請進。」 管勝指著趙牧說道:「這是我請來的客人,他的身份就不用查驗了。文先生,請。「 趙牧一愣,旋即明白文先生是管勝給他起的代號,看來這裡每個人都有一個虛假的名字,就連管勝也不例外。 房間內部陳設非常簡單,最顯眼的有兩處,一個是在房間內部各個角落警戒的保安人員,有七八個之多,每個人都蒙著臉,從他們身上趙牧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了修真者的氣息,第二個讓趙牧注意的地方,就是在地上擺放著十幾個大木頭箱子,紅漆鐵釘,每一個木箱子都很有一些年頭了了,上面的鐵環珵光瓦亮,顯然經常有人開合這些木箱。在木箱子旁邊,還堆著一大堆或黑或灰或褐的石頭。 一看到這些石頭,趙牧的眼睛都綠了,這些石頭全都是材石。」古……「管字說了一半兒,趙牧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一號,這些東西,你們都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管勝揮揮手,示意所人都可以出去了,等到房間內部就剩下他和趙牧兩個人之後,管勝才說道:」趙東家,我知道你很好奇,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跟你說實施吧,這裡是我們聯合會的一個秘密倉庫,這裡存放的都是我們平常辦案子的時候從那些違法商舖當中查扣的貨物。我們聯合會每年的經費嚴重不足,不得不想些法子賺一些錢,補貼一下日常的開支。趙東家,你也看到了,這裡存放的都是各種天材地寶,你看看,有沒有需要的,咱倆是老朋友了,我按照優惠價賣給你。「 趙牧一聽就明白了,這裡應該是聯合會瞞著三大門派搞出來的秘密小金庫,就像有些人瞞著報收入想偷稅漏稅一樣,聯合會這樣做,是想瞞著三大門派,得到一份額外的收入。 趙牧笑了笑,」好,難得管會長這麼信得過,今天我一定要多挑一些材料,管會長,你不會捨不得吧「? 管勝呵呵一笑,」趙東家、,我怎麼會捨不得呢。我倒是恨不得你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買走呢,有這些東西在,我是整天提心吊膽的,老是害怕有一天被人發現這裡。可是這些東西又不能不賣,聯合會的不少兄弟還等著米下鍋呢。「 趙牧淡淡一笑,他自然不會把管勝的話當成。聯合會可是滏陽城唯一的管理機構,在裡面工作的人要是缺錢,天底下就沒有人缺錢花了,趙牧遇到了幾個在聯合會當差的幾個人,從管勝開始到稅務司的賀儔伍,那個不是想盡了辦法撈錢,沒有心情把反腐倡廉的作風帶到雙極星來,當然,就算趙牧想這麼做,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名譽會員趙牧賺錢還不行,但是讓他搞反貪,只怕他把自己腦袋上的頭髮全部拔光,也只能抓住幾個小蝦米。 趙牧隨手一指所有的箱子。」是不是所有的箱子。我都能打開看?管會長,你要是有什麼東西不想賣,或者是不想賣給我這個人,最好事先說出來,省得等會兒咱們倆都尷尬。「 管勝忙道:」趙東家,你儘管挑選,這屋子裡擺放的所有東西,只要你需要,都可以賣給你,當然你得出的起價錢才行啊,這是聯合會弟兄們的共同財物,就算咱倆私交不錯,我也不敢擅自賒欠給你。「 趙牧笑道:」我明白,小本生意,概不賒欠嘛。「 趙牧隨手打開了一個木箱子,伏下身來,仔細在裡面翻撿著。管勝趁著這個機會,把所有的木箱子全部打開了,這些箱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未經雕琢的晶石原礦,材石,珍貴的木頭,甚至還有一個箱子專門存放著飛劍、戰甲之類的寶貝,趙牧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來個大包圓,不過他也只能一下白日夢,他現在還沒有這麼大的財力吞下這麼多的東西,再說就算他有那麼多錢,把這些都買墣,他連個存放的地點都沒有,全部買下,不過是多了個累贅罷了,趙牧眼下能做的,也就是把裡面的精華部分挑出來,然後買下。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下)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小金庫(下) 從十幾個大木箱子當中挑選出來需要的東西,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趙牧現在什麼都缺。他腰包裡除了一千塊左右的晶石之外,剩下的 就是些藥草了,對材石之類的天材地寶,趙牧有著一種迫切的需要,簡直到了飢不擇食的地步,好在,趙牧還知道自己財力有限,絕了大包圓 的念頭。 管勝的趙牧身邊等了一會兒,看到趙牧挑選的異常認真,決定小幫趙牧一把,他把自己認為不錯的天材地寶推薦給趙牧。趙牧剛開始的還看上 兩眼,可是很快趙牧便發現管勝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推薦的都不是最好的。這也不能怪管勝,他不是三大門派的核心人物,說的難聽一點, 不過是三大門派挑選出來的一條狗。又怎麼可能把辯寶識寶的竅門告訴管勝。 辯寶識寶是所有修煉者一項必修的功課,不過世上卻鮮有統一的教科書,基本上完全依賴師門、家族的傳承,像管勝這樣的人是很難系統學習 到辯寶識寶的本領的。有很多寶貝不認識。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其實,管勝要不是多事,說不定最好還能讓趙牧少賺一些好處,可是他這一 多事,馬上顯露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菜鳥,趙牧這個能夠石頭裡面搾出油來的所謂「生意人」要是不懂得抓住機會,就是怪事了。 趙牧笑道:「管會長,在窗戶根下面是不是一張椅子嗎?你去坐一會兒,休息一下,當然你要不是放心。怕我趁機夾帶,你可以把椅子搬過來 。坐在木頭箱子旁邊,親眼看著我挑選,要是這樣。你還是不放心的話。乾脆我脫光衣服。」 管勝忙道:「趙東家,沒有那麼嚴重,用不著脫衣服。你的為人,我管勝還是信得過的。不過呢,這些天材地寶都是咱們聯合會的公共財產, 我不得不謹慎一點,不如這樣。就按照你的建議。我搬把椅子坐在木頭箱子旁邊。看你挑選吧。」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把袍袖擄了起來,簡單的捆紮一下,把小臂和手掌全都露了出來。管勝看到這裡,是連連點頭,趙牧真是太體貼人了,不 用他說。就知道該怎麼辦。 趙牧也不管管勝如何監護,只顧著埋頭從箱子裡面淘寶。每當挑選出來一塊石頭的時候,趙牧都會把它拿出來。擺放在空地上。眨眼間。半天 時間過去了,趙牧挑選出來一堆石頭,全部加起來,大概有半個立方,趙牧挑選的非常巧妙,既有品質非常不錯地材石,也有中等地材石,甚 至為了應景,迷惑管勝。趙牧還刻意挑選了幾塊體積不小的劣質材石,放在石頭堆裡,十分的扎眼。 管勝只求能夠把這些東西換成金銀、晶石。無論趙牧挑選出來什麼。他都不吭一聲。私下裡講,管勝還是希望趙牧能夠把所有的劣質天材地寶 全部買走,這樣下回找買家的時候,也能賣上一個好價錢,抱著這種心理地管勝又怎麼可能提醒趙牧石頭的好賴。 來回搬動石頭可是個體力活,趙牧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四腳,說道:「管會長,你先幫我看看。我挑選出來地這些東西,你打算收我多少錢呀? 」 管勝連看都不看那堆石頭,直接說道:「你給一千兩金子,就可以拿走了。趙東家,你不會就挑選這麼點東西吧?」 趙牧心中暗喜,千兩黃金一點也不貴,這些東西要是放在市面上,至少得五六百塊標準晶石,看來,剛才採取的策略發揮效應了,管勝有很大 的可能是被那幾塊體積龐大的劣質材石迷惑了雙眼。趙牧不知道,管勝之所以開出這麼低的價錢,除了被趙牧迷惑住之後,還有一個很重要地 原因,這些東西都是聯合會私自扣下的。根本不敢公開買賣,只能躲在陰暗角落裡,低價拋售兌換銀錢。反正東西本來就不是自己的,就算賣 的再低,也不會心疼,就算是賣成一文錢,那也是百分之百的純利潤。 趙牧得了便宜還賣乖,「管會長,你也太不地道了,這價錢可有點高。得,我先休息一會,等會兒再接著挑選,等全部挑選完了,咱們再繼續 商量最後的成交價。」 趙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取出幾枚水鮑果來,「來,管會長,嘗嘗我採集來地水鮑果。看看味道如何?」隨手丟過去兩三枚。 管勝雙手接過,還沒品嚐,就聞到了撲鼻的香氣,於是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的口感,香糯的味道,頓時令口舌生津。整個身心都舒 坦起來,太妙,妙,真是太妙了。」管勝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趙牧笑了笑,「管會長喜歡就好。我這裡還有幾枚,索性一塊送給管會長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管勝一邊說一邊笑納了趙牧遞過來的水鮑果。 趙牧站起身來,「管會長慢慢品嚐,我要繼續挑選了東西了。」 這次趙牧把目光對準了那個放著飛劍戰甲的木頭箱子,當他走近之後,才發現,這個木頭箱子裡擺放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無論是飛劍還是戰 甲都是最低等的貨色,其實稱呼他們為飛劍戰甲都有些抬舉他們了,他們最多只能算成是設置了一些陣勢的普通寶劍,普通鎧甲。在一般人眼 中,這些東西可以算是寶貝了。但是在趙牧眼中,這些東西就是不折不扣的垃圾,白送給他倒是可以考慮,讓他花錢買,那就免談了。 趙牧最終從裡面挑選出來幾把(套)品相還過得去的寶劍鎧甲,準備日後送給牛莉以及孔瑜姐弟。至於其它的,趙牧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本來,管勝還對這箱子寶物抱有很大的期望值,等到趙牧挑選完了,一下子就洩了氣。「趙東家,你不再多挑選兩把飛劍嗎?」 「管會長,你看我用的著嗎?」趙牧淡淡的回了一句。 管勝誤會了,「也對,你有海如散人這樣的大宗師當你的師傅,這些飛劍戰甲,你自然不會看上了。」 趙牧笑了笑。他樂得管勝誤會他。不會故作聰明的去進行糾正。趙牧照樣把寶劍鎧甲放到那堆挑選出來的石頭堆上,隨即繼續開始淘寶。這次 趙牧把目光瞄向了飛劍戰甲的箱子旁邊的那口黑皮箱子,這口箱子是所有大木箱子當中,唯一一口尺寸顏色都與眾不同的箱子。這口箱子裡面 擺放的東西很碎,最大不過沙缽大小。最小的也就是雞蛋大小。乍一看上去,像是一箱子鵝卵石。 趙牧對天材地寶的主認知不算少了,可當他看到這箱子石頭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茫然,「管會長,這些石頭是些什麼寶貝呀?」 管勝戀戀不捨的放下啃了一半的水鮑果,「那口箱子是我們聯合會辦案的時候從一個犯案的散修家中查抄出來的,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這是 些什麼東西。當時這個箱子藏的很隱秘,我估摸著是箱子寶貝,就把它搬過來了,不過到了現在,也沒有人能猜出來這是些什麼東西。趙東家 ,你見多識廣,幫我看看。」 趙牧把所有的「鵝卵石」全都拿了出來。他嘗試著用神識探查一下石頭的內部情況,每次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都一模一樣。漆黑一片,沒有絲 毫出彩之處。」 「趙東家,你就別費那事了,在你前面,我早就找人用神識探查過這些石頭,屁東西都沒發現。」管勝怏怏的說道,「***,白花了我五百 兩銀子呢,唉,對了,趙東家,你是做生意的,肯定有辦法處理掉這箱子石頭,我要價也不多,你把當初我個人掏腰包支付出去的五百兩銀子 的鑒定費給我,我就把這箱子石頭賣給你。趙東家,你可看清楚了,這麼大一口箱子,足足有多半個立方了。」 趙牧沒有直接回答,「你讓我考慮考慮吧。」趙牧隨後把剛剛取出拉的「鵝卵石」又往箱子裡面丟,他心裡已經認定這些石頭全都是普通的石 頭,丟石頭的動作顯得隨意而率性,一點也不怕把「鵝卵石」磕壞了。管勝也不阻止,他也對這箱子石頭失去了信心。 就在箱子裝滿了一半左右的時候,趙牧突然覺得眼前閃過了一道亮光,很像是金屬反射太陽光時產生的特有光澤,懶散的趙牧猛地驚醒,他剛 才察看了半天,根本沒有發現這個箱子裡面有一丁點的金屬,金屬光澤又從何而來。趙牧偷偷瞥了管勝一眼,發現管勝根本沒有注意他,還在 那裡含著水鮑果的果核品嚐著靈果留下的最後一絲美味。 趙牧不動聲色挺直了上半身,不斷地調整著視角,看看能不能發現僅僅閃現一次的金屬光澤。很快,趙牧就從一個很弔詭的角度發現了發現金 屬光澤的地方。出乎趙牧意料的是發出金屬光澤的交不是那箱子不知有何用途的鵝卵石。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上)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上) 嗯,看到的第一眼也把那個發出金屬光澤的東西當成釘子,他繼續把「鵝卵石」往箱子裡面扔,當石頭快要沒過釘子的時候,趙牧腦海之中突然浮現出一道靈光,那個釘子所在的位置實在是太在奇怪了,不是木板與木板的連接處,根本不應該有釘子的存在。 想到這裡,趙牧悄悄回頭看了一眼管勝,管勝手中還剩下最後一枚水鮑果,正在把玩著,猶豫著要不要吃下去。 趙牧把箱子裡面的石頭扒拉了一下,然後用兩根手指使勁往釘子兩邊一掐,趙牧力量甚大,輕而易舉的扣住了釘子,用力往外一拔,「釘子」就被趙牧拔了出來。等他看清楚釘子的真面目的時候,趙牧差點驚呼出聲,這哪裡是一根釘子。分明是一枚戒指。這枚戒指藏的如此隱蔽,十有八九應該是件寶貝。趙牧眼珠一轉,假裝腳步一滑,一個踉蹌趴在了箱子上,堆得尖尖的鵝卵石嘩啦一聲滾得到處都是。 管勝關心的問道:「趙東家,你沒什麼事吧?」 趙牧忙道:「沒事,沒事,剛才不小心踩到了石頭上面。摔了一下。」趙牧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剛才已經被他編起來袍袖,全都散落了下來。這是趙牧剛才趁著趴在箱子上面地時候。故意弄下來的,「袖子全散了,我再重新卷一下。」 趙牧用大根指把戒指壓在掌心,手背對著管勝。如無其事的捲起了衣袖。那枚戒旨趁機被他捲到了神子裡面。管勝也沒在意,他的眼晴一直看著趙牧。自信趙牧不可能趁著他不注意,弄走點什麼。 趙牧把衣袖捲好後,悄悄用手把一塊鵝卵石捏成兩半,然後用鵝卵石鋒利的邊緣在剛才那枚戒指所在的位置,敲了敲。等所有的痕跡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的時候。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管會長,這箱子石頭,你送給我得了,我想在文秀軒搞一條石子路出來,這箱子石頭正好用地上。」趙牧還是有點擔心,那個新留下的痕跡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乾脆把這箱子石頭買下來得了。 管勝想了想,說道:「依照咱們倆的交情,即使把這箱子石頭送給趙東家都沒有問題。不過趙東家你是做大買賣的,千兒八百的,你看上眼,但是這些錢對我們而言可不是一筆小數字,說了這箱子石頭是咱們聯合會的公共財產。我也不敢擅自作主呀。只再趙東家,你幫我把那筆鑒定墊付出來,我就把這箱石頭賣給你了。」 趙牧暗管勝這廝貪得無厭,自己接連送給他二三十萬兩銀子了,他還不知足。「呵呵,這樣石頭的確不值什麼錢,要不這樣,我等會多選挑一些天材地寶。爭取達成三五千兩黃金以上的交易額,這箱子就當成贈品送給我,得了。」 管勝起了疑心,「趙東家,你接二連三的想要這箱子石頭,該不會在這箱子裡面發現了什麼寶貝吧?」 趙牧呵呵一笑,「看來管會長對我地信心還是不夠呀。沒關係,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盡可以親自查驗嗎?」 管勝一想,這箱子石頭包括箱子在內,他和聯合會的許多人都已經檢查了好幾遍,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發現,趙牧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現什麼寶貝呀。他笑道:「親自查驗就不用了,我不相信趙東家,還能相信誰呀。趙東家,你儘管放心大膽地挑選,咱就照你說的,你今天要是能把買夠價值五千兩金子以上地貨物,我就作主把這箱子爛石頭送給你。呵呵,五千兩金子的貨物對趙東家是毛毛雨了。我相信趙東家一定不會賴賬的。」 趙牧暗自搖頭,這個管勝未免有些小家子氣,都懷君欠他的六百萬兩銀子還需要通過聯合會履行,他又怎麼可能賴賬呢。 接下來的挑選,趙牧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值得關注地東西。唯一值得一提地就是,在這十幾個箱子裡面,有兩個箱子裡面裝著的都是品質不錯的的玉石,其中一箱乎是南山玉,是製造函瞳筒地材料,另一口箱子裡面大部分是水粉釉石,還有一小部分,品質少次的玉石釉石英。都是用來製作玉符的好材料。管勝的要價很死,堅持按照市價賣給趙牧,經過好長時間的討價還價,趙牧最後按照市價的九折買下了這兩箱子玉石釉石。 最後,趙牧挑選出來的所有東西,合計到一塊,一下子就讓他付出了近八十萬兩銀子的貨款,單單兩箱子玉石就花去了趙牧五十萬銀子。拿著厚厚一沓子銀票,管勝高興的合不攏嘴,這筆貨款是聯合會建立小令庫以來,一次性成交量最大的一次,按照聯合會內部的協議,管勝可以分到將近一半的貨款,這就是四十萬兩銀子呀。 管勝高興,趙牧更高興,這筆貨物如果按照正常的市場交易,沒有一千五百塊標準晶石以上的價錢,絕對拿不下來,現在只花了實際價值的百分之七八的價錢就買下了。這只能說明一點,就是這個管勝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 看著堆成一座小山似的貨物,趙牧慢慢的發起愁來,「行了,管會長,別數銀票了,我不會少給你一張的,你快幫我想個辦法,我該怎麼樣才能把這些東西帶走呀?」 管勝頭也不抬,「這還不筒單,用儲物法寶帶走呀。」 趙牧苦笑,「我當然知道用儲物法寶可以帶走這些東西了。可是我沒有足夠大的儲物法寶可以用。」 管勝看了趙牧一眼,「趙東家,我有時真的會產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一個宗師級的高手當你的師傅?連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你也太寒酸了一點吧?」 趙牧心中一驚,連忙補救道:「我上次不是說過嗎?我還沒有正式拜師,現在的我還處在考驗期,只有等到師傅他老人家真正認可我的時候,才會正式賜給我修煉所需的各式法寶。我前面的那幾個師兄都是這樣,最慘的一個,被師傅他老人家考驗了十幾年。到了最後也不過落到一個記名弟子。」 管勝愣道:「還有這回事?高人就是高人,他老人家的心思不是咱們能揣測的。趙東家,不如這樣吧,我這裡有個還算不錯的儲物袋,有五個立方的容量,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租借給你,不過這租金可不便宜,每天五百兩銀子,你要不要租用一下?」 趙牧一咬牙,「五百兩就五百兩。我租下了。我先租十天,給,這是五千兩銀票,你請點一下。」 管勝挑起了大拇拈,「趙東家真是豪氣,管某佩服佩服。」 用儲物袋裝好挑選出來的東西,趙牧和管勝離開了這個聯會會的的小金庫,兩人分手的時候,管勝是戀戀不捨,「趙東家,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多過來看看,我和弟兄們歡迎你這樣的客人呀。」 趙牧徑直走到了聯合店舖,找到了花庭筠,「花東家,這裡有沒有閒置的庫房?給我安排一間。」 花庭筠連忙讓人去給趙牧做淮備。在等待的時候,花庭筠說道:「趙東家,咱們打贏了官司,擊倒了都懷君這個競爭對手,咱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大肆慶祝一下呀?奴家可等著敬你幾碗酒呢。」 趙牧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從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上看。都懷君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怕他又想出些什麼歪招來,花東家,你最好能夠安排幾個人手盯著都懷君和他的家人,防止他搞出什麼小動作來,等到他把六百萬兩銀子給了咱們,都懷君就沒有什麼威脅性了。到時候再放鬆對他的監視就行了。」 花庭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頭我就派人手監視都懷君。奴家想都到壞君現在肯定氣的不行,他臉上的表情肯定十分精彩,奴家現在真的好像看都懷君一眼,看看他吃癟的樣子。」 趙牧和花庭筠現在都覺得除掉了都懷君這一禍害,心神大大的鬆懈了下來。可是他們兩個都嚴重低估了都懷君的破壞力,如今包括都懷君在內的都家人都已經被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狗急跳牆,兔急咬人。這人要是急了,迸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是不容忽視的,歷史上項羽玩出來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趙牧閱歷還是有些不足,或者說是太自信了,忽略了這一點,以至於讓都懷君這個已經瘋狂的主兒狠狠地咬了他一下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中)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中) 聯合店舖的庫存流動性很快,新鮮出爐的符錄家電等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買家買走。趙牧沒等多久,一間中號的庫房就給他準備好了。 趙牧並沒有急于歸類剛剛買下的東西,相反,他一走進庫房,就把他在木頭箱子裡面順來的那個戒指拿了出來。戒指的材質不是很好,做工也只能算是一般,戒指上面連個花紋都沒有,簡直就像是用細扁的金屬條完成的一個簡陋的戒指,幾乎一無是處。但是趙牧還是饒有興致的仔細看了半天,經過趙牧認真的尋找,趙牧在戒指的內側尋找到了兩個比綠豆稍小一點的字——江堰。趙牧對於這兩個字一點印象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戒指的名字,或者是別的什麼意思。 趙牧嘗試著把戒指套在手指上,然後用控制儲牧類法寶的方法。把神識輸入到戒指當中,他的腦海轟的一聲響,他的神識順利的衝入到一個不大的空間當中,神識在這個空間當中隨意的瀏覽的一下,很快就估算出了空間的大小,不足五立方米,這樣的空間大小在儲物戒當中絕對是輸入最末流的。不過五立方米的儲牧空間對趙牧而言,已經是個莫大的驚喜了,至少趙牧再也不用擔心,剛買回來的那些天材地寶不能隨身攜帶了,而且趙牧現在還用不上太多的空間,五立方米基本上可以滿足他的日常需要了。 趙牧現在的精神很興奮,他沒想到自己能夠在聯合會的小金庫淘換出來一枚儲物戒。他的神識又在裡面轉了半天,期望著能夠擴大收穫,可是搜尋的結果讓趙牧略顯失望,他只找到一張疊在一直的紙,看樣子像是一張地圖。 趙牧失望的把神識從儲物式袋中退出來。順帶著把那張地圖取了出來。地圖繪製的很潦草,線條精細不均,不像是專業人士繪製的。地圖上縱橫交錯畫著二三十根線條,這些線條組合成了一分簡單的地圖。在地圖的正中間,有一個用硃砂畫成的圓圈,在地圖上顯得非常扎眼。地圖的一側寫著幾行密密麻麻的小字,筆跡很潦草,趙牧費了很大勁,才勉強辨認出文字的內容。 「字付有緣之人,吾乃滏陽江家修真者堰,家境貧寒,父母早亡,月餘前,偶遇一女賣身葬父,遂用銀五十兩為其葬父,此女自願到吾家中,吾二人耳鬢廝磨,日久生情,吾承受納之為妾。吾深信之,交世代相傳之密相告。孰料此女貪圖富貴,愛某虛榮,逼吾用祖上相傳之物搜尋寶物。吾不許,妾心懷怨恨。吾深悔當時不察。以致遭遇禍事。半月前,妾趁吾外出之時,棄廉恥於不顧。拋頭露面,與聯合會捕房司副總領卓巖礁通姦。並將吾家族之密相告。二人頓生貪念,易於謀害於吾,幸得鄰居相告,吾僥倖選脫一劫,然捕房司搜查甚緊。吾不能免也。不忍家族之密失傳。成為家族之罪人,遂將家族之密繪製成圖,如有人僥倖得之,吾必遇害矣。深盼有緣人為吾報仇,誅殺賤人綠珠及其姦夫卓巖礁。吾以家族相傳之物相報。不孝男江堰絕筆。」 趙牧放下地圖,陷入了深思當中。這個叫做江堰的人所說的話到底是其是假?故事倒是沒有什麼破綻,嫌貧愛富自古不絕於世,並不奇怪,問題是什麼樣的寶貝可以讓一個女子撇下夫妻情誼,下此毒手? 趙牧把握著鐫刻著江堰名字地戒指,又看了看江堰繪製的地圖。***,江堰這不是在坑人嗎?只留下了一張地圖,連點多餘的線索都沒有留下,就算有心尋找寶物,也不知該從何下手。趙牧盯著藏寶圖看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把滏陽城的地圖取了出來,這張地圖還是趙牧剛剛抵達滏陽絨的時候得到地贈品。 趙牧對比著兩張圖上的內容。即使趙牧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地能耐,還是費了好長的時間,才在滏陽城的地圖上找出了幾個可疑的地方,江堰留下的藏寶圖比例失調,有失精準,趙牧能找到這幾個可疑地方。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趙牧用硃砂把那幾個可疑的地方標示好後,開始仔細的分析起來,把其中幾個明顯不可能是江家產業的地方排除掉,最後還剩下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都位於居民區,屬於人煙相對比較稠密的地方。 趙牧再次看了幾眼地圖,確定兩張圖上的所有內容已經明確無誤的複製到了腦海當中後。不管藏寶圖是真是假。留在世上就是一個麻煩,趙牧最不想遇到的事就是引麻煩上身。 毀掉地圖後,趙牧把他在聯合會小金庫買下的東西倒換了一下位置。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到了儲物戒當中,然後趙牧找了一根繩。把儲物戒做成一個小墜,帶到了白己脖子上,掖到了衣服裡面。 「東家,」趙牧剛剛從庫房裡面出來,就遇到了丁翁,「我得向你請示一下,咱們從東興村帶回來的五十位新員工該如何安排,是讓他們進木工坊還是進雕件坊呀?」 趙牧一擺手,「這種事,你安排就行了,用不著問我。你記住一個原則就行了,讓員工的長處得到發揮,讓咱們文秀軒的生產效率得到提升,堅持這個原則就可以了。」 丁翁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對了,東家,還有一件事,柳家生柳二河一直嚷著要見你,你能不能抽出時間來,見他們一面呀?」 趙牧問道:「他們有什麼事,非得見我呀?」 丁翁笑道:「這兩個小伙子自從上次看到東家你御劍飛行的英姿後,就念念不忘,一直纏著我,想讓我給東家你說一聲。安排他們兩個修煉。我看他們倆都挺機靈的,就答應他們給東家你說一聲。」 趙牧「唔」了一聲,「這事我知道了,你告訴他們,現在不能安排他們修煉。讓他們安心做事,我會在暗中考察他們的,只要他們能夠通過我的考察,我可以出晶石出功法,讓他們成為咱們文秀軒的專屬修真者。這個條件不但對柳家生柳二河適用,其他人也都一樣,只要對文秀軒做出了貢獻,人又忠誠可*,都有機會成為修真者。」 丁翁點了點頭。 趙牧說道:「丁掌櫃,你還有事沒有,要是沒事的話,我得離開一,我得給三大門派弄冰火符去。」 丁翁忙道:「東家儘管去吧,這裡還有我和牛二掌櫃看守,出不了亂子。」 趙牧笑著說道:「哪有那麼多亂子呀,上次讓宋文藻搞了那麼一下。就夠我心煩的了,我可不希望每次一離開滏陽城,咱們文秀軒就出事,要是那樣的話,我的屁股就只能焊死在文秀軒了。丁掌櫃,心情放鬆一點。都懷君和他的聯合店舖已經趴下了,宋文藻現在還在閉關,三大門派現在和咱們的關係還算不錯,可以說文秀軒自成立以來,形勢就沒這麼好過。大家安心來好好賺錢吧,等咱們的文秀軒建設好後,咱們就可以走上發展的快車道了。」 丁翁訕訕一笑,「東家這人老了,就少了一股闖勁,想的事就多,你別見笑。」 趙牧呵呵一笑,「得,我該走了。對了,丁掌櫃,你知道江堰這人嗎?」趙牧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指望著,丁翁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出乎趙牧預料的是,丁翁點了點頭,「江堰?知道呀。東家,你怎麼想起打聽他來了?」 趙牧頓時來了興趣,「你給我說說江堰的事跡。」 丁翁整理了一下思路,緩慢說道:「要說起江堰這個人,在咱們滏陽城也算是如雷貫耳的人物了,倒不是他有多少本事,他出名是因為他臨死的時候做出來的一件事,把聯合會給整慘了。」 江堰確切死亡的時間是兩年多以前,那時趙牧還沒有出現在雙極星這個星球上。聯合會捕房司的副總領卓巖礁為了得到江堰的祖傳寶物,給江堰捏造了一個意圖刺殺聯合會會長的罪名,派出了十幾個捕快去抓捕江堰,江堰不但拒絕投降。還引爆了大量的炸藥,不但把自己炸得粉碎,當時參與圍捕他的捕快幾乎無一生還。這還不算,以爆炸點為中心,方圓百餘米範圍內的民房全部倒塌,造成死傷百餘人。當時這個爆炸事件還驚動了三大門派的人,勒令管勝嚴查此案。最後結果怎麼樣,就不是丁翁這個人能夠知道的了,不過最大的可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 化無了。像這種牽扯到聯合會自身的案子,聯合會的慣例一向是這樣,三大門派對這樣的結果從來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聯合會還是一條受他們控制的狗,就算它咬了無辜的人,三大門派也會保它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下)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夜探舊宅(下) 江堰的家在滏陽外城,這樣的地理位置很能說明問題,難怪聯合會捕房司的副總領肆無忌憚的給江堰扣上意圖行刺帽子。雖然事隔兩年,江堰的家還是一片廢墟,沒有人清理,周圍的建救也不多,滏陽城的居民盛傳這裡是一片凶地。百餘亡魂每到夜晚都會在這裡鬼哭狼嚎,意圖捕食生者,儘管聯合會好幾次站出來闢謠,還是很少有人敢接受這裡,那幾戶把家安在這裡的,不是因為膽子大不怕死,而是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在別的地方安家落戶,只好膽戰心驚的生活在凶地之中。 如今的時節已經是深秋了,氣溫日漸寒冷,趙牧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還用一頂破帽子,把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趙牧這樣做,倒不是因為怕冷,而是為了不讓人讓出來他,是出於保密的考慮。他把自己打扮成一件撿破爛的。拎著一個破麻袋就走進了廢墟中。 趙牧簡單的翻撿了幾塊破爛後,就開始把注意力轉移到廢墟的周圍的環境上,這片廢墟在滏陽城地圖上也有標示,卻不在趙牧挑選出來的三塊疑似地當中,趙牧到這裡來,完全是想親身驗證一下。這裡會不會是江堰隱藏家傳之寶的秘密地點。 很快,趙牧就失望的發現,這裡和江堰繪製的藏寶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顯然不是江堰隱藏家傳之寶物的地方。趙牧也沒太在意,要是江堰把東西藏在這裡,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上卓巖礁應該早就找到了。 就在這時,趙牧突然聽到一聲喊:「唉撿破爛的,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趕快離開那裡,小心讓孤魂野鬼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人為,就在趙牧的身後傳來一聲嘩啦聲。趙牧啊的一聲,行政破麻袋,抱頭鼠竄。幾聲哈哈大笑在他的背後洋洋得意地響起。 等後面的人看不到他的時候,趙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那身破爛裝脫了下來,用鳳凰神火燒掉,隨後趙牧揚長而去,哪裡有半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夜在不知不間降臨了,趙牧換上了一身全黑的衣服,在滏陽外城的大街小巷來回穿梭。滏陽城第到夜間,都有聯合會組織的巡邏隊,在大街上巡視,不過他們的巡視重點在滏陽中城和內城。外城的巡邏次數連中城的四分之一都沒有。更不要說和滏陽內城相比了。趙牧對比出來的三處疑似地都位於滏陽外城,倒是省卻了趙牧不小的麻煩。 第一處疑似地位於外城的北端。離滏陽城地城牆不是很遠,站在城牆上就能看到這片區域。趙牧不敢搞出來太大的動靜,以防被別人發現。經過現場仔細的對比,趙牧確認這裡不是江堰的藏寶地,原因很簡單,這裡街道的走向在好幾處地方和藏寶國上不一致。而且這裡的建築多是小型地生意場所。趙牧甚至發現了好幾家暗娼的館所,幾個粗枝大葉,濃妝艷抹地女人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修真者雖然不禁慾。但是對暗娼明妓還是敬而遠之的,毫無節制的縱慾只會讓人白白丟失精元。對修煉毫無幫助,江堰身為家族相傳的修真者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第二處疑似地位於外城的東頭角,距離第一處疑似地有十幾里路。滏陽城有將近兩百萬人口。即使放在地球上也是一個名副其實地大城,四面城牆地總長度超過了一百里,當年滏陽城人為了修建這道城牆花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才構建了這道堅固高大的城牆。第二處疑似地地搜尋也是一無所獲,這片區域和地圖上的標示差距更大,有好幾條小巷地圖上面根本沒有標示出來,甚至連一條破壞人心情的臭水溝也沒有在地圖上得到體現。趙牧暗罵制住地圖的三大門派偷工減料,害他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第三處疑似地和前兩處疑似地不在一條緯度上,前兩處疑似地在滏陽城的北面,這一處卻在滏陽城的南面,而且還在南城偏西的地方,需要跨越整個滏陽城才能抵達最後一處疑似地。趙牧徒步走了幾步,就不耐起來,這樣走,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說不定找到第三處疑似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趙牧抬頭望天,沒有發現有人員在天上巡邏,趙牧放出了迅雷劍,開始了超低空飛行。趙牧不願節外生枝,他幾乎是貼著民房飛度,速度也只發揮出來正常的四五成。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手機訪問: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滏陽內城都是三大門派這樣的大門派大家族,趙牧直接繞了過去,他設計的飛行路線。大部分都在外城,只有小部分需要從滏陽中城穿過。趙牧秉持的原則就是能不節外生枝,就不多找麻煩。 很快,趙牧就到了滏陽中城的上空。雙極星人的夜生活比較少,大部分人很早就休息了。只有少數幾個地方***通明。隱隱有歌舞聲傳來。趙牧沒那份心思一探究竟,他現在只盼望著能夠盡快抵達第三處疑似地,做最後一次探查。 在趙牧快要穿過中城的時候,趙牧突然咦了一聲,他剛才飛過的那個宅子給趙牧留下的了驚鴻一瞥,意外的觸動了趙牧敏銳的神經。迅雷劍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載著趙牧折返了回來。 月朗星稀。蕭瑟的秋風不斷的把僅剩的暖意吹走,留下的卻是漸漸變冷的氣溫。 趙牧繞著那個宅子來來回回飛了好幾圈。越看越是習驚,宅子的面積很大,其佈局以及走廊道路的分佈和江堰留下的藏寶非常的相似。趙牧心下暗忖,自己原先的估計是不是完全錯了,江堰留下的藏寶圖根本不是滏陽城的道路圖,而是一個宅子的佈局,就像眼前這個宅院,和藏寶圖有九成九的相似處。趙牧暗自慶幸,這次要不是碰巧從這個宅子上空飛過,又恰巧多看了兩眼,說不定就要和寶物擦肩而過了。 趙牧辯明方向。馭使迅雷劍,從天上落了下來。還沒等他落在地面上,趙牧就聞到了撲鼻的酒香,甘甜醇洌,沁人肺腑。趙牧不好酒,但是對酒還是有一定辨識能力的,這酒就沖這味道,也是相當難得的好酒,比趙牧上次請稅務司的人喝的黃金液好要勝上幾分。趙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探訪酒香的來源,眼下還是尋找江堰租傳的寶物來的比較實際一點。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遍藏寶圖上的記載,簡單的分辨了一下東南西北,然後便開始沿著道路朝著埋葬著寶物的地方走去。 如果藏寶圖真的值得是這個宅院的話,那麼藏寶的準確地點己經是在宅院的後花園,趙牧降落的位置是在宅院的中間位置。距離後花園算不上園,只要走上兩三分鐘就到了。但是前進的過程並不順利,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宅院裡會有這麼多的人。不斷有人在院子裡噴走,雖然宅院裡火把很少,但是如果趙牧貿然的前進。很有可能會暴露目標,這些人雖然都是凡人,卻難保有走漏風聲之嫌。趙牧不願意冒這個險。 趙牧想了想,開始朝著牆角溜去,等到沒人注意的時候,趙牧縱身一躍,跳到了牆外面。隨後趙牧就貼著牆壁朝後花園迂迴過去。沒走幾步,趙牧再次咦了一聲,這個地方,他好像來過。 似乎是為了印證趙牧的想法,在趙牧先前走了沒多久後,牆壁上赫然出現了一個洞,那個洞赫然就是前幾被胥千稱之為「狗洞」的洞。趙牧一拍腦門,暗白懼惱。早知道江堰的家傳寶貝藏在這個破落的院子裡的話,他就應該花錢把這個院子買下來,那樣的話就不用費這麼大勁了。 快走到牆洞的時候。趙牧停下了腳步,他隱隱的聽到了人的呼吸聲,數量還不少,有好幾個人隱藏在了牆的裡面,聽音辨位。他們似乎就躲在牆洞後面。趙牧往後退了幾步,輕點腳尖,向上一跳,扒住了牆頭。兩臂用力,趙牧的腦袋高過了牆。趙牧偷偷的往裡面張望。看見有三四個人手持根棒,警惕的看著那個牆洞。 趙牧有點傻眼,他不是上天入地的神仙。更沒有瞞天過海的法術,這些世俗人一個個頂著一雙眼晴。加起來就是好幾雙,想在這麼多眼皮子底下,要想不驚動這些人,順利地找到藏寶地,並且取出來寶物,顯然不太可能。當然如果趙牧能夠狠下心痛下殺手的話,還是能夠順利取出寶物的,但是趙牧不是殺人枉,也不是什麼嗜血狂魔,更沒有詩詞《男兒行》當中宣揚的那種「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榷「的微妙心態。 如果不是必要。趙牧不想殺人,畢竟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其過程並不好玩,而且還會影響個人的心況,對修煉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掰著指頭數數,殺掉這些普通人,對趙牧而言,沒有一點好處可言。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祖傳寶物(上)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祖傳寶物(上) 趙牧想了想,決定想辦法把那幾個人負責保安的工作的人引開,只要讓他們暫時放鬆警惕。趙牧就可以抓住機會,輕而易舉的進入到宅院的後花園當中。 趙牧默念法訣,用真元易容術改變了一下自己的面目。又從儲物袋中取了一罈子酒來,兜頭澆在自己身上,然後退後幾步,跌跌撞撞的在胡同當中穿行了過去,走到牆洞的時候,趙牧假裝難受,扶在樹上嘔了半天,把事先含在口中的酒液吐了出來,還特意迷離著雙眼衝著牆洞面笑了兩聲,「來呀,來呀,咱接著喝。我沒醉,沒醉。」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的從懷中取出一小罈酒,拔開瓶塞,仰起頭來喝了一口。大喊一聲,「好酒,」隨後,趙牧拿著酒罈子,搖搖晃晃的走開了。 藉著朦朧的夜色。那幾個盯著牆洞的人,很快就發現了異常,在趙牧剛剛停留的地方,地上散落著幾張銀票。「快看,那好像是剛才那人掉的銀票。」 這幾個人不過是胥午臨時請來充當護衛的,三更半夜不睡覺,受在這裡求得不過是個錢字,當下全都擠過牆淚,開始哄搶其地上的銀票來,最後甚至因為銀票的數量分配不均,差點起了爭執。他們不知道,正是因為他們爆發出來的小規模騷亂,趙牧大搖大擺的跳過了牆頭,進入到了後花園當中。 後花園的面積大概嘻一千平方米,佔整個宅院地三分之一。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宅院的前主人非富即費,不知道是如何沒落下來的,現在宅院破落成這樣。也沒個繼承人看管這個院子,反倒讓胥午撿了個大便宜。 後花園地中央是個一畝左右的人工湖,胡中央是個八角亭,有一道長廊連按八角亭和湖岸。藏寶圖上用硃砂標示出來的藏寶地點,就在八角亭上。趙牧三兩步就衝到八角亭上,還沒等他展開具體的搜索。他就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趙牧連忙縱身一躍,躲在了亭子上方的橫樑後面。 走過來的是兩個壯勞力,用木扛合力抬著一個大水捅,走起路來非常的吃力,顯然水桶裡面裝滿了水。趙牧很奇怪,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 那兩個人徑直把水桶抬到了八角亭裡,擺放到了八角亭正中央。隨後放下水桶。一邊揉揉胳膊腿,一邊說著閒話。「老李,你說請咱們過來幹活的個東家真是奇怪,半夜三更釀酒也就罷了,還讓咱們倆每隔一個半小時就把一大捅水抬到這裡來晾曬半個小時,你說,胥東家這是不是要讓這水吸收日月精華呀?」 老李說道:「狗屁的日月精華。老王,你忘了,咱們剛開始上工的時候。胥東家用了那麼多好東西在這個八角亭上給過路神仙上供嘛。我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吧。這個八角亭是各路神仙上天入地的一個必經之地。胥東家給他們上了供,他們不好意思不有所回報,就悄悄地在咱們招來的水中滴上一滴仙水。」 老王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難怪胥東家釀造出來的酒這麼好聞,這麼香,原來是過路神仙滴了仙水的緣故。」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張家長李余短的瑣事,抬著水桶離開了。趙牧從橫樑上跳了下來。他當然不相相信這裡那兩個人說地話了,但是剛才兩人說的話透露出一個很重要的訊息,這個八角亭有古怪,而且已經被有心注意到了。 趙牧不知道這個私密還能保存多久,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用最短的時間,也就是趕在黎明之前,把江堰祖傳的寶員給找出趙牧朝王李二人消失的地方張望了一眼,確認一時半會不會不再有人來。隨後趙牧展開了緊鑼密鼓地搜索。 修真者地視力要比常人好處太多,趙牧也不例外。他不但用眼晴搜尋,還不是地用神識對可疑之處展開排查,目前趙牧的神識還很弱,搜尋地範圍只能覆蓋一兩米的範圍,不能一下子覆蓋住整個八角亭。當然這個「弱」是相對的,很多靈寂期的修真者他們的神識探測範圍還沒有趙牧的一半多呢,強度更是和趙牧差了很遠。 眨眼間,多半個小時過去了,趙牧仔仔細細來來回回搜索了好幾遍,也未能發現寶物隱藏的地方,修建八角亭的木頭石料雖然名貴。卻和修真者使用的東西佔不上任何關係,都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世俗材料。 眼看著天就要亮了。趙牧強迫自己焦躁的情緒冷靜下來,他靈機一動,站在了八角亭的正中央,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感覺周圍的一切。蕭瑟的秋風,秋蟲的哀婉,花木的落葉,拂面的涼氣,一切彷彿都再正常不過了。 趙牧挪動了一下腳步,換了一個位置,周圍的一切好像沒有什麼改變,聽到的、感受到的、好似沒有任何差別。 趙牧皺起了眉頭,來來回回試驗了好幾次。終於讓他發現了那難以覺察的分別,八角亭中間位置比周圍多了一道若隱若現的涼氣。趙牧對周圍溫度的變化,反應的比較遲鈍,也就是俗稱的寒暑不侵。這既是優點也是缺點,就是文火煮青蛙一樣,溫度變化小,讓青蛙做不出及時的反應,以致一命嗚呼。趙牧沒有青蛙那麼慘,卻也對周圍溫度的變化失了一份世俗人常有的判斷。八角亭中間的那道涼氣一直存在,常人走到這裡很輕易就能感覺到,但是輪到趙牧的時候,卻花費了這麼長時間才分辨出來,要不是趙牧的感官比較敏銳,說不定就生生錯過了這一點點的異常。 發現了異常,下面要做的就是尋找異常的根源。趙牧伸出手來,仔仔細細地辨別的涼氣的溫度變化。他發現越接近地面,涼氣越涼,溫度越低。到了地面的時候。溫度差不多只剩下十度左右了。 留給趙牧的時間不多了,他連忙把靈體放了出來,馭使著靈體往八角亭的地下鑽去,當靈體深入到他下三四米的時候。土層發現了明顯的變化。在土攘的縫隙當中,趙牧看到了大量的冰渣。滏陽城在雙極星的北半球,按照地球上的說法,屬於典型的北溫帶氣候,是不可能有永凍層出現的。但是這裡卻偏偏出現了凍土層。趙牧頓時興奮起來,永凍層的出現預示著八角亭底下肯定有陰寒屬性的寶貝存在。 靈體繼續住下深入。土質進來這堅硬,越來越寒冷,好在靈體本來就是偏陰寒的生靈,其活動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就是下潛的速度不是那麼快了。又過了十幾分鐘,靈體繼續下潛了有三四十米的深度,在幽暗的沒有光亮的地下,靈體發現了一個只有雞蛋大小的瓶子,形狀和地上常見的觀音手中托的羊脂白玉瓶幾乎一模一樣,區別就是這個瓶子小了好幾號。沁人骨髓的寒意不斷的從這個瓶子上湧出來,趙牧明白造成八角亭及其地下出現異常的元兇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瓶子。趙牧馬上馭伎著靈體抓住了瓶子,靈體用最快的速度從地下鑽了出來,趙牧顧不上細看,收好靈體以及瓶子,然後放出飛劍,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飛過了兩三條街道,趙牧重新落在地上。他辯認了一下方向,逕直朝著北門走去。當趙牧走到北門的時侯,天色已然大殼,大街上行人如織,熙熙攘攘,都在為生存忙碌著,奔波著。 趙牧出了城門,馬上馭使著飛劍飛走了。他還是按照老規矩,在薜荔山上空兜了一困,然後轉了一個大彎。飛到了滏陽城東南方向的熏北森林。其實趙牧用不著這麼謹慎,現在他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很少有人敢跟蹤他,就連三大門派現在執行的政策也是以拉攏為主。何況迅雷劍的速度在飛劍當中絕對是第一流的,一般人想跟上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趙牧找了一處林木茂密的地方,搭建了一個防禦陣,如個已是深秋,樹木的葉子差不多全都掉光了,趙牧必須速戰速決,才能防止被人發現他的蹤跡,儘管這種可能性很小。 啟動防禦陣之後的一瞬間,趙牧就把剛剛得到的小瓶子取了出來,寸許高,最大徑不足半寸。羊脂白當中隱隱的透出一股子青來,這就是這個瓶子所有的特點。瓶子上持續不斷的散發出透骨的寒意,要不是趙牧有鳳凰神火護身,要不是每當寒氣入侵的時侯。鳳凰神火都會幫他消融掉那部分寒勁,說不定趙牧已經被瓶子凍成冰根。 趙牧轉動著瓶子,仔細地查看了好幾遍外表面,什麼都沒有發現。通常飛劍法寶戰甲之類的寶物都需要經過修煉這一步才能夠使用,趙牧要想使用這個不起眼的小瓶子,必須得找到它的修煉靈訣才行扦,要不然就得自己根據寶物的特點,自己摸索出來一套行之有效的修煉法門,要不然,這個瓶子就是一個擺設。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祖傳寶物(下)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祖傳寶物(下) 久尋無果,趙牧把目光轉向了堵住瓶口的塞子。他抓住瓶子晃了幾下,感覺到瓶子裡面很空。既不像是放丹藥的瓶子也不像是盛放液體的容器。趙牧猶豫了一下,一把抒瓶塞拔了下來,一股懾人的寒氣從瓶當中冒了出來。趙牧忍不住抖了一下,冷,刺骨的冷意讓趙牧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冰窖當中一樣。 趙牧把瓶口倒置,晃悠了半天。也沒能從裡面倒出來點什麼東西,趙牧不免有些失望,這瓶子難道除了冰冷之外,就沒有別的用途了嗎?趙牧帳然若失,拿起瓶塞,打算把瓶子重新蓋上,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股裊裊的白色煙霧從瓶子當中冒了出來,煙霧在趙牧的面前凝聚成型,不大的工夫,在趙牧面前出現了幾個生命體,趙牧陡然間看到這些生命體的時侯,驚訝萬分。「天,這瓶子裡面怎麼會有這麼多元嬰體?」在趙牧面前一排站立著五個元嬰體,就像是五個無助的嬰孩眼巴巴的看著趙牧。 「前輩饒命啊。請你不要把我們幾個煉化。」元嬰體五體投池,拜伏在地上。在修真者面前,元嬰體基本上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說得不好聽點,元嬰體就是些橡皮泥,讓他圓就圓,讓他扁就扁,任修真者搓*揉,也沒有辦法逃脫這種命運。 趙牧想到了各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個瓶子當中居然會困著五個元嬰體。難怪江家留下的祖訓說這件寶貝能夠探明地下地寶藏,只要讓這五個元嬰體專修靈體,他們的確可以成長為勘探地下寶藏的得力人手。當然,元嬰體的用途不僅僅局限於此,用來煉丹,煉化器靈,甚至直接吞食。都是常見的利用方式,相比專修靈體而言,後面這幾種用途對元嬰體而言卻是極為悲慘的處理方式。這也是這五個元嬰體惶恐如斯的直接原因。 趙牧伸出手來,凌空一扶,「你們幾個都起來,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商量著來,用不者跪我。」 幾個元嬰體將信將疑的站起身來,不過他們都不敢過於接近趙牧。一個個左頸右盼,隨時打其著乘機開溜。趙牧好笑的咳嗽了一聲,「你們幾個不要想著逃走,我既然能把你們放出來。自然就用辦法把你們收回去。實在不信的話,直接用玉符把你們炸碎就成了。」趙牧虛張聲勢,狐假虎威地恐嚇道。 有兩個膽小的元嬰體嚇得又趴在了地上,趙牧歎了口氣,「你們起來,只要你們不做蠢事,我是不會對付你們的。」趙牧牢牢地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已手中。 趙牧又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個瓶子當中?你們的肉身呢?還有這個瓶子為什麼會被深埋在地下?等你們回答了這幾個問題,我們再來商量著如何安頓你們的未來。」 五個元嬰體,三男二女,又以個子最高的那個男子為首,說是最高,其實也沒高出來多少。不過是矬子裡面拔高個罷了。為首的元嬰體站了出來,「尊敬的前輩,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粟充裕,是大師兄,我們五個走同門師兄弟。我們的師門是千鄴城的大鵬門,不過估計大鵬門已經不存在了。」 趙牧點了點頭,「粟兄,請繼續說下去。」 也許是趙牧地稱呼,五個元嬰體的精神都有了少許的鬆懈,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著了。票充裕繼續說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們大鵬門由於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所以門人地修煉進度比較快,結果招致了了別人的眼紅,結果好幾家門派聯起手來,趁著我們五個師兄弟姐妹不注意地時候,襲擊了我們大鵬門,門中弟子幾乎被屠戮一盡。包括我們的師父,師伯,師叔等在內都未能倖免,就剩下我們五個當時外出,倖免於難,不過就在我們返回師門的時候。遇到了伏擊,我們艱難的抗爭了許久,也未能選脫,最後肉身被毀,元嬰也被那些壞蛋囚禁了起來。」 趙牧問道:「你們失去了肉身,就利下元嬰體了。也就是說你們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那麼那些毀掉你們師門的人為什麼不煉化你們呢?」 五個元嬰體同時露出悲憤地神色,「他們之所以不煉化我們,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因為他們還有更大地圖謀,我們大鵬門在千鄴城也是一家歷史悠久的門派了。積累了不少門派資源,那些人覬覦我們門派的積累。留下我們這幾個元嬰體,準備慢慢逼問。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保管我們五個個元嬰體的那個遇到了仇家追殺,沒多久就命喪黃泉了。連元嬰都未能留下。後來,我們一個人幾經輾轉,流落到了江家先祖的手中。天下烏鴉一般黑,江家先祖開始得到我們的時候,待我們甚好,陪我們說話聊天,幫我們尋找合用的天材地寶,慢慢的騙取了我們的信任,結果我們幾個把師門的藏寶地告訴了江家先祖江文炳。江文炳又誘感我們說出來進入師門藏寶地的方法,之後江文炳就撇下我們不管了。他們發動全家的人,到千鄴城把我們師門的寶藏全部挖了出來,然後偷偷的遷徒到了雙極星。偃旗息鼓,慢慢發展成了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修真世家。蒼天有眼,江家人也遭到了報應,江文炳在和人爭鬥的時侯,被殺身亡,沒了江文炳的江家迅速的沒落下來,後來江文炳的孫子把注意打到了我們頭上。幸好,我們早有防範,在江文炳到我們師門的藏寶地尋寶的時候,讓他把我們放到了這件承寒瓶中。承寒瓶是我們大鵬門的開派祖師從一位好朋友那裡得得到的,裡面是個獨立的空間。非常適合元嬰體,靈體之類的生靈修煉,是我們開派祖師以防萬一準備的。沒想到卻被我們用上了。承寒瓶有一個非常獨特的屬性,可以不停的散發出刺骨的寒氣,但是內中的空間卻和正常世界一樣,江文炳的後代子孫想把我們煉化的時候,我們就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發動了承寒瓶這一屬性。結果那個江文炳的孫子居然被硬生生凍死了,再後來江家人再也不敢保留我們了,就把我們深埋地下。前輩,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趙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曲折是非。粟充裕,我問你,你們完全可以躲在承寒瓶不出來,我也拿你們沒力法。你們為什麼要貿然出來見我,難道就不怕我煉化你們嗎?」 粟充裕苦笑道:「要說不怕,那純粹是假話。可是我們不得不出來拜見前輩你。元嬰體的感覺非常敏銳,在前輩拔開承寒瓶的瓶寒的時候,我們就感覺到了前輩的氣息,我們的六識告訴我們,前輩先全有能力段掉承寒瓶,承寒瓶是我們五兄弟姐妹的最後家園,也是我們最後的避難所,我們不敢打賭,不敢把希望寄在在前輩不會毀掉承寒瓶這個假設的前提上,為了保住我們最後的棲身之所,我們不得不出來見你。我們五個誠心誠意的請求前輩。無論如何不要毀掉承寒瓶,不管你有什麼樣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你。」 趙牧一直在留神觀察粟充裕以及他的四個師弟師妹。看他們的神色不像是在作偽,趙牧沉呤片劉,「我姑且答應你們不毀掉承寒瓶。但是將來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們在騙我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就不需要我強調了吧?」 粟充裕忙道:「前輩放心,我們決無半句虛言。」 趙牧嗯了一聲。「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牧,在滏陽城開了一家叫做文秀軒的店舖。以後你們不要叫我前輩了, 我離前輩這個稱呼還遠著呢。你們要是願意的話,就叫我一聲東主吧。從現在開始,我會照顧你們的生活,並且會想法設法給你們開闢出來一條適合你們的修煉之路,當然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在必要的時候,幫我做一些事情,這一點,不知道粟兄你們能否辦到?」 粟充裕和師弟師門們小聲的商量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苦笑道:「我們有資格拒絕嗎?東主,屬下等有禮了。」五個元嬰體齊齊的朝著趙牧鞠了一躬,算是認可了各自的新身份。 趙牧呵呵一笑,「粟兄,不用苦著一張臉。搞得我好像是萬惡的農奴主一樣。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好好的為我做事,我趙牧絕對會給矛你們相應的回報,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票充裕等人也只能聽著了,他們現在也沒有辦法驗證趙牧所說的是真還是假,只能向上天禱告,期盼著他們遇到的這個新東主值得他們信任,而不是像江文炳那樣。又是一個口蜜腹劍的兩面派,別到時候把他們買了,他們還幫著趙牧數錢呢。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左右逢源(上)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左右逢源(上) 想一下子就取得粟充裕等人的任選,顯得是不可能的,趙牧也沒奢望能在短時間內取得這樣的成就。這得慢慢來,經過大量的互動之後,才能建立充分的信任。 趙牧凝神看了看承寒瓶。問道:「粟兄,你剛才說承寒瓶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它的具體大小是多少,有雙極星那麼大嘛?」 粟充裕回道:「東主說笑了,承寒瓶的空間連一個小村莊都裝不下,更別說一個星球了。」 趙牧哦了一聲,追問道:「那麼承寒瓶到底有多大?」 粟充裕屈指算了一下,抬起頭來,直視著趙牧說道:「承寒瓶的面積大概有三四百平方米吧,上下高度也就四米多,不足五米的樣子。不過,東主我得提醒你,承寒瓶的空間比較特殊,是專門讓我們這樣的無嬰體生活的,是不能充當儲物空間的,你要是非要往裡面放東西的話,就請你少放一些,我擔心放的雜物太多了,會破壞裡面的環境,導致師兄妹的修煉難以挽回的損失。」 趙牧理解的點了點頭,粟充裕的話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樣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就像地球上的很多地貌被破壞後一樣,再想恢復可就難了。趙牧好不容易得到了承寒瓶這樣的寶貝,當然不會在沒有搞明折承寒瓶的一切之前,擅自對承寒瓶進行不必要的改動抑或說是破壞,保護承寒瓶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動它。 趙牧笑了笑。「這是你們幾個的家,是你們的棲身之所,我是不會輕易改變這一點。放心,我是把承寒瓶當成儲物法定的,臥室和庫房的區別我還是分得清的。不過,粟兄,我想讓你們添一個鄰居,不知道粟兄是否願意?」趙牧笑瞇瞇的,說起話來有商有量。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粟充裕不同意,趙牧也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粟充裕倒走沒有馬上表示反對,他驚訝的蹬大了眼晴,「東主,我沒有聽錯吧,你要給我們安排一個鄰居?我得再次提醒你,承寒瓶並不適合修真者居住。就算是東主你,進入到承寒瓶。也很難活動開。」 趙牧呵呵一笑,「我又沒說我要到承寒瓶裡面居住。粟兄,睜大眼晴看清楚了,我為你介紹一位朋友。」說著,趙牧悄無聲息地把靈體放了出來。 靈體面無表情的飄浮在空中。猛地看上去就像機器人一樣。粟充裕等人齊齊後退了一步。「這是靈體?東主,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趙牧笑道:「他本來是一個被封印的魔嬰,意外當中。我不小心打破了封印他的瓶子,沒想到這廝不但不感激我救他出來,反而還要吞噬我,我一怒之下,把他的意識給磨掉了。後來我又尋找到了修煉靈體必須的幾種天材地寶,順便讓他修煉成了靈體。」 粟充裕等人禁不住抖了一個寒顫。趙牧說的輕鬆,但是透露出來的含義卻絕無輕鬆之感,「把意識磨掉了」意味著什麼,粟充裕等人很清楚,「我代表我以及我的師弟師妹鄭重其事的向東主保證,即使我們面臨死亡的威脅,我們也不會做對不起東主的事,請東主無論如何也不要湮滅我們的意識。」 趙牧擺了拄手,「粟兄不必擔心,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只要你們好好的為我做事,我絕對會給予你們相應的回報。不會讓你們吃虧地。這一點,無論什麼時侯都不會發生改變。對了,粟兄,你們一直保持元嬰體地狀態也不是個事,太容易受到傷害了。你們要是願意地話,我可以幫助你們幾個轉修靈體,這樣一來,你們至少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呀?」 粟充裕的師弟師妹們都露出了喜色,粟充裕只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的想法,「既然是東主的吩咐,我們焉敢不從。」 趙牧呵呵一笑,「好,我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準備好足量的玄冰精髓、化靈蘋和定形芝,在我準備好之前,你們安心的在承寒瓶內修煉,時刻準備著轉修靈體。對了,你們現在沒有實體,沒有辦法接觸東西,這樣吧,我來幫你你一把。」趙牧取出來儲物袋,然後在裡面翻撿了半天,最後拿出來兩株長勢奇怪的藥草。「這是葵參草,對元嬰體的修煉很有好處。我得到這株葵參草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今天就給你們用了吧。」 趙牧現在忽悠人的時候,草稿都不用打了。這兩株葵參草雖然珍貴,卻是他從木靈族那裡用低廉的價格批發來的那一大堆藥草中的兩株罷了,不過這一點,粟充裕等人卻不知道。他們還真的以為趙牧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在他們的家系千鄴城,一株葵參草的價格能比得上兩三枚培元丸了。「多謝東主厚賜。」 趙牧用趙元把蔡參草搗碎,潑灑成霧狀,隨後讓粟充裕等人衝到藥霧當中,盡可能的吸收葵參草散發出來的靈氣。漸漸的藥霧散去,粟充裕等人的身體變得有些青綠,整個人看起來怪怪的。趙牧一揮手,「你們馬上返回承寒瓶修煉去吧,我如果有事的放,會找你們的。」 對趙牧的體諒,粟充裕感念關心,齊齊的對著趙牧鞠了一躬。聯袂返回了承寒瓶,等他們都進入承寒瓶後,趙牧又驅使靈體進入到了承寒瓶當中,隨便挑選了一個地方讓靈體安頓下來後,趙牧就把承寒瓶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趙牧開始集中注意力煉製冰火符,現在這件事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難度,經過前幾次的嘗試。趙牧可以了熟練的煉製包括冰火符在內的好幾種玉符了。每一種煉製出來的玉符都要比市面上出售的好上一籌半籌的,這還是趙牧刻意自我約束的結果,從長遠來看,三大門派和趙牧之間,存在著嚴重的利益衝突。趙牧是不可能把最好的東西賣給逍遙門等三大門派的。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七八天,趙牧已經煉製出來兩千多枚冰火符以及一千七八百枚其他種類的玉符,全部加起來,已經超過了四千枚。一直持續不斷的從事同樣的工作。趙牧也有些厭煩了。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所有可能暴露他蹤跡的線索全部抹殺掉後,趙牧腳踏迅雷劍,在天上兜了好幾個***後,返回了滏陽城,趙牧先去了一趟天機宗,把一千枚冰火符丟給了肖霜天,肖霜天很痛快的就交給了趙牧一萬兩千枚標準晶石。 肖霜天等趙牧清點完標準晶石的數目後,說道:「趙東家,標準晶石的數目夠不夠呀?」 趙牧點了點頭,「沒錯,不多不少,正好一萬兩千枚。肖前輩,如果洞,晚輩就告辭了。」 肖霜天忙道:「來,趙東家,肖某送送你。」 趙牧心知肖霜天一定有什麼話說,沒想到一路上,肖霜天一點口風都沒有露出來,等快到天機宗門口的時候,肖霜天才道:「趙東家,聽說都懷君賠償貴店的損失已經到了最後清償階段,最多也就是明後天的功夫,都懷君應該能夠把賠償金交到聯合會去了。」 「是嗎?」趙牧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 肖霜天等了半天,也沒能等到趙牧吐出來第三個字來,心中暗罵趙牧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也罷,趙東家,我今天就跟你開門見山的說了吧。都懷君的產業龍城商貨,我們天機宗根本不放在眼裡,只要趙東家需要,我可以通過我們天機宗的渠道囑咐管勝,讓你先挑選都懷群賠償出來的東西,甚至可以讓你得到比六百萬兩白銀更多的賠償,不過趙東家是生意人,自然應該懂得生意場上的規矩。有所付出才會有所得,對不對?」 趙牧點了點頭,「肖前輩是商界前輩,是趙某學習的楷模,你說的話絕對有道理,趙某洗耳恭聽。」趙牧依然大耍大極拳,他不知道肖霜天說這些究竟是什麼目的,當然不願意輕易許下諾言了。 肖霜天繼續說道:「趙東家你也知道,你煉製的冰火符可是我們三家門派的搶手貨呀,絕對是物有所值,不但我們天機宗想全部得到,就連逍遙門、保芝堂也是。可惜呀,這次,趙東家只給我們三家門派帶來了一千枚而已,三家一平攤,連四百枚都不到,就這麼一點,怎麼夠我們天機宗內部消耗的呢?」 趙牧茫然的睜開眼睛,「肖前輩說的是什麼話,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分明記得我拿下過來的冰火符一共八百枚,什麼時候成了一千枚了?」 肖霜天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趙東家說的是,是我記錯了,我整天打理天機宗的大小產業,或許是把其他的數字安到了冰火符的頭上。趙東家,多謝你提醒了,回頭我就派人知會管勝一聲。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左右逢源(下)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左右逢源(下) 冰火符賣給誰不是賣,既然能夠在換取標準晶石之餘。再多換回來一些利益,趙牧何樂而不為呢?天機宗也沒吃什麼虧,龍城商貨的商業也許在一般人看來規模不小,但是在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龍城商貨主要從事的是中間貿易,另外還涉足了部分實業,主要的生產對象是世俗人,有關修真的業務非常少,這也是天機宗這麼不在乎龍城商貨的重要原因。說句實在話,每年天機殿只需要賣出十把品質不錯的飛劍賺取的利潤就能頂上龍城商貨多半年的利潤了。 說話間,趙牧和肖霜天達成了口頭協議,雙方都得到了各自想得到的東西,算是皆大歡喜了。趙牧急匆匆的朝聯合會走去,他得搶在逍遙門和保芝堂得到消息之前。先行一步抵達聯合會,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趙牧剛剛走到聯合會的門口,迎面就碰到了保芝堂的掌門寧文雲,「哎呀,這不是趙東家嗎?」寧文雲的臉上洋溢著春風般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寧文雲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呢。 要說三大門派的掌門人當中,趙牧最不喜歡的是誰?寧文雲絕對是排在首位,這份厭惡萌芽於劉氏藥鋪的倒閉,因為寧文雲的刻意攪局。趙牧是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就連實力比保芝堂高出一頭的逍遙門到嘴的肥肉也被寧文雲硬生生的搶走了最肥的一塊。趙牧覺得寧文雲的做派倒是可以和三國當中的吳媲美了。吳國之所以能夠和蜀漢以及魏國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和吳國奉行的機會主義以及平衡主義有著相當大的關係,為了利益他能夠狠狠的咬自家盟友一口;為了利益,他可以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為了利益,他還可以挑撥離間,隔岸觀火,說實話趙牧很不喜歡寧文雲這樣的人。但是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才是世上活得最滋潤最長壽的。 趙牧呵呵一笑,離得老遠的時候就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寧前輩,趙某有禮了。」 寧文雲搶上一步,一把托住了趙牧的胳膊,「趙東家造成不要如此多禮,令師乃是海如散人這樣的前輩高人。要是從令師那一輩算起的話,說不定我還得稱呼趙東家你一聲師弟呢?你行次大禮,寧某又如何承受的起了。」寧文雲熱情洋溢的說道。 趙牧也是一個有根竿就能往上爬的主兒,他順勢說道:「寧師兄說的有理,小弟以後就以師兄之禮尊稱寧師兄你了。」 寧文雲神色一滯,臉部肌肉抖動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趙東家早就該這樣了。寧某能有趙東家你這樣的師弟,實在是三生之福呀。」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上演了一場兄弟相認的肉麻戲,隨後趙牧說道:「寧師兄,小弟還有些私事想找管勝管會長,要是師兄你沒什麼事的話,小弟就告辭了。」 寧文革雲忙道:「趙師弟,慢行一步,為兄有些事情和你談談的,不知道師弟可有時間?」 趙牧點了點頭,「寧師兄有話請講當面。」 寧文雲看了看左右,低聲說道:「師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兩人快步走進聯合會附近的一條小胡同當中,寧文雲開始抱起了委屈,「趙師弟,為兄一個人需要挑起保芝堂這樣一付重擔,中間的辛苦真的是沒有辦法明文呢。」 趙牧瞭然的點了點頭,「小弟平常一個人掌管文秀軒就已經覺得很累了,保芝堂的規模不知比文秀軒大了多少倍,小弟多多少少能夠體會到寧師兄的辛苦。」 寧文歎了口氣,「不瞞趙師弟呀,咱們保芝堂看起來光鮮,但是內裡卻也不過是硬撐著門面度日呀。這丹藥一行入行門檻極高,培訓一個熟練的煉丹師非常的不容易,再說丹藥的成本也不小,幾項因素疊加在一直,導致成品丹藥的價格一直居高不小。所以你別看保芝堂把總店放在了逍遙道上,但是一年辛辛苦苦忙到頭,賺不了幾個錢。」 趙牧實在搞不明白寧文雲說這些廢話想幹什麼。含糊的說道:「是呀,這年頭做生意都不容易,做買賣的一多,利潤也相應的減少了許多。不過我看保芝堂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嘛,至少在滏陽城,還沒有一家藥鋪能夠和保芝堂比肩嘛。」 「也就是混個溫飽,絕對談不上賺大錢。」寧文雲不願意深談這個問題,「咱們保芝堂雖說煉製丹藥還行,但是對於煉器制寶這樣的事情可不再和地,尤其是煉製玉符這樣物美價廉,物超所值的的修真同道更是稀缺呀。咱們這些求道之人,在外遊歷,增長見識,誰不得帶些好玉符傍身呢。可是遍數滏陽城所有的符錄店,兜售的玉符全都一個德行,幾百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點提高都沒有。要說全滏陽城煉製玉符最好的還是趙師弟你的師傅——海如散人前輩。」 趙牧總算聽明白寧文雲想幹什麼,原來和肖霜天一樣,也盯上了他的冰火符呀。趙牧笑著說道:「寧師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就在一個多小時前,我已經把師傅交給我的一批冰火符,全部交到了天機宗飛雲樓總管肖前輩的手中,由他代為分配冰火符的歸屬。你現在馬上去找肖前輩,也許還有可能多分上一些呢,我這次可是帶來足足八百枚冰火符呢。」趙牧可不想拆穿和肖霜天達成的口頭協議,連自己都暴露出去的舉動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寧文雲簇起了眉頭,「師弟,你怎麼交給了肖總管呢,到時候他肯定會想辦法推諉的,不是我說肖總管的壞話,他這人有點太以天機宗的利益為重了,不像我還能顧念一下修真同道的情誼。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師弟一定要先想到師兄我才是。」寧文雲一幅天下為公的神色,正氣浩然,不可侵犯,如果腦袋後面再戴上一個光圈,就更像是一個神棍了。 趙牧連連點頭,「小弟以後一定注意,如果有事的話,一定會先先找寧師兄你商議的。」 寧文雲一幅欣慰的樣子,他點了點頭,「師弟,師兄給你交個實底,信我絕對是沒錯的。」 趙牧躬身道:「小弟受教了。」 「自家師兄弟,客套那麼多幹什麼。」寧丈雲連忙把趙牧攙扶起來。「對了,趙師弟呀,海如師伯把八百枚冰火符交給你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再多給你點什麼東西嗎?」 趙牧心道,肉戲來了。他露出一幅愛莫能肋的表情。「沒有啊。有什麼問題嗎。師兄?」 寧文雲眼神當中露出些許的失望,不過他掩飾的很好,「這樣啊,好了,趙師弟。我沒什麼事了,你不是還要找管會長辦事嗎?快點去吧,再晚,他可能又要外出公幹了。」 等寧文雲走出幾步。趙牧突然喊了一聲。「寧師兄……」 寧文雲等趙牧這聲喊已經等了許久,他募地轉過來身子。「師弟,喊我有什麼事嗎?」 寧文雲唉了一聲,他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趙牧,「趙師弟,看來你還是不相信師兄我嗎?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嗎?信我絕對是沒錯的。難道你還信不過師兄的為人嗎?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師兄我。有什麼困難儘管講出來,萬事有師兄給你撐腰。」 趙牧支吾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寧文雲急道:「師弟,你真是要急死師兄我了,你有什麼話倒是說呀?有師兄給你撐腰,你怕什麼?」 戲演到這時候,火候已經差不多了,趙牧這才道:「其實這次見到我師傅他老人家的時候,師傅總共給了我一千一百塊左右的玉符,其中冰火符一共一千枚,剩下的一百多枚都是一種名為定丹符的玉符。」 「定丹符?」寧文雲眉頭凝成了川宇,「這種玉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說道:「定丹符是一種什麼樣的玉符,我也不清楚,師傅只告訴我一點,定丹符在煉丹的時侯使用,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別的師傅就沒有說了,說實話,寧師兄,我師傅經常煉製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符。名字聽起來很怪,但是實際作用還是相當不錯的,不過我以前從沒有聽說過師傅會煉製定丹符,估計這是一種全新的玉符,使用起來冒一定的風險,咱們做生意,都不願意把有缺陷的產品賣出去,怕就怕將來出了什麼事,砸了自家的招牌……」 沒等趙牧說完。寧文雲突然開口道:「師弟,你不用說了。兩百枚冰火符外加所有的定丹藥,師兄我全買下來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一愣,「師兄,我可要提醒你,定丹藥可是一種全新的玉符。使用起來有一定的風險,這要是出了事,小弟可負不起責任。」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人無橫財不富(上)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人無橫財不富(上) 寧文雲認定了海如散人煉製出來的定丹符肯定是好東西,趙牧越是推矮,他越是想得到定丹符。就像寧文雲說的煉丹製藥是個非常系統工程。入行的門檻很高,不過就算能夠掌握煉丹的法門,也不能保征一定能夠煉製出來好丹藥,有時候一個不起眼的細節能夠導致功虧一簣。寧文雲雖是元嬰期的修為,算不上什麼宗師級高手。但是他的煉丹法門在滏陽城乃至雙極星絕對是位屬一流的主兒,到了他這種程度,想提高自己已經很難了,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由於閉門造車的緣故——利益抖糾下,沒有誰肯把自己苦心鑽研出來的 修煉法門輕易示人,沒有交流就碰撞不出來思想的火花。在這樣的狀態下,想提高煉丹法門何其難哉。正是因為如此,寧文雲才會執意要買下定丹符,現如今只有牽涉到煉丹製藥,他都願意嘗試一下,哪怕這種新想法新思路不一定行得通,哪怕嘗試它意味著承擔一定的風險。 趙牧假意勸阻了半天,和寧文雲你來我往半天之後,才懊惱的說道:「寧師兄,小弟算是被你打販了,既然你執意要買下定丹符。小弟也不好不賣。你為這樣好不好?小弟把二百枚冰火符偷偷的賣給你,另外再賣給你五十枚定丹符,剩下的一百多枚先在我這裡存著,如果你拿回去定丹符之後。對煉丹製藥有幫助的括,我再把剩下地定丹符賣給你。」 趙牧這個提議乍聽上去像是照顧到了各種可能性,似乎也是真心真意的替寧文雲考慮,寧文雲很想答應下來,不過轉念一想,寧文雲還是放棄了這種做法,他斷然說道:「師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不就是怕師兄我花冤枉錢嗎?這點不用你擔心,這個標準晶石。師兄我還是賠得起的,再說了,我也相信入海散人和師弟你絕對不在這樣的事情上開玩笑的。二百冰火符外加所有的定丹符,我全都買下了。」 趙牧歎了口氣,把冰火符和定丹符取了出來,「師兄,你難道非要全部買下這些定丹符嗎?」 寧文雲劈手從趙牧手中拿過來了裝著冰火符和定丹符的儲物袋。「玉符我收下了,一共多少標準晶石?」 趙牧惋惜的搖了搖頭,「冰火符一枚十三塊標準晶石。定丹符一枚五十塊標準晶石。兩者加起來一共一萬零五百五十塊標準晶石。」 聽到這個價格。寧文雲眼皮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多少?一萬零五百五十塊?師弟你走不是計算錯了?」 趙牧說道:「寧師兄如果不信,可以自己清點計復工一下。定丹符的價錢可是我師傅親白訂下地,我就其是想改動,也沒有膽子瞞著師傅他老人家擅自改動。」 寧文雲咬著牙說道:「師弟,怎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我用丹藥頂替標準晶石怎麼樣?」 「不要開玩笑了,小弟又沒開什麼丹鋪藥店,要那麼多丹藥幹什麼?」趙牧笑了笑,「師兄,你是不錢不夠呀?沒關係。你少買一點就是了。剩下的定丹符,我還給你留著。」 寧文雲很敏感,以為趙牧是在奚落他。看不起他,他一咬牙,從懷中取出一個晶石袋。丟給了趙牧,「這是一萬塊標準晶石。」然後寧文雲又取出一個晶石袋,從裡面數出了五百多塊標準晶石。一起丟給了趙牧。「師弟,這點點,看看師兄我是否少付你一枚晶石了?」 趙牧連連擺手,「不用查了,小弟信不過誰,也不會懷疑師兄你呀。對了,師兄,這次咱們倆算是額外做成了一筆生意,這裡是一枚玉瞳簡,是師傅他老人家煉製定丹符的時候說的一些話,我專門記錄了下來。今天就送給你吧。」 寧文雲頓時喜出望外,連忙接過玉瞳簡,「多謝師弟,日後我們保芝堂要是能夠根據師弟的這份記錄研究出來定丹符的話,我一定好好的設宴款待師弟你。」寧文雲隨口許下了空頭支票。 寧文雲還以為趙牧交給他的是一份定丹符的煉製法門,他也是一時高興糊塗了。也不想想趙牧怎麼可能輕易把符錄的煉製法門告訴他。其實趙牧交給寧文雲地是定丹符的使用方法,不過這個使用方法,趙牧卻沒有痛痛快快地點明。而是掩藏在一堆虛假的信息當中。要想挖掘出來這條有用的信息,估計寧文雲及保芝堂得蒙受相當的損失,雖然不會傷筋動骨,卻也夠寧文雲頭疼一陣子了。這也算是對前一段時間,自己被三大門派聯手狙殺這件事追討的小小利息。 趙牧竭力想賣給寧文雲的定丹符地確是一種對煉丹有幫助的玉符,不過幫助的作用卻有不小的局限性,可以略微的提高低等級以及部分中品丹藥地成丹率,趙牧已經嚴格核算過,即使疊加了定丹符帶來地成丹率,最後獲得的利益,也就是七八十枚標準晶石的樣子,不過現在趙牧硬生生地拉了一大刀,在不知不覺中,寧文雲已經把自己最後多獲得的那部分利益其中的大頭交給了趙牧。煉製一枚定丹符需要的成本也就玉符料外加趙牧的時間、真元,幾乎可以忍略不計,但是獲得的利潤卻要比冰火符打上許多。要不是定丹符的市場需求比較小,趙牧恨不得全 都用來煉製定丹符了。 得到了玉瞳簡的寧文雲心情很好,他似乎對自己剛才許下的空頭支票有些不好意思,仔細算來,他剛剛從趙牧這裡得到的好處不算少,「師弟呀,你要去我聯合會的管勝會長是吧?我有事就不陪你進去了,這樣,我給你一件我的信物,待會見到管會長的時侯,出示給他看,到時候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管會長是我的好朋友,我在他那裡還是有一點薄面的。」 趙牧腹誹不已,什麼好朋友?不過是主子奴才的關係罷了。趙牧笑瞇瞇的接過寧文雲遞給他的一面玉珮,玉珮上面的圖案是一個丹鼎,做工非常好,在市面上至少也能換千兒八百的銀子。 和寧文雲分開後,趙牧直接走進了聯合會,管勝得到通報後,親自到聯合會的大門口迎接,「趙東家,數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趙牧寒暄著和管勝走到了聯合會會長專用的押房,也就是地球人常說的辦公室,趙牧的屁股剛剛沾到椅子上就說迸:「官會長,今天我來你這裡,是為了把儲物袋還給你的,這幾天謝謝你了,有這個儲物袋在手。我省了不小的心。」 管勝把儲物袋收了起來,趙牧馬上起牙,「好了,官會長,趙某也沒別的事了,就此告辭。」 管勝忙道:「趙東家留步,管某有話要說。」 管勝不知道正是因為他說出的這句話,才讓趙牧堅定了和他合作下去的決心,管勝貪財,趙牧並不怕。怕的就是遇到即貪財又不肯辦事的傢伙,要是那樣的話,趙牧就要想辦法搬掉管勝這塊絆腳石了。 趙牧重新坐下。「管會長。你有什麼事呀。說吧,趙某洗耳恭聽。」 管勝開門見山,說道:「難道趙東家忘了前幾天,咱們達成的協議了。趙東家,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這裡就咱們倆個人,沒有人能偷聽咱倆的對話。實話給你說,這幾天,都懷君已徑開始陸陸續續的把應該繳納的罰金、賠償金等錢款一筆一筆的交上來了。咱們撞日不如今日,你今天既然來了,就趕快挑選吧,據我所知。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派人來查驗的。」 趙牧並不著急,他淡淡一笑。「管會長,你知道我剛才在聯合會門口碰到誰了?呵呵,保芝堂的掌門寧文雲寧前輩。」趙牧很有分寸,沒有貿然在管勝面前稱呼寧文雲為「師兄」,「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寧文雲特意告訴我,都懷君已經開始進入賠償程序了。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在碰到寧前輩之前,我還去了一趟天機宗。和肖前輩碰了一次面……」 管勝額頭的汗都下來了。這全都是嚇的,他其實已經收到了肖霜天傳遞過來的命令,但是由於肖霜天並沒有提及趙牧和他會了面,管勝就理所當然地認為趙牧並不知迸這道來自肖霜天的命今,還想著想辦法讓趙牧再多賄賂一部分錢之後,再帶著他挑選,現在看來這一條是行不通。 也許換一個人站在管勝的角度上,不能理解管勝的行為。明知道趙牧身後有個宗師級高手的師傅還有一個出竅後期的高手當私人護衛,他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從趙牧身上謀求好處,數次收受賭賂,買賣查封的天材地寶,這樣的事,換成共他人,估計沒幾個人敢做。當然管勝敢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說穿了就是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人無橫財不富(下)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人無橫財不富(下) 管勝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趙東家,就算是你不說寧掌門和肖前輩,我也是打算按照咱們兩個達成的協議辦事的。別看我不是生意人,但是誠信二字還是銘記心間的。走,咱們也別說這些沒有的閒話了,我馬上帶你去好好挑選一下價值六百萬兩白銀的等價物。」 管勝帶著趙牧來到聯合會的刀幣樓,這裡是聯合會的財務中心,負責掌管聯合會一切財務方面的事務,也是聯合會放在明面的倉庫。 穿過層層重兵把守的通道,兩個人來到一道沉重的木門前。趙牧取出鑰逃來,打開了大門。木門之後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庫房,裡面至少有二三十個大型貨架,上面放滿了東西。管勝從其中一個貨架上,取下來一個兩尺見方的木盒,「趙東家,這個木盒裡面裝的就是都懷君上繳的所有憑證。有銀票金票,也有房契地契,對了,還有一個裝著五百塊標準晶石的儲物袋,你看看吧。」 趙牧把木盒打開。一沓子厚厚的紙張出現在他的面前,趙牧伸手把這些東西取了出來,「管會長,你這裡有沒有滏陽城的地圖呀?請給我拿一份過來。」 管勝從一個貨架上取出來一份地圖,攤開在桌子上。「趙東家,你是想根據具體地址,挑選房契地契吧?」 趙牧笑了笑,算是默認了管用的說法,他埋下頭來,開始整理起來那些紙張的種類。金銀票算是一類,地契房契算是一類,另外還有好幾張抵押清單。上面標明他都是龍城商貨的庫存之物,在這幾張抵押清單中。趙牧赫然發現了一張符錄家電的清單。都懷君按照市價的九折,把大約五千套符錄家電抵押給了聯合會,也就是兩百二十萬地銀子。 趙牧一陣冷笑。「管會長,我可真是佩服你呀,明知道龍城商貨的符錄家電有缺陷,你還敢收下這五千套符錄家電。不知道你是打算把這些符錄家電交給三大門派呀?還是交給我呀?或者是你打算每個聯會地成員領走幾套,讓他們也嘗嘗家業被燒得滋味?」 管勝因為事先收了都懷君地賄賂,又沒有辦成事,覺得過意不去,在收下都懷君的上繳的東西的時侯,只是粗略的查看了一下。他沒想到都懷君都已經這樣了。還敢用有重大缺陷的符錄家電頂賬。管勝氣呼呼的一拍桌子。「都懷君欺人太甚,拿我當三歲地小孩子耍嗎?」這可是兩百多萬的銀子。就算是把他給賣了,也換不來這麼多的錢呀。 趙牧隨手把墊子張抵押單扔到了一邊,撇著嘴迸:「一義不值的東西,郡懷君也敢拿來充數。」 趙牧又仔細看了一下剩餘的幾張折賬抵押的單據,裡面地大部分東西對現在地趙牧都沒有什麼用。隨即趙牧把這些東西全都扔到了一邊,開始對照著房契地契上面標準地地址,在地圖上尋找他們的確切方位。 經過很長時間地挑選,趙牧最後選出了幾處房產,以及一家龍城商貨旗下中等規模的工房,這處工房所處的位置遠在紅葉城,是龍城商唯一一家不在滏陽城的產業,如今都氏家族已處在風口浪尖,朝不保夕的階段,這處當年花大價錢買下來的產業,不得不個出來頂賬了。 「官會長,你過來計算一下,我挑選出來的這些東西大概值多少錢,夠不夠六百萬兩?」趙牧淡淡的說道。 管勝算了一遍,趙牧挑選出來的東西大概值一百五十萬兩,管勝笑道:「趙東家,這裡是一百萬兩銀子的抵押物,你還可以再挑選五百萬兩的抵押物。」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趙牧就多得到了五十萬兩銀子的抵押物,這種賺錢速度實在是駭人聽聞。 剛才翻檢了一遍,知道挑選不出來什麼好東西了,都懷君送來的這些東西總價值也就一千多萬兩,按照案衙司的判決,還差將近一千萬。按照常理,就算都懷君湊不夠賠償令罰令,以至於要變賣余產的幫。通常好東西都是留在最後變賣的,趙牧要想得到,還得再等上幾天,不過趙牧已經沒有這耐心等下去了,他想了想。隨後,把那個裝著五百塊標準晶石的袋子還有兩百五十萬兩的銀票拿了出來。「管會長,別的東西我也不要了,這些晶石、銀票加上我剛才挑選出來的抵押物就算是都懷君賠給我的東西了。」 管勝收了趙牧的好處,就算明知趙牧有多拿走二十五萬的銀票,卻也不好武開口阻止。趙牧淡淡一笑,拿出五萬兩,拍到了管勝的懷中。「管會長,這是你的。」 管勝頓時喜笑顏開,「趙東家。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不讓人看出破綻來。」 趙牧急匆匆地返回了聯合店舖。找到丁翁,「丁掌櫃,你馬上從咱們的員工當中找幾個生面孔出來,帶上銀票,去找龍城商貨,估計現在都懷君正在想方設法拋售手中的產業,你讓咱們的人盡可能的壓低價錢,把都懷君的產業收下了。對了,這樣的好事,別拉下了花東家他們。問問他們是不是願意跟著咱們一塊兒打打都懷君的秋風?」 丁翁拿著趙牧交給他的二三百萬的銀子,找人安排去了,趙牧在聯合店舖看了看,又跑到文秀軒的工地看了一眼。確認沒有需要自己處理的事情後。趙牧再次飛到了紅葉城。他拿著那張剛剛得到的地契,找到了已經被都懷君抵押出去的工房。 紅葉城的面積要比滏陽城小大約三分之一,明面上分為外城和內城,暗地裡,真正的內城卻值得是錦鼠商會。都懷君抵押出去的工房紅葉城的外城,地理位置還算湊合。至少交通條件還其過的去,工房異常的安靜,除了兩個有氣元力看大門的老頭子之外,一個人都沒有,工房的院門上粘著一個封條,趙牧最擔心的式房的東西被哄搶的局面並沒有發生。趙牧飛到式房裡面看了看,初步探查的結果還算不錯,建築完整,設備齊全,只要召集到足夠的人手,就可以馬上開工。趙牧想了想,決定把利用這處式房的日子無限期押後,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行讓這處式房開工生產。 都懷君最近的日子過得很鬱悶,不但輸了官司,連祖輩留下來的產業差不多也輸了進去產,都懷君算是把趙牧給徹底恨上了。按理說佔了都懷君最大便宜的是隱藏在聯合會背後的三大門派,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懷君對三大門派侵佔他家產業的事情,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唯獨趙牧卻讓他恨之入骨。 都懷君雙目赤紅,面目猙獰,在書房內來回跨度步了幾十圈,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少東家,剛才聯合會已經傳過來了消息,咱們龍城商貨送到聯合會的東西連千萬都沒有,管會長限定咱們必須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補齊剩下的罰款,否則的話,就要對咱們採取強硬措施了。」錢有理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都懷君瞪著一雙意欲殺人而噬的眼晴,「什麼,不足一千萬,咱們送過去的東西不是價值一千三百萬兩嗎?怎麼一轉眼就少了三百萬兩?」 錢有理苦笑道:「少東家,那份符錄家電的抵押單被管勝挑出來了。管勝說要是咱們再敢用類似東西蒙蔽聯合會的話,他就一點朋友情面都不講了。」 「朋友?」都懷君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管勝他還有臉提這兩個字,***,我每年臨到過節的時侯,都會孝敬他些銀子,這麼多年下來,他沒少從我這裡得到好處,就算是一條狗,也得讓我給喂熟了,他倒好,不但判我輸,還讓我賠這麼多的錢。管勝你個王八蛋,你就是個狗娘養的白眼狼。」 錢有理勸道:「少東家,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咱們得快點想辦法渡過這道難關才行。俗話說,風雨過後必有彩虹。少東家,只要咱們能夠挺過去,將來咱們再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今天像管勝這樣落井下石的傢伙到時候得趴在地上給咱們舔腳丫子。」 都懷君重重的坐在地上,「錢先生,現在說這些安慰話屁用沒有,咱們還是趕快想想怎麼樣才能填滿一千多萬兩的窟窿吧?」 錢有理咬牙說道:「少東家,咱們只有一條道走了,就是變賣家產,變賣龍城省貨旗下的產業。甚至變賣掉整個龍城商貨,我算過了,如果能把龍城商貨賣掉,也許咱們就能夠湊到大約一千三百萬左右的銀子,除了交上罰款外,還能剩下二百萬左右的銀子,作為咱們東山再起的本錢。」 都懷君狠狠地拍著桌子,「我不甘心,錢先生,我不甘心呢。都是那個趙牧。如果不是他設計陷害我,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錢先生,你快給我想個辦法。我要除掉趙牧,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八月成嬰(上)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八月成嬰(上) 錢有理苦笑迸:「少東家,忍忍吧。在案衙司的時侯,你也看到了三大門派已經完全站在了趙牧那邊。咱們龍城商貨如今是沒有一點能夠比得上文秀軒的地方,為今之計就是一個忍字,臥薪嘗膽,循序漸進發展,夾起尾巴來裝孫子,只有這樣,咱們才能保全龍城商貨和都氏家族。」 都壞君惡狠狠的道:「不,別人騎在我的頭上也就算了,就是他趙牧不行,我們都家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從小到大,從無到有。才把龍城商貨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僅僅因為趙牧這個混蛋就讓我們都家的一切蕩然無存。我和他只能有一個人活在世上,有我無他,有他無我。錢先生,你用不著勸我。我意已決,你現在馬上幫我想個辦法。只要能夠除掉趙牧,就算讓我傾家蕩產,我也心甘情願。」 錢有理歎了口氣,「少東家,如果你非得要和趙牧硬碰硬的話,我倒是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錢哨理走到桌子旁,「請少東家借毛筆一用。」 都懷君把蘸了墨的毛筆遞給錢有理,後者筆走龍蛇,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少東家,要想事成,咱們只能借助他們的力量了。」 都懷君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焦躁不安的在書房踱起步來,許久。都懷君才問道:「錢先生,他們的名聲可不大好,咱們要是沾染上他們,弄不好連我們白己也得搭進去,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錢有理搖了搖頭,「我現在就這麼一個主意。少東家,你要是不願意,咱們還是算了吧。籌完罰金,咱們多少還能剩下一些錢,我願意和少東家一起承受苦難,重新把龍城商貨建設起來。咱們也是老字號了。有很多買家就是衝著咱們這塊牌子,少東家,只要咱們埋頭苦幹,肯定能夠東山開起地。」 都懷君表情陰晴不定,喘得氣是越來越粗。錢有理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他,盼望著他能夠做出正確的決定。然而,都懷君注定要讓他失望了,「奶奶地,干了。錢先生,你馬上帶上十萬兩銀子去找他們,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夠重創文秀軒,我再付給他們十萬兩銀子,如果他們能夠附帶著殺掉趙牧的話,我就再給他們五十萬兩銀子。 「少東家。」錢有理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可要考慮清楚啊。十萬兩對於現在的咱們來說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咱們還是留下來當東山再起的資金吧。」 都懷君瞇著眼晴。「捨不得孩子套不狼,捨不得媳婦逮不住流氓,為了殺死趙牧,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出。不就是十萬兩銀子嗎?這點錢我們龍城商貨還是出得起地。錢先生,你什麼話都不用說了,馬上帶上銀票,去找他們去。」 錢有理闇然神傷,「是,少東家。」 對紅葉城的新工房,趙牧作出了暫緩建設的決定。不過暫緩建設不等於不管它。趙牧打聽了好幾個路人。幾經周折,在紅葉內城,找到了一家規模中等偏上的鏢局——揚威鏢局,這家鏢局的總膘頭是一個心動期的修真者,手下還有七八個修為不錯散修,這樣的鏢局實力算不上好。但是用來對付一般的蠢賊絕對是綽綽有餘。新工房並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找揚威鏢局已經足夠用了。 表明來意後,揚威鏢局地門房把趙牧帶到了總鏢頭楊得志的面前。趙牧先把有關新工房的一切證明文件,全都亮了出來,「楊總鏢頭,我委託給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請你們派出人手保衛這處工房,你們的具體任務主要要兩個,一個是防止有人從裡面住外偷益東西。另一個就是防止有人未經我的允並,擅自進入甚至霸佔我地工房。」 這樣地委託。揚威鏢局基本上已經是輕車熟路了。趙牧很快就和楊得志達成了協議,一致同意以每年一萬兩銀子地價錢,由揚威鏢局給趙牧的新工房提供保衛服務,直至趙牧派出人手來接替抽威操局為止。 協議達成後,楊得志馬上抽調人手,到新工房佈防,說是佈防,其實也就是派兩個人替換下來原來地那個門房,再派出巡邏隊,每天不定時地到新工房巡邏。 趙牧先帶著兩個人,到新工房內熟悉一下環境,當趙牧走到新工房後面的時候,在一棟不起眼的建築物附近。趙牧等人突然聽到一陣嘰嘰的叫聲,並伴隨著激烈的打鬥聲,趙牧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加事?」 跟著他過來的兩個護衛,說道:趙東家,你不是我們紅葉城本地人,可能不太知道錦鼠的利害,這棟建物肯定是鬧了鼠災了,裡面說不定就是一個耗子窩,成百上千的錦泉聚在裡面,不鬧出點動靜才怪呢。我們這裡常有這樣的事,我上次就見過一家想把老房子推倒重建,結果你猜怎麼著。從老房子裡面足足跑出來一干多只錦鼠,一個個張的滾瓜溜圓的,看著那幫人。」 趙牧打了一個哆嗦。「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錦鼠這樣毛茸茸的小動物了。」趙牧隨手一指,「你現在去買幾把鎖,給我鎖在這個門上,然後再去找幾個泥瓦匠,把這棟房子的門窗全給我堵上,一個窟窿眼也別給我留下。我要把這些錦鼠全都困在裡面。這是一千兩銀子,夠不夠你們幹這兩件事呀?」 一個護衛想說兩句話勸勸趙牧,卻被另外一個人拉住了胳膊。後者笑嘻嘻的接過了銀子,「趙東家,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人。給你辦成這兩件事。最多今天傍晚時分,你就會看到這棟房子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死牢籠,一隻錦鼠也別想從裡面跑出來。老劉,走,咱們一塊去找人去。」 兩個護衛走出去很遠之後,那個老劉說道:「我剛才要提醒趙東家,這錦鼠用堵得辦法根本不管用,就算是把門窗全都堵死了。錦鼠還能從別的地方鑽進去鑽出來,何況就這點活兒。根本用不了一千兩呀?」 另外一個護衛得意洋詳的說道:「你傻呀,一千兩用不完又怎麼?不正好落在咱們的腰包裡嗎?碰到趙東家這樣一個啥都不懂得菜鳥,咱們不從他身上狠狠的賺一筆,豈不是太對不起咱們自己了嗎?」 趙牧傻嗎?如果他要是傻子的話,天底下就可能很難看到聰明人了。其實這棟建築物,趙牧已經進去過,並且在裡面做了一些手腳,他之所以要讓人把門窗堵住。完全是為了避免別人發現裡而的改動,讓那兩個護衛得到一千兩銀子,就是為了讓他們給這棟建築物傳傳名,最好搞得所有人都知道趙牧是因為鼠災才堵住這棟建築物門窗的。只有這樣,才可以盡可能的杜絕別人生出疑問來。換句話說,這兩個自以為很聰明的護衛在不知不覺當中成了趙牧手中的棋子,為趙牧的秘密衝鋒陷陣去了。 趙牧在這棟建築牧進行的發動事關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就是金山之下的雙領洞府。趙牧打算暫時把連接雙領洞府的傳送陣設置到這棟建築物當中,為了掩人耳目,就不得不做出來一個防禦性措施,像散播鼠災的浩息就是其中的一種手段。另外趙牧還在裡面設置了好幾道強力防禦陣勢,沒有特定的進出法訣,是很難硬闖到防禦陣裡面的,為了設置這些防禦陣勢,趙牧又花費了近千塊標準晶石,而且為了營造出來真實的鼠災場景,趙牧還特地跑遍了紅葉城,逮住了一千五六百隻錦鼠,全都一古腦塞到了這棟建築物裡面。以後這些錦鼠就是傳送陣的一道保護了,只要這個傳送陣存在一天,這些錦鼠就可以道遙自在的活一天,另外,為了防止錦鼠破壞傳送陣的結構,趙牧特地翻遍杜如海的記憶,找出了幾個祛鼠的小陣勢,設置在了防禦陣及傳送陣外圍。 可以這樣說,趙牧把能才慮到的因素全都想到了,其他能做的就聽天由命了。假如採取了這麼嚴密的措施,趙牧的秘密還是被人發現了,就只能怪他倒霉了。 趙牧耐心等待了一個多小時。那兩個離去的護衛拿著幾把嶄新的鐵鎖、鏈條。外帶著幾個老實巴交的泥瓦匠,開始按照趙牧的吩咐封堵起這棟建築物來。透過門窗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錦鼠,上千的錦鼠聚集在一起,場面蔚為壯觀。就連見慣了錦鼠的泥瓦匠和護衛也不由得覺得有些反胃,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就把活兒給幹完了。然後收拾工具,急匆匆地跑走了。 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堵得好,我看這些錦鼠以後怎麼在我的工房裡面鬧鼠災。好了,兩位先生,咱們再到別的地方去看一下。等參觀完所有的建築,我就該離開紅葉城,返回滏陽城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八月成嬰(下)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八月成嬰(下) 巡視完新工房後,趙牧當著那兩個護衛的面離開了,旋即揚威鏢局接手了工房的守護任務。趙牧馬不停蹄的離開了紅葉城,在城外找了一處特別偏僻的林子,用幾塊普通的晶石搭建了一個傳送陣,然後站在傳送陣當中。一道白光閃過,趙牧已經出現在那個門窗已經被完全封住的建築物當中,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切順利。趙牧蹲下來,把傳送陣上面鑲嵌的晶石移動了一下位置,然後趙牧再次啟動傳送陣,等到傳送陣停止運轉的時候,趙牧已經出現在了雙領洞府當中。 傳送過程如此順利,趙牧非常滿意。在尋找到更加合適的替代方式之前,用不同的傳送陣進出雙領洞府基本上就是唯一的方法了。 雙領洞府內還是老樣子,靈所濃郁,令人陶醉。趙牧想到自己暫時沒有什麼事情要辦,文秀軒還在建設當中,徒弟和所有的員工都有事情做,即使不用他插手能能幹的很好,於是趙牧決定抓住這個難得的空閒,好好的修煉一下。 趙牧沒敢盤坐在靈泉泉口上修煉,靈所達過充足。趙牧怕自己承受不起,出現類似於氧中毒的靈所中毒,這種情況在修真界不是沒有先例,趙牧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貪心,就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趙牧在雙領洞府內轉了一圈。費盡心機挑選出來的一處靈氣濃郁度適合他現在修煉的地方。趙牧設置了一個聚靈陣後,端坐在聚靈陣當中,雙目微閉,心神一動間。殘陽月缺訣開始運轉起來。 隨著功法的運轉,全身的真元像是在河流當中奔騰的河水,在趙牧的經脈中快速的流動著。隨著每一個週期的流動,趙牧的修為都會略微上漲一些。漸漸的真元對目的地對準了盤囂在趙牧紫紫府那團真元形成的霧團,無數的真元像是雨滴融入大海一樣,無聲無息。眨眼即逝,然而就是這個不起眼地過程,那團霧團迷漸的清晰起來,逐漸的開始實體化。 隨時隨地觀察著紫府變化的趙牧相當的高興。霧團的變化意味著什麼,他很哺楚,霧團越請晰,他的修為就越高。為了盡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為,趙牧開始調動起全身地真元拚命的往紫府輸送。就在趙牧享受著這一修為緩慢提升的過程地時候。掣肘陡生,那團霧團吸收的真元的速度突然開始瘋枉的提升起來,就是是黑洞一樣。對真元地吸引力已經到了難以抗拒的地步。 趙牧不禁駭然失色,他不知道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麼。即使杜如海的記憶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這種情況。走火入魔,四個大字不可避免的躍入到趙牧的腦海之中。即使泰山崩於前都不會感到害怕的趙牧。這次也不免有些慌神,走火入魔可是修其者地大忌。弄不好就會灰飛煙滅,連點渣滓都不會留下。 不行,我一點要中止修煉。趙牧下定決心道。不過想來容易,做起難。趙牧驚訝地發現,自己地神識元論如何也退不出紫府了。這不算,差點讓趙牧魂飛九天外的是蟄伏在他胸口地那團鳳凰本命火居然開始移動起來。從他的心口堅定不移的向上移動,很快就從他的胸口移動到了喉嚨處,然後用從他的喉嚨移動到了口腔勝,進而鼻腔,雙眼,最後,這團火焰準確無誤的出現在趙牧的紫府當中。 就在趙牧還在揣測這團火焰究競想幹什麼的時候,鳳鳳本命神火的舉動直接告訴了他答案。那團火焰像是被無形大手托住一樣,晃晃悠悠,忽忽閃閃的,衝進了象徵著趙牧修為的那團真元凝聚而成的霧團。 呲!趙牧彷彿聽到了燒紅的火鉗戳到冰上的聲音,彷彿看見了真元被火焰灼燒時產生的白色煙霧。當趙牧勉強提起精神,想看清這一切的時候,他的紫府深處募地傳來一股痛徹骨楚的疼痛。趙牧呻吟了一聲,隨即幸福的暈劂了過去。 幸虧趙牧暈了過去,要不然片刻之後傳來的疼痛可能會把他活活疼死,現在暈過去了,就再也不用經歷這份疼痛了。不過有利既有弊,趙牧還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錯過自己這一生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 鳳凰本命神火霸道非常,從趙牧在薜荔山把那枚還沒有孵化的風凰卵吞下肚子之後,鳳凰本命神火就一直壓制住霸道的一面。蟄伏在趙牧的胸口。鳳凰乃鳥中之皇,最頂級的神獸之一,即使還沒有孵化出來,就有了一定程度的意識。自從趙牧吞下那枚鳳卵之後,從一定層面上講,趙牧即是鳳凰,鳳凰即是趙牧,作為神鳥根本的鳳凰本命神火當然不可能傷害自己的肉身了。不過鳳凰和趙牧畢竟是兩個毫不相關的生靈,一個是人,所謂的萬物之長,一個是禽,所謂的鳥中之皇,兩者要徹底的融合在一直,談何容易。這就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能把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要想讓兩者徹底融合,首先就需要把鳳凰和趙牧的力量融合在一起。鳳凰本命神火在趙牧修煉到緊要關頭的做出的一切全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因為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也是最穩妥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次機會了,甚至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一生都等不到類似的融合機會了。因此鳳凰本命神火接照本能的指示,不得不冒著把趙牧的意識和肉身摧毀的風險。冒險一試。 鳳凰本命神火何其霸道,雖然他不過是一隻還沒有孵化成型的蛋黃蛋清,但是其蘊合的霸道力量還是目前的趙牧沒有辦法抗衡的,不過是眨眼的功夫。紫府當中那團真元凝聚而成的霧團就被鳳凰神火消融掉了。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對趙牧本人來講還是對風凰本命神火來講都是一個災難,只有風凰神火的力量和趙牧的力量達成微妙的平衡,才會出出最好的結果。 風凰本命神火馬上停止了融合的過程,咻地一聲,出現在了趙牧的額頭。奇怪的是,如此熊熊燃燒的火焰居然對趙牧的毛髮皮膚沒有造成絲毫的危害。 漸漸的,火焰的形狀產生了詭異的變化。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鳳凰本命神火形成了一個旋轉著的漩渦,貫穿了趙牧的額頭,如果這時候有人從漩渦上方看一下的話。會驚訝的發現,這時候能夠清楚地看清楚趙牧紫府內的一切,非常的詭異而神奇。 漩渦越轉進快,磅礡洶湧的力量從漩渦上傳到了四面入方,不計其數的靈氣瘋枉的被漩渦吸了過來,然後毫無阻攔的闖入到了趙牧的紫府當中,很快趙牧的紫府內靈氣的凝聚度就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鳳凰神火停止了吸收靈氣的過程。開始和紫府內的靈氣融和,當靈氣消耗乾淨的時候,風凰本命神火再次溜到了趙牧的額頭,變成吸收靈氣的漩渦……如此反覆數次,鳳凰本命神火終於停止了這一過程。就在這一過程停止的一剎那,趙牧紫府內突然傳來一聲轟隆巨響。一切變得不一樣起來…… 風凰的力量和趙牧的力量達到了平衡,兩者這時候就像是核彈達到了臨界狀態,生生的炸裂開來,紫府只能到處都是飄蕩起來的星星點點,這些星星點點彷彿是盤旋在花草之間得螢火蟲。優雅而美麗。 過了片刻功夫。螢火蟲們開始落下,他們的落腳點只有一個。就是趙牧紫府的中央位置。一個又一個,一層又一層的螢火蟲跌落在了一起,先是出現了一雙粉嘟嘟的小腳丫,進而是一雙腿,腹部……很快,一個粉嫩可愛的嬰孩出現在了趙牧的紫府當中,這個嬰孩的面目和趙牧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趙牧。突然,一聲清脆動人的風鳴聲響起。在嬰孩的眉心浮現出一個活靈活現的風凰圖案,振翅翱翔,意欲沖天而起。 在不知不覺間,趙牧的修為出現了質的飛躍,直接從靈寂初期躍升到了元嬰期。這還不算,趙牧的元嬰和鳳凰本命神火完美的融合在了一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牧悠悠的醒來,醒來之後,趙牧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自身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四肢健全靈活,面部也沒有受到損害。確認肉身沒有出現損傷後,趙牧馬上把神識沉入到了紫府當中,剛剛凝聚成型沒多久的元嬰映入了趙牧的眼簾當中。 元嬰?趙牧驚訝極了,這怎麼可能,我不過是簡單的修煉一下。怎麼就珠胎暗結,元嬰出世了?這也太誇張了吧?趙牧的神識繞著元嬰轉了好幾圈。最後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不可思議的現實,這個元嬰的確是屬於他的元嬰。 屈指算來,趙牧修煉的時間不足八個月,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趙牧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世俗之人,修煉到了元嬰期,這樣的速度在其界絕對是相當罕見的。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上)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上) 八月成嬰,趙牧不知是禍還是福,根據繼承自杜如海的經經判斷,這麼短的時間修煉到了元嬰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趙牧一直以來都在避免出現類似的局面,但是結果卻是他越想避免的,偏偏卻發生了。 趙牧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杜如海的記憶,企圖從中發現一些對他有利的訊息,令趙牧稍感欣慰的是在修兵界的歷史上,雖然沒有發生過像他這樣,在短短的八個月內凝結元嬰的情況。但是在二三十年的時間內修煉判元嬰期的事例還是有不少的,他們後來的修煉之路還是比較順當的。有沒有成功渡劫姑且不論,至少在元嬰期到渡劫期這段時間內,並沒有碰到走火入魔之類的事情。看到這裡,趙牧的擔憂算是稍稍放下一些,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麼倒霉。換句話說,趙牧覺得自己的幸運值還是比較高的。 不管怎麼說,修煉到了元嬰期都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元嬰期是修真者修煉過程當中最重要的分水嶺之一。是只要修煉到了元嬰期。就預示著真正的邁入了修真的大門,而在元嬰期之前,只能說是修真預備役,就像是大學的預科班一樣,雖說是在大學校園裡,卻不能是完全義上的大學生。 趙牧的神識繞著元嬰轉了一圈,越看元嬰越是覺得好玩,粉嫩可愛,是元嬰留給趙牧的第一印象。就像是看到孩子一樣。奶奶地,我算不是是另類的懷孕呀?趙牧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神識融入到元嬰之中,只聽轟的一聲,趙牧覺得腦海當中好像一扇常年關閉的大門轟然打開了。六識感覺到的一切都呈現出了極大的不同。變得更清更殼更細微動人,而且渾身上下充溢著一股澎湃汕湧地活力。讓趙牧陡然生出一種年輕許多的錯覺來。 趙牧事先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簡單的活動了一下元嬰的胳膊腿之後,就耙神識退了出來,他打算好好的研究一下杜如海地記憶,看看下一步自己該做什麼,又該如何修煉。另外,還有一件事相的緊迫,趙牧覺得自己應該尋找一把品階更高,性能更加完善的飛劍了,還有法寶戰甲之類的物件都得重新置換了,他以前選購的那些已經不適合現在的他使用了。 就在神識將要退出紫府的時候,趙牧突然為見了元嬰眉心地風凰圖案,趙牧盯著這副圖案看了半天。越看越是心驚。不是吧,這個鳳凰圖案怎麼和文秀軒的Logo,有七八分的相似,難道我這個元嬰也是文秀軒生產製造的?***,這也太能扯了吧? 元嬰是什麼樣子?趙牧還是知道的,畢竟傳承自杜如海的記憶早就把這方面的情況告訴了趙牧,但是以杜如海修煉了萬年的經驗,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那個元婆地眉心有鳳凰或者其他飛禽走獸地圖案,這些圖案一般都是位於修煉者地肉身的某個部位,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在元嬰地上面。尤其是出現了鳥中之皇的圖案。 趙牧沉下心來。仔細地回想著自己意外來到雙極星之後發生的一切。自己似乎和鳳凰扯不上關係呀。突然間,趙牧想到了一直以來,自己對蟄伏在胸口的那團火焰的猜測,很快,趙牧又想到了他在薜荔山那個隱秘的山洞當中吞下的「香鳥蛋」。趙牧猛地一拍大腿,就是它了。以前趙牧從來沒有仔細梳理過曾經發生的一切,但是今天梳理得時候,趙牧才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真正的香鳥蛋和那枚所謂的「香鳥蛋」之間的區別還是比較明顯的,只不過以前沒有在意過罷了。 趙牧嚴重懷疑當初自己吞下的那枚「香鳥蛋」很有可能是鳳凰卵,一想到這種可能,趙牧的心就哇涼哇涼的,這可是鳥中之後的蛋呀,別說拿到市面上出售的話能夠換回來多少真金白爭,單說把鳳卵孵化後。單單鳳凰強悍的戰鬥力,就足以讓趙牧把鳳凰當成手中一張決定勝負的王牌。然而這種可能性卻因為趙牧吞噬掉了鳳卵而化為烏有。 命時胡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趙牧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神識退出了紫府,趙牧心神一動間。十根手指頭一起冒出了灸白色的火焰。趙牧心神再動,除了右手指上還有火焰之外。其餘九指全都恢復了正常。趙牧取出一塊質地相當堅硬的鈦金石來,只聽噗的一聲響。三昧真火都以撼動的鈦金居然出現了一個硬幣大小的孔洞。被高溫火焰融化掉的那部分鈦金落在了地上,潮濕的地面馬上冒起了一股刺鼻的白煙。 趙牧連忙滅掉指尖的火焰,把掉在地上殘渣撿了起來,趙牧驚喜的發現,殘渣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部分。殘渣的下半部分是高度提純的純鈦金塊,殘渣的上面則是完全的廢渣。 趙牧的嘴已都快裂梨到了耳朵後面,在看到那塊殘渣的時候,趙牧就想到了一個可能,自己用心煉法煉器制寶的可能,在修喜界,但凡能夠使用心煉法的莫不是一代煉器宗師,他們無一例外都有元嬰滋生出來的三昧真火,而且其火的數量上,強度上都需要達到一個相當高的程度才能使用心煉之法煉器,用心煉之法煉製出來的法寶飛劍等物鮮少有品階低的物件,每件寶貝不敢說是價值連城吧,但是價逾千晶還是實至名歸的。換言之,趙牧掌握了一條資產迅速膨脹的捷徑,當然前提是趙牧掌握的鳳凰神火足夠讓他煉器制寶,而且還得在他捨得把他煉製出來的寶貝賣人的情況下,這條捷徑才有效。 趙牧決定先試驗一下,目前自己能夠做到什麼程度。用心煉法煉器制寶可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先成的事。它需要趙牧的精神力量足夠支撐這種高強度,長時間的消耗,如果滿足不了這一點,即使他體內的鳳凰神火能夠支撐他煉製一件法寶,趙牧也不可能堅持下來。 趙牧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嘗試煉器制寶,改而嘗試著用鳳鳳神火煉製玉符,玉符可是趙牧目前最大的聚寶盆,趙牧可不像因為修煉到元嬰,而尋致喪失了用鳳凰神火煉製玉符的能力。如果是這樣的話,趙牧再想在短時間湊集到大量的標準晶石就會遇到很大的困難。三大門派絕對不會好心的把標準晶石白白送給他,如果沒有玉符,趙牧別想從他們那裡得到一塊標準晶石。 玉符料是現成的,趙牧早就把從聯合會小金庫買回來的所有玉石釉石製作成了玉符料。趙牧隨手拿出來幾塊,先用真元凌空刻畫陣法,又把陣法打入到玉符當中,到了最後又用風鳳神火灼燒之。不一會功夫,幾枚晶瑩剔透,珠圓玉潤的雖符出現在了趙牧手掌之中。這幾枚玉符猛的看上去簡直就是用象牙雕荊的藝術品,漂亮的無以衷加。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幾枚玫符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煉製的威力最大的幾枚玉符了。 趙牧用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用真元把玉符捏碎,抖手間打了出去,玉符轟的一聲打在了防禦陣上,防禦陣形成的光罩猛地亮了一下,旋即傳來一聲玻璃般的脆響。頃刻間煙消雲散。趙牧搶上步,發現設置防禦陣的那些晶石全都變成了碎塊,這幾個碎晶告中還有一些靈氣存在,但是還沒來得及釋放出來,就被玉符產生的毀滅性力量毀掉了。 趙牧不由得大喜。他煉製出來的玉符的威力不但沒有退步,反而還提升了許多,就像是把黑火藥桂成了黃火藥一樣。出現了質的飛躍。高興了兩下。趙牧又想到一個及其嚴重的問題,目前煉製出來的玉符特別是像冰火符這樣的攻擊性的玉符絕對不能賣給三大門派,把這些玉符賣給他們簡直就是資敵。不過不賣給他們的話,問題就來了,以後三大門派找他要的話,趙牧又該怎麼辦?總不能一而再,開而三的推諉吧。 想來想去,還是老辦法,降低玉符的品質。趙牧幾近嘗試,總算是摸索出來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當他把鳳鳳神火的強度調節到正常水平的四分之一的時候,他煉製出來的玉符基本上和他靈寂期的時候煉製出來的差不多。即使稍有勝出,也是可以容忍的。 趙牧一氣一下把絕大多數的玉符料全都煉製成了玉符,只留下了五六百塊玉符料。他準備再用這些「低品級」的玉符從三大門派手中換一些標準石回來,趙牧又一種預感,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腰包裡那兩萬多塊標準石就會不夠用了,趙牧需要在不引起三大門派注意的情況,盡可能多的籌集一些標準石。以備不時之需。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中)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中) 煉製完玄符之後,趙牧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雙領洞府。這個地方他是一點也不敢多待了,他怕自己在這裡多逗留一會兒,修為又開始像剛才那樣瘋長。八個月修煉到元嬰期已經夠瘋枉的了,要是再瘋升到出竅期、分神期,趙牧就別想成功渡劫了,就等著因為根據不夠紮實,而被一道劫雷免費送到納米世界當中去了。 趙牧通過雙領洞府的傳送陣傳送到了新工房。然後抹掉地面上傳送陣的痕跡後,重新佈置了一個通行的傳送陣。這樣一來,就算是有人僥倖闖到這座建築物當中。最多只是覺得這裡有些古怪,絕對不會想到這裡會是一個抵達漢領洞府的中轉站。 趙牧啟動了傳送陣,等到傳送結束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幾百里之外的滏陽城內城的公共傳送陣裡。趙牧抬腿走了出來,如霧如煙的細雨撲面而來。落在身上涼絲絲的,甚至還能感覺到一點點的灼痛感,如果不仔細注意的話,很容易就會把這份感覺忽略掉 趙牧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天。天色昏暗,烏雲密佈,令人倍感壓抑。沒想到滏陽城的秋雨也這麼煩人,趙牧暗罵了一聲鬼天氣。瞅淮了方向後,走到傳送陣附近的一家車馬行,租了一輛馬豐。一路上,趙牧就是感覺怪怪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撩開車廂的簾子朝外觀看,發現路上地絕大多數世俗行人一個個無精打采的。面目呆滯,走路的速度異常的緩慢,乍一看上去,就像得了癡呆症一樣。 看了幾眼,趙牧就沒了興致。他放下了簾子,閉上雙眼。*在座位上養其神來,當馬車抵達目的地聯合店舖的時侯,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速度足足比正常速度慢了一倍。趙牧取出車資。交給車伕,沒想到車車反應異常遲鈍,直到趙牧接連招呼了好幾聲,車伕才一臉呆滯的接過車資。 趙牧走進聯合店舖地店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雨的關係,店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夥計們一個個的傻站在那裡。就是一根根杵在地上木樁。見到趙牧走進來,連聲抬呼都不打。 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有古怪。趙牧三步並作兩步沖一了聯合店的後面地工房,不出意外的發現所有的員工全都像是丟了魂魄,動作遲緩僵化,雙目凝滯無神,有的時侯甚至會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趙牧知道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大問題。「丁掌櫃,花東家,你們在哪裡?我是趙牧。我回來了。」趙牧一邊高聲大喊,一邊四處尋找著丁翁、花庭筠等人的蹤跡。 「趙東家、我們在這裡。」突然從店面地二樓後窗傳來了花庭筠的聲音,聲音有氣無力,十分虛弱。 趙牧縱身而起,整個人像是一把利劍。破窗而入,「花東家,你們怎麼樣?」 花庭箔像是一團爛泥一樣筠癱軟在太師椅上,在另外幾把椅子上,還坐在丁翁、汪沉水、牛奔等人,他們幾個的情況比花庭筠要糟的多,車肢冰冷,兩眼翻白。口吐白流,身體僵硬,好像是癲癇發作一樣。 趙牧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搶上一步。抓住了花庭筠的肩膀,「花東家,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庭筠的肩膀都快要社趙牧捏碎了,她皺著養眉頭,呻吟了一聲。「趙東家,你捏疼奴家了。」 趙牧這才醒過神來,他連忙杜開了花庭筠,從儲物袋的符錄冰箱當中取出一株清毒提神的藥草來。塞到了花庭筠地嘴裡,「花東家,你先把這株鳶鳳花吃下去。它應該可以緩解一下你現在地症狀。」 花庭筠費了勁把鳶風花嚼碎,咽到了肚子裡,過了片刻,花庭筠白地面孔泛起了點點紅色,精神也好了許多,喘氣也勻稱了起來,「趙東家,再給奴家一株。」 趙牧說道:「鳶鳳花吃多了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這樣藥不對症的胡亂吃藥。更是不能多吃了。」 花庭筠白了趙牧一眼,「你明知道藥不對症,還讓奴家吞下,這不是存心要坑害奴家嗎?」 趙牧說道:「事態嚴重,只能權宜行事。花東家,咱倆都別廢話了,你快點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我離開滏陽城的這段時間,滏陽城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城市的靈魂似乎都被抽走了一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庭筠搖了搖頭,「奴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家只知道自從前幾天這場秋雨開始降落以來,整個滏陽城都變得不一樣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是吹欠連連,好像沒睡夠了一樣。那時候,我們誰也沒在意,只是以為每天連軸轉的做事,精神抗不住了。只要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可是說也沒想到,事態會越來越嚴重,到了最近一兩天,就像趙東家你說的一樣。大家的魂魄好像被人偷走了一樣,看起來又傻又呆。趙東家,你是修真者,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奴家會不會也像丁掌櫃他們那樣。從此昏迷不醒呢?」花庭筠惶恐不安的盯著趙牧。 趙牧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毒的手段。花東家,你放心吧,有我在,你肯定死不了,不但你死不了,就連已經昏迷過去丁掌櫃他們,我也會想辦法救過來的。你現在還能不能活動?要是可以的話,你馬上找幾個還能做事的員工,把聯合店舖的門窗全都關上,然後把所有的人全都集中在一起,記住,千萬不能再讓他們淋雨了。」說罷,趙牧扭身又從破碎的窗戶當中跳了出去。人還沒落下,趙牧已經落在了迅雷劍上。 「趙東家,你要去幹什麼?」花庭筠喊道。 「想辦法救人。」短短的幾個宇順著沁人骨髓的寒風吹了過來,花庭筠哆嗦著縮了縮脖子。花庭筠休息了片刻,然後強迫自己站起來,找人去完成趙牧交待他辦的事去了。 趙牧現在有八九成的把握確定這場突如其來,席捲整個滏陽城的「瘟疫」和這場纏綿不休的秋雨有者莫大的關係,甚至不排除背後有人操縱的可能性。一想到滏陽城兩百多萬人口隨時有可能會被「瘟疫」這場巨口吞下,趙牧就不由得不寒而粟。趙圾無徐緩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是誰會和滏陽城所有的百姓有仇,居然狠得下心來。要把全滏陽城的百姓戕害玫死。 趙牧急匆匆地飛到了牛奔木器店,以及文秀軒的建設工地。這兩處地方的情況和聯合店舖一樣,絲毫不容樂觀。具體情形和聯合店舖別無二至,每個人都像是中了邪一樣,失魂落魄,毫無生氣。 在很多年以後,趙牧回想起這件事的時侯。依然是心有餘悸,但是在心有餘悸之餘,趙牧還略有一些慶幸,慶幸的是他曾經用半離殞丹這樣珍貴的丹藥把沈衡英救了下來。 牛奔木器店,幾乎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只有沈衡英和孔氏姐弟安然無志,當趙牧趕到的時侯,孔氏姐弟正在沈衡英的指點下,悉心照料著昏迷不醒的牛莉等人。木器店裡裡外外,所有能夠遮風漣雨,又能讓人躺下的地方全都擠滿了人,幾十號子人全仰仗著孔瑜孔霞姐弟照料了。 「義父,」孔氏姐弟看到趙牧的第一眼,就兩眼逼紅的撲了過來,「你總算回來了,霞兒、瑜兒都快害怕死了。」 沈衡英咳嗽了一聲。「孔霞,孔瑜,你們都忘了,我是怎麼教導你們的嗎?身為修真者,首先秉持的一條就是堅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變故,碰上多麼強悍的風雨,都不是畏縮不前,都不能喊一個怕字?」 孔霞孔瑜怯生生的應了一聲「是」,顯然趙牧不在的這段時間,沈衡英已經在姐弟兩個面前樹立一定程度的威信,就是不知道將來有一天,沈街英在姐弟二人心目中的份量會不會起過趙牧這個義父? 沈衡英威嚴的說道:「孔震,孔輸,你們兩個繼續去照料昏迷不醒的小夥伴去吧,我有些話要和你們義父說。」 孔氏姐弟乖巧的退了下去,看著他們小小的年紀吃力的拎著和他們年紀決不相稱的熱水捅。趙牧歎息的搖了搖頭,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既然把孔氏姐弟在付給沈衡英教導,趙牧就不打算輕易的插手,一個人一個教育風格,沒有必要一定要讓所有的教育者蓮循著統一的教育模式,在現代社會,這一點已經證明是行不通的了。 趙牧問道:「沈先生,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沈衡英伸出手,在面前掃了一下,「東主,看到這些昏迷不醒的人,難進你就沒有點想法嗎?」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下)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毒瀧惡霧(下) 趙牧點了點頭,「我總覺得中間那個環節出了問題,這場雨來的太蹊蹺了,好像是有人在這場雨雲當中下了毒一樣,可是我始終想不明白的是誰和滏陽城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毒殺全城百姓?又是誰有這麼大台的本事,可以在雨中下毒?」 沈衡英面色凝重。道:「東主的思維走進了誤區,殺戮不一定因為仇恨而來,有些喪心病狂的傢伙連自己的親爹親娘都敢殺死,更不要說那些無辜的路人甲了。」 趙牧不得不承認沈衡英說的有道理,的確在有些人眼裡,殺人並不需要任何理由,在法制社會,這樣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不勝枚舉,更不要說是在漢極星這樣連一本像樣的法典都沒有的修真世界了。 沈衡英繼續說道:「說到在雲層下毒,有很多人都能辦到,不過要像現在這樣,下的無聲無息,高明之極。卻不容易辦到,不過據我所知有一家門派卻絕對有這份能力辦到。」 趙牧腦子轉得極快,他迅速的過濾了一下滏陽城及其附近城池的修真門派、家族,突然間,趙牧醒悟了過來,「沈先生,你是說七陰教?」 沈衡英狠狠的點了一下頭,「不錯,就是七陰教。七陰教行事歹毒。做事不擇手段,而且他們的修煉法門十分的詭秘。講究的是吞嬰攝魂,以最小的成本牟取最大的勝利,所有的陰毒手段都是他們鍾愛的對象,正是因為他們地詭秘,再加上常人對毒、蠱、蟲等的不瞭解。更加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和行事的無所顧忌。」 趙牧問道:「沈先生,我很是奇怪,對七陰教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沈衡英流*出不加掩飾的恨意,「我和七陰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對他們,我當然要深入瞭解了。」 趙牧猜也猜得出來,沈衡英說的是實情,但是肯定沒有把所有的實情都抖樓出來。應該還有很多東西瞞著他,不過趙牧也沒有戳穿他,畢竟趙牧只是猜測,並沒有證據征明沈衡英在隱瞞。「沈先生,七陰教,我也聽說過一些傳聞,他們地確有可能幹出來戕殺全滏陽城百姓的事來,不過這些那是咱們的猜測。我需要征據。只有掌程了充足的證據,才能說服三大門派聯手絞殺七陰教。這次的事惜鬧得這麼大,單*咱們文誘軒的力量走不可能徹底解決七陰教的。我們需要幫手,而且是數量質量上都能說得過去的幫手。」 趙牧的確很難袖手旁觀,先不說這次毒雨已經導致文秀軒、聯合店舖地他大多數員工已經搭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更不要說趙牧還沒有冷血到置有嘻人於不顧的地步。單單是為了文秀軒和他自身的利益考慮,趙牧也不能置之不理,任由事態擴大化,嚴重化。文秀軒生長地土壤是滏陽城,如果沒有了滏陽城,趙牧就得另起鍋灶,一切都要從頭再來。趙牧費盡周折,才讓文秀軒有了一個穩固的根基。在有可能挽回局勢的情況下,讓他捨棄這一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聯手三大門派是一定要做地事情。救治全滏陽百娃這樣龐大的工作,也只*他們能夠做到。」說到這裡,沈衡英停頓了一下,「這次七陰教使出來的手段是一種相當陰毒的法門,叫做「姜瀧惡霧」,利用這種獨門手法。可以在不動聲色間,把致命的毒藥釋放到雨雪、霧氣,甚至是露水當中。這種法門的特點就是作用範圍廣,受害群體大,即使躲在屋中,不接觸雨水,也會因為飲用已經受了污染地地下水、河水、泉水等中毒,讓人防不勝防。」 趙牧皺起了眉頭,「連飲用水都受到感染了?看來事態地發展相當地棘手啊。」 沈衡英淡淡的道:「我有辦法根治毒瀧惡霧帶來地流毒。消除毒瀧惡霧帶來的影響。」 「先生快講。」趙牧急切的說道。 沈衡英取出一枚玉瞳簡,「這枚玉瞳簡是我從一個七陰教的高層人物手中搶過來的,上面不但記錄著有關毒瀧惡霧的一切,而且還有很多修煉法門都是七陰教的不傳之秘。我現在就把這枚玉瞳簡送給東主,東主可以借助玉瞳簡上面的記載,再聯手三大門派的人,把全滏陽城從毒瀧惡霧的陰影下帶出來。」 趙牧沒有接那枚玉瞳筒,相反雙目炯炯有神的直視著沈衡英,「沈先生,從咱倆認識以來,你就從來沒有積極主動地做過事情,今天如此反常,你是不是有什麼要求呀?」 沈衡英倒也爽快,「不錯,東主,我之所以要把這枚玉瞳簡送給東主,的確有個小小的要求希望東主你能答應。」 趙牧直言道:「沈先生請講,記住不要超出我的承受能力。」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把你當初放到我紫府當中的那團火取走或者是滅掉。有這團火在,我不但感覺不到安全,而且我心中會有疙瘩存在,以為東主始終在防著我,不把我當成自己人。」 趙牧心道,我當然要防著你了。當初要不走我僥倖把風凰神火送到你的紫府當中,我早就被你思將仇報,吸成*人干了。想是這樣想,趙牧卻沒這麼說,「好,沈先生,如果這枚玉瞳簡上面的記載全都是其實有效的話,你也算是立下了滔天的功勞,不但對滏陽城有功,而且對咱們文濤軒也有著不小的功勞。論功行賞,是咱們文秀稈的重大原則之一,你的這個要求不算是過分。我答應你了。」 要求趙牧別除掉紫府當中的那團鳳凰神火,今天不是頭一次,上一次趙牧就搪塞了過去,這一次沈衡英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說了一下,萬萬沒想到趙牧居然會答應他。「東主,說話可要算數。」 趙牧笑道:「趙某說話當然算數了,難道沈先生不信,還是想讓我當著你的面發下毒誓來?」 沈衡英哪兒敢讓趙牧發誓,貼身跟隨過趙牧一段時間的他可是相當的清楚,趙牧是個順毛驢,凡事順著點他的意思還好辦一些。要是不小心觸了他的霉頭。到頭來倒霉的還是自己。別忘了,現在沈衡英的生死還攥在趙牧的手中,他更不可能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 「我當然相信東主的人品了。東主,請你收好這枚玉瞳簡。」沈衡英恭敬的說道。 趙牧接過玉瞳簡。先用神識察力了一下裡面的內容,趙牧也知道一些十陰教的修煉法門。沈衡英真要是藉機搞鬼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騙得過趙牧。很快,趙牧就斷定這枚擊瞳簡是真的,至於是原裝的玉瞳簡還走複製品,就沒寸辦法判斷出來了,不過趙牧相信沈街英即使沒有留下備份玉睡荷。也已經把裡面的內容全部記下了。俗話說多一門手藝多一條話路,這多掌程一些獨門的修煉法門,也就多了一條生存之道,尤其是像七陰教這樣陰毒的修煉法門及其化解之道,更是保命的必備品了。 趙牧把把瞳簡收了起來,「沈先生,現在該我履行承諾了,你先坐下,閉上眼眼,放鬆心神,什麼都不要想。放心,我的速度很快的,最多也就兩三分鐘的事。」 沈衡英接照趙牧的吩咐,坐在了椅子上。「東主,你小心一點,紫府可是我的根基所在,你要是不小心給破壞掉了,我可就全完了。」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多慮了,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給孔霞孔瑜姐弟找來的師傅,而且還是咱們文秀軒的最大的一根頂樑柱,我又怎麼可能不謹慎一點行事呢?」 沈衡英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頗有些緊張的閉上了眼晴,眨眼間。他就感覺到趙牧把手放到了他的腦門上,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腦袋都是絕對的要害之地。落在了趙牧手中,說不緊張不害怕絕對是騙人的,沈衡英不禁有些後悔,不敢提出這個要求的。要是趙牧覺得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段,藉機弄一些小動作出來,比方說毀掉他的肉身奪取他的元嬰或者趁機抹掉他的意識。把他煉製成傀偶……沈衡英越想越是害怕,後背刷的冒出了一層白毛汗,臉上也是密密麻麻佈滿了汗珠。 沈衡英的過度反應。趙牧力在眼裡,鄙視在心裡。沈衡英緊張的是什麼,擔心的又是什麼,趙牧很清楚。兩個人相處得時間也不算短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沈衡英多多少少也該有些底氣,可是沈衡英的反應青明沈衡英還是不信任他,對他還是抱有相當深的戒心和成見,換句話說沈衡英根本沒有把他們倆當成自己人。 趙牧本來就不是很想把鳳鳳神火從沈衡英體內取出來,現在看到沈衡英又是這樣的反應,頓時,趙牧猶豫了起來。盤算著該不該如沈衡英所願,主動幫沈街英消除掉鳳凰神火帶來的超級隱患?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上)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上) 趙牧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好了決定,他笑道:「沈先生,不要緊張,很快就會好的。」 趙牧故意把動靜搞大,神識光明正大的衝到了沈衡英的紫府當中。鳳凰神火就蟄伏在沈衡英元嬰的眉心處,大小還沒有針鼻大,和元嬰比起來,就像是一滴水和桶水的區別,然而恰恰是這一滴水,成了懸掛在沈衡英心頭的達摩斯利劍,惶惶不可終日,日夜難以成寢。 趙牧的神識衝過紫府的真元橋,然後和沈衡英的元嬰接觸上。神識溫柔的包裹住了元嬰的頭部,沈衡英此時的不安已經達到了極點,趙牧這會兒要是下黑手或者是搞也點小動作來。他是一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所幸,趙牧並沒有作出任何讓沈衡英擔心的舉動來,很快,趙牧就把神識退了出來,他呵呵一笑,「沈先生,好了,你自我感覺一下。」 趙牧連忙把神識沉入紫府,在元嬰內搜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鳳凰神火存在的痕跡。沈衡英又在腦海裡重複了好幾句詛咒辱罵趙牧的話。要知道原來的事也是不能做的,一旦他有什麼針對趙牧的誅心之言,鳳凰神火馬上就會灼燒他的元嬰,讓他痛徹骨髓,生不如死。 沈衡英驚喜的發現,無論他在心中咒罵趙牧,以往必定發作的鳳凰神火這次卻偃旗息鼓,毫無反應。沈衡英鬆了一口氣,看來趙牧真的遵守了約定,把潛伏在元嬰之內的鳳凰神火給消除掉了。 「沈先生,」趙牧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你感覺怎麼樣?」 沈衡英笑著連連點頭。「很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趙東家,你以前曾經救過我,後來又用你的「三昧真火」,鎖住了我,一報換一報,咱們倆就算是清了。」 趙牧眨了眨眼。「沈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衡英哈哈大笑,「你不懂也沒關係。趙東家,你知道嗎?在你用三昧真火鎖住我的自由的時候,連我的思維都受你的控制。即使我在心裡罵你一句都不行,但就在剛才,我在心裡面痛痛快快地罵了你好幾遍,卻是一點事都沒有。趙東家,你知道嗎?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你究竟有沒有完全徹底的把三味真火全都剔除掉,所以請允許我做一個實驗。」 趙牧面白如紙,艱難的嚥了一既唾沫,他惶恐不安的說道:「做什麼試驗?」 看著趙牧的表情,沈衡英感覺前所未有的享受。「很簡單,」說到這裡,沈衡英突然斂去笑容。眼神中流露出森然的殺意,「讓我殺了你。」 趙牧身子抖得就像個鵪鶉,連說話都帶著顫音,「沈先生,你別忘了,是我救你。還有,這裡是我的地盤,我現在就三大門派可是好朋友。你殺了我,他們是不會饒了你的。」 沈衡英冷冷的道:「殺你就像是碾死一個螞蟻,你以為公孫荊紅他們真的是把你當朋友,呀呸,當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只會唾棄你。不落井下石英就是好的了,何況,你現在一直是在蒙人。我只要向公孫荊紅他們揭穿你的真相。你認為他們是會相信我,還是相信你這個再三愚弄他們的人呢?我的趙東家趙牧,你就認命吧。放心,我只刺出一劍,不會讓你痛苦的,等你死後,你留下的文秀軒,我會好好的替你經營的。」說著,沈衡英祭出了自己的飛劍,勢若奔雷地殺向了趙牧的胸膛。 趙牧的惶恐不安突然消散,雙目迸射出攝人的精光,舌綻春雷,喊出了一聲:「燒錢,給我狠狠的燒。」 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抱頭,一個跟著翻轉在地。痛入骨髓的疼痛讓他拿著自己的腦袋使勁地撞地,也不能稍稍地緩解一下疼痛。飛劍推動了他的控制,在刺到趙牧之前,被趙牧輕鬆奪過,並一掌擊飛。沈衡英在地上滾過來滾過去,痛苦不堪,趙牧蹲下身來,惋惜的對著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知道嗎?就在剛才,我對你還抱有基本的好感的,可是你的行為言辭已經讓這些好感煙消雲散了,坦白說,沈先生我很失望,這裡感覺好痛,很痛心呢。今天只是給你一次小小的警告,如果再有下次,我必定讓你嘗嘗疼痛三天三夜的滋味。」 趙牧說罷,用神識命令沈衡英紫府當中的鳳凰神火停了下來,他剛才裝模做樣的弄了好半天,其實並沒有把鳳凰神火消除掉,而是藉機調整了一下鳳凰神火發作的條件,使它變得更隱蔽,更有針對性。他沒想到自己貿的這一後手,馬上就會發揮作用。這沈衡英的腦子的確有點不好使,太衝動了,趙牧暗中感歎。 趙牧的風涼話,沈衡英是沒有機會聽到了,要不然非得氣死不可。說句公道話,整件事並不怨沈衡英欠考慮,而是很多時候,人如果被套壓抑久了。猛地見到一條貌似光明的大道,往往會推動理智,忽略了其中的危險性,一相情願的認為這就是一條通往光明彼岸的道路。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就像股市當中的那些不太理智的股民,買漲殺跌,以為可以跟風賺些錢,到頭來還不是賠得快要當褲衩了嗎? 沈衡英也是豁出去了,他怒視著趙牧。控訴道:「你太卑鄙無恥了。你明明說好已經把我紫府當中的隱患給除掉了,沒想到你居然留下了後手。你太卑鄙了。」 趙牧搖了搖頭,「沈先生,我要是不留後手的話,也許這會我我的腦袋都已經搬家了。我卑鄙怎麼了。我留後手怎麼了?這全都是被你給逼的。你要怪只怪你的個人信譽不太好,我提醒你,你恩將仇報,翻臉不認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今天是第二次。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再讓我逮著機會,你就不用再活在世上了,我並不介意毀掉你的肉身,滅掉你的元嬰。記住,永遠都不要試圖觸我的底線。」 沈衡英還在地上躺著。他把頭扭到一邊,呼呼的喘著粗氣,就是不肯多看趙牧一眼。 趙牧說道:「沈先生,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記下我說的話了。咱們倆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以後還是什麼樣子的,你每個月該得到的供奉,我一文錢都不會少給你,這是佻應得的。我不會剋扣。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就煙消雲散。如果想不通,咱們再另想辦法,直到你想通為止。」 沈衡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趙牧所說的「另想辦法」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辦法,很有可能就是用鳳凰神火灼燒元嬰這種最基本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沈衡英寧肯死去,也不願意再嘗一次這樣的滋味,不過說死容易求死難,真要是讓沈衡英自戕而死的話,沈衡英還真下不去這個手。雖說沈衡英是出竅期的修真高手,但是他還是怕死的,其實不光他怕死,世上很多人都怕死。有活命的機會,大概沒有幾個人願意求死吧。 在趙牧牧將要走出房間的一瞬間,沈衡英用異常嘶啞的聲音說道:「東主,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以後我一定好好的為文秀軒做事。」 趙牧回頭笑了笑,「沈先生,我相信你說的話。不要再次讓我失望啊。」 孔霞孔瑜姐弟倆在門口惶恐不安的等待著。「義父,發生了什麼事?我剛才聽到師傅的慘叫聲。難道他也中了毒了?」孔霞緊張的問道。 趙牧蹲下身子。摸了摸孔霞的小腦袋瓜,「沒事,你們的師傅很好,義父也很好。霞兒,瑜兒,好好的跟著你們師傅修煉,等你們長大了,義父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們去辦。」 孔霞和孔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孔霞年紀比較大,隱約看出了點什麼,不過她乖巧的沒有問出口,而是等待著合適的時機,自己尋找答案。趙牧畢竟才二十歲出頭,別說帶孩子了,就連女朋友都沒有,不知道及時跟進小孩思想的重要性,而且他在明知道沈衡英對他嚴重缺乏信任並抱敵視態度的情況,還一廂情願的把孔氏姐弟交給沈街英帶,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很有可能不可挽回的錯誤。 趙牧離開牛奔木器店後,認真察看了一下沈衡英交給他的玉瞳簡,等到確認自己已經完全記住上面的內容的時候,趙牧用神識把裡面的內容抹掉。然後一把捏碎了玉瞳簡。把渣滓丟在了路邊的排水溝裡。隨後,趙牧又取出一個空白的雕件玉瞳簡,把有關毒瀧惡霧的一協全都複製到了裡面,隨即馭使著迅雷劍,用最快的速度朝天機宗飛去。 天機宗的氣氛相當的緊張,看守大門的弟子劍拔弩張,雙目虎視眈眈的審視著每一個路人。趙牧從迅雷劍上跳了下來,雙手抱拳,說道:「煩請道友通報一聲,文秀軒趙牧來訪。」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中)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中) 得到通報後,肖霜天急匆匆的從天機宗趕了出來,「趙東家,我們等你好長時間了,你可總算是來了。走,快走,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說著,肖霜天就抬腿往天機宗外面走去。 趙牧奇道:「肖前輩,你這是要帶著我去那裡呀?」 肖霜天說道:「當然是去逍遙門了,自從前兩天下了這場邪門的連陰雨之後,鑫滏陽城一片死氣,就連我們天機宗還有逍遙門、保芝堂都受到了不少的影響,現如今,我們三家掌門人還有數位長老全都聚焦在了逍遙門,討論該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趙東家,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派人找你好幾趟,都未能找到你。 趙牧說道:「哦,這兩天我一直躲在薜荔山修煉,你要是找得著我才有鬼呢。對了,肖前輩,公孫荊紅他們商量出個結果沒有?」 肖霜天歎道:「哪有那麼容易出結果呀?這次的事情牽連太廣了,全侈陽城都被毒雨污染了,初步估計中毒的世俗至少也在百萬以上,全部救治下來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不過這筆費用算不上大問題,三家平攤一下還是承受得起的,就是這場毒雨的來歷還搞不清楚,另外如何徹底要除毒雨的影響、消除所有不庸後果讓人撓頭啊。我們三家的掌門已經聯合下令,讓所有沒有受到毒雨影響的修真同道群策群力,共同想一個解決的辦法出來。」 趙牧問道:「難道保芝堂的寧掌門也沒能研究出來解毒的藥方嗎?他可是咱們滏陽城最有名望的丹藥大師了。」 「最有名望?」肖霜天不屑地哼了一聲,「他要是最有名望就不會束手無策了,眼下他倒是研究出來一種新的丹藥配方,經過試驗,只能放緩毒雨發作的威力,連阻止毒藥發作都辦不到,更不要說根治了。哼,寧掌門要是有根治這場毒雨的本事,只怕早就跳出來了,這可是一次在全城百姓中提高身價名望地好機會,寧文雲老奸巨滑,絕對不會錯過。」 三大門派表面融洽。實際卻積怨甚深。肖霜天和趙牧比較熟悉,又存了拉攏趙牧的心思,所以在他面前說話的時候,顧及比較少,他也希望能夠通過打壓其他兩家門派。藉以讓趙牧和天機宗更親近一些。 趙牧什麼意見都沒有發表,三大門派斗地再凶,他也只會坐山觀虎鬥,最多玩幾次順水推舟,絕對不會親自跳到裡面,趟這趟渾水。他又問道:「肖前輩,我打聽一下,桂兄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被這場毒雨波及到」? 肖霜天說道:「難為趙東家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記得枝南?你放心,枝南很好,最近這段時間,枝南一直在閉關修煉。沒有接觸到這場毒雨,所以一點兒事都沒有。」 趙牧鬆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肖前輩,咱們快點去逍遙門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知道該如何徹底根除這場毒雨,其實這場毒雨並不簡單的地毒雨,而是七陰都的傳之秘——毒瀧惡霧,專門用來對付大範圍的密集人群,等到處於雨中地人死去後,他們便會用早就準備好的凶器,收集死難者的魂魄,供他們修煉使用。」 「什麼?這場毒雨,哦不,毒瀧惡霧是七陰教搞出來的?」肖霜天猛地醒悟過來,「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雙極星能夠使出來這麼歹毒的法門的門派除了七陰教還能有誰?」 趙牧好奇的問道:「肖前輩,難道到了現在你們都沒有猜疑到七陰教身上?這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嘛。」 肖霜天歎道:「趙東家,你可能有所不知,這七陰教一直是個不太入流地修真門派,雖然修煉的手法歹毒了些,但是他們門內的人修煉的很謹慎,從來不招惹大地修真門派、家族,甚至連修真同道都很少招惹,所以仇恨他們的人大多都是些世俗人。說句放碎步人臉紅的話,七陰都咱們當然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們,要是能夠一下了全部剿滅七陰教的有生力量,那好好說,但凡有一條漏網之魚,後果就是相當嚴重。另外,七陰教的教主吳毒蠍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過,他們的總舵在什麼地方,也鮮少有人知道,想絞殺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肖前輩的意思是這次咱們便輕易放過七陰教不成?」 肖霜天冷聲說道:「具體如何對待七陰教,是三位掌門人的事,我只能說點我個人的看法,七陰教已經打到了咱們的門前,拆了咱家的門樓,將來說不定會蹦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對於他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挑釁三大門派尊嚴的宵小行為,三位掌門一定會同意用重拳把七陰教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 逍遙門的氣氛比天機宗還要緊張,整個門派被成百上千的修真者圍得水洩不通,地面、空中到處都是劍拔弩張的修真者,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算是一隻蚊子想闖進去,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查驗明肖霜天和趙牧的身份之後,一個身著逍遙門服飾的低級辮子引領著兩個人來到逍遙門的議事大廳,如果說逍遙門的戒備程度達到了嚴密的話,那麼這裡絕對是森嚴、水洩不通,三五十個靈寂期以上的修真者把議事大廳拱衛了起來,他們的站位非常巧妙,無形當中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陣熱,而且議事大廳的所有防禦措施全部啟動,即使有分神期的高手前來,一時半會都很難攻陷議事大廳。 到了距離議事大廳還有將近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肖霜天和趙牧再次被要求標明身份,這次的查驗更加嚴格,由於趙牧的面貌對檢查者來說,屬於徹頭徹底的陌生人,檢查他們的人甚至要求趙牧把隨身攜帶的所有儲物法寶全部都亮出來,他們要一一檢查。 肖霜天恨不得逍遙門把趙牧得罪到底,最好能夠把隱藏在趙牧背後的那位宗師級師傅引出來,好好的在逍遙門內折騰一番,不過肖霜天知道眼下是緊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就在趙牧身邊,裝聾作啞的話,說不定趙牧到頭來會連他一起恨上,那樣的話就白白便宜保芝堂了,肖霜天在趙筆勃然色變,將要翻臉的時候,馬上挺身而出,再三保證趙牧是清白索然無辜的,而且還是這次聚會的重要參與者,對於這一點,肖霜天願意用天機宗的名譽擔保。 好位堅持檢查趙牧儲物法寶的修者猶豫,如果他執意檢查下去,那就是不信任天機宗的問題了,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只怕掌門貝清輝都未必能夠保得住他。還是他的同伴機靈,馬上穿過防禦陣,到議事大廳內稟報了一聲,一聽是趙牧來了,貝清輝馬上要求,手下人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把趙牧請到議事大廳。 逃過一劫的趙牧鬆了一口氣,別看他的儲物法寶都不咋地,不是什麼值錢貨,但是裡面卻放著好幾件見不得人的東西,譬如承寒瓶,再譬如靈圃,這些絕對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旦曝光,幾乎可以肯定,趙牧就會招致無盡的糾纏甚或是追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修真者為了一個好法寶你死我活的爭鬥早就不是什麼罕見的例子了,就算趙牧有個分神斯的師傅也不能嚇陰住所有的人,不說分神期之上還有合體期、渡劫期等層次,但說那些悍不畏死的修真者得也是不勝枚舉的,趙牧又怎麼可能就會的過來。 肖霜天拉著趙牧的手衝進了議事大廳,「諸位師兄,大喜事呀,我找到解決這場毒雨的辦法了。」 正面帶憂色的所有修真者一起看向了肖霜天,「肖師弟,快說。」 議事大廳內有八九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甚至還有一個馬上就要突破元嬰後期,修煉到出竅斯了。這些元嬰期的高手同時看一個人,還是會造成很大心理壓力的。肖霜天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心虛,他連盡快指了指站立在他身邊的趙牧,「具體解決的辦法請問趙牧趙東家,對了,在座的諸位師兄可能還有人不認識趙東家,我先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大家可不要小看他呀,他的師傅還是鼎鼎有名的海如散人,乃是個分神期的宗師高手。」 那幾個剛剛見到趙牧的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分神期高手為量,這樣的人在雙極星是絕無僅有的,那位快要修煉到出竅期的高手也睜開了一直閉著雙眼,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之後,又重新閉上了雙眼,也不知他這一簡章的一眼,究竟看到了什麼。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下)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3+1(下) 趙牧神色淡定,他雙手抱拳,團團作了一揖,「各位前輩,趙某這廂有禮了。」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不必多禮。肖師弟說你有了解決這場毒雨的方法,快快道來。讓我等一塊兒參謀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對呀,對呀。」寧文雲陰陽怪氣地說道:「肖總管,你說趙東家尋找到了解決這場毒雨的辦法了?喲,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呀,趙東家可得好好說說,讓我們這些束手無人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毒瀧惡霧,感覺到壓力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寧文雲,保芝堂是滏陽城乃至整個雙極星丹藥界數得著的領軍門派,這這次滏陽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上百萬世俗人中毒,絕大多數低級修真者也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創,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了保芝堂,希望保芝堂拿出來一套成熟的解決辦法,可是保芝堂直到瑞,稱得上是毫無建樹,保芝堂已經在修真同道面前丟了大面子,現在趙牧又突然冒出來,說他能夠解決這件連保芝堂都束手無策的事,這簡直就是在落保芝堂和他寧文雲的面子。 趙牧還不想公開得罪寧文雲,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想樹立會給他帶來嚴重障礙的敵人,做生意講究多一個朋友多一條道,像保芝堂這樣實力雄厚地門派。如今最好的相處之道,是不發生明面上的衝突,避免樹立強敵。趙牧呵呵一笑,「我這裡的確是解決的辦法,不過和各位前輩想像當中地不一樣,然後機緣巧合下,這個辦法落在我的手中。今天,我把它拿出來,為救治滏陽城受災的父老鄉親盡一份處已的心力。」 肖霜天說道:「也許各位師兄還不知道,這次咱們滏陽城遭的這份災難,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搞出來這場災難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修真界的敗類,七陰教。」 聽到這個消息,議事大廳內頓時炸開了鍋,這個消息即在眾人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真要掰著指頭數一數的放,能夠幹出來這麼陰毒地事,除了七陰都還真想不到別人。 貝清輝猛地一拍桌子,「***。原來是七陰都搞出來的鬼。吳毒蠍你個龜兒子。不要讓我們看到你。否則的話。我非把你地兩個卵蛋薅下來當泡兒踩。」 趙牧惡寒了一下,他沒想到貝清輝居然有這樣的惡趙味,他說道:「貝前輩,現在不是考慮如何懲罰七陰教的時候,這些咱們暫時都可以壓後,眼下地關鍵是我這裡有一套可以徹底根治毒瀧惡霧的藥方,咱們需要盡快按照藥方配置出來示例地丹藥,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全城地百姓服下,另外我們還需要清潔滏陽城的需要水源,大街小巷等地方,避免疫情的進一步蔓延擴散,更要防止疫情的反覆發作。」 眾人連聲稱善,趙牧又說道:「在場各位前輩,以保芝堂的寧掌門最為擅長煉製丹藥,所以趙某想把這份根治毒瀧惡霧的丹藥配方交給寧堂門,由寧掌門組織派中好手,在最短的時間內煉製出來治病救人的丹藥,不知諸位前輩覺得是否可行?」 眾人低聲商量了一番,也都覺得這時目前效率最快的方法,就在趙牧將要把雕件玉瞳簡交給寧文雲的時候,速度還是太慢。趙東家,不發知道你是否有多空白玉瞳簡?麻煩你多複製幾分,分發給在場的道龍每人一份,讓他們帶回各自門派組織得力人手煉製丹藥,這樣的話,速度豈不是更快?」 寧文雲心中暗罵,這個令狐彪真是奸猾似鬼,趙牧要是把丹藥的配方交給在場的每家門派也就意味著保芝堂就別想獨享這種丹藥的秘密了,換句話說保芝堂就不能享受這種丹藥帶來的高額壟斷利潤,只能滄落為一般大的路貨,回頭賺下的錢又怎麼可能壟斷時謀求的利益相比擬。他之所以把趙牧排隊在外,以為自己會壟斷這種丹藥的市場,是他想當然的認為趙牧並不會煉製丹藥,煉丹製藥的門檻相當的高,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沒有經驗豐富的丹藥大師把手的指點,想成為煉丹製藥的行家,簡直是難如上青天,而且丹藥的利潤要比符菉高出太多了,趙牧要是真的有本事煉丹的話,沒有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相應的動靜。種種跡象表明,趙物質生活可能成為他們保芝堂的競爭對手。 貝清輝醒悟過來,「對,令狐兄說的太對了,和大家的力量煉製丹藥,的確比保芝堂一家煉製丹藥要快的多,趙東家,不要遲疑了,快點多複製幾份玉瞳簡,然後給在場的人每人一份。」 玉瞳簡很快就複製完了,趙牧把它們一一的分發下來,接過玉瞳簡後,所有的人都開始用最快的速度瀏覽起上面的內容來,趙牧學乖了一點,他把上面的內容進行了一些必要的刪減,原本上面記載的是毒瀧惡霧的一切,甚至如何製造出來毒瀧惡霧都有記載,趙牧特地把這部隊內容給刪除了,他可不想經由自己之手,把毒瀧惡霧這樣的歹毒修煉法門流傳出去了。 「記錄毒瀧惡霧的原始玉暗簡直是從一個七陰教的弟子手中發現了,現在我當著各位前輩的面,把它毀掉。」趙牧一把捏碎了玉瞳簡,「大家請放心,我散發給各位前輩的玉瞳簡上面的內容是一模一樣的,絕無半點偏差,如果各位不相信的話,可以互相換一下,看看趙某有沒有在這件事上搞鬼。」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不必多疑,我等信得過趙東家的為人。各位師兄師弟,以前咱們沒有尋找到解決毒瀧惡霧的辦法,所以躲在這裡研究了一天一夜,做的還都是些無用功,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了,繼續留在這裡就不合適了。滏陽城的父老親們還等著咱們煉製丹藥。我們天機宗生於斯長於斯,滏陽城就是我們的家,滏陽城的父老鄉親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在這裡表個態,這次救治滏陽城的父老,我們天機宗一文不收,所以費用全部自己承擔,自我消化。」 所有人都知道煉製出來救治全城的百姓的丹藥所需的花費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沒有三五萬的標準晶石,絕對拿不下來,不過在座的三家門派都是修真界的大佬,這點錢在他們眼裡絕對是毛毛雨,關鍵就看他們願不願意負擔這筆費用了。 趙牧知道現在是個表現的機會,他說道:「我們文秀軒是個新興的小店,沒有多少餘錢可以調動,所以我只能認捐五百萬兩白銀。我希望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的各位前輩在煉製出來丹藥之後,能夠平價場賣給我一部分,我會把這筆價值五百萬兩白銀的丹藥免費散發出去的。」 不是趙牧不肯多出一些銀錢,而是形勢不允許他多出,五百萬兩白銀的丹藥免費散發出去的。「 不是趙牧不肯多出一些銀錢,而是形勢不允許他多出,五百萬換算成標準晶石也就是六百六十多塊,並不起眼,在座的沒有一個人懷疑,要是他一上來就說我要拿出來五六千塊標準晶石救治世俗人,別的不說,像貝清輝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追查趙牧是從哪裡弄出來這麼多錢的,趙牧以前宣揚的是在替師傅飛翔玉符,自己只能提成極小一部分,這五六千塊標準晶石可不是小數字,真要是亮出來的話,純粹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趙牧別的不怕,就是怕麻煩。 公孫荊紅/趙牧接連表態,,另外兩家也不能裝聾作啞了,貝清輝和寧文雲了無後表示也會把治病救命的丹藥免費拿出來供世俗人使用的。 趙牧心中冷笑,貝清輝和寧文雲的表態中間大有蹊蹺,什麼叫」免費供世俗人使用。」是不是說修真者要是想吃這種丹藥的話,就得自己掏腰包呀。趙牧靈機一動,眼下絕對是一個收買人心的好機會,趙牧眼珠一轉,頓時作出決定,回頭一定要把丹藥免費送給那些掏不起錢買藥事,應該會容易很多。 公孫荊紅帶著天機宗的人走了,寧文雲衝著趙牧說道:「趙東家,咱們也走吧。」 趙牧知道寧文雲肯定有話跟他說,於是跟在寧文雲後面,一塊出了逍遙門的議事大廳。 寧文雲使了個眼色,跟著他一塊過來的幾個長老,頓時分散開來,把他和趙牧拱衛在了中間,寧文雲說道:「趙師弟,這次多謝你幫師兄我解圍呀」? 趙牧訝道:「不知師兄何出此言?」 寧文雲說道:「要不是你今天即使出現,師兄我可就有大麻煩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一)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一) 寧文雲為什麼說這話,趙牧自然是清楚的,不過趙牧之所以要把丹藥的配方交給寧文雲,可不是為了幫助保芝堂化解信任危機,而是為了最快最有效的救治全滏陽城的百姓,「寧師兄說的是什麼放,你吉人天相,即使沒有我,也能輕鬆的化險為夷,小弟不過是順應潮流,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 寧文云:「不管怎麼說。師弟今天是幫我一個忙,這份情我記下了,以後一定會找機會報答師弟你的。」 趙牧說道:「師兄,報答我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有這份心,就早點把治病救人的丹藥煉製出來,再加上天機宗和逍遙門的力量,三家門派合力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這聲突如其來的毒疫,然後咱們就可以潛下心來,尋找躲藏在暗處興風作浪的七陰教了。」 「合三派之力?」寧文雲冷笑道,「師弟,跟你說句實在話,你給我的那份丹藥的配方我已經看過了,天機宗和逍遙門想大規模煉製,還是有一定困難的。」 寧文雲不無得意地說道:「煉製這種能夠解除毒瀧惡霧的丹藥需要一門特別偏門的藥草——柳鶯草,這種草藥性很不明顯,也不是什麼特別有名的藥草,不是專門從事煉丹製藥行當的門派通常很少常備有這種柳鶯草,而且很有可能逍遙門和天機宗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藥草,就算有。他們的庫存也會少得可憐。等到他們搞到足夠柳鶯草的時候,估計毒疫已經被我們保芝堂撲下去了,到時候逍遙門和天機宗只能炒炒冷飯吃。既得名義又得利的還是我們保芝堂……哦,當然,還有老弟的文秀軒。」 雖然寧文軒到了最後補充一句,但是話語透露出來的得意,趙牧自是聽得一清二楚。「師兄,小弟對丹藥的瞭解有限,什麼柳鶯草、柳燕草的,小弟更是不懂,小弟能做的就是掏錢買藥,不管是保芝堂煉製出來的丹藥也好還是天機宗、逍遙門煉製出來的丹藥,誰先煉製出來,小弟就從誰那兒先買。師兄,小弟家底比較薄。你把丹藥賣給我的時候,可不能加價太多呀,要不然小弟可吃不消。」 寧文雲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哈哈笑道:「師弟,保芝堂做生意一向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就算沒有咱們倆的這層關係在,師兄也不可能把丹藥高價賣給你。以後丹藥方面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師兄都會按照優惠價賣給你的。」難得寧文雲大方一次,像這樣親口答應別人按照優惠價售賣丹藥的事情絕對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丹藥嘛,小弟肯定需要。回頭小弟好好想一想,究竟需要什麼丹藥。然後再把丹藥的清單交給師兄,我先聲明,小弟需要的丹藥絕對量大,師兄可得遵守約定。按照優惠價賣給我呀。小弟最近缺點錢花,正好把這批丹藥倒倒手,相信也能賺點零花錢。」趙牧以進為退說道。 趙牧並不想和寧文雲產生太多的瓜葛,尤其是利益上地瓜葛,這不單單是因為不想在將來插手丹藥業地時候多處一份羈絆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寧文雲留給趙牧的印撿是三位掌門中最差的,寧文雲絕對是利益至上的主兒,左方逢源,保持平衡是他的拿手好戲,趙牧可不像和這樣的人產生太多的瓜葛。別哪天被這樣地人賣了,還幫著他數錢呢。 寧文雲果然被趙牧這番話給嚇住了,正如趙牧對他地看法,寧文雲的確是個以利益為重的人,讓他把很大一部分利益讓出來讓給趙牧,幾乎是不可能地事。他寧文雲還沒有那麼大的魄力。他尷尬的一笑,顧左右而言他,「趙師弟,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去準備煉製丹藥的,為兄姑且先行一步了。」 目送寧文雲遠去。趙牧嘴角浮現出冷冷的譏笑。這寧文雲越是深入交往,越是發現他是個老狐狸。光想著偷腥,卻從來沒有想過和別人分離一下,難怪他的人緣在三大門派當中是最差的。想到這裡,趙牧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長久以來,趙牧一直在尋找三大門派的突破口,可是究竟從哪裡下手。趙牧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現在的趙牧卻隱隱約約的覺得心中已經出來現了一個計劃的雛形,等待的就是完善之,並擇機付諸實施。 「趙東家留步。」趙牧剛剛走出逍遙門沒多久,身後就急匆匆的攆上來一個修真者,「我家掌門有請。」 趙牧不解的問道:「貝前輩找我有什麼事?我和他不是剛剛分開嗎?」 修真者說道:「趙東家,你的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我只是接照掌門的吩咐,把你請過去,有什麼問題,等你見到掌門的時候再說吧。」 很快,趙牧再次來到逍遙門的議事大廳,這會兒議事大廳的防衛等級已經下降了好幾個等圾,只是在門口守著兩個心動期的弟子。趙牧獨自走進了議事大廳,大廳裡除了貝清輝之外,還坐著一個人,就是那個被寧文雲腹誹不已的令狐彪。 「趙東家,我之所以請你來,是因為我的師叔有些事情想問你,還請你能據實相告。」貝清輝態度還算可以,語氣也很緩和。 趙牧忙道:「前輩有什麼話儘管問。趙某只要知道,定當知無言,言元不盡。」 令狐彪把玩著手中的玉瞳簡。良久,才開口問道:「趙東家,這個玉瞳簡真的是你從七陰教的一個弟子手中得到的?不要說我懷疑你,這種記錄修煉法門的玉瞳簡如果不是情況極其特殊。絕對不會只記錄一種修煉法門,而是很多修煉法門集中在一起、你只把這一種關於沽除毒瀧惡霧的丹藥配方叫出來,卻留下了其他的修煉法門,難道趙東家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趙牧淡淡一笑。「前輩可能理解錯了,這個記錄著七陰教修煉法門的原始玉瞳簡並不是我得到的,而是我的私人護衛沈衡英沈先生從七陰教的手中得到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場毒瀧惡霧。我甚至都不知道沈先生那裡還有一枚這樣的玉瞳簡,這一點,前輩和貝掌門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親自去找沈先生求證。」 貝清輝和令狐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們倆可沒有膽量去找沈衡英質詢。就其現在質詢趙牧,也是抱著萬一的念頭,想詐一詐趙牧,看看能不能得到那塊原始的玉瞳荷,貝清輝的意思倒不是說要把七陰教的修煉法門據為己有。讓門下弟子修煉七陰教的歹毒法門,純粹是為了防患於未然,要是有了這樣一份玉瞳筒,將來在遇到類似的事,出風頭留名聲的只會是逍遙門一家。 其實不管是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大修其門派,還是其他的規模相對較小的門派、家族。別看他們彼此間勾心斗佰,爭鬥不休,但是他們都非常注重在世俗人面前塑造一個好的形象,雄厚的實力加上良好的形象絕對是吸引高悟性的世俗人加入本門本派的絕好誘惑力,就算沒有雄厚的實力。有一個良好的形象也不錯,至少能夠吸引那些性懵懂無知卻又憧憬美好前景的年輕人。 貝清輝說道:「找沈先生就不用了。趙東家,師叔和我都是出於慎重起見。你不要多心,這七陰教的修煉法門的確歹毒,咱們這些追求天道,力求飛昇仙界的修真者絕對不能像七陰教那樣幹出傷天害理的事兒來。」 趙牧連連點頭,「貝掌門說的有理,趙某舉雙手費成。對七陰教,趙某絕對是發自內心的深惡痛絕,別的不說,我擁有部分股權的聯合店舖。這幾天可是一套符錄家電都沒有賣出去,賣不出去符錄家電,我賺什麼錢呀。兩位前輩,趙某是個生意人,這生意人最盼的是什麼?不就是天下太平,四平八穩的做生意嗎?現在七陰教這樣做,簡直就走斷我趙某的財路,我恨不得把吳毒蠍這個傢伙踹到在地,然後再在他的臉上揣上幾腳,也好發洩發洩我心中的怒氣。」 「好,趙東家說的真實太好了。」令狐彪擊掌叫好道,「掌門師侄,我早就跟你說趙東家乃是熱血之人,眼看著七陰教狂亂舞的肆虐咱們滏陽城,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你還不信,現在看到了吧,趙東家血未冷,還有一腔熱情在,你還有什麼可以遲疑的。」 趙牧機靈一下了,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鑽進了令狐彪和貝清輝聯手設下的圈套了。 果然,事態的發展證實了趙牧的猜測。貝清輝清了清嗓子,「趙東家,我這裡有一件非常危險但是卻非做不可的事,我想了很久。都沒能尋找到合適的人選,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了恰當的人選,就是趙東家你。」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二)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二) 趙牧可沒有豪邁的一拍胸脯說上幾名豪言壯語的意思,他一本正經的說道:「兩位前輩,人力有時而窮。我不是神仙,能力更是有限的很,你們要是真的有關係特別重大的事的話,最好能夠找一個比較穩妥的人選,趙某人小肩窄,不一定能夠擔負得起兩位前輩的重托。」 貝清輝並沒有任何惱怒的表示,他認真地說道:「趙東家,你先不要急著推卸責任,先聽我把話說完。之所以以選擇由你執行這項艱巨的任務,是我和令狐師叔綜合各方面因素考慮的結果。剛才你把那份得自七陰教的玉瞳簡亮出來的時候,我就隱約產生了想法,後來咱們散了之後,我又和師叔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是當下最為緊迫的一件事,僅次於救治全城的百姓,已經到了非得動手解決不可的地方了。」 趙牧心思靈動,「你們該不會是想讓我滿城尋找七陰教教眾——確切的說,應該是這次使出毒瀧毒霧的人的下落吧?」 令狐彪擊掌叫好道:「趙東家,真乃妙人也。我和掌門師侄還沒有明言,你就猜到了。」 趙牧暗自叫苦,七陰教是個什麼樣的門派,趙牧多多少少也能根據手頭的資料推斷出來,如果把逍遙門等三大門派比喻成吃人的豺狼的話,那麼七陰教絕對是陰險狠毒的毒蛇鱷魚之流,趙牧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動物就是蛇了,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這種情緒指的是心靈上的厭惡,這完全是他在地球上經常看《動物世界》《人與自然》之類的節目留下的後遺症。豺狼加身,棍棒伺候就是了。可是讓毒蛇盯上的滋味絕對不好受。七陰教善用毒、蠱等物,這幾樣東西都是難以防備,惹上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他們的人在湯水中下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兩位前輩真是開玩笑了。趙某孤身一人,滏陽城有這麼大,要把躲藏在暗處的七陰教的人全部追查出來,談何容易。我估摸著等到我找到他們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兩位前輩還是另請高明吧。」趙牧婉言謝絕道。 貝清輝沉著臉,直接用大義壓了下去,「趙東家,難道你的心真的是冷的嗎?如今咱們滏陽城城難當頭,每一個有能力的人都想要站出來盡自己的一份力。難道你想逃避你的責任嗎?」 趙牧忙道:「貝前輩千萬不要誤會。趙某決沒有逃避責任的念頭,實在是我的力量太單薄了一些……」 沒等趙牧說完,令狐彪已經打斷了趙牧的話,「力量單薄?好說,掌門師侄,回頭你從咱們逍遙門當中調集一隊人馬交給趙東家調遣。讓他們全力配合趙東家把七陰教的人揪出來。沒關係,趙東家,你不用感激我們,這次咱們都是為滏陽城父老做事,團結互助是應該的,你如果還有別的困難,儘管開口,能幫你解決的,我們逍遙門一定幫忙。」 貝清輝趁機說道:「對呀。趙東家,我們之所以選你出來執行這項危險的任務,除了考慮到你對七陰教的修煉法門比較瞭解外。另外還是把你師傅考慮你的師傅海如散人不是宗師級高手嗎?對付七陰教這樣的宵小門派絕對是手到擒來,小事一樁。當然,咱們滏陽城的事,我也不敢麻煩他老人家。但是你去我找他老人家。讓他傳給你幾手法門用於緝捕七陰教的人。應該還是能夠辦到的吧。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算是滏陽城的一份子,就算是為了你,海如前輩也會幫咱們一把的。趙東家,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貝清輝和令狐彪這次還真的沒有禍害趙牧的意思,在趙牧等人離開議事大廳後,他們倆間斷的商量了一下,都認為滏陽城的局勢嚴峻到了極點,就算是能夠把滏陽城從毒瀧惡霧的陰影下帶出來。難保七陰教的人又會耍出別的手段,那時就不一定有現在的好運,恰好得到相應的化解辦法。為了徹底解除隱患,最好的辦法莫過於釜底抽薪,把七陰教的人全都揪出來,最好能把七陰教徹底摧毀,這樣的話,才能保證滏陽城的安全。經過一番商議,他們就把目光對準了趙牧,理由貝清輝已經說出來了,一多半原因是因為趙牧杜撰出來的那個師傅海如散人。這一點,也是趙牧當初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編織出來的謊言帶來的副作用。是趙牧絕對想不到的。 趙牧現在能做的就是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他根本沒有可能坦言海如散人根本不存在,他沈呤了好半晌,才道:「我師傅他老人家親自出馬的可能性不大,不過請他老人家賜予幾枚解毒了療傷的丹藥還是能夠辦到的。兩位前輩,有一件事我必須聲明,直到現在,,我都未能完全取得師傅他老人家的信任,我還未能正式拜師,所以賜給我的丹藥的量絕對不會很多。要想擴大這個量,需要用價值對等的東西交換才行。兩位前輩別見笑,我師傅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我的印象很深,這句話就是親兄弟明算賬。」 趙牧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藉著最後一句話明確無誤的傳遞了出去,既然這次不可避免的必須直面七陰教。那麼趙牧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結果,盡可能的為自己贏取利益。趙牧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過分的,他這個可是千真萬確的拎著腦袋去玩命,稍有疏忽就會命喪黃泉,落下死不瞑目的遺憾。 貝清輝和令狐彪相互看了上眼。令狐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貝清輝說道:「好。趙東家的要求也不算過分,令師拿出來的丹藥,可以用標準晶石來交換,而且這部分標準晶石都由我們逍遙門承當了。另外,趙東家,我多嘴問一句,令師的煉丹水平有多高。比之保芝堂的寧文雲如何?還有,價錢是否公道?」 趙牧嗤之以鼻。「寧前輩的煉丹水平是很高的,但是和我師傅他老人家相比,差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別的不說,咱們修真者最著名的四大聖藥之一離殞丹,兩位前輩應該知道吧?我就曾徑見過我師傅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辛辛苦苦的煉製出來一爐共八枚離殞丹。」 貝清輝和令狐彪倒抽一口涼氣。離殞丹代表的涵義,他們倆自然很清楚,多一枚離殞丹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令狐彪咯顯期待的問道:「趙東家,如果我想從令師那裡炮台買一枚離殞丹的話,需要支付多少標準晶石啊?」 趙牧輕蔑的笑了笑。他伸出一張手在兩個元嬰相修兵者面首晃了下,「這個數,五萬。」 今狐彪鬆了一口氣,五萬標準晶石雖然不是一個小數字,但是他令狐彪還是出得起的。「太好了,趙東家,麻煩你見到令師的時候上稟一句,我想從他老人家哪裡炮台買五枚離殞丹。這裡是五萬的標準晶石,權當是定金了。」 趙牧並沒有接過來,「令狐前輩,我想你剛才搞錯了一個概念。我說的五萬可不是標準晶石,而是極品標準石,你確定你還要嗎?你要是的話,我就給我師傅他老人家帶個話?」 令狐彪倒抽了一口涼氣,在公開的交易中,一枚極品晶石可以兌換標準晶石四百八十塊標淮晶石,在黑市上,這個兌換價格更高,五萬極品晶石可以兌換多少標準晶石,那可是兩千多萬抉,即使把整個道遙門的產業全都賣了,也就是買下兩三枚離殞丹的事兒。再多的話,令狐彪、貝清輝等人就得當褲子了。 「趙東家,這個價格未免太高了一點,就不能降一點?」令狐彪齜牙咧嘴的問答。 「晶石有價,生命無價。令狐前輩,在我看來,用五萬極品晶石換自己一條命,這個買賣絕對划得來。說實話,我是沒錢,要是有錢的話。說什麼也得從師傅那裡買下來幾枚離殞丹傍身。」趙牧明知道令狐彪等人買不起,還滔滔不絕的灌輸著自己的理念,「令天也就是跟兩位前輩說說。要是換成別人,我還不稀罕跟師傅說呢。煉製離殞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是我師傅都是失敗了好多次,才成功煉製出來一爐。平時的時侯寶貝的很,就算是我去買。最多也就是能買下來一枚半枚的,多得,我師傅是絕對不會賣的。」 令狐彪苦笑道:「離殞丹太貴了,我實在是消費不起。」他倒是很坦然,並沒有死要面子硬撐下去,這一點,倒是讓趙牧高看了令狐彪一眼,也僅僅是高看一眼而己。 貝清輝說造:「趙東家,咱們先把離殞丹放到一邊不提,你能不能說說海如前輩大概都能買一些什麼樣的丹藥給我們,要是價錢比較公道的話,我們道遙門願意買一些常備丹藥。」 趙牧呵呵一笑,發財的機會送上門來了。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三)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三) 海如散人是不存在的,能夠提供丹藥給他們道遙門的,還得是趙牧自己。丹藥的時刻不能胡亂吹噓。吹牛還是事,要是貝清輝認了真,要求趙牧交出相應的丹藥,趙牧就得犯難。還得找詞推托,與其這樣,倒不如一開始就謹慎一點。趙牧明白像離殞丹,他現在成功煉製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說他能不能配置齊煉製離殞丹所需要的靈藥,就算他配置齊了,沒有好的丹鼎以及高深的修為、精湛的煉丹技能,他也是煉製不出來離殞丹的。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根據按照自己目前的水平,推斷出目前能夠煉製出來的丹藥,說道:「兩位前輩,我師傅隨意性很強,無論是煉丹還是煉製符錄,都是隨心所欲,從來不受外力所干擾,據我所知,他老人家目前的興趣根本不在丹藥上,所以想大批量從他那裡購買丹藥的可能性並不大,這一點還話兩位前輩體諒。」 貝清輝點了點頭,「趙東家,這一點,我們理解。海如前輩境界高絕。不是我等能夠揣測的。你盡力而為吧,不管什麼樣的丹藥,只要對我們道遙門有用,價格又很公道,我們道遙門都願意買下來。」 雙極星的丹藥主渠道控制在保芝堂等幾家門派手中,道遙門早就想擺脫他們的控制了。要不然道遙門也不會花費大力氣發展屬於自己的丹藥產業。不過涉足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修煉法門,談何容易,直到現在,逍遙門也不過是搭起來一個空架子,偶爾能煉製出來一些配方公開,用途不大的丹藥,投入產出產嚴重的不成比例。貝清輝想了很多辦法想扭轉這種局面,可惜成效一點也不明顯。 趙牧說道:「據我所知,師傅那裡有一批以前煉製的修元丹,數量大概有一百粒左右。前輩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買過來。其他的丹藥我就不敢保證了,誰知道師傅那裡有沒有貨。對了,這次我去找師傅求丹,倒是可以讓師傅針對七陰教的特殊情況,多煉製幾枚對應的解毒、防毒丹藥。另外還可以煉製一些療傷地藥,像離殞丹、回元丹、春雪丸等等,前輩如果需要,我師傅倒有可能答應下來。」 「半離殞丹是什麼丹藥?」令狐彪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丹藥。 趙牧說道:「顧名思義。半離殞丹是離損丹的一種。當然了,療效沒有離殞丹那麼好,大概也就是能夠讓那些受了不是特別重地傷勢的道友在短時間內恢復,不過呢,半離殞丹和離殞丹一樣,價錢都比較貴,我估摸著得一萬五千至兩萬極品晶石之間。」 趙牧純粹是欺負貝清輝、令狐彪沒有到外星球游離過而信口開河,在沈衡英地家鄉。就有公開出售離殞丹這樣的成品丹藥的。其價格只有趙牧所說的五十分之一。也就是一千塊極品晶石的樣子,價錢貴了一點。卻沒有像趙牧說的那麼離譜。而在杜如海上萬年的修煉生涯中,杜如海甚至遇到過幾次七八百塊極品晶石一枚地離殞丹,療效也非常不錯。趙牧之所以要這麼說,完全是為了嚇阻貝清輝,半離殞丹這樣地丹藥,先不說煉製的困難,就算是趙牧手中握著萬兒捌千粒的。趙牧也不會輕易買人。特別是逍遙門這樣存在著極其嚴重利益衝突的門派。 貝清輝難掩失望之色。「趙東家,怎麼海如前輩的丹藥都這麼貴呀。就沒便宜一點的療傷藥嗎?」修真者一般很少生病,倒是受傷的機會比較多,所以對療傷藥的需求還是比較大地。 趙牧笑道:「春雪丸和回元丹地價格就比較公道,前者和修元丹地價格一樣,都是一百五十枚標準晶石,後者對恢復真元比較有效,一百六十枚標準晶石。我想師傅看在我的面子上,每粒丹藥怎麼著也能便宜個兩三枚標準晶石吧?」這次趙牧地報價倒是很公道。比保芝堂的報價低了一點點。其實這三種丹藥保芝堂也在公開出售,但是量上卻是嚴格控制的,實行的是每日限量供應,根本就不夠其他門派分的。 貝清輝一聽很是高興,「好,就按趙東家說的辦,我這就把定金交給你。」 趙牧忙道:「貝前輩先不要忙,訂金嘛,這次我就不要了,畢竟我也不敢保證我師傅一定能把丹藥給我,這樣,我先去找我師傅一趟,十天左右應該能夠返回,等到我回來之後。我再把我從我師縛那裡求來的丹藥交給道遙門,那時道遙門再把貨款交給我就是了。貝前輩,你看這樣好不好?」 貝清輝連連點頭,「就按趙東家說的辦,你放心,只要你把丹藥帶回來,我一個子都不會少了令師的,這一點,我可以以我們逍遙門的聲譽保證。」好不容易找到另外一家丹藥的供貨商,貝清輝當然不願意因為貨款的問題。掐斷這條路子,到頭來,倒霉的還是自己。 敘孤彪說道:「為了讓趙東家放心前往,我可以向你保證以下兩點,首一條,我們逍遙門將會在第一時間救治文秀軒和聯合店舖的人。次一條,等你回來之後,我們逍逞門會抽調精兵強將和你一塊尋找七陰教的人,到時候我和你趙東家聯手。」 有了這兩點保征,趙圾頓時放心不少,他最擔心的就是丁翁和牛莉他們了,如令逍逞門的兩個道腦人親口許諾。趙牧懸著的心總總是可以放一下了。」多謝兩位前輩了。趙某告辭,我先回去看一眼,然後馬上出發,爭取早日返回。還請兩位前輩在我離開的這及時間內,多多照拂趙某的店舖。」 貝清輝問道「趙東家,為了安全起見,用不用我派幾個人跟著一塊兒去拜見令師海如前輩?」 趙牧駭了一跳。開玩笑,要是有人跟著的話,還不得露餡,「派人跟著就不用了,我師傅不喜歡見外人,另外趙某的飛劍比較快,和別人一塊行動的話,反而會耽誤了行程。還請貝前輩諒解。」 令狐彪來了興致,「趙東笨、在下對煉器制寶還是塔心得的,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飛劍?」 飛劍是一個人的標誌之一,也走經常要暴露在外的物件,即使掩飾沒什麼用。趙牧很痛快地把迅雷劍取了出來,「前輩請看。」 令狐彪也許真的是一個行家,他不過是看了迅雷劍一眼,就唱彩道:「趙東家說的的確不錯。這把飛列速度真的很快,一般飛劍的速度還真比上他,看來,這次前往拜見令師,只能趙東家一個人去了。趙東家,這把飛劍給了我很多啟發,我回頭打算煉製一把同樣重速度的飛劍,到時候希望趙東家能夠帶著我一塊去拜見令師,令某對令師的風采可是無限嚮往啊。」 趙牧含混的應了下來,「兩位前輩,趙某該告辭了。」 趙牧馭使著迅雷劍返回了牛奔木器店,孔霞孔瑜姐弟還在強撐著精神照顧昏迷不醒的同伴。屋簷下放放著一張躺椅,沈衡英有氣無力地坐在上面。目光呆滯的望著天上不斷墜落下來的錦錦細雨。再一次敗在趙牧手中,對沈衡英的打擊還是不小的。 趙牧暫時還沒有打算放弄徹底收服沈衡英,不管沈衡英的人品怎麼樣。有一點不可否認,出竅後期的修為決定了他是一個能夠派上大用場的人,如果能讓他真心實意的效忠自己、效忠文秀軒,得到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趙牧先去囑咐了孔氏姐弟兩句,然後站在沈衡英身邊,學著沈衡的樣子,看了一會兒天。隨後緩緩說道:「沈先生,我剛剛從逍遙門回來,過幾天我就要和逍遙門聯手對付七陰教了,如果你有興趣參與進的話,就等我回來,要是沒興趣的話,你就這樣傻坐著吧。」 不等沈衡英有所反應。趙牧已經馭使著迅雷劍衝上了天空之中,沈衡英死魚一般的眼中突然閃現出攝人的光華來。 趙牧毅然是老辦法,出了滏陽城先繞了一個大彎子。隨後沿著上次木靈族告訴他的秘密通道,趙牧再次來到了和木靈族會面的靈窟。趙牧這次要做的就是炮台買藥草。 木靈族族長木沐澤見到趙牧的第一眼。就動情地說道:「趙東家,你可總算是來了。」 趙牧明顯感覺出來不一樣,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木靈族的整體情緒顯得非常的低落、壓抑,跟著木休澤的木靈族族人似乎也比上一次要少。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木族長,趙某這一陣子比較忙,顧不上過來和貴族交易,一直拖到現在才來,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包涵。」 木沫澤顯得很急切。「趙東家,別說那麼多廢話了,咱們馬上開始交易吧。等交易完後,你盡快離開這裡,這裡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趙牧皺起了眉頭、「木族長,此話怎講?」木靈族的藥草可是趙牧內定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財富來源,無論如何趙牧也不能讓人危及到這裡。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四)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自衛,我幫忙(四) 木沐澤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趙東家,你是幫不了我的,咱們還是趕快完成交易,然後你迅速離開這裡比較妥當一點,還有為了安全起見,你以後不要來這卻了。」 木靈族對趙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趙牧又怎麼可能放棄這裡。「木旅長,你有什麼難處盡快開口,只要我趙某人能幫得上忙的,即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趙牧也是豁出去了。 木沐澤嘴角浮現出難以察覺的微笑,但是他的臉上還是一臉的悲慼,「趙東家,事情是這樣的……」 通過木沐澤的講述,再加上趙某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趙牧總算是知道了木靈族遇到了什麼樣的難處,因為水綺璐的關係,這個被逍遙門視為私家領的地方徹底暴露在了三大門派面前,三家門派開始了對靈窟所有權的明爭暗鬥,「妖靈」一直以來都是逍遙門的獨有的秘密武器,又怎麼可能讓天機宗和保芝堂從中分一杯羹,一方面貝清輝派出數十弟子把守住了靈窟的大門以及周圍的山頭,另一方面,他們加大了捕捉木靈的力度,在逍遙門的全力圍剿下,本就不擅長爭鬥的木靈族損失慘重,又被逍遙門抓走了將近二十名族人,因此受傷的更是多達百餘人。其中還有幾個傷重不治而亡。可以說木靈族已經被逍遙門逼到了懸崖邊上,如果不能尋找到強有力的支援。等待他們的也許就剩下滅族一途了。 趙牧萬萬沒想到靈窟當中誅殺水綺璐居然會產生這樣的後果,他當時只是想著禍水東移,讓逍遙門和天機宗狗咬狗,卻沒想到會讓木靈族遭受池魚之殃。 木沐澤講述完畢後。長歎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現在的際遇非常難呀。朝不保夕。隨時都有可能覆滅,說實話,我們全族已經在想著整族遷徙了。如果再不搬家的話,我們木靈族說不定就難以存活下去了。唉,趙東家,以後佻就不要來了,咱們雙方之間的交易到此為止吧。」 趙牧說道:「如果我肯幫助貴族,貴族是不是可以考慮暫時放棄搬遷呢?木旅長,你別介意,我沒有別的意思,搬遷可不是一件小事,不說中途當中的折損。這遷徙之後,建設新的家園也不是容易的事。中間的難處即使我不說,木族長也應該比我清楚。」 木沐澤唉聲歎氣的說道:「可是不遷徙,我們又能怎麼辦?難道等著滅族嗎?」 趙牧想了想,「木族長不要喪氣,咱們合計一下,總能想出來解決辦法的。」 木沐澤說道:「能想的辦法我都想過了,無計可施呀。唉,都怪我,當初太輕易信人了,讓逍遙門的人掌握了我族的弱點,以至於我們木靈族現在成了俎上之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趙牧眼前一亮。「木族長,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咱們第一次發生接觸,完全是巧合,這一次聯繫上你們也是因為你送給我的那塊玉牌,我很好奇,逍遙門憑什麼可以找到你們,還能對你們進行捕捉?」 一聽這話,緊跟著族長的族人紛紛怒視著趙牧。顯然趙牧問了一個絕對不該問的問題。木沐澤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撩了一下。「大家不要做出過激的反應。我相應趙東家是沒有惡意的。」 趙牧忙說道:「各位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搞清楚這點後,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切斷你們和逍遙門之間的那種微妙聯繫,我想,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逍遙門以後再想找到你們就難了。這樣的話,貴族的危機也算是徹底結束了,以後也不用再擔心族人會被逍遙門抓走了。」 木沐澤赤紅的眼睛閃爍了一下,「趙東家,雖說我很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情我是不敢冒險的,有一次慘痛的經歷就足夠了,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所以請趙東家不要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 趙牧哦了一聲。既然木沐澤不願深談,趙牧也不想多事。免得費心費力到頭還不落好。這樣的事情趙牧見多了。「木族長,我本想從根本上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 木沐澤抱歉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趙東家,我不能再拿全族人的前途冒險。」 趙牧笑道:「我理解木族長的心情。既然咱們不能治本,剩下的也就是治標了。木族長,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貴族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有很大的欠缺,所以才在和逍遙門的爭鬥中,處處落在下風。」 木沐澤若笑道:「趙東家,你看看咱們倆的體形對比,就知道是不是這回事了。我們木靈族在逍遙門的人的全力攻擊下,連自保都辦不到。每次都有被逍遙門抓走幾個族人,才能保全剩下的族人。」 趙牧緩緩的說道:「木族長,嚴格說起來,咱們都算是修行世界的一員,不過有一點卻不能否認,我和你兩種截然不同的生靈,你們的修煉方式我是一概不知,甚至就連你們是如何利用晶石當中的靈所的,我都不清楚。所以,提升你們的攻擊力,改善你們的攻擊方式,我是無能為力了。就算是你們肯把這些東西告訴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有所改善。因此,我只能從防禦力上著手。木族長,我多嘴問一句,你們木靈族對陣法瞭解多少?」 木沐澤眼前一亮。「趙東家,你是想教給我們木靈族如何佈置防禦陣嗎?」 趙牧點了點頭,「防禦陣是我能想出來的能夠在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貴族防禦能力的唯一途徑,別的辦法我也想不出來。」 木沐澤等待的就是這樣的機會,他之所以一直抱屈,再三強調要全族遷徙,為的就是這一刻。其實趙牧還是把木靈族的遷徙想的簡單了些,木靈族的遷徙不僅有所折損的問題,而是關係到全族的生死存亡,稍有差池,遷徙的目的地不合適的話,木靈族就會陷入到退化的危險境地,直到最後滅亡。木靈族是紅外干涉法會遷徙的。眼下雖說木靈族損失慘重,不少族人被抓走,淪為逍遙門的奴隸、寵物,但是距離木靈族遷徙的條件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木沐澤也是為了更多的保全族人的安全,才耍起了計謀。 不管是眼下,還是將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趙牧的利益和木靈族是一致的,所以就算是趙牧知道木沐澤對他用了點陰謀詭計,趙牧也不會說什麼,人與人相處,這樣無傷大雅的小聰明、小計謀處處可見。倒是坦誠相對,非常罕見,如果每次遇到這樣的事就要追究,只能讓自己活得很累。到頭來可能朋友都沒有幾個。 木沐澤感激地說道:「我代表全族人,多謝趙東家了。」木沐澤鄭重其事的對著趙牧鞠一躬,跟在他身後的那些木靈族族人也跟著他們的族長,齊齊的鞠一躬。 趙牧笑道:「木族長,我以前說過,咱們是朋友,是有著良好合作關係的生意夥伴,在貴族面臨著重大變故的關頭,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伸出手來幫一下忙,理所應當。」 木沐澤說道:「能交到趙東家這樣的朋友,是我們木靈族的幸運。」 趙牧說道;「好了,時間緊迫,我不廢話了。現在,我就把兩個防禦陣傳給你們,第一個防禦陣,名為冥龜陣,是一個適合單體使用的防禦陣。在爭鬥時,激發此陣。可以在身周圍形成一個抗擊打的防護罩,至於防護罩的強度則視使用者本人而定;第二個防禦陣,名曰玄武大陣,此陣是大範圍大威力的防禦陣,具體強度則是根據佈陣用的晶石的等級及數量而定,最簡單的玄武大陣,大概可以抵禦一兩次出竅期修真者用上等飛劍全力發出的攻擊。至於強度最大的玄武大陣,具體能夠有什麼樣的防禦力,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抵抗上幾十次應該問題不大。」 木沐澤眼睛越來越亮,「趙東家,就這兩個防禦陣了。請你快點傳授給我們。」 一個族人拉了拉木沐澤,「族長,先不要答應的這麼快,萬一趙東家開出一個天價怎麼辦?」 木沐澤醒悟過來。「趙東家,你開個價吧,把冥龜陣和玄陣武大陣傳給我們,需要我們掬多少錢?」 看著木沐澤小心翼翼的樣子,趙牧哈哈一笑,「木族長,我想你可能有所誤會了,這兩個陣法我會免費提供給你們的。貪婪的逍遙門的捕捉善良勤勞的木靈族的族人,你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同伴而奮不顧身的投稿到自衛的戰鬥當中,我作為你們的朋友,理所當然,要給與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這些幫助如果和錢扯上關係的話,不就玷污了咱們之間的友誼了嗎?」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利益捆綁(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利益捆綁(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趙牧又是善良又是勤勞的一番話頓時讓在場的木靈族族人覺得倍兒有面子,好像族群面臨的困難也因為趙牧的這一句話變得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木沐澤血紅的眼鏡直勾勾的看著趙牧,挑起了大拇指,衝著趙牧喊道:「趙東家,朋友!這個!」 趙牧笑了笑,「木族長,你可不要誇我,我這個人很容易害羞的。」 木沐澤和趙牧相視而笑,木靈族的族人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片刻之後,趙牧已經用暗河的水在岸邊畫好了玄武大陣和冥龜陣的陣勢圖,趙牧說道:「木族長,這是陣法圖,這裡是陣眼所在,這裡是陣節點,你們最好馬上把這兩個陣法拓下來,然後把這兩幅原圖毀掉。免得被人發現了你們的秘密。另外,我還要交待一點,冥龜陣是一種兼有陣勢和法術的陣法,有一定的修為基礎就可以使出來,除了防禦自身之外,還可以把它設置在護甲、盾牌之類的東西上面。玄武大陣的主用動力就是晶石,不過這些標準晶石消耗完畢後,後續的晶石就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了。你們也知道,我是做小本生意的,五百塊標準晶石已經是我能夠援助的極限了。」 玄武大陣的防禦性能非常好,不過他的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就是消耗晶石的速度非常快。趙牧之所以要無償把玄武大陣傳授給木靈族。除了作為生意夥伴應盡的道義之外。就是想要把木靈族捆綁到自己的利益鏈條之上。趙牧記得很清楚,在連供系統和兼容墨水出來之前。那些日系打印機廠家不惜免費把打印機贈送給買家,然後*兜售資產的高價墨水賺取巨額暴利,趙牧現在做的,倒是和那些打印機廠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木沐澤作族長有一套,但是做生意卻不是很在行。再加上木靈族和外界交流甚少,消息甚是閉塞,一時半會兒還參悟不透箇中的天機,其實就算他們能想明白這一點,又有什麼辦法,趙牧不是木靈族族人,根本沒有理由免費提供標準晶石給他們,何況趙牧在免費贈送兩個防禦陣之餘又額外贈送了五百塊標準晶石,趙牧的所作所為已經比一般的朋友強出太多了,木靈族根本沒有立場指責趙牧。 木沐澤感激地說道:「趙東家,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你已經幫了我們木靈族大忙了,你要是再多送給我們木靈族一塊晶石,我們木靈族都會羞愧的無地自容了。你放心,我們木靈族不會讓真誠的朋友為難的,我們雖然沒有晶石。但是我們可以用藥草和靈果交換,這兩樣東西應該是趙東家所需要的商品。應該可以給趙東家你帶來一定的利潤,只要趙東家能夠定時前來和我們木靈族交易,我們就不會缺晶石。用趙東家你的話講,咱們這就叫做雙贏,是不是呀,趙東家?」 趙牧讚許道:「木族長說的有道理,一個生意要想穩定長期的做下去,就要實現生意雙方的共贏。我希望咱們雙方不僅是坦誠相待的生意夥伴,同時還能夠借助我們之間的交易,促進咱們雙方都發展壯大起來。趙某別的不敢說,但是我可以向你承諾一點,隨著我和我的文秀軒逐步壯大,我可以逐漸地增加對貴族的援助。從各個方面幫助貴族抵禦逍遙門的侵略,直至貴族能夠完全把握自己的命運,不再忍受逍遙門的欺凌。」 木靈族不由得被趙牧描繪的前景所吸引,逍遙門是木靈族無數年來難以甩脫的噩夢,他們連做夢都想著擺脫糾纏不休的逍遙門,能夠得到外界,特別是修真者的支持,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趙東家,鑰匙修真者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木沐澤很是激動,「我的族人們,還不快把咱們這次採集的藥草全都拿來,送給暫麼木靈族最好的朋友。」 木靈族族人不斷地穿梭於靈窟和家園之間,很快趙牧面前就堆積起來一座用藥草堆砌起來的小山。木沐澤指著這堆藥草說道:「趙東家,我的朋友,這些全都送給你了。」 趙牧的眼睛很尖,他發現木靈族拿出來的這堆藥草品質都相當不錯,大部分都是在中品以上,普通的藥草很少,就連殞命秈花這樣的頂尖藥草也在藥草堆中艱難地把枝葉探了出來。趙牧說道:「木族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些藥草我不能收下,我必須得用晶石買下來,你們木靈族真是需要標準晶石的時候,我們在你們遇到困難的時候,還要搶走你們救命的口糧。這裡有一千五百塊標準晶石,是這些藥草的貨款,請木族長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在場的木靈族族人都用尊敬的眼光看著趙牧。就在這一刻,木靈族自木沐澤以下真正的把趙牧當成了他們值得信賴的朋友,這份信賴在木靈族口頭相傳,一直保留了下去,就算是後來木靈族遇到了各種各樣的誘惑,都毅然選擇了忠誠於族群和趙牧之間的友誼。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趙牧今天的言行起了一錘定音的作用。 趙牧把裝滿標準晶石的晶石袋交給了木沐澤。隨後把藥草收了起來。趙牧突然間想起來一件事,「木族長,你能不能賣給我一些藥草的幼苗,我自己想種植一些藥草。你別誤會,我這樣做並不是說以後不來你這裡買藥草了。而是因為有些藥草需要新鮮採摘下來,才能更好地保持藥性……」 木沐澤大方地一揮手,「趙東家,你不用解釋什麼,我木沐澤信得過你。」木沐澤一招手,把一個族人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他幾句,那個族人閃身離開了這裡,「趙東家,你稍等片刻。一會兒就把東西給你拿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十幾道柔和的白光閃爍了起來,七男六女一共是三個木靈出現在趙牧的面前,為首的是趙牧的熟人,族長木沐澤的孫子木離,「趙東家,這十三個人都是我們木靈族靈感最好的一批人,擅長和天地靈氣溝通,全都是種植藥草、靈果的好手,今天,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木離,從現在開始,你們十三個人就是咱們木靈族在趙東家那兒的分支了。你就是這個分支的首領了,你不但要帶領著大家幫助趙東家種植好藥草,同時還是搞好咱們木靈族的傳承。爺爺將帶著剩餘的族人在這裡抵禦逍遙門。萬一有什麼不測的話,你們就是咱們木靈族僅存的血脈了,你記住,咱們木靈族絕對不能在咱們爺倆手中斷絕了傳承,我們不能成為木靈族的恥辱。」 木離眼含熱淚,點了點頭。十三個木靈齊齊跪在地上,對著木沐澤磕了幾個響頭,「族長,我們一定謹記你的教誨,把咱們木靈族發揚光大。」 趙牧沒有被天上掉下來的這個大餡餅砸暈,他忙不迭地說道:「木族長,木離兄弟,趙牧保證將會盡最大地努力,保護木靈族的完整性,保護木靈族平安的傳承下去。」 木沐澤走到趙牧身邊,鄭重其事的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趙東家,這是我們家園所有的植物的種子。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木靈族的分支在另外一個地方,再行建設一個杜絕爭鬥、捕殺、外敵的家園。」 拎著這袋沉甸甸的種子,趙牧的心情也份外的感覺到了幾分沉重,「木族長,從現在開始,我和阿離就是休戚相關的利益共同體,我會把阿離當成我的兄弟一樣,照顧的。」 木沐澤一招手,把木離叫了過來,「阿離呀,給趙東家磕個頭,代表咱們族人感謝趙東家為咱們做出的一切。」 趙牧連忙阻止了木離,「阿離兄弟,不用多禮,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趙牧又和木沐澤約定了下一次交易的時間後,木沐澤便帶著族人離開了,徒剩下木離等人傷感地看著離去的族長、族人,從即刻起,他們就需要離開熟悉的家園,為了族群的傳承,跟著趙牧一起奮鬥了。 在木沐澤消失的一瞬間,趙牧突然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木族長,留步呀……」 可惜趙牧喊完了一會兒,木沐澤等人已經返回了自己的家園。趙牧的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完蛋了,我這下麻煩大了。」 木離問道:「趙東家,我可以叫你趙大哥嗎?」按照實際年齡計算的話,木離至少也是趙牧的叔叔輩,不過木靈族壽命悠長,木離的年齡在族人當中算是小的,再加上體型的差距,木離還真的沒有作為長輩的覺悟,倒是便宜了趙牧。 趙牧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阿離,當然可以了。不但你可以叫我趙大哥,你的夥伴們也可以這樣叫我。」 木離悲慼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笑容。「趙大哥,你剛才喊我爺爺,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爺爺解決的難題呀?」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利益捆綁(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利益捆綁(下) 趙牧沮喪著說道:「是呀,我是有問題想請教木族長。阿離,我不說你也知道,你們木靈族被修真者稱之為妖靈,是修真者爭相搶奪的一塊肥肉,我如果這樣堂而皇之的把你們帶出去。不但會把你們徹底地暴露在公眾面前,而且你們和我的安全都會受到威脅,更不要說延續木靈族的血脈。讓木靈族開枝散葉了。」 「原來趙大哥是為了這件事擔心呀。」木離說道,「其實這件事很好解決,我們木靈族天生和植物比較親近,如果你能有一件木屬性並充滿靈氣的法寶,完全可以讓我們安身到上面,當然這些都是權宜之計,趙大哥最好能給我們找一個充滿靈氣的空間,只有在那裡,我們才能更好的發展,才能為趙大哥你種植藥草、靈果。如果缺少靈氣的話,我們木靈族就會變得萎靡不振,就像花兒缺少了灌溉一樣,不但會大幅度縮短壽命,而且能力也會衰減很多。」不知不覺間,木離吐露出很多屬於本族的核心秘密。 趙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雙領洞府,不過他仔細盤算後,暫時放棄了把木離等人安置到雙領洞府,那裡關係重大,越晚暴露越好。趙牧說道:「阿離,我這裡沒有木屬性的法寶,但是充滿靈氣的空間還是有的,一個是承寒瓶,一個是仙器靈圃,承寒瓶裡面居住著幾個元嬰體以及一個靈體,都是我的朋友,靈圃嘛則是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種植靈花異草的仙器。你選一下吧,你打算和你的同伴暫時住在哪裡?」 木離的眼睛瞪得很大,「靈圃,我當然選靈圃了。趙東家,你快點把靈圃拿出來。讓我看看傳聞當中的仙器究竟是什麼樣子。」 趙牧笑著把靈圃取了出來,木離撲了過去,激動地用粉嫩的小手撫摸著仙器的表面,「好東西呀。」 趙牧把靈圃打開,一道柔和的光芒隨之散射出來。「阿離,這是靈圃的內部,你看一下,這裡能否作為你們的居住地?」 看到靈圃裡面光禿禿的,除了交錯縱橫的網絡,什麼也沒有。木離難掩失望之色。「裡面什麼也沒有啊。趙大哥,你該不會就想這樣讓我們給你種植藥草吧?沒有水,沒有突然,更沒有靈氣,這樣的地方別說種植藥草了,就連居住都成問題。」 趙牧訕道:「靈氣的問題我可以解決,不過水和土壤,我就無能為力了,藥草種植,我並不是很懂,還真不知道該往靈圃裡面添加什麼樣的水和土。」 木離說道:「有靈氣就好,水和土壤,我們可以想辦法。對了,趙大哥,你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把靈圃安置在那裡。等我們幾個幫你把藥草種植出來之後,你再隨身攜帶這件仙器。在藥草種植出來之前,必須保證有充足的光照,要不然他們很難發芽。即使在藥草長出來之後,也需要不定時地讓他們沐浴一下陽光才行。」 趙牧說道:「阿離,你們幾個暫時退後,我現在就來啟動靈圃,以便你們幾個人居住。」 趙牧把靈圃放在面前,又取出一袋子標準晶石,把他們全都倒在了地上,木離等人艷羨地看著這一堆晶瑩剔透的晶石,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不過他們都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都安靜地等待著趙牧啟動靈圃。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雙目炯炯有神的凝視著靈圃,雙手如花間蜂蝶,翩翩起舞,真元隨著靈訣的掐動匯聚在了趙牧的指尖。「咄,咄……」趙牧舌綻春雷,連喝幾聲,好幾道靈訣脫手而去,打在了靈圃之上。 漸漸的靈圃褪去了樸實無華的外表,散逸出來無盡的靈性以及仙器特有的華美,木離等人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這一切。每當想到這樣美麗的仙器馬上就會成為他們的暫居地,他們就忍不住激動地顫抖起來,木靈族歷史上從來沒有和仙器打過交道,他們即將做的事絕對算是在族群的歷史上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是要載入木靈族的史冊的。 靈圃的表面突然浮現出來縱橫交錯的圖畫,乍看上去像是佈滿了經緯線的地圖一樣,這幅畫越來越清晰,趙牧集中精神,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這份陣勢圖,他隨手抓起來一把晶石,然後把晶石一一鑲嵌在聚靈陣上。說也奇怪,標準晶石都有雞蛋大小,而靈圃也就是一本現代漢語字典那麼大,可是這麼多晶石接連鑲嵌在聚靈陣上,居然一點也不顯得擁擠,反倒像是鑲嵌了一個又一個的小米粒。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聚靈陣終於設置完成,趙牧打出了一個靈訣,靈圃的光芒漸漸隱去,又重新變成普通的樣子。 趙牧笑道:「阿離,你們現在可以到裡面住了,對了,這裡還剩下一百多塊標準晶石,全都送給你們了。」 木離喜道:「多謝趙大哥厚賜,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帶著大夥兒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靈圃改造成一個長滿了靈花異草、奇珍異果的好地方。在不久的將來,可以讓趙大哥你在一定程度上實現藥草的自給。」 等木離等人進入靈圃之後,趙牧迅速地離開了靈窟,他在這裡逗留的時間不短了,繼續留在這裡,暴露的可能性將會越來越大。離開靈窟後,趙牧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開始利用蛤蟆鼎以及丹陣煉丹,由於趙牧已經榮升到了元嬰期,以前又曾經數次煉丹,再加上有定丹符的輔助,趙牧煉丹的成丹率出現了不小幅度的上揚,用蛤蟆鼎煉製修元丹的時候,能夠做到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成功率,這樣的成功率在煉丹師當中算是中上水平了,很多煉丹師可能窮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夠達到這樣的水平。 花了將近十天左右的時間,趙牧煉出來兩三百枚丹藥,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製出來這麼多的丹藥,完全是因為丹藥的品階都不是很高。基本上都是普通丹藥。只有兩種丹藥算得上是好丹,一種是毒腺丹,另外一種就是趙牧發明出來的半離殞丹,這兩種丹藥都是趙牧用丹陣煉製的。如果不是鳳凰之力和趙牧的真元已經混合成一體,趙牧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製出來二三十枚毒腺丹以及三粒半殞丹。毒腺丹是專門針對七陰教的解毒蔽障祛蠱的丹藥,配方也是記載於沈衡英交給趙牧的那枚玉瞳簡上,事關自己的性命,趙牧煉製的時候格外賣力,要不是時間太緊,趙牧恨不得準備千兒八百粒的毒腺丹和半離殞丹。 趙牧小心翼翼地把丹藥分開保存,絕大多數丹藥他都放在了拳頭大小的瓷瓶當中,然後放到了儲物袋中,三粒保命用的半離殞丹,趙牧把他們藏在了掛在脖子上的那個儲物戒當中,這裡是趙牧收集最重要寶物的地方,承寒瓶、靈圃全都放在了這裡。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遊人會把儲物袋當成鏈墜戴在脖子上,所以這裡還算是不錯的藏寶之地。 煉製完畢丹藥,趙牧急匆匆地返回了牛奔木器店,讓趙牧感到欣慰的是滏陽城如今多少煥發出來一些生機。雖然雨還在下,但是大街上的行人不再呆滯的面無表情,他們的臉上不時地流露出對前途對命運的擔心,大概是逍遙門等三家門派在救治他們的時候,已經把事情情況告訴了他們。 牛奔木器店也是一片愁容,大門之外支著一口臉盆大小的砂鍋,散發出濃郁的藥香味。砂鍋前面排著一行長長的隊伍,每個人手中都端著一個鍋碗瓢盆之類的容器,牛夫人站在砂鍋後面,不時地給排隊的人舀上一碗藥湯。 趙牧看了看隊伍的組成情況,大部分都是一些世俗人,裡面還夾雜著零星的散修。趙牧大步流星走到了砂鍋旁,從牛夫人手中接過勺子,舀起藥湯撩了一下,又伸出鼻子聞了聞,「牛夫人,這解藥是從哪兒來的?」 牛夫人忙道:「這些藥湯有一部分是保芝堂派人送過來的,後來咱們又在沈先生的指點下自己配製了一部分。怎麼,趙東家,有什麼問題嗎?」 趙牧笑道:「沒事。我不過是好奇而已。牛夫人,孩子們都沒事了吧?」 牛夫人臉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不但孩子們好了,連你的文秀軒下屬的所有員工都沒事了,他們都是第一批被救助的人,丁掌櫃和莉兒商議之後,已經給他們放了大假。讓他們等這場秋雨結束之後再返回來做事。對了,趙東家,丁掌櫃和莉兒還有沈先生都在裡面,你先進去吧,我還要散藥湯呢。」 趙牧叮囑道:「牛夫人,這些藥湯全都免費,不能收一文錢。」 牛夫人說道:「趙東家,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滏陽城的父老鄉親有難,這檔口鑰匙還想著賺錢就太不是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宿敵(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宿敵(上) 牛奔木器店內,牛莉正在陪著幾個孩子玩耍,丁翁的身邊也圍著幾個孩子,聽他講述著發生在生意場上的種種趣事。孩子們的臉上洋溢著笑容,毒瀧惡霧帶來的惡劣影響好像被這些歡笑阻隔在了木器店之外。 看到趙牧進來,牛莉和丁翁都站了起來,趙牧笑道:「我有事要找沈先生,你們繼續陪著孩子們玩吧。」 沈衡英此時正在打坐修煉,一張俊美的臉平靜柔和,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得道高人,放在央視的影視劇中,絕對是頂呱呱的正面角色,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長著這樣一幅帥氣的臉龐的沈衡英當初為什麼就能理直氣壯的要殺死他這個救命恩人呢,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蛇蠍美人,哦,不是美人,是男人? 沈衡英警惕性很高,在趙牧走進來的時候就停止了修煉,他淡淡地瞥了趙牧一眼,旋即又閉上了眼睛。 趙牧知道沈衡英心中還有怨言。甚至是怨恨。不過趙牧並不在意,沈衡英現在受到的待遇全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趙牧絕對不會像好好先生一樣。同情心氾濫的去同情沈衡英。 趙牧表情淡然。「沈先生,我馬上就要去一趟逍遙門,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和逍遙門聯手,追尋藏覓在暗處的七陰教教眾。不知道沈先生想不想參與到這場行動中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強求,你留在這裡幫我保護著莉兒、孔氏姐弟他們就行了,這樣。我也安心一點。」 沈衡英和七陰教有大仇,趙牧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所受的重傷就是被七陰教的人用陰招打傷的,要不是他們,沈衡英就不會和趙牧相遇,更不要說被趙牧控制自由了。沈衡英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目中迸射出擇人而嗜的寒光,「誰說我不去了?***,我去。我倒要看看七陰教那幫兔崽子是如何興風作浪的?」 趙牧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走吧。」 趙牧把幾枚傳訊符和毒腺丹分別交給了丁翁和牛莉,再三叮囑他們,如果店內出現了異常情況,馬上捏碎傳訊符,他會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剛回來。 兩人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逍遙門,貝清輝和令狐彪已經等了趙牧很長時間。「趙東家,海如前輩是否同意把丹藥賣給我們逍遙門?」在逍遙門的心目中,尋找一條長期穩定的丹藥購買途徑要比尋找七陰教教徒的下落緊迫得多,畢竟滏陽城的毒疫已經得到了比較有效的控制,只要假以時日,完全可以徹底撲滅這場毒疫。 趙牧笑道:「貝前輩,趙某幸不辱命。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恩師總算是同意把一部分丹藥拿出來交給我代售。恩師交給我的丹藥共有兩百三十枚,分別是培元丸二十枚,修元丸八十枚,回元丹三十枚,春雪丸八十枚,毒腺丹二十枚。恩師他老人家說了,逍遙門乃是滏陽翹楚,自從我到了滏陽城之後,貴派給予了我很多無私的幫助。恩師再三交代,這兩百三十枚丹藥誰也不許賣,要賣就賣給逍遙門。而且作為第一次交易,價錢上可以給予百分之五的優惠。」 貝清輝喜不勝收,這些丹藥多達五種,數量也不少,最重要的還有培元丸這樣的固本培元的丹藥,這可是築基聖藥,一向是保芝堂嚴格控制的丹藥,海如散人一下子就拿出來了二十枚。看來海如散人這樣的前輩真的對逍遙門比較讚賞呀,要不然絕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丹藥賣給他逍遙門的。 其實趙牧肯把培元丸這樣的關係重大的丹藥賣給逍遙門也是無奈之舉,保芝堂長期獨霸滏陽城的丹藥市場,趙牧要想打入這一市場,就必須用一塊含金量十足的敲門磚,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進被保芝堂獨霸的市場,並建立一定的聲望,為他下一步推進丹藥事業的發展夯實基礎。遍數種類繁多的丹藥,培元丸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價錢不是很貴,但是重要性一點也不弱於其他的丹藥,更要的是大規模銷售培元丸,一方面的確可以增加逍遙門新生力量的實力,但是另一方面卻又會因為新生力量的突然增加加大逍遙門內部的資源消耗,甚至有可能因為內部資源的分配不公導致內訌,這也是趙牧不肯一下子賣給逍遙門成百上千培元丸的根本原因。要是每個人都能領到一枚培元丸的話,可以肯定逍遙門內部絕對不會發生內訌。 貝清輝歡喜地哈哈大笑,「多謝海如前輩,多謝趙東家了。這些丹藥足夠我逍遙門支撐很長一段時間了。趙東家,你可幫了我們逍遙門大忙了。」 趙牧笑道:「說不上幫忙不幫忙的,貝前輩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只要有錢賺,其它的都算不上什麼了。」趙牧盡可能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掉到了錢眼裡面的貪婪商人,只有這樣,才能降低貝清輝的警戒性,把逍遙門有可能監視他的暗哨轉移到別的地方。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你不用拐彎抹角的提醒我,錢我是一文都不會少了你的。那,這裡一共有兩萬枚標準晶石,其中一萬九是這次的貨款。剩下的一千,請趙東家擇時給我們送過來一批冰火符就可以了。」 趙牧笑瞇瞇的把兩個裝滿了標準晶石的晶石袋揣到了腰包裡,沈衡英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他實在是想不明白,不久之前,趙牧和錦鼠商會之間的交易額不過是兩千多塊標準晶石,怎麼一眨眼,到了和逍遙門交易的時候就成了兩萬塊,足足提升了一個數量級,兩次交易中間才隔了多長時間呀,趙牧做生意的本事實在讓人感覺到恐怖。更加讓沈衡英想不通的是,趙牧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他要是把這些丹藥賣給錦鼠商會的話,價格上至少也能上漲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可是他為什麼卻要「低價」賣給逍遙門呢。 沈衡英眼珠一轉,狀似無意地問道:「東主,據我所知,錦鼠商會收購丹藥尤其是像培元丸這樣的丹藥通常要比市價高出不少,你為什麼不把丹藥賣給他們呢?鑰匙你不認識道錦鼠商會的路的話,可以把丹藥交給我,我幫你賣。」這番話明著是為趙牧著想,但實際上沈衡英卻是想借此機會在趙牧和逍遙門之間製造裂痕。 趙牧當然知道錦鼠商會的收購價要比市價高出不少,但是把丹藥賣給錦鼠商會的話,除了能夠多賺一些標準晶石之外,並不會產生任何作用,也不能讓趙牧超然地遊走於三大門派之間,不利於趙牧把撫養修真界這趟水攪渾,對趙牧的長遠利益而言,是弊大於利的。 趙牧義正嚴詞地說道:「沈先生,請你以後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錦鼠商會』這四個字。錦鼠商會是什麼地方?地下黑市,是一個烏煙瘴氣、銷贓買髒之地,多少修真同道因為錦鼠商會的存在命喪黃泉,多少修真同道又因為錦鼠商會,丟掉了自己的一切。這樣的地方,即使我踏足一步,都嫌髒了我的腳,更不要說把培元丸賣給他們了,那樣只會讓我在修真同道面前抬不起頭來。就算是恩師知道了,也會把我這個不肖的記名弟子逐出門牆的。」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唾沫星子飛濺。 沈衡英鬱悶地直翻白眼,他見過不少臉皮厚的,但是厚到如此水平的,趙牧是第一個。沈衡英不知道,做生意的,哪有臉皮不厚的?親戚朋友來買東西,你得厚著臉皮要錢吧?顧客討價還價,你得厚著臉皮奉陪到底吧?……種種一切,都決定了臉皮薄的人是做不了生意的,至少是做不了大生意的。 貝清輝還真被趙牧的這番話給迷惑住了。在沈衡英慫恿趙牧把丹藥賣給錦鼠商會的時候,他還真擔心趙牧會變卦。別看逍遙門是滏陽修真界的翹楚,背地裡沒少和錦鼠商會打過交道,如果逍遙門自上而下都是正義感氾濫的話,就不會暗地指示冉催命這樣的人四處劫殺修真同道了。 貝清輝擊掌道:「趙東家說得好,錦鼠商會是咱們修真界的敗類,只有下三濫的門派才會和他們打交道。」貝清輝絲毫不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什麼不妥,「趙東家你能深明大義,始終站在修真同道這一方,實在是咱們滏陽修真的楷模呀。」 令狐彪也道:「趙東家,真不愧是海如前輩培養出來的高徒,由趙東家身上的高尚品格就能推斷出海如前輩的高風亮節,令我不禁心生嚮往,恨不能馬上和海如前輩相見呢。」 趙牧和沈衡英的牙都被貝清輝和令狐彪給酸倒了,兩人一個人是掌門之尊,一個是長老重臣,說出這樣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還真是讓人不佩服的難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宿敵(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宿敵(下) 見識了貝清輝和令狐彪的吹捧之辭,趙牧這才發現自己的道行和貝清輝這樣的成名之士相比還是有著不小差距的,貝清輝能從數百同門當中脫穎而出成為一派掌門,自有其過人之處,趙牧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貝清輝借鑒、學習。 想到這裡,趙牧收起了鄙視的心理,認真地說道:「貝前輩,趙某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和貴派的道友聯手,搜尋七陰教教徒的下落。這次,沈先生將和我一塊行動。」 令狐彪喜道:「這次搜尋行動有了沈前輩的直接參與,我對搜尋的結果更是躲了幾分信心。前輩,在下乃逍遙門三長老令狐彪,今日能夠和前輩相見,實令我倍感榮幸。」 貝清輝笑道:「師叔,說起來,沈前輩也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說話就沒要這麼拘謹了。沈前輩、趙東家,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衡英從鼻孔裡嗯了一聲,別的什麼動作都沒有。 沈衡英有資本在貝清輝面前玩個性,貝清輝不但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反而還覺得理所應當,他笑道:「沈前輩、趙東家,我們逍遙門決定派出的人馬早在三日前就選拔完畢,加上我師叔在內,一共十一個人。另外,我已經通知了保芝堂和天機宗,他們已經答應各派出部分地方一切參與到搜尋行動中,大家一塊合力追尋七陰教教徒的下落。」 沈衡英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貝清輝七竅通靈。迅速地捕捉到了沈衡英的動作。他小心地問道:「沈前輩,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三大門派的死傷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沈衡英本不願多事。然貝清輝已經問起,再加上這次是要和七陰教爭鬥,也算是給沈衡英報仇出氣了。沈衡英勉為其難的開尊口道:「七陰教行事詭秘,作風毒辣兒瘋狂,擅長躲在人後使出陰招,對付這樣的人,人馬不貴多而貴乎於精,只有精兵強將再加上自我保護意識,才有可能把七陰教逼出來,而不損及自身。依我之見,這次三大門派聯手行動,看起來聲勢浩大,但是最後的結果卻不容人樂觀。」 趙牧也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兩位前輩,沈先生說得很有道理。七陰教擅使毒物蠱蟲,咱們搜尋他們之前,首要的就是針對這一點,做好自身的防護。別的不說,像毒腺丹這樣的解毒丹藥是一定要作為必備丹藥,給每個人發上幾粒的。這樣做一方面可以避毒防蠱。另一方面也可以在發生意外的時候,及時進行救治。恩師這次一共給了我二十二枚毒腺丹。其中二十枚已經賣給了貴派。我這裡只剩下兩枚,這些毒腺丹最多也就支撐十一二個人的備藥量,人數再多的話,就不能保證絕對安全了。」 貝清輝不以為然,「我覺得趙東家未免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七陰教,蠅頭小教也。為了收拾這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教派,三門派多出動一些修真同道,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最短的時間內切除掉這顆毒瘤。在貝某看來,咱們這樣做,已經是相當給七陰教面子了。要是為了收拾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派,咱們不但表現得束手束腳,而且精銳盡出,傳揚出去,還不得讓天下的修真同道看咱們的笑話。沈前輩、趙東家,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意,但是未免謹慎的過頭了。」 令狐彪也道:「沈前輩,這次三門派將會派出包括我在內的三位長老,再加上你,四人聯手,鋒芒不可擋,七陰教只有夾著尾巴逃跑的份兒了。你且放寬心,等著咱們凱旋而歸吧。」 沈衡英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趙牧則是長歎一口氣,他明白自己的份量還是太輕,說出來的話沒有幾個人會聽。 令狐彪說道:「掌門師侄,請你發出傳訊符,通知保芝堂和天機宗的人過來集合吧。咱們分配一下任務,把滏陽城分成幾塊,每個門派每個人都要負責其中一塊的搜尋工作。」 貝清輝抬手打出兩道玉符,過了不到五分鐘,保芝堂和天機宗陸續而至,這次的搜尋行動,保芝堂是最重視的,也許因為他們經常和丹藥打交道。這道七陰教的利害,他們由寧文雲親自帶隊,另外還來了兩個長老,比約定多出來一個,此外還有八個人,這些當中修為最差的也是靈寂初期,保芝堂的人擅長的是煉製丹藥,修為提升比較緩慢。小隊的組成幾乎囊括保芝堂一多半的精銳。如果仔細觀察他們的話,會發現這十一個保芝堂的人,自寧文雲以下全都可以稱得上是武裝到了牙齒,他們全都把戰甲披掛整齊。身上好幾個地方還選個辟毒符、驅魔符、清神符之類的符菉,在戰甲臨近嘴角的衣領處,還綴著一粒丹藥,可以保證他們一低頭就能咬著那枚丹藥。 貝清輝略帶嘲諷地說道:「哎呦,寧老弟,你們這是幹什麼呀?不就是收拾一個小小的七陰教嗎?看吧你們給嚇的,至於這樣嘛?我估摸著要不是你們身上沒有多餘的地方的話,你們能把戰甲的表面全都綴滿丹藥,真不愧是咱們雙極星數一數二的丹藥大派呀。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保芝堂的風采了。」 議事大廳內響起哄堂大笑聲。除了趙牧沈衡英和保芝堂的人之外,沒有不嘲笑保芝堂的。 寧文雲低眉順目,絲毫不見憤恨之色,「讓各位道友見笑了,寧某膽子比較小,見識短淺,就讓門人們多準備了一些,所以看起來有些累贅,大家多多包涵。」 帶著天機宗過來的,同樣是一派掌門公孫荊紅,不過公孫荊紅只負責帶隊,具體參與到搜尋當中的弟子有另外一個人負責,「我給各位介紹一下,其實也說不上介紹。大家都認識。我們天機宗這次負責搜尋的是宋文藻宋師弟,宋師弟在我們天機宗當中是最擅長指揮靈獸的高手之一了。而且宋師弟的修為也不差,元嬰中期,完全可以擔負得起來這份重擔,所以在宋師弟數次毛遂自薦之下,我就把這次帶隊的任務交給他了。」 趙牧看了宋文藻一眼。與此同時,宋文藻也看了趙牧一眼,兩個人的目光碰到了一次,頓時迸發出火花來。宋文藻的雙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森森殺機,看來這段被罰閉門思過的日子並沒能改變宋文藻的心思。他還是把誅殺趙牧放在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和宋文藻殺意盎然的雙眼相比,趙牧的眼神透露出來的卻是友善和和睦,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隨心動,心裡想什麼,眼睛自然而然就會把心中所想所思洩露出來。趙牧一直在強迫自己改變這一點,努力做到不讓眼神洩露自己內心的秘密,換句話說,即使心中恨不得把宋文藻千刀萬剮,好除掉這個隨時可能危及他生命的豺狼野狗。但是表面上還要做足功夫,免得將來有一天,人們把懷疑的眼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宋文藻和趙牧也算是前世注定的宿敵了,要不然就沒有辦法解釋宋文藻為什麼在第一次看到趙牧的時候就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地要把趙牧置之於死地,兩個人注定只能有一個人或在世上,另外一個人只能以自己的生命為註腳,成全另外一個人。 趙牧在看到宋文藻的時候,心中不是沒有疑惑的,宋文藻前一段時間的表現,已經明目張膽地表露出對天機宗掌門的覬覦之心,公孫荊紅甚至有被架空的危險。可是讓趙牧想不明白的是,公孫荊紅對宋文藻的處罰輕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除了讓他閉門思過一段時間之外,就沒有別的更重的懲罰措施了,宋文藻究竟是憑的什麼,居然輕而易舉地逃過了更加嚴厲的懲罰。難道宋文藻在天機宗還隱藏著殺手鑭,還是公孫荊紅存有婦人之心,不忍重責身為師弟的宋文藻?可是仔細想想,公孫荊紅不像是有這種念頭的人。否則的話,桂枝南當初就不會因為一點點小錯就被驅逐出門牆了。 趙牧越想越是頭疼,缺少必要的訊息供他分析,趙牧始終沒有辦法得出一個切合實際的結論來。沒有結論,就沒有可供趙牧利用的矛盾,想把宋文藻這個咬人的瘋狗除去只能枯等良機了。而在這之前,趙牧免不了還得和宋文藻虛與委蛇了。 宋文藻越眾而出,他胸有成竹地掃視了一眼議事大廳內的所有人,然後朗聲說道:「這次搜尋七陰教教徒的任務,大家可以放心大膽的交給我們天機宗處理,我敢給大家立下軍令狀,單*我們天機宗一派之力,我們可以在一天一夜之內,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確切位置。」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威風(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威風(上) 宋文藻放出狂言,逍遙門和保芝堂對此的反應各異。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考慮,保芝堂這次自掌門寧文雲以下一個個都像是寺廟裡享受人間香火的泥胎木塑的菩薩羅漢,全都緘默不語,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和保芝堂相比,逍遙門的反應則要正常的多,激烈的多。 貝清輝說道:「宋師弟,人自信沒有罪過,可是自信的過頭了,就是狂傲了。」 「掌門師侄言之有理,」令狐彪時刻不忘幫襯自家師侄,「搜尋七陰教可是一件關乎全城父老以及修真同道福祉的大事,容不得半絲馬虎,就連我們逍遙門都不敢放出如此狂言。你宋文藻說出這樣的話,是為了炫示你們天機宗的實力呢?還是想引起咱們對你們天機宗的關注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我想從今天開始,全滏陽城的修真同道都會記住你們天機宗的自信狂悖之名。」 令狐彪的話已經傷及了天機宗的聲名。可是公孫荊紅表現的卻很反常,低下頭,面無表情。既沒有惱怒之色,也不出言駁斥。趙牧越看越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哼哼,宋文藻一陣冷笑,「令狐前輩,論輩分來說,我得稱呼你一聲師叔,不過照眼下的情形來看,我尊稱你為師叔顯然為時過早。各位,宋某很清楚自己的份量,既不會抬高自己也不會可以貶低自己,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負責到底的。我知道各位可能不相信我們天機宗可以在短短二十四小時之內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下落。不相信沒有關係,因為那是各位對我們天機宗還不太瞭解。等到大家看了屬於我們天機宗、確切的說是屬於宋某的一件寶貝,你們就知道宋某為什麼有這麼強烈的自信了。 修真者對寶貝的渴望,就像是女人對美麗的追求一樣,永無止境。聽說宋文藻有一件可以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寶貝,幾乎所有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宋文藻處張望,就連見慣了世面的沈衡英也不例外。只有趙牧注意到公孫荊紅在宋文藻說話的時候,神色黯然地搖了搖頭。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趙牧差不多可以肯定天機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宋文藻底氣如此之足,氣焰如此囂張。 「火影,我的小寶貝,快出來和各位道友打個招呼。」宋文藻語氣之親暱,好像是在和情人打招呼一樣,好幾個人受不了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滋溜一聲,一個紅背白肚的小傢伙從宋文藻腰間的皮囊中鑽了出來,只見它有家貓大小,整齊的毛髮覆蓋全身,圓圓的腦袋,鼻子又尖又長,漆黑烏亮的眼睛透著無盡的靈性。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盤在身上。這個小傢伙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眉心處有個純黑色的火焰標記,看起來十分怪異。 「大家認識一下。」宋文藻言語間難掩得意之色。「上品靈獸火影鼬。專以毒物蠱蟲為食。不知大家覺得憑借火影小乖乖,我們天集宗能不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下落?」 「上品靈獸」四個字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猛然在眾人耳邊炸響。靈獸,特別是高平階靈獸,珍惜程度不亞於高品階飛劍,甚至尤有過之而無不及,火影鼬的聲名同樣如雷貫耳,兩相組合在一起,給在場的人的震撼是無以倫比的。正如宋文藻所言,火影鼬的特點就是喜食毒物,對毒、蠱、瘴的敏感程度在靈獸當中絕對是居於前列的,更不要說拿人類和他們相比了。有火影鼬在,宋文藻的確有資格這麼驕傲,他的確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下落。 火影鼬蹲坐在宋文藻的肩頭,兩隻眼睛滴溜亂轉,不停的往人群當中掃視,宋文藻呵呵一笑,「小寶貝,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是不是在哪位道友身上發現了見不得人的毒物了?沒關係,儘管去叼出來吃掉。就當是給你加餐了,我想沒有哪位道友會在乎一個小小毒物的,對吧,各位道友?」 宋文藻此話算是犯了眾怒,什麼叫見不得人的毒物?就算是某人身上隨身攜帶著毒物,只有沒有害人,也輪不到宋文藻在這裡充好人吧?令狐彪、貝清輝等人齊齊哼了一聲,「宋師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這裡是逍遙門,還輪不到你到這裡來說這些不經過大腦的混賬話。」 宋文藻見好就收,他笑道:「貝師兄息怒,宋某的意思在讓火影小寶貝在現場給大家演示一下,讓大家親眼見證火影小寶貝是如何尋找並捕捉毒物的。我相信經過這次現場演示,某些道友心中僅存的顧慮很快就會被打消的一乾二淨。」 貝清輝冷冷地哼了一聲,算是默許了宋文藻的建議。他也想親眼見識一下火影鼬的真實實力,據他所知,天機宗一直在秘密培養靈獸,火影鼬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經過現場觀察,他就可以大概的得到一個結論,進而判斷出本門和天機宗之間的實力對比,如果靈獸實力太超群的話,逍遙門就需要謹慎行事了,弄不好還要想方設法破壞天機宗對靈獸的培養。 宋文藻得意洋洋地說道:「各位道友,要是你們誰的身上帶著毒物的話,最好現在就亮出來,或者主動退出議事大廳,免得等會兒被我的火影小寶貝聞出來了。咱們雙方都尷尬。大家面上也不好看。我現在就開始數數,在我數到十之前,凡是退出議事大廳的,火影小寶貝就不在他身上尋找毒物了。在我數到十,還沒有退出議事大廳的,我就當他默認參加這個小遊戲了。各位道友請注意,我現在可要開始數數了,一、二、三……」 宋文藻緩慢而堅定的開始數起數來,要說宋文藻也夠損的,大家都是修真一脈,同為滏陽中人,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會兒讓他們退出議事大廳,無異於在老熟人面前親口承認自己暗中飼養毒物了。也許在平常的時候,這算不得什麼,可是眼下卻是七陰教肆虐的非常時期,如果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飼養毒物,很容易會遭到別人的白眼甚至是冷落的,個人受冷落還是小事,要是牽連到自己的師門可就大條了,別的姑且不論,給師門臉上抹黑算是逃不掉了。所以就算是身上帶著毒物,也得咬緊牙關不承認,就算是被火影鼬聞出來了,也不能承認。 很快,宋文藻就數完數了,他的眼睛在議事大廳內掃了一圈,「各位,我最後問一遍,有沒有人要退出議事大廳?要是沒有的話,我可要放開火影小寶貝了。」 議事大廳內鴉雀無聲。這會兒誰要是開口,無異坦陳心中有鬼。最後貝清輝說道:「宋師弟,哪兒那麼多廢話。趕快開始吧。」 宋文藻嘿嘿笑了幾聲,突然他衝著趙牧喊道:「趙東家,你要不要迴避一下?」 眾人齊刷刷看向趙牧。誰也不明白宋文藻為什麼會突然在這時候專門詢問趙牧,難道在趙牧的身上攜帶著毒物嗎? 嘩啦一聲,站在趙牧旁邊的修真者有意無意地從趙牧身邊走開了。只有沈衡英孤零零的和趙牧站在了一起,其實沈衡英恨不得也離開,好專門把趙牧給凸現出來。可是一想到鳳凰神火的威力,沈衡英就只能生命陪君子了。 趙牧一早就知道宋文藻肯定不會安好心,現在事實已經證明,宋文藻在眾目睽睽之下,搞出來這麼一出,果然是針對他趙牧的。趙牧心中冷笑,宋文藻啊宋文藻,看來我打得你還不夠疼。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趙牧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宋先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趙某怎麼聽不明白呀?」 宋文藻笑道:「聽不明白沒有關係,只要趙東家待會兒不後悔就成。」宋文藻對趙牧可謂恨之入骨,在他得知趙牧也將參與到搜尋七陰教教徒的行動的時候,就開始苦心謀劃,設局陷害趙牧,就算是不能扳倒趙牧,也可以先想辦法把趙牧的名聲搞臭。為此,他暗中和火影鼬排練了很久,待會兒他會讓火影鼬挨個在每位修真者的身上嗅,在嗅到趙牧的時候,火影鼬會悄悄地把一個小毒物放到趙牧身上。人對小動物尤其是可愛的寵物的警惕性都是比較差的。宋文藻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在趙牧頭上栽贓。 趙牧呵呵一笑,「宋先生可真是能說笑,趙某自問行事光明磊落,沒有什麼是不敢擺在陽光之下曬一曬的,不像某些人,一肚子壞水。為了滿足個人野心,總想著陷害別人,這樣的人到將來的時候如果不後悔的話。那才是怪事呢。」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威風(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殺威風(下) 也許是趙牧切中了宋文藻的要害,後者還沒等前者說完話,就勃然色變,如果不是姑娘大廳內有這麼多人在的話,說不定宋文藻已經赤膊上陣和趙牧掐起架來。 宋文藻深吸了一口氣,冷笑數聲,「既然趙東家不後悔,我看咱們就開始吧。火影小寶貝,去吧,把隱藏在某個道友身上的毒物找出來吧。」 按照事先設計好的劇本,這會兒火影鼬應該先裝模作樣的在議事大廳巡視一圈,然後由宋文藻帶著它逐個探查在場的每一個人,當然趙牧是這次探查的重點。可是出乎宋文藻預料的是,火影鼬剛剛脫離了他的懷抱,就化作一道火焰,閃電般撲向了趙牧。別說宋文藻愣了,就連趙牧也傻了。 身上有沒有攜帶毒物?趙牧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讓人中毒的東西,解毒的藥草以及丹藥倒是有不少。可是火影鼬為什麼要撲向他?募地,趙牧腦海中閃現過一條信息,火影鼬在靈獸當中最值得稱道的就是敏銳的嗅覺了,嗅覺的手打發達程度甚至超過了經過專業訓練的警犬,另外火影鼬的主要食物雖然是毒物蠱蟲不錯,但是就像熊貓偶爾也會吃點肉一樣,火影鼬除了對毒物蠱蟲感興趣之外,偶爾也會對靈體之類的純能量體表現出濃厚的慾望。想到這裡,趙牧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隨身攜帶著可不止一個靈體,另外還有粟充裕等五個元嬰體以及木離為首的十幾個木靈,這些可都是趙牧最大的本錢。也是趙牧最大的秘密,無論是那個暴露在別人面前,等待趙牧的都是殺身之禍。特別是現在還置身於逍遙門的議事大廳,趙牧就算是想逃都沒有機會。 閃念間,趙牧腦海中盤旋著無數的念頭,他知道唯一能夠避免這種可能性發生的話,就是絕對不能讓火影鼬近他的身,否則的話。說什麼就都晚了。幾乎就是呼吸之間,趙牧已經想好了該如何解決這次危及,他對著撲過來的火影鼬輕輕地哼了一聲。 就這一聲,火影鼬就像是被悶棍抽中一樣,唧唧一聲慘叫,倒旋著向後飛去,片刻之後,火影鼬跌落在地,在地上連翻了幾個跟頭。火影鼬的眼睛當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家貓大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它唧唧叫了幾聲,用比剛才更快的速度,撲向了宋文藻,沒等宋文藻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火影鼬已經鑽進了宋文藻腰間的皮囊中,躲在裡面發抖去了。 眾人哄堂大笑,笑得最歡實的就是逍遙門的人了,個個笑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宋文藻一眼就看出火影鼬遭受了重創,這個重創不是肉身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宋文藻怒視著趙牧。「趙東家,你到底對我的火影做了什麼?它為什麼會成了這個樣子?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趙牧無辜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宋先生,你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你的火影小寶貝變成這樣,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吧?眾位道友可都是親眼所見,你的火影小寶貝突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朝我撲了過來,我嚇得小聲哼了一聲表示一下我的不滿,不過分吧?眾位道友,你們說我做的過分嗎?」 有幾個看不過宋文藻作風的修真者親聲應道:「趙東家你做的一點都不過分,要是我的話,說不定就是一腳踹過去了。誰讓某些人不看牢自己的心肝小寶貝,放出來胡亂咬人呢。」 趙牧說道:「宋先生,你也看到了。大家都不覺得我哼一聲有什麼過分的。是,我的確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不該在不知道你的火影小寶貝膽子還沒有鼠大的情況下,就哼了一聲,把它給嚇成這樣。宋先生,真是對不起了,下次碰到你的火影小寶貝的時候,一定注意,輕手輕腳,慢聲細語,免得嚇壞了你的那只連耗子都不如的火影小寶貝。」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宋文藻肯定是吃了趙牧一個暗虧,但是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火影鼬好生生的,怎麼突然間就便成了那樣?事實絕對不是趙牧說的那樣,應該另有原因。不過卻沒有人去細究這一點。畢竟宋文藻剛才差不多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罪了,這會兒能看到宋文藻吃虧,大家高興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節外生枝,抑或是節外生枝,但是又不想得罪趙牧。所有人都在樂呵呵的看戲。 宋文藻氣得七竅生煙,指著趙牧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雖然想指證趙牧,但是卻一點證據也拿不出來,他已經夠丟人的了,要是在胡亂攀誣人,別說沒有人肯幫他,估計就連自己的同門也會站在他的對立面。 火影鼬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實說穿了,很簡單,趙牧在發出那聲哼的時候,趁機把混合著鳳凰之力的真元對準火影鼬發了出去。火影鼬是什麼?上品靈獸。鳳凰是什麼?頂級神禽。兩者中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而是雲泥之別。鳥獸神識靈敏,對等級更加敏感,對上位獸的恐懼是從他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深深地烙印在他們靈魂深處,而且這個烙印將伴隨他們一生。火影鼬在接觸到鳳凰之力的一瞬間,就驚駭的差點破了膽,這會兒要是真的有隻鳳凰站在他的面前的話,它絕對是一動都不敢動,最後它能逃脫大難,完全是因為鳳凰的氣息已經融入到了趙牧的靈魂之中,平時表現不出來的緣故。 趙牧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結果卻是這麼好。他打定主意,以後遇到靈獸的時候,一定要多顯露一下鳳凰的氣息,殺殺他們的威風,說不定那些靈獸在沒有接觸到他的時候,就會落荒而逃了。這樣也算是應驗了老祖宗的那句話——不戰而屈人之兵。 一直緊閉雙唇的公孫荊紅總算是開口了。「好了師弟,在場的所有道友都看清楚了,火影變成這個樣子,和趙東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不要不顧身份,胡亂指責別人。你還不退下,好好的察看一下火影有沒有問題?尤其是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火影鼬是宋文藻的心肝,他沒有和公孫荊紅頂嘴,而是馬上按照公孫荊紅所言,把火影鼬從皮囊當中掏了出來,「火影小寶貝,快讓我看看,你究竟怎麼樣了?」 火影鼬死活不肯在外面多待,只要宋文藻一鬆開手,火影鼬就往皮囊當中鑽,然後縮成一團,把腦袋埋在蓬鬆的大尾巴下面。瑟瑟發抖。看著心愛的靈獸變成這個樣子,宋文藻的雙眼幾欲滴出血來,他猛地轉向趙牧。「趙牧,都是你幹的好事。」 趙牧臉當時就沉了下去,「宋先生,你要是再胡亂攀誣我的話,我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客氣了。我提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態度,不要因為趙某好說話,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玷污趙某的名聲。」 宋文藻怒視著趙牧。「趙牧,你用不著巧言令色,為自己辯白。火影撲向了你。肯定是發現了你身上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說不定是你和七陰教勾結在一起。發起了這場席捲全城的災難,今天正好被火影發現了,所以你就想到了殺鼬滅口的毒計,想趁機殺掉火影,鑰匙我的火影福大命大,它早就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屍體了。」 趙牧哈哈一笑,「宋先生,看來你為了除掉我,真的是無所不用至極,就連這公然在栽贓陷害的手段也用的是熟練至極,看來你平常沒少幹這樣的事。」 宋文藻冷笑道:「趙牧你用不著轉移話題。你清不清白,很好證明。只要把你隨身攜帶的所有儲物法寶全都拿出來,讓我們當眾查驗,我們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和七陰教勾結,你到底有沒有隱藏駭人聽聞的毒物了。」 趙牧沉著臉。對著公孫荊紅說道:「公孫前輩,我真替你們天機宗感到悲哀呀,這就是你們天機宗培養出來的精英,滿腦子的強盜邏輯。」 宋文藻鐵了心要查驗趙牧攜帶的物件,這樣的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干了,上一次趙牧還不是像個軟柿子一樣,乖乖的任他揉搓嗎?今天,有這麼多人在,還怕他趙牧翻了天去。「趙牧,你用不著用激將法,我們天機宗內部的事務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手。你要想擺脫自己的嫌疑,就好乖乖地配合,把你所有的儲物法寶全都交出來,讓我們當眾查驗。」 貝清輝冷聲道:「宋師弟,你可不要太過分了。趙東家是我們逍遙門最尊貴的客人,你這樣咄咄逼人,就是不給我們逍遙門面子。你再這樣不知進退的話,趙東家不生氣,我也要不客氣了。」 寧文雲也抓住這次有力的時機,賣乖給趙牧,「貝兄言之有理。眾所周知,趙東家乃是奉公守法的商人,從來不幹違禁的事兒,這一點我可以拍著胸脯向大家保證,宋師弟你這樣步步緊逼,到底是意欲何為呀?難道還真的當滏陽城沒有人可以彈壓的住你宋文藻了嗎?」 趙牧一擺手,「兩位前輩,這是我和宋先生之間的私人恩怨,請你們不要插手。宋先生,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真的堅持要查驗我的儲物法寶嗎?」 宋文藻咬牙切齒地說道:「查,為什麼不查。姓趙的,你用不著放煙霧彈,你打的什麼鬼主意,我是一清二楚,別想著矇混過關。」 趙牧歎息著搖了搖頭,「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說道這裡,趙牧勃然大怒,他轉過頭對著沈衡英說道:「去,沈先生,給我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進退的玩意,我趙牧的東西也是他能夠隨隨便便的察看的嗎?」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他踏前一步,在宋文藻反應過來之前,抖手間打出一道白光,這次趙牧看清楚了。沈衡英使出的是一件透明的網狀法寶。眨眼間,宋文藻就成了被觀音姐姐騙親的豬八戒,被網子兜了個嚴嚴實實。沈衡英隔著網子,一把揪住了宋文藻的衣領,抄起手來,狠狠地抽了宋文藻幾巴掌,不大的功夫,宋文藻的嘴角便淌出血來。 天機宗那邊傳來驚叫聲,他們紛紛搶了過來,準備救下宋文藻。趙牧哼了一聲,「這是我和宋文藻的私人恩怨,你們要是不想讓這份恩怨變成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的仇恨的話,就給我退後。」 趙牧這會兒一反常態,表現得非常強勢。他之所以這樣做,一方面是因為肚子裡面的確有一堆火需要發洩,另一方面卻是不得不這樣做,別忘了,他手下還有一個靈竅後期的沈衡英,另外還有一個所謂的「海如散人」做他的*山師傅。這會兒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如果還不表現得強勢一點的話,只會惹人懷疑。 公孫荊紅馬上就想到趙牧的師傅,與此同時,他還想到趙牧手中掌握著的資源,他馬上呵斥道:「誰也不許動,這是趙東家和宋師弟之間的私人恩怨。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插手。但有不聽號令者,門規伺候。」然後,公孫荊紅換了一種語氣,他陪著小心,「趙東家,你出出行中的惡氣就行了,可不要鬧出大事來。」 「好,我給公孫前輩面子。」趙牧走到沈衡英身邊,輕聲道:「沈先生,讓我來。」沈衡英把宋文藻交給趙牧,趙牧揪住宋文藻,運氣真元,掄起拳頭,對準宋文藻的鼻子就是一下狠的,只聽一聲脆響,宋文藻的鼻樑骨就被趙牧砸斷了,鮮紅的鮮血頓時噴湧而出。之後,趙牧又抬起腳,一腳踹在了宋文藻的肚子上,宋文藻倒飛出去很遠。要不是天機宗的人接住他,只怕他又要撞得頭破血流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上)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修真者爭鬥的時候很少像趙牧這樣赤膊上陣的,一般都是斗飛劍比法寶PK法術,像這樣赤手空拳,*拳腳打鬥的少之又少,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在場的人的心情,這句話就是老夫子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有辱斯文,成何體統啊。 保芝堂和逍遙門都沒有上前勸解的意思,宋文藻說的話太囂張了,咄咄逼人,不給人留情面,寧文雲和貝清輝巴不得有人教訓教訓他,趙牧出頭無疑是大快人心之舉,天機宗有心勸解,但是限於公孫荊紅的嚴令,只能眼睜睜看著宋文藻被當眾狂毆一頓,天機宗的臉面全都讓宋文藻給丟盡了。 趙牧取出一方潔白的手絹,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隨手厭惡的把手絹丟了出去,「宋先生,今天我給公孫前輩面子,饒你一次。下次你要是再敢目中無人,挑釁趙某的尊嚴,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只是小施懲戒了。沈先生,放開宋先生吧。」 沈衡英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是知道趙牧部分底細的,在這麼多修真高手的環伺之下,趙牧不但毫無畏懼,而且表現的如此狠辣瘋狂,其察言觀色的本領令人驚歎,斷事之明,處理之果決令人咂舌,沈衡英自忖沒有趙牧這樣的本事,假如兩個人調換一下位置的話,沈衡英絕對不會像趙牧這樣表現得舉重若輕,旁若無人。由此及彼。沈衡英想到了自己身上,他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大男孩。 沈衡英打出一道靈訣,束縛著宋文藻地網狀法寶落在了他的手中。沈衡英將其收了起來。 宋文藻血流滿面,用手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趙牧剛才踹他的時候,用了七八成地力,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讓趙牧踹碎了。更不要說宋文藻區區血肉之軀了,沒有被踹的腸穿肚爛,就是他祖墳上冒青煙了。 宋文藻雙眼幾欲噴出火來,「姓趙的,你給我等著,咱們倆沒完。」 公孫荊紅端起了掌門的架子,「宋師弟,你鬧夠沒有?趙東家是咱們天機宗的朋友,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撩撥趙東家。究竟意欲何為?你是不是想讓趙東家恨上咱們天機宗。你才甘心呢?」 宋文藻哼了一聲,「掌門師兄,咱們天機宗早晚有一天要敗在你地手中,我看你回去之後,怎麼向師伯他們交代。來人,攙著我,咱們走。這尋找七陰教教徒的事兒。咱們不管了,他們誰愛折騰誰就折騰去吧。」 頓時。有兩個天機宗的弟子走了過來,攙扶著宋文藻,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議事大廳,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一多半的天機宗弟子跟著宋文藻離開了,僅剩下兩個弟子還侍立在公孫荊紅身後。貝清輝和寧文雲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稱得上是幸災樂禍的因素。 這時,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看出來了,公孫荊紅掌門之位不穩,很可能不久之後,就會生出變故,逍遙門和保芝堂如果能夠抓住機會,順水推舟,說不定能在天機宗內部弄出來一場軒然大波,這樣的話,就能讓天機宗內部發生爭執,甚至血拼,這樣地話,逍遙門和保芝堂就可以混水摸魚,提升兩派地位、實力之餘,說不定還可以極大地削弱天機宗地實力,讓天機宗從滏陽第二大門派降格成第三大、甚至第四大、第五大門派。 公孫荊紅養氣的功夫真是到家了,宋文藻如此不尊重他這個現任掌門人,公孫荊紅只是淡淡瞥了離開的宋文藻等人一眼,就再也沒有別的表示了。「呵呵,讓各位道友看笑話了。雖然宋師弟不肯參與搜尋七陰教教徒的行動,但是我們天機宗作為滏陽城的一員,絕對不會逃避我們該盡地義務和責任地。如果各位不反地話,我願意親自參與到這次行動中?」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還算有些真心的交情,出言提醒道:「公孫兄,你難道不用回去天機宗處理派內之事嗎?」 公孫荊紅笑道:「派內如今能有什麼大事讓我處理?當此滏陽罹難地緊要關頭,尋找七陰教教徒下落才是我們天機宗最迫切需要處理的大事,所有事情都要給這件事讓路。只有把躲在暗處的七陰教揪出來,咱們才可以放心大膽的處理各自門內的事務,免得剛剛發展出個良好的苗頭來,七陰教給攪黃了。」 貝清輝讚道:「公孫兄深明大義,小弟佩服之至。好了,各位,請大家圍過來,咱們把每個人負責的區域劃分一下,然後就要抓緊時間開始了。從七陰教下毒,再到咱們四處散發解毒的彈藥,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這次搜尋七陰教能不能有一個好的結果,都很難說。咱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能夠抓住七陰教教徒,當然是好事了,如果抓不住,回頭咱們還得再聚一次,看看能不能合計出來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來。」 一張碩大的地圖攤開在桌子上,每個人根據各自的能力都分到了一塊「責任地」,每個人的任務就是在這塊責任地再三尋找,直到確認那裡沒有七陰教為止。完成任務沒獎,完不成任務同樣沒獎,這件事完全是個良心活兒、義務活兒,在這樣的事上都敢逃懶作弊的人,收穫的只能是他人的鄙視和孤立。 趙牧和沈衡英分到的兩塊區域間隔不小,想聯手都不容易,兩個人只能暫時分開了。嚴格說起來,在陽城尋找七陰教教徒,簡直就是大海裡撈針,而且這針還是長腿的,想尋找到他們,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當然用火影鼬尋找七陰教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但是因為宋文藻和趙牧之間的恩怨,宋文藻帶走了火影鼬,借助於靈獸的力量已是不可能的了。此外,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能夠比較有效的進行搜尋,像法寶、法術。法寶不用說了,趙牧擁有的法寶可憐的要命,眼下的情形,他是一件趁手的都沒有。他倒是知道一些類似的法術,但是這些法術無一不是大神通大法術,趙牧根本沒有能力施展。 趙牧想了半天,到了最後,還是決定用最笨的辦法,也就是逐門逐戶的搜尋。當然趙牧也不可能像土匪強盜一樣,砸開房門硬闖進去,也不可能像警察一樣,帶上一張搜捕令登門拜訪,他能做的就是腳踏飛劍,一邊在空中低速飛行,一邊用眼睛、耳朵、鼻子去看去聽去聞,如果七陰教還躲在滏陽城中沒有離開的話,倒是有一定幾率尋找到七陰教教徒的落腳點。 不過對此次搜尋,趙牧並不抱任何希望,三大門派加上他和沈衡英堂而皇之的展開了全城大搜索,只要七陰教不是太笨的話,就應該知道偃旗息鼓,暫時蟄伏起來,等風頭過後再現身。在這樣的前提下,能尋找到七陰教才有鬼呢。 為了防止意外,趙牧取出了一枚毒腺丹含在了嘴裡,毒腺丹除了可以解毒外,還有非常不錯的防毒功能,特別是對七陰教的絕大多數毒物都有良好的防治作用。 尋找了半晌,趙牧負責的區域差一點就要搜尋完了,趙牧毫無收穫。趙牧歎了口氣,敵在暗,我在明,想尋找他們,談何容易。 正當趙牧亂髮感慨地時候,趙牧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腦袋一暈,還沒等他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股清涼從口舌之處蔓延開來,瞬間把他身上所有的不適全都驅散掉了。瞬間,趙牧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剛才肯定是中了毒,然後又迅速的被毒腺丹給解掉了。 趙牧立刻調轉飛劍,把目光盯向了自己剛剛飛過的地方,那裡是個不起眼的小院,院裡顯得很凌亂,到處都堆滿了不值錢的雜物,院子的一角是幾間陳舊的土坯房,屋頂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塌了半邊。在院子的正中央,是口深井,投射到裡面的陽光偶爾會被折射出來。 看到滿院子的雜物,趙牧的腦袋都快炸了,想在這麼多東西裡面尋找到毒源,費時費力是肯定的了。趙牧仗著自己口中含著毒腺丹,他開始馭使著迅雷劍,在小院的上空慢慢的盤旋,然後通過中毒解毒這一過程尋找毒源的具體位置。 方法雖笨卻很有效,很快,趙牧就鎖定了毒源的大概位置,那口敞開著口的深井,差點熏倒趙牧的那些毒氣就是從井中冒出來的。 趙牧想都沒想,腳下使力,迅雷劍劍端對準了井口,咻的一聲,迅雷劍載著趙牧直撲向井口。趙牧想盡快地搞清楚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這裡是導致毒惡霧的一處發源地的話,趙牧將會盡力把這口井給毀掉。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中) 就在趙牧將要接近井口的一剎那,一道紅影突然從井中鑽了出來,閃電一般衝著趙牧的面門撲了過來,趙牧腦袋一偏,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道紅影,孰料紅影速度甚快,身法又極其靈活,在空中猛地一轉身,趙牧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刺痛,緊接著酸麻的感覺朝他的大腦擁來。不好,中毒了。趙牧連忙咬碎了口中含著的毒腺丹,三兩口嚥了下去,然後一把抓住緊咬著脖子不肯鬆口的紅影,用力一攥,紅影頓時被擠爆,趙牧用力一拉,一條半死不活的毒蛇被他拽了下來。毒蛇的口中還叼著一塊指節蓋大小的肉,那是毒蛇從他的脖子上咬下來的。 趙牧掄起毒蛇,往堅硬的地上使勁摔了一下,毒蛇的腦袋頓時被震碎,暗紅色的舌頭延伸到了嘴外,半死不活的抽*動著,眼看著就要不活了。趙牧是識貨之人,知道這條毒蛇可不是一般的蛇,乃是七陰教花費大力氣,才培養出來的劇毒靈蛇,七陰教給這種蛇起了一個名字——神龍蛇,因為神龍蛇培養起來非常難,所以它的數量極其稀少,在七陰教內部只有非常重要的核心人物才有幸被教主吳毒蠍賜賞一條半條的,換句話說有神龍蛇在的地方,肯定有七陰教的大魚在。 趙牧取出一個書本大小的布口袋來,把神龍蛇的屍體塞到了裡面,然後把神龍蛇連同口袋收了起來。神龍蛇雖死,但是它的屍體還是有大用地,至少做一頓蛇羹還是能夠辦到的。趙牧又取出一枚療傷的春雪丸。咬碎了敷在傷口上,然後用一塊撕下來地衣襟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處理完傷口後,趙牧又馭使著飛劍,繞著井口不斷的轉動,「裡面的人給我聽著,不要抵抗。馬上從井裡面爬出來,然後雙手抱頭。」趙牧感覺這會兒自己就像是正在對恐怖分子喊話的警察叔叔。 趙牧喊了半天,井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好判斷裡面有沒有人。但是趙牧的意思是傾向於井內有七陰教教徒蟄伏地,要不然神龍蛇這樣具有代表性的毒蛇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有了前車之鑒,趙牧不願意再輕易的接近井口,玩意裡面再跳出來幾個劇毒的小傢伙來,趙牧身上估計有得添上幾道傷口。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取出幾枚威力一般的玉符來。用真元輕輕一捏。隨手全都丟到了井中。接連幾聲爆炸,深井之中騰起漫天的煙塵,就連井水也被濺出來許多。趙牧虛張聲勢道:「井下的人給我聽著,馬上給我跑出來,否則的話,我這裡還有成百上千的玉符等著招呼你呢。」 趙牧一邊喊著。一邊悄無聲息地放出了能夠深潛地下地靈體。一心二用之下。趙牧破費了一番周折,才探明井下的情況。在井壁的半腰處有一個鑲嵌之上的洞。洞深約一米七八的樣子,一個人就躲在這個洞裡。這些都是趙牧已經猜到的,當然不會讓趙牧感到絲毫地驚奇。讓趙牧沒想到地是這個人一動不動,沒有呼吸、心跳,居然是個死人,讓人倍感恐怖地是他的七竅全都流出了黑血。 靈體探測之下,井中再無異常,趙牧謹慎期間,又取出兩枚毒腺丹含在口中,丹藥連服,效果會削弱許多,不過趙牧沒有別地丹藥可以代替,也只能湊活著用了。趙牧小心的控制著迅雷劍懸停在井口之上,隨即又馭使著飛劍慢慢的往下落去。 眨眼的功夫,趙牧已經置身於那個井壁上的洞中,洞並不高,趙牧需要蹲下身子,才能鑽到洞中。趙牧明白此處雖然沒有了活人,但是依然凶險,死者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七陰教的重要角色,如果長時間不和其他教徒聯繫,肯定會引起懷疑,弄不好,其他的七陰教教徒正在火速趕到這裡來。趙牧如果不是在他們趕來之前,搶先一步離開,只會被他們堵在井中,到時候趙牧是圓是扁,就全掌握在他人手中了。 趙牧捏碎兩枚毒腺丹,塗抹在雙手之上,又撕下來兩片衣襟抱住雙手之後,這才開始檢查死者的身份以及他的身上有沒有遺留下來什麼好寶貝。趙牧可沒有尊重死者的意思,尤其還是一個算得上是敵人的死者。趙牧先從腰間、懷中開始搜索,然後是雙手、脖頸,最後才是身體的其他部位,之所以按照這樣的搜尋順序,完全是按照修真者具有的儲物法寶所在的位置安排的。 在死者的咽喉處,趙牧發現了兩個釘子大小的黑眼,兩道已經風乾的黑血流痕好像是兩條黑蚯蚓一般猙獰的貼在死者的脖頸上,在死者脖頸,還捏著一枚丹藥,這枚丹藥正是趙牧口中所含的毒腺丹。死者雙目圓瞪,身子僵硬,佝僂的不成樣子,看樣子,臨死之前,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看到這樣的情形,趙牧大致也能推斷出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了。他很有可能是在馴養神龍蛇的過程中,不小心被神龍蛇咬中喉嚨,來不及吃下解毒的丹藥就毒發身亡了。這同樣也解釋了為什麼應該好好收在籠子之類的東西當中神龍蛇卻突然竄了出來,咬了趙牧一口。 時間緊迫,趙牧簡單的感歎了兩句,就開始抓緊時間搜索。大概過了五分鐘,趙牧就在死者身上尋找到幾個頗有價值的東西,一條儲物腰帶,一個敞著口的青翠欲滴的青竹竹筒,另外還有一枚戒指,戒指的樣子看起來很恐怖,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頭尾相連,形成了一個戒指的形狀。趙牧匆忙的把這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然後放出一把鳳凰神火,把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油水的死人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腳馭飛劍,懸浮在空中的趙牧,等到井中再無火苗冒出的時候,拿出幾枚強力的玉符,準備把井炸塌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突然看到不遠之處,有幾個行人正急匆匆的往這裡疾步而馳,其中一人的服飾跟井中死者的衣服差別很小,趙牧眼睛瞇了一下,他知道這幾個人肯定是七陰教的人。趙牧飛快盤算了一下,決定暫避風頭,他放棄了炸毀這口井,馭使著飛劍,在那幾個人看清楚自己面目之前,飛也似的離開了。 迅雷劍速度極快,那幾個七陰教的人只覺的眼前一花,就失去了趙牧的蹤跡。他們明知駐留在小院的同伴很有可能出事了,但是陷入目前極為不利的形勢,不得不放棄追蹤趙牧。他們紛紛的圍到井邊,抱著僥倖的心理喊道:「少教主,你沒事吧?」 趙牧確認沒有人看到他之後,找了一處廢棄多時的老宅子,一腳踹開破爛的窗戶,飛到了裡面。他把剛剛得到的儲物腰帶和戒指拿了出來,經過神識檢查,趙牧確認這個戒指應該是一件法寶,但是是儲物戒指的可能性並不大,隨即趙牧就把目光轉向了儲物腰帶。這條儲物腰帶的空間大概有十五六個立方米,在儲物腰帶中,算是非常不錯的了,這樣一條儲物腰帶,在市面上的售價至少也在萬塊標準晶石以上,此外這樣一條儲物腰帶即使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到。 能夠收穫這樣一條儲物腰帶,趙牧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讓趙牧更高興的,還在後面。隨著進一步的查驗,趙牧在儲物腰帶中發現了好幾個品質在中品左右的法寶,另外,還有為數兩三千的標準晶石以及一百多塊的上品晶石,就連極其罕見的極品晶石,趙牧也看到了一塊。讓趙牧差點樂歪嘴的是兩塊巴掌大小的玉瞳簡,玉瞳簡是用最普通的南山玉製成的,材質上沒有出奇的地方。趙牧高興的是玉瞳簡上記載了一份極其詳盡的七陰教修煉法門,從七陰教的修煉功法,一直到毒物蠱蟲的培養,再到毒草的種植,獨門毒藥的煉製,這兩個玉瞳簡簡直可以說得上是七陰教的大百科全書,而且還是那種詳細到1+1=2的那種。 趙牧不喜歡七陰教,這是不假,但是對修煉法門,趙牧還是相當感興趣的,俗話道藝多不壓身,修真界風詭雲譎,錯綜複雜,弄不好哪天就會碰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如果平常能夠注意多積累一些修煉法門,到關鍵的時候,說不定就是一把出奇致勝的利刃。還有,七陰教很多修煉法門還是有不少獨特之處的,如果能夠詳細研究,還是有著不小的借鑒意義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得到了這份七陰教的修煉法門,就意味著趙牧又多了一條生財之道,如果能夠開發出來七陰教的毒藥以及解藥,放在黑市上出售,又是一條滾滾的財源。 不過看著這兩塊玉瞳簡和那幾件法寶,趙牧心頭除了浮現出驚喜之外,還隱隱產生了幾絲憂慮。只要不是太笨,都能想到能夠隨身攜帶著兩塊百科全書式的玉瞳簡,死者的身份在七陰教一定是極其重要的一個人物,他的死亡肯定會在七陰教內部引起震動,如果不能妥善的處置這件事,滏陽修真界必定會迎來一聲腥風血雨,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兇逃逸(下) 另外一件讓趙牧頗感鬱悶的是,儲物腰帶裡面的那幾件法寶居然沒有一件是他能夠使用的。這幾件法寶件件歹毒非常,搞毒下蠱,攝人魂魄,吸人元嬰、真元,可謂五毒俱全。先不說這些法寶存在的反噬隱患,單單它們在公共場合亮相,趙牧將要承受的壓力和指責就能把他逼到絕境。這幾樣法寶也只有七陰教這樣的門派才會肆無忌憚的使用,像趙牧這樣有志於發慌賺錢大業的散修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使用這些法寶的,不但不能使用,就算是隨身攜帶著這些法寶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安全隱患。想來想去,趙牧決定回頭尋找一個機會,把這幾件法寶處理掉。 趙牧又在儲物腰帶內翻撿了半天,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是他所遺漏的。經過幾分鐘的尋找,趙牧在儲物腰帶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封信,信紙被人團成了一團,還沒有乒乓球大。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趙牧把信取出,攤看了一看,上面的內容讓趙牧大吃一驚。 信是龍城商貨的少東家都懷君寫的,收信人正是七陰教教主吳毒蠍,信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說都懷君和龍城商貨在滏陽城遇到了麻煩,被人欺負了,希望七陰教能夠替都懷君出頭,教訓一下仇人趙牧。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看到這封信。趙牧恍然大悟。他在瞬間把一切全都串連了起來。禍害全滏陽城的毒瀧惡霧一定是都懷群勾結七陰教搞出來的。也只有在滏陽城土生土長的都懷君才有條件為七陰教指出滏陽城的防禦漏洞,然後讓七陰教針對此漏洞,展開歹毒至極的毒瀧惡霧。不過有一點。趙牧始終想不明白,按理說都懷君要求的是針對他一個人展開報復行動,可是到頭來,七陰教卻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想不引人注目都難。難到七陰教有什麼陰謀不成? 趙牧在信件上做了一些小手腳。隨後飛到了天上,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捏碎傳訊符,傳訊符是逍遙門分發的,裡面的內容事先已經添加好了,只要收到傳訊。其他參與搜尋七陰教的人都會過來集合。 很快。公孫荊紅、寧文雲、令狐彪等人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趙東家,你是濁發現了什麼異常?」令狐彪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牧恭聲道:「三位前輩,各位同道,剛才趙某在一個小院發現了一封信。此信內容關係重大,趙某不敢擅自作主,就把各位都請了過來,希望大家能夠共同商量出來一個行動的章程來。令狐前輩,這是我得到的信件。請你查看。」 這封信無論是交到公孫荊紅手中還是寧文雲手中。都可能會落下埋怨。唯有令狐彪的輩份比兩位掌門都要高出整整一輩,把這封信交給他。公孫荊紅和寧文雲都不會攻訐趙牧的選擇。 令狐彪接過信,只看了一眼,就指著上面的幾個窟窿眼,問道:「趙東家,這是怎麼回事?」 趙牧恭聲道:「前輩,是這樣的,由於這封信牽涉到在場的某位道友地榮譽以及私人恩怨,為了避免他的難堪,我擅自作主。把他的名號給扣掉了。你放心,除了那人的名號外,其他的東西我都沒有動,一點也不影響信的完整性。」 也許是太過痛恨趙牧的緣故,都懷君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把「趙牧」兩個字寫得比較大,基本上佔了三個字的位置,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牧才敢扣掉自己的名字,而不怕別人猜忌到他的頭上。 令狐彪花了很短的時間就看完了這封信,他怒斥道:「狼心狗肺的東西,為了一點私人恩怨就勾結七陰教,置全城父老鄉親的性命於不顧,都懷君的心腸忒歹毒了。我真想把他的心肝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寧文雲和公孫荊紅等人相互傳閱了這封信,凡是看過這封信的都只有一個念頭,都恨不得把都懷君的皮給扒下來。這次遭受毒疫損害的可不單單是世欲人,就連各自門派的那些修為比較低的弟子門人都被波及到了,有幾個最慘的已經被毒侵入到了臟腑深處,不治身亡了。 公孫荊紅說道:「都懷群?就是上次和趙東家打官司的那個傢伙吧?就算是他不滿聯合會的判決,也不能遷怒於全城百姓啊。這樣的人真乃是蛇蠍心腸,豬狗不如,人人得而誅之。」 寧文雲旗下一個弟子貿然說道:「按理說,就算都懷君要報復,也應該報復趙牧才是,我看這封信的樣子。都懷君的意思也不是針對全城百姓,應該是針對趙東家,後來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十有八九是……」 不等他說完,寧文雲已經出言呵斥道:「給我半嘴,這裡什麼時候有佻說話的餘地。趙東家,你可千萬不要在意,寧某是非常相信你的清白的。」 趙牧一臉悲壯,道:「寧掌門,沒有關係的。我早就猜到會有人把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的。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了同道的情分,修真的大義,我願意站出來,用我的雙肩把所有的責難扛下來。如果大家堅持認為都懷君針對的目標是我,那好,只要能替朋友擋住詰難,我就認了。」 趙牧說話的時候,狀似無疑的掃了三門派一眼。這一眼,大有深意,再加上趙牧話裡話外透露出來的意思,很容易會被人認為都懷君針對的目標不是他趙牧而是三大門派當中的一個。 令狐彪這會兒可沒有心情繼續深究下去,都懷君的報復目標究竟是是誰,他關係的是要立刻把都懷君以及七陰教的人抓起來,然後當中誅殺他們。迅速平息毒瀧惡霧帶來的惡劣影響,並提升逍遙門在世俗人心目中的聲望。 「大家都不要吵了,現在談論都懷君要報復誰,已經沒有任何現實意義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要在第一時間把幕後黑手揪出來。所以,都懷君必須得死,而且他的家人、上下三代全部都要誅殺掉,只有這樣,才能平民憤,息民怨。現在咱們馬上兵分四路,把都懷君可能逃逸的路線全部封堵住。」令狐彪簡單的分配一下任務,片刻之後,趙牧等人分成了四個小隊,有的去把守滏陽城的城門,有的則殺氣騰騰的奔向都懷君的龍城商貨。 都懷君和七陰教第一次發生接觸是在很久以前,他機緣巧合下,幫了七陰教一個小忙,然後雙方就算是認識了。都懷君從本質上來講,是個非常不錯的商人,做生意的本事還是不錯的,這從他能夠想到仿製符錄家電就可以看出來。他深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所以在得知七陰教的身份之後,還是保持和七陰教的接觸以及生意來往。長期以來,七陰教都處在積蓄實力的階段,不願意和大門派發生衝突,再加上名聲不好,願意和他們做生意的並不多,都懷君的澮無疑於投其所好。雙方一拍即合,就這樣,合作了很多年。雙方的合作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合作這麼多年,都懷君沒有少從七陰教身上抽取巨額利潤,七陰教為了大局,只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了。 這一次,都懷君輸掉了官司,實力迅速衰減,七陰教已經起了拋棄掉龍城商貨,另覓生意夥伴的心思,孰料都懷群好死不活的求到了七陰教頭上。七陰教教主吳毒蠍修煉到了關鍵時刻,急切需要數以萬計的魂魄作為修煉的材料,急切之下,吳毒蠍想出了讓都懷君充當內應,再用毒瀧惡霧作法,把滏陽城全體居民全部殺死,都懷君的仇人趙牧當然也在滏陽全城居民之中,這樣也算是幫都懷君報了仇了,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為了完成這個計劃。七陰教一共派出了以吳毒蠍的大兒子為首的一支隊伍,一共九個人。其中五個分散在滏陽城各處。剩下四個全都留在了都懷君家中。七陰教少教主被神龍蛇咬死之後,留守在都懷君家中的幾個七陰教教徒很快就察覺到了異常,少教主可是吳毒蠍最疼愛的兒子,是當成接班人培養的。他要是出了事,誰也別想活。那四個教徒不顧暴露的危險。迅速趕往了破落小院,結果發現的卻是一具基本上已經燒成了灰兒的屍體殘骸。 都懷君心思非常靈活,七竅通透,在察覺到七陰教教徒異常的時候,就迅速的作出一個決定。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到了最後關頭,都懷君居然捨棄包括他的爹娘在內的所有一切,改頭換面之後,跑了,而且在令狐彪等人封鎖城門之前,搶先離開了滏陽城。彼此,都懷君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跑到了什麼地方。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上) 荒廢的小院中。幾個七陰教教徒費了好大力氣,才好不容易把少教主差不多化成灰燼的屍骸按照原樣原封不動地弄了出來。看著擺放在地上的一堆人形灰燼,幾個人只覺得天昏地暗。前途暗淡。 「不行。少主死了,咱們得通知教主才是。」期中一個教徒似乎是對教主忠心慣了,到了這個關頭還沒有忘記教主。他和其他幾個人商量都沒商量,直接打出了一道傳訊符。 其他幾個人想攔卻也沒能攔住,「王得彪。你個一腦子漿糊的傢伙。誰讓你通知教主了?教主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少教主被人殺死,咱們幾個卻安然無事。依教主的脾氣。咱們幾個能夠好嗎?」 王得彪梗著脖子,力挺吳毒蠍,「教主英明,一貫賞罰分明。深受教眾愛戴,他又怎麼可能在沒有搞清楚事實真相之前,重罰咱們幾個。依我之見,教主最多對咱們略施小懲。咱們都是本教的骨幹,教主肯定還指望咱們協助他一塊揪出殺死少教主的幕後黑手呢,十有八九不會嚴懲咱們。」 「王得彪,你小子的腦子算是中毒了。教主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頭都有一桿秤,自己會掂量。」為首的那人說道,「如果換成是別人,也許教主會像你說的那樣。放咱們一馬,可是你別忘了,這次死的可是教主地親生兒子,教主要是能夠放過咱們,恐怕只有太陽從西面出來才有可能。」 王得彪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教主不是一直宣稱,教中兄弟人人平等嗎?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兄弟,不分彼此。是,少主身份的確比較特殊,但是教主絕對不會為了少主一個人,就擅自改變固有的宗旨。教主心智堅強。是能成大事的人,他肯定能夠用恰當的態度對待咱們。我建議咱們還是留守在少主地遺體旁。安心的等待教主聖駕的到來,到時候有教主主持大局,咱們只需要緊跟在教主深厚,按照教主地吩咐辦事就行了。」 為首的那人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堅持迎接教主。我們就不攔你了,正好少教主的遺體需要守護。你就留在這裡吧。兄弟們只有兩條路走,一條就是逃,有多遠逃多遠,不過這條路到底有多大成功地可能性。就看個人運氣了,而且教主的手段大家也清楚,未經允許,擅自脫教,可是要受聖龍噬心之刑地。願不願意選這條路,大家都表個態。」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想到逃走之後,將來有一天會承受聖龍噬心地刑罰。無一例外都感到不寒而慄。「習大哥,反正我是不會選第一條路的,教主待我不錯,我絕對是不會叛教的。我可以把我的選擇告訴你。無論是第二條路是什麼。我都選它了。」 除了王得彪之外,其他幾人全都選擇了第二條路。這幾個人無一例外。寧肯被人砍掉腦袋,也不願意承受聖龍噬心之苦,那簡直就不是人能承受的苦難。 習姓男子說道:「另一條路就是豁出去一切地去戰鬥,少教主被殺,遺體被毀,不外乎是三大門派的人干地。他們現在正在展開全城大搜捕,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龍城商貨,我的意思,反正咱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倒不如豁出去性命不要,用咱們的最強技能和三大門派的人周旋戰鬥,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如果能夠硬撐到教主趕到,說不定咱們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兄弟們,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啊。」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我們聽習大哥地,盡全力和三大門派的人周旋,就像你說的,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賺一個呢。」話語中透著無盡的苦澀,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放棄生的機會而選擇死亡呢。 習姓男子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地建議。那好,咱們就在都懷君地龍城商貨擺下天羅地網。等著三大門派的人上門送死吧。」說罷,他雙膝跪地,對著少教主地屍骸拜了幾拜,「少教主,慢走,等我們幾個人給你送上幾個同伴。好讓你黃泉路上不寂寞。」 其他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等所有地人祭拜完少教主,習姓男子豁地一聲站了起來,「弟兄們,咱們走。」 龍城商貨坐落在滏陽的交界處,這裡不僅僅是都氏家族地商舖所在,同時也是他們的家園所在,是他們的祖先歷盡多少年打拼才好不容易攢下地一點基業。然而就在今天,一場震驚雙極星修真界的大戰就要在這裡展開了。都家人在都懷君花重金把七陰教的請過來之後,就失去了對自己家園的控制權,如今七陰教才是這片園子的主人,都家人倒像是寄人籬下的客人。 習姓男子等人匆匆趕了回來。「院子裡已經設置了陣法,本來是為了防止萬一的,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用上了。大家都聽著,每個人負責一塊區域,等我發出信號之後,馬上啟動所有陣法,不要給人留下可乘之機。另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都家的人全部……」他用手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大家都快點吧,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內,龍城商貨變成了不折不扣的人間地獄,都家不論男女老少都被七陰教的人用毒或者蠱殺掉了。可憐都家人大多都是些低級修真者,就因為把七陰教請到了家中幫他們雪恥。就橫遭滅門之禍,不知道已經遠遁而去的都懷君得知這個消息後,會作何感想?是該慶幸。還是該自責? 剛剛站好位。習姓男子就看到不遠處的天空,有一群修真者正御劍往龍城商貨趕來,「兄弟們。馬上啟動陣勢。」 「師叔祖,前面不遠處就是龍城商貨了。」一個逍遙門的弟子恭敬的對令狐彪說道。 令狐彪沉聲說道:「大家聽著。把龍城商貨給我圍起來,就算是一隻蒼蠅,一隻螞蟻都不能放走。」 從其他幾個方向趕過來地寧文雲等人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內趕了過來,他們二話不說,就在龍城商貨外面組成了第二道防線,緊接著天機宗的人和趙牧、沈衡英一起組成了第三道防線,在這樣嚴密的防守下,除非是超過出竅期的宗師級高手,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不論是趙牧還是令狐彪等人,都知道七陰教肯定會有人駐守在龍城商貨,但是這些人對七陰教的態度大相逕庭,趙牧對七陰教忌憚很深,七陰教就像是渾身長滿了毒刺的刺蝟。稍有接觸,倒霉的還是自己,就算是能把毒刺蝟殺死,也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趙牧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在摸清楚七陰教的底細之前,趙牧是不會輕易和七陰教發生直接接觸地。 沈衡英緊隨著趙牧,站在了包圍圈地最外圍,不管他承認不承認,沈衡英心中已經萌生了對趙牧的敬服和畏懼相並存的心,趙牧種種表現已經在他地腦海深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這些印記也許將會伴隨他地整個人生。 就在令狐彪準備就緒,準備發起總攻地時候,異變陡生。只見一道充滿邪氣的血紅光芒如同一朵煙花一樣突然從龍城商貨的正中央直飛沖天,在半空中轟然炸開後。迅速的向著四面八方蔓延,眨眼工夫,血紅色就把龍城商貨全部籠罩在內。 此時的龍城商貨就像是被粘稠如墨的煙霧籠罩住一樣,煙塵翻滾,霧氣騰騰,即使站在距離龍城商貨僅僅兩三米開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血紅色煙霧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令狐彪皺起了眉頭,「各位道友,七陰教應該是在龍城商貨裡面設下了什麼機關,陣勢,待會兒大家進去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要貿然行事。在場的各位都是各自門派的精英,但凡是一位出現了閃失,對各自門派而言都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敵情當前,令狐彪說話倒也客氣。沒有刻意的抬高自己,忽略其他門派的感受。平日裡明爭暗鬥,那都是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有好處也不會落在外人手中,但現在不同了,七陰教已經把手伸到了滏陽城,這一點是逍遙門等三大門派絕不可能容忍的。 寧文雲說道:「令狐師叔,如今敵情不明,龍城商貨裡面到底有多少人。又有什麼樣的陣勢在等著咱們,這些咱們統統的不知道,這可是爭鬥的大忌。我看,咱們還是先派人到裡面探探虛實吧。」 其他幾個掌權者都同意了寧文雲的看法。但是派誰鑽到濃霧裡面探虛實,卻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爭論。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中) 雖說大敵當前,要講究團結,但是明擺著有危險的事。誰也不願意率先嘗試。探路一向都是危險的活兒,龍城商貨的院落如今被七陰教盤踞,危險性遠勝普通,弄不好就會損兵折將。沒有足夠的利益,誰也不願意主動攪這樣的苦累差使。頃刻間,包圍著龍城商貨的三個門派外加一個商舖的成員全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和三大門門派稍有不同的是趙牧之所以不願意前往探陣,是想當出頭鳥,反正天塌下來有三大門派頂著,倘若趙牧站出來的話。除了引起別人的注意外,別無好處。 作為這次圍捕行動的組織者的令狐彪是上一代修真者了,對在三家門派之間的利益糾葛心知肝明,他說道:「這次為了圍剿殘害良善的七陰教暴徒,各位道友本著為滏陽鄉親負責的態度,出力、出人、出錢,損耗甚巨,大家都知道,這是個辛苦活,沒有一點好處可得。不過咱們不能因為沒有好處就不做。圍剿隱藏在咱們滏陽城內部的七陰教教眾,是為了給咱們在場各位爭取一個好的修煉環境,咱們總不能讓七陰教像一根魚骨頭一樣卡在嗓子眼吧?這樣,我們逍遙門作為滏陽城最大的門派,作為滏陽城的實際統領者,今天就給大家做個表率,探路由我們來,不過天機宗和保芝堂也不能袖手旁觀,如果我們的人在探路的時候有所損傷。你們兩家有丹藥的要出丹藥,有晶石的要出晶石。不知我這樣分配原則,公孫掌門和寧掌門覺得怎麼樣?是否公允呢?」 公孫荊紅和寧文雲都不願意讓門下弟子出頭,至於出丹藥出晶石倒是不在乎,他們兩家門派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東西了。 令狐彪見沒有人反對他的提議。於是吩咐道:「烏鐵,在你們這一代弟子當中,你素來以機靈、眼神活泛著稱,對此,我一向報懷疑的態度,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表現一下。如果表現得能夠讓我滿意。我就給掌門師侄說一聲,讓他以後把你當成重點弟子培養。」 烏鐵激動的說道:「請師叔祖放心,弟子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信任,一定把龍城商貨內部的情況探明。」 烏鐵揚手間披掛上戰甲。正當他要衝入血紅色濃霧的時候,令狐彪突然說道:「烏鐵,你稍等一下。寧掌門,不知你能夠借我幾枚辟毒符、清神符,好讓烏鐵佩戴上。好方便他入內探路?」 寧文雲很是爽快地說道:「有何不可。烏鐵兄弟,這裡是我花重金購置的上等辟毒符、清神符。今天我就把它們送給你了,作為對你勇做探路先鋒的表彰吧。來,讓師叔親自為你佩戴上。」 寧文雲不但會勾心鬥角。搶奪利益,對於收買人心,還是有一套獨特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手創建保芝堂,並把保芝堂發展成為雙極星最大的丹藥大派之一了。 烏鐵感激的說道:「多謝寧師叔賜符。」 烏鐵雙手抱拳,衝著令狐彪等人拱了拱,便毫不猶豫地馭使著飛劍衝入了血紅色煙霧中。令狐彪等人緊張地注定著烏鐵消失的方向,等待他把內部的消息傳送出來。可是眾人焦急的等待了好幾分鐘,烏鐵一點動靜都沒有。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幾乎所有人的心頭都湧現現不太好地感覺,難道烏鐵出事了? 就在這裡,血紅色濃霧突然發生了少許地變化,在偏中間的位置,裡面有一團煙霧翻滾著升騰了起來,緊接著一個黑點從濃霧裡面飛了出來,看樣子像是一個人。 「是烏鐵。」令狐彪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好像出事了,快救人。」 有兩個同門師兄弟搶上前去,就要伸手接住一臉烏黑的烏鐵,趙牧和寧文雲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道:「不要接他,他身上有毒。」 寧文雲看了趙牧一眼。「趙東家,沒看出來呀。你辯毒識毒的本事倒也是一流呀。」 趙牧淡然一笑。「寧掌門說笑了,趙某不是辯毒識毒的本事一流,而是眼神不錯,無論是誰看到烏鐵道友臉上黑紫一片,就知道他肯定是中了毒了。令狐前輩沒有認出來,完全是因為關心則亂嘛。」 令狐彪這會兒可沒有閒功夫搭理趙牧和寧文雲,他在兩個人喊出口的時候,就飛快地衝到了兩個後輩弟子後面,兩隻手掌夾裹著真元把兩人送到了一旁,緊接著他丟出了一件法寶,法寶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像是一個特別柔軟的大布單,嘩啦一聲,迎風展開,飄飄蕩蕩的阻擋在了烏鐵的前面,輕柔的接住了烏鐵,有效的防止他摔在地上,雪上加霜,受更重的傷。 令狐彪看了烏鐵一眼,發現烏鐵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全都是中毒之後產生的黑紫色。口鼻等處正汩汩不斷的往外冒著黑色的血。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要被閻王爺請去喝茶了。令狐彪連忙取出兩枚毒腺丹。運真元捏碎,兩手一撮,毒腺丹已經化成淡紫色的藥霧。令狐彪用真元往下一按,藥霧緩慢的透過皮膚上的毛孔進入到烏鐵的五臟六腑之中了。 毒腺丹不愧是七陰教自己開發出來的解毒丹藥。烏鐵身上的毒素已經去了七七八八的,剩下的還需要靜養數日才能完全消除,值得慶幸的是,烏鐵的命算是保住了。 烏鐵睜開了眼,「師叔祖,弟子無能,未能探明龍城商貨內部的情況,給咱們逍遙門的臉上抹黑了。」 烏鐵可是靈寂期的弟子。打鬥的經驗也算豐富,即使對上元嬰期的令狐彪,至少也能撐上十幾分鐘吧。沒有道理這麼短的時間就成了這個樣子。令狐彪沉聲說道:「烏鐵,你已經盡力了,師叔祖不會怪你的。你先把你自己在裡面看到的情況說一下。」 烏鐵說道:「我剛才進入到濃霧的時候,什麼也看不到,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跟了上去。沒想到沒追幾步,就出事了,那個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萬的毒蜂,而且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我奮力廝殺了好久,後來,就被毒蜂鑽了空子,結果被蜇了好多下,緊接著就昏迷不醒了,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寧文雲問道:「烏鐵師侄,你是說你被很多毒蜂蜇中了。可是在你的身上,我為什麼看不到被蜇的痕跡呀?毒蜂蜇中你,總得留下幾根毒刺吧?」 烏鐵茫然的說道:「寧師叔,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用我的人頭向你擔保,我絕對沒有說謊話。再說當著師叔祖的面,我也不敢說謊話騙人呀。」 公孫荊紅說道:「烏鐵師侄,你辛苦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這裡就交給我們了。你們還不快點把烏鐵師侄護送回逍遙門好生修養?」 烏鐵說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與其讓師兄弟護送我回去,還不如留在這裡和七陰教的兔崽子們斗呢。」 正在這時,龍城商貨內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逍遙門的小子,看來剛才讓你吃的虧還不夠呀。到了這會兒還敢污蔑我們七陰教,我勸你趕快磕頭認錯,說不定大爺心情好,能繞你一條小命。」 令狐彪面沉入水,「閣下是何方高人?是否敢現身和令狐以及其他英豪見一下面?」 「習某有何不敢。」籠罩著龍城商貨的血紅色的煙霧再次翻滾起來,一個長想魁梧,眼色卻帶著幾分邪氣的男子彷彿騰雲駕霧一樣。出現在血紅色煙霧的頂端。「在下七陰教教主座下白龍聖使習為學代表我家教主向滏陽城的各位道友問好了。」 令狐彪盯著習為學的眼睛,「原來是七陰教的白龍聖使,我等倒是有所失敬了。」 習為學說道:「失敬倒是不敢當,你只需要為你們做出來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就行了。」 公孫荊紅說道:「習道友說話好沒道理,什麼叫為我們幫下的事付出代價?你們七陰教未經我們三大門派的許可就擅自進入滏陽城,這也就罷了,孰料你們狼子野心,豺狼成性。枉顧滏陽城數百萬父老鄉親的性命,使出了毒瀧惡霧這樣歹毒的邪門法術,你們就不怕將來遭受天譴嗎?」 習為學冷笑道:「拿人錢財,為人消災,乃天經地義之事。就算是我們七陰教也不敢違背。又不是我們要主動到你們滏陽城來,是你們滏陽城的都懷君花錢把我們請來的,在你們滏陽城設下毒瀧惡霧這樣的聖陣,也是應你們滏陽城的都懷君要求所做的,可以說是和我們七陰教毫無關係,要怪你們就怪都懷君吧。」習為學倒是把自家門派撇得一乾二淨。 令狐彪哼哼冷笑幾聲,「和你們七陰教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的,自有天地為證,任你如何狡辯。要逃不脫冥冥之中審視你們的那雙眼。」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萬蠱毒蟲陣(下) 習為學說道:「冥冥之中那雙眼審視的是你們三大門派,不是我們七陰教。可笑滏陽三大門派自詡公正,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有悖公正之名。我們七陰教有什麼錯,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在滏陽城製造了一點小小的麻煩而已,可是你們三家門派卻趕盡殺絕,興師動眾的圍捕我們七陰教職工。更過分的是你們殺死了我們的小教主不算,還把他的屍身燒成灰燼。這難道就是你們三家門派的待客之道?」 趙牧暗中咂舌不已,真是人不要臉則無知呀,居然可以厚顏無恥、理直氣壯的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到這種程度,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修真世界的人學習呀。 令狐彪說道:「你我兩家的恩怨。咱們慢慢算,現在先請你把都懷君交出。」 習為學嚷道:「都懷君?我正找他呢,這個王八蛋跑得比兔子還快,連自己的爹娘都肯不要,自個兒就溜了。道友,麻煩你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替我向他問好,就說我習為學還等著找他算帳了。」 「都懷君跑了?」令狐彪等人一愣,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認真追究起來,都懷君才是千萬這次滏陽城毒疫的罪魁禍首。不能誅殺他,就意味著元兇沒有伏誅,就不能給全城父老一個滿意的交待。「道友可知都懷君會去什麼地方?」令狐彪也是糊塗了,居然打聽到了習為學的頭上。 習為學哼一聲。「道友,我現在沒有閒功夫和你張家長李家短的東拉西扯,咱們還是算算我們七陰教和你們三家門派之間的恩怨吧。如今少教主已死,我們七陰教和滏陽城已經結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我習為學貴為七陰教白龍聖使,今日特地在這裡設下了萬蠱毒蟲陣,有本事你們就過來破陣。抓住我們幾個。把我們兄弟幾人當成你們揚名的墊腳石,否則的話,你們就等著滏陽城瘟疫橫行。毒蟲蠱蟲代替你們成為滏陽城的新主人吧。」言罷,習為學哈哈狂笑起來,他不等令狐彪等人作出回就,便扭身飛進血紅色煙霧當中,「各位道友,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之內不能破了我等設下的萬蠱毒蟲陣,你們將會看到十分有趣的景象。」狂悖的聲音漸漸的隱入到了萬蠱毒蟲陣中。 令狐彪眼睛不定,他現在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習為學的話是真是假。其實就算他有九成九的把握確定習為學是在危言聳聽,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站在他決策背後的是滏陽城數百萬的百姓。是他們三大門派賴以生存的土壤。「公孫掌門、寧掌門、兩位師侄,不知你們有什麼意見?」 責任重大,倘若決策失誤,帶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公孫荊紅和寧文雲都不願把這樣的責任攪到自己的頭上,「我等全憑令狐彪師叔決斷,不管令狐師叔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天機宗(保芝堂)必定遵守並實踐之。」公孫荊紅和寧文雲異口同聲地保證道。 令狐彪看向了沈衡英,「前輩,你是什麼意見?」 沈衡英淡淡的說道:「你問我家東主吧,他是什麼意見,我就是什麼意見。」 令狐彪看向了趙牧,趙牧一反避免當出頭鳥的常態,而是罕見的作出了明確的表示,他殺氣騰騰的說道:「各位前輩,趙某的態度只有一個字——戰。不但要戰,而且要戰的行去流水,摧枯拉朽,只有把七陰教打疼打狠,他們才能長出記性了,同時也能給其他覬覦咱們滏陽城的門派與警示。否則的話,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會把各位前輩當成可以隨意凌辱的軟柿子,到時候我怕各位前輩就要手忙腳亂的應付各種挑戰了,連修煉的功夫都騰不出來了。」 令狐彪沉吟片刻,斷然說道:「趙東家言之有理,如果連七陰教這樣不入流的小門派都打到了自家門口,咱們還不肯表示一下的,以後咱們幾家門派就別想在修真同道面前立足了。好,我決定咱們幾家聯起手來,並肩作戰,一舉攻破七陰教設下的這個所謂的成蠱毒蟲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產生巨大的損失,我建議這次參與破陣的首要一個條件就得有元嬰期以上的修為,不管你們願不願意參加,我令狐彪肯定是要衝鋒在前的。」令狐彪的眼光掃向了寧文雲和公孫荊紅兩人。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說道:「我跟著令狐師叔一起進陣。」 寧文雲說的話卻讓人大跌眼鏡,「蛇無頭不行,既然令狐師叔和公孫兄都要進入萬蠱毒陣當中,外面豈不是沒有人指揮了嗎?不如這樣,寧某就留在外面,主持全局的協調吧。如果有人在陣中遇到麻煩的話,寧某也能派員進行必要的支援。」 趙牧不得不佩服寧文雲,這農家肥伙鑽空子的本事實在是無與倫比。連逃避危險的爭鬥也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習為學和他相比,委實有小巫見大巫的嫌疑。 令狐彪根本不給寧文雲機會。他霸道的說道:「不行,無論誰不參與破陣都行,就是你寧掌門一定要參加。在場各位,就數你對藥理丹藥最為瞭解。萬蠱毒蟲陣聽名字就知道和毒物蠱蟲有關,咱們當中沒有一個懂這玩意的,只能被動的進行預防。所以寧掌門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至於指揮問題,我看就交給沈前輩吧。沈前輩修為精湛,最適合充當突擊救援的力量,一旦咱們有什麼不測,還需要他把咱們救出陣。沈前輩,今天我令狐彪算是把我的性命托付給你了。」 沈衡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公陳荊紅也說了一句客氣話。只有寧文雲不甘情不願的哼哼了幾聲。 「令狐師叔,破陣總不能只用咱們三個人吧?」寧文雲心中對七陰教還是存了不忌憚之心的,倒不是怕什麼,而是不願意招惹這份麻煩。 令狐彪信心滿滿的說道:「就咱們三個又怎麼了?難道寧掌門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要是這樣的話,你現在可以退出,趁早回家娶房媳婦,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過日子吧。哈哈……」 逍遙門和天機宗的人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寧文雲堂堂一派掌門,如此被人嘲笑,頓時被除數激起了滿天的豪氣。「好,寧某就陪著令狐師叔和公孫兄到萬蠱毒蟲陣裡面闖上一闖,看年截至陰教這些宵小之輩擺出來的這個勞什麼子聖陣能奈我何?」 令狐彪拍了拍寧文雲的肩膀。「寧師侄說得好,這才是我心目中豪氣干雲,無所畏懼的保芝堂掌門寧文雲,師叔總算是沒有看錯人。」 人性之複雜,難以言明。寧文雲、公孫荊紅和令狐彪這會兒所表現出來的豪氣就連一向不喜歡他們的趙牧都出現一些被他們感染的跡象。他居然暫時拋棄了賺錢的念頭,頭腦一熱取出不少玉符和毒腺丹來。「三位前輩,趙某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只能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了,我這裡還有一些冰火符和毒腺丹的存貨,現在把它們全部貢獻出來,供三位前輩免費使用,也算為破陣盡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了。」趙牧的腦袋還保留了部分清醒,知道悄悄的給自己留下一部分毒腺丹備用,要不然等會兒有他後悔的。 自從趙牧事融合了神鳥鳳凰的本命神火之後凝煉成元嬰後。他的修為就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彷彿正處於靈寂期突然到元嬰其但是又未到元嬰期的關鍵階段。而實際情況如果不是有大神通大修為的人是很難看穿的。這也是令狐彪在挑選人手的時候自動把趙牧忽略掉的主要因素。也幸好,趙牧的修為給別人留下這樣的印象,要是他的修為赤裸裸的暴露在外人眼中的話,等待趙牧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個月不足一年的時間當中,從一個什麼也不懂的世俗凡人修煉到元嬰期,這樣的極端例子,足以讓人把趙牧抓起來當成研究對象了。 不知道錯過一個重要助力的令狐彪本來就想著讓趙牧出玉符和毒腺丹。見趙牧肯主動交出這些,剩下口舌之勞扣,沒有忘記贊趙牧一句,「趙東家這些冰火符和毒腺丹越是及時雨呀,待會兒我們三個能夠破掉萬蠱蟲陣的話,趙東家你的功勞也是屈指可數的。」 趙牧謙遜的笑道:「趙某的功勞和三位前輩相比,簡直不值一擔。呵呵。三位前輩,趙某已經分發好了,每人二十枚冰火符外加三粒毒腺丹。」 令狐彪和公孫荊紅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只有寧文雲神色複雜的接過冰火符和毒腺丹,冰火符倒也罷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毒腺丹這樣的丹藥,寧文雲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趙東家,這毒腺丹是你煉製的?」寧文雲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 壞了!趙牧心中咯登一下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上) 如果問寧文雲對什麼最在意,對什麼最敏感,有關丹藥的一切絕對排在他心目中的首位。以保芝堂弱於逍遙門的規模卻能夠在雙極星享受超過逍遙門的聲譽,*的就是煉丹製藥這一專業性很強的修煉法門。保芝堂所享受的滾滾財源,數不盡的人脈全都是丹藥給他們帶來的,為了保住這一地位。寧文雲一直在想辦法阻止其他人、其他門派進入這一行當,前一段日子,他不惜冒著和貝清輝撕破臉的危險,也要把劉氏藥鋪攬入旗下,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在寧文雲看來,丹藥是保芝堂的根本利益所在。是保芝堂的勢力範圍,更是他們的逆鱗所在。確保利益最大化的最好辦法,莫過於阻止更多的人進入這一行當,這一心態倒是和地球上核大國的心態一樣,確保核武器這個超級大棒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他國家要想發展核武器,一概殺威棒伺候。 如今,趙牧居然亮出來了毒腺丹這樣連保芝堂都沒有的丹藥,這無疑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不啻於在保芝堂嚴密防守的防線上撕開了一道口子,這一點寧文雲絕對難以容忍的。 從在滏陽城做生意的第一天起,趙牧就盡量避免和三大門派發生利益上的衝突,就像在沃爾瑪、家樂福旁邊開超市很難賺到錢一樣,但是開一家茶館、小吃店之類的商舖還是能招攬到不少人氣一樣,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也是想通過差別化經營更好的攫取利潤。 雖然說丹藥這一能夠賺取巨額利潤的行當,趙牧早已經打定主意要進入了,然而趙牧希望進入的方式是「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盡量避免和保芝堂發生正面交鋒,從外圍包抄。迂迴式的前進,只有這樣,趙牧才能夠爭取到更長時間的平穩發展期,像現在這樣,剛剛開始涉足丹藥買賣就和保芝堂狹路相逢的情況,不是趙牧願意看見的。 衝動是魔鬼呀,趙牧自責之餘,只能想辦法盡量淡化這一事件可能造成的影響,「寧前輩,這些毒腺丹是我的恩師賜給我的。是專門用來對付七陰教的,他老人家那裡也沒有多少毒腺丹。」 趙牧心知他和寧文雲之間好不容培養起來的「融洽」與「親密」,在經過了極短的蜜月期之後,很可能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 「呵呵,」令狐彪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笑道,「寧師侄還不知道吧,海如前輩對煉丹也有一套非常獨特的方法。居然連離殞丹這樣的救命聖藥也能煉製出來,寧師侄呀,以後你該和趙東家多親近親近,說不定趙東家那天一高興,會帶著你去拜見海如前輩。倒時你也好和海如前輩好好地交流一下煉丹製藥的心得。相信對你提高煉丹製藥的本領還是有很大幫助的。」 寧文雲似乎沒有聽出來令狐彪話中的怪味,他隨手把冰火符和毒腺丹收了起來,「趙東家,令狐師叔說的有道理呀,以後寧某少不得要請趙東家提攜一下,使我能夠親眼目睹海如前輩的風采。」 趙牧尷尬地笑了笑,「一定,一定。」看著令狐彪一張笑得無比燦爛的臉,趙牧恨不得抬腳在上面踩兩腳。這哪是在說合他和寧文雲。簡直就是在挑撥離間。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手機訪問: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公孫荊紅站出來和稀泥道:「好了。趙東家和寧老弟以後有的是時間親近。眼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破陣吧。別讓那幾個留在所謂的萬蠱毒蟲陣中的宵小之輩以為咱們怕了他。」 令狐彪點了點頭,「兩位師侄,你們覺得咱們是該分頭進攻呢還是組成一個進攻隊伍呢?我傾向於合成一組,這樣可以把咱們的力量集中到一起。避免給人以各個擊破的機會。你們的意見呢?」 寧文雲和公孫荊紅都沒什麼意見,七陰教雖小,但是設下的萬蠱毒蟲陣究竟威力如何,誰也不知道,要是不小心陰溝裡翻船,傳揚出去,臉面都沒地方擱。三人聯手於名聲上也有一些負面影響,但是至少也比陰溝裡翻船強吧。能夠成功主持一派事務的人基本上都不會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在任何時機作出最恰如其分的反應是他們身為一派掌門的基本素質之一。 令狐彪高聲喝道:「諸位,在我們三人進入萬蠱毒蟲陣之後,你們一定要嚴密防守住龍城商貨周圍的所有退路,不能給任何人以逃遁的機會,不要怕中毒。不要怕受傷,不管你是中毒還是受傷,都會得到丹藥救治的,方式表現英勇的,事後都有重賞,我在這裡先聲明一下,凡是因為抓捕七陰教教徒受傷的,至少賞標準晶石五百塊,要是你能抓住一個七陰教的教徒,賞標準晶石一千八百八十八塊,呵呵。這個數字夠吉利吧。」到了這時候令狐彪都沒有忘記開一個小小的玩笑激勵士氣。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成百上千的標準晶石可不是小數字,三家門派的弟子們頓時迸發出如雷的歡呼聲,彷彿賞賜已經到手一樣。 令狐彪揚手間披掛上戰甲,「公孫掌門,寧掌門,咱們走吧。」 三個人腳踏飛劍,化作三道流星,幾乎是不分先後地衝入了血紅色煙霧籠罩中萬蠱毒蟲陣。煙霧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衡英若無其事地懸浮在空中,雙目微閉,按理說他和七陰教之間有化解不開的仇怨。但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多餘的話,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做一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趙牧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到了他從七陰教少教主屍身上搜到的那幾枚玉瞳簡上,他悄悄的取出其中一塊,籠在袖口中,偷偷地瀏覽著,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說不定等會兒就能用得上。 三大門派的弟子們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萬蠱毒蟲陣上空的血紅色煙霧。他們的神色很輕鬆,無論是令狐彪還是寧文雲、公孫荊紅在他們心中都是非常高的存在,在弟子們的眼中,三人聯手,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能輕鬆闖入,把龍子虎女給掏出來。 突然沈衡英睜開了眼睛,兩道精光射了出來。「大家全神戒備。」 只見血紅色煙霧開始出現變化,煙霧不斷地翻騰,好像是開了鍋一樣。三大派的弟子們著實緊張了一陣子,紛紛披掛上了戰甲,可是他們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煙霧除了在不斷翻滾之外,並沒有增加別的什麼變化。很快,三大派的弟子們就鬆懈了下來,就連沈衡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緊張的過了頭。 就在眾人鬆懈下來沒有幾分鐘的工夫,一聲響徹雲霄的轟隆聲陡然迸發了出來,伴隨著這聲巨響,血紅色煙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向四面八方擴散。沈衡英喝道:「不好。大家快撤。」 可惜煙霧擴散的無毒實在是太快了。除了趙牧和沈衡英迅速脫離煙霧地襲擾外,其餘的弟子都被血紅色煙霧籠罩住了。就連趙牧也不小心吸入了幾口血紅色煙霧,噁心頭暈的感覺頓時湧了上來,趙牧不得已再次吞服了一粒毒腺丹。這次吞服之後,丹藥並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只是在緩慢的發揮著作用。趙牧知道這是自己連續服用多枚毒腺丹帶來的副作用。 血紅色煙霧來得快,退得更快,在煙霧籠罩的範圍擴張到原來的三倍左右的範圍之後,煙霧突然開始收縮回去,眨眼的功夫就恢復了原狀。如果不是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十號面色黑紫的三大派弟子,趙牧都忍不住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 看著如此慘狀,沈衡英瞇起了眼睛,攝人的寒光從眼縫當中迸射出來。他飛到趙牧身邊,請示道:「東主,咱們該怎麼辦?這些三大派的人到底是救還是不救?還有,龍城商貨周圍的民宅裡面肯定也有不少中了毒的世俗人,他們要救嗎?」 「***,坑人有這樣的坑法嗎?七陰教也忒狠毒了。」趙牧咬牙切齒地罵道,「沈先生,我這裡還剩下幾粒毒腺丹。全都給你吧,你先用這些毒腺丹鎮壓住三大派弟子身上的毒性,防止他們的傷勢進一步惡化,至於那些世俗人……就聽天由命吧。」 趙牧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可謂不痛苦,但是現實就是這個樣子,他煉製的毒腺丹,賣出去一部分。自己吃了幾粒。又送出去好幾枚,剩下的實在不足以救治這麼多的中毒者,那些不太重要的世俗人只能捨棄了。 沈衡英對趙牧做出的決定並不感到奇怪,如果換成是他,連三大門派的人都不會救。當然他也能理解趙牧的苦衷,畢竟趙牧以後還要在滏陽城生活,而且趙牧現在和三大派算是盟友,盟友有難,不加救治,實在是說不過去。 趙牧把毒腺丹交給沈衡英之後,便轉身朝著萬蠱毒蟲陣衝去,沈衡英茫然地喊道:「東主,你這是要幹什麼?」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中) 趙牧回頭笑道:「當然是闖陣破陣了。沈先生,你記住了,這件事誰都不要說。」 沈衡英心中暗樂。他曾經在七陰教手中吃過不小的虧,深知七陰教的利害,這也是他今天不積極參與破陣的根本原因。在他看來,就算是令狐彪等三人聯手都不一定能破掉萬蠱毒蟲陣,眼下趙牧又要獨闖萬蠱毒蟲陣,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無異於往槍口上撞,對此,沈衡英可不打算揭穿,他雖然不敢再主動謀求脫離趙牧的控制,但是趙牧主動去尋死,自己似乎沒有阻止的道理呀。 「東主放心,您的吩咐我一定銘記在心。你安心的去吧。」沈衡英說話的語氣就像是面對一個行將就死的人。 趙牧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沈衡英那點小心思。趙牧之所以要闖萬蠱毒蟲陣,不是莽撞。他剛才查閱了七陰教的典籍,尋找到了萬蠱毒蟲陣的弱點,而且大致找出來了一些破解的方法,更重要的是趙牧在典籍當中尋找到了役使控制萬蠱毒蟲陣的法門。趙牧有八九的把握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 趙牧取出幾株解毒的藥草,用手把藥草分解成歲末之後,把他們捏成蓬鬆的草團,塞到了鼻孔裡面,然後趙牧又往嘴裡丟了兩枚毒腺丹,這兩枚毒腺丹可是趙牧最後的存貨了,如果不能在毒腺丹消耗完之前,成功破陣。趙牧就只剩下逃遁出萬蠱毒蟲陣一條路可走了。 準備就緒後。趙牧揚手間披掛上煙雲雀戰甲。腳踏迅雷劍。手中扣著一枚冰火符。直勾勾對準萬蠱毒蟲陣衝去。在快要碰到血紅色煙霧的時候,趙牧用真元捏碎了冰火符,隨後把玉符打了出去,轟隆一聲響,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把煙霧逼開了一個缺口,趙牧駕馭著飛劍迅速地衝了進去。 煙霧裡面和外面稍有不同。血紅色煙霧看起來淡了許多,但是視野依然很差。只要超過一米的距離就很難看清楚。 萬蠱毒蟲陣和很多陣勢一樣。有個非常顯著的特點——方寸之間,萬里之遙。也就是說實際距離可能只有一兩寸,但是到了陣勢之中後,這麼短的距離就會被人為延長為數百、數千倍的距離,陣法的等級越高,延長的距離越大。這種延長只是針對陣中人而言的,以至於很多時候,兩個在陣中的人明明一伸手就能夠到對方,但是卻死活看不到。在這樣的陣勢中,非常有利於設置陣法的人誅殺不知陣法底細的人。當然這樣的陣法不是沒有破解的辦法。通常這些陣法都有一些特定行進路線,只要按照這樣的路線行走。實際距離是多少,就是多少,不會出現絲毫的延長,這也是設置陣法的人可以在裡面行走自如的根本原因。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萬蠱毒蟲陣裡面究竟有幾個人,而且陣法的陣眼在什麼地方,趙牧一無所知。不知道這些,趙牧就沒有辦法在萬蠱毒蟲陣中無拘無束地行走。趙牧要做的就是等,等一個可以讓他理清頭緒的機會。 萬蠱毒蟲陣是動態的,只要不是按照特定的路線行走,不管是誰進入萬蠱毒蟲陣都會受到攻擊。很快,趙牧就發現,針對他的攻擊似乎有點兇猛得過頭了。嗡……無數只拳頭大小的毒蜂似乎是把趙牧當成了刻骨銘心的仇敵。爭先恐後地把鋼釘一般的毒刺對準了趙牧。 趙牧研究萬蠱毒蟲陣時日尚短,剛才又為了破陣,重點記憶的都是陣法內行進路線以及主要的變化,對萬蠱毒蟲陣的其他細節,趙牧還沒來得及記憶。猛然間看到這麼多毒蜂飛過來,趙牧下意識地拿出來一枚玉符,對準毒蜂扔了過去。 轟隆一聲響,趙牧驚訝地發現那些毒蜂除了有一個部分被炸碎外,剩下的仍然毫不遲疑地對準他撲了過來,這還不算,那些被炸死的毒蜂屍骸在空中打了幾個滾後,好像被什麼神奇的力量粘合了起來,居然重新復活了。看到這裡,趙牧猛然驚醒過來,這些毒蜂根本就不是物理意義上存在的東西。而是萬蠱毒蟲陣用靈氣擬物化形出來的虛擬毒物,換句話說,這些殺氣騰騰的玩意根本就殺不死。難怪逍遙門的烏鐵在陣法中會毫無還手之力,面對著這樣殺不死殺不完的毒物,如果尋找不到破解的辦法,無論多麼高明的修真者都只能陷入無止盡的殺戮當中。 越是面對危險,趙牧的思維越是清醒冷靜。面對著如此詭秘的情景,趙牧的大腦開足了馬力,飛快的計算著該如何破解這一困局。 靈光閃念間,趙牧想到了自己正披掛著的戰甲。煙雲雀戰甲防雨性能一般,算不上好戰甲,不過除了防禦性能之外,煙雲雀戰甲還有個一向被視為垃圾的攻擊招式,就是胸口那幅雲雀,在提供大量的真元靈氣的情況下,這只雲雀會脫離戰甲,幻化成一直拳頭大小的雲雀進行攻擊。不過一隻雲雀的攻擊性能有多強,說實話,這個攻擊法門垃圾到了極點,一點實用性都沒有。 面對著鋪天蓋地殺來的毒蜂,趙牧暫時想不到別的辦法,只好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念頭,姑且一試了。 趙牧心神一動,混雜著鳳凰神火的真元透體而出,流入到煙雲雀戰甲上的陣勢當中,瞬間陣法便被激活,戰甲胸口部位閃了一道紅光,待趙牧凝神細看的時候,一隻灰褐色羽毛當中摻雜著幾根紅羽的雲雀撲閃著翅膀出現在趙牧眼前。趙牧隨手一指馬上就要撲過來的毒蜂,說道:「去吧。」 雲雀鳴叫一聲,宛若閃電流星一般,極其快速地飛了出去,它在空中飛行的路線即使以趙牧的目力也只能看到一個相當模糊的影子。雲雀速度之快可想而知。雲雀就像是一個無堅不摧的飛鏢一樣,不斷的和毒蜂迎頭相撞,緊接著毒蜂就被穿腸破肚,發生爆炸。 只聽得劈里啪啦一陣爆響,成百上千的毒蜂接二連三的在空中爆裂開來,每次炸裂的時候,都會迸發出小米粒大小的紅光。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這一異常情況。 趙牧在這裡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七陰教的人。七陰教一共有五個人參與了設置萬蠱毒蟲陣,除了習為學主持大局,控制陣眼之外,剩下的四個人有三個都在和令狐彪等三人纏鬥,接受到有第四個人入陣的信號後,其中一個七陰教的教徒迅速地脫離了戰鬥,悄無聲息地襲殺向了趙牧。 當他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雲雀正在虐殺陣法虛擬出來的毒蜂。由於看不清楚雲雀的模樣,那人一上來就把雲雀當成了一件厲害的法寶。七陰教是個小門派,門中資源匱乏,要不然也不會因為幾十萬兩銀子就站出來為都懷君出頭了。除了吳毒蠍等重要人物之外,其他的弟子門人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他們現在所使用的法寶飛劍都是*毒殺實力弱的修真者搶來的。當七陰教教徒看到雲雀的時候,馬上就生出了據為己有的念頭,正是因為這個念頭,趙牧逃過了一劫,他卻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那人躡手躡腳地朝著趙牧飛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潛伏到了距離趙牧僅僅兩三米的地方,作為設置陣法的成員之一,他在萬蠱毒蟲陣當中的視線是不受影響的。所以就算是距離幾米遠,也能看清楚趙牧的一舉一動。 那人嘿嘿陰笑了兩聲,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烏黑如漆、蒲扇大小的毒蠍。七陰教最厲害的毒物就是蠍子了,七陰教的教主本名並不是吳毒蠍,只不過因為培養出來的毒蠍無人能敵,所以才被人稱呼為吳毒蠍,吳毒蠍覺得這個名字挺威風,乾脆就把名字換成了現在這樣。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七陰教幾乎所有教徒都把相當一部分精力投入到毒蠍培養當中。還真讓他們繁殖出來了五花八門的毒蠍來。這個人就是七陰教當中一個養蠍子的高手,培育出來毒蠍僅次於教主吳毒蠍。 那人把毒蠍放在了地上。毒蠍速度地朝著趙牧爬去。毒蠍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距離趙牧僅僅半米多遠的距離,毒蠍高高的翹起了長尾巴。蠍針對準了趙牧,噗噗兩聲破空聲,劇毒的蠍針居然硬生生的破開了煙雲雀戰甲形成的防護罩,刺進了戰甲當中。 毒蠍的攻擊引起了趙牧的警覺,趙牧回轉身尋找攻擊的來源,毒蠍在地上簡單地挪動了幾下,就躲在趙牧視線的死角。如果沒有萬蠱毒蟲陣存在的話,趙牧很輕鬆就能尋找到毒蠍的蹤跡,但是因為萬蠱毒蟲陣的存在,看似簡單的事兒卻變得複雜起來。 七陰教的人躲在暗處,看著趙牧吃癟的樣子偷偷的竊笑起來,傻小子,沒有金剛鑽也敢攬瓷器活兒?萬蠱毒蟲陣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闖的嗎?算了,大爺也不戲弄你了,我會讓你痛痛快快死去的,至於你的寶貝大爺我就笑納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奪靈破陣(下) 七陰教培養的毒物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已經不是普通的動物了,而是地地道道的靈獸,就是詭秘了一些,陰森了一些,毒性大了些。靈獸和普通動物的界限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也許在有的人眼中只有神獸仙獸才算得上靈獸,而在另外一些人眼中阿貓阿狗都可以歸納到靈獸的範圍之內。不過不管標準如何劃分,正在襲擾趙牧的那只烏黑的毒蠍表現出來的智慧無不在向人昭示著不要把它當成一隻普通的蠍子看待。 趙牧左右尋覓毒蠍的時候,毒蠍和趙牧玩起了捉迷藏。不管趙牧如何尋覓,毒蠍都和趙牧保持著一個非常微妙的角度,總是能夠保證趙牧看不到它。 趙牧清楚自己受到的攻擊不會無緣無故發生,肯定是有源頭的。但是源頭在哪裡,顯然一時半會是尋找不到的,換言之,躲在暗中的敵人並不願意和他打照面,如果長時間待下去的話,最不利的還是自己,無論是口中所含毒腺丹還是鼻腔中塞著的藥草都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一長就會失效。到時候被動的還是自己。 趙牧決定設法把躲在背後的人引出來,他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把目光轉向了真歡快的在血紅色煙霧當中嬉戲的雲雀。說實話,到現在趙牧還是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麼一個被戰甲煉製者視為垃圾攻擊法門的雲雀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把靈氣幻化出來的上千毒蜂擊殺,而不出現反覆。據趙牧的瞭解,煙雲雀戰甲是絕對沒有這份能力的,要不然也不會以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的價格賣給趙牧了。 那個躲在暗處的七陰教弟子看到趙牧出神地想著事情,心道機會來了,他再次逼近了趙牧幾步,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更加精確的指揮毒蠍了。毒蠍揮舞著兩隻大鰲,快速地移動著八條腿,眨眼的功夫,毒蠍就衝到了趙牧的腳下。尾巴一翹,數百細小如繡花針的毒刺好像是出膛的機關鎗子彈一樣爭先恐後的飛向了趙牧。 趙牧精神一直保持著警惕的狀態。在毒蠍攻擊他的一剎那,趙牧便感應到了。他急忙馭使著飛劍躲閃,可是趙牧情急之下,忘記了萬蠱毒蟲陣「方寸之間,萬里之遙」的特點,毒蠍噴射出來的毒刺只有極少一部分被趙牧躲過,大部分則無一例外的全都釘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啊的一聲慘叫,從飛劍上跌下來,落在了地上。躲在暗處的七陰教弟子哈哈笑著走了出來。「小子,你還是太嫩了一點,萬蠱毒蟲陣這樣的聖陣豈能是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傢伙擅闖的嗎?如今你享受了一次我的小寶貝製造的流星毒針。也算是沒有枉死,自從我的小寶貝問世以來,你是死在這招下面第九個人了。就像你不是第一個死在這招殺招的修真者一樣,我相信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呵呵,當然,我的小寶貝用一次流星毒針,損耗是相當大的,為了表示你的歉意,我看你的寶貝就讓我笑納了吧。」 那人得意洋洋地說完這些以後,便喜不自禁的對沖還在戲耍的雲雀飛去,雲雀速度極快,就連趙牧馭使著迅雷劍都不一定能夠追上,更不要說這廝的飛劍在速度上遠遜迅雷劍了。很快,那人便不耐煩起來,他喝道:「小寶貝,快幫著我一塊圍堵這件寶貝。回頭我給你弄點新鮮的人血給你當點心。」 毒蠍兩隻黑亮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也不見它有何動作,毒蠍已經騰空而起,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那人對蠍子擁有這麼高的速度很是滿意。他停了下來,一邊氣喘吁吁地喘著氣,一邊指著如同一道煙的雲雀嚷道:「小寶貝,快點,再快點就能抓到它了。」 「是啊,再快點的話,你就可以和孟婆同志談情說愛了。」裝死的趙牧暴躍而起,閃念間,迅雷劍已經飛到了趙牧手中。「孟婆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送你上路了,道友。」 趙牧虎目中精光迸射,一揮手中的迅雷劍,對著毫無防備的七陰教教徒斬去。那人真是疲敝時,又沒有絲毫的防備,頓時著了趙牧的道兒,只堪堪躲過了腦袋。然而他的腦袋雖然躲了過去,還是未能逃脫分屍之禍。迅雷劍劃破了那人的戰甲,劃過他的肩膀、胸膛,那人慘叫一聲,鮮血噴射而出,頃刻間命赴黃泉,一命嗚呼了。 趙牧不願意讓人知道他曾經到萬蠱毒蟲陣中來過,他先把那人遺留下來的儲物袋之類的東西全都收繳起來,然後抬起手臂,把手指對準了死者,眨眼間,鳳凰神火已經從他的指頭冒了出來,趙牧屈指一彈,鳳凰神火馬上吞噬掉了死者的屍體。 主人被殺,毒蠍馬上便感應到了,他停止了追擊雲雀,轉而殺氣騰騰地朝著趙牧殺來,當它殺到的時候,趙牧已經放出了鳳凰神火。毒蠍是靈獸,六識靈敏,很快就感應到了火焰當中蘊含的那種霸道至極的威勢,毒蠍連攻擊的勇氣都沒有了,兩隻大鰲和尾鰲全都鬆弛了下來。趴伏在地上,向趙牧表示著臣服,希望趙牧能夠饒它不死。 趙牧恨不得一腳把毒蠍踩成爛泥,剛才毒蠍用出來的那手流星毒針,趙牧並不好受。雖然大部分毒針都被他化解掉了。但是還能有十幾根毒針扎到了他身上,要不是趙牧事先在口中含了兩枚毒腺丹再加上連食數枚毒腺丹,身體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說不定今天趙牧就得交待在這裡了。 趙牧怒氣沖沖地走到毒蠍前面,抬起腳就往毒蠍踹去,當他的腳就要落下的時候,毒蠍兩隻大鰲合在一起,像人類抱拳作揖,向趙牧告饒。趙牧心中一動,這毒蠍能夠生長到現在這種地步,的確不易,如此輕易殺死,實在有些暴殄天物了。趙牧想了想,決定廢物利用,這毒蠍不適合公開露面,但是把它放在暗中,做一些偷襲的事情或者用來看家護院還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想到這裡,趙牧收回了腳,他屈指彈出一團花生粒大小的鳳凰神火,毒蠍連躲都不敢躲,眼睜睜的看著鳳凰神火鑽到了它的腦袋裡面。 毒蠍畢竟是七陰教培養出來的毒物,如果沒有絕對的控制手段,趙牧是絕對不放心收養這只劇毒無比的毒蠍的。等鳳凰神火已經和毒蠍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之後,趙牧對著那只蠍子說道:「以後,我就是你的飯主了。要服從命令聽指揮。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熬成一鍋蠍子湯補補身子的。聽懂沒有,要是聽懂的話,就點點頭。」 趙牧根本就沒有指望什麼,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毒蠍居然點了點頭,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有點意思了,這蠍子還能聽懂人話。」趙牧也知道,修真界公認的區分靈獸的一個很重要的標準就是能不能聽懂人話。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只毒蠍不愧靈獸之名。 趙牧從剛剛繳獲的戰利品當中尋找到了裝蠍子的法寶。另外還有一些七陰教自己配置的解藥以及許多零散的東西。現在趙牧最需要的就是解藥了,有了這些解藥,趙牧又可以多在萬蠱毒蟲陣多呆一會兒了。 裝蠍子的法寶是個巴掌大小的小木盒,上面有個簡單的須彌陣,有了這個須彌陣的存在,就可以保證蠍子在木盒裡面有足夠的活動空間了。其實在修真界,像這樣存在須彌空間的東西非常常見,儲物法寶就不用說了,像正在建設當中的文秀軒也用到了須彌陣。不過須彌陣與須彌陣之間的區分非常大。有的須彌陣可以做到納須彌於芥末之中。有的須彌陣卻只能稍稍的擴展一些空間。 在剛才那個七陰教弟子冒出來的時候,趙牧根據他冒出來的地點,再加上他的觀察,趙牧總算是找到了參照物。很快,趙牧就踏上了正確的行進路線。擺脫了萬蠱毒蟲陣影響的趙牧行進速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眨眼的功夫,趙牧就前進到了接近萬蠱毒蟲陣核心的位置,萬蠱毒蟲陣的核心部分也是該陣陣眼所在。一個陣勢如果沒有了陣眼,至少就少了八九成的威力,換句話說,已經是廢陣了。 萬蠱毒蟲陣的核心站著那個出面和令狐彪等人交涉的習為學,這時候,他正好整以暇地戲弄著寧文雲,在相距不遠的距離之外,令狐彪和公孫荊紅都在遭受著和寧文雲一樣的經歷,由於無法擺脫陣勢帶來的影響,他們都只能忍受著躲在暗處的七陰教弟子的戲耍,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們偶爾還是能夠進攻幾次,並不是全無還手之力。 趙牧還是挺佩服這三個所謂「前輩」的,趙牧自忖要不是自己恰巧傻死了那個利令智昏的七陰教弟子進而摸透了萬蠱毒蟲陣內部的行進路線,十有八九還在陣勢的外圍承受著無情無盡的毒物的攻擊呢。什麼時候我才能像令狐彪那樣瀟灑自在的控制著木靈和人爭鬥呢?等會兒,木靈……趙牧眼前一亮,一股笑意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上) 木靈族族長木沐澤曾經多次委託趙牧尋找木靈族被擄走的族人,趙牧也答應了下來,這一點是趙牧能夠和木靈族展開深層次合作的一條很重要的原因。不得不承認,趙牧最初答應下來的時候,帶有一定的敷衍的成分和功利的色彩。否則的話,按照趙牧賺錢的勁頭,早就開始想方設法追尋那些失散的木靈族族人的下落了。不過趙牧的敷衍念頭,在最近一次和木靈族交易的時候發生了某種程度上的改變。被變相趕出木靈族的木離毫不隱瞞的向趙牧說起了木靈族的特點。他們天然和植物有一種親切感,是種植藥草、靈果等的好手,擁有著比絕大多數修真者無法比擬的優勢。 趙牧一直想開展丹藥買賣。杜如海的記憶當中有不少丹藥的煉製方法。如果不善加利用,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但是開展丹藥買賣的首要條件,就是要有穩定的藥草來源,單*採集,是很難滿足大規模、大批量丹藥買賣需要的。然而藥草種植談何容易,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系統工程,牽涉面之廣達到了難以想像的程度,現在好了,有了以木離為首的十三個木靈族族人幫助他種植藥草,趙牧可以說已經具備了超過別人的起點,具有了領先別人許多的優勢。不過在趙牧看來,十三個木靈族族人還是有點少。像木靈族這樣擅長種植藥草的木靈族族人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就像征戰沙場的君王永遠不會嫌棄手下猛將太多一樣,趙牧寧肯多消耗一些成本,也願意白養一批有真本事的好員工。 擴充手下木靈族隊伍的方法有二,一個是找木沐澤要,這點很難辦到,另外一條路,就是尋找那些被擄走的木靈族族人,並把他們搶回來。這樣做,不但可以完成木沐澤的委託,還能擴充旗下木靈族的數量,可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令狐彪不愧是比貝清輝等人高一輩兒的上代修真者了,他控制法寶木靈的手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讓趙牧咂舌不已的是令狐彪居然一心三用,主控一件盾牌狀的防禦法寶,與此同時,他還如臂使指一般靈活地控制著兩個木靈和一個七陰教弟子纏鬥。這個七陰教完全被壓制住了,如果不是仗著他比令狐彪跟熟悉萬蠱毒蟲陣,說不定早就被令狐彪砍掉腦袋了。不過照著目前的趨勢發展,他的腦袋距離搬家的時間並不長了。 眼看著那個七陰教弟子逐漸地的左支右絀,不堪令狐彪的重壓,趙牧知道自己做手腳的機會來了。趙牧對三大門派的人並沒有多少好感,目前的和三大門派交好,完全是在虛與委蛇。如果不是有趙牧編織出來的比較完美的謊言壓制著三大門派的野心,趙牧可能早就身首異處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被他殺死的七陰教弟子的模樣,然後悄悄地運氣了真元易容術,改變了自己的模樣。至於衣服則挑選了一套相似的換上了,然而時間太倉促了。個子的高矮就沒有辦法作出改變了。趙牧為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堂而皇之地把剛剛收服的毒蠍放了出來。 趙牧不敢開口說出一句話,唯恐露出多餘的破綻。幸運的是,毒蠍的動靜驚動了那個苦不堪言的七陰教「同伴」,「老四,你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沒看到你李哥我快支撐不住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也不知這個李哥是天生馬虎,還是因為事態緊急,他連分辨都沒分辨,就招呼著趙牧上前幫忙。 趙牧壓低嗓子,盡量地模仿者那個死鬼的嗓音說道:「李哥,你發動全力進攻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他的兩個妖靈都交給我對付了,讓我的小寶貝咬他們兩個幾口,也好讓我的小寶貝打打牙祭。」 「行。」那人連多想都沒多想,「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好久了。老四,別整天惦記著你的小寶貝,今天李哥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寶貝。」說著,他抿住嘴唇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只聽呼啦一聲響,從那人的背後冒出了一股黑煙。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黑煙當中冒了出來,粗如水桶的腰身,丈餘的身長,幽幽而冷漠的眼神一下子就讓趙牧想到了電影《狂蟒之災》當中的那條森蝻。不過狂蟒之災的那條巨蟒是無毒的,可是看著眼前這條巨蛇尖尖的腦袋,亮麗的皮膚,趙牧就知道這條蛇是一條劇毒無比的蛇。如此龐大的身軀再加上無匹的毒性,這世間能夠成為這條蛇的對手的又能有幾個? 正在趙牧盤算著自己對上這條毒蛇的時候有幾分勝算的時候,毒蛇突然像是洩氣的皮球一樣突然癟了下來,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條比手指粗不了多少的毒蛇,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失敗了。不過沒關係。只要能殺了這個來自三大派的匹夫就是一條好蛇。小寶貝,去吧。」 毒蛇騰身而起,化作了一道流星,閃電般撲向了令狐彪。令狐彪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修真前輩了,豈會被毒蛇搞得沒有脾氣,儘管毒蛇的速度飛快,但是令狐彪一點負擔都沒有。 趙牧知道照這樣發展下去,自己永遠也別想有機會營救出來那兩個木靈。趙牧靈機一動說道:「李哥,你別傻戰了,還不快點上去幫你的小寶貝,等我收拾了那兩個妖靈,就和你一塊做了這個三大派的老匹夫。」 李哥還真聽話。又取出一件法寶,驅使著飛劍衝向了令狐彪。趙牧搶在令狐彪把木靈調回去防守之前,當機立斷地馭使著毒蠍往前衝,與此同時,趙牧從懷中摸出了兩個雞蛋大小的黑丸。這個他剛剛得到的戰利品,能夠在一定範圍內製造毒氣,副作用就是會嚴重影響視力。而趙牧要的恰恰就是這一點,他可不想因為某個不起眼的小細節,引起令狐彪的懷疑和警覺。 趙牧毫不猶豫地用真元捏碎了兩個黑丸,隨手對準令狐彪身前不遠處丟了出去。騰騰,劇毒的灰色黑灰色煙霧騰空而起,瞬間就把令狐彪包圍了起來。本來,令狐彪在萬蠱毒蟲陣當中視線就不是很好,現在又添了毒煙湊趣,令狐彪的能看見的距離更小了。 趙牧渾水摸魚的本事一流,他在「毒氣彈」爆炸的一瞬間,就驅使著迅雷劍撲向了木靈。此時的令狐彪剛剛感覺到毒煙有毒,咬碎了一枚毒腺丹,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和木靈之間的聯繫,心神吃驚之下,倒抽了好幾口涼氣,順便吸入了幾口含有劇毒的濃煙,要不是毒腺丹是專門針對七陰教的解藥,還不定有什麼後果等著令狐彪呢。 令狐彪一邊屏住呼吸,一邊含怒放出了自己的飛劍。令狐彪的飛劍可是一件難得的上品飛劍,只見劍光一閃,李哥的腦袋就被削了下來,緊接著,他的那條小寶貝毒蛇也被令狐彪斬成了兩截。令狐彪志不在此,少了外界的干擾之後,令狐彪迅速冷靜了下來。他暗掐法訣,試圖加強和妖靈之間的聯繫。妖靈在逍遙門可是身份和實力的象徵,令狐彪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夠得到兩個木靈。平時的時候,令狐彪極為寶貝這兩個木靈,眼下突然感覺不到木靈的存在了,令狐彪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那些七陰教的教徒他也顧不上尋找了,萬蠱毒蟲陣也顧不上破解了,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尋找木靈的下落中來。 趙牧搶回來木靈的過程很順利,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兩個木靈還沒有反應過來進行抵抗的時候,趙牧的兩隻大手就分別抓住了木靈的腰身,然後用極快的速度把它們塞到了靈圃當中。至於兩個木靈會不會在靈圃裡面造反,就不是趙牧現在要擔心的事了,反正靈圃是仙器,兩個木靈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靈圃毀掉,何況靈圃裡面還常住著木離等十三個木靈。有他們在,應該可以安撫住這兩個離家日久的族人。不得不說,趙牧這次行動有點冒險,要是靈圃平時的樣子就跟個普通的木盒沒有什麼區別的話。它只要一亮相,令狐彪等人就能感覺到仙器的氣息。 得手之後,趙牧迅速地召回了毒蠍。然後飛快地離開了令狐彪。他還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入陣的主要目的,把木靈營救出來只是附帶著完成的事,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看看能不能盡快地破掉這個萬蠱毒蟲陣。 盤踞著萬蠱毒蟲陣陣眼的是習為學,這五個七陰教教徒當中修為最高、爭鬥經驗最豐富的就是他了。和他纏鬥的是保芝堂的掌門寧文雲,寧文雲能夠接近習為學,*的還是他事先做的萬全準備,他武裝到了牙齒的那些辟毒符、清神符之類的玉符還是發揮了一定作用的,在這些玉符的作用下,萬蠱毒蟲陣的影響被相應的削弱了不少,尤其是毒性方面更是被削減了一半左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中) 在趙牧曾經短暫逗留過的破落小院,守護著少教主屍體殘骸的七陰教教徒王得彪迎來了教主吳毒蠍。 「教主,屬下有罪,未能保護少教主周全,請教主懲罰。」王得彪跪在地上說道。 「這就是我的燕兒?」吳毒蠍陰沉著一張臉,眼神陰晴不定看著那堆骨頭不像骨頭,灰燼不像灰燼的殘骸。「這就是我的燕兒?」吳毒蠍歇斯底里的重複一句。 王得彪打了一個哆嗦。「教主,這正是少教主遺留下來的屍骸。本來少教主躲在這個不幹起眼的小院非常安全,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少教主被滏陽城的修真者發現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教主,屬下保護少教主不力,請教主責罰。」 吳毒蠍募地轉身,一雙陰戾的眼閃爍著刻骨銘心的仇恨,「即然保護少教主不力,你幹嘛不去死?」說著吳毒蠍一揮袍袖,一股黑煙從袖口冒了出來,無數只蚊子大小的毒蟲從黑煙中飛出來 王得彪沒有想到衷心擁戴的教主會突然對自己下毒手。他連躲都來不及躲,就被那些小毒蟲撲到了身上,眨眼間,渾身上下就被這種毒蟲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厚厚一層,王得彪的肉身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塌陷了下去,不到兩分鐘,就變成一個皮包骨頭地死人。吸食完王得彪的精血之後,毒蟲又紛紛張開櫻桃小口啃食一起王得彪殘餘的皮肉來。毒蟲啃食的時候發出的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聞風喪膽。 不到王分鐘,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從,就剩下黑漆漆的骨架子了,王得彪的骨骼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染上了劇毒。 吳毒蠍還嫌不解恨,抬起肢。辟哩啪啦一陣亂踩。不一會兒,地上就再也找不到一根完整地骨頭了。「貝清輝、公陳荊紅、寧文雲,你們這三個老曲,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你們等著瞧吧。」吳毒蠍面目猙獰地仰天咆哮。 寧文雲和習為學兩人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斗的難分難解,兩個人都有所倚仗。卻也都有難以迴避的短處,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趙牧躲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下手的,只要膽大心細,完全有可能在不引起寧文雲和習為學兩個人注意的情況下,誅殺習為。只要習為學一死,萬蠱毒陣就算是破了一半兒了,依照寧文雲的修煉水準、見識,尋找到陣眼並破壞之還是沒有問題地。 打定主意後。趙牧把髮簪拔掉,把梳理得非常整齊的長髮弄亂,遮住了半邊臉。隨後,趙牧從暗處閃身而出,再次把那只招牌似的毒蠍放了出來,「習大哥,我來幫你。」趙牧含糊的說道。 習為學嚷道:「老四,你用不著幫我,我還頂得住,你快去看看老李兄弟他們怎麼樣。」 趙牧一邊接近習為學,一邊說道:「我剛剛和李哥合夥料理了一個不知死活地傢伙,是哥讓我來幫你地。」 習為學沒有懷疑,任由趙牧接近了他,「想不到啊,你們倆長本事了,就連我都對付不了的人,你們倆聯手居然能夠收拾掉……」 趙牧訕笑:「全是習大哥平時教導有功……」 或許是趙牧距離習為學太近,或許是趙物言語間露出了破綻。習為學突然警覺起來,「你給我站住,你不是老四。」 寧文雲抓住習為學精神不集中的機會,發起了一陣猛攻,習為學頓時有些抵擋不住,不過習為學依然沒有放鬆針對趙牧的警惕,他一邊還擊著寧文雲,一邊衝著趙牧嚷道:「你是誰?」 趙牧一把撩起頭髮,露出了那張真元之後地臉,「習大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不是老四還能是誰?」 習為學猛然看到這張酷似老四的臉。頓時一愣,寧文雲抓住這個有利地時機,接二連三的打出幾個玉符,習為學頓感壓力倍增。「你是老四?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我成了什麼樣子?」趙牧裝著無辜,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的接近著習為學。 習為學還是不放心,「老四,你站在那裡別動。什麼時候我讓你動了,你再動。」 趙牧聳了聳肩,溫順的笑道:「是,習大哥,你讓我不動,我就不動。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我不能動,我的小寶貝是不是也不讓動啊?」趙牧也 「小寶貝?」聽到這個惡俗的名字?習為學勃然變色,緊接著,習為學發出一聲啊的慘叫,潛伏到了他腳下的毒蠍把尾聲鰲狠狠的蟄了他一下。毒素眨眼間就把習為學的一條腿變成了黑色。 習為學也顧不得和寧文雲的爭鬥了。他拼得挨上幾下,使盡全力,順勢倒退了幾步。寧文雲好歹也是元嬰期的高手,他的攻擊其實那麼容易硬抗,習為學感覺自己好像半條命一樣,口角鮮血直流不算,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不過這些都可以忍受,習為學強忍著疼痛,顫顫巍巍的掏出一枚解毒的藥丸,就要往嘴裡丟出去。 趙牧焉能給習為學機會,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習大哥,真是對不住了,這都是教主讓我幹的。」趙牧一邊大聲喊著,一邊揮起了迅雷劍。 噗一聲,習為學身首異處。趙牧連停都未停,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趙牧飛快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換回原來的裝束,與此同時他又簡單的的歸攏一下頭髮,撤掉了臉上的真元,然後趙牧從萬蠱毒陣中走了出來,沈衡英迎了上去,「東主,怎麼樣?」 「一切順利。」趙牧點了點頭,「記住,沈先生,我剛才做的事,誰也不能說。」 沈衡英就算是想說,也沒那個膽子,他現在就像是帶了緊箍咒的孫悟空,對趙牧一點違抗的念頭都不敢有。至少孫悟空被唐僧念幾句緊箍咒後,還有個花果山可去,他沈衡英要是再違背趙牧的命令,只怕趙牧未必肯再給他第三次機會。 趙牧笑道:「沈先生,咱們趕快救治那些受傷的三大派的弟子吧。我估摸著,令狐彪三位前輩很快就會破陣了,咱們總不能讓他們看到他們的弟子病殃殃的,得不到救治吧?呵呵,我可不想落下什麼埋怨。」 沈衡英說道:「東主交給我的解藥,我已經捏碎之後,平分了給所有的三大派弟子,不過解藥實在太少。杯水車薪,辦不成大事。東主,要不你再給我幾枚毒腺丹?」 「我這兒已經沒有毒腺丹了。剛剛我給你的就是最後幾枚了。」其實最後幾枚毒腺丹都被消耗在了萬蠱毒蟲陣中,而且趙牧還繳獲知了不少的解藥,但是這些趙牧都不打算跟沈衡英說,沈衡英不是丁翁,不是什麼話都能說得,「沈先生放心,寧前輩馬上就要出陣了,他們保芝堂深得丹藥之道的個中三昧,解這些毒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哈哈,趙東家的嘴倒是甜呢。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誇過我呢?」令狐彪臉上洋溢著笑容。和寧文雲、公孫荊並肩走出了龍城商貨。 習為學一死。萬蠱毒蟲陣的陣眼就推動了最直接的保護。寧文雲很快就把陣眼給毀掉了。陣眼一毀,籠罩在龍城商貨上空的血紅色煙霧馬上就消失不見了,萬蠱毒蟲陣也失去了最基本的功能,唯一還活著的那個七陰教弟子馬上就被公孫荊紅三下五除二的殺掉了。然後,令狐彪等人就聽到趙牧誇獎寧文雲的話。 寧文去心中對趙牧已經產生了疙瘩。不過趙牧誇他無疑是在他的癢癢肉上撓了一下,「寧某何德何能,怎麼當得起趙東家如此稱讚?」寧文去謙虛了一句,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呢,寧某要坦白的說一下,趙東家真乃識貨之人。我們保芝堂之所以能夠在雙極星繁如點星的修真門派當中立身,*的就是對丹藥之道的深刻理解以及精準的把握,勉強算得上體會到個中三昧,不像某些人,借助於師傅的餘蔭,拿出來幾枚丹藥就算是丹道中人了?這樣不好!趙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寧文雲當面挑戰,趙牧只是呵呵一笑。「寧前輩說的真是對極了。趙某的確不能和前輩相比,我的凡藥都是從我恩師那裡拿來的,數量有時而盡。不像寧前輩自己能煉丹製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像眼前,這麼多同道中了七陰教的毒,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罪,卻束手無措。不像寧前輩,只要願意救治,就可以拿出來百八十枚解毒的聖藥一一的為每位道友解除體內的毒素。趙某對寧前輩的大公無私,慷慨解囊,真是佩服之到呀。」 原本寧文雲是想著誰家的弟子誰救,進陣之前,趙牧不是給了令狐彪和公孫荊紅一人三枚毒腺丹嗎?這會兒正好用上。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趙牧這頂大帽子一扣,寧文雲想不拿解藥出來都不行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如毒,腸如蠍(下) 令狐彪說著趙牧的話說道:「寧師侄呀,趙東家說得有道理。咱們三家剛才還在聯手對付七陰教,咱們誰也不能過河拆橋呀。咱們三大派這次中毒的弟子有二三十個之多,我們逍遙門和天機宗都沒有那麼多的解毒丹藥救治他們,全都得*寧師侄你了。」 明知道趙牧在前面挖了一個坑,偏偏自己不但不能繞過去,還得往裡面跳,這種感覺彆扭至極。寧文雲眼珠一轉,說道:「趙東家,有個問題我實在是想不清楚。我和令狐師叔還有公孫兄進入萬蠱毒蟲陣之前,我們三大派的弟子們都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都中了毒了?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在裡面搞鬼了?令狐師叔,這一點咱們可得搞清楚,要不然讓宵小之輩逍遙法外,咱們不就成了任人擺佈的傻子了。 令狐彪和公孫荊紅一起看向了趙牧,「趙東家,你好像欠我們一個解釋。」 趙牧呵呵一笑。「我的解釋可能會有人不信。不如先讓寧前輩把所有中毒的道友全都解毒之後,三位前輩親自詢問他們。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無論如何,這次趙牧都要讓寧文雲出血。 雖然沒有明著說懷疑的是趙牧,但是寧文雲的懷疑已經表露的很清楚了,作為回駁,趙牧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寧文雲找不到什麼言辭來反駁趙牧。無奈之下,寧文雲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來二三十枚黃豆粒大小的丹藥,「這是我潛心研究多年,才研製出來的普濟丹,對百餘種毒藥有極好的化解作用。剛才在萬蠱毒蟲陣中,我也試驗過,對七陰教的毒也有非常好地療效。今天,寧某看在修真一脈的面子上,免費送給每位中毒地道友一枚普濟丹,希望他們能夠早一刻恢復康健。」 寧文雲果然沒有吹牛。普濟丹的療效的確非同一般。在服用下丹藥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所有中毒的三大派弟子全都恢復如初,一個個活蹦亂跳的,無論從什麼地方都看不出來他們剛剛在鬼門頭轉悠一圈。 趙牧笑道:「寧前輩,你煉丹製藥的本事讓人沒話說,趙某佩服到極,請受趙某一拜。」說著,趙牧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寧文雲表現地很謙恭。「一般了,和海如前輩相比,寧某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還需要努力在丹道上修煉才是。趙東家的敬意,寧某愧色不敢領呀。」 趙牧臉上帶笑,心裡面卻是愁腸百轉。寧文雲要比他的想像的強強悍許多。能夠獨闢新徑,借鑒前人的經驗,煉製出來全新的普濟丹,就沖這份本事。寧文雲也當得起丹藥大師的稱號。趙牧雖然繼承杜如海的記憶,掌握了不少丹藥的本文,但是這些本文全是死的。和前人遺留之物,和寧文雲能夠煉製全新丹藥相比,在境界上差地何止一兩籌。尤其現在,趙牧本打算進軍丹藥行業,賺取丹藥婁當中地巨額利潤,毒腺丹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始,一切也都進展得有順利,然而偏偏在這時,寧文雲拿出了普濟丹。趙牧進軍丹藥行當地前景一下子變得不明朗起來。 寧文雲突然亮出了普濟丹,除了救人之外,還有兩個很重要地目的,一個是敲山震虎,宣告自己才是雙極星最好地煉丹師,警告餐牧不要插足丹藥行當。另一個目的就是挽回天機宗和逍遙門可能流失的買丹意向。不管怎麼說,身為同城最大的兩家修真門派,每年兩大門派從保芝堂的採購量都是五萬標準晶石以上,佔了保芝堂每年成品丹藥銷售量的一兩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公孫荊紅對兩人的小動作好像沒有注意到,倒是令狐彪笑了一下。趙牧的出現對逍遙門絕對是個好消息,不管趙牧抑或是他的師傅能夠提供多少丹藥,在客觀上,已經撼動了保芝堂獨霸滏陽城丹藥市場的地位,保芝堂對丹藥的控制必然會出現鬆動,這樣的話,逍遙門就可以有更多種類的彈藥可以採購,而且在數量上也會比以前有所提升。說不定類似於培元刃這些保芝堂絕對不會賣給外派之人的丹藥,也能在保芝堂大批量採購了。 令狐彪捻著一枚普濟丹,「寧師侄,普濟丹的療效。我親眼見識到了,不過還有一個關鍵人物沒有見識到,那就是我們逍遙門的掌門。不如這樣,咱們一塊到逍遙門坐一下如何?呵呵,沈前輩,公孫師侄,三位要是有空閒的話,也請你們一塊去坐。 一聽這話,趙牧就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了,哪裡還有心思,跟著令狐彪等人湊趣。他說道:」不了,好不容易清除了七陰教的人,趙某已經累了,想回去修煉一下,現雯,文秀軒也等著趙某回去主持大局,到逍遙門叨擾了。沈先生,咱們走吧。」 趙牧不在,寧文雲正合心意。「如此,我們就不留你了。趙東家,以後有機會咱們出來找個地方,好好的聊聊。」 寧文雲和公孫荊紅先讓各自的弟子返回門派,然後和令狐彪等人起來到逍遙門,剛剛踏進逍遙門大門。公孫荊紅就聽到身後有人喊:「掌門師兄,掌門師兄,師弟我總算是找到你了。」 公陳荊紅回頭一看,是飛去樓的肖霜天,「肖師弟,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咱們天機宗的產業出了什麼問題?」 逍遙門眼神當中帶著幾分慌亂,他故作鎮定地道:「掌門師兄,咱們的產業倒是沒有什麼事,是派中出了一點小問題,長者們讓我請你回去處理。掌門師兄,長者位都在等著你呢,還是不要耽誤了,快走。」 寧文雲和令狐彪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一種可能。天機宗的長老會該不會要廢掉公孫荊紅這個現任掌門,擁立寧文藻出任新的掌門吧? 公孫荊紅毫不遲疑的說道:「好,肖師弟,我跟你回去。令狐師叔,寧老弟,真是抱歉,都已經進了逍遙門我卻要離開了,真是抱歉。咱們以後再找機會聊吧。」 令狐彪和寧文雲異口同聲的來了一句,公孫師侄(兄)保重。」 公孫荊紅淡淡一笑,「兩位也保重,肖師弟,咱們走。」 令狐彪看著公孫荊紅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滏陽城的修真格局要大變樣了。呵呵,寧師侄,請。」 兩人徑直來到貝清輝靜修的掌門室,寧文雲剛剛把普濟丹拿出來,還沒有得及向貝清輝推銷,就聽到有人在門個喊道:「啟稟掌門,天機宗的公陳前輩和肖前輩有急事求見。」 沒等那人說完,公孫荊紅就闖了進來,他一把拉住了寧文雲的手。「寧老弟,我們天機宗出大事了,還請你跟我去一趟天機宗,貝老弟,令狐前輩,你們也跟著一塊去吧。」 寧文雲從來沒有見過公孫荊紅如此表情,惶恐、緊張,好像是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公孫兄莫慌,有什麼事慢慢說出來,咱們幾個一塊合計合計。」 公孫荊紅歎道:「還能出什麼事?我們天機宗被七陰教給偷襲了,全宗上下老老少少將近三百人中毒。截至目前為止,已經有五十餘人喪生。其他的全都是昏迷不醒,另外,中毒的人數還在進一步上升。如果不能加以控制的話,弄不好整個天機宗都會這場毒害中。」 「什麼?」掌門室內響起一片驚呼聲,「這不可能,七陰教的人剛剛被咱們殺掉,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天機宗還搞出來這麼大一場毒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肖霜天說道:「各位,掌門師兄說的全是實話,我們天機宗這次真的是遭了大難了,那個到宗內放毒的傢伙表現的非常猖獗,他揚言是在為自己的大兒子報仇。說什麼咱們三大門派殺了他的兒子,所以他要滅掉三大門派為他的兒子報仇。我們派出了很多弟子圍追堵截,希望能夠殺掉那人。孰料那人不僅心腸毒如蠍,而且還非常狡猾,根本就不肯往我們設下的圈套、陣法裡面鑽,反倒是我們有不少弟子太莽撞,被那個給毒死了。所有被毒死的弟子都很痛苦,有的人抓爛了全身的皮膚,有的把自己胳膊上的肉都給咬掉了,還有的在胸口位置被什麼東西鑽了一個小洞,把胸膛挖開一看,裡面的心臟不翼而飛,唉,真是人間煉獄,慘不忍賭。」 「我知道,那個胸口上多了一個洞的,」寧文雲駭然色變,連聲音都帶著幾絲顫抖。「是七陰教一種非常陰毒的刑罰,叫做什麼聖龍噬心,所以的聖龍是七陰教教主用秘法培養出來的一種毒蛇。專門啃噬人的心臟。中了此種刑罰的人,將在臨死之前,受盡人間苦楚,痛不欲生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上)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幾個不是派之主就是派中核心成員之一,接觸面都很廣,識人萬千。各種各樣詭異的事見識的多了,但是這幾個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專門培養在人心當中湧動、啃噬的毒蛇,這樣的毒蛇已然不能稱之為靈獸了,而是一種令人毛骨驚然的妖獸。 貝清輝說道:「寧老弟,你是說闖入天機宗,到處放毒殺人的是毒蠍本人?」 寧文雲點了點頭,「事實恐怕就是貝兄所猜測的這樣,我們剿滅七陰教教徒的時侯,自稱是七陰教白龍聖使的傢伙說什麼少教主被咱們殺死了,當時我們都沒在意。以為白龍聖使是在胡亂攀誣,現在看來是真的了,七陰教的少教主的確已死,以至於吳毒蠍喪心病枉,把報復的矛頭對準了咱們三大派之一的天機宗。不好,貝兄,請你派一個腿腳快的弟子拿著我的信物,到保芝堂替我傳下號今,讓弟子們嚴加防守,堵住所有可資利用的漏洞。」 與此同時,貝清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急匆匆走出了字門室,佈置防守去了。 公孫荊紅說道:「寧老弟,哥哥我求求你了,趕快跟著我去一趟天機宗,咱們還等著你救人呢。」 天機宗迭逢大難,受到的打擊又是如此巨大。尤其是施加戕害的還是七陰教這樣地外來門派,寧文雲和令狐彪在升起兔死狐悲之感的同時,也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三大門派就你是滏陽城權力三角架的三個點,組成了一個堅不可摧地***,雖然都恨不得另外兩家灰飛煙天,好讓白己獨霸滏陽城,但是這一點的前提必須是在自己有所準備的情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利益不會被外人搶了去,在自己準備好之前,不但不能讓其他兩家門派倒下去,反而還會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進行必要的幫助。畢竟三家門派互相鬥了幾百年,多多少少會有點香火之情,更何況七陰教吳毒蠍做的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公然向三大門派挑戰。 令狐彪說道:「公孫師侄不妥著急,不但寧師侄會幫你們,就連我們逍遙門也會盡全力協助你們救治那些中毒未死地弟子。」 寧文雲說道:「事不宜遲,咱們趕快走吧。唉,肖師弟,這麼重大的事情。剛才你怎麼不說呀,這來來耽擱的有多半個小時了吧?這可全都是生命呀。」 肖霜天羞愧難得。郝道:「我這不是怕家醜外腸嗎?」 天機宗現如今的情況慘不忍睹,吳毒蠍當和硬闖到天機宗裡面的時候,把狡詐多疑詭秘的特點酣暢淋滿的發揮到了極點,凡是有可能讓自己陷入困境的地方一概不去。凡是有高手出現的地方一概避開。吳毒蠍在天機宗裡面肆虐了不到十分鐘。在天機宗高手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逃掉了。然而就是這短短地十分鐘,天機宗遭受到了毀滅式地打擊,但凡是參加爭鬥的弟子幾乎沒有一個不中毒的。更糟的是這些毒疫具有極強的傳染性,比毒瀧惡霧歹毒百倍,專門針對修真者的真元、紫府,只要中了這種毒,短短幾分鐘之內就會陷入休克狀態。無論什麼靈丹妙藥、救傷療毒地法門全都不答用。 天機宗內一片悲慼,愁雲密佈。閻派上下所有地人力物力全都調動了起來,一起都在為那些中毒地同門服務,就連那些素日裡閉關不出的長老們也有很大一部分走出了閉關潛修之所,參與到了救治隊伍當中。然而事實是殘酷地,不斷地有同門毒發牙亡,而且被毒疫傳染的人數還在持續不斷的增加。 理應守衛著大門的幾個低級弟子的身影全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張全新的面孔,原來的幾位已經喪命在吳毒蠍甫一照面就放出的蠱蟲口中,新替秧他們的最差的修為也是靈寂初相,帶隊的更是一個元嬰相期的長老,他們每個人都如臨大敵的披掛著戰甲,飛劍繚繞在他們身邊,隨時準備著對可能露面的敵人給與致命的一擊。 公孫荊紅等人一趕回來,就直奔安置中毒弟子的飛雲樓,飛雲樓位於天機宗外圍,空間大又遠離核心區,比較適合用來做為臨時性的安置點,置於原來在飛雲樓辦理的事務全都搬到了另外一棟樓了。 飛雲樓外戒備森嚴,差不多有十八個長老親自出馬守在了飛雲樓外圍。這幾個長老全都是元嬰相的修為,屬於天機宗的潛勢力了,平常不出面。只有在遇到現在這樣的關係門派生死在亡的大事的時侯,才會驚動他們。按理說站崗放哨這樣的活兒輪不到他們來做,但是事態的發展把他們逼到了這一步,飛雲樓現在就是個巨大的傳恭源,但凡是修為稍低一點的。只要接近飛雲樓,就會莫名其妙的染上毒疫,已經有好幾個弟子就是這樣勢力糊塗的成為了飛雲樓的新居民了。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寧文雲一起走進了飛雲樓,他們三個還不把吳毒蠍傳播的毒疫放在眼裡,主要還是吳毒蠍功力還沒有深厚到可以煉製出來針對元嬰期以上的毒藥,倘若真的被吳毒蠍研究出來這樣的毒藥,修真界可就有大難了,七陰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盡可能迴避和大門派交鋒,早就得瑟起來了。 公陳荊紅一走進飛雲樓就一愣,讓他感覺到詫異的是端坐在正對著大門的那把太師椅上的那尊大神,天機宗上上代掌門,公孫荊紅的親傳師租,出竅初期的修真者庚三湘。庚三湘自從將近兩百年年前禪位之後就一直閉關潛修,從來不過問門派中的俗務,自從公孫荊紅按任掌門之位以來。公孫荊紅還是道次看到師祖走出閉關潛修之所。 「不孝徒孫叩見祖師爺。」公孫荊紅頓不得多想,撩起衣衫地前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庚三湘磕起頭來。 「荊紅啊,起來吧。」庚三湘事隔百餘年後再決看到徒孫,心中不由得浮現出縷縷的溫情,人間親情哼隔代親地說法,修真界也不例外,對孫輩的寵愛總是要多過對徒弟的寵愛。「荊紅我剛出關就聽說了不少的事,你一個人支撐起這麼大的門派,還要承受無樓的誤解和不信任,真是委屈你了。師祖今天是專門來給你平反地,你受委屈了。師 祖代表所有長老對你說一聲,辛苦了。」 公孫荊紅眼圈一紅,豆粒大小的淚珠兒啪噠啪噠往下掉,「有師祖爺這句話,徒孫就是受天大的委屈也沒什麼了。為了咱們天機宗,弟子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己。」 庚三湘讚許的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就好,旭兒當年沒有白白教導你。」 公孫荊紅擦擦眼淚,從地上爬了起來。「師祖,我已經把保芝堂的寧文雲寧老弟還有逍遙門的貝清輝貝老弟全都箐來了,他們是來幫咱們救治所有中毒弟子的。」 庚三湘的輩分可比貝清輝和寧義雲兩個人高多了。兩人在庚三湘面前一點也不敢放肆。甚走恭敬的施禮請安,庚三湘擺擺手,「兩位師侄孫,我閉關地時候,你們都還是各位門中不起眼地低級弟子,一晃眼,你們都成了一派之主了,特別是寧師侄孫,我對你的印象特別深,當初我就覺得你將來一定創出一番名堂來,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挺準的。如今貴派的名頭在雙極星比咱們天機宗還要響亮嘛。」 庚三湘自有一番攝人的風采,貝清輝和寧文雲無不心折,這種感覺就算是他們見到修為比庚三湘還要高的沈衡英的時候,都沒有產生過。也許這就是個人魅力地問題了。 公孫荊紅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師祖還有心情說這些,他焦慮不安地說道:「師祖,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救治中了毒疫的同門弟子了?」 「怕什麼?」庚三湘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公孫荊紅的話。「荊紅啊,身為一派統領,就該做到大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你就是一派的定海神針,要是樂都慌亂不堪,如何讓下面的人心安,如何給他們以信心呀?再說了,修煉之事,歷來講究心平氣和,你這樣心神不寧,實與修煉之道背道而馳,犯了修煉的大忌,難怪這一百多年,你的進展如此緩慢,像你這樣心有掛念、不捨羈絆的心態,又怎麼可能追求大道?」 庚三湘當頭棒喝一番話。頓時讓公孫荊紅生出醒醐灌頂的感覺,就連寧文雲和貝清輝也生出類似的念頭,三人只覺得自己修煉路上的一道擋路的牆突然被推翻了,眼前頓生豁然開朗之感。公孫荊紅等三人一起向庚三湘施禮。「多謝師(叔)祖教誨,我等名詞在心,不敢有片刻遺忘。」 庚三湘點了點頭。「這樣想就對了,你們記住,天塌一下還有高個兒頂著呢,我們做好自己的份內之心。就是最好的修煉之道了。」庚三湘毫不避諱的在貝清輝和寧文雲面前宣讀著他體悟到的修煉之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回報兩個人前來援助天機宗的無私行為。 貝清輝和寧文雲都是人精,自然明白庚三湘這樣做的深層次原因,不過他們還是挺感激庚三湘的,如果換成別的人,誰會這麼慷慨的把自己好不容易領悟到的境界以及修煉方向傳授給外派之人。 寧文雲率先表態。「師叔祖,寧某向你保證。今天即使盡所有,我也要把天機宗所有中毒的道友全部從鬼門關口搶回來。別的我不敢保證,解毒的靈丹,寧某這裡多的是,我願意無償捐獻出來。」 公孫荊紅忙道:「寧老弟肯施以援手,哥哥我就感激不盡了,又怎麼能夠讓老弟破費呢?」 寧文雲再次表態,「天機宗陡逢大難,寧某感同身受,又怎麼好意思要錢呢?」 庚三湘說道:「這樣好了,所有的丹藥在成本價上再加上一成地利錢。這樣保芝堂既不吃虧也盡了一份同道心心。」 貝清輝忙道:「咱們逍遙門不擅長煉丹製藥,在這方面可能幫不上忙,不過作為滏陽城修真界的龍頭,最大的門派,最不缺地就是錢和人了。我代表逍遙門向庚師叔祖和公孫兄承諾,我們逍遙門將無常援助天機宗五千塊標準晶石,另外還將派出十名靈寂的弟子協助天機宗進行必要的防守。」 公孫荊紅感激地說道:「兩位老弟的盛情,和在關鍵時刻做出的無償援助,公孫銘記在心。日後定當有報。」 寧文雲說道:「公孫兄不必客氣。咱們幾個還是趕快帶上寧某親自煉製的普濟丹開始救治貴派中毒地弟子。事態嚴重,不允許再有絲毫的耽擱了。」 寧文雲取出百餘枚普濟丹,分發給庚三湘、公孫荊紅和貝清輝以及在聲的其他幾位天機宗的長老,眾人分頭行事,紛紛用真元化丹,讓中毒的弟子,很快,眾弟子就出現了緩解的跡象。臉上的黑氣開始慢慢退卻了。 公孫荊紅雙手抱拳。感激地對寧文雲說道:「寧老弟,這次全都*你了,你真不愧是煉丹大師呀。咱們天機宗這些弟子能夠活命,全教*你的普濟凡救治了。」 寧文雲大大的露了一回臉,不但成功救人,而且更重要的是進一步穩固了在其他兩派以目中地地位。覺得倍有面子之餘。還為保芝堂的利益有了保證而感到高興。寧文雲剛要說幾句放在,表現一下自己謙遜的態度。就在這時,飛雲樓外偉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各位長老,不好了,又有兩個師兄中毒了。」 「快把他們抬過來。」飛雲樓外一位長老吩咐道。 很快,新中毒的兩個弟子全都被抬進了飛雲樓。庚三湘等人全都迎了上去,寧文雲笑道:「小意思,只要服用下我的普濟丹,保管它藥到除,丹到毒……」話還沒說完,寧文雲好像是脖子被人捏住了一樣,後半截地話硬生生地被掐斷了。 貝清輝奇怪的問道:「寧老弟,你怎麼回事?話怎麼說半截呀?」 寧文雲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新來的兩個中毒的弟子,「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中毒呢?」 貝清輝凝神細看,頓感疑竇叢生。「怎麼會是他們?公孫兄,這兩個人不是剛才跟著你一塊去圍剿七陰教教徒的兩個師弟嗎?他們不是剛剛服下普濟丹沒多久的嗎?怎麼又中毒了?」 公孫荊紅也是疑惑不解,他看向了寧文雲,「寧老弟,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服下普濟丹到現在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怎麼一眨的功夫又中毒了?你的普濟丹到現在連一個小時都沒有,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中毒了?你的普濟丹到底能頂多少時間呀?」 寧文雲亂了方寸,事態的發展超乎了他的想像,「我以前做過實驗,服用了普濟丹之後,至少七個小時之內,對同類毒藥是完全免疫的,沒有理由在一個小時之內二次中毒呀。會不會是這兩位師弟中的不是同一類毒呀?」 護送兩位中毒者前來的長老說道:「這不可能,他們倆回來之後,就馬上被攆到了天機宗的後院,根本沒有接觸到毒源,又怎麼可能二次中毒?」 寧文雲眼神閃爍不定,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道:「這些事情,咱們先不要管了,先給他們服用下普濟丹再說。」 上蒼注定今天不是平凡的天,上蒼也設定了今天是寧文雲的倒霉日,出醜日,就在寧文雲取出普濟丹,剛剛用真元把丹藥化開的時候。飛雲樓外就連接不斷的的傳來兩個壞消息。「逍遙門貝掌門,保芝堂寧掌門,不好了,你們兩家門派也有弟子中毒了,請你們火速回去查看環境。」 寧文雲頓時傻眼了,他覺得自己今天真是丟臉丟大了,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本門的普濟丹是解毒靈藥。怎麼一轉眼自己門中就出現了中毒者,這不是自己掄起了巴掌打自己的臉嗎? 貝清輝朝著飛雲樓外喊道:「逍遙門是誰來報信?把具體的情形記錄在傳訊符上,然後打給我。」片刻之後,一道白光衝著貝清輝飛來,貝清輝捏碎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寧文雲,「寧老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文雲嚷道:「貝兄,你問我,我問誰去呀?你派中的弟子中毒怎麼問到了我的頭上,又不是我放的毒。」 帆貝清輝面目猙獰,怒視著寧文雲。「寧老弟,怎麼不管你的事?實話告訴你,我們逍遙門這次中毒的幾個全都是跟著令狐彪師叔前去圍剿七陰教教徒的那幾個人。據我所知,他們都曾經中了萬蠱毒蟲陣的毒,後來全都服用了普濟丹。他們的情形和天機宗的兩位師弟一模一樣。你說,這種巧合。你又該如何結合?」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共戴天之恨(中) 寧文雲驚異的喊道:「不可能,公孫兄和令狐前輩都可以作證,我當時給他們服用下普濟丹之後沒過幾分鐘,他們就沒事了。貝兄,你要是不信,以問公孫兄?」 公孫荊紅倒也沒有否認,「寧老弟,這點我的確可以為你證明。但是我和貝老弟一樣,有個共同的問題要問你,跟在我一塊去的兩位師弟為什麼轉眼間又會毒發,昏迷不醒呢?」 寧文雲失望的看著公孫荊紅,「公孫兄,連你都不相信我。我寧文雲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在救治道遙門、天機宗兩派同道的時侯,暗中做下了手腳,讓我不得好死,保芝堂明天就關門大吉。」 寧文雲對天盟誓,迅速消除了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對他的懷疑。 「貝老弟,看來我們有可能是錯怪寧老弟了。」剛才寧文雲的慷慨,公孫荊紅還是記得很清楚的,如果不是事情太詭異的話,他還不至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貝清輝心中的懷疑消除了一多半,但是對寧文雲,他的心中還是存了幾分芥蒂,「寧老弟,我可以相信你沒做手腳,但是我們逍遙門和天機宗出現了如此巧合的反覆。你總得有個解釋吧?」 庚三湘說道:「這些問題,你們還是壓後再說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救人。寧掌門,我記得剛才飛雲樓外還像說的不單單是逍遙門地同道再次毒發了,好像也有你們保芝堂吧。」 寧文雲猛地想了起來。他剛才是急糊塗了,把這點給忘了,「諸位,寧某暫時告辭了,我先回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庚三湘建議道:「寧掌門,如果不麻煩的話,我看你還是把你派中中毒的弟子全都移到我們飛雲樓吧,貝掌門也一樣,所有中毒地弟子集中在一塊。不但容易接受治療,而且還可以防止毒疫進一步擴散,造成更大的危險。反正我們天機宗已經成這樣了,也不怕再多接受幾個中毒的同道。荊紅,你覺得怎麼樣?」 公孫荊紅忙道:「師祖所言甚是,弟子完全贊成師祖所言。」 貝清輝和寧文雲都沒有反對的道理,把這麼多中毒的修真者集中在一起,需要承受的風險是很大地。庚三湘這麼做,完全是在自己懷中抱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時半會,貝清輝和寧丈雲都想不明白庚三湘要這麼做的原因所在。不過這樣的好事,兩人自然不會拒絕,他們相繼表示,馬上就安排把中毒的同門全部送到飛雲樓接受救治。 道遙門和保芝堂的動作都很快。不到半個小時。所有中毒的弟子已經全部躺在了飛雲樓。他們分別安置在兩個不同的房間,飛雲樓雖大,但是也架不住有這麼病號,房間資源已經開始出現緊張的跡象了,如果不能迅速解除毒疫,只怕一棟飛雲樓還安置不下接下來可能出現地中毒地人。 在看到保芝堂那幾個中毒的弟子的時候。貝清輝和公孫判紅心中僅存的少許懷疑,頃刻間灰飛煙滅。保芝堂的幾個中毒的弟子也都是曾經參加圍剩七陰教教徒地弟子,他們無一例外,全都再次毒發,而且毒性發作好像比半天之前還重上半分。寧文雲沒有任何理由手害白己地同門,這樣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就沖這一點。針對寧文雲的懷疑就可以解除了。 懷疑是解除了,但是另外一個懷疑卻不約而同地浮現在貝清輝和公孫荊紅的腦海之中,普濟丹走不是沒有寧義雲吹得那麼牛,抑或普濟丹對十陰教的特製毒藥狠本沒有絲毫的治療作用? 寧義雲從兩人的眼中看到了懷疑。他絕對不能讓這種對他不利等懷疑蔓延開來,這種懷疑無論是對他寧文雲還是他背後的保芝堂都是巨大的打擊。不僅是名謄上的,還是利益上的。寧文雲搶在貝清輝、公孫荊紅兩人把懷疑宣之於口之甘,說道:「兩位兄長,寧某懷疑咱們三派的弟子很可能是在服用了我的普濟丹之後,又遭遇了別人的毒手。又讓人在他們的身上下了寧某暫時解不了的毒。不過不要緊,寧某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所有道友身上的毒疫絲毫不剩的消除乾淨的。」 庚三湘「想「了一聲,「第三人下毒?荊紅啊,當時除了咱們的人在場之外,絞殺現場還有誰在?」 公孫荊紅恭敬的回道:「回祖師的話,當時除了三門派的人在場外,在場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另外一個據說是趙牧東家私人護衛,是位出竅後期的超級高手沈衡英,沈先生對趙牧十分恭敬。」 庚三湘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出竅後期的高手?荊紅,你想法兒安排一下,看方能不能讓我和這位前輩切磋一下修煉的門道。」 寧文雲這會兒為了擺脫嫌隙,特別是擺脫可能出於的不利位置,只能盡量把污水往外引了,至於倒在誰的身上,就不是他現在能顧及的上了。把保芝堂摘乾淨,才是最重要的。「啟稟庚師叔祖,你可能有所不知,這趙東家和咱們三門派素有嫌隙,有些誤會至個到現在都沒有解除,你說他會不會是因為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心才不平,所以在咱們的同門身上搞了一點小手腳,和咱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呀?」 寧文雲出於謹慎,沒有把話說死,他還沒有忘記,在趙牧的背後還站著一個修為極其恐怖的師傅呢。 貝清輝和公孫荊紅從趙牧身上得到的好處都比寧文雲要多。但是和同門的安危比起來。這些好處又算不上什麼,「寧老弟,說話可要講主據,你這樣懷疑趙東家,可個得出來過得硬的證據?」 寧文雲苦笑道:「兩位兄長,做這種事,誰會粗心大意的留下破綻,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趙東家此人精細非常,你們認為他會把犯下這種致命的毛病嗎?」 庚三湘怒道:「哼,不管是誰,膽敢傷害我的徒子徒孫,就是往我庚三湘臉上抹黑,荊紅,你馬上派人。去把那個趙什麼牧的,給我抓來,我要當面質問他,他有沒有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公孫荊紅連忙安撫暴怒之下的庚三湘,「師祖三思呀。趙東家此人,如果沒有必要,還是少招惹為妙,你是不知道。趙東家身邊除了跟著一個沈先生之外,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更加惹不起的主兒,修為至少在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海如散人,咱倒不是怕他,而走不想招攪些麻煩上身。」 「荊紅,你怎麼越活越抽抽了。雙極星是什麼的修煉環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庚三湘毫不客氣地說道,「雙極星雖然也有兩三千年的修真歷史了,但是在修其界還是一個新興的星瓊。在這個星球上,有個非常大的缺陷,就是幾乎所有的門派非缺乏一份完整的修煉法門,每個人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就不知道後面該如何修煉了。一協都得摸著石頭過河。」 公孫荊紅恭聲道:「弟子明白師祖所言,這也是為什麼咱們雙極星上有些年頭的門派都會有一個長老會存在的根本原因,這些修煉到元嬰期的道友都需要盡可能的避免俗務干攏,一心修煉,好琢磨出進一步接近天道的方法。」 庚三湘說道:「正是因為如此,雙極星是不可能出現分神期及分神其以上的高手的,缺少必要的修煉法門。沒有誰能夠修煉到分神期,我不行,其他人也都不行。荊紅,我可以肯定,那個趙牧是在拉虎皮扯大旗,是在說謊,意圖招搖撞騙,矇混過關。你們幾個都是一派之主,怎麼輕而另舉的就被他給騙了?」 公孫荊紅訕道:「師祖暫息雷建之怒,容徒孫詳細稟狠。我們之所以不懷疑趙牧,是出於兩個原因。道先,趙牡修為雖然不高,但是有一個出竅後期的超級高手作和私人護衛,他一個不到元嬰拇的低級修真者,又有什麼能耐能夠折服一個沈先坐這樣的英雄人物,讓沈先生甘居其下,為奴為僕呀,在徒孫等看來,這只能有一個解釋,在趙牧背後肯定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力壓沈先生,使他屈服在趙牧之下。」說到這裡,公孫荊紅停了下來,看著庚三湘,等著庚三湘做出反應。 庚三湘不置可否,「繼續說下去。」 公孫荊紅繼續說道:「第二個原因,就走趙牧身上謎團不少,他出現現在咱們滏陽城還沒有一年時間,就搞得風生水起。短短時間內,就聚斂了不少金錢,他所售賣的商品全都是新奇無比,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還不算,趙牧曾經出售過幾樣東西。都不是他能夠煉製出來的,像冰火符這種攻擊性符威力要比市面上常見的冰火符高出一到兩成。他的背後如果沒有高人,是不可能煉製出來這種冰火符的。」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上) 「本來我並不打算這麼早就開發其他城市,滏陽城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還有很多潛力等著咱們挖掘,」趙牧惋惜的說道,「然而現實是如此現實,我們不在其他城市開設分店就很有可能再次遭受類似的重創,,為了扭轉這一局面,避免日後再發生類似地事件,我決定擴展文秀軒地業務,在紅葉城建立分店以及分作坊。」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奴家早就覺得咱們該在其他城市開設分店分作坊了,滏陽城人手中的錢是錢,其他人手中的錢就不是錢了。而且奴家覺得要玩咱們就玩大的,不但要在紅葉城開分店,在臨近的幾座城市,咱們都要開上幾家分店,到時候數不盡的金銀財寶就會源源不斷地流到咱們地店中了。趙東家,奴家鄭重聲明,你要發財,奴家不攔著,但是你一定要捎帶上奴家。」 趙牧呵呵一笑,「在文秀軒所有針對世俗人開發地生意當中,趙某竭誠的歡迎每一位真心實意的合作者。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花庭筠喜道:「奴家就知道趙東家不會忘記了奴家地。」 牛奔和汪沉水也很高興,趙牧能夠捎帶上他們,不啻於送錢給他們,他們對趙牧都存了一份感激之心,同時對他們前一段日子做出來的選擇,他們至今還是慶幸不已,要不然這麼大地發財機會,絕對輪不到他們來做。 在生意上展開可做。對合作雙方將會產生雙贏地局面,尤其是對文秀軒而言,一符菉家電為例,利用製造一套符菉家電的時間可以製造幾套符菉家電機芯了,但是利潤上卻相差甚多。文秀軒一隻在拿總利潤當中的大頭,如果符菉家電以及機芯一把抓,那麼在有限的時間,獲得的利潤不但沒有獲得提升,反而還有所下降,所以轉卻更多利潤地優化方式就是尋找更多的合作者。合作者越多,賺取的利潤越多,這是一個良性的循環,只要牢牢地把握住核心技術。滾滾財源就會源源不斷地流過來。在趙牧的規劃中,文秀軒的服務對像將來是要一分為二地,一部分以世俗人為主。另一部分則是修真者,所有針對世俗人的業務。趙牧都將盡可能地利用類似於符菉家電機芯的核心技術賺錢,而那些合作夥伴們將會成為文秀軒地核心技術轉化為利潤地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當然這麼做的前提,就是趙牧擁有著他人不可複製的核心技術,要是他人也掌握了類似地技術,還要不要進行合作。以及進行什麼樣地合作,就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了。 趙牧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咱們現在就商議一下,有誰來承擔起籌建聯合店舖分店的重任,以及文秀軒和聯合店舖的分作坊又該如何籌備?分作坊和分店地地點已經有了,前一段日子,聯合會剛剛轉變給咱們一處作坊。我去看了一下,大小規模還可以。房子等都是縣城地。現在主要的就是員工的問題了。」 丁翁說道:「東家,不但是分店的員工問題需要注意,咱們文秀軒本店招收新員工也得提到日程上來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件事就交給丁掌櫃你負責了,另外,你讓朱貴還有侯京兩個人輔佐你一塊負責此時,招收員工貼別是修真者員工的時候。首重人品態度,次重修為水品,寧缺毋濫,絕對不能爸老鼠屎弄到咱們文秀軒來。」 丁翁忙到:「東家放心,我會嚴格考察他們的。」 趙牧又道:「下面請大家提議一下籌建分店分作坊的人選,大家都有什麼好人選,儘管說出來。」 就在這時,公孫荊紅和貝清輝聯袂而來,「趙東家,都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料理你地生意。快點,跟我走,我們有急事請你幫忙。快走,快走。」貝清輝不由分說,闖進來之後,拉上趙牧就走。 無奈之下。趙牧之後衝著後面喊道:「丁掌櫃,你們先分頭做事吧。籌建分作坊的事還是暫時就先交給莉兒吧······」 沒等趙牧說完,公孫荊紅和貝清輝駕著趙牧上了飛劍,咻地一聲。飛得無影無蹤。丁翁不知道除了什麼事,拔起腿來就往外跑,「我去通知沈先生。」 在飛劍上,公孫荊紅爸嚴重地事態意義告訴了趙牧,然後說道:「這次我們三大門派加起來有將近三百名弟子。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目前經過試驗證明唯一有效的丹藥就是毒腺丹,請你務必拿出來足夠使用地毒腺丹來,救治我們的同門,當然價錢上,我們是不會讓你吃一點虧的,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另外,我們逍遙門、天機宗以及寶芝堂三家門派都會對你趙東家感激不盡。」 趙牧心道,逍遙門天機宗感激我,我信,要說被搶了風頭地寧文雲會感激我,相信太陽從西面升起來都要比相信這一點實際的多。 趙牧明白,眼下這件事對三大門派是一場禍難,但是對他趙牧而已,既是次機會也是一次極其嚴峻地挑戰,要想把握住這次絕佳的良機,與此同時還要進肯的規避風險的話,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三大門派中毒的人復原如初,但是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要是趙牧現在有三百枚毒腺丹的話,他就不會發愁了,而事實恰好是,趙牧的毒腺丹已經消耗完了,一粒沒剩,一時半會兒,他又能上什麼地方尋找這麼多的毒腺丹呢? 幾分鐘的時間,公孫荊紅和貝清輝就帶著中哦阿木回到了飛雲樓,看著飛雲樓外幾個神色緊張地天機宗長老,趙牧並沒有隨著公孫荊紅走進飛雲樓。而是站住了腳跟,「兩位前輩,據你們所言,這種不知名的毒素有著非常強的傳染性。我這樣貿然進入到飛雲樓,很有可能還沒有救人呢,就被傳染上了。」 貝清輝說道:「怕什麼呀,你不是有毒腺丹嗎?如果發現了被傳染上的跡象,吃一顆毒腺丹就是了。」 趙牧兩手一攤,一副無辜地樣子,「我倒是想吃上一兩枚毒腺丹預防一下,但是我不得不遺憾地告知兩位前輩。現在我的身上一枚毒腺丹都沒有?」 貝清輝一把揪住了趙牧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居然沒有毒腺丹了,你哪裡不是有不少存貨嗎?怎麼一眨眼,全都沒了?」 趙牧說道:「貝前輩。你是聽誰我那裡有不少存貨地,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丹藥都是我的恩師交給我銷售的,每種丹藥的數量都是有限的,師傅一共給了我二三十枚毒腺丹,一大半賣給了你們逍遙門,剩下的,全都讓我用在救人上了。這會兒我上哪兒去找毒腺丹去。」 貝清輝難以置信地反問道:「全沒了?」趙牧點了點頭。 貝清輝頓時大失所望,「你既然沒有毒腺丹了。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這不是添亂嗎?」 趙牧苦笑,你以為我願意來呀,還不是你和公孫荊紅不由分說,爸我硬拉來的嗎? 公孫荊紅要比貝清輝文中多了。「趙東家,貝老弟也是救人心切,如果言語間有什麼不妥之處,你可不要多心呢。」 公孫荊紅要比貝清輝著急多了,好歹貝清輝哪裡還有一些毒腺丹。救治他們自己的弟子足夠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厚著臉讓貝清輝先就天機宗的人,就算退一萬步講,他能夠落下臉面說出這樣的話,貝清輝答應不答應還在模稜兩可之間,就算答應下來。二十枚毒腺丹也不夠用的,缺口實在是太大了。想來想去,彌補這個缺口的唯一希望還是在趙牧的身上。 「趙東家,既然來了,就到樓上看看去吧。也許趙東家能想出來好多解決方法。」公孫荊紅不由分說,「貝老弟,借一枚毒腺丹來,讓趙東家備不時之需。」 氣勢以趙牧目前的修為,只要他謹慎提防,小心行事的話。毒素還傳染不到他的身上,不過趙牧不願意冒險,見識過毒蠍手下的厲害後,趙牧絲毫不敢小看這個七陰教的教主。在趙牧的心中,對吳毒蠍的提防的呢國際甚至超過了貝清輝等人。 趙牧爸毒腺丹含到了口中。然後跟著公孫荊紅、貝清輝走進了飛雲樓。一進飛雲樓,趙牧就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惡臭味,這些味道全部來自中毒地人吐出來地毒血,整個飛雲樓,不管是哪個房間,哪個角落全都飄蕩著這股讓人作嘔的味道。 庚三湘哈哈笑著從二樓走了下來,「趙東家遠來。庚某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公孫荊紅恭敬的說道:「趙東家,這位是我的師祖,也是咱們天機宗上上代的掌門人。」 趙牧一眼就看出來。庚三湘是個修為精湛的主兒。天機宗遭受了如此重創,庚三湘還能笑的如此爽朗,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庚三湘絕對是個不好對付地老狐狸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 (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 (中) 趙牧轉了幾個停放病號地房間後,對嚴峻的情況有了一定瞭解。要比中哦阿木本人想像的嚴重得多。也不知道是因為普濟丹和毒素相沖的緣故。還是毒素本身的因素,飛雲樓的死亡氣息越來越濃重,幾乎每隔幾分鐘,就會有一個中毒的人踏上不歸路,死亡的密度如此之大,頻率如此之高,根本不允許趙牧專門騰出來幾天時間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去煉丹,再說了就算時間允許,趙牧一時半會去哪裡找那麼多煉製毒腺丹所需的藥草呢。 「趙東家,你有沒有救人的辦法?」寧文雲地語氣說不上幸災樂禍,但也說不上友善,中間有了一股看笑話的意味,很淡,需要花很大的心思才能品味出來。 以趙牧目前積蓄的實力、人脈而論的話。趙牧不願意和包括保芝堂在內的三大門派發生任何形式的衝突,趙牧的目標是建立一個超大型地企業公司。一個可以流傳百世的老字號,而不是讓自己成為一個富有的游商,這也是趙牧一直不肯放棄文秀軒針對世俗人地業務的重要原因,目前文秀軒能做的就是專注於這一塊,一方面培養管理人才以及優秀的員工,另一方面也是在世俗人當中施加優質的影響,培養他們對文秀軒地品牌忠誠度以及熟悉度,畢竟修真者都是從世俗人當中而來,有些消費習慣伴隨他們終身地。相比這兩方面而言,賺錢倒是其次了。 趙牧倒是不擔心自己被三大門派迫害,有他編織的謊言作支撐,有沈衡英在明面上作為強硬威懾力量,三大門派基本上不會難為他。但是不難為他,不代表不會難為文秀軒,不代表不會狙擊、打壓文秀軒。涉及到具體的經濟利益的時候,就不是一個謊言能夠支撐的了的。就需要動用能夠和逍遙門等門派證明硬撼的力量,刀對刀、槍對槍的幹,而恰恰是趙牧所缺乏地,也是趙牧力不從心地地方。 不過擺放在眼前的事實就是,趙牧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從保芝堂口中搶奪了一塊肥肉。而且似乎還要搶奪更大的一塊,換句話說,不管趙牧願意不願意。他已經的最了寧文雲。寧文雲自然不會甘心保芝堂利益受損,將來或許就是現在就把文秀軒當作打壓的目標。不管趙牧有沒有準備好,也不管他是否情願。保芝堂和文秀軒的正面交鋒已然提前上演了。 面對著寧文雲地質問以及其他幾位修真高手期待的眼神,趙牧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在考慮馬上要面臨的利益得失,一直以來。趙牧不願意公開暴露自己掌握有大量地修真資料,怕地就是引起別人窺探。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眼下趙牧不得不做出個決斷,他這會兒要是說自己無能為力的話。估計寧文雲必然冷嘲熱諷。說不定會讓公孫荊紅等人心中產生疙瘩,對趙牧以後做事帶來不利的影響。一時間,趙牧進退維谷。不知該走哪條路,才能最有利,副作用又最小? 「趙東家,你到底說句話呀,你究竟有沒有辦法救治我們三門派的同門?」公孫荊紅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趙牧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了。他一咬牙。「幾位前輩。不是趙某見死不救,實在是我力不從心呀。恩師交給我地毒腺丹一粒不剩,我是想救各位道友。但是我拿什麼來救呀?」 不出趙牧所料,寧文雲果然說起了風涼話,「趙東家,早知道你說這樣的話。為什麼不早說來呀?害的我們浪費了這麼多地時間,有這份兒時間地話,說不定我們幾個人已經想出來救人的辦法了,又或者我們已經能把救人地道友給請來了。你說你一聲不響,讓我們期待了這麼長時間,最後卻說出來一句不能就,這話以及這態度都太不負責了。」 搶在其他人一塊責難之前,趙牧淡淡的說道:「寧前輩不要著急下結論。我只是說我不能就,卻沒有說沒有人能救呀。」 公孫荊紅搶上一步。拉住了趙牧地胳膊,「趙東家快說,究竟是哪位高人能救我們的同門?我公孫荊紅願意用最隆重的禮儀去爸他給請來。」 趙牧鬱悶的直翻白眼,這會兒知道用隆重的禮儀了,剛才請我的時候怎麼跟抓阿貓阿狗一樣,一點禮貌都沒有。趙牧說道:「繁文縟節就免了,救人要緊。公孫前輩,你要是願意地話,就跟著我跑一趟,一塊去找沈先生。這次能不能救治三排地中毒同道,全都著落在沈先生上了。」 一聽是沈衡英。在場地人全都露出了一副如釋重負,找到救星的表情,修真界是個崇拜實力地地方。修為低地總是有個錯覺,好像比他們修為高的人什麼都會。就像現在貝清輝都覺得沈衡英一定能夠爸中毒地同門拉回正常人的隊伍當中,絲毫沒有想過沈衡英是不是擅長丹藥之道。 沈衡英擅不擅長煉丹製藥。這一點就連趙牧都不清楚,平常兩人的交流很少。沈衡英對趙牧的牴觸非常大。趙牧也沒有那閒工夫圍著沈衡英轉。瞭解與否不是重點,趙牧現在就是想拿沈衡英當成一個幌子,一件演習的道具罷了,趙牧想在盡可能不引起旁人對他的注意地情況下。救治那些中毒的人,要做到這一點,就不能不演一個小把戲。 公孫荊紅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點頭道:「好,趙東家,我跟你一塊兒去請沈先生。」 庚三湘突然開頭道:「荊紅,你留守飛雲樓,我跟著趙東家一塊兒去請沈先生。」 刷的一聲。趙牧背後冒起了一層白毛汗,公孫荊紅和庚三湘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兩者相比,還是前者好糊弄一些,趙牧這會兒一點也不想和庚三湘一起行動,免得橫生枝節。 轉眼間,趙牧想出來一個支開庚三湘的注意,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庚前輩,你留守飛雲樓發揮的作用要比公孫前輩大。我曾經在恩師身邊修煉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恩師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我不幸中毒抑或別人下了蠱蟲。一時半會又救不了的話。就讓那個我用一種特定的手法封印紫府。暫時切斷經脈內真元的流轉,這樣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緩和毒素發作的時間。這個手法比較特殊,修為越高的人施加出來的手法緩和作用約好。庚前輩,為了避免更多的道友毒發身亡。還請你留守······」 「還有這種法門,趙東家,你咋不早說呀?」貝清輝責怪道。 趙牧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這不是剛想起來嗎?各位前輩,這枚玉瞳簡裡記錄了截元手的十六手靈決。分別針對人體地七經八脈以及紫府。請你們依照玉瞳簡上面的指示做。當然如果不放心的話,我也不強求。公孫前輩,咱們走吧。」 趙牧和公孫荊紅揚長而去。貝清輝和寧文雲一起看向了庚三湘,「庚師叔祖,咱們到底要不要照著這些靈決做呀?」 庚三湘抓起玉瞳簡,快速地研究了一下截元手的法門,截元手異常精妙,庚三湘一看之下,連聲叫好,「海如前輩真乃神人也,這樣地法門都能發明出來,三湘佩服至極。清輝,文雲,你們儘管放心使用截元手。我有百分之九十九地把握確定截元手肯定有效。」 貝清輝倒沒有多想,倒是寧文雲心中有些複雜,他想不明白,如果截元手真的對延緩毒發有奇效的話,按照修真界的傳統,放在任何一家門派都是不穿之謎,可是趙牧趙牧會毫不在乎的就把截元手散播了出來。其實寧文雲想複雜了,趙牧前二十年都是在地球上度過的,地球上的生活方式還是給趙牧帶來了很多深刻的影響。在地球,急救知識是隨處可學的。從來沒有人爸傳授人口呼吸以及逃生逃難的急救知識當成斂財手段。通常都是義務傳授的,在趙牧地意識的當中,截元手也是屬於急救知識地一種,把它散播出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賺不了錢。也不會成為一種交際的手段,但是截元手嗲來的影響將是深遠的,作為傳播截元手的主要源頭。趙牧種下地善因善緣。對他的修煉之路只有源源不斷的好處。 趙牧和公孫荊紅離開天機宗不久之後,就在半路上迎頭遇到了正急匆匆趕來的沈衡英。沈衡英雖然不喜歡趙牧,但是卻不得不爸趙牧的安危放在首位,趙牧有難,自己如果不救的話。可以預見。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一見到沈衡英。公孫荊紅就衝了上去。「沈先生,我代表我們天機宗上上下下七八百口子人,請求你救救我的同門吧。」 沈衡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他茫然的看向了趙牧。趙牧說道:「公孫前輩。你放心,沈先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走,既然咱們已經遇到了沈先生。就回去吧。別讓庚前輩他們等急了。」 公孫荊紅馬上轉身往回走,趙牧等的就是這個上下其手,弄虛作假的機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立足丹道(下) 公孫荊紅在前,趙牧和沈衡英在後,趙牧連忙抓緊時間,悄聲無息的爸一塊玉瞳簡塞到了沈衡英手中,真元凝聚成線,傳音道:「沈先生,玉瞳簡收好了,記得等會兒配合我演習。」 沈衡英沒有羅索,他一把抓住玉瞳簡,飛快地爸手縮了回去。隨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趙牧鬆了口氣,有沈衡英配合他,趙牧自身暴露的可能性就會降低不少。 三人一起回到飛雲樓。沈衡英對籠罩在飛雲樓之上的毒素毫不在意。只是在踏足飛雲樓之後,皺了皺眉頭。飛雲樓內的氣味實在是不怎麼樣。 庚三湘深施一禮,「在下乃天機宗長老庚三湘,今日有幸目睹前輩飛彩,庚某三生有幸呀。」 沈衡英從鼻孔裡嗯了一聲,算是回禮。庚三湘還就吃這一套,不但沒有絲毫受到輕視的自覺,反而神色間更見恭敬。趙牧很是不屑,按到庚三湘是不是有受虐地傾向,沈衡英就這態度,他不但不惱。態度反而更加謙卑,都快趕上下方某教派所宣揚的那種人家扇你一巴掌,還要爸另外半張臉送上去,讓人家接著扇的教義了。 修真界以修為境界為尊,修煉到了庚三湘這個份兒上。越發的清楚每前進一步的艱難與困苦,別看他和沈衡英都是出竅期。可是一個是初期,一個是後期,整整差了三個小層次,如果沒有意外。就這三個小層次也夠庚三湘折騰百年左右的時間,運氣如果不好的話。也許就是數百年了。 庚三湘謙恭的說道:「沈先生,我挺文秀軒的趙東家說你有辦法救治我們天機宗中毒地同門。庚某懇求你刊載同為修真一脈地份兒上,施以援手,天機宗上下以及庚某都會對沈先生地大恩銘記五內。不敢或忘。」 趙牧說道:「沈先生,我記得王女士在你我臨走之前,不是交給了你一個玉瞳簡嗎?上面記載著一種獨特的陣法,如果施加得當,可以用來療毒袪傷,消除各種負面狀態。文秀軒和天機宗都是滏陽城修真界的一分子,理應互幫互助,如今天機宗有難,我們自當義無反顧地承擔起救援的責任。再說恩師不也經常交到我們要廣結善緣嗎?不如你把那個陣法拿出來,用一下吧。」 沈衡英從來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雖然不敢招惹趙牧,但是庚三湘一個人還不放在他的眼中,他大大咧咧的說道:「救是肯定要救的。不過我不說你們也不知道,救人需要時間,需要消耗真元,我隻身一人,要想把你們天機宗中毒地弟子全部救好,不知道要等上多少時間,我嘛倒是不怕。就怕你們等不及呀。」 庚三湘心知肚明。他含笑道:「我們天機宗自然不會讓陳先生白忙活的。」說著,庚三湘從懷中取出來一個晶石袋,這個晶石袋就是那種能夠裝兩萬枚標準晶石地袋子。市面上很少看到,「這裡有兩萬枚標準晶石。特敬獻給沈先生。前輩不要誤會,這不過是我們天機宗的一點孝心。沒有別的意思沈先生盡可以放心手下。」 沈衡英滿不在乎的把晶石袋抓在了手中,「既然是你們天機宗的一片心意,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沈衡英得意地掃了趙牧一眼,你做生意不是能嗎?看到沒,我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兩萬塊標準晶石到手了。比你辛辛苦苦看賺錢輕鬆多了。沈衡英阿Q似的在心中意淫。 趙牧懶得理會沈衡英那副小人嘴臉。他現在鬱悶的光想著翻白眼了,人和人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同樣是被請來救人,一個到現在受到的待遇不咋的不算,還顆粒無收,另外一個被待為座上賓,一上來就收到了兩萬塊標準晶石的好處費,這庚三湘也忒勢力了。 標準晶石在手,沈衡英心情大好,說實話看著趙牧做生意,每次都是成百上千的標準晶石入袋,說不嫉妒是假的。不過要讓沈衡英開口球趙牧,那是難之又難,所以長期以來,那種又羨又妒地滋味,沈衡英都覺得自己以前受的委屈彷彿一掃而空。他呵呵一笑,「庚長老,公孫掌門,貴派如此慷慨,沈某如果不把貴派所有中毒的弟子救治好,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也好,咱們現在就開設救人吧。這塊玉瞳簡就是老主人賜給我的,拿去,你看看上面的陣法對你們救人是否有用?」 沈衡英得意忘形,連徵詢趙牧意見這一步驟都給忘了,直接就把那塊關係重大地玉瞳簡交給了庚三湘。趙牧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如果這會兒不是在天機宗的飛雲樓,又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趙牧一定會讓沈衡英嘗嘗火燒元嬰的滋味的。 庚三湘歡天喜地地結果玉瞳簡,二話沒說就開設瀏覽玉瞳簡裡面的內容,但是出乎意料地是玉瞳簡內部好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樣。灰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庚三湘訕道:「沈先生,你是不是那錯玉瞳簡了?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呀?」 「不可能。」沈衡英要回玉瞳簡,自己用神識察看了一下,結果他看到地,不比庚三湘強多少。沈衡英拿著玉瞳簡看了一眼趙牧,發現趙牧神定氣閒,像個沒事人一樣,頓時沈衡英明白了。趙牧交給他地這塊玉瞳簡,要麼就是一個幌子,什麼都沒有,要麼就是趙牧做了手腳,如果尋找不到合適的解讀方法,就算是把玉瞳簡毀掉,也別想看到裡面地內容。 趙牧衝著沈衡英淡淡一笑,「沈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沈衡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想起來趙牧雷霆掃穴的手段。自己未經他的同意,就把玉瞳簡交給了庚三湘,這絕對算不上對,回頭還不知道趙牧會怎麼收拾自己,為今之計,就是竭盡全力配合好趙牧演習,只要這場戲不砸,說不定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沈衡英面不改色,招了招手,說道:「東主,你過來看一下,這個玉瞳簡好像被老主人設下了禁錮,據我對老主人地瞭解,這種禁錮非老主人的嫡傳弟子不能解開,你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趙牧上前幾步,爸玉瞳簡接到了手中。手握玉瞳簡,閉上雙眼。好似是在瀏覽玉瞳簡裡面的內容。 片刻之後,趙牧睜開了眼,公孫荊紅迫不及待的問道:「趙東家,怎麼樣,接觸了玉瞳簡裡面的禁錮了嗎?」 趙牧略顯憔悴的說道:「恩師隨手設下地禁錮真是堅不可摧呀,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解了其中一小部分。各位前輩,請恕趙某修為淺薄,不能爸恩師設下的禁錮全部解開。」 公孫荊紅失望的道:「這可怎麼辦?」 趙牧笑道:「公孫前輩,稍安勿躁,請聽趙某爸話說完。這禁錮雖然啊我那沒有完全解開,但是如果用上我恩師所傳的秘法,還是能夠通過禁錮地缺口完整的爸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全部讀出來地。趙某不才,剛才已經爸蒸毒陣全部記下來了。」 公孫荊紅大喜,「趙東家,快點告訴我這個蒸毒陣該如何佈置。」 貝清輝和寧文雲都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六識無一例外全部對衝著趙牧,準備收集這個聞所未聞的蒸毒陣。 蒸毒陣可不是趙牧杜撰的陣勢,而是真是存在的,是九劫散仙杜如海生前發明的一種療毒陣,可袪百毒,趙牧現在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把它亮了出來,據趙牧地估計,蒸毒陣地有效性當在九成以上。 趙牧臉色掛著淡淡的笑容,「公孫前輩,請你準備一些水木兩性的晶石,每種屬性各十八枚。品階越高越好。」 公孫荊紅忙到:「趙東家,你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公孫荊紅扭身出了飛雲樓,幾分鐘之後公孫荊紅拿著一小袋晶石返了回來,看他捧著晶石小心翼翼的樣子,晶石的品階肯定不低。 嘩啦一聲。公孫荊紅爸所有的晶石全都倒在了趙牧的面前,「趙東家,這裡一共是三十六枚極品晶石。水木兩性各十八枚,你看看夠不夠用?」極品晶石一項是由掌門親自掌管,輕易不可動用,今天要不是為了救人,要不是為了顯示自己這個掌門對同門的重視,要不是為了在師祖面前好好表示,公孫荊紅絕對不會動用這些珍貴的晶石的。 地面上天空藍和油綠兩種顏色交織在一起,都快爸趙牧的眼睛晃花了,趙牧沒想到天機宗居然會拿出來這麼好的晶石,三十六塊極品晶石,這是什麼概念,一個中等規模的門派也許傾盡所有,也換不來這麼多的極品晶石。氦藍海晶,木源晶,每一枚晶石都是精品,都是價值連成的寶貝。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爸眼神當中的渴望以及蹦蹦的心跳聲全都壓了下去。「公孫前輩,有著三十六塊晶石,足夠救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機內哄(上)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機內哄(上) 晶石品級越高,數量越是稀少,當然價值也就越高。市面上一塊極品晶石大概可以兌換四百八十塊左右的標準晶石,但是一個持有極品晶石地修真者絕對不會按照這個價格就把極品晶石賣掉的,在黑市上,兌換價格至少要比市場價高出五成,這還是熟人價。要是沒有相熟的關係,就算拿著一萬塊標準晶石,都未必有人肯換給你一塊極品晶石。極品晶石價格高昂,並不僅僅因為他的稀缺性,更是因為它所蘊含的靈氣要比標準晶石高出數百倍,不同品階晶石之間地兌換比例就是根據這一點確立的。 有了極品晶石之後就可以干很多事情了,像現在,有了三十六塊極品晶石,就可以設置一個可以長時間穩定運轉的蒸毒陣,陣勢運轉的時間足可以把三門派弟子身上的毒素全部驅除乾淨,甚至之後還可以持續運轉相當長一段時間。手?打小¥說%網——www.sdxsw.xom 如果不是形勢逼人,趙牧是不願意在庚三湘等人面前公開設置蒸毒陣的。蒸毒陣和截元手不能歸為一類,後者是應急手段,普及開來,對趙牧而言並沒有經濟損失,反而還有些好處,但是蒸毒陣不一樣,運用得當的話,回事一個相當不錯的斂財手段。如果讓三門派尤其是保芝堂偷師走,難保他們不會把蒸毒陣用來賺錢,倒是就算趙牧也設置一個相同地蒸毒陣和他們競爭,也不可能競爭地過他們。 趙牧的那個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屬於他的東西成為別人的斂財工具。在他決定用蒸毒陣救人的同時,他就想好了防止洩密的辦法。趙牧決定在設置陣勢的時候暗中做一點銷售教。 飛雲樓裡面到處都是人,不適合用來設置蒸毒陣。於是趙牧便把設置陣勢地地點選定在了飛雲樓門外iad那片空地上。趙牧把真元逼到手指上。然後用手指勾勒出蒸毒陣的線條來。手指過處,會有真元留下的淡淡痕跡,這就是陣節點與陣節點產生聯繫的媒介。蒸毒陣佔地面積有一個多平方米,線條繁雜,刻畫起來十分地麻煩,趙牧費了很長時間。才把蒸毒陣完整的刻畫出來,當他抬起頭地時候,發現公孫荊紅等人正在默記地面上的陣勢圖。每一個陣勢的出現都是前人經過無數的努力以及歲月的錘煉才出現的,每一個陣勢都代表著一種設陣的理念,多掌握一種陣勢也許就多了一次救命的機會,就多了一個參悟陣勢的角度,大家都不是傻子,像現在這種可以光明正大學習蒸毒陣的機會,誰都不會錯過。手‧打小¥說%網——www.sdxsw.xom 趙牧淡淡一笑。心道,沒關係,你們慢慢記,等會兒讓你們嘗嘗那種美食當前,卻吃不到嘴裡的滋味。他先把極品晶石放到一旁。「公孫前輩。請你再拿三十六塊標準晶石來,和剛才一樣,水屬性木屬性個十八塊。」 公孫荊紅也沒有多想,為了救人,他連極品晶石都拿了出來,更不會在乎區區三十六塊標準晶石了。、 趙牧把晶石按照防衛鑲嵌在蒸毒陣的陣節點上,前三十五塊標準晶石鑲嵌地時候。趙牧的動作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如果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也是趙牧看起來不太想是個設置陣法的老手。手法稚嫩,不免讓在場的眾人鄙夷。在這裡要數沈衡英最甚。這也是他「包受壓迫」的生涯中自我開解的阿Q精神療法。 趙牧首次佈陣,手法不熟練是正常的,他從來沒有奢望過自己幹什麼事情,一上來就是天才。熟能生巧這四個字,趙牧還是知道地。 隨著鑲嵌地晶石越來越多。蒸毒陣地全貌逐漸呈現在所有人面前,蒸毒陣中規中矩,卻又給人渾然一體的感覺。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趙牧,等著他鑲嵌上最後一塊晶石。要想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弄虛作假談何容易. 趙牧把最後一枚水屬性的標準晶石攥在了手中,真元流轉到就是之上,激發出了湛藍的柔和光芒,光芒透過指縫透射出來,映襯在趙牧的臉上,彷彿給趙牧蒙上了一層神秘地色彩。 在光華迸發出來的一瞬間,也是光線最強的一瞬間,趙牧極快地做了幾個手勢,等到眾人醒悟過來的時候,晶石已經鑲嵌在了蒸毒陣上,湛藍、草綠兩種柔和的光華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眼前一亮地感覺,距離的近了,甚至能感覺到絲絲清涼以及蓬勃地生機。 趙牧笑道:「幸不辱命,趙某總算是成功的把蒸毒陣設置了出來。至於效果如何,就得通過實踐考驗了。公孫前輩,請你馬上讓人抬一位中毒的道友放在蒸毒陣中,看看到底能不能袪毒?」 庚三湘連忙吩咐兩位長老抬過來一位中毒的同門,把他放到了蒸毒陣中。在兩位長老退出來之後,趙牧打出了一道手印靈訣,這次他再沒有掩飾。少了啟動蒸毒陣的靈訣,就算是偷師走再多的東西也沒有用。 靈決打出後,蒸毒陣內開設變得雲繚霧繞起來,雙色光華上下翻滾,好像是仙女在舞動漂亮的絲帶一樣。一張無形的大手緩慢的把中毒的修真者托了起來,等到距離地面一尺左右的高度的時候,修真者不在上移。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發生在蒸毒陣內的一切,大家都想親眼見識一下陣勢是如何用來療毒的。 平躺著懸浮在空中的那位修真者開設水平方向旋轉起來,與此同時,貼著地面的位置開始冒出一股股的火焰。或湛藍或草綠,看起來怪異而美麗。火焰的高度控制的十分精準,當它們躥高到距離陣中的那位修真者還有半寸的時候,便散去了上升的勁頭。 那修真者就像是被平底鍋烙著的麵餅一樣,身上不斷地冒出陣陣水汽。只不過這水汽的顏色有點不太對頭,漆黑如碳,腥臭撲鼻。 公孫荊紅露出難以掩飾的喜色。他自然知道陣中的那個同門身上冒出來的是什麼,那是吳毒蠍放出來的未名毒素,只要這些毒素驅除乾淨的話,中毒的同門就會安然無恙,恢復康健。 那個被治療的修真者水平旋轉了一陣子,有開始螺旋著旋轉,有時候還會兩種旋轉方式結合在一起,和羊肉串有得一比。手‧打小¥說%網 陣勢療毒的事件持續了大約有一刻鐘左右,當那位修真者身上冒出的水汽變成透明狀的時候,趙牧再次打出了靈訣,停止了蒸毒陣地運轉。火焰散去,那修真者慢慢地落在了地面上。趙牧笑道:「公孫前輩,這位道友可以出陣了。請你把他喚醒。」 公孫荊紅將信將疑的走到了蒸毒陣中,用手輕輕推了推那修真者。「明志師弟,快醒醒。」 明志睜開了眼,當他看清楚公孫荊紅地面目後。明志突然蹦了起來,「公孫荊紅你個懦夫,你還有臉面回到天機宗?你等著吧。宋師兄已經向長老會稟明了你幹的所有好事。就等著被長老會罷免你的掌門之位吧。」 公孫荊紅的關心以及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剪刀硬生生剪斷一樣,那種感覺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因為這場突然起來的災難,公孫荊紅忘記了門內發生的權力爭鬥,這明志可是宋文藻堅定不移的支持者,他中毒地時候估計宋文藻已經在天機宗發動了「倒公孫」的串聯運動。準備罷免他這個掌門。公孫荊紅知道自己沒有個掌門樣子,根本就彈壓不住宋文藻這樣的同輩師兄弟。而且很多長老也都不是很滿意他這個掌門。本來這沒有什麼,一鍋窩裡鬥的醜事,關起門來就算是鬧翻了天,也沒有人笑話。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貝清輝、寧文雲等人在一旁看笑話的時候,明志突然來這麼一下子,不就是把一個嘲笑的機會親手送給了貝清輝等人嗎。天機宗的聲譽算是全都敗在了明志這個沒腦子的傢伙手中了。 公孫荊紅尷尬地一笑:「明志,什麼都不要說了,你先起來,有什麼事,咱們以後再說。」 明志直到現在,還沒有認清形勢,或者說他被沖昏了頭腦,連已經變化的形勢都懶得審視。他指著公孫荊紅的鼻尖,狂妄的喊道:「公孫荊紅,你自己幹了對不起全體同門的事,這會兒怕我到處給你宣揚了吧?早知道如此,你當初咋就能不要臉地幹出來那樣地事來······」 眾人眼前突然一花。庚三湘閃電般出現在明志的身邊,「啪」的一聲,庚三湘狠狠的一個巴掌抽在了明志的臉上,一下子把明志扇暈了過去。半張臉腫了起來。庚三湘咳嗽了一下,面沉如水,冷峻的說道:「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拖下去,把他的腦袋給我砍下來,擺在議事大廳的門口。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咋呼著要罷免荊紅的掌門之位。」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機內訌(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天機內訌(下) 庚三湘地修為加上曾經執掌天機宗一百餘年積累下來的人望,使他在天機宗長老會有著絕對地權威,在他前面走進長老會的那些前人都未必有庚三湘說的話管用。庚三湘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長老跑過來,架起來明志去執行庚三湘地命令了。片刻之後,一位長老捧著明志鮮血淋漓地頭顱走了過來,「請三湘大長老查驗。」 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一個辛苦修煉到心動後期的修真同道的腦袋就搬了家。庚三湘流露出來的對公孫荊紅地維護昭然若揭,這會兒誰要是傻的去觸庚三湘的霉頭。簡直就是找死。貝清輝和寧文雲心中的嘲笑還沒有浮現出來就被庚三湘地鐵血手段給嚇回去了,他們倆毫不懷疑,這會兒得罪了天機宗,庚三湘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雖然逍遙門和保芝堂都不怕天機宗。但也沒有必要在這時候逞能惹禍。 沈衡英對天機宗的內訌沒有絲毫興趣。他宛若老僧入定一般。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 趙牧和沈衡英差不多,天機宗發生再嚴垂的內訌。對趙牧而言都沒有什麼壞影響。反而可能給趙牧擴張帶來機會,不過趙牧謹言慎行,不打算在這會兒去觸天機宗的霉頭。他什麼話也不說,雙手放在腹部,居然閉上雙眼假寐起來。 庚三湘把幾個外人的反應盡數收到了眼底,對貝清輝等人地反應。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沒有一個人打算插手天機宗的內部事務。也沒有人願意和天機宗為敵。這樣就好,他可以放,心的在天機宗內部展開清洗了。天機宗必須確保只有一個發號施令的掌門,在公孫荊紅卸掉掌門之位進入長老會之前,任何試圖推翻公孫荊紅地行為都是不允許的,都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確保天機宗良好傳承的根本原則,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違背。 「荊紅。」庚三湘一指趙牧,「事實證明。蒸毒陣確實有效,你請趙東家繼續為咱們三派中毒地弟子們祛毒吧。讓逍遙門和保芝堂的道友們先來。」 有了截元手,毒發地時間大大的延後,按照每一刻鐘治療一個人的速度計算的話,應該可以趕在截元手失效之前,把所有中毒者身上的毒清除乾淨。既然這樣,不如大方一些,讓逍遙門和保芝堂先來。 接下來的三天多時間,趙牧留在了天機宗。專心致志的為天機宗等三門派療毒。蒸毒陣在為三位修真者祛除了毒素後,就消耗盡了能量,趙牧把極品晶石替換上。當然趙牧照樣沒有忘記弄些障眼法之類地小手段,把啟動蒸毒陣地關鍵環節遮掩住。公孫荊紅瞪大了眼睛,捕捉了半天。到頭來還是一無所獲。沈衡英連連撇嘴,你們這些蠢才,想從精明過人地東主眼皮子底下偷師,也得問問東主這個奸商同意不同意呀。 公孫荊紅等人不好開口詢問,有些人是不能逼迫地,趙牧就是這一類人中地典型。和趙牧和平相處。只會得到源源不斷的好處。這一點已經被過去的時間所驗證。沒人會幹殺雞取卵地蠢事,何況殺了雞。未必能夠取到卵。 貝清輝和寧文雲在各自的同門療好毒後,就離開了,臨走之前,貝清輝、寧文雲和公孫荊紅三人約定四處聯鉻滏陽城周圍城市的友好門派,五天之後在逍遙門召開修真大會,協商如何把隱藏在暗處地七陰教挖出來。這一次吳毒蠍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把天機宗和滏陽城給坑慘了。可是說是接下了化解不開的仇狠,坐以待斃不是貝清輝等人的特點,既然人家已經殺上門了,咱們也要有相應的回敬手段才是,免得人人以為逍遙門等門派是軟柿子,誰想捏都可以捏一把。以前,七陰教從來不和大地修真門派家族為敵。相互間也算是相安無事。這次吳毒蠍打破默契,鴆殺天機宗數十人,可謂犯了兵家大忌,如果不出意外地話,七陰教獲將要大難臨頭了。 好不容易把天機宗地所有中毒者逐個過濾了一遍。幫他們一一清除了毒素後,精神極度疲憊的趙牧婉拒了公孫荊紅拿給他地五千塊標準晶石的謝儀。帶著沈衡英揚長而去。公孫荊紅親自把趙牧送到了天機宗門之外,給足了趙牧面子。 「掌門師兄,」肖霜天請示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重新搬回來飛雲樓了?另外這個蒸毒陣擺放在飛雲樓門口。人員進出未免有些不便。我們是不是也把它椰動一下地方呀?」 公孫荊紅歎了一口氣,「哎,肖師弟,我何嘗不知道蒸毒陣設置在這裡礙事,可是咱們不能拆呀。趙牧此人奸猾似鬼,他設置此陣的時候,我們幾個人瞪大了眼睛。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啟動蒸毒陣的。師祖和我在趙牧守護此陣的時候,悄悄地設置了幾個蒸毒陣,沒有一次能夠成功啟動的。所以這個蒸毒陣還不能撤,至少在咱們研究出裡面的奧妙之前不能撤,不但不能撤,反而還要保護好。你們要是嫌進不方便的話,就在飛雲樓地另一面再開一扁門就是了。」 肖霜天點點頭,他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掌門師兄。我想向你求個情。看師伯祖的樣子,似乎有在咱們天機宗內部展開清洗的打算,我知道那些反對掌門的人都有罪,都違背了門規。這一點,我不會為他們掩飾。不過我還是想請掌門師兄看在大家都是同門的份兒上,看在大家都是同一個祖師爺的份兒上。不要斬盡殺絕.給他們留一條生路,為咱們天機宗多保留一份元氣。」 公孫荊紅看著肖霜天,歎息著搖了搖頭。「肖師弟你呀,就是個老好人,當初我懲罰枝南,是你在求情,現在宋師弟他們要受罰了,也是你在求情。你呀,只要是同門,就對他們都不錯。你的心地是好的,但是有些時候,不是心地好就能辦好事的。行了,你的請求我記下了,我會盡可能少製造一些流血事件的,身為天機宗的掌門,我也不想把天機宗搞得血流成河,不成模樣。」 趙牧和沈衡英離開天機宗後,直按返回了文秀軒。在趙牧的要求下,乘潮建築設計坊先在文秀軒地原址上,按照規劃的位置,把文秀軒的員工居住區先給蓋好了,雖然裡面非常簡陋,到處都是亂七入糟的。但是用來住人還是沒有問題地。屬於趙牧的居住區是個獨立的小院,面積有兩三百平方米。不是很大,但是位置很好,在居住區地正中央,小院兩旁是屬於沈衡英、熊蒼山等人的院落。熊蒼山即護衛隊的小院緊挨著東家小院地西側。沈衡英的小院在東家小院的東側,兩個人(團隊)為東寒小院提供著最好的保護。 趙牧回來之後,帶著沈衡英直按就鑽進了東家小院。趙牧一屁股坐在石鼓上。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冷冷的看著沈衡英。沈衡英剛開始還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住了,他總覺得趙牧的視線像是鋒利的刀鋒一樣,在他的皮膚上刮擦,讓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東主,」沈衡英決定主動交待問題。免得惹毛了趙牧,「我錯了。對不起。我誠懇地向你檢討我的錯誤。」 「你錯了?錯在什麼地方了?」趙牧沒有絲毫表情,卻讓沈衡英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怒自威的高深境界吧。 「我不該未經東主允許,就擅自把記錄有蒸毒陣地玉瞳簡交給公孫荊紅。」沈衡英痛心疾首的交待著自己的問題,跟著趙牧時間長了,沈衡英也學會演戲了。 趙牧想了一聲,「還有嗎?」 沈衡英這會兒如果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白修煉幾百年時間了,他肉疼的把庚三湘交給他地那個晶石袋拿了出來,「這兩萬塊標淮晶石是因為蒸毒陣的緣故.庚三湘才送給我的,我不該藉著蒸毒陣地由頭,全數收下這兩才塊標淮晶石。現在我把這些標淮晶石交給東主,請東主全權處理。無輪東主是什麼樣的處理結果,沈某一概心服口服。」 趙牧重重的哼了一聲,「沈先生,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但是不要有下次,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沒心情干涉,但是一旦涉及到我和文秀軒。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不要妄想著佔我和文秀軒的便宜,扛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讓我得知,哼哼……」 沈衡英哆嗦了一下,「我記下了。」 趙牧伸手把晶石袋抓在手中,「死罪可免,話罪難逃。這袋子晶石我沒收了。」 沈衡英雖然不捨。卻不敢有絲毫反對地表示,不過他在心裡面一直在咒罵著趙牧,什麼奸商、吸血鬼,趙扒皮之類的頭街,一股腦的全扣到了趙牧頭上。 趙牧拿著晶石掂了兩下,突然,他出乎意料的又把晶石袋遞到了沈衡英面前,「沈先生,這幾天你地表現不錯,而且勇於承認自己地錯誤,就沖這幾點,就該賞。這些標準晶石就賞給你了。」 沈衡英茫然地按過了晶石袋,嘴唇囁嚅了半晌,最後低下了高昂地頭顱,嘴裡面蹦出了兩個。「東主。」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瘋狂的石頭(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瘋狂的石頭(上) 收復人心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松與緊之間的度如何把握,什麼時候該捧,什麼時候該打壓,都是非常講究功底的,沒有什麼手段是老少通殺的,尤其是像趙牧這樣一心想收復沈衡英。中間的難度更是遠超常人,兩者之間存在著一個很大的隔閡就是兩者之間修為出現了倒置式的巨大差距。倘若兩個人的修為能夠調換一下。也許沈衡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抗拒,早就俯首稱臣了。 趙牧深知這一點,經過上一次沈衡英「反噬」的事件後,趙牧把收復沈衡英的前景由「樂觀」調整為了「審慎的樂觀」,.雖然只是加了一個定語。但是兩者之間透露出來的含義還是有著莫大差距的。趙牧也想過把兩萬塊標誰晶石沒收掉,不管怎樣,這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扣下後不但可以給沈衡英一個深刻的教訓,還能讓自己的腰包更鼓一些,可謂一舉兩得,然而趙牧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想把兩人之間地關係弄得更僵,標準晶石隨時隨地都可以賺,但是關係如果惡化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算是有再多的標淮晶石,也是白搭。何況,沈衡英現在還是趙牧手中唯一拿得出來的王牌。假如趙牧能夠再有兩個修為類似於沈衡英地屬下。也不至於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沈衡英了。 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工作效率非常高,毒瀧惡霧的影響才清除幾天,文秀軒已經搭建好了雛形,趙牧到了後來才瞭解到。乘潮建築設計坊的當家人接到了逍遙門和天機宗地聯合通知,要求乘潮建築設計坊務必抓緊時間完成文秀軒的修建工作。為此乘潮建築設計坊派出了精兵強將。沒日沒夜的加快了進度。按照這個速度修建的話。文秀軒可能再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修建好了,足足比預期提前了三四個月。逍遙門和天機宗之所以要為文秀軒說話,也是為了還趙牧的人情,好歹趙牧幫他們治好了那麼多中毒的同門,一點表示都沒有。實在是說不過去。 把標準晶石還給沈衡英後,趙牧走進自己的房間,盤腿坐在地面上的蒲團上,修煉了起來。在過去地幾天,趙牧的精神和真元都消耗了不少。這會兒修煉的話,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翌日日上三竿的時候,趙牧睜開眼地一瞬間。感覺整個人的精神格外地振奮,修為好像也提升了一些,旋即趙牧又生出了一種懶洋洋地感覺,身心由內而外的鬆弛了下來。難得碰上一個清閒的日子,沒有人打擾他。趙牧決定休息一天,什麼也不過分,於是趙牧誰也沒說,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文秀軒,到大街上溜彎去了。 雙極星沒有電。更加沒有現代科技,娛樂手段比起地球來,差了許多,倒是和中國古代有些類似,雜耍、曲藝、品談、擺龍門陣,差不多都是些被國人視為非主流的娛樂方式,卻在雙極星發展地風生水起。趙牧對娛樂地方式沒有過高的要求。只要身心能夠放鬆。做什麼都行。當然妓院和賭場。趙牧是肯定不會進去的,這兩樣東西還是少沾為妙。 不過越不想沾的東西。有時候偏偏上桿子往你身上粘。趙牧隨興找了一家茶樓,咬了一會茶。聽起說書人說起書來。這裡地說書人說的多是些大仙的事情,飛劍法寶滿嘴跑。高人來高人去的好不熱鬧,這些說書人基本上很難接觸到真正的修真世界。所言所說多是根據道聽途說的閒言碎語杜撰來的,也就是當笑話聽聽。 說書人把修真者吹噓的跟神仙似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剛開始聽還新鮮一點,趙牧聽了一會兒,便不耐煩起來。趙牧把一兩散碎地銀子放到了桌角,便起身離開了茶樓。在茶樓聽書地多是些熟客,每次的賞錢也就是幾文錢,十幾文錢不等,像趙牧這樣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地。實在是很難遇到。茶樓的夥計千恩萬謝的把趙牧送下了茶樓。趙牧走出去沒幾步遠,就聽到背後有人喊道:「大官人,留步。」 趙牧回頭一看,一個五短身材,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正打著諂媚的效益,跟他打招呼。 趙牧一揚眉毛,「你有什麼事嗎?」 那男子笑道:「大官人,小的叫侯三,城南人士。剛才我見你一出手就是一兩銀子。便知道你是達官貴人,神仙心腸。」 趙牧不置可否,「你有什麼事快說,我沒有這閒工夫陪你。」 侯三忙道: 「大官人這話就不對了吧。我剛才注意大官人半晌了,我說幾句話,要是戳穿了大官人的心思。大官人可不許鬧。」 趙牧呵呵一笑.「你說。」 侯三笑道:「像大官人這樣的貴人,平時裡一定住在深宅大院,對外面的熱鬧景象必定十分的嚮往,今天你沒有帶一個長隨出門。定是想一個人好好的耍一下。我說的對還是不對?」見趙牧沒有反對,侯三以為猜中了趙牧的心思,隨即得意起來。「大官人,今天你碰到我,算是碰對人了,我知道一個可以給大官人帶來大快樂的地方。只要大官人在那個地方呆上一兩個小時,定會身心愉悅,四肢百骸舒暢至極呀。官人,你有沒有興趣去快樂一下。我給你帶路。你只要給我五百文的路費就可以了。」 趙牧心中暗樂,我難道看起來像是凱子嗎?趙牧也沒有戳穿侯三,「好,今天只要能讓我高興,別說五百文了,就算是五兩銀子,我都以給你。」 侯三歡天喜地的在前面帶路,穿大街過小巷,不久之後。把趙牧領到了一家青樓的門口,「大官人,就是這了一一谷雨樓咱們滏陽最大的青樓了,裡面的姑娘香酥軟糯,都跟水做的一樣,臉蛋漂亮的都跟天上的仙女一樣。要是能跟他們一親芳澤。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劉媽媽。大官人來了。快出來按客呀。」不等趙牧答應,侯三就衝著谷雨樓裡面喊了一嗓子。 一股有些異樣的香氣撲來,趙牧忍不住皺了一下鼻子,這香水的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隨著香風迎出來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精明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裡妖氣。「哎喲,大官人,你可是稀客呀。媽媽我迎接來遲,你可不要怪罪呀。」 看到劉媽媽的第一眼。趙牧精神不由得一震。倒不是因為劉媽媽多麼的漂亮。而是因為劉媽媽的身份,居然是一個女修真,修為介於開光後期到融合初期之間,正是修為要突破地關鍵時刻。估計是少了高人指點,一直停頓在這個程度了。趙牧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修真者,哪怕是窮困潦倒的修真者,通常都自恃甚高。甚至有的都不願意和世俗人過多的打交道,更不要說做妓女。開青樓了。趙牧雖然沒有看不起青樓女子的想法。但是一想到千人插,萬人騎地青樓女子,趙牧心中還是有著不小的厭惡之情的。 想到這裡,趙牧的眼神稍稍的流露出來一些,他說道:「侯三,我什麼時候說要來……」趙牧轉身一看,收了賞錢的侯三早就跑沒影了。趙牧扭身就走。 客人上門,哪裡有人客人輕易離開的道理。劉媽媽衝著谷雨樓裡喊了一聲.「姑娘們。別傻愣著了。快出來和大官人說說話,溝通溝通感情呀。」劉媽媽一邊說,一邊抓住了趙牧的胳膊,整個人都快貼到趙牧身上去了。 劉媽媽力氣很大。趙牧用力笑了,掙脫不來,用力大了,又怕傷著媽媽,惹下不必要的麻憤。無奈之下。趙牧只好說道:「你把我放開。」 劉媽媽還看不出來趙牧是個修真者,她不知死活的說道:「大官人,你好不容易來咱們谷雨樓一趟,就算是不找個相好的姑娘溝通一下感情,也要在我們谷雨樓喝一杯水酒。你要是什麼都不做,就離開了咱們谷雨樓,以後這全城的青樓姐妹都要笑話我劉賽菊不懂禮數,怠慢了大官人,我要是背了這樣一個名聲,誰還敢到我這谷雨樓來玩呀?你這不是斷我們姐妹的飯碗嗎?」 趙牧真是苦笑不得。這時候谷雨樓裡面衝出來七八個嬌滴滴的女子,年齡有大有小,容貌有好有差。不過她們無一例外她圍在了趙牧周圍,施展著誘人的功夫。她們七嘴八舌,就像是幾十隻鴨子在趙牧的耳邊一起聒噪。趙牧實在是受不了了,無奈之下,說道:「好好,我今天就到谷雨樓喝一杯水酒,咱可說好了,喝酒吃菜可以,其他的節目,一概都免了吧。」 劉賽菊暗樂,只要你進了咱們谷雨樓的大門,不把你腰包裡的錢掏乾淨了。你就別想出這個門。劉賽菊絲毫不知道,侯三拾他招攬來的這個肥羊凱子,卻是一個修真者。而且還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其者.不知道劉賽菊要是知道了這點。是該翻白眼呀,還是直接昏迷了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瘋狂的石頭(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瘋狂的石頭(中) 時間不長,劉賽菊就在谷雨樓地大廳專門為趙牧整飭了一桌豐盛的筵席,美酒佳餚。奇珍異果堆滿了圓桌。趙牧據案而坐,抓起一枚雪梨狀的水果吃了起來,對肉食,趙牧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水果上,酒喝得也很少。十幾個青樓女子鶯鶯燕燕的環繞在趙牧身邊,搔首弄姿的勾引著趙牧,趙牧連看她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其實趙牧的表示已經從一個側面告訴了劉賽菊,他是個已經辟榖地修真者了,可是劉賽菊卻根本沒有往那方面想,開青樓的。經常會遇到一些有暗疾抑或是怪癖的男子,劉賽菊很乾脆的就把趙牧歸納到了這一類男人當中,也不能怪劉賽菊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就像是很少有修真者經營青樓妓院一樣,也很少有修真者會來逛青樓。 *吃飯喝酒能賺多少錢。趙牧這個看起來挺不錯地肥羊,如果不能讓他入彀的話,什麼時候才能掏干他地腰包。劉賽菊眨眼間便想出來個主意,「大官人。一個人干吃果子多悶呢,不如咱們找點樂子耍耍。如何?」 趙牧心情不錯,他倒是要看看劉賽菊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有什麼樂子。劉媽媽都說出來聽聽?」手?打小¥說%網——www.sdxsw.xom 劉賽菊嬌笑道:「哎喲。大官人,要說起樂子來,我們谷雨樓的花樣可多了。你要是有心地話,我給找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姐兒。你們找個僻靜地房間,想找什麼樂子沒有呀。」 趙牧搖頭道:「我對谷雨樓的姐妹不感興趣……」, 「明白,明白。」劉賽菊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大官人,你要是真不願意找姑娘們溝通感情,咱們谷雨樓還有別的樂子等著你不如咱們來猜連數吧?」 「什麼是猜連數?」趙牧還真沒有聽說過這種遊戲,頓時來了興趣。 劉賽菊簡單的介紹一遍猜連數的規則。精連數的道具是一副背面光滑沒有任何區別地玉板,當然也可以是金屬牌木牌,在它們的正面刻著數字,一、二、三……根據遊戲的難度不同,終結數字也不一樣,一般人玩得都是到十五,也有玩到二十的。玩法很簡單。玩得時候。正面朝下,像洗麻將一樣洗一下牌之後。讓對手來翻牌。第一張必須翻出來一,第二張必須是二……如是者類推,直到最後一張牌根開終結數字。如果能夠按照正常順序全部正確無誤的翻出來。就算贏。猜連數的遊戲主要考驗的就是眼力和記憶力,運氣也在裡面佔了一定比例。猜連數的遊戲看似簡單。實際上難度卻不小,能順利玩下來的都不是普通人物。 劉賽菊介紹完之後,慫恿道:「怎麼樣,大官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玩上兩馬怎麼樣?」 趙牧點了點頭,「好。劉媽媽去把遊戲牌拿上來吧。咱們兩個來玩兩把。」趙牧沒有修煉之前。記憶力就非常好。修真後,記憶力提升了數成。如果沒有意外地話,趙牧根本就不可能輸。 果然.趙牧一連和劉賽菊玩了好幾把。贏多輸少,輸得時候都是因為青樓地姑娘在旁干擾所致,劉賽菊輸到最後。忍不住歎道:「到大官人還是個玩遊戲的高手,小女子怠慢大官人了。大官人,你看,小女子都輸了這麼多把了,精神都快被大官人擊挎了,不如咱們博個綵頭,也好讓小女子提提精神,好陪大官人玩下去?」 趙牧就知道劉賽菊沒安好心,和他周旋這麼長時間,還不是想讓他往外面掏銀子。「好,添個綵頭也好,不過我得先聲明,我可沒有多少錢,要是綵頭太大地話。我可不敢陪劉媽媽你玩下去。「 劉賽菊笑道:「大官人放心,我不會讓大官人為難的,你看咱們以十兩元銀子為底,每翻開一張牌,就加十兩銀子,怎麼樣?」 趙牧鬆了一口大氣的樣子,「哎呀,劉媽媽你真嚇死我了,我還為多少呢,才十兩銀子呀,我還以為你要以百兩黃金為底呢。沒想到這麼小地底。」 一聽這話,劉賽菊差點吐血,左看右看。還是看走了眼。這只肥羊已經不是簡單的肥了,而是肥的流油啊,不殺他殺誰呀。劉賽菊訕訕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嘛。我和小官人小賭幾把就行了。」 趙牧總覺得劉賽菊像是釣魚用地魚餌。真正地殺機應該另有其人,於是趙牧在和劉賽菊玩猜連數的時候,故意放水,沒想到劉賽菊放水放的比他還厲害,有幾次明明已經翻對牌了,偏偏在翻開牌的一瞬間,放棄了正確的選擇。故意輸牌拾趙牧。趙牧猜測劉賽菊肯定準備了甕,等著他往裡面跳呢,他也不揭穿,一門心思的配合著劉賽菊。 玩了幾把,趙牧地身邊已經堆起了厚厚一摞銀票,有萬餘兩地樣子,這賺錢地速度可比一般生意快多了。趙牧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貪婪和得意,「給給。賺錢真是太容易了。回頭我把生意停下來,專門到谷雨樓來玩猜連數,保證賺得盆滿缽溢。」 劉賽菊鄙夷的看著趙牧,心道,小樣,老娘要不是想讓你這個傻蛋肥羊入甕,又怎麼可能用一萬多兩銀子做餌呢。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大官人。沒想到你還是個玩猜連數的高手,我估計咱們滏陽城就數你是第一了,小女子個天可要栽到你手上了。照現在這個速度數下去,也許要不了多久,我這個谷雨樓就要輸給大官人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十五六的小丫頭騰騰的跑了過來,「媽媽,媽媽,你快去看看吧,牡丹姐姐又絕食了。」 劉賽菊蹭地站了起來,「這個死牡丹呀,就會拾我添亂,大官人,牡丹姑娘是我們谷雨樓的台柱子,我可得看看他去,我讓別地姑娘陪你玩吧。美惠,美惠,快過來,陪這個大官人玩兩把。」 「是,媽媽。」伴隨著這個異常甜美的聲音,一位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乎從谷雨樓地後堂走了出來,這女子一身得體的紅色宮裝,衣服上面繡著精美的百花爭艷圖。裸露在外地纖指比剛剛剝皮地小蔥還要白還要嫩。肌膚宛如羊脂白玉,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趙牧略感意外的就是這個女子居然用一層黑紗蒙住了頭臉,讓人欲窺視其廬山真面目,卻不可得。 「美惠。你來陪大官人玩幾把猜連數,我去看看你牡丹姐姐。」劉賽菊拔腿就走。 「等等。」趙牧突然來了一句,「劉媽媽,爺有個怪癖,不願意和蒙著臉不願意見人的女打交道,她要是個大美人還好說,要是賽夜叉壓無鹽的話。爺回頭想起來。還不得把隔夜飯吐出來。換人,趕快給爺換人,要不然我就不玩了。」 趙牧六識敏銳,雖然看不到,但是*耳朵聽,就聽到後堂早就有人躲在那裡,等到劉賽菊一叫人,這個叫美惠的女子就冒了出來,可以肯定地是美惠十有八九就是那個釣魚的鉤兒,趙牧又豈能讓劉賽菊得手。 劉賽菊不得不停下腳步,美惠正是她準備好了地殺手銅,以往兩個人配合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她怎麼樣想不到趙牧會如此難纏,居然連「吐出來隔夜飯」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有心換一個吧,谷雨樓卻找不到更勝美惠地人了,要是不換吧,趙牧又不肯玩,難道眼睜睜看著撒出去的一萬兩銀子打了水漂嗎? 在趙牧指桑罵槐,說什麼賽夜叉,壓無鹽的時候,美惠酥胸急劇起伏了幾下,顯然從來還沒有人敢當著她地面這麼侮辱她,以往那些臭男人那個不是看到她地一雙手就已經不知道姓什麼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美惠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義憤,「媽媽,你去看牡丹姐姐吧,這位大官人就由我來招呼了。放心,我一定會讓大官人身心舒泰地離開咱們谷雨樓的。」 劉賽菊哪裡還敢做半點停留,滋溜一聲。就開溜了。趙牧裝腔作勢的衝著她的背影喊了幾聲,「劉媽媽,你別走啊,別走啊。」 「大官人,不用喊了,我來陪你玩。」美惠突然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動作。她緩緩地把遮掩著面孔的黑面紗解了下來。頓時一張美輪美奐的臉呈現在了趙牧面前。「小女子吉美惠,這廂有禮了。」吉美惠福身一禮。 看著這張美到極至的臉,趙坡不由得有些心神失守。吉美惠生就一張鵝蛋臉,美麗的大眼睛充滿靈氣,柳葉彎眉,嘴唇豐潤而性感,挺拔地鼻尖上有一顆若隱若現的黑痣,徒然為吉美惠增加了幾分俏雅。趙牧無助的呻吟了一聲,***,我怎麼在雙極星遇到地都是些美得沒有人性的大美女呀,.難道有韓國人穿越到了雙極星。在這裡開了一家整容門診嗎?要不然這裡的女性怎麼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唉,雙極星的水土養人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瘋狂的石頭(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瘋狂的石頭(下) 吉美惠哼了一聲,心道你和別的男人有什麼差別,眼神露出來的還不是赤裸裸的慾望和佔有慾嗎? 趙牧只是驚詫於吉美惠的美麗,對吉美惠本人並沒有什麼想法,在趙牧看來,女人往往意味著麻煩,漂亮地女人尤其如此。趙牧在大學的時候,沒少看見同窗好友被所謂的女友們指使得團團亂轉,甚至有一次他還無意當中聽到了一位女同學義正嚴詞的宣揚。她之所以找一個男朋友,並不是由於喜歡他。而是想在大學期間找一個免費的飯票外加勞動力罷了。女同學一番話給趙牧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心理陰影,再加上到了雙極星之後,遇到的成年漂亮女子大多留給了趙牧相當惡劣的影響,從狄彩月到水綺璐概莫能免,趙牧能有好印象才怪呢。想讓趙牧扭轉這個印象,估計需要很長地時間還得加上種種正面的衝擊才有可能辦到。 「吉姑娘,」趙牧很排斥「小姐」這個稱呼。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吉美惠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姐」,「我們怎麼玩?還是十兩銀子做底嗎?」 吉美惠不屑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牌,「大官人,你玩得太初級了吧,最終數字才是二十,太兒戲了。咱們玩到一百,怎麼樣?一百兩銀子做底,每翻開一張牌,多加一百兩。」 趙牧淡淡一笑。「吉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咱們開始吧。」 接下來的比賽。兩個人旗鼓相當,將遇良才。打了一個平手,趙牧和吉美惠每把都能正確無誤的把所有數字掀起來,誰也沒有贏。誰沒有輸。吉美惠明白遇到玩猜連數地高手了,她的目地很明確,就是掏干趙牧腰包裡的銀子,一直這樣不輸不贏,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可沒有興趣陪著這個討厭地男人玩下去。 又玩了幾把。吉美惠提議道:「大官人,沒想到你也是箇中高手啊,小女子今天真是遇到對手了。呵呵,一百作為終結數字對咱們都沒有什麼難度。不如咱們再加一把火,把終結數字提高到五百怎麼樣?」這已經是吉美惠最有把握的終結數字了。 趙牧突然對這個美麗的女子產生了一點興趣。從一到五百,要全部按照順序完整無誤的翻出來。不是誰都能辦到的。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又是如何辦到這點的,難道她就是傳說中地天才。趙牧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吉姑娘,五百還是太小了一點,不如換個更大地終結數字。」 吉美惠的俏臉有些發白。「一千?」趙牧卻搖了搖頭,「你該不會是想把終結數字設定為一萬吧?」吉美惠小臉都快變綠了。 趙牧笑道:「沒錯,就是一萬。百兩黃金做底,咱們兩個用同一副牌輪流翻,有一個翻錯了。就不能再繼續往下翻了,而另外一個人可以接著往下翻,直到翻出來錯牌或者翻倒終結數字為止。最後一個數字是多少。然後乘以百兩黃金。那就是最後的賭注,歸贏家所有。你看怎麼樣?「 吉美惠猶豫了半天,也未能下定決心,這場賭注牽扯到的可不是一筆小數字,而是一百萬兩地黃金,谷雨樓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湊不出來這筆錢,反過來說,如果她能夠贏了這場比試,谷雨樓就能進賬百萬兩黃金,作為親自操刀上陣地她至少也能得到其中的三分之一,甚至一半都有可能。財帛動人心,即使這個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也一樣。 劉賽菊笑著從後堂走了出來,「哎呀,讓大官人久等了。媽媽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牡丹姑娘,我一辦妥這件事,就下來陪大官人這樣地貴客了。大官人,你可不要怪我怠慢你呀。」 其實劉賽菊根本就沒有去勸什麼牡丹。而是躲在後堂偷聽,注意著趙牧的一舉一動,剛才趙牧鬧出來的這一處。她全都看在了眼中。不過劉賽菊還是讓吉美惠重複了一遍。等吉美惠說完後,劉賽菊沉吟片刻,說道:「美惠,告訴媽媽,你有幾分把握?」說這話的時候,劉賽菊悄悄地使了個眼色。 吉美惠心領神會,「也就一兩成、五六成吧。」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估計裡面有什麼貓膩或者隱藏著什麼行話。 劉賽菊笑道:「有一兩成地把握就不少了,咱們給大官人賭了,來人,去我的房間把我珍藏的那套連數牌拾我拿來。另外再去幾個人,把那兩個大木箱子裡面裝著地籌碼給我也搬過來。」 不大的工夫,兩個女子抬著一個二尺見方地小木箱走了過來,在她們的身後,還跟著幾個抬著兩個大木箱子的龜奴。 劉賽菊親自把三個木箱子打開,那個小木箱子裡面裝著地是一萬碼放得整整齊齊地玉牌,從一到一萬,而那兩個大木箱子裡面裝著地卻是兩箱子石頭,全都是鴨蛋大小,打磨地十分光滑,讓趙牧略微有些吃驚地是這些石頭趙牧曾經見過。雖然大小不一樣,但是它們的顏色質地和趙牧在聯合會小金庫買到的那一箱子不知用途的鵝卵石一模一樣。 趙牧不動聲色的指著地上的三個箱子,「劉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媽媽說道:「大官人,中間那個小箱子是什麼用途,就不用我說了吧。是你和美惠比賽用的連數牌。你可以查驗一下,看看我們是否在上面做了手腳。剩下的兩個大箱子是比賽用的籌碼,你也知道比賽的額太大了,這可是一百萬兩的黃金呀。要是擺放在明面上,萬一招來個賊呀強盜什麼的,咱們不都得擔著干係嗎?所以咱們就用籌碼來代替,一個籌碼代表一百兩黃金。那個木箱子裡面都放著一萬個籌碼,你們兩個不可能就玩一把吧,肯定互有輸贏。到了最後,咱們就用箱子裡面放著的籌碼計數。輸家該付給贏家多少錢,就付多少錢。」 劉賽菊你的算盤打得倒是蠻響的,你這套把戲。我見多了,如果比賽到了最後,如果是你們贏了,這些石頭肯定是要兌換成真金白銀的,我想賴帳,你們也不答應啊,要是你們輸了,不用想肯定是要賴帳的,我一個大男人還能逼你們不成,實在躲不過去的話,乾脆不認賬就是了。你趙牧爺爺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討賬的手段。趙牧不動聲色,呵呵一笑,「一塊石頭就頂一百兩的黃金,這個主意夠瘋枉,爺我喜歡。來來,讓我查驗一下連數牌,看看劉媽媽是不是給這些玉牌塗脂抹粉留下記號了?」 劉賽菊和吉美惠相視一笑,小子,只要你入了我們的甕,今天就別想囫囤著個兒出去。 趙牧表面上是在用目測,其實在查驗的時候,已經把神識送入到了每一個玉牌當中,查驗的結果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玉牌上沒有什麼機關抑或鬼魅之處。劉賽菊沒有在上面做手腳。想來也是,劉賽菊敢讓美惠和趙牧玩這麼大的賭注。肯定有所持,要是在連數牌上搞鬼,一旦被發現,還沒比賽,黃花菜就涼了,這樣的話,豈不是讓煮熟地鴨子飛走嗎?「劉媽媽,我看過了,我查驗過了,連數牌沒有問題。」 劉賽菊一拍巴掌,「給我站出來十個姑娘,把袖子都給編起來,然後讓大官人查驗一下,等大官人確認你們沒有搞鬼的可能後,當著大官人和美惠的面開始洗牌。」 頃刻間,十個容貌秀麗的年青女子在趙牧面前站成一排,十雙長袖上下翻飛的景象倒也是賞心悅目很快十雙白晰的玉臂袒露在趙牧面前,女子們伸著胳膊,在趙牧面前亂晃,她們存了挑逗之心,存心要看趙牧地笑話。孰料趙牧經過現代文明地熏陶。別說十雙胳膊了,就算是十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子站在身邊,也不會有什麼不適,呵呵.更正一下,如果真的有十個身材姣好地女子身著比基尼站在趙牧身邊。說趙牧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完全正確,至於是什麼反應。啊哈,自己去想去吧。 查驗過程很順利,在這些青樓女子身上,趙牧也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玄機。這些女子都是些世俗人,又袒露著胳膊,想在趙牧的眼皮子底下搞鬼。真地很難。 劉賽菊一揮手,十名女子開始洗牌。剛開始他們每個人先洗一部分。然後兩個人合在一起洗,然後四個人合在一起洗,直到最後一萬張牌合在一起洗。在他們洗牌的時候,趙牧和吉美惠就在一旁看著,這兒正是考驗他們的記憶裡的時候,誰也不敢有稍許的疏忽。 趙牧和吉美惠要比賽萬張連數牌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座谷雨樓,連樓外的行人也有的得到消息的。紛紛的湧到了谷雨樓的大廳,等著看趙牧和吉美惠地對決。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賬(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賬(上) 吉美惠名聲在外。是聞名遐邇的美人,趙牧相貌咋看上去。勉強也算是帥哥,帥哥美女地對決一向都能吸引人氣,何況還有百萬兩黃金作賭注呢。一時間,谷雨樓人頭攢動,接踵磨肩,大有把谷雨樓擠垮的架勢。 看到有這麼觀眾關注賽事,劉賽菊的嘴都快笑歪了。不管輸贏如何,至少谷雨樓的名氣算是散播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谷雨樓就名聲遠播,真正成為滏陽城第一大青樓,到時候還不是財源滾滾而至嗎。 連數牌大概有兩平方厘米大,一萬張加在一起就是兩平方米,這不是一個小數字,劉賽菊吩咐人把四張大方桌在大廳正中擺放。洗牌的時候,這四張桌子並在了一起,等到洗完後。在每張桌子上面都堆放了一些連數牌,然後就把桌子拉開了,留下足以讓人穿行的間隔,每張桌子上都擺放了兩千五百張,至於是不是在數字上緊挨著的兩千五百張,就只有天知道了。等所有地牌擺放好之後。劉賽菊站了出來,「大官人,美惠,為了比賽公平起見,請你們二位把袖子也捲起來。」 趙牧呵呵一笑。他也懶著挽起衣袖。直接隨手把兩個袖子扯了下來,吉美惠卻也生猛,見到趙牧這樣做以後,停止了繼續挽衣袖的舉動。也學著趙牧的樣子,直接把袖子扯了下來,頓時露出兩隻絲綢般細膩的藕臂,周圍圍觀的男人們齊齊抽了一口涼氣,有好事者甚至喝起彩來。吉美惠美名遠播,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雙手之外的任何一寸肌膚。今天不僅能夠目睹吉美惠美麗地容貌。還能欣賞到她的手臂。這讓那些擠在人群中窺視的色狼們如何不興奮。這也從另外一個側面印證了吉美惠的美麗是滲透到每一寸肌膚的。不單單是臉蛋漂亮或者僅僅是身材好。 在吉美惠撕扯衣袖地時候,趙牧微不可查的輕聲咦了一下,吉美惠穿著地可不是輕紗衣裳。而是緞質地衣物,這種衣物通常縫製的都比較結實,想徒手把袖子撕扯下來,絕不是一個弱質女流,這吉美惠身上有秘密。 存下了疑問,趙牧便開始留意起吉美惠來。吉美惠神色坦然,趙牧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來。 劉賽菊說道:「大官人,美惠,你們兩個誰先開始?用不用猜銅錢的正反決定開始的順序呀?」 趙牧一擺手。笑道:「用不著那麼麻煩,讓吉姑娘第一個翻就是了。」 吉美惠也不客氣。第一個翻多多少少也能沾點便宜。吉美惠並沒十足的把握,能沾一點便宜自然不會選擇放棄。吉美惠美目流轉,在每張桌子上一掃,一道若隱若現的精光閃過。然後徑直走到一張桌子旁,掀開了第一張牌,下面端端正正地寫著一個數字「一」。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能從一萬張看起來沒有絲毫差別的連數牌中,把正確的連數牌翻開,這的確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旗開得勝,吉美惠含煙凝霧的眸子掃了趙牧一眼,這一眼即有得意也有挑釁。 趙牧呵呵一笑,就在剛才他剛剛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實,吉美惠也是一個修真者,不過身上地真元波動極淡。如果不加留意的話。很容易就會忽略過去。這谷雨樓真是越來越神秘了。一家青樓居然有兩個女修真坐鎮。 趙牧走到桌子旁,隨手掀開了一張連數牌。上面地數字正「二「。「吉姑娘,現在輪到你了。」 吉美惠面無表情,趙牧要是一上來就翻錯了牌,吉美惠都不會相信,她移蓮步,繞開面前地桌子,走到另一張桌子旁,伸纖手,把數「三」掀了出來。隨著數字一百、二百、三百等逐個被掀了出來,比賽很快就進入到了白熱化狀態,比賽越往後,雖然扣著的連數牌越來越少。但是難度卻是越來越大,人的記憶力有時而窮,要在紛亂的排列當中分別出來正確地順序。談何容易。前五百,甚至到了六百的時候,吉美惠和趙牧都沒有出現失誤。雖然吉美惠在中間曾經出現過幾次猶豫。但是她最終還是選擇出來了正確地連數牌。每當這時候,圍觀的人群中都會傳來加油的聲音,就連圍觀的女子也都是給吉美惠加油的。對於客場作戰地趙牧而言。圍觀地人居然沒有一個是站在他這一邊。以至於趙牧不僅生出做人真是失敗地感歎。 數字「六百九十二」已經掀了出來,下一次翻牌地機會又輪到了吉美惠,此時的吉美惠光潔地額頭上全是汗水,掀牌雖然不需要消耗多少體力,但是精神上卻是個極大的損耗。吉美惠突然看了劉賽菊一眼,劉賽菊含笑衝她點了點頭,鼓勵她不要緊張。 吉美惠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其中一張桌子上,伸出纖手。對準其中一張玉牌抓了過去,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吉小姐,不要翻那張。那張不是六百九十三,旁邊那張才是。」 吉美惠地神經此時繃到了極點,稍有外力干擾,就會繃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也許是出於好心,但是卻成了出動吉美惠神經的干擾源,吉美惠的自信心突然消失殆盡,能和趙牧比拚到現在,吉美惠已經是超常發揮了,她的自信心本就不足,現在又被外人攪和了一下,吉美惠頓時慌了神。她的手在兩張牌之間移來移去。不知該選擇哪一張牌為好。吉美惠的猶豫不決給了圍觀人開口的勇氣,又有幾個人出聲指點美惠,他們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更亂了,蓋因他們幾個人的意見根本就不統一,甚至有人給出了第三個選擇。他們的意見一下子就把吉美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吉美惠無助的看了劉賽菊一眼。劉賽菊心中咯登一下子,心知要糟。她玩連數牌的本事比吉美惠差遠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吉美惠上陣主趙牧打拼,這時候的她早就忘了六百九十三到底是那張牌了,根本沒的辦法給與吉美惠指點。 趙牧咳嗽了一聲,「劉媽媽,你要不要代替吉姑娘上陣呢?」 劉賽菊尷尬的一笑:「大官人說笑了,我要是代替美惠,不就成了車輪戰嘛,這可是作弊。。咱們谷雨樓從來不幹這種事。美惠,你掀吧,媽媽相信你。 吉美惠還在猶豫。趙牧毫無憐香惜玉地精神。他說道:「吉姑娘,你猶豫的時間不短了,現在我開始數數,如果我數到十的話,你還不選擇地話。我就當你放棄比賽了。一,二……」 趙牧數數地聲音就像是一記又一記重錘敲打在吉美惠的心田,旁邊有人為吉美惠抱不平,「嗨,兄弟,你數數數的太快了。你這是在公然作弊嘛。大傢伙說是不是呀?」 趙牧懶得理這些無腳的發情男,他依然按照他地頻率不急不緩的數著數字,「五,六……」 吉美惠委屈的看了趙牧一眼,美眸中升騰起了陣陣霧氣。一直以來.她受盡了旁人地追捧。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被人逼迫過呀,而且是在當著這麼多人的情況下,在自己最檀長的項目上。 趙牧歎了口氣,他說道:「吉姑娘,看在你是個美女的面上,我就多數十個數吧,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趙牧知道,多數十個數也沒任何意義,只不過是顯示一下自己的大度罷了,吉美惠要是沒有記住正確地連數牌,最後還是得*運氣。 吉美惠冰雪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她很乾脆的一閉眼,銀牙一咬。抓住一張牌,翻了過來。周圍突然沉寂了下來,過了片刻,開始有零星地歎息聲。然後惋惜聲歎息聲越來越稠密,這些動靜無疑宣判了吉美惠地失敗。吉美惠連眼都不敢睜開,純淨的淚珠潸然而下。劉賽菊走到她身邊。把吉美惠摟在了懷中,「來人哪。把六萬九千二百兩黃金交給大官人。」劉賽菊雖然心疼,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不好反悔。 「慢著。」趙牧一擺手,「劉媽媽,剛才咱們可是說好了比賽的規矩,如果一個人失敗了,另外一個人還可以繼續翻下去,翻到那個數字,就以那個數字為基礎。計算賭注。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你就不認帳了?」 劉賽菊盯著趙牧看了半天,「大官人,你可要想請楚了,繼續往下翻,又能如何,不就是多翻出來幾張牌嗎?你還能把所有的牌都翻過來嗎?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何必為了幾百兩金子傷了和氣。」 趙牧呵呵一笑,「幾百兩金子也是錢呢。爺是個窮人,還沒有到了不把這麼多金子放在眼裡的程度。、 劉賽菊咬著牙說道:「既然這樣,大官人你就翻吧。還請大官人悠著點,別累壞了腦子。等會兒咱們還得接著比呢。」 趙牧暗樂,還接著比呢,就這一把,我就讓你們谷雨樓翻不了身,***。你不是設了一個陷阱讓我跳嘛。我就跳給你看看,看看最後吃虧地是誰。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債(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債(中) 趙牧不慌不忙地走到桌旁,看似無意地隨手在桌面上一抓,一張連數牌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把連數牌翻過來,往桌子上一攤,隨手就把手拿開了。周圍圍觀的人群伸長了脖子張望,很快驚呼聲便響徹谷雨樓。趙牧翻過來的那張牌正是六百九十三,它就擺放在吉美惠翻開地那張錯牌地旁邊,兩者相鄰,中間僅僅隔了一指寬地空氣。 趙牧兩隻手就像是穿梭在花間的蝴蝶,上下飛舞。讓人眼花繚亂,沒有絲毫遲疑地不斷地翻動著連數牌,強行記憶住一萬張連數牌對他而言雖然有些難度,但不是不能辦到的。何況還有一百萬兩黃金在前面開了雙臂等著他擁抱呢。對於賺錢。趙牧一向是樂此不彼,不落人後的。 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五……一千、兩千……很快趙牧就翻牌到了九千,到了這時候。劉賽菊已經面如死灰,她對結局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經在打定主意,琢磨著待會兒該怎麼賴賬了。可是當他看到周圍觀的重重人群的時候,腦殼就不受控制地頭疼起來,得意之處轉眼間就成了莫大的拖累,人世間最苦悶的事莫過於此了。 吉美惠退下場地時候,圍觀者還對她抱有同情,對趙牧毫無憐香惜玉互之心。報以無情的鞭笞,可是當趙牧如同表演雜耍一樣。把一張又一張連數牌翻開的時候,沒有遲疑,沒有停頓,尤其是沒有錯誤地時候,所有的人都被趙牧的這一手表演震懾住了,很快。就有人開始為趙牧叫好,等到趙牧把最後一張連數牌,終結數字「一萬」掀開的時候,谷雨樓內突然響起了直衝雲霄的喝彩聲。雷鳴般地掌聲訇然響起,人人都為自己能欣賞到如此精彩的表演歡呼雀躍不已。 趙牧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鄉親,多謝大家給我捧場。在在這裡謝過各位了。」 趙牧一手絕技懾服了不少人,更是有好幾個圍觀的年輕女子含情脈脈的看著趙牧。猜連數是滏陽城一項有名她賭博話動。單*這一手連猜一萬,無一失誤的絕技。過上小康生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有門絕技傍身的男人總是格外的吸引某些女人地注意,無論在什麼世界,總是有些注重現實地女人,就算是雙極星這樣的修真世界也一樣。 趙牧笑道:「劉媽媽,吉姑娘。這一局比賽算是結束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兌現賭注了?不好意思。在下把一萬張連數牌全部掀開了,如我沒記錯地話,谷雨樓應該支付在下一百萬兩的黃金。」 劉賽菊面如死灰,「大官人,你不是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支付給你一百萬兩黃金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翻臉不認帳的話,即使做慣了皮肉生意地劉賽菊都有點赧然。 趙牧呵呵一笑,「看來劉媽媽是不打算認賬了。各位鄉親,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呀?」 圍觀者有起哄地,喝倒彩的有之。不過這次同情谷雨樓的卻少之又少,雙極星人重諾言。像劉賽菊這樣矢口否認曾經說過的話。已然觸犯了眾人地底線。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如果沒有外人在,劉賽菊可以撕破臉皮和趙牧大吵大鬧。但是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場,別說做出這等醜事了,就算再多說一次都會累及谷雨樓地聲譽,青樓從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家店舖,有哪一家店舖不重視自家聲譽的。 趙牧等了半晌,見劉賽菊始終不肯給他一個說法,「劉媽媽,看來和平解決你我之間糾紛的可能性是不存在了。各位鄉親,麻煩你們當中有腿快的。去聯合會一趟,把聯合會地管勝管奈長給我請來,我願酬金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大。當即就有幾個渴望得到十兩黃金的人連稟明趙牧都忘了,直接撒腿就跑,這幾個人裡面居然還有六七十歲的老翁,看他奔跑的速度。簡直可以到奧運會萬米長跑上拿金牌了。 谷雨樓作為滏陽城最大的青樓,要是沒有一個*山,就是見鬼了。劉賽菊一招手把一個龜奴喚了過來,俯在他的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後,龜奴擠出人群,撒丫子就跑。 趙牧坐在椅子上,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來一枚果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劉媽媽,好歹我也算是谷雨樓的客人吧。你連杯茶都不給上,是不是有點慢客呀?」 劉賽菊尷尬地一笑,「美惠,快給大官人王一盞咱們谷雨樓最好地龍翻身來。」 很快,茶水沏好,吉美惠不情願地把茶盞端到了趙牧的身邊,「大官人請用茶。」 趙牧大大咧咧地端過茶盞,揭開茶碗的蓋子,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撲面而來,僅僅聞一下。便油然生出身心舒泰的感覺,茶碗內,茶水清冽。碧綠的茶葉舒展開來。首尾相連,在茶碗之中旋轉。咋看上去就像有一條龍在茶碗裡面盤旋翻身。格外的神奇。趙牧含了一口茶水,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了起來。 良久,谷雨樓外傳來管勝的聲音,「讓開,讓開。聯合會有緊急公務要辦,你們在這裡盤旋逗留,是不是要阻礙我等處理公務啊?」 嘩啦一聲。谷雨樓內的圍觀者爭先恐後地湧到了門外,管勝帶著幾個人昂首闊步地走進了谷雨樓,「趙東家,這大上午的。你就把我請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好茶,真是好茶呀。」趙牧這次睜開眼,「呵呵,管會長,為了些許小事就麻煩你跑一趟,趙某真是過意不去呀。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問谷雨樓地劉媽媽,要是她說不清楚的。你可以問問樓外圍觀地那些父老鄉親。」 管勝眼晴斜了劉賽菊一眼,「劉媽媽,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其實給他報信的那個人己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了。該如何處理,他也有了腹稿,之所以還要佯做未知的詢問一番,純粹是為了體現一把聯合會的威風,震懾一下宵小之輩。 沒想到劉賽菊根本不吃管勝那一套,「管會長。請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片刻,我一個朋友正在往這裡趕。等到他趕過來的時候,咱們再行協商妥善處理這件事,如何?」 「朋友?什麼朋友呀?」管勝不屑的哼了一聲。「就算你地朋友來頭再大,還能打得過聯合會制訂地法令嗎?劉賽菊。我勸你不要心存僥倖,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你……」吉美惠鳳目圓瞪,就要衝上去和管勝理論。劉賽菊一把拉住了她,「美惠,不要衝動,一切等池爺來了再說。」 趙牧突然站了起來,「劉媽媽,趙某想起來家中還有些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裡給你耗著了,咱們還是趁著管會長在這裡,好好算一下你我之間地賭注吧。我問你,一百萬兩的黃金,你們谷雨樓什麼時候給我呀?」 雖然已經知道了雙方之間的比賽。但再一次聽到如此龐大的賭注。管勝還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這趙東家可真是不捨糊,賺錢賺到手抽筋,就連和人玩一次猜連數都能賺一百萬兩地黃金。我這輩子不吃不喝,也得不到這麼多金子呀。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管勝一個人,甚至有人已經在盤算著是不是該暗中敲趙牧的悶棍了。 劉賽菊沉聲說道:「大官人,請你耐心等待片刻。等池爺來了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池爺?誰是池爺呀?」管勝知道趙牧素來出手大方,這次要是能幫他把一百萬兩黃金地債務討過來地話,分上千兒八百的金子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不管你說的那個池爺是誰,我們聯合會都會秉公執法的。」 管勝話音未落,就聽到谷雨樓外哼人喊道:「呵呵,池某早就聽趙東家做生意是把好手,沒想到猜連數也這麼厲害。居然一下子就把一萬張連數牌完整無誤地翻開了。池某真是佩服至極呀。」 伴隨著這個爽朗聲音而來地,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頜下一律山羊鬚,看起來就像是個教書先生。 管勝看到這位池爺的時候。身軀突然震了一下。他連忙向前走了幾步,雙手抱拳,一揖到底,「池郝輩。管勝給你請安了。」 池爺颯然一笑,「管會長有禮。」 劉賽菊和吉美惠走了過來,一起向池爺福身一禮,「奴等給池爺請安。」 池爺哼了一聲,劉賽菊和吉美惠哆嗦了一下,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池爺把目光轉向了趙牧,「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才俊就是趙東家吧,在下池中鱗,掌門師兄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池中鱗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真者。趙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池先生所言掌門師兄,是咱們滏陽城那位前輩呀?」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債(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美人抵債(下) 池中鱗呵呵一笑,「趙東家,借一步說話。」說著,池中鱗就想伸手摟住趙牧的肩膀。 趙牧身子一側,躲開了池中鱗的手,「池先生,有什麼你說吧。」 池中鱗不以為意,他指著谷雨樓大廳的一個角落,說道:「趙東家。咱們到那邊說話。」 兩人走了幾步,躲開谷雨樓外眾人探聽地目光後.池中鱗拿出來一塊標示身份的玉牌,「趙東家,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看一下這個就全明白了。」 趙牧接過去一看,玉牌上面寫著一行字一一道遙門冠世樓第三主管池中鱗。冠世樓和天機宗的飛雲樓一樣都是管理門派產業的機構。得知了池中鱗的身份,趙牧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池中鱗,而是沒想到逍遙門居然會涉足青樓,經營皮肉生意,這和大門派一貫給人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是背道而馳地,「趙某不知道是池主管大駕光臨。若有失禮之處,還望池主管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要和我計較才是。」 池中鱗無比親熱地拉住了趙牧的手。「哎呀。趙東家,你說這話池某可不敢當啊。我又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在冠世樓也就分管個逍遙門的外圍產業,和趙東家你這樣獨自經營一家店舖的同道可不能比呀。 趙牧哈哈一笑,「池主管真是說笑了。貴派拔下來一根汗毛都比我的腰粗,就衝著你也不能算是一般人吧。呵呵。劉媽媽,你過來一下。」 劉賽菊看了一眼池中鱗。見後者沒有反對,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大官人,你有什麼事要對奴家說?」 池中鱗瞪了劉賽菊一眼,「還大官人呢?你可真是瞎了眼了,這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就連掌門師兄見了他也要敬稱一聲「趙東家」「趙道友」,你這大官人大官人地亂叫。成何體統?」 劉賽菊心下頓時咯登一聲,難怪趙牧如此厲害,原來是位修真同道,而且還是一位高手,美惠輸給他不冤枉。 趙牧笑道:「池主管,請你不要再呵斥劉媽媽了,不知者不罪嘛。呵呵,劉媽媽,真是不好意思呀。今天咱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呢。你要是早說出來你和池主管之間的關係,咱們也不會鬧到這一步呀。好了,那一百萬兩黃金從今兒個起,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劉賽菊當下大鬆一口氣。如果趙牧連池中鱗地面子都不賣的話,執意要求谷雨樓兌現黃金,只怕把整個谷雨摟賣了,也換不來一百萬兩黃金,倒是作為事情的初作俑者。她且等著逍遙門用嚴厲的刑罰處分她吧。「多謝大官……哦,不,是多謝趙東家。」劉賽菊千恩萬謝。 池中鱗暗讚趙牧會做人。不等他開口請求就主動免去了巨額賭注。他說道:「趙東家。怎麼好意思,眨眼間就讓你損失了百萬黃金。掌門師兄如果知道了,會怪我的。」 趙牧笑道:「池主管怕為難?好,我就提兩個小小的要求。」 池中鱗也就說說客氣話,沒想到趙牧回順竿爬,不過他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風度。「才兩個呀,趙東家請講。」 趙牧說道:「第一個要求,就是以後劉媽媽一定要把趙某當成上賓呀。」 池中鱗和劉賽菊同時鬆了口氣,池中鱗悄悄地給劉賽菊使了個顏色。劉賽菊嫣然笑道:「我們谷雨樓不但要把趙東家你這樣的貴客當成上賓。而且你在谷雨樓地所有消費一概免單。這也算是結交趙東家你樣的朋友了。」 趙牧繼續說道:「劉媽媽的答覆我很滿意。呵呵,這第二個要求就有點難度了。兩位都知道,一百萬兩黃金眨眼間就長翅膀飛了,這點我沒什麼抱怨的,但是兩位總得讓我有點綵頭吧。不如這樣,」趙牧突然伸手一指。「就讓她來抵債吧。」 被指中的吉美惠一愣,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劉賽菊已經代她求情道:「趙東家。美惠還小,還不到二十歲,你能不能換一個姑娘呀,就我們谷雨樓的頭牌牡丹姑娘怎麼樣?」 趙牧冷笑道:「劉媽媽,猜連數是吉姑娘和我比試的,做綵頭當然也是她了,干牡丹姑娘什麼事?再說了我要你們谷雨樓的頭牌幹什麼。我又不開青樓。」 劉賽菊把哀求地目光轉向了池中鱗,「池爺,奴家求你了,求你跟趙東家說說。不要把美惠帶走。我可是一直把美惠當親身女兒待的,趙東家要把她帶走,簡直就是在剜奴家的心頭肉啊。」 劉賽菊的哀求沒有任何效果,別說一個吉美惠了,就算是十個八個,池中鱗都不會在乎,一百萬兩黃金和一個女人相比,孰輕孰重,池中鱗心中自然有桿秤,何況吉美惠的身份和劉賽菊還不一樣,後者好歹還是逍遙門地外圍成員,吉美惠卻什麼都不是,不過是個無根的浮萍罷了。 池中鱗肯為她出頭才怪。「劉媽媽,按照趙東家說的辦,去把那個女的賣身契拿來。交給趙東家。」 劉賽菊紋絲不動,苦苦哀告道:「池爺。你不能這樣啊。」 「池某該怎麼樣,用不著你教。」池中鱗怒道,「劉賽菊,我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條就是按照趙東家說的辦,另外一條就是你拿出來百萬黃金賠給趙東家。你選吧。」 劉賽菊的一雙眼瞬間黯淡了下來,悔恨就像是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心。悔不該把趙牧當成任人宰割的肥羊。結果把美惠這麼好地姑娘搭在了裡面。兩條路都擺了出來,她還用得著選嗎。劉賽菊黯然神傷,說道:「請趙東家稍等。我這就去取美惠地身份文書。」 吉美惠是劉賽菊很早以前在路邊撿地一個孤兒。從小養到大,視為己出.不但教她琴棋書畫,還教她修煉。如今一下子就輸給人了。劉賽菊的心就像是刀絞一樣。 很快,劉賽菊就把吉美惠地身份文書拿了出來,吉美惠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兩女抱頭痛哭,谷雨樓的那些女子們想到自己的身世,也陪著兩女留下了淚來。 趙牧摸摸鼻子,***,我怎麼感覺我現在就像是強搶喜兒的黃世仁呀。即使有這種覺悟,趙牧也沒有中止自己行為的打算,他倒不是貪圖吉美惠的美色,純粹是為了出口心中的惡氣。劉賽菊和吉美惠聯手坑他也就罷了,自己好不容易贏了比寨,一百萬兩黃金眨眼間就飛了。趙牧沒有氣的跳腳已經是演戲功夫到家了。 池中鱗一把從劉賽菊手中奪下了文書,交到了趙牧手中,「趙東家,收好。」能夠用一個女人代替百萬黃金的賠償,更重要的是可以在冠世樓即將到來的季度考核中免除處罰,池中鱗又有什麼不樂意地。 趙牧看了看身份文書,確認無誤後,把它揣到了懷中。「吉姑娘,過來。」 吉美惠哼了一聲,大勢已去。劉賽菊只好推了推吉美惠,「美惠過去吧,以後趙東家就是你地主子了,.你違拗他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聽媽媽的話,以後多順著趙東家。」 吉美惠不情不願的走到了趙牧身邊,別彆扭扭的福身一禮,「奴吉美惠拜見主人。」 趙牧覺得自己真的有往黃世仁發展的趨勢,他玩心頓起,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吉美惠光滑圓潤的下巴,「美惠,以後你就是爺地人了,只要聽爺的話,把爺伺候地舒舒服服。爺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吉美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氣得一巴掌拍掉了趙牧地手。趙牧哈哈一笑,「真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爺喜歡。對了,池主管,煩請你待我向貴掌門致意,就說過兩天我會登門拜訪貴掌門地,到時我會帶一些好貨色去的。」 池中鱗喜道:「我一定代為轉告。」 趙牧說道:「池主管,劉媽媽,趙某告辭了。吉姑娘,咱們走吧。」 劉賽菊忙道:「趙東家,奴家送送你們。」劉賽菊緊走幾步,*近趙牧後,輕聲說道:「趙東家,美惠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請你善待她。」 趙牧一愣,奶奶地,我看起來像色狼嗎?「對了,劉媽媽。我還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幫忙,你能不能把剛才充當籌碼的那兩箱子石頭送給我?」 劉賽菊好奇的問道:「趙東家。你要這些石頭幹什麼?」 趙牧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正在翻蓋文秀軒,想用這些石頭鋪一條石子路。***,這可是一百兩黃金一塊的石頭,兩箱子就是一百萬兩黃金呀,踩在腳下。一定爽的沒邊。哈哈。」 劉賽菊還以為這幾箱子石頭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這個原因。她除了決定趙牧可能有些怪癖外,倒也沒有多想,「行,沒問題,我們谷雨樓還有幾箱子這樣地石頭。回頭我把它們全都送到你的文秀軒去。」 目送趙牧和吉美惠遠去後。劉賽菊幽幽地歎了口氣。池中鱗突然開口問道:「劉媽媽,你經營谷雨樓日久,識人無數。依你經驗來看,這趙牧趙東家是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好色之徒?」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未知財富(上)(手打版) 收藏到QQ書籤 吉美惠一路上悶悶不樂,緊一步慢一步的跟在趙牧身後,不時地比手劃腳,恨不得一巴掌把趙牧給拍死出氣,自己本來在谷雨樓過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別人的奴婢,失去了最寶貴地自由。 趙牧對吉美惠的小孩子脾氣置之不理。他只不過淡淡說了一句:「吉姑娘,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文書還在我的手裡面,你要是不想以後受罪的話,最好認清這個現實。」 吉美惠嘴強的說道:「不就是一份身份文書嗎?大不了我再辦一份就成了,我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短處被你攥在手中。哼,我告訴你,你管不著我,我可是自由的。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趙牧呵呵一笑。「你盡可以離開。沒關係。只有你一走,我就去找劉媽媽算賬,劉媽媽還欠我一百萬兩黃金呢。」 吉美惠氣急。乾脆停下了腳步,「我不走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趙牧瞥了吉美惠一眼,「你一個修真者,走這麼點路就嚷著辛苦,我真是很好奇,你平時都是怎麼修煉地?」 吉美惠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是修真者的?」 趙牧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當然是用眼睛看了。難道還用鼻子聞嗎,」 吉美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也是一個修真者。而且照現在地情形看,似乎比我還要厲害的多。哦,趙東家是吧?你玩了。你玩了。你作弊你知道嗎?我去告訴劉媽媽去,一百萬兩黃金不用給你了。我也自由了。」 趙牧笑道:「你要是能夠給我解釋通一個問題。我就讓你走。吉姑娘,照你的理論推理地話,你要是和一個世俗人比賽,要是贏了他,就不算是作弊,現在遇到了一個比你強的人,就算成是作弊。你這算雙重標準,還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 吉美惠收住了腳步。「你說的還有幾分道理,本姑娘就不和你計較了。」 趙牧呵呵一笑,吉美惠年齡和他相仿。人又漂亮,和她鬥鬥嘴。倒也是一件令身心愉悅的樂事,趙牧已經很久沒有找到這種感覺了。趙牧看了看吉美惠空空無也地雙手,也不知道劉賽菊是忘了還是刻意為之。讓吉美惠跟著趙牧走後。不但一文錢都沒有給吉美惠,就連貼身衣物什麼的,都沒讓吉美惠隨身攜帶。走到半路上,趙牧才想起來這件事,不過讓他回頭找劉賽菊,他是沒有那心情的。 趙牧說道:「吉姑娘,你要不要買幾身替換的衣服?你說劉媽媽也真是小氣的。連件換洗的衣服都不給你帶。」 吉美惠被趙牧戳到了疼處。她很早便開始拋頭露面為谷雨樓做事了。這麼多年下來,給谷雨樓賺的錢沒有五六萬金子也有兩三萬了。 現在倒好,谷雨樓的幕後主使不但毫不憐惜的就把她給推了出去,就連臨走地時候。連一點零花錢都不給,世態炎涼到如此程度,吉美惠心中升起一股悲涼感來。 吉美惠和水綺璐有著本質的不同。首先兩人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其次吉美惠現在也算是他的人了,雖然性質上偏奴僕一類地。但是不可否認,吉美惠是個美女,讓一個美女傷心而置之不理,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趙牧說道:「好了,吉姑娘不要想那麼多了,我不是說過嗎?只要聽我的話,好好幹,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這話怎麼說,怎麼像黃世仁,乾脆趙牧不說這些容易讓人產生歧義的話了,「現在我帶你去專門售賣成衣地聚輻祥看看,哪裡的衣服還不錯,我給你買幾身換洗的衣服。」 聚福祥是滏陽城有名的成衣店,逍遙門和天機宗以及保芝堂都有入股。趙牧到了滏陽城後,所賣的衣服都是在聚福祥分店買的。公正點說。聚福祥的衣服還是相當不錯地,性價比也高,據傳說,滏陽城人每五個人當中就有一個人穿著聚福祥地衣服,這比例實在有點恐怖。手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地動物,有些女人遇到不快樂地事情會大吃大喝,有地則會瘋狂的購物,吉美惠顯然屬於後者,到了聚福祥後,吉美惠一頭扎進了衣服堆,那些剪裁得體,讓人眼花繚亂的衣服,買了一套又一套。 趙牧對女人衣服的價格並沒有什麼概念。他到聚福祥這樣地店舖的時候,從來都是直奔目地地,買完東西就走,其它的東西看也不看一眼。他站在一旁看了吉美惠一會兒,就沒了興趣,趙牧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女人一進商場。就會迸發出難以想像的精神頭,體力也好得出奇。地球的女性如此,雙極星的也差不多。難怪有精明地生意人常說,商場消費的主力從來都是女人,只要能夠號准女人的脈搏,想不賺錢都難。 聚福祥待客的態度很好,在趙牧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後。就有年歲不大的女店員拾他上了一杯茶,不管茶葉是好是壞,但是這種待客地態度絕對值地學習,趙牧決定回去以後,發動下面的人深入挖掘一下,看看怎麼樣做,才能讓客人們產生賓至如歸的感覺。 「客官,你陪少夫人來買衣服啊?」女店員放下茶杯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肅立在一旁,和趙牧搭起訕來。 趙牧懶得和一個不相干的人解釋他和吉美惠之間的關係。「是呀。小哥真是好眼力呀。」 女店員羞赧地笑了笑,「客官,我看你在這裡坐著也怪無聊的。不如到咱們聚福祥的首飾區看一看。少夫人人比花嬌,如果配上我們聚福祥地首飾,美貌肯定能夠更上一層樓。另外,我們聚福祥還有不少大仙們製作地好東西,像護身符了,驅邪符了。全都是難得地上品。」說到這裡,女店員悄悄的看了看周圍,然後低下頭來,壓低聲音,「我再告訴客官一個秘密,我們聚福祥剛剛到了一批新首飾,全都是出自名家手筆,我曾經有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戒指上面鐐嵌的寶石就有鴿子蛋大小,對著光線看的話,折射出來地光線如夢如幻。可漂亮了,少夫配上的話,肯定特別好看。」 趙牧心中一動,「好,既然你說的這麼精彩,我要是不去看一眼,還真有點對不起你呀。呵呵,前頭帶路吧。」 嚴格說起來,趙牧也曾經買過首飾。他能夠在滏陽城起家,*的就是把常見的玉瞳簡做成佩飾。加工成小動物的形狀,從而賺取了起家所需地資金。不過從哪兒之後,首飾就逐漸了退出了趙牧的視線,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雞肋。 聚福祥地首飾區和成衣區位於同一個樓層,兩區之間有一道木製地推拉門,平時敞開,一旦有事,就會反兩區隔開。首飾區的熱鬧程度比成衣區差遠了,放眼望去,數百平方米的營業面積裡面卻只有百餘人在購買首飾。這裡面還有一部份人是光看不買的。 趙牧本來是秉著消磨時間的念頭到首飾區看看的,可是看了一會兒後。趙牧頓時來了興趣。特別是在他看到好幾件首飾標示的價格後,興趣更濃了。這幾件首飾的標價既不是用白銀也不是用黃金,(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WWW.16K.CN(16K.CN.文.學網)而是用修真者之間的貨幣單位一一標淮晶石,它們地標價居然沒有一件是低於五塊標準晶石的。可是看他們的材質基本上都是些金銀以及其它一些稀有金屬,然後搭配上翡翠瑪淄之類的寶石,這一點倒是和地球上很像,讓趙牧沒想到的,在這些寶石當中趙牧居然看到了鑽石的影子,而且價錢還很昂貴,只要要比純金首飾貴多了。 女店員用來誘惑趙牧的那個鑲嵌著鴿子蛋大小地寶石地戒指上面鑲嵌地正是一個鑽石。它的標價居然達到了今人膛目結舌的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如果不是那個女店員一直在陪著他,趙牧說不定會產生錯覺,認為自己進來的不是聚福祥而是天機殿。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是什麼概念?趙牧現在還在使用的煙雲雀戰甲當初購買地價格不過才區區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也就是這樣兩枚除了裝飾功能外,毫無用處的白板戒指就可以換上一套可以在關鍵時刻救命的戰甲了。 不愧是硬度最高的天然礦物,它的稀有昂貴在雙極星也得到了同樣地體現。鑽石果然是好東西呀,地球上如此,雙極星同樣如此。趙牧不由得感歎道。 趙牧沉下來來,在首飾區內詳細的考察了一番,聚福祥的首飾絕大多數都是普普通通的首飾,用網游小說裡常用的說法,那就是白板裝備,徹頭徹底的垃圾貨。然而垃圾貨並不垃圾,至少它們的價格並不垃圾。趙牧在首飾區發現了好幾個前來購買首飾地女修真,不惜斥巨資購買上一兩件中看不中用的首飾。抑或是戒指抑或是耳環抑或是手鐲什麼的。陪著她們過來的那些男修真,一個個像是吃了苦瓜一樣,臉拉得比三國名角諸葛謹還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中) 經過簡短而粗略地考察,趙牧得出兩個結論來,首一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修真者也是人。所以她們也愛美,其次。女人的錢就是好賺。趙牧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開展一些專門針對女性的業務,可開展這樣的業務,該從何處著手則是一個讓人撓頭地問題,是首飾還是成衣或者別的什麼東西。不過和另外一件事相比,選擇切入點就不是什麼難事了。現在的文秀軒基本上全都是在圍繞著符錄家電轉,換言之,缺少其他方面的人才,如果真的要開展這方面業務的話,如何搭建這個平台以及用誰來搭建,才是最讓人頭疼地事。雙極星不是地球,可堪使用的人才處於相對匱乏的局面。想召集起來足夠地員工難之又難,很可能趙牧又得回到老路子上來,一邊發展一邊自我培養。 吉美惠挑選完衣服後,聚福祥的店員拿著詳細的賬單請趙牧結帳,一共十八件衣服,花了銀子一千多兩。在趙牧看賬單的時候,吉美惠一直偷偷用眼瞅著趙牧。也不知道是在藉機觀察趙牧還是怕趙牧呵斥她亂花錢。 趙牧是知道聚福祥成衣的價格的。幾百兩銀子一件的衣服是聚福祥的銷售主力,雖然自己基本上不買這麼貴地衣服,但是趙牧並不反對吉美惠購買,畢竟吉美惠還知道自我約束,沒有買那些成千上萬兩銀子一套地衣服。趙牧沒有絲毫遲疑。大大方方地把貨款支付拾了聚福祥,然後趙牧又挑選了幾個做工相當不錯的首飾,一塊打包帶走了。 回到文秀軒之後,丁翁忙得一頭是汗,不過看他緊蹙的眉頭。似乎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兒,當他看到趙牧的時候,頓時鬆了一口氣。「東家,你可回來了。今兒個咱們文秀軒來了兩位客人,非要見你不可。我好說歹說,他們都不肯走,現在還在東家小院等著你呢。對了,沈生正在陪著他們說話呢,看他們地樣子,相談甚歡,有說有笑。似乎很熟。」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指著吉美惠對丁翁說道:「丁掌櫃。這是吉美惠姑娘,以後就是咱們文秀軒的人了,你安排一下,看看有什麼適合她干地,儘管指派拾她。」 丁翁看著人比花嬌的吉美惠。又看了看血氣方剛的東家,若有所思,「東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一定會安排好吉姑娘的。吉姑娘,請跟我來。」 吉美惠巴不得離趙牧遠一點。順從地跟著丁翁離開了,當然她走的時候並沒有忘記拿著那幾件剛買地新衣服。 趙牧先在東家小院門口停了一下,院子裡不斷傳來的說笑聲讓趙牧吃了不大不小地一驚。院子裡面的談話聲。趙牧能夠辨別出來沈衡英的聲音外。還有一個算不上陌生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趙牧事先沒有想到地。也是他現在不想見得。 東家小院內地都是高手,趙牧又沒有特別掩飾,很快院子裡面的人就發現了趙牧的蹤跡。「門外和那位道友在駐足停留?是東主嘛?」沈衡英發問道。 趙牧避無可避,一把推開了房門,「呵呵,沈先生,有朋友來找你聊天呀。咱們倆相交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朋友來找你呀,真是難得,你們慢慢聊。」說罷,趙牧轉身就走。 「趙道友留步,我和我的大侄女今天來找地就是你。」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站了起來,見趙牧沒有停下來腳步的意思,那男子對著身邊的年輕女子說道,「濤兒,我記得錦鼠商會的白副會長不是像你打聽過賈仁賈道友的下落嗎?我看下次你就不用再幫賈道友掩飾什麼了。直接告訴白副會長就是。」 趙牧停下了腳步。「原來道友和榮大小姐是來找趙某的。哎呀,你們怎麼不早說呀。趙某真是失禮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沈衡英,想讓沈衡英介紹一下他和榮濤,順便再說一下他們叔侄倆的來意,然而剛剛還談笑不禁地沈衡英這會兒卻一本正經,一副世外高人地模樣,那男子無奈,沈衡英他可得罪不起,他只好訕笑道:「趙道友,當然如果你喜歡地話,我也可以稱呼你為賈道友。」 趙牧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他用鼻音哼了一聲,沒有回應那男子給出的選擇。 跟著那男子一塊來地年輕女子不幹了,「你這是什麼態度?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二叔榮毅昆,也是我們極北榮家的二家主。這次我們叔侄二人抱著足夠地誠意,不遠萬里來到滏陽城登門拜訪,你就用這種態度來迎按我們兩個嘛?」 趙牧呵呵一笑,「數月不見,榮大小姐的脾氣還是那樣的有個性,讓人不佩服都難呀。榮先生,榮大小姐說趙某的態度不好,那你說我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兩位遠來的貴客,是敲鑼打鼓還是燃放鞭炮呀?」 沈衡英牢記著上次趙牧和榮濤等人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因為袖手旁觀,事後被趙牧再三警告的教訓,這會兒插話道:「昆子。剛才咱們兩個敘的是私情。現在該談公事了,就得拿出談公事地架勢了。現在和你們說話的。不僅僅是文秀軒的東家,還是我沈某的東主。在你們要求別人拿出誠意的時候,最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別再做出什麼讓咱們雙方都難堪的事來。」 榮毅昆,榮濤叔侄兩個根本看不起趙牧,他們是坐擁一城的極北榮家,趙牧不過是個開了一家小店舖,追逐蠅頭小利的小商人罷了,兩相對比,無許是軟實力還是硬實力都存在著難以平復的鴻溝。換成平時,別說趙牧這樣的小生意人了,就算是一般修真門派,家族地掌舵人都未必能夠放在榮毅昆等人的眼中。說實話,要不是趙牧身具修真者百無一見的三昧真火,要不是沈衡英再三表示惟趙牧馬首是瞻,要不是榮家耗盡了無數人力物力都辦不成事,他們也不可能派出二家主大小姐兩位核心人物跑到滏陽城來拜訪趙牧。 榮氏叔侄看不起趙牧,不代表他們會忽略沈衡英,後者地實力他們還是很清楚地。榮毅昆換上了一張笑臉,「趙道友,你千萬不要產生誤解。我剛才對濤兒說地話,純粹是在說笑話。濤兒,你也真是的,按照輩分算,我和趙道友應該是同輩,你該尊稱趙道友一聲師叔才是。你看看你,對師叔是什麼態度呀?」 榮濤積極吸取教訓。馬上順著榮毅昆地批評,福身一禮,「趙師叔,侄女剛才多有失禮,請你看在沈先生的面子上。不要桂懷。」按年齡算。榮濤要比趙牧大出太多了,榮濤直到現在還能保持青春美麗的面貌,完全是因為修煉的緣故,等到她凝結元嬰,脫胎換骨的時候,這方面的體現將會更加的明顯。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何況,趙牧和極北榮家的關係算不上好,上次還當著榮濤地面,把榮家地老家人榮祥地胳膊給搞了下來,雖然是榮祥咎由自取,但是榮家人心中沒有疙瘩,才是見鬼呢。 趙牧呵呵一笑.「沈先生的神經繃得太緊了,榮二家主和榮大小姐不辭辛勞,從大老遠的地方跑過來做客,趙牧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忘了高低有別,胡亂生氣呢?榮大小姐。趙某也有很多做的不對地地方,你千萬不要放在懷裡。咱們都把過去的事兒當成舊皇歷,一塊兒撕了它,扔到垃圾堆裡。 榮毅昆鬆了口氣。他還真不想撕破臉皮,沈衡英一直是極北榮家極力拉攏的對象。如果當著他的面。鬧翻了,以後連見面說話都難,更不要說像現在這樣相談甚歡了,說不定還會成為生死仇敵。極北榮家雖然不怕,卻也不願惹下這個大麻煩。 榮毅昆也豪爽的一笑,「趙道友說的真是對極了,不管以往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咱們都可以先把他們扔到一邊,不管它就是了。」 趙牧冷笑,現在不管,不代表以後不管,榮毅昆你還真不愧是當家主地料,這話說得真叫水平。 沈衡英說道:「昆子,你不是說有大事要找我家東主商量嗎?現還不趕快趁著東主心情不錯地功夫。趕快把你的所謂大事和盤托出呀。」 榮毅昆說道:「我要說的事其實濤兒曾經和趙道友說過,就是想請二位到我們榮家的極北城去一趟,我們榮家在極北城附近發現了一個還不錯地私地,裡面遍佈天材地寶,我們榮家覺得這個秘地乃是上天賜予咱們雙極星所有修真同道的,所以決定遍邀全雙極星所有的修真高手以及修煉有成的少年才俊,一塊到秘地探寶。為了以示公允,所有參與探寶的道友得到的寶貝一概歸個人所有,另外我們榮家還有重禮奉上。」 榮毅昆說得條件和榮濤上次說的差不多。要說有區別就是多了一條。就是榮家另外要奉上重禮。前前後後的細節疊加在一起,趙牧更加肯定,榮家將要探索的秘地必定凶險無比,在沒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前,趙牧對這些蘊含著無盡寶藏的秘地從來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免得黃鼠兒郎沒抓到,還惹了一身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未知財富(下) 趙牧問道:「沈先生,你的意見呢?」 「東主。我個人覺得昆子說得條件非常不錯,顧全了修真一脈的情誼,值得到榮家發現地那個秘地去看了看,」沈衡英一邊說一邊注意著趙牧的神色,「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東主如果有不同意見的話,我自當以東主的意見為準,絕無二話。」 吃一塹長一智,沈衡英現在也學乖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和趙牧對著幹。哪怕前面是陷階,趙牧要跳,自己也絕不出言阻攔,換言之。把自己當成一頭驢,東主拿著鞭子趕一下,往前蹭一下,不趕的話,絕對不往前多蹭一步,這就是所謂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趙牧認真考慮了很長時間,至少表面看起來是在用力思考,榮毅昆和榮濤都在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趙牧,等待著趙牧做出肯定的答覆。 良久,趙牧開口表態,「坦白的話.榮二家主的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我想拒絕都很難呀。」 榮毅昆大喜,「這麼說,趙道友是答應了?」 「榮二家主請先聽我把話說完。」趙牧一擺手,「二家主的條件是不錯,但是這個條件對我而言,幾乎等同於虛設。我既沒有好的飛劍戰甲,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寶,修為也不高,榮二家主也說了,榮家是遍邀修真界,到時候去地高手肯定不少。要從這麼多高手當中分一杯羹,談何容易。說不定到了最後,我的所得連來回的盤纏都還填補不上呢。這是一,還有二。榮二家主,想必你也看到了,目前我開地這家小店正在推倒重建,一切都是百廢待興,別說大事了,就連那些芝麻綠豆大的事都等著我拍板決定。俗務纏身。實在是離不開呀。要不這樣,等文秀軒建設好後,我再發函邀請二家主和大小姐來一趟,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商量。」 沈衡英一聽趙牧說這話就知道沒戲。榮毅昆自然也聽得出來,他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和濤兒就不打擾趙道友了,等到趙道友的文秀軒建設好後,我和濤兒定當來叨擾一杯喜酒。沈先生,趙道友。告辭。」 送走榮家的兩位不速之客,趙牧重新坐在石鼓凳上。「沈先生,我很是好奇。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榮家大小姐好像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吧。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沈衡英說道:「說起來也真是巧了。前幾天七陰教不是在滏陽城以及天機宗鬧了一番嗎?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決定聯手附近幾座城市的修真同道展開反擊。合力追剿七陰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榮毅昆得到了消息,就帶著榮濤過來了。無意當中向逍遙門的貝清輝打聽了一下。得知了我地下落.於是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哦?三大門派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的速度夠快的。對了,沈先生。說起來咱們倆和七陰教都有化解不開的仇恨。這次三大門派聯手追繳七陰教。你想不想和我攙上一腳?」趙牧對七陰教是一點好感都沒有I。說句不好聽得。七陰教就是雙極星的恐怖組織,時刻威脅著公共安全,而生意人通常都比較希望能夠在一個比較平和地環境中經商,當然軍火商人們例外。 要說起仇恨,趙牧對七陰教一直是他壓著七陰教打,而沈衡英才是吃過七陰教地虧,可是面對著如此好的機會,沈衡英卻搖了搖頭,「吳毒蠍生性狡詐,他在天機宗捅出來這麼大地簍子,他要是一點應對的舉措都沒有,才怪呢。三大門派聯手眾多修真同道一起討伐七陰教,猛地看起來,聲勢浩大,威風凜凜,可是七陰教會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打嗎?早就跑沒影了。如果是我的,只會挑選一些精明強幹的高手,喬裝打扮。到七陰教可能躲藏的地方,仔細搜尋,等到確認七陰教地藏身之所,再統領大軍,殺奔過去,雖然說不一定能一舉成擒吧,但是搗毀七陰教地老窩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沈衡英隻字不提單槍匹馬直闖七陰教,沈衡英在七陰教手裡吃過大虧,明白隻身一人是很難收拾得了七陰教的,主要是因為七陰教上下修煉的法門太邪氣了。換成別地任何一項法門,沈衡英絕對是不皺眉頭,一個人就敢上門單條。但是面對著七陰教,還是*人海戰術往裡面填吧。人多,既可以分散一下風險,還可以盡可能的防治圍剿七陰教的時候出現漏網之魚。 趙牧點了點頭.「沈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我本來還想摻和一腳地,如今看來也只能緩一緩了……」 沒得趙牧說完話,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請問。這裡是文秀軒趙牧趙東家的住所嗎?」 聲音很陌生,趙牧走到門外一看,地上擺放著一溜紅木箱子,有五六個之多。在箱子後面,還站立著十幾個身強力壯地小伙子以及四五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一個領頭地人站了出來。他恭敬地說道:「趙東家,我們是谷雨樓劉媽媽派來地,這幾個木箱子裡面有一箱子是屬於吉姑娘的,裡面裝著地都是她的衣服鞋襪之類地東西。剩下五口木箱,裡面裝著的都是劉媽媽送給趙東家你鋪路用地鵝卵石。至於這幾個姑娘,都是劉媽媽送給東家,你當使喚丫頭地。她們幾個最大的十八歲,最小的十五歲,都是清館兒,趙東家你盡可以放心使喚。你們幾個都別愣著了,還不趕快向趙東家行禮問好。」 幾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一起俯身施禮,「奴婢等給主人請安了。」 趙牧一陣頭暈,「我什麼時候要求劉媽媽送我這麼多大姑娘了。你趕快把她們拾我領回去。我這裡沒有那麼多閒地方招呼這些姑娘。」 那領頭人說道:「劉媽媽特地交代了,這些姑娘從走出谷雨樓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是谷雨樓的人了,她們的人包括魂魄在內都是屬於你趙東家的,不管你如何處置。即使把她們趕到大門外,餓死她們也和我們谷雨樓不相干了。趙東家,小的已經把劉媽媽交代的話全部轉告給你了。小的告辭了。弟兄們,咱們走。」 「哎。哎……」任憑趙牧如何叫喚,谷雨樓的人丟下大姑娘們還有木頭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趙牧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大姑娘,又是一陣頭疼,「好了,你們都別跪著了,都起來吧。」 「主人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一個女子壯著膽子說道。手?打小¥說%網——www.sdxsw.xom 這時。丁翁安排好了吉美惠,走了過來,「東家,你今天怎麼了?剛剛讓我安置了一個吉姑娘,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又冒出這麼多女孩子。難道今天是東家走桃花運的日子?」 「狗屁桃花運。」趙牧苦笑,他指著女子們說道,「這是谷雨樓的劉媽媽送來的,她們呀賴在我地頭上還都不肯走了。丁掌櫃,你說這叫什麼事呀?」 丁翁看了一眼,這幾個女子相貌都是上上之選,十足的美人。要是換在別人身上,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可是看東家的樣子,好像不是貪戀她們的美色。「東家,你說怎麼辦吧?要不給她們些銀子,讓她們回家算了。」 「我們都不回家。」還是那個出頭的女子在說話,「主人,不管處於什麼樣的原因,我們都曾經在青樓待過,就沖這一點,我們回到家中,一輩子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既然谷雨樓已經回不去了。倒不如跟著主人你,說不定還能討條話路。」 趙牧和丁翁面面相覷。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層,趙牧想了想。「丁掌櫃,這樣吧,反正咱們文秀軒還在招工,你就先安排她們幾個充當一下女夥計吧。咱們以後免不了要接待一個女買家,到時候就由她們來接待吧。回頭你好好培訓一下她們,以後她們就是咱們文秀軒的頂樑柱了,這幾個人管吃管住,來去自由,另外每個月再給她們一份豐厚的工錢。」 安排好這幾個女子後,趙牧讓人把那個裝著吉美惠衣服地木箱子給吉美惠送去,剩下的幾個木箱子全都搬到了東家小院中,沈衡英已經離開了,小院裡只有趙牧一個人。「丁掌櫃,我要考慮些事情,沒有什處理不了地事。就不要打擾我。」 趙牧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丁翁熟練的應答道:「是的,東家,我這就安排人手人你看守東家小院的門戶。」 幾個木頭箱子全都打開了,裡面盛放的東西都是些沒有什麼區別的石頭,看起來就像是一枚又一枚的鵝卵石。趙牧已經研究過很長時間這種石頭,又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查閱了很長時間,始終搞不明白,這些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是未知的財富?還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垃圾石頭? 看著這些石頭,趙牧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可以告訴自己這些石頭究竟有什麼用途。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上) 趙牧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取出晶石在地上佈置了一個陣勢,啟動陣勢,隔斷內外聯繫後,趙牧取出了承寒瓶。趙牧打出了召喚靈訣,承寒瓶瓶口冒出一縷白煙,粟充裕從白煙當中冒了出來,「東主,不知你召喚我有什麼事?」 趙牧呵呵笑道:「粟先生,你和你地師弟師妹們住在承寒瓶中可還習慣?我給你們添了一個新鄰居,沒有打擾你們幾個人的清修吧?」 粟充裕忙道:「有勞東主掛念,我們幾個都很好。尤其是上次東主給我們幾個用了葵參草,我們吸收了其中的藥性靈氣,多年有所損耗地功力全都恢復到了初始狀態。現在我們幾個每時蠶刻都在修煉,也好等東主給我們準備好玄冰精髓,定形芝以及化靈草之後,能夠以最好的狀態轉修靈體。」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們知道修煉的重要性就好,粟先生,我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經過我長時間的尋覓,我終於發現了定形芝和化靈草的蹤跡。為了你們幾個師兄妹能夠順利轉修靈體,我不惜垂金。購買了足夠你們五個元嬰體修煉所用的量,眼下就差一樣玄冰精髓了。請你們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我相信你們幾個轉修靈體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粟充裕大喜,「多謝東主惦記著我們幾個,為我們做出了這麼多地努力。回頭,我就告訴師弟師妹們,讓他們也好好的高興一下。」 趙牧說道:「等你們轉修靈體之後。我會有諸多地方用得著粟先生你們,希望到時候你們還不要推辭呀。」 粟充裕連忙表態道:「請東主放心,我等願意誓死效忠東主,只要東主不嫌棄我們師兄妹五個愚鈍,我們願意追隨東主於鞍前馬後。」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粟充裕忠心如何,還需要留待日後考察,不過趙牧現在很滿意粟充裕地表現,但願他們將來不要做出什麼媳婦娶進門,媒人丟過牆地事來。「粟先生。這次我請你出來,除了告訴你們這個好消息之外,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參謀一下。你看看,是否認識這種石頭?」 趙牧拿出了一塊拳頭大小地鵝卵石,粟充裕看了一眼,「東主,我認識這些石頭。它們的名字叫做碳石,在天龍山地儲量非常的大。不敢說隨處可見吧,但是只要肯找,費不了多少勁就能尋找到一條碳石地礦脈。」 「天龍山在什麼地方?碳石有什麼用處嗎?」隨著在修真世界生活的時間逐漸拉長,趙牧逐漸地發現杜如海萬年的記憶並不是修真界地百科全書,或者用一個更貼切地說法,杜如海的記憶就像是一個缺了無數頁的百科全書,有很多東西是杜如海所不知道的,趙牧迫切的想尋找各種途徑把這個百科全書恢復完整,這對於他進一步開展文秀軒的買賣有著相當大的好處。 「天龍山就在雙極星上。坐落在立夏城正北五十里處,算起來距離滏陽城大概也就是一千里的樣子。」粟充裕一臉地黯然,「當年江文炳帶著我們悄悄的遷到雙極星之後,江文炳偶爾會發發善心。讓我們出來望望風。其中有一次我曾經聽江文炳說起過這些碳石,聽他的意思,這些碳石如果用火燒得話,有機會變成質地非常不錯的寶石。不過照我來看,江文炳或許是想錢想瘋了。偷挖了我們大鵬門地寶藏不算,還想著發不義之財,他說的話要是真地話。江家就不會沒落到這個地步。只要挖出來一些碳石。然後用火燒之後,不久便成了能換錢的寶石嗎。還會缺錢花。」 趙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粟先生,你先回去承寒瓶繼續修煉去吧,等我收集到玄冰精髓後,就幫著你們師兄妹幾個轉修靈體,你們再耐心地等持幾天。」 粟充裕咻地一聲。飛進了承寒瓶。趙牧依舊把承寒瓶放到了胸前的儲物戒指當中,隨後趙牧就把目光對準了成箱的碳石。趙牧飛快地盤算了起來,江文炳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請楚,必須要經過自己的驗證才行。不過粟充裕說地有幾分道理,如果江文炳發現了碳石的秘密的話,江家就不會敗落沒有一個人丁存世,以至於家宅被不相干的胥午佔去。成了胥午試釀美酒地地方。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些碳石的確是一些寶貝,但是需要有一種特定的方法把它們轉化成另外一種價值更高的東西,而江文炳並沒有發現這個轉化地途徑,不但江文炳沒有發現,雙極星本地地修真者也沒有發現,否則地話,劉賽菊不會大方的把五六箱子地碳石送給他。 那麼把碳石轉化的有效辦法究竟是什麼呢?趙牧盯著碳石看了半天,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江文炳說過的轉化方法也許可以試驗一下,不就是用火燒嗎,別地方法也許不行,但是用火燒,趙牧卻可以做到,別忘了趙牧地元嬰是融合了鳳凰本命神火地,只要趙牧願意,隨時能夠放出來一場大火,用來試煉碳石。 想到就做,趙牧拿過來一塊碳石,心神一動間,橘紅色的火焰從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碳石拋了起來,鳳凰神火瞬間就把碳石包裹住了,趙牧一邊用鳳凰神火灼燒碳石,一邊用神識觀察著碳石內部可能發生地變化。 過了將近一分鐘。碳石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面對著這樣的結果,趙牧卻是欣喜若狂,他是知道鳳凰神火特性的。斷金融鐵就像是吹燈拔蠟一樣簡單,上次和榮家地老家榮祥爭鬥的時候。不過是瞬間的功夫,鳳凰神火就把榮祥地飛劍融化掉了。鳳凰神火的霸道可見一斑。可是現在的情況就是可以輕易把飛劍融掉地鳳凰神火卻奈何不了碳石,即使碳石轉化不了別的東西,就沖這一點,那也是不可多得寶貝。 趙牧繼續加大鳳凰神火地溫度和強度,當鳳凰神火地顏色逐漸由橘紅色向黃色過渡的時候,碳石終於發生了一點變化,趙牧地耳邊隱隱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就像是什麼東西正在被重物碾壓一樣。這時候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碳石的體積正在逐漸的變小,雖然變小地幅度不大。但是肉眼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趙牧很想再次提高鳳凰神火的溫度。但是把鳳凰神火變成黃色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想變成溫度更高的白色。還得他努力修煉才成。 趙牧無奈之下,只好讓鳳凰神火長時間保持在黃色狀態。大概燒了燒半個小時,趙牧覺得差不多了,便收回了鳳凰神火,懸浮在半空的碳石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瞬間就把地面上鋪就的寺石板燒成了暗紅色,碳石溫度有多高可想而知。 趙牧有鳳凰神火護身。最不怕地就是火了,不過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耐心的等待著碳石地溫度降下來,為此他還多損耗了十幾個清涼符,才把碳石的溫度降到了正常人體可以接受的溫度。 趙牧看了一眼灼燒過的碳石。似乎除了變小一些外。並沒有什麼別的變化。既然外面看不出來什麼,就看裡面。趙牧用力一握,碳石頓時四分五裂,趙牧的心馬上就涼了下來,難道他費了這麼長時間。什麼收穫都得不到嗎? 趙牧的心還沒有涼透,他下意識的看了碳石一眼,就這一眼,瞬間就把趙牧從冰冷的北極拉到了火熱的熱帶。趙牧在碳石的碎片中,發現了幾個閃閃放光的點,每個點大概有黃豆粒大小,每一個都閃爍著不由分說璨奪目的光芒。趙牧飛快地把這幾個黃豆粒撿了起來。只看了一眼。趙牧就確定這些閃爍著誘人光華地東西是如假包換的寶石,它們只需要經過一些合適的加工,就可以作為成品鑽石出售了。 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趙牧不斷的念叨著這個地球人都知道的廣告詞,心中一直在不斷地發出狂叫。奶奶地。發了,這些發了。這幾枚鑽石如果能夠善加利用的話,至少也能換上兩百多塊標準晶石,而成本幾乎為零,這樣地無本買賣,想不發財都難。 趙牧高興了半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又拿起一塊碳石,開始用鳳凰神火燒灼起來,他必須要經過反覆驗證,證實剛才得到的鑽石毛坯不是偶爾為之。必須能夠重複再現才行。要不然又是空歡喜一場。另外,趙牧還需要確認一下最佳的灼燒時間是多少。怎麼樣能夠讓碳石更多更好的轉化成鑽石毛坯。 經過反覆不斷的實驗,趙牧終於摸清了碳石轉化成鑽石毛坯的規律,想實現這個目標,至少要保證鳳凰神火在黃色溫度下,灼燒十五分鐘以上,這時候碳石內部會形成一到兩枚比綠豆稍小的鑽石毛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中) 十五分鐘。是碳石轉化成鑽石毛坯的起始時間。隨著時間的拉長,碳石地轉化率會逐漸提高,當灼燒時間達到一個小時的時候,碳石的轉化率達到了極點,這時碳石的核心位置會形成一個龍眼大小的鑽石毛坯,如果碳石能夠大點的話,這個鑽石毛坯還會再大一些,但是總體上大概也就在碳石原體積的十五分之一的樣子。 六大木箱子外加趙牧從聯合會小金庫得到地碳石如果全部用鳳凰神火灼燒一遍的話,即使安照百分之五十的淘汰率計算地話。得到的鑽石毛坯也不會是個小數字,如果再把它們加工成首飾出售的話,能夠置換回來的標準晶石將是一個不容小覬的數字。更重要的是千里之外的天山還有著儲量極其豐富的碳石礦,如果把它們利用起來地話。趙牧能夠得到的回報將是駭人聽聞的。在現代中國,那些小煤礦主一個個富得流油,更不要說趙牧發現的是一個或者數個能夠換來巨大財富的碳石礦脈。 高興之餘,趙牧開始反思,碳石的存在會不會也引起了除了江文炳之外其他修真者的注意。想了很久,趙牧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更確切地說或許也曾經有修真者和江文炳一樣嘗試過很多方法,看看能不能把碳石轉化成其他物質,但是他們可能都是失敗了,失敗的原因簡單明瞭,就是他們沒有相應的能夠把碳石轉化成鑽石毛坯的條件,鳳凰神火地等級要比三昧真火高好幾個層次。其溫度要比三昧真火高出數倍,更不要說還比不上三昧其火地一般火了。在修真界,修煉出來三昧真火的非火屬性體質的修真者不可,但是反過來,火屬性的修真者未必能夠修煉出來三昧真火,沒有三昧真火以及更高等級火焰的修真者想挖掘出來碳石地秘密,勢必登天還難。 趙牧發現了碳石的秘密後。並沒著急著把所有的碳石轉化成鑽石毛坯,他還有一大堆事要辦,煉製碳石只能往後排了。趙牧取出一堆藥草。開始用丹陣煉丹,逍遙門等門派馬上就要展開對七陰教的圍剿了,毒腺丹這樣地解毒靈藥。貝清輝等人肯定不會忘記,趙牧必須有充足的貨源才行,另外像什麼回元丹、春雪丸。甚至半離殞丹都要準備一些。 在設計東家小院的時候。趙牧已經充分考慮到了自己的需要,把房間建設的挺大。大概有六七十平方米,一個人住以及用作修煉之所,足夠了。 一晃眼,兩天時間過去了,趙牧估摸著時間該出陣了,他把剛剛煉製好的丹藥分門別類的收了起來。然後把地表上陣勢存在的痕跡抹去之後。打開了緊閉多時的房門。 房門打開地一瞬間。桂枝南的聲音撲面而來。「趙道友,你總算出關了,讓愚兄一陣好等。你說你閉門修煉也不挑挑時間,非挑在咱們滏陽城修真界要對七陰教展開圍剿的緊要關頭閉關。你說你是不是想逃避這場爭鬥啊?」 事隔幾個月重新見到桂枝南,趙牧的心中充滿了喜悅。「桂兄,咱們倆可是很長時間沒有見了,你這一見面就擠兌我,到底是想見到我還是不想見到我? 桂枝南張開雙臂,呵呵笑著和趙牧擁抱在一起,「多謝你了。趙道友。我現在還能有如此歡快的心情,都是因為你的存在。愚兄別的話就不多說了。我說一句。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都是趙道友你最值得信賴的朋友。無論是誰要為難你。都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趟過去,這是男與男人之間地承諾。」 趙牧笑道:「桂兄說的太嚴重了,什麼死死活活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現在就想著死,實在是太不吉利勒了,等會兒咱們倆喝酒聊天時候,一定要罰桂兄三大碗美酒。」 桂枝南鬆開雙臂,重新坐到石鼓凳上。「喝酒就免了。我這決來找你。是奉了師傅地命令,和飛雲樓地一個師弟一塊過來找你的。明天是我們天機宗和其他門派約定要的日子,包括我們天機宗在內,林林總總二十多家大門派大家族將聚會在逍遙門。我和師弟今天來,是想提前從趙道友你這裡買一些解毒的丹藥。」 趙牧問道:「貴派打算要多少毒腺丹?」 桂枝南說道:「當然是越多越好了,至少也要在五十枚以上。」 趙牧花了兩天時間。也沒能煉製多少丹藥。五十枚差不多就要把趙牧的存貨全都抖樓光了。趙牧還想著在明天的大聚會上多賺一些標準晶石呢,要是把毒腺丹全都賣拾天機宗的話,這個計劃就要泡湯。趙牧想了想說道:「桂兄,不是我不肯賣給你,實在是我這裡毒腺丹的存貨有限,坦白說只有五十幾枚,我必須得留下一部分傍身,這樣我賣給貴派四十五枚毒腺丹,再加上一些別地丹藥。」 「才這麼點?」桂枝南皺起了眉頭,天機宗這次要對付地是七陰教,解毒地丹藥必須大量準備才行,五十枚地量已經是保守估算了,「趙道友。你能不能再到尊師那裡一趟,再弄回來一部分毒腺丹?」 趙牧搖了搖頭。「桂兄,對你,我也沒有什麼隱瞞地,這已經是恩師的最後存貨了。這些丹藥還是我剛剛用傳音陣和恩師取得聯繫,用專門傳物的小型傳送陣傳送過來地。和這批丹藥同時過來的,還有恩師的訊息。就是他老人家要閉關一段時間,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才有可能出關。你說你讓我從哪兒拾你弄毒腺丹去?」 桂枝南失望的道:「這樣啊?我當著眾位師兄弟的面,給師傅立了軍令狀,一定會把丹藥給賣回去。現在就帶著這麼點丹藥,我回去如何交差呀?」 趙牧想了想,「也罷,桂兄,為了幫你在公孫前輩面前爭得面子,我就給你出個主意吧,你等會兒拿著毒腺丹,先到保芝堂一趟,買上兩倍量的歸元丹,然後把所有的毒腺丹、歸元丹捏碎均勻的攪拌在一起。然後重新把它們搓成藥丸。這樣製造出來的丹丸對毒素的療效雖然比上純正的毒腺丹,但是也有毒腺丹地一半療效,再配合上截元手。絕對不至於讓中毒者毒發身亡,等你們返回天機宗地時候,再用蒸毒陣治療一下,可以很輕鬆的祛除掉中毒者身上她毒素。」 桂枝南算了一下,如果把毒腺丹混合上歸元丹,能搗騰出來大概一百五十枚地新丹藥,足夠他們天機宗用了。「看來,只能安照你說的辦法辦了。」 趙牧把四十五枚毒腺丹取出來交給了桂枝南,桂枝南讓跟著他來的那個師弟把丹藥地貨款交給了趙牧,趙牧也沒有推辭,這是他和天機宗之間地交易,如果交易對象是桂枝南的話。趙牧就算是把這麼多丹藥送給桂枝南,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桂枝南得到丹藥之後,顧不上和趙牧再多說幾句話,急匆匆地起身告辭了。送走桂枝南後,趙牧坐在石鼓凳上歎起氣來,明天有二十幾大門派大家族在逍遙門聚會,這絕對是一次打響文秀軒知名度的機會,但是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得到邀請,他也不好不請自到。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他得到了邀請,可能也要白白浪費掉這次揚名立萬的機會了,他剛剛煉製的毒腺丹差不多全部讓天機宗給抄了底兒,單*著剩下的十枚毒腺舟。想打響知名度談何容易。***,我要是有個比蛤蟆鼎高出一兩個等級好丹鼎就好了。 正在趙牧自怨自艾的時候,丁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東家。剛才有人送了一份請柬過來。好像是邀請你明天到逍遙門參加什麼聚會的。送請柬的人把請柬交給我之後,就走了。」 「走?」趙牧眼前一亮。他想出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以好好地把握住明天的那場注定要讓文秀軒打開知名度的機會。趙牧接過請柬,上面狠狠的親了一下,「***。我等你等了很久了。」 丁翁看著趙牧,「東家,你沒事吧?」 趙牧呵呵一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對了,丁掌櫃,你對珠寶首飾這個行當有沒有瞭解?我覺得咱們文秀軒目前地路子有點窄,想在珠寶首飾上拓展一下發展的空間?」 丁翁一聽,一張臉頓時苦了起來,「東家,我說句不好聽的。你消停一會兒吧。你說說,短短幾個月,你已經選定了幾個發展方向了,馬車、酒、煙火等等好幾個業務全都處在起步階段,攤子都還沒有鋪開呢,你就想上新的項目呀?東家,思路開闊是好事,可是開闊到你這種程度就不是什麼好事了。咱可不能幹出狗熊掰棒子的事來。」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別著急。每開展一項新業務,我都不是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作出的決定,咱們文秀軒再輕過一兩個月大概就能建設好了,到時候這麼大地店舖,必須的幾個像樣的生意把店面支撐起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珠寶坊(下) 趙牧費了好半天的口舌才說服了丁翁,丁翁目前是趙牧手下頭號得力干將。不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很多工作就沒有辦法順利的開展。趙牧就沒有可能像現在這樣當一個甩手東家了。 經過趙牧的解釋,丁翁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他歎道:「東家,我和你一樣,都希望文秀軒好,既然你堅持自己的看法,我只有服從你的意見了。不過東家,開珠寶坊,製造首飾,首要的就是要保證材料的來源,這金銀還好說,可是寶石之類地東西咱們從什麼地方弄呀。和珠寶類首飾的利潤相比,金銀類首飾的利潤並不高。沒有供貨渠道,只買賣金銀質地地首飾,咱們也只能賺個辛苦錢。」 趙牧胸有成竹的道:「寶石的來源,我來想辦法,丁掌拒你用不著擔心這點。和供貨渠道相比,我更擔心的是製造首飾方面的匠人應該如何召集。丁掌拒,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朋友,讓他們衝著你的金面,介紹幾個首飾工匠過來,哪怕是學徒工也行啊,咱們可以慢慢培養。」 丁翁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東家,我還真認識一位珠寶業的朋友,他叫齊興焱,開了一家焱火珠寶店,這家珠寶店的歷史也不短了。是齊興焱的祖上傳下來的,有差不多一百年歷史了,本來生意還算不錯,但是就在最近幾年,滏陽城的珠寶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主要是聚福祥擴張地太快了。打了焱火珠寶店一個措手不及,把很多老關係老戶都給搶走了。眼看著焱火珠寶店維持不下去了。目前已經到了吃老本地地步。前兩天,齊興焱找到我,想通過我介紹幾個有錢的東家給他,他說了,只要十萬兩的黃金。他就把整個焱火珠寶店包括店裡剩下的貨,店舖,工房的房契以及店裡面的員工全部賣出。」 齊興焱要價僅僅十萬兩黃金,說明焱火珠寶店是一家純粹地面對世俗人的珠寶店,手下地員工十有八九沒有一個能製造出帶有法寶屬性首飾。 「丁掌櫃,你覺得十萬兩的要價是貴還是便宜呀?」趙牧問道。 「這個不好說。要是按照焱火珠寶店鼎盛時期的價錢來看,十萬兩黃金的開價無疑要便宜許多,可是現在不比當初。要價十萬,值或者不值。還得實地考察一下才行。」丁翁實事求是道,「在齊興焱給我說過這件事之後,我曾經抽時間去了他地珠寶店一次。坦白的說,擺在表面上地貨的確不多。至於他有沒有在金庫裡面留下一些值錢地首飾,就不是我能推斷的了。」 趙牧點了點頭,「看來去一趟焱火珠寶店。勢在必行了。丁掌櫃,要不你跟我去一趟吧,咱們實地考察一下。」 丁翁說道:「我這就按排一下手裡面的話兒,稍後咱們一塊去。對了,東家。要是咱們非要涉足珠寶這一行當,我看雕件坊的那些小伙們倒是可以一用。包括坊長孫興旺在內很有幾個心靈手巧的工匠。雕件坊的工作技術合量並不高。一直讓他們呆在雕件坊,有點大材小用了,不如讓他們轉行專攻首飾加工,肯定能夠折騰出來一片天地來。」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也正琢磨著調派阿旺轉到珠寶坊去,這樣。你去把阿旺叫來。我有話跟他說。」 文秀軒的員工區基本上已經建設好了。為了集中人手。丁翁暫時把員工區的一部分開闢成工房,等到文秀軒地大樓建設好後,再正式搬遷到裡面。 過了一會,一臉憨厚地孫興旺就走了過來,「公子.你找俺?」 趙牧笑道:「阿旺啊,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你先坐下吧。」 孫興旺坐下後。說道:「公子。俺爹俺娘挺想你的。說讓你找機會到家裡面看看,俺爹娘說了,要好好謝謝你,讓俺家過上了好日子。」 趙牧笑了笑,「讓你家過上好日子地不是我。而是你阿旺啊。要不是你有這門精湛地手工藝話,你怎麼可能領這麼高地工錢,還當上了雕件坊的坊長,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緣故,我不過是給你提供了一個平台罷了。呵呵,阿胚,你也知道,我事情比較多,可能很難有機會到你家去了,不如這樣。你哪天瞅機會把大叔大嬸帶到咱們文秀軒來。這裡也是他們的家嘛。等到咱們文秀軒全部建設完畢後,你要是願意,可以把大叔大嬸還有你媳婦一塊接過來,全都住在咱們文秀軒。不但不用每日上工來回奔波,也讓我有機會經常見到大叔大嬸嘛。」 孫興旺高興的道:「中。公子,你說啥就是啥,俺聽你地。」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阿胚旺,你呀用不著說的這麼嚴肅,我不是神仙,說話難免會出差錯,你要是全聽我地,難免跟著我一塊犯錯。還是自己判斷一下,再決定是否聽從吧?」 孫興旺搖了搖頭,「那不行,俺爹說了,公子你是大貴人。是天上地財神爺下凡。讓俺一定要跟緊你地腳步,你說啥俺做啥,不能有一絲一毫地違背,要不然地話,俺爹娘就不認俺這個兒子了。」 趙牧哈哈大笑起來,「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阿旺,我想給你換一下工作。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孫興旺根本沒問趙牧要給他按排什麼樣地工作。也沒問他新工作的待遇如何,直接沒口價的說道:「中。公子說啥俺就幹啥。」 趙牧無聲的歎了口氣。遇到孫興旺這樣全身心的信任他這個東家地員工,他趙牧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決定成立一個新的工房,珠寶坊。專門加工珠寶首飾。想把你調到珠寶坊,暫時擔任副坊長這個職位,至於正坊長,我想留給首飾加工科班出身的匠人,將來由你來輔佐他管理好咱們的珠寶坊,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孫興旺還是那句話,「公子說啥俺就幹啥。」 趙牧說道:「好了,你回去考慮一下。將來如果你到了珠寶坊想帶誰去,還有你要替我想一個問題,你離開雕件坊後,由誰來按替你的坊長職位。考慮好這兩個問題之後,你就來見我。」 孫興旺撓著頭離開了東家小院.趙牧又坐了幾分鐘,丁翁便走了過來,兩個人聯袂朝著焱火珠寶店走去,作為私人護衛地沈衡英同行,如今滏陽城內風詭雲譎,說不定隱藏著七陰教的惡徒,還是隨身帶著一個高手護身來的安全些。 焱火珠寶店和文秀軒在同一條街上。兩者相隔有兩千多米遠。一路走來,趙牧發現大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足足比毒疫爆發之前少了半。就連街道兩旁店舖的小夥計們招呼客人的時候都顯得有氣無力。七陰教給滏陽城造成地傷害估計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平復。 走到珠寶店後,丁翁未經通報,直接就在焱火珠寶店地大廳內喊起來,「齊興焱,你個老小子別躲在後面享清福了。趕快出來迎接貴客。」 旁邊的小夥計嚇了一跳。「丁老爺子,你小點聲,東家正在後面和人談生意呢?」 「談什麼生意呀?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認了。」丁翁和齊興焱的交情非同尋常,要不然齊興焱也不會通過他尋找買家了。 小夥計撇了撇嘴,「還能是什麼生意。當然是把珠寶店拾賣了地生意。丁老爺子,我就搞不明白東家是怎麼想的,咱們珠寶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讓他們聚福祥給擠兌的,要不是他們。焱火珠寶店決定成不了今天這個樣子。要是我,早就跑到聚福祥,放一把火把他們的店給燒了去,東家倒好,還和他們談起了生意,想把焱火珠寶店賣給他們……」 「什麼?」趙牧一驚,他可等著收購焱火珠寶店後,可以有熟悉珠寶店加工業務的匠人使用,要是讓聚福祥把焱火珠寶店兼併掉,他趙牧可就沒戲唱了。「你們東家在哪裡和聚福祥的人談生意?快點帶我們去。」 夥計猶豫的看了丁翁和趙牧一眼,似乎不敢帶著他們倆攪了東家的好事,趙牧直接從懷中倒出來一錠五十兩的銀元寶塞到了小夥計手中。「帶我們去,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銀子在手,小夥計什麼都顧不得了,他連忙把銀子藏好,「兩位請跟我來。」 小夥計帶著趙牧和丁翁從大廳的角門出去,然後又連過了好幾道門,最後才指著一扇緊閉的房門道:「丁老爺子,東家就在哪裡和聚輻祥地人談生意,你們去看看吧,我得走了。」不等趙牧反應過來,他屁顛屁顛地跑走了。 趙牧衝著房門一努嘴。「丁掌櫃,敲門,就說我趙牧來拜訪齊東家了,有一筆價值十二萬兩金子的大買賣要和他齊興焱好好談談。」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上) 吱的一聲,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有六十歲出頭,略為有些發福的男子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我當是誰在匡匡的敲我的房門。原來是老丁你這老不死的。」齊興焱看到丁翁不邀而至,心中還是有幾分歡喜的,他箭步走下台階。拉住了丁翁的手。悄聲說道,「老夥計。你來得真是時候呀。幫了我的大忙,走,咱們屋裡說話。」 丁翁鬆開了齊興焱的手,「老東西,你不是要找給你地焱火珠寶店找買家嗎?今兒個我給你帶來了一個,文秀軒的東家也是我丁翁現在地東家趙牧趙東家。」 齊興焱眼前一亮,朝著趙牧伸出了大手。「哎喲,趙東家之名,齊某素有耳聞,如驚雷灌耳,可惜你我緣吝一面。今日一見,卻發現趙東家你不僅是名符其實,還名超其實了。」 「齊東家謬讚了。」趙牧謙虛了一句,隨後便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今天剛剛聽丁掌櫃跟我講,齊東家想把自家經營多年地珠寶店賣掉,於是我就讓丁掌櫃帶我來看看。」 齊興焱笑道:「原來趙東家是來和齊某談生意的,呵呵。歡迎至極呀。快,趙東家,老丁,請到屋裡面坐。」 房間內已經有了兩個人落座,兩人身著錦袍,神色倔傲,「齊東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八萬兩己經是我們聚福祥能夠給出的最高價錢,你要是還不滿足的話,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齊興焱一雙小眼冒出了厭惡的神色。但是還是掛著一團和氣的笑容,「溫二掌櫃,請你不要這麼著急嘛,坦白說聚福祥八萬兩金子乎的報價和齊某的底線相差甚遠。齊某打算把焱火珠寶店賣掉之後,就不問世事。帶著子孫們回鄉下養老,你總得讓我弄一份足夠地養老錢吧。鄉下還有幾百口子族人等著我去養話呢。」 溫二掌櫃哂笑道:「齊東家。你不要用這番話來搪塞我們,不怕實話告訴你,對像這家小店,我們聚福祥勢在必得。你的底細我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你在鄉下根本沒有什麼族人。也就是有那麼五六家親威。加在一起也就二十多口子,他們的家境也還不錯,不缺吃不缺穿地,根本用不著你去補貼他們。」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手機訪問: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齊興焱地臉一下子就綠了,「你們居然暗中調查我?」 「調查你怎麼了,誰讓你總是推三阻四,不肯把焱火珠寶店賣給我們聚福祥,不把你的底細調查清楚了,我們怎麼和你討價還價呀。」 二掌拒不無得意地看著齊興焱。「齊東家,你還有什麼話說?」 齊興焱做生意這麼多年,遇到類似於溫二掌櫃這樣霸道而自信的主兒又不是頭一回,他知道這會兒和溫二掌櫃理論肯定討不了什麼好,好在今天有了另外一個客人。他完全可以借助於這位客人的力量,借力打力,讓聚福祥吃一個啞巴虧。齊興焱呵呵一笑,「齊某能有什麼話說,聚福祥財大勢大,不是齊某這樣地升斗小民能夠惹得起的,不過齊某是個生意人,做生意所圖地不就是個利字嗎?我們焱火珠寶店怎麼著也是個百年老店了。我今幾個要把祖上留下的這份產業賣出去。首先要給它找個好買家。其次也得讓自己多獲一份利。溫二掌櫃,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文秀軒的趙東家,他今天也是來收購齊某的焱火珠寶店地。趙東家一開始的報價就是十二萬兩黃金,和貴號出價八萬兩實在相去甚遠呢。這該如何選擇,倒讓齊某費盡思量啊。」 溫二掌櫃嗤之以鼻道:「文秀軒?不就是那個賣符錄家電的嗎?他才開張多長時間呀?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多錢呀?齊東家,你也是生意場上的前輩了,可不要到了臨老的時候讓某些宵小之輩給騙了去,落個人財兩空,讓人恥笑。」 丁翁怒火而視,「你這人怎麼說話呢?你那隻眼看到我們東家騙人錢財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點來。丁某跟你沒完。」 沈衡英就站在趙牧身後,他俯低身子,「東主,要不要我教訓一下這個膽敢敗壞你名譽地無知鼠輩?」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齊東家,看來還是有人不相信趙某地經濟實力呀,怕你被騙呀?哈哈,趙某這裡有幾張金票,你拿去讓對面的溫二掌櫃過過目,看看是真是假?對了。順便,我也要提醒你,這年頭招搖撞騙的人多,你可要當心某些人打著大店舖的旗號,騙錢騙物呀。」 趙牧笑瞇瞇地把幾張大面額金票拿了出來,趙某專門兌換了總值五萬兩黃金的金票銀票隨身攜帶,做生意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要用到標準晶石的,有時候金票銀票要比標準晶石管用多了。 看著趙牧把金票擺了出來,溫二掌櫃勃然變色,他當然看的出來趙牧拿出來的金票全都是逍遙門旗下地票號發行的,一般人根本沒有可能仿造。 溫二掌櫃和同行的帳房先生低聲商議了半晌。隨後說道:「齊東家,我可以把收購價提高到九萬兩黃金,這已經是我們聚福祥能夠做到地極限了。你要是再不同意,咱們這次地收購就算失敗了。下次我要是來,絕對不會是這個數字了。」 丁翁鬆了一口氣。文秀軒和聚福祥報出地收購價差了足有三萬兩金子。只要不是白癡,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可是沒等丁翁把這口氣倒勻,齊興焱卻真的白癡了一把給他看,「溫二掌櫃,我也不強求你加多少,我還是那句話,十萬兩!十萬兩,我就把整個焱火珠寶店盤給你們聚福祥。」 溫二掌櫃倔傲地說道:「九萬兩,一個子兒都不會再多了。」 齊興焱開始和溫二掌櫃扯起皮來,趙牧一行人完全被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兩個人給忽略掉了。趙牧不動聲色,在齊興焱和溫二掌櫃越來越接近達成協議的時候,趙牧突然拋出了一個更具誘惑力的價格,「十五萬兩金子。「趙牧今天勢在必得,他看中的是焱火珠寶店百年時間積累下來的匠人和技術,這正好是文秀軒所欠缺的,為了這些匠人,花再多的錢,趙牧也干了,反正將來寶石賺取的利潤足夠他這樣樣霍了。 如同一聲炸雷在齊興焱的耳邊響起,齊興焱亢奮地哆嗦了一下。不過他討價還價地目標還是對準了溫二掌櫃,「你也聽到了,趙東家報價十五萬兩,我看咱們就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了,你直接把收購價提高到十萬得了。」 溫二掌櫃霍得站了起來,「齊東家,今兒個有人攪局。這生意看是談不成了。咱們後會有期了。李帳房咱們走。」 齊興焱茫然的看著溫二掌櫃。「溫二掌櫃,說得好好的,你怎麼走了呀?」 溫二掌櫃走到房間的門口突然回轉了頭。盯著趙牧看了半天。「趙東家,有些東西能吃。有些東西是不能吃地,吃下去是會消化不良的。哼,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溫某還會出現在這裡,那時候咱們聚福祥的報價就不是九萬多兩了,也許連五萬都不會有。告辭。」溫二掌櫃一甩袍袖。揚長而去。 齊興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趙牧站了起來,把十五萬兩的金票拍到了齊興獲面前。「齊東家,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你剛才也驗過了,我這些金票不是假的吧。收下這些金票,以後焱火珠寶店是盛是衰就和你齊東家再無瓜葛了。」 丁翁也道:「老齊,你今天做的也忒不地道了,趙東家報出來地價錢比聚福祥高出了好幾成。你卻連搭理都不搭理,一門心思用熱臉去貼人家聚福祥的冷屁股,怎麼聚福祥的屁股很香嗎?你還貼上了癮。要不是看在咱們倆多年地交情份兒上。我早就和你翻臉了。」 齊興焱歎道:「老丁啊,我就是看在咱們倆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才不願意讓你們往火坑裡面跳呀。」 「哦?」趙牧疑問地問道,「齊東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趙某詳細說說?」 齊興焱喟歎道:「趙東家,實不相瞞,我之所以要賣店,實在是因為我這家珠寶店已經經營不下去了。要不是因為這,齊某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祖上留下的這份產業賣掉。」 趙牧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能理解。」 丁翁說道:「老齊,你的焱火珠寶店最近的狀況。我也略有耳聞。我很奇怪,焱火珠寶店好歹也是老字號了,還是有一定聲譽地。怎麼突然間就沒落到如此田地。難道就是因為最近幾年聚福祥發展勢頭太猛了些?」 齊興焱苦笑道:「如果僅僅是因為這,焱火珠寶店還敗落不到如此田地。最根子的原因還是因為聚福祥做的太過分了,對類似我們焱火珠寶店這樣的小金店小珠寶店打壓的太厲害了。這才導致滏陽城十餘家老字號倒閉關門的根本所在。「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中) 說起來,焱火珠寶店被擠挎的原因並沒有什麼出奇地地方。像珠寶金銀首飾這樣的行當進行實力比拚的時候。很大一部分比拚的就是成本,只要成本下來了,就能站穩腳跟。而聚福祥擠垮其他珠寶店的手段很簡單,就是大幅度降低首飾的售價,打個比方,比如一個用十兩銀子打造的首飾,一般金店的售價都在十一兩左右,最低不會少於十兩五錢,這已經是沒有利潤的保本價了。然而聚福祥的售價出乎意料的低,只有十兩一錢。換句話說,僅僅比材料成本高一個百分點,如此低的售價一下子就把其他金店的金銀首飾逼到了絕境。這僅僅是聚福祥的第一步,第二步則是針對寶石類首飾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滏陽城未加工及初加工寶石的市場突然開始急劇萎縮,通過正常渠道能夠買到的寶石越來越少,後來聚福祥放出風來,所有的寶石都被聚福祥買走了,誰要是想買寶石。就到聚福祥。而聚福祥的售價絕對算不上便宜,等到首飾加工出來,和聚福祥的寶石類首飾相比,又出現了一個巨額的價格落差,聚福祥的工匠手藝又高,而且還便宜。買家會買其他珠寶店地首飾才叫怪呢。 齊興焱說道:「趙東家。老丁。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願意把焱火珠寶店賣給你們呀。我這個多年的老金店都經營不好焱火珠寶店,交給你們,十有入九,也得讓聚福祥給擠垮了。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與其讓你們的錢打了水漂。倒不如便宜點把店賣給聚福祥,將來咱們也好見面呀。」 趙牧暗自點頭。從這番話可以看得出來齊興焱是個比較坦率。肯為朋友考慮的生意人,值得結交一番。趙牧心中一動,笑道:「齊東家,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之所以要盤下貴號,就是因為我有一條聚福祥絕對掌握不住地寶石進貨渠道,只要有這個渠道在,賺不賺錢咱們不好說。但是讓焱火珠寶店繼續生存下去,絕對沒有問題。」 「是嗎?」齊興焱將信將疑,聚福祥地背景很深,據傳有三大門派的影子在,齊興焱根本不相信會有什麼渠道沒有被聚福祥掌握住。」 東家,話我已經說明白了,如果你執意要買焱火珠寶店,我也無話可說。十五萬兩金子太多了一些。這樣,你我各退一步,我收你十二萬兩,剩下的三萬你拿回去。」 趙牧對這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更加賞識了,金銀財帛動人心,能坦然地把三萬兩黃金退回來,這樣地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地。等齊興焱把焱火珠寶店所有有關地地契,房契之類的文件全部轉交給趙牧地時候。 趙牧說道:「齊東家。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能有什麼打算?」齊興焱難以掩飾發自內心的失落,「祖傳的產業被我給賣掉了,我實在是沒臉繼續留在滏陽城了。過兩天,我就打算回鄉下去養老。」 趙牧說道:「齊東家。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妨說給你聽聽。我想請你出山,繼續留在焱火珠寶店,當然這次不是以東家的身份。而是以掌櫃的身份。你在珠寶業混跡多年,這裡面的道道要比趙某請楚多了,你留在這裡主持大局,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齊興焱簇起了眉頭。「趙東家。你得讓我想想。」 丁翁勸道:「你個老東西。你還想什麼呀?趙東家絕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東家,你要是當了掌櫃。趙東家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這一點,我可以以咱們倆這麼多年地交情作保證。」 齊興焱一咬牙。「好,老丁,齊某就信你一回。趙東家,從現在開始,我就跟你干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把老骨頭就留在焱火珠寶店了。」 趙牧呵呵一笑,說道:「齊掌櫃。對於你的加盟,趙某歡迎之至。對了,依照老規矩,像你這樣的掌櫃級員工,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約一定薪酬。我這裡有兩套方案,一是年薪制,另外一種是股份制薪酬。 年薪制就是每年五百兩金子,旱澇保收,不管焱火珠寶店是賠是賺,你都能領到這五百兩金子。後面一種則是我送給你百分之二的股份,你的薪酬就是這百分之二股份產生的紅利。齊掌櫃,你選一個吧?」 久在趙牧身邊。丁翁自然是知道趙牧賺錢本事地,他很想讓老夥計選擇後者,但是話到了嘴邊,他還是嚥了回去,畢竟有些話當著趙牧這個東家是沒有辦法明言的。 齊興焱猶豫了半晌,「趙東家,我選第一套方案,一年五百兩黃金,據我所知,這樣地年薪絕對不算少,就連聚福祥的溫二掌櫃都拿不到這樣的高薪。」有句話齊興焱沒說,每年五百兩黃金,以前焱火珠寶店每年地利潤大概也就是這個數字的五六倍,這樣高地年薪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趙牧說道:「齊掌櫃,從即日開始,焱火珠寶店要進行分拆,銷售和製造要分家,焱火珠寶店的店面保留,以後這裡就是文秀軒的珠寶分店了,至於那些能夠製造首飾,工藝品的匠人都要遷到文秀軒去,以後他們將會在那裡加工製造首飾。」 齊興焱明白這樣的調整是不可避免地,他已經無力阻止,「東家你說了算。」 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齊掌櫃,有一點我要說明,丁掌櫃是文秀軒地總掌拒,以後有事,我又不在的話,你就找他。好了,現在你帶我和丁掌櫃去看一下焱火珠寶店還有多少存貨,另外再帶我去看一下匠人們地工作間。」 焱火珠寶店的金庫只有一個。裡面陳列著十幾個兩尺見方的大紅木箱子,裡面用絲綢做底,擺放著數以百計的金銀首飾,趙牧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金銀首飾的總價值大概也就是五六萬兩金子的樣子,如果再加上店舖所佔的土地以及上面的房產等等在內,齊興焱當初要價十萬兩金子並不算貴。 金庫裡面保存的金銀首飾絕大部分都是焱火珠寶店自己的匠人生產地,趙牧對首飾的外形並沒有多少研究。但是趙牧有個巨大地優勢,他來自現代中國,而且還擁有著豐富的煉器制寶的資料,從這兩個角度出發。也能看出來焱火珠寶店所製造的金銀飾品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比聚福祥的首飾差。 當趙牧看到一個紅木箱子的時候,發現裡面的金銀飾數量上並不多,卻件件都有獨到之處,趙牧甚至看到了修真者煉器制寶的痕跡,不過要是說到外形的話,這些首飾就有點慘不忍睹了。趙牧指著這個箱子說道:「齊掌拒,這個木箱子裡面的飾品是怎麼回事?」 齊興焱對曾經屬於自己的金庫自然是瞭如指掌,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趙牧說的是誰,「這箱子裡面的飾品是一個叫蒲英台的匠人煉製的。要說起這個蒲英台,在咱們焱火珠寶店可是個知名人物呀,這個人身上充滿了矛盾之處,他製造金銀首飾地本事沒有幾分。你也看到了,這個木箱子裡面盛放的都是他製造的,從他進來焱火珠寶店的第一天開始,製造的金銀飾品就沒有賣出去一件。不過這人有個本事,修復金銀飾絕對是把一等一地好手,無論金銀飾出了什麼問題,到了他的手中,不用多長時間就能恢復原狀,甚至比新的還新。所以其他工匠對他都很客氣,沒有人敢嘲笑他。畢竟做金銀飾加工製造的時候,難保會出點錯,搞壞了關係,到時候不好求人幫忙呀。」 「哦。」趙牧很是好奇,「這個蒲英台性情如何?」 齊興焱說道:「說起來這蒲英台簡直就是個悶葫蘆,從進入焱火珠寶店第一天開始,就難得說上一句話。他就住在珠寶店的後院,基本上很少邁出大門。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會親訪友,也從來沒有人來探望過他。這人簡直就像是外界絕緣一樣,每次見到他,我總是覺得心裡怪的。」 丁翁歎道:「聽老齊像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蒲英台這個人有點怪。」 趙牧興致盎然的說道:「我對蒲英台倒是產生了不少興趣。齊掌櫃,頭前帶路,我趙牧要會會這個蒲英台。」 齊興焱應了一聲,帶著趙牧等三人朝後進院走去,焱火珠寶店一共有四進院子,緊鄰大街的是店舖。次一進是工房兼庫房,再次是員工住處,最後一次才是齊興焱一家的居住之地,這樣的四進院子在滏陽城莫不是大富大貴之人才享有,齊興焱也是佔了經營珠寶店的緣故,才能買得起這麼大的院子。 齊興焱帶著趙牧等人來到第二進,這時候焱火珠寶店的匠人們正在加工金銀首飾。工房內一共有將近三十個工匠,另外還有數量不少的學徒工,看著這麼多人,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衝著這麼多的匠人幾學徒。十二萬兩的金子就沒有白花。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隱隱於市(下) 齊興焱等人走進工房地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迎了過來。「東家,你過來了。」 齊興焱指著這個男子對趙牧道:「東家,這是咱們焱火珠寶店的工坊坊長池易炫。也是手藝話兒最好的金銀飾匠人,咱們焱火珠寶店每賣出去六個金銀飾品,其中一個就是由他製造出來的。池坊長,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焱火珠寶店的東家了,而是掌櫃的,這位才是新東家趙牧東家趙牧趙東家。」 趙牧衝著池易炫點了點頭。「池坊長,讓弟兄們好好幹,回頭我會發一個月的工錢。就當是慶祝大家加入文秀軒的紅包了。」 池易炫連忙致謝道:「謝謝東家。」齊興焱要把珠寶店賣掉已經不一天兩天了,員工們都有心理準備。齊興焱說道:「東家,蒲英台就在工坊的角落裡,咱們過去看看吧。」 蒲英台所在的位置非常的偏僻,站在工坊地門口。放眼望去,唯一一個看不到的地方就是這裡。蒲英台正在專心致志的研究什麼東西,他用一根特製的棍子在工作台上地沙子上面勾勒出圖畫來,然後把燒熔地銀水傾倒在裡面。趙牧和沈衡英看到蒲英台的時候不約而同的瞇了一眼,兩人赫然發現,這渾然忘我研究銀飾的蒲英台居然是名修真者,更重要地是他地修為還不低,居然達到了靈寂後期。距離元嬰初期僅僅一步之遙。這一點還不是最讓趙牧和沈衡英感覺到最奇怪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蒲英台的修真氣息很弱。要不是趙牧融合和神鳥鳳凰地力量。要不是沈衡英地修為超出蒲英台太多,兩個人根本不可能發現蒲英台的真實身份。 趙牧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身為修真高手的蒲英台為什麼要躲在焱火珠寶店,他有什麼目地。在圖謀什麼? 齊興焱喊道:「蒲英台……」 趙牧一揮手打斷了齊興焱。「齊掌櫃。不要說話。」趙牧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蒲英台身後,透過蒲英台地肩膀看了過去。蒲英台在工作台沙面上描繪的好像是一個陣法的圖形,銀水澆在上面之後,很快就會凝固,蒲英台把凝固好的銀飾翹起來,趙牧注意到被蒲英台翹起來地銀飾上面沒有一丁點的沙礫,趙牧凝神朝工作台上看去,發現沙面上還殘留著一些真元地痕跡,銀水和沙礫之間就是*這些真元隔離開的。蒲英台看了一眼後。不滿意的用雙手把銀飾團成了一團,銀飾雖然不是很硬,但是要做到這一點。也不是能夠輕鬆辦到地。就沖這一點,和他共事多年的匠人們早就該察覺蒲英台的異常了。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沒有人覺得奇怪。 蒲英台把沙面抹平,然後重新在沙面上畫了一幅圖,舀起一勺銀水往上面倒。趙牧突然開口道:「你這樣做。最後還是要失敗的。」 蒲英台扭轉頭看了趙牧一眼,「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趙牧笑得就是一隻給小雞拜年的黃鼠狼.「要緊的是我知道你失誤在什麼地方?」 蒲英台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你是修真者?」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正是。」 蒲英台也沒廢話,站起身來,把座位讓給了趙牧,「既然你說我是錯的。你且給我演示一把正確地方案。」 趙牧當仁不讓,大方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把沙面抹平,大手拂過之處。一層淡淡地真元留在了沙面上。然後趙牧拿起來那根專門用來在沙面上作畫地棍子。筆走龍蛇。刷刷的在沙面上畫了一個不算是很複雜的圖案,隨後。趙牧舀起了一勺銀水倒到了沙面上,片刻間,銀水凝固,趙牧把銀飾翹了起來。「蒲先生覺得如何呀?」 蒲英台激動的捧著還散發著餘溫地銀飾,像撫摸情人一樣,溫柔的拂過銀飾的每一個細節,「完美,太完美了。」 趙牧笑了笑。他繼承地可是九劫散仙的萬年記憶,把陣法結合到銀飾當中還不是小意思。蒲公英接下來做出來地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吃了一驚,他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面前,「道友在上,請收我為徒吧。」 趙牧連忙把蒲英台拉了起來,「蒲先生快快請起。你的歲數遠大於我,我又怎麼可能收你為徒,你我都是散修,互相交流一一下是沒有問題地,用不著行如此大才禮。」 齊興焱走了過來,對蒲英台說道:「蒲先生。這位是咱們焱火珠寶店地新東家趙牧趙東家。」 沈衡英也走了過來,從蒲英台手中硬把那個銀飾奪走了,只看了銀飾一眼,沈衡英就一臉地震驚,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趙牧,他是出竅後期地高手,對陣法自有一套研究,他能更加清楚的認識到手中這個已經有些變形的銀飾地價值。那是一個把陣法結合到銀飾當中的完美藝術品,普通人佩戴上這樣一件飾品。可以驅魔辟邪,減少患病的機會,對世俗人而言。這絕對是個不可多得好東西。能把普通銀飾做到這種程度,對陣法的瞭解絕對是達到了精深的程度,沈衡英自問可能還不如趙牧呢?沈衡英驚疑不定的看著趙牧,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只會賺錢的東主嗎? 蒲英台聽完齊興焱地話後,雙目凝視著趙牧,「你說的是真的?我以後有問題可以隨時請教你嗎?」 趙牧點了點頭,不管從哪方面講蒲英台都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文秀軒現在就少有著修真者身份的員工,刨除掉沈衡英不算,蒲英台絕對是文秀軒第一人。 蒲英台雙手抱拳,一躬到底,「蒲英台拜見東主。」 趙牧大喜,東主、東家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所蘊含地意義卻是相去甚遠,這就是三國當中關羽和典韋對曹操的稱呼一樣,一個是丞相,一個卻是主公一樣。一個人肯稱呼趙牧為東主,實際上是變相向趙牧表達著永不背叛地決心。趙牧又豈能不大喜過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上) 離開焱火珠寶店的時候,趙牧把蒲英台帶走了。一路上經過交流,趙牧知道了蒲英台為什麼要躲在焱火珠寶店中。 和趙牧猜測的一樣,蒲英台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散修,無門無派,之所以走上修真路,是因為他曾經好心救治了一個重傷將死的修真者,兩個人還沒說上話的時候,修真者就死了。在整理死者遺物的時候,蒲英台發現了一份寫在小冊子上的修煉功法,順其自然的,他走上了修真的道路。那個小冊子上記載的功法並不全面,蒲英台獨自一人摸索,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一步步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成為雙極星散修當中屈指可數的高手。蒲英台在修煉的時候,性情偏向於煉器制寶的研究,在他的家鄉南潯城小有名氣,不過修煉之道越往後越難,蒲英台同樣遇到了這個問題,他想深入研究煉器之道的時候,發現沒有任何現成的經驗或者理論可以借鑒,當他向那些門派中的同道請教的時候,無一例外,沒有人願意在這方面指點他。他撞了好幾次南牆之後才明白原因出在什麼地方,於是他數次登門拜訪南潯城的修真門派,請求入列門牆,修真門派的人或忌憚他的實力或猜忌他有野心,競無一個門派願意吸納他,更嚴重的是蒲英台的活動引起了當地一些小門派的注意,他們用暴力手段強迫蒲英台加入到他們的門派中。蒲英台一怒之下,殺了幾個人。然後便逃出了南潯城,改頭換面後。跑到了.=.個首飾匠人。 修真界過地最苦的通常都是散修,蒲英台為了研究煉器之道,把所有地家產變賣光了,收穫的還是對煉器之道的一知半解,可謂付出與收穫的嚴重不成比例。他來到陽城的時候。幾乎身無分文,他之所以假裝成首飾匠人,是看中珠寶店的經濟實力,尤其是金銀等物,是一種比較常見地煉器材料,尤其是銀,熔點要比鐵和銅低多了,是很多修真者用來練手的初級材料,蒲英台就把目光對準了焱火珠寶店用來製造銀飾的銀溶液。他在焱火珠寶店一躲就是幾十年,每年沉醉在煉器之道的嚴重當中。渾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傾聽著蒲英台的故事,趙牧幾度唏噓。他越發覺得目前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確的。他一個無權無勢的散修,想避免走上蒲英台的老路子,就是靠自己地雙手和勤勞賺取自己修煉所需的一切。至於那些靠運氣獲得天材地寶地奇遇,趙牧是不敢抱有太大希望的,修真世界修煉者何其多哉,趙牧作為後來者。又能尋找到幾個未為人知的寶藏呀,與其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面,還不如踏踏實實的賺錢來的順暢一些。 趙牧說道:「蒲先生,我覺得咱們文秀軒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你去,你不是喜歡研究煉器制寶嗎?在文秀軒有一個專門研究新產品的地方,你把你旺盛地研究精力轉換到這上面來,只有你能夠給文秀軒研究出來一項有開發價值的產品,我不但會重獎你,而且還會給予你一定比例的股份。當然,你研究過程中所消耗的原材料。一律都算在文秀軒的帳上,換言之。都是我趙牧掏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啊?」 蒲英台兩眼放光,「東主此言當真,我研究過程中損耗的所有東西都不用我個人掏腰包?」 趙牧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浪費,不做無用功的話,我就不用你掏一文錢。不但不用你掏錢,另外每個月還發給你工錢,附加提供食宿。」 蒲英台差點當街給趙牧鞠躬致謝,「東主,你對英台真是太好了,我只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才能報答東主你的知遇之恩於萬一呀。」 趙牧呵呵一笑,「蒲先生,咱們文秀軒的研究院加上你在內,目前有三個人,朱貴和狗勝都是店舖剛開張時就進來的老員工了,對文秀軒素有貢獻,你們三個要好好相處,不要患上誰也看不起誰地毛病,那天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們幾個把主要精力放到了互相拆台上面的話,我饒不了你們。」 蒲英台連忙答應下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放開手腳研究地地方,又怎麼會犯下可能會被逐出的錯誤。 看著蒲英台興奮莫名,兩眼放綠光的樣子,趙牧心下不禁惴惴不安,他現在雖然有了點身家,但是絕對經不起揮霍,再把蒲英台介紹給朱貴和狗勝之後,趙牧把丁翁叫到了一旁,讓丁翁給這三個 個賬房來,每個月給研究院制定一個資金額度,再現研究經費絕對不能超過五萬兩銀子,如果超過的話,必須由申請人寫報告報丁翁或者趙牧審批。丁翁聽到這個額度後,暗自咂舌,東家可真捨得往裡面砸錢,每月五萬兩,都快趕上普通的中等店舖的月收入了。 吩咐完後,趙牧隨口問道:「丁掌櫃,吉姑娘她們幾個女員工的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了?」 丁翁不知道趙牧是什麼意思,直言道:「吉姑娘,我暫時把她安置到了牛奔木器店,照看那些孩子,至於她以後從事什麼工作,還要看東家你的意思再行決定。劉賽菊後來送來的那幾個女孩子,我專門找了一個幹了幾十年店員的老朋友幫著我訓練她們,等上十天半個月,東家就可以檢驗她們的訓練成果了。」 趙牧說道:「這樣挺好,對了,她們幾個姑娘家,要區別對待,她們可是咱們文秀軒的第一批女員工,不要委屈了她們,在工錢上和勞動強度上,都有給與適當的照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明天你就要到逍遙門去參加修真門派的大聚會了,還是早點回房做一些準備吧,店裡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趙牧一擺手,「不,我還有些事必須做。丁掌櫃,這次乘潮建築設計坊給咱們修建樓房,裡面有沒有手藝好點的石匠,我有些事情要請他們幫忙。」 一時間,丁翁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趙牧找石匠想幹什麼,不過丁翁還是帶著趙牧找到了乘潮建築設計坊在現場指揮的負責人,然後由他給趙牧指定了兩三個石匠。 趙牧神秘兮兮的把幾個石匠召集到一起,先是送給每個石匠十兩紋銀,隨後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石匠們便開始抄起傢伙什兒賣力的幹起活來,不得不說趙牧的金錢攻勢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短短幾個時辰幹出來的活都快趕上兩天的工作量了。對於他們的勞動成果,趙牧滿意至極,送這幾個石匠走的時候,趙牧再次送給了他們幾個每人五兩銀子,把這幾個石匠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們當中手藝最好的,一年也就拿上二十兩銀子,十五兩銀子足夠他們的同事羨慕半天了,就算是回到家,也有了給婆娘們吹噓的資本了。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東家小院持續不斷的傳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攪擾得四鄰不得安生,要不是看到文秀軒有熊蒼山等人把守,說不定早就有人跑過來罵街了。 第二天,趙牧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東家小院,裡面堆積的小山一般的石料,只剩下一些碎石頭,剩下的全都不翼而飛。 熊蒼山被噪音折磨了一晚上,他湊到了趙牧身邊,「東家,昨天晚上,你在鼓搗什麼寶貝呀?能不能給兄弟們說說?」 趙牧說道:「熊大哥,等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現在嘛,天機不可洩漏。」說罷,趙牧招呼上沈衡英,哼著小曲,精神抖擻的朝著逍遙門走去。 趙牧在地球的時候,為了放鬆自己,曾經記下了不少曲譜,這會兒哼來倒也像模像樣,只是沈衡英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些樂曲歌謠的旋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看趙牧的樣子,也不想是能夠獨立作曲的主兒呀,不知道他又是從什麼地方搞到的。 今日的逍遙門格外的莊嚴肅穆,大門洞開,十八個身著逍遙門服飾的彪形大漢,全副武裝的擺列在大門兩旁,在他們身後,是一水的彩旗飄揚,上面寫著什麼歡迎XX城XX派大駕光臨之類的字跡,這些彩旗足有五六十面,趙牧興致勃勃地在這些彩旗裡面找了半天,卻是連文秀軒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一個。***,還是不夠份量啊。趙牧感歎道。 趙牧走到門口,把請柬交給迎賓的司儀,司儀展開請柬看了一眼後,便喊過來一個同門師兄弟,讓他把趙牧和沈衡英引導到議事大廳。 趙牧還沒有走進議事大廳,就感覺到了鼎沸異常的氣氛。議事大廳的門也敞開著,貝清輝就站在大廳的門口迎接著每一位前來的客人,通過議事大廳的大門,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廳內擺放著數百張椅子,有的已經被人佔據了,有的還在等待著被佔據。大廳內已經有了上百號人,他們有的興奮的交談著什麼,有的端坐著,一聲不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中) 貝前輩,今日修真同門大聚會,真是好大的盛事。逍遙門居中策劃並承辦此聚會,可以說是厥功甚偉。今日後修真界提起此事,少不得要褒揚逍遙門兩句,用不了多久。逍遙門就將蜚聲修真界。趙某提前向貝前輩致賀了。」趙牧雙手抱拳,一記恰到好處的馬屁輕輕的拍到了貝清輝的癢處。 貝清輝很想放聲大笑兩聲,不過一想到這次聚會發起的原因。貝清輝還是迅速的換上了一幅悲天憫人的神情,「趙東家說的有點過了,本派今日所為不過是盡了一份修真同道該進的義務罷了。貝某從內心深處希望這樣的聚會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趙牧說道:「前輩所說十分有理,趙某也希望發生在天機宗的慘劇永遠不要再次重演,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貝清輝笑道:「趙東家,裡邊請吧,你和沈先生的座位。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在東面三排第一位和第二位。阿九,好好的替我招呼趙東家和沈先生。」 領著趙牧進來地那個弟子連忙應道:「謹遵掌門師伯法旨。趙東家,沈先生,兩位請。」 議事大廳內分東西兩側,相對排列了十幾排椅子。中間空出來了一條寬敞地道路。雙極星以東面為尊,把趙牧安排到東面三排第一位已經是相當給趙牧面子了。 趙牧對排名先後並不是十分在意,在他看來,哪怕是排名最後一位,只要能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賣掉,換成標準晶石帶回去。那就是他的勝利,至於虛名則不是趙牧所要追求地。 沈衡英的家鄉天璇星是修真世界地核心星球之一。不管是修真者的數量還是規模都要遠超雙極星,像今天這樣的大聚會在天璇星隔三差五就有一個,沈衡英早就司空見慣,不以為奇了。他坐在趙牧下手,看了幾眼周圍的修真者,便沒了興趣,轉而把目光對準了趙牧。他發現趙牧的手腳居然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東主。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咱們出去放鬆一下?」關切的問完這一局後,沈衡英沒有忘記在心裡補上一句,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趙牧幹什麼事情,從來就沒有怯過場,他的手腳抖動完全是因為激動興奮得緣故。他目不轉睛得注視著大廳內數以百計地修真者,這可都是潛在地客戶呀,只要能在今天打開知名度,五顏六色的標準晶石。就會像是錢塘江的潮水一樣滾滾而開,擋也擋不住。 人們總是說做軍火生意最賺錢了,今天我也在雙極星做一筆和爭鬥有關的生意。 沈衡英不知道趙牧在高興什麼,鬱悶的翻了翻白眼,乾脆閉上雙目養起種來。沈衡英的生意頭腦比起趙牧來差遠了,讓他拿著飛劍法寶去換錢,這倒是能辦到。可是要讓他發現種種小事當中發現可資利用的賺錢良機。即使十個沈衡英加起來也不是趙牧地對手。這已經不是後天努力的差距。而是天賦問題。 趙牧等待了有半個多小時後,這次倉促間籌備起來的七城之會便開始了。和趙牧預料的沒有什麼差別,大會一開始,貝清輝先是一番義嚴詞地話。「各位道友。今天我們之所以要在鄙派召開這次七城大會,聯絡滏陽,紅葉、千島等七座城市內上百家地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原因我就不細表了,天機宗遭受的慘劇大家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在私底下找公孫師兄詢問,我在這裡,只強調一下,今天七城之會地目的。就是衷心的希望咱們所有的修真門派家族可以團結起來。達成協議。攥成一個拳頭,一致對外。直搗七陰教的老巢,剿滅七陰教地有生力量。替天機宗死難的道友討回來公道,還天下的修真同道一個朗朗乾坤,讓世俗百姓和各位道友各得其所,各安其職。」 公孫荊紅作為受害者,扯足了扮相,看著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的一派之尊。滿面黯然神傷之色,還是挺能感動人的。也許是天機宗的慘劇引起了眾人的警惕。也許是因為吳毒蠍不顧後果的挑釁行動引起了眾人地不滿,這次地七城之會開地非常的順利。幾乎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反對聯手絞殺七陰教。說起來,七陰教犯眾怒地地方,就是他們詭秘的修煉手法,無論是殺人於無形的毒素還是可控制人心神的蠱蟲,都是眾人不太熟悉抑或從心底排斥的修煉法門,對自己討厭的事物,通常沒有人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群起而攻之是早晚的事,選擇在今天爆發,天機宗這個導火索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當然。臨時性同盟的成立並不是一帆風順的,首先對於居中策劃指揮地門派的挑選就是一個讓人撓頭地問題,最後還是逍遙門以東道主地身份。暫時攝取了這個職位。不過和另外一個問題,挑選盟主的事兒倒成了一個不起眼地小事。 在談到如何圍剿七陰教的問題上,一個男修真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地擔心。「各位道友,在下乃是萬象城毓華門的丘濤聲,我這裡有個問題,需要提請大家注意,七陰教自誕生之日起,到現在的念頭也不算短了,要說他們平時幹的殺人放火的人也不算少,可是咱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追究他們的責任,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沒有辦法化解七陰教層出不窮的毒素,如果不能化解開這個難題,咱們就算是人再多,只怕最後也得落個空手而歸,讓七陰教和其他城市的同道看咱們的笑話。」 在這個男修真說話地時候。趙牧地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一下。這個自稱叫做「丘濤聲」的男修真,趙牧有著很深的印象,趙牧初至雙極星,不但被這個丘濤聲當做蠢賊一樣搜遍了全身上下,最後還半搶半奪的拿走了趙牧地第一個儲物袋。雖然儲物袋在現在地趙牧眼中不算什麼了。但是當時的那份屈辱,趙牧依然銘記在心。不是趙牧小氣記仇,當時丘濤聲要是能夠好言相待,趙牧就算是把儲物袋送給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然而丘濤聲當初根本就沒把趙牧這個世俗人放在眼中。巧取豪奪也就罷了,還在趙牧的胯下摸了幾把,這份羞辱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忘記。 毓華門就在西面的第一排末尾。趙牧往哪裡張望了一眼,發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狄彩月也來了。對秋彩月,趙牧的印象既不好也不壞,當初丘濤聲搜他的身。狄彩月是在一邊看著的。最後雖然出面阻止。卻也是丘濤聲搜到了最後,還要繼續搜他的胯下的時候,才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趙牧沒把她歸類於丘濤聲一類的,就是很給狄彩月面子了。 趙牧對毓華門沒有好感,但是丘濤聲提出來的問題,還是在與會的修真者當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就像是燒沸地油鍋當中突然掉進去幾滴水,油鍋發生激烈地反應一樣,議事大廳內也響起了轟然的討論聲。 貝清輝早有準備。「各位道友,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我們滏陽城的修真同道早在幾天前就找到了妥善的解決辦法。」 趙牧嘿嘿一笑。終於輪到我登場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貝掌門,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快說。」 貝清輝伸出幾根手指頭來,「解決的辦法並不複雜。只需要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只有三個字,那就是毒腺丹。大家也許還不知道,一直以來,在咱們雙極星潛伏著一位不世出的高手,一位名副其實地大宗師,就是這位大宗師發明了這種可解百毒的毒腺丹地。」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寧文雲,在場的所有門派中,最撤擅長煉丹製藥的莫過於保芝堂了。感受著眾人熱切的目光,寧文雲臉上火辣辣的痛,這種痛是發自心底的。與此同時,寧文雲地雙眼還流露出強行壓抑的怒火,他不敢抬頭和眾位修真同道對視,他怕自己抬起頭來,眼中的嫉妒與怒火能夠把任何和他對視的人燒成灰。 該死的趙牧,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師傅海如散人,這會兒我寧文雲就可以坦然自若的享受眾人對我的崇拜了。 公孫荊紅站了起來,「貝老弟說的對。我們天機宗之所以能夠在最後的關頭逃過一劫。將人員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點。應該要感謝兩個人,一個就是貝老弟口中的大宗師,從外星遊歷到咱們雙極星的超級高手海如散人,據我估計,他的修為至少也在分神期。可惜直到現在,我和海如前輩還是緣吝一面呀。另外,我要感謝的一個人就是海如前輩的記名弟子,文秀軒地東家趙牧,就是他在千鈞一髮地關鍵時刻,手持毒腺丹,把我們天機宗中了劇毒的同門從鬼門關門口拉了回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下) 公孫荊紅對趙牧的感謝首先是發自內心的,其次也有小拉趙牧一把的意思在裡面,他也是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世俗人一步一步地熬到現在天機宗掌門位置上的,深自獨自一人修煉的不易。公孫荊紅明白趙牧出名是早晚的事,畢竟趙牧擁有著毒腺丹這個無可比擬的優勢,就算公孫荊紅不說,趙牧也可以借助於毒腺丹,從人群當中冒出來。與其這樣,倒不如錦上添花,助趙牧一臂之力,讓趙牧記住天機宗的好,也好為將來和趙牧再次進行交易的時候,提前積攢一些感情分。 丘濤聲提出了代表所有在場修真同道心聲的一個問題,「請問公孫掌門,文秀軒的趙東家是否也在現場?丘某非常想和這樣的同道結交一番,還請公孫掌門引見。」 公孫荊紅笑道:「趙東家,別坐著了,還不趕快站起來讓七城的修真同道認識一下你這位給大家帶來福音的道友?」 趙牧站起身來,衝著公孫荊紅點頭致謝,隨後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道友,趙某這廂有禮了。」 丘濤聲覺得趙牧十分的眼熟,「趙東家,丘某覺得你好生面熟啊,咱倆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趙牧淡淡一笑,「丘道友真是好記性,在將近一年之前,咱們倆曾經在萬仞沙漠見過一次面,趙某當時還是凡人一個,能夠走出萬仞沙漠。還是趙某用一個儲物袋頂的路費呀。」 丘濤聲老臉一紅,「趙東家真是會說笑。丘某當初不識趙東家地真面目,有些事情可能做的有些不妥,今天我就當著眾位道友地面,向你陪個不是。」無論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利益永遠都比面子重要。為了一點面子,不知悔改,死不認錯的主兒通常都是吃虧在先的人,丘濤聲明知和趙牧的關係可能存在著不和諧,要是還不知道及時進行修復的話,他就不是毓華門數得著的頂尖人物了。 趙牧笑道:「丘道友,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當初你把我吊在飛劍上,我差點掉下來摔死,今天幾句不痛不癢地話。就像把梁子揭過去,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丘濤聲自我感覺很良好。在他看來,當著這麼多修真同道的面,說了軟話,就是給了趙牧天大的面子,雙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算是掀過去了,「趙東家。改日,丘某希望你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到咱們毓華門做客,華門上下定當倒履相迎。」 旁邊有人喊道:「丘濤聲,你他***,囉哩囉唆的,沒完了是不是?今兒個可不是你和趙東家拉家常的時候,這麼多人還等著和趙東家說話呢,你霸佔著趙東家到底是何居心呢?」 趙牧笑道:「這位道友,是趙某的不對,怠慢了各位道友。」 貝清輝說道:「冷掌門。稍安勿躁,我等在五天前。就提前和趙東家打了招呼,讓他備足了毒腺丹,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份買上幾枚備用。趙東家,這次行為也算是為了剿滅七陰教這個毒瘤,有一份義務在裡面,還請你能夠酌情把毒腺丹地價格降上一部分,大家都承你的情。」 趙牧朗聲說道:「各位道友,趙某要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了,這次恰好趕上恩師閉關,我只拿到了很少一部分毒腺丹,只有十幾枚地樣子。在這裡,我宣佈一件事,為了表示我對剿滅七陰教的支持,我願意把這些毒腺丹全部無償捐獻出來,交給逍遙門掌管,將來大家有誰不慎中毒的話,可以去找貝前輩。」 貝清輝讚道:「趙東家急公好義,一下子就捐獻了十幾枚毒腺丹,真是我輩的楷模呀。」嘴上說的好聽,貝清輝心中對趙牧還是有一份抱怨的,掌管免費地毒腺丹,既是一件好事卻也是一件麻煩事,處理不好的話,好處看不到,麻煩倒是一屁股。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貝清輝真不願意接管這個燙手山芋。 寧文雲看著趙牧,「趙東家,這是怎麼回事?五天前,你就知道今天要舉辦七城之會,為何不盡心盡力備足毒腺丹,沒有毒腺丹,你讓各位道友如何安心的前往追捕七陰教的餘孽呢?你這樣做,豈不是把各位道友推倒了極其危險的境地嗎?倘若有什麼閃失,你擔待得起這個責任嗎?」 趙牧知道寧文雲已經對他產生了嚴重的不滿,兩人之間因為利益誘發的矛盾已然積重難返,很難再恢復到兩相無事的地步。不過就算是這樣,趙牧也不可能指著寧文雲的鼻子說他在偷換概 城之會有沒有充足地解毒丹藥,和他趙牧有什麼關係什麼責任了,簡直就是風牛馬不相及嘛。 趙牧笑道:「寧掌門,先不要急著下結論嗎?趙某雖然沒有帶足毒腺丹,但是卻帶來了另外一個可以解毒的寶貝,而且數量充足,保證能夠做到每派每個家族至少一個,當然前提是各位得掏得起錢買才行。我是個生意人,賺錢是我地本能,何況我剛才已經捐獻了十幾枚毒腺丹,這可是七八百枚標準晶石呀。」 寧文雲難掩嫉妒之色,雙目赤紅,就連喘氣聲都粗了一些。趙牧啊趙牧,以前你搞出來個毒腺丹和蒸毒陣不算,今天又從你師傅那裡鼓搗出來一種寶貝,看來你和你的師傅是真的想一步一步侵吞我們保芝堂的利益鏈條。好,你不是要玩虎口奪食嗎?我寧文雲就陪你好好的玩一把,往大了玩。主意一定,寧文雲很快就想出了挽回面子的辦法,他心平氣和的看著趙牧,等待著把重磅炸彈拋出來的良機。 公孫荊紅來了興趣,昨天他特地遣桂枝南到文秀軒一趟,把絕大部分毒腺丹買走了,至少天機宗不用擔心門人出了問題,不能及時救治了。「趙東家,這次海如前輩又交給你什麼樣的寶貝?快快拿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 趙牧說道:「公孫前輩,這個寶貝不是恩師製造的,而是恩師告訴了我方法,然後由我動手製造的,還請各位道友能夠捧場,不要因為趙某修為低,就看不起趙某的作品呀。」 趙牧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來一個兩尺見方,兩指厚的青石板,石板上鑲嵌著將二三十個中品晶石,天藍色和草綠色交織在一起,把青石板襯托得好像是什麼高級的寶貝似的。 公孫荊紅越看青石板越覺得眼熟,猛然間他醒悟過來,「這不是蒸毒陣嗎?趙東家,你把蒸毒陣刻在石板上了?」 趙牧點頭道:「公孫前輩,你的眼光真準,我在石板上刻的正是蒸毒陣,可以隨身攜帶,走到哪裡用到哪裡,效果不比毒腺丹差,當然移動版的蒸毒陣還有著毒腺丹比不上的優勢,就是蒸毒陣可以持續使用十次,祛毒更快更徹底。各位道友,今天是趙某第一次推出移動版的蒸毒陣,又恰逢七城之會,眾位協商剿滅七陰教,我就再讓一部分利,每個移動版蒸毒陣七百五十枚標準晶石,今日特惠價六百五十枚標準晶石,除了附送蒸毒陣的啟動關閉靈訣之外,再大特惠附送截元手,截元手可是好東西,可是暫時截斷真元的流轉,防止毒素擴散,提高中毒者的生存幾率。一送二,僅需六百五十枚標準晶石就能得到這麼好的一個移動蒸毒陣,各位道友還等什麼,趕快搶購啊。」 誰也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當場吆喝起來,操持著蠱惑性的語言,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追逐蠅頭小利的市儈之徒,海如前輩怎麼就瞎了眼選了他做記名弟子呀。 有人在腹誹趙牧,卻也有人若有所思。趙牧製造出來的移動蒸毒陣,彷彿給所有人打開了一扇窗,提供了一條金光閃閃的發財之路,既然蒸毒陣可以刻劃在青石板上隨身攜帶,那麼其它的陣法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是不是同樣可以把陣法刻在紙上,木板上……許多人的靈感在這一刻被激發,一條又一條的奇思妙想泉湧般冒出,不久之後,雙極星的修真者們發現各個店舖當中出售的商品好像在一夜之間豐富了起來,人們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選擇——移動版某某陣。這一切的締造者,就是趙牧。趙牧在日後察覺到這個狀況後,只能撇撇嘴,可惜了,好大一筆專利費呀。 蒸毒陣是好是壞,.=.意下,門中負責買賣業務的主管紛紛走上前,每派從趙牧手中購買了十套移動版蒸毒陣,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趙牧已經到手將近兩萬塊標準晶石,和製造移動版蒸毒陣的成本相比,裡面的利潤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有逍遙門等三派帶頭,與會的其它門派也各自將信將疑的買上了一兩套,不大的功夫,趙牧準備的七十多套移動版蒸毒陣,居然一掃而空,到了最後,趙牧只能對那些沒有來得及出手的門派說聲對不起了。這時候,貝清輝把握住了機會,把他們剛剛買下的移動版蒸毒陣轉讓給了其它門派,博得了一片喝彩之聲。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上) 七十多套移動版蒸毒陣在短時間內給趙牧帶來了四萬八千多塊標準晶石,而製造這些移動版蒸毒陣的成本僅僅是不到三千塊標準晶石外加一百兩銀子,這樣瘋狂的斂財速度,讓沈衡英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貝清輝把本派購買的十套移動版蒸毒陣轉賣給其它門派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回頭會再製造幾套移動版蒸毒陣送過來的。 仔細算來,趙牧的身家已經有六七萬標準晶石了,和八九個月前相比,他的個人資產已經連翻了上百個跟頭。從個人資產上,趙牧要比絕大多數散修要富裕得多,就算是和擁有著天機宗背景的桂枝南相比,趙牧也要有錢的多,但是趙牧卻對眼下的狀況僅僅是略感滿意罷了。桂枝南的背後聳立著一個龐大的靠山——天機宗,這一點是隻身一人奮戰的趙牧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天機宗的產業是需要用百萬標準晶石作計量單位的,其實這樣說並不太準確,確切的講,衡量一個門派的產業雄厚程度,有一個通行的計算方式,就是用佔用晶礦礦脈的數量來衡量,這裡的礦脈數量是折算出來的,每一百萬塊標準晶石算成一個礦脈,一個實際存在的,總儲量只有幾十萬標準晶石的小礦脈是不能當成一個礦脈計算的。按照這樣地計算方式,天機宗的總資產大概在五六個礦脈左右。而逍遙門地總資產要比天機宗多一個半左右的礦脈,保芝堂在三個門派當中。實力最弱,只有二三個礦脈左右,造成這樣的局面有很複雜的原因,但是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產品單一,另外一個是因為缺少拿得出手的修真高手。 正因為如此。當趙牧推出來反響不錯的毒腺丹地時候,寧文雲才會有那麼大的火氣,他不僅僅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傳統利益受到了侵犯,還包含了一種對未來的擔心,唯恐保芝堂在雙極星修真界丹藥行業排頭兵的地位受到挑戰,甚至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從趙牧手中購買了十套移動版蒸毒陣後,寧文雲不動聲色的拋出了一個極富有衝擊力的消息,「各位道友,這次七城修真同道聯手圍剿七陰教,各位異常踴躍。就連趙東家也知道義務貢獻出來十幾枚毒腺丹湊趣,寧某要是沒有什麼表示。就愧為七城最大的丹藥門派了,所以我決定在隨後的半年時間內,敞開向大傢伙銷售培元丸,只要今日參與七城之會的道友都可以到我們保芝堂購買培元丸,當然保芝堂煉丹能力有限,只能保證每門每派最多購買兩百粒培元丸。價格嘛,按照市場價打九五折。」 培元丸從來都是大門大派嚴格控制流通地重要丹藥,它關係到各門派低級弟子的築基水平,是夯實修真基礎地主要丹藥,包括保芝堂在內一向都是把培元丸當成了一種交際的手段,沒有關係路子,是很難買到培元丸的。 事先誰也沒有想到寧文雲會這麼做,趙牧更是沒想到寧文雲會藉著這個當口,打破常規,敞開供應培元丸。如此一來,雙極星丹藥行業必將迎來一次重新洗牌的機會。那些沒有準備的丹藥鋪子肯定會受到這次事件的衝擊。這時候,就算趙牧想在這次衝擊波當中分一杯羹,也是無能為力了,他一個人煉丹只要地能力有限,又怎麼可能和保芝堂舉派之力抗衡呢。 寧文雲得意的看了趙牧一眼,緊接著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另外我還有一條消息宣佈,為了增強各位的實力,加大圍剿成功的安全性,我決定向在場的修為在靈寂期以上的修真同道出售凝嬰丹,每枚凝嬰丹售價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凡是在今天購買的,每枚凝嬰丹附送兩枚培元丸,大家如果有需要的話,請趕快呀,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點了。」 議事大廳內突然間被寧文雲拋出來的這個消息炸蒙了,待眾人醒過味來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嗡嗡之聲不絕於耳。凝嬰丹是什麼東西,在場地人只要不是孤陋寡聞,就沒有不清楚的,凝嬰丹雖然價值高昂,但是絕對物有所值,在凝結元嬰前後,倘若能夠用一枚凝嬰丹,其帶來地好處是難以估量的,凡是有志在修煉道路上闖出來一番名堂的,莫不對凝嬰丹渴望之極。 寧文雲滿意的掃了大家一眼,他要的就是這個轟動效應,他明白只要他把凝嬰丹拋出來,趙牧的風頭就會像是小樹苗遇到暴風雨,只剩下風 ,搖搖欲墜的份兒了。 寧文雲端坐在椅子上,取出來一個一寸見方的紅色錦盒,打開蓋子,放到了旁邊的茶几上,頓時一股沁人的藥香擴散開來,凝嬰丹散發著誘人的蛋黃色光華,令人沉醉。寧文雲也是膽大,在如此人多手雜的地方,居然敢把如此珍貴的丹藥亮出來。 貝清輝苦笑連連,寧文雲還真會給他添麻煩,要是凝嬰丹在逍遙門的議事大廳內失竊了,逍遙門的名聲算是毀了。他低聲吩咐了兩句,兩個擁有著元嬰期修為的師弟便急匆匆地站在了寧文雲的身後,為這枚價值連城的凝嬰丹保駕護航。 公孫荊紅衝著貝清輝說道:「老弟呀,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今天這個七城之會好像變味了。咱們兩派要不要也摻和上一腳?」 貝清輝搖了搖頭,「算了,咱們兩派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丹藥,除非拿出來極品飛劍、法寶才能和寧老弟的風頭抗衡。」 公孫荊紅明白貝清輝的意思。極品飛劍、法寶從來沒有往外賣的道理,而用別的東西,又引不來這麼大的轟動效應,被保芝堂比了下去,反而落了下成。「對了,貝老弟,你要不要買上幾枚凝嬰丹呀,據我所知,貴派可有好幾個靈寂期的師弟快要修煉到元嬰期了,他們正好用上此物呀。」 貝清輝點了點頭,「不著急,不著急。」他這會兒可沒有興趣成為保芝堂名聲的墊腳石。 公孫荊紅說道:「你不買,我可要搶先動手了。我們天機宗這次實力折損,正好需要此物補充一下實力,再說,你看大廳內熱烈的氣氛,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保芝堂的凝嬰丹就會被一掃而空,到時候再想買還不定等到什麼時候呢。」 貝清輝被公孫荊紅說的心動了,他和公孫荊紅一起走向了寧文雲,「寧老弟,我們兩個先當你的第一批顧客吧。我要二十枚凝嬰丹,公孫老哥,你們天機宗要多少啊?」 二十枚就是三十萬標準晶石,公孫荊紅還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尤其是師祖庚三湘復出,他在門派中的掣肘少了許多,像這樣可以給門派帶來好處的事,估計也沒有人反對。「我也買二十枚吧,另外,還請寧老弟再賣給我們天機宗一百枚培元丸,回頭我讓弟子把貨款給你送到保芝堂的櫃上。」 寧文雲笑道:「公孫兄不用如此著急,衝著咱們倆家的交情,就算是把貨款緩上半年一年的,寧某也不會說什麼的。」 眨眼的功夫,寧文雲就會六十萬多的標準晶石入賬,趙牧和他相比,真的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不過趙牧卻沒有什麼羨慕的意思,保芝堂為了研究出來凝嬰丹,投入甚多,賺取的利潤和成本相比,絕對比不上趙牧,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趙牧掌握著成熟的煉丹製藥法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省略掉中間的巨額花費,這點優勢卻是寧文雲不及的。 有逍遙門和天機宗開頭,陸陸續續的又有十幾家財大氣粗的門派掌門人之類的實權人物從寧文雲這裡買走了五六十枚凝嬰丹,很快,寧文雲的存貨就不多了,從試煉凝嬰丹成功以來,到現在煉製的凝嬰丹差不多在今天全都賣完了。寧文雲財名兩得,很是興奮,他相信經過今天的行動,保芝堂必定聲名遠播,說不定會躍居到煉丹製藥門派的首位,成為統領雙極星丹藥行業的霸主,那時所有的修真同道都將會仰慕保芝堂的名聲,不遠萬里,跋涉過千山萬水,也要到保芝堂購買丹藥。 寧文雲以勝利者的姿態瞥了趙牧一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文秀軒,也想和我鬥,真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知天高地厚。「趙東家,你要不要也買上一枚凝嬰丹留待自己使用呀?」 趙牧淡然一笑,「寧前輩,恩師曾言,只要我能修煉到元嬰期,就賜給我一枚凝嬰丹,我暫時就不從寧前輩這裡購買了。」 寧文雲哼了一聲,眾人羨慕的看著趙牧,有海如前輩這樣的大宗師當師傅,趙牧修煉的過程要省多少勁,省多少錢呀。 趙牧對眾人艷羨的目光,視而不見,坦然自如,趙牧是不會購買凝嬰丹的,他連半離殞丹都能煉製出來,自然也能煉製出來凝嬰丹,目前所欠缺的就是親自動手煉製的經驗,以及煉丹所需的藥草,換句話說,趙牧煉製出來凝嬰丹只是時間問題。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中) 女排中國對古巴,打得真是精彩絕倫,可惜最後輸了。 轉眼間,決定諸多門派命運的七城之會就要結束了,在這次大聚會中,獲利最大的無疑是寧文雲統領的保芝堂,無論是名聲還是經濟利益,保芝堂都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有凝嬰丹這種招牌丹藥存在,保芝堂在可預期的將來,其實力會獲得相當的提升,雙極星修真界的格局說不定也會因為凝嬰丹的面世發生不小的改變。 作為大會的組織者,逍遙門獲得的利益相比較保芝堂而言,要少得多,趙牧更加沒有什麼可比性了,唯一值得稱道的是,趙牧又增加了幾萬標準晶石的身價。不過有的時候,人擁有了過多的財富並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當財富暴露在公眾面前的時候,就會有很多麻煩找上門。 趙牧能夠被邀請到七城之會,完全是因為他是毒腺丹的唯一提供者,貝清輝等人並沒有邀請他參與圍剿七陰教。在七城之會結束後,趙牧便和沈衡英一起離開了逍遙門,兩人安步當車,慢慢的朝文秀軒走去。走到半道上,趙牧突然間改了主意,說道:「沈先生,我去逍遙殿看看能不能買點用得著的東西。要不,你先回去吧。」 沈衡英如果不是迫於無奈,一分鐘都不願意多待在趙牧身邊,他交給趙牧一塊傳訊符,便和趙牧分道揚鏣了。 逍遙殿對趙牧而言。已是熟門熟路,趙牧先是在北大殿的地攤上轉悠了一圈。買了幾塊還不錯地煉器材料,隨後趙牧又在其他三殿逛了一圈,撿自己需要的,買了一堆東西。趙牧很早就想著改善一下煙雲雀戰甲地防禦性能,可是一直以來,趙牧的錢都不太富裕。今天靠兜售移動版蒸毒陣,四萬多塊標準晶石入賬,使得趙牧可以抽出一部分資金,購買好的煉器材料,然後重新煉製一下煙雲雀戰甲。現在,趙牧還不捨得花上幾千塊乃至上萬塊標準晶石購買一件好點的戰甲,文秀軒的生意剛剛展開,還需許多地方要用到錢,多儲備一些標準晶石是沒有壞處的。 趙牧一邊設想著文秀軒大樓建設好後,應該如何合理地利用空間。一邊疾步朝文秀軒走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從他從逍遙門出來之後。就一直有一雙鬼魅的眼睛在盯著他。 「哎喲。」突然,有一個瘦小的男子急匆匆地從胡同裡面躥了出來,和趙牧撞了一個滿懷。「先生,你沒事吧?」那人還客氣的問了趙牧一句。 這時候,從胡同裡面又躥出兩個凶巴巴的男子,指著那個撞了趙牧的男子嚷道:「你個兔崽子。欠了你麻爺的賭債就想跑,你給我站住。」 瘦小男子顧不得趙牧有沒有傷勢了,撒丫子就跑,那兩個討債的人緊跟著後面。 趙牧看著那瘦小男子的背影,搖了搖頭,小賭怡情,但是賭到被人追殺的份兒上,就沒什麼樂趣了。趙牧又想起走了幾步,突然醒過味來,他把手探入懷中。募然發現,儲物袋不見了。趙牧嚇了一跳,又摸了摸胸前,頓時鬆了口氣,儲物戒指還在,也就是說幾件最重要地寶貝並沒有丟。松氣之餘,趙牧不禁憤怒起來,他這輩子對小偷之類的主兒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勞而獲,給百姓填堵就是他們地專職工作,趙牧以前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是一個偷自行車的賊,三次入宮,每次剛剛出監獄之後,馬上就可以製作偷車的工具,繼續做賊,他親手偷過的自行車數以百計,也就是有幾百個人因為他心裡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麼法院對這樣的慣犯判刑如此之輕,每次都是一兩年而已。 趙牧對小偷地仇恨,可以追溯到他上大學的時候,宿舍裡面八個人,單他一個人大學四年就丟了八輛,號稱全班的丟車之王。以前,趙牧是沒有抓賊的本事,現在今非昔比,趙牧決定狠狠的教訓一下剛才那個偷他儲物袋的傢伙。 趙牧估計剛才偷他儲物袋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撞他的那個瘦小的男子,後面兩個追他的可能是他地同夥。趙牧知道這會兒想靠眼睛尋找到那三個男子不啻於大海撈針,這會兒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趙牧並不死心,儲物袋雖然沒有什麼寶貝,但是趙牧一多半的標準晶石就在儲物袋裡,如果不追回來,趙牧至少要損失掉五萬多塊地標準晶石,趙牧非得心疼死不可。 儲物袋上面有趙牧留下的真元,兩者之間有著一縷若隱若現的聯繫 著這股聯繫,尋找到儲物袋還是有可能的,趙牧放出到飛劍上,默默地感受著儲物袋的氣息,馭使著飛劍朝著儲物袋可能存在的方向飛去。 儲物袋不是什麼高等級的法寶,上面的氣息很淡,趙牧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能感覺到,稍有疏忽氣息便會消息不見。儲物袋一直在不斷的運動,速度很快,趙牧發現儲物袋的運動方向好像是指向.=趙牧鬆了一口氣,出城好,出了城,我就可以發揮出迅雷劍的特長,全力以赴的追擊偷東西的賊了。 追了一會兒,儲物袋運動的方向突然一轉,旋即消息不見了,趙牧不由得一驚,催動著飛劍以更快的速度往儲物袋消息的地方飛去。不久之後,趙牧就落在了一個破落的小院子裡面,儲物袋的氣息應該就是消失在這個地方。 「屋子裡面有人沒有?給我出來一個。」趙牧情緒惡劣,說話的口氣也不善。 伴隨著幾聲咳嗽,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雙眼惺蒙,不能視物,「是哪位貴客到老婆子我這裡作客呀?」 趙牧皺起了眉頭,老婦人身上一點真元的波動都沒有,是個大風一吹就會倒的老婆婆,趙牧心中火氣再大,也不願意發洩在一個老人的頭上,「老婆婆,家裡就你一個人住嗎?你有沒有兒孫呢?」 「兒子女兒早就死光了,就剩下一個孫子陪著我這個老不死的。貴客稍等一下,我幫你把我的孫兒喊出來。」老婦人衝著另一處房子喊道,「小九,有客人來了,快出來幫奶奶接待一下。」 良久,屋子裡也沒有響應,老婦人說道:「貴客稍等一下吧,我的孫子估計又出去找他那幫子不成器的狐朋狗友玩去了。」 趙牧詢問了老婦人一聲,「我能不能到小九的房間裡面看一下?」 小九的房間很蕭條,一張土炕,炕上有幾個破舊的棉花褥子,窗戶上糊的紙破了好幾個洞,蕭瑟的秋風呼啦啦往裡面灌。在土炕的一側,擺放著兩個紅漆斑駁的木箱子,一張床頭櫃,櫃上面擺放著一盞油燈,油燈倒在櫃子上,櫃面上全是油,在油漬當中,隱約可以看到半拉新鮮的腳印。 「貴客,你看到小九了嗎?」老婦人在外面問了一聲。 趙牧冷笑,轉身出了屋。「老婆婆,我家裡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趙牧離開後,老婦人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回屋休息去了。在老婦人回屋之後的一茬那,趙牧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飛快地衝進了小九的房間。小九正坐在土炕上,雙手拉著衣袖,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 「小九,咱們又見面了。」趙牧一陣冷笑。 突然間看到趙牧,小九駭了一跳,「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趙牧怒視著小九,「以前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做賊的都有著一個聰明的腦袋瓜兒。小九,我看你也是個聰敏人,我來的目的就不需要贅述了,你是主動交出來呢,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小九也是個人物,經過初始的慌亂後,很快就鎮定下來,「公子,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你讓我叫什麼呀?」 趙牧呵呵一陣冷笑,「不招是吧?我有辦法。」趙牧揉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九的衣領,小九梗著脖子,倔強的看著趙牧,「你憑什麼找我?快點把我放開,要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趙牧取出幾塊晶石,隨手丟了出去,在小九的房間內布了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我最後再重複一次,把我的東西交給我。如若不然,定不輕饒。」 小九直接扯起喉嚨喊道:「來人呀,搶劫啦,殺人啦。」 趙牧揚起手,狠狠的扇了小九一個巴掌,「***,你給我閉嘴。」 小九的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兩顆牙齒混合著血液噴了出來,小九惡狠狠的看著趙牧,「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的話,等坤哥知道了今天這件事後,一定不會饒了你。」 趙牧又怎麼可能把一個小偷的威脅放在眼中,他盯著小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東西在什麼地方?」 小九哼了一聲,看來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就在趙牧打算逼迫小九交待出儲物袋下落的時候,門外又傳來老婦人的叫聲,「小九,小九,是不是你回來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下) 老婦人並沒有等到小九的回答,因為隔音陣的緣故,老婦人是不可能感知到小九房間內的動靜的,就算是小九扯足了嗓子,大喊大叫也是一樣。 老婦人習慣了這一切,等了半晌,見沒有等到孫子的回答,便轉身離開了。趙牧看著小九,「我的耐心有限,快點說你把我的儲物袋放在什麼地方了。你要是再不交待出來的話,我就一把火把你家燒得一乾二淨,反正儲物袋也不會被大會燒壞,燒完了你的家,正好在廢墟中尋找。」 小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太狠了,我不就是偷了你一點東西嗎?你就要放火燒我的家?你還有點人性嗎?」 趙牧鄙視的看著小九,「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白白浪費糧食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格提及人性二字。快說,我的東西究竟在什麼地方?」 小九臉色陰晴不定,他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好,我交待,你的東西已經轉移到了坤哥那裡,你要想討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到坤哥那裡。」 趙牧冷笑道:「你少拿渾話來唬我,我明明感覺到我的儲物袋就在你的家中,跟那個什麼坤哥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小九說道:「不錯,你的儲物袋的確在我這裡,但是袋子裡面的東西已經被轉移走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有錢人肯定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而是為了裡面裝著地那幾個晶石袋吧?看不出來。你和我年紀差不多,倒是挺有錢的。」 趙牧隨手丟開了小九。「把我地儲物袋交出來。」 小九悻悻的從一個沉甸甸的黑盒子中間取出來趙牧的儲物袋,趙牧察看了一下,發現裡面的東西果然都不見了,「帶我去找你那個什麼坤哥。」 趙牧抓著小九,從後窗跳了出來,然後從牆頭上面飛了出去。小九指著城門的方向說道:「往那個方向走。」 很快。趙牧便走出了城門,小九要求趙牧鬆開他,趙牧沒有多想,就放開了小九。小九裝模做樣地揉揉肩,突然腳下發力,一溜煙的朝著前方跑去,讓趙牧瞠目結舌的是小九身手異常敏捷,跑動的速度居然非常的快,快得就像是飛一樣,聯想到小九偷東西時的身手。趙牧突然間對這個小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小九奔跑起來,就像是獵豹一樣。有一種律動的美感,就衝他的速度,放在地球上,肯定是奪得百米飛人王的不二人選。讓趙牧驚訝地是,隨著時間的拉長,小九奔跑地速度不但沒有變慢。反而有越跑越快得趨勢,這還不算,趙牧居然在小九奔跑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有真元流動時產生的淡淡痕跡。 趙牧眼前不由得一亮,他感覺自己有可能發現了一塊深藏石塊中的美玉,一粒蒙塵的珍珠。趙牧操縱著迅雷劍不緊不慢地跟在小九的後面,他要好好的看一下小九的極限究竟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納入旗下的價值。 到了最後,小九奔跑的速度非常的驚人,趙牧粗略估計了一下。時速大概在八十公里左右,這可是一個相當駭人的速度。一個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僅靠兩條腿,就跑到了這樣的速度,只能說小九不是人,是個徹頭徹底的怪物。然而小九送給趙牧地驚喜不僅僅是他奔跑的速度,趙牧還發現,當小九奔跑地速度穩定下來的時候,他身上真元的濃度大概相當於入門級別的低級修真者,換句話說還有相當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在杜如海的記憶當中,趙牧曾經查閱到一件相當奇怪的資料,說得就是修煉者當中有一種極其罕見的人可以不借助飛劍,但是飛行速度卻不比飛劍差,甚至還要比一般的飛劍還要快,趙牧以前根本不相信世間還有這種所謂的「異速人」的存在,但是今天看到了小九,趙牧終於肯相信,萬中無一的異速人是的確存在的,還無巧不成書的被自己遇到了一位。 趙牧操縱著飛劍,「嘿,小九,別跑了,你現在就算是跑得再快,也不能快過我的飛劍。停下來吧,咱們倆商量一件事。」 小九鬱悶的停下腳步,「你這人真是無賴,有本事用兩條腿來抓我呀。」他的氣息一點都沒有亂,實在是讓人咂舌不已。 趙牧呵呵一笑,「要不是你無賴在先,偷我東西,現在也輪不到我無賴的用飛劍來追你。」趙牧笑容一斂,沉聲說道,「小九,我問你,你身上的真元是怎麼回事?你是跟著什麼人修煉的?」 「真元?」小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身 麼真元呀?你是不是搞錯了?」 趙牧笑道:「你身上當然有真元了,你跑動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有一股力量在你的身上跳躍,那就是你修煉出來的真元。你還記不記得真元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你身上的?」 「原來這就是真元呀。」小九說道,「我記得我曾經在坤哥的房間內看到了一本沒有封面的書,我曾經翻看了其中幾頁,然後按照上面的內容修煉,後來便發現我的奔跑速度越來越快,就連偷人東西的時候速度也快了不少。今天,聽你這麼一說,全是真元的功勞了。」 趙牧暗自點頭,小九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如果能夠系統的培養,將來一定能夠成長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小九,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拜在我的門下,成為我的徒僕,也就是說一半是徒弟一半是奴僕?如果你肯成為我的徒僕的話,我不但會系統的傳授你修煉的本事,而且你今天偷竊我東西的過錯,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小九將信將疑的反問道:「我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大仙?我可是一個小偷呀。」 趙牧呵呵一笑,「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不但可以成為大仙,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大仙當中綻放異彩的一個。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徒僕?」之所以不願意直接收小九為徒,還是緣於小九的身份,趙牧能夠給一個小偷半個徒弟的身份,已經是相當的愛才了。 生活在雙極星的凡人沒有一個不時時刻刻在想著如何成為修真者,小九這會兒要是不知道抓住機會的話,就辜負了他那個聰明的腦袋了,雙手抱拳,雙膝跪地,「小九拜見……拜見……」拜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稱呼趙牧為師還是為主。 「東主。以後你就喊我東主好了。」趙牧板著一張臉說道,「小九,實話告訴你,我很不喜歡小偷之類的角色,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後再隨便偷人東西,知道嗎?」 小九說道:「東主,我就這點特長,我要不偷你東西,能幹什麼呀?靠什麼養活我還有我奶奶呀?」 趙牧沒好氣地說道:「以後你是我的徒僕,我自然會給你工錢的。現在暫定一個月十兩銀子,足夠你和你奶奶花了。」 小九喜道:「多謝東主,以後沒有東主你的吩咐,我再也不偷別人東西了。」 趙牧心中一動,沒有在繼續強求小九永遠不偷人東西了,「小九,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把我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小九說道:「在我家的另外一個黑盒子裡。」 回到小九的家中,小九把黑盒子裡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趙牧發現除了自己的東西外,黑盒子裡面還裝著不少東西,大部分都是其形怪狀的東西,沒有幾件金銀珠寶。趙牧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居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雞蛋大小的鼎爐。趙牧把神識探到了鼎爐裡面,在鼎爐內壁發現了控制法訣,這是一個中品的小型丹鼎,無瑕丹鼎,正常大小大概有一米高,半米粗細,可以用來小規模的煉製丹藥。 趙牧指著無瑕丹鼎說道:「小九,這個玩意兒,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小九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幾年前在錦鼠商會的時候,從一個路人懷中順來的。我一直把它當成一個哄小孩的玩具。東主,這件東西有用嗎?」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丹鼎的原主人肯定是找不到了,趙牧就算是想還給原主人也沒有機會了,想了想,趙牧把無瑕丹鼎收了起來,「這件東西我要了。小九,你把家裡收拾一下,然後戴上你的奶奶,跟我走,以後你就把家安在文秀軒的員工區吧,既方便我指點你修煉,也方便照顧你奶奶。」 小九忙不迭的點頭,「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東主,我這就收拾東西。」 趙牧取出十兩銀子,交給了小九,「等你收拾好了,雇輛馬車載著你的奶奶還有行囊,一塊兒到文秀軒去。那裡會有人接待你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趙牧想起一事,「對了,小九,你的大號叫什麼?我好交代丁掌櫃給你們爺倆安排住處?」 小九羞赧的說道:「東主,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我姓賊,叫賊惦記,綽號『不怕賊偷』。」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趙牧張著嘴,半天了都沒合上。半晌之後,趙牧笑罵了一句,這名字真他***有個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上) 收復了小九賊惦記後,趙牧急匆匆地返回了文秀軒,一路上平安無事,再也沒有遇到什麼蟊賊小偷之類的角色。剛才小九的話提醒了趙牧,偷是一種可以掌控的行為,如果能夠善加利用,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地球上風生水起的各種間諜,就是把偷這種行為發揮到了極點的體現,如果想把生意做大做強,勢必要和商業間諜打交道,與其晚動手被人摸上門,倒不如早點培養,依照小九的身手和機靈勁,他要比侯京更加適合充當專門竊取情報的商業間諜。 侯京已經通過了趙牧的初步考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主兒,趙牧決定抓緊時間,整理出來一份合適的修煉功法,讓丁翁、侯京等人踏上修真的道路。無論是丁翁也罷還是侯京,都是拔尖的員工,讓他們修煉才能夠讓他們更長遠的為文秀軒服務,同時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份最好的獎勵。 當然整理一份修煉功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杜如海記憶遺留下的修煉功法形形色色,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想挑選出來一份適合大眾修煉的,後遺症小的,必須經過長時間的比對才行,趙牧初步估計,至少也得一兩個月。 回到文秀軒後,趙牧把小九的事情告訴了丁翁,讓丁翁轉告熊蒼山,讓他們在確認小九的安全性之前,要秘密監視小九,防止小九重操舊業。 趙牧在自己的房間內設置好了各種防禦陣勢後。把剛購買不久地煉器材料拿了出來,他早就想換一套戰甲了。可是一直沒有充足的資金供他使用,所以趙牧便把注意打到了自己頭上,既然能夠用鳳凰神火煉丹,那麼用來煉器制寶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為了省下幾千塊標準晶石,趙牧決定嘗試一下。 趙牧取出了煙雲雀戰甲。先把神識延伸到了戰甲內部,研究了半天戰甲上面設置的陣法後,趙牧調出了鳳凰神火,對準了戰甲燒了過去。煙雲雀戰甲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便宜貨,無論是材料還是性能就沒有一處值得稱道的地方,幾乎在接觸到鳳凰神火的一瞬間,便像蠟油接觸到火焰一樣,開始熔化,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煙雲雀戰甲就成了一團足球大小地混合熔液。在趙牧的雙手間跳越。 新煉製的戰甲應該是什麼樣子,有什麼樣的性能。達到什麼樣的標準,趙牧的心中已經有了腹稿。不過有腹稿是一會兒,把腹稿轉化成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趙牧很快就發現,把戰甲熔煉掉很簡單,但是反過來。把混合溶液煉製成戰甲卻難上一百倍一千倍。 別的不說,就說把溶液鍛造成戰甲的形狀就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此時的混合溶液就像是水一樣,看似有形其實卻無形,無論趙牧把混合溶液鋪展成什麼樣子,總是會有這樣那樣地地方出現偏差,或是不均勻或是轉角生硬或是出現了氣泡沙眼。 為了把混合溶液規整成型,趙牧一弄就是好幾天,這幾天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和混合溶液幹上了。這幾天。趙牧收穫頗豐,尤其是他有杜如海的記憶可以借鑒。進步非常地快,已經從一個懵懂無知新手過渡到了一個進退有度的熟手了,但是憑借趙牧現在的水平,距離大師級水平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公平一點講,雖然煉器制寶和煉丹一樣都要用到火,但是兩者相比,前者要比後者技術含量高出一兩個數量級,只要掌握了丹藥的配方,有一個好的丹鼎,再加上一點點運氣、經驗,幾乎什麼樣地丹藥都能煉製出來,但是煉製器物法寶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在這裡面經驗和見識佔了極重的比例,成為煉丹大師難,成為煉器大師卻是難上加難,很不巧是煉器制寶並不是杜如海的強項,他勉強也能稱為煉器大師,卻是煉器大師當中比較低的一種,正因為如此,杜如海可供趙牧借鑒的經驗有限。當然作為修煉界最重要的兩種法門之一,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制寶,都有著一個共同的難點,就是對天材地寶的收集是不可或缺的,而要做到這點,就只能靠運氣和自身實力說話了。 趙牧並沒有想著把煙雲雀戰甲改造的有多好,只要能比煙雲雀戰甲高上一個品階,趙牧就滿意了。按照他現在地水平,能做到這一點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一連數天過去,趙牧的熟練度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階段,再想提高只能靠機緣了,悶頭在這裡苦練也許有效,也許無效,趙牧損失不起這個時間,無奈之下,趙牧最 用真元控制著混合溶液變形,按照自己原來地設想,變成了一個戰甲的樣子,這件戰甲樣式並不複雜,是件連身甲,在所有戰甲中,煉製難度處於普通水準,趙牧剛好能夠操作。 由於是給自己煉製戰甲,趙牧花在上面的水磨工夫特別的多,對每一個細節,他都盡可能的做到最好,怎麼樣讓自己感到舒適,他就怎麼來。如此一來,花的時間自然就長,為了把混合溶液鋪展成型,趙牧足足花了一天多時間,才把戰甲弄到了自己勉強滿意的地步。 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讓戰甲半硬化了,就是從全溶液狀態轉化成軟體固態的狀態,這種狀態最方便設置陣法。陣法的好壞決定了戰甲的品階,沒有好的戰甲陣法,就算是全部用仙界的材料煉製成的仙甲,也不是什麼頂級的戰甲。 這一步,對於掌握了三昧真火的修真者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對於趙牧而言,卻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趙牧費了很長時間,才摸索出來該把鳳凰神火控制在什麼顏色狀態下,戰甲才能成為軟體固態。 下一步,趙牧要做的就是煉製戰甲當中最重要的一步——佈陣。這一步是對煉製者精神與神識的雙重考驗,修真者當中掌握三昧真火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卻沒有幾個能夠成為煉器制寶方面的行家,除了少了入門指點外,更重要的是敗在了這個環節,不能很好的完成佈陣,即使煉製一萬件器物,也成為不了煉器方面的行家,更不要說煉器大師了。 幸好趙牧在以前曾經用鳳凰神火煉過玉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制寶了,他對佈陣也算是小有心得,所以趙牧的內心沒有什麼包袱,也不發怵。 當趙牧真正動手的時候,趙牧還是發現了煉製玉符和煉製戰甲完全是兩個概念,煉符的經歷對他的幫助,有限的很。趙牧需要一邊監視著戰甲的軟硬程度,維持著戰甲的形狀,一邊用心神配合真元在空中刻畫出來陣法,然後把陣法打在戰甲中,可以說是一心數用,只要有一處出差錯,這件煉器就宣告失敗了。一切需要從頭來不說,弄不好所有的煉器材料還會全部報廢,白白浪費一大筆錢。 趙牧為了能夠一次成功,選擇的陣法並不複雜,威力卻不小,這得感謝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歷,以及到了最後一次渡劫前,瘋狂的劫掠,搶劫到的陣法典籍枚不勝舉,到了現在反而便宜了趙牧。 趙牧像是初始學字的孩童,心神控制著真元在空中一筆一劃的刻畫著陣法,這可是一個精細活,不但要保證連貫性,還要保證穩定性以及最重要的活性,無論缺少了哪一個都不是成功的作品。 趙牧集中精神,此時他的眼中只有真元刻畫出來的陣法,一個可以讓全新的煙雲雀戰甲提升一個品階的陣法。 也許過去了幾秒鐘幾分鐘,也許過去了幾小時幾天,趙牧艱難而順利的在空中刻畫了一個完美的陣法,只要他能把這個陣法打在戰甲中,他這次的煉器過程就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記號了。 就在這裡,趙牧的心中突然生出不祥之感,這股感覺剛剛生出來的一剎那,趙牧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地崩山搖一般,防護著趙牧的數層防護罩頃刻而碎,趙牧手一抖,刻劃好的陣法衝到了戰甲裡面,戰甲喀吧一聲響,掉落在地上。趙牧只掃了一眼,就知道他這次煉製完全失敗了,就差一點點,功虧一簣呀。 趙牧從地上蹦了起來,衝著擊碎了防護罩的人喊道:「貝前輩,你好歹尊重一下我好不好?這是我趙某的家,你這樣不通知一聲,就闖進來,會嚇死人的。你看,我正在修理戰甲,就因為你這一下,全都報廢了。」 貝清輝是和天機宗的庚三湘一塊來的,兩人全都陰沉著一張臉,「什麼費花都不要說,馬上跟我們走我們有急事需要你的幫助,對了,最好再叫上沈先生。」 趙牧大惑不解,天機宗前幾天遭難,庚三湘的表情也沒有今天這麼糟,「兩位前輩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事態緊急,來不及跟你多說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對了,趙東家,這個東西送給你。」庚三湘把一件東西塞到了趙牧懷中。「剛才讓你弄壞了一件戰甲,這件戰甲就算是我們賠給你的吧。」趙牧低頭一看,頓時樂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下) 庚三湘送給趙牧的是一件全新的戰甲,按照杜如海的評判標準,這件戰甲至少也是一件中品的寶貝,市面售價至少在兩千塊標準晶石,價值遠遠超出已經報廢的煙雲雀戰甲。趙牧和庚三湘僅有一面之緣,就算是庚三湘願意賠償趙牧一件戰甲,似乎也沒有必要把這麼好的送給趙牧呀,唯一的解釋就是庚三湘想讓趙牧辦的事肯定是一件和天機宗利益攸關的大事。 「庚前輩,你和貝前輩急匆匆地把我召走,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能不能事先透露一點?也好讓我和沈先生有個心理準備。」趙牧直言問道。 庚三湘神色黯然,「清輝,還是你來和趙東家說說吧。」 貝清輝長歎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 經過七城之會後,林林總總有數十家修真門派、家族達成了共同圍剿七陰教的協議。初始進剿的時候,很順利,七陰教一個又一個外圍據點被拔掉,七陰教賴以抗敵的各種毒素在移動版蒸毒陣的作用下,基本上全部失去了威懾力。異常順利的過程在七城修真者開始進攻七陰教駐地的時候遇到了難以預料的抵抗,在吳毒蠍的蠱惑以及調度指揮下,七陰教迸發出了全部的潛力,各種各樣陰毒的陣法層出不窮,花費千金煉製出來的毒素好像不要錢一樣,大雨傾盆般往外潑灑,一群又一群的蠱蟲前仆後繼地往外湧。 七城的修真者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相當慘重地代價。一個又一個參與圍剿七陰教的修真同道倒下了,隨後馬上就有專人把他們抬到後面。用移動版蒸毒陣療毒。 由於蒸毒陣的緣故,所有人都不在乎是否中毒,每個人都表現得非常英勇,但是這個英勇是建立在蒸毒陣有效的基礎上的,當蒸毒陣遇到了麻煩的時候,所有人地信心瞬間便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在七城修真者進攻到七陰教駐地核心位置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進攻人員開始成批倒下,就連報仇心切,衝在最前面的公孫荊紅也未能倖免,在這之前,還沒有一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中毒的事例發生,這一下,進攻的節奏馬上就被打亂了。 貝清輝居中協調,和幾個實力最大的門派商議後,又接連兩次派出兩支小隊伍試探。結果無一成果,凡是參與者全部倒下。無論是毒腺丹還是蒸毒陣對他們毫無作用,值得慶幸的是截元手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中毒人員地毒全都停止了蔓延,防止了更加惡劣的後果出現。 說完之後,貝清輝說道:「趙東家,突然之間把你弄到爭鬥現場之上。貝某感覺很是抱歉,還請你莫怪才是。」 趙牧擺了擺手,「貝前輩,現在不是說這些地時候。我問你,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沒有請別的精於丹藥之道的同道一起前往爭鬥現場呢?」 貝清輝說道:「請了,那些同道都是由寧老弟出面相請的,他們平常多有聯絡,要比我有面子的多。趙東家,你能不能聯繫一下令師。只要能請動海如前輩出山,肯定是人到病除。順便還能把七陰教這顆硬釘子給拔下來。」 趙牧苦笑道:「貝前輩,我要是有那麼大的面子,現在就不會是一個記名弟子了。這次救治各位道友,還得依靠咱們自己地力量,除了蒸毒陣外,恩師還曾經教過我另外幾種解毒的陣法,咱們就一一嘗試一下,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和恩師取得聯繫,力爭把恩師請來。」 一行四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七陰教所在的天陰山,天陰山在雙極星算不上什麼有名的洞天福地,氣候略微有些潮濕,植被茂密,倒是十分適合用來培養毒物蠱蟲,七陰教之所以選中這裡作為門派駐地,想必看中的就是這點。 和幾天前相比,七陰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覆蓋全山的植被有一多半被毀掉了,還有一半,也是缺胳膊短腿,鮮少有完整無缺的植株。一路之上,隨處可見,爭鬥的痕跡,整座天陰山飄蕩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再配上繚繞不散的霧氣,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涼意來。 七陰教坐落在天陰山地最高峰上,如今這座山峰已經被團團圍住,七城修真者駐守的地方距離最高點僅僅有三百多米的距離,七陰教的山門清晰可見。 趙牧還以為貝清輝他們已經打進了七陰教的老巢,鬧了半天 家的老巢外面徘徊呀。趙牧暗自搖頭,七城的修真總上千人,到了現在,卻連一個小小的七陰教駐地都拿不下來,他們的效率還真是低的可以,都快比上瓦特剛剛研究出來的蒸汽機了。 貝清輝指著一處帳篷扎堆的地方,說道:「最後一批中毒者全都在那裡,趙東家,沈先生,咱們過去看一下吧。」 還沒走進帳篷區,就不斷的有呻吟聲往趙牧的耳朵裡面鑽,掀開每一頂帳篷的門簾,都能看到裡面躺著數個手腳面目紫黑的修真者躺在裡面,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沈衡英皺著眉頭看了幾頂帳篷後,便失去了興趣,很乾脆的站在帳篷外面,給趙牧放起哨來。 庚三湘指著最大的一頂帳篷說道:「荊紅就在那個帳篷裡面,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家門派的掌門,趙東家,請你務必盡心救治,事後天機宗必有重謝。」 帳篷內站著一堆的人,寧文雲赫然在列,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談論著該如何救治公孫荊紅等人,有寧文雲在,趙牧瞬間便失去了表現得興趣,他現在和寧文雲的矛盾已經夠深了,趙牧暫時還不想讓雙方之間的裂痕繼續加大,他安靜的站在寧文雲的後面,一聲不吭。 庚三湘等人進來的動靜驚動了寧文雲,寧文雲回頭一看,笑道:「庚師叔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雙極星丹藥的泰山北斗,老前輩老資格的白自在白老前輩衝著我的薄面,過來看了看公孫兄等的毒勢,白老前輩用他多年的經驗提出了一個治療的方案,這個方案成功率有八成的可能性,要不要進行,還請庚師叔祖定奪。」 八成的可能性已經很高了,如果換成別人,庚三湘早就同意了,但是現在不同,中毒的是公孫荊紅,天機宗現任掌門,他庚三湘的親傳徒孫,庚三湘自然不可能忽視掉那兩成的失敗可能。「白前輩,」白自在的修為和庚三湘相若,輩分卻比庚三湘高出了兩輩,「你能不能把成功率再提高一些,在這個帳篷裡躺著的可都是門派的首腦人物,倘若他們有所差池,對他們的門派而言就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損失。」 白自在鶴髮童顏,滿頭的白髮梳理得非常整齊,眉毛以及頜下的一律山羊鬍也是全白色,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得道的仙人。白自在捋了捋鬍須,「庚掌門,八成的可能已經是老夫最大的把握了,哪怕是再提高一個百分點都是超過了老夫的極限。不是老夫誇海口,在咱們雙極星,老夫的丹藥之道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你就算是在多請來幾位,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另外我要提請你注意,雖然你們現在用的所謂截元手很有效,但是時間一旦拉長到一定程度,毒素還是會慢慢浸入人體的五臟六腑,釀成無法挽回的遺憾,還請庚掌門早作決斷。」 庚三湘沉思半晌,旋即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你和沈先生有沒有更好的更穩妥地救治辦法?」 趙牧想都沒想,脫口而去,「有啊,用離殞丹。」 寧文雲哼哼冷笑,「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離殞丹乃是修真聖藥,在雙極星至今無人能夠煉製出來離殞丹,你這會兒把離殞丹搬出來是為了消遣我們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呀?」 白自在的態度很是倨傲:「寧掌門說的沒錯,咱們雙極星沒有一人能夠煉製出來離殞丹,誰要是能煉……,唉,別說是煉製離殞丹了,就算是毫髮無傷,不留任何後遺症的把公孫荊紅等三位掌門治好,我白某人願意當著大家的面,拜他為師,從今天開始任他差遣,絕無半點怨言。」 庚三湘始終沒有忘記在趙牧的背後聳立著一位高山仰止的絕世高手,「趙東家,是不是海如前輩曾經賜給過你離殞丹?你儘管開價,不論多少錢,我們天機宗都買下了。」 趙牧說道:「恩師那裡有沒有離殞丹我不知道,反正他從來沒有把這麼珍貴的丹藥賜給過我。庚前輩,趙某請示一下,還用我再看一下公孫前輩嗎?要是用不著的話,我就退出帳篷,把地方讓給白老前輩,讓他施法救人。」 庚三湘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說道:「也罷,趙東家,你去看看吧。」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上) 公孫荊紅靜靜的躺在簡易床上,俊朗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黑色。趙牧彎下腰,翻開公孫荊紅的眼皮看了幾眼,又號了號脈,緊接著取出迅雷劍在公孫荊紅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道,頓時紅中帶黑的血從傷口中冒了出來。趙牧隨手從地上折了一根草葉下來,扒拉了一下公孫荊紅指端的血珠。檢查後的情況,讓趙牧皺起了眉頭,他隨後站了起來,按照同樣的順序也給其他兩位中毒的掌門察看了一番毒勢。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庚三湘急切的問道:「趙東家,如何?」 「白老前輩,你怎麼看公孫前輩的毒勢?」趙牧恭敬的問道。 寧文雲搶在趙牧前面說道:「先不要忙著詢問白老前輩,趙東家何不先說說你的看法呢?」 趙牧平靜的說道:「公孫掌門等人中的不是毒,而是蠱,一種極為歹毒的蠱蟲——血虱,此蠱蟲的特性就是通過口鼻以及皮膚上的毛孔鑽入人的五臟六腑以及血液之中,吸取人的精元,排放出來足以致命的蠱毒。凡人中了此蠱,十步之內,必然斃命,修真者中了此蠱,真元就成了血虱生的動力源泉,數量會在短時間內成幾何倍數上漲,那怕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身體內只有一隻血虱,在一個小時之後,全身上下所有血管之內都會充斥此物,真元會以常人難以預料的速度飛快地潰散。最可怕的就是連元嬰都有可能保不住。庚前輩,公孫前輩中毒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庚三湘看了看日頭,「大概有兩個多小時了。」 「不好,」趙牧驚道,「請前輩們馬上在地上佈置聚元陣,然後把各位中毒地道友放在聚元陣中,另外。凡是中毒的元嬰期及其以上的道友口中務必含上一枚凝嬰丹,如果沒有凝嬰丹,含上幾枚修元丹也將就了。」 趙牧吩咐下去後,帳篷之內卻沒有一個人動,眾人不是看向白自在就是看向了庚三湘。白自在雙目之中精光閃爍,手指不斷的捻動著鬍鬚,「小兄弟,在你之前,老夫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血虱這樣歹毒的蠱蟲,此時躺在大帳之內的是三個門派地首腦。牽連甚廣,關係重大。你至少也要向我們證明你所言非虛,我等才好採信你的說法呀。」 寧文雲也道:「趙東家,白老前輩在咱們雙極星丹藥界的地位就不需要我重複了,連白老前輩都不知道的東西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趙牧總不能明言他之所以知道血虱是因為他曾經誅殺了吳毒蠍的兒子吧?「寧掌門,趙某能說出來血虱,自是有得知的渠道。不需要向你交代什麼。白老前輩,現在我就向你以及在場各位道友證明三位掌門所中的不是毒而是蠱蟲。各位,誰那裡有一盞透明的且能夠密封的器皿?請借給趙某一用。」 庚三湘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地玄晶瓶,丟給了趙牧。趙牧說道:「庚前輩,你那裡如果還有多餘的,就請再借給趙某兩盞。」 庚三湘又丟給趙牧兩個玄晶瓶,趙牧拿著三盞玄晶瓶,用飛劍隔開三位中毒掌門地手指,每人擠出來兩三滴黑紅色的血後,用瓶塞把玄晶瓶堵住。「**作的所有過程都是在各位監督下進行的。沒有動過一絲一毫的手腳。庚前輩,請你拿著這三個瓶子。用火燒烤它們的地步,等到瓶子加熱之後,你們就能看到血虱了。」 庚三湘將信將疑地拿著一個玄晶瓶,屈指一彈,橙黃色的三昧真火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忙道:「庚前輩,不能用三昧真火燒,必須得用普通的火,要不然的話血虱就被燒死了。」 庚三湘喝道:「來人,給我弄點乾枯的樹枝草葉來。」 一個弟子很快就抱著一堆乾透的樹枝雜草走了進來,在地上生了一堆火,庚三湘用飛劍挑著玄晶瓶伸到了火焰之中,很快玄晶瓶的溫度急劇上升,瓶子內的血液眨眼間便被烘乾了,只聽啪啪幾聲極其輕微的脆響,幾個黑乎乎地小蟲子從乾涸的血漬當中鑽了出來,嗡嗡嗡地在玄晶瓶裡面飛舞著。血虱很小,比小米粒還要小上數倍,在場的諸位如果不是修煉有成,像捕捉到血虱的身影真是難之又難。 「這就是血虱。」趙牧沉聲道,「血虱是七陰教培養出來的終極蠱蟲之一,體積極小,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它們,但是它 有著極強的毒性,是七陰教的殺人利器之一。不過對付血虱有個非常好的辦法,就是用火,血虱的傳播是通過成蟲來完成的,但是血虱有個特點就是怕火,對溫度的變化非常敏感,大家可以在進攻七陰教駐地的時候,盡可能大密度的點上一些火把,就足可以嚇阻血虱了。」 到了這時,不管是白自在還是庚三湘,都不再懷疑趙牧的能力了。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說吧,荊紅他們應該如何救治吧?」 白自在也道:「小兄弟,你說是用陣法還是丹藥?要是煉丹的話,我這裡隨身攜帶著不少靈藥,咱們現場就可以煉製丹藥?老夫可以給小兄弟打下手。」 趙牧說道:「這些現在還不忙,當務之急,還是按照我剛才所說的,佈置聚元陣,穩定公孫前輩等人的毒勢,防止他們的真元被血虱吸食乾淨,以至於釀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庚三湘二話不說,取出了不少上等的晶石,在公孫荊紅的床下面佈置了一個聚元陣,那兩個中毒掌門的同門也按照趙牧的吩咐開始佈陣,與此同時,如何治療的方法也通過這個帳篷傳到了外面,其他中毒者的好友同門也紛紛開始佈置聚元陣。聚元陣是最基礎的一種陣勢,普及程度就像是1+1=2樣。 寧文雲明白大勢已去,想阻止趙牧進一步出風頭是不可能的事了,他能做的就是如何在今天這件事中牟取最大的利益,他悄悄的給身後的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弟子朗聲說道:「剛才趙東家說了,需要給每位中毒的道友口中含上一枚凝嬰丹或者是幾枚不等的修元丹,正好我這裡還有一些存貨,有需要的可以到我這裡購買。」 白自在對保芝堂現場兜售的行為不以為然,不過他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上前阻止。兩個人不是同門,交情也不像寧文雲剛才宣揚的那麼好,何況寧文雲還煉製出來了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煉製的凝嬰丹,不管出於哪方面考量,他都沒有阻止寧文雲這麼做的理由。 趙牧倒是沒覺得寧文雲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大家非親非故,沒有任何理由平白無故的把丹藥交給你無償使用吧,就像是醫院一樣,每天不知要搶救多少病人,卻從來沒有聽說一家醫院因為你是病危者,就少要你一分錢藥費的。 趙牧除了感歎寧文雲懂得抓住每一個機會外,剩下的就是遺憾了,他身上一枚用得著的丹藥都沒有,就算是想趁著這機會發筆小財,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沒過多長時間,公孫荊紅等人都得到了聚元陣的保護,毒勢暫時不會進一步惡化了。趙牧鬆了口氣,「白老前輩,趙某這裡有一份丹藥的配方,殺丸,專門針對血虱,你是煉丹製藥的老前輩了,不妨拿去,參考著現場煉製一批殺丸,以便能夠根除公孫前輩等人體內的血虱。」 白自在呵呵一笑,「放心,小兄弟,只要有丹藥的配方在,老夫保證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煉製出來殺丸。文雲,別賣你的丹藥了,跟老夫去當下手去。」 能夠得到一份丹藥配方,和售賣丹藥所獲得的利潤相比,還是後者划算,寧文雲連忙處理掉手頭剩下的幾枚修元丹,然後就跟著白自在一塊離開了帳篷,庚三湘和趙牧等好幾個人都跟在兩人的後面,準備著在兩人不濟的時候,施以援手。 「貝前輩,煩請你傳令下去,暫緩進攻七陰教,等到荊紅他們的毒勢祛除之後,他們再一塊合計一下,看看怎麼樣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庚三湘對貝清輝說道。 親眼目睹了血虱的鬼魅,貝清輝心中對七陰教的輕視早就煙消雲散了,「我這就和其他的掌門通一下氣。」 白自在來到一片開闊平坦的山坡之上,把趙牧交給他的玉瞳簡取了出來,看完之後,白自在沉默不語,寧文雲等了半晌,見白自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寧文雲問道:「白老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白自在歎了口氣,把玉瞳簡交給了寧文雲,「你自己看一下吧。」 寧文雲接過玉瞳簡之後,馬上就開始用神識瀏覽起來,只看了一會兒,寧文雲就嚷道:「這不可能,不可能,趙東家你是不是搞錯丹藥的配方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中) 白自在也道:「趙東家,你確認這份丹藥的配方是殺丸嗎?」 趙牧很乾脆的回道:「錯不了,我剛才把配方交給你們的時候還專門查驗了一番,這塊玉瞳簡上面記載的絕對是殺丸的配方。」 庚三湘問道:「白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白自在歎道:「庚掌門,丹藥配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用藥太昂貴了一些,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考量,這份配方上所用藥草除了幾種比較常見的外,剩下的都是些數量稀少,價值高昂的藥草,我核算了一下,殺丸煉製出來,單算藥草成本的話,每枚就在五百塊標準晶石以上,要是再算上人力成本,那麼價錢只會更高。」 趙牧無辜的道:「我得到的殺丸的配方就是這個樣子,我沒有改動過任何一項。白老前輩,你是丹藥界的老前輩了,經驗豐富,要不你把那些價格高昂的藥草換成普通點的藥草不就行了。」 趙牧的無辜全是裝出來的,他交給白自在和寧文雲的丹藥配方是經過他潤色的,七陰教不是一個富裕的門派,所以研究出來的解藥所採用的藥草都是很普通的貨色,費不了幾個錢,但是趙牧不可能把這樣的丹藥配方交給白自在和寧文雲,說到底,有了丹藥配方之後,保芝堂如果想大規模大批量製造殺丸就沒有任何技術障礙了,趙牧和保芝堂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而言,趙牧不可能幹出來這種資敵地勾當。所以他就暗做手腳,人為的加大寧文雲和白自在煉製殺丸地成本,這樣將來如果有一天雙方要在殺丸上面殺拼得話,趙牧完全可以憑借成本的優勢,取得勝利。 白自在自然不知道趙牧的用心所在,他搖了搖頭。說道:「每一種丹藥的配方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猜得出來的結果,擅加改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很難預料。我雖然有一些煉丹製藥地經驗,卻也不敢在這個緊要的節骨眼上冒險呀。」 庚三湘還以為白自在在擔心什麼,原來是因為丹藥的成本問題,他大方的揮了揮手,「白兄,凝嬰丹一枚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我都花了,還在乎這點小錢。不管丹藥的成本有多少,都請你用最快的速度煉製好殺丹。我們急等著救人,回頭你花了多少標準晶石。我們幾個收益的門派都會按照人頭平攤之後算給你。」 白自在苦笑,「看來,是白某過慮了,堂堂天機宗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呢。文雲,咱們都別愣著了,各自展開本事。用最快的速度開爐煉丹吧。」 寧文雲應了一聲,取出一個丹鼎放在地上,退後幾步,打出了開啟丹鼎的靈訣,嗡的一聲,丹鼎用肉眼看見地速度迅速長大,不長的時間,丹鼎已經比一個成年人還要高了。 白自在地丹鼎要比寧文雲的丹鼎小巧許多,甚至比趙牧新得的無瑕丹鼎還要小一些。用丹鼎煉丹有幾個十分考驗人的地方,一個是丹鼎品階越高越是難以控制。另外一個是丹鼎越大越是考驗人的操縱能力,還有一個就是丹鼎越小對煉丹者的精確煉丹地要求越是艱難。所以在丹藥界,用小鼎或者超大鼎的煉丹者很少,大部分都像是寧文雲所用的丹鼎一樣,處於中流的水準。當然,這三個難點並不是放之於四海皆准的金科玉律,像無瑕丹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丹鼎,操縱起來並沒有什麼難的。 白自在和寧文雲不愧是雙極星屈指可數的丹藥領軍人物,他們倆煉丹的技術還是非常高明的,而且兩個人隨身攜帶地藥草以及藥草初步煉製後得到的靈藥也是不計其數,寧文雲用地儲物法寶是個手鐲,白自在用的是個非常罕見的儲物戒,兩個人好像斗富一般,用快的無以倫比的手法不斷的把靈藥取出來放在各自的鼎中,兩個人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完成了布藥的工作。 白自在讚許的衝著寧文雲點頭,「文雲,你這次布藥要比以前快多了。」 寧文雲謙遜道:「和白老前輩相比,文雲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白自在呵呵一笑,「咱們開始煉丹吧,不要讓其他道友等急了。」 兩人各自掐靈訣,開啟丹鼎,開始煉製殺丸。兩人的煉丹技能非常的熟練,沒有絲毫掩飾的在眾人面前表演起煉丹的本事來了。煉丹製藥是要講究天賦的,過往的事實已經證明庚三湘等人都不是煉丹的料 不管是白自在和寧文雲都沒有想過要掩飾什麼,畢竟有人講究,是很難把握住煉丹精髓的,可是兩人都漏算了一個人,趙牧。趙牧繼承了杜如海的所有記憶,對煉丹製藥的理解要遠超白自在,兩人的煉丹法門都趙牧而言幾乎沒有秘密可言,趙牧好整以暇的在旁邊公開偷師,趙牧每看到一個全新的動作,抑或是一個全新的靈訣,都要暗自記下,和杜如海的煉丹經驗對比之後,如果覺得有用,就悄悄地記錄到玉瞳簡上,留待以後研究,如果沒有什麼用處,趙牧便會略過不提。 殺丸的品階並不是很高,煉製起來也沒有什麼困難的,要不是趙牧人為的提高了配方的成本,白自在和寧文雲煉丹速度還會更快。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兩爐殺丸就新鮮出爐了。白自在率先煉製完丹藥,他打出最後一道靈訣後,雙手攏在袖子裡,然後搭在肚子上,等了有十幾分鐘後,白自在一揮袍袖,鼎爐的蓋子嗡的一聲飛了起來,白自在緊接著甩出去一個茶葉罐大小的瓶子,一道靈訣打出:「收。」鼎爐之內頓時刮起一道旋風,數十殺丸從鼎爐內飛出,盡數落在那個瓶子中。等白自在收完丹後,寧文雲剛剛打完最後一道靈訣。眾人又耐心等待片刻後,寧文雲也順利地煉製完了殺丸。 白自在取出一枚殺丸,遞給了趙牧,「趙東家,殺丸的配方是你提供的,在場諸位當中理所當然就數你對殺丸最瞭解,你看一下,老夫煉製的殺丸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趙牧搖了搖頭,「我又沒有見過殺丸的成品,又怎麼可能評判白老前輩煉製的殺丸是好是壞呢?唯今之計,就是找人試丹,如果沒有什麼危險,就可以給公孫前輩餵藥了。」 庚三湘說道:「好,請白兄給我一枚殺丸,我來找人試丹。」天機宗中了血虱的不止公孫荊紅一個人,他們的重要性和公孫荊紅相比,自是遠有不如,理所當然成了試藥的不二人選。 庚三湘捏碎殺丸,用真元把殺丸化成褐色的藥霧,然後打出一道靈訣,褐色的藥霧瞬間便鑽到了那作為試驗品的弟子的體內。 趙牧突然想起一事,喊道:「快點把這位道友身上的衣服去掉。再晚就來不及了。」 庚三湘隨手打出一道真元,真元如刀,瞬間那人的衣服就被真元撕裂成碎片,飄灑了一地。就在衣服剛剛落地的瞬間,從那人胸前的毛孔處,募然鑽出來一個小蟲子,正是在他體內肆虐多時的血虱。血虱鑽出那人體表之後,馬上揮舞著翅膀飛了起來,庚三湘一個巴掌就把血虱拍死了。 趙牧說道:「庚前輩,用不著拍死它們,殺丸的作用就是把血虱逼到體表外,同時殺丸的毒性已經侵到了血虱體內,它們飛不了多遠就會死掉的。」這些都是在七陰教少教主隨身攜帶的玉瞳簡上明確記載的,趙牧全盤托出,以安眾人之心。 趙牧話音剛落,就有血虱爭先恐後的從那人體表的各處毛孔當中鑽出來,情景之恐怖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就連趙牧明知會這樣,可是真的現場目睹此景的時候,還是勃然色變,轉身找了一株大樹,扶著樹幹嘔吐起來。 庚三湘等人好一點,比這樣慘淡的景像他們也看過不少,對一個人身上爬滿密密麻麻的血虱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幾個後退幾步,把那人的周圍團團圍了起來,一旦血虱沒有像趙牧說的那樣爆斃當場,就出手滅掉這些討厭的蠱蟲。 嗡的一聲,成千上萬的血虱同時起飛,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大鳥。不過這隻大鳥並沒有飛出多遠,便辟里啪啦的掉了下來,瞬間,地上就鋪了厚厚一層血虱的屍體。 除掉體內的血虱之後,那個做試驗的修真者體表漸漸的紅潤起來,和剛才的黑灰色相比,無疑好轉許多。趙牧上前翻看了一下此人的眼皮,又用飛劍給他放了一點血之後,站了起來,「呵呵,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位道友體內的血虱已經全部根除,只需要調養幾日,就可以盡復舊觀。」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庚三湘雙手抱拳對白自在說道:「白兄煉丹辛苦,請受庚某一禮。」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下) 白自在忙道:「庚掌門,這次能夠煉製出來殺丸,趙東家厥功甚偉,老夫能夠煉製出來殺丸也是沾了他的光,要謝也要謝他才是。」 庚三湘衝著趙牧點了點頭,「趙東家,多謝你了。以後有機會多到天機宗坐坐,說不定咱們倆可以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體會。」 庚三湘的語氣極淡,但是話裡蘊含著的深意卻讓每一個人怦然心動,庚三湘是什麼人?天機宗上上代的掌門,屈指可數的修真高手,能得他指點,可以在修煉之路上少走無數的彎路。趙牧說道:「多謝庚前輩好意,趙某過幾天就到貴派找桂兄好好的聊上一聊。」 庚三湘呵呵一笑,「枝南是荊紅的親傳弟子,也算是我們天機宗的後起之秀了,以後你們多親近親近。」 白自在走了過來,「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呀,要不然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定當迎來一場浩劫,現在有了殺丸以及毒腺丹、蒸毒陣,我看七陰教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庚掌門,七陰教的存在對咱們修真界已經構成了威脅,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打掉這顆毒瘤,不能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 一直跟在趙牧身後沒有說話的沈衡英突然間開口道:「白老頭,我隱約記得剛才是有人大言不慚地嚷道誰要是能夠把公孫掌門救治好,就拜誰為師。我的記性不太好。你能告訴我,哪個人是誰嗎?」 白自在地臉漲得通紅。趙牧忙道:「沈先生,白老前輩說的是玩笑話,又豈能當真。」 庚三湘也道:「沈先生,白兄剛才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實際上還是為了力促趙東家這樣地少年才俊脫穎而出嘛。我們又怎麼能夠把白兄說的這些玩笑話當真呢?」庚三湘對沈衡英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沈衡英的修為要超過他不少。 沈衡英打定主意要把白自在拉下水。既然自己擺脫不了趙牧的控制,倒不如多拉幾個人來,陪著他一塊受罪,現場這麼多人,唯有白自在這個說大話的主兒最為合適。「庚老弟此言差矣。咱們修煉之人最為重諾,一言九鼎,縱使前方有刀山火海也好踐約,現在,你輕輕一句玩笑話,就像搪塞過去。未免太把天下人當猴耍了吧。」 庚三湘還能說什麼,在多辯解幾句。就是想讓白自在充當食言而肥地小人了,他苦笑兩聲,不再說話。 沈衡英直視著白自在的雙眼,「白老頭,別摸你的鬍子了。痛快點,拜不拜我家東主。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白自在眼珠滴溜溜亂轉,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來應對的主意來。他可是丹藥界的第一人,堂堂出竅期的修真高手,反過來拜一個還不到元嬰期的低級修真者為師,傳揚出去只會讓人笑話,但是如果不拜師,卻要背上自食其言的罵名,不但會被人戳脊樑骨,而且名聲也會毀在這件事上面。半晌之後,白自在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徑直走到趙牧面前,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弟子白自在三拜。」 趙牧連忙攙扶住白自在地胳膊,「白老前輩,萬萬使不得。」 沈衡英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才是一個站在撒尿的主兒應該做地事。白老頭,做的好。」 趙牧回頭狠狠地瞪了沈衡英一眼,厲聲喝道:「沈先生。」 沈衡英一縮脖子,不吭聲了。 白自在被沈衡英揶揄了一句,自然不可能再反悔,何況已經做下了,即使反悔也沒什麼用,反而會跟人留下應付差事的印象,倒不如把這件事敲死了。白自在死死的跪在地上,「師傅如果不肯收我為徒,我今天就不起來了。庚掌門,別傻站了,快幫我說說好話。」 庚三湘長歎了一口氣,老朋友屈膝拜人為師,如此鬧劇,他卻無能為力,只能怪造化弄人了。「趙東家,我看白兄是真心實意拜你為師的,你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貝清輝和寧文雲都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活鬧劇,他們從內心深處而言,並不希望趙牧收白自在為徒,尤其是寧文雲最不希望如此了。如果趙牧收下了白自在,加上沈衡英,文秀軒就有兩個出竅期地高手了,任誰也不敢忽略文秀軒的實力,換句話說,文秀軒的崛起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阻擋,.=.有更深一層,白自在是丹藥界的翹楚,依照趙牧善於經 腦,肯定會著手在丹藥行業上面打出一系列讓人眼花牌,保芝堂既定利益受損幾成定局。 事態的發展沒有按照寧文雲等人的意願發展,趙牧接受了庚三湘地建議,決定收白自在為徒,其實按照趙牧掌握的修真學問,收白自在為徒綽綽有餘,只不過是修為境界之上有所倒掛,徒弟比師傅要高。 「白老前輩,既然你執意拜我為師,我就收下你。」趙牧沉聲說道,「既然你我是師徒,那麼我就要和你約定一條,你要盡你當徒弟地責任和義務,我也要盡我當師傅的責任和義務。唯有如此,你我才能全師徒之名分,相安無事。」 白自在和寧文雲一樣,都是從散修起步,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有成,並開創出來一片新天地。白自在說道:「師傅在上,容徒弟稟明,我從來沒有拜過師傅,也不知道該如何當徒弟。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傅看在自在初次為徒的份兒上,不要深責,一定要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趙牧點了點頭。白自在鬆了口氣,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趙牧磕了三個響頭,「師傅。」 沈衡英笑道:「恭喜東主,喜收愛徒。呵呵,白老頭,同樣恭喜你了,以後你就是東家的二徒弟了。」 白自在的臉頓時拉下來了,他拜趙牧為師,已經是豁出去一張老臉了,現在還要屈居人之人,當二徒弟。娘的,我的命咋就恁苦呢?白自在哀歎道。 趙牧說道:「不,自在以後是我的大徒弟,莉兒是二徒弟,小九是三徒弟。」趙牧沒敢說小九的大名,生怕說出來笑掉眾人的大牙。 庚三湘雙手抱拳,「恭喜兩位了。」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喜氣,老朋友落難,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白自在悻悻的把煉製好的殺丸拿了出來,全數交給了庚三湘,「庚掌門,拿去救人去吧。丹藥的錢你也不用給我了,就當是我白某人今天拜師,給大家發的紅包。」 庚三湘說道:「怎麼好讓白兄破費,回頭我讓荊紅把這些殺丸的成本送到白兄那裡。」 救人的過程很順利,有了剛才的現場示範,很快中了血虱的公孫荊紅等人就擺脫了蠱蟲的困擾,恢復了健康,再加上有充足的晶石供應,被血虱吸食掉的真元在短時間內就補充了回來,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好像剛才中了血虱半死不活的不是他們一樣。 白自在恪守著自己的本分,拜師之後,一直和沈衡英並肩站在趙牧身後,沒有一點僭越的意思在裡面。說實話,白自在這樣,趙牧看著也覺得彆扭,明明剛剛還是尊貴無比的座上賓,卻因為一句話的緣故,眨眼間就成了自己的徒弟,無論是自由還是名分都要受到極大的約束,簡直就是眨眼間兩重天的現場版,趙牧暗自引以為戒,以後說話一定要講究,修煉界藏龍臥虎,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千萬不能說大話,到頭來自己被自己的話套住。 等公孫荊紅恢復過來之後,眾人的目標再次轉向了沉寂多時的七陰教緊閉的門戶。七陰教駐地沒有那種籠罩全派的防護罩,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蠱蟲毒物,想攻破七陰教,首先就是要想法設法毀掉七陰教周圍的蠱毒的封鎖,最關鍵的還是尋找到對付七陰教馴養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蠱蟲,毒物倒是不用太在意,有了移動版蒸毒陣的存在,幾乎所有針對修真者的毒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解除。 趙牧這次也被邀請參加討論,這也是衝著沈衡英和白自在的面子,庚三湘等人注重的也是他們倆的意見,趙牧即使有什麼建議,也僅僅是被列為參考意見。修真界等級壁壘森嚴,想打破這種壁壘封鎖,必須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行,趙牧能夠獲准參加討論,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趙牧雖然受到了邀請,但是真正進入到討論階段的時候,趙牧一個字都沒說,他今天出的風頭夠大的了,再大,就成了出頭鳥,這樣賠本的買賣,趙牧是絕對不會幹的。 對七陰教的圍剿進展,沈衡英很不滿意。從某種程度上,七陰教就是長在沈衡英後背上的一根刺,欲除之而後快。討論會一開始,沈衡英就拋出了上次他跟趙牧說的那番話。沈衡英一番慷慨陳詞後,討論會現場卻詭秘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搶喝頭湯(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搶喝頭湯(上) 沈衡英說的沒有錯,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問題出在一個難以迴避的地方,就是派出的人必須是精英人物,這樣的話,就帶來了一個問題,派出去的是精英,每派出去的就是慫包了?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和「精英」這個稱號脫鉤,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選是一件相當沒面子的事兒。 最後還是深諳人情世故的庚三湘提出了解決的方案,「為了保證圍剿七陰教的成功,我提議參與圍剿的道友必須是各自門派當中掌門一級的人物,也就是說必須是長老或者現任掌門,另外,自願參加,不搞攤派也不強迫。」 有了庚三湘提供的台階,很多實力微弱的門派明智的放棄了參選,公孫荊紅被蠱蟲放倒已經給了他們一個明確的警告,七陰教絕對是個惹不起的馬蜂窩,在沒有足夠的自我保護能力之前,還是要珍愛生命,遠離七陰教的。 到了最後,自願參加到圍剿七陰教之攻堅階段的有二十幾個修真者,實力最差的也是元嬰初期,最高的是庚三湘等人,都達到了出竅期,這樣豪華的陣容可以輕而易舉的踏平一個中型的門派,如今卻為了一個小小的七陰教倉促成立,就沖這一點,七陰教也足以自傲了。 參與圍剿七陰教,既是一次艱難困苦的挑戰,同樣不失為一次千載難逢的機遇,七陰教好歹也是一個有上百年歷史地教派。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積累,更重要的是七陰教上下修煉地法門太偏僻了。很少有人瞭解,要是能夠攻陷七陰教的駐地,得到一些七陰教的修煉法門,再把它們融入到自家門派的修煉法門之中,對提升門派的實力有著相當大的好處。趙牧考慮了半晌,也報名參加到了這場講究實力地圍剿戰中。面對著庚三湘等人的勸解,趙牧態度堅決地要求參加,無奈之下,庚三湘只好同意了趙牧的要求,沈衡英則責無旁貸的承擔起了保護趙牧的責任,白自在則被趙牧留在了大本營,隨時隨地準備著搶救可能出問題的修真同道。 為了盡可能的集中力量,二十多位參與攻堅之戰的修真者主要分成了兩隊人馬,分別從前後門強攻七陰教,另外庚三湘和另外一個達到了元嬰後期的門派掌門承擔了騷擾者的角色。在其他兩隊人馬強攻地時候,想辦法潛入七陰教駐地。殺人放火,反正是怎麼能讓七陰教混亂怎麼來。沒有誰去考慮殺不殺人,沙幾個人這樣的問題,七陰教地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其他門派的安全,對這樣的毒瘤,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堅決剷除。 趙牧和沈衡英被分配到了進攻後門的隊伍當中,這一對人馬因為沈衡英的加入,實力是最強的,貝清輝和寧文雲以及剛剛康復地公孫荊紅在另外一對人馬之中。 伴隨著一聲響徹雲霄的長嘯,進攻七陰教駐地的決戰打響了。七陰教嚴陣以待,在駐地周圍佈置了無數足以致命的毒素和蠱蟲,一個又一個防禦陣也設置在了院牆外圍。不過七陰教歸根到底只是一個小門派,除了毒物蠱蟲外,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接觸到上等的防禦陣。所以兩隊人馬的進攻還算順利,被七陰教教眾寄予厚望的血虱。因為眾多火把的出現,也失去了原有的威懾作用。很快,不到半個小時,貝清輝所在地前隊人馬便把七陰教的大門攻破,殺到了七陰教駐地地院子裡面,緊接著,七陰教後門陷落,趙牧等人同樣衝到了七陰教的後院。 無論是前院還是後院,七陰教的抵抗都是異常頑強的,沒有趁手飛劍戰甲的七陰教教徒甚至不息自爆,也不肯後退一步。每個七陰教教徒自爆都會給七城的修真者帶來難以預料的麻煩,倒不是說七陰教教徒的修為有多高,而是他們的血肉當中基本上都包含有劇毒,而且還是那種沾著就沒命的那種,要不是參與進攻的人都是身份尊貴的長老、掌門,都有不錯的戰甲護身,說不定今天要有不少大人物交待在這裡了。 除了血肉當中含有劇毒外,趙牧甚至還看到了有幾個七陰教教徒自爆之後,從血肉當中飛出了幾個小蟲子,他們落到其他人戰甲發出的防護罩上後,馬上就張開嘴試圖在防護罩上要破一個洞,寄生到戰甲主人身上,成為新主人的本命蠱。 見識了血虱的歹毒後,貝清輝等人時刻注意著蠱蟲的一舉一動,這些試圖侵入 內的本命蠱,無力例外的在得逞之前,統統被殺死了 所有參與攻堅戰的修真者當中,趙牧是最痛苦的一個,他除了一把長處並不在爭鬥的迅雷劍外,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對上七陰教教徒的時候,基本上是被動防禦的局面,他又不敢把鳳凰神火作為攻擊手段使出來,所以打得很苦。基本上,其他人殺死兩三個七陰教教徒的時候,趙牧還沒有收拾掉一個。 「東主,」沈衡英突然興奮得喊了一聲,「我看到我的仇人了,上次就是那個王八蛋在我身上下了毒,才讓我著了七陰教的道兒,請東主恩准我手刃敵人的首級。」 趙牧也沒有太在意,這裡有這麼多同道在,保證自身的安全應該沒有任何問題,於是說道:「你去吧。」 沈衡英長嘯一聲,縱身飛到了那個曾經陷害過他的七陰教教徒面前。趙牧則專心的和七陰教教徒游鬥。 柿子要撿軟的捏,這個道理,趙牧懂,七陰教的教徒也懂,在他們不斷的被誅殺,陷入到節節敗退底部的時候,急需要誅殺一個地方的人物提升一下自家的士氣,這時候表現一般的趙牧便不出意外的闖入到了兩位七陰教高手的眼中,兩人互相使了個眼神,甩出一蓬毒物,避開各自的對手後,便以老鷹捉小雞的勢頭飛快地撲向了趙牧。 趙牧猝不及防下,馬上便著了兩人的道兒,後背上被其中一人狠狠的大了一掌,瞬間,趙牧就感覺到了酥癢的感覺,他連忙咬碎了口中所含的毒腺丹,然後什麼也不顧不上考慮了,飛快地逼出鳳凰神火,打在了剛才那個纏鬥半天的七陰教教徒的身上,這個倒霉蛋慘叫一聲,瞬間就被霸道的鳳凰神火燒成了灰兒。 趙牧不願戀戰,跳到迅雷劍上,轉身就跑。那兩個偷襲他的七陰教教徒緊緊地追在趙牧身後,看來不誅殺掉趙牧,他們是不肯放棄的。 七陰教駐地內到處都是歹毒的機關陷阱,慌不擇路下,趙牧接連兩次中毒,都是靠咬碎口中所含毒腺丹逃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不過趙牧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毒腺丹總有吃完的一刻,到時候,自己就沒有保命的手段了。募然,趙牧想起他曾經給庚三湘等人出的主意,既然血虱這樣歹毒的蠱蟲害怕火,那麼處在品階頂端的鳳凰神火更應該是克制毒物蠱蟲的有效手段。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便從元嬰的眉心處分成無數股,從趙牧身上的幾個部位鑽出來,隨後在距離趙牧體表僅僅半厘米的地方佈置了一間貼身的護甲。 趙牧帶著由鳳凰神火擬化成的護甲在七陰教駐地當中胡亂的飛了一下,一點事都沒有,趙牧頓時鬆了一口氣,七陰教對他的最大威懾手段已經失效了,周圍又沒有人,趙牧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那兩個七陰教教徒圍了過來,「小子,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趙牧舉起雙手,「我投降,我投降。」 那兩個人沒想到趙牧這樣沒有骨氣,只不過威脅了幾句,就嚇成了這樣,真是慫包一個。兩人的精神頓時鬆懈下來。 趙牧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他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是全神皆備的兩個七陰教教徒的對手,取勝的關鍵就是在與讓他們產生鬆懈,如此一來,趙牧的機會就來了。 趙牧心神微動間,迅雷劍突然加速,眨眼間便出現在一個七陰教教徒身邊,趙牧抖手彈出一縷不起眼的鳳凰神火,緊接著,迅雷劍再動,等它停頓下來的時候,兩團鳳凰神火已經把兩個倒霉的七陰教教徒燒成了灰燼,趙牧落在地上,用儲物袋把他們燒成灰的屍骸收了起來,趙牧可不像有人看到他們的屍身成了這個樣子,那樣的話,趙牧就沒有辦法掩飾自己的殺手鑭了,三昧真火雖然厲害,但是還沒有到達可以瞬間把人帶戰甲飛劍燒成灰兒的地步。 趙牧打掃完戰場上殘留下的蛛絲馬跡後,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周圍,不知不覺間,趙牧已經闖入到了七陰教駐地的核心區域,如今的七陰教駐地核心區域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奔赴前後院抵禦七城的修真者了,這會兒的七陰教駐地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的處子,喝得酪酊大醉,正等著色狼們毫無顧忌的蹂躪。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搶喝頭湯(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搶喝頭湯(下) 通常一個門派的秘密都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重重把守,戒備森嚴,七陰教雖然是個小門派,通常情況卻也是如此。不過凡事都有個例外,比如今天,七陰教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門派的秘密即使再重要,也沒有辦法和門派的延續相比,因此守衛著核心秘密的七陰教教徒早就被教主調走了。 存放七陰教核心秘密的是一棟雙層的閣樓,撤了守衛之後,就是一棟不起眼的、普通之極的建築,趙牧之所以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以及方位所在,還得多謝吳毒蠍枉死的大兒子,吳燕是作為吳毒蠍繼承人來培養的,身上攜帶的玉瞳簡記錄了不少七陰教的秘密,閣樓也是其中之一。 雖然沒有了守衛,但是趙牧卻不敢有絲毫懈怠,這裡可是七陰教的老窩,毒與蠱是絕對少不了的,何況少了守衛,起防禦作用的毒物與蠱蟲只會更多。 趙牧體表流淌的鳳凰神火把所有逼近他的毒物、蠱蟲盡數焚燒成灰,極大程度的保證了趙牧的安全。到了現在,趙牧當初吞噬鳳凰蛋留下的些許遺憾早就煙消雲散了,事實證明,他吞下那枚鳳凰蛋給他帶來的好處要遠遠超出把鳳凰蛋孵化之後帶來的好處的,不說他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孵化出來鳳凰,就算是孵化出來了,想讓鳳凰從雛鳥成長為神鳥,中間花費的時間、精力以及金錢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還是現在比較好,鳳凰地血液、靈魂已經和趙牧融合在一起了。趙牧正在逐漸的發現並挖掘出來一項又一項獨特無二地用處,如果沒有了鳳凰血脈,趙牧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取得現在的成就,截止到目前為止,可以說三樣東西造就了趙牧,第一個是九劫散仙杜如海的萬年經驗。第二個是鳳卵,第三個才是趙牧本身對斂財方面的天賦,前面兩個是基礎是先決條件,沒有這兩樣,即使趙牧的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取得現在地成就。 有驚無險,趙牧非常順利的進入到了閣樓的第二層,這裡是存放七陰教核心秘密的地方,剛剛從樓梯口冒出個頭來,趙牧就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原因無它。這裡也太寒酸了一點,和趙牧想像的一派之秘有著相當大的差別。在趙牧想來,這裡至少應該存放在堆積如山的晶石,車載斗量的天材地寶,以及記載著無數修煉法門的典籍,可是現實是地方上只是擺放著五個大紅木箱子。在紅木箱子後面擺放著一個百寶架,上面簡單的陳列著一些法寶和玉瞳簡。 趙牧最在意地就是玉瞳簡了,玉瞳簡在修真界的作用不言而喻,通常承擔著記錄修煉法門及資料地作用,有了這些修煉法門,趙牧就有了進一步修煉、進一步斂財的資本,只有更多的掌握修煉法門,才能更好的發掘聚斂財富的渠道。 趙牧先衝到百寶架前,抓起來玉瞳簡,用神識察看了一番。發現裡面的內容和他從吳燕身上得到地那幾塊玉瞳簡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差別。趙牧頓時失望的把玉瞳簡放到了原來的位置上。他又把目光轉到了百寶架上擺放的法寶上,正當他要查驗這些法寶有什麼奇異之處的時侯,突然傳來有人疾步上樓梯的聲音,趙牧心中一驚,四處看了一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衝到二樓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一雙陰戾乖張地眼睛讓人印象深刻,「七城的修真者欺人太甚,有本事一個門派一個門派地和我來都,看看我吳毒蠍會不會怕你們?」 趙牧悚然一驚,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造成天機宗人員慘重傷亡的七陰教教主,外面戰鬥這麼激烈,他到這裡來幹什麼? 吳毒蠍咒罵了幾聲後,又道:「這麼多人欺上門來,傻子才會和你們玩生死鬥,爺爺我不陪你們這幫王八蛋玩了,我收拾收拾家底,馬上離開這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逍遙門、天機宗,你們這幫子門派都等著,等到爺爺我東山再起的時候,就是你們七城的修真者滅亡的時候,爺爺我不單要屠盡七城的修真者,那些生活在七城之中的世俗人,我也不會放過,讓他們受盡世間的痛苦而死,我要把他們的魂魄統統煉製成鬼丹。」 吳毒蠍發完誓後,開始收拾起密室當中的東西,那五個 子一一被吳毒蠍打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後,趙牧的腸了,五個紅木箱子裡面存放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晶石袋,看它們鼓鼓囊囊的樣子,居然沒有一個是空的,這還不算,這些晶石袋都是標準的規格,能夠放一千塊標準晶石,一個紅木箱子裡面存放的至少也有五萬標準晶石,五個紅木箱子加起來就是二十五萬塊標準晶石。這絕對是一對不可忽視的巨額財富,趙牧非常好奇,一個小小的是從什麼地方聚斂到這麼多標準晶石的。難道七陰教的實力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吳毒蠍根本就沒有想到屬於七陰教核心秘密的密室會有一個充滿敵意的外人,他也是大意了,只要在進入密室之前,簡單檢查一遍裡面的環境,就能發現趙牧的存在。可是世上沒有如果,吳毒蠍命中注定,難逃一劫。 吳毒蠍擁有的儲物法寶不錯,一共兩百多個晶石袋裝到身上後,儲物法寶沒有一點滿的跡象。吳毒蠍又盡數把百寶架上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搜刮之乾淨,連一塊晶石都沒有給趙牧留下。 趙牧急的連連跺腳,暗歎下手太慢,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先把東西收起來再說,等到回頭再慢慢挑選。其實趙牧也知道,他剛才挑選的作法並沒有錯,要不然的話,吳毒蠍早就發現了密室內的異常,說不定兩個人已經打起架來,缺少法寶的趙牧能不能打贏一身是毒的吳毒蠍,真的很難說。 「吳毒蠍,你個瘟神,還不快走,留在這裡幹什麼?」趙牧不願意和吳毒蠍照面,他現在沒有信心能夠打得過吳毒蠍,一想到天機宗慘死的幾十口子人,趙牧就不寒而慄。 吳毒蠍並沒有按照趙牧的願望離開,他把百寶架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後,又把目光轉向了密室的一面牆壁,這面牆壁是一個帶有弧度的牆壁,和趙牧面對面,趙牧這會兒就躲在這面牆壁和另外一面牆壁形成的夾角當中。吳毒蠍朝著牆壁走了幾步,趙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吳毒蠍和他僅有幾步之遙,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所幸,吳毒蠍這會的注意力全都在密室內珍藏的寶貝之上,並沒想到還有一個人躲在密室裡面,趙牧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吳毒蠍面對的牆壁,雙手啟動著靈訣,片刻之後,一道碧綠的光從他的掌心飛了出去,打在牆壁之上,轟隆隆一陣響聲,牆壁上打開了一扇門,門後是一個不大的方格子,一個水晶球擺放在方格子裡面。「寶貝,我來了。」吳毒蠍張開雙手,朝著水晶球抱去。突然吳毒蠍感到後背一疼,瞬間整個人就被一團大火吞噬,吳毒蠍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回頭看了放出鳳凰神火的趙牧一眼,便一頭栽在地上,找孟婆聊天去了。 趙牧是在密門打開的瞬間出手的,接著密門打開的轟隆聲,趙牧完成了這次完美的偷襲,鳳凰神火再次建功。趙牧這樣干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上偷襲的勾當,省時省力,還可以完美的解決對手,真是一舉多得呀。然而趙牧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採用偷襲的手段,完全是形勢所迫,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偷襲是無法建功的,這次要不是吳毒蠍失去了警惕,趙牧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殺死吳毒蠍,要想光明正大的在正面解決敵人,首先要提高個人實力,其次就是要提高個人裝備,好的飛劍、戰甲、法寶,一樣都不能少。 趙牧惦記著被吳毒蠍拿走的東西,在確認吳毒蠍一命嗚呼之後,抖手把鳳凰神火收了回來,然後趙牧從吳毒蠍的手腕上褪下了一個儲物手鐲,趙牧輸入一絲神識,吳毒蠍剛剛拿走的東西全都在裡面,於是趙牧老實不客氣地把儲物手鐲揣到了自己的腰包裡面。隨後,趙牧放出了一團鳳凰神火,把吳毒蠍燒成了一團灰,又把吳毒蠍的骨灰收了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自己曾經到過七陰教的密室了。 清理完現場,趙牧把目光對準了靜靜的躺在地板上的水晶球,能夠被吳毒蠍珍而重之的藏在密室的密室當中,肯定是個好東西,趙牧小心翼翼的把水晶球捧了起來,準備看一下水晶球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寶貝。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上) 水晶球大概有排球大小,透徹而清亮,捧在手心有一股奇特的溫潤感,讓人感覺手中拿著的不是一個冷冰冰的死物,而是一個可人的寵物一般。 趙牧顛過來倒過去的看了半天,也沒能發現水晶球到底是什麼寶貝,一時間趙牧也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探尋水晶球的秘密。他募地想到吳毒蠍是從密門之後把水晶球拿出來的,或許那裡會有水晶球的煉製法門,趙牧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吳毒蠍是如何掐動法訣的,當時吳毒蠍背對著他,趙牧只是看了個大概卻沒有辦法一睹全貌,趙牧現在能做的就是依靠自己強悍的推理能力,看看能不能反推出來控制密門的靈訣。 很快,趙牧整理出來了一套靈訣,現在外面正在打鬥,七城修真者氣勢逼人,七陰教節節敗退,趙牧必須速戰速決,然後悄無聲息混到七城大軍之中,要不然的話,他曾經私自脫離大隊伍的事情就沒有辦法隱瞞下去了。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按照自己整理出來的靈訣掐動,片刻之後一道碧綠的光華在趙牧掌心凝聚,趙牧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歸納出來的靈訣對了路子,他手腕一抖,碧綠光華脫手而出,打在了密門之上,轟隆一聲響,密門緩緩打開。 就在趙牧鬆了口氣,打算看看密門後面的暗格當中有沒有玉瞳簡之類的東西地時候,嗡的一聲響。成百上千地小飛蟲從暗格裡面飛了出去,殺氣騰騰只撲趙牧而來。趙牧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暗格裡面居然會潛藏著這麼多的蠱蟲,他明白肯定是自己掐動的靈訣不對,這才驚動了守護暗格的蠱蟲。 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再次從體表冒了出來,在體表周圍形成了一個保護的空間,所有的蠱蟲無視鳳凰神火帶來地超高溫度。彷彿撲燈的飛蛾一樣前仆後繼往前衝,很快所有的蠱蟲就被鳳凰神火燒成了灰,一點渣都沒有留下。趙牧全神皆備,鳳凰神火再也不敢撤掉了,他飛快地走到暗格前面,往裡面看了一眼,暗格當中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趙牧大失所望,他白白浪費了這麼長時間,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趙牧不敢在閣樓多待。伸手從地上抓起了水晶球,就要離開。他忘記了撤掉身上的鳳凰神火。指尖在接觸到水晶球的時候,鳳凰神火好像饕餮遇到了美食,瞬間把水晶球包裹了起來,就在趙牧反應過來之前,水晶球居然啪的一聲,碎了。碎片還沒有落在地上,居然神奇的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趙牧覺得腦海中好像有根弦撥動了一下,似乎有個什麼東西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安家落戶。 趙牧急急忙忙的用神識察看了一下自己地紫府,和原來一模一樣,既沒有多出來一點東西,也沒有少點什麼。趙牧鬆了口氣,水晶球沒就沒了吧,只有自己沒有受到損傷,就什麼都好。趙牧四處察看了一下。確認沒有留下值得人注意的蛛絲馬跡後,趙牧便離開了七陰教地閣樓。閣樓一層還有許多七陰教的珍藏,趙牧只能放任自流了。 離開閣樓後,趙牧捏手捏腳的接近了大隊伍,此時爭鬥已經接近了尾聲,七城的修真者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勝利,七陰教差不多可以宣告滅門了。 趙牧連忙找了一個還沒有被破壞的陣勢,撤掉所有防護,跳到了裡面,陣勢內的毒素瞬間侵入到了趙牧體內,蠱蟲也順著趙牧地鼻孔鑽到了他的體內,眨眼的功夫,趙牧的臉就變的鐵青。趙牧估摸著份量差不多了,從陣勢中衝了出來,「來人呢,快來人呢。」趙牧聲嘶力竭的喊起救命來。 沈衡英誅殺掉仇人之後,正沒頭蒼蠅似的四處尋找趙牧的下落,聽到趙牧的呼救聲,連忙跑了過來,「東主,你怎麼了?」 趙牧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提多倒霉了,我剛才和一個七陰教教徒纏鬥,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被他引到了毒陣當中,中了毒不算,還被蠱蟲入了體。沈先生,快點扶著我去找自在,我必須馬上服用殺丸才行。」 沈衡英和其他地人打了一聲招呼,隨後攙扶著趙牧離開了七陰教駐地,兩個人這會兒對七陰教沒有絲毫留戀,沈衡英是瞧不上七陰教的東西,趙牧是已經把七陰教最厚實地家底搜刮到了腰包裡面,別的不說,單單二十五萬塊的標準晶石就能讓趙牧笑成內傷了。 趙牧上演的苦肉計欺騙過了所有人,沒有誰想到他們在前方辛辛苦苦和七陰教層出不窮的歹毒手段作鬥爭的功夫,趙牧曾經悄悄地 了七陰教的密室。 白自在看到趙牧一臉的鐵青,嚇了一大跳,他連忙攙扶住趙牧,「師傅,你沒事吧?」 趙牧裝腔作勢的說道:「我沒什麼事,只是遭了七陰教的暗算罷了。自在,快點給我一枚殺丸,我要用來袪除體內的蠱蟲。」 白自在二話不說,馬上取出來一枚殺丸,「師傅,要不要弟子幫你化丹?」 趙牧點了點頭,旋即閉上雙眼,等待著丹霧入體的那一刻,他冒險把蠱蟲引到了體內,這會兒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萬一留下點後遺症就不好玩了。 白自在捏碎了殺丸,用真元化開,抖手把繚繞在指端的丹霧打了出去,趙牧用力吸了一口氣,丹霧順著鼻孔,鑽到了趙牧的體內,溫和的藥性衝到了趙牧的血肉之中,蠱蟲如臨大敵,迅速的潰退著,爭先恐後的從趙牧趙牧體內鑽了出來,不大的功夫就一命嗚呼了。趙牧察看了一下身體,確認沒有一隻蠱蟲在體內駐留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師傅,你感覺怎麼樣?」白自在關切的問道。 趙牧笑道:「我感覺很好,體內的毒和蠱已經一掃而空了,自在,多謝你了。」 白自在謙遜的說道:「師傅用不著謝我,殺丸能夠煉製出來,完全靠的是師傅提供的丹藥配方。如果沒有師傅的丹藥配方,這會兒師傅也沒有可能得到救治的。」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種善因得善果。」沈衡英難得的拍了趙牧一記馬屁,「沈某今日大仇得報,東主有一份人情在裡面,沈某謝過東主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沈先生用不著客氣,誰讓我是你的東主呢,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了,我不幫你誰幫你。自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自在點了點頭,「師傅仁慈。」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怎麼聽著三人之間的對答好像是封建王朝的君臣呢。「自在,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如此拘束,你我名義上雖有師徒的名分,但是從內心深處而言,我還是把你當成老前輩的,你這樣處處謹言慎行,會讓我產生罪惡感的。放鬆點,我並沒有強迫你的意思。」 白自在很固執,「師傅此言差矣,師徒就是師徒,並不因為你我的年齡、修為的差距而有所改變,師傅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但是自在是必須要盡為人徒的禮數的。」 趙牧沒有辦法硬拗過來白自在的想法,他決定順其自然,不在這上面糾纏下去了,「自在,到現在我還不太瞭解你,你家中可還有人?」 白自在稟道:「回師傅的話,自在是散修,喜歡清靜,所以直到如今既沒有成家立業也沒有加入任何門派家族,唯一牽掛的就是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師傅如果願意見他們一面的話,我這就把他們招過來,讓他們拜見師祖。」 趙牧沒想到白自在的社會關係會如此簡單,他問道:「你的兩位徒弟跟你一樣也是修煉丹的嗎?」 白自在說道:「我的兩個徒弟資質有限,每個人只學了我一般的本事,大徒弟叫展世昭,專精煉丹,小徒弟叫鞏林生,對藥草的辨識以及種植有著非常不錯的天賦,自在慚愧,直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讓兩個徒弟把兩種法門融會貫通到一塊。」 趙牧心中一動,說道:「自在,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在陽城開了一家店舖,叫做文秀軒,現在正在重建,等幾天就應該可以重新開展了。我想在文秀軒開展丹藥業務,可惜缺少專業的人手,所以我想讓世昭和林生到文秀軒來幫忙,不知你是否捨得?當然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我會按照供奉客卿的水準,每月給他們一份優厚的月錢,或者給他們一定比例的丹房的股份。」 白自仔搖了搖頭,「弟子不敢有瞞師傅,世昭和林生早就出師了,他們倆聯手在玉蟾城開了一家丹藥鋪子,大徒弟負責煉丹,二徒弟則負責提供藥草,兩手聯手多時,向讓他們捨棄自己的事業前來跟隨師傅你,很難。當然,如果師傅你非要讓他們師兄弟倆來幫忙的話,自在可以以師傅的身份強令他們前來,諒他們這兩個兔崽子也沒有膽量違背我的命令。」 沒想到,中國居然的了四十多塊金牌,美國人看來是趕不上來了。騎兵現在在揣測,咱們國家的體育健將們,這次有沒有可能奪得五十塊以上的金牌。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中) 對強迫人,趙牧沒有太大的興趣,他個人希望手下的每一個員工都是心甘情願的在為文秀軒做事,而不是勉為其難,那樣的話,工作效率肯定不高,還有可能會耽誤了文秀軒的發展。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既然世昭和林生都沒有時間,我還是另外想轍吧。對了,自在,你有沒有時間,願不願意到文秀軒來幫我主持丹房的日常工作?只要你肯到我這裡來做事,條件隨便你開,只要不過分,我全都答應你。」 白自在苦笑道:「師傅,我是你徒弟,你讓我幹什麼,弟子不敢有絲毫違背。這世上從來沒有聽說過徒弟跟師傅開條件的,這要傳揚出去,一個不尊師重道的罵名就得落在我的頭上,弟子雖然不是什麼完人,卻也不願給自己頭上戴上這樣一頂帽子。」 趙牧喜道:「這麼說,自在你是答應到文秀軒來做事了?」 白自在點了點頭,「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牽掛,沒有親人也沒有產業,身心安處既是家,跟著師傅干也沒什麼不好的。」 趙牧高興的連連點頭,「自在,我竭誠歡迎你加入文秀軒,成為文秀軒的核心成員,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不久的將來,你絕對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白自在根本就不相信趙牧的話,一個看起來只有靈寂期修為的「小」師傅,有什麼資格口口聲聲宣稱讓他這個煉丹製藥地高手不後悔。雖然這樣想。但是白自在還是裝出一副信任的樣子,「弟子相信師傅就是了。」 趙牧嘿嘿一笑。放佛對白自在地敷衍視而不見,「這裡人多嘴雜,等回到了.=) 白自在一頭霧水。就連沈衡英也充滿好奇,能夠讓趙牧神神秘秘的,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寶貝。 趙牧說道:「我現在沒有事了,沈先生,咱們倆還是再去一趟七陰教吧,看看有沒有能夠用得著咱們倆的地方。」 兩人重新殺到七陰教駐地內,這次兩人是從正門進去的,等到他們倆進去地時候,爭鬥已經結束了,七陰教教徒除了負隅頑抗的被誅殺掉外。剩下的都繳械投降了。他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每一張臉上都難以掩飾的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惴惴不安的揣度著七城修真者會如何處理他們這些俘虜。 庚三湘閒庭信步的站立在俘虜旁邊,犀利的眼神不斷的在俘虜們身上掃動,每一個被他眼神掃到的七陰教教徒都不由自主地打著哆嗦,剛才誅殺七陰教教徒最狠地就是他了,短短一個多小時,就有十幾個同門死在庚三湘的手中。好不容易停止爭鬥了,這會兒誰也不想落在庚三湘手中。 趙牧走上前去,雙手抱拳,「庚前輩,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差點耽誤了大事。」 庚三湘按住了趙牧地手,「趙東家,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身上的蠱毒是否袪除乾淨了?」 「已經沒事了。」趙牧赧然道,「說起來真是慚愧。趙某對七陰教的瞭解不可謂不深,但是到頭來還是著了七陰教的道兒。難怪老人們總是說淹死的都是會水地,今天我也算是被淹死了一回。幸好沒有耽誤剿滅七陰教的大事,否則的話,趙某就是萬死也難以贖其罪呀。」 「趙東家不必自責,七陰教不是被我們攻下來了嗎?而且托趙東家你的福,沒有發生任何傷亡,一切順利。」庚三湘很是體諒趙牧的心情,「趙東家,不是庚某賣弄資格,我可得說你兩句呀,以後但凡遇到今天這樣的事,千萬不能再逞強了,務必要量力而行,不要為了一些子烏虛有的虛名把自己的安危之於懸崖峭壁之上,此乃大忌呀。」 趙牧忙道:「趙某謹記庚前輩的教誨,日後定當謹言慎行,不再輕易犯險了。」 公孫荊紅馭使著飛劍,急匆匆地飛了過來,「師祖,弟子找遍了七陰教,也沒有發現吳毒蠍的下落。」 庚三湘冷哼一聲,「荊紅,挖地三尺,也要把吳毒蠍給我找出來。」 趙牧說道:「庚前輩,這裡有不少七陰教地教徒,他們當中可能有人知道吳毒蠍的下落。」 庚三湘點了點頭,「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誰要是能夠提供情報,協助我們尋找到吳毒蠍,我不但可以保證不殺他,還可以保證讓他享盡榮華富貴。」 沒有一個人肯說話,吳毒蠍地殘忍,這些當教徒的自是一清二楚,誰也不敢承擔出賣吳毒蠍的後果,倒是求生不得, 能,那種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庚三湘冷笑道:「不說是吧,你們一個也活不了,來人呢,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全都給我拉下去,砍了他們的腦袋。」 自有修真者衝上來,把這些七陰教教徒拖下去。說實話,只要有一個七陰教教徒存活於世,就沒有人會泰然自若的修煉,主要還是七陰教的毒和蠱太歹毒了一些,讓人防不勝防,反倒不如一次性斬草除根,永訣後患。 不大的工夫,咬牙不肯招認教主下落的七陰教教徒就成了刀下之鬼,只要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被人拉了過來,「庚前輩,這個人說他知道吳毒蠍的下落。」 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子被人拉了過來,庚三湘溫和的問道:「你知道吳毒蠍的下落?」 男子點了點頭,「回前輩的話,我們七陰教有個禁地,除了教主和他的兩個兒子外,誰也不准靠近,我想,教主他十有八九就躲在那個禁地裡。」 庚三湘大喜,「好,頭前帶路。」 男子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朝著趙牧剛才尋找寶貝的那個閣樓走去。很快,兩個天機宗的弟子就壓著男子來到了閣樓之下。 「這裡就是我們七陰教的禁地了,各位道友,你們請進吧。如果可以的話,請把我留在外面,我可不想將來有一天面對教主的懲罰。」男子不卑不亢的說道。 庚三湘盯著男子的雙眼看了半天,男子的眼神波瀾不驚,只是瞥了庚三湘一眼後,就把目光轉向了地上。庚三湘點了點頭,用手一指閣樓的大門,「讓他頭前帶路,小子,我可警告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一行人在那男子的帶領下,走進了閣樓。眾人在閣樓內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機關陷阱以及防禦陣勢什麼的,倒是在閣樓內發現了不少寶貝,雖然貨色不怎麼樣,但是無疑這裡是七陰教的藏寶之地,看來那男子並沒有說話,眾人的精神不由得一懈。 庚三湘看了一下樓梯,「荊紅,你帶幾個人到樓上看看。」 等到公孫荊紅上樓之後,跟隨而至的其他門派的人也紛紛上樓,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在確保公孫荊紅的安全之餘,還要確保公孫荊紅不藉機把樓上的寶貝全都揣到自己腰包裡。 很快,公孫荊紅就從樓上躥了下來,「師祖,不好了,不知道是誰搶在了咱們前面,把二樓上的東西全都搬空了。」 「樓上可有人跡?」庚三湘問道。 公孫荊紅搖了搖頭。 庚三湘眼中精光一閃,「是吳毒蠍,肯定是吳毒蠍眼見大勢已去,所以跑到這裡,把七陰教一大半的資產全都帶走了。***,咱們七城,百餘家門派聯手,到頭來還是讓吳毒蠍這個老賊跑了。荊紅,你馬上和文雲、清輝他們說一聲,讓咱們來自.=:天陰山以及天陰山周圍搜索一下,我料定吳毒蠍這個老賊肯定沒有逃遠,現在追還來得及。」 公孫荊紅連忙應了一聲,他剛要轉身離開閣樓去佈置的時候。那兩個壓著領路男子的天機宗弟子突然一聲慘叫,眾人回頭看是,發現兩個弟子已經身中劇毒,痛苦的在地上哆嗦了兩下,就口吐黑血一命嗚呼了。 那男子則飛快的跑動起來,幾個箭步衝到了一樓的牆角,伸手在牆壁上按動了幾下。「哈哈,你們這些王八蛋,殺我兄長,滅我滿門,今天我就要代表死難的教徒們炸死你們這幫混蛋……」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居然是吳毒蠍的小兒子吳鴻鵠。 庚三湘一揮袍袖,「大家快退。」一邊說,一邊抖手打出了一道玉符。 玉符閃電般飛出,轟隆一聲,吳鴻鵠的腰間被炸出一個黑窟窿出來,站在他的前面能夠看到後面的,「我爹一定會幫我們報仇的,你們等……」話沒說完,吳鴻鵠一頭栽在地上,就此西去。 轟,轟……整個閣樓在顫抖,整個七陰教駐地也在顫抖,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吳毒蠍真不愧是心如毒腸如蠍,早年為了防止有人謀奪他的教主之位,在整個七陰教駐地地下埋了不少黑火藥以及其他玩意兒,直到這個秘密的,只要吳毒蠍父子三人。吳鴻鵠年紀不大,但是心硬如鐵,知道七陰教有可能不保的時候,馬上就啟動了機關,要把所有參與圍剿七陰教的七城修真者炸成灰燼。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私人空間(下) 爆炸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閣樓就處在一片火海之中,爆炸產生的氣流把好端端的閣樓弄得面目全非,一層存放的那些天材地寶也成了爆炸下的犧牲品,有些被炸飛,有些被炸碎,還有一部分被大火焚燬,能夠倖存下來的都是些不怕高溫、質地堅硬的石頭之類的東西。 吳鴻鵠下手太快,庚三湘擲出玉符的時候,吳鴻鵠已經觸動了機關,所幸,這次跟著庚三湘進入閣樓的大部分都是高手,在察覺到有問題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做出了正確的決定,第一時間馭使著飛劍從閣樓當中逃遁出來,那些來不及逃逸的,也打開了戰甲的防護,基本上沒有造成傷亡。趙牧根本就沒有進樓,他可不想露出讓人生疑的蛛絲馬跡,徒然招惹一屁股的麻煩。 庚三湘又氣又惱,他堂堂出竅期的修為,卻遭吳鴻鵠戲弄,要不是同來的道友們見機快,說不定還會出現折損。一時間,新仇舊恨一塊兒湧上心頭,「荊紅,向全雙極星所有修真門派、家族發出天機令,不管是誰協助咱們抓住吳毒蠍,咱們天機宗將會無償提供給對方價值五千上品晶石的物資。誰要是能殺死吳毒蠍,我們也將提供三千塊上品晶石的物資。」 公孫荊紅二話不說,取出一道傳訊符打了出去,「師祖,弟子已經把消息傳回了門派,相信等到咱們回去的時候。全雙極星地修真同道都會得到消息,吳毒蠍肯定跑不了了。」 眾人悻悻的離開了天機宗。走到門口地時候,突然有人指著天陰山的山峰,「快看,哪是什麼東西?黑壓壓的一大片。」 沈衡英掃了一眼,「不好,是七陰教的鋼針蜂。他***,快跑,被鋼針蜂盯上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牧指著大本營地位置,「那裡也有一群。」 果然,天陰山的各個角落升騰起一群又一群的鋼針蜂,他們成群結隊的在天陰山肆虐,只要是帶點血肉的都逃不過鋼針蜂的尾後針,無論是鳥獸還是人類,恍惚間宛若末日來臨一樣,誰也別想逃過這場劫難。 「吳毒蠍。**你十八代祖宗。」庚三湘不顧前輩形象,破口罵道。「你們父子的心腸還真是夠歹毒的,死了之後,還要把整座天陰山當你們陪葬品。」 沈衡英說道:「現在不是罵街的時候,最緊要的還是和我們地力量,突圍出去,單靠個人的力量是很難逃離鋼針蜂地包圍圈的。」 庚三湘平靜下來。「道友們,想活命的跟我來。」 一隻兩隻鋼針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結隊的鋼針蜂,特別是這些鋼針蜂經過人的訓練,又專門淬過劇毒,一個個地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往戰甲發出的防護罩上撞,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誰也想不明白這個個體就有香鳥蛋大小的鋼針蜂平時隱藏在什麼地方,當它們全部飛起來的時候,漫山遍野。遮天蔽日,至少也有千萬隻以上。分到每個人頭上都有十幾萬隻,這樣龐大數量的鋼針蜂即使以庚三湘戰甲的優良,也不敢站在那裡讓鋼針蜂硬撼。 所有的前來參加圍剿七陰教的修真者不得不聯合起來,分成兩個大隊,分成左右兩路,從天陰山的山道上往下跑,大家抱成了一團,有飛劍地用飛劍,沒有飛劍的用法寶,沒有法寶用玉符,只要能夠殺傷鋼針蜂地,全部亮了出來,這會兒誰要是還有所保留,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趙牧以前煉製過不少玉符,除了賣給逍遙門等三大門派的,自己還留了不少防身,今天正好全部拿起來出來,好像不要錢一樣,一把一把的往外丟,伴隨著玉符的爆炸,總是會有一批鋼針蜂會被炸死,但是和整個鋼針蜂群相比,好比是從沙灘上抓走了一把沙子,根本看不出來數量減少了。 就這樣,一路殺,一路往山下跑,中間間雜著有倒霉蛋沒有跟上大隊伍,瞬間就被凶殘的鋼針蜂活活蜇死後,鋼針蜂一股腦蜂擁而上,眨眼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了。 殺到天陰山山腳下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一路上悍不畏死的鋼針蜂居然像看到洪水猛獸一樣,停止了追擊的腳步,只是不斷的在天陰山地界盤旋,就是不肯再向前進一步。 狼狽不堪的七城修真者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次參加圍剿七陰教的修真者不乏高手,但是到了最後 如此收場,不得不讓人感歎鋼針蜂的利害,眾人暗自把七陰教的老窩給端掉了,要是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多久,雙極星就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弄不好整個雙極星上充斥的都將是類似於鋼針蜂的毒物蠱蟲,那時如魚得水,大概只剩下七陰教了。 嚴格說起來,這個七城修真者狼狽收場的主要原因還是在於準備不足,誰也不知道會遇到這麼多的鋼針蜂,只要有針對性地準備一些法寶道具,鋼針蜂不足為懼。天陰山距離.=|作自有別人來承擔,暫時是沒有.= 圍剿七陰教事畢,又少了鋼針蜂的威脅,再聯手下去就沒有什麼必要了,眾人紛紛告辭,庚三湘和公孫荊紅等.=.謝,盛情邀請道友們有時間一定要多到.= 等到趙牧等人返回.=突然間變得明朗起來,緊接著天空之中飄飄蕩蕩的落下了鵝毛般的大雪。不知不覺間,趙牧迎來了他在雙極星的第一個冬天。 「走,自在,今天晚上咱們倆誰也不許睡,咱們倆要秉燭夜談,不好好談他個三天三夜,誰也不許休息。」好不容易弄來一個出竅期的高手,趙牧高興得恨不得跳到房頂上跳一場脫衣舞來Happy一下。 白自在忙道:「師傅,今天你已經勞累一天了,咱們今天晚上都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神,明天再長談好不好?」 「也罷。」趙牧從善如流,他今天在天陰山的確累得夠嗆,先是接連誅殺包括吳毒蠍在內的三個七陰教教徒,後又在鋼針蜂中廝殺那麼長時間,不累才有鬼呢。趙牧隨手取出一塊玉瞳簡,丟給了白自在,「自在,這個玉瞳簡你拿走,晚上好好研究一下,明天咱們倆再詳談。」 白自在把神識探到玉瞳簡內,猛然間他抬起頭來,兩眼放光的看向趙牧,「師傅,玉瞳簡裡面記錄的莫不是傳說中的聖藥離殞丹的配方?」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離殞丹,自在,你先拿著這個丹藥的配方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咱們明天再詳談。你今天晚上就在師傅的房間休息吧,我再另外找一間。」不等白自在回答,趙牧已經出了房間。 「師傅,師傅……」白自在連喊幾聲,趙牧頭也不會,急的白自在不斷的拔自己的鬍子,口中唸唸有詞道,「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白自在精於丹道,常年浸淫此道,最見不得就是煉丹製藥上面出現新法門以及新丹藥的配方、煉製方法,這些東西對白自在的誘惑力絕對不在於絕色美女對極品色狼的誘惑之下,趙牧故意把半離殞丹拋出來就是要吊一下白自在的胃口,讓白自在明白他這個師傅肚子裡面還是有貨的,能當他的師傅並不僅僅是因為勝了賭約,更重要的是有真才實學,當他的師傅綽綽有餘。當然,趙牧之所以一上來拋出的是半離殞丹不是凝嬰丹,離殞丹,消劫散之類的丹藥,是出於兩點考慮,煉製半離殞丹所需的藥草比較少,而且足夠珍貴,尤其是主要殞命花,在雙極星還沒有一家門派能夠人工栽培,即使強如白自在也不行,所以趙牧根本就不怕白自在擅自把半離殞丹的配方傳到外面,何況就算傳到外面,沒有半離殞丹的煉製手法,還要摸索很長時間,才有可能煉製出來半離殞丹的成品。 只要能把白自在的胃口吊起來,趙牧就有辦法一步一步地抓住白自在的心,讓白自在在給他當徒弟之餘,還要老老實實的在文秀軒做事,永不背叛。按照地球上的說法,白自在是技術流的人物,只要有合適的研究環境以及足夠吸引他的項目,趙牧就不怕白自在會跳槽。 趙牧隨便找了一個房間,然後從裡面把門反閂上,隨後趙牧盤腿坐在光潔溜溜的地上,開始打坐修煉。這次在天陰山,趙牧真元損耗不少,趙牧如果再不修煉的話,修為說不定還會出現問題。 他心平氣和的按照殘陽月缺訣的功法運轉真元,心神按照往常的慣例往紫府當中沉去,可是讓趙牧驚訝不已的是,他的心神居然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美酒飄香(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美酒飄香(上) 空間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裝下一棟房子是沒有問題的,趙牧站在裡面,就像是站在雙層四居室的公寓裡面一樣,空蕩蕩,靜悄悄的。趙牧的神識在空間裡面四處察看了一下,發現空間裡面還是有些東西的,在空間的一角,有幾個蜂巢狀的東西,趙牧看到它們的第一眼,就確認它們屬於七陰教,是吳毒蠍用來培養滋生蠱蟲的母巢。任憑趙牧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些所謂的七陰教聖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自己又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很快,趙牧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神識進入到這個密閉空間後,是否還能自如退出?趙牧收斂心神,心平氣和的嘗試了一下,趙牧的神識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很順利的退出了密閉的空間。趙牧鬆了一口氣,再次把神識沉入到了密閉空間之中,這次趙牧詳詳細細的勘察了一遍密閉空間,趙牧越看越覺得密閉空間和儲物法寶的儲物空間有些類似,他再次從密閉空間中退出來,然後取出一塊晶石,然後沉斂心神,默想著密閉空間,眨眼的工夫,趙牧玄之又玄的把握住了密閉空間的存在,他隨手把晶石往虛空中一丟,晶石落下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密閉空間之中,趙牧心神再動,伸手往虛空中一抓,晶石重新落在了趙牧手中。 趙牧大喜若狂,他知道這次自己遇到了傳說當中的、可以和精神世界聯繫在一起地儲物空間。這種儲物空間和儲物法寶帶來的儲物空間還不太一樣,最重要地就是沒有實體承載物。只有空間的主人才能使用這個空間,永遠也不用擔心這個空間會被人搶走,偷走,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私人的空間,效力比憲法還要牛氣。有了這個私人空間的存在,長期以來一直困擾趙牧的一個問題就能迎刃而解。趙牧身上的秘密太多。只要暴露一個,就是一場不小地麻煩,現在好了,只要把那些可能給趙牧帶來麻煩的東西統統地塞到私人空間去,趙牧就再也不用擔心,會有人通過這些東西發現趙牧的不可告人的隱私了。 趙牧連忙把承寒瓶、靈圃等物一股腦的塞到了私人空間裡面去,最後隨身攜帶的只是些金銀票、標準晶石之類雖然有價值,但是不會給趙牧帶來麻煩的東西。私人空間對現在的趙牧而言,足夠使用了,就算是私人空間不夠用了。趙牧也可以多弄幾件儲物法寶,把東西放到儲物法寶中。再把儲物法寶往私人空間一丟就成了。那些買不起大容量儲物法寶的修真者都是這樣幹的。 收拾停當後,趙牧終於有空閒,仔細琢磨一下私人空間是怎麼冒出來地了?趙牧仔細梳理了一遍意外破開時空來到雙極星之後發生的一切,首先可以確定地是私人空間和杜如海、和鳳卵都沒有直接的關係,要不然的話,趙牧絕對不可能直到今天才發現私人空間的存在。梳理到最後的時候。趙牧把懷疑的目光對準了七陰教密室當中發現地那個水晶球,趙牧記得很清楚,水晶球被鳳凰神火燒燬後,一點灰也沒有留下來,這完全是不合常理的,不管什麼東西燃燒後,多多少少都是要留下來點東西的,水晶球被鳳凰神火燒裂後,碎片還沒有掉在地上,就見了鬼似的突然消失不見了。難道那些碎片跑到我的精神世界中,搭建了一個私人空間出來。 趙牧的猜測雖不中卻也不遠矣。吳毒蠍是在一次非常意外的經歷中得到水晶球的。當時他就發現水晶球是一件非常獨特的儲物法寶,一般人誰也想不到實心的水晶球還能儲物,於是吳毒蠍就把水晶球當成了存放蠱蟲母巢地秘密之所,這件事就連他的兩個兒子都不知道。其實水晶球並不是一件普通地儲物法寶,而是一種能夠帶來私人空間的觸媒法寶,當初修煉這件法寶的人因為意外半途而廢,結果這件法寶就成了半成品,流落在外,而趙牧觸及到這件法寶的時候,正好趙牧沒有撤掉鳳凰神火,鳳凰神火的霸道威力瞬間完成了修煉觸媒法寶的最後一步,結果這件價值連城的寶貝成就了趙牧,給趙牧帶來了一個完全屬於他個人的私人空間。 能夠帶來私人空間的觸媒法寶數量極其稀少,煉製也相當困難,趙牧能夠得到一件,真的是福星高照,出門踩著金元寶了。有了這個私人空間的存在,趙牧行事就要方便多了。 趙牧興奮了半夜,等到他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時分了,他抓出了兩塊標準晶石開始修煉起來。轉 天色放亮,趙牧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此時的他精神修煉,不僅讓他恢復了折損的真元,甚至修煉上還出現了少許精進。趙牧暗自感歎,自己就是忙碌的命,如果能夠抽出十年八年的時間潛心修煉,趙牧有信心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前進一大步,現在只能用這種擠牙膏似的速度一點一點往前挪了。 趙牧離開滯留了一晚的房子,朝著不遠處的東家小院走去,還沒有走到小院,趙牧就聞到了陣陣的酒香,香醇清冽,讓人陶醉。趙牧不好酒,但是對酒的好壞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酒的清香比所謂的黃金液要香好幾倍,不知道喝起來又是什麼樣的味道。 酒香是從東家小院傳出來的,趙牧走進去之後,發現小院裡面聚集了不少人,丁翁、沈衡英、白自在全都在座,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有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另外還有一個趙牧盼望了許久的人,胥午。 大雪下了一夜,天亮之前已經停了,東家小院的雪早就被人清掃乾淨了。六個人圍坐上小院的石桌旁,初冬帶來的寒氣對六個人一點影響都沒有,全都口中生涎的盯著石桌上擺放著的幾罈子酒,酒香就是從這幾個酒罈子當中飄揚出來的。 「呵呵,」趙牧朗聲笑道,「胥午,不,現在我應該叫你胥東家了,恭喜你呀,胥家美酒釀製成功了。」 胥午得意的戰了起來,「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功,還要多謝趙東家慧眼識珠,給我投了十幾萬兩銀子的投資,我才能取得今日的成就。」 趙牧笑道:「咱們兩家是合作夥伴,為了同一個目標走到一起,給你投資就是給我投資呀。來來,難得今日有美酒飄香,人又湊的這麼齊,大家一塊品嚐一下胥家美酒。」 丁翁說道:「東家,我個人覺得這麼好的酒叫做胥家美酒,名字不夠響亮啊。胥東家,你別生氣,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只能客觀地分析一下實際情況。」 胥午也點了點頭,「的確如丁掌櫃所言,胥家美酒有些小家子氣,襯不上這麼好的酒。不過這酒,是我根據我祖上傳下來的方子釀造而成的,我覺得還是胥家美酒這個名字比較合適。」 趙牧笑道:「名字的事情,咱們先不著急,關鍵是現在咱們要品嚐一下美酒,看看這酒真的喝起來的時候,是不是像聞起來一樣,是名副其實的美酒?」 胥午說道:「不行,趙東家,這酒還不能喝。」 眾人一起看向胥午,「為什麼?」 「不瞞諸位,」胥午字斟句酌的說道,「此酒釀製需要一種非常獨特的原料,少了這種原料,這酒釀出來就不是一種味了。」說著,胥午帶來了石桌上兩壇沒有拆封的酒,酒香飄揚出來,頓時把濃烈的香氣沖淡了許多。 眾人一起皺起了眉頭,新開的兩罈子酒雖然也帶著一股子清香,但是和前面的酒相比,香氣上就差了許多,「胥東家,這是怎麼回事?同樣的配方,為什麼煉製出來的酒味道上卻有這麼大的差別?」丁翁問道。 胥午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少了一種原料。這種原料就是水。釀製胥家美酒的水不是一般的水,必須經過特殊的處理才行,這種處理措施就是冷鎮,也就是用一種特別的冰涼物質鎮一下。以前我釀造胥家美酒的時候,是不缺這種原料的,可以說是源源不斷,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用來冷鎮水的寶地被破壞掉了,失去了冷鎮的效果,剛才各位品嚐到的胥家美酒就是用冷鎮過的水釀造的,而剛才開的這兩罈子酒則是用沒有經過冷鎮處理的水釀造的。你們也看到了味道上差了許多,口感上的差別也很大,簡直就是兩種酒。」 趙牧尷尬的笑了笑,胥午一說起來那個寶地,他就想起來了,自己得到承寒瓶的地方應該就是胥午意有所指的那塊寶地,因為失去了寒氣逼人的承寒瓶,那個可以用來冷鎮的涼亭,慢慢的就會和周圍大氣的溫度一致,不會再有冷鎮的作用。當然,讓趙牧把承寒瓶重新放到涼亭中,肯定是沒有可能的,趙牧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再次打造一個可以提供冷鎮工序的地方。只要這樣,才能兩項兼顧,不至於顧此失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美酒飄香(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美酒飄香(下) 胥午又道:「為解決冷鎮的問題,我專門找到丁掌櫃,請他專門調撥了一百套符菉冰箱的機芯,在我那裡搭建了一個小型的冷水池,然後把水倒到冷水池中,進行冷鎮,結果用這種水釀造出來的酒在香度和口感上,還是沒有辦法和以前相比。祖上傳下來的那份酒的配方特別強調了要用特別冷的東西散發出來的寒氣冷鎮才行,由此可見,符菉冰箱的機芯是不能用的。另外採用符菉冰箱機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成本,丁掌櫃每個機芯朝我要了五十兩銀子,這還是內部優惠價,真要是用機芯搭建出來一個長期使用的冷水池,光花在這上面的錢也不是一個小數。」 要不是親眼所見,基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會以為胥午在說天方夜譚,普通的水冷鎮一下之後就可以釀造出來絕世美酒,不冷鎮釀造出的就是普通的酒,常溫的水和冷水有這麼大的差別嗎? 只有趙牧隱約猜出來一種可能性,承寒瓶散發出來的寒氣不僅僅只有寒氣,另外還有很稀薄的靈氣,胥家美酒之所以能夠如此香醇,應該和水吸收了陰寒屬性的靈氣有關。想到這裡,趙牧馬上想到了承寒瓶的替代品——玄冰精髓,玄冰精髓乃是極端陰寒屬性的物質,無論是寒度還是靈氣都不是承寒瓶能夠比擬的,如果用玄冰精髓搭建一個冷鎮的冷水池,所有地水都在這裡冷鎮。釀造出來的酒應該更加香醇才是。 「要用特別冷地東西呀?」白自在突然開口道,「林生。我記得你那裡不是有一塊千年玄冰嗎?你拿出來,讓胥東家試驗一下,看看管不管用?」 白自在身後站著兩個男子,一個白面無鬚,一個皮膚呈現出古銅色,這種顏色的皮膚在修真者中相當少見。聽到白自在的吩咐後。那個古銅色皮膚的男子二話不說從懷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趙牧一眼就看出來木盒是一件法寶,專門用來盛放寒性物質地法寶。 鞏林生把木盒打開,一股寒徹骨髓的寒氣撲面而來,距離木盒較近的丁翁和胥午身上瞬間就籠罩了一層寒霜,嘴唇凍得發紫,身子不由得打起了寒戰。 鞏林生迅速的把木盒合上,賠禮道:「丁掌櫃,胥東家,林生唐突了。」 站立在一旁的展世昭在鞏林生把木盒合上的同一瞬間。手腳麻利的取出來兩枚紅色丹丸,捏碎後。用真元化開,丹霧籠罩住丁翁和胥午,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從凍僵的狀態中回暖過來。 「哎呀,媽呀,在鬼門關門口轉悠了一圈。」胥午感歎道。「這千年玄冰實在是太冷了。趙東家,我覺得這東西肯定能夠用來完成冷鎮水的工序。不過有一個缺點就是太小了一點,試釀酒期間,用來冷鎮幾桶水還是可以地,一旦胥家美酒上市,敞開向市場供應的話,這一塊巴掌大小地千年玄冰肯定不夠使,它提供不了足夠的冷鎮面積。我知道趙東家你是大仙,見多識廣有手段,和天機宗的桂先生又特別熟。你能不能從桂先生那裡多弄一些千年玄冰來?」這個問題才是胥午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胥午。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千年玄冰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事,但是一般人想得到它卻也是難上加難。林生能夠有一塊巴掌大小的千年玄冰已經是運氣使然,再想多要,你把千年玄冰當成大白菜了?」 丁翁關心地問道:「沈先生,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沈衡英看了看趙牧,「解決的辦法當然有,不過得看東家的意思了。」 趙牧明白沈衡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讓他去一趟極北城嗎?極北城既然能夠發現玄冰精髓這樣極寒屬性的天材地寶,自然也能發現千年玄冰、甚至萬年玄冰,而且還是無窮無盡,開採不盡的玄冰。趙牧對極北榮家一點好感都沒有,兩家從某種意義上還有仇隙,趙牧如果去了極北城,頗有點自投羅網的意思。他猶豫了半天,始終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極北城。 沈衡英至今還不死心,他毫不掩飾自己對玄冰精髓的渴望與需求,「東主,到了現在,你也該拿個准主意了,玄冰精髓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並不是每個星球都有玄冰精髓出產的,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而且有了玄冰精髓,你就可以干很多事情,煉丹製藥,煉器制寶,玄冰精髓都可以充當其中地重要材料,就算你不需要,也可以拿來換錢呀。你可別忘了,玄冰精髓高昂的價格呀。」 趙牧心中一動,他現在確實需要玄冰精髓,待在承寒瓶中修煉地粟充裕師兄妹五個元嬰體至今還等著趙牧兌現諾言,幫助他們轉修靈體,如果沒有玄冰精髓,轉修個屁靈體呀。「胥東家,你的事情我記下了,這樣吧,你先拿著這塊千年玄冰回去小批量的釀造胥家美酒,回頭我來想辦法解決千年玄冰的問題。」 丁翁說道:「東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胥家美酒已經釀造成功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在小範圍內開始銷售了?」 胥午連連點頭,「我贊成丁掌櫃的意見,趙東家,咱們馬上開始銷售胥家美酒吧,你是不知道為了試釀胥家美加,錢花得跟流水似的,現在我就差把自己的大褲衩當出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趙牧取出來一萬兩的銀票,交給了胥午,「這錢你拿去零花。回頭我讓丁掌櫃派人幫你搭建起來一個銷售胥家美酒的架子出來,胥東家,咱們可是有言在先,利潤分成你三十七,我六十三,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糾紛,我需要往胥家酒坊派出幾個人,分別擔任賬房先生和監工,這一點還請你理解。」 胥午只要有錢賺,其他什麼也不管,其實他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敢管,上次趙牧和桂枝南在一塊把他嚇得不輕,他還真不敢得罪背後有著天機宗做靠山的趙牧,反正自己每年的分成也不少,十幾萬、二十幾萬的銀子是沒跑了,有這麼多錢,足夠他娶幾房漂亮的媳婦富足的過一生了。 白自在開口道:「師傅,你和沈先生幾次三番提起玄冰精髓,倒是提醒了我,你不是正在發愁胥家美酒的名字不夠響亮嗎?我倒是想起來一個,玄髓冰液,你們看怎麼樣?」 眾人擊掌叫好,就連胥午也點了點頭,「玄髓冰液是要比胥家美酒文雅多了,有檔次多了。」 「既然胥東家不反對,我看從今往後,胥家美酒正式改名玄髓冰液了。」趙牧拍板道。 胥午揣著一萬兩的銀票屁顛屁顛的走了,送走胥午後,趙牧對丁翁道:「丁掌櫃,派到胥家酒坊的賬房和監工要機靈點的,尤其是監工更得如此,你記得囑咐他們小心行事,心眼放活泛點,看看能不能把玄髓冰液的配方……」說到這裡,趙牧把手使勁一攥。 丁翁心領神會,「東家,我這就去挑人去。」 趙牧沒有甩開胥午單干的意思,他想把玄髓冰液的配方偷過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防止胥午甩開他單干,畢竟雙方的協議有效期只有五十年,五十年之後胥午還肯不肯和他趙牧合作,很難說,不過有了玄髓冰液的配方,就算是胥午不肯合作了,趙牧也不怕了,有了配方,他就可以自己釀酒了。既然修真世界沒有知識產權保護的概念,趙牧要不懂得鑽其中的漏洞,就枉費他的天賦了。 「對了,」趙牧喊住了丁翁,「你拿著這個裝著千年玄冰的木盒,去找蒲英台,讓英台拿著木盒去一趟胥家酒坊,讓他按照胥午的要求處理這塊千年玄冰,我估摸著胥午還得把這塊千年玄冰埋到地下,他們都是些肉體凡胎,沒有辦法接觸千年玄冰,讓英台去也好幫幫忙。」 丁翁拿著木盒,轉身離開了,趙牧重新回到東家小院,「自在,這兩位客人是誰呀?還不快給我介紹一下?」 白自在對兩個徒弟說道:「世昭,林生,還不快點跪下拜見師祖。」 展世昭和鞏林生有點不情願的跪下,他們倆的年齡要比趙牧大出不少,修為也都是元嬰期,讓他們給趙牧下跪,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不等二人跪下,趙牧就一揮袍袖,「兩位,都免了吧。你們要真是對我尊敬的話,放在心裡就行了,用不著跪來跪去的。」 白自在卻道:「師傅,禮不可廢。你是師祖,世昭和林生是徒孫,他們倆第一次見你的面,大禮參拜是應該的,以後這見面禮可以省略,但是今天不行。世昭,林生,你們倆還等什麼?」 展世昭和鞏林生到頭來還是沒有躲過去,兩人跪在地上,啪啪,給趙牧磕了三個響頭。 趙牧暗自搖頭,他看得出來兩人不是心甘情願的,於是趙牧取出了兩樣東西,「世昭,林生,從輩份上說,我是長輩,該給你們一份見面禮,給,你們拿著。」 看清楚趙牧塞給他們的東西,展世昭和鞏林生同時驚呼一聲,「師祖,你的禮物太貴重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大地主(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大地主(上) 趙牧笑了笑,「禮物貴重與否並不重要,重要是這份禮物是我送給你們倆的見面禮,你們倆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白自在從展世昭手中接過趙牧送的禮物,只看了一眼,白自在就悚然色變,「師傅,這殞命花,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趙牧呵呵一笑,好整以暇的說道:「別管我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東西是我的,現在我把它們送給世昭和林生當見面禮,怎麼,嫌這份禮太輕,不想收?」 白自在忙道:「世昭,林生,你們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謝謝師祖。」 對於煉丹技藝高超的煉丹師來說,一株殞命花至少可以煉製一枚離殞丹,離殞丹的價格在修真界可以用有價無市來形容,即使在沈衡英的家鄉,修真世界發展比較成熟的天璇星,一枚離殞丹的價格也是高居不下,當然像趙牧上次說的五萬極品晶石的價格完全是嚇唬人的,但是在這個價格的基礎上降一個數量級,在天璇星完全可以賣得出去,而作為離殞丹的主藥的殞命花在天璇星市場上的價格也是非常高的,雙極星只是一個新興的修真星球,一般東西的價格還可以和外界保持一致,但是那些珍貴的、稀少的東西,價格要比天璇星上高出來一大截兒。別說白自在師徒三人覺得趙牧給的見面禮太重了,就連沈衡英也嚇了一跳。誰也想不到趙牧一上來就會拿出來這麼貴重地藥草。 展世昭和鞏林生連忙致謝,兩人這會兒是一點也不敢輕視趙牧這個小師祖了。能夠隨手拿出來殞命花這樣珍貴的藥草地人絕對不簡單,看來在小師祖真的有一個宗師級高手當他的後盾靠山。 殞命花珍貴是珍貴,但是對趙牧而言,算不上多麼珍貴的東西,前前後後,趙牧和木靈族做了幾次交易。換回來的殞命花沒有一百株也有八九十株了,更重要的是,有木靈族存在,趙牧永遠也不用擔心有一天殞命花會斷檔。 趙牧呵呵一笑,「大家都坐吧,別在那裡傻站著了。世昭、林生,你們也坐。」趙牧還真有師祖地派頭。 眾人落座後,白自在說道:「啟稟師傅,昨天晚上師傅給了我一張丹藥的配方,我獨自琢磨了半個晚上。心情激動的坐立不安,於是我就夜把世昭和林生招來了。我已經跟他們講了。別的不管,就衝著這張丹藥的配方,世昭和林生就得把所有的生意停下來,過來幫助師傅你打理文秀軒的丹房。世昭,林生,你們兩個小兔崽子還跟我抱怨屈了你們了。你們現在說說師祖和我有沒有屈著你們?」 展世昭和鞏林生連忙賠罪,好不容易才安撫住激動的師傅。白自在又道:「師傅,昨天晚上,我研究了很長時間你給我的丹藥配方,可是弟子總是覺得配方里面似乎少了些東西,按照配方上面陳列的藥草煉製出來地丹藥似乎有些缺陷呀?」 趙牧讚道:「自在,你真不愧是雙極星煉丹製藥的第一人呀,眼光犀利,見識獨到。你說地很對,我給你的這份丹藥的配方確實有缺陷。裡面少了幾樣很關鍵的藥草,再添加上幾味輔藥之後。我給你的這份丹藥配方就是一張完整的離殞丹配方。」 離殞丹?趙牧拋出來地消息宛若晴天驚雷一般,在沈衡英、白自在等人耳邊炸響,離殞丹丹藥配方的珍貴程度,在座的沒有一個不清楚的,配方的價值已經不能擁價值連城來形容了,而應該用價值連國,價值連球來形容。 趙牧要的就是這種震撼效果,要收服展世昭和鞏林生的心,趙牧就必須得拿出來一些用份量的東西,震懾住他們才行。「當然我給自在你的丹藥配方也是可以用的,採用這種丹藥配方煉製出來地丹藥雖然比不上離殞丹,但也算差強人意,用來救治重傷的修真同道還是可以辦到地。因為這種丹藥脫胎於離殞丹,所以我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半離殞丹,取療效只有離殞丹一半之意。」 展世昭和鞏林生眼中閃爍著佩服的光芒,兩人修煉丹道多年,明白一個丹藥配方的成熟需要經過千錘百煉,趙牧能夠從一個丹藥的配方上衍生出另外一種全新的丹藥,這份本事要比一般的煉丹師高出太多了。至少他們兩個人就沒有這種天賦,也沒有這份膽量。從開始跟著白自在修煉到現在,兩個人所煉製的丹藥都是根據現成的配方煉製,還從來沒有煉製過一種前人沒有煉製過的丹藥。 白自在說道:「不行,我得親自動手煉製一枚半離殞丹,師傅, 許弟子退下。」 趙牧笑道:「自在不忙,我這裡還有一份丹藥的配方,你拿著這份丹藥的配方去幫我煉製煉製幾枚凝嬰丹來。」 白自在激動的臉都紅了,「師傅,你給弟子的驚喜真是太多了,先有半離殞丹這樣別具一格的丹藥,後有凝嬰丹這樣的聖藥,讓弟子說什麼好呢?」白自在一直以來有個缺憾就是寧文雲搶在了他的前頭研究出來了凝嬰丹的配方,現在好了,白自在再也不用覺得遺憾了。 趙牧說道:「我這裡還有不少丹藥的配方,你們都別忘了,我的師傅可是宗師級的高手,從他老人家手指縫裡面漏出來點東西就夠咱們研究很多年的了。自在,你下去煉丹去吧,煉好凝嬰丹後,給我幾枚,我有大用。」 白自在心安理得的從兩個徒弟手中把殞命花拿走了,等他離開後,趙牧笑吟吟的看著展世昭和鞏林生師兄弟兩個,「你們兩個有什麼打算呀?師祖這裡馬上要開一個丹房,新建一個苗圃,你們倆有沒有興趣加入到師祖旗下,為文秀軒做事呀?」 展世昭和鞏林生相互看了一眼,齊聲說道:「我們師兄弟兩個願意追隨在你的左右,跟著你一塊把文秀軒的丹房發展壯大,我們相信在你的領導下,文秀軒丹房一定能夠成為整個雙極星最大的丹房,我們倆發誓,永不背叛師祖你,請師祖手下我們師兄弟吧。」 趙牧哈哈大笑,「好,好,我得世昭、林生,如魚得水,如牛得草呀。」 沈衡英在一旁湊趣道:「恭喜東主又得兩員得力干將。」 展世昭說道:「師祖,請你准許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我需要回去玉城一趟,把我們兄弟倆在玉蟾城的產業處理掉,好全身心的幫著師祖打理文秀軒的丹房。林生,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師祖的身邊,協助師祖做事吧。」 趙牧忙道:「世昭,你處理玉蟾城的產業,師祖不反對,但是有一點,師祖希望你能幫個忙,你們在玉蟾城開的丹藥鋪子總得有些煉丹師、配藥師之類的員工們,請你們不要解雇,好言好語的跟他們講,我趙牧竭誠邀請他們到.=:願意到我文秀軒來做事的,薪酬在原來基礎上上調五成,另外,他們只要過來,一個人就發一百兩銀子當路費,如果是全家搬遷過來,一家給五百兩銀子當路費。」 鞏林生暗自咂舌,小師祖真是財大氣粗呀,簡直不拿錢當錢。 展世昭拍著胸脯保證道:「有師祖你這句話,我保證把我們世林丹藥鋪旗下的所有員工一個不拉的全都帶過來,師祖,你就準備好房子,等著安置他們吧。」 等展世昭離開後,趙牧說道:「走,沈先生,林生,咱們三個一塊去一趟聯合會,去找管勝管會長問一下,在.=.手續?」 三人來到聯合會,管勝得到通報後,親自到門口出迎,「趙東家,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快,裡面請。」 到了聯合會會長專署書房後,管勝吩咐道:「我現在有貴客要接待,不管是誰來,一律給我擋駕。」 管勝親自給趙牧等人斟茶,「趙東家,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到我這裡來,肯定有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只要在我的職權範圍內,管某一定幫忙。」 趙牧笑道:「管會長,實不相瞞,我打算在.=|子,賣一些針對修真者的丹藥。你也知道,一旦開丹藥鋪子,藥草的需求是個問題,單靠採集野生的藥草很難支撐,所以我想買幾畝地,自產自銷。呵呵,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買賣田地需要什麼手續,另外,以後這田地稅該如何計算?」 管勝倒抽了一口涼氣,「趙東家,不是我給你潑涼水呀。你要開丹藥鋪子一定要三思而後行呀。」 趙牧問道:「此話怎講?」 管勝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後,把門關上了,「你要開丹藥鋪子,保芝堂這一關就不好過。」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大地主(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大地主(下) 不好意思,今天我一個表妹結婚,去送親去了,忙活了一天,今天只能一更了。另外,明天給我家丫頭拍百天照,中午之前估計很難更新,兄弟們下午再看吧。 「趙東家,咱們都是自己人,所以有些話我才敢跟你說。咱們.城歷史上丹藥事業曾經特別繁榮,有不少丹鋪藥店,可以說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是這一點卻在保芝堂崛起之後發生了扭轉,寧文雲以一己之力創建了保芝堂,而且帶領著保芝堂從同行中飛躍出來,成為雙極星屈指可數的丹藥大派,這份成就讓人欽佩。不過保芝堂成名之後,寧掌門加強了對同城丹鋪藥店的控制,採用各種手段競爭,結果很多丹鋪藥店都被保芝堂擠垮了,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在咱們.=|鋪子,怕的就是得罪寧掌門。」管勝曾經收過趙牧不少銀子,他在趙牧面前說話也放得開,真是有什麼說什麼,沒有絲毫的掩飾,「趙東家,我知道你做生意很厲害,但是丹藥業水很難呢,而且技術含量也高,不是一般人能夠涉足的,再說了還有保芝堂這樣一個巨無霸門派存在,你和他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寧掌門真要是動了心,想擠垮文秀軒,簡直就是分分鐘鐘的事兒。」 「管會長,你的好意,趙某心領了。呵呵,寧掌門所作的都很正常嗎。換成是我,做地未必就比寧掌門好。你呢。也不用再勸我了,我和寧掌門交情深厚,就算是開上一家小小的丹藥鋪子,寧掌門十有八九不會為難我,這點自信,趙某還是有地。」三大門派對聯合會控制很深。趙牧在這裡說話,還是很注意分寸的,盡可能的避免刺激到三大門派,「再說了,趙某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你還不知道吧,我新收了一個徒弟,丹藥界很有名的白自在白老前輩,有這樣一個有名望的徒弟,我要是不開一家丹藥鋪子。不就成了暴殄天物地敗家子了。管會長,你說是不是這裡理兒呀?」 管勝也不傻。既然趙牧都不願意在言語上得罪保芝堂和寧文雲,他又何苦在這裡當壞人呢,「趙東家說的有道理。」 趙牧說道:「管會長,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你快點跟我說說,陽城可耕種土地分佈情況。它們的行情如何?我要像購買的話,需要辦理什麼手續?」 關勝回道:「咱們.=至到目前為止,.=[方,再遠,就是無主的地方了。趙東家,你也不缺幾兩銀子,我建議你直接在十五里之外開拓荒地,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們聯合會可以頒發給你一份地契,有了這份地契。就說明你對那塊土地的所有權是受到聯合會確認並保護地。不過辦理這個地契有點貴,一畝地一百兩銀子,另外,還需要交納百分之五的手續費。」 「才一百兩一畝。」趙牧連連咂舌,「太便宜了,給我來一萬畝。」 管勝差點被這個數字震暈,「趙東家,你要多少?一萬畝?你知道一萬畝是個什麼概念嗎?」一萬畝是個什麼概念?一畝地是六百六十六點六平方米,一萬畝就是六百六十六萬六千平方米,有十五個天安門廣場那麼大。 趙牧笑道:「一萬畝很多嗎?我不覺得。行了,管會長,你也別愣著了,快點幫我辦理手續,我還等著實地考察,開荒種地呢。」 管勝驚歎於趙牧地手筆,他實在靠不明白趙牧為什麼要買這麼大一塊地,像.=.用來種植靈果糧食之類的東西,只有一小部分用來種植藥草,趙牧就算是開的丹藥鋪子再大,也用不著這麼大一塊土地呀,除非他能開一家跟陽城一樣大的丹房,那樣的話,倒是有可能用到這麼大地一塊地。 本來管勝還想關照手下好好的為趙牧辦理手續,現在直接就剩了,在聯合會,有權力辦理這麼大塊土地地契的只有他管勝一個人,管勝取出筆墨紙硯以及聯合會會長的印綬,運筆如飛,根據趙牧的指定地點,寫了一份地契,值得一提的是修真世界的地契、房契、銀票之類的東西,防偽技術還是相當到家的,一般人很難偽造,當然到了趙牧這種程度,如果有心的話,是可以順利地偽造出來幾張地契房契地,不過趙牧對這一套沒有絲毫的興趣,賺 是趙牧秉持地理念,也是他的原則,像這種近乎於盜為,他要是動手做,就不是趙牧了。 趙牧把地契收好,然後把一百零五萬兩的銀票交給管勝,隨即趙牧又交給管勝一張五千兩的銀票,「管會長,這一百零五萬是我上繳的手續費,這五千兩是趙某送給你的潤筆費,管會長儘管拿出喝茶。」 管勝呵呵一笑,「趙東家就是爽快,管某最佩服的就是這一點了。」 趙牧低聲說道:「管會長,以後再有小金庫那樣的事,一定要記得多關照關照趙某呀。」 管勝心領神會,「趙東家,你就放心吧。我忘了誰也不敢忘了你這個財神爺呀。」 趙牧和管勝相視一笑,爽朗的笑聲充斥於會長專屬書房。 離開聯合會後,鞏林生疑惑的問道:「師祖,弟子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買下一萬畝的土地,咱們連百分之一都用不上,剩下的九千多畝地不就浪費了麼?」 趙牧呵呵一笑,「浪費什麼,至少我能尋找到一種大地主的感覺。一萬畝地呀,擱在那個星球上都是名副其實的大地主,以後我就可以每年坐在家裡,等著收取佃戶們手裡的租子了。林生,這地主家也不富裕呀,你今年的租子打算什麼時候叫啊?」 鞏林生苦笑連連,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師祖了,一百多萬兩的銀子說沒就沒了,要說換回來一點有用的東西也算,偏偏換回來的是一萬畝還沒有開發的原始土地,這有什麼可高興得。 趙牧不想和鞏林生多解釋什麼,雙極星地廣人稀,沒有體會過人多地少的滋味,在地球上,一萬畝土地是一個什麼樣的價格,再也沒有比趙牧更清楚地人了。雖然在雙極星一萬畝土地的價值比不上地球,但是絕對能超過一百兩銀子,仔細算算,這筆帳不算虧,何況土地還沒有開發,要是能夠合理開發,趙牧有充分理由相信,那一萬畝土地絕對能給他帶來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利潤。退一萬步講,就算到了最後,本錢撈不回來,趙牧也不擔心,現在的他,一百萬兩銀子已經不放在眼裡了,權當熊市入市,被套牢了。 回到文秀軒後,花庭筠正好過來拜訪,隨著冬天的來臨,聯合店舖的冰箱和空調的銷售進入了淡季,但是取暖爐的銷售卻開始回暖,尤其是剛剛下的一場雪,讓人感覺到今天的冬天絕對暖和不了,取暖爐都快脫銷了。花庭筠過來就是想和丁翁商量一下,讓文秀軒供貨的符菉家電機芯改變一下,以取暖爐機芯為主。 「趙東家,」花庭筠嬌聲說道,「奴家算是看出來了,你賺錢是把好手,這識人辨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啊。你們文秀軒的牛二掌櫃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呀,她去紅葉城才多長時間呀,就把咱們在紅葉城的分店分作坊全都搞起來了,符菉家電的銷售形勢一片大好。牛二掌櫃,奴家以前也有多接觸,當時就覺得她生意頭腦不錯,但是沒想到好到這樣的田地,早知道如此的話,奴家當初不管花多大代價,也該把牛二掌櫃請到奴家的樵風商貨做事呀。」 趙牧笑道:「花東家,莉兒現在不就是在同時為你我做事嗎?你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花庭筠點了點頭,「趙東家,你要是有時間就到聯合店舖看看,座座鎮,給大傢伙鼓鼓勁,你可有好長時間沒有去聯合店舖了。」 趙牧笑道:「回頭一定去。對了,花東家,我最近打算在.=南開荒種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一塊干?」一萬畝地真要開發起來,光靠趙牧一個人的力量,猴年馬月都不一定能開發完,要想順利開發,關鍵還是得多找幾個幫手。 花庭筠眼前一亮,「奴家多謝趙東家你沒有忘了我。不過奴家想問一聲,趙東家打算怎麼開發城南的土地呀?是種植糧食,還是果樹呀?」 趙牧說道:「目前我考慮的主要有兩種作物,一種是靈果,另外一種是藥草,花東家,你說吧,這兩樣,你對那種有興趣,儘管挑一樣出來,然後咱們倆再具體協商一下該如何合作?」 花庭筠說道:「這倒不忙,趙東家,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奴家想通知牛東家和汪東家一聲,要是他們知道你這裡有賺錢的機會,奴家又不通知他們的話,他們非得埋怨死奴家不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居(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居(上) 雙極星是沒有現代化農業機械的,趙牧也沒有把地球科技引入到修真世界的意思,一方面是因為趙牧本身在大學學的是商,另一方面也是他認為一個世界有一個世界的特色,引進了現代科技,修真世界就不是修真世界了,何況修真世界沒有現代科技的基礎,靠趙牧一個人是不可能搭建起來的,他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琢磨一下如何賺錢修煉才是正途。 一萬畝的土地,在缺少人手缺少工具的前提下,文秀軒在未來可預期的十幾年時間之內是不可能開發完的。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不管是花庭筠還是汪沉水、牛奔,和趙牧都有著良好的合作歷史,他們也非常的信服趙牧,和他們合作,通常情況下,趙牧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會做出對不起他以及文秀軒的事來,而且還能保證趙牧居於主導地位,有這兩條,趙牧沒有理由不和他們合作。對趙牧而言,他從來不覺得世間的錢只能望他一個人的腰包裡流,世界無邊,宇宙蒼茫,財富不計其數,趙牧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在一些項目上和他人展開合作,不但可以一塊把蛋糕做大,還可以實現利潤的最大化。 當然,趙牧的合作不是沒有原則的合作,首先一些極其敏感的賺錢行當,趙牧肯定是要獨營的,不但要獨營,就算是文秀軒的員工也很難有可能性從這些行當裡面分一點點地股份。其次,再合作當中。趙牧一定要把握住主動,讓別人跟著他的指揮棒走,而不是他圍繞著別人地裙子跳舞,以至於自己辛辛苦苦打造的賺錢項目成了別人手中的賺錢工具。如果不是孤身一人奮鬥艱難,趙牧還真像學學宜家家居,作為全球知名的企業。直到現在,宜家家居都沒有上市,幾乎所有的股份都掌握在創始人的直系親屬手中,但是他們發展地很好,很順利,當然通過宜家家居賺的錢,外人別想染指一分錢了。 從長遠來看,當文秀軒能夠實現自循環,有了充足的自我造血、供血能力後,文秀軒將會像宜家家居一樣。股份絕大部分都將持有在趙牧手中,那時候的員工更多的享受的將是高薪以及高額的獎金。而不是股份獎勵。 趙牧呵呵一笑:「汪東家和牛東家,趙某又怎麼可能忘了他們。你在這裡稍候,我馬上派人去請。」 趙牧和花庭筠說了一會兒生意上的事情後,汪沉水和牛奔兩個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趙東家,我就知道你有賺錢的買賣肯定不會忘了我們這兩個老傢伙的。」 趙牧淡淡一笑。「兩位,我可事先聲明,賺不賺錢還在兩可,將來要是賠了錢,你們可不能抱怨是我把你們倆拉到火坑裡面地。」 汪沉水滿面的紅光,看來聯合店舖每個月分給他地紅利不少,要不然不會這麼精神,「趙東家,在座的誰不知道你呀,你賺錢的本事可是屈指可數呀。你要是看準的事,到頭來不賺錢。我汪沉水第一個不相信。你呀,就別賣關子了,又相中什麼生意,想讓我們幾個老傢伙佔點便宜?」汪沉水頗有自知之明,想聯合店舖,趙牧完全可以自己做,偏偏拉上他們,他們不是佔便宜又是什麼。 「汪東家言重了,咱們合作是互惠互利的事,沒有誰占誰的便宜,我沒佔你們地,你們也沒佔我的,要說也是各取所需嘛。」趙牧笑道,「好了,說正事。我剛剛花了一百多萬兩銀子在聯合會辦了一份地契,在咱們.=..一下,用來種植藥草、靈果之類的作物。」 牛奔嗡聲道:「一萬畝?趙東家,難道你想在.=|一個城鎮嗎?」 牛奔的話倒是提醒了趙牧,「就算是我想建設城鎮,也沒那份實力呀,軟件硬件都達不到,不過我倒是可以在那裡蓋上幾棟房子,形成一個小型的村落,遷一部分人過去居住,方便開墾土地。怎麼樣,三位東家,又沒有興趣跟著我一塊兒干?」 花庭筠等人一起點頭,「干,不幹的那是傻子。」汪沉水說道。 「既然這樣,」趙牧說道,「我就宣佈一下我的初步計劃,首先這一萬畝地,咱們得圈起來,即使不用圍牆,也要設置一些比較明顯的標記,確認之一我對這一萬畝的所有權。其次,我準備暫時先開發一百左右地土地,其中十畝地用來種植藥草,剩下的則種植上果樹。」 牛奔說道:「你地設想 可是現在有個非常迫切的問題,如果我們種植這兩樣從什麼地方來?又有誰來充當這兩種土地的管理者,靈果果樹和藥草可不是五穀雜糧,需要非常專業的技能才能種植好,咱們.=.人才基本上都被保芝堂壟斷了,咱們又該從哪裡尋找呢?」 趙牧說道:「這兩個問題都不是問題,我都可以解決,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鞏林生,是我的徒孫,以後文秀軒旗下的所有種植園,包括靈果果樹種植園以及藥草的苗圃都將由他負責總攬全局,也是總的技術負責人。你們也許還不知道,我這位徒孫在玉蟾城就是幹這一行的,交給他,趙某放一百個心。」 鞏林生頗為感動,算起來,兩人相識還不到一天,雖說兩人有師祖徒孫的名分,但是能獲得如此信任並不是僅僅有名分就行了的,如果趙牧沒有這份胸襟,絕對說不出來這樣的話,「師祖放心,林生一定竭盡全力給師祖把種植園打理好。」 花庭筠等人見到了鞏林生,自覺心中的疑問獲得了解決,三人全都認為解決種苗的問題要落在鞏林生身上,誰也沒有想到趙牧早就把注意打到了木靈族的頭上。 「現在我來說一下咱們四家的合作方式,你們三家每人分二十畝果園、兩畝藥圃,剩下的我來種植。由於土地的所用權是我的,所以我要在你們的種植面積中佔有百分之五的收益權,另外,林生將來要負責指導你們如何種植,他要在利潤當中佔百分之十五,我這裡給林生百分之二十,林生,三位東家,你們覺得怎麼樣?」趙牧直接把自己想好的股份分配方式說了出來。 不等花庭筠等人答應,鞏林生已經拒絕道:「師祖,我是你的徒孫,哪有徒孫給師祖幹活要錢的道理?」 趙牧拍了拍鞏林生的肩膀,「親兄弟都要明算賬,何況是師祖徒孫的關係。」 鞏林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能夠追隨師祖修煉,參悟丹道,林生已經非常知足了,師祖再堅持給林生股份簡直就是要羞煞林生,林生要是答應了師祖的條件,以後還有何臉面面對世人,請師祖無論如何都要收回成,否則的話,林生就跪在地上不起來。」 趙牧歎了口氣,「如此,就照你說的辦吧,不過花東家他們和你沒有什麼師祖孫的關係,他們的股份你可不能拒絕,另外,你以後每個月到我這裡來領一份月錢,你修煉總是要花錢的,別的不敢說,每個月給你些晶石,師祖還是有能力的。對了這個月錢,世昭也有份。」 鞏林生非常乾脆直接,「世上只有晚輩孝敬長輩的道理,月錢我不能要。師祖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非要給林生點什麼的話,倒不如多抽出點時間指點徒孫一下,無論是修煉還是丹道,徒孫都願意洗耳聆聽師祖的教誨。」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行了,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鞏林生歡天喜地的站了起來,自從見識到趙牧能夠面不改色的拋出半離殞丹和凝嬰丹的丹藥配方,鞏林生就認定師祖是個非常有貨的人,做小輩的都希望能碰到一個有本事的長輩,好多學習一些好的修煉法門,這才是大利所在,要是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就忘了修真者的本分所在,他這輩子永遠都別想有所精進了。其實,設身處地的設想一下,換成是趙牧的話,趙牧的選擇也會和鞏林生無二,金錢有價,知識無價,要是修真世界有公開兜售修煉典籍的地方,趙牧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去當自己的褲衩,以便籌夠購買典籍的錢,可惜修真世界兜售的典籍都是些基礎的東西,像..i|在的趙牧而言,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趙牧根本沒有購買的慾望,自然也不至於淪落到當褲衩的地步了。 出讓二成的股份換上參與到趙牧的計劃中來,這樣的買賣怎麼算,怎麼都不虧,花庭筠率先表示道:「趙東家,鞏先生,你們的條件奴家自無不答應得道理,另外,奴家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們能夠答應。」 趙牧一甩袍袖,「花東家請講。」 關於宜家家居不上市的消息,是我好幾年前看到的,現在宜家家居是否堅持不上市,我查了半天資料也沒搞清楚,暫且就按照幾年前的消息說了,如有失誤,請明白人告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局(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局(中) 花庭筠說道:「奴家覺得趙東家你太小氣了一點,只肯分給我們每家二十二畝地,這點地根本不夠我們種的,奴家希望趙東家能夠允許我們自由開墾,當然了所有開墾出來的土地,趙東家和鞏先生都可以占一定的股份,股份大小參照你剛才說的那些,不知這個條件,趙東家是否答應?」 趙牧笑道:「沒問題,不過,趙某有一個條件,你們三家開墾土地必須服從統一規劃,我雖然有一萬畝的土地,但是並不打算把這一萬畝全部開墾出來,其中一部分是要盡可能保持原生態的,在這些必要的保留地之外,你們可以隨便開墾,能開墾出來多少都歸你們耕種。呵呵,一萬畝地呀,能開墾的至少也在五千畝,我看你們怎麼耕種?」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你放心,我們幾個你就是那領頭羊,只要保證我們幾個賺錢,你讓我們幾個幹啥,我們就幹啥。趙東家,你快點把種苗弄回來,我們三個現在就去實地考察區,看看把地開墾在什麼地方。」 汪沉水和牛奔連連點頭,三人一塊離開了文秀軒。 趙牧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丁翁等人支走,然後回到自己房間,用晶石在房間內部設置了一個隔絕外界的陣勢,之後趙牧從私人空間把仙器靈圃取了出來,趙牧打出一道靈訣,靈圃不斷長大。「木離,請你出來見我。」 木離滿頭是汗的從靈圃當中飛了出來。「趙大哥,什麼事呀?事兒要是不急地話,咱們能不能待會兒再說?我這裡正忙著呢。」 趙牧從木離猩紅的眼睛當中看出了焦急和擔憂,「阿離,是不是你地族人出了什麼問題?」 木離喟然長歎,「唉。趙大哥,還不是因為你上次幫我們解救回來的那兩個族人。自從你把它們解救回來之後,我們幾個就沒過過安生日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那兩個族人每隔上一兩天就會渾身痙攣,抽搐不止,樣子什麼痛苦,我們幾個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沒能搞清楚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這不,就在剛才。那兩個族人又開始發病了,每到這個時候。我們就要費好大的功夫,才能安撫住他們的情緒。趙大哥,你是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樣子,太痛苦了,簡直不是人受的罪。」 趙牧忙道:「阿離,我問你。這兩個族人在被人擄走之前,身體是否康健?還有他們在逍遙門令狐彪手中地時候,是否有過類似的經歷?」 木離一拍腦門,「我還真的沒有問過,趙大哥,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問問他們去。」 趙牧耐心等了一小會,木離又從苗圃飛了出來,「趙大哥,真讓你猜中了。他們倆根本就不是生病,據他們所說。令狐彪在他們倆身上施下了控制人的禁制,一旦他們有不聽話的時候,令狐彪就會掐動靈訣,讓他們痛不欲生。據他們的推測,這段日子,他們之所以會不斷地感受到痛苦,有可能是丟失了他們的令狐彪急於找到他們,想通過控制禁制發作的方法強迫他們回到令狐彪的身邊。哼,逍遙門的人一個個地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歹毒的法子也能夠被他們想出來。幸好,我地族人都是不肯屈服的硬漢子,寧願承受這種痛苦,也不願意回到令狐彪的身邊,我為我的族人可以這樣勇敢而感到驕傲自豪。」 趙牧搖了搖頭,「阿離,光驕傲自豪有個屁用,你的兩個族人不還是得承受一次又一次的苦難嗎?現在最關鍵地不是事後關心,也不是光動嘴皮子給他們打氣鼓勁,最重要的還是得想方設法把他們身上的病根去掉。」 「趙大哥,給他們去病根談何容易啊。」木離沮喪的說道,「能想的辦法我們全都想了,能試的辦法我們全都試了,就沒一個管用的。」 趙牧想了想,斷然說道:「阿離,把你的兩個族人叫出來,讓我看看能不能想個辦法幫他們徹底解除痛苦?」 木離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趙牧,「趙大哥,你行嗎?你是修真者,我們是木靈族,不是同一個智慧種族……」 沒等木離說完,趙牧狠狠的瞪了木離一眼,厲聲呵斥道:「你囉嗦什麼?還不快點把你地兩個族人帶出來?」 木離嚇得哆嗦了一下,趙牧對待木靈族族人一向客氣,和顏悅色,像今天這樣態度嚴厲還是首次,倒把木離駭得七魂出竅,他悻悻的把兩個族人叫了出來。「這是趙大哥。」木離耍小性子道。 趙牧曾經詳細打聽過,木靈族壽命悠長,木離雖然活了幾十年,但是在木靈族只不過 成年,僅僅相當於人類十八歲,有些小性子完全正常給我詳細說一下事情地前因後果,另外,還要仔細說說發作的時候,你們到底是什麼感覺?」 那兩個木靈族族人早就通過族人的講述,得知了趙牧的事情,對這個肯真心的幫助木靈族的修真者,這兩個木靈族族人充分表達了自己對趙牧的信任,他們倆毫不隱瞞的把所有的一切告訴了趙牧。 通過他們的講述,趙牧確認了一點,他們的遭遇和沈衡英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之處,他們和沈衡英一樣,都被人施加了控制禁制,不同的是木靈族族人中的禁制是人為的靈訣控制為主,藥物控制為輔,而沈衡英最倒霉,中的禁制是鳳凰神火,就連鳳凰神火的主人趙牧都沒有辦法把那一點點的鳳凰神火從沈衡英紫府之中導出來。 「你們兩個不要著急,如果控制你們的確實是靈訣的話,我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此靈訣可以解除,就算是我做不到這點,我也會想方設法遍尋高手,幫你們解除禁制。」趙牧拍著胸脯向木靈族族人保證道。 「多謝趙大哥。」趙大哥已經成了木離這一批族人對趙牧的統一稱呼。 趙牧說道:「你們兩個站著不要動,我現在要用神識在你們的體內探查一番,看看不能察看清楚,令狐彪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禁制究竟在什麼地方,順便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對趙牧,木靈族已是全身心的信任,能夠拿出來仙器給他們居住的人,如果都不能相信,世間還有誰值得相信呢? 趙牧用手握住那兩個木靈族族人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小手,神識順著手臂延伸到了木靈族族人的體內,趙牧修煉到元嬰期之後,神識增長了不少,雖然能夠探測到身周的距離依然不大,但是用來探查人體還是綽綽有餘的。 木靈族的身體結構和人類大同小異,區別不是沒有,不多罷了。趙牧很順利的在兩個木靈族族人的腦海中發現了異常所在,在他們的腦海中,分別有兩個黃豆粒大小的疙瘩,其中一個黑煙繚繞,散發著幽暗的冷色火焰,另外一個則像八爪魚一樣,延伸出七八根觸角,觸角的末端全都插進了木靈族族人的腦髓之中,就像是寄生蟲在吸收腦髓中的營養一樣,觀看兩個疙瘩組成的圖畫實在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趙牧沒想到逍遙門居然也玩起了蠱蟲這一套把戲,讓兩個木靈族服用的控制藥物分明是控制人心智的八爪金蠱嘛。 八爪金蠱的歷史非常的悠長,在修真界曾經流行了一段時間,杜如海就曾經差一點被人用八爪金蠱控制了心神,那時候杜如海在修真界的名望還是非常正面的,他親自站出來,號召修真同道對八爪金蠱之類的蠱蟲展開圍剿,經過數十年的努力,八爪金蠱之類的能夠控制人心神的蠱蟲在修真界幾乎絕跡。趙牧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雙極星看到了八爪金蠱。 趙牧把神識從兩個木靈族族人身體內退了出來,木離和兩個族人緊張的看著趙牧,「趙大哥,怎麼樣,有辦法沒有?」 趙牧點了點頭,沉聲說道:「你們的情況我已明瞭,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們,我有辦法解除你們的痛苦,不過你們要給我兩三天的時間,另外我給你們治療的時候,會有些痛苦,你們一定要忍耐,要配合才行。」 一聽到族人有救,木離也不耍小性子,高興得說道:「趙大哥,只要能救好我的族人,你讓我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暫時用不著你們幫忙做什麼。木離,先讓你們的族人回去吧。過兩天,我準備好了,就幫他們袪除痛苦。」 那兩個族人知道趙牧還有話要和木離說,兩人一齊衝著趙牧躬了一下身,轉身離開了。 木離興奮得連連搓手,「趙大哥,你沒騙我吧?你真的可以救好我的族人。」 趙牧面帶微笑,「阿離,你什麼時候見大哥騙過你們,放心,最多兩三天,到時候我一定還你兩個健健康康的族人。而且大哥可以向你保證,我不但會把這兩個族人幫你救好,其他的被逍遙門擄走的族人,我也會想方設法幫你救回來的。等救回他們之後,我會在第一時間解除他們的痛苦根源,讓他們永遠不用擔心會再次沉浸在苦難當中,擺脫不出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局(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木靈困局(下) 木離興奮得雙手抱拳,連連作揖,「趙大哥,我代表我們木靈族老老少少謝謝你了」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呢。」趙牧笑著擺了擺手,「阿離,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現在靈圃的開發情況怎麼樣了?藥草在裡面的生長是否茂盛?」 木離回道:「趙大哥,就算你不問我,我也正要找機會向你說這件事呢。目前,靈圃的開發一切順利,六萬五千多個格斷,除了少數幾個作為我們的居住之地外,其他的全都播撒上了藥草的種子,長勢比較順利。不過趙大哥,經過我和族人們的詳細考察,然後結合我們木靈族世代相傳的經驗,我們覺得現在有兩個必須向你說明一下。第一點,靈圃在非正常狀態下,裡面所種植的靈花異草,奇珍異果受到了不小的限制,生長速度比正常狀況下延緩了三四成。如果想改善這種情況,必須找一個足夠開闊的地方,妥善安置靈圃,不能再讓它隨便移動了。第二點,就是靈圃並不適合大規模種植花草果藥,靈圃最適合擔當的角色是培養種苗的苗圃,我們發現,種子播撒在靈圃之中的時候,生長出來的種苗比我們木靈族在自己的家園培養出來的還要好上一些,可以說是得天獨厚,令人讚歎呀。」 單論對植物以及周圍的某些東西的瞭解,趙牧即使騎上千里馬。也別想追趕上在這方面有著優秀天賦的木靈族族人,趙牧也沒有把自己當成萬事通地覺悟。「阿離,你對我講的這兩點很重要,你得讓我好好想一想。」 趙牧圍繞著仙器靈圃踱起步來。靈圃這會兒有四五平方米地樣子,靜靜地漂浮在距離地面一米高的空中,趙牧可以清楚地看到靈圃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裡面種植的藥草都冒出了不大點的綠芽兒,似乎在向趙牧彰顯著蓬勃的生機。 藥草種植是早就確定好地一項重大發展戰略。可以將能否順利地種植好藥草關係著文秀軒的發展,關係著趙牧能否成為和逍遙門等三大門派起頭並進的龐然大物,缺少了這一步,趙牧的路將更加難走。募然,趙牧下定了決心,他回轉身來,「阿離,你過來。」 木離不知道趙牧有什麼事,從靈圃上空飛了過來,視線和趙牧平視。 趙牧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僅比成*人拳頭略大的木靈族族人。聲音低沉,一字一句的說道:「阿離。告訴大哥,你是否值得大哥毫無保留的信任?」 木離沒有絲毫遲疑,嚴肅地回道:「趙大哥,只要你能夠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木靈族,幫助我們抵禦修真者對我們木靈族的侵襲,你就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我。我們木靈族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對不起親人地事。」 趙牧呵呵一笑,「你呀,小滑頭。這種來回踢皮球的話你也說得出來。阿離,大哥再向你重申一次,我將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們木靈族,抵抗外敵地入侵。」 木離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笑了。 趙牧就在這一瞬間下定了決心,直覺以及和幾次和木靈族打交道的經歷告訴他,木靈族絕對值得信任,至少他要比很多修真者值得信任多了。「阿離,種植藥草的場地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個好地方。保證你見了,笑得合不攏嘴。不過請容許大哥先賣一個關子,等大哥幫你的兩個族人剔除了病根之後,大哥還要帶著你們去一趟你的老家,等從你的老家回來之後,我就帶著你們去那個只有我知道地洞天福地的所在。 趙牧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對木離莫大的信任了,要知道在今天之前,趙牧還從來沒有對別的人吐露過這個驚天的秘密。不過顯然木離的心思沒有在這上面,他雙目放光的看著趙牧,「趙大哥,你真的要帶著我們回去看我爺爺?」 趙牧苦笑,他這會兒頗有把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是呀,和你們木靈族的交易時間又到了,這次我打算在你們木靈族大批量地採購各種各樣的藥草、靈果。」 木離高興地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趙大哥,真是太好了,現在正是我們木靈族最需要晶石的時候,你去的時候一定要多帶一些晶石。」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行了,阿離,你回靈圃休息去吧,我現在要去找自在,煉製幾枚丹藥幫你的族人消除痛苦。」 等木離飛進靈圃之後,趙牧掐靈訣,把靈圃縮小後,重新收回私人空間。 間和儲物法寶的儲物空間一樣,都是所謂的芥子空間發出來芥子空間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必須有承載須彌陣法的載體才行。 趙牧撤掉了佈置在房間內部的防禦陣,隨後便去找白自在了。白自在自從得到半離殞丹和凝嬰丹的配方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如癡如醉的癲狂狀態,一手握著一塊玉瞳簡,不時地把神識探入玉瞳簡間中,間或發出一陣陣的狂笑聲,幸好,他一過來,丁翁就給他劃撥了一個獨立的小院,和他同住在一起的展世昭去玉蟾城還沒有回來,而鞏林生並不比白自在好多少,也時不時地傻笑著。 趙牧看著瘋瘋癲癲的師徒二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老北京話,「多好的孩子呀,魔障了。」趙牧很理解白自在師徒的心情,換成是他並不比白自在師徒好多少,當初他初得仙器靈圃的時候,表現並不比白自在師徒強多少,當時不也是差點樂瘋了嗎。瘋了好,只有瘋狂才能夠證明對某項事業的愛好,沒有這種癲狂勁兒,白自在師徒又怎麼可能把丹道弄到精深的地步。 「自在,自在,把玉瞳簡收起來吧。」趙牧喚醒了還在發症的師徒。 白自在急忙收斂了狂放的舉止,「師傅,你來了。」鞏林生也恭敬的略微的彎下了腰,「師祖。」 趙牧說道:「自在,林生,其實你們並不需要這樣,不就是兩份丹藥的配方嗎?跟著我,將來你們會看到成百上千的丹藥配方,難道你們每得到一種丹藥的配方,都要這樣瘋狂的慶祝一下吧?」 白自在忙道:「師祖容稟,你不知道,凝嬰丹的配方對我們意味著什麼,我從第一天開始修煉,接觸到丹道的時候,就知道了聖藥凝嬰丹的存在,可以說凝嬰丹是我刻苦鑽研丹道的根本動力所在,可惜我孤身一人修煉,後來雖然收下了世昭林生兩個徒弟,可還是勢單力薄,沒有辦法四處探秘尋找古人遺留下來的配方,我們師徒三人辛苦研究幾百年,在凝嬰丹上一無所獲,今日夙願一朝得償,就感覺壓在心頭的一塊重逾萬斤的巨石一下子就被搬掉了,身心順暢之處,難以言表啊。」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行了,你們要這樣慶祝,我也管不著你們。不過現在你們師徒倆先幫我點小忙,我現在就要煉製一爐丹藥,藥草嗎?我來提供,自在你只需要幫我煉丹就成了。」 白自在忙道:「師傅有事,弟子自當服其勞。只要藥草,就免了,弟子這裡還有些存貨,就算是沒有,還愁林生這個小兔崽子沒有嗎?」 鞏林生無奈的衝著趙牧聳了聳肩,他和師兄展世昭早就被罵習慣了,白自在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喊他們這兩個大男人「小兔崽子」、「臭小子」之類的別號。 其實趙牧自己也可以煉丹,不過有了煉丹技術更加純熟的徒弟,趙牧焉有不偷懶的道理,何況他要煉製的丹藥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丹藥,不過是為了驅除木靈族腦海之中的八爪金蠱罷了。這份丹藥名字喚做「蒂落丹」,是當年杜如海聯手幾個聞名修真界的宗師級煉丹高手一塊研究出來的,功能單一有效,只要中了八爪金蠱的人使用了蒂落丹一樣,八爪金蠱就會像熟透的瓜一樣,瓜蒂兒會自然脫落。 蒂落丹的配方很簡單,卻也很奇怪,白自在看了半天,也沒有搞明白這份丹藥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師傅,弟子有一事不明。蒂落丹的配方按照常理來說,是完全錯誤的,裡面的幾味藥草衝突非常,一旦有人吞下蒂落丹不啻於吞下一枚爆裂符,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弟子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得到蒂落丹配方的,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不要輕易嘗試這種丹藥,太危險了。」 趙牧笑道:「你說的沒錯,蒂落丹的確有幾分危險,不過這是因為缺少了一份獨特的、相配套的化丹靈訣,有了這份靈訣,蒂落丹的副作用就會被削到最低點。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把蒂落丹的配套靈訣傳授給你。」 白自在忙道:「多謝師傅厚賜。」化丹靈訣和丹藥配方一樣,都是丹道的一部分,很多丹藥都不是用的通行的化丹靈訣,而是採取了和蒂落丹一樣的方法,另辟新徑,廣泛收集化丹靈訣,也是參悟丹道的必修課。對參悟丹道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上) 有了丹藥配方,白自在並沒有急著煉丹,而是和趙牧就如何煉製蒂落丹展開了討論。煉丹之前的討論並不是可有可無的,通過這種發生在求丹者和煉丹者之間的討論,有助於煉丹者更加詳盡的明白求丹者的需求,方便煉丹師在大的方向不變的前提下,在丹藥配方上做出小幅度的調整。在修真界,重視瞭解求丹者需求的煉丹師都有著一身精湛的修為,也是他們區別於普通煉丹師的重要特徵之一。 白自在和趙牧討論了將近一個小時,持續不斷的討論,不但讓趙牧大呼過癮,就連白自在看向趙牧的目光也憑空多了幾分尊敬,趙牧說出來的很多煉丹理論給了白自在以振耳發聵的感覺,恍惚間,白自在覺得和他討論的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伙子,而是一位滿腹經綸的修真高手,丹道大宗師。 「師傅,你在丹道上的理論與認識,遠超弟子,自在自愧不如。」從這一刻起,白自在真正的折服在趙牧腳下,從內心深處認可了趙牧這個年紀輕輕的,足可以做他重重重孫子的師傅。 趙牧也是佔了杜如海的光,杜如海對丹道的瞭解極為精湛,遠超煉器制寶方面的成就,如果不是後來疲於奔命的應付散仙劫,說不定他連神丹都煉的出來。白自在對丹道的瞭解,在杜如海面前,不啻以用一個小學生的學識和博士生比較。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自在,咱們倆也說了這麼多了。你看煉製出來蒂落丹需要多長時間呀?」趙牧問道。 白自在說道:「弟子已經明白師傅地意思了,如果只是小批量煉製一些蒂落丹,用不了一天時間就可以了,不過要是數量多的話,煉製出來一整爐地話,至少得三天時間。」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你說的小批量是什麼意思?是十幾枚?還是二十幾枚?或者是一百多枚呀?」 白自在說道:「一百多枚。」 趙牧笑道:「差不多夠用了。自在,你馬上開爐煉丹吧。這兩天,我啥也不幹了,就等著你把蒂落丹給我煉製出來,嗯,一百多枚有點少,你就煉兩次吧,兩三百枚蒂落丹足夠我用了。」 眨眼的時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白自在親自動手。為趙牧煉製了兩百多枚蒂落丹,趙牧現在也不知道木靈族被逍遙門擄走的族人究竟有多少。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多準備一些丹藥,免得將來需要地時候還得另外煉製。 這兩天收穫最大的不是趙牧,而是他的徒孫鞏林生,鞏林生機靈的很,這兩天一直追隨在趙牧左右,給趙牧端茶送水。慇勤伺候,每當趙牧高興的時候,鞏林生便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東問西,全都是關於丹道上面問題,從藥草種植到丹藥種植,五花八門,包羅萬千,趙牧挑選出來其中一部分進行了解答,其他的則讓鞏林生自己想。就算是這樣,鞏林生已經把趙牧當成了天人。以前跟在白自在身邊的時候,很多問題白自在限於自身見識方面的原因。有些解答不出來,有些則解答不清楚,現在守著這樣一個大百科全書似的師祖,鞏林生感覺身心舒坦的不得了,對趙牧越發地佩服起來。鞏林生暗自發誓但凡是師祖交待下來的差事,一定要盡全力辦好辦地漂亮,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師祖的歡心,要是能夠讓師祖歡喜的不多教他兩手都不好意思地程度就更妙了。 蒂落丹煉製好後,趙牧吩咐白自在抓緊時間煉製幾枚凝嬰丹出來,又取出五千標準晶石,讓鞏林生去一趟逍遙殿或者是天機殿之類的地方,買一個容量盡可能大的儲物法寶回來,雖然有了私人空間,但是趙牧並打算把所有的東西都往裡面塞,免得用得著地時候,裡面卻被雜物堆滿,何況,多準備幾個儲物法寶,也算是變相的把私人空間拓展了。 趙牧回到了東家小院。一切都是按照老規矩,先設置防禦陣以及防止窺探的陣勢後,趙牧再次把仙器靈圃從私人空間中取了出來。 「趙大哥,丹藥煉製好了?」一見到趙牧,木離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一切都很順利,現在丹藥已經準備好了,阿離,讓你的族人們出來吧,我現在就幫他們袪除病根。」 木離連忙飛進了靈圃,片刻後,他帶著那兩個中了八爪金蠱的族人一塊飛了出來,「趙大哥,你一定要治好他們。昨天,他們又發病了,該死的逍遙門又召喚我的 ,這次發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厲害,要不是我們拚命們倆差點忍受不住,要主動去找令狐彪了。」 趙牧看了那兩個木靈族族人一眼,兩人羞愧的垂下了頭,「趙大哥,不是我們不爭氣,那種痛苦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我們寧肯去死,也不願意每天受這份罪。」 神識被下了禁制,趙牧雖然沒有嘗過是什麼滋味,但是沈衡英每天都在他面前晃悠,趙牧還是有形象的認識地。「呵呵,兩位不必感到羞愧、不自在,你們的感受我感同身受,你們且把心安放到肚子裡面,今天我會盡力把你們身上地隱患剔除乾淨的。你們要是準備好了的話,咱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那兩個木靈族族人早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請趙大哥開始吧。」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給你們治療的時候,你們可能會感覺到一些疼痛,不過這是正常現象,請你們務必忍耐,配合。」 其中一個木靈族族人說道:「自從我們被你救出來之後,那天不是在疼痛中挺過來的,趙大哥,你放心大膽的醫治吧,就算是不小心失了手,讓我們丟了性命,我們也不怨你。***,死了總比活著受罪強。」 趙牧取出一枚蒂落丹,「咱們一個一個來,治好一個,再治另外一個。你先來吧。」趙牧隨手指了一下。 被趙牧指中的那個木靈族族人緊張而又興奮的站了出來,趙牧捏碎蒂落丹,雙手舞動如花,專門用來化蒂落丹的靈訣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把蒂落丹的碎片化成了一蓬猩紅如血的藥霧,「咄。」趙牧猛地瞪大眼睛,手指一彈,猩紅的丹藥瞬間就把木靈族族人包裹了起來,丹霧化成數道,道道宛如毒蛇一般,在木靈族族人身上拱開一個眼,然後順著眼,鑽到了木靈族族人的體內。那種把肉身撕裂的痛苦,讓木靈族族人發出一陣又一陣撕裂心肺的痛嚎。 耳聽著聲聲極富有穿透力的嚎叫,趙牧無動於衷,他知道這種痛苦是必經過程。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痛苦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半分鐘左右,完全可以趕在木靈族族人精神崩潰之前結束。果然在趙牧默數了二十幾秒不到三十秒的時候,所有的丹霧差不多全都鑽到了木靈族族人體內,剩下的一小部分,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個蠶繭狀的東西,把他緊緊地包裹起來。血繭的外層很薄,此時仔細觀看的話,可以發現在血繭外層和孔眼之間,有著龍捲風似的連接物,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趙牧鬆了口氣,截止到目前,一切順利。趙牧不敢有絲毫停歇,雙手連揮,一個又一個的靈訣打了出去,道道靈訣夾裹著或紅或綠的光華落在血繭上面,一點波動都沒有。 聽到族人的哀嚎聲後,靈圃內所有的木靈族族人全都飛了出來,他們全都站在少族人木離的身後緊張的看著趙牧給自己的親人療傷。 不間歇的,趙牧已經打出了上百道靈訣,讓他略微有些驚訝的是盤踞在木靈族族人腦子裡面的八爪金蠱一點動靜都沒有,趙牧的汗都下來了。事先他把話都說滿了,要是到頭來,不能把八爪金蠱驅逐出來的話,趙牧就沒臉見木靈族族人了。 事情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即使有點騎虎難下,那也得繼續騎下去,趙牧堅信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驗絕對不是虛妄之物,堅持下去就是勝利。很快,杜如海總結出來的一套配合蒂落丹袪除八爪金蠱的靈訣已經到了尾聲,再有幾個靈訣,靈訣就要掐完了,要是還沒有效果的話,趙牧可能就要另外想轍了。 趙牧沒有放棄,而是集中精神,把最後幾個靈訣掐好,很多事情就差這臨門一腳,這腳踢好了,勝負就已經鎖定了。 突然,木離喊道:「動了,動了。」好像萬年不動的血繭有了一些動靜,猩紅色的丹霧像是被微風吹過的山霧一般開始飄蕩流動。 趙牧精神一振,他知道丹霧動,象徵著八爪金蠱已經扛不住蒂落丹的藥效,開始節節敗退了,趙牧只需要再接再厲,就可以順利的把八爪金蠱從木靈族族人體內趕出來。此時,趙牧要是能夠一心二用,把神識延伸到那個被救治的木靈族族人的腦海之中,就可以發現八爪金蠱插到腦髓當中的幾隻觸角已經縮了回來,趙牧即將取得決定性的勝利。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中) 在趙牧不懈的努力下,蒂落丹的藥性終於發揮到了極點,八爪金蠱再也難以忍受下去,開始戰略性收縮,可是蒂落丹根本不給八爪金蠱緩衝的機會,八爪金蠱一旦退縮,再想緩過來元氣就難了,八爪金蠱剩下的唯一出路就是徹底從宿主身上撤出來。 雙目熠熠生輝盯著夥伴的木離,突然喊道:「快看,出來了。」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金色蠱蟲狼狽不堪的從木靈族族人腦門上的孔眼當中鑽了出來,爬到了中空的龍捲風之中。 一直關注著血繭變化的趙牧馬上抓住這個有利的戰機,打出了一手準備良久的靈訣,包裹著那只八爪金蠱的龍捲風突然開始旋轉,瞬間便破開血繭表層,在空中旋轉了片刻後,微小的龍捲風消失了,只留下被快速旋轉的龍捲風絞碎的八爪金蠱的血肉,趙牧探出一指鳳凰神火,把八爪金蠱的血肉燒成了灰兒。然後,趙牧再次打出了一道靈訣,包裹著木靈族族人的蒂落丹丹霧開始收縮,沿著那族人身上的孔眼鑽到了他的體內,片刻後,包裹著木靈族族人的丹霧全部鑽到了他的體內,而他體表的那些孔眼也都消失不見了,只留下滿頭大汗的木靈族族人躺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剛才的疼痛折磨得他夠嗆,直到現在也沒有恢復過來,趙牧隨手拋給他一塊晶石,「拿去修煉一下吧。」 木離揮手讓兩個族人過來把他抬到了靈圃裡面休息去了。「趙大哥,是不是可以開始救治另外一個族人了?」 趙牧也沒有推辭。救治木靈族族人的過程雖說精神方面有點緊張,但是還不到累得程度,趙牧生怕日久生變,萬一令狐彪心血來潮,召喚他地「妖靈」,這個木靈族族人還得受一番折磨。倒不如早點幫他解除痛苦。趙牧再次取出一枚蒂落丹,「好了,咱們開始吧。」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歷,這次治療地過程順利多了,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另一個木靈族族人體內的八爪金蠱也被趙牧的鳳凰神火燒成了灰燼。 木靈族族人千恩萬謝,對趙牧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趙牧再三表示,這是他應該做的。就在木靈族族人要回到靈圃的時候,趙牧把木離留了下來。 「趙大哥。有什麼事嗎?是不是現在咱們就要回到我們木靈族地老家呀?」木離心情很好。 「這件事不急。」趙牧搖了搖頭,「阿離。剛才你的族人在,有些事情我不好明言,現在就剩下咱們倆了,我必須給你交給底,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木離收斂了笑容,面色凝重。「趙大哥,你可不要嚇唬我。」 「我沒嚇唬你。也許你還不知道,在你這兩個被逍遙門抓走的族人身上並不是只有八爪金蠱一種禍害的,其實在他們的腦海中,還有一樣,一樣只有黃豆粒大小,發著黑煙繚繞,散發著幽暗的冷色火焰的半透明珠子,我懷疑這個珠子應該是針對你們木靈族設下的禁止,他雖然不會帶來疼痛。但是有了這個珠子,他們和令狐彪之間的聯繫應該還在。只要他們離開靈圃,走出了防禦陣,便會在第一時間被令狐彪察覺,我不知道這個珠子有什麼作用,會不會限制他們的能力,但是終歸不是什麼好事,要是能想辦法消除地話,還是消除的好。」趙牧認真地說道:「阿離,這件事你必須慎重對待,誰讓你你是這個木靈族分支的族長。」 聽到這個消息後,木離血紅色的眼球時而發亮,時而黯淡,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現在的他心中在想什麼。趙牧耐心的等待了片刻,木離開口了,「趙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發現的那顆半透明地珠子在大腦的什麼位置?」 趙牧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隨後問道:「怎麼,阿離?有什麼問題嗎?」 木離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然後說了一句,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話,「趙大哥,你發誓,發誓永遠不會我們木靈族。」 趙牧沒有絲毫遲疑,右手舉起來,宣誓道:「我趙牧發誓,終其一生,絕對不做出傷害木靈族的事,把木靈族當成最值得信賴的朋友,盡全力保護木靈族的安全,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木靈族,一旦木靈族有難,我趙牧將近全力幫助他們,維護他們的周全。」 趙牧這一番話沒有絲毫作偽之處,他本來就沒想著傷害木靈族,不過是想通過木靈族賺點錢罷了,他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幫助木靈族,一方面是因 族的純樸善良,值得相交,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木靈族商機是難以忽視的,只有木靈族繁榮昌盛,趙牧才能賺更多地標準晶石,才能更好的發展文秀軒,兩者可以說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木離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也學著趙牧的樣子,發誓道:「我們木靈族將把趙大哥當成最好的朋友,永遠不做背棄我們之間友誼的事情,永遠不做傷害趙大哥的事情,若違此誓,讓我統領的這一支木靈族斷了香火,從世上絕跡。」木離的誓言要比趙牧有誠意多了,至少木離的誓言有違背了誓言之後的懲罰,趙牧耍了一個小小的滑頭,並沒有說什麼嚴重的後果。 趙牧問道:「阿離,你讓我發誓不算,自己還發誓,到底想幹什麼呀。」 木離飛到可以和趙牧平視的高度,嚴肅的說道:「趙大哥,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有關我們木靈族生死存亡的大秘密,請你認真聽好了。」 趙牧神色一斂,「是關於那兩個族人大腦當中的半透明珠子的?」 木離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趙大哥,其實我們每個木靈族族人一生下來,腦海中便會出現那樣一顆珠子,有的還會出現兩顆、三顆,我們木靈族習慣性的把這個珠子稱呼為『靈木珠』,那是上蒼賜給我們木靈族的財富,也是我們木靈族一切天賦的來源,我們之所以可以瞬移,可以飛行,可以和植物溝通……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靈木珠存在的緣故。」 「哦,我明白了。」趙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木離今天看來是打算一次性向趙牧交底了,「不,趙大哥,你不明白。我再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吧,我們腦子當中的這顆珠子其實是可以取出來的,靈木珠是一種非常罕見的木屬性的寶貝,如果修真者把我們殺死,把靈木珠從我們的腦子當中挖出來,可以煉製成品級非常高的寶貝。」說完之後,木離逼視著趙牧,「趙大哥,你就不心動嗎?」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阿離,到了現在,你還要試探你趙大哥嗎?要不要我再發一次誓呀?」 木離突然笑了起來,「哈哈,我就知道趙大哥是位值得信任的君子,君子重諾,一言九鼎,從來不做食言而肥的事。我相信趙大哥,就像是相信我爺爺一樣。」 趙牧衝著木離點了點頭,「阿離,我趙牧絕對不會辜負你這一份信任的。」 木離不再試探趙牧,而是說道:「趙大哥,我剛才說的全都是真的,可沒有一句話是騙你的。」 趙牧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個臭阿離,有什麼話快說,有屁快放。」 阿離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靈木珠除了是我們一切天賦來源之外,另外也是我們的神識精神所在,正常情況下,靈木珠應該是透明的,帶一點點的粉紅色。你說你看到了我那兩個夥伴腦子裡面的靈木珠黑煙繚繞,不用說是被污染掉了,按照我爺爺的說法,他們的神識已經被一把鎖鎖住了,我們木靈族所有的天賦也會因之被封鎖住,正因為如此,逍遙門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我們木靈族的秘密,一直把我們當成能夠輔助爭鬥的妖靈。」 「神識枷鎖?」趙牧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詞,「阿離,逍遙門是怎麼知道你們木靈族的弱點的?」 木離搖了搖頭,「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別說是我了,就算是我爺爺也沒有辦法回答你。我們全族上下都不知道逍遙門是怎麼知道靈木珠是我們的弱點所在。每次,他們到靈窟抓我們的時候,都會念一種奇怪的咒語,打出一種邪門的法訣,然後我們木靈族上上下下就會有不少人開始感覺到頭疼欲裂,有一些天賦,像瞬移也會受到限制,好像是被封印住一樣。我們也曾嘗試著拒不迎戰,可是逍遙門就像是陰魂不散的魔鬼,他們會毫不停歇的在靈窟內一遍又一遍的打出靈訣,害得我們頭疼不止,什麼也幹不了,最後又不得不迎戰。」 趙牧點了點頭,「你們木靈族的戰鬥力我也見識過,雖然說不上多少,但是也說不上差,如果用圍攻方式的話,你們完全可以以多勝少,把逍遙門給趕出去,絕對不至於每次都被逍遙門抓走一兩個族人呀?」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神識枷鎖(下) 木離懊惱的說道:「趙大哥,你說的這個辦法,我們早就嘗試過了,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在逍遙門手中吃了幾次虧後,我們便開始用你說的這種以多勝少的戰術,可是沒有一丁點的效果。逍遙門的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種能夠發出黑煙的東西,在我們集體出動,抵抗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點燃那種植物,一旦我們聞了那種黑煙,就會像喝醉酒一樣,腳步輕浮,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他們宰割。值得慶幸的是,那種植物似乎很珍貴,逍遙門來的時候並不是每次都帶著那種能夠放出黑煙的植物,而且逍遙門每次都手下留情,只帶走兩個或三個族人,從來不肯多帶走一個,大概他們也怕抓的太狠的話,讓我們木靈族絕了種,不能再繼續給他們提供穩定的『妖靈』來源了。」 隨著木離的講述,趙牧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木靈族抵抗逍遙門入侵的悲畫卷,逍遙門的行徑和歷史上英美等列強的萬惡的奴隸貿易倒是有著幾分相似之處,不同的就是英美等列強販賣奴隸是為了賺錢,而逍遙門則是為了給自己捕捉奴隸,而且還是不知不覺間把奴隸最強的能力給封印住了,趙牧都不知道是該說他們蠢還是該說他們殘忍。 「原來如此,你那兩個靈木珠變成黑煙繚繞的模樣的族人是不是就是因為中了那種奇特植物的黑煙,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地?」趙牧問道。 阿離點了點頭。「趙大哥,其實每個被抓走的族人不管在戰鬥地時候是不是聞了那種邪惡的黑煙。等到了逍遙門之後,他們受到的第一次不公待遇就是被強迫著聞那種黑煙。」 趙牧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他閉上眼睛,仔細的翻檢著杜如海的記憶,看看能不夠搜尋到相關的資料,杜如海活了一萬年。人老成精,見識也是豐富地罕見。終於,趙牧在杜如海記憶的深處尋找到了一個記憶片斷,是關於一種叫做「三陽七星草」的植物的。三陽七星草數量稀少,在焙乾之後,可以直接點燃,是一種非常好的輔助爭鬥的藥草,聞者四肢酥軟無力,頭腦迷糊,和喝醉酒差不多。不過三陽七星草相當的罕見。即使是杜如海也只不過見過一次獨株的三陽七星草。如果撇開三陽七星草的特性不講的話,三陽七星草倒是一種非常漂亮地觀賞植物。成草一般只有十片葉子,上下分三層,最下面一層三片最大的葉子,最上面地只有兩片,每片葉子上或是有一幅太陽的圖案,或是有一幅繁星點點的圖案。在白天,葉子上面的太陽圖案會隱去,只留下繁星在那裡閃閃發光,而到了晚上,生長著星星圖案的葉子會收斂起來,只留下太陽圖案在一旁發光,此情此景,十分的迷人。 趙牧睜開了眼,「阿離,我想起來該如何救治你地兩個族人了。你去把實情告訴他們,看看他們是否願意才讓我救治一次。對了。這次救治過程可能也有點疼痛,不過應該不止於像剛才那樣疼的難以忍受。」 木離點了點頭,他現在也只能選擇相信趙牧了,過了一會兒工夫,木離再次帶著所有的族人飛了出來。「趙大哥,他們同意讓你再次救治了。」 趙牧衝著那兩個木靈族族人說道:「你們忍著點,相信我,很快,你們就會沒事了。」 趙牧把手指點在其中一個木靈族的後腦勺,心神一動間,一道極其細微的鳳凰神火從指尖冒了出來,衝到了那個木靈族族人的腦殼裡面去了。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消除三陽七星草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用霸道無比的陽性之火炙烤,天下萬物,能夠比鳳凰神火更陽剛更霸道的火焰比鳳毛麟角還要少,無疑鳳凰神火是袪除三陽七星草影響地最好的途徑了。 幾個月前,趙牧還在牛莉地腦袋上動過手,用現代醫學的話講,就是做過腦外科手術,這次趙牧熟門熟路,沒有浪費太多的時間,就尋找到了木靈族族人腦門當中靈木珠所在的位置,瞬間,趙牧把鳳凰神火壓縮成一個非常薄的薄片,把靈木珠包裹了起來,三陽七星草作用在靈木珠上的藥力很快就被鳳凰神火消融掉了,靈木珠重新恢復了透明、微微泛紅的原貌。緊接著趙牧又照葫蘆畫瓢,把另外一個木靈族族人腦海中的靈木珠恢復了原樣。 「好了, 在沒事了。」用鳳凰神火炙烤靈木珠可不是一件輕了好大的勁,才在確保療效與萬無一失之間找到了平衡點,中間所消耗的精神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比上次給牛莉拔取玄腦液費神多了。 那兩個木靈族族人用心感受了一下,然後當著趙牧的面接連瞬移了好幾次,看到他們能夠流暢的展示著木靈族的天賦,他們的夥伴親人們紛紛歡呼起來,那兩個木靈族族人喜笑顏開,「太好了,我們感覺就像是腦子裡面壓著的那塊石頭被搬走了一樣,精神上感覺輕鬆多了。」 木靈族族人在木離的帶領下,一起朝著趙牧深深鞠了一躬,眾人齊聲喊道:「多些趙大哥。」 趙牧哈哈一笑,「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阿離,你們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就帶著你們回到靈窟探親。有什麼話要和你們親人說的,都好好想想,別明天激動的忘了說什麼話了。」 木離等人回到了仙器靈圃之中,趙牧把靈圃收到了私人空間裡面,然後又把防禦陣撤掉,趙牧走到院子裡面,寒冽的北風吹在趙牧的臉上,讓他不由得精神一振。趙牧坐在石鼓凳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剛才他不願意掃木離等人的興,有一個擔擾沒有說出來。雖然他能夠袪除掉木靈族身上的三陽七星草殘留物,可是這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手段,一旦木靈族再和逍遙門遭遇,最後還是得處在被動挨打的位置,逍遙門依然可以不斷地從靈窟掠奪木靈族的人口,不管逍遙門做事手段有沒有做絕,木靈族人口總數一直在緩慢而又穩定的下降,這一點是不容否認的事實,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將來總有一天,木靈族會在世間絕跡,茫茫宇宙中,是不是只有木沐澤木離這一支木靈族,趙牧不敢確定,但是趙牧可以確定一點,就算是木靈族還有別的分支,自己想和他們搭上關係,只怕是難上加難,成功率極低。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到損害,確保珍稀藥草的穩定來源,趙牧就必須想辦法改變木靈族被動挨打的局面,不但得確保木靈族人口不繼續下降,而且還要想方設法讓木靈族人口增長一些才行。 想是這麼想,可是如何付諸實施就是一件相當讓人撓頭的事了?正面和逍遙門交鋒不是趙牧現在能選擇的解決辦法,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趙牧都和逍遙門有著莫大的差距,正面交鋒只有落敗的份兒,趙牧能做的就是增強木靈族對抗逍遙門的實力,首先晶石的供應不能斷,其次還要加強木靈族對抗的手段。趙牧越想越是懊惱,***,要是能給木靈族每個族人都戴上一個可以隔斷三陽七星草以及所謂「召喚」靈訣的帽子就好了…… 對呀,趙牧一拍大腿,蹭蹦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帽子弄不了,但是可以在木靈族的腦門上作文章,修煉法門萬萬千,防禦禁制是裡面很重要的一項,趙牧之所以敢在自家店裡一次又一次堂而皇之的把靈圃拿出來,就是他現在設置的防禦禁制,可以保證防禦陣勢之外的人別想探查到防禦陣內部的情況,也就是神識、法寶等之類的東西探查不到防禦陣內部的情況,防禦陣內外產生不了聯繫,按照這個情況推理下去,趙牧只需要在木靈族族人的腦門裡設置上一個防禦陣,不就可以阻斷逍遙門對木靈族的召喚了嗎? 想到這裡,趙牧開始興奮起來,他衝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拿出成堆的晶石開始做起試驗來。很快,趙牧就搭建好了一個小型的防禦陣,他先把一塊晶石放到了防禦陣裡,然後啟動了陣勢,緊接著趙牧開始用各種方法看看能不能探查到防禦陣裡面的情況。 探查結果沒有發生任何偏差,趙牧試驗了不少辦法,也沒能察覺到防禦陣裡面有什麼東西。換句話說,在木靈族腦子裡面設置一個防禦陣,這個解決辦法在一定程度上是行得通的。可是看著地上擺放著的一大堆晶石形成的防禦陣,趙牧不禁犯了難,木靈族的腦袋還沒有一塊標準晶石大,他又該如何把數十塊的標準晶石塞到他們的腦子裡,設置防禦陣呢。他總不能把標準晶石加工成綠豆粒大小的顆粒,鑲嵌在木靈族族人的腦門上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上) 此外,還有一個問題是趙牧沒有辦法迴避的,就是晶石的靈力問題,不管多麼好的晶石,內裡蘊涵的能量總有用完的時候,一旦用完,木靈族族人就暴露在了逍遙門眼前,又得任由逍遙門魚肉。所以趙牧設置的防禦陣要不得是能量永遠用不完至少也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用不完,要不就得是可以替換的,替換的過程必須簡單實用,只有採用這兩種方案中的一種,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木靈族的安全。 趙牧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解決辦法,杜如海的記憶中倒是有幾種這樣小而精幹的晶石,不過全都是高級的仙界貨,別說是趙牧了,就算是修真聖地天璇星上面都未必有幾顆,價錢還是貴的離譜,就算是只給少數幾個木靈族族人設置一下,也夠趙牧破產的了。 一時半會想不通,趙牧決定暫時擱置下來,反正木靈族遭難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不在乎這一點點工夫。躺在床上,趙牧閉上了眼,他本來只是想閉上眼休息片刻,可是不知不覺間居然睡著了,自從趙牧修煉到靈寂期之後,就再也沒有睡過覺,今天他主要是精神損耗的太嚴重了,所以才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迷迷糊糊中,趙牧彷彿回到了家鄉,看到了死去的親人,朋友,同學,還有他在大學期間曾經充當過奧運志願者的奧運會,熊熊燃燒了十六天地奧運聖火照亮了趙牧悲涼的心。趙牧母親元文秀地臉一次又一次的在奧運聖火之中跳躍。 媽,媽……趙牧從床上蹦了起來。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是淚流滿面,不過他在雙極星取得多高的成就,已然上了天堂的母親再也回不來了。趙牧擦乾了淚水,暗自發誓,媽媽。你兒子我一定要在修真世界混出個模樣來。 趙牧走到窗戶根處,一把推開了窗戶,窗戶外夜色已晚,一股寒風夾裹著鵝毛般大小的雪花落在了趙牧地身上,瞬間就讓趙牧冷靜了下來。趙牧乾脆走到小院裡面,坐在石鼓凳上,獨自品嚐著冬天帶來的潔白雪景。 看了一會兒雪景之後,剛才顯得有點神秘的夢境又闖到了趙牧的腦海之中,趙牧總覺得剛才的夢似乎想向他預告些什麼,難道媽媽想讓我在修真世界也辦一場奧運會?這不是開玩笑嗎?趙牧閉上眼。仰起頭,偏偏雪花落在他的臉上。涼絲絲的,十分舒服。到了趙牧這種修為,普通的寒冷已經奈何不了他了,這會兒就算是把他丟到地球上的南極,他也不會有寒冷的感覺。 趙牧一邊享受著雪花帶來地清涼,一邊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過濾著夢境。忽然。趙牧把目光對準了奧運聖火,難道媽媽是讓我在火上做文章?對了,鳳凰神火,趙牧眼前一亮,鳳凰神火霸道至極,中間蘊涵的能量也是無以匹敵地,其中的關鍵還是即使失去了鳳凰本命神火的支撐,鳳凰神火還可以持續燃燒很長時間,如果用它來作為防禦陣的能量提供者,雖然不敢保證一兩年不滅。但是堅持上一兩個月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趙牧馬上想到另外兩個問題,其中一個鳳凰神火霸道至極。幾乎可以燒盡世間一切物質,如果把它們設置到木靈族的腦子當中,會不會不小心把他們燒成灰呀?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鳳凰神火強大地掠奪性,沈衡英就是這一性質的受害者,直到現在,趙牧也沒有能夠把鳳凰神火從沈衡英的紫府當中弄出來。趙牧現在想做的是救人,而不是打著救人的幌子去抓人當奴隸僕從,說實話,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趙牧也不原意讓誰當他的奴隸,他的志向不是當一個奴隸主,而是當一個節制的資本家,能賺錢卻不貪婪。 趙牧還不知道,他能有這個想法,其境界要比很多經商的修真者高多了。修煉一向講究節制,清心寡慾,趙牧能夠在保證自己賺取利潤的時候,同時還讓員工們過上好日子,這一點是和修煉地心態不衝突的,是順應了修煉潮流地,保持著這樣一個心境,趙牧不知少了多少走火入魔之苦,在修煉道路上,也少走了不少的彎路。 不管有多少擔心,趙牧還是就著雪景,開始試驗起來,趙牧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一部分鳳凰神火從他體內分離出來,這一點倒不難,以前趙牧幹過好幾次這樣的事。很快,趙牧的掌心就有一個硬幣大小的鳳凰火焰在跳躍,趙牧一邊向過路神仙祈求著鳳凰神火一定要給他面子,一面小心翼翼的把鳳凰神火放到了石桌上 從哪方面講,石桌都要比木靈族的腦袋硬多了,如果凰神火燒穿,才有可能把鳳凰神火安置在木靈族的腦子裡面。 讓趙牧感到驚喜的是,鳳凰神火安靜的在石桌上發出橘紅色的光芒,別說是石桌了,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雪花落到鳳凰神火上的時候,也只是被升騰的空氣吹到了一邊,連融化都沒有融化。趙牧隱約感覺到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他默默地在心裡面下了一個命令,只聽呲的一聲響,石桌瞬間就被燒了一個大窟窿,鳳凰神火順著窟窿掉到了地上,眼看著鳳凰神火有繼續往下燒得趨勢,趙牧連忙喊了一聲停,鳳凰神火飄飄蕩蕩的從地上飛了起來,落在了趙牧掌心之上。 趙牧這會兒只想衝著天空大喊大叫兩聲,在無意之中,趙牧又發現了一種鳳凰神火的特性,那就是隨心所欲,只要他有需要,鳳凰神火的溫度可以隨便調控,既可以燒穿一切,又可以連雪花都秋毫無犯,能夠得到這樣的火焰,趙牧以後做事就多了一個不可替代的幫手。至少眼下,趙牧再也不用擔心,沒有辦法尋找到合適的設置防禦陣的材料了。 趙牧把那一小團鳳凰神火分散成數十份,然後又用類似於凌空點穴的手法,把還沒有綠豆大的鳳凰神火點撒在空中不同方位,很快鳳凰神火便在空中組成了一個常用的防禦陣,趙牧事先在防禦陣中放了一個小物件,等到防禦陣設置好後,趙牧閉上了眼,試圖用神識探查一下防禦陣內部的情況。探查的結果,趙牧非常滿意,那一團被鳳凰神火層層包裹起來的空間好像憑空消失一樣,趙牧的神識探查不到任何東西。 趙牧看了看天,發現時間還早,於是駕馭著飛劍,飛到大街上,找到一條流浪狗,然後用鳳凰神火在它的腦子裡面設置了一個防禦陣。這次試驗的結果依舊非常理想,證明趙牧的設想是完全行得通的。趙牧把流浪狗腦子裡面的鳳凰神火收走後,丟給了它十幾枚水鮑果,看著流浪狗狼吞虎嚥的吞吃著水鮑果,趙牧得意地笑了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水鮑果裡面味道鮮美,裡面還蘊含著少量的靈氣,對修真者而言,這些靈氣算不上什麼,但是對一條狗而言,無疑起到了脫胎換骨的效果,吞吃了這麼多水鮑果,流浪狗的體質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加強,日後成為了流浪狗界的一霸,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母狗被這條普通至極的土狗搞大了肚子。 翌日,趙牧和丁翁打了一聲招呼後,便離開了文秀軒。「丁掌櫃,我去想辦法搞靈果果樹和藥草的種苗了,咱們的店就交給你照應了。」 丁翁早就不指望趙牧能夠多留在文秀軒幾天,東家的屁股上簡直是長滿了釘子,從來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在文秀軒多呆一段時間。 離開.=..巴後,趙牧再次從密道來到了靈窟。他先把木離和那兩個曾經被逍遙門擄走的木靈族族人從靈圃裡面召喚出來,然後取出了木沐澤給他的玉牌,手掐靈訣,打在了玉牌之上。玉牌頃刻間發出一聲好聽的嗡嗡聲。片刻之後,木沐澤滿面春光的走了出來,「趙東家,我這幾天天天掐著手指頭過日子,東盼西盼,好不容易把你給盼來了。」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咱們倆先不忙著敘舊,你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還能是誰?」木沐澤不在乎的說道,「還不是被我分出去的木離他們。」 「老族長,」那兩個木靈族族人撲通一聲跪在了木沐澤面前,「木靈族不孝子孫木原南,木北回來了。」 木沐澤啊了一聲,他使勁揉了揉眼,「我是不是看花眼了?原南,北,真的是你們。你們不是被逍遙門的人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木離說道:「爺爺,是趙大哥把他們從逍遙門的手中解救出來的,趙大哥不但把他們解救了出來,還把他們腦子裡面的東西全都清除乾淨了,現在原南和北沒有任何異常了,又可以和咱們一起施展著獨屬於咱們木靈族的天賦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中) 木原南、木北興奮得在老族長木沐澤面前展示著他們的天賦,看到這裡木沐澤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不是雄踞族長之位多年的老狐狸了。他飛到趙牧面前,先是拱手拜了一拜,「趙東家,這一拜是拜你救了我們木靈族兩個落難的族人。」說罷,木沐澤又拜了一拜,「這一拜是拜你尋找到解救我們木靈族脫離困境的方法。」 木離迷惑的問道:「爺爺,你和趙大哥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木沐澤疼愛的罵了木離一句,「你個臭小子,你爺爺我身上還有很多優點等著你學呢,慢慢學著吧。」 趙牧呵呵一笑,「老族長真是眉眼通透之人,聞絃歌而知雅意,趙某佩服佩服呀。」 木沐澤心中還是有些疑惑的,他還是有點不相信趙牧這個擅長做生意的修真者真的有辦法尋找到解救木靈族的辦法嗎? 趙牧笑道:「我知道老族長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遠的不說,就說木原南,木北兩位族人吧,他們身上的神識枷鎖就是被我解開的,如果將來我可以解救出來更多貴族的成員,我有信心照樣把他們腦海中的禁制剔除掉。另外,我可以負責任告訴木族長一聲,趙某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終於讓我尋找到了徹底解決貴族缺陷的辦法。」 「缺陷?」木沐澤狠狠地瞪了木離一眼。 木離委屈的說道:「爺爺,在我把一切告訴趙大哥之前。我已經要求趙大哥發誓了。趙大哥發誓永遠也不會傷害咱們木靈族人,你要是不信地話。可以問他。」 趙牧笑道:「不錯,昨天,我的確當著阿離的面發誓永不傷害木靈族,木族長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當著你的面再發一次。」 木沐澤沒有任何表示,趙牧無奈之下。只好把昨天的誓詞當著木沐澤地面重複了一遍。聽完之後,木沐澤沉默了半晌,他不是木離,好糊弄,他當然聽得出來趙牧誓詞當中的漏洞,不過他也知道趙牧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難得了。一般修真者看木靈族不過是把木靈族當成了他們的寵物,像趙牧這樣賭咒發誓的,絕對是開天闢地第一人。 「好,趙東家。衝著你的誓言,衝著你解救了我們兩個族人。我木沐澤相信你不會做損害我們木靈族的事。」木沐澤選擇相信了趙牧。 木離和木原南、木北歡呼了起來。 趙牧說道:「木族長,事不宜遲,我們不知道逍遙門的人什麼時候回來,所以我想現在就動手,為貴族的每一個成員加上一把鳳凰鎖,有了這把鳳凰鎖護身。至少在幾個月的時間內,你們都不用再害怕逍遙門用詭異的手法召喚你們了。另外,這把鳳凰鎖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你們地大腦,使它們免受外界的傷害。」 木離跳了起來,「趙大哥,你真地尋找到這種方法了?唉呀,太好了,你昨天咋不告訴我呢?」 趙牧笑道:「這個辦法使我昨天晚上研究出來的,又怎麼可能來得及告訴你?木族長,決定權在你手裡。如果你決定讓趙某一試的話,趙某就開始動手。如果你要是不願意的,趙某也不強求。咱們馬上開始交易,我這次帶了不少晶石來,足夠你們木靈族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木沐澤搖了搖頭,「我們木靈族說話是算數的,說出的話就像是板上釘釘一樣,我都說了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們木靈族,那麼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我們都會無條件地相信你。阿離,你去傳我的話,調一批族人過來,讓趙東家給咱們設置那什麼,對了鳳凰鎖。」說完,木沐澤又在阿離耳邊悄聲吩咐了幾句。 阿離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木原南和木北也一樣,「少族長,我們和你一塊去。」 等阿離離開後,木沐澤看著趙牧,「趙東家,你剛才說你這次帶了很多晶石過來和我們交易。能不能先向我透一個底,你帶了多少晶石過來。」 趙牧攤開手掌,連翻了兩下。木沐澤高興的合不攏嘴,「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哎喲,趙東家,你可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上次你交給我們兩個陣法,冥龜陣和玄武大陣真是管用,逍遙門的人一共來了兩次,結果我們只有兩個族人被擄走,這已經是我們和逍遙門交鋒這麼多年,損失最少的一次。就是有一點不好,冥龜陣和玄武大陣太費晶石了,沒用多長時間,晶石的靈氣就消耗乾淨了。」 本來趙牧想和木靈族交易的額度 萬塊標準晶石,不過在木沐澤報出一萬五千的數字後主意,按照以前的成交價,十五萬塊標準晶石得買山一般高地藥草才行,趙牧又不能隨便提高價錢,免得木沐澤發現以前交易的時候吃了大虧,還是用一萬五千塊地交易額度比較保險一些。「木族長,我也是沒有辦法呀,我所知道的陣法當中就冥龜陣和玄武大陣比較適合你們,簡直就是為你們木靈族量身打造的,你要是嫌棄的話,我再幫你另選幾個陣法?」 木沐澤嘗到了兩個陣法的甜頭,讓他換一個陌生的陣法,他還不肯干呢。「趙東家,冥龜陣和玄武大陣挺好,換陣就不用了,你以後多來幾趟,每次多帶一些標準晶石就成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以前制定的策略發揮效力了,冥龜陣和玄武大陣就像是毒品一樣,木靈族一旦品嚐就捨不得放棄了,他們就從來沒有想過世上比冥龜陣、玄武大陣更好、效力更高的陣法還有許多。在不知不覺間,木靈族就落在了趙牧賺錢的圈套裡面去了。不得不再重複一次,善良淳樸的木靈族人真的不是奸商趙牧的對手,被他賣了,還幫著趙牧數錢呢。 說話間,阿離帶著二十幾個木靈族族人走了出來,這些族人以老幼婦孺為主,間或有幾個健壯的年輕木靈族,看得出來,木沐澤還是不太相信趙牧有辦法根治他們木靈族的缺陷,所以派出來這些非勞力出來做實驗。 趙牧笑了笑,換成是他,他也會這樣做的。「木族長,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你說吧,先從誰身上開始?」 木沐澤隨手點了一個頜下生白鬚的老年木靈族族人,「七叔,你先來。」 趙牧神色肅穆,手腕一抖,一團一角硬幣大小的鳳凰神火從他的掌心冒了出來,趙牧心神微動間,鳳凰神火分成了數十份,紛紛擾擾的落在了那個老木靈族族人頭上,瞬間便隱入到他的腦殼裡面去了。 所有的族人緊張的看著那個老族人,木沐澤問道:「七叔,你感覺怎麼樣?」 老族人七叔搖了搖頭,眨了眨眼,「族長啊,我感覺挺好,頭上好像戴了一頂帽子,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木沐澤鬆了一口氣,又指著一個女性族人,「你去。」 ……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趙牧已經用鳳凰神火在二十多個木靈族族人身上設下了鳳凰鎖,等到給在場的最後一個木靈族族人設下鳳凰鎖之後,趙牧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這次的做法是把鳳凰神火一點一點地分割出去,好比是把自己的肉一塊一塊割下來送給別人一樣,一次兩次可能沒有什麼異常,但是一旦多起來,反效果就要作用在趙牧身上了。坦率的說,要不是木靈族對趙牧而言太重要了,趙牧絕對不會下這麼大的本錢,這簡直就是在玩命呀。 「木族長,在場的所有貴族成員已經全都設置了鳳凰鎖,還要不要繼續下去?」趙牧問道。 木沐澤存了一個心思,就是一定要經過實際驗證之後,再決定是否給剩下的族人安置鳳凰鎖,無效倒是其次,千萬可別留下後遺症。不過這個想法,木沐澤沒有宣諸於口,而是說道:「趙東家,我記得阿離他們好像還沒有設置鳳凰鎖,你先給他們設置吧。阿離,讓你那一支族人準備好。」 木離沒有多想,「趙大哥,你把我的夥伴們叫出來吧。」 趙牧點了點頭,隨手把靈圃裡面剩下的木靈族全都召喚了出來,木離把情況通報了一下,這些木靈族日夜追隨在趙牧身邊,對趙牧的信任要比木沐澤多出來不少,一聽說鳳凰鎖可以消除他們的缺陷,一個個的踴躍向前,希望趙牧能夠幫他們先設置鳳凰鎖。 等到趙牧幫助十幾個木靈族族人全都設置好鳳凰鎖的時候,鳳凰神火幾乎到了枯竭的程度,趙牧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面白如紙,蒼白無力。 「趙大哥,你沒事吧?」木離擔心的問道。 趙牧沒想到設置鳳凰鎖的副作用會這麼大,他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阿離,我沒事。」話音未落,趙牧兩眼翻白,一頭栽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監視著洞口的木靈族族人大呼小叫的跑了過來,「族長,大事不好了,逍遙門的人來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鳳凰鎖(下) 木沐澤沉聲道:「慌什麼?逍遙門又不是洪水猛獸,通知族人們迎敵。」 木離忙道:「爺爺,趙大哥怎麼辦?」 木沐澤眼光閃爍了兩下,「趙東家為了咱們木靈族勞累成這樣,從中可以看出他是值得咱們木靈族信任的朋友先把他抬到咱們的家園中去吧,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族人們,都抖擻起精神來,一定要迎頭痛擊敵人。」 木離拿出來一個晶石袋來,「爺爺,這些晶石是趙大哥給我的,現在我把它們轉交給爺爺,讓這些晶石為咱們族人抵抗逍遙門發揮作用吧。」 木沐澤也沒有推辭,現在正是需要晶石的時候,多一塊晶石就多一份勝利的把握。「阿離,你們幾個就不要參加到和逍遙門之間的戰鬥了,你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趙東家,目前看來,他的安全是咱們木靈族興盛的關鍵所在,不管待會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都要留在趙東家身邊,不能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木離連連點頭,木靈族成員不少,他們十幾個族人是否參與其中,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倒是現在沉睡不醒的趙牧更加需要人照顧。「爺爺,你們保重。弟兄們,你們過來,咱們把趙大哥挪到安全的地方。」 木離等人紛紛施展法術,把趙牧抬了起來,「爺爺,我們走了。」 趙牧甦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他睜開眼看到地第一個人就是木靈族族長木沐澤,「木族長。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木沐澤激動萬分,「趙東家,你可真是我們木靈族的福星呀。我們木靈族要感謝你呀。」 原來,逍遙門這次過來捕捉木靈族,吸取了前兩次地教訓,一開始並沒有急著亮出來那種古怪的咒語。而是先把三陽七星草點燃了,隨後再掐的靈訣,這樣一來,甫一露面的木靈族全都成了束手就擒的羔羊,就在木沐澤以為全族要蒙受前所未有的人員損失地時候,他突然發現那二十幾個被趙牧設置了鳳凰所得老少族人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木離和他們的情況也一樣。頓時,木沐澤燃起了一線生機,他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把那幫子老少*婦孺派了出去,又出木離這批木靈族族人當中抽調幾個。組成了突擊隊,在逍遙門撤出靈窟之前。突襲了他們一下。逍遙門沒想到木靈族還有還手之力,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剛擄掠的木靈族族人被救走,而且前來充當強盜的幾個修真者還受了不小的傷,其中一個更是奄奄一息,要不是逍遙門搶得快。說不定那個逍遙門的弟子就要喪命於此了。木靈族和逍遙門交鋒多年,今天取得的勝利前所未有,開了歷史之先河,木靈族上上下下都快樂瘋了。 「趙東家,」木沐澤不無遺憾的說道,「我可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呀,早知道你地鳳凰鎖如此有效,我早就應該先讓我們木靈族的小伙子們設置鳳凰鎖。這次如果衝鋒陷陣地主力是他們的話,逍遙門來的人一個也別想回去。」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不必懊惱。這次不行不是還有下次嗎。木族長,阿離。我現在雖然清醒了,但是還需要靜修一下,你們要是方便的話,請為我護一下法吧。等我恢復了精神,我再繼續給你們木靈族的族人設置鳳凰鎖,什麼時候貴族所有的族人都設置好了鳳凰鎖,我什麼時候離開。」 木沐澤感激地抿著嘴連連點頭,「趙東家,你真是我們全族上下地救命恩人呢。別的我不多說了,我只強調一句,你是我們木靈族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從今往後,你的事就是我們木靈族的事,有什麼需要我們木靈族做的,我們拼盡全力,也要幫你趙東家達成心願。」 趙牧拿出來幾塊火性的晶石開始修煉,這次鳳凰神火損耗的十分厲害,以前鳳凰神火無論如何使用,最後都會被趙牧收回去,現在一點點的把鳳凰神火分離出去,兩者之間的差別是顯而易見地,趙牧不吸收一些晶石靈氣是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元氣的。 木沐澤在趙牧把火性晶石拿出來地一瞬間,眼睛一亮,他把木離喊了過來,悄聲吩咐了他幾句,木離急急忙忙的朝著外面跑去。 鳳凰神火乃是天下至純的火焰,補充起來十分的麻煩,兩塊火性標準晶石的靈氣眨眼間就被趙牧吸收乾淨了,潛藏在趙牧元嬰眉心處的鳳凰印記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趙牧知道此時急不得,他又 幾塊標準晶石,盡數吸收後,才感覺鳳凰印記稍稍亮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這種變化。 趙牧估算了一下,要想把鳳凰印記恢復到原狀,至少得數千塊標準晶石,***,這次的本錢可真是下大了。 就在這時,木離帶領著十幾個族人一起抬著一個大盤子走了過來,盤子上面堆著好幾層靈果,顏色紅艷艷的,水靈靈的,一看就有不小的食慾。 木沐澤飛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不要用晶石了,嘗嘗我們木靈族的特產拇指椒。故老相傳,拇指椒是上蒼賜給我們木靈族的禮物,裡面蘊含著霸道烈性的靈氣,可惜長久以來,我們木靈族沒有一個族人能夠消受,我見趙東家你一直在使用火性晶石,不妨試一下拇指椒,說不定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趙牧將信將疑的拿起來一枚拇指椒,拇指椒的樣子很像是成*人的大拇指,趙牧還沒有來得及聞,一股辛辣的香氣就順著趙牧的鼻子鑽到了他的肚子裡面,瞬間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轉了一圈,一張俏臉也被熏得通紅,雖然比不上關公,但是也差不多了。與此同時,趙牧感覺元嬰眉心處的鳳凰印記動了一下,出現了恢復的跡象。 趙牧一口吞下拇指椒,嚼了兩下,咽到了肚子裡。瞬間,拇指椒蘊含的烈性靈氣好像是在趙牧的胃裡面炸開了一樣,趙牧感覺自己就像要爆炸了似的,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運起了殘陽月缺訣,開始修煉,費了好長時間,他總算是把拇指椒的靈氣疏導到了自己體內。這時候,他用神識察看了一下,發現鳳凰印記變亮了一些,增亮的幅度比用了十幾塊標準晶石還要高。 頃刻間,趙牧明白了拇指椒絕對是不可多得的靈果,這樣的寶貝無論如何也要多收集一些以備不時之需。趙牧睜開了眼,「木族長,這盤拇指椒我要了,另外,你們木靈族有多少拇指椒,趙某全都包圓了。五個拇指椒一塊標準晶石。」到了現在,趙牧還是沒有忘了賺錢,真不愧頂了一個斂財專家的名號。 木族長呵呵一笑,「趙東家,談錢就太見外了。你救了我們全族,我們要是還找你要錢的話,就太不是人了。我做主了,以後我們木靈族所有的拇指椒全都免費送給你了。」 趙牧也不推辭,「如此,趙某就卻之不恭了。」 趙牧把裝著拇指椒的盤子拿了過來,一把抓了幾個全都丟到了嘴裡,如是者反覆,當趙牧吃了有二十多個拇指椒的時候,鳳凰印記的亮度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水平,一盤子拇指椒也被趙牧吃完了。趙牧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拇指椒雖辣,但是吃起來十分的過癮,尤其是裡面蘊含的靈氣更是不比上品晶石差,可是說是一種霸道與溫柔並存的靈果,趙牧要不是身居比拇指椒還要霸道的鳳凰本命神火,根本就沒有福氣品嚐這樣的寶貝。 趙牧對木沐澤說道:「木族長,咱們現在可以開始了,你把要設置鳳凰鎖的族人叫過來,我來幫他們設置鳳凰鎖。」 木沐澤高興得連連點頭,「我馬上把族人們叫來。阿離,快去,再給趙東家端一盤拇指椒來。」 阿離匆匆忙忙的去了,木沐澤則跑到房間外面,叫了二十多個木靈族族人過來。在他們爺孫兩個離開房間的時候,趙牧才有功夫大量一下自己所處的房間,觸目所及,小板凳,小桌子,小茶几,一切都小的可憐,就連趙牧現在所處的房間就比普通人住的單間稍大一點,不過高度卻被削掉了一截兒,趙牧站在裡面還得彎著腰才行,要不然就得碰著腦袋了。 ***,我現在怎麼有點白雪公主的感覺呀?趙牧嘀咕道。 「趙東家,人我給你帶來了。」木沐澤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 趙牧指了指頭頂,「木族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不能到房子外面去。」 木沐澤訕訕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趙東家,我忘了,你不是我們木靈族人。」 趙牧呵呵一笑,「沒關係,木族長,要是你能把趙某當成木靈族族人,趙某倍感榮幸。」 趙牧這句話無疑說到了木沐澤的心窩裡面了,木沐澤一張老臉笑得像朵花一樣,「趙東家,走,咱們到外面去,我讓你看看我們木靈族的錦竹家園。」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上) 木靈族家園給趙牧的第一感覺就是小,他們就像是一個原始村落一樣,東一處房子,西一處院子的,雖然凌亂,但是和周圍的環境卻非常融洽的融合在了一起,就像一幅優美的圖畫一樣,迷人,令人沉醉。木靈族的整個家園和雙領洞府一樣,也是一個地下的洞天福地,到處充溢著澎湃的靈氣,四季如春,光線充足,到處都生長著靈花異草,奇珍異果,不時地可以看到木靈族族人穿梭在樹木上,草叢中,他們簡直就是花叢中的精靈,充分的享受著大自然的慷慨厚贈。趙牧朝四處張望了一下,居然看不到木靈家園的邊界,只是在很遠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大碗從上面把木靈家園罩起來一樣。 「木族長,我能不能問一下,你們的家園大概有多大的面積呀?」趙牧好奇的問道。 木沐澤不無得意地道:「不大,也就是不到一百五十萬平方米的樣子。趙東家,你覺得我們的木靈家園怎麼樣?是好還是壞?」 趙牧隨口一記馬屁拍了過去,「貴族的家園已經不是好或者壞能夠形容的,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天賜寶地呀,木族長,上蒼待你們木靈族何其厚哉。」 木沐澤得意地笑了起來。「趙東家,以後你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家園也是你的家園,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經常到我們這裡作客。」 「誰?是誰?」木沐澤話音未落。遠處就傳來一陣嘈雜聲,「是誰可以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吃了一盤拇指椒?」 木離和幾個族人合力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在木離地旁邊一直有個木靈族族人不依不撓的纏著木離,「阿離,快告訴叔叔,那個人究竟是誰?我就不信了,天底下還有比我能吃拇指椒地人。」 看起來,木離對他這個叔叔十分頭疼。他雖然有些不耐煩,卻也不敢把他的叔叔轟走,只好隨口敷衍著他。木沐澤皺起了眉頭,喝斥道:「鑫兒,貴客再次,不得無理。」 木鑫飛了過來,繞著趙牧飛了兩圈,「族長老爹,這個就是能夠吃一盤子拇指椒的人?好像還是一個修真者呀?」 木沐澤頭疼的說道:「鑫兒,這是趙東家。咱們木靈族使用的晶石就是他提供的,他可是說是咱們全族地救命恩人。你平常胡鬧,也就算了,今天再不受規矩,小心我打爛你的狗腿。」 木鑫一點也不把老爹的威脅放在眼裡,他嘻嘻一笑,飛到了和趙牧視線同一個水平面的位置。「趙東家,是吧?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木鑫,是族長老爹的小兒子,也是木離那個小子的親叔叔,不過這些都算不得什麼,你在咱們木靈族打聽一下誰是最能吃拇指椒的,那肯定就是我。我聽阿離說,你一次能吃二十多個拇指椒,阿離那個混小子該不是蒙我這個親叔叔的吧?」 趙牧覺得木鑫的樣子挺好玩。木靈族族人實在是太小了,無論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那麼可愛。趙牧要是個女孩子,非得迷上他們不可。趙牧逗弄木鑫道:「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 木鑫拍了拍胸脯,「很簡單,當著全族人地面和我比一下。咱們倆每人五十根拇指椒,誰先把它們吃下去,誰就算贏,誰就可以獲得木靈組拇指椒王的稱號。怎麼樣,敢不敢比?」 說實話,趙牧這會兒正饞拇指椒呢,他巴不得來上個百八十個拇指椒,讓他好好過過癮,木鑫地提議可以算是正中下懷。趙牧裝出輕蔑的樣子,「每人五十根?你這麼小的個子,能吃的下去嗎?」 木鑫一擺手,「這你不用管,我們木靈族的飯量大著呢。咱們馬上開始比吧,來人呢,去拿一百根拇指椒來。」 木離等人一塊看向木沐澤,木沐澤歎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族人們按照木鑫的要求辦,他深知小兒子地脾性,要是不滿足他的要求,他非把木靈家園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很快,一百根拇指椒拿了過來,分成了兩堆,一堆五十根。木離充當裁判長,伴隨著木離一聲開始,趙牧和木鑫的一番比拚開始了,趙牧張開大嘴,一根又一根辛辣的拇指椒被他塞到了嘴裡,木鑫也不甘示弱,張開大嘴,一嘴就是一根,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拇指椒已經到了肚子裡面,速度非常的快。說實話,趙牧沒想到會碰到對手,而且還是一個只有拳頭大的小人 傳揚出去,比賽吃東西敗在他手中,還不如抓塊豆腐在上面算了。於是趙牧加快了速度。 木鑫的極限是吃四十根拇指椒,他原以為自己穩贏了這場比試,沒想到卻是棋逢對手,說起來木鑫也是木靈族當中的異數,全體木靈族族人除了他沒有一個人能吃拇指椒,經常使用拇指椒,也讓木鑫變得身手敏捷不少,遠超其他族人一頭,這也是他經常胡鬧,但是族人們能夠容忍他的重要原因,對他族長兒子的身份,族人們倒是不在意,原因很簡單,族長地兒子多了,木鑫不是族長最疼愛的一個,也沒有把族長地位子傳給他的意思,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木靈族的生活要比人類簡單純樸多了,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 到了比賽的最後,趙牧和木鑫都是全身通紅,稍微碰一下,估計都能滴出血來,木鑫吃到最後,實在是忍受不了拇指椒的辣味了,把手中的拇指椒一丟,然後撲通一聲,跳到了不遠處的一處清泉之中,咕咚咕咚的喝起水來。趙牧得意的哈哈大笑,木靈族的族人們也發出善意的笑聲。 木離更是起哄道:「叔叔,你不是經常吹牛你能吃拇指椒嗎?今天怎麼軟蛋了?來來,快點接著吃,你還剩下九根半拇指椒,一定要把它們全都吃下去。」 「小孩子懂什麼,滾一邊去。」木鑫從泉水當中鑽了出來,「趙東家,我承認你吃拇指椒比我厲害,不過想讓我承認你是天底下最能吃拇指椒的人,還有點困難。趙東家,我還收集了十根拇指椒王,你要是能把那十根拇指椒王全都吃下去,我就承認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吃拇指椒的人,以後,我就跟你混了。怎麼樣,敢不敢試試?」 木沐澤勃然色變,「鑫兒,你太胡鬧了。趙東家,你可千萬不要嘗試啊,拇指椒王是拇指椒當中的極品,最次的一根拇指椒王辣度也是普通拇指椒的十幾倍,你要是吃一兩根拇指椒王,我也就不勸你了,可是你要連吃十根,鑫兒這個兔崽子簡直就是在謀害你。你可千萬不要嘗試呀。」 趙牧十分好奇,「好,我聽木族長的,不吃總可以了吧。呵呵,不過趙某有個小小的要求,不吃,總能讓我看一下拇指椒王是個什麼樣子吧?天底下有這樣的奇寶,不親眼見識一下,實在是掃興的很。」 木沐澤考慮了一下,然後對木鑫說道:「鑫兒,讓趙東家看看你個兔崽子收集的拇指椒王。」 木鑫取出來一個特別小的儲物袋,然後飛到趙牧面前,「趙東家,你把手攤開,我把拇指椒王給你倒出來。」 趙牧攤開雙手,木鑫把十根拇指椒王全都取了出來,一字排開,然後木鑫指著十根大小不等,顏色不一的拇指椒王說道:「趙東家,這就是我花費了一百多年工夫收集的十根拇指椒王,粉紅色的那根是辣度最小的,紅的發紫的那根是我目前收集的最辣的拇指椒王,據我估計,這樣一個拇指椒王至少頂得上一萬根拇指椒王,平常人別說是吃了,就算是聞一下,都受不了它的味道。你要是不信的話,看看我的族人們,這會兒全都撒丫子跑出去那麼遠,沒有一個人敢站在下風口處。」 趙牧朝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木鑫說的沒錯,所有木靈族族人全都跑的遠遠的,顯然不喜歡拇指椒王的味道,不過木靈族族人不喜歡,趙牧卻是聞著拇指椒王的味道口涎橫飛,饞蟲只往外拱,他壓低聲音,悄悄地說道:「木鑫,你說話算數,要是我把十根拇指椒王全都吃下去,你就跟我走。」 木鑫沒想到趙牧真的想嘗試一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木鑫說話算數。」 趙牧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把手一攥,十根拇指椒王瞬間便被他捏成了一團,趙牧張開大嘴,一口把所有的拇指椒王吞下。 「天呢,你這樣吃,是要死人的。」木鑫嚇壞了,「趙東家,快點把它們吐出來。」 趙牧再把所有的拇指椒王塞到最裡面的時候就後悔了,十根拇指椒王合在一起,至少也相當於兩三萬根普通的拇指椒,可以想像一下,一下子把這麼多的辣椒放在嘴裡是什麼滋味,何況是比普通辣椒還要辣的拇指椒,上蒼賜給木靈族的寶貝。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中) 再把十根拇指椒王全都塞到嘴裡的時候,趙牧的感覺就像是往嘴裡塞了一塊火炭,灼熱、刺痛等多種強刺激性感覺衝擊著他的神經,火辣辣的感覺順著他的舌頭傳遞到了全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都被刺激的血脈賁張,拚命的擴展開來向外噴射著熱量。 如果拇指椒王僅僅是辣的話,趙牧還可以忍受,好歹他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這樣的辣勁,橫下心來的話,還可以忍受。然而拇指椒王不是辣椒而是靈果,除了蘊含著辛辣的味道之外,還有著不小的靈氣,特別是拇指椒王當中蘊含的靈氣更是磅礡,在趙牧調動起牙齒咬碎它們的那一刻,洶湧澎湃的靈氣順著碎裂開的口子,如果滔天巨浪一般洶湧而出,瘋狂的衝擊著趙牧的身體,即使以趙牧神經的強韌,也別想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僅僅幾秒鐘的工夫,趙牧就在和十根拇指椒王的較量中,敗下陣來,他知道自己這會兒最應該做的是把拇指椒王全都吐出來,雖然有點丟面子,總比丟命強吧。可是當趙牧想張開嘴的時候,他才募然發現,他的嘴巴已經辣的失去了知覺,無論他的大腦發出什麼樣的信號,上下頜依然緊緊地閉合在一起,不肯受他的調動。 趙牧腦子轉得飛快,他當機立斷,盤腿坐在地上,迅速的沉下心神,運轉起殘陽月缺訣來。無窮無盡地靈氣在趙牧的身體內奔騰、肆虐。趙牧感覺自己就像是揉面機裡面地麵團,時而被拉伸。時而被揉搓,全身上下的筋骨好像在被不知輕重的大力士按摩一樣,輕一下,重一下的,那種感覺十分的痛苦,讓人痛不欲生。恨不得即刻死去。 殘陽月缺訣不過是杜如海收集的諸多修煉功法中比較正統地一套,面面俱到,沒有什麼過錯遺漏指出,卻也沒有什麼出彩之處。書到用時方恨少,功法臨頭才知差,到了現在,趙牧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就沒有仔細挑選一套修煉的功法,至少也該選擇一個能夠快速疏導靈氣、真元的功法,現在承受的痛苦也會輕上許多。 十根拇指椒王蘊含的靈氣實在是太恐怖了一些,趙牧感覺自己的經脈就像是小河溝一樣。正在經受著長江黃河之水的考驗,一次又一次的硬生生的被拓寬拓寬再拓寬。身上所有的細胞也塞滿了靈氣。一個個像打足了氣地氣球一樣,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就在趙牧一隻腳踏進鬼門關地時候,潛伏在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動了,它居然揮舞著翅膀從元嬰眉心處飛了下來,然後鼓翅一振,在趙牧的紫府內飛著轉起圈來。趙牧身體內無處可去。幾乎要把他逼到絕路上的靈氣彷彿尋找到了宣洩口,風起雲湧朝著紫府湧了過來,趙牧大恐,這麼多的靈氣全都湧到紫府的話,非得把他地紫府給撐爆不可,到時候別說是他趙牧死無葬身之地了,就連木靈家園也得跟著遭殃。 趙牧拚命運起殘陽月缺訣,期望可以能夠多疏導一些靈氣,可是在兇猛如下山猛虎的靈氣面前,趙牧的努力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幾乎所有的靈氣依舊死不回頭的往紫府湧去。趙牧頓時洩了氣,暗道一聲完了。 就在趙牧自覺必死。放棄努力的時候,讓他看到了一線生的希望的事情發生了。紫府內的鳳凰張開鳳喙,用力一吸,所有湧到紫府內的靈氣如同遇到吸水地長鯨一般,前仆後繼的往鳳凰地口中湧去。 趙牧頓時精神抖擻起來,他在心中默默地為鳳凰印記加油,「頂住!頂住!!一定要給我頂住!!!」 靈氣越吸收越多,鳳凰印記越來越來,到了最後,趙牧居然生出不敢逼視的感覺來。眨眼間,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十根拇指椒王產生的靈氣差不多全都落到了鳳凰印記的嘴中,鳳凰印記愜意的打了個飽嗝,鳴叫一聲後,又落在了趙牧元嬰的眉心處,和原來相比,鳳凰印記的圖案要鮮艷了一些。 趙牧鬆了一口氣,他連忙運起殘陽月缺訣,把體內殘留的還沒有被疏導的靈氣疏導到自己的經脈以及四肢百骸之中。等到趙牧做完這一切後,他睜開了雙眼,站起身來,只聽骨骼關節處傳來陣陣辟啪的響聲,這次趙牧也算是因禍得福,肉身在修煉到了元嬰期之後得到了錘煉,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鼓蕩著比以前旺盛數倍的生命力。 可是趙牧卻顧不得高興,他這會兒片縷不著,全身上下全都暴露在空氣之中,事後,趙牧才知道他修煉的時候,身上突然冒出了參天 ,遮身蔽體的衣服就是在那會兒燒成灰的,不但如此也蒙受了一定的損失,趙牧身周十米處,木靈族族人的房子以及靈花異草樹木全都被焚燬了或者是被大火烤乾了。值得慶幸的是,木靈家園有著良好的滅火經驗,木靈家園才沒有蒙受進一步的損失,趙牧又在事先把大部分的東西全都塞到了私人空間裡面,隨身攜帶的那個最差的儲物袋卻不幸葬身火海,亮晶晶的標準晶石崩落了一地,折射著柔和的光線,晃花了許多人的眼睛。 趙牧連忙取出一身衣服穿上。見他沒事了,剛才有多遠躲多遠的木沐澤、木鑫、木離等人全都飛了過來,「趙東家,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呀?把我們全給嚇壞了。」 趙牧不好意思地笑道:「木族長,剛才是趙某孟浪了,小瞧了拇指椒王的威力,要不是趙某還有幾分保命的本事,說不定今天就得載在這不起眼的拇指椒王上面。」 所有木靈族族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你說什麼?你吃了整整十根拇指椒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木鑫難以置信的嚷道。 趙牧颯然一笑,「趙某有沒有事?木鑫你不是親眼所見嗎?木鑫,我可記得不久之前,某人大言不慚地跟我說要是我能把十根拇指椒王全都吃下去的話,就跟我走,追隨我做事,不知道某人說的話,算不算數呀?」 木鑫低下了頭,悻悻的說道:「跟你走就跟你走嘛,用不著你趙東家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面再三重申,我木鑫說話是算數的。」 當木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趙牧隱約感覺到木靈族族人們齊齊鬆了一口氣,好像是送走一尊惹不起的瘟神一樣,只有木沐澤神色有些黯然,「鑫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爹也知道你的心一向又大又野,早就想著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你跟著別人去,爹也不放心,但是趙東家是值得咱們木靈族信任的好朋友,把你交給他,爹總算是放心了。阿離,以後你小叔叔就跟你們生活在一起吧。趙東家,以後請你善待鑫兒,他的性子雖然有些胡鬧,但是還有幾分本事的,你剛才吃下去的十根拇指椒王除了最差的那一根是天然生出來的,其餘九根都是鑫兒費盡心血培育出來的,不是我老頭子誇海口,鑫兒的天賦在我們木靈族絕對是首屈一指、出類拔萃的。」 趙牧差點樂歪了嘴,他不過是想多收留一位木靈族族人,沒想到打賭贏來的這個木鑫還是最優秀的一個,能夠培育出來拇指椒王這樣得天獨厚的寶貝的木靈族族人,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甚至有可能超過一百個、一千個普通的木靈族族人。佔了天大便宜的趙牧把胸脯拍得像山響,「請木族長放心,木鑫在我那裡將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我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的。」 木沐澤欣慰的點了點頭,木鑫雖然不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但是兩人之間的父子之情並不少,木鑫能夠有一個好的出路,當爹的那有不高興的道理。「好了,大家動起來,一塊幫助趙東家把所有散落的晶石撿起來。」 木靈族的動作飛快,沒有幾分鐘,所有散落在地上的晶石就被他們收集到一塊,「趙東家,你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一塊?」 趙牧笑著一擺手,「我信得過木靈族的朋友。木族長,既然這些標準晶石全都亮出來了,我就不往回收了,這麼多晶石不管有多少,全都算是咱們雙方的這次交易額度,有多少算多少,你看怎麼樣?」 這一點標準晶石絕對超過一萬五千塊,至少也有兩萬多,木靈族雖然需要這些晶石,但是木靈族同樣牢記著趙牧這次對木靈族作出的貢獻,或者說是救命之恩更恰當一些。 「趙東家,你今天說這話就是見外了,我們木靈族決不能要朋友的標準晶石,不但不能要,而且你看上了我們木靈族的什麼東西都可以拿去。」木沐澤慷慨的說道。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一碼歸一碼,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親兄弟明算賬,今天我幫助你們,只不過是盡朋友的義務罷了,和買賣上的事並沒有關聯。你們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將來趙某有需要貴族幫忙的話,你們只要看在今天這件事上,不推辭,義務幫忙,趙某就非常滿意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橘黃火焰(下) 木靈族確實需要晶石,而木靈族除了靈果藥草之外,似乎也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和趙牧換晶石,木沐澤考慮了半晌,只能妥協,「好,趙東家,你記住今天的話,將來你要是真的有需要的話,一定要來找我們木靈族,即使傾全族之力,我們也要幫你完成。」 只要木靈族能夠給趙牧提供穩定的靈果、藥草來源,就是幫了趙牧最大的忙了,不過趙牧也沒有想著點透這一點,讓木靈族覺得欠他一個人情對趙牧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趙牧的規劃中,木靈族、木離率領的木靈分支以及.=.一萬畝土地都是將來獲得藥草靈果的地方,但是三塊藥草產地的地位是不一樣的,處在最低層的是.=.面上用來迷惑人的地方,將來這裡種植的作物以靈果果樹為主,也有一部分用來種植大眾的藥草,至少也是能夠在保芝堂這樣的地方買到的藥草。木靈族是趙牧最為重視的藥草來源地,無論如何,趙牧都要想辦法確保木靈家園的周全,這裡藥草種類齊全,連殞命花這樣的珍貴藥草都有產出,趙牧還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藥草是這裡所沒有的。至於木靈分支,趙牧打算把他們培養成另外一個木靈族大軍,不過這需要時間,而且是很長的時間,畢竟木離率領的木靈分支。加上木鑫在內,僅有十六位成員。人口因素極大地限制了他們能夠發揮得作用。 趙牧說道:「木族長,這兩萬多塊標準晶石,你們全都搬走吧。我希望取而代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能夠對得起這堆晶石地藥草、靈果。」 木靈家園,最不值錢的就是藥草、靈果了,他們和外界基本上處於隔絕的狀態。自然不知道藥草的珍貴,「趙東家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朋友吃虧的。」木沐澤的鬍子都垂到胸前來,可惜和趙牧做生意地時候,一次便宜也沒沾到。「來人呢,把這些晶石搬走,然後全體族人都行動起來,給趙東家採集藥草去。對了,趙東家,靈果的量上有沒有限制?是多采還是少采?」 「你們放心大膽的采吧。趙某現在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搭建一個存放靈果的冷庫了。」趙牧事先早有準備。他在臨來之前,曾經讓鞏漢林拿著五千塊標準晶石去給它買儲物法寶。鞏林生在.=他跑到天機殿,用五千塊標準晶石換回來一個三十立方米容量的儲物腰帶,這個價格還是打完折後的價格,平常人別說能不能買到這樣的便宜貨,甚至都沒有資格買到儲物腰帶。儲物腰帶的製造工藝要比儲物袋高多了。儲物袋的空間有大有小,但是很少有超過十立方米地,而儲物腰帶的起始容量就有十立方米,能夠用上儲物腰帶地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價格上也不便宜,相同容量下要比儲物袋高出一倍。 趙牧準備了這麼大容量一個儲物腰帶過來,就是為了裝藥草、靈果方便,不過他還是遠遠低估了木靈族人的熱情。 看到木靈族族人都活動了起來,趙牧也不好閒著,「木族長。你們剛剛擊退逍遙門,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逍遙門應該正在醞釀著再次進攻木靈族。為了避免貴族出現大的傷亡,我看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給貴族族人設置鳳凰鎖吧。反正我只能逐個設置鳳凰鎖,也耽誤不了貴族多少時間。」 木沐澤早就想讓趙牧繼續設置鳳凰鎖了,不過一想到趙牧是因為設置鳳凰鎖而昏睡不醒的,他就不好意思開口,「趙東家,你確定自己現在有足夠地精神幫我們木靈族族人設置鳳凰鎖。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們木靈族的人可不少。」 「有多少?」趙牧好奇的問道。 木沐澤小心翼翼的說道:「老老少少加起來有一萬多口子人。」 趙牧鬱悶的差點吐血,他上次不過是幫三四十個木靈族族人設置鳳凰鎖,結果就累得昏迷了三天時間,要是給一萬多木靈族族人設置完了鳳凰鎖,估計他該去找孟婆要碗湯喝了。不過木靈族事關重大,即使再苦再累,趙牧也得主動背上這個包袱。「沒關係,不就是一萬多口人嗎?又不是一次性設置完畢,咱們可以分階段分批設置嘛。」 木沐澤只擔心趙牧不肯幫他們,一聽到趙牧的表態,頓時長鬆了一口氣,「趙東家,我這就把一部分族人給你找來,阿離,快去,再去多弄些拇指椒來,讓趙東家好 一下消耗的靈氣。」 說完這些,木沐澤一拱手,「趙東家,你慢慢的幫我的族人設置鳳凰鎖,我這就去給你採藥去。木靈家園有好幾處地方沒有我的指示,別人是不能進去地,我這就去把那裡最好的藥草給你採來。」 趙牧突然想起一事,「木族長,你們採集藥草地時候,順便幫我採集一些種苗回來,種苗不需要太好,不需要太高級的藥草,另外,再請你幫我弄一些靈果果樹的樹苗,我想在.=| 木沐澤笑道:「沒有任何問題,趙東家,你就安心的幫著我們族人設置鳳凰鎖吧,等你設置完之後,你需要的東西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木沐澤離開沒多久,便有十幾個木靈族族人過來排隊。為了不被外界環境打擾,趙牧重新回到那個小屋裡面,然後他把排在隊伍前面的木靈族族人喊到跟前,心神一動間,鳳凰神火從他的掌心冒了出來,初始的時候,趙牧也沒太注意,不過在木離等人把拇指椒搬來之後,木離的一句話引起了趙牧的注意,「趙大哥,我怎麼感覺你掌心火焰的顏色有些不大對呀?我清楚地記著以前火焰的顏色是橘紅色的,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橘黃色的。」 趙牧連忙看了一眼,正如木離所言,鳳凰火焰的顏色發生了變化,從橘紅色進化到了橘黃色,換句話說趙牧可以用更少的鳳凰神火達到設置鳳凰鎖的目的。而且趙牧此時指揮起鳳凰神火的時候,感覺更加隨心所欲,如臂使指,靈活自如。***,十根拇指椒王沒有白吃,一腳踏進鬼門關的滋味也沒有白受,好歹鳳凰神火進化了一步,自己修煉起來就會更加方便。 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趙牧以平均每天幫三百多個木靈族族人設置鳳凰鎖的速度,完成了普及鳳凰鎖的方針,自族長木沐澤以下,所有的木靈族族人腦門裡面都有了一個趙牧親自動手設置的鳳凰鎖,可以說從根本上杜絕了三陽七星草等物對木靈族的影響,長期以來困擾木靈族的缺陷得到了最圓滿的彌補。這一個月的時間,對木靈族來說是一段值得銘記的日子,對趙牧而言,何嘗不是,他不但收穫了木靈族最珍貴的友誼、信任,而且在個人修為上也踏前了兩大步,從元嬰初期修煉到了元嬰後期,這都是他長達一個月,精神高度集中不斷調動真元、鳳凰神火設置鳳凰鎖的結果。趙牧和木靈族各自取得了讓己方滿意的成果。 為最後一位木靈族族人設置完鳳凰鎖後,趙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長達一個月,一直在重複一個動作,無論是誰都會煩的,好在已經結束了,壓在趙牧胸口的巨石總算可以放下來了,「阿離,你去看看,還有沒有沒有設置鳳凰鎖的族人?」 木離等人一直守護在趙牧身邊,為他護法。「趙大哥,我已經詳細清點了好幾遍,所有的族人都設置了,沒有一個遺漏。」 趙牧點了點頭,「阿離,你去通知你爺爺吧,咱們在木靈家園滯留的時間不短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木離雖然不捨得離開自己的家鄉,但還是遵照趙牧的吩咐,去找木沐澤了。很快,木沐澤就急匆匆地飛了過來,「怎麼?趙東家,你這就要走?」 趙牧笑道:「木族長,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趙某在這裡滯留了一個月,店裡的生意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必須回去看一下了。再說了,咱們以後又不是不見面了,木鑫、阿離他們以後還是會經常跟著我一塊來這裡看望大家的。」 木沐澤知道自己是攔不住趙牧了,「趙東家說的是,以後記得要多來看看我們。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幫你採集的藥草、靈果去。保證嚇你一跳。」 趙牧跟著木沐澤離開了木靈族的議事廳,一出門,趙牧就被自己看到的情景嚇了一跳,他指著廣場上堆積的山一般的藥草說道:「木族長,這是你們採集到的藥草?全是給我的?」 木沐澤說道:「對呀,你幫了我們這麼大忙,又給了我們兩萬多塊標準晶石,就換這麼一堆藥草,我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趙牧半天合不攏嘴,這些藥草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堆在一起能塞滿二十平方米的房間,「木族長,你們該不會把所有的藥草連根拔起了吧?」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上) 木沐澤呵呵一笑,「趙東家,我們木靈族從來不幹殺雞取卵的事,上蒼賜給了我們木靈族和植物溝通的天賦,是為了讓我們幫助植物更好的生長,不是為了斷絕它們的生機。以後你和阿離、鑫兒他們經常溝通一下,就知道我們木靈族的天賦究竟是什麼了?它要比你現在知道的更加複雜,更加實用。不說這些了,走,我再帶你去看看我們幫你採集的靈果,還有各種種苗。」 靈果的數量比藥草還要多,除了水鮑果之外,還有很多種,趙牧見都沒見過的靈果分門別類的堆在一起,簡直可以開一次水果展銷會了。而木靈族給趙牧準備的靈果果樹苗和藥草的種苗也達到了五六十種,藥草種苗按照趙牧的吩咐挑選的都是普通種類,果樹苗就不一樣了,全是挑選的最珍貴的樹種,單單水鮑果的果樹苗就有十幾株。 「趙東家,這些東西,你可滿意?」木沐澤問道。 趙牧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木族長,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我現在發愁的是該如何把這些藥草靈果帶回去。」 木沐澤和旁邊圍觀的木靈族族人全都得意地笑了起來,他們追求的就是現在這樣的效果,只有這樣做,他們才會覺得對得起趙牧接連一個月的辛苦,「趙東家,你就別客氣了,你好歹也是做大事的,要是連這點東西都帶不走。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趙牧粗略計算了一下,如果把所有地儲物腰帶、儲物袋外加上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儲物戒指。勉勉強強地能把這些東西全都帶走,不過裝上這些東西後,趙牧以後再想往儲物法寶裡面塞東西,就得動用私人空間了。趙牧想了想,決定回去之後,馬上打造幾個大的符菉冰箱。先把一部分藥草騰出來再說。 等到趙牧收拾完空地上面堆在一起的藥草、靈果等物後,木沐澤把一塊硬幣大小的玉瞳簡交給趙牧,上面記錄著藥草靈果的數量以及種類、特性,隨後木沐澤又拍了拍巴掌,兩百多口木靈族族人托男帶女的走了過來,「趙東家,以前我們木靈族地天生缺陷困擾著我們,我也不敢讓太多的族人分離出去,現在有了鳳凰鎖,我們木靈族的實力可以說是提升了一大截。再也不怕逍遙門來騷擾我們了,也有能力多分離出去一部分木靈族。好讓我們木靈族在外面開枝散葉,這裡一共有三十戶族人,從現在開始他們都將是木離統領的木靈分支的成員,希望你能夠帶著他們,給我們木靈族找一個新的家園,讓他們在那裡繁衍生息。」 趙牧連連點頭。他正愁手下木靈族族人太少呢,一下子多了兩百多個木靈族族人,只要能夠善加引導,不出意外的話,趙牧將多出一個穩定的藥草來源。「請木族長和各位朋友放心,我趙牧一定會妥善安置貴族的親人,不會讓他們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趙牧把仙器靈圃取了出來,「阿離,你先帶著你地族人回去靈圃安家吧。」 木靈族什麼時候和仙器發生過親密接觸,乍一看到仙器。別說普通族人了,就連老族長也倒抽了一口涼氣。連連發出驚呼,「趙東家,我真是沒有看錯你,連仙器這麼高級的玩意兒都能弄來,阿離他們跟著你,絕對錯不了。」 趙牧牽掛著文秀軒地生意,他不再多做停留,匆忙的和木沐澤等人告別後,木沐澤讓人把他帶到一個鑲嵌在地面上,水霧繚繞的洞口,在洞口似乎蒙著一個玻璃鏡子一樣,「趙東家,這裡通往靈窟,你從這裡跳下去,就會出現在靈窟裡面了。」 趙牧縱身一跳,只覺得渾身上下被一股清涼包裹,還沒等他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他已經站在了靈窟的暗河邊上了。趙牧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愣是沒有發現該如何進入木靈家園。四周地石壁全都是實體,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和木靈族接觸的越多,就會發現木靈族的秘密越多,倍受上蒼垂青的他們究竟還有多少不被世人瞭解的秘密,還有待進一步瞭解。 趙牧雙手抱拳,團團一揖,也不管木沐澤看不看的道:「木族長,趙某告辭了。」 趙牧腳步匆匆的沿著密道離開了靈窟。離開靈窟的第一件事,趙牧就是馭使著飛劍,使勁地往薜荔山深處飛去,木靈族族人全部留在靈圃之中是不可能發揮出來作用的,趙牧需要把他們安置到一個開闊的適合他們生活地地方。趙牧現在 的理由相信,經過雙方一系列地互動,他和木靈族之了足夠的信任,只要不是老天給他開玩笑,發生特別大的意外,木靈族族人是絕對不會幹出對不起他趙牧的事情的。 現在正式隆冬季節,薜荔山到處都是雪,趙牧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發現那裡有人出現過,那裡是人煙罕至的地方,沒費多少功夫,他就找到一處山林茂密,不見人煙的地方,於是他落下迅雷劍,用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傳送陣,然後站在傳送陣中,白光一閃,他已經出現在紅葉城的那個密不透風的小黑屋裡面,緊接著,趙牧以小黑屋為中轉站,搭建了一個新的傳送陣,傳送到了雙領洞府之中。 趙牧把仙器靈圃取了出來,放在地上,掐靈訣,使靈圃恢復了霞光四射的原貌,「阿離,你們都出來吧。」 木離等人從靈圃裡面飛了出來,「趙東家,這裡是什麼地方呀?我怎麼感覺這裡的靈氣比我們木靈家園還要充裕呀?」 趙牧呵呵一笑,「這裡是你趙大哥我的私人領地——雙領洞府,是我費了很長時間很大精力才發現的一塊洞天福地,面積上可能比不上你們木靈家園,但是其他條件卻不比木靈家園差。在這雙領洞府中,有一處獨特的景觀靈泉溢脈,地下靈脈蘊含的靈氣像泉水一樣從地下湧出來,所以這裡才有這麼好的條件。這裡的土質好,又有地下暗河經過,光線也很充足,非常適合你們木靈族在這裡定居生活呀。」 「什麼?」木離驚訝萬分,「趙大哥,這麼好的地方,你打算交給我們,讓我們在這裡安家落戶。」 趙牧點了點頭,「這塊土地被暗河一分為二,我曾經大致估算過,左領和右領土地的面積差不多。阿離呀,你統領的這個木靈分支,只有二百多人,兩領土地肯定住不滿,你們就暫時在那塊沒有靈泉溢脈的右領上生活吧。左領的土地靈氣太過濃郁了,我怕你們會不習慣。阿離呀,從今天開始,大哥就算是把雙領洞府托付給你了,你要幫助大哥把這右領土地上全都種上藥草、靈果,這樣做,不但是為了給你們的族人創建一個美好的家園,同時也能讓大哥進一步提高實力,只有大哥實力增強了,才能更好的幫助你們木靈族,讓你們永遠也不會被別人欺侮。」 木離激動的對趙牧說道:「請趙大哥放心,你把這麼好的洞天福地交給了我們木靈族,我們要是不做出個樣子來,實在對不起你為我們做的這一切了。你放心,我們將會用最短的時間,讓雙領洞府舊貌換新顏,我們會讓這裡到處都長滿碩果纍纍的靈果果樹,我們會讓這裡到處都是奇珍異草的縷縷清香。」 趙牧點了點頭,「好,只要你們能不辜負我的信任,我就心滿意足了。」 木離一愣,旋即露出堅定的目光,「大家注意了,全體跟著我喊,請趙大哥放心,我們全體木靈族成員向你發誓,永遠不做對不起趙大哥的事情,若違此誓,讓我們木靈族絕了根苗,永世不得翻身。」 趙牧忙道:「阿離,不要這樣,你們把話說得太重了,大哥承受不起呀。」 木離笑道:「趙大哥,你對我們木靈族有再造之恩,而且這再造之恩還不是一次,而是好幾次,我們只有多宣幾次誓,才能讓我們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一點。」 趙牧笑道:「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地話,就好好幹,早點讓雙領洞府舊貌換新顏就是了,用不著賭咒發誓的。你們一直這樣,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眾人一起發出呵呵的笑聲,那些被木沐澤分離出來的木靈族族人在見到雙領洞府的一瞬間,心徹底的安了下來,有這麼好的底子在,他們有信心打造一個不輸於木靈家園的新家。從今天開始,他們就要在這裡繁衍生息,開枝散葉了。 木離回轉身來,對族人們說道:「大家散了吧,都去挑選該在什麼地方安家。等你們挑選好地方之後,都到我這裡來登記。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咱們就開始幹活,爭取早日把這裡建設好。」 趙牧看著木離分派工作,心下暗自點頭,木離越來越有一個族長的樣子了,趙牧相信木靈分支在木離的帶領下,一定能夠把雙領洞府打造成另外一個穩定的藥草、靈果的來源。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中) 趙牧取出來一個裝滿了標準晶石的晶石袋,「阿離,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過來看你們了,這裡有五千塊晶石,你拿去用。」 木離收起了晶石,「趙大哥,你儘管忙去吧,這裡就交給我負責了。請你把心放到肚子裡,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等你下次過來的時候,雙領洞府肯定大變樣。」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阿離,我相信你。好了,我該走了。」 「趙東家,」一直站在遠處觀察著趙牧的木鑫突然飛了過來,「我有一個請求啊,能不能在左領給我劃一塊土地出來?我有大用。」 趙牧直視著木鑫的雙眼,「為什麼你要單獨在左領要一塊土地?是因為右領的土地不夠大,還是右領的靈氣不夠濃郁呀?」 木鑫一拍大腿,「還真讓趙東家你說中了,右領的土地在我看來靈氣確實不夠濃郁。趙東家,一直以來,我腦子裡面有很多的想法,很多藥草我都想改良一下,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地點。今天我看到了,雙領洞府就很合適,尤其是左領,靈氣濃的都快淌出水來了,如果能夠把藥草種到……」木鑫興奮得有滔滔不絕的趨勢。 趙牧揮了揮手,「行了,木鑫,你不用說下去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可以到左領去挑一塊土地,如果你要能搞成功的話,別說一塊土地了。就算是把整塊左領交給你當試驗田都沒關係。」 「多謝趙東家。」木鑫高興得在空中飛來飛去,像蜜蜂一樣跳起了8舞。 趙牧一擺手。「木鑫,你先別高興,在我整個左領交給你之前,你必要得滿足我兩個條件,第一,必須給我搞出成績來。什麼時候取得地成績讓我滿意了,我什麼時候把左領交給你。第二,你必須保證不破壞靈泉溢脈這一獨特的景觀,我告訴我會隨時突擊檢查地,要是我發現靈泉溢脈有一點被破壞的跡象,你小子趁早捲鋪蓋給我滾到右領去。聽明白沒有?」 木鑫挺著胸脯,嚷道:「我辦事,你放心。」 趙牧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姑且就信你小子一次。木鑫,我可提醒你。咱們是比賽過吃拇指椒的,你是我的手下敗將。要想讓我趙牧看得起你,把你當個人物,你就得拿出來讓我刮目相看的東西來,別到頭來,吃拇指椒是個慫包不算,種藥草也成了末九流地主兒。」請將不如激將。趙牧就要用各種手段調集起來木鑫的積極性。 「趙東家,你別瞧不起人,我木鑫既然能把拇指椒王培育出來,就能夠培育出來更多的高品階藥草來,」木鑫被趙牧說的都快急眼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趙牧心中暗樂,他取出來一個晶石袋,「這裡面有一千塊標準晶石,拿去種你的藥草去吧。木鑫。我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等著聽你的捷報呢。」 木離憂心忡忡的看著揚長而去地親叔叔。「趙大哥,你這樣激我的叔叔,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趙牧微微一笑,「你叔叔是個聰明人,你都知道我是在激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阿離,多注意著你地叔叔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給我給我們大家一個驚喜的。好了,我該走了。靈圃我就留在這裡了,你不是說靈圃適合當培育種苗的苗圃,放在雙領洞府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它的作用。阿離,好好幹。」 趙牧離開雙領洞府後,把薜荔山上可能暴露行蹤的蛛絲馬跡盡數抹掉,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返回了文秀軒。和一個月前相比,文秀軒的主體大樓快要完工了,目前已經進入掃尾階段,負責施工的乘潮建築設計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把施工人員撤走了。 「哎呀,東家,」丁翁看到趙牧的一瞬間,便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咱們文秀軒馬上就要竣工了,人家乘潮建築設計坊已經連續幾次催咱們把尾款結算一下,現在他們的人整天追在我的屁股後面,連我上茅廁出恭,人家都在門口等著,都快把我給逼瘋了。」 本來趙牧事先給了牛莉一袋子標準晶石,用來結算建設款項,不過牛莉去了紅葉城,直到現在還沒回來,乘潮建築設計坊便把盯梢的目標對準了丁翁,搞得老頭苦不堪言。 「辛苦你了,丁掌櫃,」趙牧呵呵一笑,「你去把乘潮建築設計坊的人請來,我有生意和他們談談。」 很快,丁翁就領著一個年輕貌美地女子過來了,趙牧凝神細看,那個女子和他有過幾面之緣,正是乘潮建築設計坊的次席設計師葉淑瓊。 「趙東家,你可真是個大忙人呀!小女子好幾次找你結算剩餘地尾款都找不到你這個正主,今天總算是把你給逮著了。」葉淑瓊一上來就抱怨道,「麻煩你快點把尾款結算掉好不好?否則的話,你們文秀軒在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資信品級會被下調,連我都會受到牽連。」 趙牧淡淡一笑,「不就是二百五十塊標準晶石嗎?至於讓你葉道友急著這個樣子嗎?這是兩百五十塊標準晶石,你拿去。」 葉淑瓊手下晶石,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趙東家,你也是生意人,應該知道大家賺錢不容易,如果我們有什麼做的不妥的地方,或者無意當中冒犯了你,還請你多多包涵。丁掌櫃,對於前一段時間,我們給你造成的困擾,請你多多諒解,我代表我的同伴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葉淑瓊站起身來,衝著丁翁鞠了一躬。 伸手不打笑臉人,丁翁不知所措的說道:「葉修真,你這是幹什麼呀,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趙牧一擺手,「葉道友,過去的一些小誤會不提也罷。請坐,我這裡還有一筆生意想和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好好談談。」 葉淑瓊姿態優美,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趙東家請講。」 趙牧沒有急著把自己的計劃全部托出來,而是問丁翁道:「花東家他們是不是已經開始開荒種地了?」 「開什麼荒呀,」丁翁回道,「天寒地凍,那地凍得硬梆梆的,鐵鏟在上面之能留下一個白印來。我聽花東家他們說,打算等到明年開春之前開荒。」 趙牧鬆了口氣,「這就好。葉道友,是這樣的,趙某在.=買了一塊地,不大,才一萬畝,我準備開墾一下,種一些靈果果樹。不過呢,你也知道,盡可能的保護植被的原貌,是保證雙極星靈氣充裕的必要條件之一,所以我也不敢過度開發,我初步規劃了一下,打算在那一萬畝的範圍之內,從東向西,從南向北,每隔一百米留下一條寬為五十米的原生帶,原來上面生長的是什麼植被,就是什麼植被,我呢也不動它,當然了這只不過是個長期規劃,我們文秀軒現在的人力物力根本支撐不起來這麼大規模的開發。我把你留下來的意思,就是想請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先在那一萬畝土地上面,做一些明顯的規劃線出來,同時萬畝土地的邊界也要標示清楚,我不想多佔一寸土地,卻也不想少了一寸土地。」 葉淑瓊瞭解的點了點頭,「這項工作不難,我會盡快安排人處理的。」 趙牧又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在我那一萬畝土地上起一個小村子,將來有人到哪裡種地,也好在哪裡生活。你暫時按照一百戶的規模幫我興建小村子吧,具體費用你回去劃拉一下,回頭報給我,如果價錢合適的話,這項工程我就交給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做了。」 送走了葉淑瓊,丁翁抱怨道:「東家,開發城南的土地是咱們文秀軒的機密,你告訴她葉淑瓊一個外人,是不是有些不大妥當。」 趙牧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有什麼不妥當的,咱們在城南大張旗鼓的開發土地,就算咱們不說,別人就注意不到咱們的動靜了?不過是晚幾天罷了。我剛才囉哩囉唆的給葉淑瓊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讓葉淑瓊明白一個道理,以後和咱們文秀軒大交道的日子還長著呢,別幹出來什麼丟了西瓜撿芝麻的蠢事來。」 丁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東家,再等兩天,咱們文秀軒就能重新開張了,咱們是不是搞個開張儀式呀?你看都需要邀請誰過來呀?」 「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三大門派肯定是要邀請的。」趙牧說道,「其他的客人你看著辦吧。陽城的生意場你比我熟,該邀請誰不該邀請誰,你拿主意吧。」 就在兩個人正商量著邀請誰來做客的時候,有小夥計過來通報,「東家,掌櫃的,聯合會的管會長來了。」 片刻之後,管勝走了進來。 「呵呵,管會長,今天外面刮得是什麼風呀?怎麼把你這個貴客給吹來了?快快,裡面請。東家正在裡面等著你呢。」丁翁親自站在房門口迎接管勝,給足了管勝面子。 孰料,管勝卻扳著一張臉,連看都不看丁翁一眼。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夾帶私藏(下) 「喲,管會長,」趙牧站起身來,笑著迎接管勝,「我的丁掌櫃是不是得罪你了?怎麼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人家了。」 「龜兒子的,」管勝啐了一口,「丁掌櫃,你別誤會,我今兒個生氣不是針對你。趙東家,我他***現在不是聯合會的會長了。」 「不是會長了?」趙牧和丁翁相互看了一眼,「喲,那我得恭喜管會長你高昇啊。」 「高昇個屁呀。」管勝的心情很惡劣,「我被免職了,是被人趕下台的。」 「為什麼?憑啥把你管會長趕下台?」趙牧驚訝的道,「我覺得你管會長在聯合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很合適呀。恪守職責,兢兢業業,每日每夜的操勞,把你趕下台就是不公嘛。」 管勝雖然貪了點,但是和趙牧還算投脾氣,他留在聯合會會長的位子上發揮的作用,要比一個陌生人強多了。 管勝的情緒穩定了一些,「趙東家,你們文秀軒要是咱們.=大的店舖就好了,那樣的話,你說出來的話就有份量,我也不用受這窩囊氣,辛辛苦苦幹了幾十年,平時夾著尾巴做人,見人就點頭哈腰,不敢說半個不字,可你看我到頭來落個什麼下場?我就像是一隻沒人穿的破鞋,生生的丟出了門呀。」 趙牧聽出來了,「管會長,把你攆下台的是三大派地人?你平時不是對他們挺忠心的嗎?他們為什麼要把你趕下台呀。」 管勝歎了一口氣,「趙東家。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也別以為管某有什麼別地想法。」 趙牧呵呵一笑,「管會長,你我都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開誠佈公的說一說的呢?請講。」 管勝說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為什麼被趕下台我也不清楚,我在家怎麼琢磨都沒琢磨過味兒來。回來是我的一個老部下,也就是頂替我上台的新任聯合會會長占旭升,他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到我家裡去了一趟,他跟我說了一番話,我才恍然大悟呀。趙東家,我被攆下台,不為別地,只為我跟你走的實在是太緊了,有些人看著眼紅呀。本來只有這一點,他們也找不到理由把我攆下去。不過一個月前,我不是親手給你辦理了城南一萬畝土地的地契嗎?***。他們總算是找到理由了,以陽城周邊的土地未經允許不准開發為借口,說我僭越職責,擅自把土地撥給你使用,結果就堂而皇之的把我給免掉了。趙東家,我在聯合會幹了幾十年。像這樣一次性批出去這麼大面積的無主荒地,不是沒有先例的,可是別人沒事,偏偏就我這個會長被攆下台了,這他***公平不公平?」 趙牧沉吟片刻,「管會長,你知不知道三大門派之中,是哪家門派力主把你轟下台的?逍遙門?天機宗?還是保芝堂?抑或是三家門派都同意把你免職?」 管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聽占旭升跟我說,是保芝堂的寧文雲寧掌門在三掌門碰頭會上力主把我換掉地。」 「原來是寧文雲。」趙牧恍然大悟。「好一個寧文雲呀。我就知道他不忿趙某的種種舉措,肯定有什麼反制措施在等著我。我等了他好久,今天我終於看到他忍不住,向我開炮了。」 丁翁和管勝從來沒有聽說過「開炮」這個詞,「趙東家,你說的是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趙牧淡淡一笑,「管會長,聽不懂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只是被殃及的池魚就行了。」 管勝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趙東家,你是說我被攆下台,是三大門派勾心鬥角的結果,我不過是一隻替罪羔羊。」 趙牧樂得管勝誤會,「是呀,三大門派之間的紛爭不是一兩年地,你是老..保住自己的命就很不錯了,不要再奢望什麼榮華富貴,那不過是三大門派的恩賜罷了,人家想收隨時都有可能收走。」說著,趙牧取出一張五千兩的銀票來,「管會長,以後你就沒有公職了,斷了生活的來源,這裡有五千兩銀子,你收好,以後沒錢了,隨時可以到我這裡來取。咱們倆是朋友,我就多嘴說兩句,你現在正處在心情的低谷,容易找刺激性的東西發現,你千萬要記住一句話,色是刮骨刀,毒是奪命索。這兩樣東西,你一定要遠離他們。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要是沾染上這兩樣東西,連我也幫不了你了。」 管勝接過銀票,拱手謝道:「趙東家,別的我不想說了,只跟 句話,你夠朋友。沒有因為管某落魄就嫌棄我,這遠銘記在心,日後定當有報。」 趙牧伸出兩隻大手,用力的握了一下管勝和在一起地手掌,「管會長,好好修煉吧。是金子總要發光的,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夠向世人證明,即使不在聯合會會長地位子上幹下去了,你管兄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讓那些把你趕下去的人後悔去吧。」 管勝哈哈大笑起來,「趙東家,你這話說得好,管某喜歡聽。好了,管某不打擾了,告辭。」 趙牧親自把管勝送到文秀軒的大門口,管勝鬼鬼樂樂的朝周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趙東家,今天晚上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的話,請到我的家裡來一趟,我哪裡有點東西,想讓你看一下。」 趙牧笑道:「沒問題,今天晚上我就到管會長那裡造訪。」 夜晚轉舜即至,趙牧雖然相信管勝,但是還是存了一些擔心,於是便讓沈衡英和白自在一塊陪著他去一趟管勝的家。管勝家位於.城,一個不算大的四合院,門牆修的既不張揚也不落魄,恰到好處的把握住了聯合會會長在.=..地位。趙牧連連點頭,設計這個四合院的應該是一個有著獨到理念的設計師,有機會一定要通過管勝引薦一下。 白自在上前輕輕的連扣了幾下門環,門內傳來管勝的詢問聲,「誰呀?半夜三更敲人家門,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趙牧輕聲說道:「管會長,是趙某。」 管勝躡手躡腳的打開院門,「趙東家快請進。」 趙牧等人先後進了院子,管勝看著站在趙牧身後的兩個人,「趙東家,這兩位是……」 趙牧一指沈衡英,「這位你應該認識,沈衡英沈先生,趙某的私人護衛。」隨後趙牧又指著白自在說道,「這位是白自在,我新認的徒弟。」 管勝雙手抱拳,一躬到底,「兩位前輩,深夜蒞臨管某的家中,是管某的榮幸。趙東家,兩位前輩,快快屋裡面請。」 四個人一塊走進了管勝家的堂屋,房間裡面坐著一個人,「旭升,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位尊貴的客人。這是趙東家,這是沈前輩,這位是白前輩。」 占旭升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三位,旭升這廂有禮了。」 趙牧指著占旭升問道:「這位莫不是新上任的聯合會會長?」 管勝點了點頭,「他就是新上任的聯合會會長,同時也是我管某的結義兄弟,我們倆的關係除了三位,還沒有誰知道呢。」 沈衡英哼了一聲,「管勝,你半夜三更的把我家東主請來,究竟意欲何為?該不會是和某些歹人聯手想圖財害命吧?」 管勝忙道:「沈前輩千萬不要誤會,就算是借管某十個八個膽子,我也不敢產生一點謀害趙東家的念頭。我之所以連夜把趙東家請過來,是想和趙東家做一筆生意。趙東家,請跟我來,我把貨物全都放在了西廂房了。」 西廂房內擺放著三四十個大紅木箱子,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既然三大門派的人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趙東家,這裡面的東西全都是我從聯合會旗下的幾個小金庫裡面偷偷搬出來的,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便宜點賣給你。」 趙牧打開了幾個紅木箱子看了看,紅木箱子裡面裝著的東西,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都是一般貨。聯合會抄家從來都是三大門派先喝頭湯,想上次趙牧得到一枚儲物戒以及幾箱子碳石,只能說是意外之喜,並不是什麼常態。不過這些東西還是有利用價值的,趙牧又存了賣人情給管勝的意思,「管會長,這些東西,趙某全都要了,你開個價吧。」 管勝和占旭升大喜,他們倆都存了最後撈一筆的意思。自從占旭升上任之後,他便感覺到三大門派對聯合會的監控力度加大了不少,再想向以前一樣,上下其手謀取私利,將會是難上加難。幸好,聯合會以前留下的小金庫只有他們兄弟倆知道確切位置,這才有了這最後撈一筆的機會。 兄弟兩個悄聲合計了一下,「趙東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也不好賺你太多,這樣好了,每箱子貨你給我兩萬兩銀子,這裡一共有四十三箱貨,你給我八十五萬兩銀子就成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上) 趙牧沒有討價還價,很爽快地把銀票給了管勝,「管會長,這是銀票,你清點一下。以後如果有類似的生意,儘管來找趙某。趙某不是六親不認的生意人,朋友之間的一些小忙還是能幫上的。占會長,以後文秀軒少不得要和聯合會打交道,還請多多關照呀。」 占旭升訕笑道:「趙東家,現在不比以前,風聲緊了許多,我這個聯合會會長的職位能不能坐穩,還是個未知數。就算是能夠長時間坐在這個位子上,也不過是三大門派擺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職權肯定比不上我大哥當聯合會會長那會兒。以後,占某不慎有了得罪趙東家的地方,請你千萬手下留情,不要怪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趙牧呵呵一笑,「占會長多慮了,文秀軒和聯合會不會再有衝突的那一天,這一點我還是有些把握的。沈先生,自在,你們倆把這些大紅木箱子收起來吧,半夜三更的,咱們也不便多叨擾兩位會長,該告辭了。」 管勝和占旭升把趙牧等人送走後,管勝歎了口氣,「二弟呀,你太不會做人了。如果趙東家是個小心眼的人,你剛才那番話可就得罪他了。如今的陽城,趙東家已是風生水起,勢不可擋,早晚有一天,文秀軒必將成為.=.=著一位神秘的宗師級高手,就說今天陪他來地沈前輩和白前輩兩個人。在咱們.=無私,還是主動撩撥趙東家的底線呢?你呀。就是一個愣頭青?難怪三大門派要選你頂替我地位置,小心那天他們把你退出去當替罪羔羊,到那時,你的下場可能還不如大哥我呢。」 占旭升出了一頭冷汗,「大哥,我該怎麼辦?用不用親自登門拜訪趙東家。表示我的歉意呀?」 「這倒不用。」管勝分析道,「就我和趙東家打交道的經歷而言,趙東家的器量甚大,不會因為你說這樣不痛不癢的話就把你怎麼著地。不過你以後要注意了,在聯合會的時候機靈著點,一旦有涉及到趙東家的風吹草動,一定要想方設法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到趙東家手裡,只要你能這樣做,大哥擔保你以後修煉不會缺銀子。」 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讓沈衡英和白自在把東西全都丟到第一倉庫裡面去。這次文秀軒重建,除了三層高的主體大樓之外。還蓋了兩座倉庫,一個員工生活區,一個學堂、一個臨街的店舖,比原來的設計多出了不少東西,功能卻也因之更加齊全了。 「沈先生,自在。你們覺得現在的文秀軒怎麼樣?有沒有一點大店舖的影子?」在不足一年的時間,能夠從無到有,從身無一文到現在擁有如此一套齊整的店舖,中間地辛苦也許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難怪趙牧會有幾分得色。 沈衡英不鹹不淡的說道:「店是越搞越大地,不過我看東主你越來越沒有修煉之人的模樣了?一個正兒八經的修真絕對不會把賺錢當成自己的頭等大事來抓的。」 趙牧淡淡的說道:「賺錢有什麼錯?我賺地每一文錢都是憑的自己的智慧和雙手才得到的,沈先生,你別告訴我,在你的老家天璇星,沒有做生意的修真同道。」 沈衡英頓時啞炮了。他自從離開家鄉後,遊歷了不少地方。還真沒有發現一個修真者不做生意的所謂淨土。即使那些不涉及錢財,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也不過是一種最為淳樸原始的買賣方式。這樣的買賣關係別說天璇星了,即使在更高一層地仙界也不可能杜絕,畢竟沒有一個人可以收集盡天底下所有的天材地寶,總是要和別人互通有無地。 白自在是從社會底層,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的地步的,可以說沒有買賣,沒有相互之間的交易,就不可能有他今天的成就,「沈先生,我個人覺得師傅說的沒錯,不偷不搶,正兒八經做生意,相互交換有什麼不好的。天底下這麼多修真同道,難道全都讓他們撇下一切,像只沒頭蒼蠅似的,撅著屁股,到處尋找修煉所需的資源嗎?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沈衡英哼了一聲,乾脆閉上眼睛養其神來。 趙牧呵呵一笑,「自在,再過兩天,我們文秀軒就可以開張了,你也看到了,主體大樓一共三層,急需各種賺錢的生意填充到裡面。我前幾天跟你說我,丹藥業我趙牧肯定要插足的,我想委任你為丹房的總管, 是否願意接受這個差事?」 白自在忙道:「師傅用不著和弟子商議,讓弟子做什麼,弟子從命就是。不過師傅,你也知道弟子對煉丹製藥雖有心得,但是做生意並不在行,弟子向你推薦世昭,他在玉蟾城做丹藥生意多年,裡面的道道要比我清楚多了。」 趙牧點了點頭,「讓世昭負責丹房的生意,沒有問題。不過丹房的總負責人還是你,世昭和林生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徒弟,你去監管他們比誰都管用。另外,我希望你和世昭、林生能夠各自在帶幾個徒弟,我從鄉下招收了一批新員工,既有十幾歲的大孩子,也有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肯吃苦,我希望你們師徒三個能從裡面挑選一些好苗子,好好的培養一下。丹房不可能靠你們師徒三個支撐起來,需要大量的人手,與其從外面招收,不如咱們自己培養,用起來放心。」 白自在答道:「弟子明天就辦這件事。」 趙牧又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一個人帶孔霞孔瑜兩姐弟太辛苦了,從明天開始你把孔瑜交給自在帶吧,我相信你一個人專心的帶孔霞,霞兒取得的成就會更大一些。」 趙牧把孔家姐弟全都交到沈衡英手中,心中一直有所不安,姐弟兩個雖說都認了他當義父,可是自己整天忙得後腳跟碰到後腦勺,根本沒有時間和他們相處,時間一長,難保親情淡薄,讓沈衡英趁虛而入。直到現在,沈衡英的心還是野的,一直不肯臣服,對他還有仇恨,趙牧不可能不注意到這點,以前把姐弟兩個交給他培養,是受形式所迫,除了沈衡英就沒有別的高手了。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白自在在,趙牧多了一些選擇,而這個選擇要比沈衡英值得信任多了。另外,趙牧之所以讓沈衡英把弟弟孔瑜交給白自在帶,是因為姐姐孔霞年紀比較大,要比弟弟懂事的多,已經初步形成了自己的是非觀,更加重視他這個義父的情誼。另外,趙牧把孔家姐弟分開,也有用兩人直接的姐弟親情,羈絆他們姐弟倆的意思。其實,趙牧最想做的,是把孔家姐弟兩個全都從沈衡英手中剝離出來,不過趙牧知道這樣做,只會刺激到沈衡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沈衡英噌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東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霞兒、瑜兒好生生的跟著我修煉,眼看著剛剛取得一點進步,你就要把瑜兒從我這裡奪走,你這是對我沈衡英的不信任,是對我的不尊重,更是對瑜兒的不負責任。」 白自在早就從丁翁那裡知道了趙牧和沈衡英之間的關係,知道沈衡英的地位比較特殊,不過在這樣的事情上,他一個當徒弟的不好插手,也不好說話,只能選擇沉默了。 趙牧毫不畏懼的逼視著沈衡英的雙眼,「沈先生,我為什麼這麼做,你的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你他***要是沒有前科,我還會這麼做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以前不爭氣,一次又一次的把機會給浪費掉了。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老實不過是迫於形勢罷了,時機已到,你會幹出什麼來,不用我說,你也心中有數。你現在摸著你的良心捫心自問,你是不是還想著殺我逃生啊?」 「我沒有!」沈衡英大聲控訴道。 「你沒有?我問你,我和你加入到圍剿七陰教的大隊伍當中的時候,你站的位置為什麼離我那麼遠?衝鋒陷陣,無所畏懼了是不是?把我丟到七陰教教徒的包圍圈中,那會兒你在什麼地方?你敢說你那時沒有存了讓我被七陰教教徒殺死的居心,好讓你藉機逃出生天。」趙牧開始事後清算,「這件事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你不聽從我的命令,我只好拿出來這件事敲打敲打你了。沈先生,咱們倆第一次見面,我用唯一一枚半離殞丹救了你的命,按照常理推論下去,咱倆即使成為不了朋友,也不可能成為敵人。可是你當時是怎麼做的?是暴起傷人,是想把我一身的真元吸乾淨,滋補你自身。後來,你有幾次三番,想讓我死,要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早就成了螻蟻口中食了。你一直存了這樣的心思,我敢把孔家姐弟全都交到你手中嗎?自在,咱們走,讓沈先生好好想想。」 白自在沒想到沈衡英和趙牧之間還有這樣的往事,一怒之下,袍袖一甩,撇下沈衡英,跟著趙牧走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中) 「師傅,既然沈衡英一直對你存了不良之心,不如乾脆點,殺了他,或者把他給走。像現在這樣,你把他留在身邊,不啻於養虎為患,與狼共舞,太危險了。」白自在勸道。 趙牧長歎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沈先生都是一位修真高手,從一個世俗凡人修煉到出竅後期,不容易呀。我不忍幹出來辣手摧花的勾當來,還是慢慢的磨合吧。」 有鳳凰神火在,沈衡英即使想殺趙牧也不可能辦到,留著沈衡英在,對趙牧而言還是有很大好處的,至少也是一個不錯的保鏢,暫時而言,沈衡英的作用是別人無法替代的。而且修真高手本來就不多,可以說是殺一個殺一個,趙牧非常清楚高等級人才能夠發揮得作用,自然不肯幹出來煞風景的蠢事。當然這些,趙牧不可能跟白自在明言,鳳凰神火能夠灼燒靈魂元嬰,說出去未免有些嚇人,一旦傳揚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以後誰還敢跟著他趙牧干。而這麼丟臉的事,沈衡英也不會蠢的四處宣揚,一旦細究起來,趙牧落不下什麼好,他沈衡英也沒臉在世間立足了,再說了趙牧也不可能放過他,與其自討苦吃,還不如乖乖的保守秘密。 翌日,丁翁捧著整理好的賓客名單過來找趙牧,「東家,昨天花了一晚上時間,我總算是把名單整理好了,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如果沒有地話,我這就遣人把他們派發出去。」 趙牧仔細的看了一下名單。「很好,丁掌櫃,除了名單上地這些外,你另外再專門打造三張請柬,親自送到三大門派去,邀請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三位掌門人過來。」 「東家。」丁翁問道,「咱們文秀軒開張,他們堂堂一派掌門會來嗎?」 趙牧說道:「來不來是他們的事,但是咱們的禮數不是缺,要不然就是咱們失禮了。不過我估摸著,三個掌門好歹也得來上一個,貝掌門和寧掌門我不敢肯定,但是公孫掌門十有八九會來,即使他不來,也會派一個重要角色來。」 丁翁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去安排人寫請柬去。」 趙牧說道:「你先別急著走。丁掌櫃,咱們文秀軒算是蓋起來了,雖然還有一些細節要處理,但是使用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讓散落到各處的員工們全都回來吧。這兩天也別干其他事了,專門打掃文秀軒的衛生。把文秀軒打扮得漂亮一下,等過兩天賓客們來了,也好讓他們看到一個欣欣向榮的文秀軒。另外,咱們文秀軒地學堂已經蓋好了,不一定非要等到文秀軒開張再開學嘛,我從盼富村帶回來的那些孩子們,除了被挑選走修煉得之外,統統讓他們上學去,從天地人、一二三四開始教起。」 丁翁請示道:「東家,咱們文秀軒沒有教人的先生啊。要不要我去請幾位私塾的先生?」 趙牧點頭道:「先生要請,不過咱們不是為了培養飽學之士。是為了給咱們文秀軒培養人才,所以請來的先生一定要有針對性,像什麼賬房、木匠、畫匠之類的實用技術一定要多多交給孩子們,有了精湛的技術,他們將來才能夠在.=: 丁翁連連點頭,「我這就去辦。」 到了下午的時候,分散在各處的文秀軒員工便開始陸陸續續的返回來了。朱貴、狗勝、侯京、夏氏兄弟……看著一張又一張熟悉地面孔,趙牧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十個月來的辛苦艱難,組成一連串地圖畫在趙牧的腦海中不斷的重複播放。 「東家,太好了,以後夥計們又可以和在一起做事了,不用再想以前那樣東奔西跑了。」朱貴由衷地敘說著自己的歡喜。 趙牧笑道:「朱貴,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和那麼多人擠在外面研究,肯定沒有什麼靈感吧。」 朱貴拉了拉趙牧的衣袖,「東家,咱們能不能找個人少的地方說話?我有一件稀罕地玩意給你看看。」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好,朱貴,咱們倆一塊到我的小院去談談。」 朱貴忙道:「東家,你先去,我去把蒲英台浦前輩找來,我要給你看的新玩意,是我們倆這一個多月來聯手搞出來,保證讓你看了大吃一驚。」 趙牧哈哈一笑,「好,我等著你們給我驚喜。」 趙牧囑咐了丁翁幾句後,便回到了東家小院,等著朱貴和蒲英台過來。兩個人 趙牧等的太久,很快,朱貴和蒲英台就神神秘秘的溜 朱貴說道:「浦前輩,你去跟東家說去,我守著門口。咱們倆的創意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蒲英台走到了石桌旁邊,趙牧指著石鼓凳,「蒲先生,坐。」 蒲英台拘禁的道:「東主,我還是站著吧。」 趙牧也不強求,「蒲先生,我聽朱貴講,你們倆搞出來了個新玩意,能不能讓我看看?」 蒲英台取出來一個兩尺半長的木匣子,木匣子成四方形狀,很薄也很寬。「東主,這個玩意的創意還是朱貴想出來的,然後我們倆一塊費了很多地精力才把它搞出來。」 趙牧點了點頭,「行了,你們倆神神秘秘的,到底搞出來地是個什麼玩意呀,快點讓我看看。」 蒲英台不再贅言,緩緩地把木匣子打開,木匣子裡面靜靜的躺著一個滑板大小的平板,做工算不上好,簡單的長方形,四個角打磨成圓,純木製成,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在板的前端,有一個雞蛋大小的凹陷,似乎是放什麼東西的。 趙牧指著木板,問道:「蒲先生,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玩意?它出奇在什麼地方?」 「東主,你先別慌,耐心的看下去,就知道這個玩意好玩在什麼地方了。」蒲英台不慌不忙地把木板從木匣子裡面取了出來,放到了石桌上,然後取出來一塊標準晶石,「請東家把這塊晶石放在木板前端的晶石開關處。」 趙牧好奇的把晶石放到了木板的凹陷處,晶石剛剛放在上面,木板就緩慢的升了起來,飛到了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後,就不再往上升了。 趙牧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腦海中靈光一閃,「蒲先生,朱貴,這是你們搞出來的簡化版的飛劍?」 蒲英台高興的一拍巴掌,「東主,你可真是聰明,我還發愁怎麼向你解釋呢,沒想到你才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用的了。不錯,這正是我和朱貴根據飛劍的原理設計出來的簡化版飛劍,我叫它『飛翔板』。飛翔板的飛行高度大概只有一米,不過速度卻不滿,最低的速度大概和馬小跑差不多,但是放開速度的話,可以和駿馬疾速奔跑時一樣。東主,你也知道,飛行一直是所有人的夢想,不過普通世俗人以及一些修真同道,限於高昂的飛劍價格,囊中羞澀,無力購買。如果我們能夠推出飛翔板,那麼很多人的夢想都可以圓滿地實現了。雖然最好的飛翔板的性能都比不上最次的飛劍,但是飛翔板畢竟是在飛,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飛翔板的市場前景是相當廣闊的。」 趙牧高興的站起身來,連叫了幾聲好,「蒲先生,朱貴,這次,你們立了大功了,不重獎不足以表彰你們的功勳。這樣,這個飛翔板的發明,我用每人五百塊標準晶石的價格買下來了,另外等飛翔板投入生產的時候,你們倆再每人領飛翔板生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蒲英台和朱貴大喜,「多謝東家(主)。」 趙牧在小院裡來回的踱了幾步,「文秀軒馬上就要重新開張了。飛翔板就是送給文秀軒重新開張的禮物,一份最好的禮物。蒲先生,朱貴,趙某沒有看錯你們,你們真是文秀軒的棟樑之材,文秀軒有了你們,想不繁榮昌盛都難呀。」 蒲英台謙遜的道:「這都是東主領導有方,要不是東主把我從焱火珠寶店帶出來,也許我還窩在那裡閉門造車呢。」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過是給蒲先生你們提供了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罷了,如果你們本身沒有這方面的才能,舞台搭建的再漂亮也是白搭。」 蒲英台笑了笑,「東主說的有道理。」 趙牧問道:「蒲先生,你們研製出來飛翔板的時候,有沒有把防治假冒的因素考慮在內呀?」 蒲英台忙道:「東主,我們已經考慮到了。其實飛翔板的原理說穿了並不複雜,在飛翔板的內部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機芯,和符菉家電一樣,它們都是用文秀軒特有的硃砂繪製的,有了這個機芯,再配合上晶石做為動力,一塊飛翔板可以不間斷的連續飛行二十天,按照每天飛行六個小時的話,一塊標準晶石可以使用八十天,將近三個月的樣子。」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起點(下) 趙牧問道:「你們用別的地方的硃砂製造的機芯是不是能夠達到同樣的效果?」 蒲英台搖了搖頭,「效果很不理想,和現在的成品相比,用別的地方的硃砂製造出來的飛翔板就像是個玩具,飛行時間有長有短,有的只在天上停留幾分鐘,機芯就被燒壞了,長的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一塊標準晶石的能量就會被消耗乾,按照這樣的消耗速度,還不如花大價錢買一把真正的飛劍呢。」 趙牧高興的說道:「好,實在是太好了。只要能夠解決仿冒的問題,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把飛翔板投入生產了。蒲先生,朱貴,這件事,你們誰也不要說,一定要保守住秘密。雖說沒了咱們文秀軒的硃砂,別人搞不出來飛翔板,但是搞一個類似的玩意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可不想飛翔板還沒有上市就被人擠壓的沒有生存空間。」 蒲英台連連點頭,「我和朱貴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放心,別說吐露飛翔板的秘密了,就連我們是飛翔板的發明人這件事,我們也會爛到肚子裡,不主動讓其他人說起的。」 趙牧取出來一個晶石袋,「這是一千塊標準晶石,你們倆拿著分了吧。」 今天注定是趙牧喜事連連的日子,蒲英台和朱貴剛剛離開,胥午又來了,在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壯小伙子,每個人用一根長扁擔。挑著兩罈子玄髓冰液。「趙東家,我聽說你的文秀軒過兩天就要重新開張了。我就讓夥計們把咱們胥家酒坊釀造地玄髓冰液給你帶了三十多壇來,好方便你招待客人。」 趙牧哈哈一笑,「胥東家,我看你是打著讓我招待客人的名號,行地卻是打響玄髓冰液名聲的舉動吧。」 胥午也笑了,「真是什麼也瞞不住你趙東家呀。不錯。文秀軒重新開張那天,客人肯定少不了,我聽說趙東家你和三大門派關係密切,要是咱們的玄髓冰液能夠在三大門派打響頭一炮,讓他們稱好的話,以後咱們就不用發愁玄髓冰液的銷路了。」 趙牧說道:「到時候胥東家你是不用為玄髓冰液的銷路發愁了,卻該為釀酒原料地來源發愁了。胥東家,上次我讓蒲先生給你送過去的那塊玄冰可堪使用?」 胥午笑道:「非常好用。趙東家,今天我給你帶來的這些玄髓冰液全都是用玄冰冷鎮的清泉水釀造的,酒香香醇地道。和我祖上留下的遺書上面描述的一模一樣,分毫不錯。」 趙牧叮囑道:「胥東家。玄冰對你而言,可能就是個冷鎮清水的工具,但是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你一定要記住,不管是在誰面前。都不能輕易提及玄冰的存在,玄冰丟了或者被人搶走了,都是小事,要是連累地人枉送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胥午忙道:「這一點,我也醒得,即使你趙東家不提醒,我也不會輕易暴露玄冰存在的。」 「那就好。」趙牧笑道,「胥東家,到了小店開張地那一天。你可一定要來呀。」 胥午笑道:「哪是一定,就算趙東家不邀請我來。我也要腆著臉來叨擾趙東家一杯水酒啊。趙東家,你是不知道,為了賺錢,這玄髓冰液自從釀製成功後,我還從來沒有一次痛痛快快地暢飲過。等到文秀軒重新開張那一天,胥某一定要放開胸懷,開開心心的痛飲一番。」 前腳剛剛送走胥午,花庭筠就來了,他指做蓮花,嬌聲說道:「趙東家,恭喜你呀,文秀軒重建幾個月,今天總算是完工了。奴家給你道喜了。」 趙牧說道:「花東家這道喜的話說得太早了,文秀軒要開張還得再等兩天,你這些喜話還是留在那天說吧。」 花庭筠說道:「奴家今天過來給你道喜可不僅僅是因為你文秀軒要重新開張,而是因為還有另外一件大喜事。」 「什麼喜事能夠讓你花東家親自過來向我報喜呀?」趙牧問道。 花庭筠咯咯嬌笑道:「當然是咱們的符菉家電了,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一個多小時前,聯合店舖做成了一筆大生意,潮陽城的毓華門在咱們的聯合店舖一次性訂購了一萬套地符菉家電,你說這算不算是大喜事呀?如果這個還不算是大喜事的話,我在告訴你幾個訂單,東海閣訂購符菉家電八千套,羅漢門訂購符菉家電五千套……」花庭筠不停歇的報出來一連串的數字,最後說道,「一個多小時之前,聯合店舖總共獲得總計將近十萬套符菉家電的訂單,趙東家,十萬 聯合店舖就算是開足馬力,也得生產好幾年才能完工來,就是想跟你合計一下,奴家是不是該把聯合店舖的規模擴大一點呀?」 花庭筠剛才報出來的幾個門派全都是上次參加圍剿七陰教的七城修真門派當中的成員,讓趙牧感到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到今天才過來訂購符菉家電?要知道七陰教已經在一個月前灰飛煙滅了,那時候他們過來訂購符菉家電才算是正常呀,為什麼偏偏一窩蜂地趕在今天?趙牧陷入了沉思。 「趙東家,趙東家,」花庭筠推了趙牧一下,「奴家說得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呀?」 趙牧哦了一聲,「花東家,你要擴大聯合店舖的規模,我不反對,不過咱們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能盲目擴大生產,寧肯讓市場地供求關係處在稀缺的狀態,咱們也不能讓他飽和的過了頭,否則的話,吃虧的還是咱們。」 花庭筠毫不在乎的說:「怕什麼。反正咱們雙極星兩百多個城市,奴家就算是拚命擴張,也不可能在每個城市裡面設置一家聯合店舖的分店。聯合店舖的總部要是擴張的太厲害的話,到時候把一部分人員遷徙到別的城市開分店就成了。」 「我不過是提個建議罷了,具體採納不採納,都由花東家你來拿主意。趙某的文秀軒只需要給你提供穩定的符菉家電機芯來源就是了。」趙牧笑道,「花東家,聯合店舖的總部要是按照你的設想擴張下去的話,我們文秀軒以後生產的所有符菉家電機芯,恐怕只夠滿足聯合店舖一家的生產需要,想多發展一家生意夥伴都很難呀。」 花庭筠嫣然笑道:「趙東家,你說這話可就見外了,聯合店舖不也有你的股份在嗎?聯合店舖和文秀軒就是一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係,難道你就願意多給聯合店舖培養幾個競爭對手出來。」 趙牧呵呵一笑,「花東家,你呀真是一個天生的說客,不錯,聯合店舖和文秀軒是一家,趙某不可能幹出來損己利人的事來。這下,花東家,你總該放心了吧?」 「放心了。」花庭筠咯咯嬌笑道。 趙牧感慨地說道:「花東家,再過兩天就是我的文秀軒重新開張的日子了,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它可以說是對我這一段奮鬥的總結,也可以說是個新的起點。從這個新起點開始,趙某就不再是兩張桌子一拼,帶著三五個人掙扎拚命的主兒了。我的麾下有了幾十位員工,還有了你這樣的生意夥伴。可以說在生意道路上,趙某不再孤獨,再也不用孤軍奮戰了。」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很早以前,你就不孤獨了,自從你我還有汪東家、牛東家四個人聯手開辦聯合店舖以來,咱們四個人就上了一條船,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說好全都好,說差,一個也跑不了。坦白說,奴家涉足生意場的念頭也不少了,奴家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痛快快地賺過錢,奴家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全都靠趙東家你給了奴家機會。有句話我一直想給你趙東家說,趙東家,奴家要真是個女兒身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你。」 花庭筠最後這句話差點把趙牧砸趴在地上,他匆匆忙忙的站起身來,「花東家,我想起來,店裡面還有很多事需要我處理,咱們倆今天就聊到這裡吧。不送不送。」 花庭筠嫵媚的給趙牧拋了一個媚眼,「趙東家你怕什麼呀?奴家又不是真的要嫁給你。」 趙牧再也忍不住了,一張臉變得煞白,腳步匆匆的離開了東家小院,只留下花庭筠嫵媚的如同銀鈴一般的笑聲。 喜事還沒完,花庭筠離開之後,又輪到牛莉登台亮相了。趙牧剛剛逃離東家小院沒有多長時間,就迎頭碰上了牛莉。 「師傅,」一個多月不見,牛莉消瘦了很多。 「莉兒,你辛苦了。」趙牧動情地說道,「都怪師傅事情太多,抽不開身,你剛剛開始修煉,正是鞏固修為的時候,師傅卻偏偏把你派到紅葉城,整頓文秀軒的分店,耽誤了你的修煉,你不怪師傅吧?」 牛莉發自內心的笑道:「給師傅辦事,莉兒不覺得辛苦。」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上) 「來,莉兒,」趙牧拿出來一些靈果,「這是水鮑果,味道相當不錯,拿著,回去讓牛夫人品嚐一下。」 牛莉把水鮑果收了起來,「師傅,你這會兒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莉兒想給你匯報一下咱們文秀軒分店在紅葉城的進展,以及我對將來的一些設想。」 趙牧點了點頭,「你說,我聽著呢。」 牛莉停頓了一下,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師傅,這次我在紅葉城待了一個多月,經過我的觀察,我個人覺得紅葉城的商業環境要比咱們陽城強出來不少,在紅葉城經商的商戶們每個月幾乎不用交納任何費用,而且也沒有別的大門派大商舖去欺壓一般的商戶,在紅葉城,各位東家掌櫃唯一要恪守的原則就是不能經營各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一經發現,輕則查封店舖,重則連命都保不住。我私下裡打聽了一下,在紅葉城好像有個什麼錦鼠商會,是地下黑市,所有來歷不明的東西必須在那裡買賣才行。」 趙牧哂道:「這沒什麼奇怪的,錦鼠商會本來就是紅葉城高層起家的地方,他們當然要維護錦鼠商會的利益了,而且經營來歷不明的東西利潤豐厚,他們自然不會把外圍店舖賺取的那點辛苦錢放在眼裡了。」趙牧初次到紅葉城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紅葉城的商業活動幾乎全部集中在錦鼠商會。那裡人潮洶湧,買家賣家比比皆是。而在錦鼠商會之外,除了少數幾家店舖外,其他店舖地生意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們出售地貨物甚至都蒙了厚厚一層灰,店家連收拾都懶得收拾。 「莉兒,」趙牧問道。「符菉家電在紅葉城的銷售狀況如何?」 牛莉回道:「還可以,雖然比不上咱們.=|賺了七八萬兩的銀子。師傅,我覺得咱們把文秀軒分店開在紅葉城有點早了,應該在其他城市先開,紅葉城放在最後都不晚。」 趙牧呵呵一笑,「莉兒,現在下結論還有點太早。我給你透露一個消息,就在不久前,花東家來找我。說聯合店舖結下了一大批訂單,所訂購的數量已經累積到了十萬套。這樣龐大的數字,單靠文秀軒總店的紙符坊、木工坊是很難滿足聯合店舖需要地,所以除了要在這邊擴大人手之外,還要把一部分生產轉移到紅葉城的分店去。莉兒,你也說了,紅葉城的商業環境要比這邊好。所以那邊的生產規模可以多擴大一些,這樣一來,可以減輕總店承受的壓力。」 牛莉點了點頭,「莉兒明白了。」 突然間,趙牧若有所悟,「莉兒,你能確定紅葉城的商業環境確實比陽城寬鬆?沒有被類似於逍遙門這樣的大門派擠佔了大部分生存空間?」 牛莉用力點了點頭,「師傅,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錯不了。我在紅葉城停留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整頓分店的生意外,還找了不少當地人瞭解情況。據說紅葉城的統領階層在歷史上曾經連續頒布過幾部鼓勵經商的法令,上面明確規定不得干擾店舖地商業經營,對店舖的生意採取鼓勵地態度,在提供寬鬆的商業環境之餘,對經營店舖有方,能夠給紅葉城帶來旺盛人氣的店舖,每年紅葉城還會提供合適的獎勵。對了,這幾部法令我還找人抄錄了一份,請師傅過目。」 趙牧從牛莉手中接過那幾張寫滿了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從頭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好,莉兒,你帶回來地這個消息太重要了,也很及時。我正發愁,該如何找一個不受干擾的地方開展一種新的業務,老天就給我送來這麼好的地方。」 牛莉問道:「師傅,能不能告訴我你又打算開展什麼新業務呀?」 趙牧呵呵一笑,把蒲英台和朱貴製造的飛翔板拿了出來,「這就是文秀軒紅葉城分店以後要主打的產品,飛翔板。」 牛莉眼前一亮:「這個東西能飛?」 「不但能飛,而且可以實現載人飛行,飛起來的速度不比馬慢。」趙牧呵呵一笑,「這是蒲先生和朱貴剛剛發明出來的新玩意,莉兒,你可是第四個知道它存在的人。」 「師傅,能不能讓我試驗一下?就在小院裡面。」牛莉一雙美眸中流露出渴望。只要走上了修真道路的,就沒有不夢想著有一天可以御劍飛行地,牛莉剛剛築基不久,連旋照初期的修為還沒有,但是對飛行地渴望和其他修真者沒有什麼兩樣。 「不行,東家小院的院牆太低 在這裡一試驗,外面的人就看到了,再想保守秘密就牧見牛莉神色有點沮喪,便笑道,「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師傅倒是可以做主,把這天底下第一塊飛翔板送給你。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牛莉頓時喜笑顏開,「謝謝師傅。」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莉兒,飛翔板關係重大,在正式對外銷售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公開嘗試飛行。」 牛莉點了點頭,「莉兒明白。師傅你是不是打算把飛翔板放到文秀軒紅葉城分店生產銷售呀?」 趙牧說道:「你說的不錯,飛翔板牽扯的利益鏈條太大了,放到.陽城的話,會受到不小的阻力,逍遙門和天機宗旗下的店舖都在售賣飛劍,師傅一旦在.=.量還是有些單薄,師傅既不能也不想和他們發生正面的衝突。如果把飛翔板放到紅葉城銷售的話,就可以有效避免這方面的衝突……」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大好處。」牛莉接口道,「飛翔板一旦推出,肯定能夠引起瘋狂的搶購風潮,世俗人當中的有錢人還有買不起飛劍的修真者十有八九都會買咱們的飛翔板,如此一來,就給紅葉城帶去了旺盛的人氣,人氣越旺盛,紅葉城錦鼠商會的生意越好做,他們自然就會越發的重視咱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咱們,會給咱們提供周到的服務以及保護。師傅,你的心思真的是很縝密呀,連紅葉城的統領階層都給算計到裡面了。」 趙牧點了點牛莉的腦門,「你個小人精,師傅這點心思還真瞞不過你。莉兒,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擔任文秀軒紅葉城分店的總掌櫃?」 牛莉低下了頭,「師傅,莉兒想留在你的身邊,不想離開你。」 趙牧把牛莉的表態當成了弟子對師傅的依戀,卻絲毫也沒往別的地方想。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對男女之間的情愛一竅不通,自然不明白牛莉這樣說話到底意味著什麼。「莉兒,師傅其實也不想讓你離開.=.:.傅手下除了你和丁掌櫃,實在是沒有能夠統領全局的人才,沒有人能夠擔負起總掌櫃這樣重要職責。師傅答應了,等尋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後,師傅會把你替換回來。」 牛莉黯然的說道:「好吧,師傅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以後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多到紅葉城看看我。」 趙牧笑道:「莉兒放心,師傅會經常到紅葉城去的。對了,忘了跟你說了,飛翔板這塊業務,蒲先生和朱貴每個人都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裡面,另外,你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再把百分之五拿出來,給分店的員工們分一下。」 「師傅太多了。」牛莉知道一旦飛翔板上市,銷售肯定火爆非常,每個月賺取的利潤只會比符菉家電多,不會比符菉家電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每個月至少也能給她帶來五六萬兩銀子的收入。 趙牧從來就不是守財奴,不是那種把一個鋼崩都看得特別重的不良富豪,對忠誠的手下,趙牧從來都是讓他們名利雙收,既讓他們得利也讓他們得名。雖然這樣做,不一定能夠完全保證讓手下足夠忠誠不背叛,但是卻可以把這種概率盡可能的縮小。很多人奮鬥了一輩子,就是為了追求一個富足安定的生活嗎?翻閱歷史,那些造反的除了一部分人是野心使然,大部分還是被窮困的生活逼到了絕路上,趙牧就是要把這方面的隱患消除掉,提高這一部分人對文秀軒對他趙牧的忠誠度。 當然想丁翁和牛莉這些經過考驗的人,背棄趙牧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然而趙牧卻不能因而虧待了他們。趙牧要樹立一個標桿,能力越大,越是忠心,在文秀軒的收穫越大,雖然趙牧不能用黃金鑄造成一個招攬人才的引鳳台,但是用種種手段塑造出來一個精神上的、口碑上的引鳳台,還是能夠辦到的。 趙牧淡淡一笑,「莉兒,你先別忙著推辭,先拿到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可不是你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中)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中) 趙牧緩緩地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首先,咱們文秀軒紅葉城分店的所有業務,你要負總責,經營狀況太差的話,你是要負責的,其次,飛翔板業務主要設立在紅葉城分店,如何從無到有的推向市場,如何把它形成規模,以及如何賺取最大限度的利潤等等這些,都要你來規劃,我是不會插手的。換句話說,莉兒你是要站出來挑大樑,給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師傅還覺得少了呢。等以後,師傅會根據具體情況,給你加薪發獎金。」 在某種程度上,牛莉感覺非常的不習慣,按照常理來說,師傅和徒弟的關係不應該是這樣的,兩者之間即使有利益瓜葛,也應該是徒弟孝敬師傅,通行的做法是師傅可以白白使用徒弟當勞力,不用支付一文錢的報酬,可是趙牧給她留下的感覺,像合格的東家多過像合格的師傅,給人的感覺相當怪異。不過牛莉對趙牧還是心存感激的,至少趙牧沒有像那些無良的師傅一樣去無限度的盤剝徒弟,他提供的各項工錢,在東家掌櫃的關係當中,絕對是處在前列的,即使以純粹的員工的角度來看趙牧,趙牧也是個無可爭議的好東家。 「莉兒,不用拒絕了,不要光為你自己想,還要想像你的家人,牛夫人和牛東家年紀都不小了,多掙一些錢回家,也可以讓他們的晚年生活更加地安康啊。」趙牧勸道。 牛莉也許是想通了。緩緩地點了點頭。趙牧頓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文秀軒內到處都有人在忙碌。清掃垃圾,裝修房屋以及給主體大樓等建築披紅掛綵,力爭把喜慶地氣氛渲染到極點。對比起幾個月前,文秀軒差一點被逼到絕路上,現在的文秀軒無異於舊貌換新顏,一想到這裡。每位員工都鼓足了幹勁,打算把文秀軒整飭到最漂亮的地方,好讓外面的人看看文秀軒不但沒垮,反而更加挺拔的站起來了。 這幾天,最忙碌的大概就數丁翁了,老頭除了要負責大大小小地雜事外,還要安排人招收新員工,好幾個曾經在關鍵時刻背棄了文秀軒的員工又回來求情,都讓老頭毫不留情的給轟走了。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只要牢牢地跟定東家。就不愁文秀軒不向前發展,就不愁招收到足夠的人手。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文秀軒重新開張的日子到了,一大早,丁翁等人便急匆匆地從家中往文秀軒趕,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一身新衣的趙牧精神抖擻的等在了文秀軒的大門之外。 「丁掌櫃。你清點一下人數,看看大傢伙是不是來齊了。到的差不多地話,先讓人放一掛鞭炮,渲染渲染氣氛。」趙牧精神抖擻,滿面紅光,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是咱們文秀軒的大喜日子,每個人發一百兩銀子地大紅包。他***,今天都給我好好表現,誰要是砸了鍋,小心我踹他的屁股。」 眾人哄堂大笑。那些剛剛加入文秀軒的成員。什麼活還沒有來得及干,就每個人先領了一百兩銀子。心中的驚喜可想而知,一個個的像是上足了發條一樣,四處尋找著有沒有能夠搭上一把手地地方。 辟里啪啦,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徹玄武街上空,不知有多少睡懶覺的人從夢中驚醒。鞭炮聲剛剛落下,就有致賀的賓客來了。 「趙道友,恭喜,恭喜呀。」桂枝南滿面春風,隔了老遠就連連拱手,「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讓愚兄好生羨慕呀。」 趙牧上前迎下桂枝南,「桂兄,你是今天頭一個來給我道賀的,走,咱們哥倆到裡面好好的嘮嘮。」 這會兒,天還很早,即使有客要來,也得等到辰時二刻三刻的樣子,桂枝南沒有拒絕趙牧的提議,「趙道友,咱們也不用找什麼地方,就在你的新文秀軒裡面轉上一圈吧,也好讓我看看這花了你無數心血的店舖究竟是什麼樣子。」 趙牧點點頭,「桂兄請。」 兩人說說笑笑地朝文秀軒裡面走去,遠離了人群之後,趙牧說道:「桂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桂枝南歎了口氣,「不錯,我是有話要跟你說。就在昨天,太師祖親自出面把宋文藻宋師叔驅逐出了天機宗,不但把他的名從天機宗弟子目錄當中除掉,而且他身上所有地財物也被盡數剝奪,要不是有好幾位師叔求情的話,說不定宋師叔的修為也會被廢掉,從而讓宋師叔成為一個廢人。」 趙牧上次 毆了一頓宋文藻之後,早就把他這樣的跳樑小丑拋到天要不是桂枝南提及,趙牧早就忘了還有宋文藻這樣一號人物。「桂兄,你怎麼想起把宋前輩的消息告訴我了?」雖然不屑宋文藻的為人,但是趙牧在稱呼上還是很客氣。 桂枝南直言不諱,「趙道友,我之所以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你,是因為宋師叔在被太師祖趕出我師門的時候,態度很強硬,沒有一點悔過的表現,他揚言,有一天他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所有得罪了過他的人,他要反過來把他們踩在腳下。他還專門提到了你的名字,說是要把你碎屍萬段,讓你魂飛魄散,連轉世重修的機會都沒有。趙道友,宋師叔心性堅韌,我擔心他的誓言將來有一天會應驗,你可一定要小心防範呢,別著了宋師叔的當。」 趙牧感激地說道:「桂兄,多謝你及時向我通報這個消息。我以後會注意宋前輩的動靜的。」趙牧清楚宋文藻對他的仇恨可謂深似海,趙牧下定決心,派人多方打探宋文藻的下落,迫不得已的話,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這時,一個小夥計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東家,來客人了,掌櫃的,讓我來通知你一聲。」 「是誰呀?」趙牧問道。 小夥計說道:「來了一大堆客人,為首的好像是什麼極北榮家,還有什麼潮陽城的毓華門,東海閣,羅漢門什麼的,林林總總七八個門派,小的也記不周全,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桂枝南笑道:「沒想到趙道友和佛宗的光頭們還有交情,愚兄真是小瞧你了。」 「佛宗?」上次參與圍剿七陰教,趙牧光顧著兜售移動版蒸毒陣了,根本沒有注意有沒有佛宗的人,「桂兄,咱們雙極星修真界還有佛宗的人在裡面摻和?」 「佛海無邊,回頭是岸。」桂枝南像模像樣的說了一句佛揭,隨後不屑的說道,「那幫子光頭簡直就是一群蒼蠅,哪裡有熱鬧往哪裡鑽,上次咱們圍剿七陰教,本來沒有邀請佛宗羅漢門的人,結果他們主動找上門來,我們也不好怠慢了客人。奇怪了,趙道友,按理說你跟羅漢門應該沒有什麼交集呀,他們怎麼會在今天找上門來,難道你給他們發請柬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遍邀請賓客的目錄,隨即肯定的說道:「我沒有邀請羅漢門的人,別說羅漢門了,就連極北榮家,東海閣,我也沒有給他們下帖子。」 桂枝南奇道:「這倒是奇怪了,既然你和他們沒有交清,他們為什麼要趕在你的文秀軒開張的日子過來呢?難道他們是來踢場子的?走,趙道友,咱倆去看看去。***,要是有誰不知好歹,在我兄弟大喜的日子裡鬧事,我桂枝南饒不了他們。」 趙牧隱約猜出來一些苗頭,但是他的猜測是不是正確,還需要現場印證一下,兩人急匆匆地朝文秀軒的大門口走出。到了大門處的時候,趙牧才知道丁翁已經把客人們迎到了主體大樓,今天的慶典筵席將在主體大樓底層舉辦,客人們來了之後,都會被領到這裡。 牛莉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庭筠代替了丁翁,在門口迎接賓客,「趙東家,回頭你可得好好謝謝奴家。」一見到趙牧,花庭筠就嬌聲笑道,「按理說,奴家今天也是你的貴客,可是卻被牛姑娘拉來給你當相了,你要是不好好的敬奴家兩杯酒,奴家可不依你。」 牛莉笑道:「花姐姐,讓你和我站在一塊迎接賓客,就是不把你當外人,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你乾脆去當你的客人去吧。」 花庭筠這輩子的遺憾就是生來不是女兒身,牛莉一句花姐姐,把他的骨頭都快叫酥了,「好妹妹,還是你會說話。」 趙牧說道:「你們倆待會兒再敘姐妹情吧。莉兒,我問你,剛才極北榮家他們過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呀?不是過來鬧事的吧?」 花庭筠嬌笑道:「趙東家,你的神經未免太敏感了,今天是文秀軒大喜的日子,誰要是在今天鬧事,不是招人恨嗎?」 「是呀,師傅。」牛莉也道,「極北榮家他們表現的很正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呀。不過,莉兒怎麼看極北榮家的那個所謂的榮濤榮大小姐怎麼不順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兒,師傅你可要當心點,別中了她的圈套。」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下)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笑裡藏刀(下) 趙牧剛剛走進主體大樓的底層,便被一大票熱情的客人圍住了,「趙東家,恭喜文秀軒重新開張啊。」恭賀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趙牧只能連連拱手,好不容易才安撫住客人,「各位朋友,今天你們能來小店致賀,趙某十分感激,待會兒筵席開始的時候,趙某一定要多敬各位幾杯本店自產的玄髓冰液,還請大家多多賞臉,不要拒絕呀。」 「咯咯,」一陣嬌笑聲從人群後傳來,「趙東家可真會做生意呀,時時刻刻忘不了宣傳自家的東西。小女子真是佩服之極。」 圍著趙牧的眾人閃開了一條道路,趙牧呵呵一笑,「榮大小姐,趙某沒想到你能來,沒能到大門口親自迎接真是失禮之極?」 榮濤嫣然笑道:「趙東家,貴店重新開張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給我們極北榮家發一張請柬,是不是不把我們極北榮家當成朋友啊?」 趙牧輕描淡寫的說道:「榮大小姐,極北城距離.=.遙,就算是先邀請榮家到我這個小地方作客,時間上也來不及呀。」 桂枝南在旁邊說道:「榮大小姐現在不是挺好嗎?趙道友沒有給你們發請柬,但是你們極北榮家還是及時趕過來了,這不正好說明你和趙道友緣分不淺嗎?」 「桂道友,請你注意一下自己說話的分寸,不要壞了小女子地名節。」榮濤嗔道。此時的她面生嬌羞,一朵紅霞無聲無息地落在了她的臉上。好像是被桂枝南的話撩撥了春心,但是時刻在關注著榮濤一舉一動的趙牧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榮濤嬌羞之前美眸之中閃現的一抹厲色,榮濤所謂的嬌羞不過是假裝出來迷惑人地,不過有一點卻可以肯定,榮濤本就美貌非常。此時配上那一抹酡紅,把她整個人又襯托的美上了幾分,恍若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樣。 丁翁走了過來,「東家,我到前面去迎接客人了。」 趙牧一擺手,「丁掌櫃,你還是留在這裡吧,迎接客人的事就交給我來辦吧。各位朋友,請你們暫時先在這裡歇息片刻,等到客人們來齊之後。咱們就開始入筵席,喝美酒。侃大山的慶典儀式。對了,丁掌櫃,讓人找一些盛放果盤來,我這裡有些果子,先讓各位朋友打打牙祭。」 丁翁事先把各種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了,像盤碟碗這類不值錢的玩意。準備的更是充分,很快,就有十幾個小夥計一人搬著一摞子一尺大小的平底瓷盤走了過來,趙牧每個瓷盤上面都放了不到二十個靈果,既有入口即溶的水鮑果也有嚼勁十足的牛筋果,一個盤子裡面地靈果居然沒有兩個是同一品種,趙牧今天存心是要把手頭還沒有推向市場的幾種產品一次性地在大眾面前,來一個漂亮的亮相。今天與會的非富即貴,要不然就是修真者,正是以後玄髓冰液和各種靈果的消費主力。 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瓷盤上堆放的靈果。不過當一盤又一盤靈果被端到桌子上地時候,靈果散發出來的香氣漸漸的成了氣候。一時間主體大樓底層到處飄蕩的都是各色靈果的香氣,讓人想忽略都難。修煉者對飲食比較節制,一般的食物很難入他們的法眼,但是正因為平時的節制,以至於他們對真正美味的東西是難以抗拒的,不知道是誰開了頭,抓起了桌子上地靈果開始狼吞虎嚥起來。一張桌子圍坐八個客人,按照人頭算下來每個人大概也就能分到兩個多一點的靈果,水鮑果地大小也就和一個雞蛋差不多,兩口就沒了,其他的靈果也算不上大,一盤靈果哪經得住客人們如此搶食,不大的工夫,幾乎每一張桌子上擺放的靈果盤就見了底。 有些東西不吃還好,但是一旦品嚐過,就很難忘記它的美味。木靈族培育出來的靈果全都是秉承天地之靈秀之氣生長而成的,水鮑果如此美味的靈果在它們其中,不過是普通一員罷了。有多少修真者活了幾百年都可能吃不上一口這樣的靈果,今天在文秀軒這個小地方品嚐了兩三個之後,他們的癮頭全都勾上來了。幾個不堪的已經在排著桌子嚷道:「丁掌櫃,丁掌櫃,你們是怎麼招待客人的?一張桌子上就上這麼一小盤果子,你們是在打發叫花子呢?快點上靈果。」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無論客人有什麼要求,只要不是太過分,都要盡量滿足要求。丁翁急匆匆地派人告知了趙牧,趙牧嘿嘿一笑,俯在小夥計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讓他把這些話傳給了丁翁。 丁翁收到消息後,頓 口氣,「各位朋友,大家稍安勿躁,我家東家已經說果得來不易,產量也不高,所以每張桌子上只能限量供應三盤,每盤定額二十個。如果大家還想吃,只能等到筵席開始了,那時候每張桌子上還有兩盤定額的靈果。多了,小店就供應不起了。」 很快,剩餘的兩盤靈果就流水價的送了上來。招待客人的慶典上,靈果限量供應,這還是頭一次聽說,客人們雖然有意見,但是也不好說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為了幾盤靈果大叫大嚷,沒得失了身份。 容濤是堂堂榮家大小姐,平素錦衣玉食慣了,什麼樣的靈果沒有品嚐過,所以她一開始的時候並不把文秀軒擺放過來的靈果放在眼裡,不過看著其他的修真同道都宛若饕餮一樣吞食著靈果,她也被勾起了食慾,她皺著眉頭,伸出如蔥玉指,從果盤當中捻起來一個靈果,水鮑果。在容濤把水鮑果放到檀口中的時候,容濤頓時品嚐到了不同一般的滋味,可以說和她生平吃過的幾種最香甜靈果不相上下。霎那間,容濤對趙牧升起了一份好奇之心,這麼好的靈果趙牧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想到還有大事沒有來得及和趙牧說,容濤便款款而起,移蓮步,朝主體大樓外面走去。 趙牧再把靈果分發完畢後,便和牛莉、花庭筠並肩站在了一起,迎接起了客人。讓趙牧鬱悶的是,這一時段來得客人都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其中一部分是文秀軒的左鄰右舍,一部分是丁翁等人的老相識,趙牧好歹也是生意場上的一員,認識幾個人才是正常的,可是這些賓客,他一個也認不出來,就連那些左鄰右舍最多也就是臉熟,讓他白白落下了一屁股的埋怨,幸好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家,在正宗女人牛莉以及半個女人花庭筠的斡旋下,小小的風波轉眼間消弭於無形之中。 趙牧繃著一張苦瓜臉,「莉兒,師傅做人是不是很失敗呀?」 花庭筠嬌笑道:「趙東家,在奴家看來,你不是很失敗,而是非常失敗。你可真是極品到了頂點,連和你們文秀軒僅僅一牆之隔的兩位東家都不認識,讓奴家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牛莉安慰趙牧道:「師傅,你是幹大事的人,平常又為了文秀軒的事來回奔波,不認識周圍的鄰居是件很正常的事。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和丁掌櫃認識他們嗎?你只需要把握文秀軒的大局,當一個合格的掌舵人就可以了。」 花庭筠嘖嘖有聲,「還是莉兒妹妹會說話,趙東家,你可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呀。」 花庭筠還待和趙牧說上幾句玩笑話,就見前面有個探聽情報的小夥計跑了過來,「東家,保芝堂的寧掌門來了。」 趙牧精神一振,「去,把自在、世昭、林生給我喊過來。」趙牧下意識的吩咐人把手下最擅長丹藥之道的徒子徒孫叫了過來。 寧文雲的速度很快,沒等白自在師徒三人過來,寧文雲已經來到了文秀軒大門之前。 「呵呵,」寧文雲一張俊臉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趙老弟,恭喜恭喜你呀。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絕非池中之物。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無誤的,如今文秀軒整飭完畢,重新開張,對老弟而言,如虎添翼,蛟龍入水呀。老弟,哥哥真替你高興啊。」 天底下誰都可能替他趙牧高興,但是卻不包括他寧文雲在內。隨著趙牧生意越做越大,已經不可避免的和寧文雲正面衝突上了,這還不算,趙牧好幾次還搶了寧文雲的面子,寧文雲要是不忌恨趙牧,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面出來了。 趙牧怎麼看寧文雲,怎麼覺得寧文雲有點笑裡藏刀的意思,「寧大哥言之過矣。小弟能取得今天的成就,第一靠的是師傅他老人的支持,第二靠的是各位朋友的幫忙,特別是寧大哥你對小弟的幫助更是不遺餘力呀,小弟對你可是一直還有感激之心呀。」 「老弟說這些話,就是見外了,咱們是一見如故的兄弟,當哥哥的幫你理所應當。」寧文雲親熱地摟住了趙牧的肩膀,「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當哥哥的總不能空手而來吧?所以,你寧大哥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厚禮,祝賀老弟文秀軒重新開張。」不容趙牧說什麼,寧文雲一擺手,「來人呢,把我給趙老弟準備的禮物拿上來。」 大家猜猜,寧文雲送給趙牧的是什麼東西?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上) 寧文雲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修真,她的手中都捧著一個藍黑色的書匣,「趙老弟,這就是當哥哥的送給你的禮物,你查看一下,看看是否滿意呀?」寧文雲微笑著說道。 「不如讓我看看,寧老弟今天送了些什麼禮物過來?」就在這個時候,白自在趕了過來,「寧老弟,讓白某看看不打緊吧?」 寧文雲陪著笑道:「白老爺子,你請。」 白自在打開書匣,書匣內放著一本薄薄的書冊,書冊封面上寫著一行小字——保芝堂丹藥配方。「寧老弟,你這份禮送的可真是夠重了,把你們保芝堂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 寧文雲哈哈一笑,「白老爺子實在是小瞧寧某了,我和趙老弟是什麼交情,別說送給一本小小的丹藥配方了,就算是趙老弟看上了寧某的保芝堂也儘管拿去,寧某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有些話也就是說說罷了,趙牧要是真的相信寧文雲的話,派人去接受保芝堂,兩方人馬非得火拚起來不可。 趙牧笑道:「多謝寧老哥賞臉,把這麼好的寶貝送給趙某,趙某受之有愧呀。世昭把寧老哥的重禮收下吧。」 寧文雲拍了拍趙牧的手,話裡有話的說道:「老弟,好好研究一下哥哥送給你的丹藥配方,.=|.願與弟共享之。哈哈……」說完之後。寧文雲仰天長笑。 看著寧文雲消失在主體大樓裡面,趙牧越琢磨越不對味。要是隔在趙牧沒有拿出來毒腺丹之前,寧文雲送他東西,趙牧還可以相信寧文雲地「大方」和「誠意」,現在兩方已經擺明了在丹藥業發生了正面的交鋒,寧文雲除非是昏了頭,否則地話。是不可能主動把丹藥的配方送給他趙牧的,這不擺明了是認輸的行為嗎?而寧文雲怎麼看怎麼不像是這種人? 趙牧心中一動,「世昭,把寧掌門送來的書冊給我看看。」 展世昭連忙把書冊呈上,趙牧連翻了數頁,臉色越來越難看,到了最後,趙牧猛地把書冊摔倒了地上,「寧文雲,你欺人太甚。」 白自在師徒面面相覷。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氣成這個樣子,「師傅。寧文雲送來的東西有什麼問題嗎?」 趙牧沒好氣地道:「你不會自己看呀?」 展世昭連忙從地上撿起了書冊,呈到了白自在面前。白自在打開一看,這本所謂地《保芝堂丹藥配方》上面記錄的的的確確是十幾種丹藥的配方,這方面寧文雲倒是沒有作假,問題出在了這些丹藥上面,養氣丹。金瘡藥,戾氣散……洋洋灑灑十幾種,全都是丹道裡面最簡單最基本最普通的藥物,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市面上到處可以搜羅到這些丹藥的配方。 白自在啪地一聲合上了書冊,「這個寧文雲的確有點過分,拿這麼一本破書鄭而重之的送給師傅你當賀禮,這不是譏諷咱們文秀軒只能煉製這些低品階丹藥嗎?師傅,要不要我去點醒一下寧文雲,他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算是不看在師傅你的面子上。不還有我地薄面在裡面嗎?」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算了,今天是大喜地日子,不值得為了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去,把寧掌門送來的賀禮寫到禮單名錄上,我要好好的記下寧掌門的慷慨饋贈。」 寧文雲之後,又連續來了幾撥賓客,這次趙牧學乖了,不管認識不認識都來句「久仰大名」之類的廢話,倒也是矇混過關,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哈哈,趙東家的文秀軒重新開張,也算得上是咱們.=一件大事了。庚某不請自來,趙東家想必不會怪罪吧?」 正當趙牧忙得暈頭轉向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牧回頭一看,卻是天機宗的庚三湘和公孫荊紅等人,趙牧事先並沒有給庚三湘發請柬,公孫荊紅倒是有一張,趙牧連忙向正在說久仰的客人告了一聲罪,然後走到了天機宗一行人的前面,「庚前輩,非是趙某不給你下帖子,實在是趙某怕自己面子太小,請不動你這尊大神呢。」 庚三湘笑道:「趙東家這句話說得庚某好像多麼不近人情似的,你未免有點妄自菲薄了。不說我天機宗這段時間受了趙東家幾次協助,幫我們度過了幾次難關,就算是看在海如老前輩的面子上,庚某也得來向趙東家你祝一聲賀呀。趙東家,庚某多嘴問一句, 海如老前輩是否過來了?」 趙牧忙道:「恩師正在閉關,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出關。不過就算他老人家沒有閉關,今天也不會過來的,我小打小鬧搞了這麼一個文秀軒,根本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用他老人家地話說,看著我沒出息的樣子,沒得找氣受。呵呵,庚前輩,公孫掌門,裡邊請。」 庚三湘難掩失望之色,本來他還想著今天能夠拜訪一下「海如散人」,看看能不能當面請教一下修煉方面地心得,獲得一些點撥,現在看來只能等以後了。 趙牧親自把天機宗一行人送到了主體大樓裡面,然後又折返回到文秀軒大門,繼續迎接客人。 像這樣的慶典,站在大門口迎接客人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不過今天的趙牧還是很高興的,三大門派已經來了兩派,還都是首腦人物出動,雖然他們的目的並不單純,但是都算是給了趙牧不小的面子,趙牧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杜撰出來一個子虛烏有的師傅,以及前一段時間亮出了毒腺丹、移動版蒸毒陣等物,無論是寧文雲還是庚三湘、公孫荊紅都不會把他趙牧當成一號人物,能把他當成路人甲就不錯了。畢竟現在的文秀軒在三大派眼中也就是個不入流的店舖,無論是規模還是盈利能力,和三大派還有著非常大的差距。 趙牧還沒從兩大掌門親自蒞臨的驚喜當中醒過神來,更大的驚喜已經撲面而來。 「趙東家,恭喜呀。」逍遙門掌門人貝清輝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面帶微笑衝著趙牧點了點頭。 逍遙門是.=<少人,很多賓客嚇得連忙把位置給貝清輝等人騰了出來,躲在一旁又羨又妒的看著趙牧。 和寧文雲、公孫荊紅一樣,貝清輝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陪同貝清輝前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面目清瘦,身形修長,眼神溫和而又含蓄,趙牧看此人身上的服飾並不是逍遙門的統一服飾,而且此人的站位一直是和貝清輝並肩而立的,換句話說,他的身份至少也是和貝清輝相同的。 趙牧抱拳一禮,「貝掌門,今日趙某小店開張,把你都給驚動了,趙某真是不好意思呀。」 「你趙東家要是真的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幹嘛給貝某送了一張請柬呢?大家都是朋友,貝某要是不來的話,豈不是掃了趙東家你的面子。」貝清輝很會說話,「呵呵,趙東家,你可有點言不由衷,待會兒當罰三大碗水酒。」 趙牧忙道:「三碗就三碗,不過貝掌門,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把大碗換成小碗,今天想著灌我酒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趙某怕客人們還沒盡興,趙某就軟犢子,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貝清輝和他陪著的那位客人一起哈哈大笑,「趙東家真是幽默呀。」那位客人笑道。 趙牧藉機問道:「貝前輩,你不給趙某介紹一下這位前輩是誰呀?趙某看著實在眼生啊。」 那位客人主動的自我介紹道:「貝掌門,還是讓鍾某自己來吧。趙東家,鍾某來自百草城,不過是五穀派不起眼的一位長老罷了,至於賤名不足道哉,你就叫我鍾先生吧。」 一位長老就能和貝清輝平起平坐,什麼時候逍遙門的掌門人便宜到了這種程度,還是五穀派是一個規模比逍遙門還要大的門派,連逍遙門也得看五穀派臉色行事。 趙牧不知道,他的猜測雖然不中,但是也不遠矣。不管是百草城還是五穀派,在逍遙門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一般情況下,沒有哪個門派願意輕易的得罪百草城出來的人,原因很簡單,百草城是雙極星上最大的農業城市,雙極星上超過三分之二的糧食是由百草城供應的,而百草城一半以上的糧食又是由五穀派種植的,雖說修真者修煉到了靈寂期之後,便開始辟榖,不再食用主食,但是各個修真門派中,從來都是低級弟子占主流,另外低級弟子的親人們,以及各個城池的世俗人都是要食用糧食的,真要是和百草城惡化了關係,很可能一個城市上百萬的人口就絕了糧食來源,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考慮,只要不是傻子,都清楚該不該喝百草城搞好關係。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中) 貝清輝笑道:「趙東家,鍾長老是遠來的客人,到咱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本來我要留在派中和鍾長老商議大事,無意當中說了一句今天是你文秀軒重新開張的大喜日子,鍾長老得知此消息後,力主要來向你致賀。你看看,你的面子可真是不小啊?連貝某都有幾分嫉妒了。」 其實事實和貝清輝的說法還是有些出入的,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百草城中的各個門派都會派中門中重要成員到其他城市,一方面是為了約定次年糧食的供需數量,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尋找一種非常重要的東西,這種東西不管是對百草城而言還是對雙極星修真界而言,都有著莫大的利益關係。可以說整個雙極星修真界稍稍有點見識的都非常重視這件事。逍遙門是陽城的掌控門派,鍾長老來了之後,自然是要去找貝清輝,曉得利害關係的貝清輝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趙牧,確切的講是想到了趙牧背後的宗師級高手海如散人。於是,貝清輝就把鍾長老帶過來了,期望能夠在趙牧這裡有所發現。 趙牧還不知道貝清輝和鍾長老已經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他恭敬的把兩位客人送到了主體大樓,旋即告了聲罪,又到大門口迎客去了。 到了辰時巳時交接的時候,文秀軒重新開張的慶典正式開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熱鬧之處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做生意的都喜歡討個好綵頭,趙牧也不例外,整飭出來地花樣足足有十幾種,當然銀子也像流水似的花了出去。不過現在地趙牧已經不在乎這些錢了,只要能把慶典辦的熱熱鬧鬧的,花再多的錢。趙牧也不在乎。 今天白天,大門外的最後一個儀式是撒喜錢,二十個壯勞力抬著十個筐走了出來,每個籮筐裡面裝著一萬文銅錢,趙牧親自抓起了一把銅錢,往看熱鬧的人群裡面丟去,一邊撒,趙牧還一邊喊,「今天下午文秀軒正式開張,只要大家能夠湊齊五十枚喜錢。在三天之內到我們文秀軒來,可以用半價購買一套符菉家電。」這十萬枚銅錢是用文秀軒特有地硃砂處理過的。別人想偽造都偽造不了。 文秀軒的符菉家電在現在的.=.於符菉家電的高價,只能望而卻步,現在一聽可以半價買到手,頓時躍躍欲試,打算搶五十枚喜錢回家。讓家裡的婆娘準備好銀子,用半價購買符菉家電去。 趙牧撒了幾把後,便讓小夥計代替了他的位置,離開的時候,趙牧特意吩咐他們分開了撒,盡量避免發生踩踏事故,如果發現苗頭不對,就暫時中止一下,等恢復了秩序之後再投,千萬不能在大喜的日子裡。鬧出個什麼悲劇來。 等趙牧從高台上跳下來之後,守候在檯子下面的白自在說道:「師傅。你老快點走吧。客人們找不到你,把丁掌櫃當成了替代品,正想著法兒灌老頭酒呢。」 趙牧點了點頭,師徒二人往主體大樓走。走到大樓門口地時候,趙牧停下了腳步,「自在,你的閱歷要比我豐富,幫我參謀一件事。我想讓丁掌櫃跟著我修煉,可是他地年紀不小了,都五十多歲了,現在修煉會不會太遲了?」 白自在直言道:「丁掌櫃年紀的確有點大了,已經過了修煉的黃金期,如果強行修煉,將來取得成就有限。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夠稍稍扭轉這個局面,就是給丁掌櫃煉製一些舒筋活血的丹藥,把他身上閉塞的經脈重新打開。不過這個方法有點冒險,主要是服用下藥物之後,丁掌櫃肯定要承受一些非人的痛苦,我怕他年紀大,承受不下來還是小事,萬一就此過去了,那弟子地罪過可就大了。」 趙牧沉吟片刻,「茲事體大,我們倆也不好替丁掌櫃拿主意。這樣吧,你找機會問一下丁掌櫃,看看他是什麼意見。要是願意的話,你就給他煉製藥物,到時候你我還有沈先生,三個人一塊聯手給他護法,總歸是要讓丁掌櫃安全的渡過這一劫。自在,你是不知道呀,丁掌櫃對我而言,就好像左右手一樣,為師這文秀軒沒了,還可以從頭再來,可是丁掌櫃要是沒了,讓我從哪裡再找這樣一個如朋友如親人的好掌櫃呀?」 白自在點了點頭,「師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回頭我再仔細研究一下丹藥的配方,看看能不能緩和一下丹藥的烈性,讓丁掌櫃少受一些罪。」 趙牧歎道:「也只能這樣了。好了,咱倆進去吧,別讓客人們等急了。」 等兩人進了主體大樓後,丁翁從大樓的拐角處走了出來,老頭眼角含淚,激動的說道:「東家,能得你一句這樣的評 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難報你地知遇之恩於萬一啊。」 趙牧剛剛走進主體大樓,發現了目標的客人們就紛紛端起了酒杯,把他裡三層外三層地給包圍了起來,「趙東家,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從宴席一開始,你就躲在了外面,不肯過來,是不是怕我們灌你酒,怯場了?」 趙牧豪氣干雲,隨手從鄰近的一張桌子上拿起了一壇還沒有開封的玄髓冰液,一把排開,頓時酒香四溢,把趙牧冷靜的頭腦刺激的有些熱血沸騰起來。他抓起酒罈,「剛才是誰說我趙某怯場了?給我趙某人站出來,我要和他比拚用酒罈喝酒。」 剛才叫嚷的客人一聽,頓時慫包了,「趙東家,這麼好的酒,哪能抱起來酒罈子喝,應該拿著一個酒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嘬,才能品出味來。」 有人嘲諷道:「老婆本,你不是嚷著要和趙東家比酒嗎?怎麼沒上場就歇了菜了?趙東家又沒和你賭錢,你還怕輸了你兒子的老婆本呀?」 老婆本臉紅脖子粗的嚷道:「你願意浪費這美酒,我還不捨得呢。」眾人哄堂大笑。 趙牧呵呵一笑,「各位朋友,今天大家儘管開懷暢飲,小店新推出的玄髓冰液限於產量有限,只能上這麼幾壇,但是其他美酒管夠。」 有好酒者喊道:「趙東家,你這玄髓冰液味道好是好,可是就是有一點不好,我怕今天我喝了這麼好的酒,以後再喝別的酒就品不出滋味了。」 趙牧回應道:「那還不簡單,以後朋友儘管來我文秀軒購買玄髓冰液,我便宜點賣給你就是。各位朋友都有份,待會兒臨走的時候,從丁掌櫃那裡領一張貴賓卡,以後在我們文秀軒消費一律九五折,等到你們累積到一定積分,升級到高級貴賓的時候,還可以享受九折優惠。」 好不容易衝出了包圍圈,趙牧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他剛剛坐下沒多久,容濤就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趙東家,今天的慶典儀式搞得非常熱鬧,也非常成功,濤兒在這裡提前向你表示祝賀了。先干為淨。」 趙牧陪著容濤喝了一杯,「榮大小姐,你過來不會僅僅是為了向我說一句恭喜吧?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趙某說?」 「趙東家所料不錯,濤兒的確有話要對你說。」容濤正色道,「今天,我再次代表我們極北榮家鄭重的邀請趙東家你能夠到我們極北城,共探密地,分享天材地寶。」 趙牧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乾脆,而是顯得有些猶豫,「榮大小姐,能不能允許趙某再好好的想一想?」趙牧欲擒故縱的說道。自從胥午找他訴苦,要求他幫忙弄一些可以用於冷鎮工序的天材地寶的時候,趙牧就已經有了到極北城去一趟的打算,之所以不肯馬上答應下來,趙牧是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同時盡可能的掩蓋住自己的內心想法,不要讓蓉家人抓住了他的小辮子。 趙牧對榮家的探寶計劃而言很重要,雖然還沒有到不可或缺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趙東家,不用再考慮了。如果你是擔心安全問題的話,濤兒可以向你透露一點,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的完成探寶過程,我們極北榮家不僅邀請你,還邀請了很多修真同道共同探寶,其中不泛修真好手。有這麼多修真同道在,即使前面是龍潭虎穴,咱們也可以毫髮無損的進去,再毫髮無損的出來。」見趙牧還是無動於衷,容濤繼續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如果趙東家你是擔心收益問題的話,濤兒願意在這裡向你重申,凡是參與探寶的修真同道,不管他獲得了什麼樣的天材地寶,收穫的東西無論有多珍貴,都歸他個人所有,我們極北榮家不但不會搶奪,而且還可以給他提供相應的防護措施,防止其他道友做出不妥當的舉動。」 趙牧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卻也僅僅是嗯了一聲。 容濤眼珠一轉,「趙東家,是不是還擔心什麼呀?」 趙牧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出遠門,這安全問題實在是讓人撓頭呀。」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遠方客人(下) 容濤差點被趙牧這句話氣歪了鼻子,感情她剛才慷慨激昂的說了一大堆,趙牧一點沒聽進去,還在擔心安全問題。容濤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羞怒,「趙東家,這次去極北城,我們榮家絕對保證你的安全,我們榮家會把你當成最尊貴的客人招待的。」末了,容濤沒有忘記補充一句,「咱們兩家以前可能有所誤會,可是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我們是不打不相識,成了好朋友,已經雨過天晴了,趙東家要是還擔心的話,濤兒可以鄭重其事的向你承諾,我們極北榮家絕對不會追究以前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強龍難壓地頭蛇,何況趙牧還算不上一條強龍,他決定到極北城其實要冒一定的險,他和容濤第一次見面,兩方鬧得挺不愉快的,雖然趙牧自恃己方沒有什麼錯誤,但是蓉家肯定不會這麼認為。榮家一貫在極北城稱王稱霸慣了,心高氣傲,目中無人,這一點可以從外出歷練的榮大小姐待人處世的態度中看出來。 但凡是心高氣傲的人,通常都受不得一點的委屈,總是會想辦法討回來場子,趙牧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去極北城,肯定會有一些特別的東西等著他,一旦自己進入到極北城的勢力範圍內,就會非常被動,到時候是圓是扁,就很難由著自己了。 然而,擔心歸擔心。極北城,趙牧還是要去的。不說那裡有玄冰精髓這樣難得一見地天材地寶,就算是玄冰,也是他目前急需的天材地寶,胥家酒坊還等著玄冰救急呢,為了賺錢大業,吃一些苦頭就吃了。沒什麼大不了地。 「趙東家,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容濤緊張的看著趙牧,「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趙牧長歎了一口氣,「榮大小姐三番五次的力邀趙某前往極北城,趙某要是再拒絕,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容濤喜道:「這麼說,趙東家你是答應了?」 趙牧點了點頭,「答應是答應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請榮大小姐在等我幾天。我需要處理一些瑣事之後,才能跟著你一塊去極北城。五天。最多五天之後,我一定跟著榮大小姐去一趟極北城。到時候不但我回去,我還會幫榮大小姐多邀請幾個幫手。」 容濤不在乎人多人少,反正那個邪門的地方不知道誰有運氣能夠在那裡來去自如,多去幾個人,就多了幾分碰運氣的機會。榮家求之不得。 趙牧舉起了酒杯,「榮大小姐,來預祝咱們能夠在幾天後的探險之路能夠一路順風,盡量不要遇到什麼前行地障礙。」 容濤揚了揚手中的酒杯,「趙東家,合作愉快!濤兒先干為淨。」 容濤剛走,又有人過來騷擾趙牧。「趙東家,開張大吉呀。」華門的丘濤聲走了過來。 「原來是丘先生,好久不見了。」趙牧笑臉相迎。 丘濤聲笑道:「丘某過來是向趙東家敬酒的,丘某代表毓華門以及萬象城的所有同道祝趙東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承丘先生吉言。」趙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丘濤聲敬完酒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湊了湊周圍,壓低聲音,小聲說道:「趙東家,能不能稍稍向丘某透露一下,剛才榮家大小姐跟你說了些什麼?」 趙牧很想白丘濤聲一眼,順便來句我跟你很熟嗎?不過趙牧卻沒有這樣做,而是慢條斯理的拿起酒壺,給空了的酒杯倒滿了酒,「還不是和丘先生你一樣?是來向趙某致賀的。」 丘濤聲嘿嘿一笑,「趙東家,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根本用不著藏著掖著。我先向趙東家透露一句,我們毓華門已經正式收到了極北榮家的邀請,過幾天後到極北城去探尋秘地。趙東家,丘某夠朋友吧?」 趙牧笑了笑,「既然丘先生都已經知道了,何必再想趙某求證呢?」 丘濤聲說道:「當然有必要了。趙東家,極北城是什麼地方?他們榮家經營多年地老巢,任何人都別想染指的地方。不知道趙東家是否想過?他們榮家這次為什麼破天荒地四處邀請修真同道,前往極北城探寶?」 「為什麼呀?」趙牧反問了一句。 丘濤聲說道:「我認為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榮家想不利於全雙極星地修真同道,通過杜撰出來一個子虛烏有的寶地,騙我們一起前往極北城,然後尋機剿滅,以達到在修真界稱王稱霸的目的。這種可能性,我個人人為不大,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 趙牧沒有任何表示,「第二種可 麼?」 丘濤聲說道:「這種可能就是榮家這次要探索的地方十分的凶險,單單依靠榮家一派地力量已經難以應付,而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地方有一些對榮家非常重要的東西,並且榮家已經等不下去了,所以他們才遍邀天下修真同道,說得好聽一點,是和他們榮家一起分享寶地的天材地寶,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幫他們清除掉外圍的障礙,好讓他們榮家獲得核心利益,而我們收穫的不過是榮家吃完肉之後剩下的肉湯而已。」 趙牧呵呵一笑,「丘先生分析的頭頭是道,連趙某都忍不住要相信了。」 丘濤聲認真地說道:「丘某不是在和你開玩笑。趙東家,無論榮家是出於哪一種可能性?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地,就是咱們這些所謂的客人處在了非常不利的地位,為了和榮家對抗,牟取咱們應得的利益,我認為咱們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不能自相殘殺。特別要小心榮家作出來一些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地勾當來。只有我們團結起來的人越多,我們才有和榮家對抗地本錢,趙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趙牧淡淡一笑,「我明白丘先生你的意思了,不就是想成立一個暫時性的聯盟嗎?沒問題,趙某答應就是了,丘先生要是願意的話,趙某還可以推舉毓華門為這次行動的總召集人,當然你要是願意把這個稱呼改稱盟主也無不可。」趙牧牢記一點,誰願意挨槍誰去,反正我是不當出頭鳥。 丘濤聲難掩喜色,嘴裡卻謙遜的說道:「我們毓華門的規模地位不過和逍遙門相當罷了,又有什麼資格擔當盟主之位呢?」 趙牧笑道:「上次七城修真同道共同出面圍剿七陰教的時候,逍遙門不久當了一次盟主嗎?這次貴派出任盟主之位,有何不可呀?丘先生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趙某一定替毓華門說上幾句好話,力促貴派能夠榮登盟主大位。」 這些臨時性的盟主除了博取一些名聲之外,並沒有多少實際利益,誰當誰不當,對趙牧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既然這樣,何不賣一個人情給華門?只有捧得越高,將來摔得才越重嘛! 丘濤聲不知是真白癡,還是另有圖謀,「多謝趙東家成全,丘某向你保證,絕對忘不了趙東家今天所處的力,到了極北城之後,趙東家就是我們毓華門最堅定的盟友,我毓華門要是有所收穫,一定忘不了趙東家的好。」 趙牧一拱手,「好說,好說。」 就在這時,貝清輝走了過來,「趙東家,你可真是大忙人呀。我還等著你挨著桌子敬酒的時候,順便多灌你兩杯水酒呢。還別說,你的文秀軒自產的玄髓冰液味道不錯,我很喜歡,以後每個月,我們逍遙門都在文秀軒定上五百壇玄髓冰液,你可不要忘了。」 丘濤聲知趣的向趙牧告辭,「趙東家,我先走了。貝掌門,你和趙東家慢慢聊。」 貝清輝笑道:「丘副掌門慢走。」 趙牧一愣,「丘先生是毓華門的副掌門?」 貝清輝奇道:「怎麼,你不知道?我看你們倆相談甚歡,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丘副掌門的一些底細呢?」 趙牧苦笑道:「我和丘副掌門不過有幾面之緣罷了。」 「原來如此。趙東家,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丘副掌門和毓華門一樣,是個相當有意思的人。」貝清輝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不說這些了。趙東家,你現在有時間沒有?要是有的話,五穀派的鍾長老有些話想跟你說,不知你是否方便?」 今天僅僅是鍾長老和趙牧相識的第一面,趙牧實在想不明白鍾長老究竟有什麼事要和他說,「貝掌門,這裡人多嘴雜,你要是不嫌棄我哪裡簡陋的話,咱們就和鍾長老一塊到我的東家小院裡去坐一會兒吧?喝著玄髓冰液,品著水鮑果,再刮一刮這如刀的北風,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貝清輝呵呵一笑,「行,我和鍾長老就跟著你去湊湊趣。」 趙牧找到丁翁和白自在,讓他們倆先代替自己招呼一下客人,隨後便和鍾長老以及貝清輝一塊來到了東家小院,三位圍坐在院子裡面的石桌旁,屁股下面是冰涼透頂的石鼓凳。 「不知道鍾長老找趙某,所為何事?」趙牧開門見山。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上) 鍾長老避實就虛,「趙東家,你不是說要讓我和貝掌門品靈果,喝冰液,吹北風嗎?如今這北風有了,還差兩樣東西,一樣玄髓冰液,一樣是靈果。有多少,統統拿出來,也好讓我和貝掌門盡興。」 趙牧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就滿足鍾長老你的願望。」 趙牧到自己的房間取出來七八個碗碟和一罈子玄髓冰液,盡數放到石桌上,然後開始從儲物袋中往外取靈果,鍾長老和貝清輝一直在盯著趙牧的手看,看著趙牧接二連三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來十幾種不重樣的靈果之後,似乎還沒有停頓下來的跡象,鍾長老的神色終於變色,一絲慎重當中摻雜著絲毫的欣喜。 「夠了,夠了,趙東家,再多拿出來靈果,我們三個就吃不完了。」貝清輝笑道,「沒想到趙東家一直把這麼多這麼好的靈果藏起來獨享,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趙東家,吃獨食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呀。」 「貝掌門,以前趙某雖然也像把好東西拿出來和大家分享,可是限於種種條件,特別是產量方面的原因,趙某只能把這些靈果當成日常的消遣,現在好了,趙某已經解決了產量方面的問題,可以節制的向外供應了,當然它們價錢要比一般靈果稍稍貴一點,像這種水鮑果,趙某打算根據品相賣白銀十五兩至二十五兩不等。」 木靈族種植的各種靈果所含地靈氣並不很多,但是在味道上、香味上以及外觀上面絕對是數一數二的。趙牧也不擔心有人會搶奪這些東西,就算是搶上一萬枚。也就能換上幾萬、十幾萬兩銀子,這些錢在貝清輝、鍾長老這類人地眼中,根本不值一哂。當然,如果這些靈果是神品仙珍,趙牧拿出來的時候就要好好思量了,不會像現在這樣堂而皇之的拿出這麼多。 貝清輝大手一擺。「趙東家,你不用跟我說什麼價錢,我對這方面不關心,我只關心一個問題,要是我們逍遙門在你這裡採購靈果的話,你能夠給我們多少?」 趙牧算了算,「每個月五百斤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擠一擠的話,我最多可以給貴派八百斤的配額,多地話就不行了。貴派人數有限,估計再多的話。就得爛在你們手中了。」 貝清輝點了點頭,「就五百斤吧,這個數量差不多能夠補上我們每個月靈果消耗的缺口了。趙東家,我記得你剛才說了有個什麼貴客卡,別忘了結帳的時候,給我打折呀。」 趙牧笑道:「貝前輩放心。我算你是高級貴賓,給你打九折還不行嗎?」他知道錢多錢少對貝清輝而言不是問題,關鍵是面子問題,隨即乾脆直接把貝清輝提升成高級貴賓。 鍾長老等趙牧和貝清輝談完生意後,笑道:「你們兩個,客人沒有客人的樣子,主人也沒有主人的樣子,全都一腦門鑽到了錢眼裡面去了。」 貝清輝辯白道:「平常門下的產業我是不插手的,今天正好碰上,我也正好過過癮。別說和趙東家砍價還是挺帶勁的。」 三人一起哄堂大笑。稍頃,鍾長老收斂了笑容。「咱們現在切入正題吧。趙東家,我馬上要問你的問題,關係到全雙極星修真同道地福,請你一定要據實回答,不要有任何隱瞞,我鍾秀川可以對天盟誓,絕對不會洩露你的任何一點信息給旁人知道。」 趙牧笑道:「鍾長老儘管問,只要能說地,趙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鍾秀川說道:「有趙東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問你,你哪裡一共有多少種靈果?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來源是否穩定?另外,鍾某還想問一句,把靈果交給你售賣的人,哪裡有什麼品階更高,品質更好的靈果?沒有靈果,藥草、茶、花、谷等等只要能夠和植物牽涉上關係的都可以。你快想想,到底有沒有啊?」鍾秀川很急切。 趙牧感覺很是奇怪,「鍾長老,你為什麼會問趙某這麼邪門的問題呀?趙某得到靈果地地方有沒有更高階的靈果,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嗎?」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有沒有,你只需要給句實在話,囉嗦這麼多幹什麼?」 趙牧搖頭不語,他雖然在木靈家園停滯了一個月,他臨走的時候,木沐澤又給了他一份玉瞳簡,但是木靈家園究竟有什麼東西,東西是好是壞,他還處在懵懂與清醒之間。雙極星有自己一套生物體系,和杜如海的記憶有著不小的偏差,有些東西,趙牧還沒有經過實際驗證 給予評價。木靈家園可是趙牧最大的秘密,不僅關身利益,而且還牽涉到木靈族的生存問題,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趙牧都不可能輕易向外吐露一絲一毫涉及到木靈家園的消息。 貝清輝急道:「趙東家,你倒是說話。你的答案不僅關係著全雙極星修真同道地福,還關係著咱們.=| 鍾秀川擺了擺手,「貝掌門,你不要說了,是鍾某孟浪了,問地問題太唐突了。趙東家,你願不願意聽鍾某講個故事?」 「鍾長老請講。」趙牧說道。 鍾秀川幽幽的歎了口氣,「趙東家,我剛才說的話,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實話實說,你得答案的確關係著全雙極星修真同道的福。」 趙牧好奇心頓起,追問道:「鍾長老何出此言?」 鍾秀川說道:「唉,說起來就話長了,不過歸根結底,就四個字,地位尷尬。這個地位值得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在茫茫宇宙,整個修真世界的排行,低的讓鍾某提起來都覺得臉紅。」 貝清輝也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是知道內情的。 「有多低?」趙牧追問道。 鍾秀川掐了掐小拇指頭,「不入流,墊底的墊底呀。趙東家,實話跟你說了吧,在修真世界,像咱們雙極星這樣的低級修真星球如恆河之砂,不計其數,在那些真正的修真高手眼中,咱們沒有一點值得稱道的地方,他們連看咱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每年,外星球到咱們雙極星遊歷的修真同道寥寥無幾,屈指可數,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雙極星就是被修真世界遺忘的戈壁灘,再過幾年,可能就要從戈壁灘變成荒漠了,那時候說不定連續幾年都不一定有位外星球的修真同道到咱們這裡遊歷了。」 趙牧說道:「這不正好嗎?沒有外界的打擾,咱們可以潛下心來,自己發展自己的,這年頭,不太平,強盜小偷無數,被修真世界遺忘了,不正和了你我的心願嗎?」 鍾秀川搖了搖頭,「你這是井底蛙之見,愚不可及。唉,不好意思,趙東家,鍾某有些激動了。」 趙牧笑道:「沒關係,鍾長老,趙某很想聽聽你的高論,看看趙某錯在了什麼地方。」 鍾秀川說道:「閉門造車不是修煉的正道,永遠別想攀登到修煉的高峰,只有多和外界交流,我們才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缺點又是什麼,只有瞭解了這些,我們才好取長補短,更上一層樓。閉關鎖國,枉自尊大,或者是當縮頭烏龜,只會讓自己被遺忘在主流文化之外,到時候,我們不是被主流文化淘汰,就是被主流文化吞滅欺侮。只有勇敢的去和外界交流,碰撞,我們才能讓自己成為主流世界的一員。」 啪啪,趙牧拍起了巴掌,他沒想到到了雙極星還有人能夠說出這麼深刻的道理,閉關鎖國會帶來什麼後果,趙牧比誰都清楚,華夏百餘年的屈辱史,是中華兒女心中永遠無法抹煞的痛。 鍾秀川深吸了一口氣,「趙東家,你別見怪,鍾某太激動了。」 趙牧說道:「沒關係,鍾長老,你接著往下說,趙某洗耳恭聽。」 貝清輝插話道:「還是讓我來接著說下去吧。剛才鍾長老所說不過是深層次的原因,其實在咱們雙極星修真界還有一個不容迴避的淺層次的原因,這個原因就是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壁壘。趙東家,你修煉也有一段時間了,想必聽說過一個流行在大街小巷的魔咒——雙極千年,分神不現。這短短八個字,道出了我們雙極星修真界一個讓人難堪的問題,雙極星自從出現第一個修真者到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年將近兩千年的歷史了,可是知道現在,卻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出竅後期,修煉到分神初期。」 趙牧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聽說是因為各門各派的修煉功法上面出了問題,缺少了修煉出竅期後面的修煉法門。」 貝清輝搖了搖頭,「這不過是我們放出來迷惑世人的煙霧彈罷了,的確有不少門派缺少修煉出竅後期的修煉法門,然而並不是每家門派都缺少後半截修煉法門的。」 「哦,」趙牧驚訝的張大了嘴,「還有這種事?」 各路神仙保佑,讓騎兵幸福的被各位讀者兄弟姐妹用手中的月票、催更票、推薦票……砸暈吧。呵呵……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中) 貝清輝和鍾秀川同時點了一下頭,「不瞞趙東家,我們五穀派就有一份完整的修煉功法,就旋照期開始一直到大乘期,每一層功法都寫得非常詳細,一直以來我們五穀派都是按照本門的功法修煉的,可是結果和其他門派的同道一樣,都沒有辦法突破出竅後期晉陞到分神初期的無形壁壘。」鍾秀川如實地把情況通報給了趙牧。 趙牧又看了看貝清輝,後者沉重的說道:「我也一樣,逍遙門也有一套完整的修煉功法,可是從我們逍遙門的祖師創派伊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夠修煉到分身初期,別說分神初期了,就連修煉到出竅後期都很難,可以說是難以上青天呀。」 趙牧沒想到事實會是這個樣子,他還以為雙極星上的修真門派只有前半截的修煉功法,才導致今天這種狀況的。趙牧很爽快地說道:「貝掌門,鍾長老,需要趙某做什麼,儘管說,只要是趙某力所能及的,必定全力以赴。」趙牧之所以這樣說,不是因為他有多偉大,而是形勢比人強,他這會兒要是不表現的慷慨一點的,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和整個雙極星修真界為敵,他還沒有蠢到這種程度。 貝清輝點了點頭,「好,趙東家,我和鍾長老果然沒有看錯你。」 鍾秀川這會兒倒是不急了,他不慌不忙地說道:「很多年前,雙極星修真界的有識之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為了尋找到答案,他們擯棄前嫌。聯合到了一起,共同閉關潛修數年,才想到了一個有用地解決辦法。」 趙牧若有所悟,「是交流嗎?」 「不錯。」鍾秀川說道,「交流,和外星球修真同道交流。歷史上雙極星曾經有過幾次外星球宗師級高手無意當中,到了咱們雙極星遊歷的事情,但是由於咱們雙極星沒有什麼特色,對那些高手有幫助地東西不多的緣故,他們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並不長,最短的不過是半天時間,最長的也沒有超過一個月,之後他們便遠走高飛,再也沒有來過咱們雙極星。修真前輩們絞盡腦汁,想了許多種辦法。渴望著能夠給咱們雙極星增加一些人氣,好吸引外星球的修真高手過來。交流一下修煉地心得,可是收效一直不大,後來先輩們集思廣益,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看看能不能在天材地寶上下功夫,礦物類的天材地寶不用想了。反正是老天爺賜給咱們什麼,咱們就用什麼,想扭轉也扭轉不了,唯一能夠人為干預的就是生物類天材地寶了,這其中,又以植物類的天材地寶比較容易干預,從而獲得前所未有的成果。」 趙牧倒了一杯玄髓冰液,「鍾長老,你喝口酒潤潤嗓子。」 「謝謝。」鍾秀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咱們修真者最常用不外乎兩種天材地寶,一種是礦物類。一種是植物類,尤其是野生的奇珍異草,更是修真同道追捧的對象。先輩們的想法是如果能夠在咱們雙極星發現野生的,或者是人工培養出前所未有的高品階藥草,只要把這條消息宣揚出去,就不怕外面地修真同道不到咱們的雙極星遊歷,雖然這樣做,可能會面臨著良莠不分,蒼蠅蚊子一塊進來地危險,但是和雙極星修真界整體停滯不前的危險相比,不過是一個能夠承受的陣痛,和全雙極星修真同道的福相比,這個陣痛即使再痛,也要咬牙承受下來。沒有風雨怎麼能見彩虹呀?」 趙牧沉吟片刻,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鍾長老,有一個問題,趙某想不明白,我們為什麼總盼著別人走進來,而不主動走出去呀?我們外其他修真星球拜訪那些宗師級高手,和他們到咱們雙極星來遊歷的效果不是一樣嗎?」 貝清輝擺了擺手,「趙東家,你想錯了,這個效果是不一樣地。早年,先輩們和你想得一樣,曾經有好幾個修煉到了出竅中期的前輩自告奮勇到外星球遊歷,他們在外面遊歷了很長時間,有一部分從走之後便無音信的,還有一部分在外面碰了一鼻子灰,外面那些宗師級高手一個比一個譜兒大,咱們又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孝敬人家,人家甚至連見都懶得見咱們一面,最慘的有兩位前輩,他們和外星球的修真同道發生了爭執,白白的把性命丟在了異國他鄉,連親人的面都沒有來得及見上最後一次。從那以後,我們派出去遊歷的同道都是經過慎重選拔的,最近一次派出,是在十一年前了。最近幾年,我們可以說已經停止了這方面地嘗試,而是把努力放在了另一方面,也就是吸引外星球的人到 極星來。」 「原來是這樣。」趙牧恍然,「鍾長老,咱們地打算是不是準備在發現了高品階藥草或者靈果之後,便派人把消息四處散播,然後把人氣吸引過來。」 鍾秀川說道:「不,用不了那麼麻煩,趙東家,今天跟你說了不少秘密了。我也不怕再多透露一點給你。如果我們能夠發現高品階的植物類天材地寶,我們有專門的渠道把消息傳遞出去,到時候,每年到我們雙極星遊歷的外星球修真同道必然是絡繹不絕。」 「能在說的詳細一點嗎?」趙牧好奇心大起。 鍾秀川笑著搖了搖頭,「茲事體大,如果趙東家在這個計劃上出不了什麼力的話,還是不要知道的太詳細為好。」 趙牧失望的歎了口氣,「那就算了吧,整天背負著整個星球修真同道的福也怪累的,我還真沒有多少興趣。鍾長老,貝掌門,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到前面招呼客人,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咱們的談話就到這裡吧。」 貝清輝拍了拍石桌,「趙東家,這都火燒眉毛了,你就不能端正一下態度嗎?」 鍾秀川凝視著趙牧的眼睛,「趙東家,我希望你能夠為全體修真同道的福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能夠在這上面出一把力,而且是最關鍵的一把力的話,全雙極星修真同道都會念你的好。」 趙牧閉上眼睛,沉思起來。鍾秀川和貝清輝緊張的看著趙牧,與其說他們倆對趙牧有信心,還不如說他們對趙牧背後的那個海如散人有信心。海如散人十有八九是從外星球過來的修真宗師,要是能夠打通趙牧的關節,把他們引薦給海如散人,就是莫大的成功,即使辦不到這一點,能夠從海如散人身上搞一些前所未有的天材地寶,並從中尋找到培養的方法,也算是找到了一條逃脫九天外的生路。 趙牧不知道鍾秀川他們最後判斷的標準是什麼?他們又是憑什麼說培養出來前所未有的高品階藥草之後,就一定能夠吸引到足夠的人氣?這兩點還不是趙牧最擔心,最讓他拿不定主意的是,這裡面的得與失該如何把握?參與其中能得到什麼?不參與,又會失去什麼?沒有人能夠告訴趙牧答案,甚至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一切都得趙牧一個人拿主意。 趙牧的個性是非常矛盾的,既可以像毛頭小伙子一樣愛冒險,也可以像耄老人一樣謹慎。從他踏足雙極星開始,就一直在竭力避免著擔任出頭鳥這個角色,可是眼下看來,即使他不當也不行了,事實造英雄,從他編造出來海如散人這個謊言開始,便注定他總有一天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而現在正是風起雲湧,不容趙牧迴避的時候。趙牧暗自苦笑,他想起香港一部黑社會題材電影上面的一句話,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 猛地,趙牧睜開了眼睛,目光坦然直射鍾秀川長老,「鍾長老,請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才算是為全雙極星修真同道出力了?」 「好,趙東家,我就等你這句話了。」鍾秀川一拍石桌,「兩個月之後,在我們百草城會舉辦一屆盛會,這屆盛會每年舉辦一次,盛會上展示的都是全雙極星各個修真城市選送的天材地寶,主要以藥草、靈果為主。趙東家,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在大會召開的那幾天,戴上你能夠尋找到的最好的、品階最高的藥草到我們百草城參加一次百草博覽會就行了。這個是百草博覽會的請柬,到時候,你拿著請柬到百草城五穀派找我就行了。」 趙牧接過請柬,小心收好,「請鍾長老放心,博覽會召開的頭一天,我一定會出現在五穀派大門口的。」 貝清輝看了鍾秀川一眼,然後說道:「趙東家,你能不能從中充當一下介紹人,把我們倆引薦給令師海如散人前輩呀?我等久仰海如散人風采,可惜一直緣吝一面,不能相見。」 趙牧嚇了一跳,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不過他的臉上一點異常都看不出來,「貝掌門,鍾長老,不是趙某搪塞,實在是最近有些不便,我師傅正在閉關潛修,參悟禪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也許是十天半個月就有消息了,也有可能是十年八年,現在別說是你們了,就連我想見恩師一面都見不上,請兩位多多包涵一二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地位尷尬(下) 貝清輝和鍾秀川難掩失望之色,他們倆也想到了趙牧騙他們的可能性,不過這種騙是認為趙牧不想從中引薦,便用閉關這個理由搪塞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趙牧的所謂師傅海如散人完全是無中生有,硬生生杜撰出來的一個人物。 三個人一塊返回到主體大樓,投入到花天酒地的人群當中,要說丁翁領悟趙牧的意圖還真是透徹,上次谷雨樓劉賽菊送過來的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經過一個多月的培訓之後,已經成了非常優秀的女夥計,他們一個個打扮得端莊中不失俏麗,俏麗當中又不失幾分穩重,端著酒壺穿梭在賓客們中間,這幾個女子都是青樓出身,偶爾遇到客人們偶爾卡卡油,佔佔小便宜的舉動,除了嬌嗔幾句外,並沒有過多的舉動,不得不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潤滑劑,有她們在的地方,氣氛總是格外的熱烈。 不是沒有人想在文秀軒放肆,不過一想到文秀軒的開張慶典,三大門派的掌門和十幾家修真門派的修真者過來做客,那些心生不軌的人便開始掂量起自己的份量來。也幸好他們沒有付諸行動,趙牧不是衛道士,一些小動作,只要當事人不反對,趙牧也不打算站出來煞風景,可是一旦有人敢動手下員工到主意,趕出欺男霸女的勾當來,趙牧十有八九會讓沈衡英把他們撕碎了,丟到垃圾堆裡去。趙牧的想法很簡單。想讓員工們把文秀軒當家,那麼他就得先把員工們當成自己地親人。自己的兄弟姐妹,在他們遇到危難地時候,挺身而出,這才是一個好東家應該做的。 趙牧是聽著改革開放的歌聲長大的,雖然在他生活的年代,大大小小的國營企業或倒閉或改制。但是他們地一項優良傳統,趙牧印象非常深,那就是以廠為家。這不僅僅是句口號,而是很多國營單位的實際情況,有多少老工人兩代、甚至三代、四代人都是生在單位,長在單位,老死在單位,他們是真正的把單位當成了自己的家。趙牧現在所謀求的就是這樣一種局面,希望培養出員工對文秀軒的歸屬感,培養出他們的忠誠意識。當然這樣做的弊端。趙牧也很清楚,他已經針對這些弊端。設計出了種種應對的方案,他相信自己即使不能完全扭轉這樣做的弊端,也能改良其中地絕大部分。在趙牧看來,國營企業潰敗的根本原因是因為掌權者地經營理念或者說是他們的思想出了問題,出問題的絕對不是蕩漾在國營企業上空的那股濃濃的人情味。市場經濟好是好,卻在跟人們帶來了致富希望的同時。把那股子人情味給吹沒了。 慶典再熱鬧也總有結束地一刻,過了午時,賓客們便開始陸陸續續的告辭,等到午時快沒得時候,酒筵上已經看不到賓客的蹤跡了,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的現場。這會兒,基本上所有的文秀軒員工都在,趙牧朗聲說道:「大家趕快收拾一下,準備下午開張。對了晚上的時候,還有夏三陽道友給咱們準備的盛大焰火表演。各位都記得看呀。等焰火結束後,咱們召開一個全體員工大會。在大會上,我有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宣佈,除了家裡死了人了,或者是老娘老爹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否則誰也不准缺席。」 趙牧說完之後,員工們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趙牧走到幾個人面前,讓他們到東家小院,召開一次小規模的會議。 很快,東家小院便集結了文秀軒地所有中高層人物。丁翁、牛莉、白自在、沈衡英、齊興焱、展世昭、鞏林生、夏三陽、朱貴、蒲英台、熊蒼山、孫興旺等十餘人端坐在東家小院中,等待著東家趙牧訓話。 趙牧開門見山,「看到在座的有這麼同仁,我趙牧高興啊。十個月前,我初至.=|內,聚集了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我很高興,也很興奮。不管大家是出於什麼原因,掙錢也好,師徒情誼也罷,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把文秀軒辦好。我向大家保證,只要跟著我趙牧好好幹,我趙牧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 趙牧這句話不是空話,幾經被事實證明了的,所以他說完之後,還是引來了一陣掌聲。 趙牧繼續說道:「現在文秀軒的規模大了,產業也多了起來,為了文秀軒能夠更好的發展,理順上下關係,我決定宣佈幾項重要的人事任命,並且把你們的工錢重新調整一下。 丁翁,文秀軒大 兼世俗人事務部大掌櫃,負責文秀軒的總體事務,以所有針對世俗人的產業負總責。年薪,黃金一千兩,同時享有文秀軒所有產業百分之二的受益權。 牛莉,文秀軒二掌櫃兼紅葉城分店大掌櫃,負責協助丁掌櫃處理文秀軒的事務,以及對紅葉城分店的所有事務負總責。年薪,黃金一千兩,同時享有文秀軒所有產業百分之一點五的受益權。 白自在,文秀軒三掌櫃,兼修真事務部大掌櫃兼丹房大掌櫃,年薪,標準晶石一千五百塊,同時享有丹房產業百分之二十的受益權。 ……」 趙牧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每個人的收穫有多有少,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畢竟他們的能力有別,和趙牧的親疏關係也有差異,總體而言,每年分到工錢最大的還是丁翁、牛莉和白自在三個總掌櫃,他們當中兩個是趙牧的徒弟,一個是最早跟隨趙牧創業的人,享受到如此工錢,份屬應當。不要小看,丁翁和牛莉沒有只享有兩個或者一個半百分點的受益權,這可是指的整個文秀軒而言,除了趙牧獨自做生意賺的錢不算在裡面外,文秀軒所有產業,不管是針對世俗人的還是針對修真者的,只要賣出去一份,就有他們的一份分紅,如果把總數累積起來的話,那將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不比白自在那百分之二十的受益權的收益少。 其他各個坊的負責人,每個人享有的受益權除了熊蒼山以外,都是各自負責的坊裡面產生的收益,最高百分之二十,最少百分之十。熊蒼山和齊興焱沒有獲得收益權,兩個人的年薪卻也上漲了一大截,熊蒼山一直在擔心趙牧把他給辭掉,這次發現沒有被辭掉,反而還獲得了加薪,都快把嘴給笑歪了。本來趙牧是打算給齊興焱股份的,可是齊興焱死活不肯要,不久之後,焱火珠寶店滾滾而來的財源,把齊興焱氣的差點跳樓,還是丁翁給他求得情,趙牧把焱火珠寶店百分之五的股份讓給了齊興焱。 宣讀完股份改革方案後,趙牧又把自己幾天後將外出的事情說了出來,要大家不要逃懶,好好幹,誰要是被他抓住了小辮子,他非要踢他們的屁股不可。在哄堂大笑聲中,這次會議便算是結束了,趙牧把丁翁、白自在師徒留了下來。 丁翁面色鎮定地坐在趙牧面前,不等趙牧開口,便主動說道:「東家,剛才你和白先生在主體大樓門口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丁翁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只要你不嫌棄我老,我笨,我願意拋下一切,跟著你修真。」 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說實話,我也捨不得你呀。你能跟著我一塊修煉最好了。自在,你也聽到丁掌櫃的態度了,也不要愣著了,還不快點去配藥煉丹,給丁掌櫃服下。」 白自在連忙應下,展世昭說道:「師祖,這種改變世俗人體質的易經伐髓丹,我也能煉製,不如讓我代勞吧?」 趙牧很乾脆的搖頭,「不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讓你師傅來吧,他的經驗比你豐富,出差錯的可能性比你小。」 展世昭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白自在呵斥道:「世昭,不准對你師祖無禮。」 趙牧擺了擺手,「一點小事,不足掛齒。自在,你去煉丹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世昭,林生,我讓你們去各自挑選小孩,給你們當徒弟,教導他們修真,你們辦的怎麼樣了?」 鞏林生回道:「師祖,收到你的指示後,我們便馬上到那些小孩子中間去挑選了。資質最好的兩個,讓師傅先下手為強給搶走了,做了我們倆的師弟,我和師兄就只能子裡面選高個,每人挑選了三個徒弟,你要是想見的話,我這就把他們叫來。」 趙牧說道:「這倒不忙。世昭,林生,我有一件為難事一時半會間拿不定主意,你們倆幫我參謀一下。我有一位朋友,希望我能夠拿出最好的、品階最高的藥草或者靈果到他那裡去拜訪,你們倆看看,我應該拿什麼去呀?」 展世昭笑道:「師祖說的是兩個月之後的百草博覽會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丁翁新生(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丁翁新生(上) 「你也知道百草博覽會?」趙牧很是驚奇,「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呀?」 展世昭笑道:「師祖,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向你匯報嘛。」 趙牧嗔道:「少在那兒嬉皮笑臉的,快點給我說說百草博覽會究竟是怎麼回事?」 鞏林生說道:「師祖,還是我來說吧。說起來,百草博覽會的舉辦歷史很有些年頭了,每年開春,必有一次,到了今年已經是四百五十八屆了,對咱們丹藥界而言,百草博覽會可是每年必須參加的盛會。參加博覽會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各地的煉丹師、藥草師,博覽會上展出的各色藥草數以千計,丹藥種類也是不計其數,而且據說博覽會的組織者五穀派設置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大獎,這份大獎是什麼東西,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不過聽人說這份大獎是一把品階極高的飛劍,所以衝著這把飛劍,參加百草博覽會的修真同道,基本上沒有藏著掖著的,都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亮了出來。師傅和我們師徒三個在丹藥界也算小有名聲,已經連續參加過不少屆了。還別說,每次在博覽會上的收穫都不小,不但能買到不少新奇獨特的丹藥,還可以見識到許多新奇的藥草,可是說是眼界大開,閱歷飛增。」 百草博覽會上有沒有神秘的飛劍大獎,趙牧不清楚。然而有一點卻可以肯定,百草博覽會已經是一個橋樑。一個溝通雙極星修真界和外星球修真界的橋樑,可是如何溝通,趙牧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你們倆覺得要是我去參加百草博覽會,應該帶什麼東西去呀?」趙牧問道。 展世昭說道:「當然是救命聖藥離殞丹了,就算是師祖你煉製不出來離殞丹,拿著半離殞丹去也行。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只要你在博覽會上把離殞丹亮出來,風頭絕對壓過所有參會地修真同道,到時候那份神秘的大獎會順其自然、順理成章地歸師祖你所有了。」 鞏林生則道:「不管用離殞丹還是半離殞丹都太招搖了一些。不錯,這樣做,的確可以在大會上出盡風頭,也可能獲得神秘大獎,但是之後呢,十有八九師祖得讓人犯死,到時候有人來找師祖求丹。咱們到底是煉還是不煉?煉吧,離殞丹價格高昂。有幾個人承受的起?不煉吧,肯定得罪人?到時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師祖,要我說,你老不如找一些罕見的藥草,要不靈果也行啊。只要新奇特,有開發價值,還是有機會參與角逐神秘大獎的。」 丁翁說道:「東家,我覺得鞏先生考慮的比較周全,做什麼事,安全永遠都是第一位地,咱們沒有必要為了一份子虛烏有的神秘大獎,給自己招惹一屁股解決不了的麻煩。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有了麻煩。想和氣也和氣不起來了。」 趙牧心中有了大概的主意,「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回頭我會考慮你們的意見,然後作出決定。世昭,林生,現在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們去把你們新挑選的徒弟喊過來,我要親自過過目。」 展世昭和鞏林生轉身出了東家小院。 等師兄弟兩個離開後,趙牧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布袋,「丁掌櫃,這裡面是我弄來的鑽石毛坯,一共有六百七十多塊,總重二兩九錢,回頭你把它們交給齊掌櫃,讓他用這些鑽石毛坯加工鑽石飾品出售。」 丁翁接過袋子,小心翼翼的把它貼著胸口收藏起來。 趙牧說道:「如今,咱們文秀軒經整飭後,算是重新開張了,各個掌櫃、坊長級地管理層員工也都分到了店舖的股份。我希望把股份分給你們帶來地是好處,而不是壞處,不是貪婪,不是妄圖吞象的長蟲。為了杜絕這種情況,尤其是避免出現監守自盜的可能性,我們一定要加強財務管理,不管是總店還是各個分店,所有的帳房先生,記賬也好,審計也罷,包括覆核在內,全部由總店派出,他們的工錢福利也由總店負責,另外還要加強對他們的教育,讓他們恪守財務人員地道德,一旦超出來有做假賬的行為,我趙牧絕饒不了他們,到時候,吃了我一文錢,不但要把這一文錢吐出來,還得再給我吐出來一文錢利錢來。」 丁翁忙道:「我一定把東家的原話原封不動的傳達給文秀軒旗下所有的帳房先生,努力爭取不讓一個帳房先生出現問題,督促他們恪守財務準則,理順賬目,不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趙牧點了點頭,「丁 我記得以前我說過財務無小事,咱們文秀軒能發展到不容易,大家都付出了不小的努力,我不希望因為錢財方面的事鬧出什麼不愉快,傷了感情就不好了。」 丁翁說道:「我明白東家你的良苦用心,以後再碰到那些坊長、掌櫃之類地員工的時候,我會提醒他們注意地。」 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從盼富村帶回來的那批孩子以及從東興村帶回來的那批小伙子們。關於他們的培養方向,我有個設想。盼富村的孩子年紀比較小,可塑性也強,我打算先讓他們學習一段時間之後,讓他們學習管理和財務方面的知識,換句話說他們的發展方向就是掌櫃級員工以及帳房先生,而東興村的那些小伙子,盡可能的讓他們多學些手藝,把他們培養成匠師、坊長,當然這條原則不是死的,可以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變動,現在咱們的文秀軒就這麼大,真要是掌櫃、坊長滿地跑,咱們也沒有辦法安置。此外,我們還要加大招聘力度,多招收一些手藝嫻熟的工匠,木匠也好,花匠也罷,只要有一技之長,咱們都要,就算是一時沒有位置安排他們,也要把他們養起來,他們就是咱們的人才儲備庫。」 丁翁說道:「東家,我倒是有個主意,你不是成立了一個研究坊嗎?咱們要真的出現了工匠的數量多過了實際需要,不如把他們一古腦塞到研究坊去。打砸也好,閒著也罷,說不定能憋得他們研究出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來。」 趙牧哈哈一笑,「你這個主意可真夠損的,行,就按你說的辦。這人閒極無聊的話,還真有可能東想想西想想的,備不住能讓他們鼓搗出來一些好東西,到時候咱們就以他們為典型,宣傳一下,剩下的那些閒置工匠肯定也閒不住,非得把自己的聰明才智完全發揮出來不可。」 丁翁陪著笑了笑,「東家,你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趙牧想了想,說道:「還有一件,就是關於修真者的,咱們文秀軒修真者還是太少了。不說紙符坊人手不足,護衛隊那裡也缺少修真好手,另外丹房、城南苗圃、紅葉城分店等等地方都嚴重缺少修真者的存在,咱們必須得加大招聘的力度才行。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回頭我再讓自在、蒲先生他們輔助你把關,爭取在我從極北城回來之前,能夠招收五十個左右的修真者,多招收一些也沒有關係,關鍵是搞清楚他們的本事和身份,散修和小家族小門派的要多招收,那些大門派出來歷煉的,一定要慎之又慎,能不要盡量不要。」 丁翁明白趙牧這樣做的用意,「東家,我都記下了。」 趙牧取出一個儲物袋、一個晶石袋來,「丁掌櫃,你馬上就要修煉了,這個儲物袋和晶石袋你拿著,儲物袋是空的,你想往裡面放什麼儘管放,晶石袋裡面有三百塊標準晶石,應該夠你用一段時間了,等用完之後,儘管來找我要。」 丁翁連忙推辭道:「東家,你給我的已經不少了,文秀軒百分之二的股份,還有一年千兩黃金,就這些,我都覺得受之有愧,你現在又把這麼珍貴的儲物袋給我,我愧不敢受啊。」 趙牧把兩樣東西硬塞到丁翁手中,「丁掌櫃,咱們倆是什麼關係,你用不著跟我客氣,讓你拿你就拿著。」 丁翁捧著儲物袋和晶石袋,感慨萬千,含著淚水,說道:「好,東家,我全都收下了。」 趙牧笑道:「這就對了嗎?丁掌櫃,待會兒自在煉製好易經伐髓丹之後,你一定要忍著點痛,咬咬牙就過去了,之後,你就可以修煉了,只要你修了真,咱們東家掌櫃兩個人就可以永世不分開了。」 丁翁說道:「東家放心,就算是有人把鋼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著我離開東家,我也不會背叛東家的。」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丁掌櫃,真的要是有一天,有人用你的生命或者是你親人的生命威脅你背叛我,我允許你暫時性的背叛我,你只需要等著東家我來救你就成了。記住,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還有你留著這有用之身跟我一起打天下呢。」 丁翁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得道:「東家,就算是死,我丁翁也絕不做出背叛你的事來。老天為證,要是我丁翁違背此誓言,讓我丁家不得好死,全族斷子絕孫。」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丁翁新生(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丁翁新生(下) 趙牧和丁翁又說了一會兒店舖裡面的事情後,展世昭和鞏林生各自領著自己新收的徒弟走進了東家小院。 展世昭說道:「你們幾個都別愣著了,快點上前拜見太師祖去。」 那幾個只有十歲出頭的小孩子對趙牧並不陌生,他們搞不明白,為什麼眨眼間東家就變成了太師祖,這輩份改變的也太快了。不過能被展世昭、鞏林生挑選出來修煉的,都不笨,相反還能機靈,他們乖巧的跪在地上,磕頭行禮,「拜見太師祖。」 「都起來吧。今天是你們拜師之後,正式見到我,拜也就拜了,以後用不著行此大禮了。」趙牧凌空虛扶,「以後你們跟了各自的師傅,要好好的修煉,爭取把你們的師傅的本事全都學下來,不要惦記著家裡人,也不要惦記著到店裡來做事,現在好好修煉才是你們要做的事情,將來等你們修煉有成,文秀軒還有許多能夠賺大錢的位置等著你們呢。」說罷,趙牧拿出來幾十塊標準晶石,「算起來,我也算是你們的太師祖了,按理說該給你們見面禮的,可是我現在也沒有太好的東西送給你們,這樣吧,我送給你們每一個人十塊標準晶石、一枚培元丸,這些東西該如何運用,你們去問你們的師傅去。好了,你們幾個挨個走過來領東西。」 分發完見面禮後,趙牧的幾個重徒孫輩兒都乖巧地給他鞠了一個躬。展世昭說道:「師祖。弟子給你商量件事,我發現從東興村走出來的那幾個小伙子當中有幾個資質非常不錯。想讓他們跟著我修煉,不知你是否同意啊?」 趙牧笑道:「我當然不反對了,相反還鼓勵你們這麼做。世昭,林生,你們如果你們看到資質可堪造就地,並且對方也願意跟著你們修煉的話。盡可以再多收幾個徒弟,不過我可得提醒你們,從我文秀軒裡面收了一個徒弟,你就得保證他們成才,別貪多嚼不爛,光顧著把資質好的往自己懷裡面摟,結果一個成才的都培養不出來。如果成了這樣一種局面,小心我讓你們師傅收拾你們。」 展世昭賠笑道:「那兒能啊。弟子一定量力而行,絕對不干耽誤人家前程的事。」 這時,白自在走了過來。「師傅,易經伐髓丹煉製好了。隨時可以開始給丁掌櫃易經伐髓。改善體質。」 趙牧衝著丁翁笑道:「丁掌櫃,咱們開始吧。」 丁翁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白先生,我該怎麼做呀?」 白自在笑道:「丁掌櫃,你不需要緊張,服用易經伐髓丹地過程很簡單。世昭,林生,你們倆快去弄一桶熱水來。」 展世昭和鞏林生兩個倒會偷懶,兩人領命後,轉身就衝著各自的徒弟嚷道:「都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燒熱水去。」 趙牧哈哈一笑,「自在,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呀。」 白自在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兩個徒弟一眼,「混帳東西。我是讓你們倆弄熱水去,誰讓你們倆假手他人了?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滾出去燒水去。」 展世昭和鞏林生嚇得抱頭鼠竄,徒留下一院子的笑聲。 沒過多長時間,展世昭和鞏林生便悻悻的抬了一大木桶熱水來,「師傅,放在什麼地方。」 趙牧說道:「放到我的房間吧,讓丁掌櫃在我的房間易經伐髓,我親自站在外面給他護法。」 丁翁還想說什麼,趙牧大手一擺,「行了,什麼都不要說了,快點進屋去吧,我在外面等著你。」 丁翁走進趙牧的房間,大木桶已經放到了屋子中央,白自在正用手在熱水裡面攪和呢,此時的熱水易經變了顏色,透明中帶著點點地褐黃色。 白自在說道:「丁掌櫃,易經伐髓丹我已經化在了水中,你只需要脫光衣服跳到水桶裡面洗個澡就行了。」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在這半個多小時裡,房間裡面不時傳來壓抑著的呻吟聲,丁翁五十多歲了,筋骨不但固化而且已經老化了,易經伐髓丹發揮出來地藥效需要把筋骨重新鍛造一邊,丁翁要承受的痛苦非親歷者不能想像。 吱扭一聲,緊閉的房門打開了,白自在攙扶著腳步輕浮的丁翁走了出來,「師傅,成功了,易經伐髓丹發揮出來的效果比想像當中的還要好,如今丁掌櫃已經成功易經伐髓,隨時可以修真了。」 趙牧高興地連連點頭,「好,好,太好了。丁掌櫃,苦了你了。」 丁翁有氣 說道:「為了東家,再苦再累,我也認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今天你已經很勞累了,先休息一下,咱們明天就開始修煉。爭取在我前往極北城之前,讓你成功築基。」 翌日,趙牧很早就把築基陣和培元丸準備好了。丁翁休息了一夜,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恢復,趙牧和丁翁也不囉嗦,直接就讓丁翁坐在築基陣當中,然後趙牧讓丁翁跟著他念修煉法訣,每念一句,丁翁便感覺有一道靈氣鑽到了自己體內。 丁翁築基的過程很順利,中間並沒有什麼波折,趙牧把所有的築基法訣傳授給丁翁之後,便默默地坐在一旁,等著丁翁從築基陣中走出來的那一刻。 一晃眼,四天時間過去了,趙牧和榮濤約定好回合的日子來到了。可是丁翁還沒有從築基陣中走出來。 「趙東家,咱們該走了。」榮濤說道。 趙牧不放心的看了看丁翁,「榮大小姐,能否再多給我一點時間?」 榮濤搖了搖頭,「趙東家,你是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定要守信用,咱們前幾天可是約好了今天走的。要是只有你我兩個人,晚一點走也沒有關係,可是我已經和好幾位道友約好了,今天辰巳交替之時,在陽城中心的傳送陣旁會合,現在已經是辰時三刻了,留給你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就跟著榮大小姐走吧,丁掌櫃這裡不是還有我嗎?放心,我會確保丁掌櫃不出一丁點地問題的。」 趙牧無奈地歎了口氣,「也只好這樣了,自在,我可是把丁掌櫃交給你了,要是他出了問題,我唯你是問。」 榮濤奇道:「趙東家,難道白前輩不跟著你一塊去我們極北城嗎?」 白自在呵呵一笑,「榮家的盛情,白某心領了。不過呢,白某在.陽城還有很多俗事要處理,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就不去極北城湊熱鬧了。榮大小姐,我師傅的安危,我可擺脫給你了,還請你們榮家多加關照,不要讓白某失望啊。」 白自在在雙極星修真界的名氣不小,即使遠在極北城的榮家也多有耳聞,誰也不願意得罪這樣一位擅長煉丹製藥的修真高手,「白前輩放心,這次只要去了我們極北城的道友,就是我們榮家最尊貴的客人,將受到我們榮家最好的接待,我們榮家保證讓每一位貴客有回到了家中的感覺。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著趙東家考察一番,再回來嘛。」 白自在笑著點了點榮濤,「好一個機靈的榮大小姐,拐彎抹角還是想讓白某去一趟極北城。榮大小姐,我勸你還是不用動這方面的心思了,我是不會去的。坦白說,我對你們極北城所謂的寶藏沒有任何興趣,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果你們口中宣揚的蘊涵著無窮天材地寶之地存在的話,必定凶險異常。白某長於煉丹,爭鬥就差遠了,我可不想為了一些還不確定存在不存在的寶貝浪費時間,我還要留著這條賤命享受花花世界呢。」 榮濤說道:「寶藏在前,白前輩還能如此處之泰然,濤兒佩服之極。白前輩,濤兒代表我們極北榮家正式邀請你,有機會一定要到我們榮家做客,我們榮家將會用迎接最尊貴的客人的禮數招待你。」 沈衡英走了過來,「東主,是不是要去極北城了?」 榮濤走到沈衡英面前,襝衽一禮,「沈師伯,侄女榮濤有禮了。」 沈衡英大大咧咧的揮揮手,「免了。」 榮濤不喜不怒的站了起來,「趙東家,沈師伯,如果你們倆準備好了,咱們就出發吧。」 趙牧最後看了一眼丁翁,「自在,丁掌櫃就交給你了。」 白自在含笑點頭,「師傅,你就放心的去吧,等你回來之後,丁掌櫃就成了你我的道友了。」 趙牧又囑咐道:「別忘了給丁掌櫃施用培元丸。」 榮濤一雙丹鳳眼猛地一亮,旋即低下頭來,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正常,「趙東家,沈師伯,時辰已經不早了,該上路了。」 趙牧悻悻的擺了擺手,「走吧。」 城市內,通常禁止使用飛劍,趙牧、沈衡英和榮濤三個人擠坐在一輛馬車上,不緊不慢的朝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上) 當趙牧等人趕到.=牧瞠目結舌。趙牧指著集結在傳送陣附近的十幾個修真者問道:「榮大小姐,你們榮家這次為了探索那個未知的寶藏,究竟邀請了幾個人?」 榮濤微微一笑,「不多,也就五六十人吧。和趙東家你一樣,他們的修為都在靈寂期以上,都是一方豪傑。」 趙牧苦笑,「我怎麼感覺不像是在探寶,而是在趕集呀。」 榮濤說道:「趙東家,有什麼,咱們到了我們極北城之後再說吧,現在我要組織各位道友傳送到極北城去了。」說罷,榮濤向前疾走了幾步,「各位道友,想必不用我介紹,大家也都知道我是誰了。不錯,我就是榮家現任城主的嫡親大女兒榮濤,今天將由我帶著各位前往極北城。由於這次前往我們極北城的道友太多,只能分成三批,請大家放心,我將護送每一批道友前往我們極北城,只要到了那裡,就有人來接應大家了。另外,我提請大家注意,如今我們極北城正值一年四季當中最冷的時節,溫度相當的低,如果有道友修煉得功法不能抗寒的話,還請你們多穿幾次棉衣或者到我這裡來領一件衣服,這種衣服是用我們極北城的一種特有動物的皮毛縫製而成的,輕薄柔而且非常的抗凍。」 榮濤話音剛落,趙牧便嘿嘿一笑。「榮大小姐,不知道趙某是不是可以領上一件?」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反正榮家把這麼多修真者弄到極北城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乾脆先讓他們破破財再說。 陽城現在也是隆冬季節,溫度在零下十幾度,可是看著趙牧身著單衣地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怕冷的樣子,雖然很不想給趙牧。但是榮濤不想為了一件皮大衣就寒了眾人地心,只好不情願的取出來一件毛色黑亮的皮大衣交給了趙牧。 趙牧用手一摸,由衷地讚道:「好東西,比貂皮大衣強出了不知多少倍。」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榮濤暗自撇嘴,「誰還要?」 有了趙牧帶頭,又有幾個修真者上前從榮濤手中領取了皮大衣,至於其它的修真者,要麼自恃身份,要麼仗著自己功法奇妙,全都不把一件小小的皮大衣放在眼中。甚至有地人還鄙夷的看著趙牧,就連沈衡英也離趙牧遠遠的。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趙牧懶得理會這些無聊人士,順手把皮大衣塞到了儲物袋中,便站在那裡,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榮濤說道:「請問各位道友,誰願意跟著我第一批前往極北城?快點。現在時間已經耽誤了一會兒,我怕對面已經有人等急了。」 五六個修真者跟著榮濤走進了傳送陣,白光一閃,他們已經傳送走了。過了一會兒,榮濤又出現在傳送陣中,如是者重複了幾次,通過.陽城傳送陣前往極北城的修真者全部順利傳送完畢。 趙牧剛剛走出傳送陣,一股凜冽的寒風夾裹著黃豆粒大小的雪粒吹打在了他身上。趙牧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這裡可真夠冷得。 趙牧四下張望。他剛剛離開的傳送陣搭建在一片雪白的平原之上,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連一點其他地顏色都沒有。腳下是厚厚一層白雪,也不知道這層雪落下有多長時間了,全都凍得賊結實,踩在上面,不小心還會打滑。說實話,要不是天上掛著一輪昏暗的太陽,趙牧還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前面兩批過來地修真者,已經化成了天邊一溜小點,正馭使著飛劍,頂著寒風,往遠處一處隱約可以看見城市輪廓的地方飛去。 沈衡英一出陣就皺起了眉頭,「榮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很清楚,極北城裡面並不缺少和外界聯繫的傳送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把我們傳送到極北城,偏偏把我們傳送到這苦難之地,受風吹雪滑之苦?」 榮濤笑道:「沈師伯,你老消消氣,聽濤兒給你解釋。你說得不錯,我們極北城裡面的確有好幾個傳送陣和外界相連,可是這都是老皇歷了。上次你離開不久,我們榮家便發現了一處秘地,我們怕消息洩露出去後,有宵小之輩通過傳送陣殺到極北城,讓我們榮家蒙受不必要的損失,所以我們榮家就決定封閉城內所有和外界相連的傳送陣,城內現在保留地傳送陣都是內部傳送陣,和外界是不相通的。現在,別說是你們了 我們榮家的成員想到外面去,也得出城,到城外的傳順利抵達外城市。沈師伯,我們榮家這樣做,並不是針對你以及其他尊貴的客人,實在是無奈之舉,還請你多多體諒。」 榮濤一番解釋,合情合理,沈衡英一時半會兒也挑不出毛病來,只能嗯了一聲,算是明白了。 榮濤說道:「好了,如果各位道友沒有別的疑問了,咱們就走吧。我們榮家已經在極北城準備好了待客的熱茶,給大家暖身子用。」說罷,榮濤放出了自己的飛劍,「走吧,各位。」 沈衡英等人紛紛放出飛劍,趙牧也把自己的迅雷劍亮了出來,眾人一塊朝著遠方的極北城飛去。 眾人御劍飛行了有五分鐘,極北城雄偉壯麗地身姿便猛地闖進了趙牧的眼簾。極北城沒有陽城大,但是勝在它地城牆要比.=其是城牆的顏色,透明的白,很漂亮,也很迷人。 極北城的城市規模以及人口在雙極星兩百多個城市當中的排名,得倒著數,才能數到他們。這裡面的原因錯綜複雜,但是歸納起來,主要有三條,極北城建城歷史比較短,而且是建立在極北苦難之地,生存不易,別說是世俗人了,就連一般的修真者也不願意生活在這樣一處一年四季看不到綠色的地方,最後一個原因,就是榮家對極北城的控制非常嚴格。極北城是榮家一手創建起來的,可以說榮家在極北城一家獨大,這個地位誰也別想挑戰,雖然為了極北城的發展,榮家邀請了一部分人移居到了極北城,但是榮家為了確保自己的地位,移民人口的控制是非常嚴厲的,並不是誰想移民就能夠成功移民的。種種原因疊加在了一起,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極北城是榮家的私家。也正是因為如此,榮家的人在外出歷煉的時候,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什麼「我們榮家怎麼怎麼樣」,「我們極北城怎麼怎麼樣」,這話雖然聽著讓人不舒服,卻沒有人能夠否認榮家的人說得確實是事實,他們那樣說並沒有錯。 榮家的府邸座落在極北城的正中央,修建的富麗堂皇,集高貴典雅莊重於一身,讓人望而生畏。不過趙牧曾經去過幾次紫禁城,榮家府邸和皇帝老兒居住的紫禁城還是遠有不如的,所以榮家府邸並沒有對他的心理產生任何負面的影響,但是其他那些沒有見識過如此建築的修真者就不一樣了,他們個個的縮手縮腳,表現得非常拘謹,連喘息聲都盡量壓抑,更不要說說話了。 趙牧暗自搖頭,榮家邀請他們過來,是不是像他們說得那樣,是為了探查天材地寶,這一點還沒有定論。在得到確切的保證之前,所有非榮家的修真者必須的團結起來,才有可能迫使榮家把真相公佈出來,可是看看這些修真者的樣子,一個個像見了老鷹的鵪鶉,又怎麼可能指望他們站出來和榮家對恃呢。 趙牧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朝榮府深處走出。到了一處高大巍峨的白色建築面前,榮濤停下了腳步,「各位道友,這裡就是我們榮家的議事廳,但凡有大事,我們榮家的人都會在這裡商議。今天也不例外,請大家進去吧,我們榮家現在的族長,也就是我的爹爹和族中的幾位長老這會兒正在議事廳內等著大家呢。」 趙牧悄悄的給沈衡英使了一個眼色,沈衡英不動聲色的走到了榮濤身邊,一把扣住了榮濤的脈門,「賢侄女,送佛送到西,就差最後幾步了,你怎麼停下腳步了?走走,陪著沈某到議事廳裡面看看,看看你的叔叔榮毅昆,還有你爹榮恆昆兩個臭小子,這次幾年不見,膽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大?連我來了,都不出來迎接,反而大模大樣的坐在裡面,等著我去拜見他。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了榮小子這麼大的膽子。」 「沈兄,沈兄,快請放手。」榮毅昆心急火燎的從議事廳裡面跑了出來,「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師侄女皮嬌肉嫩,你老手下留情,可別弄痛了她。」 沈衡英哼了一聲,鬆開了榮濤的手,「好啊,榮小子,這才幾天時間不見,你的膽子就變得這麼大,連我都敢戲耍了。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沈衡英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呀?」 「哎喲,我的沈兄,你這話是從何說起呀?」榮毅昆陪著小心說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下) 雪花果最吸引人之處不是它作為靈果的一部分,而是它能夠提高丹藥的藥性,這一點對於每一位致力於丹道的修真者而言,絕對是一個強有力的福音。榮家刻意的把雪花果拿出來,再加上榮濤一番做作的表現,瞬息之間,就牢牢的吸引住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 榮濤美目流轉,把周圍人們的表現盡數攬入眼底,她又從木盤上拿起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玉石,「各位道友,這是玄玉,而且是極品的那種。玄玉有什麼作用,就不用我在這裡贅述了吧?」 玄玉的作用主要還是用來保存丹藥、靈果之類的東西,用玄玉作為主材煉製而成的容器最適合存放那種對保險有要求的東西了。玄玉的用途並不局限於此,還可以用來製作玉符、玉瞳簡等等,總而言之,玄玉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煉器材料。玄玉雖然珍貴,但是並不罕見,所以當榮濤介紹完玄玉後,大部分人的反應都很平淡。 榮濤早就估計到了這種情況,她也不著急,而是放下了玄玉,又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正方體,隨著榮濤的轉動,那個正方體不斷的折射出誘人的光線。「在我們榮家發現的那個秘地當中,玄冰隨處可見,即使上年頭的玄冰也是略見不鮮,諸位道友請看,這是一塊萬年玄冰,拿在手中,居然可以感覺到淡淡的熱氣,各位道友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呀?」 榮濤放下玄冰,又拿起來一個龍眼大小的半透明冰球,如果仔細觀看的話,可以發現在冰球中間,有一滴綠豆大小。散發出淺藍色光華的液體,「這是玄冰球。也是我們榮家在那方秘地發現的。大家不要覺得它小,不起眼,在秘地當中價值最高地就是這些玄冰球了,它們的價值一多半體現在核心處那一點點地液體,玄冰精髓,這裡面是一滴玄冰精髓。我可以透露給大家一個消息,前一段日子我們榮家成員四處拍賣的玄冰精髓全都是從玄冰球中開採出來的,我還可以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在那塊秘地中,這樣的玄冰球到處可見,諸位道友如果想要玄冰精髓的話,可不要錯過這次探險的機會呀。」 不得不說榮濤拋出來的消息很有蠱惑性。世人真正瞭解玄冰精髓用途的很少,但是大家都知道一件事,玄冰精髓地珍貴性,即使自己用不著,也可以用來交換標準晶石或者其他的寶貝,一滴玄冰精髓至少可以換一百塊標準晶石,要是能收集到百餘滴玄冰精髓,不就是萬餘塊標準晶石到手了嗎?這筆簡單的帳,每個人還是算得清的。 榮濤淡淡一笑,又拿起來一塊血紅色地石頭。「各位道友,這塊石頭也是我們在那方秘地發現的,據我們榮家擅長煉器的長輩所說。這種石材是一種非常貴重的煉器材料鴿血石,是煉製火屬性飛劍、戰甲的添加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強化飛劍、戰甲的硬度。據我們榮家前往秘地探查的人回來之後所說。在秘地當中,鴿血石雖然不是到處可見。卻也很容易發現散落在地的鴿血石,我們榮家有位長輩說秘地那裡掩藏一條尚未發現的鴿血石礦脈,濤兒也不知道這位長輩說的到底是對還是不對。這個答案也只能交給各位道友去尋根問底了。」 在榮濤把鴿血石亮出來地一瞬間,沈衡英的呼吸突然變得粗重起來,呼哧呼哧的像頭牛一樣,趙牧看了看沈衡英,又看了看那塊不起眼地鴿血石,「沈先生,鴿血石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沈衡英什麼話都沒有,只是痛苦的閉上眼,點了點頭,「我之所以背井離鄉,離開天璇星都是拜一塊鴿血石所賜,你說它對我而言重要不重要?」 趙牧知道沈衡英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他,不過他不打算去深究,而是淡淡地說道:「如果探索那塊榮家所說秘地地時候,我發現了鴿血石,會把它們全都轉送給你的。」鴿血石對現在地趙牧沒有什麼用,倒不如拿來作人情。 這時候,榮濤已經開始介紹木盤上最後一件寶貝,那是一個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細頸瓶,瓶子是用玄冰製造而成的,瓶子裡面是半瓶玄冰精髓。柔和的光線投射在上面,玄冰瓶和玄冰精髓交相輝映,把對方襯托得越發迷人。榮濤拿起了玄冰瓶之後,只說了很簡單的一段話,「這個玄冰瓶裡面一共裝了一百滴玄冰精髓,一滴也不多,一滴也不少。曾經有一位高人想 塊標準晶石和我們榮家交換,最後我們榮家覺得對方拒絕了。」 圍坐在周圍的眾多修真者再也按捺不住亢奮的心情。財帛動人心,修真者也是人,對財帛同樣嚮往,「榮大小姐,你什麼都不要說了,趕快領著我們一塊去那塊所謂的秘地看看吧。」 本作品16k小說網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www.16'k.cn!榮恆昆朗聲說道:「各位道友,請聽榮某一眼。諸位遠道而來,旅途勞頓,需要休息一下才行。而且秘地雖然有著種種寶物,卻也是一片凶險之地,危機重重,殺機四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我建議大家現在我們極北城休息一到兩天時候,最晚後天凌晨,我們榮家的人會和各位道友一起前往秘地探寶,在這之前,請大家好好休息一下,並做一些必要的準備。我們極北城雖說位於極北苦寒之地,但是店舖還是有一些的,無論是丹藥還是飛劍、戰甲都有獨到之處,眾位道友不妨四處遊覽一番。另外,為了表示我們榮家對各位道友前來助戰的謝意,每位道友可以在極北城免費挑選價值五百塊標準晶石的商品。如果超過了這個額度,就需要各位道友自掏腰包了。二弟,濤兒,你們倆去給各位道友安排住宿的地方吧。」 榮毅昆上前一步,「請各位道友跟我來。」 眾人出了議事廳後,跟著榮毅昆、榮濤兩個人來到了一處修建了許多小房子的地方,這裡所有的小房子都是獨立的,每座小房子與相鄰建築之間都有不小的間隔,小房子修建的並不算大,但是用來安置一兩個人卻是綽綽有餘。 榮毅昆說道:「各位道友,這裡一共有九十九棟獨立的潛修屋,是我們榮家弟子用來閉關修煉的地方,這次為了迎接各位道友的到來,特意裝修了一下,各位可以自主選擇一間,作為這兩天在我們榮家的落腳之地,每間潛修屋內都準備了必要的生活用具,要是你們覺得缺少什麼,或者有什麼特別的需要,儘管到東北角那棟潛修屋找我,這幾天我就住在那裡,我會盡全力滿足各位道友的需要的。」 榮家邀請來的修真者一共有八十多人,九十九棟潛修屋足夠使用了。榮毅昆話音未落,所有人便一哄而散,四處尋找臨時居住的地方,趙牧不想太過約束沈衡英,主動徵詢沈衡英的意見,「沈先生,你是和我合住一間潛修屋啊?還是自己獨立居住一間?」 沈衡英還沒有回答,榮毅昆便走了過來,「沈兄,咱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抵足長眠了,小弟最近在修煉上遇到了不少問題,像向沈兄請教一番,不是沈兄能否給榮某一個請教的機會呀?」 沈衡英還有諸多借助榮家的地方,便點了點頭,「也好,這兩天我便和你榮小子住一個房間吧,咱們倆也好藉機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 榮毅昆抱歉的衝著趙牧笑了笑,「趙東家,真是不好意思,看來只好勞動你自己住一棟潛修屋了。」 趙牧也有很多秘密不想讓榮家人和沈衡英知道,他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無所謂了,一個人住更加方便。榮二城主,趙某挑選完潛修屋後,像出去轉悠一圈,遊覽一下極北城獨特的風光,不知是否方便?」 「趙東家,榮某可以鄭重的向你重申,你和其他道友到我們榮家來,是來當客人的,而不是當囚犯的,你們可以自由出入榮府,不受任何限制。」榮毅昆呵呵一笑,話鋒一轉,「不過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請趙東家你暫時拿上一塊這樣的牌子,這是我們榮家為每一個供奉準備的供奉令,持有這塊令牌可以在任何時候自由出入榮府。請趙東家不要誤會,我們這也是為了讓你進出方便,不是真的說你就是我們榮家的供奉了。當然,如果趙東家願意紓尊降貴,出任我們榮家的供奉,榮某是十二分的歡迎。」 趙牧笑著接過榮家的供奉令,「榮二城主的好意,趙某心領了。榮家如此富貴,按理說假如到榮家成為榮家的供奉,想必金錢美女肯定是擋也擋不住,不過趙某上來就是受罪的命,再說在.=.業,實在難以捨去,看來只能辜負榮二城主的一番美意了。呵呵,榮二城主,這塊供奉令,趙某先借用兩天,等趙某離開極北城的時候,一定原封不動的歸還榮家。」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挑撥離間(中) 沈衡英哼了一聲,「你還給我裝瘋賣傻,裝清純。我問你,把我們從陽城傳送過來的時候,為什麼要把我們傳送到距離極北城那麼遠的地方?說什麼為了防止別人襲擾你們極北城?屁,別人不知道極北城的防衛力量有多大,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別說傳送陣一次只能傳送幾個人過來,就算是傳送陣能夠一次性傳送十幾個、二十幾個,你們榮家也不會害怕。即是退一萬步講,你們也可以把傳送陣設置的距離極北城近一點的地方,沒有必要設置的那麼遠嗎?要我說,你們這次純粹就是藉機刁難我,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榮毅昆叫苦道:「沈兄,小弟冤枉啊。我們榮家絕對沒有刁難沈兄的意思,上天可以作證,要是我們榮家真的有這方面的想法,就讓我口舌生瘡,腳底板流膿。」 沈衡英神色緩和了下來,「算了,我姑且相信你一次。榮小子,這次我之所以過來,是看在咱們倆以前還有點交情的份兒上才過來的,你可不要做出來對不起這份交情的事來。」 榮毅昆說道:「瞧您說的。我們榮家這次把包括你在內的這麼多道友邀請過來,一點惡意都沒有。我們不是在三重申過嗎?邀請大家過來一塊探索天材地寶的。諸位不信不要緊,請跟著我一塊到議事大廳去,到了裡面。你們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沈衡英哼哼一笑,「榮小子。我陪著你一塊進去。」 兩人率先走進了議事大廳。此時的議事大廳,已經黑壓壓地坐了一片人,足有七八十個之多,人數上雖然比不上上次在逍遙門舉辦的七城之會,但是這些參加者地修為上卻要遠超七城之會的與會者,正如榮濤所說。在座的各位,沒有一位的修為低於靈寂期,元嬰期的也有好幾個,就連出竅期的也有兩三個,可謂盛況空前。 議事大廳正位上端坐著一位看起來有三四十歲地中年男子,他的修為是在場人員當中除了沈衡英之外,第二高的,隱隱有突破出竅前期修煉到出竅中期的跡象。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極北城的城主榮恆昆了。」趙牧暗自猜測道,「這雙極星的修真者真是奇怪,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修煉到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還是一副中老年的模樣。傳說中人人都是俊男美女的修真世界好像距離我挺遠的。」 其實,這事要說起來也不複雜。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樣地俗語在雙極星也很流行,所以大部分人為了留下沉穩可信賴的形象,大都在修煉到元嬰期地時候,把自己重塑成年富力強的中年人形象。看來霜劑星的男修真也深諳一個道理,就是中年階段才是一個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時候。 榮恆昆走下了主位。雙手抱拳,「沈兄,自上次一別,咱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榮某甚是想念兄台呀。」 沈衡英毫不客氣地說道:「想念我?我看你是榮大小子賊心不死,還想拉攏我加入你們榮家的供奉院吧?」 榮恆昆臉上始終洋溢著熱情的笑容,「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沈兄啊,不錯,沈兄地本事一直是榮某仰慕的,只要你肯加入榮家的供奉院。只要你不要我這個城主兼族長的位子,其他不管是什麼條件。隨便你提。」 一想起極北榮家把自己當寶,再想想趙牧給他的待遇,沈衡英鼻子都光想氣歪了,他沒好氣地說道:「省省心吧,沈某現在是有東主的人了,不能再隨隨便便的接受別人的邀請。」 榮恆昆哦了一聲,「不知是哪家朋友有福氣聘請到沈兄?沈兄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榮某引薦一下。」 榮毅昆暗中撇嘴,我的好大哥,你裝地也太像了,我上次回來又不是沒有給你匯報。「大哥,現在沈兄在.=事,這次趙東家也來了。趙東家,如果方便地話,請你過來說話。」 趙牧走了過來,「榮城主,榮二城主,趙某有禮。」 榮恆昆抱拳拱了拱,算是回禮,「趙東家,我聽說沈兄現在在你那裡做事?」 趙牧點了點頭,「沈先生在我那裡做事已經有半年多了。」 榮恆昆說道:「趙東家,是這樣的,榮某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你能不能把沈兄辭退,讓沈兄恢復自由身到我們極北城來做事?當然,為了彌補趙東家因為此事蒙受的損失,我們榮家願意補償趙東家一萬塊標準晶石。你看如何?」 趙牧眼睛眨都不眨,「沈先生可是 期的超級高手,補償我一萬塊標準晶石就行了,他是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還沒等沈衡英被他這句話感動,趙牧又來了一句差點讓沈衡英吐血的話,「當然,咱們不是不可以商量,要是榮家能夠補償我一百萬塊標準晶石,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榮城主的提議。」 「趙東家,你這分明是消遣於我。」榮恆昆勃然變色。 趙牧聳了聳肩,「漫天要價,坐地換錢,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沈先生,走,咱們找個地方坐去。」 看著趙牧的背影,榮恆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趙牧。榮毅昆俯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哥,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趙牧留著還有大用,你可一定要忍耐,不要壞了大事。」 榮恆昆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了,二弟,我沒事了。各位道友,請大家各自找一張座位坐下,我有大石要和大家商議。」 眾人紛紛找了一張座位坐下,不大的工夫,現在幾乎找不到空閒的椅子了。 榮恆昆說道:「各位道友為什麼要到我們極北城來,原因大家都很清楚,是因為我們榮家的成員在邀請你們過來的時候,曾經再三重申我們榮家是請你們過來探索秘地,收集天材地寶的。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很多人心中是持懷疑態度的,甚至有的道友還不相信。呵呵,這一點我能夠理解,換成是我,我也會懷疑,有誰會那麼大方,把一個可能蘊含有無數天材地寶的洞天福地分享給其他人呢?在座的各位不會,我們榮家也不會。」 議事大廳內頓時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誰也沒想到榮家的家主會這麼直接把話給挑明了?「榮城主,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說的話,前後矛盾呀?」一個修真者站起來質疑道。 榮恆昆哈哈一笑,「各位道友,稍安勿躁,請聽榮某把話說完嘛。我剛才是說了我們榮家不會把一處洞天福地和大家共享,但是我並沒有說不會把一處秘地和大家共享。實話告訴大家,我們榮家在幾年前,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極其凶險的秘地,我們榮家派出了十幾位靈寂期以上高手組成的隊伍前往探索,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還白白的搭進去三個元嬰期的家族成員。後來,我們又接連派出了幾隻探索隊伍,每次都出現了人員的折損。幸好,老天待我們榮家不薄,讓我們清除了那處秘地外圍的重重障礙,在比較靠近裡面的位置發現了幾樣好東西。濤兒,把咱們榮家在那處秘地發現的寶貝呈上來。」 榮濤端著一隻木盤走了進來,木盤上面蒙著一張黑布,黑布下面是什麼,誰也看不出來。榮恆昆隨手一指,「道友,請你走到濤兒面前,把木盤上面蒙著的那張黑布掀開,讓在座的各位道友一睹幾種寶貝的風采。」 那人上前,把那層黑布掀開,頓時木盤上擺放的幾樣東西呈現在所有人面前。榮濤微微一笑,把木盤放到了議事大廳的桌子上,「爹爹,二叔,請允許濤兒給各位道友講解一下木盤上擺放的這幾樣寶貝。」 榮恆昆說道:「你說吧。」 木盤上一共擺放了五六樣東西,榮濤先用纖指捏起來一個和荔枝差不多大的靈果。這靈果的樣子十分的奇怪,乍看上去像是湯圓一樣,它的顏色也稍稍有點奇怪,純白當中夾雜著幾點畫龍點睛的紅。「各位道友,這是雪花果,據我們榮家目前的情報所知,全雙極星只有我們榮家發現的那處秘地有產出。雪花果味道甘美香甜,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入口即溶,除了當靈果外,還可以入藥,我們榮家發現,在煉丹的時候,如果能夠加入兩到三枚雪花果,可以讓丹藥的藥效提高約十分之一。各位道友,十分之一啊,一個多麼誘人的數字。」 說完這句話後,榮濤把雪花果放到了自己嘴裡,嘴巴一和,雪花果當即溶化開來,榮濤閉上眼睛,陶醉的說道:「真是香甜啊。」榮濤一邊說,還一邊把粉紅色的小舌頭伸出來,在自己的香唇上舔了一圈,頓時議事大廳內響起了一陣嚥唾沫的聲音。 沈衡英哼了一聲,「彫蟲小技。」 趙牧冷笑連連,「榮恆昆,你們榮家這次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上) 榮濤嫣然笑道:「趙東家,你初次到我們極北城,人生地不熟,風土人情也是一無所知,要不要濤兒給你當一次嚮導,陪你一塊兒轉轉極北城呀?」 趙牧呵呵笑道:「榮大小姐尊貴無比,趙某可不敢勞動你的大駕。再說了,趙某自認還迷不了回來的路,榮大小姐要是有心的話,還是去陪陪那些稍稍有些路癡的道友吧。呵呵,榮二城主,榮大小姐,趙某要去挑選潛修屋了,失陪了。」 等趙牧走遠後,榮毅昆和榮濤幾乎同時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叔父,這趙牧怎麼這樣啊?不識抬舉,咱們榮家邀請你擔任供奉,是看得起他,可是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呀?根本沒有把咱們榮家放在眼中。」榮濤抱怨道,「濤兒真是搞不明白,爹爹和你為什麼如此重視他?他又不是不可替代的。」 榮毅昆說道:「濤兒,恰恰相反,趙牧的確是不可替代的,至少在現階段他是世上獨一無二的。身居三昧真火的人,在修真者當中雖然少見,但是卻並不罕見,如果單憑這一點,大哥和我也不會太過重視趙牧,但是趙牧的一項他人無可比擬的才能才是吸引大哥和我眼光的重要原因,那就是他的生意才能。濤兒,有關趙牧的所有情報都是你收集回來的,難道你沒有發現一個很神奇的事情嗎?趙牧孤身一人出現在.城,從無到有,從小到大,不足一年時間就把文秀軒發展到了現如今的規模,這樣的發展速度讓人瞠目結舌呀。我榮毅昆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生意頭腦的人出現。我們榮家恰恰缺少的就是這樣地人才。如果我們能把他招攬進門,我們榮家一定可以在短時間來一個大的飛躍。如果再把時間拉長一點,咱們榮家地經濟實力、經濟規模發展成雙極星第一家族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榮濤不屑的說道:「叔父,我想你搞錯了一個概念,趙牧之所以能取得現如今的成就,完全是因為兩個人的存在,一個是他現如今的掌櫃丁翁,趙牧經常外出,文秀軒全靠丁翁一個人支撐。要說生意頭腦,也是人家丁翁的。另外一個人就是趙牧的靠山,宗師級高手海如散人,要是沒有海如前輩地存在。趙牧和文秀軒早就被.=了,連一點渣兒都剩不下來。」 榮毅昆搖了搖頭,「濤兒,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蛇無頭不行,不管你怎麼說,有一點不可否認,趙牧就是文秀軒的頭,丁翁本事再大,沒有趙牧這個頭的許可,他也白搭。」 榮濤點了點頭。「從這方面說,那個趙牧倒是有一些識人之明。」 榮毅昆說道:「不管怎麼說,趙牧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濤兒,就算是花再大地代價。我們也要想辦法把趙牧請到咱們榮家來擔任供奉。這段時間。你多留意一些,看看趙牧喜歡些什麼。針對他的愛好,著力結交。」 榮濤不情願的說道:「濤兒領命。」 榮毅昆轉而對著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沈衡英說道:「沈兄,我和濤兒當著你的面設計貴東主,真是不好意思呀。」 沈衡英睜開眼睛,茫然的說道:「你們在設計東主嗎?我怎麼沒有聽到。」 三人相視大笑。 趙牧和榮毅昆等人分開後,逕直朝著西南角的潛修屋走去,他不知道榮毅昆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直覺告訴他,能夠離榮毅昆遠一點還是好的。西南角的潛修屋已經被人給佔了,房門上插著一塊寫著「有人」的牌子,趙牧只好退而求其次,在西南角附近找了一處無人地潛修屋,潛修屋房門虛掩,門閂上掛著一塊牌子,牌子兩面都有字,一面寫著「有人」,一面寫著「無人」。趙牧打開房門,到潛修屋裡面看了一圈,裡面很乾淨,桌椅板凳床棉被等物一應俱全,而且屋內的溫度不低,大概在十七八度的樣子。趙牧對這個潛修屋很滿意,轉身出了潛修屋,把那塊牌子往門板上地一個洞插去,喀吧一聲,房門自動上鎖,十分神奇,趙牧這應該是陣法的功勞。在修真世界,各種陣法陣勢已經滲透到了每一個人地生活之中,一如文秀軒推出地符菉家電一樣。 趙牧出了榮家府邸後,隨便擇了一個方向,安步當車,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去。離開榮家府邸地範圍之後,街面上地凍之下,還是有不少人在擺攤求生,街兩邊的店舖也是虛掩著房門,小夥計站在店門之外,凍得只打哆嗦。 趙牧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店門上懸掛的招牌、字幡兒 現了一個做飛劍戰甲生意的店舖,和其他的店舖不太一樣,這個店舖是敝開門營業的,透過店門可以看到點裡面有著不小的人氣,很多顧客在裡面挑選著飛劍、戰甲。 趙牧抬腿邁進了店門。一個有著不弱修為的小夥計迎了上來,「客官,你來了,快裡面請。你是要飛劍呢,還是戰甲?」 趙牧應道:「隨便看看。」 在店舖的牆壁上,懸掛著百餘把飛劍以及七八十套的戰甲鎧甲,趙牧面壁而立,仔細打量著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牆壁上懸掛的這些飛劍、戰甲有不少品質相當的不錯,就算是依照杜如海的經驗來判斷,也有幾件能夠位列中等偏上的品階,這要是放在雙極星修真界就是上等偏上的寶貝了,就算是說他們是極品器物,也有人信。 趙牧嘖嘖稱奇,開這家劍甲鋪的東家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煉器大師,他能夠毫不吝惜的把這麼多好東西擺放出來售賣,說明他肯定能夠煉製出來更好的飛劍、戰甲,要不然他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些帶擺放出來的。修真界一般的慣例都是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使用,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把最好的東西分享給其他人。 劍甲鋪老闆懸掛出來的幾件最好的戰甲飛劍基本上都是外表並不出奇的,趙牧的眼光卻很毒,每當看到這樣一件寶貝的時候,都會駐足良久,初始的時候,趙牧這樣的客人並不引人注意,但是時間一長,趙牧的表現還是讓小夥計注意上了。 小伙子匆匆忙忙的來到後堂,把消息傳遞了上去,馬上就有一個濃眉大眼的人從後堂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到趙牧身邊,「這位道友,在下是劍甲鋪的二掌櫃,我見道友也是愛劍之人,想請道友到後堂一敘。」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以一個劍甲鋪的力量,能夠煉製出來如此眾多的飛劍、戰甲,而且品質俱是上乘之作,實屬不易,我也正想著結交一番貴店舖的東家。請。」 趙牧跟著二掌櫃來到劍甲鋪的後堂。在後堂的偏角,有一間房門,二掌櫃恭敬的說道:「道友,請跟我來。我家東主正在那間小屋等著你呢。」 二掌櫃引領著趙牧進入小屋後,自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趙牧打量了一下小屋的環境。小屋很乾淨,一幕黑色的竹簾把小屋一分為二,透過繡簾的縫隙,可以隱約看到竹簾後面坐著一個人,至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看不清楚了。 趙牧雙手抱拳,拱了一拱,「貴東家,有禮了。」 繡簾後面傳過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貴客請坐。」 趙牧也不拘束,坦然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不知貴東家請我來,所為何事?」 「賞劍。」繡簾後面傳來一個很乾脆的回答,「我聽前面的小徐說道貴客把我懸掛在外面的幾把最好的飛劍、戰甲全都認了出來,某便知道貴客一定是位愛劍之人,便冒昧的邀請貴客過來一同賞劍,不知貴客是否願意賞臉?」 趙牧呵呵一笑,「某求之不得。」 「啪啪」,竹簾後面的那個人拍了兩下巴掌,二掌櫃在門外說道:「請東主吩咐。」 「把我收藏的飛劍珍品挑選幾把能入眼的拿過來,讓這位貴客賞析。」繡簾後的人吩咐道。 「是。」二掌櫃應了一聲,便轉身去拿飛劍去了。 「敢問貴客,姓甚名誰,哪裡人氏呀?」竹簾後面的人問道。 趙牧淡淡一笑:「貴東家,你我萍水相逢,也許這一生一世,緣分也僅僅是今天一面罷了,你我是誰,又有什麼樣的身份?這些問題很重要嗎?」 繡簾後的人哈哈一笑,「小友真是豁達,某愧不如也。」 片刻之後,二掌櫃捧著五六個錦盒走了過來,「東主,劍拿來了。」 「打開,讓小友好好鑒定一番。」 二掌櫃把錦盒一一的擺放在趙牧身邊的桌子上,然後一一的打開了錦盒的蓋子。「貴客,請鑒賞。」 趙牧起身走到桌子旁,還沒有看劍,就搖了搖頭,「可惜,可惜呀。」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中) 「貴客在可惜什麼?」竹簾後的人問道。 趙牧說道:「在某看來,飛劍和世俗間的千里馬倒有幾分相仿之處,需要不時磨練才成,像貴東家所做的這樣,把它們全都放在錦盒之中,不啻於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束之高閣倒在其次,怕就怕時間長了,它們失去了飛劍的靈性,只剩下任人把玩的惰性了。」 繡簾後的人哈哈一笑:「貴客這個比喻倒是有趣,我還是頭一次聽聞。嗯,我不得不承認貴客說的有一定道理,飛劍從它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應該尋一個合適的主人,載著主人雲遊天下,上天入地,逍遙自在,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和主人並肩作戰,誅殺奸佞宵小之輩。把它們養在錦盒之中,確實有損它們的飛劍之名。唉,不過貴客,我卻是不得已而為之呀,誰讓我收集的飛劍不計其數,林林總總有數百把之多,我就算是再有閒,也不可能把這麼多的飛劍全都修煉一遍,輪換著用它們當自己的手中兵刃吧。不讓它們躺在錦盒之中,還能放在什麼地方。」 趙牧聽到這句話,差點吐血,一般人能有一把飛劍就相當不易了,有的修真者甚至終其一生都沒有資格擁有一把,而這位倒好,飛劍多的都能當收藏品了。修真界的貧富差距可真是大呀,趙牧心生感慨。 繡簾後面的人說道:「貴客,二掌櫃一共拿來了六把飛劍,我想請你玩一個小遊戲,你能不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給這六把飛劍來個排名呢?」 這個小遊戲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一把飛劍的好壞。很難從表面上做出判斷,這需要有非常豐富的煉器制寶的基礎。才有可能辦到。繡簾後地人之所以敢邀請趙牧玩這個遊戲,主要還是因為剛才趙牧在劍甲鋪前堂的表現太突出了一點,能在很短地時間內就把擺放在前堂的最好的幾把飛劍認出來,如果沒有精深的煉器基礎是很難辦到的。 趙牧淡淡一笑:「好,難得貴東家有如此雅興,拿出來這麼多飛劍讓我賞析,我就姑且在貴東家面前小小的賣弄上一次吧。」趙牧能夠感覺到無論是神秘的不肯露面的東家,還是二掌櫃都沒有什麼惡意。能在極北城遇到兩個文人雅士一般地人物,他還是很高興的。 六把長短不一,樣式不同的飛劍靜靜的躺在錦盒之中,趙牧隨手從裡面拿出來一把。顛過來倒過去品評了一番後,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又拿起了一把飛劍。 如是者反覆,在短短地十幾分鐘之後,趙牧便作出了自己的判斷,六把飛劍依序擺放在了桌子上。繡簾後的人說道:「二掌櫃,你去桌子前面看看,然後把貴客排定的順序告訴我。」 二掌櫃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桌子前面,看了幾眼後。走到了竹簾後面,「東家,貴客的排定順序是這樣的。排在第一位的是黑石劍,最後一位是霜雲劍。中間幾把依次是天星劍。飛袁劍,地煞劍以及百燕劍。」 繡簾後的人哦了一聲。他先是點了點頭,「貴客,你的排序,我基本上贊同,可是我有一點不明,為什麼貴客把霜雲劍放到了最後一位?難道霜雲劍不好嗎?我個人的意見,這六把飛劍中霜雲劍至少也應該排在首位。」 趙牧呵呵一笑,「飛劍排序本是兒戲,貴東家又何必在意它們地排名呢?」 繡簾後的人說道:「非也,非也。就算是兒戲也有其規則可言,我很是好奇,貴客排序的依據是什麼?能否勞煩貴客給我詳解一番。」 趙牧說道:「既然貴東家執意要聽,我就聒噪兩聲,還請貴東家不要恥笑才是。世間排定飛劍好壞,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它地品階,品階高者在世人眼中就好,品階差者排名就差。我卻以為不然,我個人認為品階不應該是評判飛劍好壞的唯一標準,還應該有其他地指標,這個指標就是他地實用性。通常而言,品階高的飛劍基本上可以穩壓低品階地飛劍一頭,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而言,低品階飛劍也有勝過高品階飛劍的機會,比如貴東家收藏的這六把飛劍,其實是一個循環降,排在前面的對後面的一把飛劍都有克制作用,黑石降天星,天星降飛袁,飛袁降地煞,地煞降百燕,百燕降霜雲,霜雲又降黑石,這就好比是走獸棋中的老鼠降大象,大象降雄獅一樣,到了最後卻是貓兒降鼠,那麼到底是大象厲害呢,還是老鼠厲害,抑或是 害?」 繡簾之後的人拍了拍巴掌,「貴客言之成理。不過我還是很好奇,貴客是怎麼判斷過這六把飛劍是一個循環降呢?」 趙牧自然不可能在一個陌生人面前把自己的底細暴露出來,「呵呵,主要是我師傅的教誨還有我的一點點運氣。我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排定出來這個循環降。」 繡簾後的人追問道:「我對令師倒是生出了幾分興趣。正好你我都閒暇無事,不妨給我說說令師都傳授了你那些鑒賞飛劍的技巧。咱們也不往遠了說,單說說眼前這六把飛劍吧。」 趙牧說道:「不瞞貴東家,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不能在這裡久留。」 繡簾後的人說道:「不能久留,那就少留一會兒嘛。貴客也不用把六把飛劍全部品評一邊,但是黑石劍和霜雲劍吧。」 趙牧畢竟年少,竹簾後面的人再三相邀,趙牧也生出了幾分賣弄之心,便道:「也好,我就說說這黑石劍和霜雲劍。黑石劍以黑鑽菊石為主材,配以少許天金淬,以及碧雲沙,此劍乃是典型的金屬性飛劍,劍鋒犀利非常,是一把難得的爭鬥用飛劍,其不足就是剛性太重,如果能夠配上一個稍顯柔性的控劍法訣,此劍在爭鬥時定能再上一個台階。」 繡簾後面的人點了點頭,「霜雲劍呢?」 趙牧說道:「初始我看到霜雲劍的時候,也和貴東家一樣,覺得這把飛劍應該在這六把飛劍中排名居首,但是當我仔細看過這把霜雲劍之後,才明白我的第一印象是錯的。霜雲劍是一把雙屬性飛劍,火屬性為主,水屬性其次,乃是用火湖當中出產的火元晶為主料,搭配上少許天金淬,再加上星月石煉製而成,本來的話,只有這三種材料煉製出來的飛劍至少也是一把真正的上品飛劍,但是煉劍之人卻偏偏畫蛇添足,在此劍快要煉成之時,硬往裡面添加了一份神木霜,試圖用神木霜中和霜雲劍霸道的火屬性,不料想神木霜難以壓制火元晶剛猛的火系能量,煉劍之人便想了一個巧妙的注意,用陰陽魚陣調和它們兩個之間的矛盾,並且成功地把它們倆維繫在一個平衡的狀態。」 繡簾後的人由衷讚道:「貴客所料一點不差,所言所講宛若親見。」 趙牧不但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搖頭長歎,老氣橫秋的說道:「可惜呀,煉製此劍的人還是錯了,他忽略了一個很簡單明瞭的真理,水火不容。自古以來,想把兩種相互衝突的力量融合在一起,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首先需要兩方勢均力敵才行,火元晶乃是火系晶石精華所在,而神木霜雖然也是水性極品天材地寶,但是和火元晶相比,還是差了一個大的等級。這是錯誤一,還有錯誤二,就是陰陽魚陣的使用。看起來,陰陽魚陣已經把火元晶和神木霜的能量維繫在了一個比較平衡的水平上,但是實際上陰陽魚陣起的作用不是調和,而是和稀泥。在它的作用下,火元晶和神木霜雖然攪和在了一點,但是並沒有真正的柔和在一起,他們之間的平衡時非常脆弱,不堪一擊的。這也是我剛才把霜雲劍排在最後一名的重要原因。」 趙牧話音剛落,二掌櫃突然開口斥道:「你這人好生無禮,憑什麼把霜雲劍貶的一無是處,依我看,你是不懂裝懂,胡亂攀誣。」 繡簾後的人斥道:「二掌櫃,不許無禮。貴客,你說的這番話實在是太詭秘了一點,連我聽得都暈糊糊的。實不相瞞,這把飛劍是我百餘年前的作品,自我感覺還是不錯的,但是貴客剛才一番話,卻把我給搞迷糊了。你剛才說霜雲劍中火元晶和神木霜之間的能量處在一處微弱的平衡的水平,這一點單靠眼睛看是看不出來的,你能不能親自向我證實一下這一點?」 趙牧笑道:「證實這點倒是不難,但是恐怕貴東家煉製的這把霜雲劍就保不住了。」 繡簾後的人說道:「區區一把飛劍,我還不放在眼中。另外,不是我吹噓,這把霜雲劍自從煉製好後,曾經和不少道友交過手,至今未有損毀,我就不信貴客能夠把霜雲劍搞壞掉。你放心大膽的向我證明你剛才的論點,如果真的把這把飛劍搞壞了,我不怪你,也不追究你的責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下) 趙牧說道:「這可是貴東家說的,要是我不小心毀了霜雲劍,貴東家可不要怪罪我。」 繡簾後面的人笑道:「一把小小的霜雲劍還不放在我的眼中,貴客儘管放手施為,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霜雲劍是不是像貴客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趙牧隨手拿起了霜雲劍,霜雲劍只有兩寸多長,一指寬,劍體白潔如霜,拿起手中時,會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涼氣。趙牧仔細端詳著霜雲劍,就在竹簾後面的人以為趙牧一籌莫展,將要放棄的時候,趙牧大喝一聲,指端冒出來一道鳳凰神火。這道鳳凰神火很小,還沒有綠豆大,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啪的一聲打在了霜雲劍上。 頓時,一聲玻璃被踹碎的脆響從趙牧手中傳了一處,被束縛在霜雲劍內的火元晶澎湃的能量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噴湧而出,,趙牧連忙把霜雲劍丟在地上,霜雲劍竄起了沖天的火苗。竹簾後面的人驚呼一聲,再也不能穩坐,身形一竄,從竹簾後面飛了出來,在飛出來的同時,他掐動靈訣,打出了兩道靈符,瞬間把霜雲劍上冒出的烈火給撲滅掉了。 趙牧暗自稱奇。霜雲劍上冒出的火可是火性精華石火元晶放出來的,即使用再多的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澆滅,可是竹簾後面的人僅僅用兩枚靈符就把火給撲滅了,顯而易見,這個人必然經常遇到類似的情況,身上也常備了類似的滅火之物。 那人滅掉火後,伸手凌空一抓,把已經面目全非的霜雲劍抓在了手中。他只看了一眼,便發出了一聲長歎。「天下之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還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貴客的手段,我自愧不如呀。」 趙牧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眼。這位一直躲在竹簾後面不肯露面地男子身材中等,面目也是普通,除了一雙炯炯有神讓人印象深刻的眸子外,別無其他讓人注意地地方。但是趙牧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悚然一驚,因為他在面對這個男子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使面對即將修煉到分神初期的沈衡英,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現在卻偏偏在面對這個不知名男子的時候,不經意間萌生而出。趙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男子的修為至少也在分神期。奇怪,雙極星不是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嗎?這位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地。 那人似乎看穿了趙牧的想法,他突然說了一句,「我不是雙極星出來的修真者,是從外星球到雙極星遊歷的。」 趙牧恍然大悟,他恭敬地抱拳為禮。「.=.. 那人苦笑,「趙小友,這就是我剛才不願意公開和你見面的原因。世間之人見了我,莫不是一口一個前輩。態度恭敬。說話間也拘謹了許多,既不痛快也不自在。實在是氣悶的可以。」 趙牧本是灑脫之人,聞言,笑道:「前輩想逍遙自在還不簡單,只要你不怕趙某言語間冒犯就是。」 那人哈哈一笑,「痛快,我就喜歡小友這樣爽快的性情。」 趙牧淡淡一笑,「我也喜歡貴東家這樣不拘一格的豪邁。」 那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友是我外出遊歷以來,所遇到的最有趣的一位修真同道了。」 笑到半截,那人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事,笑聲戛然而止,「小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無需約束,也不必費心思考,只需要跟著自己的心性回答就成。」 趙牧恭道:「貴東家請講。」 那人收斂了笑容,認真地問道:「小友覺得修煉之道,首重什麼?」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自從開始修煉以來,還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那人也不逼迫,只是面帶微笑看著趙牧,說起來,他也是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的,和趙牧相處雖然短暫,但是他對趙牧卻產生了相當的好感,決定指點他一下。 趙牧沉吟片刻,終於吐出了一個字,「運!」 那人大奇,「運?什麼運?是命運還是運氣呀?」 趙牧苦笑道:「也許是運氣,也是是命運。反正他們倆地意思差不多。」 那人追問道:「小友的論點頗為新奇,能否為我解說一二?」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地說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一句非常有名地諺 句諺語的意思一目瞭然,成功就是百分之一地天賦加十九地努力,而沒有這百分之一的天賦,就算付出百分之一百地努力也不可能成功。但是我離開了我的家鄉,來到了.=|家鄉的這種諺語還是不太精準,更加精準的描述應該是成功等於百分之一的運氣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再加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努力。沒有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運氣,即使你有再好的天賦,再多的努力,到了最後還是一場空,根本不可能成功,修煉也是如此。茫茫宇宙,星球無數,有人類活動的星球肯定不在少數,這上面又有多少天賦異稟,適合修煉的人卻終其一生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修真者,歸根到底也是運氣不到家。一個修真高手在渡劫的時候,也可能因為一個事先沒有估計到的小意外,從而渡劫失敗,這也是運氣使然。一門師徒,兩兄弟,卻因為師傅只有一枚凝嬰丹,師弟運氣好得到了師傅的賜丹,師兄卻因為運氣差,和凝嬰丹插件而過,這不也是運氣使然嗎?世間之處,到處都是運氣,一個運氣背到家的人,即使天賦再好,付出的努力再多,等待他的也將是一個非常淒涼的結局。」 趙牧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當中,他所言全都是根據他自身經歷總結出來的,他能有現在的一切,和他的運氣絕對是分不開的,無論是接納了九劫散仙杜如海的記憶,還是後來吞吃了鳳卵,全都是運氣使然,不管是和努力還是和天賦,都屁關係沒有,如果少了這樣東西,趙牧能不能活到今天都為未可知。 猛然間,趙牧醒悟過來,「前輩,趙某一家虛妄之言,說出來博方家一笑,前輩可千萬不要當真呀。」 那人卻囓囓自語,「運!運氣!!命運!!!」 「前輩,前輩……」***,這位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被我一番胡的話給勾了出來。趙牧的腦袋瓜裡轉悠的不堪的想法。 二掌櫃也上前輕聲喚道:「東家,這裡還有客人呢。」 那人猛然醒來,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讓小友見笑了。」說到這裡,那人停頓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眼睛突然一亮,沒頭沒腦的問了趙牧一個問題,「小友覺得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算是不好也不壞吧,比倒霉蛋強點,比幸運兒差點。」 「小友的回答可真是圓滑的很。」那人哈哈大笑起來,「小友,讓我來告訴你的運氣是好還是壞吧。我覺得你的運氣好,非常的好,簡直好到了極點。」 趙牧奇道:「貴東家為什麼會有此言?」 那人笑道:「因為我要送給小友禮物,就當是剛才聆聽小友一番高論的報酬吧。」說著,那人取出來一把只有一寸長的飛劍,這把劍單輪品相就要比剛才被趙牧毀掉的霜雲劍好出許多。「小友,接著。」那人不由分說,把飛劍塞到了趙牧手中,「這把劍叫做曜靈劍,品相還過得去,就送給小友了。」 還不等趙牧拒絕,二掌櫃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東家,萬萬使不得呀,曜靈劍是我門信……」 「住嘴。」那人厲聲呵斥了一聲,「給我退下,二掌櫃,你要是再敢多說半個字,我打斷你的雙腿。」 二掌櫃悻悻的退下,他看了趙牧一眼,這一眼既有心傷也有惋惜,甚至還有少許的嫉妒,讓趙牧很不理解。 「貴東家,咱們倆初次見面,你就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趙某實在是愧不敢當啊。」趙牧由衷地推辭道,「無論如何,請貴東家收回成命。」 那人卻斷然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收回成命。趙小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運氣很好,運氣好的人自然會經常被天上掉下來的包子砸中,今天我不過是充當了一個砸包子的人罷了,這把曜靈劍命中注定就是屬於你的,誰也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事實,我不能,二掌櫃也不能。所以請你一定要收下這把曜靈劍。」 趙牧還待推辭,那人已經板起了一張臉,「趙小友,你要還當我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把曜靈劍收起來。你要是不肯收下曜靈劍,那麼咱們不但朋友沒得做,還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該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上) 趙牧見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知道不收下這把曜靈劍也不行了,「好,長者賜,不敢辭。趙某就斗膽收下這份重禮了。」趙牧接過曜靈劍,小心翼翼的把它收好,然後拱手說道,「多謝前輩賜劍。」 那人點了點頭,又取出一塊玉瞳簡來,「趙小友,這塊玉瞳簡上記錄的是曜靈劍的修煉法訣以及控劍靈訣,你拿去參考一下吧。」 曜靈劍這麼貴重的禮物都收下了,趙牧自然不會在乎多收下一塊玉瞳簡,他說道:「多謝前輩,趙某一定早日參悟玉瞳簡裡面的靈訣,以免辜負前輩今日的賜劍之恩。」 那人點了點頭,「好了,趙小友。你不是說還有一些事情要忙嗎?我就不耽誤你的功夫了,二掌櫃,待我送一下趙小友。趙小友,咱們後會有期。」 二掌櫃態度恭敬的把趙牧送出了劍甲鋪,然後返回了鋪子的後堂,「掌門,難道你真的要丟下我們,外出遊歷了嗎?」 那人說道:「柴靖,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不可能永遠戀棧劍甲門的位子不去,何況,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的修為已經到了合體後期,馬上就要面臨著天劫的考驗,再留在劍甲門已經不合適了。以前,我還有著重重顧慮,怕自己不能平穩渡劫,怕我離開後,你們這些後輩經營不好劍甲門。可是就在剛才,聽了趙牧小友的一番話,我眼前頓生豁然開朗的感覺,世間萬物,莫逃不過命運使然,我能渡劫成功。是我的運氣使然,渡劫失敗。只能說我霉運當頭,劍甲門前途命運也是如此,經營好了,是你們做小輩的運氣,經營不好,活該你們倒霉,我這個即將離去的掌門是管不了了。」 二掌櫃柴靖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道:「掌門。趙牧的話你也能信,我看他完全就是信口胡謅。」 那人說道:「信口胡謅也罷,經驗總結也好,反正我覺得有道理就行了。柴靖。我知道我剛才把曜靈劍傳給趙牧,你心有不服,不過沒有關係,我也不怪你,畢竟你和我對這個趙牧都不太瞭解,我把曜靈劍傳給他,也是一時性情使然,你也不必當真。以前我曾經對你說過,我離開劍甲門後,你就是劍甲門地實際掌控者了。劍甲門的命運前途就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你就是劍甲門這艘大船的舵手,劍甲門何去何從。都在你一念之間,我不會給你明確的命令。指示。也不會提點與你,你自己把握吧。柴靖。你我師徒一場,劍甲門能有今日之規模,你功不可沒,另外因為你的努力,為師少操了不少心,看在咱們師徒一場的份兒上,我最後提醒你一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強求。」 柴靖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弟子恭聽掌門教誨。」 等到柴靖直起腰來的時候,劍甲門地掌門已經瞬移的無影無蹤了,柴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伏在地上,哽咽出聲,「弟子躬送掌門,願恩師順利渡劫,早日飛昇。」 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他收下的曜靈劍是一個燙手地山芋,他離開劍甲鋪後又在街上閒逛了半天,沿途購買了不少富有極北城特色的小玩意兒,準備回去之後,送給牛莉以及孔霞孔瑜姐弟等人。 「趙東家,趙東家,」趙牧路過一家酒樓的時候,從門裡面傳來了幾聲呼喊,趙牧扭頭一看,萬象城毓華門的丘濤聲丘副掌門正滿面笑容的朝他招手,「趙東家,難得能在異鄉相遇,過來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 趙牧心知丘濤聲有事跟他說,說實話,他對丘濤聲一點好感都沒有,卻也不願意無端的和他接下怨氣,便信步走進了酒樓,「丘掌門,不知道你喚趙某有什麼事呀?」 這年頭當官的就沒有願意當副的,都恨不得把官銜前面的那個「副」字去掉,這個丘濤聲好像也不例外。他呵呵笑著,站起身來,親自給趙牧拉開一張椅子,「來,趙東家,請坐。」 趙牧坐下後,順勢看了一下酒桌上的幾個人,三男一女,其中還有一個頂著珵光瓦亮地腦門,一根毛都沒有。 丘濤聲等趙牧坐下後,他也坐了下來,「趙東家,今天在座的有的你有過一面之緣,有地你連見都沒有見過,我給你介紹一下。」 丘濤聲先指著那個光頭說道:「這位是羅漢門的長老智廣大師,」然後他又指著在座地唯一女性說道,「這是我們毓華門地狄彩月,趙東家和我師妹可有一面之緣啊。」 狄彩月說道:「趙東家,自從上次一別,恍惚間將 ,彩月一直惦記著你,後來我在門中經常聽聞到你的知道趙東家你過得很好,彩月就放心了。」 趙牧心中冷笑,貓哭耗子假慈悲。當初你地師兄在萬仞沙漠中百般刁難與我,怎麼不見你展露自己的關心呢,還不是見我現在有了些利用價值,才換了一副關心的模樣。心裡這樣想,但是表面上趙牧卻感激的說道:「多謝狄仙子掛懷,趙某愧不敢當啊。」 狄彩月嫣然一笑,趙牧含笑回應了一下,狄彩月頓時羞澀的低下了頭。 丘濤聲對狄彩月和趙牧之間的小動作很滿意,自從上次在天陰山見識到趙牧的種種手段後,丘濤聲就惦記著要拉攏趙牧,不過一直以來,他尋找不到突破口,今天看到趙牧一番表現後,心中產生了一個朦朧的主意,想讓狄彩月用色相引誘趙牧入彀。說起來,狄彩月和丘濤聲也算是一對修真伴侶了,兩人除了最後一步沒有做過外,其他能做的全都做了,沒想到為了一個趙牧,丘濤聲卻要捨棄多年的感情,不知道狄彩月知道了他的想法後,又作何感想。 丘濤聲又分別介紹了另外兩個男子,都是來自萬象城的修真者,一個是清虛門師帥傑,一個是飛劍派的太叔有男(PS:他可不是日本人,大家不要胡亂猜測),清虛門和飛劍派在萬象城都是些小門派,平常都是唯華門和羅漢門馬首是瞻,在今天的會晤上,基本上沒有什麼發言資格。 丘濤聲介紹完畢,又親自給在座的每一個人斟了一杯酒,他放下酒壺後,說道:「各位,今天咱們在榮家的議事大廳可都看到了,榮家的丫頭足足兩出來了五樣寶貝,雪花果、玄冰、玄玉、鴿血石以及玄冰精髓,這五樣東西都是好寶貝,各個價值連城,不知道各位看到這些寶貝的時候作何感想?」 師帥傑說道:「丘師兄,現在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呢。你有什麼吩咐或者是計劃,儘管說出來,我聽你的號令就是了。」 太叔有男也表態,唯丘濤聲的命令是從。羅漢門的光頭和尚智廣大師,什麼話也沒有,只是念了兩聲佛號,讓趙牧在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不肯得罪人的老狐狸。 丘濤聲看向了趙牧,「趙東家,我覺得你比我更加適合站出來領導所有的修真同道一起前往秘地探寶。」 趙牧那裡還不知道,丘濤聲這是在逼他表態,莫說趙牧對這個所謂的領導者沒有興趣,就算是有,趙牧也不屑於和丘濤聲去爭,何況趙牧的原則是能不當出頭鳥就不當出頭鳥,他的愛好還是悶聲發大財,順便找些機會,搞點偷襲,輪人悶棍的勾當。 趙牧呵呵一笑:「既然大家都表示要丘掌門站出來領導大家,我當然也不會掃興了。丘掌門,趙某支持你。」 丘濤聲哈哈一笑,「諸位抬愛,丘某就卻之不恭了。」 狄彩月悄悄的拉了拉丘濤聲的衣服,「師兄,你先別得意,現在在座的只有六個人,來自五個門派,和參加探尋秘地的門派以及人數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小妹覺得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 丘濤聲拍了拍狄彩月的小手,「師妹,即使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 狄彩月衝著丘濤聲溫柔的一笑,這一笑如同遮雲的彩月露出了頭,此情此景,一時間讓在座的幾個男人全都看呆了,就連趙牧裝出一幅意亂情迷的模樣,最清醒的也許就是佛宗的智廣大師了,他只顧著在那裡念他的佛。 丘濤聲咳嗽了一聲,把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各位,根據榮家的人安排,我們後天凌晨前往探寶,換句話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為了吸引更多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我覺得咱們幾個還是應該分頭行動,大家各自出面,想方設法多聯繫幾個同道,把咱們成立暫時性聯合組織的目的告訴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摒棄前嫌,加入到咱們的行列中。現在,我來分派一下任務,趙東家,你負責西南角的二十個潛修屋裡面的道友,帥傑,你負責你周圍的那二十個潛修屋裡面的同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中) 趙牧對丘濤聲的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離開酒樓後,他又悠哉悠哉的在街上閒逛了半天,等到天色快黑的時候,他才回到了榮家府邸。 趙牧沒打算去按照丘濤聲的計劃行事,可是卻要人悄悄的摸了過來,敲他的房門,「道友,請開門,在下乃是萬象城東海閣的清風真人,道友開門呢,我有要事和道友商量。」 趙牧打開房門,把清風真人迎到了屋中,「不知道友前來,所為何事?」 那清風真人倒也乾脆,很爽快地說道:「我是來找道友相商聯手的事的,後天就是咱們前往秘地探寶的日子了。榮家雖然是東道主,而且還慷慨的把秘地的幾樣寶貝亮在了咱們面前,但是是個人就清楚,此去探寶,沿途必定凶險非常,他榮家不可能照顧我咱們中間的每一個道友。為今之計,就是咱們這些人一定要聯合起來,只有聯起手來,我們才有資本對抗沿途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情況,道友,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牧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友言之成理,我也很想和東海閣聯手,但是我已經答應了毓華門的丘濤聲丘掌門。真是不好意思,只能拒絕真人你的好意了。」 清風真人蹙起了眉頭,「他***,又是丘濤聲那個混蛋擾我好事。呵呵,道友,如此,本真人就不打擾了。對了,你要是想通了,覺得丘濤聲這個人不可信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送走清風真人後,接二連三又有好幾個人來敲門,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過來提出聯手的建議,全都被趙牧婉拒掉了。等到後半夜。敲門聲才停頓下來,潛修屋外一片寂靜。 就在潛修屋的修者門四處搞串聯的時候,在榮家的內宅,一場針對他們的密謀也在醞釀之中。 兩個老頭跪在了榮恆昆面前,「城主,咱們榮家的榮譽與臉面容不得半分玷污,上次.=:小姐阻攔與我,我已經自裁在小姐面前了。城主。如今天賜良機,趙牧不知死活的闖入到了咱們榮府,我請求城主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和趙牧公平一戰,挽回我榮貴地臉面,讓榮家榮譽曾經受到的玷污得到清洗。」 榮恆昆哼了一聲,「榮貴。榮祥,說起來。你們倆都是咱們榮家的老人了,怎麼到了現在還看不清形勢。趙牧這個人動不得。至少現在動不得,在他們完成探索秘地的任務之前,任何人都不許傷害這批修真者,尤其是包括趙牧在內的幾個身居三昧真火的人。他們是這次能不能完成探秘任務的關鍵,不能夠受到一點傷害。」 榮貴不甘心的說道:「城主,難道老奴受到的羞辱與戕害,就永遠也沒有機會得到清洗地機會了?」 榮恆昆閉上了眼睛。「我不是說了嗎?在秘地探明之前,任何人不准傷害趙牧。」 「城主……」沒了一條胳膊的榮貴還想說什麼,和他並肩跪在一起的榮祥已經拉著他給榮恆昆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城主成全。」 榮貴和榮祥兩個人走出了榮恆昆的書房。榮恆昆睜開了眼睛,對著侍立一旁的榮濤努了努嘴,「濤兒,不讓趙牧吃點苦頭,榮貴榮祥哥倆是不會安心的,你去安排一下,讓趙牧在前去探秘地之前,吃點小小的苦頭,記住,是小小地,不要太過分了。另外,要不動聲色,不要讓趙牧把目光盯在你的身上。」 榮濤自視甚高,卻接連在趙牧手中吃癟,為了家族大計,不但不能報復,反而還要陪上一張笑臉,心中早就憋著一肚子邪火,一聽父親地吩咐,心中頓時歡喜的像是炸開了一樣,「是,爹爹,我這就去安排。」 榮恆昆揮了揮手,讓榮濤下去了。 榮濤離開榮恆昆地書房後,急匆匆地追上了前面的榮貴榮祥,「貴叔,祥叔,明天你們倆跟著我,我讓你們倆看一場好戲。」 次日,一大早,趙牧等所有被榮家邀請來的修真者便接到一個通知,今天半上午的時候,榮家將在演武場設宴款待所有地修真者,希望大家能夠賞臉蒞臨。 東道主有邀,而且還可以品嚐一番極北城特有的靈果,自然沒有人掃興不去。等到趙牧趕到榮家演武場的時候,所有的酒席差不多全都坐滿了人,沈衡英被邀請到主席落在,左面是榮濤,右面是二城主榮毅昆,面子夠大。 趙牧沒有興趣到主席上湊熱鬧,他看了看,逕直到末席找了一個不起 置坐下,這個席位人數最少,筵席上擺放的東西卻一牧也不等榮家人宣佈筵席開始,便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靈果吃了起來。和趙同席的幾個修真者全都鄙夷的看著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趙牧。 趙牧吃了幾個,便失望的把靈果丟在了桌子上,他還以為榮家會拿出來什麼靈果招待大家呀?沒想到到頭來拿出來的果子味道品階全部一般,讓吃慣了水鮑果之類上品靈果的趙牧感到非常的不習慣,要不是顧念到這裡是榮家,趙牧早就拿出來水鮑果,自得其樂的品用起來了。 榮濤早就上了心,等著趙牧出現。當他看到趙牧在末席的一番表現後,內心深處更加看不起趙牧了,一個鄉下土豹子,要不是用得著你的三昧真火,你這輩子也別想踏入我們榮家府邸的大門。 榮濤用徵詢的目光看了看榮毅昆,後者點了點頭,榮濤呵呵一笑,對坐在她旁邊的沈衡英說道:「沈師伯,我讓你看場好戲,通過這場好戲,你完全可以認清一個人的真面目,等認清了那個人的真面目,你就該對自己的前途有一個清醒的判斷了。」 沈衡英也是眉眼通透之人,他板著臉說道:「榮家的丫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榮毅昆忙道:「沈兄少安毋躁,濤兒只是想玩一個小把戲,你只需要坐在這裡喝酒吃靈果就成了,我想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朋友的。」 沈衡英哼了一聲,「你們知道就好。榮小子,記住你說的話,這不過是個小把戲,要是超過了這個底線,可別怪我沈衡英翻臉不認人。」 榮毅昆陪著笑,「這點請沈兄放心,我們知道分寸,不會過分的。濤兒還快去把小把戲亮出來,也好讓沈兄樂和樂和。」 「是。」榮濤嘴角浮現出冷笑,她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讓趙牧出個大醜,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頭的恨意稍稍消融一點。 榮濤移蓮步走到了演武場的中央,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大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放下手頭要辦的要緊事,撇下自己的親人好友,不遠千里萬里來到我們極北城,對於大家的盛情以及大家對我們榮家的信任,榮濤深感榮幸,請允許我代表我們榮家鄭重地向各位道友說一聲謝謝。」說罷,榮濤鄭重其事的朝著四面八方福身一禮。 隨後,榮濤站了起來,「我知道,各位道友對我們榮家還是心存戒備的,怕我們榮家對各位道友包藏禍心,藉機傷害各位,我知道解釋再多,也不可能打消各位的疑慮。我也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各位道友都在四處串聯,想聯合起來,謀求出一條生路。坦白的說,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不過身為榮家人,說再多辯解的話都沒有用,大家對我的信任是打了折扣的。所以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後,我翻來覆去,想了整整一宿,終於讓我想通一個道理,古人治水給我們留下一個顛撲不破的道理,那就是堵不如疏,既然各位道友相信聯合起來能夠給你們帶來更大的安全感,不如就讓你們聯合起來,反正我們榮家對各位也沒有惡意,即使你們聯合起來的人再多,我們榮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各位道友聯合起來是為了自保,又不是為了對抗我們榮家或者是為了辦什麼壞事,既然這樣,我們榮家又何必站出來當壞人呢?」 榮濤拋出來的這個消息,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所有非榮家人全都都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 榮濤淡淡一笑,「另外,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昨天晚上各位道友聯合起來的時候,到了最後,居然成立了十幾個聯合小隊。各位道友,你們一共才多少人,八十多,連九十都不到,一旦平分下來,每隊只有七八個人,到頭來還是一盤散沙,沒有什麼力量,更不可能提供給各位道友足夠的安全感。濤兒個人覺得,既然各位道友能夠成立十幾個小隊,那麼為什麼不打破界限,把十幾個小隊合在一起,組成一個包裹了所有人的大隊伍呢?你們八十多位修真高手聯合在一起,總該有足夠的安全感吧?」說到這裡,榮濤美目流轉,希望能夠聽到回應聲,可惜卻沒有人肯配合榮濤。 榮濤事先沒有估計到這種情況,一時間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演下去這場獨角戲。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明面撩撥(下) 誰都知道所有人聯合起來力量才是最大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八十多個修真這,涉及到八九個城池,數十個門派,相互之間取得足夠的信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丘濤聲和清風真人一樣,他們聯合的基本上都是本城的同道以及相熟的朋友,基本上是不會和陌生人發生接觸的。榮濤的閱歷還是太淺了,把事情想像的過於簡單化了。 榮毅昆呵呵一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裡是咱們榮家款待各位遠來貴客的場合,你說什麼打打殺殺,聯合分離的,未免有些掃興,還不退下。」 榮濤悻悻的回到座位上,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生起了悶氣。榮毅昆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各位道友,濤兒年幼,光顧著自己說話痛快,忽略了道友們的感受,榮某在這裡向大家賠罪了。我自罰一杯。」榮毅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榮某是個直性子,心裡面有什麼想法總是不吐不快,現在榮某就說一下個人的看法,榮某覺得濤兒的話說得雖然直白了一些,但是道理卻是對的。各位道友,昨天晚上相互串聯的時候,榮某可是親眼所見,不管各位道友出於什麼原因要相互串聯,你們這樣做無可厚非,而且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明天前往秘地探險所面臨的壓力。我們榮家發現的那個秘地並不是一馬平川,而是艱難險阻不斷,甚至還有很多地方,是我們榮家都不敢輕捋鋒芒的地方。團結就是力量,所有的修真同道團結在一起,放棄彼此間的勾心鬥角,放棄彼此間的戒備,只有這樣才能夠安全的從秘地全身而退,要是各位道友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還要堅持幾個人組成一個小團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留在我們榮家或者直接返回自己的老家比較好。」 榮毅昆地話要比榮濤陳懇多了,至少他的話不像榮濤的話那麼刺耳,而且還從個人安危方面替在座的修真者考慮了一番,所以還是有一部分人被榮毅昆說動心了,當時就有人站起來表示,願意和擯棄個人利益得失,和其他修真者聯手。有人帶頭,其他人也不好反駁。除了幾個執意不肯加入臨時性聯盟的修真者外,其他的修真者全都同意暫時成立一個聯合組織,共探秘地。 榮毅昆衝著榮濤揚了揚了眉,榮濤頓時鬆了口氣,只要這些外來的修真者肯聯手,那麼她榮濤就有機會挑起衝突,一場針對趙牧的衝突。 眨眼間。一個鬆散的聯合組織就算是成立了,榮毅昆再次站了起來。「各位道友,榮某代表我們榮家對你們表示祝賀。另外,為了表示我們榮家地誠意,我們榮家願意送給各位的組織一件法寶,來人呢。把寶貝呈上來。」 一個榮家子弟捧著一把大刀走了過來,榮毅昆拿起到揮舞了兩下,馬上在座的各位修真者就覺得演武場內的溫度下降了不少,「各位。這把刀名曰寒焰。寒焰刀是我們榮家的煉器高手用極北城特有的石材煉製而成,屬於典型的陰寒屬性法寶,至於品階嗎?煉製這把寒焰刀地前輩堅持說這把刀是中品,但是我個人認為即使說是上品也不為過。呵呵,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來人,把這把刀送給……哎呀,真是對不住了,各位道友,究竟誰是你們的頭兒呀,我總不能把寒焰刀隨便交給一位道友吧?那樣地話,其他道友該不服了。」 有人自恃修為高絕,站了起來,「榮二城主,在下掛角城羚無雙,元嬰後期修為,臨時充當一下這些道友的頭頭還是可以地,請把寒焰刀交給在下吧。」 榮毅昆還沒有表示什麼,旁邊早就有人嚷道:「羚無雙,你小子算個屁呀,我們霸王城的項莊項前輩乃是出竅初期的修為,他老人家都沒有急著站出來爭奪這個盟主的位子,你小子急著跳出來,幹什麼呀?猴急也沒有你這個樣子地吧?」 趙牧暗自搖頭,不就是一把寒焰刀嗎?這些人就爭執成這個樣子。至於嗎?再說了,榮毅昆和榮濤叔侄倆一看就沒有安好心,從頭到尾一步一步設下了圈套,到了最後又大方的送刀,擺明了就是要引起爭鬥,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連這麼簡單的計策都看出來,都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平常光知道修煉,連腦子都修煉的呆掉了? 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榮毅昆這個為了挑起爭端,是下地,那把寒焰刀的確是一把非常不錯的法寶,如果拿出去出售,至少也能賣上七八千的標準晶石,這麼大一筆財富,足可以讓相親相愛的夫妻倆翻臉了,更不要說相互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交情的修真者。 趙牧不打算參與到爭奪寒焰刀的行列中,但是有人卻不肯放過他。榮毅昆昨天晚上接到了大哥榮恆昆的命令,讓他配合一下榮濤出口惡氣。榮毅昆思考了一夜,才想出這處「兩士爭桃」的計謀了,寒焰刀可是他前幾年一直在用的法寶,為了這次能夠完美無缺的把火引到趙牧身上,忍痛割愛把寒焰刀貢獻了出來,他當然不可能連正主都沒有勾引出來,就白白的把寒焰刀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 榮毅昆悄悄的給榮濤遞了一個眼色。一直皺著眉頭觀看著叔侄倆表演的沈衡英按捺不住,說道:「榮小子,點到為止就行了,不要鬧得太過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榮毅昆忙道:「沈兄,我們只是想讓看場好戲,並沒有別的意思。濤兒……」 榮濤心領神會,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先不要爭搶,濤兒有幾句話要跟大家說一說。我們榮家以前幾次探索那方秘地,每次都鎩羽而歸,根本原因除了我們榮家實力不濟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們少了幾位陽剛屬性的修真同道通行,我們極北城因為地處偏北,一年四季全都是天寒地凍,就連火屬性體質的族人都很少遇到,更不要說有人能夠修煉出來三昧真火。我不妨給大家透個底,如果沒有身具三昧真火的人同行,就算是咱們衝到了秘地的最裡面,說不定還是要鎩羽而歸,至少最珍貴的天材地寶玄冰精髓咱們只能小規模採集了,那些冰封在萬年玄冰、甚至是十萬年玄冰裡的玄冰精髓只能留在秘地等待著後人開採了。」 一個男修真站了起來,「在下江海城勾別離,正是榮二城主邀請來的,身具三昧真火的人。各位道友,按照榮大小姐剛才說的重要性,在下最有資格保管寒焰刀了。榮二城主,請把寒焰刀交給在下吧。」 榮毅昆倒也乾脆,倒轉刀把,「既然勾道友身具三昧真火,又是元嬰期的高手,自然有資格保管寒焰刀,我就把它交給你吧。」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簡單,身具三昧真火還能佔到這麼大的便宜,無聲無息間,一把上等的法寶就到手了,這下圍坐在演武場中的修真者頓時炸開了過,有三四個修真者同時站了起來,「榮二城主,不能把寒焰刀交給他。在場的有三昧真火的又不是他勾別離一個人,在下也身具三昧真火,而且已經把三昧真火修煉到了橘紅色,好像比他勾別離更加有資格接受寒焰刀吧?」 另外幾個也不敢示弱,紛紛嚷著自己比別人更加有資格保管寒焰刀,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臨時組織是鬆散的結構,等到探索秘地結束後,馬上就會終結使命,那麼事先代為保管寒焰刀的人事後幾乎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寒焰刀據為己有,即使付出點代價,也遠遠低於寒焰刀的價值,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去? 榮毅昆為難的說道:「哎喲,這些可怎麼辦呢?寒焰刀只有一把,身具三昧真火的卻有這麼,而且互不相讓,大家的修為又在伯仲之間,這把寒焰刀又該歸誰暫時保管呢?榮某真是頭疼啊?各位道友,誰能幫榮某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榮毅昆話音剛落,趙牧就趁人不備,捏著嗓子嚷道:「抓鬮啊,一切都看天意。」 榮毅昆勃然變色,出這個主意的人真該殺,要是用抓鬮這種方法的話,把怎麼把趙牧給引出來,事先絞盡腦汁制定的計劃不就白瞎了嗎?榮毅昆訕訕一笑,「各位道友,咱們都是修真之人,從來都是相信實力的,用抓鬮這種方法,雖然可以解決爭端,但是未免太兒戲了一些,萬一抓到鬮的道友不幸是幾位身居三昧真火的道友當中最弱的一個,難以服眾,到時又該如何?難道再抓一次鬮嗎?呵呵,各位道友,這只是榮某的一家之言,你們要是覺得抓鬮可行的話,榮某馬上安排舉行抓鬮儀式。」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上) 抓鬮的偶然性太大,沒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不可琢磨的球,特別是那些自信自身實力不弱於別人的修真者更是如此,還沒等榮毅昆去準備,他們已經紛紛反對了。 要說榮恆昆一反常態,同意讓自己的兄弟和女兒聯手給趙牧一個小小的教訓,完全是因為這次他們邀請來的身具三昧真火的人有六七個之多,趙牧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罷了,重要性已經不是那麼凸現了。不過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這個道理,榮恆昆還是明白的,這也是他只讓自己的兩個親人「小小」的教訓一下趙牧的原因。 榮毅昆從善如流,「有這麼多道友反對,榮某也不好執意行事,抓之事就此作罷。不過各位道友總要分出來一個高下來,否則的話,這把寒焰刀總要尋一個保管者吧?」 勾別離站了出來,「榮二城主,勾某剛才主動站出來,想代為保管寒焰刀不是沒有憑仗的。勾某在這裡鄭重宣佈一件事,我也把三昧真火修煉到了橘紅色,凡是自恃三昧真火境界比我深的,同時自身修為比我高的可以站出來,咱們公平比一下,看看是誰的三昧真火溫度比較高?」 通常火焰的顏色會隨著溫度的變化而發生變化,修真界一般按照顏色把三昧真火劃分為九個境界,也可以說是溫度區間,顏色分別為暗紅色、紅色、橘紅色、橘黃色、黃色、黃白色、白色、藍白色、藍色,隨著顏色逐漸變亮,三昧真火的溫度也會逐漸升高,溫度越高,三昧真火能夠適用的範圍自然越大,效率也越發得高漲。三昧真火的境界一般和修煉者本人的境界修為掛鉤,隨著本人境界的提升而提升,但是這一點並不絕對,有時候。那些身具控火天賦的火屬性修真者也可能因為機緣巧合的原因,搶在修為提升之前,先把三昧真火的層次修煉上去。趙牧的鳳凰神火和三昧真火差不多,區別在於鳳凰神火要比三昧真火多出來兩個境界,分別是紅色與橘紅色之間地深紅色,以及白色後面的白熾色,這個區別是顏色方面的,兩者之間的最大區別是兩種火焰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數量級上的火焰,鳳凰神火是神級火焰。而三昧真火只是真級火焰,鳳凰神火要比三昧真火更加霸道猛烈,起始溫度自然也比三昧真火高出許多。 勾別離話音剛落,就有人不服氣的站了出來,「勾道友,一聽你說話,就知道你是個修煉三昧真火的外行。修煉三昧真火不但講究質。同時還要講究量,不光是你一個人把三昧真火修煉到橘紅色的。別人我不敢保證什麼,只說我吧。早在五十年前,我就把三昧真火修煉到了橘紅色境界,然後經過五十年的潛心修煉,別地我不敢誇海口。但是三昧真火無論是在量上還是在質上,我竹如果自認第二的話,就沒有人敢說第一。勾別離,你要是不信。咱們倆就比比?」 勾別離不屑的說道:「比就比。不過為了公平期間以及杜絕稍後的麻煩,勾某建議凡是被榮家邀請來的,身具三昧真火的道友全都站出來,咱們一塊比試一下。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遛遛。誰要是輸了,可不能反悔。」}..榮二城主,各位道友,麻煩你們給我們做個見證。誰要是反悔,以後大家見到他,就對著他地背影淬上一口,戳著他的脊樑骨罵上兩句。」 勾別離噌噌幾步走到了演武場中央地空地上,「想和勾某比的道友,儘管站出來。」個。」 緊接著又有好幾個修真者走到了場地,準備一決高下。自古財帛動人心,為了一把上等法寶寒焰刀,即使做一次小丑,當眾耍一回把戲,又有什麼不可。 勾別離數了一下人數,在演武場空地上,加上他本人在內,一共有六個人。「還有沒有道友要上來比的?要是沒有,我們幾個可要當著大家的面比試了?」=.|一:道友,是不是全都在這裡了?」 榮濤正發愁怎麼拉趙牧下水呢,一聽竹的問話,頓時喜出望外,差點蹦起來啵兒竹一下,她搶在榮毅昆的前面說道:「不 .們六個之外,還有兩位在酒席上坐著呢。趙牧趙東家,索爾圖索道友,濤兒沒有說錯吧?」 到了現在,趙牧基本上可以肯定榮毅昆榮濤叔侄倆苦心孤詣地擺出來這麼大一個局,針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趙牧。趙牧善忍,但是這種忍也是有限度的,像今天這樣,別人都已經擺明車馬欺負到門上了,趙牧要是還繼續忍下去,他就不是趙牧了。 趙牧呵呵一笑,「趙某不過是貪戀極北城的靈果風味,就被榮大小姐點明了,看來榮大小姐是捨不得這區區幾枚果子,怕趙某全都吃光了,桌上放一個空盤,難看。呵呵,也罷,趙某今天就和各位道友比一下,看看趙某的三昧真火和其他道友的三昧真火有什麼不同之處。」 趙牧一番話,暗含機鋒,綿裡藏針,一下子刺到了榮濤的心尖,榮濤差一點按捺不住,要和趙牧翻臉,不過一想到馬上就要開始的探險大局,榮濤就把心中的怒火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趙東家,濤兒期待著你的表現。索道友,你打算怎麼辦呀?要不要上來比試一把。」 索爾圖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他怯生生的站了起來,話裡面帶著顫音,「榮大小姐,我就不參加比賽了,今天我來,是為了向各位道友學習的,不是來和各位道友爭一時長短的。」 榮濤嫣然笑道:「索道友,難得有一次切磋的機會,你這樣放棄了,難道不覺得遺憾嗎?」 索爾圖依然是一幅怯生生的樣子,「我還是說實話吧,其實我剛剛才修煉出來三昧真火沒有多久,現在還是暗紅色階段,比竹前輩和勾別離前輩差遠了,就算是上場也是出醜。明知必敗,還要戰,我可沒有這份勇氣。榮大小姐,你就不要逼我了。」 榮濤的目標是趙牧,索爾圖參不參加,對大局沒有任何影響,她得體的笑了笑,「既然索道友執意不肯參加,濤兒也就不勉強道友了。勾道友,你們可以開始了。」 勾別離說道:「各位道友,凡是比試,總得有個判斷勝負的標準,大家說該怎麼辦吧?咱們怎麼比?」 ||藥以及爭鬥。咱們都是雙極星修真一脈,而且馬上又要面臨著前往凶險重重的秘地探寶,現在爭鬥的話,沒得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依我之見,咱們應該要文鬥不要武鬥,乾脆咱們六個分別用三昧真火融化同一種並且重量也相通的材石,看誰先把這種難以熔化的材料先燒熔成液態。如何?」 其他幾個人對竹的提議都沒有表示反對,暫時他們誰也想不出來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按照榮濤叔侄倆的意思,是希望勾別離等人武鬥的,要是勾別離等人能夠聯起手來教訓一下趙牧,給他們榮家出一口惡氣就更好了,但是這樣的想法又怎麼能夠暴露在眾人面前,榮濤只能暗中著急,一時半會間卻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只能在那裡乾著急。 「各位道友,既然大家都贊成我的意見,那我就繼續說下去。我這裡正好有八塊鐵雲精,大小也差不多大,幾乎沒有什麼差別。大家都知道鐵雲精是非常難得的煉器制寶的材料,很難融化,再沒有比鐵雲精更適合成為比賽用料的東西了。我現在把它們拿出來,另外我再拿出來兩粒色子,大家擲點,然後按照大小,到我這裡來挑選鐵雲精。等所有人都挑選定了,咱們就開始比賽。」竹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稍顯不好意思的說道,「各位道友,這幾塊鐵雲精是某花了大代價才得到的,今天拿出來作為比賽用物,只是權宜之計,可不是要把鐵雲精送給大家,還請各位道友比賽完之後,把鐵雲精還給我。某不勝感激。」 榮毅昆在那裡大方的說道:「道友儘管放心便是,一旦鐵雲精有所損壞或者出現了遺失,我們榮家按照原價賠給你就是了。」 沒了後顧之憂,竹輕鬆了許多,他二話不說,從懷中取出了兩粒色子,「各位道友,我先來。」繡隨手把色子往空中一拋,色子便在空中旋轉起來,竹又隨手彈出兩道真元打在了色子上,啪啪兩聲,色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托住了一樣,漂浮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中) 眾人一起看去,兩個色子朝上的兩個面,一個是四,另外一個是六,加起來正好十點。 緊隨在竹後面的各位修真擲色子的手法讓人眼花繚亂,好像是把色子當成了展示自己實力的道具,誰玩出來的花樣多,誰就有資格擁有寒焰刀似的。輪到趙牧的時候,趙牧只是拿起來色子,老老實實的在手裡面晃了晃,隨後便把兩隻色子撒到了桌子上。色子在桌子上滴溜轉了半天,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卻是兩個一點朝上,再也沒有比這個點數小的了。等著看熱鬧的人頓時發出一陣噓聲,趙牧的表現太差了,不噓他噓誰。 趙牧毫不在意,最後一個走到擺放鐵雲精的桌子前面,這時候,只剩下兩塊鐵雲精供趙牧挑選了,兩塊的形狀都很規則,沒有朝外延伸的邊邊角角,這樣的材石由於受熱面相對較小,要比那些不規則的材石難以燒熔一些,換句話說,勝利的希望就要弱一些。 杜如海生前雖然不是什麼煉器制寶的大師,但是對材石等天材地寶的鑒定辨識絕對是一等一的。趙牧在看到這兩塊鐵雲精的時候,就感覺到它們應該是竹拿出來的所有鐵雲精中品質最好,也是最難以燒熔的兩塊,前面挑選鐵雲精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好像商量好了一樣,把它們留給了自己挑選。 好在趙牧有鳳凰神火,只要趙牧想贏,就算是這兩塊鐵雲精再硬十倍,鳳凰神火也可以順順當當的把鐵雲精燒熔。不過趙牧並不像贏得這場比試,如果他贏了,榮家肯定還準備了很多手段準備對付他,他可沒有那份心思配榮家玩下去,一來麻煩,二來趙牧怕暴露自身的秘密。自從和榮濤第一次見面,趙牧就知道榮家人不是什麼好鳥。這樣的人還是少接觸為妙。 榮毅昆走了過來,「如果各位道友不反對的話,我來給大家做個評判吧。呵呵,各位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我可要喊開始了。」等了片刻,榮毅昆見趙牧等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始。」 頓時,參加比試的七個修真者紛紛把各自的三昧真火逼了出來,對準鐵雲精燒灼起來。七個修真者中。一共有三個修真者的三昧真火是橘紅色,還有三個是深紅色,勾別離最是生猛,他使出來的三昧真火已經有了橘紅色向橘黃色轉化地苗頭。圍觀眾人羨慕的發出陣陣驚歎,修煉一途,每前進一步都格外的艱難,勾別離今天能夠在群雄環伺的情況下。潛力受到激發,三昧真火出現了進化的跡象。其機遇實在是讓人又羨又妒。 鳳凰神火使到什麼程度,是可控的。趙牧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不想暴露真實底細的趙牧一出手就把鳳凰神火調控到橘紅色狀態,溫度也相應的下調了很大一截兒。趙牧知道這次要想避免更大的麻煩,他取得地名次既不能太好,也不能太差。無論太好還是太差。榮家估計都準備了各種局針對他,只有不上不下,毫不起眼,榮家才不好找借口針對他。 比賽的過程很枯燥。每一個參賽者都在屏氣凝神,集中注意力的把心思放在鐵雲精上,這可是關係到寒焰刀的大事,馬虎不得。和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牧,趙牧雖然竭力裝出來如臨大敵的表情,但是卻偏偏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讓人感覺奇怪。 鐵雲精非常難以熔化,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勾別離等人還沒有讓鐵雲精出現一點熔化地跡象,又過了十幾分鐘,勾別離率先取得突破,鐵雲精的邊緣開始燒熔,逐漸地由固態轉化成液態,整塊鐵雲精一片通紅好像傍晚的紅太陽。 趙牧鬆了一口氣,以前用慣了鳳凰神火,還感覺不出來,今天和三昧真火一比較,趙牧才知道採用鳳凰神火,效率要比三昧真火高出了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趙牧敢打賭,如果對鳳凰神火不加限制,用不了一分鐘,他就可以把拳頭大小地鐵雲精燒熔成液態,如果繼續用高溫鳳凰神火燒下去的話,甚至都有可能把整塊鐵雲精燒化成氣體,從而揮發掉。趙牧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曾經把鳳卵吞到了肚子裡面,要不然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游刃有餘,有閒情逸致在這裡胡思亂想。 勾別離又用三昧真火灼燒了鐵雲精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把整塊鐵雲精轉化成液態了。他示意榮毅昆察看一番後,把鐵雲精往空地上一丟,然後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手握著晶石開始恢復起功力來。為 ,他已經竭盡全力了。];=其他人前面,第三個把鐵雲精燒成了液態,待榮毅昆查驗後,趙牧打出幾道靈訣,把鐵雲精周圍的熱量抽乾,鐵雲精迅速的冷卻下來,很快就重新凝固下來。趙牧拿著鐵雲精走到竹面前,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鐵雲精放在了竹前面,然後朝自己座位上走去。 榮毅昆忙道:「趙東家,比賽結果還沒公佈呢,請留步。」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吧,反正我只得了第三名,寒焰刀肯定與我無緣了,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讓人嘲笑嗎?」不容榮毅昆再說什麼,趙牧徑直回到自己座位上,趁人不注意地時候,往口中丟了一枚拇指椒。他在木靈家園的時候,木靈族人前前後後一共給他摘取了萬餘枚拇指椒,趙牧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這種可以當零食的靈果。既有辛辣的香氣又可以補充真元,一舉兩得。其實拇指椒最好地用途還是用來煉丹,像趙牧這樣直接食用,真有點浪費拇指椒內所飽含的天地靈氣。 其他幾個還沒有燒熔或者剛剛開始燒熔鐵雲精的修真者,知道再比試下去也沒戲了,只好無奈的放棄,悻悻的走回到各自的座位,喝起了悶酒。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正在恢復靈氣的勾別離,顯然大家都認為他才是最有資格拿起寒焰刀的人。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勾別離終於恢復了真元,氣定神閒得站起身來,「榮二城主,比賽是不是有結果了?」 榮毅昆笑道:「是。取得比賽第一名的正是勾道友。」 勾別離喜道:「如此說來,寒焰刀是不是可以交給勾某保管了?」 榮毅昆雖然設下了圈套針對趙牧,卻也是注意自己想像的主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更不可能反悔了。他拿起了寒焰刀,朗聲笑道:「榮某說話算數,現在就把寒焰刀正式交給勾道友……」 「且慢!」榮濤始終惦記著整治趙牧,又怎麼可能看著一場戲還沒演完就落幕呢。 「濤兒,你還有什麼話說?」榮毅昆皺起了眉頭。有這麼多雙眼睛在盯著他們榮家,一個處理不好,榮家的聲譽就全毀了,這對於致力於把榮家打造成雙極星第一家族的榮家而言,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榮濤嫣然一笑,「二叔,濤兒有話要說。濤兒覺得如此輕率的就決定寒焰刀的歸屬,未免有些兒戲了。」 勾別離兩眼一瞪,眉毛也揚了起來,「榮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榮家想反悔嗎?」 榮濤認真地說道:「勾道友,我們榮家重視榮譽勝於一切,又怎麼可能做出食言而肥的勾當來?」 「不可能?」勾別離沒好氣地質問道,「那你說說,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太過兒戲了?眾位道友可以作證,我剛才可有投機取巧的地方?」 榮濤說道:「勾道友,濤兒並不是說你有什麼投機取巧的地方,實在是把你評為第一名,濤兒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妥當。」 「什麼地方讓你覺得我勾某人不配當第一名?」勾別離按照榮濤設定好的劇本追問了一句。 榮濤不慌不忙地說道:「真元損耗。勾道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剛才比賽完之後,你馬上開始用晶石恢復起損耗的真元了,對不對?」 「這有什麼關係?」勾別離點了點頭,「燒熔鐵雲精,極為損耗真元,又有誰在事後不主動恢復的?」 榮濤笑道:「勾道友,你錯了。剛才你們幾個參加比試的道友,其中恰好有一個事後不但沒有做出任何恢復真元的舉動,甚至一點疲勞的跡象都沒有露出來,你說奇怪不奇怪呀?」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你***榮濤,我是強*奸你了,還是偷看你洗澡了,讓你這麼陰魂不散的纏著我,看來不讓我吃點苦頭,看來你是不死心呢。趙牧暗自後悔不迭,早知道榮濤會在這裡等著他,剛才燒熔完鐵雲精的時候,怎麼著也要裝模作樣一番,要使能直接把鐵雲精扔到認輸就更好了。***,百密一疏啊,到了最後,還是讓自己爭強好勝的心佔了上峰,惹下如此麻煩。 「是誰?」勾別離難以置信的追問道,「是誰事後一點事都沒有?站出來,讓我勾某人長長眼。」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戲弄結怨(下) 榮濤撩撥到現在,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了,因為眾人目光指向明確的告訴了勾別離答案,不需要她再囉嗦什麼。 勾別離噌噌幾步走到趙牧身邊,「榮大小姐剛才說的是你?」 有這麼多人給他當證明,趙牧這會兒想否認都難,他只好苦笑道:「趙某不是沒有恢復真元,而是你們都沒有看到罷了。勾道友,如果你還要跟趙某比試什麼的話,趙某認輸就是,我對你保管寒焰刀沒有任何異議。」 還沒等勾別離鬆口氣,榮濤又說話了,「寒焰刀珍貴非常,其保管者應該讓眾人心服口服才行,若有由一人不服,那便沒有足夠的資格保管寒焰刀。各位道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眾人知道自己已經和寒焰刀無緣了,現在所求就是能夠多看會熱鬧,一個個的都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齊聲喊道:「榮大小姐說的真乃是至理名言啊。」 勾別離受不得激,他逼視著趙牧,「趙東家,咱們倆還是好好比試一下的好。」 趙牧又不是耍猴的,沒有興趣讓別人圍觀,他淡淡地瞥了榮濤一眼,隨後堅定的搖了搖頭,「勾道友,趙牧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樣?難道非讓趙某被你打的滿地找牙,你才滿意?還是想換過來,讓趙某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呀?」 勾別離怒斥道:「狂妄之輩,今天勾某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看看是誰打的誰滿地找牙。接招吧。」 勾別離兩手一揮,十根指尖同時冒出三昧真火,勾別離的手腕連續的抖動了幾下,十點三昧真火脫離了他的指尖,像是螢火蟲一樣,在他的掌心飛旋。勾別離屈指一彈,螢火蟲大小的三昧真火咻地一聲,疾速朝趙牧面門飛去。 趙牧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勾別離恁地不知好歹,自己都已經當眾認輸了,他還是糾纏不休,真以為我趙牧好欺負。 趙牧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來一個茶盅,閃電般把飛過來的三昧真火扣在了茶碗裡面。三昧真火霸道非常,一個小小的普通茶盅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啪地一聲,茶盅炸裂開來,碎瓷片朝四面八方飛去。趙牧手忙腳亂的用袍袖在自己的面前亂揮。 勾別離得意的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原來就這點水平啊。」 趙牧全都是裝的,他在用袍袖格擋飛過來的碎瓷片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把三昧真火抓在手中,用力一攥,三昧真火已經被他吸收到了體內。同化成了鳳凰神火的一部分。這還沒完,趙牧又悄悄地彈出和勾別離射過來地三昧真火一模一樣的鳳凰神火。讓它順著原路返回,在勾別離仰天大笑嘲笑他的時候。鳳凰神火已經撲到了勾別離的後衣襟上。 鳳凰神火何等剛烈,在接觸到勾別離衣服的一瞬間便燒了起來。 「勾道友,」有人喊道,「快別笑了。你屁股後面著火了。」 勾別離這時才感覺到屁股後面傳來的燒灼感,頓時蹦了起來,一邊蹦,一邊用袍袖撲到著屁股。希望能夠把屁股後面的火弄滅。可惜,鳳凰神火不是那麼好熄滅地,趙牧一直在用心念控制著鳳凰神火的大小和烈度,他只是像薄懲勾別離一下,並沒想著把勾別離燒死。說到底,勾別離也不過是個被人利用地可憐蟲。真要算帳,也得找挑起爭端的幕後元兇極北榮家。 榮毅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成了一場不折不扣地鬧劇,他身形一晃,瞬間飛到了場地中央,然後掐靈訣,把一股水寒之氣打在了勾別離屁股上,試圖幫助勾別離撲滅屁股後面的火。趙牧見好就收,用心念控制鳳凰神火就此熄滅。 榮毅昆上前一步,攙扶住勾別離,「勾道友,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麼能夠讓三昧真火燒了自己的屁股呢?」 勾別離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也搞不明白,燒了自己屁股的是不是自個地三昧真火。這時,勾別離屁股後面的衣服已經燒穿了兩個洞,黑乎乎的兩個屁股蛋子赤裸裸的暴露在外面,小風一刮,涼颼颼地。勾別離顧不得討要寒焰刀,用袖子遮擋著屁股蛋子,「各位道友,請允許勾某去換一件衣服。」 眾人哄堂大笑。 趙牧覺得繼續留在這個宴會上已經沒什麼意思了,起身道:「榮二城主,趙某忽感身體不適,先告退了。」 榮濤還沒整治到趙牧,又怎能讓趙牧離開,「趙東家,你還不能走。」 牧冷冷的看了榮濤一眼,「榮大小姐,你還有什麼事某啊?是不是還想再撩撥幾個人和趙某比試一番?」 榮毅昆臉色一變,「趙東家誤會了,濤兒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哼,沒有這個意思最好。」趙牧冷冷的說道,「我現在想休息了,榮大小姐,請你讓開一條道。怎麼,不讓?難道你想親自攙扶我回去潛修屋嗎?呵呵,趙某求之不得。」 榮濤玉面轉冷,榮毅昆怕她鬧得不像樣子,忙給她使了個眼色,隨後笑著對趙牧道:「趙東家,你既然感覺累了,我們也不好留你。你趕快回去好好休息吧。要不,我來送送你?」 趙牧也換上了一張笑臉,「不敢有勞榮二城主,我讓我的私人護衛送我一下就成了。沈先生……」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拖延,飛快地跑了過來,「東主!」 「送我回潛修屋。對了,我身體不太舒服,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明天早晨,你就在門外給我護法吧。不許任何人打擾我,要是有人圖謀不軌,你就給我砍了她的腦袋。」趙牧殺氣騰騰的說道。 沈衡英忙道:「遵命。」 趙牧衝著榮毅昆拱了拱手,隨後一甩袍袖,帶著沈衡英揚長而去。榮濤看著趙牧的背影,恨得牙根直癢癢,「二叔,你也看到了。這趙牧也忒猖狂了,在咱們榮家的地盤就敢喊打喊殺的。」 榮毅昆噓了一聲,「濤兒,小心一些,這裡還有這麼多外人在場呢。各位道友,來來,大家喝酒啊,榮某敬大家一杯。」 趙牧和沈衡英離開之後,兩人哪兒也沒去,直接返回了潛修屋。趙牧坐在椅子上,沈衡英恭恭敬敬的站在趙牧面前,低眉順目,看不出來有一點異常抑或不服。 趙牧問道:「沈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願意回答你就回答,不回答也沒關係。我問你,從昨天咱們和榮家人見面之後,榮毅昆他們都給你說了些什麼?」 沈衡英回道:「東主,也沒別的。昨天晚上,榮恆昆榮毅昆哥倆跟我聊了半天,他們無非就是舊話重提,想讓我加入他們榮家,給他們當供奉。這事,榮家人跟我說過好幾次了,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他。」 「我看榮家人好像挺重視你的,」趙牧又問道,「你幹嘛不肯加入他們?」 沈衡英苦笑,「以前是不想受榮家的約束,現在我就算是想加入他們,在東主你這兒就通不過。」 趙牧突然沒了和沈衡英說下去的興趣了,他揮了揮手,「沈先生,我累了,你先出去吧。等到明天早晨,要出發前往秘地的時候再來叫我。」 等沈衡英離開後,疲憊不堪的趙牧猛地精神了起來,他在潛修屋裡來來回回的踱起步來。榮家啊榮家,我趙牧到底該用什麼態度對待你們? 趙牧可以肯定,明天前往秘地,一路上十有八九不會太平,按照榮濤今天的架勢,榮家說不定還有什麼後續招式等待著他。趙牧真想拔腿就走,返回.=念頭取消掉了,無論是為了粟充裕等幾個元嬰體還是為了胥家酒坊,他都必須堅持下去。像玄冰精髓這樣珍貴非常的天材地寶,這次錯過,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可能遇到。時間不等人,趙牧急需要粟充裕等幾個元嬰體轉修靈體,好幫助他勘探礦脈礦窩甚至是親自採集晶石材石。 趙牧琢磨了半天,最後也沒有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即可以避免榮家找他麻煩,又可以順順當當的尋找到玄冰精髓。不過要真的說起來,趙牧勉勉強強想到一個辦法,就是讓榮家把秘地的具體位置告訴他,然後讓他趙牧一個人前往秘地探險。然而趙牧也明白,除非是榮家上下全都吃錯了藥,昏了頭,才有可能把秘地的具體方位透露給他這個外人。 想來想去,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比較有效,現在修煉肯定來不及的,只能從外物上想辦法了。趙牧決定多煉製一批玉符防身,他一邊往外面取玉符料,一邊想道,我這會兒要是有把好飛劍就更好了。 對了,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昨天他在劍甲鋪那裡得到了一把曜靈劍,他還沒有來的看,不如趁著現在有時間,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用一晚上的時候,把曜靈劍修煉好?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上) 曜靈劍長度僅僅只有一寸,還沒有小孩的手掌長,寬度也很小,只有半公分左右,這兩個尺寸組合在一起,簡直就是給木靈族準備的法寶。不過趙牧沒有絲毫輕視曜靈劍的意思,飛劍作為修煉之人最重要的一件法寶,素來以小為上、為貴,越小的飛劍越發的難以煉製,對煉製者的要求越高,在一般狀態下,外形像普通寶劍那樣長的,幾乎沒有修真者願意使用,那樣的寶劍基本上和飛劍是搭不上邊的。 從某種程度上說,煉製飛劍就是一個提純、剔除雜質的過程,只有把材料當中最為精華的部分留下來,才有可能把飛劍做小做好做精,很多時候,飛劍的尺寸就是衡量其品階的主要標準,甚至是唯一標準,越小的飛劍越受到修真者的追捧。像曜靈劍這樣,只有一寸長,單就尺寸而言,其已經達到了寶器級的水準。 趙牧不知道送他曜靈劍的劍甲鋪東家是什麼身份,又是為什麼執意要把曜靈劍送給他,不過趙牧能夠確定兩點,一是劍甲鋪的東家沒有惡意,二是曜靈劍是件好東西,如果錯過了,只怕日後買不到後悔藥,這也是趙牧願意接納一個完全陌生人贈劍的重要原因。 修煉飛劍必須有相應的靈訣,有了合適的靈訣,才能在修煉的時候事半功倍,否則的話,就要事倍功半了。趙牧把劍甲鋪主人送給他的那塊配套的玉瞳簡拿了出來,打算參悟一下靈訣,看看能不能用一天一夜的時間修煉好曜靈劍。當然,趙牧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修煉法寶和提升修為一樣,都不是一朝一夕間就可以辦到的,而是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也許是一個月,也有可能是一年,十年。視人視修煉對像而定,影響修煉結果的偶然性因素太多了,至今還沒有一個固定的公式可以計算出來修煉一件法寶飛劍需要多長時間。 趙牧的神識剛剛探入玉瞳簡中,他的身軀便不由得一震,玉瞳簡裡面地內容實在是太多了,一把飛劍的修煉靈訣不可能佔據這麼多內容。趙牧摒住呼吸,快速的瀏覽著玉瞳簡裡面的內容,良久之後,趙牧的神識從玉瞳簡中退了出來。他面色凝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面對著遇到那個神秘劍甲鋪東家的方向深深地彎下了腰,鞠了一躬,「趙牧多謝前輩賜寶。」 就在剛才,趙牧才知道劍甲鋪送給他的玉瞳簡價值遠遠超過了曜靈劍,如果說曜靈劍是寶器的話,那麼這塊玉瞳簡至少也是一件仙器,這句話不是說玉瞳簡本身是仙器。而是裡面地內容要比仙器還要強悍,甚至其帶給趙牧的妙處就連仙器都不一定能夠比得上。 玉瞳簡裡面的內容主要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修煉、控制、役使曜靈劍的靈訣,這一部分在趙牧的意料之中。所以趙牧看到的時候並沒有多少驚奇之處。讓趙牧感到震撼的是第二、第三部分。第二部分記錄是一份千金不換地修煉法門,劍甲門製煉總綱,在總綱後面還附錄了一份修煉心得,這兩樣東西加起來可以說把修真界很多一部分煉器制寶的法門囊括了進去。不敢說包羅萬千吧,但是包羅個七八千還是沒有問題地,趙牧敢打賭,只要把這份劍甲們製煉總綱透露出去。自己十有八九會受到修真者無盡的追殺,如果他肯賣地話,換回來一座金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玉瞳簡的第三部分是一份天材地寶圖鑒,裡面記錄了數以千計的天材地寶地實物圖片以及用途,其中一少部分還記錄了天材地寶產地。單說這份圖鑒,也是致力於煉器之道的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寶貝,如果再加上第二部分,完全可以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修真者塑造成煉器大師。 趙牧沒有懷疑玉瞳簡裡面內容地真實性,他和贈寶人之間沒有任何利害衝突,對方不可能害他,更深一層的原因是趙牧有杜如海的經驗可供參考,雖然說杜如海生前算不上煉器大師,但是趙牧還是從中獲得了準確判斷的能力。一個修煉法門的好與壞,對於錯,趙牧還是能夠在短時間內,清晰準確的判斷出來的。 趙牧腦海之中再次浮現出相同的疑問,那個神秘的劍甲鋪東家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兩件寶貝送給我呢?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所說的,認為我運氣好,所以要跟著湊熱鬧,把這麼大一塊餡餅砸到我的頭上? 說起來也是趙牧的緣分,送劍贈簡的那個神秘人在趙牧的身上看到 為煉器大師的潛質,另外他和趙牧之間的談話,幫他道路上的一個非常重大的障礙,之所以毫不猶豫地送出曜靈劍和玉瞳簡,一方面可以說是謝禮,感謝趙牧幫他化開心結,另一方面也含有傳承衣缽的意思。不過由於種種原因,神秘人都沒有向趙牧明言,這些答案都需要趙牧日後慢慢琢磨了。 趙牧晃了晃腦袋,把腦海中的疑問拋到了九霄雲外,時間對他而言很緊張,他沒有太多的功夫浪費在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上。 趙牧取出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把有關曜靈劍的修煉法門複製了一份出來,隨後把那塊重逾千斤的玉瞳簡放到了私人空間裡面,趙牧下定決心,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這塊玉瞳簡安危之前,絕對不會把它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哪怕是他最信任的丁翁也不行。 趙牧沉下心來,仔細地研究了一遍修煉曜靈劍的法門,結果趙牧發現,像完美控制曜靈劍,使它真正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如臂使指,就必須專門抽出來相當的時間段修煉此劍,否則曜靈劍的很多妙用,趙牧根本發揮不出來。 無奈之下,趙牧只能暫時捨棄曜靈劍,轉而開始抓緊時間煉製各種各樣的玉符,他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化解危機的辦法,只要盡可能的多煉製一些玉符。如今趙牧修為已經晉陞到元嬰後期,鳳凰神火也修煉到了橘黃色,兩相作用下,趙牧煉製玉符的時候更加流暢,速度也越發的快了起來。 時間轉瞬即逝,又是嶄新的一天。潛修屋外傳來沈衡英的聲音,「東主,天快亮了。榮家大小子剛才親自過來,邀請咱們到演武廳,做最後的行前準備。東主,咱們是不是也該去了?」 對玄冰精髓的渴望,沈衡英絲毫不弱於趙牧,對馬上就要來到的探寶之旅,沈衡英心中充滿了志在必得的豪情,這次前往探寶的修真者當中,就數他的修為最高,沈衡英有充足的自信可以取得壓倒其他任何人的收穫。 「我馬上就出來。」趙牧在裡面應了一聲。他滿意的看了一眼,地面上散落的四百多個玉符,這是他一天一夜取得的成就,他現在可以做到每三分鐘左右煉製一枚玉符,這樣的速度甚至比沈衡英剛剛修煉成散仙的時候還要快上一點點,一般的煉符行家大概也就是這個速度了。 趙牧把玉符全部收了起來,然後在潛修屋裡面轉了一圈,確認沒有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自己底細的蛛絲馬跡後,趙牧走出了潛修屋,「沈先生,咱們走吧。」 兩人來到演武廳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讓趙牧略感吃驚的是,演武廳內十分的熱鬧。榮家人似乎在和客人們爭論什麼,趙牧聽了一會兒,又問了問其他早到的修真者,才知道榮家提出了一個貌似無禮的要求,他們希望每個修真者前去秘地之前,能夠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呀,儲物法寶之類的東西全部取下來,換上他們榮家提供的替代品。 如果單單是換衣服,這些修真者可能還不會像現在這樣激烈反對,關鍵是榮家人要求他們把儲物法寶交出來,這就觸動了這些人敏感的神經。儲物法寶是什麼?說的粗俗一點,那可是命根子還要重要的玩意兒。很多人辛辛苦苦奮鬥了幾十年,上百年,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寶貝全都放到了儲物法寶裡面,對很多人而言,就算是把命根子丟了,也不能丟了儲物法寶呀,畢竟修煉到元嬰期和大乘期的時候還各有一次重塑肌體的機會,可是儲物法寶丟了,一輩子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榮恆昆苦口婆心的說道:「各位道友,請你們相信我們。我榮恆昆用我們榮家全族的聲譽向各位道友擔保,我們榮家絕對不是貪圖各位的寶貝,你們盡可以放心的把東西交給我們保管,等你們從秘地返回之後,哪怕是少了一塊晶石,我們榮家都會給與十倍的賠償。」 有人反駁道:「榮城主,你話說得倒是漂亮,我們把自己的儲物法寶交給你們,你們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們不會動我們的東西呀?不要給說什麼榮家的聲譽,說句不好聽的,這玩意像個屁呀。這年頭,為了幾塊晶石,親兄弟之間都能相互捅刀子,備不住你們榮家會幹出什麼勾當來。到時候一切都晚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中) 榮濤大怒,「我們榮家視榮譽勝於一切,你這人怎麼說話呢?」 榮恆昆一擺手制止自己的女兒把事情弄得更僵,「各位道友,秘地所在,嚴寒冷酷,是名副其實的苦寒之地。我知道大家都是修真者,都有一定的抗寒能力,但是這個能力是有限度的,大家包括我在內,並不是說什麼程度的寒冷都能夠忍耐,你們穿戴上我們榮家提供的衣服,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節省一部分用於保溫的真元,這可是一舉兩得之舉呀,我們榮家真的沒有存任何不良之心。」 有人又道:「就算你說得有理,可是你們為什麼要讓我們交出來儲物法寶?」 榮恆昆說道:「榮某曾經跟大家說過,前往秘地核心沿途之上,困難險阻不斷,而且環境又是如此惡劣,我們榮家是不想讓各位的有所遺失,造成不必要的缺憾。不怕告訴大家,我們榮家去秘地探險的,曾經有好幾個把儲物法寶弄丟了,還有幾個的儲物法寶乾脆承受不了裡面惡劣的環境,直接爆裂開來,自己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一點東西全都丟在了秘地之中。各位道友,這可是榮家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呢,絕無半點虛假。」 眾人依然搖頭,照現在的情況看,就算榮恆昆說破天去,這些人也不可能把儲物法寶交給榮家報關。 榮毅昆說道:「各位道友,我可以向大家證明,我大哥所說沒有一句假話,我就是把儲物法寶丟在了秘地當中的一個倒霉蛋,當初我圍在腰間的儲物腰帶因為適應不了秘地的殘酷低溫,用來把腰帶兩端扣在一起的拉鉤給硬生生的凍斷了,要不是和我一塊去探索秘地的同伴提醒了我,我那條好不容易得到的儲物腰帶就要從此遺失了。我知道很多道友在懷疑我們榮家的誠意,這樣好了,我給大家出個建議。假如你們同意把儲物法寶交給我們榮家保管,那麼你們可以在交出來儲物法寶的時候,在法寶上面施加各種禁制,打上屬於你們自己地精神烙印,這樣就算是我們榮家想打開你們的儲物法寶也不可能。」 世人總有一個感覺,自己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身邊最安全,就像有人喜歡把票子放在鞋盒子裡面讓老鼠啃也不喜歡存到銀行裡一樣,很多時候,自己感覺安全的地方其實並不安全。 沈衡英考慮了一下。詢問趙牧,「東主,你打算怎麼做?我覺得榮家還是拿出來了些誠意的,畢竟對秘地,榮家人最有發言權。」 趙牧不屑的撇了撇嘴,榮家希望在場的修真者把儲物法寶交給他們保管,也許有一部分目的是真地出於公心。但是要說他們沒有一點私心,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按照榮家的說法。前往秘地探寶,沿途很可能會出現傷亡。傷還好說一點,可是一旦有人死亡的話,死者留下的儲物法寶以及裡面的東西不就順理成章的落到了榮家地腰包裡面了嗎?這就像當年的納粹德國把他們擄掠自猶太人地財富存到了素以保密著稱的瑞士銀行當中,當納粹德國地很多軍官戰死或被處死之後。他們存到瑞士銀行的財富就成了瑞士銀行的資產,從某種程度上說,瑞士銀行也算是發了一筆不義之財。 趙牧想是這麼樣,卻沒有把這想法說出來的打算。他笑道:「沈先生。你說得有道理,聽人勸,吃飽飯嘛。哎,榮城主,趙某願意把自己地儲物袋交給你們榮家保管,不過你們得給我提供一個替代品吧,要不然我採集到東西的話,該往什麼地方放呢?」 對於趙牧第一個響應,榮恆昆報以了極大的熱忱,「哈哈,趙東家,榮某對你的決定歡迎之極呀。你放心,我們榮家會給你提供最完美地替代品,不但衣服是最好的,就連我們給你準備的儲物腰帶也是最好的,足足有一點五立方米。而且儲物腰帶上面的每一個扣件都是專門針對秘地環境設計煉製,除非在十分特殊的情況下,否則的話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損壞或者遺失,另外,我們榮家再送給你兩個容量為一升的玄冰雕刻而成的瓶子,供你尋找到玄冰精髓的時候使用。」 趙牧假裝驚喜的接過榮恆昆遞過來的衣服等物,「榮城主,能不能給趙某找個地方讓我更衣呀?」 榮毅昆忙道:「趙東家,請跟我來。」 榮毅昆領著趙牧來到演武場旁邊的一個廂房,「趙東家,這是我們榮家人在進出演 時候臨時換衣的地方,你就在這裡換衣服吧。等你請把你的衣服還有儲物袋全都交給榮某保管。」 趙牧拿著替換的衣服走進了廂房,他在裡面走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偷窺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更換了榮家提供的暫新的衣服。至於替換儲物袋,說笑,趙牧對榮家的信任雖然不是零,但是也無限趨於零了。他就算是用屁股想,也猜得出來榮家人肯定要打他儲物袋的主意,沒辦法誰讓他曾經得罪過榮家,讓榮家大小姐吃過虧呢。 趙牧把自己身上最差的一個儲物袋拿了出來,往裡面胡亂塞了些不值錢的東西,隨後又在儲物袋上面設下了禁制以及精神烙印,至於那些值錢的,全被趙牧一股腦塞到了私人空間裡面。私人空間足夠安全,是和他的神識聯繫在一起的,防火防盜,還防凍防遺失,要比榮家提供的儲物腰帶強上百倍,也讓趙牧放心百倍。 做完這一切後,趙牧走出了換衣服的廂房,「榮二城主,我的東西可就交給你保管了,丟了的話,你可要負責的。」 榮毅昆就差拍著胸脯向趙牧下保證了。「趙東家,你放心,絕對丟不了你的東西。」 兩人重新回到演武場,外城修真者和榮家人之間依然沒有取得任何進展,不想換衣服換法寶的,依然在堅持自己的意見。沈衡英已經在另一處地方更換完衣服和儲物法寶了,他不願意耽誤上路的時辰,於是咳了咳嗓子,「榮大小子,沈某倒是有一個建議,既然諸位道友堅持不肯換儲物法寶,那就由著他們去吧。你們榮家已經盡了提醒的義務,就算是出了問題,和你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萬一道友們蒙受了損失也怪罪不到你們榮家的頭上。至於換衣服嗎,我看大家就別再堅持了,還是聽榮城主一聲勸,不就是換一聲衣服嗎?又不是要換你們的戰甲,你們激動個什麼。」 最終,爭執雙方接受了沈衡英的意見,大部分人替換上了榮家提供的衣服,至於儲物法寶則是大部分人堅持自己攜帶。此外,榮家又送給每一位修真者一個玄冰雕刻而成的瓶子,容量都是一升。 一般玄冰的珍貴程度比不上玄玉,不過玄冰也不失為一種儲藏有保鮮要求的物品的好材料,而且玄冰融化的速度非常慢,一塊巴掌大的玄冰也許過上一百年都不一定能夠消融掉一半,是玄玉的絕佳替代品。 等分發完玄冰瓶後,榮恆昆說道:「各位道友,在這裡,榮某再次重申一遍,在秘地當中,個人得到的任何東西都歸個人所有,如果有好幾個道友合力得到了一件寶貝,其歸屬你們自己商量去,我們榮家決不干涉,也絕對不會做出搶奪或者強買強賣的勾當來,這一點,請大家放一百二十個的心。另外呢,榮某有一件小事拜託大家,就是大家從秘地出來之後,能夠把你們在秘地當中看到的、聽到的、和秘地有關的一切告訴我們,這也算是我們榮家向大家討要的、帶大家前往秘地的辛苦錢吧。我想,大家不會拒絕我們榮家這一個小小的請求吧?」 說起來,榮家的要求算不上過分,人家都把一個蘊含著無數天材地寶的秘地拿出來和這麼多人分享了,自己要是沒有一點表示,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眾人紛紛表示等離開秘地後,一定滿足榮家這一個小小的要求。 榮恆昆說道:「這次我們榮家將派出十五人組成的隊伍跟隨大家一塊前往秘地探寶,我們榮家這邊的帶隊人是我的二弟榮毅昆,道友們這邊暫時就由勾別離勾道友作代表了。榮某希望咱們兩方可以精誠合作,團結一致,互相協助,一塊取得讓大家滿意的收穫。榮某在這裡誠心誠意的祝願大家,每一個人取得的收穫都可以把你們各自的儲物法寶裝滿,如果能多的要讓大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當包袱,就更好了。當然,要是讓大家把衣服脫的只剩下一條褲衩,就是最好了。」 眾人一起發出會心的大笑。 榮恆昆雙手抱拳,舉過頭頂,「我祝大家成功,空手而去,滿載而歸。二弟,時候不早了,你們可以出發了。」 榮毅昆大手一擺,中氣十足的喊道:「出發。」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苦寒之地(下) 一百多號人,在榮毅昆的引領下,浩浩蕩蕩的往極北城外走去。眾人出了極北城南門後,便往城南走去。趙牧等人很快就發現了奇怪之處,勾別離好歹也算是修真者中的代表了,他快走幾步,走到和榮毅昆並肩的位置,「榮二城主,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我們是在原路返回呀。」 榮毅昆笑道:「勾道友,你的感覺沒有錯,我們確實是在走回頭路。秘地距離極北城比較遠,需要通過傳送陣才能抵達。請各位道友不要著急,如果咱們一路上不耽誤工夫的話,可以在下午之前抵達秘地的外圍,等到晚上的時候,就可以抵達秘地了。」 「聽你話裡的意思,秘地的範圍好像挺大?」勾別離追問道。 榮毅昆說道:「大不大?勾道友到了秘地之後親身體驗一下就知道了。勾道友,如果方便的話,請你讓大家駕馭著飛劍給我來吧,這樣也能節省一下時間。」 勾別離回頭招呼道:「道友們,把自己的飛劍都亮出來吧。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眾人紛紛祭出各自的飛劍,一起朝著城南的傳送陣飛去。榮毅昆指派每一位榮家子弟都陪同五六個客人一塊傳送。 趙牧和沈衡英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後,便輪到了他們,一個相貌俊俏的榮家女弟子陪同他們踏上了傳送陣。那個女弟子站在傳送陣中,雙手連揮,打出數道靈訣,頓時傳送陣上冒出籠罩全陣的白光,在那個女弟子面前浮現出一幅圖畫,圖畫上閃爍著無數或白或綠或紅的小點,那個女弟子手腳麻利的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半透明小點上點了一下,隨即傳送陣猛地迸發出一道白光,趙牧等人便被傳送走了。 傳送結束後,出現在趙牧等人眼前的是一片茫茫的雪原。一望無垠的白雪,無邊無際,寒冽的北風夾裹著雪花一個勁地往趙牧的脖子裡面鑽。太陽被厚厚地雲層遮住,費盡全力的往外面傾灑著陽光,試圖給整片大地帶來一點溫暖。 趙牧問那個女弟子道:「道友,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一點參照物都沒有啊。對了,是不是秘地到了?」 那女子大概是得到過榮濤的叮囑,對趙牧的態度很冷淡,「這裡距離秘地還遠著呢。你們跟著我走就是了。」 趙牧碰了一鼻子灰。他只好聳了聳肩,不再招惹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正處在更年期的女弟子。 那女弟子看了看天,又掐著手指算了半天,然後便跳上自己的飛劍,朝著某一處方向飛去,「各位道友,請跟上我。免得迷失了方向,耽誤了前往秘地的時辰。」 向前飛行了有十幾分鐘。那個女弟子停了下來,「各位道友。請跟我來。」 那女弟子又領著趙牧等人踏進了另外一個傳送陣……接下來的過程相當的枯燥,傳送、轉場、再傳送,如是者反覆數次,那個女弟子終於在趙牧等人地脾氣失控之前。宣佈他們所做的是最後一次傳送,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只需要跟著她再飛行幾分鐘時間就可以和先期抵達的修真同道回合了。 沈衡英見到榮毅昆的第一句話,就是:「榮小子。你們榮家在搞什麼鬼?來來回回傳送了數次,都快要我的頭給轉暈了,就算你們榮家想保守住秘地的方位,也不用用這種法子呀。」 榮毅昆陪著小心說道:「沈兄,我們榮家之所以這樣做,可不是為了保守秘密,完全是為了最大可能地發揮傳送陣的效率。你是不知道,極北城距離咱們現在地位置甚遠,而且這裡環境特殊,每次傳送消耗的晶石能量都很多,如果不在中間倒幾次場地話,別說順利抵達這裡了,可能在傳送的過程中,還會遇到各種問題,說不定傳送到什麼地方呢。沈兄,你消消氣,小弟事先忘了向你解釋,是小弟的失誤。」 沈衡英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榮毅昆的說法,不過沈衡英心中還是認定榮家這麼做,最大地目的還是掩飾秘地的具體方位,榮家能夠發一次善心讓非榮家的修真者踏足這個秘地,不代表他們願意把這個謎底貢獻出來作為雙極星修真界地共有財物,大家一塊共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集體行動可能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沈衡英暗下決心,一定要在這次探險的過程中撈夠好處,至不濟也要收集到足夠他使用的玄冰精髓。 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沈衡英一個人,幾乎每一個前來的非榮家修 被繞暈了腦袋,在轉場的過程中,他們都想明白了一寶山豈能空手而歸,何況找眼下的形勢看,進入寶山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撈個夠本,他們就是名副其實的蠢才了。 趙牧等人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最後一波修真同道也順利的馭使著飛劍趕了過來。 榮毅昆說道:「各位道友,咱們的目的地距離這裡還有很長一段距離,需要馭使飛劍休息很長時間。榮某在這裡提醒大家,待會兒馬上要飛行的過程對每一個人都是極大的考驗,我們肯定會遇到如刀的寒風、滴水成冰的低溫、無法識別的方向等等許多困難,為了不造成*人員方面的損失,請各位道友無論如何要緊跟著我飛行,在這段飛行的過程中不要停留、不要遲疑、更不能有所畏懼,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做不到這一點,請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們從秘地返回吧。」 大部分人都以為榮毅昆是在危言聳聽,極北城已經是他們見到的最冷的地方了,雙極星上難道還有比極北城更加苦寒的地方嗎? 沈衡英皺起了眉頭,「榮小子,你們榮家的準備工作做得太不充分了吧?照你說的,這裡距離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你們為什麼不再費點勁搭建幾個傳送陣?有傳送陣多方便呀!」 榮毅昆苦笑了一下,「沈兄,不是我們榮家不肯搭建傳送陣,實在是因為這裡所有傳送的陣法全都無效,就連飛行都受到了不小的限制。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場驗證一下。」榮毅昆隨手一指,「你在這裡搭建一個傳送陣,然後你啟動一下看看?」 沈衡英還真不信邪了,他取出晶石就在地上鼓搗起來傳送陣了,然後他站在傳送陣裡面,打出了啟動傳送陣的靈訣,結果傳送陣什麼反應都沒有,一點白光都不冒。 「***,邪了門了。」沈衡英嘀咕道。 榮毅昆說道:「在這裡,不但傳送陣用不了,其他很多和空間時間有關係的陣法都用不了,就算是在這裡御劍飛行,也要比一般地方慢至少三分之一的速度。幸好,這裡對須彌陣、芥子陣沒有什麼禁錮作用,要不然的話,咱們連儲物法寶都用不了了。」 眾人一片嘩然,他們曾經聽說過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對空間陣法是有屏蔽作用的,可是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以前一直以為這些話都是笑談,沒想到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這裡對傳送陣的禁錮是人為的還是天然形成的。如果是人為禁錮的話,那個人的實力就太恐怖了一點,只怕這麼多人合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榮毅昆察言觀色下,說道:「各位道友,我們榮家曾經數次在這塊秘地探索,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人,就連人類活動的痕跡都沒有發現一處,而且秘地裡面有著那麼多的天材地寶,卻沒有一點修真同道採摘的痕跡。種種跡象表明,秘地存在超級高手的可能性無限的趨於零,大家根本用不著過於擔心,只需要保持警惕就可以了。沈兄,各位道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咱們出發吧。」 榮毅昆第一個把飛劍放了出來,「請大家跟緊我,不要在寒風之中迷失了方向。」 眾人不過是向前飛行了幾分鐘,就發現榮毅昆剛才說的話,並沒有一點誇張之辭。他們現在要穿越的這片區域的的確確是一片苦寒之地,他們的飛行速度受到了極大的壓縮,最差的飛行速度只有正常速度的一半,這還不算,在這片區域上空,瀰漫著狂躁不安的颶風,不但風速猛烈、大,而且飄浮不定、不可琢磨,一會兒從這面吹向那面,一會兒又從那面吹向這面,颶風吹過來的一個小雪球就像是石頭,砸在身上的感覺並不好受,就算是啟動了戰甲的防護,還是能夠感覺到無數的雪球前仆後繼砸在他們身上傳來的辟里啪啦聲以及種種震動。而且隨著他們先前行進,空氣的溫度也是在急劇的下降,好像所有的熱量都被抽乾了一樣,越往前越冷。眾人暗自慶幸,在極北城的時候,他們接受了榮家的好意,換上了榮家特別提供的抗寒衣物,所以低溫給他們造成的影響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然而一想到榮家的另一項提議,眾人心間就不由得浮現出疑問,難道秘地真的想榮家說的那樣,有種種困難在等著他們嗎?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中孤島(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中孤島(上) 颶風帶的跨度很大,不僅風大,而且溫度極低,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低級修真者進入到這裡面,都別想善終,不是被颶風給撕成碎片,就是被低溫凍成冰塊,好在榮家這次邀請前來的修真者沒有低於靈寂期的,颶風的影響相對來說要小一些。不過就算是這樣,在颶風帶中行進時的困難與痛苦也給每一個人帶來了極大的考驗。基本上他們是在頂風而行,撲面而來的颶風好像是狂奔而至的野牛,每前進一步都需要每一個修真者鼓蕩起全身的真元,拚命的穩住腳下的飛劍才能辦到。在這樣的環境中,就不要想著張口說話了,只要張開嘴,狂猛的颶風就會呼呼的往口裡面灌,灌一肚子冷氣、全身凍僵還是小事,張口時間長了,都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滿口的牙齒要被颶風連根拔起一樣,那種滋味十分的難受。 將近一百個人的隊伍,表現得最輕鬆的就屬沈衡英等幾次修煉到了出竅期的高手了。修為越高,真元越發深厚,環境對他們的影響越小,相對而言,他們御劍飛行的時候輕鬆許多,颶風和寒冷給他們造成的影響微乎其微。其次就屬榮家的人了,他們有過幾次穿越颶風帶的經驗,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所受到的影響也不大。至於那些他們邀請來的外姓修真者,表現得有好有差,但是總體而言,要遠遜榮家人一籌。 榮毅昆在飛行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關注了幾個重點對象,就是以勾別離為首的幾個身具三昧真火的修真同道,他們是這次能不能探索到秘地核心的關鍵。榮恆昆事先有交待,這次就算榮家子弟全都折損在了探險的路上,也至少要保證有一個身具三昧真火的人衝到秘地核心,以便為榮家下一步開發秘地提供直觀的第一手資料。 榮毅昆驚訝的發現在這幾個人當中,趙牧地飛行狀態很好。寒冷好像沒有給他造成絲毫的影響,趙牧幾乎就像是在玩一樣,宛如龍歸大海,馭使著迅雷劍在颶風中游來游去,好不自在,看得榮毅昆咂舌不已。 趙牧融合了鳳凰本命火,即使掉進了玄冰精髓裡面,也不會感覺到冷,這點溫度算不上什麼。唯一讓他感覺困難的就是颶風,不過趙牧心思靈動,善於分析總結,很快就讓他摸索出來一套規律來,於是他馭使著迅雷劍盡可能的順著颶風的軌跡飛行,就像是腳踏浪板,在追潮一樣。意橫行,好不逍遙快活。 在颶風帶中穿越。機會可不多見,在和颶風的對抗中。真元的強度韌性都會得到磨煉,得到提升,像趙牧這種投機取巧的方法,有好有壞。少出了力,妙則妙矣,卻也錯失了一次磨礪的機會。 榮毅昆第一個衝過了颶風帶,落在了一塊堅實地土地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從颶風帶中飛了出來,當最後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將近一百人,居然馭使著飛劍在颶風帶中飛行了將近四個時辰,可想而知,颶風帶籠罩多麼大一塊範圍。 勾別離衝著颶風帶啐了一口,「***,總算可以喘口氣了。榮二城主,早知道這麼費勁,咱們還不如從地面上走過來呢,花的時間多點,卻也安全省力。」 榮毅昆回道:「勾道友,你趁早打消這個主意吧。御劍飛行穿越颶風帶是最安全的一種方式,要是按照你說的辦法,徒步走過來,我估摸著至少有一半地人馬得折損在裡面。你還不知道,颶風帶下是一片汪洋大海,海面上是一層厚厚的冰層,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安全了,我告訴你,在冰層上密密麻麻佈滿了冰窟窿、冰縫,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稍不留神,就會掉進去,再把你從冰窟窿裡拉出來,讓外面地風一吹,可能還不等你用真元把身上的冰水蒸發掉,你就給凍成冰砣了。你自己想想,這樣重複個兩三次,你還有命在嗎?咱們是修真者,不是神,還是離那些冰窟窿遠點吧。」 勾別離訕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榮二城主,這次要不是你們榮家領著我們,我們這些人肯定是要吃大虧地。我代表大家謝謝你了。」 榮毅昆忙道:「勾道友別客氣了。剛才穿越颶風帶,大家出力不少,真元損耗也不小,咱們還是趕快修煉一下吧。沈兄,你們幾個修煉到了出竅期的高手如果閒著無聊的話,可以往那個方向走上幾分鐘的路 裡有一片不大地開闊地,上面長滿了不少這裡特有的奇珍異果,你們可以去採集一下。」 趙牧沒有損耗多少真元,便和沈衡英他們一起去採摘靈果、靈草去了。榮毅昆倒是沒有騙他們,趙牧等人走了沒多久,便看到前方不遠處,聳立著幾株果樹,地面上稀稀拉拉的生長著一些小草。這片植物和外面的同類差別很大,鮮少有綠色,植株大部分都是白色地,偶爾會看到一些其他顏色的果實和花朵。 沈衡英等人對秘地都不瞭解,這些生長在這裡的花草樹木對修煉是否有用,品質是好是好,他們一無所知,只能憑藉著神識對靈氣的感悟以及自己的直覺採集,幾乎每個人都把目標對準了靈果果樹上那百餘枚靈氣濃郁的雪花果,只有趙牧把目標對準了地面上的花花草草,他發現這裡有不少是相當難以尋覓的藥草,藥果,在杜如海的記憶中,只有極寒之地才能尋覓到這些寶貝。趙牧恨不得把這裡所有的藥草群都掃蕩乾淨,可是一想到採集之後的保存問題,趙牧就一陣陣的頭疼,這些藥草必須放在特別冷的地方才能保護其靈性不散逸,趙牧手中偏偏沒有這樣的東西可以用來保存它們。 無奈之下,趙牧只能挑選一些最難以發現的藥草採集下來,暫時把它們塞到榮家送給他的那兩個玄冰瓶中,除此之外,趙牧也想不出來更好的保存方法了,他是火性體質,就算是施展出來一些陰寒的法術也會大打折扣,弄不好還會破壞了這些好不容易得到的藥草,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百多個成熟的雪花果很快就被沈衡英等三個上了出竅期的高手瓜分乾淨了,他們又把目光對準了地面上的花草,包括沈衡英,他們三個都是不擅長辨識靈花異草的,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天材地寶的喜歡,一個個跟在趙牧屁股後面,看著趙牧再採什麼,然後他們也跟著采,不一會兒的功夫,這片不大的小園林就被他們幾個給掃蕩的一乾二淨,除了幾株雪花果果樹沒有被破壞掉外,地上的花花草草幾乎就要絕跡了。 趙牧連連搖頭,極寒之地,植物生長不易,哪怕長高一毫米,可能也需要經年累月的時間,這麼一片不大的植物園,不知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形成如此規模,今日卻毀於一旦,趙牧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趙牧提醒道:「你們最好把東西都放到玄冰瓶裡,要不然,他們的藥性靈氣都會散失掉,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趙牧等人返回到駐地,榮毅昆等人還是修正,最差的幾個還沒有修煉完,其他人都在一旁等著他們。 「沈兄,有收穫沒有?」榮毅昆笑著問道。 沈衡英隨手丟過去一枚雪花果,「托你的福,摘了幾枚雪花果。」 榮毅昆說道:「那片植物是秘地上最小的一塊,在距離秘地核心不遠的地方,還有一片更大的植物生長地,有兩畝多,到時候,沈兄和諸位道友可以盡情採集。另外,榮某有個請求,大家在採集的時候可不要傷及根木呀,以便後來人也有收穫的機會。」 沈衡英嘿嘿一笑,「是讓你們榮家有收穫的機會吧?榮小子,你跟我說老實話,你們對這個秘地瞭解多少,趁早都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別藏著掖著的,不像個爺們。」 榮毅昆苦笑道:「沈兄,在你的面前,我哪敢有絲毫的隱瞞呀。」 沈衡英說道:「少廢話,快說。」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榮毅昆苦著一張臉,說道,「咱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汪洋大海之上的一個孤島,孤島的面積並不大,也就兩三千平方米的樣子。這個孤島基本上是一塊平地,只是在島中央,有一座隆起的小山,咱們要探索的秘地就在小山上。」 沈衡英點了點頭,「接著往下說呀。」 榮毅昆又道:「反正大家早晚都要面對,我就直說了吧。這座海島上,沒有人煙,別說人了,就連喘氣的都沒有,能夠讓人覺得這片海島不是死島的,就是在海島上有幾片不大的植物聚集生長的地方,據我們的前期探索,最小的一塊地就長了兩顆小樹苗,大家要是好奇的話,可以隨便看看,看看我榮某有沒有晃點你們?」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中孤島(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中孤島(下) 沈衡英很有高手風範的一擺手,「看什麼看呀,我們來這裡是為了探秘地尋天材地寶來的,哪有閒功夫瀏覽這小海島的風景。榮小子,你也別囉嗦了,趕快帶著我們一塊去你說的那個小山。」 榮毅昆不再囉嗦什麼,他在隊伍前面帶路,朝海島中心走出。海島上鋪著厚厚一層積雪,踩在上面,深一腳、淺一腳的。有人嘗試著放出了飛劍,發現在海島上飛劍飛行的相當困難,半天都不往前挪一寸,還沒有走路快呢。 榮毅昆說道:「這些已經被禁錮了,據我估計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為是不可能御劍飛行的,各位道友,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走路吧。反正大家都是修真者,一點小雪還能奈何得了我們?」 花了有十幾分鐘,眾人接近了海島中心。一座只有五六十米高的小山聳立在海島中間,小山雖然不高,但是很陡,幾乎是直上直下。沈衡英兩腳用力,從積雪中跳了出來,腳尖輕輕一點,已經像蝴蝶一般飛了出來,他快速的繞著小山轉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榮小子,你不是說秘地就在小山上嗎?我怎麼看不到?」 「沈兄莫急,待榮某施一個小小的法訣,你就可以看到秘地所在了。」榮毅昆雙手連揮,飛快地掐出一道靈訣,對準小山的半山腰處,打了出去。轟的一聲響,半山腰的空氣出現了明顯的扭曲,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沈兄,那裡就是秘地的入口了……」 還沒等榮毅昆把話說完,沈衡英已經迫不及待的縱身跳了起來,手腳並用,拔著小山裸露在外的山石飛快地爬了上去,速度比上樹的狸貓還要快上幾分。 榮毅昆說道:「各位道友,我知道大家都急著前往秘地探寶。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秘地當中凶險非常,弄不好會有性命之憂,大家一定要慎之又慎,最好能夠結伴而行,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另外,請大家從我這裡領一個定位符,一旦有事,我也好用傳訊符通知大家。這次探險持續時間,初步定為半個月。大家不要小看這座山,這半個月時間,諸位能不能抵達秘地核心還在兩可之間。另外,我在這裡再次鄭重重申,凡是各位道友在秘地當中尋找到地東西都歸各人所用,我們榮家決不侵佔一分一毫。大家可以放心大膽的尋找天材地寶。好了,現在可以自由行動了。呵呵。各位道友,有沒有願意和我們榮家一塊行動的?勾道友。道友,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一塊去探寶呀?」 勾別離和竹喜道:「求之不得。」 榮毅昆想了想。又問趙牧道:「趙東家……」 趙牧笑道:「我就不和榮二城主一塊行動了,我已經約好了幾個朋友一塊探寶。」 榮毅昆笑了笑,「如此,就不勉強趙東家了。勾道友。道友,咱們走。」榮毅昆率先朝著半山腰的山洞爬去,勾別離等人緊隨其後。 趙牧站在山腳下,等到榮毅昆等人上去之後。趙牧四下觀望,發現只剩下四五個人了,之前信誓旦旦要和他一起行動的丘濤聲也跟著榮毅昆的大部隊上去了。 沈衡英那傢伙已經跑的沒影了,他要是下定決心找的話,還是能夠找到的,但是趙牧決定自己一個人行動,他身上地秘密太多,獨自行動要方便許多。當然,獨自行動,安全是個問題,不過趙牧暫時沒有打算到秘地核心去探寶,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能夠找到足夠的玄冰精髓以及玄冰、玄玉,他就撤出秘地。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百草博覽會如鯁在喉,讓趙牧想忽略都忽略不掉,趙牧直到現在,還沒有拿定主意,該拿什麼樣的東西去參加百草博覽會。 等到趙牧攀登到半山腰,走進山洞的時候,裡面已經人聲鼎沸,榮毅昆等人還在分配任務,榮毅昆對秘地的外圍非常熟悉,他把隊伍分成三波,每波二十多個人,由榮家人和非榮家人混編而成,每一波負責探尋一個方向。 趙牧四下打量了一下,山洞內非常的開闊,人呆在裡面感覺不到絲毫地局限,在他的面前,除了身後是山洞地洞口之外,左方右方前方都是空蕩蕩的,看不到邊,趙牧暗自稱奇,懷疑這裡是不是被人用芥子陣之類地空間法術把山洞裡面給拓展過。 趙牧對秘地一無所知,他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初始的時候,趙牧還能看到一些同來地修真同道,不過越往前走,同行得越少。 的確沒有騙人,在這裡隨處可以看到不同種類的天材洞外一片荒蕪的景象不同,這裡到處可以看到稀疏生長地植株,有靈果樹,也有奇花異草。 看著如此神奇的地方,趙牧絲毫高興不出來,這個秘地處處給他一種鬼魅的感覺,從穿越颶風帶開始,到現在所看到的一切,趙牧真的很難相信這一切都是天地所生,倒像是人為設置而成。像他們這樣大張旗鼓地探查秘地,會不會招惹來不必要的禍端。 忽然間,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他未免有點庸人自擾了。榮家人肯定不是頭一次探查這方秘地,也許以前的規模比這次還要大,那時候都沒有驚動秘地的主人,這次又怎麼可能那麼巧?何況,這方秘地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設想的那樣,是由一位高手設置而成,萬一不是,趙牧豈不成了人憂天了? 趙牧放心一切擔憂,把目光對準了沿途之上所看到的東西上,趙牧輕易不會動手採集,只有發現那些特別珍貴的藥草的時候,才會小心翼翼的採集上一些,放到玄冰瓶中。往前走了幾百米遠,趙牧突然聽到一聲慘叫,他悚然一驚,飛快地朝著發出慘叫聲的地方拋去。 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修真坐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在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層白霜,眉毛頭髮全都白了,趙牧遠遠的看了一眼,確認這個男修真也是榮家邀請而來的一位同道後,趙牧這才朝著他走過去,「道友,除了什麼事?」 那人凍得牙齒發出卡卡的聲音,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趙牧搖了搖頭,順手丟給他一枚拇指椒,「把他吃下去,你會好受一點。」 趙牧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名人了,那人抓起拇指椒,放到了嘴裡,牙齒一咬,頓時一股暖流席捲了他全身上下,把他身上的寒氣驅趕了有七八成,那人又拿出兩塊晶石,默運起功法來,很快就把身上的寒氣盡數驅除乾淨。那人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潮陽城散修於得志多謝趙東家伸手援助之情。」 趙牧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對了,道友,你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凍成了那個樣子?我看你也穿著榮家提供的防寒服呀?」 於得志歎道:「別提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我走到這裡,看到一塊石頭,看品相像是煉器用的百鍛石,我什麼都沒有考慮,便伸手去挖,沒想到還沒觸及到那塊百鍛石,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結果就成了剛才那個樣子,冷得受不了,連心都是涼的,像默運真元,清除寒毒都辦不到,要不是道友及時施以援助之後,備不住我還要遭多少罪呢。」 「百鍛石?」趙牧問道,「據我所知,百鍛石算不上特別好的材石,按理說不應該有靈獸守護,道友,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於得志指著前方不遠處,說道:「百鍛石就在哪裡,道友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 趙牧張望了一眼,發現在前方五六步之外,地面上確實鑲嵌著一塊石頭,看它的樣子很像是百鍛石。趙牧往前走了兩步,全神皆備,將信將疑的伸出了手,在手掌接近百鍛石的時候,趙牧只是感覺到自己似乎把手伸到了涼水中一樣,其他的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了。趙牧把那塊百鍛石挖了出來,順手把它丟給了於得志,「沒什麼呀。」 於得志在接住百鍛石的一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好冰的一塊石頭。」 「冰?」趙牧皺起了眉頭,問道,「於道友,你確定這塊石頭給你的感覺很冷嗎?」 「豈止是冷啊,簡直冰寒刺骨。」於得志想把百鍛石丟掉,又不捨得,只能把百鍛石在兩隻手之間倒來倒去,一邊倒,一邊不時的發出絲絲的聲音。 趙牧對冷和熱的感覺都很遲鈍,這全都是融合了鳳凰本命火之後留下的後遺症,看著於得志如此動作,趙牧募然想起剛才那種把手插到涼水中的感覺,依他的體質,還能讓他感覺到涼,那麼實際的溫度應該是非常的低了。「於道友,我想麻煩你做一個小實驗。你能不能先把百鍛石放下,然後把手重新伸到剛才那個地方?」 這幾天精神一直很頹廢,而且思路很混亂,提不起精神碼字,更新慢,請大家包涵一二。我正在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爭取在最近一兩天,讓自己興奮起來。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上) 於得志適應了百鍛石的溫度後,第一時間就把它放到了儲物袋中,「趙東家,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其實也沒什麼,」趙牧呵呵一笑,「你只需要像剛才那樣,把手伸到前面去就行了。我想驗證一下心中的想法,看看實際情況是不是如我心中所想?」 於得志二話不說,上前幾步,沒有絲毫停頓的就把手伸了出去。趙牧緊張的看著於得志,關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於得志伸手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便把手伸到了百鍛石剛才所在的位置,啊,於得志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冰霜順著他的胳膊迅速地向他全身蔓延,不過是半分鐘左右的時間,於得志已經跌坐在地上,渾身直打哆嗦,全身上下都被冰霜所覆蓋,看情形,比趙牧剛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厲害幾分。 趙牧連忙取出一枚拇指椒,塞到了於得志口中。 於得志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今天差點交待在這裡。趙東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歹也修煉到了靈寂期,怎麼感覺把手伸過去的一瞬間,全身的熱量好像全部消失了一樣?太邪門了。」 「你先等一會兒,我去看看去。」趙牧把手伸到前面,一邊摸著,一邊往前走,沒走幾步,趙牧就再次體驗到了那種觸到涼水的感覺,他又把手朝著四周延展,大致的把分界面找了出來。分界面一直在朝兩面延伸,應該是把道路分成了兩部分。 「據我的猜測,」趙牧站在那道看不見的分界面前面,比劃了一下,「這裡應該有一個天生的或者人為設置的陣法把裡外分成了兩部分,這裡就是分界線,向前一步,氣溫會急劇下降幾十度。由於兩邊的溫差太大,而且那邊的氣溫已經超過了你能夠忍受的範圍,所以你才會出現狀況,這很正常。」 於得志將信將疑,「有這麼神奇地陣法嗎?硬生生的把空間分成了兩部分,溫差達幾十度?」 趙牧笑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隨便挑一個地方,試一試呀。」 於得志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算了。明知道前面有機關,我還往裡面跳,不就成了傻子了。趙東家,這次多謝你了,要不然我今天可就吃了大虧了。」 趙牧說道:「我要跨過這道分界線往前走了,你要不要一起呀?」 於得志忙道:「我修為有限,還是在外圍搜尋一番吧。趙東家。今天能夠認識你,是於某的榮幸。咱們後會有期。」於得志毫不留戀的扭頭就走。 趙牧對於得志的影響不錯,又想起他的散修身份。便衝著他喊道:「於道友,留步。」 於得志轉過身來,「趙東家,你還有什麼事嗎?」 趙牧拿出七八個拇指椒。「這幾個拇指椒送給你,留作不時之需。於道友,趙某在.=|_事做的話,可以來找我。趙某隨時恭候。」 於得志看了看拇指椒,又看了看趙牧,「行,拇指椒我就收下了,陽城我也會去的,到時候一定登門造訪趙東家。」 和於得志分開後,趙牧繼續往前走,十幾分鐘後,趙牧發覺周圍的溫度好像又發生了一些變化,變得更低了,如果說剛才給他地感覺是涼水的話,現在已經是冰水了,再往前走幾分鐘之後,趙牧居然生出了幾絲寒意。趙牧調動一僂鳳凰神火在他體內運轉了一周,把寒氣驅逐到體外,隨後,趙牧開始用心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山頂上有一些能夠發出光亮的細沙石,把山洞映襯得非常明亮,使得置身於山洞中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切。趙牧所在的地方非常地寬闊,除了抬頭能看到山頂之外,前後左右全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山體存在地痕跡。地面上,基本上全都被冰雪覆蓋,偶爾會有一些山石裸露出來,也不知道這些雪和冰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趙牧蹲下身來,把表層地雪扒到一邊,雪層下面的冰露了出來,趙牧用迅雷劍在冰層上面劃了一下,哧拉一聲,算不上多好的迅雷劍在冰層上留下了很深的印記。趙牧挖出來一塊冰,看了看,失望地搖了搖頭,這塊冰有上百年的年份了,但是還沒有凝華成玄冰,更不要說是千年玄冰了。 趙牧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收集的東西,便繼續往前走,每向前 路程之後,趙牧就會發現溫度又下降了幾分,這時他挖出來一塊冰看看是不是玄冰。 玄冰的形成分兩種情況,一種是普通地冰吸收了玄氣,從而進化成玄冰,另外一種情況是生在極寒之地的冰長時間不化,慢慢的也會凝華成玄冰,兩者相比,前一種玄冰要比後一種有價值的多。然而玄氣也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天材地寶,趙牧並不奢望能夠發現第一種玄冰,能夠收集到第二種玄冰,趙牧就很滿足了。 當趙牧再一次停下來挖冰的時候,一道火花突然迸射了出來,冰層上面只是迸出來一個淺坑,趙牧大喜,玄冰質地堅硬,這塊冰層非常符合玄冰的這個特徵,趙牧用神識察看了一下這塊冰層,驚喜地發現這片冰層的確是玄冰,不過卻是一塊並不純淨的玄冰,是和普通玄冰交織在一起的,另外這些玄冰的年齡也很小,最長的也不過是幾十年,甚至連百年玄冰的品階都沒有達到。 趙牧放棄了挖掘這片玄冰的機會,他斷定只要往前走的時候,溫度能夠繼續下降,那麼他就可以挖掘到正宗的百年玄冰,千年玄冰,甚至是萬年玄冰都有可能。趙牧是有攜帶上限的,所有的儲物法寶連帶私人空間加在一塊,也就三四百立方米的樣子,既然是來收集玄冰的,當然品質越上乘,年代越久越好了。所以趙牧只是挑選其中最好的一部分玄冰,採集了十幾塊鵝蛋大小的玄冰後,便繼續往前走了。 現在,趙牧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當初榮濤會再三邀請他前來秘地探險,原因就在這個地方。在溫度不斷下降的秘地,要麼是修為極為精湛的修真者,要麼是陰寒屬性的修真者,要麼是身居三昧真火等火屬性的修真者,要麼擁有特殊的法寶,除此之外,其他修真者是很難在秘地靈活自如活動的,甚至稍不留神,還會有生命危險。 趙牧又向前走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溫度又接連下降了兩次,這會兒趙牧必須讓鳳凰神火在身體內部緩慢的流轉,才能夠保持體表的溫度處在正常範圍。趙牧再一次用神識察看冰層的時候,滿意地發現這裡存有大量的玄冰,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千年以上的玄冰。這種品質的玄冰對趙牧而言,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的玄冰是不適合作為胥家酒坊冷鎮工序的材料的,倒是用來加工成藥瓶等物,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趙牧嘗試著用迅雷劍切割玄冰,卻發現迅雷劍只能在玄冰上留下一道白印,連個深度都沒有,無奈之下,趙牧又換上了曜靈劍,費了老大勁,才切割下來一塊西瓜大小的玄冰。趙牧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了榮家送給他的那條儲物腰帶裡面。這些東西可是趙牧用來混淆榮家視聽的必要材料。 用曜靈劍切割玄冰,速度太慢,趙牧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面,他靈機一動,把鳳凰神火逼了出來,在手指前端形成了一道一尺多長的刀狀物,然後在玄冰上輕輕的拉了一刀,趙牧驚喜地發現,剛才艱難萬分的工作,一下子就簡單了許多,鳳凰神火形成的刀好像是切豆腐一樣,非常順利的就把千年玄冰切割了下來。趙牧一鼓作氣,一直挖下了十幾塊西瓜大小的玄冰才收手。之後他略帶遺憾的離開了這個地方。如果這塊秘地是屬於他趙牧的,他就可以草擬一個完善得計劃,來開發這個秘地,把玄冰分階段分步驟地挖掘出來,加工成各種寶貝,然後銷售出去,可是現在趙牧只能望洋興歎了。他不可能去和榮家爭奪這方秘地的所有權,榮家能夠開放半個月的時間,已經夠可以的了。 當趙牧還在琢磨著這裡會不會出現萬年玄冰的時候,趙牧募地發現,前方的景色一反常態,出現了變化,隱隱綽綽能夠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堵石壁,遮擋住了趙牧的視線。 難道走到頭了? 趙牧停下了腳步,往前張望了一會兒,發現這堵石壁是和頭頂的頂壁是連接在一起的,天衣無縫,渾然天成,不像是人為修建而成的。就在趙牧要轉過身,往另外一個方向前行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一股白霧從石壁上冒了出來,在白霧的映襯之下,趙牧猛然發現石壁上居然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洞口,遠遠望去,黑漆漆的,稍不留神,便會錯過。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中)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中) 趙牧站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每隔一段時間,那個不起眼的黑洞便會噴出來一些白霧,白霧遇到寒冷的空氣,迅速的凝結成細小的冰粒,還沒飛出去多遠,就落在了地上。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瑣碎的細冰粒,全都是由這些白霧凝結而成的。 趙牧從碎冰粒當中趟了過去,他全神戒備,雙手扣著兩個大威力玉符,在舊的白霧剛剛散去,新的白霧還沒有形成的空檔,飛快地跑進了那個黑漆漆的洞口。趙牧設想了很多種可能,這邊會不會潛伏有特別的生靈了,會不會在他踏進洞的一瞬間就攻擊他,然而他卻沒想到過程居然非常的順利,一切都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危險。 趙牧驚訝的發現他進入的這個洞,景色非常的漂亮,洞頂上倒垂下來許多鐘乳石和冰掛,晶瑩剔透,閃爍著迷人的亮光,地上是光滑似鏡的冰湖,冰層透亮似水,一眼就可以看到湖底在游動的魚蝦等物。如果說這些景色只是讓趙牧感覺到驚訝的話,那麼他看到的其他東西,就會讓趙牧興奮的直想尖叫幾聲以宣洩自己亢奮的心情。 在冰湖的冰面上,密密麻麻散佈著無數的冰球,這些冰球有大有小,大如排球,小如綠豆。趙牧隨便撿起一個冰球,就發現這些冰球全部都是萬年玄冰凝結而成,在冰球核心處,靜靜地流淌著一團玄冰精髓,玄冰精髓的多少會根據冰球的大小而變化,最大的一團足有嬰兒拳頭大小。 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很多星球都難以尋覓的玄冰精髓,在這方秘地卻有著如此驚人的儲量,別的不說,單單把這一點傳揚出去,一定能夠引起整個修真世界的瘋狂,無數的修真者一定會蜂擁而至。雙極星就等著名揚四海,蜚聲海內外吧。 不過趙牧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雙極星一定會被過度地開發,瘋挖盜挖搶挖濫挖,這些困擾現代中國的難題將會在雙極星重現,短暫的繁華過後等待著雙極星的命運,是不可挽回的沒落,永遠的被放棄。趙牧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情況。雙極星是趙牧的落腳點,可以說是趙牧的第二個故鄉,如果雙極星被毀,趙牧地事業就會陷入停頓不前的狀態,甚至會沒落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就像萬仞沙漠邊緣處的那個小集市,徹底的被主流社會所遺忘所拋棄。致力於把文秀軒做大做強的趙牧寧肯發展的慢一點。也不會做出這種殺雞取卵地勾當來。 趙牧放下所有的心事,開始挑選玄冰球。難得來一次,趙牧自然要挑選那些包含有最多玄冰精髓地玄冰球了。收穫總是會讓人忘記時間。趙牧東挑挑西揀揀,很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時趙牧不過才挑選了五十多個排球大小的玄冰球,和冰面上不計其數地玄冰球相比。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趙牧恨不得把所有的玄冰球收集起來,可是他攜帶能力有限,又不可能把私人空間塞滿,收集到這裡也只能罷手了。他這時已經走到了冰湖的另一端。他回頭張望了一眼冰湖。冰湖的面積有數千平方米,寬僅二十多米,長度卻有兩百多米,狹窄而修長,湖面上不時地會升騰起陣陣白霧,升到洞頂後,繚繞在鐘乳石和冰掛之間,恍惚間讓人生出一種置身於仙境地感覺。 趙牧遺憾的搖了搖頭,他事先還是小覬了秘地蘊含的天材地寶的量,準備不夠充分,如果能夠多準備一些儲物法寶,這會兒就不會只能忘寶山而興歎了,趙牧暗自下定決心,以後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要盡可能多地收集各種各樣的儲物法寶,以備不時之需。 呼……突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開始在山洞之內迴盪,那個聲音聽起來既像是風的聲音,也像是某種野獸在咆哮,趙牧仔細分辨了半天也沒能確定這個聲音到底是什麼,一時間趙牧猶豫起來,不知道是該繼續留在這裡,還是一探究竟。 呼……呼……呼……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在山洞內迴盪了一會兒之後,便漸漸地平息下來,最後銷聲匿跡,無影無蹤了。趙牧在鬆口氣之餘,也生出一股遺憾之情。修煉其實就是修心,遇到超出自己認知範圍的東西,人難免會生出好奇心,可是好奇心是一回事,要不要冒險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何把握中間的分寸,相當考究修煉者本人的智慧,稍有不慎,過了一點點,就會在修煉上留 污點,影響後面的修煉,趙牧剛才猶豫了半天,從某也算是生出了畏懼之心,這會不會給他的心境投射上陰影,還是一個未知數。 趙牧歎了口氣,拔腿穿越冰湖,朝山洞的外面走去,當他走到山洞口,剛想邁步到外面的那個山洞的時候,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趙牧一咬牙,一跺腳,回轉身來,開始尋找聲音的來源,他豁出去了,今天就算是受重傷,也要搞清楚那個聲音到底是什麼來歷。 趙牧凝神細聽,聲音好像是從冰湖的另一端傳來的。趙牧快步走到冰湖的另一端,支楞著耳朵,捕捉著呼呼聲。 穿越過冰湖之後,趙牧走到岸上,又往前走起了有十幾米,發現已經快要碰到洞壁了,趙牧仔細辨認,也沒有發現洞壁上有什麼洞啊眼呀之類的東西。就在這時,那個奇怪的聲音停了下來,趙牧乾脆拿出個蒲團,放在地上,然後坐在上面,慢慢的等。 等了一會兒,也沒能等到聲音的再次光臨。趙牧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搞清楚聲音的來源以及真面目,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他重新起身,走到冰湖上,收集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玄冰球,又從私人空間裡面取出來一個青瓷雙耳尊。來極北城之前,趙牧專門購買了不少青瓷容器,用來盛放類似於玄冰精髓這樣的液體,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趙牧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鳳凰神火形成一個筷子粗細的圓錐,然後在玄冰球上鑽了一個眼出來,然後順著鑽出來的眼,把裡面的玄冰精髓倒到雙耳尊裡面。一個玄冰球從鑽眼到把裡面的玄冰精髓全部倒出來,所花的時間總多也就三分鐘,趙牧手腳麻利的不斷地更換著新的玄冰球,不長的時間,在他的腳下已經堆放了十幾個玄冰球,就在趙牧拿起來另外一個玄冰球的時候,呼……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趙牧手腳並用,把他掏空的那些玄冰球全都收了起來,這個山洞隨時都有可能進來其他人,趙牧可不想讓人發現一些蛛絲馬跡,給自己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趙牧集中精神,努力分辨著聲音的來源,剛開始的時候,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地方,卻一無所獲,到了最後,趙牧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那個沒有任何異常的洞壁上,趙牧努力的瞪大雙眼,經過仔細的搜尋,趙牧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處不正常的地方,其他地方的洞壁都是冰冷的勢頭,摸上去堅硬無比,可是這一片摸上去卻是軟乎乎粘糊糊的,好像是一團軟泥貼在洞壁上一樣。這時那個奇怪的聲音已經停歇了下來,趙牧把耳朵貼在上面,隱隱的可以聽到軟泥裡面或者是另外一邊傳來輕微的呼呼聲,聲音很小很輕,如果不是趙牧聽覺敏銳,很可能就會錯過去。 趙牧拿出來迅雷劍,把它變成一尺多長,然後插在軟泥中,希望可以把這團軟泥挑下來,以便研究軟泥蓋住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就在趙牧把迅雷劍插到軟泥當中,往外挑的時候,他募然發現,迅雷劍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住一樣,無論趙牧使出多大的力氣都拔不動迅雷劍,迅雷劍好像生了根一樣。 邪了門了,趙牧用手牢牢的抓住迅雷劍的把兒,慢慢的加大力氣,等到他使出吃奶的力氣的時候,軟泥總算是發生了一點點變化,慢慢的開始以迅雷劍為中心向為突起,讓趙牧感到吃驚不已的時,迅雷劍不但沒有往外走的趨勢,反而還慢慢的往軟泥當中插進了一點點,而且還有繼續發展下去的趨勢。 到了這個時候,趙牧已經很清楚了,這團軟泥不是普通的玩意,應該也是一種寶貝,他這樣和軟泥相持下去,根本不可能把迅雷劍拔出來,趙牧靈機一動,鬆開了一隻手,調集了一點鳳凰神火到指尖,然後對準那團軟泥燒了過去。 呼……那個奇怪的聲音在鳳凰神火接觸到那團軟泥的時候陡然響了起來,那團軟泥好像是知道鳳凰神火不好惹,凡是鳳凰神火觸及到的地方,全部開始全線退縮,趙牧很輕鬆的就把迅雷劍從軟泥當中拔了出來。趙牧嘿嘿一笑,衝著軟泥說道:「我還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還沒等趙牧的笑容落下,軟泥突然發生了駭人至極的變化……(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生異寶(下) 軟泥開始急劇膨脹起來,眨眼間便膨脹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當軟泥膨脹到極點之後,猛然間像個怪物一樣張開了血盆大口,一下子就把趙牧的上半個身子要咬住了。不容趙牧反應過來,軟泥迅速的蔓延到趙牧腳下,把趙牧囫圇個兒吞了下去。旋即,軟泥飛快的縮小,眨眼間便變成了原樣,看上去,一切正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趙牧醒悟過來,自己被軟泥吞下去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非常的難受。他奮力的伸展著自己的四肢,可是身周卻傳來了非常強大的壓力,好像要把趙牧給碾碎一樣,趙牧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舒服的地方,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趙牧從來就是個不服輸的性子,面對如此困境,趙牧並沒有放棄。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力氣使盡的伸展著自己的胳膊腿兒,然而他的努力卻一點收穫都沒有,隨著他的力氣加大,外來的壓力也相應的加大了幾分,死死的壓了趙牧一頭,讓趙牧連動都動不了分毫。趙牧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鳳凰神火,他心神一動,希望能夠他調動起鳳凰神火, 自從趙牧出生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品嚐過這種滋味,比植物人還要難受。趙牧又嘗試了幾次,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一樣,沒有絲毫的進展,反而因為他和外來壓力的對抗,自身的體力精力和真元都在飛快的流失,趙牧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默運殘陽月缺訣,恢復真元,等到真元恢復的差不多的時候,趙牧再次展開嘗試…… 這個過程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時間也不知道流逝了多少,趙牧的精神已經非常的疲憊了,可是他依然在默運著殘陽月缺訣,期望可以再努力一次。這一次,趙牧決定恢復地時間長一點,以便積蓄更大的反擊的力量,在殘陽月缺訣的作用下,真元每一次通過真元橋和元嬰發生交流的時候都會壯大一份,趙牧一邊欣喜地看著真元的壯大。一邊告誡自己再等等,再忍耐一會兒。 漸漸的,匯聚在經脈當中的真元越來越壯大,到了最後已經宛如大江奔流一樣。突然間,趙牧的精神開始恍惚起來,迷迷糊糊間,趙牧感覺自己地元神好像出竅了一樣。神識彷彿沒有限制一樣,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了。很快的整個秘地全部處在了趙牧神識的包圍之中,所有的景色一覽無遺。趙牧看到了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秘地當中四處亂竄的沈衡英,看到了榮家人帶著那些非榮家同道有計劃有步驟地在秘地當中搜尋天材地寶,趙牧還看到了幾個隱秘的地方,那裡生長有奇形怪狀的花草樹木。甚至趙牧還看到了成片地鴿血石。 趙牧猛地驚醒過來,我怎麼會看到這些?難道我修煉到了出竅期,要不然元神怎麼就出竅了?***,這些慘了。從開始修煉到現在,滿打滿算,連一年時間都沒有,本來八個月凝結出來元嬰就已經夠誇張地了,現在倒好,一年時間沒到,已經躍升到了出竅期,這樣的速度未免太嚇人了。趙牧知道修煉非常地忌諱貪快貪多,像他這樣的情況,除非老天爺把他當成私生子,寵著愛著,否則的話,等到趙牧渡劫的時候,那一關肯定不好過,弄不好就會在渡劫地時候,灰飛煙滅,所有的一切化為塵土,成為各大門派家族告誡後輩子弟的又一個反面典型。 趙牧想了許久,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坦然面對事實了。不過趙牧還是沒有忘記詛咒一句,***,我怎麼這麼倒霉呀?該死地老天,你該不會是在玩我吧?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個能夠修煉到出竅期,也是機緣巧合,因緣際會的結果,他在軟泥當中一次又一次的消耗完真元,然後恢復,再消耗……這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快速修煉的過程,好像是布上了快車道一樣,無論是精神還是真元、元嬰都在這一個過程當中得到了高速、高強度的錘煉,修為急劇增長並不是多奇怪的事,再加上趙牧曾經吞服過鳳卵,至今一大部分來源於神鳥的力量都蟄伏在鳳凰本命神火中,等待著合適的時機輸送給趙牧,兩方面的原因疊加在一起,趙牧在短時間內修煉到出竅期,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了。 趙牧暫時把所有的擔憂顧慮放到一旁,他現在最緊要的工作就是從這個漆 間當中解脫出來,然後才有閒工夫考慮一切,如果不脫,那麼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空,考慮他們純屬白費力氣。 趙牧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隨即,趙牧大喝一聲,手腳同時發力,呀……趙牧很快就體驗到了修煉到出竅期的好處,至少他的力氣又大了幾分,那個漆黑的空間有鬆動的趨勢,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繼續加大手腳的力氣,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身周的壓力雖然還是那麼大,但是這會兒的趙牧已經能夠可以與之抗衡了。 漸漸的趙牧身體開始舒展開來,已經從完全蜷縮的狀態變成了半蜷縮的狀態,趙牧靈機一動,要把鳳凰神火調集到了手掌和腳掌上,這次調集鳳凰神火的過程非常的順利,剛才不聽他指揮的鳳凰神火很順利的抵達了相應的位置,頓時趙牧的掌心腳心冒出了熊熊燃燒的火焰,在鳳凰神火冒出來的一瞬間,壓迫著趙牧的那股力量好似春雪遇到了陽光,開始迅速的撤退消融,頓時趙牧感覺自己輕鬆了非常,彷彿連骨頭都輕了幾分。 趙牧收回鳳凰神火,然後拿出來幾塊標準晶石,開始修煉起來,這時候他剛剛修煉到出竅期,必須想辦法鞏固一下修為,要不然還會重新掉到元嬰期,趙牧剛剛嘗到出竅期的甜頭,另外這個漆黑的空間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等著他,多一分實力就多一分保命的機會。 很快幾塊標準晶石在趙牧的吸收下,變成了毫無用處的白石,趙牧的修為基本上也鞏固下來了,只要不是太倒霉,基本上就不會走回頭路了。 趙牧站了起來,四下觀望,看看該如何離開這個黑漆漆的空間,他的視力在這個空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能看到的最遠距離不超過兩米,再遠就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趙牧搖了搖頭,這個地方真是夠邪門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它的大小,應該不是在軟泥內部,那團軟泥才有多大點呀。 趙牧打了一個響指,鳳凰神火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控制著鳳凰神火變亮,很快趙牧的手中好像拿了一個火炬一樣,能看清的範圍也變遠了許多。就在這時,異變又生,一股強有力的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呼地一下子,把趙牧給捲了起來,飛了片刻之後,趙牧募地感覺眼前一亮,等到他適應過來明亮的光線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另外一個山洞之中。 這個山洞的景色比那個有冰湖、玄冰球的山洞更加的美麗。在山洞的四壁以及頂部鑲嵌著無數明亮動人的寶石,宛若天上的小星星閃爍著美麗動人的光華,在純白色的地面上,點綴著無數紅的、粉的等等五顏六色的小花,在星光的映襯之下,趙牧彷彿置身於仙界的花園一般,讓人心神俱醉,感歎於上蒼的鬼斧神工,妙手天成。 在這個小花園的正中央,有一塊隆起的石頭,上面托著一個甕一般的石頭,石甕的表面筋脈糾結,佈滿了一道又一道的隆起,好像被一個龐大的樹根包裹起來一樣。趙牧非常好奇,出現在這裡的這個玩意兒究竟有何作用?他噌噌幾步走到了石甕跟前,啊,趙牧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叫聲。 石甕當中是滿滿溢溢一甕散發著迷人的幽藍色光華的玄冰精髓,這個甕至少也有一立方米的容量,裡面全都是玄冰精髓,玄冰精髓呀!!!液體的表面和甕的切口處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既沒有多出來一滴,也沒有少一滴。 趙牧看到這一甕玄冰精髓,其他的一切全都忘了,他急忙拿出來幾個青花瓷器,有雙耳尊,細頸瓶,罐子,罈子,零零散散,有十幾個之多。趙牧隨便拿起來一個,然後打出一道靈訣,挑起了一縷玄冰精髓,把它引到了罐子之中。聽著玄冰精髓流到罐子當中的那個美妙聲音,趙牧恨不得放聲歌唱,以宣洩自己的興奮之情。 按照保守價格估算,一滴玄冰精髓可以換一百塊標準晶石,這一甕玄冰精髓至少也有五六萬滴吧,全部賣出去的話,至少也是五六百萬的標準晶石,如果再用玄冰精髓煉丹製藥,煉器制寶,那麼能夠換回來的標準晶石就更多了。 發財了,發財了。趙牧的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玄癸珠(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玄癸珠(上) 等到真正把玄冰精髓往瓷器裡面裝的時候,趙牧才募然發現,自己可以估算錯了,一立方米的玄冰精髓可能不止五六萬滴,而是更多,而且很可能要多出來一到兩個數量級。對於這樣的結果,趙牧反而平靜了下來,他開始琢磨著該如何利用好這一筆財富,一筆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財富。 很快,趙牧拿出來的容器全部裝滿了玄冰精髓,可是石甕裡面還有一多半,趙牧只好把自己帶來的所有瓶瓶罐罐全都拿了出來,這才勉強把石甕裡面的玄冰精髓全都弄走,石甕當中只剩下一寸多厚的底兒,趙牧帶來的容器全都用完了,只能把這最後一部分玄冰精髓存放在石甕之中。 這時候趙牧才有心情考慮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石甕裡面的玄冰精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是人為傾倒到石甕裡面的?還是天然形成的玄冰精髓凝聚在這個石甕當中的?如果是後面這個答案還好說,畢竟是天生之物,趙牧取了後,既沒有心理負擔也不會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是如果答案是前一種的話,那就麻煩了,趙牧可以肯定,自己且等著被人糾纏不休吧。 趙牧仔細的觀察著石甕的內壁和外壁,希望能夠發現一些可供參考的蛛絲馬跡。經過努力的尋找,趙牧發現在石甕的邊緣,有一圈密密麻麻的細孔,孔徑大概也就是針尖大。這些小孔分佈的並不均勻,參差不齊,而其孔的形狀也不一樣,有圓有扁,從這兒可以看出,這個石甕是天生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是人為製造的東西,不可能出現這種相對比較粗糙的工藝。另外石甕內部的面也不平整光滑,反而是坑坑窪窪的。也從側面印證了人為製造這個石甕的可能性並不大。 小孔不停的在往外分泌著幽藍色地液體——玄冰精髓,分泌的量雖然少,但是這一個過程全沒有停下來過,往往是一滴玄冰精髓順著石甕內壁淌下去之後,針尖大小的小孔又開始分泌下一滴玄冰精髓,按照這些小孔的分泌速度,積聚滿一甕玄冰精髓,至少也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剛剛尋找到上一個問題的答案,下一個問題又來了。既然石甕一直在不停的分泌著玄冰精髓。而且看石甕的樣子也不像是新生的物件,至少也有上百年地歷史了,如果從它誕生之初就開始分泌玄冰精髓,那麼以前分泌出來的玄冰精髓都跑到什麼地方了?是有人定時來收集這些玄冰精髓?還是到了一定程度,玄冰精髓就停止分泌了?或者是玄冰精髓到了一定程度會流到其他地方? 趙牧心中一動,拿出來迅雷劍在石甕底部殘留的那些玄冰精髓裡面來回撥拉了兩下。啪,趙牧很清楚的感覺到迅雷劍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趙牧連忙仔細的用迅雷劍在玄冰精髓裡面搜尋,石甕的底能有多大面積。趙牧很快就尋找到了一樣東西,一個比核桃大了一圈的球。這個球青瑩如玉。光滑如凝脂,非常地漂亮,在球的表面有十二個小眼,分佈均勻。 趙牧在看到小球地第一眼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繼承自杜如海的記憶明確無誤地告訴他了。這個漂亮小球的真正身份——玄癸珠,天生異寶玄癸珠。玄癸珠是秉承天地靈氣,自然生成的一種極其珍貴的儲物球,專門用來儲存液體類地東西。誰也不知道玄癸球會生在什麼地方。更沒有人知道它的生成條件是什麼。 在修煉界,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玄癸球的妙處。玄癸球表面上那些洞眼的正式稱呼是「竅」,玄癸球素有「一竅一江水」地美譽,也就是說那樣一個不起眼的竅可以容納整整一江之水。 一江之水呀,一想到這裡,趙牧的哈喇子都快要留下來了。趙牧不奢望玄癸球的每一個竅可以把長江、黃河的水全部裝下,只要能裝下一條小河的水,趙牧就很滿足了,何況這個玄癸球,竅的數目之多,更是罕見到了極點,換句話說趙牧只要有了這個玄癸球,他就可以隨身攜帶十二江的水。這又是一個多麼駭人的數字。 趙牧迫不及待的就要把玄癸球收起來,就在這時,把趙牧吸引到這個山洞的那個奇怪的聲音陡然響起,呼……趙牧機靈一下子,身子一側,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一道霹靂擦著趙牧的耳朵打在了石甕之上,轟得一聲,不知有多少年歷史的寶貝石甕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趙牧顧不得惋惜一件天生異寶就這樣毀掉了,他在第一時 把玄癸球丟到了私人空間裡面,然後他不敢有絲毫的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隨後雙手撐地,身軀迅速的從地上彈射起來。 呼……那個怪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趙牧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眼前看到的東西讓趙牧打了一個冷顫。在趙牧眼前站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怪物,從怪物的外形看起來像是縮小版的金剛,雙目赤紅,毛髮如血,胳膊比大腿還要粗。 趙牧很快就辨別出這頭怪物是一頭不折不扣地魔獸,不過看這頭魔獸的樣子,不像是土生土長的魔獸,倒像是被魔化的靈獸。趙牧頭疼不已,他對魔獸一無所知,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頭孔武有力的怪物。 金剛魔獸站立起來,雙手擂鼓一般捶打自己的胸部,口中不斷的發出呼呼的聲音。這會兒趙牧總算是明白怪異的聲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金剛魔獸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迅猛的朝著趙牧撲去,看他的樣子,是想把趙牧當成他的點心了。金剛魔獸的速度非常快,在他全力跑動的時候,甚至會留下殘影。如果換成元嬰期的趙牧,在飛行能力受到禁錮的情況下,和金剛魔獸比拚奔跑的速度,只會落在下風,所幸趙牧的修為剛剛獲得提升,在他的全力施展下,倒是和金剛魔獸鬥了個旗鼓相當。 金剛魔獸好像不知疲倦一樣,不停歇的在趙牧屁股後面追逐著趙牧,偶爾他還會停下來,噴出來一絲猩紅色煙霧——血魔霧,這是魔獸特有的攻擊手段,不需要有多少,只要獵物吸入了一口這樣的血魔霧,在很短的時間,血魔霧就會侵入獵物的奇經八脈,四肢百骸,使得獵物產生變異魔化,到時候最好的結果就是成為金剛魔獸的奴隸僕從,最壞的結果當然是成為金剛魔獸的腹中之物了。 趙牧別的不知道,但是血魔霧的利害還是很清楚地,他極力的在山洞之中騰轉挪移,躲避著血魔霧的侵襲。讓趙牧想不到的是金剛魔獸非常的狡猾,在發現趙牧非常忌憚血魔霧之後,便停頓了下來,不追趙牧了,而是一口又一口的往外噴著血魔霧,妄圖魔化趙牧。 趙牧鬱悶的只想吐血,如果他手頭能夠有幾件趁手的法寶,絕對輪不到金剛魔獸如此猖狂。趙牧飛快的翻檢著杜如海的記憶,眨眼的功夫,趙牧便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法寶用不了就用法術唄,反正他現在已經修煉到出竅期了,不管是體內的真元還是元嬰都能夠支撐他使用強力法術了,雖然這樣做,真元的損耗比較高,但是總比被動挨打強。 趙牧瞄了一眼正在步步緊逼過來的血魔霧,沉下心來,雙手如花間蝴蝶一般翩翩起舞,一個又一個靈訣凝聚而出。在血魔霧馬上就要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趙牧眼光精光一射,舌綻春雷,喝道:「孽障,讓你嘗嘗小爺火海的利害。」 趙牧雙掌猛地向前一推,兩蓬火焰從他的掌心飛了出去,凡是接觸到火焰的血魔霧都像遇到驕陽的春雪一樣,瞬間消融。火焰蓬的一聲在空中炸裂,如同隕石雨般辟里啪啦的落了下來,呼呼呼,每一點火花落在地上,都會騰起熊熊燃燒的火焰,不大的功夫,在金剛魔獸的身周便形成一片火海,把金剛魔獸層層包圍。 呼……金剛魔獸吼叫了一聲,然後張開大嘴,噴出一道魔火。這個畜牲倒也聰明,居然想出了以火克火的化解之道,如果換成其他人,他就成功了,但是他遇到的偏偏是趙牧,趙牧放出的火焰是夾雜了鳳凰神火在內的神級火焰,陽剛霸道,對魔火這樣的陰邪之火,有專門的克制作用,金剛魔獸不噴出魔火,也許他還能多活幾分鐘,但是就在魔火出口的一瞬間,火海猛地爆燃起來,火苗竄起了有一丈高,瞬間就把金光魔獸包裹了起來。 呼……金剛魔獸痛呼出聲,撲倒在地,滾來滾去,妄圖撲滅身上的火焰,無奈鳳凰神火不是那麼好滅的,漸漸的金剛魔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又等了一小會兒,金剛魔獸被燒成了灰兒。 趙牧搖了搖頭,掐靈訣,把鳳凰神火收了回來。趙牧四下看了看,送了口氣,剛才和金剛魔獸爭鬥了半天,山洞的景色被破壞的一塌糊塗,然而值得慶幸的是那些盛滿玄冰精髓的瓷器基本上都沒有破損,擊數以百萬計的標準晶石算是保住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玄癸珠(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玄癸珠(下) 趙牧連忙把裝滿玄冰精髓的瓷器收了起來,然後把已經變成碎石頭的石甕收拾了一下,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餘地。結果讓趙牧有點失望,不知道是因為玄冰精髓本來就是石甕分泌的,還是因為石甕被毀破壞了這一小塊土地的風水抑或是結構,趙牧再也找不到分泌玄冰精髓的地方了。 趙牧氣呼呼的踢了金剛魔獸的骨灰一腳,「孽畜,這麼好的一件寶貝就這樣被你毀掉了,你可真是死有餘辜。」 骨碌碌,隨著趙牧的這一腳,有一個核桃大小的透明小球滾了出來,趙牧知道這是魔獸的內丹被鳳凰神火淬煉之後留下的內丹珠,看這個內丹珠的大小色澤以及溫潤程度,估計能抵得上一塊極品晶石,可是極品晶石再好,也不能達到和一個隨時隨地可以分析玄冰精髓的石甕相提並論的程度。趙牧恨不得把金剛魔獸的內丹珠捏碎,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這個不智的想法,把內丹珠收了起來。 趙牧看了看山洞頂部那些熠熠生輝、炫彩奪目的寶地,心中一動,取出了承寒瓶,然後把粟充裕和那個他煉化的靈體召喚了出來。趙牧詫異的發現秘地的禁錮好像對靈體和元嬰體都沒有效果,不管是粟充裕還是他煉化的那個靈體都可以自由飛行,不受限制。 粟充裕恭敬的說道:「東主,不知道你召喚充裕有什麼事?」 趙牧呵呵一笑,「粟先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趙某剛剛給你們師兄弟幾個湊齊了修煉靈體所需的幾樣天材地寶,趙某想問一下你們幾個,不知道你們幾個是不是準備做好了修煉靈體的心理準備?」 粟充裕一聽,頓時欣喜若狂,「東主,我們幾個早就做好準備了。就等著你了。」 趙牧笑道:「那好。粟先生,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咱們現在就開始修煉靈體吧。你去把你的師弟師妹叫出來,我給你們準備你們修煉所需的天材地寶。呵呵,動作快一點。」 「是。」粟充蘇歡天喜地的飛進了承寒瓶。 趙牧把化靈草、定形芝以及玄冰精髓都取出來了一些,足夠粟充裕五個師兄弟使用了,然後便耐心的等待著粟充裕等人出來。趙牧沒等多久,粟充蘇等人便從承寒瓶飛了出來,他們五個在趙牧身前排成一溜。然後齊齊的給趙牧鞠了一躬,「東主,多謝你的再造之恩。」 趙牧呵呵一笑,「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這麼客氣。粟先生,你們幾個商量好沒有?誰先來呀?」 粟充蘇看了一下師弟師妹,然後越眾而出。「東主,我是大師兄。還是我先來吧。」 趙牧點了點頭,「也好。就讓你粟先生先沾點光。粟先生,準備好了,我可要把化靈草形成地化靈霧給你潑撒出去了,你注意吸收。」 粟充裕連忙點了點頭。趙牧大手一揮。一蓬化靈草化成的草綠色煙霧飛了出去,粟充裕化成一陣風,衝到了霧中,趙牧等他吸收的差不多了。喝道:「粟先生,我要彈出第一滴玄冰精髓了,你注意吸收。」 粟充裕化成的風變慢下來,趙牧用真元挑起一滴黃豆粒大小的玄冰精髓,彈射了出去。那股風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緊緊地包裹住玄冰精髓,開始吸收起來。 趙牧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粟先生,我要彈射第二蓬化靈霧和第二滴玄冰精髓,你一定要接住。」 趙牧雙手連動,很快就把第二組化靈霧、玄冰精髓彈射了出去。漸漸的,那道縹緲無形的風中開始出現了實體,一個五六歲小孩大小地靈體出現在縹緲的風中,看他的臉,正是修煉成靈體的粟充裕。 趙牧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只要完成最後一步,粟充裕就算是修煉成功了。「粟先生,定形芝和玄冰精髓的混合物,這是最重要的一步,一定不能有絲毫的懈怠。」趙牧等粟充裕準備好之後,把關鍵至極地定形芝打了出去。 粟充裕形成的風準確無誤地把最後一蓬霧包裹了起來,然後便開始在空中緩慢的旋轉起來,定形芝和玄冰精髓混合在一起,形成地粉紅色霧氣慢慢的變淺變淡,逐漸的被粟充裕消化吸收。 過了有十幾分鐘,粟充蘇完美的完成了進化,此時地粟充裕已經從五六歲的小娃娃形象變化成十五六歲的翩翩少年,只不過這個少年赤身裸體,未免有損形象。 粟充裕的師妹看到大師兄不雅地樣子,紛紛羞澀的扭轉了身子。趙牧笑著對粟充裕道:「粟先生,還不快點幻化出來衣服,要不然你的兩個師妹可就不 了。」 粟充裕恍然,他隨身轉了一個圈,等他扭過來身子的時候,他已經穿戴上一身青翠的長衫,頭挽綸巾,手裡面握著一把紙扇,「小生粟充裕拜見東主。」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粟先生,你酸不酸呢?也不怕酸掉我和你師弟師妹的大牙。」 粟充裕訕訕一笑,「東主,我失去身體已經幾百年了,今天又重新獲得了一個身體,心中實在是高興的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了。」 趙牧理解的點了點頭,「粟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能不能先放下一下,別忘了,你的師弟師妹還沒有修煉成靈體,他們現在還是元嬰體,手無縛雞之力。」 粟充裕忙道:「師弟,師妹,真是對不起了,大師兄有點得意忘形了,請你們莫怪。」 粟充裕最小的師妹阮玉靈怯生生的問道:「大師兄,修煉靈體的過程疼不疼呀,玉靈好怕。」 粟充裕忙道:「小師妹不要怕,修煉靈體一點都不疼,你看大師兄不是完整無損的站在了你面前了嗎?再說,大師兄剛才修煉的過程,你全都看到了,有沒有聽到大師兄喊疼呀?」 阮玉靈搖了搖頭,粟充裕笑道:「師弟,師妹,我在這裡給你交個底兒,咱們修煉靈體就是一個重生的過程,其過程不但無疼無癢,反而像是渴了許久之後,突然一頭扎進了甘泉中一樣,那份舒坦就別提了,只要你們能夠按照東主所提供的靈訣修煉,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對了,你們要是覺得準備的不夠充分的,我可以向東主求情,讓你們暫緩修煉。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咱們成為元嬰體也有幾百年了,也受了幾百年的罪,眼下是咱們擺脫這種痛苦生活的最佳途徑,我不希望你們放棄這次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 阮玉靈等人想了一會兒,紛紛表示願意修煉,不用往後推遲了。 趙牧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幫助阮玉靈等四個元嬰體修煉成靈體,等五個全部修煉完之後,趙牧把剩餘的藥草、玄冰精髓全都收了起來。然後問那五個正興奮得體驗著新身體的靈體,「粟先生,你們先停一下。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們商量。」 粟充裕等人一起看向趙牧,「東主,是什麼事呀?」 趙牧說道:「這件事關係到你們的前程和前途,我必須把話給你們挑明了,免得將來你們後悔。粟先生,以前你們叫我東主,可能是迫於無奈,受形式所迫,以前你們手無縛雞之力,在我面前,可能連個小孩子都不如,做出來的一切,我都可以理解,但是現在不同了,你們師兄弟五個已經修煉成了靈體,不會再害怕修真者了,而且如果你們五個聯起手來,應該能跟我打個平手,甚至打贏我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所以從實力對比上來講,我並不佔什麼優勢,我本人也不想硬壓你們一頭,也不想強迫你們做任何事。現在,我想徵詢一下你們的意見,你們是打算繼續跟著我呢?還是想離開我,到外面闖蕩?」 粟充裕等人神色複雜的看著趙牧,趙牧面色平和,繼續說道:「無論你們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你們的意見,即使你們選擇離開我,我也不會怪你們,也不會強行挽留你們,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讓我手下的人和我的心不一股勁。如果你們選擇留下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這個當東主的,絕對不會虧待你們,你們應得的,該得的,我不會虧欠一份,我會把你們當成朋友,當成兄弟姐妹一樣對待,當然如果你們選擇離開,我馬上放行,絕無二話,另外為了紀念咱們之間這幾個月的友誼,我可以送給你們每人一百塊標準晶石,當成分手的禮物,也算是我趙牧為你們盡的最後一份心了。」 「撲通」,趙牧話音剛落,粟充裕等人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東主,如果你執意趕我們走的話,我們五個就死在你的面前。」 「是呀,東主,我們師兄妹五個家破人亡,除了東主你這裡,已經無處可去。而且我們都受夠了顛沛流離之苦,都想安定下來,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修煉。」阮玉靈說道,「最重要的是,東主你人這麼好,處處幫著我們,為我們考慮,還幫助我們修煉成靈體,擺脫了以前那種不堪的狀態,我們幾個要是離開你,不久成了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東西了嗎?東主,玉靈在這裡發誓,終其一生,都不離開你。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上) 趙牧連忙把粟充裕等人攙扶了起來,「粟先生,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不是說過了嗎,咱們是一家人,根本用不著這樣。」 粟充裕問道:「東主,這麼說,你不趕我們走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你們肯留下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趕你們走。粟先生,你們剛剛修煉成靈體,可能還不太適應新的一切,這樣吧,你們先去潛修一段時間,另外,我再發給你們每個人五百塊標準晶石,供你們修煉時使用,如果不夠了,還可以找我要。」 趙牧拿出了五個裝滿了標準晶石的晶石袋一一分發給粟充裕等師兄弟。粟充裕等人對趙牧更加感激,他們現在一窮二白,的確需要晶石用以支撐修煉,趙牧送他們晶石無疑是雪中送炭,讓他們有了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粟充裕看了看興奮不已的師弟師妹,然後對趙牧說道:「自從我們肉身被毀,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元嬰體之後,我們就一直窩在承寒瓶中,從來沒有活動過筋骨。東主,請你允准我們幾個在外面活動一會兒吧,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儘管開口。一直以來都是東主你在幫助我們,今天也是我們回報東主你的時候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你們四處活動一下也好,不過活動範圍不要離開這個山洞,這裡是一方秘地,不定有什麼危險呢,你們剛剛修煉成功,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好了,你們去玩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粟充裕問道:「東主,你要做什麼事呀?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趙牧指了指山洞洞頂上鑲嵌的那些閃閃發亮的寶石,「我想採集一些寶石回去。」 粟充裕說道:「這太簡單了。東主,你坐在這裡等著,我們現在就幫你採集寶石去。師弟師妹們,走,跟著大師兄我去試驗一下咱們的新身體。傳說靈體是天生地行者,難得遇上這麼好的機會,咱們一定要好好試驗一番。」 五人當中的二師兄梁雲龍豪爽的說道:「大師兄,要不咱們比試一下,看看誰採集到的寶石最多最好。誰要是輸了,就輸給對方十塊標準晶石。」 阮玉靈嬌聲笑道:「二師兄,你還是改不了愛賭博的性子。」 梁雲龍朗聲笑道:「人生在世,不就是求個痛快嘛,既然打賭可以給我帶來快樂,我又何苦強迫自己違拗天性,我這也算是順應天道。大師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粟充裕欣慰地點點頭,雖然剛剛修煉成靈體。但是多年的鬱悶一掃而空,快樂又重新回到了師弟師妹中間。「好,我給你賭了。讓東主做個見證,你要是輸了,可別不認賬。」 趙牧笑道:「好。我來給你們做見證。我宣佈粟充裕和梁雲龍的采寶石大戰正式開始。」 趙牧話音剛落,粟充裕和梁雲龍已經化作了兩道煙,閃電般的朝著山洞洞頂衝去。他們倆的師弟和師妹也跟在他們身後,去採集寶石去了。 趙牧說道:「你們採集寶石的時候。注意一點,我們只要最大的最漂亮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讓它們留在這裡吧。」 這個山洞裡面寶石看樣子不像是人為鑲嵌上去地,而是天生如此,也就是說這裡是一個寶石礦脈,其蘊含的寶石自是數以千計,榮家留給趙牧的時間有限,趙牧不可能把所有的寶石一掃而空,只能挑選最為精華的一部分帶回去,剩下的也只能便宜後來者了。 很快,粟充裕就兩隻手各抓著一個鵝卵大小的寶石飛了過來,「東主,這兩塊寶石先給你,我還要接著去採。對了,東家,你有沒有多餘地儲物袋或者是儲物腰帶,如果有,給我一個,我光用手拿,實在是太耽誤功夫了。」 粟充裕最後一句話提醒了趙牧,「你等著,我馬上給你騰出來一個最好的儲物袋。」 粟充裕把儲物袋往懷裡一揣,接著去採集寶石去了,之後,梁雲龍也飛了過來,他和粟充裕一樣,都是手拿著寶石,趙牧自然不會厚此薄彼,同樣送給他一個不錯地儲物袋,然後,阮玉靈等人也都各自得到了一個儲物袋。要不是文秀軒的主體大樓已經修建了一個冷庫,趙牧事先把大部分地靈果全都放在了冷庫中,趙牧這會兒也不可能騰出來五個全空的儲物袋。 截止到目前為止,趙牧收集的儲物袋全部送了出去,現如今他只剩下一條儲物腰帶,一個儲物戒指外加私人空間可 ,至於玄癸球,由於它只能盛放液體,雖然其可存儲人,卻不能算在常規地儲物法寶當中。趙牧決定回去之後,什麼事都不幹,先去鼓搗幾個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多弄幾個,要不然太耽誤事了。 看著粟充裕等人忙得熱火朝天,趙牧也不由心熱起來,他看了看傻呆呆的站在面前地那個被他煉化的靈體,歎了口氣,「以後,你就叫做魔靈吧。」 魔靈一點自我意識都沒有,自然不會反對趙牧的意見。趙牧掐靈訣,手指一點魔靈,頓時魔靈開始動了起來,趙牧把儲物戒指拿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魔靈的手指上,然後打了一個靈訣,儲物戒指閃爍了一下,旋即隱入到魔靈的手指,從外面看,誰也不會想到魔靈手指頭上居然帶著一枚罕見的儲物戒指。 儲物戒指裡面基本上都被藥草塞滿了,剩下的空間可笑,大概也就半個立方米左右。趙牧馭使著魔靈,一頭扎進了山洞的洞頂,頓時一個五彩斑斕的美麗世界呈現在趙牧的腦海之中。 趙牧的估計並沒有錯,這裡的確是一條寶石的礦脈,這些寶石質地很高,純淨,幾乎沒有雜質,而且顏色不一,有紅,有藍,有綠,它們無一例外都是非常地道的純寶石,裡面沒有絲毫的靈氣存在,對絕大多數修真者而言,它們就是一些無用的垃圾,然而在趙牧眼中,它們和碳石一樣,是一堆閃閃發光的標準晶石。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半天時間過去了,在趙牧的面前已經堆放了小山般高的寶石,這些全都是粟充裕等人採集到,如果按照數量計算的話,至少也有上萬塊,這些寶石的個頭都不小,最小像雞蛋,最大的比鴕鳥蛋還要大。如果把它們加工成首飾出售的話,又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趙牧覺得差不多了,於是拍了拍巴掌,「好了,就到這裡吧。粟先生,你們都停下來吧。」 粟充裕和師弟師妹們全都停下了手,飛到了趙牧面前,然而梁雲龍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沒有跟著回來。 粟充裕衝著上面嚷道:「二師弟,就算你想贏,也不能耍賴呀,比賽結束了,快點出來吧。你要是再拖下去,就算你採集的寶石比我多,也算你輸了。」 梁雲龍一點反應都沒有,趙牧和粟充裕對視了一眼,「粟先生,你去看看去,看看你二師弟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粟充裕縱身一躍,瞬間便鑽到了山體當中。趙牧皺著眉頭,板著一張臉,兩眼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洞頂。他非常的看重粟充裕等五人,不管他們當中誰出了事,趙牧都會很痛苦。現在的氣氛非常的緊張,阮玉靈等三人屏氣凝神的站在趙牧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很長時間,粟充裕和梁雲龍才冒出來,梁雲龍興奮的向趙牧邀功道:「東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發現了一處藏著重大秘密的好地方,就在……」 趙牧不容梁雲龍說完,板著臉吼道:「夠了!梁雲龍,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剛才我們幾個都以為你出了事,你可倒好,到處亂跑,我們差點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你說你都活了幾百歲了,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啊……」 梁雲龍想辯解什麼,粟充裕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二師弟,東主說的對,你要做什麼事情,最好提前打個招呼,也好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咱們以前的遭遇還不夠慘嗎?咱們應該從中吸收經驗教訓,不要再幹出這種顧頭不顧□的蠢事來。雖說咱們現在是靈體了,不用再害怕和修真者面對面,但是咱們現在還很脆弱,還是要謹慎一點才是。」 趙牧說道:「雲龍,我也不怕給你們交底,修真世界人才輩出,高手如雲,我在這個世界當中,什麼也算不上,那些高手甚至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我,你們也一樣,不要以為修煉到靈體就完事大吉了,這個世界上不世出的高手多的是,如果不小心碰到一個,爭鬥起來,受點傷,我還能幫得上你們,萬一你們被那些高手禁錮起來,甚至把你們抓走當奴隸,我就算是想救你們,也是有心無力。所以,我們一定要慎之又慎,夾起來尾巴做人。現在我們的首要目標,是壯大自身的實力,什麼時候我們能夠傲視群雄了,那時候,我們才能隨心所欲,逍遙自在。」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中) 自從師門被仇人毀掉之後,梁雲龍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趙牧的坦誠和言語中毫不掩飾的關切,讓梁雲龍油然生出感動。「東家,大師兄,我想你們保證,以後我不會擅自行動了。我還要留著有用之軀,為死難的師傅師伯師叔們報仇雪恨。」 趙牧點了點頭,「仇是要報的,但是在報仇之前,一定要積攢自己的實力,否則的話,打蛇不死,反受其累。」 粟充裕忙道:「東主的話,我記下了。諸位師弟、師妹,在沒有一擊即中的實力之前,誰也不許再提報仇這兩個字。大鵬門就剩下咱們五個人了,不管是折損了誰,都是難以挽回的損失,所以我們一定要像東主說的那樣,暗中積蓄實力,將來以犁庭掃穴之勢,一舉把仇人消滅乾淨,以告慰死難同門的在天之靈。」 梁雲龍等人凜然領命。 趙牧把粟充裕等人挖掘出來的所有寶石全都收了起來,阮玉靈怯怯的問道:「東主,這些寶石漂亮是漂亮,可是沒有什麼用,我估計只有我這樣的女孩子才會喜歡,你弄這麼多寶石幹什麼?」 趙牧呵呵一笑,「你別忘了,東主我是幹什麼的,我首先是個生意人,其次才是修真者。做生意當然是要賺錢了,你不都說了嗎,女性會喜歡這些寶石,我當然要把它們裝飾一下,然後賣給那些喜歡這些寶石的女性。玉靈,我手下有好幾個手藝高超的珠寶匠師,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等首飾做好後,我送你幾件。」 阮玉靈喜道:「多謝東主。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東主可不能光送給我一個人首飾,還有我大師姐呢。」 趙牧爽朗的一笑,「你們兩個女靈體。誰也少不了,等首飾做好後,我送給你們倆每人一整套,把你們兩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粟充裕等趙牧把所有的寶石收起來之後,說道:「東主,剛才二師弟沒有及時回來,是有原因的,他發現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很像是一處遺跡。東主不妨去看看。」 趙牧哦了一聲。「頭前帶路。」 梁雲龍帶著趙牧來到山洞地一個角落,「東主,那個遺跡就在山洞的那邊,你需要堵在兩個山洞之間的山壁打穿,才能走到那邊去。」 趙牧把魔靈放了出來,然後馭使著魔靈到山洞的那一邊看了一眼,發現那邊果然有一個山洞。兩個山洞之間的石壁差不多有一米厚。趙牧拿出來迅雷劍,把真元附加在劍刃上。如切豆腐一般,在山壁上掏了一個半人多高的大洞。然後彎著腰,鑽到了另一邊。 這個山洞的面積並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米的樣子,四面全都是山壁。和周圍的山洞沒有一點相連地地方。這個山洞的唯一通風之處,在頂上,趙牧透過那個直徑七八米的圓洞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一切。圓洞處好像有禁制,飄飄揚揚的雪花落在上面。很快就消融成水,流到一邊去了。 「粟先生,你們幾個散開,找找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趙牧吩咐了一聲。 粟充裕等人分散開來,飛到山洞的犄角旮旯處,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寶貝,趙牧也沒閒著,他看了看這個顯得有點狼藉地山洞,隨後把目光投向了位於山洞一角的一個破爛地石製雲案上,雲案上面放著兩塊巴掌大的東西,趙牧走過去,把雲案上面蒙著地那層灰吹拂掉,隨後把桌子上的兩塊玉瞳簡抓了起來。 趙牧先把神識延伸到其中一塊玉瞳簡上,神識瀏覽到的內容讓趙牧吃了一驚。這塊玉瞳簡記載的是一封信,確切地講是用信件的格式記載的一封信。 信件的具體內容:「字付有緣人,吾來自白果星,是白果星最大修真門派丹玫門地掌門,吾自小就被稱為修煉的天才,八歲拜在恩師門下,歷經整整八十載,八十八歲成功修煉出來元嬰,被譽為白果星修真第一人,後恩師外出遊歷,把掌門之外傳給了吾。吾一邊努力經營門派事務,一邊努力修真,所幸蒼天始終垂青於吾,使吾可以在五百六十三歲的時候,修煉到了渡劫期,師門也在吾的領導下,發展成了白果星最大的修真門派。就在我修煉到渡劫期,隨時都有可能引發天劫的情況下,吾心生頓悟,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我最得意的徒弟,然後離開了白果星,借助星途球,來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星球,準備渡劫。 在準備渡劫的過程中,吾想 。尤其是想到當初為了不辜負恩師的期望,為了把大,曾經使用了不少有傷天和的手段,導致了很多無辜道友喪生,吾頓時生出悔恨之念。奈何事已做出,已不可挽回。 吾隨時都有可能面臨天劫的考驗,此時吾已心生魔障,很難順利渡劫。吾生平收徒逾十,卻沒有一人能夠完整繼承吾之所學,吾不忍一生所學,伴隨我藏身於虛無之中,隨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詳細地整理了一份,記錄在了玉瞳簡中,希望有緣人得到後,能夠用之造福蒼生,而不是學我爭強好勝,廣造殺虐,以致渡劫之時,要遭天譴。 得吾心法者,算是繼承了吾之衣缽,吾並不強迫有緣人入丹玫門,只有一個小小要求,就是將來遇到遇到丹玫門的人,能躲就躲,能幫就幫,也算是吾之最後一點要求。 吾的元嬰又在跳動了,渡劫之期就在附近幾日,吾要去做準備了。吾雖知渡劫之希望渺茫,但是還是要全力一搏,如果有緣人看到了這個玉瞳簡,就代表吾已渡劫失敗了。 丹玫門前掌門月玉藥。」 趙牧看完玉瞳簡的內容之後,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憐一代宗師就這樣香消玉殞了。趙牧又想到同樣是因為渡劫失敗而死亡的杜如海,不禁生出一份感歎,這渡劫成功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只有有一點點意外,就可能踏上一條不歸路。杜如海如此,月玉藥也是如此。 趙牧拿起了另外一塊玉瞳簡,準備看的時候,粟充裕興沖沖的飛了過來,「東主,快過去看看我,小師妹在山洞的那個角發現了好幾樣寶貝,對你來說,或許有用。」 趙牧連忙把兩塊玉瞳簡收起來,然後走到阮玉靈的身邊,「玉靈,你發現什麼東西了?」 阮玉靈獻寶一樣的把兩件東西捧到了趙牧面前,「東主,你看。」 阮玉靈手中拿著的是一個背簍以及一把黑不溜秋的藥鋤,兩件東西搭配在一起,就是藥農採集藥草的標準裝備。趙牧不在意的說道:「這兩樣東西沒什麼奇怪的呀?粟先生,你為什麼說它們是寶貝?」 粟充裕說道:「東主,本來我也認為這兩樣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可是小師妹告訴我,這兩樣東西是她在地下五米處挖出來的,而且在那個位置,有好幾道禁制留下來的痕跡,不知道怎麼回事,禁制失效了,小師妹這才能平安無事的把它們挖出來。剛才我研究了一下,發現這背簍和藥鋤的質地很奇怪,非金非木非石,我剛才嘗試著想從背簍的這一面穿越到另外一面,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了。有感於這一切,我就把東主你給找來了。」 阮玉靈說道:「東主,這兩件東西就算不是什麼寶貝,但是用來做採藥的工具還是不錯的,尤其是那把藥鋤,就連那麼硬的大石頭也能輕易的鏟碎,都快趕上神兵利器了。」 趙牧好奇的把背簍和藥鋤拿了過來,他先看了看藥鋤,從鋤把看到鋤頭,也沒發現什麼特體的地方,隨後趙牧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背簍,裡裡外外看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出奇的地方。 阮玉靈說道,「東主,你有沒有藥草?要是有的話,那出來幾株,放到背簍當中,看看能不能發現背簍的秘密?」 趙牧取出十幾個水鮑果,把它們一股腦丟到了背簍當中,孰料結果讓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那幾個水鮑果到了背簍之中後,迅速的縮小,眨眼間便成了小米粒大小,縮小了數十倍。 粟充裕驚喜的喊道:「東主,這可是一件好寶貝呀,別的不說,單單它能夠把東西縮小存放,就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儲物法寶,有了這個背簍,你去採藥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多出來的藥草沒有地方放了。」 趙牧不但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皺起了眉頭,他把背簍和藥鋤放到了一切,然後繞著它們倆轉了好幾圈,「奇怪,我怎麼覺得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們呀?」 「東主,這兩件寶貝埋在這個山洞的年頭應該不斷了,我剛才把它們挖出來的時候,發現掩埋在它們上面的山石泥土和旁邊的沒有什麼區別,按理說你不可能見過它們呀。」阮玉靈說到這裡,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無意的又多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以前見過類似的東西,所以才覺得它們給你一種熟悉的感覺呀?」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渡劫之地(下) 阮玉靈的話提醒了趙牧,他說道:「粟先生,你們幾個再四處找一下,看看能不能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這兩件東西,等我以後有時間了再行參悟。」 粟充裕等人應了一聲,便開始分頭四下尋找。 趙牧暫時先把背簍和藥鋤收了起來,隨後便在山洞裡面轉悠了起來,洞壁上的很多石頭都很黑乎乎的,還有一些好像曾經融化過然後又重新凝結起來,地面凹凸不平,隨處可見零散的碎石。 趙牧不知道這個山洞是不是月玉藥的渡劫之地,不過趙牧能夠肯定兩點,第一,月玉藥就算不是在這個山洞渡的劫,也是在這個孤懸海外的海島上渡的劫,趙牧一直懷疑海島外面的禁制是人為設置的,等到他看到月玉藥留下的遺書的時候,趙牧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設置禁制的人就是月玉藥,依照他大門派掌門的身份、渡劫期的修為,還是能夠設置出來一個籠罩全海島的大陣的。第二點趙牧可以肯定的,是月玉藥十有八九渡劫失敗了。如果他成功渡劫,事先留下的遺書以及修煉心得,肯定會收回去,現在擺放在雲案上多年,都蒙上了灰塵,就沖這一點,就可以肯定月玉藥未能成功渡劫,何況阮玉靈發現的那兩件寶貝更加佐證了趙牧的猜測。 粟充裕飛了過來,「東主,我們四下尋找過了,沒能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以及物件,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加大搜索範圍呀?」 趙牧終止了胡思亂想,說道:「粟先生,眼下海島之上,有不少修真者在探索,為了安全起見,咱們還是應該盡可能的減少活動範圍,免得和他們打照面。引起不必要的衝突。我看,你們還是先回去承寒瓶修煉吧,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適應一下新身體,我要是有事需要你們做得話,會招呼你們的。」 粟充裕沒有發對趙牧的提議,「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承寒瓶修煉去了。東主,謝謝你,賜給了我們新生。」 趙牧呵呵一笑。「粟先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師兄弟幾個和我亦親亦友,再說這些話,就是見外了。」 粟充裕抱拳一拱,「東主,我等告退。」 等粟充裕幾個人返回了承寒瓶之後,趙牧重新把背簍和藥鋤拿了出來。趙牧輕輕的撫摸著兩件寶貝,囔囓自語道:「你們倆究竟是什麼樣的寶貝?是不是和靈圃一樣都是仙器呀?」 趙牧可不是想仙器想瘋了。剛才阮玉靈的話提醒了他,趙牧回想起初次看到靈圃地時候。靈圃也是一副黑不溜秋不起眼的樣子,風格和眼前的背簍、藥鋤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差別,而且三樣東西的質地也一樣。都是非金非木非石。當然這些都是表象,不足以讓趙牧想當然的認為這兩樣東西都是仙器,讓趙牧做出如此推測的,是因為當初他在解開仙器靈圃的暗扣、恢復靈圃的真身的時候。仙器靈圃曾經傳遞過一段訊息給他,其中有一部分,趙牧以前一直認為是仙人不倒翁在開玩笑,沒有當真,可是當趙牧看到背簍和藥鋤地時候,趙牧突然想起了那段話。 那段話的大意是說仙人不倒翁曾經專門煉製了一套四件仙器,其中三件就是靈圃、背簍和藥鋤,另外一件也和丹藥有關。這四件仙器涉及到了丹道的各個層面,像靈圃這樣的仙器,就連木離都認為靈圃是培養藥草、果樹種苗的理想仙器,背簍和藥鋤以及另外一件仙器,也各有各的妙用,背簍可以存放大量的藥草,這一點趙牧已經驗證過了,而藥鋤不但可以用來採集藥草,而且還可以用來充當爭鬥地法寶,雖然這不是藥鋤的主要用途,但是藥鋤畢竟是一件仙器,天生就比修真者地法寶、飛劍強出許多。如果趙牧能夠煉化藥鋤,相當於把他最薄弱的地方一下子強化成最強悍地地方,至少和人爭鬥的時候,他再也不用擔心沒有合手的法寶了。 然而讓趙牧怦然心動的,不是這四件仙器,而是隱藏在四件仙器背後地秘密。不倒翁在靈圃裡面留言說,他早年受仙帝差遣,在修真界公幹多年,後來又受仙帝召喚,重返仙界。在修真界滯留的那段時間裡,他曾經選擇了一處洞天福地作為潛修地,他不忍自己離開後,潛修地被荒廢,於是煉製了四件仙器,把潛修地的所在畫成了一份藏寶圖,並一分為四,分別藏在他煉製的四件仙器中,並且用特殊地手法禁錮了仙器的本相,把它們全都變成黑乎乎、不起眼的樣子,然後不 返回仙界之前,想方設法把四件仙器全都散發了出去人能夠發現隱藏在仙器套裝裡面的秘密。 趙牧剛開始看到這段話的話,幾乎是嗤之以鼻,他沒想到今天居然有可能發現另外兩件不倒翁煉製的仙器,由不得趙牧不生出一分感慨,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白果星距離雙極星足有數十個星距,兩者風牛馬不相及,卻因為月玉藥一時起意到雙極星渡劫,最後兩件寶貝全都落在了趙牧的手中。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當場驗證一下背簍和藥鋤是不是仙人不倒翁煉製的仙器套裝其中的兩件,如果是趙牧已然四得其三,肯定要時刻留意著能不能把仙器套裝湊齊,如果不是,趙牧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他也不會再刻意的往這方面努力。 茫茫宇宙,能夠居住的星球如恆河之砂,車載斗量,誰知道不倒翁為了增加難度,會把另外幾件仙器撒到什麼地方去。趙牧能夠得到其中一件,早就偷著樂了,一點也不奢望能夠在得到另外三件。 趙牧現在修為大進,而且解開靈圃暗扣的時候,靈圃在往趙牧腦海中傳遞信息的時候,已經把如何消除四件仙器偽裝的靈訣告訴了他,趙牧再也用不著像剛剛得到靈圃的時那樣,又是吐血又是用神識來回的鼓搗。 趙牧看了看背簍,又看了看藥鋤,他現在要用不倒翁的靈訣修煉其中一件,能不能成功?以及會不會損壞這兩件寶貝?都是一個未知數。趙牧必須做出選擇,確保萬一失敗了,蒙受的損失最小。背簍已經證實可以用來儲存藥草、靈果,而且看它的儲藏空間還不小,趙牧自然不捨得毀掉背簍,至於藥鋤黑不溜秋的,看起來也很結實,估計就算煉製失敗了,也損害不了什麼。 盤算過之後,趙牧決定用藥鋤做實驗。他先把背簍收了起來,然後趙牧把藥鋤豎立在自己面前,盤腿坐好,閉上眼睛,深呼吸,他一邊平穩著自己的心律,一邊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想仙人不倒翁傳下來的靈訣。 募地,趙牧睜開了雙眼,一雙虎目,熠熠生輝,精光四射。此時趙牧已經把精氣神兒調整到了最高峰,他的兩隻手不斷的揮舞,融合了鳳凰血脈的真元凝結成靈訣,持續不斷的落在藥鋤之上。 在趙牧打出七八個靈訣之後,藥鋤發出嗡的一聲響,和靈訣產生了共鳴。趙牧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藥鋤。藥鋤的黑色慢慢的開始剝落,先是不起眼的一點點,然後逐漸的擴大,最後蒙在藥鋤外面的那層黑色像是被暴曬的黑土地一樣,開始皸裂,然後啪的一聲響,遮擋了藥鋤真顏的那層黑色猛地炸裂開來,像被狂風吹起的灰塵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蓬耀眼的金黃色。 看著造型流暢,閃閃動人的藥鋤,趙牧歡喜的都快要炸裂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把藥鋤握在了手中,在他接觸到藥鋤的一瞬間,藥鋤的修煉靈訣,以及四分之一的藏寶圖等信息全都一古腦的湧到了趙牧的腦海之中。趙牧激動的拿著藥鋤,從頭看到尾,最後在鋤把的末端發現了一行小字——鶴嘴仙鋤,仙人不倒翁煉製。 趙牧這時候,心中僅存的懷疑頓時煙消雲散,他又把背簍取了出來,照葫蘆畫瓢,把背簍的偽裝同樣給消除掉了,在背簍上同樣有一行小字——仙人藥簍,仙人不倒翁煉製。 在仙人藥簍傳遞給他的那段訊息當中,趙牧驚喜地發現,仙人藥簍的屬性要比它偽裝狀態下表現的更加凸出,首先,是仙人藥簍的儲物性能突出,可存儲藥草五百立方米,比很多高品階的儲物戒指還要多,其次,仙人藥簍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可以長時間的保鮮,不管是藥草還是靈果,只要放在仙人藥簍中,在十年之內,可以保證藥草靈果新鮮度下降不會超過百分之一,二十年內下降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這兩樣屬性無論是哪一條傳揚出去,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趙牧有了仙人背簍,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再也不用擔心從木靈家園收購來的靈果沒地方放了。 趙牧二話沒說,馬上把所有放在儲物戒指、儲物腰帶裡面的藥草、靈果總量的百分之九十全都移到了仙人藥簍之中,這麼多東西放在仙人藥簍裡,不過只佔了仙人藥簍一個角落,趙牧還能往裡面存放好多東西。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上) 趙牧又在山洞裡面呆了整整十天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他根據不倒翁留在兩件仙器裡面的靈訣,初步把鶴嘴仙鋤以及仙人背簍煉製了一遍,經過這次煉製,他可以使用兩件仙器的基本功能了,但是要想徹底掌控兩件仙器,使得它們發揮出來百分之百的效力,趙牧還得專門花相當長一段時間,徹底的修煉一遍兩件仙器才行。 修煉完兩件仙器後,趙牧估算了一下時間,距離榮毅昆事先約定的半個月期限好像不剩多少時間了,趙牧不想惹人注意,便順著原路離開了山洞。 這次那團軟泥並沒有給趙牧帶來什麼障礙,根據月玉藥遺留下來的那塊玉瞳簡上面的記載,趙牧找到了對付這團軟泥的辦法。說起來那團軟泥也是極其罕見的天材地寶,名字叫做坤牢土,這是一種以乾坤為牢獄的泥土。普通的坤牢土按照特定的手法煉製後,會形成一個獨立的、帶有極大壓制力的空間,一旦有人誤闖到裡面,就像進了牢籠的死囚犯,很難脫身。當年月玉藥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塊排球大小的坤牢土,這次他在不遠萬里,來到雙極星渡劫,為了策應安全,隔絕山洞與山洞之間的聯繫,特意把坤牢土堵在了兩個山洞之間,結果讓趙牧吃盡了苦頭,要不是機緣巧合,趙牧修為突進,再加上鳳凰神火的輔助,說不定趙牧就要陷在坤牢土形成的空間裡面,永遠都別想離開了。 趙牧不知道海島上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像這兩個山洞一樣,蘊含著無數秘密,但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曾經到過這兩個地方,於是趙牧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那團坤牢土帶走,而是讓它留在原地,繼續的保護著海島上最大的秘密。 穿過坤牢土之後,趙牧再次來到那個狹長的、冰湖上點綴著無數玄冰球的山洞。他剛剛把大部分的藥草、靈果全都塞到了仙人背簍裡面,其它儲物法寶地空間騰出來了一多半,趙牧這會兒也不客氣了,在冰湖上來回穿行,看到順眼的玄冰球,就把它們收起來,等到他把幾條儲物腰帶、儲物袋以及儲物戒指裝滿的時候,冰湖上但凡比雞蛋大的玄冰球全都進了趙牧的腰包。 收拾完玄冰球後,趙牧拍拍屁股。心態輕鬆的離開了山洞。這次秘地之旅,趙牧收穫頗豐,別的不說,單單這些玄冰精髓的價值就足以讓趙牧的身價攀升四五個數量級,所以趙牧一路上並沒有過多地耽擱時間,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秘地的進洞口。哪裡已經集合了不少修真者,他們的收穫有多有少。有的發現了鴿血石礦,有的發現了藥草園。有的採摘了不少靈果,最差地也找到了一些天材地寶,可以說這次的探險,總體而言。還是相當成功地,當然如果不算上那些倒霉蛋的話。 當趙牧趕到進洞口地時候,有好幾個修真者圍著榮毅昆大吵大鬧,「榮二城主。候兄遇險,意外離世,你們榮家作為這次探險的組織者,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呀?你怎麼能用這種態度來敷衍我們?」 榮毅昆說道:「各位道友,事先我已經說過了,此時到秘地探險,並不會一帆風順,可能會面臨著很多困難,甚至要做好傷亡的心理準備。候道友遇難,榮某心裡也很難過,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不可挽回了。如果說大吵大鬧能夠解決問題,榮某願意奉陪各位道友吵他個三天三夜。可是這樣做,不管用啊,各位道友。我們首先要做的是處理好善後事宜,而是互相攻訐,推卸責任。」 曾經被趙牧救了一次地於得志走了過來,「趙東家,你也在看他們吵架呢?」 趙牧笑了笑,「是呀,於道友,他們是怎麼回事?」 於得志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死人了唄。有個姓侯的,和幾個同城的同道結成了一個小隊伍,深入秘地探寶,結果和我一樣遭遇了極寒的氣溫,候道友不信邪,偏要繼續深入,結果天材地寶沒找到,反而寒氣入侵,一命嗚呼了,太慘了,全身凍得跟冰棍似地,元神都沒保住。和候道友一塊組隊的那幾個同道有一個修煉到了元嬰期,強提真元,把候道友的屍身搶了出來,然後他們幾個就抬著候道友的屍身來找榮二城主理論了。趙東家,死傷的可不止候道友一個人,我老早就返回到這裡了,這幾天,光我親眼看見的,就有八九個道友躺著從秘地裡面出來,至於受傷的,就更多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寒氣入體, 治。看到他們的樣子,我才知道自己多麼幸運,趙重其事的對你說一聲『謝謝』,要不是遇到你,我十有八九也會成為候道友黃泉路上的伴兒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趙某舉手之勞,當不得於道友一而再再而三的致謝。」 於得志說道:「趙東家,你這些天一直在秘地深處呆著了?」 趙牧笑道:「不,你離開之後,我又深入了秘地沒多久,便因為受不了裡面嚴酷的低溫,便到其它地方碰運氣了。於道友,你怎麼樣,都收穫了些什麼?」 於得志聳了聳肩,「我?別提了,我估計這次來探險的就沒有比我慘的了,收穫少的可憐,也就幾塊能夠煉器的礦石。對了,趙東家,你這次收集到的東西多不多,要是有多的話,我建議你拿出來和其他道友交易一下。你看到沒有,就在小山腳下,先期返回的道友們自發的組織了一個小型的交易場所,既可以以物易物,也可以用標準晶石交易。你要不要去看看?」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他和於得志一塊爬到小山的下面,他們倆的腳剛剛踏在實地上,就有一個修真者走了過來,「道友,剛出秘地裡面出來吧?辛苦了。要不要和在下交換些東西呀?」 於得志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道友,有什麼好東西儘管亮出來?讓我和趙東家看看?」 那人取出幾枚鵪鶉蛋大小的鴿血石,「兩位道友,你們看看,這幾塊鴿血石貨色不錯吧?你們要是要的話,我便宜點算給你們,一枚鴿血石換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當然你們要是有別的東西的話,也可以和我交換?」 趙牧搖了搖頭,他對鴿血石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目前關注的重心在靈花異草上面,對煉器制寶,興致則不是太濃厚,關鍵是沒有好的煉器師指點趙牧如何煉器制寶,杜如海擅長的是煉丹製藥,對煉器制寶談不上精通,而趙牧相繼幾次得到的修煉功法,基本上也沒有有關煉器制寶的記載,趙牧又是雜務纏身,根本沒有時間獨自摸索,現在就只能選擇專注發展丹道了。 於得志大口一張,「道友,你開價實在是太高了,一枚這麼大的鴿血石就想換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你以為標準晶石就是紙糊泥捏的呀?一口價,五塊標準晶石。」 之後,於得志便和那個修真者展開了拉鋸戰,最後於得志以每枚鴿血石三十塊標準晶石的價格買了五塊鴿血石。 趙牧在旁邊觀察了許久,發現這個於得志修為雖然只有靈寂初期,但是口才相當了得,幾乎修煉到了大乘期,最重要的是於得志砍價的本事相當的高明,愣是以定價的五分之一成功的買下了鴿血石,而且購買的數量還很少,結果那個兜售鴿血石的人還沒生氣,這就顯出來於得志的本事了。 於得志看到趙牧兩眼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嚇了一跳,「趙東家,你這是幹什麼?」 趙牧嘿嘿一笑,「於道友,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趙某的提議,我想邀請你到文秀軒做事,不知道友是否願意?」 於得志指著自己的鼻子,「請我?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逍遙自在慣了,而其我也不缺錢花,可不想去店舖裡面受什麼罪。」 趙牧蠱惑道:「於道友,趙某可是誠心邀請你加盟文秀軒,只要你能經受住考驗,一個月的試用期,我會正式聘任你為文秀軒的主管,專門負責文秀軒的一應採購事宜,也就是說文秀軒以後要買什麼東西,全部要經過你的手,只要你能夠給文秀軒採購回來物美價廉的東西,趙某絕對不會虧待你。於道友,想想吧,和全星球各路做生意的高手討價還價,讓他們屈服在你的雄辯之下,採納你提出來的價格,這該是一件多麼富有挑戰又富有成就感的事情。趙某也就是和於道友你一見投緣,這才肯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到你的手上,別的人,我還不稀罕搭理他們呢。」 於得志有點心動了,不過想了想,還是拒絕道:「不行,趙東家,還是一個人,無錢無掛,才夠逍遙自在,我不想受約束。」 趙牧所遇到的各色人物中,再沒有比於得志更加適合採購主管這個職位的人了,隨著文秀軒漸漸做大,對外採購也會越來越大,趙牧需要有能力的人來控制這方面的成本,於得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中) 趙牧用一種無比真誠的語氣說道:「於道友,嚴格說起來我也一名散修,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境界也是我所追求的,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同樣是作為一名散修,散修所受的苦,所遇到的難,我也是深有體會。其中最大的難,最大的苦莫過於什麼事情都需要一個人摸索,沒有人能幫得了你。從表面上看,獨自修煉,天上地下,任你縱橫,沒有人能夠成為你的羈絆,但是這都是虛的,是一種假象,於道友,你想想你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因為參悟不透心法上的一個小障礙,而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你想想你又有多少次,和他人之間發生了或大或小的衝突,卻因為勢單力薄,而不得不選擇了放棄?你想想,你又有多少次,想找一塊上等的材石、藥草,卻因為隻身一人,沒有朋友同門幫你,而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告吹……這些都是做為散修的難,做為散修的苦。」 於得志被趙牧一番話所觸動,神色黯然的說道:「趙東家,你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了。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苦與難,我都經歷過。從一個不起眼的凡人修煉到現在,我付出了比世家子弟、門派傳人不知多了多少倍的努力,又比他們多吃了多少苦頭。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也曾試圖投入我們潮陽城的那些大門派,可是他們的作為實在讓我不以為然呢,我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污,只好孤身一人修煉至今。隨著我的修為越來越高,我越來越發現散修真的是一條佈滿了荊棘的路,不好走啊。早知道如此,當初我還不如選擇加入某一家門派,現在也不必發愁了。」 趙牧說道:「於道友,就算是你現在想加入其它門派,也很難了。你的修煉之路已經定型,不管加入任何一家門派,除非你選擇廢掉修為從頭開始修煉,否則的話,你既受不到重用,也接觸不到他們的核心功法,最後落得個裡外不是人。」 於得志略有些沮喪的說道:「趙東家,難道咱們散修就沒有出頭之日嗎?」 趙牧說道:「既然選擇了散修,那麼只有兩條路可走。」 於得志眼前一亮。追問道:「願聽趙東家高見。」 趙牧微微一笑,說道:「其一,當然是堅持走老路,孤身一人修煉下去了,就像你說的,逍遙自在,無拘無束。雖然偶爾會遇到一些難處,但是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大不了放棄一些東西就是了。第二條道路,就是幾個志投意合地散修聯合起來。互相扶持,互相幫助,有難一起擔,有福一起享。」 於得志恍然大悟。「趙東家,說了半天,你還是想讓於某加入你的文秀軒呀?不提也罷。」 趙牧說道:「於道友,你別忙著拒絕。趙某在.=|目前的生意重心正逐漸的由世俗人轉移到修真同道身上。現在,在我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修真同道,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散修,白自在白老先生主管丹房事務,他的兩個徒弟展世昭、鞏林生,也都在文秀軒做事,另外,像朱貴、蒲英台這些,無一例外,全都是散修,而且我們文秀軒正在招聘更多的散修到我們文秀軒來做事,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文秀軒將成為眾多散修地共同家園,大家聚集在文秀軒的旗幟下,可是說是一家人,互相之間,交流一下修煉心得,討論一下法寶、符菉的煉製,都是很稀鬆平常的事。而且,在我們文秀軒,還有一點是其它店舖所不具有的,而這一點,恰恰是可以和世代傳承的修真家族、門派相提並論的優勢。」 於得志被趙牧地話勾起了興頭,他追問道:「是什麼?」 趙牧說道:「我就不說有功賞、有過罰,這一基本原則,單說一點我們文秀軒的優點,就是內部地資源合理配置調配。在我們文秀軒,只要對店舖忠心耿耿並且作出了突出的貢獻,那麼他就會得到和他地貢獻相匹配的回報。我手下原來有個小伙子,叫做狗勝,因為他解決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技術難題,最後我給了他一份修煉的功法以及八塊標準晶石,如今他已經成功踏進修真地門檻,成了你我的同道。我剛才跟你說了,白自在老先生,現在也在文秀軒,白自在是幹什麼的,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於得志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白老前輩是誰了?他是散修當中 者,更是丹道地大家,也是於某最崇拜的偶像。」 趙牧說道:「於道友,我可以向你透露一個消息,白老先生奉我之命,現在正在研究一種傳說中的丹藥,據說,那種丹藥可以幫助初踏入元嬰期的修真者,凝實元嬰,是傳說中的四聖藥之一。」 「趙東家,你說的可是凝嬰丹?」於得志驚喜交加,難以置信的問道,「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四大聖藥都是傳說中之物,在咱們雙極星,就連這四種聖藥的配方都沒人知道,白老先生,又怎麼可能知道凝嬰丹的配方?」 「信不信由你。」趙牧笑道:「於道友,說起來,你的消息實在是太不暢通了,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半個多月前,我們.=|保芝堂已經正式向外推出了四聖藥之一的培元丸,五十塊標準晶石一枚,銷路好的不得了,供不應求啊。」 於得志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顯然心中正在下一個艱難的決定。 趙牧笑著看著於得志,也不出言逼他表態。過了一會兒,於得志下定了決心,「趙東家,以後就請你多多照顧了。」 趙牧哈哈大笑,拉住了於得志的雙手,「能得於道友加盟文秀軒,趙某就像是老虎長出了一雙翅膀,如虎添翼呀。」 於得志說道:「趙東家,我之所以決定加入文秀軒,為你趙東家效力,可不是貪圖你的薪酬,而是為了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了報答趙東家的救命之恩,另外一件就是於某想和白老前輩成為同伴,也好近水樓台先得月。於某不奢望,將來立下大功,得東家賜下凝嬰丹,只盼將來東家能夠允許於某優先用市價購買一枚凝嬰丹,也好讓於某將來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服用。」 趙牧笑道:「些許小事,趙某應下就是。不過趙某可要提醒於道友你呀,這凝嬰丹價錢可不便宜,如果白老先生僥倖煉製成功,我們文秀軒已經決定初步訂價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一枚,於道友,你可要早做準備呀?」 於得志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多?」 趙牧笑著拍了拍於得志的肩膀,「想不花錢也行,只要你能為文秀軒立下大功,我可以做主,賜你一枚凝嬰丹,別說是凝嬰丹,其它寶貝也不是不可以賞給你,於道友,這就是我們文秀軒的福利所在。」 於得志苦笑著搖了搖頭,「價值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的大功,我什麼時候才能立下呀。」 趙牧笑著轉換了稱呼,「好了,得志,別想這些事情了。走,陪我看看這個小型的市場上有沒有值得交換的天材地寶。」 於得志抖擻起精神,陪著趙牧轉了起來,在這個小型市場上,擺攤設點的大概有二十多個修真者,他們有的把要交換的東西直接擺放出來,有的則是在面前放了一張紙或者步,上面寫著要交換的東西。趙牧把交換的重點放在了雪花果上,像這種既可以充當靈果又可以充當靈藥的水果,實在是世間不可多得的良品。 不過誰也不是傻子,既然趙牧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其他人自然也清楚雪花果的珍貴之處,趙牧接連和三個修真者洽談了雪花果的交換事宜,他們仨的開價都很高,最高的開出了一枚雪花果一塊標準晶石的價格,最低的也是兩枚雪花果換一塊標準晶石。趙牧連連搖頭,花這麼高昂的代價,僅僅換回來幾枚雪花果,性價比實在是太差了。 趙牧讓於得志嘗試著和對方砍價,沒想到對方認準了死理,任憑於得志說破了天,也不肯降一個子兒下來,遇到這樣的一根筋,趙牧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選擇了那個售價最低的,以五十塊標準晶石的代價換回來一百枚雪花果。從趙牧第一天開始做生意,這次是趙牧做的最虧本的一次生意了,然而形式比人強,趙牧需要雪花果提高煉丹的成功率,就算是貴,也只能捏著鼻子,強忍著噁心,喝下這碗苦湯水了。 趙牧剛剛和那個修真者交易完雪花果,另外兩個兜售雪花果的修真者馬上提高了售價,雪花果的交易價格整整翻了一倍,趙牧鬱悶的直翻白眼,怎麼在雙極星也有人明白供少於求的時候,待價而沽的道理呀?***,這不是擺明了宰人嗎?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信不信由你(下) 趙牧在各個攤位前轉悠了半天,除了雪花果之外,倒也發現了不少有價值的天材地寶,其中有一位大概是發現了玄玉礦的礦脈,把數個西瓜大小的玄玉,擺放了出來。在他的攤位前,圍了不少修真者,和他討價還價,大家都清楚玄玉的珍貴之處,都想購買一塊兩塊的,留作不時之需。趙牧閒著沒事,也擠在人群裡面湊熱鬧。 「趙東家,真是好心情啊。」趙牧背後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為了區區一塊玄玉,趙東家就放下了身段,和其他同道擠在了一起搶購,由此可見,趙東家能取得今日之成就,實非僥倖。丘某佩服之至。」 趙牧回頭一看,丘濤聲和幾個修真者正一起朝這個小型市場走來,他擠出了人群,「呵呵,丘道友也來湊熱鬧?」 丘濤聲說道:「算不上湊熱鬧,不過是在秘地裡面發現了一些東西罷了,自己一時半會兒又用不上,倒不如拿出來換一些自己用得著的東西。怎麼樣?趙東家有沒有興趣看看我們幾個在秘地裡面的收穫呀?要是趙東家相中的話,丘某做主,便宜點賣給你。」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丘濤聲幾個人找了一片空地後,開始往外掏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丘濤聲幾個人面前就堆起了小山堆一般的天材地寶,玄玉、鴿血石、玄冰精髓以及雪花果,這四樣榮家曾經極力宣揚的四種寶貝全都被丘濤聲一行人一個不拉的找了出來,除此之外,丘濤聲等人還尋找了其他種類的天材地寶,像曾經差點讓於得志一命嗚呼的百鍛石就有上百塊之多,每個都有鵝蛋大小,黑色中透著一股紫,正是上品百鍛石的特徵。 看到丘濤聲等人拿出來這麼多寶貝,嘩啦一聲。數十個修真者圍了過來,「道友,你這裡的百鍛石我全包了,你開個價吧。」當然也有人中意別的東西,瞬間的功夫,丘濤聲等人拿出來的東西就被這些人口頭上瓜分完了。 於得志對趙牧說道:「東家,看樣子,你和這位丘道友很熟,能不能幫我說句話。讓丘道友賣給我幾塊百鍛石,價錢不是問題。」 丘濤聲存心拉攏趙牧不是一天兩天地事兒了,他徑直拿起來幾塊百鍛石,「趙東家,既然你有朋友需要百鍛石,我乾脆送你幾塊好了。呵呵,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氣。」 於得志說道:「丘道友,免費贈送就不用了。你是東家的朋友,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吃虧。這樣好了,在我們潮陽城,一塊雞蛋大小的中品百鍛石市場售價為一塊標準晶石,你現在手裡面拿著四塊百鍛石。我出價一百六十塊標準晶石好了。」 丘濤聲爽快地說道:「好,一百六就一百六,我就喜歡道友這樣爽直不拖拉的性子,咱們以後可要多交往一下。以後大家就是朋友,如果道友有機會到萬象城的,記得到毓華門來找我,丘某一定盛情款待道友。」 「以後免不了要叨擾丘道友。」趙牧笑道,「呵呵,你還是趕快去料理你的生意吧,再晚,小心就要引起其他道友公憤了。」 丘濤聲一甩袍袖,「這點小事,用不了我出面,自然有人料理。老張,開始吧。」 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修真清了清嗓子,「各位道友,這些東西都是丘副掌門和我們幾個合力採集到的,眼下暫時由我負責對外銷售,道友們想買什麼,儘管找我開口。我先聲名,能夠被榮家邀請過來的都算是一方豪傑,大家開價地時候,得想想自己的身份,誰要是不顧臉面,妄想從我這裡低價買走好東西,可別怪我張世貴不給他面子。」 張世貴話音未落,一個炸雷般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玄冰精髓是我的,誰也不准跟我搶。」沈衡英飛一般的躥了過來,「你這裡有多少玄冰精髓,我全要了。」 眾人一看是沈衡英,全都把地方讓給了他,畢竟沈衡英的實力在那兒擺著,沒人願意為了幾滴玄冰精髓,而招惹這麼強勁的對手。 丘濤聲連忙走到張世貴身邊,恭敬地對沈衡英說道:「前輩,我們幾個人一共收集到三十七滴玄冰精髓,我們四個每個人要留下三滴備用,所以還剩下二十五滴,你要是不嫌少,我們就全都賣給你了。」 沈衡英蠻不講理的說道:「你們幾個要那麼多玄冰精髓幹什麼,每個人留下一滴就夠了,剩下地全都賣給我。放心,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們的。」說著,沈衡英拿出來一個晶石袋,隨手丟給 聲,「這是五千塊標準晶石。」 丘濤聲倒也乾脆,馬上恭敬地把一個小瓶子交給了沈衡英,「前輩,這是你的玄冰精髓。」 沈衡英看了一眼瓶子裡面的玄冰精髓,搖了搖頭,之後便把小瓶子放到了儲物腰帶裡面,「丘副掌門,我問你,這些玄冰精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能不能把方位告訴我?當然要是你們能夠帶著我去一趟地話,就更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我會再行拿出來五千塊標準晶石做為領路費的。」 丘濤聲遺憾的說道:「前輩,不是丘某不肯告訴你,實在是因為我們發現玄冰精髓地那個地方,就只有這麼多玄冰精髓,一滴多的都沒有。」 沈衡英不客氣地說道:「你們發現不了,不代表我也發現不了,你們只需要把我帶到你們發現玄冰精髓的那個地方,然後五千塊標準晶石就到手了,其他什麼也不用你們管。怎樣?丘副掌門,你們幾個考慮一下吧。」 就在丘濤聲思忖著該怎麼回應沈衡英提議的時候,榮毅昆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各位道友,半月之期已至,大家趕快收拾一下各自的東西,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方秘地了。」 沈衡英朗聲道:「榮小子,你找什麼急呀,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就不能再等幾天再離開這個鬼地方?」 榮毅昆苦笑,「沈兄,當著這麼多道友的面,你就不能給小弟幾分薄面?別小子長小子短的亂喊了。」 沈衡英說道:「讓我答應你的條件也行,只要你能夠讓大隊伍再多留在這個鬼地方之天,等我尋找到足夠的玄冰精髓之後,咱們再離開這裡。」 榮毅昆道:「沈兄,不是小弟不給你面子,實在是時間上不允許呀。現在馬上就要進入一年當中最冷的一段時間,到時候這塊秘地的溫度還要比現在低處許多我相信,秘地裡面的極大地溫差以及冰寒刺骨的溫度,各位道友都深有體會,實話跟大家說了吧,明天,最晚後天,隨著最冷時段的到來,這片海島之上,溫度也將下降到那個水平,那時我們榮家事先分發給大家的狐裘衣所能起的作用相當有限,大家不得不靠自身本事抵抗冷酷的環境。沈兄,做為這次活動的組織者,我必須為大多數道友的安全考慮,不能為了滿足你一個人的要求,就把所有道友都拖在這個地方。」 沈衡英哼了一聲,「行了,榮小子,你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心裡打得什麼主意,我又不是由明白。這樣吧,你乾脆帶著所有的道友離開這個海島,我和丘副掌門先留在這裡,等什麼時候尋找到了玄冰精髓,我什麼時候再離開這裡。這樣,豈不兩全其美嗎?」 沈衡英孤身一人,榮家則是一個龐大的家族,兩者孰輕孰重,丘濤聲自然分的出來,他說道:「前輩,雖然丘某很想陪你在秘地多呆上一段時間,但是丘某是毓華門的副掌門,不能在外面滯留太長時間,這次出來,我還是找掌門師兄請了假的,要是晚回去,非得讓掌門師兄責罵不可。所以,還請前輩體諒一下丘某的難處,孰丘某不能陪你了。」 榮毅昆說道:「沈兄,你不就是想要玄冰精髓嗎?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只要你能夠接受我們榮家的聘請,擔任我們榮家的供奉,我們榮家歷年來收集的所有玄冰精髓,可以全部無條件的供你使用。」 趙牧哼哼冷笑,榮家的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挖起了他的牆角。 沈衡英有苦難言,他板著臉說道:「榮小子,我給你說過多少遍,我是不可能背棄東主,投奔你們榮家的。這條路根本行不通,要不這樣,你們榮家有多少玄冰精髓,我按照市價全買下就是了。」 榮毅昆含笑搖頭,「沈兄,玄冰精髓的珍貴,相信不用我多嘴,你也比我清楚它的珍貴,以前為了引起各位道友的注意,我們榮家不得不賣出去一部分玄冰精髓,但是自從成功組織起這麼修真同道之後,我們榮家別再也不會往外售賣一滴玄冰精髓,你要是想用的話,就只有加入我們榮家這一條可走了。」 沈衡英跳著腳嚷道:「好,既然榮小子你說得這麼絕然,那好,我不強迫你,不過你也不要強迫我,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榮毅昆道:「沈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上) 沈衡英咬著牙說道:「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我要繼續留在這方海島上,你榮毅昆只管帶著其他道友離開就是了,不用管我。」 這個秘地早已經被榮家人視為了自家的私產,否則的話,他們就不會安排那麼多迷惑的手段了,這次要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他們根本不會組織這次探險活動,現在沈衡英提出要繼續滯留在海島上,已經觸及到了榮家的底線,然而限於沈衡英的修為,榮家是絕對不能和沈衡英翻臉的。 榮毅昆苦口婆心的勸道:「沈兄,榮某必須為你的人身安全考慮,沒有我們榮家人帶路,你是不可能尋找到正確道路,平安離開海島的,所以你要留在海島上,是行不通的。這樣好不好,我們榮家如果以後還組織類似的探險活動,我一定親自去邀請沈兄。」 沈衡英哂道:「反正這次探險還沒有結束,幹嘛非要等到下次呀?榮小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擔心我的安全,可是呢,我對自己的安危一點都不在乎,不尋找到足夠的玄冰精髓,我是不會離開海島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過兩天,海島上的氣候會變得更惡劣,無非就是溫度更低,下點雪,刮點風罷了,這點困難,沈某人還克服得了。至於迷路嗎,那就更簡單了,迷就迷了唄,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天找不到出去的路,我就找一個月,一個月找不到,我就找一年,早晚有一天,我會尋找到出去的路的,這一點,你就替我擔心了。」 趙牧冷眼旁觀了許久,確認榮毅昆和沈衡英兩個人不是在聯合演戲給他看後。隨即站了出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沈先生,我有點想家了,跟我一塊回去吧。」 沈衡英可以和榮毅昆吵吵鬧鬧,卻一點也不敢招惹趙牧,雖然他眼看著就要攻城拔寨,把榮毅昆逼得沒話說了,但是趙牧一開口。他就不得不撤兵,「東主,玄冰精髓對我很重要,你就不能准我一段假期,允許我多在這個海島上呆幾天嗎?」 趙牧神情依然很平淡,「沈先生,我說了我要回家。你是我的私人護衛,當然隨時隨地追隨在我身邊了。」 沈衡英悻悻的說道:「遵命。」他留戀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洞口。喟然長歎。 「多謝趙東家。」榮毅昆鬆了口氣,「沈兄。這樣吧,回頭我跟大哥說一聲,看看能不能給你勻出來一部分玄冰精髓,多了不行。但是百八十滴還是有可能地。」 沈衡英淡淡的瞥了榮毅昆一眼,「我是不是該說一聲多謝呀?」 榮毅昆心中發苦,他知道自己算是把沈衡英給得罪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海島秘地是他們榮家的重大利益所在,即使是他,也不能隨便把這方面的利益出賣給其他任何人。「沈兄就不要羞臊榮某了。」 榮毅昆吩咐手下人清點了一遍人數,加上榮家人在內,來之前,是一百多人,現在集合在一起的才九十多人,算起來折損了將近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非榮家成員,而榮家也折損了兩個。 榮毅昆說道:「各位,不是榮某在危言聳聽,你們看看,一眨眼,咱們就說了八九個同伴,如果繼續留在秘地,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折戟在這個地方。不錯,這方秘地是有不少天材地寶,但是也要由命享受才是呀。好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趕快收拾一下,一柱香之後,咱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先返回極北城,把各位存放在我們榮家的東西返還給各位道友,然後請大家把你們秘地的所見所聞告訴我們榮家,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當然如果各位道友願意參加由我們榮家擺設下的家宴地話,榮某十二分的歡迎啊。」 返回的過程很順利,穿越颶風帶,連過幾個傳送陣之後,一行人平安的返回到極北城中。榮恆昆事先得到了消息,親自帶著好幾位榮家的核心人物站在榮府門口迎接榮毅昆一行人。 榮恆昆說道:「各位道友,辛苦了,請先到原來分配給各位的潛修屋休息一下,在各位休息的過程中,我們榮家人會把各位寄存在我們榮家地東西還給各位,另外還請各位稍稍配合一下,把各位在探索秘地過程中所見所聞告訴我們。呵呵,如果各位道友能夠告訴我們榮家幾條有用的訊息地話,我們榮家將有重禮送上。」 趙牧徑直返回了潛修屋中,他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盤算起來,一會兒榮家人問起他的時候,他該用一些什麼話來矇混過關。 彭,」潛修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趙東家,不知榮某去?」 「榮二城主親自前來,如何讓趙某承受得起。」趙牧邊說邊起身把房門打開,潛修屋外站立地幾個人讓趙牧微微一驚,「榮大小姐也來了,來來,快請進。」趙牧的表現就像是一位好客的主人。 榮濤低眉順目,斂手弓膝,「叨擾趙東家了。」 趙牧、榮毅昆、榮濤三個人全都盤腿坐在地上,榮毅昆率先開口道:「趙東家,你這次能夠在百忙之中,抽時間來我們榮家,我們榮家不勝感激,我代表我們榮家上下,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謝,另外,我們榮家多有怠慢趙東家地地方,還請趙東家不要往心裡去。」 趙牧呵呵一笑,「榮二城主說的是什麼話,自從我到了極北城之後,過得一直很好,沒什麼彆扭的地方,談不上什麼怠慢,所以榮二城主就不要過意不去了。相反,我還要對你說一聲謝謝。」 趙牧當然要謝謝榮家上下了,要不是榮家極力邀請他過來,趙牧就不會遇到劍甲門的掌門,得賜曜靈劍和《劍甲門煉製總綱》,也不會得到天生異寶玄癸球,更不會得到仙人不倒翁煉製地仙人背簍和鶴嘴仙鋤,和這幾樣東西相比,趙牧採集的那些玄冰精髓、玄冰等等就不值一提了。可以說,這次秘地探險,趙牧是最大的贏家。估計,榮家人要是知道趙牧有這麼多收穫的話,一個個非得吐血數鬥,一命嗚呼不可。 榮毅昆還以為趙牧在說客套話,他呵呵一笑,「趙東家客氣了。濤兒,把趙東家的衣物以及儲物袋還給趙東家。」 榮濤拿出來一個包裹,「趙東家,你的所有東西全在這裡了。請你用你的儲物袋替換下來我們事先提供給你的儲物腰帶。至於你身上穿著的狐裘衣,就送給你了。」 趙牧這時候才知道榮家人在臨探險之前,為什麼要一力鼓動包括他在內的非榮家人,把衣服儲物法寶等等全部交給榮家人保管,除了他們宣揚的保護儲物法寶不遺失之外,大概當著他們的面,把自己在秘地的所得全部亮出來,才是根本原因吧。所幸,趙牧有私人空間,能引起轟動、招人嫉妒的東西全都放到了裡面,要不然的話,榮家人看到了那些東西,說不定會使出什麼激烈的手段來,把他強留在榮家不可。 趙牧淡淡一笑,「好,趙某這就把儲物腰帶解下來。」 趙牧把自己寄存在榮家的衣服、儲物袋拿過來,然後當著榮濤和榮毅昆的面,把儲物腰帶裡面的東西全都取了出來,先是十幾塊百年玄冰以及幾小塊巴掌大小的千年玄冰,然後是一些雪花果、藥草,緊接著是十幾個包裹著玄冰精髓的玄冰球,到了最後趙牧又把榮毅昆事先送給他的那兩個玄冰瓶拿了出來,這兩個玄冰瓶,其中一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另外一個在瓶子底部是薄薄一層玄冰精髓,大概有三四十滴的樣子。 趙牧剛開始往外拿東西的時候,榮毅昆和榮濤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面色淡然的看著趙牧一件一件往外掏東西,等到趙牧拿出來玄冰球的時候,他們的面色終於開始有所變化,「趙東家,這些玄冰球和玄冰精髓,你是在什麼地方得到的?」 趙牧清了清嗓子,「要是換成別人問我這個問題,我肯定不會告訴他,但是榮二城主你問我這個問題,趙某就不得不說實話了。好歹,我能得到這些東西,全都是你們榮家的功勞,我趙某人不能幹出吃水忘了挖井人的事情來。」 榮毅昆擊掌叫好道:「趙東家說得好,要是世間所有同道都能像趙東家你這樣想,那麼該少了多少不必要的紛爭啊。趙東家能夠有如此胸襟,將來修煉之路必是一帆風順,前程不可限量,榮某在這裡先恭賀趙東家了。」 趙牧笑道:「榮二城主謬讚了,趙某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榮濤取出了一塊玉瞳簡,用心纖纖玉手握住,「趙東家,可以開始了。」 趙牧隨手拿起來一個比雞蛋稍小的玄冰球,他亮出來的這些玄冰球大小都差不多,也是他所收集的最小的一批玄冰球,是他用來混淆榮家人視聽的。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趙牧眼神迷離,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當中。榮毅昆和榮濤則追隨著趙牧的回憶,不知不覺間被趙牧引到了一個誤區當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中) 趙牧把自己的經歷描述的特別艱難,「我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選擇方向,是隨便挑了一個。」 榮濤打斷了趙牧的講述,「趙東家,希望你能夠盡可能的講清楚一點,越詳細越好,像那種含糊的用詞盡量不要用。」 榮毅昆說道:「是呀,趙東家,你至少也要說清楚,你挑選的方向是東還是西,是左還是右,你說得太含糊的話,就沒有多少參考價值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明白了,我在下面的描述中,會盡量用準確的詞彙描述我所看到的一切的。我接著說,當時我攀登到半山腰的那個山洞之後,是往右邊走的,沒走多久,我就遇到了一位道友,他不小心觸動了山洞裡面的禁制,被凍傷了。我救了他之後,便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我發現身周的溫度越來越低,我不得不提高真元流轉的速度,這才能和逐漸降低的溫度抗衡,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可是越往前走,我發現越不對勁,我逐漸開始出現不支的情況,說實話,要不是我是火屬性修真者,沿途還經常能發現一些好東西,說不定我就放棄了。我不得不前進一段距離後,停下來修煉一會兒,中間不知耽誤了多少時間,好幾次我就要掉頭而去了,可是一想到那麼冷的地方,很可能會有玄冰精髓這種價值連城的天材地寶,我就咬咬牙,忍耐了下來。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在道路的末端,我發現了一個山洞,洞裡面有一個狹長的冰湖,湖面上密密麻麻的鋪了厚厚一層玄冰球,最大的就是我給兩位看得這種,最小的。跟黃豆粒差不多,當時我一看到玄冰球裡面有玄冰精髓,可把我給樂壞了,馬上就開始從冰湖上那麼多玄冰球裡面,盡可能挑選大的。」 「趙東家,你都說了冰湖上有那麼多玄冰球,為什麼你帶出來的只有這麼一點,也就十七八個吧?」榮濤追問道。 趙牧一瞪眼,「誰說我只拿了十七八個了?玄玉瓶裡面裝著的那些玄冰精髓不也是嗎?那裡面一共有三十六滴玄冰精髓。都是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弄開玄冰球之後得到地。」 榮濤說道:「就算加上那些玄冰精髓,也不過才五十多個玄冰球,你為什麼不多收集一些玄冰球?」 趙牧一拍大腿,「榮大小姐,你一提這個話題,我就是滿眼辛酸淚呀。能凝結出來玄冰精髓的地方,溫度能高嗎?本來我沿途已經消耗了不少真元。而且我自我認為自己還是比較抗凍得,可是到了那裡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坐井觀天。你是不知道,那個山洞裡面的溫度那個低呀。滴水成冰根本不足以形容那裡的嚴酷,連哈一口氣出來,不到一秒鐘,那氣就能凍成冰。掉在地上砸出來一個印。在那裡,我這樣的修為連十分鐘都堅持不了,說實話,要不是我手腳快。又曾經三入冰洞,你以為我能收集到這麼多玄冰精髓和玄冰球嗎?」 榮毅昆恍然,「原來如此呀。趙東家,如此說來,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呀。」 趙牧不無自得的說道:「我的運氣好只是其次,關鍵是我不貪,我敢打賭,要是每次我進那個山洞的時候,多呆上哪怕一分鐘,現在我就沒機會坐在這裡和兩位聊天了,早就成了山洞裡面一根冰棍了。」 榮濤說道:「趙東家,我還有一個問題,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從那個山洞出來之後,又去了什麼地方?」 趙牧說道:「我找了個偏僻地地方,鼓搗那些玄冰球去了,榮大小姐,你要知道趙某是做小生意的,一天到晚總是想著如何賺錢,趙某研究發現,同樣一件原料,加工的越精細,次數越多,最後售價也就越高,既然我已經得到了這麼多玄冰精髓,當然是想著該如何最大程度的賺取利潤了。我怕道友們帶著玄冰球沒有人買,所以就像把玄冰球裡面的玄冰精髓全都弄出來兜售。」 榮濤不屑的撇了撇嘴,趙牧是她見過的最沒有志氣,最市儈地一個不足道的小商人了。 讓趙牧事先沒有想到地是榮毅昆在他講完之後,馬上提出了一個要求,「趙東家,既然你收集這些玄冰精髓是為了向外出售,那麼賣給誰都是一樣的,倒不如高價賣給我們榮家,一滴玄冰精髓一百七十塊標準晶石,怎麼樣?你和濤兒初次見面,濤兒拍賣地那兩滴玄冰精髓不過才賣了三百五十塊標準晶石,我給你報的價不算低了吧?」 趙牧認 了看榮毅昆,「榮二城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榮毅昆淡淡一笑,「趙東家不妨猜一下。」 趙牧想了想,「你們榮家已經有了不少玄冰精髓,現在還要找我收購,這的確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玄冰精髓地用途不外乎煉丹製藥、煉器制寶,難道你們自己收集的玄冰精髓不夠用嗎?」 榮毅昆笑了笑:「趙東家真非常人,一猜即中,榮某佩服佩服。」嘴裡面說著佩服,榮毅昆神色當中卻沒有露出來多少佩服之前,顯然趙牧根本沒有猜中。 榮濤更是不屑,低聲啐道:「廢物點心一個。」 趙牧學經濟出身,要是連榮毅昆這點用心都看不穿,就不配連續四年被學校評為優秀學員了,當然趙牧也不會傻的像楊修一樣,賣弄自己的學問,以至於把自己地小命搭上,「榮二城主,你說要全部收購我的玄冰精髓,此言可不是在戲耍於我吧?」 榮濤傲然說道:「我們榮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話就像釘釘子,又怎麼可能反悔?」 趙牧一拍巴掌,「行,趙某今天碰上大買賣了。榮二城主,就按照你的價格,這些玄冰精髓我全部賣給你了,五十三滴玄冰精髓,一共九千零一十塊標準晶石,呵呵,承蒙回顧。對了,榮二城主,能不能把這條儲物腰帶賣給我,我願意出價三百一十塊標準晶石。」趙牧就像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小商人,報出來的價有零有整。 榮毅昆說道:「這條儲物腰帶是我們榮家特製的,成本可不止三百一十塊標準晶石,趙東家你要是想要的話,還是把價報高一點吧。」 趙牧連忙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回頭找一條性價比比較高的儲物腰帶吧。」 榮濤更是瞧不起趙牧了,對趙牧的評價多出了一個吝嗇鬼。 榮毅昆把晶石袋交給趙牧,「趙東家,要是沒事的話,我和濤兒就告辭了。你要是想離開榮府,隨時可以走。當然,我們榮家也歡迎你隨時到我們榮家來做客。呵呵,趙東家,後會有期。」 趙牧把榮毅昆叔侄倆送到門口後,便去找沈衡英和於得志,等趙牧走到沈衡英所在的那個潛修屋的時候,榮家族長,極北城的城主榮恆昆剛剛從裡面走出來,沈衡英親自把他送到門口,看沈衡英和榮恆昆相談甚歡的樣子,顯然榮恆昆給了沈衡英不少的好處,最有可能的就是榮恆昆白送了不少玄冰精髓給沈衡英。看來為了拉攏沈衡英這個高手,榮家還真是捨得本錢。 趙牧等三人離開榮府之後,往極北城城南的傳送陣飛去。站在傳送陣裡面,趙牧狀似無意問了沈衡英一句,「沈先生,榮家這次一共送給你多少滴玄冰精髓呀?」 沈衡英心尖突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道:「回東主的話,榮恆昆比他弟弟強多了,主動找到我要半價賣給我五百滴玄冰精髓。」 趙牧淡淡的說道:「所以你就買了?」 沈衡英硬著頭皮說道:「東主,玄冰精髓對我而言很重要,我找了很多地方,也就是在極北城才尋找到這麼多玄冰精髓。而且榮恆昆是自己送上門的,我又怎麼可能拒絕。」 趙牧只是不喜不怒的哦了一聲,沈衡英心下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又觸犯了趙牧哪一條忌諱? 就在這時,於得志說了一句話,「東家,傳送陣已經啟動,咱們是不是直接返回.= 趙牧擺了擺手,「不會.=:. 傳送陣閃爍過一道白光,等白光散盡的時候,趙牧等三人已經出現在了紅葉城的城中心。 沈衡英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你是不是又想去錦鼠商會了?」 趙牧說道:「錦鼠商會是要去的,但是不是現在。現在我要去一趟咱們的文秀軒在紅葉城的分店,順便探望一下牛莉。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背井離鄉,孤身一人挑起了文秀軒紅葉分店這一付千斤重擔,我這個當師傅的,怎麼著也得先去看看她。」 趙牧熟門熟路的領著沈衡英和於得志來到文秀軒的分店。分店格外的熱鬧,門口排起了一條長隊,幾乎每一個排隊的都是散修或者世俗人之中的有錢人,這些人無一例外談論的都是同一個話題,就是文秀軒紅葉分店隆重推出的飛劍替代品——飛翔板。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非常牛莉(下) 趙牧帶著沈衡英、於得志徑直往文秀軒分店裡面闖,維持秩序的小夥計二話不說便攔住了他,「客官,如果你們要買飛翔板,就請你們到隊伍後面排隊去吧。掌櫃的有吩咐,不管是誰,有多少錢有多大的權勢,只要想買飛翔板,他就得排隊,誰也不能例外。」 趙牧不想和一個小夥計計較什麼,而是淡淡一笑,「去,跟你們掌櫃的通報一聲,就說我趙牧來看她了。」 「趙牧?」小夥計重複了一下這個聽著有點耳熟的名字,旋即機靈一下子,「東家,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你,請東家責罰。」 趙牧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快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小夥計忙不迭的往分店後面作坊跑去,不一會兒牛莉驚喜交加的從後面飛奔了過來,「師傅,你來看我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我剛從極北城回來,還沒來得及返回.城,就先過來看看你。莉兒,半個多月不見,你好像又消瘦了,人也憔悴了許多。你這樣拚命可不行,要注意適當的休息,就算是為了你的父母,為了我,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千萬可別累出病來。」 能得趙牧一句「為了我」,牛莉頓時覺得自己所有的辛苦全都值了,她說道:「是,師傅,莉兒記住你的教誨了,以後一定注意休息。師傅,沈先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後面說話。」 牛莉帶著趙牧等人來到自己的書房,在修真世界是沒有辦公室的說法的,很多時候,書房指的就是辦公室。牛莉恭敬的請趙牧坐在了首座,趙牧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趙牧先拿出來許多靈果。「莉兒,我看你實在勞累,平常不但要注意多休息,而且還要注意滋補一下身體,你還沒有辟榖,可以多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這些靈果裡面都有一些微薄的靈氣,正好適合現在的你滋補用,你先收起來。以後每天早中晚各一枚。對了,這條儲物腰帶雖然算不上太好,只有五六立方米地容量,但是足夠現在的你用了,你收起來吧。」 這條儲物腰帶是趙牧昔日圍剿七陰教獲得的戰利品之一,認真算起來,趙牧的儲物腰帶已經有七八條了。最好的一條是展世昭替他買的,次一條是得自吳毒蠍的大兒子。還有幾條就是趙牧從各種途徑得到的,現在這些儲物腰帶以及儲物袋基本上都騰空了。裡面放著的東西不是挪到了仙人藥簍,就是在那條最好地儲物腰帶裡面放著。趙牧之所以敢在現在拿出來,一方面是因為他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畏首畏尾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七陰教的人自教主吳毒蠍以下,全都死絕了,趙牧也不怕有人來找牛莉的麻煩。 於得志羨慕的看著那條儲物腰帶,同容量的儲物腰帶價格要比儲物袋多出來一倍。尤其是五六立方米這麼大容量的,在黑市上,價格那就更離譜了,沒有一千七八塊標準晶石根本拿不下來,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夠買到。於得志到現在用的那條儲物袋也就不到兩立方米,比趙牧送給牛莉地這條差遠了。相比於得志,沈衡英的表現就正常多了,他來自天璇星,什麼樣地寶貝沒有見過,別說五六立方米的儲物腰帶,就是上千立方米地儲物腰帶在他眼裡都是平常貨,根本不入他老的法眼,天璇星是個成熟修真星球,修真物資的豐富已經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可以說從天璇星上隨便抽出來一個小家族小門派就比所謂地.=門派有錢的多。 牛莉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她和趙牧是師徒,而且自己又對趙牧抱有異樣的情感,除了感覺到趙牧對她的關係與愛護外,自然沒覺得趙牧送她這樣一條儲物腰帶有什麼了不起地。「多謝師傅厚賜。」 趙牧笑道:「莉兒,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紅葉城,我在這裡呆一會兒就得走了,你還是抓緊時間跟我說說,咱們紅葉城分店有什麼困難沒有?是缺人還是缺錢?儘管說出來,我現場給你解決這個問題。」 牛莉搖了搖頭,「師傅,缺錢倒是不缺,嚴格說起來,就是缺少手藝嫻熟的木匠師傅,不過這點,師傅你估計也沒什麼辦法。我已經派人到其他城市招收木匠師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木匠師傅緊缺這個問題就能得到有效緩解 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能自己想辦法解決,莉兒,你這點做的非常不錯,值得表揚。行了,你再跟師傅說說咱們的飛翔板業務在紅葉成開展的怎麼樣了?還有聯合店舖在紅葉城經營的如何?」 牛莉說道:「目前飛翔板業務在紅葉城一切順利,甚至還有外城的人專門跑過來,購買飛翔板。師傅,我給你仔細匯報一下。目前我把飛翔板分成了三等,第一等,做工最好,外形也最漂亮,搭配一塊標準晶石出售,售價為黃金二百八十兩,這一等也是賺取利潤最高的,截止到昨天,一共賣出了一千多套;第二等,做工不錯,外形也很漂亮,搭配一塊普通晶石出售,售價黃金一百五十兩,這一等是銷路最好的一種,同樣是截止到昨天,一共賣出了五千多套;第三等,做工良好,外形稍顯普通,不搭配竟是出售,售價八十兩黃金,這一等的銷量位居中等,截止到昨天,一共賣出了三千多套。」 趙牧連連點頭,「半個多月能夠取得如此成績,非常不錯了,莉兒,師傅很滿意。」 牛莉笑了笑,「師傅,莉兒還有兩點想法想向你匯報一下。」 趙牧笑道:「直言無妨。」 牛莉說道:「師傅,我覺得咱們文秀軒推出的飛翔板業務還有深挖的潛力。首先,我覺得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買得起飛翔板,最便宜的也有八十兩黃金,很多人家上百年都不一定能夠賺這麼多錢,更不要說來買飛翔板了,所以我打算針對那些買不起飛翔板的人,開展飛翔板租賃業務,繳納押金之後,可以按天租賃飛翔板,目前我打算定價為每天十五兩銀子。師傅,你覺得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趙牧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莉兒,你想到師傅前面去了。對了,你還有什麼想法,繼續說下去。」 牛莉說道:「師傅,我覺得咱們現在光把眼光盯到飛翔板上面,有些小家子氣了。在我看來,咱們應該盡可能的讓飛翔板多樣化,比方說把飛翔板做大,這樣可以一下子多載幾個人,也可以當成貨運板,另外,也可以把飛翔板做的小一點,這樣,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孩子就可以把飛翔板當成玩具,如果他們能夠從小就用咱們文秀軒的飛翔板,一定會對咱們文秀軒產生認同感,將來不愁他們不光顧咱們的文秀軒。」 於得志忍不住叫好道:「牛姑娘真非常人也,能夠把小孩子都算到裡面,這份做生意的眼光,讓人不佩服都難呀。」 趙牧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是。得志,你也不看看莉兒是誰教出來的徒弟,她要是沒有這份本事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放心的把這麼大一家店交給她打理。莉兒,你做的非常好,比師傅預料的還要好,看來師傅當初選擇你來紅葉城,為文秀軒開疆拓土,就沒有選擇錯人。莉兒,好好幹,文秀軒將來還有更大的舞台等著你施展自己的才華。師傅希望你能和我攜起手來,一塊把文秀軒發展壯大。將來,讓所有人一提到莉兒你,都要挑起大拇哥,說一聲,這個叫牛莉的小丫頭不簡單呀。」 牛莉嬌嗔道:「師傅,你也不比莉兒大幾歲,怎麼可以喊人家小丫頭呀?」 「是嗎?」趙牧撓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還以為我已經七老八十了。***,看來我的心態真是老了,二十歲的外表,七十歲的心態,真是罪過罪過呀。」 牛莉等人呵呵笑了起來。 臨走之前,趙牧把於得志留在了文秀軒紅葉城分店,牛莉這兒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於得志獨到的砍價本事,相信能幫上牛莉不少忙。於得志對此並沒有什麼意義,他對牛莉闡述的計劃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想親眼見證一下牛莉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是如何把這麼龐大的計劃付諸實施的。 趙牧和沈衡英一起來到錦鼠商會,這次趙牧決定用真面目視人,他現在已經是出竅期修為了,做事的時候只要不涉及到趙牧的核心機密,基本上就用不著用假面目對人了。何況,還有老實了許多的沈衡英,趙牧也不擔心他會突然反水。 依然是那個不起眼的酒店,不起眼的地下巷道,穿越過去之後,趙牧再次踏上了錦鼠商會的土地。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上) 趙牧和沈衡英直接找到了冰月客棧,「麻煩通報一聲月如華月掌櫃,就說老朋友來訪。」趙牧敲了敲櫃檯,然後把那張辰級的通行證交給了小夥計。 辰級在錦鼠商會的十二級通行證中,已經是非常高的等級了,小夥計看到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拿著趙牧的通行證,到後堂去找月如華去了。沒過多久,月如華就帶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走了過來,「賈道友,奴家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走進了之後,月如華猛地看到趙牧那張陌生的臉,腳步頓時停頓了下來,驚疑不定的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拿著我送給賈道友的那張辰級通行證?」 趙牧呵呵一笑,「月掌櫃,我就是賈仁,賈仁就是我。其實,我的真名不叫賈仁,而叫趙牧,上次來的時候,因為對錦鼠商會有點不熟悉,所以沒有用真面目真姓名,還請月掌櫃不要怪罪呀。」 月如華也是見慣了風浪的人,自然不會在這些細枝末節上糾纏不休,「趙道友今日願意把真姓名告訴於奴家,實在是奴家的榮幸。趙道友,沈道友,請。咱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月如華帶著趙牧和沈衡英來到一個僻靜的房間,「兩位請坐,且容奴家辦一點小事情。」說完她走到房間的後堂,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趙道友,奴家已經通過傳音陣通知了錦鼠商會的副會長白晨星白先生,兩位和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 趙牧呵呵一笑,「趙某這次前來,就是想和白會長會上一會。月掌櫃此舉甚合我意呀。」 月如華鬆了口氣,「奴家擅自作主,還請兩位道友不要怪罪,這樣吧。奴家親自給兩位斟茶,就當是給兩位賠罪了。」 沒等多久,白晨星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哎呀,趙道友,你可騙得我好苦呀。沒想到你這樣的少年才俊,上次到咱們錦鼠商會來,我居然沒有好好的和你結交一番,居然就把你給放走了。真是有眼無珠呀。」他衝著月如華招了招手,「月掌櫃,你可能還沒有想起來趙東家是誰吧,我隆重的向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在.=[鬧得風生水起的文秀軒的東家趙牧趙東家。」 月如華驚喜地說道:「原來你就是趙東家,奴家差點錯識了英雄,罪過可就大了。」 趙牧謙遜的說道:「兩位謬讚了。趙牧不過就是弄出來一些比較實用的東西罷了,說到底還是佔了背後大樹地光。我這點本事算不上什麼,讓兩位見笑了。」 白晨星和月如華相視一笑。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在他們看來,趙牧這個二十出頭的毛小伙子,要是背後沒有人支持。怎麼可能搞出來這麼多東西呀。「趙東家,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這次來咱們錦鼠商會,有什麼事嗎?是不是來完成咱們上次的約定。交付培元丸的。」 趙牧呵呵一笑,「白會長,你放心,培元丸少不了你們的。不瞞二位,我這次來,是想到你們錦鼠商會,看看能不能夠買到一件容量比較大的儲物法寶,至少也要在一百立方米,實在不行的話,八九十立方米也將就了。我知道你們錦鼠商會的路子比較廣,肯定能搞到這麼大容量地儲物法寶,你們放心,只要你們能夠把大容量儲物法寶搞來,我願意多出一點價錢。」 白晨星聽了趙牧的要求之後,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趙東家,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查閱一下我們錦鼠商會的存貨,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趙牧和沈衡英、月如華三個人慢條斯理的品著香茗,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閒話,等了很長時間之後,白晨星才重新現身。這次的白晨星面目有些肅穆,「趙東家,經過我地查找,還真的在我們錦鼠商會地存貨中發現了一條儲物腰帶,這條儲物腰帶的容量高達一百五十立方米,從容量上來說,完全符合你地要求。我把它帶來了,你先看一下吧。」 趙牧伸手去接,白晨星卻縮回了手,「趙東家,還是我給你展示一下吧。」 趙牧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好,就請白會長為我展示一下。」 白晨星先把儲物腰帶來回的轉悠了幾圈,等讓趙牧把儲物腰帶的質地花紋看清楚之後,然後拿著儲物腰帶對準房間裡面地幾張桌子椅子之類的東西晃了幾下,那些桌子 全都鑽到了儲物腰帶裡面,然後白晨星又一抖儲物腰椅又重新落在了原地。 趙牧點了點頭,「白會長,如果這條儲物腰帶真的有一百五十立方米容量的話,我就要了。」 白晨星說道:「我們錦鼠商會是幾百年地老字號了,自然不會幹出欺瞞買家的勾當來。不過趙東家,在你買這條玉蟒帶的時候,我有一件事一定要給你交代清楚,這條玉蟒帶可有點不太吉利,據我所知,這條玉蟒帶自從問世以來,已經先後有四個主人佩戴它,結果這四個人先後死於非命,沒有一個活長久的。我覺得你要是鎮不住這條玉蟒帶的話,還是最好放棄交易吧。」 趙牧什麼都信,就是不信邪,「我的陽氣足著呢,怎麼會在乎這一條小小的玉蟒帶。白會長,你開價吧,這條玉蟒帶多少錢,趙某人要了。」 白晨星嘿嘿一笑,「趙東家,這條玉蟒帶雖然邪行了一點,但是它的超大容量確實實實在在的。我不說你也知道,這儲物法寶,容量越大,存世量越少,自然價格也越貴。我動用這條腰帶的時候,會長還親自跟我說了,少了五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絕對不能賣,後來我把你和咱們錦鼠商會的關係一說,會長這才開尊口,給你減免五千塊標準晶石。呵呵,趙東家,只要你肯出五萬塊標準晶石,這條世所罕見的玉蟒帶就是你的了。」 五萬塊標準晶石,趙牧還是出得起的,不過白晨星的要價實在是太黑了一點,比正常價格高出了一大截兒,真不愧是經營黑市生意的。不過大容量儲物法寶從來都是可遇不可求,趙牧估計要不是玉蟒帶背負著一個不吉利隊名聲,錦鼠商會絕對不會把它賣掉,而是留下來自己使用了。想到這裡,趙牧一咬牙,「五萬就五萬,***,我要了。」說著,趙牧就準備掏晶石。 白晨星沒想到趙牧真的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的晶石,他本來設計好了,如果趙牧拿不出來這麼多標準晶石的話,就順水推舟,讓趙牧用別的東西替代,卻沒料到,事到臨頭,事態發展居然不按照他設定好的劇本上演。白晨星忙道:「趙東家,先不忙著拿標準晶石。我們會長說了,你要是不願意拿這麼多標準晶石出來的話,也可以用培元丸來頂替。」 對趙牧而言,當然是用培元丸來頂替五萬塊標準晶石來的便宜了,煉製培元丸所需的標準晶石才有幾個呀,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好,就用培元丸頂。白會長,你說吧,這一條玉蟒帶要頂我多少培元丸?」 白晨星呵呵一笑,「趙東家,據我所知,.=;向外公開兜售培元丸,五十塊標準晶石一枚培元丸。我們錦鼠商會也不佔你的便宜,就按照這個價格來,你只需要交付給我們整整一千枚培元丸就可以了。另外,上次我們預付給你的定金,也可以一筆勾消。怎麼樣,這個條件,你還滿意吧?」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白會長,你打的可真是好算盤呀。五十塊標準晶石一枚培元丸,多麼好聽的價格呀。你不是說了嗎,保芝堂已經開始對外銷售培元丸了嗎?沒關係,我現在就把五萬塊標準晶石交給你,你拿著它去保芝堂買丹藥去吧,衝著你的金面,保芝堂的寧文雲肯定會二話不說,把一千枚培元丸交到你手中。」說著,趙牧啪的亮出來一個裝有五萬標準晶石的大晶石袋,「白會長,什麼都不要說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白晨星急了,他連忙給月如華使眼色,月如華咯咯幾聲嬌笑,「趙東家,冷靜一下,咱們價格談不攏,可以慢慢商量嗎?何必把事情鬧到不可開解的程度呀。白會長,不是奴家說你,培元丸是那麼好買的嗎,怎麼著,你也得給趙東家加個辛苦錢呀?」 趙牧哼了一聲,「我覺得白會長開的價格很公道,不就是五萬塊標準晶石,趙某還出得起。白會長,咱也別廢話了,你趕快把玉蟒帶交給我,然後你把我這五萬塊標準晶石拿走,咱倆就算兩清了。」 白晨星忙道:「趙東家,你消消氣,剛才白某有點太貪了,月掌櫃說的對,怎麼著也得給你加點辛苦錢,不能讓你白忙活不是。這樣,九百枚培元丸,你看怎麼樣?」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中) 趙牧張開右手,在白晨星眼前晃了晃,「白會長,你要是真有誠心把玉蟒帶賣給我的話,我出五百枚丹藥跟你換。」 白晨星勃然變色,「五百枚?趙東家,你怎麼好意思開口啊?就算是按照咱們上次的交易價格,一枚培元丸六十五枚,五萬除以六十五,差一點不到七百七,對吧。你這一眨眼,就給我削掉了一小半兒去。你這樣還價,未免太狠了一點吧?」 趙牧說道:「白會長,坦白的講,你要真的讓我一下子就把五百枚培元丸拿出來,我根本辦不到,就算是把時間延長一點,拖上個一年半載,我也沒有能力交付給你五百枚培元丸。我所說的五百枚丹藥包括了培元丸一百枚、修元丹一百五十枚、春雪丸兩百枚以及五十枚回元丸,後三種丹藥也就罷了,但是前兩種丹藥培元丸和修元丹,無論你去那家丹藥鋪子,都很難一下子買到這麼大的量。你用價值五萬標準晶石的玉蟒帶還我五百枚丹藥,不虧呀。」 白晨星沒想到趙牧會提出這樣一套解決方案,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修元丹的價值雖然比培元丸高,但是錦鼠商會需要的是培元丸,而不是修元丹,錦鼠商會有自己的一套渠道可以搞到修元丹這樣的丹藥,故而對修元丹、春雪丸之類的丹藥,需求並不像趙牧估計的那麼高。 白晨星考慮了片刻之後,說道:「你提出來的解決方案,並不合我方的心意,請恕我不能接受。」 「這樣啊。」趙牧難掩失望之色,「看來,趙某只能放棄這次交易了。白會長,你只能給玉蟒帶另找買家了。我再到別的地方去看看,說不定運氣好,還能遇到其它大容量儲物法寶。」 白晨星忙道:「趙東家,你先別急著走。咱們還可以繼續協商出來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案。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呢,出一部分標準晶石,再拿出來一些培元丸,只要總價值能夠頂得上五萬標準晶石,這條玉蟒帶就歸你了。」 說到底,白晨星還是不想放棄趙牧這條渠道,據他所知,目前在雙極星。能夠實物買賣培元丸的只有趙牧和保芝堂,保芝堂這條路就別想了, 趙牧想了想,「好,我同意白會長你提出來的支付方式,丹藥加標準晶石。」 白晨星再也不敢漫天要價了。「趙東家,你那裡還有多少培元丸?」 趙牧說道:「一個月之內。我可以拿出來一百枚培元丸,再多。我就不敢保證了。」在培元丸的數量上,趙牧咬緊牙關,死活不肯鬆口。 「趙東家,你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多搞出來一些培元丸嗎?」白晨星慫恿道,「只要你能再多給我們錦鼠商會弄些培元丸,價格嘛,我可以在六十五塊標準晶石地基礎上。再給你上調一些。」 趙牧搖了搖頭,「趙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我可不想將來落埋怨,所以,我只能保證一百枚,多了就不行了。」 白晨星猶豫了半天,「趙東家,你稍作片刻,我暫時出去一下。月掌櫃的,好好招呼趙東家和沈先生。」 白晨星離開後,月如華咯咯嬌笑著站了起來,「趙東家,你的茶涼了,奴家給你換一杯熱的。」她走過去,把茶碗裡面的涼茶水倒掉,又從茶壺裡面給趙牧倒了一杯熱茶,「趙東家請用。」 趙牧淡淡的看了月如華一眼,「月掌櫃,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呀?」 月如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趙東家,你看出來了?」 趙牧笑道:「月掌櫃,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三回成朋友,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有什麼事情需要趙某幫忙的,儘管開口。」 月如華訕笑道:「趙東家,你能不能賣給奴家一枚培元丸呀?奴家有個妹妹,自幼和我相依為命,她剛剛開始修煉,按照她在錦鼠商會內部的排名,等到猴年馬月也輪不到她服用培元丸。上次奴家就像從你這裡買上一枚培元丸,可就是沒有遇到合適地機會,今天正好碰上你這麼大一個賣主,奴家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了。趙東家,哪怕是出再多的晶石,也請你一定要賣給奴家一枚培元丸。」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姐妹情深,讓人羨慕呀。月掌櫃,這枚培元丸送給你了,你也不用給我晶石了,儘管手下,就當咱們倆交給朋友了。」 連忙推辭道:「我怎麼能白要趙東家的東西呢?」 趙牧笑道:「有什麼白要不白要的,不過是一枚培元丸,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月掌櫃,拿著就是了,放心,趙某只是想和你交給朋友,又不是拉攏賄賂你。」 月如華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下了培元丸,「如此,就多謝趙東家了。」 有培元丸做媒介,趙牧和月如華之間的氣氛頓時煥然一新,月如華的態度多了一份真誠和親切,不再是完全地客套,趙牧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月如華聊著錦鼠商會,月如華把錦鼠商會很多基本情況盡數告訴了趙牧,當然凡是可能涉及到機密地,趙牧也知趣的沒有詢問,他不會傻地認為一枚小小的培元丸就能換到錦鼠商會的機密情報,能順利地問到這麼多基本的情報,就已經值會票價了,至少趙牧對錦鼠商會地認識不再是兩眼一摸瞎了。 就在賓主相談甚歡的時候,白晨星急匆匆地返了回來。「趙東家,我剛剛去跟會長匯報了一下,會長大人同意了我提出來的交易方案,原則上同意你用晶石加培元丸換走玉蟒帶,不過會長有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在半個月之內,把一百枚培元丸交給我們,另外除了培元丸之後,你還要在今天先把晶石交給我們,一共四萬三千五百塊。」 趙牧二話沒說,就把足額的標準晶石交到了白晨星地手中,「白會長,我已經把四萬多塊晶石交給了你,你是不是也該把玉蟒帶交給我呀?」 白晨星倒也爽快,「我信得過趙東家的為人,這玉蟒帶可以給你,但是趙東家,半個月之後,白某可要親自登門拜訪,希望你到時候還要把一百枚培元丸準備好,可不要讓白某希望啊。」 趙牧笑道:「白會長,趙某辦事,你儘管放心。半個月之後,你只管到文秀軒去找我,如果我不在的話,你就找丁翁丁掌櫃,他會把培元丸交給你的。」 白晨星呵呵一笑,「和趙東家做生意就是痛快。趙東家,據我所知,你已經把分號開到了咱們紅葉城,說起來白某也算是紅葉城的地頭蛇了,以後你的分號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白某在紅葉城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趙牧笑道:「以後免不了要麻煩白會長,到時候,趙某找上了門,白會長可不能假裝不認識呀。」 離開錦鼠商會後,趙牧和沈衡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店。丁翁看到趙牧後,先簡單的把店裡面的事務撿緊要的,匯報了一下,最後說道:「東家,昨天百草城的鍾秀川又來了,他留下了一封信,讓我交給你。」說著鍾秀川從懷中取出一封牛皮信封。 趙牧接過信,打開看了一眼後,便對丁翁說道:「丁掌櫃,我要閉關一段時間,我估摸著大概要十幾天的時間,要是有人來找我,特別是有一個叫白晨星的人來找我的時候,你就讓他耐心的等兩天。你告訴他,我答應給他的東西,決對不會少一個的。」 丁翁不知道趙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強行記下,等著白晨星過來之後告訴他。趙牧獨自一人,逕直回到東家小院,他先把門窗反鎖好,然後設下各種禁制後,把鍾秀川留下的信取了出來。趙牧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收到書信了,尤其是這封書信還是一名修為精湛的修真者寫的,讓趙牧感覺怪怪的。 鍾秀川的信很簡單,只有幾句話,信上說他再過半個月,會再來文秀軒,希望到時候趙牧能夠把他準備的奇珍異草拉出來,先讓他鍾秀川過過目,如果不能讓鍾秀川滿意,趙牧還可以利用剩下的一段時間,再行更換另外一種奇珍異草。信雖短,但是字裡行間,鍾秀川處處流露出對趙牧以及百草博覽會的重視。 對百草博覽會,趙牧的情感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文秀軒的確需要這樣一個場合,把知名度進一步打響,但是另外一方面,趙牧又不想過多的暴露自己的秘密,如何在知名度和秘密之間,把握好度,對趙牧而言,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趙牧想了想,決定到雙領洞府看一下,也許木離、木鑫這些木靈族族人能夠給他一個答案。趙牧用晶石在房間的地上設置了一個傳送陣,然後站在陣中央啟動了陣勢。經過兩次傳送後,趙牧抵達了雙領洞府。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蟒帶(下) 和趙牧前一次來的時候相比,雙領洞府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趙牧指定的右領上,幾乎再也找不出來一塊空閒的土地,地面上錯落有致的種植著大量的藥草、靈果等等奇珍異果,到處都是綠色,處處皆是鮮花。 洞府內一片繁忙的景色,木靈族族人的天賦在這裡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揮,他們像是永遠不知疲勞的農夫,在辛勤的勞作,又像是美麗的蝴蝶,在花草樹木間翩翩起舞,木靈族族人和偌大一片綠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和諧而動人。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木靈族迸發出來的潛力比他設想的還要大,也許用不了多久,雙領洞府就會迎來頭一波收穫。 雙領洞府和外界連通的傳送陣就修建在右領,趙牧傳送過來之後,正在忙碌的木靈族族人就發現了他,就在趙牧還在觀察周圍的變化的時候,木離就急匆匆地飛了過來,「趙東家,你怎麼開了?」 趙牧迎著木離走了幾步,「怎麼,阿離,不歡迎我嗎?」 「趙大哥說……」話還沒有說完,木離突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面色突變,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趙大哥,你別往前走了。」 趙牧一頭霧水,「阿離,出什麼事了?」 木離向後退了幾步,「趙大哥,你這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凶險之物?剛才你靠近我的過程中,我感覺好像有洪水猛獸正張著血盆大口接近我,像是要一口把握吞吃掉一樣。」 「還有這回事?」趙牧一挑眉,「阿離,你確定你的感覺沒有出錯嗎?」 木離沒有絲毫遲疑的點了點頭,「趙大哥,我的感覺絕對沒錯,你接近我的時候,我的確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戰慄控制了我。趙大哥。你身上肯定有什麼邪門的東西,讓我產生了這種感覺。要是真的這樣地話,趙大哥,我勸你還是丟掉那件東西,至少你再到雙領洞府的時候,一定不能隨身攜帶。」 趙牧皺起了眉頭,木靈族族人六識敏銳,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且按照他和木靈族之間的關係。木離絕對不會說一些聳人聽聞的話來晃點他,也就是說他身上的確有東西讓木離感覺到了恐怖與畏懼,木離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木離,你能不能仔細的感覺一下,哪個讓你感覺害怕的東西,到底是我身上哪個部位傳出去地?」趙牧心中有個隱約的猜測,但是還需要木離來驗證這個猜測。 木離凝神戒備。隨後小心翼翼的朝著趙牧站立的位置走了幾步,很快。木離就不受控制的戰慄了起來,他咬著牙。盡可能的捕捉著靈感,短短幾十秒鐘對於置身其中的木離而言,就像是幾十年一樣,不大地工夫。木離額頭上就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半分鐘之後,木離飛快閃身而退,他彎下腰,用手拍打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良久之後,木離才心有餘悸的說道:「趙大哥,那個東西好像在你地腰間。」 腰間?玉蟒帶?趙牧腦海中飛快的閃現過這個念頭。和白晨星達成協議,在離開錦鼠商會的時候,趙牧順手就把玉蟒帶繫在了腰間,趙牧清晰的記著白晨星對玉蟒帶地評價——邪行。前後有四位佩戴玉蟒帶的修真者喪於非命,難道就是因為木離感覺到的那個恐怖所在嗎? 是不是玉蟒帶的緣故?只需要試驗一下就知道了,趙牧解下來玉蟒帶,把它丟到遠處,然後對木離道:「阿離,你再走近我試試,看看還能不能感覺到恐怖?」 木離重新走近趙牧,都已經和趙牧面對面了,木離還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趙大哥,沒事了。」 趙牧又指著遠處地玉蟒帶,「阿離,你再試著走近玉蟒帶試試。放心,有大哥在,保證你不會出任何事情。」 木離小心翼翼的朝著玉蟒帶走去,沒走幾步,木離就嚇得面容失色,「趙大哥,就是它。它現在給我的感覺比剛才還要強烈。大哥,你是從什麼地方弄過來這樣一個鬼玩意兒的?」 趙牧眉頭緊蹙,他沒想到玉蟒帶會讓木離產生這麼大的反應。撇開木靈族族人不講,趙牧還是不得不考慮一個相當嚴重的問題,這世上還有沒有和木靈族族人六識一樣敏銳的人群,趙牧是做生意的,免不了要和各色人等打交道,要是帶著玉蟒帶,還沒和人家打招呼,對方就大喊大叫,驚駭莫名,這生意就別想做了。 看,留給趙牧的選擇只有一個了,就是捨棄玉蟒帶,它,這樣,趙牧就不怕將來發生他所擔心的烏龍事件了。但是一想到玉蟒帶是它用五萬塊標準晶石買回來的,佩戴的時間還不到半天,就要把它毀掉,趙牧還真有點捨不得。 想來想去,趙牧決定還是研究一下玉蟒帶,看看能不能發現讓木離感覺到恐怖的物件究竟是什麼東西,如果真的是玉蟒帶本身出了問題,那麼就算是玉蟒帶價值連城,也要毫不猶豫地毀掉它,這是原則問題,沒有絲毫妥協的餘地。 「阿離,你先忙去吧。等會兒我再去找你。」趙牧讓木離先行離開,隨後拿著玉蟒帶,縱身躍過了暗河,飛到了雙領洞府的左領。 趙牧不希望波及到在雙領洞府的木靈族族人,更不希望雙領洞府毀於一旦,他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取出了大量的晶石,裡三層外三層的設置了好幾個防禦禁制,這些禁制的強度加在一起,至少也要分神中期的修真高手才有可能擊破,料想玉蟒帶裡面的東西再強大,理論上也不可能比分神期高手還要牛。 設置好防禦禁制後,趙牧戰在禁制裡面,依次啟動之後,拿出了玉蟒帶。他先用神識在玉蟒帶的須彌空間裡面掃了一遍,儲物空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趙牧並沒有奢望一上來就能夠發現玉蟒帶的異常所在,加上他在內,玉蟒帶先先後後已經經歷了五任主人,在趙牧之前的四位主人不可能沒有查看過玉蟒帶的儲物空間,何況玉蟒帶還在錦鼠商會滯留過一段時間,依照錦鼠商會雁過拔毛的性子,自然也不可能忽視玉蟒帶的儲物空間。 趙牧又把目光轉向了玉蟒帶表面的花紋以及材質上。玉蟒帶的色調很簡單,由無數細碎的小格子組成,只有三種顏色,黑白灰,和蟒蛇的皮膚非常的相似。玉蟒帶的質地偏向於玉石之類的東西,摸起來有一股玉石特有的溫潤感。無論從花紋還是材質上看,玉蟒帶似乎都沒有任何問題。 趙牧無奈之下,把神識延伸到了玉蟒帶的內部,希望能夠查檢出異常所在,然而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趙牧的神識在玉蟒帶內部來回掃蕩了五六遍,也沒能發現那裡有異常情況,這下趙牧就傻眼了,難道他只剩下毀掉玉蟒帶一條路子可走了。 趙牧的右手無意識的轉動著玉蟒帶,大拇指不斷的從玉蟒帶的表面輕拂而過。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毀掉玉蟒帶了,但是事到臨頭,趙牧還是有些捨不得,這可是五萬塊標準晶石,不是一個小數字呀,他現在還沒有敗家到不把五萬塊標準晶石當回事的地步。 突然,趙牧的大拇指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趙牧心神一動,低下頭來,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查看起來玉蟒帶表面的花紋,他一邊查看,一邊像觸摸情人的肌膚一樣,不斷地撫摸著玉蟒帶的表面。猛然間,趙牧的手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感覺玉蟒帶有一處地方好像和鄰近區域有一些極其細微的落差。凹凸不平的程度甚至連蛛絲的厚度都沒有,愣是讓趙牧給摸出來了,其敏感程度和:.:主有的一拼。 趙牧把手指死死的按在那個位置上,然後把那個位置轉到了眼前。他把手挪開,又在第一時間把那個位置標示了出來,隨後趙牧瞪到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位置看,也許他是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一朵花來。 十幾分鐘時間過去了,趙牧在繁多紛雜的無數小個子當中,發現有一個綠豆粒大小的黑色小格子顏色比周圍的小個子淺了一點點,其中的差別就算是用高精度儀器都未必能夠識別出來。 趙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認出來的,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他的直覺在裡面發揮了玄妙的作用,反正趙牧就認準了那一個黑色的小格子有問題。 趙牧謹慎的調集鳳凰神火在距離他身體緊緊一厘米的地方,設置了一個只有兩隻手裸露在外的防護罩,隨後他拿著玉蟒帶,把全部精神調動了起來,然後謹慎小心的控制著神識慢慢的接近那個不起眼的小格子。 就在趙牧的神識接近小個子的時候,玉蟒帶突然迸發出來一股黑煙,其勢如迅雷,直撲趙牧的面門而出,趙牧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呀。玉蟒帶被他抖手間丟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鬼僕(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鬼僕(上) 雖然趙牧已經把玉蟒帶丟了出去,但是那股黑煙的勢頭沒有絲毫減弱,依然疾若閃電撲向趙牧的面門。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凝聚成箭,迎向了黑煙。 呲的一聲響,好像是把燒紅的烙鐵插到了冰塊裡面一樣,一股白煙冒了出來,黑煙好似受到了驚嚇,用比來勢更快的速度飛快地遁去,眨眼間,黑煙重新潛入到玉蟒帶中,一切風平浪靜,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玉蟒帶並沒有被趙牧丟出去多遠,由於防護罩存在的緣故,玉蟒帶被其擋了一下,結果玉蟒帶落在了防護罩的下面。 趙牧不知道那股黑煙到底是什麼東西,謹慎起見,趙牧沒有撤去護身的鳳凰神火,而是抖擻起精神,把神識搜索的目標瞄準了玉蟒帶的表面,剛才玉蟒帶的內部,趙牧已經用神識檢查過了,唯一疏漏的地方就是玉蟒帶的表面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趙牧很順利的尋找到了玉蟒帶表面的異常之處,和剛才不一樣的是,那個異常的小格子一直在不斷地閃爍,時而明亮時而黯淡,根本不用仔細尋找就可以發現。 趙牧用神識把那個異常的小格子團團圍住,然後又調動出來頭髮絲粗細的鳳凰神火把那個小格子包圍起來,隨即趙牧操控著鳳凰神火逐步的縮小包圍圈,準備一舉把那個小格子燒成灰。 那個小格子似乎感覺到大禍就要臨頭,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甚至還出現了抖動。趙牧沒有絲毫遲疑,鳳凰神火組成的包圍圈進一步縮小,眼看著就要接觸到那個小格子了。突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上仙請你看在小鬼修煉不易的份兒上,饒小鬼一命吧。」 「誰?」趙牧問道。 「上仙,是我,你正在準備用神火燒死的那個小格子就是我所幻化。」一股黑煙從玉蟒帶上冒了出來,眨眼間。在趙牧眼前組成一個飄忽不定、忽明忽暗的小鬼的形狀,黑灰色沒有生氣的眼睛,寸許長的指甲,乾瘦地身材,「怨魂馬泰拜見上仙前輩。」馬泰凌空趴伏在地上,腦袋和膝蓋處在同一個水平面上,屁股高高的撅起,恭敬畏懼的樣子就像是宋江同志剛剛見到宋徽宗一樣。 趙牧還從來沒有和鬼打過交道,猛地看到一個怨魂蹦了出來。感覺刺激之餘,還平添了幾分好奇。「你是怨魂?你為什麼從靈鬼界跑出來,到處害人?」趙牧厲聲道。 馬泰被鳳凰神火燒怕了,不敢有絲毫遲疑,「回上仙前輩的話,我並不是從靈鬼界跑出來的,而是從這一界修煉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上仙要是不嫌馬泰囉嗦的話。我就把我的故事說給上仙聽。」 趙牧點了點頭。 馬泰直起上半身,畏懼的看了繚繞在趙牧體表地那層鳳凰神火。隨後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牧。原來馬泰是玉蟒帶的第一任主人,也是玉蟒帶的煉製者。馬泰生前是神農星的一名非常有名地散修。修為雖然只有靈寂期,卻是當地名聞遐邇的煉器大師,尤其擅長煉製儲物類法寶,有一次他離開家鄉到外地遊歷。意外地拍賣到一塊須彌仙石。須彌石是煉製儲物類法寶不可或缺的主料,而須彌仙石又是須彌石序列中相當不錯地一種。馬泰為了得到這塊須彌仙石,在拍賣場上和好幾位買家競爭,最後付出了極為高昂的代價。才好不容易得到了這塊須彌仙石。 鑒於須彌仙石的珍貴性,馬泰拍賣到須彌仙石後,不敢有絲毫停留,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拍賣場,然而他還是被有心人盯上了。馬泰地反跟蹤經驗不足,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時刻被人監視的對象,他回到家中後,便開始閉關煉製須彌仙石。而且為了能夠保證一舉成功,馬泰把很多珍藏全都賣了出去,換回來大量的晶石以及煉器所需的材料,隨後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乎把吃奶地力氣都使出來了,歷經數月時間,才險之又險的煉製出來了玉蟒帶,玉蟒帶的儲物空間達到了罕見的一百五十立方米,這還是由於馬泰修為太低,發揮不出來須彌仙石所有潛力的原因,要不然的話,玉蟒帶的儲物空間還要比現在大好幾倍。 馬泰還沒有從煉製成功的喜悅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災難突然降臨,暗中盯著馬泰一舉一動的那個人陡然發難,趁著馬泰虛弱之際,一舉擊殺馬泰,把玉蟒帶據為己有。馬泰怨 ,死去後魂魄不散,寄宿在了玉蟒帶之上。然後馬緣巧合下得到一種極為邪門的修煉心法,成功修煉成了怨魂。怨魂是鬼體的一種,可以自動吸收世俗人的陽氣以及修真者的真元,而且怨氣越深,吸收的速度越快,而且隨著吸收真元的量的增加,怨魂的等級還會上升,等級越高,吸收的速度也會進一步加快。 那人得到玉蟒帶之後,便迫不及待的繫在了腰間,孰料此舉正和馬泰的意,馬泰不聲不響的運用起心法,斷斷續續地從仇人身上吸收著真元,由於馬泰平常吸收真元的時候都非常謹慎,所以並沒有引起仇人的注意。 馬泰變成怨魂後,時刻不忘報仇,不過他是鬼體,想戰勝一個元嬰期的高手談何容易,他平常只能靠偷偷吸收仇人的真元,安慰自己滿懷仇恨的心靈。 蒼天不負有心人,在馬泰處心積慮想著報仇的時候,馬泰發現仇人好像挺喜歡和人爭鬥的,而且搶劫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經常幹,都快讓馬泰麻木了。後來有一次馬泰福至心靈,在仇人和人爭鬥,真元正混亂的時候,偷偷的吸收仇人的真元,沒想到無心插柳,引起仇人真元的潰散,讓仇人被對手擊傷,逃遁而去。馬泰眼看報仇有望,在仇人療傷的時候加大了吸收真元的力度,一舉引起仇人走火入魔,被人擊殺。自然而然的,玉蟒帶就換了一任主人。 馬泰講到這裡就戛然而止,「上仙,我的經歷就是這些了。」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馬泰,姑且不論你這番話是真是假。我來問你,那個撿到玉蟒帶的同道命運如何?玉蟒帶最後又是如何淪落到雙極星的?」 馬泰神色如常,「啟稟上仙,後來佩戴上玉蟒帶的那位修真者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惹上了重疾,最後暴病身亡。他之後,玉蟒帶又換了一個主人,結果在外出採集藥草的時候,失手跌落懸崖而死……」 趙牧一擺手,「你不要再說了,馬泰,按照你的意思,你在這中間老實本分,什麼手腳都沒有做嘍?」 馬泰忙道:「也不能說一點手腳都沒有做,我只是偶爾吸收一點玉蟒帶佩戴者的真元,其他什麼手腳都沒有做過。上仙,我這輩子,就是為了報仇把仇人給弄得走火入魔了,平常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是躡手躡腳,生怕踩死一隻螞蟻呀。」 「原來你還這麼善良,看來是趙某誤會你了。」趙牧點了點頭,「馬泰呀,你說你這麼善良,我該如何處置你呀?是該找個熱鬧的地方把你放了?還是讓你繼續留在我身邊呀?」 馬泰連忙低下了頭,「上仙,玉蟒帶是我的寄身之地,玉蟒帶在那裡,我就在那裡,還請上仙不要把我們拆開。」 趙牧哦了一聲,「這麼說,你是選擇繼續留在我身邊了?」 馬泰連忙表態,「能夠追隨上仙,是馬泰一輩子的福氣。」 趙牧臉上帶笑,「是呀,是你馬泰一輩子的福氣,」說到這裡,趙牧陡然變色,「卻是趙某一輩子的晦氣。馬泰,你這廝說話不盡不實,吞吞吐吐,藏藏掖掖,而且手段狡猾隱秘,把你留在身邊,說不定哪天我就得著了你的道兒。為了自身安全考量,你還是永遠的閉上眼睛,合適一點。」鳳凰神火從趙牧掌心冒出,趙牧抖手間,就要把鳳凰神火打出去。 馬泰駭了一跳,趴伏在地,「上仙饒命,我再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耍花腔了。」 「哼!」趙牧面沉入水,「馬泰,你這個怨魂厲鬼,巧言令色,能言善辯,隱藏至深,要不是趙某還有幾手護身的法門,今天就著了你的道兒了。不管是為了我自己著想,還是為了天下的修真同道著想,都留你不得。你認命吧。」 在鳳凰神火籠罩之下,馬泰不敢有絲毫反抗的念頭,「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只要上仙能饒小鬼一命,小鬼保證再也不害人了,而且小鬼生生世世都願意為你扶鞍執蹬,只求上仙不要用神火燒灼小鬼,小鬼還沒有活夠,不想死啊。」 趙牧斥道:「你這個無膽的怨魂,自己不願意死,難道別人就願意死了,你殺死其他修真同道的時候,可曾捫心自問。如今,你大言不慚,想讓趙某饒你不死,這樣的話,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鬼僕(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鬼僕(下) 欺軟怕硬是人的通病,即使做了怨魂厲鬼也不例外。馬泰絕對不像他宣揚的那樣,只會一手吸人真元的把戲,肯定還有別的殺招,但是在鳳凰神火的威懾之下,馬泰根本興不起抵抗的念頭,剛才他已經吃了大虧,只不過和鳳凰神火接觸了一瞬,就被侵蝕掉了大約三分之一的修為,他可不願再冒著修為大損的風險,負隅頑抗到底,眼下服軟無疑是保住自己的唯一途徑。 「上仙饒命。」馬泰連連叩首,「上仙饒命啊,小鬼真的是誠心悔改,還請上仙一定要給小鬼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上仙饒命啊。」 趙牧停下手來,仔細地審視著怨魂馬泰,他雙目炯炯有神,似乎要看穿馬泰的心田一樣,良久之後,趙牧下定了決心,「好,馬泰,看在你能真心認錯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趙牧屈指彈出一團綠豆大小的鳳凰神火,絲的一聲,鳳凰神火鑽到了馬泰的腦海裡面,「馬泰,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你算是我收下的第一個鬼僕,以前你有什麼惡習,統統給我改過來,要是讓我發現你心存不良,我饒不了你,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馬泰這會兒只求能夠保住一命,至於趙牧的威脅,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謝上仙不殺之恩。」 「罷了,你不要整天叫我什麼上仙,以後喊我東主就是了。馬泰,你是鬼體,拋頭露面不適合你,而且你也不再適合留在玉蟒帶上了,我給你找一個地方去潛修去吧。」趙牧隨手拿出來承寒瓶,「以後你就居住在承寒瓶中,這裡面還有幾個夥伴,他們都是靈體,和你也算是同一類修行者了。應該有共同語言。粟先生,你出來一下。」 承寒瓶冒出一股青煙,「東主,你召喚充裕有什麼事?」 趙牧一指馬泰,「粟先生,為你介紹一位新夥伴,怨魂馬泰,以後他也將居住在承寒瓶中。粟先生,我剛剛收下馬泰。他的品性如何,還有待考證,你幫我頂著點他,別讓他給我在承寒瓶中搞鬼,你要是收拾不了他,就用雀符通知我,讓我來收拾他。」 馬泰鬱悶的低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趙牧拿出幾塊玉符料,飛快地煉製成雀符。交給了粟充裕,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一塊玉瞳簡。「粟先生,這是我整理的有關靈體修煉的一些功法,很零散也不太全面,你拿著參考一下吧。希望對你們五個有幫助。」 粟充裕雙手抱拳衝著趙牧一揖,便帶著馬泰飛進了承寒瓶中。 解決完馬泰這個心腹大患後,趙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中間略有辛苦。最後卻無驚無險的收服了一個怨魂,也算小有收穫吧,更重要的是不用毀掉玉蟒帶了。 趙牧重新把玉蟒帶繫在腰間後,走出了重重設防的防護罩。他找到木離,「阿離,你現在感覺一下,還有什麼事情沒有?」 木離繞著趙牧轉了好幾圈,「趙大哥,沒事了。」 趙牧笑道:「沒事就好。對了,阿離,這次我來這裡,有這件事想徵詢一下你的意見,走咱們到你地家中說去。」 木離訕訕一笑,「趙大哥,我們現在還沒來得及修建房屋呢,這裡的土壤品質非常好,我們都不捨得用它們修建房屋,所以至少得等右領上的樹木成材之後,我們才能湊夠搭建房屋所需的木料。」 趙牧說道:「那就找個不打擾你們木靈族族人勞作的地方吧。」 木離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到左領我小叔叔那裡去吧,前兩天,他剛剛蓋好我們木靈族唯一一棟房子。」 趙牧笑道:「你不是說你們還湊不齊蓋房子的木料嗎?怎麼眨眼間木鑫就修建起了頭一棟房屋,他不會是以權謀私吧?」 木離說道:「蓋房子所用的木料,是我小叔叔一個人培養出來的,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就把種子催生成了參天大樹,蓋房子的木料就是用得那顆大樹。我問他了,他也不肯跟我說。」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樹木生長極為不易,從小樹苗生長到參天大樹,中間花費地時間絕對不短,而木離這一支木靈族遷徙到雙領洞府才一個月左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木鑫就完成了這一壯舉,讓人聽起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走,阿離,咱們看看你小叔叔有什麼秘密武器?」 趙牧和木離聯袂飛到左領,木鑫在距離靈泉溢脈一百多米的地方,開闢 一畝的土地,田地裡的各種藥草生長的鬱鬱蔥蔥,長好出數成。 趙牧和木離落在了田頭,「木鑫,你的本事還真不小,一個人就把一畝地藥草照料的這麼好,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木鑫抬頭,發現是趙牧來了,隨即笑著丟下了手中地活兒,飛到趙牧的身邊,「趙東家,你把這麼好地地方交給了我,要是我還伺候不好這一畝藥草,就實在顯示不出來我木鑫的本事了。怎麼樣,這一畝藥草還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個月時間,你能把苗圃經營到如此程度,完全超出了我地預料,木鑫,幹得不錯,是個幹大事的料。」 木鑫得意的笑了,「趙東家,吃拇指椒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說起藥草種植以及培育新藥草來,你就算是騎上神獸也別想追上我。」 木離說道:「小叔,你就別在那裡自吹自擂了,你不就是愛折騰點新鮮玩意兒,說起種植藥草來,咱們木靈族哪個是弱手了,要是趙大哥也把我安排到左領上,我保證種出來地藥草不比你差。」 「滾!你個臭小子,跑這裡拆你叔叔我的台來了。」木鑫笑著申斥了木離一聲,「東家,木離這小子還不太服氣,走,我帶著你們去看看我的珍藏。」 在苗圃的一頭,豎立著木鑫修建的房屋,樹枝拼湊起來的籬笆圈起來的土地足有兩百多平方米,「東家,我培養出來最好的藥草全都在這裡了。今天就讓東家和木離這個臭小子開開眼。」木鑫打開了籬笆門,「請看。」 籬笆圈起來的小院內,除了角落有一棟沒有底層的木樓外,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全都種滿了藥草,它們被分割成了無數的小方塊,每一方塊土地上都種植著同一種藥草,趙牧大概數了一下,在這個不大的小院中,居然種植了有二十多種珍惜的藥草。每一株藥草都枝繁葉茂,根深枝壯,葉子油綠,長勢十分的喜人。 木離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小叔,這都是你培養出來的?」 木鑫敲了木離腦袋一下,「小子,看傻眼了吧?讓你平日總是看不起你叔叔我,今天你知道什麼是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了吧?說的就是你個臭小子。」 木離摸著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叔,你也不能怨我啊,你平常總是說自己多麼多麼離開,可是除了拇指椒王,爺爺和我以及其他族人都沒見你拿出來過其他更有說服力的藥草、令過來,我們還以為你是在吹牛呢。」 木鑫歎道:「你以為我想那樣啊,還不是因為咱們的木靈家園靈氣還沒有富裕到可以肆意揮霍的地步,再說了,木靈家園也缺少必要的晶石,我要是能夠培養出來其他更好的藥草,那就見鬼了。我要是能夠早點遇到東家,早就讓你們這些看不起人的傢伙,一個一個把眼珠子給瞪掉了。」 趙牧沒有心情聽他們叔侄倆鬥嘴,「木鑫,我可以到小院裡面看看嗎?」 木鑫說道:「東家,你是我最尊貴的客人,我怎麼可能不歡迎你呢。請跟我來,我將會為提供最周到的服務,為你一一介紹我所培養的這些奇花異草。」 木鑫先帶著趙牧看的是緊鄰著籬笆門的一片藥草,這種藥草的整體樣子和地球上常見的辣椒差不多,一根主幹上伸出來不少的枝丫,要說區別就是這種藥草開的話是深紅色,不像地球上的辣椒開出來的是純白色,「木鑫,這是什麼?該不會是拇指椒吧?」 木鑫笑道:「說它們是拇指椒也不算錯,但是它們的準確說法是拇指椒王。」 木離驚訝的說道:「叔叔,這就是拇指椒王?拇指椒不都是樹上結的果子了,你這拇指椒王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樹呀,你看他們才多高呀,也就半米多點。」 一說到自己的特長,木鑫不免有些得意忘形,眉飛色舞,「你小子懂個屁呀,木離別以為老爹把這一支族人的領導大權交給了你,你就明瞭咱們木靈族所有的本事,告訴你吧,咱們木靈族可挖掘的天賦多著呢,你小子連邊都沒摸著呢。以前看在咱倆親叔侄的份兒上,我都不稀罕說你,怕是的傷了你可憐的自尊心。」 木離不屑的說道:「小叔,你就吹吧,我還不信了,這麼小的植株,能長出來拇指椒王那麼辛辣的果子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上) 木鑫充滿自信的說道:「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加瞭解拇指椒的習性了,拇指椒王是拇指椒當中的王族,辣度在拇指椒中獨一無二,無椒可比。」 木離說道:「這點咱們木靈族還有趙大哥都知道,不用小叔你專門強調一遍。」 「你個臭小子,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給賣了。」木鑫沒好氣地瞪了木離一眼,「東家,咱們別離他,我接著給你介紹我培養出來的拇指椒王。我承認木離沒有說錯,一般的拇指椒都是長在椒樹上的,我在木靈家園發現的第一個拇指椒王也是長在椒樹上的,不過後來我又做了好多試驗,發現利用椒樹,很難培養出來拇指椒王,很大程度上要靠運氣。」 趙牧很是好奇,「咱們比賽的時候,我記得你拿出來了不少拇指椒王,它們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不是從椒樹上長出來的?」 「是,也不是。」木鑫模稜兩可的說道,「當時我決定培養拇指椒王的時候,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一個問題,如何提高普通拇指椒的辣度,使得它們能夠向拇指椒王進化,我曾經從老爹那裡偷出來幾塊晶石,放到了椒樹下面,也曾偷偷的在木靈家園靈氣最濃郁的地方種下椒樹,諸如此類吧,嘗試了很多種方法,卻無一成功,不過也讓我摸出來一些道道。後來我差不多翻遍了整個木靈家園,好不容易讓我找到了一株常人眼中就是畸形的一株椒樹,那株椒樹大概也就一米高,當時我發現那株椒樹的時候,上面就結了三枚拇指椒,每個都辛辣無比,雖然比不上拇指椒王,但是要比普通拇指椒辣多了,靈氣也要濃郁的多,之後。我潛心研究,費盡周折,終於培養出來了獨椒王樹,就是東家你眼前看到的這些植株。」 木離笑道:「小叔,我今天可是頭一回看到這麼矮、這麼細的樹。」 木鑫認真地說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小小的獨椒王樹,它們每株雖然在花期的時候會開十幾朵花,但是最後結出來的果子只有一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些果子最後都將成長為拇指椒王。」 眼前地這一小塊田地足足種了有三十多株獨椒王樹。木離難以置信的指著它們問道:「它們結出來的果子都是拇指椒王?天呢,小叔,你說的該不會是天方夜譚吧?」 沒有誰比木靈族族人更清楚拇指椒王的珍稀程度了,木靈家園的存續期足有千餘年的歷史,卻只找到了十根拇指椒王,由此可見,拇指椒王在野生條件下是多麼難以長成。可是木鑫現在卻宣稱他能夠一下子培養出來三十多枚拇指椒王,這條消息實在有些聳人聽聞。 趙牧見過的稀奇事太多。到現在已經麻木不仁了,他直接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木鑫。你說地沒有意外是指的沒有什麼意外?」 木鑫回道:「主要是能夠保證靈氣的充足供應,中間絕對不能出現中斷或者間斷的情況,否則的話,拇指椒王不但培育不出來。連獨椒王樹都得死。另外,還需要悉心的照料,澆水、除草以及病蟲害等等情況都需要妥善的應對,稍有不慎。拇指椒王就會毀於一旦。這是我頭一次這麼大規模地種植獨椒王樹,最後如果能夠有八成成功結出了果子,我就很滿意了。」 趙牧沒想到修真界的藥草種植還有病蟲害這一說,今天還真長了見識了。「從現在開始到拇指椒王成熟,還需要多長時間?」 木鑫說道:「至少三年,這還是一切順利地情況下得出來的數字,我估摸著最後地數字要比三年長一些。」 「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拇指椒王跟拇指椒一樣都是一年一熟呢。」趙牧遺憾的說道。 木離說道:「趙大哥,你這話說得可不太對。在木靈家園,拇指椒的確是一年一熟,但是雙領洞府的情況比較特殊,靈氣要比木靈家園濃郁多了,依我估計,拇指椒在這裡應該可以做到兩年三熟,甚至是三年五熟。」 趙牧連聲叫好,「太好了,阿離,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多種一些拇指椒。」在某種程度上,拇指椒可以代替火性晶石,如果能夠大規模大批量地推廣到市面上的話,肯定能夠受到火性體質修真界的歡迎。 木離為難的說道:「趙大哥,你這個要求我沒法答應你,右領上面地土地什麼地方種植什麼藥草、靈果樹,我們已經規劃好了,而且我們已經按照規劃,種上了相應的 現在你也看到了,都已經長出來了,你要是想多種拇就得毀掉其他的藥草才行。」 木鑫說道:「這個好辦,把它們種到左領上就是了。」 趙牧直接就否決了這個主意,「不行,木離它們以兩百多人的力量管理右領已經很辛苦了,我不能在給他們添加負擔,不如這樣吧,木離,你提供一批椒樹的樹苗給我,我拿到外面去種,那裡雖然達不到二兩三熟的地步,但是一年一熟應該還能夠保證的。」 趙牧不知道他這個想法多樂觀,等到他安排鞏林生等人著手種植的時候,才發現想實現他制定的目標,還有很多難關需要攻克。 趙牧又對木鑫說道:「還要三年才能等到拇指椒王成熟,木鑫難道你就沒有辦法能夠讓這個速度加快嗎?」 木鑫猶豫了一下,說道:「辦法有倒是有,不過這個辦法有很大的難處,就怕東家你承受不起呀。」 趙牧道:「說來聽聽。」 木鑫說道:「我們木靈族祖上曾經傳下來過一個陣法,名字叫做飛逝陣,這個陣法有個特點,就是它所籠罩的範圍,其時間和正常時間不一樣,比正常時間快一百倍,換句話說我們過了一天,飛逝陣裡面已經過了一百天。」 趙牧點頭道:「也就是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意思。木鑫,這個飛逝陣挺好啊,為什麼不用上呢。這樣的話,拇指椒王生長的速度不久快了一百倍了。」 木離露出一份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小叔,難怪你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來一株參天大樹,原來你是用了飛逝陣。小叔啊小叔,你怎麼能用禁陣呢?要是讓爺爺知道了,不把你吊起來公開示眾才怪。」 趙牧奇道:「飛逝陣這麼實用的陣法,怎麼成了禁陣?」 木離解釋道:「趙大哥,你不知道,雖然飛逝陣能夠把時間的流逝加快一百倍,但是相應的,新陳代謝也加快了一百倍,也就是說,你把一株藥草種植在飛逝陣中,需要在一天時間內提供給它一百天所需的靈氣,一般的藥草也就罷了,但是那些極度消耗靈氣的果樹或者藥草一旦種植到飛逝陣中,它們吸取靈氣的速度是正常速度的一百倍,很容易會把一方土地變成靈氣的荒漠的,我們木靈家園有那麼多的花草果茶木,如果給它們用上飛逝陣的話,也許用不了一個月,木靈家園就會因為靈氣耗盡,而成為一片廢墟,到時候別說和植物們和諧相處了,我們還能不能再那裡生存都是一個問題。」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厲害。木鑫,以後沒我的命令,不准你使用飛逝陣這樣的陣法。」 雖說雙領洞府有靈泉溢脈,但是靈泉每時每刻溢出來的靈氣總有一個度,如果給三十多株獨椒王樹用上飛逝陣的話,很可能它們在同一時刻吸收的靈氣會超過靈泉溢脈的上限,從而開始消耗以往積累下來的靈氣,經年累月下來,雙領洞府就會變成一個靈氣稀薄的地方,從而失去了它最大的價值,何況,雙領洞府在趙牧的規劃中,和木靈家園一樣,是一方藥草供應的後勤基地,短時間內收穫些許拇指椒王,和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藥草的後勤基地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趙牧根本用不著權衡,也知道該如何選擇。 木鑫訕笑道:「我知道使用飛逝陣的後果,所以我只用它培養了一株普通的樹苗,等它長大後,用它作料蓋了這個小院,然後我就再也沒用過飛逝陣了。阿離,我的好侄兒,你可千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老爹,要不然你小叔我可就慘了。」 木離說道:「好吧,只要小叔保證以後不使用禁陣,我就不告訴爺爺。」 木鑫豎起手掌,做發誓狀,「我發誓,除非東家批准我用飛逝陣,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動用禁陣。」 趙牧沒好氣地說道:「你用不著留下這樣一個漏洞,木鑫,你就別盼著我批准你用飛逝陣。」 木鑫狡黠的一笑:「東家,話可不能說得太死,食言而肥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趙牧笑道:「我倒是要聽聽,我怎麼食言而肥了?」 木鑫說道:「你現在沒有食言而肥,但是將來備不住會幹出這樣的事來。東家,飛逝陣可是好東西啊,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動過心思使用它嗎?」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中) 趙牧挑了挑眉毛,「你這話什麼意思?」 木鑫蠱惑道:「東家,拇指椒王也罷,其他的靈果藥草也罷,都不值得使用飛逝陣,即使用了也是浪費,而且還得不償失,但是將來萬一東家遇到點仙品神果之類的,東家要是想種植的話,如果不用飛逝陣,你且乾巴巴等著仙品神果成熟吧,它們那樣不得上百上千年。」 趙牧皺眉道:「先不說我有沒有那份運氣尋找到仙品神果,就算是有了,我也不會用飛逝陣的,真要是用上了,我怕這整整一座雙領洞府包含的靈氣都不一定購一株仙品神果用的。」 木鑫自信的笑道:「東家你這麼說,是因為對飛逝陣的特性不瞭解,並不是只有靈氣能夠推動飛逝陣運轉,晶石也行啊……」 沒等木鑫把話說話,木離已經在一旁跺著腳嚷道:「小叔,你要在再胡亂說下去,下次見到爺爺,看我不告訴他老人家。」 木鑫舉起了雙手,「好,好,我不說了,這總行了吧。東家,阿離,我帶著你們倆繼續看看我培養出來的各色藥草靈果。」 不得不說,木鑫在藥草種植改良上真的很有天賦,如果說普通木靈族族人是這方面的大師的話,那麼木鑫就得用大宗師來形容了,小院裡面一共有二十多種藥草,平均每十平方米一種,這些藥草即使在木靈家園也是非常稀有的,能夠把它們這麼大規模的種植出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然而木鑫不但做到了這一點,而且還採取了各種各樣的措施,把它們改良了許多。 比方說煉製離殞丹所需的主藥材殞命花,在木鑫開闢出來的這個小院裡,每一株殞命花都非常的漂亮,葉子油綠,花素雅淺花。從賣相上來說就是殞命花中的上品。這還不算,這裡的每一株殞命花都頂著至少兩朵花,最多的達到了五朵之多。殞命花地藥性主要就集中在淺黃色的花上,一般的殞命花只會生長一朵花,每多出一朵花來,就相當於藥性提升了一倍,多出三四朵花來,藥性又該提升多少倍呀。 木鑫存了賣弄之心,他還記得上次趙牧說得話。他要向趙牧證明自己種植藥草不是末九流,而是超一流,他不斷的把一個又一個驚喜推到了趙牧面前,把趙牧的心情推上了一個又一個興奮的高峰,趙牧都快別這麼多的驚喜給砸暈了。 介紹完小院內的藥草後,木鑫問道:「東家,你覺得我木鑫本事如何?不是慫包軟蛋吧?」 趙牧讓自己興奮的心情平穩下來。然後對木鑫說道:「木鑫,你就是我地袁隆平啊。」 木鑫和木離一頭霧水。「袁隆平是誰?」 趙牧暗罵自己說錯話了,他只好用一種木鑫和木離聽得懂的話解釋道:「袁隆平是我家鄉種植方面最頂尖的高手。稱得上是一代宗師,他的本事無人可比。」 木鑫兩眼發亮,「這麼說,東家說我是袁隆平不就是在誇我嗎?」 趙牧微笑著說道:「我是在誇你。這樣吧,木鑫,回頭我給你打造一個袁隆平金質獎章,掛在你的胸前。讓所有見到你的人都說你木鑫是袁隆平,修真世界藥草的種植大師,改良大師。」 木鑫連連點頭,「好好好,這個主意好,回頭東家你一定要給我弄一個袁隆平金質獎章來。」 趙牧笑著對木離說道:「阿離,你跟你地族人們說一聲,不但木鑫能夠獲得獎章,其他木靈族族人也能獲得獎章,袁氏獎章分四等,頭一等晶石獎章,第二等金質,第三等銀質,第四等銅質,依照貢獻大小,自身本事大小,進行評定,每年評定一次,得一等袁氏一等金質獎章的,賞標準晶石八千,二等賞三千,三等賞一千,四等賞五百。前兩等只有一個名額,不過這個名額不一定兌現,如果全族人都不夠格,卻評上了,我可是不會兌現獎金地,第三等兩個名額,第四等三個名額,這五個不空缺,每年都評。」 木離猶豫著說道:「趙大哥,這不太好吧,我們木靈族實行的一向都是公有制,所有物資全都統一歸族長和長老們組成地長老會分配。評定獎章我不反對,這一點肯定會受到族人歡迎的,但是獎金就免了吧,弄不好在族人當中製造出來不和的。」 一個地方一個風俗,趙牧可不打算強行扭轉木靈族的風氣和習俗,隨著和木靈族接觸地次數增多,趙 靈族的瞭解也越多,木靈族每個族人都很勤勞,善良不存在所謂的吃大鍋飯現象,真要是把競爭體制引入到木靈族內部,就像木離說的那樣,未必是好事。 「光發一個獎章似乎少了點什麼。」趙牧說道,「不管怎樣,我總得有所表示才行,你們倆有什麼主意,跟我說說。」 木鑫說道:「我不管那麼多,反正這晶石獎勵我要了,我經常要進行一些改良試驗,正嫌晶石不夠用呢。對了,東家,你怎麼不早說金質獎章上面還有晶石獎章,為什麼不把我評為晶石獎章?」 趙牧沒好氣地白了木鑫一眼,「你什麼時候給我培養出來仙級藥草地時候,什麼時候再找我要晶石獎章,要不然,免談。」 木離想了想,說道:「趙大哥,說實話,我們木靈族現在什麼也不缺,有家有晶石,還可以從事自己最喜歡最擅長的工作,我們還缺什麼呀。我看獎勵的晶石就免了吧,你可以把它們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木鑫說道:「阿離,你要是不要,不如讓東家把晶石給我吧,反正我不嫌多。」 木離說道:「不行,小叔,你自己獨佔了左領還不算,還來搶我們的晶石,說什麼我也不能答應你。」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阿離,你們這邊也不缺晶石,反正你們用得到的話,我也是敞開供應,這樣吧,我把你們應得的獎賞送到你爺爺那裡去吧,一旦你們這邊有人得獎,我就把相應的晶石盡數送給你爺爺,讓你爺爺建設你們的老家,這樣總可以了吧。」 木離高興的連連點頭,「就這麼辦。」 木離這些遷徙過來的木靈族族人雖然拖家帶口,但是難免有親人留在木靈家園,而且從血脈上來講,所有的木靈族族人都是同一個起源,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人,從這個層面上講,木靈家園就是木離等人的根,把晶石送到木靈家園,估計不會有誰會反對。 趙牧又道:「當然了,不能讓那些得到獎章的人白高興一場,這樣吧,阿離,不知道你們木靈族族人是不是喜歡喝酒,要是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給那些獲獎者提供一些不錯的佳釀?」 木離欣喜地說道:「酒?什麼酒?」 趙牧取出來一壇玄髓冰液,「我這次來也沒有多帶,只帶著這一壇,你嘗嘗怎麼樣?」 趙牧一把拍開了泥封,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面而來,木離和木鑫像是快餓死的人陡然間遇到美食一樣,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兩個直接到頭伸到了酒罈子裡面,如老牛飲水一般,咕咚咕咚喝了起來,片刻之後,叔侄倆人抬起頭來,一起打了一個飽嗝,齊聲說道:「好酒啊好酒。」 趙牧連忙把剩下的酒收了起來,「沒想到你們叔侄倆都是酒鬼,你們倒是挺能喝的,我還真是小瞧了你們了。」 木離說道:「我們木靈族族人除了喜歡擺弄花花草草之外,最喜歡做的就是搭配各種花草靈果釀造出來的酒了,趙大哥,你這種酒雖然沒有我們木靈族釀造出來的百花酒那種獨特的口感,但是也不失為一種好酒,我相信族人們都會喜歡的。」 趙牧道:「你們這樣喝,就不怕喝的酪酊大醉,什麼也幹不了嘛?」 木鑫得意的說道:「東家,你這就不知道了,我們木靈族天生千杯不醉,喝再多的酒都沒事,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們的體形都比較小,一回也喝不了多少酒,根本就不可能喝醉,我們喝酒就是圖個樂子,感受一下那種暈乎乎的勁兒,特舒服。」 趙牧搖了搖頭,他在地球的時候,和同學出去喝酒,被人灌醉過好幾回,那種頭疼欲裂的滋味可不好受,到了雙極星後,要不是有真元護體,可以及時化解酒精的副作用,他也不可能和人大碗喝酒,不過就算是有真元可以化解酒精,趙牧也不喜歡喝酒,酒這個東西少飲無妨,但是喝多了傷身呢。 趙牧說道:「阿離,你覺得用酒當獎品怎麼樣?」 木離連連點頭,「在沒有比酒更好的獎賞了,族人們肯定樂意接受這方面的獎賞。」 趙牧盤算了一下,說道:「這樣,阿離,以後每年你們每個族人我都定額給你們配備四壇玄髓冰液,每壇五斤,省著點喝,應該夠你們一年用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改良大師(下) 木離率先說道:「每年四壇太少了,怎麼著也得十壇八壇的。」 趙牧淡淡一笑,「想喝酒,行啊,好好的幹,要是每年能夠評上袁氏獎章,末等,我給他二十壇,每上一等,獎勵翻倍,要是評上晶石獎章的話,翻倍之餘,我再額外加五十壇。木鑫,你是頭一個獲得袁氏獎章的,為了慶祝這一歷史時刻,我特批按照晶石級獎章的獎勵發放,下一次我來的時候,我給你帶一部分玄髓冰液來,到時候你可不要藏私,記得貢獻出來,讓全體木靈族族人好好的痛飲一番。」 木鑫拍著胸脯說道:「東家此言正和我意,也讓族人們看看我木鑫不但藥草種植的本事比他們強,這位全族人謀福利的本事也遠超他們一頭,看他們以後誰還敢瞧不起我。」 趙牧說道:「阿離,回頭你從族人裡面挑選幾個資質出眾的,讓他們到左領來幫著你的小叔,他一個人又要搞改良,又要搞藥草種植,忙不過來呀。」 木鑫連連擺手,「不用,我現在一個人還照顧的過來,東家就不用替**心了,等什麼時候我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找阿離要人手的。」 趙牧點了點頭,「如此,我暫時就不管你了。木鑫,阿離,過幾天,我要去參加一個博覽會,需要用到一些特別點的藥草,所以等我離開的時候要分別從左右領各帶走一些藥草,希望你們能給我準備好,方便我離開的時候帶走。」 木離說道:「你把要帶走的藥草類別以及數量告訴我,我這就去給你準備去。」 趙牧丟給木離一個玉瞳簡,「都在上面呢,阿離,我還要在雙領洞府呆上八九天的時間,等到我離開的時候,我回去右領找你要這些藥草的。好了,你去忙去吧。」 等木離離開後,趙牧又對木鑫說道:「你也忙去吧,我要去修煉幾天,等到離開的時候,我回去找你的。」 趙牧重新返回那個防護重重的防護罩內,他打算利用這段時間,把答應給錦鼠商會地培元丸煉製出來,要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內完工。必須抓緊時間才行。趙牧決定還是用丹陣煉丹,如果丹鼎煉丹的話,時間花費太長了,還不能保證成功率,倒不如用他熟悉的方式煉丹。 一晃眼,十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文秀軒迎來了一位客人。錦鼠商會的副會長白晨星以及風情萬種的冰月客棧掌櫃月如華,兩人旁若無人的走進了文秀軒。指名道姓要見趙牧。 丁翁得到通報後,親自接待了這兩位客人。 「你就是丁掌櫃吧?」白晨星語調平和的說道。「我和你們東家已經約好了,就在今天來取他欠我地東西。」 丁翁恍然,「閣下是不是白晨星白先生?」 白晨星點了點頭,「怎麼。丁掌櫃認識我?」 丁翁笑道:「白先生這樣的貴人,丁某怎麼有可能認識。是這樣的,白先生,我們東家半個月前閉關了。他臨閉關之前交待說,他就在這幾天時間出關,請你耐心的等上一兩天,東家還說決不會少你一個的。」 白晨星和趙牧約好了今天了結雙方之間的欠賬,沒想到趙牧會玩閉關這手把戲,他一想到這裡,面色就有些不善,「丁掌櫃,趙東家該不會是在躲債吧?」 丁翁呵呵一笑,「白先生,我們文秀軒家大業大,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以為我們東家會選擇躲債這種低級的手段嗎?」 白晨星鬧道:「如果他不是在躲債,他為什麼不敢來見我?」 丁翁依然很客氣,「白先生,我不是說了嗎?我家東家在閉關,就在這一兩天內出關,你也是修真者,閉關修煉地重要性就不需要我來提醒了吧?」 月如華得了趙牧的好處,難免對趙牧產生了些許地好感,當然這種好感無關男女之情,「會長,要不咱們就等兩天?」 白晨星哼了一聲,「約定好今天了結趙東家欠咱們的一百枚培元丸,就得今天結清帳才行,做生意地,像趙東家這樣不守約定,擅自更改交易時間,怎麼行呢?」 丁翁在一旁笑道:「原來白先生是來找我們東家買培元丸的,你怎麼不早說呀?這事我就能做得了主,請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我們文秀軒丹方的白掌櫃。呵呵,白先生,你看你和我們白掌櫃都姓白,說不定五百年前是本家呀。」 白晨星努了努嘴,他堂堂錦鼠商會的副會長,何等尊貴,又怎麼可能和三流店舖 一個小掌櫃是本家呢,不過白晨星並沒有表現出來什協助會長掌管錦鼠商會,自有其過人之處,上能和權貴之人談天說地,下能和車伕走卒勾肩搭背,是他的基本素養之一。 丹方在主體大樓的二樓,一樓被紙符坊、家電坊等幾個技術含量比較低的作坊給分割了。丁翁引領著白晨星和月如華來到二樓丹房,丹房門外站在一個半大地小伙子,是展世昭新收的徒弟,「白掌櫃在裡面嗎?」 那個男孩子回道:「回師叔祖的話,師傅師叔正在給師祖打下手,協助師祖煉丹。師傅有吩咐,煉丹期間任何人不能打擾師祖,否則必重懲之。」 丁翁說道:「既然白掌櫃有事,你就去裡面把你師傅找出來,就說有客人要來買丹,讓你師傅先接待一下。」 那男孩子躬身一禮,轉身進了丹房。白晨星打量了丁翁許久,「丁掌櫃,沒想到你的輩分挺高啊。」 丁翁訕道:「說起來慚愧,丁某何德何能,能和白掌櫃稱兄道弟,還不都是因為東家的緣故。白先生,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剛剛開始踏足修煉的菜鳥,和白掌櫃這樣早就聲名鵲起的前輩是一點可比性都沒有,我早就跟他提過意見,讓他吩咐他的徒子徒孫們把稱呼改一改,可是白掌櫃就是不同意。」 白晨星心思靈動,「丁掌櫃,你說你們這個丹房的掌櫃姓白,而且成名已久,我請問一下,他和白自在白老前輩有什麼關係沒有?」 大部分修真都是血緣或者師徒傳承,而白姓在雙極星算不上什麼大姓,姓白又擅長煉丹的,只有聲名卓著,令人景仰的煉丹大師白自在白老前輩了。 丁翁笑道:「有關係,當然有關係了,我們丹房的掌櫃就是白自在,他的兩個徒弟分別擔任著白掌櫃的助手。」丁掌櫃並沒有說出白自在和趙牧的關係,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丁翁自有一番尺度。 白晨星和月如華機靈一下子,「丁掌櫃,你說什麼?丹房的白掌櫃正是白老前輩?」 丁翁點了點頭,「對呀,白前輩來到我們文秀軒的時間已經不短了,他一到就被我們東家委以重任,把丹房交給他管理了。」 白晨星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這個消息實在太震驚了一些,白自在的名聲可不一般,一般人想見他一面都難,求丹就更難了,現在他卻突然聽說白自在拋下了一切,到文秀軒屈就,讓他白晨星如何消化這個消息。 這時,丹房的門打開了,展世昭從丹房裡面走了出來,「我當是誰呀,原來是白副會長。」 白晨星和展世昭打交道的次數不計其數,他很客氣的抱拳一拱,說道:「展兄,白某有禮了。」 展世昭大模大樣的點頭,算是回了一禮,「白副會長,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大忙人呀,平時跟個大家閨秀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躲在錦鼠商會處理你那永遠也翻不完的賬本。今兒個,怎麼有閒情逸致來看我來了?」 丁翁說道:「展主管,白先生今天過來不是來看你的,是來找東家買丹的,據白先生所言,東家還欠了他一百枚培元丸。我想起來白掌櫃也是煉丹的好手,東家又曾經把培元丸的配方傳給了你們師徒三個,想必你們已經煉製出來不少培元丸了,不如你們仨替東家把一百枚培元丸交付了吧?」 展世昭說道:「丁掌櫃,師傅和我們雖然蒙師祖開恩,傳下了培元丸的配方,但是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暫時沒有時間煉製培元丸。白副會長要是需要一二十粒的話,我們還能給他湊湊,但是一百粒這麼多,就有點難辦了。要不這樣吧,白副會長,咱們倆也不是頭一次打交道,我展世昭的人品怎麼樣,你心裡也該有個數。你要是信得過我,等我師傅煉完了這爐凝嬰丹的話,我就請師傅給你煉製一爐培元丸,倒是湊夠一百粒,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什麼?凝嬰丹?白晨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展兄,你說什麼?白老前輩正在煉製凝嬰丹?這怎麼可能?據我所知,保芝堂研究了幾百年,也就是在最近研究出來了培元丸的配方,而白老前輩也同時潛心研究了不少年頭,卻落在了寧文雲的後面。他老人家最近是怎麼了?能煉製培元丸也就罷了,他老人家怎麼又煉製上了凝嬰丹?這怎麼可能?」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秘密協議(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秘密協議(上) 展世昭聳了聳肩膀,「你就當我師傅他老人家被天上掉的餡餅給砸中了,不就成了。白副會長,我是看在咱們倆多年相交的份兒上,才把這驚天動地的消息告訴你,你可不能跟個長舌公似的,把這消息給我捅出去。」 白晨星忙道:「展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吧,我要是隨隨便便把這消息洩露出去,我就是龜兒子養的。對了,展兄,小弟多嘴問一句,白老前輩煉製出來的凝嬰丹是否對外出售?如果出售的話,小弟希望你看在咱倆多年的交情的份兒上,在白老前輩跟前為我多多美言幾句,讓白老前輩勻給我一兩枚凝嬰丹,當然在價錢上,我絕對會出一個讓白老前輩滿意的價格的。」 展世昭說道:「凝嬰丹能不能成功煉製出來,還是一回事呢。從師傅他老人家得到凝嬰丹的配方到現在,還沒有開過一爐丹呢,成與否誰也沒有把握。所以,白副會長,我不能給你承諾什麼。而且就算我承諾了什麼也沒什麼用,因為就算凝嬰丹成功煉製出來,其能否向外出售?賣給誰?價錢又該定個什麼樣的標準?這些關鍵問題的決定權都不在我的手中。」 白晨星急切的問道:「誰也決策這些問題?是不是白老前輩?」 「我,能決定這些問題的是我。」趙牧在關鍵的時刻冒了出來,他剛剛走出東家小院,就有小夥計把白晨星、月如華的來訪報告給了他,趙牧匆匆忙忙的上到主體大樓二樓,結果還是來晚了一步,嘴快的展世昭還是把凝嬰丹的消息告訴了外人。 白晨星回頭一看,發現是趙牧後,呵呵一笑,「趙東家,白某來討債來了。你不會不歡迎吧?」 「白會長,接著。」趙牧從懷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罐,隨手丟給了白晨星,「這是一百粒培元丸,你數一數,看看趙某有沒有虧欠你的。」 剛剛還迫不及待表明態度討要培元丸的白晨星,這會兒捧著裝滿了培元丸的小罐,就像捧著一塊火燙的山芋一樣,他訕訕一笑。「趙東家,白某都不急,你著什麼急呀?」 趙牧笑道:「無債一身輕嘛。白會長,剛才趙某有事未能親自迎接,走,咱們找個素雅地酒樓,趙某當面向你賠罪。」 白晨星一擺手。「我哪也不去,這兒就挺好。趙東家。想必我剛才和展兄的話你也聽到了一部分,你剛才不是說你決定凝嬰丹的對外銷售時機嗎?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錦鼠商會想買白老前輩煉製的凝嬰丹,不知道我們錦鼠商會出多少錢,你肯把凝嬰丹賣給我們?」 趙牧瞪了展世昭一眼。展世昭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羞愧難當低下了頭,這次做事不合祖師的意,回頭不知道祖師和師傅要怎麼懲罰自己呢。 說起來展世昭也是馬虎了。他以前曾經數次和錦鼠商會打交道,通過錦鼠商會的渠道謀取一些罕見的靈藥,有時候也會把部分成品丹賣給錦鼠商會,雙方的業務往來很頻繁,建立了一定程度地交情,另外他和鞏林生在玉蟾城做丹藥生意的時候,有一種好丹藥特別是只要他有別人沒有的時候,通常採用的做法是大力宣揚,力爭達到婦孺皆知的地步,這樣的話可以在競爭激烈的丹藥市場謀取知名度,招攬來人氣。到了文秀軒之後,趙牧從來沒有和他們師傅三個夠通過店舖經營方面地理念,特別是趙牧沒有專門叮囑展世昭、鞏林生要保守秘密,以至於發生了讓趙牧不滿的洩密事件,真要論起來,趙牧在這方面也有責任。 白晨星說道:「趙東家,怎麼不回答呀,是不是白某地要求讓你為難了。呵呵,趙東家,貴我雙方做生意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每次都是很爽利的把貨款或者貨物交付給了趙東家你,因而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錦鼠商會地支付能力。如果趙東家是擔心我們錦鼠商會光拿東西不給錢,或者擔心我們強買強賣的話,你也盡可以放心,我們錦鼠商會雖然是黑市,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則,像這種會招致不滿,斷商會根基的蠢事,我們錦鼠商會是不會做地。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展兄,你問問他,我們錦鼠商會的行事風格如何?」為了得到從來沒有在雙極星修真界露過面的凝嬰丹,白晨星耐著性子做著趙牧的思想工作。 培元丸、凝嬰丹、離殞丹和消劫散並稱修真界四聖藥,除了離殞 命聖藥外,剩下三種丹藥分別對應修煉過程中地三個界,培元丸對應入門,凝嬰丹對應元嬰期,而消劫散則對應渡劫期,在這三個階段,如果能夠服用一枚相當的丹藥,那麼取得的結果要比沒有服用的結果好處不少,這也是修真者熱烈追捧四聖藥的根本原因所在。在以前,支撐雙極星丹藥界的丹藥主要是一些常規丹藥,療傷的,補元的,益氣的,別說離殞丹和消劫散這樣的高級丹藥了,就連培元丸這種低級丹藥都沒有現過世。 趙牧雖然不瞭解雙極星丹藥界是個什麼樣的概況,但是他對凝嬰丹這種丹藥的重要性卻有一個非常清醒的認識。凝嬰丹一旦公開現世,引起爆炸性的轟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緊接著,人們勢必要追問隱藏在凝嬰丹背後的煉丹師,弄不好就會引起腥風血雨,把文秀軒推到風口浪尖上,而這和趙牧的初衷是相違背的。趙牧不否認推出凝嬰丹的話,必將迎來滾滾財源,但是伴隨這股財源而來的,還有巨大的風險,趙牧雖然有時候會不顧風險做出一些瘋狂的事來,但是並不代表著他願意直面那些本來可以規避的危險,他精神很正常,還沒有空虛到需要時時追求刺激、感受危險才感覺到滿足的地步,他只是個生意人,只想平平安安的做生意,穩穩當當的賺錢,有這兩條,足矣! 展世昭已經清楚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這會兒那裡還敢開口。趙牧只不過瞪了他一眼,就讓他心虛的不得了,他可不敢再冒然開口,壞了師祖的大事,讓師祖師傅懲罰一頓,他還能夠接受,可以萬一惹得師祖不高興,把他排除在文秀軒核心層之外,他想哭都沒地方哭去。展世昭圖的不是師祖許給他的經濟利益,而是想從趙牧身上學到更到有關煉丹製藥方面的法門、技巧,這些東西可是有錢都沒地方買的,如果錯過了,只會抱憾終生。 白晨星一看展世昭低著頭不肯為他說好話,頓時急了,「趙東家,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先給你五萬塊標準晶石作為保證金。怎麼,嫌伍萬太少?十萬怎麼樣?十萬要是不信的話,那就五十萬?***,我豁出去了。」 丁翁暗自咂舌,他現在也開始逐漸的瞭解到一些修真界的物價,五十萬塊標準晶石是個什麼概念,他在一瞬間就計算了出來,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歎,錦鼠商會還真不愧是雙極星最大黑市的幕後黑手,真有錢啊。 錦鼠商會以商起家,發展歷史歷經千年,單論財力的話,它要比逍遙門還有錢,不過要是論起綜合實力的話,錦鼠商會拍賣都比不上逍遙門,人力,影響力等諸多方面,錦鼠商會是遠遠比不上逍遙門的。 白晨星開出了如此天價,趙牧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志在必得的白晨星一咬牙,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八十萬塊標準晶石,趙東家,這已經是我白晨星能夠在錦鼠商會調動的最大資金額度了,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我只能請示會長,讓他來跟你談了。」 電光石火間,趙牧便理順了事情的利害關係,無論出於什麼方面的考慮,一口回絕錦鼠商會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不錯,錦鼠商會在明面上是見不得光的黑市,但是不可否認,錦鼠商會是一個超大型的集貿市場,貨物來源多樣,物資也是豐富多彩,別說是趙牧了,就算是逍遙門,都有用得到錦鼠商會的時候,不管對誰而言,錦鼠商會都是一個不可或缺的買賣通道,說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錦鼠商會之於雙極星修真界,就像是香港特區之於中國大陸,都是不可替代的特區。 想明白這點後,趙牧在瞬間便想好了如何應對的辦法,「白副會長,把凝嬰丹賣給你們錦鼠商會不是不可以,不過呢,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能答應,我可以把凝嬰丹賣給你。而且我也可以把今後三至五年的凝嬰丹的獨家銷售權全部交給你們錦鼠商會。」 白晨星眼前一亮,趙牧這番話簡直就是送一座金山給他們錦鼠商會,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他迫不及待的說道:「趙東家,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就算是十個八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趙牧呵呵一笑,「你先別忙著答應,我這個條件可不好滿足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秘密協議(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秘密協議(下) 白晨星說道:「只要能得到凝嬰丹的獨家銷售權,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我們也願意。」 錦鼠商會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由於是黑市,名聲自然不會太好,錦鼠商會也沒有辦法宣傳自己,所以很多修真者是不知道錦鼠商會存在的,就算是那些知道的,也沒有幾個會把錦鼠商會當成普通賣場時常光顧。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錦鼠商會的客流量一直維持在一個相對比較低的水平,客流量不大,生意成交量就少,賺的錢自然也不會多。錦鼠商會上層一直在想辦法破解這個困局,而凝嬰丹正好是破解這個困局的一把相當有效的鑰匙,白晨星幾乎可以肯定,只要能夠由錦鼠商會出面把凝嬰丹推向市場,那麼錦鼠商會必將名聲大振,招攬來無窮無盡的人流,為錦鼠商會帶來滾滾財源。到時候就算是賠著錢賣凝嬰丹,總體上最後也是能夠賺到大錢的。 趙牧颯然一笑,「白副會長,走,咱們到我的小院裡面去聊,丁掌櫃,世昭,你們倆也過來吧。」 很快,白晨星等人便分別落坐在東家小院的石鼓凳上。每個石鼓凳旁邊都擺放著一台符菉取暖爐,幾個取暖爐集合在一起,把東家小院烘托的暖洋洋的,寒冽的東風似乎一下子就被阻擋在了外面。 「趙東家,這是什麼?看樣子像是取暖爐,沒有火,卻透著熱氣,有趣的很呢。」白晨星說道。 丁翁笑道:「這是我們文秀軒生產製造的符菉取暖爐,乾淨衛生還省柴火,白先生要是喜歡的話,等你走的時候,我送給你幾個。」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晨星笑道。「趙東家,現在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凝嬰丹了?你剛才說要把凝嬰丹的獨家銷售權交給我們錦鼠商會,對此,我深表歡迎啊。不知貴我雙方要如何展開合作呀?」 趙牧擺了擺手,「白副會長,你的話可不太精準,會引起歧義的。我剛才只是說要把三至五年的凝嬰丹獨家銷售權交給錦鼠商會,至於幾年之後,咱們兩家還能不能展開合作。就要視實際情況而定了。」 趙牧現在迫切需要有人出來給他當擋箭牌,不過等到幾年後,不出意外的話,文秀軒應該有足夠實力進行自我防禦了,那時還要不要擋箭牌就在兩可之間了。 白晨星笑道:「五年就五年,不過五年之後,如果趙東家還想委託他人售賣凝嬰丹地話。請趙東家一定要優先考慮我們錦鼠商會。」 「這是一定。」趙牧隨口開了一張空頭支票,「白副會長。我說一下我的條件吧。如果錦鼠商會想取得凝嬰丹的獨家銷售權,那麼錦鼠商會必須和我們文秀軒簽署一份秘密協議。約定好雙方的責任和義務。」 白晨星說道:「請趙東家詳細的說一下協議的條款。」 趙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首先一條,貴我雙方必須要保守秘密,你們錦鼠商會不能透露凝嬰丹是從何而來。我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是我們提供凝嬰丹給你們的;第二條,凝嬰丹的價格問題。我不管你們錦鼠商會如何銷售,每枚凝嬰丹暫時不能低於兩萬枚標準晶石,這兩萬枚標準晶石是要給我們文秀軒的。超過部分,按照三七開地比例分配,我們七,貴方三;第三條,貴方要在你們錦鼠商會控制的轄區內給我們地理位置優越的店舖,我想在你們錦鼠商會開一家店舖,店舖不需要太大,有個五六十平方米就行。還有一條,就是保證金。為了確保錦鼠商會遵守約定,尤其是要確保貴方保守秘密,你們錦鼠商會要繳納八十萬塊標準晶石作為保證金,等雙方協議終止後,我會在三日之內,把保證金一文不少的歸還給貴方。我的條件就是這些,白副會長,你覺得如何?」 假如錦鼠商會真的按照約定拿出來八十萬的標準晶石,做為保證金交給文秀軒,就相當於提供給了文秀軒一筆巨額地五年期無息貸款,這樣送上門的好事,趙牧又怎麼可能拒絕。 白晨星沉吟半晌,說道:「我基本同意趙東家地四條條款,不過呢,我要求再往協議裡面補充幾條,首先,我們錦鼠商會要的是獨家銷售權,既然趙東家把獨家銷售權交給了我們文秀軒,那麼文秀軒就不能把凝嬰丹再交給任何人售賣,包括你們文秀軒自己在內,倘有違 們文秀軒就要賠給我們十萬塊標準晶石,發現一例,賠償一例;第二條,貴方要保證按時按量地交付凝嬰丹給我們,一年至少要交給我們十粒凝嬰丹,少一粒,同樣賠償十萬塊標準晶石;第三條,就是關於凝嬰丹的售價,兩萬塊為基準,我同意,但是高出部分的分配比例,我們錦鼠商會要求雙方五五分成,誰也不沾誰便宜,誰也不吃虧。最後一條,獨家銷售權的期限必須是五年,貴我雙方誰也不能提前中止,無論是哪方提出來要提前中止,都要賠償給對方二十萬塊標準晶石。另外呢,我在這裡可以先趙東家保證,回頭我馬上給你在我們錦鼠商會最繁華地地段給你安排一間最好的店舖,五年之內,免除一切費用,而且我們錦鼠商會會提供最周到的服務,確保該店舖風平浪靜,平安無事。」 無巧不成書,趙牧和白晨星提出來的都是四條條款,也算是旗鼓相當了。 趙牧說道:「白副會長提出地四條,我認為還是行得通的,不過呢,我還要補充一點,我們文秀軒雖然在這五年內,不能越過錦鼠商會銷售凝嬰丹,但是我們有權利支配和使用凝嬰丹,比方說,在這五年內,丁掌櫃潛力大爆發,突然修煉到了凝嬰丹,這時候,我可以給他一枚凝嬰丹助他修煉,這一點,是我方的權利,你們不能干涉。」 白晨星馬上針鋒相對的提出,「行,不過趙東家,你可不用利用這條,繞過我們錦鼠商會,變相的買賣凝嬰丹,要是讓我們發現了,那也是要按照貴我雙方約定好的條款,進行賠償的。」 趙牧和白晨星相視一笑,雙方頓時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來。趙牧大手一揮,「丁掌櫃,去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和白副會長簽署協議。」 很快,丁翁就把文房四寶端來了,趙牧筆走龍蛇,刷刷刷,把秘密協議寫好了,協議書一式兩份,趙牧在兩份協議上簽上名字,按上手印,隨後白晨星也簽名按手印,秘密協議就算是成立了。 白晨星把其中一份協議收了起來,「趙東家,明天我會再過來一趟,一是把八十萬的保證金給你送來,二是領著你的人,到我們錦鼠商會開店去。趙東家,事不宜遲,白某先行一步。展兄,代我向白老前輩問好。月掌櫃,咱們走。」 趙牧說道:「世昭,你代我送送白副會長。」 展世昭應了一聲,然後對白晨星說道:「白副會長,月掌櫃,請。」 等他們都離開後,趙牧長長的舒了口氣,端起石桌上已經涼透的茶水,一飲而盡。 丁翁說道:「東家,你要把凝嬰丹的獨家銷售權交給錦鼠商會,這我能明白,是為了防止樹大招風,引來他人的覬覦之心。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咱們為什麼還要在錦鼠商會那樣的臭名昭著的地方開店呢?那不是把人質擱到了錦鼠商會的手中嗎?」 趙牧說道:「丁掌櫃,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在錦鼠商會開店嗎?也許,我把這件店舖的經營範圍說出來,你就知道我圖的是什麼了?在我的設想中,這家鋪子既不賣符菉家電、雕件玉瞳簡,也不賣飛翔板和玄髓冰液,它售賣的只有一樣,就是丹藥。」 丁翁一拍腦門,「我明白東家的意思了,東家是想迂迴而動,破圍而出。」 「不錯。」趙牧很乾脆就承認了,「雙極星修真界的丹藥市場有自己的格局,咱們文秀軒做為新來者,首先失去的就是天時,可以說是失去了先天優勢。特別是在陽城,有了保芝堂這樣一個巨無霸,咱們如果涉足丹藥行當,勢必要承受保芝堂的擠壓,憑借我們現在的經濟實力,是斷無可能競爭得過保芝堂的,雖然經過我的努力以及諸多巧合,我已經建立了些許口碑,但是和保芝堂數百年累計下來的口碑相比,還有著莫大的差距,另外,人脈、規模、老顧客等等這些軟硬實力,咱們都比不上保芝堂,就算是咱們把丹藥擺放在櫃檯之上,又會有幾個人來買。」 丁翁說道:「東家,我倒是有個建議,咱們不是也能煉製培元丸嗎?乾脆咱們只賣這一種丹藥,只要咱們能夠敞開供應,那麼在.=丹藥界,總有咱們文秀軒一席立足之地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上) 趙牧搖了搖頭,「培元丸雖好,卻不是長遠之計,而且培元丸干係重大,並不適合大規模兜售,尤其是在咱們文秀軒力量比較弱的情況,就更不適合了。」 「師祖顧慮的是。」送走了白晨星,展世昭又重新折返了回來,「師傅曾經和我談論過這個問題,培元丸可以顯著提高使用者的築基水平,提升其肉身、精神雙方面的層次,不過對咱們文秀軒而言,到不一定是好事,培元丸就是一把雙刃劍,雖然能夠給文秀軒帶來滾滾財富,但是也會提升對手的實力,兩相比較,有些得不償失。」 「得不償失還在其次。」趙牧歎道,「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咱們文秀軒丹房人手嚴重不足,目前只有自在和世昭師徒兩個挑頭擔綱煉丹師,除此以外,還有幾個,水平都不是很高,而且品性如何還不能確定,像培元丸這樣的丹藥,目前還不適宜讓他們接觸,如此一來,煉製培元丸的人手就更少了。因此,我決定暫時不要大規模的煉製培元丸,而是把其產量控制在一個比較低的水平,與此相應的是我們要加大修元丹、回元丹、春雪丸等等這些普通級的丹藥的生產,一少部分放在文秀軒出售,把文秀軒的場面更撐起來,剩下的大部分丹藥則放到錦鼠商會去。」 展世昭說道:「師祖,如果按照你說的這種方案,開辦在錦鼠商會的那家丹藥鋪子不會有任何的特色,修元丹、春雪丸等丹藥是非常大眾的藥物,在任何一家丹藥鋪子都能買到,沒有人會專門跑到錦鼠商會去買這些丹藥的。」 趙牧嘿嘿一笑,「誰說我將要在錦鼠商會開辦的丹藥鋪子沒有任何特色了,我已經想好了,等這家丹藥鋪開展之後,我將會放一件鎮店之寶在鋪子裡面。丁掌櫃。世昭,你們猜猜我說的這個鎮店之寶值得是什麼?」 「難道是凝嬰丹?」展世昭說道。 趙牧搖了搖頭,「今後五年,凝嬰丹將會是錦鼠商會的招牌丹藥,和咱們文秀軒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凝嬰丹的品階太低了,充當鎮店之寶還有點力所不逮。」 展世昭恍然,「難道是師祖以前說過地半離殞丹?」 趙牧呵呵一笑,「不是半離殞丹。而是真正的療傷聖藥離殞丹。不過呢,為了降低風險,放在藥鋪裡的離殞丹只有半粒,你要叫他半離殞丹也行。」 展世昭和丁翁異口同聲的說道:「師祖(東家),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展世昭示意讓丁翁先說:「東家,離殞丹之命如雷貫耳。就連我這種初涉修真的人,耳朵裡都充斥著離殞丹的種種奇聞。我敢打賭,只要咱們的丹藥鋪子有離殞丹的消息傳揚出去。店舖的名聲是大了,但是肯定會引來各路人馬地窺視,那些有錢人也就罷了,可是沒錢的。又需要離殞丹防身或者救命的人,弄不好會化身成亡命之徒,公然搶奪,那時。如何是好?」 趙牧說道:「這個就需要你丁掌櫃辛苦一些,多招收一些護衛力量了,目前咱們文秀軒的安保力量跟不上發展,是最薄弱的一環,單靠熊蒼山這支人馬是幹不了什麼大事的,必須要加強。丁掌櫃,我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價碼,都要想辦法招收幾個有真才實學地爭鬥高手來,最好能有元嬰期的修為,我給你制定一個元嬰期安保人員地薪酬上限,每個月五百塊標準晶石,獎金若干,你暫時按照這個標準招收安保人員,如果有修為特別突出的,又不滿這個薪酬標準,你就跟我說一聲,由我來和他談。」 丁翁暗自咂舌,「東家,一個月五百塊標準晶石,這個標準是不是有點太高了,這可是三百七十多萬兩地銀子,家電坊一年的產值都沒這麼多。」 趙牧毫不在乎的說道:「這個標準並不高,你別忘了,咱們不但有家電坊,還有丹房這樣部門,它才是咱們文秀軒以後的主要利潤來源之一,丹房如果運作好了,每個月創造地產值夠你招收二三十個元嬰期的高手了,再說了,過來應聘的高手能不能拿到這個薪酬標準,決定權在你手裡,需要你來和他們協商談判,也許每月三四百標準晶石就能招攬他們了。」 趙牧的話不是癡心妄想,就算是逍遙門這樣佔據著礦脈地大門派,每個月分給旗下各長老的月錢也不過才一兩百塊標準晶石,好的也就是五六百塊,一般的 到的也就是幾十塊的事兒,這是有門有派有礦脈的,脈的門派家族以及散修,晶石來源就更狹窄了,或許他們偶爾會被天下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一下子得到幾千上萬的標準晶石,可是大部分時候,他們對晶石的需求還是非常迫切的。趙牧開出的條件高是一方面,關鍵是穩定,每個月五百,一年就是六千,這麼大一筆標準晶石,足夠支撐一個不大的門派一年運轉所需的經費了。趙牧可以肯定,只要文秀軒能夠把這個招牌亮出去,肯定能夠招收到真正的爭鬥高手,趙牧也不奢望能夠弄十個八個元嬰期的高手幫他護衛文秀軒,只要能招收一到兩個,再招收幾個靈寂期以下的高手,組合在一起,他就很滿意了。畢竟,這樣的組合已經可以防範大部分的不良企圖了,何況,文秀軒還有三個出竅期的高手,沈衡英、白自在以及他趙牧本人,三個人的力量疊加在一起,將形成一個非常恐怖的防衛力量,除非是像逍遙門這樣的門派舉派侵犯文秀軒,否則的話,一般的力量是不可能有機會的。 當然趙牧也知道,就算他把工薪標準再提高幾倍,那些有門派的修真者十有八九也不會來投奔他趙牧的,大部分門派都有相應的福利措施,如果把這些福利都算成月錢的話,那麼他們一個月所得就不是幾百塊了,可能是幾千塊標準晶石,甚至是上萬塊,他趙牧無論如何也是比不上的。何況,招攬人才,不是薪酬高就一定能吸引到的,還有很多其他的條件,這些方面,文秀軒和逍遙門更加沒有可比性了。趙牧也不奢望能夠挖逍遙門這樣的大門派的牆角,他瞄準的是隱藏在民間的高手,也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散修,他開出來這麼高的條件,趙牧不信他們不動心。 丁翁說道:「既然東家你都決定了,那我就試試,看看能不能給東家你多招攬一些有本事的修真同道。不過東家,就算是一切順利,招收到了元嬰期的高手,可是咱們也不能杜絕打劫事件的發生,只要有離殞丹在,那家開在錦鼠商會的藥鋪必將時刻風口浪尖,時刻有傾覆的危險。」 趙牧說道:「放心,除了只在藥鋪裡面放半枚離殞丹外,我還有別的防護措施。我會在離殞丹上面加些佐料,就算是有人能夠打劫成功,他們也別想順利的使用離殞丹,另外,咱們還可以在展示半枚離殞丹的櫃檯下面,貼一張醒目的告示,上面寫明想買離殞丹的,除了用一萬五千塊的極品晶石之外,還可以用別的方式變相支付丹藥的貨款,比方說在咱們文秀軒長年做事,再比方說用某些修煉法門作為交換,等等,諸如此類的方式,都給他寫上去。我相信有了這個告示,就等於給了大部分人一個更多的選擇,既然有選擇權,他們就不會冒失的選擇打劫這種冒險的方式。當然,有了這些措施,並不能保證丹藥鋪子百分之百的安全,如果還發生了打劫事件的話,就讓守鋪子的安保人員抵抗一下,實在抵抗不了了,放棄掉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在那半枚離殞丹裡面加了佐料,誰搶誰倒霉。」 展世昭忍不住替那些可能打壞主意的傢伙們悲哀起來,自己的師祖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鬼主意噌噌的往外冒,自己的師傅就不小心著了道,不得不拜他為師,這可是前車之鑒啊,有這作為參照物,誰知道師祖說的佐料是什麼東西,說不定是讓人一命嗚呼的毒藥,也說不定是讓人拉稀不止的巴豆,反正不會說好東西。各位道友,展某為你們默哀了。 趙牧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丁翁和展世昭都明白,再反對下去,也不可能讓趙牧改變主意了。 丁翁請示道:「東家,你都已經規劃好了各個環節,我也只能同意了。不過還有幾個問題需要你示下,丹藥鋪子叫什麼名字?要不要加上文秀軒的字號,標明是咱們文秀軒的分店?還有,派誰去管理這個藥鋪?這可是丹藥鋪子,專業性比較強,一般人肯定管理不好,至少也得弄個懂行的去才行。」 丁翁一邊說,一邊瞅了展世昭一眼,顯然他傾向於讓展世昭去打前站,展世昭擅長煉丹,又在玉蟾城買賣丹藥多年,關鍵是在名分上,他是趙牧的徒孫,用起來不僅省心,而且也放心。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中)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中) 趙牧笑咪咪的看著展世昭,「世昭啊,丁掌櫃的意思想讓你去主持這家丹藥鋪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展世昭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可不想去錦鼠商會。師祖,你想想啊,很多人都知道我是文秀軒的一員,我跟你的關係在不少人眼中也不是什麼秘密,你要是把我派去了,你苦心孤詣設下的這個局弄不好就全都露餡了,到時候天下人全都知道離殞丹是你老人家推出來的,他們在那個丹藥鋪子打劫不成,就會把目標轉移到你的頭上,做徒孫的,怎麼能夠把你老人家置於險地呢。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行。」 展世昭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丁翁自責道:「詹主管說得在理,東家,是我考慮欠周全,展主管的確不適合擔當這個職務,看來咱們還得另選賢能。」 展世昭偷偷的鬆了口氣,他推辭不去,除了前面說的理由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想離開文秀軒,離開文秀軒總部就意味著遠離了趙牧,就會錯失得到更多的煉丹製藥法門的機會,這樣虧本的買賣,他展世昭說什麼也不會做的,再說了眼下他師傅白自在也留在了文秀軒總部,他繼續留在文秀軒,也好時常請教,如果他選擇到外地去,勢必要放棄這些優勢,所以,他說什麼也不會去紅葉城的。 趙牧笑著瞅了展世昭一眼,如若實質的目光好像看穿了展世昭的所有心思,展世昭訕訕一笑,然後垂下了腦袋,不敢直視趙牧的目光。 趙牧說道:「世昭,既然你不願意去錦鼠商會,主持那家丹藥鋪子的一應事務,那你就給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吧。」 展世昭想了想,說道:「師祖,我原來在玉蟾城開店的時候。手下有一個人叫做陶明源,此人有一定的煉丹水平,而且很有頭腦,我不再店裡的時候,經常會委任他代我暫時照應店裡面地生意。此人跟隨我多年,辦事還沒有出過什麼大的差錯,而且忠誠可靠,值得一用。」 趙牧點了點頭,「此人現在何處?」 展世昭說道:「陶明源現在就在咱們文秀軒。上次我去瞭解玉蟾城的生意的時候,師祖不是說要盡可能的把原來的員工帶過來嗎?陶明源就是其中一員。」 趙牧一擺手,「世昭,你去把陶明源給我找來,我要當面考察一下此人,看看他是不是一個可堪造就的主兒?對了,我讓你去叫人。可不要再隨便把我的老底兒給洩漏了出去。」 展世昭忙道:「徒孫不敢。」 趙牧揮了揮手,讓展世昭下去了。 等了一會兒。展世昭領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此人身著一身青色長衫。三僂長鬚垂在頜下,頭上地黑髮完成了一個髮髻,一條青色的布條纏在額頭上,看起來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展世昭說道:「明源。這是東家,這是丁掌櫃,還不趕快行禮。」 陶明源在胸前豎起右掌,腰桿微微一彎。「東家,丁掌櫃,明源稽首了。」 丁翁搖了搖頭,陶明源給他的第一印象,根本就不想是個生意人,在錦鼠商會開店,牽涉甚廣,其局勢錯綜複雜,沒有生意頭腦是駕馭不了那間看起來並不大的丹藥鋪子的。 陶明源對丁翁的態度視若無睹,他只是目光淡然地看著趙牧,眼神恬然安寧,趙牧打量了他半天,突然開口問道:「明源,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和幾個實力不如你的夥伴一塊外出遊歷,突然遇到一條兇猛地蛟龍,按照你的本事,你肯定是打不過他地,那時你會怎麼辦?」 陶明源淡然地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展世昭在一旁急的直跺腳,他連連擠眉弄眼,希望能夠引起陶明源的注意。趙牧瞪了他一眼,展世昭馬上就老實了。「明源,你為什麼不知道怎麼辦?」 陶明源說道:「首先東家的假設就不成立,蛟龍可是仙獸,生活地地方必定十分凶險,我不過是個剛剛修煉到靈寂期的修真者,就算是外出遊歷,也沒有能力涉足蛟龍的棲息地,其次,人性本就錯綜複雜,一個人也許平時看起來膽小如鼠,什麼都不敢幹,但是有時候,他迸發出來的勇氣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危險地情況,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回答東家的假設。我也不想變造出來一番話,糊弄東家,以至於誤導了東家的判斷。」 趙牧追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判斷什麼東西?」 陶明源說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東家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把我召來說閒話吧,何況,這裡不但有你在,還有丁掌櫃,你們二位是文秀軒的首腦人物,看你們面色凝重,肯定是有一些事情要讓我去辦,把我召來,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去辦。東家把握著文秀軒的大方向,有你在場,事情肯定不小,明源身為文秀軒的成員,做事自然要以文秀軒的利益為重,所以只能把真實的想法袒露在東家面前,免得誤導了東家對我的判斷,以至於耽誤了東家的大事。」 趙牧點了點頭,「說得好。明源,你能夠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對形勢的微妙之處又可以精準的把握,這兩點非常重要,我很欣賞。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確有一件大事要辦,是展主管向我推薦了你,我想問一下你,願不願意為我辦成這件大事?」 陶明源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只是毫不猶豫地雙手抱拳,躬身道:「願為東家效命。」 趙牧把陶明源攙扶了起來,「明源,你是展主管向我推薦的人,我是信得過的,不但信得過你的人品,而且信得過你的能力。你好好幹,否則的話,不但辜負了我的信任,也辜負了展主管的舉薦之情。」趙牧不願在陶明源面前洩露他和展世昭的關係,特地稱呼其為「展主管」。 陶明源拱手道:「請東家和展主管放心,我一定盡全力完成東家交待的任務。」 趙牧點了點頭,「明源,這次的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我打算在紅葉城錦鼠商會開一家丹藥鋪子,卻一個總攬大小事務的掌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擔任此職?」 陶明源很乾脆的說道:「明源願意擔任此職。」 趙牧笑道:「這就好。明源,現在我就任命你為半丹藥鋪的大掌櫃,持有半丹藥鋪百分之五的股份,統領半丹藥鋪的一應大小事務,希望你能夠把半丹藥鋪經營好,不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無論放在什麼地方,一家丹藥鋪子百分之五的股份都不是一個小數字,協助展世昭管理藥鋪多年的陶明源自然明瞭這一切,他說道:「多謝東家的厚愛與栽培,屬下定不辜負你的信任和期望,會盡全力把店舖經營好。」 趙牧說道:「明源,我除了會給你派出一個帳房先生外,還會給你一百萬兩銀子作為啟動資金,其他的就全都靠你了。以後每個月,我都會讓丁掌櫃秘密派人給你送過去一批丹藥,做為半丹藥鋪的銷售對象。你主要做的是三件事,一個是把生意經營好,一個是守護店面的安全,還有一件就是不能洩露半丹藥鋪和文秀軒的關係,半丹藥鋪和文秀軒的來往只能在暗中進行,你明白嗎?」 陶明源說道:「東家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得到外面去為半丹藥鋪招收員工啊?」 趙牧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除了賬房先生之外,其他人你是不能帶走的,就算是哪個賬房先生,我也不會從文秀軒現有的帳房先生中指派,而是會到外面選一個新面孔。這也是為了保密起見。」 展世昭說道:「明源,你用不著發愁,我記得你在玉蟾城不是有不少朋友嗎?找他們給你幫忙就是了。玉蟾城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做丹藥生意的主兒。」 趙牧一愣,「展主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世昭一拍腦門,「東家,你要是不問我,我還忘了告訴你了。這玉城在雙極星修真界的地位比較特殊,其緊鄰百草城,而且在玉蟾城,種植藥草的修真者也不在少數,所以玉蟾城藥草來源豐富,可以說是得天獨厚,是煉丹製藥的聖地。在玉蟾城做丹藥生意的修真者,沒有個一千,也有個五六百,號稱佔據了雙極星丹藥界的半壁江山,就算是這樣,每年新開張的丹藥鋪子也有幾十家,當然倒閉的也不少,總體上維持在一個比較平穩的水平。在玉城,不管是男女老少,也不管是修真者還是世俗凡人,張口閉口全都是藥草丹藥,一個個都跟浸淫多年的老油條似的,這裡面不乏紙上談兵的繡花枕頭,卻也有不少有真材實料的高人啊。」 趙牧驚訝的道:「還有這等事。世昭啊世昭,你怎麼不早說呀,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半壁江山(下) 丁翁也責怪道:「是呀,展主管,有這樣的好地方,你怎麼不早說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丹房正缺人手呢?」 展世昭訕笑道:「我這不是沒有想到咱們文秀軒發展的這麼快嗎?這丹房還沒有正式對外開張呢,東家就開始對外擴張了。」 趙牧說道:「明源,你就按照展主管說的那樣,到玉蟾城去招募手下去吧,一定要注意他們的人品,忠誠可靠,勤勞肯幹,這兩條一定要放在首位。」 陶明源點了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東家,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下去準備去了。」 陶明源離開後,趙牧又道:「世昭,你也去準備一下,過兩天,你陪我去一趟玉蟾城,我要親自去看看,能不能給咱們的丹房招收幾個煉丹師回來?」 展世昭奇道:「師祖,現在距離百草博覽會召開的時間可沒有幾天了,難道你就不用留在文秀軒,好好的做一下準備?去玉蟾城招工,我一個人就能夠完成了,你還是留在文秀軒多做些準備吧,爭取把博覽會懸空多年的神秘大獎一舉囊入袋中。也好讓徒孫我和丁掌櫃看看百草城用來勾人魂兒的神秘大獎究竟是什麼寶貝。」 趙牧笑道:「咱們文秀軒還從來沒有參加過百草博覽會,我可沒那本事,第一次參加就能獲得神秘大獎,天上掉餡餅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不會砸到我的頭上,世昭你就別癡心妄想了,還是收拾一下,準備過兩天,等我和鍾秀川長老回過面之後,咱們倆馬上動身前往玉蟾城,爭取不耽誤咱們去參加百草城的博覽會。」 展世昭說道:「師祖啊,你打算帶誰去參加百草博覽會呀?」 趙牧笑道:「你和林生。還有你們倆的師傅。我聽說自在正在煉丹,讓他抓緊時間,不要耽擱了前往百草城的時辰。」 展世昭點了點頭,「我聽師傅說,第一爐凝嬰丹馬上就要出爐了,也就在這一兩天的工夫。師祖,弟子多嘴問一句,你覺得師傅這一爐是成功還是失敗呀?要是成功的話,能煉出幾粒凝嬰丹?」 趙牧一翻白眼。「我又沒有在旁邊看著你師傅煉丹,誰知道他能不能成?」 展世昭咧了咧嘴,「麻煩了,為了煉製這一爐丹藥,師傅把多年珍藏的靈藥全都搭在了裡面,要是不成功地,我估計師傅他老人家非得氣瘋了不可。」 趙牧毫不在意的說道:「煉丹成敗與否。誰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了。固然可喜,失敗了。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再收集藥草繼續試煉就是了。」 展世昭知道趙牧一般的時候沒什麼架子,隨即開玩笑道:「師祖,弟子懷疑你根本沒有看過凝嬰丹的配方。那上面的靈藥一個個都稀缺的要命。也貴得要命,煉製一爐凝嬰丹,光靈藥的成本只要也在一萬塊標準晶石,而且有地靈藥就算是有錢都沒地方買去。還得自己辛辛苦苦的培養,師傅他老人家真要是失敗了,下一次開爐還不定得什麼時候呢。到時,我看你和白晨星簽署的秘密協議,如何履行?」 趙牧哂道:「感情你小子是打算看我的笑話了。世昭,你師祖我既然能夠把殞命花這樣珍貴的藥草交給你當見面禮,當然也能夠給你師傅提供煉製凝嬰丹所需的藥草了。至於我和白晨星之間的秘密協議,用不著你這個傢伙吃了蘿蔔閒操心。」 「東家,」丁翁突然開口道,「聽了你和展主管地話,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擔心啊。展主管剛才說了,煉製一爐凝嬰丹所需的材料成本就是一萬塊標準晶石,單從成本上說這就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等到靈藥煉化成丹藥後,其市場價值就高了。可是有一個問題,不知道東家想過沒有,丹藥地個頭實在是太小了,大的也就鵪鶉蛋大小,小地也就是黃豆粒、甚至是綠豆粒大小,這麼小的丹藥,價值又是如此高,如果有人起了不良之心,是很容易夾帶私藏的,稍有不察,就會被煉丹師帶出丹房,據為己有,如此一來,咱們蒙受的損失,可就大了。丹藥如此,其他各坊也都存在著類似地問題,像紙符坊和雕件坊,這些工坊的產品都很小,容易隨身攜帶,我已經不止一次得到兩坊坊長的通報,說有遺失現象發生。東家,咱們文秀軒現在的規模還比較小,失竊現象還不嚴重,但是隨著經營規模地加大,生產量 加大,人手也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人多嘴雜,管理起了,我估摸著到那時,失竊的量也會隨之上升,咱們蒙受的損失也會越來越多。」 展世昭很乾脆的說道:「對付這種事情,我有經營,以前我在玉蟾城開丹藥鋪子的時候,每天下工的時候,每個員工都是要搜身的,這樣做,雖然不能完全杜絕監守自盜的現象發生,但是發生的概率卻很小,每個月也就是丟個幾粒不值錢的丹藥,我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師祖,搜身這種方法挺管用的,在玉蟾城開丹藥鋪子的,沒有不採用這招的。」 丁翁也道:「東家,我也覺得搜身這招可行,說句不好聽的,做生意的很多都把手下的小夥計當賊防著,一天搜上一兩次並不是多稀奇的事,你要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化解這個問題的話,我也建議你採用搜身這個方案。」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搖了搖頭,「搜身這種有損人格的方案,我暫時接受不了,不就是幾兩銀子的損失嗎?就當是生產過程中的正常損耗吧。」 展世昭說道:「師祖,這可不是幾兩銀子的事,紙符和雕件玉瞳簡,你這樣處理,我沒意見,但是丹藥可就有所不同了,一粒稍微上點層次的丹藥就是好幾塊標準晶石,被偷一兩塊,可能不起眼,但是時間一長,累計下來,就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趙牧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搜身,我說過要讓每一個員工都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哪有在自家家中被人搜身的道理。丁掌櫃,世昭,我們可以從制度上防範監守自盜現象的發生,首先我們可以加強統計制度,從原材料一進場,就由專門的統計人員進行跟進,原材料的每一次消耗,無論是消耗的數量和用途都要詳細的記錄,其次,對生產過程,我們也要進行詳細的記錄,比方煉丹吧,出丹的時候必須有專門的統計人員在場,詳細地統計有幾枚成品丹,幾枚殘品丹藥,甚至是廢丹有多少,都要一一記錄在案,所有的統計都要做到當日對帳,當日入檔,每一個統計人員都要對自己的記錄負責,出了差錯,唯他是問。這是防範的舉措,另外咱們還可以建立舉報制度,咱們可以多設計幾個舉報箱,方便知情人把自己知曉的情報舉報給咱們,一經查實,監守自盜人員所獲取的非法利益,有一半歸舉報人員享受。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多想一些舉措,盡可能從制度上,從過程中,防止監守自盜的現象發生,而不是簡單粗暴的用搜身這種方式。我在這裡重申,除非在非常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絕對不允許搜身現象的發生,我不能讓手下的員工和文秀軒和我之間產生難以彌補的隔閡。長期以來,我一直在強調,要培養員工的歸屬感,培養他們的忠誠度,如果他們天天被咱們搜身,還有何歸屬感而言?就算是等到猴年馬月,也別妄想讓他們對文秀軒忠誠。」 丁翁和展世昭羞愧的低下了頭,丁翁說道:「東家,我差點壞了東家你的大事,請你責罰於我。」 趙牧說道:「你不過提了一個建議,並沒有付諸實施,我罰你幹什麼。不過丁掌櫃,你記住了,咱們雖然是在做生意,卻不是為了利益,什麼都不顧的冷血動物,一定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為手下的員工著想,只有這樣,員工們才會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才會認認真真地為文秀軒做事,而不是總想著糊弄日子,消極怠工。」 展世昭說道:「師祖啊,我是怎麼聽著你的理論,怎麼覺得新鮮,不過呢,仔細想想,你說的還真是在理。真要是讓員工們產生了歸屬感,他們還不得可著勁兒的幹活,如此一來,他們創造的產值就更加高了,你這手可真是高啊,徒孫我對你敬仰如仰望日月……」 趙牧沒好氣地揮揮手,「滾一邊去,少在我面前耍貧嘴。丁掌櫃,回頭你召集那些領頭的,然後再從員工裡面選幾個代表出來,一塊合計個章程出來,形成制度,以後按照制度執行就成了。」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聽說這世上有一種靈獸,鼻子也特別好使,要是咱們文秀軒能養上這樣幾隻靈獸,再配合上咱們擬定的制度,絕對是防止監守自盜的良方。」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價美酒(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天價美酒(上) 趙牧歎道:「你說的這種靈獸,我也知道,不過這種寶物從來是可遇不可求的,咱們也不能奢望。」 丁翁說道:「東家,說不定逍遙門等三大門派有這樣的靈獸,咱們現在和三大門派的關係不錯,要不你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能從他們那裡弄來一兩隻看門的靈獸?」 趙牧搖了搖頭,「咱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去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再說了,就算是拉下臉皮,開口討要,人家也不一定會把這樣的靈獸給咱們不是,還是咱們自個慢慢尋找吧。對了,丁掌櫃,最近咱們店裡玄髓冰液銷量如何?是火爆還是一般還是冷清?」 丁翁說道:「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要還是咱們把玄髓冰液的價格定得太高了,一兩酒五兩金子,這個價格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的,不過可喜的是玄髓冰液的銷量一直在穩步增長中,目前咱們文秀軒已經有了不少回頭客,隔三差五的就會來買上幾罈子玄髓冰液。前兩天,咱們第一次針對玄髓冰液清點了一些利潤,胥午胥東家一個人就分走了一千多兩的金子,可把胥東家給高興壞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後面了。」 展世昭不屑的搖了搖頭:「一千多兩金子就把那個胥午高興成那樣,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沒有多大的出息。」 趙牧橫了展世昭一眼,「他一個小小的凡人,你還想讓他有多大的志願呢?你自己想想你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能在不足一個月的時候,憑自己的本事,賺到一千多兩金子嗎?反正我是沒有這個本事。」 這一點倒不是趙牧自謙,他開始大筆大筆的賺錢的時候,所製造出來的都是全都和修煉有關係,就算是現在,文秀軒銷售的所有產品。基本上全都和修行界有關係,就算是玄髓冰液,也和玄冰有些關係,完全純粹地世俗人手段製造出來的東西,他這兒還真沒有。 展世昭不敢頂嘴,他說道:「師祖,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嫌玄髓冰液的利潤太低嗎?這辛辛苦苦買上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錢。比丹藥差多了。」 丁翁說道:「展主管,你別看玄髓冰液賺的錢不多,但是利潤的比例卻不小啊,釀造一斤玄髓冰液,所花的成本連十兩銀子都不到,咱們一轉手就賣五十兩金子,這個利兒。你算算有多大?現在主要還是玄髓冰液的銷量小,銷路也不寬。如果咱們能夠徹底打開玄髓冰液的銷路,這金子就會像是河流一般往咱們這裡流啊。」 展世昭哂道:「玄髓冰液我也喝過。比黃金液強點,但是並不太和修真者的口味,關鍵是裡面地靈氣太低了,稍微有點境界的修真同道根本不會喜歡靈氣這麼稀薄的玄髓冰液的。要說這世上誰最有錢?修真者最有錢。這玄髓冰液要是只在世俗人中間賣,永遠也別想賺大錢。師祖,這胥午到底有幾斤幾兩重,除了玄髓冰液外。還有沒有本事再開發出來一種專門針對修真者的酒啊?我保證,要是能開發出來這種酒的話,其受歡迎的程度,決定超乎所有人地想像,要是能和我口味,至少我每個月也能消費他兩三罈子酒。」 趙牧想了想,說道:「也好,咱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要忙,乾脆你們倆都跟著我去胥家酒坊看看吧。參觀一下胥家酒坊的釀造工藝,順便看看有沒有進一步改進地可能。對了,世昭,等會兒可能要勞煩你動一下手了,我弄回來不少玄冰,等到了胥家酒坊後,你幫助胥午把玄冰掩埋到地下去。」 丁翁說道:「東家,我就不去胥家酒坊了,我實在是脫不開身。」 趙牧笑道:「也行,你去幫我把沈先生帶來,我讓他陪著我去胥家酒坊看看。」 很快,三個人就集合在一起,往胥家酒坊趕去。沈衡英的情緒並不是很高,他這次前往海島秘地,收穫遠遠低於自己地期望值,從極北城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的,所以趙牧才有意把他帶出來散散心,不過看來趙牧的心思全都白費了,一路上沈衡英都是皺著眉頭,什麼話也不肯說。 趙牧的興致倒是高地不得了,一路上和展世昭興高采烈的談論著百草博覽會,白自在師徒三人曾經不止一次參加過百草博覽會,展世昭不遺餘力的在趙牧面前吹噓著,希望能讓趙牧留下一個好印象,免得師祖總是記著他幹下的那幾樁不大不小地錯事來。 趙牧暗自搖頭,展世昭本事是有的,就是特別能掰活,要比沉默寡言的鞏林生能說會道多了,當然性子上就比不上鞏林生的沉穩了。 人腳程都挺快,沒費多少功夫,就到了胥家酒坊。正午的時候,冬日的暖陽曬在人身上暖陽陽的。酒坊門口擺放著一把軟和的躺椅,胥午端著一個小酒壺,躺在躺椅上,喝著小酒,曬著冬日,這日子過得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趙牧呵呵一笑:「胥東家,你可真是會享受啊。趙某在這方面,真是自愧不如啊。」 胥午連忙站起身來,「趙東家,你怎麼來了?快快,你快請坐。」 趙牧一擺手,「你我之間用不著客氣。胥東家,我這次來,一是把玄冰給你送過來,二嘛,是想問一下,你這裡有什麼困難沒有?像生產資金啊,員工人手啊,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胥午連忙表示道:「我這裡一切順利,目前酒坊的產出已經能夠維持自身運轉了,基本上不會趙東家你再往裡面投錢了。」 趙牧呵呵一笑,「這就好。胥東家,這次我把充足的玄冰給你帶來了,你去挑選個地方,我讓展主管幫你掩埋一下。」 胥午笑道:「我正想著擴大釀酒池的容量呢,趙東家就把玄冰送了過來,簡直就是及時雨啊。走,趙東家,兩位先生,咱們裡面請。」 胥午徑直領著趙牧等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小院子,這個小院子空蕩蕩的,地面非常的平常,有幾株雜草頑強的趴伏在地上,除此之外,別無一物。胥午走到院子中間,用腳在院子的不同方位花了幾個圈,「趙東家,你讓這位先生把玄冰埋在這個圈下面,挖得稍微深一點,至少也要在三米以下。」 趙牧隨手取出幾塊百年玄冰分發給了沈衡英和展世昭,「呵呵,你們倆都別閒著了,跟我一塊埋玄冰吧,一人三塊,看咱們誰的速度最快。」 展世昭接過玄冰後,祭出飛劍,然後用飛劍在地上畫圈,隨後再用飛劍把土切成塊,接著一大塊一大塊的把土塊拿出來,沒費多少時間,展世昭就挖好一個洞,把玄冰往裡面一丟,把土掩埋上,然後又開始挖另外一個坑。 沈衡英的動作要比展世昭生猛多了,他如同大宗師一般,氣定神閒的往場地中間一站,抬起腳輕輕跺了幾下,隨後對準圓圈,張開手掌,逼出真元,用力一吸,只聽呼的一聲響,圓圈中的泥土就像是土龍一樣,一下子就飛了出來,場面十分的壯觀。沈衡英隨手把玄冰丟到了坑中,再把手一抖,被他洗出來的泥土又重新回到了坑中,就這樣,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十分的富有美感,讓胥午看的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相比起展世昭和沈衡英,趙牧就要老實多了,他從小院的一角拿起一把鐵掀,老老實實的挖起坑來,不過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的他,普通的鐵到了他手裡就成了神兵利器,堅硬的地面就像是豆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挖好了三個坑,埋下了玄冰,等到他完工的時候,展世昭也不過剛喘上兩口氣。 胥午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三個修真高手在他面前表演,這份福氣非一般人能比。 趙牧隨手把鐵掀往牆角一丟,鐵掀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的落在牆角,紋絲不動地靠在了牆上,這份手勁兒就算是展世昭也嘖嘖稱奇,他雖然也能做大,但是絕對不會像趙牧一樣輕描淡寫,隨手就能做到。 趙牧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胥午,「胥東家,說起來咱們合夥開這家胥家酒坊,日子也不算短了,可是還從開沒有參觀過釀酒的流程,今天正好風和日麗,我又沒什麼事,你不介意領著我們仨到酒坊裡面去轉一圈吧?」 胥午剛剛被三位高手的絕技震懾住,這會兒那敢說出半個不字,何況胥家酒坊,拿利潤大頭的是趙牧,他胥午根本沒有理由阻攔趙牧參觀,「趙東家,兩位先生,請跟我來。」 胥午帶著趙牧等人穿亭台,過樓閣,很快就來到一個到處飄蕩著酒香的地方,「這就是咱們胥家酒坊釀造酒的地方,走,趙東家,我帶著你從頭看看。」 趙牧雖然會做生意,但是對釀酒卻是一竅不通,而展世昭和沈衡英也都不擅長此道,跟在胥午屁股後面,純粹就是看熱鬧,就算是胥午糊弄他們,他們仨也判斷不出來……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上) 趙牧笑道:「你別管我這裡有多少玄冰精髓,你只需要知道我這裡的玄冰精髓夠你做實驗的就成了。」 展世昭拍著胸脯說道:「師祖,只要原料充足,弟子就有信心把新酒給你研製出來,絕對不會耽誤你的賺錢大計,不過師祖啊,我這麼辛苦,要是真的成功試驗出來新酒了,你老可得賞我個千兒八百壇的,弟子不能白辛苦不是。」 趙牧笑罵道:「世昭啊世昭,我怎麼越看你越不像是你師傅的徒弟啊,還沒成功就想著討賞了,***,還怕師祖少了你的好處。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做實驗就成了,別一天到晚,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小心,我讓你師傅揍你小子的屁股。」趙牧拿出來一個瓷瓶丟給了展世昭,「這是一百滴玄冰精髓,收好了,我跟你講,如果你在九十九滴的時候找到了把玄冰精髓完美溶解到玄髓冰液的方法,剩下的一滴玄冰精髓就歸你了,同樣,剩下的如果有多,也都歸你所有,不過呢,你得分給林生一部分,誰讓你們倆是師兄弟呢,我不能讓林生說我偏心。」 展世昭大喜過望,「多謝師祖,弟子回去後,一定抓緊時間做實驗,爭取少花玄冰精髓,多辦實事。」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用在那裡給我表決心了,咱們趕快回去,我也好把玄髓冰液交付給你。」 三人加快了腳程,沒有多久就回到了文秀軒東家小院,趙牧把四千壇玄髓冰液交割給了展世昭,讓他拿去做實驗,剩下的趙牧則留了下來,準備下次去雙領洞府的時候,分發給木靈族的族人。 有重獎就有動力,展世昭歡天喜地的跑向了丹房,準備發動師傅師弟外加徒弟師侄一塊兒幫著他做實驗。反正靈藥還在丹鼎裡面慢慢的煉製,這將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只需要有人在旁邊盯著就成了,至於其他人正好趁著有空閒,找點別的事情做。 等展世昭離開後,趙牧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了,你也回自己的房間去吧,過兩天。我要去一趟玉蟾城,到時候你再過來。」 趙牧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沈衡英的重要性直線下降,趙牧雖然還想著收服沈衡英,但是已經不像前一段時間那麼急切了。 沈衡英好像有什麼話說,可是幾次張開嘴,都沒有說出口。最後他無聲地歎了口氣。轉身朝東家小院外面走出,等到他走到門口。一隻腳已經踏在了門外的時候,趙牧突然開口道:「沈先生。我還以為你會開口呢?沒想到你寧肯忍著也不肯說出來一個『求』字,難道你我之間的關係就一直要維持在這種敵對的狀態嗎?趙某自問待你不薄,可是你為什麼始終不肯放下心中的怨懟呢?唉,不說了。這些東西是我送給你的,接著!」 呼地一聲,一個拳頭大小的東西射向了沈衡英的後腦勺,沈衡英伸手接下。光滑的質感,凹凸曲折地花紋告訴他這是一個做工非常不錯的小瓷瓶,和趙牧交給展世昭的那個小瓷瓶一模一樣。沈衡英眼睛中閃現過一股愛恨難明的光芒,嘴裡卻只說了三個字,「謝東主!」說畢,沈衡英拔腿就走。 趙牧惋惜的搖了搖頭,沈衡英和他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自從趙牧迫不得已用鳳凰神火控制了沈衡英之後,儘管趙牧做出了種種努力,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好像就沒有改善過,從來沒有更好過,也從來沒有更壞過,主僕不像主僕,朋友不像朋友,這種關係就連趙牧都覺得奇怪,覺得累得慌。強扭地瓜不甜,要不是趙牧擔心沈衡英再幹出刺殺他的勾當來,說不定現在趙牧已經放人了。 翌日,趙牧正在握著月玉藥留下地玉瞳簡參悟的時候,丁翁陪同鍾秀川和貝清輝一塊兒來到了東家小院,「東家,鍾前輩來了。」 鍾秀川友善地笑道:「趙東家,距離百草博覽會召開沒有幾天了,不知道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貝清輝也笑道:「趙東家,咱們.=:道面前露臉,可全都靠你了。貝某衷心希望你能夠在百草博覽會謀得突破,為咱們雙極星廣大的修真同道謀的新出路。」 趙牧正容道:「貝掌門、鍾長老,你們兩位可千萬不要對趙某抱有太大地信心,我怕結果出來之後,讓兩位希望。」 鍾秀川笑道:「我對趙東家有充足的信心。呵呵,趙東家,咱們 什麼廢話了,你趕快把你要參加博覽會的東西拿出來掌門看看,如果份量不足的話,咱們還來得及更換。」 趙牧問道:「鍾長老,上次你給我留下信地時候,我就覺得奇怪,按理說百草博覽會是你們五穀派挑頭主辦的,五穀派就是博覽會最大的評委。作為評委自然是要一碗水端平的,你今天提前過來察看,算不算是幫著趙某作弊呀?」 貝清輝笑道:「趙東家,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過公平,你呀就別想著是不是作弊了。你只需要知道這次不但是逍遙門就連五穀派對你也是抱有了很大的期望,我們兩家門派都希望你趙東家能夠一鳴驚人,奪得頭籌啊。」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我提前過來查看,並不是作弊,因為我們五穀派並不是博覽會上最大的評判,而是另有其人,我今天來不過是提前把關,方便你參加博覽會的寶貝能夠順利地闖入到最大評判的眼簾。實話說了吧,那位評判的眼光可比我鍾秀川挑剔一百倍,你要是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就別想在博覽會上引起那人的注意,更不要說幫助全雙極星的修真者達成多年的夙願了。你有高師撐腰,如果連你也失敗了,那麼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就沒有希望了。」 鍾秀川這話說得,好像趙牧如果不能滿足他們的要求,就成了千古罪人一樣。趙牧不敢再和這兩位高人磨嘴皮子了,「兩位,這段日子,趙某費盡了心思,總算是準備了幾件東西,雖不敢說出類拔萃,但也算是與眾不同吧,我呢把它們全都拿出來,讓兩位把把關,看看是否適合拿到博覽會上。貝掌門,鍾長老,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這已經是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才得到的東西,如果這些東西,兩位沒有一眼能夠看上眼的,我就只能請兩位另請高明了,趙某可不願意再繼續把這件苦差事往自己的頭上攬。」 鍾秀川笑道:「趙東家,這還沒有開始呢,你就急著往外面推卸責任,這可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修真同道應該說的話喲。好了,你有什麼好東西,全都亮出來吧,有什麼話,咱們待會兒再說。」 趙牧把他準備的幾樣東西全都拿了出來,鍾秀川和貝清輝看了這幾樣東西後,驚訝非常,「趙東家,這全都是你收集到的寶貝?」 趙牧點了點頭,「對呀。鍾長老,有什麼問題嗎?」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鍾某問一句,你這些東西是孤單的個例,還是能夠重複再現呢?」 趙牧笑道:「當然不是個例了,這裡有些東西是趙某手下人煉製的,有些是趙某在野外採集到的,目前趙某已經在.=.地,準備在一開春就嘗試著人工栽培,希望老天開眼,能夠讓趙某成功培育出來新的活體。」 鍾秀川馬上說道:「趙東家,只要你能夠培養出來新活體,那麼我們五穀派願意和文秀軒達成平等的協議,共同開發這件寶貝。對了,趙東家,這樣吧,你要是不反對的話,等一開春,我就派些人過來,協助你一塊搞實驗,我們五穀派沒什麼值得稱道,唯獨在種植這一快,自恃不落人於後。」 趙牧笑著婉拒道:「鍾長老的好意,趙某心領了,不過我暫時還用不著五穀派來幫忙,趙某也就是小打小鬧,還不知道成與不成呢,萬一你們要是派了人過來,結果沒有搞成,趙某會過意不去的。還是我們自己搞,有自在主持的二徒弟主持這些事情,應該能夠應付的過來。鍾長老,如果趙某頂不住了,一定會向五穀派求援的,到時鐘長老可不能見死不救呀。」 鍾秀川笑道:「趙東家真會說笑話。這百草博覽會一看,世上都知道了趙東家這裡有好東西,到時候肯定有無數修真同道上桿子來找你趙東家,鍾某不怕你趙東家請我們五穀派幫忙,就把你到時候貴人事忙,把我們五穀派給拋諸腦後了。」 這一次博覽會之前的會面,鍾秀川和貝清輝都非常的滿意,趙牧做的準備工作已經遠遠超出了兩人的期望值。鍾秀川和貝清輝在聯袂離開文秀軒的時候,全都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兩張臉笑的跟兩朵鮮花似的。是呀,多年的期盼,眼看著就有實現的可能,無論是誰,都有充足的理由大笑特笑,即使一人是一派掌門,一人是一派長老也不例外。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中) 送走鍾秀川和貝清輝之後,趙牧來到了丹房,白自在已經在丹房裡面連續停留了一個多月,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面,白自在從來沒有踏出過丹房房門一步,煉丹製藥尤其是用丹鼎煉丹,消耗的時間之長,往往能夠從精神、體力兩方面把一個人給拖垮。煉丹是一件實力、巧合併存的事兒,有的時候如果不順利的話,可能幾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出一爐丹,有的時候可能幾個時辰,一爐丹就順利地出爐了,這事兒誰也說不好,除了盡力而為外,只能聽天由命了。 文秀軒主體大樓一共四層,二樓是丹房所在地,整層樓房被分隔成了四個大房間,每個房間是一個丹房,每個房間的面積都有一百五六十平方米,趙牧原來的設想是能夠在每個丹房安置一尊丹鼎,用來煉丹,不過由於文秀軒的丹藥事業剛剛起步,目前只有一間丹房被白自在師徒佔了,剩下三間丹房暫時空著。不過當趙牧踏上二樓的時候,讓他有點意外的是,丹房這會兒很熱鬧。所有的四間丹房裡面全都是人,大門敞開,酒香不斷的順著大門往外面冒,不知情的人一進來,很容易會認為自己踏進了酒坊。 煉丹製藥和煉器制寶一樣,都非常的忌諱外界的干擾,尤其是煉丹,需要在空氣清新的地方,不能有外來空氣污染源。嚴重的話,會壞了丹藥的品質的,這一點,白自在不可能不知道,卻還把丹房搞成了這個樣子,趙牧當時就火了。 「自在,自在,你在幹什麼?給我出來。」趙牧喊道。 白自在從一間丹房裡面跑了出來,「師傅,弟子在這裡。你找我什麼事呀?」 趙牧隨手比劃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個丹房的掌櫃是怎麼當的?這裡還有一點丹房的樣子嗎?」 白自在笑道:「師傅,你是說這酒味吧?沒事,我們丹房的所有員工自我以下,全都在想辦法幫你調製新酒呢?」 趙牧斥道:「胡鬧,是煉丹重要還是造酒重要。自在,你怎麼輕重不分啊。」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消消氣,聽我把話說完。今日凌晨時分。弟子呢剛剛成功的把一爐丹藥煉製了出來,托師傅的洪福,一共煉製出來七枚凝嬰丹。」 「成功了?」趙牧聽到這個消息後,頓時喜笑顏開,「快,拿出來讓我看看。」 白自在連忙取出一個白玉匣子,然後把匣子蓋兒打開。匣子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八個核桃大小的玉瓶,其中七個玉瓶裡面放著橙黃的丹藥。趙牧拿出來一個玉瓶。把裡面的丹藥倒在掌心,然後用手托起來。用鼻子仔細的聞了聞丹藥的問道,「嗯,不錯,是凝嬰丹。不過這枚凝嬰丹的品質不算太好,火候不足啊。」 趙牧又把其他六個玉瓶一一打開,每枚凝嬰丹他都會用鼻子聞一下藥香,隨後會給出一句評語。白自在研習了半輩子丹道,聞藥香這手他也會,可以比之趙牧的程度,他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他以前也不知道通過簡單的一個聞地動作,就能判斷出丹藥的品質,這手技巧也忒絕了點。 七枚凝嬰丹,趙牧依次聞過後,說道:「自在,你辛苦了,頭一次煉製凝嬰丹,就能煉製七枚出來,其中二枚達到了中上品階,兩枚達到了中等品階,這樣的水平已經非常不錯了,你不愧是雙極星修真界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我沒有看錯你。」趙牧隨手拿出來兩枚凝嬰丹,「這兩枚丹藥我留下了,剩下的五枚你先留著,等到白晨星下次來的時候,交給他。」 白自在沒有接丹藥,「師傅,這些丹藥是弟子孝敬你的,你全都收下吧,回頭我再抽空煉製一爐出來,交給他們錦鼠商會就是了。」 趙牧奇道:「我聽世昭說,你為了煉製這一爐凝嬰丹把自己珍藏多年地靈藥全都搭在了裡面,怎麼你還有多餘的靈藥煉製下一爐嗎?」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別聽世昭那個渾小子亂說,弟子好歹也是成名多年地煉丹師,收集的藥草哪能就這麼一點呀?你不用替**心,就算我這裡沒有煉丹所用地靈藥了,不是還有世昭和林生這兩個傢伙嗎?他們倆也收集了不少靈藥,兩個人加起來不比我這個當師傅的差,如果把我們師徒三人以往收集的藥草、靈藥加起來的話,應該能夠支撐到後年秋上,那時咱們文秀軒地苗圃種植的藥草估計就能趕上趟了。」 趙牧搖了搖頭,「自在, 徒三個現在是在為文秀軒做事,這公是公,私是私,和在一起,這樣做的話,容易因公廢私,也容易因私廢公,這兩樣後果,我都不喜歡。所以你以後一定要公私分明,私下裡,你願意用你搜集到的藥草為我煉製一些丹藥,我不反對,但是用你搜集地藥草為文秀軒煉丹製藥就不行了,就算是文秀軒有一時之缺的現象發生,你用你自己搜集的藥草填補上了,也要讓文秀軒支付公平合理的價錢給你。這是原則,原則問題是不容討論的,你以後一定要遵守之,明白嗎?」 白自在說道:「師傅,文秀軒不就是你開辦的嗎?弟子把藥草用到文秀軒上面,和孝敬給你有什麼區別呀?」 趙牧說道:「這裡面的區別大了,這一時半會我有說不清楚,這樣,你把文秀軒也當成一個人,我呢也是一個人,這兩個人能是一回事嗎?」 白自在煉丹製藥是把好手,無人能及,但是說起來生意上面的門道,他就有些茫然了,「師傅,弟子還是不太明白,這文秀軒明明是家店舖,它怎麼就能成為一個人呢?」 趙牧一拍額頭,***,我真是吃錯藥了,給一個修真者灌輸現代的企業理念,這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好了,自在,我也不給你解釋那麼多了,你只需要記住你我的關係是私,但是你和文秀軒之間的關係是公,對公要有對公的態度,對私呢,也要有對私的態度,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白自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弟子記下了。」 在這個問題上,趙牧才不管白自在是真懂還是假懂,他隨手拿出來一個符菉冰箱,裡面裝了滿滿一箱子藥草,「自在,你這次煉製凝嬰丹,所費甚多,師傅不能讓你白幹,這些藥草你拿著。」 白自在擺了擺手,「師傅,弟子說了,這些凝嬰丹是我孝敬你的,怎能要師傅的回報?」 趙牧說道:「行了,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哪兒那麼多廢話呀?」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給弟子的已經夠多的了,凝嬰丹和培元丸以及半離殞丹這些丹藥,弟子以前只聞其名,卻無緣一見,但是自從拜你為師,你二話不說,就把這幾樣價值連城的丹藥配方毫不藏私的告訴了弟子,弟子無以為報,為你煉製幾枚凝嬰丹,又算得上什麼。師傅,弟子已經很知足了,你的藥草弟子說什麼也不能要。」 趙牧不再勉強,「好,你不要,我也不強迫你。對了,自在,咱們倆光顧著說凝嬰丹了,這丹房裡面到處都是玄髓冰液的酒香,這是怎麼回事?」 白自在笑道:「師傅,這全是世昭這個混小子搞得,你不是讓他研究如何把玄冰精髓和玄髓冰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嗎?昨天他回來之後,把整個丹房所有的人員全都發動起來了,幫著他一塊搞,結果丹房就成了這個樣子。正好弟子順利的煉製出來了凝嬰丹,大夥兒沒事幹,就由著他們去胡鬧了。你還別說,有了這件事,丹房的氣氛一下子火熱了許多。」 趙牧來了興致,「走,咱們看看去。」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跑到了樓道裡面,扯著嗓子喊道:「大家都過來看呀,我成功了,我成功的把玄冰精髓溶解到了玄髓冰液裡面了。」 「王寶釧,你小子瞎喊什麼呢?沒看見東家在這裡嗎?」白自在呵斥道。 王寶釧端著一罈子玄髓冰液急步走到了白自在前面,「白前輩,你快看呀,我成功了,我成功的把玄冰精髓溶解到了玄髓冰液裡面了。」 「拿來讓我看看。」趙牧上前一步,把那壇玄髓冰液拿了過來,他先順過壇口往裡面張望了一眼,酒罈裡面的玄髓冰液清澈,沒有絲毫的混濁現象,也沒有異物漂浮在酒液上方,也沒有異物沉在酒罈子下面。玄冰精髓和玄髓冰液雖然都是液體,但是兩者並不相容,如果摻雜在一塊,會像水和油一樣,迥然分明,互不搭界,要不是這樣的話,趙牧也不可能鄭而重之的把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的事專門抽出來交給專人處理了。 趙牧端起來酒罈,先聞了聞玄髓冰液的味道,這壇玄髓冰液要比正常的玄髓冰液香氣更加清冽,更加的沁人肺腑,裡面所蘊含的靈氣撲面而來,僅僅是聞了一口香氣,就讓人精神不由得一震。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三)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三) 即使趙牧沒有親口品嚐酒罈裡面的玄冰精髓,就可以肯定那個王寶 並沒有說假話,玄髓冰液裡面已經摻雜了一些玄冰精髓的,不過為了穩妥期間,趙牧還是小口抿了一下。頓時一股寒氣順著趙牧的嘴就向著他的四肢百骸擴展開來,瞬間一層白霜就爬滿了趙牧的整個身軀。 圍過來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還是白自在反應最快,「師傅,快把你飲下的那口酒吐出來。」 趙牧搖了搖頭,他調動起一道鳳凰神火在身體內部運轉了一圈,眨眼間就把全身的寒意驅除乾淨了,趙牧舒了口氣,吐出來是一股濃濃的白霧,透著一股涼氣,「這玄髓冰液摻雜上玄冰精髓之後,就不再是玄髓冰液了,得改個名字,我看以後就叫玄髓瓊漿吧。」 白自在走到趙牧身邊,關切地問道:「師傅,你沒事吧?」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沒事。自在,我沒想到玄髓冰液摻雜上玄冰精髓後,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玄髓瓊漿摸起來沒什麼事,溫度很正常,但是喝到肚子裡面後,可真是夠嗆啊,玄冰精髓所蘊含的霸道寒氣全都釋放到了酒裡面,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股霸道的寒氣。對了,寶 ,我問你,這一壇玄髓冰液裡面,你放了多少玄冰精髓?」 王寶釧說道:「半滴。」 「半滴就這樣了,看來還得減量才行。寶釧,你這次幹的不錯,能夠琢磨出來把玄冰精髓溶解到玄髓冰液裡面的法子,功勞深大,東家有重賞,這裡有一百塊標準晶石,你拿著。」趙牧對立了功勞的手下從來就沒有吝嗇過。 王寶釧用雙手接過晶石袋,激動的說道:「謝東家重賞。」眾人羨慕的看著王寶釧,人都到東家仗義疏財。都知道如果能夠研究出來溶解的方法,東家肯定會有所賞賜,可是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法子,趙牧居然賞了一百塊標準晶石。 趙牧說道:「寶釧,你做的很好。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去做,世昭,你去給寶釧打下手,幫著寶釧一塊去做實驗,一罈酒溶解半滴玄冰精 髓。濃度有點太高,你們倆去稀釋一下,分別用十罈酒、五十罈酒、一百罈酒以及兩百罈酒各自溶解一滴玄冰精髓,然後把它們拿過來,我要親自品嚐。」 展世昭和王寶釧的動作很快,沒有讓趙牧等太長地時間,就端著四罈子酒走了過來。「東家,我們已經配製好了。」 趙牧說道:「自在。你從丹房的員工裡面挑選出來幾個修為比較高的,跟你我一塊品嚐一下這個新配製的玄髓瓊漿。看看世昭的手藝如 何?」 白自在很快就挑選出來了三個人,然後五個人一道分別品嚐了一下新出爐的玄髓瓊漿。趙牧問道:「你們幾個感覺怎麼樣?」 那三個人紛紛叫好,「東家,這五罈子新酒要比玄髓冰液好喝多 了。尤其是裡面的靈氣,喝下去之後,就在體內運轉,感覺特別的舒 服。比手握著晶石修煉還舒服。」 對這樣的結果,趙牧非常滿意,玄髓瓊漿地試配製算是成功了,剩下的就是大規模配製然後推向市場了,趙牧對王寶釧說道:「寶釧,我問你,把玄冰精髓溶解到玄髓冰液裡面的辦法復不複雜?能不能大範圍推廣?其他人能不能學會?」 展世昭說道:「東家,王寶釧採用的方法很簡單,其實就是一種化丹手法的變種,只要是學過煉丹的修真同道很容易就能學會這種方法,我剛才不過是看了兩遍,就掌握了這種方法了,可以說一點都不難。」 趙牧連連點頭,「寶釧,我準備成立一個第二酒坊,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過去當酒坊的坊長啊?」 王寶釧二話不說,「東家,屬下願意。」 趙牧笑道:「願意就好。寶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第二酒坊地坊長了,我讓丁掌櫃給你調撥幾個手下過去,以後你專門帶著他們負責配置玄髓瓊漿,每配置出來一壇玄髓瓊漿,我給你們十兩銀子,另外,在第二酒坊裡面,你個人再佔百分之五的股份。」 王寶釧感激涕零地說道:「謝東家栽培之恩。」 趙牧高興得笑了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連逢兩樁喜事,全都是丹房的人創造地,不重獎不足以宣洩我的喜悅之情,世昭,你去跟丁掌櫃說一聲,讓他帶一 過來,給丹房的每個人發一百兩銀子作為額外的獎金 眾人皆大歡喜,紛紛嚷道:「多謝東家。」 小半個時辰後,丁翁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恭喜東家,賀喜東家,又發現了一條賺大錢地門路。」 趙牧笑道:「丁掌櫃,你把紅包交給寶釧,讓寶釧把紅包發給大 家。然後你還有自在,世昭,都跟我來,我有件事情要交代給你 們。」 白自在說道:「師傅,到我的房間去說話吧。」白自在的房間就在丹房的一角,一個十幾平方地封閉小空間。 等所有的人都坐下後,趙牧說道:「丁掌櫃,玄髓瓊漿已經試製成功,以後要做的就是推向市場。我想了一下,決定把玄髓瓊漿分為四個檔次,分別是天級、地級、玄級、黃級,天級玄髓瓊漿,十壇玄髓冰液溶解一滴玄冰精髓,售價八十塊標準晶石,非心動期以上修真者不賣;地級玄髓瓊漿,五十壇玄髓冰液溶解一滴玄冰精髓,售價四十塊標準晶石,非融合期以上修真者不賣;玄級玄髓瓊漿,一百壇玄髓冰液溶解一滴玄冰精髓,售價二十塊標準晶石,非開光期以上修真者不賣;黃級玄髓瓊漿,兩百壇玄髓冰液溶解一滴玄冰精髓,售價十塊標準晶石,非修真者不賣。如果有人不明其中凶險,執意要買,一定要多加解釋,倘若這樣,對方還要買,你就賣給他,不過一定要讓對方簽署一份免責聲 明,假如出了事,和咱們文秀軒沒有任何關係。」 丁翁點了點頭,「這些我都記下了,不過東家啊,玄髓瓊液的售價是不是太高了些,特別是天級玄髓冰液,一壇十斤,就要八十塊標準晶石,有幾個人喝得起啊?要不把售價降一點,改為五十塊標準晶石 吧?」 趙牧笑道:「喝得起五十塊標準晶石一罈酒的主兒就一定喝得起價值八十塊標準晶石的一罈酒,這根本就不是售價高低的問題,而是消費心態的問題,售價不用降,就八十塊標準晶石一壇,丁掌櫃,玄髓瓊漿本來定位就是高價高階高品位的酒,如果售價低了,又怎麼顯示得出來它的尊貴,再說了,咱們製造玄髓瓊漿的成本本來就不低,但從成本上來講,就值這個價。」 白自在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師傅真是會賺錢,一壇天級玄髓瓊漿成本也就是不到二十塊標準晶石,他居然就敢賣到八十塊標準晶石,這裡裡外外的利潤就是百分之三百多,不過三倍的利潤對師傅來講好像不算太高,據說符菉家電的利潤率是十幾倍,玄髓瓊漿的利潤率與之相比,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趙牧的定價還算是客氣的,他賺錢還有個度,和中國大陸那些大飯店的老闆相比,差遠了,外面一塊多的啤酒到了酒店後,他愣是不眨眼的賣到了十幾塊,僅僅一牆之隔,就能創造出這麼高的產值,就這樣,賺錢賺到的手軟得老闆們還推辭說是行規。另外,還有飛機場,鐵路等等,凡是壟斷的地方,這高利潤率的行當就從來沒斷過,由此可見這生意場上的道道還有很多,值得趙牧學的地方,至少有一點,趙牧的臉皮不夠厚,心腸不夠黑呀。 趙牧又向丁翁交代了幾件事,然後對白自在和展世昭說道:「你們倆收拾一下,跟我去一趟玉蟾城,我要到玉蟾城招工,你們倆一個幫我介紹熟人,一個幫我把關,咱們三個分工合作,爭取多招收幾個合格的員工回來,把剩下的三個丹房全都填充起來。」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的野心太大了,把剩下的三個丹房全給填充起來,至少也得招收三個靈寂期以上的、擅長煉丹製藥的道友回來,可是符合這種條件的不是沒有,但是孤身一人奮鬥,又願意到咱們文秀軒來的,就是鳳毛麟角了,反正弟子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這樣 的。」 趙牧說道:「事在人為,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再說了,我也沒說每間丹房都要有一個台柱子,只要咱們這次去玉蟾城能招收到幾個有靈氣的,有培養前途的員工,就不虛此行了。」 丁翁說道:「展主管,你可一定要慎之又慎,引薦給東家的,首要的是人品,千萬別把亂七雜八的人弄到文秀軒來,以至於壞了文秀軒的風氣,壞了東家的大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四)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卡拉是條狗(四) 如果在雙極星評比綠化先進城市的話,玉蟾城絕對能夠排在前五名。在玉城的大街小巷,到處可以看到綠樹鮮花,淡淡的花香飄蕩在玉城的空氣中,大街兩旁的果樹上掛滿了纍纍的果實,不過卻幾乎沒有人去採摘樹上的果子。 「師祖,凡是在玉蟾城生活久一點的人都不會去採摘樹上的水果,倒不是這些水果有毒,也不是因為居民們的思想覺悟有多高,」展世昭向趙牧解釋道,「主要還是因為玉蟾城上層定下的規矩比較嚴厲,凡是未經許可破壞路邊的花草樹木的,初犯,根據情節輕重,從罰款到拘役不等,二次觸犯,一律驅逐出玉蟾城,永世不得在城中居住。師祖你也感覺到了,玉蟾城的靈氣要比很多城市濃郁一些,在這裡無論是修煉還是種植藥草,都要比一般城市好一些,就連在這裡求生存也比一般城市容易一些,誰也不會傻的為了區區幾枚果子,就把自己的大好前程給耽擱了。」 趙牧剛剛踏出玉蟾城的傳送陣,就注意到了玉蟾城的與眾不同之處,聽了展世昭的解釋後,趙牧感慨地說道:「人都到苛政猛於虎,但是卻不知人心貪墨之處可以以蛇吞象,如果沒有嚴厲的刑罰約束,只怕有再多的象也不夠那些貪心的蛇吞沒的。」 白自在說道:「是呀,師傅,我覺得咱們文秀軒在制定內部制度的時候,有很多方面值得向玉蟾城的立法者相借鑒的地方。寬嚴適度,有張有弛,既不枉縱一個,也不冤枉一人。現在文秀軒的規模還不算大,正是制定內部規章的好時機,也好給所有的員工一個醒目的標桿,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趙牧說道:「這件事的確的抓緊時間辦,這樣,世昭,等這次回去後,你去找丁掌櫃以及其他掌櫃主管一級地員工,大家碰頭研究一下,盡可能的擬訂出來一份員工管理章程出來,這個章程的原則只有一個,忠心店舖的員工前途一片燦爛。背叛者沒有好下場,破壞者將會受到相應的懲處。」 展世昭叫苦道:「師祖啊,弟子我擅長的是煉丹製藥,你讓我研究調製美酒的法子也就罷了,怎麼又把這樣一件任務交給我了?」 趙牧笑道:「誰讓你是我徒孫呢?師祖有事,不找你這個徒孫找誰呀?再說了,昨天。王寶異常順利地尋找到了配製玄髓瓊漿的法子,好像幫你省下了不少玄冰精髓。這會兒全都揣到了你的腰包裡面。俗話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收下我那麼多玄冰精髓,為我擬訂一個小小地章程,有什麼值得你叫苦的地方啊?」 展世昭純粹是在和趙牧插科打諢,奈何白自在卻不這麼想。他厲聲呵斥道:「世昭,怎麼和你師祖說話呢?師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什麼時候學得如此聒噪了?是不是那天師傅交代你辦點事。你也給我討價還價啊?」 展世昭一縮脖子,道:「弟子不敢。」 趙牧笑道:「好了,說笑而已,自在何必當真。」 白自在躬身道:「是。」 趙牧暗自搖頭,白自在有點古板,遠遠比不上展世昭好玩,早知道就不帶著白自在一塊出來了。「世昭啊,難得來一趟玉蟾城,我想抽出來半天的時間好好的玩上一玩,你也算是地主了,給我介紹一下,玉蟾城有什麼好玩的?帶我去看看。」 展世昭說道:「說起來,玉蟾城好玩的地方倒是有不少,不過大部分都是針對世俗人的玩樂場所,師祖你又不好女色,要不然地話倒是可以帶你去玉蟾城最大的青樓去看看,那裡地清倌女子在雙極星所有的青樓裡面可是一絕啊。」 白自在怒道:「你個不孝徒孫,在你師祖面前說什麼混賬話呢?」 趙牧毫不在意地說道:「食色,性也。世昭在我說這些話,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自在你就別揪著不放了。世昭,你也別給我廢話了,有什麼好玩的,趕快帶我去轉轉,今天上午,咱們三個什麼事都不做了,只管遊玩放鬆,自在,你為了煉丹,精神高度集中了一個多月,正好借助這次機會放鬆一下。」 白自在忙道:「多謝師傅關心。」 展世昭想了想說道:「師祖,既然今兒上午你不想做事,那麼有關丹藥的這一塊,咱們暫時都不接觸,嗯,對了,我突然想起來,在我剛剛瞭解玉蟾城地丹藥生意的 在北城門附近剛剛開業一家超大型的寵物店,聽說裡玩的小動物出售,師祖,咱們文秀軒有那麼多地孩子,正是玩得時候,咱們不如去那家寵物店,買一些小動物、小靈獸回去給孩子們當玩伴吧?」 這個主意挺和趙牧胃口的,在展世昭提到孩子的時候,趙牧就想到了孔霞孔瑜姐弟兩個,他們倆也是貪玩的時候,如今卻踏上了修真的道路,每天難得玩上一會兒,不如各自給他們姐弟倆買上一隻小貓小狗的當寵物吧。想到這裡,趙牧便道:「也好。世昭,頭前帶路。」 三個人一塊來到玉蟾城的北城門附近,一家造型別緻的店舖臨街而開,店舖的大門上懸掛著一塊兒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萬獸館。 「師祖,師傅,弟子說的那家寵物店就是這裡了。」 「進去看看。」趙牧擺了擺手,說道。 三人先後走進了萬獸館,剛剛走進館門,巨大的嘈雜聲就撲面而來,虎嘯、獅吼、狼嗥、猿啼、犬吠、鶴鳴等等各種各樣動物的叫聲不絕於耳,這家臨街的店舖佔地面積本來就不小,內部空間又用了須彌空間陣勢,顯得就更加大了,這裡到處都是關著動物的鐵籠子,飛禽走獸,蟲介鱗羽,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雙極星所擁有的各種動物、靈獸能夠在這裡看到很大一部分。要不是每個籠子上懸掛著的標牌上面寫著動物們的售價,趙牧還以為自己來到了動物園呢。 ***,這是誰這麼大的手筆,開了這麼大一家寵物店?趙牧不禁感歎道。 白自在一向只對丹道感興趣,可是只從走進萬獸館,他也陡然生出了幾分興致,和趙牧一起目不轉睛的看著萬獸館內的一切,在前人留下的典籍當中,對靈獸也有過專門的論述,有些靈獸是可以入藥煉丹的,還有一些靈獸經過訓練後,能夠幫助主人尋找珍惜的藥草,萬獸館規模這麼大,說不定有這樣的靈獸出售。 在萬獸館轉了多半圈後,白自在不禁有些失望,這裡動物種類雖多,但多是普通的動物,靈獸比較少見,即使偶爾出現幾隻,其標價也是非常高昂的,根本比不上他們的實際價值。 趙牧也沒有急著出手,他對那些大型的動物沒有多少興趣,他主要想買一些小動物,回去用來哄孔霞孔瑜姐弟開心,即使買給其他孩子的寵物,也不可能選擇那些大型的動物。 「李全有,」突然萬獸館的一角傳來爭吵的聲音,「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帶過來的這個玩意,我們萬獸館不收,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一次又一次的過來搗亂。以前看在鄉里鄉親的份兒上,我不願意和你一般見識,可是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一個聲音略顯嘶啞的聲音說道:「張大哥,我求求你再好好的幫我看看,我的卡拉明明是條狗嘛,你怎麼會鑒定不出來?卡拉,卡拉,乖狗狗,快點叫兩聲,讓張大哥聽聽啊。」 張姓男子說道:「就算卡拉是條狗,就沖它長得那副醜模樣,也賣不了幾個錢,你就別費心思了。李全有,我跟你講,你不是一直認為你從野外抓回來的這個小東西是條狗嗎?很好啊,你乾脆把它帶回家,給你看家護院吧。說不定有了這條狗,你們家就永遠也不招賊了。行了,行了,你趕快把這個醜東西抱走,別耽誤我們萬獸館做生意,走了,走了。」 聲音到了這裡,就戛然而止,也許李張二人的爭論已經結束。趙牧等人又往前走了幾步,迎面走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臉絡腮鬍,粗布衣裳,大手大腳,在他的懷中,抱著一條白色的小動物,狗模狗樣,哈巴狗大小,如果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就是小傢伙的眼睛,一個眼球純白,一個眼球純黑,這還不算,眼圈周圍的毛髮顏色和眼球顏色剛好相反,白眼球周圍的毛髮是黑色,而黑眼球周圍的毛髮則是純白,而他的身上其他部位的毛髮卻是灰不溜秋,猛一看髒兮兮的。這樣一條狗,的確稱不上可愛,也稱不上英俊,難怪萬獸館不收。相信,只要心智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小東西的。 但是趙牧在看到這條狗的第一眼,身軀卻不由得一震,他喊道:「這位大哥,請留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上) 抱狗的男子轉過身來,面對著趙牧,「你叫我?」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對呀,是我叫你。你是李全有,李大哥吧?在下陽城趙牧,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李大哥,實乃三生有幸,幸會幸會呀。」 李全有茫然的說道:「趙兄弟有什麼事嗎?」 趙牧說道:「趙某覺得你懷中的小狗長得太有個性的,想買下來給家中的孩子當寵物,不知李大哥是否願意割愛?」 李全有剛剛被人打擊的沒有了一點信心,突然聽到有人要買這條灰不溜秋的狗崽子,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你真的要買卡拉?」 趙牧笑道:「只要不超過五十兩銀子的話,我就買下了。」 李全有也有幾分小聰明,「五十兩太少,我為了抓住卡拉,可是費了不少工夫的,你要是真想買,一百兩銀子,你就拿走。」 趙牧拔腿就走,「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李全有慌了神,他這會兒只求把卡拉套現,再說五十兩銀子已經不少了,比他的期望值高了好幾倍,「好吧,好吧,五十兩就五十兩。」 展世昭連忙掏出來五十兩銀票,交給了李全有,李全有則把那條難看的狗狗交給了展世昭。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要這麼醜的一條狗幹什麼呀?一隻眼球黑,一隻眼球白,我都在懷疑它到底能不能看到東西?別是個瞎子吧?」 趙牧淡然一笑,低聲說道:「自在,有了卡拉,玉蟾城就沒有白來,走,咱們到萬獸館外面說話。」 三人不慌不忙地走出萬獸館,趙牧對展世昭道:「找一家好點的客棧,要一間最好的客房。最好是獨門獨院,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展世昭對玉蟾城的環境非常熟悉,沒有多少時間就帶著趙牧和白自在來到一處環境優雅的客棧,租下了一個小院子,趙牧吩咐店夥計,未經召喚,不准踏足小院一步,趙牧這樣帶點秘密的客人,店夥計見過得多了。已是見怪不怪,遂忙不迭的應下。 店夥計一走,展世昭就湊到了趙牧跟前,「師祖,卡拉是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靈獸啊?看你老欲擒故縱的樣子,就知道你對卡拉勢在必得。」 白自在繞著卡拉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卡拉有什麼出奇地地方。「師傅,弟子不管是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卡拉是靈獸啊?」 趙牧笑道:「卡拉是不是靈獸,我現在也拿不準主意。所以還需要驗證一下,不過我有七成的把握確定卡拉是一種非常罕見的靈獸,至於它是什麼靈獸,等驗證完之後。我再告訴你們。世昭,去拿一盞乾淨點的瓷碗來。」 展世昭等著看驗證過程呢,哪裡捨得離開現場,「師祖。我這裡倒是有一盞青玉雕琢而成的玉碗,不知能不能代替瓷碗啊?」 趙牧只是為了找一件容器,至於容器是玉質還是瓷質,並不重要,「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還不快點拿出來。」 展世昭連忙取出玉碗交給趙牧,趙牧把玉碗放在地上,然後往裡面倒入了幾滴玄冰精髓,白自在和展世昭師徒兩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想看看趙牧的葫蘆裡面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趙牧把玉碗端到了卡拉面前,「卡拉小寶貝,你地早餐來了。」 卡拉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居然放出了絲絲雷光,它興奮的咆哮了幾聲,便撲到玉碗跟前,舔舐起玉碗裡面的玄冰精髓了。 玄冰精髓摸起來跟普通的水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一旦進入到口腔之中就會把它所蘊含的那份寒氣釋放出來,玉碗裡面的玄冰精髓並不多,也就五六滴地樣子,不過這些玄冰精髓已經足夠多了,以白自在的修為,一旦一口吞下,卻也是毫無辦法抵禦這麼多地玄冰精髓的寒勁。 然而,讓白自在和展世昭師徒兩個感到震驚地是,卡拉在極短的時間內吞下了這麼多玄冰精髓,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只是跑到了趙牧腳邊,親暱地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趙牧的褲腳。趙牧哈哈一笑,把卡拉抱了起來,「卡拉呀卡拉,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白自在問道:「師傅,請恕弟子無知,我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卡拉究竟是什麼寶貝靈獸,居然可以毫髮無傷地吞下這麼多的玄冰精髓?」 展世昭也道:「是呀,師祖,弟子枉活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卡拉這樣神奇的靈獸呢?」 趙牧摸了摸卡拉毛乎乎的腦袋,卡拉舒服地叫了兩聲,「你們倆不認識卡拉的真面目,並不奇怪, 拉根本就不是雙極星土生土長的靈獸,這種靈獸的根果星,不過就算是在當地,卡拉也是非常罕見的。能夠在雙極星見到卡拉,不得不說是一件非常值得慶祝的喜事。」 展世昭問道:「師祖,卡拉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靈獸?這種靈獸的名字就叫卡拉嗎?它有什麼樣的神奇能力?」 趙牧笑道:「卡拉屬於一種叫做極眼犬的靈獸群體,按照卡拉目前的體型等諸多方面來看,它現在還是一頭雛獸,自身的能力還沒有開發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被那個李全有抓住了。」 「極眼犬?」白自在和展世昭面面相覷,兩個人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怪獸。 趙牧解釋道:「極眼犬的一身本領絕大多數就在它們的那雙黑白迥然的眼睛上,黑白兩極,洞穿一切。當然這話說得有點誇張了,就算是成年極眼犬也達不到洞穿一切的程度,不過有一點卻是肯定的,極眼犬的眼睛不僅可以看穿絕大多數的幻境,而且還可以看穿山川大地,發現掩埋在地下的寶藏,據說極眼犬還可以輕易看清楚中品以下儲物法寶裡面的一切,當然這個消息是否準確,還有待證實。」 展世昭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這麼神奇?」 趙牧笑道:「還不止這些呢?極眼犬的鼻子也非常的靈,一件東西只要有氣味,讓它吻過之後,然後不管你把它藏到什麼地方,哪怕是藏到儲物法寶裡面,它也可以靠他的那雙鼻子給聞出來,在白果星,修真同道們都是把極眼犬當祖宗一樣供著,只要在追拿極難追捕的盜賊或者尋找礦脈的時候,才會出動極眼犬,平常,極眼犬享受的都是大爺待遇,吃香的,喝辣的,比人過得還舒服自在。」 展世昭高興的手舞足蹈:「師祖,有了這條極眼犬,咱們文秀軒想不發達都難,雙極星開發的時間還不長,有很多天材地寶還掩埋在地上,咱們只需要帶上極眼犬,天南地北的一溜躂,就知道哪裡有晶石,哪裡有材石了,到時候找一幫子人,一開採,咱們的文秀軒還不得被晶石山給埋起來呀!」 趙牧呵呵一笑,「世昭,你想的倒是挺美。可惜,只是空中樓閣,海市蜃樓,可望不可及呀。」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剛才不是把極眼犬的種種神奇之處全都說了一遍嗎?這會兒怎麼否認上了?」 趙牧說道:「我剛才說的全都是成年極眼犬才具有的本事,你可別忘了極眼犬還是一頭幼獸,距離成年期至少還有五六十年,只要到了成年期,極眼犬才能百分之百發揮出自身的實力。」 展世昭問道:「時間怎麼這麼長啊?難道就不能人為加快嗎?」 趙牧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能經常餵它一些玄冰精髓、飛火鳶汁之類的蘊含有超高濃度的靈氣的天材地寶,就可以有效地縮短它成長的時間,當然如果你沒有玄冰精髓的話,也可以用極品晶石替代,每個月餵上十五六塊,這樣的話,每餵養一年,可以縮短一個月的生長期。」 展世昭叫道:「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個小祖宗居然要用極品晶石來餵養?一個月就要十五六塊?***,就算是把我給賣了,也換不回來這麼多極品晶石呀。」 趙牧說道:「沒有玄冰精髓沒關係,沒有極品晶石也沒關係,你可以用標準晶石代替嘛,就是生長的速度慢點罷了。」 展世昭問道:「如果我每天喂極眼犬一百塊標準晶石,那麼卡拉從現在長到成年,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 趙牧淡淡一笑,「不多,也就一百三四十年的樣子。」 展世昭一拍額頭,「等到那時,黃花菜都涼了。師祖,說了半天,極眼犬也沒什麼大用啊,一百多年之後才能派上用途,誰知道那時候咱們還用不用得上極眼犬呢?」 白自在瞪了展世昭一眼,「笨蛋,誰說眼下用不上極眼犬了,你不是說過你師祖正在擔心文秀軒內部出現監守自盜的現象嗎?這極眼犬不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解決方案嗎?咱們只要把卡拉往店門口一放,然後讓每一個員工上下班的時候,從它眼前走一邊,卡拉只需要看上一眼,聞上一聞,就可以很輕鬆的判斷出這人那人有沒有監守自盜?有了卡拉,再加上內部完善的制度,雖然不敢徹底杜絕內部監守自盜現象的發生,但是把發生概率降到最低點,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中) 在.==的天機之家。在雙極星各個城市基本上都有類似於天機之家的地方,玉城也不例外,似乎是約定俗成的規矩,玉蟾城的這種專門招人的地方叫做「玉蟾之家」,進進出出玉蟾之家的人非常多,看來不管走到什麼地方,給人介紹工作的地方總是比較受歡迎。 白自在陪著趙牧一塊來到了玉蟾之家,展世昭則去辦另外一件事去了,「師傅,我不明白,既然你都讓世昭去拜訪他以前的那些朋友了,咱們只需要留在客棧等消息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到玉蟾之家來?到這裡來找事做的,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真才實學,屬於那種邊緣人才,真正的擅長煉丹製藥的修真同道基本上都被人招攬走了,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 趙牧笑道:「你不也說了嗎?有真才實學的都被別人招攬走了,咱們文秀軒名氣又不大,實力又不雄厚,既沒資格也沒實力去挖別人的牆角,世昭此次前往各處,拜訪朋友,基本上沒有可能招攬到有能力的煉丹師的,我讓世昭前往,說到底還是想讓他去碰碰運氣,說到底咱們這次招工的重點,還是得放到玉蟾之家來。我不是說了嘛,不奢求新招收的員工到了文秀軒之後馬上就能煉製出來什麼修元丹、毒腺丹這些相對比較高等的丹藥來,只有他們有潛力,又肯專著於丹道,有培養前途,就可以招攬他們到咱們文秀軒來做事。」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說的這些話聽在理的,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不錯,只要符合你提出來的三項要求,咱們的確可以先行把他們招攬到文秀軒,作為後備力量。到時候有弟子和世昭他們做為他們的領路師傅,不相信他們成不了才。」 趙牧的確有這方面的意思,不過一直沒好意思開口,修真世界收徒拜師是一件備受重視的事情,為了尋找一個好地衣缽傳人,當師傅的有時候要尋覓很多個年頭,甚至終其一生,都未必能夠尋找到。像白自在所說的充當領路師傅,雖然差了授業恩師一個層次。但是對白自在而言,他已經主動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或者說是犧牲,修真世界不是現代社會,沒有誰願意收那麼的學生,在修真世界收一個徒弟就意味著一份兒如父如母的責任,不像現代地球,師徒關係差不多已經等同於金錢關係了。你掏錢,我賣藝。師傅、老師的稱呼基本上成了一塊遮羞布。 趙牧暗自點頭,決定以後對白自在再好一點。在可預見的將來,隨著文秀軒的逐步壯大,隨著白自在修為及境界地逐步提升,趙牧將會傳授更多的丹道法門給白自在。在享受到身為人師的便利的同時,也盡一下人師的責任和義務,爭取把白自在打造成一個對文秀軒對他趙牧絕對中心的、真真正正的煉丹大宗師。趙牧不是在做白日夢,他有實現這個目標地現實基礎和理論基礎。九劫散仙杜如海萬年修練經驗,和丹玫門月玉藥的修煉心得,給了趙牧無以倫比地信心。 白自在雖是散修,但是非常的看重傳統地師徒傳承這種關係,要不然他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文秀軒幫趙牧做事了,主動提出來要為文秀軒培養煉丹師,也是在這種理念下說出來的,並沒有任何意圖,卻在不知不覺間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好處。 玉蟾之家人很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好不熱鬧。趙牧先讓白自在去排隊去,然後自己便在玉蟾之家轉悠了起來,在登記櫃檯地一角,趙牧發現那裡掛了一個「加急通道」的牌子,上前一打聽,才知道在這裡如果多交一筆加急費的話,是可以免除排隊之苦的。趙牧二話不說,就加納了足足一百兩地金子,然後從櫃檯處領了一塊牌子,招呼上還在排隊的白自在,走到大廳的一角,把剛剛領的牌子交過去,換過來一張雙人桌以及兩把椅子,之後趙牧和白自在便各自拎著桌椅來到了大廳北側,這裡是真正事先人才交流的地方,沒有正式登記在冊(也就是繳費)的話,是不允與踏足大廳北側一步的。 大廳北側被人有一根長長的繩子專門隔離開來,繩子圈起來的***裡面,人的密度相對小一點,趙牧來的時間比較晚,好地方都被人占走了,只好和白自在擠到了***靠裡靠邊的地方,把桌椅一方,然後趙牧把事先準備的一塊木牌放桌子上面一放,邊等著求職的魚兒上鉤了。 木牌上只有 ,四個曾經求過職的中國人必定耳熟能詳的字——高牧在北京求職的時候,可沒少吃這四個字的苦頭,命名招聘廣告上寫著高薪,等到了地頭一問,才知道這個高薪指的是幾百塊的月薪外加上萬的提成,至於提成能不能拿到手,按照老闆們的話講,那就是你個人的素質問題了。不過趙牧這四個字卻是貨真價實的,別看文秀軒不大,但是趙牧給員工們的工錢絕對是豐厚的,比絕大多數店舖都要高,趙牧懂得賺錢,也懂得花錢,為了提高員工工作的積極性以及培養他們的忠誠度,給他們一份符合他們勞動付出的薪酬,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不過讓趙牧有些尷尬的是,他的牌子是亮出來了,但是卻無人問津他這個攤位,為了這次招聘,趙牧準備了很長時間,他已經盤算好了,如果有人來求職的話,他該如何盤問,如何追究對方的底細,又該如何向對方介紹文秀軒的現狀以及美好的未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求職的尷尬現實,讓趙牧準備的腹稿全部胎死腹中。 白自在坐了一小會,也發現了這個不對勁的地方,「師傅,咱們怎麼辦?要不讓弟子豁出去臉面不要,扯著嗓子喊上一兩句?」 趙牧擺了擺手,「別,你一個煉丹大師做這種事,未免太掉價了,還是讓我來吧。」 趙牧繞到桌子的前面,拉住了一個瞅了他這個攤位好幾眼,卻始終不肯過來的男修真,「道友,我這裡也在招聘員工啊,你為什麼不過去看看呀?」 那男修真說道:「道友,你是頭一次到玉蟾之家來招工吧?」 趙牧很虛心的點了點頭,「對,我是頭一次過來,不知道友能不能為我指點迷津,告訴我為什麼我這個招工的攤位無人問津?」 那男修真倒是個熱心人,他指著趙牧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塊「高薪誠聘」的牌子,說道:「道友,你光擺出來一塊牌子,連自家店舖叫什麼名字都不肯寫出來,一點誠意都沒有,誰會來你這裡求職啊,就算是我這種花了好幾個月時間都還沒有找到事做得人,都不願意到你們那裡去碰運氣,誰敢保證你那裡不是空殼公司,這次來不過是為了蒙人蒙事的?」 趙牧忙道:「我怎麼可能是來蒙人蒙事的,我的確是誠心前來招聘煉丹師的,道友,相請不如偶遇,咱們倆聊了這麼長時間,挺有緣份的,反正你也是來找事做得,不如到我那個攤位坐坐,咱們談談?對了,在下.=:符、術、劍這修真六大科目當中的那一目?」 那男修真說道:「在下王喜,是位煉丹師。」 趙牧喜道:「真是太好了,趙某要招聘的正是煉丹師,王道友,到我那裡坐坐吧?」 王喜說道:「不急,趙道友,王某問一下,你是掌櫃的,還是東家?還有啊,你的那個店舖是位於那條街那條巷的店舖?店舖叫做什麼名字?」 趙牧說道:「趙某在.=. 沒等趙牧把話說完,王喜就失望的嚷道:「啊,你的店舖在.=啊?算了,我沒興趣,趙道友,王某告辭了。」 趙牧連喊了幾聲,王喜的身影還是隱沒在茫茫人群之中。 趙牧又接連攔住了好幾個求職的修真者,其中有一位剛開始的時候談得挺投機的,可是當趙牧自報家門,說來自.=喜一樣,扭頭就走。趙牧連吃數碗閉門羹,飽漲的氣勢一下子蔫了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說文秀軒在.=人全都扭頭就走啊?難道是不願背井離鄉?還是嫌棄.=.名氣大呢? 白自在走到趙牧身邊,「師傅,你都招呼這麼長時間了,也累了,你先坐下休息會兒,讓弟子來代替你招呼。」 趙牧的確需要時間考慮一下事情的蹊蹺之處,「自在,你先替我一會兒吧。對了,招不來工不要緊,別太勉強自己了。」 白自在笑道:「師傅,你就好好休息吧。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等趙牧坐下後,白自在看著師傅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樣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心疼地感覺,他暗自說道,師傅,你放心,咱們這次來,徒弟絕對不能夠讓你空手而歸。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玉蟾招工(下) 「各位玉蟾城的父老鄉親,各位道友,在下朱炎城散修白自在,今天特別陪同恩師前來招募煉丹師,希望有志於和白某並肩效力的道友到我們這裡來看一看。」白自在朗聲說道。他可以說是雙極星丹藥界的第一人,走到哪裡不是備受人尊敬,今天當眾說下這番話,簡直就是把自己的整張面皮豁出去不要了。 正在考慮事情的趙牧不由得一愣,看著鬚髮皆白的白自在放下身段,如此賣力的為他吆喝,趙牧心中感動非常。趙牧很清楚白自在成為他的徒弟,基本上是受誓言所迫,否則的話,在當時趙牧年齡、資歷、修為等各方面都比白自在差許多的情況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白自在收為徒弟的。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幾乎算是坑來的徒弟這會兒卻為了他這個師傅,不管身份,像個小商販一樣吆喝出聲,這份兒心意,趙牧能夠感覺到其中沉甸甸的味道。 白自在的名號在雙極星修真界絕對是一等一的,人們可能不知道雙極星誰的修為最高,但是卻鮮少有人不知道白自在的,當白自在自報家門之後,玉蟾之家內數千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射到了白自在身上。白自在鶴髮童顏,頜下一縷鬍鬚,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氣質,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小部分人就相信了白自在的話,但是更多的卻是表示懷疑。 「你這個老頭,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膽敢冒充白老前輩?」有人指著白自在的鼻子罵道,「白老前輩乃是丹藥界的泰山北斗,身份尊貴非常,怎麼可能到玉蟾之家這樣的小地方來呀?而且我們誰不知道白老前輩是散修,自學成才,從來沒有聽說過老人家有師傅,你說你冒充白老前輩,有何居心?是想敗壞白老前輩的名聲?還是到我們玉城坑蒙拐騙呀?」 白自在微微一笑。「我用得著冒充嗎?我就是白自在,白自在就是我,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頭兒罷了,當不得各位道友如此厚愛。」 那個指著白自在鼻子罵人的主兒估計是白自在的忠實粉絲,他看到白自在沒有絲毫悔過的表現,依然在執迷不悟地冒充自己的偶像,頓時大怒,「老頭,我見你是個老人家。不願和你斤斤計較。你要是知情識趣,趁早乖乖的收回你的冒充言論,對著朱炎城的方向給白老前輩鞠兩個躬,道個歉,然後離開玉蟾城,咱們就算完,否則的話。你就別怪我石三省不留情面。」 白自在呵呵一笑,他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儲物戒指——百川戒取出一根尺把長的小棍來。緊接著白自在手腕一抖,呼啦一聲。一面三角形地黃邊青色地面的小旗瞬間展開,白自在隨手一拋,小旗插在了桌子上,三角旗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丹藥的清香從三角旗的位置散逸出來,不久就充斥在了三角旗周圍十米範圍之內。在旗面上有一尊丹鼎的圖案,圖案呈金色。其原形正是白自在最廣為人知的丹藥鼎爐——貔丹鼎。 「貔貅旗?這是白老前輩的貔貅旗。」那個石三省最早醒悟過來,他撲通一聲跪在了白自在面前,「晚輩石三省拜見白老前輩,剛才晚輩有眼無珠,三番兩次冒犯老前輩,請老前輩責罰。」 白自在呵呵一笑,「石道友請起,你質疑白某,也是出於對白某地愛護之心,白某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責怪你,就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呵呵,道友快快請起。」 等石三省起來之後,白自在轉身面對所有圍攏過來的修真者,朗聲說道:「白某現在已經證實了自己地身份,各位道友如果還有疑問的話,盡可以來驗證一下白某地貔貅旗,看看這面旗子是不是偽造的。」 說起貔貅旗的來歷,幾乎每個雙極星的修真者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前些年,白自在還不太出名地時候,雙極星煉器大宗鐵鏨門的掌門突然間得了一場大病,遍邀煉丹製藥的高手,為掌門人診病,卻無一人能夠見效,後來是白自在窮盡心智,煉製出來一枚丹藥,把糾纏鐵鏨門掌門人數月的頑疾徹底根除乾淨。那掌門人為了感謝白自在,特別為白自在煉製了護身法寶貔貅旗。從那以後,白自在名聲大振,成了雙極星丹藥界地第一人,那面貔貅旗也成了白自在的重要象徵。 石三省說道:「白老前輩,你老還是趕快把貔貅旗收起來吧,這麼好的 貝擺在外面,小心弄髒了。」 白自在一招手,貔貅旗落在了他的手中,心神一動間,貔貅旗已經鑽進了百川戒中,「各位道友,我再次重申前言,我這次來玉蟾之家,是陪同恩師過來招募煉丹師的。如果你覺得自己有幾分本事,儘管到我們這裡來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爭取到和白某共事的機會?」 這會兒再也沒有人懷疑白自在的話了,還是石三省第一個跳了出來,「白老前輩,我第一個報名。」 白自在笑著指了指趙牧,「石道友,請到我恩師那裡報名登記。」 石三省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趙牧那張還略為帶有些稚嫩的臉龐,「白老前輩,你確定他是你老人家的師傅?」 白自在坦然地說道:「他不但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東家,現在我就在恩師旗下的丹房做事,霟任丹房掌櫃一職。」 雙極星修真者習商之氣,蔚然成風,倒沒有人覺得白自在做丹房掌櫃有什麼不得了的。石三省走到桌子旁邊,對著趙牧鞠了一躬,「前輩,在下石三省,找你老人家報名來了。」 趙牧拿出文房四寶,寫下了石三省的名字,然後把紙條遞給了石三省,「明天上午,到玉蟾客棧天字三號院來找我面試,如果你能夠通過面試的考驗,你就可以到我們文秀軒來做事了。對了,石道友,文秀軒不在玉蟾城,總店在.=.. 石三省緊緊地攥住小字條,好像生怕被人搶走的樣子,「只要能夠跟白老前輩共事,別說是.=沒有任何問題。」 有白自在做活招牌,報名登記的修真者異常的踴躍,不大的工夫,趙牧已經散發出去三百多張字條了,可是排在隊伍等待領面試通知單的修真者還有很多,甚至還有不少世俗人摻雜在隊伍中,準備碰碰運氣。趙牧又勉強發出去三百多份面試通知單,之後說盡好話,才把排隊的人勸走。 回到玉蟾客棧的時候,展世昭已經等他們很久了。不出趙牧的預料,展世昭一個煉丹師也沒有邀請成功,那些展世昭的朋友一聽說要到陽城做事,一個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全都毫不猶豫地絕句了展世昭的邀請,甚至還有幾個跟展世昭相熟的,反過來勸展世昭不要在.陽城久留。 趙牧好奇的說道:「世昭,你那些朋友有沒有說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去陽城啊?難道.=.|了?」 展世昭說道:「師傅,對玉蟾城人來講,.=.穴,卻也差不了多少。你是沒在玉城呆過,玉蟾城的丹房、丹藥鋪子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競爭的非常激烈,但是這個競爭很公平,因為什麼呢?因為沒有一家店舖能夠隻手遮天,獨霸丹藥界,再加上這裡藥草供應充足,通常沒有幾個煉丹師願意離開玉蟾城,反觀.=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三家門派佔據了.=.堂,更是控制了.=[藥鋪子不是被保芝堂用種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擠垮,就是選擇臣服在寧文雲的淫威之下。兩相對比,又有誰肯捨棄遍地黃金的城市,前往一座看不到前途的地方呢?」 「原來是這樣。」趙牧搖了搖頭,「沒想到寧文雲的名聲在玉蟾城這麼差。」 展世昭說道:「我和寧文雲有過接觸,說實話,寧文雲有不少缺點,但是這個人還是有不少可取之處的。在玉蟾城,他的名聲之所以如此差,主要還是因為雙方溝通渠道不暢,如果保芝堂不是那麼自我封閉,鮮少和外界交流的話,寧文雲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差。」 白自在說道:「不管寧老弟的名聲是好是壞,師傅你已經決定進入丹藥市場了,文秀軒和保芝堂勢必要爆發衝突,就算寧老弟脾氣再好,也不可能對師傅你笑臉相迎。師傅一定要多多提防才是。」 趙牧哼了一聲,「寧文雲早就把我當成眼中釘了,恨不得把我處之而後快,不過沒關係,我有自在和世昭、林生你們師徒三人輔佐,雖然不敢說絆倒保芝堂吧?但是賺點錢,混口飯吃,還是沒問題的。」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上) 趙牧心中非常清楚,文秀軒已經和保芝堂處在了兩個完全對立的位置上,不管是保芝堂還是文秀軒,只能有一家存在於.=難容二虎,尤其是兩頭領地意識異常濃厚的老虎,趙牧倒是想和寧文雲和平共處,一塊兒發財,可是寧文雲卻不會分出來一塊蛋糕給趙牧,因而,文秀軒和保芝堂在可預期的將來,勢必要爆發激烈的競爭,甚至是暴力衝突,趙牧一直在為爭取獲得最後的勝利而努力著。 趙牧明白,繼承了杜如海和月玉藥兩大高手煉丹製藥經驗的他基本上是不可能輸掉這場比拚的,但是要想贏得最後的勝利,趙牧還需要兩樣東西,一個是時間,另外一個是人,特別是需要大量的既忠心又有能力的煉丹師,只要能夠解決這個問題,趙牧有信心在三個月時間內擠垮保芝堂。 然而,招攬足夠的人手,談何容易,原有的優秀煉丹師基本上都有了東家,或者自己開了丹房、丹藥鋪子,趙牧又不願過多暴露自身的實力,如此一來,想招攬人手就更難了。不過老天待趙牧不薄,白自在的存在,從側面緩解了趙牧的困局,相信經過明天的招聘活動之後,文秀軒應該可以匯聚上一二十位的煉丹師,只要悉心培養,文秀軒丹房事業崛起之日就不會遠了。 趙牧的路子雖然老套,但是卻非常的有效,自我培養,自我輸血一向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之一。這個道理誰都明白,但是願意這樣做的,卻沒有幾個。在修真界,一般只有大門派、大家族才會花大力氣培養煉丹師,不是說大家認識不到煉丹師的重要性,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培養煉丹師所需的藥草來源是個大問題,而這一點恰恰是趙牧的優勢。有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做支撐,趙牧根本用不著考慮如何獲取煉丹師練手時所需的藥草,可以說是要多少有多少,另外,文秀軒地丹房還有白自在這樣的名師在,有這兩大優勢在,文秀軒還培養不出來優秀的煉丹師,就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 白自在蒞臨玉蟾城的消息像風兒一樣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這個消息。趙牧等人還在議論著該如何循序漸進的發展丹房的時候。就有人摩肩接踵的過來敲門,請求拜見白自在。對此,趙牧沒有表示任何反對,反而還鼓勵白自在多多和玉蟾城地修真者們接觸一下,一方面廣交朋友,另一方面,也是為文秀軒的發展進一步的打開路子。 沒有多長時間。天字三號院裡面就集合了五六十號修真者,他們大部分都是煉丹師。是白自在的崇拜者,過來拜見白自在的目的。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崇敬,另外也存了和白自在交流一番地心思。 白自在和這些後輩們相互交談的還算順暢,他基本上能夠滿足後輩們地要求,把自己修煉過程中總結的一些經驗無私地傳授給他們。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聆聽著白自在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他們明白,很可能白自在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們少走不少彎路,甚至是幫他們解決一個一輩子都可能解不開地難題。 就在賓主甚歡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從院門之外,傳了過來,「小二,這裡就是那個自稱是白老前輩的道友住地地方?」 「正是。」 「裡面的道友聽著,在下玉蟾城稻香門掌門人霍思雁前來拜訪。」話音還未落下,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子推門而入。他的身後跟著兩個隨處,三人的修為都不算低,霍思雁元嬰中期的樣子,而那兩個隨處也有靈寂後期了。「霍某不請自來,想必道友們不會怪罪吧。」雖然是一個問句,但是霍思雁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趙牧起身,「霍掌門大駕光臨,歡迎之際,請進來坐一坐吧。」 霍思雁大模大樣的越過人群,走到前面,他只不過歪著頭,朝身邊看了兩眼,臨近他的位置的那些煉丹師們就紛紛的向後退,把空間給霍思雁一行人騰了出來。霍思雁一撂錦袍,毫不客氣地坐在了煉丹室給他騰出來的椅子上。 趙牧開口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霍掌門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霍思雁斜著眼看了趙牧一眼,「道友哪位呀?」 對霍思雁輕視的樣子,趙牧熟視無睹,他的脾氣一向很大,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翻臉 的,「在下.+||師的就是趙某的小店。」 霍思雁道:「原來你就是趙牧啊,可惜霍某不認識你,真是遺憾呢。趙東家,霍某這次來,是為了驗證一個心中的疑問,沒你什麼事,請你不要插嘴,你到一邊坐著就是了。」 趙牧問道:「不知霍掌門有何疑問?說不定趙某能幫你解答?」 「你?」霍思雁不屑的咧了咧嘴,「一個連元嬰期都沒有修煉到的傢伙能解答我的疑問,真是天大的笑話。」說到這裡,霍思雁轉而把目光投向了白自在,「就是你在玉蟾之家冒充白老前輩?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敢打著白老前輩的旗號到我們玉蟾城招搖撞騙,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真是狗膽包天,不知死活。」 有人喊道:「霍掌門,這位真的是白老前輩,他老人家在玉蟾之家的時候,把貔貅旗亮出來了,這可是他老人家的獨家招牌呀,又怎麼可能假的了?」 「蠢貨。」霍思雁斷然呵斥道,「難道你們不知道什麼是仿冒、造假嗎?一個貔貅旗能說明什麼問題?咱們又不能到鐵鏨門去,請人家驗證一下這人拿著的貔貅旗是不是真貨?是仿冒品也說不定啊。」 展世昭站了起來,「霍思雁,說話要講證據。你們稻香門平常的時候,在玉蟾城欺行霸市,橫行鄉里也就罷了,我也懶得理你搞出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你今天欺負上門,居然敢質疑恩師的身份,你個混賬東西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世昭退下。」白自在面目表情的阻止了展世昭繼續說下去。 展世昭狠狠地瞪了霍思雁一眼,憤憤不平的重新坐到椅子上,惡狠狠的盯著霍思雁。 霍思雁抓住機會,說道:「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這位道友心怯了,主動阻止他的同夥說下去,大家看到這裡,難道還敢相信他就是白老前輩嗎?大傢伙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和這種騙子待著一起,有什麼意思啊?」 剛才還津津樂道聽著白自在講解煉丹之道的煉丹師們有好幾個露出了懷疑之色,其中有嫉惡如仇的,很乾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真的是白老前輩嗎?」 展世昭再次站了起來,「各位道友,我可以證明我的恩師的確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首屈一指的煉丹大師。」 霍思雁故技重施,「你證明?誰又能證明你是從那個地方冒出來到小角色呀?」 展世昭對白自在的愛戴可是發自內心的,有人侮辱了白自在,展世昭就敢和那個侮辱者拚命,「霍思雁,你少在這裡裝的人五人六的,我展世昭是誰,你敢說你不知道?***,展某以前在玉蟾城看的丹藥鋪子又不是沒有和你們稻香門打過交道。別人不知道你們稻香門的底細,我可是門清。」 霍思雁冷笑道:「我們稻香門有什麼底細,不用你說,全玉蟾城的道友全都知道,說不定比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蔥更清楚。你趁早滾到一邊涼快去,我現在正在代表全玉蟾城一百五十萬父老鄉親驗證這個冒充者的真實身份,你少在這裡礙手礙腳的。」 展世昭騰騰上前幾步,「霍思雁,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侮辱我的恩師就不行。***,老子要和你進行血鬥,你他***,要是個男人,就答應老子。」 血鬥就是生死鬥,除非有一方死亡,否則的話,爭鬥就會永不停歇。不過展世昭提出血鬥,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他是煉丹製藥出身,爭鬥並不是他的專長,而霍思雁就不同了,這廝是煉丹師中罕見的爭鬥大師,可以說是玉蟾城中的一霸,稻香門在他的帶領下,創下的名聲一點也不好聽,坑蒙拐騙,強搶硬奪,這種事,稻香門可沒少干,玉蟾城人私下裡都叫稻香門為「盜香門」,這個「盜」可是強盜的盜,偷盜的盜,由此可見,稻香門的口碑有多差了。 自己的徒弟有幾分本事,再沒有比白自在更清楚得了,白自在久經風雨,霍思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肯定有所謀取,而且他們有備而來,展世昭如果真的和霍思雁展開血鬥的話,展世昭凶多吉少,當師傅的,又怎麼可能讓徒弟往火坑裡面跳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中) 展世昭不擅長爭鬥,白自在這個當師傅的,對爭鬥的熟悉程度也遠遜於對丹藥的瞭解,當然如果他肯放下不能以大欺小的陳腐觀念,和霍思雁爭鬥的話,憑借他比後者高出來一個境界的修為,完全可以搞定囂張的霍思雁,不過白自在就是白自在,像這種敗壞自我名聲的事情,除非被逼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否則的話,他是不會做的。另外,白自在也沒有指望趙牧去和霍思雁爭鬥,可憐他身為趙牧的大徒弟,到現在還一直以為趙牧的修為還不到元嬰期,趙牧瞞人的本事可見一斑。 趙牧一直在旁邊看熱鬧,霍思雁這會兒在他眼裡就是一個藏著包袱的小丑,趙牧等著他把包袱亮出來的那一刻,如果能逗得他莞爾一笑,饒霍思雁一回也不是沒有可能,反過來如果這個包袱不但不能逗趙牧笑出來,反而是進一步的蹬鼻子上臉,趙牧不介意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霍思雁一行,趙牧可沒有所謂的「不以大欺小」的陳規陋矩,美國人打伊拉克的時候,不講以大欺小,俄羅斯教訓格魯吉亞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他趙牧在修真世界又何苦主動給自己套上一道又一道的緊箍咒呢。 白自在暗自後悔,應該在過來玉蟾城招工的時候,規勸趙牧把沈衡英帶來,這樣一來,在沈衡英的威懾之下,霍思雁十有八九是不敢過來搗亂的。 白自在說道:「世昭,退下。霍掌門是咱們的客人,焉能用血鬥這樣血腥的方式招待客人。退下。」 展世昭不敢違拗,悻悻的道:「是,師傅。」 霍思雁呵呵一笑,「展道友,你的師傅做的很對,識時務方為俊傑嘛。」 白自在說道:「霍掌門,說出來你的目的吧。你今天帶人過來久經想幹什麼?」 霍思雁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他說道:「霍某剛才已經把話說地很清楚了,就是來戳穿你的真面目,向全玉蟾城的道友們證明你根本就不是白自在白老前輩,而是一個假冒的無恥之徒。」 白自在爽朗的一笑,「霍掌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證明我不是白自在。」 霍思雁微微一笑。「證明你是假冒的很簡單,方法多的是。不過我也不想那麼麻煩,而且今天在場地都是修煉丹道的道友,咱們就用丹道的方法來驗證你是不是白自在白老前輩。道友,你可敢當著全玉蟾城修真同道的面,讓霍某驗證一番。你要是不敢的話,趁早帶著你的蝦兵蟹將。滾出玉城去。」 趙牧隱約的感覺出霍思雁這個人不簡單,他三番兩次地撩撥起白自在的怒火與驕傲。肯定在圖謀些什麼東西,至於圖謀地是什麼。趙牧還不敢肯定,只好繼續欣賞霍思雁的表演。 白自在沉吟片刻,「好,真金不怕火煉。老夫今天就讓你這個後輩親自驗證一下。霍掌門,你說吧,要如何驗證?」 霍思雁說道:「既然你冒充白老前輩,我自然要用白老前輩最擅長地方式來驗證了。道友。霍某要出三道題,也可以說是三道關卡,如果這三道題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出正確的答案,就可以證明你是真正的白老前輩,霍某當著眾位道友地面給你三鞠躬,賠禮道歉。」 白自在豪爽的說道:「如果我答不上來,我就不會白自在,我馬上帶著人離開玉蟾城,從今以後,永不踏足玉蟾城。」 霍思雁站了起來,走到白自在面前,「道友,咱們口說無憑,擊掌為誓。」 啪啪啪,霍思雁和白自在三擊掌,算是約定了雙方的承諾。 霍思雁哈哈一笑,「道友,你夠爽快,等會兒即便證明你不是白老前輩,霍某也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來人呢,把東西拿上來,讓這位冒充的道友看一下。」 霍思雁地隨從拿出來一個木質托盤來,然後往托盤上面擺放了七八樣東西,隨後端到了白自在面前。 「白老前輩人所共仰,他老人家精研丹道,是我們這樣的後輩所望塵莫及的。」霍思雁不動聲色間拍了白自在一記馬屁,「咱們這些修煉丹道的人,辨藥識藥,那是絕對的基本功,如果連基本的藥草都辨識不出來,又說什麼精研丹道呢。道友,霍某出的第一道題,就和辨藥識藥有關。這個木托盤裡面一共有八株不同的藥草,你要是能夠把它們的真面目全部識別出來,然後再說出來它們是否有 該用在何處?如果這幾個小問題能夠順利解答的話,了第一關。」 對藥草的辨識,在雙極星除了趙牧之外,可能就數白自在了,趙牧之所以能超過白自在,靠的是繼承了杜如海和月玉藥的修煉經驗,不像白自在取得如今的成就,靠的是摸著石頭過河,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走過來。 白自在看了一眼托盤裡放著的幾株藥草,又看了看霍思雁,「霍掌門,你確定只要老夫能夠辨識出這八株藥草,並說出它們的用途,就算過了頭一關了?」 霍思雁笑道:「正是。怎麼,道友,難道你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嗎?要是這樣的話,你乾脆承認自己不是白老前輩,滾出玉蟾城吧。」 白自在哼了一聲,「辨識這八株藥草對老夫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世昭,端著托盤,今天為師要好好的給在座的各位道友講解一下辨識藥草之道。」他隨手從托盤上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百日紅,此花從花開到花敗,一共要經歷一百天左右的時間,故而得名百日紅。此藥草以花開三十至六十日之間,採集為佳,可以用來煉製修元丹、春雪丸等丹藥,其中又以三十日至四十日之間為最佳,採集的時間,最好在中午時分,此時花開怒放,藥效最為醇厚。」 霍思雁擊掌道:「不錯,這的確是百日紅,道友所言分毫不差。」 白自在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鐵銹草,因其枝葉上的紋路好似鐵銹而得名,此草和鐵花草長相非常的類似,很容易混淆,沒有十足的功底,很難把這兩種藥草識別開來。」 霍思雁說道:「既然道友一直堅持自己是白老前輩,那麼對這兩種藥草之間的區別一定很熟悉了,不妨說一下,也好讓我們多一個層面,來判斷道友是不是白老前輩。」 白自在說道:「據老夫多年研究,鐵銹草和鐵花草應該是發源於同一種母草,後來在某個機緣巧合的條件下,走上了分化的道路,其中鐵花草具有了藥性,而鐵銹草則成了混淆視聽的雜草。這兩種草辨識起來十分的困難,需要非常豐富的藥草知識,以及詳細專門的培訓,才能夠最為準確的辨識出兩種藥草的區別。不過既然霍思雁要求老夫講一下兩種藥草的區別,那麼我就說一下兩種藥草比較引人注目的一種區別,就是兩者的紋路,鐵銹草的紋路通常雜亂無章,毫無規律可循,而鐵花草的紋路相對比較規整,如果你的眼力夠尖的話,甚至可以看到大量規整的幾何圖形。老夫在早些年曾經在一株鐵花草上見到排成行的十幾個圓圈,環環相扣,環環相連,十分的漂亮。」 霍思雁點了點頭,「請道友繼續。」 白自在放下鐵銹草,又拿起來一株藥草,「這是陰陽果,因其果子對準陽光的地方是黑色,背對著陽光的地方又是純白色而得名,是一種相當不錯的藥用靈果,可以用來煉製培元丸,不過在用做培元丸輔料的時候,如何掌控陰陽果的用量是一道很難把握的難題,就算是我,在一個多月以前,都沒有掌握其中的關竅。」 一聽說陰陽果可以用來煉製培元丸,圍觀的修真者們頓時轟動起來,親手煉製培元丸是每個煉丹師夢寐以求的夢想,只要能夠掌握住培元丸的配方以及煉製方法,可以說一輩子吃穿用度都不用再發愁了。可惜,想破解培元丸的配方,談何容易,目前雙極星修真者被世人所共知的,只要保芝堂有成品培元丸出售,像趙牧,還沒有達到廣為人知的地步。 趙牧一邊聽著白在在的講解,一邊不停的打量著霍思雁,趙牧總覺得霍思雁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中間必有些蹊蹺。辨別白自在的真實身份,是何等重要的一件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可是霍思雁不過是拿出來八株藥草,就像借此識別出白自在,未免有些兒戲了吧? 霍思雁神色正常,一張俊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的變化,反而隨著白自在的講解,不時的點頭附和白自在,這種表現,似乎有些矯揉造作了。 觀察了霍思雁半天工夫,趙牧也沒有發現出什麼異常來,他又掃了霍思雁的兩個隨從一眼,發現他們倆人攏著袖子,低眉順目,眼簾低垂,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趙牧暗自嘀咕,難道是我太多疑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盤如意(下) 霍思雁雙眼放光,「陰陽果用於煉製培元丸的時候,其用量及用度該如何把握?」 「霍掌門,你這個問題已經超過了你提出來的三個問題。」白自在淡然一笑,他又拿起來一株藥草,「咱們繼續辨識藥草……」天字三號院又迴盪起白自在的聲音。 趙牧眼前一亮,他隱約間捕捉到了霍思雁的目的了,趙牧決定繼續觀察下去,進而確認自己的猜想,尋找有利時機,對霍思雁進行必要的反擊。 接下來的四株藥草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分別是千葉草、陀螺花和雙旋葦,這三種藥草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比較罕見,而且不太常用,一般的煉丹師甚至連這三種藥草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白自在按照約定,把這三種藥草的名字點了出來,然後又把它們可以用來煉製什麼樣的丹藥,全都說了出來。白自在說話的技巧性很強,每種藥草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深入往下講,把旁觀的那些煉丹師們給饞的,恨不得上前一步,掐住白自在的脖子,逼得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當然,這不過是煉丹師的幻想罷了,除了霍思雁外,還沒有一個煉丹師敢在白自在這樣的大家面前造次聲勢。 很快,八株藥草已經鑒別七種,就剩下最後一種了。白自在隨手拿起,看了一眼後,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株藥草是……」過了許久,白自在都沒有說出這株藥草究竟是什麼東西。 霍思雁哈哈一笑,「道友,你怎麼卡殼了?是不是辨別不出來這一株藥草了?我就說你是冒充的吧,你要真是白老前輩,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這種藥草?」 白自在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不是認不出來這種藥草,只是難以相信罷了。」白自在把藥草舉了起來,「各位道友。如果我的判斷沒有出錯的話,這株藥草是殞命花的幼苗,大概是因為生長地後勁不足的緣故,這株藥草不但處在了幼苗期,而且還比較虛弱。」 白自在甫一公佈答案,天字三號院馬上陷入了轟動之中,凡是煉丹師,只要有點見識就沒有不知道殞命花的,人們努力的把眼睛睜到最大。死死的盯著白自在手中的殞命花,都竭力想把殞命花地模樣刻到自己的腦海中,有頭腦反應快的,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霍思雁,霍思雁既然能夠拿出來一株殞命花,他就能拿出來第二株,說不定霍思雁還掌握著一處可以採集到殞命花的秘密地點。如果能夠把這個地點挖出來,哈哈。想不發財都難。 眾生百態,霍思雁盡收眼底。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道友這番藥草辨識,非常的精彩,就是有點賣關子。不盡不實,讓人懊惱。」霍思雁一揮手,「來人呢,把藥草收回來吧。」 一個隨從上前幾步。把木盤和八株藥草全都收了起來。「道友,咱們開始第二關的考驗吧?」霍思雁說道。 趙牧站了起來,「霍掌門,趙某怎麼覺得這第一關佔了最大便宜的是你呀?你精心挑選出來八株藥草,借辨別白自在真假的名義,逼迫自在說出這八株藥草地真實身份以及用途,瞧你這道彎子繞的,讓人想不佩服都難啊。」 霍思雁哼了一聲,「霍某做事一向秉公而論,從來沒有說要把自己的私心摻雜在裡面。為了辨別出白老前輩的真假,我連殞命花這麼珍貴的藥草都拿了出來,我要是真的有私心的話,我會傻地這麼做嗎?哼,趙東家,我看你是心裡有鬼吧?怕我識穿這位道友的真面目,故而尋釁阻撓。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我霍思雁可沒有耍奸使詐,是趙東家一心阻撓我進行下去,你們要是還願意上這個假冒者地當,隨你們的便了,反正霍某肯定是要告辭地了。」霍思雁招呼上兩個隨從,扭頭就走。 「霍掌門請留步。」白自在喊道,「你不是還有兩道關卡要用來驗證老夫的身份嗎?咱們繼續吧。」白自在又把目光轉向趙牧,「師傅,你放心,自在自有分寸,宵小之輩是不可能從我這裡佔到便宜的。」 霍思雁的眼皮子微微地跳動了一下,他狀似無意的掃了趙牧一眼,深思的表情一閃而逝。 趙牧暗自搖頭,白自在就是太老實、太實在了,而且太愛惜名聲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趙牧乘虛而入,做了他的師傅,有這個前車之鑒比照著,趙牧絲毫不看好白自在。不過趙牧沒有堅持不讓下面地兩個關卡進行下去,有他在這裡鎮守,一旦霍思雁有什麼不軌的念頭的時候,趙牧完全來得及制止。 霍思雁轉回身來,「道友,這次可是你要求我繼續辨識你的身份的。後面的兩道關卡可有一定的難度,你要不是真的白老前輩,趁早退出,還來得及。」 白自在胸有成竹,說道:「請霍掌門出題吧。」 霍思雁點了點頭,「 我就出題了。各位道友,咱們修行丹道之人,如果本功,那麼對丹鼎的瞭解就是另外一項基本功了。這一項基本功應該也是白老前輩最擅長的一件事了,道友,我這裡有一個殘破的丹鼎,霍某想讓道友看看,這個丹鼎破在了什麼地方?是否還能正常使用?如果不能用了的話,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這是第二關的問題。來呀,把丹鼎放到道友面前。」 另外一個隨從拿出來一個西瓜大小的破舊的丹鼎,丹鼎銹跡斑斑,無論是誰看到它的第一眼,都會把它當成破銅爛鐵,絕對不會把它當成一件法寶的。 白自在捧起了丹鼎,打開鼎蓋,看了看裡面的丹鼎內部的情況,又分出一道真元,用神識察看了一番。霍思雁等人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白自在宣佈答案。 良久之後,白自在把鼎爐放在了桌子上面,「霍掌門,這個丹鼎底子非常好,品階也非常高。可惜被人用了一種極其隱秘的法子設置了一道偽裝,要想使用,必須得破去這道偽裝才行。」白自在搖了搖頭,「可惜啊,想破除這道偽裝何其困難,必須同時精通丹藥之道和煉器之道的大宗師級人物才行,白某無能為力啊!」 霍思雁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逝,他扳著一張臉,嚴肅地說道:「道友。你可不能為了讓我和諸位道友承認你的身份,拿這種大話來唬我呀。誰不知道白老前輩是丹藥大師,破除一個丹鼎上面的偽裝還不是輕而易舉地小事,你居然想用話搪塞過去,你是想矇混過關吧?」 白自在說道:「白某言盡於此,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白某已經說過了我是沒有能力破除這個丹鼎的偽裝的,你還是盡快找一個精通雙法門的大宗師級人物吧。否則的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以防破壞了丹鼎的品質,得不償失。」 霍思雁拿著丹鼎,眼神閃爍不定,片刻之後。霍思雁笑了起來,「道友心理素質還真是不錯,霍某居然沒有詐的你改變主意,這座丹鼎的確正如你所言。是由一位高人設置了偽裝禁止,至於破除偽裝的方法,那位高人在設置禁止地時候,已經告訴我了。道友,這第二關就算你過了。」 白自在淡淡一笑道:「承讓。」 霍思雁說道:「還有最後一道關卡,如果道友能夠順利通過,那麼就證明你是白老前輩,霍某便當著眾位道友的面,為先前的失禮之處,賠禮道歉。道友,成與敗,就在此一舉了。」 展世昭說道:「霍思雁,你有什麼鬼心思儘管亮出來,難道我們還怕你不成。」 霍思雁哂笑道:「怕不怕的,等到我亮出來第三道關卡問題後,再下結論吧。道友,我提出問題了。」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瓶,「瓷瓶裡面有三粒丹藥,是三枚失敗的成品丹藥,霍某地問題是這三枚丹藥失敗之處在什麼地方?該如何改進,才能保證成功的煉製出來成品丹藥?」 霍思雁在這一刻拋出來地問題,印證了趙牧的猜測,霍思雁果然所圖不小,打著印證白自在地旗號,讓白自在連闖三關,藉機套問出自己所需的信息,第一關拿出來的是八株常人難以辨識的藥草,借白自在地經驗,辨明藥草的真面目,第二關,估計是霍思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那個丹鼎,自己沒有辦法破解鼎爐的偽裝,就把主意打到了白自在地頭上,至於他說的什麼高人已經告訴了他方法,十有八九是為了掩飾自己心虛,第三關,霍思雁所圖就更大了,直接瞄準了丹藥的煉製。什麼失敗的成品丹藥,根本就是稻香門沒有辦法煉製出來成品丹,又不好明者讓白自在把丹藥煉製的訣竅告訴他們,只要採用這種迂迴路線,用承認白自在真實身份為誘餌,壓迫白自在說出來真實有效的方法。 霍思雁啊霍思雁,你的思慮還是有欠周全,太急功近利了一點,否則的話,我又怎麼可能輕易師傳你的陰謀。趙牧暗忖道。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上) 雖說識穿了霍思雁的目的,不過趙牧卻按兵不動,他打算看看白自在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人的本性以及能力只有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才會毫無掩蓋的暴露出來。 白自在好像沒有辨別出來霍思雁的目的一樣,他慢條斯理的把瓷瓶裡面的丹藥倒在手掌上,然後聞了聞味道,又拿出來一把銀刀,從丹藥上面刮了一些粉末下來,用手指捻了幾下,「霍掌門,你們稻香門確實有些獨到之處,居然煉製出來了培元丸,雖然在最後關頭失敗了,但是卻已經非常接近培元丸的正確配方了。」 霍思雁說道:「是培元丸如何?不是培元丸又如何?道友,我拷問你的第三道關卡可不是讓你辨認這三枚丹藥是那種丹,而是問你它們的失敗之處在那裡?你只有回答了我的問題,才能證明你就是貨真價實的白老前輩。」 修真者與修真者之間經常有一些互動的交流,談修真的心得,談修真的體會,但是從來不會輕易的涉及到具體的技巧竅門,像丹藥的煉製,陣法的具體佈局,凡此種種,不是特別親近的人,特別信得過的人,是不會輕易拿出來交流的。霍思雁有鑒於此,特地興師動眾前來問罪,他抓住白自在好面子的特點,一上來先否決了白自在的身份,然後用這一點逼迫白自在為他做事,三道關卡,全都是他精心準備下的,是他們稻香門解決不了的難點疑點。 白自在呵呵一笑,他隨手一拋,把丹藥丟給了霍思雁,「霍掌門,狐狸的尾巴總是要暴露出來的,我說你為什麼一過來,就一口咬定我不是白自在。原來是想從我這裡套取培元丸的有關信息啊。呵呵,告訴你,培元丸的配方、煉製方法以及你出示的這三枚丹藥失敗在何處,我白自在全都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你心術不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白某要是把這些東西告訴你的話,豈不是助紂為虐。」 霍思雁冷笑道:「道友。你可別忘了咱們地約定,你只要闖過三道關卡,才能證明你是白老前輩,否則的話,你就是冒充的,是要滾出玉城的。」 白自在哈哈大笑,「我是不是白自在。相信各位道友自有公斷,你霍思雁心中肯定也有一桿秤。」 霍思雁堅持說道:「判斷你的真實身份。必須拿出來證據,你要沒有鐵證的話。又怎麼能夠讓我們心甘情願的承認你的身份。」 白自在說道:「看來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也罷,我就闖你的第三道關。」 霍思雁原本以為沒戲了,沒想到白自在還願意按照他制定地遊戲規則玩下去,不由得精神一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白自在,耳朵也支楞了起來,他的兩個隨從又攏起來袖子。 白自在神情淡定自若,他拿出來一個瓷瓶。然後倒出來一枚丹藥,「這是我親手煉製的培元丸成品丹,霍掌門,你說我既然能夠親手煉製出來培元丸,是不是能夠說出你們稻香門煉製培元丸時的失誤在那裡呀?呵呵,白某知道是知道,但是還是那句話,此乃天機,不能洩露。」 霍思雁咬著牙說道:「誰知道你拿出來的丹藥是不是真正的培元丸?說不定是用別地丹藥來糊弄我和諸位道友的。」 白自在笑著捋了捋鬍須,「諸位道友,霍掌門懷疑白某是在糊弄大家,說這枚丹藥不是真正地培元丸。那好,現在我當場售賣這枚培元丸,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這枚培元丸只賣四十枚標準晶石,誰要?」 白自在的話不啻於往人群中丟了一顆炸彈,圍觀地煉丹師全都轟動起來,眾人紛紛嚷道:「白老前輩,把這枚培元丸讓給我吧。」「白大師,給我吧,我不要你老降價,按照正常市價賣給我好了。」……說什麼的都有,天字三號院好像菜市場一樣,亂哄哄的,異常熱鬧。 展世昭在一旁得意的大笑,「霍思雁霍大掌門,你看到了沒有,全玉城地道友們都相信我師傅就是白老前輩,這會兒天底下只有一個人還在懷疑我師傅的身份。可憐啊,天下人全醒,唯霍大掌門獨醉,奈何奈何?」展世昭一邊說著損人的話,一邊連連搖頭。 霍思雁一張俊臉,煞白煞白,難看的要命。 白自在隨便地挑選出來一個人,把那枚培元丸低價賣了出去,「各位道友,白某這次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出來幾枚培元丸,各位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到.=:.丸這樣聖藥,另外還有玄髓瓊漿這樣 美酒,保證大家喝了一壇還想喝下一壇。」白自在人,無奈跟著趙牧這個師傅久了,也學會隨時隨地為文秀軒搞宣傳做廣告了。 霍思雁臉色陰沉,一擺手,「咱們走。」 展世昭得勢不讓人,「師傅,霍思雁還沒有賠禮道歉呢,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白自在說道:「不讓他走,難道還讓他留在這裡鬧心嗎?世昭,你不要忘了我以前對你的教誨,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霍思雁的陰謀並沒有得逞,又何苦為難於他。」 趙牧暗自搖頭,他趁著其他人都不注意的空檔,悄無聲息的屈指探出了一道鳳凰神火,鳳凰神火風馳電掣撲到了霍思雁身上,瞬間在其衣服上燒穿了一個針鼻大小的洞,然後鳳凰神火一頭扎進了霍思雁身體內部。霍思雁已經出招了,趙牧理所當然要出招回應,被人欺負上門不還手,不是他的作風。趙牧是生意人,講究以最小的本錢賺取最大的利潤,自然是能偷襲就偷襲,除非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趙牧是不會選擇與人交手的,怕的就是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展世昭依然有些忿忿不平,「霍思雁太過分了,咱們這次如果饒過他,說不定下次霍思雁又要禍害誰呢?」 白自在說道:「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懲罰他了?那麼我該禁錮他,還是揍他一頓出氣呢?世昭,霍思雁不但是一位元嬰期的修真者,他同時還是一大門派的掌門,如果我們動了他,勢必要招惹來稻香門的報復,我不怕,但是你就不行,再說了,還有文秀軒的那些人,我不能不有所顧忌。」 趙牧笑道:「世昭,你不要生氣了。我敢打賭,不久之後,霍思雁還會來的,下次他來的時候,肯定會向你師傅賠禮道歉的。」 展世昭不信,「師祖,你老不會開玩笑吧?這次霍思雁丟人丟得夠大的了,他要是在上門,純粹就是不要臉了。稻香門雖然做盡了下流事,但是霍思雁這個自恃甚高,像這種明擺著丟人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做的。」 趙牧說道:「你要是不信,咱們倆個就打一次賭,賭注是十滴玄冰精髓。」 展世昭毫不猶豫地說道:「賭就賭,難道我還怕你不成。師祖,我賭霍思雁絕對不會主動登門道歉,你要是輸了,可不許賴帳。」 趙牧笑道:「我什麼時候賴過帳啊。好了,咱們不說霍思雁了,各位道友,今天天色已晚,我和自在都要休息了,大家都回去吧,等明後兩天,我們文秀軒招募完煉丹師之後,你們再過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的交流一下煉丹的心得。」 有人說道:「趙東家,你們文秀軒招募煉丹師,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應聘呀?」 趙牧來了興致,「道友也是煉丹師?」 那人說道:「我不是煉丹師,而是藥草師,種植培育藥草靈花是我們的特長,不知道你們文秀軒需不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趙牧說道:「不管是煉丹師還是藥草師,只要是和丹道有關的修真同道,我們文秀軒都需要,如果將來你們到了文秀軒之後,全都都要歸到自在旗下管束,自在是我們文秀軒丹房的總掌櫃,不但負責煉丹製藥,而且還負責指導藥草的種植。只要你們能夠我和自在的考察,成為文秀軒的正式員工,那麼自在就成了你們的直屬上司,你們在修煉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向他或者向我請教了。」 那人又問道:「趙東家,我風聞你是白老前輩的師傅,可是請恕我直言,我怎麼覺得你的修為還沒有到元嬰期,又有什麼資格成為白老前輩的師傅呢?」 白自在忙道:「師傅在丹道方面的精習程度,有十足十的資格當白某的師傅,能以恩師為師,是白某的榮耀。」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自在,你不用拍我的馬屁。諸位道友,說起我和自在的師徒緣分,還源於當初我們倆當時的一場賭鬥,趙某僥倖贏了自在,然後自在光明磊落,按照先前的約定拜我為師,其實按照我的資格閱歷,又有什麼資格充當自在的徒弟呢。不但沒有資格給自在當徒弟,就算是給別人當師傅也是誤人子弟。不過沒有關係,如果大家成了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之後,可以不找我這個誤人子弟的東家,卻可以去找自在請教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中) 趙牧是個褲兜裡面揣著五十塊錢,卻只會暴露十塊錢的主兒,這種性格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純粹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不過修真界風詭雲譎,備不住什麼時候就有人從後面捅刀子,能隱藏下幾分實力,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吧。 趙牧之所以在把白自在推到前台去的同時,又竭力淡化處理自己的能力,說到底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當人們都把目光投向白自在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忽略他這個東家了,當然這些措施針對的對象有限,像那些熟悉趙牧的人,重視趙牧的程度要遠遠超出重視白自在的程度。 有丹藥大師白自在這塊活招牌在,文秀軒招募煉丹師、藥草師等員工的過程進行的非常順利,一連兩天半時間,趙牧、白自在和展世昭三個人一連面試了數百個玉蟾城的修真同道,從中擇優錄取了五十位新員工,其中煉丹師和藥草師各佔了五分之二,剩下的十個名額則被配藥師、驗藥師等各種職業所瓜分,那些被挑選上的人修為都不是很高,最多也就是心動初期的樣子,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非常崇拜白自在,而且富有靈性,見識獨到,既有可培養的潛力,也有培養的前途。 對那些功成名就,已經闖出來一片名堂的煉丹師,趙牧全都婉言謝絕了他們加入文秀軒的要求,趙牧希望招收到的每一位員工能夠終生為文秀軒服務,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培養出來一位煉丹高手之後,對方卻脫離了文秀軒自立門戶,那樣的話,文秀軒的損失可就大了。這樣的例子,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在雙極星的生意場上都不罕見,除非有些不可抗拒的強制性的手段作為保證,否則跳槽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避免的。 「世昭,你吩咐下去。讓咱們地新員工們回家收拾一下,把行李啊什麼的都帶上,咱們明天一早就返回.=位煉丹師,趙牧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這種讓人暈頭轉向的日子總算是結束了。自在,這兩天辛苦你了。」 「師傅,這是弟子的份內之事。」白自在謙道。 展世昭說道:「師祖,前兩天,你還信誓旦旦的說霍思雁那廝一定會過來道歉。這都過去了快三十個時辰,霍思雁還沒來,咱們倆打得賭,應該算你輸了吧?」 趙牧呵呵一笑,「我說霍思雁來,霍思雁肯定就會來,你耐心的等著。我估摸著霍思雁今天就得上門,如果過了今天午夜。霍思雁還不登門道歉的話,我就認輸。」 展世昭搓著手。嘿嘿一笑,「師祖,我就等著你輸給我十滴玄冰精髓,這個賭注我要定了。」 展世昭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天字三號院外面有人高聲喝道:「白老前輩,稻香門掌門霍思雁前來拜訪。」 趙牧瞄了展世昭一眼,「世昭,霍思雁這不是來了嘛。趕快準備好十滴玄冰精髓,等霍思雁走了後,我可是要找你收賭注的。」 展世昭撓了撓頭,「沒道理呀,霍思雁這個人,我瞭解,只有他欺負人地份兒,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上門賠禮道歉的事跡。師祖,師傅,霍思雁這次該不會又要耍什麼陰謀詭計吧?」 白自在說道:「管他耍什麼陰謀詭計,咱們只需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世昭,有請霍掌門。」 展世昭走到小院門口,「霍思雁,我師傅有……」話未說完,展世昭已經驚訝非常的瞪到了眼睛,「哎呀,霍思雁,你出什麼事了?這才幾天不見,你怎麼成了這個模樣?」 霍思雁的頭髮亂糟糟的,比雞窩還要凌亂不堪,雙目赤紅,面色蒼白,整個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次陪同霍思雁前來的,依舊是前兩天跟著他一塊過來地兩個隨從,其中一個說道:「展先生,不知白老前輩是否在院裡?我們掌門想拜見他老人家。」 展世昭笑道:「呵呵,怎麼今天認識我了?霍思雁,你上次過來的時候不是挺牛氣嗎?死活不肯承認知道我展世昭這麼一個人。今天太陽怎麼從西邊出來了,一上來就是展先生長展先生短地,展某可承受不起啊。」 霍思雁咬著牙,說話都戴著顫音:「前兩天多有得罪,還請老弟不要怪罪。」 白自在朗聲說道:「世昭,你在門口墨跡什麼?還不趕快把霍掌門請到院子裡面。」 展世 身子,「霍思雁,走吧,我師傅請你呢。」 霍思雁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兩隻手筋暴起,死死的揪住了頭上地頭髮,過了片刻,霍思雁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然後扶著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掌門,你沒事吧?」霍思雁的兩個隨從嚇壞了。 霍思雁擺了擺手,「我沒事,走,咱們快點去拜見白老前輩吧。」 霍思雁在隨從地攙扶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天字三號院,「晚輩稻香門霍思雁拜見白老前輩,」霍思雁推開兩個隨從,雙手抱拳,深施一禮。 白自在很是客氣,「霍掌門,快快請起。」 霍思雁直起身來,緊接著又彎下了腰,「白老前輩,我知道是我不對,前兩天,我被豬油蒙了心,在你老面前耍心眼,希望騙你說出一些修習丹道的竅門。這兩天,我一直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地錯誤,白老前輩,今天,我特地過來向你老賠罪,請你老看在你我同為修真一脈的份兒,給霍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白自在捻著鬍鬚,呵呵一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霍掌門,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喜可賀,老夫深感欣慰。世昭,給霍掌門搬一把椅子,請霍掌門坐下。」 霍思雁扶著椅子的把手,顫顫巍巍的坐了下來。 白自在問道:「霍掌門,你今日如此模樣,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霍思雁說道:「別提了,自從那日回到家中後,晚間我的腦袋就不受控制的一陣一陣的頭痛,那種痛徹骨髓的勁兒就別提了,我吃下了很多種丹藥,都沒有辦法控制中這種頭疼的毛病,所以就來找白老前輩你了,你老是德高望重的丹藥大師,對我這樣的頭疼病說不定有好的控制辦法。白老前輩,你我同屬修真一脈,你老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展世昭在一旁嘲諷道:「我說你霍思雁今天為什麼巴巴的上門向我師傅賠禮道歉呢?原來是臨時抱佛腳啊。霍思雁,看來你這雙勢利眼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改觀呀。依我看,你這個頭疼病趁早就不要治了,有這個毛病在,你這個人可愛多了。」 霍思雁強顏歡笑,「老弟說笑了。白老前輩,你是前輩高人,我這個做晚輩的,就算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老也千萬不要往心裡面去……」 「好了,」白自在一擺手,「霍掌門,你不用說了,你過來一下,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多謝老前輩。」霍思雁大喜,他吃力的站了起來,還沒有向前走,一張俊臉突然又抽搐了起來,霍思雁痛苦的抱著腦袋,又呻吟了起來。 霍思雁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全都是趙牧背後搞得鬼,這兩天趙牧已經問清楚了,霍思雁根本就不是個好鳥,和稻香門一樣,橫行霸道,在玉蟾城惹下了偌大的罵名,搞得是天怒人怨,要不是稻香門的勢力太大,說不定稻香門自霍思雁以下,早就被玉蟾城的修真者們撕成了碎片。有此種種,趙牧在霍思雁身上暗施手段,並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心理負擔,對霍思雁這樣的惡人、騙子,就得用狠辣的手段懲罰他才行,要不然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白自在是位老好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在雙極星修真界,也就他像一個純粹的修真者,其他人包括趙牧在內,都給修煉摻雜了太多的功利色彩,有的用之賺錢,有的用之培育自己的勢力,有的用之爭強好勝……而白自在一直以自己超然的處事態度,獲得了世人的尊敬,要不是打賭輸給了趙牧,說什麼他老人家也不會走上做生意這條路的。不過就算是受到了趙牧的種種影響,但是本質上,白自在首先還是一位修煉求道者,其次才是趙牧的徒弟,文秀軒的丹房掌櫃。 白自在說道:「霍掌門,既然你不方便,就坐在椅子上不要動了,我過去看你吧。」白自在起身走到霍思雁跟前,抓住了霍思雁的手腕,「霍掌門,你放鬆一下,我現在要用真元在你的體內察看一番,你千萬不要緊張,精神務必放鬆。」 良久,白自在的眉頭已經凝成了一個川字,他察看了良久,也沒有發現霍思雁的身體出了什麼毛病,他又不敢讓自己的真元進入霍思雁的紫府,也不知道毛病是不是出在紫府裡面。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暗下陰手(下) 霍思雁注意到白自在一臉的慎重,心裡不由得咯登一聲,「白老前輩,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通常修真者是不會生病的,但是一旦得病,就肯定不會是小毛病。 白自在沒有掩飾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直言道:「霍掌門,我剛才查驗了一番你身體的所有部位,全都沒有任何異常,不過你的紫府,我並沒有察看,如果說你要是真的出問題的話,病根也只能在那裡了。」 霍思雁忙不迭的點頭,「肯定是紫府出了問題,你老沒看見我的腦殼疼的利害嘛。白老前輩,你是丹藥界的泰山北斗,一定有辦法幫我治好這個毛病的。」 白自在搖了搖頭,「霍掌門,你太瞧得起老夫了。白某是人不是神,你這個毛病我治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霍思雁拉住了白自在的衣襟,「老前輩,我知道我曾經得罪過你,心裡面對我有成見,但是霍某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又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不,我給你跪下了。」 白自在連忙扶住霍思雁,「霍掌門萬萬使不得,老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我不肯救你,實在是老夫才疏學淺,對你的頭疼病束手無策。」 霍思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依舊認為白自在還在念舊仇,「白老前輩,只要你肯救晚輩,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晶石、飛劍、法寶……只要你說出來,晚輩就算是去搶,也要給你老弄過來。」 展世昭在一旁冷笑道:「霍思雁,你算是沒救了,都這會兒,還惦記著去搶劫,我看你乾脆也別治了,乾脆頭疼死了得了。」 霍思雁改嘴改的挺快。「對不起,晚輩說錯話了,晚輩的意思是說就算是把我的褲衩給當了,也要把老前輩要的寶貝給你老湊齊。」 白自在歎道:「霍掌門,就算是你把褲子當掉,我也救不了你。」 霍思雁失望的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晚輩忍受著這頭疼欲裂之苦嗎?白老前輩,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白自在想了想,說道:「霍掌門,要說就是不是沒有希望。不過老夫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我給你舉薦一個人,就是我的師傅,也是文秀軒的東家,那,就是這位,恩師在丹藥方面的造詣要比我高出不少。說不定他有救治你地良方,你不妨去求求他。」 霍思雁這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麼羞恥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趙牧面前。深施一禮,「趙東家,趙道友,救我。」 趙牧早就在等著霍思雁上鉤了。他呵呵一笑,上前一步,「霍掌門,不必多禮。快快請坐。」趙牧親自攙扶著霍思雁坐下,「你的情況,我剛才已經全都看在了眼裡,自在說我能治,純粹是往我這個當師傅的臉上貼金,趙某連元嬰期都沒有修煉到,又怎麼可能救治得了霍掌門呢?」 霍思雁訕笑道:「趙東家言之差矣,有本事的人不一定修為高嘛,霍某有眼不識金鑲玉,趙東家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怪罪。」 趙牧笑道:「霍掌門,你我同為修真一脈,些許小事,我是不會念念不忘的。好了,咱們廢話少說,我來幫你察看一番。」 趙牧裝模做樣的又是掐脈,又是翻動霍思雁的眼皮,良久之後,趙牧喟然長歎,「霍掌門,不好辦呢。」 霍思雁一驚,「趙東家,難道連你也救不了我了嗎?」 趙牧說道:「霍掌門,你的麻煩大了,你得地根本就不是病,而是找了邪了,你的紫府裡面不知怎麼回事,鑽進去一隻邪火精,眼下邪火精已經和你的元嬰糾纏在一起,它時不時地會灼燒一下你的元嬰還有你的痛覺神經,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感到頭疼難耐呀。」 趙牧的分析非常契合實際(本來就是他幹的),霍思雁連連點頭,「趙東家說得非常正確,我地確感覺那股疼痛是從紫府裡面發出來的,而且那種疼和火燒得感覺一樣,趙東家你可真是神了,還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趙牧搖了搖頭,「霍掌門,不是趙某不肯救你,實在是救你要冒很大地風險,趙某不但要給你煉製一枚專門的袪火丹,而且還要動用大量地真元,打出九九八十一手靈訣,才有可能把邪火精從你的紫府當中趕出來,這只是第一步,還有最難的一步,邪火精可是一種靈物,來無蹤去無影,又極善控火,我必須在它露面的一剎那,想辦法控制住它,要不然 趁勢鑽到別人地紫府當中,和元嬰做伴。霍掌門,時呀,要不然要不了不久,邪火精就會把你的腦袋燒出一個洞來,帶著你的元嬰遠走高飛了。」 霍思雁激靈一下子,大概是想到了自己腦袋被燒穿一個洞地模樣,「趙東家,只要你能夠把邪火精驅除出我的身體,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像霍思雁這種人,通常都是愛惜自己勝過愛惜別人,他人的死活是不在自己考慮範圍之內的。 趙牧右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個手指頭搓動了幾下,這個手勢估計沒有人是不明白的,「驅除邪火精,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趙某可沒有十足的把握。」 霍思雁爽快地說道:「趙東家,你就直說吧,治好我這個毛病,需要多少錢?」 趙牧張開右手,在霍思雁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五千標準晶石?」霍思雁問道。 「五千?五千還不夠我煉袪火丹的料錢呢。」趙牧的殺豬刀已經磨的光瓦亮,就等著狠狠的宰霍思雁一刀了。 「趙東家說的是五萬?」霍思雁有點牙疼。 「霍掌門,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難道你的性命在你的眼中就值五萬標準晶石。堂堂一大掌門,這樣的自我報價要傳揚出去,還不得笑掉人的大牙。」展世昭在一旁說得風涼話。 霍思雁根本就不搭理展世昭,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趙牧,「趙東家,你倒是給個實在話呀。」 趙牧摸了摸下巴上的茸毛,「霍掌門,你不覺得世昭說得很有道理嘛?你的自報價實在有失身份呢?」 霍思雁這會兒不是牙疼,而是心疼了,「趙東家,你該不會是讓我拿出來五十萬塊標準晶石吧?」 趙牧說道:「雖說霍掌門的身價肯定要比這個數字多得多,但是我是在給人治病,又不是在搶劫,五十萬標準晶石作為給你治療的費用,還是蠻符合你的身份的嘛。」 霍思雁差點暈厥過去,五十萬呢,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就算是拿出來購買救命聖藥離殞丹也足夠買來當糖豆吃了,「趙東家,你這根本就是搶劫,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 趙牧攤開雙手,狀似無辜的說道:「霍掌門,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要煉丹,要打靈訣,還要想辦法消滅邪火精,這幾件事沒有一件是能夠輕鬆辦到的,你說我為了給你驅除邪火精,中間要冒多大的風險。我只收你五十萬標準晶石,這已經是看在咱們同屬修真一脈的份兒上了,給你大打折扣了。你要是還覺得貴,我就無能為力了。」 白自在、展世昭師徒倆已經看出來了,趙牧這次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白自在雖然覺得趙牧這樣做,有些不妥,但是他這個當徒弟的,不方便出言駁斥,而展世昭對霍思雁根本就沒有一點好感,恨不得讓趙牧趁著這次機會,把霍思雁扒得只剩下一條大褲衩,也算是為玉城的修真同道們出一口惡氣,秉持著這種想法的展世昭自然不會出面為霍思雁說好話了。不過好話不能說,說幾句風涼話,刺激一下霍思雁還是要得的。 「霍思雁,你堂堂一個大掌門,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誰信呢?哦,我明白了,肯定是你被手底下的人給架空了,財政大權被剝奪了,所以才覺得五十萬標準晶石多,一時間接受不了。沒關係,你明說嘛,我的師祖通情達理,要是知道你是這種狀況,為你免除百八十塊的標準晶石還是沒有問題的。師祖,你老人家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展世昭衝著趙牧諂媚的一笑。 趙牧面孔一板,喝斥道:「這是霍掌門,是你能調侃的對象嗎?霍掌門呀,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慢慢的籌措資金,要是明天湊夠了診金,我明天就做法給你驅除邪火精,要是下個月,咱就下個月做法,要是明年……」 霍思雁苦笑道:「就我這個樣子,還有明年嗎?趙東家,五十萬的標準晶石的確有點太多了,我根本拿不出來,就算是稻香門也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出一部分現金,剩下的用東西來頂。」 趙牧點頭道:「沒有問題,只要湊夠價值五十萬標準晶石的錢和物,我就動手給霍掌門袪除邪火精。什麼時候湊齊,什麼時候動手。」說到這裡,霍思雁「啊」的一聲慘叫……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上) 自從霍思雁踏足天字三號院,趙牧就加強了對其體內鳳凰神火的控制,正因為如此,霍思雁才在這段時間裡面擺脫了頭疼的困擾,不過趙牧眼見霍思雁好像有點淡忘頭痛之苦了,故意的放鬆了對鳳凰神火的控制,小小的燒了霍思雁一下子,頓時讓霍思雁疼的叫了起來。 這次趙牧刻意的讓鳳凰神火的強度稍稍大了一點,讓霍思雁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同時也讓讓明白了驅除所謂的「邪火精」的迫在眉睫。如果在這次鳳凰神火爆發之前,霍思雁還有心情和趙牧討價還價的話,那麼當他再一次品嚐到痛苦的時候,討價還價的心思瞬間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趙東家,你能不能先彈壓一下邪火精,讓我暫緩頭疼,之後,我馬上回去籌措資金,」霍思雁雙手捧著疼的快要裂開的頭顱,氣喘吁吁的說道,「我力爭在今天晚上的時候把晶石給你送過來,咱們晚上就開始驅除我腦子裡面的邪火精。」 趙牧假裝考慮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霍掌門,不是我不肯為你緩解頭疼的毛病,委實是這種方法治標不治本,一旦施展了這種手段,等到它失效的時候,邪火精反噬的將更加厲害,我怕你承受不了箇中的疼痛啊。到時,你又該責難趙某了。」 霍思雁忙道:「霍某絕對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就算到時霍某沒有湊齊治病所需地錢物。然後引起邪火精的反噬,霍某也不會怪罪到趙東家頭上。嗯,趙東家,霍某這次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帶多少晶石,這裡有一千標準晶石,不成敬意,還請趙東家笑納,權當是為霍某緩解頭疼的辛苦費。」 趙牧躊躇了一下。然後歎道:「也罷,我就豁出去擔負罵名,也要為霍掌門緩解一下疼痛。這些晶石嘛,既然是霍掌門的一片心意。趙某就卻之不恭了。」 「世昭,你先幫我拿著。」趙牧隨手把晶石袋交給了展世昭,「霍掌門,你坐好。趙某馬上就要施展法術了。」 趙牧神色肅穆,莊重非常,宛若糊弄善男信女的神棍一般,他悄悄的取出半滴玄冰精髓以及一小塊的千年玄冰。用真元將兩者混合在一起,化成霧氣,同時謹慎的把霧氣控制在一個很小地範圍。然後雙手一揮。淡藍色的玄冰精髓霧氣。突然冒出來的霧氣在趙牧的懷中形成了一個籃球大小地霧氣團,趙牧裝腔作勢的雙手上下翻動。霧氣在他的雙掌之間翻滾。 那團霧氣就像是一團面一樣,在趙牧的揉搓下,不斷地變幻著形狀。從杜如海那裡,趙牧知道了一些激發玄冰精髓靈氣地手法,趙牧這會兒正在用其中的一部分手決,緩慢而有效的激發出來玄冰精髓的靈氣,玄冰精髓乃是秉承天地靈氣生成地頂級天材地寶,即使只有半滴,所蘊含的靈氣也要比上品晶石多出來好幾倍,有雲蒸霞蔚的霧氣,還有磅礡纏綿地靈氣,霍思雁對趙牧地信心不由得上升了一份,就連白自在和展世昭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牧,猜測著趙牧究竟要如何醫治霍思雁。 師徒兩個雖然已經明瞭趙牧要狠狠地敲一次霍思雁的竹槓,卻不知道這一次都是趙牧地鬼,還以為趙牧真的有什麼手段彈壓所謂的「邪火精」。他們倆目不轉睛的看著趙牧的每一個動作,努力記憶著趙牧的每一手靈訣,希望能夠從中參悟出來一些東西。 趙牧表演了有好幾分鐘,等到感覺差不多能夠鎮住霍思雁的時候,趙牧雙掌向外一翻,玄冰精髓和玄冰形成的霧氣化成兩股清煙,大部分順著霍思雁的鼻孔鑽到了他的體內,還有一部分霧氣被趙牧截留了下來,趙牧化掌成刀,把剩下的霧氣切割成了九部分,隨後趙牧又用真元把它們分別壓縮成繡花針的模樣,扣在指尖,對準霍思雁的身上的九處大穴,一一彈去。霧氣針瞬間便穿透霍思雁的外衣,進入到了他的體內,陣陣清涼順著九處大穴,以及胃腸,眨眼的功夫就把清涼傳遍了霍思雁的四肢百骸。 啊,霍思雁舒服的呻吟出聲,他被鳳凰神火折磨了好幾天,這會兒感受到非比尋常的清涼,舒服的幾欲就此死去。 趙牧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然後說道:「霍掌門,這是我師門傳來的九玄霧針,專門用來對付邪火精一類的邪物的,第一次施展九玄霧針,效果就為明顯,可以緩解兩個半時辰的 以後每施展一次,可緩解的時間就減少五分之一,所講,留給你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個半時辰,請你務必在這段時間內籌措夠治療所需的錢和物,我呢,也利用這段時間,為你煉製一枚袪火丹,力爭你帶著錢物過來的時候,就可以服用下袪火丹,接續上九玄霧針的緩解效果。」 事關自身,霍思雁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趙東家,我記住了,兩個半時辰,屆時,我一定帶著足夠的錢和物過來找你。霍某告辭了。」 等霍思雁離開後,白自在上前說道:「師傅的本事,弟子自愧不如,無論是切脈還是治療,弟子還有很多東西要跟恩師學習。」 趙牧沒有打算把事情的實情告訴白自在師徒倆,這種事還是爛在自己肚子裡面比較妥當一些,「自在,你用不著自謙,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差的就是經驗和見識。邪火精這樣的邪物,我以前雖然聽說過,但是今天還是首次感覺到實物的存在,你不知道,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剛才讓霍思雁拿出來的五十萬標準晶石,才肯給霍思雁治療的決定真是太英明了,弟子舉雙手雙腳贊成你這樣壓搾霍思雁,***,霍思雁根本就不是什麼好鳥,早就應該有人出來教訓一下他了。有你出手,弟子感覺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水,全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都舒坦到了極點。」 「是嗎?」趙牧淡淡一笑。 展世昭連連點頭,「弟子感覺就是有一點不好,你的要價還是太低了,要是我的話,我就要霍思雁出五百萬的標準晶石,非得讓稻香門破產不可。」 白自在斥道:「小心吃不下去,把肚皮給撐壞了。恩師,弟子覺得五十萬標準晶石,不但不少,而且還有點多。咱們這樣做,算不算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呀?」 趙牧笑道:「我就是要趁人之危。自在,這兩天,咱們通過和多位玉城本地修真同道的交談,對霍思雁以及稻香門的本質已經有了比較清醒的瞭解,他們雖然不能說是惡貫滿盈,但也是惡行纍纍了,對這樣惡人,如果我們還抱著迂腐的觀念,放他們一碼,他是不會記得你我的好的,相反還會以為咱們軟弱可欺,以後十有八九會得寸進尺,得尺進丈,與其這樣,不如由我們來控制事態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我要他五十萬標準晶石,的確不少,但是這還遠遠不夠,咱們還要敲山震虎,狠狠的殺殺霍思雁的銳氣,讓他不敢造次,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心的享受這五十萬標準晶石。對了,等霍思雁送過來晶石之後,自在你拿一萬,世昭,剛才霍思雁給我的那一千標準晶石,你收著吧。等會兒,我就不再另外給你了。」 白自在忙道:「這些晶石是你賺來的,弟子又怎麼能夠花費師傅你的晶石呢?」 趙牧呵呵一笑,「誰讓我是你師傅呢,自在,你就不要推托了,收下就是。你看,世昭,他就沒有推辭,你這個當師傅的反倒扭捏了起來。」 展世昭說道:「師傅,收起來吧,這可是師祖的心意,你要不收,不就成了抗師命不遵了嗎?」 白自在扭頭瞪了展世昭一眼,「你個渾小子,都快掉到錢眼裡面了,早知道你現在會成這個樣子,當年我就不應該讓你出來開店買藥。」 展世昭悻悻的低下了頭,不敢有絲毫的反駁。 趙牧呵呵一笑,「好了,自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何苦把氣氛搞得這麼僵。何況世昭說的也沒錯,讓你收下晶石,是我的命令,難道你要抗師命不成?」 白自在忙道:「弟子不敢。」 「不敢就好。」趙牧說道,「世昭,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煉丹製藥的本領如何?趁著現在有空,我考考你,我這裡有一張丹方,你拿著,兩個時辰之後,我希望你能夠煉製出來成品丹藥,不知道你是否能夠辦成?」 展世昭沒有推辭,「弟子試一試吧。」展世昭接過記錄著丹方的玉瞳簡,當即查看了起來,片刻後,展世昭一頭霧水,「師祖,你給我的是什麼丹藥呀?弟子怎麼看不懂?」 趙牧笑著問道:「看不懂?哪裡看不懂?」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中) 展世昭說道:「師祖給我的這張丹方,乍看上去,像是清神散,但是其中幾味靈藥的用法及用量,又和清神散不太一樣,而且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所以整體而言,似是而非,弟子實在看不明白,這樣一味丹藥究竟起的是什麼作用?又是針對的哪個方面?」 「拿來給我看看。」白自在伸出手,接過玉瞳簡查看起來,很快,白自在也皺起了眉頭,「師傅,弟子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改動其中的幾味靈藥,是為了加強丹藥的療效嗎?」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都搞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清神散的配方,而是祛火丹的配方,這種丹藥別的作用一點沒有,唯一的效果就是驅逐邪火精,你們倆問的再清楚,以後十有八九也不會用到,我就不給你們細講祛火丹和清神散的區別了。」他不是不想講,而是實在沒有什麼可講的,他杜撰出來的袪火丹本來就是根據清神散的配方更改的,依照此方煉製出來的所謂袪火丹,吃不死人是肯定的,讓霍思雁吃點小苦頭也是毋庸置疑的,趙牧可不想讓白自在和展世昭學去了,將來胡亂用藥,貽誤他人。 展世昭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看著這份丹藥的配方覺得奇怪。師祖,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弟子努力爭取在一個半時辰之後,把祛火丹給你煉出來。」 白自在說道:「師傅,為了保險起見。弟子也去煉製一份袪火丹,以備不時之需。」 趙牧揮了揮手,讓白自在師徒倆擺丹陣煉丹去了,趙牧則無聊的坐在天字三號院,逗弄著極眼犬卡拉,這幾日趙牧時不時地會餵食卡拉一些晶石,至於玄冰精髓,趙牧還沒有餵食過,倒不是趙牧捨不得。而是現在就用玄冰精髓餵食地話,卡拉會承受不了玄冰精髓洶湧的靈氣與寒氣,必須等到它再大一點,才能用玄冰精髓餵食。而且量上還不能太多。據傳說,極眼犬體內有兩道氣,一陰一陽,陰陽交錯。平衡著極眼犬的能力和生命,陰陽兩氣必須齊頭並進,才能最大限度的激發極眼犬的天賦。 剛開始的時候,卡拉還有點認生。對趙牧還有些抗拒,不過這兩天,趙牧堅持親手餵食。又經常陪著極眼犬一塊玩。在不知不覺間。卡拉已經接受了趙牧,把他當成了新主人。 不知不覺間。日已落幕,天際慢慢的被黑色所取代。白自在和展世昭各自拿著煉製好的袪火丹,到趙牧這裡交差。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霍思雁這個東風了。 「師祖,現在已經是戌時一刻了,霍思雁還沒有過來,他是不是打算放棄這次讓你治療的機會呀?」展世昭焦急地朝院子外面張望了一眼。 趙牧正在訓練卡拉直立行走,他頭也不抬的說道:「管他來不來呢,他要是不來,我正好省心,自在,你去收拾一下,咱們就等一晚上,如果今天晚上霍思雁不來,咱們明天天一亮就走。」 「趙東家,你要是走了,我到哪裡去找人為我醫治頭疼病的高手啊?」天字三號院外傳來霍思雁的聲音。 趙牧朝著院門努了努嘴,「世昭,還不快去迎接霍掌門。」 展世昭壓低聲音說道:「師祖,這財神爺上門,享受地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白自在瞪了展世昭一眼,後者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和趙牧說笑,緊跑幾步,來到了院門處,「霍掌門,我師祖已經等你好久了。」 霍思雁彬彬有禮的說道:「霍某何德何能,敢勞展兄親自迎接,慚愧慚愧呀。」 展世昭一翻白眼,心道,你還真是自作多情啊,「霍思雁,五十萬標準晶石,你是否已經湊齊?」 霍思雁說道:「霍某不但湊齊了五十萬標準晶石,而且還給趙東家帶來一個人,一個趙東家肯定會感興趣的人。來呀,把人給我壓過來。」 一個人反手背在身後,一條粗繩子將其五花大綁。霍思雁的兩個隨從把他推到了展世昭面前,展世昭上下打量了半天,也沒認出來這個人是誰,於是不耐煩地說道:「霍思雁,你不會隨便在大街上抓一個人,就壓過來,說是我師祖感興趣的人。老實交待,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霍思雁嘿嘿一笑,「展兄,你不認識他,並不奇怪,但是我敢保證趙東家對此人一定感興趣。另外,霍某前兩日用近乎欺騙的方式,想從白老前輩哪裡詐取培元丸的配方,就是受地他的挑撥,如今霍某已經幡然醒悟,再也不會做出那種 ,所以,就把他給壓來了。」 那個被綁著的男子啐了霍思雁一口,「霍思雁,我真是瞎了眼,當初家破人亡地時候,怎麼就想起來投奔你去了?你個懦夫,沒膝蓋地烏龜兒子王八蛋,我都懷君真是看錯你了。」 都懷君?趙牧霍得站了起來,他噌噌幾步,走到了院子門口,白自在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跟上。 「多日未見,不知都少東家一向可好?」趙牧神色複雜地看著都懷君。 都懷君罵道:「王八蛋的趙牧,我們都家因你而亡,你還有臉來見我,**你祖宗十八代。」 霍思雁揮掌,啪地一聲,扇了都懷君一記耳光,「住口,趙東家身份尊貴,你居然敢任意辱罵,是不是不想活了?」 然後霍思雁又轉過頭來,衝著趙牧諂媚的笑道:「趙東家,真是對不起,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了都懷君和你之間的恩怨,都懷君這個狼心狗肺的壞東西,當時唆使挑撥.=|東家和文秀軒,要不是趙東家您福大命大造化大,說不定你就要被都懷君給搞垮了。天幸,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文秀軒平安無事,都懷君這個壞坯,走投無路下,又投奔到我這裡,雖然都懷君和霍某是朋友,但是大義滅親的道理,霍某還是知道的,而且都懷君做出如此人人鄙夷的勾當來,霍某也羞於與之為朋為友,特地把他壓來,交給趙東家你處置。」 都懷君虎目圓瞪,雙眼幾欲噴出火苗來,「趙牧,你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殺掉,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 趙牧淡淡一笑,「都懷君,我不會殺你,畢竟咱們倆沒有那麼大的仇恨。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的文秀軒曾經因為你迭遭大難,甚至已經到了生死邊緣,這份情意,我還是時刻銘記在心的。」 趙牧一揮衣袖,一股真元隨著衣袖的震動,打在了都懷君的丹田處,都懷君一口鮮血噴出,趙牧淡淡的說道:「都懷君,我已經廢掉了你的修為,從今以後,你欠我和文秀軒的,算是償還清楚了。世昭,拿五百兩銀子來。」 展世昭連忙取出來一張銀票,遞到趙牧手中,趙牧隨手把銀票塞到了都懷君的衣袖中,「這五百兩算是我給你的醫藥費,剩下的夠你做個小本生意,養活自己了。霍掌門,讓你的人放了都懷君吧。」 放在幾個月前,趙牧恨不得親手宰割了都懷君,那次要不是趙牧意外之下收服了沈衡英,三大門派和他的關係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他和文秀軒就要栽在他這個小人手中了。而且都家以及龍城商貨因為他趙牧而敗,為了永訣後患,趙牧有充分的理由,一刀捅死他都懷君。但是這個念頭畢竟是幾個月前,趙牧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心境也隨之提升了許多,修煉之道,越往後越難,而且受心境的影響也越來越大,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殺人對心境的負面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非萬一,趙牧也不想殺人。另外,趙牧之所以現在要放了都懷君,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趙牧已經是出竅期的高手了,都懷君丹田被毀,修為被廢,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世俗人,就憑他,永遠也別想掀起什麼風浪。趙牧有這份自信。 霍思雁示意兩個隨從放開都懷君,「都懷君,算你小子幸運,滾吧。」 霍思雁一腳踹在都懷君身上,都懷君在地方滾了幾個跟頭,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 都懷君自從修為被廢之後,可以說是萬念俱灰,他所有的憑仗不就是他也是一位修真者嗎?只要他的修為還在,他就有信心,有一天找趙牧報仇雪恨,可是現在不但修為被廢,就連修煉的根基也被毀掉了,都懷君永遠都沒有鹹魚翻身的一天了,看著趙牧的背影,都懷君發出了刻骨銘心的吶喊,「趙牧,你今天不殺死我,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趙牧腳步頓了一下,「好,我等著你,將來有一天,讓我後悔。」說罷,趙牧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天字三號院,霍思雁連忙跟上。 都懷君以頭戧地,痛哭流涕,他恨自己太輕易相信別人,以至於遭了趙牧的毒手,然而都懷君始終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都是自找的,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到了現在的境地,怨不得趙牧。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棍一把(下) 「霍掌門,你能夠大義滅親,把都懷君交給我處置,趙某十分感激。」雖說有些不齒霍思雁賣友求榮的手段,但是霍思雁的作為替文秀軒掃除了一個潛在的隱患,從這個層面上講,霍思雁還是有功的。 霍思雁訕笑道:「都懷君和我相交多年,我們倆比親兄弟還要親呢。說實話,把他交給趙東家處置,霍某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直到現在,霍某還心有慼慼焉。哎,趙東家,你說你活在世上,那叫一個難呀,有時候不得不忍痛做出選擇,我這心裡面的苦又有誰清楚呢?」 展世昭鄙夷的撇了撇嘴,「霍思雁,你少在這裡裝可憐了,剛才把都懷君交出來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露出來一點悲傷的表情呢,反而是威風的很,怎麼一轉眼,就變天,裝可憐了?」 霍思雁尷尬的笑了笑,他張開嘴,還想自我辯解兩句,正不知從何說起的時候,趙牧已經擺了擺手,「行了,霍掌門,你不用解釋什麼了。你的心意,趙某心領就是了。同時,做為回報,我免除你一萬快標準晶石的治療費。」 霍思雁本來抱的就是這個目的,他原指望著趙牧能給他免去五六千的標準晶石,沒想到趙牧一下子就給他免掉了一萬塊,這可是一個莫大的驚喜,「多謝趙東家。」 趙牧說道:「霍掌門,價值四十九萬標準晶石的錢物可曾帶來?現在距離九玄霧針失效地時間可沒有幾分鐘了。你要是不趕快治療的話,等會兒就要承受邪火精的反噬之苦,屆時,趙某即使想幫你,也幫不上你。」 霍思雁哆嗦了一下,想必是想到了頭疼病發作時的痛苦,他忙不迭的點頭,「趙東家,霍某把錢物湊齊了。我們稻香門流動資金比較少,我這次一共湊來了三十萬的標準晶石,另外還有一些寶物,請趙東家察看。」 霍思雁一擺手。兩個隨從走上前,把六個晶石袋放到了趙牧面前,這些晶石袋都屬於大容量的,每個袋子裡面存放著五萬塊標準晶石。 趙牧毫不客氣。把晶石袋一一打開,查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說道:「這是三十萬標準晶石。另外價值十九萬的寶物都是什麼,拿出來,讓趙某看看是不是物有所值?霍掌門。現在在場的都是丹道地行家。你可不要拿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來糊弄趙某。」 「豈敢,豈敢!」霍思雁謙遜的說道。他神色凝重地取出來一個破舊的丹鼎。「趙東家,這個丹鼎是前兩天我請白老前輩鑒定過地,當時你也在場,我就不多說了。你剛才也說了,咱們都是修習丹道的修真同道,鼎爐的珍貴以及稀缺,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這樣一個丹鼎折價十萬標準晶石,不算多吧?」 趙牧哈哈大笑,「霍掌門,真是買賣人呀。這樣一個還不知道能用不能用的丹鼎,你就要作價十萬塊標準晶石,不如我從市面上隨便搜盡一些破銅爛鐵,找個高人煉製幾個破爛地鼎爐,然後一轉手高價賣給你吧。」 霍思雁急了,這個丹鼎是他最大的憑仗,要不然的話,他根本湊不夠價值十九萬標準晶石的物資,「趙東家,白老前輩可以作證,當時可是他老人家說地,這丹鼎外面是一層偽裝,偽裝裡面的丹鼎底子好,品階高。白老前輩,你說句公道話,當時你是不是這樣說的?」 展世昭搶在白自在前面說道:「不錯,我師傅他老人家是這樣說地,但是你別忘了我師傅還說過一句話,要破除此丹鼎外部地偽裝,必須要同時精通丹藥之道和煉器之道地大宗師級人物出手才行。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是個什麼樣子,你霍思雁又不是不清楚,要麼擅長煉丹製藥,要麼精研煉寶製器,根本就沒有同時擅長兩種法門的大高手,別說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沒有了,就算是放眼整個修真界,這樣地高手又能找出來幾個。先不說找到他們何其困難,就算是僥倖找到了一個,破除丹鼎外邊的偽裝,人家還不知道要收多少錢呢。購置費用加上破除偽裝費,足夠我師祖花錢買上一個不比這丹鼎差的高品階鼎爐了。」 展世昭也曾經是一家丹藥鋪子的東家,知道該如何討價還價,自然是要對賣家所售貨物的種種優點視而不見,對貨物的缺點則是無限制的放大,尤其是霍思雁現在急欲兌現,更是大壓特壓得好時機。 趙牧趁著展世昭搶白霍思雁的時間,用神識穿透過丹鼎的偽裝, 一番丹鼎的實質,查勘結果,趙牧非常滿意。和白出丹鼎品階高不同,趙牧在第一時間就確認隱藏在偽裝後面的丹鼎品質之好超乎所有人的想像,按照修真界通行的方法劃分的話,此丹鼎是一個寶器級的丹鼎,如果放到市面上出售,即使賣一兩百萬的標準晶石,其他人搶破頭也要把它搶到手。 趙牧把手從丹鼎上拿開,他沉吟片刻,說道:「霍掌門,我剛才查勘了一番,此丹鼎也就是一個中等偏上的丹鼎,你也看到了它的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偽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破除,也就是說這個丹鼎放在我這裡,跟一塊破銅爛鐵沒有什麼區別,破銅爛鐵能值多少錢,還佔地方。這樣吧,這個丹鼎頂十萬塊標準晶石肯定是不行的,五萬,你要是願意的話,就把這個丹鼎放到我這裡,要是不行的話,咱們就算了。」 趙牧真是夠狠的,價值一兩百萬標準晶石的丹鼎居然好意思回到五萬標準晶石,他不去當鋪當賬房先生,還真是有點屈才了。 趙牧根本就不愁霍思雁會把鼎爐抱走,其中的關竅就是霍思雁的頭疼病隨時會犯,趙牧就不信了,霍思雁要是把丹鼎抱走的話,又該從什麼地方湊夠資金的缺口。 事態的發展,果然按照趙牧的預料發展,霍思雁明知道趙牧在趁火打劫,卻沒有絲毫化解的辦法,就像是去醫院看病去,不交錢,不給做手術一樣,打得就是你這個火劫,要不你就交錢,要不你就在走廊裡面疼死,醫生也不會理你那個茬兒。 霍思雁苦著一張臉,說道:「趙東家,五萬塊標準晶石太少了,你老再高抬一下貴手,把價錢給我往上抬一點。」 趙牧想了想,「好,看在你我同屬修真一脈的份兒上,我就再給你加上一萬,這可是我能出的最高價錢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把丹鼎抱走。」 霍思雁的臉皺的跟苦瓜似的,「六萬就六萬吧。」 展世昭在一旁嘿嘿直樂,「霍思雁,除了這六萬,你還差十三萬標準晶石,趕快拿來,我剛才給你掐了一下時間,距離九玄霧針失效,還有十分鐘。你可要抓緊時間喲。」最後一句話的時間,好像是哄孩子一樣。 霍思雁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想到頭疼病暴發時的痛不欲生,他再也顧不得在這裡,和趙牧討價還價了,「趙東家,我這裡還有一些寶物,索性全部拿出來,請趙東家給個估價吧。」 霍思雁一股腦掏出來七八件東西,兩枚玉瞳簡,一個黑色的盒子,還有一個品質較差的丹鼎,一個儲物袋,兩個玄玉匣。「趙東家,請容霍某為你一一介紹這幾樣東西。玄玉匣裡面裝著的是兩株殞命花的幼株,趙東家如果善加培養的話,說不定可以得到成片的殞命花,以後煉製離殞丹的話,就不用發愁缺主藥了。儲物袋裡面是我們稻香門歷年來收集的一些藥草靈花,對趙東家的丹房發展,應該有所幫助,這個丹鼎品質雖然不太好,但也是一個普通品階的丹鼎,賣上一兩萬的標準晶石是不成問題的。那個黑盒子,是一個移植盒,可以用來移植藥草靈花。趙東家,下面我要隆重給你介紹一個這兩枚玉瞳簡,這裡面紀錄的是一位丹藥界的前輩高人一生修煉丹道的心得體會,霍某不敢獨享,就貢獻出來,讓趙東家和白自在共同鑒賞。」 趙牧一挑眉毛,「有這等事?」他隨手拿起來一塊丟給了白自在,自己則拿著另外一塊察看了起來。 白自在匆匆瀏覽了一遍,說道:「霍掌門,你是不是尋找到了前人留下的洞天福地了?否則的話,就憑你們稻香門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得到那個有偽裝的丹鼎,也不可能得到紀錄有如此精闢言論的玉瞳簡?還有這移植盒,殞命花等等這幾樣東西都不應該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出現的寶貝?」 霍思雁訕笑道:「白老前輩,這也是我們稻香門的運氣使然。」這句話,無疑承認了白自在的猜測。 玉瞳簡裡面紀錄的丹道法門有不少值得稱道的地方,趙牧不知道霍思雁有沒有進行刪節,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這兩塊玉瞳簡算得上是無價之寶,雖然不能和丹玫門月玉藥留下的玉瞳簡相比,卻也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詐(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詐(上) 霍思雁的油水還是很大的,趙牧決定再從他身上多刮一層下來,反正就這一次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 「霍掌門,你這些寶貝都很值錢,這一點我不想否認,但是你就拿這些東西想頂十九萬塊標準晶石,未免太樂觀了。移植盒也就撐死一兩千標準晶石,儲物袋裡面裝著的藥草我給你算一萬標準晶石吧,殞命花只有兩株,能不能成活都是個問題,所以一株給你算成一千標準晶石,哎,你也別想著拿出來更多的殞命花來頂賬,我們文秀軒還沒本事煉製出來離殞丹,又再多的殞命花也用不著,兩株就已經很多了。至於這個丹鼎嘛,品質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給你算成一萬標準晶石吧。你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中也就這兩個玉瞳簡值點錢,一塊玉瞳簡,我給你算成三萬五千塊標準晶石。世昭,你腦子好,給霍掌門算算,這幾樣東西,一共能頂多少標準晶石?」趙牧獅子大開口,使勁地往下壓價。除了兩塊玉瞳簡開價比較公道外,其他幾樣東西的開價基本上就是原價值的一半左右。當然,像藥草的價格,趙牧是按照市面正常價格計算的,而不是按照他和木靈族交易時的那種大白菜價。 展世昭馬上就報出來總價,「一共九萬四千塊標準晶石,距離十九萬標準晶石還差九萬六千塊。霍思雁,有什麼寶貝。繼續往外掏吧。」 霍思雁哭喪著一張臉,「趙東家,我能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了,剩下地九萬多塊標準晶石,我實在是湊不出來了。」 趙牧總覺得霍思雁還藏著什麼東西,其他的東西,趙牧倒不在乎,但是玉瞳簡,他是一定要從霍思雁手中挖出來的。即便挖不出來原件,挖出來複製件也行啊,「霍掌門,距離九玄霧針失效的時間只有一盞茶的功夫了。是讓趙某給你治療頭疼病,還是你一個人扛著疼痛當守財奴,兩條路任你選。」趙牧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盞,咂了一口香茶。「沒關係。霍掌門,你不用急著答覆,可以慢慢的考慮。」 霍思雁眼珠滴溜溜直轉,一張俊臉陰晴不定。眼神也時而緩和,時而陰戾乖張。 看著玉蟾城的頭號害蟲在自己面前擔驚受怕,患得患失。展世昭就跟喝了蜜糖水似的。心裡那個美呀。「霍掌門,不要著急。你還有整整三百秒地時間做出選擇,喲,喲,真是不好意思,我說錯了,現在只有兩百九十秒了。」 霍思雁暗自惱恨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一向來都是在玉蟾城作威作福,沒想到到頭來卻受他***這份兒罪,他猶豫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壯士斷腕,先把頭疼病治好,把邪火精消滅掉,等身體恢復正常了,再好找機會慢慢的找趙牧算今天這筆趁火打劫之賬,「趙東家,你看我的記性真是不太好,我剛剛想起來,我當時一共得到了五塊玉瞳簡,還有三塊留在我這裡,我現在就給你拿出來。」 霍思雁把剩下地三塊玉瞳簡取了出來,把它們和剛才那兩塊玉瞳簡並排擺放在一起,「按照你剛才出的價格,一塊玉瞳簡價值三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現在我又拿出來三塊,也就是十萬五千塊,比缺口還多出來一萬塊,你看……」 趙牧說道:「三萬五千塊是剛才兩塊玉瞳簡的價格,誰知道這三塊玉瞳簡是不是值那個價錢,我得驗驗貨才行?」 霍思雁忙道:「趙東家,你用不著驗貨,我想你保證這五塊玉瞳簡絕對是一套,都是我從那個先輩留下的洞天福地裡面發現地,一塊不多,一塊不少。你要是非驗貨不可的話,就先幫我治一下頭疼病,等治好了,你再驗貨也不遲。」 展世昭嚷道:「那可不行,萬一你拿出來假的玉瞳簡冒充那位先輩留下的遺錄,到時候給你治好頭疼病了,總不能讓我師祖再把邪火精驅趕到你地紫府中吧?所以,咱們說什麼也得先驗貨,後治病。」 白自在說道:「世昭,為師平常都是怎麼教導你的?你忘了,為師曾經跟你說過嗎?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這樣咄咄逼人,可不是為人處事之道。還不快向霍掌門道歉!師傅,不如這樣,咱們驗貨治病兩不誤,你趕快抓緊時間給霍掌門治療頭疼病,我呢則來查驗霍掌門剛剛拿出來的玉瞳簡是不是和原來兩塊玉瞳簡是一套,如果霍掌門欺騙你,我就通知你停止給霍掌門治療頭疼病。」 雁忙道:「這種辦法好,趙東家,你儘管安心給我治地心魔向你保證,我給你地五塊玉瞳簡絕對是一套,我要是有半點欺騙,就讓我被邪火精燒死。」 趙牧說道:「有霍掌門這句話,趙某就安心了。自在,世昭,你們都退後,我要開始施法給霍掌門驅除邪火精了。霍掌門,請你除去外套,站在院子當中。」 霍思雁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把身上地錦袍脫下來,交給隨從。 趙牧照葫蘆畫瓢,先用所謂的九玄霧針,為霍思雁延緩了一下頭疼病發作地時間,然後取出上千塊標準晶石,以霍思雁的站位為陣眼,設置了一個異常龐大的聚靈陣,有五十萬塊標準晶石作保證,趙牧也捨得花本錢給霍思雁「治病」了,反正這次肯定大賺特賺,趙牧又怎麼會在乎小小的千塊標準晶石。 白自在和霍思雁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用千餘塊標準晶石搭建的聚靈陣,他們倆都是頭一次看到,對他們倆而言,千塊標準晶石算不得什麼,但是把它們設置成聚靈陣時,那種特殊的驚艷感還是深深的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天地間的靈氣好像洶湧的潮水一樣,不斷地湧來,站在陣眼中的霍思雁感覺更加的明顯了。 霍思雁不用趙牧吩咐,便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趙牧取出展世昭剛剛煉製的所謂袪火丹,然後又倒出來一滴玄冰精髓,把袪火丹捏碎,和玄冰精髓充分的混合到一起,隨後,把兩者的混合液一分為二,「霍掌門,張開嘴。」 霍思雁依言張開嘴巴,趙牧屈指一彈,一份丹藥的混合液飛進了展世昭口中,「嚥下去。」趙牧吩咐道。 趙牧用真元把剩下的那份混合液潑灑成霧狀,然後打進了霍思雁的鼻孔中,等霍思雁把藥霧全都吸收進去之後,趙牧一跺腳,低聲喊了一聲,「呵!」 趙牧的雙掌間瞬間便冒出來一股藍幽幽的氣團,趙牧心神一動,氣團便開始跳動起來,趙牧深吸一口氣,兩隻手一抖,藍色氣團便飛到了霍思雁的頭頂。趙牧雙手連揮,十幾道靈訣打在氣團之上。辟啪一聲脆響,氣團之上開始冒出藍色的火花,就像是游蛇一般,在藍色氣團當中游來游去。 趙牧大喝一聲,「嗤!」 就見那條在氣團當中遊走的電蛇猛地一頭向下,劈在了霍思雁的頭上,霍思雁的頭髮當時就炸了窩。不過電蛇並沒有就此收斂,藍色的電光始終連接著藍色的氣團和霍思雁的頂門,並持續不斷的放著電荷。 趙牧稍等片刻,感覺糊弄的差不多了,便開始繞著霍思雁轉起圈來,先是正三圈,然後再反轉三圈,不斷地循環下去,他每轉半圈,就會停下裡掐靈訣打在霍思雁的腦門之上,隨著時間的推進,趙牧轉圈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的時候,幾乎一分鐘就要繞著霍思雁轉一個循環,六圈十二手靈訣,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繚亂,根本來不及記憶。 很快,趙牧事先所說的所謂九九八十一手靈訣便全部打了出去,趙牧的戲也進入到了最關鍵的一環——把邪火精驅除出霍思雁的紫府。趙牧在剛才打靈訣的時候,趁著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楚的時候,把一團鳳凰神火壓縮成頭髮絲大小,悄悄地把它彈了出去,讓它暫時先潛伏在霍思雁的額頭之上。 「大家都把嘴給捂上,不許出聲,要是驚走了邪火精,各位擔不起責任。」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連揮,開始掐動一個異常繁雜的靈訣。從開頭到現在,趙牧所打的靈訣全都是貨真價實的靈訣,不是他胡亂杜撰的,而是一種異常罕見的化丹訣,主要是用來融化靈丹的,不過也能用在人的身上,沒什麼壞處,但是好處也不是很多,就是讓人感覺分外的神清氣爽。 趙牧把靈訣打了出去,霍思雁身軀一震,一股痛徹骨髓的疼痛從他的腦殼裡面傳了出來,趙牧喊道:「霍掌門,你一定忍住,千萬不要亂動,現在邪火精正在脫離你的紫府,稍有動靜,邪火精就會受到驚擾,再想把它驅除出來,就難了。」 霍思雁被趙牧給嚇住了,一動都不敢動,就連俊臉上面的肌肉也竭盡全力控制著,不讓它們亂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詐(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詐(下) 趙牧神色肅穆,雙掌張開,在霍思雁的腦袋附近有規律的運動著。趙牧緩慢的加大著掌心的溫度,讓霍思雁誤認為邪火精正在從紫府裡面往外鑽。與此同時,趙牧還運功逼迫汗液從額頭上冒出來,然後迅速的被灼熱的溫度蒸騰成霧氣,在趙牧的頭頂形成一道好似龍捲風一樣的白色霧柱。 霍思雁只覺得額頭處一陣刺痛,緊接著在旁邊圍觀的白自在等人就發現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小人從霍思雁的額頭處鑽了出來,小人通體顏色橙紅,長相倒是和E.T:|意控制的結果。 包括白自在在內,在場的人誰都不知道邪火精什麼樣子,這會兒全都好奇的打量著拇指大小的小東西。趙牧生怕白自在等人看出破綻來,操縱著鳳凰神火幻化的邪火精做出幾個動作之後,趙牧便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所謂的邪火精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它慌不擇路的縱身一躍,恰好跳到了趙牧事先布好的天羅地網之中,趙牧雙手如蝴蝶翻飛,道道幻影在空中劃過,讓人眼花繚亂。 「邪火精」被一個足球大小的圓球包圍住了,這是趙牧用真元幻化出來的,「邪火精」在裡面左衝右突。死活衝不出來包圍圈。趙牧彈出來一滴又一滴的玄冰精髓,這些玄冰精髓全都落在了真元形成地球體上空,然後順著球體的外緣往下淌,不大的功夫,球體就蒙上了一層玄冰精髓,折射著迷人的幽藍色光華。 「邪火精」運動的更加快了,趙牧沒有給它機會,控制著真元慢慢的壓縮,很快就把邪火精壓縮在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球形空間裡面。玄冰精髓的寒氣和「邪火精」的灼熱交織在一起,發出辟里啪啦地響聲。趙牧再次彈出幾滴玄冰精髓,玄冰精髓發出犀利的破空聲,劃開了真元形成的球體。狠狠的撞在了「邪火精」身上,一聲巨大地爆炸聲響了起來,一朵絢麗的焰火在空中綻放,等焰火落下時。「邪火精」已經煙消雲散,被趙牧悄無聲息的收回去了。 從頭到尾,趙牧一共花費了十幾滴玄冰精髓,外加一點不值錢的靈藥。換回來地卻是遠超五十萬標準晶石的錢與物,這樣的買賣,焉有不大賺特賺的道理。 做完這一切後。趙牧拿出來兩塊標準晶石。開始修煉。其實他並沒有損耗多少真元。但是樣子還是要裝地,否則的話。沒有辦法取信霍思雁。 霍思雁晃了晃腦袋,發現他無論如何晃動,困擾他多日的頭疼病已經完全消失了,整個人輕鬆了許多,不過霍思雁覺得自己好像大病了一場一樣,整個人懶洋洋,昏沉沉地。他招了招手,隨從們連忙跑過來,把他拉了起來。霍思雁有氣無力地依坐在靠背椅上,隨從們拿出兩塊上品晶石塞到了他地手中,霍思雁馬上便開始修煉起來。 趙牧最先從修煉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還在修煉地霍思雁,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白自在和展世昭走到趙牧身邊,展世昭看了看霍思雁,又看了看他地兩個隨從,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師祖,霍思雁可不是什麼好鳥,剛才他有求於咱們,所以是圓是扁,都任咱們揉搓,可是現在你把邪火精給他拔除了,他就沒有了顧慮,你一下子要了他價值四十九萬標準晶石的物資,他肯定受不了,回過頭來就會使壞,咱們不能不防啊。」 白自在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過河拆橋,兔死狗烹這種事,他見多了,以前自己也遭受過幾次類似的經歷,他現在也挺擔心霍思雁會幹出來類似的勾當來。 趙牧淡淡一笑,「你們倆放心,別的人我不敢保證,但是霍思雁我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絕對不敢來跟咱們搗亂的。呵呵,你們倆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趙牧耐心的等了一會兒,霍思雁結束了修煉,吸收了兩塊上品晶石的靈氣,霍思雁覺得前所未有的神情氣爽,他張開雙臂,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站了起來,衝著趙牧說道:「趙東家,謝了。」態度比起幾個小時前,差了許多。「時間不早了,霍某也該告辭了。趙東家,白老前輩,以後有機會到稻香門坐坐,霍某必將盛情接待。」 因為趙牧趁火打劫,霍思雁心中恨他恨的要死,卻沒有表現出來,這裡有白自在在,還輪不到他這個元嬰期的修真者撒野。最妥當的方法還是以後找機會慢慢的討回場子,最重要的是把 萬標準晶石的物資全都要回來。 「霍掌門,先別急著走。趙某還有兩件事情要和你交待一下。」趙牧在霍思雁快走出天字三號院的時候,才開口叫住了霍思雁。 霍思雁扭轉身來,陰沉著臉說道:「趙東家,還有什麼事嗎?難道我給你的東西還湊不夠四十九萬標準晶石,你又想從我身上搜掛點什麼東西嗎?」 趙牧笑道:「霍掌門,你這樣說話可就不對了。我為你治病,你支付報酬,理所應當,好像談不上什麼搜刮不搜刮的吧,再說了,你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是你心甘情願掏出來的,我記得我沒有強迫你吧?」 霍思雁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換上了一張笑臉,「那麼,趙東家,你叫住我,所為何事?」 趙牧拿出來一個晶石袋,「剛才你到了最後,不是拿出來了三塊玉瞳簡頂賬嗎?自在鑒定了一下,確認是真品,那麼按照每塊玉瞳簡三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的價格,你多給了我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現在我把這部分錢退給你。」趙牧把晶石袋拋了出去。 霍思雁神情複雜的接住,半晌憋出來一句話,「多謝了。趙東家,還有別的事沒有,沒有的話,霍某就告辭了。」 趙牧說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必須得給霍掌門你交待清楚,要不然以後你又要怪罪我了。」 「什麼事?」霍思雁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據我所知,邪火精一向都是一雄一雌,雌不離雄,雄不離雌,相依相隨,永不分離。今天我從你紫府當中驅逐出來的這只邪火精乃是雌性,理論上講應該還有一隻雄性在其左右,但是不知為何,我沒有發現。」趙牧隨口編撰著天方夜譚一般的故事,「它躲在什麼地方,是去覓食了,還是去幹別的什麼了,我就不知道了。」 霍思雁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趙東家,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牧說道:「霍掌門,你別著急,聽我慢慢說嘛。這邪火精乃是天地間稍有的靈物,實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對配偶異常的忠誠,而且對配偶留下的信息,也特別的敏感。如果真的不幸被我嚴重了,曾經潛入到你紫府當中的那個邪火精曾經是一對的話,那麼其中一隻被消滅,另外一隻肯定會尋著前一隻留下的信號,一路找來,因為那只雌性邪火精已經被我消滅了,所以他留下的最後線索就藏在你的紫府之中,運氣好的話,可能邪火精只會悄悄地鑽到你的紫府當中察看一下,然後再悄無聲息的離開,不過要是運氣差的話,那只雄性邪火精還會在你的紫府安營紮寨,長期居住,另外還有最壞一種情況,那只雄性邪火精發現配偶已死,一上來就要為死去的配偶報仇,屆時,你肯定是要首當其衝的,沒辦法,誰讓你的紫府是邪火精最後停留的地點呢,它不找你找誰呀。」 霍思雁按捺不住緊張的情緒,猛地爆發了出來,「趙東家,明明你是殺死雌邪火精的兇手,為什麼那只雄的偏偏要來找我?」 趙牧兩手一攤,「很抱歉,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你的紫府是雌邪火精最後駐足的地方,而且駐足的時間還不短,所以留下的信號也最強,自然而然,那只剩下的雄邪火精要找你了。當然,我現在所說的都是推辭,這世上是不是存在著和那只已經被我消滅掉的雌邪火精相配對的雄邪火精,還在兩可之間,你大可不必緊張嘛?」 「我不緊張?」霍思雁扯著嗓子吼道,「邪火精不是在你的紫府當中安營紮寨,頭疼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緊張了。趙東家,你事先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這些?」 趙牧一句話就堵住了霍思雁的嘴,「是不是我給你說清楚了,你就不治你的頭疼病了?」 霍思雁張了張嘴,隨即一拍自己的腦門,呻吟道:「***,我怎麼這麼倒霉呀?」 趙牧說道:「霍掌門,你不要著急,咱們還是有應急的辦法吧。邪火精來無蹤去無影,咱們沒有辦法防治,但是咱們可以事後根治嘛。如果你再有感覺到頭疼欲裂的情況時,馬上第一時間來找我,由我來跟你確診是不是你又被雄邪火精上身了?如果不是的話,一切都好說,要是確認是『是』的話,我會在最短的時間,為你驅逐雄邪火精的。當然了,費用問題,我就不重複了,所以請你一定要準備好五十萬標準晶石,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上) 連哄帶騙,連欺帶詐,趙牧打了一個漂亮的阻擊戰,有他事後的警告,霍思雁十有八九是不敢給趙牧搗亂的。要是惹惱了趙牧,萬一雄邪火精找上門來,就沒有人給他醫治了。霍思雁離開天字三號院的時候,精神特別的緊張,情緒也異常的低沉,趙牧的話算是把他徹底給恐嚇住了。 展世昭今天徹底領教了趙牧的雷霆手段,除了說一聲服字外,同時也多了一份懼意和敬佩。他不敢向趙牧打聽,趙牧最後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以後就算是天上掉再大的餡餅,也絕對不能背叛師祖,否則有很大可能要被師祖連骨頭帶肉一塊吞到肚子裡面去。 翌日,趙牧、白自在、展世昭三個人帶領著新招收的員工浩浩蕩蕩的返回了文秀軒,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人猜測,這麼大一隊人馬究竟是要幹什麼?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全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們全都派人到文秀軒詢問,趙牧很直接的就把這些人的來歷告訴了三大派知道,逍遙門和天機宗對此事高舉雙手贊成,他們多了一家能夠提供丹藥的店舖,多了一份兒選擇,自然不會反對了,但是寧文雲就鬱悶的快吐血了,他早就覺得趙牧會是保芝堂地一個莫大的威脅。可是他卻沒想到威脅來臨的會如此之快。 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讓白自在把孔瑜叫來,孔瑜現在跟著白自在修煉。三個人在輩分上有點亂套,不過趙牧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堅持讓孔瑜拜白自在為師。孔瑜很聰明,腦子十分好使,悟性也不錯,還非常懂事,白自在對這個年齡最小的徒弟還是非常滿意的。 趙牧當著白自在的面詢問了一些孔瑜修煉方面的進展後。把極眼犬抱了出來,「瑜兒,這是義父在玉蟾城的時候給你買回來的一隻靈獸,極眼犬卡拉。以後你和你姐姐就負責代替義父餵養它吧,義父希望你能把卡拉當成小夥伴一樣照料,讓他聽你地話,將來能夠成為和你並肩戰鬥的夥伴。和你一樣成為義父事業上的好幫手。」 孔瑜奶聲奶氣的說道:「義父,瑜兒記下了,一定會不嫌棄卡拉地丑,好好的照料它的。」 趙牧哈哈大笑起來。「瑜兒,你可真是童言無忌啊。你別看卡拉,但是卡拉的本事可大了。以後讓你師傅慢慢地告訴你。自在。這裡有五十滴玄冰精髓。你先替瑜兒保管著,以後每過兩個月至三個月喂卡拉一滴玄冰精髓。」 交待完卡拉的事情後。趙牧又去看了看孔霞,緊接著趙牧又去了一趟木靈家園,用伍千標準晶石換回來一大堆的藥草靈果,趙牧把大部分靈果全都堆放在了文秀軒的庫房中,藥草則存放在了仙人背簍中。木靈家園地木靈族現在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好時光,逍遙門已經很久沒有派人前去捕捉木靈族族人了,趙牧又源源不斷地給木靈族提供了無數晶石,木靈族的防禦力量得到了極大地加強,他們地發展也走上了快車道。 接下來地幾天,趙牧迎來了難得的休閒時光,他自從意外來到雙極星之後,一直在為生計、生存奔波,還從來沒有好好地休息過一段時間。如今趙牧有了文秀軒的諸多事業作支撐,又有白自在、沈衡英這樣的高手做他的左膀右臂,趙牧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終於有理由停下來腳步,稍微的休憩一下了。 不過趙牧生來就是個勞碌的命,只休息了沒有半天時間,趙牧就感覺渾身癢癢的難受,總想找點什麼事來做。於是趙牧就把碳石搬了出來,花了五六天的時間,用鳳凰神火把所有的碳石全都灼燒成了鑽石毛坯,這些鑽石毛坯大小不一,最大的有雞蛋大小,最小的如小米粒,林林總總收集起來,足有上萬塊之多。讓趙牧更加驚喜地是這些鑽石毛坯有很多都是彩鑽,紅、黃、藍,粉紅、翠綠等等七八種顏色,這樣的彩鑽佔了毛坯總量的五分之一。趙牧知道彩鑽的價格要比白鑽高出來好幾倍,如果把這些鑽石全部交工程首飾出售的話,置換回來的金銀財寶又能堆滿數個大木箱子了。 趙牧決定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到出產碳石的原產地去看一看,順便把所有的碳石全都挖回來。 煉製完碳石後,距離前往百草城參加百草博覽會的日子還有一兩天的時間,趙牧也 煉製玉符丹藥之類的東西了,他上次在雙領洞府的時少,夠他頂很長一段時間了。趙牧想起前往極北城的時候,得到的那幾塊玉瞳簡以及剛從霍思雁那裡得到的玉瞳簡,心不由得熱了起來,他連忙拿出來其中一塊,開始研究起來。 轉眼間,距離百草博覽會開幕只剩下三天的時間,這一天也是鍾秀川和趙牧約好前往百草城的日子。趙牧和丁翁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帶著白自在師徒三人以及沈衡英,通過傳送陣,一塊前往百草城。 等趙牧從百草城的傳送陣出來的時候,鍾秀川爽朗的笑聲就飄到了他的耳中,「趙東家,我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白自在呵呵一笑,「鍾秀川,看到我的師傅,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鍾秀川說道:「哎喲,這不是白老前輩嗎?晚輩這廂有禮了。」 白自在笑著把鍾秀川攙扶了起來,「我在和你說笑,你怎麼就當真了。」 鍾秀川笑道:「白老前輩,你可有年頭沒到我們百草城來了,以前你在修煉到元嬰後期之前,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到咱們百草城採買藥草的,不過等到你修煉到元嬰後期,你就極少到我們百草城來了,等到你修煉到出竅期,你老乾脆就不再踏足我們百草城了。晚輩說句不敬的話,你這可有點過河拆橋,把我們百草城當踏板的意思。」 白自在和鍾秀川很熟,兩人的關係也很好,自然不會在意他說的一個小小玩笑,「今天,我這不是來了嗎?不但我來了,我師傅趙東家,還有我的兩個徒弟全都來了。怎麼樣,秀川,我夠給你面子了吧?」 鍾秀川笑道:「晚輩受寵若驚啊。」 眾人哄然大笑。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走吧,我帶你們到天翔客棧歇息。本來衝著白老前輩的金面,把你安排到我們五穀派的貴賓客房都不算過分,但是這博覽會有博覽會的規矩,我要是有什麼怠慢的地方,請你和白老前輩擔當一二。」 趙牧說道:「修煉之人,四海為家,天當被,地做床,餐風露宿都是常有的事,何況你又不是沒有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趙某已經非常滿意了。」 鍾秀川說道:「我事先一定給你們定好了,在我們百草城最好的客棧的天字三號院,一號院和二號院都被人給搶訂了,鍾某真是抱歉。」 趙牧呵呵一笑,「我和天字三號院還真是有緣,在玉蟾城招工的時候住的就是天字三號院,沒想到到了百草城,住的還是天字三號院。呵呵,看來天字三號院就是咱們的幸運之地呀。」 展世昭說道:「師祖,說起來咱們住進天字三號院也是個好兆頭,往年舉辦的百草博覽會,獲得前三甲的有一多半出在了天翔客棧的天字一號、二號和三號院中,凡是參加百草博覽會的道友全都把天翔客棧看成了吉祥之地,每次到了舉辦百草博覽會前夕,人們都搶破了頭也要住在這三個院中,那些實力比較差的,雖然住不起這三個小院,但是就算是能夠住在天翔客棧的茅廁邊,也是喜氣洋洋的。」 趙牧笑道:「還有這樣的典故。好,咱們去看看天翔客棧的天字三號院到底是怎麼的吉祥福地,居然能夠為居住者帶來好運氣。」 到了天字三號院後,趙牧等人迅速的安頓下來,鍾秀川說道:「趙東家,你是頭一次到我們百草城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逛逛我們百草城。明天上午,請你在這裡安心等待,屆時我會過來帶你去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然後明天下午,我會帶你去博覽會現場,佈置屬於你們文秀軒的展位。我這樣安排,你覺得怎麼樣?」 「客隨主便。」趙牧說道,「鍾長老,你怎麼安排,趙某怎麼行事就是了。自在,你和鍾長老也有很長時間不見了,你們倆要是有什麼話說,盡可以找個小酒館要上二兩酒,一邊喝一邊聊。世昭、林生,你們倆跟著我一塊兒到大街上轉轉。沈先生,你是陪著我一塊出去呀,還是跟著自在一塊出去?」 沈衡英說道:「我哪兒也不想去,只想留在天字三號院,好好休息一番。」 趙牧呵呵一笑,「既然這樣,我就不強迫你跟我們一塊出去了,世昭,林生,走,咱們一塊出去,看看這百草城有什麼值得我往外掏銀子的地方?」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中) 和雙極星其他城池不太一樣,百草城是一系列城鎮的統稱,他由一座主城和大大小小數以百計的小型城鎮、村落組成。如果只算主城的話,百草城的規模在雙極星也就是中等偏下的水準,可是要是把所有的城鎮村落算上的話,百草城絕對是雙極星所有城市裡面的巨無霸。 在雙極星,專司農業生產的城市不多,大概也有十個左右,這其中百草城又是最大的一個,百草城的特點就是農業種植,農林牧副漁,這些傳統意義上的第一產業,在百草城都可以尋找到蹤跡,不過百草城發展的最好的,還是糧食穀物、藥草靈花以及靈果香茶等各色植物的種植,百草城提供了全雙極星三分之二以上的糧食、超過一般的藥草靈花以及三成左右的靈果、四分之三的茶葉,在百草城,幾乎每家門派、家族都有專司農業生產的人員,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靠的就是出售自家種植的谷藥花果茶等物,走在百草城的大街上,看到的所有店舖,有一多半也都是做這方面生意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百草城就是雙極星最大的農業作物批發集散地。 在雙極星的所有城市中,百草城是土地利用率最高的,其他地方一般都把開發地目標對準了城市周邊的礦山以及城市周邊的土地。再遠一些的地方,基本上都保持了原貌,這也是雙極星修真界約定俗成的做法。 因為大後天就是百草博覽會召開的日子,所以大街上的人流量特別大,到處都是興奮的修真者,百草城的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店舖裡面地掌櫃、小夥計全都是笑臉相迎,每年到了百草博覽年會的時候。是百草城所有商舖最忙碌也是他們最賺錢的日子,一年出貨量的五六成要在博覽會前後幾天敲定下來,錯過了這幾天,就要虧損很多。因而誰也不敢怠慢。 「師祖,」展世昭說道,「百草城最有特色地地方,在城外而不再城內。你要是真有興趣看一下的話,咱們到城外去看一下。我保證城外的風景,你肯定沒有見過。」 趙牧來了興致,「走。咱們到城外看看去,我倒要看看百草城有什麼的特產是我趙牧沒有見過地?」 三人相伴朝著百草城城外走出,剛剛走出高聳的城門。趙牧就驚訝的叫出聲來。「這也太誇張了吧?」 在距離城門一千多米的距離之外。聳立著一棟高聳地建築,塊頭十分的龐大。足有上百米高,別看這座建築這麼高,但是它卻只有十幾層,層與層之間的落差有十米左右。這種建築就像是用幾根大柱子連接起來地,四面透風,每層樓上面有一層厚厚地土壤,裡面種植著各種農作物。 趙牧極眼望去,發現在百草城周邊,類似地建築隨處可見,甚至趙牧還看到幾棟已經送入到了雲端的建築,高大地像座山一樣。 「這是什麼東西?」趙牧問道。 鞏林生說道:「這是百草城有名的建築,塔田樓,是百草城的先人們為了解決耕地不足的問題,想到的解決辦法。這些塔田樓佔地面積大小不一,最大的十幾畝,最小的也有五六畝,他們的高度也不一樣,據說最高的一棟建築是五穀派興建的,共有九十九層,高九百九十米,每層面積十畝,這棟建築也是整個雙極星最大的一棟人工建築。」 趙牧問道:「百草城人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修建塔田樓內?費時費力費金錢,他們為什麼不乾脆點,繼續擴張耕地的面積呢?」 鞏林生說道:「百草城人這樣做,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個是為了盡可能的不破壞雙極星的植被覆蓋,避免星球靈氣因為植物覆蓋面積的減少而減少,另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氣候的緣故,在雙極星,百草城周邊是最為適合農業開發的星球了,這裡光照適度,降水充沛,沒有明顯的四季區分,在這裡種植穀物,可以做到一年三熟,甚至是兩年七熟,每次的畝產都可以控制在兩千斤以上,而且歷史上這裡從來沒有爆發過任何農業災害,可以說百草城地理條件、氣候條件得天獨厚,在其他地方都沒有這麼好的優勢。如果把農作物種植到其他地方,相同的面積,每年的產量還不到百草城的三分之一,因而沒有誰願意到外地開發新的 趙牧感興趣的問道:「塔田樓的灌溉、光照等方面的問題是如何解決的?九百九十米高的樓啊,把水從地面引到樓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啊。」 展世昭說道:「塔田樓既然能夠興建起來,自然有相應的解決辦法。具體如何解決,我和二師弟都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在百草城,有一種人是專門設計建造塔田樓的,經過他們設計的梯田樓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次師祖你所提出來的問題。人所共知,塔田樓設計師在百草城是最受尊敬的一部分人了,是每家門派最寶貴的人才。以前我曾經見過一位塔田樓設計師,他每設計一棟塔田樓,光設計費至少就要拿五百塊標準晶石。」 鞏林生截過來了話頭,說道:「大師兄說的不完全對,據我所知,五百塊標準晶石是設計費的起步價,凡是低於三層的塔田樓,設計費基本上就是五百標準晶石了,不過超過三層,每加一層,就要加一百塊標準晶石的設計費。在百草城,那些塔田樓設計師一個個的都富得流油。讓人眼饞不已呀。」 展世昭連連點頭,表示附和。 趙牧好笑的說道:「你們倆眼饞什麼,難道還想蒙上面,當一回劫匪,幹出綁票的勾當來嗎?」 展世昭和鞏林生同時訕訕笑道:「我們哥倆也就意淫一下罷了,像綁票殺人這種沒品的勾當,我們是不會做的。」 趙牧背著雙手,眺望著遠方高聳的塔田樓,「林生,你剛才說在百草城搞農業種植,可以做到一年三熟,是吧?」 鞏林生說道:「是呀,師祖。」 趙牧說道:「我想在百草城,買一棟塔田樓下來,不知道你們倆誰有路子?」 展世昭問道:「師祖,你買塔田樓幹什麼呀?咱們又不種植五穀雜糧,如果你是為了種植藥草靈果的話,.=|折騰得嗎?」 趙牧說道:「咱們文秀軒剛剛招收了三十位煉丹師,他們每個月練手的藥草就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依靠外購的話,勢必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從成本控制上來講不太划算,可是依靠種植的話,我在.=.的那些田地,今天還不可能投入生產,而且.=;緩慢,不像百草城,長勢迅速。我怕將來會出現供不應求的情況,耽誤了煉丹師的培養,事情就大條了。」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聽你的意思,你是想用無窮無盡的藥草硬性培養幾個煉丹大師出來了?你要是真的保佑這個想法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你剛才不是講什麼成本控制嗎?從這個角度上講,你這種做法絕對的得不償失。太浪費了。再說了,咱們文秀軒根本用不著那麼多的煉丹大師,除了我師傅,咱們文秀軒再培養出來一兩個煉丹大師就足夠用了,其他的煉丹師還是讓他們煉製低品丹藥吧。」 趙牧搖了搖頭,「鼠目寸光,世昭,林生,難道你們從來就沒有認真想過文秀軒的將來嗎?」 展世昭說道:「我想過啊,其他方面我不敢說,單是丹藥這一塊,只要有我師傅在,我就可以拍著胸脯保證說,用不了幾年,咱們就能擠垮保芝堂,進而控制.=||為雙極星修真界最大的丹藥鋪子。」 趙牧淡淡一笑,「就這?世昭,你難道就沒有想到等咱們成為了雙極星修真界最大的丹藥供應商之後,下一步該如何發展嗎?難道我們要一直窩在雙極星上嗎?我們為什麼不走出,把文秀軒生產的丹藥賣給其它星球的修真同道?」 「和外星修真同道做生意?」展世昭目瞪口呆,「師祖,你老這個心願可有點大,我估摸著沒有個百八十年,咱們別想走出雙極星。」 趙牧笑道:「事在人為嘛,反正你我都是修煉之人,又不是見不到百八十年之後的事物了。話又說回來了,咱們到外星球做生意,不一定要等百八十年,只要時機成熟,說不定咱們明年就能夠踏足外星球的生意圈。」 展世昭苦笑道:「師祖,我可沒你老人家這麼樂觀,和外星球同道做生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可記得很清楚,咱們雙極星在整個修真界的排名可是相當靠後的,憑借咱們的產品又怎麼可能讓外星球修真同道看上眼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締結新盟(下) 趙牧呵呵一笑,「誰說咱們文秀軒沒有東西賣了?再不濟,我也可以把世昭你賣掉嘛!」 展世昭知道趙牧在開玩笑,隨即也以玩笑的語氣說道:「師祖,你要是把弟子賣掉的話,可一定要給弟子找一個好人家,對方最好是個女的,貌美如畫,年少多金,才藝雙全……」 鞏林生笑道:「要真是有這樣的女子,師祖早就自己衝上去了,哪裡還輪得到你。」 趙牧瞪著眼,說道:「林生啊,自在經常在我耳朵邊念叨你,說你人老實,我原來也是這樣以為的,沒想到今天才看到你的真面目,原來你並不是真正的老實,而是屬於悶騷型的。」 展世昭腆著一張臉,說道:「師祖,你老才剛剛發現二師弟是個悶騷呀,我早在五百年前就發現二師弟不是個好鳥,屬於那種蔫壞蔫壞的主兒。你以後可要提防著他點,小心他把你賣了,你還幫著他數錢呢?」 鞏林生當即和展世昭鬥起嘴來,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數落著對方的缺點,揭發著對方的老底,趙牧懶得搭理他們哥倆,乾脆袖手旁觀,等到他們倆鬥嘴斗累了,才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看你們倆都挺閒得,這樣吧。我交給你們倆一件任務,你們倆不像我是第一次來百草城,你們對百草城的一切要比我熟悉地多。這樣吧,你們倆分頭行動,想辦法找到一家肯把塔田樓賣掉的主兒,把對方帶到我的面前來,我要和他協商買賣塔田樓的事宜,你們哥倆誰辦成此事,誰可以得到重賞。誰要是辦砸了,我最多也就給你們倆的師傅說一聲而已。」 展世昭和鞏林生師兄弟倆最怕的就是白自在了,兩人連忙說道:「師祖,你可千萬別把這種事告訴師傅他老人家。要不然的他老人家非得揍我們哥倆的屁股不可。」 趙牧說道:「我就奇怪了,按理說我比自在還高了一輩兒,是你們倆的師祖,對吧?你們師兄弟倆畏自在如虎。為什麼在我這裡就沒大沒小地?」 鞏林生說道:「師祖,咱們這叫隔代親,你說對吧,大師兄?」 展世昭嘿嘿笑道:「師祖啊。我們跟你沒大沒小,是把你當成哥們一樣的親人,真要是像個徒子徒孫一樣。對你恭恭敬敬。那多沒勁。多傷感情啊。」 趙牧笑罵道:「歪理邪說。」 趙牧等三人又在百草城外觀察了許久塔田樓,然後趙牧便獨自一人返回天翔客棧。展世昭和鞏林生則分頭行動,前去尋找塔田樓的買家了,他們倆雖然和趙牧沒大沒小,但是對於趙牧發佈的命令還是身體力行地。 趙牧回到天祥客棧之後,便去看望沈衡英,沒想到找遍了天字三號院,也沒有發現沈衡英的蹤影,直到後半夜,沈衡英才鬼鬼樂樂的從外面返回到客棧。趙牧不想干涉沈衡英的自由,便沒有出面戳穿沈衡英。 翌日,一大早,鍾秀川就早早來到天翔客棧,「走,趙東家,今天我帶你去拜見我們五穀派地當代掌門候得山候掌門師兄。白老前輩,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掌門師兄也邀請你老到五穀派去做客。」 趙牧笑著對白自在說道:「咱們倆一塊去一趟五穀派吧。」 得知白自在前來的消息後,候得山親自站在五穀派的大門口迎接,「白前輩,你可有幾十年地工夫沒有到咱們五穀派來了,晚輩想念你的緊呀。」 白自在說道:「候掌門,今天你請我師傅來,是為了談論公事,咱們的私情能不能放到以後再講?」 候得山爽朗地一笑,「白前輩說地是。趙東家,你地大名,侯某可是如雷貫耳呀。一年不到的時間,便在.=份魄力和能力,即使候某也有所不及呀。以後咱們倆可要多親近親近,要多交流一下生意經才是。」 趙牧說道:「候掌門這番話真是羞煞趙某了,候掌門你是生意場上地前輩,趙某理應向前輩學習才是。」 鍾秀川說道:「掌門師兄,白老前輩,趙東家,咱們到裡面說話吧。」 候得山引領著趙牧和白自在來到他的書房,四人分賓主坐下後,白自在開口道:「候掌門,你把師傅和我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師傅商議,你我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話儘管開門見山的講,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候得山說道:「好,候某就依照白前輩的吩咐,打開天窗說亮 |你那裡查驗了一下你們文秀軒覽會的幾種商品,坦白說,我們五穀派對其中幾樣非常的感興趣,想和你展開某種程度的合作,不知趙東家是否願意?」 趙牧問道:「候掌門,能不能介紹一下,貴派打算和我展開什麼樣的合作,合作程度又有多深?」 候得山說道:「我的設想是這樣的,合作分兩部分,一部分是關於共同開發靈果的,一部分是關於藥草開發的。第一部分,靈果的合作開發。由趙東家你提供靈果樹的種苗,我們五穀派來提供塔田樓和種植管理方面的人員,將來靈果成熟之後,向外兜售,所得收益,三七分賬,你趙東家佔其中的三成,我們五穀派佔其中的七成。第二部分,藥草的開發。我們五穀派對你趙東家手中的幾種藥草,特別是殞命花非常感興趣,我想從你手中購買一些種苗,價錢隨你開。」說到這裡,候得山戛然而止。 趙牧奇道:「就這些?候掌門,你確定你說完了嗎?」 候得山說道:「對呀,我把我們擬定的合作方案全都說出來了,趙東家你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儘管提出來。」 趙牧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對於候掌門提出來的方案,趙某只有兩個字……」 「這麼說,」候得山喜道,「趙東家你是同意了?」 趙牧說道:「我要說的兩個字不是『同意』,而是『不行』,本來我想說『休想』的,不過看在自在的面子上,我不想讓候掌門你下不來台,所以就改詞了。」 候得山勃然變色,「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消遣我候得山嗎?」 趙牧說道:「消遣,談不上。候掌門,你提出來的方案,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好處,合作的第一部分,我提供果樹的種苗,你們五穀派提供田地、人員,最後佔七成,關於這一條,我沒有任何疑義,因為你候掌門開出來的條件很公平,我想提意見,也提不出來呀。讓我不滿意的是合作的第二部分,殞命花的種苗,我是不會賣的,候掌門要是真的有誠意的話,可以參照合作的第一部分,由我來提供種苗,你們五穀派提供田地以及種植人員,不過呢,到時候,你們支付的不是種苗的錢,而是要給我分紅,關於藥草種植這一塊,我要占收益的百分之七十,最少也不能少於百分之六十五,否則的話,一切免談。」 候得山怒道:「趙東家,你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嗎?你只提供了一個種苗,就想要收益的七成,你還真能開得了這個口。」 趙牧說道:「我之所以要價這麼高,是因為我能夠提供給你們殞命花的種苗,離開我提供的種苗,你們就別想玩轉殞命花的種植,更別想通過種植這種藥草獲得高額的收益了。」 候得山擺手道:「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參與到藥草種植這一快的分紅,趙東家,我的意思非常的明確,我們只買種苗,絕不分紅。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就請白前輩作見證,訂立協議,你要是不同意,咱們的合作就取消。」 候得山的態度很強硬,趙牧針尖對鋒芒,說道:「好啊,本來我就沒想做成這筆生意。大不了我慢慢的開發.=..苗圃,然後大規模的種植殞命花,到時候,賣出去的每一文錢都是屬於我趙牧的,其他人誰也別想分走一文一毫。」 鍾秀川站出來打圓場道:「掌門師兄,趙東家,你們倆都先喝口茶,消消氣,放鬆一下精神。這俗話講,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不能生意沒有談成,反而成了冤家。來,趙東家,你嘗嘗,這是我們五穀派培育出來的新茶,百里香,可以茶香傳百里呀。白老前輩,你老也喝呀。」 做不成這筆生意,趙牧不會有任何的損失,但是候得山就不一樣了,他們還想通過和他展開合作,進而獲得盈利呢。故而,趙牧一點也不著急,態度強硬的候得山卻有點著急上火了,不過他剛才把話說得那麼滿,這會兒想改口都有些不好意思。 候得山端起茶盞,藉著袖子遮掩住趙牧和白自在視線的功夫,給鍾秀川使了個眼色。鍾秀川心神領會,咳了咳嗓子,說道:「白老前輩,你覺得趙東家和我們五穀派展開合作,對他和文秀軒來講,是利大於弊呢,還是弊大於利?你和丹藥界的老前輩,請你給我們分析一下吧。」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上) 騎兵新書《包辦婚姻》,請兄弟姐妹們多多支持,收藏加推薦,拜託大家了。 白自在說道:「秀川,你好像問錯對象了。如果你想借我之口,勸師傅讓步,我現在可是文秀軒丹房的掌櫃,自然是向著我們文秀軒了。咱們雖然是老交情,但是私不可廢公。」 鍾秀川笑道:「白老前輩,即使你不強調這點,我也知道你現在不再是然一身了。不過我同樣知道你即使做了文秀軒丹房的東家,在你心中依然有一桿秤,在衡量著一件事情的利弊,掌門師兄和我今天就是想聽聽你在這方面的見解,並沒有想借助你的口勸趙東家讓步的意思。」 趙牧說道:「沒關係,自在,你儘管說出你的見解,不管是對是錯,我都不會怪你。」 「也罷,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權當是拋磚引玉了。」白自在清了清嗓子,「合則雙贏,斗則兩傷,這是古之名言。依我之見,文秀軒和五穀派在藥草及靈果種植方面展開合作,是一件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們文秀軒擁有的是種苗方面的優勢,不管是殞命花還是水鮑果,它們的種苗來源只有我師傅知道,就連我都不清楚,而五穀派擁有的優勢,則是農作物種植方面的豐富經驗、充足的人手,廣袤的田野,這些都是我們文秀軒所不具備的。從互補性上來講,開展合作是實現雙方共贏的有效途徑。」 聽到這裡,鍾秀川鬆了口氣,他原本還擔心白自在到了文秀軒之後,會完全倒向文秀軒,從而失去了他的中立性,不過現在看來,白自在依然是老樣子,有什麼說什麼,依舊在公證客觀的評價著周圍的事物。 趙牧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示。但是內心卻是波瀾起伏。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白自在擅長的是煉丹製藥,都生意經並不瞭解,但是白自在剛剛說完的這番話,讓趙牧馬上扭轉了對白自在的固有看法。趙牧以前還在擔心白自在是不是有能力做好丹房的掌櫃,如今看來,這些擔心純屬人憂天。 白自在接著說道:「合作是要合作地,但是要看如何合作。白某認為。合作的基礎應該是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就像以前有人找我煉製丹藥,首先對方要提供煉製丹藥所需的靈藥,沒有靈藥。藥草也行,其次,求藥人還要付給我加工的費用,即使不讓我賺錢。也要彌補上我煉丹時產生的損耗。各自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同時又付出合理的、能夠承受地代價,只有這樣,才能算的上是平等互利的合作方式。以這條標準而言。五穀派提出的合作方式,有甩開我師傅單干地嫌疑,而師傅開出來的條件。略為有些高。」 趙牧笑道:「我覺得我的要價並不高。你們不要忘了。這水鮑果以及殞命花等靈果藥草的種苗。暫時只有我一人能夠提供,而能夠和我展開合作地卻不止五穀派一家。此所謂供遠遠小於求,也可以說是奇貨可居,在座各位大部分都熟稔生意經,奇貨是什麼樣的行情,都很清楚,如果我把奇貨賣出個低價來,那就不是做生意之道了。」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我承認你所掌握的資源的確是奇貨,賣個高價也是可以理解地,所以掌門師兄才讓你報出來一個價格,而不是由我們來報價。可以說,我們已經給了你很大的尊重,希望你也能夠反過來給與我們相同的尊重。」 趙牧挑了挑眉毛,「這麼說,貴派依然堅持只從我這裡購買殞命花地種苗,而不肯和我展開收益分賬式地合作了?」 侯得山說道:「趙東家,我們五穀派地開山祖師爺曾經傳下來一條祖訓,五穀派的生意,有兩種不能和外人展開分紅式地合作,一種是藥草種植,另外一種是糧食作物的種植。在我們五穀派一千多年的歷史中,不管我們遇到了什麼困難,這條規矩,從來沒有人敢壞過。我雖然是現任掌門,但是在我的上面還有長老會,還有監院,我如果壞了這條規矩,這掌門的位子就別想坐了。還請趙東家你體諒我的難處。」 趙牧不是五穀派的人,侯得山所言是真是假,無從判別。趙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侯掌門如此一說,趙某當然能夠體諒你的難處了。」 鍾秀川說道:「如此說來,趙東家同意按照掌門師兄所說的方式,把殞命花的種苗賣給我們五穀派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侯掌門,貴我 按照你所說的方式展開合作吧。你只需要按照一株標準晶石的價格支付貨款給我,我將提供給貴方一千株左右的殞命花種苗,另外我可以向貴方保證種苗的成活率在百分之八十,如果死亡率超過了兩成,我將適當的補償一些種苗給貴方。」 噗,白自在剛剛喝了一口茶,全都噴了出來。侯得山和鍾秀川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趙東家,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們。一株殞命花種苗,你就要十萬塊標準晶石,這價格未免太離譜了,就算是成品離殞丹,也不可能有這麼誇張的價格。你這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態度,你要是再這樣的話,貴我兩派之間的談判就算是破裂了。」 趙牧不慌不忙地說道:「侯掌門你先別著急,聽趙某給你算一筆帳。我把種苗賣給你,不過是一錘子的買賣,以後我想再依靠出售種苗來賺錢,都沒有機會了。為什麼呢?因為你們有了足夠數量的殞命花,完全可以自己培養種苗了。現在市面上根本就沒有殞命花的成株出售,你們五穀派培養出來之後,那就是獨家壟斷,一株殞命花賣上個五六百標準晶石絕對不成任何問題。殞命花的生長期是一年,不過這是在.=|顯,殞命花在百草城一年兩熟甚至是兩年五熟都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按照這個速度種植下去,用不了幾年,你們就可以在數個、數十個甚至是數百個塔田樓上面種植上殞命花,如此一來,你們五穀派又該賺多少錢,平攤到剛開始的母株上面,一株賺上百八十萬標準晶石,絕對是小菜一碟。趙某開價才區區十萬標準晶石,自在,你說為師報價是否有失公允?」 白自在能說什麼,他訕笑道:「公道,公道,師傅的報價就是公道。」 鍾秀川和侯得山心中暗罵,公道個屁呀,要是賬是這麼算得,大家還來回奔波個什麼勁兒,光動動嘴皮子,標準晶石就自動落到了腰包裡面了。別說數百個塔田樓,就算是把殞命花種滿了一個塔田樓,中間所花費的時間、精力和晶石絕對是一個難以估量的大數目,何況,殞命花是名貴的藥草,要是像狗尾巴草一樣氾濫成災,還能賣出個高價來,才是見了鬼。必須把殞命花的種植量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才能夠保證殞命花的高質高價。即使按照趙牧所說的,把盈利平攤到每一株母株上,賺取百八十萬的標準晶石,那也得是上百年甚至數百年之後的事情了,這還是在成品殞命花銷售形勢好的前提下,要是銷售形勢不好,從收回成本到賺取利潤,這一段時間就會被拉得更長。 這還不是最主要,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趙牧報價之狠,一株離殞花的種苗要價十萬標準晶石,一千株就是一億塊標準晶石,更狠的是趙牧只肯保證種苗百分之八十的成活率,如此一來,種苗的成本相對而言就更高了。如此龐大的一筆種苗費用,即使是五穀派這樣歷史悠久的門派也承受不起呀。五穀派的全部資產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何況門派的大部分資產都是固定資產,流動資金根本就沒有多少,如果按照趙牧的報價計算的話,五穀派能夠調集的流動資金,只怕連購買十株殞命花的種苗都夠嗆。***,十株殞命花的種苗夠幹什麼用的,塞牙縫都不夠。 「趙東家,」侯得山咬著牙,說道:「你要是真的有誠意就報個實在價出來,不要用這種嚇人的價格來消遣我們五穀派。」 趙牧本來抱著的目的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目的,他笑道:「我記得剛才侯掌門說過,貴派祖師傳下來的祖訓,說什麼不准開展分紅式的合作。趙某身為文秀軒的開派祖師爺,自然也不能給後人留下一個不肖的學習對象嘛。在我的家鄉,有句話是這樣講的,有錢不賺王八蛋,看來我很有必要把這句話,作為我們文秀軒流芳百世的祖宗遺訓呢。」 侯得山和鍾秀川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侯得山沉聲說道:「這麼說,趙東家,你自恃能夠和我們開派祖師爺比肩了?」 趙牧可不會睜著眼睛,望侯得山挖的坑裡面跳,「侯掌門,你千萬不要誤會,趙某何德何能,能夠和貴派的祖師爺比肩呢,他老人家拔一根汗毛下來,都比我趙某人的腰粗多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中) 趙牧之所以敢用如此強硬的態度和五穀派談判,所依為憑仗的無非是三條理由,一是他掌握的資源是獨一無二的,五穀派要想賺更多的錢,就不可能繞開趙牧;第二條原因就是現在趙牧有一定的自保之力,不怕五穀派硬搶;第三條原因,也是趙牧最大的憑仗,就是前一段時間,鍾秀川和貝清輝找他說的那一番話,還要靠他來破解套在雙極星修真界頭上的魔咒,在這條魔咒破解掉之前,即使趙牧態度再強硬,有再多的要求,五穀派也不會把趙牧怎麼樣的。侯得山和鍾秀川在談判中處處被動,除了他們提出的合作條件不合理之外,第三條原因也是他們陷入被動的重要原因。 侯得山是聰明人,很快就調整了一下思路,把主攻的方向對準了白自在,他給鍾秀川使了個顏色。鍾秀川放低了姿態,「白前輩,你看看趙東家,是談生意的架勢嗎?一上來就是獅子大開口,一億塊標準晶石!這麼多的財富,在雙極星,別說我們五穀派拿不出來,就算是傾百草城全城之力也拿不出來呀。白前輩,你幫我們說和說和,我們五穀派是非常有誠意要和趙東家談攏生意的。」 趙牧說道:「好了,侯掌門,鍾長老,你們不要為難自在了,省得他夾在咱們兩方之間不好做人。這樣吧,既然你們五穀派強調有誠意,那好,我也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說心裡話,我也明白貴派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一億塊標準晶石,這個數字不管是對誰來講。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侯掌門,既然用現金購買種苗的方式不合時宜,那麼貴我雙方只剩下一條路好走,就是最終收益分紅型的合作方式,由我來提供殞命花等靈藥的種苗,到了每次藥草長成收穫的時候,咱們按照比例分紅。我剛才的提議是我方要占收益的七成,貴方不同意。那好。現在我往後退一步,而且是退一大步,我把我方要占的收益將到五成,貴我雙方五五分帳。這個比例。你們應該滿意了吧?」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按照我們五穀派的祖訓,是絕對不能和你展開分紅式合作地。不過呢,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們不能讓千餘年前制定的陳規陋習,限制住了咱們的手腳……」 趙牧哂笑連連,心道。你們五穀派見風使舵的本領還真不低,剛才怎麼不見你們如此說話,現在看到形勢對你們五穀派不利了。馬上就把祖宗的規矩丟到了腦後。***。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信誓旦旦地說祖宗規矩不可廢了? 鍾秀川對趙牧的譏笑視而不見,他繼續說道:「經過我們之間的交流。掌門師兄和我都覺得分紅式合作還是比較符合實際情況的。不但靈果種植要採用這種方式,而且藥草地種植也要採用這種方式。」 趙牧點頭道:「我贊成鍾長老的意見。」 白自在也道:「秀川,你要是和侯掌門早點想通這點,事情不就好辦多了嗎?」 「現在想通也不晚。」鍾秀川說道,「不過呢,趙東家,你要求佔據五成的收益,這個比例還是有點高,你只需要出種苗,我們五穀派卻要出人出力出種苗,要比你多付出不少東西,最後落下的收益卻和你相同,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 趙牧問道:「那麼,你們五穀派準備讓我佔多大地股份?」 侯得山開口道:「和靈果一樣,也是三七分帳,我們五穀派七,你趙東家三。」 趙牧心理很清楚,按照這個比例分配最後收益的話,他並不吃虧,他只需要提供一些殞命花的種苗,然後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只需要坐地分錢就可以了,三成的干股地確不算少,比他能夠接受的底線還要高出了一截。不過趙牧還是要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一下子從五成給我降到了三成,侯掌門,你們也太狠了吧。」 侯得山說道:「趙東家也是生意人,這個比例是否合適,你心裡面自然有一桿秤來衡量。」 趙牧說道:「不行,不行,我感覺自個還是太吃虧了,三成股份委實有點少,至少也得是四成。」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既然你能夠接受靈果合作種植三成地股份,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殞命花三成地股份呢,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為難地說道:「我可以接受三成股份 我有兩個條件,要使你們能夠答應這個條件,咱們就作。」 侯得山和鍾秀川相視一笑,「趙東家,請講。」 趙牧說道:「第一,不管是靈果還是藥草,分配給我的收益,我不要藥草靈果地實物,也不要黃金白銀,我只要標準晶石。」 侯得山想都沒想,就道:「好,我答應你。」晶石易得,藥草難求,這個趙牧就是個傻子,什麼東西稀缺,什麼東西不稀缺,都搞不清楚。 侯得山再笑趙牧,趙牧何嘗不是再笑侯得山呢,對別人來講,最不容易得到的珍稀藥草,對趙牧而言,反而不是什麼稀罕物,趙牧坐守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兩道藥草靈果基地,什麼樣的珍貴藥草搞不到手,而且成本還可以說是低到忽略不計的程度,如果到了趙牧這種程度,還選擇要藥草不要晶石,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呢。 鍾秀川說道:「趙東家,請你說出你的第二個條件吧。」 趙牧說道:「我和貴門派的合作,不具有排他性。也就是說在和你們合作之餘,我還可以和其他門派、家族甚至是店舖、個人展開合作,你們五穀派不得干涉。當然,如果你們選擇在藥草處理上,和其他門派而不是和我展開合作,我也不會干涉。但是在藥草種植這一塊,合作方只有貴方五穀派和我趙牧兩方,不允許任何一方插手其中。」 鍾秀川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趙牧,「好,趙東家,你的兩個條件,我都答應了。」 趙牧呵呵一笑,長身而起,走到侯得山面前,伸出手來,「侯掌門,合作愉快。」 侯得山一楞神,不過他很快就醒過神來,握住了趙牧的手,用力的搖了搖,「趙東家,合作愉快。」 包括趙牧在內的四人,頓時發出會心的笑容。 中午時分,侯得山和鍾秀川設宴盛情招待了趙牧和白自在兩個人,在宴席上,趙牧沒有忘記向侯得山推銷文秀軒第二酒坊出產的天、地、玄、黃四級玄髓瓊漿,而且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趙牧還特地拿出來一壇地級玄髓瓊漿,讓侯得山和鍾秀川品嚐。 玄髓瓊漿靈氣遠超一般飲品,而且口感甘冽清甜,涼氣宜人,侯得山和鍾秀川品嚐之後連連叫好,侯得山表示會派人到文秀軒去採購一批玄髓瓊漿,天地玄黃思級玄髓瓊漿每級各一百壇。 片刻之間,文秀軒又是輕鬆鬆鬆,一萬五千塊標準晶石入賬,而這筆標準晶石的絕大部分,到了最好還是要裝到趙牧的腰包的。 午宴過後,鍾秀川親自陪同趙牧返回了天翔客棧。展世昭和鞏林生早就等在了那裡,師兄弟倆在外面轉悠了一上午,也沒有尋找到一家肯出賣塔田樓的賣家。 趙牧讓展世昭、鞏林生簡單的收拾一下東西,便在鍾秀川的陪同下,前往百草博覽會的會場去佈置展位了。 百草博覽會的會場百草展覽館位於百草城的正中央的位置,坐北朝南,規模龐大,據鍾秀川的介紹,百草展覽館佔地面積在十二萬平方米左右,是全雙極星最好的展覽館之一。百草展覽館有四個室內展館,分別編號甲乙丙丁,四個展館室內總面積兩萬五千平方米,可以容納三四千個展位。 文秀軒這次作為五穀派邀請而來的殺手鑭,自然被安排到了甲字號展館,不過為了防止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情況發生,文秀軒的展位並不是在甲字號展館最醒目的位置。佔據了最醒目位置的是雙極星上最大的門派鐵鏨門。按理說百草博覽會上展出的都是花、草、果、茶之類的植物類產品,和主攻煉器的鐵鏨門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沒有人覺得鐵鏨門出現在百草博覽會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參加百草博覽會的都是修真者,凡是修真者,就沒有不需要飛劍、戰鎧甲、法寶的,鐵鏨門在百草博覽會上設置一個展位,至少也能起到吸引人氣的作用。 鍾秀川把文秀軒的展位指給趙牧之後,便匆匆的離開了。趙牧說道:「好了,從現在開始,到後天早晨,就是我們佈置展位的時間,自在,世昭,林生,你們都給我抖擻起精神,拿出十二分的幹勁來,咱們既然來參加百草博覽會了,就不能辜負了這次良機,一定要為文秀軒多爭取幾份訂單。」 「呦,這不是趙老弟嗎?」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趙牧的背後冒了出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戲唱對台(下) 趙牧回過頭來一看,笑道:「原來是寧大哥,小弟可有一段日子沒有見到寧大哥你了。」 寧文雲皮笑肉不笑,說道:「趙老弟今非昔比,貴人事忙,那裡還想的起來有我這個老哥哥呀?」 趙牧說道:「寧大哥,瞧你說的,小弟就算是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這個對我多有幫助的老哥哥呀,小弟這一陣子確實挺忙,沒有顧得上過府拜會寧大哥,你可一定不要往心裡去呀。」 寧文雲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現在那裡敢怪罪你趙老弟呀,你現在可是修真界的紅人,連白老前輩都成了你的弟子,我要是怪罪你的話,白老前輩還不得給我急眼呢。」 白自在走了過來,「怎麼,寧掌門,我拜師學藝,你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寧文雲換上一張笑臉,躬身說道:「白老前輩,晚輩沒有什麼意見,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白自在說道:「寧掌門,我怎麼聽著你這話裡有話呀。咱們倆是老交情了,你要是對我或者對我恩師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出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就算是趙牧真的有什麼缺點,寧文雲也不會提出來,現在文秀軒和保芝堂是競爭對手,趙牧的缺點就是他寧文雲的優勢所在,寧文雲肯指出來,才有鬼呢。寧文雲笑道:「晚輩的確沒有什麼意見。趙老弟,這是你們文秀軒的展位吧?呵呵,說起來真是巧啊,我們保芝堂就在你們展位的正對面,在接下來的幾天,咱們兩家可就要唱對台戲了。百草博覽會是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最大的展會之一,也是丹藥界最大的盛事。在博覽會上,和丹道有關的丹藥、藥草是最繁盛地一項買賣了,我們保芝堂不才,已經連續參加了百餘屆百草博覽會了,積累了一些經驗,也攬到了不少老客戶。我看你們文秀軒是頭一次參加博覽會,既沒有經驗,又沒有固定的老客戶。你要是需要幫助的話,儘管開口,看在咱們倆的交情上,大哥給你介紹一兩個客戶。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展世昭怒視著寧文雲,上次文秀軒主體大樓開業,寧文雲送禮羞辱文秀軒,趙牧還沒有找他算這筆帳。今天倒好,寧文雲又殺上門來了。展世昭冷聲道:「寧掌門,不敢有勞大家。我們文秀軒實力超群,人才濟濟。不說我恩師他老人家在咱們雙極星修真者的名聲以及擁有的人氣,就憑我和師弟兩個人以前參加百草博覽會所積累下的經驗和人脈,也足夠為我們文秀軒招攬到足夠地訂單了。也不知道你寧掌門操的是哪門子心。怎麼就不盼著我們文秀軒好呢?」 趙牧呵斥道:「世昭。怎麼和寧大哥說話呢。還不趕快退下。呵呵。寧大哥,世昭心直口快。口無遮攔,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如果從白自在那邊算起來的話,展世昭的輩分比寧文雲還要高,可是偏偏他展世昭地師祖又和寧文雲稱兄道弟,這輩份簡直就沒法算,展世昭只能無比鬱悶的退到一邊,鞏林生一拉他的衣袖,俯在他的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展世昭這才喜笑顏開。 寧文雲佔了上風,便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趙老弟,你第一次參加博覽會,沒有經驗,看在咱們倆地交情上,我就給你講講如何佈置展台吧。」 趙牧笑道:「寧大哥,不用了。你們保芝堂也來參加博覽會了,眼下正是佈置展台的關鍵時刻,離開你這個領軍人物,想必保芝堂的展台佈置就會失色不少,趙某就算是再自私,也不敢讓寧大哥因為小弟的緣故,而犯下如此紕漏。呵呵,我這裡有世昭他們在,佈置一個小小展台還是不成問題地,就不勞煩寧大哥代價了。」 寧文雲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就是自討沒趣了,反正也奚落過趙牧了,目的已經達到,再留在這裡就沒什麼意義了。他抖了抖錦袍的前襟,站起身道:「也好,趙老弟呀,愚兄就在你們展位地對面,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地,儘管來找我,寧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地。」 展世昭衝著寧文雲的背影啐了一口,「師祖,弟子想不明白,寧文雲都殺上門了,你怎麼還笑臉相迎啊,要是換成我地話,早就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了。」 趙牧淡淡一笑,「豎子不足以謀。好了,都別嫌佔了,趕快看看咱們的展位,設計一下該如何佈置,然 還得去買料僱人佈置展台呢。一天半的時間,可有緊時間弄才行。」 展世昭和鞏林生熟門熟路,「師祖,你放心,這點小事交給我們師兄弟倆辦就成了,你和師傅坐在這裡歇息就是了。」 趙牧和白自在坐了一會兒,便有人找上門來,「請問這裡是文秀軒的展位嗎?白師伯是在這裡嗎?」 白自在扭轉身來,「你是……」 詢問的人是為靈寂後期的男修真,他的外表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相魁梧,雙臂露在外面,胳膊上的肌肉一團一團,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白師伯,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叫鐵塔山,是恩師鐵儒罡最小的弟子啊。」 白自在一拍腦門,「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鐵掌門的小徒弟,多年不見,鐵師侄你也修煉到了靈寂後期,真是可喜可賀呀。」 鐵塔山說道:「白師伯,掌門師兄從五穀派長老鍾秀川那裡得知白師伯你在這裡,特地遷我來向你問好,掌門師兄,讓我來給你帶個話,他一會兒就過來拜會你老人家。」 白自在說道:「唉,白某那裡敢勞動鐵掌門大駕,理應我去拜會鐵掌門才是。」 鐵塔山說道:「白師伯,萬萬使不得,掌門師兄特地交待我,你是我們恩師的救命恩人,等於也是我們鐵鏨門上上下下的救命恩人,何況你老的輩分又比我們高,我們來拜會你才是正理。你可千萬不要提什麼拜會鐵鏨門,要是掌門師兄知道了,又該責怪我了。」 白自在呵呵一笑,他捋了捋鬍子,連聲說道:「好,好,那我就在這裡等候鐵掌門。」 趙牧笑著把鐵塔山迎到了展位裡面,「鐵先生,請到裡面坐。」 趙牧拿出來一些靈果還有一壇玄髓冰液招待鐵塔山,鐵塔山在白自在面前顯得很拘謹,趙牧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攀談起來。 沒等多少時間,一個滿臉憨厚的年輕男子龍行虎步,在幾個人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白師伯在那裡?白師伯在那裡?」 白自在站了起來,「鐵掌門,老夫在此。」 鐵廣謙俯首就拜,「晚輩鐵廣謙拜見白師伯。」 白自在連忙攙扶起來鐵廣謙,「鐵掌門,你是鐵鏨門的掌門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鐵鏨門的形象。你對我行此大禮,豈不是辱沒了鐵鏨門的門庭嗎?」 鐵廣謙說道:「白師伯說的是哪裡話?你老昔日把我師傅他老人家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恩師他老人家就有言交待,以後但凡是鐵鏨門的門人,見到你就要以師禮侍之,我雖然是現任鐵鏨門的掌門,但是我也是恩師他老人家徒弟,恩師的命令焉能違背?」 白自在搖了搖頭,「當年,我不過是幫助了令師一次,就被令師念念不忘到如今,老夫真是慚愧呀。」 鐵廣謙說道:「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大恩,我們鐵門就算是怎麼回報,都不算過分。」 「好了,鐵掌門,咱們不說這些報恩不報恩的話了。」白自在擺了擺手,「鐵老弟現在怎麼樣了?」 鐵廣謙說道:「恩師現在一切安好,他自從把掌門之位傳給小侄之後,就出外遊歷天下去了。到如今,已有二十餘載,所幸,他老人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遞回來平安的消息,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倒也不太擔心他老人家。對了,白師伯,我記得你已經有很多年不曾參加百草博覽會了,今年怎麼又產生興趣了?是不是你老人家又發明出來新丹藥了?」 白自在笑道:「我老了,這腦子已經銹死,不肯開竅了。實不相瞞,這次我是陪著我師傅來參加百草博覽會的,來來,鐵掌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恩師,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師傅,這位性情豪爽的道友就是鐵鏨門現任的掌門鐵廣謙,以後,你們倆可要多親近親近。」 趙牧雙手抱拳,說道:「鐵掌門,在下趙牧,這廂有禮。」 鐵廣謙也拱了拱手,「趙東家,久仰大名。」鐵鏨門是雙極星修真界最大的門派,消息也是格外的靈通,白自在因為打賭輸了,故而拜趙牧為師的事情,鐵廣謙也有所耳聞,他雖然替白自在感到不知,但是也不會干涉白自在的私人事務,他們鐵鏨門不是國際警察,沒有理由,發生在修真界的所有事情,都要橫插一槓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上) 鐵廣謙說道:「白師伯,我呢就是過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老一聲,我這幾天就在百草城,你要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或者需要我做的,儘管來找我,你只需要到我們鐵鏨門的展位,說一聲就成,他們會告訴我的,我只要接到你老的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來,為你效勞。」 白自在忙道:「鐵掌門真是客氣了。」 鐵廣謙一拍手,從展位外面走進來十幾個男修真,他們搬進來一堆東西,碼在了白自在的面前,「白師伯,這是我們鐵鏨門孝敬你的,請你務必收下。呵呵,鐵某告辭了。」 不等白自在反應過來,鐵廣謙依然轉身揚長而去。 趙牧說道:「自在,鐵掌門可真是夠豪爽的。」 白自在搖了搖頭,「這個鐵廣謙,脾氣是一點都沒變。鐵鏨門的人脾氣都比較耿直,崇尚恩怨分明,倒是值得一交,另外鐵鏨門作為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最大的門派,其產業遍佈雙極星數十個城市,而且他們積累下來的人氣也是其他門派所無法比擬的。師傅,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從中周旋,讓咱們文秀軒和鐵鏨門搭上關係,靠上鐵鏨門這株參天大樹,有了鐵鏨門作為依靠,咱們文秀軒會少很多麻煩。」 趙牧笑道:「交朋友可以,但是尋找靠山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文秀軒是我一手創立的,如果把它比成一艘船的話,我就是這艘船上面唯一的舵手,只要我才能控制文秀軒前進的方向。倘若放棄自主,尋找靠山,那麼文秀軒這條船勢必要多上至少一個舵手,到那時。文秀軒何去何從,就不是我能把控得了的。我寧肯賺錢慢一點,歷經波折多一點,也不能夠允許文秀軒脫離我的掌控,這是我做事的底線之一。」 白自在說道:「師傅,沒那麼嚴重,我敢向你保證,廣謙不是那樣的人。他絕對不會謀求控制文秀軒地。」 趙牧說道:「我相信自在你的判斷。也相信鐵掌門的為人,然而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在這件事上。我不想冒險。」 文秀軒是趙牧一手創立的,發展到如今的規模,趙牧付出了無數心血,又怎麼可能讓別人橫插一槓子。趙牧不是匯源果汁的老總朱新禮,說不出那種「企業應當成孩子養,但應該當豬賣」的所謂「豪言壯語」。 當然,趙牧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和他地心態以及他所處的環境有很大的關係,從心態上來講,趙牧沒有現代國人的那種浮躁地情緒。也沒有那種試圖短平快的把手中資源、最大化的兌換成金錢的急功近利地精神。從他所處的環境上來講。趙牧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歷史悠久,而且必將繼續更加悠久歷史的修真世界。另外從理論上講,趙牧地壽命也將是無限長的,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條件,在保證文秀軒創造的絕大部分利潤掌握在他手中地前提下,一步步地把文秀軒發展壯大,而在地球上,這個條件是不成立地。在地球上廣為流傳的一句話——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對修煉之人而言,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完全正確地。趙牧有這麼好的外在、內在條件,要是還想著為文秀軒找一個靠山,找一個公公婆婆管著自己,那他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純粹找罪受。 白自在和趙牧處得久了,多多少少也摸清了趙牧的一些脾性,於是便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他把鐵廣謙送來的禮物全都收到了百川戒裡面,然後對趙牧說道:「師傅,我去把鐵廣謙送來的這些東西全都還給他。」 趙牧擺了擺手,讓白自在離開了。趙牧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等了一會兒後,展世昭和鞏林生帶著一幫子手拿工具、材料的人趕了回來,「各位,這就是我們文秀軒的展位。林設計師,那位就是我們的東家,你去問問他,看看他老人家決定如何佈置我們的展位,等你設計好效果圖後,請他老人家御覽批准之後,你們就可以開始施工了。」 趙牧和林設計師探討了半天,林設計師總算是畫出來一副令趙牧滿意的效果圖,效果圖的墨跡還沒乾透,那些工匠們便開始按照效果圖,開始佈置起展位來。 展世昭說道:「師祖,今明兩天,是百草展覽館最亂的日子,要不, 先回客棧休息一下,等到明天下午,你再過來,這裡弟盯著就行了。」 趙牧點了點頭,便回去休息去了,說是休息,其實趙牧也沒有閒著,他一直在抓緊時間學習一切,現在他身上有不少玉瞳簡,劍甲門的一塊、丹玫門的兩塊、從霍思雁那兒敲來的五塊,還有七陰教的數塊,這些玉瞳簡品質不一,每塊玉瞳簡上面記錄的內容有多有少,有的簡單易學,有的晦澀難懂,趙牧要想把這些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法門全部吃透,沒有長時間的苦心鑽研,是不可能完全掌握的。 眨眼間,已經到了次日下午,趙牧到百草展覽館轉悠了一圈,展世昭請來的匠師們手工活幹的相當漂亮,他們佈置的展位也是嚴格按照效果圖來的,對此,趙牧非常滿意,故而在結算工程款的時候,趙牧還特地多付給了對方一百兩銀子,算是給對方的獎勵。 轉眼到了百草博覽會開幕的日子,按照以往的慣例,開幕的時間為上午辰時二刻,所有參加博覽會的相關人員,都要集中在甲字號展館前面的廣場參加開幕式。等到開幕式結束後,四座展館的大門才會打開,讓參展商進入會館,博覽會正式接待外面的來賓的時間是巳時二刻,和開模式開始時間間隔一個時辰。 由於組織者方面如此安排的緣故,所以很多參展的店舖事先只會在展位上擺放一些不太重要的東西,而那些重要的,價值昂貴的貨物,都是在開幕式結束之後,再行佈置,這樣做,時間上差不多也來得及。 趙牧和白自在師徒一塊來到甲字號展館前面的廣場,廣場北端搭建著一個一米高的檯子,檯子上面布著猩紅的毛毯,一對衣著光鮮的鼓樂手各自持著鑼鼓笙等樂器站在檯子下面,演奏著樂曲,樂曲的基調倒是挺喜慶。 到了辰時二刻,堂堂,號炮聲連珠般的響了起來,鼓樂手也換了一隻曲子,不過號炮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根本聽不清楚他們演奏的是什麼。一排氣宇軒昂的修真者們踩著號炮的聲音,登上了高台,這行人的為首者,正是五穀派的掌門侯得山,另外,趙牧還看到了鐵鏨門的鐵廣謙以及逍遙門的貝清輝,有他們三個掌門的身份做參照物,其他人的身份已經是呼之欲出,十有八九都是其他大門派大家族的掌門、家主之類的手握重權的修真高手。 侯得山伸出雙手,凌空一按,號炮聲以鼓樂聲瞬間便消失在空氣中,現場一片寂靜,就連高台之下,數千參展的店舖業主們也是鴉雀無聲。 侯得山講話言簡意賅,沒有什麼官僚習氣,也沒有什麼大俗話大套話,他直接了當的說道:「各位尊貴的掌門、各位尊貴的家主,各位尊貴的來賓,我現在宣佈為期五天的百草博覽會正式開幕。請大家盡情地亮出自己的真本事,把自己最珍貴的藏品亮出來,讓雙極星所有的修真同道一塊分享你的喜悅吧。各位參展的店舖東家、掌櫃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你們都看到了吧,在我身後,站在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排名前一百位的門派、家族中間的二十三家,今天,我受他們的委託,要想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這次百草博覽會按照舊例,依然要評獎,獲得頭名狀元的,除了獲得神秘大獎之外,還將獲得另外一項大獎,就是我們二十三家門派、家族的某項專供權。我給大家解釋一下這個專供權,如果你獲得頭名狀元,靠的是丹藥,那麼這個專供權就是指的丹藥專供權,換句話講,就是我們這二十三家門派、家族在今後十五年時間內,所採買的丹藥只會在你那裡購買,當然你要是沒有我們需要的丹藥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只要你那裡有我們需要的丹藥,我們就只會在你那裡買,不會在另外一家店舖購買一粒丹藥,這就是丹藥專供權的意思。這個專供權不特指丹藥,也可以是藥草,也可以是靈果、茶葉、奇花……,總之一句話,你憑借的什麼獲得了頭名狀元,那麼你就可以獲得為期十五年的專供權。」 所有人,包括趙牧在內,全都被侯得山拋出來的這個消息給炸蒙了,事先誰也想不到會有二十三家大門派聯手拋出這麼大一個誘餌,誘餌之大,就連一直信奉韜光養晦政策的趙牧也不由得怦然心動。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中) 二十三家門派,十五年的丹藥專供權,這兩個數字疊加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化學變化,凡是在雙極星生活了一陣子的人,沒有不清楚的。丹藥作為修真界僅次於晶石的消耗品,每家門派每年的消耗量都不是一個小數字,以普通的最為常見的回元丹為例,幾乎每天都要消耗二三十粒,一粒回元丹二十塊標準晶石,二十粒就是標準晶石四百塊,一年就是十四萬六千塊標準晶石,這還只是回元丹一種丹藥,要是再加上其它的丹藥在內,絕對是一個龐大到無法想像的數字。不管是誰,只要能夠拿下專供權,那麼在可預期的未來,該店舖或者門派必將成長為雙極星舉足輕重的丹道大派。 當然,如果取得的不是丹藥專供權,而是藥草專供權,每年獲得的利潤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小數字。總而言之,只要能夠獲得二十三家門派的認可,那麼就意味著滾滾的財源會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中選者的腰包。而且財源流入的時間將會持續長達十五年之久,另外可以預料到十五年之後,因為慣性的原因,二十三家門派必然有相當一部分會成為中選者的老客戶,如果外在條件不發生大的變化的話,他們不會輕易嘗試換人的。 所有這些,對所有來參加博覽會包括趙牧在內地人而言。都是一個不能抗拒的誘惑,面對這樣一個崛起的機會,能夠坦然說一聲放棄的,不是傻子,就是視錢財名利如糞土的聖人,趙牧兩樣都不佔。自從到了雙極星之後,趙牧一直在避免當出頭的椽子,同時,他也在尋找一個能夠讓文秀軒快速崛起的機會。現在這樣的機會來了,要不要把握?如何把握?成了擺放在趙牧面前,兩道不容迴避的問題。 開幕式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大概也就二十分鐘左右。便結束了,聚集在高台下地修真者們一哄而散,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亢奮的表情。在潛意識中,人都是渴望著天上掉的餡餅回落到自己頭上。要不然就不會那麼多人玩彩票了,侯得山宣佈地消息,無疑是一個大的不能再大的餡餅,幾乎每一個前來參展的東家或者掌櫃。都自信滿滿地認為自己帶來的產品是獨一無二的,是旁人所無法比擬的,獲得最後地冠軍是順理成章的。也就是說獲得二十三家門派十五年專供權的。一定是他們。 趙牧等人回到文秀軒地展位之後。展世昭和鞏林生還在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專供權地問題,他們倆的看法和大多數人一樣。也是想當然地認為專供權最後肯定會落在自己的頭上,他們師兄弟倆會如此想,不僅僅是因為文秀軒擁有著雙極星修真界唯一一位丹道大師白自在,還因為趙牧這個略顯神秘的東家存在的緣故。 趙牧不想聽展世昭和鞏林生這兩隻蒼蠅在他耳朵邊旁嗡嗡亂叫,於是拿出來一些東西,讓他們擺放到展位的相應位置。然後趙牧示意白自在坐在他身邊,「自在,你怎麼看?」 白自在沉吟片刻,說道:「師傅,請恕弟子直言。眼下的形勢,無論是對咱們文秀軒而言,還是對其他參展的人而言,都不容樂觀。」 趙牧說道:「把你的分析說出來聽聽。」 白自在說道:「首先,在談論能不能獲得專供權之前,咱們一定要搞明白一個問題,就是為什麼二十三家門派要拋出來為期十五年的專供權,這在百草博覽會的歷史上是沒有先例的。只要稍微懂一點算學常識,就明白這個專供權絕對是一個龐大的無以復加的餡餅,能夠咬上一口就不得了,現在不但是能夠咬上一口,還有獨吞的機會,別說咱們想要,依我的看法,就算是那二十三家門派當中的任何一家,都想獨吞下這塊大餡餅,可是他們沒有這樣做,反而把它亮到了全天下人的面前。這是疑問一所在。疑問二,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二十三家門派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既然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那麼他們肯定會要求某種程度的回報。可是又有什麼樣的回報,能夠讓他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呢?」 趙牧壓低聲音,說道:「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答案。你還記得上次咱們文秀軒主體大樓開張的時候,貝清輝陪著鍾秀川前來致賀,當時我曾經和他們倆有過一次詳談。就是在那次談 候,鍾秀川告訴了我一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就是咱的修真者從古至今,不管修煉了多長時間,都沒有辦法超越出竅期,往更高的層次修煉。當時鐘長老還跟我講,百草博覽會就是為了尋求破解這一困局而擺下的局。根據鍾長老和我的交談而推斷,我估摸著他們是想通過百草博覽會發現一些外星修真界所沒有的好東西,然後用這些東西來引誘外星球修真同道過來和咱們交流。」 白自在恍然,「師傅,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侯得山他們為什麼會拋出這麼大一塊誘餌了。其實這個困擾本土修真界達上千年的問題,我也知道,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尋找到解決的辦法,我也就把這件事給淡忘了,沒想到侯得山他們還不死心。嗯,為了突破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二十三家門派只肯提供為期十五年的專供權,還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要我說,別說是十五年,就算是一百五十年的專供權,也不算多。」 趙牧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沒用。十五年的專供權就夠可以的了,要是咱們文秀軒能夠吃下去,發展壯大,指日可待。可是我現在擔心兩個問題,咱們文秀軒能不能拿下專供權?如果拿下了,會不會消化不良,甚至撐死?」 展世昭已經擺放完了展品,他把腦袋伸過來,說道:「師祖,我覺得咱們文秀軒十有八九能夠拿下來專供權。你想啊,咱們文秀軒有著旁人無可比擬的優勢,師傅和師祖兩尊大神鎮守在文秀軒,拿下專供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 白自在說道:「你不用拍為師的馬屁,我有幾斤幾兩,心裡面清楚。以前我又不是沒有參加過百草博覽會,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能夠進入前三甲,現在我雖然修煉到了出竅期,但是對丹道的理解還停留在非常淺顯的層次,憑借我現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給文秀軒帶來什麼助力,不帶來副作用,我就很知足了。」 趙牧說道:「自在,你不要如此自謙,你對我以及文秀軒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 白自在說道:「這點我清楚,我的意思是講,就算文秀軒有我在,也不能保證獲得最後的頭名狀元。」 趙牧點了點頭,「這次評定,沒有公佈誰是評選者,也沒有說什麼時候評選,完全是不公開、不透明的操作,實在令人頭疼。」 原先為了參加這次百草博覽會,趙牧準備了好幾樣東西,而且這幾樣東西也獲得了鍾秀川的認可憑借這幾樣東西,趙牧還是有自信可以獲得一個比較好的名次的,也算是給貝清輝和鍾秀川等人一個交代。可是當侯得山選擇在博覽會剛剛開幕就把專供權拋出來的時候,事情的性質發生了根本的變化,為了獲得最後的勝利,所有參展的人除非沒有野心,否則的話,肯定要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亮出來,雙極星修真者藏龍臥虎,勢必要上演一番龍爭虎鬥的好戲,趙牧如果還不肯賣力演出,拿出一些真本事的話,肯定會被別人壓上一頭,如此一來,距離獲得專供權的目標就遠了。可是如果反過來,趙牧為了獲得專供權,就把自己壓箱底的貨色全都亮出來,勢必要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細,招人忌恨招人惦記,就成了難以迴避的問題。如何在兩個問題間,抉擇出來一位微妙的平衡,讓趙牧撓頭不已。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擔心那麼多幹什麼?不公開就不公開,只要咱們能夠拿出來具有壓倒性優勢的產品,就不相信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嘿嘿,我知道你老有不少壓箱底的寶貝,不趁著現在的機會拿出來,以後再拿出來,可就沒有今天這麼大的價值了。」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也不要著急,咱們慢慢來。這樣吧,反正百草博覽會要舉辦五天,今天是頭一天,就算是大會的組織者要評選出來前三甲,也不可能是在今天,你不如利用今天一天的時間,到四個展館遊覽一遍,看看其他的展位都展出些什麼東西。而且你還可以利用今天這次機會購買到一些平時沒有機會買到的東西。百草博覽會不單是因為在百草城舉辦才得名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在博覽會上展出的有無數的花草木茶藥果等物,林林總總,只比百草多,不比百草少。機會難得,你可千萬不要錯過。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專供權(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單單甲字號展館,趙牧便興致盎然的轉悠了一天,甲字號展館是百草博覽會的精華所在,幾乎每一家布展的門派、店舖在雙極星修真界都享有一定的名氣,甚至是超然的名氣,像鐵門、五穀派等等數一數二的門派都在甲字號展館設置了展位,他們擺放出來的展品都是精美絕倫的、能夠代表本派、本店舖特色的寶貝。 鐵鏨門展出的是各色戰甲、法寶、飛劍等物,他們也是唯一一家在博覽會上展出和百草沒有關聯的門派,即便如此,鐵鏨門展位的人氣在所有的展位中也是人氣最高的一個。趙牧早就想添購幾件護身的法寶了,第一時間便來到鐵鏨門的展位,可是看著展位裡面水洩不通的擁擠狀況,趙牧實在是沒有心情在這裡久留,像這種連繳付貨款都需要排長隊的地方,實在談不上是良好的購物環境。趙牧可沒有時間浪費在排隊上面。 趙牧轉而把目光對準了甲字號展館其他的展位上,在每一個展位前,趙牧都要駐足良久,只要是對方公開擺放出來展品,趙牧每一件都要仔細的看一看,問一問,看看是否需要,或者能否被自己利用,只要回答是肯定的,趙牧就會毫不吝嗇的把它買下來。幾乎每一家展位,趙牧都要花上上百甚至上千地標準晶石。最多的一家展位,趙牧花掉了五千多塊標準晶石,買下了一百多顆茶樹的種子。 據賣茶種的人說,這些茶種是他在外遊歷的時候,在一個前人留下的遺址當中發現的,是極品雲霧茶的茶種,趙牧察看了良久,才確認這些茶種根本不是極品雲霧茶的種子,而是一種極為罕見地靈茶的種子。綠雪香。這種茶不但要比一般的茶香醇可口,而且沖泡出來的茶水帶著絲絲地靈氣,喝下去之後,可以讓人感受到靈氣在四肢百骸中運轉的快感。而且還可以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人的體質,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充當築基聖藥培元丸的替代品。據月玉藥傳下來地玉瞳簡上面記載,綠雪香應該是從仙界流傳過來的茶種,不是凡間應有之物。故而十分的罕見,雖千金而不可得。 賣茶中的人是按照極品雲霧茶地種子開價的,認識到茶中價值的趙牧連討價還價都沒有,很爽快地把貨款交給了對方。然後像做賊似地,拿著綠雪香地茶種急急忙忙地走開了。 一天下來,趙牧花費了不到三萬的標準晶石。買回來一大堆地東西。其中大部分都是罕見藥草、果樹的種子、種苗。在百草博覽會上。種子種苗的交易歷來都是佔大頭的買賣之一,每種種子的價格都非常的昂貴。還不帶告訴你種植方法的,就算是這樣,種子的交易依然非常的紅火。在修真界,不信邪的人多的是,既然別人能夠種植出來,我就一定能夠種植出來,而只要種出來了,便會多了一條財路,以後金銀財寶就會滾滾而來,購買種子的成本早晚有一天會收回來。可惜這些人都搞不明白一個問題,如果珍惜藥草真的那麼好培養的話,它們的市價早就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在甲字號展館轉悠了一天,趙牧東西買了不少,眼界也開闊了許多,對如何把握保密和奪冠之間的微妙關係,也慢慢的有了些思路。回到文秀軒的展位後,趙牧從白自在那裡得知,今天一天文秀軒的收穫不小,已經達成了口頭協議的購買意向,其金額累計已經達到了五六十萬標準晶石,這其中單單培元丸一項,就佔了四十多萬,其他的,玄髓瓊漿有五六萬,毒腺丹、春雪丸等各色丹藥加起來也有三四萬,另外還現賣出去五十多株的殞命花,由於文秀軒完全是在獨家銷售殞命花,因而每株售價都在一千三四百塊標準晶石,五十多株合起來就是六七萬的標準晶石,另外還賣出去一些零碎的東西,也賣了有將近千塊的標準晶石。 白自在把今天的售賣的貨款全都交給了趙牧,然後又交給趙牧一個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是賬目明細以及那些在文秀軒預定了貨物的買家名錄。 到了傍晚時分,趙牧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展位上的東西,便返回到天翔客棧休息去了。 「沈先生,你今天不去參加百草博覽會,真是太可惜了。」展世昭衝著盤腿打坐的沈衡英說道,「那裡有太多 西了,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到了那裡你只會恨自己石太少了,恨自己少生了一雙眼睛。」 沈衡英今天一天都沒有出過天字號三號院的房門,到了他這種程度,打坐修煉,即使一年半載都是小意思。他淡淡地瞄了展世昭一眼,「博覽會上有賣玄冰精髓的嗎?要是沒有的話,如果沒有的話,我沒興趣。」 展世昭聳了聳肩,說道:「這是百草博覽會,不是丹道大會,像玄冰精髓這樣的天材地寶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博覽會上。沈先生,你要是真的需要玄冰精髓的話,我倒是覺得你應該好好的跟師祖說一聲,他老人家玄冰精髓多的都可以用來釀酒了,滿足你的需求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世昭,多嘴。」白自在呵斥了展世昭一聲,白自在通過觀察,早就發現沈衡英和趙牧的關係很複雜,不是別人可以置喙的,展世昭是晚輩,更沒有資格摻和到兩人中間了。 展世昭乖乖的閉上嘴,鞏林生悄悄地給他使了個眼色,又朝著外面努了努嘴,展世昭心領神會下,師兄弟兩個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 趙牧拿出來一些水鮑果之類的靈果分給白自在和沈衡英分食,然後自己抓著一枚水鮑果,慢條斯理的品嚐了起來,一顆果子吃完,沈衡英也沒有開口求他,趙牧不由得有些失望,「大家都辛苦一天了,各自回房間休息去吧。對了,自在,你給世昭說一聲,讓他到我房間裡面來一趟。」 趙牧回到自己的房間,斜靠在太師椅上,想著心事,展世昭進來後,恭敬的戰在距離趙牧前面,「師祖,你叫我?」 趙牧哦了一聲,「世昭,你到文秀軒之前,曾經在玉蟾城做過多年的丹藥生意,而且最近幾屆百草博看會,你都參加過,所以你對市場的行情,要比我和你師傅清楚的多。我把你叫來,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問你一下,雙極星丹藥界的總體水平究竟到了什麼水平?你覺得咱們要是用丹藥的話,用什麼樣的丹藥,才有可能獲得最後的頭名狀元?」 展世昭想了想,說道:「師祖,你問我用什麼丹藥能獲得最後的冠軍,弟子不清楚,你老人家有幾斤幾兩重,弟子心中沒譜,也不敢胡亂猜測。不過你要是問起咱們雙極星丹藥界的總體水平,那你真是問對人了。」 趙牧嗯了一聲,「你純粹釣我胃口是不是?有屁快放,你要是不肯說,我就去找林生去了。」 「師祖,你別生氣,我說還不行嘛。」展世昭笑道,「其實也不用弟子多嘴,你心裡面也應該有一桿秤。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是站在咱們雙極星丹藥界頂點的人物了,可是你也看到了,在他老人家遇到你之前,連培元丸這樣的丹藥都不會煉製,可想而知,咱們雙極星丹道是個什麼樣的水平。今天,你不是在甲字號展館轉了一天了,想必你也看到了,這些參展的同道們的水平比我師傅差遠了。師祖,弟子給你說句老實話,我個人覺得咱們雙極星丹藥界在整個修真界來說,就是末九流的位置,和咱們雙極星在修真界的排名一樣,毫無值得稱道的地方,墊底的不能再墊底了。」 趙牧說道:「世昭,你不要太悲觀,你要相信,這一點在不遠的將來,肯定會被扭轉的。」 「扭轉?」展世昭歎了口氣,「除非是老天爺覺得咱們雙極星上的修真同道太可憐,派一位仙人來拯救我們,否則的話,咱們雙極星永遠就是墊底的命。師祖,可能你會覺得弟子太悲觀了,但是這是現實,以前我也曾經離開過雙極星,到外星球去闖蕩,可是憑我的本事,到了外面,發現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無奈之下,我又返回到雙極星,和二師弟聯手在玉蟾城開了一家丹藥鋪子。師祖,我可是我師傅他老人家一手點撥出來的徒弟,連我這種水平的人,都只能從外星球修真界鎩羽而歸,其他修真同道如果離開雙極星,會是什麼樣的遭遇,可想而知。」 展世昭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雙極星在整個修真世界的排名確實不高,屬於那種重要性會被人直接無視的典型,當然在那些高人眼中,這樣的星球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要不然丹玫門的月玉藥和九劫散仙杜如海就不會選擇這裡作為他們最後渡劫的地方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上)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上) 當然雙極星是現在這樣的水平,對趙牧而言,才是最好的,也是最理想的。如果趙牧當初無意當中來到的星球不是雙極星,而是一顆修真文明高度發達的星球,比方說沈衡英的老家天璇星,在那裡無論是丹道、器道還是別的什麼修煉法門,都發展到了極點,那麼趙牧就算是懂得東西太多,也尋找不到太多的發財機會,只有雙極星這樣的星球才是趙牧能夠大展拳腳的舞台。 「好了,世昭別發牢騷了,咱們現在不是過的挺好嘛,而且將來咱們還會過得更好,你呢好好做事,好好修煉,等到將來文秀軒在別的星球開分店了,師祖第一個就把你派出去當分店的掌櫃,讓你一雪前恥,如何?」趙牧安慰道。 展世昭苦笑了一下,「師祖,你就別安慰我了,咱們文秀軒要想在其他星球開分店,不定得等到哪個猴年馬月呢?」 趙牧笑了笑,語氣有些不確定的道:「相信我,這一天總會來到了。」 趙牧和展世昭兩個人誰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到的時間要比他們倆預料的來得早得多,以及於早的讓趙牧這個始作俑者都有點措手不及。 趙牧說道:「世昭,我有點事情需要離開一趟,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來了,明天你和自在直接去展館吧。我辦完事情之後,會直接去咱們的展位地。」 展世昭應了一聲,便下去休息了。 第二天,白自在師徒三個外加沈衡英一共四個人掐著點,趕到了百草城展館,他們趕到的時候,展館剛剛為他們這些參展的修真者打開展館的門,四個人隨著大隊人馬走進了展館,來到文秀軒的展位。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趙牧趕回來。 「世昭,你確定師傅給你說的是今天早上趕回來嗎?馬上就要到開門迎客的時間了,如果師傅再不趕回來,咱們就沒有展品給前來遊覽的修真同道看了?」白自在焦急的說道。 文秀軒這次參加百草博覽會地所有展品都在趙牧身上。趙牧離開的匆忙,忘記了把這些東西交給白自在他們保管了。 這時甲字號展館外,想起了號角的聲音,這是通知四個展館開門迎客的信號。等號角聲落下,四個展館地門就會重新打開,等候在外面的參觀者就會一擁而入。到時候文秀軒的展位什麼都沒有,就等著讓人看笑話吧。 旁人的笑話還沒到。同行地笑話便率先飛了過來,「白前輩,你們文秀軒是怎麼回事呀?」寧文雲的聲音響了起來。「馬上就要開館迎客了。你們怎麼還不擺放展品呢?怎麼昨天把東西賣光了?還是沒東西可以展出了?沒關係。找我幫忙,我可以勻給你們一些丹藥當展品。」 展世昭說道:「不敢有勞你寧掌門的大駕。」 寧文雲還想奚落兩句。沈衡英邁步走到寧文雲的視線中,冷冷地盯著他,寧文雲嚇得一縮脖子,不敢再繼續撩撥文秀軒這邊的人。 號角聲落下,展館的門打開了,等在外面準備進來參觀地修真者潮水般湧到了展館裡面。文秀軒地展位昨天得益於殞命花和玄髓瓊漿以及培元丸三種靈物,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它地名聲也在不知不覺間樹立了起來,前來參觀的修真者有很多都是衝著這三樣東西來地,他們進到展館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打聽文秀軒的展位在什麼地方。幸好享受到這一待遇的,不僅僅是文秀軒,還要幾家門派設下的展位打聽的人更多,要不然的話,趙牧就算是想不當出頭的椽子都沒有可能了。 一個又一個修真者走到文秀軒的展位,要求見識一下文秀軒的出產。培元丸,白自在就有,拿出來讓人看看不難,但是玄髓瓊漿和殞命花就只有趙牧那裡才有,展世昭和鞏林生雖然各自曾經得賜一株殞命花,但是兩人寶貝的不得了,根本捨不得拿出來讓別人觀看,唯恐被人弄壞了。如此一來,文秀軒的展位失去了吸引人氣的兩大法寶,前來參觀的修真者一個接一個的乘興而來,失望而歸。也有一些不死心的,聽到白自在等人的解釋後,執意留下來等著趙牧返回來,然後一睹殞命花的絕世風采,順便再抱兩壇玄髓瓊漿回去。 直到上午過半的時候,趙牧才姍姍來遲。「不好意思了,各位道友,趙某因為一些私事耽誤了時間,請大家海涵一二。另外,為了表示我道歉的誠意,凡是在這裡 我回來的道友,每人可以免費領一壇我們文秀軒的合酒坊出產的美酒玄髓冰液一壇。」 昨天晚上,趙牧連夜去了一趟雙領洞府,從那裡帶了一點東西出來,之後他又想到前世經常遇到的促銷活動,決定有樣學樣的複製一把,又連夜趕回.=|冰液,罈子不大,每壇只有兩斤酒,折算下來也就是10萬兩 胥午一聽說要把這一千壇的玄髓冰液免費送人,心疼得不得了,最後還是趙牧大包大攬,表明可以把這筆帳記到他的頭上之後,胥午才同意了趙牧的做法。 「師祖,你可回來了。」展世昭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是不知道啊,我師傅都快把我埋怨死了。」 「好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還不過來幫我派發玄髓冰液。」趙牧一件一件的從玉蟒帶中往外面取壇裝的玄髓冰液。這些酒罈子上面都用字畫球打上了文秀軒專用的標記,圖案精美,不怕這些人領走了玄髓冰液後,轉眼就忘了好處是誰給他們的。 一聽有免費的玄髓冰液可以拿,過來排隊的人越來越多,轉眼間隊伍甩出去很長,總人數沒有個三百,也有個兩百多人了,而且排隊的人還在逐漸增加中,如果按照這個趨勢派發下去,一千壇玄髓冰液肯定不夠派發的。趙牧眼珠一轉,對旁邊的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去給我弄幾個鬮球來,九黑一紅,然後再給我弄一個小布袋,把鬮球全都放到小布袋裡。林生,你去看一下,究竟誰是剛才在這裡等候的同道,誰是聽到消息後,趕過來的,凡是前者,給他們一罈酒,凡是後者就讓他們抓,抓住紅鬮的可以免費領一壇玄髓冰液,告訴他們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抓到獎,就請他們自覺離開,不要耽誤了其他道友前來抓獎。世昭,你負責讓人抓鬮,然後派發免費的玄髓冰液。自在,你跟我來,我有件事情做,你來給我搭把手。」 趙牧再展世昭的腳下擺放了七八十壇玄髓冰液後,便和白自在來到展位的最裡面。 「師傅,有什麼事?」白自在問道。 「自在,我給你看兩樣東西。」趙牧略顯神秘的說道。 白自在好奇的看著趙牧,等待著小他幾百歲的師傅把珍藏的寶貝亮出來。 趙牧左看幾眼,右看幾眼,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之後,趙牧慎之又慎的拿出來一枚黑漆漆、毫不起眼的丹藥,遞給了白自在,「你看看。」 白自在接過丹藥,仔細看了看,然後聞了聞丹藥的味道,他搖了搖頭,「師傅,我能力有限,看不出來這是一枚什麼丹藥。」 趙牧壓低聲音,「這種丹藥以前我曾經給你提起過一次,你忘了?這是半離殞丹。」 「什麼?」白自在異常的震驚,傳說中的丹藥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害得白自在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半離殞丹。」 趙牧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半離殞丹。自在,昨天我想了一天,還是覺得如果咱們文秀軒能夠獲得頭名狀元,奪下二十三家門派十五年的丹藥專供權,對咱們文秀軒利大於弊,所以,昨天晚上,我連夜煉製出來了這枚半離殞丹。」 白自在更震驚了,「師傅,你只要了一晚上就煉製成功聖藥半離殞丹了。你煉丹製藥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弟子就算是拍馬也趕不上你呀。」 趙牧笑了笑,嚴格說起來,趙牧用鳳凰神火驅動丹陣煉製半離殞丹並沒有花多長時間,也就半個多小時,還是一次性煉製出來了三粒,不過這點趙牧不打算說出來,免得嚇壞了白自在。 趙牧現在越來越體會到鳳凰神火品質提升所帶來的好處,昨天晚上煉丹就是一個明證。和第一次煉製半離殞丹相比,現在的鳳凰神火威力大了許多,不但煉製的速度提高了,而且藥草的利用率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當初煉製第一枚辦離殞丹用了兩株殞命花,這次只花了四株殞命花就煉製出來三枚半離殞丹,藥草利用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多。 「半離殞丹不是聖藥,離殞丹才是聖藥。自在,你一定要搞清楚這點。」趙牧說道。 白自在好不容易壓制住了激動的情緒,「在弟子眼中,不管是半離殞丹還是離殞丹都是救命聖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中) 趙牧笑了笑,「我和你不同,在我看來,不管是半離殞丹還是離殞丹,都是賺錢的不二利器,可惜現在受內外條件限制,還不適合推出離殞丹,要不然的話,我不會拿半離殞丹出來濫竽充數了。」 白自在說道:「師傅,我覺得半離殞丹就很好了,可以治療修真同道大部分的傷病,價錢嘛,也要比離殞丹低很多,可以讓更多的修真同道消費得起。對了,師傅,你往常不是不贊成讓咱們文秀軒暴露在世人面前嗎?今天,怎麼捨得把這麼好的丹藥拿出來了?弟子可提醒你,有了這半離殞丹,咱們文秀軒的名氣肯定會暴漲,這和你的初衷是相違背的。」 趙牧裂了咧嘴,「計劃趕不上變化,要不是為了奪得這屆百草博覽會的頭名狀元,我才不會把半離殞丹拿出來朝外賣呢,現在不是被逼無奈嘛。」 白自在說道:「你要是這樣做,就算是中了侯得山他們的計了,他們之所以拋出來十五年的專供權,就是想讓咱們把壓箱底的寶貝亮出來。」 趙牧說道:「侯得山他們拋出來的餡餅實在是太大了,由不得我不動心呢。自在,待會兒我會把半離殞丹擺放出去,你和沈先生可一定要瞪大了眼睛,看住了,別讓人把這枚價值六千極品晶石的療傷聖藥給搶走了。」 按照市價折算,六千極品晶石換算成兩百多萬地標準晶石。要是按照黑市價折算,這個兌換比例至少還能再上升一倍,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雖然趙牧可以輕而易舉的煉製出來半離殞丹,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願意讓人隨隨便便就把半離殞丹搶走、偷走。 半離殞丹對趙牧而言包含著多種意義,第一,就像他說的,是賺錢利器。一枚丹藥就可以換上六千極品晶石,再沒有比它更暴利的東西了。第二。半離殞丹還是一塊招攬人氣的活招牌。第三,半離殞丹還可以提高手下員工、門徒的凝聚力。第四,半離殞丹是趙牧這次能不能獲得頭名狀元的重要保證之一。真要是丟了這枚半離殞丹,趙牧的損失可就大了。 白自在見識過的市面不算少了。但是聽到趙牧地報價後,還是差點吐血。在雙極星修真界,能拿得出來這麼多晶石換取一枚半離殞丹的修真同道根本就沒有幾個,就算是他們有這份經濟實力。可是事到臨頭,他們捨不捨得拿出來,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師傅請放心,等會兒你把半離殞丹安置到展位上之後。我會和沈先生一塊守著它,此外,弟子這裡還有幾件品質不錯的防禦法寶。可以用來防護半離殞丹。如果師傅覺得防護措施還不夠得力的話。我就去找鐵廣謙鐵掌門幫忙。他們鐵門防護法寶不少,看在我地薄面上。借他們的法寶用上幾天應該不成問題。」 趙牧想了想,「也好,等會兒,你去找鐵掌門商量一下。你跟鐵掌門說,如果他想要一枚半離殞丹的話,我可以半價賣給他。」 趙牧為了和鐵鏨門拉上關係,真捨得下「血本」,當然這個血本名義上是少賺了三千塊極品晶石,但實際上,和煉製半離殞丹的成本相比,趙牧賺取地利潤還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白自在不知道這些,還以為趙牧是為了真心結納鐵廣謙這個朋友,「好,師傅,我一定把你的原話轉達給鐵掌門。弟子現在就去找鐵掌門去。」 趙牧忙道:「自在,你先不要著急,我這裡還有一件東西,讓你看看。這件東西的價值並不比半離殞丹少多少,咱們這次能不能奪得頭名狀元,關鍵就看它了。」 「師傅,你哪裡還藏著什麼寶貝?快拿出來,讓弟子看看。」白自在說道。 趙牧拿出來一個花盆,花盆裡面有一株油綠地藥草,「自在,你看看這是什麼?」 白自在看了一眼,「這不是殞命花嗎?唉,不對,殞命花是不分叉的,一株草就開一朵花,這草怎麼分了叉,結出了兩個花蕾呀。師傅,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白自在一生鑽研丹道,簡直都快魔障了,趙牧拿出來這樣一株普通中透著驚奇的藥草,無疑戳到了白自在地癢癢肉上。 趙牧說道:「你說地不錯,這地確是殞命花,不過卻不是一般的殞命花,而是殞命並蒂花,也可以說它是二品殞命花,它地藥效是普通殞命花的兩倍,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自在,你覺 株二品殞命花在,咱們文秀軒奪得最後的頭名狀元握。」 白自在毫不含糊的說道:「師傅,如果只有這兩樣寶貝的其中一樣,弟子最多只敢說有五六成的把握,可是現在有了這兩樣寶貝,咱們文秀軒奪冠的希望至少也在八九成。師傅,你就等著二十三家門派和咱們文秀軒簽訂為期十五年的專供權協議吧。」 趙牧哈哈一笑,「要是拿出來這樣兩件寶貝,我還不能獲得最後的頭名狀元,我也就徹底死心了,以後老老實實做生意,一步一個腳印來,再也不會想著一蹴而就了。」 白自在想了想,道:「師傅,如果咱們獲得的是丹藥專供權,那麼就沒有必要在錦鼠商會開丹藥鋪子了,我估計將來就算咱們光忙活二十三家門派的丹藥供應就忙不過來了,哪裡還顧得上半丹藥鋪。你看,咱們要不要取消掉半丹藥鋪的建設計劃?」 趙牧說道:「不,半丹藥鋪還要接著建設,我留著半丹藥鋪有用。再說了,我已經答應陶明源擔任半丹藥鋪的掌櫃,總不能出爾反爾吧?」 白自在說道:「師傅,我這就去找鐵掌門去,有了這兩樣寶貝,再衝著我的薄面,鐵掌門一定會借我幾件上乘的防護法寶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趙牧笑道:「快去快回。」 趙牧等了有半個多小時,白自在便返了回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鐵門的掌門鐵廣謙以及另外兩個身著鐵鏨門服飾的修真者。 鐵廣謙一見到趙牧便自責的說道:「鐵某有眼無珠,差點錯過趙東家這樣的丹藥大家。」 趙牧謙遜的說道:「鐵掌門過譽了,自在才是真正的丹藥大家,我和他相比,還有很多的路要走。」 鐵廣謙說道:「剛才白前輩把趙東家你這裡的情況全都跟我說了,也把你的賣丹意願跟我說了一下。坦白說,趙東家,三千極品晶石的價格實在是高的讓人難以承受,我們鐵鏨門出不起呀。要不這樣吧,我用東西跟你置換如何?我用一把上品飛劍、兩件護身法寶、兩件防護法寶、一件上品戰甲以及五個容量為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和你換一枚半離殞丹,你覺得怎麼樣?」 鐵廣謙一古腦拋出來這麼多的寶貝,看來是志在必得了。趙牧計算了一下,鐵廣謙拿出來的東西差不多有兩百多萬塊標準晶石的樣子,如果按照市價折算的話,差不多夠支付折半的半離殞丹的貨款了,但是趙牧很清楚,他要的是極品晶石,而不是標準晶石,這中間的區別可就大了。 「鐵掌門,這……」趙牧一副為難的樣子。 鐵廣謙急於得到半離殞丹,白自在沒有跟他說清楚,結果鐵廣謙還以為半離殞丹非常難以煉製,生怕過了這村就沒這店,「這樣,趙東家,只要你肯賣給我一枚半離殞丹,以後咱們鐵鏨門和文秀軒就是相互守望的友好門派,是同盟者。我聽自在說,你們文秀軒的保衛力量不夠,作為你們文秀軒的同盟者,我們鐵鏨門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你看到沒有,站在我旁邊的是我的兩個師弟,他們的修為分別是元嬰中期,元嬰初期,都是爭鬥的好手,我呢,現在就把他們指派給你們文秀軒,到你趙東家的手下聽令。從現在開始,我這兩個師弟就是你手下的兵,將免費為你趙東家當五十年的護衛,負責保護文秀軒的安全。趙東家,你覺得怎麼樣?」 鐵廣謙的話算是說到趙牧的心坎了,文秀軒現在最缺的就是有實力的保鏢,來負責文秀軒的總體安全。不過趙牧還是有點擔心,「鐵掌門,你確定你這兩位師弟到了我們文秀軒之後,只聽我趙牧一個人的命令?他們不會陽奉陰違吧?」 鐵廣謙臉色有點難看,「趙東家,我們鐵鏨門上下都是鐵骨錚錚的大好男兒,從來不會幹出陽奉陰違或者吃裡扒外的勾當,你要是懷疑我們鐵門的聲譽的話,咱們這筆交易就算了吧。」 趙牧好不容易才盼到兩個元嬰期高手來給文秀軒當護衛,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連忙說道:「好,咱們就按照鐵掌門說的條件辦,我現在就把半離殞丹交給你。」趙牧下定決心,這兩個來自鐵鏨門,目前心思難辨的兩位高手,暫時只能負責文秀軒的外圍安全,核心安全還是得讓絕對信得過的人來擔任。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秘人(下) 趙牧把半離殞丹交給了鐵廣謙,鐵廣謙則把一條儲物腰帶交給了趙牧,他承諾給趙牧的東西全都在那條儲物腰帶裡面。趙牧蹲在牆角,把裡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確認鐵廣謙沒有晃點他,趙牧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等趙牧驗完貨後,鐵廣謙又特地請趙牧把二品殞命花拿出來,親自看了一眼後,這才志得意滿的離開。 趙牧把除了兩件防護法寶之外的所有東西全都放到了玉蟒帶中,然後便把半離殞丹和二品殞命花擺放在展台上顯眼的位置,之後又用剛剛得到的兩件防護法寶罩在上面。鐵廣謙交給趙牧的這兩件防護法寶跟個玻璃罩子似的,把寶貝放到裡面,既保證了安全,又不妨礙參觀者觀看,可謂一舉兩得。 趙牧弄了兩塊牌子,分別寫上「半離殞丹」「殞命並蒂花」,然後便把兩塊醒目的招牌放到了兩件展品的下面。 正在排隊領取免費玄髓冰液的修真同道馬上就注意到了趙牧掛出來的兩塊牌子,看著牌子上面寫著字,每個人都是疑雲重重,「趙東家,你給我們解釋一下,你展出的是兩樣什麼樣的寶貝呀?」 趙牧說道:「你們不會自己看嗎?字面上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難道還需要趙某再給你解釋一遍嗎?」 「你擺放出來地丹藥真的是離殞丹?」那人問道。 「不是離殞丹。而是半離殞丹。這種丹藥的療效只有離殞丹的一半左右,比離殞丹可差遠了。」趙牧含笑說道。 趙牧越是自謙,越是激發出來了外人的好奇心,有很多人也不排隊了,直接從隊伍當中跳出來,跑到展位前面,隔著防護法寶,貪婪的觀看著半離殞丹和殞命並蒂花兩樣寶貝。要不是有白自在和沈衡英以及來自鐵鏨門的兩位高手分別守在兩件寶貝的旁邊,要不是兩件寶貝有防護法寶罩著。說不定早就有人動手搶了。 文秀軒的名號因為半離殞丹和二品殞命花地橫空出世,瞬間響徹整個百草展館,然後又順著展館傳到了千家萬戶。到了下午時分,文秀軒的展位前已經是水洩不通了。無數的修真者蜂擁而至,為的就是一睹兩件寶貝地真面目。一般的修真者並不瞭解二品殞命花代表的意義,在他們眼中,黑漆漆的半離殞丹才是真正地寶貝。 到了展會的第三天。前來百草展館參觀的修真者更多了,他們有的是百草城地修真者,有的是特地從外地趕來的修真者,在這些參觀者當中。不乏各派各家族地掌門、家主,他們之所以要在百忙之中抽出來時間到文秀軒地展位前觀看一番,可不僅僅是為了一睹半離殞丹地風采。更大的目地還是看看有沒有購買上幾枚半離殞丹傍身的可能性。 面對著每位來賓重複性的問題。自趙牧以下。白自在、展世昭和鞏林生等人都做到了笑臉相迎,不過當來訪者問起價格的時候。趙牧等人全都異口同聲咬定,一枚半離殞丹少了六千極品晶石不賣。這樣高昂的價格就連鐵鏨門都感覺到吃力,更不要說其他的門派和家族了。幾乎每位掌門級的主兒都是乘興而來,掃興而歸。不是沒有人打過硬搶的主意,可是看到守在丹藥旁邊的白自在等人,他們全都明智的打消了巧取豪奪的主意。 前來參觀文秀軒展位的風潮一直持續到了百草博覽會的最後一天,每天文秀軒都能夠達成數量在十萬標準晶石以上的買賣協議,玄髓瓊漿和培元丸都快賣瘋了,尤其是培元丸,每天預定出去的數量都在千枚以上。 趙牧也想開了,既然連半離殞丹都被他鼓搗出來售賣了,那麼再藏著掖著培元丸,就顯得有些不太適宜了,而且大量出售培元丸,還可以提升整個雙極星修真界的整體實力,強化體質,使得入門的修真者們可以修煉的更順利,走的更遠,相應的他們就會成為潛在的消費者,進一步刺激文秀軒獲得更多的利潤,既然可以一舉兩得,趙牧又何樂而不為呢。話說回來了,現在就算趙牧不肯賣培元丸也不行了,和文秀軒唱對台戲的保芝堂為了招攬人氣,已經在擺明車馬的售賣培元丸,如果趙牧不拿出相應的舉措,只能被保芝堂搶佔先機,到頭來得不償失。 轉眼間,到了博覽會最後一個下午,到了這 往往是人數最少的時候,半離殞丹和二品殞命花帶漸的平息下來,前來文秀軒展位參觀的修真者還有不少,但是和之前相比,已經減少了七八成。到了博覽會快結束的時候,甲字號展館內,參觀者已是寥寥無幾,有些心急的展位已經開始撤展了。 趙牧等人這幾天忙得腳不著地,每天光說話就說得口乾舌燥,嗓子嘶啞,到了現在,總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幾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就連修為最高的沈衡英也形象不雅的坐在地上,恢復著精神。 到了現在,博覽會的組織者都還沒有公佈究竟是哪家店舖獲得了最後的頭名狀元,如果不是因為還在等著這個消息,趙牧早就撤攤走人了。 「師祖,再有小半個時辰,就到閉館的時間了,怎麼到了現在,還不宣佈咱們文秀軒奪冠的消息啊?」展世昭抱怨道。 趙牧笑道:「你就這麼有信心覺得咱們文秀軒能夠奪得最後的頭名狀元?」 展世昭嘿嘿一笑,「師祖,你老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如今拿出來這麼大的本錢,要是還不能獲得最後的冠軍,我估計你非得氣瘋了不可。弟子這麼說,還不是為了安慰你嗎?」 趙牧笑罵道:「你小子,狗嘴裡愣是吐不出象牙來。世昭,我問你,在往屆百草博覽會上,一般都是什麼時候公佈獲獎的名次?」 展世昭說道:「以前從來沒有人能夠獲得冠軍,所以大會的組織者從來沒有宣佈過什麼名次,歷來都是暗箱操作,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宣佈,又有哪個門派獲得了名次。」 趙牧等人正在說著閒話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此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臉龐似乎被一團迷霧包裹住一樣,給人的感覺相當神秘。 「這裡是文秀軒的展位吧?」此人的聲音也給人一種漂浮不定的感覺,非常的空靈,聲音給人的感覺也是從四面八方而來,好像有無數個人包圍住了文秀軒的展位,同時開口說話一樣,讓人分辨不出來聲音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趙牧從這個神秘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比沈衡英還要強悍的氣息。真是個高手啊,趙牧暗自心驚,沈衡英可是出竅後期的高手,如果氣勢比沈衡英還要高,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神秘人至少也是分神初期的高手。什麼時候雙極星出現了如此宗師級的高手了? 沈衡英和白自在也感覺到了神秘人的氣息,兩個人連忙站起身來,白自在恭敬的對那個神秘人說道:「前輩,這裡的確是文秀軒的展位,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神秘人微微頜首,「聽說你們這裡有一株殞命並蒂花,我特地過來看看,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趙牧笑道:「歡迎至極,自在,快把防護罩撤掉,讓這位前輩好好的看看咱們的殞命並蒂花。」從那一天,趙牧用防護罩罩上這株藥草以來,還是首次把防護罩撤掉讓人以最近的距離觀看。 雖然看不到神秘人的面孔,但是趙牧卻感覺到神秘人衝著他微笑了一笑,與此同時,神秘人還說了「謝謝」兩個字。 神秘人親自動手,把種植著殞命並蒂花的花盆端到了桌子上,然後緩慢的轉動著花盆,仔細的觀察著藥草的枝葉花朵等細節,「這株藥草是貴道友培植出來的?」 趙牧含糊的說道:「算是吧。有什麼問題嗎,前輩?」 神秘人問道:「我能從上面摘一片葉子下來嗎?不多,一片就行。」 趙牧一副心疼得樣子,「前輩,你要摘那片葉子,我來為你採摘。」 神秘人指了指一片生長在底部,面積最大的葉子,「就它了。」 趙牧不知道神秘人要搞什麼鬼,不過他很清楚,在一個分神期高手面前,文秀軒的所有人全都赤膊上陣,都不可能是神秘人的對手,以其自討沒趣,還不如按照神秘人的要求辦,說不定還能好言好語的送走這尊瘟神。趙牧連忙上前,拿出一把專門採藥用的銀質剪刀,就要把那片葉子剪下來。 神秘人突然開口道:「如此良藥,豈能用這麼劣質的藥剪。來,用我這把藥剪。」 神秘人遞給趙牧一把閃爍著溫潤光澤的藥剪,白自在驚呼道:「氤秀藥剪?前輩是神農星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外星來客(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外星來客(上) 第一百七十章外星來客(上) 神秘人反問道:「我是不是神農星的人很重要嗎?」 白自在陪著笑道:「前輩,晚輩可能有些唐突了。」 趙牧接過氤秀藥剪,從二品殞命秈花上,把那片葉子剪了下來,氤秀藥剪的刀口剛剛離開枝葉,二品殞命秈花的傷口便在瞬間癒合,一點靈氣都沒有散逸出來。如果採用普通剪刀裁減藥草,絕對不可能出現現在的情況,或多或少,藥草要癒合一段時間,才能讓刀口痊癒,中間難免會造成靈氣流失,即使採用趙牧剛才拿出來的特製銀質藥剪,也避免不了這種情況,但是在一般修真者眼中難以避免的問題,卻在一把小小的氤秀藥剪刀口下獲得圓滿解決。就沖這一點,趙牧對這個神秘人實力的評估又往上提升了一些。 趙牧把氤秀藥剪和剪下來的葉子一塊遞還給神秘人,神秘人隨手把珍貴的氤秀藥剪放到了展台上面,卻拿著那一片殞命秈花的葉子,激動著看著。 神秘人手指在葉子上空掠過,手指過去,葉子已經一分為三,他把最小的一片放到了口中含住,然後神秘人又拿出來一個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丹鼎,神秘人當著趙牧等人的面把丹鼎的蓋兒打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神秘人隨手把一片葉子放到了丹鼎中,之後又把丹鼎的蓋兒蓋上,神秘人把丹鼎和氤秀藥剪並排放到一起,緊接著又拿出來一件鵝蛋大小的缽盂狀的東西。神秘人隨手把最後一片葉子放到了缽盂中,然後手指一點缽盂,一股旋風在缽盂中升起。瞬間就把葉子絞成了粘稠的汁液,神秘人又一點缽盂,旋風落下。汁液凝成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球兒,懸浮在缽盂當中。神秘人又點了缽盂一下,幾個花生粒大小地極品晶石從缽盂的內壁飛了出來,繞著殞命秈花葉子形成的汁團旋轉了起來,打磨得極為光滑圓潤地極品晶石和液團上下起伏,左右盤旋。乍一看上去,像是幾個星球在茫茫宇宙中運轉一樣,煞是好看。 趙牧等人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武裝到了牙齒的丹道高手,神秘人拿出來三樣東西,每一種都是修煉丹道地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好寶貝,氤秀藥剪撇下不談,那個微型的丹鼎是一種專門用來試藥的丹鼎,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HTtp://WWW.16K.cN把藥草煉化成靈藥,通常靈藥狀態要比藥草狀態更加容易辨別出好壞來,但是用普通地丹鼎把藥草煉製成靈藥。又麻煩又費時,用這種微型丹鼎卻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別看這種丹鼎體積小。但煉製起來卻十分的不容易,用地球的話講。是高科技的產物,一個研習煉器之道的修真者也許可能煉製出來正常的丹鼎,但十有八九煉製不出來這種微型丹鼎,正因為這種丹鼎出產少,煉製又極為不易,所以在市面上,一個微型丹鼎就可以買到正常丹鼎三分之一左右的價錢。神秘人拿出來的那件缽盂狀的法寶也不是一件尋常地寶物,而是一件把丹陣煉製到了缽盂內部的法寶,價錢也十分的高昂,不比一把上品飛劍便宜多少。 趙牧暗自咂舌,神秘人真不愧是分神期地高手,隨便拿出來幾件寶物,就夠不少人奮鬥一輩子了。 趙牧等人沒有等多長時間,神秘人就查驗完畢二品殞命秈花的葉子,無論是煉製好地靈藥還是試製丹以及親口品嚐,神秘人都留下了非常不錯地印象。 神秘人把幾樣寶貝收了起來,然後用手托著下巴考慮了片刻,開口道:「你們這株殞命秈花賣嗎?我出五萬標準晶石。」 眾人一起看向趙牧,趙牧現在不缺連想都沒有想,便說道:「前輩要是想要的話,我就把這株殞命並蒂秈花送給前輩,什麼錢不錢地,就不要提了。」 趙牧是喜歡享受那種賺錢的過程,但是誰的錢能賺,誰的錢不能賺,什麼時候該狠賺,什麼時候該捨棄,趙牧也是門兒清。這個修為高絕的神秘人就屬於不能從他身上賺錢的類型,倒不是因為他修為高絕的緣故,而是直覺告訴趙牧,這個神秘人來歷不簡單,弄不好和侯得山等人的計劃有很大的關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把這株二品殞命秈花送給神秘人,便可以幫助侯得山更好的完成計劃,也算是轉了個彎子,賣了侯得山一個人情,有時候一個人情要比五萬、十萬標準晶石更加值錢。 神秘人伸手把花盆抱了起來,旋即就把花盆收到了儲物法寶中,他把剛才那把氤秀藥剪拿了出來,「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把藥剪就送給你吧。」 不等趙牧有所拒絕,神秘人已經把氤秀藥剪丟到了展台上,轉身揚長而去,速度之快,令人駭然。 趙牧等人這才齊齊的長鬆了一口氣,神秘人帶來的那種壓抑,即使他們幾個運功相抵抗,還是沒能完全消除。直到神秘人離開,壓抑感才完全消失。 展世昭湊到趙牧跟前,「師祖,這人誰呀?怎麼搞得神秘道道的,連臉都不肯露出來讓我們看看。」 趙牧白了展世昭一眼,「你問我,我去問誰去。奶奶的,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又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 白自在說道:「我倒是知道一點。」 趙牧等人一起看向白自在,「快講。」 白自在苦笑道:「師傅,你別抱太大的希望,我真的是只知道一點,這個神秘人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從神農星過來的,而且不是一派掌門就是一派長老,總之手握重權就是了。」 展世昭追問道:「師傅,你怎麼知道他是從神農星來的?」 白自在說道:「我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判斷,還是因為氤秀藥剪的關係,氤秀藥剪煉製的時候,需要用到一種非常特殊的玉石,氤秀玉。這種玉,據我所知,只在神農星有所出產,而且儲量還非常大,因而在外人看來珍貴無比的氤秀藥剪,在神農星人眼中卻是稀鬆平常之物。」 趙牧問道:「神農星又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白自在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嚮往和憧憬,「神農星是像我這樣,畢生追求丹道之人心目中永遠的聖地,在這棵迷人的星球上,到處都是珍貴的藥草,到處都是香甜的靈果,果樹成片,藥草遍地,在神農星上,絕大部分修真門派都以修煉丹道為主,他們煉製出來的丹藥,已經流傳到了附近五六十顆星球,毫不客氣地講,神農星就是我們這一片星域的中心星球,神農星修真同道的修煉水平也是這片星域最高的。早些年,我曾經去過一次神農星,雖然吃了點苦頭,但是獲益匪淺呢,我能取得今日的成就,和那次神農星之旅有著很大的關係。」 沈衡英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小星球,值得這麼誇張嗎?」沈衡英的家鄉天璇星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排得上號的超大星球,對神農星這種中流的星球,自然看不上眼。 每人搭理沈衡英的碴兒,展世昭說道:「照師傅你這種說法,神農星不就是一顆農業星球嗎?而且它的地位和百草城在咱們雙極星修真界的地位差不多。」 白自在搖了搖頭,「我其實並沒有去過幾個外星球,對外面世界的瞭解不比你們多多少,神農星有沒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我還真不知道。也許沈先生能給我們一個具體的參考意見。」 在趙牧面前,沈衡英根本不敢拿捏,他老老實實的說道:「神農星其實算不上什麼大星球,在修真界,比神農星還要大的農業星球還有很多,我所知的最大一個農業星球叫做天權星,它是一顆和我的家鄉天璇星差不多的星球。」 趙牧說道:「沈先生,你說的太含糊了,我們都沒有去過你們天璇星,又怎麼可能知道天權星有多大?」 沈衡英說道:「我並不是說天璇星、天權星的體積有多少,而是說他們的綜合實力強。這樣說吧,如果把雙極星的總體實力比成一的話,那麼神農星就是五千到一萬之間,而天璇星的實力則是神農星的一萬倍,我這樣說,你們就明白了吧?」趙牧等人相顧駭然,都知道雙極星落後,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雙極星居然落後到如此程度。 沈衡英又道:「其實單輪星球體積的話,天璇星和天權星也要比一般星球大許多,如果把我們天璇星比喻成一個鵝蛋的話,那麼雙極星就是一個鵪鶉蛋。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星球越大越好,據我所知,還有一顆叫做瑤光星的修真星球,星球體積和雙極星差不多,但是在修真世界的排名比我們天璇星還要高,是那種屬於極小一撮拔尖星球當中的一個,據說在瑤光星上,元嬰期的修真者隨處可見,一抓一大把,對了我還知道一首兒歌是形容瑤光星的。我念給你們聽聽……」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外星來客(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外星來客(下) 「元嬰遍地跑,出竅滿天飛,分神算個啥,合體一大把,出門撞渡劫,大乘沒幾個。」沈衡英搖頭晃腦的樣子像個私塾的學子,「這首歌謠就是瑤光星修真界最真實的體現,不管什麼樣的高手,到了瑤光星根本就不值錢。」 眾人不禁生出油然嚮往之心,展世昭無比憧憬的說道:「如果能夠在瑤光星修煉一段時間,見識一下那裡繁華的修煉世界,我就算是馬上就死掉,也甘心了。」 沈衡英哼了一聲,「你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沒有在那種類似於瑤光星的環境生活過,你永遠也不會懂得其中的痛苦。當你耗盡心力,好不容易取得一點進步的時候,永遠也別想獲得別人的肯定和褒獎,因為永遠都有人站在你的前面,永遠都有人壓你一頭,你的心情永遠都是壓抑的,永遠都輕鬆不起來,此外,家人永無止休的企盼,師門嚴苛無盡的鞭策,也是你永遠都甩不脫的噩夢。不管是在瑤光星還是天璇星,要想活得滋潤,活得痛快,要麼是天分極高之人,要麼是天分極差之人,要麼是已經站在了巔峰的人。天分極高,這樣他可以始終壓同齡人一頭,承受的壓力雖然大,但是獲得褒揚也不少;天分極差,永遠都是墊底的不二人選,承認的壓力通常都是自己給自己施加的,而周圍的人已經失望了,他們不會罵你。也不會對你抱有任何不切實際地期望,只要你想得開,完全可以過得很好;站在巔峰的人,獲得的永遠都是別人的尊敬,崇拜的眼光,活的自然是滋潤非常了。」 沈衡英說的這番話,不能說完全沒有道理,但是偏頗之處也是顯而易見,所謂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沒有人可以活得永遠滋潤,也許當我們覺得他們應該開開心心活著的時候,他們正被什麼煩惱糾纏著。 白自在說道:「沈先生,你是不是有感而發。才說出這番話呀?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滿腹地牢騷一樣?」 沈衡英閃爍其詞,「我有牢騷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 趙牧拍了拍巴掌,「行了,不說廢話了。大家趕快收拾一下。展館閉館的時間就要到了,到了現在博覽會的組織者還沒有宣佈最後的獲獎者,我估計咱們也沒什麼戲了。奶奶地,要不是這幾天達成了不少買賣協議。咱們這次可就真虧死了。」 就在這時,鍾秀川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哎。趙東家。快。跟我走。」 白自在問道:「秀川,你心急火燎的喊我師傅。想幹什麼?」 鍾秀川滿臉的笑容,「我當然是有好事要告訴趙東家了,而且還是天大的好事。」 白自在眼前一亮,「你是說我們獲得了……」 「噓,」鍾秀川把手指從唇邊拿開,「白前輩,人多嘴雜,小心惹下不必要地麻煩。趙東家,別愣著了,咱們走吧。」 趙牧剛才還在抱怨什麼名次都沒有獲得,但是突然間有人告訴他,說他獲得了頭名狀元,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於此了。 白自在吩咐道:「世昭,林生,你們倆和鐵鏨門的兩位道友,把展位好好收拾一下,沈先生,咱們倆陪著師傅一塊去,順便看看熱鬧。」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生怕鍾秀川是在忽悠他們。 鍾秀川笑道:「白前輩還是不放心秀川啊。趙東家,咱們走吧。」 「稍等片刻。」趙牧把半離殞丹等幾件關係重大的寶貝收了起來,「世昭,你們幾個收拾完展位後,就先回天翔客棧,咱們在那裡會合。」 趙牧等人走出去沒多遠,便聽到身後迸發出展世昭等人強行壓制下發出地歡呼聲。 離開甲字號展館後,鍾秀川引領著趙牧等人連拐了好幾道彎,走到了丁字號展館的後面,在這裡有一座不太起眼的建築,修建地毫不華麗,卻異常莊重,樸實無華。整座建築被一個防禦大陣嚴實地保護了起來,其防禦等級及強度絲毫不比逍遙門地議事廳差。 鍾秀川帶著趙牧等人走到大門口,然後把一塊玉牌遞給了看門的修真者,對方查驗過之後,才側身,讓鍾秀川、趙牧等人通過。 穿過大門,是一個非常寬敞明亮地大廳,在大廳中央橫著站了一溜修真高手,在趙牧等人踏進大廳的一瞬間,雷鳴般的掌聲攸然而起,「恭喜趙東家,賀喜趙東家。」 趙牧凝神細看,那些站成一排的修真高手正是二十三家門派、家族的掌門人、家主,專供權就是他們提出來的。 侯得山一邊拍著巴掌,一邊 牧走了過來,「侯某就知道趙東家這次絕對不會讓我果然這次的結果和我的預料沒有絲毫差別。趙東家順利的通過了前輩的考驗,順利摘取了百草博覽會的桂冠。我的好趙東家呀,四百五十八年,我們整整盼了四百五十八年,空缺了整整四百五十八年的頭名狀元,終於落在了你趙東家的頭上,」說到這裡,侯得山聲音略顯哽咽,「趙東家,我代表今天在場的二十三家門派以及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數以萬計的修真同道,謝謝你。請受侯某一拜。」 侯得山撩起衣裳的前襟,撲通一聲,單膝跪下,雙手抱拳,低頭彎腰,禮節之重,讓趙牧大吃一驚。這還不算,在侯得山身後站著的那一排掌門人,也一起彎下了腰,「趙東家,請受我等一拜。」 趙牧不敢有絲毫怠慢,他連忙上前幾步,把侯得山攙扶了起來,「侯掌門,諸位掌門,快快請起,趙某何德何能,讓眾位掌門家主如此對待趙某,這簡直就是想讓我趙某夭壽啊。」 侯得山站了起來,趙牧覺得還是不太舒服,他學著侯得山剛才的樣子,也單膝跪在地上,「侯掌門,諸位掌門,趙某還禮了。」 二十三位掌門品性不一,萬一有人因為這一拜,惦記上趙牧,就麻煩了,現在趙牧還了一禮,至少也能讓那些心存抱怨的掌門,氣兒順一些,少找趙牧和文秀軒一些麻煩。趙牧別的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麻煩。做生意的,鮮少有不怕麻煩的。 侯得山連忙把趙牧攙了起來,「趙東家,你這是幹什麼呀?你有大恩與咱們雙極星修真界,應該我們拜你才是,你怎麼反而拜起了我們。」 趙牧連連擺手,「侯掌門,你這句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是以君子之心揣測市儈之心。」 「此話怎講?」侯得山問道。 趙牧說道:「各位掌門謝我可能是因為我奪得了頭名狀元,幫各位解決了一個困擾多年的難題,但是趙某要坦白告訴各位,我之所以要奪這個頭名狀元,可不是為了幫各位,而是衝著侯掌門在開幕的時候宣告的二十三家門派、為期十五年的專供權而來的,對了,還有神秘相傳了四百多年的神秘大獎。各位掌門,趙某是生意人,無利不起早,各位莫怪。」 在場的人有的頓時對趙牧起了鄙視之心,有的則是暗中點頭,前者是覺得趙牧一身市儈氣,張口閉口就是錢,就是利益,而後者覺得趙牧一片赤子之心,而且能夠在有重大恩惠給人的時候,卻極力否認,極力讓人產生誤解,這份為他人考慮的心思,委實難得,值得相交。 趙牧對利益追逐的執著勁,侯得山可是有親身體會的,他呵呵一笑,「趙東家,放心吧,該你得的,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來呀,把我們二十三家門派為趙東家準備了四百五十八年的神秘大獎端上來。」 兩個男修真各自托著一個木盤走了過來,侯得山把罩在木盤上的紅布掀開,然後為趙牧介紹道:「趙東家,神秘大獎一共兩件,這兩件寶貝都是由我們二十三家門派一起湊齊煉製所需的天材地寶,然後由鐵鏨門的上代掌門鐵儒罡鐵前輩親自出手煉製的。頭一件寶貝是一個上品丹鼎,名曰炩火,另外一件寶貝是一套上品戰甲,名曰百戰袍,取百戰不殆之意。趙東家,這兩件寶貝,我們五穀派代為保存了四百多年,今天終於可以把這兩件東西交付給正主了。」 這兩件東西,隨便那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尤其是炩火鼎,如果真的是上品丹鼎的話,其價值至少也在兩三百萬標準晶石,尤其可見為了達成晉陞分神期的心願,二十三家門派是真的下了一番血本的。 那兩個男修真托著炩火鼎和百戰袍走到趙牧面前,趙牧雙手抱拳,「多謝各位掌門厚賜,趙某卻之不恭了。」 趙牧伸手把兩件寶貝接了過來,順手放到了玉蟒帶中,當然那兩塊放在托盤上的玉瞳簡,趙牧也沒有放過。 侯得山又道:「趙東家,據前輩所講,他之所以點你為本次百草博覽會的頭名狀元,是因為你煉製出來的療傷丹藥半離殞丹,那麼按照事先的約定,我們二十三家門派將會一一的和你簽署,為期十五年的丹藥專供協議,不過呢,由於門派各自的差異,各自需要什麼丹藥,就需要他們提供目錄,並根據你們的能力提供了,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下)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換一劍(下) 趙牧說道:「這可是貴東家說的,要是我不小心毀了霜雲劍,貴東家可不要怪罪我。」 繡簾後面的人笑道:「一把小小的霜雲劍還不放在我的眼中,貴客儘管放手施為,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霜雲劍是不是像貴客說的那樣不堪一擊。」 趙牧隨手拿起了霜雲劍,霜雲劍只有兩寸多長,一指寬,劍體白潔如霜,拿起手中時,會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涼氣。趙牧仔細端詳著霜雲劍,就在竹簾後面的人以為趙牧一籌莫展,將要放棄的時候,趙牧大喝一聲,指端冒出來一道鳳凰神火。這道鳳凰神火很小,還沒有綠豆大,如同出膛的子彈一樣,啪的一聲打在了霜雲劍上。 頓時,一聲玻璃被踹碎的脆響從趙牧手中傳了一處,被束縛在霜雲劍內的火元晶澎湃的能量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噴湧而出,,趙牧連忙把霜雲劍丟在地上,霜雲劍竄起了沖天的火苗。竹簾後面的人驚呼一聲,再也不能穩坐,身形一竄,從竹簾後面飛了出來,在飛出來的同時,他掐動靈訣,打出了兩道靈符,瞬間把霜雲劍上冒出的烈火給撲滅掉了。 趙牧暗自稱奇。霜雲劍上冒出的火可是火性精華石火元晶放出來的,即使用再多的水,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澆滅,可是竹簾後面的人僅僅用兩枚靈符就把火給撲滅了,顯而易見,這個人必然經常遇到類似的情況,身上也常備了類似的滅火之物。 那人滅掉火後,伸手凌空一抓,把已經面目全非的霜雲劍抓在了手中。他只看了一眼,便發出了一聲長歎。「天下之大,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還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貴客的手段,我自愧不如呀。」 趙牧仔細打量了此人一眼。這位一直躲在竹簾後面不肯露面地男子身材中等,面目也是普通,除了一雙炯炯有神讓人印象深刻的眸子外,別無其他讓人注意地地方。但是趙牧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還是悚然一驚,因為他在面對這個男子的時候,突然產生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使面對即將修煉到分神初期的沈衡英,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現在卻偏偏在面對這個不知名男子的時候,不經意間萌生而出。趙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個男子的修為至少也在分神期。奇怪,雙極星不是沒有分神期以上的修真者嗎?這位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地。 那人似乎看穿了趙牧的想法,他突然說了一句,「我不是雙極星出來的修真者,是從外星球到雙極星遊歷的。」 趙牧恍然大悟,他恭敬地抱拳為禮。「.=.. 那人苦笑,「趙小友,這就是我剛才不願意公開和你見面的原因。世間之人見了我,莫不是一口一個前輩。態度恭敬。說話間也拘謹了許多,既不痛快也不自在。實在是氣悶的可以。」 趙牧本是灑脫之人,聞言,笑道:「前輩想逍遙自在還不簡單,只要你不怕趙某言語間冒犯就是。」 那人哈哈一笑,「痛快,我就喜歡小友這樣爽快的性情。」 趙牧淡淡一笑,「我也喜歡貴東家這樣不拘一格的豪邁。」 那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友是我外出遊歷以來,所遇到的最有趣的一位修真同道了。」 笑到半截,那人好似突然想起了一事,笑聲戛然而止,「小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無需約束,也不必費心思考,只需要跟著自己的心性回答就成。」 趙牧恭道:「貴東家請講。」 那人收斂了笑容,認真地問道:「小友覺得修煉之道,首重什麼?」 趙牧皺起了眉頭,他自從開始修煉以來,還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那人也不逼迫,只是面帶微笑看著趙牧,說起來,他也是突然想起來問這個問題的,和趙牧相處雖然短暫,但是他對趙牧卻產生了相當的好感,決定指點他一下。 趙牧沉吟片刻,終於吐出了一個字,「運!」 那人大奇,「運?什麼運?是命運還是運氣呀?」 趙牧苦笑道:「也許是運氣,也是是命運。反正他們倆地意思差不多。」 那人追問道:「小友的論點頗為新奇,能否為我解說一二?」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地說道:「在我的家鄉,流傳著一句非常有名地諺 句諺語的意思一目瞭然,成功就是百分之一地天賦加十九地努力,而沒有這百分之一的天賦,就算付出百分之一百地努力也不可能成功。但是我離開了我的家鄉,來到了.=|家鄉的這種諺語還是不太精準,更加精準的描述應該是成功等於百分之一的運氣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再加上百分之九十八的努力。沒有冥冥之中、不可捉摸的運氣,即使你有再好的天賦,再多的努力,到了最後還是一場空,根本不可能成功,修煉也是如此。茫茫宇宙,星球無數,有人類活動的星球肯定不在少數,這上面又有多少天賦異稟,適合修煉的人卻終其一生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修真者,歸根到底也是運氣不到家。一個修真高手在渡劫的時候,也可能因為一個事先沒有估計到的小意外,從而渡劫失敗,這也是運氣使然。一門師徒,兩兄弟,卻因為師傅只有一枚凝嬰丹,師弟運氣好得到了師傅的賜丹,師兄卻因為運氣差,和凝嬰丹插件而過,這不也是運氣使然嗎?世間之處,到處都是運氣,一個運氣背到家的人,即使天賦再好,付出的努力再多,等待他的也將是一個非常淒涼的結局。」 趙牧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當中,他所言全都是根據他自身經歷總結出來的,他能有現在的一切,和他的運氣絕對是分不開的,無論是接納了九劫散仙杜如海的記憶,還是後來吞吃了鳳卵,全都是運氣使然,不管是和努力還是和天賦,都屁關係沒有,如果少了這樣東西,趙牧能不能活到今天都為未可知。 猛然間,趙牧醒悟過來,「前輩,趙某一家虛妄之言,說出來博方家一笑,前輩可千萬不要當真呀。」 那人卻囓囓自語,「運!運氣!!命運!!!」 「前輩,前輩……」***,這位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被我一番胡的話給勾了出來。趙牧的腦袋瓜裡轉悠的不堪的想法。 二掌櫃也上前輕聲喚道:「東家,這裡還有客人呢。」 那人猛然醒來,他不好意思地笑道:「讓小友見笑了。」說到這裡,那人停頓了一下,他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眼睛突然一亮,沒頭沒腦的問了趙牧一個問題,「小友覺得自己的運氣是好還是壞?」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算是不好也不壞吧,比倒霉蛋強點,比幸運兒差點。」 「小友的回答可真是圓滑的很。」那人哈哈大笑起來,「小友,讓我來告訴你的運氣是好還是壞吧。我覺得你的運氣好,非常的好,簡直好到了極點。」 趙牧奇道:「貴東家為什麼會有此言?」 那人笑道:「因為我要送給小友禮物,就當是剛才聆聽小友一番高論的報酬吧。」說著,那人取出來一把只有一寸長的飛劍,這把劍單輪品相就要比剛才被趙牧毀掉的霜雲劍好出許多。「小友,接著。」那人不由分說,把飛劍塞到了趙牧手中,「這把劍叫做曜靈劍,品相還過得去,就送給小友了。」 還不等趙牧拒絕,二掌櫃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東家,萬萬使不得呀,曜靈劍是我門信……」 「住嘴。」那人厲聲呵斥了一聲,「給我退下,二掌櫃,你要是再敢多說半個字,我打斷你的雙腿。」 二掌櫃悻悻的退下,他看了趙牧一眼,這一眼既有心傷也有惋惜,甚至還有少許的嫉妒,讓趙牧很不理解。 「貴東家,咱們倆初次見面,你就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趙某實在是愧不敢當啊。」趙牧由衷地推辭道,「無論如何,請貴東家收回成命。」 那人卻斷然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收回成命。趙小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的運氣很好,運氣好的人自然會經常被天上掉下來的包子砸中,今天我不過是充當了一個砸包子的人罷了,這把曜靈劍命中注定就是屬於你的,誰也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事實,我不能,二掌櫃也不能。所以請你一定要收下這把曜靈劍。」 趙牧還待推辭,那人已經板起了一張臉,「趙小友,你要還當我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把曜靈劍收起來。你要是不肯收下曜靈劍,那麼咱們不但朋友沒得做,還會成為不死不休的敵人。該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訛詐式合作(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訛詐式合作(上) 趙牧點頭道:「趙某明白。各位掌門,回頭我讓自在和你們具體協商簽署丹藥專供權的協議,我會給自在一份我們文秀軒能夠提供的丹藥目錄以及參考價格。趙某頭一次和這麼多門派的道友做生意,而且還是做這麼大的生意,這樣吧,趙某為了表示誠意以及敬意,回頭凡是和我們文秀軒簽署了協議的每家門派、家族,我們文秀軒都將酌情贈與數量不等的培元丸。」 具體贈與多少,趙牧沒有明言,不過這話裡面代表著什麼樣的意思,趙牧相信這些掌門級的主兒沒有一個不清楚的。 趙牧不愁這些門派不和文秀軒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如今在雙極星惟有他趙牧這裡有半離殞丹這樣的高級療傷丹藥出售。半離殞丹現在就是趙牧手中最大的王牌之一,任何人想繞開文秀軒,繞開他趙牧,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趙牧也不奢求每個門派都和他文秀軒簽署一份丹藥種類、數量繁多的專供協議,只要每家門派都從他這裡購買一枚半離殞丹,趙牧就非常滿足了。一枚半離殞丹六千極品晶石,二十三家門派就是十三萬八千塊極品晶石,***,這是個什麼概念。 在場的二十三位掌門都認識白自在,在他們的印象中,白自在就是一個善長丹道,值得尊敬的前輩,屬於那種和生意上的事,八桿子打不著地主兒。和他談判簽署丹藥專供權協定,肯定要比和趙牧商議簡單容易的多。只有見識過白自在在生意方面的敏銳視覺的侯得山暗自叫苦,和白自在談判一點都不比和趙牧談判輕鬆,和趙牧談判,因為關係不太熟,至少還可以漫天要價,說不定有便宜可佔,但是白自在輩分高,又是丹藥界的前輩。無論是誰和他談判,都不好在價格問題上來回推磨,很可能就是白自在報出來一個價,然後就按照這個價格。簽署最後的協議了。 趙牧這一手真夠狠的,侯得山心道。然而就算侯得山看穿了趙牧的用意,卻也拉不下臉和白自在討價還價,畢竟白自在的身份擺在那裡。無論是誰和他討價還價,都張不開口,他侯得山也不例外,最多叫叫苦。態度放低一點,然後請求白自在拿出來一個實在價出來。吃不了什麼虧,也佔不了什麼大便宜。 「你們到底有完沒完?」從大廳深處傳來一個富有磁性地聲音。「我還有事情要和趙東家商議。你們是不是該給我騰個地方呀?」 「前輩。我們馬上就離開。」侯得山壓低聲音,對趙牧說道。「趙東家,前輩要求和你詳談,你可千萬要把握住機會,把咱們的要求跟他說一說,請他們盡可能在短時間內派出交流團……」 那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侯得山的囑咐,「侯掌門,你不用再下面搞什麼小動作,我們劍蘭谷答應你們雙極星修真界地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今天,我在白草博覽會上發現了我們劍蘭谷需要的東西,自然會依照前諾,派出交流使團。我剛才已經把這邊的情況通報給了掌門師兄,雖然現在我還沒有等到掌門師兄的具體答覆,但是以我對掌門師兄地瞭解,我們劍蘭谷最多會準備半年時間,半年之後,必將有一次來自我們劍蘭谷的交流使團抵達你們雙極星,和你們進行修煉上的探討與交流。」 頃刻間,大廳內爆發出歡呼聲,雙極星修真界企盼了幾百年的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一個來自高級修真星球地交流使團即將訪問雙極星,本土的修真同道們總算是看到了突破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曙光了。 「好了,你們已經得到了你們想得到地答案,還不趕快退出去,把空間留給我和趙東家?」那個聲音不耐煩地說道。 這次侯得山不再囉嗦,和其他二十二家門派地掌門迤邐而行,走出了大廳,他們臨走之前,沒有忘記把白自在和沈衡英拉走,眨眼間,空曠地大廳中,就剩下趙牧和一個背對著趙牧的削瘦背影。 等候得山等人離開了大廳,那人轉過身來,「趙東家,我們又前面了。」 趙牧從這個男修真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地波動,「前輩是……」 「趙東家沒有看錯,我就是剛才在你們文秀軒的展位查驗了半天殞命並蒂花的那個人,現在你看到的才是我的真面目,聽到的才是我真正的聲音。」那人笑了笑,不可否認,他的笑容 有感染力,「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來自神農星劍蘭谷淮,是我們劍蘭谷專門負責外聯的長老。」 「趙某拜見前輩。」趙牧恭敬的道。 「趙東家不必多禮。」吳四淮自顧自的說道,「我們劍蘭谷和雙極星修真界建立關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是以前時機不成熟,沒有公開露面罷了。你是不是很奇怪,神農星和雙極星相距遙遠,我們雙方之間又是如何建立聯繫的。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並不複雜,很多年前,上一代五穀派的掌門楊柳在外遊歷,恰好碰到同樣在外遊歷的我派掌門師兄,因為機緣巧合下,和我們劍蘭谷的掌門師兄結下了善緣,後來楊柳和掌門師兄說起了發生在你們雙極星修真同道身上的怪事,也就是你們雙極星當地的修真通道,都沒有辦法修煉到分神期。在講完這件事後,楊柳道友提出讓掌門師兄幫助你們解決這個問題。掌門師兄覺得一切都是天定,他不好插手修改天命,又不好拒絕楊柳道友的請求,便提出來一個折中的方案,由五穀派出面組織百草博覽會,如果你們雙極星本土修真同道能夠拿出來讓我們劍蘭谷動心的寶貝,我們就派人過來和你們交流,探討,看看能不能尋找到問題的根源所在。」 趙牧一邊聽,一邊點頭,吳四淮的說法和鍾秀川的說法有很大的不同,不過要說可靠性的話,還是吳四淮的更值得相信,吳四淮可是分神期的修為,沒有理由欺騙他這個後輩。 吳四淮接著說道:「百草博覽會一年舉辦一次,連續舉辦了快五百屆了,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劍蘭谷每次還派人過來,後來卻發現百草博覽會上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讓我們劍蘭谷東西,於是心便漸漸的淡了下來,也不再每年派人過來了,我們劍蘭谷例行的做法是每隔幾年派人過來,或者是五穀派覺得當年的博覽會上可能有東西是我們劍蘭谷感興趣的,他們就會聯繫我們,然後我們也會派人過來,今年就是這樣,侯道友給我們發了一個可以跨星球傳遞消息的鷂雀符,說你趙東家那裡有好東西,什麼殞命花,玄髓瓊漿、水鮑果。趙東家,不是我說話不好聽,也不是我要打擊你,侯道友所說的什麼殞命花,水鮑果,我們劍蘭谷根本不感興趣,因為我們劍蘭谷也出產這些殞命花,也不缺靈果,你那裡唯一讓我們心動的就是玄髓瓊漿了,本來我不遠萬里,從神農星趕過來,為了就是掩藏身份,悄悄地從你們文秀軒那裡購買一批玄髓瓊漿,孰料,你趙東家居然亮出來了半離殞丹和殞命並蒂花,我這才現身,找到了侯道友,之後才有了你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 趙牧說道:「前輩,你跟晚輩說了這麼多,晚輩還是不明白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吳四淮淡淡一笑,「趙東家,你是聰明人,難道我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嗎?」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難道前輩是為了半離殞丹,這次現身見趙某一面?」 吳四淮不屑的哼了一聲,他不慌不忙地取出來一樣東西,用手緊緊握住,伸到了趙牧面前,然後把手掌慢慢攤開,「趙東家,請看,這是什麼?」 聞著撲鼻的藥香,看著靜靜的躺在吳四淮掌心中那枚宛若渾然天成的紅色藥丸,趙牧瞇了一下眼睛,「療傷聖藥離殞丹?」 「趙東家果然是識貨之人,我原本還擔心你不認識離殞丹呢?看來是吳某杞人憂天了。」吳四淮把離殞丹收了起來,「離殞丹在修真界享有盛譽,我們劍蘭谷作為丹藥界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員,像離殞丹這樣的丹藥是一定要掌握的。趙東家,你覺得我們劍蘭谷有了離殞丹,還會對半離殞丹這樣的次品丹藥產生興趣嗎?」 趙牧搖了搖頭,「如果是我,我也不會產生興趣。」他這話說得不盡不實,能夠用得起離殞丹這種高級丹藥的修真同道畢竟是少數,像半離殞丹這樣的丹藥才是更大眾化一些的丹藥,受眾相對離殞丹而言,也要更大一些。 「趙東家,你是聰明人,難道到現在還要裝糊塗?非要我點醒你,你才肯說出我的目的嗎?」吳四淮說話的語氣很淡,但是趙牧卻從中感覺到了一絲沉悶的壓力。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訛詐式合作(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訛詐式合作(下) 趙牧說道:「除了半離殞丹和殞命並蒂花這兩樣東西之外,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東西可能讓前輩動心。既然前輩不是為了半離殞丹而來,那就是為了殞命並蒂花而來。」 吳四淮笑道:「這話才算是說到了點子上。趙東家,坦白說吧,我對殞命並蒂花非常感興趣。」 趙牧道:「那株殞命並蒂花,我不是已經交換給前輩了嗎?現在我也沒有辦法拿出第二株來。」 吳四淮說道:「有一株充當樣品就夠了。趙東家,剛才在展館內,耳朵太多,有一個問題,我沒有尋找到合適的時機問你。我記得很清楚,你說你賣給我的那株殞命並蒂花是你培植出來的。趙東家,現在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培養殞命並蒂花的方法是否具有普遍性?也就是說,你能不能成規模的培養出來殞命並蒂花?成百株,上千株的培植。趙東家,我想聽實話,不想聽你的敷衍之詞。你是聰明人,所以有些話,我就不明講了。」 趙牧的後背唰的一下冒出來一層細密的汗水,瞬間就把趙牧的衣服全都給浸透了,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有選擇的說實話,有些關係特別重大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告訴這個態度時軟時硬的吳四淮,「前輩,如你所料,我的確尋找到了殞命並蒂花的培養方法,可以小規模地培養出來殞命並蒂花。但是想成片的種植出來殞命並蒂花,還有很大的難關需要攻克。」 吳四淮很乾脆,直言道:「趙東家,我現在代表劍蘭谷,正式邀請你前往神農星做客,我們劍蘭谷對你培養殞命並蒂花的方法非常感興趣,希望我們兩方能夠在藥草種植上展開交流,如果趙東家能夠在我們劍蘭谷待上一年半載,我們劍蘭谷歡迎之極。」 趙牧哂笑道:「前輩。你這算不算是綁架?或者用一個更恰當的方法講,是你再用強大的修為逼迫我前往你們劍蘭谷做客?」 吳四淮搖了搖頭,「我們劍蘭谷聲譽卓著,行事歷來堂正。恃強凌弱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幹的。趙東家,我代表劍蘭谷邀請你前往神農星做客,是非常正式的。去不去地最後決定都在你手裡面。你去,我們歡迎,你不去,我們也不強迫。當然。如果你選擇去神農星,和我們劍蘭谷展開交流,完全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的。你把種植殞命並蒂花的方法傳授給我們。相應地。作為交換,我們劍蘭谷也會傳授你一些藥草的種植法門。甚至可以贈送給你一些雙極星所沒有的藥草的種子給你。絕對不會讓你趙東家吃虧地。」 趙牧根本不相信還有這樣的好事,他說道:「既然前輩都說了,去不去神農星的最後決定權在我手中,那麼我就暫緩推遲去神農星了。前輩,其實趙某也非常想去外星球遊歷,廣增見聞,不過你也知道,我開了一家小店,一天到晚,事情多的忙不完,趙某實在是脫不開身呀,請你多多包涵。」 吳四淮淡淡一笑,「沒關係,我理解趙東家地決定。對了,趙東家,忘了通知你了,我們劍蘭谷決定在雙極星設立一個聯絡點,順便呢,也出售一些我們劍蘭谷的特產丹藥。嗯,我知道雙極星上的同道們,都不太富裕,這也是以前我們劍蘭谷不願意涉足這裡地重要原因之一,現在我們劍蘭谷已經和雙極星地同道達成了交流地協議,開店賣藥,水到渠成。趙東家,你是本地人,對本地市場比較瞭解,你說我們劍蘭谷出售什麼丹藥好呢?又應該用什麼丹藥當招牌?你覺得用離殞丹,怎麼樣?你覺得如果我們按照五千塊極品晶石的價格向外出售離殞丹,會不會太貴了?我們劍蘭谷是不是應該再降降價呀?」 奶奶地,這是訛詐,赤裸裸的訛詐。 趙牧的牙都快咬碎了。 吳四淮這會兒說要在雙極星開店,分明是針對文秀軒而來,要不然也不會單單拿出來離殞丹出來當招牌丹藥,還把價錢定的這麼低,分明是想把他的半離殞丹扼殺在搖籃裡面,讓趙牧別想借助半離殞丹賺到一文錢。雖然趙牧可以降價和劍蘭谷白刃相見,但是發展歷史還不到一年的文秀軒又怎麼可能比拚得過財力雄厚、歷史悠久、人才儲備豐富的劍蘭谷,如果文秀軒真的和劍蘭谷展開競爭的話,用不了半年時間,文秀軒就得關門大吉。 相比一年前,文秀軒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有一個事實不容否認,文秀軒的基礎還非常的薄弱,業務種類少,業務規模不大,根基太淺,抵抗風險能力差,經受不起任何大一點的風浪,也許遇到保芝堂這樣的門派還有一拼之力,但是一旦碰到劍蘭谷這樣的巨無霸,文秀軒這艘小板,只有粉身碎骨的份了。 趙牧很清楚,這是一個很艱難的進化過程,文秀軒就像改革開放背景下的國有企業,和國內的很多公司相比,它就是一個了不起的龐然大物,但是一旦拿到世界上,和西方發達國家那些發展了上百年的大公司相比,就什麼都不是了。南電池就是一個很鮮明的例子,憑借很先進的技術,在中國的電池市場的份額是美國吉利公司(金霸王系列電池)的十倍多,但是吉利公司憑藉著自己豐厚的資本實力,繞了幾道彎,巧妙地攫取了南孚電池一多半的股份,從來把南孚電池變成了吉利公司旗下的子公司。這就使活生生的現實,這就是實力差別所在,不管你一家公司發展的多好,多麼欣欣向榮,多麼的朝陽,照樣會被雄厚的資本所擊倒。現在的趙牧、文秀軒和南電池多麼的相似,有好東西,就是資本不足,如果趙牧能夠像劍蘭谷一樣,積累了幾百年,上千年,他有信心打敗任何對手,但是文秀軒才起步不到一年,沒錢呀,這就在很關鍵的一環上失去了競爭力。 趙牧明白,為了避免文秀軒傾覆的命運,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在吳四淮的擺明車馬,要訛詐的情況下,暫時選擇妥協,從而換取時間和空間。 「前輩,我突然想起來,」趙牧的臉變得比六月天還快,「我還有一幫子能力還算可以的下屬,如果我離開文秀軒一年半載的,他們應該可以把文秀軒打理好。而且呢,這段日子為了生意上的事,忙裡忙外,走南闖北,我的身心也有點疲憊了,急需要找個機會休息一下。神農星是顆農業星球,空氣肯定不錯,環境也一定十分的漂亮,趙某想到神農星遊歷一番,不知道貴派是否願意接納我這個不速之客呀?」 吳四淮哈哈大笑,「趙東家,我還是那句話,歡迎之極呀。」 趙牧猶豫的說道:「那,貴派還會在雙極星設立丹藥鋪子嗎?」 吳四淮笑道:「茫茫宇宙,比雙極星有錢的星球多的是,我們劍蘭谷暫時還沒有計劃在雙極星上設立店舖,不過我們劍蘭谷不排除在五十年之後在雙極星設立店舖的可能性。」吳四淮這是變相再向趙牧做出承諾。 五十年!五十年,足夠我把文秀軒打造成一艘可以抵抗海風海浪的鋼鐵巨輪了。「趙某在這裡謝過前輩。」 吳四淮說道:「趙東家,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跟我一塊前往神農星?」 趙牧想了想,「前輩,我還有些事情要交待,這一兩天之內肯定不行。嗯,不如這樣,五天之後,我一定過來和你會和,到時候我希望能夠帶上兩個夥伴,和你一塊前往神農星。」 吳四淮說道:「可是,但是人不能太多,加上你的話,最多五個人。趙東家,五天之後的上午,我在百草城的北城門等你,希望你不要讓我空等一場。」 趙牧忙道:「趙某不敢。」 吳四淮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咱們五天之後相見。」說完這句話,吳四淮直接瞬移而去。 趙牧轉身出了大廳,白自在等人圍了過來,「師傅,你和前輩都說了些什麼話呀?」 趙牧無心回答白自在等人的問題,「自在,什麼都不要問了,馬上返回文秀軒。各位掌門,關於丹藥專供權的協議,咱們稍後再詳談,我剛剛得到消息,家裡出了點事,必須先返回文秀軒一趟,趙某只能先行一步了。」 白自在一驚,「師傅,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趙牧支吾的說道:「路上再說。」 趙牧等人急匆匆地離開百草展館,然後來到百草城中心的傳送陣,返回到.= 白自在等人忐忑不安的跟在趙牧後面,他們看到趙牧臉色不善,還以為文秀軒真的出了什麼事,一路上什麼話都不敢說,就連平常總和趙牧沒大沒小的展世昭也緘默不語,生怕不小心觸了師祖的霉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遠足神農(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遠足神農(上) 我知道上一章肯定會有人覺得悶,我在這裡跟大家解釋一下,神農星之旅對主角非常的重要,關係到主角實力如何發生質的變化。在簡介當初,不是有一句「散仙爭得頭破血流,只為的是要當我的看門狗」,「散仙級看門狗」是怎麼來的?……啊哈,不能再多說了,再說就露底了。 還有新的一周,請大家多多投票支持騎兵的新書仙緣仙路。能不能在新書榜上取得好名次,就看大家對騎兵的厚愛程度了。 返回文秀軒之後,趙牧先帶著那兩位來自鐵鏨門的元嬰期高手,找到熊蒼山,為他們雙方相互引見了一下,然後就讓他們呆在一起,相互交流如何進行文秀軒的保護工作。之後,趙牧又讓鞏林生去通知丁翁,讓丁翁到東家小院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議。 「師傅,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也好讓我等為你分憂啊。」一路上,白自在都在擔心文秀軒出了什麼問題,可是回來一看,文秀軒屁事沒有,趙牧的神色卻依然凝重,白自在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趙牧說道:「不急,等丁掌櫃過來了,咱們一塊說。世昭,你去催一下,這麼半天了,怎麼丁掌櫃還沒過來。」 「東家,」門外傳來丁翁的聲音,「我來了,你找我有什麼記事呀?」 趙牧示意丁翁坐下,然後吩咐道:「世昭。林生,你們倆到外面守著去,任何人都不許接近東家小院。」 「是。」展世昭和鞏林生轉身出了小院,兩個人明白事關重大,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都把飛劍和戰甲亮了出來。 趙牧又拿出來一些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隔音地防禦陣。做完這一切後,趙牧神色凝重,沉聲道:「現在在座的丁掌櫃、自在還有沈先生。你們三個人都是我趙牧信得過的人,而且你們也是能夠保守秘密的人,今天,我要開誠佈公的和你們談一談。在談話之前。我先宣佈一個決定,五天之後,我將離開雙極星,前往神農星劍蘭谷做客。這一去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由丁掌櫃和自在共同主持文秀軒的大局。有什麼大事。你們倆一定要商量著來,你們倆一定要精誠團結,一致對外。萬不可發生內訌。」 丁翁急道:「東家。你怎麼好生生的就要離開雙極星呢?還離開這麼長時間?」 趙牧苦笑:「你以為我想離開文秀軒這麼長時間嗎?實話跟你們講。我是被逼無奈之下,才做出的這個決定。」 白自在一拍石桌。「混帳,師傅,你告訴我,是誰膽敢脅迫你離開雙極星?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一下他。」 趙牧搖了搖頭,「自在,你還是省省吧,逼迫我前往神農星是劍蘭谷地長老吳四淮,也就是今天下午,博覽會快閉館的時候,到咱們展位,有一把氤秀藥剪換走了那株二品殞命花的高手前輩。」 「怎麼會是他?」白自在啞然,「咱們又沒有得罪他,對他的態度也很恭敬,好生生,他為什麼要逼迫到咱們頭上?」 趙牧說道:「都怪我太大意了,不該這麼早把二品殞命花亮出來,讓吳四淮生出了濃厚地興致,他想讓我去神農星,把二品殞命花的種植方法親自傳授給他們,倘若我不肯去的話,他們劍蘭谷就會在咱們雙極星開一家丹藥鋪子,用極其低廉的價格出售成品丹藥,壓縮咱們文秀軒地生存空間,並且有可能要依仗雄厚的經濟實力擠垮咱們文秀軒。為了顧全大局,我只能親自去一趟神農星,順便看看能不能撈一些好處回來。吳四淮這人還算講些道理,他完全可以把我綁架到神農星,可是他沒有,而是提出了非常正式的邀請,雖然這份邀請是以訛詐脅迫作為前提的。」 既然吳四淮已經插了手,事情已經沒有挽回地餘地了,趙牧這樣神農星之旅是一定要完成的。在一個分神期高手面前,他們這些人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只能盡最大可能地給與配合。 白自在說道:「師傅,既然神農星非去不可,那麼就讓弟子陪著你去吧。」 趙牧搖了搖頭,「不行,別人誰都能去,就你和丁掌櫃不能去。丁掌櫃要留下來維護文秀軒地整體運轉,你則要留下來主持丹房地一應事務。自在,你一定要抓緊時間,和那二十三家門派敲定丹藥專供的協議及細則。在利潤上稍微損失一些,沒有關係,但是一定要盡可能地全面掌控給這二十三家門派提供丹藥的渠道。你們三個人當中,只有自在你是又有能力又讓我 心的人,這件事是咱們文秀軒的頭等大事,你一定要行。」 「弟子一定不辜負師傅的信任,將盡全力把這件事辦得漂亮乾淨,讓師傅滿意。」白自在表態道。 趙牧拿出來兩樣東西,其中一個是青花瓷瓶,一個是玉瞳簡,「自在,這件瓷瓶裡面裝有十升左右的玄冰精髓,我離開之後的這段日子裡,一應生產所需的玄冰精髓全都從你這裡支取,你一定要妥善保管,避免浪費以及無節制的揮霍。這塊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是幾種丹藥的配方以及煉製方法,其中凝嬰丹和半離殞丹都在其中,你去和二十三家門派簽署丹藥專供協議的時候,就以這上面的丹藥為主,當然凝嬰丹是不行了,其他丹藥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恩師對自在信任至如斯程度,自在唯有肝腦塗地,才能報答恩師信任於萬一。」白自在心情激動的接過兩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趙牧颯然一笑,「你是我的徒弟,我不信任你信任誰呀。丁掌櫃,我也有兩樣東西要交給你。」趙牧拿出來一個香瓜大小的小布口袋,「這裡面是我弄來的鑽石毛坯,你一定要小心妥善的保管,什麼時候焱火珠寶店需要鑽石毛坯了,你就拿出來一部分給他們加工製造首飾。記住,一定要嚴格控制毛坯的出貨量,避免對市場形成衝擊。」 丁翁恭敬的接過小布口袋,趙牧又拿出來一塊玉瞳簡,「這上面記錄的是我們這次在百草博覽會上爭取到的訂單,文秀軒以後的生產計劃就按照玉瞳簡上面的記載進行。丁掌櫃,自在,我不在文秀軒的這段日子,文秀軒能不能向前邁一大步,就全在你們兩位的手中了,我趙牧拜託兩位了。」 丁翁和白自在連稱不敢,「東家放心,我們倆就算豁出去一切,也要完成東家交待的各項任務。」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這次我去神農星,希望你和世昭能夠陪我一塊去,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呀?」 沈衡英能說什麼,「願意。」 趙牧笑了笑,「好了,我沒什麼事了。這幾天,大家都好好的準備一下,我呢也不能在文秀軒乾等,得去紅葉城跟莉兒道個別。幾天後,我會返回來,到時候咱們一塊去百草城和吳四淮會合。」 從文秀軒出來後,趙牧徑直出了.=.朝薜荔山的方向飛去。趙牧想去木靈家園一趟,有些事情要和木靈族的族長木沐澤交待清楚,免得雙方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等到快飛到目的地的時候,趙牧突然想到一件事,頓時出了一聲冷笑,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馭使著飛劍越過了木靈家園所在地,又往前飛了一個多小時,抵達了薜荔山的最深處之後,趙牧才從迅雷劍上走下來。 趙牧選定的落腳點是一片茂密的山林,樹木蔥鬱,遮天蔽日,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枯枝敗葉,趙牧找了一塊空地,然後用晶石擺了一個強力的防禦陣,然後便盤腿坐在地上,閉上雙眼,把神識沉入了身體之中。原來,趙牧在飛行的時候,突然想到吳四淮在臨走的時候,曾經在他的身上拍了幾巴掌,趙牧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吳四淮有沒有藉著這個動作,在他身上搞鬼。 趙牧倒不擔心,吳四淮會給他下毒或者給他製造點內傷什麼的,兩人修為相差巨大,吳四淮真要是想對趙牧不利的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沒有鬼鬼樂樂,使出這些陰暗的手段。趙牧擔心的是吳四淮會不會把跟蹤法術用到他的身上,藉以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掌控他的行蹤,如果吳四淮真的像趙牧所擔心的那樣,用了跟蹤法術,那麼趙牧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前往木靈家園,無疑會給木靈族帶來滅頂之災,那樣的話,趙牧的罪過可就大了,他以及木靈族可能蒙受的損失也將達到難以估量的地步。 杜如海作為九劫散仙,修煉時間歷經萬年有餘,自然知道很多跟蹤、反跟蹤的法術,趙牧用其中幾種排查跟蹤法術的手段,來回查驗了數遍,終於在自己體內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小白點,這個小白點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趙牧一不做二不休,分出一道鳳凰神火來,瞬間就把那個小白點吞噬掉了。然後,趙牧又詳細查勘了一番,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異常之後,這才撤掉防禦陣,馭使著的迅雷劍在天上兜了一圈後,便來到了木靈家園。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遠足神農(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遠足神農(下) 木沐澤看到趙牧的時候,感覺很意外,「趙東家,你怎麼來了?」 趙牧在參加百草博覽會之前,曾經來過一次木靈家園,距離現在不過十幾天的時間。以前趙牧前往木靈家園總是間隔在一個月以上,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間隔的時間這麼短。 「呵呵,木族長,怎麼?是不是不歡迎趙某啊?」趙牧說著玩笑話。 木沐澤開懷大笑,「你是我們木靈族最受歡迎的朋友,我們木靈族的大門隨時都向你敞開。」木沐澤張開雙臂,想擁抱一下趙牧,以表示自己的歡迎之意,可是木沐澤的個頭實在是太小了,他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在跟大人撒嬌的孩子。 趙牧體貼的抓住了木沐澤的手,搖了兩下,「木族長,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要通知你,我要離開雙極星一段時間,短則一年半載,長則好幾年。」 木沐澤訝道:「你怎麼會離開這麼長時間?」 趙牧說道:「一言難盡。詳細情況我就不跟你說了,免得你聽了生氣。木族長,在我離開雙極星的這段時間,肯定是沒有可能和你們木靈族進行交易了,我又不方便把你們木靈族的事情透露給其他人知道,眼下木靈族又是發展的關鍵時刻,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耽誤了貴族的光輝前程,所以我便趁著離開雙極星之前的這段時間過來了。一呢,是為了專門通知木族長這個消息。二呢,我是來給貴族送晶石來了,這次我離開地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所以我決定多給你們木靈族留下一些晶石備用。木族長,這裡有整整八萬塊標準晶石,按照一個月使用兩千塊的速度,夠你們木靈族用三年多時間,即使按照最長的時間計算,那時我也該從神農星返回來了。」 木沐澤說道:「你一下給我們木靈族這麼多晶石。好倒是好,可是我們根本沒有相應量的藥草、靈果和你交換呢?」 趙牧說道:「沒有,就先賒著。憑咱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怕你賴賬不成。」 木沐澤欣然說道:「趙東家。你且稍等,我這就去安排人給你採摘藥草靈果去。」 趙牧等了有小半天時間,等到他離開木靈家園的時候,得自鐵廣謙的一條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已經被藥草和靈果填充的七七八八了。這裡面藥草就佔了約三分之一地量。 之後,趙牧又去了一趟雙領洞府,把情況跟木離、木鑫一說,尤其是說到劍蘭谷索要二品殞命花的培養方法時。木鑫先是氣的暴跳如雷,後來眼珠一轉,把一塊雕件玉瞳簡交給了木離。拜託木離按照玉瞳簡上面的記載。幫他照顧他開闢出來地那塊試驗田。然後木鑫便提出要求,要跟著趙牧一起去一趟神農星。趙牧想了想。便同意了木鑫的請求,他這次前往神農星,免不了要和藥草打交道,有木鑫這個天生就和植物具有良好溝通能力的生靈陪著他一塊去神農星,可以解決不少的麻煩。 讓木鑫跟隨他前往神農星,如何隱身是個大問題。木靈族對趙牧地意義極其重大,不到萬不得已,趙牧不準備讓其他人知道,而且為了保護木靈族的安全,讓木鑫公開露面是不太合適的,趙牧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讓木鑫到仙器仙人藥簍裡面去住,等到以後有機會,再給木鑫尋找合適的休息之地。 從雙領洞府離開地時候,趙牧根據木鑫的要求,從試驗田當中挖走了幾株藥草,用木鑫的說法就是在旅途上找點事幹,緩解旅途上地乏味。 趙牧又來到紅葉城,和牛莉見了一面。牛莉一聽說趙牧要離開雙極星好幾年地時間,便請求趙牧能夠允許她陪著他一塊去神農星。趙牧連考慮都沒考慮便直接否決了牛莉地意見,他要求牛莉留在雙極星,如果想做生意,便好好的打理紅葉城分店地生意,如果不想做生意了,便交卸給丁翁,然後好好的修煉。牛莉不敢違背趙牧的命令,只好委屈的點頭應了下來。 趙牧心事重重的回到文秀軒,把一部分藥草交給了白自在,方便他煉丹使用。白自在猛地看到這麼多藥草,非常驚訝。文秀軒的藥田還沒有開始種植,和五穀派的合作還沒有進入實質性實施階段,趙牧又是從什麼地方搞到這麼多的藥草,而且藥草的品質又是如此之高? 趙牧看得出來白自在有疑問,不過趙牧沒有向白自在詳細交代藥草的來源,只是告訴白自在,自己有特殊的藥草來源,同時叮囑白 不可把這個秘密洩露出去。 總體而言,白自在還是一位值得信任的修真高手,何況兩人之間還有師徒的名分在,白自在背叛趙牧的可能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眨眼間,時間已經到了趙牧和吳四淮約定的日子,趙牧一大早便帶著展世昭和沈衡英來到了百草城的北門。沒想到吳四淮來的比他還早,早就在等著趙牧一行了。 吳四淮見到趙牧按時前來,臉上頓時洋溢起淡淡的笑容,「趙東家,咱們走吧。」 趙牧道:「前輩,咱們怎麼去神農星啊,是馭使飛劍,還是駕馭法寶啊?」趙牧故意裝糊塗。 吳四淮淡淡的說道:「你們跟著我走就行了。趙東家,進行星際間的旅行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希望你能夠聽從我的安排,萬務節外生枝,以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 吳四淮帶著趙牧等人先來到百草城城中心的傳送陣,傳送到烏金城。烏金城是雙極星最大的城市,也是鐵鏨門駐地所在的城市,雙極星上唯一一個能夠用於星際傳送的傳送陣就設在烏金城。 星際傳送陣的搭建要比普通傳送陣複雜多了,其戰略地位十分的重要。鐵門專門派了一出竅兩元嬰共三位高手日夜守護著星際傳送陣,一方面防止本星球內部的人蓄意破壞傳送陣,一方面也算是守護著「國」門的安全,防止有外來入侵者出現。 吳四淮修為雖高,但是顯然沒有破壞雙極星規矩的趨向,他依足了規矩,先把一面玉牌交給守護傳送陣的修真者看,然後又拿出來一百塊標準晶石,作為這次進行星際傳送的費用。 守護在這裡的三位修真高手對吳四淮記憶猶新,他們的態度十分的恭敬,連辨識玉牌真假的手續都省了,直接就把圍著星際傳送陣的護欄給打開了,當然,傳送的費用也是打了折扣的,一般人想用星際傳送陣,每一次都少不了兩百塊標準晶石。 吳四淮示意趙牧等人先站到傳送陣裡面,然後他也緊跟著走進了傳送陣。吳四淮拿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圓球,圓球裡面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小點,錯落有致的分佈在圓球內部。 吳四淮先讓鐵鏨門的人啟動了傳送陣,然後一隻手托著圓球,置於傳送陣的正上方。趙牧凝神細看,發現在圓球裡面出現了一個綠豆粒大小的白點,色調非常的柔和。看到這裡,趙牧明白了,這個透明的圓球就是傳說中的星途球,是修行之人進行星際旅行的時候,必備的裝備之人,如果沒有星途球,就不能識別正確的星途,很容易找不到回家的路,從而迷失在茫茫的宇宙當中。 吳四淮看了星途球一眼,然後衝著陣外喊道:「麻煩道友你把傳送陣右旋一兩度。」其實吳四淮完全可以自己調節傳送陣,但是出於尊重,他還是讓鐵鏨門的動手調整傳送陣的傳送目的地。 那個出竅期的高手親自出手,他打出了幾道靈訣,刻畫在地面上的線條居然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旋轉的方向正是順時針右旋。隨著傳送陣圖案的旋轉,星途球裡面的那個白點也隨之運動,白點逐漸的靠近了星途球當中原有的一個點,當兩者重疊在一起的時候,瞬間就迸發出一道柔和的光來。 吳四淮連忙喊了一聲聽,「好了,可以停下來了。」 出竅期高手又打出一道靈訣,傳送陣停止了旋轉,處於激發狀態的傳送陣不斷的向外散發出跳躍的光線。 吳四淮又道:「趙東家,傳送陣已經調節好了,咱們馬上就可以出發了。對了,你們三個需不需要購買幾個玉牌,免得你們仨從神農星回來的時候,還得交星稅。」 「星稅?星稅是什麼東西?」趙牧問道。 展世昭解釋道:「師祖,星稅就是外面的修真同道進入咱們雙極星的時候要交的關稅,按照慣例,每人兩百塊標準晶石,另外在交星稅的同時,還要登記在冊,以備查詢。咱們如果現在購買出入星牌的話,每個人只需要花五十塊標準晶石,回來的時候,只要把出入星牌亮出來,還不用登記。」 ***,碰到收過路費的關卡了。趙牧在心中罵了一句,他平生最煩的就是那種在路上設一道關卡,收過路費的行徑了。這種行徑怎麼看,怎麼有點「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的意思。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上) 雖然趙牧很不喜歡有人使出這種類強盜的行徑,但是趙牧同樣很清楚,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避免的,有些錢即使不想交,到頭來還是得交。趙牧拿出來一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買了三塊出入星牌,自己收起來一塊,剩下兩塊分別交給了展世昭和沈衡英。 展世昭提醒道:「師祖,你最好再買一個星途球,這樣的話,將來從神農星返回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吳四淮道:「趙東家,我建議你到了神農星之後,再買星途球,那裡的價錢大概只有這裡的一半。」 趙牧不能確定吳四淮說這話是出於好心,還是為了什麼其他的目的,如果是前者還好說,萬一是後者,趙牧注定是要吃虧的。想到這裡,趙牧笑了笑,「貴就貴點吧,早買早放心,萬一神農星沒貨,我不是還得乾巴巴等著嗎?前輩,星途球多少錢一個?」 那個出竅期的男修真說道:「我們這裡出售的最好的星途球一共有一百多個星球的星路,售價一千五百塊標準晶石,最次的星途球只有十幾個星球的星路,售價一百五十標準晶石。請問道友需要哪種?」 趙牧笑道:「當然是最好的那種了。」 很快,兩人完成了交易過程。吳四淮略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趙東家,你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就要開始星際傳送了。」 趙牧忙道:「我沒事了。」 吳四淮一甩袍袖。星際傳送陣猛地迸發出一道炫目地白光,直衝天際。片刻之後,白光散去,趙牧等人已經被傳送走了。 趙牧現在已經是出竅期的高手了,星際傳送陣傳送時會產生的種種副作用,對他根本產生不了任何影響。唯一讓他不適應的是傳送的速度太快了,傳送護罩外的物體全都是一閃而逝,什麼也看不清楚,等到後來的時候。又是黑漆漆的茫茫虛空,什麼都看不到,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展世昭、沈衡英以及吳四淮全都在閉目養神,他們的神色也很淡然。他們三個都曾經不止一次進行過星際旅行,對傳送護罩外地異相早就習以為常了。 過了十幾分鐘,在茫茫宇宙中穿行了數十萬公里的傳送護罩落在了虛空之中的一個星球上,從來沒有過類似經歷的趙牧茫然地說道:「到神農星了?這麼快?」 吳四淮說道:「這是金芒星。是一顆無人星,這裡距離神農星還有二十七個星距,也就是說還要再用星際傳送陣傳送二十七次。」 「這樣啊?」趙牧僅僅失望了一小會兒,便興奮起來。以前在地球上看電視的時候,一個探月飛行器從地球飛到繞月軌道,需要花費好幾天時間。可是他現在從雙極星來到金芒星。才用了十幾分鐘。這個速度實在是沒有可比性。趙牧不由得意淫起來,如果將來有一天如果能夠返回地球。只需要在地球和月球上分別設置一個互通的星際傳送陣,就可以開展月球一日游了,賺錢都能賺到手軟。 吳四淮拿出來幾塊晶石,把腳下的星際傳送陣上已然不能用地晶石替換了下來,然後啟動了傳送陣,趙牧在金芒星停留了不到五分鐘,便匆忙的奔向了下一個星球。 星際旅行異常乏味,趙牧剛開始還有幾分新鮮感,可是經過十幾次傳送後,趙牧也學會了對外界事物置若罔聞,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吳四淮對趙牧等人而言就是一個外人,還是可信度不高的那種外人,趙牧三人即使有交流地慾望,也在面對著吳四淮的時候悄悄的壓了下去。 吳四淮似乎也沒有搞活氣氛地慾望,在他眼中,趙牧就是一個掌握了某種特殊法門、還沒有修煉到元嬰期地初級修真者,對這樣一個幾乎一無是處地後輩同道,吳四淮又怎麼可能產生溝通的興趣,何況雙極星相對神農星而言,又是個修真文明比較落後地星球,吳四淮自恃身份,當然不可能紓尊降貴,去主動和趙牧等人說話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減少了趙牧暴露自身危險的可能性,趙牧雖然謹慎小心,但是言多必失,稍不注意,露出口風,讓吳四淮抓住小辮子,事情可就大條了。 眨眼間,離開雙極星已經有好幾個小時了,旅途已經過半,趙牧和展世昭的精神都有些不振,吳四淮掃了他們兩個一眼,說道:「你們兩個再堅持一會兒,等到了前面的四海星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 趙牧拿出了星途球,把神識延伸了進去,查看的結果讓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前輩,趙某有一事不明,既然咱們是前往神農星,為什麼不沿著最短的星路返回,反而繞了一個不小的彎兒?」 吳四淮說道:「我有些私事要辦。怎麼,趙東家有意見?」 趙牧連稱不敢,他這會兒可沒有心思去觸吳四淮的霉頭,「前輩,從雙極星到神農星經過的這些星球,難道不全是無人星球嗎?」 吳四淮解釋道:「誰告訴你,沿途經過的星球都是無人星球了?趙東家,在距離我們神農星不超過十五個星距的範圍之外,單有人星球就有三十四個,如果算上無人星球,總數已經超過了一百個,在這些有人星球上,大多都是修真星球,也有一部分是世俗星球,當然在這些星球上面也有修真同道的存在。我們神農星是那片星域的核心星球,其他星球和我們神農星都有聯繫,甚至還受我們神農星的節制和領導,不客氣地說,我們神農星在這片星域就是無可爭議的王者星球。」 趙牧用心的記下吳四淮吐露的這些訊息,「前輩,趙某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神農星在整個修真世界地位如此高絕,為什麼我在雙極星的時候卻很少聽到有關神農星的傳聞呢?要不是因為百草博覽會的緣故,我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神農星之名?」 吳四淮說道:「趙東家,你這話說得不對,不是我們神農星之名不被你們雙極星上的修真同道所知,而是你們不被我們所知。一個星球可以在修真世界立足、並廣為人知的根本原因就是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像我們神農星之所以能夠享有一定的聲譽,就是因為我們神農星是一顆以修煉丹道為主的星球,只要有名號的修真級丹藥在我們神農星都可以尋找到成品,另外在我們神農星,丹道高手不知凡幾,丹道大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宗師級高手也有七八個,這就是我們的特色,也是我們的優勢。當然光有特色還不行,還得有自保的能力,否則的話,你的特色就只能被旁人巧取豪奪了。你們雙極星之所以名氣不彰,一是沒有自身的特色。幾乎所有的修煉法門在你們雙極星上都能尋找到,空泛空洞,全而不精,沒有一樣可以拿得出手,吸引真正高手的目光;二是你們雙極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高手存在,沒有高手就沒有吸引了,這就像竹林一樣,缺少拔尖的竹子,看上去平淡無奇,又怎麼可能吸引住外人的目光呢。」 趙牧連連點頭,吳四淮這番話倒是和地球上常說的那句「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前輩言之有理,趙某深表歎服。」 吳四淮嗯了一聲,難得的解釋了一句,「趙東家,我知道你心有疑慮,怕我們劍蘭谷對你不利,這一點請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幹出圖財害命的勾當的。我們只是希望能夠和你交流殞命並蒂花的種植方法,並無他求,用一句世俗人常說的話講,我們只圖財不害命。到了我這種程度,基本上已經不殺生了,再過幾百年,我可能就會面臨著天劫的考驗,殺生會增加我們的天孽值,引發強力的天劫,就算是為了我自己的考慮,也不會擅動干戈,出手傷人。」 吳四淮不希望趙牧產生牴觸情緒,在交流種植方法的時候,暗中搞點手腳出來,留下後患。另外,在修真世界並不是誰都喜歡打打殺殺的,如果能夠用殺戮之外的手段解決問題,沒幾個人願意選擇殺人,就吳四淮說得那樣,誰也不想增加天孽值,為後續的修煉道路,人為的添加障礙。 趙牧笑道:「前輩,趙某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要對我不利,而且趙牧在和貴派交流殞命並蒂花的種植方法時,也絕對不會做什麼手腳,故意遺漏或者篡改某些細節,這一點也請前輩放心。」 趙牧分得清楚輕重,現在如果作手腳,留下的就是一輩子的後患,到時候,劍蘭谷再找上門來,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吳四淮點了點頭,至於他有沒有相信趙牧的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說話間,星際傳送陣已經進行到了四海星,吳四淮走出了傳送陣,說道:「趙東家,你們三個如果方便的話,就跟著我一塊去拜見一下我的朋友吧。」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中) 四海星是一個典型的不適合人類居住地星球,空氣稀薄,嚴重缺乏水資源,幾乎沒有綠色植物,雖然修煉到了一定程度,對空氣、食物等的需要已經不再是佔據首位的生存要素了,但是趙牧依然很難想像會有人居住在這樣一顆星球上。通常,環境這樣惡劣的星球,天地元氣也非常的匱乏,沒有了靈氣的存在,想在這樣一顆星球長時間生存下去,只有靠自身強橫的修為和數量龐大的晶石做支撐了。 趙牧等人跟著吳四淮朝傳送陣南面飛了很久,等到看到一座連綿起伏的荒涼山脈之後,吳四淮率先按落了飛劍,從飛劍上跳了下來,「趙東家,我這個朋友脾氣比較古怪,咱們還是步行過去比較妥當。」 吳四淮在前面領路,四人迤邐而行,沒有多長時間便來到山腳之下。吳四淮拿出一塊傳訊玉符,對著玉符說道:「褚道友,老友吳四淮來訪,還不快快出來迎接。」說完之後,吳四淮掐靈訣把傳訊玉符打了出去,傳訊玉符在空中爆出一朵星花,旋即破空而去。 沈衡英俯在趙牧耳旁,悄聲說道:「東主,這座大山好像被人護山大陣兩儀微塵陣遮蔽住了,在修真界能夠使出兩儀微塵陣的都是實至名歸的大門派,咱們一定要謹言慎行,免得惹下無妄之災。」 吳四淮看了沈衡英一眼,「吳某眼拙。沒想到道友還是一位陣法大師,只看了護山大陣幾眼,便認出是兩儀微塵陣,看來道友在陣法上的造詣很高呀,吳某日後一定要和道友好好切磋一番。」 沈衡英不卑不亢地說道:「前輩有所命,本不該辭。但是家父有令,不得他命,不得擅自把家傳雜學傳於他人之耳,沈某不敢有違。」 吳四淮問道:「敢問道友。令尊是哪位道友?」 沈衡英不無驕傲的說道:「家父沈鎮禹,乃是天璇星排名前百的高手。」 就像神農星對雙極星是個高不可攀的對象一樣,天璇星之於神農星也是類似的存在,須臾間。吳四淮的態度便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吳某不知沈道友是從天璇星出來歷練的家族高手,一路上多有失禮,還請道友海涵。沈道友。等到了我們劍蘭谷之後,吳某一定專門設宴款待沈道友,以示賠罪。」 吳四淮之所以放低姿態,完全是看在隱藏在沈衡英背後的那個大家族地面子上。否則的話,他一個分神期的高手,又怎麼可能和一個出竅期的後輩如此客氣呢? 沈衡英也很清楚這點。他矜持地點了點頭。「好說。好說。」之後,便再也沒有表示什麼了。 趙牧悶聲發大財。不管沈衡英和吳四淮如何套近乎,趙牧都沒有開口,鬼知道如果吳四淮得知了他和沈衡英之間的關係後,會不會殺了他趙牧,然後到所謂的沈家邀功請賞? 就在吳四淮、趙牧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籠罩著群山地薄薄煙霧突然翻滾了起來,一個相貌堂堂的威武男子腳御飛劍從煙霧中衝了出來,「吳道友,得到你的消息後,我褚旻樂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拋到了一邊,親自出來迎接你,這份禮節夠重不夠重?」 吳四淮哈哈一笑,「褚道友,你出來迎接我,理所應當,你去我們劍蘭谷地時候,有哪一次不是我親自迎接你呀?你不過才親自迎接了我一次,還好意思滿大街的嚷嚷。」 褚旻樂豪爽的一笑,「褚某不過說句玩笑話,就惹下一身地牢騷,吳道友,看來你還是那個不肯吃虧地個性。呵呵,走,裡邊請。」 吳四淮說道:「不忙。褚道友,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沈道友來自天璇星,是沈家出來歷練地家族高手,這位是趙牧趙東家,旁邊那位是趙東家的屬下展世昭展道友,他們三位都是我從雙極星邀請到地貴客,讓他們三個跟著我一塊到你們銘煌門的大本營作客,你不反對吧?」 褚旻樂呵呵一笑,「當然不反對了,自從我們銘煌門把駐地遷徙到四海星以來,已經很久沒有修真同道到我們銘煌門作客了,褚某歡迎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反對。吳道友,各位道友,今天你們都是我的貴客,裡面請。」 褚旻樂和吳四淮並肩而行,兩個人同時放出飛劍,褚旻樂回頭說道:「你們三個都有自己的飛劍吧?要是沒有的話,褚某不介意搭載道友們一程。」 趙牧忙道:「前輩,我們幾個都有飛劍 不麻煩你了。」 趙牧把迅雷劍亮了出來。展世昭和沈衡英也緊跟著亮出了自己的飛劍,沈衡英跟了趙牧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面前亮出自己的飛劍,此劍乍看上去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很多奇妙的地方。 褚旻樂看到沈衡英的飛劍後,眼前頓時一亮,暗道沈衡英真不愧是從天璇星走出來的歷練者,其飛劍的品質就連他這個門中長老都有所不及。 褚旻樂踏在飛劍之上,腳下微微用力,飛劍咻地一聲,載著他飛到了天上,褚旻樂拿出一面不大的杏黃旗,揮舞了兩下,一道亮光衝到了翻騰不息的煙霧中,瞬間一個直徑兩米左右的通道出現在煙霧當中,「各位道友,請。」 吳四淮一拱手,「褚道友,吳某先行一步。」 飛劍載著吳四淮迅速的通過了煙霧通道,之後是趙牧等人,褚旻樂壓後。褚旻樂通過後,又拿那面杏黃旗揮舞了兩下,通道在短短幾秒鐘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穿過通道之後,眼前的景色讓趙牧等人連連稱奇,在兩儀微塵陣之外,看起來荒涼無比的群山,實際上卻是鬱鬱蔥蔥,滿山翠綠,鳥語花香,景色宜人。趙牧和展世昭都看呆了,兩人都很清楚,在四海星這樣一個外部環境惡劣的星球上,要不幅員上百里的群山改造成眼前這個樣子,將是一個無比浩瀚的工程,期間花費的時間、金錢等,不可以道理計,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銘煌門之財大氣粗,雙極星號稱實力第一的鐵門在銘煌門面前,都排不上號,更不要說趙牧一手創立的文秀軒了。 趙牧心驚之餘,也有幾分慶幸,以前通過杜如海的記憶,知道外面的大門派大家族財大氣粗到什麼樣子,但是卻沒有一個直觀的感覺,今天看到眼前這個實力龐大到可以改造群山的銘煌門,趙牧總算是有了一個觸手可及的參考對象。 褚旻樂帶著吳四淮趙牧等人往深山當中飛去,眾人飛行速度甚快,沒用十分鐘,便飛過了三四十里的距離,褚旻樂說道:「前面就是我們銘煌門的門派駐地了,各位道友,咱們下去吧。」 褚旻樂腳下的飛劍頭部向下一偏,載著他往下飛去,片刻之後,褚旻樂落在了銘煌門的山門之外,吳四淮等人緊隨其後,一一落下。 看守山門的兩個修真者,雙手合十,躬身道:「長老,掌門師祖有令,讓你帶著劍蘭谷的前輩前去觀雨閣,掌門師祖在那裡恭候劍蘭谷的前輩。」 褚旻樂揮了揮手,「我知道了。吳道友,你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連掌門師兄都驚動了。走吧,咱們去觀雨閣。」 銘煌門修建在一片開闊的山谷之中,規模極為龐大,建築物數以百計,規整華麗,雕樑畫棟,瓊樓玉宇,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觀雨閣修建在山坡之上,站在觀雨閣中,可以把銘煌門一多半的景色攬入眼底。 褚旻樂等人趕到的時候,銘煌門的掌門陳善琪站起身來,呵呵一笑,「吳道友,咱們有段日子沒見了。呵呵,不知貴師兄可好?」陳善琪的修為看起來比吳四淮還要高,估計沒有達到合體期,也差不了多少了。 吳四淮忙道:「回前輩的話,掌門師兄一切安好,他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向你問好呢。」 陳善琪笑著點了點頭,「吳道友,我知道你還急著趕回劍蘭谷,咱們就開門見山吧。我們銘煌門委託你們劍蘭谷代為煉製的丹藥是否煉製齊備?」 吳四淮說道:「我把丹藥全都帶來了,十枚離殞丹,一枚消劫散,一共十一枚丹藥。」 吳四淮拿出來一大一小兩個玉瓶,放到了桌子上,陳善琪一一打開,確認無誤後,便把兩個玉瓶收了起來,之後陳善琪拿出來一個儲物袋,「吳道友,儲物袋裡面裝著的東西,是我和貴師兄約定好的交換物,分別是一把寶器級飛劍,以及十把上品飛劍、十套上品戰甲。你清點一下,看看數目是否正確?」 吳四淮看了趙牧等人一眼,「趙東家,你和展道友能否先到觀雨閣外面看一下風景?」 趙牧和展世昭識趣的走到了觀雨閣之外,展世昭憤憤地說道:「師祖,他們也太瞧不起人了,防咱們倆就像防賊一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三)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三) 趙牧朝遠處努了努嘴,「世昭,咱們到那邊說話去。」 兩個人走到了距離觀雨閣有五六十米遠的地方,展世昭一邊走,一邊抱怨。 趙牧笑了笑,說道:「世昭,不要抱怨了。你抱怨有什麼用,難道吳四淮會因為你的兩句抱怨,就會給與我們更多的尊重嗎?既然謀求不到更好的結果,我們抱怨它做什麼。」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沒你那麼好的脾氣,咱們和沈先生都是一塊的,憑什麼他可以繼續留在觀雨閣,卻把咱們倆給攆了出來?」 趙牧笑道:「憑什麼?就憑他是天璇星出來的。世昭,要想獲得別人尊重,最起碼咱們得有值得尊重的地方,咱們論修為比不上吳四淮,論煉丹製藥的本領更是遠遜於他,又沒有良好的背景身世,吳四淮憑什麼要高看咱們一眼?難道就憑咱們和他一樣都是修真一脈嗎?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也是不可能實現的。吳四淮已經做得不錯了,最起碼說的是讓咱們出來看風景,這對咱們已經是起碼的尊重了,我們不能再奢求更多。我知道你心有不忿,如果你想和沈先生一樣,走到哪裡都讓別人不敢輕慢的話,就踏踏實實的做事,協同我早日把文秀軒發展壯大,咱們也不奢求能夠成為天璇星上的那樣的超級大派,只要能夠發展成為銘煌門這樣的門派,估計就鮮少有人會輕視咱們了。走到哪裡,你都可以昂首挺胸,不會覺得矮人一頭。」 展世昭懊惱地說道:「師祖,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做生意不是那麼好做得,咱們文秀軒目前雖說在雙極星如魚得水,可是那是因為雙極星的修真文明比較低的緣故,你推出的幾樣東西又正好號准了市場的脈搏,咱們才有今天的局面。弟子敢拍著胸脯說,在師祖你的帶領下,咱們文秀軒發展成為鐵鏨門那種規模的門派也是指日可待。然而雙極星就是雙極星,它在整個修真世界當中的地位太低了。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得出手地,你剛才也看到了人家劍蘭谷和銘煌門之間交換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消劫散,寶器級飛劍,這兩種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雙極星的寶貝居然是人家的交換品。師祖,咱們拿什麼東西和人家爭?沒有招牌商品,咱們文秀軒永遠也別想在外面地世界打開市場,更逞論發展成為銘煌門這樣的超大門派了。」 趙牧微微一笑。「世昭,你只看到了其一,沒有看到其二。不錯。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說的卻並不全面。咱們文秀軒目前地發展重點在雙極星上。目前咱們的煉丹製藥水平,足以在雙極星大殺四方了。何況咱們還有其他的產品,完全可以照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就像你說地,發展成為鐵鏨門那種規模的門派絕對不是問題。問題就在於你擔心,如果咱們將來踏出雙極星,到其他星球做生意,不但尋找不到立足之地,還可能賠得血本無歸。呵呵,世昭,這一點,你恰恰說錯了,不管在什麼地方,哪個星球,只要好好琢磨,總是能夠尋找到利潤點的。」 展世昭謙道:「弟子愚鈍,請師祖明示。」 趙牧說道:「你仔細回想一下,剛才吳四淮和銘煌門地掌門都交換了些什麼?」 展世昭說道:「吳四淮拿出地是十枚離殞丹,一枚消劫散。銘煌門掌門拿出來地是一把寶器級飛劍,十把上品飛劍、十套上品戰甲。」 趙牧笑道:「你難道就沒有從中發現點什麼嗎?」 展世昭想了想,「沒有。」 趙牧歎了口氣,「價值呀,他們兩個人交換的物品從價值上來講並不等價,吳四淮絕對是大虧特虧了。」 展世昭茫然地搖了搖頭,「弟子聽不明白。師祖,我覺得他們兩個人的交換挺公平的,一件寶器換一枚消劫散,一枚離殞丹換一把上品飛劍、一套上品戰甲,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趙牧哭笑不得,「你要是這樣想,以後我可不敢把大生意交給你打理,否則的話,還不得讓你拖累到虧死的地步。」 展世昭嚇了一跳,「師祖,弟子惶恐,請師祖訓示。」 趙牧也不好太為難展世昭,畢竟展世昭到外星球遊歷的經驗匱乏,對物價的瞭解並不充分,做出如斯判斷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閱歷決定眼光」吧。「世昭,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我告訴你,你別看吳四淮彷彿是很輕鬆的拿出來一枚消劫散,但是消劫散的煉製極其困難,而且由於它可以抵消一 劫,所以在外面的世界,經常處於有價無市的地步,論出多少錢,哪怕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極品晶石都求不到一枚消劫散,你想想它的價值有多高吧。一枚消劫散,別說換一件寶器了,就算是三件五件都有人換。不錯,寶器也很珍貴,但是只要有極品晶石、極品材石以及合適的陣法,再加上合適的人,總是能夠煉製出來的,它的價格在外面的世界是有明碼標價的,絕對沒有抵達一件寶器換一枚消劫散的高度,吳四淮就算是只拿出來一枚消劫散交換銘煌門的那二十一件飛劍、戰甲已是吃虧,更何況他還多拿出來了十枚離殞丹,不是大虧特虧是什麼?」 展世昭張大了嘴,「師祖,不會吧?我看吳四淮是個挺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趙牧說道:「一件東西的價值是固定的,但是它的價格卻是可以隨意變化的,在你的眼中,一杯水不值什麼錢,但是在沙漠中,一個瀕臨絕境的人卻可以用黃金和你交換,你說它的價格高不高?你說它高吧,它就是一杯水,你說它不高吧,但是喝下去之後,卻可以救一個人的命。」 展世昭恍然,「師祖,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一件東西的價格決定因素就在於人們對他的需要程度,如果這個人不需要這件東西,即使賣得再便宜,這人也會覺得不值,如果反過來,如果這個人非常需要一件東西,即使賣得再貴,那人也會覺得物有所值。」 趙牧點了點頭,「我覺得吳四淮之所以肯如此交換,不外乎三種可能,第一種就是不瞭解丹藥、戰甲等的具體行情;第二種可能是他瞭解行情,但是有求於銘煌門,所以才願意賤賣;第三種可能性則是因為神農星奇缺煉器制寶的門派,一件在別的地方不名一文的飛劍戰甲法寶卻可以在神農星賣出實實在在的高價來。」 展世昭擊掌道:「對呀,師祖,我想起來了,吳四淮曾經說過他們神農星是一顆丹藥大星,全星球的門派以修煉丹道為主,如此一來必然缺少修煉器道的門派,因此也就導致了一種可能性,就是器物可以在神農星坐地起價,以比正常價格高出數倍的價格兜售。」 趙牧笑道:「世昭,到了神農星之後,你知道要幹什麼了嗎?就是去具體調查一下咱們的推論是不是正確。如果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的話,咱們文秀軒以後在神農星的利潤點就尋找到了。」 展世昭嘿嘿一笑,「師祖,你這手別人缺什麼就賣什麼的手段就是高。高!實在是太高了!」 趙牧板著臉說道:「少拍我馬屁,拍了也沒用。世昭,我跟你說的都是做生意最基本的道理,你呀並不是不懂,而是不能活學活用。你記住了,你到產油的地方去賣水,到產水的地方去賣油,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比人多的利潤。咱們文秀軒之所以能夠在雙極星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靠的就是這一點。」 「不,咱們文秀軒能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首要靠的是你老人家的眼光。」展世昭又拍了趙牧一記馬屁。 「滾,你個渾小子就是不長記性。」趙牧笑罵道。 展世昭說道:「師祖,說正經的,如果弟子在神農星調查的結果真的想咱們推斷的這樣,那麼咱們文秀軒在神農星開分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關鍵的是咱們沒有這方面的人手。你剛才也看到了,人家交易的最次的也是上品貨,能夠煉製出來這種等級的同道,至少也得是大師級高手,咱們就算是去招攬,也沒地方讓咱們去呀。」 趙牧說道:「這事急不得,得慢慢來才行。眼下,咱們的發展重點還是在雙極星上,什麼時候咱們能夠在雙極星上紮下了深根,沒有人能夠撼動得了咱們的地位的時候,再考慮向外發展也不遲,我可不想將來有一天因為後院起火而壞了我的大事。所以咱們文秀軒必須在雙極星有一個堅固的,牢不可破的基地才行。」 展世昭忙道:「師祖,弟子願效死命。」 趙牧笑道:「怎麼,想通了?你剛才不是還認為咱們文秀軒只能窩在雙極星嗎?」 展世昭嘿嘿一笑,「那不是弟子目光短淺,又對你老人家的雄韜偉略不瞭解嗎?現在在你老人家的教誨之下,弟子對將來已經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好歹我也是你的徒孫,要是還執迷不悟,不也給你老人家丟臉嗎?」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四)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散仙為匪(四) 正當趙牧和展世昭對文秀軒的未來作出諸多規劃的時候,吳四淮和陳善琪也完成了交易,相攜從觀雨閣中走了出來,他們兩個相談甚歡的樣子,看來對順利完成這次交易,雙方都感到非常滿意。 趙牧決定尋找機會好好盤問一下沈衡英,看看他和展世昭離開觀雨閣之後,陳善琪有沒有再增加交換的籌碼,如果沒有的話,就證明他藉以做出推斷的基礎是正確的,不存在偏差,如此一來,方能保證推斷的合理性,要不然的話,展世昭到了神農星之後,去搞市場調查便是做無用功了。 「師弟,你代為兄送吳、沈兩位道友出谷。」陳善琪把吳四淮、沈衡英送出觀雨閣後,便轉身離開了。 和來時一樣,褚旻樂御使飛劍在前,吳四淮等人跟隨,很快,眾人飛出了兩儀微塵陣遮蔽的連綿群山。 褚旻樂說道:「對了,吳道友,我聽說最近神農星周圍的星路不太太平,你們返回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呢?」 吳四淮訝道:「褚道友是從什麼渠道得知這個消息的?我離開神農星的時間仔細算來並不長啊,難道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褚旻樂說道:「我們門中前兩個有幾個弟子外出歷煉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一隊慌裡慌張趕路的修真同道,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是什麼青繡宗的同道,在返回神農星地途中被人打劫了。還被人搶走了不少東西,要不是他們拚死抵抗,說不定連小命都會丟在別人手中了。據我所知,青竹宗的實力並不比你們劍蘭谷差,居然敢有人打劫到他們頭上,估計打劫之人也不會顧忌你們劍蘭谷的,所以吳道友,你們一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千萬謹慎行事。」 吳四淮哈哈一笑。「青繡宗我知道,除了掌門齊道友以及幾位長老外,其他人的修為都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我估計他們這次外出歷煉的弟子並沒有高手帶隊。這才被人打劫,如果有長老帶隊,諒誰也不敢輕易招惹青竹宗。」 褚旻樂說道:「話是這樣說,但是褚某還是覺得謹慎小心方為上策。古人不是常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嗎?」 吳四淮毫不在乎的說道:「褚道友謹慎的過頭了,吳某好歹也修煉到了分神初期,想打劫我,至少修為要超過我才行。可是遍數神農星周圍的門派家族,凡是修為和我相若或者超過我地,要麼是我們劍蘭谷的朋友。要麼和我們劍蘭谷也有數面之緣。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打劫我的。話說回來了。就算我們遇到了打劫的,我吳四淮也不是吃素了。定讓他們嘗嘗我翩鴻劍地厲害。」 褚旻樂呵呵一笑,「吳道友豪氣干雲,褚某佩服。那好,我就祝道友一路順風,但凡宵小之輩,遇到道友便望風而逃,以全道友威武之名。」 吳四淮颯然一笑,「褚道友,咱們後會有期。沈道友,趙東家,咱們走。」 褚旻樂站在飛劍之上,目送吳四淮等人遠去後,搖了搖頭,之後喟然一聲長歎。 趙牧等人又開始陷入漫漫星際旅途的奔波之中,吳四淮雖說在褚旻樂面前,胸脯拍的像鼓響,但實際上他完全是在褚旻樂面前撐場面,他是劍蘭谷中握有實權的長老,對神農星及其周邊地修真世界以及形勢瞭然於胸,青竹宗在神農星的排名還在劍蘭谷之上,既然有人敢打劫到青繡宗的頭上,那麼那人也敢打劫到劍蘭谷頭上,吳四淮擔心門中外出歷煉的弟子會不會也會招來無妄之災,因而他急於返回神農星,一探究竟。 從四海星返回神農星地星路都非常的太平,可謂一帆風順,趙牧等人擔心的打劫之事至今還是遙遙無蹤,眼看著再用星際傳送陣傳送最後一次,便可以順利抵達神農星了。包括吳四淮在內,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舒了一口氣。 吳四淮取出幾塊晶石,把傳送陣上不能用地晶石替換掉,之後拿出來星途球,啟動了星際傳送陣,開始調整傳送地方位。 展世昭小聲說道:「師祖,咱們這趟路趕得還算順利,總算沒有遇到什麼晦氣地事。」 趙牧還沒有點頭附和,便聽到吳四淮驚訝的咦了一聲,趙牧順聲望去,吳四淮手中空空無也,剛剛還在他手中地星途球不翼而飛,趙牧心中一驚,「怎麼回事?」 哈哈哈,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陡然響起,「左盼右盼,終於讓 一隊可堪造就的娃娃,今天你們幾個哪兒也別想去了給老祖我當奴隸吧?」 「不好,是鑒天老祖。」吳四淮悚然一驚,他慌裡慌張的又拿出來一個星途球,剛把它亮出來,一道電光陡然射到了吳四淮手中,星途球轟然一聲,炸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都是老祖我欽定的奴隸,今天誰也別想走。」 吳四淮絕望了,鑒天老祖在神農星一帶的名聲可不大好,神農星的全體修真同道對其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餐其肉,食其骨,然而鑒天老祖為非作歹多年,到現在還是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吳四淮修為雖高,但是和鑒天老祖變態的修為相比還是不夠看的。 吳四淮在瞬間便做了決定,他毫不猶豫地啟動了星際傳送陣的傳送功能,眼下,不管傳送到那個星球,都比落在鑒天老祖的手中要強一百倍。 星際傳送陣從激活傳送功能到實施傳送,中間僅僅有一兩秒鐘的停頓,然而就是這短短的一兩秒鐘,足夠鑒天老祖幹出很多事情了。 趙牧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人影,一個頭頂白色爆炸頭,身披襤褸長袍的老頭出現在傳送陣之外,只見那個老頭張開雙臂,雙掌用力往前一推,一股狂風陡然而起,砰砰砰,接連幾聲爆響,鑲嵌在星際傳送陣上的晶石接連從地上彈跳了出來,然後在狂風之中自爆了。 趙牧不禁駭然,這是什麼手段?別看晶石當中蘊含著磅礡綿長的靈氣,但是性能卻十分的穩定,一般是不會爆炸的,只有在承受極為龐大的力量撞擊時才有可能發生爆炸,而風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現象,頂著走會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但是順風的話,會感覺到非常輕鬆,晶石在狂風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發生爆炸,但是它卻偏偏發生了,就在趙牧等人面前。趙牧激靈一下子,後背旋即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很清楚這個所謂的鑒天老祖使出來的絕對不是修真者的手段。 晶石接連爆炸,傳送陣沒有了能量作支撐,自然煙消雲散,吳四淮等人赤裸裸的暴露在鑒天老祖的面前,沈衡英、展世昭不用吳四淮提醒,全都把自己最拿手的寶貝亮了出來,不過趙牧到了現在還是沒有忘記保密,他拿出來的既不是不倒翁煉製的仙器,也不是曜靈劍,而是那把普通的迅雷劍。 鑒天老祖不屑的笑了笑,「幾位小娃娃,老祖我奉勸你們幾個不要抵抗,乖乖的跟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吳四淮強撐著場面,「老祖,我們劍蘭谷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如果你不想我們劍蘭谷視你為敵的話,你就給我們幾個讓一條路出來,我們劍蘭谷上下全都撐你的情。」 鑒天老祖神色倨傲,說道:「視我為敵?哼,你們劍蘭谷有這個資格嗎?有這個氣魄嗎?***,真要把我逼急了,我他***就殺到你們劍蘭谷,把你們劍蘭谷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吳四淮說道:「如此說來,老祖真的要和我們劍蘭谷為敵了?那好,吳某得罪了。」 吳四淮張開手掌,飛劍在他的掌心中嗡嗡直響,吳四淮把手腕一抖,飛劍如同一道匹練,閃電般劃破虛空,直勾勾的殺奔鑒天老祖。 鑒天老祖冷笑道:「看來你們幾個還不死心,我就陪你們玩玩,讓你們看看老祖的手段。」 鑒天老祖一揮袍袖,迎向飛劍,頓時吳四淮的飛劍如同打在了鋼錠之上,噹的一聲響,只濺出來幾點火花,鑒天老祖看起來破爛無比的長袍一點事都沒有。 吳四淮神色凝重,雙手不斷的打出靈訣,他的飛劍像是一條游龍一般,和鑒天老祖游鬥起來,鑒天老祖表現的非常輕鬆,就像是玩耗子的貓兒一般,游刃有餘。 展世昭目瞪口呆,他修煉了幾百年了,這幾百年的時間要麼沉浸在丹道之中,要麼周旋於生意場中,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的比鬥場面,瞬間,展世昭生出一個念頭來,感覺自己前半輩子算是白修煉了,鑒天老祖和吳四淮才叫修煉呢,你看人家一個把飛劍耍的這麼溜,一個把長袍鍛造的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如果能夠將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那麼不管和誰爭鬥,還不是無往不利嗎?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鑒天老祖(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鑒天老祖(上) 鑒天老祖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下殺手,是不想驚走了吳四淮。修煉到了分神期,便會掌握一種非常特殊而有效的身法——瞬移,真要是把吳四淮逼急了,他不管後輩,逕直瞬移而去,對鑒天老祖來講,就會是一個不可挽回的損失。抓人當奴隸,當然是越有本事,奴隸越能創造價值了,一個分神期高手變成的奴隸要比十個出竅期的奴隸還要值錢,還要有用得多。 吳四淮作為分神期的高手,攻擊的手段自然不會只有飛劍一種,但是吳四淮很聰明的兵沒有把其他的招式亮出來,而是從頭到尾一直用的飛劍,這種御劍攻擊的法門是他最擅長的攻擊法門了,在鑒天老祖面前,最重要的不是奇不是怪,而是熟練穩定,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阻擋鑒天老祖一會兒功夫,爭取到逃遁的時間。吳四淮之所以不瞬移而去,不是他講義氣,或者說他沒有掌握瞬移的身法,而是他到現在還惦記著趙牧培養種植殞命並蒂花的手法,這是他不遠萬里,長途跋涉前往雙極星的根本原因,不能因為突然冒出來的鑒天老祖就放棄趙牧,至少也要在盡力爭取一下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放棄趙牧等人。 鑒天老祖和吳四淮各自心懷鬼胎,兩人之間的爭鬥陷入了一時的纏鬥之中,不過形勢的總體發展還是朝著有利於鑒天老祖的方向發展,鑒天老祖明顯沒有盡全力。他完全是以一種遊戲地心態在和吳四淮玩,而吳四淮差不多快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 趙牧悄悄給展世昭和沈衡英使了個眼色,凝音成線,「讓吳四淮和鑒天老祖斗去吧,咱們快走。」 沈衡英和展世昭心神領會,三個人一起放出飛劍,然後像三隻受驚的兔子,逃也似的往遠處遁去。 鑒天老祖哈哈大笑,「小娃娃。這就是你們劍蘭谷培養出來的弟子?虧你這個當長輩的還在這裡拼盡全力的和我纏鬥,他們三個卻不管不顧的跑了,我可真是替你們劍蘭谷感到驕傲啊,居然能夠培養出來這種善於見風使舵。只顧自己逃命的弟子來。哪天我得找你們劍裴英好好地問一下,看看他是怎麼教導的?」劍裴英是劍蘭谷現任的掌門,吳四淮口中的掌門師兄指地就是他。 吳四淮看到趙牧等人不顧而去,氣得差點吐血。他在這裡拚死拚活的和鑒天老祖玩命,趙牧等人倒好,一見勢頭不好,馬上拔腿開溜。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 吳四淮眼珠一轉,他大喊一聲。「鑒天老祖。這是你逼我地。今天我讓你看看我壓箱底的寶貝——仙器戮仙槍。」 說著,吳四淮手腕一抖。一把金光閃閃,瑞氣千條的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吳四淮長嘯一聲,用力地把戮仙槍對準了鑒天老祖擲了過去。 鑒天老祖嚇了一跳,他有自知之明,他雖然修為高絕,但是仙器還是能夠傷到他的,他下意識的往旁邊瞬移了一段距離,躲過了戮仙槍。不過這件仙器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兒,接著不依不饒地朝鑒天老祖身上扎去。 吳四淮連忙把自己地飛劍召了回來,之後連仙器都不要了,直接瞬移而去,等到他地身形重新冒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了正在狂奔地趙牧身邊,「趙東家,好興致啊。」吳四淮冷哼一聲。 趙牧沒有絲毫懺悔的自覺,他朝吳四淮一拱手,「前輩,逃命要緊,晚輩就不跟你解釋什麼了。」 吳四淮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這會兒還不抓緊時間逃命,等到鑒天老祖明白過來之後,就萬事皆休了。吳四淮無奈之下,只好運起身法和趙牧等人一塊逃逸,這個星球上一共有三個星際傳送陣,每一個相距都在萬里之遙,現在又沒有時間重新搭建一個全新的傳送陣出來,最好的辦法還是直奔下一個星際傳送陣。吳四淮也想過用瞬移之法,帶著趙牧等人逃逸,不過瞬移非常消耗真元,尤其是帶著人一塊瞬移的情況,消耗的速度更是成倍的增長,可能不等他帶著趙牧瞬移到下一個傳送陣,就得真元透支了,到時候沒了真元,就只能讓鑒天老祖魚肉了。 鑒天老祖越躲越不是滋味,特別是看到吳四淮居然捨棄一把仙器不要,也要逃跑,這種不對味的感覺越發的濃郁,他福至心靈,突然不顧一切把蓄滿仙靈之氣的手伸向了緊追在屁股後面的戮仙槍,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性,準備了很多應對的方案,可是最後的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他居然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 仙槍抓在了手中,他凝神細看,頓時破口大罵,「他哪是仙器,分明是徒有光鮮外表的西貝貨。劍蘭谷的小娃娃,你他***居然敢騙你家老祖,這下你死定了,老祖非得抓住你當奴隸不可。」 鑒天老祖用手一捏,所謂的仙器戮仙槍便啪的一聲,破成千萬碎片,隨風飄蕩而去。鑒天老祖瞄準了吳四淮等人逃遁的方向,身形一縱,便用速度更快的瞬移之法追了過去。 吳四淮大驚失色,「大家快跑,鑒天老祖追來了。」 話音未落,鑒天老祖已經截在了趙牧等人的前頭,「幾位小娃娃,見到老祖你們跑什麼?乖,讓老祖把你們幾個從飛劍上請下來,然後乖乖的跟著我走,給老祖我當奴僕去,你們四個要是識趣的話,就停話一點,否則的話,別怪老祖我翻臉,把你們幾個的元嬰掏出來玩玩。」 吳四淮直到現在還沒有死心,他高聲喝道:「你們幾個先跑,我來對付鑒天老祖,沈先生,你和我一塊上。」 鑒天老祖不屑的說道:「就算是再加上出竅期的小娃娃,你們還是不夠我玩的。」 吳四淮還是老方法,把另外一把飛劍放了出來,「鑒天老祖,既然你如此不識趣,我今天就代表神農星全體修真同道好好教訓你一下。」 鑒天老祖哼道:「好大的口氣。就憑你現在的修為,老祖我用一根小手指頭就能碾死你。」 「廢話少說,」吳四淮掐靈訣打在飛劍上,飛劍由一分二,再由二分四,眨眼的功夫,在吳四淮面前由無數飛劍組成了一個劍陣,無數飛劍整齊的排列成一片,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鑒天老祖嘿嘿一笑,「有點意思,沒想到把小娃娃逼出火氣來,還是有點手段的嘛。」鑒天老祖一揮袍袖,一道青朦朦的弧形光幕出現在鑒天老祖的面前,「小娃娃,咱們看看,究竟是你的萬劍陣厲害,還是我的金湯青幕厲害。」 吳四淮一咬牙,打出了靈訣,頓時密佈在空中的飛劍爭先恐後的射向了躲在光幕後面的鑒天老祖,啪啪啪,無數細密悅耳的聲音響起,飛劍打在光幕之上,就像是雨點落在玻璃上一樣,居然濺起一點點浪花之後,卻絲毫撼動不了光幕一絲一毫。 「小娃娃,有什麼手段快點亮出來,要是沒了的話,老祖我可要進攻了。」鑒天老祖神態自若的說道。 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沈衡英悄悄地取出了兩道玉符,他無聲無息的捏碎了其中一塊,頃刻間,沈衡英便被一道淡淡的褐色光華所籠罩住。然後,沈衡英微微一動身體,便消失在虛空之中,片刻之後,沈衡英居然出現在了鑒天老祖的正後方不遠的地方。 沈衡英抓住這有利的戰機,用力捏碎了另外一塊玉符,抖手間,已經射到了鑒天老祖後背上。鑒天老祖如中重錘,前胸往前一頂,四肢和腦袋外後一甩,整個人呼嘯著往前飛去,那道阻擋了吳四淮萬劍陣的光幕也在瞬間支離破碎,無數的飛劍越過空間,辟里啪啦的打在鑒天老祖身上。 不大的功夫,鑒天老祖襤褸的衣裳變得更加破爛了,比剛才多了幾百個窟窿。鑒天老祖慘叫一聲,從天上掉到了地下,撲通一聲,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印記出來。 看到這裡,趙牧和展世昭同時舒了口氣,這場爭鬥,你來我往,讓人眼花繚亂,尤其是最後的結局,居然是看起來強大無比的鑒天老祖被出竅期的沈衡英用兩塊不起眼的玉符給解決掉了,害得旁觀的趙牧和展世昭差點把下巴掉在地上。 吳四淮飛到沈衡英面前,「沈先生,你這次立大功了。我真沒有看錯你,你不愧是天璇星大家族出來歷煉的高手,吳某佩服之至。」 沈衡英心疼的不得了,他剛才用的那兩塊玉符別看小,但是品質卻非常的高,是家族世代相傳下來的寶物,兩塊玉符都不是修真界的玩意,而是仙符,他用的第一塊玉符叫做縮地符,可以讓分神期以下的修真者在短時間內擁有瞬移的能力,第二種仙符叫做雷神之槌,可以在一個點上爆發出十幾萬斤的力量,這兩塊仙符每一塊都價值連城,這還不算,更關鍵的是無論是縮地符還是雷神之槌,沈衡英都只有一枚,用了就沒了。這次為了逃命,沈衡英迫不得已把兩塊仙符給用掉了,可是等到爭鬥結束的時候,沈衡英卻很不是滋味,就像心頭肉被人剜去一樣。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鑒天老祖(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鑒天老祖(下) 沈衡英的心疼任誰都看得出來,不管是吳四淮還是趙牧都很清楚,能夠把鑒天老祖打得生死不明的玉符肯定不是凡品,消耗掉這樣一塊寶貝,別說沈衡英會心疼,就算這件事輪到一向豁達的趙牧的頭上,他也會心疼不已。 吳四淮安慰了沈衡英幾句後,又道:「沈先生,咱們馬上就要抵達神農星了,等回到劍蘭谷之後,我一定向掌門師兄稟明這次路途上的凶險以及沈衡英的大義,掌門師兄素來佩服你這樣有仁有義的同道,我可以保證等你見到掌門師兄後,他一定會饋贈給你一下本門煉製的極品丹藥的。到時候還請沈先生不要推辭,萬務笑納才是。」為了拉攏沈衡英,尤其是沈衡英背後的家族勢力,吳四淮不惜許下一個巨額的空頭支票。 沈衡英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鑒天老祖,只覺得後槽牙癢癢的不得了,「不行,我不能白白損失了兩枚仙符,說什麼也得在鑒天老祖身上撈回來本錢才行。前輩,東主,你們稍等片刻,我去搜搜鑒天老祖的身,看看能不能搜出來點什麼。」 吳四淮大驚失色,「沈先生千萬不要,鑒天老祖在我們神農星及其周圍星域絕對是排名第一的害蟲,我恨不得親手砍掉他的腦袋,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鑒天老祖修為高絕,你那枚仙符雖然厲害,但是依我之見。很可能沒有傷及鑒天老祖的根本,很可能只是讓他短暫地昏迷過去。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塊是非之地,趁早返回神農星,只有在神農星,我們才是安全的。」 沈衡英不聽,或者說他對家族傳下來的那塊雷神之槌太有信心了,「不行,我一定要把我的本錢撈回來。」他馭使著飛劍朝著趴在地上的鑒天老祖飛去。 趙牧覺得吳四淮說的很有道理,誰也不敢打保票。保證鑒天老祖已經被滅掉了,眼下最妥善的辦法還是離鑒天老祖越遠越好,最好永遠也不要再和他打照面。 趙牧剛要開口喝止沈衡英,眼睛的餘光突然掃到鑒天老祖的手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趙牧暗道一聲不好,腳下使力,迅雷劍已經載著他如電光一般衝了出去,「沈先生。快躲開,鑒天老祖已經甦醒了。」 「什麼?」沈衡英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牧已經衝了過來,一頭撞在沈衡英懷中。把沈衡英連同飛劍給撞飛了。 「臭小子,壞我好事。」鑒天老祖從地上一躍而起,他面色蒼白。用手捂著胸口。看得出來剛才雷神之槌雖然沒要了他的命。但是鑒天老祖絕對不好過。 吳四淮閃身瞬移到沈衡英面前,「沈先生。我來保護你。」 鑒天老祖本想用詐死的辦法把沈衡英引下來,然後趁機幹掉沈衡英,沒想到卻被趙牧壞了好事,他這會兒受了不小的內傷,暫時是奈何不了吳四淮了,他狠狠地盯了一眼躲在吳四淮背後的沈衡英,然後突然哈哈大笑,「老祖不陪你們幾個小娃娃玩了。」 一朵星花亮起,鑒天老祖突然消失不見了,不等趙牧等人鬆口氣,鑒天老祖又突然出現在趙牧背後,鑒天老祖啪的一掌拍在了趙牧身上,然後鑒天老祖一把揪住了趙牧的後衣領,「臭小子,我地好事全讓你給壞盡了,去當奴隸給老祖我贖罪去吧。」話音未落,鑒天老祖已經找著趙牧瞬移走了。 「師祖,師祖……」展世昭睚眥俱裂,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東主……」被趙牧救了一命的沈衡英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前輩,你知不知道鑒天老祖住在什麼地方,我要親自前往把東主救出來。」 「沒有誰知道鑒天老祖地潛修地在什麼地方。」吳四淮搖了搖頭,喟然長歎,「沈先生,趙東家被抓,我也很心疼,我也很想救出來趙東家。這樣吧,咱們三個先去劍蘭谷,等我把這件事稟報給掌門師兄後,咱們再廣邀修真同道,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星域搜尋到趙東家的下落。」 展世昭吼道:「不,你們根本就不想救師祖,只不過是在找借口而已。你們走吧,我要留在這裡,什麼時候找到師祖,我什麼時候再去和你們會合。」 沈衡英的頭腦要比展世昭清醒地多,「展世昭,現在東主不在,我地修為比你高,你就得聽我地。我不管你是怎麼想地,你必須得跟我去劍蘭谷,東主被抓走了,我不想他的徒孫也跟他一樣出問題,我不想將來見到東主地時候沒辦法交待。」 展世昭和沈衡英還在吵鬧的時候,鑒天老祖早就帶著這顆距離神農星僅僅一個星距的星球,就像吳四淮說的那樣,沒有誰知道鑒天老祖的潛修地在什麼地方,蓋因鑒天老祖選擇的潛修地遠離神農星,距離神農星有七八個星距,誰也想不到鑒天老祖在神農星附近搶劫當匪徒,卻把老巢設在那麼遠的地方。 幾經輾轉,鑒天老祖帶著趙牧返回自己的老巢,一座到處都是生機盎然景象的山谷,直到後來趙牧才知道這個山谷位於一個叫蝶梅星的星球。蝶梅星之所以會有一個這樣奇怪的名字,完全是因為蝶梅星出產一種香氣宜人的花木——蝶梅,這種梅花綻放的時候,造型就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非常的漂亮。蝶梅星人都非常喜歡這種花,以至於在蝶梅星上到處可見蝶梅樹。 鑒天老祖選擇的山谷靈氣充裕,人跡罕至,再加上他在谷外設置了不少防禦以及迷幻的陣勢,一般人包括修真者在內,很難尋找到這裡,可以說除非是仙人來,那麼鑒天老祖就是絕對安全的。 鑒天老祖一把把趙牧摜在地上,「臭小子,我已經把你的元嬰封印住了,你現在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兒,所以你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奴隸。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元嬰掏出來玩玩。」 趙牧忙道:「我怎麼敢在老祖你的面前耍花樣呢?」 趙牧不是分不清形勢的莽夫,眼下敵強我弱,明刀明槍的干只會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一點都不划算。最好的辦法還是忍耐一時,以待逃遁的最佳時機。想當年淮陰侯韓信不就是忍得一時的胯下之辱,才成就了日後的輝煌嗎?趙牧雖然不敢自比韓信,但是韓信的隱忍之道,趙牧還是略通一二的。 鑒天老祖自顧自的說道:「你不用拿話搪塞我,臭小子,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不敢把你的元嬰掏出來玩玩,哼,告訴你,我鑒天老祖殺人如麻,正因為如此,才不得不捨棄天道,轉修散仙,到如今已經兩千多年了,死在我手中的修真者元嬰期以上的沒有三五百也有一兩百了。所謂債多了不愁,老祖我不介意手中再多一條亡魂。」 趙牧出了一頭冷汗,「是是是。」 鑒天老祖冷聲說道:「不讓你見識一下老祖我的手段,你可能還不相信。」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四五寸高的白玉長頸瓶,然後把手在瓶口一抓,一個拳頭大小的元嬰被鑒天老祖揪了出來。 元嬰嚇得哇哇亂叫,「老祖饒命,老祖饒命啊,我願意做牛做馬,服侍你一輩子。」 鑒天老祖哼了一聲,「你要是做奴隸的時候有這覺悟,又怎麼可能落得如此下場,現在醒悟太晚了。」 鑒天老祖抬手打出一道靈訣,一個光環落在元嬰頭上,然後由上而下緩緩落下,眨眼的功夫,元嬰變得目光呆滯,整個人跟個木頭人似的。在不知不覺間,他的神識以及所有的記憶全都被鑒天老祖給抹掉了。鑒天老祖還不算完,他拿起元嬰,送到口中,喀吧一聲,元嬰的腦袋已經被鑒天老祖咬了下來,鑒天老祖咀嚼有聲,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個元嬰體給吃掉了。 嘔。趙牧毛骨悚然,噁心非常,雖說他知道元嬰體是精神體,沒有肉身,鑒天老祖這樣做,十有八九是想吸收元嬰體承載的精純元氣修復受傷的身體,但是知道是一會兒,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趙牧總覺得鑒天老祖就是在吃人,一個活生生的人眨眼間便成了鑒天老祖的腹中食,這種感覺實在有點讓人精神崩潰的味道。 看著趙牧趴在地上大吐特吐,鑒天老祖得意的哈哈笑了起來,「小子,如果你不想落得這種下場的話,最好表現得乖一點,老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否則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老祖已經給你演示過了。」 趙牧出了一身冷汗,「老祖,趙牧明白。」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明白就好。趙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僕役了,你的具體工作,過兩天我再跟你說,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去山腳下面挑水,把這個院子裡面的所有花花草草,都給老祖我澆上水。等把院子裡面的花花草草全都澆完了,看到沒有,這個山谷所有的花草你都要澆上一遍。」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上) 「整個山谷的花草樹木都要澆水?」趙牧瞪大了眼睛。 「怎麼?你不願意?」鑒天老祖凌厲的眼神直射趙牧的心田。 趙牧忙道:「老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趙某,哦,不,屬下遵命就是。」 鑒天老祖哼了一聲,「臭小子,不要在這裡跟我偷換概念,你記住了你不是我的下屬,而是我的奴隸,我的僕役,你要是再敢僭越身份、自稱屬下,小心我掏出來你的元嬰。」 鑒天老祖相信經過剛才生啖元嬰體的血腥場面,肯定能夠把趙牧震懾住,為了活命,趙牧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乖乖的聽他的命令。 趙牧自然不會傻的在這時候和一位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散仙頂著幹了。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呸呸呸,趙牧暗啐不已,***,哪有把自己比喻成狗的,「奴婢趙牧拜見老祖。」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你比我以前抓來的那些奴隸識趣多了。去吧,外面的那間茅屋就是你以後住宿的地方了,裡面有扁擔和木桶,你去挑水澆花去吧。小子,我警告你,老老實實的幹活,我隨時會抽檢你有沒有偷懶,小心點,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 趙牧知道現在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現在表現得積極一點,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老祖。我這就去幹活。」 鑒天老祖揮了揮手,趙牧轉身走出鑒天老祖的房間,房間外面果然有一個破舊地茅屋,裡面有一堆雜草,一根扁擔,兩個水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趙牧逕自把扁擔和水桶挑了起來,然後走到茅屋外面。他能夠聽到外面有潺潺的流水聲,只要順著流水聲去尋找,自然可以找到澆花用的水源。 山谷的面積很大,如果真的按照鑒天老祖的要求。在澆完院子裡面的花草樹木之後,再去澆山谷裡面的植被,在僅用兩隻水桶的情況下,沒個一兩年地時間。是不可能把所有的花草澆完一遍的。趙牧推斷,鑒天老祖之所以讓趙牧這樣做,一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二是可能為了支開他。鑒天老祖十有八九要趁著這段時間潛修,藉以療治內傷。趙牧很想悄悄地偷襲鑒天老祖一下,但是一想到偷襲失敗後要面臨的後果。趙牧便收回了這個誘人卻注定要失敗地念頭。 鑒天老祖選擇的潛修地位於山谷一側山坡之上的一塊平地。他用籬笆圈起來了一塊兩三百平方米的大小地院落。院子裡面種滿了奇花異草,好一副美不勝收的田園風光。 趙牧挑著水桶。沿著山石間的小路,來到山谷的中間地帶,一條小溪匹練一般從山頂流淌而下,清澈地泉水擊打在山石之上,叮咚作響。趙牧伸手掬起一捧泉水,清洗了一下臉龐,然後又掬起一捧,張開嘴喝了幾口,甘甜而清冽,這可是純正天然無污染的山泉水呀,比地球上的那些瓶裝地所謂礦泉水好喝多了。趙牧心神一動,這裡地泉水如此甘甜,如果能夠用作釀酒地原料水,釀製出來的玄髓冰液,品質上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趙牧左右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注意他,他裝模做樣地又掬起一捧水,喝了一口後,把剩餘的水又重新丟到了小溪之中,伴隨著這個動作,玄癸珠悄無聲息的被趙牧丟到了溪水之中。趙牧把一個水桶按到溪水中,另外一隻手,撥動了一下玄癸球,讓它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然後趙牧把兩個水桶都打滿,之後便挑著水,踩著山路,返回到籬笆圈起來的小院。 趙牧元嬰被封,真元無法調動,挑水全靠肉體的力量,雖說這是鑒天老祖對趙牧的折磨,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不失為一種鍛煉肉身的好辦法。 來來回回十幾趟後,趙牧終於把小院裡面的所有花草全都用水灌溉了一遍,玄癸珠也裝滿了小半竅的山泉水,趙牧實在不敢長時間把這麼重要的寶貝放在外面,覺得差不多了,就把玄癸珠收了起來,反正小半竅的山泉水足夠胥家酒坊使用相當長一段時間了。趙牧打算以後返回雙極星之後,一定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尋找到本土的甘甜泉水。 直到月上西梢頭,趙牧才停止了挑水,經過多半天的勞累,趙牧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又酸又麻又累,從他開始修煉殘陽月缺訣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疲憊過。趙牧沒有強迫自己繼續鍛煉下去,萬事都有一個度,一旦超過,無益反而有害。 趙牧早已經辟榖了,不過他 了幾枚靈果,之後趙牧舒服的躺在茅草堆上,翹著兩情。他現在最首要的任務就是脫困,擺脫鑒天老祖的控制,不過這事記不得,必須妥善謀劃,力求一舉成功,鑒天老祖心狠手辣,絕對不會給趙牧第二次機會。除了逃跑這件事外,趙牧還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想辦法解除鑒天老祖施加在他身上的禁制,尤其是對其元嬰的禁錮。 直到現在,趙牧還想不明白,鑒天老祖是如何看出來他已經修煉出來元嬰了,要知道因為他的元嬰融合了神鳥鳳凰的血脈,具有天然的遮蔽修為境界的作用,還從來沒有人能夠識穿趙牧的真實修為,可是鑒天老祖卻偏偏第一時間便下黑手封印了趙牧的元嬰,他是怎麼辦到的? 除了這兩件事外,趙牧還有兩件事不太明白。 按照常理推斷,修煉到鑒天老祖這種程度,也就是說成為散仙之後,基本上是不屑於和修真者打交道,他們有自己特定的生活***,理論上講和修真者的生活是沒有任何交集的,可是鑒天老祖卻一反常態,不但當起了劫匪,還大肆殘殺修真者,擄掠修真者充當奴隸,這些事情只怕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原因很簡單,散仙說起來也算是仙人的一種了,修真者使用的物品也好,寶貝也罷,對散仙而言,都沒有什麼意義,個中關鍵就是修真者使用的東西層次太低,不適合散仙這種相對比較高級的修煉者使用,打劫普通的修真者並不會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好處。 另外,趙牧在挑水澆花的時候,發現在鑒天老祖圈起來的這個小院當中,種植的那些奇花異草很多都是非常珍貴稀缺的藥草,如果不是趙牧曾經繼承了九劫散仙杜如海的記憶,如果不是趙牧曾經系統的學習過丹玟門前掌門月玉藥傳下來的玉瞳簡,很有可能……,不對,應該這樣說,就是趙牧肯定認不全小院當中種植的那些藥草。這還不是讓趙牧最稱奇的地方,在山谷中,隨處可見可以煉丹製藥的花花草草,幾乎每一種都是非常珍貴的藥草,每一株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它們全都集中在了這個山谷之中,它們很有可能是鑒天老祖或者是他以前抓來的那些奴隸種植的。 趙牧想不明白的是鑒天老祖種植這麼多藥草幹什麼?鑒天老祖都自甘墮落,當起了劫匪,當然不可能是做藥草抑或是丹藥的買賣了。難道鑒天老祖是修煉者當中的植物學家,或者說他種植這麼多藥草純粹是愛好,純粹是為了美化環境? 一想到這些問題,趙牧的好奇心就不受控制的飆升起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趙牧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陷入困境,而有所絕望,有所焦慮,從這一點上來講,趙牧隨遇而安的個性在這當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早就急得上竄下跳了,絕對不可能像趙牧現在這樣頭腦清醒,冷靜非常,甚至還有閒心卻考慮無關緊要的問題。 第二天,趙牧一大早便起床了,他拿起水桶,又開始了枯燥的挑水生涯。趙牧不是沒有想過要逃懶,但是一想到鑒天老祖可能施加的手段,趙牧便收起了這份心思,畢竟挑水雖然累,但是沒有性命之憂,還能鍛煉身體。偷懶就不一樣了,一旦被鑒天老祖發現,後果堪憂。 一個人挑水是枯燥的,趙牧來回跑了幾遭後,猛然想到躲在仙人藥簍修煉的木鑫,趙牧藉著草木的掩飾,把木鑫從私人空間召喚了出來,然後把情況跟木鑫一說,木鑫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趙牧原本就沒指望木鑫能想出來什麼脫困的辦法來,他只不過就是想把木鑫弄出來陪他解悶。解悶的辦法,趙牧都想好了。他那個無意當中得到的私人儲物空間,有個非常奇怪的特點,摸不著看不到,卻又無處不在,只要趙牧想,私人空間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趙牧便根據這個特點,在緊貼著耳朵根的地方,讓私人空間開了一個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口子,然後讓木鑫貼著那個口子陪他說話聊天解悶。 木鑫一個人憋在仙人藥簍這麼長時間,早就憋壞了,他和趙牧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兩個人談木靈族,談藥草,談靈果,談種植,幾乎都是木鑫感興趣並擅長的話題,趙牧是個求知慾和悟性都很強的人,兩個人相談甚歡,到了最後,一人一木靈差點燒黃紙,斬雞頭,義結金蘭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中) 總體而言,木靈族就是樸實、善良、勤勞的代名詞,不過木鑫算是木靈族當中的異類,不但整天想著鼓搗改良藥草靈果,還特別喜歡得到別人的認可和誇獎。趙牧從來不吝嗇誇獎之詞,再加上他目前算得上是木靈族的保護者,因而木鑫跟他談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顧忌,能說的基本上全說了,不能說的也說了不少。 就這樣,趙牧每天重複著單調的挑水生活,順便在挑水的時候,學習著木鑫傳授的各種技能。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這天趙牧從小溪中舀起一桶水,剛要直起腰的時候,他的目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把趙牧嚇了一跳,失足掉落在小溪當中。 鑒天老祖皺起了眉頭,「姓趙的小子,你這人怎麼笨手笨腳的?」 趙牧連忙從水中爬了出來,「奴婢拜見老祖。」 鑒天老祖哼了一聲,「跟我來。」 趙牧挑著水桶跟在鑒天老祖的後面回到小院,「老祖喚我有何吩咐?」 鑒天老祖面無表情,「我剛才察看了一下,你這人還算老實,沒有趁著老祖我修煉的功夫偷懶調鬼,這一點,老祖我很滿意,希望你繼續保持下去。臭小子,響鼓不用重錘,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趙牧忙道:「奴婢記下了。」 鑒天老祖說道:「你現在把你身上所有的儲物法寶以及無關地物品全部交出來,一件也不許留下。」 趙牧把玉蟒帶還有懷裡面揣著的兩個儲物袋全都拿了出來。「老祖,東西全都在這裡了。」 鑒天老祖用神識在趙牧身上過了一遍,確認趙牧沒有晃點他之後,把趙牧遞過來的幾件東西抓在了手中,「沒看出來呀,你還有這麼好的儲物腰帶。」 趙牧諂媚的笑道:「老祖,這是小的從一家地下黑市買來的,你要是看著喜歡的話,小的就把這條玉蟒帶進貢給您了。」趙牧總覺得自稱「奴婢」彆扭之極。不動聲色地把自稱給換了。 鑒天老祖似乎沒有注意到趙牧玩弄地小把戲,他用自己強橫的神識強行破開玉蟒帶的精神枷鎖,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地逃了出來,晶石袋。靈果,藥草,玉符,迅雷劍…… 看著鑒天老祖把自己的東西全都掏了出來。趙牧露出了一絲痛苦而壓抑的表情,給鑒天老祖的感覺就是趙牧非常地心疼,但是又強行壓制住了這種心疼得感覺。鑒天老祖非常滿意趙牧的表情,他還從來沒有在一個修真者身上發現這麼多的好東西。在他看來,趙牧的身家也就如此了。不知道鑒天老祖要是知道了趙牧百分之九十九地身家全都在私人儲物空間裡面放著,他又該作何感想?會不會氣的吐血? 趙牧的表情全都是裝出來地。東西被搶。他地確有點心疼。但是心疼之餘,趙牧還是感覺非常地慶幸。在鑒天老祖閉關的這段時間,趙牧曾經專門抽出來一段時間,把自己隨身攜帶地物品整理了一下,凡是值錢的、珍貴的、稀缺的、秘密的東西,全被趙牧放到了私人儲物空間裡面。現在玉蟒帶看起來滿滿當當,但是除了晶石袋裡面的三萬多塊標準晶石,以及一些趙牧刻意留下來的珍貴藥草還算值點錢外,其他的東西都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就算全部被搶走,趙牧也不會心疼。今天這件事,也給了趙牧一個經驗教訓,就是好東西絕對不能放在隨身的儲物法寶中,一定要放在只要他自己才能使用的私人儲物空間裡面。 不大的功夫,玉蟒帶裡面的東西就擺了滿滿一地,「沒想到我,我打劫了這麼多人,就你這個修為不是最高的臭小子反而是最有錢的一個人。你是世家子弟還是大派門人呢?」 趙牧忙道:「老祖,小的平常靠做一些小買賣為生,主要是在各個星球之間鼓搗一些藥草,賺一些差價,算是勉強餬口吧。」趙牧隨口給自己捏造了一個身份,他料定鑒天老祖不會在他的身份上深究。 鑒天老祖才不在乎趙牧究竟是什麼人呢,就算趙牧是一家門派的掌門人,他也不會高看趙牧一眼,更不會因為這點而放過趙牧。他隨手一揮,地上擺放的這些東西又全都飛進了玉蟒帶中。 「這幾件東西,老祖我暫時替你保管著,如果你的表現能夠讓我滿意的話,說不定我會一高興,就把這些東西還給你。」鑒天老祖隨口開出一張空頭支票,「臭小子,你在我這裡呆了也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說說看吧,你有什麼印象?」 趙牧說道:「小的對老祖選擇這片山谷作為你的潛修地,感覺到非常的羨慕, 常好奇,你老是怎麼找到這樣一塊靈氣充裕的洞天福潛修地的?」 「你還算有點眼光。」鑒天老祖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馬屁嘛拍的老祖也很舒服。臭小子,你是老祖擄掠來的修真者當中最乖巧、最機靈的一點,害得老祖都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趙牧瞪大了眼睛,「老祖要殺我?為什麼?」 鑒天老祖冷聲道:「因為你沒用,老祖我這裡不養無用之人。」 生死關頭,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老祖請聽我言,小的不但不但不是無用,反而是大大的有用之人。」 鑒天老祖冷哼一聲,「你一個小小的行商,就算是再能賺錢,對老祖我而言,也沒有一點用處。」 趙牧整理了一下語言,冷靜的說道:「老祖,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你留下我,我可以為你賺錢,賺無數的錢,有了錢,你做什麼不好,有了錢你可以購買晶石,可以購買藥草,甚至還可以掌握人心,這樣做,不知道比你打劫的名聲好出多少倍。當然,如果老祖不需要我為你賺錢的話,我還可以為你做些別的事情,小的還擅長煉製玉符,另外藥草種植也算是小的一項特長,我觀此山谷之中,藥草靈花無數,需要人照料,留下小的,正好填補這項空缺。」 鑒天老祖想了想,說道:「臭小子,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話?不是為了活命,拿謊話來糊弄我的吧?」 趙牧自信的笑道:「老祖倘若不信,可以當場驗證。」 鑒天老祖說道:「那我就親自驗證一下你的本事,你做買賣也好,煉製玉符也罷,這些能力老祖都不需要,老祖需要的是你種植藥草的本事。我給你一個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證實你能力的機會,你可要抓住,不要讓我失望。」 趙牧一挺胸脯,「老祖放心,小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跟我來。」鑒天老祖領著趙牧往山坡上走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鑒天老祖停了下來,他指著前方不遠處那塊平整的山坡地說道,「這裡是我以前抓來的奴隸開墾出來的一塊藥田,我這裡有幾粒藥草種子,我給你一個月時間,記住就一個月的時間,之後我要看到你種植藥草的成效,如果能夠讓我滿意的話,你可以活命,繼續做我的藥奴,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 趙牧搶著說道:「屆時,小的甘願讓老祖懲罰。」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 趙牧說道:「老祖,小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答應。」 「講。」鑒天老祖說道。 趙牧說道:「為了能夠種植出來品質上乘的藥草,小的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晶石,小的想在這塊山坡地上擺一個陣法出來,更好的促進藥草的生長。」 鑒天老祖拿出來一個晶石袋,這個晶石袋正是趙牧放在玉蟒帶當中的一個,「臭小子,不要耍花樣。」 趙牧說道:「老祖放心,只要這些藥草種子沒有問題,一個月之後,小的一頂把品質上乘的藥草呈現在你面前。」 「好,我等著。」鑒天老祖一揮袍袖,瞬移而去。 趙牧強行提起的一口氣頓時鬆懈而去,趙牧一個屁股墩兒跌坐在地上,他只感覺渾身直往外冒冷汗,剛才的情形真有點千鈞一髮的感覺,要不是趙牧口舌伶俐,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現在趙牧已經被鑒天老祖強行掏出來元嬰了,到時候趙牧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休息了一會,趙牧把晶石袋抓在手中,站了起來,他再次把私人空間打開了一條細縫,傳音道:「木鑫,告訴我,飛逝陣應該如何佈置?」 木鑫不安的說道:「不行啊,東家,我爹早就傳下了嚴令,但凡是木靈族族人只要使用了飛逝陣,就會被驅逐出族群,我可不敢違抗我爹的命令。」 趙牧沒好氣地道:「你小子要是怕,當初在雙領洞府的時候就不會用飛逝陣了。怎麼,現在你東家我有難了,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見死不救啊?」 木鑫趁機提條件,「東家有難,我當然有難了。不過咱得說好了,要是我爹追究起來,你可得和我一塊承擔責任。」 趙牧說道:「天塌下來,有我扛著,落不到你木鑫的頭上。」 木鑫嘿嘿一笑,「有東家這句話,木鑫就敢放心大膽的把飛逝陣傳給你了。東家,飛逝陣是這樣佈置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能屈能伸(下) 轉眼間,自從趙牧從木鑫那裡得知飛逝陣的陣法佈置細節之後,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很多事情都在悄悄的發生著變化。 趙牧每天都泡在山坡地,小心翼翼的照料著鑒天老祖交給他的那些藥草種子,因為飛逝陣的特點,陣勢籠罩的地方,時間流逝的速度要快一百倍,那些藥草種子簡直就是在瘋長,幾乎一眨眼就會變一個模樣出來,有木鑫這個和植物存有天然親和力的木靈族在,趙牧不用擔心藥草在生長過程中會出現什麼問題,他每天要做的就是不斷的關閉飛逝陣,更換靈氣已經耗盡的標準晶石,然後再把飛逝陣打開。 從頭到尾,趙牧都沒有親身進入飛逝陣當中體驗過一把,時間進程加快一百倍可不是鬧著玩的,如何倒時差都是個大問題,何況還有很多技術性的問題沒有解決,趙牧無論如何也不願嘗試這種難以名狀的滋味。 除了照料山坡地上的藥草之外,趙牧剩餘的大部分時間就是沉下心來尋覓破解鑒天老祖施加在他的元嬰上的禁制,元嬰是修真者的根本,如果把修真者比喻成機器的話,那麼元嬰就是發動機,沒了發動機,機器想運轉起來是相當困難的,同樣元嬰被禁錮的修真者,相當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真元來源被切斷了,很多時間做起來也就不順手多了。 趙牧很快就尋找到了解除元嬰禁錮的對策,但是實施起來相當的麻煩,還特別地費時間。最主要地原因施加禁錮的人是鑒天老祖這個散仙。如果換成一個修真者哪怕是合體期的修真者在趙牧身上下了禁錮,趙牧都可以在相對比較短的時間內破解禁錮,不過如果終究是如果,趙牧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問題,要想解除禁錮,他至少需要半個月左右的清靜生活,不能有任何人打擾。否則的話便會前功盡棄,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趙牧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時間。鑒天老祖並沒有放鬆對趙牧地監管。剛開始的時候。他會每天現身一到兩次,察看趙牧有沒有搗鬼,有沒有切實履行一個奴僕應該盡的義務。過了幾天後,鑒天老祖雖然不現身了,但是趙牧野獸一般地直覺還是能夠感覺到鑒天老祖還在監視著他。在這樣嚴密地控制下,趙牧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施展。所以趙牧乾脆暫時放棄了破除元嬰禁錮的努力,安靜地等待著時機的來臨。他不相信鑒天老祖沒有鬆懈的一刻。 鑒天老祖對趙牧的表現非常滿意,剛開始的時候。他不過是抱著姑且一試地念頭,把藥草的種子丟給了趙牧,沒想到趙牧真地製造出來如此大的一個驚喜。飛逝陣的大名,鑒天老祖早有耳聞,可是如何設置,卻是一無所知。再加上藥草的種植不是他的特長,就算是他能夠設置出來飛逝陣,也種不好藥草。 藥草對鑒天老祖的重要性非比尋常,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四處擄掠修真者,為他在整座山谷中種植了無數的奇珍異草。以前擄掠來的修真者不是脾氣倔強不肯歸順,就是本事太差,達不到他的要求,到了最後,全被鑒天老祖掏出了元嬰,至於他們的肉身早就被鑒天老祖用三昧仙火給燒成渣了。截止到現在為止,趙牧是唯一一個表現得即恭順又有真材實料的主兒,無論哪方面都讓鑒天老祖非常滿意。 這年頭,高等級的修真者好找,頂級的奴隸卻不好得呀。 趙牧的表演還是很有欺騙性的,就連修煉了三千多年的老妖怪鑒天老祖都被趙牧表面的恭順蒙蔽住了。不得不說,有時候演戲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生存技巧,如果內心深處的愛恨情仇全都表現在臉上,讓別人一覽無遺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豐富多採了,一定會失色很多。 既然不能破除元嬰的禁錮,趙牧便把大量的剩餘時間,用在了學習上,杜如海龐大的記憶,大大小小幾十塊玉瞳簡都在等待著趙牧消化吸收,並融匯貫通成趙牧自身的學問。這條路還有很長的距離等著趙牧去走、去跨越。當然,那些價值連城的玉瞳簡絕對不能夠亮出來,好在趙牧以前為了保險起見,都用修真者特用的手法以及自身的天賦,把其中一部分死記硬背了下來,現在他只需要像老牛反芻一樣,從腦海深處調出來這些資料,然後默默地研習就可以了。這一點倒是和私塾先生教小孩念三字經一樣,從來不解釋什麼意思,自是讓學生死記硬背,然後 後的歲月,他們慢慢體會其中的意味。 短短一個月時間,悟性極強的趙牧便把很大一部分修真法門學到手了,縱觀趙牧意外來到修真世界之後的這段時間,以及趙牧所親身經歷的歲月,雖然在蝶梅星的這段時間是趙牧最背的一段日子,但是這段日子對趙牧的重要性卻是其它時間短所無法替代的。趙牧對修真法門的瞭解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及的層次,為不遠的將來,文秀軒擴張夯下了堅實的基礎。 一個月從頭數到尾三十天,撐死三十一天。不過在鑒天老祖眼中,一個月是和三十天劃等號的。三十天時間剛剛過去,鑒天老祖就出現在趙牧面前,「臭小子,老祖我來查驗你種植藥草的成果來了,希望你能夠讓我滿意。」 這一個月,趙牧用飛逝陣培養藥草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時間飛逝的速度加快了一百倍,如此一來,一個月就相當於八年多的時間,雖然難免要因為更換晶石的緣故,而使時間恢復正常,但是總體算來,飛逝陣籠罩的範圍還是相當於過去了六七年的時間。六七年的時間足夠趙牧把山坡地種滿藥草了。 「老祖,經過小的一個月的努力,現在這塊山坡地已經長滿了你交給我的那幾種藥草,它們的長勢也非常好,藥效在同類藥草中,也都屬於上乘。」趙牧說道。 鑒天老祖不動聲色,走進了藥草田中,他非常仔細地查看了一遍,然後走到趙牧面前,「你過關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藥奴了。你每天的工作就是為老祖我種植藥草。好好表現,說不定老祖那天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 「謝謝老祖。」趙牧表面欣喜若狂,心中卻連連冷笑,吃到嘴的肥肉起由吐出來的道理。 「以後我就喊你藥奴,不叫你臭小子了,這點你要記住。」鑒天老祖囑咐了一句,然後狀似無意的問道,「藥奴啊,你設置的這個陣法是不是傳說當中的飛逝陣?」 趙牧不會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上耍小聰明,他馬上回道:「老祖說的不錯,小的設置的這個陣勢的確是飛逝陣,是小的用重金從一個落魄的散修手中買下來的。」 鑒天老祖哦了一聲,「是不是什麼藥草都能在飛逝陣當中種植呀?」 趙牧點了點頭,「據我所知,基本上所有的植物都可以在飛逝陣中正常生長,當然前提是要用充足的靈氣供應才行,要不然只會加速植物的死亡。」 鑒天老祖猶豫了一下,突然開口道:「藥奴你把手伸出來。」 趙牧不知道鑒天老祖要搞什麼鬼,不過還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鑒天老祖一把抓住趙牧的手,神識飛快地在趙牧體內轉了一圈,然後又把趙牧的手放了下來。「我的判斷不錯,你小子果然沒有能力破除我施加在你元嬰之上的禁錮,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多設置了兩道禁錮。藥奴,老祖這也是為你好,怕你做出什麼錯事來,希望你能夠體諒老祖的苦心。」 趙牧差點就要指著鑒天老祖的鼻子罵起來了,但是到了最後關頭,趙牧還是忍了下來,現在不是和鑒天老祖翻臉的時候。 鑒天老祖期盼著趙牧蹦出來反抗,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讓趙牧吃點苦頭,可是鑒天老祖等了半天,趙牧的表現非常平靜,鑒天老祖連連稱奇,這次擄掠回來的奴隸倒是挺有個性的,如果不是天生遲鈍,就是已經死心了,當然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趙牧是個能夠隱忍的傢伙。不管是哪種可能性,鑒天老祖都不會有絲毫畏懼,在他散仙級的修為面前,即使趙牧有千般計謀,萬般策略,到頭來還不是逃不出他鑒天老祖的五指山。在散仙面前,修真者永遠都沒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還好鑒天老祖還沒有無聊到要沒事找事虐待趙牧的程度,既然趙牧不反抗,鑒天老祖也不會逼著趙牧反抗。鑒天老祖慎重的拿出來五六粒全新的藥草種子,「藥奴,老祖現在交給你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我給你半年時間,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在半年之後,我要看到你把這六粒種子培養成質量上乘的成品藥草。記住,是六株藥草,少一種或者有一株不合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想吧。」 鑒天老祖把六粒種子拍到趙牧手中,轉身揚長而去。趙牧看著手中的幾枚種子,目瞪口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上) 世間萬物,可以入藥的天材地寶不計其數,不僅僅是藥草這一個種類。這些天材地寶中有些是不可再生的,有些是可再生的,前者像某些礦物藥石,後者的種類就多了,草木花果靈獸等等,這些可以入藥的天材地寶有的生長期比較短,一年一熟,甚至可以一年兩熟,有的生長期卻比較長,在修煉的世界裡,生長期長達千年萬年的藥草並不罕見,它們無一例外,全都是非常罕見的品種,對修煉之人的作用和它們漫長的生長期一樣,也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傳說當中,在仙界有一種生長期達到五千年的人嬰果,世俗凡人如果能夠吞下一枚人嬰果,便可以直接凝結出元嬰,一枚小小的果子卻抵得上修煉之人數百年的努力,不能不讓人讚成造物主之神奇。 鑒天老祖交給趙牧的六粒種子全都屬於生長週期相對比較長的藥草,可能按照鑒天老祖的理解,趙牧就算是善長藥草種植,也不可能認出來這六粒種子是什麼藥草的種子,然而事實恰好和鑒天老祖的願望相拗,趙牧偏偏認識這六粒種子,它們分別是天紅花,麒麟果,紫冬青,桂枝木,廣雪蘭以及百葉草等六種生長週期比較長的藥草,這六種藥草生長週期最長的是麒麟果,要歷經四十餘年才能開花結果直至成熟,最短的桂枝木從種子種下到成材也需要三十餘年。 讓趙牧目瞪口呆的原因不是因為天紅花等六種藥草漫長的生長期,而是因為它們的用途,或者說是它們所代表的意義。在修真界,能夠認全這六種藥草的並不多,但是一旦在散仙圈中提起來這六種藥草,只要不是太孤陋寡聞的散仙基本上眼睛都會散射出一種惡狼才會放出的光芒,那種令人膽寒、動人心魄的貪婪和渴望都在這種眼神中體現了出來。 這六種藥草無論是對修真者還是真正的仙人而言,沒有什麼用途,可以說是完全地廢物,但是在散仙眼中。這六種藥草卻是他們的命根子,只因為這六種藥草是一種丹藥不可或缺的主藥,這種丹藥名曰七劫丹。七劫丹在散仙圈中名氣甚大,甚至仙丹對散仙的吸引力都沒有七劫丹大。 散仙是一種有缺陷的修煉狀態,這種缺陷在初期也許體現不出來,但是越往後越會成為致命的因素。蓋因修煉了散仙,每過一千兩百年的時間必將迎來一場毀天滅地的天劫,修煉散仙如果能夠修煉到頭地話。一共會迎來九次散仙劫,這九次散仙劫越往後越難,天劫的威力幾乎是成幾何倍數往上翻番。每一位散仙,只要不是心理太扭曲。提起散仙劫的時候都是在恨得牙根癢癢的同時,小心肝會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那是畏懼,也是膽寒。修真界有史以來,能夠勇猛的闖過九次散仙劫的散仙幾乎沒有,唯一一個已知的差一點就要闖過去的,還意外地毀在了趙牧的手中。 這年頭,素來是有了困難就必然有相應的解決辦法,為了順利闖過要命的散仙劫,多少才智之輩絞盡腦汁。光了頭髮,終於歸納出來幾種行之有效的化解之道,紮實的基本功以及強悍地個人實力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要素,其次是好的法寶、仙甲等必不可少的防禦手段,找幾個相熟的朋友幫忙也算是一種手段,但是在散仙圈中最流行的手段還是用丹藥,七劫丹就是所有專門針對散仙劫的丹藥種類當中最有名氣地一個。也是流行程度最廣泛的一個。 七劫丹既可以當成抵禦天劫的法寶使用,也可以直接服用。無論採用了那種手段,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散仙劫,至於削弱的程度則要是各種情況而定,並沒有定數。散仙劫越往後越難。如果削弱百分之一的威力,對渡劫地散仙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解脫。 當然,沒有東西是萬能的,七劫丹也不例外,首先七劫丹並不能完全消除天劫,就是消劫散不能完全消除修真者在渡劫期的天劫一樣。無論是七劫丹還是消劫散起的都是一個輔助作用,起決定作用的還是渡劫者本人。另外,七劫丹只對頭七次散仙劫有效,威力最大地後兩次散仙劫,即使用上成千上萬粒七劫丹也別想削弱散仙劫一分。不過瑕不掩瑜,能夠順利闖過前七次散仙劫的散仙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擔心七劫丹的這一個缺點。 趙牧之所以知道這些,全都是托了杜如海的福,生前為了順利渡過散仙劫,杜如海沒少折騰,七劫丹的藥方還是他從一個高人手中硬搶過來 如海能夠闖到散仙劫的最後一關,七劫丹在中間立了勞。 在看到天紅花等六種藥草的種子時,趙牧在瞬間就想通了一切。 鑒天老祖曾經說過,他修煉散仙已經兩千多年了。按照鑒天老祖的說法,在不久的將來,就是他渡第二次散仙劫的日子了。為了能夠順利闖關,成為二劫散仙,鑒天老祖大肆擄掠善長藥草種植的修真者為他所奴役,為他種植藥草,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尋找到能種植天紅花等六種藥草的修真者。只有有了這六味主藥,鑒天老祖再配上其它幾種輔藥,便可以順利地煉製出來七劫丹了,這樣一來,鑒天老祖就可以多幾分成功渡劫的把握。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鑒天老祖現在走的就是杜如海的老路,當年為了順利渡劫,杜如海拉下臉皮放下矜持,四處擄掠打劫,這一點和鑒天老祖何其相似,不同之處就在於杜如海實力更加強悍,打劫基本上發生在九次散仙劫的後期,不像鑒天老祖現在就開始打劫了,另外杜如海的手段要比鑒天老祖溫和多了,不像鑒天老祖手段血腥,殺人如麻。杜如海自從修煉成散仙之後,就再也沒有殺過一個修真者,下手極有分寸,最多就是重創。殺孽少也是杜如海能夠闖到九次散仙劫最後一關的重要原因之一。 有弱點就有下手的機會,趙牧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脫困的辦法,想從鑒天老祖手中得脫生天,還得從這六種藥草中下手。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藥草的種子收藏好,然後找了一把鐵掀,把山坡地上長得鬱鬱蔥蔥的藥草全都剷除掉,隨後趙牧整理出來一塊平整的土地,謹慎而小心的把六粒種子播撒在黃土之中,在播種之前,趙牧特意讓木鑫看了一眼種子,木鑫憑借木靈族特有的天賦確認這六粒種子全都是活種,只要悉心照料,它們完全可以發芽,進而生長完整的藥草。 木靈族的這一手天賦,趙牧這段時間剛剛知道,把他給歡喜壞了,這手天賦如果利用得到,將會極大地提高藥種的出苗率,基本上杜絕死種現象的發生。 一晃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在這半年的時間裡,鑒天老祖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山坡地的情況。在這樣嚴密的監視下,趙牧即使有什麼想法也沒有辦法付諸實施。他能做的就是妥善照料好六枚種子,等待著它們發芽,抽葉,直到長成成株。當然趙牧依然沒有忘記提升自己的知識水平,在這半年時間裡,趙牧對修真理論的研究又向上攀升了一個極大的台階,無論是杜如海浩渺如煙的記憶,還是月玉藥傳下的玉瞳簡,不論是劍甲門煉製總綱,還是七陰教的修煉法門,但凡是趙牧在以前的歲月裡收集到的玉瞳簡全都被趙牧過了數遍,裡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內容全都被趙牧消化吸收掉了,剩下的百分之十左右的內容限於趙牧現在的修為以及心境暫時還理解不了,不過趙牧還是很用心的把它們死記硬背下來了。不客氣的講,現在單論修煉的理論水平,趙牧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大師級的人物。 鑒天老祖花費心機,把趙牧擄掠而來,為的是給自己種植藥草,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因為他的介入,把趙牧從繁瑣的俗務當中解脫了出來,給了他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沉下心來學習研究再提高,為趙牧夯實理論基礎提供了寶貴的時間。從這一點上來講,趙牧還得感謝鑒天老祖,是後者給他提供了一個不受外界干擾的潛修環境,讓他的知識體系以及心理狀態都得到了極大的錘煉和提高。 半年過去,在飛逝陣的推動下,即使生長週期最長的麒麟果也達到了成熟狀態,隨時可以採摘了。趙牧不是沒有打過這六株藥草的主意,不過一想到後果,趙牧還是很乾脆的打消了念頭。 這一日,趙牧嘴裡面叼著一根草,正在暖融融的陽光下曬太陽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遮住了他的視線,趙牧連忙起身,態度恭敬的說道:「老祖。」 鑒天老祖嗯了一聲,然後直視著趙牧的雙眼,「藥奴,半年時間已經過去了。」 趙牧坦然自若的面對著鑒天老祖的逼視,「老祖,小的幸不辱命,成功地為你種植出來了六種藥草,請你查驗。」 趙牧馬上就要鹹魚大翻身了,可憐的鑒天老祖該倒霉了,大家猜一猜,趙牧是如何打反擊戰的?(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中) 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裡,鑒天老祖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趙牧以及藥草所在的山坡地,可以說趙牧的一舉一動以及山坡地的些許風吹草動全都在鑒天老祖的掌控之中。 趙牧能夠感覺到這一切,所以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廢話,但是他也明白有時候廢話該說還是要說的,尤其是面對的對象是喜怒無常的鑒天老祖的時候。 鑒天老祖掃了六株藥草一樣,和他的神識看到的一樣,六株不同的藥草長勢良好,而且全都進入了成熟期,可以採摘了。鑒天老祖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加掩飾的笑容,他為了得到這六株藥草,擄掠了不計其數的修真者,還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今天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鑒天老祖俯下身來,就要把麒麟果連根拔起。趙牧忙道:「老祖且慢,你這樣用蠻力採摘,很容易會損傷植株的完整性,從而破壞藥草的藥性。如果老祖信得過小的,小的原意代老祖採摘這六株藥草,雖不敢說能夠保持藥草百分之百的完整性,但是我會盡最大努力保全藥草的。」 鑒天老祖掃了趙牧一眼,「看不出來藥奴你懂得東西還不少啊?」 趙牧淡淡的說道:「小的是做藥草生意的,自然和藥草有關的東西多多少少都要懂一些,要不然如何向其他的道友推銷藥草呢。」 鑒天老祖說道:「既然你如此積極的毛遂自薦,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去給我把六株藥草全都完整無缺的採集出來。」 趙牧說道:「請老祖賜我一把藥鋤,另外還請老祖把氤秀藥剪賜還給我,只有趁手的工具在手。我才能保證最大程度的保全藥草地藥性。」 鑒天老祖隨手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來兩件東西,一件是藥鋤,另外一件正是氤秀藥剪,鑒天老祖打劫擄掠了那麼多神農星的修真者,自然不會缺乏藥鋤以及藥剪這樣的基本工具。鑒天老祖隨手把這兩件東西拋給趙牧,「賞給你了。」 趙牧暗中撇嘴,世上再沒有比鑒天老祖更像強盜的人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從他這裡搶走的,現在卻能恬不知恥的說把趙牧的東西在賞給趙牧,人無恥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罕見了。 「謝老祖賞。」腹誹歸腹誹。趙牧還是沒有忘記扮演自己應扮演的角色,他接過藥鋤和氤秀藥剪之後,便小心翼翼的開始採摘六株藥草。 藥草的採摘也是一門學問,單以藥草採摘種植而論,這世上能夠超過木靈族地不是沒少,但是絕對屬於鳳毛麟角的層次,比平安渡過九次散仙劫的散仙還要少。如果趙牧不是和木鑫學習了一段時間,還真不敢下手採摘麒麟果這樣珍貴的藥草。杜如海這樣修為絕頂的高手生前採摘這六種藥草的時候,都不敢做到百分之百確保藥性不流失,之前沒有系統學習過的趙牧更加做不到這一點了。當然有了木鑫做老師。現在的趙牧能夠做到的不敢說和杜如海比肩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如果能夠再經過一段時間的時間,在藥草採摘著這方面超過生前地杜如海完全不成問題。 花了三個多小時,滿頭大汗的趙牧總算是把六株藥草全都採摘了下來,其實採摘著六株藥草根本用不著這麼長時間,但是趙牧一來是為了在鑒天老祖面前表現自己地辛苦,二來也是為了往六株藥草上加料,這才耽誤了時間。趙牧這半年的時間可沒有閒著,為了反制鑒天老祖,苦想了很多主意,其中在藥草上加料就是其中一種。 趙牧捧著六株藥草走到鑒天老祖面前。「老祖,小的幸不辱命把這六株藥草採摘好了,請你驗收。」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人做到鑒天老祖這種份兒上。多疑不相信人是肯定的,他唯一相信的就是自己,剛才的趙牧採摘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看著,趙牧的辛苦自是一覽無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牧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往藥草裡面下料。 趙牧見鑒天老祖把六株藥草全都收了起來,臉上換上了一幅諂媚地笑容,「老祖,要不要我幫你把這六株藥草煉成靈藥呀,小的雖然煉丹不善長,但是在煉製靈藥方面還是有些心得的。」 鑒天老祖冷冷的掃了趙牧一眼,「看來我還真使小瞧了藥奴你了,連煉製靈藥都會。」 趙牧笑道:「小地不是說過了嗎?我是做藥草生意的,你也知道有些藥草存放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因為 置,藥效降低還是小事,就怕它返潮發霉,最後成了廢物垃圾,如果是這樣的話,小的可就血本無歸了。因此為了保險起見,小的會把那些價值比較高的藥草煉製靈藥,這樣的話……」 不等趙牧說完,鑒天老祖就不耐煩的說道:「行了,你不用說了,老祖我會煉靈藥,用不著你吃了蘿蔔閒操心。去,接著給我挑水澆花去。整座山谷的花草樹木不過一遍水,你不准停,知道沒有?」 — 趙牧忙道:「小的明白。」 鑒天老祖拿著藥草瞬移走了,趙牧望著遠處那塊被籬笆包圍起來的小院,心中暗自冷笑,「鑒天老祖,你的好日子快過到頭了。」 趙牧拿起扁擔和水桶到山下的小溪去挑水去了。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趙牧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等待消息,他在藥草上加料,完全是憑空想像出來的辦法,並無前例可循,將其付諸於實踐是否有效,他心中一點底氣都沒有,如果有效還好說,要是無效的話,趙牧要想脫困,就得另想別的辦法了。 趙牧挑著一擔水走在山間小路上的時候,鑒天老祖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趙牧面前,「藥奴,你說你會煉製靈藥,此言當真?」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子,他知道機會來了,他絞盡腦汁布下的暗棋開始發揮作用了。趙牧不動聲色,「老祖,小的只能說懂一點。」 「懂一點就成。」鑒天老祖不由分說抓住了趙牧的手腕,「跟我來。」 話音未落,鑒天老祖已經帶著趙牧瞬移走了,水桶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順著山路骨碌碌的滾了下去。 鑒天老祖把趙牧帶到了自己的潛修室,和趙牧想像的不太一樣,潛修室裡面佈置得非常簡陋,和鑒天老祖留給趙牧的印象完全不符。 鑒天老祖鬆開趙牧的手,「藥奴,老祖我現在交給你一個新的任務,就是為老祖我煉製靈藥。我這裡有一株藥草,你現在用最短的時間給我煉製成靈藥。」 趙牧苦笑道:「老祖,小的的元嬰被你設置了三道禁錮,我就算是能煉製靈藥,這沒有辦法調動一絲一毫的真元也是白搭呀。你也知道無論用丹陣還是用丹鼎,都必須有真元做為織成才行。」 鑒天老祖說道:「好,我現在就為你解開元嬰的禁錮。藥奴,解開是解開,但是不代表我對你完全放心,所以藥奴你千萬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 趙牧一臉惶恐,「你老是散仙,我不過是才修煉出來元嬰沒多久,我就算是再能耍花槍,也不敢在你老面前耍弄啊。」 鑒天老祖哼了一聲,他袍袖一揮,一道金光如醍醐灌頂一般從趙牧的頂門落下,片刻之後,久違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趙牧的身上,趙牧閉上眼睛,用神識察看了一下元嬰,發現鑒天老祖並沒有徹底的給他撤除元嬰禁錮,在他的元嬰周圍還是有著不小束縛的,也可以說是半禁錮狀態,說到底鑒天老祖還是不放心趙牧。 趙牧睜開了眼,「老祖,你老既然要給小的解除禁錮,為什麼還要給我留給尾巴呢?」 鑒天老祖冷聲道:「怎麼,想和老祖我討價還價了?」 趙牧把握分寸,向後退步道:「就算是借給小的熊心豹子膽,小的也不敢提出無理的要求。你把藥草給我吧,我來煉製靈藥。」 鑒天老祖把他剛才那出來的那株藥草丟給了趙牧,趙牧一看,這是一種叫做地果的藥草,算不上珍貴,顯然鑒天老祖還是信不過趙牧的本事,特地拿出來地果來考察趙牧。 趙牧連離殞丹這樣高級的丹藥都能煉製出來,自然不會把煉製地果放在眼中,不過趙牧還是一幅慎重的樣子,用晶石在地上擺了一個丹陣,然後當著鑒天老祖的面,把地果煉製成了靈藥。 鑒天老祖拿著晶瑩剔透,彷彿玉質的地果靈藥看了看,又用神識親自查驗了一下結果,最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藥奴,老祖再給你一株藥草,你把這株藥草也給我煉製成靈藥。」 趙牧很順利的就把這株靈草煉製成了靈藥,之後,鑒天老祖接連拿出來六七株藥草考察趙牧,趙牧除了有一次在靈藥快要形成的時候,故意煉製失敗外,其餘幾次全都把藥草煉製成了晶瑩剔透的靈藥。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三)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三) 所謂的煉丹製藥是有成功率的,即使仙人動手煉丹也不敢保證能夠百分之百的把藥草全部煉製成丹藥,趙牧也不行,不過他現在在把藥草煉化成靈藥這一道還算簡單的工序中,基本上還是能夠做到百分之百的成功。趙牧之所以要故意毀掉一次成功的機會,實在是不想挑逗鑒天老祖的神經,同時他也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趙牧在剛才採摘麒麟果等六株藥草的時候,悄悄地把一絲鳳凰神火轉移到了藥草植株上,趙牧這樣做是要冒很大風險的,萬一被鑒天老祖察覺到異常,鑒天老祖很可能會在第一時間殺掉趙牧。但是明知道有危險,趙牧還是一咬牙,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敢這樣做,是覺得鑒天老祖肯定沒有接觸過麒麟果等成品藥草或者接觸過但是對這兩種藥草不熟悉,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種,都是上蒼賜給趙牧的翻盤機會,如果錯過,趙牧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等到下一次脫身的機會,何況在等待的過程中,喜怒無常的鑒天老祖會不會殺掉他都是一個很大的未知數,趙牧不敢也不能等下去了,只有冒險這一條路可走了。 事實證明,老天還是站在趙牧這一邊的,這一次趙牧賭對了。鑒天老祖只是聽說過麒麟果、天紅花等六味主藥幾次,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它們一次,對它們的特性更談不上瞭解了,它們的種子還是鑒天老祖從另外一個散仙那裡打劫過來的。 雖說鑒天老祖有一定的煉丹經驗,在把麒麟果等藥草煉製成靈藥地過程中,也發現了其中的異常。但是他卻想當然的把這些異常當成了藥草本身的特性,根本沒有想到趙牧會在藥草上做手腳。鳳凰神火比仙人使用的仙火還要霸道,鑒天老祖在煉製附著了鳳凰神火的藥草時,鳳凰神火每每都會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將鑒天老祖的努力毀於一旦。在幾次失敗的煉製後,鑒天老祖的耐心和信心基本上被消耗一空,更關鍵的是經過幾次失敗後,剩餘等藥草已經不多了,只夠再煉製兩次左右地量,要是再失敗了。鑒天老祖又得等上半年左右的時間。 半年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卻也不短,如果時間能夠往前推移幾年,鑒天老祖就算是等上三四個半年都沒有問題,可是鑒天老祖現在卻不敢再等上半年了。他的第二次散仙劫就在最近一段時間要落在他的頭上,如果他不能準備好七劫丹的話,將不得不直面散仙劫的考驗,鑒天老祖並沒有把握,在沒有七劫丹的幫助的情況下,平安無事的渡劫。不客氣地講。能不能成功煉製出來七劫丹對於鑒天老祖能否成功渡劫,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正因為如此。患得患失地鑒天老祖再也不敢自己動手煉製靈藥了,他想到了趙牧的自誇之詞,便把趙牧抓來,讓趙牧幫他煉製靈藥。等靈藥煉製好後,他再親自動手把靈藥煉製成七劫丹。 趙牧接近九成地成功率,讓鑒天老祖快要滅失的希望重新升騰了起來,他珍而重之的把一根麒麟果的枝條取了出來,「藥奴,老祖我現在命令你把這根麒麟果枝條煉製成靈藥,記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趙牧心中暗喜。***,左等右等,鹹魚翻身的機會總算是來了,趙牧不動生色。把麒麟果枝條接了過來,在手掌接觸到麒麟果枝條的一瞬間,趙牧把附在上面的那一絲鳳凰神火收了回去。然後便把枝條投入到了丹陣之中。 煉製靈藥的過程很順利,趙牧沒費多少功夫,便把麒麟果枝條煉化成了一個楂把長,筷子粗細的靈藥。鑒天老祖大喜,一把把靈藥搶了過去,然後他又丟給趙牧一根百葉草地枝條,鑒天老祖很謹慎,不敢一次性把所有的藥草交給趙牧煉製,唯恐恰好碰到失敗的煉製,以至於把所有的藥草都毀掉,真要是碰到這樣倒霉地情況,鑒天老祖的腸子都能悔青了。 趙牧非常配合,花費了一天左右的時間,把鑒天老祖交給他地藥草全都煉製成了靈藥。當然趙牧在煉製的時候,依然沒有往了往靈藥裡面加料,一絲絲的鳳凰神火均勻的分配到了靈藥當中,就等著鑒天老祖把它們煉製成七劫丹之後吞服的那一刻,到鑒天老祖的身體裡面翻江倒海。 鑒天老祖手捧著靈藥,差一點熱淚盈眶,為了這些靈藥,他充當強盜,搶劫擄掠,殺人放火,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那裡還有一點 風道骨的樣子。所幸天可憐見,讓他湊齊了煉製七藥,成功渡劫的把握憑空增添了不少。 「老祖,你還有什麼事情吩咐小的做的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小的就接著到外面挑水澆花去了。」趙牧小心的說道。 鑒天老祖一雙戾眼陰晴不定的看了趙牧半天,就在趙牧後背直冒冷汗的時候,鑒天老祖開口道:「你下去吧。」 趙牧轉身出了鑒天老祖的潛修室,一出門口,趙牧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剛才感覺到了鑒天老祖滔天的殺氣,趙牧一點都不懷疑,鑒天老祖能幹的出來卸磨殺驢的勾當來,如果不是看在他趙牧還有幾絲本事,還有一些用處的份兒上,說不定趙牧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趙牧暗自慶幸,自己跟著木鑫學習了飛逝陣以及藥草的種植技術,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鑒天老祖肯定會在他把所有的藥草煉製成靈藥之後,第一時間斬殺了他趙牧。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趙牧難得的過上了一段相對比較輕鬆的日子,他能夠感覺到鑒天老祖監視他的次數已經大大減少了,估計鑒天老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於煉製七劫丹,顧不上他這個小卒了。 行百里半九十,眼看勝利在望,趙牧並沒有被沖昏頭腦,他依然在一絲不芶的挑水澆花澆草,即沒有趁著這段難得的空閒破除禁錮元嬰的禁制,也沒有想過玩一把勝利大逃亡。這裡是鑒天老祖的地盤,是鑒天老祖潛修的地方,防護肯定是少不了的,趙牧可沒有心情去嘗試一下一個頂級一劫散仙會弄出來什麼樣的防禦陣勢,估計把他趙牧轟成渣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 這一日,鑒天老祖的潛修屋突然傳來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趙牧隱隱約約可以聽到鑒天老祖在喊叫,「成功了,成功了,老祖我居然煉製出來兩枚七劫丹,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口服一枚,把另外一枚當作抵禦散仙劫的法寶了。」 趙牧閉上眼睛,用神識感知了一下,很輕鬆的,趙牧便感覺到在潛修屋的方向,有兩束極其微弱的鳳凰神火在跳躍。趙牧嘿嘿一陣冷笑,七劫丹煉製成功了,你鑒天老祖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片刻之後,鑒天老祖出現在趙牧面前,「藥奴,你過來。」 「老祖,你喚小的過來有何吩咐?」趙牧低眉順目的道。 鑒天老祖二話不說,啪啪的打出兩道靈訣,靈訣透體而入,眨眼間就把趙牧的元嬰重新禁錮住了。然後鑒天老祖又拿出來幾粒麒麟果、百葉草等藥草的種子,「去,藥奴,接著給老祖我去種植藥草去,半年之後,我要看到你的成果。對了,這些晶石給你。」 鑒天老祖當初搶劫來的藥草種子有幾十粒之多,種植四五茬藥草沒有任何問題,當然如果他能夠捨棄一兩茬藥草,轉而培養出種子來,那麼能夠種植的茬數就更多了,甚至可以達到良性循環,永無窮盡的地步。 趙牧說道:「老祖,你看那塊山坡地的面積不小,光種植這些藥草,未免有些浪費土地資源,要不咱們把剩餘的空地利用起來,再種植上一些你用得上的藥草吧。」 鑒天老祖哈哈大笑,他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藥奴啊藥奴,你可真是老祖手下最忠實能幹的奴才,是老祖我見過的最聽話的一條狗啊。」 趙牧諂媚的笑道:「能為老祖效力,是小的的榮幸。」 鑒天老祖剛剛煉製成功七劫丹,心情很好,他揮了揮手,「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去吧。」 趙牧轉身離去,他走到山坡地之後,扭頭看了鑒天老祖一眼。鑒天老祖站在原地沒有動,趙牧回頭的時候,趙牧恰好看到鑒天老祖好像把什麼東西放到了嘴裡,趙牧連忙用神識察看了一下,發現兩束鳳凰神火已經不在同一位置了,兩者已經分開,其中一束好像就在鑒天老祖的肚子裡面。 趙牧決定在觀察一小會兒,不能打草驚蛇。 趙牧的表現麻痺了鑒天老祖,以至於鑒天老祖犯下了生平最大的錯誤,把趙牧當成了無害的動物。他甚至連必要的防護手段都沒有做,便盤腿坐在地上,開始煉化七劫丹的藥力。 趙牧嘿嘿一陣冷笑,他忍辱負重,苦苦等待了七八個月的時候,總算是把機會給等來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四)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以仙為犬(四) 鑒天老祖兩手分掐定神、靜心印訣,盤腿坐在地上,整個人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站在遠處觀察的趙牧知道這是服用七劫丹之後的正常現象,接下來還有更奇怪的現象等著讓趙牧欣賞呢。 過了有三四分鐘的工夫,鑒天老祖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像一盞高瓦數的燈泡一樣,迸發出刺眼的紅光,然後紅光突然熄滅,緊接著又換上了橙色光華,然後是黃色、綠色、青色、藍色以及紫色,緊接在紫色之後的又是紅色,如是者,反覆了整整四十九次,鑒天老祖才恢復了正常。不過在這個時候,在鑒天老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由七色組成的光環,猛地看上去像是下凡的神仙一般。 七劫丹正在不斷的改造著鑒天老祖的身體,這種改造並不痛苦,反而會讓親歷者產生泡溫泉的感覺,非常的舒服。鑒天老祖雙目微閉,面目祥和,這時的他那裡有一點窮凶極惡的樣子,儼然一副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 七色光環出現之後,鑒天老祖張開了嘴,往外噴出了一口氣,這口氣是純正的紅色,乃是七劫丹藥性所化。紅色氣體飄到了鑒天老祖頭頂,瞬間就被吸到了七色光環之中,緊接著鑒天老祖又一次吐出橙、黃等六色氣體,它們無一例外全都被七色光環吸收走了。 等最後一種顏色——紫色氣體也被七色光環吸收走後,異變再生,只見最先被七色光環吸收走的紅色氣體帶著七色光環上面所有的紅色,順著鑒天老祖的頭頂落了下去,瞬間就鑽到了鑒天老祖的體內。然後橙、黃等六色全都重複了這一過程。至此,鑒天老祖吸收七劫丹地藥性算是徹底完工了,這時候他的體內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全都充斥著七劫丹的藥性,當然蘊含在七劫丹裡面的鳳凰神火也順之流淌在鑒天老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趙牧時刻都在注意觀察鑒天老祖的一舉一動,當他的神識察覺到鳳凰神火已經佈滿了鑒天老祖的身體的時候,趙牧知道自己苦等數月的機會終於來到了。 趙牧心神一動,燒吧!燒吧!我地鳳凰小寶貝! 趙牧心念剛起,鑒天老祖就發出一聲慘叫,慘叫聲響徹雲間。驚走小鳥若干。 鳳凰神火何其霸道,即使強如鑒天老祖也難以忍受,更慘的是鳳凰神火已經佈滿了鑒天老祖全身,不像沈衡英只是在他的紫府燃燒,如此一來,鑒天老祖的痛苦便被放大了無數倍,另外還有一點,鑒天老祖是散仙,散仙是沒有肉身的,他現在的身體是從元嬰體修煉來的。不確切的講他整個人就是一個有著精神意識的能量體,這樣的生命體。對來自自身地感覺相比修真者更加強烈。數個因素疊加在一起,鑒天老祖在瞬間就品嚐到了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份痛苦比他當年被迫捨棄肉身,轉修散仙,要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疼痛像魔鬼一樣糾纏著鑒天老祖,鑒天老祖不斷的在地上翻過來滾過去,雙腿亂蹬,兩隻手一會兒抓抓這裡。一會兒撓撓那裡。鑒天老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著了趙牧地道,他還以為自己是走火入魔了,或者是七劫丹煉製的有問題,不是正宗貨。 趙牧釋釋然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老祖。小的斗膽問一句,你現在的感覺夠不夠勁呢?」 都到了這個時候,鑒天老祖還有心情賣弄自己身為「主人」的尊嚴,「藥奴,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嘲笑老祖,你等著,待會兒我非把你的元嬰倒出來,吞掉不可。」 趙牧壓抑的情緒猛然間迸發了出來,他怒斥道:「住口!!!無恥之徒,你還有臉說這些話。鑒天老祖,你枉顧散仙的身份,到處殘害修真同道,四處搶劫擄掠,慘死在你手中地修真同道不計其數,可謂罪大惡極,這也就罷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我趙牧擄掠來,不管我的意願,封我元嬰,強迫我為奴為僕,迫使我過上豬狗不如的生活,期間更有幾次,殺心陡起,要不是老天護佑,我差點命喪你手。試問,對你這樣一個和我有公仇私恨的人,我趙牧又怎會心甘情願認你為主?我趙牧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等著就是誅滅你地這一天,所幸蒼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刻,鑒天老祖,你還是乾脆點伏誅吧,也好讓我借你的人頭告慰那些喪命於你手的諸位同道。」 鑒天老祖恍然大悟,他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崩,「 了,是你搞得鬼,是你在我的七劫丹上搞得鬼。藥:<你。」 鑒天老祖不愧是散仙,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居然能夠強行壓制住渾身的疼痛,鬼魅一般,瞬移到了趙牧的身後,一把卡住了趙牧的脖子,「我要殺了你。」 — 趙牧連忙命令鳳凰神火加大火勢,尤其是加大腦部的燒灼,鑒天老祖一聲慘叫,雙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趙牧的脖子,握著腦袋,滾在地上翻來覆去,痛不欲生。 趙牧連忙遠離了鑒天老祖幾步,「***,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現在還惦記著殺我。鑒天老祖,我這會兒非燒死你不可,我要是再有鬆懈,***,我就認你當我的祖宗。」趙牧發狠道。 鑒天老祖是趙牧有生以來,遇到的最大威脅,兩個人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就是說兩個人只能有一個活在世間,另外一個必須得死才行。 燒吧!燒吧!趙牧張開雙臂,仰天長嘯。 可是事與願違,平常的時候,鳳凰神火挺好使的,無論燒灼什麼,就沒有不成功的先例,可是今天,鳳凰神火一連燒灼了將近半個小時,鑒天老祖除了疼得滿地打滾之外,好像沒有被燒成灰的跡象。趙牧仔細一想,沈衡英的情況和鑒天老祖也非常的類似,沈衡英已經被鳳凰神火燒了好幾次,可是沒有一次是被燒成灰的,每次都是鳳凰神火都恰如其分的把握住了分寸,只是讓沈衡英感覺到了持續不斷的鑽心疼痛,其它的好像沒有什麼了。 鑒天老祖剛開始還叫嚷著要打要殺得,可是在連續親身體驗了長達半個小時的痛疼之後,鑒天老祖的韌性崩裂了,他寧肯形神俱滅,也不願意再體驗哪怕一秒鐘的疼痛了。 「殺了我,殺了我。」鑒天老祖歇斯底里的吼道。 這會兒趙牧倒不想殺鑒天老祖了,一刀宰了鑒天老祖,實在有點太便宜他了,倒不如讓他好好的受受這份洋罪,估計那些被鑒天老祖殺死人也會喜歡這種處理方式的。 又過了一會兒,鑒天老祖改口了,「藥奴,哦,不,趙大哥,趙大爺,我的趙爺爺,趙祖宗!請你給我一個痛快,只要你能夠滿足我這個要求,我願意把我的所有東西全都給你,我還可以答應你的所有要求。」 趙牧冷冷的說道:「不管我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你可是散仙呢,我要是讓你為奴為婢,認我做主人呢?難道你也答應嗎?」 趙牧問出來這句話,純粹是為了出一口心中惡氣,這七八個月的藥奴生涯讓他憋了一肚子氣,今天總算是能夠好好的發洩一下了。可是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面對著這個無理要求,鑒天老祖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鑒天老祖強忍著渾身的疼痛,佝僂著身子,衝著趙牧的方向,拜倒在地,「老祖鑒天老祖拜見主人。」 趙牧哼了一聲,「你有資格當我的奴僕嗎?」 鑒天老祖恬不知恥的說道:「既然主人不喜歡讓我當你的奴僕,那我從今之後,就是你手底下的一條狗了,汪,汪……」鑒天老祖居然學起了狗叫。 趙牧閉上眼睛,喟然長歎,「鑒天老祖啊鑒天老祖,你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鑒天老祖接著道:「主人要是不滿意,我再給你多叫兩聲,汪汪……」 不知道怎麼回事,鳳凰神火到現在都沒有燒死鑒天老祖,趙牧又不敢太過接近鑒天老祖,其實就算接近了,趙牧都不一定有辦法殺死鑒天老祖,畢竟後者是散仙,還披掛著仙甲。一個修真者想殺死仙甲齊身的散仙,難度不亞於讓一個小學生考博士學位,其間難處,數之不盡。 既然殺不死鑒天老祖,趙牧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牟取最大的利益,也就是利益最大化的問題,這是他身為一個商人已經深入到了骨髓的習性。 「鑒天老祖,我可以饒你不死,但是你要記住你說的話,你已經認我為主了,終其一生,不能反叛。我警告你,你但凡有一點不軌的念頭,我就讓你溫故知新,重新體驗一下今天曾經嘗到的滋味。」趙牧說道。 這會兒,趙牧說什麼就是什麼,鑒天老祖為了活命,根本就不敢討價還價,「主人,我可以對天發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往東,我決不往死,你讓我咬張三,我決不咬李四。」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師暗僕(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師暗僕(上) 一個散仙,一個馬上就要渡第二次散仙劫的散仙居然不顧廉恥,不要尊嚴,以犬自居,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詭譎了,趙牧連相信都不敢相信。「鑒天老祖,你要是真的心甘情願做我的僕役,那好,你發誓,發心魔誓。」趙牧祭出了最後的殺傷性武器。 鑒天老祖恨的牙根直癢癢,他裝的跟個孫子似的,盼的就是趙牧能夠心生歡喜,精神鬆懈。鬆懈的時間不用太長,哪怕只有短短的三五秒鐘,他都有把握完美擊殺項如,可是趙牧奸猾似鬼,根本就不上當,居然還讓他發心魔誓。如果鑒天老祖真的對自己的心魔發誓,自願成為趙牧的僕人,那麼將來他永遠都別想有反悔的一天,除非他死,否則的話,他一輩子都得受趙牧控制。 看著鑒天老祖猶豫不決,趙牧頓時明白過來,鑒天老祖剛才說的話全都是權宜之計,根本就是忽悠他了,算不得數。趙牧嘿嘿一笑,「老祖,我不急,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跟我說一聲。」 趙牧一甩袍袖,轉身揚長而去,他來到這個山谷已經半年多的時間了,還沒有仔細流覽過山谷的美景,今天機會難得,趙牧正好悠哉悠哉的晃蕩一圈。至於鑒天老祖受不受罪,會不會被疼死,就不是趙牧現在要考慮的問題了。 一晃眼,日已西暮。鳳凰神火已經連續灼燒了鑒天老祖大半天的時間了,鑒天老祖狼狽不堪,身上地仙甲因為在地上蹭來蹭去的緣故,灰一塊黑一塊的,難看至極。 他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比猛張飛還要黑,嗓子則是徹底喊啞了,這會兒只能發出一種類似於絕望的野獸的聲音。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可悲可歎可憐。但是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局,完全都是自找的,相比那些慘死在他手中地那些修真者,鑒天老祖雖然受苦,但是至少有一點,他還活著。 趙牧釋釋然走了過來。「老祖啊,你考慮清楚了沒有。沒有考慮清楚,我還可以再給你一段時間繼續考慮,沒關係,不要緊,我的耐心很好的。」 鑒天老祖嘗盡了苦頭,這會兒那裡還有一點散仙的矜持和驕傲,他嘶啞著聲音說道:「我已經考慮好了。我發心魔誓,請你手下留情啊。」說到這裡,鑒天老祖的淚都差點落下來。 趙牧不是那種心似鐵石的人。但是會不會心軟也得看對象,別看鑒天老祖可憐巴巴地,但是鱷魚留下了眼淚,卻依然是鱷魚,誰要是因為它落淚了。就反過來同情他,只能說這個人蠢不可及,鱷魚不會因為你曾經同情過它。就不吃你了。 「老祖,你也用不著演戲給我看,哪怕你留下來的淚水把這個山谷淹了好不好,我也只會當沒看見。」趙牧淡淡的說道,「你呢,要是不想繼續受罪,就趕快發心魔誓。記住,不要搗鬼,你發的心魔誓有沒有摻假或者在心魔誓中暗藏殺機,我是可以查驗的出來的。」 「我發,我發。」鑒天老祖嘶啞著嗓子,發了一個心魔誓。頃刻間,一個黑色的誓言球出現在他的手掌中,之後,鑒天老祖強行提起來一點力氣,把誓言球拋給了趙牧。 趙牧沒有用手接,而是謹慎地打出來一道真元,把鑒天老祖的誓言球裹了起來,之後趙牧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一絲神識攤入到誓言球當中。這手法門還是趙牧在整理杜如海地記憶的時候發現的,可以精確探知誓言球的內容,避免上當受騙。 誓言球並不是萬能的,有很多人為了防止被心魔誓控制,緊張會幹出些偷梁換柱地勾當了,明明約定好的誓言內容在發誓人發誓的時候,便會悄悄地更換成另外地內容,這些內容通常對發誓人沒有什麼約束力,甚至有些發誓人還會把這些內容更換成對受誓人極為不利的內容。在這方面吃虧上當的在修真界,數不勝數,杜如海生前就上過這方面的當,後來他痛定思痛,發明了這種探知誓言球內容的法術,名曰見微術,探知成功率高達八九成。 很快,趙牧首次使用見微術就略見成效。探測的結果讓趙牧暗道僥倖,鑒天老祖真是死性不改,到了現在還沒有忘記耍滑使奸,他發出的心魔誓雖然包括了臣服趙牧的內容,但是在這個臣服的前面還添加了很多前提,什麼有條件離開了,出工不出力了等等一大堆條件,總而概之,雖然鑒天老祖成了趙牧的奴僕,但是趙 主人對鑒天老祖一點約束力都沒有,甚至還有很多義牧要是真的接受這份誓言球,到頭來免不了要把鑒天老祖當祖宗供起來。 趙牧哼哼一陣冷笑,「鑒天老祖,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呢,到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沒關係,咱們慢慢來,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發另一個誓言球給我。」 趙牧隨手把鑒天老祖剛剛給他的那個誓言球丟到了空中,一記掌心雷,把誓言球打得粉碎。誓言球和鑒天老祖心神相連,誓言球被毀,鑒天老祖胸口如遭重錘,雙手猛地握住胸口,腰背一挺,整個人彈起來老高,之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趙牧跑到小溪邊,拿出來玄癸珠放到溪水中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趙牧才收起來玄癸珠,走到了距離鑒天老祖不遠的地方。如果說頭一天鑒天老祖還有一點人的模樣,那麼經過一天一夜鳳凰神火的考驗,鑒天老祖都快變成野獸了。 趙牧剛剛走過來,鑒天老祖就艱難的指著一塊石頭上擺放的誓言球,嘶啞著嗓子說道:「誓言球,我的,你看看吧。」 鑒天老祖昨天晚上早就把誓言球準備好了,可是沒想到趙牧一晚上都沒有過來看他。到了現在,鑒天老祖已經認命了,他如果不是再飽受灼燒之苦,能做的就是乖乖服軟,歸順趙牧。耍滑使詐救不了他,老天爺也不會降下奇跡給他。 趙牧拿起來誓言球,用見微術查驗了一遍,確認鑒天老祖沒有搞鬼後,趙牧反而把誓言球拋還給了鑒天老祖,「你按照這個誓言球裡面的內容,重新發一個心魔誓。 」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鑒天老祖又玩出什麼新花樣。 鑒天老祖沒有辦法,只好把昨天晚上準備好的誓言球捏碎,然後又重新發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心魔誓。趙牧再次查驗無誤後,用手把誓言球捏碎,誓言球化成道道黑煙,鑽到了趙牧的肌膚裡面。 趙牧長出了一口氣,絞盡腦汁,費盡周折,現在總算是安全了。由心魔誓在手,趙牧再也不用害怕鑒天老祖會加害於他,他第一時間就命令鳳凰神火停止燒灼鑒天老祖,然後走到鑒天老祖身邊,「老祖,委屈你了。」 鑒天老祖哭笑不得,心道你知道委屈我,怎麼下手還這麼狠,「是鑒天以前冒犯了主人,還請主人寬恕。」 趙牧怎麼聽主人這個稱呼怎麼變扭,他靈機一動,說道:「鑒天老祖,咱們商量一件事。以後你呢,不用喊我『主人』,我呢給你安排一個職位,當我的師傅怎麼樣?」 鑒天老祖以為趙牧要玩他,惶恐不安的說道:「鑒天不敢。」 趙牧說道:「有什麼不敢的,我說行就行。鑒天老祖,以後呢,在有人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師傅,沒人的時候,你願意當我的師傅就當我的師傅,願意當我的僕役呢就當我的僕役,反正主人這兩個字是不能叫了,要叫就叫我的名字,或者喊我一聲東主。」 趙牧的意思就是讓鑒天老祖當一個雙面人,明師暗僕,明面是師傅,暗地裡是僕人。趙牧之所以要如此大費周章,說穿了有三方面的原因,一個是為了圓謊,他當初為了渡過難關,可沒少在貝清輝等人面前吹噓自己有一個修為高絕的師傅,並經常以師傅正在閉關推三阻四,不讓貝清輝等人見師傅的面。謊言總有戳穿的一天,現在好了,可以讓鑒天老祖出面,憑他散仙級的修為,肯定能震懾的貝清輝等人沒有話說;第二個原因是為了減少衝擊力,一個散仙當師傅的消息,和一個散仙當僕役的消息相比,哪個更具有爆炸性是不言而喻的,很多人會心安理得的接受散仙當趙牧的師傅,但是絕對不會介紹散仙當趙牧的僕役,他們會感到恐懼,甚至會追究這裡面的蹊蹺,趙牧不想多事,還是讓鑒天老祖當他的師傅比較合適一點。最後一個原因,當然就是趙牧存了拉攏鑒天老祖,消除鑒天老祖心結的念頭,畢竟師傅和僕役是完全兩碼事,精神感覺上肯定不一樣。雖然因為心魔誓的緣故,注定了鑒天老祖不管如何折騰,永遠都是趙牧的僕役,但是在明面上有個師傅的名頭,心理上就不會覺得日子有多麼難熬了,說不定鑒天老祖看趙牧的時候都會感覺順眼許多。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師暗僕(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明師暗僕(下) 鑒天老祖是修煉多年的老狐狸了,焉能看不出來趙牧這樣做是為了照顧他的顏面,鑒天老祖能說什麼,自己現在都發了心魔誓要一生追隨趙牧,背叛是背叛不了了,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爭取一起比較好的待遇罷了,而趙牧主動提出來要他做趙牧的明面師傅,正中鑒天老祖的下懷,有了一個師徒的名分,鑒天老祖心裡面也好受一些,不再感到那麼憋屈了。 「阿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鑒天聽命就是。」鑒天老祖鐵了心,要占趙牧的口頭便宜。「對了,我叫你阿牧你不生氣吧?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從細節上培養咱們倆師徒的情分,要不然將來在人前的時候,表現得不夠親密,徒然惹人懷疑。」 趙牧皺了皺眉頭,「老祖啊,我先給你提兩個要求。」 「阿牧請講。」鑒天老祖說道。 趙牧說道:「你叫我阿牧,我不反對,反正依照你的年紀,當我爺爺的爺爺都綽綽有餘,我權當尊老愛幼了。不過呢,我馬上要提得兩個要求,你必須遵照執行。第一個,就是從今往後,你不能再自稱鑒天老祖了,我不管鑒天老祖是你的名字還是你的名號,反正必須得改,改成海如散人或者海如老祖。」 鑒天老祖不甘心的說道,「我這名號用了幾千年了,為什麼要改?」 趙牧說道:「沒有為什麼,這是命令。你要是想當我的師傅。就必須得改名號。好了,我決定了,你後你大號就叫海如老祖了,小號就叫海如散人,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千萬不能在這方面給我捅漏子。」 鑒天老祖無奈,只好說道:「奶奶地,改就改吧。反正海如老祖也是老祖。至少沒有墜了我的名頭。」 趙牧又道:「還有,以後你不能再用這幅相貌對人了,你必須得改投換面,換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原因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在這個星球久待,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你以前結下的那些仇敵,全都認得你這張面孔,到時候你跟在我的身邊,頂著現在這張面孔,純粹是給我增添敵人的。我是做生意的,求得是朋友。不是敵人。我可不想為了你以前的恩怨,整天打打殺殺的,我還要賺錢養家餬口呢。所以。你必須得換一張面孔。對了,還有,以後跟在我身邊,你地性子必須得改一改,不能總是想著殺人放火。燒殺擄掠,咱們都是文明人,不到迫不得已。不准動用武力。」 鑒天老祖說道:「連用了幾千年的名號都換了,這張臉才用了一千多年,換就換吧。不過,阿牧啊,你說的那個不准動用武力,我持保留意見。要是有人欺負到我的或者你地頭上,我也不能動用武力嗎?」 趙牧說道:「我說的是不准隨便動用武力,但是真要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咱們也不能當軟柿子,該教訓的還是得教訓,該收拾的還是得收拾。」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好,我還以為阿牧你是個任由人欺負的慫包軟蛋呢,嘿嘿,有血性那才是男人呢。」 趙牧真的很想再讓鳳凰神火燒燒眼前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傢伙,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兩個人現在還處在磨合期,要是因為這一點小事,就下重手懲戒,只會讓鑒天老祖好不容易平復地心走上對抗,從長遠來看,壞處多於好處。 趙牧想起來,在某些現代企業當中,企業主經常會設立一些發洩室之類的機構,裡面擺放上董事長、總經理等人的人偶,任由員工到發洩室捶打辱罵人偶,發洩平時在工作當中積累下來地怨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一種阿Q精神。鑒天老祖現在在口頭上佔趙牧的口頭便宜,和那些到發洩室發洩情緒的員工並沒有多大的區別。趙牧本人作為文秀軒的所有人,就要有一種胸懷,能夠讓員工們把負面情緒發洩出來,和文秀軒地長遠大計相比,讓鑒天老祖佔些口頭便宜,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牧說道:「好了,我是不是慫包軟蛋,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驗證。我說老祖啊,你是不是該把那些從我身上搜刮走的東西全都還給我了。 還有,這幾個月我利用飛逝陣種植藥草,所費地晶石得你自己掏腰包,不能從我的東西裡面扣除。」 鑒天老祖說道:「你這個東主可真是夠小氣的,我現在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用你一些晶石又怎麼了?難道你不該掏嗎?」 趙牧笑道:「一碼歸一碼。我沒有讓你賠償我這七個多月的損失,就夠便宜你的了。你還想著從我這裡佔便宜?告訴你,別 ,就連窗戶都沒有。」 鑒天老祖把當初從趙牧身上扒拉下來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你查看一下。」 趙牧用神識一掃,就知道東西是否齊全,「東西都在。對了,把你設在我身上的禁錮給我解開。」趙牧決定在考驗鑒天老祖一次,看看鑒天老祖會不會利用這次機會加害於他。 鑒天老祖似乎不知道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而是很老實的把禁錮著趙牧元嬰的幾道禁制給去掉了。 趙牧用神識查看了一下,現在他的元嬰以及紫府全都恢復了正常,泊泊的真元像溪流一樣再次順暢的流淌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趙牧做了幾個擴胸的動作,「真舒服呀。老祖,有一件事,我非常好奇,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修煉出來元嬰了?要知道在雙極星,還從來沒有人看出這一點。你是頭一個。」 鑒天老祖得意的笑道:「想必阿牧你肯定修煉了一些斂息術之類的法術,在雙極星騙過了很多人,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不清楚,斂息術是有局限性的,在修為遠比你高的人面前,人家一眼就能看穿你的所有底細。」 趙牧追問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看我現在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鑒天老祖仔細的看了趙牧一眼,「元嬰中期,憑我這雙眼睛,絕對不會看錯的。」 趙牧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連鑒天老祖這樣的散仙都看不透他的修為,這說明他的氣息還沒有被鑒天老祖完全識破,只要他繼續修煉,提升境界,想必鑒天老祖會更加摸不準他的具體境界。想到這裡,趙牧呵呵一笑,「老祖眼力果然非凡,我現在的確修煉到了元嬰中期。」 不暴露真實的修為境界,是趙牧最大的一張王牌之一,如果輕易被人識穿,趙牧在很多事情上,就會白白增加許多麻煩。當然並不是說修為低就比修為高佔便宜,這得分人分事,趙牧現在之所以不肯暴露真實修為,完全是因為現在他作為一個低級修真者出現在別人面前,帶來的好處,要比他作為高級修真者出現在別人面前時,多出來不少。 鑒天老祖看著趙牧呵呵大笑的樣子,總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深究,他總不能掐著趙牧的脖子,讓趙牧把他發笑的原因說出來吧。 趙牧又道:「老祖,我要離開這個山谷了,你收拾一下,跟我一塊走吧。」 鑒天老祖問道:「阿牧,你以後是不是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趙牧說道:「這事說不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返回這裡了。老祖,你在這個山谷種了不少的藥草靈花,很多都到了成熟期,留在這裡白白浪費,不如咱倆動手,把那些成熟的藥草靈花全都採摘下來吧?」 鑒天老祖很大方的一擺手,「這個山谷裡面的花花草草,絕大部分對我沒有什麼用。阿牧你看中什麼儘管採摘。」 趙牧問道:「那個院子裡面的藥草也任由我採摘嗎?」 鑒天老祖點了點頭。 趙牧呵呵一笑,「我就不客氣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趙牧不分日夜,不知疲倦,把時間全都用在採摘藥草上面了。鑒天老祖在山谷裡面種植了有上百種藥草靈花,其中不乏珍品,如果全都採摘下來,至少也得花上一兩個月的時間,趙牧實在耽誤不起了,只好盡可能的挑選那些價值高的,不易尋找的藥草採摘。 鑒天老祖自然不能閒著了,他也在趙牧的要求下,幫著趙牧一塊採摘藥草。藥草採摘可是個技術活,為了保證藥草的完整性,在採摘藥草的時候,通常是不能用法術採摘的,只能親自動手採摘才行。 趙牧和鑒天老祖兩個人忙活了好幾天,採摘下來的藥草連山谷藥草的百分之一都沒能搞定。 趙牧說道:「老祖,今天咱們再採摘最後一個白天的藥草,晚上呢,休息一下。等到第二天天亮,咱們就離開蝶梅星。先去一趟神農星,看看沈先生和世昭他們是不是在劍蘭谷做客?」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山谷裡面還有這麼多藥草,難道你都不要了?」 趙牧說道:「如今,只能讓它們先長在這裡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派人過來,接管這個山谷。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要在蝶梅星設立一家分店,那時這個山谷就能派上大用場了。」 鑒天老祖還待說什麼,突然就聽到遠處的天際隱隱有密集的雷聲傳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上) 趙牧和鑒天老祖同時揚起頭來,朝著雷聲響起的地方望去。只見山谷北面的天空,一朵面積極大的烏雲正以泰山壓頂之勢,往山谷這面飛來。烏雲總體上呈黑色,比墨汁還要黑上幾分,但是在發黑之餘,烏雲的邊緣地帶,還翻出紅色,一股極為耀眼,極為妖異的紅色,無數道電光火蛇在烏雲中間穿梭,它們迸射出來的亮光投射到烏雲之上,卻濺不起一點浪花。烏雲移動的速度相當快,剛剛還在距離山谷很遠的地方,但是眨眼間就把距離拉近到僅有幾步之遙。 趙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詭秘的情形,他不確定的道:「難道這就是劫雲?老祖,這是不是劫雲呢?老祖……」 趙牧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等到回答,他回頭一看,看見鑒天老祖面露瘋狂之色,眼神陰晴不定,閃爍著攝人的寒光。 「你大爺的,第二次散仙劫居然提前了。」鑒天老祖冒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照目前的情形看,還是散仙劫當中比較厲害的連環劫,老天爺還真是瞧的起我。」 趙牧大驚:「老祖,你說什麼,這天劫是針對你的?」 鑒天老祖神色回復了平靜,「不過這天劫的確是針對我的。阿牧,連環劫非常厲害,我並無十全的把握可以安全渡過,因此,我必須得把全部身心放到如何渡劫之上。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你,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連環劫正在醞勢,距離正式爆發還有一到兩個時辰左右,你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差,離開山谷,如果你速度夠快地話,甚至可以離開蝶梅星。阿牧,真是對不住了,咱們倆剛剛達成協議沒有多久,我就碰上這檔子事。看來老天爺認定了就算是讓劫雷劈死我,也不讓我做你明面上的師傅。」 趙牧看了看鑒天老祖,又看了看天上的劫雲,頓時沒了主意。是幫鑒天老祖渡劫,還是不顧而去,一時間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按照趙牧現在的水平,別說幫著鑒天老祖渡散仙劫了,就算是幫著別人渡專門針對修真者的天劫,都沒有資格,他現在不過是出竅期的水準。距離渡劫期還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這個差距是非常難以彌補的,可以講。如果趙牧留下來,不成為累贅就不錯了,更不要說成為有用的幫手了。 但是選擇不顧而去,趙牧勢必要失去鑒天老祖,上位者在手下上遇到危難地時候,不顧而去,永遠都不可能得到手下人的全身心歸順。也不可能得到手下人的愛戴,說不定還會因為不顧而去的事實,導致手下離心離德,直至發生背叛事件。趙牧好不容易才收伏了鑒天老祖,並逼他發出心魔誓,中間的辛苦艱難,只有趙牧本人可以體會得到,可是他一旦離開的話,前面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一切都得從新再來,雖然他有鳳凰神火駐守在鑒天老祖體內。保證了鑒天老祖不會背叛他。但是從新建立信任與信賴,卻是相當困難的。 是去還是留?這真是一個讓人撓頭的問題呀! 鑒天老祖沒有給趙牧多少猶豫不決的機會。他雖然不喜歡趙牧,甚至可以說是憎恨他,但是限於心魔誓,他也沒有辦法害趙牧。他一甩袍袖,一股旋風把趙牧捲了起來,「阿牧,這股旋風會把你送出山谷地。離開山谷後,你什麼都不要管,只管往背離山谷的方向跑,跑得越遠越好。 」 旋風捲著趙牧朝山谷外面飛去,等到快要穿越過山谷周圍的防禦禁制地時候,趙牧做出了一個審慎的決定,他決定留下來幫著鑒天老祖一塊渡劫,他之所以敢下如此決定,主要還是因為現在他隨身攜帶有兩件仙器——鶴嘴仙鋤以及仙人背簍,另外他的手頭還有幾件鐵鏨門煉製的飛劍、戰甲,雖然這些東西都沒有修煉過,但是憑著趙牧的特殊體質,還是能夠發揮出來這些寶貝的三四成威力。憑藉著這些東西,不敢說能夠幫助鑒天老祖阻擋大的劫雷,但是打掃一些毛毛雨應該沒有問題。 「老祖,我……」回過神來地趙牧剛說了一個開頭,就發現自己現在正被一股旋風捲著往外飛,趙牧連忙放出來迅雷劍,馭使著飛劍衝出了旋風,衝到了鑒天老祖身邊,「老祖,我幫你渡劫。」趙牧異常堅定的道。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你開什麼玩笑,就憑你這副小身板,一個劫雷就能把你劈死,你留在這裡只會給我添麻煩,什麼也幫不了。還不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牧不慌不忙 :「憑我的修為,當然是沒有辦法幫你,但是你不要我可是有仙器在手的。」現在也不是藏著掖著的時候了,趙牧直接把鶴嘴仙鋤拿了出來,「怎麼樣?現在我有資格留下來了吧?」 「仙器?」鑒天老祖一瞇眼睛,「你不是在騙我吧?當初我把你抓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被我搜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你有仙器啊?」 趙牧淡淡一笑,「你搜不出來,是你的問題。你也別管我把仙器藏在什麼地方了,只要知道我有仙器就行了。你放心,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的心裡有數,不會冒充大英雄的。我保證不會逞英雄,衝鋒陷陣在前,我只想幫你收拾一些小地劫雷,好讓你集中精神對付連環劫的主力部隊。 」 轟隆隆,雷聲越發地密集,聲音也是越來越大。 「奶奶地,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鑒天老祖眼看著散仙劫就要爆發,這會兒讓趙牧離開也不可能了,「你記住你說的話,主力有我來對付,你負責掩護就可以了。」 呼,山谷當中突然掀起狂猛地大風,在山崖峭壁上生長多年的樹木在狂風的席捲下,瞬間便被連根拔起,無數的灌木花草全都打折了腰,一時間,空中飄蕩的全都是斷枝殘葉。整個山谷一片山雨欲來的慘烈景象。 趙牧和鑒天老祖現在誰也不敢浪費真元在體表外形成防護罩,只能任由狂風呼呼的往兩個人的嘴裡面灌。鑒天老祖大聲嚷道:「現在馬上做渡劫前的最後準備,等會兒要用什麼東西,全部拿出來,要不就放在容易拿出來的地方,另外,有什麼可以快速補充真元的丹藥、極品晶石之類的東西,等會兒千萬不要捨不得用,一定要保證自己的真元能夠供給的上,在渡劫的時候,真元一旦乾涸或者出現供不應求的局面,你就等著被天劫轟殺成渣吧。」 趙牧根本沒有準備這些東西,按照他的修為,距離渡劫期還早著呢,而且他又不可能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幫一位散仙渡劫。 鑒天老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趙牧的難處,「沒關係,我這裡有一些可以快速補充真元的大補品,分你一部分吧。」 鑒天老祖拿出來了一個白色玉瓶,趙牧看著眼熟。果然,鑒天老祖把瓶子打開,把一道靈訣打在玉瓶上,一個元嬰體大喊大叫著從瓶子裡面冒了出來,「老祖饒命,老祖饒命……」 鑒天老祖什麼話都沒有,直接一把抓住元嬰體,用手掌在元嬰的頭部一抹,瞬間從強行把元嬰的自我意識給磨掉了。鑒天老祖一把把這個沒有意識的元嬰體塞到了趙牧的手中,「拿著。」 趙牧想起了幾個月前親眼目睹鑒天老祖吞噬元嬰體的情形,頓時嚇得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趙牧愣神的這段功夫,鑒天老祖已經把白玉長頸瓶裡面的所有元嬰體的意識全都強行抹去了,這五十多個元嬰體全都是鑒天老祖以前擄掠來的修真者,因為種種原因,全都被鑒天老祖掏出了元嬰。 此時趙牧的手中一共多出來七八個元嬰體,剩下的四十多個元嬰體,鑒天老祖全都留了下來,畢竟他才是面對劫難的主要對象,他比趙牧更加需要補充力量。 「阿牧,我知道你以前從來沒有吃過元嬰體,也許還很反感這樣做,但是現在不是講仁義道德的時候,也不是講什麼人性的時候,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鑒天老祖鄭重其事的說道,「記住,待會兒感覺到真元不繼的時候,不要猶豫,一定要迅速咬一口元嬰體,元嬰是精純的能量體,補充真元非常迅速,你有這七八個元嬰體,應該夠你用了。阿牧,你記住了,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趙牧看了看雙目呆滯、靈魂全無的元嬰體,一股嘔吐的感覺充斥心間,趙牧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殺了人,還要再把人家的元嬰吃掉的做法,實在是有悖趙牧的行事風格。「把你手中的元嬰體全都給我。」趙牧突然開口道。 「你說什麼?」鑒天老祖怒視著趙牧,「阿牧,你是不是還想著救他們一命?我告訴你,你這完全是婦人之仁,不但會害了我們,而且也不會有任何作用?這些元嬰體的意識全都被我抹去了,他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和你手中的一塊晶石,一粒丹藥並沒有任何區別。阿牧,你不要犯傻了,行不行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中) 「不管是婦人之仁還是犯傻,這些元嬰體我是救定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成為你我的口中食。」趙牧斬釘截鐵的說道,「老祖,把所有的元嬰體全部交給我。拿來!拿來呀!」 鑒天老祖直視著趙牧毫不退縮的眼神,哼哼一陣冷笑,之後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都不怕死,我鑒天就陪著你一塊死。***,不就是一條命嗎?儘管讓賊老天拿去好了。給,這些元嬰體全都給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趙牧伸出手來,「把你裝元嬰體的那盞白玉瓶給我。」 鑒天老祖狠狠的把白玉瓶甩給了趙牧,「如你所願。」 趙牧把所有的元嬰體全部收到了白玉瓶中,然後拿出來一個容量小半升左右的瓷瓶,「老祖,這裡面裝著的是我收集的玄冰精髓,也是世上少有、極度蘊含天地靈氣的天材地寶,我想直接服用它們,應該也可以補充消耗的真元吧。」 其實散仙的力量已經不能稱之為真元了,他們和仙人一樣,使用的力量是更加精純的仙靈之力,也叫仙靈力,不過趙牧說習慣了,一時間想改嘴很難。 鑒天老祖眼中精光直冒,「你說什麼,你有玄冰精髓?快給我。」鑒天老祖一把把趙牧手中的瓷瓶搶了過來,拔開瓶塞,用手指蘸了一下,然後放到口中唆了唆。頓時鑒天老祖眼中迸射出驚喜交加地神采,「是玄冰精髓,這真的是玄冰精髓。老天有眼,我鑒天這次渡劫有望了。哈哈……」鑒天老祖大笑起來。 大部分散仙的體質都偏屬陰寒,而玄冰精髓正是極寒屬性的天材地寶,鑒天老祖完全可以用服食玄冰精髓的方法迅速補充消耗的仙靈力,這樣做雖然有浪費玄冰精髓之嫌,但是卻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方法,對散仙而言,這種方法甚至比直接吞噬元嬰體還要好使。在很早以前。鑒天老祖就到處尋找玄冰精髓,可是這種天材地寶一向都是可遇不可求,經常是需要的人到處找都找不到,但是不需要的人手中卻積攢了一大堆,就像趙牧和鑒天老祖這樣。 趙牧問道:「老祖,玄冰精髓有用嗎?」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鑒天老祖笑得嘴巴都快裂到耳朵後面去了,「阿牧,你不早說你有玄冰精髓。害得我白白擔心了這麼長時間。」 趙牧說道:「有用就好。對了,老祖,你還要用這些元嬰體補充真元嗎?」 「不用了。全都交給你處理吧。」鑒天老祖心情大好,他揚了揚那個裝著玄冰精髓的小瓷瓶,「有這瓶玄冰精髓,再加上一枚七劫丹以及我多年做地這些準備,現在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順利渡劫。阿牧,這一切多虧了你呀。」 趙牧笑道:「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高興。 老祖。那我就祝你旗開得勝,順利渡劫了。」 鑒天老祖哈哈大笑,「好了,咱們不說廢話了。現在就開始做準備吧,我估計再等幾分鐘,連環劫就要開始發難了,劫雷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你先把戰甲穿上,然後準備好仙器,等會兒第一道劫雷就由你來對付。通常最開始的幾道都是比較弱的,你有仙器在手。應該可以應付得了。我要養精蓄銳,準備對付後面幾道劫雷。」 趙牧揚手披掛上戰甲。手裡緊緊地握住鶴嘴仙鋤,兩隻眼睛緊張的注視著天上的黑色劫雲。趙牧第一次面對如此嚴峻的時候,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趙牧既然選擇了幫助鑒天老祖渡劫這條路,那麼他能做的,就是挺起胸膛,毫不退縮地直面天劫的考驗。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你一定要量力而行,如果發現自己抵擋不住了,一定不要硬撐。招呼我一聲,我馬上頂上去。」 趙牧點了點頭,「我明白。」 一時間,天地之間只剩下趙牧和鑒天老祖兩個人像青松一般,傲立在狂風之中,挺立在劫雲之下。轟隆隆,烏黑色的劫雲已經完全籠罩住了山谷,壓抑沉悶地雷聲好像催命的戰鼓一般,在趙牧和鑒天老祖的耳邊擂動。 天劫對渡劫之人而言,是一種考驗,而且是必須直面的考驗,根本不能夠逃避,只有成功渡過去,才能獲得實力與境界的提升,修真者如果不渡劫,永遠不可能晉陞到大乘期,進而飛昇成仙,散仙同樣如此。 天劫通常主要由風雷火煞魔等五種基本元素組成,有時候五種元素會全體出動,有時只出動其中幾種。另外,基本元素只是一個說 體到元素本身,還需要做非常詳細的劃分,以風為例針對修真者的巽風,也有專門針對仙人地罡風,此外巽風和罡風也是分很多層次的,而且每一種層次的風,威力相差非常大,有的風可能像情人的手一樣溫柔,有的風卻可能比剔骨刀還要利上幾分,吹在人的身上,直接就能把肉旋下來。 無數道電光火蛇在劫雲之間遊走,聽著它們游動時發出的刺啦聲,很容易就會讓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趙牧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劫雲,渡劫可不是好玩的,必須看準了劫雷落下地方向才行,這樣才能早做準備,打好提前量,雖然這個提前量僅僅是幾十微秒地時間,但是在渡劫時,這幾十微秒的時間可能就是救命地時間,絲毫馬虎不得。 就在趙牧忐忑不安等待的時候,烏黑劫雲的一部分突然急遽翻滾起來,一道依附在這片劫雲上的電蛇隨著劫雲的翻滾開始變化,時間不長,電蛇就變粗變大變亮了。募然間,電蛇擺脫了劫雲的束縛,卡嚓一聲,轟然劈下。劫雷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從高空落下,砸在了山谷上空的禁制上。 山谷是鑒天老祖的潛修地,他為了保護山谷,花了極大的心思在這個山谷上,所設立的各種防禦禁制也是非常強力了。第一道劫雷砸在禁制上面時,禁制猛地迸射出青朦朦的光華,之後便安然無恙的繼續保護著山谷的安全。 第二道劫雷緊隨著第一道劫雷劈了下來,這一道劫雷比前一道劫雷更猛,就像是鐵錘敲在一塊鋼板上,震得鋼板嗡嗡直響。 鑒天老祖高聲喊道:「阿牧,禁制快要撐不住了,估計第三道劫雷就能把防禦禁制劈散,你做好準備。」 話音未落,第三道、第四道劫雷同時落了下來。頃刻間,兩道劫雷便和禁制交上了火,兩者接觸的一瞬間,禁制便像春日下的冰雪一樣,無聲無息的融化掉了,僅僅迸射出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光點。與此同時,山谷當中很多地方都發生了爆炸,這些地方全都是支撐防禦禁制運轉的陣節點所在,掩埋有高品階晶石,因為承受不住劫雷的威力而發生爆炸。 第三道劫雷和防禦禁制同歸於盡,但是第四道劫雷卻沒有被禁制消耗完能量,它夾裹著風雷之勢,呼嘯著砸向了擋在鑒天老祖前面的趙牧。 趙牧深吸一口氣,揮手間就把鶴嘴仙鋤迎著劫雷丟了出去,劫雷啪的一聲打在鶴嘴仙鋤之上,瞬間消散而去。 趙牧一招手,把鶴嘴仙鋤召了回來。他抓緊時間看了鶴嘴仙鋤一眼,發現鶴嘴仙鋤安然無恙,劫雷沒有給他造成一丁點的傷害。趙牧懸著的心稍稍回落了一些。 天劫根本不會留給渡劫之人絲毫喘息的機會,即使趙牧不是渡劫的正主,也感覺到了天劫的艱難與瘋狂。趙牧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第五道劫雷就砸了下來。 趙牧故技重施,再次把鶴嘴仙鋤拋了出去,讓趙牧沒想到的是天劫彷彿有智慧一般,在他把鶴嘴仙鋤丟出去的一瞬間,第六道劫雷就轟然砸下。這時候趙牧手中沒有了鶴嘴仙鋤作為依托,要是被劫雷砸中,能剩下半條命就不錯了。 越是危急的時候,趙牧的思路越是清晰。他迅速的取出一把飛劍,這會兒掐劍訣已經來不及了,趙牧很乾脆的就把飛劍丟了出去,希望能夠借助飛劍本身的力量抵擋一下劫雷。趙牧這種做法,對飛劍損傷極大,運氣好點,飛劍可能不會出事,但凡運氣稍微差一點,飛劍就會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不過事急從權,趙牧實在是想不出來更好的應對辦法了。 啪,劫雷打在飛劍之上,瞬間就把飛劍劈成了稀巴爛,劫雷餘勢未消,繼續閃電般衝向趙牧。趙牧無奈之下,又丟出去一把飛劍。幸運的是,這次飛劍迅速的消弭了劫雷的餘勢,不過飛劍也變得黑漆漆了,劍身扭曲不堪,顯然是不能再用了。 天劫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才開始兩三分鐘時間,趙牧就已經損失了兩把飛劍。後面的劫雷還不知道有多少道,即使趙牧飛劍再多,按照這種消耗速度,肯定是不夠用的。何況,趙牧並沒有幾把飛劍,他修煉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如果算上蝶梅星囚犯一樣的七個多月時間,也就一年多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上哪裡去搜括飛劍去呀。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三)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三) 面對天劫,沒有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渡劫時,天劫最會製造出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即使事先考慮的再充分,準備的再周全,也有預料不到的時候,要不然能夠成功渡劫的修真者就不會是寥寥如晨星了。 趙牧事先根本沒有想到會直面天劫,如果說別人還有所準備的話,趙牧則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完全是:.沒有準備,那就不是準備的充分不充分的問題了,而是他在嚴重準備不足的情況,能撐多久的問題了。 說起來,趙牧現在的身價不可謂不豐厚,但是隨身攜帶的標準晶石,也在百萬塊以上,但是趙牧隨身攜帶的物品偏向性太厲害,大部分都和煉丹製藥有關,能用來渡劫的少之又少,要不是有兩件仙器傍身以及在百草博覽會的時候,鐵鏨門的鐵廣謙用了幾件飛劍、法寶從他那裡換走了一枚半離殞丹,趙牧說什麼也不敢趟這趟渾水。 眨眼的功夫,趙牧就以迅雷劍和鐵廣謙煉製的上品飛劍為代價,抵消了第六道劫雷。眼看著第七道劫雷就要落下,趙牧腰包裡就剩下一把曜靈劍了,按照後一道劫雷比前一道劫雷強幾分的趨勢發展,光憑一把曜靈劍很可能對抗不了第七道劫雷。 不過趙牧並不打算退縮。渡劫雖然有危險,卻也是一種極為難得地人生閱歷,不論是對趙牧日後的修煉,還是將來的渡劫,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何況,他現在只要多消耗一道劫雷,就可以讓鑒天老祖少一份壓力,進而提升自己在鑒天老祖心目中的地位,像這樣利人利己的好事,趙牧又怎麼可能放棄。當然。趙牧也很清楚,現在他只是出竅期的修為,距離渡劫期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他會根據實際情況適可而止的。 就在趙牧還在苦思該用什麼寶貝對抗第七道劫雷的時候,第七道劫雷悍然落下。一聲刺耳犀利地炸響,扭曲猙獰的電蛇須臾間就在黑漆漆的天空中撕裂了一道口子,轟然砸向了趙牧。這道劫雷單以氣勢輪,就要比前一道劫雷強悍一倍,別說兩把飛劍了,就算是用三把飛劍。也不可能擋住這道劫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道劫雷屬於獨行俠,沒有同伴,要不然的話。肯定夠趙牧受的。 趙牧雙手緊緊握住了鶴嘴仙鋤,目不轉睛的盯著落下了劫雷。當劫雷掙脫劫雲的束縛,衝出來的一瞬間,趙牧爆喊一聲,「***,拼了。」鶴嘴仙鋤脫手而出,趙牧事先沒能好好地修煉這件仙器。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狼狽。 有時候,事情總是越忙越亂,趙牧不幸運的遇到了一次,就在眼下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居然把鶴嘴仙鋤給丟偏了,劫雷斜著劈在了鶴嘴仙鋤上,結果劫雷大部分地力量都未能被抵消掉,劫雷繼續夾裹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直撲趙牧。 不好!趙牧什麼也顧不得了,連忙鼓蕩起全身的真元,激活戰甲上的防禦陣。在身邊形成一個防護罩。沒等防護罩擴張到正常位置,劫雷猛地砸在了防護罩上。防護罩在接觸到劫雷的一瞬間便轟然而散。護身戰甲也因為承受不了如此重擊。出現了細密的裂紋,緊接著就紛紛的從趙牧身上剝落下來。片刻之後。趙牧就赤身裸體地袒露在天地之間。 劫雷餘勢未消,很乾脆的劈在了趙牧身上。劫雷的滋味很不好受,感覺也非常的複雜,一會兒他感覺自己彷彿觸摸到了電門一樣,渾身抖得厲害,一會兒趙牧又感覺自己像是一枚被重錘擊中的釘子,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楔進了堅實的泥土裡面。趙牧喉嚨一點,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萬幸的是劫雷對趙牧造成的傷害也就到此為止了,趙牧以一套鐵廣謙親自煉製地上品戰甲和自身的一點內傷為代價,幾近完美地抵抗住了第七道劫雷。趙牧知道自己能做地就這麼多了,剩下的只能看鑒天老祖地了。 鑒天老祖隨時在注意著趙牧的情況,在第七道劫雷砸下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不妥,可是劫雷落下的速度實在太快,他根本來不及伸出援助之手,看著趙牧被劫雷砸的嘔出了血,鑒天老祖的心中生出了些許的暖意,心中對趙牧的怨懟隨之減弱了許多,「阿牧,你趕快退後,剩下的時間交給我吧。」 趙牧沒有逞英雄,他也確實堅持不下去了,天劫發展到現在,趙牧已經賠掉了兩把飛劍,一件戰甲,按照這個 耗下去,他非得破產不可。其實就算破產,趙牧也的,關鍵他的人頂不住了,第七道劫雷就受了內傷,如果再直面第八道、第九道劫雷的話,就不是受點內傷那麼簡單了。 以前,趙牧還不太理解,鑒天老祖和杜如海都是散仙級高手,為什麼到了最後全都幹出搶劫的勾當來,現在經過七道劫雷的洗禮,趙牧多多少少有點明白他們的做法了。天劫太變態,簡直就是個填埋法寶飛劍戰甲的無底洞,就算是有多少好寶貝,都不夠往裡面填的。隻身一人修煉,很難湊齊渡劫用的寶貝,如果再找不到別的有效途徑的話,也就只剩下做強盜四處搶劫的份兒了。 當然還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做個傻大膽,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直面天劫,這條路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天劫轟殺成渣。像杜如海和鑒天老祖這樣百折不撓的主兒,不信天不信地,求生慾望極其強烈,自是寧肯不要尊嚴名聲、四處搶劫,也不願意窩囊死去。 相比毫無準備的趙牧,鑒天老祖的準備要充分許多。不長的功夫,鑒天老祖比較輕鬆的應付了二十三四道劫雷,再有五六道劫雷,天劫就該過去了,鑒天老祖就可以榮升二劫散仙了。 第三十道劫雷劈下之後,在黑壓壓的劫雲層中遊走的電蛇沒有了動靜,它們只是在劫雲中四處亂竄,沒有絲毫往下掉的跡象。 趙牧鬆了口氣,「老祖,天劫是不是要過去了?」 鑒天老祖深色肅穆,兩隻眼睛緊盯著天空中的劫雲,「天劫還沒有過去。一般來講,劫雷的數目都是九的整倍數,從九開始,一直到一百零八道,現在才三十道劫雷,至少還差了六道。阿牧,劫雷越往後,威勢越足,第三十一道劫雷到現在還沒有劈下,顯然是在醞釀,待會兒爆發的時候,肯定是大殺四方,毀滅一切。你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管我遇到了什麼危險,都不要插手。」 趙牧躲在護身法寶形成的護罩裡面,忙不迭的點頭。 天劫會劈下多少道劫雷,是沒有定規的,有多有少,但是最少沒有少過九道雷的。當然九道劫雷數量看起來少,但是有很大的可能威力卻要比那些數十道,上百道劫雷的天劫更猛更凶殘。鑒天老祖有一點沒有猜錯,針對鑒天老祖的第二次散仙劫,劫雷的數目不是最少的九道雷,也不是數目最多的一百零八道雷,而是三十六道,一道比一道猛,大有不劈死鑒天老祖不罷休的架勢。鑒天老祖殺人越貨的事情幹過不少,受到如此待遇並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地方。 突然間,佈滿天空的劫雲全部開始翻滾起來,電蛇也隨之開始瘋狂的扭曲,竄動。轉眼間,一道水桶粗細的電蛇從劫雲中竄了出來,如同一條白色巨龍,咆哮著砸向了鑒天老祖。在電蛇竄出來的那一刻,一股沉悶壓抑的威勢便搶佔了劫雲下方每一個空間,即使躲在護身法寶裡面的趙牧也清楚的感覺到了這股威勢。 「來得好。 」鑒天老祖氣勢暴漲,揮手間,丟出了一件萬年青模樣的法寶,他剛才靠著這件法寶一連挺過了五六道劫雷,直到現在,這件仙器還沒有絲毫的損傷。 劫雷徑直劈在仙器上,這次挺過了數道劫雷的仙器不再幸運,瞬間就被劫雷劈成了碎片,宛若一道焰火在空中綻放。 趙牧倒吸一口涼氣,***,第三十一道劫雷厲害的過了頭了吧? 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第三十一道劫雷僅僅是個開始。一個讓趙牧倍感恐怖的活話劇在不知不覺間拉開了序幕。趙牧日後會想起來鑒天老祖渡二次散仙劫的這一天,曾經發過一次感慨,和後面的六道劫雷相比,前面三十道劫雷就像是喝酒之前的一盤開胃菜,一道微不足道,不名一文的開胃菜。 仙器雖然被毀,但是第三十一道劫雷被沖掉了,仙器毀的也算有價值了。無論是趙牧還是鑒天老祖都不會感到惋惜和心疼,這不單單是因為仙器死得其所,也是因為他們顧不上考慮這些。 三十一道劫雷過後,劫雲再次沒了動靜。但是一直在狂吹不斷的狂風卻突然之間猛烈了許多。躲在防護罩裡面的趙牧猛然之間發現,在如此颶風之中,即使躲在防護罩中,也並不能夠保證自身的安全。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四)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主僕雙升(四) 在天劫中,風也是必須隨時隨刻都要注意防禦的對象。有時候,風只是單純的風,雖然狂猛,但是傷害只針對渡劫者的肉身,這種風倒沒有什麼值得渲染得地方,通常都比較好應付,可是渡劫者往往卻很害怕遇到另外一種風——劫陰罡,這種風專門針對渡劫人的精神世界,不管是魂魄也好,元嬰也罷,只要沾染上一絲一毫的劫陰罡,整個人就會想喝醉酒一樣,迷迷糊糊的,甚至有可能直接昏睡不醒,在天劫的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其後果可想而知。 幸運的是,趙牧和鑒天老祖遇到的風是頭一種,並不是令人談風色變的劫陰罡。不過即使如此,趙牧也不好受多少。劫風實在是太猛太烈了一點,趙牧用護身法寶逼出來的防護罩好像氣球一樣,在狂風之中搖擺不定,本來趙牧是站在防護罩的正中央的,可是狂風一刮,防護罩承受不住狂風的巨大壓力,發生了極其嚴重的變形,趙牧整個人基本上已經貼在了防護罩的罩壁上了。 在和狂風的對抗中,趙牧的真元好像是被水泵抽走一樣,飛快地流逝著,趙牧只能靠著不斷的往嘴裡面灌著玄髓瓊漿,來補充缺損的真元。趙牧是典型的火屬性體質,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直接飲用玄冰精髓,對他有害無益,還不如飲用玄髓瓊漿好使。 風勢越來越猛。越來越強,到了最後地時候,無形的風吹在護罩上,卻像是被有形的重錘一而再,再而三的敲擊一樣,終於防護罩不堪重壓,啪的一聲,碎裂開來。狂風馬上侵佔了每一寸空間,猛地灌進了趙牧的口中。趙牧閉緊牙關,忙使千斤墜。希望能夠藉以挺過狂風的衝擊,可是狂風實在是太猛了,幾乎就在狂風接觸到趙牧的一瞬間,趙牧就像是一片落葉一樣,被狂風吹了起來,裝著玄髓瓊漿的酒罈子也握不住了,眨眼間就被吹得無影無蹤。 鑒天老祖雖然很想救援趙牧,但是實在是顧不上他了,因為第三十二道劫雷就在這間不容髮的關鍵時刻砸了下來。趙牧能做地就是自力更生,自我救助了。 狂風的速度很快。沒過幾秒鐘,狂風就裹挾著趙牧狠狠的撞在了山谷一邊的山體上,趙牧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他不顧一切,雙手成抓,調動真元,用力往石頭裡面一插,狂風又帶著趙牧往前飛了一小段距離,趙牧的十根手指在山體上劃出了十道筆直的細溝。不過趙牧總算是堅持了下來,再沒有被狂風裹挾走。過了一小會兒功夫。狂風變弱了幾分。趙牧連忙再次鼓蕩起全身的真元,激發護身法寶在身周形成一個防護罩,之後艱難的站了起來,往鑒天老祖的方向張望了幾眼。 這會兒,鑒天老祖地形勢要比趙牧危險一百倍。鑒天老祖被天劫劈出了血性,頭髮蓬散,面目猙獰,兩隻眼睛散逸出瘋狂的光芒。剛才趙牧被狂風吹走的這段時間,鑒天老祖又被劫雷劈了四次。每一次劫雷劈下,鑒天老祖至少毀掉了一件仙器。第三十五道劫雷地時候。 更是一連被劫雷劈壞了三件仙器,鑒天老祖八九成的身家全都毀在了這次天劫之中。他能不心疼,不瘋狂嗎? 烏黑的劫雲突然開始往中間湧動,看它們的氣勢,待會兒要劈下的最後一道劫雷肯定不會是普通貨色。趙牧不知道鑒天老祖能不能挺下來這最後一道劫雷,直覺告訴他,結果可能會很懸,弄不好鑒天老祖就得毀在這最後一道劫雷手中了。趙牧不想自己辛苦了半天,以小半條命為代價,最後卻落得如此結果,他連忙放出了曜靈劍,頂著狂風往鑒天老祖的位置飛去。 趙牧剛飛了有一半左右的距離,在他距離鑒天老祖還有一百多米地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帶著犀利的尖嘯聲,從劫雲中衝了下來。***,趙牧差一點破口大罵起來,賊老天,你是不是想玩死我們呀?怎麼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把紫煞劫丟了一個出來? 紫煞劫是煞中的一種,是一種專門針對散仙渡劫的煞,這種煞根本沒有辦法阻擋,無論是有形的法寶還是無形的護身罩對紫煞劫都沒有任何效果,它會直接穿越過這些東西,逕直鑽到散仙的體內,和散仙的意識爭奪散仙身體地控制權,散仙一面要對付天劫,一面還要應付紫煞劫,每一種爭鬥都凶險到了極點,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鑒天老祖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還以為紫煞劫是最 劫雷了,他一邊犯著迷惑,一邊把一件九節鞭狀地仙來,然後把仙器往空中一丟,瞬間仙器就漲大成一座九層寶塔,護衛在了鑒天老祖地頭上。 趙牧急的直跳腳,「老祖當心,這是紫煞劫。」可惜趙牧是頂著風喊話,話音剛剛離開防護罩,就被狂風給吹散了。 紫煞劫不受仙器地絲毫印象,很乾脆的從仙器一旁繞了過去,如狼似虎的撲到了鑒天老祖身上,鑒天老祖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二話沒說,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神識沉入體內,開始和侵入身體的紫煞劫對抗起來。至於最後一道劫雷,鑒天老祖只能祈禱頭頂上的那件仙器可以完美的解決之,要不然,數千年的辛苦,今朝就要毀於一旦了。 在鑒天老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鑒天老祖正好瞅見趙牧正心急火燎的往他這裡趕來,頓時他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那是感激,也是欣慰,更是認同。 趙牧飛到了鑒天老祖的身邊,「老祖,你放心和紫煞劫對抗吧,剩下的劫雷我來對付。」趙牧豪氣干雲的說道。 話說得雖然豪情萬丈,但是趙牧卻一點底氣都沒有,他實在想不出來,自己該用什麼東西對抗剩下的劫雷。他這會兒和鑒天老祖想的差不多,寄希望懸在鑒天老祖頭上的那個仙器可以擋下最後的劫雷,要不然兩個人全得玩完。 轟,第三十六道,也是最後一道劫雷在趙牧的期盼和畏懼下,以不可逆轉的意志,以天搖地動一般的氣勢轟然砸了下來。這一道劫雷比最大的水缸還要粗上七八分,包括趙牧和鑒天老祖在內,全都被劫雷籠罩其中。 趙牧一咬牙,把鶴嘴仙鋤以及最後一件護身法寶全都丟了出去。第三十六道劫雷先接觸的是那件護身法寶,瞬間,法寶碎裂成末,緊接著是鶴嘴仙鋤,瞬間,鶴嘴仙鋤被劈成了兩段,飛了出去。之後,劫雷便砸在了那件寶塔一樣的仙器上,就像是一把重錘砸在了酥脆的餅乾上去一樣,劫雷勢若破竹,寶塔一層一層被劫雷劈的煙消雲散。 趙牧精神萬分緊張的看著這一過程,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面若死灰,宛若世界末日來臨一樣。 天幸,劫雷在毀掉九層寶塔之後,剩下的力量已經相當微弱了,砸到鑒天老祖和趙牧身上之後,趙牧只是身子晃動了一下,就沒事了,鑒天老祖甚至連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趙牧摸了摸頭,又摸了摸胳膊腿兒,確認身上每一個零件都是原配,一個都沒少之後,趙牧欣喜若狂的跳了起來,成功了,他***,成功了,他趙牧頑強而幸運的挺過了最後一道劫雷,雖然略有狼狽,但是卻成功地幫助鑒天老祖渡劫了。謝天謝地,多謝觀音姐姐,滿天神佛。 鑒天老祖還在和紫煞劫爭奪身體的控制權,不過看著鑒天老祖神色輕鬆的樣子,顯然馬上就要取得這場爭奪戰的勝利了,趙牧算是徹底了鬆了口氣,考驗與苦難馬上就要結束了。 事實證明,趙牧樂觀的有點過頭了,天劫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就此終結,更大的一場考驗,一場絕無可能度過的考驗正在悄無聲息的逼近。 趙牧高興了一小會兒,便注意到了周圍不正常的氣氛,狂風還在席捲著山谷中間的一切,並沒有任何中止的跡象,趙牧抬頭望望天,劫雲也沒有絲毫要散去的趨勢,電蛇依然在劫雲中間竄動,劫雲上那抹妖異的紅顯得更加刺眼了。 趙牧越琢磨越不對味兒,杜如海一共渡了九次散仙劫,除了最後一次沒有成功外,前面的八次散仙劫都是在劫雷瞭解之後,劫雲罡風全都無聲無息的散去了,從來沒有一次滯留不去。 難道還有劫雷?想到這種可能性,趙牧悚然而驚,不寒而慄。趙牧猶豫起來,要不要趁著劫雷還沒有落下來的空檔,舍下鑒天老祖,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命去。 還沒等趙牧做出決定,天空中烏漆麻黑的劫雲突然之間更換了顏色,一股妖異到極點的猩紅取代了一切。游動在雲層間的電蛇也在無聲無息間消散而去。募然之間,劫雲突然像是燒紅的炭火一樣,冒出了道道藍白色火焰。 一層白毛汗,刷的一下子,從趙牧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裡面冒了出來。完蛋了,趙牧的腦海之中就剩下這一個念頭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上) 炫疾天火!當這四個字爭先恐後的從趙牧的腦海中冒出來的時候,趙牧身上的每一個部位,腦袋、四肢、胃、髒脾等等全都在呻吟,這種呻吟不是因快樂而呻吟,而是畏懼、痛苦、焦灼等種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形成的呻吟。 在修真界,隨便從大街上拉一個人出來,十有八九都知道炫疾天火是個什麼玩意兒。和玄冰精髓一樣,炫疾天火也是一種極端屬性的東 西,玄冰精髓取得是陰寒之道,而炫疾天火取得卻是陽剛之途,炫疾天火是舉世公認的幾種最為霸道的火焰之一,炫疾天火的剛猛屬性並不弱於仙人自身修煉出來的仙 火,相傳仙界很多人經常會用特製的寶貝小心翼翼的收集一些炫疾天火,用來煉製仙器。炫疾天火除了是一種極端屬性的物質外,還包含了無窮盡的能量,一簇炫疾天火甚至可以燃燒成百上千年不熄滅,也不知道它燃燒時所需的能量都是從什麼地方搜刮來的。這也是仙人們喜歡用它來煉製仙器的重要原因之一。 炫疾天火產生的原理沒有人知道,但是人人都清楚炫疾天火的分佈很廣,即使在修真界也能夠尋找到它的蹤跡,但是沒有修真者敢招惹炫疾天火,只要和這玩意兒接觸一下,不多,只需要一下下,炫疾天火就可以把修真者整個人燒成灰兒。連元嬰魂魄全都逃脫不了,可以說是形神俱滅到極點了。而且炫疾天火極為霸道,幾乎可以吞噬燃燒一切物 質,就算是一塊鋼鐵掉到了炫疾天火裡面,也得先給炫疾天火地燃燒大計添磚添瓦,故而有炫疾天火出現的地方,方圓數百里範圍內,基本上都是荒無人煙的無人區,別說人了,就連鳥獸都不肯接近這些區域。 唯一值得人欣慰的是炫疾天火的穩定性比較好。或許是炫疾天火本身的能量太濃郁了一些,通常無論多少東西被它吞噬掉,它的火焰大 小、燃燒範圍都不會增加多少。正是因為這點,那些燃燒著炫疾天火的星球,才避免了整個星球被炫疾天火全部吞噬掉的危險。 如今的趙牧已是今非昔比,經過長達七個月地潛心研習,趙牧非常清楚的知道,在以往的天劫中,不管是修真者的也罷,散仙的也罷。鮮少有炫疾天火這種霸道的東西出現。而只要出現了炫疾天火,那麼等待渡劫者的結果只有一個——失敗,魂飛魄散。形神俱滅。還從來沒有人能夠逃脫這條定規。趙牧不相信自己和鑒天老祖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從炫疾天火的魔爪下得脫生天。 天劫發展到現在,趙牧內心深處被絕望的情緒所填塞充斥,他不由得開始檢討自己深思熟慮下做出地陪同鑒天老祖一塊渡劫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如果在鑒天老祖把他送走的時候,他能夠順水推舟,便不會遇到如此百死無生地危急時刻,雖然不能收復鑒天老祖作為他的助力。但是至少自己的性命還是保全下來了。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冒出來,旋即就被趙牧給撲滅了。趙牧捫心自問,如果下次遇到類似的情況,他還是會忍不住挺身而出。趙牧是個重情義的人,或者說他是個護短的主兒,當鑒天老祖用心魔誓的方式宣佈效忠於他地時候,他就有責任給與鑒天老祖應有的尊重和保護,這是他這個東主義不容辭的責任,就像鑒天老祖要保護他一樣。趙牧絕對不可能漠視自己的手下白白的枉送了性命,而不伸出手拉他們一把。 理順思路之後。趙牧募然下定決心。既然老天爺要玩死他趙牧,那麼就豁出去一切拼一把吧。至於最後是死是活。就看運氣了。 趙牧把所有能夠使用的法寶全都拿出來了,其實他現在也沒剩什麼東西了,斷成了兩截兒的鶴嘴仙鋤以及兩件護身的法寶以及數百塊玉 符,說實話,用這些東西就像聽過炫疾天火的考驗,不啻於天方夜譚。 趙牧真要是能渡過這道難關,只能說祖墳上不但冒了煙了,而是還是遮天蔽日地滾滾濃煙。 山谷上空,劫雲的位置已經完全被燃燒著地炫疾天火所取代,熊熊燃燒地天火彷彿在一瞬間就把整個天都給燒紅了一樣。趙牧屏氣凝神,雙眼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天火地變化,等待著迎接天火的洗禮。鑒天老祖和紫煞劫的爭鬥還沒有結束,他們兩個的生死全都取決於趙牧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無聲無息間,鑒天老祖的第二次散仙劫最恐怖的一道難關開始 。炫疾天火分出來拳頭大小的一團火焰呼嘯著沖了 不遠處的山頭上,轟隆一聲,瞬間碩大的山頭燃燒起了大火,眼看著整座山頭像是一團遇到了火焰的雪山一樣,以極快的速度塌陷了下去,不大的時間,原來山頭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小的岩漿湖。 趙牧面如死灰,這僅僅是一小團的炫疾天火,就把一座山變成了岩漿湖,如果這團炫疾天火砸中的是他,趙牧不敢想像會出現什麼後果。 無數拳頭大小的炫疾天火好像雨點一樣,爭先恐後的從空中的那一團炫疾天火中往下掉,整個山谷全都被炫疾天火籠罩住了,沒有一寸空間可以得免,本來經過剛才的天劫,這個山谷已經是一片狼藉,現在再被炫疾天火犁了一遍,不管這個山谷原來有多好的靈氣,是一個多麼好的洞天福地,反正是不能用了,以後只能用地獄這個詞才能夠用來形容山谷的惡劣環境。 趙牧毫不猶豫地把其中一件護身法寶丟到了鑒天老祖上空,剩下的另外一件則撐在了自己的頭頂之上,趙牧衷心的期盼,這兩件護身法寶能夠超常發揮,硬抗過去這次難關。 鐵廣謙煉製的這兩件護身法寶在雙極星修真界也許是難得的好東 西,但是面對著炫疾天火,實在是太脆弱了,天火在和護身法寶接觸的一瞬間,一道火舌就吞噬了法寶。眼看著,法寶就要化為灰燼。 就在這時,趙牧突然感覺紫府內部,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動了一 下,然後趙牧的便感覺額頭一片滾燙,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來一 樣,隱約間,趙牧好像還聽到一聲清脆動人的鳴叫聲。 趙牧還沒有從鳴叫聲中醒過神來,突然他就看到一件讓他膽戰心驚抖魂靈的事情,所有從天上落下的炫疾天火,除了那些已經落在了地上的之外,全都像長了翅膀一樣,以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朝他飛了過來,無數的炫疾天火聚合在一起,組成了一條龐大的火龍,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恐怖。 吾命休矣!趙牧的腦海中就剩下這一個念頭了。趙牧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張開了雙臂,等待著自己被炫疾天火吞噬的那一刻。 然而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等了好一會兒,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即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癢,唯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額頭滾燙的厲害,簡直就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一樣。 趙牧睜開了眼睛,眼前看到的一切,差點讓他尖叫起來。那些飛過來的炫疾天火串聯在一起,爭先恐後的湧進了他的腦門,他的額頭這會兒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不斷地吞噬吸納著湧來的炫疾天火。趙牧很想用手摸一下,看看額頭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可是一想到接觸到炫疾天火的後果,趙牧還是認命的放棄了。 炫疾天火還在不斷地從天空上往下落,大部分天火剛剛落下,便匯聚到那條湧向趙牧額頭的火龍當中,被趙牧不斷的吞噬。看到如此奇 景,趙牧不但沒有半點高興的感覺,反而萬分的鬱悶,一方面是在擔心自己吸收了這麼多炫疾天火,不知道會不會有後遺症,另一方面卻是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他趙牧成了能夠吸火的妖怪不成? 趙牧在痛苦的煎熬中挺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那道懸掛在天空當中的炫疾天火就像他突然之間出現一樣,又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天空湛藍如洗,微風習習,一片祥和的美景。到了現在,天劫算是徹底的過去 了,趙牧和鑒天老祖幸運的挺過了第二次散仙劫,鑒天老祖從現在開始可以正式稱之為二劫散仙了,下一次散仙劫,就是一千兩百年之後的事情了。 趙牧的耳邊再次響起清脆悅耳的鳴叫聲,聲音剛剛落下,額頭上那股滾燙的感覺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清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趙牧拿出來一壇玄髓瓊漿,一仰頭,宛若長鯨吸水,片刻功夫,便喝下去半壇去,然後倒轉壇口,把剩下的半壇玄髓瓊漿澆到自己頭上。 一股清涼包裹住了趙牧,趙牧昏昏的頭腦總算是清醒了幾分。趙牧看了看四週一片狼藉的場景,暗自搖頭,***,這個鬼地方絕對不能再呆下去了,天劫這麼大的動靜,待會兒肯定會有人過來察看,還是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比較妥當。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中) 別說是待會兒可能過來察看的修真者了,就算是地上正在蔓延之中的炫疾天火也不允許趙牧和鑒天老祖繼續留在這個地方了,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裡才行。 趙牧小心翼翼的繞過遍佈地上的小型岩漿池,走到鑒天老祖身邊,「老祖,你好了沒有?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裡。」 趙牧接連召喚了好幾聲,鑒天老祖都沒有睜開眼,正當趙牧打算上前推一下鑒天老祖的時候,趙牧眼前突然一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趙牧就一頭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鑒天老祖總算是睜開了眼,他好不容易才肅清侵入體內的紫煞劫,現在感覺自己整個人精神抖擻,神清氣爽,非常的舒服。 睜開眼後,眼前映入的景象,讓鑒天老祖駭了一跳,他也是認得炫疾天火的,看著身周不遠處,到處都在灼燒著土地的炫疾天火小火苗,鑒天老祖的魂靈差一點就飛到了九天之外。老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渡劫的時候,居然招惹來了可以焚燒一切的炫疾天火? 想破了腦袋,鑒天老祖也沒能想明白這個問題。鑒天老祖又四下看了一下,很快就看見趙牧昏迷在地,鑒天老祖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來一個新的疑問,如果這些炫疾天火真的是他引來地。那麼他又是如何平安渡過這一劫難的?該不會是這個不起眼的東主在最後危機的關頭,挺身而出,為他擋下了所有的炫疾天火吧?雖然鑒天老祖覺得這個猜想真的十分的荒謬,但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的通眼前這個詭秘的現象。就連他都沒有一成把握可以對抗的炫疾天火,居然在他沒有任何知覺地情況下,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鑒天老祖神色複雜的看了趙牧一眼,如果他這個猜想成立的話,那麼趙牧就實打實的救了他一命,鑒天老祖又回想起自己閉上眼睛之前。曾經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趙牧在不顧危險的往他這裡趕,鑒天老祖心中頓時湧出來一股暖流,對趙牧的怨懟、恨意宛若春雪一般在不知不覺間便消融掉了。鑒天老祖很清楚,如果沒有了趙牧,他鑒天老祖這會兒早就被天劫轟殺成渣了,哪裡還有可能在這裡胡思亂想。 鑒天老祖上前一步,把趙牧抱了起來,在接觸到趙牧身體的一瞬間,鑒天老祖就皺起了眉頭。趙牧的體溫非常高,簡直就像火炭一樣。這是怎麼回事?鑒天老祖思忖道。 就在這時。一個咋咋呼呼地聲音從遠處飄了出來,「師傅,前面好像就是那人渡劫的地方。」 鑒天老祖不想和蝶梅星本地的修真者打照面。抱著趙牧,身形微動,已然瞬移而去。 趙牧和鑒天老祖這次能夠渡過散仙劫,最大地功臣不是趙牧,當然也不是鑒天老祖,而是誰也想不到的神鳥,那個蟄伏在趙牧元嬰額頭之上的鳳凰印記。趙牧當初吞食鳳卵的時候。是囫圇吞棗一口嚥下去的,而不是一小口小小口吃下去的,如此一來,就最大程度的保證了鳳卵地完整性,鳳卵所孕育的神鳥的精氣神兒,或者說是精神烙印得以保存下來,也就是說鳳卵雖然被趙牧給吃掉了,並且他本人還把鳳凰神火完美的融入到了自己體內,但是神鳥的自我意識還是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留。而且成了有限度的脫離於趙牧的存在。之所以說是有限度的,就是說這個鳳凰地意識是依附於趙牧的。就像是大樹地主幹和分枝地區別一樣。如果趙牧這個主幹毀掉了,鳳凰意識作為分枝。肯定也會消失,所以潛意識的,鳳凰意識不但服從趙牧地指揮,而且把保護趙牧周全作為了自己最大的責任。所以當趙牧就要被炫疾天火焚燒掉的時候,鳳凰印記果斷出手,把九成九以上的炫疾天火吸收走了,趙牧的性命才得以保全,至於保全鑒天老祖只是捎帶著的,並不是鳳凰意識的本意。 其實這次天劫,也是趕巧了,如果在最後關頭,出現的不是炫疾天火,而是別的什麼恐怖玩意兒,趙牧和鑒天老祖只有死路一條。神鳥鳳凰的食物通常都是些火屬性的天材地寶,自然而然各種各樣的火焰也在鳳凰的吞食範圍中,當然這種吞食也是有選擇的,並不是什麼品階的天材地寶都能吃的,如果鳳凰的本體還在,像炫疾天火這麼霸道無比的東西,幼體鳳凰是絕對不敢吞食的,但是在趙牧體內的鳳凰意識不過是一團精純的能量體,炫疾天火 意義上來講,也是一種能量,雖然霸道了一些,但是還是差了一籌半籌的,即使吞食的再多,也是能夠消化掉的。 不過鳳凰印記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裡面吸收的炫疾天火實在是太多了,要想完全消化掉,需要非常漫長的一段時間,於是鳳凰意識選擇了一條捷徑,希望能夠藉以縮短這段時間。它居然在趙牧的紫府內,幹出了一件異常危險的事情,它把自己吸收到的炫疾天火在印記內迴旋幾個周天後,又把它們吐出來,灌入到趙牧元嬰的體內,然後再把它們吸收出來,如斯循環往復,儼然是一種極其另類的「雙修」方式。趙牧本體承受不了如此重壓,很乾脆的採取了自我保護的措施,昏睡過去了。 趙牧這一睡,就睡過去了好幾天,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鑒天老祖已經帶著他離開了蝶梅星,來到了一顆沒有人類居住的星球。在這個星球上,鑒天老祖不用害怕有人會打擾到他們兩個,另外,鑒天老祖也利用趙牧昏迷不醒的這幾天,把自己紛亂複雜的思路仔細的整理了一遍,然後便安心的等待趙牧醒來的那一刻。 趙牧迷迷瞪瞪的醒了過來,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莫名的昏睡過去? 「阿牧,你醒了?」鑒天老祖一雙眼睛,深沉似海,望不到底。 「老祖,我睡了幾天?」趙牧問道。 「你已經睡了三天多時間了,」鑒天老祖似乎不打算繼續和趙牧深入討論這個問題,他直勾勾的看著趙牧,「阿牧,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馬上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渡劫的最後一道關卡是不是炫疾天火?是不是你擋在我的前面,幫我渡過了這次劫難?」 趙牧到現在還犯迷糊呢,他說道:「老祖你的最後一道難關的確是炫疾天火,是我把大部分的炫疾天火給吸收掉了。對了,炫疾天火。老祖,咱們得趕快離開……」說到這裡,趙牧戛然而止,他想起來了,如果自己現在還在蝶梅星的那個山谷,吹在身上的風絕對不會如此涼爽。 鑒天老祖突然出手把趙牧硬拉了起來,然後出乎趙牧意料的,鑒天老祖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阿牧,鑒天在這裡多謝了。」 趙牧連忙把鑒天老祖攙扶起來,「老祖,你這是幹什麼?」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賊老天給玩死了,人言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個道理,我鑒天也是明白非常。從現在開始,我必將放下咱們兩個人以前的所有恩恩怨怨,全心全意的輔佐你,我對賊老天起誓,鑒天若有半句違心之言,天打雷劈,讓我不得好死。」 趙牧大喜過望,他抓著鑒天老祖的兩隻手道:「老祖,你這番話,能得你相助,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有信心闖上一闖。」 至此,趙牧和鑒天老祖相互之間的心結頃刻間煙消雲散,趙牧歷經艱險,總算是以自己的實際行動,折服了鑒天老祖那顆桀驁不馴的心,鑒天老祖成了趙牧手下第一個散仙級的屬下,就此拉開了高手投奔趙牧的序幕。 鑒天老祖說道:「經過這次散仙劫,我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前我殺孽太多,很多罪不至死,甚至是無辜的人也都慘死在我的手中,以至於我這次渡劫才會引來如此之多的見鬼玩意兒。 以後我一定要收斂自己的心性,不該殺得絕對不殺,該殺的也要盡量給他們一條活路。」 趙牧搖了搖頭,「老祖,我承認你這次散仙劫會有如此多的磨難,和你殺孽太多有直接的聯繫,然而我們不能因此變得束手束腳。你剛才說的那句話只說對了前半句,不錯,不該殺得我們絕對不殺,但是該殺的,我們也絕對不能留情,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鑒天老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趙牧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修真者爭鬥無數,每天因此喪命的不計其數,真的要一個人都不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是趙牧這種接受過系統法制教育的人,還被迫殺死過好幾個主兒呢,如果擱在地球上,趙牧早就被槍斃機會了,但是在修真世界,這再正常不過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修真世界就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要想捍衛自己的利益與尊嚴,有時候就不得不拿起刀槍,打盡要擇人而噬的人形豺狼。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下)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分神控靈(下)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殺與不殺之間的度如何把握,我心中有數,你放心,既不會讓你為難,也不會給你留下後患。」 趙牧笑道:「老祖能有此言,我就放心了。呵呵,老祖,咱們現在也沒什麼事了,是不是可以前往神農星,與世昭他們會合了?」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我仔細想過,咱們兩個現在還不適宜前往神農星,你我在渡劫之時,全都折損了不少法寶,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存貨,反正我是一件完整的仙器都沒有了,雖說以我現在二劫散仙的修為,在這一帶星域幾乎不可能遇到對手,但是小心駛的萬年船,還是利用一段時間,重新修煉一兩個趁手的仙器比較妥當一些。咱們這次耽擱的時間不需要太長,在這次渡劫前,我還修煉了一些半成品仙器,只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可以把它們修煉完畢,你也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參悟一下渡劫留給你的啟示,希望你能夠多有斬獲,不要浪費了這次難得的渡劫經歷。」 「磨刀不誤砍柴工,老祖儘管放心修煉。我都已經熬過去七八個月時間了,難道還在乎再等上一個月時間嗎?」其實趙牧自己也覺得應該尋摸一些戰甲法寶之類的東西護身了,不過這裡荒無人煙,想找個兜售法寶的地方估計很難。 鑒天老祖拿出來一些晶石,在兩個人的身周設置了一個中等大小的防禦陣勢,「這裡是一顆無人地星球。咱們所處的位置距離星際傳送陣也很遠,現在我又設置了防禦陣,只要沒有太大的意外,在這以後的一個月時間裡,咱們倆是安全的。阿牧,我要煉製仙器了。你自己保重。」 趙牧忙道:「老祖,你別急著修煉,先把出入這個防禦陣的法門告訴我,我要是在這個小***裡面呆悶了得話。也好出去溜躂溜躂。」 鑒天老祖隨手丟給趙牧一塊玉瞳簡,「這個陣勢叫做玉門陣,具體出入方式在這塊玉瞳簡裡面都有記載。自己看吧。」 趙牧把神識探入玉瞳簡中,驚喜地發現裡面有很多關於陣法陣勢的描述。趙牧迅速的找到玉門陣的有關記載,然後按照玉瞳簡上面地紀錄,嘗試著走出了玉門陣。 然後又走了進來,確認方法好使後,趙牧安下心來。 這時,鑒天老祖已經拿出來一件雙刃斧狀的仙器開始修煉起來,鑒天老祖使用的是心煉之法,直接用自己修煉出來地仙火灼燒雙刃斧,趙牧目前的興趣點不在煉器制寶上面,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有太大地意思。何況,鑒天老祖煉製的東西再好。卻是仙器,自己需要費很大的力氣才有可能駕馭得了,而且還不可能百分之百地發揮出來仙器的威力。與其如此,還不如尋找幾件趁手的寶器來的合適的多。 想加強自身實力。除了飛劍法寶之外,修為境界的高低也很重要,不過這方面急不得,修煉到了趙牧這個階段,想提升一個層次是非常難得。飛劍法寶不能買,修煉又不急,趙牧一時間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一樣。突然,趙牧想起來一件事,但凡是寶器級寶物,通常沒有人會出售,即便是出售,也是個天價,趙牧雖然有錢,但是把他身上攜帶的所有標準晶石加起來,能不能負擔的起一件寶器,都得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換句話上,趙牧還是缺錢,必須得想辦法賺取更多的標準晶石。 不過做生意,利潤再豐厚,標準晶石流進地速度也有個上限,再說了,趙牧現在遠離人煙,一個人都看不到,更別提什麼做生意賺錢了。所幸,趙牧想到了一個賺取標準晶石更快的辦法,尋找晶石礦脈,並挖取之。 鑒天老祖不是說了,這個星球是無人星球,那麼也就是說前人曾經到這裡挖礦的可能性比較小,礦脈完整保存下來地可能性比較大,趙牧完全可以利用剩下的一個月時間,在星球上四處尋覓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儲量豐富地晶石礦脈。如果這條路子選對了的話,趙牧便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自己的財富擴張一兩倍,甚至數倍。 就算是在修真世界,尋礦挖礦也是一件技術性、專業性極強的工作,不過趙牧一點也不擔心,原因很簡單,他有靈體幫忙。靈體是天生的地行者,絕對是探礦挖礦的生力軍。粟充裕師兄弟在承寒瓶中修煉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讓 來活動一下了。 趙牧取出承寒瓶,掐靈訣,把粟充裕召喚了出來,粟充裕躬身道:「東主,不知你召喚充裕,所為何事?」 趙牧點了點頭,「充裕,上次我把怨魂馬泰交給你們師兄弟看管,不知馬泰表現如何?」 粟充裕說道:「馬泰表現得一切正常,對我們師兄弟五個也很恭敬。東主,要不要我把馬泰叫出來,見你一面?」 趙牧擺了擺手,「不用了,充裕,這次我把你叫出來另有事情交給你做,就是想煩請你們師兄弟五個在這個星球上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未經開採的晶石礦礦脈?如果有的話,我們就開採其中一部分。」 粟充裕毫不猶豫地說道:「小事一樁。東主,我這就去把師弟師妹們叫出來。」 等粟充裕返回承寒瓶之後,趙牧拿著承寒瓶走到玉門陣外面。粟充裕帶著師弟師妹們出來了,然後衝著趙牧一拱手,便一起鑽到了地下。趙牧自己搭建了一個防禦陣,之後又掐靈訣把魔靈召喚了出來,神識附在魔靈身上,然後馭使著魔靈往地下鑽去。 趙牧驚奇的發現,自己神識能夠延伸的範圍比之天劫之前,向外延伸了好幾倍,以前能夠馭使著魔靈潛入地下兩三百米,就已經到了極點,但是這次潛入地下都已經超過了五六百米,但是精神依然沒有疲勞的感覺,相反還覺得心有餘力,趙牧又馭使著魔靈下潛了一百多米,這時他仍然沒有明顯的不適應,不過趙牧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不再繼續下潛了,免得發生不必要的意外。 正當趙牧想馭使著魔靈在地下好好的轉上一圈的時候,趙牧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他搭建的防禦陣中冒了出來,嚇得連忙把神識從魔靈身上退了出來。趙牧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五靈當中的小師妹阮玉靈一臉的興奮,「東主,好消息,特大的好消息。大師兄讓我回來告訴你,我們幾個在正北方向,向下潛入大概三千多米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儲量非常驚人的大型晶石礦脈,據初步估計,這個礦脈大概能出產各種品階的晶石五六百萬塊左右。」 趙牧只不過是想嘗試一下,沒想到還真的讓粟充裕他們發現了一個大型礦脈,他立即指示阮玉靈道:「玉靈,大型晶石礦脈總是伴隨著種種危險,你去告訴你大師兄,一定要小心,晶石能開採就開採,不能開採就不要開採,在東家心中,你們師兄弟五個才是東家要珍惜的人。」 趙牧隨時隨地不忘表示自己對粟充裕等人的重視,雖然這樣做,有些肉麻,也有些收買人心的意味在裡面,但是身為東主,如果他現在不這麼說,估計就會被手下認為冷漠,相比冷漠而言,還是肉麻好一些,至少那些心思單純的員工會覺得東主沒有忘了他們。 果然,阮玉靈一臉感動得去了。趙牧自己沒有辦法下潛到三千米的地下,能做的就是馭使著魔靈前往察看一番,一想到魔靈,趙牧才突然想起來,剛才神識退縮的太快,居然把魔靈拉在了地下,地下全都是土和石頭,兩個參照物都沒有,想準確尋找到魔靈,估計要費很大的功夫。 然而出乎趙牧意料的是,就在他想到魔靈的一瞬間,他的神識便迅速的捕捉到了魔靈的位置,並且和魔靈產生了聯繫,更讓趙牧感覺到驚奇的是,他的神識還沒有進入到魔靈體內,還沒有給魔靈的身體下達任何命令,魔靈居然衝開泥土的阻擋,飛快地從地下鑽了出來,飄浮在趙牧面前。 ***,見鬼了!趙牧暗罵了一句,他繞著魔靈轉了兩圈,發現魔靈的表情依然呆板,唯一體現出來差別的是他的眼神好像有了一點點地神采,這點神采非常的微弱,如果不是趙牧刻意的尋找,估計都不會尋找到。 趙牧雙手揉著自己的腦袋,腦海中像過電影似的,仔細地迴響著每一個細節。不久之後,趙牧確認就在幾分鐘之前,他的神識依附在魔靈身上、馭使它下潛之前,魔靈的眼神絕對是空洞無物的,也就是說魔靈眼睛中流露出的神采就出現在下潛之後的這段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魔靈究竟遇到了什麼東西,居然出現了如此之大的變化?難道,魔靈真的是見鬼了?趙牧暗忖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靈軍雛形(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靈軍雛形(上) 靈體遇到鬼,只不過是個猜想,一個不成立的假設,先不說這個未知星球地下不可能有靈鬼界的存在,就算是有,鬼魂也不可能突然從靈鬼界冒出來,又恰好碰上魔靈。此外這個假設不成立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靈體、鬼體本是一家,根本不存在靈上鬼體身,或者鬼上靈體身的可能性。 募然,趙牧想到,魔靈出現如此怪誕的情形,時間恰恰是在他把自己的神識撤出魔靈身體之後,會不會是他神識撤退的時候,沒有撤離乾淨,殘留下一小部分神識在魔靈體內,結果這微不足道的神識轉化成了魔靈的意識。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魔靈和他之前的聯繫為什麼會如此緊密,為什麼趙牧和魔靈之間會有血脈相連的感覺,為什麼魔靈會如此聽他的話等等這些問題,全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趙牧就覺得不可思議。將神識進行分割,並讓分割開的神識保持一定的獨立性,可不是誰都能夠辦到的,那至少要分神期的修為,趙牧很清楚自己現在可是出竅期,是絕對不可能使出這種神通的。然而,如果不是這種原因,趙牧有想不到別的解釋。 趙牧左思右想下,決定做一個實驗,驗證一下。他曾經從鑒天老祖手中救下了五十多個元嬰體,他們原有的神識已經全部被鑒天老祖抹殺掉了,趙牧決定讓他們全都轉修靈體,如果經驗證。證明趙牧本人確實能夠將神識分割開來,那麼趙牧便打算賦予每個靈體以新的神識、意志,這樣也算是讓元嬰體獲得了重生。 趙牧將其中一個元嬰體放了出去,用玄冰精髓、化靈草及定形芝,把元嬰體轉化成了靈體狀態。然後趙牧直接把神識探進了此靈體的體內,等了有一分鐘左右,趙牧把神識退了出來。趙牧睜開眼地第一件事,就是仔細的觀察靈體有沒有變化,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沒有在靈體身上尋找到和魔靈類似的變化,靈體的表情依然呆板,眼神中也毫無神采。 趙牧又試驗了幾次。其中有一次還把靈體送到了地下兩三百米深的地方,試驗的結果讓趙牧出了一身冷汗。靈體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是趙牧靈機一動,事先做好了標記。恐怕那個靈體從今以後就要陷在泥土中,永不見天日了。 趙牧撓了撓頭,難道真的是我的推斷出了問題,不是我的神識殘留在了魔靈體內,而是因為別地原因突然產生的? 很快,趙牧就否認了這種想法,他決定再做一次試驗,如果這次的試驗結果,依舊證實他不能把神識分割出來一部分附加在靈體地身上,那麼趙牧就只能徹底放棄他的推論了。 趙牧要採用地方法是只有分神期修真者才能使用的法術。是分神期修真者的基本技能之一,不但可以將自身神識分成多份,而且還可以讓每一份神識都保持相互地獨立。也就是世人常說的一心多用。如果修為境界不夠,這種法術是絕對使不出來的。 趙牧純粹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能不能取得成功,趙牧沒有絲毫的把握。 趙牧和靈體面對面而立,雙目相對,眼睛連眨都不帶眨的,然後趙牧雙目中射出一道精光,逕直落在了靈體體內,趙牧猛然間把眼睛合上,切斷了他和靈體之間的聯繫,隨即不斷的打出靈訣,安撫自己躁動的心情以及堅實落在靈體身上的那一部分神識。 過了片刻之後,趙牧睜開了眼,映入他的眼簾地是靈體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動人。趙牧不但沒有絲毫的歡喜,相反心中還咯登一下子。他命令靈體伸伸胳膊,蹬蹬腿,靈體沒有絲毫折扣地執行著趙牧的每一個命令,在天空飛行,往地下潛入,如此種種,趙牧操練了靈體許久,終於認命地承認這個靈體以及魔靈身上的神識、意識,其來源就是他趙牧,他現在的確可以將自己的神識分割開來了,這可是傳說中分神期高手才能夠掌握的技能啊,他趙牧何德何能怎麼突然之間有了這份本事。 趙牧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讓他毛骨悚然的可能性。他再也顧不得研究靈體的神識來源了,而是掐靈訣,身形一動,瞬間趙牧整個人完全消失不見,幾秒鐘之後,趙牧出現在一百多米遠的距離之外。雖然距離不算太長,但是這卻是只有分神期及其以上高手才能掌握的另外一門法術——瞬移。 趙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如果說剛才將神識分割開,還可以說成是僥倖,或者是偶然性使然,那麼他現在能夠 移,就只能證明一件事,他趙牧在不知不覺間已經修期。 趙牧頭疼欲裂,雙手使勁地揪著頭髮。 ***,我***真是夠倒霉的。 本來八個月左右的時間修煉出來元嬰,不到一年的時間修煉到出竅期,這種速度已經夠誇張的了,可是更誇張的是趙牧居然在一年半左右的時間又修煉到分神期,這種比火箭還要彪悍的速度無論對誰來講,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說明了一個問題,趙牧的修煉基礎非常的不紮實,不牢靠,如同把一棟數十層高的摩天大廈修建在沙灘上一樣,隨時有倒塌的可能。即使退一萬步講,趙牧在修煉到渡劫期的時候不出現任何問題,而是順利的修煉到渡劫期,那麼他渡劫的成功率恐怕連萬分之一都不到。說的不好聽點,趙牧渡劫的時候,注定是要被天劫消滅掉的,他這輩子飛昇成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現在來看,如果趙牧想逃出生天,不被天劫消滅,似乎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和鑒天老祖一樣,選擇兵解,捨棄肉身,轉修散仙。 親自體驗了一把二次散仙劫威力的趙牧一想到轉修散仙,就將每隔一前兩百年便要直面一次散仙劫,他就不寒而慄,那簡直不是人過得日子。 胡思亂想了半天,到了最後,趙牧還是不得不接受事實,他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分神期,這種層次的修為即使放眼整個修真界,也算得上是高手了,不過成為了高手的趙牧卻沒有絲毫的高興流露出來。 ***!趙牧突然間握緊拳頭,我一定要多賺錢,大量的購買寶器仙器,既然我的基礎不夠牢靠,支撐不了我渡天劫,那麼我就用法寶和天劫對轟,一件不行我就用十件,百件,千件,萬件,我還不信了,只要我能買盡天下寶器仙器,我還不信我渡不過天劫。 有了明確目標的趙牧,迅速的甩脫了懊惱的情緒,他知道如果按照現在這個速度修煉下去,用不了幾年,他就要修煉到渡劫期了,到時候便要面對天劫的考驗,換句話講,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湊集到大量的晶石,以便大量購買渡劫用的法寶。 趙牧一邊想著以後該如何把生意做大,一邊又想搞清楚,他怎麼就稀里糊塗的修煉到了分神期。其實趙牧的修為境界之所以突然之間躍升到分神期,還是鳳凰搞得鬼,鳳凰印記吸食了大量的炫疾天火,在和趙牧的元嬰「雙修」時,把炫疾天火的一部分靈氣遺留在了趙牧的元嬰當中。炫疾天火的能量十分充足霸道,雖然絕大部分炫疾天火到了最後全都成為了壯大鳳凰印記的養料了,但是趙牧的元嬰吸收的一小部分炫疾天火還是讓趙牧直接從出竅初期連跳數級,飆升到了分神中期。 他把五十多個元嬰體全都放了出來,役使他們修煉成靈體狀態,然後賦予他們每人一份神識。趙牧這樣做,其實有著很大的危險性,修煉到分神期雖然可以把神識分成數份,分配給其它生命體,但是很少有人這樣做,因為這樣做,很有可能到了最後,分出去的神識收不回來,進而削弱自身的神識,甚至有可能造成自身神識殘缺,變成傻子白癡般的人物,這種事情可是有先例的,並不是在危言聳聽。所幸,趙牧的神識是和神鳥鳳凰聯繫在一起的,鳳凰印記剛剛吸收了大量的炫疾天火,神識無比強大彪悍,趙牧分出去五十多份,只不過佔了其中極小一部分,對本體並無損傷。不過即使這樣,趙牧到了最後還是感覺到了不適,頭暈目眩,噁心的利害。 趙牧連忙取出幾枚拇指椒王,丟到了口中,然後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趙牧修煉完畢,頓覺神清氣爽,所有的不適已經消失不見了。趙牧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五十多個靈體,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志得意滿的感覺,放眼整個修真界,又有誰有這麼多的靈體可以供人役使。 別看趙牧很輕鬆的就擁有了這麼多靈體,但是這種事隔在誰的頭上,都不會如此輕鬆,不管是修煉靈體所需的元嬰體,單說修煉靈體所需的三樣關鍵的天材地寶——玄冰精髓,化靈草,定形芝,每一種都是非常罕見的寶貝,趙牧也就是機緣巧合才擁有了這些東西,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趙牧這麼好的便利條件。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上) 這次使用靈體探礦挖礦,結果比較令趙牧滿意,一共採集了中品及中品以上的晶石原礦二百多萬塊。那幾個被趙牧賦予神識的靈體動作僵硬,但是數量多,而且還隨身佩帶著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不用在地面地下之間來回折騰,結果他們採集到的晶石數量基本上和粟充裕等五靈相當,算是平分秋色。 不過因為這次挖礦是靈體第一次獨立行動,難免會發生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以至於他們挖取到的高品階晶石數量要比粟充裕他們挖取到的少許多。對於這一點,趙牧並不太在意,不管是哪一方靈體,都是為他工作的,何苦分出來彼此呢。另外,趙牧相信,以後只要多加鍛煉,讓靈體們多出來挖取幾次礦脈,相信他們挖取礦石的熟練度以及效率應該可以追上粟充裕他們。 這次為了挖礦,趙牧把除了私人儲物空間以及仙人藥簍之外的儲物法寶全都用上了,儲物腰帶、儲物袋全都裝的滿滿當當,再也沒有一寸多餘的空間。最後實在是裝不下了,趙牧只好宣佈放棄繼續開採地下的晶石礦。宣佈這個消息的時候,趙牧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條晶石礦脈,開採過程也很順利,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卻在最後的關頭,因為缺乏儲物法寶的原因,被迫放棄。面對這樣的結果,無論是怨天還是由人,都解決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問題。 趙牧暗下決心,到了神農星之後,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多搞一些大容量的儲物法寶,最好能夠搞到一個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以前搞到一條容量為一百五十立方米的玉蟒帶。他就覺得夠用了,現在回頭看。這個想法有多麼地無知,像他這種經常東奔西走做生意的主兒,一個超大容量地儲物法寶絕對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容量的數量級絕對不應該是兩位數,至少也得是三位數,如果能達到四位數,五位數就更好了。 然而,想獲得一個容量達到上千立方米的儲物法寶,談何容易。先不說有沒有人能夠煉製的出來。就算是有人能夠煉製出來,肯不肯割捨又是一個問題,即便肯割捨,其價格絕對是一個讓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數字。即便是按照一立方米一百塊標準晶石的價格計算,一千立方米就是十萬塊標準晶石。十萬塊標準晶石,趙牧當然不會在乎了,但是真正交易的時候,絕對不會是十萬塊標準晶石這麼簡單,只怕會上翻七八倍。十幾倍。 趙牧暫時放下對儲物法寶的渴望,他先把除了粟充裕等人之外地靈體全都收到白玉瓶中,然後對粟充裕說道:「充裕,你們辛苦了。」 趙牧一揮手,把地面上堆砌的像小山一樣的晶石原礦分成了兩份,其中一份多,一份少。趙牧指著那份多的對粟充裕道:「這次採礦你們師兄妹五個出力甚大,我呢也沒出什麼力,自然不能分得太多。 這堆多的晶石原礦是你們的。剩下的那堆算是我的。」 粟充裕忙道:「東主,這萬萬使不得。我們五個能得你庇護,助我們修煉成靈體,又准許我們繼續在承寒瓶中修煉,這份恩情。我們無論如何也是回報不完的。何況,我們五個人其實也消耗不了多少晶石,你上次已經給了我們不少標準晶石了,這次又要給我們這麼多晶石。我們一沒地方裝。二又用不了,讓我們帶著就是個累贅。這些晶石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些佔地方還特沉地石頭罷了,說什麼我們也是不能要的。還是你留著吧。你做生意,也需要這些晶石做周轉。反正我們守著你呢,如果晶石有缺,我們再找你要就是了。」 梁雲龍說道:「東主,大師兄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我們是東主你是一體的,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按照你的說法就是咱們都是一家人。所以這些晶石放在誰那裡不都一樣嘛。就像大師兄說得那樣,我們要是需要額外的晶石,再找你要就是了。何苦自討苦吃,帶著這麼多累贅。」 趙牧苦笑,「別人都是搶著爭著要多弄一些晶石,你們倒好,還往外推辭。」 粟充裕說道:「如果換在以前,我們還是修真者,能夠自由行動的時候,就算是東主你不給我們這些晶石,我們也會跟你搶得。但是現在今非昔比,我們已經成了靈體,沒有辦法再自由行動了,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承寒瓶中修煉、修煉 再修煉,我們要再多地晶石能有什麼用。」 趙牧歎道:「充裕,你們心中的苦悶,我很清楚。你們放心,將來我會想辦法給你們找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地方,讓你們無拘無束,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 阮玉靈幽幽的說道:「我們現在已經是靈體了,除了在靈鬼界,可以讓我們自由活動之外,我們又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呢。」 粟充裕等人全都神色黯然,在修煉的世界裡,每一種生命形態都有各自適合他們修煉地世界,只有在相應的世界裡生活修煉,他們才有可能獲得如魚得水的快感。在承寒瓶裡面修煉雖然安全,但是沒有同類修行者所帶來的所帶來地寂寞孤獨常常困擾著他們,這些東西不是所謂地安全能夠取代得了的。 趙牧笑著安慰粟充裕道:「充裕,你們用不著沮喪,我理解你們地心情。我知道你們想前往靈鬼界生活修煉,放心,我將來免不了要東奔西走,接觸到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我一定會經常向這些人打探靈鬼界的消息,只要我能夠獲得確切的消息,找到前往靈鬼界的通道,一定會護送你們前往靈鬼界定居的。到時候,我會送給你們一大批晶石,讓你們在靈鬼界過上富足安定的生活。」 粟充裕等人只當趙牧在安慰他們,靈鬼界虛無縹緲,修真世界的人又怎麼可能得知靈鬼界的方位所在,要知道靈體鬼體對修真者而言,雖然比不上元嬰體,卻也是無價之寶。就衝著這一點,靈鬼界也不可能傻的到處宣揚他們的具體方位,更不要談什麼暴露連接兩界的通道所在了。 「勞煩東主你掛心了。」粟充裕勉強笑了笑。 再繼續深談下去,只會讓五靈更加沮喪,於是趙牧說道:「充裕,你們幾個辛苦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趙牧把承寒瓶取了出來,粟充裕等人一躬身,然後全都飛了進去。趙牧把承寒瓶收了起來,然後拿出了仙人藥簍,把地上的晶石原礦全都收到了仙人藥簍裡。 這些晶石原礦必須經過打磨切割之後才能使用,要不然大小,形狀都不符合修真界通行的規定,沒有辦法做為貨幣使用。此外打磨還有另外一層意義在裡面,晶石原礦表面經常會附著一些頑固性的雜石亂泥之類的雜質。 只有經過打磨,才把附著在原礦上的頑固雜質剔除掉,進而成為純淨的沒有雜質的晶石。只有這種晶石,在使用的時候,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作用,激發出來內部的靈氣,否則的話,很容易影響使用效果。切割也是加工晶石原礦必經的一道工序,很多晶石原礦塊頭比較大,使用起來非常不便,故而需要把它們分割成合適的大小,通常修真者會把晶石加工成標準大小,其塊頭也就是和香鳥蛋相彷彿。 趙牧收拾好一切後,把自己設置的防禦陣撤掉,然後走進了玉門陣,安靜得坐在一旁等待著鑒天老祖煉器結束的那一刻。 一晃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趙牧在這段時間了,一分鐘的修煉時間都沒有,他現在已經是分神中期了,速度已經快的要命了,再修煉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趙牧現在恨不得來個業荒於嬉,怠於勤,可惜無論他如何懈怠,這修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降下去,何況修煉到他這種境界,元嬰每時每刻都在自動的修煉,代他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就算是趙牧想懈怠也是不可能懈怠得了了,他唯一能夠有點盼頭的就是修為增長的不要太快。否則的話,麻煩可就大了。當然這一個月時間,趙牧也沒閒著,時而弄個丹陣煉製丹藥,時而拿出來玉石煉製玉符,一個月時間過去,他的行囊中多了不少丹藥和玉符。 鑒天老祖抬手打出最後一道靈訣,雙刃斧發出一陣嗡鳴聲,然後落在了鑒天老祖的手中,鑒天老祖伸手在斧刃上一抹,一道絢麗的七彩眩光迸發出來,旋即打在玉門陣上,轟隆一聲,玉門陣震動了幾下,承受不住雙刃斧的攻擊,堅持了片刻功夫,就支離破碎了。 鑒天老祖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算是修煉完了。阿牧,害得你久等了。」 趙牧笑道:「沒關係了,這一個月時間,我的收穫也不小。看著老祖你煉製仙器,心中多有感悟。」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中) 鑒天老祖說道:「阿牧,承蒙你當著你朋友的面喊我一聲師傅,保全了我的顏面。鑒天在這裡謝過了。」 趙牧呵呵一笑,「老祖,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可不是為了保全你的顏面才這麼做的,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嗎?你以後就是我的師傅嘛。」 鑒天老祖激動的站起身來,「阿牧,你此話可是當真,真的要拜我為師?」 趙牧笑著躬身一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趙牧想過了,想完全收攏鑒天桀驁不馴的心,光靠心魔誓的約束以及渡劫時的恩惠,其份量還是有些不夠,最好的辦法還是能夠用師徒親情約束之,反正鑒天老祖好歹也是二劫散仙,拜其為師,也不算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鑒天老祖大喜,他以前對趙牧提出來的那套明師暗僕的決定不是沒有心結,但是限於心魔誓的緣故,他也沒有辦法反對,現在能夠光明正大的擺脫僕役的身份,收下趙牧為徒,心中也算了無遺憾了,對趙牧的所有不滿、怨懟全都煙消雲散了,心間只是被歡喜所填充。 「能得阿牧為徒,鑒天再無缺憾了。呵呵,阿牧快快請起。」鑒天老祖老懷大慰,「阿牧,為師今日可算是三喜臨門,一喜渡過二次散仙劫,二喜成功煉製了一把新仙器,三喜得你為徒。三喜之中,以最後一喜最讓我歡喜。呵呵,在這三喜臨門地日子裡,師傅要做幾件讓徒兒滿意的事情。第一,從現在開始我要改弦易轍。改名換姓。以後我不再叫鑒天老祖,而改名叫作海如散人,以全徒兒之意。第二,我這個當師傅得送給好徒弟一件見面禮呀。對了,就送你這個吧。」 鑒天老祖,哦,不,應該說是海如散人了。他拿出來一套暗紅色鑲著黑邊的戰甲,「阿牧,這套戰甲名曰天健戰甲,是為師在轉修散仙之前一直穿戴的寶器級戰甲,想當年正是因為有了天健戰甲。在和他人爭鬥的時候,我才可以沒有後顧之憂,才可以勇往直前,從不回頭。如今我已經修煉成散仙,天健戰甲已經用不上了,今天為師就把這套戰甲送給你吧。希望你能夠好好地使用這套戰甲。不要辱沒了它的威名。」 趙牧雙手接過戰甲,「多謝師傅賜甲。」 說實話,趙牧不是不知道壓迫人當奴隸僕役要比把人供起來當師傅容易得多,輕鬆的多,甚至在可能的收益上,前者也要比後者強許多,就拿這套天健戰甲來說吧,如果趙牧以主人的身份,強行逼迫鑒天老祖交出來。不是說辦不到,別說一套天健戰甲了,就算是把鑒天老祖所有的家當全部搾取乾淨,趙牧都有十足的信心可以辦到。但是趙牧恰恰沒有這樣做,這一點可以說是趙牧愚蠢的地方,但是反過來,也可以說成是趙牧高明地地方。 趙牧用人素來講究的是激發他人的主觀能動性,而不是像地主家的監工一樣,拿著一個皮鞭像趕牲口一樣。驅使壓制長工們去勞動。兩種制度的優劣對比,在現代企業發展歷史上已經得到了充分地證明。趙牧自然不會選擇一種注定要遭到淘汰的制度。何況文秀軒整體的實力並不強,想吸引人才,顯然不能用這種強迫式的勞動方式,只有提供舒適的工作環境,優厚的報酬才有可以吸引到更多更好地人才。 當然,趙牧之所以不贊成奴隸制,還和他在地球上所受的教育有著直接的關係。 海如散人本來還在擔心趙牧不會收下天健戰甲,現在見趙牧沒有任何推辭,而是坦然手下,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通過趙牧這個舉動,看了出來,趙牧並不是在敷衍他,不是在忽悠他,雖然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趙牧已經百分之百的把他當成了師傅,但是最起碼尊重還是有的。 「阿牧,天健戰甲需要修煉一番才是使用。不如咱們再在這顆星球停留幾天的時間,你呢修煉一下戰甲,我呢則用玄冰精髓堅實一下身體。你看如何?」海如散人徵詢趙牧的意見,道。 趙牧笑道:「那我們就多耽誤兩天。呵呵,我也正想試驗一下天健戰甲的威力呢。」 海如散人拿出來一塊玉瞳簡,交給趙牧,「這是修煉天健戰甲地法訣,你看一下,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說出來,咱們兩個共同參詳。」 趙牧飛快地瀏覽了一遍玉瞳簡裡面的內容,然後說道:「師傅,天健戰甲如何修煉,我心中已有了分寸。我現在就班門弄斧,當著師傅的面修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趙牧用真元把天健戰甲托起,然後開始按照玉瞳簡裡面的記載,打出一道又一道靈訣,初始海如散人還在擔心趙牧有可能不理解他留下的靈訣是什麼意思,該如何掐動,沒想到趙牧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的打出了所有的靈訣,宛如行雲流水,揮灑飄逸,甚至比海如散人親自動手打出來的靈訣還要純熟靈動。海如散人暗自咂舌,自己這個徒弟不簡單呢。 海如散人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了,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把趙牧送給他地玄冰精髓拿了出來,在渡二次散仙劫的時候,他已經用去了一多半地玄冰精髓,現在還剩下一百多滴,用來鍛實他的身體絕對夠用了。 海如散人先把裝著玄冰精髓的瓷瓶拋到半空之中,然後打出一道靈訣,啪的一聲,瓷瓶碎裂開來,裡面的玄冰精髓被海如散人托在了半空之中,散發出來幽藍色的光華,十分的迷人。海如散人聚精會神地打出數十道靈訣,空中的那一團玄冰精髓由液態轉化成氣態,淡藍色的霧氣組成了一個氣團,在半空中翻滾湧動。海如散人縱身躍到了玄冰精髓形成的霧氣當中,盤腿懸空坐下,手掐定神決。呼吸吐納間暗合天道,玄冰精髓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會湧起他的鼻腔內,然後經過海如散人特有的消化吸收之法,成為了海如散人身體的一部分。經過這次修煉,海如散人的身體將要比一把的散仙強固一兩成,修散仙的基礎更加的紮實了。不過他這樣做也有一個說不清是好是壞的地方,就是他的體質將更加的偏向陰寒,其他的五行屬性將受到一定的削弱。 世間萬事,有得必有失,對此,海如散人也尋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聽之任之了。 趙牧和海如散人差不多是同時完成了修煉,這次兩人再也沒做任何耽擱,逕直找到星際傳送陣,然後調整好傳送的方位,站在傳送陣中,望神農星的方向傳送了。 經過二次散仙劫,海如散人除了性情發生了一定變化之外,相貌也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除了和以前的鑒天老祖在眉目之間還有點相似之外,其他的地方簡直就是兩個人,如果不是非常相熟的人,絕對認不出來海如散人就是鑒天老祖。正因為如此,趙牧便沒有強迫海如散人改頭換面,而是讓他繼續頂著現在這副面孔,趙牧相信現在即使海如散人和吳四淮迎面而行,吳四淮也絕對辨識不出來海如散人。 一路無話,接連用了八九個星際傳送陣,趙牧和鑒天老祖才來到神農星。每人交了兩百塊標準晶石作為進入神農星的星稅之後,他們兩個總算是正式踏上神農星的土地了。 神農星是一個鳥語花香的星球,整個星球漂亮的就像是花園一樣,到處都是綠色到處都是鮮花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大樹。神農星十分的繁華,趙牧剛剛離開星際傳送陣沒有幾分鐘,就已經有四五波修真者從星際傳送陣中走了出來。讓趙牧驚訝的是在趙牧踏足的這個廣場上,一共有十幾個星際傳送陣之多,每一個傳送陣都非常的繁忙,平均每隔多半分鐘,就有人進出一次星際傳送陣。 趙牧心生感歎,神農星不愧是這片星域的中心星球,這一點單從星際傳送陣的數量上就可以得到印證。唉,大星球就是大星球,不是雙極星那樣的小地方能夠比得上的。 趙牧和海如散人來到神農星,馬上吸引到了眾多修真者的注意,主要是海如散人的散仙身份太扎眼了,在神農星絕對是無敵的存在,想不引人矚目都難。不過懾於散仙的威名,倒也沒有人敢過來打擾他們兩個,讓趙牧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 劍蘭谷在神農星的名氣並不小,趙牧隨便攔住了一個修真者,詢問了一下,便得到了極為詳盡的解答,趙牧很清楚,對方之所以說的這麼詳細,十有八九是想討好海如散人這個散仙。對此,趙牧自是樂見其成。 沒費多少周折,趙牧和海如散人就來到了劍蘭谷,劍蘭谷位於一座名字叫做賀蘭山的大山之中,劍蘭谷的大部分建築都隱藏在賀蘭山的山谷之中,有強力禁制拱衛,不過為了方便聯繫,劍蘭谷在賀蘭山的山腳下專門設立了一個接待點,有專門的人員值守接待點,如果有客來訪,接待點便會把消息傳遞到劍蘭谷中,十分的快捷方便。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衡英歸心(下) 值守在賀蘭山山腳下接待點的是兩個修為不是很高的男修真,其中那個歲數大點的,其境界連元嬰期都沒到,也就靈寂初期的樣子。說實話,看到他們兩個人,趙牧不但沒有覺得劍蘭谷小氣,反而覺得劍蘭谷實在是奢侈,倘若放在雙極星,靈寂初期絕對算的上是高手了,但是在神農星劍蘭谷這裡,靈寂初期不過就是個門童,兩個星球在修煉水平上的巨大差距,在這一個小小的細節上便得到了赤裸裸的體現。 兩個門童修為不高,辨人境界的眼光也不是太好,他們倆還沒有能力識別出來海如散人散仙的身份,但是他們兩個卻被海如散人身上流露出的嶽峙淵渟的氣勢所懾服,對趙牧和海如散人的態度非常的客氣,「兩位道友,前面就是我們劍蘭谷的駐地所在了,未經許可,外人嚴禁入內。還請兩位道友繞道而行。」 海如散人以前沒少幹出來搶劫的事來,像硬闖門派駐地的勾當也曾經幹出過幾票,「如果我非要硬闖呢?」 海如散人對趙牧客氣,卻不代表著他對其他人也會客氣,就算是分神期的修真者在他的眼中的地位跟只螞蟻差不多,這兩個門童簡直就是螞蟻中的螞蟻,根本就沒有資格提起「地位」二字。 趙牧是來和劍蘭谷談事尋人的,可不是來鬧事的,他搶在那兩個門童發怒之前,雙手抱拳,連連作揖。臉上賠著笑容,「道友千萬不要生氣,我師傅的脾氣不是太好,我在這裡向你們賠不是了。」 那個靈寂初期的男修真說道:「看在你還是識趣地份兒上,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不過呢,還是請你們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們能夠長時間滯留的地方。」 趙牧笑道:「我這次來貴派劍蘭谷,是來探親訪友的,煩請道友向貴派吳四淮長老通稟一聲,就說雙極星修真同道趙牧來訪。呵呵。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趙牧順手塞給了對方一塊標準晶石。 那人倒也爽快,毫不臉紅的就把晶石收了起來,「你在這裡等著,我現在就去通稟。師弟,好好招呼兩位客人。」 等那人離開後。海如散人不屑的說道:「阿牧,你對他們太客氣了。像劍蘭谷這樣地小門派,就算是咱們硬闖進去,他們還能把咱們倆怎麼著。」 趙牧說道:「師傅,弟子我是生意人,生意人求財不求氣。更不求仇。弟子可不希望四面樹敵,讓我落得個孤家寡人的下場,那樣的話。弟子就一文錢也賺不到了。」 海如散人是典型的修煉之人,奉行地自己尋找天材地寶,如果沒有的話就去偷就去搶,從來沒有想過做生意賺錢,購買修煉所需的天材地寶,「阿牧,不是為師說你,做生意之人工於心計,性情逐利,不合天地淡定祥和之道,依我之見,做生意之人永無可能踏足大道,更不要說大乘飛昇了。我勸你還是把你旗下的店舖什麼的,全都賣了。師傅這輩子是沒有辦法得道飛昇了,希望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只管安心修煉,至於你修煉所需地天材地寶,師傅一肩擔承,絕對不會讓你有所缺失。」 趙牧笑道:「師傅的心意,趙牧心領,不過一人之力畢竟有限,又怎麼可能蒙上天垂青,收集齊全修煉所需地寶物呢,即使強如師傅,也不可能辦到。還是做生意穩當一些,既可以積累資本,而且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用標準晶石把它們買回來,總比一個人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轉,到處尋找的強。」 海如散人說道:「你這樣下去,只會距離大道越來越遠,阿牧,你還是聽師傅的,安心修煉,師傅就算是去偷去搶,也要為你籌集起修煉所需地寶貝。」 「師傅慎言。」趙牧收斂了笑容,「既然師傅認為買賣之道算不得大道,搶奪擄掠就更加算不上大道了,弟子明白師傅是想借用這些話來試探弟子的心性是否堅定,那麼弟子就在這裡重申一遍,弟子之心堅不可摧,還請師傅以後不要再用這些話來試探弟子。」 當著外人的面,趙牧不好說什麼,只能用這句話旁敲側擊海如散人,希望他不要鬧得太厲害,尤其是不能揭穿他鑒天老祖地老弟,否則的話,兩個人必然會成為全神農星修真同道的公敵,到時候別說海如散人只是個二劫散仙,就算他是個三劫散仙,也得湮沒在神農星全體修真者發起的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 海如散人聽話聽 道再勸說下去,可能會惹得徒弟不高興,隨即放棄了去,路是徒弟選的,既然徒弟堅持一條道走到黑,自己這個當師傅的就只能陪著徒弟走下去了。 劍蘭谷的另外一個門童在趙牧和海如散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支楞著耳朵聽,當他聽到海如散人還搶喊偷的時候,差點驚呼強盜來了,要不是他頭腦機靈,及時咬緊了牙關,說不定已經把消息傳遞出去了。不過這個門童還是警惕的把飛劍亮了出去,僅僅的扣在手中,準備在趙牧二人露出來一點不妥當的地方,就和趙牧纏鬥,為自家門派做出應急反應,爭取時間。 門童的緊張與戒備,趙牧盡數攬入眼底,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時間不長,從深山的方向,飛出來幾把飛劍,每把飛劍上都載著一個人。其中一個人大呼小叫的喊道:「師祖,師祖,我在這裡。」 幾乎是眨眼的時間,那幾個人就衝到了趙牧眼前,展世昭沒等飛劍停穩,就從飛劍上跳了下來,跑前幾步,一撂衣裳前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含熱淚,「師祖,你老人家總算是平安歸來了。弟子展世昭向師祖你老人家請安。 」 趙牧連忙把展世昭攙扶了起來,「世昭,不必多禮,快快請進。」 展世昭擦了擦眼淚,眨眼間就換上了一張嬉皮笑臉的面孔,「師祖,弟子這下總算可以跟師傅交差了。再也不用茶飯不思的擔心師傅把我的屁股打開花了。」 趙牧哈哈一笑,「世昭,你放心,自在肯定不會把你的屁股打開花的,但是你要再這樣嬉皮笑臉下去,小心我那天一不小心心血來潮,讓你多添兩瓣屁股。」 沈衡英走上前,神態自若,「東主。」 趙牧淡淡一笑:「沈先生,你也在啊?」 沈衡英突然雙手抱拳,躬身一揖,「東主,如果不是你及時把衡英推開,我肯定已經落到了鑒天老祖手中,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折磨死了。以前,衡英被豬油蒙了心,對你多有誤會,甚至對你多有排斥,可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在衡英遇到了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救下了衡英,這份情意,衡英銘記心間,不敢有望。說起來,東主已經不是第一次救下衡英的性命了,可是我卻狼心狗肺,屢屢想著加害東主,可以說是豬狗不如。如今,衡英痛定思痛,決定痛改前非,一心效命於東主,希望東主能夠不計前嫌,允許衡英躋身於東主麾下,做一馬前卒,為東主扶鞍執蹬。」 趙牧想收服沈衡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今天終於聽到了沈衡英宣誓效忠的言語,趙牧頓感心懷大暢,他伸出手緊緊地把沈衡英的手捂在一塊,「沈先生,趙某能得先生之助,足以快慰心中所願。日後還請沈先生多多輔佐於我,讓我們共同把文秀軒發揚光大。」 沈衡英恭聲道:「衡英願肝腦塗地,以回報東主恩情與萬一。」 「恭喜趙東家,賀喜趙東家,能得沈先生這樣的將佐良材輔助,文秀軒崛起之日指日可待。」吳四淮從飛劍上走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展世昭和沈衡英都見過了趙牧,這才開口。 「吳長老說笑了,和貴派相比,我們文秀軒就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作坊,這時候談什麼崛起之日,不過徒惹人笑談罷了。」趙牧笑道。 「趙東家何必自謙,吳某對貴字號的前景可是十分看好的。」吳四淮笑道,「對了,趙東家,在這裡,吳某要代表劍蘭谷上下,鄭重其事的跟你道歉,自從你被鑒天老祖擄掠走之後,我便在第一時間趕回了神農星,把你的遭遇報告給了掌門師兄。掌門師兄得知消息後,十分重視此事,派出了門下得力弟子四處尋找你的下落。無奈,鑒天老祖十分的狡猾,直到如今,都沒有露出來一個可資利用的蛛絲馬跡,所以我們的搜尋不久之後便陷入了困頓之中,不得不中止了大部分的搜索,不過我們並沒有放棄對趙東家你的搜尋,每天都有我們劍蘭谷的人在神農星及其附近星域打探你的消息,卻一直沒有什麼效果。這些,還請趙東家能夠理解。」 吳四淮名為道歉,實為邀功,對此,趙牧只是呵呵一笑,「劍蘭谷為趙某所作一切,趙某定當銘記,日後必有回報,還請貴派掌門以及吳長老放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上) 「吳長老可真是會說話呀,」海如散人嘴角掛著淡淡的嘲弄,「尋找不到蛛絲馬跡,就開始收縮搜尋隊伍,等到今天見到阿牧了,就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你們依然沒有放棄搜尋阿牧的下落,每天都在派人打探。這樣的胡話,誰信呢?」 吳四淮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太注意海如散人,主要是因為一路上,海如散人被那些無聊的修真者看的煩了,主動地收斂了自身的散仙氣息,如果不是修為超過他的,是很難辨別出來他的修為境界的。不過等到海如散人一開口,吳四淮的眼光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敢問道友仙山何處?名甚姓誰?吳某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呀?」吳四淮語氣不太客氣。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我是阿牧的師傅,其他的,你沒有資格知道。」他的語氣比吳四淮更加不客氣。 趙牧閉上嘴,什麼話也不說,等著看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吳四淮是劍蘭谷負責專門對外聯絡的長老,閱人無數,遍歷風浪,他並沒有像個炸藥桶似的,碰到點火星就炸。他很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海如散人一眼,越是觀察,神色越是凝重。吳四淮自認一雙眼睛十分毒辣,只要是被他看到的人,基本上在第一眼就可以判斷出來對方的大致修為層次,可是這次他看了海如散人好幾眼,愣是沒有分辨出來海如散人的具體修為,反而生出一種探測大海水深的感覺來,只覺得深不可測。不可探底。 能給吳四淮留下如此直觀感覺的人,只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海如散人用了一種極為高明地障眼法門,使得吳四淮產生了一種遠超實際境界的錯誤判斷;另外一種解釋是海如散人本身的修為要比吳四淮高出一大截,這才讓他生出如斯感覺。聯想到海如散人毫不客氣奚落他的話,吳四淮馬上選擇了相信第二種解釋。他放低姿態。「吳某多有失禮之處,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罷了,不知者不罪。」 海如散人越是大大咧咧的模樣,吳四淮越是肯定海如散人是為絕頂高手,「前輩請。」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昂首闊步走在了隊伍的前面,吳四淮連忙跟上。一邊小心翼翼地陪著海如散人往裡面走,一邊暗自揣度海如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態度如此倨傲? 趙牧沒看到海如散人和吳四淮正面碰撞的好戲,心情頗有點鬱悶,當初吳四淮仗著自己遠超他一頭的境界,裝神弄鬼,壓得他不敢有悖吳四淮的任何意見。這次他好不容易找來了一個超級大高手。想壓壓吳四淮地威風,沒想到吳四淮如此機警,剛剛發現勢頭有些不對。就調整了態度,讓海如散人找不到發飆的機會。***,真是個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事隔七八個月,趙牧轉危為安,平安歸來,故而展世昭的情緒一直處於極其亢奮的狀態。「師祖,當時弟子明明看到你被鑒天老祖給擄走了,他可是散仙,修為那麼高,你老是怎麼從他手中逃脫地?據吳長老講,神農星被鑒天老祖抓走的修真同道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他們無一逃脫,你老怎麼偏偏成了例外了?弟子實在是想不明白。」 趙牧笑罵道:「世昭,你小子不安好心呢,聽你話裡地意思,好像巴不得師祖我逃不出來鑒天老祖魔爪似的。怎麼,是不是沒有師祖我管教你,讓你小子心野的有點樂不思蜀了?」 展世昭忙道:「你老人家可別誤會,我可不敢產生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被師傅他老人家知道了,我非得脫層皮不可。」 趙牧笑道:「一碰到這種事,你就把自在給搬出來,就算是你不覺得累,我都替你累了。你和林生都是自在的得意門徒,只要你倆沒有犯下什麼不可饒恕地錯誤,自在又怎麼可能狠得下心來,處罰你們師兄弟兩個呢。」 展世昭嘿嘿一笑,「還是師祖你瞭解,我們哥倆跟師傅他老人家的關係。」 趙牧和展世昭鬥嘴慣了,這會兒又開始擺起了龍門陣,「行了,別在我面前賣乖了。世昭,你可得有憂患意識呀,以前自在就你和林生兩個徒弟,犯點小錯,自在睜隻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可是你不要忘了,我的乾兒子孔瑜現在就拜在自在門下,做了你們地小師弟,不說我跟孔瑜的關係在那裡擺著,單說孔瑜,那也是個聰明伶俐,善解人意 ,說出大實話,現在孔瑜已經奪取了自在百分之八九你現在在自在心目中的位置現在就是這個,」趙牧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下,「你只要有點小錯誤,再經過我這張嘴巴一說,小子,你就等著你師傅收拾你吧。」 展世昭指著趙牧,「師祖,你這招也太陰險了吧?我說當初你咋攛掇著小師弟拜在師傅他老人家名下,原來是抱了一個和我們師兄弟倆爭寵的目的。」 趙牧哈哈一笑,「現在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記住,要好好討好我這個師祖,多說好話,多拍馬屁,說不定我那天心情一好,在自在面前給你說兩句好話,也好讓自在把他的寵愛分給你一點點了。」 「貧賤不移,威武不屈,此之謂大丈夫。」展世昭耍著花槍,說道,「想讓我屈服,除非是太陽從西面出來。」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呵呵,世昭老弟,你自己挖的坑,自己往裡面掉。雙極星的太陽是從東面升起沒錯,但是你別忘了,在神農星,太陽卻的的確確是從西面升起來的。你呀,想不屈服都不行啊。」 展世昭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怎麼把這點給忘了。他***,都怪你平常說話說順嘴了。」 趙牧和沈衡英笑了起來,過了片刻,展世昭也笑了起來,三個大男人的笑聲是如此的爽朗,一股只屬於男人與男人之間才能體會到的氣氛慢慢的醞釀而生。無論是沈衡英還是展世昭,都從這次簡短的對話中,體悟到了一點,趙牧不僅是他們的東主,師祖,同時也是值得他們交心的朋友,夥伴,兄弟…… 「東主,其實我也和世昭老弟一樣,都非常好奇的想知道,你是怎麼脫離虎口的?鑒天老祖的手段,我是有親身體會的,論理講,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防範鬆懈,你是不可能逃出來的呀?」沈衡英笑過之後,問道。 趙牧淡淡一笑,「其實說穿了,很簡單……」 走在前面的吳四淮悄無聲息的豎起了耳朵,等著趙牧揭穿他之所以能夠順利逃脫的原因。如果趙牧逃脫的經驗值得推廣的話,那麼神農星那些被虜掠走的修真同道就有了一條逃脫生天的門路。 趙牧接著說道:「我被鑒天老祖抓走後,日子過得並不輕鬆,他基本上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藥奴,每天鑒天老祖都逼我幹活,什麼挑水澆花呀,種植花草啊,每天都過得非常艱難辛苦。我實在是不堪忍受鑒天老祖的折磨,趁著鑒天老祖不注意的空檔,把一封求救玉符發了出去,期望師傅他老人家能夠來救我。孰料,師傅他正在閉關潛修,等到他收到確切的消息,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之後師傅才馬不停蹄的趕到鑒天老祖關押我的地方,把我救了出來,我惦記著你們兩個人的消息還有和劍蘭谷吳長老的約定,便央求我師傅陪著我一塊兒過來了。」 「就這麼簡單?」展世昭長大了嘴,「師祖,我看太師祖他老人家就是一普通的修真同道?他老人家咋就那麼牛,一出馬,就把你從鑒天老祖手中救了出來?要知道,鑒天老祖可是散仙。」 趙牧呵呵一笑,「具體救援過程當然不可能像我剛才說的那麼輕鬆。 其實,師傅他老人家找到我的時候,曾經和鑒天老祖打了一架,後來把鑒天老祖趕跑了,接著就把我救了出去。」 趙牧現在說的這些話,事先都是鑒天老祖串聯好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什麼真,什麼假,都有約定,為的就是防止出現驢唇不對馬嘴的情況發生,招惹下多餘的事端。 「師祖,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太師祖居然把鑒天老祖給打跑了?」別說展世昭不信,就連沈衡英和吳四淮都不信,「鑒天老祖可是散仙,難道太師祖和鑒天老祖一樣,也是一個散仙?」 「怎麼,你覺得我不能是散仙嗎?」海如散人停下了腳步,扭轉頭瞥了展世昭一眼。 就這一瞥,讓展世昭募然生出墜入冰窟的感覺,渾身直打哆嗦。 吳四淮也緊跟著海如散人停下了腳步,語氣恭敬的說道:「前輩,你真的是散仙?」 「本散人多年沒有出關,沒想到世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居然連我的話都不肯相信了。」海如散人神情自若,「那好,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本散人說的話是真是假?」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中) 海如散人沒有任何動作,包括吳四淮等人在內的所有人突然之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異常龐大的氣息充斥於天地之間,宛若一座大山懸掛在他們頭頂一樣,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醉露書院 吳四淮很清楚,他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感覺,是因為自身境界和海如散人相差過於懸殊才造成的,就像是一個身體羸弱的小孩子在面對一個身材壯碩的成年人一樣,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遠遠不如對方的反應。按照海如散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來看,海如散人即便不是散仙,也是修為極高的高手,這種人只能用來結交,萬萬不可與之為敵,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在海如散人刻意散發出來的威壓下,吳四淮還有心思胡思亂想,與之相比,沈衡英和展世昭就比較慘了,兩個人彷彿喪失掉了正常的思考能力,整個身心都在艱難的抵抗著洶湧似海水的威壓,他們倆都有一種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正在滾動的石碾子下的螞蟻,如果不是及時躲開,只有被碾碎的份兒。 沈衡英不愧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修真高手,在如此龐大的威壓下,他突然間爆喊一聲,揚手間,把戰甲披掛了起來,一團藍盈盈的光團包裹住了他,他總算是借助於戰甲的防禦能力,爭取到了緩衝的空間。緊接著,沈衡英拿出來兩塊玉符,捏碎之後,打了出來,一塊加持在趙牧身上,一塊落在展世昭頭上。兩道清光落下之後,展世昭和趙牧同時感覺到身上一輕,海如散人的威壓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海如散人見好就收,就如同出現的時候來無蹤去無影一樣,威壓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所有的人都喘了一口大氣,沈衡英和展世昭異常崇拜地看著海如散人。還是展世昭機靈,上前幾步,躬身一揖,「弟子展世昭拜見太師祖。醉露書院」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你雖然是阿牧的徒孫,但是想讓我承認你是我的重徒孫,可沒有那麼容易。你先起來吧。等什麼時候,你讓我認可了,你再給我行大禮請安吧。」 展世昭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尷尬的直起身來。立在了一旁。 吳四淮忙道:「前輩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前來我們劍蘭谷。頓時令我們劍蘭谷蓬蓽生輝呀。鄙派掌門師兄正在閉關修煉,不能親自出迎,還請前輩恕罪。」 海如散人指著趙牧說道:「今天,我來你們劍蘭谷是為了護送我的好徒兒阿牧,我的徒弟性情忠厚。心眼太實,不像吳長老那樣花花腸子太多,他跟你做生意談買賣。肯定是要吃虧地。我呢陪著他來,一是為了避免再發生鑒天老祖擄人這樣的惡性事件發生,另外一點就是為了保證我的徒弟在和某些人交易的時候,不吃虧,至少也得是公平交易嘛。」 展世昭強忍住笑,他認識師祖趙牧那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趙牧性情敦厚心眼實,如果師祖能夠當得起如此評價,世間只怕就沒有「奸商」二字了。他做生意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像師祖這樣能賺錢地主兒,地皮都能給你刮走三尺去,還讓你沒有話講,覺得物有所值,這手段不得不讓人說聲「佩服」。 沈衡英這會兒腦子裡面想的和展世昭差不多,趙牧幾次和外人談判,他都在旁邊聽著,就算是退一萬步講,東主也不可能和「實心眼」這三個字沾上點聯繫。 吳四淮諾諾的說道:「前輩多慮了,我們劍蘭谷立派已有兩千餘年,沒有少和同道們進行一些大大小小的交易。在這些交易中,我們劍蘭谷不管規模勢力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卻從來沒有一次交易是靠著強欺弱,大欺小完成的。醉露書院我們憑借地是自身良好的信譽以及雄厚地經濟實力。你要是不信,可是詢問趙東家,你問問他,我在雙極星百草城和他處見面的時候,和他做的第一筆交易,可曾有過不公平的現象?」 趙牧笑道:「師傅,你別為難吳長老了。他說的地確不錯,我和劍蘭谷之間進行的每一筆交易,都是平等互利的。」 嚴格說起來,趙牧和劍蘭谷之間地交易的確是等價的,讓他反感的是當初吳四淮逼迫他轉賣二品殞命花培植法門的那種態度,明知道這是趙牧的商業秘密,卻以強勢迫使趙牧同意出售商業秘密。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阿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是記不住。別看你師傅我不是專門做生意的,卻也知道 的道道可多了,欺詐誑騙之事數不勝數。這有些人使你上鉤,在你放鬆戒心之後,再把割肉的刀子掏出來,狠狠的剔你一刀。到時候,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且等著吃虧吧。 」 吳四淮一張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海如散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當著他的面奚落他,把他說成了詐騙犯。然而吳四淮雖然有氣,卻發作不得。海如散人是散仙,他們劍蘭谷實在是招惹不起,只要海如散人不是太過分,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霉了。 吳四淮把海如散人、趙牧等迎到了劍蘭谷的貴客樓裡,「前輩,你們幾位暫請稍作片刻,我這就去通報一聲,請我們劍蘭谷主事的長老前來和你見面。來人呢,沏上最好的~| 趙牧等人等了沒有幾分鐘,貴賓樓外就傳來了喧嘩聲,「不知前輩大駕光臨,常某有失遠迎,死罪,死罪呀。」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七八個老頭兒走了進來,這幾個老頭個個仙風道骨,一身浩然之氣,領頭之人氣質高雅,有一股常居高位形成的上位者氣息。這幾個老頭可不簡單,每個人的修為都在分神初期以上,那個領頭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合體後期,距離渡劫期僅僅一步之遙。 看著這幾個身上穿著統一服飾的老頭兒,趙牧暗自咂舌,***,這就是劍蘭谷的實力,光露面的分神期以上的宗師級高手就有八個之多,如果算上那些沒有露面的,怎麼著也得超過十個吧。一家門派就有這麼多的大高手,從這一點就可以想像劍蘭谷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雄厚。難怪吳四淮當初在百草城的時候,那麼跩,如果換成是趙牧的話,趙牧說話的底氣只怕比吳四淮還要強上兩三分。 吳四淮站了出來,「前輩,請允許我介紹一下這幾位師叔師伯,他們都是我們劍蘭谷長老院的資深長老,為首這位是我們劍蘭谷現任的大長老,他也是上一代掌門,同時也是我和掌門師兄的守業恩師。」 常長老笑道:「前輩,在下常林,常某很榮幸能夠認識前輩呀。」 海如散人對常林還算客氣,他拱了拱手,「常長老幸會了。對了,本散人有一事不明,我聽說凡是擔任劍蘭谷掌門的人都要改姓『劍』,常長老為何自稱『常某』呢?」 「沒想到前輩還知道一些我們劍蘭谷的風俗。常某倍感榮幸啊。」常林呵呵一笑,「前輩說的的確不錯,劍蘭谷的歷代掌門全都姓劍,這是為了紀念我們的創派祖師,不過呢,我們還有一條規矩,就是把掌門之位禪讓出去之後,必須恢復原姓,以確保劍蘭谷上上下下,只有掌門一人可以姓『劍』。」 「原來如此,本散人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海如散人說道。 常林說道:「前輩難得來一趟劍蘭谷,常某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筵席,擺好了瓜果酒釀,還請前輩和幾位道友們賞臉,到酒筵上一敘。」 趙牧說道:「趙某不善飲酒,不如讓沈先生陪著師傅一起赴宴吧。我呢則留下來,和吳長老談談貴我兩派之間的交易。」 常林的主要目的就是能夠邀請到海如散人,至於趙牧是不是前往,他並不在意,他吩咐道:「如此,我就不勉強趙東家了。四淮,你留下來,好好的陪著趙東家。對了,等會兒和趙東家談生意的時候,要多讓利,絕對不能夠讓趙東家吃虧,明白嗎?」 吳四淮忙道:「弟子知道該怎麼做。」 常林轉身對著海如散人,笑道:「前輩,請吧。」 海如散人等人離開之後,貴客樓裡只剩下趙牧、展世昭和吳四淮三個人了。吳四淮笑道:「趙東家,你今天這事做得可不太地道。你說在百草城的時候,你咋就不明示吳某,把海如前輩的事情說出來呢?你看看,當哥哥的在你面前出了多大的醜啊。」 轉眼間,趙牧在吳四淮心目中的地位急劇上升,一下子就從前後輩的關係變成了親兄熱弟。人都是如此現實,就連吳四淮這樣的宗師級高手都不例外。 趙牧笑道:「我那時候要說出來我有個散仙師傅,誰會相信呢。這師徒關係又不能整成白紙黑字,寫上某某某是我趙牧的師傅,我要是真拿出來這樣一張紙,估計吳長老你非把我當成失心瘋不可。」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貌似平等(下) 「趙東家說的是啊。醉露書院」吳四淮倒不諱言,「你要是真這麼幹的話,我還真有可能把你當成失心瘋。說起來也幸虧你沒有這麼幹,要不然的話,當哥哥的可就要和老弟擦肩而過,錯失結交老弟這樣的少年英才 了。」 趙牧呵呵一笑,「吳長老,事實證明,咱們兩個人還是蠻有緣份 的。雙極星與神農星兩星之間相距二十八個星距,可謂遠隔千山萬水,就是這樣遠的距離,咱們兩個人還能夠相識,這就是緣份呢。咱們兩人中間雖然曾經產生了一些誤會,但是誤會消弭之後,你我也算是成了知心的朋友,這更是緣份使然。」 「趙東家言之有理,你我正是那有緣有份之人。」趙牧如此識情識趣,吳四淮非常高興。 在海如散人表明散仙身份的一瞬間,他便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結交海如散人師徒,即便是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這也是以常林為首的長老會的意思。 趙牧說道:「吳長老,這些話咱們以後再說吧。現在,我想和談談咱們雙方之間的買賣。在百草城的時候,你曾明言,看上了我們文秀軒培養殞命並蒂 花的獨門技術,想和我就這方面進行交流,是不是 呀?」 吳四淮說道:「不錯,吳某的確說過我們劍蘭谷想得到趙東家你們的獨門技術,這一個渴望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改變。呵呵,當然了,做生意嘛,不但要講付出,還要講回報,咱們倆已經是朋友了,做哥哥的是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趙東家,在百草城的時候,我曾經找過五穀派的人從側面打聽了一下你的情報。知道你有一個非常龐大的計劃,我聽說你在 陽城城外買下了一塊一萬畝的土地,打算用來種植藥草、果樹。醉露書院呵呵,趙東家,說別的。我們劍蘭谷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是說到種植這一快,我們劍蘭谷在神農星那也是屈指可數地行家裡手。你看,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塊玉瞳簡裡面記錄了十三種珍貴藥草的種植方 法。這個紙包裡面有十三個小紙包,每個紙包裡面都有一百粒的藥草種子。在每個小紙包上都標明了是哪種藥草。等你回到雙極星之後。把種子播撒下去,只要按照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方法,保證你到頭的時候,有一個好收成。這一點,哥哥以自身地信譽擔保。你儘管放心。」 吳四淮把兩樣東西交給趙牧。趙牧用神識快速的掃瞄了一下大紙 包,確認裡面確實有千餘粒藥草種子,用紙包成了十三份。趙牧又把神識探入了玉瞳簡中。裡面的內容和吳四淮說的一樣,記錄了非常詳細的藥草種植方法。在這些方法中,有幾種藥草地種植方法引起了趙牧的注意,這幾種藥草都是雙極星上所沒有地貨色,但是在杜如海地記憶中以及月玉藥遺留下來的玉瞳簡都曾經提及過,非常的珍貴,是合成某些高等級丹藥不可或缺的部分。就衝著這幾樣藥草的種植方法以及種子,兌換二品殞命 花,綽綽有餘。 看到這裡,趙牧頓時明白過來,吳四淮是想接觸這次交易地機會,送一個人情給他。不過這是吳四淮的想法,卻不是趙牧的想法。首 先,吳四淮送給他地這些藥草種子,的確非常的珍貴,但是卻沒有珍貴到沒有地方買的程度,如果趙牧捨得付出錢和物的話,還是有地方買到這些藥草的種子的;其次,這些藥草的培植方法,或者在月玉藥遺留下來的玉瞳簡中有記載,或者是在木靈家園中有種植,也就是說吳四淮饋贈的這兩樣東西中,吳四淮認為的最值錢的玉瞳簡,恰恰是最不值錢的部分。醉露書院與這兩點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牧所掌握的二品殞命 花的培植方法在整個修真世界,卻是開天闢地頭一份兒,無論是珍貴性還是稀有 性,甚或是其所蘊含的巨大商業價值,都不是一般的東西所可以比擬 的。 如果放在七八個月之前,也就是趙牧還沒有離開雙極星的時候,即使把一座金山銀山送給趙牧,趙牧也只會認為這座金山的價值完全體現不出來二品殞命 花培養方法的巨大價值。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趙牧的想法慢慢的發生了改變,尤其是他被困蝶梅星的日子裡,背負植物種植及培養天才之名的木鑫經過潛心研究,發明出來一種更為簡化的培養方式。這種培養方式和原始的培養方式存在著本質上的差別,用木鑫的話講,不管是誰用這種簡化的方式培養二品殞命 花,都可以成功的培養出來,但是這種培養方式不具有普遍性,是 用來培養三品、四品……殞命 花的,也不可能用來 變異藥草。 如此一來,簡化版本的培養方法,其價值性大大的降低了,其保密等級也從原始方法的絕密級降到了簡化版本的秘密級,可以有條件,小範圍的透漏。 用簡化版本的培養方法交換十三種藥草的種子,在趙牧看來,完全是等價交換,根本就不存在欠不欠吳四淮人情的問題。 趙牧拿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握住後,用神識把簡化版本的培養方法複製到了玉瞳簡中,「吳長老,這是我們文秀軒研究出來的培養殞命並蒂 花的方法,請你收好。」 吳四淮精於丹道,藥草種植培養方面的造詣也相當的深厚,他用神識匆匆的瀏覽了一遍,擊節叫好道:「妙啊,簡直是妙不可言。趙東 家,我真的是非常奇怪,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從不可能之中愣是摸索出來一條行得通的道路,探索出來了這種全新的藥草培養方式,哥哥我真是服了你了。」 趙牧謙遜的說道:「完全是僥倖使然。」 吳四淮把玉瞳簡貼身收好,「趙東家,貴我兩家的交易這就算是完成了。不知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是馬上返回雙極星,還是在神農星滯留一段時間?」 趙牧笑道:「難得出來,當然要好好的在神農星遊歷一番了。」 吳四淮笑道:「你要留在神農星?真是太好了。趙東家,我現在代表劍蘭谷,鄭重地邀請你和令師在滯留神農星的這段時間裡,能夠在劍蘭谷做客,由我們來負責解決你們四個人的食宿,我們劍蘭谷上下必將用最周到的服務款待海如前輩和趙東家。」 趙牧說道:「吳長老,你留我是假,想留下我師傅才是用意所在 吧?」 吳四淮坦然笑道:「吳某的確有這層意思在裡面,你也看到了,我師傅他們對令師的蒞臨抱以了多麼大的熱忱,修為到了他們那種程度,唯一牽掛之事就是渡劫期如何應對天劫呢。你也知道,能夠有資格指點我師傅的人實在是太少了,想在茫茫宇宙中遇到一位,真的很難。這次好不容易碰上一位,我估計我師傅一定會想方設法挽留令師徒住下的。與其讓我師傅開口,還不如讓我來開口央求你住下。呵呵,趙東家,貴師徒如果不在我們劍蘭谷住上十天半個月,就是不把哥哥我放在眼中,不把哥哥我當朋友。怎麼樣,賞哥哥一個面子吧?」 趙牧哈哈一笑,「你哪裡是央求,分明是在威脅我嘛。」 「不管是威脅也罷,央求也好。哥哥就問你一句話,趙東家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住在我們劍蘭谷?」吳四淮笑著對趙牧說道,「哥哥難得開口求一次人,你總不能駁了哥哥這個面子吧?」 趙牧說道:「吳長老,要不要住在劍蘭谷,不是我可以決定的,必須得我師傅點頭才行。這樣吧,回頭我問問師傅,看看他是個什麼主 意。」 吳四淮拱手作揖道:「趙東家,你一定要替哥哥我美言幾句呀。 回頭,我可等你的好消息。」 趙牧起身道:「時候不早了,吳長老,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和世昭安排一個房間休息一下?」 吳四淮忙道:「小事一樁。趙東家,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倆去客房休息。」 穿亭台,過樓閣,七繞八繞之下,吳四淮帶著趙牧來到一棟修建的極為精緻的二層小樓前,小樓上掛著一塊匾額——桂宮。 吳四淮說道:「趙東家,桂宮是我們劍蘭谷最好建築之一,是專門用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的,在今天之前,桂宮之門已經有五六年沒有為外人打開過來,趙東家你是這幾年來的頭一個。」 吳四淮把閣樓的門推開,一股富貴之氣撲面而來。桂宮內部的裝飾極為豪華,金銀玉器隨處可見,地上鋪著猩紅的地毯,牆上掛著名家字畫,傢俱的用料做工都非常的考究,整個桂宮裝飾的比皇宮還要奢華幾分。 「趙東家,你隨便看看,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儘管給我說,我馬上吩咐下面的人給你添置。」吳四淮說道。 趙牧連連擺手,「現在已經很好了,不用再添置什麼了。」 「趙東家滿意就好。」吳四淮說道,「你趕快休息吧,吳某就不打擾了。」 「吳長老慢走,趙某還有一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上) 「趙東家,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哥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醉露書院」吳四淮笑道。 趙牧說道:「趙某難得來一次神農星,如果不能見識一下神農星的風土人情,豈不算是白來一趟嗎?趙某想專門騰出來一段時間,到神農星幾個有代表性的地方去看一下,去轉一轉,增長見識,順便向神農星的道友們學習一下。吳長老,你是土生土長的神農星人,能不能向趙某介紹幾個這樣的地方?」 吳四淮沉吟片刻,問道:「你是想純粹的遊覽一下神農星的風光名勝?還是有什麼目的性?」 趙牧笑道:「趙某能有什麼目的性,不過是想在順便轉轉的時候,採買一些神農星的土特產,也好讓我那些從來沒有離開過雙極星的屬下們開開眼。」 「原來如此。」吳四淮呵呵一笑,「在神農星,像這種出售本土產品的集市幾乎每座城市都有一兩個,我們劍蘭谷就在其中幾個集市上設了點,以便出售我們劍蘭谷煉製的丹藥。趙東家,你要是不嫌棄我們劍蘭谷的丹藥粗鄙的話,你也不用到那些集市上去轉,直接在我這裡買就是了,哥哥我給你最優惠的價格,保證不會讓你吃虧。」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吳長老你也知道雙極星是個小地方,丹藥市場容量有限,尤其是高等級丹藥,需求者就更少了,買得起的主兒更是鳳毛麟角,趙某資金有限,可不敢把有限的資金套牢在這上面。所以還請吳長老體諒趙某不能在貴派採買更多的丹藥。」 吳長老說道:「趙東家言重了。其實衝著海如散人的金面,衝著貴我兩家之間的關係,賒欠你一些丹藥又不是不可以。我相信以你經商的能力,用不了多少時間,就可以把丹藥的貨款湊齊了。醉露書院」 趙牧連連擺手。「吳長老,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充滿信心,趙某自己心裡都沒底。你就敢欠丹藥給我,萬一做生意賠了,趙某就算是把褲頭都當掉,也還不起丹藥的貨款呢。」 吳四淮哈哈一笑,「既然趙東家不想賒欠,哥哥就不勉強你了,不過你記住了,我們劍蘭谷地大門隨時隨刻都向你開放,你隨時都可以到我們這裡賒欠丹藥。」 「多謝吳長老了。」趙牧說道。「吳長老。還請你給趙某推薦幾個值得遊覽的地方,趙牧不勝感激。」 「趙東家,真要說起神農星上值得遊覽的地方。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如果你想全部遊覽一遍地話。只怕你要在神農星住上七八年才行啊。 」吳四淮說道,「不過我知道趙東家是不可能在神農星留這麼長時間的,所以我就給你推薦一個地方——蕪蘅院。蕪蘅院是神農星最大的交易集市。分上下兩院。其中上院是固定的交易場所。所有的店舖都有固定的租賃者或者業主,通常都是本星各個門派在蕪蘅院設立的店。這些店舖出售的東西,分五大類,分別是丹藥、藥草、糧食、種苗種子以及靈果,和雙極星上的百草城差不多,但是種類上、品階上就不是百草城能夠比擬地了,上院每年的交易額占蕪蘅院年度交易總額的九成以上,你在那裡不但能夠看到神農星地修真同道,其他星球的道友也是屢見不鮮,對趙東家增廣見聞,廣交朋友,非常地有幫助。至於蕪蘅下院,別看它每年產生的交易額沒有多少,卻是淘寶的好地方,在那裡出售東西地大部分都是過地不如意地道友或者是缺錢花的道友,賣什麼地都有,除了我剛才說的五大類之外,還有丹鼎啊,藥方啊,飛劍,法寶啊之類的寶貝,只要你有眼光,不愁淘不到好東西。醉露書院嘿嘿,蕪蘅下院還有上院比擬不了的一點,這一點也是下院最具有吸引力的地方,趙東家,你想不想知道?」 「吳長老,你這會兒賣什麼關子呀?快講。」趙牧拱手道。 吳四淮呵呵一笑,「在神農星,大大小小的門派數以千計,如果再加上獨立的店舖,那數量就多的沒法數了。這門派、店舖的數量多了,競爭就不可避免的產生了,趙東家,我們神農星但凡旗下有點產業的,沒有一個不是經過殘酷的腥風血雨才走到今天的,競爭之激烈實在是難以想像。」 趙牧點頭道:「這一點我也有親身體會,雙極星地方雖小,但是門派與門派之間,店舖與店舖之間的競爭也非常的慘烈,稍有不慎,就會粉身 吳四淮歎道:「既然有競爭,那麼必然會產生勝負,有的人勝了,有的人卻敗了。其實敗並不可怕,怕的就是你說的那種粉身碎骨的結局,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趙某不知這一點和蕪蘅下院有什麼關係?」趙牧問道。 吳四淮說道:「關係大了。在神農星,凡是經營不善或者是在競爭中失敗了的主兒,通常都會把旗下的所有東西拿到蕪蘅下院出售,有的門派店舖虧損極為嚴重,達到了資不抵債的程度,為了應付債主,籌措還債的錢,他們不得不以低於真實價值的價格出售手中剩餘的所有資源。你要是運氣足夠好的話,能夠趕上破產的門派或者店舖大拋售大甩賣,保證你會賺得盆滿缽溢。」 「還有這種事?」趙牧知道,如果能夠趕上門派破產,的確可以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購買到好東西。 「呵呵,我就知道我說出來這點,趙東家你必會心動。」吳四淮笑道,「不過哥哥可要提醒你,點兒不是那麼好趕的,雖然每年神農星總會有數十家門派店舖因為種種原因,宣告破產,但是能夠到蕪蘅下院出售資產的卻沒有幾個,大部分還沒有進入到蕪蘅下院,就被那些嗅覺靈敏的門派給吞掉了。想在蕪蘅下院碰到破產的門派,主要還是得靠運氣。」 趙牧點頭道:「明白,不管能不能趕上點兒,蕪蘅院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對了,吳長老,趙某還有一事相問,在神農星有沒有出售超大容量儲物法寶的。我想去蕪蘅院買一些神農星的特產靈果,沒有一個大容量的儲物腰帶,實在是不太方便啊。」 吳四淮皺起了眉頭,「趙東家,這個問題可不太好辦啊。在神農星,不缺煉丹製藥的門派,但是煉器制寶的門派卻是非常得稀少,這裡面的原因很複雜,但是最主要的一點原因就是神農星缺少礦山地脈,基本上所有用來煉器制寶的天材地寶在神農星都是稀缺貨,必須從外星球挖掘購買才行。」 趙牧吃了一驚,他原本還想著在神農星建立一個出售飛劍法寶的分店,如果神農星嚴重缺乏礦產的話,想設立一家分店的話,就要多出來很多的麻煩。「難道神農星就沒有一個出售儲物法寶的地方嗎?」 「不瞞趙東家,神農星的確有一家專門煉製儲物法寶的門派,這家門派名字叫做乾明宮,掌門叫褚懷術,其修為已經達到了合體初期,在神農星也是頂尖的高手之一了。 乾明宮不是神農星土生土長的門派,而是在兩千多年前從外星球遷過來的,當時我們神農星所有的門派都沒有在意乾明宮,因為像它這樣的門派實在是太多了,每年都有門派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遷進遷出神農星。後來卻不得了了,神農星八九成的儲物法寶市場全都讓乾明門給壟斷了,後來我們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乾明宮為什麼要克服重重困難遷移到神農星。」吳四淮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他們為什麼要遷移過來?」趙牧追問道。 「唉!」吳四淮長歎道,「原因說穿了很簡單,在乾明宮遷移過來之前,褚懷術曾經到神農星遊歷,***,他居然好死不活的在一塊我們公認的廢地尋找到了須彌石礦脈。須彌石呀,那可是煉製儲物法寶的主料,就算是在茫茫宇宙之中,須彌石也是非常罕見的天材地寶,可憐我們這些整天忙著研究丹道的本星人,每天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四處尋找儲物法寶,卻沒想到老天爺就把須彌石埋在了我們的腳下,我們卻偏偏沒有發現。趙東家,你說可笑不可笑?」 趙牧說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如果換成是我,十有八九也想不到如此珍貴的礦脈就在自己的腳下。」 「兔子不吃窩邊草?說得好啊。」吳四淮苦笑道,「我們瞭解到這一情況的時候,乾明宮已經在神農星站穩了腳跟,我們想撼動他們都難。不過褚懷術倒也會做人,每當我們神農星的門派前去乾明宮購買儲物法寶的時候,他們都會爽快地把儲物法寶賣給我們,價格嘛也算公道。所以,我們就默認了乾明宮對須彌礦脈的佔有。」 趙牧哦了一聲,「吳長老,如果我去乾明宮求購儲物法寶的話,他們會不會賣給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中) 「乾明宮打開門做生意,沒有理由不把他們煉製的儲物法寶賣給你。」吳四淮說到這裡,話鋒一轉,「不過趙東家,你要有心理準備。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煉製極為不易,即使有大量的須彌石可以用來練手,也不是誰都能夠煉製出來的。據我所知,在乾明宮開始對外出售儲物法寶以來,就很少出售容量超過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而且這中間沒有一次是把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賣給非神農星人的。」 趙牧笑道:「沒關係,有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就行了,大不了,我賣他八九條就是了。」 「你要那麼多儲物法寶幹什麼?小心事到臨頭,找不到你需要的東西放在那個儲物法寶裡面了。」吳四淮搖了搖頭,「也罷,趙東家,在百草城的時候,哥哥脾氣可能有些不太好,讓你心中存下了疙瘩。今天我就送你一條五百兩方米的儲物腰帶作為賠罪之禮吧。」吳四淮拿出來一條兩寸寬的儲物腰帶,腰帶的工藝非常的精細,蟠龍絲繡制而成,上面鑲嵌著幾塊玉石,整體給人的感覺,精美中不失大氣,非常的漂亮。「趙東家,收下這條空靈絛吧。」 趙牧沒想到吳四淮會送出這樣一份厚重的禮物,他清楚吳四淮之所以這樣做,說到底還是因為吳四淮想通過這種方式,迂迴的討好海如散人,他本人自己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不過就算知道這一點,趙牧也沒有打算就此放棄空靈絛,畢竟空靈絛五百立方米的儲物空間在哪裡擺著,趙牧想放棄這份厚禮還真的很難。 「長者賜,不敢辭。 吳長老,空靈絛我收下了。」趙牧取出來一個核桃大小的瓷瓶,「這裡是趙某親手煉製的一枚半離殞丹,趙某知道像吳長老這樣的丹道高手肯定看不上半離殞丹,你身為劍蘭谷的長老。想要多少離殞丹都不成任何問題,不過趙某還是希望你能夠收下這枚半離殞丹,這是趙某一片孝敬之心。還請吳長老不要推辭。」 趙牧執意要送吳四淮一枚半離殞丹。說穿了。還是不想欠吳四淮太大的人情,這世上什麼都是都容易歸還,唯獨人情這個看不著摸不到地東西,最讓人傷腦筋。 吳四淮淡淡一笑,「既然是趙東家的一片心意,那好,吳某就收下了。」 看著吳四淮把裝著丹藥的瓷瓶收了起來,趙牧頓時鬆了口氣。空靈絛雖然值錢,但是不可能價值六千極品晶石。用一枚半離殞丹換下空靈絛。不但沒有讓趙牧欠下吳四淮地人情,反而還反了過來,讓吳四淮佔了一定地便宜,等於變相地讓吳四淮欠下了趙牧人情。不管以後兩人交往起來,吳四淮會不會有心理負擔。反正趙牧是不會有心理負擔了。完全可以沒有任何包袱的、輕鬆處理文秀軒與劍蘭谷之間的關係。 吳四淮又拿出來幾個麻將牌大小的玉牌,「趙東家。這是身份玉牌,戴上它們之後,可以在劍蘭谷自由出入,不會受到限制,當然我們劍蘭谷有一些地方不便向賓客開放,還請趙東家能夠體諒。」 趙牧笑道:「趙某明白,不會讓貴派為難的。」 送走吳四淮,趙牧隨意的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展世昭問道:「師祖,咱們離開雙極星的時間可不斷了,就算咱們不回去,也要給家裡面報個平安呀,免得我師傅還有丁掌櫃他們惦記。」 趙牧看了展世昭一眼,「世昭,要不你回去一趟吧?順便把我剛才從吳長老那裡換來的藥草種子帶一部分回去,一邊自在、林生安排人手種植。」 展世昭連連擺手,「我才不回去呢。自從師祖你上回被鑒天老祖擄走之後,我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師祖你出事,既沒有辦法修煉,也沒有心情四處遊歷一番,好不容易師祖你平安歸來了,又讓我回去,如此一來,我豈不虧死了,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玩到,回去之後,林生他還不得笑話死我。」 趙牧皺了皺眉,「你不願意回去就算了,回頭我安排衡英先行返回文秀軒。世昭,你去休息一下吧,等會兒咱們倆個就去找衡英,之後咱們兩個就去蕪蘅院開開眼,順便看看能不能碰到破產地門派,大撈一筆?」 展世昭笑道:「師祖,弟子敢跟你打賭,你這次去肯定碰不到破產地門派,剛才吳四淮不是說了嗎?一年到頭,沒有幾個破產門派能夠到蕪蘅下院賤賣旗下資產。我就不信咱們的運氣就那麼好,頭一次去蕪蘅院就 。」 趙牧呵呵一笑,「世昭,你還別信不過你師祖我的運氣,實話告訴你,師祖我的運氣一向旺上加旺,這次說不定還真能夠讓咱們碰上一兩個破產的門派。你不信,那好,按照你地提議,咱們倆打賭吧。一萬塊標準晶石,怎麼樣,敢不敢跟我賭?」 展世昭搖了搖頭,「師祖,你未免太小氣了吧?一萬塊標準晶石都好意思拿得出手?」 「那你說,咱們賭什麼?」趙牧笑道。 「師祖,弟子和你一樣,一直想擁有一個大容量地儲物法寶,不如咱們就以你剛剛得到的空靈絛作賭注,如何?你要是輸了,這條空靈絛就是弟子我地了,弟子要是輸了,我就賠給你二十萬標準晶石,怎麼樣?」展世昭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輸,所以很爽快地開出了二十萬標準晶石的高額賭注。 趙牧說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世昭,你可要小心了,別到時候輸到脫褲子的地步,師祖我可是不會心疼的。」 展世昭咬著牙說道:「咱們倆誰輸得脫褲子,還不一定呢。師祖,你看著吧,要不了幾天,空靈絛就是我的了。」 趙牧和展世昭休息了有小半天時間,這段時間了,展世昭在打坐修煉,而趙牧則要悠閒得多,他現在根本就不敢修煉,能做的就是多多休息,他在桂宮的二樓找到了一把躺椅,趙牧把它挪到了陽光下面,然後躺在上面,蹺著二郎腿,喝一口玄髓瓊漿,吃一口水鮑果,好不悠哉! 休息過後,展世昭和趙牧的精神都恢復的不錯,尤其是趙牧吃飽喝足之後,滿面紅光,不想展世昭剛才在休息的時候,腦子裡面一直在患得患失的想著空靈絛,結果趙牧看到他的時候,甚至能從展世昭的眼球中間看到幾根血絲。 趙牧和展世昭找到正在和常林等人進行交流的海如散人以及沈衡英,聽到趙牧要前往蕪蘅院,海如散人便問道:「阿牧,用不用為師陪著你一塊兒到蕪蘅院去轉轉?」 沒等趙牧回答,常林便嚷道:「海如前輩,咱們剛剛談到興頭上,你可不能就這樣離開劍蘭谷啊。 晚輩等還有很多問題,想向你老請教,還請你一定要賞臉,繼續留在劍蘭谷啊。」 劍蘭谷的其他幾個長老也紛紛開口挽留海如散人,希望海如散人能夠繼續留下來,和他們進行交流探討,態度之熱忱之真誠,讓趙牧咂舌不已。 在海如散人之前,趙牧從來沒有過師傅,修煉過程一直是獨來獨往,自己摸索著前進,不過他完美的繼承了杜如海的記憶,所以在修煉上面,並沒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向高人請教,不像常林他們,馬上就要面臨著渡劫期的考驗,實在是太需要有人能夠指點他們的下一步修煉了。當然,他們和海如散人之間的交流是互動的,常林等人都是修煉了上千年的高手了,看問題的角度都非常的獨到,提出來的問題也非常深刻,往往能夠切中要害,海如散人通過和他們的交流,可以說是獲益匪淺,另外對開啟他的思路,非常的有幫助。 趙牧敏銳的把握住了眼前的機會,只要讓海如散人繼續留在劍蘭谷,和常林等人再交流一段時間,不但可以博取他們的好感,讓文秀軒和劍蘭谷之間的關係上一個大的台階,而且對趙牧以及他的手下的將來也非常有好處,海如散人通過和常林的交談,可以收集到不少修煉方面的問題,然後通過解決這些問題或者提出來解決這些問題的思路,獲取修煉方面的經驗,將來,如果趙牧再碰到類似的問題,就可以直接從海如散人這裡獲得解決的辦法了,不但可以節約時間,說不定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救命。 「師傅,蕪蘅院是神農星最為繁華的地方之一,沒有什麼危險性,鑒天老祖也不可能為了弟子一個人就追擊到神農星。所以,弟子在神農星還是非常安全的,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何況,弟子前往蕪蘅院,是想做成幾筆生意,你素日裡最討厭的就是做生意了,讓弟子陪著你一塊前往蕪蘅院,難免會感到氣悶,倒不如留在這裡,繼續和常長老等前輩討論修煉的心得體會,你老最喜歡做的事情不就是和一大堆朋友天南地北的閒聊一通嗎?今天難得你和常長老如此投緣,如果因為弟子的事,不能讓你老聊個盡興,回頭,弟子又得挨你老的罵了。」趙牧故做委屈的說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破產門派(下) 海如散人還沒開口,常林便哈哈大笑起來,「前輩,令徒之提議非常對我等的脾氣,嗯,這個小伙子不錯,常某非常喜歡。你過來。」常林衝著趙牧招了招手。 趙牧向前走了幾步,「前輩召喚趙某所為何事?」 常林面帶微笑,「小伙子,能夠拜海如前輩為師,是你的福氣,也是你的運氣,常某很是羨慕你呀。」 趙牧笑著回道:「前輩所言甚是,趙某也覺得能夠拜在恩師門下,是我百世才修來的好福氣。」 常林點了點頭,「小伙子不驕不躁,不錯。我這裡有瓶離殞丹,一共十枚,就送給小伙子你作為見面禮吧。」 其他幾個長老也不傻,知道現在是討好海如散人的機會,看到常林有所行動,紛紛慷慨解囊,拿出珍貴的丹藥當做見面禮,饋贈給趙牧。 海如散人笑道:「阿牧,這都是你的師叔們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這些人送禮的目的和吳四淮不太一樣,吳四淮送禮雖然也是看在海如散人面子上,但是吳四淮是劍蘭谷具體管事的人,一旦收下他送的禮物,難免會涉及到文秀軒和劍蘭谷之間的利益糾葛,不像常林他們都已經退居到了幕後,趙牧根本就不用擔心會欠下他們人情,畢竟他們送禮所要賣出的人請針對的是海如散人,而不是他這個所謂的「晚輩」。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只要是不會帶來不良副作用的便宜,趙牧基本上都不會錯過的。他恭敬的把常林等人送給他的丹藥捧在掌心,「趙某多謝各位前輩師叔賞賜。」 海如散人隨手拋給趙牧一個玉符,「阿牧,這是為師煉製的傳訊符,你這次前往蕪蘅院,為師就不給你當免費護衛了,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就捏碎這塊傳訊符。為師會馬上前去救你。你要保管好傳訊符,不要隨便亂捏,要是讓為師發現你大驚小怪。拿雞毛蒜皮的小事麻煩為師。小心我踹你的屁股。行了。滾吧!」海如散人竭力在外人面前把自己塑造一個愛護徒弟的嚴師。 趙牧躬身道:「師傅,各位師叔,牧告退。沈先生,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衡英跟著趙牧走到外面,「東主,有什麼事吩咐衡英去辦?」 趙牧說道:「衡英,咱們離開雙極星地時間也不短了,我想派你回去跟丁掌櫃、自在他們報個平安,順便把一些東西帶回去交給自在。不知你是否願往?」 沈衡英說道:「不知東主想讓衡英什麼時候出發?還有我回去之後。還用不用再返回神農星。和東主回合?」 趙牧說道:「越早動身越好,回去之後,你好好的配合丁掌櫃他們,暫時先肩負起文秀軒的保衛工作,就不要再回來和我回合了。反正我在神農星也呆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會回去地。」 沈衡英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出發。」 趙牧把藥草種子、玉瞳簡等物包在一起,交給了沈衡英。「衡英,你獨自一人在路上,一定要保重啊。記住,路上不要和旁人發生衝突,安全返回文秀軒要緊。」 沈衡英轉身回到靜室,和海如散人、常林等人說明了去意後,常林馬上吩咐一名弟子護送沈衡英前往最近地星際傳送陣。趙牧親自看著沈衡英踏如星際傳送陣中,被傳送走後,這才放下心來。 「師祖,你用不著感傷。」展世昭笑著道,「雖然沈先生走了,不是還有弟子陪在你身邊嗎?」 趙牧瞥了展世昭一眼,「正因為是你在我地身邊,我才傷心呢。你看看衡英,執行我的命令,不折不扣,從來不討價還價,再對比一下你。哎,希望啊!」 展世昭諂媚的笑道:「師祖,你不用裝著一副苦瓜臉了。我知道在我和沈先生之間,你還是喜歡我多點,不說弟子是你的嫡傳徒孫,單單討你歡心方面,還是弟子要比沈先生強上許多,你沒見沈先生一天到晚沒個笑模樣,連討師祖你高興都不懂。 你老又怎麼會希望我不跟在你身邊呢?」 趙牧啞然失笑,「你呀,臉皮都厚的沒邊了,這話都說得出口,我真是服了你了。」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踏入了通往蕪蘅院的傳送陣中。 蕪蘅院不僅僅是座交易市場那麼簡單,實際上它也是神農星最大的修真門派之一,蕪蘅院聯合幾個實力不如它的門派、家族,共同創建了蕪蘅城,而作為交易市場的蕪蘅院就坐落在蕪蘅 部,佔地面積達到了一百多萬平方米,這可是個相當字,要知道天安門廣場才四十多萬平方米,由此便可以想像,這個交易市場究竟有多大。 蕪蘅城非常的熱鬧,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行色匆匆的男女修真,不少人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是從外地趕過來的。 趙牧和展世昭在傳送陣附近買了一份蕪蘅城地地圖,然後按圖索驥,來到蕪蘅院,作為交易市場地蕪蘅院正式名稱叫做蕪蘅院易市,距離蕪蘅院很遠,就能看到那塊寫著正式名稱的巨大招牌,在陽光地照射下,熠熠生輝,晃人眼球。 蕪蘅院的大門口敞開,對進出的人流沒有一點限制措施,也沒有人站在門口收門票。趙牧兩人隨著大流,走進了蕪蘅下院,他們倆今天過來是來淘寶的,其他東西,暫時還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師祖,我忘了一件事。咱們倆打得賭總得定個期限吧,你要是拖著十年八年,不了結賭約,那麼弟子肯定是要輸給你的。」展世昭說道,「這樣,就算是弟子輸給你了,也不會心服的。」 趙牧笑道:「怎麼,現在就有點信心不足,但是輸給我了?」 展世昭說道:「我才不擔心輸給你呢,關鍵是我怕師祖你明明輸了,到頭來卻生拖硬拉,最後反而反敗為勝,這樣,你也勝之不武,不是?」 趙牧笑道:「沒想到,你的花花腸子還不少,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呀?」 展世昭說道:「師祖,弟子這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趙牧道:「也好,咱們就以半月為期,如果在半月之內,咱們沒有碰上破產門派,就算我數,反之,就算我贏,如此約定,你總可以放心了吧?」 展世昭笑道:「要不咱們把時間改成一個月,半個月實在是太短了,弟子怕你輸了不服氣,到時候再反悔。」 趙牧擺了擺手,「不了,半個月時間已經夠長了,這也是我能夠繼續容忍的最長時間,等半個月一過,咱們馬上返回劍蘭谷,和我師傅回合,然後一塊返回文秀軒。」 展世昭興奮得搓搓手說道:「好,既然師祖都這麼說了。咱們就定半個月。 師祖,你可要小心了,半個月之後,空靈絛可就是我的了。」 「到時候再說吧。」趙牧不在意的說道,「走,咱們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淘到好東西?」 蕪蘅下院的佈局非常的凌亂,被許許多多的簡陋的棚屋、攤點之類的大小商人分割成了無數的零碎,在這裡面穿行,挺考驗行人的方向感的。在蕪蘅院,是嚴禁人在空中飛行的,無論是誰都必須靠雙腳在地上行走,違者將會受到蕪蘅院的嚴懲。 趙牧饒有興致的在蕪蘅下院大大小小的甬道中間穿行,目光不時地掃向路邊攤位上擺放的物件。說得不好聽點,蕪蘅下院簡直就是個大雜貨鋪,賣什麼的都有,除了神農星的特產之外,像什麼飛劍、戰甲、玉符,統統都有出售,這是正常點的攤位,趙牧還看到不少不太正常的攤位,居然有賣泥土的,賣樹葉的……千奇百怪之處,讓趙牧連連咂舌。 在追隨趙牧之前,展世昭也做了很多年頭的生意,培養出了一雙毒辣的眼睛,辨寶識寶,很有自己一套獨特的本領,他不像趙牧是見識異域風情的心態,他想的是能夠用比較低廉的價格,討到價值連城的寶貝,至於寶貝是什麼,他倒是不太在乎,反正物超所值就成。一邊走,展世昭一雙眼睛不斷的往路邊的攤位上掃,希望能夠討到好東西。 可惜,蕪蘅下院聲名遠播,即使是在這片星域,也已經達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每天到蕪蘅下院來淘寶的修真者不計其數,想從這裡逃到好東西,必須得靠運氣才行。 轉悠了半天,展世昭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淘到,倒是趙牧用比正常價格低不了太多的價位購買了一些在雙極星看不到的東西,當然趙牧購買的大頭還是靈果,幾乎每種沒有見過的靈果,趙牧都要買上一些,如果味道不錯或者靈果有獨到之處,趙牧還會來個大包圓,把攤主們給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雖然他們很奇怪,這個出手豪爽的客人為什麼不到蕪蘅上院直接購買大批量的靈果,但是他們還是手腳快捷的把靈果打包交給趙牧,然後從趙牧手中接過錢款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打不相識(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打不相識(上) 趙牧和展世昭一連在蕪蘅下院轉了好幾天,並沒有太大的收穫,展世昭什麼東西都沒有買,趙牧買的東西倒是不少,卻沒有一件東西是具有大價值、大功用的物件,全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抑或是靈果之類的東西。 蕪蘅小院大概只佔整個蕪蘅院的四分之一,轉了幾天,不敢說每家店舖、每個攤位都光顧了,但是至少從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店舖攤位門前走過了,繼續留在蕪蘅下院就沒什麼意思了,於是趙牧和展世昭便轉移陣地,來到了蕪蘅上院。 蕪蘅上下兩院僅僅一牆相隔,卻是兩個世界,下院沒有經過良好的規劃,商舖的佈局凌亂不堪,沒有絲毫規律性可言,和下院相比,蕪蘅上院要顯得整潔大氣了許多,寬敞的道路,明亮的店舖,如雲的招牌,恍惚間讓趙牧產生了走在現代都市某條繁華的步行街上的感覺。 蕪蘅上院的店舖經營的基本上都是花草果木茶等植物類商品,另外丹藥也是蕪蘅上院佔大頭的商品,每一家店舖都是神農星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字號。神農星作為這片星域的中心星球,在蕪蘅上院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光顧這裡的顧客有一半左右全都是外星球過來的修行之人,而蕪蘅上院七成以上的商品就是賣給這些外鄉人的。 趙牧和展世昭兩人在蕪蘅上院轉悠了半天,只有趙牧大批量的買了一些靈果,其他的東西一概沒買,在上院的店舖裡面銷售的東西全都是按照正常價格對外出售的,即使購買數量再大,最多也就是三到五個百分點的折扣,就算趙牧有心情,在神農星與雙極星之間來回倒騰,做回倒爺,其實也賺不了幾個錢。甚至還有可能賠錢,這樣的買賣,趙牧是不會做的。 發現在蕪蘅上院沒有多大的意思。 趙牧和展世昭又調轉了頭。返回到蕪蘅下院。兩個人買了兩條一板凳,坐在距離大門不遠地地方,盯著進進出出的行人看,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兩個可資出手的對象。 眼看著半個月時間就有過去了,距離趙牧定下地返程日子也是越來越近,兩個人沒有發現一例因破產而前來出售旗下資產地主兒,展世昭眼看勝利在望,整天高興地屁顛屁顛的。 就在趙牧來到蕪蘅上院第十四天的頭上,兩個人按照慣例又搬著板凳坐在了老位子上。準備守株待兔。其實在蕪蘅下院。像趙牧一樣,抱有類似想法的並不罕見,在大門附近,每天都是一二十個人什麼都不敢,就坐在樹蔭下面。掃視著來往的行人。他們都是蕪蘅下院的老客了,有些是某家門派派出來的探子。有些則是專門做這種生意的,他們素日裡就守在大門附近,一旦發現了合適的下手對象,便會在第一時間蜂擁而上,下手搶購低價寶貝,然後加價賣出,藉以賺取中間地差價,牟取利潤。這些人就是一群狼,逮著獵物就不會鬆口,那些破產地門派店舖其實已經夠倒霉的了,遇到他們,卻不得不再從少的可憐的食物當中分出來一口給他們。 趙牧和展世昭完全是兩副陌生的面孔,初次來到蕪蘅下院,兩個人誰也沒有想起來要拜碼頭,只顧著悶頭等待有破落戶上門,然後趁機撈一把。因為一直沒有生意上門,那些老客們也懶得找他們兩個地麻煩。 不過有利益地地方就有爭鬥,兩方人馬之間的爭執不可避免地暴發了,挑起事端的正是老客中間的一位,或許是因為閒極無聊,想教訓一下趙牧和展世昭這兩個外鄉人,從他們的身上找點樂子,那個老客面色不善的朝著趙牧和展世昭走了過來。 那老客修為不敵,元嬰中期,長相兇惡,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的氣息。他走到趙牧背後,什麼話都沒有說,突然抬起腳,呼的一聲,提向了趙牧屁股下面的木凳。 在老客踢中木凳之前,趙牧輕描淡寫的把手向身後一撂,一把抓住了老客的小腿,「道友,為何踢我木凳?」 那老客氣勢洶洶的說道:「我為什麼踢你?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下院門口周邊都已經被我們承包了,除了我們之外,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准在這裡長時間停留。小子,我發現你和那個傢伙,在這裡停留的時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前兩天念在大家同時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大爺不和你們兩個癟三計較,沒想到你們倆還登鼻子上臉,賴在這裡不走了。*** 豈有此理。 小子,趕快把大爺的腿放了,讓大爺踢你兩腳,然後給我滾出蕪蘅下院,下次要是再讓大爺看到你們兩個,小心我們不講情面,砸斷你們的腿。」 展世昭怒道:「簡直胡說八道,下院大門乃是公共之地,大傢伙進進出出全都要通過這裡,蕪蘅院的主人怎麼可能把大門周邊租借給你們?你們分明是不具善心,誠心拿我們找樂子,欺負我們罷了。」 趙牧手抓著老客的小腿,慢慢的轉過身來,衝著老客笑了笑,「道友,我不管你處於什麼目的,想把我趕走,我還是要勸你趁早離我遠點,在我的心情還沒有變化之前。」 老客哈哈大笑,「小子,你今天說的話,是大爺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你一個小小的靈寂期的小修真,居然敢在我面前咋呼?你可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快把大爺的腿放開,否則的話,大爺就不客氣了。」 趙牧笑道:「你要不客氣,至少也得等你這條腿從我手中脫離才行啊,你現在就是個獨腳大仙,想厲害似乎也厲害不起來呀?」 老客試圖把腿抽出來,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趙牧抓著他小腿的手都紋絲不動,「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禮器,可是在大爺的眼裡,光有幾分力氣是不行的,今天大爺讓你開開眼,究竟什麼才是真正的高手。」老客張口一噴,一把亮盈盈的飛劍從老客的口中飛了出來,「小子,我數到三,要是你還不放開大爺的腿,大爺的飛劍就要斬斷你的胳膊了。」 展世昭揚手披掛上戰甲,然後擋在了趙牧面前,「師祖,我來替你擋這把飛劍。」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沒關係,這位道友的飛劍砍不著我。不行,你就讓他試一試。」 老客惱羞成怒,「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今天不讓你嘗點厲害,大爺我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蕪蘅院混了。事到如今,你只好自認倒霉了。疾……」老客暴喝一聲。 飛劍咻的一聲,勢若奔雷,衝向了握著老客小腿的趙牧。 趙牧沒想到這主兒一言不合,真的動起手來,趙牧眼睛一瞇,一道微不可查的寒光在他眼中亮了一下,經過蝶梅星半年多時間的潛修學習,趙牧早已不是吳下阿蒙,吸收了杜如海爭鬥經驗的他有不少的辦法可以對付老客的飛劍。 趙牧決定給老客一個教訓,他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取出來幾枚玉符,然後對準飛劍打了出去,轟轟,接連幾聲炸響,老客花了不少代價才弄到手的飛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此時它的模樣好像是剛從垃圾堆裡揀出來一樣,鋒刃上崩出來十幾個豁口,劍把鑲嵌的晶石也變得暗淡無光,這些都不是致命傷,然而在劍體和劍把之間的連接處,居然出現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裂口,就這一個裂口,把飛劍內部渾然一體的陣勢破壞殆盡,環環相扣的陣法分崩離析,說得清楚一點,這把飛劍已經徹底報廢了,就是一把破銅爛鐵。 愛劍眨眼之間落得如此下場,老客傷心欲絕,「小子,大爺我要殺了你。」 趙牧搖了搖頭,「你這人真是沒救了,到現在還認不清形勢。」趙牧的手一鬆,在老客腿落下來之前,狠狠的踢出一腳,正好踹在了老客的胯下。 老客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握著檔部,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來。 自己人被欺負了,那些看熱鬧的老客們不幹了,嘩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其中幾個還亮出了飛劍。展世昭也把飛劍亮了出來,擋在了趙牧的前面,「你們要幹什麼?」 趙牧伸手把展世昭撥拉開,「各位道友,剛才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我是迫不得已才自衛的,如果你們認為我這樣做,有錯的話,想仗著人多勢眾,群毆趙某,那好,趙某奉陪到底。」趙牧揚手間披掛上天健戰甲,亮出了飛劍,「來吧,今天就讓趙某會一會各位道友。」 老客們雖然沒有好的飛劍、戰甲,但是眼光還是有的,他們看到趙牧披掛上天健戰甲這麼好的戰甲,就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上,在神農星,戰甲飛劍可是比丹藥更值錢的高級貨,能穿戴得起如此戰甲的人,來頭肯定不簡單,他們不過是想賺點錢,養家餬口,可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主兒。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打不相識(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打不相識(下) 在蕪蘅下院門口長期守株待兔的老客們互相之間都是熟人,誰有幾分底細,大傢伙不敢說門兒清吧,但是也知道個七八分。那個被趙牧踹中了檔部的老客在這些人當中也算是個高手了,卻一下子就被趙牧給收拾掉了。老客們都是混水多年的老狐狸,誰強誰弱自是分得一清二楚,能夠一腳踹翻元嬰中期高手的主兒怎麼著也得有個出竅期的修為,再加上趙牧又披掛上了天健戰甲,眨眼間,老客們就認清了形勢,呼啦一聲,一窩蜂的散開了,一個個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剛才想圍攻趙牧的不是他們一樣。 強龍不壓地頭蛇,趙牧不想多事,既然老客們選擇了退讓,趙牧自然不會得寸進尺,得隴望蜀,逼迫老客,這裡是神農星,趙牧一個外鄉人很難在這裡尋找到支援,故而該收手時還是要收手的,免得把局面搞得一團糟,自己深陷泥潭,不能拔足就麻煩了。 趙牧把飛劍、戰甲收了起來,走到那個躺在地上呻吟的老客面前,笑著伸出手來,「道友,剛才趙某下手有些不知輕重,多有得罪。來,我拉你起來。」 趙牧走過來的時候,那個躺在地上的老客嚇得縮了縮脖子,以為趙牧想對他不利,等到趙牧說完話了,他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剛才趙牧披掛上天健戰甲後地模樣。這個老客也看到了。知道今天碰到了鐵板,他是個散修。朋友倒是有幾個,卻沒有一個修為太高地,想找回場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老客腦袋非常地靈活。既然找不回場子,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化敵為友。如果能結交上趙牧這樣的高手,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自己挨地那一腳,只能自認倒霉了,誰讓他不開眼,主動招惹了對方呢。 「趙道友,你光說一句得罪就完了。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你毀了我地飛劍。咱們也就算恩怨兩訖了。」雖然打算結交趙牧了,但是這個老客還是要表達一種姿態。為自己挽回一些面子,「可是你不該再踹我一腳啊,你看看你踹的地方,要不是僥倖偏了一點點,我現在可不就是光感覺到疼那麼簡單了。」 趙牧呵呵一笑,「老兄,來,先讓趙某把你拉起來。你說你躺在地上,咱們倆交談起來也不方便呀。」 老客骨碌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起立動作太猛,扯動了大腿根部地肌肉,疼得咧了一下嘴,「趙道友,你這腳可真是夠狠的,要不是我還有點根基,只怕這條腿就被你給踹斷了。」 趙牧笑了笑,他剛才踹人的時候,控制著分寸,那一腳看似很猛,卻只使出了五成力,而且還刻意避開了老客的要害,他明白老客如此說話不過是想佔據道理的上峰罷了。「道友,咱們倆是不打不相識啊。你我之間地是是非非,我看就不要去細究了,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相遇,是咱們地緣分,如果細究起來,這份緣份可就蕩然無存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老客還真怕趙牧細究,挑釁的是他,實力不如人地是他,如果他還不知好歹的糾纏不休,沒有好果子吃的肯定還會是他。「趙道友說的有理,咱們倆能相遇,的確是緣分呢。」 趙牧吩咐道:「世昭,搬兩把椅子來,我要和這位……不好意思,道友,趙某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 老客爽快的說道:「在下姓童,單名一個林字。」 「好名字。」趙牧順嘴讚了一聲,然後對展世昭說道,「搬兩把椅子過來,我要和童道友坐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 展世昭連忙把他和趙牧買來的那兩把木凳搬了過來,請趙牧和童林坐下,他則站在了趙牧的身後,暫時充當起了護衛。 趙牧取出來一枚丹藥,「童道友,這是趙某煉製的化淤丹,專門治療跌打創傷,回頭你把它捏碎了,用水和成糊兒,塗抹在淤血的地方,只需要五分鐘,就可以行血化淤。」 一枚化淤丹也值五六十兩銀子呢,老客每天也就是賺個辛苦錢,五六十兩銀子也不算少了,這枚化淤丹就算是自己不用,也可以賣掉或者留待以後傍身。「多謝趙道友了。 」 化淤丹是趙牧手中最不值錢的丹藥了,是他以前在蝶梅星時煉製的,因為價格低廉,對趙牧又沒什麼用,並沒有煉製多少。趙牧早就過了為幾十兩銀子拚死拚活的階段了,送出去一枚化淤丹,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本就不是小 ,再加上又想從童林口中打聽一些消息,更加不會在化淤丹了。 「童道友,趙某已經注意你很多天了,早就想你和打招呼,可是中間缺一個引薦的人兒,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和其他的道友。今天咱們發生了小小的衝突,卻也成了很好的朋友,世事難料至於斯,徒然我等感歎呢。」趙牧一上來就先拉近乎,「看道友的樣子,像是個做生意的人,可是我看到你每天都守在這裡,也不見你進貨出貨,趙某好奇的問一句,道友做的是何種營生?」 「趙道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童林態度不是很熱情,卻也不冷淡,「你看到沒有,我,還有那邊那幾位都是專門買賣破產道友東西的小買賣人。」 趙牧還以為童林他們是些什麼人呢,現在明白過來,他們就是一群倒爺,幹得是低價買高價賣的營生,「失敬,失敬。」趙牧雙手抱拳,拱了拱,「今天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呢。趙某其實也是幹這一行當的,不過以前我幹得是從這個星球到那個星球的倒賣,今兒個是頭一次來到蕪蘅下院。」 「沒想到趙道友還是一個干大買賣的,童某失禮了。」童林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據我所知,能跑得起外星球的都是財大氣粗的主兒,看道友也是個體面人,怎麼想起從我們這些苦哈哈口中奪食了?恕我說句不敬的話,道友這樣做,可有些不地道啊。」 趙牧抱起了叫天屈,「童道友,現在做生意可是舉步維艱,到處都能看到為了蠅頭小利四處奔波的同道,到處都有殘酷的競爭。以前趙某跑一次外星球,至少也能賺上個千兒八百的標準晶石,一年跑上一兩趟,一年修煉所需的晶石就有著落了。可是現在形勢急轉直下,跑外星球的同道是越來越多了,大家互相壓價壓得特別厲害,跑一趟外星球能賺得標準晶石大幅度縮水。趙某沒有辦法,為了多賺幾塊晶石,只能從源頭上控制成本,正好我聽說蕪蘅下院有便宜貨買,就帶著我的子侄過來碰碰運氣。」 童林也是生意人,生意不好做,他也深有體會,像他這種散修,沒有實力佔據洞天福地,更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探查到晶石礦脈,為了謀得修煉所需的財物,只能做點小本生意,然而像他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大家都想做生意賺錢,勢必會引發惡性競爭,利潤自然而然就薄了下來。 「唉,」童林長歎了一口氣,「童某也深有同感呢,現在走到哪兒,生意都不好做。」 趙牧問道:「趙某第一次來蕪蘅下院,對這裡的情況瞭解不多。趙某冒昧的問一句,破產道友過來的時間有沒有規律可循?」 童林看了趙牧一眼,「道友說笑了,要是有規律可循的話,我們也不會每天都等在這裡,守株待兔了。趙道友,做咱們這行的,首要一點就是要有耐心,要耐得住寂寞,等得下去。 性子不穩的人是幹不了咱們這行的。」 童林這話說得半實半虛,一行生意干久了,總會摸索出來一些門道的,什麼時候可能會出現破產門派,還是有一些蛛絲馬跡可以把握的,不過這些都是老客們賴以為生的經驗,又怎麼可能輕易傳授給趙牧呢,別說是趙牧了,就算是叔伯兄弟來了,都沒得商量。 趙牧一副焦急的模樣,「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趙某已經和別人約好了,在後天,我們就要跑一趟外星球,我要是拿不出來像樣的貨物,標準晶石賺不到不說,還要被同行嘲笑。」 展世昭在趙牧身後,翻翻白眼看看天,心中暗道師祖又在哪裡擺龍門陣,忽悠人了,不知道師祖這次又想忽悠這個姓童的什麼。 童林給趙牧出主意,「實在不行,趙道友就在下院買點東西,然後倒賣到外星球,雖然賺得少點,總比一文錢都沒賺到強吧?」 趙牧搖了搖頭,「我已經在蕪蘅下院裡面轉過了,沒有什麼看得上眼的東西,而且下院的東西品質都不是太好,就算是我肯倒賣,也很難出手啊。」 童林聳了聳肩,「如此,童某就愛莫能助了。」 「怎麼辦,怎麼辦?」趙牧揪著自己的頭髮,一副苦惱的樣子,突然趙牧好像是開了竅,一把抓住了童林的胳膊,「說不得了,童道友,你可得幫幫我呀。」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淘寶之旅(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淘寶之旅(上) 趙牧的演技越來越純熟,童林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勢,當時就被趙牧給晃點了,「趙道友,童某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你?」 趙牧一雙散發著希翼眼神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童林,「童道友,你幹這一行已經很多年了,想必你肯定會留下來一些私貨,積攢在手中,尋找合適的買主。賣給誰不是賣,不如賣給我吧?你放心,趙某出價絕對的公道,不會讓你吃虧的。」 童林搖了搖頭,「道友開什麼玩笑,我要是手裡面有存貨,還用每天等在這裡喝西北風?早他***賣掉,換晶石了。」首先不說童林有沒有存貨,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貿然的拿出來,老客們都不是傻子,趙牧人品如何,財力多寡,他們心裡面都沒數,誰敢輕易的在趙牧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細呀。 趙牧覺得自己好不容易來一趟蕪蘅院,要是空著手回去實在不像話,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這些老客的頭上,期望能夠從他們手中淘幾件寶貝出來,也算不虛此行了。 「唉,童道友不肯幫我,趙某也只好自認倒霉了。可憐我為了這次跑外星球,籌措了一萬多塊標準晶石用來進貨,如今卻只能砸在手裡了。」趙牧不經意的拋出去一個大的蛋糕作誘餌。趙牧不敢說出來自己隨身攜帶了上百萬的晶石,這事要暴露出來,且等著被人打劫吧。趙牧沒指望著能夠從這些老客手中尋找到特別好的寶貝,只要能尋找到普通品質的、對文秀軒有用的東西就可以了,所以趙牧也沒有多說,就報出來了一萬標準晶石的身價。一萬塊標準晶石看似不多,但是對很多修真者而言,這已經是個非常龐大的數字了,應該能夠引誘出來老客們的一部分存貨了。 趙牧和童林說話的時候。其他地老客就坐在距離他們倆不遠的地方,再加上趙牧刻意的把說話地聲音稍稍放大,他們說的話。那些老客全都聽在了耳中。趙牧所料不錯,這些老客每個人手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存貨,都是以前在蕪蘅下院淘來的,這些存貨中。有些他們準備留給自己使用,有些卻是待價而沽,準備找個闊佬賣掉。聞聽趙牧手中有一萬多塊標準晶石,大部分老客不以為然,只有兩三個實力不太雄厚地老客動了 眼看著童林沒有太大的反應,趙牧心知在童林身上尋找突破口估計很難,也不知道童林身上是真的沒貨,還是不相信趙牧的實力。趙牧眼神往不遠處的老客中間一掃,看到有幾個人露出了意動的神色。頓時明白過來有戲,他呵呵一笑,「各位道友,趙某經常跑外星球,認識的人多,路子也寬,不管道友們有什麼稀罕的玩意兒。只要價格公道,能夠讓雙方都有晶石賺。趙某願意和任何一位道友做生意。」 一個老客猶豫了片刻,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走了過來,「趙道友,在下朗化龍,手中有幾件東西想請道友過過目。」 趙牧笑道:「趙某求之不得。」 朗化龍說道:「請趙道友跟我來。咱們找個僻靜點地地方談談。」 朗化龍和趙牧走進不遠處的一個小房子裡面。這件小房子很破舊,是用木板搭建起來的。老客們和其他人進行交易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這個小房子裡面完成的,這裡算是老客們的一個據點,誰都可以用,也不用交什麼費用。 沒過多長時間,朗化龍笑瞇瞇的從小房子裡面走了出來,趙牧緊隨其後。兩個人之間地交易進行的很順利,趙牧花了一萬多標準晶石從朗化龍手中買了不少東西,其中有幾件東西還是朗化龍多年地積貨,這次全都被趙牧給包圓了,刨除掉當初購買這些東西的花費,這次交易朗化龍至少賺了有五千多標準晶石。不過和趙牧的收穫比起來,朗化龍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朗化龍手中確實有幾件好東西,其中有兩件更是萬中無一的珍品,價值連城,可憐朗化龍不識貨,以前找的那些買主也不識貨,今兒個以不到實際價值十分之一地低廉價格賣給了趙牧,白白地便宜了無孔不入的奸商趙牧。 朗化龍滿面紅光,誰都看得出來,老客們相互之間都很熟悉,能夠讓朗化龍露出笑容,表明這小子沒少撈到好處,要不然不會笑地一張臉跟花兒似的。頓時就有老客追悔不已,心中暗恨剛才自己行動慢了一部,白白的便宜了朗化龍這小子。也不知道經過和朗化龍的交易,趙牧手中還剩幾塊標準晶石。 又一個老客走到了趙牧面前,邀請趙牧再次進入那座小房子面談。趙牧很爽快地答應了,他現在非常期待能夠和這些老客們一一過招,有朗化龍的前例在,估計這些老客身上都會有一兩件價值連城的東西,最好他們都不識貨,進而白白的便宜了他趙牧。 沒過多久,趙牧和這個老客從小房子裡面出來了,這次趙牧在這位老客身上花了不到一萬塊標準晶石,淘回來的東西,還算物有所值,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老客很高興,這次交易,他從趙牧身上賺到了不到兩千標準晶石,這個數字快趕上他一般年景做生意賺到的利潤了。 接連兩個老客都和趙牧進行了買賣上的交易,兩個老客喜笑顏開,趙牧不動聲色,連一點皺眉頭的意思都沒有,其他的老客們不免嘀咕了起來,他們開始猜測趙牧手中到底有多少標準晶石,能夠讓兩個老客賺到滿意的利潤,趙牧掌握的標準晶石絕對不像他剛才所說的那樣只有一萬多標準晶石,應該是這個數字的幾倍才對。 面對著這樣一個判斷,老客們怦然心動,能夠隨身攜帶數萬標準晶石的人絕對算得上是個豪客了,老客們就願意和這樣的人做生意,這樣的人不會為了塊兒八毛的蠅頭小利,糾纏不休,換句話講,老客們可以相對的賺到更多的晶石。 老客們平日裡也是拉幫結派,其中有兩個在所有的老客中間最有威信,他們倆的實力也是最雄厚的,他們倆一開始都沒有在意,只是把趙牧當成了一個做小買賣的,一個只有一萬多標準晶石做本錢的小腳色,這種人他們見得多了,沒有絲毫的興趣,可是現在,這兩個領頭的老客對趙牧生出了些許的興趣,其中一個給童林使了個眼色,讓童林試探試探趙牧的底細。 童林在老客們中間處於中等的水平,身家大概有七八萬標準晶石的樣子,當然這些晶石大部分都是固定資產,童林的流動資金並沒有多少,只佔他身家的四分之一左右,流動資金,童林輕易不會動用,就算是修煉的時候,也盡量避免用流動資金,如果沒了流動資金,他就沒有辦法進新的貨物,更沒有辦法賺取利潤,時間一長便無法在老客中間立足了。 收到暗示後,童林雖然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實力不如人,他只能聽那兩個老客的吩咐,他衝著趙牧說道:「我剛剛想起來,我的一個朋友托我甩賣一些東西,不知道趙道友你有沒有興趣?」 趙牧淡淡一笑,「有沒有興趣,只有看過貨才知道。童道友,咱們倆要不要到小房子裡面面談呢?」 童林點了點頭,「沒問題。趙道友,咱們走。」 兩個人走進小木房,童林拿出來一個儲物袋,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掏了一部份出來,擺放在桌子上,「趙道友,你看看吧。」 童林掏出來的東西有十幾件,大部分都是瓷瓶,拔開瓶塞,一看,裡面裝的基本上都是丹藥,丹藥的品階並不是很高,都是些春雪丹、培元丸之類的大眾丹藥。在神農星,最不缺的就是丹藥了,像這些不知道倒過幾回手的丹藥,很難賣出高價。 趙牧不動聲色,埋下頭,仔細地觀看桌子上擺放的東西,片刻之後,趙牧問道:「童道友,難道你只有這些二手丹藥要賣給我嗎?坦白說,我並不太想買這些東西,你可能不太清楚,那些外星球的道友口味很刁的,從來不喜歡購買二手的丹藥,就算是壓低價錢,也很難賣出去。」 童林猶豫了一會兒,「我這裡還有些東西,不過我不太想買,還請趙道友體諒。」 趙牧搖了搖頭,「算了,難得咱們倆有緣相識一場,你這些丹藥我全買了,不過醜話我得說到前頭,這些丹藥我只能按照市場價對折之後收購,你要是滿意這個價格,咱們就進行交易,你要是不滿意,那就請恕我愛莫能助了。」 桌子上擺放的丹藥有四五百枚之多,即使按照市價折半,也能賣個一萬多塊標準晶石,童林一方面震驚於趙牧的財力,一面為自己抱不平,趙牧的開價實在是太低了,沒有達到他滿意的程度。「趙道友,你不要欺負我沒有跑過外星球,丹藥生意我還是懂一些的。不錯,這些丹藥是二手丹藥,卻從來沒有人用過,味道沒丟,外形完整,保存完好,服用下去之後,效果和新出爐的丹藥沒有什麼差別,你要用市價一半的價格收購,未免壓得有些過頭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淘寶之旅(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淘寶之旅(下) 趙牧反問道:「那麼,童道友覺得我該開什麼樣的價錢才合適呢?」 收不收購這些丹藥,對趙牧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如果不是趙牧覺得童林那裡可能還藏著一些不錯的存貨,早就轉身離開小木房了。 「七折,至少也得是市價的七折。」童林斷然說道。 趙牧開門見山,說道:「七折也可以。不過趙某有個條件,希望童道友能夠把你那些留在儲物袋中沒有拿出來的存貨全都拿出來,反正你賣給誰不是賣,為什麼不肯讓趙某看一下呢?難道道友是怕我沒有錢吃下你的貨嗎?」 童林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儲物袋中還有東西?」 趙牧說道:「趙某不過是猜測罷了,我覺得道友在蕪蘅下院門口經營這麼多年,手中留下的存貨不可能只有一些春雪丹之類的丹藥吧?說實話,你只拿出來這點丹藥未免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倘若你拿出來的不是春雪丹而是凝嬰丹、離殞丹之類的丹藥,趙某便絕對不會懷疑你還有存貨沒有拿出來。」 童林沉吟片刻,「我這裡的確還有幾件存貨,不過它們的價格可不低,我怕趙道友你出不起價錢。」 趙牧淡淡一笑,「十萬八萬的,我可能拿不出來,如果是三五萬還是沒有問題的。能不能賺走這些標準晶石,就看道友你有沒有好的存貨了,只要品質好,能有錢賺,趙某是很樂意和道友做成生意的。」 童林想了想,一咬牙說道:「好,今天童某就信你一回,希望你真的有這麼多晶石,而不是在吹牛皮。」 童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樣東西。「這個是一把搗藥杵,除了能夠用來搗藥之外,還是一件不錯的法寶。可以用來爭鬥。一千塊標準晶石。」 在童林把這把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搗藥杵拿出來的時候,趙牧的眼皮子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搗藥杵給趙牧的感覺非常的熟悉。就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樣。趙牧一張臉古井無波,他隨手拿起來搗藥杵看了一眼,然後又毫不在意地放下,「一千塊有點貴了。童道友,請你繼續儲物袋裡面的東西往外面拿。」 搗藥杵是童林以前無意當中收到的,在他的所有藏品當中是最不值錢地一件了,他也沒指望搗藥杵能夠引起趙牧的興趣,他又拿出來兩件大小不一的鼎爐,大得那個有成*人拳頭大小。小的那個和雞蛋差不多,「這是子母鼎,是一套不錯的丹鼎,據賣給我的人講,這套子母鼎是一套中品的丹鼎,可惜的是驅使丹鼎的靈訣已經遺失,賣不了什麼高價。如果趙道友想要地話,三萬塊標準晶石。我就賣給你。」 鼎爐如果沒有相應的驅使靈訣,就是一個鐵疙瘩,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當然如果能夠尋找到配套的驅使靈訣,這一套子母鼎就不是三萬塊標準晶石可以買到的了。至少也得增加一個數量級。 趙牧點了點頭。「還有別的東西沒有?」 童林又拿出來一把飛劍,品質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了。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這是祺靈劍,五萬標準晶石。」神農星奇缺飛劍、戰甲,故而這類東西地價格要比外星球的市場價格高出來許多,童林開出五萬標準晶石,也沒有什麼奇怪地地方。「這幾件東西就是我最後的幾件存貨了。趙東家,你看看需要那幾件東西。」 趙牧說道:「那套子母鼎我要了,還有那根黑不溜秋的搗藥杵我也要了,出門做生意不安全,如果遇到強盜,我正好用這根長棍子敲那些強盜的悶棍。飛劍就免了,我暫時還用不上。童道友,子母鼎,搗藥杵還有那些丹藥,全都加在一起,一共是四萬五千多塊標準晶石,咱們湊個整數,四萬五,怎麼樣?」 趙牧的主要目標就是那根不起眼地搗藥杵,所謂敲人悶棍純粹就是滿嘴跑火車,在他心中,就算是童林給這根搗藥杵開價十萬標準晶石,趙牧也會不惜一切買下來,這麼多東西加在一塊才四萬五,實在是太便宜了。 「好,成交。」童林沒口價地答應下來,把幾樣東西賣給趙牧,他不但可以回籠大筆的資金,而且還相當於把利潤表現了出來,他當初收購這些東西,連三萬塊標準晶石都沒有花掉,一下子就賣了四萬五,還有什麼不滿意地。 趙牧把裝著標準晶石的晶石袋交給童林,然後把子母鼎、搗藥杵還有那些裝在瓶瓶罐罐裡面的丹藥收了起來,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各自心滿意足的走出了小木房。 兩個人走出小木房的時候,那兩個讓童林試探趙牧的老客把詢問的目光投了過來,童林側著身子,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晃了晃,然後迅速的把手勢收了起來。這個手勢是老客們約定俗成的眾多手勢當中的一個,意思是遇到了揮金如土的豪客。 老客們眼前一亮,做生意誰都希望能夠遇到這樣的貴人,不但有錢而且還捨得花錢,這樣的人才是他們的最愛,沒等趙牧坐穩,剩下幾個老客呼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紛紛邀請趙牧前往小木房中一敘。 今天能夠收購到搗藥杵,趙牧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他沒有理由拒絕老客們的熱情,只好跟著老客們一塊進了小木房,老客們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全都亮了出來,讓趙牧開了一回眼界,自然也頗費了二三十萬的標準晶石用來收購看中的東西。一時間,各取所需,賓主盡歡。 等到和最後一個老客進行完交易之後,老客們儼然已經把趙牧當成了他們多年的朋友,大家圍在一起說說笑笑,言語不禁,甚至有幾個想和趙牧保持長期的聯繫,主動地把自己的居住地址留給了趙牧,希望趙牧以後多多到他們家中走動。 趙牧和老客們交談甚歡的時候,蕪蘅下院門口突然開始出現騷動,不時地有人從外面飛奔過來,在大門口兩側站下。趙牧和展世昭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幾個老客卻已經兩眼放光的站了起來。趙牧詢問是怎麼回事。童林的回答讓他又驚又喜,一旦蕪蘅下院出現眼前這種情況,通常都表示有破產的門派過來拋售旗下資產了,每到這個時候,就是蕪蘅下院過節的日子,無數夢想著撈一筆的主兒會想聞著腥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至。 趙牧得到答案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展世昭的肩膀,「世昭啊,什麼都不用說了,準備二十萬吧。」 展世昭臉都綠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發財機會,別人等多久都等不到,偏偏師祖等了不到半個月就等到了一會兒,師祖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一點?***,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就不打賭了。老天,二十萬標準晶石啊,真要賠出去,我可得輸得當褲子了。 聚集在蕪蘅下院門口的人越來越多,眨眼間已經聚集了不下百人,老客們的臉色全都變得慎重起來,他們守株待兔的時間至少也有十年八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架勢,以往能夠搶在破產門派的人進入到大門之前,便守候在門口的人數從來沒有超過百人,超過百人的規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上演過了。 「童道友,」趙牧再次發揮自己不恥下問的精神,問道,「今天是哪個門派破產啊?怎麼會引來這麼多人守候在這裡?」 童林說道:「具體是哪個門派破產,我不知道,但是照眼前的情形看,該門派的規模肯定小不了。趙道友,商場之上沒有兄弟朋友,等會兒能不能搶購到東西,全憑自己的本事,如果童某不小心搶在了你的前面,還請趙道友理解呀。」 趙牧笑道:「如果我搶到童道友前頭,也請你理解呀。」 展世昭在一旁湊趣道:「師祖,你放心吧,我現在就把戰甲穿上,等會兒肯定衝鋒在最前面。」他這會兒盼著自己表現好點,能夠讓趙牧大發慈悲,免掉一部分賭債。 展世昭話音未落,就見每一個在場的主兒全都把戰甲亮了出來,一時間劈哩叭啦的聲音不斷,絢麗的光芒亮起了一道又一道,穿上戰甲衝鋒,早就是蕪蘅下院的傳統了,能不能搶到好的東西,就看你能不能跑,能不能擠了,人這麼多,飛劍發揮不出來什麼作用,於是戰甲的作用便凸現了出來,早年不知道是誰第一次披掛上戰甲搶購東西,隨後這種風氣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凡是準備到蕪蘅下院撈一筆的主兒全都準備了一套不錯的戰甲。 趙牧和展世昭目瞪口呆,兩個人都是買賣人,可是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多人把戰甲運用到搶購當中來。這也太誇張了吧? 展世昭請示道:「師祖,咱們倆是不是也披掛上戰甲呀?如果不穿的話,我估計咱們倆人是什麼東西都搶不到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上) 等到趙牧和展世昭披掛好戰甲的時候,已經有將近兩百個人聚集在了蕪蘅下院的門口,而且人數有繼續往上飆升的趨勢,所有的人都堵在門口,好像是幾堵圍牆似的,人擠人人挨人,想擠到前面很難。 這時候就是考驗經驗的時候了,包括童林在內的大部分老客在人群圍過來之前,就搶佔了有利的地點,即使是下手比較晚的老客,也像條泥鰍似的,巧妙地在人群中鑽來鑽去,很快就擠到了前面,不像趙牧和展世昭在人群後面尋摸了半天,也沒有尋找到能夠往前擠得缺口。 「師祖,咱們怎麼辦?」展世昭問道。 「還能怎麼辦?往前擠呀。」趙牧咬著牙說道。事態的發展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縱使趙牧身家再雄厚,腰包裡面再有錢,也得接觸到破產門派才行,像現在這樣隔了幾道人牆,等輪到他的時候,估計東西全都被人搶購光了,渣滓都不會給他留,到時候還談什麼大撈一筆呀。 展世昭狠狠的點了點頭,悶頭超前衝去。 因為大家都穿著戰甲的緣故,戰甲多多少少都有防護作用,所以大家擠得都很凶,一方面要拼盡力氣往前擠,一方面要防止後面的人擠過來,這會兒大家為了搶佔有利的地點,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也是不能夠給讓地方的。 展世昭的戰甲並不是多好的,他是修煉丹道出身,對爭鬥並不在行,像今天這種場合是非常考驗蠻力和巧勁的時候,而這兩條恰恰不是展世昭的長處。往前擠了半天,展世昭不但沒有往前擠進一寸。反而還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無數雙腳毫不留情的踩到了他地身上,沒有人是故意要這麼做地,在如此擁擠的場合,大家都身不由己,踩踏事故的發生是必然的。 趙牧眼看不妙。連忙拽住展世昭的兩條腿,生拉硬拽,把展世昭救了出來。幸好有戰甲防護,展世昭沒有受什麼傷,不過他再也不敢貿然往人群裡面擠了,他心有餘悸的說道:「師祖。我看咱們還是放棄吧?要不然,咱們等人群散去之後,再行上前搶購?」 「等人群散去,咱們還搶購個屁呀,東西早就被搶沒了。」趙牧沒好氣地說道,「你到一邊歇著去,讓我來往前面擠。奶奶地,我還不信了。」 趙牧調動起真元在全身上下流轉。然後一低頭,後腿一蹬。像頭受驚的牛一般衝了出去,啪的一聲,天健戰甲狠狠地撞在了堵在他前面的兩個修真者身上,趙牧這會兒顧不得裝什麼紳士了,他把兩隻手合在一起。硬生生的插在前面兩個人中間。一使勁,把這兩主兒給劃拉到了一邊去。不等那兩人反應過來,趙牧身形一竄,已經佔據了兩人中間的空隙。 趙牧現在可是分神期地高手,再加上他融合了神鳥的力量,自身體質又很好,力氣甚大,而聚集在蕪蘅下院大門口的修真者修為最高的不超過出竅期在趙牧面前,就像是個小孩子,在趙牧面前,毫無抗衡之力。 通常情況下,分神期以上的高手是不屑於躋身於人群之中,為了一點蠅頭小利,不顧風度不顧修養,像個升斗小民一樣擠來擠去。不過這說的是一般情況,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趙牧根本沒有一點身為宗師級高手的自覺,從事地行當又是逐利的商人,根本不覺得和一群修為不如他地人一塊擠來擠去,有什麼掉身價的。 沒費多少力氣,趙牧就擠到了第一排,頓時趙牧鬆了一口氣。他墊起來腳尖往大門外張望了幾眼,發現大街兩旁也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在翹首期盼著正主兒的到來,很少有人說話,即使有人再說,也是壓低了聲音,隱隱約約間,趙牧聽到了一些孤立的字眼,什麼「倒霉」了,「碎丹門」了,串聯不到一塊,也不知道說話人想表達什麼意思。 沒等多久,在大街的盡頭轉彎地地方,突然有五彩地亮光迸發出來,光線越來越亮,越來越鮮艷,同時伴隨有有節奏的馬蹄聲。 「來了,來了。」突然有人喊道。 馬蹄聲越來越響,不一會兒地功夫,幾匹神駿的高頭大馬從街角的房屋後面走了出來,它們拉著一輛龐大的馬車,馬車上是一個碩大的鼎爐,三米多高,直徑將近兩米,鼎爐的款式非常的古樸,表面紋有日月星辰以及一隻展翅翱翔的金烏鳥。這個紋飾有金烏鳥的鼎爐是那種放置在門派當中的鼎爐,不能隨意的縮小放大,因此移動起來十分的困難。幾千斤的鼎爐壓在馬車上,只聽見車輪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快把人的牙給酸倒了。 看著這個鼎爐,趙牧目瞪口呆。他是行家,在金烏鼎映入他眼簾的一瞬間,他就辨別出來金烏鼎的品質非常的好,絕對是寶器級的鼎爐。能夠用得起如此碩大,品質如此之好的鼎爐的門牌絕對不會是些小蝦米,而是一條大魚,至少也是一條鯊魚級別的大魚。讓趙牧想不明白的是,一個實力如此雄厚的大門派是如何走上破產之路的,居然落魄到要把金烏鼎這樣出色的鼎爐給賣掉的地步。 承載著金烏鼎的馬車過去之後,又有七八輛馬車走了出來,每輛馬車上面都擺滿了東西,既有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也有規格統一的大紅漆箱子。整個車隊跟人的感覺像是在搬家,如果是不知道底細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他們他們不是在搬家,而是要變賣門派的財產,把其他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買不到的東西全都賤價賣出去。 趙牧一邊罵幹出這種事的主兒是敗家子,一邊兩人放光的盯著馬隊,他的兩隻眼睛在幾輛馬車上面掃來掃去,思忖著一會兒該往那輛馬車上撲。和趙牧抱有同樣想法的,不是一兩個,而是一大批,所有正在守候、等著撈一筆的主兒,一個個像狼似的,虎視眈眈的盯著馬隊。 坐在第一輛馬車上的男修真不慌不忙的抬起了胳膊,喊了一聲,「啟動二道防護陣。」 男修真的命令下達之後,所有的馬車全都亮起了更加絢麗的光芒,本來馬車上就有防護陣,保護著車廂上的一切,等到二道防禦陣啟動之後,防護罩籠罩的範圍繼續擴大,就連埋頭趕路的馬匹也成了防護陣保護的對象。八九個防護罩像一串明珠一樣,首尾相連,迤邐而行,景象十分的壯觀。 蕪蘅下院門前的大街沒有多長,大概也就一百米出頭的樣子,很快車隊就來到了蕪蘅下院的門口,到了這兒,馬車嘎然而止,車隊停下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包括趙牧在內的兩三百名修真者組成了一道厚厚的人牆,把前路給堵上了。車隊領頭的那個男修真從馬車上站了起來,雙手抱拳,剛要說什麼時候,不知道是誰頭一個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飛一般的衝了出去,直接就朝其中一輛馬車撲了過去。自然,他被車隊的防護罩擋了下來,不過這個人沒有絲毫的退縮,而是趴在防護罩上,又喊又叫,「快把防護罩撤掉,我要買你們的東西。」 頓時,蕪蘅下院門口就像是馬蜂窩炸了營一般,所有人全都撒丫子朝著馬車隊撲了過去,無數的人頭在晃動,無數的腳丫子在往前衝,很快,車隊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幾乎所有人都被刺激得瘋狂起來,蕪蘅下院多少年沒有來過這麼大的一條大魚了,這不就是老天爺給送上門的一塊大餡餅嗎?就是讓大家發財的,只要能夠搶買其中一兩件東西,再倒手一賣,就是幾千甚至幾萬標準晶石到手了。 所有的人都在嗷嗷直叫,雖然說得話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用,但是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就是讓車隊撤掉防護罩,不要再繼續往蕪蘅下院裡面行駛了,就在大門口開賣得了。 在大門口賣和在蕪蘅下院裡面賣,絕對是兩個價錢,沒有誰願意能夠把賣高價的東西低價賣出去,尤其是已經踏上了破產路的門派更希望旗下的資產能夠賣上一個好價錢,因此不管圍著車隊的人如何的叫囂,如何的吵鬧,那個帶隊的男修真沒有露出來絲毫意動的表情,他自顧自的說道:「各位道友,請允許我們把馬車趕到下院裡面,把東西擺到攤位上,然後大家誰想買,儘管到攤位上找我們去,我們斷無不賣的道理。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誰都不容易,還請各位道友不要為難我們,給我們放開一條道路。」 能放車隊離開才是傻子呢!神農星有錢的門派、家族、店舖比比皆是,其中到蕪蘅下院淘寶的也是不勝枚舉,現在還是車隊剛剛露頭,那些實力雄厚的大門派還沒有接到消息,大家如果爭取一下的話,還是能夠吃到肉的,要是等到那些大門派大店舖的代表趕過來,用大把的標準晶石砸下去,那時,別說是肉了,就算是肉湯都別想喝到一口。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中) 堵在蕪蘅下院大門口的修真者越來越多,沒有一個人肯離開,在人群後面的在拚命往前擠,而幸運的站在了前面的,則是拚命的敲打著車隊的防護罩,所有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車隊停下來,就地把馬車拉載的東西賣掉。 在第一輛馬車上的那個中年男修真是整個車隊的負責人,他皺著眉頭,往周圍宛若暴動一般的人群掃了幾眼,然後大手一揮,說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話,「繼續前進。」 這會兒馬車前進的道路已經被人給堵得嚴嚴實實了。馬車如果繼續前進,勢必要衝撞人群。車伕沒有絲毫的猶豫,揚起了馬鞭,抽打在了駿馬的屁股上,駿馬受驚,用力拉動起馬車來。 防禦陣就搭建在馬車上面,隨著馬車的移動,防護罩肯定要跟著馬車一塊移動,趴在防護罩上的修真者在第一時間就品嚐到了和車隊對抗的結果,他們好像是被重錘迎面擊中一樣,胸腹之處非常的難受,肋骨好像要斷了一般。 那位下命令的男修真淡淡的說道:「各位道友,請你們閃開一條道,不要和逆鱗馬比拚力氣,你們這樣做,完全是徒勞的,不會有任何建樹,只能是白白犧牲,徒增傷亡罷了。還請各位道友給我韓峻昌一個面子,給我們碎丹門讓開一條道路,事後韓某必有重謝。」 逆鱗馬因頸下有幾片龍鱗狀的鱗片而得名,是有名的靈獸。以腳程快,力氣大而聞名於天下。一匹上等地逆鱗馬可拉動載重三千餘斤的馬車,拉動第一輛馬車的逆鱗馬有四五匹之多。其衝撞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以前,無論是韓峻昌還是碎丹門,在神農星都是如日中天,提到這兩個名字,沒有誰會不跟面子,但是今非昔比,碎丹門已經落魄到要變賣旗下資產地地步,就連鎮派之寶----寶器金烏鼎都拉出來賣了,這說明碎丹門已經成了沒毛的鳳凰。落了平陽的老虎,沒有人會在乎碎丹門和韓峻昌了。尤其是現在。韓峻昌執意不肯停車,反而命令車隊繼續前行,衝撞攔路的人群。簡直就是截斷大家發財門路的強盜行徑,有人會給韓峻昌面子才怪呢。 「韓掌門,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好歹也是咱們神農星的名人,在場的十有八九都知道你。」一個被撞的男修真扯著嗓子嚷道。「不過就算你是名人。是神農星屈指可數的宗師級高手,你也不能讓逆鱗馬組成的車隊撞人呢。你本來應該做全體修真同道地表率的,卻不顧身份,草菅人命。今天,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才成啊。」 韓峻昌知道糾纏下去,形勢只會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反而不如趁著現在圍過來地人少,驅趕著馬車硬往蕪蘅下院裡面闖,等會兒要是人多地話,車隊就連往裡面闖的機會都沒有了。 「道友們,韓某得罪了。」韓峻昌揮手讓趕車的車伕讓開地兒,他親自拉住逆鱗馬地韁繩,用力抖動了一下,「駕!」 這些逆鱗馬是韓峻昌親自捕捉回來的,對他的畏懼已經深入到了骨髓深處,對於他的每一道命令,逆鱗馬都會一絲不差的執行到底,比人都聽話。在短短地一瞬間,馬車就由靜止加速到了前行地狀態,堵在車隊前面的那幾個修真者剛剛吃了虧,眼看著馬車又要衝撞過來了,下意識地躲閃到了一邊,韓峻昌抓住機會,驅趕著馬車加速前行。 趙牧眼看不妙,車隊馬上就要衝出包圍圈了,到時候他能不能撈上一票都成了一個未知數,他在這裡辛苦的等了半個月才等到這次機會,又怎麼可能讓這次機會白白的溜走呢。「攔住馬車。」關鍵時刻,趙牧喊了一句。 驚雷一般的聲音頃刻間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那幾個閃開了道路的修真者激靈一下子,從下意識的恐懼中醒過神來,他們不要命的再次撲了上去,一下子就堵住了車隊繼續前進的可能。 韓峻昌只是想嚇唬一下堵路的同道,並不是真的想讓馬車撞死幾口子,碎丹門已經是風雨飄搖,如果再惹上幾樁命案,只會是雪上加霜,且等著別人落井下石吧。 「吁!」韓峻昌一拉逆鱗馬的韁繩,逆鱗馬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了起來。「各位道友,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韓某的容忍是有底限的,你們不要逼人太甚。」 韓峻昌可是合體初期的高手,他要是真的發起飆來,還真沒有幾個人敢正面直視他的怒火,人群一時僵持了下來。那幾個堵在車隊前頭的修真者更是變得支支吾吾起來,照著樣子發展下去,只要韓峻昌再詐唬一兩句,只怕他們就該乖乖的讓路了。 趙牧決定再往火上加一把油,不過他可不想得罪韓峻昌,眼珠一轉,想出個損招來。他把右手攥成中空的拳頭,然後壓抑著嗓子,說了一句話,隨即往車隊的隊尾打出了一個靈訣。頓時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友們,碎丹門的人委實可惡,衝撞了咱們,還理直氣壯,這樣的人就該教訓一下。大家上啊,一塊用勁,把馬車給他推翻,看他們還怎麼衝撞咱們。」 趙牧出的這個損招,在除了碎丹門之外的修真者眼裡就是一場及時雨,大家正發愁怎麼阻止碎丹門的車隊繼續前進呢?把頭一輛馬車推倒,用碩大的金烏鼎堵在道路上,不啻為一個有效的辦法。 「我看你們誰敢?」韓峻昌面色猙獰,虎目圓瞪,頗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氣勢。 如果換在平時,圍堵的修真者們可能早就退縮了,可是今天韓峻昌犯了眾怒,再加上趙牧提出了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所有的人憋著一股勁,要把車隊推翻,留在原地。 貼著防護罩的人開始一起用力,另一邊的人則躲閃開來。數十雙手貼在防護罩上,大家都把吃奶的力氣用了出來,就連趙牧也沒有絲毫的保留,「嘿,嘿……」大家一塊喊著整齊的號子,沒推幾下,只聽轟隆一聲,碩大的金烏鼎如泰山崩潰一般,轟然傾翻在地,連帶著馬車,逆鱗馬全都側翻在地,逆鱗馬發出痛苦的嘶鳴,不斷地掙扎著,試圖重新站立起來。 第一輛馬車一道,道路馬上就被堵上了,後面的馬車再也別想前進一步,圍堵的人群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幾聲,「賣!賣!賣!」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大家一塊有節奏的上下震動著胳膊,一起喊道:「賣!賣!賣!」 大勢已去,韓峻昌無奈之下,長歎一聲,「都下車吧。把東西從馬車上搬下來,準備開賣吧。」 韓峻昌屈服了,圍堵的修真者不再難為他們,給碎丹門騰出來了一點空間。很快,幾輛馬車聚攏在了一起,圍成了一個圓圈,碎丹門的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開始從馬車上卸貨,一部分人開始沿著馬車佈置一個可以籠罩全場的防禦陣。 等到防禦陣設置好後,貨物也卸載的差不多了。韓峻昌跳到一輛馬車上,朗聲說道:「各位道友,我們碎丹門流年不利,先是碰到了大騙子,隨後又被債主逼上了門,迫不得已下,才賤賣旗下的資產。我們碎丹門是什麼樣的門派,我就不在這裡囉嗦了,我只強調一點,我們碎丹門絕對沒有孬貨賴貨,更不可能有假冒偽劣產品,所以等會兒我們在出售每件東西的時候,會先抱出來一個最低價,然後請道友們出價,出價最高者,就可以獲得該寶貝。」 有人嚷道:「韓掌門,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當的,規矩大家都懂,不用你再強調什麼了。你還是趕快開始吧。」 「既然道友們不願聽我嗦,那好,咱們馬上開始。」韓峻昌說道,「我們碎丹門要變賣的第一件寶貝,就是鎮派之寶,寶器金烏鼎。我們碎丹門每年煉製的丹藥,有一半是由金烏鼎煉製出來的,就算是在整個神農星,金烏鼎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以前曾經有人要用一千塊標準晶石求購金烏鼎,都被我拒絕了。今天,我以一百萬標準晶石起價,當場拍賣金烏鼎,還請大家踴躍出價。」 金烏鼎雖好,但是有個非常顯著的缺點,就是不能隨意變化大小,一個體積超過十立方米的丹鼎不管是攜帶還是使用,都非常的不方便,估計沒有誰會變態到把金烏鼎當成隨身的法寶,如此一來,對金烏鼎的購買慾望便會大大的降低,在場的大部分都是散修,沒有幾個人願意花如此大的價錢,買下一個如此大的傢伙。 「一百萬標準晶石,到底有沒有人要啊?」韓峻昌號啕大哭的心思都有了,他已經把金烏鼎的價格折扣到了一折,愣是沒有人動心。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碎丹丹碎(下) 不可否認,金烏鼎確實是個好東西,一家致力於發展丹藥買賣的門派抑或店舖要是沒有這樣一件寶貝作為鎮派之寶,給人一種缺點什麼的感覺,金烏鼎體型碩大是它的缺點,但是它寶器級的品階及屬性完全可以彌補它的缺點,甚至可以化缺點為優點,體型碩大代表著鼎爐的容量大,每次煉丹的時候便可以比其它丹鼎多煉很多丹藥,從煉丹效率以及功耗上來講,金烏鼎還是佔著很大優勢的。 「一百萬標準晶石,我要了。」就在韓峻昌快要絕望的時候,救世主一半的聲音總算是想了起來。 韓峻昌鬆了一口氣,「這位道友出價一百萬標準晶石,還有沒有比他出價更高的?」 展世昭剛才趁著人群混亂的機會,擠到了趙牧身邊,他拉了拉趙牧的衣袖,「師祖,這可是一百萬標準晶石,你老從哪裡弄這麼多晶石來?金烏鼎塊頭這麼大,搬運起來十分的困難,而且這麼貴,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 「一百萬標準晶石,我還是掏得起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欠我二十萬標準晶石的賭債嗎?啥都別說了,趕快兌現賭債,師祖我急等著晶石用。」趙牧把手伸到了展世昭面前。 「師祖,咱們就不能緩上一緩嗎?等回到雙極星,再兌現賭債,不行啊?」展世昭隨身就帶了十七八萬的標準晶石。這已經是他地絕大部分身家了,真要是全都給了趙牧。他馬上就會變成窮光蛋。 「緩什麼緩?趕快把晶石給我,沒看到我正急等著用呢嗎?」趙牧無視展世昭一臉的哀求。「至少你也得先讓我應付過今天再說。」 展世昭無奈,只能依依不捨地把晶石袋掏了出來,「師祖,弟子的……」 「行了,別囉嗦了。」趙牧一把把晶石袋奪了過來,「只要師祖賺了錢,少不了你地好處。」 韓峻昌接連喊了幾遍。都沒有人肯在一百萬標準晶石的基礎上往上加價。韓峻昌修為不低。卻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不該把金烏鼎當成第一件拍賣品的,原本他想著趁著大家手裡面的晶石還沒有花出去。先把金烏鼎拋出來賣給高價,可是他沒想到實際情況和他的猜測完全擰了。時刻受在蕪蘅下院門口的大部分都是散修,沒有那麼大地本錢,而那些大門派地代表,雖然已經把消息傳遞了上去。卻還沒有收到指示。就算是他們想參與競價,也沒有那麼大的授權。所以一上來就讓趙牧撿了一個大便宜。 韓峻昌有心不賣,現在有這麼多人做見證,他不好出爾反爾,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這位道友,一百萬標準晶石,我們碎丹門的鎮派之寶金烏鼎即刻起,就是你地了。」 趙牧把準備好的百萬標準晶石拿了出來,這裡面有八十萬是錦鼠商會壓在趙牧那裡的保證金,十七萬多是展世昭的賭金,只有不到三萬塊標準晶石是趙牧自己的錢。按照資金構成來講,趙牧等於花了不到三萬塊標準晶石就賣了一個價值千萬標準晶石地寶器金烏鼎,這筆買賣簡直可以用空手套白狼來形容。 就在趙牧要把晶石袋交給韓峻昌地時候,一個風輕雲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慢著。金烏鼎,我伍子懋出價三百萬標準晶石。」 「伍子懋」三個字一出,嘈雜如菜市場地蕪蘅下院大門口馬上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用敬畏和佩服的眼神注視著那個身著白色長衫,宛若濁世翩翩佳公子的男人,此人面若冠玉,劍眉星目,十足十的超級大帥哥。 趙牧不知道伍子懋的名號,但是伍子懋的修為,趙牧大致還是能夠看出來的,合體初期,和韓峻昌在伯仲之間,也是一位宗師級的高手。 三百萬?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現在的擁有的標準晶石零零散散加起來,也不可能超過這個數字,沒有辦法,趙牧只能做好放棄的準備了。 「伍子懋,你來幹什麼?」韓峻昌面容冷峻,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伍子懋,彷彿伍子懋不是送錢上門的財神爺,而是他的生死仇敵一樣。 「韓兄,小弟今天來是特意來給你捧場的,呵呵,小弟一向是古道熱腸,不管是哪位朋友落難了,小弟總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伸出手來拉上一把。韓兄落難,小弟焉有不過來幫襯的道理。」伍子懋晃著手裡的折扇,俊臉含笑。就衝他的賣相,不去拍青春偶像劇,真是白白浪費了他這副尊容。 「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韓峻昌一點好態度都沒有,「我們碎丹門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你們睿丹居就是幕後黑手。伍子懋,你的心腸歹毒的過了頭了,為了吞併我們碎丹門,你不惜設下騙局,挖下陷阱,讓我們碎丹門往裡面跳。好了,碎丹門已經被你逼到了絕境,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都快得意忘形了?我告訴你,就算是我們碎丹門上上下下落魄的去要飯好不好?我也不會把任何一件東西賣給你,哪怕是一根草,一片樹葉,你也別想得到。」 伍子懋無辜的攤開手,「韓兄此話從何說起?不錯,我們睿丹居昔日的確是想和碎丹門合併,組成一個新的門派,但是在韓兄拒絕之後,小弟就放棄這一打算了。至於你說的什麼設騙局了,挖陷阱了,純粹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兒,和我們睿丹居沒有任何關係。」 「呀呸。」韓峻昌狠狠的啐了一口,「伍子懋,可惜我今天拿不出來確鑿的證據,要不然的話,我今天就當著神農星全體修真同道的面,拆穿你那副偽善的面孔,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裝大頭蒜。」 伍子懋把折扇合在一起,在掌心拍了一下,「韓兄說的對極了,你要是有確鑿的證據儘管拿出來,只要你能夠證明你說的話是正確的,不是在攀誣陷害,小弟在這裡當面給你賠罪,並且賠償你們碎丹門的一應損失。」 「哼。」韓峻昌氣呼呼的一甩袍袖,他要是能夠拿得出來證據,就不會落到變賣門派資產的份兒上了,「伍子懋,早晚有一天,你會露出來狐狸尾巴的。到那時,咱們老賬新債一塊算。」 伍子懋風度翩翩的說道:「韓兄,碎丹門迭遭大難,你的心情不好,難免會發些牢騷,做出來些有失身份的事情,看在咱們倆多年朋友的份兒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我還是奉勸你一句,禍從口出,下一次,你不一定能碰到我這麼好脾氣的人了。」 韓峻昌扭轉頭,不再搭理伍子懋,「剛才是哪位道友喊價一百萬標準晶石的?請走到前面來,咱們完成這筆交易。」 伍子懋嘩啦一聲打開折扇,面帶微笑,一雙眼睛在人群中掃來掃去,沒有人敢和他對視,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馬上低下了頭。 趙牧嘿嘿一笑,越眾而出,「韓掌門,剛才是趙某報的一百萬標準晶石的價。」 「就是你。」韓峻昌認得趙牧的聲音,「道友,請走過來,咱們倆進行現場交易吧。」 伍子懋依舊是臉帶微笑,「這位趙姓道友,你好有錢呢?一百萬標準晶石說掏就掏出來了。」 趙牧齜牙咧嘴,擠出來一個笑容,「讓道友見笑了,和你的三百萬標準晶石報價相比,趙某是小巫見大巫,只能算是一般有錢。」 趙牧總覺得伍子懋身上有一股陰戾之氣,一看到他就想到了天機宗的宋文藻,兩個人都是一般的皮笑肉不笑外加笑裡藏刀。要是讓趙牧選一個生平最恨的人,宋文藻就算不是第一,也是居於前三甲之列,面對著這樣一個和宋文藻相類似的主兒,趙牧能給他好臉色才怪呢。 伍子懋淡淡一笑,「伍某能掏得起三百萬標準晶石,不是因為我個人多有錢,而是因為我的背後聳立著睿丹居,伍某忝為睿丹居掌門,自然有權利調動一部分門派資金,不像道友拿出來的晶石都是自己的。像道友這樣,能夠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就拿出來這麼大一筆資金,想必道友的身家更加的殷實吧?」 伍子懋話音剛落,不少修真者就把眼光投到了趙牧的身上,顯然這些人全都起了覬覦之心。 ***,你夠陰險!簡單一句話,就把這麼多人的慾望撩撥了起來,難怪韓峻昌說你歹毒呢。趙牧一邊腹誹伍子懋,一邊笑著說道:「還可以吧,趙某身上的確有幾個閒錢,但是趙某身上再有錢,也比不上伍掌門你的身家呀。最近世道不太太平,伍掌門你獨自一人帶著這麼多晶石出門,小心被宵小之輩敲悶棍啊。呵呵,敲悶棍並不算可怕,還有更可怕的。伍掌門面相如此英俊,又是細皮嫩肉的,要是碰到菊花黨,你可就有難了。」 菊花黨?在場的人誰也沒有聽說過這三個字,不過可以肯定,這三個字絕對不會代表著什麼好東西……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上) 伍子懋冷冷一笑,「多謝趙道友的提醒。伍某多少還是有點修為傍身的,別說是菊花黨了,就算是牡丹黨,梅花黨,伍某也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伍掌門真是豪氣,趙某佩服。」趙牧應付差事一般拱了拱手,「韓掌門,咱們倆是不是可以完成你我之間的交易了?」 韓峻昌忙道:「當然可以了,趙道友請到前面來。」 趙牧把晶石袋交給韓峻昌,後者則把一塊玉瞳簡交給了趙牧,玉瞳簡裡面紀錄的是金烏鼎的控制靈訣,「趙道友,咱們倆算是錢貨兩訖了。需不需要,我安排人幫你把金烏鼎運到貴店,如果路途不是太遠的,我們可以給你免費送貨。」 趙牧一擺手,「不用了,金烏鼎先放在這裡吧,我還要留下來繼續競價貴派拋售的其他寶物,就是不知道韓掌門是否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了,只要趙道友出價合理,韓某就是把今天拉來的所有寶物全都賣給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韓峻昌笑道,「呵呵,趙道友,咱們倆的交易進行完了,你是不是先退到防護罩外面去,韓某要繼續拍賣下一件寶物了?」 趙牧躬身為禮,轉身走出了防護罩。展世昭馬上湊到了他的身邊,「師祖,你可真捨得花錢呢,一眨眼的功夫,一百萬標準晶石就沒影了。」 趙牧淡淡一笑,指著金烏鼎說道:「你用不著替師祖我心疼。看到沒有?一百萬標準晶石換回來這樣一個大傢伙,值,簡直是太值了。只要有這個大傢伙在,不愁賺不回來本錢,就算是賺上十個、百個的一百萬都沒有問題。」 展世昭說道:「是,弟子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麼大一個鐵疙瘩,你老打算怎麼搬回雙極星啊。這傢伙雖然長了腿,卻不會走路,更不會飛了,你該不會是打算扛著回去吧?」 「對呀,我是打算扛著回去。不過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趙牧笑著拍了拍展世昭的肩膀,「世昭啊,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徒孫呢,這苦力活只好由你一手包辦了。」 展世昭差點趴在地上,「師祖,你老可千萬別嚇我。我膽子小。要是嚇出個好歹來,你再上哪兒去找一個像我這麼聽話。這麼乖巧的徒孫呢?」 趙牧哈哈一笑,「行了,跟你開玩笑的。去。給我好好看著金烏鼎,別讓人給偷了去。我接著去參加競拍,爭取多賣下幾件寶貝。***,難得碰上一條肉厚脂肥地大魚,如果不趁此機會多咬上幾口。簡直就是對不起老天爺了。」「師祖。你還要買呀?」展世昭驚訝非常的說道,「你已經花出去一百萬了。再花,估計你就得當褲子了。」 「要當褲子,也得先當你的。」趙牧笑著罵道,「行了,你別吃了蘿蔔閒操心了,趕快去看你的鼎去吧。」 就在趙牧和展世昭兩個人耍嘴皮子的時候,從他們倆地背後傳出來一陣齊刷刷的倒抽涼氣的聲音,趙牧扭頭看了一眼,「啊呀,光顧著跟你鬥嘴了,都忘了韓掌門那裡還有一大堆寶貝等著拋售呢。」 趙牧退到防護罩外面後,韓峻昌打開了一個大紅漆箱子,裡面裝的是滿滿一箱子的靈藥,「各位道友,這是我們碎丹門自祖師爺立派以來積攢下來的靈藥,這一箱子靈藥大部分都是天靈花、昊陽參之類的珍品,另外還有一些殞命秈花之類的相對比較普通地靈藥。」 韓峻昌蹲下身,伸出雙手從木箱子裡面捧起來一捧靈藥,然後把兩隻手掌錯開一條縫,頓時宛若玉片一般地靈藥順著縫隙掉了下來,靈藥相互撞擊,叮噹作響,是如此的悅耳動人。所謂靈藥,通常是修真者為了攜帶方便,便於保存,而把藥草進行一系列提煉之後地產物,是藥草的精華所在,在市面上,很少會有人出售靈藥,一般人兜售的都是未經煉製地藥草。 滿滿的一箱子靈藥,數量如此眾多,質地又是如此之好,品階更是高的難以想像,在場觀看的人看到這裡,有一半兒左右的人當場就流出來了哈喇子,汩汩而下,宛若江河,而另一半兒則是不約而同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發出陣陣驚呼。 這一箱子靈藥毫不誇張地講,絕對是價值連城,如果不是碎丹門遇到了過不去地坎兒,肯定不會把如此多的珍品靈藥拿出來賣地。天靈花和昊陽參都是藥草中的蓋世珍品,素日裡別說是靈藥狀態的,就算是藥草狀態的,在市面上都不可能買到。 在神農星這樣的丹道大星,也不是誰都能夠培育出來天靈花、昊陽參這樣的頂級藥草的,培育的技術以及藥草的種子、幼苗都是大門派嚴禁流通的寶貝,管理上稍微鬆動一些的是成品藥草,卻也是嚴格控制流通的緊俏貨,就算是相熟的朋友親親戚,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 韓峻昌挑逗起來人們的慾望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這一箱子靈藥,起價五十萬標準晶石。請大家開始競價吧。」 五十萬的起拍價,和滿滿一箱子靈藥相比,連後者總價值的三分之一都沒有,然而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幾個人買得起。問題的關鍵在於其絕對值實在是太高了,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的身家。一百萬標準晶石。」伍子懋揚了揚手中的折扇。 韓峻昌對伍子懋的報價熟視無睹,「有沒有高於五十萬標準晶石的?」 趙牧很想買下這箱子靈藥,但是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現在他的手頭已經沒有多少標準晶石了,而碎丹門的東西才剛剛開始拍賣,萬一買下靈藥,等會兒再碰到更中意的寶貝,他就只有瞪著眼乾著急的份兒了。 「我出五十一萬。」總算是有人往上漲了一萬,韓峻昌鬆了一口氣,只要有人接拍,他就不怕東西砸在自己手裡。 說實話,韓峻昌在賣東西的時候,心頭是在滴血的。車隊拉來拍賣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碎丹門數千年傳承下來的見證,很大一部分都是能夠下金蛋的老母雞,以前別說是賤賣了,就算是有人出高價,不管這個價格有多高,韓峻昌都會覺得對方嚴重低估了寶貝的價格,然而風水輪流轉,時至今日,韓峻昌卻不得不親手把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低價賣出,所為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償還門派欠下的巨額債務,這份殘酷的無奈,除了他這個當事人,又有誰能夠體會得到。 「韓掌門,能不能請你稍等片刻?」突然有人嚷道,「我家掌門已經派了一位長老過來參與競拍了,你只需要再等上一刻鐘,我派長老就可以趕過來了。「是呀,韓掌門,你再多等一會兒吧,我派掌門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往這裡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趕到。」又有人附和前面那人的提議。 一時間,現場接連響了數人的提議,他們的建議出奇的一致,就是要求韓峻昌能夠拖延片刻,等人到齊了,再行拍賣。 這下子,那些無門無派的修真者們不幹了,「不行,我們不同意,既然韓掌門已經把馬車停在了蕪蘅下院的門口,那就表示他同意在這裡出售貨物了。蕪蘅下院是我們這些苦哈哈們做買賣的地方,那些有錢有勢的前輩高人們,他們也好意思來和我們搶奪。」 又有人嚷道:「韓掌門,你可不能半途而廢呀,剛才你已經把金烏鼎賣掉了,現在正在拍賣靈藥的關鍵時刻,你要是因為某些人的緣故,中途而止,那就是往我們的臉上吐痰,潑髒水,是看不起我們,是在侮辱我們這些人,我們可不答應。」 伍子懋哂笑道:「誰讓你們這些窮鬼沒錢呢?你們要是有錢的話,估計韓掌門會把你們當爺爺一樣供起來,可是事實是你們沒錢,或者兜裡面只有仨瓜倆棗的,不是伍某破你們的冷水,韓掌門隨便拿出來一件東西,你們就買不起。既然你們買不起,趁早還是散了吧,何苦在這裡丟人現眼,讓韓掌門瞧不起你們,看你們的笑話。」 伍子懋那裡是在幫韓峻昌說話,根本就是反諷韓峻昌嫌貧愛富,如果韓峻昌真的聽從那些大門派代表的意見,暫時中止拍賣,他勢必要留下一個惡名,名聲就臭了,以後走到哪裡都抬不起頭來。 「你……」韓峻昌指著伍子懋說不出話來。 伍子懋裝模做樣的扇了扇折扇,「韓掌門,伍某這是為你好啊,貴派已經落魄到要拍賣旗下資產的份兒,當然換回來的晶石越多越好,與其低價賤賣給這些道友,倒不如高價賣給那些大門派大家族,或者乾脆點,直接賣給我,貴我雙方,互惠互利,那該有多好啊。」 韓峻昌深吸了一口氣,「我就算把所有的東西剁碎了餵狗,也不會賣給你伍子懋的。各位道友,咱們繼續進行下面的拍賣,剛才有道友為這一箱子靈藥報價五十一萬,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中) 伍子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個太師椅,蹺著二郎腿坐在上面,「韓兄,小弟真的是有點不太明白,別人手中的晶石是晶石,難道我手中的晶石就不是晶石了?如果其他道友出價比我高,也就算了,可是他們的出價都低了我一截兒,而且是一大截,可你偏偏對小弟的出價熟視無睹,看來小弟除了表示遺憾外,對韓兄你是愛莫能助了。」 韓峻昌連看都不肯多看伍子懋一眼,權當伍子懋是個透明人,他繼續喊道:「五十一萬標準晶石,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我出五十五萬。」漸漸的,整箱靈藥的拍賣價格攀升了上去,不過上升的速度非常的慢,在場的除了伍子懋之外,其他人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太多的標準晶石,每一次出價都是精打細算之後的結果。 伍子懋搖了搖頭,「我說讓你們散了,你們還不肯聽從我的建議。按照你們的報價速度,可能不等這箱靈藥拍賣出去,那些大門派的掌門、長老就該紛沓而至了。到時候你們想拍下這箱靈藥可就難了。也罷,看在大家都是神農星人的份兒上,我就出手拉你們一把吧。不管你們誰想拍賣這箱靈藥,我都可以借給你們五十萬標準晶石,有這五十萬再加上你們手中的晶石,應該可以把靈藥的價格拉升上去了。」 「伍子懋,」韓峻昌氣急敗壞的吼道,「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裡搗亂,我這裡不歡迎你。你趕快給我走,走的越遠越好,永遠都不要讓我看見你。」 伍子懋微微一笑,「韓兄,小弟所做地一切全都是在幫你呀。你賣出來的晶石越多,不久越可以早一點還清欠債了嗎?」 韓峻昌沉聲說道:「你要是真的想幫我。就趁早離開我的視線,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能不能煩請你閉上嘴啊?我不想聽見你說話!」 伍子懋笑道:「如你所願。」說罷,伍子懋往太師椅上一靠,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韓峻昌揉了揉眉心,「各位道友,咱們繼續拍賣。這箱靈藥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也許是韓峻昌剛才地話提醒了參與競拍的人,他們報價地速度開始變得快了起來,每次加價的幅度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不久之後,報價達到了七十二萬標準晶石,競價到了這裡,已經到了尾聲,韓峻昌接連詢問了三次,再也沒有一個人肯在七十二萬的基礎上再加哪怕一塊標準晶石。無奈之下,韓峻昌接受了一箱靈藥的最終拍賣結果。 「各位道友。我看不出來了,大家手頭都不太寬裕,如果還是按照剛才的方法拍賣的話。可能很多道友都買不到稱心如意的寶貝。不如這樣吧,我開始拆分要拍賣的東西,盡量把拍賣物的價值壓縮到一萬標準晶石左右,這樣也好讓每位道友都能夠買到一兩件地東西。」韓峻昌很體貼的提出來一種全新的拍賣方式。 眾人轟然叫好,伍子懋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韓兄。你這樣做可不太地道啊。你這樣做貌似對諸位道友都很公平,但是實際上卻很不公平。你把七八輛馬車上拉載的東西分割成無數的小份拍賣。絕對價值一低,參與競價地人就多了,那麼最後的成交價肯定會比大宗大宗拍賣要貴得多,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地嚴重性在於你如此做,分明是在故意拉長競價的時間,藉以等待那些大門派中有抉擇權的道友過來,方便他們參與後面的競價。韓兄,你可真是費盡苦心啊,小弟想不佩服你都難。」 伍子懋一會兒幫這邊說話,一會兒幫那邊說話,大部分人都糊塗了,不知道伍子懋到底想幫那邊,他的終極目地又是什麼。 韓峻昌深吸了一口氣,「伍子懋,今天你誠心是想把這次拍賣給我攪黃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散佈謠言,我就要提出來和你進行邀鬥了。媽地,祖師爺創下來的基業毀在了我地手中,我以後也沒有面目見祖師爺了,乾脆就在邀鬥中和你決一生死吧。」 「君子動口不動手。韓兄何苦發這麼大的火,還像個毛頭小伙子一樣,把死死活活的掛在嘴邊,這可不是你這樣一個宗師級人物該說的話。」伍子懋可不想和韓峻昌拚命,兩個人都是合體初期的高手,真要打起來了,只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呵呵,既然韓兄不喜歡聽到我的聲音,小弟閉嘴就是。呵呵,你繼續。」 在一旁看戲的趙牧連連叫絕。撇開境界人品不談,伍子懋這個人確實很不簡單,他捕捉時機的眼光實在是賊准,每一次開口都切在了韓峻昌的命脈上,打擊了韓峻昌一方人馬的士氣,抬升了他本人的人氣,可謂一舉兩得。 ***,一定要好好的向伍子懋學習,力爭在不久的將來,能夠像伍子懋一樣,把打蛇七寸、咬人咽喉這手法門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韓峻昌除了喊兩嗓子之外,還真拿伍子懋沒辦法,他強行壓制住心頭的邪火,「下面我們碎丹門要拍賣的是成品丹藥,我可以向大家保證,這些丹藥在同類中也都屬於上品,由於這些丹藥的價值比較高,暫時只能按照一粒一組的方式進行拍賣,還請大家體諒。來人呢,除了留下來必要的人手看守車隊之外,其他的弟子都給我拿著丹藥去拍賣去,爭取在那些大門派的道友過來之前,多拍賣一個寶貝給在場的各位道友。」 「呵呵,韓兄,不知道小弟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如此盛事,居然都不知會小弟一聲?」一個溫和醇厚的聲音從人群後面響了起來,「不知會小弟也就罷了,你連等待小弟過來的耐心都沒有,你我之間的兄弟情誼該不會被你拋諸腦後了吧?」 「劉兄,既然來了,就到前面吧。」韓峻昌衝著人群喊道,「勞煩各位道友給鼎華宮的劉郁元劉掌門讓開一條道。」 韓峻昌話音未落,嘩啦一聲,圍著車隊的修真者在眨眼的功夫裡,就克服了擁擠的現狀,硬生生的給來人騰出來一條多半米寬的小道,小道兩側的人全都神色興奮的看著劉郁元,不少人爭先恐後的給劉郁元請安問好。 劉郁元一邊向兩邊點頭致意,一邊沿著小道走到了人群核心的位置,「韓兄,你好歹也是本星有頭有臉的宗師,令派也是本星屈指可數的大門派之一。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讓你上不上下不下的跑出來,親自主持這場拍賣。令派難道就落魄到了這個程度,非走上今天這步不可嗎?」 韓峻昌喟然長歎,「劉兄,你以為我想這樣啊,我之所以拋頭露面,還不是被嚴峻的形勢逼到了這一步嗎?唉,不瞞你說,我們碎丹門這次是遭了大難了。」 劉郁元連忙安慰韓峻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韓兄不要著急,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出來,看看我們鼎華宮有沒有可以幫到你的地方?」 「也罷,今天我就不怕醜了,豁出去這張老臉把事情的經過給劉兄你還有各位道友說道說道。」韓峻昌神色黯然,緩緩地說出一番話來。 發生在韓峻昌以及碎丹門身上的故事其實並不複雜,說的簡單一點,碎丹門中了一個連環的圈套,被人狠狠的坑了一把。 神農星是一個主修丹道的星球,基本上星球上的每一家門派都有丹藥產業,他們煉製出來的丹藥除了內部消化極小一部分外,大部分丹藥都是要銷售到外星球的,碎丹門也不例外,作為一個規模宏大的門派,碎丹門的經濟來源九成九要靠外銷丹藥進行籌集。幾年前,碎丹門來了一個大客戶,下了一部數額極其高昂的超級大訂單,並且是全額支付的訂金。 為了完成這筆訂單,碎丹門開始組織旗下的弟子全力煉製訂單上的丹藥,另外因為客戶要的丹藥種類多數量大,時間也急,碎丹門自己的藥草存量不能應付煉製的需要,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碎丹門只能從外面大量的收購藥草,不過因為購買的藥草量實在是太大,碎丹門一時半會支付不了貨款,只能先打白條,賒賬,憑借碎丹門多年樹立起來的聲譽,賒賬進行的很順利。 一個多月前,大客戶所需的丹藥全部煉製出來了,到了事先約定好的提貨時間了,那位大客戶卻杳無音信,人間蒸發。換言之,這批按照訂單煉製的丹藥一下子就砸到了碎丹門手中。韓峻昌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尋找那個客戶的下落,然而尋找了半個多月,也沒能找到。 雪上加霜的是前一段時間,碎丹門賒賬的惡果開始呈現出來,債主們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收到了消息,紛紛上門討債,債主們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致要求碎丹門在一個月之內還清所有欠債,否則的話,他們就要到聯合在一起,強行佔據碎丹門,等碎丹門什麼時候湊齊了貨款,他們什麼時候撤離。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離譜天價(下) 門派破產的原因千千萬,但是歸根結底都有一個共同的表象----資不抵債。如果一家門派的資產比它所負載的債務高的話,絕對不會走到破產這條道上的。 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碎丹門還算不上破產,他們只是遭遇了一場債務危機,不過危機到要出售旗下資產才能還債的地步,距離破產其實也沒有多遠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韓峻昌歎道,「我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騙到我們碎丹門的頭上,早知道會出現這種結果,我就不讓蒙長老接下那筆訂單了。」 「韓兄,」劉郁元溫言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眼下最關鍵的還是如何度過難關,還上債務,恢復貴派的信譽,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韓峻昌無奈的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如何度過這次的難關,我是一點招兒都沒用。那些債主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個的都只認死理,只要晶石,別的一概不要,不管是丹藥也好,法寶也罷,他們統統不肯接受這些東西作為債務的抵償物。要不是這樣的話,我今天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要靠變賣祖產來湊集資金了。」 「這樣啊?」劉郁元問道,「韓兄,你們究竟欠下了多少債務?你把具體數額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韓峻昌扭扭捏捏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不多,也不少,三千多萬吧。」 劉郁元倒抽了一口涼氣,「多少?三千萬!!韓兄,你有沒有搞錯。居然欠下了如此巨額的債務。你們的擔子也太大了吧。」 其實三千萬標準晶石也不算多,神農星的幾家大門派,哪一家沒有個幾千萬標準晶石的身家,但是有這麼大的身家不代表著可以拿出來這麼多地錢,因為有很大一部分是作為固定資產存在的,流動資金只佔其中的很小一部分,一旦流動資金出現了問題,也就意味著門派的經營要出現問題,嚴重就像碎丹門一樣。需要變賣固定資產,籌措資金,填補流動資金的漏洞。這樣做,很容易形成惡性循環。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那位不知所蹤的大客戶當初給我們下的訂單是一筆非常龐大的數字嗎?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形成現在的結局。」韓峻昌訕訕地說道。 「不好意思,韓兄。我愛莫能助。」劉郁元搖頭道。 韓峻昌還沒有說什麼,伍子懋就佔了起來,「劉掌門真是做出了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要換成是我,我也會表示愛莫能助的。」 「伍掌門,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劉郁元和伍子懋打招呼。 「我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天了,劉掌門心焦朋友,沒有看到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伍子懋搖了搖折扇。 韓峻昌怒道:「伍子懋,你不是說要閉上嘴嗎?怎麼又站出來大放厥詞了?」 伍子懋面容一正,「不錯,我剛才是說要閉上嘴,但是聽了韓兄剛才一番言論,我覺得不得不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韓兄。今天我特地跑過來,參與競價,是想伸出手來幫你一把---當然你不肯領情。這一點咱們另論----然而就在剛才,我才猛然發現,今天我本不該來。你們碎丹門欠下了如此巨額的債務,咱們神農星有哪一家門派能夠抽調出如此多的標準晶石來幫你們度過難關?我們睿丹居不行,劉掌門執掌地鼎華宮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標準晶石。不過我要給你敲明一點。我之所以說今天不該來。不是因為我們睿丹居的資金不足,而是因為你們碎丹門落得如此下場。歸根結底全是你們自個的問題,當初你們要是不想著吃獨食,而是把那筆大訂單分成幾份,邀請幾家實力相當地門派跟著你們一塊干,又怎麼可能出現今天的情況呢?你們光想著賺錢了,光想著力壓包括我們睿丹居、還有劉掌門的鼎華宮等等門派一頭了,就從來沒有想過讓我們跟著貴派一塊兒發財。劉掌門,咱們算一下,咱們把碎丹門購買藥草是動用的流動資金刨除掉,就按照他們負擔的債務來計算,碎丹門接受的那筆訂單總額至少也上億塊標準晶石了吧?韓兄,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但凡你當初想著找人分擔一下風險,就絕對不會是今天這種局面,可是你們,啊……唉,我就不說了。」 「伍子懋,你血口噴人。」韓峻昌給氣的不輕,伍子懋這番話簡直就是掀開了他身上僅存的那塊遮羞布,或者說是在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我是不是在血口噴人,眾位道友,自有公論。」伍子懋風輕雲淡的說道,「我伍子懋秉持一顆公心,不怕大家地評判,你要是也不怕的話,不妨當場問問在場的各位道友,看看他們是一個什麼樣地態度?」 「你……」韓峻昌怒視著伍子懋,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們當初接下那筆巨額訂單的時候,的確沒有想過要分攤一部分出去給其他的門派,箇中的緣由跟伍子懋分析地差不多。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修真一脈,又都是本星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地,吵來吵去有什麼意思啊?」劉郁元站出來和稀泥道,「韓兄,你們不是還要拍賣東西嗎?你不用陪我和伍掌門了,你去主持拍賣吧。我呢,就在這裡看看,說不定等會兒也要參與競價,貴派欠下的債務如此巨大,我也只能力所能及地小幫你一把了。」 「不管是大幫還是小幫,韓某都承劉兄的情。」韓峻昌拱手說道,「來人呢,給劉兄搬一張椅子來。劉兄,你稍坐片刻,我去忙去了了。」 「韓掌門真是厚此薄彼呀!他劉郁元一過來就有把椅子坐,你韓掌門是不是也得給我尹淵琪來一把椅子呀?」人群後傳來一個極為豪爽的聲音。 不等人吩咐,人群嘩啦一聲,再一次讓開了一條小道,一位長相極為魁梧的男子昂首挺胸走到了人群中間。 「韓掌門,劉掌門,伍掌門,今天是什麼日子呀?老兄弟們怎麼都有興致跑到這裡扎堆來了?」尹淵琪熱情地說道。他的修為比之韓峻昌等人稍弱,只有分神後期,但是他和韓峻昌等人都是同一批崛起的宗師級高手,也是一家大門派星霖派的掌門人,因此他和韓峻昌等人稱兄道弟,韓峻昌等人也不撓,而是坦然受之。 伍子懋不客氣地說道:「今天是打家劫舍的日子,不過如果尹掌門想聽好聽話的話,也可以這樣講,今天是幫助落難道友韓兄的日子。」 尹淵琪笑著搖頭道:「伍掌門,你和以前一樣,嘴還是那麼毒,總是說一些讓人不高興的話。」 伍子懋說道:「我說話雖然有人不高興,但是至少我說的是大實話,什麼時候我要說假話了,別人都高興了,就輪到我不高興了。」 韓峻昌陰沉著一張臉,伍子懋今天說說句句帶刺,句句針對他和碎丹門,他要是能夠高興得起來,才是見鬼了。「來人,給尹掌門搬張椅子來。」 「韓掌門,你最好多準備幾把椅子,我呂中信也來湊熱鬧了,另外,我剛才遠遠的看到聖梅寺的梅大姐帶著幾個弟子,好像也正在往這裡趕。」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緩緩地說道,「韓掌門,你可算是辦了一件大好事啊,咱們幾個門派的掌舵人平日裡難得湊到一起說說話,今天有這麼多的掌門湊到一起,日後也是一段佳話呀,屆時你韓掌門必將在典籍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韓峻昌扯動著嘴皮子笑了笑,心中卻在暗罵,什麼狗屁濃墨重彩,你們這幾個老傢伙巴巴的趕過來,還不是想從我們碎丹門身上咬一塊肉下來。他***,一個個貪得無厭,小心等會兒吃下去之後消化不良,撐死你們幾個老傢伙。 呂中信屁股還沒有坐熱,聖梅寺的幾個美女長老就在掌門人梅若花的帶領下,趕了過來。聖梅寺也是一家大門派,門中弟子多是女子,而且還都是美女級的女子,在神農星以及周邊星域,一向享有極高的聲譽,掌門人梅若花修為稍弱,僅有分神中期,但是在神農星,卻沒有人敢小瞧她,據說聖梅寺和某個重量級星球的一家超級大派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看在那個超級大派的面子上,其它門派的掌門長老多多少少都給聖梅寺一個面子,就像呂中信明明境界比梅若花高,卻心甘情願的喊梅若花一聲大姐,當然這裡面也有一個不可忽視的緣故,梅若花的年紀的確比呂中信大一點。 看著如此眾多的掌門聚集在一起,趙牧連呼過癮,如果把修真門派比喻成軍隊單位的話,那麼這些掌門人至少也得是個少將軍銜,他們聚在一起,可謂是將星雲集,令人熱血沸騰。***,我什麼時候才有資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他們坐在一起呀?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落井下石(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落井下石(上) 韓峻昌說道:「各位,現在連梅掌門都過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拍賣東西了?」 劉郁元說道:「韓兄,你去拍賣你的,不用管我們。等會兒如果有什麼東西,我們看上眼了,會公平的參與競價的,在座的都是老兄弟、好朋友了,絕對不會看著你們碎丹門有難處而置身事外的。」 韓峻昌雙手抱拳,連連作揖,「如此,我就多謝各位道兄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別看韓峻昌是位合體初期的宗師級高手,但是面對著門派背負的巨額債務,他無論如何也硬氣不起來。哎,這男人手裡面沒錢沒權,說話的底氣都是嚴重不足的。韓峻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品嚐過這種低聲下氣的滋味了。 韓峻昌剛剛站立在防禦陣中央,打算主持下面的拍賣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韓掌門,老夫不請自來,不知道你歡迎還是不歡迎啊?」 話音剛落,圍攏在一起的修真者們突然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等他們醒過神來的時候,人群中間已經冒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鬚髮皆白,仙風道骨,另外一個氣質獨特,看不出來多大的年紀,但是人們能夠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出來掩飾不住的自信與傲氣。 韓峻昌只看了來者一眼。就連忙跑到兩個人跟前,「老前輩,今天是什麼風兒把你給吹來了?」 那個仙風道骨地老頭正是劍蘭谷的上代掌門常林,他呵呵一笑,「什麼風?順風。韓掌門,我聽說你們碎丹門遇到了難處。正好我閒著沒事,就過來看看。我說你小子不是挺精明的一個人嗎,怎麼就落魄到要拍賣旗下資產的份兒?」 韓峻昌對常林非常恭敬。別看常林和韓峻昌兩個人的修為都是合體期,但是前者是合體後期,後者僅僅是合體初期,中間差了兩個小層次。就這兩個小層次對於包括韓峻昌在內的很多宗師級高手而言,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年,才能夠把這一道鴻溝填補上,運氣好地。也許就是百年的時間,運氣不好,五六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有可能。 「老前輩,都是峻昌糊塗,被豬油蒙了心,一不小心就著了騙子的道兒,才落得今日這般田地。」韓峻昌訕訕的說道,「真是對不住了,峻昌的一點小事都驚動你老人家了。」 常林搖了搖頭,「韓掌門。你這可不是小事,事關幾千道友的前途問題,事情能小地了嗎?你一定要妥善處理此事才好。」 韓峻昌忙道:「是。峻昌一定妥善處置。」 常林點了點頭,「好了,你去忙吧,我今天就在這裡給你捧捧場,希望能夠幫上你一點吧?」 韓峻昌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人都說患難之中見真情。如今碎丹門落了難,常林一接到消息。就過來挺他,這份兒對後輩的愛護之心彌足珍貴,讓人銘記肺腑。韓峻昌真想掐著伍子懋的脖子,讓他好好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前輩風範。 劉郁元等人紛紛走過來,向常林行禮致意,不管是輩分兒還是修為,常林都要比他們高出不少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有所不敬。當然這份尊敬並不涉及利益,如果涉及到了,該爭取地還是會爭取的,這是修真界的鐵律,沒有誰會覺得奇怪。不過要是遇到了那種喜歡仗勢欺人的主兒,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所幸,大部分修煉之人還是願意遵守一定規則的,那種肆無忌憚,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人不是沒有,但是算不上太多,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修為與境界最高,要是那天惹上了一個惹不起的主兒,就該輪到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就像天機宗的宋文藻,雖然一再的針對趙牧,把趙牧三番兩次逼到了絕路上,但是宋文藻對雙極星其他門派還是很客氣地,他的仗勢凌人僅僅針對趙牧一個人。當然宋文藻後來就有點變本加厲了,都妄圖騎到掌門公孫荊紅的頭上,那時地他就有點分不清楚形勢,不知死活了。 「各位掌門,大家好啊。」常林笑著拱了拱手,「來來,難得今天大家到的這麼齊,我給大家介紹一位前輩,這位就是來自外星球的前輩高人海如散人。」 海如散人脖子一樣,嘴裡面哼了一聲,就算是給在場的幾位大門派的掌門打了招呼了。常林呵呵笑著,也不說話。 劉郁元等人不是傻子,雖然海如散人收斂了氣勢,但是能夠被常林稱為前輩地能是什麼人,只有三種可能,渡劫期,大乘期或者是散仙,至於仙人根本不可能,沒有仙界統治者地命令,沒有仙人敢在修真界露面,再說了海如散人身上也沒有那種仙人特有的氣勢,倒有點像是散仙。 不管海如散人是不是散仙,肯定是前輩高人,這一點假不了。於是劉郁元等人排成一溜,很恭敬地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我等拜見前輩。」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算是回禮了。他能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要是按照海如散人在渡二次散仙劫之前的脾氣,他早就動手擄掠這些個掌門回去當藥奴了,現在不但沒有動手,還和他們打招呼,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常林呵呵一笑,「各位掌門都起來吧,海如前輩生性灑脫,不喜歡拘泥於俗禮,以後大家如何簡單如何來。」 梅若花檀口微張,「海如前輩,常前輩,你們兩位請上坐。」 常林含笑衝著梅若花點了點頭,「梅掌門,多年未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我記得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分身初期,現在已經修煉到了分神中期,真是可喜可賀呀。」 梅若花恭敬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托前輩的福,再加上晚輩的一點努力,才能取得如今的成就。」 常林說道:「你以一個女兒身,不但要挑起來聖梅寺這副重擔,還要忙於自身的修煉,真是難為你了。」 海如散人看了梅若花一眼,「你很不錯。嗯,相見就是有緣,這枚寶榮丹是我閒暇的時候煉製的一枚仙丹,就送給你吧,你服用下去之後,可以療治你身上的暗疾。」 「多謝前輩賜藥。」梅若花恭敬的接過仙丹,然後毫不猶豫地放到了自己的嘴中,嚥了下去。海如散人剛才的話無疑是自承是散仙,一位散仙前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眾施展卑鄙手段,謀害自己,何況她身有暗疾的確是實情,暗疾每次發作的時候,她都苦不堪言,能夠得到根治的機會,她自然不願意錯過。 梅若花不知道自己多幸運,要是換成以前的鑒天老祖,梅若花是死是活,鑒天老祖根本就不會關心,說不定還會想著什麼時候把你的元嬰掏出來玩玩呢。 誰也不清楚海如散人沒什麼見到梅若花第一面就會送一枚珍貴無比的仙丹給她,難道僅僅因為梅若花是個漂亮的女修真嗎?這個問題也許只有海如散人自己知道答案。 此時韓峻昌已經站在了防禦陣中央,準備繼續下面的拍賣。常林陪著笑對海如散人說道:「前輩,待會兒拍賣的過程可能有點悶,你老要是覺得不耐煩地話,可以自便。」 海如散人說道:「有什麼悶的,正好我也想賣點東西,說不定韓掌門要拍賣的東西就有我需要的寶貝。」 韓峻昌連忙表態道:「前輩,不管你看上什麼,儘管開口,峻昌做主送給你就是。」 海如散人哂道:「不管我看上什麼,你都送給我?如果我說我看上了你要拍賣的所有東西,你是不是肯全部送給我呀?」 韓峻昌啞然,海如散人的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如果是把一兩件東西送給海如散人也沒什麼,最多少換回來一些晶石,然而要是把這麼多寶貝全部送給海如散人,碎丹門可就要傷筋動骨了。 常林在一旁笑道:「前輩,你就不要和韓掌門開玩笑了,現在碎丹門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萬一韓掌門把你的話當了真,要把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他回去之後,就沒有辦法向碎丹門上上下下幾千號人交待了。所以還請你看在我的薄面上,放他一馬。」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好了,我說的是玩笑話,韓掌門你也不要在意。」 「前輩一句玩笑話,差點把晚輩給嚇死。」韓峻昌連忙換上一張笑臉,「事關門派生死存亡,晚輩不敢把這些東西全都送給前輩,不如這樣,前輩你從這些拍賣品中挑選一件東西吧,不管是什麼,晚輩都可以送給你。」 韓峻昌不敢再把話說得那麼滿了。 「既然韓掌門執意要送我東西,我就不客氣了。我看那件丹鼎不錯,你就送給我吧。」海如散人指著金烏鼎說道。 韓峻昌不由得鬆了口氣,他一邊暗自慶幸,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真是不巧,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晚輩已經把金烏鼎拍賣了出去,如今金烏鼎的主人已經不是我們碎丹門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落井下石(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落井下石(中) 「不知道金烏鼎是哪位道友買走了?海如願意多加兩成的價錢買過來,還請道友割愛。」海如散人自己是看不上金烏鼎的,他自己就有一個比金烏鼎稍好一些的丹鼎,他純粹就是想把這個金烏鼎買下來,送給趙牧的,他現在是趙牧的師傅,自然處處要為自己的好徒兒著想了。 趙牧本來躲得遠遠的,在看一場將星雲集的好戲,沒想到演著演著就牽涉到了他的頭上,無奈,趙牧只能站了出來,「師傅,金烏鼎是徒兒買下的。」 「趙東家,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常林呵呵一笑,「不久前,令師和我接到消息,說蕪蘅下院門口有人在拍賣寶貝,令師就覺得你一定在這裡,執意要來。我還說蕪蘅院這麼大,你們師徒兩個不一定能夠碰上面呢,沒想到趙東家和海如前輩還真是心有靈犀的一對師徒,不但碰到了一起,還同時看上了這個金烏鼎,你們倆眼光如此相同,緣分又是如此之好,難怪會成為一對讓人羨慕不已的師徒啊。」 海如散人說道:「既然阿牧你已經把金烏鼎買下了,為師便不說什麼了。」 韓峻昌連忙取出剛才趙牧買下金烏鼎時的那一百萬標準晶石,「前輩,剛才峻昌不知道趙東家是你老的徒弟,要是峻昌知道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收下這一百萬標準晶石的。趙東家,請你把晶石收回去吧,金烏鼎就算是我送給你的見面禮吧。」 趙牧推辭道:「這可不行,眼下貴派正是遇到難處的時候,我如果白白要了金烏鼎,豈不是趁火打劫。讓貴派的處境雪上加霜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這種事我是不會幹的。」 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劉郁元等人連連稱讚,趙牧這是名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至於他們地贊語是發自內心的。還是看在海如散人面子上的敷衍之辭,就不得而知了。 韓峻昌手捧著晶石袋。看向了海如散人,「前輩……」 「阿牧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金烏鼎是阿牧買下的,斷沒有不給標準晶石地道理,你儘管手下。老夫不會難為你的。」海如散人說道。 韓峻昌連忙說道:「多謝前輩,多謝趙東家。」韓峻昌非常地感激海如散人和趙牧師徒兩個,殊不知在不久的將來,動搖了碎丹門根基的恰恰就是這個令他感激無比的趙牧。 常林笑道:「趙東家,過來吧。過來和我們幾個老傢伙一塊坐吧。」 趙牧也不矯情,逕直走了過來,他躬身對海如散人說道:「師傅,弟子剛才只顧著一時痛快,花大價錢買下了金烏鼎,然而金烏鼎的塊頭實在是太大了。弟子無法挪動分毫,還請師傅救救弟子。」 海如散人笑道:「這有何難。為師暫時幫你隨身帶著金烏鼎就是。」 海如散人隨手丟出去一方蒲扇大小地錦繡手帕,手帕迎風而大。瞬間便變得有丈許方圓,落在了金烏鼎的上面,海如散人用手一吸,手帕裹著金烏鼎飛了過來,等到落到掌心的時候。手帕已經恢復了原狀。金烏鼎已經變成了手帕上面的一副圖案。 劉郁元等人齊聲叫好,「前輩真是好手段。令我等大開眼界。」這幾位掌門、長老都是識貨之人。自然分辨的出來法寶的好壞,那方手帕是一種非常另類、可以攝物的儲物法寶,別說是在修真界了,就算是傳說中的仙界,這種寶貝也是相當的罕見。 趙牧也是連連稱奇,說實話,金烏鼎他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搬用,只要他肯暴露私人空間的存在,別說是金烏鼎了,就算是比金烏鼎再多上幾倍地東西,他也能夠放到私人空間裡面。然而私人空間的隱秘性雖好,但是它的容量也是有限度地,不想攝物帕,只要條件允許,可以攝取體積非常大的東西,而這一點,恰恰是私人空間不能辦到的事情,但凡是體積超過了私人空間容量的東西,私人空間絕對是收取不了的。 攝物帕是海如散人很久之前,得到地一件寶貝,雖然他看得出來趙牧很喜歡這件寶貝,但是攝物帕對海如散人來講非常地重要,只要趙牧不強要,海如散人是絕對不會主動把它送給趙牧的。 韓峻昌說道:「前輩,各位道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繼續拍賣東西了?」可憐他一個合體初期地高手,又是一派掌門,想當眾拍賣自家門派的東西,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即使心有怨言,也沒有辦法發洩出來,只能自己忍著了。 常林說道:「韓掌門,你是不是想一件一件拍賣馬車上的東西啊?這樣的拍賣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時間肯定會拖得很長,在座的都是日理萬機之人,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在這裡耗著,貴派又是迭遭大難,正是需要你這個掌門人主持大局的時候,更加不應該在這裡耗著了。現在在場的幾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是真心實意想幫你一把的道友,我看不如這樣吧,乾脆你把你今天拉出來的東西全部亮出來,讓我們看看都是些什麼寶貝,然後你把它們打包在一塊,估算一個拍賣底價出來,然後我們幾家門派在這個底價上進行競拍,你看可好?」 韓峻昌現在急等著錢用,門派駐地還有一大堆債主在逼債呢,現在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只好說道:「常師叔所言甚是,就按照你說的辦吧。來人呢,把所有的箱子全部打開,把瓶瓶罐罐的蓋子也全部取下來。」 碎丹門的弟子馬上行動起來,很快馬車上的東西就全部卸了下來,然後一次排開,擺了滿滿一地。霎那間,漫天的霞光遮蔽了一切,就連天上燦爛的陽光也難以壓住這璀璨動人的七彩霞光。 常林等人簡單的看了一下地上擺著的各種寶貝,他們都是或者曾經是手握門派殺伐大權的實力派角色,一個門派都有什麼家底,自是門兒清。碎丹門今天拿出來拍賣的東西雖然並沒有把所有壓箱底的寶貝全部拿出來,卻也差不多拿出來了大約三分之一,已經動搖了根本了。撇開這次拍賣回收到的標準晶石能不能還上所有的債務不談,就算是能夠填補上這個大窟窿,事後碎丹門也會一蹶不振,搞不好從此就要從一流門派淪落到二流門派了。 不過身為各個門派的掌門、長老,修為又都如此之高,生生死死,起起伏伏,他們看得多了,聽得也多了,除了稍稍替碎丹門和韓峻昌惋惜一點之外,他們並不會有太多的實質性表示,別看他們嘴上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到了他們出手的時候,其動作之迅捷之狠辣絕對不會遜色於任何人。說得不好聽一點,這些個主兒都是數狼的,能抓住機會從別人身上要兩口肉下來,就絕對不會心思手軟,只咬一口肉下來。 等常林等人匆匆瀏覽完地上的寶貝之後,韓峻昌清了清嗓子,「海如前輩,常師叔,各位道友,剛才峻昌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些寶貝合計到一塊一起拍賣的話,底價至少也得是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另外,有一點還請各位體諒,因為種種原因,這次拍賣我們只接受晶石,無論是標準晶石還是上品、極品晶石都可以,我們不接受其他任何東西作為晶石的等價物。」 其實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韓峻昌早就說過了,要是那些逼上門的債主接受等價物的話,碎丹門今天遇到的債務危機根本就不會興起,反正碎丹門煉製了一筆數量非常之大的丹藥,只要按照市價或者再稍稍折扣上一些,發給每位債主一些丹藥,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偏偏所有的債主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只認晶石不認其他任何東西,韓峻昌被逼無奈,只能拍賣門派旗下的資產。 常林點了點頭,「韓掌門,你的要求,我們非常理解。不過呢,我們這次出來的匆忙,誰也沒有帶出來這麼多晶石,再說了一千五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們能不能拿得出來,都是個問題。不如這樣吧,你稍等半個小時,我們幾個人先回去各自盤點一下,看看有沒有足夠的財力參與競價。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不回來的話,就表示我們放棄參與這次拍賣了,到時候,韓掌門你就便宜行事。」 常林轉過身來,悄悄地給劉郁元他們遞了個眼色,「各位道友,我先行一步。」 劉郁元心知常林有話要給他們講,緊隨在常林之後,紛紛告辭。很快,劉郁元、尹淵琪、呂中信、梅若花就都離開了,就連海如散人也一甩袍袖,夾裹著趙牧瞬移而去。 「師傅,咱們這是去哪裡?」趙牧明知故問。 海如散人冷冷一笑,「阿牧,待會兒勢必要上演一場好戲,咱們師徒倆如果不參與其中,勢必會讓這場戲失色幾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與進去啊?」 趙牧嘿嘿一笑,「演戲,弟子沒有興趣,如果是發財的話,弟子的興趣那可是槓槓的。」 師徒兩個相視大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落井下石(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落井下石(下) 神農星和雙極星有一點非常的類似,就是在人類聚集的城市之外,有著大量的未經開發的無人區。常林離開蕪蘅院之後,便來到了這樣一塊地方。此處一片荒蕪人煙的戈壁灘,四下裡張望到處都是沙礫和石頭,別說活人了,就連植物都很少能夠看到。 選擇戈壁灘作為秘密會晤的地點,是常林深思熟慮的結果。這裡視野開闊,一般人如果想搞竊聽,會很難得逞的。 常林落地之後,便拿出來幾個傳訊符,啪啪的打了出去。很快,劉郁元等人就接二連三的趕了過來,「老前輩,不知你召喚我等,有很吩咐?」 常林還沒有開口說話,海如散人就帶著趙牧趕了過來,「各位大掌門,老夫和徒弟過來聽聽你們的談話,不算過分吧?」 海如散人是二劫散仙,就算是常林沒有發傳訊符給他,他也可以輕鬆的追蹤到常林等人的下落,這是他身為散仙所具有的最基本的法門之一。 常林呵呵一笑,「我等正在恭候海如前輩和趙東家。各位掌門,我剛才還說即使我不發傳訊符,海如前輩也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你們還不信,現在你們看,我的說法應驗了吧。」 劉郁元等等連連笑道:「海如前輩功法精湛,法門獨到,實令我等佩服之極。」 海如散人袍袖一揮。一道青朦朦的穹頂把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然後海如散人微笑著說道:「常長老,你特地把各位掌門召喚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話要說呀?」 常林笑道:「海如前輩。是這樣地。我們六家門派再加上趙東家的文秀軒,合起來一共是七家。全部都要參與到競拍碎丹門資產中來。為了有效的幫助碎丹門,不傷我等彼此之間的和氣,我覺得咱們六家應該好好地商議一下。」 劉郁元說道:「老前輩說的是啊。我個人覺得碎丹門被騙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說不定是某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傢伙設下的一個局,苦心孤詣設下一個驚天騙局,其目的絕對不僅僅是針對碎丹門以及韓峻昌韓道友,很可能是針對咱們這六家神農星的首要門派設下的毒計。藉以挑起我們之間地不和,外帶著迫使我們彼此間競價,損壞我們的經濟基礎。」 劉郁元一上來就把事態推到了最嚴重的地步,把一家門派的債務危機上升到了幾家門派的生死存亡地高度,其理論水平讓人不佩服都難。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伍子懋說道:「如果真的想劉掌門所言。此人之用心不可謂不毒也。」說這話的時候,伍子懋雙眼之中難掩嘲諷之色。碎丹門之所以落魄到今日之地步,其前因後果沒有比他伍子懋更清楚的了,那裡有劉郁元說的這麼複雜。 常林說道:「劉掌門所言甚是,因此我才把大家召集到一塊,一起和議一下,咱們該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大家有什麼看法,儘管暢所欲言,不過還請大家長話短說,咱們可是和韓掌門約好了半個小時的期限。拖得太長的話,不利於解決碎丹門的債務危機,也不利於咱們幾家門派之間的團結。」 伍子懋知道自家門派睿丹居是沒有辦法獨吞碎丹門地資產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件事攪混,順便體現出他伍子懋的大公無私,順帶著撈一把口碑。 伍子懋清了清嗓子,搖了搖折扇。說道:「子懋倒是有一點看法。說出來供各位參考。大家都是日理萬機之人,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來時間過來。這就體現了拉碎丹門一把地誠意,我個人覺得大家的誠意和熱情,誰都沒有權利打擊,更沒有權利剝奪。而且我個人還覺得大家都是修真一脈,道友落難,自是應該伸出援助之手,這是咱們的道義所在,也是咱們義不容辭的責任。從這兩點上來講,我認為大家都應該拿出來一部分晶石救助落難的碎丹門,當然了,大家都是各自門派地領軍人物,無償援助對門派弟子也不好交待,所以我們就需要暫時借用一下碎丹門地資產,回去平息同門中人的怨氣。」 常林等人連連點頭,就連對伍子懋不太感冒地趙牧也不得不佩服伍子懋,這張嘴可真是能掰活,愣是把一種趁火打劫,瓜分戰利品的強盜行徑顛倒黑白,說成是大公無私的救援行動。***,伍子懋忽悠人的本事可真是一絕啊。 劉郁元說道:「伍兄所言,其中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是在眼前的形勢下,不失為一種比較妥貼的解決辦法,我贊成。」 尹淵琪等人緊隨其後,也紛紛投出了贊成票,別說是否決票了,就連棄權票都沒有一張。 趙牧和碎丹門韓峻昌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情,更別說是感情了,像這種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事情,趙牧雖然不會主動謀求,但是碰上了,也是不會錯過的,反正碎丹門已經注定要成為犧牲品了,既然如此,趙牧焉能錯過從中分一杯羹,壯大自身的機會。反正有海如散人這面大旗在,不愁常林等人拉下他。 梅若花說道:「各位道友的意見都說得很好,若花沒有不贊成的道理,但是若花也有一件難處,我們聖梅寺資本不是那麼雄厚,和你們這些老大哥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了,所以等會兒在用競價這種方式幫助碎丹門的時候,還請各位老大哥手下留情,也能讓若花盡一份心。」 常林說道:「梅掌門所言的問題不容忽視,我覺得大家幫助碎丹門,乃是一片赤心,不能胡亂競拍,傷了彼此間的和氣,等會兒回到蕪蘅下院大門口的時候,咱們要如此行事。」幾個人頭湊到了一起,常林盡量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各位道友,等會兒咱們就這麼辦。梅掌門,你是女子,比較好說話,等會兒就由你來挑頭,說服韓掌門。」 梅若花斂手弓膝,「若花謹遵老前輩吩咐。」 常林嗯了一聲,「時間差不多了,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咱們這便返回去吧。」 趙牧連忙說道:「各位前輩,趙某有話要說。是這樣的,我兜裡沒有幾個晶石了,等會兒參與競價的時候,我該如何是好?」 常林皺起了眉頭,「這事有點難辦,韓掌門已經明言只要晶石不要等價物,趙東家你沒有標準晶石就想參與競價,這……」 海如散人開口說道:「常長老,你見多識廣,經驗無比豐富,想必這點小事應該難不住你吧。」 海如散人倒也乾脆,直接就把燙手山芋推到了常林面前,常林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常林沉吟片刻,說道:「這件事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我這裡有兩個主意,說出來供趙東家選擇吧。第一個辦法就是由我們六家門派,每家門派暫時先拿出來二三十萬的標準晶石借給趙東家,等到將來趙東家有充足的資金的時候,再行歸還。另外一個辦法就是趙東家身上有沒有攜帶什麼寶物,不如現在就拿出來,賣給我們或者抵押給我們,我們六家門派根據寶物的價值,提供相應的資金給趙東家。」 劉郁元等人非常鬱悶的看了常林一眼,你常林想討好海如散人,也不用把我們拉下水吧?心中雖然不樂意,但是劉郁元等人誰也沒有表示出來,他們誰也沒有忘記趙牧還有一個散仙師傅,就算是看在散仙的面子上,也不能夠駁斥抑或反對常林的意見,否則的話就是給自家門派找不自在。 海如散人傾向於讓趙牧選第一種辦法,這種辦法沒有約定晶石歸還的期限,簡直就是相當於白送晶石給趙牧,不過海如散人還是問道:「阿牧,你選哪一種辦法?」 趙牧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常老前輩能夠提出來讓趙某無償使用各位前輩的晶石,這份好意,趙某心領了。不過趙某不能選第一種辦法,如今生活艱難,大家都不容易,我要是不顧臉面,無償的拿走各位前輩幾十萬的標準晶石,前輩們回去之後,也不好交待。因此,我選第二種辦法。我決定用一些寶貝從各位前輩那裡交換一些標準晶石。」 不是迫不得已,趙牧不想欠人人情,他不是所謂的太子黨,也不是富貴權勢之人,他們欠下的人情也許一輩子都不用還。趙牧相信一句老話,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為了不給不可預測的將來設置障礙,最好還是不要欠下人情,以免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海如散人奇道:「阿牧,這次籌措資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有什麼寶貝能夠換下幾百萬塊的標準晶石啊?」 趙牧淡淡一笑,「別的寶貝,趙某是沒有,但是趙某卻有一些能夠加工成晶石的東西。」嘩啦一聲,趙牧把藏在儲物法寶裡面的絕大部分晶石原礦全都倒了出來,「這就是趙某要賣給各位前輩的寶貝。」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上) 在蝶梅星的時候,粟充裕等五靈以及靈體小隊,挖取了不少的晶石原礦。這會兒,除了極品原礦和一半左右的上品原礦外,剩下的晶石原礦,趙牧全都倒了出來。趙牧早就想把這一批佔地方的東西處理掉了,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常林等人看著眼前小山一般的晶石原礦,個個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神農星嚴重缺乏礦產資源,就連晶石礦脈也少得可憐,日常修煉、交易所需的晶石九成以上需要從外星球輸入,如果不是神農星是個丹藥大星,可以用成品丹藥換回來大量的晶石,可能神農星就不會有今天的繁華似錦。常林等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晶石原礦,尤其是裡面還夾雜著不少上品晶石原礦,所有的人眼前頓時一亮,渴望之色流露無遺。 不管在修真世界的什麼地方,無論是在什麼時間,高品階的晶石永遠都比低品階的晶石受歡迎,然而由於種種原因,很少有人願意把上品以及極品晶石拿出來作為貨幣使用,像神農星這樣嚴重依賴晶石輸入的星球,高品階晶石的稀缺性以及重要性更要比外星球突出一些。 海如散人也沒想到趙牧會有這麼多的晶石原礦,他驚訝的說道:「阿牧,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晶石原礦?你該不會是打劫了哪家晶石礦礦井吧?」趙牧指揮著靈體們挖掘晶礦的時候,海如散人還在煉製仙器。硬生生地錯過了一場好戲。 趙牧對晶石原礦的真實來源避而不談,只是笑著說道:「弟子倒是想打劫那家的礦井,可是弟子一沒有所謂的晶礦礦井的方位,二沒有兵馬,單我一人單槍匹馬,又怎麼可能闖入防守嚴密的晶礦礦井呢?」 海如散人知道這個問題問得有點不合時宜,尤其是現場還有這麼多的外人。趙牧肯說出來才叫有鬼,他笑著幫趙牧遮掩,道:「我想起來了,阿牧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嗎?你和一位道友做生意地時候,對方沒有標準晶石,就拿出來一批晶石原礦抵賬。難道這就是那批晶石原礦?」 趙牧點了點頭,「師傅所言雖不中但是也不遠矣。」 常林等人連連扼腕,感歎自己怎麼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趙牧笑道:「各位前輩。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盡快完成貴我雙方之間的這筆原礦交易吧。這些晶石原礦,我想一次性全部拋出,不知道哪位前輩肯接盤?」 趙牧化還沒有說完,常林等人就爭先恐後的嚷道:「趙東家,請把這批晶石原礦賣給我。」 趙牧伸手往下壓了壓,等他們全都安靜下來之後,緩緩地說道:「各位前輩,現在不是爭論這批晶石原礦歸屬權的時候。想必大家都還記得在蕪蘅下院的大門口,還有一位前輩等著我們去援助,如果我們在這裡爭來爭去,很可能會錯過援助的最佳時機。因此我們必須續戰速決才行。這樣吧,我出一個主意,今天見者有份,各位前輩都可以分得一部分晶石原礦。這批晶石原礦大概價值四五百萬標準晶石的樣子,各位掌門還要去援助碎丹門。不如每個人拿出來幾十萬標準晶石給我。只要能夠湊夠四百二十萬,這批晶石原礦就歸你們所有。等到援助諸事瞭解之後。各位前輩再行協商如何分配這批晶石原礦。」 趙牧給這些宗師級高手流出來了一部分利潤空間,如果趙牧豁出去一切,按照黑市價格售賣這些晶石原礦地話,再在四百二十萬地基礎上加一百五十萬標準晶石,都不會有任何問題。問題的關鍵是趙牧不可能只顧著賺錢,很多事情他還需要仔細考慮,尤其是常林等人不僅僅是宗師級高手,在他們的身後還各自聳立著一個龐大的門派,少從他們的身上賺一點,對搞好彼此間的關係很有好處。何況,這次的買賣根本就是無本生意,趙牧一文錢的本錢都沒有出,一下子就撈回來四百多萬標準晶石,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地。趙牧的提議獲得了常林等人的一致贊同。常林說道:「各位,趙東家把話都說到這裡了,咱們也不能不給面子,這樣吧,我提議咱們六家每家出七十五萬標準晶石,湊夠四百五十萬,交給趙東家。趙東家是咱們的朋友,可不能讓他太吃虧呀。」 很快幾個裝地滿滿噹噹的晶石袋就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牧也不客氣,全都放到了儲物腰帶裡面。 晶石袋也是一種比較特殊的儲物法寶,專門用來放標準晶石的,它們地外形體積大概只有兩個成*人巴掌和在一起大,但是裡面地容量卻可以從數十個標準晶石到一百萬標準晶石不等。出於成本考慮,晶石袋的設計理念以及原理和儲物袋有很大地區別,以致於晶石袋只能用來裝標準大小(也就是雞蛋大小)的晶石和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東西,正因為如此,在所有修煉之人的眼中,晶石袋就是個錢包或者說是錢袋子,沒有人把晶石袋當成普通的儲物袋。相應的晶石袋的價格要比儲物袋便宜多了。 不可否認的是晶石袋確實是一種不太佔地方的儲物法寶,尤其是百萬級別的晶石袋,有了它們,趙牧已經捉襟見肘的儲物法寶頓時騰空出來許多,多日來一直擔心儲物空間不足的趙牧一下子生出了一種游刃有餘的感覺來。 常林說道:「各位掌門如果信得過老夫的話,我願意暫時代為保管這些晶石原礦,等到援助碎丹門結束之後,咱們六家門派再行決定如何分配。可好?」 常林的輩分高,修為也不低,關鍵是他的口碑一向還是不錯的,劉郁元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便都默認了常林的提議。趙牧只求把晶石原礦甩出去,具體是誰來保管,他才不願意操心呢。 常林又道:「如果大家沒有什麼問題了,咱們就開始返回蕪蘅下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引起韓掌門的誤會,咱們還是分開回去的好,大家彼此之間要間隔上幾分鐘,免得韓掌門看出破綻來。劉掌門,你的鼎華宮距離蕪蘅院比較近,你先回去。」 緊隨在劉郁元之後,伍子懋、尹淵琪、呂中信、梅若花等人也陸續的返回了,梅若花臨走之前,略顯憂心地說道:「老前輩,這次碎丹門跑到蕪蘅院家門口拋售旗下資產,按理說他們早就應該得到消息了,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他們的影子啊?咱們可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常林說道:「梅掌門放心。蕪蘅院這次之所以沒有出面的原因,我大概能夠猜出來一些,據我所知,蕪蘅院和碎丹門之間的聯繫比較親密,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每年碎丹門都會通過蕪蘅院這條渠道購買珍貴的藥草,估計這次碎丹門這次惹下的債主裡面,有蕪蘅院的份兒,所以他們才不便出面。」 「原來如此呀。」梅若花鬆了一口氣,「老前輩,若花先行一步了。」 等梅若花離開一小會兒後,常林衝著海如散人說道:「海如前輩,現在是咱們回去的時候了。」 眼睜睜的看著劉郁元等人緊跟在常林之後,先後離去。韓峻昌的心頓時緊了起來,他和常林等人打交道的時間不短了,經常在各個層面相互較勁,深知常林、劉郁元等人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主兒,他們行動如此一致,會不會搞出來什麼針對碎丹門的陰謀詭計來,如今碎丹門身處漩渦之中,再也經不起任何一點折騰了。 韓峻昌有心甩開常林等人,抓緊時間處理掉要甩賣的東西,可是這個念頭卻是如此的不現實,在神農星,除了劍蘭谷、鼎華宮等幾家大門派之外,確實沒有其他人有那麼大的胃口可以一次性吞下價值千餘萬標準晶石的貨物。無奈之下,韓峻昌只能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常林他們返回。 好在半個小時並不算很長的一段時間,沒等多久,劉郁元第一個重新出現在韓峻昌的眼前。 韓峻昌連忙跑到劉郁元面前,「劉兄,怎麼樣?」 劉郁元和韓峻昌的私人交情還是不錯的,算得上是一對不錯的朋友,馬山就要開始著手瓜分老朋友門派的資產了,劉郁元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過意不去。他長歎了一口氣,「韓兄,真的是非常非常抱歉,我剛回去翻開了一下門派總帳,目前鼎華宮可流動的資金不足千萬標準晶石,如果大批量抽調流動資金的話,就連門派產業的正常運營都會受到影響,對此,我只能說抱歉了。」 韓峻昌神色黯然,「劉兄,你已經盡力了。」 劉郁元有一種說出真相的衝動,但是想了想,他還是忍了下來,他伸出手來拍了拍韓峻昌的肩膀,「韓兄,耐心的等一等吧,也許常老前輩他們能夠幫到你。」 韓峻昌說道:「沒關係的,劉兄,自從我知道被騙後,我就已經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將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我也曾經有過設想,大不了我們碎丹門從頭再來嘛。」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中) 從頭再來?這樣的機會只怕會非常渺茫了,劉郁元暗中長歎。 沒等多長時間,伍子懋、梅若花等人陸陸續續的返了回來。除了伍子懋韓峻昌每次都抱著十足的希望,去詢問對方是否能夠全額收購,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他帶來希望,雖然每個人說出來的話不太一樣,但是表達的中心意思只有一個,韓掌門,對不起,我們的標準晶石都不趁手。 海如散人和趙牧先常林一步返回來,常林則是最後一個返回來,韓峻昌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道:「常師叔,怎麼樣?」 常林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韓掌門,我們劍蘭谷倒是有一筆一千三百多萬的空閒資金,我本來想調用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經從掌門的位置上退下來了,現在掌握門派財政大權的是現任掌門,我是裴英的師傅,又是上代掌門,必須維護門內的規矩,這一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韓峻昌神色黯然,「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碎丹門落難了,就沒有一家門派肯伸出援助之手嗎?難道就沒有一位掌門肯念同道之誼嗎?」 梅若花按照事先的計劃,開口道:「韓道兄,不是我們不肯幫你,實在是貴派欠下的債務太高了一點,我們聖梅寺自身經濟實力有限,愛莫能助啊韓峻昌苦笑著搖了搖頭。「罷,罷,罷!看來真地是老天要滅我們碎丹門呀。」 梅若花說道:「韓道兄,你先不要灰心。我剛才在查完本門的賬目之後,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一種方法可以幫到你。你今天不是要拍賣門派的資產嗎?」 「對,」韓峻昌點頭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拍賣底價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 梅若花說道:「我說一句話,韓道兄你不要生氣。我個人覺得吧,你把這些東西全部歸結到一塊。一起拍賣有些不太合適,在咱們神農星,沒有一家門派能夠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的標準晶石。另外還有一點,一千五百萬的價格有點高。你別激動。我知道你要說一千五百萬已經是大打折扣之後的價格了。可是你要明白,你拿出來拍賣的這些東西,一是有不少的丹藥,丹藥是怎麼回事?咱們都是丹道的行家,我就不在這裡贅述了。」 梅若花的意思是丹藥地利潤很高。韓峻昌就算是要拍賣,也只能按照成本價拍賣,而不能夠按照市價拍賣。這一點,韓峻昌聽明白了,在場的人也都聽明白了。丹藥的成本價和市價之間有了很大的價格落差,丹藥等級越高,價格落差越大,有地時候能夠相差十幾倍。甚至是二十幾倍。 梅若花接著說道:「第二呢,你要拍賣的很多東西都是用過的,說得不好聽一點都是二手貨。不錯我承認有些東西的實際性能和一手貨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韓道兄你不要忘記了。作為二手貨存在的各種法寶在正常使用之前,必須先抹掉先人使用地痕跡,然後才能修煉使用,如此一來,中間就有了變數。弄不好法寶就會損壞。不想那些嶄新的、還從來沒有過主人的法寶,修煉失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有此兩點在。你還覺得你報出來的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是個合理的價格嗎?」 如果韓峻昌是個散修,或者說碎丹門是個小門派,那麼韓峻昌大可以一拍屁股,泡袖一甩,大喊一聲,老子不玩了,東西也不賣了,你們愛咋地咋地。但是韓峻昌偏偏不能這麼做,碎丹門是個門下弟子數千的大型門派,韓峻昌如果這樣做的話,除了給碎丹門惹下一段笑柄之外,對迫在眉睫地債務危機並沒有絲毫的正面影響。 韓峻昌明知道梅若花是在變著法兒的壓價,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應付,碎丹門實在是太需要標準晶石了,就算是賤賣,也得先把眼前這道難關給挺過去再說。韓峻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梅掌門,你說我該怎麼辦吧?」 梅若花說道:「我有一個不太成熟地想法,我覺得韓道兄可以把你今天要售賣的東西分成七八份,這樣就可以把總價平坦下來,然後再把價格稍微降下來一點,如此一來,我們這些想幫你的人就可以從各自門派中抽調一部分流動資金出來,而不至於影響各自門派產業的正常運轉。韓道兄,你覺得如何?」 常林等人都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看到這裡,韓峻昌頓時明白過來,梅若花出的這個主意只怕是其他幾家門派共同地意見。事到如今,碎丹門也沒有別地辦法可走了,韓峻昌有氣無力地揮揮手,「來人呢,按照梅掌門的意見,把東西分成八份。」 「掌門,我們該怎麼把這些東西分成八份呀?」有一個沒有眼色地弟子上前問道。 韓峻昌沒好氣地吼道:「你怎麼這麼笨呢,連這點小事都要問我?我養你這麼個廢物有什麼用?」 那個弟子訕訕的退下,他也顧不上別的了,馬上開始指揮同門師兄弟開始把那些紅木箱子、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開始歸類。其實說歸類並不正確,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今天韓峻昌趕著的馬車一共帶出來八個大紅木箱子,剩下的就是金烏鼎和那些裝著丹藥的瓶瓶罐罐了,其中金烏鼎和一個紅木箱子已經賣出去了,碎丹門的弟子們只需要按照原樣,把東西放回到原來的紅木箱子當中,然後再把丹藥作為一份,正好湊成八份。 「掌門,弟子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把東西分好了。」 韓峻昌點了點頭,然後用神識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各位,我已經按照梅掌門的建議,把東西分成了八份。這樣吧,七個紅木箱子加上裡面的東西,每個紅木箱子拍賣底價一百八十萬標準晶石,那堆丹藥拍賣底價一百萬標準晶石,各位道友覺得這個價格是否合適啊?」 拍賣主做到韓峻昌這種份兒還真是失敗,就連拍賣底價都得徵詢競拍者的意見,從一開始遊戲規則就被別人操縱,他沒有賠得當褲子都是老天爺眷顧他了。 梅若花點了點頭,「我沒有意見。」 常林等人已經達到了目的,自然不會再明目張膽的逼迫韓峻昌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即便是趁火打劫,也要採用文明的方式,也要有一個打劫的底線。 韓峻昌有心挽回損失,他想了想,決定嘗試著挑撥起來劍蘭谷、聖梅寺等門派之間的競爭,「咱們先拍賣丹藥吧。底價一百萬標準晶石。」 碎丹門煉丹的法門還是相當不錯的,這些成品丹藥的賣相足、品階上乘、等級也不低,如果買下來之後,慢慢的往外賣,還是能夠賺到不少錢的。不過常林等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誰也沒有開口競拍這些丹藥。 達成秘密協議的,一共有七家門派店舖,而韓峻昌偏偏把東西分成了八份,擺明了就是想用一桃殺二士之計,挑起他們七家之間的內訌,這樣的當沒有人會上,何況大家都是神農星本土門派,最不缺的就是丹藥了,他們都把目標定在了紅木箱子裡面的東西上,這些東西才是各自門派最需要的寶貝。 韓峻昌連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答。一百萬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在場的還真沒有幾個人能夠掏得起。 海如散人傳音給趙牧,「阿牧,別傻愣著了,趕快把這些丹藥買下來,你別擔心那些個老傢伙事後會給你算帳,一切都有我給你頂著。」 趙牧沒有絲毫猶豫,開口喊道:「我出一百零一萬標準晶石。」趙牧本來想報價一百萬零一塊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韓峻昌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有必要再這個當口欺負他。 趙牧報出價之後,再也沒有人肯加價,韓峻昌挑撥離間的計謀徹底破產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說道:「一百零一萬,這些丹藥全部歸趙東家所有了。」 趙牧衝著常林等人拱了拱手,「多謝各位前輩誠讓了。」 常林含笑點了點頭,「趙東家來自外星球,這些丹藥正好可以讓外星球的道友體會到我們神農星各位同道的精深丹藥。從這方面講,韓掌門一百零一萬賣出了這些丹藥,看似虧了,但是卻為我們神農星的丹藥揚了名,這筆買賣不虧。」 韓峻昌哭笑不得,***,你常林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幹嘛不用你們劍蘭谷的丹藥揚名去呀,非要讓我們碎丹門充當這個犧牲者的角色。「下面拍賣這個紅木箱子,拍賣底價一百八十萬。」 時間過得飛快,沒過多久,七個大紅木箱子都有了各自的歸宿,其中趙牧也以一百八十五萬的價格競拍下來一個大紅木箱子。在常林等人的操縱之下,七個紅木箱子的拍賣價格沒有一個達到一百九十萬的,尤其是讓韓峻昌接受不了的是伍子懋居然也攪和了進來,最後還以一百八十九萬的價格競拍下來一個大紅木箱子,韓峻昌有心不賣,卻在常林等人的所謂「開導」之下,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迎頭一悶棍(下) 拍賣結束了,所有的物品全部順利賣出。然而作為拍賣主角的韓峻昌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加上金烏鼎和頭一箱靈藥拍賣所得一百七十多萬,這次一共才拍賣了不足一千六百萬標準晶石,遠遠低於他事先的估計。 如果碎丹門沒有遭遇債務危機,韓峻昌今天拉出來的東西完全可以按照市價往外賣,並且可以賣到四千萬到五千萬標準晶石的樣子,本來韓峻昌還以為這些東西可以很輕鬆的拍賣到三千萬以上,孰料殘酷的事實卻迎頭給了他一悶棍。 常林等人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相反他們一個個帶著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常林走到韓峻昌面前,喟然長歎,「韓掌門,我沒想到事情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大家都想幫你一把,卻又顧念彼此間的情分,互相謙讓,以至於東西拍賣出來的價錢都不是太高。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的話,我就會豁出去我這張老臉不要,也要勸說各位掌門退出這場競拍。」 韓峻昌苦笑連連,「老前輩,你也是一片好心,雖然拍賣所得有些少,但是把東西換成晶石的速度卻快了許多,也算是有所得有所失吧。」 常林說道:「韓掌門,不管怎樣,都是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你們碎丹門沒有把東西賣出來一個好價錢。對此。我萬分地抱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個人願意無償地借給你五十萬標準晶石,這些晶石你不用急著還給我,等你什麼時候手頭寬裕了,再還給我不遲。」 常林耍弄的手腕就是高,先狠狠地咬上韓峻昌一口,然後再吐出來一點點剛剛咬下來的東西還給對方,還美其名曰「無償借貸」,人做到他這種份兒上。可真是絕了。 劉郁元本來就對瓜分老朋友的門派資產,心有愧疚,看到常林要無償借錢給韓峻昌,他也過來湊熱鬧,他出手比較大方。願意借給韓峻昌八十萬標準晶石。 不管是常林還是劉郁元,這次拿出來的標準晶石都是掏的自己的腰包。別看他們都是宗師級高手,又是各自門派的實權人物,他們地個人財產其實沒有多少,平常在門派裡面,日常開銷都由門派給包辦了,用到錢的地方很少,通常情況下。他們的門派雖然會為他們規定一個極高的月錢,但是他們很少回去領,他們會選擇把晶石留在門派中,作為門派日常的流動資金。如此一來,他們身上攜帶地晶石就沒有多少了,能夠拿出來幾十萬,差不多已經是傾其所有了。當然硬讓他們拿晶石出來,還是可以辦到的。不過這些晶石已經是門派的資產了。而不是他們的個人財產。 尹淵琪、呂中信、梅若花也都各自意思了一二十萬標準晶石,和常林一樣。他們提供的也是沒有設定償還期限的無息貸款。 人窮志短,韓峻昌都快被標準晶石逼瘋了,雖然不想被人當成乞丐,他還是接受了常林等人提供的一百七十萬標準晶石。加上拍賣所得,韓峻昌一共籌款一千七百多萬,距離三千萬的債務總額還差一千兩百多萬。 常林把他拍下來地紅木箱子收了起來,「各位掌門,時間不早了,常某要回去做功課修煉去了,就先行一步了。海如前輩,請問你還要不要繼續到劍蘭谷去做客?」 海如散人一擺手,「你回去吧,我還要留在蕪蘅院一會 「如果前輩還要到我們劍蘭谷作客的話,請務必知會常某一聲,常某願意再次聆聽海如前輩的教誨。」常林一拱手,「海如前輩,各位道友,常某告辭了。」說罷,常林瞬移而去。 劉郁元等人緊隨在常林後面,先後離開了,就連圍在一旁看好戲的修真者們也紛紛散去,只留下碎丹門地人以及很少幾個人。 展世昭走到趙牧身邊,「師祖,你剛才瞬移走,可把我給嚇壞了,我還以為你老人家要把我拋棄在神農星呢。」 趙牧笑道:「我倒是想把你留在神農星,可是一想到我這樣做的話,你免不了要在背後罵我這個當師祖的不仁義,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世昭,怎麼樣?聽到師祖做出這個決定,是不是很感動啊?」 因為海如散人也在場的緣故,展世昭根本就不敢沒大沒小的和趙牧說玩笑話,他訕訕一笑,「不管師祖你做出來什麼樣地決定,弟子都衷心地擁戴。」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過頭來,對海如散人說道:「師傅,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海如散人沒有理會趙牧,他蹙著眉頭,面露沉思之色,好像有什麼問題困擾住他一樣。 「師傅,師傅……」趙牧一連叫了海如散人好幾聲,海如散人這才醒過神來,「阿牧,今天真是好戲連台,你方唱罷我登場,令人目不暇接,直呼過癮呢。」 趙牧好奇的問道:「師傅,又有什麼好戲了?」 「稍等片刻。」海如散人噓了一聲。過了一小會,海如散人嘿嘿一笑,「走,咱們找個僻靜點地地方說話。」他一甩袍袖,帶著趙牧和展世昭瞬移走了。 「師傅,到底是什麼事啊?」等瞬移停下來之後,趙牧追問道。 海如散人說道:「不知道你剛才注意到沒有,常林那幾個小傢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人還留在原地,和韓峻昌磨嘰?」 趙牧點了點頭,「我看到了,睿丹居的伍子懋好像在和韓峻昌在說什麼,可惜很遺憾的是,我沒有聽到他們倆說的是什麼話。」 海如散人神秘的一笑,「他們倆使用的傳音術,你當然聽不到了,不過他們倆說的什麼鬼話,我全都聽到了。阿牧,他們倆說的話也許對你的生意有所幫助,我轉述給你聽。」 韓峻昌與伍子懋之間的傳音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來來回回也就幾十句。在常林等人離開後,伍子懋再次提出了幫助碎丹門渡過難關的意願,被韓峻昌罵了幾句後,伍子懋也不惱,只是很平淡的提醒韓峻昌,其門派還欠下了一千兩百多萬標準晶石的債務,如果不能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湊齊,碎丹門的日子就難過了。對於伍子懋的威脅,韓峻昌不為所動。伍子懋自覺無趣卻沒有退縮,他腆著臉向韓峻昌毛遂自薦,願意幫助韓峻昌說服那些債主暫緩討債,條件就是碎丹門和睿丹居以後能夠加強聯繫合作,如果能夠合二為一就更好了。 讓伍子懋沒有想到的是以前一直反對兩派合併的韓峻昌居然鬆口了,願意有條件的同意兩派合併。伍子懋大喜過望,連忙詢問韓峻昌具體要求什麼樣的條件。韓峻昌說出來的第一個條件,就是碎丹門的債務,睿丹居必須全部扛起來。這一點,伍子懋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然後韓峻昌又說出了一個條件,讓睿丹居在負擔債務之餘,再出資一億塊標準晶石給碎丹門。只要伍子懋能夠接受這兩個條件,韓峻昌願意一力促成兩派合併事宜,更直白一點的講,就是把碎丹門合併到睿丹居中,成為睿丹居的一部分,一個分支。 聽到最後一個條件,伍子懋才知道韓峻昌是在耍他。在神農星,別說睿丹居拿不出來一億標準晶石,就算是把睿丹居整個賣掉,能不能湊夠一億塊標準晶石都是個問題。被耍的伍子懋怒火中燒,一怒之下,居然說出了要鼓動債主們加緊時間逼債的話來。談話到了這裡,韓峻昌更加確定了自己猜測,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伍子懋搞出來的針對碎丹門的陰謀,就算是退一萬步講,這個驚天大騙局不是伍子懋設計的,伍子懋至少也是個知情者。 頓時,韓峻昌和伍子懋吵了起來,兩個人不歡而散。伍子懋臨走之前,撕下了偽裝的面孔,威脅著要給韓峻昌以及碎丹門一點顏色看看。 海如散人轉述完韓峻昌和伍子懋之間的傳音後,趙牧沉吟起來。碎丹門和睿丹居之間的恩怨,趙牧沒有什麼興趣,趙牧感興趣的地方在於伍子懋接下來要如何整治碎丹門,如果兩家門派繼續掐下去,無疑碎丹門將繼續停留在不利的位置,將會更加的動盪、混亂,而這種時機,恰恰是最容易渾水摸魚,撈好處的時候。 「師傅,」理順一切的趙牧急匆匆地對海如散人說道,「快帶著我和世昭返回蕪蘅下院大門口,我有話要給韓掌門說。」 海如散人也不廢話,很乾脆的就重新瞬移了回去。這會兒韓峻昌他們已經收拾停當,已經趕著馬車走出去老遠了。 趙牧連忙把曜靈劍放了出來,跳到飛劍上,朝著碎丹門的車隊追去,「韓掌門,請等一等。」 海如散人看到趙牧的曜靈劍的時候,眼睛突然瞇了一下,過了片刻,他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是否決了什麼想法。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上) 沒用多長時間,趙牧便追上了碎丹門的車隊。「韓掌門,趙某這廂有禮了。」趙牧拱手說道。 韓峻昌知道趙牧有個了不起的散仙師傅,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吩咐車隊停了下來,跳下馬車,還禮道:「趙東家,不知道韓某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 趙牧笑了笑,「趙某不敢有瞞韓掌門,趙某不是本星人,而是來自遙遠的雙極星,我這次來神農星,一是和神農星的道友們進行一些交流,二來呢是想在神農星買一些丹藥,回到雙極星賣,好賺取一些辛苦錢。」 韓峻昌同樣笑道:「趙東家選擇來我們神農星,還真是來對了,我們神農星別的沒有,就是不缺丹藥,除了仙丹我們煉製不出來之外,但凡是修真者的丹藥,不管是寶丹、頂級丹、還是上中下品,都能夠在神農星找到。」 趙牧說道:「趙某對神農星的道友在丹藥上面的造詣還是非常欽佩的,要不然也不會遠涉星海,前來神農星求丹了。」 韓峻昌笑道:「趙東家要買丹藥,實在是小事一樁,像劍蘭谷、鼎華宮、聖梅寺都是神農星有名的丹藥大派,丹藥種類齊全,品質上也有保證。當然趙東家如果不喜歡從他們那裡買丹的話,韓某還認識一些中等規模的丹藥門派,如果趙東家願意的話,韓某可以居中為你引薦幾位。」 趙牧擺了擺手,「韓掌門,引薦就不用了。趙某實說了。我就是想和你們碎丹門做生意。剛才趙某僥倖拍下來了一批貴派煉製的丹藥,不是趙某拍貴派的馬屁,丹藥的品質皆屬上乘,趙某非常地喜歡,所以想以同樣地價格再多購買一批丹藥,還請韓掌門成全。」 「這……」韓峻昌皺起了眉頭,剛才趙牧用一百零一萬的標準晶石買下了不少的丹藥,其拍賣價幾乎就是按照市價對折之後設定的,他之所以那麼賣。完全是形勢估計錯誤,外加迫不得已,才導致的結果,現在趙牧還想用這麼低廉的價格購買碎丹門的丹藥,想法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趙東家。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就算是你用批發價買,也不可能折扣的這麼厲害?請恕韓某難以答應。你還是從其他門派購買丹藥去吧。」 趙牧淡淡一笑,「我為什麼要從其它門派那裡買丹,他們又沒有碰到債務危機。」 「你……」韓峻昌氣道,「趙東家,你這是擺明了要趁火打劫呀!」 海如散人飛了過來,「是誰膽子那麼大?敢說我的徒弟在趁火打劫。」 韓峻昌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大概是覺得這樣做氣勢會變弱地緣故。韓峻昌又刻意的上前了一步,「海如前輩,就算你是散仙,也不能縱容你的徒弟不講道理吧?他已經用那麼低廉的價格買了我們碎丹門那麼多的丹藥。現在還想用如此低廉地價格再次購買一批。天底下那有那麼便宜的事?」 趙牧說道:「韓掌門,話可不能這麼講,貴派現在缺晶石,我呢缺丹藥,咱們這叫互通有無。各取所需。說起來也是雙贏的局面。哪裡有趁火打劫的現象存在?」 韓峻昌一甩袍袖,「哼。道不同不相為謀。趙東家,除非海如前輩出手逼迫我賣,否則我是絕對不可能以這麼低廉的價格把丹藥賣給你的。」 海如散人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雙目一瞪,就要發火。趙牧連忙搶在他前面說道:「師傅,韓掌門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介意。」隨後趙牧擺出來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既然韓掌門不願意,趙某不便強求,只能帶著兩百多萬的標準晶石,到其它門派去採辦丹藥了。韓掌門,趙某告辭了。」 「趙東家留步。」韓峻昌沒想到趙牧已經花出去將近四百多萬標準晶石之後,還有兩百多萬的剩餘,這個數字對現在的碎丹門來講,不啻於一杯可以緩解飢渴地清水,「你真的願意花兩百多萬在我們碎丹門購買丹藥?」 趙某回轉身來,笑道:「晶石又造不了假,韓掌門要是不信的話,待會兒可以親自查驗。」 「最多市價的七折。」晶石當前,韓峻昌心動了,報出了心理可以承受的底價。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最多五五折,再高了,趙某寧肯再等上兩天,趙某不愁韓掌門不再拿出來東西拍賣。」 「你……趙東家,你也太狠了。」韓峻昌有苦難言,他這會兒頗有些落毛地鳳凰不如雞地感覺,要是碎丹門沒有遇到債務危機,趙牧又怎麼可能一口咬定這麼低的價格。說到底,碎丹門還是有軟肋被趙牧抓在了手中。 趙牧搖了搖頭,「韓掌門,不是我恨,趙某不過是擠去了丹藥裡面地水分罷了。我本人也煉製過丹藥,有多少成本在裡面,又有多少利潤在其中,我還是知道一二的。市價的五五折,貴派絕對不虧。」 趙牧這話說的值得推敲,像丹藥這種技術含量很高的東西,賣的根本就不是成本,而是技術含量和藥效。成本有價,技術含量和藥效卻是無價的,就像正版軟件一樣,一張光盤的成本價可能也就是一兩塊錢,但是刻上了正版軟件之後,卻可以買到上千塊。丹藥的情況和正版軟件的情況有些類似,當然在修真界只要假藥劣藥,卻沒有盜版的丹藥,供修真者們選擇。 展世昭撇了撇嘴,師祖可真是能睜著眼睛瞎掰活。文秀軒賣的每一件東西,從來沒有考量過什麼成本價,從來都是加上暴利之後出售的,現在輪到他從別人手中買東西了,卻扯起了成本價這面大旗。雖然在心裡面嘀咕,展世昭卻沒有覺得趙牧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做生意就是這樣,講究的是雙方的博弈,誰棋高一招,就可以力壓對方,賺大錢。要是賣什麼都講成本價,大家乾脆都別做生意了,都去喝黑北風得了。 海如散人已經用不屑的目光,目不轉睛的盯著韓峻昌,給後者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韓峻昌盤算了半天,權衡了得與失後,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六折。趙東家,韓某一輩子沒有說過什麼軟話,今天我豁出去了,求求海如前輩和你,體諒一下我們碎丹門的難處,適可而止吧。」 趙牧說道:「既然,韓掌門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體諒一下貴派的難處,接受韓掌門的報價。韓掌門,走,咱們前往貴派駐地,完成你我之間的交易。」 韓峻昌鬆了一口氣,「海如前輩,趙東家,請上馬車吧。」 趙牧搖了搖頭,「馬車速度太慢,我看咱們還是飛回去吧。韓掌門,你見諒,趙某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把兩百多萬的標準晶石換成丹藥。」 碎丹門位於蕪蘅城北五百餘里,佔據了一片廣袤的肥沃平原。韓峻昌在頭前帶路,馭使著飛劍先車隊一步返回了碎丹門。 從飛劍上跳下來之後,好幾個修真者過來問候韓峻昌,「掌門,東西拍賣的怎麼樣?」 韓峻昌搖了搖頭,「東西全都賣出去了,就是價格有點低。吳師弟,這裡是一千七百多萬標準晶石,你先去吧,分發給那些守候在議事廳的債主道友吧。」 「掌門,怎麼才這麼點?」吳長老難以置信的問道,「咱們整理出來的東西至少也能賣上三四千萬呀?」 韓峻昌歎了口氣,「有些話咱們待會再說,你帶著弟子們下去分發晶石去吧。我還招待幾位貴客。海如前輩,趙東家,這便請。」韓峻昌直接無視展世昭。 很快,韓峻昌就帶著趙牧等人來到一個戒備森嚴的院落,院子裡面有個造型別緻的小亭子,裡面有石鼓凳、石桌,韓峻昌說道:「請三位先到亭子裡面就坐,我去庫房取一些丹藥過來。對了,趙東家,你都想買什麼樣的丹藥啊?」 趙牧笑道:「隨便了,凝嬰丹、修元丹、培元丸之類的都可以,趙某暫時還用不著品階太高的丹藥。」 「趙東家請稍候。韓某去去就來。」韓峻昌轉身離開。 海如散人忍不住問道:「阿牧,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已經買了不少丹藥了,夠你賣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你又要花兩百多萬標準晶石買丹?你是不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 趙牧笑道:「我可不是錢多得沒地方花了,碎丹門這次的危機對我來講,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我當然要想辦法多買一些物美價廉的丹藥了,要是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你要是真的想賺丹藥的差價,為什麼不讓師傅我出面?由我在,別說是六折了,就算是四折,我都能給你砍下來,我諒他韓峻昌不敢不給我面子。」海如散人說道。 趙牧笑了笑,「我是來和人做生意的,又不是要逼對方上吊。六折的價格已經很不錯了,我非常滿意。」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中)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中)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不對!我的直覺告訴我,阿牧你到碎丹門這裡買丹藥,絕對不是低價買丹藥這麼簡單。」 趙牧聳了聳肩,「師傅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展世昭驚訝的看著趙牧,他沒想到趙牧對待海如散人的態度居然如此隨意,要知道他在恩師白自在面前,從來都是畢恭畢敬、謹言慎行的,不敢越雷池半步。難道現在的師徒流行這種全新的相處方式? 三個人等了一會,韓峻昌捧著一個木盤返了回來,木盤上放著五六個青玉瓶,這些青玉瓶全都經過高手的煉製,可以存放超過自身容量的丹藥量。 「趙東家,讓你久候了。」韓峻昌笑道,「我已經拿出來了六種丹藥,分別是固本築基的培元丸、補充真元的修元丹、輔助元嬰凝結的凝嬰丹,這三種都是你點名要的三種丹藥,另外三種是我覺得趙東家可能會感興趣的丹藥,分別是清心丹、紫薇丹和洗血丹。」 在座的人都知道後面這三種丹藥有什麼作用,清心丹是一種修煉輔助用藥,在修煉的時候使用,可以清心定神,有效減少心魔侵襲,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走火入魔的危險,不過清心丹只對元嬰期以下的修真者有效,而出竅期及其以上的修真者需要服用清心丹地升級版本定神丸才有效。紫薇丹和回元丹的作用是一樣地。都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恢復一定的真元,紫薇丹可以恢復的真元量是回元丹的三十倍。而所用的時間差不多一樣,沒有太大的時間落差。洗血丹則是解毒聖藥,可以解百毒,去瘴氣,是一種比較有效的、應用廣泛的解毒藥。 這三種丹藥的價格都不便宜,最便宜地清心丹市價一百五十標準晶石,紫薇丹市價一千標準晶石,洗血丹更貴,兩千標準晶石。在修真界。除了一些常用的丹藥之外,丹藥從來都不是便宜貨,價格之高昂,很多修真者都承受不起,好在修真者與修真者之間的交易。除了用標準晶石作為貨幣之外,還支持其他的交換方式,原始的以物易物是最常使用地方法,很多修真者在求丹買藥的時候,都會用自己收集到的藥草進行交換,在野外,還是能夠尋找到很多藥草的,所以那些掏不起晶石購買丹藥的修真者只能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尋找藥草。以便交換到自己需要的丹藥。 趙牧從每個青玉瓶裡面倒出來一粒丹藥,經過仔細的鑒定之後,確認這些丹藥地品質都非常的不錯,形體滾圓。表面光滑,顆粒緊湊細膩,皆屬上乘。趙牧點了點頭,「韓掌門,貴派的煉丹法門。趙某佩服萬分。你們煉製的丹藥要比我們雙極星大部分修真同道煉製出來地丹藥要好上不少。」 韓峻昌謙遜的說道:「趙東家謬讚了,鄙派吃的就是這一行飯。自然要花大力氣鑽研丹藥了,其實說穿了,也就是四個字,熟能生巧罷了。 趙牧笑道:「韓掌門,有一件事趙某非常的好奇。那個撂下定金不要的道友都在你們這裡訂購了一些什麼丹藥啊,居然能夠湊夠將近一億標準晶石地標地?你別誤會,趙某沒有別的意思,我不過是想瞭解一些貴派在丹藥方面地能力,以便在將來視情況展開進一步的合作。」 韓峻昌說道:「這沒什麼好保密的,那個人在我們這裡訂購的丹藥都是常見的貨色,培元丸、凝嬰丹、離殞丹,另外還有洗血丹若干,差不多就是這四種丹藥了,種類其實並沒有多少,就是量上面比較大。唉,當初我也是利慾熏心,沒有經過調查,就貿然接下了這筆訂單,才釀成今日的苦果。」 趙牧說道:「韓掌門不必憂心,貴派吉人天相,自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貴派就會擺脫這次債務危機,迎來大變樣的機會的。」 「借趙東家你的吉言吧。」韓峻昌說道,「趙東家,你想好了沒有,到底要哪種丹藥?」趙牧沉吟片刻,說道:「我想好了,我要培元丸一萬枚,清心丸一萬枚,紫薇丹一千枚,洗血丹五百枚,以及凝嬰丹兩百枚,嗯,就這些吧。韓掌門,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錢?」 韓峻昌口算了一會兒,然後報出了總價,「按照咱們約定的折扣,一共四百二十萬標準晶石。」 「這麼多?」趙牧驚訝的張大了嘴,「這已經超過了我能夠承受的量快一倍了。不行,不行,減半吧減半。對,就這樣。」 韓峻昌現在最發愁的就是積累下來的丹藥賣不出去,趙牧報出來的數量又是如此之多,超乎了他的預料,如果真的能夠從趙牧手中換回來四百多萬的標準晶石,那麼碎丹門所承擔的壓力又會減弱幾分。理順了關係後,韓峻昌一咬牙,說道:「趙東家,你能不能盡量不要減少丹藥的採購量,而是想辦法再多湊一些晶石出來?至於丹藥的價格咱們好商量,這樣吧,我可以再讓利五個點,按照市價五五折賣給你。」 趙牧眼前一亮,他刻意報出來一個大的數量,然後再進行削減,就是想刺激的韓峻昌主動降價,眼見計謀成功了,趙牧卻犯起愁了,他的腰包裡真的沒有那麼多標準晶石。他為難的說道:「你就算是再把丹藥的價格往下降點,我也拿不出來這麼多的標準晶石啊?」 韓峻昌以為趙牧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再降兩個點,市價的五三折。趙東家,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不是因為情況特殊,我是不可能按照這個價格賣給你的。」 趙牧用手指在石桌上扣了幾下,然後又摸了摸臉,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拿定主意,就算是按照五三折購買丹藥,也需要三百八十多萬的標準晶石,趙牧的資金缺口還是有一百多萬,這筆錢他又該從什麼地方弄來? 韓峻昌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牧,他現在都快被晶石給逼瘋了,「趙東家,到底行不行啊?」 趙牧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趙某豁出去了。韓掌門,你要是能夠把採購價再降五個點,降到四八折的程度,我剛才報出來的數量不但不會縮減,我還可以再往上加幾成。」 「四八折?」韓峻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價格基本上已經是很多丹藥的成本價了,如果按照這個價錢賣,碎丹門等於白白為趙牧做了一會嫁衣裳,除了凝嬰丹有一點比較客觀的利潤,其他幾種丹藥就算是有利潤,也是非常微薄的,最多也就是賺點辛苦錢。 「對,四八折。韓掌門,你肯不肯賣?」趙牧也是獅子大開口,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趙牧絕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反正現在談判的主動權在他手中,而不是在韓峻昌那裡。 降到五三折也是降,降到四八折也是降。只要能夠把那些勞什子的丹藥換成晶石,韓峻昌也豁出去了,「好,只要趙東家能夠在我們這裡採購總額在六百萬標準晶石以上的丹藥,我就給你降到四八折。」 不久之前,韓峻昌還在死守六折的底線,現在卻在趙牧標準晶石的攻勢下,把價格降到了四八折,由此可見,為了一斗米,一文錢,就算是最硬的漢子,有時候也不得不低下高昂的頭顱。 這會兒換成趙牧倒抽涼氣了,六百萬,這個數字讓趙牧覺得後槽牙一陣陣的疼。「韓掌門,你稍等一下,我和我師傅商量點事。師傅,你請移貴步,咱們爺倆到旁邊說點悄悄話。」 海如散人和趙牧走到亭子外面,海如散人一揮袍袖,一個仙靈之氣形成的隔音罩把他們兩個人罩住,「阿牧,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多丹藥。雙極星我也聽說過,就是個末流的修真星球,你什麼時候才能消化掉這麼多丹藥啊?」 趙牧一擺手,「師傅,你別管,我自有分寸。現在我發愁的是買丹藥的標準晶石從何而來?」 「我……」海如散人本來想說自己可以幫他,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下去了。說起來,海如散人也是個有錢人,別的不講,單單他曾經擄掠過的修真者,這些人的財富最後都到了海如散人的腰包,這些年累計下來,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不過海如散人怕趙牧嫌棄這些竟是來路有問題,不肯使用。 趙牧說道:「韓掌門開出來的價格實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令我無法拒絕。」從碎丹門購買丹藥,然後再拿到雙極星去買,這樣做,雖然利潤要比趙牧自己煉丹買所賺取的利潤少,卻也有一倍多的利潤,而且省時省力,趙牧也不可能奢望每一筆生意的利潤都是超大的,能有一倍左右的利潤,他已經非常滿意了。 「阿牧,你想怎麼辦?按照你的說法,距離六百萬的採購額度,你還有將近四百萬的差價,這些標準晶石,你從何處籌集,總不能打白條吧?估計韓峻昌也不會答應。」海如散人說道。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下)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釜底抽薪(下) 「事到如今,我只能動用最後的晶石儲備了。」趙牧頗有些不捨得說道,「師傅,你是散仙,估計也沒有人敢在你身上使奸耍詐,弟子拜託你一件事,請你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弟子完成。」 海如散人說道:「你說。」 趙牧拿出來一個儲物口袋,裡面裝著的是趙牧最後一點家底,他肉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這是弟子剩下的最後一點晶石原礦礦石了,比不久之前換給常林他們的要好,大部分是上品原礦,還有一部分是極品原礦,本來我想留下來,方便自己以後修煉的時候使用,現在只能先拿出來,換成標準晶石了。師傅,請你再去一趟蕪蘅上院,找一個專門兌換晶石的店舖,把這些晶石原礦換成標準晶石吧。」 在修真界,晶石原礦的形成需要經過漫長歲月的衍化,直到如今還沒有人搞清楚它的形成機理是什麼,不過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清楚,晶石等級越高,形成越困難,數量也就越少。不管在什麼地方,就算是在天璇星這樣的一流修真星球上,極品晶石也是比較稀罕的玩意。 市面上,一塊極品晶石大概可以兌換五百塊標準晶石,但是沒有人會傻的按照這個價格去兌換,私下裡,就算是有人用一千塊標準晶石都別想兌換到一塊極品晶石。趙牧拿出來的極品晶石原礦大概可以加工出來不到兩千塊極品晶石,至少也能換兩三百萬的標準晶石,如果再加上那些上品晶石原礦,再換個四百多萬沒有任何問題。這樣一來,趙牧就可以填補上丹藥貨款的差額了。 修煉到海如散人這種份上,標準晶石和上品晶石所蘊含的靈氣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需要,也就是極品晶石還勉強可以使用,一聽說趙牧要拿這些罕見的晶石原礦去兌換標準晶石,海如散人差點跳起來,指著趙牧的鼻子罵他是敗家子。從來都是有人求著兌換極品晶石。海如散人修煉了幾千年,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反過來,把極品晶石換成低品階的標準晶石。別看海如散人是個散仙。可是極品晶石這樣的高級貨也沒有多少,畢竟他修煉生活地地點也是在修真界。 趙牧沒有注意到海如散人臉上變幻不定的表情,催促道:「師傅,快點去呀,弟子還等著標準晶石救急呢。」 海如散人想了想,到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你等著吧,我這就去給你兌換晶石去。你別著急,師傅想辦法給你多兌換一些標準晶石。」說罷。海如散人瞬移而去。 趙牧走到亭子裡面,「韓掌門,請你稍等片刻,我請我師傅去籌備晶石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韓峻昌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待了。 海如散人離開碎丹門之後,並沒有跑很遠,與其把極品晶石原礦便宜了蕪蘅院地人,還不如自己留下來使用呢。他等了一會兒,估計時間差不多了,便重新瞬移到碎丹門,「阿牧,我回來了。」 「海如前輩。過程是否順利?」趙牧還沒有開口,韓峻昌就緊張萬分的搶先問道。 「非常順利。阿牧,師傅給你籌到了不到五百五十萬的標準晶石,這個數字。你還滿意吧?」海如散人基本上把這些年搶來的標準晶石全都拿出來了。當然到了趙牧這裡就不能算是搶的了,是已經洗白了的標準晶石。 「這麼多?」趙牧十分驚訝。***,用靈體挖礦就是賺錢,一次就挖成了千萬富翁,以後逮著機會一定要多挖幾次。 海如散人說道:「當然。東西好。再加上神農星的道友都給師傅面子,籌集到這些晶石沒有費多少功夫。你如果要得不急得話,估計還能多弄到一些晶石。」 韓峻昌大喜過望,「趙東家,請你一點要在我們碎丹門多多購買一些丹藥啊。」 趙牧笑了笑,「怎麼?韓掌門打算再給我一些折扣啊?韓峻昌連忙擺手,「不不,四八折的折扣已經夠勁了,再往下折扣下去,我們就沒法活了。不過我個人可以送一些藥草地種子給趙東家,也算是借此感謝趙東家的盛情厚意了。」 趙牧一拍大腿,「韓掌門既然這麼慷慨,趙某也不能吝嗇,這樣吧,加上剛剛籌集的標準晶石,我現在大概有八百萬左右的標準晶石,我要留下來五六十萬晶石作為流動資金,剩下的我全都用來購買貴派地丹藥了。」 韓峻昌連連拱手,「趙東家,你可真是幫了我們碎丹門大忙了,這份情意,韓某永世不忘。」 趙牧笑道:「韓掌門,你用不著永世不忘,說句不好聽的,我現在用這麼低的價格買貴派煉製的丹藥,簡直跟搶錢差不多,你只要回過頭來別罵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韓峻昌心懷大暢,「瞧趙東家你說的,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去罵你呢。」 接下來,賓主盡歡。趙牧在原定採購基礎上,又按照同樣的數量採購了一倍丹藥,除此之外,趙牧還特地加購了七十萬的各種靈藥,其採購價也是按照市價的四八折購買地。需要強調的是趙牧現在說的市價是指的神農星地市價,而不是雙極星的市價,以凝嬰丹為例,趙牧委託錦鼠商會往外賣的凝嬰丹起步價是兩萬標準晶石,在神農星,凝嬰丹的公開售價也就是一萬五千標準晶石。當然有些丹藥,不管是在神農星還是雙極星,其售價基本上是一致的,就算是有差價也不會差別太多,像培元丸,修元丹等等丹藥都是這類丹藥。 到了最後結算地時候,趙牧這次一共在碎丹門花了七百四十二萬標準晶石。有了這些標準晶石,碎丹門地債務總額一下子就銳減到了五百萬左右,其承受的壓力大大地減輕了。趙牧這次的收穫也不小,數以萬計的丹藥,以及靈藥、藥草種子若干,回到雙極星之後,完全可以甩開膀子大幹一場了,再也不用因為人手方面的原因,而感到束手束腳。 韓峻昌帶著門下的兩個長老,千恩萬謝的把趙牧等三人送到了碎丹門的大門之外,「海如前輩,趙東家,以後有機會再到神農星來的話,一定要到我們碎丹門做客,到時候韓某親自作陪。這次雖然你砍價狠了點,但是不可否認,你的採購是及時的,我們闔派上下還是非常的感謝你。」 趙牧笑著作別道:「各位前輩,趙某就此別過了,以後你們如果有機會到雙極星的話,趙某一定做東歡迎你們。」 趙牧等人走出老遠,韓峻昌才折返回山門。趙牧回頭張望了一眼,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走,咱們去找個客棧住下。」 「師祖,你老還嫌賺得不夠,還想再從碎丹門身上狠狠地撈一筆呀?」展世昭嚷道。 「嘿嘿,」趙牧詭秘的一笑,「等著吧,如果我的推斷不差的話,估計一場更大的風暴將會席捲碎丹門上下。我打算再渾水摸魚一把。世昭,這是我的傳訊符,你去城裡面最好的客棧訂兩個房間。師傅,麻煩你和弟子一起改頭換面,咱們一塊去監視碎丹門的一舉一動,我相信風暴馬上就要來臨了。」 韓峻昌剛剛和趙牧做完生意,心情好極了,雖然賣給趙牧的丹藥沒有賺什麼錢,卻及時籌措了資金,先行給每位債主支付了一定比例的欠款,安撫了他們的情緒,債主不再像以前那麼激動了,碎丹門說的話,他們也能聽進去了。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要不了不久,這次債務危機就可以平穩無奇的度過,以後碎丹門照樣是神農星屈指可數的大門口,伍子懋想兼併碎丹門,就讓他見鬼去吧。 「吳師弟,咱們碎丹門負擔的債務,我處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債務,你去想辦法籌措資金,爭取早日還上。我要去閉關修煉了,這次為了還債,我摻和俗務太多,感覺心境退步了不少。」韓峻昌歎了口氣,「等咱們碎丹門度過了這次危機,我就把掌門的位子禪讓出去,甩脫俗務,專心修煉。」 吳長老剛要說什麼,就有一個元嬰期的弟子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掌門師祖,大喜事呀。那個在咱們碎丹門訂購了巨額丹藥的盛道友出現了,現在就在大門外等著你的召見。」 韓峻昌大喜過望,「什麼,盛道友出現了?太好了,快快有請。吳師弟,走,咱們親自迎接盛道友去。」 「哎呀,掌門師兄,我突然想起來一事,現在的形勢對咱們相當不利呀。弄不好,咱們碎丹門就要大禍臨頭了。」吳長老尖叫一聲。 「吳師弟,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的講。」韓峻昌說道。 「掌門師兄,盛道友出現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退訂單,二是不退,而是要我們交付他所訂購的丹藥。如果是前一種還好說,萬一是後一種,咱們拿什麼丹藥交付給盛道友啊?你剛才可是賣了兩萬多枚丹藥給趙東家,這些丹藥可都是盛道友的訂貨呀?」吳長老急道。 韓峻昌一拍腦袋,大叫一聲,苦也……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上) 碎丹門因為盛姓男子的突然出現,闔派上下陷入了雞飛狗跳之中,自掌門以下,每個人都是焦頭爛額,人心浮躁不安。碎丹門一副末日來臨的景象。 碎丹門在和盛姓男子簽署訂單的時候,只是約定了大致的取藥時間,並沒有約定具體到某年某月某日,結果還沒等取藥最後截止日期來臨,在有心人的策劃下,碎丹門爆發了難以承受的債務危機,被迫出售了部分門派資產以及部分成品丹藥,而這些丹藥有相當一部分就是應盛姓男子的要求煉製的。也就是說,碎丹門現在不可能全額支付盛姓男子的訂單了,按照他們兩方的約定,一旦有一方違約或不能及時踐約,違約方不但要全額退返(或支付)貨款,另外還需要支付對方標的額百分之五十的額度作為違約賠償金,這可是不低於五千萬標準晶石的龐大數字,已經距離碎丹門門派總資產沒有多少距離了。 當初和盛姓男子簽署訂單的時候,碎丹門曾經仔細計算過,他們絕對不可能違約,於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盛姓男子提出的違約金比例,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奪命的閻羅。現在碎丹門還背負著五百萬標準晶石的債務,又能從什麼地方再籌措五千萬的標準晶石呀? 將帥無能,累死三軍。韓峻昌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區區八個字的含義。現在他自裁的心都有了,他掌管了碎丹門數百年,還從來沒有出過這麼大的紕漏,就算是歷代掌門,也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把碎丹門推到了瀕臨深淵的地方。以至於門派緊臨著跌入深淵,隨時有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地危險。 韓峻昌捨去臉皮和尊嚴,死皮賴臉的和盛姓男子磨嘰。最後總算是爭取到了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後。如果碎丹門不能按照訂單地要求足額足量地拿出來丹藥,盛姓男子將遍邀神農星有頭有臉的道友,一塊兒過來討要違約金。 「掌門師兄,怎麼辦?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就算是全派上下一塊動員,也不可能煉製出來那麼多的丹藥啊?」送走了氣勢洶洶的盛姓男子後,吳長老憂心忡忡地說道,「一個月之後。咱們又該如何應付盛紹麟呢?」 韓峻昌沉吟半晌,「傳我命令,闔派上下全體總動用,不管他們在幹什麼,全都給我停下來,專心煉丹。另外,派人去向太上長老們通稟一聲,就說不孝弟子韓峻昌求見。求太上長老們看在門派處在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能夠讓我見上他們一面。對了,還有一件事,派幾個得力的弟子,前往附近幾座城市的傳送陣守候。一旦發現了海如前輩和趙東家地蹤跡,不管用什麼方法也要把他們請到咱們碎丹門來,記住,態度要客氣,絕對不能動粗。」 吳長老說道:「後面兩件事相對好辦一些。就是第一件事比較難辦。掌門師兄。煉製丹藥需要有晶石來做消耗品,咱們現在可沒有多少晶石了。」 韓峻昌咬牙說道:「咱們不是剛剛和趙東家做成一筆生意。弄來了七百多萬標準晶石,先用它們。」 吳長老說道:「可是,我已經跟債主們說了,要把這些晶石分發給他們了。」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出爾反爾了。欠債主們標準晶石,我們死不了,最多挨上幾聲罵,反過來,如果丹藥煉製不出來,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哪頭大哪頭小,孰輕孰重,還用我教你嗎?」韓峻昌臉色很不好看。「別傻愣著了,還不快去按照我的吩咐辦事去。」 碎丹門的混亂被趙牧、海如散人兩個人盡收眼底,趙牧為了確認真偽,還特地請海如散人到碎丹門裡面偵查了一番,確認碎丹門這次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大麻煩之後,趙牧喜笑顏開。 「阿牧,你這個樣子,可有點幸災樂禍呀!」海如散人提醒趙牧道。 趙牧說道:「我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有些感慨罷了。人有旦夕禍福,有時候一個門派的命運和人也一樣,總有遭遇不測的時候。」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你現在說的和你想的可不太一樣,阿牧,我可是你師傅,在我面前,你口不對心,可有點不應該呀。」 趙牧笑了笑,「師傅,咱們地機會,確切的講是文秀軒發達的機會來了。碎丹門的災難就是文秀軒趁機擴充的機會,說什麼,我也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地好機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從雙極星走出來的吧?文秀軒的總店也在雙極星吧?」海如散人疑竇叢生,「雙極星和神農星之間相隔十幾個星距,就算是你要擴充,也擴充不到神農星的頭上。難道你想在神農星開分店?」 趙牧淡淡一笑,「師傅,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走,咱們先去子陽城,看看世昭給咱們準備好了住地地方沒有?」 子陽城是距離碎丹門最近地一座城市,位於碎丹門以北僅僅不足一千米的地方,規模很小,子陽城八九成地居民和碎丹門都有著或多或少的聯繫,可以說是一個附屬於碎丹門的小城市。 展世昭已經把房間訂好了,趙牧找到他之後,馬上就吩咐道:「世昭,我交待你兩件事。一,馬上去找人寫一塊牌子,上面寫上文秀軒招聘丹師,牌子做好後,就放在客棧的門口。二,你去給我雇幾個機靈點的半大孩子,要十三四五六歲的樣子,至少也得給我雇上八九十來個,把他們帶到我這裡來,我想請他們給我辦點事,事成之後,每個小孩給一塊標準晶石。」 「師祖,你這是要幹什麼呀?」展世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別問那麼多,快去辦。我就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趙牧揮揮手,把展世昭給打發走了。 海如散人看了趙牧半天,「阿牧,你是不是打算乘亂挖碎丹門的牆角啊?我給你說,這很難辦到。修真者的門派觀念非常強,背叛師門、欺師滅祖,可是要受到千夫所指的罪名,不管是走到哪裡,都是要受到修真界全體修真者追殺的。」 趙牧胸有成竹的笑道:「師傅,弟子倒是認為事在人為,如果不努力做一回,又怎麼能夠確定一定辦不到呢?」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歎道:「修真界的水深的很,你年紀太小,有些事情可能會考慮的太簡單,太膚淺。阿牧,你這樣做,是要吃虧的。」 趙牧笑道:「有你當我的師傅,我又怎麼可能吃虧呢?我可是你的開山大弟子,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的看我吃虧不成?」 海如散人被趙牧逗樂了,哈哈笑道:「也對,天底下誰想動你,都得先問問我海如散人答應不答應。沒關係,阿牧,你盡快甩開膀子,放心大膽的去幹,天塌下來了,有師傅我給你扛著。」海如散人憂慮盡掃,豪情萬丈。 趙牧和海如散人聊了一會兒天之後,展世昭便拎著十七八個少年走到了房間裡面,「師祖,你吩咐的兩件事,弟子都辦齊了。牌子我已經放到了大門口,而且雇了兩個人在牌子那裡守著,一旦有人過來聞訊,那兩個守著的人就會把人給你領過來。另外,這些孩子是我從一個學堂裡面請過來的,都挺機靈的。」 「好。」趙牧站起身來,走到少年們的面前,「小兄弟們,我是文秀軒的東家趙東家,這幾天你們就暫時歸屬於我的旗下,要聽我的吩咐,為我辦事,你們放心,就三五天的工夫,不會耽誤你們的學業的,還沒有什麼危險,而且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可以發給你們每個人一塊標準晶石當工錢,到時不管是你們的學費還是將來做點小生意的本錢,全都有了。不知道小兄弟們願不願意暫時跟著我辦事呀?」 半大孩子對很多事情還是懵懂無知的,不過一個標準晶石代表著什麼,他們還是很清楚,這些半大孩子大部分家庭條件都一般,一塊標準晶石對他們本人以及他們的家庭而言,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而是意味著全家幾十年的富足生活。「我們願意。」 趙牧含笑說道:「願意就好。孩子們,這兩天,你們只替我做一件事就行了。你們都過來,我來告訴你們怎麼做。」 沒費多大功夫,趙牧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少年們興高采烈的去按照趙牧的吩咐分頭行事了。 「師祖,你這樣拿孩子們當槍使,是不是太損了一點?」展世昭又開始沒大沒小,損趙牧這個師祖了。 「你懂什麼?我這不叫損,叫以智取勝。哎,世昭,不是師祖我說你,師祖我的意圖,你連三成都領會不了,你的脖子一天到晚頂著那麼大一個玩意兒,算是白頂了。」要是輪鬥嘴,趙牧絕對不會落在展世昭的後面,何況他還有個師祖的名號壓在展世昭頭上,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在鬥嘴這一方面,展世昭只能處於劣勢,永遠是敗多贏少。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中) 就在碎丹門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子陽城的大街小巷以及碎丹門山門附近卻是非常的熱鬧,隨處可見幾個半大孩子排成一溜,每個人的手裡面都舉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丹師招聘」,少年們一邊沿著相對規定的道路,來回行走,一邊高聲喊道:「文秀軒招聘煉丹師了!文秀軒招聘藥草師了!文秀軒招聘招聘種植師了!待遇優厚,還有安家費!大家快來看呢!」 神農星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招聘形式,一個個都覺得挺新鮮的,紛紛過來圍觀,有一些混得不太如意的散修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開始到趙牧歇息的客棧打聽詳情。那些孩子們的家長剛開始見到自家孩子不好好上學,反而在大街小巷上面胡鬧,一個個氣的不行,非要把自家的孩子拉回到家中不可,不過等到孩子們給父母親講明做完這件事之後,可以獲得一個標準晶石做為報酬後,家長們馬上加入到了孩子們的隊伍當中來,有的給少年們端茶送水,有的乾脆就和少年們站在一起,跟著自家孩子一塊聲嘶力竭的喊著口號。 趙牧特意關照過,碎丹門附近是重點,所以一多半的少年全都在碎丹門外來回轉圈,幾組少年好像賽歌似的,撒著歡的喊著口號。 碎丹門剛開始並沒有太在意,他們現在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的,那裡有閒功夫關心外面的動靜,可是漸漸的有些人覺得不對勁了。和大部分門派一樣,碎丹門的成員主要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碎丹門代代相傳的弟子門人,還有一部分是碎丹門外聘的散修,這些人和碎丹門是僱傭關係,碎丹門按月支付給他們工錢,他們則為碎丹門煉丹或者幹點別的力所能及的事情。算是各取所需。在碎丹門工作的散修只佔碎丹門總人數地十分之一左右,卻也有三四百人了。這段日子碎丹門遭遇的困難,散修們全都看在眼中,一些心思活泛的人已經開始考慮退路了。很多散修都屬於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性質。對僱主基本上沒有太多忠心可言。這一點倒是和現代社會地那些打工者很相似。那個僱主給地錢多,便為誰做事。散修們的日子過得都很苦,他們這樣做,也沒有什麼值得非議的地方。 漸漸的開始有散修悄悄的溜到碎丹門外,找少年們打聽文秀軒招聘的詳情。少年們為了更好的完成趙牧交待的任務,一個個拼了命地給趙牧以及文秀軒臉上貼金,把趙牧吹得是英明神武,仗義疏財。文秀軒也是地上無,天上少的超級大店舖,不過少年們閱歷淺,欠缺表達能力,一旦散修們讓少年們詳細的描述一下具體情況的時候,少年們就卡殼了。 有些散修以為遇到了騙子,散去了,有一些散修則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請了假,專門跑到子陽城的客棧打聽詳情。一聽說,他們是在碎丹門做事的散修,趙牧熱情洋溢的接待了他們,對文秀軒地規模。趙牧閉口不談,而是大談特談文秀軒的員工待遇有多麼優厚,發展前景又是多麼廣闊,趙牧還特意把海如散人推到了前台,並且非常隱晦的把海如散人的散仙身份說了出來。給這些散修造成了一個錯覺。好像文秀軒是海如散人創立的一樣。 散仙在修真界基本上就是無敵地存在,崇拜實力的散修們親眼目睹了散仙前輩的絕世風采後。馬上相信了趙牧說的一切。當然趙牧說的本來就是真地。趙牧沒有馬上決定聘請那位,而是先請散修們回去好好想一想,然後再做出決定。 這些散修大部分就住在碎丹門裡面,他們回去之後,免不了要相互討論一下,那個散修沒有三五個好友,於是一傳十,十傳百,消息自然而然地傳遞到了正牌的碎丹門弟子們地耳朵中了。散修們傳遞回來的消息不啻於滴入油鍋裡面的一滴水,整個碎丹門沸騰了,人心惶惶的碎丹門弟子門人們除了討論師門遇到的空前危機之外,就是那個神秘的文秀軒東家了。 碎丹門禁地之外,韓峻昌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等待著太上長老的召見。碎丹門的禁地是個非常雅致的小院,小徑通幽,竹影婆娑,不管那個季節站在裡面,都有一股清新之氣撲面而來,令人身心舒爽。不過碎丹門沒有誰敢未經許可,擅自踏足這個小院,就連一派掌門,合體初期的韓峻昌也不可以。 韓峻昌已經跪了好久了,小院的門才不情願的發出一陣吱扭聲,一個十幾歲的童子從門後面走了出來。「掌門,太上長老決定了不見你,他們有幾句話讓我轉告給你。韓太上長老說:碎丹門的事情,我等已經知道了,以後這樣的小事,不要拿來煩我們。明太上長老說:門派興衰,乃是天道,天道茫茫,不可預測,如果人力不能挽回頹勢,就順其自然好了。王太上長老說:人在門派在,即使門派垮掉了,我們也可以在廢墟上重新建立一個全新的門派。」 韓峻昌趴在地上,對著小院的門磕了幾個響頭,「太上長老,你們的意思,峻昌明白了。峻昌告退。」 等韓峻昌站起身來,遠遠的守候在一旁的吳長老連忙跑過來,「掌門師兄,太上長老們是什麼意見?他們是不是肯出關,力挽狂瀾呢?」 韓峻昌搖了搖頭,「太上長老的意思,是這次的危機還是靠咱們來應付,應付的過去也就過去了,如果過不去,就讓咱們從頭再來。」 「太上長老怎麼能這樣呢……」吳長老不滿的說道。 「師弟,不准詆毀太上長老,他們這樣做,恐怕有更深的含義在裡面,只不過是咱們愚鈍,還沒有體會到裡面的深意罷了。」韓峻昌歎了口氣。「現在弟子們的情緒怎麼樣了?還穩定吧?」 吳長老說道:「對了,掌門師兄,有件事我真要跟你匯報。在子陽城出現了一個神秘的東家,大張旗鼓地招聘起了煉丹師、藥草師和種植師,他已經把宣傳攻勢發動到了咱們碎丹門的高牆之外,我懷疑對方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專門針對咱們碎丹門,搞出來這麼一檔子事,目的就是擾亂弟子門人的心智,造成更大的恐慌情緒。」 「有這種事?你有沒有派人去調查一下?」韓峻昌問道。 吳長老忙道:「我已經派人問過了,那個神秘的東家姓趙,來自雙極星文秀軒。」 韓峻昌大喜過望,「是趙牧趙東家,他還沒有走。哎呀,師弟,這次咱們碎丹門有救了。走,師弟,跟著我一塊去求見趙東家。」 「掌門師兄,這個神秘的東家就是花了七百多萬標準晶石,買下咱們兩萬多枚丹藥的趙東家?」吳長老喜道,他雙手合十,連連對著天空作揖行禮,「謝天謝地,祖宗顯靈,這次咱們碎丹門有救了。」 韓峻昌和吳長老兩人瞬移到了子陽城,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趙牧下榻的客棧,和客棧的小二打聽了一下趙牧的樣貌之後,韓峻昌再次確定了趙牧的身份。兩人不敢再有一絲耽擱,連忙來到趙牧定下的房間。 「呵呵,韓某冒昧來訪,還請海如前輩和趙東家不要怪罪才是。」韓峻昌未開口,先帶三分笑。 趙牧正在面試應聘者,見到韓峻昌後,他連忙站起身來,「韓掌門,你找趙某有什麼事嗎?是我支付的標準晶石的數目不對?還是貴派多給了我一些丹藥?因此韓掌門過來討要來了。」趙牧明知故問道。 韓峻昌很是尷尬,他轉頭看了看滿屋子的散修,這些散修很多都是受雇於碎丹門的,被韓峻昌目光一掃,全都低下了頭,他們雖然不怕韓峻昌,但是感覺上還是有一股很彆扭的感覺。 趙牧笑道:「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我有非常重要的客人要接待,沒辦法只好委屈一下各位了。請各位道友先回去想想我給你們說的話,想清楚了,再過來。這兩天我一直在這裡,不會離開,隨時歡迎各位道友過來和我探討。」散修們一哄而散,房間裡就剩下趙牧這邊三個人以及韓峻昌、吳長老了。韓峻昌給吳長老使了個眼色,吳長老躬身退到了房間外,拿出一件法寶,把房間的門窗堵得嚴嚴實實,裡面的聲音傳不出來,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去。 趙牧笑道:「韓掌門,你搞得如此慎重,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趙某談呢?」 韓峻昌一躬身,「趙東家,眼下正值我碎丹門生死存亡的關頭,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拉韓某一把呀。我們碎丹門上上下下幾千口子人能不能挺過這道難關,就全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 趙牧連忙閃開身,避開韓峻昌行禮的方向,「韓掌門,你這是幹什麼?咱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呀?」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非慈善事業(下) 「這個……」韓峻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他好歹也是一派宗師,剛把丹藥賣給趙牧沒多長時間,就主動找上門來,要求對方退貨,這種出爾反爾的勾當,他還從來沒有幹過。 趙牧笑道:「韓掌門,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三回做朋友。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間理應坦誠相待,有什麼話不能說呢?」 韓峻昌訕笑道:「趙東家,真是非常不好意思。我呢這次來,確實有一件非常為難的事情需要麻煩你。」 「韓掌門請講。」趙牧說道。 韓峻昌猶豫了一下,苦笑著說道:「前輩,趙東家,今天我在你們面前就豁出去我這張老臉不要了。我希望你能夠把從我們碎丹門購買的丹藥全部退還回來。」 「哼。」海如散人怒聲斥道,「韓峻昌,你以為是在玩過家家的遊戲呀。想把丹藥賣出去就賣出去,想把丹藥收回去就收回去。你把我和阿牧師徒兩個當成什麼人了?你的玩具還是你的玩偶啊?」 要求說了出來,韓峻昌反倒平靜了下來,他緩緩地說道:「前輩請息雷霆之怒,峻昌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你老面前玩弄什麼手段,更不敢對你老稍有半點不敬。峻昌之所以這麼做,實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需要用到趙東家手中地丹藥。如果不是峻昌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也不會腆著這張老臉,來麻煩前輩和趙東家。」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碎丹門有難處。趙某自然應該體諒,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一把也不是沒有可能。韓掌門。丹藥我可以退給你,只不過這價錢上……」 韓峻昌鬆了口氣,他急忙表態,「價錢上當然不能夠讓趙東家吃虧了,你當初多少標準晶石買地,我們碎丹門就退給你多少標準晶石。不過有一點還請趙東家體諒,你支付給我們的七百多萬標準晶石,我們已經挪用了一部分。恐怕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還給你了。」 「呵呵……」趙牧撇著嘴角,失聲而笑,「感情韓掌門你想空手套白狼啊。不但要丹藥,而且七百多萬地標準晶石,你也不打算放過。韓掌門,你是不是覺得我趙牧是個冤大頭,很好糊弄啊?」 「趙東家。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韓峻昌忙道。 趙牧氣不打一處來,聲調揚了起來,「天底下,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把丹藥賣給我。我還沒有捂熱,就要要回去。這還不算,我支付的貨款還不肯還我。你的算盤打得也忒精了吧?韓掌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貴派好像還有幾個債主正在討債。你說要還我晶石。什麼時候還?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還是三五年。三五十年呀?」 韓峻昌滿頭是汗,他屬於理屈的一方,狡辯是不能了,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趙東家,韓某明白今天這件事做得有點過,不夠地道。但是我也是走投無路,只能出此下策了。我以碎丹門的名譽擔保,絕對不會欠你一個標準晶石,只要我們能夠渡過這次難關,我們碎丹門上下將視你為門派的大恩人,你將收穫我們碎丹門最誠摯地友誼。無論將來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碎丹門辦,我可以向你保證,即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展世昭跳了出來,「韓前輩,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們碎丹門的這份友誼,可真是夠貴的。我師祖前前後後在你們碎丹門身上,花了八百多萬標準晶石購買成品丹藥,只要能夠順利地把這些丹藥帶回到雙極星,不出意外,至少也能夠賣上一千六七百萬的標準晶石。你現在就說一句話,就像讓師祖把這麼多標準晶石丟到你們碎丹門這個無底洞當中。我展世昭十分的好奇,也十分想知道,一個什麼樣的友誼居然價值一千七百萬標準晶石。***,我地友誼誰要,我展世昭是個小人物,賣不了這麼高的價錢,只賣一百萬標準晶石,韓前輩,你要嗎?」 韓峻昌訕訕地說道:「韓某最近錢不太湊手,要是有的話,一定花上一百萬購買小兄弟的友誼。」 「夠了。」海如散人厲聲斥道,「韓峻昌你說這話就不覺的羞恥嗎?堂堂一派掌門,為了達到目地,據說說出連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話來。如果不是不想多事,我早他***一掌拍死你了。」 「師傅息怒。」趙牧抓住時機,站了出來充當好人,「韓掌門也是心掛門派安危,情有可原,還請師傅不要抓住韓掌門的一時口誤不肯放手。」 海如散人怒氣沖沖的坐了下來。 趙牧清清嗓子說道:「韓掌門,世昭說地話雖然難聽,但是話糙理不糙。不瞞你,趙某非常認同。趙某是個生意人,更確切一點說,是個經濟實力有限地小商人,如今時事艱難,賺錢不易,我拿出來的每一塊晶石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地,可不是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來的。韓掌門,你是一派掌門,有些事情即使我不說,你也應該比我清楚,生意歸生意,慈善歸慈善,一個再有錢的主兒,也不可能毫無節制的把自己所有的資產全都掏出來做一次善事。話說回來,碎丹門乃是神農星有頭有臉的門派,就算是趙某想做慈善,其對象也斷然輪不到貴派頭上。」 韓峻昌很是尷尬,趙牧都把話說到這種份兒上了,按理說他早就該扭頭就走,可是如果不難為趙牧,就該輪到盛紹麟難為碎丹門,把碎丹門逼到絕路上了,為了門派存亡,為了祖宗傳下來的基業不敗在他韓峻昌的手中,他只能豁出去一切,賴定趙牧了。「趙東家,韓某深知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很讓你為難,可是我也是無路可走,只能麻煩你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等到碎丹門渡過難關時,韓某定當親自登門,負荊請罪。」 海如散人說道:「阿牧,咱們不要管它了,碎丹門是死是活是存是亡,關你我事。咱們在神農星的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離開神農星,返回雙極星的時候了。」 趙牧面對著韓峻昌,滿臉的無奈與愛莫能助,「韓掌門,趙某非常的遺憾,貴派遭遇的困境,已經超過了趙某能夠承受的力量範圍,請恕我無能為力,你請回吧。」 「趙東家,」韓峻昌高聲喊了一聲,「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現在只要你點點頭,我們碎丹門就生,韓某求求你,你不能撒手不管呢。韓某……韓某給你跪下了,」撲通一聲,韓峻昌跪在了趙牧的面前,「請你無論如何,幫幫我。」 「韓掌門,你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趙牧連忙上前攙扶住韓峻昌的胳膊。 「你是答應幫我了?」韓峻昌一臉的期待,他這會兒那裡還有一點宗師級高手的絕世風度,分明就是一個無助的羔羊。 「幫,我幫你還不行嘛。」趙牧歎道,「韓掌門,你這樣總該起來了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韓峻昌站了起來,「你是君子,可不能騙我呀。」 展世昭在一旁說道:「師祖,你可要考慮清楚,碎丹門就是個無底洞,現在欠了一屁股外債,說不定啥時候就破產了,到時候他們欠你的錢,一文錢都別想要回來。」 趙牧斷然說道:「世昭,你不要多說了,我既然對韓掌門承諾要幫他們渡過難關,那就一定會幫他們。」 韓峻昌馬上在一旁給趙牧敲邊鼓,「趙東家高義,韓某銘感五內,以後定當在廣大道友之間宣揚趙東家的見義勇為之舉,讓各位道友都能夠深刻瞭解趙東家的雪中送炭的壯舉。」 趙牧心道,回頭你別罵我就成了。趙牧背著雙手,在房間內來回踱了起來,韓峻昌緊張不安的看著趙牧,不知道趙牧打算如何幫他,是把所有的丹藥盡數退還,還是只退一部分,如果是後者的話,韓峻昌還得繼續低聲下氣的哀求。 堂堂一派掌門,活到韓峻昌這種份兒上,還真是世間少有。 半晌之後,趙牧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直視著韓峻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韓掌門,我考慮清楚了。你賣給我的丹藥,不管是在蕪蘅下院大門口賣給我的,還是在碎丹門內賣給我的,我都可以退還給你。另外,當時我購買丹藥,前前後後花去的七八百萬標準晶石,我也可以不要,換句話說,就是把這些標準晶石全都無償的送給貴派?」 海如散人瞪大了眼睛,「阿牧,你是不是瘋了?這可是八百萬的標準晶石呀!」 展世昭也嚷道:「師祖,你可不能犯傻呀。這可不是七八百萬標準晶石的事,那些丹藥弄會雙極星,就算你再便宜賣,也能換回來一千多萬的標準晶石。到嘴的肥肉,你怎麼能往外吐呢?」 韓峻昌清楚趙牧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他沉吟片刻,說道:「趙東家,你需要我做什麼吧?請直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上) 「是不是我提什麼條件,韓掌門都能夠答應?」趙牧直視著韓峻昌的眼睛。 韓峻昌毫不猶豫地說道:「只要趙東家真的按照你剛才所說的,把丹藥全部還給我,同時你付出的八百萬標準晶石不再收回,我就可以答應你的任何條件,當然這個條件必須得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你要是讓我給你摘天上的星星,撈水中的月亮,這樣的要求我可辦不到。」 趙牧嘿嘿一笑,「韓掌門,你放心,趙某的要求你很容易就可以辦到。我的要求非常的簡單,我要人!」 「人?什麼人?」韓峻昌被趙牧給搞糊塗了,「我們碎丹門中好像沒有什麼人和你趙東家有瓜葛吧?」 趙牧笑道:「以前沒有瓜葛沒有關係,現在馬上就要產生瓜葛了。韓掌門,我剛剛說過,我在雙極星上開的店舖文秀軒規模不大,實力很弱,但是當地的競爭之慘烈絲毫不弱於神農星,所以我迫切希望能夠提升文秀軒的實力,從各個方面。你是一派掌門,執掌碎丹門多年,其中關竅之處,要比我清楚。一個店舖要擴大規模,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人。只要手中有了得力的人手,在未來就有了無數種可能,我別的什麼都不缺,唯獨就缺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人手,忠誠的、得力的、能幫得上忙得人手。我呢想請韓掌門支援我百八十號修真同道,好讓我能夠把文秀軒做大做強。」 「趙東家。你不是已經掛上了招聘地牌子了嗎?我們碎丹門好些個人都到你這裡打聽詳細消息了,你還發愁招收不到人手嗎?根本用不著我支援你吧?」韓峻昌和趙牧打起了馬虎眼。 趙牧笑了笑,「不錯。來我這裡打聽消息的,的確有很多道友都是從你們碎丹門過來地,但是他們的身份卻都是散修,從嚴格意義上來講,算不得你們碎丹門的人。我要的是你們碎丹門的人,是經過系統修煉的碎丹門弟子。韓掌門,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不貪。你只要支援給我五個出竅期弟子、十個元嬰期弟子、二十個靈寂期弟子,然後再給我六七十個其他境界的弟子,湊個一百的整數。我就把丹藥還給你,晶石我也不要了,如何?」 韓峻昌很想一口回絕了趙牧,碎丹門每一個弟子都是門派地心血所繫,哪怕剛剛修煉到旋照期的弟子,也是從世俗人中千挑萬選出來,每個弟子都是碎丹門的寶貝,都是碎丹門興旺發達地根本所在,韓峻昌身為碎丹門的掌門,又怎麼可能答應這樣喪權辱國的條件呢。韓峻昌不想把事情鬧僵。他強壓住心頭的不快,問道:「不知道趙東家所說的支援是個什麼意思?是讓我們碎丹門的弟子在你的文秀軒修煉十年八年,還是二三十年?」 趙牧笑道:「韓掌門可能有所誤解,貴派支援給我的弟子不是到文秀軒修煉去了,而是去做事了。是作為文秀軒的正式員工,當然必要的修煉時間還是有地。另外他們的期限不是二三十年,更不是十年八年,而是一輩子。也可以這樣講,貴派支援給我的弟子。雖然還是你們碎丹門的弟子。但是終其一生,都要為文秀軒做事。除非他飛昇到仙界,或者不幸身亡,否則的話,他地服務對像只有一個,那就是文秀軒。此外還請韓掌門放心,我請他們到文秀軒,不是為了盤剝他們,他們還是可以獲得不菲的報酬的,和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一樣,該得多少工錢就得多少工錢,該得什麼福利獎金就得什麼福利獎金,我趙牧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這不可能。」韓峻昌的火噌地一聲冒了出來,「趙東家,你這個條件,請恕我辦不到。」 趙牧好整以暇地說道:「韓掌門如果不同意,我也不勉強你。你請回吧,不要耽誤我繼續招聘員工。」 「那剛才趙東家答應我的條件?」韓峻昌一臉地希翼。 趙牧兩手一攤,「我答應你什麼條件了?韓掌門,我說的很清楚,我答應幫助碎丹門的前提,就是你能夠滿足我的要求,對吧?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不存在誰拖欠誰,誰占誰便宜的問題。但是呢,你不能夠滿足我的要求,我為什麼要答應幫助貴派呢?兩萬多枚丹藥,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只要我把它們帶到雙極星,我就可以很順利的把它們兌換成一千七八百萬的標準晶石,甚至更多,兩千萬也不是沒有可能。請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把這麼一筆龐大的利益讓出去呢?對,我知道貴派現在陷入了困境,隨時有破產的危險,但是這關我什麼事。我說過生意不是慈善事業,我好像沒有任何理由幫助你們渡過難關吧?」 「趙東家,你這是訛詐,你這是趁火打劫,你這是……」韓峻昌一時氣急,說到這裡,把臉憋得通紅,卻尋找不到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趙牧。 海如散人哈哈一笑,「你的邏輯真是可笑。我的徒弟讓你支援點人手,就成了趁火打劫,那你妄圖一點血也不出,就讓阿牧無償的把晶石、丹藥全都給你,你這算是什麼行徑?乞丐?要飯的?還是不司生產的僧侶和尚?」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看你還是別和韓掌門磨嘰了,咱們還是帶著丹藥回雙極星算了,他碎丹門是死是活,關咱們什麼事?何況,依我看,碎丹門破產了,更好。門派沒了,到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碎丹門的弟子肯定得四處流浪,漂泊不定,到時候你再帶著賣丹所得到的一千七八百萬標準晶石出現,還不是想招聘幾個就招聘幾個,別說是一百個了,就算是兩百個,三百個,還不是小菜一碟。」 一番話說得韓峻昌冷汗迭出,他這會兒才醒悟過來,他現在是沒有資格提條件的,處理不好,碎丹門就會失去一切,到時候談什麼都是空的,雖說太上長老明確表示門派是否破產不必介懷,他韓峻昌卻不敢真的按照太上長老所講,任由門派破產,那樣的話,全派上下都要指著他的脊樑骨罵人的。 「前輩,趙東家,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韓峻昌主動認錯。 趙牧淡淡一笑,「韓掌門心切門派安危,心情可以理解。這樣吧,韓掌門,咱們先喝一杯茶,等品碗茶之後,咱們再接著討論你們雙方的條件要求,如何?」 韓峻昌失落的點了點頭。 趙牧一擺手,「世昭,還不快給韓掌門上茶。」 展世昭連忙端過來擦了擦椅子,「韓掌門,你請坐,我給你沏茶。」 韓峻昌神情恍惚的坐在椅子上,裊裊上升的水霧把他陰沉的臉遮擋在了後面。他的臉色變幻不定,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陰沉,唉聲歎氣,顯然是在盤算利益得失,以便做出最後的決定。 趙牧等人心情無比輕鬆,這場談判的主動權操縱在己方手中,不愁韓峻昌不答應。展世昭這會兒對自己這個小師祖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本來以為趙牧拿出來那麼多標準晶石購買丹藥是為了賺錢,沒想到卻是為了要人。***,真是奇怪了,小師祖為什麼就那麼肯定韓峻昌會找上門來?難道他能掐會算嗎? 展世昭把趙牧想的太厲害了,趙牧之所以要到碎丹門賣丹,純粹是抱著撞大運的念頭去的。通過竊聽韓峻昌與伍子懋之間的談話,趙牧確定伍子懋有後續的手段對付碎丹門。假定韓峻昌指控伍子懋是幕後黑手的話,是一個確鑿的事實,那麼趙牧設身處地的想了想,伍子懋能夠祭出的手段不外乎兩種,一種是繼續鼓動債主們討債,另外一種就是讓隱藏多日的盛紹麟出面要丹。前一種手段已經用過了,伍子懋能下的棋就是讓盛紹麟出面索丹。當然這個方法能夠產生效果的前提,就是是盛紹麟所下訂單裡面的一部分,如果不是那麼碎丹門將會有驚無險。 仔細的盤點過其中的利害關係後,趙牧這才想出了個釜底抽薪的計劃,揣著七百多萬的標準晶石上門購買碎丹門的丹藥。此時的碎丹門還承擔的龐大的債務,為了籌措到足夠的標準晶石,慌了神的碎丹門可能做出一些沒腦子的事來,如果在這個時候上門,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首先丹藥便宜是肯定的了,其次很有可能會購買到訂單當中的一部分丹藥。這樣的話,就算韓峻昌在蕪蘅下院大門口拍賣的那些丹藥不是訂單當中的一部分,也沒有關係了。 果然在趙牧砸下了七百多萬標準晶石之後,自認為盛紹麟是個騙子,永遠不會再出現的韓峻昌把訂單當中的部分丹藥賣給了趙牧。順理成章的,趙牧搞出來的釜底抽薪、趁火打劫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中) 趙牧制定的這個計劃,有個前提就是伍子懋真的是碎丹門債務危機的幕後黑手,如果不是,趙牧就只能老老實實的揣著丹藥返回雙極星了。不過這種情況對趙牧而言,並不壞。那些丹藥委實便宜,趙牧只要倒倒手,就能賺到大筆的標準晶石。無論如何計算,趙牧這次做的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他又有什麼不做的道理呢? 海如散人重重的把茶碗往桌子上一頓,茶碗嘩啦響了一聲,驚醒了依然在沉思的韓峻昌。「韓掌門,你到底考慮的怎麼樣了?老夫和阿牧的時間非常的寶貴,還請你快點做出決定,行不行就是一句話的事,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短短幾分鐘,韓峻昌好像老了好幾歲,年輕英俊的臉上憑空添了幾分灰白之氣,「趙東家的條件有點高,一百個弟子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多我可以支援文秀軒三十個弟子。」心高氣傲的韓峻昌迫於嚴峻的現實,最終選擇了屈服。 趙牧搖了搖頭,「韓掌門,你自己算一下賬,我裡裡外外要虧損多少標準晶石?一千七八百萬!這麼龐大的一筆數字難道就換你們碎丹門三十個弟子嗎?」 韓峻昌猶豫了一下,「五十個,最多五十個,如果這個數字趙東家還不滿意,我只能選擇玉石俱焚了。」 「好。五十個就五十個,不過韓掌門,咱們得說清楚了,這五十個弟子裡面至少要有兩個出竅期、五個元嬰期、十個靈寂期,剩下地修為不限,當然你不能拿世俗人來搪塞我。」趙牧也適當的後退了一大步,他以一百個弟子為數,純粹是漫天要價,能要過來五十個弟子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韓峻昌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出竅期和元嬰期的弟子,不能一輩子都留在你們文秀軒。必須得設定一個服務期限,出竅期五十年,元嬰期一百年,超過了這個時間,你得讓他們返回我們碎丹門,其他的弟子就隨便了。」 趙牧說道:「設定服務期限,我同意,不過服務期限過後,他們要不要返回碎丹門,你我都不能強迫。應該讓他們自主選擇,如果他們選擇返回碎丹門,我不攔著,但是他們如果選擇繼續留在文秀軒,你們碎丹門也不能阻止。如果你能夠同意這一點。咱們之間的互助協議就算成立。我馬上把丹藥轉交給貴派,而韓掌門你則帶著我到貴派挑選弟子。」 韓峻昌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可想,明知道現在和趙牧簽署的協議是城下之盟,卻也不得不答應,把五十個弟子分割出去。總比門派潰滅強多了。韓峻昌已經想好。等這件事一了,他就辭去掌門之位。一心面壁思過,懺悔自己擔任掌門時所犯下的錯誤。如果這樣做,還是不能平息同門地怨氣的話,他唯有自裁這條路可走了。 「好,趙東家,你地條件我答應。請你和海如前輩再次前往碎丹門,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丹。」韓峻昌很明智的把海如散人一塊邀請上。 趙牧這次割肉割地有點狠,一旦消息洩露,碎丹門上下必將痛恨趙牧趁火打劫,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這樣一來,趙牧的人身安全便不能得到保證,估計不讓海如散人陪護,趙牧肯定不會前往碎丹門冒險。 趙牧點了點頭,「師傅,麻煩你陪著弟子去一趟碎丹門。世昭,你就留在客棧吧。師祖交待你兩件事,一是給那些半大孩子發放他們應得的報酬,記住不許剋扣,再一件事就是你在這裡給我盯班,如果還有道友過來面世的話,你就代替師祖我面試一下,如果有特別好的,你就先把對方留下來,等我回來,再決定要不要他們。」 子陽城距離碎丹門沒多遠,沒費多少功夫,趙牧便再次來到了碎丹門駐地。 韓峻昌把趙牧和海如散人兩個人迎到了會客廳之後,說道:「海如前輩,趙東家,請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組織弟子過來,讓趙東家挑選。」 趙牧和海如散人等了很長時間,韓峻昌才帶著七八十個同門出現在趙牧面前,他的臉色很不好,頭髮稍顯凌亂,衣服上還有幾個小口子,看樣子,韓峻昌好像剛剛和人打了一架,就是不知道他打架的時候是赤手空拳呢,還是招呼上了法寶飛劍。 海如散人給趙牧使了一個眼色,趙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發現在會客廳的屏風後面有幾個粗重地呼吸聲,隱隱間甚至能夠看到亮閃閃、散發著赤紅光芒的眸子。趙牧不在意的搖了搖頭,有海如散人這個散仙師傅在,他有什麼好怕的。 韓峻昌說道:「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趙東家,我一共帶過來了七十六個同門過來供你挑選。我先為你介紹兩個師侄,這位是大哥戚清風,出竅前期,這是二弟戚明月,出竅後期,兩個人是雙胞胎兄弟,都是我們碎丹門法門嫻熟的煉丹師,目前兄弟二人掌管第十九號丹房,一聽說要援助文秀軒,兄弟兩個便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清風、明月還不過來拜見趙東家。」 「見過趙東家。」雙胞胎兄弟隨意的拱了拱手,兩個人對趙牧並沒有多少恭敬之意,眼神中甚至閃爍著淡淡的仇恨。由此可見,韓峻昌所言兄弟二人是自告奮勇站出來的,這一說法有很大的水分在。 趙牧笑道:「兩位不必多禮,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文秀軒還要多多仰仗兩位了。」 韓峻昌強顏歡笑,說道:「趙東家,我繼續為你介紹其他地師侄、師孫,這是你要地五個元嬰期的門人,這是你要地十個靈寂期的弟子,剩下的都是低於靈寂期的人選,你看看需要那個,指出來,以後他們就是貴店舖的正式員工了。」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韓峻昌這次帶出來的弟子實在不怎麼的,資質雖然比一般人強,卻絕對不是最好的那一部分,甚至連中上等資質都算不上,最高的也就是中等資質,韓峻昌雖然沒有在人數上搞鬼,卻在資質上鑽了趙牧一個大大的空子。「韓峻昌,這就是你們碎丹門的本錢嗎?貴派的弟子難道都是這樣的資質嗎?你糊弄誰呢?」 「師傅,算了,我覺得這些道友就很不錯,我很滿意。」沒等韓峻昌辯解,趙牧便主動說道。 趙牧知道韓峻昌肯定會在人選上搞鬼,肯定不會帶出來最優秀的那部分弟子讓他挑選的。韓峻昌這種做法,趙牧能夠理解,他也不打算非強迫著韓峻昌把碎丹門所有弟子弄出來,一個一個的讓他像挑黃瓜爛茄子一樣挑選弟子。只要韓峻昌篩選出來的弟子能夠滿足他們之間的協定,趙牧就不打算說什麼,反正能夠被碎丹門這樣的大門派收錄為弟子的,資質再差也要比一般人強出不少,都有一定的發展前途,最多也就是費點事罷了。 反正人選的資質都差不多,區別就是有的人長得帥點,有的人長得相對平淡一點,有的修為高點,有的修為差一點。趙牧很快就挑選出來的額定的五十個人選,出乎韓峻昌和海如散人意料的是趙牧挑選的時候並沒有全部選成那些修為高的,而是高的、低的,各選了一部分。 海如散人暗讚趙牧的分寸把握的極好,處處都在謙讓,並沒有步步緊逼,而是給碎丹門留下了一定的喘息空間。其實海如散人沒有完全看透趙牧的意圖了,趙牧之所以這麼做,還有一層意思在裡面,是想自己培養人才,修為越高的人其實越容易記住碎丹門的好,而那些修為低的,反倒比較容易親近文秀軒。 等趙牧挑選完之後,韓峻昌揮了揮手,讓那些挑剩下的弟子先退下去,然後對那五十個同門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算是和碎丹門脫離了關係,成為了文秀軒的正式員工,我現在以掌門的身份最後囑咐你們一次,到了文秀軒,一定要好好的盡自己的本分,聽趙東家的話,不要惹事生非,讓其他的道友罵咱們碎丹門出來的修真者不懂事。」 趙牧呵呵一笑,「韓掌門說的是,不過我相信碎丹門培養出來的道友都是好樣的,絕對不會敗壞碎丹門的名聲。呵呵,各位,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當中很多人都是神農星本地人,如今卻要背井離鄉,前往雙極星生活修煉,心中肯定有諸多不樂意的地方。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人之常情嘛。這樣,為了彌補大家心理上的失落,我決定發給每位道友一筆安家費。清風、明月兩兄弟修為比較高,每人發一千標準晶石的安家費,元嬰期諸位每人七百塊,靈寂期每人三百塊,其餘諸位道友也有數目不等的安家費,等到了文秀軒之後,由我趙牧親自發給你們。大家放心,我趙牧說的道,做得到,絕對不會欺騙你們。」 趙牧的慷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韓峻昌也沒想到趙牧會拿出來這麼多標準晶石作為這些弟子的安家費,韓峻昌隱隱有些擔心,如果趙牧持續這樣籠絡清風明月等人,不知道服務期限到期的時候,他們還會不會選擇返回碎丹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只要人(下) 「趙東家,這些人選你還滿意吧?」韓峻昌問道。 趙牧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如果趙東家你滿意的話,是不是該把你買的那些丹藥交給我們碎丹門處理呀?」韓峻昌耐著性子說道。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堆瓶瓶罐罐,「韓掌門,你清點一下,看看這些丹藥是不是你先後兩批賣給我的所有丹藥?」 這些丹藥都是韓峻昌賣給趙牧的,什麼種類,多少數量,韓峻昌心中有數,他用神識掃瞄了一遍瓶瓶罐罐,很快就確認趙牧並沒有有所隱瞞,無論是種類還是數量都符合實際情況。「趙東家,多謝了。」 趙牧笑道:「韓掌門,這次你我雙方的交易本來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有了人,你有了丹藥晶石,說不上誰占誰的便宜,也說不上誰幫了誰,所以我看咱們倆誰也沒有必要謝誰了。呵呵,韓掌門,交易事了,我也該告辭了。以後如果還有類似的生意,還請韓掌門能夠事先通知趙某。」 韓峻昌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有一次還不夠,還想著第二回,你這種想法實在是有夠不良的。「那好,我送送海如前輩和趙東家。」 就在這時,有個分神期的女修真匆匆忙忙的走到吳長老面前。低聲說了幾句話,吳長老勃然變色,他疾步走到韓峻昌身邊,「掌門,事情有些不太好。據碧霞師妹剛剛統計完畢,咱們碎丹門現在地丹藥還有著不小的缺口,就算是加上趙東家的這批丹藥,還差不少的丹藥。」 「怎麼回事?我不是交待過未經我的允許,不許動用訂單上的丹藥嗎?這會兒怎麼又出現缺口了?」韓峻昌氣急敗壞的說道。 吳長老訕道:「掌門師兄。你是不知道,在你求見太上長老的時候。那些債主們鬧得可歡實了,我和幾個師兄弟實在是說服不了他們。只好讓幾個弟子拿著一部分丹藥,到蕪蘅上院低價賣掉,湊了不到三百萬的標準晶石,這才把他們安撫住。」 「咱們不是剛剛分發給了他們五百多萬標準晶石,他們怎麼又鬧起來了?奶奶地,等到咱們渡過了這次難關,我發誓絕對不會再從他們那裡購買一株藥草。」韓峻昌咬牙切齒的說道。 吳長老尷尬地說道:「事到如今,咱們得想出來一個辦法呀。還有二十幾天,盛紹麟就要來照單取藥了,咱們必須得在這段時間內。把丹藥的缺口補上。」 韓峻昌費盡心機,和趙牧簽署了喪失權益尊嚴地協議,才好不容易把賣出去的丹藥給追了回來,從而把一堵斷牆給補上了,可是吳長老他們倒好。又在另外一面牆上掏了個窟窿。韓峻昌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強壓住心中的邪火,沉聲問道:「缺口有多大?」 吳長老回道:「目前就差兩種丹藥,一種是培元丸,缺口大概一萬三千枚……」 韓峻昌不客氣地打斷了吳長老的話。「師弟。別跟我大概,我要確鑿的數據。」 「是。」吳長老衝著不遠處的碧霞招了招手。「師妹,你過來給掌門師兄匯報一下吧。」 碧霞移蓮步,走到韓峻昌身邊,「掌門師兄,目前培元丸缺口一萬兩千九百八十七枚,凝嬰丹缺口三百三十九枚。」 韓峻昌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多?」 培元丸和凝嬰丹是神農星最常見的出口丹藥,外銷形勢非常的好,一下子缺口這麼多,倒不是很出奇,如果換在平常的時候,這麼多丹藥,韓峻昌還不會放在眼裡,只要抓緊時間,組織派內地弟子們集中煉丹,用不了兩個月,就可以把這些丹藥全部煉製出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時間不夠,而且煉製這麼大批量的丹藥,所需的靈藥也不是個小數字,購買靈藥所需的晶石,以及煉丹時消耗地晶石加到一塊,又是一兩百萬出去了,碎丹門的財務狀況已經非常惡劣了,現在出現丹藥缺口,對碎丹門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成為壓死碎丹門的最後一根稻草。 「掌門師兄,咱們怎麼辦?」吳長老臉色很不好看,他也沒想到會捅這麼大一個窟窿出來。 「師弟呀師弟,你明知道盛紹麟一個月之後就要來取丹藥了,你為什麼還要讓人把這些丹藥拿出去賣呢?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韓峻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吳長老低著頭說道:「師兄,我知道錯了,等這件事了了之後,你願意怎麼處罰我都行。現在你還是快點想一想,該怎麼辦吧?」 韓峻昌舉起雙手,氣急敗壞的揮舞了兩下,「怎麼辦?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你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去讓弟子們抓緊時間煉丹。還有,你再組織幾個人,盡可能地把賣出去地丹藥追回來,實在追捕回來了,你就去買丹,就算是砸鍋賣鐵好不好,也要在期限到來之前,把盛紹麟的訂單給他湊齊。」 「掌門師兄,這樣子成嗎?」吳長老不自信地問道。 韓峻昌說道:「咱們已經是山窮水盡了,不這樣做,還能有什麼辦法?師弟,你記住,困難是暫時的,盛紹麟已經出現了,只要咱們把丹藥湊齊,按照約定把丹藥賣給他,咱們就可以馬上得到丹藥的貨款,一億三千萬呢。有了這些晶石,咱們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都可以忍受了,咱們這些日子賣掉的東西,都可以重新買回來。別愣著了,快去吧。」 「韓掌門,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和我師傅願意無償的幫助貴派一次。趙某不才,可以幫貴派煉製培元丸,我師傅可以幫你們煉製凝嬰丹。」一直在旁邊靜靜聆聽的趙牧突然開口說道,「現在對於貴派而言,屬於分秒必爭的階段,此時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貴派剛剛支援給我的五十位同道,我也願意讓他們暫時留下來幫助貴派煉製丹藥,不敢怎麼說,他們也是碎丹門培養出來的,在碎丹門遇到危險的時候,理應盡一份心力。」 韓峻昌都被趙牧給整怕了,「趙東家,你不會再提什麼條件吧?」 趙牧笑道:「我都說過是無償的了,只要韓掌門能夠保證我們煉丹的時候所需的藥草、靈藥以及晶石都是貴派來出,我想我是不會有任何條件的。」 韓峻昌想了想,「趙東家,我接受你的幫助。對了,我記得我還賣給你不少靈藥,你能不能把其中的一部分涉及到培元丸、凝嬰丹的部分返還給我們,作為回報,我願意再支援給你兩位融合期的同門。」 這筆買賣不虧,趙牧馬上說道:「成交。」 「那好,兩位請跟我來,我給二位安排煉丹的地方。」韓峻昌帶著海如散人和趙牧往丹房走去。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二十餘天,在多方努力下,碎丹門付出了諸多的犧牲,以大量的人力物力為代價,總算是搶在和盛紹麟約好日子的頭一天,順利地按照訂單備足了丹藥。就等著次日盛紹麟上門按照訂單提取丹藥,支付丹藥的貨款了。這裡面也沒趙牧和海如散人什麼事了,兩人很爽快地離開了。他們倆離開時,碎丹門上下心思非常的複雜,趙牧在他們身上狠狠地挖了一塊肉,後來又在碎丹門最困難的時候,幫了他們一把,對這樣兩個師徒,究竟該抱有什麼樣的態度,沒有一個人能夠給出答案。 趙牧回到子陽城的客棧,展世昭還在那裡等著他。趙牧滯留在碎丹門的這段日子,展世昭也沒有閒著,幾乎每天都要面試七八個散修,最大的時候面試的次數達到了二十多次,這些散修全都是慕名而來,說的確切一點,都是衝著文秀軒宣揚的高報酬而來。展世昭以前也開過店舖,頗有點掌櫃的意思,面試的時候,氣度沉穩,倒把那些個散修唬得一楞一楞的。 「師祖,太師祖,你們回來了。」趙牧把五十二個碎丹門的修真者暫時安排在客棧下面的酒館喝酒飲茶,他和海如散人則回到了自己定下的房間,他進入到房間的時候,展世昭正在面試,見到趙牧返回來,展世昭連忙站了起來。 「面試呢?不錯,不錯。」趙牧淡淡的說道,「世昭,我不在的這幾天,你面試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現本領突出的散修同道啊?」 展世昭說道:「師祖,前來面試的道友大多都不太擅長煉丹,尤其是那些經常在各個門派、家族打工的同道,他們擅長的基本上都是藥草種植、採集、以及藥草辨識。」 趙牧點了點頭,「既然是給大門派做事,他們又不是門派的弟子,沒有師承關係約束,門派的管事自然不會讓他們接觸到丹道的核心----丹藥煉製。不過沒有關係,咱們碎丹門現在什麼都缺,不管是煉丹師還是藥草師、種植師,只要有一手過人的絕活,咱們都要。」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上) 「如果是這樣就好辦了。經過這二十多天的挑選,我已經選出來十四個有一技之長的散修同道,經過初步面試,他們的人品相對而講,還是不錯的。目前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到了隔壁的房間暫住,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再親自把把關?」展世昭說道。 趙牧說道:「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既然你說他們有一技之長,那咱們文秀軒就能給他們安排出來一個做事的位子,至於他們的人品只能留待以後慢慢考察了。世昭,停止面試吧,加上我從碎丹門要來的五十二個道友,咱們一共招募了六十六個人,足夠咱們使用了。如果再招募下去,就要養閒人了。從目前文秀軒的發展趨勢來看,眼下還沒有養閒人的必要。」 展世昭說道:「是,師祖,我這就去扯掉客棧外面的牌子,通知小二,如果再有人來應聘,就幫咱們擋駕。」 趙牧說道:「世昭,你先別忙著去。有件事,我需要你去辦,就是我需要你陪著我師傅先回去一趟雙極星,六十六個人吃喝拉撒睡可不是個小問題,讓他們跟著我留在神農星,我可招架不住,不如先把他們護送到雙極星,安排他們做事。師傅呢是散仙,跟著大隊伍回去,估計碎丹門的那些道友會收斂性子,不會故意鬧事,不過師傅對回去雙極星地星路不太熟。就需要你世昭來帶路了。」 「阿牧,你為什麼不一塊回去?」海如散人問道。 趙牧說道:「我還有件小事要辦,等事情辦完之後,我會盡快返回雙極星,主持文秀軒的大局。世昭,回到雙極星之後,你要辦兩件事,一個是給我師傅找一個合適的修煉地點,咱們文秀軒所有的房間任由師傅挑選。如果師傅覺得不合適,那就找設計師。給師傅重新建造一棟讓他滿意的修煉密室,還有一件事。就是咱們這次招募到的道友,回去之後你配合自在,給他們安排工作,先不要煉丹了,統統遷到滏陽城城南那塊田地上開荒種藥草種果樹去,他們的具體工作,等到我回到雙極星之後,再根據實際情況具體安排。」 「我記下了,師祖。」展世昭點了點頭,「有件事。我想跟你請示一下,這個,師祖,我收了幾個徒弟,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帶著他們一塊回去呀?」 「什麼。幾天不見,你收徒弟了?是誰?」趙牧好奇的問道。 「就是前兩天你僱用地那批毛孩子裡面的幾個,我看他們挺機靈地,資質還算不算,再加上他們一直磨我。我一時心軟。就答應他們了。」展世昭扭扭捏捏的說道。按照修真界世代相傳地規矩,晚輩要收徒。必須向長輩匯報,通常情況下,只有取得長輩的同意,晚輩才可以收徒。現在白自在不在,趙牧就是展世昭的嫡親長輩,按理說是要經過趙牧同意之後,展世昭才能收徒。 趙牧對那批半大孩子有點印象,記得其中有幾個資質的確還算可以。至於展世昭所擔心的,未經匯報就擅自收徒,在趙牧眼中根本就不是個事。「好啊,收徒好啊,咱們文秀軒後繼有人了。呵呵,去,把你新收的幾個徒弟叫上來,讓我這個太師祖看看他們都好在什麼地方。」 展世昭連忙走到房間外面,把那幾個新收的徒弟叫了過來,「徒弟們,快跪下,拜見你們的太師祖和曾師祖。」 幾個少年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很有禮貌的說道:「弟子拜見太師祖,拜見曾師祖。」 趙牧哈哈一笑,「大家快起來,以後在我這裡鞠個躬就行了,不用跪來跪去的,太師祖不喜歡這一套。來來來,大家都過來,師祖給你們幾個人每人一份見面禮。一枚培元丸,一枚五行丹。具體如何使用,問你們地師傅去。」 海如散人則拿出來了幾十塊標準晶石,直接丟給了展世昭,說道:「一人十塊,你分吧。」「還不快謝謝太師祖,曾師祖!」展世昭讓少年們再次給趙牧行禮,好在,這次他們沒有再跪下,而是鞠了一躬。 趙牧分發見面禮的時候,展世昭一邊看著,一邊直犯嘀咕,「師祖,你確定那枚散發著五彩光芒的丹藥真的是五行丹,不是假冒偽劣的丹藥?我記得不久以前滏陽城有個藥鋪賣假藥,你這些五行丹該不會是那時候買下來地假藥吧?」 趙牧抬起腳,踹了展世昭屁股一下重的,「滾一邊去,你啥時候見我弄過假藥啊?我好心好意,分給你的徒弟一人一枚五行丹,幫助他們改善體質,你要是不願意讓你的徒弟要,就算了,我樂得省錢。」 展世昭連忙諂媚的笑道:「師祖,別生氣,弟子在跟你開玩笑呢。」 海如散人突然說道:「阿牧,五行丹這樣地丹藥,以後你盡量少用,此藥奪天造化,生生地改變人的體質,把一個本來五行混沌不清,不適合修煉地人改成了五行清晰、適合修煉。這實在是逆天行事,此藥一旦問世,天底下之後即使罄盡所有,估計也要得到此丹藥,如此一來人人可以修煉,人人都是修真者,還如何體現出來修真者與世俗人之間的差別。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修真者一生所耗資源要比世俗人多出無數倍,如果人人修煉,對修煉資源索取消耗,必然會成倍增長。一個星球再富用,也會被很快索取一空,長此以往,對整個宇宙而言,絕對是個浩劫。對整個修真者而言,對你我而言,也是個不容迴避的災難。因而,你一定要慎重,不要輕易暴露五行丹,尤其是不能拿到市面上去賣。」 趙牧沒想到殺人無數的海如散人,今天居然說出來這樣一番極富悲天憫人色彩的話來,不過仔細一想,海如散人說的的確有道理。人生而不同,有的人體質好,可以修煉,有的人體質不好,不能修煉,這其實就是大自然優勝劣汰的結果,如果強行用丹藥進行改變,最後釀成的結果估計不會是什麼好事,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 「師傅的教誨,趙牧記下了。」這句話,趙牧說的很真誠,發自肺腑,不想以前說的那麼表裡不一。 展世昭在一旁吩咐徒弟們道:「今天太師祖賜給你們五行丹的事情,誰也不許向外洩漏一星半點,如若不然,不要怪師傅我回頭清理門戶。」 少年們懵懵懂懂,不過還是齊聲喊了一聲「是」。 趙牧說道:「世昭,你想讓這些半大孩子跟著你一塊去雙極星?這星際旅行,危險重重,光星際傳送時那份拉扯的力量就不是這些孩子能夠承受的,就算是不命喪當場,也會重傷,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展世昭說道:「可是不讓他們跟著我去雙極星,又能怎麼辦?我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 海如散人說道:「阿牧你放心,有我在,保證可以讓這些個娃娃平平安安的抵達雙極星。」 趙牧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不妥當,師傅你要監護咱們新招聘的六十六個道友,路上不能分心。再說這些孩子,這麼小的年紀就讓他們離開父母,背井離鄉,到外星球去闖蕩,我於心不忍呢。世昭,不如這樣吧。神農星是丹藥大星,在這片星域所處的位置非常的重要,早晚有一天,咱們文秀軒是要把分店開到雙極星上的,與其等到將來有一天開分店,不如咱們現在就開。」 展世昭指著自己的鼻尖說道:「師祖,你該不會是讓我當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掌櫃吧?」 趙牧一拍展世昭的肩膀,「你還真是聰明啊,我就是這個意思。這個分店呢,不用開多大,你倒騰點藥草了,煉製一些普通的丹藥了,招募一些有一技之長的道友了。不用你賺什麼錢,主要就是在神農星設立一個小小的前站,紮下根再說。世昭,我的手下現在無人可派,唯有你可堪大用,何況你的徒弟都是神農星本地人,正好你一邊管理分店,一邊教導徒弟,這叫兩不耽誤嘛。怎麼樣,世昭?我可不希望你拒絕我這個提議啊。」 展世昭連連苦笑,「師祖,你把話都說死了,我還能說什麼。不就是做神農星分店的掌櫃嗎?***,我以前又不是沒幹過,怕他個鳥啊。不過,師祖,我可有個條件。」 「你說,是不是關於股份分配的問題?你放心,這個神農星分店,股份你佔大頭,文秀軒三你七,等到文秀軒要進行擴大,我重新往裡面注資的時候,具體如何分配股份,咱們再行商議。」趙牧一向都是先把利益分配說清楚,免得將來產生不愉快。 展世昭搖了搖頭,「不是股份的問題。我的意思是我最多幫你管理文秀軒神農星分店二十年的時間,有這二十年時間,神農星分店應該有個大致的框架了,到時候還請你另外派人過來接替我,至於我嘛,還請師祖你允許我重新返回到你身邊,或者返回到我師傅身邊,好讓我能夠就近聆聽你們的教誨。」 展世昭其實並不是一個太喜歡錢財的人,在他眼中,鑽丹道要比鑽錢眼可愛多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二) 趙牧很清楚展世昭和鞏林生師兄弟兩個為什麼願意追隨他,一方面是因為白自在的關係,另一方面是他們師兄弟倆想從他身上學習到一些在別的地方學習不到的修煉法門。因此展世昭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完全在趙牧的意料之內。 「世昭,你先給你新收的幾個徒弟交待一下,然後陪著我師傅回一趟雙極星,在文秀軒安心的等我回來。我回去之後,把神農星分店的起步資金給你,另外我再整理出來一份關於丹道的玉瞳簡給你,也好讓你滯留在神農星的二十年時間當中有事情可幹。」趙牧笑道。 展世昭喜笑顏開,「師祖,只要你肯傳授我修煉的法門,別說讓我在神農星篤守二十年了,就算是把我派到一顆無人星球一百年,我也沒有絲毫的怨言。」 「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將來有一天,我需要你這樣做的時候,你可不能推辭。」趙牧笑道。 展世昭忙道:「師祖,弟子是在開玩笑,打比方,你老可千萬不要當真呢。」 「管他是真是假,等到了用到你的時候,咱們再說。」趙牧擺了擺手,「行了,你趕快跟你的徒弟們交待一下,然後抓緊時間返回雙極星吧。師傅,他們一路上的安危,弟子全都拜託給你了。」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你放心,有我在,保證把他們完好無損的護送到文秀軒。不過,阿牧,我走了之後,你怎麼辦?你的安全如何保證?萬一有人偷襲劫殺你怎麼辦?」 趙牧不在意的說道:「我在神農星,又沒有和人結仇,不會有人偷襲我的。退一步講,就算是有人要圖財害命。弟子還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如果情勢過於危險的話,我這裡還有常林前輩和吳四淮前輩送給我的傳訊符,一旦有事,我就發求救消息給他們。屆時他們看在師傅你的面子上,肯定會出手救助弟子的。」 海如散人擔心稍釋,「阿牧,師傅不在你身邊,萬事不要太過逞強,更不能爭強鬥狠,受點委屈不算什麼,將來總有一天,師傅會幫你把丟掉地面子全部賺回來。」 海如散人對趙牧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他真的把趙牧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不像趙牧並沒有完完全全地把海如散人當成自己的師傅。 送走海如散人、展世昭等人後,天色已晚。趙牧離開子陽城。通過傳送陣,來到一個距離子陽城百餘里開外的小鎮。小鎮上生活的多是世俗人,修真者很少。趙牧走進小鎮上唯一一家客棧,要了一間客房。客房裝飾的很簡單,但是勝在乾淨。趙牧一次性支付了店家三個月的租金,然後交待店家,不管發生了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擾到他。店家的眼力不錯,看出來趙牧是個修真者,連忙答應了趙牧的要求。他一個微不足道的世俗人可不敢輕易摻和到大仙們地***裡。免得帶來彌天大禍。 趙牧之所以要挑選這樣一家不起眼的客棧暫時安身,是想修煉一段時間。神農星的人煙稠密程度遠勝雙極星,即使在荒涼地野外,備不住也會有馭使著飛劍、法寶在空中穿梭,這樣一個環境。在外面修煉並不安全,反倒不如到這種世俗人群居的小鎮,通常,修真者很容易忽略這裡,不是非常必要也不會到這種沒有太大特色的地方來。 趙牧拿出大量的晶石在房間佈置了一個附帶隔音擋光的防護禁制。他這次修煉不是為了增長自身的修為。而是為了參悟那件從老客童林手中買來的搗藥杵,順便再修煉一兩件護身的法寶。主要是曜靈劍。雖然趙牧對海如散人說他在神農星上不會遇到危險,但是趙牧對個人安危還是相當重視的,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偷懶,就給那些居心叵測地人留下可趁之機。 趙牧在看到搗藥杵的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無論是外形還是那種蘊含在法寶本體上的韻味都給趙牧一種非常熟悉的味道,趙牧曾經先後在仙人不倒翁煉製的三件仙器----靈圃、仙人背簍以及鶴嘴仙鋤上發現過。它們無一例外都是黑不溜秋,毫不起眼,卻都擁有著一個顯赫地身份,共同保守著一個仙人留傳下來的秘密。以前趙牧還不太相信這個秘密存在於世,可是伴隨著三件仙器到手,趙牧不由得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眼下便是一個釋疑解惑的最佳時機,如果搗藥杵確實是仙人不倒翁煉製的仙器套裝中地最後一件,那麼秘密究竟是否存在,便可以得到最終地解答。當然得到解答的前提是趙牧並沒有看走眼,搗藥杵確實是仙器套裝中地最後一件,倘若不是,趙牧只能繼續保留那個沒有答案的疑問了。 趙牧先後三次解除掉了仙器上的偽裝,手法已經相當熟練。他把搗藥杵拿了出來,開始按照既定的方案參悟那件毫不起眼的搗藥杵。 就在趙牧修煉的這段時間,碎丹門發生了一件和他牽涉甚廣的事件。該事件的發生不但改變了神農星上的門派格局,對趙牧以及文秀軒也產生了非常深遠的影響。 就在趙牧離開碎丹門的第二天,盛紹麟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帶著十幾個修真高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碎丹門。為了防止盛紹麟像上次那樣突然失蹤,韓峻昌在盛紹麟身邊安排了兩個得力的同門,日夜跟隨盛紹麟,韓峻昌明確指示兩個同門,盛紹麟走到哪兒,他們就要跟到哪兒,務必做到寸步不離,如果盛紹麟做出或者將要做出脫離他們視線的舉止,兩個同門必須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留下盛紹麟,絕對不能給盛紹麟任何逃脫的機會。 盛紹麟這段日子過得有苦有樂,韓峻昌派出的兩個同門表現的比最忠誠的奴僕還要謙恭,不管盛紹麟要做什麼,那兩個同門都隨他,但是一旦盛紹麟有開溜的嫌疑,那兩個同門馬上翻臉不認人,甚至不惜以動武相威脅,盛紹麟也算是個高手了,元嬰中期,但是和盛紹麟派出的兩個分神期的同門相比,還相差著十萬八千里。盛紹麟數次暗悔,不應該收下韓峻昌塞給他的好處,結果弄到現在人不認鬼不鬼,就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早知道碎丹門的人玩得這麼絕,哪怕當時韓峻昌塞給他一座金山,他也不應該答應韓峻昌提出的「小小要求」。 為了出氣,或者說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碎丹門的笑話,盛紹麟邀請了很多朋友一塊到碎丹門幫著他討要訂單上的丹藥。事先已經有人告訴他,碎丹門已經把大量的丹藥買了出去,根本不可能湊齊訂單上的丹藥,讓他放心大膽的去,不要有任何害怕的情緒。只要他能夠把大事辦成,事後必有重謝。 盛紹麟端坐在碎丹門會客廳的椅子上,一邊敲著二郎腿,一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我說,韓掌門,今天是咱們約定好的最後一天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按照訂單交割足額的丹藥呢?」 韓峻昌連連點頭,「盛道友,我就讓人把丹藥給你拿上來。來人呢,把咱們碎丹門給盛道友煉製的丹藥全部拿上來。」 兩個弟子抬著一個木箱子走了上來,韓峻昌一揮手,「把箱子打開。」 木箱子裡面裝著幾個青玉瓶。韓峻昌指著木箱子說道:「盛道友,這裡面裝著的是你訂購的丹藥,分別是培元丸四十萬枚,凝嬰丹兩千枚,離殞丹五十枚,洗血丹五千枚。請你查收一下,看看丹藥的數目以及種類對不對?」 盛紹麟張大了嘴,「丹藥你們煉出來了?你們不是已經把丹藥賣人了嗎?」 韓峻昌笑道:「看來盛道友的消息挺靈通啊,不錯前一段時間,我們碎丹門為了湊款的確賣出了一部分丹藥,不過那些丹藥都是我們碎丹門以前的存貨,沒有和道友的訂單混淆在一起。呵呵,盛道友,你趕快打開青玉瓶看看,看看我們碎丹門煉製的丹藥的品質如何?」 盛紹麟口中發苦,他裝模做樣的打開了幾個瓶子,看了看,「不錯,不錯,這些丹藥都屬上乘之作,我很滿意。」 韓峻昌笑道:「盛道友滿意就好。咱們現在是不是該辦理交割手續了?」 盛紹麟說道:「辦理什麼交割手續啊?不好意思啊,韓掌門,盛某遺憾的通知你,這次的交易取消,我呢遇到了一個突發的問題,虧了一大筆晶石,已經無力支付貨款了,不但無力支付貨款,現在我連做生意的本錢都沒有了,當然也就不能支付貴派賠償金了。」 韓峻昌笑了笑,「盛道友,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盛紹麟張開雙手,「你要是不信,儘管搜好了。」 「哼哼。」韓峻昌冷笑一聲,他突然瞬移到盛紹麟跟前,一手卡住了盛紹麟的脖子,「盛紹麟,你有種再說一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三)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三) 盛紹麟的腸子都悔青了。他本是大雨星某大家族的八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素日裡仗著這個身份倒也混得風生水起,有滋有味,尤其是他已經修煉到了元嬰中期,對煉丹製藥比較擅長,平時煉點小丹小藥的,拿出來換取修煉所需的晶石,小日子過得頗為滋潤。但是他平淡的、波瀾無驚的生活卻在半年多以前,發生了驚天逆轉。 一位神秘人找到盛紹麟,要求盛紹麟幫他辦一件事,就是拿著神秘人提供的一千萬標準晶石,以某大家族的名義到碎丹門下訂單訂購丹藥。那位神秘人答應事成之後,給盛紹麟五百萬標準晶石做為報酬。 面對著巨額財富的誘惑,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的盛紹麟同意了,於是他開始按照神秘人的指示,跑到神農星碎丹門下了訂單。事後那個神秘人支付了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為報酬,另外的三百萬,神秘人承諾會在合適的時機支付給他。 有了兩百萬標準晶石,盛紹麟樂得找不到北了,遵照神秘人的建議,遠離神農星和大雨星,花天酒地起來,當然對剩下的三百萬,盛紹麟時時惦記於心,時刻準備著找神秘人討要。孰料一個多月之前,盛紹麟接到神秘人的通知,要求他秘密來一趟神農星。到了神農星之後,盛紹麟和神秘人密談一番後,盛紹麟便到碎丹門討要丹藥了。神秘人事先再三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碎丹門已經人心渙散,搖搖欲墜,盛紹麟前往碎丹門,只要按照神秘人提供的方法去做,盛紹麟絕對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然而,事實的發展一再脫離神秘人設立地軌道。先是盛紹麟一時貪財,答應了韓峻昌所謂的「派人貼身保護」的小要求,盛紹麟打得如意算盤是反正碎丹門肯定不行了,衰落已成定局,順手在他們身上撈一筆。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卻沒有想到碎丹門門人盯人的本事如此了得,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都被逼瘋了。緊接著,碎丹門居然按照訂單全額拿出來了所有的丹藥,這和那個神秘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徹底擰了,就算是把他盛紹麟切吧切吧,剁成肉泥賣了,也換不回來一億三千萬標準晶石的貨款呢。 「韓掌門。快鬆手。這都是個誤會。」在韓峻昌手中,盛紹麟比一個小雞崽子還不如。 「誤會,是吧?」韓峻昌一挑眉毛。「那好,盛道友,你已經預付了一千萬作為定金,現在還差一億兩千萬,你只要把這筆晶石付了,那咱們兩個人之間就是誤會。我韓某人親自給你斟茶賠罪。」 盛紹麟強擠出來幾分笑容,「韓掌門,從頭到尾,我都是和你開玩笑的,你看就我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億萬富翁呢?實話告訴你,我身上地晶石加起來也不超過一百萬呢。你要是不信,可以親自動手搜搜看。」 「開玩笑?盛道友,你居然拿出來一千萬標準晶石和我開玩笑,你還真是有錢啊。」韓峻昌冷笑道。 「那些晶石根本就不是我的……啊!」脫口而出的盛紹麟醒悟過來。連忙摀住了嘴。 「很好,很好。」韓峻昌把盛紹麟放了下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甚至還像個長輩似的,輕輕地拍了拍盛紹麟的肩膀。 盛紹麟訕笑道:「韓掌門。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盛紹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膽早就嚇破了。這會兒光想著能夠趕快脫身。 韓峻昌笑著拍了拍手,「來人呢。」呼啦一聲,會客廳外突然冒出來百十號碎丹門的弟子,把會客廳團團圍住。韓峻昌臉色猛地一變,厲聲喊道:「把盛紹麟以及他的同黨全部給我抓起來。」 碎丹門精英出動,盛紹麟和他邀請來的狐朋狗友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盛怒下的韓峻昌就像一頭猛獅,就他一個人就可以輕易地把盛紹麟等人撕成碎片。 盛紹麟尷尬的笑道:「韓掌門,我就是個小人物,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韓峻昌沒有搭理盛紹麟的話茬兒,「盛紹麟,你相不相信,我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盛紹麟猛地打了一哆嗦,他嚇得連連點頭,「我信,我信。」 「說,是誰操縱地這一切?是誰指示的你設下了這個大騙局,來誑騙訛詐我們碎丹門?」韓峻昌逼視著盛紹麟,「記住,說實話,你這次要是再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把你的元嬰禁錮到你的紫府當中,然後一點點地把你的肉身挫骨揚灰,讓你受盡百般折磨而不可死。」 盛紹麟的一個朋友嚷道:「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你找盛紹麟一個人就行了,快把我們放了。」 「閉嘴。」韓峻昌猛地一回頭,抬手打出一拳,真元凝聚而成的拳頭呼嘯著打在那個多嘴人的身上,轟的一聲,那人轟然炸開,碎肉血雨飛的到處都是。場面之血腥,讓所有地人不寒而慄。 「誰要是再敢多嘴,這就是下場。」韓峻昌已經被逼得山窮水盡,就快要失去理智了,這會兒誰觸怒他,誰就是找死。「盛紹麟,你要不要也嘗試一下?」 「韓掌門,我說實話,我說實話呀。」盛紹麟被韓峻昌的血腥手段嚇的大小便失禁,又騷又臭的氣味從他的胯下傳了出來,「是伍子懋,是睿丹居地伍子懋指使我幹的。」 「伍子懋!果然是你。」韓峻昌雙目赤紅,「吳師弟,你去上稟太上長老,就說我有要緊事求見。」 翌日,睿丹居的山門外一大早就被數百人堵了起來,看護山門的弟子本來想把這些膽敢冒犯睿丹居的宵小之輩攆走,可是當他們看清楚圍堵之人地真面孔時,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不敢有絲毫動作。這些人裡面不但有韓峻昌、劉郁元、梅若花等各派掌門,更是有閉關多年,不問俗務地幾位老前輩,劍蘭谷的常林,碎丹門地三位太上長老赫然在列。 「峻昌,上前砸門要人。」一位太上長老語氣平淡的說道。 韓峻昌噌噌上前幾步,氣沉丹田,朗聲喊道:「伍子懋,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快點給我滾出來。」 韓峻昌的嗓門很大,這次叫喊的時候又夾雜了真元在裡面,聲音頃刻間傳出去很遠,整個睿丹居以及睿丹居所在的桔梗城全都聽得見。 「何方狂徒,膽敢辱罵本派掌門名諱?」正主兒沒出來,倒是引出來睿丹居的一位精神矍鑠,鬚髮皆白的老頭。 「譚晨東,你個老不死的,罵伍子懋那個龜孫的是老子的師侄,怎麼,你有意見?」太上長老明和兵站了出來。 譚晨東和明和兵他們都是老相識了,「你們三個老不死的,不是在閉關嗎?今兒個,刮得是什麼風啊,你們怎麼全都跑出來了?」 明和兵說道:「有人把我們碎丹門當傻子,行騙都騙到我們碎丹門頭上了,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不能放著門派的榮譽不管,於是出來看看。譚老不死的,你也別問那麼多了,把你的師侄伍子懋給我叫出來,我們要跟他當面對質。我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你們睿丹居要是不把伍子懋叫出來,我們就要豁出去一切攻打睿丹居,不把你們睿丹居踏平,揪出兇手,誓不罷休。譚老不死的,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很認真地在給你說話。」 「是誰指名道姓的要見我伍子懋啊?」伍子懋依舊是一身白袍打扮,錦衣長靴,手中一把折扇。 「好,伍子懋你出來就好。把盛紹麟給我拉上來。」韓峻昌一揮手。兩個弟子壓著盛紹麟走到了隊伍的前面,「伍子懋,你可認識他?」 伍子懋瞥了盛紹麟一眼,「不認識。」 盛紹麟喊道:「伍掌門,就我呀。我可是聽了你的話,收了你的好處,這才到碎丹門行騙的呀,這會兒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伍子懋皺了皺眉頭,「道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指使過你?俗話說,捉姦捉雙,拿賊拿贓,難道就衝你信口雌黃,胡亂攀誣,就像讓天下人相信我曾經指使過你嗎?」 常林說道:「伍掌門,大家都是神農星土生土長的人,如果你真的做了什麼錯事,當著我們的面,向碎丹門諸位道友道個歉,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只要你肯這樣做,老夫給你作保,碎丹門上下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事到如今,韓峻昌已經顧不得遮醜了,他冷笑道:「光賠禮道歉可不行。這一段時間,我們碎丹門不但蒙受了巨額的經濟損失,還被文秀軒的趙牧借此機會索要走了五十多個人,我們碎丹門賠錢失人,光一句對不起就算完了嗎?」 伍子懋說道:「我又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們碎丹門的事情,憑什麼要說抱歉呢?」 「好,伍子懋,你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啊。」韓峻昌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堅持不肯承認盛紹麟所作的一切,不是你指使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四)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四) 「沒做就是沒做,伍某又不是受虐狂,更沒有興趣承擔旁人強加在身上的罪名。」伍子懋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異常,面色平淡,手中的折扇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韓兄,各位道友,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就散了吧,光天化日下,你們堵著我們睿丹居也不是個事,看在同為神農星人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今天的事情了。」 「伍子懋,你不用一推三六九的裝無辜。我雖然沒有物證,但是有重要的人證在,就算你再能狡辯,也無法改變你教唆並指使盛紹麟設下騙局,導致我們碎丹門蒙受特大損失這個事實。」韓峻昌很不能生啖伍子懋的肉,「我已經把鄙派的三位師叔伯、劍蘭谷的常林前輩以及幾位名望甚高的首腦級道友請了來,今天當著他們的面,你們睿丹居和我們碎丹門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你想做什麼了斷?伍某人又不欠你什麼。」伍子懋嗤笑道,「韓兄,我敬重你,這才稱呼你為兄,可是你不要依仗著這份尊敬,蹬鼻子上臉,不講情面。你這樣步步緊逼,難道是想逼宮嗎?還是想以多欺少,逼迫我們睿丹居屈服於你們?」 「伍子懋,你口口聲聲不承認我指控你的事實,也就是說你堅持認為自己是清白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你只要肯做一件事,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我韓峻昌給你磕頭賠罪。以後見了你的面,就退避三舍,如何?」韓峻昌以退為進,「各位道友。今天請你們做個見證,咱們有請伍掌門以睿丹居上下滿門的性命與榮譽為質,對自己地心魔發誓,證明他是清白的,從來沒有教唆、指使過盛紹麟,以大訂單為餌,坑騙我們碎丹門。」 「韓掌門,」譚晨東沉聲說道,「你太過分了吧?你逼迫子懋發心魔誓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以睿丹居為質?難道你真的認為我們睿丹居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你們欺凌嗎?」 明和兵說道:「老不死的,你找什麼急呀?你地好師侄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無辜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用睿丹居為質。發心魔誓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也不會應驗什麼。再說了,伍子懋是現任的睿丹居掌門,他幹出來的勾當,受益者是誰呀,還不是睿丹居。這人總不能只享受好處,不承擔義務和責任吧?」 譚晨東深吸了一口氣,「子懋,你就當著這些個老不死的面發心魔誓,證明你的清白的。你別擔心。如果你發了心魔誓,這些老不死的還不肯罷休,師叔給你出頭,把這些找上門地傢伙同同轟出去。」 時事比人強,雖然被逼發心魔誓有些屈辱。但是今天找上門的有好幾家門派的掌門、長老,他們相約出現在一起,其實便代表了各自門派地態度,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勢必會引發他們的反感。甚至敵對。如果換成一般事情的話。睿丹居還可以邀請幾家相熟的門派過來助威,但是今天這件事牽涉到「詐騙」。牽涉到「以不正當的手段謀求門派兼併」這個非常讓其他門派家族忌諱、忌憚的話題,估計在睿丹居沒有採取切實的手段撇清嫌疑之前,沒有誰會站在睿丹居這一邊。沒有誰是傻子,倘若韓峻昌的指控是成立的話,那麼今天使用陰謀差一點就成功顛覆碎丹門的伍子懋,說不定哪天就敢把矛頭對準其他門派,為了防患於未然,除睿丹居之外地門派必然會達成統一的意見,組成統一陣線,共同討伐睿丹居,屆時睿丹居危矣。唯今之計,就是消除誤會,證明清白,而百試不爽的心魔誓無疑是最為有效的手段,哪怕是以門派上下滿門性命、榮譽為質,也要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了。 「哈哈,」伍子懋突然仰起頭來大笑起來,「無聊透頂,韓兄,你以為你是誰呀?是仙界的羅天上仙,還是神界下凡地使者,你想讓我發心魔誓,我就發呀。你也太高看你自己的面子了吧?」 常林走到了前面,面沉入水,聲音異常清冷,「伍掌門,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代表著劍蘭谷、碎丹門、鼎華宮、聖梅寺、星霖派等五家門派的共同意見,我們五家門派共同敦請你發心魔誓,如果你不發,就是與我們五家門派為敵,我們五家門派將組建討伐軍,共同討伐睿丹居。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我們的要求。」 常林親自出馬,開始赤裸裸地用武力逼迫伍子懋就範,譚晨東地想法並沒有錯,身為劍蘭谷前掌門的常林在得到消息之後,便一直在擔心伍子懋這個不定時地炸彈,那一天就會把矛頭對準劍蘭谷,與其將來讓後輩弟子受苦受騙,倒不如搶先消滅這個可能帶來禍患的毒瘤。劉郁元、梅若花等人的想法和常林基本上一樣,當然他們還有一個不便公之於眾的共同目標,就是在證明伍子懋是幕後黑手的時候,一塊動手懲罰----如果說成「瓜分」也許更合適----睿丹居。睿丹居和碎丹門一樣,也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肉,焉有錯過的道理。 劉郁元等人在常林說完話之後,齊聲說道:「我等敦請伍掌門發心魔誓,以安我等之 韓峻昌冷冷一笑,「伍子懋,你選吧,要麼發心魔誓,要麼你就要要挑起六派衝突的覺悟。」 伍子懋折扇也不搖了,他啪的一聲把折扇和在一起,用折扇拍了拍手心,「好,既然發心魔誓是大家的共同要求,我伍子懋就勉為其難的發一個。韓兄,請你走過來一點,也好讓我對著你發心魔誓。」 韓峻昌走到距離伍子懋僅僅一米遠的地方,「你發吧,我聽著呢。」 「我伍子懋對我的心魔發誓……」伍子懋高聲喊了半句,突然兔起鶻落,閃電般把手中的折扇對準了韓峻昌的咽喉丟了過去,「韓峻昌,你欺人太甚,就算是我和你同歸於盡,我也不能發這個心魔誓。」 折扇剛剛出手,就展了開來,這把折扇是伍子懋修煉的一件法寶,極為鋒利,可切金斷鐵,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著了伍子懋的道兒。 啪的一聲響,韓峻昌的身上突然浮現出來一套暗青色的戰甲,險之又險的擋住了伍子懋的折扇,「伍子懋,我就知道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就會使這些個暗中下絆子的鬼把戲,早就在防著你了……伍子懋,你個小人。」 折扇沒有建功,突然轉了一個彎,朝著被兩個碎丹門弟子看看押的盛紹麟飛去。碎丹門的弟子事先好像演練過一樣,把盛紹麟這個重要的人證往後面一推,然後不約而同的撐起了戰甲的防護罩,阻擋去了那把要殺人滅口的折扇。 韓峻昌往腰間一拍,一把飛劍從他的儲物腰帶中飛了出來,直直的朝折扇斬去,「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伍子懋他是什麼態度。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充分證明他就是幕後黑手,我們碎丹門最近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伍子懋搞出來的。睿丹居的各位道友,請你們不要插手,我們碎丹門要料理伍子懋這個生死仇人,膽敢出頭者,就是與我們碎丹門為敵,我們碎丹門必將擊殺之。」 明和兵站了出來,「大家都別愣著了,把伍子懋圍起來,抓住他。」 常林等人沒有絲毫遲疑,把伍子懋團團圍了起來,「伍掌門,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動手抓你?」 譚晨東臉色陰晴不定,他這會兒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究竟是幫自己人還是幫外人。時間緊迫,根本不容他長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眨眼間,譚晨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朗聲說道:「子懋,沒有想到你會幹出這麼卑劣的事來,就算是身為你的師叔,也為你幹出來這樣的事,感到不可思議。為了還修真界一個朗朗乾坤,我決定大義滅親,親手緝拿你。睿丹居的人都聽著,從現在開始伍子懋就不是咱們睿丹居的掌門了,而是叛徒,人人可以得而誅之。」 伍子懋露出痛苦的表情,「師叔……」 「你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師叔。伍子懋,看我的飛劍。」譚晨東張口噴出一口飛劍,飛劍化作長虹,譚晨東緊跟著飛劍之後,撲向了伍子懋,「孽障,受死吧。」 本來常林等人已經把伍子懋圍的嚴嚴實實,水洩不通,伍子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可是讓譚晨東這樣一摻和,圍著伍子懋的人不得不給譚晨東騰出來一個地方,包圍圈頓時出現了一個漏洞,譚晨東身形快如閃電,站在了漏洞的位置,「孽障,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跑?」譚晨東傳音道。 伍子懋及時抓住了譚晨東給他創造的這個機會,掐靈訣,眨眼間便突破包圍圈,瞬移而去。 譚晨東在後面氣的連連跳腳,「孽障,你創下了如此大的禍,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你要是回來的話,我必殺汝!」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五)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狗眼看人(五) 在神農星修真界,如果要挑選一個最為特立獨行的門派,乾明宮無疑是絕大部分人心目中的首選。當地修真者,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在研習丹道,無論是他們的修煉方式還是謀生方式都和丹藥有著方方面面的牽涉,唯獨乾明宮是一家以出售法寶聞名於神農星及其周邊星域的大門派。乾明宮出售的法寶只有一個大種類,那便是形形色色、容量不一的儲物法寶。儲物法寶是最為貼近修真者生活的法寶,其重要性甚至超過了飛劍戰甲,一個修真者可以沒有飛劍戰甲,但是好歹也得有個儲物袋,才算是有點修煉之人的樣子,哪怕是這個儲物袋的容量只有可憐的零點一立方米。 乾明宮能夠在高手迭出的修真大門派中擁有一席之地,除了他們也有不少自家門派培養的修真高手外,最重要的一條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發現並控制了一條須彌礦脈。須彌石是煉製儲物法寶最關鍵的一味主材,一個稍好的一點的儲物法寶在煉製的時候,必不可要的要用到須彌石。但是須彌石在茫茫宇宙中分佈極為不均勻,其稀有程度比地球上的鑽石礦還要稀缺三分,因此能夠發現一條儲量豐富的須彌礦脈,便決定了這家門派一定會踏上一條金光閃閃的康莊大道。 乾明宮就是一個如此幸運的門派,他們發現的這條須彌礦脈儲量相當豐富,難得的是須彌石的品質相當的好,並且還會經常性的發現一些比須彌石更加高級的須彌精石,極為偶爾的機會下,還會發現更高等地須彌魄石。 正是因為掌握了如此優勢的資源,乾明宮地位超然,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基本上沒有哪家門派、家族以及個人願意得罪乾明宮。都盡量的和乾明宮維持一種良好的關係。 乾明宮能夠擁有今天的一切,無論是地位還是財富,都是那條須彌礦脈帶來的,因此,他們對礦脈的保護可謂不遺餘力,不但派出大量的人員駐守在礦脈周邊地區,而且還不惜代價地用大量晶石構建了一個龐大的防護陣,把礦脈保護了起來。此外,乾明宮還把駐地修建在了距離防護陣邊緣僅僅五六里遠的地方。一旦須彌礦脈有事,近在咫尺地乾明宮就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然後他們便會迅速組織人手。搜書網傾全派之力火速支援須彌礦脈的守軍。在如此嚴密的保護下,乾明宮自從佔據了須彌礦脈以來的數千年時間裡,不知道格殺了多少覬覦礦脈並試圖盜取須彌石地修真者,確保了這條史所罕見的須彌礦脈至今還牢牢地控制在乾明宮手中。 乾明宮好歹也是歷經千年而不倒的老字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乾明宮駐地之外,人口密度漸漸大了起來,先是形成了一個小村落,然後是一個鎮……直至今天,一座氣勢恢宏、幅員遼闊的城市緊緊地把乾明宮包圍了起來,這座城市之大,已經把籠罩在須彌礦脈上空的防護陣的一多半給拱衛了起來,如果不是乾明宮上層人物覺得不夠安全,恐怕整條須彌礦脈都已經成了這座名叫昆山城的城市的一部分。 昆山城非常熱鬧。修真者隨處可見,除了本地人之外,外來地修真者前往昆山城的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購買幾件乾明宮出產的儲物法寶。 就在伍子懋被自己地師叔放水逃走之後的數日後的一天,趙牧幾經周轉。出現在了昆山城的大街上。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趙牧格外地神情氣爽,只需要再購買一條超大容量地儲物法寶,他就可以順利的完成所有既定任務,心滿意足地返回雙極星。繼續當他地小店舖東家了。 趙牧對昆山城一點都不瞭解。他是一路打聽著來到了乾明宮駐地的大門口。和其他門派一樣,乾明宮也在大門口安排了兩個弟子守護山門。這兩個弟子的修為都不弱,一個元嬰初期,一個元嬰中期。「站住,這裡是乾明宮,閒雜人等,不得硬闖。」 趙牧滿目帶笑,走到其中一個修真者面前,雙手抱拳,「道友,在下姓趙,這次趙某前來貴寶地,是想買幾件趁手的儲物法寶的。」 趙牧沒有一點高手的樣子,甚至都沒有作為一個修真者的覺悟,他渾身上下還是穿著一身書生裝,青色長衫,腳蹬平底布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得意的散修,而且還沒有修煉到元嬰期。俗話說宰相門童三品官,那兩個修真者守護山門日子久了,什麼樣的大人物沒有見過。他們倆斜著瞥了趙牧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你想買我們乾明宮的儲物法寶呀?」 「正是。」趙牧連忙點頭。 「嗯。」那個修真者高高的仰著脖子,用下巴頦衝著趙牧點了一下,「上一邊呆著去。」 趙牧還以為想到乾明宮買儲物法寶還得排號,連忙乖乖站好,等著裡面出來人叫自己。可是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他足足等了有半個多小時,愣是沒有人搭理他。他走上前,「道友,我……」 看門的男修真大眼一瞪,「我不是讓你在一邊呆著嗎?你過來幹嘛?是不是想圖謀不軌,硬闖咱們乾明宮啊?」 趙牧有自知之明,就算是借他三個膽子,他也不敢單槍匹馬硬闖乾明宮,「我呆著,我呆著。」 又等了一會兒,一個出竅期的修真者走了過來,大模大樣的就往乾明宮裡面闖。 看門的男修真非常有禮貌的攔住了他,「這裡是乾明宮,未經許可,外人不得進入。」 出竅期修真者說道:「哦,我是代表我們門派過來買儲物法寶,怎麼你們乾明宮不賣了?」 看門的修真忙道:「這裡是駐地,是門派總部所在,當然不賣儲物法寶了。你要是想買儲物法寶呀,看到沒,順著這條街往前走,走到第二個路口的時候,右拐,那裡有一家超大的店舖,掛著乾坤店的牌子,那就是我們乾明宮開的小店了,儲物法寶就在那裡買。」 出竅期修真者訕道:「真是不好意思,差點硬闖了貴山門,抱歉抱歉。」 看門的修真笑道:「沒關係,這是一場誤會。呵呵,前輩,用不用我陪著你到乾坤店一趟啊?」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趙牧氣呼呼的衝到另外一個看門的修真者身邊,「你們這是什麼態度啊?同樣是問路的,你們的待客方式怎麼有如此巨大的反差,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嗎?」 那個修真者不屑的從鼻腔深處哼了一聲,腦袋一扭,連看都不願意看趙牧一眼。 趙牧很想和這個狗眼看人低的修真者好好的理論一番,但是一想到這裡是人家的老窩所在,最後還是決定忍下這口氣,還是早一點買了儲物法寶,離開這個讓人生厭的鬼地方,眼不見心不煩。 趙牧根據剛才那個修真者的指點----雖然這個指點不是針對他的----來到了乾坤店。乾坤店的門面甚大,臨街搭建的三層磚木結構的小樓,大門的兩邊懸掛著一幅名貴木頭做成的對聯,「人心容乾坤,芥子納須彌」,門楣上懸掛著一塊匾額,正是該店的名號----乾坤店。 乾坤店非常的熱鬧,不斷地有修真者進出。趙牧到了這裡,就像是一滴水掉進了大海,連個波浪都泛不起來。對此,趙牧也不在意,他來這裡是買東西的,可不是為了引起別人的矚目的。其實,就算是趙牧把自己的真實修為堂而皇之的暴露出來,也算不了什麼,雖然不敢說每天都有分神期以上的宗師級高手進出乾坤店吧,但是隔三差五總是能夠見到一兩位這樣的頂尖人物。見怪不怪的本地修真者估計連多看趙牧一眼都不肯。 趙牧抬腿走近乾坤店。乾坤店的內部佈局和別的店舖有很大不同,沒有櫃檯,也沒有擺放貨物的地方,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整個樓層整齊的擺放了幾十張方桌,以及與之配套的椅子。幾乎每一張桌子旁都圍坐著兩三個修真者,其中必有一人穿著的衣裳是一模一樣的,看起來很像是乾坤店的統一制服。 就在趙牧還愣著的時候,一個乾坤店的店員走了過來,看到趙牧的衣著打扮以及呈現出來的修為之後,店員表情明顯一滯,片刻之後,還是勉強換上了一幅職業化的笑容,走了過來,「道友你好,歡迎你光臨乾坤店。請問你是來購買儲物法寶的嗎?」 趙牧呵呵一笑,「是呀,我是慕名前來,希望能夠在貴店購買幾件合意的儲物法寶。」 那個店員也是個元嬰中期的修真者,按理說像趙牧這個檔次,是輪不到這位店員接待的,趙牧的品階還不夠格勞動此店員的大駕,不過既然已經迎上來了,再退下去,就顯得太著痕跡了,那個店員還是笑著說道:「那好,請你跟我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上) 店員引領著趙牧來到一張空白方桌前,「道友,你請坐。」 等趙牧坐好後,店員說道:「你是想買我們乾明宮推出的儲物法寶,是吧?」 趙牧點了點頭,「我對貴派煉製的儲物法寶早就心存嚮往,很久以前,便渴望能夠擁有一款貴派煉製的大容量儲物法寶了。我相信向貴派這樣的千年老字號一定能夠滿足我的這點小小心願。」 趙牧的馬屁沒有引來對方的任何回應,那位店員矜持的笑了笑,「為每一位道友提供合適的儲物法寶,是我們乾明宮的宗旨。嗯,在下冒昧的問一個問題,道友是散修嗎?」 「算是吧。」趙牧沒有師門,收得幾個徒弟不是世俗凡人,就是白自在那樣的散修,就連名義上的師傅海如散人也是散修。從這個層面上來講,趙牧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散修。 「這樣啊,我明白了。」店員笑得很職業化,看著好像挺真誠的樣子,他取出來一塊香煙盒大小的玉瞳簡,「道友,這塊玉瞳簡裡面記錄的全都是我們可以提供給你的儲物法寶,你先瀏覽一下,等會兒咱們再說你要買哪一種哪一款,好嗎?」 趙牧手握住玉瞳簡,用神識瀏覽起來玉瞳簡裡面的內容。沒看上兩眼,趙牧就露出一副非常驚訝地表情。 不得不承認。經過幾千年的開發研究,乾明宮在儲物法寶地煉製上的確形成了一套有特色的煉製法門。別的不說,單以外形而論,乾明宮的儲物法寶就要比一般人煉製的儲物法寶強上好幾個檔次,每一件乾明宮的儲物法寶簡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或古拙,或精巧,或顏色明快,或色彩柔和,讓人看上一眼,就愛不釋手。 這還不算,乾明宮在開發儲物法寶的功能上也是不遺餘力地。除了修真者常用的儲物袋、儲物腰帶以及儲物戒之外,玉瞳簡中還有很多其他類型地儲物法寶,可以盛放液體的儲物瓶,四四方方的儲物盒,指甲蓋大小的儲物紐扣,此外還有儲物耳墜、儲物吊墜、儲物項鏈等等,諸如此類,足有數十種之多。在每一個種類下面,又相信的劃分了很多種不同的款式,單單女修真佩戴的儲物耳墜就有上百種款式。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趙牧暗自慶幸這次來對地方了。他飛快的瀏覽著玉瞳簡裡面的內容,期待著待會兒可以多挑選幾款中意地儲物法寶。 神識瀏覽的速度一向很快,沒過多久,趙牧就把玉瞳簡裡面的內容看了一遍,他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對那個店員說道:「道友,我請問一下。你們可以提供的最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到底有多大容量?」 那店員說道:「乾坤店常備的最大容量的是五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不過我們可以根據道友地個人需要進行定制,目前我們煉製的最大一款儲物戒指的容量曾經達到五萬立方米。根據我們乾明宮收集到的情報,這也是目前神農星星域最大的一款儲物戒指。」 趙牧非常高興,他也想擁有一款容量高達五萬立方米的儲物戒指,可是光想想其高額的定制費用,趙牧摸了摸腰包,決定還是算了。「我再問一個問題,貴店的儲物法寶是如何定價地?」 店員說道:「我們乾明宮對外出售的儲物法寶都是以立方米為單位的,儲物袋一個單位一百標準晶石,儲物腰帶每個單位兩百標準晶石,儲物戒五百標準晶石。儲物瓶、儲物盒的售價和儲物腰帶一樣。首飾類儲物法寶與儲物戒指相同。如果你需要特別定制的話,還需要交一筆數額不定地定制費用。」 儲物法寶地價格不是胡亂定的。而是根據其煉製難度以及用料地不同制定的,在所有的儲物法寶中儲物袋是最容易煉製的,相應的儲物戒指的煉製難度最大,隱蔽性最好,所以其價格在所有的儲物法寶種類中,售價最高。 趙牧默默地盤算了一下自己所剩的財力,然後說道:「我暫時還用不著太大容量的儲物法寶,請你給我一個兩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吧。」 「對不起。」趙牧話音剛落,那店員便沒有絲毫遲疑的說道:「按照乾坤店的規定,我不能夠把這樣的儲物戒指賣給你?」 「你為什麼不賣?怕我沒錢嗎?」趙牧瞪起了眼睛。 那個店員笑道:「既然道友已經問了價錢,但是還要購買儲物戒指,說明道友還是能夠付得起貨款的,這一點,我從來沒有過懷疑。我之所以不能夠把兩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賣給你,是因為我們乾明宮和乾坤店聯合制定了一項制度。」 「什麼制度?」趙牧腦袋都快暈了,「買東西還有制度限制嗎?」 「這條制度的全稱叫做《乾坤店儲物法寶准出制度》。」那店員不緊不慢的說道,「根據這項制度規定,每位修真同道可以根據自身的不同情況,在乾坤店購買相應的儲物法寶。」 「你說詳細一點。」趙牧追問道。 「准出制度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專門針對門派、家族團購儲物法寶的,這一部分,我就不跟你說了。」店員說道,「我主要跟你說說修真同道在乾坤店零散購買儲物法寶應該遵循什麼樣的原則。這條制度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根據其修為境界的不同,每年度可以購買的儲物法寶容量的總數也是不同的,旋照期最低,每年兩立方米,開光期五立方米,融合期二十立方米,心動期五十立方米,靈寂期兩百立方米,元嬰期五百立方米,出竅期為一千五百立方米,分神期為五千立方米,合體期及其以上同道不受這條制度的限制。另外,散修在此程度上減半,外星同道在散修的程度上還需要再減去三成。」 「你們這是歧視,」趙牧感覺自己就像個二等公民一樣,不能享受同等的國民待遇,頓時怒了,「憑什麼散修就得減半?憑什麼外星球修真者還得再減去三成?」 那個店員說道:「道友,你要明白,儲物法寶煉製的時候必須要用到須彌石,而須彌石是一種非常珍貴且稀缺的礦石,因此我們不可能滿足每一位前來購買儲物法寶的道友的要求,只能做出一定程度的限制。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只能先滿足門派修真者和家族修真者的需求,其次才能考慮對儲物法寶需求不是那麼強烈的散修同道,再其次我們才能考慮外星球修真同道的需求。你是散修,修為又這麼低,還不到元嬰期,要那麼大的儲物法寶幹什麼?挺浪費你的標準晶石的,我看你就買個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就足夠你用了。只需要花費你兩萬標準晶石。「我有錢,不需要你替我省。」趙牧說道,「這樣,我可以在你們制定的價格基礎上再加一部分標準晶石。」 「對不起,我不能破壞規矩,把東西賣給你。」這會兒,店員的嘴臉就像是鐵老大售票員的大叔大嬸們一樣,明明有坐票,偏偏就是不賣給你。人家還要留著賣給票販子,黃牛黨呢。「道友,說句交心的話,你一個小小的散修,從那裡弄來這麼多標準晶石啊?還不是那個啥……俗話說,財不留白,我要是你,就嗑著勁的藏著掖著,說什麼也不能暴露出來。」 店員的話裡話外透露著對散修的歧視以及對趙牧的蔑視,他甚至在懷疑趙牧這樣一個散修,究竟從哪裡弄來那麼多標準晶石,是不是偷來的?心中如此想著,眼神中就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這種懷疑的味道。 趙牧鬱悶的差一點吐血,自己憑借勞動、智慧賺來的標準晶石,怎麼到了乾明宮之後,就成了來歷不明的財產了,趙牧恨不得扇那個店員一巴掌,順便再踹上兩腳出出氣,不過一想到今天過來的目的,趙牧還是把心中的怨氣強壓了下去。 「道友,你不是說想我這樣的,每年都可以購買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嗎?那好,我把明年的,後年的,大後年的,一直到之後二十年的指標全都拿出來,一次性購買一個兩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這總行了吧?」趙牧提出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那店員油鹽不浸,他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們乾坤店不允許這樣做。每年的指標必須得當年用掉,過期作廢,還不可提前預支。所以你今年最多只能在我們這裡購買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道友,你到底買還是不買,你要是不買的話,我就要接待下一位顧客了。」 趙牧實在是太渴望擁有一款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了,他突然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我出雙倍的價錢,這樣你總該賣給我了吧?」 「我還是那句話,不賣,哪怕你出十倍的價錢好不好,我也不能賣給你。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乾明宮不缺你的那點錢。」店員的口氣很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中) 如果只是為了買一個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趙牧又何苦千里迢迢的跑到乾坤店來,別的不說現在他就有兩條超過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要帶了,一條是一百五十立方米的玉蟒帶,一條是五百立方米的空靈絛,他現在需要的是可以提升一個數量級的儲物法寶,如果僅僅購買一件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對現在的趙牧而言,並不能帶來根本上的改善。 「道友,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趙牧放低姿態,說道,「我確實非常非常需要購買一個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如果實在不能夠買兩千立方米容量的,一千立方米的也可以。」 那店員固執的說道:「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乾明宮有明確的規定,什麼境界的散修能夠買到什麼容量的儲物法寶都是一個硬性指標,不管是誰都不能破壞這條制度。當然,如果道友你認識我們掌門的話,也許可以讓掌門給你通融一下,否則的話,你就老老實實地遵守我們店的規定吧。」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就再也沒有任何通融的餘地了?」 那店員異常堅決地搖了搖頭,「沒有。道友,你到底還要不要買儲物法寶,你已經耽誤了我很長的時間了。」 「買。***,好不容易來一趟乾坤店,為什麼不買?」趙牧咬著牙說道。「給我來一條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 丟下兩萬標準晶石,拎著儲物腰帶。趙牧帶著一肚子氣走出了乾坤店,趙牧回過頭來衝著乾坤店的門口啐了一口,「呸,什麼玩意兒。」 乾明宮給趙牧地感覺就像是掌握著壟斷資源的老太爺。根本就沒有什麼顧客是上帝的意識,看人的眼光都是從上往下俯視加蔑視地。趙牧發誓以後就算是走投無路。也絕對不會再到乾坤店來買東西了。 趙牧剛剛轉過身來,走出去沒多遠,一個瘦竹竿似的男修真從他後面追了過來,「朋友。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不是想買儲物法寶,乾坤店卻不賣給你?」 趙牧上下打量了這個男修真一眼,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遇到了黃牛黨,「對呀,我地確想買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乾坤店店大欺客,不肯賣給我。怎麼,難道你有渠道?」 男修真嘿嘿一笑,「哪是自然。兄弟我在乾坤店裡面有朋友,想要多大的儲物法寶都能搞來。怎麼樣,要不要兄弟我幫朋友一把?」 趙牧將信將疑,「你不是在騙我?」 男修真一臉的真誠,「你要是不相信。咱們可以先看貨後交錢。不過有一點。我得說在頭裡,從我手裡面走出去地儲物法寶。價錢可貴,一個立方米地儲物袋在乾坤店賣一百標準晶石,在我這裡就得賣三百,不二價。你要是接受這個報價,我這就去乾坤店提貨。」 聽到這個報價,趙牧的後槽牙直往外冒涼氣,「你也太黑了吧?左手倒右手的功夫,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利兒。」 男修真一點也不慚愧,「兄弟就是吃這碗飯的。實話跟你說,最後到我手裡的利兒可沒有百分之二百,你想啊,我總得上下打點一番吧,這乾坤店的掌櫃、主事、管事,有一個打點不到,兄弟我就別想做這個買賣了。我賺這份錢也不容易,朋友你就理解一下兄弟我的辛苦吧。」 趙牧想了想,「你確定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我要地儲物法寶給我搞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在乾坤店有熟人,只要朋友你付得起價錢,別說搞來一兩條儲物法寶了,就算弄來百八十條都沒有任何問題。」男修真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我就信你一回。你的要價有點高,看來我得重新計算一下該購買什麼規格的儲物法寶了。」趙牧仔細盤算了一下,「我要五十條十五立方米的儲物腰帶,按照你地報價,就是四十五萬標準晶石。道友,你什麼時候能夠給我搞來?」男修真原本以為趙牧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能花上八九萬標準晶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一下子就拿出來了這麼多地標準晶石,「朋友,你可真是有錢呢?」 「少廢話,我問你,你多長時間能夠給我搞來這五十條儲物腰帶?」趙牧不客氣地說道。 男修真滿臉的媚笑,「朋友別著急,你等不了多長時間。這樣吧,你看到沒,前面有個福香茶樓,你到裡面要上一壺清茶,先品著,耐心地登上幾分鐘,我一會兒就帶著儲物腰帶去找你。」 「好,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要是時間過去了,你還不出現,我就不等你了。晶石你也別想賺了。」趙牧可沒有閒功夫在這裡耗著。 趙牧走到茶樓裡面,找了一個面對著茶樓大門的座位坐下,然後要了一壺綠茶,一邊慢慢的品著,一邊耐心的等待那個男修真來找他。 趙牧沒有等多長時間,也就七八分鐘的功夫,黃牛黨修真領著一個神色自若的男子走到了茶樓裡面,趙牧衝著那個黃牛黨修真招了招手,後者連忙走了過來。「朋友,兄弟我幸不辱命,把乾坤店的潘管事給你請來了。」 「是你?」趙牧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潘管事就是那個死活不肯賣給他大容量儲物法寶的店員。 潘管事若無其事的衝著趙牧點了點頭,「道友,聽說你想通過習老二的渠道,購買五十條十五立方米的儲物腰帶?」潘管事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覺悟,堂而皇之的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問了出來。而坐在周圍的男女老少居然沒有一個人好奇的往這邊張望,顯然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司空見慣,早就見怪不怪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本來是想買一枚兩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的,現在只能買總額為七百五十立方米的儲物腰帶了。呵呵,我算是明白了,貴店真是生財有道啊,小弟想不佩服都難呢?」 潘管事說道:「你是散修,把這麼多的儲物腰帶賣給你,已經是破例了,倘若還不肯付出點代價,天底下哪裡找這樣的便宜事。好了,我很忙,就不在這裡跟你廢話了,這是你要的五十條儲物腰帶,晶石呢?」 趙牧不慌不忙地依次查驗了一遍,確認數目以及容量全部正確無誤之後,便把裝著四十五萬標準晶石的晶石袋放到了潘管事面前,「這是貨款。」 潘管事用神識掃了一下晶石袋,隨手拿了起來,塞進了懷中,「道友,潘某還有事,就不陪你了。小二,這位客人的茶錢算在我的賬上。」 小二連忙應了一聲,「你慢走,潘爺。」 那個黃牛黨修真屁顛屁顛的跟在了潘管事的身後,壓低聲音說道:「潘管事,這次你又替乾坤店宰了這麼肥的一隻羊,回頭不知你又該拿多少提成了,你肯不能忘了我的功勞呀,那只肥羊全靠我這張嘴皮子才給你留住人的。你看這次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標準晶石?」 潘管事隨手丟給了男修真一袋子標準晶石,「這是一千標準晶石,是你應得的。以後眼睛放靈活點,像今天這樣有錢沒地方的凱子肥羊,就要多拉上幾個,知道嗎?到時候你我的好處都少不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趙牧六識靈敏,聽得是一清二楚。本來他心中就憋了一肚子火兒沒地方發洩,現在倒好,又讓他碰到了內外勾結的鬼把戲,如果乾坤店真的堅持原則,不管是誰,都一視同仁,說不賣給你就不賣給你,趙牧也就認了,畢竟這是人家制定的規矩,又不是專門針對他一個人的。然而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乾坤店制定出來這樣的制度不過是為了更多的壓搾勢單力薄的散修,甚至是那些急需要儲物法寶的門派修真者,而且還是如此的明火執仗,完全赤裸裸的暴露出來,一點遮羞布都不要了。趙牧不知道他們這樣做,乾坤店能夠落下多大的好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多出來的那一部分貨款肯定有相當一部分要落進經受者的腰包***,見過無恥的,就是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讓趙牧想不明白的是乾明宮的上層人物都是幹什麼吃的,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手下人幹出來的這種勾當嗎?他們為什麼不出來制止一下? 趙牧還不知道,像他今天遇到的這種內外勾結,倒賣儲物法寶的事情,自乾明宮掌門褚懷術一下,全都是知曉的,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制止這種事情,一方面是因為乾明宮掌握著一般人難以撼動的優勢資源,處於絕對的壟斷地位,另一方面乾明宮可以得到實際利益,同時還可以籠絡手下人的心,用外人的錢,中飽手下人的私囊,又不損傷乾坤店的利益,這樣一舉數得的事情,褚懷術為什麼要制止? 利益受到損失的只有那些沒有多少力量的散修,這個世界,利益至上,沒有幾個人會為散修利益受損,而給他們出頭的,畢竟乾明宮也是一個龐大的修真門派,誰想得罪他,事先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看夠不夠格兒。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店大欺客(下) 對乾明宮這樣為富不仁,縱容手下人為非作歹的門派,趙牧心中並無絲毫好感,反而巴不得乾明宮早一日倒閉才好。趙牧不是個習慣吃虧的主兒,尤其是這種擺明了車馬,坑他一把的明虧,趙牧更加不可能忍受,他決定反戈一擊,暗坑乾明宮一把,至少也要把自己的損失彌補回來。 趙牧在神農星沒有什麼朋友,其實就算是有,估計也沒有人敢跟著他一塊和乾明宮對著幹。趙牧能做的就是單干。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乾明宮最大的憑仗,或者說他們之所以能夠在神農星立足所倚仗的就是須彌礦脈,趙牧很自然的就把目光瞄準了佔地廣博的須彌礦脈。 本來須彌礦脈分佈的就比較零散,佔去了很大一塊地域,乾明宮為了更好的保證礦脈的安全,刻意的把防護陣籠罩的範圍向外圍擴展了不少,如此一來,礦區的佔地面積就更大了。 趙牧喝完了茶水後,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又要了幾壺上好的綠茶,小二還以為趙牧是為了自己被迫高價購買儲物法寶的事情,故意多要幾壺茶,藉以撈回來一點本錢,便過來安慰他道:「客官,想開一點吧。你不是頭一個高價購買儲物法寶的主兒,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想一想,你還有多少難兄難弟,也許你的心情就會舒坦一點。」 「謝了,小二哥,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面好像舒服了一些。」趙牧義憤填膺的說道,「你說那個潘管事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是個散修嘛?……」 「客官,你別說了。小的就是一世俗凡人,可不敢議論潘管事地是非。我還想保住我這個吃飯的傢伙呢?」店小二惶恐的說道,「你慢點喝茶。我去忙去了。」 「小二哥慢走,」趙牧一把拉住了店小二,「咱們不說潘管事了。我問你打聽點事情,我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昆山城。還不想馬上走。打算遊玩一番。這昆山城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沒有?如果我想住宿地話,該去哪一家客棧呢?」 「昆山城風景一般,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就是籠罩在須彌礦脈上地防護罩了,每天到了傍晚的時候,在夕陽的映襯之下,流光溢彩,放眼望去,到處都是七彩霞光,如夢如幻。十分的漂亮,那可是我們昆山城地一景啊。」店小二說道,「你要是為了看風景,我推薦你去住城北地昆山客棧,昆山客棧是專門為了遊人觀賞防護罩的奇景修建的。在其頂樓是個觀景台。它的位置是觀賞奇景最佳的地點。」 「哦,有這種事?不知昆山客棧距離防護罩有多遠。要是太近或者太遠的話,觀賞效果會差很多呀。」趙牧說道。 店小二說道:「昆山客棧距離防護罩不算遠,也就是三四十米遠的距離,別看它距離防護罩這麼近,但是它的觀景台修建的卻比防護罩地頂部高出好幾米,站在觀景台上,觀看防護罩的時候,是俯視的角度,正好把防護罩最漂亮的景色攬入眼底。客官,你是不知道,到了每年的旺季,想讓觀景台觀賞風景地遊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經到了一票難求地地方。幸好,現在不是旺季,遊人還不是那麼多,你現在去的話,應該還能買上今天地觀景票。」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心動了?」趙牧心有餘悸的說道,「觀景票不會也分三六九等吧?」 店小二小道:「客官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呵呵,你用不著擔心,儘管放心大膽的去,不管是誰去買觀景票,價錢全都是一樣的,一兩銀子,對你來說,可能就是個毛毛雨吧。」 趙牧說道:「既然是一視同仁,我就放心了。小二哥,這裡有五兩銀子,賞給你了,算是我給你打聽消息的消息費吧。」 「多謝客官厚賞。」店小二千恩萬謝。 離開茶樓之後,趙牧直奔昆山客棧而去。昆山客棧是昆山城數得著的建築物,修建的十分高大,是神農星少見的高層樓,足有七層高,每層的層高都在四米以上,七層累加在一起之後,已經超過三十米了。 「客官,你住店?」趙牧剛走進昆山客棧,該店的店小二便笑模呵呵的迎了過來。 趙牧點了點頭,「對,住店,順便看看昆山城最漂亮的風景。」 「客官,來我們昆山客棧看景,你算是來對了,我們昆山客棧服務設施周全,店員的服務態度也好,關鍵的是看景的角度是最棒的,絕對不會讓你有絲毫不滿意的地方。」店小二非常熱情,「你這邊請,我先帶著你到櫃檯上登記一下,看看客官你要住那個房間?掌櫃的,咱們店又來貴客了?」 站在櫃檯後面的掌櫃笑道:「貴客臨門,歡迎之極呀。貴客你看你要住那套房間?」掌櫃的指著貼在櫃檯後面的一張樓層分佈圖,上面清晰地表明了價格,「凡是掛著牌子的,全都是空房,你可以隨便住。」 「就這了。」趙牧隨手一指最下面一層,「我先預付五天的房錢吧。如果我住的好了,回頭會向朋友們推薦你們的。」 掌櫃的忙道:「謝謝了,客官。小二,快帶著客官去地字五號房。伺候好客官,不許怠慢。」 店小二引領著趙牧來到客房,又慇勤的給趙牧打來開水,請趙牧淨面,趙牧胡亂擦了擦臉,「我要休息一下,等到了傍晚的時候,你再過來叫我看風景吧。我休息的時候,不要讓人打擾我。」 等店小二離開後,趙牧把門窗關好,拉上窗簾,又設置了一個隔音隔光的防護陣,之後,趙牧把靈軍安營紮寨的白玉瓶拿了出來,把以魔靈為首的靈軍個體全都放了出來,為他們一一的佩戴上儲物腰帶。趙牧今天一共買了五十一條儲物腰帶,再加上以前得到的儲物腰帶、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差不多可以滿足每一個靈體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儲物法寶了,這樣一來,他們在採集地下礦石的時候,便可以更長時間的留在地下採集,返回地面的時間間隔也會相應的拉長許多,採集礦石的效率自然就高了起來。 做完準備工作後,趙牧把靈軍歸攏了起來,現在還是大白天,人多眼雜,不是挖礦的最好時機,最好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利於靈軍便宜行事。 趙牧把防護陣撤掉,然後盤腿坐下,神遊九天去了。等到快傍晚的時候,店小二過來敲門,「客官,時間快到了,你準備一下,上觀景台吧。」 觀景台在昆山客棧的頂樓,四周有護欄,沒有頂,完全是露天修建。觀景台上有不少人,全都把在護欄上,心曠神怡的欣賞著瑰麗的風景。 夕陽從防護罩後面落下,餘暉潑灑在防護罩上,原本透明的防護罩變成了透著一點橙的焦黃色,稍稍逆著陽光看去,防護罩自身發出的霞光和陽光交織在一起,兩者互相呼應,形成一幅五彩織錦,就連天下最能幹的織女都繡不出來這麼漂亮的圖案。觀景台上一片歡呼聲,人人都為能夠欣賞到如此豐富的色彩而雀躍不已,就連趙牧也不例外。 美景大概持續了約十分鐘的時間,隨著夕陽的進一步下降,風景漸漸的褪去了色彩,變得暗淡了許多。趙牧隨即把目光對準了防護罩裡面。 觀景台是個不錯的望偵查的地方,臨近昆山客棧的這一邊的情況一覽無遺,盡收眼底。 防護罩內人員的活動是有規律可循的,在距離防護罩內外壁各三四米遠的地方,分別有一條固定的巡邏路線,每隔五分鐘左右,就有兩隊人馬交錯而過,巡邏密度相當的大,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別說是人了。 硬闖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乾明宮不但安排了大量的巡邏人員,防護罩內還有幾個固定的駐紮點,每個駐紮點都有數量不等的修真者駐守,一旦有事,便會在第一時間趕到出事地點,此外,籠罩著須彌礦脈的防護陣也不是一般的陣勢,而是在修真界聞名遐邇的四相九乾陣,此陣和兩儀微塵陣一樣,都是有名的護山大陣,此陣佈置非常的麻煩,消耗晶石極多,非實力雄厚的大門派大家族不能佈置。 趙牧雖然知道如何進出四相九乾陣的竅門,但是佈置此陣的乾坤宮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有兩三個駐紮點固守的位置,恰恰是進出四相九乾陣所不能繞開的地方,不管是誰經過這幾個駐紮點,都需要查驗身份,趙牧就算是知道進出竅門,也是白搭。 夕陽已然落下,很多遊客選擇滯留在觀景台上,昆山客棧把幾個火把固定好,然後把桌椅之類的東西擺在了觀景台上。朦朧月色,微風習習,美酒飄香,觀景台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個吃夜宵、觀夜景的好地方。 趙牧找了一張靠近護欄的地方坐下,點了一份酒菜,釋釋然的坐下,慢慢的品嚐起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到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上) 夜近子時,明月高懸,昆山客棧已經接連更換了好幾次火把了,此時還在觀景台上飲酒的遊人已經寥寥無幾了。趙牧最後望了一眼須彌礦脈上的防護罩,確認防護罩內外的防護力量沒有發生任何大的變化,依舊嚴密之後,便付了酒錢,哼著小曲走下了觀景台,守在觀景台門口的小二抬了迷迷瞪瞪的雙眼,看了趙牧一眼後,又垂下腦袋,瞇上眼睛,找周公的女兒談情說愛去了。 趙牧回到一樓自己的房間,把門窗關緊,拉上窗簾,設好防禦陣之後,再次把靈體大軍放了出來,這次他沒有動用粟充裕等五靈,雖說趙牧是為了報復乾明宮的人接連幾次對他無禮,但是畢竟趙牧馬上要做的事情,說出來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而粟充裕等五靈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沒準兒不會贊成趙牧這麼做,與其如此,倒不如不把他們召喚出來,只讓沒有自我意識的靈體大軍出動,趙牧永遠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在無意當中洩露機密。 趙牧的目標很簡單,乾明宮能有今日的地方,能夠飛揚跋扈,強行把天下的修真者分成三六九等,所倚仗的就是須彌礦脈,那麼趙牧就從根子上入手,把須彌石全都偷偷的給他挖光,看他乾明宮以後還有什麼資本,藐視天下的修真者。昆山客棧距離須彌礦脈的四相九乾陣僅僅幾十米遠的距離,而趙牧現在可以指揮靈體下潛到幾千米深的地方,上次在蝶梅星挖取晶石原礦的時候,靈體們活動的範圍大概在地下三千多米的,當時趙牧感覺與靈體們之間地聯繫還能強,也就是說如果繼續靈體們還有進一步下潛的空間。今天,趙牧打算把這個潛力挖出來。可著勁地挖須彌石。 當然,趙牧很清楚妄圖一下子就把須彌礦脈下地礦石全都挖走。純粹是天方夜譚。不說這樣做,要耗費多少時間,單單如何攜帶就是個很大的問題,雖然又買了八百五十立方米的儲物法寶,但是和一個龐大的礦脈相比,這點儲物空間算不了什麼,能不能裝下整個礦脈須彌石儲量的百分之一都是個問題。趙牧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靈體多挖一些大塊頭的、高品階的須彌石,最好是把須彌礦脈裡面的須彌精石、須彌魄石、須彌仙石、須彌神石全都挖走,讓整個乾明宮心疼的跳腳去吧。 但凡陣法都有個缺點,只能防護地上部分以及地平面以下一定範圍之內地東西。修真界的陣法沒有一個能夠防護來自地下幾千米深度的入侵(順便說一句,我寫的書是不存在五行遁術之類的偏向於神話色彩的法術道術的),對於一般修真者而言,這種程度的防護陣足夠用了,但是對於天生的地行者----靈體而言,四相九乾陣有著天生的漏洞。在趙牧神識地馭使下,五十多個靈體很順利的潛入到了地下,風馳電掣一般衝向了四相九乾陣籠罩著的地方。 尋找礦脈所在,是一門非常深厚的學問,就算是有靈體。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有可能尋找到一處礦脈。但是今天這個過程,基本上可以省略了,明晃晃的防護罩像一盞明燈一樣,指明了靈體應該搜尋的方位,趙牧要做的就是全心操縱靈體,讓他們避開乾明宮挖掘出來的礦下巷道,避開在礦洞中忙碌地乾明宮弟子。 好在趙牧已經有了一次大規模馭使靈體的經驗,這次靈體的動作雖然依舊有些笨拙。但是和上次相比已經進步了許多,就連靈體們的靈智好像也有了不小的進步,如此一來,趙牧就省了很多地心,精神地損耗也相應的減慢了許多。 不得不說。乾明宮地人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他們經過長達幾千年的探索,基本上已經摸清了須彌礦脈的整體走向。開掘出來的巷道基本上就是順著礦脈的走向來的,不管是直徑僅僅幾十厘米的礦脈分支,還是盤踞成一團的礦窩,都在巷道的一步步前進走,呈現在了乾明宮人的面前,被乾明宮人煉製成了儲物法寶,隨後換成晶石,存放在了乾明宮的庫房當中。 趙牧唯一值得慶幸的地方就是乾明宮的礦脈挖掘方式,差不多是一個層面一個層面的向下掘進,目前只挖掘到了距離地面大約一千米深的地下,而更深的地方,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挖掘,不過乾明宮已經對地下進行了詳細的勘探,知道一千米以下的須彌礦儲量並不上上面的礦脈差,按照估算出來的須彌石儲量計算,乾明宮繼續挖掘個兩三千年不成問題,這也是乾明宮不惜重金,也要維持四相九乾陣穩定運轉的重要原因,和地下的龐大財富相比,每年消耗在四相九乾陣上的晶石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在地下挖礦的大部分都是乾明宮的低級弟子,很少有超過靈寂期的弟子在下面挖礦。元嬰期及其以上的弟子都是門派的中堅力量,安插在挖礦這樣的粗重、沒有太多技術含量的崗位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就算是乾明宮這樣的大門派也幹不出這種奢侈至極的事情。不過沒有元嬰期及其以上的弟子在下面挖礦,不代表礦洞中沒有這樣的人,相反駐守在礦洞裡面的中高級弟子還是不少的,最常見的是一個出竅期的弟子帶隊,領著兩三個元嬰期的弟子在巷道裡來回巡視,一方面保證礦脈的安全,一方面也可以在發現了高等級須彌石的時候,可以在第一時間,把它們挖掘出來,並護送到專人看護,重重把關的庫房重地。 地面下的巷道密密麻麻,感覺就像個放大了無數倍的螞蟻窩一樣,到處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埋頭苦幹的礦工、來回運輸的車輛、四處遊蕩的巡邏隊,甚至還有推著車輛運送熱水、熟食的後勤保障人員,讓看到這一切的趙牧連連稱奇,不愧是一個良好運行了幾千年的礦脈,獨到的管理方式、運行方式都有很多值得借鑒和學習的地方。趙牧真像放下一切,和對方好好的交流一下,就是不知道人家會不會拿正眼看他這個小小的「散修」。 地下的礦脈的鏤空程度超出了趙牧的想像,以至於沒有做足心理準備的趙牧在馭使靈體尋找須彌石的時候,險象環生,好幾次靈體突然就衝出了堅實的石壁土牆,衝到了空蕩蕩的巷道當中,甚至有幾次靈體已經出現在了礦工們的眼前,要不是巷道裡面燈線昏暗,趙牧又見機比較快,在第一時間指示靈體潛入地下,再加上礦工們以為自己眼花出現了幻覺,很可能這次趙牧擬定的報復行動就要流產。 吸取了經驗教訓的趙牧決定脫離乾明宮正在挖掘的工作面,指示靈體們加大搜尋範圍,加深搜查的深度。和龐大的須彌礦脈相比,五十多個靈體算不了什麼,要想在短時間內探索出來適合偷挖搶挖的地方,有相當的難度。趙牧及時想出來了一個變通的辦法,讓靈體們沿著礦脈的走勢挖掘,果然在距離乾明宮工作面幾百米遠的地方,靈體們尋找到了一個儲量比較豐富的礦段,趙牧連忙指示靈體們衝過去挖掘。 靈體們秉持搶大、搶精的原則,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一礦段上值得挖掘的須彌石礦泉都搶挖到了儲物腰帶裡面。 後半夜,靈體們一直在地下忙碌,等到天濛濛亮的時候,幾乎每一個靈體都快用須彌石填充滿了各自的儲物腰帶,讓趙牧比較滿意的是這次靈體還挖掘到了百十塊的須彌精石以及五六塊的須彌魄石,這兩種須彌石都是煉製大容量儲物法寶不可或缺的寶貝主料。有了這些須彌石在手,趙牧就可以自己煉製儲物法寶了。經過這一晚上的勞作,乾明宮施加在趙牧身上的藐視,以及從他身上擄掠走的幾十萬標準晶石,趙牧已經連本帶息賺回來了。 不過趙牧並不滿足於此,直覺告訴他,如果繼續往下深挖下去的話,應該可以挖掘到更多、更好的須彌石,反正現在大部分儲物腰帶都空閒了出來,不如用須彌石把它們填充起來。趙牧把靈體儲物腰帶裡面的須彌石全都挪到了空靈絛以及玉蟒帶中,然後把這兩條儲物腰帶全都丟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中,至於剛買的那一條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趙牧則把它系到了腰間,放了一些經常用的東西,至於須彌石是一塊都沒有往裡面放。這就是趙牧的謹慎之處,絕對不讓他人從自己身上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既然是下狠手報復,就干的乾淨利索一點,絕對不能露了馬腳,以免引來敵人血腥的反撲。 白天的時候,趙牧在昆山客棧的掌櫃的、店小二的眼前晃悠了幾回,然後便躲到房間參悟修真典籍去了,他讓小二送了一壺好茶以及一些鮮美的水果到他房裡,店小二對趙牧的影響很好也很深,主要是趙牧出手相當闊綽,短短一天時間,趙牧賞給小二的消費已經有二三十兩銀子了,比他一個月的工錢還要多。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中) 到了傍晚的時候,趙牧又到觀景台上溜躂了一圈,這次他沒有等到子夜時分才從觀景台上下來,而是在夕陽落下去之後不久,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緊接著就把靈體大軍再次放了出來。熟門熟路下,靈體鑽入昆山客棧的地下,穿過四相九乾陣,直撲須彌礦脈而去。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靈體們挖掘須彌石的過程非常的順利,到了後半夜快拂曉的時候,靈體們便基本上挖掘到了足夠多的須彌石,五十幾條儲物腰帶被填的滿滿的。這一次挖掘,收穫要比昨天晚上好一些,須彌精石的數量是前一晚上的兩倍,須彌魄石更是多挖出來十幾塊。 前前後後加起來,趙牧一共在須彌礦脈,搶在乾明宮前面,挖取了大約一千多立方米的須彌礦石,單以礦石的價值而論,可以換回來的標準晶石,得用千萬塊做為單位。如果煉製成儲物法寶,再出售的話,恐怕就得用「億」來作計量單位了。 趙牧接連兩日挖取的須彌礦石的數量,差不多是乾明宮礦石年產量的一百倍,也就是說足夠乾明宮採集一百年的須彌礦石,僅僅過去了兩個夜晚,就成了趙牧的囊中之物,倘若乾明宮的掌門褚懷術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該多麼心疼,說不定還會哏屁著涼,一命嗚呼了。 趙牧決定收手了,接連兩天得手,對他而言,已經是個奇跡了,如果繼續偷挖下去,說不定就會引起乾明宮的注意,那樣就不美了。 趙牧指揮著靈體大軍後撤,很快靈體大軍就撤到了乾明宮挖出來的巷道附近,趙牧只想快點穿越過去這一段,只要能夠撤到礦脈的外圍。這次的報復行動就可以圓滿地謝幕了。 然而讓趙牧始料未及的是忙中出錯。也許是一次性指揮靈體太多,還不太熟練的緣故,其中一個靈體再次出現了一次險情,它在穿過巷道的時候,衝勢過猛,一下子就衝到了巷道裡,從巷道的頂端掉落下來,一下子就摔到在巷道的地面上,就在他摔落地一剎那,有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剛剛從他掉落的位置飛過去。那個靈體幾乎就是擦著元嬰期修真者的後腳跟掉落的。林雷 趙牧的心猛地抖了一下,差一點就從嗓子眼裡蹦出來。***。這樣搞下去,會死人的。趙牧暗罵了一句,他連忙指揮著靈體鑽到了泥土之中。 靈體們往昆山客棧的方向鑽去,他們經過的地方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不會出現什麼洞啊。通道啊之類地東西,靈體們在地下穿行的時候是個很奇妙地過程,誰也說不清楚一個實體化的靈體為什麼可以無痕跡的在地下穿行。 就在靈體們快要回到昆山客棧的時候,趙牧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細節,值得好好地推敲。昨天晚上,他用靈體觀察了很長時間乾明宮地地下人員是如何工作的,像元嬰期這樣的高手在巷道中基本上充當著兩種角色,護衛和高品階須彌石的採集者。通常他們的工作是很清閒的,在巷道內的行進方式靠的是雙腳,絕對不會用到御劍飛行的方式,可是剛才那個差點被靈體砸到地修真者卻在御劍而行,速度還很快。這就說明須彌礦脈的地下礦洞中遇到了突發的情況。按照乾明宮對須彌礦脈的防守嚴密度而言。出現入侵者的可能性基本上是零,剩下地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出現了險情,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礦工們發現了高品階地須彌礦石。 趙牧的心頓時火熱起來,倘若他地推斷正確的話,礦工們真的發現了高品階須彌礦石,那麼按照流程而言,乾明宮的人會在第一時間把這塊高品階的須彌礦石護送到庫房之中。 庫房啊!那可是乾明宮存放各種品階須彌礦石的地方,如果能夠讓靈體們鑽到庫房裡面,大肆順手牽羊,別的不說,只需要把庫房當中存放的須彌精石、須彌魄石帶走,就夠褚懷術吐血得了。 趙牧剛開始的想過對乾明宮的庫房下手,可惜不知道庫房在什麼地方,現在好了,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一次認路的機會,如果錯過,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說起來也是乾明宮倒霉,趙牧就是個順毛驢,通常而言,他還是願意守規矩的,只要能夠真心對待趙牧,或者是耍出來的手段都是正當的,哪怕是為了擠垮趙牧,仗著財大氣粗,把標準晶石賣成蘿蔔價,趙牧只會認為自己無能,經營無道,絕對不會想出來什麼邪招、歪招,整治競爭對手,但是一旦對方先破壞規矩,使出了下絆子玩毒計、仗勢凌人、敲詐勒索等等諸如此類的手段,趙牧就會犯驢脾氣,非憋著一股勁收拾對方不可,這口氣直到連本帶息賺回來之後,趙牧才會罷手。 趙牧把大部分靈體調集回來,騰空儲物腰帶,只留下一個靈體繼續潛伏在地下,監視巷道裡面的一舉一動。 很快,靈體傳遞回來的信息讓趙牧連叫僥倖,乾明宮的人的確在挖掘的過程發現了一塊蘋果大小的須彌魄石,這塊礦石的大小在乾明宮數千年的挖掘歷史中,也是屈指可數的一塊。 兩個巡邏隊馬上趕了過來,集體護送著須彌魄石到了庫房之中,從礦洞到庫房之間的路線以及沿途的狀況,全都被監視的靈體收錄到了眼底。 趙牧指揮著那個靈體繞過庫房的重重保護措施,鑽到了陰森森的庫房之中。庫房裡面沒有人,所有的警備人員全都守在庫房外面,不是乾明宮的人不夠謹慎,而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世間還有人能夠馭使靈體大軍。靈體和鬼體從來都是傳說中才有的玩意,就算是修煉了一兩千年的老修真也基本上沒有親眼見過靈體,也就沒有人能夠未卜先知的預料到盜賊會從地下冒出來,直接鑽到庫房裡面。 庫房裡面是大量的排列成行的貨架,上面擺放著的全都是各種品階的須彌礦石,林林總總,足有數百個貨架之多,上面差不多都快擺滿了。靈體逐個察看貨架,大部分貨架上擺放的都是須彌石,只有最裡面的幾個貨架有所不同,其中兩個上面總計擺放了五六百塊大小不一的須彌晶石,最大的有西瓜大小,最小的也有鵪鶉蛋大小,此外還有一個貨架上面擺放了百餘塊須彌魄石,最大的一塊有哈密瓜大小,最小的只有鵪鶉蛋的一半。三個貨架上的須彌晶石、須彌魄石加起來還不到庫房礦石總存放量的千分之一,他們的體積合計到一塊大概也就三四個立方米的樣子。 趙牧估算了一下自己還能攜帶的礦石量,然後把十幾個靈體派了出去,潛入到庫房之中,把所有的須彌精石、須彌魄石請了個底兒朝天,另外還弄走了一百多立方米的須彌石。 這次的報復行動收穫是巨大的,趙牧一共弄到了一千多立方米的須彌礦石,所有的儲物法寶,除了腰間繫著的儲物腰帶,剩下的還能裝東西的儲物法寶全都填滿了,就連從來不存放東西的私人儲物空間,也放進去了一部分須彌石,害得一直呆在私人儲物空間裡面潛心研究藥草種植改良的木鑫,連連提出嚴正的抗議,直到趙牧對木鑫許下日後送給他一條好的儲物法寶的諾言後,木鑫的怨氣才平息下來。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趙牧到昆山城溜躂了一圈,等到接近中午的時候,一臉焦急的回到了昆山客棧,趙牧以家中出事需要趕回為借口,退了房。對於趙牧這樣出手闊綽的豪客僅呆了兩天就退房,店小二倍感遺憾,直到晚年,店小二還念念不忘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接待過一個不拿銀子當錢的客人。 乾明宮還沒有發現庫房被盜,昆山城一切如常,趙牧通過昆山城的傳送陣離開了昆山城,他接連倒了好幾個傳送陣,最後才來到一個小城市的星際傳送陣,交付了傳送費用之後,趙牧終於在闊別雙極星九個多月之後,踏上了回家的路。 雙極星和神農星之間隔了二十八個星距,其中要經過的星球大部分都是無人星球,很多還都是無生命的星球,異常的荒涼,沒有空氣,沒有水,更不要談什麼生命了,就連修為高深的修真者都不願意在這種星球上常呆,如果不是進行星際旅行的時候,必須得用這些無生命的星球作為中轉點,恐怕沒有一個修真者願意踏足這些星球。 星際傳送陣的速度很快,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趙牧就已經來到了距離神農星五個星距的一個無生命星球,這個星球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就算是用來標示星圖的星途球也都用「未名星球一百四十七號」來稱呼它。 宇宙蒼茫,星如瀚海,像這樣的未名星球實在是太多了,沒有誰能夠有足夠的耐心給每個星球都起一個恰當的名字,能有個正式的編號就不錯了,宇宙中那些一點用途都沒有的星球甚至連正式的編號都沒有。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對對碰,砰!(下) 別看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而且還是一個無生命的荒涼星球,但是它的地理位置非常的重要,它是通往雙極星方向的必經之路,是星路大動脈之上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分叉口,如果在這裡設置一個收費站的話,不愁收不到銀子。不過這樣的事情,沒有誰做,星路的開拓從一開始就是前人義務開拓出來的,免費使用星路早已經是修真界普遍適用的原則,只有在進出有人星球的時候,當地人才會收取數額不等的標準晶石作為進行星際傳送的費用。 當然,免費使用既有好處,也有一定的弊端,沒有了經濟收益,便不會有專人維護無人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如此一來,星際傳送陣便時刻存在著停止運轉的可能性。但是這種結果,在整個修真世界的歷史上出現的次數相當罕見,這就得歸功於星際傳送陣的設計者了,他在初始設計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在計算晶石用量的時候,他刻意的多設計了幾個陣節點,這樣一來,可以保證星際傳送陣可以在傳送走一次之後,還可以再接收一次傳送,然後想使用星際傳送陣的人就必須把所有接近報廢的晶石取下來,更換上全新的標準晶石。 通常情況下,進行星際傳送的修真者在更換晶石的時候都是用從來沒有用過的標準晶石,很少有人會在這時候想著節省,畢竟他也是星際傳送中地一員。他絕對不能打保票自己一生就進行一次星際傳送,萬一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某一個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不能運轉了,而這個星際傳送陣恰恰是自己要用的,那時想找後悔藥吃,可就來不及了。 連續傳送了一個多小時,趙牧感覺精神上有些疲憊。他走出傳送陣,伸伸胳膊抻抻腿。然後深吸了幾口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稀薄的空氣。趙牧四處張望了一下,未名星球異常的荒涼,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赤裸在外地紅土。在星際傳送陣不遠的地方是一片亂石崗。石頭奇形怪狀,胡亂地立在那裡。趙牧搖了搖頭,這裡實在不是什麼放鬆精神的好地方,他拿出來幾十塊標準晶石,蹲在地上,開始把星際傳送陣上那些接近報廢的晶石起出來,然後提換上全新的標準晶石。林雷 這是個技術活,講究耐心細緻,容不得半點差錯。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行。趙牧地傳送陣知識很豐富,但是沒有親自動手幹過幾次,所以動作很慢,唯恐弄錯了,星際傳送陣用不了還是個小事。怕就怕把它傳送到一個未知地星域。到時候他只能欲哭無淚了。 就在趙牧更換晶石的工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趙牧突然心生警兆。一股被狼窺伺的危機感沒有來由的讓趙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趙牧福至心靈,身子往旁邊一側,雙腿用力,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呼!一道亮光擦著趙牧的頭皮落到了地上,趙牧感覺頭頂上火辣辣的疼,鮮血順著傷口淌到了地上。趙牧嚇得魂飛九天之外,雙腿雙臂在地上一撐,宛若發力的獵豹一樣躥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趙牧剛剛停頓的地方又發生一次大爆炸。 **他十八代地祖宗,是那個王八羔子偷襲老子?趙牧暗罵不已,難道我遇到了傳聞中的星盜了?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手忙腳亂的放出來曜靈劍,跳到飛劍之上,心神一動間,曜靈劍已經載著他飛到了天上。 啪啪啪。在趙牧身後,又發生了好幾次爆炸,對玉符的性能爛熟於心地趙牧聽了出來,這幾聲爆炸是開山符爆裂時發出來地聲音,開山符是一種強力符,一枚開山符能把一座小山頭削下去一小半去,其市場售價相當的昂貴。到了這裡,趙牧清醒了過來,發動偷襲地根本不是什麼星盜,而是有人要他的命啊! 趙牧的腦子快速的運轉起來,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到底是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非要把他置之於死地?是天機宗的宋文藻?還是被他半打劫半自願要走了五十二位同門的碎丹門?甚或是搶挖須彌礦脈事發,乾明宮派出高手追殺於他? 趙牧腦子裡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忙不迭的把海如散人送給他的天健戰甲披掛上,之後趙牧站在飛劍之上,朗聲說道:「是哪位朋友要殺死趙某?還請現身一見,也好讓趙某死個明白。」 話音未落,又有幾道白光衝向了趙牧凌空而立的地方,趙牧連忙馭使曜靈劍躲了開來,啪啪啪,幾枚開山符緊緊地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炸裂開來,爆炸掀起的氣浪如刀一樣割在了趙牧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天健戰甲提供防護,只怕趙牧的小屁屁就要沐浴在天光之下了。 趙牧怒極,「既然朋友不肯獻身,那麼趙某就不客氣了。」 趙牧抓出來一大把各式各樣的玉符,飛到那片亂石崗上,好像不要錢一樣,把手中的玉符全都丟了出去。亂石崗是趙牧想到的唯一能夠藏人的地方,那個遲遲不肯露面的殺手十有八九便躲在裡面。 趙牧一邊丟,一邊罵罵咧咧的嚷道:「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有本事就一直躲在裡面,夾著尾巴不要露面。」 趙牧這會兒就像是美國人派出來的阿帕奇直升機,正是爽到極點的用彈藥犁遍了伊拉克首都巴格達,就在這時,一枚喀秋莎火箭彈……不好意思,說錯了,應該是一道黑影突然從亂石崗中竄了出來,飛火流星一般衝向了趙牧,黑影來勢之快,讓趙牧躲無可躲,藏無可藏。趙牧機靈一下子,瞬間發動了瞬移,片刻之後出現在距離亂石崗大約一百多米的地方。 咦!亂石崗方向傳來一聲輕微的驚訝聲,一道黑影茫然的站立在趙牧剛才停頓的地方。片刻之後,那個黑影終於開了口,「趙東家,你把天下人瞞得好苦啊,所有人都以為你只不過是個不到元嬰期的低級修真,誰也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是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真是失敬,失敬啊。」 趙牧難以置信的瞪到了眼睛,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是他要暗殺自己,「伍子懋伍掌門?怎麼會是你?我趙牧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居然要暗殺於我?」 雖說戳穿了趙牧的偽裝,知道了趙牧已經修煉到了分神期,但是伍子懋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意思,他的修為可是合體初期,修為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可以讓伍子懋輕而易舉的捏死趙牧。 「呵呵,我看你不順眼,所以想玩死你,不行啊?」伍子懋的話陰森森的。 趙牧沉聲說道:「咱們兩個無怨無仇,相反還曾經有過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經歷,趙牧實在是想不出來,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了,使得你對我報有這麼多的仇恨,非要把我置之於死地不可?」 伍子懋仰天長笑,「哈哈哈!」伍子懋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雙眼怒視著趙牧,幾欲噴出火來,「趙牧,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做過什麼虧心事你自己清楚。」 趙牧說道:「伍掌門,趙某委實不知,還請明示,也好讓趙某明白。」 伍子懋嚷道:「好,反正今天你是別想活了,我就讓你做一個明白鬼。趙牧趙東家,我來問你,碎丹門幾要破產,是不是你從中插了一槓子,把碎丹門從破產的邊緣拉了回來?是不是你搶在別人的前面,從碎丹門訛詐走了一批弟子?」 趙牧說道:「伍掌門此言差矣,我可不是訛詐,而是互惠互利,我不過是看在大家同為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伸手幫了碎丹門一把,你不也是一樣嗎?當初,咱們還合著伙兒的用標準晶石支援了一下韓掌門。怎麼,才過去幾天的工夫,你就忘了?」 「呀呸。」伍子懋啐道,「姓趙的,你就不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也不用巧言令色,想把自己給摘出來。實話告訴你,碎丹門之所以會處在懸崖邊上,那全是我努力的結果。是我,是我伍子懋苦心孤詣,煞費苦心,絞盡腦汁,才設計好的計謀,找了個白癡盛紹麟,指示他到碎丹門訂購丹藥,又是我指示盛紹麟躲起來,然後慫恿賣給碎丹門藥草的主兒到碎丹門討要貨款。是我在背後推動了一切向前發展,如果沒有我在幕後指揮一切,碎丹門怎麼可能出現哪種危險的情況?可是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會冒出來一個你。是你!」伍子懋指著趙牧,苦大仇恨的控訴道,「是你的出現破壞了一切,眼看著我就要收穫果實了,是你冒了出來,橫插一槓子,提供給碎丹門大量的援助,幫助碎丹門渡過了本來不可能渡過去的難關,是你搶奪了本來應該屬於我的勝利果實。」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上) 如果把伍子懋表情當中的猙獰與憤恨刨除掉的話,那麼伍子懋就和白毛女有了七分相似,趙牧就成了讓他受苦受難的黃世仁。可惜伍子懋畢竟不是白毛女,和實力單薄的趙牧比起來,他好像更加適合黃世仁這一角色。 以往任何時候,伍子懋在同門以及朋友的眼中都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的樣子,一把折扇在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是現在伍子懋徹底撕下了偽裝,雙目赤紅,身軀因為陷入狂怒當中的原因,好像癲癇發作一樣,不受控制的抖動著。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給毀掉了,」伍子懋絲毫沒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反而把所有的罪責一股腦的全都推給了趙牧,「因為你,眼看著就要成功的計謀,頃刻間化為泡影。自從我接任睿丹居的掌門之位後,苦心思考著如何能夠把睿丹居發展成為神農星數一數二的門派,我宵衣旰食、殫精竭慮,好不容易才想出來一條計策,可以兼併碎丹門,可是你卻冒了出來,破壞了所有的一切,導致我的計謀落空,連我堂堂一代宗師,都被韓峻昌、常林他們欺上門,逼得我只能遠離師門。趙牧趙東家,你幹下的好事。我伍子懋會念你一輩子好的。」 伍子懋此時對趙牧可謂恨之入骨,恨不能把趙牧碎屍萬段,剁成肉泥。 趙牧說道:「伍掌門。你冷靜一點,你的密謀敗露,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能說是你在謀劃地時候,少考慮了許多外在的因素。你可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神農星門派眾多,強者如林,就算是沒有我出現。碎丹門都不一定能夠倒閉,就算是能夠倒閉,也未必能夠落入你們睿丹居的囊中。伍掌門,你我同屬修真一脈。多少都有些香火之情,我希望貴我雙方能夠摒棄前嫌,忘掉本來就不存在的仇恨,從今以後,咱們還是朋友,趙某保證會盡最大的努力,讓你重返睿丹居,你看可好?」 伍子懋怒道:「不用你假裝好人。趙東家。以前我還以為你這個人還有點意思,覺得你是個運氣不錯地小商人,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找了一個散仙當靠山,卻萬萬沒有想到你的心機會如此深,明明有分神期的修為,卻愣著夾著尾巴裝孫子,把自己偽裝成不到元嬰期的低級弟子,把全天下地人都給騙了。林雷你是不是時刻惦記著扮豬吃老虎呀?可惜啊,你遇到了我。就算是你怎麼扮豬,也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以前我誤以為你是個螞蟻,可以一根手指頭碾死你,現在你的真實境界暴露出來了,也不過從可憐的螞蟻晉級為稍好一點地螞蚱。我照樣可以不費力氣的捏死你。趙東家。你認命吧,乖乖的束手就擒。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地死法。」 趙牧沉聲說道:「伍掌門,殺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別忘了,我的師傅可是散仙,就像你可以輕易殺死我一樣,我的師傅照樣可以輕而易舉的弄死你。與其拚個魚死網破,倒不如和平共處嘛。」 趙牧不太願意和伍子懋硬拚,兩虎相爭,一死一傷,姑且不說他沒有太大的把握可以從伍子懋手中全身而退,就算是有,他也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伍子懋哈哈一笑,「你別以為你有個散仙師傅,我就會饒了你。我已經悄悄地跟了你很長時間了,我早就發現你師傅並沒有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和你師傅在一塊,我可能還有點投鼠忌器,不一定出來弄死你,但是你現在和你師傅分開了,就算事後你師傅知道是我殺了你,那又怎麼樣,世界如此之大,有人星球多不勝數,你以為我真的那麼蠢,會乖乖的呆在某一顆星球上,讓你師傅來尋我報仇啊?我隨便找一個星球躲起來,你師傅就永遠都別想找到我。趙東家,這就是你的命,要怨就怨你不該多事,不該黃了我的買賣,你受死吧。」 伍子懋不再跟趙牧廢話,抖手間,他灑出好幾枚開山符,「趙東家,先來一道開胃小菜吧。」 趙牧雖然穿著天健戰甲,卻不想親身驗證一下戰甲能不能硬抗開山符,他扭動身軀,飛到了一旁,開山符就在他背後轟然炸響。「伍掌門,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可就要換手了。」 伍子懋說道:「好啊,我就等著你還手呢,這貓抓老鼠,老鼠一點都不反抗,多沒意思呀。你儘管還手,看我怎麼樣一點一點的玩死你。」 趙牧不寒而慄,破口罵道:「伍子懋,你他***就是個心理變態,我都懷疑你這樣一個變態是怎樣修煉到現在的境界的。」 伍子懋冷冷地說道:「沒關係,你罵吧,盡情的罵吧,反正你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就當在聽瘋狗叫好了。不過,你給我記住,你罵我一句,我就讓你多受一分鐘的苦,罵我十句,我就讓你品嚐十分鐘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牧清楚伍子懋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他要想逃出伍子懋地魔掌,要麼就是想方設法逃之夭夭,要麼就是打敗甚至是殺掉伍子懋,然而要實現這兩個目標,談何容易啊!畢竟兩個人之間存在著巨大地修為差距,是外力所難以彌補的。 伍子懋又拿出來一把開山符,「我一共買了五十枚開山符,今天全都拿來出來,款待趙東家你這位貴客,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一抖手,所有地開山符全都衝著趙牧飛了過去。 趙牧說道:「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才有符,我這裡也有,不比你少,你也嘗嘗被玉符轟炸的滋味吧。」 趙牧一邊閃身躲開射過來的開山符,一邊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來一把玉符,剛要丟出去的時候,趙牧突然感覺渾身一軟,真元好像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切斷了,趙牧暗道不好,他的神識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邊身體,赫然發現他已經中了毒,「伍子懋,你好卑鄙,居然用毒暗害於我。」 伍子懋哈哈大笑,「不是我卑鄙,是你太笨,提防心太差。」他剛才丟出去開山符的時候,中間夾雜了一枚劇毒無比的毒丸,毒丸隨著開山符一塊炸裂,毒素無聲無息之間就侵入到趙牧的身體當中。 事起倉促,變故陡生,趙牧根本來不及辨認自己中的是什麼丹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抓出來一把解毒的丹藥,一股腦全都塞到了口中。 伍子懋笑道:「趙東家,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你中的是我專門配置的毒藥----毒蛇之吻,只有我的獨門解藥才能解開他,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會賜一枚解藥給你的。」 趙牧咬牙說道:「你別癡心妄想了,伍子懋,我趙牧對天發誓,今天就算是我命喪當場,也要拉你給我墊背。」 「好一番豪言壯語,我喜歡。」伍子懋一張俊臉陰森無比,「希望你等會兒還能有這麼好的心態。」 就在這時,星際傳送陣慢慢的亮了起來,這是有人要正在另外一顆星球調試傳送陣,準備傳送時才會產生的異相。伍子懋連忙瞬移到星際傳送陣旁,抬起一腳,把鑲嵌在陣法上的晶石全都給踢到了遠處,陣法的線條也被他破壞的一乾二淨,最後他還往已經破爛不堪的傳送陣中丟了一塊開山符,一聲巨響,原來架設星際傳送陣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好了,趙東家,現在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上就剩下咱們兩個人了,誰也別想打擾咱們,咱們慢慢的玩,看我是怎樣一步一步把你逼到絕路上去的。」 趙牧心知只有先解毒,然後破釜沉舟,和伍子懋大幹一場,才有生還的希望。他心神一動,曜靈劍咻的一聲,飛到了他的腳下,趙牧跳上飛劍,馭使著飛劍拚命的朝著背離伍子懋的方向逃去,他必須的騰出來一段時間,想方設法解毒才行。毒蛇之吻的毒辣超過了趙牧的想像,趙牧現在連真元都調動不了,別說什麼瞬移、爭鬥了,就連最基本的活動都很困難。 伍子懋這會兒就像是抓耗子的貓咪一樣,好整以暇,看著趙牧離去,也沒有什麼大動作,「趙東家,你不用跑那麼快,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讓你逃走,讓你想辦法解毒,讓你不撞南牆不死心。等到半個小時之後,我再追過去找你玩。」 真元流動不暢,曜靈劍的速度也相應的下降了許多,趙牧飛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從飛劍上跳了下來,他剛才在御劍飛行的時候,仔細回想了半天,覺得有一種丹藥或許可以嘗試著煉製一下,這種丹藥名為碧心丹,是丹玫門的月玉藥發明的一種丹藥,解毒性能比洗血丹、龍髓丸等解毒丹藥強上許多。現在趙牧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說什麼也得搏一下,他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煉製出來碧心丹,否則,一切就都完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中) 新年新月,請大家用票票支持騎兵! 碧心丹的煉製過程非常的複雜,需要很多道工序,很難在半個小時內煉製成功,然而受形勢所迫,趙牧只能豁出去拼一把了。趙牧暗下決心,以後像碧心丹這種偏門的,但是在關鍵時刻能夠救命的丹藥一定要常備,一定要做到儲物腰帶裡面隨時有幾枚丹藥備用,防止出現像今天這種緊要的時候卻無藥可用的局面再次發生。 趙牧很少用丹鼎煉丹,相反經常做的,也是最擅長的就是用丹陣煉丹,他設置丹陣的速度要比一般人快出不少。他取出十幾塊晶石,以一種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在地上飛快的架設出來了落霞丹陣,然後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了煉製碧心丹所需的幾味靈藥,趙牧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在蝶梅星的時候,他曾花費了相當長一段時候把大量的藥草提煉成了靈藥,使得他現在可以節省出來時間,專注於煉製碧心丹。 趙牧把靈藥混合在一起,然後啟動了丹陣,把靈藥的混合物倒到了丹陣之中。毒蛇之吻非常的霸道,把趙牧體內絕大部分真元流動的渠道全都阻擋住了,趙牧能夠調動的真元很少很少,他需要付出比平常多出百倍的辛苦才能勉強維持丹陣的運轉。 越是危機時刻,趙牧越是冷靜。他的情緒異常穩定,打出的每一道煉丹靈訣都恰如其分,正確無誤。過了十幾分鐘,丹陣中起伏不定的靈藥混合物逐漸的被丹陣所融化熔煉在一起,碧心丹已經開始形成。 「趙東家,時間已經過去一多半了,你可要加油啊。」遠處傳來伍子懋戲謔的聲音。 ***,伍子懋怎麼來的這麼快。趙牧暗罵一句後,加快了煉製碧心丹的速度。 又過了八九分鐘,碧心丹已經成型。再等兩三分鐘,碧心丹就可以煉製成功了。就在這時,距離趙牧僅僅十幾米遠的地方。空氣突然扭曲了起來,伍子懋瞬移了過來,「趙東家。你真是讓我失望啊,半個小時才逃出去兩三百里地距離,我隨便從睿丹居抽出來一個弟子都比你強,身為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你真應該感到慚愧。」 趙牧袍袖一甩。林雷把尚未完成成熟的碧心丹捲到了袖子當中,然後跳到了曜靈劍上,馭使著地飛劍拚命的超遠處遁去。 伍子懋搖了搖頭,「趙東家,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煉製的毒藥只有我地獨門解藥才能解開,你就是不信,非要浪費寶貴的時間煉丹不可。我要是你呀,只會抓緊時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說不定還能苟延殘喘,多活兩天。」 趙牧懶得理會伍子懋的冷嘲熱諷,他把碧心丹丟到了口中,用力一咬。丹藥地靈力瞬間衝破了藥丸地束縛。順著他的喉嚨衝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趙牧驚喜地發現捆綁著真元的那道無形繩索鬆動了許多,趙牧現在可以調動大部分真元了。換言之,他有了可以和伍子懋拼一把的本錢了。 趙牧心神一動,曜靈劍在空中抖了一個***,等到飛劍停下來的時候,趙牧已經面對著伍子懋,凌空站立了,「伍掌門,你不要逼人太甚,如果你再不知進退,繼續認為我的忍讓是害怕的話,我就要反抗了。不錯,我承認我的修為境界不如你,但是你要真把我給逼急了,我他奶奶地寧肯自爆元嬰,要讓你嘗嘗受傷的滋味。」 伍子懋哈哈一笑,「有本事你就自爆元嬰試試。我倒是要看看你個藏頭縮尾的趙東家有這麼大的膽量嗎?」 趙牧說道:「不要著急,趙某在自爆元嬰之前,還要看看能不能給你製造一點小麻煩。伍子懋,來吧,讓你見識一下趙某的手段。三昧真火!」趙牧屈指彈出數道火花,風馳電掣地撲向了伍子懋。 伍子懋不懈地撇了撇嘴,「趙東家,你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咱們神農星修習丹道的,那個不是玩火地行家,你的三昧真火不過是橘黃色,我的三昧真火已經是黃白色的了,今天我就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三昧真火。」 伍子懋從來沒有見過鳳凰神火,他還以為趙牧彈出來的是真的三昧真火呢,他瞄準了趙牧發射出來的火花,也彈出來幾朵三昧真火,妄圖用自己的三昧真火吞噬掉趙牧的三昧真火。 火花們在空中相遇,狂野的力量瞬間迸發了出來,轟轟,幾聲爆響,伍子懋的三昧真火被鳳凰神火撕裂成了碎末,無數的火星,煙花一般,灑落的到處都是。 伍子懋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這不可能。」 趙牧冷冷一笑,「伍掌門,不是不可能,而是一切都有可能。你繼續接招吧。」 趙牧再次彈出來七八道鳳凰神火。其實趙牧的鳳凰神火已經進化到了黃白色階段,但是趙牧還不太想馬上暴露出來這一點,畢竟他和伍子懋之間存在的巨大差距,倘若草率的把自己的優勢暴露出來,伍子懋便會生出提防之心,到時候被動挨打的只能是他趙牧了。 伍子懋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三昧真火居然會不如趙牧,他也是大意了,或者說是自信的過了頭,以為趙牧的生死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想讓趙牧什麼時候死,趙牧就得什麼時候死,既然結局已經注定,那麼戲弄一下趙牧又有什麼不可以的。「趙東家,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讓你絕望到極點之後,再送你踏上黃泉路。」 伍子懋對應著趙牧彈出來的火花,同樣彈出三昧真火,迎了上去。 依舊是一番爆響,三昧真火與鳳凰神火再次同歸於盡。趙牧心中頓時有了底,他刻意降低了鳳凰神火的威力,卻可以和伍子懋的三昧真火旗鼓相當,如果他彈射出去的是沒有經過壓制的鳳凰神火,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三昧真火,殺向伍子懋。 趙牧大喊一聲,「***,伍子懋,我和你拼了。」他雙目圓瞪,牙關緊咬,一張臉瞬間憋成了醬色,兩朵黃色的火花顫顫巍巍的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去!」彈出這兩朵火花後,趙牧像力氣耗盡了一樣,趴在地上,呼呼的喘起氣來。 伍子懋不知道趙牧用的是計,還以為趙牧就這麼點本事了,「不錯呀,趙東家,在生死關頭,你居然迸發了潛力,使得三昧真火出現了進化,不簡單呢。可惜,如此良材,卻要被我親手毀去,老天何其殘忍呢。」 伍子懋同樣彈出兩朵火花,鳳凰神火乾淨利索的穿過了三昧真火,堅定不移的朝著伍子懋衝了過去,「咦,」伍子懋很是驚訝,「有點意思,趙東家,我還是小瞧你了,你發出的三昧真火品階雖低,但是品質上卻要比一般人的三昧真火要高,就連我都不如你呀。不過,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滅掉你的三昧真火。哈哈。」 伍子懋一邊得意的狂笑著,一邊拿出來一件圓盾狀的法寶,卡在右臂上,真元過處,圓盾迸發出一道絢麗的穹形防護罩,把伍子懋從頭到腳保護的嚴嚴實實。鳳凰神火的餘勢撞在上面,無聲無息的就滅掉了。 伍子懋笑著拍了拍圓盾,「趙東家,怎麼樣?我花了一百五十萬上品晶石買來的寶器遁天盾,質地還不錯吧。你那點破爛三昧真火是不可能破掉遁天盾的防護的,我還是那句話,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還可以讓你少收點苦。」 趙牧抓出來一把玉符,一副被逼到了絕路上,負隅頑抗的模樣,「想讓我投降,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伍子懋,我跟你拼了。」 說罷,趙牧捏碎了玉符,把它們全都丟了出去。玉符出手之後,趙牧又無聲無息的彈出了一朵他能夠發出來的威力最大的鳳凰神火。黯淡的黃白色鳳凰神火被無數的玉符爆裂時產生的光線所遮蔽,宛若毒蛇出動,風馳電掣的衝向了伍子懋。 伍子懋稍稍一舉遁天盾,所有的玉符都被擋在了防護罩外面,「趙東家,負隅頑抗是沒有用的,你認命吧。啊……」 伍子懋突然慘叫了一聲,只見一道火焰好像是一團落在了紙堆上的火炭一般,瞬間燒穿了防護罩,進而落在了遁天盾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伍子懋花費巨資添置的寶器上就被燒穿了一個洞,那道餘勢未盡,逕直落在了伍子懋的胳膊上,鑽心的疼痛頃刻間把伍子懋的神經推向了痛苦的巔峰。只聽啪嗒一聲,伍子懋的右臂從中而斷,鳳凰神火在短短的一瞬間,就把伍子懋的胳膊燒成了兩段,前半截帶著損毀的遁天盾掉在了地上,這還不算,鳳凰神火還沒有熄滅,繼續沿著胳膊的斷面朝著伍子懋的身體燒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吞噬掉伍子懋的肩膀了。 伍子懋當機立斷,飛劍一揮,半條胳膊被他斬了下來,如雨的鮮血順著傷口噴湧而出。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肥豬拱門(下) 短短幾分鐘,優劣之勢逆轉,本來佔據上風的伍子懋意外遭遇大翻盤,不但沒能擒住趙牧,反而被趙牧放出來的鳳凰神火毀掉了一條胳膊,外加毀掉了一件寶器。 重傷之下的伍子懋心知情況十分不妙,就像他在碎丹門事件上錯算了一環一樣,在處理趙牧的問題上,他再次出現了超出他預料的意外環節,能夠在瞬間燒穿寶器遁天盾的火焰絕對不會是三昧真火那麼簡單,必然是一種霸道非常的火,不管這種火是什麼玩意兒,都不是重傷之上的他能夠應付的。 伍子懋撞牆的心都有了,他犯下了一個極大的錯誤,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不但大意,而且小瞧了天下群雄,趙牧既然能夠隱瞞下自己的真實修為,為什麼就不能再藏下一兩招殺手鑭呢?如果他一開始就下殺手,不得意忘形,現在趙牧已經成了他的刀下之鬼,而不是反過來,讓趙牧搞掉了他一條胳膊,修真者肉身受損可是修煉路上的大忌,這是吃多少丹藥都沒有辦法修復好的傷勢,對受損者的修煉會產生非常大的負面影響。 「趙牧,算你狠,咱們走著瞧。」伍子懋臨走之前,不忘咬牙切齒的發出威脅。 「對不起,伍掌門,你已經沒有機會了。」趙牧昂首挺立。「今天咱們兩個人當中只能活一個,要麼是我倒下。要麼就是你永遠留在這個無人地星球。」 通常情況下,趙牧不太願意把事情做絕,像萬裕通、都懷君一個是害得他母親自殺的間接兇手,一個是害得文秀軒差點倒閉地幕後元兇,但是趙牧到了最後,都沒有殺死他們,原因就是他們兩個雖然可惡,但是罪不至死。趙牧不是一個嗜殺成性的主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無路可走的時候,他是不願意輕易剝奪一個人的生命的,更多的,他願意給別人一個從新開始的機會。 不過今天這個機會,趙牧是不打算給伍子懋了。伍子懋的危險係數實在是太高了,而且他和伍子懋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伍子懋對他恨之入骨。前有攪局之恨,後有斷臂之怨,兩者事疊加在一切,伍子懋對他地恨意必定無以復加。林雷倘若放走他,任由他逃去,事後頭疼的就該是他趙牧了。既然今天他能夠苦心設下殺局,半路伏擊他,日後就能夠再次暗殺於他,以前伍子懋不知道他的真實修為,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現在趙牧刻意隱藏的諸多見不得光的事件一一暴露在伍子懋的眼前,下次伍子懋再伏擊他地時候,絕對不會如此大意了,甚至會糾結幾個同夥或者通知同門,共同伏擊劫殺。一個伍子懋就夠難纏得了,如果再有幾個和伍子懋不相上下的同夥,趙牧就再也別想逃出生天,留給他的只有一條天涯不歸路可走。因此,趙牧唯一能做的,而且是必須做到的就是幹掉伍子懋。這是趙牧展開自我救助,避免將來釀成更大惡果的唯一可行途徑。 「哈哈,」伍子懋一邊馭使著飛劍拚命逃逸,一邊狂笑道,「趙東家。我承認我小瞧了你。著了你的道兒,不過就憑你就想殺我。你也太高抬自己,小瞧我伍子懋了吧?」伍子懋一條胳膊都沒了,還有心情放出狂言,也不知道該說他神經堅韌,還是神經大條。 「我趙牧有沒有小瞧你,事實會告訴你的。」趙牧一字一句的說道,「本來咱們有過很好的合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可以成為很好地朋友,但是你慕名奇妙的仇恨葬送了這一切。伍掌門,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知曉我趙牧最大秘密的頭一個人。」 趙牧緩緩地從私人儲物空間,把仙器搗藥杵拿了出來。仙器發出的驚人氣息好像一股龍捲風,以趙牧為中心,往四面八方席捲而去,「這件仙器是我在神農星上得到的,你恰好是神農星上有名望的大宗師,今天,我就拿你的鮮血為仙器開光吧。」 伍子懋頓時慌了神,他驚慌失措的嚷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仙器。」 伍子懋修煉了上千年,還從來沒有見到過有哪個修真者擁有傳說當中的仙器,他這會兒也顧不上驗證趙牧所言是真是假了,他耽誤不起功夫,倘若趙牧拿出來的是真正地仙器,那麼就算他現在沒有受傷,胳膊沒事,他也不會是趙牧的對手,對修真者之間的爭鬥而言,仙器具有著可以扭轉乾坤的決定性作用,一個可以熟練操縱仙器的低級修真者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高等級修真者,他伍子懋還要大好地時光沒有享受呢,可不想親身嘗試一下被仙器砸一下的滋味。伍子懋拚命地往腳下的飛劍輸送著真元,希望飛劍能夠更快一點。 在去昆山城之前,趙牧花費了很長的時間用來參悟仙器搗藥杵,雖然未能完全的把仙器修煉到物人如一的地步,但是他基本上已經能夠發揮搗藥杵的大部分作用了。趙牧把源源不斷的真元輸入到搗藥杵內,只有巴掌長的搗藥杵逐漸的變大,並且放射出耀眼的光芒。 伍子懋不愧是宗師級的高手,修煉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他知道趙牧現在正在激發仙器的潛力,等到潛力膨脹到極點的時候,就是仙器擊發的時候了。伍子懋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己身負重傷、斷臂處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他不顧一切的發動了瞬移的技能,現在只有先逃出趙牧的視線,才能談論生存與否。 就在伍子懋將要瞬移的瞬間,趙牧抖手拋出了已有丈餘高的搗藥杵,仙器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龐大氣勢,把伍子懋以及其周圍的空間全都禁錮住了。伍子懋絕望的發現,他周圍的空間好像冰凍住了一樣,他困在中間,絲毫動彈不得。 「不!」伍子懋發出一聲絕望的叫聲。 仙器搗藥杵轟然從天而降,泰山壓頂一般,直衝著伍子懋,硬生生的砸了下去。眼看著肉身就要毀在仙器的攻擊下,伍子懋的額頭突然裂開了,一個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嬰孩慌裡慌張的從裡面跑了出來,在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伍子懋選擇了壯士斷腕,捨棄了自己的肉身,選擇了元嬰獨自逃逸。 元嬰逃遁的速度非常快,居然不比伍子懋御劍飛行時的速度慢,「趙牧,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伴隨著元嬰的誓言,搗藥杵轟然落下,頃刻間把伍子懋的肉身砸了個稀巴爛。與此同時,趙牧把仙人藥簍拿了胡來,對準伍子懋元嬰逃逸的方向丟了出去。 仙人背簍迎風而大,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已經逃遠的元嬰體,仙人藥簍傳出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把尖叫不已的伍子懋元嬰體吸到了背簍的空心當中。趙牧手一招,仙人藥簍便重新飛回到趙牧的手中。 伍子懋的元嬰體破口罵道:「趙牧,你有一件仙器不算,居然弄出來了第二件仙器,卑鄙的人我見多了,但是像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看到。」 趙牧冷冷的看著伍子懋,「伍掌門,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到了現在,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把所有的過錯歸結到別人頭上。本來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挨不著誰,可是你偏偏選擇了一條對抗的道路,終於把你自己給葬送了。」 伍子懋突然醒悟過來,現在自己的小命還在趙牧的手中掌控著,作為一個剛剛捨棄掉肉身的元嬰體而言,他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反抗趙牧,可以說趙牧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就死。「趙東家,你不能殺我,我可是睿丹居的掌門,你殺了我,睿丹居不會放過你的。」 趙牧冷冷一笑,「我現在不殺你,難道睿丹居就會放過我嗎?咱們之間的梁子難道還不夠深嗎?我如果放了你,就是放虎歸山,總有一天,你會反咬我一口的。」 小小的元嬰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求你,趙東家,不要殺我呀。我可以給你晶石,成山的晶石,我還可以給你修煉的功法,煉丹的法門。只有你能放了我,我甚至可以把睿丹居的掌門之位傳給你。你如果不放心我的話,我可以對心魔發誓,將來決不害你。」 趙牧搖了搖頭,「晶石,丹藥,功法,我都不缺。對不住了,伍掌門,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睿丹居的掌門……」伍子懋的元嬰體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趙牧對伍子懋的哀告置若罔聞,冷著一張臉,掐出了湮滅神智的靈訣。一顆花生米大小的星點落在了伍子懋元嬰體的頂門之上,瞬間鑽到了元嬰體腦海之中。 「不……」伍子懋只來得及發出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字,其元嬰體便不受控制的戰慄起來,渾身上下打著擺子,痛苦不堪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遊子歸家(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遊子歸家(上) 片刻之後,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被奪去神智的元嬰體呆呆傻傻的站立在仙人藥簍之中,此時的伍子懋哪裡還有一點風度翩翩的模樣。 趙牧幽幽的長歎了一口氣,算上伍子懋,趙牧自從意外來到修真世界之後,他已經殺了七八個人了,雖說每一個都是罪有應得,但是殺人對修煉的負面影響是非常大的,尤其是趙牧的修煉速度快的驚人,其修煉的根基一點也不紮實,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其產生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趙牧幾乎肯定,自己在不遠的將來,面臨天劫的時候,肯定不會輕鬆,就是不知道他的天劫有沒有鑒天老祖第二次散仙劫那麼狂野暴虐,如果是的話,趙牧連百分之一成功渡劫的可能性都沒有。 ***,現在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趙牧心道,現在能做的就是拚命賺錢,以便用來購買寶器、仙器,希望渡劫的時候,可以用它們來抵禦天劫,矇混過關了。 趙牧搓了搓臉,然後拉了拉腮幫子,然後硬擠出一個微笑來。他要用這種動作,提振一下精神。意欲劫殺自己的伍子懋出師不利,折戟在他的手中,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有一股劫後餘生的味道。不管將來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至少眼下是一個值得歡慶的時刻,理應高興起來。 趙牧把伍子懋地元嬰體收到了白玉瓶中。然後走到了已經被砸得稀巴爛的爛肉堆邊,趙牧還沒有忘記自己身上地毒蛇之吻。還沒有完全解除乾淨,必須得找到伍子懋的獨門解藥才行。 趙牧很快就找到了一件完好無損的儲物手鐲,這是一件品階相當高的儲物法寶,雖然還不能算是寶器,卻也不比寶器差多少了。讓趙牧高興的是,這件儲物手鐲的儲物空間達到了驚人的兩千立方米,這還不算,在儲物手鐲的裡面,趙牧還找到了另外兩個容量稍小一點的儲物手鐲。它們地容量也都達到了喜人的一千立方米,三件儲物法寶合在一起,就有四千立方米的儲物空間,足夠趙牧放很多東西了。 這僅僅是個開始,趙牧在仔細查驗了伍子懋遺留下來的儲物手鐲之後,不得不承認一件事,他碰到了一隻拱門的肥豬。儲物手鐲中有將近四百萬的標準晶石。以及數千枚的成品丹藥,小山一般堆放地大量靈藥、藥草,另外還有藥草種子、玉瞳簡、少量玉符,煉丹所用的器物,零零散散一大堆東西,如果把所有東西折算成標準晶石的話,其價值至少也在兩千五百萬標準晶石以上。林雷 伍子懋乃是一派掌門,同時自身又是修煉了上千年的宗師級高手,千餘年的收藏全都存放在了儲物手鐲之中,沒想到卻因為一時的利令智昏。一切毀於一旦,最終全都落在了趙牧的手中。伍子懋泉下有知,不知該作何感想。 趙牧一邊毫不客氣地把所有的東西塞到自己的腰包裡面,一邊自嘲的想到,自己地行為算不算是圖財害命,殺人越貨,如果擱在地球上,估計破案的警察肯定會往這方面想。 這些儲物手鐲都是有主之物,如果落在有心人眼中,必將引來一場不可避免的麻煩。因此趙牧決定把它們全都放在私人儲物空間裡面,作為儲備物資的倉庫,而不是把它們佩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趙牧放出一把火,把伍子懋的屍身燒成了灰燼,然後丟出去一塊玉符。把灰燼炸得七零八落。就算是以後有人過來,也不會發現這裡曾經發生過生死爭鬥。 處理完這一切後。趙牧重新飛回到原來搭建星際傳送陣的地方,原地點已經成了一個大坑,肯定不能再用了,趙牧先把不遠的碎石挪了不少,填到了坑中,然後在臨近大坑的地方選擇了一塊平地,開始在地面上一絲不苟的勾勒起傳送陣地線條來。 趙牧還是第一次架設星際傳送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只要出一點差錯,所釀成的後果就是不堪設想的,幸好沿途上,趙牧曾經數次給星際傳送陣更換晶石,對星際傳送陣的結構還是相當熟悉地,花了有一個多小時,經過再三確認之後,趙牧總算是架設了一個星際傳送陣出來。隨後趙牧站在了傳送陣當中,拿出了星途球,啟動了星際傳送陣。 趙牧不斷地變幻著靈訣,星途球中,與一百四十七號未名星球銜接的相鄰星球逐一地亮了起來,趙牧鬆了口氣,謝天謝地,他終於正確的復原了星際傳送陣,以後又可以通過這顆星球,通暢無阻的來返於各個星球之間了。 趙牧站在星際傳送陣中,最後看了一眼未名星球,隨即毅然決然地打出了傳送法訣,一道白光閃過,趙牧消失在了茫茫星空之中。 數個小時之後,趙牧出現在了文秀軒的大門口。趙牧整了整衣冠,抖了抖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滿面帶笑,走進了文秀軒的臨街店舖中,「大家好啊。」 「貴客你好!」一個小夥計迎了過來,「客人你需要什麼?」突然小夥計把趙牧認了出來,「東……東家,你回來了。」小夥計扭頭就跑,「大家快來了,東家回來了,東家回來了。」 整個文秀軒全都轟動了起來,得到消息的丁翁、白自在、展世昭、鞏林生、沈衡英等人一窩蜂的跑了過來,有叫東家的,有喊東主的,好不熱鬧。 客人們全都圍在了一旁,指著趙牧說著什麼。 丁翁站了出來。「各位朋友,我們文秀軒現在要歇業半天。請各位暫時先離開本店,明天再來吧。金蟾,你給今天在場地每位買家朋友發一張為期一年的銀級貴賓卡,在今後一年,他們就可以享受九八折地優惠了。」 「銀級貴賓卡?難道還有金級,鐵級的嗎?」半年多沒有掌管文秀軒,趙牧陡然生出了一股陌生而新鮮的感覺來。 丁翁說道:「東家,你這段時間已經不在文秀軒,有些事情。我和白前輩還有牛二掌櫃他們就擅自處理了,我們幾個覺得你當初在逍遙北大殿參加評比大會的時候,提出來的貴賓卡的構想挺好,所以我們幾個合計著把貴賓卡搞了出來,一共分成四級,最低一級是銀級貴賓卡,可以享受九八折優惠。再上一級是金級貴賓卡,可以享受九五折優惠,然後是鑽石級貴賓卡,九三折優惠,最後一級是九折優惠的晶石級貴賓卡。自從咱們推出貴賓卡制度以來,每日的銷量平均下來增加了三成,而且這個增幅還在逐漸放大中。目前,貴賓卡制度已經在文秀軒總店、分店以及聯合店舖中全面推行開了,反響非常好。」 趙牧連連點頭,「不錯。貴賓卡我早就想全面鋪開了,就是一直沒有顧得上,丁掌櫃,你們做得很好。」 丁翁說道:「東家,咱們到你的東家小院去說話吧。」 趙牧點了點頭,「好。對了,自在,莉兒,霞兒,瑜兒。他們可好?」 白自在忙道:「師傅你放心,他們三個都好地很,霞兒和瑜兒修煉的都很努力,兩個人都已經順利築基了,前一段時間。師祖他老人家親自給他們主持的築基儀式。弟子察看過了,他們的築基結果非常的好。以後修煉必將是一帆風順,超過我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就是牛莉師妹情況不太好。」 「莉兒怎麼了?」趙牧追問道。 丁翁接口道:「牛二掌櫃實在是太拚命了,為了搞好紅葉城分店,還有飛翔板業務,她是廢寢忘食,經常忙得是好幾天不肯合上眼睛。」 「亂彈琴,誰讓她這麼拚命了。丁掌櫃,你馬上選派一個得力的人手,前去紅葉城,接替牛莉的位子,讓牛莉放下手中所有地事物,我明天就要看到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好不容易收個徒弟,可不是讓她給我玩命的。」趙牧罵道。 丁翁忙道:「是,東家,我馬上安排人手接替牛二掌櫃。」 直到這會兒,趙牧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師傅,「對了,我師傅怎麼樣?他老人家在咱們文秀軒還住的習慣吧?」 白自在忙道:「師傅,我正要給你匯報這件事呢。師祖他老人家就住在你的東家小院裡,另外還有幾個客人跟他住在一起。」 「客人?誰呀?」趙牧一頭霧水,「咱們文秀軒不會改為經營客棧了吧?」 白自在說道:「這幾位客人,領頭的還是咱們的熟人,是神農星劍蘭谷的吳四淮吳長老。」 「是他?他怎麼又來雙極星了?難道百草城又開百草博覽會了?」趙牧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自在笑道:「師傅你離開雙極星多半年,很多事情都忘了吧?」 趙牧眼珠一轉,頓時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我想起來了,當初吳長老曾經答應要派人和咱們雙極星的修真同道進行交流,破解為什麼不能修煉到分神期地謎團,想必吳長老這次率人來,就是來和咱們交流的吧。可是,我想不明白,比咱們文秀軒有名的門派多了去了,吳長老為什麼選擇留宿在咱們文秀軒呢?」 猛地發現一件事,我好像把離殞丹的價格定得太高了,一點五萬極品晶石,即是按照晶石之間的最低兌換價格計算,也可以換到七百二十一萬五千標準晶石,十枚離殞丹就是七千多萬。這個價格實在是有點離譜,我在考慮要不要進行調整,把它降到一個合理的價位上。大家覺得一點五萬上品晶石左右,怎麼樣?這樣的話,一枚離殞丹就是十九萬五千標準晶石,應該可以接受。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遊子歸家(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遊子歸家(下) 「哈哈,趙東家,我到你們文秀軒做客,你還不高興了?」吳四淮開懷大笑,大步流星的從東家小院走了出來,「趙東家,你的腳程有點慢啊。我跟海如前輩是前後腳到的雙極星,都等了你一個多月了,你這才回來。啊,是不是在神農星又發現了什麼賺錢的生意,樂不思蜀,不肯回來了?」 趙牧笑道:「做什麼生意呀,我是去乾明宮購買儲物法寶去了。吳長老,還真讓你給說對了,乾明宮實在是太排外了,我好話說盡,乾坤店的人只肯賣給我一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就是不肯鬆口。後來我花了比正常價格三倍的價錢買了七八百立方米的儲物法寶。***,不提了,一說起這件事,我就火冒三丈。」 吳四淮說道:「趙東家莫要生氣,乾坤店針對外星球的同道,的確制定了很多限制性制度,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我們神農星修真者的利益,算不上錯,不過他們以超過正常價格的兩倍賣給你儲物法寶,做的就有點不太地道了。回頭我去一趟乾明宮,把他們多要的標準晶石給你要回來。在褚章門那裡,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薄面的。」 趙牧搖了搖手,「算了,既然是我親自把晶石交給人家的,哪有日後找人家討要差價的道理,大不了,我以後不到乾坤店買東西就是了。吳長老,你們這次過來,行程是否安排好了?通知了五穀派、逍遙門他們沒有?要不要我跟著你們一塊跑跑腿呀?」 吳四淮說道:「我在抵達雙極星之前,就已經把消息傳遞給了他們。五穀派的侯得山掌門以及鐵鏨門的鐵廣謙掌門紛紛邀請我到了雙極星之後,能夠下榻在他們的門派駐地,都被我婉言謝絕了。我呢,知道趙東家生性好客。便沒有提前和你打招呼,不請自來了。幸好白道友還記得我。讓我在貴店落了腳,要不然我和同伴們就得露宿街頭了。」 趙牧心知吳四淮為什麼會住在文秀軒,還不是想日夜守在海如散人身邊,好藉機討教修煉方面的問題嘛,不過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不能宣之於口,免得壞了氣氛。s「吳長老能夠住在咱們文秀軒,趙某高興還來不及呢。呵呵,吳長老。文秀軒的建設裝飾比較簡陋,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要是有什麼地方不太滿意,儘管提出來,我馬上找人改造一下,保證讓你這樣的貴客達到滿意為止。」 吳四淮說道:「咱們這些追求天道地人,誰沒有過天當被地當床的經歷。比起那樣地條件,能夠住在文秀軒這麼好的房子裡面,吳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趙牧笑道:「吳長老滿意就好,我也就不用擔心怠慢貴客了。」 吳四淮說道:「有件事我得麻煩你,我和鐵掌門、侯掌門他們約好了,半個月之後,我要在滏陽城開一場布道大會,趙東家你是東道主,布道大會的場地,我得麻煩你幫我解決。另外。我對雙極星修真界不是很熟悉,具體有哪些門派需要參與布道大會,就更不清楚了。因此,我想請你連帶著幫我把這件事辦了,幫著我們出面組織布道大會,並制定出來有資格參與布道大會的名錄來,然後邀請之。」 提供布道大會的場地,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文秀軒的主體大樓騰出來一層,擠一擠。也能安置個兩三百號,如果人再多的話,文秀軒還有個相對比較大的院子,擠下一兩千人沒有什麼問題,關鍵是制定名錄這件事。不太好辦。這可是一個得罪人地活,該邀請誰不邀請誰。誰能邀請誰不能邀請,必須得詳細推敲,萬一疏漏了一兩個重要的角色,也許對方表面上嘻嘻哈哈,一切正常,備不住心裡面就惦記上了,日後打起交道來,就是個麻煩事。 趙牧權衡了一下得與失後,說道:「吳長老,不是趙某要推辭,你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是信得過我,看得起我,但是呢,這件事我不能接手。坦白說吧,文秀軒的地方就這麼大,招待個千把號人還沒有問題,但是萬一像百草博覽會那樣,無數的修真同道潮湧而至,我這剛修了沒多久的主體大樓,弄不好就得被那些熱情的道友們擠垮了。」 吳四淮說道:「所以嘛,才讓趙東家你制定一個參與者地名錄嘛?你根據實際情況,控制一下人數不就得了?」 趙牧搖了搖頭,「吳長老,我之所以不肯接受這份工作,除了場地方面的原因外,還有兩個方面的因素,文秀軒現在只是個店舖,既不是門派也不是家族,承辦這種高規格的布道大會,名不正言不順,會引起非議的,文秀軒草創不久,根基還淺,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文秀軒給吹垮了。這是一。第二,就是我對雙極星修真界的瞭解也不深,不比你瞭解的多多少。布道大會可是一件大事,多少修真同道翹首以盼,盼望著你們早日過來和我們進行平等坦誠的交流。他們的焦急期盼之心,我呢,修煉日短,根本沒有切身的體會,如果讓我這個根本不熟悉本地情況地傢伙貿然出頭,制定受邀者目錄,百分百的可以肯定會發生嚴重的疏漏事件,如此一來耽誤了同道們的修煉事小,辜負了吳長老你們的一片苦心,這事就大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另選賢能吧。既然你已經把布道大會的地點選在了滏陽城,那麼逍遙門、天機宗,理所應當的承擔起這份重擔,我個人覺得不管是逍遙門的貝清輝掌門還是天機宗的公孫荊紅掌門,都非常樂意為你效勞。」 吳長老盯著趙牧看了一會兒,「趙東家,你可要想清楚了。出面組織布道大會,對你對文秀軒的好處是不言而喻地,不但可以極大地促進文秀軒的知名度,而且還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結交天下賓客的絕好機會。我是看在咱們倆的交情上,才決定把這件事交給你籌辦的。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反而往外推辭呢?」 「吳長老地好心,趙某銘感五內。」趙牧說道,「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地實際困難就在那裡擺著,我總不能硬著頭皮上吧?這事要是我自己的,硬著頭皮也就上了,可是這裡面不是還牽連著你們劍蘭谷和雙極星地廣大修真同道嗎?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接這種注定要搞砸得活兒呀。你多多包涵吧。」 吳四淮有些意興闌珊,他隨意的擺了擺手,「算了,既然趙東家你不樂意,我就勉強你了,回頭我去找逍遙門的貝清輝去,他已經跟我說過三四回了,我都拖著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現在好了,就便宜他了。唉,趙東家,你說你錯過了一次多麼大的揚名機會呀。」 趙牧訕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辜負你一片好心了。」 吳四淮換上一張笑臉,「罷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我也不能強迫你接受我的想法不是。趙東家,我這就去逍遙門通知貝清輝去。有件事,咱得說好了,我和同門們留在雙極星的這段日子就住在你們文秀軒了,你可不能慢待我們呀。」 趙牧笑道:「這一點,吳長老請放心。你是遠來的貴客,趙某豈敢輕慢,每日必定好酒好菜招呼著,保證讓你感受到什麼叫賓至如歸的感覺。」 吳四淮哈哈大笑,「我已經感受到了,趙東家,你們文秀軒出產的玄髓瓊漿非常的地道,夠勁兒,還有水鮑果味道也不錯,我怕我再多呆一段時間,會吃上癮,喝上癮,到時候捨不得回去神農星,向掌門師兄交差的話,趙東家你可得負責啊。」 趙牧也笑道:「如果貴派的劍掌門不肯要吳長老的話,你儘管留在咱們文秀軒,別的不敢說,好酒好靈果,絕對管夠。」 吳四淮笑道:「好,有趙東家這句話就夠了。行了,我該去逍遙門了,不擠佔你和你的手下們團聚的時間了。」 說罷,吳四淮瀟灑的轉身,衣袖飄飄,漸漸遠去。望著吳四淮的背影,白自在百感交集,「師傅,弟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才短短多半年時間,吳長老對咱們的態度竟然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百草博覽會的時候,壓得咱們喘不過氣來,現在倒好,又和咱們稱兄道弟起來。世事變幻如斯,讓人費盡思量啊。」 沈衡英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還不是因為海如前輩的緣故。咱們文秀軒現在要不是有海如前輩這樣的散仙大高手坐鎮,估計吳四淮連正眼都不會看咱們一眼。」 展世昭說道:「有個散仙太師祖感覺就是不一樣,就連吳四淮這麼的主兒,不是也得高看咱們一眼嗎?師祖啊,我就是想不明白,有太師祖坐鎮,你幹嘛要把組織布道大會這麼好的事情,往外推呢?我看吳長老有一句話說得特別對,這可是咱們文秀軒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院議事(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院議事(上) 丁翁剛剛開始修煉沒多長時間,對修真世界瞭解的很淺,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散仙意味著什麼,所以他也不太理解趙牧的做法,「東家,展先生說得對呀,咱們為什麼不攬下來籌辦布道大會的任務呢?就算是你不熟悉雙極星修真者的門派分佈,不是還有白先生這樣的老修真嗎?如果你是擔心得罪人,那更不用怕了,有海如前輩在,誰想動咱們文秀軒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趙牧看了一下聚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可以相信的心腹,於是說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是想著藉著這次布道大會的機會,打響文秀軒的知名度。但是你們想過沒有,打響知名度之後,我們怎麼辦?我們有沒有制訂一個詳細的,具有操作性的計劃,用來應對知名度打響之後,可能發生的業務方面的爆炸性增長?我有半年多沒有在雙極星呆過了,文秀軒現在具體是什麼樣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清楚的記著在我離開雙極星,前往神農星之前,咱們文秀軒的名氣已經初步打開了,在百草博覽會上的精彩亮相,讓咱們文秀軒獲得了十五家門派的丹藥專供權。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丁掌櫃和自在處理的怎麼樣了,但是我卻可以肯定這必將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只要咱們能夠把這項丹藥專供權消化好了,文秀軒的發展必將布上一條相對的快車道。對咱們文秀軒現在的規模和底蘊而言,這已經是咱們的腸胃能夠容納的極限了,再提高什麼知名度,引來更多的業務,試問,咱們吃得下去嗎?吃不下去。咱們已經到了多吃一口就要撐死的地步。」 展世昭不服氣地說道:「師祖,我覺得你說得這番話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至少我認為提高知名度和是否接納更多地業務沒有必然的聯繫。咱們完全可以只提升知名度,不接納更多的業務嘛!」 趙牧搖了搖頭,「我曾經多次講過一句話,打開門做生意。s把這句話延伸以下,就是說凡是做生意的,都不應該把上門的客人往外推。咱們姑且拋開別的因素不談,但從生意的角度來看布道大會。我請大家設想一下咱們文秀軒的知名度提高之後,會不會有買家上門,要求咱們承攬生意?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到時候。咱們怎麼做?把客人往外推?是拒不接待,還是婉拒?甚或是先讓對方長時間地等待,等到我們騰出時間之後,再接待對方?我告訴你們,無論是那種處理方式,都是不對的,都會給咱們文秀軒帶來無窮的隱患。通常而講。買家的消費習慣是有慣性的,比方說我習慣在一個地方吃飯,那麼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我都會選擇在同一個地方吃飯,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很可能我都不會更換吃飯的地點。買東西也是一樣,你現在把買家推出去,實際上就是把買家選擇咱們文秀軒地機會給斷絕了,打個比方說,客人想買培元丸。咱們的生產計劃都安排滿了,所有生產出來的培元丸還沒有出爐,就被別人預定走了,那麼一位新的客人來買培元丸,咱們沒有丹藥可以賣給他,只是拒絕他的採購願望,買家呢就會自然而然的選擇到保芝堂去買。將來他買丹藥的時候,有一多半的可能還是會選擇保芝堂,到時候咱們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可能把這位曾經被咱們拒之門外的買家爭取過來。」 趙牧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他掃了凝神細聽地丁翁等人一眼,繼續說道:「可能有的人會講?新的客人都跑到了保芝堂,咱們也不用害怕?為什麼呢?因為咱們文秀軒有保芝堂所沒有的丹藥,甚至是整個雙極星只有咱們文秀軒才有出產的丹藥。所以咱們根本不用害怕客人不上門。不錯。這個想法乍聽上去,非常的在理。我們握有獨一無二的商品,買家除了到我們這裡買,根本沒有別的選擇。這叫什麼,這叫佔據著優勢資源,進行絕對的壟斷經營,只需要發愁把東西賣給誰,根本不需要愁東西賣不出去。然而在我看來,這種想法是完全錯誤的,是要不得地。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叫顧客就是上帝,就是說把買家當成神仙一樣供著,唯恐他的心裡面有個小疙瘩,免得下會不到我這裡買東西了。眼下來看,咱們文秀軒是有一些比較獨門的商品,放眼整個雙極星,沒有競爭者。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把眼界放到雙極星之外的修真界呢?我們依然沒有競爭對手嗎?自在,世昭,我想你們還記得在百草博覽會地時候,吳長老曾經說過不排除把分店開到雙極星地可能?劍蘭谷是什麼門派?那是一個撥一根汗毛都比逍遙門大腿粗的大門派,他們如果來開雙極星開分店地話,咱們便會遇到強勁的競爭對手。以劍蘭谷的名氣、實力以及他們的多元化丹藥開發,試問,心中有了小疙瘩的買家還會不會把我們文秀軒當成固定的丹藥採購點?不會,他們第一時間就會跑到我們的競爭對手那裡去的。買家是個非常特殊的群體,你如果能夠讓他們滿意,他們的忠誠度會非常高,哪怕你的東西賣的稍貴一點,他們也能接受,但是你但凡有點事情做得不讓他們滿意,他們就會覺得自己的忠誠受到了玷污,很輕易的就會叛逃而去。試問,面對著這樣的局面,我們能夠只要名氣,不顧業務嗎?當咱們把所有潛在的買家全都得罪光了的時候,等到咱們騰出手來的時候,咱們到什麼地方開拓新業務去?」 等趙牧說完這番長篇大論之後,丁翁喟然長歎,「東家之言,發人深省啊,我做了這麼多年生意,今天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從這個角度上分析做生意的得與失。東家,丁翁受教了。」 趙牧笑道:「我說的這些道理,其實很淺薄,在我的家鄉,只要有點這方面興趣的人,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其實趙牧所說的,就是現代中國的企業面臨的一個普遍課題,像改革開放之初的很多國營企業,那家的服務態度不是像爺爺對孫子似的,居高臨下,頤指氣使,從百貨商店到郵電局,從自來水公司到公交車,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搞得民怨沸騰,怨聲載道。雖說現在情況好轉了很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國有企業在服務態度方面還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壟斷性,沒有競爭的行業,就以郵局為例,這可是百分之百壟斷的行業,趙牧去過很多郵局,服務態度好的少之又少,要是引進一兩家外國郵局,趙牧肯定會第一時間跑到外國郵局去寄掛號信。自己花了錢,那就是大爺,可不是為了花錢找氣受的。 趙牧看了看白自在、展世昭等人,展世昭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接著說道:「我之所以開店設鋪,弄出來文秀軒,可不是為了養家餬口那麼簡單,而是要把文秀軒做大做強。在我的設想中,文秀軒絕對不能夠僅僅局限在滏陽城就滿足了,相反,我不但要把文秀軒的分店開到整個雙極星,而且還要開到外星球去。既然有了這個目標,咱們就得朝著這個目標努力,所有不利於這一目標實現的因素,必須得消滅在萌芽狀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可不想因為一點點現在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葬送了文秀軒的前程。怎麼樣,世昭,我說的這番湖,你想明白沒有?」 展世昭撓了撓頭,「明白個八九成了,師祖,看來我除了跟你學習煉丹製藥的本領外,這做生意的方面也有很多要跟你學習的。我做了那麼多年生意,卻從來沒有如此深入的想過。慚愧呀,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我請大家記住一句話,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打穩根基,比什麼都重要。」趙牧又道,「另外我還請大家不要總是惦記著打響文秀軒的知名度。咱們現在有十五家門派的丹藥專供權在手,這就是一塊活招牌,只要掛出去,不愁招攬不到人氣。再說了,提升人氣打響名聲,不一定需要靠布道大會,我這裡有的是辦法,隨便給你們說一兩個吧。第一個辦法,把我師傅請出來,然後咱們放出去風聲,說我師傅他老人家不定時地會到文秀軒來亮亮相,如此一來,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為了能夠親身感受一下我師傅他老人家的散仙風範,還不是潮水一般湧過來嗎?再給你們說一個辦法,咱們可以多搞幾次活動,像什麼抽獎了,促銷了,打折日,會員日等等,哪一個不能招攬人氣,提升知名度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院議事(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小院議事(下) 展世昭笑道:「師祖,你把太師祖抬出來當招牌,這樣做,可有點不太地道,小心太師祖他老人家踹你的屁股。」 展世昭大概是文秀軒所有的成員中,唯一敢和趙牧沒大沒小開玩笑的主兒了。其實單以年齡而言,展世昭當趙牧的爺爺都有餘,但是修真界是不講究年齡的,而是講輩分,講修為,年齡的因素已經弱化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趙牧並不反對有人和他鬥嘴玩,在大學的同學當中,他也是一個能天南地北侃大山的主兒,在這方面,他還從來沒有怯過陣。不過現在不是鬥嘴取樂的時候,他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世昭,你太師祖會不會踹我的屁股,你可以親自去問問他,看看他的腳是落在我的屁股上面,還是踢到你的屁股上? 展世昭忙道:「別,我可沒膽量去驚擾太師祖他老人家,我有兩瓣兒屁股就夠了,可不想再多兩瓣出來。」 眾人哄笑。 趙牧說道:「既然我師傅在我的小院潛修,咱們就不去哪裡議事了,走,咱們隨便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說話去。」 丁翁說道:「東家,不如我那個小院吧,我現在已經搬到了文秀軒住,我老伴兒也過來了,讓她給你沏一壺好茶,好讓你祛祛旅途的風塵和疲憊。」 白自在笑道:「師傅,丁夫人對茶道深有研究,泡出來的茶水清亮透徹,香氣濃郁,自從丁夫人搬過來之後,我可沒有少飽口福。」 趙牧聞言笑道:「有這等好事,說什麼也不能拉下我呀。走,丁掌櫃。咱們別的地方也不去了,今天專門去叨擾一下丁嬸,品嚐一下丁嬸的手藝。」 丁翁忙道:「東家。我先走一步,趕快回家通知我的老伴兒把她那一套傢伙什兒全都拿出來。」 丁翁匆匆忙忙的走了,趙牧等人散步似的往文秀軒地後院走去。 「自在,我問你,我離開之後,十五家門派的丹藥專供權談得怎麼樣了?已經拿下了幾家?」趙牧問道,「這些個門派沒有出什麼難題刁難咱們吧?」 白自在說道:「與這十五家門派談判丹藥專供權,有些很順利,有些就比較麻煩了。s目前咱們已經順利的拿下了其中地八家,另外還有三家正在接觸之中,剩下的四家壓價壓得太狠了,如果和他們簽署了專供權協議之後,咱們只能賺個很薄的利潤,也就是走個量。我和丁掌櫃,還有牛師妹他們商量了好幾次。都沒有商量出來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來。」 趙牧問道:「都是哪四家?」 白自在回道:「分別是天龍城的青龍派,鳳凰城的朱雀門,龜鶴城的玄武山以及虎嘯城的白虎府。」 「霍,四大神獸全都占齊了。」趙牧驚訝的說道,「他們四家門派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呀?」 白自在說道:「他據弟子所知,這四家門派地創派祖師好像是結義兄弟,四兄弟都是胸有溝壑之人,都闖下了一番天地。這四家門派每一家實力都和逍遙門差不多,如果和在一起的話,其綜合實力比鐵鏨門還要強。而且弟子聽說。這四家門派同氣連枝,一派有事,其他三家門派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四家門派提出來的要求。咱們文秀軒目前勢單力薄,不太適合得罪這四家門派,可是答應他們的強硬要求的話,咱們又賺不到錢,所以弟子才拿不定主意。」 趙牧大手一揮,「既然賺不到錢。那麼咱們就不跟他們簽署專供權協議了。反正按照當初地承諾,是十五家門派聯合提出來要簽署專供權協議的,可是他們現在這麼沒有誠意,咱們就不費那個神了。他們既然想省錢,就讓他們購買公開出售的丹藥吧。」 白自在說道:「可是師傅。我聽說青龍派的掌門余德生。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咱們現在拒絕了他們的要求,我怕他日後會惦記上咱們文秀軒。」 「他想惦記就讓他惦記好了,他要是真的敢朝咱們文秀軒下手,我他***滅了他們,」趙牧說漏了嘴,連忙補了一句,「是請我師傅他老人家滅了他們,我是沒那份本事的。」 白自在等人也沒在意,除了死鬼伍子懋之外,誰也不知道趙牧的真實修為,趙牧也沒打算把它公之於眾,修真界情況複雜,風詭雲譎,把一張比較大的王牌藏起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正是因為趙牧一直保持著低姿態,刻意把自己地真實修為偽裝了起來,趙牧現在才能如魚得水,如果他到處宣揚或者說赤裸裸的把自己的修為境界亮出來的話,那麼伍子懋伏擊他的時候,就不會那麼大意,必定會小心謹慎,力求一擊得手,伍子懋甚至有可能會多找兩個人手,一塊合擊趙牧,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趙牧逃出生天的幾率微乎其微,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牧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的修為亮出來,借此博得別人的尊敬,或者是被人高看一眼。他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除了從安全的角度考慮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地誌向並不在於修煉,他的興趣點在聚斂天下財富上面,這一點純粹是他在萬金公司那段不堪回首的打工經歷留下的後遺症,以至於他對財富有著一種常人難以想像的佔有慾和攫取慾望,後來到了雙極星之後,超乎尋常地修煉速度,對天劫地恐懼,又加深了他這種慾望。 趙牧等人走進了丁翁的小院,丁翁和他地夫人站在小院的門口迎接他們的到來。丁夫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長得慈眉善目,一臉的和氣。 趙牧連連拱手,「丁嬸,我一直想到你們家去拜見你呀,可就是忙得脫不開身,顧不上啊。現在好了,你搬到咱們文秀軒住了,以後我要是想跟你請安,調個頭就走過來了。」 丁夫人說道:「東家,我經常聽我家老頭子提起過你,說你年少英俊,心地善良,對我家老頭子還有手下的員工好的沒話說。老早,我就想過來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年輕後生,能夠讓我們家那個心氣兒比山都高的倔老頭子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天一看,才知道東家你比我家老頭子說的還要好上十倍,百倍。對了,東家,你是不是還沒有成親?放心,這件事包在老太太我的身上,回頭我給你介紹……」 丁翁連忙截斷丁夫人的話,「行了,東家志不在此,你就別跟著瞎攪和了。東家,真是抱歉,我家老伴別的都好,就是有個愛做媒人的癮,要是湊著誰還沒有出嫁娶妻,馬上就會惦記上,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就主動的跑前跑後的瞎忙活。幸好,人家都知道我老伴兒是一片好心,倒也沒有人怪他。」 趙牧哈哈一笑,「丁嬸的這個愛好挺好,我挺喜歡。丁嬸啊,我看你身子骨還挺利索,精神頭兒也好,這樣吧,我聘請你到咱們文秀軒做事如何?」 丁翁忙道:「東家,使不得呀,我老伴什麼都不懂,你要是請她,只會給你添亂。」 丁夫人不高興了,「有你這麼說人的嗎?啊,我什麼都不懂,是誰給你燒菜做飯洗衣服了,又是誰給你拉扯孩子了?換上你,你行嗎?」 白自在等人全都笑了起來,丁翁平常挺嚴肅一個人,今天難得看到他的笑話,眾人全都看的津津有味,恨不得弄張椅子,倒杯茶水,權當看戲了。 趙牧笑道:「丁掌櫃,丁嬸說得對,做生意,你是把好手,文秀軒現在這麼大的攤子,你都能幫我挑起來,這份本事,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但是你要是換上丁嬸的位子,你就玩不轉了。這就是俗話說得各司其職,各有所長。我是這麼想的,咱們文秀軒的員工越來越多了,其中有很多都是單身漢,毛頭小伙子,他們勤勤懇懇的為咱們文秀軒做事,咱們當然要為他們考慮一下了。正好丁嬸喜歡做媒,我的意思就是讓丁嬸統計一下文秀軒的單身漢,然後去幫著他們物色一個媳婦去。」 展世昭叫道:「師祖,這主意好,你又給他們發錢,又給他們找媳婦,他們還不得時時刻刻的惦記著你的好啊。」 丁夫人喜笑顏開,「東家,這活兒我願意幹,你就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我保證把全城最漂亮的姑娘們全都從他們爹娘的懷抱裡拉出來,許配給咱們文秀軒的帥小伙子們。」 趙牧說道:「丁嬸說得好,咱們文秀軒的小伙子們不但長得帥,而且工錢也多呀,所謂財色雙全,自然要找個好姑娘當媳婦了,這相貌不能差,性情也得好,只有符合這兩條才配得上咱們文秀軒出來的小伙子。對了,丁嬸,除了當好媒人之外,我還有個任務交給你,你呢年歲比較大,又是丁掌櫃的夫人,我趙牧的嬸子,我想你只要往哪裡一站,沒有人敢不服你。」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上) 接上一章 趙牧一句「嬸子」叫得老太太心花怒放,丁夫人樂得嘴都合不攏了,「東家,你說吧,需要老太太我做什麼,儘管開口。嬸子保證給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丁翁在一旁說道:「東家叫你嬸子,那是跟你客氣,你還真順坡下驢,當仁不讓了。」 丁夫人不幹了,「什麼叫順坡下驢呀?大家都親耳聽到了,東家見了我頭一句話就是丁嬸吧,現在又親口叫了我一聲嬸子,我要是不認下這門親,那不是不識抬舉嗎?」 趙牧呵呵一笑,「丁嬸說得對。我在滏陽城無親無故,以後丁嬸就是我的親嬸子了。」 丁夫人豪爽的一拍胸脯,「沒問題,東家,以後你就是俺的侄兒了,我會把你當親侄子一樣疼的,誰要是敢欺負你,老太太我跟他拚命。」 丁翁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老伴兒算是沒救了,也不看看東家是什麼身份,不但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還是修煉有成的修真者,你一個凡人老太太搶著認什麼親呢。 眾人也都很好奇,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主動認丁夫人為「嬸」,難道老太太身上有什麼魔力不成? 趙牧笑道:「丁嬸,你說的太誇張了,用不著你為我拚命。你只需要幫我做幾件事就成了。」 丁夫人說道:「東家侄子,你儘管講。不管多難的事,嬸子都給你辦到。你是不是想娶媳婦了?嬸子我這就去給你找一個又漂亮又能幹地姑娘去。」 趙牧乾笑兩聲。「丁嬸,找媳婦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老就別操心了。我想讓你辦地事,跟我找媳婦無關,但是跟文秀軒的廣大員工卻有著直接的關係。眼下,咱們文秀軒已經有不少員工了,既有修真者,又有世俗人,這人一多。事兒自然就多,難免會產生一些磕磕絆絆的事,很可能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會演化成一場大的爭執,那時就需要你老出場了,你年歲大,身份又比較特殊,又是女的。你去開導他們正合適,我再給你配備一個護衛,如果需要動粗,就讓那個護衛把掐架的雙方拉開,要是以理服人,就你上。s」 丁夫人點頭道:「中,這活兒我能幹,以前街坊鄰居因為點小事吵吵鬧鬧的,都是我幫著勸解的。」 趙牧笑道:「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別地事需要你辦。咱們文秀軒的員工誰家裡要是有個婚喪嫁娶的。就請你代表我和丁掌櫃去跑一趟,該送禮送禮,該送份錢送份錢。另外,每逢節慶的時候,還請你惦記著以文秀軒的名義,給每位員工發放一份福利,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肉了,水果了都成。總之一句話,凡是能夠提高員工凝聚力。凡是能夠提高員工向心力的,凡是能夠讓員工產生家一般的感覺卻又不屬於生意範疇之內地事情,你老都可以替我管著。回頭,我再成立一個專門管理這些瑣事的員工組織,你老就是這個部門的頭兒。做這些瑣事所需的錢則從文秀軒的帳上支出。每年。我再給你一百兩金子,做為你的工錢。。」 丁翁忙道:「東家,這可使不得,你讓我老伴管這些事情,是看得起她,哪裡還用得著給工錢呢。再說了,我每年在咱們文秀軒拿的錢已經不少了,我們老兩口已經花不完了,就衝著這一點,讓我老伴兒義務幫忙,也理所應當。」 丁夫人也道:「對呀,東家侄子,老太太我閒著也是閒著,幫你做這些事情,簡直就是順帶手的,給什麼工錢呢。」 趙牧笑道:「其實一年給你一百兩金子還是我佔便宜了,你別看我給你說的這些事情看起來很簡單,好像誰都能幹,但實際上並不是誰都能幹好的,真要想把這些事情做好,付出地精力和心血不會比丁掌櫃少。你想想,我一年給丁掌櫃一千兩黃金外加百分之二的股權收益,才給你一百兩金子,我還怕你老以後會罵我小氣呢。」 白自在說道:「丁夫人,我師傅說的有道理,這份兒工錢你該拿。我師傅的作風從來都是誰幫他做事,都會根據其所做出的貢獻拿一份工錢,我是他的大弟子,世上沒有比這種關係更親的了吧?可是我師傅還不是給了我一份工錢嗎?你呀,儘管心安理得的收下,你要是覺得錢多,盡可以多做出一些努力,把我師傅托付給你的事情全都做好,做得漂漂亮亮的,不辜負這份工錢就是了。」 丁夫人想了想,「中,既然白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就領下這份工錢。東家侄子,把這些雞毛蒜皮、家長裡短地瑣事交給我處理,你儘管放心,嬸子會盡最大的努力給你處理好,保證不讓文秀軒的一位員工因為這方面的原因怠工懈工,不給咱們文秀軒好好幹活。」 趙牧呵呵一笑,「丁嬸,你的保證我可全都聽到了耳朵裡,記到了心中,從現在開始,我可把在文秀軒營造一份家地感覺地重任交給你了。」 丁翁說道:「東家,咱們都在門口站半天了,還是到屋裡說話吧。老伴兒,快去把你那套傢伙什兒拿出來,好好的給東家泡壺茶。」 丁夫人爽朗地笑道:「老頭子你不用操心,我早就給咱東家侄子預備好了。快,大夥兒都裡面請。」 眾人依次走近丁掌櫃的小院。雙極星現在是三伏天剛剛結束的季節,天氣還比較炎熱,丁翁老兩口在小院裡擺放了兩張拼在一起的桌子,上面擺滿了瓜果桃李。 「大家都隨便坐吧。」丁翁拉開首位的椅子,「東家,你坐這兒。」 趙牧隨手拉開一張椅子,「丁掌櫃,那張椅子還是留著你坐吧,我做這張就挺好。來來,大家都坐下。」 眾人圍著桌子團團坐下,丁夫人端著一套茶具走了出來,從一個十分精美的茶壺當中倒出來意小盞清茶,放到了趙牧面前,「東家侄子,嘗嘗嬸子泡茶的手藝怎麼樣?」 趙牧雙手接過茶盞,然後抿了一口,「嗯,不錯。嬸子親手泡的茶就是不一樣,有一股濃濃的親情在裡面。」 丁夫人笑了,「你可真是會說話,從咱們娘倆一見面,你就開始拍嬸子的馬屁,你算算到現在,一共說了多少句恭維話了。」 趙牧笑道:「我說的可不是恭維話,而是真心話。你要是不信,儘管讓大家都嘗一嘗,看看丁嬸泡出來的清茶裡面是不是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行了,嬸子知道你嘴甜,你要是喜歡嬸子泡的茶,以後隨時都可以過來,嬸子親自給你泡。」丁夫人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有大事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丁嬸留步。」趙牧拿出來一個小布口袋,「這是我在神農星買的長壽果,經常食用,可延年益壽,返老還童。」 丁夫人笑呵呵的接了過去,「嬸子就不和你客氣了。好了,你們聊吧。我到大門外給你們盯著去,防止有人過來偷聽。」丁夫人轉身出了小院。 「東家,你這次回來之後還走不走了?你一去就是多半年,我都快頂不住了。」丁翁一張口就是抱屈,「咱們文秀軒的攤子實在是太大了,東一棒子,西一鎯頭的,我也不知道東家你是什麼意圖,唯恐把握錯了你的意思,感覺做什麼事都有點稀里糊塗的。你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最好能夠多留在文秀軒一段時間,把文秀軒的後續發展計劃,好好的給我說道說道,也好讓我跟你你的步伐呀。」 趙牧說道:「沒問題,以後如果沒有必須我離開文秀軒的事情的話,我會盡量呆著店裡面的,也好讓丁掌櫃你們喘口氣。至於我打算如何發展文秀軒,這事比較複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的清楚的。這樣吧,回頭,咱們把文秀軒的所有骨幹成員召集到一起開一個會,我會在那個會兒上統一給大家做一個說明。」 丁翁喜道:「好的,咱們早就該召開這樣一個會議了。東家,你看什麼時間召開比較合適?」 趙牧想了想,「就在大後天吧,地點就在你這個小院吧。參與會議的名單,你來擬定,規模限定在坊長這一級別吧。對了,算起來咱們文秀軒已經開張一年半多了,還從來沒有分過一次紅吧?嗯,在大後天的會議上,你讓賬房給我做一個財務報告出來,在會議上宣讀一下,然後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咱們文秀軒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分紅。」 丁翁問道:「要不要通知一下胥東家、花東家他們也來參加這個會議,畢竟要分紅的話,肯定要牽涉到他們。」 趙牧點了點頭,「你通知一下他們吧,他們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算了。另外,大家這兩天都好好想一想,對文秀軒的發展抑或是現狀等等各個方面,有什麼建議或者好的看法沒有?如果有的話,這兩天整理一下,到會議上發言。」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中) 趙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自在,我事先讓我師傅從神農星帶回來的那六十六個修真同道,你給安置到什麼地方了?」 白自在回道:「師傅,你不是讓世昭告訴我,安排他們到城南的那塊土地上開闢藥田果田嗎?我已經遵照你的指示,把他們派了出去。林生目前正在負責這件事,今天他也是趕得巧,正好在家,平常的時候他都是在那塊地上的。」 趙牧問道:「他們的情緒怎麼樣?還算安分吧?」 鞏林生說道:「啟稟師祖,你從神農星帶回來的六十六個同道,有的表現得很積極,但是有的表現卻很消極,存在著嚴重的怠工現象。我向大師兄打聽過了,那些不好好做事的,基本上都是師祖你從碎丹門要過來的人。他們的牴觸情緒很大,平常的時候又抱成一團,弟子曾經勸過他們,也曾經威脅過他們,可是他們就是油鹽不浸,絲毫沒有緩和對立情緒的跡象。師祖,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這些碎丹門出身的主兒會成為咱們文秀軒很大一塊隱患。弟子恭請師祖早思良策,化解這些道友心中的不快,弟子可以保證,只要他們能夠認同了新身份,必將成為咱們文秀軒的一大助力。」 趙牧看了看鞏林生,又看了看白自在,「難道你們師徒兩個都沒有辦法?」 白自在說道:「師傅,不是弟子不盡力,實在是弟子說話沒有什麼份量,論修為,這些個主兒的首腦人物是戚清風、戚明月兩兄弟,大哥是出竅初期,和我一樣。二弟是出竅後期,比我高出不少,論對丹道的精研程度,人家都是大門派出來的,將起來丹道是一套接著一套。我這個野路子出來的,和他們說不到一塊去,就算是說上話了,沒有兩三句,就被他們給駁的一楞一楞的。這些個主兒根本就不服我,他們看我地時候,都是揚著下巴頦,說句不好聽的,師傅,我在戚家兄弟跟前的時候。心裡面一點底氣都沒有,生怕一句話沒說對,就給你丟人現眼了。」 「呵,這麼拽?」趙牧訝道,「我該不會是弄了一幫大爺給我回來添亂吧?」 白自在接口道:「客觀的講,這些人添亂倒不至於,最多就是林生所提到的問題。消極怠工,既不出工也不出力。弟子也想過請師祖出面,壓他們一下,可是他們都是些鬼靈精,師祖在地時候,一個個表現得挺老實,不管師祖說什麼,他們全都點頭哈腰,連個不字都不說。可是師祖轉身一離開,他們又成了老樣子。」 鞏林生說道:「太師祖畢竟是散仙。他老人家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師傅和我也不好太過打擾他老人家了。再說了,為了這點小事,就屢次三番的讓他老人家出馬,弟子面子上也無光,見到太師祖他老人家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了。」 「啊,你們怕在我師傅面前沒有面子,難道讓我出馬你們就有面子了?」趙牧又好氣又好笑。 鞏林生訕笑道:「你不是我的師祖嗎?俗話說隔代親,弟子就算是丟面子。你也不會笑話我的。」 趙牧瞥了一眼正在偷笑得展世昭,「林生這句話是你小子教的吧?早晚有一天,林生得讓你給帶壞了。」 展世昭也不否認,「師祖,反正這文秀軒是你開的。說穿了。師傅、我和鞏師弟都是拿你的工錢,給你做事的。這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不找你反應找誰反應啊?」 趙牧冷嘲熱諷地說道:「行了,你也不會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是看出來了,有你在文秀軒,這尊師重道的風氣就別想好。趕明兒,我就把你發配到神農星去。」 白自在忙道:「師傅,都是弟子無能。你要是不想去說服那些碎丹門來的修真同道的話,不如讓弟子再試一試?弟子這次就算是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也要讓他們認清現實,服從管理。」 趙牧擺了擺手,「自在,你不用去了。戚家兄弟他們的心結在我的身上,要想化解,必須得我出馬才行。說起來,也怪我,對碎丹門下手也忒狠了點,難怪他們不肯合作。嗯,等大後天地會議開完之後,我就去找碎丹門的人談談,***,我可真是命苦啊,這手下能用的人才還是太少,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捉襟見肘了。」 丁翁等人羞愧的低下頭來,「東家,我等讓你失望了。」 趙牧呵呵一笑,「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你們各有各的特色,各有擅長的領域,讓你們化解碎丹門的人心中地疙瘩,可能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你們都不必太在意,從眼下文秀軒的狀況來看,在你們各自負責的領域裡面,你們做得還是不錯的,非常好,我很滿意,繼續保持這種狀態,繼續努力。」 白自在說道:「師傅,這件事都是弟子沒有辦好,弟子願意自降工錢以示懲罰。」 趙牧笑道:「為了這點小事,就自降工錢,我這個師傅兼東家對你們未免太苛責了一點。這件事錯不在你們,是我沒有做到量才使用,要怪也得怪我。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裡了,以後誰也不許再提。」 丁翁說道:「東家說的是。東家一去就是多半年,好不容易才平安無事的從神農星返回,咱們應該說點開心的才是。東家,你在神農星的事跡,展先生說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你不能跟我們說說,你當時是怎麼從鑒天老祖手中逃脫的?我們對這段故事都挺好奇地。」 趙牧當然不可能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了,他語焉不詳的說道:「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放低姿態,委曲求全,就算是這樣,我在鑒天老祖哪裡也沒少吃苦頭,幸虧我機靈,鑒天老祖讓幹啥就幹啥,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後來我抓住機會,給我師傅發了一塊他老人家親自煉製地傳訊符,後來我師傅就趕過來把我救了出來,事情地經過就是這個樣子。你們要真是對我這次神農星之旅感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跟你們說說我這幾次在神農星做成地幾筆大生意的前後經過?坦白說,這次在神農星,我可賺大發了……」 趙牧撿了幾件能公之於眾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的口才不錯,兼著又是親身經歷,幾個故事說出來真是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尤其是碎丹門那一段,說出來之後,把丁翁、白自在等人震得一楞一楞的。 等趙牧說完之後,丁翁長出了一口氣,「東家,我算是知道戚家兄弟為什麼會是這種態度了?你呀割肉割的也忒狠了一些,難怪他們心有怨氣。」 趙牧說道:「商場如戰場,講不得半點慈悲心腸。說實話,如果不是我出手快,身後又有師傅當靠山,這次碎丹門事件,我是一點好處都別想得到,碎丹門那身肥肉早就讓劍蘭谷、聖梅寺這樣的大門派搶走了。話說回來了,雖說我從碎丹門硬生生的要走了五十二個人,但是他們碎丹門也不算太吃虧,至少避免了倒閉破產的命運,說起來這也算是等價交換了,碎丹門最多也就是少了一匹馬,連車都算不上,但是他們的帥卻保住了。」 展世昭附和道:「師祖說得對,但逢生意場上出現這種重大變故的時候,就講不得半點仁慈,否則倒霉的可能就是自己了。所以我不覺得師祖做的有什麼不對,相反我倒是覺得師祖下手還不夠狠,要換成是我的話,我做的肯定比師祖更絕,至少最後關頭的時候,我不會選擇留在碎丹門幫著他們煉丹。」 趙牧說道:「你真要是那樣做的話,就別想離開神農星了。估計咱們前腳剛走出碎丹門,後腳就有人衝出來追殺咱們。碎丹門是個比逍遙門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大門派,就算是他倒下了,他的骨頭架子也比逍遙門大,這樣的門派不是咱們可以往死裡得罪的。相反,賣個好給他們就不一樣了,至少他們心中對咱們的恨意就不會那麼濃厚了,更不會幹出派人追殺的勾當來。世昭,將來你是要去神農星常駐的,記住,一定要搞好和各大門派之間的關係,尤其是碎丹門、睿丹居兩派,更是需要格外的注意。」 「師祖,和碎丹門打好關係,我明白,但是你為什麼還特意點出來睿丹居啊?咱們好像和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瓜葛吧?」展世昭說道。 趙牧說道:「這時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回頭我再跟你詳談。」 丁翁說道:「東家,聽你的意思,你這趟神農星之旅應該買了不少東西吧?我請示你一下,你是不是拿出來一些品階比較高的丹藥放在文秀軒,裝點一下門面呢?」 趙牧搖了搖頭,「不,我想過了,目前咱們文秀軒所處的地理位置比較尷尬,是一個位於世俗人中間的商業區,對修真者的影響嚴重不足。把丹藥放到這裡買,有些不太妥當。」 丁翁問道:「不放在這裡賣,那麼放到什麼地方賣?難道東家打算把它們放到半丹藥鋪賣嗎?」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三)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三) 趙牧搖了搖頭,「半丹藥鋪更不行了,半丹藥鋪是咱們在錦鼠商會設下的秘密店舖,說得不好聽點,其周圍的店舖全都是黑店,全是銷贓的鋪子,沒有一個能夠拿到太陽下面曬一曬的,自恃身份的道友十有八九是不會前往錦鼠商會的。何況進出錦鼠商會的人都必須有那裡通行證,而錦鼠商會對通行證的發放是嚴格控制的,整個雙極星,能有幾個人擁有錦鼠商會的通行證啊,沒有足夠的人氣,就聚攬不到財氣,讓半丹藥鋪隔三岔五的賣上一兩枚好丹藥,還成,但是這種銷售的勢頭絕對成不了常態。我這次想搞一個大點、成規模的、上檔次的丹藥鋪子,半丹藥鋪顯然不合適。」 「按照師祖的要求來看,在滏陽城,符合開辦這種丹藥鋪的地點只有兩處,一個是逍遙大道,一個是天機殿。」鞏林生說道,「逍遙大道上面已經有了一個保芝堂,寧文雲已經把保芝堂的根基紮下的很深了,把丹藥鋪子開到逍遙大道上,很難競爭的過寧文雲。剩下的就是天機殿了,不過天機殿有個非常明顯的缺點,它是一個店舖扎堆的地方,在這樣一個店挨店,店對店的地方,客流很容易就會被分散,而且咱們進駐天機殿的時間太晚了,很難尋找到理想的店址,如果店址特別偏僻的話,想招攬到足夠的人氣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 趙牧淡淡一笑,「開丹藥鋪的地點,我早就想好了。就開在逍遙大道,保芝堂的對門,咱們要真刀真槍的和保芝堂競爭一番。」 「東家,這樣做,不大妥當吧。」丁翁擔憂的說道。「保芝堂開辦多年,無論是根基還是人脈都不是咱們能夠比得上地。何況保芝堂還是滏陽城三大門派之一,我怕寧文雲會聯合逍遙門、天機殿跟咱們施壓,上次咱們文秀軒被聯合會查封的事情彷彿就在昨日,咱們可不能重踏覆轍。」 展世昭說道:「丁掌櫃。你怕什麼呀。以前文秀軒被查封,是因為咱們店裡面缺個頂樑柱,現在有太師祖在,他們所謂的三大門派想到老虎頭上撓癢癢,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再說。哼,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他們要是不怕太師祖撕碎了他們,儘管過來試一試。」 「世昭,不要這麼暴力。咱們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是咱們的準則,不要整天把打打殺殺地掛在嘴邊。」趙牧順嘴說了展世昭一句,「丁掌櫃,你不要擔心逍遙門、天機宗會跟保芝堂聯繫在一起,保芝堂之所以會有今天的地位,他之所以能夠維繫和另外兩派的良好關係。靠的就是一樣東西,丹藥。只要咱們的丹藥做的比保芝堂好,價錢又和保芝堂相當,不愁逍遙門和天機宗不站在咱們這一邊,再說了,我這次前去神農星搞回來不少好丹藥,都是保芝堂煉不出來的好東西,就衝著這些丹藥,咱們就不用發愁鬥不過保芝堂。」 展世昭擊掌叫好,「師祖。咱們早就該和寧文雲對著幹了。上次在百草博覽會的時候,看看寧文雲的那副嘴臉,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寧文雲最大地憑仗不就是他會煉製點別人不能煉製的丹藥嗎?現在咱們就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擠死他,讓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白自在也開口了,「師傅,自古道一山不容二虎,自從你開始對外出售凝嬰丹以來。寧文雲和咱們就不大對脾氣,見了面之後,不冷不熱的。你不再雙極星的這段時間,有不少修真同道上門求丹,他們都是慕名而來。以前他們基本上都是保芝堂的老客戶。對保芝堂而言,咱們現在已經挖了他們的牆角。觸動了寧文雲的根本利益,我聽說寧文雲最近地脾氣不大好,一聽到咱們文秀軒的名字,就暴跳如雷。咱們和寧文雲之間爆發衝突是早晚的事情,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 白自在心境一向平淡,今天就連他都主張和寧文雲對著幹,這從一個側面證明在趙牧不在文秀軒的這段日子,寧文雲不知道幹了些什麼過分的事情,惹得一向信奉與人為善的白自在都動了真火。 丁翁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東家的提議,我也就反對了。反正我看東家胸有成竹的樣子,估計已經想好了一應應對措施,就算是寧文雲再能鬧騰,也輪不到他上房揭瓦了。」 趙牧呵呵一笑,「是這麼個意思。以前咱們缺少人手、缺少資金、缺少人脈,可以說是什麼都缺,現在好了,我從神農星帶回來六十六個人,一下子就把丹房缺少人手這個根本問題解決了,以後想煉什麼丹藥,都不愁找不到煉丹師了。有這麼好的條件,所以要麼不搞,要搞就弄點大的。把丹藥鋪子開在保芝堂地對面,就是咱們文秀軒做大的第一步。丁掌櫃,回頭你去打聽下來,看看保芝堂對面那家鋪子是誰的,問問人家肯不肯轉讓給咱們?咱們可以出高價收購。」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不再文秀軒這段日子,咱們賺了不少錢,拿來收購那間鋪子綽綽有餘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趙牧笑了笑,「行了,今天咱們就聊到這裡,大家都散了吧,回去之後,都給我好好想想,在大後天的會議上,我可等著你們放炮呢。丁掌櫃,還有沒有庫存的玄髓冰液呀?如果有的話,給我提一千壇出來,另外再給我拿一百壇黃級的玄髓瓊漿來。」 「沒問題,東家請跟我來。」丁翁陪同趙牧來到存放玄髓系列酒的庫房,「東家,現在咱們正在逐步完善財務制度中,不管是誰從庫房提貨,都得簽字,你也簽一下吧。」 趙牧隨手拿起來筆,在提貨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笑著說道:「有點意思,文秀軒是我一手創辦地,到庫房拿點東西還得簽字,我怎麼感覺這文秀軒不是我的一樣啊?」 丁翁說道:「東家,你別誤會,讓你簽字是為了將來對帳的時候方便,不是說……」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丁掌櫃,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這樣做的意思。庫房進出是財務管理上的重要一環,必須做到六親不認,嚴格管理,這也是我以前跟你說過地。你們現在這樣做,就挺好,我沒有什麼不滿意地。」 很快,趙牧就從庫房中提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千多罈酒,這些罈子全都是五斤壇,和在一起,就是五千多斤地酒。五斤壇是庫房裡最小的酒罈了,再大了,有十斤壇、五十斤壇和百斤壇,如果想要小壇,就得到櫃檯那裡去拿,櫃檯那裡還有一個小庫房,裡面存有二斤壇和一斤壇,但是總量肯定不會有五千多斤。 離開庫房後,趙牧又跑到東家小院,海如散人正在打坐修煉,趙牧不方便打擾,便知會了丁翁一聲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文秀軒。 趙牧來到薜荔山深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傳送陣,傳送到紅葉城的那個小黑屋,然後又從小黑屋傳送到了雙領洞府。 趙牧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木鑫,到家了,趕快出來吧。」 木鑫縱身蹦到了地上,「哎呀,東家,快憋死我了,一天到晚都和那些爛石頭呆在一起,害得我都沒有心情研究藥草的改良了。以後說什麼,我也不跟著東家你往外跑了,除非你能給我搞一個舒適點的地方,可以讓我在旅途之中安下心來潛心研究。」 趙牧舉手投降,「行了,木鑫,你都抱怨了多少次了,我的耳朵裡都快被你的抱怨磨出繭子來了。」 木鑫說道:「磨出繭子來,我也要說,要不然東家你記不住。」 趙牧忙道:「我記住了,不但記到了腦子裡,也記到了心裡。我跟你講,你可別再嘮叨了,我怕你一嘮叨,把我原來記下的東西全都給擠掉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 木鑫擺了擺手,「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快到我的地盤去看看去,不知道木離那小子有沒有幫我好好的照看我改良出來的那些寶貝藥草。」 趙牧和木鑫一塊來到左領的土地上,木離正好也在,他正帶著兩個族人照料木鑫種出來的藥草,「阿離,我回來了。」離得好遠,木鑫就嚷上了。 「趙大哥,小叔,你們都回來了。」木離驚喜交加,「趙大哥,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給忘了呢,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們。」 「我這不是出了一趟遠門嗎?」趙牧笑道,「阿離,趕快把你的族人全都召集起來,我這次過來給你們帶好東西了。」 「什麼好東西?」木離問道。 趙牧拿出來一壇玄髓冰液,「這個算不算是好東西呀?」 木離連連點頭,「算,當然算了。趙大哥,我這就去召集族人。你等著。」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四)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木靈變局(四) 沒等多少時間,所有在雙領洞府定居的木靈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全族上下,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集中到趙牧的面前。上次趙牧臨走之前,留下了幾十壇的玄髓冰液,兩百多口子平攤下來,每個人就分到了一兩斤的量,對於嗜酒的木靈來說,這麼點酒夠幹什麼的,就連最不能喝酒的木靈也早在幾個月前就斷了頓。如果沒有品嚐過玄髓冰液也就算了,偏偏這族木靈分支全都親口品嚐過玄髓冰液的美味,自木離以下,無一例外,全都愛上了這一口。故而,一聽說趙牧帶著美酒過來了,盼星星盼月亮的木靈族人全都圍了過來。 木靈的體型很小,二百多個族人聚集在一起,倒沒有顯得有多麼的擁擠。 趙牧把事先準備的一千壇玄髓冰液全都拿了出來,「阿離,咱們事先說好了,每個木靈族的朋友,一年供應四壇玄髓冰液,這裡是整整一千壇,這也是今年的份額,差不多應該夠你們分了吧。」 木離搖頭說道:「趙大哥,看來你是忙糊塗了,我們這一支木靈族,加上我和小叔在內,一共有兩百六十三個人,一個族人四罈酒,那麼應該是一千零五十二壇,你還差了五十多壇。另外,你答應過我們,要在我們族人中間評選袁氏獎章。在一個多月前,我們利用公推公投的方式,選了幾個族人出來,他們全都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獲得袁氏獎章,當之無愧。你可得兌現承諾,把發給獲獎者的美酒一塊拿出來。要不然會影響我們的積極性的。」 「不簡單呢,阿離。多半年沒見,你也學會討價還價了。」趙牧呵呵一笑,「你和你的族人儘管放心,美酒少不了你們的。我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夠,下回一定給你們補上。至於那幾位獲獎的木靈族朋友嘛。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已經評選出來了,本來我是想等獎章打制好之後,再行評選地,不過你們既然已經選出來了,我也就不那麼麻煩了。這樣吧,獎章我先欠著,還是那句話,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補上。至於應該獎勵給他們的酒嘛?嗯,我這裡還有一種酒。和玄髓冰液不太一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喝?」 趙牧拿出來一壇黃級玄髓瓊漿,拍開壇口的封泥,一股清冽的酒香頓時飄蕩了出來,木靈族族人齊齊深吸了一口氣,異口同聲的嚷道:「好香地酒啊。」 趙牧說道:「這酒叫玄髓瓊漿,是用玄髓冰液混合極寒屬性的玄冰精髓釀製而成。裡面蘊含的靈氣要比玄髓冰液豐沛許多,也霸道了許多。我對你們木靈的體質不是太瞭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忍受玄髓瓊漿的寒氣?」 木鑫站了出來,「東家,我可清楚地記得,上次你說我可以獲得袁氏金質獎章,按照你指定的規矩,金質獎章可以獲得八十壇玄髓冰液。那八十壇的酒可以先欠著,但是你得先讓我嘗嘗這壇玄髓瓊漿好喝不好喝?」 趙牧說道:「品嚐可以,不過木鑫。你千萬悠著點,不要喝的太猛,萬一出點啥事,我可來不及救你。」 木鑫飛到了酒罈口,趴在上面,喝了一大口。無以匹敵的寒氣席捲了木鑫的全身,瞬間,木鑫地體表就出現了一層細密的白霜。木鑫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呼出來的濕熱的空氣全都變成了白霧。 「小叔,你感覺怎麼樣?」木離關切的問道。 「好酒。真他***是好酒啊。」木鑫跳了起來,「這等好酒,咱們木靈族完全可以喝,不過一次不能喝太多,也就一口地量。要是再多的話。估計就得凍僵了。」 木離問道:「這玄髓瓊漿比玄髓冰液如何?」 木鑫說道:「兩者不可同日而語呀,說句誇張點的話。玄髓瓊漿是佳釀,回味悠長,玄髓冰液則是可以勉強入口的濁酒。」 趙牧笑道:「木鑫,一壇玄髓瓊漿頂五壇玄髓冰液,我用這個兌換比例給你們這幾個獲得獎章的木靈發放獎勵,你和你的族人是否願意接受?」 木鑫點了點頭,「東家,以後我要是再獲了獎,你就只管給我發放玄髓瓊漿,就是了。喝過了玄髓瓊漿之後,天下的其他酒就都沒有了味道。」 趙牧笑了笑,「你喜歡就成。這裡一共是五十五壇玄髓瓊漿,其中四十四壇是發給你們幾個獲獎者的,剩下的十一壇是用來頂替欠你們的那五十二罈酒。正好,也讓全木靈族嘗嘗鮮。阿離,你挑兩個族人出來,把這些酒發給你地族人,然後,你帶著我到右領上轉轉,我看看你和你的族人們把雙領洞府建設的怎麼樣了?」 木離胸有成竹的笑道:「沒問題。趙大哥,絕對讓你大吃一驚。」 事實證明,木離沒有說大話。在過去的大半年時間,木靈族把雙領洞府進行了一番徹底的改造,特別是右領更是他們大力改造的重點。如今的右領土地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鮮花綻放的藥草,隨處可見長勢喜人的果樹樹苗。 「趙大哥,這些靈果果樹還要等上一兩年,才能開花結果。」木離說道,「不過這些藥草,有相當一部分已經進入了成熟期,再登上十天半個月,就可以收穫第一茬藥草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趙牧連連點頭,「阿離,你果然沒有讓大哥希望,你們做得都非常不錯,大哥很滿意。」 木離得意地笑了,「哪是,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誰了,是天底下最擅長和植物溝通的精靈了。」趙牧笑道,「對了,阿離,我這次出遠門從外地帶回來一部分雙極星所沒有的植物種子,有藥草也有靈果,我給你們留一部分,你看看能不能把它們種植出來。」 木離拍著胸脯說道:「小菜一碟,我們絕對不會讓趙大哥你失望的。」 趙牧把一袋藥草種子交給了木離,順便交給木離的還有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著這些藥草地種植方法,等木離把這些東西放好後,趙牧說道:「我現在要去見你地爺爺,阿離,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呀?」 木離連連點頭,「趙大哥,你等我一下,我去交代族人幾句話,然後咱們就走。」 幾經轉折,趙牧再次來到了木靈家園。 「爺爺,我和趙大哥來看你來了。」剛剛進入木靈家園,木離就嚷了開來。 可是讓趙牧和木離沒有想到的是木靈家園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地變化,以往這裡都是一片欣欣向榮、朝氣蓬勃的景象,然而這次趙牧感受到的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氛圍。如果不是木靈家園和以前一樣,到處可以看到枝葉繁茂的植物,說不定趙牧還會因為木靈家園遭受了滅頂之災呢。 趙牧和木離走到了木靈族們居住的那片空地,「木族長,趙某前來拜訪。」 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一群木靈族族人從木靈族的議事大廳裡面衝了出來,為首的正是木靈族的老族長木沐澤。木沐澤一張臉愁雲慘淡,眸子當中流露出恐懼和絕望的眼神,和他以前留給趙牧的印象大相逕庭。 「爺爺,發生了什麼事情?」木離心中咯登一下。 木沐澤沒有回答木離的問題,而是顫顫巍巍的走向了趙牧,「趙東家,你可總算是來了。」話還沒有說完,豆大的淚珠兒就順著老頭的臉頰淌了下來。 趙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木族長,不要慌,也不要著急。我趙牧回來了,你們木靈族遇到了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講。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麼困難,趙某豁出去一切,也要幫你們度過難關。」 木離看著自己的爺爺落淚,心都碎了,他攙著木沐澤的胳膊,「爺爺,有什麼話,你儘管跟趙大哥講,趙大哥一定會幫咱們的。你也別哭了……」 勸著勸著,木離的眼淚也掉了下來。爺孫兩個抱頭痛哭起來,見到一向堅強的族長都哭了,木靈族的族人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全都嚎啕大哭起來。 別看木靈比成*人的拳頭大不了多少,但是他們的嗓門卻不小,尤其是一萬多個木靈族族人全都扯著嗓子,一起慟哭的時候,絕對有一股驚天地泣鬼神的力量。一個個木靈全都跌坐在地上,哭得是如此悲傷,好像是被爹娘遺棄的孩子,不到一會兒,趙牧的腦殼就變得有兩個那麼大。 趙牧使勁搓了搓連,然後氣運丹田,調動起真元,喊道:「都別哭了。」短短四個字,如同一道驚雷,震得木靈們的耳朵嗡嗡作響。所有的木靈全都傻呆呆的看著趙牧。 趙牧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打住,都給我打住。我說木族長,你和你的族人們到底為了啥事哭成這個樣子呀?你倒是跟我說說呀,你光在那裡乾嚎能解決什麼問題呀?」 木沐澤一時半會兒還剎不住車,他又聳動著鼻子,抽泣了兩聲。受木沐澤的感染,又有一些木靈開始哭了起來。 「木族長,」趙牧一拍腦門,「還是算了吧,你們願意哭就哭去吧!等你們什麼時候哭累了,淚都哭干了,你再跟我說說木靈族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把你們給委屈成這個樣子。」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上) 大概是覺得悲傷的有點過頭了,木沐澤擦了擦眼淚,強行提了提精神,「大家都不要哭了,不要讓趙東家看咱們的笑話。走,趙東家,咱們到議事廳裡面說話吧。」 木靈族的建築都是袖珍型的,趙牧一個正常人類鑽到木靈族的建築裡面,無論是站還是坐,都很不舒服,於是趙牧擺了擺手,「木族長,咱們還是在外面說吧。正好貴族全族人都在場,趙某正好當著全體木靈族的朋友表個態,不管你們遇到了什麼困難,趙某都將傾盡全力幫忙。」 「趙東家的心地,我們木靈族是信得過的。」木沐澤一臉的悲傷,「可是我怕我們木靈族這次遇到的困難,已經超過了趙東家你一個人的能力範圍,或許會力有不逮啊。」 趙牧淡淡的說道:「木族長,你不把你們遇到的困難說出來,又怎麼能夠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幫你們呢?」 木離說道:「爺爺,以前咱們木靈族遇到那麼多困難都是趙大哥幫助我們度過的難關,我這次同樣相信,不管咱們遇到了什麼困難,一定可以在趙大哥的無私幫助下,順順當當的挺過去的。」 「先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木族長,拜託你快點把具體的原因講出來,不要在那裡打啞謎了,成嗎?」趙牧急的直跳腳,木沐澤到了現在還是支支吾吾的,不肯把事情的緣由說出來。 木沐澤喟然長歎,「趙東家。我們木靈族這次遇到大難了,搞不好有滅族地危險。」 「事態這麼嚴重?怎麼回事?難道薜荔山要發生地震了,還是要火山爆發,你們木靈家園正好處在火山噴發的通道上?」趙牧問道。 「我們木靈族這次遇到的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是挨千刀的逍遙門帶給我們的滅頂之災呀。」木沐澤咬牙切齒的嚷道,「趙東家,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跟我們全族人上下弄了一個鳳凰鎖之後。我們全族就去掉了一個最大的心腹之患,我還以為我們木靈族又可以恢復往日的平靜了,就算是逍遙門再敢上門,我們憑借我們的天賦以及趙東家傳授給我們地玄武大陣、冥龜陣,完全可以做到迎頭痛擊逍遙門的人。」 趙牧點了點頭,「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木族長你們還是一片喜慶,你不是跟我說逍遙門在你們的手中吃了一個大虧嗎?」 木沐澤羞愧的低下了頭,「那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自從那次擊退逍遙門之後。逍遙門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來騷擾我們,我還以為逍遙門已經知難而退,放棄了捕捉我的族人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平靜是為了醞釀一次更大的風暴。在短暫地平靜之後,逍遙門開始集中大量高手,瘋狂的進攻我們木靈家園,他們使出的手段層出不窮,法寶飛劍不計其數。在他們不計成本的進攻之下,我們的晶石消耗的非常快,僅僅堅持了半個多月,我們從你那裡得到的標準晶石幾乎消耗殆盡,迫不得已,我們只能選擇戰略性撤退,收縮防線。見到成效之後,逍遙門地進攻更加兇猛,為了掩護全族順利撤退到安全地帶,有二十多個族人留在了最後。和逍遙門的人爭鬥,他們有一半堅持到了最後,選擇了慘烈的自爆結束自己的生命,還有一半,則被狡猾的逍遙門抓走了。從那次突襲之後,逍遙門便開始三番五次的騷擾我們,沒有了晶石作為後盾,我們只能被動挨打,像個怕死的烏龜一樣縮在殼裡不敢動彈,然而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不斷有族人被抓走。截止到目前為止,我們木靈族已經損失了三百多個青壯年族人,其中一百多個族人成了逍遙門的奴隸,剩下的全都為了保證族人的安全,英勇獻身。這還不算。我們還有五百多個族人在這一連串地爭鬥中。負了程度不一的傷,其中有一部分的傷勢是永遠都沒有辦法恢復的永久性傷害。趙東家。在逍遙門咄咄逼人的攻勢下,我們木靈族沒有一點換手之力,長此以往,我們木靈族必將亡國滅種,甚至就連這片祖宗留下來的避世家園都有暴露的危險。」 木離說道:「爺爺,族人遇到了如此危險,你為什麼不想法設法通知我和趙大哥呀?」 木沐澤苦笑道:「阿離,你問了一個蠢問題呀,我怎麼通知你和趙東家,是派人過去通知,還是什麼別的途徑?那段時間,逍遙門裡三層外三層的把木靈家園圍了起來,就算是能派的出去人,也沒有辦法突圍呀。」 木離懊惱地低下了腦袋,「可恨,當時要是能夠聯繫到趙大哥就好了,咱們木靈族遇到了這麼大的困難,趙大哥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木離對趙牧倒是信心十足。「趙大哥,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幫爺爺和族人們。」 「幫是肯定要幫的,可是如何幫卻是個問題。」趙牧有些猶豫不定。 木沐澤誤會了,「趙東家,我知道逍遙門是個了不起的門派,你孤獨一人難以對抗他們一個門派,你要是實在有困難,幫不了我們,就算了。我們木靈族不麻煩你了。」 木靈族上下正是情緒最低落地時候,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往最嚴重地後果上面想。 趙牧面容一整,表情異常的嚴肅和認真,「木族長,你可能誤會我地意思了。請你一定要相信一點,我趙牧不是可以丟下朋友不管的人,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不是不幫你們,而是尋思著該如何從最切實際的角度幫助你們。」 木離在一旁給趙牧說好話,「爺爺,你先不要著急,耐心的聽著趙大哥說下去。」 木沐澤點了點頭,「好,趙東家,我就聽聽你是打算如何幫我們的。我們全族上下一萬多口的性命和我們家園的前途,可全部押在了你的手中,你可不能讓我們希望啊。」 木靈族此時正是最絕望的時候,趙牧必須即可讓他們看到希望,生的希望,活的希望,而且是看得著摸得著的希望,才能夠把木靈族從絕望的深淵裡面拉出來,才能夠讓他們振奮起來精神。唯今之計,只有拋出殺手鑭了。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趙牧就下定了決心。他清了清嗓子,「木族長,我想過了,避免你們全族覆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遷徙,全族上下放棄現有的家園,不管男女老少,一次性全部遷徙到一個逍遙門不知道的地方。俗話說人在家在,人亡家亡。只要你們木靈族平安無事,完全可以從頭再來,再行打造一個全新的家園。」 「趙東家,你該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木沐澤苦笑道,「我們木靈族一萬多口子人,說遷徙就能遷徙?即使退一步講,撇開遷徙過程中的困難不說,問題是我們該往哪裡遷徙啊?我們木靈族不像你們人類,隨便什麼地方都能安身,我們對居住環境的要求是非常苛刻的,要靈氣充沛,要遍佈植物,要氣候溫和,要濕度適宜,還要沒有猛獸等等一大堆條件,只要有一個條件不滿足,我們木靈族就難以適應新環境,族人就會出現各種病症,甚至會引起不正常的死亡。所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是絕對不會考慮遷徙的。」 「不是的,爺爺。」木離搶在了趙牧的前面,「趙大哥真的有一處不次於咱們的木靈家園的地方,可以安置咱們的族人。小叔、我還有你劃撥給我的族人現在就居住在那裡。」 木沐澤根本不相信,世上還有一處地方可以媲美木靈家園,「行了,阿離,你不要寬爺爺的心了。你統領的木靈分支才兩百多口人,找個小地方隨便改造一下,就能塞得下你們。可是咱們族人有一萬多,從那裡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安置族人呢?」 「有的,有的,爺爺。」木離擦乾了眼淚,「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完全可以安置得下全族人,那裡是咱們木靈族的新樂園,新希望,那裡的靈氣比這裡還要充沛,氣候條件也不比這裡差,總面積甚至要比這裡稍大一些,如果說有什麼缺點的話,就是那裡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哪裡的花草樹木全都是我和二百多個族人剛剛種上沒有多長時間的,像形成木靈家園這樣的規模,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我可以向爺爺你,還有全族人保證,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沒有一個字是騙你的。」 木沐澤難以置信的盯著木離的眼睛,聚集在周圍的木靈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的討論著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阿離,你真的沒有騙爺爺?世上真的還有一處地方不弱於咱們的木靈家園?」 木離重重的點了點頭,「爺爺,我沒有騙你。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趙大哥。那裡是趙大哥的私人領地,只有趙大哥一個人知道出入的方法,小叔,我還有其他的族人在那裡生活的很愉快。」 木沐澤看向了趙牧,「趙東家,阿離說的全都是真的?」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中) 趙牧重重的點了點頭,「那片洞天福地叫作雙領洞府,是我在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下發現的。目前知道那個地方的人只有我一個,除此之外,再也沒有誰知道如何進入雙領洞府,如果木族長願意,我馬上可以帶著貴族全族木靈遷徙到雙領洞府。以後那裡就是你們的新家園。」 聽到趙牧親口承認了木離說出來的消息,木靈族上下頓時轟動起來,木靈們差不多已經認為老天已經拋棄了他們,都已經把他們推到了深淵的旁邊,只要清風一起,他們就會吹入深淵,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孰料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又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全新的避難所,一個比木靈家園還要好的地方,只要老族長點點頭,以後他們就是那方洞天福地的新主人了。木靈們全都緊張的瞅著族長,忐忑不安的等待著敬愛的老族長作出抉擇。 木沐澤低下腦袋,考慮了很長時間,然後抬起頭,說了一句話,「所有的長老都跟我到議事大廳去,阿離,你也跟著來吧。趙東家,不好意思,請你在外面耐心的等待一會。」木沐澤隨手叫過來一個族人,「去,把咱們木靈族最好的果子端出來,好好的招待趙東家。」 那個族人很快就端過來好幾盤子鮮美的靈果,「趙東家,這些靈果都是我們木靈家園最甜最味美的靈果了,像這種水蓮葡萄在整個木靈家園只有兩株,每年結出來的果實總共不到三十斤。這種靈果更難得,只有一株。而且其中的半株因為一場意外枯死了,只剩下半株能夠結果,每年只產三斤靈果,對了,這種靈果有個非常好聽地名字,蘭瑰,既有蘭花的素雅,又有玫瑰的艷麗,而且靈氣也足。非常的好吃。還有這個叫作龜掌,這個是□竹的竹筍,這個是爆花……」 這幾樣靈果別說親口品嚐了,就算是它們的名字,趙牧也是首次聽聞,看著這些色香味俱佳的絕世靈果,趙牧口涎橫飛,兩眼冒光,他搓了搓手。「我就不客氣了。」他隨手拈起一粒蓮子大小的水蓮葡萄,丟到了口中,「嗯,好吃,實在是太好吃了。」 這些靈果在木靈家園都是稀罕玩意,平均下來,每個族人隔上相當長一段時間。才有機會品嚐上一兩粒,看著趙牧像個饕餮一樣,狼吞虎嚥,不少木靈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隨後都把頭扭了過去。木靈族非常地好客,還從來沒有和客人爭搶美食的習慣。 趙牧很快就感覺到了異樣,木靈族迭遭大難,他卻跑到人家家裡大吃特吃,好像有點不太合適,醒悟過來的趙牧有些不捨的停止了進食。他隨便擦了擦手和嘴,然後便看都不看那些美味的靈果一眼了。 等了有一個多小時,門戶緊緊關閉的議事大廳再次敞開,老族長木沐澤昂首挺胸的率先走了出來,「趙東家,我的族人們,我經過深思熟慮,並在請示過祖先之後,終於作出了決定,這也是全體長老們共同作出的決定。全族人都聽著。我木沐澤鄭重宣佈,咱們木靈族一定要堅守在祖先傳下來地這塊土地上,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決不遷徙。族人們,以前咱們感到絕望。感到前途無望。因為我們沒有了晶石,沒有了屏障。更沒有退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了一個可供選擇的遷徙地,只要我們願意,我們隨時可以撤退,也就是說我們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們可以放下所有的顧慮,撇下所有的膽怯,去勇敢的戰鬥,去抵抗那些貪婪凶殘地侵略者,維護我們的家園,保護我們的族人。把侵略者施加在我們身上的所有恥辱,全都還回去,讓他們也嘗嘗失敗的滋味。」 木離舉起了胳膊,扯著嗓子喊道:「戰鬥!戰鬥!戰鬥!!」 木靈族的族人們被老族長調動起了情緒,全都激動地揮舞著胳膊,一起高聲吶喊,「戰鬥,戰鬥,戰鬥!!」是呀,當戰局失利的時候,他們可以安全撤退,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木沐澤的一張臉,莊嚴肅穆。他慢慢的走向了趙牧,「趙東家,你聽到了嗎?這就是我們全族人地選擇。」 剛才在議事大廳裡面的討論,進行的非常激烈,大部分長老都贊同放棄掉木靈家園,跟隨趙牧遷徙到雙領洞府,但是木沐澤卻提出來一個不容迴避的問題,如果木靈族全體遷徙到只有趙牧知道進出方法的新家園,那麼木靈族就會失去最基本的也是最可貴的自由,便會有一個擁有自由權的族群墮落成趙牧的附庸,雖然木沐澤可以肯定趙牧對木靈族沒有惡意,但是一個族群的自由卻不能因為對方沒有惡意,而主動放棄。 經過長時間地討論之後,長老們達成了一致意見,就是先堅守家園,如果到了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那麼只能選擇遷徙到雙領洞府了。如果一個族群都要滅種了,那時候還談什麼自由不自由的,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趙牧認真地點了點頭,「木族長,不得不說你們木靈族是個勤勞勇敢的民族,你們做出了一個富有勇氣而又受人尊重的決定。我趙牧衷心的佩服你們。」 木沐澤真誠地說道:「謝謝你,趙東家,無論什麼時候,你地言行都無不透示著你是我們木靈族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對於朋友,我就不有什麼說什麼了。趙東家,我們木靈族需要你地幫助。」 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任何問題,既然木靈族選擇堅守,那麼我將從這個角度,提供最大程度的無私幫助。木族長,我知道你們現在是最緊缺晶石的時候,這樣好了,我一次性無條件的援助你們五十萬標準晶石。」 「哇!」木靈族齊齊的發出一聲驚歎,包括木沐澤、木離在內的所有木靈都沒有想到趙牧會提供這麼多的標準晶石,木沐澤還以為能夠趙牧這樣弄來五六萬的標準晶石就很不錯了。 「趙東家,你一下子給我們這麼多標準晶石,會不會太多了一點?不會耽誤你做生意吧?」木沐澤感佩之餘,不忘從趙牧的角度考慮問題。 趙牧笑了笑,「我這次神農星之行,還是賺了一點錢的。五十萬雖然有點多,但是距離傷筋動骨還有一段距離。嗯,不過誰讓木靈族是趙某的好朋友呢,阿離又是我的好兄弟,你們遇到了困難,我不幫忙誰幫忙呢?」 趙牧這番話不知道引來了多少木靈族族人對他的好感,尤其是木離更是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幫助趙牧管理好雙領洞府。 「趙東家,謝謝,謝謝啊。」木沐澤走到趙牧身前,深深的彎下了腰,「我代表全族上下一萬多口人,對你說一聲謝謝。」 趙牧的援助還不算完,「木族長,除了援助五十萬標準晶石之外,我還可以再傳授給你們幾個防禦陣,逍遙門的進攻是如此瘋狂,玄武大陣和冥龜陣已經抵擋不住他們的攻勢了,需要有更加高級的陣法,才能維繫你們的安全。這樣,我這裡有兩個修真界有名的防禦大陣,一個叫兩儀微塵陣,一個叫做四相九乾陣,都是數一數二的防禦陣法,這兩個防禦陣對晶石靈氣的運用,其效率非常的高,而且防禦效果非常好,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你們把這兩個陣法同時用上。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你們的安全。」 趙牧為了維繫木靈族的安全,這次是真的下足了本錢,他提供的這兩種防禦陣在修真界很多人都是只聞其名,不知其詳,別的不說,就算是趙牧提供的這兩幅陣法圖,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換在以前,趙牧是絕對不可能把它們亮出來的。 木沐澤接過了趙牧遞過去的晶石袋,還有記錄著陣法圖的玉瞳簡,他先用神識看了看陣法圖,陣法圖上無數的星星點點瞬間就晃花了他的眼睛。對照著這兩個鼎鼎有名的防禦陣的陣法圖,可以發現玄武大陣與之相比,簡直就像是微積分面前的一加一,難度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木離說道:「趙大哥,你要是還有富裕晶石的話,我小叔他們贏得的獎金,你這次也一塊給我爺爺吧。」 「獎金?」木沐澤還是頭一回聽到這個詞兒,「怎麼回事?」 木離連忙把趙牧在雙領洞府推行的袁氏獎章制度簡單的說了一遍。木沐澤連連點頭,「趙東家制定的這個制度好啊,以後就不怕你們這些小崽子偷懶了。」 趙牧很乾脆的又拿出來六千多塊標準晶石,另外他還拿出來整整四十壇玄髓瓊漿,「木族長,這是我的手下釀製的玄髓瓊漿,送給貴族嘗一嘗吧。這些酒可都是大寒之物,你們可不能多喝。」 凡是木靈族族人,就沒有一個不愛喝酒的,木沐澤也不客氣,「多謝趙東家一番美意。」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會議前奏(下) 趙牧花費了一天多時間,給木沐澤等人講述了一遍如何佈置兩儀微塵陣和四相九乾陣這樣繁瑣無比的防禦陣,等到木靈們初步掌握了佈置的手法後,趙牧又拿出來幾個傳訊符,「木族長,我的店裡還有事情要處理,請恕我不能久留。這些傳訊符你收下,如果遇到了需要我趙牧幫忙的地方,請立刻打出去一枚傳訊符,趙某將在第一時間趕過來。阿離,你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咱們就走吧。」 木沐澤連忙說道:「趙東家,你先別走,我還有一件事拜託你。」 「什麼事情?木族長儘管說。」趙牧眼皮都不眨的就送出了五十萬標準晶石,自然不會在乎多幫木靈族做一件事了。 「其實這件事,我以前也跟趙東家說過,就是請趙東家幫忙救助那些被擄走的族人。現在我們木靈族被擄走的族人已經接近了兩百個,一想到他們受苦受難,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我這個當族長的就心如刀絞。趙東家,我知道這件事相當的難辦,但是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別的人可以幫助我們了。」木沐澤痛心疾首,說著說著,眼圈又紅了,「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救救那些被擄走的族人。」 趙牧點了點頭,「木族長,請你放心,也請所有木靈族的朋友們放心,早晚有一天,你們所有被擄走的親人都會像木槿北、木原南他們兩個人一樣,重新回到你們的身邊。這是我趙牧給你們地承諾。」 趙牧帶著木離匆匆忙忙的返回到雙領洞府。然後便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木離在第一時間,就把族人們遇到的危難以及趙牧提供的無私幫助一一說了出來,二百多個族人群情湧湧,個個下定決心,要好好的幫著趙牧建設雙領洞府,只有這樣,才對得起趙牧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木靈族提供的援助。 趙牧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已經是決定召開骨幹大會地頭一天晚上了。他徑直回到東家小院,發現以吳四淮為首的大部分劍蘭谷成員都不在。全都跑到逍遙門指導佈置布道大會的會場了,小院裡就剩下海如散人和兩位修為僅僅出竅初期的劍蘭谷成員了。 趙牧給海如散人請了安,師徒兩個因為有外人在場的緣故,也不好說什麼,隨便閒扯了一通,便各自回房打坐去了。東家小院的房間比較多,安置上十幾個人不成問題。 翌日,一晚上都在琢磨著如何搭救那些被擄走的木靈族族人的趙牧,早早的就讓人打開了文秀軒臨街店舖地門。自己親自站在門口,迎接著每一位進出的客人。「哎喲喲,趙東家,奴家可真是佩服你呀,現在手底下已經有了偌大一間店舖,每天光坐在那裡什麼都不用干,就有無數的金銀財寶王你頭上掉。你居然還親自站在門口當門童,你這種身體力行的習慣,奴家真是看在眼中,愛在心中。」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世上能自稱「奴家」稱呼到讓趙牧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唯有一個人,就是投錯胎了的花庭筠。「花東家,有日子沒見了,看你地氣色挺好,最近聯合店舖沒少賺錢吧?」 花庭筠嬌嗔的飛了一個媚眼,「聯合店舖就算是再能賺錢。大頭還不是讓你趙東家賺去了,奴家也就是跟在你的後面,撿撿你漏下的一兩粒小芝麻罷了。」 趙牧現在修為高了,忍耐力也攀升了上去,可是面對著花庭筠比女人還女人的媚眼,還是忍不住想吐的衝動,「拜託,花東家,我剛剛從神農星回來,一時半會還沒有倒過來時差。你能不能稍稍收斂一下你嫵媚的一面,我有點暈。」 花庭筠咯咯的嬌笑起來,「趙東家,你是奴家見過的最有趣的人了。可惜奴家投錯了胎,錯為男兒身。否則地話。奴家非豁出去一切,倒追你不可。咯咯。看把你給嚇得,奴家跟你開玩笑的了。好了,好了,奴家不逗你了,你不是說要開會嗎?開會的地點在什麼地方,奴家這就過去。」 「在丁掌櫃的那個小院。」送走了花庭筠這個千嬌百媚的假美人之後,趙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總算把那個小姑***給打發走了。 花庭筠剛剛進去文秀軒沒多久,汪沉水、牛以及胥午等人便接二連三的趕了過來,每個人見到趙牧都免不了寒暄一番。趙牧從他們幾個人的臉上都看到大豐收的喜悅,在和趙牧展開合作地這段日子,每一個人都沒少賺錢。 文秀軒內部的人在昨天就已經到期了,花庭筠等人過來後,人員就算是到齊了,可以開會了。趙牧走到丁氏小院,看見丁夫人正守在小院門口,老太太看到趙牧走了過來,連忙咳嗽了一聲,小院裡面的嗡嗡聲馬上就戛然而止。 「丁嬸,人都到齊了?」趙牧笑呵呵的跟丁夫人打招呼。 丁夫人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東家侄子,我家老頭子讓我告訴你,他們都還沒有準備好在骨幹會上地發言稿,想讓你再給他們一段時間。我老伴兒地意思是讓你先和花庭筠、胥午他們幾個合作夥伴開一下會,等會兒咱們文秀軒的內部會議,就不讓他們參加了。」 「行,我就去找花庭筠他們開會去。丁嬸,花東家他們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呢?」趙牧不以為意,隨口問道。 「就在主體大樓地三樓,花庭筠他們幾個東家,還有賬房全都在那裡等著你了。」丁夫人鬆了口氣。 趙牧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丁嬸,你跟丁掌櫃他們說,讓他們好好整理一下發言稿,等會兒我可要聽到一份有份量的發言。」 趙牧走到主體大樓的三層,花庭筠他們果然在那裡等著他,「趙東家,你怎麼才來呀,我們可就等你一個人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來晚了。」趙牧隨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下,「行了,咱們正式開始吧。今天在座的都是趙某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合作夥伴,也可以說是盟友。咱們不但在生意上有良好的合作關係,私下裡,咱們彼此之間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文秀軒的幾項合作事業,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各位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只多說一句,有財一塊發,這是我一直以來秉持的觀點,現在不會變,將來也不會改變。大家都不用擔心,我會甩開各位單干。」 花庭筠拍起了巴掌,「趙東家,你講的真是太好了,不瞞你說,奴家最擔心的就是有一天,你會甩開我們,不用我們當你的合作夥伴了。今天聽到你這一番保證,奴家的心總算是可以放到肚子裡了。」 趙牧說道:「一年多以前,文秀軒初創,正是艱難起步,需要錢的時候,那時候我都沒有選擇單干,現在就更不可能選擇放棄合作夥伴了。請花東家、汪東家、牛東家以及胥東家放心,只要大家不做對不起合作夥伴的事情,我是不會主動放棄合作的。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說說聯合店舖和胥家酒坊的經營狀況吧,這兩個地方,我可沒少往裡面投錢,現在總該是收穫回報的時候了吧。呵呵,誰先開始?」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不如先從咱們聯合店舖開始吧。文秀軒和咱們展開合作的時間,可比你與胥東家合作的時間早多了。」 趙牧笑道:「好,就從聯合店舖開始吧。」 花庭筠衝著坐在後一排的一個賬房模樣的人,點了點頭,「狄先生,你是咱們四家聯合推舉出來的總賬房,就由你來給趙東家匯報一下,咱們這段時間的發展狀況以及財務狀況吧。」 狄賬房站了起來,「趙東家,各位東家,我簡單的匯報一下聯合店舖的財務進出狀況。自從聯合店舖創立以來,只分過一次紅,那次分紅之前的財務狀況,我就不說了,我現在要說的是那次分紅之後的明細。從那次分紅截止到前天,聯合店舖一共賣出去各種符家電一百三十萬七千四百六十八套,共得貨款總計黃金一千三百七十萬餘兩,這些符家電一共銷售到了二十三個城市,其中大部分符家電都是賣給了各大修真門派、家族。另外,聯合店舖已經在六個城市開了分店,每個分店基本上都花了將近十萬兩黃金購買地皮廠房,此外每家分店還留下了一萬兩黃金作為流動資金。刨除掉購置機芯的成本以及預留下將來維修時所要花費的成本,聯合店舖一共賺取利潤大約三百萬兩黃金。」 狄賬房計算維修費用,是按照一年更換一次機芯的情況計算的,其實符家電有了開關之後,機芯的使用壽命便會大大提高,八年的保修期累積下來,每套符家電大概可以再節省兩到三個機芯下來,就算是按照最低的節省標準,兩個機芯就是九十兩紋銀,一百三十萬套下來,就是兩百三十多萬兩的黃金,這筆錢,其實也可以算到利潤裡面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炮轟東家(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炮轟東家(上) 五百多萬兩黃金折合成標準晶石的話,也就是三萬多一點,如果擱在趙牧去神農星之前,這筆錢算得上是一筆巨資了,但是現在這點錢已經算不上什麼了。三萬標準晶石也就是兩枚凝嬰丹的價錢,趙牧從伍子懋那裡繳獲的戰利品當中,光凝嬰丹就有好幾百枚之多,他現在又怎麼會把區區兩枚凝嬰丹放在眼裡。 「很好,很不錯!」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聯合店舖的財務報告很漂亮,由此可見,當初我找花東家你們作為合作夥伴,顯然是個非常正確的抉擇。」 花庭筠在聯合店舖當中佔據的股份最多,聯合店舖所賺取的利潤當中有一半左右,都要落入他的腰包裡。雖說幾百萬兩黃金在趙牧眼中已經不算什麼了,但是對花庭筠而言,卻代表著一筆龐大的無法衡量的巨資,他在聯合店舖一年分到的紅利,他旗下的樵風商貨十年下來都賺不到這麼多的錢。 「趙東家,奴家和汪東家、牛東家三個人之所以能夠賺這麼多錢,說白了全是沾了你的東風,當初你完全可以自己單干,可是你卻偏偏選擇了我們與你合作,說句恭維話,你這就是主動的把錢往我們兜子裡面送,奴家打小就跟著家父做生意,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為合作夥伴著想的生意人呢。」花庭筠語氣中透著感激和欽佩。 「花東家過譽了。」趙牧謙遜的說道,「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說過,合作開設聯合店舖,對合作雙方而言是雙贏的局面,可以說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如果是我一個人單干的話,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符家電買到二十多個城市,也不可能開六家分店,當然也不可能賣出一百三十多萬套符家電。能夠取得現在的成績,和咱們四家之間的精誠合作是分不開的。我希望咱們以後還能繼續保持這種良好的合作關係,繼續把符家電事業做大做強。」 「太好了,趙東家,你地想法和奴家一樣。奴家和汪、牛兩位東家合計著要開設更多的分店,爭取把咱們的符家電賣到全雙極星去。」花庭筠陷入了對將來的憧憬之中,「按照現在的勢頭來看,如果咱們能夠在一百座城市開設分店,那麼每個月咱們就可以賣出去兩百萬套符家電,到那時一個月的盈利水平就頂得上現在將近一年的總盈利了。」 趙牧搖了搖頭。「花東家,你的預估太樂觀了。如果咱們這樣盲目擴張下去,市場很容易會達到飽和狀態,甚至會發生溢出現象,到時候咱們就不是賺錢了,而是賠錢虧錢。所以我不太贊成大規模擴張,我的意思是能夠把分店的數量限制在一定範圍之內。雙極星不是一共有兩百多個上規模地城市嗎,這樣好了,每十座城市,咱們開設一家分店。其餘的城市咱們只設賣場不設工房,而且這些賣場我建議最好能夠和當地人合作,借助地頭蛇的力量,以便更好的融入當地的商業圈。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如果花東家你們執意大規模開設分店的話,我不會反對,更不會斷絕符家電機芯的供應。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從更多的角度慎重考慮,免得行差踏錯,導致不可挽回的經濟損失。」 花庭筠黛眉微蹙,「趙東家,我會慎重考慮你地建議的。」 趙牧提到的問題也是他所擔心的,如果大規模開設分店會導致家電市場的飽和,那麼這樣做,肯定是不明智的,必須盡可能的迴避。 趙牧笑了笑,「花東家。汪東家,牛東家,今天正好你們三位都在,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就是我想在所有售出地符家電的外殼打上一個文秀軒專有的標識,表明聯合店舖出產的符家電是採用的文秀軒的機芯。這個標識要放在比較顯眼的地方。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打上聯合店舖的標識。」 花庭筠疑惑的問道:「趙東家,現在不是挺好嗎?你為什麼要多次一舉呢?」 趙牧說道:「其實這個建議我也是剛剛想到地,我純粹是為了宣傳文秀軒,那些符家電大部分不是都銷售到了修真門派嗎?他們每天用著刻畫著文秀軒標識的符家電。天長地久下來,就會對文秀軒的產品產生一定的信賴感,進而產生潛意識的購買慾望。你們放心,我不會白白的占聯合店舖的便宜,這樣好了。每套符家電刻上文秀軒的標識。我可以讓利五兩紋銀出來。這五兩紋銀是我讓給你們三位東家的,不用分紅給我。」 五兩銀子聽起來不多。但是累計起來就不是小數了,花庭筠和汪沉水、牛交流了一下眼神,便答應了下來,「好,趙東家,我們沒有意見。」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同意就好。回頭我讓丁掌櫃派人把我們文秀軒特有的字畫球送到聯合店舖去,到時候會有人指點你們使用地。至於讓利的費用嗎?直接就從我們文秀軒應得的紅利中扣除吧。」 胥午突然插了一句嘴,「趙東家,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往胥家酒坊的酒罈子上刻標識呢?」 「可以啊。這件事回頭我讓丁掌櫃跟你詳談。」趙牧笑了笑,「胥東家,聯合店舖說完了,現在該輪到你通報胥家酒坊的財務狀況了。說說看,最近胥家酒坊地生意如何?」 胥午亢奮地站了起來,「不瞞你說,酒坊的生意好地不得了。現在酒坊每天可以產酒五百斤,可灌壇一百。自從上回分了紅利之後,酒坊又生產了大約三萬壇玄髓冰液,其中一萬五千壇被你的文秀軒給買走了,剩下的部分,其中的八千壇零散的賣給了滏陽城的各大酒樓以及那些有錢人,還有少量的修真者。目前酒坊還庫存有七千罈酒。每罈酒賣給文秀軒的價格是四百五十兩黃金,賣給外人的是五百兩整。生產一壇玄髓冰液的成本折合黃金大概是五十兩,刨除掉所有成本的話,目前胥家酒坊大概盈利為九百二十五萬兩黃金。」說到這個數字的時候,胥午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這是大概的賬目,趙東家你要是想看明細賬目的話,回頭我讓賬房給你拿過來。」 胥家酒坊的賬房是趙牧派過去的,因此可以肯定胥午報出來的賬目沒有什麼水分,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底賬。 聽到這個數字後,就連趙牧的心臟都忍不住地急跳了兩下,倒不是因為這個九百多萬兩的金子是一筆多麼龐大的巨款,而是這個數字所透露出來的含義。***,修真界的人就是有錢,這還是雙極星這樣一個三流的修真星球,要是隔再神農星,天璇星這樣的修真大星上,那裡的人又該多有錢呀。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把文秀軒的分店開到那些大星球上去。 「趙東家,你看咱們怎麼分配這筆紅利呢?」胥午小心翼翼的問道。 趙牧不答反問,「胥東家,對這筆巨款,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胥午也不是沒有理想的人,他的特點就是愛錢,而且說錢越多越好,「趙東家,我的想法其實和花東家他們差不多,也是想把胥家酒坊的分店開遍整個雙極星。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賺更多的錢了。」 胥午不是沒有想過甩開文秀軒單干,但是無論是主觀因素還是客觀因素,都不得不要求胥午必須和文秀軒合作下去。首先趙牧是個修真者,胥午是個世俗凡人,這兩種人天生存在在力量不對稱的現象,其次,玄髓冰液之所以能夠成功,關鍵靠的是兩樣東西,一個是胥家祖上傳下來的秘方,另一個則是趙牧提供的玄冰,如果沒有玄冰,就算是有秘方也釀造不出來玄髓冰液。正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雖然明知前景誘人,但是在沒有出現更好的合作對像之前,胥午都不得不和文秀軒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 趙牧笑著否決了胥午的意見,「開分店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胥東家,我的意見是在原有酒坊的基礎上,繼續擴大酒坊的規模,這樣做,可以省掉很多麻煩事,像什麼安保問題了,和當地酒坊的衝突問題了等等,都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迴避。反正酒罈子沒有多少,一個好點的儲物法寶就能放下幾百壇甚至上千壇,到時候咱們可以讓專人負責在各個城市之間運送玄髓冰液,反正星球內部的傳送陣用一次不過二十兩銀子,就算是一次運上一罈酒,傳送的費用就賺回來了。胥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胥午想了想,「趙東家,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麼好的主意。得,就按你說的辦吧,其實我也擔心貿然把分店開到其他城市,萬一當地的水不好,這玄髓冰液的味兒就會變得不一樣,到時候就麻煩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炮轟東家(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炮轟東家(下) 不管是胥家酒坊,還是聯合店舖,趙牧當初的投資僅僅是幾萬兩、二十幾萬兩,而且還是白銀,卻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之後,收穫了數百萬兩的黃金,如此的投入產出比,委實讓人感覺恐怖非常。 「你同意就好,」趙牧笑道,「回頭你挑選一個信得過的兄弟,派到我這裡來,我找專人培訓他一下,然後再送給他一件差不多的儲物法寶,之後就可以讓他專門負責在各個城市之間運酒了。」 別看胥午現在也算是有錢人了,但是讓他花幾萬兩金子去買一個差不多的儲物袋,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捨不得。現在一聽趙牧願意免費提供一個儲物法寶,胥午連忙自告奮勇,「趙東家,不用選了,就我吧。反正現在酒坊已經步入到了正軌,即使我不天天盯著,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再說了,這段時間我也積累了一點人脈,再加上我是世上最瞭解玄髓冰液的人了,讓我負責在各個城市之間運送玄髓冰液,最合適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你是酒坊的東家,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辦,運輸工這樣的粗活還是交給別人去辦吧。胥東家,其實我個人覺得現在酒坊有兩件事非常關鍵,需要你著力做好。」 便宜沒撈著,胥午情緒有些沮喪。 趙牧知道胥午的性格特點,笑著說道:「如果趙東家喜歡儲物袋的話,回頭我送你一個。今天在座的,不管是東家還是賬房,每個人都可以從我這裡領一個一立方米的儲物袋。算是作為咱們相互之間合作了這麼長時間的紀念品吧。」 趙牧弄回來那些多的須彌石,隨便扣下來一小塊,就夠煉製幾個儲物袋了。所消耗地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花庭筠幾人連忙道謝。胥午的情緒也馬上高亢了起來,「趙東家,你不是說有兩件要我去辦嗎?是哪兩件事?」 趙牧說道:「頭一件,就是拓展銷路,開拓市場,尤其是外地市場。別看現在胥家酒坊已經賣出去了一兩萬壇的玄髓冰液,但是本城市場還有很大的開拓空間,月銷量再上漲個幾成是沒有絲毫問題的,現在的關鍵是玄髓冰液的名氣還不是很大。就需要胥東家在這一方面多花力氣了。胥東家,我的事情實在太多,沒有辦法親自操持這一方面的事情,我能做地就是給你出幾個主意,比方說搞促銷,搞酒文化節,還可能舉辦品酒大會等等吧,反正是怎麼樣能夠提升玄髓冰液的正面名氣,咱們就怎麼來。」 胥午連連點頭,「這些招兒聽起來都不錯。回頭我一一嘗試一下。趙東家,你要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趙牧說道:「打開了銷路後,當然是擴大玄髓冰液的產量了。這件事可耽誤不得,要抓緊時間辦,力爭在短時間內,把產量提升一倍以上。你不要擔心酒賣不出去,如果你覺得庫存多了。儘管拉到文秀軒來,我們文秀軒敞開收購玄髓冰液,有多少有多少,而且一文酒錢也不會欠胥家酒坊的。」 胥午喜笑顏開,「有趙東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其實我早就想著擴大生產了,一直怕賣不出去。現在好了,有趙東家的親口保證,我力爭在一個月內。把產量提升一倍,兩個月之後,把玄髓冰液的產量再提升一倍。」 趙牧囑咐道:「你可別光顧著提升產量,卻降低了質量。胥東家,我跟你講,要是質量有所降低,我可是不會收貨的。對了,我記得上次你不是在增加酒坊產品的種類嗎?那些什麼花酒、果酒之類的衍生酒研究出來沒有?」 胥午說道:「已經研究出來了,就是味道上面稍差點,還達不到我地滿意度。我正在組織人手進行改良,用不了多久應該可以釀造出來成品酒了。」 趙牧點了點頭,「我等你的好消息,回頭等你試釀出來了,我一定要親口品嚐一下。」 「砰砰」。就在這時。房間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師祖。師傅讓我過來告訴你一聲,我們已經準備好發言稿了,請你過去開會。」是鞏林生的聲音。 「稍等一下,我這裡馬上就完。」趙牧站起身來,「各位,無論是聯合店舖,還是胥家酒坊的現狀,我都非常的滿意,希望咱們能夠繼續保持這種局面,力促盈利的穩步增長,讓大家的腰包鼓上加鼓,鼓到撐破了還在往外面鼓。」 花庭筠等人被趙牧地俏皮話逗得笑了起來。 趙牧接著說道:「具體分紅我就不參與了,讓賬房算好文秀軒應得的前後,把文秀軒該得的那一部分送到文秀軒的櫃上就行了。好了,就這樣吧。趙某該告辭了。」 趙牧走到了門口,突然想到了一事,他轉過身來,「對了,胥東家,我這次從神農星回來,從當地帶回了一種特別甘美的泉水,回頭我讓人送到胥家酒坊去,你用這種泉水試著釀造一下玄髓冰液,看看能不能提升一下玄髓冰液的品質。」 胥午忙道:「好的,我等著趙東家送泉水過來。」 趙牧隨手打開了門,鞏林生正恭敬的等著他,「咱們走吧,林生。」 兩人下了主體大樓,往丁氏小院走去,「林生,你們商量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呀?能不能提前給我透漏一點內幕消息呀?」 鞏林生的腦袋壓得很低,連看趙牧都不敢看一眼,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師祖,你別著急,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呵呵,還跟我保密。」趙牧來了點興趣,「得,我就多等上幾分鐘。」 丁夫人依然像個忠實地衛士一樣守在自家小院門口,趙牧笑著跟你打招呼,「丁嬸,我又來了。」 丁夫人目光閃爍,躲避著趙牧的視線,「東家侄子,你來了,快裡面請。」 趙牧這會兒終於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味。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神神道道的,在搞什麼鬼。趙牧一邊猜想著,一邊走進了小院。小院裡面還有兩個座位空著,趙牧徑直走到位於正中央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今天的丁氏小院坐得滿滿當當,凡是文秀軒的中堅力量全都列席就座。丁翁、白自在、牛莉、展世昭、鞏林生、沈衡英(新任護衛長)、王寶釧(第二酒坊坊長)、齊興焱(珠寶坊掌櫃)、孫興旺(雕件坊坊長)、朱貴(紙符坊坊長、研究骨幹)、薛明志(家電坊坊長)、蒲英台(研究骨幹)、夏三陽(煙花坊坊長)等等,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一二十個人。 趙牧下意識的掃了在座的每一個人一眼,意外地發現每個人的表情異常的豐富,嚴肅地有之,惶恐的有之,淡定的有之。此外小院內的氣氛非常的凝重,頗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地感覺。 對丁翁、白自在以及牛莉、沈衡英等人,趙牧還是信得過地,別人有可能背叛他,但是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換言之,今天絕對不會上演逼宮大戲,那麼他們搞出來這麼嚴肅地氣氛,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趙牧按捺不住好奇,開口說道:「人都到齊了,咱們就開始吧。今天召開這次骨幹大會,其議題有三個,頭一個是請大傢伙給文秀軒的發展獻計獻策,第二個呢,是請賬房的龍先生匯報一下過去一段時日,文秀軒的經營狀況,第三個議題是由我闡述一下文秀軒的日後發展問題。大概一個小時前,我試圖進入這個小院,卻被丁嬸攔了下來,說各位正在商量著如何給文秀軒現有的問題提意見,呵呵,這樣挺好,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店舖也一樣,總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我等著聽大家的高見。下面請大家開始吧。誰先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趙牧旗下的三個巨頭,丁翁、白自在和牛莉,特別是丁翁,聚集在他身上的眼光是最多了,就連白自在和牛莉也看著他。 「丁掌櫃,看來由你開始發言,是眾望所歸了。咱們也別等著了,就由你開始吧。」趙牧指名道姓,要求丁翁率先發言。 丁翁暗恨白自在和牛莉沒有義氣,他們倆一個是有名望的丹道高手,一個青春年少,事到臨頭,全都當起了縮頭烏龜,讓他這個老頭子出馬,真是白認識了他們一場。 「那好,就由我開始吧。」丁翁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這個,這個……」支吾了半天,丁翁還是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言者無罪,丁掌櫃,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說。」趙牧說道。 丁翁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起膽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東家,我,我對你有意見。」 趙牧笑道:「有什麼意見,儘管說。」 既然已經開了頭,丁翁也豁了出去,「東家,我覺得你有一件事,做的非常不好,採用的處理方法也不對頭。如果東家不進行改正,繼續錯下去,長此以往,自我以下的眾多員工危矣!文秀軒危矣!東家危矣!」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上)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上) 丁翁連用了三個「危矣」都快把趙牧給砸暈了,趙牧暗忖,我究竟做了什麼天人共憤的事情,居然讓手下頭號大員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來。 丁翁深吸了一口氣,「東家,我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未雨綢繆,提前予以示警。如果東家覺得我所說的話,大逆不道,出言不遜,要處罰於我,也請東家等我說完我要說的,才行動手。」 丁翁經過很長時間的心理鬥爭之後,才決定炮轟東家的。事先,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如果東家因為他觸動了其逆鱗,而遷怒於他,他就任由東家處罰,不管是死是活,他都會坦然承受。 「不要著急,丁掌櫃,慢慢說。我仔細聽著呢。」趙牧態度誠懇的說道。 趙牧的反應即在丁翁意料之中,也在丁翁的意料之外,丁翁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極為複雜的感覺來,不過總體而言,便是丁翁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那我就直言了。東家,請恕我在陳述東家的錯誤之前,先講一個小故事。在追隨東家,擔任文秀軒大掌櫃之前,我曾經是滏陽商貨的掌櫃,打我十五歲開始,我就進入滏陽商貨當學徒,然後憑藉著自己的努力,逐漸的獲得了老東家的賞識,承他信任,把滏陽商貨交給我管理。前前後後,我一共在滏陽商貨干了四十餘年。其中擔任掌櫃地時間是八年,算是為滏陽商貨的發展做出了一點貢獻。老東家生前對我非常信任,不但把滏陽商貨大部分事務交給我管理,更是在一次重病的時候,把他的大兒子托付給我。讓我輔佐大公子執掌整個店舖。我答應了下來,卻不知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老東家的三個兒子之間奪取家主之位地爭鬥中了,很不幸,深受老東家信任的大公子棋差一著,敗下陣來,連我都受到了波及,被新東家攆出了滏陽商貨。」 趙牧安慰道:「丁掌櫃,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不要再想這麼徒惹人傷心的往事了。你現在不是在文秀軒干的挺好的嗎?」 「對不起。東家,人一老,總是會不自覺地陷入到記憶當中。」丁翁雙手抱拳,團團一揖,「我要說的小故事就是關於滏陽商貨新任東家的事情。大概兩個月前,我得到了消息,老東家辛苦了一輩子創立的滏陽商貨倒閉了。新東家被逼債的債主砍死在了街頭。後來,我花費了一點事情去調查為什麼原來挺紅火地滏陽商貨會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由盛而衰,甚至走上了覆滅的不歸路。經過一番調查,我才赫然發現,我最擔心的事情果然應驗了。新東家犯了一個常人最容易犯的錯誤,自從擔任家主之後,新東家把滏陽商貨當成了個人的資產,自己的錢袋子,在外面吃喝玩樂。讓滏陽商貨付賬,在外面賭博輸錢,也讓滏陽商貨掏錢,就算是在花街柳巷留宿,也是滏陽商貨櫃上開支。為了應付新東家在外面地花銷,先是流動資金花玩了,然後便開始剋扣員工的工錢,緊接著又開始動用生產資金,最後發展到賤賣店裡的貨物,在新東家沒有節制的索取之下。滏陽商貨的資金缺口越來越大,最後硬生生的讓新東家給敗光了。」 趙牧大約猜到了丁翁要提什麼意見了。像滏陽商貨這樣的案例,在中國,曾經無數次的在家族企業上面上演。通常都是創始者艱難創業一番後,迎來輝煌。之後便開始因為創始者或者創始者的下一代。無節制的揮霍,最終把企業拖垮。他們地想法和滏陽商貨新東家的想法基本上一樣,就是企業是我個人,我愛咋的就咋的,誰也管不了我。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趙牧的某位大學講師就曾經幹過這樣的事情,挪用自己創辦的公司的資金到澳門賭博,結果大虧特虧,最後公司不得不申請破產。 丁翁繼續說道:「故事講完了,事後我曾經連續數天睡不著覺,我一直再想一個問題,怎麼樣才能避免滏陽商貨這樣的悲劇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大前天的時候,東家到庫房去提酒,無疑當中說的一句話,讓我悚然而驚,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東家是這樣說的,我到庫房拿點東西還得簽字,我怎麼感覺這文秀軒不是我的。東家,我沒有記錯吧?」 趙牧沒有否認,「不錯,我當時地確是這樣說地。」 丁翁說道:「東家,就是你這句話,然後怎麼琢磨怎麼不對味。不錯,文秀軒是你一手創立的,它地起始資金是你的,後來你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往裡面注資,文秀軒現在所售賣的產品,絕大部分也是經你只手開發出來的,甚至是為首的三個掌櫃,白先生和牛莉是你的徒弟,就算是我,也是你帶上修真路的,不含糊的講,文秀軒就是你的私人財產,這一點沒有任何人會反對。但是,我今天要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文秀軒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而且還是文秀軒上上下下數百員工共有的,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有文秀軒的股權,同樣包括我在內,所有的員工都指著文秀軒過活下去,文秀軒與所有員工的命運已經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一損俱損,一榮俱榮。說句不討彩的話,倘若文秀軒像滏陽商貨那樣,有一天倒閉了,關門大吉,那麼所有員工的日子都不會好過,說不定有些員工家中老少都會跟著忍饑挨餓。」 趙牧點了點頭,「這一點,我非常清楚。所以,我才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盡可能的根據實際情況,提供高薪酬給在座的各位。」 丁翁說道:「東家,請你不要岔開話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趙牧訕笑道:「你請接著講。」 丁翁接著說道:「大前天,東家你到庫房提酒,下意識的說了一句牢騷話。我順著這種情況做了一個推理,如果將來有一天,東家因為急需用錢----咱們姑且不論是什麼樣的原因----到帳房龍先生那裡要求馬上兌現,龍先生如果堅持原則,堅決不肯給東家錢,那麼東家很有可能就會爆發雷霆之怒,怒斥龍先生,甚至會當場辭退龍先生。此時的龍先生就有可能為了保住這個相當不錯的金飯碗,而違反原則,接近從櫃上把文秀軒的錢交給東家。」 列席會議的龍先生點了點頭,「如果是別人要求從櫃上支錢,我會根據實際情況,然後再請示丁掌櫃之後進行支付。但是如果這個要求是東家提出來的,就算東家不以辭退我相威脅,那麼我也不敢又絲毫耽擱,而是會毫不遲疑地把錢支給東家的。」 很多人到現在還不理解,丁翁拐來拐去說了這麼大一堆話,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是聽明白是什麼意思的,也不以為然。文秀軒是東家的,換句話說,裡面所有的錢和物都是東家的,東家如何處理,旁人又有什麼權利進行干涉呢?設身處地的為東家想一想,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也不想在自己想用錢的時候,有人在那裡推三阻四,指手畫腳的。 「龍先生的話,大家都聽到了,他不敢有違東家的任何要求,不管這個要求有沒有道理,會不會損害到文秀軒。」丁翁說道,「大家試想一下,東家每當需要錢的時候,便會從文秀軒的櫃上提取,當他一次一次的實現了自己的目的的時候,他就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因為這裡來錢容易啊,文秀軒又是他自己的,他不會有任何心理障礙。然後文秀軒的資金便會一點一點被東家掏空。我不否認,文秀軒現在很賺錢,但是在座很多人都是修真者,都非常清楚一件事,修真是一件相當費錢的事情,一把差不多點的飛劍就要五六千的標準晶石,也就是八九十萬兩的金子,如果再好一點,就得數萬標準晶石,倘若是寶器級飛劍,那麼沒有個上千萬標準晶石,連想都不要想。而且大家不要忘了,修煉可不是一把飛劍就能打發得了的,有了飛劍,還要有戰甲,還要有法寶,還要有丹藥。有了上品貨,回想要寶器級的寶貝,有了寶器級的,又會想要仙器,神器。文秀軒上哪裡去賺這麼多錢去?如果東家為了自己修練需要,不切實際的一次又一次的從文秀軒提錢,要不了多久,文秀軒就會被掏個底兒朝天,那時文秀軒沒有了發展所需要的資金,在座各位以及外面的數百員工都發不了工錢,那時的文秀軒該何去何從啊?也許是東山再起,重啟輝煌,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條路,就是像滏陽商貨一樣,倒閉破產,關門大吉。」 丁翁的這番話完全是從「人性本惡」的角度出發,也就是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考慮最壞的那種可能性,雖然這番話有些大驚小怪,或者說是聳人聽聞,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種可能性就一定不會發生。 趙牧本人就很清楚,他之所以開創文秀軒,現階段就是一個目的,賺錢,讓他買仙器,渡天劫。既然是這個目的,丁翁所說的擔憂便不再是擔憂了,而是隨時都有可能變現的事實。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中)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中) 「殺雞取卵,飲鴆止渴!」丁翁彷彿還嫌剛才說的那一大堆話不夠份量,又拋出來兩個貶斥之意非常明顯的詞兒,「各位,修煉之事,誰也說不清楚,誰也不敢拍著胸脯打保證說一定會量力而行,不做超出自己承受範圍之內的事情。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看到了一件非常適合你的,或者說你盼望了許久的一件東西,但是價格非常的高昂,然而這個價格在你咬咬牙擠一擠的時候,又恰好可以支付。試問,你到底是動心還是不動心?東家的性情,我個人非常佩服,我也相信東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什麼事都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一天東家頭腦發熱,誰攔也攔不住,非要從文秀軒大規模抽掉資金,屆時所帶來的後果,就是我剛才說的八個字----飲鴆止渴,殺雞取卵。文秀軒數百員工的福祉會受到最直接的影響,文秀軒的後續發展也要受到影響。我今天提出來的意見,雖然有些不太好聽,甚至有些逆耳,但是我還是想請你認真考慮一下。這也是我和白自在、牛二掌櫃以及沈先生、展主管、鞏主管等六個人共同的建議,希望東家能夠採取有效措施,避免這種可能性的發生。」 趙牧沒想到手底下最得力的幾個干將全都捲入到了這份提案當中了,看來滏陽商貨給他們帶來的刺激不小,趙牧明白必須給丁翁等人一個正面的答覆,這樣才能讓他們安下心來。畢竟丁翁的提議並沒有私心。而是出於對文秀軒地維護。趙牧沉吟片刻,「丁掌櫃,這個問題既然是你提出來地,你有什麼解決辦法沒有?」 丁翁點了點頭,「有,我和白先生他們認真的討論了好幾天時間,終於想出來了十二字方針,這十二個字就是明晰權責,店人分離,各自核算。」 「說詳細一點。」趙牧露出非常慎重的表情。 丁翁說道:「東家。在我解釋這十二個字的意思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打算在開辦一家店舖,這家店舖不是文秀軒的分店,而是直接歸在你的麾下,和文秀軒並列的店舖,也就是說建立第二個文秀軒?」 趙牧搖頭否認道:「截止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這個念頭。文秀軒身上凝聚著我百分之百的感情。將這份感情分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丁翁笑道:「既然是這樣,事情就容易多了。東家,我先給你和在座各位解釋一下十二字方針的頭一個詞是什麼意思。所謂明晰權責,就是明確清晰地規定出來文秀軒究竟能夠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夠管理什麼,不能管理什麼。既然東家並沒有建立第二個文秀軒的意思,那麼也就是說東家以後的商業活動,除了那些是以東家個人名義進行的之外,其他的。我希望全部歸結到文秀軒旗下。像胥家酒坊,像珠寶坊,像與五穀派之間的合作等等,凡是有文秀軒派人參與其中的,不是純粹由東家獨自完成所有行為地商業活動,全都都要放到文秀軒。像我剛才舉的三個例子,無論是日常管理,還是人員配置,都是在文秀軒的名義下進行,如果把它們直接交給東家管理。便成了一種動用文秀軒資源、卻是為東家牟利的店舖。東家,我之所以要求這樣做,不是在要權,也不是在要錢,拿胥家酒坊來說吧。它和文秀軒是糅合在一起的。它們的資金鏈條更是相互關聯,只要有一環脫節。就要波及到文秀軒的整條資金鏈,其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希望把所有的產業都集中到文秀軒的這面旗幟下,方便統籌安排,方便日常管理,提升生產效率。」 「這一點,我不反對。」趙牧根本就沒打算親自管理某一家店舖或者產業的念頭,他有太多地事情要做,根本沒有時間去插手某一項具體的商業活動,倒不如把它們交給文秀軒,讓丁翁他們去消耗腦細胞去。反正他在文秀軒占的是壓倒性的股權比例,這些產業在他的手中,還是在文秀軒,區別並不大。 東家的積極配合讓丁翁鬆了口氣,「東家,我接著解釋第二條,店人分離。這個詞從字面上就可以理解,就是從今以後,文秀軒是文秀軒,東家是東家,兩者絕不能混為一談。說得更具體一點,東家不能把文秀軒當成可以無限次取款的個人錢袋子,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文秀軒呢也不能把東家當成奶媽,不可以毫無節制的從東家身上吸取奶水……」 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丁翁老臉一紅,「不好意思,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文秀軒不能毫無原則的從東家那裡要錢。比方說在東家前往神農星之前,為文秀軒添置地幾項產業,胥家酒坊的股份,購買焱火珠寶店的開銷等等,這些開支,全都是東家個人掏得腰包。這幾件事,說得不好聽點,還是東家沒有把自己和文秀軒當成兩個獨立的個體,這種思想是不可以縱容下去的,必須得到改變。以後東家從文秀軒拿地錢,只能是分給你地紅利,再想多拿錢,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的。」 趙牧皺起了眉頭。 「東家,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完。」丁翁說道,「和東家不能隨意從文秀軒拿錢,相對應地是文秀軒必須實現自我造血,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在只動用帳上的錢的情況下添置產業,開設分店。當然,店人分離並不是說要剝奪東家對文秀軒的絕對控制權和絕對抉擇權,就算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否認東家是文秀軒的東家這個鐵一般的事實。趙牧理所應當的擁有這兩項絕對權利,當東家在外遇到合適的生意機會的時候,還可以和以前一樣,果斷地做出抉擇,如果需要,照樣可以掏個人的腰包進行墊付,但是在事情忙完之後,這項新產業要移交到文秀軒,趙牧支付出去的錢則由文秀軒全額包銷。這是店人分離的意思。」 趙牧陰沉著臉,「繼續說下去。」 白自在、牛莉等人都露出惶恐不安的情緒來,他們這次沒有事先和趙牧通氣,就共同商量出這樣一份方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炮轟師傅,往大了說,這叫大逆不道,欺師滅祖。在修真界,這樣的罪名可是非常重的,就算是砍了你的腦袋,也沒有人為你喊冤,反而覺得你罪有應得。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丁翁作為炮轟事件的挑起者,已經沒有退路可走,要不是丁翁沒有私心,著眼點又是為文秀軒考慮,說不定丁翁已經崩潰了,根本不敢再說下去。 看著趙牧那張陰沉的可怕的臉,丁翁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所謂各自核算,就是東家的錢是東家的,文秀軒的錢是文秀軒的,它們兩個各自獨立,互不牽連。我清楚,文秀軒之所以能夠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和東家的個人能力是分不開的,更確切點講,目前文秀軒的所有拳頭產品最初都是由東家你提供的,而且現在文秀軒最好的產品也都是東家你親自動手煉製的,比方說培元丸,你煉製的就比白先生煉製的好上不少。所以文秀軒以後的發展還是離不開東家煉製出來的各種寶貝,它們過去、現在、將來直至將來都將是文秀軒的招牌。以前東家不管拿什麼東西出來,放到文秀軒之後,文秀軒從來沒有給過東家一文錢。既然已經要實現店人分離了,再持續這種情況是不合適的,必須加以改變。以後東家煉製的丹藥、符等成品物件放到文秀軒寄賣,不管賣出什麼樣的價錢,文秀軒都將抽成百分之一,作為推廣和日常管理的費用,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東家應得的貨款。另外東家尋找到的各種原料帶到文秀軒之後,文秀軒將按照最優惠的價格進行收購,並支付貨款。」 丁翁說到這裡,便住了口,忐忑不安的看著趙牧,等待趙牧宣判這份提案的命運。 「丁掌櫃,你說完了?就這麼多了?」趙牧的表情還是偏向陰沉,「自在,莉兒,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有?」 白自在站起身來,走到趙牧身前,撩起衣衫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趙牧面前,「弟子不肖,冒犯師傅,請師傅責罰。」 趙牧淡淡的說道:「我問你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你跪下來幹什麼?起來!」 白自在訕訕的說道:「師傅,你就讓弟子跪著吧,只有這樣,弟子才心安一點。」 趙牧說道:「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但講無妨。」 白自在說道:「師傅,弟子清楚你創建文秀軒的不易之處,好不容易見到點成效了,丁翁和弟子卻偷偷的給你來了這麼一傢伙,你老心裡面肯定不痛快。」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下) 正文 第二百章 人店剝離(下) 「我心裡面痛快,有什麼不痛快的。」趙牧的聲音非常清冷,再也不復往日的和煦如春風的感覺了。「自在,你究竟有沒有話說,如果純粹是為了安慰我,就不必了。」 白自在說道:「師傅,弟子知道任誰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徒弟逼著搞什麼人店分離,他的心中都不會好受,別說是師傅了,就算是徒弟我都覺得這樣做,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和丁掌櫃閉門商量了很長時間,都覺得搞人店分離,從長遠的角度講,是利大於弊的,它可以有效規避店舖的所有人對店舖財務的無限制、無節制的透支,從來保證店舖資金流的充裕,防止店舖因財務狀況惡化而進一步波及到生產經營活動,以至於陷入惡性循環之中。滏陽商貨就是前車之鑒。師傅,弟子很清楚,你創立文秀軒的最大目的之一就是為自己修煉籌備資金,期望在需要的時候,可能從中提取資金,但是文秀軒作為一個店舖而言,在它沒有發展到足夠壯大之前,就是個細水長流的玩意兒,倘若一次性提取現金過多,很容易就會斷了它的後路,甚至把它逼到絕路上去,如此一來,你就永遠失去了這次會下金蛋的香鳥了。為了一時的痛快,而失去了長遠的收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太像是明智之舉。」 「這樣說,你還是為我考慮了?」從這句話的語氣中,聽不出來趙牧的情緒有什麼波動。 「這只是我和白先生的一點淺見。」丁翁搶過來了話頭,「東家。通過和白先生得交談,使我知道了作為一個修煉之人,免不了遇到需要動用大筆資金地情況,我是這樣想的,文秀軒在每年按時分發紅利之外,在你遇到不時之需的時候。也可以有條件的向你提供資金,但是這筆資金是需要你按時歸還的,此外你還要根據借款時間的長短支付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地年利息。此外。像我剛才所說的,有時候需要你代替文秀軒支付費用,如果文秀軒暫時沒錢還給你,那麼文秀軒同樣需要向你支付利息,同樣也是年息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不等。我將這種情況稱之為東家與文秀軒之間的相互拆借。」 趙牧沉默不語,他一手撫摸著下巴,同時耷拉著眼皮。思緒陷入到了激烈地天人交戰之中。從理性上來講。趙牧知道丁翁搞出來的提案是正確的,從表象上來看,這份提案的核心是實現人店分離,解除趙牧對文秀軒資金的絕對支取權,變成受限制的支取權,但是商科出身的趙牧非常敏銳地把握到了這份提案地實質性內容----雖然這個內容連丁翁他們都沒有意識到---就是改變了文秀軒地商業屬性,用一句地球話來講,就是把一個私營企業改變成了一個法律意義上的公司。在人類漫長的商業進化史中,私營企業最終的目標基本上都是改變成公司之後。才能夠應付市場上風詭雲譎的商業風雲。美國歷史上的很多大公司,比如洛克菲勒集團,杜邦集團,他們起步的時候差不多都是私企,後來實現了產權結構的改造。進而一步步發展成了巨無霸。 不過從感情上來講。趙牧一時半會還是沒有辦法接收丁翁搞出來的提案。文秀軒相當於趙牧地嫡親骨肉,他為之付出了巨大的精力、感情以及金錢。然而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不再對自己的嫡親骨肉擁有絕對的、百分之百的支配權,無論是誰都接受不了。 趙牧想了半天,都沒能做出最後地決定。丁翁、白自在、牛莉等人全都緊張地注視著趙牧,都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趙牧宣判這個提案地命運,甚至是他們本人的命運。 良久,趙牧終於開了口,他緩緩地說道:「雖然從感情上接受不了丁掌櫃的提案,但是理智告訴我,丁掌櫃的提案利大於弊,因此我最終還是決定接受。從即刻開始,我放棄對文秀軒資金的絕對支取權,接受丁掌櫃提出的接納紅利的方案。」 趙牧之所以同意了丁掌櫃的提議,有三方面的考慮。其一是為了安撫丁翁等人的情緒,自文秀軒成立以來,趙牧總是在東奔西走,基本上不參與文秀軒的日常經營和管理,如果失去了丁翁他們的支持和配合,趙牧就不得不親自操刀上馬,徹頭徹底的陷入錙銖必較的境地,只能整天埋著頭辟里啪啦打算盤了,那時候,他還修煉個屁呀。其二丁翁的提案針對性很強,對文秀軒是有好處的,甚至長遠上來講,對他趙牧也是有好處的,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趙牧依舊保持了對文秀軒的高度控制,這一點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丁翁的提案謀求的就是讓趙牧放棄無限制的支取文秀軒資金的權力,其它該數東家所有的權力都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文秀軒的股權構成,有一個非常複雜,枝杈叢生的結構。自文秀軒創立以來,一共進行了兩次股權改革。第一次,是在文秀軒草創不久,趙牧為了拉攏手下的員工,開始把文秀軒的絕大部分產業拆解開來,將其中一部分股權出售給了手下員工,第二次,是文秀軒修建了主體大樓,規模大升級之後,趙牧再次進行了一次股權的調整。這次調整,主要是把文秀軒下屬的各坊部分股權的受益權授予了各坊的坊長。經過這兩次股權改革,不難看出。趙牧對股權的控制慾望是相當強烈了,這兩次改革他劃撥或者是賣出去的都是受益權,而不是實實在在的股權,當某一個持有受益權的人不在為文秀軒做事之後,這個受益權便會自動取消。換句話來將,文秀軒是百分之百屬於趙牧的,沒有任何人和他分享,無論是丁翁還是白自在,他們分享的都是股份受益權。 即便是從受益權的角度來考慮,趙牧所獲的收益也將占文秀軒利潤的大頭。文秀軒的股份受益權分成兩層,上下的結構。頭一部分是文秀軒的總體收益,在這個層面上,只有丁翁和牛莉分別享有百分之二和百分之一點五的受益權,其他人都沒有總體受益權,而丁翁和牛莉其實就是文秀軒的總經理和副總經理,負責維護文秀軒的正常運營以及日常管理,他們付出的心血和精力是非常大的,給他們這點股份受益權,嚴格來講,算不得太高。第二部分,是各個坊的受益權。按照現代企業理念來講,文秀軒其實是個總公司,而不管是家電坊也好,丹房也罷,其實都是文秀軒下屬的分公司,各個坊長就是分公司經理,他們具體負責分公司的生產,他們的工作態度關係著文秀軒的整體收益,如果他們罷工不干或者消極怠工,其所負責的坊就會陷入癱瘓狀態,因而也需要給其一定的股權收益權進行必要的激勵。 刨除掉各種各樣的因素,趙牧在分紅的時候,大概可以分到總紅利的百分之九十左右,其實這種分配結果,和趙牧一個人獨享文秀軒的利潤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歸根結底,文秀軒還是他趙牧的,就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當成可以隨便動用的私人錢袋子罷了。 「東家能夠接受我的提議,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丁翁大喜過望,「東家,你……你聖明。」 趙牧呵呵一笑,「我聖明?我還吉祥呢。丁掌櫃,你今天搞出來的這個提案實在是夠勁呢,害得我差點沒有邁過去這個坎兒,一頭栽倒這件事上來。你的這份提案很及時,糾正了一個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不穩定因素,幸虧你及時提醒,才沒有釀成嚴重的後果。呵呵,做得不錯,我很感激你,你是真心的為文秀軒考慮呀,看來一年多以前,我聘請你當文秀軒的掌櫃,還真是選對人了。」 「東家……」丁翁垂下頭來,淚水潸然而下。他的良苦用心能夠獲得東家的認可,所承受的壓力,所付出的辛苦全都值得了。 趙牧站起身來,「各位,所謂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趙某和各位一樣都是血肉之軀,難免會有一些做得不對的或者不好的地方,以後還請大家像丁掌櫃一樣,能夠及時提醒與我,趙某現在這裡提前謝謝各位了。」 隨著趙牧這句話出口,丁氏小院裡的氣氛為之一變,剛才還是壓抑無比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每個人都又重新掛上了一張笑臉。 趙牧揮了揮手,讓丁翁和白自在重新坐下。「好了,各位,丁掌櫃的建議已經說完了,現在該輪到你們提建議了。」 白自在忙道:「師傅,其實這份提案是我們在座的人共同提出來的,在今天正式開會之前,丁掌櫃和我已經徵詢了他們的意見,剛才怕你責怪他們,所以沒敢明言。」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上)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上) 「難怪剛才丁嬸擋在門口,不讓我進門呢,原來是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裡密謀合起來對付我呀。呵呵,你們能夠拋棄一切,同心協力,搞出來這樣一份對文秀軒有利的提案,我這個當東家的心中很高興。不過我稍稍有一點擔心,將來如果有一天,你們再像今天一樣瞞著我搞串連,合起來再弄出來一份提案,我該怎麼辦呢?」丁翁等人的動機很好,但是他們採用的突然發難的方法,趙牧並不認同,他決定隱晦的警告他們一下,免得將來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我該同意呢還是不同意?不同意吧,我手下所有的骨幹力量一塊提出來的議案,不同意的話,難免會寒你們的心。可是我要是同意的話,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們把這手信奉為殺手鑭,時不時的祭出來,以至於你們個個都上了癮,覺得我趙牧就吃這一套。」 趙牧掃了丁翁等人一眼,沒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睛,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在座各位都是趙某精心挑選出來的掌櫃級、坊長級人物,是文秀軒的中堅力量,倘若你們一心為公,事事處處都從文秀軒的角度出發,為文秀軒考慮,即便你們捅出來了什麼簍子,我也可以給你們擔待一二。」趙牧的語氣非常的平緩,「倘若你們打著文秀軒的旗號,牟取私利,枉自以為可以騙得過我趙某人,我勸你們提早收斂了這個念頭,不要到時候搞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都記住了沒有?」 丁翁等人齊聲道:「我等記下了。」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又在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趙牧展演笑道:「好了,大家沒必要那麼嚴肅嘛。丁掌櫃,咱們不提意見了,說點高興的。來來,你跟我說說,我不在雙極星這段時間。咱們文秀軒的盈利狀況如何?到底賺了多少錢呢?」 丁翁站起身來。「東家,我有一件機密事想向你匯報。懇請東家移尊駕到密室,讓我單獨向你匯報。」 趙牧和丁翁小院一角的廂房中,丁翁說道:「東家。請你設置一個陣法,防止我向你匯報的東西傳到他人的耳朵中。」 趙牧非常好奇丁翁究竟想跟他說什麼,便取出來幾塊標準晶石,設置了一個簡單卻很有效的防護陣。陣法啟動後,一道透明的防護罩把他和丁翁罩了起來,「丁掌櫃,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丁翁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雙手捧到趙牧面前,「東家,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文秀軒各個工坊的賬目詳細,請東家過目。」 趙牧沒有接賬本,「這是文秀軒地總賬?你剛才為什麼不當眾公佈出來?」 丁翁說道:「東家,賬目詳細是店舖最機密地事情之一,並不適合當眾公佈。而且咱們文秀軒情況比較特殊,下屬各產業獲利頗豐,我怕當眾公佈之後,某些人會覺得自己的待遇不公平,從而生出別地異樣心思來。從此以後,不好好做事。消極怠工還是小事,怕就怕他們洩露了咱們文秀軒的核心機密,讓競爭對手有可乘之機啊。」 趙牧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這種可能性地確有發生的可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們不能不防備著點。這樣好了。以後涉及賬目的一切事宜都不要對外公佈了,我限定一下範圍吧,文秀軒的總賬除了記賬、審核、覆核三部門的賬房先生可以在權責範圍之內察看之外,其他人,也就是你、莉兒還有自在三個人可以查看,各個工坊的頭頭們只能察看他所在的那個坊的帳薄,其它坊的帳薄一律不許察看,更不准打聽、刺探、洩露這方面的情況,一旦有所違反,必將嚴懲不貸。」 「是,回頭我就向其他人傳達你地命令。」丁翁說道,「東家,你不是想知道咱們文秀軒賺了多少錢嗎?賬本上全都寫著呢。」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賬本上全都是些數字,翻來覆去的,有什麼看頭。你撿緊要的跟我說說就行了,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丁翁拉過來一張椅子,「東家,你坐。」 等趙牧坐下後,丁翁翻來了帳薄,「東家,具體的每筆進出,我就不跟你匯報了,咱們只說各個坊之間統計出來的總帳。」 趙牧點了點頭,「開始吧。」 丁翁打開帳薄,「咱們先從珠寶坊開始吧。東家你臨走之前,交給我的那袋子鑽石毛坯,我已經把其中的七成交給了齊興焱齊掌櫃。由於鑽石原料供應充足,咱們售賣的金銀飾、鑽飾,款式新穎,價格公道,再加上齊掌櫃積累下來的人脈以及他多年經營珠寶店的經驗,這段日子,焱火珠寶店地生意相當的不錯,自從咱們從齊掌櫃手中盤下來珠寶店後,每月的營業額都在節節攀升,截止到目前,已經累計銷售出去了五百五十多萬兩黃金的飾品。鑽石毛坯是東家你提供的,按照咱們商量好地方案,這筆貨款是要單獨計算地,從賬目中直接劃出來交給東家的。我曾經找過行家咨詢過鑽石毛坯地行情,東家給我的那袋子鑽石毛坯大概可以賣金六百萬兩,七成就是四百二十萬兩,刨除掉這筆成本,珠寶店共盈利一百二十餘萬兩。」 「這個齊興焱的能力確實不錯。」趙牧讚許的點了點頭,「把珠寶店交給他管理,還是選對人了的。」 丁翁趁機說道:「東家,焱火珠寶店能夠今天的盈利,東家提供的鑽石毛坯是最關鍵的因素,不過呢,和齊掌櫃的個人努力以及不辭勞苦的付出也是分不開的。我說句僭越的話,一年就給他五百兩金子委實有些少,你看,咱們是不是給他漲一漲工錢呢?」 趙牧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丁掌櫃你先說珠寶坊,必有所圖,果然讓我猜中了。是不是齊掌櫃找你訴苦了?想托你在我面前求求情,給他說說好話?」 「托我求情倒是沒有。」丁翁直言道,「不過,我看得出來齊掌櫃挺後悔的,後悔當初選擇了要年薪,沒要股權收益。東家,珠寶店是個對專業技巧要求很高的店舖,不是我給齊掌櫃說好話,咱們的珠寶店要是離開了齊掌櫃,真有點玩不轉。」 趙牧笑道:「行了,丁掌櫃,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辦。我以前說過,只要是真心為文秀軒,為我趙牧做事的,我趙某人絕對不會虧待他。」 「多謝東家。」齊興焱是丁翁的好友,朋友的努力能夠獲得東家的認同,丁翁很替他高 「繼續說一下其它各坊。」趙牧吩咐道。 丁翁說道:「下面的賬目是第二酒坊的。咱們一共從胥家酒坊購進了一萬壇共計五萬斤的玄髓冰液,花去黃金四百五十萬兩,也就是三萬塊標準晶石。這一萬罈酒,其中一千壇被東家你提走了,還有一千壇,擺在前面的鋪子裡零售,剩下的八千壇則按照二二三三的比例配成了天地玄黃四級玄髓瓊漿,目前基本上已經銷售一空,所得貨款合計標準晶石二十六萬四千塊標準晶石。」 趙牧連連叫好,「不錯,不錯,王寶釧幹的不錯。這玄髓瓊漿就是個暴利的玩意兒,回頭咱們還得加大這方面的力度。」 丁翁掀開帳薄的下一頁,「半丹藥鋪和文秀軒之間的聯繫都是秘密進行的,我手中的帳薄是上個月月末陶明源交給我的,他們一共賣出了八枚凝嬰丹,平均每枚凝嬰丹賣出了兩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的高價,按照咱們和錦鼠商會之間的協議,需要分給他們兩萬標準晶石。此外,半丹藥鋪大概還賣出了一萬標準晶石的其它丹藥。」 趙牧點了點頭,伴隨著他在保芝堂對門開設丹藥鋪子的決定,半丹藥鋪的重要性已經開始下降,但是能夠有接近二十萬標準晶石的營業額,趙牧還是非常高興的。 丁翁又道:「下面是白先生領導的丹房,截止到目前,丹房賣出了差不多五千枚培元丸,六百餘枚修元丸,回元丹和春雪丹也都賣出了五百餘枚,另外丹房還賣出了三百套左右的石板蒸毒陣,合在一起,銷售額大概是六十萬標準晶石。這也是咱們文秀軒銷售額最大、盈利最多的工坊了。」 趙牧搖了搖頭,「不行,丹房距離我的期望值還太遠,它的力量還需要加強。」 丁翁有點暈,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賣出了價值六十萬標準晶石的丹藥,這個力量還叫弱嗎?東家的胃口還真是大呀。丁翁一邊胡亂的感慨著,一邊繼續匯報,「飛翔板業務展開一開,每個月大概可以賣出去五六千套,目前的銷售額已經接近十六萬兩黃金。雕件坊賣出了十萬塊雕件玉瞳簡,共得銀八十萬兩,也就是金一萬六千兩。」 趙牧以雕件玉瞳簡起家,但是現在不可否認的是雕件坊已經成了賺錢最少的工坊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中)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中) 眼下,滏陽城很多散修都已經開始倣傚文秀軒,購買完整的玉瞳簡,然後把它們切割開,雕刻成各種各樣的形狀之後出售。雕件玉瞳簡的競爭相當的激烈殘酷,市場售價基本上已經接近成本了,文秀軒的雕件玉瞳簡之所以還能賣上高價,完全是因為當初和一些門派簽署了加工協議,等協議到期之後,雕件坊的風光也就不在了,到時候要不要裁減雕件坊,就要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 帳薄已經掀過去了一多半,丁翁站在趙牧面前,捧著帳薄,恭敬的匯報著賬目,「家電坊一共賣出了一百多萬套家電機芯,共得銀五百餘萬兩,折合黃金三萬五千餘兩。」 在雙極星以及周邊星域,黃金與白銀的兌換比率是一比五十,而一塊標準晶石可以兌換黃金一百五十兩。所以一百萬兩的銀子聽起來挺多,但是一換算下來,就沒有多少了。 丁翁接著說道:「紙符坊的生意還可以,除了按時供應家電坊製造機芯所需的紙符外,另外還賣出去了五萬套大甘霖符,得銀二十五萬兩。」 「就這些嗎?我記得我不是把一些不少靈果放到了店裡出售嗎?銷售情況如何?」趙牧問道。 丁翁忙道:「回東家,靈果的銷售非常好,每天上架的靈果不到半天時間就能賣完,要不是咱們限制了每天的供應量,只怕你留下來的那點存貨早就賣完了。這些日子,靈果的月銷售額都維持在五萬兩白銀,十個月累計下來,一共是五十萬兩。另外,還有夏三陽負責的焰火坊,每個月的單子都有十筆左右,少則幾十個標準晶石。多則三五百,最多的曾經接過一筆一千三百多標準晶石的大單子,不過焰火坊的成本相當高,幾乎一半地貨款都成了製造煙花的原料。東家,有一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說,夏三陽在看到焰火坊的生意火紅之後。曾經萌生去意,想獨立出去自己看,為了挽留他,我未經你的同意,就把他的薪酬從月薪千兩白銀。調整到了五千兩白銀。」 「嗯,調整之後呢?」趙牧問道,「夏三陽的情緒怎麼樣?是知足了,還是覺得自己所得太少啊?」 「據我觀察,夏三陽還是有點嫌棄工錢太少,我估摸著要不是夏三陽沒有什麼本錢,而且他兄弟夏三春還得靠著咱們文秀軒過活。說不定早就辭了不幹了。」丁翁回道,「要不,咱們再給夏三陽長點工錢?」 趙牧搖了搖頭,「夏三陽和齊興焱的情況不同,齊興焱沒有掌握珠寶坊地核心力量,所以他離開文秀軒單干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夏三陽不同,焰火坊全靠他一個人支撐,如果離開了他,咱們就沒有辦法開展焰火服務了。」趙牧起身。蹙著眉頭,背著雙手,來回踱起步了,片刻之後,他停下腳步來,「咱們就仿其他各坊坊長的例,同樣給他焰火坊百分之五的股權收益,另外你跟他講,我會派十個人去跟他學習製造焰火的本事,如果他能教會其中一個。我給他漲百分之零點五地股權收益,如果這十個人都能達到讓我滿意的程度,那麼他就可以獲得焰火坊百分之十的股權收益。」 「回頭,我就找夏三陽詳談。不過我覺得夏三陽估計還是不會太滿意,夏氏兄弟尤其是老大夏三陽的心氣兒很高。不是能夠常居人之下的主兒。我敢打賭,等到他們兄弟倆攢夠本錢的時候。就是他們離開咱們文秀軒的日子。另外,夏三陽對自己用晶石煉製焰火地法門看的很重,每次製作焰火的時候,都不准任何人接近,我估摸著他不會同意給咱們培養製造焰火的人才的。東家,夏三陽的確有點不太像話,當初他們兄弟倆連一口飽飯都吃不上,是東家你愛才,把他們收到了羽翼之下,如今他們的翅膀硬了,就想著脫離東家,出去單干。這種人怎麼看,怎麼有點白眼狼的味道?」丁翁忿忿不平的說道。 趙牧笑了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開店做生意,難免會碰到這樣的人這樣地事,為了他們生氣,不值得。嗯,丁掌櫃,回頭你跟夏三陽談話的時候,最好讓自在陪著你去,自在如果沒空的話,就讓世昭陪著你。你跟夏三陽敲明,如果他覺得繼續在文秀軒幹下去,有點屈才,或者說體現不出來自己的價值,咱們不強求他繼續留在文秀軒,不過希望他能夠把製造焰火的法門留下來,我可以給他不超過一萬的標準晶石作為購買法門的費用。這話該怎麼說,你和世昭去琢磨,我只強調一點,咱們要的法門是他所知的法門的全部,倘若有所隱瞞,別怪我日後給他來個秋後算賬。另外還有一件事給他講清楚,如果他這次選擇離開文秀軒,那麼日後他再想成為文秀軒地一員,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文秀軒不要吃回頭草的馬兒。」 丁翁說道:「一萬標準晶石不少了,我估摸著夏三陽肯定會同意的,不過東家,我怕夏三陽離開的時候會把他地弟弟帶走。」 趙牧說道:「沒關係,夏三春煉製字畫球地法門,我已經學到手了,就算是他跟著離開文秀軒,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嗯,丁掌櫃,賬目是不是匯報完了,還有沒有遺漏?」 丁翁翻了翻帳薄,說道:「剩下的就是滏陽城城南地那塊萬畝田地以及學堂了,這兩個都是花錢的地方,前者為了改造,已經累計投入了三百萬左右的銀子,後者每個月的開銷也在一千兩白銀左右。東家,這就是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文秀軒的所有賬目了。」 趙牧搖了搖頭,「***,把所有的銷售額也就是剛剛超過一百萬標準晶石,這還是在成本比較小的基礎上才達到的,如果各坊的原料都是從外面買的,算下來,利潤也不是很多呀。」 神農星一行,趙牧的心也野了許多,以前還覺得一百萬標準晶石是個了不起的巨款,現在明白過來了,這點錢連劍蘭谷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別說是劍蘭谷了,就算是趙牧一個人的身家也已經超過了千萬,當然,這個身家大部分都是伍子懋白白的送上門,便宜他的。 雙極星是個小地方,年銷售額在百萬標準晶石以上的店舖,寥若晨星,基本上都是多少年的老字號,或者是某個大派的產業,像文秀軒這樣,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能達到這個高度,不敢說後無來者,卻也是前無古人之舉,丁翁委實有點想不明白,東家為什麼會不滿意。 趙牧又來回踱著步走了兩圈,「不行,文秀軒還得進行變革,按照現在這種賺錢速度,什麼時候才能給我賺個幾千萬回來。」 丁翁差點暈過去,「東家,你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啊。雙極星有哪家店舖能夠達到這個規模?別說是逍遙門了,就算是鐵鏨門的旗下產業,一年的利潤估計也達不到這個數字的十分之一。咱們文秀軒是發展起來了,但是還沒有發展到你要求的這種地步。我說句不恭的話,別說文秀軒能不能發展到那種高度,就算是能,也得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 趙牧淡淡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替我掌管一個不太一樣的文秀軒了。呵呵,對了,丁掌櫃,我想起一件事來,胥午手中的秘方,咱們弄回來沒有?」 丁翁連忙點頭,「已經弄回來了,我已經安排人按照秘方進行試釀,一切都很順利,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喝上文秀軒資產的玄髓冰液了。」 「嗯,有備無患,為了防止胥午甩開咱們,只能出此下策了。對了,我從神農星帶了一些水回來,回頭你送一部分給胥午,咱們也留下一部分,都試著用一下,看看好使不好使。」 「是,東家。」丁翁說道,「對了,你讓我打探的消息,我已經打聽回來了,逍遙大道上。保芝堂對面的那家道場是天機宗開的,我派人詢問了他們一下,他們的態度很堅決,不管咱們出多少錢,他們都不肯把那家道場轉讓給咱們。東家,你看,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啊?我問過了,天機道場旁邊有一家鋪子有轉讓的跡象,就是要價有點高。」 趙牧一擺手,「不,我就要把新的丹藥鋪子開到保芝堂對面,我要和寧文雲兵對兵,將對將,擺明車馬,好好的唱一出對台戲。天機道場的事兒,你別管了,我來想辦法,回頭,你幫我合計一下,看看由誰來掌管這家丹藥鋪子比較合適。丁掌櫃,你還有事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就出去吧。」 丁翁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東家,我有罪啊。剛才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搞得你差點下不來台,弄得你這個東家在手下跟前一點面子都沒有。我枉顧尊卑有別,僭越了身份,失了上下的體統,請東家責罰。」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下)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後續戰略(下) 趙牧毫不遲疑,上前一步,把丁翁攙扶了起來,「你是為了文秀軒好,我為什麼要追究你的責任呢?」說著,趙牧彎下腰給丁翁撣了撣膝蓋上的塵土,又拍了拍丁翁的肩膀,「丁掌櫃,文秀軒之中,你追隨我最早,出力最大,文秀軒能夠有今日的成就,你厥功至偉,這些我全都記在心中,永不敢忘。今天,我要告訴你的是,文秀軒所有的人當中,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就連自在和莉兒都比不上。這一點,到現在依然如舊,沒有任何改變,因而,你不要多疑,也不要多慮,繼續為我好好的掌管文秀軒吧,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也不要辜負了我和丁嬸之間的嬸侄之情。」 說罷,趙牧一揮袍袖,地上的晶石全都飛了起來,落到了他的手中,趙牧拔腿走到了門口,在伸手抓住門閂的一剎那,趙牧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丁掌櫃,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但是在我的心中,你和丁嬸雖然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說罷,趙牧拉開房門,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丁翁眼圈一紅,雙膝一軟,跪到在地,哽咽出聲,「東家……」良久,丁翁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乾淚水,雙目之中流露出堅定不移的光芒,「東家,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掌管文秀軒。確保你能好好的修煉,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當丁翁頂著一雙紅紅的眼圈,走到外面地時候。所有地人全都詫異的看著丁翁。大家誰也不知道剛才趙牧說了什麼,居然讓老頭哭成了這樣。 東家是不是聲色俱厲的訓斥了丁掌櫃一番?待會兒,東家的怒火不會落到自己頭上吧? 就在眾人心中惴惴,忐忑不安的時候,趙牧笑著開口說道:「諸位。剛才丁掌櫃給我匯報了一下前一段時間,文秀軒地盈利狀況,很不錯,比我預料的要好一點。文秀軒能取得如此成績,和在座各位以及全體員工的共同努力是分不開的,為了表彰諸位的努力,我決定加發一個月的工錢作為獎金。也好讓所有員工共同分享一下文秀軒這一段時間發展。所取得的成就。」 一聽有錢發,所有地人全都眼前一亮,東家愛發獎金,這個習慣,文秀軒上下眾人皆知,不過自從東家去了神農星之後,文秀軒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發過額外地獎金了,員工的期盼之心早就累積到了一定的程度。此刻,期盼落到了實處。在座的人尤其是趙牧沒有師承關係的人,對趙牧的愛戴之心馬上上升了一個百分點。 趙牧呵呵笑道:「我還要宣佈一個消息,我不在文秀軒的這段日子,有兩位坊長做出來的成績相當的漂亮,一個是焰火坊地坊長夏三陽道友。一個是珠寶坊的掌櫃齊興焱齊掌櫃。我決定給與這兩位坊長以獎勵。夏道友的情況比較特殊,等這次會議之後。丁掌櫃會找你進行詳談,協商如何進行獎勵的事情。至於齊掌櫃的獎勵,我現在就可以宣佈,齊掌櫃這段日子勞苦功高,不重獎不足以彰顯其赤誠之心、努力之辛,所以我決定在普獎地基礎上,再額外獎勵齊掌櫃黃金千兩,另外,從即日起,取消齊掌櫃地年薪,改為享有珠寶坊百分之二的股權收益。齊掌櫃,這樣地獎勵,你可滿意?」 喜出望外的齊興焱連忙站起身來,「多謝東家的恩典,齊某定當不辜負東家的期望,一定竭盡全力把珠寶坊搞好。」 有了股權收益權,珠寶坊賺的錢越多,他分到的錢也就越多,齊興焱焉有不高興的道理。好幾個坊長全都羨慕的看著齊興焱,珠寶坊可是個肥得流油的工坊,能夠掌管這樣一個工坊,簡直就是坐在了金山上面。不過羨慕的幾位全都有自知之明,明白尺長寸短的道理,就算東家肯把珠寶坊交給他們管理,他們也沒有哪個本事經營好珠寶坊,說不定賺錢不成,還會虧損,到時候就有好果子吃了,自己還是乖乖的管理好自己所熟悉的工坊吧,畢竟擔任這些工坊的坊長所獲得的薪酬足夠讓外面的人羨慕不已了。 趙牧向下揮了揮手,示意齊興焱坐下。「今天,我之所以要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要讓大家搞清楚咱們文秀軒的後續發展戰略,簡單一點說,就是我們文秀軒的下一步目標是什麼。所謂沒有目標就沒有動力,只有把目的搞清楚,各位才能對前景有個良好的展望,才有可能迸發出充足的幹勁。其實文秀軒要發展成一個什麼樣的店舖,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命題,卻一直沒有一個比較好的答案,這次神農星之行,我開了眼界,長了見識,同時對這個命題也有了比較初步的認識,尤其是剛才丁掌櫃向我匯報了一下過去十個月文秀軒的一些情況,讓我對這個命題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下面,我就說一下我對這個命題的闡述。咱們文秀軒產品線有兩個特點,一個是龐雜,另外一個是淡薄,家電、飛翔板、丹藥等等,什麼行當咱們都要插上一槓子,但是插完之後就不管不顧了,放棄了擴大戰果的機會,以至於現在文秀軒的結構看起來相當的龐大,但是拎出來仔細一看,除了骨頭架子,一點像樣的肉都沒有。正是因為如此,文秀軒的根基不夠深,盈利能力看起來挺美,但是絕對值勉強湊活。」 文秀軒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白自在心中還是有數的,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師傅為什麼會不滿意這份成績單,至少在他看來,這份成績單還是挺漂亮的。不過他這會兒可不敢再質疑師傅了,有了一回,他心中已是非常不安了,這會兒不會在貿然站出來提出質疑。和白自在一樣,抱有類似想法的有不少,一而再的挑戰東家的尊嚴,決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趙牧接著說道:「下一步文秀軒的目標是繼續做大做強,要從點到面的深挖潛力。為此,我制定了幾條計劃,現在我一一的宣佈出來,希望大家以後的工作就圍繞著這幾條計劃開展。第一條,也是文秀軒的當務之急,就是敲定丹藥專供協議。這件事由我來具體負責,自在在一旁輔助。等到布道大會開完之後,咱們就邀請那十五家掌門或者主管長老過來詳談。力爭能夠有一半以上的門派能夠和咱們簽署正式的丹藥專供協議。第二件事,就是我計劃在逍遙大道新開一家丹藥鋪子的事情,這件丹藥鋪子將正式成為咱們文秀軒丹藥連鎖的第一家店舖,簡稱藥連一店。這件事必須抓緊時間進行,暫時也由我來主抓藥連一店的一應事宜,丁掌櫃和自在負責物色藥連一店的掌櫃人選。」白自在連忙躬身道:「弟子領命。」 趙牧又道:「第三件事,是關於紙符坊的。該坊的力量太單薄了,而且產品線實在有些單一,這種局面必須得到改變。因此,我決定該紙符坊為符坊,朱貴先暫時留任符坊坊長一職。從現在開始,符坊對外開始大量招募符師,不管是擅長繪製紙符的,還是可以刻劃金符、木符、玉符的,只要願意為咱們文秀軒效勞而且能夠通過一定的考核,符坊就要敞開環抱接納那些道友。」 朱貴神色一凜,他的修為有限,最近一段時間又一門心思撲到了研究新產品上面了,荒廢了對符的研究,只怕將來招進來新的道友之後,他就非常有可能要失去符坊掌櫃的職位了。不過對東主的決定,朱貴也沒有更好的應對辦法,擔任一坊之長需要相當的能力,只要也要勝過自己的手下,要是連手下都勝不了,他們根本不可能服你,就算你的職位是東家欽點的也一樣。 趙牧接著說道:「第四件事是關於城南的那塊苗圃的。林生繼續擔任苗圃主管一職,專職負責整頓開發苗圃,力爭在不久的將來,文秀軒所需的藥草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實現自給。對了,苗圃方面同樣需要對外招聘修真同道,但凡是擅長種植的道友,還是那句話,願意為文秀軒服務並且通過考核,文秀軒將以優厚的條件接納他們。」 鞏林生頓時倍感擔子沉重,「師祖,弟子一定努力把這件事做好。」 趙牧點了點頭,「第五件事是關於丹房的。目前丹房煉製的丹藥品階太低,全都是低級修真者使用的初級丹藥,這種局面必須得到改善,這件事就由自在負責,回頭咱們倆個好好商量一番,看看如何穩步提升丹房的煉製能力。第六件事。我決定在文秀軒設立招賢館,面向整個雙極星,招募有一技之長的人,不管是世俗凡人還是修真者,只要有一技之長,願意為文秀軒做事,我們都可以酌情給他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 眾人一起眼巴巴的看著趙牧,揣測著東家會讓誰來負責這個新設立的部門。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上)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上) 趙牧說道:「我決定讓莉兒負責招賢館一應事宜。從即刻開始,你把紅葉城分店的所有事情交接一下,專門負責招賢館的事情,此外文秀軒上下一應招聘事宜以及人事管理,以後也都全部歸你負責。如何對文秀軒的員工進行有效的管理和考核,回頭你制定一個方案出來,交給我。」 趙牧很早就想弄一個類似於人事經理的職位出來了,不過以前文秀軒人太少,丁翁一個人就能管理的過來,設置人事經理的職位沒什麼必要,現在不同了,文秀軒的成員越來越多,必須有一個信得過的人站出來,專司負責這方面的事情。趙牧想來想去,也就是牛莉有這份能力挑起來這份重擔。 牛莉沒想到師傅會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她,「師傅,我……」 趙牧一揮手打斷了牛莉的話,「莉兒不要有任何擔心,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做,出了漏子,師傅給你兜著。」 牛莉本來有些退縮的心,馬上恢復了正常,「莉兒定然不會辜負師傅的信任。」 趙牧微笑著點了點頭,又道:「第七件事是關於學堂的,學堂的師資力量還要加強,學生力量同樣也要加強,回頭給學堂找一個固定的授課地點,弄得漂亮一點,大一點,讓先生和學生都感覺在咱們這裡工作學習特別帶勁。以後如果遇到孤兒或者生活困難的孩子,都可以免費入學,免費提供食宿。其他的孩子願意到學堂學習地。也歡迎,不過要酌情受一定地費用,當然,如果他們願意在長大之後到文秀軒工作的話,這筆學費立刻免除。莉兒。即然你是招賢館的主管,為學堂物色一個管事先生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牛莉連忙應了下來。 趙牧接著說道:「第八件事。我決定在咱們文秀軒內部推行工作年限勳章以及各種榮譽勳章。工作年限勳章每個員工在文秀軒做事滿一年之後,將會自動獲得,滿兩年的時候,該勳章將會自動升級為兩年勳章,滿三年。升為三年勳章。以此類推,工作時間每增加一年,其可以享受到地待遇,包括薪酬、獎金、福利在內都將有一定程度的增長,回頭這個增長比例,我會公開出來,讓大家有所瞭解。榮譽勳章,主要是在各位以及其他員工在為文秀軒做出突出貢獻的時候,才能獲得的勳章。這種勳章不僅僅是一種榮譽,而且也代表著一種物質獎勵,一筆數額不小的獎金以及薪酬上的調整。具體細則,我也會在稍後的時間公佈出來。歸根到底一句話,對文秀軒越忠誠。在文秀軒做事地時間越長。為文秀軒作出地貢獻越大,他獲得的報酬也將越多。我希望在座各位可以多多獲得各種勳章。而不是讓自己的名字進入到榮辱室裡,讓後人嘲笑。 另外,還有最後一件事,就是咱們文秀軒佔地還是太小,需要繼續往外擴張。丁掌櫃,你抓緊時間,和周邊的店舖老闆、居民進行談判,力爭能夠為文秀軒爭取到一個比較大的轉圜空間,我可不想將來擴建文秀軒,卻無地可用。」 丁翁忙道:「收購周邊的店舖、民居倒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咱們文秀軒周邊的地皮一個個貴得很,都已經超過了正常價格好幾倍了,以前一千多兩銀子就能買下一塊鋪子,但是現在一萬兩都不一定能夠買得下來。東家,我看咱們是不是請聯合會出面,幫著咱們收購土地呀?以前聯合會沒少折騰咱們,現在也該輪到咱們折騰他們了,做這點小事就當是讓他們給咱們賠罪了。」 趙牧擺了擺手,「聯合會裡面養著的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讓他們出面,那些小店舖地東家們還不得遭殃啊。咱們不做那種讓人戳脊樑骨的虧心事,盡可能的出錢收購,反正咱們現在也不缺那點錢。咱們收購周邊地皮的心理底線是市價的十五倍左右,如果遇到有人實在不開眼,趁機坐地起價,趁火打劫,你就讓聯合會地那幫狼崽子出面收拾局面。」 這次骨幹碰頭會開地還算順利,除了趙牧剛開始的時候被整得有點措手不及外,其他地時候還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骨幹會一完,自丁翁以下,所有的掌櫃、坊長全都一哄而散,趙牧這次搞出來的動作不小,可有的他們忙得了。 趙牧也沒有時間休息,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為了搶在幾天之後就要召開的布道大會之前,搞定藥連一店,趙牧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店舖的店址。目前文秀軒的紅利如何分配,還在緊張的計算當中,還要過幾天,趙牧才能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不過趙牧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伍子懋送上門的那個儲物手鐲裡面光標準晶石就有將近四百萬,另外還有一些金銀票之類的東西,不過這些金銀票都是神農星某票號發行的,在雙極星一文不值。想了一下,趙牧還是找到賬房龍先生,提前預支了一百萬兩金票,然後便匆匆的離開了文秀軒。 穿大街,過小巷,沒過多長時間,趙牧就站在了天機宗的大門之外。 「道友,不知道貴派桂枝南桂道友可在派中?如果在的話,麻煩你通報一聲,就說文秀軒趙牧前來造訪。」趙牧很客氣的對站在天機宗大門口的護衛說道。「你就是趙東家?哎呀,快快,裡邊請。」那位護衛的態度出乎意料的熱情,「掌門有令,趙東家你是咱們天機宗的貴客,可以暢行無阻的進出天機宗。請,你裡面請。」 趙牧稍稍猶豫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大的變化,以前就算是他跟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有了一些交情,公孫荊紅也沒有給他這麼大的權利呀。 「趙東家,你請啊。」護衛熱情的說道,「對了,你是不是不認識路啊?要不這樣吧,我陪你進去吧。」 趙牧反應了過來,「也好,就麻煩道友了。」 趙牧對天機宗內部的情況並不是太清楚,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闖入到天機宗的禁地,雖然依照他現在的修為,天機宗已經奈何不了他了,但是趙牧還是不想往自己身上找麻煩。 護衛和同伴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引領著趙牧往天機宗裡面走去,「趙東家,你這次可真是來著了。桂師兄剛剛從外面遊歷回來沒幾天,你要是前幾天來呀,說不定還見不到他呢。」 趙牧隨口問道:「不知道桂兄現在的情況如何?我已經有段日子沒有見到他了。」 護衛一臉的羨慕,「桂師兄現在好得不得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多半年前,上代掌門師祖和當代掌門師伯一塊現身,當著全派弟子的面,宣佈了一個震驚全派的消息。掌門師伯已經決定在五年之後,從掌門的位子上退下來,然後把掌門之位傳給桂師兄。」 「哦,還有這事?」趙牧眼前一亮,「等會兒見到桂兄的時候,一定得好好敲敲他的竹槓,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跟兄弟說一聲,不說一聲也就罷了,但是不請我大吃一頓,就是他的不對了。」 護衛暗自咂舌,自從桂枝南被指定為下代掌門之後,桂枝南在門內的地位就急劇攀升,以往和他打打鬧鬧、說說笑笑的師兄弟們全都不自覺地拉遠了和桂枝南之間的距離,在天機宗內部,已經很少有人敢用這麼隨意的態度和桂枝南說話了。如果換成是別人,護衛早就跳出來和趙牧打架了,但是趙牧是掌門明令要熱情接待的貴客,他有這種態度說話,桂師兄應該不會反感吧? 桂枝南已經搬離了原來的住址,如果趙牧真的是一個人進來的,十有七八不能順利的找到桂枝南。 護衛帶著趙牧來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這裡的建築很少,每一棟都是獨自成體,每兩座建築之間都間隔了一段不小的距離。而且這裡的靈氣也相當的濃郁,要比天機宗其他地方強多了。 護衛指著其中一棟建築說道:「趙東家,哪裡就是桂師兄潛修的地方,我職責所在,還要回去職守,就不配你過去了。告辭。」 趙牧來到那棟建築的門口,敲了敲門,「桂兄,好友來訪,你躲在裡面不出來見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房門吱扭一聲便開了,映入趙牧眼簾的是一張帥氣中多了幾分沉穩、堅毅的臉龐,「哎呀,趙兄,怎麼是你呀?快快,裡面請。」 桂枝南一邊熱情的把趙牧按在椅子上,一邊笑著說道:「我聽說趙兄現在是大忙人,一天到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兒個是那陣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個小廟裡來了?」 「堂堂掌門的潛邸,這樣的地方要是還被稱為小廟,只怕世上燒香的信男信女們早就把這個小廟的門給擠破了。」趙牧開著玩笑,「桂兄,我真是好奇,公孫前輩怎麼就選中了你當下代掌門呢?趕快跟我說說,也好讓我學習學習你的經驗。」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中)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中) 「我有什麼經驗好讓趙兄你學習的?」桂枝南給趙牧端過來一盤子靈果,「倒是你這段時間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啊。先是在百草博覽會上拔得頭籌,後來又受劍蘭谷的吳長老邀請,前往神農星遊歷,這兩件事已經夠轟動的了,可是趙兄你居然又甩出來一個大炸彈。趙兄,你快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居然讓海如前輩收你為徒?***,那可是散仙啊。你小子可真是出門就被金元寶絆了一跤,運氣好的讓人嫉妒的發狂。」 趙牧哈哈一笑,「我就算是有個散仙師傅,那也比不上桂兄你呀。說穿了,我也就是個小店舖東家,哪裡比得上你,未來的天機宗掌門人,光手下的門人弟子就有上千人,產業無數,可謂前途無量,受人景仰。應該說嫉妒的是我才對。」 桂枝南苦笑著搖了搖頭,「如果師命可以違背的話,說什麼我也不願意接任天機宗的掌門,無論是從閱歷、經驗還有資格、能力上來講,我都不適合接過來師傅的擔子,何況我本人一向懶散,吃喝玩樂絕對是一把好手,可是讓我管理偌大一個門派,簡直就是把我放在貨架上面烤。有時候,我都恨不得能和趙兄你換換位子,比起我來,你更適合接任我們天機宗的掌門之位。可惜趙兄不是天機宗的人,要不然的話,我一定向祖師爺和師傅力薦,由你來接任掌門之位。」 趙牧連連擺手,「別。桂兄。你還是省省吧。別說我不是天機宗的人,就算我是,我也沒有那膽量接過這個燙手山芋。這種苦活累活髒活,還是你來幹吧。我只管在一旁看好戲就是。」 「好你個趙牧啊,我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架在火架上烤一樣。你不太不同情,反而還在一旁看好戲,我可真是交友不慎呢。」桂枝南一臉的憤慨。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難道你沒聽說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嗎?這句話就是專門說我這種人的。」 桂枝南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給你說話。感覺就是愉快。心裡地壓力至少瀉去了一大半。」半晌,桂枝南斂去了笑容,「趙兄,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屬於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地主兒,你今天來,絕對不是來找我閒聊拉家常的,說吧,有什麼事是我能夠幫得上你的?」 趙牧笑道:「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桂兄。不錯。我這次來確實有兩件事情要辦。頭一件,我是來給桂兄你送分紅的。」 「分紅?」桂枝南一頭霧水,「趙兄能不能說的清楚一點?你為什麼要給我送分紅啊?咱們倆好像沒有生意上地合作吧?」 趙牧說道:「桂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當初咱們和胥午見面的時候,咱們不是約定好了,在胥家酒坊中。你要佔百分之十的股份。這件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最近胥家酒坊剛剛盤過賬。具體盈利已經算出來了,今天我就是把你該得的那份拿給你。」 桂枝南忙道:「趙兄。當初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所以就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胥家酒坊裡,我是一個大子都沒有往裡面添,又怎麼可能白白的佔有其中的股份呢?尤其還是十分之一這麼多的干股。我要是收下了,於心難安,於理不合呀。」 趙牧把金票拿了出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也不用推辭,我當初能夠順利地和胥午達成合作協議,你在中間是出了不少力地,要是沒有你,胥午十有八九不會跟我合作,所以這百分之十地股份你拿去,當之無愧。行了,桂兄,這是一百萬兩的金子,是你應得的。拿著,不要和我推辭了,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這個朋友,逼著我和你絕交。」 桂枝南接過沉甸甸一摞金票,「趙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 趙牧笑道:「什麼都不用說了,收下這筆錢,就是對你我之間的友情最好的認同。」 桂枝南沉吟片刻,然後斷然說道:「好,這筆錢,我就收下了。不過,趙兄,我是代表天機宗收下這筆紅利的,以後胥家酒坊那百分之十的干股,也歸我們天機宗所有,這一點,還請趙兄明白。」 趙牧說道:「再過幾年,你就是天機宗的掌門了,這份股權是你所有還是天機宗掌管,還不是一回事嗎?」 桂枝南說道:「你不是要來辦兩件事嗎?第一件是送紅利,第二件是什麼?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趙牧緩緩說道:「我想和貴派做一筆生意,希望桂兄你能夠在中間牽線搭橋,為我引薦其中地關鍵人物。」 「什麼生意?文秀軒的生意好像和天機宗的產業沒有什麼重疊的地方吧?」自從被選定為下任掌門後,桂枝南曾經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瞭解師門地核心秘密,天機宗旗下地產業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部分。 趙牧直言說道:「在桂兄你面前,我就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了。是這樣地,我打算開一家丹藥連鎖店,店址我都選好了,就在逍遙大道上,不過這塊地皮已經有主了,在那裡開的道場生意還不錯,丁掌櫃和對方交涉了幾次,都沒有達成協議。所以我就來找桂兄你幫忙來了。」 「你說的是我們天機宗的天機道場?」桂枝南反應很快,馬上就明白過來趙牧相中的是那個位置,「趙兄,你有沒有搞錯?天機道場對面就是保芝堂,你怕丹藥連鎖店開在保芝堂對面,生意能好得了嗎?弄不好還會和寧掌門結怨。為長遠計,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我們天機宗在逍遙大道上還有另外兩處產業,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替你說說話,現在我在我們天機宗說話還是有些份量的,估計拿下其中一處產業,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趙牧一擺手,斬釘截鐵的說道:「要麼不買,要買就買天機道場。桂兄,拜託你能夠陪我去見一下貴掌門,我想親自和他面談這件事。」 桂枝南歎道:「趙兄,你可要三思而行啊。大家都生活在同一片藍天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真要是把連鎖店開在了保芝堂對面,寧掌門十有八九會把你恨到骨子裡?你又何苦呢?」 趙牧說道:「桂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就是相中了天機道場周邊的人氣,至於寧掌門會怎麼想,我已經顧不得考慮了。所以勸我的話,桂兄就不要說了,我只懇請你,能夠陪我一塊去見公孫前輩,我要出重金買下天機道場,不會讓天機宗吃虧的。」 桂枝南喟然長歎,「數月不見,你還是這麼的執拗。好吧,我就幫你一把。不過我可要提醒你,天機道場在我們天機宗算得上是優質資產,先不說師傅肯不肯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就算肯,那個價格也不會是一筆小數字。依你現在的財力承受得了嗎?要不然這一百萬兩金票,你先拿著?等日後你有了錢,再給我。」 趙牧笑著推開了桂枝南遞過來的金票,「我既然敢來貴派,就表示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物質上的。桂兄就不要為我擔心了。」 桂枝南帶著趙牧來到公孫荊紅潛修的地方,雙手垂在腰間,恭敬的彎下了腰,「師傅,文秀軒的趙東家過來看你來了。」 「趙東家,你瞞得我好苦啊。」房間的門應聲而開,公孫荊紅走了出來,「來來,裡面請。」 公孫荊紅起居的地方非常的簡單,沒有什麼耀眼的奢侈品,不過他所用的每一件物什都不是簡單貨色,而是實實在在的精品,都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處處彰顯著公孫荊紅一派之長的地位和權勢。 「趙東家,隨便坐。」公孫荊紅的態度前所未有的熱情,「我早就想去拜訪一下海如前輩和趙東家了,就是不知道我貿然上門,海如前輩歡不歡迎,故而一直未能成行。趙東家,你今天來的正好,麻煩你能夠事先通稟海如前輩一聲,求他老人家能夠在百忙之中撥冗接見一下公孫。」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代為通稟一聲,沒有問題。不過我師傅肯不肯見公孫前輩,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如果能見,當然是皆大歡喜,倘若我師傅不肯見你,也請公孫前輩不要遷怒於我。我會瞅機會,再多為你美言幾句的。」 公孫荊紅笑了起來,「如此,就多謝趙東家了。」 桂枝南開口說道:「師傅,這次趙東家來,是和咱們天機宗談生意的。」 「是嗎?歡迎至極。」公孫荊紅笑道,「趙東家開辦的生意都是日進斗金的大熱門,能夠和趙東家的文秀軒進行合作,公孫當然不會反對了。不知道趙東家想在那方面和我們天機宗展開有效的合作呀?」 趙牧笑道:「公孫前輩可能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想就某種產業和貴派展開合作,而是想收購貴派旗下的某處產業,更確切的講是一家鋪子。」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下)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重點培養(下) 公孫荊紅呵呵一笑,「難怪最近我總是聽肖師弟跟我講,趙東家的文秀軒發展的相當不錯,每天賺的那個錢啊,就跟開了一家金礦似的。原來我還有點不相信,今天才知道肖師弟的話還是有些謙虛了,趙東家那裡是開了一家金礦,分明是開了三五家金礦嘛。這才多長時間啊,就從一個賣紙符和雕件玉瞳簡的小鋪子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都能開口要求買我們天機宗旗下的產業了。」 趙牧淡淡一笑,謙遜的說道:「那裡,趙某之所以能取得今日之成就,一方面是沾了我師傅的光,一方面也是因為有想公孫前輩這樣的高人幫襯,再加上我個人的一點點運氣,才能有今天的我。」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真實會說話。呵呵,枝南,以後你要多跟趙東家學習學習,身為一派掌門,嘴皮子利索、能說會道也是一項最基本的要求。」 桂枝南忙道:「弟子明白。」 公孫荊紅又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按理說我們天機宗開派祖師定下來的規矩,但凡是天機宗旗下的產業是不准賣給別人的。不過呢,你和咱們天機宗的老朋友了,和枝南又是兄弟相稱,你有需要,我這個當長輩的,不能不幫你。」 公孫荊紅人有些木訥,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夠精明,能執掌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近百年時間,而且還把天機宗管理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沒有點本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正是撈好處地時候,公孫荊紅焉有不抓住機會的道理。 公孫荊紅繼續說道:「你先說說看,你相中的是哪一件鋪子,如果對我們天機宗不是太重要的話,我就做主,轉讓給你。」 趙牧直言道:「逍遙大道,保芝堂對面,天機道場。」 「天機道場?哎呀,這可不好辦呢!」公孫荊紅一副為難的樣子。「天機道場是我們天機宗旗下一處非常重要的產業,雖說每年的盈利水平不高,卻是我們天機宗招攬人氣的好地方,每年不知有多少道友回到我們天機道場修煉,我要是把這樣一個地方轉讓給你,我們天機宗豈不是失去了一個結交天下修真同道的好場所了嗎?要不。你換一處地方?」 趙牧知道公孫荊紅是在漫天要價,別說他剛才要求地是天機道場,就算是他要求的是其它任意一處天機宗的產業,哪怕它再賠錢,哪怕平常的時候,公孫荊紅恨不能把這處產業丟到垃圾堆裡。可是到了現在這樣一處產業也會變得對天機宗非常重要。這是賣東西的不二法門。 趙牧淡淡的一笑,「公孫前輩,趙某今天是抱著非常大地誠意來的,希望能夠以一個貴我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價位,從天機宗手中把天機道場買下來。不怕告訴你。天機道場的地理位置對我很重要。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價錢,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接受。但是有一天,趙某要特別申明,我要的是天機道場完全地、百分之百的屬於我,如果公孫前輩想讓天機宗在那裡保留一定的股權。哪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了。公孫前輩,你現在可以開價了。」 公孫荊紅皺了皺眉頭。「如果我不想把天機道場賣給你,而是換一種方式,改為把天機道場的場地整個租賃給你,難道也不行嗎?」 趙牧笑道:「租賃當然也可以,但是租期不能太短,怎麼著也得有個百八十年吧。」 公孫荊紅哂道:「這麼長地租期,和把天機道場賣給你,有什麼區別。」 趙牧笑道:「當然有區別了,一個是永久性佔有,一個是階段性使用,中間地差別可大了。公孫前輩,兩套方案,貴派是願意長期的把天機道場租給我呢,還是願意一次性買斷。請你給趙某一個選擇。」 公孫荊紅說道:「如果這兩種方式,我都不願意選,而是選擇和趙東家展開合作,以天機道場的地皮和地表建築等作為股本加入你新開的店舖之中,不知道趙東家能否給我這個面子?」 趙牧笑道:「對不起,公孫前輩,趙某新開的店舖具有很大的風險,我不想有人跟著我一塊兒冒險,那樣地話,趙某會於心不安地。」 公孫荊紅好像是認準了死理,「我們天機宗不怕風險,哪怕趙東家做生意的時候,賠個精光,天機宗一文錢沒賺,反而往裡面倒貼了不少,好不好?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趙牧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容,「不行,沒有把握的事情,趙某是不會讓朋友摻和進來的,這一點是趙某的原則,還請公孫前輩體諒。倘若公孫前輩真的不方便把天機道場賣給我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我再另覓其它合適的地方。公孫前輩,桂兄,你們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的很,趙某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趙牧就站起身來,「告辭。」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真的要放棄購買天機道場了,心裡還挺替趙牧高興的,他連忙站了起來,「師傅,我去送送趙東家。」 公孫荊紅本來還指望能夠用一個比較強硬的態度,能夠從趙牧手中多撈點好處,沒想到趙牧眨眼間就會選擇放棄,這種變化可是他始料未及的。傳說中,趙牧一行不是挺慷慨的嗎?今兒個怎麼轉了性子,說翻臉就翻臉呢。「趙東家,先不要急著走嗎?坐下,坐下。」 「公孫前輩,你還有什麼事嗎?」趙牧問道。 公孫荊紅裝模做樣的歎了口氣,「趙東家,你可真的有點不太地道啊。花庭筠是什麼人?一個連自己是男是女都沒有搞清楚的傢伙,你能和他展開合作,為什麼就不能和視你如兄弟的枝南展開合作呢?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枝南對你的兄弟之情,還不如那個死人妖的一個媚眼嗎?」 趙牧簇起了眉頭,「公孫前輩,你……」 一看氣氛有點僵,桂枝南連忙站出來為趙牧說話,「師傅,趙兄不是沒有和我展開合作,相反他是個非常重視我們兩人感情的人。胥家酒坊你知道吧?弟子一文錢都沒有出,他就送給我百分之十的干股。今天,他就是來給我送紅利的,整整一百萬兩金子呀。這可比他們聯合店舖磚的利潤多多了。」他把趙牧給他的金票拿了出來,遞到了公孫荊紅眼前。 公孫荊紅心中連連歎氣,傻徒弟,你到底是那頭的呀?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師傅的苦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趙牧說話,拆師傅的台呀。 心愛的徒弟是這個樣子,公孫荊紅不免有些洩氣。桂枝南哪兒都好,就是義氣太重,經常會幹出點出格的舉動,很多時候明明可以吃進嘴的肥肉,就是因為他的義氣,反而白白的錯過了。如果不是上上代掌門師祖以及上代掌門師傅兩個人強力支持桂枝南成為新一代掌門,他說什麼也不會考慮把掌門的位子傳給桂枝南的。在他看來,桂枝南早晚有一天會把天機宗的東西全都拆散了,送給他那些所謂的朋友的,就像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三分的趙牧。 「趙東家,」心中雖然有所抱怨,但是如今的趙牧今非昔比,已經從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變成了人見人愛的香餑餑,公孫荊紅就算是吃點虧,也不能錯過和趙牧進一步拉近關係的機會。「算了,看在我這個寶貝徒弟的面子上,我就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了。」 「我要的可是天機道場所有的地皮,所有的建築。」趙牧強調道。 「沒錯,我說的就是把這些東西全都轉讓給你,甚至就連那些在天機道場做事的弟子,我也可以讓他們為你趙東家服務。」公孫荊紅這會兒倒是挺慷慨的。 「多謝公孫前輩成全。地皮和建築我要了,員工就先免了吧。趙牧暫時還用不著他們。」趙牧笑道:「做為轉讓的條件,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公孫荊紅看了一眼桂枝南,「這次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我既不要金銀,也不要標準晶石。我只需要你能夠答應我三個條件。」 「公孫前輩,請講。」趙牧眉頭微微蹙起。倘若公孫荊紅真的漫天要價的話,趙牧寧肯放棄和保芝堂唱對台戲的機會,也不會遷就公孫荊紅的無理要求的。 公孫荊紅好像看出來了趙牧的擔心,「趙東家,你儘管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難辦的。」 趙牧擠出來一絲笑容,「公孫前輩多心了。」 公孫荊紅說道:「我有沒有多心,你比我清楚。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我的三個條件吧。第一個,是關於枝南的。也許趙東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我已經指定枝南為下一代掌門,在幾年之後,我就會把天機宗交給他掌管。在他正式接替掌門之位之前,他將是我們天機宗重點培養的對象,天機宗上下,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都將為枝南傾斜,我們這些老傢伙將會竭盡所能,把枝南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新掌門。」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上)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上) 趙牧笑道:「公孫前輩,貴派替桂兄考慮的真是周到,連趙某都有點羨慕嫉妒啊。」 公孫荊紅說道:「所謂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趙東家,你是枝南最好的朋友,相互之間,視之為兄弟,兄弟有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枝南這個孩子啥都好,就是腦筋不夠靈活,他將來是要掌管天機宗的,門派的前途、上下千餘同門的前途全都繫在他一人身上。我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請你能夠是不是的幫襯一下枝南,在適當的時候,能夠給枝南提供一些幫助,給枝南當一下後盾。」 趙牧忙道:「桂兄有事,趙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力所能及的幫上一把,那是肯定的,但是充當桂兄的後盾就有點誇張了。公孫前輩,桂兄最堅實的後盾是你而不是我。」 公孫荊紅沒有正面回應趙牧,而是說道:「有趙東家這句承諾,我就放心了。我現在來說第二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希望趙東家能夠代我們邀請海如前輩到天機宗做客。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海如前輩能夠給咱們做一次交流,他老人家一個人講演也行。形式上沒有要求,時間上希望可以長一點,至少也得是半天工夫吧。」 公孫荊紅開價夠狠的,散仙在修真界可是名副其實的稀缺資源,珍稀程度比什麼科學院院士、工程院院士可要大多了,如果按照市場規律而言,這樣一個大家做一次演講,而且是言之有物的演講。其費用是極其高昂的。公孫荊紅妄想用一個天機道場來換取海如散人的一次交流機會,這絕對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趙牧淡淡一笑:「公孫前輩,你覺得我地文秀軒賺不賺錢?算不算得上是一份優質資產?」 「你的文秀軒不賺錢,天底下就沒有賺錢的店舖了。你是不知道,就連我這個天機宗的掌門一想到文秀軒,這眼都有點紅啊。」公孫荊紅呵呵一笑。 「那好,我把文秀軒賣給你吧。我的條件不高。你找個散仙前輩有針對性的指導我一段時間,再把抵得上文秀軒資產的標準晶石給我,文秀軒就是你地了。」趙牧突然拋出來一個無厘頭的方案。 公孫荊紅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趙牧不是真心想把文秀軒賣給他。而是變相揶揄他,譏諷他開價過高,散仙的身份是非常尊貴的,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地。 「趙東家,你不要太在意,我的心情你一定要體諒啊。咱們天機宗長期以來都少一個高手坐鎮,我們迫切的需要有一份凌絕頂的超級高手指點一下迷津。這不正好。你和枝南的關係不錯嗎?我這次腆著我這張老臉,提出了這樣一個冒昧的要求。」公孫荊紅以退為進,說道,「你即便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在你和枝南地情分上,滿足我地這個小小的要求啊。」 趙牧臉皮一向不薄,但是今日和公孫荊紅一比,趙牧發現自己遜色的太多了。趙牧無奈的看了桂枝南一眼,桂枝南很想幫趙牧說上兩句話。可是公孫荊紅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話都到了嘴邊了,桂枝南又訕訕的嚥了下去。 桂枝南是幫不上忙了,趙牧能做的就是靠自己。其實趙牧只需要一句話,海如散人就算是有點不願意。也十有八九會紓尊降貴。到天機宗一趟的。但是趙牧卻沒有打算這麼做,他是個拿出來十塊錢。要賺回來一百塊錢的主兒,虧本的生意絕對不會做地。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抬起頭,直視著公孫荊紅的眼睛,「公孫掌門,我師傅是散仙,這點不錯,但是有一點你該比趙某更清楚,自古以來,從來都是師傅管弟子,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弟子管師傅的情況,所以我師傅的行程,趙某是控制不了的,也不能安排我師傅到你們天機宗來。如果趙某不顧身份,貿然提出來這個要求,估計我師傅他老人家會忍不住一巴掌拍死我。不過呢,誰讓桂兄是我地好朋友呢,他地事情就是趙某的事情,不如這樣,趙某將盡可能地抓住一切機會,在我師傅面前多說些天機宗的好話,讓我師傅對你們天機宗留下一個好印象,然後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趙某想辦法勸說師傅接見你們一次。到時候,你們再進行修煉上的交流,說不定我師傅心情一好,就會指點你們幾下。公孫掌門,你看這樣可好?」 公孫荊紅清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海如散人這尊大神太多,是不可能到天機宗這樣的小廟裡來的。「如此,就多多拜託趙東家幫我們安排一下了。」 「請公孫掌門放心,趙某一定抓緊時間進行。」趙牧心裡都快樂開了花,既然你公孫荊紅先出招,想沾我趙牧的便宜,就別怪說出邪招坑你一把了,但願到時候你別心疼得哭爹喊娘就成。「你不是還有一個要求嗎?請講。」 公孫荊紅說道:「這第三個要求對趙東家而言,其實是最容易做到的一件事。就是你買我們的天機道場的時候,我們天機宗不要金銀也不要標準晶石作為天機道場的貨款,我希望趙東家能夠用藥來頂帳。在百草博覽會上,趙東家曾經展出過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品丹藥----半離殞丹,據說功效僅次於療傷聖藥離殞丹,我要的不多,你只需要給我三枚半離殞丹,我就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 「哈哈哈。」趙牧仰天大笑起來,「三枚半離殞丹?公孫掌門,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呀,趙某不佩服你都很難。」 「趙東家,三枚半離殞丹能值幾個錢?天機道場可是我們天機宗一處非常重要的產業,我貿然把它轉讓給你,已經違背了祖師爺的遺訓,你要是不用幾枚好些的丹藥進行彌補,你讓我如何向開派祖師交待?」公孫荊紅一臉的正氣。 趙牧長身而起,「直到現在,趙某才知道公孫前輩根本就沒有誠心把天機道場轉讓給我。從頭到尾,裡唆,說了三個條件,一個比一個難,一個比一個強人所難,虧趙某還把公孫前輩當成一個心胸磊落的前輩高人,沒想到和那些庸夫俗子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今天就當我沒有來過,請允許趙某告辭。」 好不容易有一條大魚上鉤,公孫荊紅又怎麼可能讓大魚輕而易舉的脫鉤,那樣的話,他的苦心就全都白費了。「趙東家,坐下坐下。咱們有話好說嘛,何必動怒呢。」 趙牧苦笑道:「不是趙某生氣,委實是公孫前輩你提要求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設身處地的為趙某考慮一下,半離殞丹是那麼好煉製的嗎?它不是培元丸也不是修元丹,公孫前輩可好,一張口就是三枚,好傢伙,你把它當糖豆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 公孫荊紅笑道:「趙東家,你別著急,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講。我知道剛才提出來的要求有些為難你,但是這不恰好證明我沒有拿你當外人嗎?從我內心而講,我一直把趙東家你當成我的子侄輩兒,在我的心目中,你的地位不比枝南差多少。正因為如此,我恍惚間就把你當成了枝南,對枝南,我一直是在不斷的給他加擔子,一不留神,就用到了你的身上,還請趙東家理解我這份不見外的心情。」 趙牧暗罵老狐狸,「我最多給你一枚半離殞丹,再外加十枚培元丸,這個價格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就無話可說了。」 公孫荊紅想了想,「好,一枚就一枚,不過附送的十枚培元丸太少,至少也得是五十枚。」 「成交。」趙牧忙道。 神農星一行,趙牧發現自己把離殞丹、半離殞丹這樣的療傷丹藥設定的位置有些高,價格制定的也很離譜。在神農星,一枚公開出售的、品階一般的離殞丹,其定價大概在四千塊極品晶石左右,而不是他認為的一萬五千塊極品晶石,如此一來,半離殞丹根本就買不到六千塊極品晶石(這個價格是趙牧在百草博覽會上公開標示出來的),能買到兩千塊極品晶石,他就該偷著樂了。以前,這個問題還不太嚴重,反正整個雙極星只有他能夠煉製半離殞丹,不管他頂多高的價格,也不會有人反對,更不會有人提出異議,但是現在不行了,來自神農星的吳四淮馬上就要召開布道大會,要是有人多嘴問一句,趙牧就得露餡,到時候感覺到上當的買家說不定會砸了他的鋪子,為了保險起見,趙牧決定在把半離殞丹正式上架的時候,把半離殞丹的價格進行下調,降到一百萬標準晶石左右的樣子,以這樣的價格,換一家黃金位置的店舖,雖說有點高,但是還沒有高到離譜的地步。 「那好,既然趙東家同意了,咱們就擊掌為誓。」公孫荊紅舉起了手掌。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中)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中) 和公孫荊紅約定好次日上午正式交接天機道場的所有權之後,趙牧便揣著天機道場的地契和轉讓文書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天機宗。桂枝南一直把他送到了天機宗的大門之外,目送他走出好遠後,才折身返回天機宗。 趙牧並沒有直接返回文秀軒,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天機道場的佈局以及內部結構是按照道場來設置的,必須經過大規模的改造,才能使它適應藥連一店的需要,這種工作不是趙牧和文秀軒所擅長的,需要找專業人士來操作。趙牧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和文秀軒有過多次合作關係的乘潮建築設計坊。 乘潮建築設計坊就坐落在逍遙大道上,雖說位置不是太好,但是能夠在寸土寸金的逍遙大道上安家落戶,這件事本身就是實力的象徵。乘潮建築設計坊是一棟三層高的建築物,整棟樓古色古香,雕樑畫棟,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匠心獨具之處,處處都彰顯著精緻與細膩,顯然乘潮建築設計坊在這棟臉面一般的建築上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堪稱是一個集大成之作。 文秀軒在乘潮建築設計坊已經掛上了號,算得上是後者的老客戶了,在趙牧通報上自己的姓名之後,乘潮建築設計坊負責接待的小夥計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領著他登上了二樓,這一層是乘潮建築設計坊接待比較重要的客戶的地方,次席設計師葉淑瓊就在這個地方。 還沒有走到葉淑瓊的書房,趙牧便聽到了一陣透著關心的數落聲。 「小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在繪畫、設計上的天份比姐姐我高多了,」聽聲音。說話的好像是葉淑瓊。「你要是能把這份天份用到建築設計上,取得地成就絕對不會在姐姐之下,到時候姐姐也可以引薦你加入乘潮建築設計坊,不敢說能做首席設計師吧,但是次席設計師是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到時候咱們姐妹倆在設計坊並駕齊驅,齊頭並進,互幫互助,屆時有那個人敢小覷咱們姐妹呀。可是你看看你,寧肯把不錯的天賦浪費在這些沒有用的小玩意兒身上,寧肯讓咱爹咱媽整天數落你,你也不肯認清現實。小妹,你該清醒清醒了。你設計這些東西是沒有任何前途的,不會有一家店舖地東家、掌櫃喜歡你設計的這些東西的。」 「拜託,姐姐,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我設計的這些東西,有沒有什麼缺陷,有沒有值得改進的地方。不是來聽你的嘮叨的。你在這樣嘮叨下去,小心把我未來的姐夫給嚇跑了。」一個清脆婉約地聲音。 「小妹,你要是在胡說八道,小心姐姐撕爛你的嘴。」葉淑瓊端起了當姐姐的架子。 小夥計敲了敲書房的門,「葉先生,文秀軒的東家有事找你。」 書房內正在打鬧的兩姐妹連忙停下手來,葉淑瓊簡單的整理了一下儀表,儀態大方地說道:「趙東家,請進。」 小夥計推開房門,轉身恭敬的對趙牧說道:「趙東家。你請進。」 趙牧衝著小夥計友好的點了點頭,之後抬腿走進了書房,「葉道友,趙某冒昧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 葉淑瓊嫣然笑道:「趙東家說的是哪裡話,你是我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大客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淑瓊的衣食父母了,淑瓊倒是巴不得趙東家能夠天天過來造訪,這樣。也好讓淑瓊能夠多多提升設計的經驗,早日實現成為首席設計師的夢想。」 自從趙牧進門,一個坐在窗戶邊的漂亮女子就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她的眼神當中透著幾絲靈氣,幾絲狡黠。還有一絲玩味。不到聽到葉淑瓊對趙牧的稱呼後,那絲玩味便在瞬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失望,好像是一件好玩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 趙牧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容貌甚美,渾身上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小姑娘一眼,便把目光轉向了葉淑瓊,「葉道友,我這次來,還真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 「能為趙東家效勞,是淑瓊的榮幸。」葉淑瓊抬了抬手,「趙東家,你先坐下,有什麼事情咱們慢慢說。」 趙牧目光在書房內一掃,發現只有靠在窗戶邊上,和那個小姑娘隔了茶几的地方還有一張空椅子,便沒有絲毫遲疑地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葉淑瓊和那個小姑娘幾乎是同時蹙了一下眉頭。小姑娘甚至還厭惡的往旁邊躲了一下,大概是把趙牧當成了想佔她便宜的登徒子。 趙牧來自現代社會,便說是他和那個姑娘之間還隔了一張茶几了,就算是肩並著肩坐在一塊,他也不會當成一回兒事的,誰沒有過這種經歷呀,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他說道:「葉道友,咱們之間已經有過好幾次合作了,們之間地合作從一開始,便保持了非常友好和諧地氣氛,對葉道友設計出來的作品,我個人也非常滿意。所以,今天一有事,我誰也沒找,便直接來找葉道友了,我相信葉道友這次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地。」 葉淑瓊是一個不會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當中的女子,她問道:「不知道趙東家這次又想讓淑瓊幫你設計什麼呀。難道趙東家想繼續擴大文秀軒所佔的地盤嗎?趙牧擺了擺手,「不是,是趙某新開了一家鋪子,這件鋪子是趙某從別人手中盤下來的,鋪子以前的用途和趙某設定的用途不太一樣,需要進行內部改造,才能適應趙某的需要。這次,趙某就是為這件事兒來,希望葉道友能夠根據我的要求,對那間鋪子進行一番必要的內部裝修裝飾。」 葉淑瓊笑道:「趙東家請放心,類似的案子,淑瓊已經接過不少樁,幾乎每一樁處理下來都讓僱主達到了滿意的程度。這次也不例外,淑瓊將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滿足你的要求和個人品味的。對了,如果方便的話,趙東家是不是可以事先透露一下,你要改造的是那間鋪子嗎?也好讓淑瓊可以有針對性地進行設計。」 趙牧笑了笑,「這有什麼不方便的,就在逍遙大道上,是天機道場,葉道友應該不陌生吧?」 「天機道場?」那個小姑娘驚訝的長大了嘴,「我沒有聽錯吧?趙東家,那可是天機宗的產業,我聽說天機宗的掌門公孫前輩對旗下的產業看的很重,從來只有進沒有吐的份兒,你該不會是來尋我姐姐窮開心的吧?」 「小妹不得無禮。」葉淑瓊呵斥了一聲,「趙東家,真是抱歉,我妹妹被我給慣壞了,沒規沒矩的,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怪她。」 趙牧淡淡一笑,「沒關係的,小姑娘活潑好動,可以理解。」 「謝謝趙東家了。」葉淑瓊狠狠的瞪了小妹一眼,希望能夠讓小妹收斂一下。 「趙某知道這件事有些突然,不太好讓人相信。不過呢,趙某已經準備好了,這是天機道場的地契,是我剛剛從公孫前輩手中拿到的,葉道友可以驗證一下。」趙牧從懷中掏出來地契,遞給了葉淑瓊。 葉淑瓊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頓時鬆了口氣,「既然公孫前輩已經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了你,淑瓊便可以放心大膽的對天機道場進行改造了。趙東家,淑瓊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在正式設計之前,你能夠讓淑瓊到天機道場之中進行一番詳細的測繪,另外還請趙東家把你的要求告訴我,只有這樣,淑瓊才能設計出讓趙東家滿意的作品。」 「沒有任何問題。明天是趙某正式接收天機道場的日子,屆時趙某就在天機道場的門口,恭候葉道友的大駕。」趙牧笑道,「對了,葉道友,我也有個要求,這次裝修的時間不能太長,從設計到施工完畢,我希望能夠縮短到七到八天之內完成。這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耽誤了趙某的大事。」 葉淑瓊說道:「淑瓊盡力而為。趙東家,這是你的地契,請你收好讓葉淑瓊大吃一驚的是那個小姑娘突然搶在前面,從她的手中奪過去了地契,「讓我看看,天機道場地契到底是什麼樣子?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葉淑瓊當即就沉下臉來,「小妹,不得放肆,快把地契還給趙東家。」 趙牧笑道:「沒有關係的,既然小妹妹好奇,就讓她看一看吧,反正看上幾眼,也不會把地契燒一個洞出來。」 「不行,小妹,你太沒有禮貌了,快點把地契還給趙東家,要不然的話,我回去之後就告訴爹爹,讓爹爹好好的管教管教你。」葉淑瓊沉聲說道。 「不看就不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姑娘撅著嘴,不高興的把天機道場的地契丟到了茶几上面。 「趙東家,不好意思,你先把地契收起來吧。」葉淑瓊帶著幾分歉意。 趙牧大度的笑了笑,「沒關係的。」他伸手從茶几上把地契拿了起來,突然一副圖畫突然闖入了他的眼簾,趙牧如遭雷殛,「這……這是誰畫的?」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三)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藥連一店(三) 在茶几上,零散的擺放著幾張工筆畫,畫風異常的細膩,每一筆都交代的非常清楚,不過趙牧對繪畫並沒有太多的研究,讓他囤積畢加索的畫去賺錢,那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要讓他去欣賞畢加索作品的藝術價值,那純粹就是問道於盲對牛彈琴。 在趙牧眼中,他所認為的美麗是非常直觀的,漂亮、精緻、細巧、柔和等等是他所追求的內涵。趙牧之所以會發出驚訝聲,完全是因為那幾幅工筆畫繪製的全都是一些非常精巧、漂亮的小玩意。趙牧把這幾張畫抓在手中,盡數展開,一一觀賞,畫紙上既有房間內陳設的小擺件,也有作為容器用的盒子、瓶子,趙牧甚至還看到了幾幅全新的雕件玉瞳簡的圖案,如果按照這些圖案把東西製作出來的話,毫不誇張地說都是精美的藝術品。細心的趙牧還發現在每幅畫的右下角,寫著兩個清秀中不失淡雅的字,「淑玉」。 趙牧飛快地平息了心中的激動和亢奮,「葉道友,趙某冒昧的問一聲,這幾張畫是誰畫的?畫的挺不錯的。」 葉淑瓊笑道:「趙東家謬讚了,這些全都是小妹信手塗鴉的作品,徒然貽笑大方,惹人笑柄罷了。」 那個和趙牧相鄰而坐的小姑娘不幹了,「姐,好不容易有人覺得我畫地畫有可取之處了。你怎麼不幫我說幾句好話。還損我呢。哼,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理你了。」 葉淑瓊抱歉地笑了笑,「趙東家,這是我小妹葉淑玉,性子有點野。讓你見笑了。」 趙牧眼前一亮,「葉姑娘,這些畫全都是你畫的?」 「不是我畫的,難道還是你畫的不成?」葉淑玉撅起了嘴。 趙牧說道:「趙某不信,你要是能夠現場給趙某做一張類似的畫,趙某就相信你。不但相信你,而且你畫的這幾張畫。趙某以每張一百兩銀子地價格全部買下來。怎麼樣?」 葉淑瓊皺了皺眉頭。她不明白趙牧為什麼會對這些上不得檯面的畫感興趣,也猜不出來趙牧有何居心,「趙東家,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趙某挺喜歡葉姑娘畫的這些畫的,所謂有錢難買喜歡嘛。」趙牧呵呵一笑,「葉姑娘,你準備好了沒?要是準備好了,就讓趙某當場見識一下你的畫功。」 「如果我能證明這些畫真的是我畫地,你真地願意以一張一百兩銀子的價格把這些畫全都買下來?」葉淑玉兩隻眼睛熠熠生輝。直勾勾的盯著趙牧。 趙牧笑道:「有你姐姐作證,難道我還會騙葉姑娘你嗎葉淑玉秀眉一挑,「姐姐,把你的文房四寶借我用一下。」小姑娘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繞到葉淑瓊的書桌後面。一點也不客氣地就搶佔了後者的座位。然後鋪開宣紙,提起羊毫。蘸上濃墨,「趙東家,你想讓我畫個什麼圖案吧?」 趙牧隨口說道:「就雕件玉瞳簡吧。我的要求很簡單,要有新意,漂亮好看,不能和市面上的以及這幾張畫上的圖案重複。」 葉淑玉用筆桿抵在圓潤地下巴頦上,想了片刻,美眸中迸射出誘人的亮光來,旋即她垂下螓首,運筆如飛,不到盞茶時間就把畫兒畫好了。小姑娘信心十足的把毛筆放到筆洗上,把雙手往身後一杯,洋洋得意的衝著趙牧點了一下下巴頦,「趙東家,本姑娘畫好了,你過來看吧。」 趙牧走到書桌旁,眼前頓時一亮,葉淑玉畫的是一個半蹲在地上仰天長嘯地狐狼地形象,栩栩如生,躍然於紙上,狐狼的驃悍之氣彷彿要從畫面上跳出來一般。讓趙牧嘖嘖稱奇地是葉淑玉盡可能的簡化了圖畫的線條,使得狐狼的形象可以更加貼合雕件玉瞳簡的需要,完全可以大規模依照圖樣生產,而不是作為一種需要精雕細琢、慢工出細活的藝術品。 「怎麼樣,趙東家?本姑娘畫的還可以吧?這下你該相信這些畫兒都是我畫的了?」葉淑玉看著趙牧驚訝的樣子,心裡面跟吃了蜜似的。她長這麼大,趙牧是頭一個對她的繪畫作品,如此毫不掩飾的表示喜歡之意的人。 趙牧連連點頭,「信了,信了。葉姑娘,你畫的這些畫非常的中趙某的意,趙某全都買下了。」趙牧從懷中取出一張金票來,「這是一百兩的金票,除了支付這些畫的貨款外,剩下的是趙某提前支付給你的定金,葉姑娘以後不管畫了什麼畫,都可以拿過來讓趙某看看,趙某要是覺得好,便會馬上買下來。」 葉淑玉揮舞著金票,摟著葉淑瓊又蹦又跳,「姐姐,你看到了沒有?我也掙錢了。而且一下子就是一百兩金子。太好了,這說明我的畫還是有人欣賞的,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用擔心成為家裡的拖累,寄生的米蟲了。」 葉淑瓊含笑拍了拍妹妹的後背,「好了,小妹,趙東家還在這裡呢,要瘋也得等一會兒呀。不好意思啊,趙東家,讓你看笑話了。」 趙牧笑道:「葉姑娘性情率直,不矯揉造作,趙某唯有欣賞而已。」 葉淑玉緊緊攥著金票,舉起拳頭,嚷道:「短短一天時間,我就掙到了一百兩金子,按照這個速度,一年下來我就能掙到三萬多兩,這樣的話,我就有錢開一家屬於自己的畫坊了,到時候我就是首席大畫家,全滏陽城,哦不,應該是全雙極星的大大小小的有錢人都會巴巴的上門,求著我把我畫的畫賣給他們。吼吼,真是太爽了,姐姐,我怕我今天晚上會亢奮的睡不著覺。」 「行了,小妹,你醒醒吧。你的那些畫除了趙東家喜歡之外,還要誰喜歡看呢,別說外面店舖的東家、掌櫃了,就連姐姐我都覺得畫這些畫是沒有前途的,你我周圍到處都是修真者,他們注意的是丹藥的療效,是飛劍的殺傷力、是戰甲的防禦力,有幾個人會去注意它們漂亮不漂亮呢,只要實用,比什麼都強。就說你畫的那些巴掌大的木盒子吧。做這樣一個木盒子的時間比做一個雕件玉瞳簡的時間還要長,有哪個東家會奢侈的用這樣的盒子去盛放雕件玉瞳簡呢?聽姐姐的話,不要再去設計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了,還是腳踏實地的做一些事情吧。」葉淑瓊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妹妹。 葉淑玉俏臉一整,「姐姐,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個人覺得一個產品的內在、外在同樣重要。以前我還找不到具體的實例來證明我這一點,但是想想一年多以前,雕件玉瞳簡剛剛出來的時候,為什麼能夠風靡整個滏陽城,還不是因為它們擺脫了傳統的玉瞳簡的模樣,改頭換面,變得漂亮、可愛了許多,與此同時,雕件玉瞳簡的單價也上去了,折合下來,比玉瞳簡貴多了。」 葉淑瓊點了點妹妹的額頭,「小妹,那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的事情罷了,你看看現在,外面的雕件玉瞳簡是什麼價格,基本上就是一個成本價,就算是你把它設計的再漂亮,根本就不會有人認帳。小妹,姐姐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執意設計、繪製這些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東西,是沒有任何前途的。」 姐妹倆的爭論眼看著就要進入白熱化狀態,坐在一旁旁觀的趙牧突然開口道:「葉姑娘,趙某看你挺喜歡設計這些小玩意兒的,而且設計水平還算不錯,文秀軒正好缺一個懂得繪畫的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盟文秀軒呀?」 葉淑瓊、葉淑玉姐妹同時扭轉頭看著趙牧,「趙東家,你要僱用我妹妹,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趙牧笑道:「趙某現在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趙某再次重申一遍,我以十二分的誠意,邀請葉淑玉姑娘加盟文秀軒,成為文秀軒的首席設計師,專門為趙某和文秀軒繪畫及設計一些小玩意。葉姑娘,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加盟?」 葉淑玉半信半疑,「假如我加入到文秀軒之後,你真的可以讓我發揮我的特長,真的可以讓我繼續依照愛好設計小瓶小罐小盒子之類的東西?」 趙牧含笑說道:「沒有任何問題,只有一點就是當你的愛好和文秀軒的需要發生衝突的時候,希望你能夠先把自己的愛好放到一邊,等完成文秀軒的需要之後,再繼續自己的愛好。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這種情況不會太長發生的。」 葉淑玉連忙點點頭,「太好了,趙東家,我願意加入文秀軒。」 「小妹!」葉淑瓊連忙阻止葉淑玉,「加入某家店舖可是一件大事,你至少也應該和咱爹咱媽商量以後再做決定啊,就算是爹媽不反對,你也應該仔細挑選一下,然後再決定加入哪家店舖。另外像待遇啊、薪酬啊之類的東西全都要考慮到。」 趙牧說道:「請葉道友放心,葉姑娘只要加入文秀軒,就是趙某聘請的首席設計師,品級與各坊的坊長相同。」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連一店(四)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連一店(四) 葉淑瓊點了點頭,「我妹妹的待遇還算不錯,可是薪酬,趙東家打算給多少?」 趙牧不答反問,「不知道葉姑娘覺得自己這份本事值多少薪酬啊?」 葉淑玉蹙起了眉頭,葉淑瓊趴在她的耳朵根,小聲地說道:「小妹,趙東家可是個大財主,你要是真的想去文秀軒做事的話,就使勁的要,別跟趙東家客氣。 趙牧現在的聽覺非常靈敏,葉氏姐妹之間的悄悄話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中,不過趙牧並沒有在意,為自己爭取良好的報酬是人的天性,如果換成是趙牧,他也不會比葉氏姐妹強多少的。 葉淑玉沉吟片刻,然後猶猶豫豫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葉淑瓊忙道:「小妹,要少了,快把五根手指頭都伸出來。」 葉淑玉馬上就攤開了手掌,粉嫩如玉的纖細手掌在趙牧眼前晃了一下,「趙東家,如果你是真心邀請要加入文秀軒的話,一個月就要給我這個數。」 趙牧呵呵一笑,「趙某還以為葉姑娘要多少呢?不就是一個月五塊標準晶石嗎?趙某給了。」 葉淑玉目瞪口呆,囔囔自語道:「趙東家,你是不是搞錯了?我要的是五十兩銀……」 葉淑瓊一把摀住了妹妹的嘴,「趙東家,一個月五塊標準晶石的工錢,很公道。我和小妹都比較滿意,不過呢,小妹到文秀軒做事是一件大事,我們必須和父母打聲招呼,然後爭取到他們的同意。這才能安心的到文秀軒去。你看能不能給小妹一段時間,讓她好好考慮一下。」 趙牧笑道:「好,明天趙某要正式接受天機道場,倘若葉姑娘願意到我們文秀軒,為趙某做事的話,就你跟你姐姐一塊到天機道場去找趙某,趙某隨時恭候你們的大駕。好了。葉道友,趙某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趙牧剛剛走出葉淑玉地書房,就聽到房間裡面迸發出來刻意壓制的尖叫聲,「我太興奮了。天呢,我就知道我的這身設計的本事會有人欣賞的。可是沒有想到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而且一個月還跟我這麼多錢。姐姐,一個月五塊標準晶石!比你一個月掙的還多出來一倍半。哈哈,趙東家,我愛死你了!」 葉淑瓊悄聲說道:「小妹,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你有幾斤幾兩重。再沒有比姐姐更清楚的人了。不是姐姐打擊你,你根本值不了這個工錢,我懷疑趙牧之所以會跟你這麼高地工錢,十有八九是垂涎你的美色,故而先用這麼高的工錢套住你,取悅你,等到你鬆懈下來的時候,他就來個趁虛而入,直搗黃龍……書房外的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葉淑瓊氣質是挺優雅的,但是看人地眼光依然不能免俗,可惜她爹娘給她取了這樣好聽的名字了。 一個月五塊標準晶石,對趙牧而言算不上什麼,但是在雙極星絕大部分人眼中。這絕對算得上是高薪中的高薪了。葉淑玉也就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趙牧之所以肯給她這麼高的工錢,完全是看中了她的才華以及在工業設計上的天賦。 在商業社會中。良好地工業設計是某種商品能否大賣地決定性因素之一。一件商品有沒有好的外形外觀,決定了它給買家留下的第一眼印象是否能夠刺激出來買家的購買慾望。有時候外觀設計的很漂亮,但是實用性稍微差一點的商品也是可以走俏的,也是能夠賣出高價的。在地球上,讓趙牧讚賞不已的是美國地IT企業蘋果公司,它們所賣出的每一款產品在工業設計上幾乎都是極臻完美的藝術品,無論是台式機、筆記本電腦還是iPod手機,全都設計的美輪美奐,令人讚歎不已,幾乎每一個人在看到蘋果產品的第一眼,就會生出把它據為己有地念頭。人們很難去想像,倘若沒有了優秀地工業設計作為支撐,蘋果公司會不會發展到全球聞名的地步,它旗下地產品還會不會受到全球蘋果迷的瘋狂追捧? 其實在中國古代,也有一樁人們耳熟能詳的關於工業設計的故事,即買櫝還珠。珠是珍珠,櫝是裝珍珠的木匣。賣珍珠的人做了一個非常精美的木匣,然後把珍珠放到了裡面,之後拿到外面去賣。結果買家買下了木匣,又把珍珠還給了賣家。這件事恰恰說明賣珍珠的人做出來了一個非常好的工業設計,以至於它的光芒甚至遮掩住了珍珠本身的光芒,以至於買家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木匣子,反而對珍珠不太在意了。 產品的外包裝以及產品外觀只是工業設計的一小部分,國產手機、家電為什麼競爭不過外國品牌,除了產品質量、技術含量等方面的不足外,沒有一個讓人賞心悅目的外形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從雕件玉瞳簡開始,趙牧就致力於把文秀軒旗下的產品打造成精品,而沒有良好工業設計的產品很難想像會成為人們眼中的精品。 工業設計是講究天賦天分的,在雙極星這樣一個全民都不太重視產品外觀,又缺少外部催生的環境的世界裡,工業設計方面的天才更加難以湧現出來。趙牧能夠碰到葉淑玉,真的是非常幸運,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也是趙牧願意提供超高薪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趙牧匆匆忙忙的返回到文秀軒,海如散人正好有空,趙牧就把他和公孫荊紅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一聽公孫荊紅居然以他為交易的籌碼,海如散人勃然大怒,「公孫荊紅好大的膽子,居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了,我看他是活膩了。阿牧,你等著,師傅這就去找他算帳去。」 趙牧連忙安撫海如散人:「師傅,你消消氣,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公孫荊紅分明是看出來你對天機道場的迫切需要,所以才漫天要價,無論他開出來多麼離譜的價格,都不愁你不會答應。***,公孫荊紅還是一排掌門呢,真不是個東西。」海如散人說道,「難道這口氣,咱們就這樣嚥下去不成?」 趙牧淡淡一笑,「咽當然是要咽的,不過不能白咽。師傅,我問你一句,你老想不想賺錢?只要你肯配合我,我可以讓你在半天左右的時間內,白白賺它個二三十萬標準晶石?」 海如散人眼前一亮,「還有這樣的好事?快說說,讓師傅怎麼配合你?」 趙牧壓低聲音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海如散人聽罷之後,哈哈大笑,「阿牧啊阿牧,你可真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奸商啊,這種餿主意都能想得出來。這個損招一旦祭出,公孫荊紅還不得氣的吐血呀。哈哈,不過這招,我喜歡。公孫荊紅這種人就得這樣辦他。師傅答應你了,明兒個,你把公孫荊紅請來,咱們兩個人演一出雙簧,狠狠的宰公孫荊紅一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把老夫我當成生意場上的籌碼了。」 趙牧又去找了丁翁,又讓丁翁把專司負責對外採購的於得志找了過來。 「得志,我問你,你對雙極星的各處瓷窯是否熟悉?在咱們雙極星,哪個窯場出產的瓷器品質最高?」趙牧問道。 於得志回道:「東家,雙極星的天河鎮號稱是雙極星的瓷都,那裡的窯場數以百計,所出產的瓷器品質普遍較高。不過最有名的有四家瓷場,分別是姚、王、慶、昆四家窯場,他們出產的高中低檔瓷器據說已經遠銷到了附近的星球,名聲非常的大,規模也不小。」 趙牧搖了搖頭,「這些磁場都不太符合我的要求,有沒有那種規模不太大,最好的中等水平,但是生產出來的瓷器卻是精品的窯場?」 於得志想了想,「據我所知,的確有這樣一家瓷窯。窯主的名字叫於孔溱,如果按照族譜算得話,於孔溱算是我的子侄輩,不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已經很淡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於孔溱這個人脾氣比較怪,喜歡一門心思研究如何提升鍛燒瓷器,卻對買賣瓷器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他燒製出來的瓷器水平非常高,偶爾流傳出去一件,都會被炒到幾千幾萬兩銀子的高價,就算是這樣還是受到世人的追捧。要不是瓷窯產量不高、於孔溱又不善經營的話,于氏瓷窯早就可以成為天下第一的窯場了。」 趙牧點了點頭,「就是它了。得志,我交給你一個任務,煩請你去一趟天河鎮,把于氏瓷窯給我買下來。不管於孔溱開出什麼樣的條件,你都可以答應他,就是有一樣,于氏瓷窯我要了,他於孔溱我也要了,你跟他講,把瓷窯賣給我之後,他就是新窯場的首席瓷師,我將會給他提供最好的研究瓷器的環境。」 於得志忙道:「東家,於孔溱這個人比較怪,我真的不敢拍著胸脯向你保證一定能夠把于氏瓷窯買下來,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 趙牧呵呵一笑,「事不宜遲,得志,你這就上路吧。爭取就在這一兩天的時間裡把于氏瓷窯給我買下來,我有大用。你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上)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上) 「東家,怎麼好生生的又要買窯場啊?」丁翁一時半會還摸不清楚趙牧的意圖,「難道你打算買瓷器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賣瓷器幹什麼,我是想自己用。們不是要開丹藥連鎖店嘛?總不能永遠是散包的形式賣吧?我想設計出來幾種咱們文秀軒專用的瓷瓶,用來盛放各種丹藥,以便和其它丹藥鋪子的東西區分開來。」 「原來是這樣。」丁翁說道,「東家,公孫掌門答應把天機道場賣給咱們了?」 趙牧點了點頭,「已經談攏了,地契我已經拿到手了,就等著明天正式交接之後,咱們就可以正式入住天機道場了。丁掌櫃,在布道大會結束之前的這段日子,是天機道場改造成藥連一店的時間,這段時間,你一定要抓緊,盡快的調集齊人手,在布道大會結束之後,咱們就宣佈開張,正式對外營業。」 丁翁皺了皺眉頭,「時間有點緊啊。咱們文秀軒僱用的煉丹師不是很多,目前全都安置在白先生統領的丹房之中,如果從中抽調走一部分的話,丹房的力量就會不足。」 趙牧問道:「我從神農星弄回來的那批煉丹師,還是不認同咱們文秀軒嗎?」 丁翁歎道:「你才從神農星回來幾天啊,他們的態度怎麼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發生根本性變化。要是他們已經認同了咱們文秀軒,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發愁了。」 趙牧想了想,「咱們先這樣安排一下。我從神農星帶回來了不少丹藥,咱們先用這批丹藥頂上一陣子,你先抽調幾個做事認真的小夥計、賬房等基本員工前去藥連一店,等抗過去了開張的這段時間之後,咱們再想辦法。」 丁翁不無無奈的說道:「現在也就只能用這種辦法了。」 晚上的時候,趙牧一個人拿著紙筆劃拉了半天,制定了一個初步的設計方案,第二天天一亮就精神抖擻的趕到了位於逍遙大道之上的天機道場。天機道場大門敞開。天機宗的正在進行著最後的清理工作,領頭地桂枝南正在指揮著幾個師弟把「天機道場」的招牌卸下來。 趙牧拍了拍桂枝南的肩膀,「桂兄。辛苦你們了。」 桂枝南回頭笑了笑,「是你呀,趙兄。我們馬上就要把東西撤離乾淨了,你再耐心地等上一會兒。」 趙牧看了看四周,「桂兄,怎麼沒有看見公孫前輩?」 桂枝南往天機道場裡面努了努嘴,「我師傅正在裡面做最後的確認工作呢。你有什麼事情找他嗎?」 趙牧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天晚上,我和我師傅磨了一晚上嘴皮子,今天我想把結果告訴公孫前輩。」 能夠拜謁海如散人,是雙極星上每一個修真者的夙願,別說公孫荊紅想見了,就算是雙極星第一大門派鐵鏨門的鐵廣謙也想一睹海如散人的風采,不過海如散人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鐵廣謙已經送了好幾次名帖。都被海如散人退了回去。 桂枝南忙道:「海如前輩肯接見我師傅了?太好了,我這就去跟師傅說一聲去。」 趙牧衝著桂枝南匆匆而去的背影,暗自說道:「不好意思啊,桂兄,這次為了整治你師傅,結果連累了你,日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地。」 片刻之後,公孫荊紅心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不等趙牧說話。兩隻手就緊緊地抓住了趙牧的胳膊,「趙東家,海如前輩真的打算見我了?」 趙牧說道:「我師傅並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他的口風鬆動了很大,我相信只要我再努力一把。應該可以讓我師傅鬆口。公孫前輩。你最近幾天準備好,我隨時都有可能把確切的消息傳送給你地。」 公孫荊紅連連叫好。「好好好,我等你地好消息。趙東家,倘若這次海如前輩真的能夠接見我一次,我會記住你的功勞的,日後定當有報。趙牧笑道:「些許小事,不值得公孫前輩念念不忘。對了,公孫前輩,貴派已經收拾妥當了沒有?咱們什麼時候正式交接呀?」 「基本上已經收拾完了,現在我就可以把天機道場的門鑰匙交給你了。」公孫荊紅拿出來一串鑰匙,遞到了趙牧手中,「趙東家,日後這棟有著幾百年歷史的建築就是你的了,還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待它,別讓它的輝煌歷史蒙塵呢。」 趙牧淡淡一笑:「是蒙塵,還是增輝?公孫前輩拭目以待吧。」 公孫荊紅拱了拱手,「趙東家,這裡沒有我什麼事了,我這就回去恭候你的好消息。希望趙東家你可不要讓我久等啊。」 公孫荊紅揮了揮手,帶著剩餘地天機宗門人離開了天機道場,片刻之前還是喧囂不已的道場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趙牧背著雙手,站在天機道場的門口,靜靜的端詳著這棟記錄著天機宗發展歷史的老建築,思緒陷入了對往事地回想之中,一時間,趙牧居然癡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趙牧身後響起了一陣不太爽快地乾笑聲,「這不是趙老弟嗎?你可真是逍遙大道上的稀客呀。你不在文秀軒主持大局,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是想念哥哥我,特地過來看我地。」 趙牧笑著轉過身來,「寧掌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以後保芝堂和文秀軒就要比鄰而居了,倘若小弟再想念寧掌門的話,出門走兩步就能和寧掌門你聊天了?」 寧文雲勃然色變,「怎麼?你要把文秀軒搬遷到這裡來?」 趙牧呵呵一笑,「文秀軒在玄武街上呆得好好的,趙某為什麼要把它搬遷到這裡呢?」 寧文雲頓時鬆了一口氣,「老弟不能把文秀軒搬到這裡來,還真是遺憾呀。」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趙某就知道寧掌門最心疼小弟了,為了不給你留下遺憾,所以趙某決定把文秀軒的一部分搬遷到這裡來。這間天機道場,趙某已經盤了下來,過兩天呢,趙某打算在這裡開一家丹藥鋪子,文秀軒丹藥連鎖第一店。和貴派一樣,專門兜售各種丹藥。寧掌門,你可是滏陽城經營丹藥的老字號老資格了,你身上有很多值得趙某學習的地方,還請你不吝賜教啊。」 寧文雲氣的差點吐血,「什麼?你要把丹藥鋪子開到這裡?趙東家,你有沒有搞錯呀?你這分明是跟我們保芝堂搶奪生意嗎?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趙牧哂笑道:「寧掌門不要激動,你要知道,這普天之下可沒有一條王法規定,不准門對門的開兩家丹藥鋪子。現在討生活不容易,趙某總得找一個客源充足,能賺到錢的地方開舖子吧?你是不知道現在文秀軒上上下下的員工已經超過了一百,一百多張嘴可都是要吃飯的,都眼巴巴的指望著我給發工錢呢?你說趙某敢有所懈怠嗎?不得可著勁兒的找錢嗎?反正滏陽城這麼大,你們保芝堂又是有著幾百年歷史的老字號,老客戶多的是,你且把心放到肚子裡,趙某的內心對你是萬分尊敬的,根本就不敢也沒心思跟你爭,就盼著你保芝堂消化不掉的那部分客流可以分一部分到咱們藥連一店來。」 寧文雲氣得說不出話來,本來滏陽城多了一個文秀軒之後,尤其是自白自在加盟了之後開始,保芝堂的生意就逐月下滑,眼下已經大不如前了,如果不是文秀軒丹房的產量不大,說不定保芝堂一半以上的生意就會被文秀軒搶走。現在可好,趙牧要把一顆釘子楔在保芝堂的眼皮子底下,和保芝堂展開正面的競爭,這就說明文秀軒的丹藥產量已經攀升了上去,趙牧有底氣和保芝堂刀對刀、槍對槍的硬撼了。 如果換成是一般的丹藥鋪子,開就開了,寧文雲連正眼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藥連一店的主人是趙牧,是能夠拿出來培元丸、半離殞丹這類丹藥的丹道高人,何況在他的背後還有雙極星丹道第一人白自在,以及已經現身的散仙師傅海如散人,幾個決定性的力量疊加在一起,寧文雲根本就沒有信心可以頂得住趙牧和文秀軒的攻勢。 「趙東家,你恨,你是不不僅比,一點兒活路都不想給我呀。」寧文雲一甩袍袖,「***,寧某真是後悔,要是知道你能夠做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上次你落難的時候,寧某就不應該放過你。」 趙牧呵呵一笑,「寧掌門說的輕巧,當時我脫離為難,靠的可不是寧掌門你的心軟,而是靠的我師傅的威名和沈先生的挺身而出,好像和你寧掌門的關係不大吧。」 「哼,趙東家,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不就是要把丹藥鋪子開到我們保芝堂對面嗎?好啊,寧某等著你。寧某倒是要看看,是你這個開張不足兩年的鋪子實力雄厚呢,還是我們保芝堂能夠撐得久一些?」寧文雲咬牙切齒的說道,「趙東家,別怪寧某沒有提醒你,趕快準備好丹藥,準備好標準晶石,等你的藥連一店開張了,咱們兩家好好的過一手。」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中)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中) 寧文雲含恨離去,趙牧連連冷笑,寧文雲啊寧文雲,這次我不把你整的哭爹喊娘,我趙牧掉過頭來跟你的姓。 就在趙牧端詳著天機道場原來掛匾額的位置,琢磨著該給藥連一店掛上一張既能體現出大氣又能體現出特色的匾額的時候,葉氏姐妹帶著一隊人馬姍姍來遲。 「趙東家,」開口的是葉淑瓊,「遵照你的吩咐,我來現場勘查天機道場了。」 趙牧回轉身呵呵一笑,「葉道友,從現在開始恐怕要勞煩你改改口了。天機道場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文秀軒的藥連一店。」 「不好意思,是小女子口誤。」葉淑瓊說道,「趙東家,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先讓我的手下抓緊時間,對藥連一店展開測繪,繪製草圖。」 「沒問題。」趙牧一揮手,「葉道友,趙某可等著你早一點拿出來一個裝飾的方案來。」趙牧把目光轉向葉淑玉,「葉姑娘,昨日趙某邀請你加盟文秀軒的事情,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葉淑玉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趙牧,貝牙緊咬,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願意加入文秀軒,成為文秀軒的首席設計師,不過趙東家,你得當著我姐姐的面給我下個保證,在文秀軒我只管設計以及和設計有關的事,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尤其是你不能對我提出任何無理的要求。」 也不知道葉氏姐妹的父母昨天晚上是怎麼教育小姑娘的,居然讓小姑娘未雨綢繆的提出來了一個這樣的附加條件。趙牧是哭笑不得,難道我的樣子像是強搶民女地土匪惡霸嗎? 「你的要求趙某答應了。從現在開始,葉姑娘就是我們文秀軒的首席設計師了,回頭趙某會在文秀軒以下設立一個專司設計的工房。不過考慮到葉姑娘年紀比較小,缺乏管理經驗。設計坊的坊長,葉姑娘是兼不起來的,因此趙某要派一個得力的人手,掌管起設計坊坊長一職。另外請葉姑娘放心,在品階上,你的待遇等同於坊長一級,凡是坊長該享有的待遇,你一樣都不會缺的。」 葉淑玉明顯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這下就太好了。我還正發愁東家會把一大幫子人交給我管理,現在好了,我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到設計上了。」 趙牧笑了笑,「葉姑娘,走吧,咱們陪著你姐姐到藥連一店裡面轉轉,順帶著你幫趙某參考一下該如何設計裝修藥連一店。」 葉淑瓊笑道:「趙東家可真是不肯讓你地手下有一絲清閒呀。我妹妹剛剛投入你的門下,你這就使喚上了,也不給我小妹一個適應的時間段。」 趙牧說道:「趙某如果不這樣做,又怎麼能夠體現出來對令妹的重視呢?」 趙牧和葉氏姐妹花了將近一個時辰,在藥連一店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都轉了一遍,貨架如何擺放。庫房在什麼地方。大廳上應該佈置幾張椅子等等,不管問題大小,趙牧全都一一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對藥連一店的內部裝修風格等重大問題,趙牧更是做出了不容置疑的決定,葉淑瓊手握著一塊玉瞳簡,把趙牧提出來地意見全都記錄了下來,準備實地勘查完畢之後,馬上著手設計藥連一店。等到設計方案通過趙牧這一關之後。便開始進入實質的裝修階段。 乘潮建築設計坊的高層對這一樁生意非常重視,設計坊的東家更是明令指示葉淑瓊一定要把藥連一店搞好,要是能夠讓趙牧百分之一百的滿意就更好了。設計坊的創始人和葉淑瓊一樣,也是個修真者,如今趙牧有個散仙師傅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滏陽城地大街小巷。他也想著藉著這次機會。能夠和趙牧攀上關係,示好於趙牧。 和葉淑瓊分開地時候。趙牧順手把藥連一店的鑰匙交給了她,這兩天,趙牧打算留在東家小院鼓搗點東西,他可沒有時間一天到晚不斷的往藥連一店跑。和葉淑瓊已經有過幾次合作了,總體而言,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工程質量、人員素質,還是可信的,至少到現在為止,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乘潮建築設計坊偷工減料、馬虎敷衍的負面傳聞,在滏陽城,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口碑還是不錯的。用一句地球上的行話來講,就是乘潮建築設計坊地人都有職業道德。 趙牧回去文秀軒的時候,屁股後面多了一個小尾巴,葉淑玉。葉淑玉其實也就是個半大姑娘,十七八的年紀,正是好奇心最重的時候,進了文秀軒的大門之後,就跟進了大觀園地劉姥姥一樣,看什麼都稀罕。文秀軒現在生意越做越紅火,進出地買家不少,再加上文秀軒有不少稀罕玩意,小姑娘的兩隻眼睛都快顧不上來了。 趙牧說道:「葉姑娘,以後你就要在文秀軒做事了,首先要解決地問題是要有個屬於你的書房。你看到了沒有,前面這棟主體大樓,除了一層、二層已經被人佔了之外,其餘各層暫時都還空著,你挑吧,你願意把你的書房安置到那一層啊?」 葉淑玉眼珠一轉,纖手之後,主體大樓之後,那一排員工起居的房子,「我不喜歡整天上來上去的,相比較而言,我比較喜歡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東家,我看那個四合院不錯,不如指派給我吧?」 趙牧順著葉淑玉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那是一棟和東家小院僅僅隔了沒多遠的獨立小院,不過裡面有沒有主人,趙牧就不清楚了,這些瑣事一向都是丁翁負責的,反倒是趙牧這個主人有點稀里糊塗的。 「行,回頭我問問,如果哪個小院沒有人住的話,我就把設計坊安置在哪個小院。」趙牧笑了笑,「對了,葉姑娘,你那套用來設計的工具帶了沒?我現在就有一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希望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完 葉淑玉挺胸抬頭,自信滿滿的說道:「東家,需要讓我設計什麼,儘管開口。」 趙牧笑了笑,「這次,我想讓你設計的東西主要有三組。第一組是一套瓷器,分兩種大小,大的呢,有成*人拳頭那麼大,小的也就是香鳥蛋大小。這組瓷器的要求是造型別緻,美觀大方。第二組是一套玉器,大小以成*人拳頭為限,可瓶、可罐,可壇、可匣,具體樣式我不管,但是一定要精緻漂亮,透出來玉質特有的靈蘊。你要是對玉質不太瞭解的話,咱們文秀軒有個雕件坊,你可以到那裡去看看,那裡有不少能工巧匠,也許他們能夠幫上你的忙。還有最後一組,就是你給我設計出來一系列獎章、勳章。第一組獎章是袁氏獎章,分為四級,分別是晶質獎章、金質獎章、銀質獎章和銅質獎章。這四級獎章是專門用來獎勵藥草、靈果等植物種植的。第二組是服務年限勳章,從一年勳章開始,到二年勳章、三年勳章……一直往下類推,你給我搞出來一個能夠體現出年限差別的勳章出來。第三組是勞動獎章,是頒發給最勤快、最能幹的員工的。第四組……」 趙牧還沒有說完,葉淑玉就叫了起來,「東家,拜託,咱們能不能設計完一樣,你再佈置下一樣啊?你現在已經給我佈置了三組任務,就算我抓緊時間弄,也得十幾天的工夫。」 趙牧搖了搖頭,「十幾天的工夫可不行。葉姑娘,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勳章、獎章的設計可以先拖著,但是瓷器和玉器的設計,你必須在三天之內,給我盡善盡美的給我設計出來,三天之後,我要當場驗收。葉姑娘,我對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葉淑玉的臉都黑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好吧,我盡力而為。」 趙牧呵呵笑了笑,「走吧,跟我去你挑中的哪個小院看看?咱們一塊看看那個小院有沒有福氣能夠讓你這個首席設計師住下。」 葉淑玉嘟囔著說道:「什麼首席設計師呀?分明是首席苦力嘛。」 四合院裡有人,是牛莉。牛莉坐在院子裡,正在埋頭疾書,趙牧走過去,從牛莉的肩頭上看了過去,牛莉寫的是一份招賢館的規劃書。趙牧咳嗽了一聲。 牛莉回轉了頭,驚喜交加的喊道:「師傅,你來看我來了?」 趙牧笑了笑,「莉兒,師傅剛剛把你從紅葉城調回來,這幾天,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力。等回過勁來,再操辦招賢館的事情。」 牛莉溫婉的笑了笑,「師傅,沒有關係的,莉兒不累。」 趙牧笑道:「不累也要休息。你即是我的徒弟又是我的二掌櫃,你要是累壞了,師傅可是要心疼的。」 牛莉笑了笑,「師傅,咱們不說這些了。跟在你後面的這位小妹妹是誰呀?莉兒怎麼看著這麼眼生?」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下)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師徒雙簧(下) 葉淑玉走到牛莉面前,「你是牛莉姐姐吧?我常聽我姐姐說起過你,說你又聰明又能幹,今日一見,發現姐姐你比傳說中的還要漂亮幾分。」 牛莉被葉淑玉的自來熟搞得有點懵,「小妹妹,你姐姐是誰呀?」 趙牧笑道:「莉兒,這位是葉淑玉葉姑娘,以後就是咱們文秀軒設計坊的首席設計師了,專司負責各坊外包裝、外形等的設計,她的姐姐是葉淑瓊葉道友,你們倆以前應該見過面。」 牛莉露出會心的笑容,「原來是葉設計師呀,我倆不但見過,還曾經合作過一段時間呢,紅葉城的分店就是由她主持設置建造的。淑玉妹妹,歡迎你加入文秀軒,以後咱們姐妹就要並肩戰鬥了,大家一塊為文秀軒的繁榮發展努力吧。」 趙牧說道:「莉兒,葉姑娘選中了這個四合院作為她的書房所在,這裡還有空房子沒有?」 牛莉回道:「淑玉妹妹要到這裡住,我十分歡迎,這裡還有好幾間空房子呢,隨便她挑。不過淑玉妹妹,這個四合院目前不僅僅只有我一個房客,除了我之外,還住著三個人。一個是吉美惠吉姑娘。另外兩個是師傅的義女孔霞義子孔瑜姐弟兩個。孔瑜很少在這裡住,通常他會留在沈先生的小院那裡,也就是說淑玉妹妹要想把書房安置在這裡的話,就得和我、孔霞、吉姑娘三個人為伴。」 葉淑玉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我最喜歡熱鬧了,有這麼多姐妹陪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東家,以後我就把書房安置到這裡了。」 趙牧笑道:「別說把書房安置到這裡。就算是你把鋪蓋卷搬過來,在這裡長住都沒有任何問題。嗯,莉兒,你幫著葉姑娘好好安置一下,有什麼缺的少的,莉兒你看著幫葉姑娘買回來,要是錢不夠了。就到櫃上去支。我先走了。葉姑娘,大後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你地設計稿。」 「淑玉妹妹,師傅讓你設計什麼呢?」等趙牧離開後,牛莉好奇地問道。 葉淑玉抱怨道:「牛莉姐,你不知道東家這個人有多狠,我今天頭一天加盟文秀軒,東家就拿出來一堆方案,讓我設計。害得我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哎,我可真是命苦啊,攤上這樣一個東家。」 牛莉笑道:「淑玉妹妹,我怎麼看你怎麼有點得了便宜賣乖的感覺,師傅要是不信任你、不看重你。又怎麼可能在你加入文秀軒的頭一天就把那麼多的任務交給你呀。」 「那是。」葉淑玉揮了揮小拳頭。「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在整個滏陽城能夠漂亮的完成東家交待下來的任務的也就只有我葉淑玉了。東家他敢不重視我嗎?」 牛莉心中暗自好笑,葉淑玉一點城府都沒有。小院多了這樣一個小妹,以後可要熱鬧多了。 趙牧徑直回到東家小院,他就是天生地勞碌命,雖然手下已經有了不少得力的幹將,但是很多時間還是需要他親力親為。按照計劃,藥連一店將要在布道大會結束之後開張,正式對外營業。作為一家丹藥鋪子,還是和保芝堂正面交鋒的橋頭堡,沒有大量的丹藥作為鋪墊,尤其是沒有幾種有份量的丹藥作為主打產品的話,想讓藥連一店在逍遙大道站穩腳跟,會很難。畢竟保芝堂在雙極星修真界已經享有了幾百年的聲譽,即使在整個修真界,保芝堂也是屈指可數地丹道大派。 這件事對別人而言,也許很困難,很難在這麼短地時間內準備好那麼多的丹藥,但是對趙牧而言,這件事恰恰沒有絲毫難度。和伍子懋一戰,趙牧繳獲了大量的物資,其中各種成品丹藥在其中佔據了非常大的份量,高品階丹藥有離殞丹,中品階有凝嬰丹,低品階的有培元丸,除了這三種聖藥之外,像清心丹、定神丸、紫薇丹等等其中各種輔助類丹藥林林總總有十幾種,丹藥總數達到了數萬枚之多,足夠藥連一店消化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這些丹藥是不能直接拿出來賣的。丹藥和丹藥之間是不一樣的,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獨到的煉丹法門,具體到每個人,煉丹的時候又會表現出來細微地差別,這些差別都會體現在成品丹藥上,就拿培元丸來說,趙牧煉製的和白自在煉製出來的成品丹藥就有不小的區別,要是和保芝堂的培元丸來比,其間地差別就更大了。 趙牧生性謹慎,伍子懋失蹤地事情隱瞞的不會太久,要不了多長時間,神農星及其周邊星域就會佈滿尋找伍子懋下落地睿丹居門人,雙極星距離神農星雖遠,但是卻不能保證睿丹居的人一定不會找過來。為了保險起見,必須對伍子懋留下的丹藥進行適當的再煉製。趙牧要這樣做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文秀軒現在多了五十二個來自碎丹門的主兒,這些傢伙目前的心態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如果發現藥連一店的丹藥都是採用睿丹居的獨門手法煉製的,難保他們不會幹出什麼背後捅刀子的勾當來,一旦他們把這件事捅到神農星去,趙牧的麻煩可就大了。就算是為了防止這些傢伙壞事,趙牧也得重新煉製一遍伍子懋留下的丹藥。 趙牧鑽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設置好防禦陣後,他把得自伍子懋的成品丹藥一股腦取了出來,然後用晶石在地上架設了一個高等級丹陣,之後便把整瓶的丹藥倒在丹陣裡面。重新煉製起來。等到絕大部分丹藥重新煉製過之後。趙牧又煉製了一些字畫球,這些字畫球的內容全都是文秀軒地鳳凰商標。 等字畫球煉製好後,趙牧把這些Logo全部打在了丹藥上面,花生豆大小地丹丸上面刻著一個綠豆大小的商標,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喜人。 趙牧忙完這些事情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五六個時辰。趙牧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找到海如散人。「師傅,咱們是不是可以按照原計劃展開行動了?」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為師早就準備好魚餌魚鉤了,就等著大魚上鉤了。」 趙牧笑道:「師傅再耐心等待片刻,徒兒這就去給你引魚。」趙牧屁顛屁顛跑到了天機宗,「哎呀,公孫前輩。大喜呀。」 公孫荊紅兩眼放光。「趙東家,事兒辦成了?海如前輩答應接見我們了?」 趙牧趁機邀功,「對呀。公孫前輩,你是不知道我居中為貴派說了多少好話,說得是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啊,我恨不得把貴派和公孫前輩你誇成天上少地上無的好人呢,就這我師傅他老人家都沒有動心。最後,我把殺手鑭搬了出來。我對師傅講:師傅呀,徒弟在滏陽城之所以能發展得這麼順利,沒有遇到什麼波折,全靠公孫前輩力挺徒弟,要不是有公孫前輩幫襯。徒弟早就毀在那些奸佞之徒的手中了。別的人。你可以不見,但是像公孫前輩這樣代表著修真界良心的前輩高人。你說什麼也得見一見,不見,是你地損失啊。我說出這段話之後,公孫前輩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公孫荊紅問道。 「成了唄。」趙牧一拍巴掌,「我說完這段話之後,我師傅他老人家裡馬遣我過來邀請公孫前輩你過府,到咱們文秀軒去一趟。我師傅將接見你們一會。」 公孫荊紅喜笑顏開,「好好好,趙東家,你這段話說得好啊。我們天機宗一直致力於維護滏陽城同道的福祉,為了這一偉大的目標,我們忍辱負重,任勞任怨。沒想到我們就做了這一點點小事,就被同道們看在了眼中,記在了心中,謬讚我們天機宗為修真界的良心,這一稱呼實在是太過了,荊紅愧不敢當啊。」 「這天底下能當得起良心二字的,唯獨公孫前輩一人而已。」為了引公孫荊紅入甕,趙牧真是豁出去臉皮往死裡恭維公孫荊紅。 公孫荊紅呵呵大笑起來,「趙東家,今兒個就衝著你替咱們天機宗說得這些好話,以後天機宗外購的丹藥、家電、靈果等等物品,我決定以後都從你們天機宗購買。」 趙牧忙道:「多謝公孫前輩了。前輩,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我師傅還正等著呢?」 公孫荊紅不慌不忙地說道:「趙東家,你稍等片刻,我去更一下衣。」 趙牧等了有十幾分鐘的樣子,公孫荊紅領著七八個人從會客廳地後堂走了出來,「趙東家,咱們走吧。」 趙牧指著那些人問道,「公孫前輩,你帶這麼多人去幹嘛呀?我師傅只答應接見你一個人。」 公孫荊紅說道:「無妨,這些人要麼是我地師門長輩,要麼是我的同門師兄弟,算起來可都是趙東家你的長輩呀。他們和我一樣,對海如前輩素來懷有敬仰之情,早就盼著親眼目睹海如前輩的容顏,反正海如前輩接見我一個人是見,接見七八個人也是見,像海如前輩這樣大度量的人,肯定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就取消掉和我的會面的。」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上)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上) 公孫荊紅一行人對趙牧的勸阻置若罔聞,浩浩蕩蕩的趕到了文秀軒。為了彰顯出天機宗有面子,和海如散人的關係鐵,公孫荊紅等人放棄了乘坐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而是採用了步行的方式。公孫荊紅在滏陽城是婦孺皆知的大人物,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給他請安問好,每次公孫荊紅都是一副不經意的樣子,說出海如散人請他們到文秀軒作客的事兒來。 自從海如散人突然公開露面以來,他就一直是雙極星修真界談論的熱門話題,尤其是在海如散人拒絕了許多有名望有權勢的求見之後,人們就在紛紛猜測誰能夠有幸成為第一個和散仙會面的人。現在公孫荊紅大張旗鼓的放出了消息,這一爆炸性的新聞如同瘟疫一般,迅速的傳遍了整個滏陽城。等到公孫荊紅走到文秀軒的時候,已經有不少腿兒快的跑到了文秀軒,等待著瞻仰散仙前輩的風采,等著親眼目睹兩巨頭會面的精彩時刻。 趙牧本來小打小鬧一把,小小的教訓一下公孫荊紅就完了,他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電閃雷鳴之間,趙牧已經拿定了主意,他決定順水推走,好好的落一下公孫荊紅的面子,讓公孫荊紅在眾人面前吃一個說不出來的暗虧。 海如散人就住在東家小院。看熱鬧的人就圍在距離小院不遠的地方,也幸虧文秀軒地住宿區和生產銷售區中間有個隔離帶。要不然的話,這麼多人圍觀會嚴重的影響文秀軒地正常生產經營活動的。 東家小院的院門緊閉,這也是趙牧和海如散人事先設定好的橋段。這也是為了增加海如散人的神秘性,為下面的發展做出鋪墊。 趙牧說道:「公孫前輩,各位前輩,請你們稍等片刻,我前去叫門。」 公孫荊紅一擺手,「趙東家,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韓師弟,你去叩門。」 「勞駕。讓開一點。」一個長相有點富態的男修真毫不客氣地把趙牧撥拉到了一邊,他上前幾步,砸門一般怦怦的敲了起來,「海如前輩,我等在掌門師兄地帶領之下,前來拜見前輩。希望你能夠撥冗賜見。」小院裡面沒有回音,那個男修真不由得加大了手下的力氣。敲門敲得更響亮了。「前輩,你在裡面嗎?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勁力突然透過薄薄的木門打在了那個男修真身上,那主兒如中重錘,整個腰佝僂了下來,身子倒飛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在了天機宗人的身上。誰也沒有防備這一招,頓時好幾個天機宗的人被那個負責叫門的同門撞翻在地。唉呀唉呀地叫出聲來。 「沒有教養地東西。」東家小院裡面傳出來一聲喝斥,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卻如同炸雷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公孫荊紅學乖了,他走到院門前。輕輕地叩響了院門。然後退後一步,深施一禮。「前輩,晚輩公孫荊紅,現忝為天機宗掌門,今日受前輩之邀,特來求見。」 「嗯,這樣還算個人話。」海如散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老夫的脾氣可不太好,誰要是倚老賣老,或者是仗著有什麼大大小小的門派撐腰,就敢在老夫的面前放肆,想騎到老夫的頭上,就別怪老夫以大欺小了,***,惹得我不高興,老夫就出手滅了你的門派,看你還敢不敢在老夫面前囂張。」 東家小院之外,宛若刮過一陣陰風,包括公孫荊紅在內,所有人都感覺脖子上涼颼颼地,彷彿有刀鋒從脖子上劃過一般。 公孫荊紅連忙亡羊補牢,「前輩,剛才韓師弟多有不敬之處,等回到天機宗之後,晚輩一定嚴懲不貸。來人呢,把這個冒犯了前輩尊嚴的東西拖下去。」 一邊說著,公孫荊紅一邊悄悄的使出了個眼色。天機宗的人站了兩個出來,夾著姓韓的揚長而去。韓姓男子不忘應景地張牙舞爪,大喊大叫,「掌門師兄,請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趙牧心中又是氣又是笑,剛剛抵達滏陽城,和公孫荊紅初始打交道地時候,趙牧一直覺得公孫荊紅是個老實人,在本城三大派的掌門人中是最敦厚地一位長者,然而公孫荊紅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已經明確無誤的戳破了趙牧的斷想,和貝清輝、寧文雲一樣,公孫荊紅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所謂的敦厚老實,全都是他用來蒙蔽世人的偽裝罷了。雖然心中對公孫荊紅無限鄙夷,但是趙牧表面上一點兒也沒有顯露出來。 海如散人的指示傳了出來,「公孫掌門,你想見我可以,不過你得遵守我這裡的規矩,只要按照我的規矩辦事,老夫才有可能接見你。阿牧,把為師定下來的規矩跟公孫大掌門好好的講一講。」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不慌不忙的清了清嗓子,「各位不要著急,我這就把恩師定下來的規矩給大傢伙說說。我師傅的規矩歸納起來,主要有三見三不見,具體是這樣的,修為低於元嬰期的不見,心不誠的不見,心術不正者不見,此謂三不見。所謂三見,修為高於分神期者,立見;脾氣相投者,立見;仁義之名遠播者,立見。除了這個三見三不見之外,還有一個酌見,或者說是個附加條件,所謂酌見就是見不能白見。我恩師的時間非常寶貴,他是散仙嘛,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接見他的崇拜者,勢必要耽誤很多事情,甚至要蒙受相當的損失。大家都知道,散仙也是人,也是有需要的,因此他的損失不能讓他老人家一個人生抗吧?咱們得替他老人家分憂。當然,我們這不是在收費,也不搞硬性攤派,而是靠大家自覺自願的做出一些個捐獻。經過長年累月的實踐,我們制訂出來一套捐獻的標準,不管是誰,單人與我恩師會見一個小時的時間,需要認捐十五萬標準晶石,兩個小時就是三十萬標準晶石。如果是兩個人求見的話,認捐費就要翻番兒。我師傅說了,今天是他老人家頭一次在滏陽城的修真同道面前露面,為了體現他對滏陽城的深情厚誼,故而他老人家決定今天少收點捐助,去掉三分之一,改為每個小時十萬標準晶石。」 公孫荊紅等人直吸涼氣,趙牧這一手玩得太絕了,想見海如散人就得認捐,***,這不是把自個兒當成搖錢樹,把其他人當成了下金蛋的香鳥嗎?一個堂堂的散仙,居然不要身份,制訂出來這樣一個狗屁規矩,簡直就是掉到了錢眼兒裡面,撈也撈不出來了。也就只要這樣的師傅才能培養出來趙牧這樣的賺錢高手。這爺倆簡直就是絕配。 趙牧好整以暇的說道:「各位,我已經把話兒說出來了,有沒有要求見我師傅的?我跟你們講,今天難得我師傅高興,要是換一天他老人家不高興的話,就算是你一個小時認捐三五十萬標準晶石,他老人家都不稀罕見你。他老人家有錢的很,之所以要讓大家捐獻,除了要彌補一下自身的損失之外,更重要的是要通過捐獻這個動作確定求見者的心到底誠不誠。」 公孫荊紅一拉趙牧,「趙東家,事先咱們可是說好了的。我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你居中代為謀劃,讓海如前輩見我們一面。怎麼轉眼之間就變卦了?還收上錢了?你這可是違背你我之間約定的行為,你要是不及時中斷的話,別怪我也變卦,把天機道場收回來。」 趙牧一副為難的樣子,「公孫前輩,你這樣說就有失公道了。我只是答應了為你說好話,對吧?現在好話我已經給你說了吧?我師傅也答應見你了,對不對?我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至於師傅他老人家要認捐,是他老人家的決定,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你事先不把話說清楚,就是你的不對。趙東家,我可是看在枝南的面子上,這才決定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的,你居然用認捐這種手段,阻擋我們和海如前輩會面,你這樣做,對得起枝南對你的一片兄弟友情嗎?」公孫荊紅時刻不忘打親情牌,徒弟和趙牧之間的那點事,他這個當師傅的門兒清,自認為掌握了趙牧一個非常大的軟肋。 不出公孫荊紅所料,公孫荊紅甩出親情牌之後,趙牧頓時猶豫了起來。趙牧為難的想了半天,「公孫前輩,既然你都把桂兄搬了出來,我就豁出去一回。你老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小院裡面給你求求情,希望師傅他老人家能夠看在我的面子上,見你們一面。」 公孫荊紅笑了,他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趙東家,這就對了嘛。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中)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中) 趙牧笑道:「公孫前輩,請你稍等,我這就去向我師傅通報一聲。」 趙牧轉身走進小園,笑者對海如散人說道:」師傅,魚兒上鉤了。」 海如散人笑道:」好,好徒弟,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趙牧在校園等了一會兒,然後走到了校園外面,「公孫前輩,我師傅請你進去。」 公孫笑了,「我就知道海如前輩不會撥我的面子。各位同門師兄弟,走,咱們進去。」 趙伸出雙手爛住了公孫等人,「前輩,我師傅明示只准許公孫前輩前往小院會見,其他人一概不准進入。「 公孫荊紅頓時怒了,」趙東家,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可都是一起的,我們大家懷著滿腔的熱忱前輩拜見海如前輩,你怎麼能夠只讓我一個人進入?你這樣做,太不地道了吧?」 趙牧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公孫前輩,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你要是有意見的話,最好去跟我師父說去,請恕我愛莫能助。」 「趙東家,你這是違背你我之間約定的行為,」公孫荊紅感覺今天一切諸事不順,尤其是當著這麼多看熱鬧的人的面,他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感覺自己的面子已經被博得一乾二淨,以後他還怎麼在本城立足呀,「趙東家,我不管,今天不管怎樣,你必須讓我和我的同門一塊見到令師----海如前輩,否則的話。我們這就回去,天機到場的事情,咱們也告吹了。」 趙牧裝腔作勢的說道:「別別,公孫前輩。你且息雷霆之怒,我再去跟我師父說說,看看能不能讓我師父再寬限一下,說不定我師父也願意會見其他幾位前輩?」說吧,趙牧又轉身返回到小院。 公孫荊紅等人再次被那扇木門阻隔在小院外面,有了前面那個姓韓的前例在先,再也沒有人敢嘗試著硬闖小院了。 又等了一會兒,趙牧再次從小院裡面走出來。這次他臉上帶上了一點笑意,「公孫前輩,經過我的再三哀求,我師父終於答應見你們一面了。請跟我來。」 趙牧把院門打開,公孫荊紅好像打了一個大勝仗似地,一個個喜氣洋洋的從趙牧身邊走過,走進了小院。那些個圍觀的人以為有便宜可佔。有好幾個想尾隨在公孫荊紅等人後面溜進小院。全都被趙牧擋了下來,「各位,我師父脾氣不太好,請大家遵守一下我們的規矩,我難做不要緊,要是惹得我師父生氣就不好了。」 趙牧故意把小院大門敞開,然後伸出手指,凌空在腳前比劃了一下,「大家一定要守規矩呀。」說罷。趙牧走到了公孫荊紅前頭,引領著他們走向了海如散人潛修地房間。「師父,公孫前輩他們來了。」 「讓他們進來。」海如散人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威嚴。 趙牧把房間的門打開,「公孫前輩,請。」 公孫荊紅等人走進了房間。海如散人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眼簾低垂,連看都不看公孫荊紅一眼。 公孫荊紅等人不敢有絲毫怠慢。「天際宗掌門公孫荊紅率十餘同門拜見海如前輩。」 「你就是公孫荊紅?」海如散人問道。 」正是。「公孫荊紅的態度非常恭敬,語調中甚至難得的流露出一絲緊張。「前輩,晚輩對你素來抱有敬仰之心,一直希望能夠親眼目睹你老的絕世風采,今日一見,發現你老的風采遠勝我的猜想,比我地設想更加富有威嚴,給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是嗎?你一直想見我一面,很好啊。現在不是見到了嗎?是不是已經達成了心願?」海如散人說道。 海如散人的笑容中帶著一股詭秘,可惜公孫荊紅被短暫的勝利沖昏了頭腦,沒有看見。「是呀,前輩,能夠親眼目睹前輩的風範,晚輩已經無憾矣。」無憾就好。」海如散人揮了揮手,「現在你們可以退下去了,我要修煉了。」 「什麼?」公孫荊紅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牧已經過來趕人了,「好了好了,公孫前輩,你的要求,我已經照辦了。我師父已經接見了你們,你們也瞻仰了我師父的玉容,現在我師父要修煉了,請你們跟著我退出此房間吧。」 「可是……」公孫荊紅還想說什麼,趙牧已經拉著他們走出了房間,同時不忘轉身恭敬地說道:「師父,你老修煉吧。弟子就不打擾你了。」走出房間地時候,趙牧順手關上了房門。 「趙東家,這是怎麼回事?」公孫荊紅的肺都快氣炸了,「我剛剛見到海如前輩的面兒,話兒還沒有說上幾句,你怎麼就把我們轟出來了?」 趙牧生怕聚集在小院外面的人聽不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故意大聲說道:「公孫前輩,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從頭到尾,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吧?你說你要拜見我師父,我領著你進去了吧?你說想讓天際宗的前輩跟著你一塊去拜見我師父,我也豁出去這張臉,冒著讓我師父呵斥地危險,苦苦哀求,最後我師父給了我一點薄面,讓天際宗的各位前輩跟著你一塊進了師父潛修的房間,一塊拜見了我師父。現在,你們都已經順利的見到了我師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公孫荊紅說道:「這哪裡是見面?只是簡單地浮光掠影地看了一眼,就算是會見完畢了。趙東家,你這分明就是在敷衍我們。」 趙牧一板臉,「公孫前輩,說話得尊重事實,得憑良心。從一開始,咱們就約定好了,你把天際道場轉讓給我,我想辦法讓你見我師父一面,現在不但你見到了我師父,就連你的十幾個同門也都見到了我師父,我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完全是超額完成了你我之間地約定,你居然還不滿意?做人可不能太得寸進尺。」 院子外面的人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本來公孫荊紅等人被趙牧請到了小院裡面去拜見海如前輩,他們都存了嫉妒羨慕的心思,甚至有人已經對公孫荊紅生出了仰慕之心,尋思著回頭要不要投入到天際宗門下,可是轉眼間,公孫荊紅僅僅在房間裡面呆了不到三分鐘時間,就被轟了出來。頃刻間,圍觀眾人的滿腔羨慕之心變了味兒,這會兒誰都看了出來,趙牧師徒就是在耍弄公孫荊紅等人,說的好聽一點,就是趙牧鑽了他和公孫荊紅之間的約定的空子。 按照字面理解,趙牧確實完成了雙方之間的約定,誰也沒有辦法挑出理兒來。圍觀的人已經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著那種飽含嘲諷譏笑的聲音,公孫荊紅的臉臊的跟猴屁股似得,「趙東家,你是不是要拿老夫我尋開心啊?」 趙牧恭敬地說道:「公孫前輩,你說笑了,我哪裡敢拿你尋開心呀,就算是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呢。我只是按照你我之間的約定辦事罷了。」 公孫荊紅指著趙牧的鼻尖,「趙東家,你耍心眼耍到了我的頭上,你最好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後果,他是你所承擔不起的。」 趙牧聳了聳肩,「承擔不起,我也沒有辦法。誰讓我師父是個喜歡咬文嚼字的散仙呢,我只好有樣學樣了。公孫前輩,你要是有氣,儘管王我的頭上撒,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告訴我師父的。」 公孫荊紅倒抽了一口涼氣,趙牧的大靠山可是散仙,他要是真的想對趙牧不利的話,海如散人會不會順手滅了他,都是個問題。真的要是挑起了海如散人的怒火,天際宗能不能繼續存在下去,都要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前景百分之九十九的不樂觀。、 然而公孫荊紅實在嚥不下這口氣,他苦心孤詣才爭取到這次機會,要是就此退縮,不但以前的苦心全都白費了,就連全城的人都會看不起天際宗,看不起他公孫荊紅,都會把他當成一個草包一樣的小丑,從此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尊敬他。他和天際宗的地位在整個雙極星將會一落千丈,甚至會一蹶不振,從此退出修真界的舞台,成為不起眼的小角色,小門派。這種結局,不但他公孫荊紅接受不了,估計就連本門生性豁達的同門也不會接受這個結局,到時候他這個掌門只能不光彩的禪位,一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下)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雙簧上演(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孫荊紅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惡氣,面孔一板,「趙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假如你依然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我就要認真考慮一下你我之間的交易了。天機道場能不能賣給你,我現在要重新考慮一下。」 公孫荊紅算是看出來了天機道場和桂枝南就是趙牧的軟肋,只要有什麼事情需要趙牧去辦,只要把這兩件事情搬出來,趙牧就會乖乖的遵從他的要求,不敢放出一個多餘的屁來。眼看著他和天機宗就要淪為滏陽城的笑柄,公孫荊紅便再一次的祭出了殺手鑭,期望能夠想前幾次一樣,再次壓迫趙牧就範。 然而讓公孫荊紅沒有預料到的是,屢試不爽的殺手鑭這次卻失去了往昔的威懾力。趙牧臉上的笑容飛一般的消逝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公孫前輩,你是一派掌門,言行舉止是修真同道的典範,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勾當應該不是你的辦事特色吧?從頭到尾,趙某都是在按照你我之間的約定辦事,從來沒有做過一次違背約定的事情,這一點,你也不能否認吧?如果你執意取消你我之間的交易,把已經完全交給我的天機道場收回,那好,可以,不過你就不要怪趙某不講情面了,以後但凡是有人到咱們文秀軒購買東西。趙某都要和他們好好地嘮嘮嗑。說道說道你我之間地故事。讓他們給評評理,這次事到底是誰做的過分,是誰的不對?」 公孫荊紅差點把後槽牙給咬碎,趙牧這是打算把他做出來的事情公之於眾啊。倘若如此地話,他就別想在外人面前抬起頭來了,連帶著天機宗的信譽都會受到極大的打擊,背負著這樣一個名聲,以後誰還敢和天機宗打交道。 趙牧,算你狠。 公孫荊紅深吸了一口氣,「趙東家,剛才的話算我沒說,我情急之下,一時口誤。你別往心裡去。」 趙牧笑了。「公孫前輩說的是什麼話呀,這點小事,趙某又怎麼會放在心中呢?」 公孫荊紅還是嚥不下這口氣,說道:「趙東家,難道事情就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枝南可是一向都把你當成親兄弟一樣看待,凡事都想著你。你和他之間的兄弟情誼,我一直看在眼中,我可以肯定你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趙牧說道:「和桂兄一樣,趙某也把桂兄視之為兄弟。不過兄弟歸兄弟。有些原則還是要講的。公孫前輩,咱們修真界講究尊師重道,師父在徒弟的心目中就是父母天地一般地存在,師父說出來地每一句話,吩咐的每一件事。不管多麼困難。都應該不大任何折扣的執行。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趙某和桂兄是兄弟。倘若有一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通過桂兄之手辦理,可是這件事又和公孫前輩的吩咐相違背,那麼公孫前輩是希望桂兄顧全兄弟情誼呢,還是遵守師徒之間的尊卑有序呢?」 趙牧的問題非常尖銳,不管公孫荊紅選擇那個答案,對他都不是什麼好事,如果選擇讓桂枝南顧全兄弟情誼,那麼就是把他這個當師傅的丟到一邊,置之不理,如果選擇師傅對徒弟地絕對管轄權,那麼公孫荊紅就必須放棄桂枝南這張最有效的王牌,畢竟不光是桂枝南有師傅,趙牧也是有師傅的人,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自己的徒弟無條件遵從他這個師傅地命令,卻讓別人地徒弟對師傅的命令陽奉陰違吧。 接連兩個殺手鑭被趙牧輕易化解,公孫荊紅也醒悟了過來,感情趙牧不是什麼都不懂,容易被糊弄地毛頭小伙子,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小瞧趙牧了,一直以來,公孫荊紅下意識的都把趙牧當成了背靠著海如散人的一個小丑,從來沒有正視過趙牧。今天,公孫荊紅才募然發現,自己以前的認識和判斷好像出了嚴重的偏差。 公孫荊紅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趙東家,今天真是抱歉,打擾了海如前輩的平靜生活,在下這就告辭。各位師叔師伯,師兄弟們,咱們走。」 公孫荊紅擠出圍觀的人群,走到了人群外面。這時,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轉回了頭,「趙東家,我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們天機宗前一段時間剛剛和保芝堂達成丹藥供應的協議,按照雙方之間的約定,我們天機宗是不能從其他門派、店舖購買丹藥的。所以我幾天前跟你說的,要從文秀軒購買丹藥的事情只能告吹了。如果跟你造成了困擾,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說罷,公孫荊紅帶著門人們,頭也不回的就往文秀軒的外面走去。有一個人緊走幾步,湊到公孫荊紅耳邊,「掌門師兄,咱們可是來找海如前輩請教問題的,難道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去?」 公孫荊紅嘿嘿一笑,「你放心,咱們走不了不遠,趙牧就得喊住咱們。咱們天機宗每年採購的丹藥可不是一個小數字,為了從咱們身上賺到錢,趙牧他就得屈服,到時候,咱們藉機提出條件,不愁趙牧不答應。」 話音還未落,趙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各位道友,各位鄉鄰,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再等幾天,趙某在逍遙大道上開設的文秀軒丹藥連鎖第一店就要開張了,為了酬謝大家對文秀軒、對趙某的支持,我決定藥連一店在開張的頭三天裡開展大酬賓活動。在這三天裡,凡是前往藥連一店購藥的都將享受九折優惠,另外凡是每一位進店的朋友都可以免費領取一枚丹藥----可以改善體質、重塑筋骨的伐髓丹。此外,趙某將在藥連一店推出一些以前在雙極星修真界沒有露過面的丹藥,像什麼清心丹、定神丸,什麼紫薇丹、洗血丹,還有療傷聖藥離殞丹。這些丹藥數量有限,大家可要記得抓緊時間搶購啊,錯過頭三天的優惠期,以後不但需要全價購買,而且還能不能買到這麼好的丹藥都是個問題。」 公孫荊紅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趙牧簡直就是誠心,他剛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不從文秀軒購買丹藥,趙牧就拿出來這麼多的好丹藥在他的面前炫耀示威,這簡直是在嘲笑他做出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掌門師兄,咱們怎麼辦?」公孫荊紅的同門師弟問道。 公孫荊紅一咬牙,說道:「還能怎麼辦?現在不服軟是不行了,***,誰讓趙牧有個當散仙的師傅,要不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會在他的面前處處騰挪不開手腳了。走,咱們回去。」 公孫荊紅又重新領著十幾個同門擠到了人群裡面,「趙東家,你剛才說要想拜謁海如散人,需要認捐十萬標準晶石,是吧?」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每個小時每人十萬標準晶石。公孫前輩,不是趙某不講情面,實在是這個規矩是我師傅他老人家制定的,我也沒有膽子違背。不過趙某也知道天機宗財大氣粗,這點小錢還是掏得起的。其實公孫前輩,你要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能夠親耳聆聽散仙的教誨,一個小時只需要花費十萬標準晶石,確實算不得什麼。一次交流就可以讓你少走多少彎路,可以讓你瞭解多少修真界的密辛,甚至你還有機會用一雙散仙的眼睛去觀察周圍的一切,這樣的機會可是屬於鳳毛麟角級別的。一頭是區區十萬標準晶石,一頭是難得的提升自我的機會,孰輕孰重,公孫前輩這樣的高人還分不清楚嗎?」 一個人一個小時十萬標準晶石是不多,可是如果十幾個人加在一塊,那就是一百多萬標準晶石了,這樣一筆標準晶石,即使對天機宗這樣的門派而言,也是筆沉重的負擔。 公孫荊紅突然轉身,隨手點了幾個人,「你,你,還有你,等會兒咱們四個人一塊進去,花一個小時的時間聆聽海如前輩的教誨,都把耳朵給我支楞起來,海如前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要準確無誤的給我記下來,回頭我可是要查驗的。」 趙牧笑了笑,「一共四個人嗎?很好,我這就去通知一下我師傅,請公孫前輩稍等一會 過了一兩分鐘,趙牧重新出現在公孫荊紅面前,「公孫前輩,我師傅有請。」 公孫荊紅抬起腳就讓屋子裡面走,趙牧卻像一尊門神一樣擋著道,「公孫前輩,你們的捐獻在那裡?」 公孫荊紅沒好氣的拿出來四個晶石袋,「這是四十萬塊標準晶石。趙東家,現在你可以讓道了吧?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鎮店之寶(上)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鎮店之寶(上) 趙牧身子一側,「公孫前輩,你們請。」 等到公孫荊紅他們走進了房間之後,趙牧從他們的身後繞了過去,垂下頭,說道:「師傅,公孫前輩他們已經認捐了四十萬標準晶石,按照規矩,他們可以和你共處一個小時。現在開始計時。」 修真界有專門的時間計量工具,是一種被稱為腕輪的東西,不但有年月日還有時分秒,精密的腕輪甚至能夠計量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刻度。 公孫荊紅不敢有什麼廢話,這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他們花大時間買回來的,平均下來一分鐘就是將近六千七百塊標準晶石,比寸金寸光陰還要誇張無數倍,倘若浪費了一秒鐘,就會釀成巨大的損失。 「前輩,我等在修煉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問題,」公孫荊紅開門見山,問道,「想請海如前輩為我們釋疑解惑,是這樣的,晚輩自從大約一百五十年前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只到現在還是未能修煉到出竅期,晚輩請教過很多高人,都不知道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前輩閱歷豐富,懇請前輩為晚輩診斷一下癥結所在。」 海如散人眼皮抬了一下,「你先說一下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自從修煉到元嬰期,吃過什麼丹藥,有過什麼樣的經歷,說的越詳細越好。」 公孫荊紅傻了眼,真要是按照海如散人的吩咐說下去的話,別說一個小時了,就算是有十個小時也說不完呢,自己已經認捐了四十萬標準晶石,難道還要繼續做冤大頭,認捐下去不成?「前輩,咱們能不能長話短說?反正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奇遇。」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你願意長話短說也行。不過要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找不到癥結所在,你可不能推到老夫的身上。」 這話是趙牧教給海如散人的,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那些掉到錢眼裡面的醫生為了能夠讓病人多做幾項檢查,都是這樣子威脅病人地。此話一出,病人十有八九都得乖乖就範,就算是你有千般不捨,也得把你腰包裡面的鈔票往外面套。 公孫荊紅頓時猶豫了起來。 師徒二人事先設計好的雙簧基本上已經演完了。趙牧再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他躬身說道:「公孫前輩,你和我師傅他老人家好好的聊。趙某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師傅。徒兒告退。」 海如散人揮了揮手,讓趙牧離開了。 退出房間後,趙牧的臉上瞬間樂成了一朵花,這次公孫荊紅被他整治得夠嗆,為了購買天機道場而蒙受的損失差不多全都找補回來了。希望公孫荊紅經過這件事之後能夠長點記性,不要光想著從他身上佔便宜割肉,倘若公孫荊紅還是不知道收斂的話,趙牧再下手的時候可就不會想現在這樣溫柔了。 小院外還圍著不少人。趙牧皺了皺眉頭。說道:「各位,今天我師傅只肯會見公孫前輩他們四個人,其他想拜見我師傅的,請把名帖留到文秀軒地櫃檯上,如果我師傅看了你的名帖願意見你這個人,我們會通知你的。」 把圍觀地人打發走之後,趙牧徑直來到葉淑玉暫住的小院。「淑玉。我教給你地任務,你完成的怎麼樣了?」 葉淑玉頂著一雙熊貓眼。把一厚沓子紙交到趙牧手中,然後張著嘴打了一個哈欠,「東家,瓷器我一共設計了二十多個,玉器我一共設計了三十多個,好不好的你自己看看吧。啊,不行了,我已經一天兩夜沒有閉過眼了,我現在就要睡覺去,如果不是發生了地震,不要讓人打擾我。」 葉淑玉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之後便一頭栽倒在屋角的床上,眼睛一閉,呼呼大睡起來。趙牧好笑的搖了搖頭,葉淑玉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敢當著一個孤身男子的面呼呼大睡,也不知道該誇她性情可愛,還是說她迷糊到頂啊。 趙牧拿著葉淑玉設計的手稿離開了小院,一邊走,趙牧一邊翻開起來。坦白說,葉淑玉地設計還是非常不錯地,總體而言偏向清新的風格,女孩子的細膩在這些設計稿中流露無遺。不過趙牧還是有些不滿意的地方,葉淑玉年紀偏小,加上閱歷的局限,設計的方案當中有很多還脫離不了稚嫩之處,另外對瓷器、玉器的製作工藝也不太瞭解,有些設計方案是沒有辦法加工出來地。這些問題都需要葉淑玉在以後地設計中進行改進了,現在肯定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小姑娘累壞了,趙牧也不忍心打擾她休息。 趙牧找到丁翁,詢問之下,趙牧得知於得志地收購行動還算順利,在於得志明確承諾於孔溱可以繼續擔任新窯廠的掌櫃的決定之後,於孔溱最終選擇把于氏窯廠轉讓給文秀軒。這會兒於孔溱就在文秀軒,等待著趙牧的召見。 趙牧連忙讓丁翁把於孔溱和孫旺兩個人請了過來,趙牧先是慰問了於孔溱幾句,打消了於孔溱的顧慮之後,趙牧就把他相中的幾幅瓷器玉器的設計稿拿了出來,分別交給了於孔溱和孫旺,並責令他們在七八天的時間內,至少能夠製造出來瓷器玉器各一千件左右。 於孔溱和孫旺各自領著任務匆匆而去,趙牧又讓丁翁把白自在和展世昭師徒叫來,然後帶著他們兩個人,逕直往藥連一店走去。葉淑瓊見到趙牧之後,連忙把她設計的藥連一店內部裝修稿交給了趙牧,趙牧和白自在、展世昭三個人一塊埋頭研究了半天,葉淑瓊的設計方案總體而言還是相當不錯的,至少三個大男人都沒有挑出什麼毛病來。以前葉淑瓊設計過不少類似的案子,再加上又和文秀軒合作過幾次,對趙牧的偏愛,葉淑瓊還是比較瞭解的,能夠設計出來這樣一個皆大歡喜的方案,還是在趙牧的預料之內的。 展世昭哈哈大笑起來,「師祖,藥連一店所處位置可以說是整個滏陽城的黃金地段,交通發達,地理位置優良,面積又是如此之大,再加上師祖你煉製的絕世丹藥以及太師祖的背後支持,打垮保芝堂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時候咱們文秀軒就可以一家獨大,獨霸滏陽城的丹藥市場了。呵呵,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藥連一店裝修好之後,正式開業的時候,買家們是如何踏破咱們藥連一店的門檻的。」 趙牧笑道:「世昭,你對文秀軒的前景就這麼有信心?」 展世昭大言不慚地說道:「那是當然,也不看看你是誰的師祖。俗話不是說虎子無犬父嗎,何況是祖父輩的。」 趙牧哈哈大笑起來,「自在啊自在,你真是收了一個好徒弟,一天到晚變著法的耍嘴皮子。」白自在瞪了展世昭一眼,「師傅,是徒弟管教不嚴。」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沒有責怪你們師徒兩個的意思,不必緊張。好了,閒話少說,咱們還是談談葉道友搞出來的這個方案吧。你們兩個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要改進的地方?」 葉淑瓊支楞起了耳朵,並隨手拿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準備著隨時記錄趙牧等人的意見。 白自在沒有什麼做生意的經驗,「師傅,我覺得葉道友的設計還是非常不錯的,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趙牧嗯了一聲,「世昭,你的意見呢?」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的意見和師傅的差不多。葉道友的設計總體而言,非常不錯,不愧是專業的設計師,我非常佩服。」 趙牧說道:「我不是讓你來拍葉道友的馬屁的,是讓你來提意見的。我問你,依你的眼光來看,這張設計圖有沒有什麼值得改進的地方?」 展世昭想了想,說道:「師祖,如果非要說這張設計圖有什麼欠缺的地方,我覺得把它少了一分氣勢在裡面,就像是老虎被抽去了魂魄一樣,雖然還是老虎的軀體,但是卻沒有了山林之王的霸氣。」 葉淑瓊眼前一亮,「展前輩,你的意思是說這份設計裡面少了一個提綱挈領的環節嗎?展世昭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我覺得吧,你這份設計裡面少了一個能夠把整個設計支撐起來的支柱式的要素,或者說這份設計少了靈魂。如果按照你的這份設計把藥連一店裝修起來,會很不錯,但是和其他的丹藥鋪子比起來,除了面積大點,丹藥的種類多點之外,應該不會有什麼凸顯出文秀軒特色的地方,不能給踏入藥連一店的每一位買家一個直觀的、包含衝擊力的視覺刺激。」 趙牧笑道:「世昭說的不錯,這份設計裡面的確少了一個能夠體現出來藥連一店實力的東西,少了他,這份設計就缺少了靈魂,將來裝修好之後,買家們對藥連一店的認同就會欠缺不少的東西。所以咱們一定要把這個設計方案當中的畫龍點睛之筆給它搞出來。」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鎮店之寶(下)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鎮店之寶(下) 葉淑瓊說道:「兩位前輩,趙東家,聽你們一說,我也發現在我的設計方案中的確少了一點寄托著靈魂的創意。不過想把這個畫龍點睛之筆勾勒出來卻不是什麼容易辦到的事。我的這張設計圖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互相呼應,互相映襯,倘若有一處要推翻重來,勢必要波及到其他地方的設計,這需要時間。如果換在其它時候,重新設計不算什麼,但是現在有些困難,趙東家你給出的工期實在是太緊了。如果大修大改,肯定來不及了。只能在小範圍內改動一下,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藥連一店的內部裝修可以在十天之內完成。」 白自在對裝修什麼的都不太懂,他疑惑的問道:「葉道友,倘若不大幅修改,只是小打小鬧的修改一下,又怎麼能夠把藥連一店的靈魂表現出來呢?」 葉淑瓊抱歉的笑了笑,「白前輩,我已經說過了,不是我不肯大幅度修改,二是時間上來不及。趙東家的意思是必須在布道大會結束之前把藥連一店的一切準備好,現在的時間就已經很緊了,再大幅度修改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意思是咱們能不能先這麼講究著,等到以後有機會的話,再進行校正?」 趙牧直接就否決了葉淑瓊的建議,「不行,按照我的計劃,在藥連一店開張的時候,會有很多尊貴的客人過來參加剪綵儀式,那時正是推銷藥連一店的時候,任何一個細節都馬虎不得。所以今天已經要把裝修方案定下來,以便盡快進入實質裝修階段。」 葉淑瓊苦笑道:「趙東家,你精益求精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趙牧呵呵一笑,「葉道友,你認為時間上來不及。是以設計方案必須大修為前提的,其實我倒是覺得用不著,你的設計方案很好,推倒重來太可惜了。你只管按照這個設計方案進行裝修就行了,一定要抓緊時間,不要耽擱。」 葉淑瓊反倒猶豫起來,「可是按照你們剛才的說法,這個設計方案可是一份缺少靈魂的設計圖,如果按圖裝修地話。最後的結果還是達不到趙東家的要求。」 趙牧說道:「我只說不改這份設計圖,又沒有說不往上面添加一些東西。」 「添東西?」葉淑瓊眼睛直勾勾盯著趙牧,「添什麼?」 趙牧隨手在設計圖的某個位置比劃了一下。「葉道友,你在這裡給我造一個兩尺見方的小檯子。我要在這裡放上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 展世昭眼前一亮,「師祖,這個主意好,一個好的鎮店之寶不但能夠把整個店的氣氛烘托出來,而且還可以彰顯咱們文秀軒的實力。不錯不錯,鎮店之寶地確能夠擔得起挑起裝潢靈魂這幅重擔。」說到這裡,展世昭諂媚的看向趙牧,「師祖。你老能不能提前向弟子透露一下打算拿什麼寶貝當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啊?是丹藥還是藥草啊?弟子相信師祖必定是出手不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讓弟子提前增長一下見識?」 「嘿嘿,」趙牧擠出來一點笑,就在展世昭以為有戲地時候,趙牧笑容一收,「想看呀?沒門!葉道友,咱們就討論到這裡吧,你馬上請你們乘潮建築設計坊的人開始裝修吧。在布道大會開始之前地這幾天。我會一直留在藥連一店。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去找我。」 趙牧本來想把白自在和展世昭師徒兩個人打發回去。沒想到他們倆死活不肯回去,非要賴在他身邊,說什麼要在有需要的時候,給師傅(師祖)跑跑腿。趙牧知道他們爺倆又想從自己身上套取丹道方面的法門了,趙牧笑了笑,便任由他們留了下來。 藥連一店臨街是一棟三層的樓式建築,在樓後面還有一個面積不小的院子,是原來天機道場的員工們休息的地方,這次天機宗再把天機道場轉讓給趙牧地時候,這棟院子也隨之歸屬在趙牧地名下。趙牧帶著白自在師徒來到後面的院子裡,找了一間乾淨的房間之後,趙牧拿出來不少的玉料,「你們倆這幾天也別給我閒著,幫著我一塊動動手,做一些玉瓶吧,這是圖樣。」 趙牧留下的幾張葉淑玉設計的圖樣都是比較難加工的,不過它們地款式非常精美細膩,趙牧決定按照這幾張圖樣各自雕琢幾套玉瓶出來,用來盛放他俘獲回來地那部分最珍貴的丹藥。 白自在師徒沒有推辭,各自拿過來一張圖樣,然後拿出來飛劍,開始在玉料上琢磨起來,他們都是修煉有成之人,按圖索驥,雕刻幾個玉瓶還是不成問題地,只不過平常的時候他們懶得做這些粗活,既浪費時間又不夠經濟,還不如直接買幾個玉瓶合適呢。 趙牧繳獲回來的丹藥中,有幾粒是非常珍貴的,就連療傷聖藥離殞丹都比不上。趙牧打算弄幾個頂級的玉瓶出來專門盛放這些丹藥,人靠衣服,馬靠鞍,丹藥也一樣,有了襯得上丹藥品質的玉瓶,才能保證它的賣價節節攀升,給趙牧帶來無法抵擋的巨額財富。 時間過去的飛快,轉眼間就是布道大會開始的日子了。這段時間,布道大會要舉辦的消息傳遍了雙極星上的每一座城市,在滏陽城更是被傳遍大街小巷,達到了婦孺皆知的程度,以至於滏陽城每個人世俗凡人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布道大會。布道大會算得上是雙極星近年來少有的修真大聚會,也不到世俗人樂呵個什麼勁兒呀。 神農星劍蘭谷的長老吳四淮和逍遙門是這次布道大會的發起者、承辦者,不管是他們兩家中的哪一家,都存了極力討好海如散人的心思。他們極力邀請海如散人出席布道大會,不過海如散人沒有心思過多的摻和到修真界的俗事當中,便很不客氣地拒絕了吳四淮和貝清輝的邀請。 雖然被直接了當的拒絕了,吳四淮和貝清輝都沒有生氣,前者仗著在神農星攀上的關係,可以經常面見海如散人請教問題,後者則是聽說了公孫荊紅鬧出的笑話,他還真怕海如散人提出認捐費的要求,布道大會的參與者至少在兩千人以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找他們要捐獻費,海如散人不會有什麼事,他這個東道主就得獨立承擔下兩三千修真高手的詰難了。 為了表示對海如散人的尊重,布道大會發出的請柬,是由吳四淮親自帶到文秀軒的,海如散人、趙牧、白自在以及沈衡英都收到了一張。文秀軒還有不少修真者,可惜他們要麼修為不高,要麼暫時不為人知,故而都沒有收到請柬。 沈衡英對這次布道大會的主題沒有什麼興趣,隨手就把旁人煞費苦心而不可得的請柬,丟到了一旁。白自在更絕,都沒有正眼看請柬一眼。他一門心思撲到了丹道研究之上,對提升修為境界的渴望並不太濃烈。 最後,收到請柬的四個人只有趙牧決定前往逍遙門駐地參加布道大會,臨行之前,趙牧靈機一動把牛莉叫了過來,讓牛莉陪著他一塊去布道大會上見識一番。牛莉是趙牧重點培養的對象,趙牧打算把她培養成自己手下左膀右臂似的角色,像這種比較大的場面必須經常見識一下才成,要不然如何應對文秀軒將來的複雜多變的局面。 逍遙門迎來了創派以來最風光的一段日子,自從吳四淮通知他,決定把布道大會交給逍遙門承辦之後,逍遙門自貝清輝以下,就全都樂得找不到北了。逍遙門雖然能夠在滏陽城稱王稱霸,但是在整個雙極星,連前十強都算不上,一直以來,逍遙門的掌門都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契機,可以讓逍遙門一飛沖天,一鳴驚人,今天,他們終於等到了一個這樣的機會。 為了承辦好這次盛會,逍遙門上上下下,全體總動員,就連那些閉關多年的長老們也紛紛走出密室,他們一方面要為這次盛會做點事情,另一方面,親耳聆聽吳四淮等人的講演才是他們這次出關的主要目的。 趙牧走到逍遙門大門口,把請柬遞了過去,看門人看了一眼,就恭敬的請趙牧和牛莉進去。這次布道大會,每一位受邀且持有請柬的人都可以自主帶一到兩個同伴過去,所以牛莉沒有請柬,也能夠順利地踏入逍遙門之中,參加布道大會。 牛莉情緒有點緊張,逍遙門現在聚集的人都是雙極星的頭面人物,有好幾個更是屬於跺跺腳,雙極星都可以爆發地震的主兒,以前這些人都生活在傳說之中,牛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這些人會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趙牧看著徒弟縮手縮腳的樣子,溫言安撫道:「莉兒,放鬆一點,不要那麼緊張,今天參加布道大會的人就算是修為再高,勢力再大,難道還能有你師祖那麼厲害嗎?你在你師祖面前都可以放得開,為什麼在這裡就放不開了?來,放鬆,放鬆。」 趙牧隨手把手掌放到了牛莉的後背,從上往下撫摩起來。牛莉嬌軀一振,整個人馬上就緊繃了起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上)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上) 趙牧敏銳的注意到了牛莉的變化,他順手在牛莉背上拍了兩下,便把手掌收了回來,「莉兒,記住,有師傅在你身邊,永遠都不要緊張,也永遠都不要害怕。出了事情,有師傅替你兜著。」 牛莉既有欣喜,也有懊惱,欣喜的是趙牧對她的疼愛鮮少有人能夠比得上,懊惱的是她渴望得到的,確實師傅遲遲不肯給她的。 這次應邀參加布道大會的人很多,就算是逍遙門最大的建築也不可能裝下這麼多人,貝清輝乾脆把布道大會的舉辦場所設置在了門派駐地中央大廣場上,這是逍遙門舉辦大型活動的專用場所,雖是露天,但是各種防護手段齊全,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遮擋風雨,也可以阻擋外面人員的窺視竊聽。 中央廣場的中間位置有個磚石砌成的永久性高台,環繞著這個高台,中央廣場被分割成了二百多個扇面,扇面與扇面之間用石灰粉隔開,每一個扇面代表一個城市,扇面已經編好了號,當受邀前來的修真者踏入廣場的時候,只需要根據請柬上的號碼進入對應的扇形區域就可以了。不過修真者一向隨意,再加上難得的聚集在一起,一旦遇上個老朋友什麼的,免不了聚在一起,侃侃大山,就算是互相不認識,也不會傻的放棄這次相互結交的好機會,如此一來,給中央廣場劃區編號算是白費工夫了,除了那些極其老實、認死理的主兒外,沒有誰是按照請柬上的編號扎堆兒的。 在趙牧踏入中央廣場的時候,放眼望去,入目的全都是黑壓壓的人群,至少百分之九十都是趙牧不認識的主兒,做生意最重要的一條原則就是一定要多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子就廣,生意才會做得順利,文秀軒地產業規模還是不夠大,不是趙牧沒有擴張的資本,而是文秀軒缺少必要的管理人才,也缺少拓展規模的路子。這次趙牧帶著牛莉過來,一個很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多認識幾個能夠在生意上互幫雙贏的主兒。 趙牧好歹還算認識一些人,他領著牛莉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看到相熟的就走過去打招呼,順便遞過去一張請柬,邀請他在布道大會結束的次日到逍遙大道。參加藥連一店地開張剪綵儀式。 因為很多原因,趙牧現在認識的都是雙極星上比較有實力的修真高手。像鐵鏨門地鐵廣謙掌門、青龍派的掌門余德生等等,各個都是一方之雄,在當地都是說一不二地主兒。不過在這些人面前,趙牧沒有絲毫怯場的意思,不說他有個散仙師傅,就算是他本人現在也是分神期的宗師高手,而不管是鐵廣謙還是余德生,最多也就是出竅期的修為。但從修為境界上來講。趙牧就遠超他們一頭,何況趙牧本身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在有這一身修為之前,就敢和寧文雲稱兄道弟,其不卑不亢的態度由此可見一斑。 趙牧遞出去的第一張請柬落到了鐵廣謙手中,鐵廣謙接過請柬,二話不說。連連表示一定會到剪綵儀式上捧場。如今趙牧有個散仙師傅的事情早已不是什麼秘密。別說趙牧地徒弟白自在對鐵鏨門有大恩,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鐵廣謙也不會放棄這次親近散仙地機會。 沒有人是傻子,在趙牧送出去第一張請柬後,趙牧馬上就被人包圍了起來,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不管是老還是少,也不管是男還是女,全都來和趙牧套近乎,幾乎每個人都伸出手來,向趙牧討要一張請柬,不一會兒工夫,趙牧事先準備的百餘張請柬就散發一空,那些個沒有受到請柬的主兒全都迭足長歎,自怨自艾起來。趙牧靈機一動,一一發出口頭邀請,好不容易,這場小小的騷亂才平息了下來。 與會的人還是太多了,受到邀請的只是其中一少部分,連十分之一都沒有,趙牧有自知之明,藥連一店面積有限,招待不了太多地客人,把廣場上地人全都弄到剪綵儀式上也不現實,不過有些人還是要請的,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和文秀軒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地門派,更是邀請的重點。這會兒返回文秀軒趕製請柬已經來不及了,趙牧便拿出來幾塊空白的玉瞳簡,用真元在玉瞳簡表面上刻下了「請柬」兩個字之後,把它們送到了那些重要客人的手中。這次趙牧做得比較隱蔽,沒有再引起什麼騷亂。 趙牧總算是鬆了口氣,現在萬事具備,就等著藥連一店開張的東風了,趙牧現在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擊敗保芝堂,先控制滏陽城本地的丹藥市場,進而控制雙極星的丹藥市場。趙牧現在的目標就是賺錢,賺多多多的錢,好讓他有足夠的資金購買抵抗天劫的仙器。 這種賺錢速度雖慢(相對的),卻可以細水長流,也是趙牧現在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趙牧從來沒有想過要仗著修為高絕,就去主動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那樣做得話,他首先就得過自己這道關,照眼下的情況看,趙牧的心態還是比較端正的,這種下流的勾當不會成為他的選項。 撇開客串強盜的手段不談,趙牧也曾經想過用直接挖礦的方法快速的聚斂財富,不過這種手段有很大的局限性,前提就是趙牧得找到無主的晶礦礦脈礦窩才行,像那種有主的晶礦礦脈,趙牧是不會主動去挖的,只有在對方惹到他了,趙牧才會把頭挖對方晶礦礦脈的方式作為一種懲罰性手段,從這個層面上講,趙牧的威脅指數並不高,至少主動威脅的指數不高。 各個星球上,除了有主的晶礦礦脈外,無主的晶礦礦脈礦窩還是有的,不過它們尋找起來相當的麻煩,就算是趙牧有靈體隊伍作為他的支撐點,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尋找到晶礦礦脈,說不定一年兩年都找不到一個,真要是倒霉起來,十年八年找不到一個礦脈也是有可能的。有這麼長一段時間,趙牧早就利用現在的資源賺個幾百幾千萬標準晶石回來了。 在趙牧的概念中,尋找晶礦礦脈和做生意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沒有人說尋找晶礦礦脈就不能做生意了。趙牧的打算是兩方面齊頭並進,兩方面都重視,都不放棄,只不過是在某個時間段主要以哪項事業為主的關係罷了。 趙牧一邊用手拉著牛莉的小手,防止走散,一邊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趙牧一直在悄悄的觀察與會人員的修為情況,藉以瞭解各個門派的實力狀況。鑒於這次布道大會召開的宗旨,凡是與會的門派不敢說是精銳盡出吧,也至少出了個七八成,正是瞭解他們底牌的好機會。 就在趙牧看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趙牧突然聽到牛莉發出一個花癡一般的聲音,「好可愛啊!」 趙牧還從來沒有見過牛莉陷入這種幼稚的狀態,他轉過頭來看了牛莉一眼,發現自己的好徒弟正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個身著逍遙門服飾的男修真,腰間懸掛著一個竹籠狀的法寶,透過籠子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困著一個無精打采的木靈。 木靈體型只比成*人拳頭稍大一點,單單體型對女子而言就有很大的殺傷力,更遑論,木靈還天生一雙又大又亮的紅眼睛,使得他們的殺傷指數直線飆升,很少有女子和小孩能對木靈免疫。在他們眼中,木靈是個非常好玩可愛的寵物,卻沒有人會像趙牧一樣,把他們當成平等的一員對待。 「這是傳說中的妖靈,」趙牧盡量使得自己的聲音不帶有傾向性分明的感情色彩,語調盡量平緩沒有轉折,「據說他們是一種輔助性的戰鬥型寵物,不過他們所在的位置無人知曉,截止到目前,也只有逍遙門的人知道他們的具體方位。」 牛莉羨慕的說道:「要是我能擁有一隻妖靈就好了,我也不需要它為我去戰鬥,只要能陪我玩,逗我開心就可以了。」 趙牧眉頭一蹙,旋即緊湊在一起的眉頭又舒緩開來,人的觀念都是受大環境影響的,像牛莉這樣不把木靈族當人看的現象在修真界非常普遍,趙牧就算是想糾正也糾正不過來。牛莉一顆芳心全都繫在了趙牧身上,趙牧眉頭緊蹙的一幕,她看得一清二楚,「師傅,是不是莉兒說錯話了?」牛莉侷促不安。 趙牧搖了搖頭,「不是你說錯話了。我只是覺得妖靈被關在一個小籠子中,沒有自由,沒有同伴,過得一定非常苦悶,一定不快樂。」 牛莉聞言說道:「師傅說的有道理,如果換成是我被人關在籠子裡面,我也不會快樂的。師傅,要不咱們去救下這個可憐的小東西吧?」 趙牧笑著問道:「救下這個小東西之後,你打算如何處理它?是留下來給你當寵物呢?還是幹些其它什麼事?」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中)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中) 趙牧這個問題貌似簡單,其實是趙牧對牛莉的試探,也算是暗地中進行的考察。在趙牧的心目中,已經有一個宏偉的藍圖正在逐漸成型,這個藍圖單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實現的,必須得有人輔佐才行。而這種人必須得是萬里挑一的才行,不但得有才幹,還得有忠誠,有了忠誠還不夠,個人的品格還得具備。只有三者全部齊全的人,趙牧才能允許他們踏上自己這條準備遠航的「賊船」。 現在趙牧的手下,能夠信得過的主要有三類人,一種是像海如散人和沈衡英這樣的人,他們被趙牧下了鳳凰禁制,鳳凰神火附著在他們的體內,監控著他們的靈魂。這種人也許仇恨趙牧,卻永遠也不可能背叛趙牧,除非他們能夠找到化解鳳凰禁制的方法。然而就算是趙牧這個始作俑者,也不知道如何化解鳳凰禁制,從別人那裡獲得辦法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此外趙牧生性謹慎,對有才的賢能又是極度渴望,很早就開始對海如散人和沈衡英極盡拉攏之事,以至於到了現在,這兩個人已經對趙牧死心塌地了,背叛的可能性無限的趨近於零。 這一類人,是趙牧絕對信得過的人。 能信得過的第二種人,就是像丁翁這樣的,是在文秀軒的發展過程中選撥出來的優秀人才,還有一種是像白自在牛莉這樣,或者是像孔霞孔瑜姐弟這樣的人,或是用師徒之義或者用父子之情維繫在一起的人,這兩種人是最可靠同時也是最不可靠的人。歷史上兄弟成仇父子反目的事情不勝枚舉,比比皆是。趙牧必須得睜大眼睛,利用各種機會對他們進行一次又一次的考察。 這些考察不僅僅局限於考驗他們的忠心程度,同時還考驗著他們的能力,他們的品行……只有當他們地表現能夠讓趙牧滿意的時候。才是趙牧對他們徹底放心的時候,那時這兩種人從趙牧這裡獲得的信任,一點也不會弱於那些被施加了鳳凰禁制的第一類人。 當然現在不管是丁翁牛莉還是白自在等人,趙牧對他們還是非常信任的,只不過就是他們還沒有獲得趙牧絕對的信任,更確切點講,就是他們還沒有獲得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們身上還是有不少存疑之處,只有當這些疑問得到解決的時候。就是他們獲得趙牧絕對信任地時候。 反過來講,獲得趙牧絕對信任,並不代表萬事大吉。也不意味著一定能夠從趙牧這裡獲得重任,你得有挑起重擔的能力才行。沒有能力的庸才。就算是獲得絕對信任,也不過是團扶不上牆地爛泥,趙牧是不會花費大力氣栽培他的。 牛莉並不清楚趙牧問她這個問題地真實目的,她只是根據自己的個人喜好,回答道:「把可憐的小東西救下來之後,我會先暫時把他留在身邊,把他當成朋友一樣看待,等到將來找到小東西的家園的時候。我會把他放生的。」 趙牧笑了笑。女人都是感性動物,自己的徒弟也不例外,「好了,莉兒,你有這片心就可以了。走,咱們去問問那個逍遙門地道兄,看看他是否願意把妖靈轉讓給咱們?」 牛莉喜笑顏開地拍了拍巴掌。「好啊。我相信師傅出馬,那位道兄一定會賣幾分面子給你的。」 趙牧和牛莉從人群的縫隙中擠到了那人的面前。「道兄有禮。在下文秀軒趙牧。」 趙牧的名號在逍遙門已是上下皆知,那人連忙回禮,「趙東家有禮。某逍遙門劉成剛,按輩分算,是掌門貝師兄的師弟。不知在下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趙東家的?」 趙牧地聲音驚動了那個被困在籠子裡、無精打采地木靈,他撲到籠子邊緣,雙手緊緊地抓住竹籠的柵欄,衝著趙牧齜牙咧嘴,大喊大叫起來。 趙牧嚇了一跳,他和木靈族之間地關係可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要是被當眾揭穿了,他可能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對於木靈族而言,卻不啻於一場災難。 籠子裡的木靈身上還有一些沒有恢復的傷勢,應該是逍遙門最近捕捉的木靈之一,也就是說這個木靈是認識趙牧的。好在,這個木靈非常機靈,只是衝著趙牧發出一些尖銳的叫聲,既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張口呼救。 趙牧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是還沒等趙牧完全松下這口氣,劉成剛已經自作聰明的掐動靈訣,木靈好像被電到了一般,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整個身子都痛苦的抖動起來,紅色的大眼睛流露出深深的驚恐。 「趙東家,不好意思,妖靈剛才沒有嚇到你吧?」劉成剛問道。 趙牧的心臟不由得緊縮了一下,他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拍死這個劉成剛。他深吸了一口氣,「我沒事!」他又俯下身來,隔著籠子用手指撥弄了一下木靈的小手掌,「小東西,你關在籠子裡面好可憐呀,不要著急,我馬上就會救你出來的。」 劉成剛勃然變色,「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牧說道:「劉道友,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我覺得你的手段太殘忍了,這麼可愛的小東西,你居然用這麼嚴酷的手段對待他,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決定把他救出來。怎麼,你有意見啊?」 劉成剛嘴角抖動了幾下,隨後擠出來一點笑容,「沒意見,我怎麼會有意見呢?」 趙牧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這個小東西,我看上了,想把他買下來送給我徒弟玩,你開個價,不管高低,我都買下了。」 「對不起,趙東家,我不能把妖靈賣給你。」劉成剛很堅定的拒絕道。 逍遙門很早以前就發現了木靈活動的位置,這麼多年了,雙極星之所以只有逍遙門一家擁有木靈作為戰鬥寵物,就是因為逍遙門內部有個非常嚴格的規定,一不許擅自對外洩露妖靈們活動的區域,二是嚴禁把妖靈賣給非逍遙門的修真者。正是因為這兩條嚴令的存在,才保證了逍遙門獨自擁有並控制著妖靈的來源----當然,這是以刨除趙牧這個後來因素為前提的。 牛莉生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呢?自己對妖靈這麼殘忍,還不想把他賣給我們這些願意對他們好的人。你這種人太沒有愛心了。」 劉成剛懶得理會牛莉,他微微躬了躬身,「趙東家,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請恕劉某要告辭了。我還有幾個朋友在那邊,我想過去和他們打打招呼。」 趙牧笑著握了握劉成剛的手,「劉道友,很高興認識你。以後等你想通了,想把妖靈賣給我的時候,記得一定要來找我呀。」劉成剛神色一怔,旋即放鬆了下來,「一定,一定。」 和趙牧分開後,劉成剛像個魚兒一樣在人群中穿梭而去,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趙牧露出一絲淺笑,「莉兒,走,咱們接著去看看今天來的修真同道裡面,還有沒有值得咱們發出請柬的?」 「趙東家,」從趙牧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自極北城一別,已經數月不見,不知趙東家一切可好?」 趙牧回轉身,笑道:「趙某好的很。看丘掌門滿面春風的樣子,最近過得一定要比趙某滋潤了?」 丘濤聲訕訕一笑,「趙東家說笑了,丘某不過是副掌門,焉敢僭越,讓趙東家稱呼為丘掌門。呵呵,趙東家,給你介紹一下,我旁邊這位氣度不凡,英姿卓越的就是我們毓華門的掌門衛天羽衛師兄。掌門師兄,這位就是你經常念叨著緣吝一面的文秀軒趙牧趙東家。」 衛天羽神色有些倨傲,他是個出竅中期的高手,在雙極星這種嚴重缺乏宗師級高手的地方,出竅中期差不多已經是頂尖的水平了,衛天羽確實有倨傲的資本。 「趙東家,久仰大名。」衛天羽的聲音清冷,不鹹不淡。 丘濤聲有些尷尬,連忙彌補道:「趙東家,掌門師兄就是這個樣子,面冷心熱。你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需要掌門師兄去辦,他絕對會把你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去辦。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趙牧淡淡一笑:「趙某理會的,像衛掌門這樣素有名望的修真高手能做到面冷心熱的地步,實在令人佩服至極。這面冷,可以讓那些無聊之人遠離,這心熱卻又可以讓真正的朋友感受到衛掌門的誠意,方寸天地之間,看似矛盾的兩個因素相互融合在一起,想讓人不佩服都難。」 趙牧從來不會吝嗇讚美之詞,拍馬屁的事情更是常幹,反正說什麼不是在說話,與其說一些生硬的話惹人厭煩,倒不如說一些花團錦簇的話,讓別人對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只不過拍馬屁是一樣難度極高的工程,如何把握其中的分寸,即讓對方感覺心裡舒服,又不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諂媚,就值得好好研究了。趙牧自認現在的水平還很淺,也就是業餘一兩段的水平。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下)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以丹換靈(下) 趙牧的段數還是不太高,衛天羽連嘴角都沒有扯動一下,想想也是,人家好歹也是一家有實力的門派的掌門人,素日裡肯定沒有少聽到恭維的話,像趙牧這種拍馬痕跡明顯的馬屁,衛天羽當然不會放在心上。話說回來,要是趙牧的馬屁高明一點,或者把自己的真實修為露出來,估計衛天羽的嘴巴就會樂得撇到耳朵根子後面去了。 衛天羽沒有反應,趙牧也不惱,而是接著笑道:「丘副掌門,我知道你和衛掌門都是大忙人,在這種同道濟濟的場合,肯定會比平常的時候更加忙碌,你要是沒事的話,肯定不會來找我。說吧,趙某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貴派的?」 丘濤聲訕訕一笑,「趙東家說的是哪裡話,我可不是有事上門,無事遠離的人,我這次來真的就是想跟你敘敘舊,順便把你引薦給掌門師兄。」 「如果兩位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可得告退了。我還有很多朋友需要去打個招呼,就不陪兩位了。」說著,趙牧扭身就要走。 丘濤聲忙道:「趙東家,你先別急著走,我確實有一件小事麻煩你。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居中把我們引薦給令師呢?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趙東家白幫忙的,事成之後,少不了趙東家好處。趙牧淡淡一笑,「原來是這件事呀?好辦。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師傅新近制定了一條規矩,想讓他老人家接見,必須得按時按人頭捐獻,標準是每人每小時十萬標準晶石。另外,肯捐獻,不代表著他老人家一定會見,得等到他老人家心情好的時候。願意接見外人的時候。你們毓華門也不需要通過我這道手,只需要在文秀軒的櫃檯上登記一下,留下名帖,等到我師傅願意接見你們的時候,自然會設法通知你們的。」 丘濤聲一愣,「面見海如前輩,還要交錢?」 「這是自主捐獻,不是硬性攤派。」趙牧強調道,「天機宗的公孫掌門已經率先成為第一個受到我師傅召見的外人。為此天機宗一共捐獻了四十萬標準晶石。今天公孫掌門也來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丘濤聲和衛天羽相互看了一眼,便匆匆地和趙牧告別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去找公孫荊紅印證趙牧的說法,還是直接去文秀軒報名去了。 趙牧帶著牛莉來到滏陽城所對應地扇形區域,找了兩個相鄰的空椅子坐了下來。屁股還沒有捂熱,逍遙門的一個弟子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躬身說道:「趙東家,我家掌門師伯有請。」 趙牧對牛莉說道:「莉兒,你在這裡稍等,師傅去去就來。」 牛莉通情達理的點點頭。「師傅快去快回。莉兒在這裡幫你看著座位。」 很快,趙牧就來到了逍遙門的會客廳,貝清輝端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把握著一個狐狸型的雕件玉瞳簡,這個玉瞳簡是趙牧剛才在握手的時候塞到劉成剛手裡的,上面只有一句話,「請火速轉告貝清輝掌門。我有大生意要跟他談。」 貝清輝示意趙牧坐下。「趙東家,布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有什麼樣的大生意非要趕在布道大會召開之前,和貝某談呢?」 趙牧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不錯,趙某確實有一樁大生意要和貝前輩談。想必剛才劉道友把信兒傳給貝前輩地時候,趙某和他是如何交談的,他已經告訴你了?」 貝清輝含笑點了點頭,「小姑娘喜歡玩寵物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貝某可以理解牛姑娘地個人喜好。不過妖靈對本派十分重要,又是祖師爺著重交代不准外流的東西,所以牛姑娘地這點愛好,請恕貝某不能滿足。要是牛姑娘真的喜歡養一個小寵物的話,咱們逍遙門有個百獸園,裡面的飛禽走獸,任由牛姑娘挑選。」 貝清輝倒也光棍,一上來就擺明車馬,把趙牧開口購買妖靈的可能性給堵死了。修真界都是非常重視師徒傳承的,有時候祖師說出來的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 如果換成一般人,很可能就放棄了。可是趙牧臉皮一向很厚,自然不會把貝清輝的話放在心上。木靈族對趙牧地重要性不言而喻,再加上他曾經親口答應木沐澤要拯救他地族人,所以這次無論如何,趙牧也要把逍遙門掌握的木靈族全都救走。 「貝前輩,我不知道妖靈在你們手中究竟能夠發揮出來什麼樣的作用,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是在妖靈在你們手中所能發揮出來的作用,絕對比不上在我手中的時候發揮出來的作用。」趙牧說道,「說句不客氣的話,妖靈在你們手中,算是埋汰了這麼好地天材地寶了。我希望你能夠把妖靈轉讓給我,讓我把妖靈地真正的作用發揮出來,當然,我不會白要貴派地妖靈的,價錢上面咱們可以商量,趙某做生意一樣公道,不會讓貴派吃虧的。」 貝清輝斷然說道:「趙東家,不是我不肯把妖靈賣給你,委實是祖師爺曾經留下遺訓,不准把妖靈賣給外人。恕我愛莫能助了。」 趙牧笑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貴祖師幾百年前制定的規矩十有八九已經跟不上形勢的變化了,又何必死抱著不放呢?呵呵,貝前輩不要誤會,趙某可沒有詆毀貴派祖師的意思,只是就事說事罷了。」 貝清輝哼了一聲,要不是忌憚海如散人,就憑趙牧的前半句話,貝清輝就要和趙牧翻臉了。 趙牧對貝清輝的臉色熟視無睹,繼續勸說道:「貝前輩,也許你已近收到了消息,在布道大會之後,趙某將新開一家店舖,丹藥連鎖一號店。這家鋪子將出售各種各樣的成品丹藥以及靈藥、藥草等物。咱們兩家的關係一向不錯,趙某希望咱們能夠在以前良好的關係上,進一步深化貴我之間的友好關係,能夠升格升級。」 貝清輝回應道:「趙東家的提議很好,貝某也希望能夠強化咱們兩家之間的關係,互幫互助,互惠互利。」 「提升兩家之間的關係,不是喊喊口號就行了的。要拿出實際行動來才行。在百草博覽會上,貴派也算是要和我們文秀軒達成丹藥專供協議的門派之一了。貝前輩是明白人,丹藥專供是個籠統的概念,具體如何細化就有很多門道值得推敲了。像什麼可以把什麼等級的丹藥賣給哪家門派,相同等級的丹藥其品質又有很大的差別,關係好的,就把品質好的賣給它,品質不好的就賣給那些不順眼的門派,另外還有啊,同品質同等級的丹藥價格也是有所差別的,多的不說,一顆好丹藥差上百八十枚標準晶石不算多吧?可是架不住買賣的量多呀……」說到這裡,趙牧掩飾的笑道,「今天趙某就是和貝前輩發發牢騷而已,貝前輩千萬不要當真,趙某絕對不會幹出砸自個兒牌子的愚蠢勾當來,不管是誰,到了咱們文秀軒都是一視同仁,享受的是同等待遇,絕對不會出現我剛才所說的那幾種情況的。」 趙牧越是推托,貝清輝越是觸目驚心,膽戰心驚,趙牧說的話是很有可能變為現實的,逍遙門旗下的產業背地裡沒少這麼幹,真要是調轉過來,今天他不肯把妖靈賣給趙牧,結果趙牧心中有了疙瘩,進而命令文秀軒不要把某種珍貴的丹藥----比方說可以救命的半離殞丹----賣給逍遙門,他也無計可施,無法可想。那樣的話,逍遙門蒙受的損失可就大了。 貝清輝沉吟半晌,「趙東家,如果不是太冒昧的話,我想打聽一下,你打算新開的藥連一店都有什麼招牌丹藥啊?想必半離殞丹和培元丸肯定少不了吧?」 趙牧淡淡一笑,「貝掌門,不客氣的說,你的消息已經落伍了。趙某打算推出的招牌丹藥不是半離殞丹,而是名副其實的療傷聖藥離殞丹,還有穩固修為的潤嬰丹,另外趙某手中還有另外一種聖藥----凝嬰丹,不過這種丹藥數量有限,煉製又極為困難,所以趙某是不打算放在藥連一店公開出售的,而是會選擇相宜的朋友,把凝嬰丹賣給他們。」 「你這裡有凝嬰丹?」貝清輝眼前一亮,「多少標準晶石?我們逍遙門包圓了。」 因為雙極星的特殊情況,本土的修真者一輩子都沒有希望修煉到分神期,就算是修煉到出竅期的也是鳳毛麟角,如此一來,元嬰期的修真者就成了各個門派的中流砥柱,衡量一個門派實力高低的重要標準之一,就是看該門派有多少元嬰期的修真者。 然而靈寂期和元嬰期是修真路上一個非常重要的分水嶺,並不是誰都能夠修煉到元嬰期的。很多人在凝結元嬰的時候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失敗,以至於功虧一簣,功散身殞,一命嗚呼。而聖藥凝嬰丹卻可以在相當程度上幫助修真者順利凝結元嬰,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管用吧,但是卻也可以讓成功率翻上一兩番。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上)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上) 正是種種現實的需要,凝嬰丹在雙極星才顯得如此重要,幾乎每一家門派都把尋找到足夠的凝嬰丹做為門派工作的重中之重。不過雙極星是個不起眼的修真星球,丹藥研究及煉製嚴重滯後,也就是在去年的時候,保芝堂才研究出來凝嬰丹的配方,公開向外出售凝嬰丹,然而保芝堂的煉製能力有限,再加上藥草來源是個大問題,以及寧文雲把凝嬰丹當作了一種對外聯絡及親善的工具,以至於逍遙門得到的凝嬰丹連自身需要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這件事都快愁死貝清輝了。 毫無疑問,擁有大量且充足的凝嬰丹,門派實力必將獲得極大的提升,其發展速度也必將躍升到各家門派前列。逍遙門歷代掌門將本門本派發展成為雙極星頂級門派的夙願才有可能實現。 「趙東家,不管你有多少凝嬰丹,都請你賣給我。」貝清輝熱切的說道,「我願意出比市價高出三成的價格購買。」 主動權到了趙牧手中,趙牧倒是不著急了,「貝前輩,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趙某會選擇相宜的朋友,把凝嬰丹賣給他們。咱們兩家的關係還算可以,你著什麼急呀,肯定會有你一份的。」 貝清輝鬆了口氣,「多謝趙東家成全了。」 趙牧緊接著一句話差點讓貝清輝背過氣去,「現實當中也有一些困難,趙某必須向貝前輩說明,我手中的凝嬰丹數量有限,而求丹者甚多,什麼時候輪到貝前輩你,我心中就沒底了,也不敢給你打包票。不過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滿足貴派對凝嬰丹的需求的。」 貝清輝算是聽明白了。趙牧和寧文雲一樣,都是把凝嬰丹當成了縱橫捭闔的工具,服從其意願者,早給多給,悖其意願者,晚給少給,甚至不給。 想明白這點後,貝清輝往椅子上一靠,開始盤算其中的利弊得失了。趙牧也不著急。也舒服的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起來。 良久。貝清輝權衡利弊之後,隱約之間做出了決定。他問道:「趙東家,你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下,你手中的凝嬰丹是誰煉製的?是海如前輩嗎?」 趙牧笑道:「趙某剛才說過了,不管是誰到咱們藥連一店買藥,享受地都是同等待遇,我絕對不會讓人把偽劣的丹藥放到櫃檯上向外出售的,至於貝前輩能不能買到我師傅煉製的丹藥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貝清輝點了點頭,「你那裡有多少凝嬰丹?」 趙牧笑著說道:「不多也不少。假如貝前輩趕早的話。應該能夠從我這裡購買上幾十枚吧。此外有一點我可以提前向貝前輩透露一下,目前我正在安排人手著力栽培幾種煉製凝嬰丹所必需的藥草,倘若這一過程順利的話,在不久的將來,藥連一店地凝嬰丹產量將會獲得一定數量的提升,做為貝前輩的朋友,我衷心希望逍遙門能夠搶喝到這份頭湯。」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我不想聽到你這種含糊不清地承諾。我想聽到的是一個確切地時間表。」 趙牧想了想,說道:「一到兩年的時間吧。屆時林生應該能夠培養出來幾種關鍵藥草。現在我那裡最不缺的就是煉丹師了,撇開我師傅不說,我還有自在和沈先生,還有我從神農星帶回來的六七十位煉丹師,這批人當中可是有不少知道凝嬰丹的煉製法門的。只要有充足的藥草,他們就能夠煉製出來數量不少的凝嬰丹。當然,這些丹藥平攤到雙極星每一個門派頭上,可能連每派一枚都達不到。」 趙牧時時刻刻不往從側面給貝清輝傳遞一個明確地信息,能不能得到凝嬰丹,就得看你自己地表現了。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對貴我兩家的影響非常大,我希望趙東家能夠給我說實話,不要拿胡話來蒙我。」說到這裡,貝清輝稍微頓了一下,「趙東家,你為什麼執意要買妖靈?妖靈究竟有何用途是我所不知道的?」 趙牧想都沒想,開口便道:「本來這件事不應該向外人透露的,不過貝前輩問到了這裡,我不回答的話,貝掌門肯定不會滿意。這樣吧,我給你稍稍透一點底兒,妖靈和丹道有很大的關係。」 貝清輝追問道:「難道你要用妖靈來煉丹製藥?」 趙牧打哈哈道:「天機不可洩露,貝前輩你就不要白花費力氣瞎猜了。」 「不不不,」貝清輝按捺不住好奇心,「趙東家,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告訴我,究竟煉製什麼樣的丹藥需要用到妖靈,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忙道:「貝前輩,我都說了,請你不要瞎猜了嘛。妖靈可不是用來煉丹製藥地。你猜錯了。」 趙牧越是慌不迭地否定,貝清輝越是認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地,逍遙門從一開始就把木靈當成戰鬥寵物來培養,雖然曾經想過挖掘木靈的潛力,卻一直沒有成功。 「趙東家,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出於你口,傳於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貝清輝不死心的蠱惑道,「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說,我保證不會把這個秘密傳播給外人知道的。」 趙牧搖了搖頭,「我說的就是實話,妖靈絕對不能用於煉丹製藥的用途。好了,貝前輩,你給個痛快話,到底肯不肯把妖靈賣給我吧?」 貝清輝說道:「看在趙東家如此有誠意的份兒上,我可以把妖靈轉讓給你,不過不是賣,而是換。我希望用一個妖靈換取一枚凝嬰丹的比例,把五十隻妖靈轉讓給趙東家。」 趙牧呵呵一笑,「一個妖靈就想換一枚凝嬰丹,貝前輩,你還是留著妖靈繼續給你們當寵物吧。」 貝清輝說道:「難道我出價太低了?」 「也說不上低,倘若我的實驗能夠一次性成功,也許還有賺頭,」趙牧神神道道的說道,「假如實驗遭遇了多次失敗,往裡面賠錢那是免不了的。趙某的運氣一向不太好,像哪種頭一次就成功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算來算去,按照這個比例交換妖靈的話,我賠錢的可能性比較多。我是生意人,注定賠錢的事兒,我是不幹的。貝前輩,布道大會也該開始了吧?我這就告辭了。」 「趙東家慢走,」貝清輝忙道,「我如果不去,布道大會暫時是開不了的,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地商量一下,交換的比例吧?」 趙牧說道:「也好,我就說說我的心理價位。一枚凝嬰丹的市價是兩萬標準晶石,據我所知,在黑市上能夠買到差不多三萬標準晶石,三萬標準晶石已經可以購買一把不錯的飛劍了。而妖靈在你們手中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戰鬥寵物,買上幾個品質不錯的玉符,就能夠取代妖靈所發揮的作用,就算妖靈能夠反覆使用吧,一千兩塊玉符發揮的作用肯定會超過它,咱們按照五個標準晶石一個玉符計算,也就是五千到一萬標準晶石的樣子,也就是說一個凝嬰丹可以換三至五個妖靈。你我都退一步,取平均值吧,一枚凝嬰丹換四個妖靈。」 「不行,堅決不行。」貝清輝怎麼可能同意趙牧提出來的交換比例呢,「你這種算法,我們逍遙門太吃虧了,什麼一個妖靈只能頂上一兩千枚玉符,妖靈的壽命怎麼會那麼短呢?至少也得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三五倍。」 趙牧說道:「貝前輩,你這話說的就有失公允了。咱們仔細的分析一下,妖靈壽命有長有短吧,在逍遙門手中,妖靈是用來戰鬥的,很多都要面臨夭折的危險,可能戰鬥個幾次就送了性命,他們發揮的作用可能連一百枚玉符都抵不上,還增加個兩三倍?按照你的理論而言,大街上賣香鳥蛋的,都該把香鳥蛋賣成香鳥的價格,不對,賣給香鳥的價格還是有點賠本,至少香鳥蛋孵化成小香鳥之後,小香鳥長大後,還能下蛋,蛋又能孵化成香鳥……如此算下來,恐怕一座金山都換不回來一個香鳥蛋吧?」 貝清輝啞口無言,「算是說得有理,不過一枚凝嬰丹換四個妖靈,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怎麼著,也得兩個妖靈換一枚凝嬰丹。」 趙牧歎道:「看在咱們兩家的情意上,我就再退一大步,兩枚凝嬰丹換五個妖靈,你要是同意的話,咱們就進行交換。要不然,咱們就一拍兩散,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 「成交。」貝清輝迫不及待的拍了一下桌子,「就按這個比例交換。趙東家,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把我們逍遙門現有的妖靈全都收集上來,然後咱們就開始交換,你看如何?」 趙牧點了點頭,「正好,我身上帶了一些凝嬰丹,就再等上一會兒,和貝前輩換換吧。」 貝清輝馬上通知下去,讓弟子門人把以前分配給他們的妖靈上交,和凝嬰丹相比,妖靈能夠發揮的作用,其實也算不得什麼了。就算是有點違背祖師爺的命令,相信也能獲得門人的支持的。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中)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中) 趙牧和貝清輝分開的時候,他把四十多枚凝嬰丹留在了逍遙門,帶走得的是一百多個木靈,這裡面有將近一半是受到了嚴重創傷的木靈,他們有的肢體上出現了殘缺,有的心理上受到了極大的負面刺激,而其餘五十個左右的木靈也都屬於那種老弱婦孺型的。貝清輝在這裡耍了一個小手段,把最精華的那部分木靈截留了下來。 趙牧也沒說什麼,這種時刻說的越多,只會讓貝清輝更加懷疑,所以他只是稍稍發了一些牢騷,抱怨了幾句後,便帶著飽嘗了苦難的木靈們離開了。 趙牧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他原本的設想是先把這一百多個木靈救走,有凝嬰丹在這裡做釣餌,不愁將來,貝清輝不把剩下的木靈賣給他,事情能夠這樣發展,有兩個前提是繞不過去的,一個是逍遙門尋找不到比趙牧更適合的人來提供凝嬰丹,另一個前提就是逍遙門破解不了凝嬰丹的配方或者破解掉之後,卻煉製不出來成品丹藥。 這兩個前提都在趙牧的計劃之中,逍遙門旗下的產業重點不在丹藥上,門中的弟子很少有擅長丹藥煉製的,想憑借二十多枚凝嬰丹就研究出來丹藥的配方,基本上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算是精明如斯的趙牧也不例外。他那顆像精明儀器一樣運轉的腦殼在這場交易中卻無意當中遺漏了兩個關鍵性的因素。 貝清輝截留下來相當大一批木靈,難道僅僅是為了待價而沽,賣個好價錢嗎?他這樣做,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這是一,還有二。如果將來有一天,貝清輝習慣了用木靈交換凝嬰丹,當他手中再也沒有多餘的木靈族可供他支配的時候,他又會怎麼做?他會不會把目光投向那個隱藏在群山之中,鮮為人知又極為脆弱的部落?在趙牧眼中。木靈族是互惠互利的夥伴,是天生地植物種植師,是可以源源不斷提供廉價藥草、靈果給他的朋友,但是趙牧卻忘了站在貝清輝的角度上想一想,木靈意味著什麼?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戰鬥寵物嗎? 正是因為趙牧這次的考慮不周,木靈族差點遭遇滅頂之災,逍遙門更不好過,就此踏上了一條惡性循環之路,最終被自己的貪婪硬生生的拖垮了。 趙牧重新返回逍遙門的中央廣場的時候。有幾個相貌英俊,氣質也不錯地年輕男修真正圍在牛莉身邊,唧唧喳喳的吹噓著什麼。他們的年紀和牛莉不相上下,修為最低地也在開光後期了。就像是雄孔雀炫耀漂亮的大尾巴一樣,喋喋不休地敘說著自己的好,順便貶低一下別人。 牛莉的精神已經很疲憊了,卻依然保持著滿臉的微笑,她現在代表著文秀軒,哪怕是稍微流露出一絲不耐煩,都可以波及到文秀軒的名聲,這對於她而言。是絕對不能原諒的錯誤。 趙牧乾淨利落的把像蒼蠅一樣包圍著牛莉的幾個男修真全都劃拉到了一邊。「我說各位道友,布道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圍著我家莉兒算是個什麼事呀?」 「我家莉兒」,僅僅是四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地字眼,讓牛莉地心底深處湧出一股比蜜還要甘甜的滋味,她覺得自己以往為文秀軒、為趙牧所作的一切,全都有了回報。 那幾個男修真還有點不甘心。他們之所以圍著牛莉。就是奉了師命或者是出於私慾,想和牛莉套套近乎。要是能夠獲得牛莉的芳心,把牛莉娶到手就更好了。 伴隨著文秀軒的逐漸崛起,尤其是海如散人的到來,文秀軒在雙極星修真界的聲望更是被推到了極致。為了和海如散人扯上關係,尋找到一條可以接近海如散人地有效渠道,文秀軒地幾個頭面人物的底細、樣貌、愛好等等在最近一段時間成為了最受人追捧地消息,幾乎所有有所圖的人都在潛下心來研究這些資料,期望能夠尋找到合適的突破 丁翁長居文秀軒,不但年紀大而且孫子都滿地跑了,從他這裡獲得突破難度比較大;白自在的修為在雙極星算是一流的,按照輩分計算,很多人都是他的晚輩,挑選他為突破口的話,可能還沒開口,這氣勢上就要弱三分。 算來算去,還是同樣身為趙牧徒弟的牛莉最適合作為突破口了,撇開徒弟這層身份不談,牛莉還是文秀軒的二掌櫃,生意頭腦相當了得,此外經過不少高人暗中觀察,牛莉的資質還不錯,在修煉上也很有前途。幾個因素疊加在一起,使得很多人都把目光對準了牛莉。如果能夠和牛莉結為修煉伴侶,或者更卑鄙一點,騙到了牛莉的芳心,那麼不但可以白白得到一個大美人,而且還能給自己所在的門派家族帶回去一個賢惠能幹的兒媳婦,更可以和蒸蒸日上的文秀軒拉上關係,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獲得散仙的指點。 像這樣一舉四得的好事,修真界的那些老狐狸有哪個不會看在眼中,記在心中,於是一場又一場美男計便連綿不斷的在牛莉的身邊上映。 當然,文秀軒能夠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不僅僅是牛莉一個人,至今依然是單身的趙牧,在很多人眼中更是一個值得垂釣的金龜婿,等待趙牧的將是接連不斷的美人、淑女、名媛,就是不知道趙牧的小身子骨能不能承受這麼多的艷福。 「趙東家,你好。」一個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修真主動和趙牧打招呼,「我是毓華門的濟皓明,我的恩師是本門的副掌門。」 「你是丘濤聲丘副掌門的徒弟呀?啊,你好你好。」趙牧很是熱情的和濟皓明打招呼。 濟皓明說道:「趙東家,是這麼回事,我想邀請牛姑娘到我們毓華門做客。」 趙牧嘿嘿一笑,「不行。我家莉兒從來沒有出過那麼遠的門,我怕她會不適應,我看還是免了吧。」對動機如此不純的邀請,趙牧自然是一概擋駕。 另外一名男修真好像看到了曙光,「趙東家,我是天機宗的田明健,和文秀軒就在一個城裡面,再沒有比咱們兩家更近的距離了,不知趙東家能夠允許牛姑娘到咱們天機宗轉一圈呢。」 趙牧上下打量了這哥們一眼,「不行,你的個子有點矮,和我家莉兒站在一塊,未免有些不太相稱,由你陪著她到天機宗遊覽,我怕她會留下心理陰影。」 緊隨其後,又有幾個男修真不自量力的往前衝,都被趙牧用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拒絕了。牛莉越聽越樂,到了最後終於忍俊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此時的牛莉就像是一朵散發著濃郁香氣,迎著朝陽怒放的鮮花,就連一向不近女色的趙牧也有點看呆了。 折騰了半天,男修真們全都鎩羽而歸,趙牧的耳朵根子總算是清靜了下來。趙牧誇張的說道:「***,應付這些道友,比賺上一百萬標準晶石還難。即費腦子,又費嘴皮子,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兒,莉兒,你是不是應該好好的犒勞犒勞你師傅我呀?」 牛莉很乾脆,說道:「師傅想從莉兒這兒拿走什麼,儘管開口,莉兒斷無不允的道理。」 趙牧裝傻充愣的說道:「好啊,我聽丁掌櫃講,莉兒你的廚藝很不錯,改天有時間請師傅我吃一頓你親手做的飯就行了。」 牛莉神色黯淡下來,為什麼自己這麼明顯的暗示,師傅就是聽不出來呢? 「鐺」,中央廣場高台之上,一個逍遙門的弟子拿著紅綢緞包裹的大鼓槌,敲響了懸掛在高台上的巨鑼,清脆震耳的鑼聲瞬間傳遍了逍遙門內外,圍坐在高台之下的修真者們心知重頭戲就要上演了,全都忙不迭的安靜了下來,把目光投向了高台。 鑼聲未滅,一個雄渾,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雙極星首屆布道大會現在開始,有請從神農星遠道而來的吳四淮吳長老,陝岳青陝前輩……」那人裡唆的報了一大堆名字,全都是劍蘭谷派過來的。最後那人說道,「最後有請這次布道大會的承辦者,逍遙門掌門貝清輝貝掌門。」那人每念到一個名字,就會有一個人馭使著飛劍落在高台上。 「哦!」高台之下傳來一片歡呼聲,仔細一看,全都是逍遙門自己人在下面渲染氣氛。 貝清輝沒有放過這次宣傳自家門派的機會,他站在高台之上,提起真元,說了一些什麼「我很感動,我很激動,我很幸運」之類的鬼話,幸好,貝清輝還有一點公德心,不像地球上某些領導一講起話來,就可以裡唆多半個小時,不把人蠱惑的昏昏欲睡,就決不肯罷休。 貝清輝說完之後,就是吳四淮了。吳四淮不愧是大門派出來的宗師級高手,整個人只是簡單的往那裡一站,嶽峙淵,沉穩大度,讓人不由得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覺來。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下)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三天布道(下) 「各位雙極星的道友,」吳四淮朗聲說道,「吳某這次奉掌門師兄的命令,率領著本門十餘位同道前來雙極星,參與今日之盛會,吳某深表榮幸。說起來,吳某所在的劍蘭谷和雙極星上的同道早有交流,神農星與雙極星同道的情誼可謂是源遠流長,鄙派自掌門師兄以下,早就盼著能夠和雙極星的同道聚一聚,聊一聊了,可惜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能等到好的時機,直至今日,才得以實現。今天,吳某在這裡,看到數千同道聚在一起,共同探討修真路上的種種難題,心中倍感欣慰。」 高台之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雙極星經常是好幾年都不會有一個外星球的同道過來遊歷,更不要說是吳四淮這樣修煉到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了。看到了吳四淮,人們彷彿就看到了雙極星成為修真大星的未來,看到了自己擺脫魔咒,進而修煉到分神期的光輝前景。 吳四淮接著說道:「今天這次布道大會,從準備到舉辦,比較倉促,吳某留給貝掌門和逍遙門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半個多月時間,又是邀請來這麼多同道參與的盛會,場地上,接待上等等諸方面肯定不如在自個兒家裡面方便,可能會有種種不足之處,這一點還請各位道友體諒一下。」這段話本來應該是貝清輝說的,可是貝清輝光顧著沉浸在虛假的榮譽當中,把本來應該是他擔待的責任給忘得一乾二淨,白白讓吳四淮得到了一次刁買人心的機會。等到貝清輝醒悟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 吳四淮拱了拱手,算作賠罪,緊接著又道:「吳某很清楚今天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同道,前來參與今日之盛會。一是因為大家看在我們劍蘭谷的面子上,來給吳某和諸位同門捧場。這一點是次要的因素。而主要因素卻是盤旋在雙極星同道頭上卻久久不肯散去的魔咒,就是雙極星地修真歷史已經有幾千年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一個突破出竅期,提升到分神期的例子。吳某也看到了,今天台下有很多出竅期的朋友,相信這個難題已經困擾你們很長時間了。吳某在這裡給大家交個底,我這次來,就是奉我家掌門師兄之命,前來探究這個魔咒的根源的。在這次的布道大會上。吳某暫時還給不了大家答案,不過請諸位同道放心,我們這次將在雙極星滯留相當長一段時間。短則半年,長則一年。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將四處尋訪,或許還要叨擾台下諸位,共同研討魔咒的成因,進入研究出來破解這個魔咒的方法。為了全雙極星修真同道的福祉著想,還請諸位道友能夠配合我們地調查,能夠據實相告,不要有所隱瞞。以免耽誤了大事。」 很多人這次來參加布道大會。就是想親耳聆聽一下吳四淮是如何解釋那個讓雙極星修真界絕望的現象的,事先誰也沒想到吳四淮居然還沒有尋找到解決地辦法,頓時台下一片失望之色,不過在吳四淮承諾會調查事情的成因之後,人們地眼眸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趙牧這會兒感覺很古怪,倒不是因為控制了會場節奏和氣氛的吳四淮,而是他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引狼入室的蠢事。不能修煉到分神期。這個難題困擾了雙極星人數千年。趙牧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可是他從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特別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異常順利的修煉到了分神期,趙牧就更不把這件事當成問題了。他採取的態度,說的好聽一點,叫做順其自然,說的難聽一點,就叫做冷漠以對,從來沒有想過主動一點,在這件事情上出一把力,特別是能夠主動站出來,成為挑起這幅重擔的主力。 如果放在以前,趙牧還沒有這個資格,也沒有這個實力,可是現在最有資格,最有實力也是最有可能破解這個難題地,非趙牧莫屬了,因為他地背後有海如散人這樣經驗極為豐富的散仙,理論上,尋找到問題的根源並提供解決的辦法,其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可是一貫堅持低調戰略的趙牧卻有意無意的把這次機會給浪費掉了。 趙牧沉下心來,認真反思了一下,以往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文秀軒都是在夾縫中艱難求生,保持低調,可以讓噬人地大鱷們不注意到他,忽略他,但是時至今日,情況已經發生了根本性地扭轉,趙牧已經擁有了可以保衛自己以及文秀軒的力量,與之不相稱地是文秀軒的店舖規模難以達到他的要求,還成為不了趙牧聚斂財富的工具,如果繼續堅持低調戰略,文秀軒的發展就會收到無形的約束,而這種約束很可能會成為致命的力量。 倘若趙牧能夠早點醒悟過來,抓住這次機會,請海如散人出面,解決這個長久困擾雙極星修真界的難題,那麼文秀軒的名聲肯定能夠獲得極大的提升,很多受益的修真者或許會把文秀軒當成心目中的聖地一樣,自然而然,文秀軒的生意就會更加的繁盛。 不過抓住機會的,不是他趙牧,而是劍蘭谷。吳四淮輕輕一句話,以往刁難雙極星,不肯為雙極星解決難題的往事就一筆勾銷了,然後他們開始若無其事的來收割雙極星人的感激之情。 一旦等他們解除了雙極星頭頂上的魔咒,劍蘭谷的名聲必然是火速飆升,人們肯定會對劍蘭谷充滿感激,假如劍蘭谷順著這股東風,把旗下產業延伸到雙極星,把分店開到這裡,居於雙極星修真界金字塔塔尖的那部分高手很有可能就會把他們採買東西的地方選定在劍蘭谷的分店。要知道,在雙極星,這些人就是最有權勢的豪富階層,能夠獲得他們的青睞,隨便那家店舖都將迎來滾滾財源。 一想到這種可能,趙牧就恨不得把海如散人這尊大神搬出來,搶在吳四淮前面,發佈破除魔咒的辦法,可是仔細權衡利弊之後,趙牧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他這樣做的話,肯定要得罪劍蘭谷的,而劍蘭谷是神農星及周邊星域最大的地頭蛇之一,文秀軒將來要把分店開到神農星,勢必要和一條或者幾條地頭蛇搞好關係,劍蘭谷無疑是最有把握的一條。今天得罪了他,有把握的事情也變得沒有把握了,就算是勉強維持了關係,誰知道劍蘭谷會不會在背後使絆子。兩相權衡取其輕,趙牧能做的就是暫時放棄部分「錢」景了。 艱難做完決定的趙牧決定改變一下以前指定的低調戰略,文秀軒要想做大做強,成為一個吸引財富的聚寶盆,必須要打響自己的名聲,擁有一些別人所無法比擬的優勢,低調已然不適應現在的形勢需要了,所以文秀軒不能再繼續低調下去了,該宣傳的時候一定要宣傳,該揚名的時候就一定要高調亮相。 與之相反的是趙牧本人,該低調的時候還是要低調,隨著文秀軒的擴張,勢必要觸及很多人的舊有利益,很多在競爭中失敗的人或者出於不利地位的人,很有可能會把刺殺文秀軒首腦做為一種挽回頹勢的手段,伍子懋就是明證,只有保持低調,潛伏在暗中的敵人才不會明瞭趙牧的底細,趙牧才可以多擁有一手甚至多手可以救命的王牌。 當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當形勢逼到了那一步,只有趙牧高調才能鎮住場子的話,那麼趙牧是不會介意亮一手的,但是留在最後保命的手段,趙牧是不會輕易在任何人面前炫耀的。總而歸之一句話,做為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可以高調,但是做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趙牧是一定要保持足夠的低調的,這不僅僅是一種為人處世的態度,更是求生存保命的必要手段。 就在趙牧胡思亂想的時候,吳四淮已經說完話了,和他一塊來的十幾個同門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各自選了一個方向,走到了人群之中。吳四淮剛才除了承諾調查魔咒的成因之外,還主動要求能夠和雙極星的同道交流一下修練的心得體會。他這次帶來的同門都將參與到這次交流的活動中,將以虛懷若谷、海納百川,毫不藏私的態度進行交流。 外來的和尚會唸經,何況和尚還是來自發達星球的,唸經念得更溜了。每一個劍蘭谷的修真者身邊都圍了不少人,人們七嘴八舌的交流著,爭論著,熙熙攘攘,紛紛擾擾,就像是一個碩大的菜貿市場。 在高台上,吳四淮已經說了,這次的交流活動將持續三天時間,在這三天裡,大家可以隨意交流,沒有約束,沒有顧忌,但是三天之後,交流活動將正式結束,他將率領著同門們正式展開調查。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上)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上) 交流修煉的心得體會,其實是一把雙刃劍,也是一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如果大家全都是一心追求天道,沒有私心私慾,那麼交流大會絕對是一件互惠互利,利人利已的大好事,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紛爭,而且越是人多,利益紛擾越是嚴重。 不管是雙極星還是神農星,都有著根基完善發達的商業體系,很多時候,一個不經意的細節就可以決定一個門派、家族抑或是店舖的興衰,這樣的細節有很多,像煉丹製藥的關鍵性難點,煉寶製器的法門等等,都可以起到興邦亡國的作用,這些東西發揮出來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就像是地球上的專利和未申報的核心技術一樣,掌握了它,就可以發大財,不瞭解它,便意味著落後與貧瘠。當讓,兩者之間不能完全劃等號,不過大體上沒有什麼差別。 神農星這次過來的十幾個人當中,吳四淮無疑是水平最高的一位,圍在他身邊的人也最多。趙牧這次抱定了只聽不問不開口的原則,拉著牛莉湊到了人群的最外圍,再想往前擠,卻發現已經擠不動了。趙牧只好踮著腳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裡面的人再討論些什麼。吳四淮中氣十足,說話聲音不大,圍著他的人卻可以聽的一清二楚。趙牧倒也沒有費多少力氣。 聽了一會兒後,趙牧發現吳四淮的水平是挺高,但是還沒有能夠達到超過杜如海和月玉藥的程度,對很多問題的闡述有的時候很模糊,甚至是和杜月二人一生的經驗相違背,也不知道吳四淮真的就是這樣的水平,還是他故意為之。 吳四淮被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越是靠近他地位置,站立的越是雙極星的高手。他們提出的問題千奇百怪,涉及到諸多修煉法門的諸多問題,煉丹製藥,煉器制寶,符,靈獸,法術道術,陣法陣勢等等,幾乎所有有人修習的法門都有所涉獵。 吳四淮是個煉丹製藥的高手。對其他方面並不是太精通,被這些五花八門的問題折騰的夠嗆,吳四淮也不怕露拙。在回答自己不擅長地問題的時候,都會加上一句什麼「個人理解」、「個人淺見」甚至乾脆甩出一句。「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的話。這一點,趙牧倒是挺佩服吳四淮,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會不懂裝懂,半瓶醋晃蕩。 趙牧旁聽了很長時間,他地手中抓著一塊空白的玉瞳簡。幾乎每一個問題都會記錄下來。吳四淮地回答自然不會放過,像趙牧這樣,隨時隨地做好筆記的有很多人。只有那些自恃記憶力過人,或者是認為沒有必要的人,才會帶著一雙耳朵光聽不記。 時間一長,趙牧聽出來點門道了,吳四淮的回答對他的觸動不是很大。倒是那些千奇百怪的問題。讓趙牧的腦袋瓜兒一刻也不停歇的運轉了起來,徜徉在數以百計地問題組成地河流中。趙牧覺得對修煉法門的理解好像又加深了一些,甚至有的時候,趙牧會感覺自己的靈感好像被激發了出來,一個又一個好主意蹭蹭的往外冒,擋也擋不住。 趙牧不想在這次布道大會上成為人們矚目的焦點,現在這段非常時期,如果有人來找趙牧的話,十有八九是來和趙牧套近乎,想讓他幫著引薦到海如散人面前。不過很多事情是不以人地主觀願望為轉移地,這次參加布道大會的人,並不是都盼著親耳聆聽吳四淮等人地修煉經驗,有一部分是衝著海如散人來的,既然海如散人沒有來,那麼趙牧便成了他們尋找的目標。 一次兩次,趙牧還有心情應付他們,次數一多,趙牧的熱情就銳減到了提不起興致的地步。不堪忍受的趙牧在布道大會進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就狼狽不堪的帶著牛莉離開了逍遙門。 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讓丁翁和牛莉留在文秀軒鎮守大局,然後便帶著白自在、沈衡英、展世昭和鞏林生等幾員大將前往藥連一店目前藥連一店的內部整飭已經進入到了收尾的階段,趙牧要求於孔溱和孫興旺製造的瓷器和玉器已經準備好了,需要把成品丹藥一一裝瓶,另外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還沒有佈置,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藥連一店缺少最普通最基本的丹藥,趙牧從伍子懋那裡繳獲的都是好丹藥,最次的也是培元丸,就這還是因為培元丸沾了四大聖藥之一的名聲,除此之外,伍子懋身上根本就沒有多帶一粒和培元丸平級的丹藥。趙牧雖然也能夠煉製,卻終究能力有限,就算是一天能煉製幾百粒,在藥連一店開張之前,也就是一千多枚,頂不了什麼大事。把白自在他們叫來,主要的就是想讓他們在這方面出一把力。 趙牧拿出來大量的藥草交給了白自在,讓他負責分發給沈衡英等人煉丹,然後就把他們四個留在了藥連一店的後院,自己一個人去跑到了前面,查驗乘潮建築設計坊的裝修效果去了。 藥連一店並不高,一共三層,在葉淑瓊的陪同下,趙牧逐層查驗了一番。 裝修的效果很不錯,把葉淑瓊的設計完美無缺的呈現了出來,乘潮建築設計坊收費貴,但是用料足且考究,再加上葉淑瓊的小妹現在已經到文秀軒做事了,葉淑瓊就更不會在裝修質量、用料上搗鬼了。何況,即便是傻子現在也能看出來文秀軒正處在蒸蒸日上的上升期,日後免不了要動工建設或者進行裝修裝潢,現在和趙牧搞好關係,日後文秀軒這方面的事情十拿九穩都會落在乘潮建築設計坊的囊中。能夠培養一個固定的有錢客戶不管是對那家店舖來講,都是一個求之不得的好事情。 趙牧很滿意,期間不止一次豎起大拇指,稱讚葉淑瓊和乘潮建築設計坊。以往給大客戶裝修得時候,葉淑瓊經常會遇到一些刁難,像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是沒有,卻也少到了屈指可數的地步。葉淑瓊的心情募地好了許多。 查驗完之後,趙牧來到一層,指著店內,迎著大門的那片空地,對葉淑瓊說道:「葉道友,麻煩你把這兩個平台給我推倒,重新給我打磨一個出來。」 這兩個平台就是趙牧打算放置鎮店之寶的地方,無論是高低還是長寬都是按照趙牧的要求搭建的,採用上等漢白玉精心打磨而成,光可鑒人,都快能當鏡子使了。 「趙東家,這兩個平台挺不錯的,也是嚴格按照你的要求製作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推倒重來?」葉淑瓊說道。 趙牧笑道:「這兩個漢白玉平台是不錯的,不過漢白玉終究不是玉,而是一種徒有其名沒有其實的石頭,把兩個石頭擺放在大廳之中,有客人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我們藥連一店沒有寶貝呢。所以這兩個平台一定要換。葉道友,我需要你把這兩個平台給我換成真正的玉石,要最好的百花玉,而且最好上面的圖案是素雅的蘭草。」 百花玉材質細膩溫潤,白色中隱隱透著一點暖青色,其出奇之處在於,沿著玉石的紋理開始發現一些天生的花卉圖案,曾經有人在一塊沿著紋理切開的,三尺見方的玉石上,看到了整整一百朵不重複的花卉圖案,故而這種奇玉異種才被人命名為百花玉。 葉淑瓊說道:「趙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百花玉素有玉中之王的美譽,香鳥蛋大小一塊百花玉,其價格可是與標準晶石等重量交換的,百花玉越大存世量越少,價格更是不成比例的向上攀升,你要兩個兩尺見方的百花玉,沒有幾萬塊標準晶石肯定拿不下來,何況,你還要求上面有蘭草,像這麼大,又帶有制定圖案的百花玉肯定貴的離譜。」 趙牧呵呵一笑,「只要能夠達到裝修的效果,多花幾萬標準晶石算不了什麼。葉道友你什麼也別說了,趕快抓緊時間去尋找百花玉吧。我希望你們能夠趕在藥連一店開張之前,把一切都給我弄好。」 葉淑瓊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財大氣粗,不計成本。她以前接過很多案子,裝修人都是把目光盯在了如何鎮店之寶上面,雖然他們也關心鎮店之寶的安放位置與安放條件,但是誰都沒有魔障到如此苛責的地步。葉淑瓊一方面感歎於趙牧的奢侈浪費,一方面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好奇,一件寶物能夠放在百花玉做成的平台上,那麼它本身必將非常珍貴才行,它究竟會是一件什麼樣的寶貝呢? 轉眼間,布道大會已近尾聲,很多人湊到了一起,悄悄地商量著一件事情,明天就是趙牧的藥連一店開張的日子,到底要不要去捧場。收到趙牧親自派發出去的請柬的,十有八九都是要去看一看的,而那些沒有收到請柬的就犯了難,何去何從,一時間卻難以決斷下來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中)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中) 今天是藥連一店開張的大好日子,文秀軒基本上出於半停工狀態,自趙牧以下,幾乎所有高層全都到逍遙大道去了,就連小夥計們也都調派了一半左右到藥連一店去。 藥連一店臨街的一面燈籠高懸,披紅掛綵。店舖門口插著兩根高高的竹竿,每一個竹竿上纏繞著六根繩子,繩子的末端全都拴在了地上,每根繩子上纏繞著紅皮的鞭炮,如果仔細數一數的話,就會發現每一掛鞭炮都是不多不少,整整八千八百八十八個。在兩根竹竿之間還橫亙著一根繩子,上面纏繞著紅色的絲綢,在繩子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花籃,裡面插著九十九種不同的藥草鮮花。 竹竿,繩子什麼的都不值什麼錢,但是這個門搭建下來,成本還是不小的,竹籃裡面的九十九朵裡面有並不缺乏殞命秈花這樣的頂級花草,全部算下來,一籃子鮮花至少也得千餘塊標準晶石。然而特製大門的機關並不在這裡,最花錢的地方也不是那一籃子鮮花,而是另外一個關竅之處。 今天不管是誰來,都要從這個特殊的大門下走過來。為了達到先聲奪人的目的,渲染好喜慶的氣氛,單單這個大門,趙牧就往裡面砸了不少錢。 天還沒有亮,趙牧就率領著丁翁牛莉等人過來了,有的人負責佈置那個特殊的大門,有的人則負責打掃衛生,有的則在店裡面最後一遍盤點丹藥,看看有什麼地方遺漏的沒有。沒有一個人是空閒的,沒有一個人不是喜氣洋洋的。 和藥連一店正衝著的寧文雲肚子裡面要多酸就有多酸,今天對於文秀軒上下是個大喜的日子,但是對於保芝堂以及寧文雲而言,則意味著一場慘烈地沒有硝煙的戰爭就將展開了。寧文雲站在保芝堂的二樓,透過窗子的縫隙向下打量著。 「六六大順!久久發發!」寧文雲嘀咕出來的話都冒著透骨的酸氣。「趙牧啊趙牧,你想的倒是挺美,可是究竟鹿死誰手?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天剛濛濛亮,吳四淮就帶著十幾個同門全都趕過來了,「趙東家,恭喜恭喜呀。」 「多謝吳前輩前來捧場,快快裡邊請。」趙牧笑道。 藥連一店的大門緊緊關閉著,不到剪過彩,鳴放完鞭炮。是不能打開的,趙牧等人出入藥連一店,暫時也只能從後面進出。在剪綵儀式舉行之前。所有地賓客都將被迎到藥連一店的後院,那裡擺放有桌椅板凳供人休息。還有精美的水果拼盤等物。 吳四淮笑道:「讓我地師弟、師侄們都到後面等著去吧。趙牧,今天我就僭越一會,給你充當一把娘家人,陪著你一塊迎接來賀的賓客,不知道你歡迎吧?」 吳四淮這是要給趙牧張目呀,算得上是大好事,不過趙牧想都沒想,便婉拒了。「吳前輩是遠道而來地貴客。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趙某說什麼也不敢勞動你的大駕,站在這裡陪著我受苦受累,迎接賓客呀。今天你是趙某的貴賓,把你伺候好了,才是正道,要是讓客人們看到你跟著我一塊迎接賓客。弄不好還以為這是趙某不懂事。制定的新規矩呢,要是賓客們都誤會了。全都要跟趙某站到一塊,非得把藥連一店給擊垮了不可。」 趙牧有自己的考慮,吳四淮和他站在一塊是可以給他張目助陣,可以也容易讓人誤解藥連一店是他和劍蘭谷合開的,這一點一旦傳揚開來,會對趙牧以及藥連一店產生難以預料的影響,不管是福還是禍,趙牧都不願意拿藥連一店地前途去賭。 吳四淮哈哈笑了起來,「好好,今天我就遵守趙東家你地安排,好好地當一回客人。趙東家,今天你可不能吝嗇,可不要怪我獅子大開口了,給我和我的同門們每人來一罈子玄髓瓊漿,天級的就不用了,不過你怎麼著,也得給我們上地級的吧?」 趙牧豪爽的說道:「不,今天趙某高興,所以也得讓客人們高興了,今天每個前來的客人都可以分到天級和地級玄髓瓊漿各一壇。」 吳四淮笑道:「趙東家,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呀,今天來的客人可多,光發酒就能發地你手軟,你可不要心疼啊。」 趙牧說道:「沒關係,趙某早有思想準備。今天就算是來他個一萬人,趙某也已經做好準備了。」 吳四淮呵呵一笑,「有你這句話,吳某就放心了。呵呵,我這就去後面領我地酒去,對了,趙東家,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到後面去找我。」 矗立在保芝堂二樓地寧文雲把兩人之間的對話盡收耳中,寧文雲心猛地抽了一下,文秀軒出產的玄髓瓊漿,他曾經品嚐過,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價錢很貴但是物有所值,據他所知,玄髓瓊漿是文秀軒的重要斂財手段之一,今兒個趙牧卻把它們拿了出來送人,就算是送出去一千份,那就是十二萬標準晶石啊,倘若送出去五六千份,那就小百萬標準晶石了。 ***,為了招攬人氣,趙牧還真是豁出去一切,可著勁的往裡面砸錢呀。寧文雲恨得牙根直癢癢,有心學習一會吧,可是想想這樣做的成本,寧文雲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時,寧文雲的徒弟找到了他,「師傅,藥連一店開張,咱們到底去不去呀?趙東家可是親自把請柬送過來的,咱們要是不去,這面子上可不太好看。」 寧文雲恨恨的說:「去,為什麼不去。小三,你去多組織幾個人……嗯,乾脆這樣吧,你吩咐下去,今天咱們保芝堂歇業一天,全都跟著我去給趙牧道賀去。趙牧不是每個人給一壇天級、一壇地級的玄髓瓊漿嗎?咱們保芝堂近千號人,咱們把他準備的玄髓瓊漿給他領取一空,看他還得瑟個什麼勁兒。」 很快,保芝堂的人就集合完畢,寧文雲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後,便帶領著全派的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對面的藥連一店開進了。 丁翁和牛莉在藥連一店的後院代替趙牧接待客人,陪護在趙牧身邊的白自在在看到寧文雲一行人的時候,馬上就覺得不對勁了,「師傅,寧文雲他們該不會是來鬧事的吧?」 趙牧冷冷一笑,「鬧事倒是不會,估計剛才我和吳四淮的對話讓他給偷聽去了,寧文雲這次是來沾咱們便宜的,順便給咱們搗搗亂,想把咱們準備的玄髓瓊漿給領取一空,讓咱們在客人面前跌份。」 白自在問道:「咱們怎麼辦?給不給他們呀?」 趙牧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寧文雲想從我的口中奪食,還他***嫩了一點。」 隔了老遠,寧文雲便拱起了雙手,「趙老弟,恭喜啊。哥哥知道今天是兄弟你的大喜日子,特地讓保芝堂關門一天,讓所有購買丹藥的道友都到藥連一店來。兄弟,哥哥的這份禮物還算可以吧?」 趙牧笑道:「小弟當然承大哥的情了。來,寧大哥,快,你請到後院暫時歇息。」 寧文雲側過身來,朝著後面黑丫丫一群人比劃了一下,「哥哥怕老弟今天開張的聲勢不夠,就把保芝堂所有的人都給帶來了,來給兄弟你助威捧場。兄弟,你覺得哥哥帶來的人夠不夠?如果不夠,哥哥再想辦法給你找些人充數。」 寧文雲一張嘴真是夠損的,先是佔領道義的制高點,然後又暗諷趙牧今天的賓客是濫竽充數,都是從大街上請的。 趙牧不但不惱,反而笑的更燦爛了,競爭對手越是頻繁的製造事端,越是主動挑釁,便越是代表著他恐慌了,屁股下著了火了。「不用了,待會兒要是賓客數量不夠的話,兄弟就隨便從大街上拉幾個人湊湊數。來,寧大哥,你後院請。」 一句話噎得寧文雲差點背過氣去。 寧文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大哥這就帶著兄弟們都後院去了。對了,我們保芝堂的人享受的待遇和其他賓客都一樣,都有一份玄髓瓊漿組成的禮物吧?」 趙牧滿面含笑:「有,只要是拿著請柬來的,都可以領一份,沒有請柬的,就只能稍受點委屈,領一小份了。這一點,還請寧大哥體諒。」 一小份也不錯。反正將近一千人呢,累積起來,也能讓趙牧破一次財。寧文雲笑哈哈的帶著弟子門人們往後院走去。還沒進門就被人攔下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今天可是趙東家的好日子,誰要是故意來搗亂,就得問問我們劍蘭谷答應不答應了?」吳四淮派了一個師侄專門守在後院的門口。 明著算是為趙牧鎮守一下場子,暗地裡,吳四淮也是在甄別一下來賀的賓客,他堂堂一個大門派的外聯長老,身份尊貴,可不像和一些小嘍坐在一起打屁聊天。怎麼著也得是個一派掌門吧?就算不是掌門也得是個長老啥的。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下)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 如雲而至(下) 布道大會過後,神農星劍蘭谷的名號在雙極星就像火箭一般,沖天而起,其名聲已經壓過了本土的所有門派家族,就算是雙極星第一大派鐵鏨門也有諸多不如的地方。前兩天,寧文雲也有幸受邀在布道大會上交流了三天,並且和吳四淮等人有過一次比較近的接觸。通過這次接觸,寧文雲明白過來一件事,在劍蘭谷這樣的大鱷面前,在雙極星上呼風喚雨的保芝堂根本算不上什麼,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池塘裡面的泥鰍,掀起來的風浪也就是那麼點大。 因為在丹道上面的天賦,寧文雲孤身一人創立了保芝堂,在雙極星丹藥界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門派了,故而他一向自恃甚高,就算是在鐵鏨門的鐵廣謙面前,他也從來沒有彎過腰、屈過身,但是寧文雲卻從內心深處生出一股畏懼感,這股飽含恐懼的感覺不僅僅是對吳四淮的,也是針對聳立在吳四淮身後的劍蘭谷的,說穿了,寧文雲的擔心和趙牧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都是擔心劍蘭谷把觸角伸到雙極星,大張旗鼓的在雙極星上開分店,假如他的擔心變成現實的話,文秀軒還有沒有活路,寧文雲不知道,但是他一手創建的保芝堂肯定要完了。 寧文雲的氣勢在劍蘭谷人的面前,沒來由的就矮了一份,性情驕傲的寧文雲居然生出了一股絕對不應該出現的自卑感,很多時候,氣勢上衰減下來了,那麼距離失敗也就不遠了。 「道友,寧某和趙東家是兄弟一般的好朋友,今天恰逢他的新店開張,我特意帶著我的部下過來給他致賀的。」寧文雲訕訕的說道。 「原來是祝賀的,不是來搗亂地。」那人哼了一聲。「今天前來的賓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是你是趙東家的朋友,也不能帶這麼多人過來壞了現場的氣氛。你就留下了吧,然後再挑選兩個人陪著你,其他的人就打發他們回去吧。」 「這……」寧文雲還惦記著讓趙牧破費一筆呢。 「怎麼?不願意?」那人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親自動手,禮送你們出去呀?」 寧文雲額頭上除了一層汗,「不敢勞動前輩的大駕,我自己來。」 形勢比人強。寧文雲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挑選了兩個手下,然後不甘心地把其他人全都遣返了回去。 寧文雲還沒有安頓好。大門之外就傳來一陣熱鬧的喧嘩聲,無數的人都在打招呼。「前輩好」,「給海如前輩請安」。 寧文雲心中一驚,他這會兒暗自慶幸剛才把多餘地無關門人全都遣返了回去,要是留在這裡的話,讓海如散人看到了,還不得給自己招惹來什麼禍事呢。 吳四淮一直在等著海如散人前來,今天雖說是趙牧地好日子,但是當師傅的未必會出現在現場。誰也不敢肯定海如散人一定回來。吳四淮本來有心向趙牧打聽一下,但是這樣做,又流於痕跡,有拍馬的嫌疑,所以吳四淮一直憋著沒問,但是從內心深處而言,吳四淮還是盼著海如散人能夠出現的。他今天之所以回來。最主要的還是要和海如散人攀一下關係,要是海如散人不出現。他的一番努力,又怎麼可能獲得海如散人的賞識和好看? 吳四淮直接瞬移到了藥連一店前面,「海如前輩,你怎麼現在才來呀?晚輩已經恭候你多時了。」 海如散人微微頜首,「四淮,你也來給阿牧捧場來了。」 吳四淮笑道:「我和趙東家一見如故,又是舊交,他開新店,又怎麼能夠缺少了我一份,漫說趙東家事先給了我一份請柬,就算是沒有給我,我就算是厚著臉皮,也要過來說一聲恭喜,討一杯水酒。」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阿牧,今天師傅給你撐腰張目,要是有誰敢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上給你搗亂,就跟師傅說一聲,師傅馬上就去滅了他滿門。」 海如散人霸氣十足,把還沒有走進後院地寧文雲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差一點點,保芝堂就要成為歷史了。 趙牧笑道:「師傅,今天可是弟子地好日子,你的火爆脾氣可得收一收啊,今兒個弟子邀請的都是朋友貴賓,要是你老一拍桌子一瞪眼,把弟子好不容易邀請來的客人給嚇跑了,弟子苦心籌劃的這場剪綵儀式可就泡湯了。」 海如散人信心十足的說道:「乖徒兒,你放心,今天就算是師傅把桌子給拍爛了,也不會有一個人走的,平常他們費盡心機,想見我一面而不可得,今天我主動送上門了,只有傻子才會半途離席。」 趙牧苦笑不已,他唯恐海如散人再說出什麼勁暴地話來,要是把吳四淮給嚇跑了,可就有好戲看了。他連忙說道:「師傅,你身份尊貴,還是讓吳長老陪著你到後院休息去吧,有弟子在這裡迎接賓客就行了。」 吳四淮也道:「是呀,海如前輩,這裡有趙東家盯著就夠了,你還是跟著我一塊到後院稍等一會兒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該舉行剪綵儀式了。到時候再請你老過來唱主角。」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也好,走,四淮,咱們到後院去坐一會。阿牧,把胸挺起來,有師傅給你當靠山,咱們用不著對任何人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趙牧還能說什麼,只好把腰給直了起來,「行,師傅,我知道了,你趕快去休息去吧。」 好不容易把這尊大神給送走,趙牧鬆一口氣之餘,又把腰稍稍地彎了起來,白自在好心的提醒道:「師傅,師祖可是讓你直起腰來地。你幹嗎又彎下去了?」 趙牧說道:「彎腰和卑躬屈膝之間不是永遠都可以劃等號的。自在,我跟你講,彎腰有時候也是一門學問。咱們做生意的,買家就是咱們的衣食父母,沒有他們捧場,咱們就得喝西北風去。所以在面對每一個買家的時候,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貧還是富,咱們都要適當的表現出低姿態,這不僅僅是對買家的尊重,也是從這個不經意表現出來的小動作樹立起對方的消費信心,讓他把買東西的錢花在咱們開得店舖裡面。」 白自在似懂非懂,「可是今天不是舉行開張剪綵儀式嗎?來的都是致賀的賓客,用不著表現出低姿態吧?」 趙牧淡淡一笑,「你忘了這幾天我都讓你們幹什麼了?一樓的那些貨架上擺放的都是什麼呀?」 「擺放的不都是師傅你搞來的各色丹藥嗎?」白自在回道。 「不錯,是丹藥,不過是要賣給賓客的丹藥。今天來咱們藥連一店的,不僅僅是來賀的客人,也是潛在的大買家,不事先讓他們心理舒暢一點,又怎麼能夠讓他們怪怪的把錢掏出來呢?」 白自在彷彿是明白了趙牧宣揚的理論,也學著趙牧的樣子,把腰給彎了下來,趙牧卻搖了搖頭,「自在,你不用彎腰,你是雙極星丹道第一人,雖然修為上差點,但是在丹道研究上算得上是宗師了,你彎腰不僅僅是自降身份,而其別人受不起,所以,我、丁掌櫃還有莉兒以及大大小小的夥計們可以彎腰,但是你不能彎,你是咱們文秀軒的一塊招牌,你要是彎下腰了,咱們文秀軒的脊樑可就挺不起來了。」 展世昭順手就把馬屁給拍上了,「師傅不能彎腰,師祖就更不能彎腰了。師祖你可是文秀軒的頭顱,是首領,要是首領都是一腦門的彎腰理論,這文秀軒上下誰還敢直起腰來。至少弟子是不敢的。」 趙牧笑罵道:「你不敢?你小子現在的腦袋揚的比誰都高。」 展世昭嘿嘿一笑,「弟子當然要把腦袋揚起來了,以前單有了文秀軒的時候,弟子就已經有了揚眉吐氣的感覺,現在藥連一店一開張,弟子就可以在雙極星橫著走了,就衝咱們藥連一店裡面擺放的這些丹藥,走到什麼地方,別人都得把咱們當大爺供起來。」 白自在斥道:「你有什麼好得瑟的。藥連一店裡面擺放的那些丹藥,有幾個高級貨是你煉製的。直到現在,你還煉製不出來成型的凝嬰丹,你還有臉在這裡充大爺,真是個沒羞沒騷的東西。」 看著展世昭吃癟的樣子,趙牧哈哈的笑了起來,「看到沒有,世昭?以後拍你師祖我的馬屁的時候,一定要看看場合,有自在在的地方,可千萬不能亂拍,小心玩火自焚呢。」 展世昭有心頂上兩句嘴,可是師傅就在眼前,只能把溜到嘴邊的話,全都嚥了回去。 這時,又有一波賓客過來了,他們紛紛的把名帖低到擔任迎門客的鞏林生手中,鞏林生名帖一一展開,朗聲念道:「逍遙門掌門貝清輝及本門長老令狐彪等前輩前來致賀。」 「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及長老庚三湘等前來致賀。」 「鐵鏨門掌門鐵廣謙祝藥連一店生意興隆!」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丹藥拼盤(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丹藥拼盤(上) 「青龍派余德生掌門、朱雀門游金傑掌門、玄武山年慶晨掌門、白虎府連世玉掌門聯袂來賀。」鞏林生報出了一連串的名號。 百草博覽會上,曾經有二十三家門派聯合出面,以十五年專供權為激勵,希望有門派能夠為雙極星修真界爭取到劍蘭谷的指導。後來趙牧順利的獲得了吳四淮的認同,算是達成了這些門派巨頭的期望,按照約定,二十三家門派必須要和文秀軒達成丹藥專供權。 然而因為事起倉促,事先人們只是簡單的約定二十三家門派所需的丹藥將從文秀軒購買,卻並沒有約定購買的價格以及數量。等到文秀軒開始依次逐家協商簽署具體條款的時候,分歧不可避免的出現了。 總體而言,大部分門派還是願意履行諾言的,和文秀軒簽署的丹藥專供協議,條款公平公道,協議雙方都可以獲得利益,但是有些門派卻近乎無賴的拚命壓低丹藥專供價格,壓得最狠的就是這四家以四聖獸命名的門派,他們給出的價格比市價低出五六成,僅僅比公認的成本價稍微高一點。 四家門派同氣連枝,沆瀣一氣,幹什麼都是共進退,是修真界公認的一塊臭鐵板,要不是他們的門派實力排名前列,估計沒有人願意主動招惹他們。等鞏林生報完名號,個頭有點挫的余德生滿臉堆笑,雙手攏在袖中,衝著趙牧拱了拱,「趙東家,大喜呀。」 四派以青龍派為首,余德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四家門派挑頭的門派,據丁翁講,四派之中鬧得最凶的就是他了。 趙牧呵呵一笑。「有什麼大喜的。這鋪子馬上就要開了,可是丹藥能不能賣出去,趙某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還希望余掌門多多捧場。」 余德生哪壺不開提哪壺,「趙東家真是過謙了,誰不知道貴號有丹藥專供權這個有力的武器作為威脅,就衝著這點,誰敢不給趙東家面子呀?」余德生話中帶刺。 趙牧笑道:「丹藥專供權不是趙某主動要求的,也不是趙某主動謀求的。當初二十三家門派當眾許下諾言。趙某卻之不恭,才有了丹藥專供權一說。說實話,文秀軒地實力不是多雄厚。但是養活底下百餘名員工還是不成問題的,所以趙某也不指望著丹藥專供權吃飯。有沒有它。對趙某而言,無傷大雅,最多也就是少賺點錢罷了。然而趙某可以不在乎丹藥專供權,當眾許下諾言的門派卻不能不在乎。要是因為小人作祟,阻擾協議的達成,恐怕會讓某些門派落下食言而肥的惡名,以後誰還敢和他們打交道余德生皮笑肉不笑,「趙東家說得好。余某和大部分門派的掌門都熟。有誰不肯履行諾言,不和貴號簽署丹藥專供權協議的,趙東家儘管告訴我,余某替你出面,規勸一下對方,大家生活在一個星球,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為了一個小小的丹藥專供權。就鬧出不愉快來,未免太小家子氣了。將來是成不了大氣候地。」 趙牧針鋒相對,說道:「是呀,小家子氣成不了大氣候,那些視錢如命、吝嗇似鬼、只顧著自家門派的蠅頭小利、卻不肯照顧到別人、不肯給別人活路的主兒,能不能成大氣候,趙某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地朋友肯定是少的可憐。要是順風順水地時候,還好說,要是碰上點難處,恐怕是一個雪中送炭的都沒有,落井下石的倒不少。」 趙牧的話戳到了余德生等人的痛處,四派的實力是不錯,但是能夠真心相交的門派卻是寥寥無幾,也就是他們四家凝成了一股繩,要不然早就被那些看他們不順眼的門派給滅了。 余德生縮在腰間地手貌似無意地猛攥了一下,然後又舒張開來,他笑道:「還有這樣的人,余某倒是要見識一下,以後要是趙東家遇到了,一定要跟人家傳句話,就說我余某人交遊廣闊,不管是陽春白雪,還是下里巴人,都可以成為我的朋友,不想有些人只看表面,人云亦云,一點自我判斷力都沒有。」 趙牧呵呵一笑,「一定一定。余掌門,各位掌門,裡邊請。」 余德生等人一起拱了拱手,便在一個小火雞的引導下,往藥連一店的後院走去。 白自在由衷的翹起了大拇指,「師傅,弟子真是佩服死你了。剛才余德生差點被你刺得背過氣去,真是夠解氣的,回頭我把你們倆之間唇槍舌劍地過程傳述給丁掌櫃,前一段時間,他沒少受氣,今天也讓他解解氣。」 今天過來地賓客可以用如雲而至來形容,而且還是那種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那種雲,來勢洶洶,讓人應付都應付不過來。 余德生等人之後,前來道賀地門派越來越多,有的時候,一波的名號還沒有報完,後邊就有十幾家門派在候著了。很多門派都是不請自來,雖然沒有請柬,但是賀禮卻不比那些拿了請柬的門派送的少,沒過多久,賓客們送來的賀禮就堆成了兩座小山。 趙牧、白自在還有展世昭已經麻木不仁了,只是在機械的迎接著賓客,誰也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不算那些還沒有來的,已經來的門派加起來就已經有七八十家了,藥連一店後面不大的小院已經坐滿了人,一張多餘的凳子都放不下去了。 趙牧很清楚,自己是沒有那麼大面子的,今天來致賀的掌門也罷,長老也好,有一多半是衝著海如散人的金面。趙牧現在才不管來的賓客是衝著誰的面子,只要多一個人來,就多一個人知道藥連一店,藥連一店的名氣就可以多上升一份。 尤其讓趙牧興奮的是這麼多掌門聚集在一起,雖說比不上剛剛結束的布道大會,但是放在雙極星,也是一件極其罕見的盛事,趙牧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藥連一店的名字將在不日之間傳遍整個雙極星,成為一家家喻戶曉的店舖。這是長遠來看,即便是從眼前看,藥連一店馬上就要開張了,裡面準備了不少成品丹藥,趙牧已經看到在藥連一店打開的一瞬間,無數雙手去爭著搶著購買藥連一店的丹藥,亮晶晶的標準晶石嘩啦嘩啦的掉到了藥連一店的錢櫃裡。 這樣的心態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在趙牧身上。現在趙牧之所以能夠這樣想,一方面是心理上產生了原則性的扭轉,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有了足夠的心理支撐,有了可以自保的實力。當然,僅僅有自己保全自己性命的力量還不夠,等到趙牧擁有了可以光明正大保護自己的一切的時候,趙牧才能夠把自己完全曝露在陽光之下,接受世人的檢視和敬仰。 趙牧散發出去的請柬已經清楚地標明了剪綵儀式開始的具體時間,再有十幾分鐘,就是請高人測定的良辰吉時了,不是拜天地成親的吉時,是店舖甫開張的大吉之時。 趙牧說道:「世昭,你留在這裡,繼續迎接賓客。自在,走,咱們倆去邀請我師傅還有諸位賓客前來參與、觀禮剪綵儀式。」 兩個人走到後院,艱難的穿過人群,走到了海如散人的跟前,海如散人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這是海如散人聰明的地方,他要是裝出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非得被這些崇拜他的修真者,如狼似虎的撕成碎片不可。這會兒,他身邊除了坐著一個吳四淮之外,周圍兩三米範圍之內,一個多餘的人都沒有,曾經有幾個人壯著膽子上前跟海如散人打招呼,口還沒有張開,就被海如散人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屁滾尿流,掩面而去,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自討沒趣了。 其實就算是吳四淮,也是壯著膽子才敢和海如散人坐一塊的,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多少,海如散人要真是翻臉,吳四淮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看著後院界限分明的詭異模樣,趙牧心中暗自偷樂,散仙就是不一樣,單這份氣勢就能把近百家門派的掌門長老震得說不上話來,以後趙牧再也不用擔心有人趕上文秀軒鬧事了趙牧的態度很恭敬,就算是最挑剔的教官也找不出來一點毛病。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為師這就去。四淮,走,咱們一塊去吧。」 這是今天海如散人主動對他說的頭一句話,吳四淮受寵若驚,忙道:「敢不從命。前輩請。」 等到海如散人和吳四淮離開了小院,趙牧這才朗聲說道:「各位朋友,各位貴賓,藥連一店馬上就要開始舉行剪綵儀式了,趙某恭請各位前往觀禮。」 很快,藥連一店的大門之外便黑壓壓的簇擁了一大堆人,仔細數一數的話,足有一千三四,逍遙大道的交通已經被嚴重堵塞了。而且堵塞的情況還有漸漸加重的趨勢,聞訊趕過來看熱鬧的修真者,全都往藥連一店的方向湧來。他們都想親眼目睹一下散仙前輩的風範,各大掌門的丰姿。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丹藥拼盤(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丹藥拼盤(下) 在藥連一店的門口,文秀軒最漂亮的四位姑娘,牛莉、孔霞、葉淑玉以及吉美惠四個人各自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面放著一個大紅的紙紮成的綵球,綵球與綵球之間用紅色的軟紙連接在了一起。本來丁翁主張在剪綵的時候採用大紅的絲綢,白自在等人也是這個意思,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否決了這個建議,改用紅紙了。地主家也不容易,能省一點是一點。 趙牧請吳四淮站在藥連一店大門的東邊,自己則站在西邊,位置最尊貴的中間則留給了海如散人,「師傅,吳前輩,咱們先看焰火,等到焰火結束之後,咱們就拿起剪刀來剪綵。」說罷,趙牧衝著丁翁使了個眼色。 丁翁連忙高聲喊道:「吉時已到,奏樂,鳴炮。」 整整十二個小夥計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引燃的香燭,規行矩步走到爆竹的前面,蹲下身來,在同一時間點燃了十二掛鞭炮的引信,十二條火龍爆發出驚人的威勢,沿著繩索攀越而生,同時匯聚到了竹竿的頂端。就在這個瞬間,橫亙在空中的竹竿兩端猛地迸發出兩道金紅的亮光,急速奔馳到了中間位置。然後砰地一聲巨響,一道拳頭大小的火球沖天而起,在極短的時間之內躥升到了高空之中,轟然炸裂,無數的亮點焰火飛射出來,一個巨大的「旺」字出現空中。這個旺字還沒有消散,又接著從竹竿上彈射出數道焰火,每一個到了空中之後,都會帶來一個大大的「旺」字。 等到所有的旺字將近消散的時候,橫亙的竹竿再起變化,一道金燦燦的煙火組成的「水簾」,從上而下淌了下來,很漂亮。但是和剛才的那些「旺」字禮花相比,祝福地疑問不太明顯。就在人們詫異趙牧為什麼會做無用功的時候,「水簾」上出現了讓人嘖嘖稱奇的變化,只見一個挽著小髻兒的童子手捧一個碩大的金元寶出現在了「水簾」之上,隨著「水簾」的流淌,裡面的童子還可以捧著金元寶一拱一拱的,好像是在祝願藥連一店財源廣進一樣。 在童子獻寶這幅圖案之後,緊接著又出現了幾幅飽含吉祥祝願的圖畫,有「金女獻瑞」、「魚躍龍門」等等。每一個都栩栩如生,讓人讚歎不已。 「好,好……」海如散人連叫了數聲好。「阿牧,今天地開張儀式搞得很出彩。就連我這個散仙也是大開眼界呀。」 吳四淮也道:「是呀,神農星也算是修真大星了,可是就算我逛遍了神農星周邊星域,今天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焰火表演。」 所有的人都在為看到一場精彩絕倫地焰火表演而歡呼,只有知道內情的丁翁一個人在那裡心疼不已,為了讓夏三陽研究出來這些前所未有地焰火,夏三陽消耗掉了將近六千塊標準晶石,這才搶在開張儀式之前。把這些焰火製造出來。一想到這點。丁翁就肉疼不已,要不是考慮到這種焰火以後還可以應用到其他場合,為文秀軒賺來錢財,丁翁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規勸東家砍掉這些華而不實的玩意兒。 丁翁現在還不知道,六千標準晶石還是小數,等到他看到乘潮建築設計坊送過來的賬單之後。他才會知道東家為了這個藥連一店。前前後後一共往裡面砸了多少錢。 祥瑞圖案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四字的吉祥話。什麼財源廣進,生意興隆,步步高陞之類的,一一的以煙花的形勢呈現在眾人面前。 等到最後一句吉祥話消失之後,「水簾」地色彩黯淡了下來,這是將要燃盡地跡象,趙牧連忙請海如散人和吳四淮拿起剪刀,然後三個人同時把紅紙帶剪斷。 丁翁、白自在等人全都拍起巴掌來了,觀禮的賓客們也都禮貌的送上了祝賀的掌聲。在雷鳴一般的掌聲中,趙牧朗聲說道:「我宣佈,文秀軒藥連一店正式對外開張營業,歡迎各位朋友光臨小號。」 丁翁走了過來,雙手捧著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東家,請你開門。」 趙牧接過鑰匙,然後示意了一下海如散人,「師傅,請你開門吧。」 海如散人說道:「這店是你開的,老夫湊什麼熱鬧呀。」 趙牧一轉身,吳四淮搶在他前面說道:「這種事,吳某不會替你代勞地,趙東家,請吧,大家可都等著呢。」 「如此,趙某這就開門了。」趙牧轉過身,把金鑰匙插到了門上地大鎖裡面,鑰匙輕轉,門鎖卡吧一聲打開,趙牧雙手微微用力,大門吱扭一聲,洞開在眾人面前,一股清冽的丹香從藥連一店飛了出來,離著門口近地修真者差點被這股沁人的丹香熏倒。 趙牧朗聲說道:「請拿到趙某送出的請柬的道友,到前面來,趙某將帶領諸位參觀一下我這藥連一店。其他沒有收到請柬的道友也可以在藥連一店隨便轉轉,看看我們藥連一店有沒有適合諸位需要的丹藥。」 趙牧前前後後一共發出去百餘張請柬,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會佔據很大一塊空間,好在藥連一店的面積不小,其他的客人還有活動的空間。 一大幫子掌門、長老簇擁著趙牧走進了藥連一店,甫一走進大門,便會發現兩個半米多高的百花玉玉台,這兩個玉台上面沒有一點的縫隙,更沒有半點拼接的痕跡,乃是用兩塊完整的百花玉雕砌而成的,玉台外面的幾個面上,都有花卉的紋飾,全都是淡雅清新的蘭草。 別的不說,單這兩個高度有些不太一樣的玉台其價值也是連城的。不少掌門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百花玉的名貴,這些掌門是知道的,能夠奢侈到用如此頂級的好玉雕刻成兩個平台,這麼奢侈浪費的事情,他們別說親自幹過了,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時刻注意著諸人表情的趙牧,淡淡一笑,說道:「諸位道友,諸位前輩,請往上看,玉台之上放著的才是我們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 眾人的目光上移。兩個玉台中稍稍低矮了一些的那個上面擺放的是兩個煉丹用的鼎爐,一大一小,好像母子一般,相依相偎,在稍高一點的那個玉台上,擺放著一個直徑約兩尺的素雅白玉盤,上面鑲嵌著一二十枚龍眼大小的圓球。 眾人凝神細看,發現這些圓球全都是成品丹藥,排在頭一個位置的,是一個金燦燦的丹丸。 趙牧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道友,兩個平台上面擺放的就是我們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這個是子母鼎,兩爐相輔相成,可以同時開爐、同時下藥、同時煉丹、同時出藥,堪稱神奇,這兩個丹爐是我在遊歷的時候,花重金購買的,可惜此爐控制靈訣失傳,能夠發揮出來的作用就是讓我把它們擺放出來,供大家品評了。另外一個鎮店之寶,是我絞盡腦汁,精心準備的丹藥拼盤,上面一共是六六三十六味丹藥。在場諸位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三十六味丹藥都是什麼,肯定是一清二楚,但是今天趙某還是要班門弄斧一次,免得有人說趙某混水摸魚,不懂待客之道。」 眾人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雙極星上擅長煉丹的不多,很多丹藥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形,隨便從這些掌門當中拉一個出來,十有八九是認不全這些丹藥的,趙牧之所以要那麼說,主要原因還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下。 吳四淮來自神農星,對丹道瞭解之深,在場諸人裡面,除了不願聲張的趙牧之外,就沒有人能比得上了,就算是海如散人在丹藥一道上,也遠有不如。按理說,這樣一個丹道宗師,在看到這個丹藥拼盤的時候是最不應該驚訝的一個,可是恰恰相反,現場最驚訝的一個便是他吳四淮。一方面,吳四淮驚訝於趙牧居然能夠搞來這麼多高品階的丹藥,另一方面吳四淮卻是驚訝於排在丹藥拼盤首一位的那枚金色丹藥。 仙丹!那是一枚本不應該出現在修真界的仙丹!趙牧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這枚仙丹? 很快吳四淮就尋找到了答案,趙牧開始逐次介紹拼盤上的三十六味丹藥,「諸位,一般有多個重要角色出現的時候,都是先露面比較弱的,越是重量級,露面的時間越靠後,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壓軸。不過今天,咱們就壞壞規矩,把最重量級的挪到前面來。各位道友,首先請允許我隆重的給大家介紹一下排在頭一位的金色藥丸,它就是仙丹鎖雲。」 仙丹二字一出,就好像是一個炸彈丟到了人群之中,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人們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趙牧,等著趙牧給出來一個可以服眾的解釋。 趙牧微微一笑,「趙某可沒有欺騙諸位,鎖雲丹的確是仙丹,不過它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仙丹,而是散仙丹,是專門給散仙服用的,可以幫助散仙前輩固元養氣,效果明顯。這枚鎖雲仙丹的煉製者就是我的恩師,二劫散仙海如散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上) 趙牧的解釋即在情理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不管是丹藥還是器物都有著非常嚴格的界限,修真者是不可能煉製出來仙級的丹藥和器物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仙靈之氣做為煉製的基礎,而一件缺少仙靈之氣的飛劍也好,法寶也罷,就算是製作的再精妙,最多也只能定位於寶器級,丹藥亦然。 諸多掌門、長老在看到鎖雲仙丹的一瞬間,便被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誰也沒有想到海如散人會親自煉製丹藥,給徒弟助 趙牧說道:「這枚鎖雲仙丹是恩師所賜,放在丹藥拼盤之上,一方面是體現恩師對趙某的厚愛,一方面也是為了體現恩師以丹會友的精神,如果誰自恃能夠在丹藥上有獨到的理論,或者能夠和恩師相比肩,恩師願意就此和他切磋交流一番。」 有人問道:「趙東家,既然你已經把仙丹擺放出來了,是不是代表著我們任何人都能夠在你的藥連一店購買到鎖雲丹呢?能不能透個底,打算賣多少標準晶石呀?」 趙牧看了看海如散人,後者衝他微微頜首,趙牧會意之下,說道:「這位道友說的不錯,我們藥連一店的確有把鎖雲丹對外出售的打算,目前暫定價格是一千極品晶石,這個價格並不高,比離殞丹的定價差遠了。如果有那麼道友想具體研究一下仙丹的屬性,歡迎大家踴躍購買呀。」 一千極品晶石至少可以兌換回來四十八萬的標準晶石,用這麼大一筆錢買回來一個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仙丹,除了能夠裝點一下門面外,其它屁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是自家晶石多的燒手,估計也沒有一個人願意做這種冒傻氣的事兒。 趙牧淡淡一笑,「究竟要不要購買鎖雲丹,大家可以慢慢考慮。不比急著做下決定,反正藥連一店就在逍遙大道上,總不能長出來兩條腿跑了吧。」 眾人呵呵笑了起來。 趙牧又道:「趙某還是接著給各位介紹其餘的三十五味丹藥吧。這枚丹藥是排名四聖藥之二的離殞丹,是眾所周知的療傷聖藥,絕大部分傷勢不管輕重,都可以藥到病除,因為各種各樣複雜地原因,離殞丹的品質很難控制,有優有良。有壞有差,這一點是趙某控制不了的,也沒有辦法保證的。趙某能做的就是事先評估好離殞丹的品質,然後根據評估結果給出單枚離殞丹的定價。起步價四千極品晶石,最高不超過一萬極品晶石。」 「趙東家,這樣的定價太貴了吧,有誰能夠用得起呢?」有人抱怨道。 趙牧笑道:「離殞丹的定價,看起來絕對值很大,但是這個定價是考量了諸多因素之後制定地,最後確定下來的價格也是比照了神農星市面上的價格。各位道友要是不信,可以詢問一下吳前輩。或者你乾脆親自跑一趟神農星。看看趙某有沒有欺詐大家。」 星際旅行看似簡單。實則不然,有時候承擔地風險是相當大的,就拿趙牧上一次去神農星來說吧,來來回回就遇到了兩次足以致命地危險,去的時候遇到的是散仙劫匪,回來的時候遇到的是仇人狙擊,稍有不慎。就是人財兩空的下場。 在星際旅行中。潛伏在暗處的強盜劫匪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地是星際風暴。以及其它飄蕩在星空之中,毫無規律可循,卻足可以在瞬間奪去人生命地各種詭異天象,像什麼汛沸流,游鬼石等等,都是可以致命的因素。 和死亡相比,還有更可怕的,就是在星際傳送的過程中,因為意外,結果傳送偏了,本來想傳送到甲星球,結果落到了乙星球上,倘若乙星球還在星途球顯示的範圍之內,一切還都好說,要是超過了顯示範圍,事情就麻煩了,假如運氣再背一點,降落的還是一個無人星球,甚至是沒有星際傳送陣的星球,事情可就大條了。 正是因為星際傳送地未知性和不確定性,很多人都把星際傳送視為畏途,如果不是特別需要,是不會輕易啟用星際傳送地。當然,那些充滿了冒險精神的修真者以及實力超群地大高手是不會把這點困難放在眼中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星際旅行的不確定性,才使得星際貿易成為可能,有時候某種商品在兩個相鄰的星球上就會存在著一個不小的落差,這也是很多人從事星際貿易的重要原因。 雙極星不是什麼大星球,丹道並不昌盛,距離神農星又遠,就算是他把離殞丹的價格再往上提升一兩成,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趙牧偏偏很邪門,非要維持一個和神農星丹藥市場相彷彿的價格。這一點,讓吳四淮產生了不小的疑惑。 離殞丹的價格太高,在雙極星想打開銷路,很難。趙牧也不指望著離殞丹能夠充當急先鋒的角色,他另有安排,「排在離殞丹後面的丹藥是半離殞丹,顧名思義就是療效只有離殞丹的一半,自然價格上也會有所折扣,趙某目前把半離殞丹的定價定位兩千極品晶石,以前所謂的六千極品晶石的定價即日作廢。緊挨著半離殞丹的丹藥是洗血丹……」 趙牧詳盡的把三十六味丹藥逐個介紹了一邊,這些丹藥品階有高有低,價錢也是有貴有賤,落差很大。 等趙牧介紹完之後,有人問道:「趙東家,藥連一店既然連離殞丹這樣的高品階丹藥都能煉製出來,為什麼獨獨不見凝嬰丹呢?」 趙牧笑了笑,「凝嬰丹,我們藥連一店的確煉製的出來,不過因為很多原因,我們沒有辦法把它做為一種公開出售的丹藥。咱們藥連一店對面的保芝堂不就有凝嬰丹出售嗎?如果大家有需要的話,可以到對面去買嘛,寧掌門肯定會熱忱歡迎各位的。」 人群中有人哼了一聲,「別提什麼保芝堂了,就他們的實力,每年也就能煉製出來一兩百枚凝嬰丹,雙極星上數千家門派家族,平均下來還不夠分的呢。何況寧文雲動機不純,自從凝嬰丹問世以來,就把它作為了一種縱橫的手段,工具,想從他那裡買到凝嬰丹,就一個字,難!」 躲在人群後面的寧文雲,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像今天這樣被人指名道姓的罵,自從他成名之後,還是頭一次。放在以前,誰敢這麼說呀,現在不一樣了,藥連一店的橫空出世,宣告著雙極星丹道頂峰的位置已經改旗易幟,不屬於他們保芝堂了,而是成為了藥連一店的囊中之物,以前那些寧文雲得罪過的門派家族馬上就抓住了這個有力的機會,開始清算以往種種。 亡羊補牢,未為晚也。寧文雲連忙說道:「各位,以往寧某的確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做的不夠,寧某肯定大家能夠給保芝堂一個機會,寧某會在內部進行整改,擴大凝嬰丹的生產,爭取在短時期內緩解大家對凝嬰丹的需求。請各位道友相信寧某,這個內部整改的時間不會太長,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月。」 趙牧笑了笑,限於與錦鼠商會之間的協議,趙牧沒有辦法公開出售凝嬰丹,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趙牧願意放棄這一利潤豐厚的市場,趙牧打算出兩招,在暗地裡和保芝堂爭奪凝嬰丹的市場,第一就是小範圍散播他個人手中有凝嬰丹的消息,讓有需要的修真者繞過文秀軒以及藥連一店,直接找他談生意,這樣做,不算違背與錦鼠商會之間的協議;第二招,就是趙牧打算加大對錦鼠商會的供應量,每個月為錦鼠商會供應一百枚左右的凝嬰丹,讓錦鼠商會和保芝堂正面競爭。 趙牧清楚這兩招不可能完全擠占保芝堂的凝嬰丹市場,卻也可以讓保芝堂疲於應付,無暇他顧,這樣趙牧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趙牧清了清嗓子,「各位道友,藥連一店的鎮店之寶,趙某已經給大家介紹完了,現在就請大家跟著我在藥連一店的三層樓好好地轉轉吧。」 經過十幾天的緊張施工,原本是天機道場的藥連一店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一點昔日道場的影子。按照趙牧的意思,葉淑瓊在規劃設計的時候,把一層裝修成了一個賣藥的地方,其基本功能和其他的丹藥鋪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藥連一店的第二層是個拍賣場,第三層是煉丹師工作的地方。 走到了第二層,趙牧帶著諸多掌門轉了一圈,此時的二樓非常冷清,沒有什麼人,放眼望去,就是一個裝潢精美的拍賣台以及台下一兩百張椅子。 「諸位道友,」趙牧說道,「二層是藥連一店拍賣一些比較特殊的物品的地方,像頂級的離殞丹,還有稀缺的煉丹靈藥都有可能成為拍賣品,我們會在每個月的固定時間拍賣一些物品,具體拍賣什麼,事先會公之於眾,到時還請大家多多關注。趙某先跟大家透露一個好消息,後天上午的時候,我們將會在這裡舉行頭一場拍賣會,屆時會有諸多好丹藥亮相,請大家千萬不要錯過呀。」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中) 有人問道:「趙東家,後天的拍賣會有沒有凝嬰丹拍賣?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捧場。」 趙牧淡淡一笑,「趙某已經說過了,文秀軒旗下的產業在最近幾年是不會向外售賣凝嬰丹的,你要是需要的話,可以到對面的保芝堂去買。另外,趙某曾經聽說過一個傳聞,紅葉城的錦鼠商會每隔一段時間會拍賣一些凝嬰丹,大家不妨到哪裡碰碰運氣。」 「錦鼠商會?趙東家,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個臭名昭著的地下黑市吧?」那人抱怨道,「你讓我們去哪裡買丹藥,你這不是讓我們丟自家門派的臉面嗎?」 趙牧忙道:「趙某可沒有這層意思。錦鼠商會有沒有凝嬰丹出售,趙某也只是聽說,只是隨便一說,道友姑且聽之吧,至於信不信,又有何妨呢?」 又有人問道:「趙東家,藥連一店拍賣會是不是誰都可以參加?有什麼限制沒有?」 趙牧說道:「限制有一點點。因為場地的緣故,本店的拍賣會接待能力有限,只有對來賓的數量加以限制,才能保證讓每一位進入拍賣會的客人享受到貼心的服務,故而趙某仔細考量之後,決定持有文秀軒貴賓卡的客人可以不受限制的參加本店的拍賣會,但凡沒有貴賓卡的客人如果想參加拍賣會,需要繳納一個標準晶石的費用。趙某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趙某隨便賣點丹藥,就夠百八十個人進出拍賣會的費用了,趙某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拍賣會本就不多的空間盡可能多的留給真正想在拍賣會上添購丹藥地買家。」 吳四淮還是頭一次聽說「貴賓卡」這個詞,「趙東家,你能不能給吳某詳細解釋一下貴賓卡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問題。」趙牧點點頭,「所謂貴賓卡。就是一張卡片,持有此卡片後,在文秀軒及其旗下產業都將享受到貴賓級的待遇,目前文秀軒的產業比較少,貴賓級待遇基本上體現在在文秀軒購物時享受的折扣上面。」 自從上一次丁翁跟趙牧說過貴賓卡的事情之後,趙牧曾經專門花了一段時間,對貴賓制度進行了一番詳細的研究,「文秀軒的貴賓卡還處於草創階段,以後還會逐步的完善。下面。我給大家簡要介紹一下敝店的貴賓制度。目前,文秀軒地貴賓卡分為兩個大類,一種是專門針對世俗凡人以及部分修真者的。這種貴賓卡稱之為銀龍卡,另外一種是專門針對修真者的。稱之為金龍卡。不管是金龍卡還是銀龍卡,都細分成四個級別,依次是晶石級、鑽石級、金級以及銀級,四個等級享受地折扣不同,分別是九折、九三折、九五折以及九八折,具體那個類別那個級別在什麼商品上可以享受折扣,可以詳細查閱跟著貴賓卡散發的小冊子。需要提請大家注意地是持有貴賓卡之後,並不是說一勞永逸的就可以一直在文秀軒享受貴賓待遇了。在敝店為各位提供方便的同時。也許各位為本店履行一點小小的義務,就是每年在本店購買一定額度的商品,義務究竟有多大,具體請看貴賓手冊。如果未能履行義務,貴賓的級別是會下降的。」 趙牧基本上是仿照地球上某些賣場的貴賓制度,根據本地地一些實際情況,進行改良後便搬到修真界上面來了。 吳四淮說道:「居然可以享受這麼多地折扣。趙東家。吳某可要開口向你討要一張貴賓卡了。」 趙牧笑道:「今天參加了開張儀式的各位朋友都可以免費領取一張銀級的金龍卡。」 吳四淮衝著海如散人笑了笑,「海如前輩。趙東家可真是摳門到了極點,我都張口要他討要了,他居然就給我一張銀級金龍卡?吳某好沒有面子呀。」 吳四淮只是一番說笑,為的是拉近和海如散人師徒的關係,並不是在真的抱怨。 海如散人卻繃著一張臉,對趙牧說道:「阿牧,遠來是客,其他人給一張銀級金龍卡就行了,四淮你就給他一張金級的吧。」 吳四淮差點絕倒,徒弟摳門,這當師傅地也好不到那裡去,就比徒弟慷慨那麼一點點,這還是在他主動開口討要地情況下。 趙牧笑著把一張金級金龍卡遞給吳四淮,「吳前輩,請你收好。敝店貴賓卡雖然記名,但是暫不提供掛失服務,你要是丟了,可就享受不到敝店的貴賓待遇了。」 「沒關係,貴賓卡丟了,我就找你要,難不成你還能翻臉不認人不給我不成?」說到得意處,吳四淮哈哈笑了起來。 碰到吳四淮這樣不把自己當外人地主兒,趙牧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他能做的就是把吳四淮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各位,過了今天,以後再想獲得敝店的貴賓卡,就得靠自己爭取了。文秀軒的貴賓卡取得主要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花錢購買,一個是靠積累購物額度,當累計購物額,達到相應數額的時候,就可以申請得到對應的貴賓卡了。銀龍卡是以白銀做為計量單位,金龍卡則以標準晶石做為計量單位,晶石級的累計購物額度是一千萬以上,鑽石級是兩百萬到一千萬,金級是五十萬到兩百萬,銀級是十萬到五十萬。如果想用購買的方式得到貴賓卡的話,銀級是五千,金級是三萬,鑽石級為十萬,晶石級為五十萬。很多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張小小的卡片,趙牧就敢賣到五十萬標準晶石,這玩意就算是用極品晶石打造的,也值不了這個錢,這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暴利。 「趙某知道大家是怎麼想的,看東西不能只看表面,大家仔細想一想,如果能夠得到敝店一張晶石級金龍卡,然後持有此卡在敝店購買價值一百萬標準晶石的丹藥,就可以省下來十萬標準晶石,如果購買一千萬標準晶石的丹藥,不就能省下來一百萬標準晶石了嗎?拿出來五十萬標準晶石購買晶石級金龍卡,貌似吃虧,實際上卻不吃虧。」趙牧耐心的解釋道,「要不是晶石級折扣的太多了,我也不會把門檻抬得這麼高,這一點,還請大家理解。」 諸多掌門肯不肯理解趙牧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已經有好幾個掌門暗下決心,等到回去之後,就在門派旗下的產業推行類似的貴賓制度,為自家產業招攬人氣。 趙牧頓了頓,又道:「既然提到了貴賓制度,那麼趙某就順便說一說另外一件事,現在在場的有不少都是答應了要和文秀軒簽署丹藥專供協議的門派。不過咱們之間的談判有的順利,有的出現了點坎坷。今天趙某在這裡表個態,凡是已經和我們文秀軒達成了丹藥專供協議的都將享受不低於晶石級貴賓的待遇,也就是在丹藥專供協議有效期內,將享受至少九折的折扣,以前簽署的協議擬定的價格倘若高於這個折扣,則自動下調為九折。凡是那個還沒有和敝店簽署丹藥專供協議的,如果能夠在今天達成協議,也可以享受晶石級貴賓待遇,過了今天,就煩請你拿著你手中的銀級貴賓卡來我們文秀軒零星購買丹藥吧,咱們之間就沒有必要簽署丹藥專供協議了。」 人群中傳出來一陣騷動,反應最大的就是青龍派等四派了,他們的目標追求的可不是九折,而是接近於成本價的巨大折扣,以前只要他們四派聯合施壓,就沒有不肯屈服的店舖,但是今天趙牧強硬的表態,讓他們吃了不小的一驚,余德生當場就要跳出來質問趙牧,但是被穩重的白虎府掌門連世玉給拉住了,有散仙海如散人在場,他們幾個根本就沒有和趙牧討教還價的資格。 與此同時,余德生等人心中也生出一絲絲的悔意,當初丁翁和白自在找他們談判的時候,丁翁曾經把丹藥的價格折扣到了九折之下,可是他們還是嫌高,不肯和文秀軒達成協議,現在好了,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牧接著說道:「有心和敝店達成丹藥專供協議的門派家族,等會兒可以去找丁掌櫃、牛二掌櫃或者是丹房掌櫃白自在,由他們和你們談判具體的條款。」 連世玉站了出來,「趙東家,以前不是我們不肯和你們文秀軒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實在是我們不太清楚貴店的能力,要是知道你們能夠煉製這麼多種類的丹藥,就算是折扣的高一點,我們也和貴店把協議給欠了。」 趙牧笑了笑,「做生意,首先要講究一個誠字,還有一點就是要冒一定的風險,穩賺不賠的生意誰不會做呀,只有做哪些帶有一定風險的生意才是真正的做生意。丹藥專供權不是我們文秀軒提出來的,當初是二十三家門派當著數以萬計的修真同道主動提出,所以不管是在今天之前,還是在今天之後,簽不簽署丹藥專供協議的責任不在我們文秀軒,而是掌握在各位的手中。趙某都沒有抱怨,連掌門又有什麼好抱怨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貴賓制度(下) 連世玉被趙牧頂的沒話可說,只好訕訕退下。余德生又開口了,「趙東家,想讓我們和貴店簽署丹藥專供協議也可以,就是你必須把凝嬰丹的供應添加到協議的條款之中,只要你能夠滿足我們這個條件,我們幾個門派就可以當場和你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到了現在,余德生還是不死心,想從文秀軒這裡討要盡可能多的好處。 趙牧其實也挺鬱悶的,當初因為種種原因,他想出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法子,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凝嬰丹交給錦鼠商會進行售賣,可是他沒想到時間剛剛過去沒有多久,他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以及文秀軒的安危了。其實現在就算是趙牧不遵守當初和錦鼠商會達成的協議,公開在文秀軒以及藥連一店對外售賣凝嬰丹,錦鼠商會也不敢把趙牧怎麼樣,最多也就是把八十萬標準晶石的保證金還給錦鼠商會,順便再賠付對方一筆違約金,甚至在海如散人的威勢之下,保證金和違約金都不用給錦鼠商會。 可是趙牧卻不想這麼做,就像他說的那樣,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這不僅僅是一個口號,而且也是他以及文秀軒的出事準則。人無信不立,一個店舖最大的資本不是有多好的商品,有多麼雄厚的資本,而是有沒有誠信的口碑,當初趙牧就是栽倒了一個不講誠信的老闆手中,他可不想有人因為他的緣故重踏他的覆轍。一直以來,趙牧賺錢是賺的狠了點,經常是幾倍甚至十幾倍、幾十倍的利潤往自己的腰包裡面揣,但是他說出去的話,特別是和別人達成地協議,就從來沒有違背過,這也是趙牧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地方。 假如今天趙牧拋棄了自己指定的規矩。失去錦鼠商會的好感還是小事,更大的損失是趙牧可能失去文秀軒良好的名聲,更嚴重的有可能會讓趙牧的心境出現破綻,以至於在以後的修煉過程中,遭遇某種不測。和售賣凝嬰丹可能獲得地利潤相比,趙牧將要蒙受的損失是哪一點利潤所比不上的,像這種賠本地買賣,趙牧是不會做的。 趙牧說道:「我說過,文秀軒旗下地任何產業在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對外出售凝嬰丹。」 話,趙牧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至於這些傢伙們能不能聽得懂。就靠他們各自的悟性了。 余德生顯然屬於哪種有一定悟性的主兒,當趙牧再一次發表聲明之後。他若有所思的閉上了嘴。 又有人問道:「趙東家,我們六和宮不是當初的二十三家門派之一,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和文秀軒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呀?」 一旦簽署協議,就可以獲得九折折扣,這樣的好事,誰不想把握住呀。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將首先把丹藥供應給當初的二十三家門派。在丹藥有剩餘地情況下。我們才會考慮其他門派。畢竟藥連一店產能有限,暫時還滿足不了所有道友地需要。」 得到趙牧肯定的答覆後,已經有幾個掌門忙不迭的離開了人群,扭頭去找丁翁等人談判了,和參觀相比,還是獲得實際利益更重要一些。 「好了,各位道友。咱們現在到三樓去參觀一下吧。」趙牧說道。 三樓是藥連一店煉丹的地方。整個樓層被分割成了一個大廳和數個比較小的房間。在場的大部分都對丹道有一定的瞭解,至少也能猜出來那些小房間是留給煉丹師煉丹地地方。讓他們不太明白地是三層為什麼會出現一個佔地面積有兩三百平方米的大廳。 趙牧今天之所以要帶著這麼多掌門長老逐層參觀,最重要地一個目的就是讓他們明白文秀軒藥連一店有多麼大的實力。不管是一層的參觀,還是二層的瀏覽,都已經達到了趙牧的目的,甚至比趙牧的預期還要好上一兩分。 趙牧轉身對海如散人說道:「師傅,現在你可以把金烏鼎拿出來,放到大廳的正中央了。」 海如散人嗯了一聲,他取出來攝物帕,掐靈訣,把攝物帕拋了出去,但見一道耀眼的金光閃過,攝物帕瞬間變得巨大無比,差不多都要把整個大廳覆蓋住了。海如散人手掌往下輕輕一壓,攝物帕飄到了距離樓板僅僅幾厘米的高度,然後海如散人又打出一道靈訣。 只聽匡噹一聲巨響,整個藥連一店好像地震了一般,晃動了起來,在一層選購丹藥的修真者嚇破了膽,紛紛尖叫著從藥連一店裡面跑了出來,不一會兒的工夫,藥連一店門外的空地上就聚滿了人。 樓下的喧鬧聲傳到了三樓,海如散人流露出一絲尷尬,他事先考慮的不夠周全,把徒弟的攤子給搞砸了。 趙牧能做什麼,也只好自認倒霉了,反正樓體的晃動很快就過去了,相信樓下的人在弄明白真相之後,很快就會恢復應有的秩序的。 海如散人不再耍酷,伸手一招,攝物帕飛了起來,落在了他的手中。諸位掌門面對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發出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 天呢!寶器級的煉丹爐! 雙極星有史以來出現的寶器級別的寶物屈指可數,鼎爐類的,還是頭一遭。別說是在雙極星這樣一個末流修真星球了,就算是天璇星那樣的修真大星球,寶器也是一種比較稀罕的玩意兒。 從來沒有親眼目睹過寶器級寶物的掌門們、長老們像聞到腥味的蒼蠅嗡的一聲,把金烏鼎團團圍了起來,有湊到金烏鼎跟前瞪大眼睛細觀的,有把雙手放到金烏鼎上仔細撫摸的,更甚者已經流出了激動地眼淚,只有少數幾個表現的還算正常,可是仔細觀看,也能發現他們的雙手在不用自主的顫抖,這其中就有一個是鐵鏨門的掌門鐵廣謙。 看了一會金烏鼎之後,鐵廣謙走到趙牧面前,深施一禮,「鐵某有一事相求,還請趙東家玉成。」 趙牧忙道:「鐵掌門但講無妨。」 鐵廣謙說道:「鐵某想留在藥連一店一段時間,希望趙東家能夠允許我在這段時間內可以近距離的觀察金烏鼎,讓鐵某研究一下金烏鼎是如何煉製?」 趙牧笑道:「當然可以,只要鐵掌門不耽誤金烏鼎的正常使用,同時又能夠保證不破壞金烏鼎,鐵掌門願意在藥連一店帶多少時間都可以。」 鐵廣謙的修為不低,又是雙極星第一大派的掌門,留在藥連一店,對藥連一店有著莫大的好處,趙牧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鐵廣謙雙手抱拳,再次深施一禮。 吳四淮神色複雜的看著鐵廣謙等人,說起來金烏鼎也算是神農星的寶物了,從碎丹門手中流露到趙牧手中,對神農星來講,絕對是一個不可挽回的重大損失。韓峻昌糊塗呀,就算是門派遇到了再大的困難,也不能把這麼好的煉丹爐賣給外星人呀。這不是再給神農星本土的修真者樹立競爭對手嘛。 趙牧拍了拍巴掌,「各位道友,參觀到此結束,請各位跟著趙某下樓吧。」 余德生小心翼翼的問道:「趙東家,難道你就這樣把金烏鼎放在這裡,就不怕被人偷走啊?」 趙牧說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趙某信得過天下同道的人品,不會有人來我們文秀軒行竊的。」 金烏鼎體型碩大,重量十足,就算是再好的容量類儲物法寶也別想裝走,何況文秀軒現在有了一定的保安力量,金烏鼎被盜的風險比較小,這也是趙牧敢把金烏鼎放在這裡的主要原因。不過這一點,卻不足為外人道哉! 等到趙牧等人下到一樓的時候,各個櫃上已經恢復了幾分熱鬧,除了過於謹慎的主兒還呆在大街上,防範著根本就不存在的地震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到了一樓,繼續爭相購買自己所須的丹藥。 白自在和丁翁被好幾個人圍著,他們倆看到趙牧之中,全都告了一聲罪,然後走到了趙牧身邊。丁翁率先開口抱怨道:「東家,你也太能花錢了。前幾日,我給你匯報文秀軒的盈利情況,還沒有來得及把紅利分下去,就讓你把它們全都花出去了。我剛剛拿到了葉淑瓊設計師交給我的賬單,這藥連一店裝修費就花了一百多萬標準晶石。」 白自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怎麼這麼多?」 丁翁把賬單拿了出來,「白先生,你看看,光擺放在入口處的哪兩個百花玉製成的玉台造價就整整一百萬標準晶石。老天,一百萬標準晶石,就換回來兩個不能吃不能喝的檯子。東家,錢多了,也不是這樣一個花法呀,咱們文秀軒用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你這次可算是把文秀軒的家底給掏光了,一旦文秀軒用錢,我該從什麼地方給你搗鼓去。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從天機宗買回來藥連一店,究竟花了多少錢,還沒有給櫃上報賬呢,回頭你說個數,讓櫃上把錢給你。」 趙牧笑道:「丁掌櫃,我看就沒有必要了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上) 丁翁斷然說道:「東家,咱們好不容易才商量好要搞人店分離,現在才過去幾天呀,就反悔。讓各位坊長如何看待東家?朝令夕改,是人之大忌,生意場上也不例外,倘若今天就更改幾天前的決定,而且是在該決定並沒有明顯錯失之處的時候,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就是東家優柔寡斷,搖擺不定。所以東家萬不可朝令夕改,自損英明。」 趙牧苦笑道:「丁掌櫃,你非讓我堅持人店分離的方針,不過這一點從長遠開看,對文秀軒極為有利,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正是文秀軒力量比較薄弱卻有處於急速擴張的時機,把利潤從文秀軒抽調走,又不肯接受我的注資,可是會誤了大事的。」 丁翁還是搖了搖頭,「萬事開頭難,眼下是有點困難,但是咬咬牙,多想點辦法還是能夠挺過去的。」 白自在開口道:「師傅,丁掌櫃,你們倆現在爭論這些沒有太大的意義,目前文秀軒還沒有多缺錢的地步。」 丁翁瞄了白自在一眼,「白先生,你別開玩笑好不好?文秀軒現在是有錢,但這是有個前提的,就是不能夠分配紅利。一旦把紅利分出去,文秀軒馬上就會出現一個大窟窿。你讓我如何填補?」 白自在指了指櫃檯處擠成一團搶購丹藥的修真者,「你不要忘了,藥連一店也是文秀軒旗下的產業,你也不想想今天丹藥賣的這麼火爆,都快賣瘋了,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今天一天,銷售額就可以輕鬆突破百萬標準晶石,不多。只要這樣的銷售形勢能夠維持三天,估計能夠賣出去四五百萬標準晶石的丹藥。有了這些晶石,你還用發愁文秀軒沒有錢嗎?」 「可是藥連一店現在所售賣的丹藥,絕大部分都是東家提供的。按照人店分離的協議,文秀軒只能抽取少許地代銷費用,算下來,也沒有幾塊標準晶石呀。」丁翁做生意是把好手,但是在原則性問題上,腦筋就沒有那麼靈活了。否則的話,他就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鼓搗出來一個讓趙牧很沒有面子的人店分離協議了。也就是趙牧心胸開口,能容得嚇人。隨便換一個人,丁翁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白自在說道:「丁掌櫃,一直以來,師傅都是把文秀軒交給你主掌的,基本上就沒有干涉過你的決定。這藥連一店售賣丹藥獲得的標準晶石,就算你暫時留下來救急,師傅也不會說什麼的。文秀軒地產業規模越來越大,你也應該嘗試著把眼界放開。更多的從全局性這個角度考慮問題的。不能老是揪著一個問題不放,這樣做,不好。」 趙牧笑了,「自在,沒想到你能說出這樣一番道理來,看來你在生意道上也是有些天賦和悟性地。本來我還擔心你能不能掌管好藥連一店,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有點多餘了。」 白自在聞言不但不喜。反而皺起了一張臉。「師傅,不是弟子妄自菲薄。委實是我自家知道自家長短,讓我掌管文秀軒地丹房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像藥連一店這樣接近於獨立運營的大店舖,不是我能夠掌控的,這不僅僅是經營能力、管理能力上的,同時也是丹道上能力的欠缺決定的。藥連一店今天的銷售勢頭看起來不錯,但是潛伏著一個非常大地危機,就是這些擺在櫃檯上面地丹藥賣完之後,藥連一店應該怎麼辦?弟子幾斤幾兩中,師傅你很清楚,我現在能夠煉製出來的最好丹藥就是凝嬰丹了,像離殞丹、半離殞丹這種品階的丹藥,煉製成功的概率非常低,幾乎等於零,另外像洗血丹、紫薇丹這類的丹藥,煉製的成功率也不高,你要是讓我掌管藥連一店,恐怕一天到晚我都得呆在三層的煉丹室,沒日沒夜地煉丹了,別說對丹道地繼續研究了,可能藥連一店的正常經營都維持不了。」 趙牧事先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自在,情況真地有這麼嚴重?」 白自在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不錯,藥連一店看似風光,但是隱患不小,眼下高級的丹藥售賣的速度比較慢,能夠支撐比較長的一段時間,可是像培元丹這樣的丹藥,銷售的速度非常快,師傅當初一共拿出來兩萬多枚培元丹,後來我和沈先生、世昭又煉製了幾百枚,放在一起,不算少了,但是我不得不告訴師傅,培元丹已經賣出去三分之一多,接近一半的存貨量了,弄不好後天就得斷貨。」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預料到了藥連一店的丹藥肯定會大賣,但是沒有想到會大賣到這種程度,僅僅開張半天時間,單單培元丹就賣出去了近萬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銷售速度。 靜下心來想一想,其實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雙極星丹道不昌,在趙牧來到雙極星之前,就連培元丹這樣的丹藥都沒有,培元丹問世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出現的事情,可以說長期以來,雙極星修真者處於一種對好丹藥的極度飢渴狀態,現在突然有人拿出來這麼多這麼好的丹藥出來售賣,飽嘗飢渴滋味的本土修真者一下子就被激發出來了強烈的購買慾望,就算是不需要某種丹藥,也會買上幾枚,常備家中,以備不時只需。再加上培元丹是名聞遐邇的築基聖藥,是一個世俗凡人跨入修真行列的最有效地丹藥,隨便一家門派至少都會買上百八十枚,多的甚至有一下子就購買一兩千枚的。 丁翁說道:「東家,白先生說的情況非常重要,咱們必須得想辦法,盡快尋找到解決之道才行。」 白自在點了點頭,「要想有足額的丹藥源源不斷的供應上,就得做到兩點,一個是有充足的藥草供應,另外一個是得有人把藥草煉製成丹藥。這兩條都不太好辦,雙極星是有不少出售藥草的門派店舖,但是他們所種植的藥草種類很少,滿足不了咱們的需求。人就更麻煩了,雖說師傅從神農星帶回來不少煉丹師,但是裡面大部分人都不肯服從咱們的調度,有也等於沒有。」 趙牧想了想,說道:「這兩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丁掌櫃、自在,你們倆現在的人物一個是監管好文秀軒和藥連一店的一切,和氣生財,不要生出什麼不好的波瀾來,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現在有不少門派要求和咱們簽署丹藥專供協議,具體條款,你們倆負責談,但是有兩條原則一定要堅持:一、量力而行;二、一律九折。」 丁翁和白自在連忙答應了下來。 趙牧在藥連一店簡單巡視了一邊,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值得他操心的,便找到海如散人和吳四淮,三個人為首,帶著一長隊掌門之類的大人物,浩浩蕩蕩的開到了逍遙大道上最好的一家酒樓,趙牧已經把整個酒樓包了下來,設宴款待前來致賀的貴賓。 酒宴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海如散人和吳四淮就率先離開了,之後便陸陸續續有人告退,等到酒席散了之後,天色已近傍晚,送走最後一位客人後,趙牧扭身進了酒樓,結算了一下筵席的款項,之後再次來到藥連一店,裡面爭搶著採購丹藥的人還是不少,但是和最熱鬧的時候相比,人數已經去了七八停了。 牛莉疲憊不堪的坐在一張椅子上,蔥白的小手朝自己的臉上扇著風,趙牧悄悄地走到牛莉身後,隨手從儲物腰帶中拿出來一個蒲扇狀的東西,給牛莉扇了起來。 牛莉一驚,回頭一看,發現是趙牧後,連忙站了起來,受寵若驚的道:「師傅!」 趙牧笑了笑,「莉兒,今天辛苦你了。」 牛莉說道:「除了身體有點累外,沒什麼辛苦的。」 趙牧問道:「今天的銷售情況如何?」 牛莉笑道:「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師傅,你是不知道,櫃上的低品階基本上銷售一空,中等品階的也賣出去不少,就連半離殞丹這樣的高品階丹藥,也賣出去了一枚。」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有人買半離殞丹?誰呀?」半離殞丹的定價可不低,兩千極品晶石,在雙極星,能出得起這個價錢的人屈指可數。 牛莉搖了搖頭,說道:「那人不肯留下性命,只是留下九十多萬標準晶石,然後拿著半離殞丹,就離開了。」 「奇怪,購買半離殞丹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為什麼不肯留下姓名呢?對了,莉兒,有沒有送一張貴賓卡給那位道友?」趙牧說道。 「給了,金級金龍卡。」說到這裡,牛莉停頓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有件事,莉兒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沒關係,你說。」趙牧說道。 牛莉清了清嗓子,「師傅,我覺得咱們現在的收費方式存在著瑕疵。就像那位神秘道友購買半離殞丹吧,咱們的標價是兩千極品晶石,可是最後他給咱們的卻是九十多萬標準晶石。按照市面上的公開兌換價格來說,咱們沒有吃虧。可是如果按照黑市價格,也就是實際成交價來說,咱們可就吃了大虧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中) 各種品階晶石之間的兌換比例,在修真界一向是極富有爭議的一件事情,一塊標準的極品晶石可以兌換三十七塊標準的上品晶石,而一塊上品晶石可以兌換十三塊標準晶石。這個兌換比例已經流傳的很久遠了,久遠到人們已經忘記了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傳的,反正在修真界隨便找一個門派,再從這個門派裡面把資格最老的修真者提溜出來,問一問,他也會告訴你這個兌換比例已經在很久之前就確立了。 確立歸確立,卻沒有一個人把這個兌換比例當回事,極少有人願意把高品階的晶石兌換成低品階的晶石,就像牛莉說的那樣,標價是以極品晶石標示的,結賬的時候卻是按照標準晶石收費,這樣做,吃的虧可不是一般的虧,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虧。 這件事情,趙牧以前還真沒有注意過,要不然在神農星的時候,就不會把極品晶石原礦按照市價兌換出去了。撇開當時急需要大量的標準晶石這個原因之外,趙牧意識的不足也是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以前文秀軒出售的商品通常都是按照標準晶石或者是白銀做為計量單位,對兌換比例認識不足,還不足以釀成太大的損失,但是現在藥連一店已經開始對外出售離殞丹、半離殞丹等高品階丹藥了,如果依然堅持按照公開的兌換比例,接納標準晶石,文秀軒以及藥連一店的財富將會變相的流失掉,高品階丹藥賣的越多,流失掉的越多。 牛莉說道:「師傅,我覺得我們必須把收費方面的瑕疵彌補掉。如果買家購買咱們的半離殞丹是為了自己使用,用於自己或者親朋好友的療傷,那麼咱們少賺一點也無所謂。可是話說回來了,如果買家不是為了自己使用,而是想倒賣地話,咱們吃的虧就算是白吃了,那人不但要賺取貴賓價與標示價之間的差額,而且極品晶石與標準晶石黑市兌換的差額也成了買家的利潤,等於咱們辛辛苦苦煉製出來的丹藥,到了最後賺錢最多的不是咱們,而是倒賣丹藥的人。如此一來。咱們吃的虧就太大了。」 趙牧連連點頭,「莉兒,你提醒地太及時了。我以前還真的沒有特別關注這個問題。這樣,回頭你辛苦一下。到黑市上調查一下極品晶石、上品晶石以及標準晶石之間的兌換比例,之後按照這個兌換比例,把那些用極品晶石標示地丹藥全都標示成雙份,一個還是以極品晶石做為標示,另外一個則是用標準晶石做為標示,標示價就按照黑市價來寫。」 牛莉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去瞭解黑市價了,相信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到時我會連夜更改價格標籤的。」 趙牧翹起了大拇指。「能想到我地前頭並且付諸行動,莉兒,做得好。」 牛莉羞澀的笑了笑,「師傅,還有一件事,咱們得趕快組織人煉製丹藥,培元丸已經賣出去一多半了。能不能堅持到明天晚上閉店。都是個問題。到後天咱們就會面臨著(電 腦閱 讀 w w w .1 6 k . c n)斷檔的危險,現在正是藥連一店備受關注的時候。一旦出現斷檔的情況,就會給對門的保芝堂留下可乘之機,如此一來,咱們好不容易招攬到的人氣就算是給保芝堂做了嫁衣裳了。」 趙牧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我已經知道了,剛才你大師兄已經跟我說過了。我這裡還有一些存貨,就先拿出來應應急吧。」 趙牧從伍子懋那裡繳獲了不少丹藥,培元丸的數量最多,他已經拿出來了三分之二多,剩下地培元丹還有不到一萬枚,這些培元丹再賣完地話,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充當應急倉庫了。 牛莉也沒問趙牧的丹藥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她對趙牧從來都是抱持著絕對信任的態度,她接過丹藥,「這些丹藥撐不了太長的時間,解決丹藥的來源問題已是當務之急。」 趙牧撓了撓頭,「行了,你不用說了,我會盡快著手解決這個問題的。對了,莉兒,我現在要會文秀軒去,你要不要跟著我一塊回去。」 牛莉搖了搖頭,「不了,我已經跟丁掌櫃還有大師兄商量好了,以後我們三個輪流著在這裡值守,我年紀最小,先從我這裡開始。」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留在這裡看守著這麼多地丹藥,可不太安全呀。」 牛莉心中暖暖地,「不礙事的。你不是已經請師祖在藥連一店四周佈置上了防禦陣了嗎?誰能破得了師祖設下地強力禁制呀?莉兒在這裡安全得很,你不用擔心。」 趙牧擺了擺手,「不行,等會兒我把沈先生派過來,讓他擔綱防守重任,另外我再把霞兒派過來,一方面讓她練練膽子,一方面也讓她陪你解解悶。」 牛莉順從的點了點頭,「我都聽師傅的。」 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馬上就把沈衡英和孔霞指使到了藥連一店,之後趙牧便呆坐在東家小院,開始苦思冥想該如何讓碎丹門一系的手下聽從命令,服從指揮。 當初趙牧在碎丹門遇到危難的時候,雖說是幫了碎丹門一把,但是趁火打劫的意味也非常濃厚,以戚清風、戚明月兩兄弟為首的碎丹門一系肯定對趙牧抱有很大的成見,如何消除成見,讓他們融入到文秀軒這個大家庭裡來,非常考量趙牧的智慧。 解決好了,不但可以得到碎丹門一系共計五十二個人的效力,而且還可以圓滿的解決藥連一店丹藥來源的問題,這五十二個人全都是煉丹師,戚氏兄弟更是出竅期的高手,依照(電腦 閱讀 w w w.1 6 k . c n)他們的修為狀況完全可以煉製出來離殞丹了,半離殞丹和凝嬰丹更是不在話下,這樣的話,趙牧就可以徹底的從藥連一店的具體事務中脫身而出,繼續掌控文秀軒的大局,從戰略層面上考慮文秀軒的後續發展。 「砰砰」,有人再敲東家小院的院門,「東家侄子,來了一個自稱姓白的男子,說是想見見你。」唯一敢叫趙牧侄子的就只有丁夫人了。 趙牧起身,打開院門,「丁嬸,那個姓白的男子沒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丁夫人說道:「我盤問了他老半天,那人口風很緊,就是不肯說出自己的目的。東家侄子,要不要見他?你要是不想見他,我就把他給你攆走。」 「白,姓白……」趙牧囔囔了幾遍,心中突然一動,「那人長什麼樣子?」 「那人打扮的挺神秘的,頭上帶著一個斗笠,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不過他的個子挺高,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子上位者的氣勢。對了,他說他是一個商會的副會長。」丁夫人說道。 趙牧笑了,他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丁嬸,他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了,麻煩你把白副會長請過來吧。」 丁夫人鬆了一口氣,「是朋友就好,我就去給你請人去。」 過了一會兒,白副會長頂著一個斗笠出現在了趙牧面前。 「丁嬸,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等丁夫人離開後,趙牧呵呵一笑,「白會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一幅打扮呢?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不成?」 白晨星苦笑著摘下了斗笠,「趙東家,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少給你添點麻煩嘛。你現在在修真界的名聲如日中天,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看,要是有人知道了你和咱們錦鼠商會有合作關係,勢必被一些有些人抓住大做文章,敗壞趙東家你的名聲,打擊文秀軒的生意。假如出現了這樣的結果,趙東家還不得恨死我呀。」 趙牧笑道:「白會長思慮周全,趙某謝過了。來,白會長請坐。」 趙牧拿出一壇玄髓瓊漿,拍開壇口的泥封,給白晨星倒上一杯,「白會長,說起來你也是稀客呀。掌管著錦鼠商會那麼大一個攤子,每天忙得暈頭轉向的,今天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了?是不是責怪我趙牧沒有邀請你參加藥連一店的開張剪綵儀式呀?」 白晨星忙道:「趙東家說笑了,我們錦鼠商會做的都是暗地裡的生意,公開露面已是不該,又怎麼會出現在剪綵儀式上,把好好地一個開張慶典給攪黃了?趙東家,我知道我這次來的有點唐突,你也不用猜了,我開門見山,把我的目的說出來吧。」 趙牧把酒杯往白晨星的方向推了推,「來,白會長,嘗嘗我們文秀軒的玄髓瓊漿。」 白晨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把酒杯往石桌上啪的一放,長歎了一口氣,「趙東家,雖說你沒有邀請咱們錦鼠商會參加剪綵儀式,但是我們還是暗地裡派了得力的手下到現場給趙東家送上祝福了。」 趙牧說道:「多謝了,就是未能邀請到那位朋友喝上一杯酒,是趙某的失禮之處呀。」一邊說著,趙牧一邊給白晨星滿上酒杯。 白晨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再次端起酒杯,依舊是一飲而盡,兩杯靈酒下肚,酒勁上湧,瞬間白晨星一張白臉變成了棗紅色。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 退一得二(下) 趙牧說道:「白會長,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這裡又沒有旁人,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 「啊!」白晨星咧著嘴,把酒杯放到了石桌上,「趙東家,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是奉了我家會長之命,來和你趙東家商談中止協議事宜的。」 「此話怎講?」趙牧追問道。 白晨星說道:「今天在藥連一店,咱們錦鼠商會派過去的人發現了一個非常蹊蹺的事情,藥連一店連離殞丹這麼高品階的丹藥都能搞到,卻偏偏遺漏了凝嬰丹。後來才聽說趙東家是因為恪守貴我兩家昔日達成的協議,才不肯公開售賣凝嬰丹的。對於趙東家如此遵守諾言,我錦鼠商會上下倍感欽佩,不過做人不能太自私了,我們錦鼠商會不能光顧著自己發財,卻阻擋了趙東家你的財路,我家會長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派遣我過來向你表個態,從今以後,貴店可以不顧咱們以前達成的協議,不用把凝嬰丹專供給我們錦鼠商會出售,完全可以放在文秀軒內公開出售。我們錦鼠商會不會追究趙東家的任何責任。」 趙牧既沒有表示驚訝,也沒有表示驚喜,而是平靜的注視著白晨星,問道:「為什麼?據我所知,錦鼠商會售賣凝嬰丹,每枚丹藥可以給你們創造平均五千標準晶石的利潤,十枚丹藥就是五萬標準晶石,錦鼠商會雖大,好像還沒有達到無視五萬標準晶石的地步吧?貴會長為什麼要放棄如此大一筆穩賺不賠的款項呢?」 白晨星苦笑道:「趙東家,我也不怕跟你說實話。以前咱們錦鼠商會不知道你的背後站著一個散仙,這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和你簽署了限制文秀軒公開售賣凝嬰丹的協議,要是早知道你有個散仙師傅,我們絕對不會跟你簽署這樣的協議的。我們只是一個小小地地下商會,惹不起散仙前輩呀。」 趙牧笑道:「白會長儘管放心。我師傅雅量高義,對趙某買賣上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撒手不管的,何況貴我雙方之間的協議是趙某親口應允的,我師傅就更加不會深究了。這一點,貴會長和白副會長盡可以放心。」 白晨星堅持說道:「趙東家,就算散仙前輩不會追究,咱們錦鼠商會心中還是過意不去呀,心情忐忑,坐臥不安呢。藥連一店如此大的買賣。趙東家你更是人中龍鳳,(手 機 閱讀 1 6 k . c n)凝嬰丹是你扶搖直上的一股不可或缺的助力,若是因為咱們錦鼠商會的緣故。導致你欠缺了上升地助力,咱們錦鼠商會的罪過可就大了。你還不得恨我們一輩子。無論如何,咱們錦鼠商會也不能再堅持以往擬定的協議地,還是盡快中止為好。」 趙牧沉吟片刻,「白會長,請恕趙某冒昧。是不是有人威脅錦鼠商會必須中斷貴我兩家之間的合作關係呀?」 白晨星歎道:「既然趙東家猜到了,我就不隱瞞了。倒不是有人威脅要我們中止和趙東家之間地合作,而是已經有好幾家我們惹不起的門派暗中找到了我們,逼迫我們把凝嬰丹賣給他們。你也知道按照協議。每年趙東家供應給我們十枚凝嬰丹。區區十枚凝嬰丹就連一家門派的胃口都滿足不了,更不要說是七八家門派了。我們惹不起呀。我家會長在打探到今天藥連一店開張時的部分情況後,覺得不管是為人還是為己,都不能再繼續暗中售賣凝嬰丹。唯有中斷雙方之間的協議,既可以保證趙東家不受協議限制,自由的買賣凝嬰丹,也可以保證市面上凝嬰丹的充足供應。緩建甚至是湮滅我們錦鼠商會承受的壓力。不管從哪方面看。中斷協議對貴我雙方都是有利無害地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趙牧說道:「可是如此一來。貴會每年至少也要少賺五萬標準晶石呀。難道貴會長捨得嗎?」 白晨星倒是看得開,「賺錢再多有個屁用,要是為了這五萬標準晶石,每天都要被人騷擾個一兩回,不但錢賺地也不踏實,還得擔驚受怕,唯恐得罪了那路神仙。趙東家,我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你還不相信咱們錦鼠商會是誠心誠意的和你商談中斷協議的嗎?」 「信,我一百個相信。」趙牧認真的說道,「貴會長有什麼條件沒有?」 白晨星說道:「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希望趙東家能夠退還我當初交給你的八十萬標準晶石的保證金。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畢竟是我們主動提出來中斷協議的,可是我們這不也是為了你趙東家好嘛。你就算是不能全額退還,也得退還一多半吧。」 白晨星緊張地注視著趙牧,八十萬標準晶石對末流修真星球上地地下黑市而言,並不是一個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數字。何況這筆錢又是經過他白晨星之手流到外面地,如果要不回來的話,白晨星就要為這筆款項承擔責任了。 趙牧想了想,說道:「今天白會長是攜帶著滿腔的誠意前來的(手 機閱 讀 1 6 k . c n),貴會長做出的決定對趙某而言,又是極為有利的。趙某雖說不才,卻也不敢讓貴會長專美於前,獨攬美名。這樣吧,白會長,八十萬標準晶石,趙某將會一個不少的全額退還給錦鼠商會。另外,我會再補償二十萬標準晶石給錦鼠商會,以彌補錦鼠商會因為協議的中斷而要蒙受的損失。」白晨星大喜過望,「只要趙東家肯全額退還八十萬的保證金,我們錦鼠商會上下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趙東家完全不用再額外的補償我們。」 趙牧擺了擺手,「不,這是你們錦鼠商會應得的。畢竟貴會做出的這樣一個決定,幫了趙某一個大忙,無論如何趙某也得有所表示不是。請白會長務必收下,否則趙某於心不安呢。」 白晨星起身,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多謝趙東家美意,咱們錦鼠商會就卻之不恭了。」 趙牧握住了白晨星的兩隻手,用力的晃了晃,「白會長,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今天貴會所做既有錦上添花的效果,也有雪中送炭的情意,趙某銘記於心。趙某一向秉持一個原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貴會長肯主動捨棄自身利益,為趙某考慮,稱得上是人中之傑,請你回去之後轉告貴會長,如果不嫌棄趙某粗鄙的話,趙某願意和貴會長成為朋友,趙某個人願意和錦鼠商會展開深層次的合作,進一步拓展貴我雙方的合作範圍和合作力度。」 如果說能夠順利討回保證金,對白晨星而言是大喜的話,現在趙牧主動提議繼續合作,對白晨星而言就是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大驚喜了,只要不是傻子,誰都能夠看得出來有海如散人做靠山的趙牧以及文秀軒,崛起成為雙極星的一流店舖已成勢不可擋之勢,能夠和這樣一輛高速行進的列車攀上關係,對錦鼠商會絕對是有利無害。 「趙東家,此言當真?你真的願意和咱們錦鼠商會繼續合作下去,不是在拿話寬慰我,晃點我?」白晨星難以置信的拋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我趙牧的確是誠心誠意的邀請貴會長過來商談,如何進一步加強我和錦鼠商會之間的合作。我相信這次合作對貴我雙方都是極為有利的,趙某很期待和貴會長的早日會面。」 白晨星忙道:「趙東家,回去之後我就向我家會長轉達你的邀請,爭取早日促成我家會長對你的造訪。」 趙牧又和白晨星閒聊了一會兒後,白晨星便匆匆忙忙的告辭而去。 送走白晨星後,趙牧陷入了沉思,他提出要是錦鼠商會進一步開展合作,不過是一時興起,具體在什麼範圍內展開合作,合作到什麼程度,心中還沒有個定數。 當然,趙牧的誠意不用懷疑,他是真心想和錦鼠商會展開合作的。不管在那個星球,地下黑市都是存在的,就算是在法制化高度發達的美歐日等國家以及地區,也存在著走私等活動,這些全都是名副其實的地下黑市,其利潤已經達到了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雙極星的地下黑市除了錦鼠商會之外,還有其他幾處地方,他們的規模有大有小,利潤也是有高有低,趙牧曾經仔細研究過,覺得他們還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雖然地下黑市是見不得光的,但是不可否認,有些時候公開的買賣起不到的作用,地下黑市卻可以發揮的出來,就像各種品階的晶石的相互兌換一樣,在公開的市場上,你就算是有再多的標準晶石,都不一定能夠購買到極品晶石,但是在黑市上就不同了,只要你有足夠的標準晶石,別說是極品晶石,就算是各種屬性的精華石,極品礦石都可以輕鬆買到。據沈衡英所講,在天璇星也存在著一個不小的地下黑市,在那裡就連仙界的仙石都可以買到。當然,它的黑市價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上) 經過一段時間的建設,趙牧在滏陽城城南購買的一萬畝土地已經初具雛形,不但開墾出來幾百畝的田地,而且縱橫期間的道路也已經開始修建,此外在萬畝土地的中間位置,供人長期居住的房屋也已經開始修建。為了就近管理土地,花庭筠等幾位東家派了幾十個人過去定居在這裡。 一萬畝土地聽起來貌似很大的樣子,其實就是一塊長和寬都是兩公里半多一點的一個正方形,一個健康的成年人在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單靠兩條腿,基本上在兩個小時內就可以繞著這塊土地轉上一圈。 為了方便稱呼、便於管理,丁翁在請示趙牧之後,便把這塊趙牧掏個人腰包買下來的土地整體命名為城南鎮。滏陽城周邊區域並不是一個非常適合藥草種植的地方,所以趙牧暫時還沒有繼續購買土地,擴展城南鎮控制範圍的計劃。 城南鎮目前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常住人口,不管是花庭筠等幾位東家派過來的人,還是歸屬於文秀軒的幾個員工,沒有一個人把城南鎮當成自己的家,他們全都把這裡當成了一個上工的地方,就算有時候因為需要,會在城南鎮連住數日,他們也沒有把家遷移到城南鎮的意思。 根據趙牧提出來的總體規劃,城南鎮的總負責人是鞏林生,他也是趙牧手下除了白自在之外最擅長藥草種植的修真者了。以前鞏林生和大師兄展世昭聯手在玉蟾城開店,手下也有不少的員工,此外還有幾個弟子,後來鞏林生遵從師傅的命令,過來追隨趙牧,便把弟子們全都帶過來了,以前的那些員工也在徵詢了他們的意見後,跟著遷徙到了滏陽城。 苦思冥想了一晚上。趙牧也沒有拿出來一個可行的章程來,毫無頭緒的趙牧為了不耽誤時間,只能先帶著白自在、鞏林生師徒前往城南鎮,和那些來自神農星碎丹門地煉丹師們碰碰頭,摸摸他們的底,弄清楚他們為什麼不肯聽從命令,之後看看能不能像個辦法打壓下去他們桀驁不馴的氣焰,迫使他們融入到文秀軒當中。 「自在呀,」趙牧病急亂投醫。「你說咱們用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消除隔膜,融合到文秀軒當中?」 白自在說道:「師傅,他們不是隔閡的問題。而是敵視的問題。坦白講,師傅神農星一行最大的收穫就是審時度勢。迫使碎丹門把這五十二個同道割讓給了咱們文秀軒。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心中才會生出敵視的情緒,歸根結底,他們是被師門拋棄了的人,不管當初碎丹門再把他們推出門派的時候許下了多麼動人地諾言,這一點也是無法改變的。被師門拋棄和被師門逐出是兩個概念《16K小說網手機訪問http://wap.16k.cn》,後者主要原因是在自己身上,前者卻是師門又負於他。心中難免會生出怨氣。他們可能會因為多年沐浴師恩的原因不會把原因歸結到碎丹門身上,反而會把咱們當成替罪羔羊,把怨氣撒到咱們頭上。」 趙牧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我也在琢磨著要從這裡下手。」 鞏林生說道:「師祖,我覺得還有一處可資利用地地方。一個門派不是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是不可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地弟子主動攆出師門的。碎丹門那麼大一個門派,光弟子就有數千。再加上門人的話。人數就更多了。而一人多,勢必就會出現親疏有別、派系林立的情況。一旦出現了類似於需要弟子往裡面填的情況,比方說遇到了需要有人當炮灰的情況,再比方說需要白白把弟子送給外人的情況,百分之百不會把受寵的弟子送人,頭一批被趕出師門地往往是不受師門重視地一批弟子。」 趙牧笑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本來我還擔心你們倆能不能給我出個好主意呀什麼的,沒想到你們爺倆還都是用了心的。說吧,都有什麼主意呀?」 白自在師徒相互看了一眼,白自在說道:「師傅,我們並無定計,也可以說是一點招兒都沒有。今天我們給你說的話,其實早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就和丁掌櫃他們合計過,我們也曾經針對這兩點制定過對策,可是戚清風他們根本不吃我們那一套,尤其是戚清風戚明月兄弟倆,連正眼都不肯看我們一眼,自從他們到了雙極星之後,他們哥倆當著咱們的面說的話,零零碎碎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句,簡直就是兩塊軟硬不吃的頑石。」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主意?有點建議也算呢。」趙牧不死心地說道。 「有,八個字----隨機應變,見招拆招。」白自在低下頭,躲開了趙牧逼人地目光。 趙牧一翻白眼,「這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說地純粹是廢話。這八個字就是萬金油,用在什麼地方不行啊?還用你們倆堂而皇之的給我說出來呀?」 白自在說道:「弟子無能,請師傅責罰。」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和林生長處不在於謀略,強迫你《16K小說網電腦訪問http://www.16k.cn》們出主意本來就是難為你們,我也不怪你們。」 趙牧三人馭使著飛劍,飛到了城南鎮上空。說是鎮,其實也就是幾十棟原木簡單搭建成的房屋,漏風漏雨還不保暖。城南鎮現在還屬於初建階段,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居住的問題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 臨來之前,趙牧也沒有提前知會一聲,他想親眼看看碎丹門一系是如何在城南鎮生活的,不聞不問就把他們發配到了這裡勞作,他們是心有怨言,消極怠工呢?還是忍辱負重,任勞任怨?兩種態度的不同選擇直接關係著在將來誰會成為文秀軒的重點培養對象。 在雙極星的野外,御劍而行的修真者雖說不是隨處可見吧,卻也不罕見,趙牧三個人飛到城南鎮上空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什麼騷動,城南鎮的土地剛剛開墾出來,種下的不是種子就是種苗,就算是再貪婪的強盜也不會搶這些東西的。 原本趙牧估摸著就算是自戚氏兄弟以下五十二人,就算是有人心中有怨,消極怠工,不肯做事,但是至少也該有人顧忌一下影響,在田地裡裝模做樣的應付一下差事吧。可是出乎趙牧預料的是,當趙牧飛到城南鎮的時候,眼前看到的情景差點讓他吐血。 在接近鎮中央的位置,有一塊極其平整的土地,連一點凹凸都沒有,顯然這是一塊用法術整理出來的土地。這不是讓趙牧鬱悶的原因,讓他鬱悶的是在這塊面積有五六百平方米的空地上,整齊的坐著五六十號人,全都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微彎,搭在一起,放置在大腿之上。每個人都是雙目微闔,面色淡然的修煉著。 站在飛劍上放目遠眺,可以看到環繞在城南鎮周圍的草從、灌木以及樹林全都安然無恙,秋毫無損自從鞏林生被趙牧召到滏陽城,準備藥連一店開張事宜之後,除了這個多出來的平地外,城南鎮一點變化都沒有。 讓趙牧生氣的不僅僅局限於此,在這些一起打坐修煉的人群中,趙牧看到的不僅僅是碎丹門一系的五十二個人,以前文秀軒調撥到這裡的人加上花庭筠他們派過來的人也都加入到了修煉的行列中了,看他們一臉堅毅外加享受的面部表情,估計早就把他們為什麼會被調撥到這裡的原因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趙牧臉色鐵青。修煉他不反對,但是修煉得分時候,分時間分地點,不上工的時候,你願意幹嘛就幹嘛,不會有人干涉,趙牧甚至會鼓勵手下的員工修煉,乃至為員工業餘時間修煉提供方便,可是這些員工們做的真是夠絕的,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全都拋置於腦後,藥草也不種了,靈果樹也不管理了,土地也不開墾了,一門心思修煉,盼望著能夠早日成仙。 白自在臉色也不好看,他掃了正在修煉的眾人一眼,突然一個熟面孔闖入了他的眼簾,他一拉鞏林生,指著那個人,質問道:「林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你的親傳弟子也不好好做事,跑到這裡修煉來了?」 在看到自己的徒弟也摻和到了其中,鞏林生嚇得面無血色,今天這件事往小了說,叫做教徒不嚴,玩忽職守,往大了說,就是欺師滅祖了,要知道他的上司是他的嫡傳師傅,上司的上司可是師傅的師傅。 「撲通」,鞏林生跪在了趙牧和白自在面前,「師祖,師傅,我……我……」嚇壞了的鞏林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恨鐵不成鋼的白自在狠狠地踢了鞏林生一腳,「孽障,還不快點把你的不肖弟子給我提溜出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鞏林生慌裡慌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自己的徒弟後面,也不管自己的動作會不會讓正在修煉的徒弟走火入魔,一把揪住了徒弟的後衣領,「你個小王八羔子,給我過來吧你。」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中) 修煉的時候是最忌諱被人騷擾的,鞏林生含憤出手,把陷入冥想之中的弟子駭的魂飛九天之外,兩眼翻白,整個人好像羊癲瘋發作一樣,手腳不受控制的抖動著,眼看著就要不行了。被鞏林生揪出來的徒弟是最受他寵愛的一個,素日裡視為子侄,呵護有加,今天他也是被氣昏了頭,要不然也不會不顧徒弟的死活。 趙牧不願鬧出人命,他歎了一口氣,「林生,鬆手,讓我來吧。」 鞏林生這才注意到徒弟易文斌的異常,連忙鬆手,心裡關心的不行,但是口中卻道:「師祖,你用不著管這個小王八蛋死活,讓他走火入魔死掉算了。」 鞏林生鬧出來的動靜不小,幾乎所有在空地上修煉的人全都中斷了修煉,站起之後,圍了過來,「你們幹什麼?知道不知道這樣會死人的?」 正在檢查易文斌情況的趙牧抬起頭來,眼眸中迸射出攝人的寒光,「都***給老子閉嘴,誰再敢嗦,老子滅了他。」 言語間冰寒刺骨,讓人不寒而慄。大門派出來的人一般都自視甚高,受不得外人的呵斥,他們雖然認出來了趙牧,但是還是逼近了趙牧,看樣子,是打算找趙牧討回公道。 眼看著一場衝突不可避免,白自在和鞏林生連忙站在了趙牧前面,精神緊張的和碎丹門一系對恃。 「你們要幹什麼?」鞏林生說出來的話都是抖得,他對爭鬥研究甚少,陡然面對著這麼多人,說不緊張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趙牧隨手抓出來一大把強力玉符,塞到了白自在和鞏林生手中,冷冷的吩咐道:「誰敢靠近一步,就用雷齏符轟他丫的。不用害怕。炸死了,我來負責。」 趙牧也是惱火到了極點,好好的一個城南鎮被碎丹門一系搞得百業俱廢,烏煙瘴氣,這還不算,就連他的手下也被這些不安分的傢伙給帶壞了。難以想像,如果有一天真地把這些大爺帶入到文秀軒之後,文秀軒會被他們攪和成什麼樣子。 雷齏符是有名的強力攻擊性玉符,一枚雷齏符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一個十幾米高的小山炸的粉碎。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爭鬥用符。碎丹門的人一愣,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如果是一兩枚雷齏符,他們還能應付。倘若是在這個數字的基礎上再翻上幾番,估計五十二個碎丹門同道有一多半就得交代在這裡。即便不死,也得身受重傷。 劍拔弩張之際,剛才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躲藏著地戚氏兄弟站了出來,老大戚清風說道:「各位同門,大家不要激動,有事好好說嘛。白道友,鞏鎮長,你們可要拿穩了雷齏符。千萬不要把它們丟到朋友的頭上。」 一時間場面陷入到了僵持狀態。撇開趙牧不談,場面上還是碎丹門一系wwW.l6K.cN佔優,要是戚氏兄弟真的有心出手地話,就算是白自在師徒有再多的雷齏符也堅持不了太長地時間,戚氏兄弟是雙胞胎,心神相連相通,又同為出竅期的高手。修為上的明顯差距不是幾枚雷齏符就可以彌補的。 趙牧對一觸即發的爭鬥置若罔聞。他的手搭在易文斌的手腕之上,用神識檢查著易文斌的身體情況。其實現在趙牧即便不和易文斌發生肢體上地接觸,也可以順利地檢查出來問題所在,不過常年累月養成的習慣不是那麼好改的。 很快趙牧就搞清楚易文斌走火入魔的原因,屬於最簡單的一種,受到外界驚嚇,精神承受刺激不過,以至於心神失守,真元紊亂。這種走火入魔有專門的丹藥可以解救,一枚定神丸足矣。不過定神丸發揮效力需要時間,趙牧懶得耽誤工夫,很乾脆的手掐靈訣,把一個得自杜如海地清心定神地靈訣打入了易文斌體內,幾乎是眨眼的工夫,易文斌走火入魔地症狀就消失了,眼眶中露出來的也變成了正常的黑色眼球。 易文斌一個咕嚕從地上滾了起來,趴伏在趙牧面前,「弟子易文斌拜見太師祖。」 趙牧淡淡的掃了易文斌一眼,扭過頭說道:「林生,你過來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鞏林生猶豫了一下,在他面前對恃的是五十二個修真者,他離開的話,就只剩下師傅一個人了。 趙牧說道:「沒關係,你和自在儘管給這些被碎丹門拋棄的人讓開路,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沒有膽量把天給我捅一個窟窿出來。」 鞏林生退了下來,雙手捧著雷齏符送到了趙牧面前,趙牧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送給你了,你拿著吧。」 鞏林生大喜,「多謝師祖厚賜。」雷齏符價值不菲,又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好符,趙牧剛才遞給他的至少有十幾個,鞏林生焉有不喜出望外的道理。 趙牧指了指易文斌,「好好問一問,不要動粗。」 鞏林生板著臉,繞著跪在地上的易文斌轉起圈來,一邊轉,一邊說道:「文斌,師傅的乖徒弟,本事見長啊。學會陽奉陰違了,是吧?」 易文斌兩股戰戰,額頭觸地,砰砰作響,「弟子不敢。」 鞏林生一腳踹在了易文斌的屁股上,含憤一腳,把易文斌踹出來老遠,易文斌的臉頰蹭到了地上,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易文斌顧不得擦拭血跡,又從地上爬了起來,五體wap.l6K.cN投地的跪在地上。 鞏林生恨恨的說道:「你不敢,可是你這樣做的。我問你,當初我怕你派遣到城南鎮的時候,我是怎麼交待你的?」 易文斌囔囔的說道:「師父說城南鎮田地建設關係到文秀軒丹房的成敗,馬虎不得,必須盡快開墾出來藥草種植的土地,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藥草的來源,保證丹房可以有丹藥源源不斷的產出,才能讓太師祖辛苦開辦的文秀軒不至於被保芝堂他們擠垮。」 鞏林生哼了一聲,「我就說了這些嗎?」 易文斌忙道:「師傅還說我是您最看重的弟子,聰穎伶俐,千挑萬選之後,才決定把我派遣到這裡負責城南鎮土地的開發,希望我能起到一個頂樑柱的作用……」 鞏林生不等易文斌說完,蹭蹭幾步走到了易文斌面前,一腳踹在了後者的肩膀上,「你就這麼給我起頂樑柱作用的?啊?你幹什麼不好,偏偏跑到這裡修煉?你他***給我修啊,等到你修煉到大乘期的時候,是不是這裡的土地就自然而然就可以長出來藥草了?」 趙牧說道:「林生,不要動粗,有話好好說。」 鞏林生深吸了一口氣,「文斌,既然師祖有命,我就不踹你個小王八蛋了。我問你,臨來之前,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你,讓你在師傅不在的這段時間挑起大梁,你是怎麼答應我的。怎麼轉眼就忘了?」 易文斌說道:「弟子不敢有瞞師傅。是這樣的,弟子到了城南鎮以後,本來是想好好幹一番的,可是有一位道友找到了我,對我講,我現在的修為太低,就算是拼了命、累的吐血的去幹,一天也開墾不出來多少土地,等到將來土地開墾出來之後,種上藥草果樹,該管理的時候,依照弟子現在開光後期的修為,起的作用不會太大。師傅手下有那麼多徒弟,我只有好好表現,才能脫穎而出,獲得師傅的賞識。」 「後來呢?」鞏林生問道。 「弟子聽了之後,覺得那位道友說的非常有理,弟子跟著師傅修煉的時間也不短了,有十好幾年了,可是修煉進展一向不快,以前跟著師傅培養種植藥草的時候,弟子就發現修為不高對藥草種植有著很大的負面影響,它成為了拖累弟子提高藥草種植技巧的關鍵因素。」易文斌說道。 「所以你就相信了那個人的說詞?」鞏林生已經能夠猜出來那個人會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易文斌接著說道:「正是,弟子覺得那位道友說到弟子的心坎裡去了,便向那位道友求教有沒有快速提高修為的辦法。那位道友剛開始還不肯說,說來我許給了他十塊標準晶石之後,他才支支吾吾的告訴我,說他們碎丹門有一個可以快速提高修為的辦法,可以在短時間內取得明顯的進步。那位道友還現身說法,說他就是按照這種秘法修煉的,從旋照期修煉到開光期才用了兩年,從開光期修煉到融合期才用了五年。」 鞏林生說道:「所以你就相信了他的鬼話,把師傅交代給你的話拋到了腦後,跟著碎丹門的人修煉起來了?」 易文斌趴在地上,「師傅,弟子這樣做也是為了可以多增長點修為,可以多為太師祖出點力呀。」 鞏林生咬著後槽牙說道:「文斌呀文斌,虧我還經常誇你聰明機靈,懂得分辨是非,我現在才發現你個小王八蛋全都是一些小聰明。這世上要真是有可以快速提升修為的辦法,他們碎丹門還會有低級的門人弟子嗎?他們還至於被人欺負上門,以至於賠款賠人嗎?你怎麼不用你那個豬腦子好好想想?」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畫餅事件(下) 「不許你侮辱我們碎丹門。」戚明月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公貓。 趙牧擋在了白自在面前,逼視著戚明月,「你們的碎丹門?哼,你不要忘了,在神農星的時候,碎丹門的韓峻昌是怎麼樣跟你們說的?韓掌門親口把你們五十二個人和碎丹門劃清了關係,除了戚清風、戚明月你們哥倆,還有你們這十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在幾十年後還有可能回到碎丹門之外,剩下的四十個道友和碎丹門已經沒有任何瓜葛,碎丹門已經把你們逐出了師門。戚明月,你用不著時時刻刻的把碎丹門掛在嘴邊,你不要忘記了,你現在是受韓掌門派遣到文秀軒來做事的,不是讓你們來給我搗亂的。就算是退一步講,你他***撕破臉皮,給我搗亂,也別拉我的人下水,你這樣做,就是不忠不義,即忠於韓掌門的名義,又背信棄義,給我這個現有的僱主添亂。戚明月,我趙牧看不起你。」 戚明月氣壞了,「姓趙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趙牧冷冷一笑,「戚----明----月,我說你是個不忠不義的卑鄙小人。」 戚明月心神一動,飛劍咻地一聲飛了出來,「姓趙的,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 戚清風連忙拉住戚明月的胳膊,「二弟,千萬不要衝動。」 趙牧步步緊逼,「怎麼?被趙某戳到痛處,想殺人滅口了?***,韓掌門一諾千金,沒想到培養出來的全都是這種拿不出手的夯貨,即便是修煉到了出竅期,也只能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敗壞碎丹門和韓掌門的名聲是一流好手,讓他做點正經事就他***軟蛋了。」 趙牧平常的時候很謙和。但是被逼急了,罵人罵得比誰都狠,比誰都陰損,尖酸刻薄之處不亞於街頭罵街的潑婦。 戚明月使勁地掙扎,「大哥,你鬆手,讓我宰了這個姓趙的混蛋,大不了,幹掉他之後。我抹脖子陪他一塊死。」 戚清風怎麼可能讓弟弟幹出這樣的蠢事來,他殺掉趙牧之後抹脖子一了百了,可是丟下這個爛攤子讓誰收拾。今天在場的人估計事後都得給趙牧陪葬,就算是遠在數個星球之外的碎丹門也別想落到好下場。 「二弟。你冷靜一點。你不要忘了,咱們臨來之前,掌門是如何千叮嚀萬囑咐的。」戚清風無奈之下,只好把韓峻昌搬了出來,「你對趙東家不恭已是不該,現在還以刀劍相對,你讓咱們碎丹門以後怎麼做人呢?」 戚明月發熱的腦門一下就涼了下來,他就坡下驢。把飛劍收了起來。「好,大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這個姓趙的一般見識。」 戚清風衝著趙牧拱了拱手,「趙東家,剛才真是過意不去,我替我二弟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趙牧隨意地揮了揮手。「賠禮就不用了。趙某承受(電 腦閱 讀 w w w .1 6 k . c n)不起。」 戚清風很是尷尬,杵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趙牧看都不看戚氏兄弟一眼,目光在圍著的人群中掃了一眼,「強扭的瓜不甜,趙某也不強人所難,願意留在文秀軒,跟著我干地,趙某歡迎,不願意留下的,想自己單闖地或者是還惦記著碎丹門好的,可以自行離開,趙某也不攔你們。戚清風、戚明月也包括你們在內,如果你們覺得文秀軒這座小廟容不下你們這幾尊大神,你們盡可以離開,回去之後,記得給我向韓掌門帶個話,就說我趙某人錢多的咬手,買了幾個肉包子餵狗了,讓他不用惦記,也不用自責,我趙牧不會上門討債的。」 戚氏兄弟低下了頭,一聲不響。五十二個從碎丹門出來的修真者以他們為首,見領頭的兩個不言語了,其他的人也不說話了。 「我給你們幾分鐘時間考慮,是去是留,等會兒給我一個准話。」趙牧隨手一指,「文秀軒的人都給我滾到那邊去。」 很快,平整地空地上就分成了迥然分明地兩群人,東邊的是碎丹門一系,西邊的是文秀軒的人。 趙牧陰沉著臉說道:「今天的事給了我一個很深的教訓呀。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吞太陽。人之常情,概莫能免。發生這樣的事,主要責任在我,是我知人不明,用人不當,同樣還是我,事先沒有把工作做到前頭,忘了給你們打預防針。」趙牧也不管雙極星地人能不能聽得懂「預防(電腦 閱讀 w w w.1 6 k . c n)針」是什麼意思,「我忘了告訴你們,世上沒有白白掉餡餅地好事。在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給你一張餅地時候,請你務必要動動自己的腦子,擦亮你們的眼睛,看清楚了,那張餅究竟是一張實實在在的麵餅,還是畫在紙上的餅,甚或是一張能夠毒死人的藥餅。」 所有人包括白自在和鞏林生在內,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趙牧繼續說道:「我知道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部分原因是有些人利令智昏,昏了頭,自以為可以走捷徑,抄小路,不費吹灰之力就修煉成大高手。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那些原本不是修真者的員工迫切希望改變自身現狀,蛻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修真者,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自然不想放過,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有些人是真心想為文秀軒,為我趙某人多做一些事情,抱著磨刀不誤砍柴工的念頭,受了他人的蠱惑,丟下本職工作,想先錘煉一下自己之後,再多為文秀軒做一些貢獻。」 很多人全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是呀,東家,我們就是這麼想的。」 趙牧歎了口氣,「是呀,磨刀不誤砍柴工,多麼富麗堂皇的理由。麻煩你們動動腦子想想好不好?你家的房子都已經燒起來了,你才想到打井,那樣會不會太晚了一些。磨刀磨刀,也得分清什麼時候磨,不是任何時候磨刀都不會誤了砍柴工的。說實話,每一個進入到文秀軒的員工,趙某都視之為兄弟,賦予你們十二分的信任,我把城南鎮這麼重要的一項業務,一項關係到文秀軒興衰成敗的業務交給了你們,可是你們的表現卻讓我大失所望啊。我心裡面湧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們全部辭掉,攆出文秀軒,永不敘用。」 嘩啦一聲,幾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東家開恩,不要辭退我們呀,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全都指望著我這份工錢養活家人呢。」 文秀軒的薪酬福利不敢說是天底下最好的,卻也是名列前茅,屈指可數,毫不誇張的講一個家庭裡面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在文秀軒做事,那麼全家人就可以過上安樂富足的生活。這也是文秀軒越來越吸引人才流入的主要原因之一趙牧又歎了一口氣,「你們都起來吧。人非聖賢,孰能無功。發生今天這件事,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我決定不辭退你們了。但是人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今天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自在和林生----你們倆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一年之內不准領取除正常工錢之外的任何形式的獎金和福利。同時,這一年也是你們的考察期,一年之內沒有犯錯,你們還是文秀軒的一員,如果再次犯錯,咱們新帳舊賬一塊算,到時候就不要我開口了,你自己乖乖的捲著鋪蓋離開文秀軒。」 眾人一起鬆了一口氣,松氣之餘,心中卻是隱隱作痛,文秀軒的獎金福利政策一向不錯,員工每個月的收入經常是獎金福利唱重頭戲,現在一下子就被砍了去,焉有不心疼的道理。 處理完自己人,趙牧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十幾個蜷縮在人群後面的世俗凡人,「你們不是我文秀軒的人,所以我也沒有權力決定你們的命運,具體該如何處置你們,你們還是去問問花東家他們吧。」 這些人無一例外一臉死灰,別看花庭筠有點娘娘腔,但是殺伐決斷之處不弱於任何人,落在他手中,別想討到一點好,至少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趙牧說道:「林生,你帶著這些兄弟上工去吧鞏林生擦擦額頭的冷汗,帶著徒弟以及手下跑到庫房拿工具,然後一溜煙的開奔到鎮外的土地開荒去了。 趙牧又稍等了一會兒,這才走到碎丹門一系所在的位置,「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走是留,給個痛快話。」 剛才圍在一起商量的時候,戚明月和幾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力主離開雙極,返回碎丹門,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修為在元嬰期以下的同門,沒有一個肯主動說出返回碎丹門的話,就算是被點了名,也是支支吾吾不肯表態。 趙牧說的不錯,自從被韓峻昌提溜出來,像貨物一樣擺出來供趙牧挑選的時候,就已經說明他們被韓峻昌出賣了,已經不把他們當成同門看待了,他們為什麼還要哭著鬧著為碎丹門賣命?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上) 這些人也都清楚他們以前在碎丹門就不受重視,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被韓峻昌像丟垃圾一樣丟出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返回碎丹門又有何意義?難道能夠改變他們在門內受歧視的命運嗎?以前在碎丹門,修為超過他們的比比皆是,靠山比他們硬的,繁若天上星辰,不客氣點講,他們在碎丹門基本上屬於那群最受冷落,差不多都要被遺忘的群體,他們對碎丹門的感情本來就淺薄,而在韓峻昌把他們割讓出去,取消掉他們碎丹門身份的時候,他們的尊嚴徹底被踐踏在地,伴隨而生的是他們身上僅存的對碎丹門的情感已然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在這樣的前提下,讓他們返回碎丹門,韓峻昌肯不肯違背誓言,接納他們都是個問題,弄不好還會成為韓峻昌撒氣的對象,替罪的羔羊。就算是退一步講,即便是接納了,也不拿他們撒氣,他們的命運十有八九不會改變,沒有有力的靠山,沒有強悍的修為,注定他們依舊會重踏以前的老路。 反過來講,他們是趙牧費盡心機從碎丹門討要來的,就沖這一點,他們就不會受什麼委屈,何況文秀軒正處在起步階段,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只要好好表現一番,勢必會落在趙牧眼中,受到重用,甚或是破格提拔,掌管一坊半坊的都有可能,可以說是前程似錦,一片光明。有這樣的前途,如斯的好事,只有傻子才會選擇回去面對沒有出頭之日的暗淡時光。 其實嚴格說起來,包括戚氏兄弟在內的十二個元嬰期以上的租賃人員在碎丹門也是屬於不受重視的一部分,不過他們的修為高了,投注在他們身上地目光自然是水漲船高,但是和那些有靠山的同門師兄弟相比。他們還是屬於典型的被忽視的一族,就像是國民黨軍隊中的黃埔嫡系和雜牌軍一樣,雖然都是國民政府軍隊的一部分,但是享受到的待遇卻有著天壤之別。 針對弟弟的意見,戚清風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現在返回碎丹門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碎丹門迭遭大變,元氣大傷,必然要進行一系列地調整才能挽回頹勢,恢復元氣。碎丹門被人詐騙。資產規模已是急劇縮水,在進行內部調整的時候,有很大的可能要裁減掉一部分丹房。收縮煉丹地規模,兄弟倆以前掌管的十九號丹房弄不好就在被裁減地範圍之內。一旦他們選擇現在回去,便會成為光桿司令,面臨著無兵可遣、無兵可調的命運,換句話講,他們便成了無事可做的閒散人員,好點的可能會調到其他丹房幫忙,差點的可能就再也沒有事情可幹了。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十九號丹房的掌管者已經換了人。他們返回之後。馬上就會成為沒有官職在身的閒散人員,和前一種可能性面臨的結果沒有什麼區別。 碎丹門內部地分配製度是修為、貢獻結合在一起地制度,每年什麼樣的修為可以領取多少晶石都是個定額,它是一個死數,勉強能夠滿足修煉所需。只有為門派做出了貢獻的才可以額外領取一部分晶石,滿足日常開銷之餘,還會有所剩餘。 無事可幹意味著對門派沒有貢獻。沒有貢獻便不會有多餘的晶石可拿。這意味著他們必將面臨晶石短缺的局面,修為很有可能要陷入長期停滯不前的結果。在碎丹門這樣人(手機 閱讀 1 6 k . c n)才濟濟的大門派中。修為停滯無疑是被宣佈了死刑,受到重視地可能性便會越發地渺茫。 不管是從自身前途考慮,還是從師門的角度考慮,返回碎丹門都不是明智之舉。把他們派遣到文秀軒,是韓峻昌當著很多人地面做出的決定,一旦他們回去,韓峻昌和碎丹門就會面臨食言的指責。 在神農星那樣一個商業氛圍濃郁的修真星球,沒有信譽就沒有立足之地。碎丹門的處境將因為他們的提前歸來雪上加霜,為了維護門派的信譽,他們很有可能將面臨著難以逃脫的重則。聽完戚清風的分析後,戚明月等人面面相覷,「大哥,難道我們只有留在文秀軒一條路可走嗎?」戚明月不甘心的說道。 戚清風點了點頭,「眼下看來,我們沒有其他路可走了。把我們派遣到文秀軒,是掌門做出的決定,依照我們單薄的力量是不可能讓掌門做出改變的。其實大家也用不著沮喪,大家把這件事看成是師門指派給我們的任務,心中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戚清風說道:「可是大哥,你不要忘了,咱們在這裡可是給了姓趙的一個不小的下馬威,蠱惑他的手下放下正事不幹,全都去追求虛無飄渺的大道。姓趙的難道會善罷甘休嗎?」 一個叫做元子赫的元嬰中期高手語帶輕蔑的說道:「兩位師叔,一想到要給姓趙的做事,我就心有不甘,他算個什麼呀,連元嬰期都沒有修煉到,就讓咱們這麼多高手給他做事,這也太抬舉他了吧?要不是他有個散仙師傅,我真想好好地教訓教訓他,居然敢如此呵斥咱們?他把咱們當什麼了?軟柿子還是任由他揉搓的麵團?」 碎丹門一系全都露出了贊同的表情,趙牧表現出來的修為太低,也是他們敢鬧出這麼大事的主要原因,如果趙牧把自己的真是修為亮出來,就算是借他們十個熊心豹子膽,他們也只會乖得像鵪鶉一樣,絕對不敢生出這麼多的事端。 就在這時,趙牧走了過來。戚清風說道:「你們都別說話,等會兒讓我來應付姓趙的。」 趙牧耳朵尖得很,戚氏兄弟等人對他如此不恭,他也不惱,成大(手 機閱 讀 1 6 k . c n)事者不能凡事都較真,有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該閉眼就得閉眼,該忽視就得忽視。 「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是走是留,給個痛快話。」趙牧問道。 戚清風忙道:「回趙東家的話,我們五十二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全都決定留下來,為趙東家你做事。」 趙牧換上了一張笑臉,「好啊,趙某歡迎至極。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不要見外,好好做事,趙某一定會給予各位相應的待遇的。」 戚清風說道:「趙東家,在你給我們安排具體工作之前,有一件事我們必須得事先講明。我們都是碎丹門出來的,在師門中養成的某些習慣是改也改不掉的。」 「什麼習慣?」趙牧頗感興趣的問道。 戚清風說道:「強者為尊。在碎丹門,一向秉承強者上,弱者下的原則,我和二弟之所以能夠掌管師門的十九號丹房也是經過了層層選撥和考驗,力挫群雄之後才得到委任的。今天既然受到掌門師伯的派遣,到貴號做事,那麼我們只有一個希望,就是統領我們的不能是一個連我們都不如的弱者,我們希望我們能夠在一個強者的麾下做事,這樣我們的心中才會覺得舒坦,才會心安理得。」 趙牧挑了挑眉毛,「這麼說,勝不過你們,你們不僅僅不會安心做事,而且還有可能像以前一樣,拒絕聽從任何人的調遣,什麼事都不幹了。」 戚清風沒有否定,卻也沒有明言,他躬身說道:「我們只服從比我們強的道友,只有他發佈的命令,我們才會聽從。」 戚清風這是擺明了欺負趙牧,也是在變相的推脫責任,在文秀軒,修為超過他們的一個都沒有。 趙牧淡淡一笑,「這麼說,你們是想在我師傅手下做事了?」 戚清風說道:「對海如前輩,我們深表欽佩,但是海如前輩畢竟是海如前輩,他不是文秀軒的主人,也不是文秀軒的重要成員,讓我們在他手下做事可以,但是我們將拒絕以任何形式變相為文秀軒做事。請不要威逼我們,否則我們將以死明志。」 戚清風說的毅然決然,挺像那麼回事。他在賭趙牧不敢拿他們的生命當成兒戲。 白自在站了出來,「師傅,要不讓我來和戚氏兄弟比拚一下吧?」 戚清風輕蔑的掃了白自在一眼,「白道友,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憑你的本事,不用我和二弟出馬,隨便從十個元嬰期的同門當中抽一個出來,就可以輕鬆地打敗你。你是散修,沒有受過系統的培訓,是比不上我們這些大門派出來的人的。」 趙牧笑道:「看來戚兄是向趙某人發起挑戰來了?」 戚清風躬身道:「戚某不敢。」 趙牧呵呵一笑,「戚兄,不管你這句話是不是口不對心,趙某接下你的挑戰就是了。你說吧,咱們比拚什麼?是不是趙某贏了你們,你們就會心甘情願的服從我的管理,不會給我多生事端?」 戚清風說道:「當然,只要趙東家能夠勝過我們,我們自然會心悅誠服,我們將會向服從師門長輩一樣聽從你的任何調遣,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辭。」 戚清風是吃準了趙牧不如他們,這才許下了滔天的諾言。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中) 趙牧呵呵一笑,「好,趙某等的就是這句話。戚兄,你說咱們比拚什麼吧?趙某奉陪到底。」 現在,環繞在趙牧身邊的危險正在逐步消除,如何在修真界生存,保全自己的性命已經不是問題,危險期已經過去,趙牧並不介意在這時候顯露一些本領。隨著文秀軒規模日漸擴大,手下修為高絕的修真者只會越來越多,倘若趙牧不能表現出一些超乎尋常的本領的話,是很難服眾的。 修真世界雖然也有著完善的商業體系,但是和地球上的商業環境是截然不同的,在這樣一個眾人皆修煉的大環境裡面,單有卓越的商業才能,精明的生意頭腦是遠遠不夠的,就像以前的沈衡英一樣,不管趙牧如何表現自己的商業才能,沈衡英也沒有真心實意的服從過他。 反過來講,如果趙牧能夠表現出來遠超沈衡英的修為,或者說有一項法門是沈衡英遠遠比不上的,那樣的話,就算趙牧做生意的本事一團糟,只賠錢不賺錢,沈衡英也會服從趙.讀書WWW.16K.CN牧。說到底,在修真世界,真正決定上下尊卑關係的,還是自身的修為高低。不像地球,誰的錢多,誰的權大,誰就有掌控一切的權力。 當然,並不是說財富在修真世界就沒有作用了,相反它發揮的作用還是非常大的,甚至是不可取代的,就像現在如果趙牧沒有掌管這麼多資產的話,又怎麼可能聚斂到這麼多人給他做事呢?又怎麼可能和那麼多門派產生聯繫呢? 戚清風一愣,趙牧表現出來的態度太隨便了,一副自信滿滿,胸有成竹的樣子。戚清風心生疑竇,難道趙牧真的有信心可以勝得過他嗎?一時之間,戚清風有點吃不準。高漲的氣勢一下子矮了三分,「趙東家,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不是比拚什麼都可以?」 趙牧笑道:「比什麼都可以。當然你要是和我比拚修為高低的話,趙某就只有認輸一條路可走了。」 戚清風說道:「趙東家放心,我們是不會和你比拚修為高低地,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於心不安呢。」 趙牧笑了笑。要不是自己不願意把真實修為亮出來,那裡還輪得到你們如此張狂。 戚清風說道:「我們都是從神農星走出來的,在師門中負責的又是煉丹。趙東家想讓我們做的事估計也是讓我們繼續干老本行,擔綱煉丹師一職。為文秀軒煉丹。」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趙某的確是如此打算的。」 戚清風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在丹道上進行比拚。趙東家,咱們之間比拚煉丹如何?」 趙牧現在玩的最溜得的除了煉製符外,就是煉丹製藥了,「好啊,怎麼比?」 趙牧地神態很輕鬆。好像是在說一件類似於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趙牧越是這樣。戚清風心中越是沒底,修真界不乏一些出類拔萃的高人,在碎丹門就有這樣地人,一般人需要花費十天半個月才能煉製出來一爐丹藥,他可能只需要一兩天的時間就能煉製出來一爐,或者是通常要到出竅期才能煉製地丹藥,可能他只需要到元嬰期。更甚一點的是只到了靈寂期就能夠煉製了。這樣的人通常都被統稱為「天才」。難道不吭不喘的趙牧也是其中一員。 戚清風修習丹道已有數百年的歷史,煉製出來的丹藥數以萬計。一想到這裡,戚清風的氣勢和信心又上漲了起來,「趙東家,咱們比三項,一比快慢,二比品質好壞,三比極限煉丹。三局兩勝,勝者為王。倘若是趙東家勝了,一切好說,我們必將對趙東家表示臣服,聽從你的調遣,如果僥倖是我們贏了,那麼還請趙東家提供給我們一個安身之所,讓我們不受打擾地在雙極星度過服務年限,之後我們就會離開雙極星,和趙東家之間再無瓜葛。」 趙牧颯然一笑,「好,咱們就比這三項。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咱們不能在這裡比,城南鎮條件簡陋,一應物事全都短缺,在這裡比賽,不太方便。咱們到滏陽城.讀書WAP.16K.CN去比,多找幾個道友來給咱們當評判,如何?」 戚清風應道:「這也是戚某心中所想。」觀看比賽地人多了,就不怕自己贏了之後,趙牧矢口否認,不承認比賽結果了。 趙牧哈哈一笑,「自在,戚兄,走,咱們一塊返回文秀軒。」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返回到文秀軒,趙牧讓人把主體大樓的最上面一層空出來,讓碎丹門一系暫時到那裡休息。明天早晨,趙牧將正式和碎丹門一系進行丹道競技。 趙牧這次下定決心要好好顯露一番丹道方面的本事,這也是穩固文秀軒在雙極星丹藥市場上的地位,進而攻城拔寨的有力保障。趙牧可以想像,當他展現出比白自在、寧文雲等人更甚一籌的丹道技能地時候,他必將成為雙極星丹藥界標桿一樣地人,對文秀軒的發展,以及他吸納人才地計劃只有好處,沒有任何壞處。 趙牧認真考慮之後,從手下找了幾個速度快的,分別給吳四淮、鐵廣謙、貝清輝、公孫荊紅、寧文雲侯得山等十幾個掌門、長老送出了請柬,邀請他們明天早晨到文秀軒現場觀摩他和碎丹門一系之間的比拚,並擔任評判一職。修煉的人多是好事者,有個稀奇古怪的事,總是要去裡面摻上一腳,像這樣丹道競技的勾當,除非是碰到實在脫不開身的事情,一般情況都是要親臨現場觀看的。觀看他人煉丹的手法,對提高自己對丹道的理解是很有好處的。 這一段時間,丁翁遵照趙牧的指示,不惜成本,又把文秀軒附近十幾家店舖盤了下來,後續的購買計劃還在繼續執行之中。不過有一點越來越值得注意,就是購買店舖宅院所支付的費用越來越高了,現在在滏陽城,除了逍遙大道的地價之外,就屬文秀軒附近的地價貴了,按照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總有一天就連文秀軒也承受不起如此高漲的購買費用。 趙牧一聲令下,附近幾家已經騰空的店舖宅院全都被推倒了,瓦礫廢墟也在第一時間被清理一空,然後趙牧、白自在、沈衡英等人合力用法術把這片碩大的空地整理了一下。這裡就是明天進行丹道競技的場合。 第二天,吳四淮、鐵廣謙等人陸續抵達。他們來的時候都沒有忘記帶上幾個人同行,既有門中弟子,也有外派朋友,趙牧一共發出去十幾張請柬,結果來的卻有一百多號人,幸好趙牧事先準備了一個比較大的場地,否則的話,文秀軒眼下還真找不出來一個地方可以容納這麼多人。這麼重要的場合怎麼能夠缺少得了散仙海如散人呢?海如散人有意用自己的威勢,強行壓服戚清風等人,不過他的這個建議卻被趙牧否決掉了。 趙牧有自己的考慮,海如散人是他手中最大的王牌之一,屬於哪種核武器一樣的威懾性力量,像這種小事都要動用到他,不但會產生殺雞用牛刀的感覺,而且時間一長,趙牧就會形成依賴,什麼都不會做了。 勞動海如散人的大駕,會給人留下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當然,趙牧本人並不反對在必要的時候做些類似的勾當)的口實。碎丹門一系只會口服心不服,何況他們已經聲明,如果用海如散人威逼他們,他們將以死明志。這個聲明是真是假,趙牧不想去驗證,他已經把戚氏兄弟等人視為了囊中之物,真要是出現個傷亡什麼的,虧本的還是他趙牧。 海如散人無奈之下,只好充當一個丹道競技主持人的角色,相信有他壓陣,沒有人敢在競技的時候搗鬼,玩貓膩。 在那片新清理出來的空地上,一百多個來賓,加上五十二個碎丹門出來的修真者,一共兩百多個人圍成了一個半圓,與他們相對的是一個僅有半米多高的平台。 海如散人站在平台上,興趣缺缺的宣佈道:「阿牧與戚氏兄弟之間的丹道競技正式開始。」 不管雙方之間的比拚有多精彩,對海如散人來講一點用處都沒有,海如散人和趙牧等人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人了,修真界的玩意兒對散仙而言,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用處了,要不是比拚的一方是趙牧,海如散人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有。 「今天的競技,按照雙方的約定一共分為三項。第一項比快慢,也就是說有在座的某一位指定一種極為難煉的丹藥,然後讓比拚的雙方煉製,不管用什麼方法,誰先煉製出來,誰就算是贏。」海如散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比賽的規則,然後拿出來一個木盤,「我手中有一個盤子,等會兒我會背對著大家拋出去,誰接到木盤誰就可以出題。」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丹道競技(下) 拋木盤決定提問人選的主意是趙牧提出來的,戚氏兄弟點頭認可了的。趙牧這樣做,是為了顯示公道,證明自己沒有作弊,同時也是為了體現出來自己的真功夫,也好讓碎丹門一系心服口服。 海如散人背轉了身,「準備好接木盤了沒有?我可要丟出去了。」 有好幾個掌門站了起來,準備加入到爭搶木盤的行列中,不是他們不顧自己掌門的身份,也不是他們不懂禮儀,而是他們很清醒的認識到這是一次極其寶貴的機會。 凡是修煉之人,沒有不研習丹道的,不過因為天賦機遇等方面的因素,每個人在丹道上面的成就有高有低,不過有一點是相通的,每個人在研習參悟丹道的時候肯定會遇到形形色色的難題,或是煉丹的法門,或是丹藥的配方,形形色色,保羅萬千。一般人遇到難題的第一反應是尋找解決的答案,其不外乎兩種選擇----查閱典籍,尋訪名師。 然而這兩種選擇看似簡單,卻沒有一樣是容易實現的。查閱典籍的前提是要有相應的典籍供他查閱才行,可是並不是任何一家門派都有那麼多典籍可查的,一家門派有一家門派傳承的歷史,有自己專攻的方向,像丹道這麼高深的修煉體系不是誰都能夠搜集到足夠支撐修煉下去的典籍的。而尋訪名師更是扯淡,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師徒名義,誰會把自己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具體心得體會告訴一個不相關的人,像日常交流那樣,籠統的、模糊的說一說還有可能,一旦涉及到實際性的內容,除非你肯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一切都是免談。 兩條路全都被堵死了。想在修煉上有所提高,自己又沒有做為地修煉之人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就是盡可能的多親眼目睹一些他人的施展法門的過程,如果他人施展的又恰好是困擾自己難題,那就更好了。 海如散人神識敏銳,就算是沒有親眼看到,也能夠用那只玄之又玄的眼睛看清楚背後的一切。往背後拋木盤對他而言不過是個唬人的噱頭,只要他想讓誰拿到木盤,這個木盤就肯定會落在那人的手中。就算是這些人搶地再凶也沒有用。不過海如散人沒有做出涉嫌作弊的事情,他參加今天這次丹道比拚的唯一樂趣,恐怕就是看一看這些掌門長老為了一個普普通通地木盤子。掙過來搶過去的過程了。 海如散人「看」准掌門扎堆地地方,隨手一丟。木盤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木盤在平台上空的時候還很安全,可是它剛剛脫離平台的範圍,就有掌門馭使著飛劍衝過來搶奪了,眼見有人搶先下手,其他的掌門長老也坐不住了,紛紛加入到爭搶木盤的行列中。 趙牧臨時清理出來的這塊空地算不上大,十幾個掌門馭使著飛劍在空地上空飛行,相當考驗他們精確控制飛劍的技巧。不是沒人想過脫離飛劍凌空飛行。不過靠自身真元方式飛行地方式速度比不上飛劍,在狹路相逢地爭奪戰中,速度無疑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性因素。 掌門們使出了渾身解數,拚命的爭搶著第一個命題的機會,海如散人和趙牧這一對無良的師徒在下面看的津津有味,海如散人純粹就是在找樂子,不時的在下面喊著加油之類地話。趙牧則是在觀摩掌門們控劍地技巧。他修煉的時間甚短,控劍飛劍地技巧上還有很多值得錘煉的地方。 經過一番爭奪。鐵廣謙牢牢地把木盤抓在了自己手中,他是雙極星第一門派的掌門,修為又是幾個掌門當中最高的,其他幾個掌門頓時沒了繼續爭搶下去的興致,紛紛落在地上,收起了飛劍,讓還沒有過夠眼癮的海如散人暗自跺腳,連歎可惜。 鐵廣謙的天賦差不多全都體現在器道上了,器道是一門比丹道更加精深、更加龐雜的修煉體系,說的簡單一點就是煉器制寶的學問,囊括了煉製飛劍、戰甲鎧甲、法寶法器等器物,隨便從這幾樣法門當中拎出來一個,都夠一家門派研究成百上千年的了。 對丹道,鐵廣謙知之甚少,不過有些基本的東西他還是知道的,「海如前輩,鐵某出的題目很簡單,凝嬰丹,誰能用最快的速度煉製出來凝嬰丹,誰就算贏。」 不管是對趙牧還是戚氏兄弟而言,鐵廣謙出的題目算不上難,凝嬰丹也就是一種中等品階的丹藥。不過對雙極星而言,凝嬰丹恰恰是雙極星上所有修真門派最迫切需要的丹藥,也是他們最渴望掌握的一種煉丹法門,不單單是鐵廣謙會這樣提問,在場十幾家門派不管輪到那一家,十有八九都會首選凝嬰丹做為命題。 海如散人說道:「題目已經出了,阿牧,戚清風,你們可以開始比試了,你們倆都到台上來。」 趙牧笑著走到台上,碎丹門一系商量了一小會兒,走上台的是戚明月,他的修為是碎丹門一系當中最高的,煉丹製藥的水平也是最好的。這次丹道競技,他們誓在必勝,自然要派出最得力的人手,去取得勝利,就算是有殺雞用牛刀之嫌也在所不惜。 海如散人說道:「我說到三,你們就可以開始煉丹了。誰都不許耍奸弄巧,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後半句話多半是用來警告戚明月的,其實對這場比拚,海如散人也不大看好,只能用這種方式幫一幫徒弟了。 「一、二、三,開始。」海如散人一聲令下,趙牧和戚明月飛快的行動起來。 戚明月曾掌管碎丹門的一個丹房,如何煉製凝嬰丹可謂是爛熟於心,就算是準備工作也要比趙牧熟練很多,他先是拿出來一個水桶大小的丹鼎,然後用真元啟動鼎爐,掀開爐蓋兒,把事先煉製好的靈藥放到丹鼎內部相應的位置,然後蓋好蓋子,逼出三昧真火,把鼎火引燃,之後便不斷地打出靈訣,調整著鼎爐內部的溫度,調控著鼎爐內的文武火。從頭到尾,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紋絲不亂,不愧是接受過系統培訓的大門派弟子。 反觀趙牧,就有點野路子的意思了。用丹鼎煉丹,趙牧也會,其熟練度並不弱於戚氏兄弟,不過趙牧手中並沒有什麼太好的鼎爐,用蛤蟆鼎煉丹肯定是不行的,於是趙牧很乾脆的捨棄丹鼎不用,而是取出幾塊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丹陣,之後趙牧拿出來的煉丹原料也讓觀摩的掌門們好一陣失望,趙牧拿出來的是未經過任何深加工的藥草,看到這裡,好幾個掌門已經不對趙牧抱什麼希望了,他們紛紛把目光轉向了戚明月,希望能夠戚明月煉丹的過程中體悟到更多的東西。 趙牧的速度很快,三五下就把丹陣設置好了,隨後啟動、運陣、倒藥、煉丹、孕丹、收丹,一系列過程環環相扣,步步推進。趙牧掌握著杜如海和月玉藥兩位煉丹大師一輩子的煉丹製藥的經驗,選擇出來的丹陣自然是效率最高最好的一個了,再加上趙牧純熟的手法,霸道的鳳凰神火等等因素,在戚明月還在進行孕丹的過程的時候,趙牧已經用袍袖從丹陣當中抄出來三枚凝嬰丹了。 趙牧隨手把三枚丹藥拋給了海如散人、吳四淮和鐵廣謙,「請幫趙某查看一下,趙牧煉製的是不是凝嬰丹?」 海如散人只瞄了一眼,雙眸中就盛滿了笑意,不過他畢竟是趙牧的師傅,不太方便說話,倒是吳四淮沒口價的稱讚道:「好丹呢,趙東家煉製出來的絕對是一枚上等的凝嬰丹。只用區區一個丹陣,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煉製出來這麼好的丹藥,這份本事就算是放在神農星也是不多見的。趙東家,沒想到你還有深藏不露的意思,吳某佩服佩服。」 鐵廣謙能夠看出來趙牧丟給他的的確是一枚凝嬰丹,只是丹藥的好壞他就分不清楚了,寧文雲湊了過來,「不如把凝嬰丹交給我,讓寧某代為檢驗一番。」 鐵廣謙隨手把凝嬰丹丟給了寧文雲,這裡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倒也不用貪心會發生貪墨事件。 檢驗丹藥好壞有很多種辦法,觀聞品是常用的三種基本技法,除此之外,還可以用法術也可以用法寶,甚至直接找一個修真者直接試用一下好壞。 寧文雲採用的方法非常專業,他拿出來的是一個四足雙耳的圓形簋狀法寶。這件寶貝名曰丹簋,是專門用來鑒定丹藥品質好壞的。 寧文雲拿出來的丹簋只能算是最普通的一種,屬於什麼丹藥都能鑒定,卻又鑒定的不是太精準的丹簋。最好的丹簋是一組系列簋,一個丹簋只對應一種丹藥,有多少種丹藥就得有多少丹簋,用這種丹簋鑒定出來的丹藥品質好壞是最為精準的,不過想購買這樣一組丹簋,至少也得準備上一千萬塊以上的標準晶石,才有可能購買到。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上) 這個丹簋是很多年前,寧文雲花大價錢買下來的,最近幾年,保芝堂能夠煉製出來培元丹和凝嬰丹,這個丹簋發揮了很長大的作用,它的珍貴性不言而喻。以前寧文雲說什麼也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把這件壓箱底的寶貝暴露出來,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很多變化,趙牧已經殺到了家門口,保芝堂雙極星第一大丹藥門派的地位受到了非常大的衝擊,眼看著就要不保了,如果寧文雲毫無還手之力,展現不出來任何可以壓倒藥連一店的優勢,保芝堂的地位勢必要被趙牧的文秀軒藥連一店取而代之。 寧文雲暗運真元,把凝嬰丹捏碎成末,然後他一隻手掌貼在丹簋的外壁上,把體內的真元導入到丹簋之中,這時可以清楚地看到丹簋的中央飄揚起一股一尺多高的龍卷,蜿蜒而上,左右盤旋。 寧文雲把丹藥粉末撒到丹簋之中,瞬間粉末就把龍卷染成了淺黃色。等到龍卷把丹藥粉末充分攪拌之後,寧文雲打出了幾個靈訣,龍捲旋轉的速度、搖擺的頻率越來越大,這是丹簋在激發出來丹藥的藥性,為最後的鑒定做準備。 過了幾分鐘,寧文雲把手抽離了丹簋,缺少了外輸的真元,丹簋內高昂的龍卷馬上偃旗息鼓,瞬間便縮回到簋中。寧文雲朝丹簋裡面看了一眼,不帶任何表情的宣佈道:「趙東家煉製出來的凝嬰丹確是不錯,乃是上上品的丹藥。」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寧文雲捧著丹簋放到了眾人的面前,幾個掌門腦袋扎到了一塊兒,一起往簋中張望。丹簋之中,龍卷並沒有完全消息,相反,還有一段四五寸的高度。除此之外。在丹簋的內壁還可以看到數道螺旋紋路,紋路的顏色也是淺紅。 在丹藥界,丹簋內的龍卷和螺旋分別有個正式地名字,前者是丹龍卷,後者是藥螺旋。用丹簋判斷丹藥品質的好壞,一看丹龍卷的高度,二看腰螺旋的條數以及藥螺旋的螺旋度,三條結合在一起,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了。 丹簋內表現出來的確實都是上上品丹藥的痕跡。幾位掌門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丹陣煉丹不是一件容易掌握的法門,而且用丹陣煉製出來的丹藥通常品質較低。像趙牧這樣輕描淡寫就煉製出來上上品地凝嬰丹,確屬少見。 就連吳四淮也自忖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雖然也能用丹陣煉製出來上上品的凝嬰丹。但是佈置出來地丹陣要比趙牧所採用的丹陣複雜得多,也耗時地多。他仔細回想著趙牧剛才佈置丹陣的過程,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些值得借鑒的地方。剛才那幾個把目光轉向了戚明月的掌門長老後悔不迭,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死活也不能讓趙牧脫離自己的視線呀,說不定觀摩這樣一次,就把煉製凝嬰丹的訣竅琢磨出來了。 其實無論是吳四淮還是在座的掌門都把事情想的簡單了點,趙牧能夠在這麼短地時間內煉製出來上上品地凝嬰丹。除了丹陣的緣故外。更重要是還是因為藥材好,他使用的藥草全都是從木靈家園搞到的,這些藥草的品質要比外面的藥草好不少,此外鳳凰神火也幫了趙牧大忙,它在中間發揮的作用甚至已經超過了「藥材好」這一條原因。就算吳四淮能夠完美地複製下來趙牧施展出來地丹陣,也不可能煉製出來上上品的凝嬰丹。 眾人又耐心地等了一會,戚明月這才把凝嬰丹練好。情知第一場比拚已敗的戚明月都不好意思把丹藥拿出來交給吳四淮等人鑒定。 吳四淮說道:「明月師侄。咱們曾經有過數面之緣。又同為土生土長的神農星人,有些話吳某就倚老賣老說了。我聽說你們和趙東家之間的比拚一共分為三場。分別是快慢、品質好壞以及極限煉丹。依我之見,其實前兩項比拚可以合併到一塊,趙牧比你早煉製出來凝嬰丹,所以快慢這一關算是他贏了,雖說你煉製丹藥的速度比他慢,但是只要你煉製的凝嬰丹在上上品之上,你就可以和他打成平手。別不好意思了,快把你煉製出來的丹藥交給我們看看,也好讓我等給你和趙東家做個評判。」 剛才戚明月專心煉丹,沒有注意到寧文雲鑒丹的過程,也不知道鑒丹的結果,可是現在戚明月知道結果了,臉色卻在瞬間變得煞白,自家知道自家事,如果能夠再給他點時間,他的確可以煉製出來上上品甚至是極品的凝嬰丹,可是這次為了搶在趙牧前面,盡快煉製出來凝嬰丹,他選擇了犧牲丹藥品質的辦法,變相加快煉製的過程,結果沒想到趙牧不但時間比他短,品質也遠在他煉製的丹藥之上。 戚明月想了想,「吳師叔,我們和趙東家商量好的是比拚三場,像你現在這樣,把兩場合併為一場是違背事先約定的,請恕我們不能答應。」 戚明月豁出去了,就算是得罪了吳四淮,也不能夠讓勝利的機會減少三分之一。 吳四淮皺了皺眉頭,「明月師侄,你不給我面子?」吳四淮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大門派負責外聯的長老那個不是實力強橫的主兒,自有一番驕傲的本錢。 戚清風連忙搶著說道:「吳師叔息怒,我們同意把兩項比拚合併到一塊就是了。」 不是戚清風好說話,也不是他屈服於吳四淮的淫威,實際原因是戚清風剛才悲哀的發現他們這一夥人的煉丹水平與趙牧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這個差距是難以彌補的,就算是戚明月努力爭取,第二場比拚不被取消,他們勝過趙牧的可能性依然是微乎其微,與其這樣,還不如賣吳四淮一個面子呢。 戚明月修為比大哥高,但是絕大多數的時候還是以大哥戚清風的馬首是瞻。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太情願的把他煉製的凝嬰丹交了出來。 吳四淮是丹道大家,一眼就看出來戚清風煉製出來的丹藥不怎麼樣,「中等偏下。」 寧文雲又用丹簋檢驗了一番,這次丹龍卷的高度只有一寸多一點,藥螺旋的數量也要比前一次檢驗少了一半多。即便寧文雲不宣佈結果,人們也都知道了戚清風這次是大輸特輸,三項比拚指數中,已經有兩項慘敗,按照通常計算勝負的規則,碎丹門一系已經輸了。 趙牧笑了笑,「第三項極限煉丹,你們還比不比了?」 戚清風咬牙說道:「比,為什麼不比?趙東家,這次還是由我來和你比拚。」 趙牧笑道:「不撞南牆不回頭,趙某就奉陪到底了。」 戚明月囑咐戚清風道:「這一場比拚是咱們的榮譽之戰,倘若是勝了,咱們還有和趙東家討價還價的資格,你要是輸了,咱們就別想在趙東家面前直起腰了,以後恐怕別說是提條件了,就連說話的資格可能都沒有了。你一定要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使出來,不惜代價,一定要贏。」趙牧表現出來了不弱於他們的煉丹技術,言語間戚明月對趙牧客氣了很多,不再亂喊亂叫「姓趙的」了。 戚清風點了點頭,「大哥放心,這次我一定要贏。不但要贏,而且要贏得漂亮,贏得乾淨利落。說什麼也不能讓雙極星這樣一個末九流的修真星球看扁了咱們碎丹門的煉丹之道。」 所謂極限煉丹就是在本人的極限狀態下煉丹,說的更明瞭一點就是拿出自己最好的本事,把自己能夠煉製出來的最好的丹藥煉製出來。這也是評判一個人煉丹水平高低的重要標準之一。像吳四淮他的極限煉丹能力是煉製消劫散,基本上就是修真界所能煉製丹藥的極限了。不過極限煉丹畢竟是一種極限狀態,並不是一種常態,還是以吳四淮為例,雖說在極限狀態下吳四淮能夠煉製消劫散,但是這樣一種煉製所要付出的代價是非常大的,嚴重一點的話,還有可能出現修為大幅度倒退的情況。 不光吳四淮是這個樣子,其他人煉製消劫散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煉製消劫散已經不僅僅是極限煉丹能力的問題了,還牽涉到其他很多方面,這也是消劫散在修真界一向無價的原因之一。 戚清風的極限煉丹能力是煉製離殞丹,離殞丹是修真界通用的療傷聖藥,公認的品階定位是高級丹藥。高等級丹藥通常得由出竅期以上的修真者來煉製才行,如果想保證丹藥的品質,修為當然是越高越好了。不過這一條並不是不可打破的鐵律,有一些天賦極高的低等級修真者在絕佳丹鼎的配合下,也可以順利的煉製出來高等級丹藥。 像趙牧這樣身俱鳳凰神火的主兒,就算是沒有好丹鼎的配合,煉製高等級丹藥對她而言也不會有任何難度。當然他之所以能夠做到,還是因為他繼承了兩位死難前輩的經驗。他要真是一個丹道白癡,就算是鳳凰神火再牛氣沖天,他也不可能煉製出來什麼好丹。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中) 極限煉丹是不限定時間的,不過沒有時間限制的比賽是不現實的,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閒人,不可能為了觀看一次不起眼的比賽就浪費上成年累月的時間。 海如散人說道:「極限煉丹分為很多種,咱們就選擇一個時間短點的吧。這樣,三天三夜,七十二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誰煉製出來的丹藥品階最高,數量最多,誰就是贏家。阿牧,戚明月,你們比拚的兩方準備一下吧。」 戚氏兄弟等人湊到了一起,壓低了聲音嘀咕了半天。三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安排的合理了,確實可以煉製出來好的丹藥,可是一旦在煉製的過程中出現差錯,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至少沒有了任何彌補的機會。這一場比拚對碎丹門一系分外的重要,再輸一場,他們就沒有任何和趙牧談判的資格了,那是損失的不單單是自己的尊嚴,就連師門的榮譽也要被他們玷污不少。 爭論了半個多小時,戚氏兄弟還是決定以穩妥為主,三天時間有點短,眼下戚氏兄弟的水平,利用這點時間煉製離殞丹這樣的高品階丹藥是不夠的,如果能夠再延長三五倍,倒是可以搏一把,現在一點成功的希望都沒有。 戚清風走到平台上,雙手抱拳,彬彬有禮的道:「各位道友,戚某打算煉製潤澤丸,戚某的目標是在七十二小時之內煉製出來五枚左右的潤澤丸。」 潤澤丸和回元丹是同一個系列,同屬於回復真元的丹藥,回元丹是這一系丹藥中最基本的藥丸,紫薇丹品階居中,而潤澤丸則屬於該系列中比較高階的丹藥。在相同的時間內能夠回復真元地量是回元丹的一百倍。 「還行。」海如散人點了點頭,「阿牧,你說說,你打算煉製什麼丹藥?」 趙牧笑了笑。「請恕弟子賣一個關子,等會兒弟子煉製的時候,師傅和各位道友就知道弟子煉製什麼丹藥了。」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好,為師就忍耐一會兒。兩位,別傻站了,開始煉丹吧。四淮,你來計時。」 吳四淮連忙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吳長老心中也在苦笑,他堂堂劍蘭谷的外聯長老,現在卻成了一個打雜地。只能幹點計時的雜活了。 戚清風這次用的丹鼎要比煉製凝嬰丹所用地丹鼎還要好,這件丹鼎他還沒有煉化好,還不能完全控制丹鼎的一切,不過為了贏得最後一場比拚的勝利,他也顧不上這樣做有沒有危險了。 充當觀眾兼仲裁的諸位掌門全都眼饞的看著戚清風的丹鼎,此等品質的鼎爐在雙極星是非常罕見的,絕對在前五名之內。仔細想想,戚清風僅僅是碎丹門一個丹房的主管,手中就有至少兩個品階上乘地丹鼎。而他們呢。都執掌著一家或大或小的門派,別說自己沒有這麼好的丹鼎了,就算是整個門派,也找不到一個能夠和戚清風的丹鼎相提並論的貨色。諸位掌門不由得感歎他們和碎丹門一比,就成了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正當諸位掌門感歎不已的時候,吳四淮突然驚呼了一聲,「老天。趙東家在幹什麼?」 諸位掌門長老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趙牧。他們清楚的看到平台之上地趙牧已經用晶石設置好了一個丹陣,可是趙牧似乎沒有到此為止地打算。他居然在這個丹陣旁邊又設置了一個丹陣,然後又設置了第三個,第四個……直到設置完第六個丹陣之後,趙牧這才住手。 這會兒別說是雙極星的諸位掌門了,就算是自認見過不少世面、眼界開闊的吳四淮、海如散人也都睜大了眼睛,所有人的腦海中全都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趙牧該不會是想同時操控六個丹陣煉丹吧? 趙牧盤腿坐在比賽的檯子上,在他的面子,六個丹陣依次排開。趙牧這次下定決心要用雷霆手段收復碎丹門一系地人心,趙牧可沒有忘記,他和韓峻昌之間還有一個約定,自戚氏兄弟一下,兩個出竅期十個元嬰期,一共十二個人是有租賃期限地,過了約定期限後,去或者留,就要由他們自己選擇了,趙牧當然不希望辛辛苦苦拐來的煉丹師,在過了服務期限之後,又跑回碎丹門,他地算盤是就此讓戚氏兄弟永遠的留在文秀軒,成為他趙某人得力的手下。想做到這一點,不展現出能夠鎮得住場子的手段是不可能實現的。 此外,趙牧還打算順帶著在雙極星的同道們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煉丹的實力,為藥連一店擊敗保芝堂進而成為雙極星第一大丹藥鋪子,控制雙極星的丹藥市場,做好宣傳,掀起輿論的浪潮。 同時用六個丹陣煉丹,趙牧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他這樣做也是冒著一定風險的,不過趙牧自恃有雄厚的丹道理論基礎,又有分神期的修為、強悍的鳳凰神火做為後盾,趙牧自我感覺這樣做應該沒有什麼難度。 之所以選擇六個丹陣,而不是更多或者更少,也是趙牧仔細盤算的結果。多丹陣同時煉丹是月玉藥的看家本領之一,在渡劫失敗之前,月玉藥可以做到同時控制十八個丹陣煉丹,在白果星,月玉藥的這份獨門手法,被譽為一絕。在月玉藥遺留下來的玉瞳簡中,月玉藥詳細的記載了這手法門的操控法門。玉藥也不是一上來就能同時操控十八個丹陣的,先是一個,然後是兩個,接著是三個……慢慢的逐步添加到了十八個。根據他的總結,分神期可以控制五到七個,合體期則可以控制十二個左右,渡劫期則可以控制到十八個。當然,月玉藥的總結是以自身為參照對象的,其他人能不能做到,就不是他的研究對象了。 趙牧是個喜歡獵奇的主兒,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嘗試過,卻早就把這手法門吃透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選擇了分神期能夠控制的平均數,六個。這樣做,他的底氣還稍微足一點,擔心失敗的心理也會淡薄一些。 趙牧設置好丹陣後,取出來一堆藥草,等分成六份。在看清楚趙牧拿出來的藥草之後,吳四淮又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赫然在這些藥草中看到了殞命秈花的影子。難道趙牧打算同時控制六個丹陣,煉製離殞丹嗎?這不可能,簡直是謊天下之大謬。 趙牧用真元力把六份藥草碾碎,然後倒入一點從蝶梅星帶回來的山泉水,調製好後,他把六份藥草混合物放在了丹陣旁邊。之後趙牧取出幾塊上品晶石---這些晶石也是趙牧自伍子懋那裡得到的戰利品----投到了丹陣之中,隨即趙牧運起真元,推動丹陣運轉。 很快,第一個丹陣運轉起來了,晶石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了起來,在丹陣上空上下起伏飄飄蕩蕩,翠綠的晶石劃出不規則的曲線,煞是好看。 趙牧端起調製的藥草混合物,倒到了丹陣之中,然後又往裡面輸入了一些真元力,等到第一個丹陣穩定運轉之後,趙牧開始催動第二個丹陣運轉。如此循環反覆,過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六個丹陣在趙牧小心翼翼的操控之下,全都穩定運轉起來。 趙牧集中精神,監控著丹陣的運轉,不管是那個丹陣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維護一下該丹陣。偶爾,趙牧也會輸送一絲鳳凰神火進去,鳳凰神火的能量霸道非常,一點點的鳳凰神火就比一大塊上品晶石蘊含的能量多得多。 包括海如散人在內,所有人都在緊張的盯著趙牧。趙牧表演的煉丹方式遠遠超出了大眾能夠理解的範圍,誰也不知道最後是個什麼結果。成功失敗,不到最後關頭,誰能說得清楚。 和台下觀戰的諸位掌門長老所想不同的是,趙牧現在卻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不是他用六個丹陣煉丹出現了什麼問題,而是他在控制的過程中發現他還有著不少餘力,就像是再擺設上六個丹陣,他也能夠輕鬆應付一樣。這樣的感覺是好是壞,趙牧也搞不明白,月玉藥遺留下來的玉瞳簡上面並沒有提及。趙牧打算以後找個機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驗證一下自己的極限狀態到底是一次可以操縱多少個丹陣。六個、七個還是更多? 眨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趙牧控制的丹陣中已經有丹香飄蕩出來,每個丹陣上空都有兩枚以上的丹藥在上下翻滾,黑不溜秋的顏色暗淡無光,卻刺疼了每一個人的眼睛。這會兒所有人都搞明白了,趙牧煉製的是什麼丹藥----半離殞丹,文秀軒獨有的療傷丹藥,天下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雖說半離殞丹的療傷效果比不上離殞丹,但是也不可小覬,按照修真界公認的劃分丹藥品階的標準來講,半離殞丹也算是上品丹藥的一員。 趙牧呵呵一笑,「呵呵,丹成了。」 話音剛落,第一個丹陣中的晶石耗盡能量,變成白色粉末灑落一地,趙牧袍袖一揮,把三枚半離殞丹抄到了手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三)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三) 成功收取第一個丹陣裡的半離殞丹之後,趙牧又依次收取了第二個到第六個丹陣中的丹藥,讓趙牧感到欣慰的是六個丹陣無一失敗,全都煉製出了不止兩枚的半離殞丹,合計下來,一共煉製了二十一枚半離殞丹,這樣的成績足可以讓人瞠目結舌,刮目相看了。 雙極星本土的掌門們對趙牧這份本事又羨又妒,有個散仙做師傅就是不一樣,就這份同時用六個丹陣煉丹的本事可以算是獨步修真界了。和他們的想法不太一樣的是對丹道深有研究的吳四淮和寧文雲,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震驚,前所未有的震驚,他們要比其他人更加深刻的體會到趙牧這種操控法門的難度所在,同時這種操控法門的應用前景,他們也有著更深刻的瞭解。 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使用丹陣煉丹,蓋因丹陣煉丹有個難以迴避的缺點就是煉製出來的丹藥,數量較少,一次也就煉製三五枚,多的不過十幾枚,不像丹鼎,多的一次可以煉製數百甚至上千枚。不過現在趙牧展現出了一項不亞於丹鼎煉丹的多丹陣煉丹法,丹鼎這種早期投入成本極其高昂的煉丹法門,還要來幹什麼,完全可以丟到歷史的回收站了。 趙牧展現出來的高深的煉丹法門就連海如散人也感到不可思議。對這個徒弟,海如散人瞭解的並不多,屬於哪種不知根不知底的類型,趙牧從來沒有主動要求海如散人傳授給他什麼,海如散人一直在端著師傅的架子,希望趙牧能夠主動要求那麼一兩回,然後他才好根據趙牧的要求。整理出來相應的法門傳給趙牧。 可是今天趙牧的表現遠遠超出了海如散人地預料,他只知道趙牧是個善於賺錢的主兒,而且還有一手能夠讓人痛不欲生的絕招,並不知道趙牧在丹道上的有著這麼深的造詣,就連他都是拍馬難及。海如散人不由得有些失望,他這個當師傅的,除了能夠給徒弟提供一些人身保護之外。還有什麼作用。 趙牧收起來丹藥之後,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十一個多小時才到比拚結束的時間,戚明月那邊還在煉製丹藥,看他地樣子,一時半會兒還完不了。趙牧想了想,拿出一個青玉瓶。把剛剛煉製的半離殞丹放到了裡面。然後隨手把青玉瓶放到了一邊。之後趙牧又拿出來一些標準晶石以及藥草,又在比賽平台上佈置起丹陣,煉製起凝嬰丹了。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等待著趙牧再次展示一下多丹陣煉丹的絕技,不過趙牧好像是轉了性子,只是擺了一個超大型的丹陣,然後沒有佈置第二個丹陣,就開始煉起丹藥來。有幾位掌門頗感失望,其他的掌門長老卻從趙牧佈置丹陣的手法中看出一些門道來,趙牧這次佈置出來的丹陣和剛才佈置地還不一樣。煉製半離殞丹時。他擺出來地丹陣大概只有一尺方圓,可是現在他弄出來的丹陣佔地至少也有一米,面積足足擴大了九倍。這麼大一個丹陣在修真界是不多見的,除非是煉製鼎爐的時候,才會把比這更大的丹陣煉製到鼎爐裡面。 趙牧把混合好的藥草混合物傾倒到丹陣之中,之後有條不紊的開始煉丹。十個小時之後,丹陣之中出現的丹藥數量再一次讓觀摩的諸位同道感到驚訝。丹陣中足足出現了五六十枚凝嬰丹。這樣一個數字已經超出了很多人能夠理解的範圍。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丹陣中晶石地能量已經耗盡。趙牧袍袖一揮,把所有地凝嬰丹全都抄在了手中。看著席捲在袍袖中的丹藥,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連續兩次用丹陣煉丹,趙牧感覺自己對丹道的瞭解又上升了一點點,與之相比,收穫的二十一枚半離殞丹和五十多枚凝嬰丹,就算不上什麼了。 趙牧長身而起,恭敬地把半離殞丹捧到海如散人面前,「請師傅品鑒。」 海如散人揮了揮手,「你先拿去讓四淮他們看看,免得有人說為師幫你作弊。「是。」趙牧又捧著青玉瓶走到了台下,遞到了吳四淮的面前。吳四淮接過青玉瓶,開始查驗起來。十幾個掌門基本上全都圍了過去,眼巴巴的看著青玉瓶中顏色黯淡的半離殞丹,饞地直流口水。 鐵廣謙瞅準所有人地目光都盯在了半離殞丹上,連忙偷偷的拉了拉趙牧地後衣襟,「趙東家,借一步說話。」 「鐵掌門有什麼事情需要借助到趙某?」趙牧跟著鐵廣謙走到人群外面。 鐵廣謙陪著小心,說道:「趙東家,鐵某求你的這件事對你一點難度都沒有。你只需要鬆鬆口就行了。你能不能把你剛煉製的凝嬰丹賣給咱們鐵鏨門呢?」 鐵廣謙準備了一大堆話,準備用來說服趙牧,讓他沒想到的是趙牧卻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好啊,沒有問題。」 鐵廣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趙東家,你真的答應把這五十多枚凝嬰丹賣給我?」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在鐵掌門面前,趙某焉敢說假話。」 鐵廣謙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前兩天,藥連一店剛剛開張的時候,你不是說藥連一店不會買凝嬰丹給任何人嗎?怎麼轉眼間就改變主意了?」 趙牧呵呵一笑,「鐵掌門,你聽的沒有錯,我的確說過藥連一店不能賣凝嬰丹給任何人,可是我沒說我不能賣呀。」 鐵廣謙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外加懊惱不已的模樣,「哎呀,趙東家啊趙東家,原來你在這裡留下了一個漏洞。我記得你當時還前前後後說了好幾遍,你瞧我這腦子,怎麼就沒有好好琢磨琢磨呀。」 其實也怨不得鐵廣謙,像趙牧這樣,搞人店分離的主兒簡直比仙器還少見,人們通常的做法是店舖就是東家,東家就是店舖,這也是人們公認的常識,誰會想到東家不在自家鋪子賣東西,卻大費周章的繞開舖子往外賣呀。 鐵廣謙抓住趙牧的雙手,用力的握了握,「趙東家,你真的幫了我的大忙了,你這份情誼鐵某銘記在心,鐵某就不說謝謝了,以後有需要咱們鐵鏨門的地方儘管開口。」 鐵鏨門是雙極星的第一大門派,不過他們也深受丹藥不足的困擾,凝嬰丹的缺口非常大,有了趙牧賣給他的這些丹藥,便可以滿足近一兩年門派內部的需要,進而穩固鐵鏨門本星第一大門派的地位。當然,鐵廣謙向趙牧做出承諾,除了感謝趙牧之外,趙牧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是讓他放低姿態的重要原因。經過這三天的比拚,不用人說,都能夠看出來保芝堂第一大丹藥鋪子的地位肯定是保不住了,取而代之的十有八九是趙牧統領下的文秀軒藥連一店,這會兒如果還不知道和趙牧打好關係,就可以用遲鈍來形容了。 鐵廣謙和趙牧之間的交易驚動了離他們最近的貝清輝,貝清輝扭轉身,高聲嚷道:「好啊,鐵掌門,你也忒不地道了,也不和咱們打聲招呼,就不聲不響的把趙東家煉製的凝嬰丹全都包圓了。」 鐵廣謙樂呵呵的說道:「慚愧,慚愧!」 貝清輝又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你也有點不夠意思。說起來你也是咱們滏陽城的一員,得先想著咱們滏陽城的同道呀,你怎麼把凝嬰丹賣給外城的同道了。」 趙牧兩手一攤,「貝掌門,這你可不能怨我,誰讓鐵掌門先開的口,我總不能勃他的面子吧?」 「我可不管是什麼原因。趙東家,咱們的交情可比你和鐵掌門之間深厚多了,說什麼你也不能光賣給鐵廣謙凝嬰丹,卻不賣給咱們逍遙門。你今兒個要是不把凝嬰丹賣給我,我可要到海如前輩面前告狀了。」貝清輝半開玩笑,半是認真的嚷道。 「還有我們!趙東家要是不賣凝嬰丹給我們,我們就一塊告狀。」醒過味來的諸多掌門齊聲嚷道。 眾怒難惹,趙牧一頭的大汗,「好了,諸位掌門,你們的要求趙某一概應下了,趙某一定把凝嬰丹賣給各派。不過呢,趙某剛剛煉製的凝嬰丹已經全都賣給了鐵掌門,現在也不可能拿出來更多的凝嬰丹了,這樣,我身上還有十幾枚,先送給每家門派一枚,算是趙某的賠罪。請大家給趙某一個月時間,一個月之後,藥連一店便會開禁,那是藥連一店將公開對外出售凝嬰丹,趙某也能利用這一段時間準備充足的凝嬰丹貨源。」 得到趙牧的承諾,諸位掌門的情緒也都平息了下來。煉丹製藥需要做很多的準備工作,別的不說煉製出供這麼多門派需要的凝嬰丹,光藥草就要準備很長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已經相當緊了。當然,這是他們不知道趙牧的腰包裡現在就有數千枚凝嬰丹,否則他們就不會表現的這麼寬容大度了,說不定早就撲到趙牧,把趙牧打劫一空了。 就在這時,平台上轟隆一聲巨響,戚清風控制的丹鼎鼎蓋沖天而起,發出一陣著刺耳的嗡嗡聲……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四)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順利收編(四) 眾人一起回過頭來,看看已經被衝到了高空中的鼎蓋,又看了看茫然失措、灰頭土臉的戚明月,頃刻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戚明月好死不活的在如此關鍵的時間,居然遇到了丹鼎炸膛事故,這次煉丹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海如散人伸手一招,衝到了幾十米高空的鼎蓋乖乖的落到了他的手中,海如散人順手一拋,鼎蓋光噹一聲正好落在了鼎爐的上口處,嚴絲合縫,絲毫不差。「戚明月,這就是你自恃過人的極限煉丹,我看也不過如此嘛!」 戚明月的腦袋都快低到褲襠下面了,他剛才求成心切,往鼎爐內輸入的真元過猛,超過了丹鼎的承受底限,要不是鼎蓋及時衝上了天,弄不好丹鼎還會爆炸,到時候有沒有人傷亡還不好說,但是這個他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丹鼎可就成了一堆廢鐵了。 原本碎丹門一系還想著能夠多多少少勝一局,這樣不但可以挽回一些顏面,而且還能有資格和趙牧提提條件,現在就連最後一項比拚也完敗了,他們便成了赤裸裸躺在案板上的羔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吳四淮鑒定完丹藥之後,又把青玉瓶還給了趙牧,「趙東家,這批丹藥的成色相當不錯,皆屬上乘。了不起!」 趙牧笑著接過了青玉瓶,轉身面對著碎丹門一系,「各位道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我趙某人可有資格統領你們。當你們的東家?」 戚氏兄弟面面相覷,兄弟二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沮喪與臣服,不管尋找什麼樣的借口,都必須承認趙牧煉丹製藥地本事遠遠超過了他們,別說是他們這些被韓峻昌遣送出師門的人比不上,恐怕就連掌門師伯以及隱居起來潛修的諸位師祖也比不上。 瞬間,孿生兄弟同時把自己桀驁不馴的心收了起來,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躬身一禮,拜在趙牧面前,「東家之能,我等高山仰止,遠有不如。我等願意遵守前言,為東家,為文秀軒煉丹製藥。」 趙牧哈哈一笑,「好,哈哈。好啊!兩位戚兄,趙某等你們這句話的時間可不短呀,總算你們沒有讓趙某失望,肯為趙某做事了。趙某代表文秀軒上下百餘同仁熱忱歡迎各位加入文秀軒,從今以後,我們並肩為友為兄弟。共同為文秀軒的發展出謀劃策,共盡心力。」 戚氏兄弟略有一些遺憾。不過在有遺憾之餘,心中也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碎丹門一系之所以不肯服從文秀軒的管理。除了他們自身地原因之外,臨離開碎丹門之前,韓峻昌交代給他們的話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韓峻昌祭起了「師門大義」這面旗幟,要求戚氏兄弟不能忘本,要身在曹營心在漢……類似的話說了一大堆。 有鑒於此,戚氏兄弟這才指示人製造事端,與文秀軒對抗。給趙牧出難題。不過不管他們如何盡力。運氣始終沒有站在他們這一邊,尤其是現在趙牧展現出來自己無可比擬的本事。利用壓倒性的優勢,毫無爭議的戰勝了他們,即便是將來回到碎丹門,面對著所有同門的質詢,他們也可以挺起胸膛,直面一切,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問心無愧。 丹道競技完美落幕,趙牧以無可爭議地優勢取得了勝利,碎丹門一系自戚氏兄弟以下全部歸順,正式成為文秀軒旗下的員工。受邀前來觀摩並評鑒的各門派不但見識到了高超的丹陣煉丹手法,而且還白白得到了一枚凝嬰丹,可謂是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沒有熱鬧可看了,各個門派的掌門長老紛紛告辭而去,鐵廣謙繼續跑到藥連一店去研究金烏鼎了,頃刻間熱鬧非常的比賽場地變得冷清下來,只剩下趙牧、白自在和碎丹門一系。 趙牧說道:「戚兄,你們對自己地工作有什麼要求沒有?趁著現在我有時間,盡快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們。」 戚清風看了看身後諸位同門,沉吟片刻,說道:「東家,按理說我們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沒有資格提什麼條件,不過既然你問起了,我就簡單地說一說。我們都是從碎丹門出來的,有自己獨到地修煉方式,和別的門派以及散修都有著很大的不同,當我們聚到一起的時候,能夠做到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呼應彼此,這樣的話,煉丹製藥的效率就比較高。如果在我們中間摻雜了外人的話,我擔心那人能不能跟上我們地節奏,會不會打亂我們地步伐,降低我們的效率?」 趙牧說道:「你地意思是說不希望我把你們五十二個人拆開,也不希望我往你們中間摻人,是不是?」 戚清風躬身道:「東家明鑒。如果東家信得過我們的話,希望東家能夠讓我們五十二個從碎丹門走出來的人單立一店,最好能夠和文秀軒分離,互不統轄,互不干涉。」 趙牧皺了皺眉頭,「單立一店,沒有問題,我可以答應你們,不過想和文秀軒分家就不行了。這樣吧,你們五十二個人還在一起,我也可以不把你們拆開,但是不往裡面加人是不現實的,我必須給你們派遣一些諸如賬房先生、原料管理、成品丹管理等等方面的員工,這樣可以掃除你們的後顧之憂,安心做事。你們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派遣掌櫃或者管事之類的成員,你們五十二個人可以自由選擇出來一個負責人,然後告訴我,他不但負責管理你們這五十二個人,而且將進入文秀軒的核心成員名單,參與文秀軒的日常管理。」 雖然沒有達成目的,但是趙牧已經盡可能滿足他們的要求了,戚氏兄弟也沒有什麼話說,「這樣也行。」 趙牧又道:「待遇上,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獲得的待遇,不管是薪酬還是獎金福利,都和文秀軒的一應員工一樣,一視同仁,不會受到任何歧視,此外你們享受的待遇和你們體現出來的價值是相掛鉤的,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獲得的待遇完全可以和你們表現出來的價值相對應。」 戚清風說道:「東家能這樣安排,我們就放心了。」 趙牧問道:「你們說說你們都擅長什麼,我也好根據你們的特長安排工作。」 戚清風忙道:「東家,我們五十二個人都是煉丹師,擅長的就是煉丹製藥,在別的方面,我們就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了。」 趙牧驚訝的說道:「全都是煉丹師?難道就沒有一個種植師、配藥師……」 不等趙牧說完,戚清風就道:「不錯,我們全都是煉丹師,在碎丹門修煉的就是這個。」 趙牧一拍額頭,「***,我被韓掌門給晃點了。怎麼給我的全都是煉丹師呀,五十二個人一起煉丹,我上那裡給你們鼓搗足夠供應你們需求的藥草呀?」 白自在說道:「師傅,事已至此,你就順其自然吧。其實戚道友他們都是煉丹師不是正好嗎?咱們的藥連一店現在最缺的就是煉丹師了,你不是答應讓他們單立一店嗎?乾脆把藥連一店交給他們,讓他們負責管理藥連一店。至於藥草供應嗎?咱們可以先從外面採購一些,然後就是加快開發城南鎮的進度,此外咱們還可以尋找一些合作夥伴,就像五穀派那樣,合作種植藥草。」 趙牧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戚兄,我現在就把藥連一店正式交給你們管理,你們這一對孿生兄弟就是藥連一店的掌櫃了,藥連一店的日常管理,生產銷售等等工作,我全都交給你們了。我呢,不給你們制定薪酬標準了,你們的薪酬將和藥連一店的利潤相掛鉤,你們五十二個人將分享藥連一店百分之十五的利潤,也就是說你們如果一個月能夠給我賺一百萬標準晶石,其中的十五萬就是你們的,其他人員的薪酬從文秀軒劃撥,不佔這個份額。」 碎丹門一系合計了一下,「行,我們答應了。」 趙牧強調道:「我雖然把藥連一店交給你們管理了,但是藥連一店依舊是文秀軒旗下的店舖,在總體規劃上,要服從文秀軒的管理,而且要和文秀軒總店之間做到相互配合,互通有無,不能把自己擯棄到文秀軒體系之外,不能把非碎丹門一系的人不當成自己人。」 戚清風連連點頭,「這是應該的。」 趙牧想了想,說道:「暫時就這些了,以後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咱們再進行修正。好了,現在是發晶石的時間了,在神農星的時候,我曾經向你們承諾發給你們每人一筆安家費,現在就是兌現的時候了。自在,這裡是兩萬塊標準晶石,你代為師把它們發下去。」 白自在曾經聽說過趙牧當時是如何承諾的,接過晶石袋後,便按照出竅期一千、元嬰期七百,靈寂期三百的比例分發了下去,等到發完之後,還剩下好幾千塊標準晶石,白自在又把這些晶石交還給趙牧,同時白自在暗自記下了分發下去的數字,等會兒報到文秀軒的櫃上,然後把這筆錢還給師傅。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上) 戚氏兄弟等人接過晶石後,全都是一臉的喜色。趙牧信守承諾,把安家費發放給他們,使他們對未來的前景有了偏向於正面的憧憬,他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在碎丹門備受歧視的他們終於迎來了期盼已久的春天。 趙牧說道:「發完了安家費,咱們再算一下另外一筆賬。在城南鎮,都有誰出面挑唆我的人放著正事不幹,跟著你們修煉呢?」 戚清風連忙站了出來,「東家,這是我的主意。」 「還有誰?」趙牧淡淡的說道,「所有參與了這件事的道友都請站出來,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以為我查不出來你們。」 陸陸續續又有十幾個人站了出來,這些都是受了戚氏兄弟指示,在城南鎮挑唆生事的主兒。 「再沒有別人了,是吧?」趙牧轉身對白自在說道,「自在,回頭你到城南鎮核實一下。都有,所有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的,一概寬大處理,我也不多罰你們,和城南鎮那些受罰的一樣,一年不准享受任何形式的福利和獎金。」 這些人還不知道這個處罰代表著什麼,全都鬆了一口氣,「多謝東家寬宏大量。」戚清風帶頭說道。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各位,我帶著你們到藥連一店去。自在,你去把丁掌櫃、莉兒他們叫上,等會兒到了藥連一店,咱們一塊合計一下,看看需要誰留在藥連一店。其餘的人全都撤回來吧。」 到了藥連一店後,趙牧引領著戚氏兄弟等人在三層樓之間來回轉了一圈,等到了最上面一層,看到聳立著的金烏鼎,碎丹門一系又驚又喜,戚氏兄弟更是熱淚盈眶。金烏鼎是碎丹門最好的丹鼎之一,在神農星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接近金烏鼎。更遑論使用金烏鼎煉丹了。現在好了,金烏鼎成了藥連一店丹房地鼎爐。誰都有機會親自利用這件寶器級鼎爐煉丹製藥,有了它,以前很多關於丹道的想法就可以得到驗證。有了它,就可以煉製出來更好的丹藥,有了它。突破自身的修為就不再是空談了。 趙牧讓碎丹門一系先休息一天,次日再正式開工。隨後趙牧和丁翁、白自在、牛莉碰了一下頭。商量了半天之後,把碎丹門一系不能勝任的職位全都保留了下來。尤其是賬房、庫管之類的職位,不但沒有削弱,反而還進一步加強了。眼下藥連一店是文秀軒所有工坊分店中最賺錢的,趙牧可不想發生任何意外,特別是不能出現監守自盜的現象。 藥連一店地庫房主要管理兩大類物資,一個是成品丹藥。一個是藥草。算得上是藥連一店最重要的部門之一了。為了加強管理,趙牧特地讓白自在從展世昭、鞏林生兩個徒弟手中各自抽調了兩個弟子。負責庫房地管理。有師徒的名份在,趙牧相信庫房方面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將會很小。至於賬房方面,還是老一套,出納、覆核、審計,三套賬房先生,定期查賬,最大程度地避免賬務上出現紕漏。 很快,白自在就把幾個徒孫調集了過來,白自在以師祖的身份親自向他們交代了一番,把幾個小傢伙給激動的,就差暈過去了。他們一個個拍著胸脯向趙牧和白自在保證盡職盡責,為太師祖保管好庫房。 趙牧勉勵了他們幾句,然後就開始往外掏藥草,不大地工夫,小山一般的藥草就出現在幾個庫房管事面前。新上任地管事們不敢怠慢,連忙開始統計造冊,正式開始行使自己的職責,管理起藥連一店的庫房來。 白自在暗自搖頭,師傅分發給戚氏兄弟等人的安家費還沒有匯報到文秀軒的櫃上,現在又拿出來這麼多的藥草,兩項合計,估計又得是幾十萬甚至是上百萬的標準晶石,這麼大一筆錢,文秀軒得還到什麼時候。也許當初就不應該符合丁掌櫃,倘若不是他們杞人憂天,非要搞出來一個什麼人店分離地決議,現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安排好藥連一店地一切之後,趙牧又帶著白自在來到城南鎮,眼下文秀軒最突出的問題就是這裡了。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地藥草供應是可以滿足文秀軒的需要,就算是再多兩家藥連一店這樣的店舖,也沒有任何問題,不過趙牧還是不太希望一直由他來供應文秀軒對藥草的需求,他擔心的是自己沒有辦法向別人解釋藥草的來歷。 此外趙牧還有其他考慮,要想在丹道上有所精進,取得突破性的進展,經常性的煉製一些丹藥是難以避免的,如此一來藥草的消耗就是個問題。 從長遠來看,也許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的藥草只能滿足他一個人的需要,現在文秀軒規模還小,問題還看不出來,可是等到文秀軒進一步擴充的時候,木靈族所提供的藥草肯定連文秀軒的需求都滿足不了,更不要說讓趙牧研習丹道了。 另外,趙牧經常在外遊歷,隔三岔五就要離開文秀軒一次,在外面的時候,趙牧難免會順便做一些交易,趙牧現在能夠拿得出手的除了符就是丹藥了,所以他必須隨身攜帶大量的藥草或是靈藥,只有這樣才能防備不時之需。 由木靈族為文秀軒提供藥草,只能是權宜之計,最穩妥的解決辦法還是培養出來文秀軒自有的藥草種植基地,在考慮成本的基礎上,最大程度的實現自給自足。 趙牧抵達城南鎮的時候,鞏林生正帶著人在外面苦幹。白自在詳細的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鞏林生滿臉的苦澀。 「師祖,不是弟子推諉,委實是困難太多了。你買下的這一萬畝土地周圍全都是荒地,不是草就是樹,以前從來沒有種過糧食也沒有種過藥草,想把它們改造成適合藥草種植的良田,需要做很多工作。開荒種地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證這片土地的靈氣。」鞏林生實事求是的說道,「這裡的靈氣不是特別高,如果想在這裡種植出來好的藥草,就必須提高靈氣的濃度,必須設置大量的聚靈陣,此外滏陽城四季分明,如果想一年四季都實現藥草的生長,也得設置一些可以改變局部溫度的陣法。這些陣法都需要大量的晶石做為支撐,沒有足夠的晶石,一切都是妄談。現在文秀軒的櫃上有多少錢,不用我說,師祖你也清楚,根本撥不出來幾塊晶石支持城南鎮的建設。」 趙牧說道:「開發城南鎮要緊,這筆標準晶石,我來出。」 鞏林生忙道:「師祖,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沒有幾十萬的標準晶石做支撐,肯定弄不下來。」 趙牧說道:「幾十萬的標準晶石,我還出得起。」 白自在搖了搖頭,「師傅,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別忘了人店分離的協議,你想想最近一段日子,你越俎代庖,替文秀軒墊付了多少晶石?前前後後加起來,估計有近兩百萬了吧?光利息就不少。為了給文秀軒減輕點負擔,依照我的意見,你還是先別急著掏腰包,咱們先把城南鎮的土地平整出來,利用這段時間,文秀軒總店和藥連一店估計都會產生一些積累,然後咱們就用這部分晶石來建設城南鎮。」 趙牧搖了搖頭,「自在,你把事情想得太輕鬆了。我承認,這幾天藥連一店是賺了不少晶石,然而這是因為咱們剛剛開張,有很多丹藥都是以前雙極星上所沒有,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購買。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有很多人購買的丹藥都不是一兩枚,而是十幾枚、幾十枚,他們一下子就買了這麼多丹藥,以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就不會再次購買了。這樣一來,藥連一店的營業額和利潤都會直線下降,會降低到和其他丹藥鋪子沒有太大差別的地步。咱們和那些達成丹藥專供協議的門派又相互約定,貨款每半年結一次,等到他們支付貨款的時候,估計藥連一店早就停工不知道多少時間了。」 白自在苦笑,「師傅,早知道是現在這個樣子,弟子真的不該同意讓丁掌櫃搞什麼人店分離的協議。」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也是好心,人店分離的協議總體而言也是好的,這一點我並不否認。要說缺陷就是搞出來的有點早了。要是能夠等到文秀軒有了自我造血的能力,不用外部輸血的時候,再提出來,就好了。」 白自在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咱們先把人店分離的協議擱置到一旁,什麼時候等到文秀軒能夠自給自足了,咱們再執行。」 趙牧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朝令夕改是當東家的大忌,我可不想讓員工們這樣看我。眼下麻煩一點就麻煩一點吧,等到理順關係,就好了。」 鞏林生說道:「師祖,那城南鎮的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趙牧一咬牙,「要,當然要了。這是文秀軒當前工作的重中之重,絕對不能耽擱下來。」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中) 鞏林生看了看趙牧的臉色,陪著小心說道:「要想開發好城南鎮,晶石是少不了的。師祖……」 趙牧一揮手打斷了鞏林生,「行了,你不用說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林生,這樣吧,為了不給文秀軒增加負擔,同時又能夠給城南鎮的建設添加足夠的資金支持,我決定掏個人腰包從文秀軒採買四萬壇玄髓瓊漿,天地玄黃四級每級一萬壇,這樣文秀軒便可以得到總計一百五十萬的標準晶石,應該夠城南鎮用了吧。」 鞏林生連連點頭,「夠了,師祖,別說是一百五十萬了,就算是只有一百萬塊標準晶石也夠用了。」 趙牧說道:「還是多準備一些好,免得遇到意外情況,到時候又出現資金缺口。這件事回頭我跟丁掌櫃談,這筆款項一定要做到專款專用,全都用在城南鎮土地開發上,不准挪作他用。林生,師祖可是把這件事托付給你了,過一段時間,我可要來檢查城南鎮的建設開發情況,幹好了,師祖少不了你的好處,要是給我幹砸了,小心我踹你的屁股。」 鞏林生昂首挺胸,大聲說道:「請師祖放心,弟子就算是不吃不睡,也要把城南鎮建設成雙極星最好的藥圃基地。」 趙牧點了點頭,「行,有股子氣勢。那,我這裡有塊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是外星球同道是如何佈置苗圃的,你拿去看看,也許對你有幫助。」 跟著趙牧久了,白自在師徒三個全都清楚。趙牧手中有著不少好東西,隨便露出來一點就夠他們研究一年半載的。鞏林生兩眼放光,雙手接過玉瞳簡,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多謝師祖厚賜。」 趙牧揮了揮手,「行了,你去研究一下玉瞳簡上面的內容,有什麼不明白地。回頭找你師傅去,你們爺倆一塊研究研究。」 白自在不無羨慕的看著樂的快找不著北的徒弟離開了。趙牧掃了白自在一眼。「自在,藥連一店已經交給戚氏兄弟他們管理了,你現在是不是感覺輕鬆多了?」 白自在躬身道:「在師傅面前。弟子不敢有瞞。不錯,弟子在聽到師傅的決定的時候,確實有卸下來一副重擔的感覺。但是與此同時,弟子感覺心中好像又堵了一塊大石頭。弟子清楚地記著戚清風當時對師傅說的話。他說他們都是從碎丹門出來地,和別的門派以及散修都有著很大地不同。」 趙牧點了點頭,「我也記得,戚清風的確是這麼說的。他說地是事實,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白自在說道:「戚清風這句話說的很客氣,貌似也是事實,可是隱藏在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卻是對咱們文秀軒。特別是以弟子為首地丹房的不屑與不信任。在遇到師傅之前。弟子就是一個散仙,所學到地一切基本上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和戚氏兄弟這樣大門派出來的同道卻是沒有辦法相提並論。這一點我並不否認,也無意否認。可是戚清風不屑的語氣、蔑視的眼神卻讓弟子很不甘心呢。他們不就是比弟子幸運一點,能夠投入碎丹門這樣的大門派修煉嗎?弟子要是有和他們一樣的經歷地話,保證比他們現在要強幾倍。」 趙牧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說起了一件毫不相干地事情,「自在,咱們倆的師徒緣分也有一段時間了,有些事情其實你也應該看得出來,我一直在避免做一件事,就是防止文秀軒一條腿走路,我一直在拚命地擴展文秀軒地產業類別以及規模,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將來有一天,如果某一項產業不賺錢的時候,還有另外一項或者幾項產業能夠保證文秀軒的利潤是正值,而不是負數。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香鳥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裡面,為了保險期間,要多放幾個籃子。」 白自在說道:「弟子明白師傅如此佈局的苦心。」 趙牧說道:「你明白就好。自在,文秀軒旗下有了藥連一店,而且我已經給藥連一店找了一個合適的掌櫃,藥連一店的日常經營必將大有起色,在可預期的未來,藥連一店將是文秀軒的主要利潤來源之一。但是有了藥連一店,並不表示我要放棄原有的丹房,也不表示我要放棄在文秀軒的總店出售丹藥。相反,丹房的力量還要加強,你身上的擔子不但不會減輕,反而還會越來越重。我和碎丹門之間是有約定的,戚氏兄弟還有那十個元嬰期的道友到了一定時間之後,去留便是個未知數,能不能留住他們,我心中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如果他們執意選擇離開,藥連一店的狀況馬上就會惡劣許多。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你就要替我擔負起來一件事。」 白自在躬身說道:「師傅儘管吩咐。」 趙牧說道:「這件事對你而言算不上太難,就是培養真正意義上,屬於咱們文秀軒自己的煉丹師、配藥師、種植師等等一應和煉丹製藥有關的人才。我要感謝戚清風提出來單立一店這個要求,它提醒了我,修真門派、家族都帶有一定的排外性,就算是在名義上已經屬於了一家新的店舖,他們還是緊緊地抱成了一團,自成一黨,不肯分開,也不給外人進去學習的機會。碎丹門一系是塊硬骨頭,不好啃呢。雖然他們已經向我低頭,同意為我做事了,但是想讓他們真正的融於文秀軒,把其他的員工當成自己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白自在說道:「師傅所慮甚是,弟子剛剛投入到師傅門下的時候,有時候心中也會產生類似的想法。」 趙牧笑道:「人之常情,該所難免,別說是你了,為師不也一樣。自在,丹房的事情,你還是要好好地操一下心的,總店的丹藥生意,還有為文秀軒培養新的煉丹師,這兩件事,你都給我辦好,就算是說出來一千個理由來,你也不能給我辦砸了。」 白自在忙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盡力辦好。」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是我的開山大弟子,我最信任的也就是你了。自在,我知道你跟著我受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這些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為師也清楚你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以前不是師傅不近人情,不肯給你,實在是師傅事情太多,顧不過來教導你。藥連一店開張之前,為師專門花了一些時間,整理出來兩塊玉瞳簡,上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和丹道有關的修煉法門,為師可以坦白告訴你,這些修煉法門都是兩位丹道天賦極高的前輩研習出來的,他們傳給了為師,為師今天再把這些法門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夠不辜負為師的期望,能夠成為一代丹道宗師,把丹道發揚光大,協助為師把文秀軒做大做強,將來有一天,就算是咱們把分店開到神農星去,當地人也會爭著搶著到咱們文秀軒買丹,在他們見到你的時候,都可以心悅誠服的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喊一聲白大師。」 白自在一撂衣裳的前襟,撲通一聲,單膝跪在趙牧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恭敬的接過玉瞳簡,「弟子向師傅發誓,絕對不辜負師傅的期望,發憤圖強,精心研習,早日把師傅傳授給弟子的法門研究透徹。」 趙牧笑著把白自在攙扶了起來,「自在,光研究透徹還不夠,為師希望你能夠舉一反三,研究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丹道法門。唯有如此,你才能擔當得起大師這個稱呼呀。」 白自在說道:「弟子一定努力。」 趙牧又道:「我傳給你的玉瞳簡,其中一塊記錄了不少成品丹藥的配方以及煉製方法,既有離殞丹、潤澤丸這樣的高品階丹藥,也有半離殞丹、凝嬰丹這樣的中品階丹藥。另外,我再賜給你一些成品丹藥做為樣品,希望你能夠好好參悟。」說著,趙牧把一個儲物袋交給了白自在。「這裡面,離殞丹最多,一共有十枚,除了供你研究之外,也可以讓你傍身,以備不時之需。」 別的不說,單這些丹藥的價值就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了,如果不是趙牧對他信任到了極點,又怎麼可能把這麼貴重的丹藥賜給他,白自在含著熱淚接過了儲物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謝師傅厚賜。」 回到文秀軒之後,白自在並沒有急著閉關修煉,而是在第一時間召集了丹房統轄的所有人員,開了一個碰頭會,至於在這個碰頭會上,白自在說了些什麼,趙牧沒有去打聽,反正事後聽牛莉跟他講,開完碰頭會後,從丹房走出來的人一個個兩眼放光,嗷嗷直叫,跟剛出狼窩的狼崽子似的。 在白自在召集人開碰頭會的工夫,趙牧找到丁翁,把他決定大規模採購玄髓瓊漿的決定告訴了他。丁翁聽罷,好長時間沒有說話。 趙牧耐心的等了好半天,丁翁這才長身而起,走到趙牧面前,一揖到底,說了一句話:「東家,對不起!謝謝你!」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地下協議(下) 看似前後矛盾的一句話,卻實實在在代表著丁翁五味雜陳的心情,趙牧為什麼會突然決定從文秀軒大量採購玄髓瓊漿,丁翁一清二楚,統管文秀軒大局的他很清楚文秀軒現在最大的難處是什麼----資金缺口,高達上百萬標準晶石的缺口。 文秀軒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丁翁也很清楚,原因就在於他提出的人店分離的方案。如果不是他堅持搞什麼人店分離,繼續將趙牧和文秀軒視為一體,那麼現在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也是丁翁之所以要說「對不起」的原因。 丁翁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謝謝」,則是因為趙牧明知道文秀軒現在有困難,但是還是堅持信守人店分離的協議,利用購買玄髓瓊漿的方式繼續支持丁翁,承受著巨大壓力的丁翁倍感東家對他的信任與支持。 趙牧笑了笑,「丁掌櫃,你放輕鬆一點,用不著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你要是垮掉了,讓我上哪裡去找像你這麼好的掌櫃去?」 丁翁偷偷的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花,說道:「東家放心,我這身老骨頭還結實著呢,再給東家幹上幾十年,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就好。」趙牧剛要說幾句話安慰一下丁翁,突然一聲爆響,一個傳訊符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查看了一下,轉過頭來,對丁翁說道,「丁掌櫃,我有事,先出去一趟。等回頭,咱們再好好聊聊。」 文秀軒現在也是一個比較大的店舖了,在附近經常會有一個車伕趕著馬車停在那裡。等著載客。趙牧匆匆忙忙的走出文秀軒,隨手叫過來一輛馬車,跳了上去,「去清風胡同。」 清風胡同是滏陽城有名的紅燈區,青樓會館一家挨著一家,是尋歡作樂的男子流連忘返的地方。車伕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趙東家。你坐好。」 趙牧好奇的問道:「你認識我?」 車伕笑道:「趙東家,幹我們這行的,眼睛一定得亮,像你這樣地大人物。一定得認識才行。要不然,趕上哪天恰好遇上了你們,要是不小心言語間得罪了你們,我們這些小人物可就要遭殃了。」 趙牧呵呵一笑,「你倒是老實,連這種大實話都說出來了。」 車伕說道:「你是做大事的,識人辨人無數,我又怎麼敢在你面子說假話呢。」 和車伕扯著閒話,不大的工夫。趙牧就來到了清風胡同,趙牧隨手丟給了車伕五兩一錠的銀錁子,「不用找了。」 車伕千恩萬謝,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趙牧揮了揮手,讓車伕趕著馬車走了。 清風胡同口就站在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穿著暴露,香肩圓潤,酥胸傲挺,臉上掛著真假難辨的笑容。她們看到趙牧走過來之後,像一群蒼蠅一樣撲了過來,「客官,大爺」地一陣亂叫。無非就是想讓趙牧能夠到她駐台的館子。 趙牧突然之間覺得這些賣笑的姑娘很可憐。倒不是因為她們再用上天賜給她們的本錢,用最原始地手段去賺錢。去讓自己生存下來,而是因為趙牧從她們的身上體會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地球上的時候,趙牧曾經幹過不少勤工儉學的勾當,為某個公司或者賣場站在門口拉客的事情,可沒有少干,其中的辛苦與酸澀,不足為外人道哉。 趙牧可沒有逛青樓的心情,他兩眼一掃,在圍過來的地幾個青樓女子的臉上一掃,然後順手指了一個年級最大的,已有點人老珠黃的中年女子,「就你吧。」 其他女子不無嫉妒地嚷道:「媚娘,你今天可逮著了一個金主,一定要抓牢了,小心點伺候著,別讓到手的銀子飛了。」 媚娘一掐頗有點發福地「柳腰」,「老娘幹這一行不知道多少年了,還用你們這些騷蹄子教老娘嗎?去去去,都給我滾一邊去。」媚娘換上一張笑臉,伸手就像拉住趙牧,「大爺,請跟我來。」 趙牧不動神色的躲開媚娘伸出來的手,「帶我去龍鳳館。」 媚娘馬上就變色了,「大爺莫不是來消遣媚娘的?誰不知道媚娘我是花冠樓的花魁,我要是把你帶到龍鳳館,讓我們花冠樓的面子往哪兒擱呀,以後我怎麼在姐妹們面前抬起頭來呀。」 趙牧隨手拋給了媚娘一錠銀子,「帶我過去,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媚娘眉開眼笑,一把搶過銀子,揣在懷中,「大爺跟我來。」 走到距離龍鳳館還有十幾米地距離之後,媚娘往前一指,「大爺,你往前走幾步就到了。我還得到胡同口攬客去。對了,回頭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地,儘管找我,媚娘保證讓你滿意。」說完,媚娘還不忘撅起來血紅的大嘴,免費贈送給趙牧一個飛吻,害得趙牧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龍鳳館修建地極為精緻,在清風胡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趙牧信步走了過去,拉住一個在大廳內忙碌著的龜公,「我找鼠 龜公掃了趙牧一眼,「客官姓趙?」 趙牧點了點頭,「正是。」 龜公忙道:「客官請跟我來。」 龜公領著趙牧來到龍鳳館的後院,成排的廂房不時的傳出來恩客與風塵女的淫聲笑語,趙牧眼觀鼻,鼻觀心,對周圍的一切置若罔聞。趙牧修煉的不是雙修功法,而且他已經是分神期的修為了,到了他這種層次,就算是有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在他面前跳脫衣舞,對趙牧而言也不會有任何影響。當然,這不是說趙牧是性冷淡,而是趙牧還沒有遇到足夠讓他怦然心動的意中人罷了。 在後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龜公停下了腳步,「會長,客人來了。」 房間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到了門口處便戛然而止,然後房門便被人打開了,「趙東家,快快請進。」 趙牧笑道:「白副會長,你急匆匆的把趙某找來,有什麼事呀?你說你找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讓我到龍鳳館來?傳揚出去,趙某的名聲可就被你的安排給敗壞了。」 白晨星拱手道:「趙東家多多包涵,會長這樣安排也是迫於無奈,我們錦鼠商會的名聲不太好,如果貿然登門造訪,恐怕會連累文秀軒,導致文秀軒成為眾矢之的。與其那樣,倒不是讓趙東家紓尊降貴,到龍鳳館一敘。」 趙牧嗯了一聲,「貴會長也在?」 白晨星忙道:「正是。趙東家,請進來吧,周會長正等著你呢。」 趙牧笑了笑,「周會長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趙某和錦鼠商會打交道這麼多次,今天還是頭一回見到,趙某榮幸之至。」 白晨星尷尬的笑了笑,「趙東家,我們周會長身體不太方便,你可別見怪。請。」 趙牧抬腿進了屋,白晨星領著他走到裡面那間吊著黑門簾的裡屋,然後一挑門簾,「趙東家,我們周會長就在裡面,你請進。」 謹慎的趙牧早在剛進屋之前,就用神識檢查了這件屋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埋伏,於是坦然的走進了昏暗的裡屋。 裡屋裡面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單人軟榻,榻上面躺著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人,榻旁邊安放著一盞光線暗淡的晶石燈,除此之外,就是安放在榻旁邊的兩張椅子最醒目了。 「是趙東家嗎?」那位中年人有氣無力的說道,「老朽周炳濤這廂有禮了。」 「你就是錦鼠商會的周會長?」趙牧驚訝的問道。 周炳濤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趙東家看到我這副模樣是不是很吃驚?是不是難以相信我這個病秧子居然會是一會之長?」 趙牧倒也沒有隱瞞,「的確有點出乎意料。」 周炳濤說道:「老夫其實也是個修真者,當初好歹也是個風雲人物,可惜後來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最後雖然倖免於難,但是也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連一點強光都見不了。以前我總是讓晨星和趙東家你接觸,不是老夫不尊重趙東家,委實是我的身體太差了,不方便和你接觸,還請趙東家多多見諒。」 趙牧笑道:「周會長,朋友相交,貴在心。你的身體不太方便,有這份心就足夠了。」 白晨星說道:「會長,我就說嘛,趙東家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你還不信。現在親眼見到趙東家,信了吧?」 周炳濤笑道:「行了,晨星,老夫多少年沒有和外界接觸過了,判斷失誤也是難免的。趙東家,別站著了,快快請坐。」 趙牧坐下後,說道:「周會長,你這次請我來,為的是什麼,即便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來。上次你主動讓白會長找我中止貴我雙方之間的協議,趙某很感激你們,所以我才讓白副會長轉告你,我願意繼續和錦鼠商會展開合作,簽署新的合作協議。」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上) 周炳濤說道:「應該感謝的是我們才對,畢竟主動提出來終止協議的是我們錦鼠商會,趙牧不但如數返還八十萬標準晶石的保證金,而且還主動補償給我們二十萬。你的胸懷之寬廣,是周某所遇到的所有人當中的頭一位。」 趙牧淡淡一笑,「周會長謬讚了,趙某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按照常規意義上來講,協議是白副會長率先提出來終止的,嚴格來講算是錦鼠商會違背了協議,你們抵押在我這裡的保證金是不應該退還的,但是你們之所以提出來,完全是從我的角度出發,寧肯犧牲自己的利益,也要顧全趙某的利益。這一點,只有肝膽相照的朋友,才有可能做到。既然白副會長這麼仗義,趙某就不能不仁義,說什麼也不能讓朋友因我而蒙受損失。於是趙某不但如數返還了保證金,還多補償了一些晶石,希望以此來表示一下趙某的心意。」 趙牧的話七分真,三分假,他確實是真心願意彌補錦鼠商會所蒙受的損失,但是這樣做,卻不是因為他真的把錦鼠商會的兩位會長當成了朋友,而是為了樹立一個榜樣,向旁人昭示怎麼樣才有可能得到他的尊重,怎麼樣才有可能從他這裡獲得最大程度的利益。至於兩位會長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成為趙牧的朋友,就得靠日後加深瞭解之後。才能決定了。 周炳濤艱難地露出一絲笑容,「多謝趙東家能夠體諒我們的難處,能把我們當成你的朋友。來。晨星,扶我起來,再去燙上一壺熱酒,我要和趙東家好好地喝上兩杯。」 白晨星為難地說道:「會長,可是你的身體……」 「今天我高興,難得碰到趙東家這麼豪爽的朋友,喝兩杯沒有什麼事的……咳咳……」周炳濤突然猛烈地咳嗽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攆著一聲,咳了很久都沒能停下來,到了最後連眼淚都給咳下來了。 趙牧和白晨星一起攙扶住周炳濤,兩人又是拍背又是撫胸的,好不容易才把周炳濤從咳嗽的困擾中解脫出來。 周炳濤有氣無力的躺在軟榻上,「不好意思,趙東家,讓你見笑了。」 趙牧皺了皺眉頭。「白副會長,周會長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白晨星說道:「咳嗽還算是輕地。有時周會長還會全身發燒,溫度高地,香鳥蛋掉到上面都能給燙熟了。有時周會長腦袋會頭疼欲裂,恨不得拿個斧頭把腦袋給劈成兩半。趙東家,你是沒有親眼見過,每次周會長髮病的時候,都受老罪了。連我看著都掉眼淚。」周炳濤說道:「晨星。你跟趙東家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今天咱們請趙東家過來,是為了協商新的合作協議的。凡是和這件事無關的話題都不要談,咱們不能耽擱趙東家的時間。」 趙牧笑了笑,「周會長,如果我沒有碰上,也就算了,可是今天我親眼看到你都這樣了,就不能撒手不管,咱們兩家馬上就要商定新的合作協議了,你沒有一個健康地身體,又怎麼可能百分之百的履行協議呢?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我都要想辦法幫幫你。」 周炳濤苦笑道:「趙東家,你地好意我心領了。實話跟你說吧,自從我成了這幅模樣之後,我曾經找過很多丹療師看過,無一例外,他們都表示束手無措,其中也有人跟我講過,要想讓我根除走火入魔的後遺症,唯有療傷聖藥離殞丹可以辦到。可是你也知道離殞丹的價錢,我怎麼可能掏得起呀。」 離殞丹貴的離譜,就連堂堂一會之長都承受不起,可想而知普通的修真者又怎麼可能負擔得起這筆費用。 趙牧想了想,說道:「周會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查看一下你的傷勢,說不定我有辦法解決你地困擾。」 周炳濤看了看趙牧,「好吧,我就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周炳濤相信不相信趙牧能給他治好病,姑且不談,反正他是知道文秀軒現在有離殞丹出售地,就算是趙牧治不好他的病,他也可以腆著一張老臉,從趙牧那裡以相對比較低廉地價格討要一枚離殞丹,這樣他也就有救了。 趙牧現在給人診療病情的速度比之給牛莉看病的時候快了不知多少倍,沒費多大功夫,趙牧就把周炳濤的病根摸得一清二楚。趙牧沉吟片刻,說道:「周會長,你這個病能治,而且根本用不著離殞丹這麼昂貴的丹藥。」 「真的?」周炳濤難以置信的驚呼道,「趙東家,你不是為了安慰我才這麼說的吧?我遇到的所有丹療師全都跟我講,我的毛病只有離殞丹能夠治好。」 趙牧笑了笑,「他們說的不算錯,因為他們還不知道世上已經有一枚能夠部分替代離殞丹的丹藥問世了。呵呵,白副會長應該知道,半離殞丹,趙某去年剛剛研發出來的一種新丹藥,用在周會長的身上,正好可以把走火入魔留下的後遺症一掃而空。」 周炳濤還是有點不相信,在離殞丹的赫赫威名之下,半離殞丹這種新問世不久的丹藥很難取得常人的信任,除非本身對丹道深有研究,才有可能願意嘗試一下新丹。周炳濤顯然不在此列。 趙牧笑道:「我只是提出來一個參考的意見,周會長如果只相信離殞丹,也沒有關係,你如果想用離殞丹的話,我這裡也有現成的成品丹,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而上,我可以半價賣給你一粒,四千極品晶石。如果你嫌貴的話,也可以用半價從我這裡賣一粒半離殞丹,一千極品晶石。周會長你是做買賣的,我就不用標準晶石給你標價了。」 趙牧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周炳濤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趙牧已經是大減價賣丹了,他要是再按照市價給付標準晶石的話,就有點不會做人了。 「周會長,你想好用什麼丹藥了沒有?」趙牧隨口問道。 兩味丹藥之間的價差委實有點大,三千極品晶石可以干很多事情了,就算是錦鼠商會這樣規模的地下黑市,也需要將近半年的時間才能夠賺回來這麼多錢。周炳濤想了很久,「趙東家,你確認我身上的病只用一枚半離殞丹就可以治好?」 趙牧笑道:「我有九成的把握,剩下一成就得聽天由命了。」 「如果用離殞丹呢?趙東家有幾成把握?」周炳濤追問道。 「十成。」趙牧毫不猶豫的說道,「一枚離殞丹絕對可以保證周會長盡復舊觀。」 趙牧並不介意多賺點錢,他現在有不少離殞丹,有一些是別人送的,大部分則是從伍子懋那裡繳獲的。這些丹藥,趙牧一文錢的本錢都沒有出,不管賣多少晶石,都是純利潤。不過這些丹藥的價值太高,想把它們兌換成光彩動人的晶石,估計得花很長一段時間。 白晨星說道:「會長,你的健康是和錦鼠商會的繁榮聯繫在一起的,為了保險起見,咱們還是選用離殞丹吧。不就是多花三千極品晶石嗎?咱們錦鼠商會還是出得起的。」 周炳濤一咬牙,把一個刻滿符文的鑰匙交給了白晨星,「好,就用離殞丹。晨星,你去取四千極品晶石來,交給趙東家,請趙東家給我用丹。」 別的門派可能找不到極品晶石,但是錦鼠商會專門做的就是地下買賣,極品晶石雖然不多,卻也積累了一些。 白晨星轉身出了屋,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他捧著一個袋子返了回來,「趙東家,四千極品晶石,一塊不少,你查驗一下。」 趙牧的神識飛快的掃了一下晶石袋,「不用了,趙某信得過白副會長。」趙牧順手把晶石袋收了起來,然後取出來一枚離殞丹,「周會長,請你盤腿坐好,放鬆精神,我現在就開始幫你化丹療傷。」 白晨星連忙協助周炳濤坐好,然後垂手站在一邊,隨時等待著伸手幫忙。趙牧看了白晨星一眼,心道白晨星倒是挺忠心的,周炳濤都成了現在這幅模樣,白晨星就從來沒有幹出點出格的事情來,看來開黑市的,也未必都是黑心之人。 趙牧捏碎離殞丹,真元過處,丹藥化成黑褐色的丹霧,從周炳濤的七竅鑽入了他的體內,此時可以清楚地看到周炳濤蠟黃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裸露在外的肌膚也逐漸從乾枯的狀態恢復了光澤,彈性也慢慢的返了回來,此外周炳濤的呼吸,給人的感覺等等各方面都有了根本性的改善,如果說在使用離殞丹之前,周炳濤給人的感覺還是一個重病在身的病號的話,那麼現在周炳濤就正在向一個年富力強的棒小伙子轉變。 療傷聖藥神奇之處,讓人讚歎呀。 很快,丹霧就全部被周炳濤吸收掉了,趙牧雙目圓瞪,道道神光迸射而出,他不斷地揮舞著雙手,或拍打著周炳濤身上的穴位,或打出一些幫助人更快吸收丹力的靈訣。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中) 良久,一套完整的吸收丹力的靈訣施展完畢,趙牧緩緩的收回了真元,長舒了一口氣,「好了,白副會長,周會長沒有什麼事了,咱們到外屋去,讓周會長好好的安靜一會兒。」 白晨星看了一眼面色紅潤,宛若老僧入定一般的周炳濤,點了點頭,跟著趙牧一塊兒來到外面的房間。「趙東家,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趙牧呵呵一笑,「區區舉手之勞,白副會長何必客氣。」 白晨星說道:「錦鼠商會是周會長一手創辦,我也是周會長一手帶出來的,可以說不管是錦鼠商會還是我能夠有今天,全都是周會長的功勞。這次趙東家出手相助,能讓周會長盡復舊觀,趙東家可是幫了大忙了,我們錦鼠商會上上下下全都感謝你。」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哎,白副會長越說越誇張了,救周會長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要不是周會長能夠搶在趙某開口之前,搶先退讓一步,趙某又怎麼會半價賣給周會長一枚離殞丹呢?說到底,還是周會長夠朋友,才能讓趙某以心換心。」 「趙東家說得好。」周炳濤呵呵笑著從裡屋走了出來,「離殞丹果然神奇,趙東家化丹的本事更是一流,我現在感覺渾身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就連走火入魔前很久沒有動靜的修為也有突破的跡象。這一切可全都虧了趙東家。趙東家,請受周某一禮。」 趙牧連忙起身,還禮。 白晨星笑道:「會長。趙東家,你們倆互相對拜,莫不是想拜堂成親嗎?」 趙牧和周炳濤直起身來,相對無語,片刻後迸發出哄堂地笑聲。 周炳濤笑道:「還別說,趙東家,讓晨星這麼一說,咱們倆還真有點那個架勢。」 趙牧好不容易才收回笑聲,「其實白副會長說的有點沾邊,今天咱們三個湊到一塊。不就是為了商量聯姻的事情嗎?只不過聯姻的是文秀軒和錦鼠商會兩家店舖罷了。」 周炳濤連連點頭,「趙東家言之有理,確實是這個樣子。」 趙牧說道:「在上次白副會長找過我之後,我曾經花了很長時間去設想,咱們兩家應該從那些方面展開合作?錦鼠商會雖說是地下黑市,但是有很多優勢資源是文秀軒所不具備的,反之亦然。我想來想去,覺得咱們可以從四個方面深入開展合作。」 周炳濤露出濃厚的興趣,「趙東家快快請講,周某願洗耳恭聽。」 趙牧直言道:「首一件咱們可以進行合作的事情是關於原材料的。我去過錦鼠商會幾次。發現錦鼠商會有很多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原料,像什麼礦石、玉料、藥草等等,種類很多,數量也不少。如果周會長願意的話。可以從中間給我們牽線搭橋,我願意以市價九折地價錢購買這些原材料。」 周炳濤問道:「不管什麼材料,趙東家都要嗎?」 趙牧點了點頭,「只要有開發價值就可以。」 周炳濤想了想,說道:「行。這條我應下了。」 錦鼠商會自己不干打劫敲悶棍的勾當,但是在雙極星上凡是能幹出來這些下九流勾當的,差不多都是錦鼠商會的常客,他們不勞而獲的這些原料差不多都會以非常低廉的價格拋售給錦鼠商會或者其他修真者,錦鼠商會如果運轉好了,低買高賣,光憑這一項就能賺不少錢。 趙牧對於收購贓物並沒有太大的心理障礙,反正他不吃進,總會被別人吃進去的。像這種殺人越貨,小偷小摸的齷齪事在什麼地方不會缺,無論如何打擊,也不會銷聲匿跡的。趙牧不是壞蛋,卻也不是什麼聖人,能賺錢地事情。只要不是太傷天害理。趙牧總是會想方設法插一腳的。何況,趙牧採用這種方式也是迫不得已。文秀軒旗下沒有任何的礦山、礦洞,想收集某些原材料,只能從市面上購買,不過有時候,就算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到所需的東西,與其這樣,倒不如開闢這條來自地下黑市地途徑。 白晨星說道:「趙東家,你想和我們合作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趙牧笑道:「人。」 周炳濤和白晨星面面相覷,「人?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 趙牧呵呵一笑,「我說的是散修。出入於錦鼠商會的,除了那些有污點的修真同道之外,肯定也有不少無門無派地散修吧?」 白晨星點頭道:「不錯,我們錦鼠商會最大的買家群體就是他們了。怎麼,趙東家,你想打他們的主意?」 趙牧說道:「在咱們雙極星,散修的數量恐怕比有門有派的修真者還要多吧?」 周炳濤說道:「這倒不假,如果把剛入門,還沒有引起任何門派家族關注的最低級的修真者算上,確實不是門派修真者能夠比得上的。」 趙牧淡淡一笑,「咱們倆家之間的第二項合作就是關於他們地。眼下,我們文秀軒越開越大,經常性的會出現人手短缺的情況,我希望貴會在遇到一些誠實可靠,有一定修為並且有一技之長的同道的時候,能夠替咱們文秀軒說上兩句好話,到文秀軒的招賢館去看看。文秀軒地招賢館一年四季對外開放,熱忱歡迎每一個想到文秀軒發展地天下賢才。」周炳濤驚訝的張開了嘴,久久地未能合攏,「趙東家,你也太誇張了吧?按照你這種招募方式,如果一下子就湧來成千上萬的修真同道過來,要求加入文秀軒,你們又該怎麼辦?難道全都接收過去?別的不說,光每個月的薪水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呀,恐怕文秀軒賺的拿點錢,全都得花到這個上面。」 趙牧笑道:「這個就是文秀軒自己的問題了,周會長只管給我們文秀軒介紹散修就是了。你可以給他們發一個憑證,如果來招賢館的同道出示了憑證,按照來者修為的高低,每一個憑證我給錦鼠商會數量不等的標準晶石,旋照期一個,開光期五個,融合期十個,心動期二十個,靈寂期五十個,元嬰期一百個,如果經錦鼠商會介紹來的散修,成功的被我們錄取,文秀軒會再支付一倍標準晶石。」 趙牧沒有說出竅期以上的該如何計算,至於為什麼,就算他不說,周炳濤和白晨星也是一清二楚。 兩位會長合計了一下,只不過是給文秀軒說上兩句好話,做做宣傳,就能拿到這麼多標準晶石,這筆買賣怎麼算,怎麼不虧,連忙應了下來。 趙牧又道:「第三項,合作的是消息。錦鼠商會,龍蛇混雜之地,消息最為靈通,我希望錦鼠商會能夠及時的向我們文秀軒通報一些有用的消息,我將根據消息的具體價值支付相應的報酬。」 周炳濤想了想,「這項合作也沒有問題。」 趙牧最後說道:「第四項合作,也是最為重要的合作,我希望錦鼠商會能夠成為文秀軒的硬通貨兌換渠道?」 周炳濤眼前一亮,「趙東家,你是說你想通過我們錦鼠商會,兌換各種品階的晶石嗎?」 趙牧說道:「不光是晶石,還有未經任何處理的晶石原礦。我認識一個朋友,能夠搞到這些東西,目前就是少一個能夠信得過又不吃虧的渠道。就是不知道周會長能不能給我那位朋友提供呀?」 晶石兌換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由於高品階晶石的極度稀缺以及它們在某些時候不可替代的屬性,高品階晶石的兌換比例,在黑市上,一直高居不下。錦鼠商會上就有一個專門進行晶石兌換的場合,每年錦鼠商會光抽佣一項,就能賺不少錢。如果錦鼠商會能夠親身參與其中,做為晶石兌換的一方,那麼能夠賺的錢就更加可觀了。 「趙東家,冒昧的問一句,你哪位朋友是誰呀?」周炳濤明知道趙牧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卻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具體是誰,趙某不方便透露,你只需要知道我這位朋友神通廣大就是了,搞到高品階晶石,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然而因為種種原因,他不方便露面罷了。」趙牧連哄帶騙。 周炳濤哦了一聲,「周某明白了。」他徹底的被趙牧模稜兩可的話給誤導了,還以為趙牧說的是海如散人。海如前輩可是讓人高山仰止的散仙,搞到高品階晶石,對散仙而言,自是小菜一碟,而且按照人家的身份,當然不會拋頭露面到黑市上親自兌換晶石了,所以就通過徒弟趙牧之手到黑市上兌換。 「趙東家,按照慣例,在我們錦鼠商會的地盤上兌換晶石的話,我們是要抽百分之五的佣金的。不過誰讓咱們是朋友呢?對趙東家你,我們只抽百分之二。」白晨星代替周炳濤說道。 趙牧笑道:「百分之二就百分之二。周會長,咱們兩家以後合作愉快吧。」說著趙牧伸出手來。 周炳濤說道:「趙東家,先不忙著握手。還有一件事,你可得給我們錦鼠商會一個明確的答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竹韻小院(下) 「周會長還有什麼建議嗎?」趙牧問道。 周炳濤訕訕一笑,「趙東家,我只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就是你設立在錦鼠商會的那個半丹藥鋪的地位問題。原本在文秀軒你有一個丹房,前兩天,你又新開設了一個專業的丹藥鋪子藥連一店,如此一來,半丹藥鋪在你的旗下就不像以前那麼重要了。它會不會被你邊緣化處理?或者乾脆,你會把半丹藥鋪關閉掉?」 趙牧不答反問,「半丹藥鋪自從開張以來,我還沒有去過,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實現了當初設立它的目的?周會長如此關心半丹藥鋪存續與否,是不是因為它已經成了錦鼠商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它給錦鼠商會招來了不少人流吧?」 周炳濤說道:「在趙東家面前,周某就實話實說了,確實如此,半丹藥鋪已經成了我們錦鼠商會的一塊招牌,影響力僅在每月一次的凝嬰丹拍賣會之下。現在凝嬰丹不能賣了,半丹藥鋪就成了商會最大的招牌之 趙牧笑道:「周會長儘管放心,趙某不但不會關閉半丹藥鋪,而且還會強化半丹藥鋪的作用,加強支持半丹藥鋪的力度。這樣做,不僅僅符合錦鼠商會的利益,也符合趙某心中的規劃。不管是文秀軒的丹房還是藥連一店,有很多丹藥是不方便公開出售的。像壽修丹、虛境丸等等丹藥以及一些毒性偏大地丹藥,都可以放在半丹藥鋪進行銷售。當然像一些常規的丹藥。我也不會切斷供應地。」 周炳濤自然見過不少世面,但是對於趙牧報出來的兩種丹藥,卻是一頭霧水,他以前別說見過這些丹藥了,就算聽都沒有聽說過,「趙東家,不好意思。你能不能給周某說一下。壽修丹和虛境丸都是些什麼丹藥啊?」 「沒問題。」趙牧笑了笑,「這兩種丹藥都有很大的副作用,後遺症極其嚴重。先說壽修丹,它是一種以折損服用者壽元的方式,來強行提升修為的丹藥,服用此丹藥後,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修為的暫時性飆升。但是一旦藥效過去之後,服用者的修為還是會降到正常水平。」 用地球上地話講,壽修丹就是一種興奮劑傾向明顯的丹藥,短時間激發潛力,過後就會被打回原型。 周炳濤馬上反應過來,「壽修丹倒是挺適合用於爭鬥的。這種丹藥好,挺適合在錦鼠商會出售的。」 錦鼠商會紛爭不斷,天天有小架,隔天有大仗,壽修丹簡直就是為這種繁雜的情況量身定做的。想不受歡迎都難。 趙牧繼續說道:「如果說壽修丹能夠在肉身實體上提升修為層次的話,那麼虛境丸則是在精神層面上提升境界。虛境丸最初開發出來地時候。是為了幫助服用者感受體味一番上一境界的心境,從而幫助他找準修煉的方向,盡快修煉到高於自身的上一個境界。不過虛境丸的成癮性非常強,有太多的服用者沉浸在虛擬的境界提升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一次又一次的服用虛境丸,結果不但沒能給自己的修煉提供幫助。反而還造成自身修為地退步。可謂得不償失。」 白晨星連連咂舌,「還有這樣的丹藥。簡直就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呀。」 趙牧點頭道:「白副會長說地一點也不錯。虛境丸運用的好了,那就是一等一的輔助類的丹藥,如果運用不好,就成了害人的毒藥。它和壽修丹一樣,有利有弊,利弊參半,如果放在文秀軒出售的話,肯定會帶來一些副作用的,所以還是把它們放到半丹藥鋪出售比較保險一些。」 周炳濤呵呵一笑,「聽了趙東家地解釋,我就放心了。有這麼多前所未有,針對性極強地新丹藥,我相信錦鼠商會的人氣不但不會有所下降,反而還會有所上升。趙東家,謝謝你呀。」 趙牧笑著伸出手,「周會長,現在可以握手了吧?周炳濤哈哈笑著,伸出大手和趙牧握在一起,「趙東家,合作愉快。」 趙牧與錦鼠商會之間地地下協議就此達成,一個以趙牧為中心的商業聯盟又增加了一個新的成員。 為了不給趙牧造成困擾,周炳濤和白晨星都沒有出來送趙牧。趙牧走到清風胡同口的時候,那個媚娘好像還沒有攬到客人,她看到趙牧出來了,連忙扭動著有點粗的柳腰,衝著趙牧走了過來,「喲,大爺,你這就走啊?要不去我那裡坐一會兒吧?咱們喝喝茶,嘮嘮嗑,順便再讓媚娘給你說說人生的樂趣。」 趙牧不耐煩媚娘的糾纏,隨手取出來一錠銀子丟給媚娘,「行了,媚娘,爺還有事,就不去你那裡喝茶了,這錠銀子賞給你,就當是爺給你的茶錢。」 媚娘接過銀子,又衝著趙牧撅起了大紅的嘴,「大爺,下回,你一定要找媚娘啊。」 看著趙牧落荒而逃的背影,媚娘咯咯的嬌笑起來,久經***場的她焉能看不出來趙牧的心思根本沒有在青樓之上,甚至有可能都是個男女之事上的雛兒,逗弄這樣一個雛哥,是風塵女子不多的樂趣之一,何況趙牧出手又是如此大方。 「哼,你的膽子不小。」媚娘背後突然傳出來一聲冷哼,「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如今在滏陽城如日中天的文秀軒東家趙牧,郎心似鐵,殺人不眨眼,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他搞得家破人亡,你居然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調笑於他,小心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找不到你的腦袋。」 媚娘嚇得一個哆嗦,她回頭一看,身後還是那些和她同病相憐的青樓女子,唯一有點異常的就是有個帶著斗笠的男子正從人群中穿過去,難道說話的說他? 趙牧還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受到的偌大的玷污,他從馬車上跳下來的時候,馬車正好停在文秀軒的大門口,孔霞就蹦蹦跳跳的迎了過來,「爹爹,你怎麼才回來呀?莉兒姐姐她們都等了你半天了。」 趙牧拍了拍孔霞的後腦勺,「霞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提前跟乾爹說一聲?」 孔霞拉著趙牧的胳膊,「霞兒想給爹爹一個驚喜唄。爹爹,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去看我和弟弟呀,我們可想你了。」 趙牧說道:「乾爹最近事太多,一直顧不上去看你們。霞兒,你和瑜兒最近修煉的怎麼樣了?乾爹那天可是要抽查你們的。」 孔霞一挺胸脯,「我和弟弟的修煉進展都很好,師傅和沈師伯還經常誇獎我們姐弟兩個呢。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們。」 趙牧呵呵一笑,「有進展就好。霞兒,你和瑜兒都好好修煉,學好了本事也好幫乾爹看著這麼大的一個攤子呀。」 孔霞懂事的點了點頭,「霞兒知道了。爹爹,咱們快走吧,莉兒姐姐她們都等急了。」 趙牧好奇的問道:「你莉兒姐姐又有什麼事找我呀?」 孔霞說道:「沒什麼事。就是莉兒姐姐還有美惠姐姐、淑玉姐姐三個姐姐做了好大一桌好吃的,東西太多了,我們五個根本就吃不了,所以莉兒姐姐就讓我到大門口等著爹爹你回來,跟我們一塊吃。」 趙牧笑道:「是嗎?乾爹可要一飽口福了。霞兒,咱們走。」 趙牧拉著孔霞的小手,來到牛莉她們居住的小院。院門好像經過一番整飭,一塊匾額懸掛在門楣上,趙牧念道:「竹韻小院。喝,好名字呀。霞兒,這是誰起的?」 「這是淑玉妹妹起的,這個匾額的款式也是淑玉妹妹設計的。」牛莉笑盈盈的走了出來,「師傅,淑玉妹妹的設計才能真是不錯,設計出來的東西都非常有風格,相當獨特。」 趙牧得意的笑了笑,「那是,也不看看淑玉姑娘是誰請回來的。」在自己的乾女兒和女徒弟面前,趙牧放開了一切,自吹自擂起來。 牛莉嫣然一笑,「行了,師傅,你就別自我吹噓了,趕快入席吧。我們準備的好幾道菜都熱了好幾遍了。」 趙牧忙道:「是嗎?哎呀,真是罪過呀。這菜可得攆著頭一遍吃,這熱一回,菜的味道就減一成。熱的次數多了,也就沒味兒了。走走,咱們趕快入席,讓我嘗嘗莉兒的手藝。」 牛莉笑道:「師傅,今天這些菜可不光是我一個人下廚做的,淑玉妹妹和美惠妹妹都有份,尤其是美惠妹妹更是包圓了其中的一半多。以前我還不知道美惠妹妹有這麼一手本領,要是早知道的話,早就先下手為強,聘請美惠妹妹當我的專用廚子了。」 孔霞從趙牧背後鑽出來小腦袋,說道:「莉兒姐姐,你可不要想的太美了。美惠姐姐可是我爹爹的人,就算是讓美惠姐姐當專用廚子,也得先輪到我爹爹,然後再輪到你呀。」 牛莉掐了掐孔霞粉嫩的臉蛋,「你個小丫頭片子,姐姐平常是白疼你了,也不知道幫姐姐說說好話。」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美自薦(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美自薦(上) 竹韻小院內早就擺好了飯菜,葉淑玉、吉美惠和孔瑜三個人站成一排,恭敬地等待著趙牧入席。 趙牧呵呵一笑,「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你們這麼嚴肅幹什麼?搞得我好像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葉淑玉說道:「你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至少你是我的東家,我要是不對你尊重一點,改天你要是剋扣我的工錢,我可沒辦法找地兒評理去。」 趙牧開懷大笑,「我還以為葉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怕我剋扣你的工錢呀?其實這事也好辦,你只要每次見到我的時候,態度好一點,多拍拍我的馬屁,別說剋扣你的工錢,說不定你哄得我高興了,還給你漲工錢呢。」 和人鬥嘴,趙牧從來不懼,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員工手下全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趙牧一心斂財,難免會和其他人的利益發生衝突,想交到能夠真誠以待的朋友很難很難,每天在外面掛著一臉虛偽的笑容,和人稱兄道弟,趙牧確實需要某些東西能夠調劑一下他的情緒,裝點一下他的生活,說到底趙牧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呼朋喝友,喝酒吃肉,在常人眼中在普通不過的事情,對於趙牧而言。卻成了不折不扣的奢望,能夠讓他感覺無拘無束、享受輕鬆地時刻,也就是偶爾和周圍的人鬥鬥嘴的時候了。 葉淑瓊撇了撇嘴,「你少拿話來晃點我,我要是真按照你說的去拍你的馬屁,你給我漲工錢的可能性等於零。本姑娘聰明伶俐,是不會上你地當的。何況,你的馬屁很香嗎?本姑娘才不稀罕去拍呢。免得髒了我地手。」 孔霞在一旁抿著嘴,笑出聲道:「淑玉姐姐。我爹爹的屁股香不香,你要拍過之後才知道。你不親自驗證一下,又怎麼知道拍過之後會髒手呢?難道是你已經親手拍過了?」 葉淑瓊滿面飛霞,她惡狠狠地瞪了孔霞一眼,「你個小丫頭片子,這裡沒你說話地份 牛莉再次掐了孔霞臉蛋一下,「小丫頭,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拜託你不要這樣沒羞沒騷。淑女一點好不好?」 孔霞還想反駁。趙牧開口了,「霞兒,你莉兒姐姐說的對,小孩子家的應該學的禮貌一點。」 孔霞吐了吐舌頭,「是,爹爹,霞兒記住了。」小丫頭對趙牧有一股發自內心的濡慕之情。不管趙牧說什麼。她都會覺得有理,都會記在心間。 趙牧招了招手。把孔瑜交到身前,「瑜兒,你怎麼不說話呀?」 孔瑜緊緊地抱著極眼犬,囁嚅道:「瑜兒也想和爹爹說話,就是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 趙牧笑著摸了摸孔瑜的腦袋,「瑜兒,想和乾爹說什麼都可以,只要瑜兒說的是心理話就成。」 孔瑜想了想,「爹爹,我和球球都很想你。」 球球是極眼犬的名字,這個趙牧是知道地。他笑道:「乾爹也很想你們。瑜兒,跟乾爹說說,球球乖不乖呀?平常地時候,沈先生和自在有沒有教你如何訓練球球呀?」 孔瑜驕傲的把極眼犬舉到了趙牧的面前,「球球可厲害了,不但能幫我打架,而且鼻子也特別的靈,不管我把好吃的藏在什麼地方,球球都能找到。」 趙牧呵呵一笑,孔霞孔瑜姐弟都還小,極眼犬的珍貴已經超過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圍。「瑜兒,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球球,不准欺負它,要把它當成你最親密地朋友一樣看待,知道嗎?」 孔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用爹爹你交代,我現在就已經把球球當成了我的小弟弟一樣,誰要是敢欺負它,我就給誰拚命。」 牛莉在一旁笑道:「師傅,咱們先入席吧,有什麼話等吃完飯再說吧。」 所有地飯菜全都擺在一個長方形的桌子上,首席自然是趙牧的位置,也沒有人跟他搶,在他的左首坐著的是孔霞和葉淑玉,右首坐著的是孔瑜和吉美惠,牛莉則和趙牧相對而坐。 趙牧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認真的吃過一頓飯了。不管是誰,修煉到靈寂期後,吃飯喝水便不再是每天必做的事情了,也不再是生理上的第一需要,很多修真者乾脆就把五穀雜糧、肉蛋禽之類的食物全都戒掉了,終其一生,都不再吃一口主食副食,只有在極偶爾的情況下,才會使用一些靈果之類的富含靈氣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算是另外一種吸收靈氣的方式。 趙牧本人對口舌之欲看的很淡,既沒有主動追求過,也沒有可以迴避過,尤其是現在趙牧但是修為飆升太快,還總是想些辦法減緩甚至是降低修為的增長,吃飯的效果雖不明顯,卻也是聊勝於無。 牛莉等人搞出來的飯菜還是蠻豐盛的,有葷有素,有稀有干,色香味也是俱全,讓人看著就有食慾。 趙牧毫不客氣的拿起了筷子,一聲「吃」,筷子就對準了餐桌中間紅燒香鳥的脖子抄了過去。跟著趙牧一塊胡吃海塞的是孔霞孔瑜姐弟倆,至於牛莉她們三個大姑娘則要文雅多了,慢條斯理,動作優雅,一個個全都是標準的淑女吃相。看看牛莉等人,再看看抓著一根香鳥腿,吃的滿嘴流油的孔霞,趙牧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小丫頭哪裡都好,就是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把本性暴露出來了,看來還得讓白自在多多調教一番才是。 很久沒有吃的這麼暢快了,一頓飯吃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趙牧的肚子都鼓起來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筷,他靠在椅子的後背上,摸著肚子說道:「今天的飯菜不錯,菜香味道好,就憑這份手藝,你們姐幾個就能去開一家飯館了,保證是顧客盈門,日進斗金呀。」 葉淑玉一撇嘴,「世間之人,有幾個能夠享受得起我們姐妹做的飯菜,沒得折了他們的壽。」 牛莉笑道:「師傅,你覺得今天這頓飯,哪道菜最合你的口味?」 趙牧隨手在餐桌上點了幾下,「這道紅燒香鳥不錯,靈果拼盤也好,對了,還有那個盤子中間有個女子抱著琵琶再彈的菜也不錯。」 趙牧說的是食雕,可不是真的在菜盤子中有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而是用食材雕刻出來的。 牛莉和葉淑玉相互看了一眼,葉淑玉嚷道:「東家,你可夠偏心的,點出來的三道菜全都是美惠姐姐做的,我和莉兒姐姐做的,你是一道都沒有選上。」 「是嗎?」趙牧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大概是巧合吧。不過我也是實話實話,美惠做的菜的確挺合我口味的。」 吉美惠螓首低垂,「奴謝謝主子誇獎。」 趙牧一愣,旋即笑道:「美惠,上次從劉賽菊那裡把你強要過來,是我的不對,你呀根本就不用放在心裡,也沒有必要以奴婢自居,我也從來沒有強逼你為奴為婢的意思,以後你就跟著葉姑娘一起,喊我東家吧。」 吉美惠起身,衝著趙牧福身一禮,「奴……哦,不,美惠謝謝東主。」 自從把吉美惠強要過來之後,一晃一年多時間過去了,趙牧和吉美惠兩個人碰面的次數十根手指頭就能數的過來,兩個人說過的話,連一個巴掌都綽綽有餘。要不是前幾天,把葉淑玉安置到竹韻小院的時候,聽牛莉提及吉美惠,趙牧差不多都要把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姑娘給忘掉了。 牛莉說道:「美惠妹妹,我就跟你說嘛,你跟師傅有緣。當初是師傅把你從谷雨樓那個火坑裡面救出來的,現在師傅最喜歡吃的三個菜,也全都是你親手操持的,到了現在,難道你還不相信你跟師傅有緣嗎?」 吉美惠抬起頭看了趙牧一眼,然後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趙牧眉頭微蹙,他清楚地記得吉美惠和他頭一次見面,吉美惠可沒有現在這樣害羞呀,難道短短一年的時間,吉美惠就轉了性子。 不可否認,吉美惠確實是個大美女,五官精緻而美麗,就像是一個藝術品一樣,令人讚歎不已,特別是吉美惠鼻尖處有一顆淺淺的雀斑,憑空為吉美惠精美的五官添上了幾分魅惑。 不管是在地球還是在修真世界,趙牧見過的美女不算少,但是單以容貌論的話,吉美惠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很多修煉到元嬰期的女修真把自己的容貌調整的很美,卻也和吉美惠之間有著一定的差距其中的關竅之處,就是吉美惠的容貌之美是天生的,而那些女修真的美麗則多了一些個人的主觀意願在裡面,少了一股麗質天成的味道。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美自薦(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美自薦(下) 牛莉推了推吉美惠,「你不是有話跟我師傅說嗎?還不趕快趁著現在師傅有空跟他說一說,要不然等到我師傅一忙起來,再想找到他,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趙牧好奇的看了看牛莉,牛莉對他的異樣心思,趙牧多多少少也能感覺的出來,難道牛莉現在想開了,要在他和吉美惠之間牽線搭橋嗎? 吉美惠侷促不安的瞅了趙牧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牛莉,「莉兒姐姐,我看還是算了吧?」 牛莉笑著說道:「你怕什麼呀?師傅剛才不是說他不是吃人的老虎嗎?你還怕他吃了你不成?」 趙牧還真有點不太習慣現在的吉美惠,他笑了笑,「美惠,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咱們倆是在賭錢,猜連數。當時你神采飛揚,一臉的驕傲和自信,怎麼現在卻變得這麼內向了?」 孔霞掩嘴咯咯的笑了起來,「爹爹,你可不要被美惠姐姐現在的樣子給騙到了。她內向?她要是內向,天底下就找不到外向的人了。你不知道三個姐姐當中最能鬧得就是她了。」 吉美惠瞪了孔霞一眼,這一眼的神采才是趙牧所熟悉的吉美惠。 孔霞往趙牧背後一跳,「美惠姐姐,今天爹爹在這裡,你別想欺負我。」 趙牧笑了笑,「好了,霞兒,別鬧了。美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今兒個趁著我高興,有什麼要求也盡可以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 吉美惠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真的?東主你可不能騙我。」 趙牧笑道:「我騙一個小姑娘幹什麼?」 葉淑玉撇了撇嘴,「東家,你說話怎麼這麼老氣橫秋的,你地歲數很大嗎?」 吉美惠說道:「東主,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工作?」 趙牧一揚眉。「怎麼?你現在沒有事兒幹嘛?」 「有倒是有,就是太清閒了一點。」吉美惠抱怨道,「自從你把我帶回來之後,丁掌櫃就把我安排到了焱火珠寶店,也不知道丁掌櫃是怎麼和齊掌櫃交代的,齊掌櫃都快把我當大小姐一樣給供起來了,每天都有人身前身後的伺候著,也不給我安排事做,我感覺我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圈養起來的金絲雀似的。都快無聊死了。」 趙牧情知丁翁可能誤會了他和吉美惠之間的關係。便笑著說道:「你覺得無聊,想找份事做,這是好事呀。你說說,你想做什麼吧?」 吉美惠臉上一喜,「我想讓東主給我安排一份能夠發揮自身特長的工作。我能歌善舞,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算是東主想開個賭場,我也可以給你充當一下荷官。」 趙牧笑了。「喲,你會的還真不少。」 孔霞嚷道:「爹爹,美惠姐姐倒是沒有說假話。她真地是多才多藝,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大才女,連我都跟著她學了不少歌舞。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表演一下。」 趙牧說道:「霞兒,咱們今天先看你美惠姐姐跳舞好不好?至於你呢,哪天乾爹專門抽出來一天時間考察你和瑜兒,好不好?」 孔霞的積極性被打擊了。有點不高興的噘著嘴。「好吧!」 牛莉說道:「霞兒,你要是真的想在現在給師傅表演的。乾脆就和你美惠姐姐一塊跳給師傅看,讓師傅給你們倆當評判,看看你和你美惠姐姐,誰跳的更好看?」 孔霞一下子蹦了起來,「好啊,好啊!我這就去換衣服去。」 牛莉笑著對吉美惠說道:「美惠妹妹,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換上你專門跳舞的衣裳,表演給我師傅看。今天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不能打一個漂亮地翻身仗,不用再繼續當一個中看不中用地花瓶,就在此一舉了。」 吉美惠看了看牛莉,又看了看趙牧,狠狠地點了點頭,「請東主和兩位姐妹稍等,美惠去去就來。」 葉淑玉唯恐天下不亂,她摸了摸孔瑜的腦袋,「可憐的瑜兒,你看看,你在你美惠姐姐的眼中一點地位都沒有,人家直接就把你給忽視掉了。」 孔瑜一側頭,躲開了葉淑玉的纖手,哼了一聲,「瑜兒已經長大了,才不像淑玉姐姐你那樣,自尊心那麼強呢。師傅曾經跟我講過,人要是太敏感的話,不好,那是自卑心理在做怪。淑玉姐姐,你是不是有點不太自信呀?」 趙牧哈哈大笑起來,牛莉也是笑的花枝亂顫,「淑玉妹妹,你都快二十歲了,居然讓瑜兒這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子給消遣了,你羞不羞啊?」 葉淑玉地粉臉氣得通紅,「瑜兒,你給我記著,咱們倆的仇算是結下了,看我以後咱們收拾你。」 笑笑鬧鬧間,打扮一新的孔霞和吉美惠相伴而出,趙牧地眼前猛地一亮。 孔霞本來就是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精心打扮之後,更添可愛,不過和她身旁的吉美惠一比,孔霞就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吉美惠體態輕盈,舉手抬足間,仿若翩翩起舞的鴻雁,容顏光彩照人,宛若盛開的百合花,遠望,好似走下月宮的嫦娥,近觀,宛若落塵地仙子。她身材高挑,胖瘦恰到好處,肩若削成,腰如彎柳,脖頸細長,下顎圓潤,裸露在外地肌膚白嫩似新剝的春蔥,髮髻高聳,細眉修長而微彎,丹唇皓齒,眼眸顧盼多姿,兩隻美麗地酒窩兒隱藏在兩側的臉頰。她身著鮮麗明淨的綾羅做的衣服,美玉製成的耳環叮噹作響,金釵玉簪斜插在濃密如雲的髮髻之上,首飾上點綴的珍珠等物把吉美惠的容顏映襯的越發的美麗動人,霧一般的薄紗裙從肩部垂下,遮擋住了吉美惠玉足上那一雙華美的舞鞋。(PS:吉美惠是趙牧商業計劃當中很重要的一個環節,所以這一段著墨多了一點。說實話,這一段寫著真累。) 趙牧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當吉美惠盛裝出場的時候,趙牧還是不由得一愣,那雙從來沒有為誰亮過的眼睛,頭一次迸射出一絲懾人的亮采,死水一般,波瀾不驚的心間也泛起了一絲漣漪,不過也就是一絲而已。 趙牧笑著點點頭,「我還從來不知道,在咱們文秀軒居然還藏著這麼漂亮一個大美人,真是慚愧呀。」 孔霞小孩心性,蹦著朝趙牧招手道:「爹爹,難道我不是美人嗎?」 趙牧笑道:「霞兒當然也是美人,不過要在美人前面加個小字。好了,你們姐妹兩個開始跳吧。對了,誰來伴奏?」 牛莉和葉淑玉亮出來早就準備好的樂器,「我們來伴奏。」 趙牧恍然大悟,「我說你們怎麼趕在今天請我吃飯呢?原來是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入甕了?」 牛莉說道:「師傅,你先別急著抱怨,等會兒說不定你感謝我們還來不及。淑玉妹妹,準備好沒有?謫落仙子,開始。」 頃刻間,流暢而優美動人的樂曲聲從牛莉的纖指間、從葉淑玉的唇間流淌了出來,瞬間充滿了竹韻小院,小院一腳的一片翠竹林發出了陣陣沙沙聲,好像是被如此優雅的曲聲感動了一樣。 樂聲一起,吉美惠馬上便揮舞起雲錦般的水袖,曼妙動人的身姿開始翩翩起舞。時而吉美惠好似是挺立在水面上的荷花,清香素雅,時而吉美惠又變成了怒放的牡丹,艷麗冠絕天下,時而吉美惠宛如倚門而望的怨婦,哀婉淒涼,時而吉美惠仿若初婚的新人,笑靨生花,光彩照人。 一個又一個動作美到了極點,一個又一個舞姿盡善盡美的詮釋著美麗與青春的含義,趙牧不由得醉了,潛伏在元嬰眉心的鳳凰神火也被這種不應該存在於世的舞蹈所吸引,居然在開始忽明忽暗的跳躍了起來。趙牧猛地驚醒了過來,隱隱有所騷動的鳳凰神火也馬上安靜了下來。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強的精神力量,好強的媚惑力,恐怕就算是蒲松齡筆下的九尾狐狸精所能散發出來的魅力也不過如此吧,這麼多風浪都挺過來了,今天差點折在一隻小小的舞蹈上面,真是愧對江東父老呀。 有了防備之後的趙牧,再也沒有被吉美惠的舞蹈所迷惑,這時他已經能夠靜下心來,欣賞吉美惠的舞姿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是撇開吉美惠散發出來的精神力量不談,吉美惠編排出來的舞蹈也是難得的精品。 終於,這一隻注定要魅惑眾生的舞蹈結束了,趙牧毫不吝嗇的拍響了巴掌,「好好,非常的好,非比尋常的好。」 牛莉、吉美惠和葉淑玉全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趙牧看,牛莉囔囔的說道:「師傅,難道僅僅是好嗎?你就沒有感覺出點別的什麼出來?」 趙牧颯然一笑,「你們還想讓我感覺出來點什麼呀?」 吉美惠難掩失望之色,牛莉兩手一攤,「美惠妹妹,看來你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呀。」 葉淑玉大大咧咧的說道:「美惠姐,你用不著灰心,東家這人不能以常人看待,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人。」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上)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上) 趙牧一翻白眼,「我不是人,難道還是妖怪不成?」 葉淑玉說道:「你不是人,也不是妖怪,根本就是一塊石頭。美惠姐姐人那麼漂亮,舞蹈又跳的那麼好,你居然一點迷醉的感覺都沒有,你說你還是男人嗎?」 趙牧笑道:「我不是已經喊好了嗎?你還想讓我怎樣?」 葉淑玉掐著小蠻腰,嚷道:「你至少也要像這個樣子才行啊?」說著,葉淑玉兩隻手托住了臉頰,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沉醉其中的光芒,一副花癡女的模樣。 趙牧撇了撇嘴,「拜託,我雖然是男人,但是不代表我是色狼。」 小姑娘被噎得夠嗆,她指著自己的鼻尖,忿忿不平的嚷道:「你說什麼?我是色狼?你……你……」 牛莉笑了起來,「好了,淑玉妹妹,論口才的話,你是比不上師傅的,就別自討苦吃了。」 趙牧衝著吉美惠招了招手,「美惠,你過來一下。」 沒能迷惑到趙牧,吉美惠好像還有點不太適應,自從她編排出來這一套名為「謫落仙子」的舞蹈之後,不管那一次演出,觀看的人都會陷入沉醉之中,至少也得有五六分鐘回不過身來,正是因為如此,葉淑玉才會這麼維護她,才會覺得趙牧一點過熱的反應都沒有,有點不太正常。在今天之前,吉美惠一直是自信滿滿的,覺得不管是誰,都應該臣服在這曲「謫落仙子」的舞蹈之下,可是現在吉美惠才明白過來。自己還是有點想當然了,頃刻間,吉美惠飽漲的自信心就像是肥皂泡一樣支離破碎了。什麼都沒能留下。 「美惠姐姐,你想什麼呢?爹爹叫你呢。」孔霞拉了拉吉美惠的袖子。 吉美惠收拾了一下心情,有點不太自信地走到趙牧面前,襝衽一禮,「東主。」 趙牧笑道:「美惠,跳的非常不錯,相當的好,我很喜歡。」 「多謝東主誇獎。」吉美惠回道。 吉美惠地失落,趙牧盡收眼底。他說道:「其實最讓我欣賞的不是你美麗的舞姿,而是你在舞蹈的過程中流露出來的媚惑。或者說是能夠迷惑人心智的精神力量。能告訴我。你這身媚惑的本事是從什麼地方學到的?教給你的人是誰?」 「東主,你能感覺到我施展出來地惑技?」吉美惠檀口微張,美眸中流露出驚訝。 「惑技?這兩個字倒是挺淺白的。不過也很貼切。」趙牧問道,「你從哪裡學來地?哦,如果不方便地話,你也可以不告訴我。」 吉美惠的回答讓趙牧大感意外,「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惑技是我原來在谷雨樓地時候,花了一百多兩銀子在天機殿的地攤上買來的,那本書有點殘缺不缺。能夠尋找到的最完整的一項修煉法門就是惑技。我照著書上面記載的修煉了一段日子,然後又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發揮。融入到了我編排地舞蹈之中,這樣就成了現在地樣子。」 趙牧訝然,「你是自學的?沒有師傅?」 吉美惠螓首輕點,「也可以這樣說。東主,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我修煉地方向出現了什麼差錯?」吉美惠是真心的向趙牧求教,能不受惑技影響,必定在精神修煉上很有一套,聰明的吉美惠立刻敏銳的把握住了這一點。 趙牧低下頭,眉頭蹙了起來。牛莉、吉美惠等人全都沉默不語的注視著他。 趙牧在心中緊鑼密鼓的盤算了半天,之後,他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正等待著他回答問題的吉美惠,「美惠,你跪下。」 吉美惠一愣,趙牧又重複了一遍,「跪下,就跪在我的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 在場的人全都愣了,沒人猜得出來趙牧唱的是哪一出。吉美惠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趙牧面前,屈身跪在了趙牧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吉美惠身著盛裝,人又是如此美麗,趙牧自己都感覺他幹出來的事情有點像是欺負謫落凡間的仙子。不過趙牧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等吉美惠磕完頭後,趙牧又道:「你先不要起來。莉兒,去倒杯茶來。」 牛莉有點明白過來趙牧想幹什麼了,她連忙倒了一杯茶,交到了吉美惠手中,同時,沒有忘記俯在吉美惠耳邊,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美惠妹妹,你可是走大運了。」 吉美惠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趙牧說道:「美惠,把茶給我。」 吉美惠把茶碗遞到趙牧面前,「東主,請喝茶。」 趙牧接過茶碗,笑的喝了一口,順手把茶碗交給站在他身邊的牛莉,「美惠,起來吧。」 「謝東主。」吉美惠纖手提著裙角,站了起來。 趙牧笑道:「記住,美惠,以後你不能再叫我東主了,要叫我師傅。」 吉美惠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師傅?你是我,我剛才進行的是拜師儀式,奉的是拜師茶?」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趙牧第三個位列門牆之下的徒弟,自在是你的大師兄,莉兒是你的大師姐。」 吉美惠有一種被金元寶砸中的感覺,「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現在是你的徒弟了?」 趙牧現在是什麼身份,別的不說,就說他有一個散仙師傅,就足以讓他成為一個人們趨之若鶩的香餑餑,有多少人想和趙牧拉關係套近乎,又有多少人盼著能夠拜入趙牧的門下。趙牧有幾分本事可以不考慮,但是有個散仙做師祖,就算是在鐵廣謙面前,也可以挺直了腰桿說話。吉美惠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好事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牛莉笑著說道:「恭喜你呀,師妹。」 吉美惠如在夢中,感覺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實。孔霞蹦到她身邊,笑著攬住她的胳膊,「美惠姐姐,太好了,以後咱們就是親姐妹了。」 她們倆一個是趙牧的義女,一個是趙牧的徒弟,說是親姐妹,倒也不算錯。 吉美惠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反應了過來,她撲通一聲跪在趙牧面前,這次她是真心實意的跪下的,「美惠多謝師傅成全。」 說到底,吉美惠就是個剛入門的散修,剛剛扒一點修真的邊,這樣的修真者在雙極星不計其數,數以千萬計,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有個師傅特別是好的師傅指點,中間的差別可就大了。至少她有了師傅可以依靠,有了同門師兄弟可以切磋……種種優勢,都是散修享受不到的。 趙牧把吉美惠攙扶了起來,「今天是正式拜師,所以才讓你磕頭,以後這個禮節就免了,不用跪來跪去的。」 吉美惠連忙點頭,「美惠遵命。」 趙牧說道:「你的房間是哪個?帶為師過去,我有話要交代給你。莉兒,你也一塊兒過來吧。」 趙牧之所以連徵詢都不徵詢一下吉美惠的意見,就決定收吉美惠為徒,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吉美惠的確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璞玉,是一塊修煉的好材料,只要善加雕琢,必能綻放出不弱於任何人的光彩。這一點是趙牧決定收徒的大前提,如果吉美惠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獨到的特點的話,就算吉美惠再美麗一倍,趙牧也不可能收她為徒。其次,趙牧決定傳授給吉美惠一些修煉法門,而採用師徒傳承的這種方式無疑是最合適,後遺症最小的途徑。 在修真界,最牢不可破的關係不是兄弟姐妹,更不是夫妻,而是師徒,幾乎每一個修真者都在自動的維護著師徒的關係,這種關係的不容侵犯性,有時候甚至還會凌駕在父母子女的關係之上。其實除了收徒之外,趙牧還有兩種方法可以保證吉美惠的忠誠,心魔誓和鳳凰禁制,不過後兩種方式弊端不小,容易引起受制人的逆反心理,真要是碰上一個寧死不屈的,其後患是非常大的。與之相比,師徒傳承就要安全多了,通常不會有逆反心理,而且還能最大限度的保持徒弟的忠誠與可靠,白自在就是一個明證。 當然,要論省心程度,還是得數心魔誓和鳳凰禁制。採用這兩種方式,施加的人只需要享受受制人的一切,不需要付出什麼東西。而師徒傳承這種方式,則是雙向的付出,為師者多了一份責任,需要把徒弟盡可能的教導好,教他修煉,教他做人,在他有問題的時候,為他解答,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提供一些指導性意見,甚至還需要親自出手,可謂是麻煩多多。 趙牧、牛莉、吉美惠三個人來到吉美惠的閨房,趙牧隨手布下了禁制,「美惠,剛才你的舞蹈跳的很不錯,惑技也運用的非常純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絕大部分世俗人以及大部分低於開光期的修真者,都很容易被你的惑技所迷惑。」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中)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中) 吉美惠在精神修煉上確實有著不小的潛力,她迅速的把握住了趙牧話語中透露出來的要點,「師傅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惑技的層次太低,還影響不到開光期以上的修真同道?」 趙牧說道:「你這話也對,也不對。你現在影響不了高於開光期的人,究竟是因為你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為你修煉的功法的原因,還確定不了。必須得讓我親眼看一下你修煉的功法,才能找出來其中的緣由。」 吉美惠毫不猶豫的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布包,小心的打開,布包裡有一本經過仔細修補的書,吉美惠把它捧到趙牧面前,「這就是我當初購買的那本記載了惑技的書,很多地方都是殘缺不全的,請師傅查看。」 趙牧接了過來,書很薄,本來就沒有幾頁,再加上又是一個殘本,剩下的頁數就更少了。不到十分鐘趙牧就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書本上的內容很少,就像吉美惠說的那樣,大部分內容都是殘缺不全的,不是有頭沒尾,就是有尾沒頭,只有記載在書本中間的一項法門僥倖得以保全,在這段文字中,趙牧找到了「惑技」兩個字。趙牧特意花了幾分鐘時間,從頭到尾琢磨了一邊,之後暗自搖頭,這個所謂的「惑技」太淺薄了,只是一些利用動作、圖案以及顏色的搭配等幾個比較簡單的因素,去達成影響或者說是迷惑人的心智,在整個精神修煉的體系當中,惑技只能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旁支。 不過惑技越是簡單,趙牧越是興奮,它恰好證明了吉美惠的天賦是超乎常人的,普通人就算是得到了「惑技」地修煉法門,所能取得的成就也相當有限。不像吉美惠可以做到舉一反三,巧妙地把它運用到了《謫落仙子》的舞蹈中,充分的調動了各種可以調動的因素,包括惑技當中提到的,未提到的(吉美惠的美色,搭配地樂曲等),正式演出的時候,就連趙牧這個修為達到分神期的宗師高手都差點著了道。曾經有一剎那的工夫,趙牧的神也為之奪。 一個有智慧,肯思考,又有天賦的徒弟絕對是一塊值得花費大力氣去精心雕琢的璞玉。 吉美惠緊張的看著趙牧,僅僅十幾分鐘之前,她還是一個命運操之於他人之手的奴婢,轉眼間她就成了散仙的徒孫,主子地嫡傳弟子,人生起伏跌宕之刺激,也不過如此了。 趙牧又把那本書還給吉美惠。「這上面的內容估計你已經修煉到頭了,就算是繼續修煉下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提高。美惠,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是真的想修煉精神方面的功法,還是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興趣。不打算把它當成你修煉的主攻方向?這個問題很重要,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吉美惠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它不僅僅是我的個人興趣,也是我內心地期望。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唱歌跳舞,後來機會巧合之下被劉嬤嬤收養,她在這方面指點了我很多。我的興趣也是越來越濃。我一直在想辦法提高自身歌舞的魅力和影響力,卻一直尋找不到方向,直到發現惑技之後,才找到了解決地辦法。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師傅你能夠在這方面繼續指點我。」 趙牧連連點頭,「好。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美惠。現在我就正式傳授你一門自成體系的修煉法門此法門名曰樂輿。是精神修煉法門中比較好地一種,而且樂輿的法門施展出來的時候對音樂、歌舞等方面有很高的加強效果。非常的適合你修煉。」 樂輿是當年杜如海閒極無聊的時候搜刮的諸多修煉法門中地一個。對修煉人地資質,要求很高,就算是強悍如杜如海,也只能修煉到四不像的地步。趙牧曾經參悟過該項法門,卻也只能把握到樂輿地七八成精髓,距離大圓滿境界還有一段距離。趙牧志向不在於此,所以也沒有刻意的花費時間去強求自己一定要修煉精、修煉好。 趙牧取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把樂輿的相關法門複製到上面,然後微笑著把玉瞳簡遞給了吉美惠,「拿去吧,好好修煉。」 吉美惠單膝跪在趙牧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恭恭敬敬的接過玉瞳簡,「多謝師傅賜我修煉法門。」 趙牧揮揮手,示意吉美惠起身,「除了修煉法門之外,為師再賜你幾樣東西。」 說著,趙牧又拿出來一些東西,分別是一個儲物袋,十塊上品晶石以及百八十塊標準晶石,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類似於修元丹、回元丹等吉美惠用得著的成品丹藥。 「多謝師傅。」吉美惠感覺很幸運。師傅人好又大方,實在是當徒弟的福氣。 牛莉在一旁笑道:「恭喜師傅喜得良徒,恭喜師妹拜的良師。」 吉美惠訕笑道:「師姐,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算的什麼良徒啊,只要能夠不給師傅丟臉,我就很知足了。」 牛莉說道:「師妹太過自謙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可人要是都給師傅丟臉的話,師姐我豈不是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趙牧笑道:「好了,你們姐妹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肉麻兮兮的,聽的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牛莉轉過頭來,對趙牧說道:「師傅,你總得給師妹安排一個合適的工作吧?她總不能一天到晚只修煉,什麼都不干吧?我們今天把你請過來,可不是讓你收徒的,而是為了解決師妹的工作問題。師妹這樣的人放在焱火珠寶店,根本就是個花瓶,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浪費。」 趙牧想了想,「美惠目前還是要修煉為主,不過修煉和做事之間並沒有根本的衝突,如果安排得當,還是可以把這兩者有機的結合在一起的。嗯,這樣吧,美惠,眼下文秀軒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崗位安置你,你先去給丁嬸搭把手,做一下文秀軒的後勤保障工作。你的主要任務,一個是修煉,提高修為,加強對樂輿的認知,另外一個就是在節假日的時候,特別是過年、店慶這樣的大日子,進行慰問演出,為整個文秀軒的員工表演歌舞。」 吉美惠說道:「我一個人表演嗎?」 趙牧說道:「不,你可以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問問他們願意不願意加入咱們文秀軒。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就讓他們和你一塊組成一個班子。這個班子的人數不宜太多,你盡量找一些藝術水平高,技術精湛的朋友過來。」 吉美惠點了點頭,「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請師父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盡快把這個班子組織好,然後用最短的時間,排練好節目。」 趙牧笑道:「好,我等著當美惠你的第一個觀眾。莉兒,你先帶著美惠去找一下丁嬸,把我的安排告訴她,之後,你盡快回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 牛莉和吉美惠一塊離開了,趙牧也緊跟著走出了吉美惠的閨房,葉淑玉不時的偷看趙牧幾眼,趙牧說道:「淑玉姑娘,你要是想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用不著偷偷摸摸的。」 葉淑玉啐了一口,「你的大男人,又什麼好看的,我才不稀罕偷看你呢。」 趙牧笑道:「難道是我感覺錯了?剛才偷看我的是小貓小狗?嗯,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這可是個問題呀。」 「呸呸。」葉淑玉接連啐了幾口,然後抱怨道,「東家,你這人真是沒勁,你就不能讓讓人家嘛。」 趙牧呵呵一笑,逗葉淑玉道:「想讓我讓你?好啊,要不你也拜我為師得了,當師傅的自然不會跟徒弟太過計較。」 葉淑玉一撅嘴,「我可不是美惠姐姐那樣的花癡,想讓我拜你為師,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淑玉妹妹,你將來可不要後悔。」牛莉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牧笑著對孔霞孔瑜姐弟說道:「今天我給你們倆放半天假,去跟著淑玉姐姐玩去吧。淑玉,我今天也給你放半天假,你去櫃上以我的名義支一千兩銀子,帶著霞兒瑜兒去外面好好轉轉。」 葉淑玉還是小孩子心性,「好啊,有人出錢讓我玩,我喜歡。霞兒,瑜兒,趕快走,小心等會兒你們的乾爹後悔,要把銀子收回去。那樣的話,咱們就沒得玩了。」 葉淑玉等人用最短的速度就衝出了竹韻小院。 牛莉說道:「師傅,很長時間,沒見到霞兒和瑜兒這麼開心了。」 趙牧認同的點了點頭,「他們姐弟倆一個才十歲多一點,一個才六七歲,在我的家鄉,正是貪玩的時候。唉……」趙牧長歎了一口氣,「咱們不說這些了。莉兒,我以前給你的晶石,你用完了沒有?」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下)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漏補缺(下) 牛莉忙道:「還有不少。」 趙牧拿出一個晶石袋,「這裡是一千塊標準晶石,你拿去用吧,高品階的晶石我就不給你了,你現在也用不上。嗯,前一段時間辛苦你了,現在我把你調回總店,一個是希望你好好修養,再一個是希望你能夠多多修煉,不要把重心放在文秀軒上。眼下文秀軒發展比較平穩,有丁掌櫃主持日常管理,你大師兄輔佐,他們兩個人的能力足夠打理好文秀軒的一切了。相對的,你就可以輕鬆下來,可以說這一段時間,對你而言,是一段不可多得的黃金期。你應該抓緊時間,好好的修煉。將來一旦忙起來,你就再也找不到這麼悠閒的時光讓你修煉了。」 牛莉溫順的說道:「是,師傅。回頭,我就聽你的,多抽出來一點時間修煉。」 趙牧又道:「眼下招賢館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不急著招募太多用不著的人進到文秀軒中來。藥連一店和城南鎮的事情,還有其他一些事,都需要統籌安排,進行有效地整合,這些需要一定的時間。等這段時間過後,再行大量招賢也不遲。」 牛莉說道:「師傅,說起招賢館,我倒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藥連一店開張以來的幾天,咱們文秀軒的名氣算是打響了,招賢館也跟著名聲在外,開始不斷地有人登門自薦,這些人有些是想混水摸魚,有一些確實有幾分真本事,莉兒已經做主,招募進來兩個人。」 趙牧頗感興趣的問道:「哦?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讓莉兒你刮目相看呢?」 牛莉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曾是萬象城官學的祭酒,掌管官學一應事務多年,後來唯一的一個女兒遠嫁到了咱們滏陽城。老頭兒不捨得閨女,就辭掉了祭酒之位。跟著女兒遷徙到了滏陽城。這一閒置就是三四年的光景。那天跟著他女兒到咱們文秀軒買酒,正好看到咱們的招賢告示,在徵得女兒的意見之後,便找到了我,希望能夠在咱們文秀軒謀得一份事做。」 祭酒就是現代意義上的校長,文秀軒旗下地那座剛剛有了點雛形的學院缺地就是這種熟悉辦學事宜,並有多年經驗地首腦級人物。趙牧喜得連連擊掌叫好,「莉兒。這位老先生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 牛莉回道:「老先生的名諱是郭聖卿,今天已經五十一歲了,我已經把他安排到書院做事了。師傅要是想見他的話,我這就去遣人把老先生請過來。」 趙牧說道:「不。老先生是做學問的人,理應咱們這樣的俗人去拜訪他才是。回頭,我親自去一趟文秀書院,你就不要去騷擾老先生了。對了。莉兒,郭老先生的生活一定要安排好,待遇上也要保證,每個月的薪水不能低於金五十兩,福利獎金另算。」 牛莉忙道:「師傅,老先生只是個世俗凡人,這份兒薪水是不是有點太高了?」 趙牧笑道:「不高。一點都不高。莉兒你記住。金錢有價,學問無價。文秀書院是給咱們文秀軒提供後備人才的。這些人才地綜合素質直接影響著咱們文秀軒的未來,所以這個負責教導的人一定要選好,為師者的言傳身教有時候比什麼都重要。咱們都不是幹這種事地人,因此給他們提高好的外部環境就顯得更加重要了,給他們提供高薪,就是為了讓他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為咱們文秀軒教導好學生。」 牛莉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趙牧說道:「莉兒,你不是還招募了另外一個人嗎?他是誰?又是幹什麼的?」 牛莉忙道:「這個人叫何元貞,是個女修真者,弟子水平有限,看不出來她究竟修煉到了什麼層次,不過我聽大師兄說何元貞這個人還是挺有名氣地,是一個散修,修煉的是丹道中的丹療師,以前曾經和大師兄就丹道切磋過幾次,按照大師兄的說法,就是何元貞資質不錯,潛力也很好,卻一直欠缺好的機會。她這次來咱們文秀軒,也是因為接到了大師兄的傳訊符,這才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過來試試地。」 趙牧笑道:「好啊,自在知道主動給咱們文秀軒招攬修真同道了,不過他地口風倒是挺緊的,他就一直沒有給我說過這件事。嗯,自在地眼光,我還是信得過的,回頭你把何元貞安排到丹房,讓她先熟悉一下,你跟你大師兄講,一定要暗自考察一下何元貞的人品,如果屬於可造就之才,可以讓自在逐步的傳授她一些丹道法門。」 牛莉偷偷一笑,「師傅,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個人感覺吧,大師兄和何元貞之間好像有點那個的意思。他們倆在一塊的時候,沒少眉來眼去,我能看的出來,他們倆個相互之間都有一定的好感,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到現在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趙牧笑道:「還有這種事,這我得給自在把把關,回頭你讓何元貞來見我,我親自考察一下何元貞。如果她值得信賴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反串一把月老。」 「光考察何元貞一個人可不行,還不知道大師兄是什麼意思呢?不如讓我和丁掌櫃一塊兒去摸摸大師兄的底細?」牛莉露出了一分俏皮的神色,女兒家的神態盡露無遺。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隨便你吧,你要是覺得有把握探聽到,就儘管去打探你大師兄的底細。」 牛莉連忙點頭,「師傅放心,我一定會把大師兄的真實想法打探出來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趙牧說道:「莉兒,咱們文秀軒現在是有了一定名氣了,實力也有了一些,但是我們絕對不能怠慢任何人,不管是誰到了招賢館,咱們一定要以誠相待,要讓來者感覺到咱們對他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不以貌取人,不以修為高低取人,更不以本事多寡取人。不管是誰,能夠到招賢館來,就是對咱們文秀軒有一份認同之心,咱們一定要給人家機會,一個充分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能夠定下來要的,一定要當場給對方明確的答覆,可要可不要的,可以給他說明情況,留下對方的聯繫方式,請他留意咱們文秀軒不定時公佈的招募員工的啟示,到時優先錄取。至於那些不適合留在文秀軒的,也不能惡言相對,要通過一些比較委婉的方式拒絕他。」 牛莉在趙牧交代這些原則的時候,早就拿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把這些話記錄在了玉瞳簡上。 趙牧接著說道:「招賢館在接待來客的時候,一定要謙和。世上有些人總是喜歡恃才傲物的,覺得自己的本事,天下無人能及,腦袋揚的老高,誰也看不起。還有些人自尊心比較強,心態非常的敏感,咱們說話稍微有點過或者是講一些玩笑話的時候,他就會下意識的認為咱們是在針對他。另外還有一些其他類型的人,我就不一一給你例舉了。對他們,你這個負責招賢館的掌櫃,一定要有一顆包容的心,信任他們,尊重他們的個人習慣,不要想著強行扭轉他們多年養成的個性,更不要對他們關上文秀軒的大門。要一視同仁,寬容並蓄,不排斥,不藐視,不嫌棄。」 牛莉說道:「師傅,你說的這些都好難做到,我現在都懷疑我有沒有能力掌管好招賢館了。」 趙牧呵呵一笑,「招賢館是咱們文秀軒的一扇門,一扇窗,往往貼在門窗上的窗花總是最美麗的,莉兒你是咱們文秀軒最美的一朵花,難道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嗎?」 牛莉心中湧出一絲甜意,「師傅,在你的眼中,我真的很美嗎?比美惠師妹還要漂亮嗎?」 趙牧笑道:「莉兒什麼時候有了比美之心?呵呵,在師傅眼中,你和美惠宛若春蘭秋菊,各有所長,單純以容貌論的話,談不上誰比誰更漂亮一點。」 牛莉追問道:「師傅,你覺得我怎麼樣才能比……」 趙牧一擺手打斷了牛莉的話,「莉兒,咱們不說這些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剛才美惠向我自薦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眼下在咱們文秀軒,像美惠這樣沒有事幹的,或者說比較清閒的人有幾個呀?」 「好像除了師妹之外,沒有別的人了吧?」牛莉不確定的說道。 趙牧說道:「你那裡有沒有文秀軒全體員工的花名冊?你把它拿過來,我要從頭到尾翻閱一邊,好好查漏補缺一番,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牛莉說道:「員工的花名冊放在了招賢館,我的值房中,來回一趟挺費時間的,要不咱們一塊到我的值房去吧?」 值房是趙牧前幾天心血來潮,下令更改的名號,就是現代意義上的辦公室。這個值房的名字還來自於趙牧以前看的那些歷史電視劇,上面那些大臣們辦公的地方就叫做值房。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偵緝司密探(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偵緝司密探(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在不知不覺間,文秀軒已經從只有兩三個人的超小型店舖,發展成了一個中等偏大規模的店舖了。 趙牧在翻閱員工花名冊的時候,才知道聚集在文秀軒這桿大旗下的員工已經有了兩三百人,單單掌櫃坊長一級的就有十幾個人。趙牧這甩手掌櫃當得可真有點徹底,如果不是他頭一次翻閱花名冊,還不知道文秀軒旗下已經有這麼多人了。 花名冊原來就有,在牛莉被指定為招賢館負責人之後,牛莉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精心編排整理出來,最後編撰而成,條理分明,而且非常的詳細。光花名冊前面的目錄就分成了兩種,一種是按照坊編撰的,一種是按照姓氏筆畫編撰的,在後面的正文中,每個員工姓名、簡歷、所擔任的職務、受過什麼獎勵、有什麼特長、修為多少等等,全都有詳盡的記載。由此可見,牛莉在這本看似不起眼的花名冊上所下的工夫。 趙牧翻閱的速度很快,沒過多長時間,厚厚的一本花名冊就被趙牧細看了一遍。看完之後,趙牧不無遺憾的搖搖頭,可惜修真世界沒有影音成像技術,如果能夠在每個員工的簡介旁邊再配上一張照片,就更完美了,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再費時間,去把花名冊上枯燥的文字和員工本人對上號了。 牛莉問道:「師傅,你找出來那些像美惠師妹那樣,沒有事情幹的人了嗎?」 趙牧點點頭,隨手把花名冊翻開,然後指給牛莉看了看,「他和他!就他們倆,我看著挺清閒的。」 牛莉湊近了腦袋。看了一眼,「侯京?賊惦記?」 趙牧嘿嘿一笑,「莉兒,是不是覺得賊惦記這個名字挺怪的?」 牛莉點頭道:「是呀,師傅,當時我重新編撰這個花名冊的時候,還覺得挺古怪的,天下人姓氏那麼多,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姓賊的,還起了這麼怪一個名字。對了。師傅,賊惦記是幹什麼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 趙牧笑道:「說起來,賊惦記和你還有點淵源。他是師傅收的第一個徒僕,當初這小子不開眼。偷到了我的頭上,被我教訓了一頓。我見他有點本事,就動了愛才之心,收他為徒僕。我把他安排到了侯京的手下,讓他跟著侯京一塊兒為咱們文秀軒打探消息。侯京腦子靈活,手腳利索,賊惦記也是一副鬼心腸。全力奔跑的速度比很多飛劍還要快,這倆人天生就是搞情報的料。不過這倆傢伙真是成問題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過我什麼有用的情報了,而且也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來見過我了。」 牛莉猜測道:「他們倆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吧?要不就是嫌工作不好。甩手不幹了?」 趙牧沉吟片刻,「不幹,倒不至於。對了,莉兒,我記得朱貴和侯京的關係不錯,你去問問朱貴,看看他是不是知道侯京的下落。要是知道地話。就讓侯京和賊惦記這兩個憊怠的傢伙滾過來見我。」 牛莉轉身出了招賢館。趙牧又把花名冊從頭到尾翻閱了兩三遍,牛莉便回來了。侯京和賊惦記兩個人緊隨其後,走進了招賢館。 「拜見東家(東主)。」侯京和賊惦記一起行禮。 趙牧啪的一聲把花名冊合上了,「你們倆還有膽子來見我?我問你們,我讓你們倆去給我探查情報,你們都搜尋到一些什麼有用地信息了?給我說來聽聽。」 侯京給賊惦記使了個眼色,賊惦記上前一步,「東……」 趙牧瞪了賊惦記一眼,「小九,現在我還沒有問到你,你給我退下去。侯京,怎麼?你是不是沒有辦法向我交差了,想讓小九站出來頂賬啊?」 侯京連忙躬身道:「東家,你可能是誤會我和小九兄弟了。我們兄弟倆可是一直把你的囑托放在心間,十天裡面有天是在外面泡著,我們用盡了各種手段來打探消息。只是我們倆,能力有限,打聽到地全都是一些沒什麼太大價值的消息,所以也不好意思把這些沒用的東西拿出來玷污你的耳朵。」 趙牧說道:「這麼說,你們倆都盡力了?好,咱們先不管打探到多少有價值的消息,先把你們打探到的消息全部拿出來,給我過過目。」 侯京和賊惦記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後分別從懷中取出來幾塊玉瞳簡,放到了趙牧面前,「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打探到的消息全都在這幾塊玉瞳簡上了。請東家過目。」 趙牧隨手把其中一塊玉瞳簡握在手中,飛快地瀏覽著裡面的內容。 正如侯京所言,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東西涉及到的方面很多,什麼張家長李家短,什麼那幢茶樓地茶葉賣多少錢了,那個店舖裡面又添了幾個生面孔,基本上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小事。 趙牧實在是發現不到感興趣的東西,便把這塊玉瞳簡扔到了桌子上,換上另外一塊。這塊的內容也差不多,沒有一件是有價值的消息,即便是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帶有閃光點的消息,也只適合以前的文秀軒,對於眼下地文秀軒,已經是沒有什麼用處了。 接連看了四五塊玉瞳簡,桌子上還剩下一塊。此時,趙牧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侯京和賊惦記都只能算是最初級地修真者,就算是天生的錦衣衛材料,也限於自身地修為、能力等因素,不可能深入到那些真正有價值的地方去打探消息,自然也就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要想扭轉這個局面,加強侯京和賊惦記的素質,已是刻不容緩。 趙牧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拿起了最後一塊玉瞳簡,漫不經心的看了起來。突然玉瞳簡中有兩個字在趙牧的神識中閃現了一下,趙牧機靈一下子,連忙收住信馬由韁的思緒,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玉瞳簡上。 這一條的消息很簡單,只有二三十個字:某年某月某日,在笑笑茶樓喝茶,有人閒聊時提起,百草城中有人出售塔樓。 引起趙牧注意力的就是「塔樓」這兩個字。 趙牧把這條消息挑了出來,問道:「侯京,你仔細的回憶一下,這條消息當中,你聽到的究竟是塔樓還是塔田樓?」 侯京皺著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最後搖著頭說道:「東家,時間過去的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楚當時的情景了,至於他們說的是塔樓還是塔田樓,我也記不清楚了。」 賊惦記在一旁說道:「東主,我記得。那人說的不是塔樓,而是塔田樓。」 「當真?」趙牧站了起來,小九,你能肯定那人說的是塔田樓而不是塔樓嗎?」 賊惦記說道:「東主,我能夠肯定。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和侯大哥到笑笑茶樓喝茶,正好看到一個紈褲少爺一樣的主兒在喝茶,這樣的主兒,我以前見多了,沒什麼本事,但是身上的貨不少,以前我沒少從這種人身上撈油水……」 「行了,小九,你現在已經棄惡從善了,少拿你以前的光輝歷史說事,好像多光彩似得。」趙牧一擺手,「我問你,那個人有沒有說是那個門派要出售塔田樓呀?」 賊惦記忙道:「這倒是沒說。那人看著不咋地,但是口風挺緊。再加上我們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就沒有在深入的打聽。」 趙牧氣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們兩個傢伙,壞了我的大事。」 趙牧一直在謀求收購塔田樓,雙極星最適合藥草種植的就是百草城,眼下文秀軒對藥草的需要是如此迫切,對塔田樓的需求就越發的凸現出來。可是塔田樓是百草城各門派的命根子,輕易不會轉手,現在好容易有人要賣掉了,侯京和賊惦記卻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趙牧能不生氣嗎? 趙牧指著賊惦記的鼻子尖,說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你們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匯報?」 侯京算是文秀軒負責情報工作的頭頭,趙牧雖然沒有指著他鼻子,但是精神感覺上也差不了多少。他有些委屈的說道:「東家,不是我們不肯給你匯報,你當時根本就沒在咱們雙極星啊,那時候你已經去了神農星好幾個月了,我們總不能為了這樣一個情報,追著你到神農星去吧?」 趙牧說道:「我不在神農星,不是還有丁掌櫃嗎?丁掌櫃不行,不是還有莉兒和自在嗎?」 侯京說道:「我也想過找他們三位匯報,可是他們三個當時都忙得很,牛二掌櫃在紅葉城忙著分店的事,丁掌櫃和白掌櫃好像都在忙著談判什麼丹藥專供協議,他們都沒有時間聽我匯報。」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偵緝司密探(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偵緝司密探(下) 趙牧有點傻眼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偏偏趕上首腦人物全都忙得脫不開身的時候發生,這他***也忒寸了點。 趙牧清楚,除了事情太湊巧之外,缺乏合理的佈局,沒有理順關係才是發生這件事的主要原因。要是要想改變這種狀況,把侯京和賊惦記獨立出來,單列一個部門,已是勢在必行。 趙牧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侯京、小九,我呢在文秀軒下面給你們設立一個獨立的機構,嗯,就叫做偵緝司吧。你們倆就是偵緝司的頭一批成員,專門負責刺探各種情報,為文秀軒尋找商機,排除各種隱患。每天你們刺探到的情報要及時進行歸類,然後上報。如果你們能夠刺探到有價值的情報,特別是哪種含金量特別高的情報的話,你們將會得到重獎,下不觸底,上不封頂,一萬塊標準晶石都有可能。」 侯京眼睛中馬上露出了炙熱的光芒,賊惦記更不堪,口水差一點就要奪門而出了。沒有誰嫌錢多了咬手,只是刺探一下情報,就能獲得這麼豐厚的賞金,想不心動都難。 當然,兩位新派生出來的偵緝司密探明白想領到一萬塊標準晶石的賞金,至少也得是個石破天驚般的消息才有可能。他們倆現在還沒有可能刺探到類似的消息,但是類似於有人要賣塔田樓這類的消息還是有可能得到的,這類消息也應該得到不菲的賞金。 趙牧說道:「你們倆有什麼問題沒有?如果沒有的話,就走馬上任,給我刺探消息去吧。」 賊惦記說道:「偵緝司的規格是不是有點太低了?咱們文秀軒下面要麼是分店要麼是坊,只有偵緝司一個司,你看咱們是不是改成偵緝坊?和其他各坊的規格一樣。」 趙牧沒好氣的說道:「偵緝司現在就你們倆人,而且一點成績都沒有,給你們獨立出來設一個偵緝司就不錯了。想提升規格為偵緝坊,好啊,做出讓人刮目相看地成績來,那樣的話,我就有充足的理由給你們拔升了。另外我跟你們講,咱們文秀軒是店舖。不是聯合會那樣的衙門,你們都給我清醒清醒腦子,別整天惦記著陞官發財,咱們文秀軒不興官本位那套,想發財。機會多的是,要是為了陞官,趁早滾出文秀軒。」 賊惦記訕訕一笑,「東主。你別生氣,我這也就是隨口一說。」 趙牧橫了賊惦記一眼,轉而把目光對準了侯京,「侯兄弟,你有什麼問題沒有?」 侯京想了想,說道:「我有兩個問題。一個是我們刺探消息回來之後,應該把消息匯報給誰?是東家你還是別人?另外一個,我覺得偵緝司的人手太單薄了。能不能請東家多招募幾個兄弟?特別是能夠招募幾個能夠分析消息輕重緩急程度地兄弟,這樣也就不會耽誤東家的大事了。」 「這兩個問題提得好。你們把消息刺探回來之後,就先匯報給……」趙牧頓了下來,現在他心中還真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丁翁和白自在全都是雜事一堆,很難抽出來太多時間處理雜亂無章的消息。 牛莉自告奮勇,說道:「師傅,要不讓侯京他們把消息交給我吧,我現在沒有什麼事幹,又對文秀軒的各項業務比較熟悉。」 趙牧搖了搖頭,「不行。太佔用你地時間了。莉兒,像這種費時間的事兒。你現在少插手,給我老老實實的修煉去。從我傳你修煉功法到現在都一年多時間了,你現在還是個旋照初期的水平,白白浪費了你那麼好地資質。」 牛莉吐了吐舌頭,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趙牧把信得過的,又有能力的手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很快就選中了一個人,「侯京,賊惦記,以後你們倆把消息刺探回來之後,首先簡單的歸類整理一下,然後把它們交給沈先生。眼下,咱們還沒有專門的消息分析人員,就先讓沈先生頂一下吧。嗯,偵緝司的司長也暫時先由沈先生兼著。莉兒,回頭你把這件事跟沈先生說一下。」 牛莉乖巧的點了點頭,「是,師傅。」 趙牧說道:「至於為偵緝司朝暮新成員的事情,暫時還不用太著急,畢竟忠誠可靠,頭腦機靈、手腳靈活地人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咱們只能慢慢的積累的。侯京,小九,你們倆最好再去百草城轉轉,看看能不能尋找到那家要賣塔田樓地門派,順便再看看,他們的塔田樓賣了沒有?如果還沒有,就火速返回來,把這件事匯報給丁掌櫃或者是白掌櫃。」 侯京和賊惦記連忙點頭,「我們知道了。」 趙牧說道:「這次消息的刺探是對你們倆的一次考驗,將決定將來你們倆誰為正誰為輔,誰要是能把消息給我探實了、探清楚了,以後誰就是專門負責消息刺探方面的頭兒。」 侯京和賊惦記兩個人眼前一亮,兩個好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卻無一例外的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當仁不讓的決心和渴望上位地慾望。 趙牧只是想讓他們倆進行良性競爭,可不想他們幹出互相拆台地勾當來,「你們倆給我記住了,大家都是手足相連的兄弟,決不能因私廢公。該互相幫助地,該攜手合作的,還是得像以前那樣,別他***因為誰都想當頭頭,就把兄弟情給我丟到一邊去。你們要是幹出這種事來,我可饒不了你們。」 侯京和賊惦記連忙應承下來,兩個人都是明白人,內訌的危害,即便沒有人提醒他們,他們也是清楚的。 趙牧一揮手,「行了,你們去吧。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侯京衝著趙牧和牛莉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了。賊惦記猶豫了一下,趙牧問道:「小九,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賊惦記撓了撓頭,「東主,我剛才想了一下,萬一這次比試,我要是贏了侯大哥,我不就成了頭兒了嗎?」 趙牧笑道:「是呀。」 賊惦記說道:「我要是成了頭兒,那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再頂著現在的名字就太難聽了點。總不能以後誰見了我,都喊我賊頭兒吧?這也太難聽了一點。」 趙牧和牛莉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想改名字了?」 賊惦記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東主,你見多識廣,學問又好,能不能請你給我想一個好一點的姓,好一點的名字。嗯,要有氣勢的,一聽也別帶勁的那種。」 「呵,你的要求還不少。你改名字,我不反對,可是你這樣做,你父母同意嗎?改名換姓可有點不認祖宗的意思在裡面。」趙牧問道。 賊惦記說道:「我爹娘是誰,我都不知道。聽我***,我打小就是個棄嬰,是我奶奶把我撿回來養大的。」 「哦,你不是你***親生孫子呀?」牛莉小小的驚訝了一把。 賊惦記說道:「我奶奶倒是有個兒子,不過在我小的時候,就死掉了,然後媳婦就跑掉了,就剩下我跟奶奶相依為命。」 趙牧點了點頭,「小九,你奶奶把你養大,可不容易,一定要好好孝順她老人家。對了,你奶奶在咱們文秀軒住的還習慣嗎?」 賊惦記說道:「丁掌櫃把我奶奶安排到了文秀書院那邊住,那裡孩子多,我又給我奶奶雇了個保姆,她每天過的不知道有多高興。」 趙牧笑道:「嗯,這就好。小九,我想了想,咱們就從你現在的名字和小名裡面取字,然後把它改頭換面,就可以成為你的新名字。從今以後,你就姓典,典籍的典,名字叫做鷲。鷲者,大雕也。兩個和在一塊,就是典鷲。這個名字怎麼樣?」 「典鷲?大雕?」賊惦記喜不自禁,「還是東主有學問,這個名字起的太好了,我太喜歡了。多謝東主為我賜名。」 趙牧呵呵一笑,「小九,哦,不,以後我該叫你典鷲了。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你也算是我的半個徒弟,雖然咱們倆頭一次見面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你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了。我很欣慰,也很高興。嗯,在文秀軒,你好好幹,改天我要是能夠抽出來時間的話,就傳授給你一套修煉的法門,以全你我之間的師徒之意。」 典鷲大喜過望,「多謝東主。」典鷲很想叫趙牧一聲師傅,可惜現在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等典鷲離開後,趙牧歎了口氣,「我這個東家當得可真夠累的,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當個甩手掌櫃,一天到晚只需要躺著數錢就行了?」 牛莉掩嘴笑道:「師傅,你未免也太貪心了點。你就做這麼一點事情,就嚷著累。那丁掌櫃和大師兄,他們又該找誰抱屈呀?要不,我跟他們倆說一聲,讓他們休息兩天,好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忙碌,什麼叫做清閒。」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上) 趙牧笑著看了牛莉一眼,「莉兒,丁掌櫃和自在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賣力的為他們抱屈呀?」 牛莉說道:「師傅,莉兒可不是為他們抱屈,而是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和丁掌櫃和大師兄相比,你就是比他們清閒多了嘛。」 趙牧呵呵一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覺得師傅我清閒,可是師傅真正忙得時候,你卻根本看不見。何況,就算是我比你大師兄他們清閒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讓我是他們的東家和師傅呢。行了,莉兒,咱們不說這些了,走,陪著師傅去一趟書院,咱們一塊去看看那些孩子們。」 文秀書院就坐落在原來的牛木器店,牛莉的老爹已經把這裡打包賣給文秀軒了,牛莉夫妻只是在這裡保留了木器店後面的住宅,現在牛夫妻根本就用不著再像以前那樣起早貪黑的幹活了,光他們在聯合店舖的股份分得的紅利就足夠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在文秀書院讀書的孩子一多半都是趙牧從鄉村帶過來的孩子,他們在書院是全部免費的,還有一部分則是書院附近居民的子女,這一部分像征性的收一點學費,眼下在書院讀書的孩子不多,文秀軒豐厚的盈利足可以支撐他們一直這樣讀下去。其實留在文秀書院讀書的孩子,基本上都不太適合修煉,書院之中也不教授任何和修煉有關的知識,這裡傳授的都是些比較實用的課程,像記賬、算盤、木工、畫畫、雕刻等等,當然識文斷字這些學問也是教的。但是總體上來講,文秀書院是一個偏向於實際應用地技術學校,主要是為了給文秀軒培養員工的。 雙極星雖說是個修真星球,但是也有一套運作成熟的官職體系,比方說每個城市基本上都有一個相當於市政府的聯合會,下面也設有各色官員,負責維持城市的運轉,不過這些官員的任命全都掌握在本市各大修真門派的手中,而且歷來被委任為官的都是修真者。世俗百姓做官的機會非常地渺茫,故而世俗人歷來想著的是讓孩子修真,實在是沒有條件的話,就想辦法學一門手藝,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去書院讀書,進而參加什麼科舉考試,走上仕途之路。 趙牧和牛莉抵達文秀書院的時候,剛好碰到孩子們正在上文化課。書院有個硬指標。想畢業,至少得認識三千字。這個指標還是趙牧制定的,不管走到那裡,文盲都是注定要吃虧的一批人,趙牧可不想讓這些在文秀書院學習的孩子們在這一方面吃虧。 因為人少的緣故,書院地孩子們每次上文化課全都集中在一塊,就在寬敞的天井中露天上課,一個老師主講,另外還有兩個老師坐在孩子們身邊。隨時準備回答孩子們的問題。這些老師有的是外聘的,有的乾脆就是從文秀軒的員工當中掉過來的。薪酬都很豐厚,不比那些在文秀軒做事的人少拿。 今天給孩子們上課地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身著青色長衫,腰繫佩玉,頭頂儒生帽,頜下三縷長鬚,烏黑漆亮地眸子炯炯有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可以感受他身上濃濃地文人氣息。這個老頭。非常臉生。趙牧從來沒有見過。 牛莉及時的給趙牧介紹道:「師傅,正在給孩子們上課的老先生就是我剛剛向你提及的郭聖卿郭老先生。今天正好趕上他上課。你正好聽聽,現場感覺一下怎麼樣?」 郭聖卿一手捻著鬍鬚,一手背在身後,來回的踱步,口中不間斷的說道:「人生於世,有兩個人是絕對不應該忘記的,就是你們地爹娘,他們含辛茹苦把你們撫養大……」 趙牧頗有些驚訝,心道這老頭真有一套,知道給孩子們講一些為人處世地道理,文秀書院缺的恰好就是這樣地人才,不知道老頭的管理水平怎麼樣?要是好的話,就可以放心的把書院交給他打理了。 就在趙牧準備好好的聽一下郭聖卿的講課時,展世昭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師祖。」 趙牧看了看展世昭,「真是稀奇呀,世昭,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你也起了誨人之心,想過一把教席的癮?」 展世昭忙道:「師祖,你可千萬別誤會,我這個人帶幾個徒弟還成,讓我整天跟這麼多小屁孩子混在一起,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趙牧問道:「那你到書院這邊來,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又發現了好苗子嗎?」 文秀書院不教修真,如果確實有資質上乘的孩子,通常都會把他們調到文秀軒,放到各坊去鍛煉,經過考察後,發現適合衣缽傳承的話,像展世昭、蒲英台這樣的人便會出面,把他們收為徒弟,即便是不適合收為徒弟的孩子,也可以學習到一些修煉的法門,相比起在文秀書院讀書的孩子,他們要幸運多了。 展世昭說道:「不是。師祖,你用不著費力氣去猜了,還是我告訴你吧。是這樣的,你以前不是跟我說過,等到藥連一店開張之後,就要把我派遣到神農星去打前站嗎?我估摸著就這兩天的工夫,你就該找我談話了,我在雙極星上也沒幾天呆頭了,這一去神農星,不定得待多長時間呢。所以我就抓緊時間,四處轉轉,該看看朋友的就看看朋友,該交代一聲的就交代一下。書院這裡有我的一個徒弟,他算是我的開山大弟子吧,今天我過來就是交代事情給他的。建輝,別傻愣著了,趕快過來拜見你太師祖。」 那個跟在展世昭身後的中年人連忙深施一禮,「弟子羅建輝拜見太師祖。」羅建輝是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大漢,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站在那裡就是一座鐵塔似的。 趙牧隨手一揮,「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展世昭一指站在趙牧身邊的牛莉,「這是你太師姑。」 羅建輝二話沒說,又是躬身一禮,「太師姑,弟子有禮。」 牛莉嚇得連忙躲開,「羅大哥,你別拜我,我可承受不起。」 趙牧隨手取出來兩塊上品晶石,「建輝,頭一次見面,我也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兩塊晶石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 展世昭一看是上品晶石,連忙跟羅建輝使了個眼色,「還不快點謝謝太師祖。」 羅建輝不傻,上品晶石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連忙雙手接過晶石,「多謝太師祖。」 趙牧瞪了展世昭一眼,「真是有什麼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一點客套都不講。」 展世昭腆著臉笑道:「師祖,誰讓你是當長輩的,這當長輩的給小輩見面禮,還不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嘛。建輝要是給你客套,不就顯得見外了。」 趙牧哭笑不得,「什麼道理到了你這裡都成了歪理了。幸好,你馬上就要去神農星了,我總算是可以耳朵根子清淨幾天了。建輝,」趙牧不再理會展世昭,轉過頭對羅建輝道,「你為什麼會被調到書院這邊來?難道是在文秀軒那邊干的不順心,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羅建輝躬身道:「回太師祖的話,我之所以被調到書院這邊來,是因為以前師傅在玉蟾城開店的時候,我曾經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管事,對店舖的運營有一定的瞭解,所以丁掌櫃就把我派過來當教席了,教這些孩子們如何做生意,如何和各色買家打交道。」 牛莉在一旁補充道:「師傅,丁掌櫃曾經跟我說一件事。他說咱們文秀軒的攤子只會越來越大,單靠他、我還有大師兄三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弄不好還會耽誤事,所以他就打算未雨綢繆,先在書院實行一段時間的管理課程,看看能不能培養出來幾個掌櫃級的學生來,將來好充實店舖的管理層。」 趙牧笑了,「這個主意不錯,想在我前面了。嗯,建輝,好好的幹,把你的特長髮揮出來,好好地總結一下你的經驗,然後傳授給書院的孩子們。你只要能夠辦好這件事,就算是給文秀軒立下大功了。羅建輝一挺胸膛,「建輝絕不辜負太師祖的期望。」 趙牧的身高只有一米七多一點,差了羅建輝一個大半個腦袋,他這會兒也只能仰著頭看羅建輝了,「建輝是個爽快人,我很喜歡。這樣吧,回頭你去找一個你師祖,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代我傳授你一些丹道的法門。」 羅建輝大喜,再次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多謝太師祖成全。」 展世昭說道:「建輝,你去吧,我還有些話要跟你太師祖說。」 羅建輝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 趙牧哂道:「世昭,你在你這個徒弟面前還是挺有威嚴的嗎?怎麼輪到你身上,怎麼就不靈光了?」 展世昭嘿嘿一笑,「師祖,看你說的,弟子對你的尊敬雖然在口頭上沒有表現出來,卻全都放在心中,你看,你讓我去神農星,我這不就二話不說,就開始做準備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中) 趙牧笑道:「好啊,你既然這麼積極,覺悟又這麼高,就什麼條件都不要提,馬上收拾一下,去神農星吧。」 展世昭連忙擠出一臉的笑容,略帶些諂媚的說道:「別介呀,師祖!飽漢不差餓兵,弟子我勢單力薄,你總不能讓我赤手空拳給你打天下吧。人手方面,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跟我的幾個徒弟還有朋友商量過了,他們會跟著我一塊去神農星闖蕩,師祖你只需要在資金方面給弟子一點小小的支持。弟子也不需要太多,你只要給我兩三萬標準晶石作為啟動資金,我就可以運作起來一個資金鏈條,慢慢的把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給師祖你搞出來。」 趙牧說道:「瞧你這沒出息的勁,才要兩三萬標準晶石。沒問題,回頭我給你五萬標準晶石,這筆錢是讓你用作神農星分店啟動資金的,另外,我再給你五百塊上品晶石,這些晶石是讓你修煉用的,神農星高手眾多,你一個元嬰期的傢伙在那裡很難闖盪開,好好地給我修煉,別丟了我和自在的臉。」 展世昭喜笑顏開,「還是師祖你上道,不用弟子開口,就主動給我這麼多上品晶石,也免得我浪費口水了。」 趙牧猛地抬起腿,裝腔作勢要踢展世昭一腳,「沒大沒小,整天就知道跟師祖我耍貧嘴。」 展世昭躲到一邊,捂著屁股。腆著臉笑道:「師祖莫踢,你要是把我踢壞了,誰到神農星給你打前站呢?」 趙牧收回了腳,「算你小子見機快。世昭,回頭你把你要帶到神農星的人全都集中到一塊,到我這裡一趟,我要為你們壯行。然後再賜給你們每個人一份晶石和一個儲物法寶。\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看我馬上就不能在你身邊伺候你了,也沒有辦法隨時隨地地聆聽你的教誨了,你是不是再賜給弟子一些修煉的法門,也好讓我在神農星的時候一邊修煉,一邊想著師祖你的教誨之情。」 趙牧沒好氣的道:「你這傢伙,派遣你幹點小事,你就這麼一大堆要求,這請你比請一尊大神都難。行了。你現在這裡等一會兒吧,我跟郭老先生說說話,然後你陪著我一塊回文秀軒。到時候我把該給你的東西一個不落地全都給你。」 這時,郭聖卿正好給孩子們上完課,趙牧笑著迎了上去,「郭老先生,你好啊。」 郭聖卿一愣,他不認識趙牧,但是牛莉卻是認識的,在文秀軒能讓牛莉陪同的年輕人。大概也只有那個經常忙得四處亂竄,見不到人的東家了。郭聖卿很客氣,拱手為禮,說道:「東家,小老兒有禮了。」 趙牧忙道:「老先生是做學問的人,是高雅清淨之人,趙某卻是個被金銀污了心竅的人,每天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東奔西走。你這樣的人給趙某行禮,趙某愧不敢當啊。」 郭聖卿說道:「東家此言差矣。商人逐利雖說是天性,但是卻也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無數的方便,此為大功一件。可稱之為大善之舉。東家在賺錢之餘,能夠專門撥出來一筆紫金,籌辦書院,收容孤兒,教化頑童,可謂是造福於民,此又是一件大善之事。有此兩大善在身。東家才是真正地清淨高雅之士。比小老兒我這個只會耍耍嘴皮子的人強上太多了。」 趙牧呵呵一笑,「老先生過譽了。你的一身正氣、滿肚子的學問、多年官學祭酒的經驗都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好東西啊。=文秀書院以後多有仰仗老先生的地方。還請老先生能夠幫我教好孩子們,讓他們做一個忠誠可靠又有本事的人。」 郭聖卿沒有給出任何正面回應,「東家,你難得來一次書院,現在又正好趕到孩子們全都集中在一起,小老兒能不能請你給孩子們講上幾句話?」 「好。」趙牧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教席們講課時所在地平台之上。近百名大小不一的孩子崇拜的看著趙牧,略顯稚嫩的臉上帶著絲絲的興奮。看著他們,一段話不可抑制的衝到了趙牧的嘴邊,「孩子們,文秀軒是你們的,也是我們地,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朝氣蓬勃,正在春芽萌動之時,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文秀軒的希望就寄托在你們身上。」 偉大領袖毛主席地一段名言被趙牧應景似的改動了幾個地方,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 郭聖卿兩眼放光,「東家之言,略顯直白,但是含義卻發人深省,振耳發聵呀。小老兒佩服之極呀。」 如果不是趙牧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程度,估計早就騷的跑到了台下來了。他沒有臉坦然接受郭聖卿的稱讚,顧左右而言他道:「文秀書院是一所專門給文秀軒培養後備人才的地方,所有在這裡學習的孩子,如果沒有太大意外地話,將來都會進入到文秀軒去做事。文秀軒是一個大家庭,也是一個布上了快車道地店舖,有很多的工作在等著大家去做,我希望大家能夠好好學習,把手藝學好,只有這樣,才能在文秀軒謀得一個好地職位,得到更多的薪酬,成為左鄰右舍羨慕的對象,成為你們父母眼中的驕傲。另外,我在這裡宣佈一件事情,從即日開始,我將在文秀書院設立獎學金,對那些品學兼優的生員、在崗位上勤懇工作並創造佳績的教席先生予以重獎。生員獎的額度是每年一千兩銀子,教席獎的額度是每年三千兩銀子。希望大家都好好地努力,爭取得到生員獎和教席獎。我再給大家透露一點,能夠得到生員獎的話,將來到了文秀軒做事之後,你們便會自動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路已經給你們鋪好了,就看你們如何走了。」 孩子們年紀都還小,對趙牧的話似懂非懂,但是只要學得好就能得到一千兩銀子,這句話他們還是聽明白了,孩子們興奮的拍起了巴掌,無一例外的全都做起了得到生員獎的美夢。 趙牧揮了揮手,從講台上走了下來,「郭老先生,我說的還可以吧,沒有打亂書院的教學計劃吧?」 郭聖卿說道:「東家,你給書院設立兩種類型的獎金,這個舉動很好,只是我有點擔心,獎金額度是不是有點太高了,教席獎的獎金比大多數教席好幾年的工錢加起來還要多,這樣會不會惡化他們之間的氣氛,讓他們明爭暗鬥啊?」 趙牧呵呵一笑,「我就是要挑起他們的好勝之心,只有這樣他們才能盡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去傳授技藝,把孩子們全部培養成才。每年區區三千兩銀子,和給每位孩子一個飯碗比起來,算不了什麼。郭聖卿躬身道:「東家有財卻不吝財,能夠真心實意的為孩子們著想,小老兒歎服。請東家放心,小老兒必定不辜負東家的期望,盡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幫東家管理好文秀書院,給每位孩子一個飯碗,為文秀軒源源不斷的輸入店舖發展所需要的員工。」 趙牧握住郭聖卿的手,「有老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郭老先生郭祭酒,文秀書院就拜託給你了。莉兒,你記下,回頭在書院設立一個祭酒基金,額度設定為五萬兩白銀,供老先生自由自配。另外,每年評教席獎的時候,一定都要有郭祭酒的名字。」 郭聖卿感動非常,在萬象城當了多年官學的祭酒,多多少少感受過人世間的世態炎涼,像趙牧這樣,一上來就給與他無限的信任,並毫無保留的委以如此多的一筆款項,老頭兒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衝動來。 「東家,小老兒回頭就把鋪蓋卷搬到書院來,我要是不把書院給你辦出個模樣來,我,我……」老頭激動的,一時半會想不出來該如何給自己安排一個不堪的下場。 趙牧呵呵一笑,「郭祭酒,你有這份心就行了,用不著賭咒發誓,趙某相信你就是了。」 趙牧又在書院裡面轉悠了一會兒,和幾位教席說了說話,瞭解了一些情況後,便帶著牛莉和展世昭離開了。 回到文秀軒之後,展世昭馬上亂竄起來,很快就把他決定帶到神農星的人集中到了趙牧面前。 趙牧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加上展世昭一共七個人,全都是從丹房的人,其中有三個是展世昭的嫡傳弟子,另外四個也是以前在玉蟾城跟著展世昭幹過的主兒,可以說是經過多年磨合的一套班子。趙牧暗自點頭,有人到神農星配合展世昭,分店工作的開展就不會太艱難了,相對會順利一點。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雙極星,遠赴神農星了,你給我們講點什麼吧?」 趙牧想了想,「別的我就不說什麼了。我只說兩句話,第一,文秀軒忘不了你們!第二,我趙牧等著你們勝利的消息。」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農前哨(下) 展世昭等人出的是「公差」,是為了給文秀軒打前站的,是給他趙牧打天下的,趙牧自然不會吝嗇,每個人發了五百塊標準晶石外加外加一個容量為五立方米的儲物袋趙牧倒也不怕他們攜款潛逃,只要是明白人,都很清楚,這樣做是愚昧不可及的,留在文秀軒,他們享有的是更好的前途,而攜款潛逃,能夠得到的也就是這麼一點點晶石了。 趙牧兌現了承諾,不但交給了展世昭五萬標準晶石做為啟動資金,而且還給了他五百上品晶石、一個十五立方米容量的儲物腰帶外加一塊記錄有修煉法門的玉瞳簡,把展世昭給高興壞了,差點一蹦三丈高。 「師祖,你放心,我要是不把神農星分店給你搞出點樣子出來,我就提著腦袋來見你。」展世昭拍著胸脯,許下了豪言壯語。 趙牧淡淡一笑,「世昭,你所有的要求,我全都滿足了,你要是給我辦砸了,我也不找你算賬,我讓自在去找你,讓他跟你談談話,交交心。」 展世昭一張臉馬上垮了下來,「我的好師祖,千萬別讓我師傅他老人家去神農星啊,我都兩百多歲的人了,要是再讓他老人家當眾打屁股,我這張老臉該往哪兒放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知道有人盯著你就成了。世昭,你們七個人此去是為了給文秀軒打前站,將來咱們文秀軒能不能走出去,能夠走多遠,就看你們這次打前站的結果了,文秀軒上下兩三百號人的前程和福祉可就壓在你們身上了。」 「行了,師祖,你不用再說了。每次你都是這套,還是省點口水吧。」展世昭抱怨了一句,然後轉過頭來,對其餘六個人說道,「我有話要跟師祖說,你們先到外面去等一下。嘿嘿,小師姑,你也先到外面等著吧。」 牛莉看了眼趙牧。趙牧衝她點了點頭,牛莉便跟著其他六人走到了小院外面。 展世昭悄聲說道:「師祖。小院不太安全,咱們能不能到你的房間裡面去說。」 「鬼鬼祟祟的。你想說什麼呀?」趙牧不耐煩的問道。 展世昭雙手合什,「師祖,求你了,咱們到屋裡面說去。林雷我向你保證,絕對是一件大事。」 「好吧,你要是敢晃點我。我馬上就扣你一萬塊標準晶石。」趙牧發狠道。 兩個人走進了房間,展世昭神秘兮兮的把門窗全都關上,湊到趙牧身邊,壓低聲音說道:「師祖……」聲音之小,宛若蚊子在哼哼。 「世昭。你要是真的怕你說地話被人聽到,拜託你設置一個隔音陣,別搞得這麼緊張,好不好?我都快被你給嚇出毛病來了。」趙牧調侃道。 展世昭還真是聽說,馬上拿出來幾塊晶石設置了一個隔音的禁制,等陣法啟動後,展世昭明顯鬆了口氣。聲音也恢復了正常。「師祖,是這樣的。我師娘來了。」 「什麼?」趙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這又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個所謂的「師娘」。 展世昭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師娘現在就在咱們文秀軒。師祖,我師娘你總不會不知道是誰吧?就是我師傅的夫人,妻子,修真伴侶……」 趙牧連忙擺手,「行了,你不用說了,我聽明白了,你是說你師父自在有個雙修的伴侶,現在找到了咱們文秀軒,是不是?」 展世昭連忙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嘶」,趙牧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自在給我說一聲啊?世昭,你小子該不會是背著你師傅,來忽悠我吧?」 展世昭抱屈道:「我地好師祖,這麼大的事,我敢拿來開玩笑嗎?要是讓我師傅知道了,還不得把我地皮給扒下來。」 趙牧來了興致,「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裡邊是不是還有什麼故事?」 展世昭歎了口氣,然後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其實展世昭說地半真半假,白自在確實有個修真伴侶,不過這個「有」已經是過去式了,需要加上一個「前」做前綴,也就是說展世昭說的師娘,其實應該是「前師娘」。 展世昭前師娘的閨名,趙牧剛剛聽聞,其大名言猶在耳---何元貞,那個到招賢館自薦的女丹療師。 原來白自在剛開始修煉不久,就碰到了一個情投意合的女散修,兩個人可以說是志同道合,全都是以丹入道。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偶遇於一次同在天龍山的採藥活動,白自在恰逢從山腰上跌落負傷地何元貞,白自在便順手救了何元貞一次,在何元貞養傷的過程中,兩個人越談越是投機,可以說是相見恨晚。後來還是大膽潑辣的何元貞主動捅破了窗戶紙,要和白自在共研丹道,合籍雙修。白自在考慮了好幾天,在何元貞軟硬兼施的央告之下,答應了和何元貞結成修煉的伴侶。 兩人結成夫妻之後,恩愛無比,比翼雙飛,在生活中互相照顧,在丹道上互相探討,兩人地修為宛如插上了翅膀一樣,突飛猛進。也就是他們倆雙宿雙棲的這段日子裡,展世昭和鞏林生先後拜在了白自在門下,成為了白自在長達兩百多年時間內僅有的兩個徒弟。這兩百多年時間中,白自在和何元貞恩愛無比,羨慕的展世昭和鞏林生不知賭咒發誓了多少次,將來也要找一個和師娘一樣賢惠的伴侶。 不過事情發展到了後來,白自在和何元貞開始在觀念上發生衝突,衝突的起因很簡單,兩個人對丹道的理解出現了很大地分歧。白自在認為修真者可以有選擇、有針對性地入世,可以發揮自己的特長,和其他修真者互通有無,概而言之,就是能夠去做生意,用藥草、丹藥換一些晶石或者別地東西回來。而何元貞則認為修煉之人應該是清靜無為的,凡是修煉所需的東西,晶石也好,藥草也罷,都可以在大自然當中尋找到,如果有需要自己就去找去挖,絕對不能通過買賣的方式去別人手中購買。何元貞認為這樣做,會讓修真者的思想糾纏於外物,陷入蠅頭小利的爭奪之中,只會一門心思的想賺錢,而忘了修真者淡薄萬物的天性。 本來是恩愛無比的一對伴侶,卻因為這個問題,屢次發生爭執,誰也說服不了誰,白自在口才不太好,每次大吵之後,都沒有說過什麼安慰或者是認錯的話,結果心氣甚高的何元貞一怒之下,撂下一紙休書,正式和白自在中斷了長達三百多年的伴侶生涯。自此夫妻情分,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聽到這裡,趙牧笑道:「呵呵,世昭,你這個師娘倒是挺剛烈的,和自在一言不合,就敢搶在你師父前面,把你師傅給休掉。實乃巾幗英豪,真真的奇女子呀。」 展世昭苦著一張臉,說道:「師祖,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人道寧毀十棟廟,不拆一門婚,你這嘻嘻哈哈的態度,是要遭天……」說到這裡,展世昭戛然而止,他總算是想起來了,他現在傾訴的對象可是他的師祖,一個能讓他師傅扒了他的皮的主兒。 趙牧呵呵一笑,「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個態度,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展世昭訕訕一笑,「師祖,你千萬別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師傅和師娘都這樣了,你還沒有個正行,未免太不像是個當師傅的人吧?」 趙牧笑罵道:「你現在知道抱怨了?你個渾小子什麼時候在我的面前有個當徒孫的樣子?」 展世昭忙道:「師祖,我的好師祖,算我錯了,我錯了。」 趙牧得理不讓人,「什麼叫算呀,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展世昭有事要求趙牧,只能拿出來低姿態,「是,師祖說的是,本來就是我的不是。師祖,以前我對你多有不恭之處,你老大人大量,不要和我這個兩百多歲的小傢伙計較。」 趙牧哈哈一笑,「得了,世昭,你不用強調你的歲數可以當我爺爺的爺爺了,就算是你能當我爺爺的曾爺爺,我依然是你師傅的師傅。你呀還是趕快說說你師父和你師娘後來怎麼樣了?」 展世昭說道:「拿著我師娘放下的休書,我師傅在那裡枯坐了三天三夜,沒有說一句話,沒有喝一口水,沒有吃一口東西,沒有合上哪怕一秒鐘的眼睛。就是乾坐著,我和林生眼睜睜的看著師傅的精氣神飛走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還有鬍鬚眉毛,先是變灰,然後是灰白,最後變成全白,當時的氣氛非常的壓抑,師傅的臉沉得跟什麼似得,我和林生連一句話都不敢說,走路的時候都得踮著腳尖。當師傅的鬚髮一夜變白之後,我和林生看到從來都是樂觀向上的師傅流下了一滴眼淚,不多,就一滴。」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趙牧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個白髮蒼蒼的大男人,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從眼角溢出,然後順著臉頰滑落,滴到手中那張割斷了夫妻情分的休書上,水暈迅速的鋪開,把休書上的字跡給弄模糊了。 就在趙牧幻想著那是怎樣一種淒涼悲愴的畫面的時候,展世昭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就是這一滴淚水,把師傅對師娘的愛與情全都斬去了,從那以後,師傅就把整個身心收斂了起來,再也沒有為男女之情動過心思,而是一心一意的鑽研丹道,最後成就了他雙極星丹道大師的名聲。」 展世昭說完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趙牧的回音,他抬頭望了一眼,看見趙牧神色恍惚,眼神迷離,根本就沒有認真聽他講。展世昭頓時急了,他上前拍了趙牧一下,「師祖,我這都快急得火燒眉毛了,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呢?」 趙牧聳了聳肩,「世昭,在我的家鄉,講究戀愛婚姻自由,其他人不得干涉,雖說我是你師傅的師傅,但是我也不好插手此事呀。你也說了,你師娘一紙休書,斷絕了兩百多年的夫妻情分,我能幹什麼?難道你讓我掐著你師娘或者是你師傅的脖子,給他們下死命令,繼續做修真伴侶,不准離婚嗎?」 展世昭一拍巴掌,「師祖,你真是太偉大了,我和鞏師弟就是這麼個意思。」 趙牧差點暈過去,「世昭,你有沒有搞錯?你讓我把你師娘和你師傅強扭和到一塊?***,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不是媒婆,也不是月老,沒那麼大的本事。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呢,當時是你師娘寫下的休書,自在也已經心灰意冷,就算是我願意豁出去一切。硬逼著你師娘和自在湊到一起,成功的可能性一點也不大,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不是不知道?」 展世昭忙道:「師祖,你先別急著拒絕。其實吧,我師娘和師傅還是有可能復合的。我師娘自從離開我師傅之後,吃了不少的苦頭,我曾經見過她老人家好幾回,發現她的日子過地很艱難,人也不快樂。林雷咱們雙極星不管門派大小。多多少少都有點產業,除了那些有自己的晶礦的門派之外,其他門派家族也好,散修也罷。都得用交易的方法賺取晶石。我師娘那人還真是實在,為了實踐自己地理想,每次都是主動幫助人,看病煉丹,最後高風亮節,一文錢都不要。反過來,等到她用得著晶石或者藥草的時候,從來就沒有人免費提供給她,只能自己去野外找。那段日子,她過的不知道有多苦。當時我機緣巧合下,見了她一面,就接濟她一下。然後勸了她幾句。自那以後,師娘的思想就開始有所轉變,再給人煉丹的時候,就知道要點標準晶石,剛開始的時候,臉皮薄,不敢多要。有的時候連成本都收不回來。那段日子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飽經風霜啊。後來是鞏師弟又勸了她一回。她這才徹底把思想轉變過來,把修真和賺錢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 趙牧哼哼一笑,「你師娘就是有點理想主義,大概也是一個信奉人性本善的主兒。她也不想想,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都是自私地,在這樣一個環境當中,只講奉獻不講索取的人,是注定要被淘汰的。理想是要有經濟實力做後盾的,沒有實力,就沒有資格去談什麼理想。」 展世昭連連叫好,「師祖,你說地真是太精闢了。可惜我師娘沒有早點認識你,要不然就不會和我師傅分手了,到頭來還得讓我這個做小輩的操心。」 趙牧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師娘和你師傅復合這件事,不單單是你和林生的想法,而且也是你師娘的意思?」 展世昭忙道:「這個我師娘倒是沒有明說,不過我和鞏師弟都勸過她老人家幾回,雖然她沒有明著點頭,但是我們看得出來,她很後悔當年的義氣之舉,很想和我師傅復合,要不然她也不會從我這裡知道了我師傅的下落之後,便不顧一切的投奔到師傅你的麾下呀。她還不是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趙牧想了想,「自在是什麼意思?對你師娘,他的心中是否還有所牽掛?」 展世昭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師傅那人心重,有啥事都藏在心裡面,從來不肯跟我和鞏師弟講講,不過前些日子我倒是看見他拿出來過一張紙,好像就是當年我師娘留下地那封休書。」 「這樣啊?」趙牧是個愛情白癡,有關愛情的經驗都不是從肥皂劇中學來的,就是從言情小說裡面看到地,讓他耍嘴皮子,掰活兩句,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牽涉到自己或者是身邊的親朋好友,馬上歇菜。 「撲通」一聲,展世昭跪在了趙牧面前,「師祖,我師傅和我師娘當年是一對多麼般配的修真伴侶,兩個人相親相愛,不知羨煞了多少人。他們倆因為一場不必要的誤會,生生的由恩愛的夫妻變成了陌生的路人,我這個當小輩地,看在眼裡,急在心中,以前情況特殊,我就算是有心撮合師傅師娘,也是有力無心,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師娘已經認清了現實,不再抱著虛幻地理想不放手了,有心和師傅復合。我師傅是個男人,他需要有一個女人去照料他,呵護他,而這個女人非我師娘這個最瞭解師傅的人莫屬了。師祖,我馬上就要去神農星了,縱算有再多地心思,也使不上力氣了。我只能拜託你老人家,請你盡最大的努力,促使我師傅還有我師娘復合,讓我孤苦無依的師傅有人照料,讓我顛沛多年的師娘有所依靠,讓我和林生這一對單親徒弟能夠重新同時感受到師傅和師娘,親爹親娘一般的溫暖和寵溺。師祖,弟子展世昭求你了。」 說著,展世昭趴在地上,啪啪的給趙牧磕起了響頭,語帶哽咽,潸然淚下。 趙牧長歎一口氣,他彎下腰來,托著展世昭的胳膊把他攙扶了起來,「好吧,世昭,看在你對你師傅師娘的一片孝心上,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試一試吧。」 展世昭大喜,「多謝師祖成全。我師傅最聽你的話,由你出面,我師傅絕對不敢不和我師娘復合的。」 「想讓你師父和你師娘復合,不是我一個命令就能辦到的,得先讓你師傅的心結打開才行。」趙牧撓了撓頭,歎了口氣,「不太好辦呀。」 展世昭擦了擦淚水,「師祖,你老人家聰明蓋世,什麼樣的難題都難不住你,我對你有信 趙牧笑了笑,「行了,少拍我馬屁了。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好好地留什麼淚呀。哭哭啼啼,成何體統。趕快擦乾淨了,然後帶著你的人,馬上從我眼前消失,給我滾到神農星去。」 展世昭說道:「師祖,你放心,弟子絕對不會耽誤了你的大事。對了,師祖,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這就帶人走了。」 趙牧問道:「你把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沒有丟三落四的吧?」 展世昭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丹房那邊有師傅在,用不著**心。另外我還有幾個徒弟留在神農星,我跟他們說了,有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讓他們去找建輝商量著辦,實在是解決不了的,就找我師傅。其他的好像就沒有什麼了。」 趙牧想了想,又道:「嗯,世昭,你還是給我留下幾個傳訊符吧。要是自在和你師娘復合了,我也好通知你,另外我將來如果再派人去神農星的話,也好和你取得聯繫。」 展世昭連忙取出來幾個麻將牌大小的傳訊符,交給了趙牧,等趙牧收好後,展世昭隨口說了一句,「我這一去神農星,再想和文秀軒這邊取得聯繫,就會非常困難了。師祖,你說要是有一件能夠突破時空的限制,隨時隨地取得聯繫的法寶該有多好啊?要是有的話,不管多貴,我都要買一個。」 趙牧心中一動,一道靈光好像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一般。 走出房間,趙牧說道:「莉兒,你代我給世昭他們送行,然後,你就忙你的事去吧,不用來找我了,我可能要花相當長一段時間,閉一次關。」 牛莉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師傅,我馬上通知沈先生,讓他安排人給你在門外護法。」 趙牧嗯了一聲,「莉兒,我閉關這段時間,你和丁掌櫃還有你大師兄就要替師傅我多頂著點了。不管店裡面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你們三個商量著辦,要是解決不了,就叫上你師祖還有沈先生。」 牛莉忙道:「師傅,你儘管安心閉關。文秀軒亂不了,該咱們賺的錢,也不會少賺一文。」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中) 轉眼間,一個半月過去了,趙牧已經閉關將近五十天時間了。他選擇閉關的地方就是位於東家小院,專屬於他的那個房間,為了不被外界打擾,趙牧在房間裡面設置了重重禁制,房間外,沈衡英親自為趙牧護法,到了後來,海如散人隔三岔五的繞著東家小院轉上一圈,就算是平常海如散人打坐的時候,他也時時刻刻的用神識監控著東家小院及其周圍的一切。 沒有人知道趙牧為什麼會突然選擇閉關,包括海如散人在內的人都在猜測,趙牧是不是突然和傳說中的「頓悟」不期而遇,所以才要閉關,以求得修為和境界的雙重突破。 猜測是不是正確,沒有人知道,只有當趙牧出關的時候,才能得到驗證。 這一日牛莉依照慣例,又過來看看趙牧有沒有出關。「沈先生,我師傅這裡還是沒有動靜嗎?」 沈衡英搖了搖頭,「莉兒姑娘,你不要太著急,這次閉關了多長時間呀。閉關一次,最短也得幾個月,長了,就說不准了。像我,最長的一次,整整閉關了五百三十天。我告訴你,這還不算是長的,據我所知,閉關一次十幾年,二十幾年的都有。」 牛莉有點失望,「啊?那我不是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師傅了嗎?」 牛莉有什麼心思,沈衡英看得出來,「莉兒姑娘,你要是想找修真伴侶的話,可得有思想準備,要是兩個人一塊閉關的話,還好說。要是恰好幹上一個人有所頓悟,而另一個沒有感覺的話,兩個人就必須得分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煎熬可是很難熬的。」 牛莉一張俏臉頓時變得通紅,「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誰想找修真伴侶了?呸,我不理你了。」說罷。牛莉轉身就走。 牛莉剛剛走出東家小院沒幾步。小院裡面就傳出來了趙牧爽朗的笑聲,笑聲中志得意滿,頗有一股豪氣干雲之勢,「奶奶地,我這次閉關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搞出來個好東西,要不然豈不得虧死。」 牛莉馬上回轉腳步。重新跑到了小院裡面,「師傅,你出關了。」 顯得略有點憔悴的趙牧呵呵一笑,「是莉兒呀?呵呵,你來的正好,你馬上去把丁掌櫃、你大師兄還有研究院的蒲先生,對了還有淑玉姑娘。測試文字水印7。統統給我叫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們看。我保證絕對讓你們大吃一驚。」 牛莉狠狠地點了一下頭,轉身去招呼人去了。 沈衡英問道:「東主,看你高興成這個樣子。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啊?」 趙牧笑道:「沈先生,你也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呵呵,忍耐一會兒吧,稍後你就能看到。我敢保證,你看到肯定會喜歡的。」 沈衡英追問道:「東主,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嗎?讓我先瞅一眼就成,好歹我也給你護了五十天的法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趙牧笑道:「不要著急。一會兒就能看到。對了,沈先生。這段時間在護衛坊當坊長,可還習慣?」 沈衡英說道:「有什麼不習慣地,咱們文秀軒有海如前輩坐鎮,有誰敢到這裡鬧事呀。護衛們一天到晚不知道有多清閒,三五天都碰不到一件事。」 趙牧笑了笑,「護衛坊清閒一點好,要是護衛們太忙地話,就說明咱們文秀軒不太妙了。對了,沈先生,還有一件事,我記得以前你一直在收集玄冰精髓,前前後後弄了不少,不知道你收集夠了沒有?要是還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補上。」 沈衡英現在也算是可以全心信賴的自己人,對獲得了他認同的自己人,趙牧從來就沒有吝嗇過。 沈衡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瞞東主,我還差十幾滴玄冰精髓,你要是真有的話,我可以出晶石買。」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晶石就不用了,你要是願意的話,只需要告訴我你收集這麼多玄冰精髓幹什麼就成。當然,這只是我地一點點好奇心,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 沈衡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婉拒道:「東主,不是我不肯告訴你,實在是……」 趙牧呵呵一笑,「你不用說了,我明白!那,這個小瓶裡面一共有二十滴玄冰精髓,送給你了。」 趙牧順手把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玉瓶拋給了沈衡英,沈衡英接住後,連連對趙牧道謝。 小院外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葉淑玉清脆的聲音飄了過來,「東家可真是有意思,一閉關就是差不多五十天,剛出關就把我給找來了,本姑娘估摸著肯定沒有好事,十有八九又要壓搾我了。」 趙牧呵呵一笑,「葉姑娘,你的腦袋瓜子挺好使的,我這次的確是又要讓你給我設計新東西了。」 話音未落,丁翁率先走進了東家小院,白自在、牛莉、蒲英台、葉淑玉等人緊隨其後。 「大家地速度挺快的。呵呵,你們幾個自己找地方坐,我去把我師傅請出來,今天可是個好日子,不讓師傅親眼見證一下,日後可是會怨我的。」趙牧走到海如散人潛修的那個房間,恭聲道,「師傅,你有時間沒有?要是有地話,就出來看看你徒弟我搞出來的小玩意。」 海如散人在屋裡說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先給你的手下展示吧,稍後,你在單獨展示給我看。」 丁翁等人齊齊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非常必要,沒有誰願意和一個散仙坐在一起,散仙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出來的氣勢,會讓他們產生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是和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坐在一起,哪種感覺實在是太彆扭了。 既然海如散人不肯出來,趙牧也不勉強,他重新回到丁翁等人的中央。趙牧興奮地搓了搓手,「諸位,今天是一個見證奇跡的時刻,一項偉大地、劃時代地、注定要改變人們生活的發明將展現在你們眼前。」 丁翁等人眼巴巴地看著趙牧,葉淑玉按捺不住性子,抱怨道:「拜託,東家,你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我們都很忙耶,沒有時間聽你在這裡自吹自擂。」 趙牧自信滿滿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在吹牛,你們馬上就會明白了。我現在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兩個人間隔有一段距離,主意我這裡所說的距離不是幾米遠,而是幾千米遠,或者是更遠的距離,這樣兩個人,相互之間想傳遞消息,應該通過什麼手段?莉兒,你來說。」 牛莉站了起來,「可以直接找到他跟他說了,或者是讓人帶話了,或者是用傳訊符,如果再奢侈一點,就用傳音陣嘍。」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莉兒說的很全,還有沒有人要補充的。」 丁翁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好像沒有其他的方法了。於是,眾人一起搖了搖頭。 趙牧笑道:「嘿嘿,各位,從今天開始,傳遞消息又多了一個新選擇----傳訊寶。各位請看,這就是我閉關五十天研究出來的新成果,莉兒,你過來,你配合我給大家演示一下。」 趙牧拿出來兩個外形不是太好看的方塊,每個方塊都是長方體,長大約十厘米,寬約四厘米,厚約兩厘米。趙牧把其中一個遞給了牛莉,交代道:「莉兒,你拿著這個,這個面朝上,就在這裡等著,我到房間裡面去。請大傢伙都睜大眼睛看著,一會兒莉兒手中的這個傳訊寶將帶給大家絕對的驚喜。」 趙牧轉身走進了房間,房門也被關上了。牛莉手握著傳訊寶站著,丁翁等人狐疑不定的盯著毫不起眼的傳訊寶看,這會兒誰也搞不清楚這個不大點的東西該如何使用。 就在這時,牛莉手中的傳訊寶突然亮了起來,一團喇叭形的光線從傳訊寶正面的上半部分投射了出來,同時在這團光線籠罩的範圍之內,一團薄霧升騰了起來。 白自在和沈衡英、蒲英台三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輕咦了一聲。傳訊寶上面的情景和傳音陣有點類似,卻又有不小的差別。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傳訊寶看,這時候沒有誰還在覺得這個傳訊寶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 這時,房間內傳來了趙牧的聲音,「莉兒,你手中的傳訊寶啟動了沒有?如果啟動了的話,你用手指輕輕的按一下傳訊寶背面的那個凸起,咱們倆就可以進行通話了。」 牛莉興奮了起來,手指忙不迭的在趙牧所說的那個凸起上按了一下。 只聽卡嚓一聲輕響,那團喇叭形的光線中,繚繞的霧氣開始散逸而去,一個清晰無比的立體頭像出現在眾人面前,黑黑的頭髮,烏黑油亮的眼睛,隨時都會掛在嘴邊的微笑,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無比的呈現在人們的面前。 「莉兒,你好啊。」趙牧的聲音從這個和趙牧的腦袋一模一樣的頭像的口中傳了出來。 牛莉難以置信的摀住了櫻口,「師傅。」 沈衡英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這,這不可能。」 趙牧的頭像笑了笑,「沈先生,先不要忙著否定,在我這裡,一切都有可能。」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斂財新利器(下) 沈衡英簡直驚訝到了極點,傳音陣在雙極星並不常見,但是在他的家鄉天璇星,不管門派規模大小,隨便抽出來一家,都有一個專屬的傳音陣傳音陣如此普及,不僅僅是為了貪圖傳音陣可以帶來比較方便的音訊傳遞功能,更主要的是傳音陣成了必備的門面工程之一,沒有傳音陣,整個門派或者家族都會被人瞧不起。 熟諳傳音陣的沈衡英,對傳音陣的構造原理,非常的瞭解,對傳音陣的優缺點也是爛熟於心。傳音陣的設置是有嚴格要求的,設置地點、陣法圖的方位全都有極其嚴格的要求,稍有差池,傳音陣傳送的圖像和聲音就會出現嚴重的失真現象,而且整個陣法如果設置不當的話,還會出現重疊干擾的現象,也就是說本來是想給張三傳音,結果李四同時也收到了王五傳過來的音像。 當然,傳音陣在天璇星已經發展到了極點,只要肯花錢找一個精擅此道的陣法師,完全可以避免這兩種情況的發生。但是傳音陣有個缺點是難以迴避的,就是它每次啟動的時候都需要消耗不少晶石,而讓傳音陣不間斷的運轉,消耗的晶石只會更多。正因為如此,在天璇星,除了那些實力特別雄厚的大門派大家族,其他門派家族都是只在使用的時候,才會打開傳音陣,平常的時候都是讓傳音陣處於關閉或者半關閉的狀態。 此外,傳音陣還有一個缺陷是難以迴避的,就是傳音陣佈置出來後,總是要佔據一個半米乘半米的地盤,而且架設好之後,最好不要移動。一旦位置有所改變的話,必須重新調試良久,傳音陣才能恢復正常的功能。 讓沈衡英萬萬沒有想到地,天璇星成千上萬年的積累,前前後後不知道多少代陣法師都沒有解決的問題,卻被趙牧一個小小的傳訊寶給解決掉了。 沈衡英目不轉睛的看著牛莉掌中的那個傳訊寶。還沒有牛莉地手掌大。這麼點地體積。最多也就是放兩塊晶石,可是它傳遞的聲音圖像卻是如此的清晰,不弱於最好的陣法師佈置出來的傳音陣能夠達到的效果。 雖然還沒有演示出來關閉的過程,但是啟動是那樣地簡單,比傳音陣簡化了幾十倍。測試文字水印6。此外,趙牧並沒有刻意的讓牛莉站在某個特定的位置,這說明傳音的過程對傳訊寶所處的方位並沒有特定的要求。換句話說,傳訊寶完全可以成為一件便攜式的裝備。 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任意地氣候條件、任意的空間距離下,實現暢通無阻的音像傳訊。這是多少代修真者的期盼,難道就要在今天實現了嗎牛莉和趙牧地通話還在繼續中,牛莉經過了短暫的驚訝之後,開始充滿好奇的探索傳訊寶的秘密,她一隻手拿著傳訊寶來回的晃動。嘴裡不斷地問著:「師傅,你還看得見我嗎?」 趙牧的頭像洋溢著無奈,「好了,莉兒。不要玩了。眼下傳訊寶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它所能傳遞地聲音必須在距離它半米之內地距離,圖像必須在傳訊寶正面以上一尺多一點的距離之內,超過了這兩個距離,就會失真,直至無法正常傳送。」 丁翁湊了過來,「東家。你趕快出來吧。大家都已經看出來了。傳訊寶絕對是個好東西,咱們文秀軒又多了一個斂財地利器。你趕快出來,咱們商量一下如何推廣這件寶貝吧。」 「好的,我馬上出來。」已經讓文秀軒的幾個上層親眼見識了傳訊寶的神奇之處,就沒有必要繼續演示下去了。 趙牧隨手關掉傳訊寶,牛莉手中的那個頃刻間失去了光華,回復成原本毫不起眼的樣子。 趙牧拉開門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丁翁帶頭站了起來,用崇敬和興奮地眼光注視著趙牧。 趙牧揮揮手,「大家都坐下吧。大家都說說,傳訊寶怎麼樣,有沒有推廣的價值?」 葉淑玉嚷道:「東家,你能不能先別想著賺錢?傳訊寶這麼好玩的玩意,光演示一下管什麼用,至少也得先讓我們看一下呀。等我們對它有了充分的瞭解之後,才好有針對性的討論如何進行推廣呀?」 趙牧呵呵一笑,「看來大家都是親手摸一下這個小玩意,也好,我就滿足大家的好奇心。葉姑娘,好奇心是你先挑起來的,就先滿足你吧。」說著,趙牧就把手中的傳訊寶拋給了葉淑玉。 葉淑玉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接住,口中嚷嚷道:「東家,你小心點,這麼珍貴的寶貝,你別這樣丟來丟去,好不好?萬一掉在地上,不就摔壞了嗎?」 趙牧笑道:「葉姑娘說的是,下次我一定小心。」 葉淑玉顧不得接趙牧的話茬,她忙不迭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傳訊寶。丁翁和白自在、沈衡英、蒲英台四個人全都等不及了,一股腦的圍了過來,和葉淑玉一塊看了起來。 傳訊寶的模樣實在是不怎麼樣,趙牧一門心思撲在了如何實現傳訊的功能,對傳訊寶的外形並沒有過多考量,只是做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長方體,稜角分明,連個圓弧倒角都沒有。 「好醜啊。」葉淑玉的第一反應脫口而出。 趙牧毫不在意的說道:「傳訊寶的外形可以更改,這一點,咱們待會兒再討論,你們幾個先看一下傳訊寶的結構,其他的,咱們一會兒再說。」 沈衡英說道:「管它外形好看不好看呢,只要好使,比什麼都頂用。」 葉淑玉針鋒相對的嚷道:「沈先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一件商品給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這麼醜的一個東西,怎麼勾起人的購買慾望啊。你這樣沒眼光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以我為代表的青春靚麗的小美人們是肯定不會買的。」 葉淑玉的膽子真是夠大的,簡直就是不怕死的典範。沈衡英只需要伸出來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葉淑玉居然有膽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沈衡英沒有眼光。 沈衡英哼了一聲,沒有和葉淑玉計較。他修煉了幾百年,早就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相向的小青年了,修真者脾氣可以暴虐,但是絕不能衝動。在修真界,衝動常常是和危險相伴隨的。再說了,葉淑玉就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他一個修煉有成的修真高手,再沒有興趣和一個小丫頭片子較真呢。 丁翁站出來,和稀泥道:「好了,葉設計師,沈先生,你們倆就先不要爭了。我相信要不要把傳訊寶的外形搞得漂亮一點,東家自有決斷,咱們還是趕快看一下傳訊寶的結構吧,待會兒,咱們還要進行討論呢。趙牧對發生在身邊的小爭執置之不理,他笑著走到牛莉身邊,「莉兒,師傅搞出來的這個傳訊寶怎麼樣?」 牛莉連連點頭,「好,非常好。莉兒很喜歡。師傅,你能不能把這個傳訊寶送給我?」 趙牧笑了笑,「你要是不嫌棄它的樣子醜陋,你就留下吧。」 葉淑玉一聽還有這種好事,連忙嚷道:「東家,既然你把那個傳訊寶送給了莉兒姐姐,這個乾脆就送給我吧?」 趙牧笑道:「你想的倒美。我一共就煉製了兩個傳訊寶,其中一個已經送給了莉兒,另外一個還要當工程樣品呢。送給了你,在煉製的時候,拿什麼當模板呢?」 葉淑玉嘟囔道:「東家偏心。只肯送給莉兒姐姐,不肯送給我。」 丁翁說道:「葉設計師,你能不能先別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以後咱們文秀軒肯定要推出傳訊寶,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你一份。咱們現在還是趕快看看傳訊寶的具體模樣吧,我們還等著呢。」 「不好意思。」葉淑玉知道自己犯了眾怒,連忙訕笑著賠罪。 傳訊寶的樣子很不出奇。長寬高的比例看起來並不是很協調,不過握在手中,除了稜角有些咯手外,倒也舒服。傳訊寶的背面只有一個不太顯眼的凸起,其作用,剛才已經演示過了。 傳訊寶的正面就複雜多了,仔細一看,可以看出來其正面可以簡單的分成兩部分。 上半部分是一個平面,平面上刻著一些修飾性的花紋,在花紋的中間,鑲嵌著一塊黃豆粒大小的玉符。玉符也是平的,和傳訊寶非常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用手觸摸的話,可以隱約的感覺到兩者結合在一起留下的細縫。 下半部分則是整理的排成了幾行的玉符,這些玉符的大小一致,和上半部分的那個玉符一樣,全都是黃豆粒大小,它們緊密的鑲嵌在傳訊寶上面,非常的規則,用手在上面按動的話,可以感覺到一點點的起伏,起伏的幅度非常的小,上下相差不足一毫米。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上) 在傳訊寶的右側面,有一個不大的凹陷,沿著這個凹陷,用小拇指的指甲蓋輕輕向外一拉,可以拉出來一個名片大小的托盤,托盤的一端和傳訊寶連接在一起,除非用非常大的力氣,否則是拽不下來的。 托盤很薄,但是上面卻鑲嵌了超過一百個玉符,這些玉符非常的小,也就是比小米粒大一點,用手輕輕觸摸的時候,在玉符上面會漂浮起來一個硬幣大小的圖案。 葉淑玉等人顛過來翻過去的看,再也沒有發現傳訊寶還有其他的結構。其實就現在所有的這些構件,他們也沒有一個是看得懂的,只有沈衡英隱隱約約能夠猜的出來其中幾個部位的用途,但是讓他說一下,卻是說不出來的。 丁翁說道:「東家,傳訊寶對我們來說,委實有點陌生,誰也看不懂,你還是給我們介紹一下,也好讓我們對它有個比較清醒的認識。」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也好,我就為大家講解一下。其實傳訊寶的原理非常的簡單,我也是受人啟發才想到的。這玩意看起來很神奇,但是說穿了,一文也不值,就是把人們常用的傳音陣和傳訊符結合在一起,搞出來的一個玩意兒。」 有一句趙牧沒說,傳訊寶的最直接靈感還是他在地球的時候最常用的手機,當然和手機比起來,傳訊寶更加的環保,也更加的先進,至少大部分手機還停留在只能通話和傳遞彩色圖片的低級水平,不像傳訊寶可以流暢的傳遞即時音像。 沈衡英好奇的問道:「東家,你是如何把傳音陣和傳訊符結合在一起?這兩樣東西可是風牛馬不相及呀。」 趙牧說道:「具體如何把它們兩個結合在一起。說起來有點複雜,也就是用幾個陣法把它們銜接在了一起,具體細節,等到煉製傳訊寶地時候,你可以在一旁看一下。嗯,現在我給大家說一下傳訊寶各部分的作用。莉兒。你先把傳訊寶給我。」 牛莉連忙把傳訊寶遞給趙牧。趙牧用手指捏住傳訊寶。先讓傳訊寶亮了一下相,隨即說道:「首先說一下傳訊寶的開和關。測試文字水印8。啟動傳訊寶分另種方式,一個是你主動傳訊人的時候,大家看到沒有,這幾排露出來一點點凸起的玉石,這些其實就是經過我改進的傳訊符,每個傳訊符對應著一個人。這些傳訊符都是特別煉製地。平常地時候,它們全都是空白的,你如果想和誰通話,首先你得讓對方煉製一下這個傳訊符,然後鑲嵌在符位之上,符位和傳訊符的大小都有嚴格的尺寸,傳訊符放在上面。剛好可以卡住。在符位的下方有陣法,當你把傳訊符按下去的時候,傳訊符就會把符位下面的陣法補充完整,形成一個完整地能量同道。進而激發傳訊寶上面的傳音陣,把你的傳訊請求傳遞出去。」 趙牧指著傳訊寶正面的上半部分,「這個位置就是傳音陣所在,也是經過我改良的,它就隱藏在這些花紋下面。」然後趙牧又指著傳訊寶下半部位那些整齊排列的傳訊符,「這個地方面積有限,能鑲嵌的傳訊符不多。緊湊一點。也就是三十個左右。有地修真同道朋友比較多,三十個符位根本就不夠用的。所以我就設計了一個拓展托盤。」 趙牧用小拇指拉出來傳訊寶側面的那個托盤,然後指著托盤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米粒玉符,「這些也是傳訊符,別看它們只有這麼點大,其實它們地實際大小和鑲嵌在傳訊寶正面的那些傳訊寶一樣大。在拓展托盤上的這些傳訊符之所以顯得如此小,是因為我在拓展托盤上設置了一個微縮型的空間陣法,也就是大家經常說的儲物陣。大家如果不信的話,我拿出來一個傳訊符給大家看看。」 在座的人,大概只有沈衡英知道趙牧這段話說地有所隱瞞,托盤看起來不大,卻鑲嵌著這麼多傳訊符,這已經不是一個儲物陣就能解決地問題,只有儲物陣加上須彌石,才有可能達到現在這種效果。不過沈衡英很聰明,他也不打算多嘴,戳穿東主玩的小把戲。 趙牧拿出來一枚繡花針,用針尖輕輕一挑,一個傳訊符蹦了出來,它剛剛脫離拓展托盤,就由小米粒大小變成了黃豆粒大小,趙牧呵呵一笑,「大家看到了吧?傳訊符就是這樣用地。需要常備一根繡花針。」 趙牧笑著把那個剛被挑出來的傳訊符又摁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因為客觀原因,傳訊符被分成了兩組,裸露在外的傳訊符,在一般意義上肯定是傳訊寶的持有人最經常聯繫的人,每一個傳訊符代表著誰,持有人心中有數,但是拓展托盤這一組傳訊符數量多且小,很難記憶,所以我額外設置了一個小陣法,當手指觸摸到這組傳訊符的時候,就會浮現出這個傳訊符所代表的人,這樣持有人就不會因為記錯了人名,而把傳訊寶打給了另外一個人。」 丁翁等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了一下,傳訊寶看似簡單,卻處處精巧,處處機關,如果不是趙牧這個原創者親口解釋,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傳訊寶的結構是如此複雜。 趙牧等丁翁安靜下來之後,接著說道:「傳訊寶的另外一種啟動方式,就是當持有人是被動接受傳訊的人的時候,這時候啟動傳訊寶,就不是按下符位上的傳訊符了,而是按下傳訊寶背面的這個小凸起。傳訊寶的使用基本上就是這樣,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趙牧順手把傳訊寶還給了牛莉。 牛莉問道:「師傅,莉兒還有一處不太明白。如何確保傳訊寶和持有人能夠對上號,不會發生傳錯人的現象?」 趙牧呵呵一笑,「莉兒,這個問題不應該你問我,你仔細想想我剛才說的話,答案就在我剛才說的話中。」 丁翁等人也都冥思苦想起來,還是沈衡英反應最快,「我想起來了……」 「噓。沈先生,你先別急著捅破,讓莉兒自己想想。」趙牧笑道。 過了一會兒,牛莉猛然想了起來,「我知道了,師傅剛才說傳訊寶是把傳音陣和傳訊符結合在了一起,有傳訊符就必定有方位符。」說著,牛莉拿著傳訊寶看了起來,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她指著那個鑲嵌在花紋中間的玉符,說道,「師傅,這個就是方位符,對不對?」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確保傳訊寶的唯一性、獨立性以及它和持有人之間的的對應性,靠的就是方位符。眾所周知,傳訊符和方位符是一對,只有一個人身上佩戴有方位符之後,才能確保他所散發出去的傳訊符能夠及時無誤的把消息傳遞給他。沒有和傳訊符配套的方位符,傳訊符就什麼都不是。傳訊寶就利用了這條鐵律,正好每個修真同道煉製的方位符都是不一樣的,這樣就可以確保任意兩個傳訊寶不會發生交叉現象。」 沈衡英最關心傳訊寶的實際運用效果,「東主,每個傳訊寶可以通話多長時間?」 趙牧說道:「每個傳訊寶的具體通話時間是不一樣的,這得看固化在其內部的晶石是什麼樣的品階,又是多大的體積,另外和傳訊的時候,兩個傳訊寶所處的環境有關,比方說間隔距離、兩者之間有沒有物體阻擋啊等等。環境沒有辦法改變,咱們能下功夫就是固化晶石。我已經想過了,咱們文秀軒將來推出的傳訊寶,其內部固化的晶石至少也得是標準晶石。我嘗試了一下,在我的房間內,能夠找到的最遠距離,一塊標準晶石大概可以不間斷的傳訊二十四個小時,等到能量消耗乾淨之後,就得更換新的傳訊寶了。」 沈衡英很驚訝,一方面是因為一塊標準晶石就可以維持這麼長的時間,效率已經超出了傳統的傳音陣數倍,另外一方面,沈衡英驚訝的是趙牧能夠設計出來這麼精巧的傳訊寶,沒有理由,連更換晶石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東主,請恕衡英多嘴,我不明白的是,你為什麼不把傳訊寶設計成開放的形式,就像上面的傳訊符一樣,也把維持傳訊寶運轉的晶石改成鑲嵌式或者是嵌入式,這樣更換起來不是更方便嗎?等晶石能量消耗乾淨之後,只需要換一下晶石,就用不著換掉整個傳訊寶了。」沈衡英恭敬地說道。 葉淑玉一撅嘴,「沈先生,這不是明擺著的道理嗎?東家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奸商,傳訊寶造的這麼結實,估計用個十年八年不成問題,要是晶石可以更換的話,誰還買咱們的傳訊寶啊。採用固化晶石就不一樣,晶石能量耗盡,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都得再買一個新的。這樣傳訊寶的銷量不就上去了嗎?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中) 鬱悶至死,斂財的推薦票居然還沒有仙緣仙路多! 葉淑玉說的話雖然有些直白,但是在座的人大部分都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傳訊寶製造的非常結實,支撐起運轉的晶石又可以隨意更換,那麼傳訊寶基本上只能賣一波出去,以後就很難賣得動了。 不過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趙牧哈哈笑了起來,「葉姑娘,你這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我趙牧有你想的那麼卑鄙嗎?我之所以不把傳訊寶設計成固化晶石的模式,不是為了多賣幾個傳訊寶出去,而是傳訊寶的實際需要決定了我必須這樣做。晶石能量的運用是個很複雜的課題,你不瞭解這一方面,我也不好跟你細說,你只需要明白我之所以採用固化晶石,是因為這樣做,晶石的利用效率更高,是採用嵌入式晶石時的效率的幾十倍。你如果要是堅持認為嵌入式傳訊寶比較好用的話,回頭我專門煉製一個送給你,到時候,你可不要心疼。」 沈衡英點了點頭,「據我所知,東主說的不無道理。很多陣法利用晶石的效率並不高,一塊標準晶石就能連續傳遞二十四個小時的音像,其對晶石能量的運用已經達到了極致,想達到這樣的目的,肯定會有一些比較特殊的手段,固化晶石也許就是其中非常關鍵的一項竅門。」 趙牧笑了笑。其實葉淑玉說的並沒有錯,他之所以棄嵌入式晶石不用而採用固化晶石,目的就是為了多賣幾部傳訊寶。雖說從傳訊寶的身上能夠看到手機的影子,但是傳訊寶畢竟是一項基於修真文明地產物,是不需要通訊公司去運營的,趙牧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像中國移動那樣。單靠收取手機話費,就能夠賺取到巨額的利潤。 趙牧如果想多賺錢,只有兩種方式,一個是提高傳訊寶的售價,一個就是想著辦法多賣幾個傳訊寶出去。傳訊寶售價太高,銷量就不會多。所以其價格並不能單純的定位為高端。如此一來,就得靠提升傳訊寶的銷量,來實現大筆圈錢地目地了。 趙牧心中有數,傳訊寶一要比傳訊符、傳音陣方便快捷,二要比它們性價比高出不少,只要趙牧能夠把握好定價的尺度,不愁賣不出去傳訊寶。測試文字水印9。 另外。因為時間倉促的緣故,趙牧研究出來的新陣法還有很多值得改進的地方,倘若能夠完美的解決這些問題,趙牧相信傳訊寶中晶石能量利用的效率還會提升不少,進一步地延長傳訊的時間長短。 不過趙牧現在可沒有心思繼續改進新陣法,一方面是因為現階段沒有必要,傳訊寶已經做的足夠好了。繼續改進並沒能給他和文秀軒帶來更多的好處,另一方面,趙牧也是有意識的留了一手,雖說他在傳訊寶上採取了一些防護性的措施。以避免被別人破解傳訊寶的製造工藝,但是趙牧並不敢保證這些防護性措施就一定能夠起到絕對地防護作用,萬一有人破解了傳訊寶的工藝,推出類似的產品,那麼趙牧就可以改進傳訊寶內部的陣法,提高自身地競爭能力,保證文秀軒在傳訊寶領域的領先地位。甚至是壟斷性領導地位。 還有一個原因是趙牧不願公開談論的。學經濟出身的他對那些所謂的科技公司的賺錢手段也算是有一些瞭解,比方說微軟。再比方說英特爾,不管他們推出視窗系統也罷,還是微處理器,從來都是漸進式的,從來不會把自己手頭掌握地最先進地、最好的產品推向市場,別管那些總裁、經理、董事長說地多麼天花亂墜,他們採用的銷售方式,一次又一次的從消費者的腰包裡掏走了錢。 這種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賣東西的想多賺錢,無可厚非,但是買家其實也有點責任,就是普遍存在於人心的「願意經常性的嘗試一些新事物」的本能。 就像中華牙膏一樣,再被聯合利華入股之前,幾十年包裝如一日,從來沒有改變過,結果外資的牙膏品牌一過來,買家馬上就看花了眼,立馬捨棄沒有一點創新精神的中華牙膏,投身到佳潔士、高露潔的懷抱,損失慘重的中華牙膏不得不改變思路,改變形象,在趙牧上中學的時候,再去超市買牙膏的時候,很平常就可以看見中華牙膏已經衍生出來十幾個細分化的品種,中華牙膏也不像幾年前那樣被壓得抬不起偷來了。 以上這些原因,趙牧只能在心中想想,腦海中過過,是沒有辦法宣之於口的。他是文秀軒的東家,有些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一旦傳到了外邊,對文秀軒以及他本人的形象,都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趙牧可不想重踏萬科董事長王石的後塵,陷入類似於地震捐款門的是非糾葛中。 趙牧說道:「各位,傳訊寶,大家也看過來,我也給大家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現在我就請大家討論一下,咱們該如何推廣這些傳訊寶。」 丁翁是總掌櫃,率先發表意見提出建議,責無旁貸。他清了清嗓子,「東家,我先問一個問題,今天在場的人,在你的規劃中,是不是都要和傳訊寶發生點關係呀?」 趙牧很乾脆的道:「不錯,今天在場的人,除了沈先生之外,全都和傳訊寶業務有關。你、自在和莉兒是文秀軒的三大掌櫃,自不必說。葉姑娘是咱們唯一的設計師,她剛才不是嚷著我煉製出來的傳訊寶難看嗎?所以給傳訊寶設計外形的任務就交給她了。」 葉淑玉跳了起來,「東家,讓我設計傳訊寶的外形,沒有問題。不過你得先送我一個傳訊寶才行,我得看著它,才能有靈感。」 小姑娘趁機提出了條件。她明白傳訊寶推出之後,售價肯定不會便宜,依照她現在的的收入水平,恐怕得攢好幾年錢,才有可能買到一部傳訊寶,她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去等待。 趙牧呵呵一笑,「想要一部傳訊寶呀?沒問題,只要你能夠給我設計出來整一百組傳訊寶的外形圖案,記住不許重複,不准敷衍了事,設計完後,我審核通過之後,我可以做主送給你一部最好的傳訊寶。」 葉淑玉叫了起來,「一百組?東家,你太狠了點吧,這不是要本姑娘的命嗎?」 趙牧露出無害的笑容,「沒辦法,你不是說我是奸商嘛。身為一個合格的奸商,自然要最大程度的壓搾手下員工的勞力了。不好意思,葉姑娘,幸苦你了。」 葉淑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手指哆嗦著指著趙牧說不出話來。 趙牧繼續笑道:「接到我這個命令,葉姑娘是不是很高興啊?你超絕於世的設計才華終於找到機會展現了吧?先別這麼高興,等設計完一百組圖案後,以後每個月你至少也要交給我兩張全新的傳訊寶外形設計圖,少一幅,我就扣你的工錢。」 趙牧扮演的笑面虎角色把只有十七八歲的葉淑玉嚇得眼圈一紅,鼻子一酸,眼看著豆大的淚珠就要從她白嫩的臉頰上滾下來了。 丁翁笑道:「東家,你就別再嚇唬葉設計師了,你看看她,都快被你整哭了。」 牛莉走過去,攬住了葉淑玉的肩膀,「淑玉妹妹,師傅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加入文秀軒的時間也不短了,什麼時候見過師傅像他剛才說的那樣,壓搾過任意一位員工啊。」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好了,淑玉,我承認跟你開玩笑的,你別往心裡去。你只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拿出來十組設計圖就可以了,剩下的可以慢慢畫。不過有一點你得記住,每個月至少要設計一個新外形出來。只要你做得好,我就親自給你煉製一部固化著極品晶石的傳訊寶。」 丁翁等人一起發出了善意的笑聲,丁翁說道:「葉設計師,按照年紀說的話,我可以當你的爺爺了,我就腆著老臉說你一句,你的臉皮太薄了,心理也太脆弱了。別說東家說的只是句玩笑話,就算東家說的是真話,你也得認下來。做生意看似簡單,實際上很難,有的時候需要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做為一個合格的員工,就要勇於和東家一塊承受壓力,大伙齊心協力,一塊幫助東家度過難關。動不動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哭鼻子,這可不行。現在你年紀小,又是個女娃娃,在座的又都是自家人,你哭鼻子,沒有人會說什麼,但是等到文秀軒需要你一個人走出去,面對著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的時候,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管你哭的有多麼淒涼,也不會有人同情你的,反而可能會認為你這個人懦弱無能,是個麻煩。這樣的話,該你得到的東西,你可能就永遠也得不到了。」 沈衡英長長的歎了口氣,「葉姑娘,好好聽著吧。丁掌櫃說的可都是實話,他是在教你少走彎路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月鏡花(下) 趙牧若有所思的看了沈衡英一眼,一直以來,趙牧總是覺得沈衡英身上籠罩著神秘,如果不是趙牧的好奇心比較有限的話,他早就開始琢磨著如果掀開遮在沈衡英身上的那層面紗了。 葉淑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丁掌櫃,你老說的話,我記下了,回頭我會仔細想想的。」 等的有點不耐煩的蒲英台說道:「東主,你讓葉姑娘設計外形,那你準備安排我幹什麼呀?」 趙牧說道:「英台,在咱們文秀軒傳訊寶這個產業鏈條中,你的角色非常重要,我準備在文秀軒新開設一坊,暫時命名為傳訊坊,你就是首任傳訊坊坊長。」 蒲英台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可是等到趙牧宣佈出來的時候,蒲英台還是有點措手不及,「東主,你能讓我擔任傳訊坊的坊長,這是對我的莫大信任,按理說我該高高興興上任去才行。可是說句實話,這個位置要求的專業技能太強,我勝任不了。還是請東主另擇賢能吧。」 趙牧笑道:「選你擔任傳訊坊坊長,不是我一時衝動,而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眼下,在咱們文秀軒,對煉器制寶有點研究的,也就是你蒲英台了。丁掌櫃和莉兒,就不用說了,他們初涉修真。修為有限,肯定不行。自在醉心於丹道,煉丹製藥自是當仁不讓,對器道的瞭解就是只知皮毛了,讓他擔任傳訊坊坊長,別說我不放心,就連他自己也不放心呀。沈先生是護衛坊地坊長。身兼文秀軒以及藥連一店的防護重任。何況,他還要抽出時間教導瑜兒,更是沒有時間打理傳訊坊。除了他們幾個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文秀軒之中,不用你。我還能用誰呀。」 丁翁說道:「蒲先生,東家說的不錯,你擔任傳訊坊坊長已是當仁不讓之勢,就不要推辭了。」 蒲英台說道:「不是我不肯擔任,實在是我對傳訊寶一點都不瞭解,而且對器道的研習也算不上精神。把我推到傳訊坊坊長的位置上,簡直就是趕鴨子上架。」 趙牧呵呵一笑,「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測試文字水印9。其實你大可放心,傳訊寶畢竟是一個全新的煉器產品,別說是你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沒有一個知道如何煉製。我讓你擔任傳訊坊坊長。自然會把傳訊寶的煉製方法告訴你。至於你擔心器道不精,更是大可不必。傳訊寶地煉製不是多複雜地事情,經過我的指點,你很容易就可以學會。怎麼樣,英台,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蒲英台想了想,「既然東主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要是再推辭,就有點矯情了。也罷,我就豁出去當一次上架的鴨子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丁翁等人一起拱手道賀。 趙牧拿出來一塊玉瞳簡,「英台,這塊玉瞳簡詳細地記載的傳訊寶地煉製方法,現在我就把它傳授給你。」 蒲英台連忙伸出雙手,準備接過玉瞳簡。 趙牧卻沒有撒手,「此玉瞳簡關係重大,上面的煉製方法一旦洩露出去,咱們推出傳訊寶的計劃就得泡湯,即使退一步講,不泡湯,也會憑空添加幾個競爭對手出來。英台,不是東主我信不過你,我必須得謹慎一點才行。你發個誓吧。」 蒲英台毫不猶豫的把右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口,「今天當著這麼多位朋友和東主的面,我蒲英台向我地心魔發誓,未經東主允許,我絕不向任何人洩露傳訊寶的秘密,我將用我的生命和鮮血確保傳訊寶煉製方法的安全與秘密。」 黑色的心魔球出現在蒲英台手掌之上,蒲英台把它遞到了趙牧面前,趙牧抓住心魔球,微微用力,心魔球被捏爆之後,鑽到了趙牧的手掌之中。 「英台,收好它。」趙牧把玉瞳簡遞給蒲英台的時候,手掌重重地按了蒲英台地手一下,語帶雙關的說道,「好好地看看。」 丁翁說道:「東家,既然傳訊坊已經成立,那麼充實傳訊坊這件事就得提到議事日程上來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調一些人,到傳訊坊跟著蒲先生一塊干?」 趙牧說道:「英台,你的意見呢?」 蒲英台想了想,說道:「和丹道一樣,器道也是一樣專業性很輕的修煉方式,一個完全不懂煉器制寶的人進入到傳訊坊,只會添亂,而不會起到任何的正面作用。我的意思是咱們寧肯多花點時間多花點錢,招募一些誠實可靠又真正懂得煉器制寶的道友,充斥到傳訊坊之中。」 白自在開口道:「煉器制寶的事,我不懂,但是有件事情,我是清楚的。器物和丹藥,是一切門派賺錢的兩大法寶,可以說懂得煉丹製藥的道友和懂得煉器制寶的道友,基本上全都在各個門派以及家族中,即便沒有被門派招攬去,十有八九也站出來自己單干了。散修之中,真正懂得這兩種修煉法門的又清閒的,少之又少,咱們很難招募到,這從丹房這邊的情況就可以看到。藥連一店的人,是東家從神農星帶回來的,其中一多半是利用巧合的時機,賺回來的。而我統領的丹房裡面的人差不多都是和我有關係的人,都沾點親帶點故,外人一個沒有。照這種情況看,傳訊坊想招攬到人,難!難上加難呀!」 丁翁驚道:「白先生要是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東家,如果傳訊坊真的招攬不到人手的話,那麼推出傳訊寶這件事,勢必會成為鏡中花水中月,利用傳訊寶賺錢就更談不上了。咱們得想點辦法才成。」 趙牧說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咱們文秀軒在很多方面,特別是人手方面,底子太薄了,咱們只能慢慢改善。嗯,英台,眼下你就先當一個光桿司令,自己一個人先把傳訊坊撐起來,抓緊時間,學習傳訊寶的煉製法門,等到葉姑娘把傳訊寶的外形設計出來之後,馬上開工煉製傳訊寶。」 蒲英台為難的說道:「東主,就算我日夜開工,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煉製,也不會有多高的產量啊。根本就不可能滿足文秀軒銷售的需要。」 牛莉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蒲先生一個人煉製不是產量少嘛,乾脆,咱們先別把傳訊寶放到文秀軒的櫃檯上出售。在藥連一店,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個拍賣會嗎?咱們可以把傳訊寶放到那裡,用拍賣的形式出售呀?」 丁翁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好,我贊成。」 趙牧說道:「那就這麼辦吧。具體拍賣的事宜,丁掌櫃你來籌辦。嗯,對了,丁掌櫃,回頭你去貼一張告示出來,內容是告訴咱們的員工,從今年開始,優秀員工獎將增添一份獎勵,就是一部性能比較好的傳訊寶。」 丁翁說道:「東家,這合適嗎?一部傳訊寶售價至少也得是好幾塊標準晶石吧?把它作為獎勵,會不會太貴重了一些。」 趙牧笑道:「貴重不要緊,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來咱們對優秀員工這個獎項的重視,才能激勵員工們奮勇爭先,我相信,只要你把這個消息宣傳出去,員工們的幹勁肯定會更上一層樓的。」 白自在笑著說道:「師傅,咱們說了半天,直到現在,你也沒有說說你對傳訊寶究竟是如何規劃的?撇開拍賣不談,要是傳訊寶能夠實現批量煉製、批量上市的話,你打算把傳訊寶定價在多少呀?要是不貴的話,我倒是想買一個最好的。」 蒲英台笑道:「白道兄,你這不是說笑嗎?你可是東主的大弟子,你要是開口要的話,東主能不給你?還需要你自己掏錢買嗎?」 趙牧笑了笑,「不但自在不用掏錢買,等到不遠的將來,各掌櫃各坊長將根據其貢獻大小,免費配發傳訊寶,如果將來條件成熟的話,我還打算把這個配發制度推廣到每一位員工身上。」 丁翁連連搖頭,「東家,你這個計劃得花多少錢呢?」 趙牧笑道:「也就百八十萬標準晶石。這個數字是有點大,但是我覺得還是能夠賺回來的。我是這樣想的,傳訊寶是個新鮮的事務,但是呢它其實有兩個參照物,一個是傳訊符,一個是傳音陣。一般的傳訊符,物美價廉,一個標準晶石可以買十好幾個,不過它的缺點也是非常明顯的,就是它的傳送距離比較短,在一個城市裡面還好使,超過了這個距離,就得用那些特製的傳訊符了,這些傳訊符的價格卻是貴的要死,很不划算。傳音陣就不用說了,每次傳音,都需要耗盡好幾塊標準晶石的能量,性價比更差。所以我覺得優勢比這兩者強出很多的傳訊寶,在價格定位上,也要體現出優勢來,當然也不能賣成白菜價。那樣的話,咱們還賺什麼錢呢。乾脆做慈善得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媚娘密告(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媚娘密告(上) 趙牧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我是這樣想的,傳訊寶將來的定價主要的依據是兩點,一個是固化晶石的品階,最好的傳訊寶內部將固化一塊極品晶石,然後是上品晶石、標準晶石,根據情況需要,咱們也可以推出固化普通晶石的傳訊寶。另外一個依據是傳訊符符位的數量,我計劃在最好的傳訊寶上一共安置五百個左右的符位,最次的傳訊寶將沒有拓展托盤,只有正面的三十個符位。嗯,至於具體售價嘛,最好的賣五塊到十塊極品晶石,最次的可以賣幾個標準晶石。」 丁翁等人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傳訊寶居然定出來這麼高的價格,比市面上的很多法寶的價格還要高。丁翁擔心的問道:「東家三思呀,這個定價是不是太高了。依我之見,咱們能夠賺到兩倍左右的利潤就可以了。」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我制定出來的定價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並不算高,別看傳訊寶不太起眼,但是上面卻用了很多珍貴的材料,同時他也是修真界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新產品。要不是為了更快更廣的普及傳訊寶,我甚至都打算再在我剛才所說的基礎上再提高十倍。即便是這樣。我相信也會有人買地。」 所謂珍貴的材料純屬扯淡,是趙牧用來忽悠人的推托之詞。最好的傳訊寶所使用的材料不過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料,二三十塊被精確地切割成小米粒大小的須彌石,一塊極品晶石外加五百個特製的傳訊符,除此之外,也就是刻畫在玉石料內部的幾個趙牧新研究出來地陣法了。撇開新陣法不論的話,這也東西的成本也就是一塊極品晶石零一兩塊標準晶石的樣子。 沈衡英說道:「丁掌櫃過慮了,東主的定價算不得高,相比傳音陣的高昂費用。傳訊寶已經是相當便宜了。我個人覺得東家還可以再提高一下售價,翻一番,最好的傳訊寶賣十塊到二十塊極品晶石。可惜,雙極星距離天璇星太遠,如果天璇星就在雙極星附近的話,我敢保證即便是把傳訊寶買到一百塊極品晶石,也會受到瘋搶地。測試文字水印5。」 丁翁暗自咂舌,「沈先生。你不是再開玩笑吧。天璇星人恁有錢?」 沈衡英面露苦澀。「你沒有去過天璇星。永遠不會想像得到修真界真正有錢地人會富裕到什麼程度。我打一個大家可以理解地比方吧。逍遙門,大家都不陌生,如果逍遙門的財力可以算成是一的話,那麼神農星的劍蘭谷大概可以算成是一百多一點。而天璇星一個普通一點地門派至少也能算成十萬,最大的哪幾家門派則可以折算成上億的數字。」 丁翁張大了嘴,「這,這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財力是逍遙門一億倍的門派呢?」 沈衡英苦笑著搖了搖頭,「當一個門派旗下能夠同時佔據百八十個星球進行開發的時候,你就知道一億倍還是一個縮水了很多的數字。神農星人雖然宣稱他們是修真界的核心星球,但是他們最多只能算是神農星周邊星域地核心星球。出了神農星星域。他們什麼都不是。我走過了無數地修真星球,還從來沒有發現一個星球能夠達到和天璇星比肩的程度地。更不要說能夠超過天璇星了。」 白自在問道:「沈先生,照你的意思說,天璇星豈不是修真界的真正核心了?」 沈衡英說道:「天璇星是不是修真界的核心,我不知道,也不敢斷言。我只能說如果修真界真的存在核心星球的話,天璇星一定是其中的一個。」 包括趙牧在內的人全都生出了嚮往的神色,都想親身去感受一下天璇星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星球。 東家小院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之中,過了半晌,趙牧突然反應了過來,「呵呵,咱們再討論傳訊寶的定價問題,怎麼說著說著就跑到天璇星上面了?跑題也跑得太厲害了一點。」 丁翁訕訕一笑,「聽沈先生一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小氣了一些,也罷,就聽從沈先生的意見,把傳訊寶的價格定的高一點吧。不過沈衡英說的再翻一番,就不必了,還是按照東家說的辦吧。最好的五塊到十塊極品晶石。」 牛莉說道:「師傅,咱們先不管傳訊寶的定價合理不合理,也不管它是不是符合實際情況。咱們撇開這些因素,單純的看傳訊寶定價的絕對值,它可不低呀,有點不利於普及。」 白自在說道:「我覺得這不是個問題。就像離殞丹一樣,定價好幾千塊極品晶石,有幾個修真同道用得起,從它問世以來,就根本沒有普及過,即便是這樣,離殞丹照樣成就了四大聖藥之一的美名,真正用得著的人,就算是肉疼,不照樣乖乖的掏錢買丹嗎?」 趙牧呵呵一笑,「自在,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有生意人的架勢了。為師衷心希望這是一個好的轉變,而不是醞釀壞的結果的開始。」 丁翁則道:「東家,白先生說的話,我有不同的看法,修真界有錢的人是不少,但是沒錢的人才佔其中的多數,傳訊寶要想大賣,其售價的絕對值一定要降下來才成。就像是符冰箱、符空調一樣,五百兩銀子,普通的世俗家庭攢攢錢也能買一套,雖然其售價的絕對值低點,但是咱們賺取的利潤也有不少倍。要是傳訊寶能夠達到符冰箱的程度,想不大賣都難。當然,我只是說個比喻,像那種固化著極品晶石的傳訊寶肯定不會賣到這個價格的。」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覺得丁掌櫃和莉兒姑娘所說不是沒有道理的,傳訊寶定價的絕對值不管是在雙極星還是在神農星都顯得有點高,普通修真同道根本用不起。我仔細想了一下,傳訊寶好是好,但是有一處比較雞肋的地方,這個說好也不好,說不好也好,值得商榷。」 趙牧來了興趣,「沈先生,你別說話說一半呀,把你想說的全都說出來。」 沈衡英說道:「我先申明,我對做生意不在行,我純粹是站在我的角度上說的,它只是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要是說錯了,東主可不要見怪。」 「你費什麼話呀,快說。」趙牧急道。 沈衡英這才說道:「我覺得傳訊寶最雞肋的地方,在它傳訊的時候,是同時把聲音和影像全都傳輸了過去,這樣一來,消耗的能量肯定會非常的多,而在人們實際傳訊的過程中,很多時候,並不屬於把聲音和影像同時傳輸過去,甚至有的時候,連聲音都不需要傳遞過去,只需要一個記錄了幾句話的傳訊符,就達到了傳訊的目的。當然,傳訊寶和傳訊符是兩回事,當時從節約晶石能量和縮減成本的角度考慮,我們可以進行一次嘗試,就是在傳訊的時候,只傳輸聲音,而不傳遞影像,這樣一來,每次進行消息傳送的時候,所使用的晶石能量必然會成倍的下降,數次傳訊節省下來的能量絕對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這樣就可以變相的延長傳訊寶的使用壽命,從縮減成本,降低售價的角度考慮,就可以將固化晶石的品階下調,到時候也許固化一塊普通晶石,就能達到現在固化一塊標準晶石所得到的傳訊總時長了。」 趙牧興奮地連連點頭,「***,是我疏忽了,這個問題我本來應該想到的,最後卻是讓沈先生你提醒的我,真是慚愧呀。」 在地球上的時候,趙牧用了七八年的手機,周圍的同學的手機一個比一個新潮,一個比一個功能多,也是一個比一個費電。同樣一個牌子一個款式的手機,只發短信打電話要遠遠比玩什麼3G視頻通話的省電得多。 蒲英台說道:「沈先生一席話,英台宛若醍醐灌頂啊,枉我浸淫器道多年,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趙牧笑道:「沈先生,你這個建議提的太好了,也非常的及時,可是說是及時雨呀。嗯,這樣,沈先生,我剛剛閉關這麼長時間,積累了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不想再閉關下去了,恰好你剛才不是說想知道傳訊寶的煉製方法嗎?這樣好了,你和英台一塊閉關一段時間吧,兩人一塊琢磨琢磨,如何研究出來只傳遞聲音不傳遞影像的傳訊寶來。事成之後,必重獎之。」 沈衡英沒有推辭,「衡英遵命。」 丁翁說道:「東家,新的傳訊寶只傳遞聲音不傳遞影像,再叫傳訊寶就不太合適了,不如咱們換個名字,叫傳音寶吧。這樣也能夠和傳訊寶區分開,將來也不至於發生混淆。」 傳音寶?趙牧在口中默念了兩遍,覺得挺順口的,便笑著說道:「就叫傳音寶吧,我沒意見。好了,就這樣吧,大家還有什麼說的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咱們就散了吧,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媚娘密告(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媚娘密告(中) 雁過拔毛,人過留票! 牛莉說道:「師傅,我有事要說。剛才我聽了沈先生的建議後,很受啟發,我發現傳訊寶還有一個降低成本的方法,就是傳訊寶上面的傳訊符的數量。市面上傳訊符的公開售價大概是十兩黃金一個----自己煉製的傳訊符不在討論範圍之內----,如果按照師傅說的那樣,傳訊寶上最多將出現五百個符位,也就是說會有五百個傳訊符,按照一個十兩黃金的價格計算,五百個下來就是三十多塊標準晶石,如果能夠把它剝離出來,單獨出售,傳訊寶的售價應該可以下滑一截兒。當然,把五百個傳訊寶全都拿下來單獨出售也不現實,我的建議是根據傳訊寶的不同等級,在其上面保留不同數量的傳訊符。比方說最差的傳訊寶,咱們可以隨機子贈送十個機用傳訊符,剩下的二十個符位則根據購買者的需要自行購買。」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建議有點意思,具有可操作性,准了。以後不管是傳訊寶還是傳音寶,機用傳訊符都施行單獨銷售,嗯,售價就按照一塊標準晶石十個機用傳訊符計算吧。多了,可以適當優惠。」 丁翁說道:「東家,我倒是有個建議,我覺得在機用傳訊符上大有文章可做。降低成本只是其中一個方面。我覺得咱們應該隨機子多送幾個機用傳訊符。不過這幾個多送地傳訊符不是空白的,而是已經煉製過的咱們文秀軒的總店、紅葉城分店以及藥連一店,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拿著傳訊寶的人想購買什麼東西的話,就可以直接跟咱們傳訊了。」 趙牧聽罷,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建議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每個傳訊寶上都留下了咱們文秀軒的傳訊符。對咱們文秀軒各種商品地銷量一定會有非常大的促進作用。好好好,太好了。咱們就這麼辦。對了,不但咱們可以留下傳訊符,其他的門派和店舖也可以留。這樣,在拍賣傳訊寶的現場,丁掌櫃你把這一點特別的說明一下,然後咱們就拍賣這個每個傳訊寶上都有的固定機用傳訊符的符位,***。怎麼這麼拗口。嗯。反正是為了做廣告用地,乾脆就叫廣告符位吧。測試文字水印5。我相信這個廣告符位拍賣價一定是個相當可觀地數字。嗯,咱們可以多拍賣幾個廣告符位,如果能夠行情好地話。咱們可以給每個傳訊寶都加上拓展托盤,一個不行,咱們就加兩個。另外,這個廣告符位要設置一個使用期限,過了期限,咱們就再拍一次。」 丁翁說道:「東家,我覺得咱們最好再加上一個排他性原則。比方說賣丹藥的鋪子。咱們就留一個廣告符位,賣飛劍的咱們也只留一個廣告符位。然後讓賣相同產品的所有鋪子競價爭同一個廣告符位,這樣地競拍價一定要比拍賣多個廣告符位要好。」 這不就是奧委會常用的奧林匹克全球合作夥伴(TOP計劃)嗎?趙牧焉有不同意的道理。 趙牧表示了自己的贊同後,有感而發的道:「今天我很高興,也很欣慰呀。讓我高興的,不是因為傳訊寶這個注定要成為斂財利器的小玩意地問世,而是因為我看到了在座各位地成長,今天的很多建議都是在座各位提出來地,有好幾條建議都搶在了我的前面,把將來可能發生的各種問題,提前扼殺在搖籃裡了。可以說各位已經真正的成為了我的幫手,不用再讓我事事操心,事事插手了。這才是我所希望達到的效果,一個以我為首的,能夠打硬仗、啃硬骨頭的合作團隊。當然,現在這個團隊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我不急,大家也不要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進行磨合,進行改良。我只希望咱們將來把文秀軒的業務拓展到外星球上的時候,特別是像神農星、天璇星這樣的修真大星上的時候,咱們這個團隊能夠緊緊的抱成一團,凝聚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可以勢若破竹的劈荊斬棘,把擋在我們面前所有的困難,一股腦的消滅掉。這就是我對大家的期望。請大家一塊共勉吧。」 今天過來開碰頭會的,沒有一個是清閒的,會開完之後,一股腦的全都散去了。 剛才說了半天,趙牧還真有點口乾舌燥,便坐在石凳上,拿出一罈子玄髓瓊漿,準備喝上幾口,就在這時,趙牧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牛莉不耐煩的聲音,「你怎麼又來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准再到我們文秀軒來,打擾我師父。你怎麼就是不聽啊。你這分明是屢教不改呀,我跟你你講,你現在趕快跟我走,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叫人轟你了。」 牛莉的性子相當的溫和柔順,趙牧還是很喜歡這個徒弟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牛莉說過什麼惡言,剛才那段話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趙牧很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牛莉氣成這個樣子。 趙牧走到東家小院門口,順著聲音望去,就在距離文秀軒主體大樓的牆角,牛莉正和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艷裹的女子對恃著。後者很不老實,一直在揮舞著手中的帕子和牛莉爭執,牛莉雖然受不了濃妝女子身上的味道,卻認定了死理,強忍著不適,不肯放濃妝女子去見趙牧。 趙牧朗聲說道:「莉兒,你攔著的那位大姐是誰呀?讓她過來見我吧?」 牛莉雖然有點不甘心,但是趙牧說的話,她是不會反對的,濃妝女子得意洋洋的繞過牛莉,花枝招展的扭動著腰肢朝趙牧走過來,嘴裡還不饒人的說道:「小姑娘,我就說我跟你們趙東家是老朋友了,你還不相信,不肯為我通報。現在你看吧,趙東家只是聽到我的聲音,就肯出來見我了。這豈不是證明我跟趙東家的關係不一般嘛,趙東家這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你沒聽到他剛才叫了我一聲大姐嘛。唉喲,真是太有面子了。說出去,還不定讓我的那些姐妹們羨慕死。」 牛莉氣苦,卻沒有辦法反駁,她跺了跺腳,也許是不甘心,也許是怕趙牧吃虧,又氣呼呼的跟在濃妝女子的後面朝著東家小院走了過來。 離著趙牧還有好幾米遠,濃妝女子便自來熟的說道:「趙東家,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我找你找了好幾趟,你這個女手下愣是攔著我,不肯讓我見你。真是讓我費了死勁了。」 趙牧有過目不忘之能,這個濃妝女子的聲音他很熟,但是模樣卻和趙牧腦海中任何一個人的音像都對不上號,「大姐,我覺得你很面善,可是想不起來你究竟是誰?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提示呀?」 濃妝女子說道:「我是媚娘啊,你忘了,上次你去清風胡同的時候,一共賞了我兩錠五十兩的銀子。」 趙牧猛地想了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這次打扮的有點……啊,害得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 媚娘得意的笑了笑,「來見趙東家你這樣的貴人,我當然要好好的拾掇拾掇,打扮打扮,要不然有人該說媚娘我不識禮數了。」一邊說著,媚娘一邊故意用眼神叮了牛莉一下。 清風胡同是什麼地方,牛莉是知道的,牛莉多麼希望趙牧能夠當著她的面,親口否認這個俗不可耐的媚娘說的話,說他從來沒有去過清風胡同,然後理直氣壯的讓人把媚娘給趕走,可是趙牧不但沒有這樣做,、反而倒非常熟絡的和媚娘這個不乾淨的女人說起了話,難道師傅真的和這個媚娘有什麼不乾不淨的關係嗎?牛莉突然覺得天好像塌了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趙牧沒有窺探人心的本事,自然想不到牛莉的腦海中在這麼短的時間會轉過這麼多的念頭,更不會想到牛莉會把他和媚娘之間的關係想歪。要是趙牧知道的話,肯定會氣的跳起來,狠狠地敲敲自己徒弟的腦袋瓜,順帶著罵一句,***,你師父我是哪種飢不擇食的主兒嗎? 媚娘笑道:「趙東家,不請我到你的小院裡面坐坐嗎?」 趙牧呵呵一笑,「呵呵,媚娘大姐請。」 媚娘扭動著腰肢,搶在趙牧的前面走進了東家小院,大概是得意的過了頭,媚娘扭腰的幅度有點大,震得臉上那層厚厚的粉撲簌簌的往下掉。 趙牧把媚娘讓到了小院的那張石桌旁,媚娘一眼就看到了那壇剛剛打開口,還沒過喝過的玄髓瓊漿,媚娘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不是玄髓瓊漿,真是好東西呀。可惜媚娘我長了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嘗過一口呢。」 趙牧呵呵一笑,「相請不如偶遇,媚娘大姐,咱們一塊兒喝兩杯。莉兒,去拿兩套酒具來。」 牛莉貝牙緊咬著嘴唇,美麗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媚娘,第一次做出了不服從趙牧吩咐的決定,「我不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媚娘密告(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媚娘密告(下) 趙牧一愣,旋即不在意的笑了笑,「媚娘大姐,你等一會兒,我去拿酒具去。」 媚娘對牛莉眸子散發出來的怒火視而不見,「有勞趙東家了。」 牛莉跺了跺腳,「師傅,還是我去吧。」 過了一會兒,牛莉拿著兩個茶碗走了出來,一個放到趙牧這邊,一個放到了媚娘那邊,然後牛莉端起來酒罈往媚娘這邊的茶碗裡面倒酒,一邊倒一邊低聲詛咒道:「喝吧,喝吧,早喝早死。」 趙牧斥道:「莉兒,你說什麼呢?媚娘大姐是為師的客人,你怎麼能夠這樣詛咒她呢?趕快道歉。」 牛莉委屈的說道:「師傅,你居然讓我跟一個青樓女子道歉?」 趙牧沉下臉來,說道:「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青樓女子又怎麼了?人家不偷不搶,靠自己吃飯,又沒做錯什麼。師傅平常的時候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到現在卻糊塗了?」 媚娘雖說有點炫耀的意思,但是卻不敢真的在趙牧和牛莉這對師徒之間扮演一個攪局的角色,再說事先她也真的不知道牛莉竟然是趙牧的徒弟,要是知道的話,她也就不敢這麼放肆了。她訕訕一笑,「趙東家,世人對幹我們這一行的多有誤解,令徒說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都習慣了,何況,你對我們是如此高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媚娘我覺得沒有白來。」 趙牧揮了揮手,「莉兒,媚娘大姐不願意跟你計較,你就下去吧。這裡有我陪著媚娘大姐就行了。省的你在這裡給我添亂。來來,媚娘大姐,趙某敬你一杯。就當是替我徒弟給你賠罪了。」 媚娘連忙端起了斟滿了玄髓瓊漿的茶碗,「趙東家,媚娘先干為淨。」 說著。媚娘已是一飲而盡。玄髓瓊漿剛剛下肚,媚娘突然啊的叫了一聲,趙牧拿出來的是一壇黃級的玄髓瓊漿,可是裡邊也是混雜了天地間至陰至寒地玄冰精髓,雖說量比較少,但也不是媚娘一個世俗人能夠承受得了的。酒液剛剛入腹,玄髓瓊漿的寒性靈氣就開始發作,瞬間躥變了媚娘地全身,眼看著就要把媚娘的血脈給凍僵了。 趙牧瞬間想明白了一切,連忙打出一道靈訣。靈決入體。瞬間驅散了媚娘體內的寒氣,媚娘長長地舒了口氣,「媽媽呀,凍死我了。」 趙牧萬分抱歉的道:「真是對不起呀。媚娘大姐,剛才是我疏忽了,光想著用好酒招待你,卻忘了你承受不了玄髓瓊漿的寒氣。所幸沒有釀成大錯。否則的話,趙某就算是萬死,也不足以贖罪呀。」 媚娘還沒有從凍僵的那股勁中緩過來,她生硬的扯了扯嘴角,笑出來的比哭還難看,「趙東家,不怪你。是媚娘我太饞了點。」 趙牧說道:「玄髓瓊漿喝不成了。不如咱們換另外一種酒吧。玄髓冰液,也是我們文秀軒的特長。適合世人品嚐,味道也相當不錯,媚娘大姐不如嘗嘗?」 媚娘已經被玄髓瓊漿整怕了,「這種酒不會也是大寒之物吧?」 趙牧呵呵一笑,「一點事都沒有,媚娘大姐儘管放心。」 趙牧把媚娘跟前的那盞茶碗裡面的玄髓瓊漿地殘液倒在地上,然後親自給媚娘倒了一杯玄髓冰液,「媚娘大姐,嘗一下。」 媚娘在清風胡同廝混了二十多年,陪客之餘,也愛喝點酒,玄髓冰液的香氣直往她的鼻子裡面鑽,勾的她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饞蟲發作,媚娘什麼也不顧得了,端起茶碗,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沒事,再喝一口,還是沒事,於是媚娘徹底放下心來,把茶碗中剩下的就一股腦倒進了口中,不等口中的酒咽到肚子裡面,又指著茶碗點了點手指,趙牧呵呵一笑,又給媚娘倒了一杯。 媚娘一連喝下去了五碗酒,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好酒,好酒啊。」 趙牧坐回原位置,「媚娘大姐喜歡就好,以後可以常來找我喝酒呀,只要我有時間,一定奉陪。」 媚娘用手中地帕子擦了擦嘴唇,「有趙東家這句話,媚娘以後免不了要經常過來打擾趙東家,趙東家可不要不歡迎啊。」 趙牧笑道:「來者都是客,趙某豈有把客人往外攆的道理。」 媚娘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趙東家,奴家也該告辭了。」 趙牧也站了起來,「我送送媚娘大姐。對了,這壇玄髓冰液還有不少,媚娘大姐要不要帶走啊?」 媚娘一撇腦袋,「半罈子酒,奴家還看不上眼。趙東家,你要是真把我當成朋友的話,你就送我幾壇沒有拆過封的酒,怎麼樣?」 趙牧呵呵一笑,「有什麼不可以的。」趙牧取出十幾罈子玄髓冰液放在了石桌上,「媚娘大姐儘管拿好了。」 媚娘盯著趙牧的眼睛看了起來,趙牧坦然的面對著媚娘地審視。 媚娘突然笑了起來,然後翹起了大拇指,「趙東家,不怕你笑話,奴家閱人無數,臭男人見過不少,也陪不少臭男人睡過覺,但是你是我見過地所有男人中的極品,是一個真真正正地男子漢。」 趙牧淡淡一笑,「媚娘大姐謬讚了,世上比我更男人的,海了去了,只不過是媚娘大姐沒有見過罷了。」 「也是,媚娘我最近二十多年全都生活在清風胡同那樣一個地方,能見到的男人大多都是尋花問柳之徒,想見到一個真男人,的確很難。」說到這裡,媚娘突然坐了下來,「趙東家,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咱們倆只有一面之緣,為什麼奴家不找別人,偏偏上門來找你嗎?」 趙牧奇道:「難道媚娘大姐不是來找我喝酒的?」 媚娘面容一正,多年賣笑生涯在她身上留下的風塵突然之間一掃而空,「要真是為了喝酒,我用得著大老遠的來找你嗎?清風胡同那麼多男人,隨便是誰不能陪奴家來喝兩杯。趙東家,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是有大事相告。」 趙牧說道:「趙某洗耳恭聽,還請媚娘大姐不吝相告。」 媚娘這會兒倒是不急了,「趙東家,剛才承你看得起我,不但叫我大姐,還請我喝酒。本來我是打定了主意,不告訴你的,可是看在你對我這麼慇勤的份兒上,奴家要是再見死不救,以後恐怕會過意不去的。」 趙牧皺了皺眉頭,「你是說,有人想殺我?誰?」 媚娘嫣然一笑,「趙東家,你未免太性急了吧?奴家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你?告訴你多少?你這樣直白的逼問奴家,奴家會不好意思的。」 趙牧哭笑不得,「媚娘大姐不願意說就算了。趙某自問處事一向謹慎,與人為善,不可能和人結下化不開的死仇。媚娘大姐可能有點謹慎過頭了。」 媚娘冷冷一笑,「趙東家有沒有給人結下死仇,心中有數。你的文秀軒發展的這麼快,不知道斷了多少人的財路,那些人怎麼可能不恨你,不想把你一刀兩斷呢?算了,趙東家要是不信,就當是奴家多嘴了。趙東家,奴家要告辭了。」 趙牧笑道:「我送送媚娘大姐。」 趙牧陪著媚娘走到了東家小院的門口,這短短的二三十步的路程,媚娘一直在等著趙牧開口追問,孰料趙牧根本就沒把她的警告當回事,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媚娘頓時急了,她這次來找趙牧,可不是為了喝兩口酒這麼簡單,要是趙牧不開口,她根本沒有辦法提出來自己的條件。 兩腳剛剛踏出門口,媚娘就想到一個辦法,她揮著手中的帕子笑了笑,「趙東家,你就送到這裡吧。既然你不相信有人要殺你,就算了。不過你把我當成了一個人,一個朋友,奴家雖說是個青樓女,但是也懂得義氣二字。等回去後,我找上幾個姐妹,一塊去找那幾個謀劃著要害你的人拚命。等到我們把他們抓起來的時候,趙東家你就相信了。」 趙牧停下了腳步,「媚娘大姐,你不是在開玩笑?你確定真的有人要殺我?」 媚娘狠狠地點了點頭,「奴家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趙牧追問道:「你能確定他們是誰嗎?」 媚娘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他們在交談的時候,我偷聽他們的對話內容,好像一個姓宋,叫宋什麼藻。另外一個好像姓都,叫什麼都少君。」 趙牧忙道:「是不是叫都懷君、宋文藻?」 媚娘連連點頭,「對,對,對!正是叫都懷君。怎麼,趙東家,你認識他們兩個?」 趙牧點了點頭,「認識,太認識了。我尋找了他們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聯手了。媚娘大姐,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安身嗎?」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借刀殺人(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借刀殺人(上)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都懷君,全都是在趙牧前進的道路上製造過重重障礙的對手,倘若僅僅限於此,趙牧可能也不會把他們倆時刻惦記在心,箇中的關鍵在於因為他們兩個緣故,趙牧的小命好幾次都是差一點就稀里糊塗的送掉了。要不是趙牧福大命大造化大,很可能已經被閻王爺招了駙馬了。 趙牧其實不是一個小脾氣的人,心眼也不可謂不大,剛到雙極星的時候,曾經遭受了一連串的歧視和壓搾,雖然說當時趙牧賭咒發誓說等自己發達了,一定要一一的討回來,但是現在趙牧已經有了翻身的本錢,但是趙牧從來沒有主動翻過舊賬,甚至和以前歧視過他的人,還有一定的合作。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事情,趙牧都能看得開。趙牧的心胸還沒有寬廣到,對那些試圖謀他財害他命的人視若無睹、置之不理的份兒上。 上一次和桂枝南見面的時候,桂枝南曾鄭重其事的提醒過他,宋文藻把誅殺趙牧當成了他人生最大的目標,當時趙牧還沒有在意,一個被逐出了師門的修真者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再加上宋文藻再也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趙牧也就漸漸的把宋文藻給忘掉了。可是讓趙牧沒想到的是,媚娘卻給他帶來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宋文藻和都懷君這兩個生平最大的仇敵居然同流合污到一起了,居然要聯手殺他。趙牧不能不慎重起來。 只要準備充分,一條鐵棒在手,兩條瘋狗是咬不死人的,但是疏忽大意,沒有準備的話,一條瘋狗就能把你給撕成碎片。 「媚娘大姐,宋文藻和都懷君他們躲在哪裡?」趙牧古井不波的臉上出現了少許的波動。 在***場所打拼了二三十年的媚娘經過的男人無數。最會察言觀色。雖說她現在已經年老色衰,沒有什麼客人了,但是眼睛卻更顯毒辣。趙牧地一點小波動根本就沒能逃過媚娘地眼睛。 媚娘一甩手中的帕子。「哎呦,趙東家,你這不是說笑嗎?人家兩個大男人都完整無缺的,胳膊腿兒一個賽一個地壯實,我那兒知道人家跑到哪裡去了呢?」 趙牧笑了笑,「媚娘大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天一來找我,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所求地無非就是財。說吧,我出多少錢,你才肯告訴我他們兩個人的下落。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可以按照你要求的價錢,買下來這條消息。」 媚娘笑道:「趙東家,就衝咱們兩個人的感情。你在這裡提錢不是太傷感情了嗎?」 趙牧奇道:「你不要錢?那你想要什麼?」 媚娘突然擺了個造型,衝著趙牧搔首弄姿道:「趙東家,你覺得我美嗎?」 趙牧敷衍道:「還行吧,姿色還可以了,嗯,韻味上也有一點。」 媚娘收起了搔首弄姿的那一套,咯咯嬌笑道:「趙東家就是和別的男人不太一樣。其他男人不管老少。見到我這個樣子的時候,總是一副厭惡至極的樣子。連正眼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就不要說違心說假話了。」 趙牧說道:「媚娘大姐,趙某只是實事求是罷了。」 媚娘甩了甩手中的帕子,「不管你是敷衍我也好,還是說實話也罷,我媚娘自己地情況,我自己知道,趙東家,我從十六歲上被狠心的爹娘賣到窯子裡面去,一晃到現在已經二十五六年了,當初大大小小也是個紅倌兒,一天到晚總是有七八十來個男人排著隊,等著我見他們。可是現在呢,我人老色衰,即便是連等十幾天也沒有一個男人肯登我的門,現在在姐妹當中,我吃的是最差的,穿的也是最爛地,份兒錢拿的也是最少的。說實話,賣笑賣了這麼多年,我早就膩歪到家了,姑奶奶我要不是沒別的活路,我早就離開窯子了,另謀高就了。」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媚娘大姐,你既然不願意繼續從事你現在的職業,我倒是可以幫你一把。這樣好不好?我出錢為你贖身,然後再給你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給你買處院子,讓你安家落戶。你看怎樣?」 媚娘福身一禮,「趙東家能為奴家著想,奴感激不盡。不過不用了,奴家這二十多年也偷偷的攢下了一筆積蓄,贖身買院子地錢都夠了。不過這些錢畢竟是死錢,花一文就少一文,總有坐吃山空地一天,奴家可不像淒涼孤苦的死去,最後用一張草蓆卷卷,丟到亂墳崗上,一了百了。趙東家,奴家可以告訴你宋文藻和都懷君地下落,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請趙東家賜我一條生路。」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想到文秀軒做事?」 媚娘笑道:「依照我的身份,即便是我願意,趙東家你不反對,想必你的手下也不肯答應,我就是一個年老色衰的青樓女子,誰願意和我搭伙作伴呢?趙東家,實話說了吧,奴家贖完身安好家後,手頭上應該還能剩下一些閒錢,我想用這些錢開一家謀生的小店,希望趙東家能夠允許我從文秀軒這裡進點貨。」 「進什麼貨?」趙牧問道。 「趙東家你的首創,符家電。」媚娘直言相告,說道,「我曾經躲在聯合店舖外面觀察過很長一段時間,符家電的銷量非常的好,很受人們的歡迎。不過符家電有個缺點,就是售價有點太高了,很多不太富裕的家庭根本買不起,我想了一下,想請你改良一下推出一些比較廉價的、性價比高的符家電。趙東家,你請看,這是我花了二十多天時間走街串巷,調查所得的結果。你看,上面寫的很清楚,如果符家電的價格能夠降下一成,願意購買的人數就會增加一成半,如果售價只有現在的一半,願意購買的人數就會翻一番。」 趙牧很感興趣的看了看媚娘遞給他的那張紙,上面寫著不少數字,趙牧很仔細的看了一遍,「這也你搞出來的商業調查?」 媚娘說道:「既然我想自力更生,當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了,我攢下幾個錢不容易,可不想貿然入行,以至於積攢下來的錢打了水漂。」 趙牧把商業調查遞還給媚娘,「媚娘大姐,符家電現在不僅僅是我們文秀軒一家的事了,他已經成了好幾家鋪子的聚寶盆,想從中讓一部分利出來,已經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性價比更高的符家電肯定是要推出的,但是具體到什麼時候推出,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需要審時度勢才行。不過對你打算開店舖經營符家電的計劃,趙某非常的支持,這樣好了,回頭我給你寫的條子,以後你去聯合店舖進貨的時候,進貨價將在實際批發價的基礎上再給你打個八折,而且允許你先拉貨,後付款,你看怎麼樣?」 媚娘深知進退之道,趙牧許下的好處已經超出了她的設想,媚娘連忙笑道:「唉喲,這怎麼好意思呢?」 趙牧呵呵一笑,「媚娘大姐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給媚娘大姐讓點利,自是應當。走,媚娘大姐,為了不讓你擔心夜長夢多,我現在就給你寫條子去。」 很快,趙牧就把條子寫好了,然後交給了媚娘,媚娘捧著字條,小心翼翼的吹乾,然後折好,仔細的收到了懷中。 趙牧耐心的等待著媚娘做好一切,才開口道:「媚娘大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宋文藻和都懷君的下落了吧?」 媚娘收了好處,自然不會再矯情下去,「在過去的一個多月時間裡,他們倆在清風胡同的紅月館前前後後碰面五六次,基本上每隔十天就碰面一次,今天距離他們倆上次碰面的時間間隔正好是十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下午他們將會在紅月館碰面。」 趙牧問道:「你確定?」 媚娘點了點頭,「他們每次碰面的時候,我都會偷偷的竊聽許久,他們倆都是***場的雛哥,不知道紅月館很多房間裡面都有竊聽的裝置,他們目前還在合謀階段,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上次他們分開的時候,曾經說過不在今天碰頭,就是明天碰頭,按照規律來講,今天下午碰頭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趙牧大手狠狠地揮舞了一下,「好,既然他們謀劃著要殺我,我就先給他們來個先下手為強。媚娘大姐,請你暫時不要離開文秀軒,等到下午的時候,還需要你給帶個路,你儘管放心,趙某不是過河拆橋得人,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媚娘忙道:「多謝趙東家。」 趙牧說道:「媚娘大姐,你跟我來。咱們到隔壁的小院去,你暫時先到那裡休息一下。」 東家小院的隔壁就是丁翁夫妻生活的小院,趙牧帶著媚娘連門都不敲,就闖了進去,映入眼前的情景卻讓趙牧呆住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上) 截止到目前為止,媚娘是唯一知道都懷君和宋文藻會在那裡碰面的人。聯合會的人分頭奔赴清風胡同之後,趙牧便帶著占旭升回到了文秀軒。 這會兒,有人要謀害趙牧的消息,已經在文秀軒的小範圍內散播開來,丁翁、白自在等人全都聚在了東家小院,等著趙牧歸來之後,把確切的消息告訴你。就連平常的時候,總是不肯露面的海如散人,也面沉如水,大馬金刀的坐著,一股懾人的威煞環繞在他的身周。 沒有人敢和海如散人接近在三米的範圍之內,全都遠遠地躲著他。海如散人也不在意,如果不是趙牧是文秀軒的主人的話,如果不是趙牧在他的眼中還是弱者的話,海如散人早就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起來潛修去了,說什麼他也不會把自己的潛修地放在車水馬龍、遊人如織的繁華都市。 牛莉和吉美惠就站在小院門口等著趙牧回來,趙牧剛剛露頭,兩女就迎了過來,牛莉未開口,淚先落,「師傅,都是我不好,剛才都是我的不對,我不該給你耍小性子,師傅,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媚娘是來告訴你這麼重要的消息的。」 吉美惠也道:「師傅,究竟是哪個混蛋想殺你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都不用替我擔心。這不,我已經把聯合會的占會長請了過來,待會兒占會長將會率領著聯合會的諸位兄弟,把破壞滏陽城和諧氣氛的賊人抓起來……」 趙牧話還沒有說話,就覺得眼前一閃,海如散人突然瞬移了過來,「阿牧。告訴師傅,是哪個不開眼的王八蛋敢把主意打在你的頭上,看師傅我不撕碎了他餵狗。」 海如散人一身的煞氣,占旭升事先沒有絲毫地防備,被煞氣一沖,蹬蹬蹬,接連後退了好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趙牧連忙過去,把占旭升扶了起來,「占會長。你沒事吧?你別在意,我師傅針對的不是你。」 占旭升心中打鼓,臉上也是苦笑連連,在散仙面前,即便是自己吃了點虧,也不敢說什麼。他強提起精神,頂著海如散人散發出來的衛視,艱難的走到海如散人近前,「晚輩占旭升,拜見前輩。」 海如散人瞄了占旭升一眼,「你是阿牧的朋友?」 占旭升連忙點頭,「趙東家和我結義大哥是非常好的朋友。和旭升的交情也不淺。」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阿牧怎麼找的這些個朋友全都是這麼差勁的修真者,真是丟我地面子。」 占旭升臉一紅,腦袋差點就要垂到褲襠下面了。「那。這是一枚水雲獸的內丹,看你是水屬性,就送給你當見面禮吧。」海如散人隨手拋給占旭升一個雞蛋大小的水藍色球狀物體,「既然阿牧把你給找來了,你就幫著我家阿牧,把隱藏在暗處的賊人抓起來,要是抓捕失敗了。哼……」 占旭升只覺得心神猛地一振,心臟差一點就要從嗓子眼裡面蹦出來了,他忙不迭的點頭哈腰,「前輩放心,旭升一定辦成此事,絕對不會讓前輩你失望的。」 趙牧說道:「占會長,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趕快趕到清風胡同佈置去吧。媚娘大姐。請你出來一下,咱們一塊到清風胡同走一趟吧。」 媚娘剛才在東家小院哆嗦了半天。她一個普通地世俗人,和散仙在同一個院子裡面坐了半天,沒有被散仙的威壓嚇死,已經是心神堅韌賽常人的緣故了。她站在距離海如散人有五六米遠的地方,始終不敢靠近海如散人,「老前輩,你能不能讓一下路呀?」 海如散人是個非常驕傲的人,怎麼可能聽從媚娘的招呼,給一個世俗青樓女子讓路。 趙牧無奈,只好說道:「師傅,你就給媚娘大姐讓一下路吧。她要是不出來,我們可怎麼去清風胡同抓人呢?」 海如散人這才走到了一邊,把東家小院的大門給讓了出來。媚娘好像是做賊地一樣,訕訕的從小院裡面走了出來,「趙東家,我剛才想了半天,我還是不去了吧?你許給我的好處,我也不要了。我把他們碰頭的地方告訴你,你們自己去抓吧。」 剛才,媚娘左思右想,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先不說從趙牧這裡討要好處到底對不對,單說這件事地雙方當事人,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女人惹得起的,要是事情辦砸了,可能趙牧這邊的人饒不了他,要是走漏了風聲,都懷君和宋文藻的親朋好友絕對不會放過她。這簡直就是裡外不是人,得不償失呀。 趙牧還沒有開口,占旭升便把眼睛一瞪,「媚娘,你可要考慮清楚你現在再跟誰說話?我是聯合會的現任會長,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完全可以按照聯合會制定地章程,治你一個窩藏包庇的罪名,你的後半輩子就等著在吃牢飯的日子裡,度過吧。」 媚娘嚇得一哆嗦,別看在逍遙門、天機宗等門派的眼中,聯合會算不上什麼,但是在世俗人眼中,聯合會就是天一般的存在,尤其是青樓紅館這樣的地方,更是不敢得罪聯合會,生怕哪天聯合會心血來潮,頒佈一個針對青樓地律條,害得從事這一行當地人沒有飯吃。 「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占旭升要在海如散人面前顯露一下自己的本事,雙目圓瞪,厲聲呵斥了一句。 媚娘脖子一縮,整個人地氣勢瞬間矮了三分,「請占會長暫息雷霆之怒,奴家去便是了。」 「那你還不走,在這裡嗦什麼?」占旭升又耍了一下威風,然後換上一副謙卑的笑容,轉過身來,衝著海如散人,躬身道:「前輩,旭升這就告辭了。」 趙牧揮了揮手,「大家都用不著擔心,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吧。」 海如散人說道:「阿牧,真的不用師傅我出手?」 趙牧笑道:「師傅,殺雞不用牛刀,要是這點小事都要你老人家出馬的話,弟子這個人不就廢了嗎?你儘管放心,徒弟很快就回來。衡英,咱們走。」 目送著趙牧遠去之後,丁翁等人久久不能平靜下來,雖說有沈衡英陪著趙牧,按理說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但是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趙牧真要是出現點什麼不測,文秀軒上下,誰也承受不起這個損失。 丁翁和白自在低聲商量了一會兒,然後白自在便走到海如散人跟前,一撂衣衫的前襟,跪在了海如散人的面前,「師祖,我懇求你能夠暗中保護師傅。如果師傅無恙,也就罷了,萬一發生了師傅控制不了的意外,你老就可以站出來,給師傅他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心繫趙牧安危的牛莉和吉美惠、丁翁等人全都跪了下來,「懇請師祖暗中保護師傅。」 海如散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袍袖一揮,依然瞬移而去。 清風胡同依舊熱鬧非凡,這裡沒有節假日,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只要客人需要,這裡將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營業。男人在這裡揮金如土,女人在這裡用最原始的方式為老鴇們賺取著黃金白銀。很多時候,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充滿無奈。 占旭升簡單的化了一下裝,趙牧和沈衡英則用真元易容術徹底的改頭換面,把占旭升給羨慕的不得了,可惜他現在雖然修為夠了,但是卻不可能在短時間掌握真元易容術的技巧,只好做罷。 在路上的時候,趙牧已經再三向媚娘保證,只要媚娘盡力了,不管最後事情成與不成,他答應給媚娘的好處,一個也不會少,媚娘忐忑不安的心這才穩定了下來,至少情況還不算太壞,還有好處可拿,不至於血本無歸。 清風胡同從街口排到街尾,全都是青樓紅館,這裡有過一夜,就能讓一個中產家庭破產的花魁,也有只需要花幾個銅錢就能摟著一個女人睡一覺的地方,而都懷君和宋文藻碰面的地方,就在這樣一個窯子裡面。 這家窯子的老鴇以前和媚娘是同一家青樓的姐妹,後來年紀大了,便自己贖身出來,找了幾個有著同樣經歷的女子合夥開了這家艱難度日的低級青樓。這樣的場所在清風胡同比比皆是,很多青樓女子年老色衰後,沒有別的技能謀生,只能開一家這樣的場所,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賺錢養老防老。 媚娘也是為了擺脫這種淒涼的下場,這才想到了告密這一招,期望可以借此博得一個好的晚年生活,至少開一家符家電的鋪子要比開一個賣笑的場所,賺錢賺的安生,賺錢賺的安心。 媚娘經常會過來這裡找她的姐妹聊天,所以她這次過來,也沒有誰注意到她。媚娘這個人在她的這一伐兒老姐妹中還是有幾分威信的,當然她不敢說出來聯合會要在這裡抓人,而是告訴老鴇說,她有兩三個遠房親戚因為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想在這裡喝酒。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中) 在清風胡同呆久了,總會遇到一些比較奇怪的男人,所以老鴇也沒有說什麼,連忙按照媚娘說的,在一間偏房擺上了酒菜,然後又安排了幾個老姐妹當中歲數最小的,還殘留有幾分姿色的,過來給趙牧等人陪酒。 占旭升和沈衡英都是有心理潔癖的主兒,即便是趙牧,也不願意看到幾個塗脂抹粉、不化妝不好看、一化妝更難看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蕩,為圖眼前清淨,趙牧很乾脆的掏出來幾錠銀子,讓那幾個女人分了分,然後揮揮手就讓她們全都退下去了,只留下媚娘和老鴇偏房陪著。 飯菜很不好吃,趙牧嘗了兩口,便停了筷子,占旭升和沈衡英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動筷子的意思也沒有。酒也不好,帶著一股子酸氣,趙牧很想拿出來幾罈子玄髓瓊漿,不過想到這樣做可能會暴露自己的身份,最好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老鴇很是尷尬,老姐妹帶來的三個男人給她一股莫名的壓力,害得她很不自在,很想跑到外面去躲一下,可是趙牧卻絲毫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往前挪,等待的時候是最煎熬的時刻,趙牧和占旭升也不敢大聲說話,宋文藻對他們倆的聲音很熟,一傳出去,就會讓宋文藻知曉,圍捕的計劃便會落空。 最後還是趙牧想了一個辦法,讓老鴇唱歌,什麼琵琶、古箏、小調小曲,一首五兩銀子。一聽有這種好事,老鴇連忙把多年不用的傢伙什全都倒騰了出來,故作端莊的坐在趙牧等人的前面,有模有樣的彈了起來。媚娘的老姐妹們全都圍了過來,等著老鴇黔驢技窮的時候,自己上去掙那五兩銀子去。 時間就在這樣的鬧劇當中。飛快的逝去了。當宋文藻和都懷君悄悄地摸過來碰頭的時候,居然發現沒有人接待他們倆,兩個人好奇之餘,生出了幾分警惕,小心翼翼的朝著不斷傳出惋惜聲、叫好聲的地方走了過來。觀察了好半天,這才知道有個敗家子,居然拿出來大把的銀子在這裡揮霍。只為得是聽這些美色不在的老女人唱一首一種不同的淫調,宋文藻和都懷君懸著地心頓時放了下來。 宋文藻和都懷君走進了以前數次碰頭的房間,門窗一關,防禦陣一步。兩個人又開始湊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趙牧和文秀軒了。他們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成熟的計劃,現階段就是為計劃的實施做一些事先地準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這次碰頭是他們倆之間的最後一次。之後報仇雪恨的計劃就可以付諸實施了。 就在老鴇等人七嘴八舌的唱著各種淫詞濫調地時候,趙牧悄悄的給媚娘使了個眼色,媚娘起身到那個能夠竊聽的房間裡轉了一圈,確認都宋二人全都在後,媚娘走了回來,衝著趙牧點了點頭。 趙牧又衝著沈衡英和占旭升使了個顏色,兩個人先後藉著尿遁,擠出了偏房,悄悄的朝宋文藻和都懷君碰頭的房間摸去。趙牧則掏出了幾十個銀錁子拍到了桌子上,引得老鴇等人兩眼蹭蹭的往外直冒綠光。 待會兒抓捕都宋二人。難免會發生爭鬥。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趙牧便使出了這個金錢大法,希望能夠讓這些淒苦一生的女人們躲過這一難。 趙牧不是嗜殺之人,像這種能夠順手幫一把的事情,趙牧是不會撒手不管的,何況,馬上就要引發的爭鬥還是他引來地。趙牧更是沒有了袖手旁觀地道理。 占旭升摸到了那個宋文藻和都懷君碰面的房間外面。沈衡英縱身躍到了半空之中,手執法寶。腳踏飛劍,威風凜凜,概莫能擋。 沈衡英做好準備後,傳音給占旭升,「占會長,可以把你的人招呼過來了。」 占旭升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煙火棒,這是趙牧交給他的,讓他用來召集人手,占旭升引燃煙火棒,啪啪啪,天空之中綻放出來三朵艷麗的火花來。那些潛伏在清風胡同各處的聯合會的人馬或從窗戶裡面跳出來,或從大門裡面蹦出來,全都用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 占旭升大手一揮,「弟兄們,給我圍起來。」 很快,宋文藻和都懷君會面地房間就被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地話,這兩個人就成了甕中之鱉,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可走了。 占旭升朗聲說道:「都懷君,我知道你就在房間裡面躲著。不用藏了,趕快跟我滾出來。滏陽城的父老鄉親還等著一人咬你個混蛋一口肉呢。」 宋文藻在房間裡面設下的陣勢是完全隔音的,直到現在,兩個正在商量見不得人勾當的主兒,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等了半天,房間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沈衡英說道:「占會長,不要著急,讓我來。」 沈衡英揚了揚手中的法寶,他的法寶倒也稀奇,和中國古代神話當中雷公拿著的寶貝差不多,左手執楔,右手執槌。不動聲色間,沈衡英左手的楔子已經對準了宋文藻都懷君碰面的房間,沈衡英右手輕輕一揮,槌子敲在了楔子之上,只聽卡嚓一聲巨響,一道銀色閃電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劈在了房頂之上,頃刻之間,房屋已經塌了半邊。 塵土飛揚間,躲在房間裡面的都宋二人徹底的暴露在了聯合會眾人面前。房間外面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宋文藻和都懷君不可能聽不到,兩個人詫異的抬起了頭,往外面張望了起來。 「就是他,他就是要犯都懷君。」一個認識都懷君的人興奮地大喊起來。 聯合會的人興奮了起來,這可是亮閃閃的金子呀,說什麼也不能放跑了。 宋文藻和都懷君吃了一驚,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躲在這麼骯髒的地方,居然還是被發現了。宋文藻大聲說道:「不好,都少東家,咱們已經暴露了,還是趕快分開逃吧。」 都懷君一把抓住了宋文藻,「宋前輩,咱們倆可是發過誓的盟友,說好要不離不棄,共同對敵的。我只是一個旋照中期的低級修真者,這麼多人圍著我,我肯定逃不出去。說什麼你也要帶著我逃出去一起逃。」 宋文藻大急,「都懷君,你***要給我想清楚了,咱們兩個一塊逃,很可能兩個都被抓,要是分開逃,可能還有逃命的機會,日後還有報仇雪恨的本錢。你想想,到底是哪個重要?」 都懷君雙目赤紅,「好,宋前輩,我不連累你,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日後找趙牧算賬的時候,記得把我的這一份也算上。否則的話,我做鬼可不會放過你的宋文藻拍了拍都懷君的肩膀,「都少東家,我與趙牧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放心,就算是豁出去我這條命不要,我也要殺死趙牧,為全滏陽城的修真同道除掉趙牧這一害。」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都懷君從懷中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黑紅色藥丸,毫不猶豫的丟到了嘴中,喉嚨一動,已然吞到了肚子裡,「宋前輩,反正這次也活不成了,你先走,我來掩護你。」 宋文藻他跳到了飛劍之上,手中扣著幾枚玉符,揮手間撤掉了防禦陣,口中大聲嚷著:「擋我者死。」 占旭升還有點眼力,他一眼就認出了宋文藻,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捉拿宋文藻的時候,已經有兄弟按捺不住,搶先衝了上去。 宋文藻的思想已經不能以常人揣度了,他一見有人衝過來,就毫不猶疑的往手中的玉符輸入了一道真元,然後丟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那個衝上去的聯合會男子整個人被炸成了碎末,殘肢斷臂飛的到處都是。 占旭升急紅了眼,他這會兒再也顧不得考慮利益得失了,現在如果他不採取行動的話,就會失去威信,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肯追隨他。占旭升赤了雙眼,歇斯底里的喊道:「弟兄們,抓住他們。」 宋文藻嚷的比占旭升更厲害,「來呀,你們儘管來呀,看看是你們的血肉之軀厲害,還是我手中的雷火靈符厲害。我告訴你們,這可是文秀軒的趙東家專門賣給我的,威力無儔,你們要是不信,儘管試試。」 躲在一群老女人後面的趙牧很是鬱悶,人生最鬱悶的事情莫過於當你面對著的敵人的時候,敵人的手中拿著的還是你賣給他的殺傷性武器。 老鴇等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一個個哆嗦的跟鵪鶉似的,老鴇更是欲哭無淚,她辛苦一輩子才置辦下的這份產業,眼看著就保不住了,這可讓她後半輩子怎麼活呀。 趙牧隨手掏出來一張千兩的金票,遞給了老鴇,「你這棟院子,我買下了,你拿著逃命去吧。」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怕一萬(下) 老鴇千恩萬謝的接過金票,逃命去了,片刻之後,這片不大的院子裡面只剩下聯合會的人、趙牧、沈衡英在和都宋二人對恃。 剛才那位聯合會的兄弟被雷火靈符炸成了肉沫,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被宋文藻的狠勁給嚇住了,儘管占旭升發出了圍攻的命令,可是在尋找到應對的方法之前,估計沒有誰敢貿然進攻,以免招惹到殺身之禍。 沈衡英搖了搖頭,聯合會的人太弱了,一個小小的雷火靈符就把他們給嚇住了。要是再換上一種威力更大的玉符,還不把他們給嚇癱瘓了? 沈衡英揚起了手中的法寶,招呼也沒打,對準宋文藻,卡嚓,就是一下。手臂粗細的閃電在虛空中,扭出猙獰的身姿,直勾勾的對著宋文藻劈了過去。 宋文藻現在有點草木皆兵,沈衡英剛剛擺出來劈人的動作,他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躥到了兩三米外的位置,他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比聯合會的人高出了太多,想突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聯合會的人根本就攔不住他。 不過這次宋文藻躲閃可不是為了逃命,他的腦子轉的很快,在聯合會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文藻雙手突然用力,把其中一個聯合會成員推到了沈衡英劈人的位置宋文藻的分寸把握的非常好,那個被他選中的倒霉蛋不早不晚剛剛好落在了閃電的落點之下,轟隆一聲響,那人已經變得外焦裡嫩,渾身上下漆黑一片,進氣少出氣多,眼看著就要不活了。 沈衡英大怒。他以出竅後期的修為和宋文藻爭鬥,反而還讓宋文藻連傷兩命,這要是傳到天璇星。他還不得讓族人們笑掉大牙。沈衡英把法寶收了起來,揚手間披上戰甲,無匹的威勢猛地張揚了出來,「宋文藻,亮出你地飛劍吧。咱們兩個堂堂正正的爭鬥一次。」 宋文藻早就注意到了沈衡英,他從沈衡英身上感覺到了只在太師叔身上見識過的氣勢。頓時明白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地男子,絕對不簡單,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招惹得起的。 宋文藻心神微動間,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計劃,「好啊,比就比。道友,你先往後退一步,等我亮出飛劍。」 沈衡英不虞有詐,果真向後退了一步,他甚至還體貼的問了宋文藻一句。「一步夠不夠?要不要我多退兩步?」也許在沈衡英看來,他現在已經掌控了大局,宋文藻根本就玩不住什麼花樣來。 宋文藻不慌不忙的亮出了飛劍,這是一把金屬性地飛劍,剛一露面,就散逸出耀眼的光芒。好像是個超級亮的大燈泡一樣,使得很多人都不敢逼視。即便是沈衡英也要瞇著眼睛,才能遮擋一下刺眼的光芒。 「你好了沒有?」沈衡英大概是被圈在文秀軒的時間太長了,當初和趙牧頭一次見面時體現出來的狠勁蕩然無存,這會兒像個彬彬有禮的君子一樣,看的趙牧連連搖頭。 這沈衡英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呀?趙牧不知,沈衡英這是為了在聯合會的人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地前輩風範。在他看來,在已經掌控了大局的前提下,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 然而世間萬事,處處充滿意外,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的時候。意外總是會不顧人們的意願。不期而至。 這時候,那個被人們忽視掉的都懷君突然發生了誰也沒有想到的異變。只聽都懷君仰天發出一聲犀利地嘶吼聲,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怒,就像是受傷的猛獸發出來的一樣。 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都懷君,只見都懷君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高拉寬,本來乾瘦的身上開始隆起一塊又一塊的肌肉,不大的工夫,隆起地肌肉已經把都懷君身上的衣服撐破,碎布條稀稀疏疏的掛在他的身上。濃密的毛髮順著毛孔鑽了出來,覆蓋在宋文藻的體表。 宋文藻的腦袋也像是氣球一樣,瞬間漲大了幾倍,雙目鼓出,鼻孔外翻,幾根尖利地獠牙從他地口中跑了出來,露在了外面。 宋文藻的四肢也發生了不成比例地變化,雙腿粗壯卻有些短,兩隻腳像蒲扇一樣撐在地面上,他的雙臂則被拉長了數倍,等到變化結束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長過了膝蓋,十根烏黑扇著藍幽幽的光芒的指甲猙獰的刺向前方。 都懷君雙手擂胸,仰頭發出震天的怒吼,包括清風胡同在內的這片街區宛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全都戰慄在陣陣獸吼聲中。 「你***都懷君,死就死吧,還搞出來這麼多勾當來幹什麼。」趙牧暗罵了一聲,罵歸罵,該提醒的還是得說,「聯合會的兄弟注意了,都懷君吞食了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獸丸,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人不人獸不獸的鬼東西,他戰鬥的時候基本上依靠獸性的本能,非常的厲害,大家小心一點。」 事起倉促,趙牧已經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聲音,宋文藻惡狠狠地盯了趙牧一眼,「原來是你。我早就該想到,趙牧,你給我記著,咱們倆之間的血海深仇又增添了一筆。你給我等著,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沈衡英冷冷一笑,「想殺我東主,也得你先從我手裡逃脫了才是。」 宋文藻哼哼一笑,「你們真的以為我逃不掉嗎?哼哼,那是你們鼠目寸光,眼界太短淺了,趙牧,你宋家爺爺這次不陪你們玩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宋文藻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符,只見白光一閃,宋文藻已然消失不見。 沈衡英跌足長歎,「哎呀,大意了。沒想到宋文藻這廝居然會有傳送符。」 傳送符是一種比較特殊的玉符,可以讓不具備瞬移能力的修真者實現短距離的傳送,不過此種玉符極為珍貴。事先誰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都懷君這時候也爆發了起來,剛才趙牧說話的聲音也傳到了他的耳朵裡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都懷君之所以會家破人亡,是和趙牧有很大關係地,像都懷君這種人,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只會把責任一股腦推到趙牧的頭上。 ,都懷君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往下一蹲,然後使勁往上一竄,瞬間從聯合會眾人地頭上跳了過去,落在了趙牧剛才喝酒的那間房子的上面。轟隆一聲,房頂一瞬間就被都懷君碩大的身軀踩踏了。 都懷君服食了獸丸,即便力量成倍的增長,在趙牧眼中已經算不得什麼了,他的整個人已經被獸丸同化。掀不起多大地風浪。讓趙牧擔心的是宋文藻,假如這次讓宋文藻逃掉的話,以後的雷火靈符,上面殘留的鳳凰神火使得他可以迅速的把握住宋文藻的具體方位。 沈先生,你這次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要不然的話,文秀軒和我地麻煩可就大了。趙牧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宋文藻逃竄的方向正好對著天機宗。一年多以前,宋文藻公然藐視天機宗掌門公孫荊紅,把公孫荊紅逼得下不來台的情景,至今依然是歷歷在目,宋文藻為什麼敢這樣幹,至今是個謎。趙牧擔心宋文藻背後有高人指示,一個可能連公孫荊紅都不敢得罪的高人,倘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宋文藻被逐出天機宗,也不過是個遮人耳目地幌子,弄不好宋文藻在天機宗之中還有著莫大地人氣支持。 如果這個猜測成立的話,趙牧將不得不面臨他所不願意面對地局面,就是和天機宗發生全面的對抗。天機宗是個大門派,和它對抗,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何況天機宗還有視趙牧如兄弟的桂枝南存在,說什麼,趙牧也不願意讓自己在這個星球上唯一的朋友左右為難。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上) 哞!都懷君被趙牧一連串所謂的佛山無影腳踢得獸性大發,擂著胸口吼叫了起來。 聯合會的人怕的是宋文藻,宋文藻一走,獸化的都懷君雖然看似恐怖,但是已經不足為懼了。 占旭升大手一擺,「都懷君就在眼前,還請弟兄們加把勁,把他抓住,回頭我請大家喝酒。」 聯合會的人的轟然叫好,雙極星上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比較兇猛的野獸,比都懷君獸化之後更凶殘的野獸也是屢見不鮮,生活在這裡的人早就習慣了。 趙牧覺得占旭升等人足夠收拾掉都懷君,他沒有必要冒著暴露實力的危險出手,「占會長,你們圍捕都懷君,我去看看剛才那個被宋文藻推了一把的兄弟,如果還有救的話,我就幫他一把。」 占旭升嚷道:「兄弟們,大家都聽到了吧?剛才肖雲兄弟不小心被閃電劈中,趙東家已經同意用離殞丹救他性命。有趙東家這樣的好朋友給咱們當後盾,時刻等待著用離殞丹救咱們的性命,你們還怕什麼。大家都給我上,活抓都懷君,為滏陽城死難的鄉親報仇。」 趙牧鬱悶的只想翻白眼,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用離殞丹,不過趙牧明白現在不是否定的時候,要是他當中駁了占旭升的面子,聯合會的人在士氣上將會陡然降一大截,乃智者所不取。 想了想,趙牧決定還是捨棄掉一枚離殞丹,反正這也是從伍子懋身上得到的戰利品,權當是做回善事了。當然,趙牧也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事後也要好好的和占旭升「溝通」一下,肯定是少不了的。他趙牧的便宜不是誰想占就能佔的。 趙牧走到那位已經被劈成了焦炭地肖雲身邊,趙牧蹲下身來,仔細的給肖雲檢查了一遍,肖雲傷勢很重,能救他的。也就是離殞丹了,連半離殞丹都不好使。 趙牧連忙取出一枚離殞丹,用真元化開,開始施展法訣,為肖雲療傷。不大的功夫,肖雲體表被烤焦的肌膚便結疤脫落,取而代之地是嬰兒一般嬌嫩的新皮膚。肖雲的呼吸也均勻了起來。黑乎乎的臉上全都安詳與恬靜。 肖雲的命保住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離殞丹總算是沒有白白浪費,雖說少賺了些晶石,但是救回了一條命,這筆買賣算不上虧。不過這種事情偶爾為之還可以,趙牧是個生意人,所謂在商言商。把離殞丹這樣價值高昂的丹藥當不值錢地糖豆一樣免費的贈給他人,可是做生意的大忌。 占旭升圍攻都懷君的情況不想剛開始的時候預料的那麼容易,都懷君獸化之後,身體笨拙,這是他的劣勢所在,但是相應地,都懷君的力氣要比常人大百倍。揮舞出來的每一個拳頭都是力逾千斤,擋者披靡。 如果都懷君僅僅是力氣大,也就罷了,占旭升等人有幾十種辦法可以收拾掉都懷君,可是問題是都懷君渾身上下好像是被劇毒浸泡過一樣。尤其是一雙手上的十根指甲,根根劇毒無比,只要擦破一點皮膚,劇毒就會順著傷口瞬間蔓延到全身。 短短的一會工夫,已經有好幾個人中了招,一個個面色鐵青的盤腿坐在地上,拚命地調動體內的真元。盼望著可以暫時彈壓住體內地毒素。等到抓住都懷君之後,再行尋找解救的辦法。 占旭升這會兒有點後悔。在佈置行動之前,應該把趙牧給他的毒腺丹分發下去,這樣的話,圍捕的時候也不用束手束腳了,尤其是現在參與圍捕地人越來越來,每個人都要承受巨大的壓力,就算是他都懷君也不太好受。 看著幾個盤腿坐在地上的聯合會成員,趙牧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搖了搖頭,和管勝相比,占旭升更貪,居然連保命的丹藥也敢全部剋扣下來,在這一點上,管勝要比占旭升強多了,至少管勝還能分得清大局,該貪得貪,不該貪的絕對不染指。 反正已經用掉了一枚離殞丹,趙牧自然不會在乎幾枚小小的毒腺丹了,趙牧拿出來幾枚,分給了每位中毒的聯合會地人一粒。這些人在接過丹藥地那一刻,全都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明白以後自己到聯合會辦事地時候,只會更加的方便了。 分發完毒腺丹之後,趙牧衝著正在左衝右突的都懷君走去,占旭升赧然的嚷道:「趙東家,你不要過來,這裡太危險了,由我們頂著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占會長,你們還是速戰速決吧。折騰了這麼半天,也沒能收拾掉一個都懷君,以後滏陽城的父老鄉親該怎麼看你們呀。」 占旭升老臉一紅,都懷君的破壞力非常大,圍捕他的這會工夫,被他毀掉的民居不知道有多少,而在距離圍捕點比較遠的地方,圍了很多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估計沒說聯合會什麼好話。 占旭升一咬牙,「兄弟們,閃開。」 聯合會的人連忙往後退,他們都知道占旭升有幾件壓箱底的寶貝,還是躲遠一點,免得被波及到。 占旭升從懷中取出了一樣釘子狀的寶貝,真元輸入到法寶之中,釘子發出一陣嗡嗡的叫聲,占旭升舌綻春雷,大喊一聲,「咄!」 法寶脫手而出,宛若離弦之箭,劃破虛空,直勾勾的射向了都懷君的胸口。都懷君憑藉著獸化之後的本能,第一時間發現了占旭升射出的法寶,他兩隻大手張開,不管不顧的朝著法寶抓了過去。 釘子很快就擊穿了都懷君的第一隻手掌,然後又刺向了他的第二隻手掌。都懷君的手掌皮堅肉厚,超乎了占旭升的想像,釘子狀的法寶雖然順利的刺穿了他的第二隻手掌,但是法寶卻僅僅是刺穿,並未能整個穿透過去,法寶被卡在了都懷君的手掌之上。 都懷君吃痛之下,發出一聲吼叫,他沒有絲毫遲疑,一把把法寶揪了下來,對準占旭升就投了過去。占旭升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迷*魂*藥,居然傻乎乎的伸手去抓。 趙牧大喊一聲,「占會長,快躲開,法寶上面有毒。」 占旭升旋即反應了過來,連忙側身躲閃,可是已經晚了,閃電般射來的法寶狠狠地紮在了占旭升的胳膊上,污血的毒性瞬間浸透了占旭升的全身。占旭升連忙拿出來一丸丹藥,丟到了口中。毒性是控制住了,但是占旭升在短時間內也失去了戰鬥力。 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主帥折損都是大忌。聯合會的人士氣馬上低落了下來,圍攻都懷君也顯得不那麼積極了。 趙牧歎了口氣,事到臨頭,還是得他動手。本來是想借聯合會這把刀子殺人的,可是沒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到頭來真正動手的還是文秀軒的人。 ***,不管了,有麻煩就有麻煩吧。我趙牧還怕他不成。下定決心的趙牧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冷冷的瞥了獸化的都懷君一眼,兩腳在地上微微一跺,整個人已經像流星一般竄了出去。 哧!一聲非常淡的破空聲,然後就見趙牧已經站立在距離都懷君僅僅幾步開外的地方。都懷君眼中一亮,剛剛想抬起腳衝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巨響,一股腥臭的污血從他的體內衝了出來,把他的大好頭顱頂向了天空。 都懷君的獸頭翻滾著落在了地上,魁梧的身軀也像小山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 聯合會的人自佔旭升以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趙牧,剛才他們誰也沒有看清楚趙牧的出手過程,他們誰也想不到給他們製造了諸多麻煩的獸化都懷君,僅僅連一個照面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被趙牧斬掉了頭顱。 仇敵已死,趙牧的心間莫名生出一陣空虛。嚴格說起來,都懷君也算是趙牧生意上的夥伴,可惜造化弄人,兩人走上了對立的道路,以至於今天他親自動手殺掉了都懷君。雖說事態發展決定了這是難以迴避的必然趨勢,但是真正做出來的時候,趙牧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趙牧不知道,如果他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在中間的奮鬥過程中,究竟會有多少人倒在他的腳下,又會有多少人因為他要成就自己的輝煌而喪命。 唉,趙牧長長的歎了口氣。資本的積累總是充滿血腥,但願自己能夠少沾染一些鮮血吧。 占旭升走到趙牧身邊:「趙東家,都懷君已死,你看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話音中處處流露出討教的味道。 占旭升這會兒已經不敢再把趙牧當成自己的同輩了,雖然還是同樣的一聲「趙東家」,但是裡面透露出來的濃濃的尊敬,趙牧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趙牧笑道:「占會長,你用不著這樣,以前咱們倆是什麼關係,以後還是什麼關係,兄弟加朋友,就是你們之間的寫照。」 占旭升訕訕一笑,「不敢不敢。」 趙牧剛要再說些什麼,一個傳訊符突然衝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抓住,迅速的瀏覽了一遍。片刻之後,趙牧臉色一變,***,怕什麼來什麼,麻煩真的來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中)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中) 沈衡英所用的飛劍也不是凡品,速度比之當初趙牧的迅雷劍差點,但是也相當的快,沒用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御劍逃遁的宋文藻。 宋文藻大概是覺得自己用了傳送符之後,趙牧等人不會發現他,或者是覺得自己所處的位置就在人煙稠密的地方,只要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躲過去,他沒有一點慌張的樣子,反而是馭使著飛劍在空中慢慢的飛行。 滏陽城以前是有嚴格的限飛令的,除了極少數人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准在空中御劍飛行,不過這個規定在最近一段時期漸漸有成為擺設的趨勢,這主要還是因為以吳四淮為首的劍蘭谷考察團根本就沒把這條規矩當回事,為了貪圖方便,經常馭使飛劍在空中飛來飛去。 有這樣明顯破壞限飛令的先例在,膽子大的修真者也開始在空中飛行,剛開始的時候,專門負責監視空中的修真者還出面制止,後來人多了,他們乾脆放任不管了。 不過滏陽城上空還是有些地方是嚴格執行限飛令的,像逍遙門和天機宗兩家門派駐地上空,其他任何非本門修真者從上空穿行,都有可能受到兩門派的攻擊。 沈衡英沒有莽撞,剛才在清風胡同,他已經出了大醜,要是這次再失敗,他的臉就要丟到姥姥家了。沈衡英瞅準一條死胡同,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便驅使著飛劍落在了裡面,然後飛快的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就連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換了一身新的。 兩件事,沈衡英在短短的兩分鐘內就搞定了。之後,沈衡英又馭使著飛劍飛了起來,不出所料。宋文藻居然還在前面慢悠悠地飛著。 天助我也!沈衡英心中暗自慶幸。 為了一擊就中。不出任何意外。沈衡英選擇了一條相對比較麻煩的辦法,就是先迂迴一下,然後再包抄過去。他刻意的沿著和宋文藻飛行路線相垂直的方向飛了有一百多米後,然後掉轉頭來,朝著宋文藻地前面飛出去了,按照兩者地飛行速度,當兩者地飛行路線發生交集的時候,宋文藻早就飛過這個相交的點了。 宋文藻看了沈衡英一眼,沒認出來,再加上沈衡英刻意的壓制身上的氣勢。宋文藻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和他相距僅僅幾百米的這個陌生人會是催命的無常。說到底,宋文藻的大意是建立在了他的盲目自信上,傳送符是他的一個師門長輩送地,他對傳送符非常有信心,根本就想不到趙牧能夠準確的捕捉到他的方位,這才有些大意了。 其實宋文藻擺出這樣的烏龍陣已經不是頭一次了,擺明了旗號對付趙牧算一次。後來在天機宗明刀明槍的和公孫荊紅頂著幹,也算是一次,再加上今天這件事,已經有三件了。這也足以證明宋文藻這個人是有才幹的,但是才幹疏鬆,遠遠沒有他的志向大,再加上其剛愎自用。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落得今日地下場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如果能夠在目前的時刻。能夠從高空往下俯視的話,就會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畫面。沈衡英和宋文藻就像是兩個在同一平面運動的點一樣,一個快,一個慢,按照這個速度,兩個點永遠都不會有所交織,但是情況就在兩個點之間的直線距離還有五十多米的時候,發生了根本性地扭轉,那個運動地慢的點突然加速,眨眼地工夫就撲向了那個比較快的點。 宋文藻的應急能力很強,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沈衡英的不正常之處,警惕性旋即就被他召喚了出來。他腳下用力,飛劍馬上掉頭,真元過去,飛劍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幾分,沈衡英志在必得的一撲落空了。 沈衡英情知自己多半已經暴露,也不再掩飾什麼,直接亮出來了一件法寶,就是當初逍遙門的議事大廳,沈衡英收拾宋文藻的那件。 宋文藻對這件網狀法寶記憶猶新,一見到他,他就馬上認出了沈衡英,「***,趙牧欺人太甚,居然把他手底下最忠實的走狗派出來追我了。」 沈衡英冷冷一笑,「宋文藻,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沈某,我也不和你囉嗦了,你是再像當一次落網的小魚蝦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 宋文藻啐了一口,「想讓我投降趙牧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姓沈的,你也用不著得意,別看你的修為比我高,可是真要打起來,咱們倆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說著,宋文藻拿出來幾塊玉符,二話不說,輸入真元,對準沈衡英,投擲了出去。 「彫蟲小技。」沈衡英不慌不忙的的打出一道靈訣,「看我劈空盾。」 瞬間,一道金光閃閃的方盾出現在沈衡英面前,這是沈衡英用真元擬化而成的,防禦力上不比一般的實物盾牌差。 砰砰砰,玉符接二連三的爆裂,劈空盾安然無恙。沈衡英也不是被動挨打的主兒,一揮手就把手中的法寶撒了出去。頃刻間,一張大網撲天蓋地的朝著宋文藻罩了過去。 宋文藻自從上次被沈衡英收拾了一回後,便痛定思痛,專門向師門長輩討教了一番,然後自己又下了點苦功夫,別說還真讓他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宋文藻腳下微微用力,飛劍停在了空中。然後宋文藻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法寶亮了出來,一把顏色和紅銅有點類似的大剪刀脫手而出。剪刀迎風而大,瞬間就漲大到一米大小的一把巨大的剪子。鋒利的剪刃閃爍著冷幽幽的寒光。 卡嚓一聲,剪刀狠狠地剪在了沈衡英的網狀法寶上。眨眼的工夫,網狀法寶就被剪成了兩半。 沈衡英大怒,這件法寶不是什麼高品階的寶貝,壞了,他也不心疼,但是讓沈衡英生氣的是宋文藻居然敢毀掉他的寶貝,這個舉動簡直就是拔老虎的鬍鬚呀,這就絕對不能容忍了。 沈衡英一陣冷笑,「宋文藻,你惹惱我了。所以你還是快點為你自己祈禱吧,祈禱能夠從我手中逃脫,要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嘗嘗什麼叫做享受生死之間的美味。」 宋文藻取出一個玉符,沒等他捏碎,沈衡英就開口了,「怎麼?你還想故技重施。沒關係,宋文藻,你儘管試試,看看我這次還會不會讓他從我的眼皮子地下溜走?」 傳送符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把人或物傳送走,這個時間積累的過程絕對不能夠被打斷,否則的話,會釀成異常嚴重的後果。沈衡英自是知道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不怕宋文藻再次借助傳送符逃逸而去。 宋文藻一抬手把玉符打了出去,「哼哼,姓沈的,該祈禱的是你。我勸你還是趕快逃走吧,否則的話,要品嚐一下生死之間美味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一瞬間,沈衡英就醒過味來,「你用的是傳訊符?你是不是喊人過來幫你來對付我了?」 宋文藻揚手著披掛上了戰甲,冷冷一笑,「你還不算笨。姓沈的,你是出竅後期,我是元嬰中期,你我之間雖有巨大的修為差距,但是你想在短時間內殺死我,是不可能的。坦白說,你我二人無怨無仇,我也不想交惡與你,相反我還想結交你這個朋友。所以,請聽我一句良言,你還是走吧。等到我的師門長輩過來了,你再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沈衡英哂道:「宋文藻,你少給我拉虎皮扯大旗了。我在滏陽城混的時間也不短了,誰不知道天機宗修為最高的就是上代掌門庚三湘,他見了我,都得喊我一聲前輩。哼,就算是他來了,也不可能為你這個已經被逐出師門的棄子出頭。你就認命吧。」 沈衡英不再廢話,再次取出一件法寶,這件寶貝才是他壓箱底的傢伙,一把龍頭圓柄的長鑭。沈衡英握住鑭的圓柄,往法寶內輸入了一道真元,瞬間長鑭內的陣法就被他激活了。沈衡英手腕一抖,數道鑭影就飛了出來,從四面八方打向了宋文藻。宋文藻的所有退路全被封住了,只能硬抗。他用最短的速度鼓蕩起了身上戰甲的防禦,期望能夠撐一小會的功夫,他那個師門長輩片刻之後就能趕到,到時候自己吃的所有虧,就能夠討回來了。 啪啪啪,數道鑭影全都落在了宋文藻的身上,剛開始幾下,宋文藻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鑭影接連打在他身上十幾下的時候,宋文藻的戰甲終於承受不住了,宋文藻已經能夠聽到戰甲發出卡吧的響聲,這是戰甲即將崩潰的先兆。再來幾鑭,他的戰甲就會支離破碎了,到時候宋文藻就得用自己的肉身硬抗沈衡英的法寶了。 宋文藻也有法寶,除了那把師門長輩悄悄賜給他的剪刀外,他的長輩還賜給了他另外幾件法寶,宋文藻本來不想用,可是眼看著戰甲就要撐不住了,宋文藻此時只剩下保命的念頭了,當初師門長輩偷偷的賜他法寶的時候,交代給他的話,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 「姓沈的,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有好法寶,我也有。」宋文藻大吼了一聲。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護犢夫妻(下) 沈衡英這次打定了主意,要速戰速決。想他也是個堂堂的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在短短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段內,和宋文藻交手兩次,頭一次就讓他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第二次又矯情了這麼半天,至今毫無所獲,這不但有墜他的名聲,更是讓他臉上無光。 自從在神農星,爭相表態要追隨趙牧以來,沈衡英還沒有立過什麼像樣的功勞,可是趙牧對他卻是非常信任,不僅委以重任,而且是盡量滿足他的一應需要。沈衡英自己都覺得有點受之有愧,今天要是再不抓住宋文藻,他都沒臉在文秀軒諸位同仁面前立足了。 「好,宋文藻,既然你也有好法寶,那麼咱們就比比,看看到底是誰的法寶更厲害一些?」沈衡英取出一枚滴溜圓的幽藍色珠子,「沈某最近剛剛把玄髓珠修煉好,今天就拿你來開一下光吧。」 「我也正好想用你的鮮血來給我的法寶開開光,看我的法寶。」宋文藻這次也是豁出了一切,他明白如果不把沈衡英擊退,他就別想安穩的脫身,弄不好今天就得交代到這裡。頃刻間,他丟出了一個錘子一樣的法寶,「擊天之錘。」 擊天之錘瞬間化成一把水缸般巨大的鎯頭,夾裹著風雷之勢狠狠地朝著沈衡英的腦袋上敲了過去。 沈衡英不慌不忙。先是用最快地速度打了一道靈訣在玄髓珠上,然後衝著宋文藻所在的方向,把玄髓珠丟了出去。之後沈衡英兩隻手快速翻飛。一抹藍光出現在他的兩掌之間。 轟地一聲,沈衡英把藍光迎著擊天之錘推了出去,藍光和擊天之錘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瞬間從高空之中衝到了地面上,下面的民居可算是遭了大殃,數棟房屋承受不了宋文藻和沈衡英爭鬥時產生的餘波,摧枯拉朽的坍塌了下來,民居內的世俗百姓哭喊著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唯恐成為下一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管是宋文藻還是沈衡英,都沒有把世俗人當回事,修煉地時間久了,看世俗人就像是人在看螞蟻一樣,雖然不會主動去殺死螞蟻,但是螞蟻的生死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他們放在心上的。 沈衡英還是有點大意了,擊天之錘的品質和威力比他想像當中的要好一點。倉促應對下,他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他發出的藍光和擊天之錘相撞地時候,產生的巨大的反饋的力量,讓他胸口一悶,一口腥血湧到了嗓子眼處。 沈衡英生性高傲,自己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居然還受了內傷。傳揚出去,僅剩下的一點面皮也保不住了,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經受了傷。他強忍著噁心,把那口腥血憋會到了肚子裡,如此一來。本來可以得到宣洩的內傷反而是傷上加傷了。 不過和沈衡英僅僅是受了點內傷相比,宋文藻地日子更不好過。玄髓珠是沈衡英花費了很長一段時間煉製,才成功的一件法寶,威力不弱,再加上是宋文藻親手煉製出來的,又和沈衡英體質的屬性一模一樣,故而一下子把玄髓珠最大的力量給激發了出來。宋文藻便成了玄髓珠面世以來。第一個被試刀地犧牲品。 玄髓珠脫離了沈衡英的手掌之後,飛到了沈衡英頭頂的正斜上方。然後便開始按照沈衡英事先佈置在珠子內部的陣法開始發威。 玄髓珠先是像個探照燈一樣,射出一道聚攏在一起的水藍色光華,直直的把宋文藻罩在了裡面,這束光具有一定的自動跟蹤作用,只要是在一定地範圍之內,同時玄髓珠與沈衡英心神之間地聯繫又沒有被切斷,光束就會一直自動跟蹤下去。 宋文藻不敢逃出去的太遠,擊天之錘還需要他控制,離得太遠了,法寶地威力就發揮不出來,甚至正常的使用都成問題。 如此一來,不管宋文藻如何躲閃,玄髓珠都可以直直的罩住宋文藻。躲閃了兩次,宋文藻沒有發現一丁點的不適,片刻之後,就把擔心放到了一邊,轉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到控制擊天之錘上了。 過了一小會,宋文藻突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此時的感覺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了冰天雪地裡面一樣,渾身上下冷的要命,手腳也有被凍僵的跡象。現在的季節正值盛秋,天氣還很炎熱,就算退一步講,是三九嚴冬的話,宋文藻也不可能會感覺到冷啊,不說他自身對寒冷的抵抗力遠勝世俗人,單說他身上所穿的戰甲等物,都是有一定防寒功能的,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寒冷這個現象。 這是怎麼回事?雖然發現了異常,但是宋文藻不敢放鬆對擊天之錘的控制,只能在如此緊張的爭鬥時刻,利用閃念來考慮這個詭異的現象。 很快,宋文藻就發現自己不但感覺越來越冷,動作也是越來越慢了,四肢也罷,身體也好,基本上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感覺到了嚴重性的宋文藻當機立斷,果斷的放棄了擊天之錘,轉而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解決自身危機之上。 沈衡英冷冷一笑,「別費功夫了,宋文藻。你全身的血脈骨骼肌肉都已經被玄髓珠散發出來的寒氣凍住了,也就是說你馬上就要失去對你自己肉身的控制了。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好讓我向東主有所交代。我家東主和天機宗桂枝南交情不淺,看在他的面子上,東主十有八九不會要你性命……」 不等沈衡英說完。宋文藻仰天大吼一聲,「我不甘心。趙牧,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和你勢不兩立。」 沈衡英急道:「宋文藻,你可不要做傻事呀。」 哈哈哈,宋文藻仰天狂笑,雙手掐出了自爆地靈訣,「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滏陽城成百上千的世俗人陪葬。趙牧,你看到了吧,這全都是你造的孽。是你逼我地。」 沈衡英雖然不在乎世俗人的生死,但是卻不想給趙牧增添麻煩,他搶在了宋文藻發動自爆靈訣之前,飛出飛劍,一劍削掉了宋文藻的腦袋。 宋文藻屍首分家,但是因為玄髓珠的關係,宋文藻的屍身上居然一點鮮血都沒有流出來。場面詭異的很。 撲通一聲,宋文藻的屍身從天上掉了下來,就像是冰塊掉在地上一樣,摔成了很多的零碎。沈衡英搖了搖頭,何苦呢?何必呢? 砰地一聲巨響,宋文藻那顆正在往地下摔落地腦袋,突然炸裂開來。一個拳頭大小的透明小人從血霧當中竄了出來。他一邊飛快的往天機宗的方向逃竄,一邊嘶聲吼道:「太師姑,太師叔,我被趙牧的走狗給害死了,你們可得為我報仇啊。」 沈衡英暗道一聲糟!那個小東西是宋文藻的元嬰。他本來以來玄髓珠已經把元嬰一塊兒給凍住了,結果不知道是因為玄髓珠有缺陷,還是因為宋文藻的生命力足夠頑強,他地元嬰居然逃過了一劫。 元嬰期及其以上修為的修真者的死亡指的是元嬰的死亡,而不是肉身的滅亡,沒有了元嬰,即便修真者保住了肉身。也是一具行屍走肉。反過來講,即便是失去了肉身。但是元嬰不滅的話,這個修真者還可以擁有繼續生存下去地機會,就像趙牧旗下的粟充裕等五靈就是這個情況。 沈衡英急忙催動著腳下的飛劍,朝著宋文藻的元嬰追去,斬草不除根,吹風吹又生啊。宋文藻的肉身已經毀在了他地手中,兩人之間的血海深仇已經結下,再無化解的可能,此時決不能存有任何婦人之仁,一定要一狠到底,斬草除根。 宋文藻的元嬰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和飛劍的速度相比,沒費多長時間,沈衡英就追上了。宋文藻極盡輾轉騰挪之本事,但是最後還是免不了落在沈衡英手中。 「我如果是你,我就會把他放下。」就在沈衡英準備一把捏爆宋文藻的元嬰地時候,一個充滿了蕭殺之音地尖銳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沈衡英順著聲音望去,眼睛不由自主的瞇了一下,他從來者地身上感受到了旗鼓相當的氣勢。如果來者僅僅是一人的話,沈衡英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當來者是兩個人的時候,沈衡英的神色便開始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是誰?」沈衡英沉聲問道。 對面的一男一女還沒有回答,宋文藻就驚喜的嚷道:「太師姑,太師叔,快救我呀。」失去了肉身,讓一向冷靜沉穩的宋文藻也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你個只會丟人顯眼的夯貨,給我住口。」那個女修真者一點也不客氣,張口就罵。 宋文藻馬上乖乖的閉嘴,太師姑就是他在天機宗的最大靠山,即便是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得罪了,也不能讓太師姑生氣,這是宋文藻做人的最大一條準則。以前沒有被逐出天機宗之前,他之所以敢和掌門公孫荊紅對著幹,就是因為太師姑對他無條件的支持和愛護,公孫荊紅才不敢把他怎麼樣。現在,宋文藻同樣相信,只要太師姑肯出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慚愧,連著兩章,主角被放了鴿子。所幸,下一章趙牧就要華麗的登場了。下一次一定注意避免再犯類似的錯誤。 看到有讀者在書評區留言,說主角實力到了現在還讓人看不下去。我在這裡解釋一下,主角只是一直在故意隱瞞,盡量避免和人爭鬥,所以看起來實力不彰,但是從他可以一怒之下,就殺掉合體初期的伍子懋,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實力是很高的,只是他本人不愛顯罷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上) 沈衡英的眼睛很毒,天璇星不比雙極星,那裡到處都是高手,如何從氣質上、氣勢上等諸方面的因素辨別一個人的真實修為,在天璇星上是必修的學問之 在看到所謂的宋文藻太師姑、太師叔的時候,沈衡英就比較清楚的把握住了對方的大致修為狀況,那個太師姑和他一樣,應該也是一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男的修為稍差一點,但是也應該有出竅中期的修為。 粗略一看,形勢好像對沈衡英不利,但是沈衡英覺得自己還是佔有某些優勢的,雙極星畢竟不是什麼修真大星,買不到好的法寶,不過天璇星就不一樣了,那裡只要有錢,就連傳說當中的仙器也能夠買到。 沈衡英雖說還沒有有錢到那種程度,但是幾件好的法寶還是湊得出來的,憑藉著他們,沈衡英自覺有五六成的把握可以和對面的一男一女打成平手,甚至是勝出。 男修真是個六尺多高的漢子,體型偏瘦,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根竹竿似得,一陣風吹來就能讓他彎腰一樣。他彬彬有禮的說道:「道友,在下天機宗林昊,這位是林某的修真伴侶師美萱,我們倆的輩分在天機宗有點高,文藻這孩子算是我們的徒孫輩。」 沈衡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有想到這一男一女居然是一對修真伴侶。如此一來,兩方發生爭鬥,他勝出地可能性就要大幅度下滑了。 蓋因修真伴侶彼此之間,互相瞭解很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甚至有些修真伴侶已經默契到不作出任何表示,彼此間就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麼,這樣的修真伴侶配合自是默契到了極點,夫妻兩個聯手經常能夠發揮出遠超兩人實力的爭鬥水平來,與之發生爭鬥的時候。 除非具有壓倒性地優勢。否則的話,基本上就沒有勝算,最好的也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了。 沈衡英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他飛快的取出了一塊傳訊符,把他遇到的情況傳送了出去。 林昊和師美萱夫妻冷冷地看著沈衡英做著這一切,看樣子,他們好像不知道文秀軒有散仙的存在。 宋文藻喊道:「太師姑,快阻止他。他是要跟文秀軒的總後台散仙海如散人告密呀。」 沈衡英蓄滿真元的大手捏了宋文藻一下,「***。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 元嬰體是非常脆弱的,外部施加的刺激稍大,他們就會感覺異常疼痛,何況沈衡英還刻意加大了力量,宋文藻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師美萱厭惡的皺了皺眉,「你喊什麼喊?咱們天機宗人流血不流淚,就算是被外人活活打死。咱們也不能說一句軟話,示一下弱。文藻,枉我以前那麼器重你,還希望你能夠接受天機宗的大權,引領著天機宗取代鐵鏨門地位置,沒想到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失望。你還是自戕吧。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和你太叔叔一塊兒給你報仇的。不管以往是誰傷害過你,太師姑不惜一切,也要削掉他們的腦袋給你當供品。」 林昊也道:「文藻,你太師姑說得對,你現在已經沒有了肉身。又不可能修煉成散仙。你只能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時時刻刻得提防著有人找住你,把你給煉化了。與其在日後擔驚受怕。你倒不如現在自爆呢。只要你肯這麼做,我和你太師姑就有了充足的利用,要求公孫荊紅重新把你列在天機宗的門牆之下,日後天機宗將為你這個死難者報仇雪恨。即便是門派覆滅,也在所不惜。」 沈衡英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這是一對什麼樣的夫妻呀,怎麼說話的方式給人的感覺這麼的邪惡? 不過沈衡英不得不承認,如果宋文藻真的按照林昊夫妻的要求選擇自爆地話,對沈衡英會非常不利,丟掉了這張保命的王牌,沈衡英就不得不獨自一人面對著這一對冷靜、冷血、冷酷的修真伴侶了。 林昊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道友,不管你要不要放掉文藻,我們也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不管你是誰,是什麼背景,有什麼樣的靠山,只要你傷害過我們天機宗的人,尤其是傷害的還是我們夫妻兩人賞識地晚輩,你就是我們地敵人,生死仇敵,對敵人,我們從不手軟。」 林昊的話音還未落,沈衡英就突然感覺身後有動靜,他連忙催動腳下地飛劍,閃電般的往上挪動了一小段距離,只聽噹的一聲響,一股巨力夾裹著狂風從沈衡英的腳下衝了過去,巨力撞到了沈衡英腳下的飛劍上,飛劍一陣晃動,沈衡英差一點就要從飛劍上掉下來了。 沈衡英不敢有絲毫的停歇,腳踏著飛劍,在空中不斷的飛來飛去,他一邊飛一邊喊,「兩位道友,難道你們不想讓宋文藻活著了嗎?」 「有本事你就殺了他。」師美萱陰深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剛才就是她趁著林昊吸引沈衡英注意力的機會,利用傳送符瞬移到了沈衡英背後,悄無聲息的襲擊了沈衡英。 在趙牧面前一向硬氣的宋文藻出乎意料吼了起來,「太師姑,我還不想死呀,你一定要救救我呀。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要暗中做掉公孫荊紅,然後扶持我當掌門的,我要是死了,你們的計劃科就沒有辦法實施了。」 林昊和師美萱的肺都快氣炸了。不錯,這話他們的確向宋文藻暗示過,但是這是一件絕對不能宣之於口的密辛,可是宋文藻這個已經被死亡嚇破了膽的夯貨,把這個秘密全都抖摟了出來。 林昊夫妻二人陡然生出有眼無珠的感覺來,宋文藻平常的時候看著不錯,怎麼一到關鍵的時候就成了繡花枕頭了。 林昊師美萱夫妻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瞬間彼此都察覺到了對方的濃重殺意,這股殺意不但是針對著沈衡英,就連洩密的宋文藻以及地面上成千上萬的可能聽聞了這個秘密的世俗凡人也在他們滅口的範圍之內。 下定了決心的修真伴侶迸發出來的能量是相當可怕的,他們倆分別亮出了一件和各自心神修煉到一起的寶貝,林昊的是一把長刀,師美萱的則是一把三叉戟。 一時間,沈衡英和林昊、師美萱站在了一起,沈衡英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漸漸不支的跡象,真元飛快的消耗著,到了最後,沈衡英已經渾身是汗,四肢累的都快抽筋了。 不過沈衡英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莫過於地面上的世俗百姓了。很多時候,林昊夫妻故意的把發出去的攻擊對準了地面。無數間民居因為他們而倒塌,無數條人命因為他們而喪失。 發生在這裡的爭鬥吸引了很多修真者的目光,不少散修紛紛升空,聚攏在遠處觀摩著這一場滏陽城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場爭鬥。爭鬥的三個人對散修們來講都很陌生,別說沈衡英這樣一個定居滏陽城沒多長時間的生面孔了,就算是林昊夫妻這樣的老滏陽,也沒有幾個散修認識。 不過散修當中有很多眼光獨到的人,他們可以看得出來正在進行爭鬥的三個人,在雙極星很可能就是最頂尖的一小撮人當中的三位,這樣的爭鬥絕對師美萱百年難得一見的。 這時候,修真者們都把目光投向了爭鬥的三人,沒有一個人把目光對準地面上死難的世俗人。這一帶是滏陽城有名的貧民窟,出現修真者的概率基本上等於零。 喜歡看熱鬧的,不光是散修,沒過多長時間,逍遙門的人也出現了。做為滏陽城實際統領者的他們表現的要好一點,已經有十幾個逍遙門的弟子落在了地面上,拚命的用法術、法寶抵禦或者削減從天上掉下來的攻擊。 林昊夫妻發現之後,只能暫時把誅殺世俗人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的開始對付起沈衡英來,這樣一來,沈衡英的形勢就更不妙了。他剛才和宋文藻爭鬥的時候受了內傷,現在面對著又是狀若瘋狂的一對修真伴侶,其處境之艱難可想而知。 終於沈衡英被師美萱逮住了一個空擋,三叉戟的實體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後背之上,沈衡英再也忍受不住,胸口向前一挺,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師美萱得勢不饒人,再次舉起三叉戟又是一下恨得,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從飛劍上翻滾著掉了下去,良久之後,撲通一聲摔在了地面上。 宋文藻的元嬰體在爭鬥的時候被沈衡英塞到了一個瓶子裡面,這會兒沈衡英摔在了地上,瓶子也被震碎了,宋文藻跑了出來,興奮地繞著經脈骨骼盡斷的沈衡英,嚷道:「殺了他,太師姑,快殺了這條趙牧的走狗。」 林昊落在了地面上,手中長刀一揚,「對不起了,道友,要怨就怨你的命不好,不應該跟我們夫妻倆作對。」說著,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眼看著刀刃就要把沈衡英的頭顱斬下來了。 只聽噗的一聲脆響,長刀險之又險的插在了沈衡英的耳朵根子旁邊,長刀上面連著一根沒了上半截的斷臂。 「誰敢動沈先生一下,我就要他的命。」趙牧的聲音宛若被玄冰精髓浸泡過一樣,只透心肺,冰寒刺骨。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怒則怒(下) 趙牧收到沈衡英發出的傳訊符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結果看見林昊要把沈衡英的腦袋砍下來,趙牧再也顧不得考慮會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第一時間就把腳下的曜靈劍蹬了出去。 林昊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會殺出來一個程咬金,大意之下,把曜靈劍斬斷了右臂。林昊啊的一聲慘叫,左手緊緊的握住了右臂上的傷口,但是鮮血依然汩汩的從他的指縫間冒出來。 「夫君,」師美萱驚呼一聲,撲了過去,攙扶住了林昊,「你忍著點疼,我先幫你止血。」 師美萱取出一枚丹藥,用真元化開之後,撒在了傷口之上,眨眼間的工夫,血就止住了,斷臂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新肉,把傷口彌合住了,不過遺憾的是斷掉的手掌再也接不到斷臂上了。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偷襲我們夫妻?」師美萱鳳目中冒出滔天的怒火,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三叉戟,恨不能在趙牧的身上戳十幾個窟窿出來。 宋文藻的元嬰蹦跳著喊道:「太師姑,他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此人不除,咱們天機宗一日也不想獲得安寧。」 趙牧看都不看林昊夫妻一眼,他徑直飛到沈衡英身邊,「沈先生,你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沈衡英迷迷糊糊的睜來了眼,「東主,你不該來呀,這兩個人太厲害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快走啊,去找海如前輩,由他出面護著你,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 沈衡英多處骨折,五臟六腑也有多處受創,看著他這幅悲慘的模樣。趙牧心疼的差點流出淚來,「對不起,沈先生,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讓你追殺宋文藻,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沈衡英急道:「東主,現在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你快走快走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師美萱怒道:「這會兒想走,晚了。姓趙地。你斬斷我夫君的右臂,我也不多提要求,你要是識相的就把你的兩條胳膊砍下來,你和我夫君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趙牧依舊對師美萱的叫囂持冷漠的態度,他溫言對沈衡英說道:「沈先生,你在這裡安心等著。看我給你報仇。」 話音未落。趙牧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在林昊夫妻驚詫不已地時候,趙牧突然出現在師美萱背後,蓄滿真元的手掌呼的一聲擊打在師美萱的後心處。 師美萱啊的慘叫一聲,口吐鮮血飛了出去,手中的三叉戟也脫手而出。 趙牧一招手,三叉戟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雙手握住三叉戟的長柄,然後大喝一聲,「看招!」 呼。三叉戟夾裹著風雷之勢,閃電般射向了師美萱。 剛剛恢復了傷勢,卻還沒有休息過來的林昊狀若瘋虎的撲了過來,不過他並沒有打算用自己地血肉之軀幫助愛妻承受三叉戟的攻擊,而是落在了距離趙牧不遠的地方,完整無損的左手掐出了一道靈訣。 三叉戟是和師美萱心神相連的法寶,做為師美萱的修真伴侶。林昊對三叉戟地習性瞭如指掌。對其能夠施展出僅次於師美萱地影響。 林昊把手中的靈訣打出去之後,趙牧雙手中本來安分的三叉戟突然傳出一陣掙扎的力量。拚命地想逃脫出趙牧的控制。 趙牧一扭頭,正好看到了拚命奪寶的林昊,他冷冷一笑,雙手一鬆,三叉戟頓時朝著林昊的方向飛了過去,林昊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喜色。 然而命運注定這次林昊夫妻不會太順利,趙牧兩腳輕輕一跺,整個人順著三叉戟滑過地軌跡追了過去。趙牧的速度快到了極點,眨眼間就追上了三叉戟,然後趙牧屈指彈出了一束鳳凰神火。 鳳凰神火落在了三叉戟上,瞬間就把師美萱煉化在裡面的心靈烙印焚燒的一乾二淨。和三叉戟心神相連的師美萱馬上受到了重創,一仰頭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趙牧再次加速,一把抓住了三叉戟,揮手一揮,三叉戟將近一寸粗細的長柄攔腰打在了林昊地腰上。 不管是林昊還是師美萱,兩個人都認定今天這場爭鬥勝券穩操,夫妻二人誰也沒有披掛戰甲,結果這會兒當趙牧用三叉戟地實體攻擊他們的肉身地時候,他們只能用肉身的力量硬抗了。 趙牧輕易不遠處手,他只想安安穩穩的做生意,一般情況下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他更喜歡用自己的腦子去賺錢,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趙牧不會和人爭鬥。 從小到大,趙牧都信奉一個原則,就是猛獅搏兔,必用全力。不管對方多麼弱小,趙牧只要下定了決心要和對方較量一番,那麼他就會拿出來自己最大的力量,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是不把對方打倒在地,不徹底的把安全隱患消除,趙牧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牧出手真是恨呢,一點餘力都未留,只聽卡嚓一聲骨折的聲音響起,林昊身體左側的數根肋骨已經被三叉戟給敲斷了。趙牧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時候,身子一縱,已經手抓著三叉戟瞬移到了林昊的背後,然後三叉戟高高揚起,快速落下,卡卡兩聲,林昊身體兩側的肩胛骨已經被趙牧給敲碎了。 師美萱淒厲的慘叫一聲,「夫君!」 趙牧一腳踹在了林昊的後腰上,把林昊的脊椎骨給踹斷了,「這是你要斬殺沈先生所要承受的報應。」 師美萱聲嘶力竭的吼道:「趙牧,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趙牧沉著臉走到師美萱跟前,抬起腳踢在了師美萱的腰眼之上,師美萱不足百斤的身體飛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落在了多處骨骼粉碎的林昊身邊,「想殺我,儘管過來,看我趙牧是否會懼你們?」 說完這句話後,趙牧伸手一招,那把被林昊斷手緊緊抓住的長刀呼的一聲飛到了他的手中,趙牧一手抓著三叉戟,一手抓著長刀,搖了搖頭,「刀是好刀,戟是好戟,可惜你們跟的主人不對,只會徒惹殺孽,今天我就超度了你們吧。」 瞬間,趙牧就用鳳凰神火清除了林昊留在長刀中的心靈烙印,隨後趙牧仰起長刀把三叉戟斬成了數段,然後趙牧手腕一抖,一把上上品的長刀型法寶就斷成了三截兒。 林昊夫妻雙雙吐血,受傷外加心神法寶的被毀讓他們倆雙雙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宋文藻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一切,一直以來,他都把趙牧當成了一個可以任意揉搓的軟柿子,前面是因為沈衡英後來是因為海如散人,撇開這兩個人,好像誰都能欺負趙牧一下子。可是讓宋文藻沒有想到的是趙牧居然這麼厲害,在他眼中天神一般的太師姑、太師叔夫妻居然雙雙落得如此下場。 宋文藻的天塌了,自傲沒了,心了慌了。他一扭頭,就想趁著趙牧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逃走,逃的遠遠地,永遠都不要再看到趙牧這個煞神一眼。 趙牧看都沒看宋文藻一眼,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宋文藻,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抓起來煉成丹藥。你要是不信,盡可以試試。」 宋文藻頓時沒了主意,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趙牧走到沈衡英身邊,取出了一枚離殞丹,「沈先生,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為你療傷。」 沈衡英勉力笑了笑,「東主,真是慚愧,咱們倆第一次見面就是你用丹藥救了重傷的我,沒想到今天還得讓你救一次,前前後後算起來,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衡英欠你三條命啊。」 「什麼三次不三次的。沈先生,你是我的人,就算是一百次,一千次,我也要把你給救回來。」說到這裡,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訕訕一笑,「瞧我這張嘴,都不會說人話了。沈先生,對不起了。」 沈衡英微微的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東主,你的意思,我懂。我現在只想說一句話,東主,謝謝你。」 趙牧呵呵一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沈先生,快別說話了,我馬上就用離殞丹給你療傷。」 如何使用離殞丹,趙牧已經是手法純熟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趙牧還是先用晶石在周圍沈衡英身周設置了一個防禦的陣法,至於宋文藻,趙牧直接就把他塞到了承寒瓶中,如何處理宋文藻,趙牧還沒有想好。 就在趙牧給沈衡英療傷的時候,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等三大門派的各自掌門人以及掌握實權的長老得到了消息,紛紛趕到了爭鬥的現場。映入眼簾的慘烈景象,讓他們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可能一般人都不認識林昊夫妻,但是他們這些大門派的實權人物都是認識林昊夫妻的,在雙極星,林昊夫妻絕對算得上是最頂尖的人物了,再加上夫妻兩人擅使心神相通,合擊之技,他們夫妻倆已經有一兩百年的時間沒有品嚐過失敗的滋味了,在雙極星差不多就是無敵的存在,可是他們倆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這到底是誰幹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上)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上) 有提前趕到爭鬥現場的門派修真者找到各自的掌門,把他們目睹到的一切,詳詳細細的匯報了上去。 當瞭解到林昊夫妻居然是被趙牧孤身一人擊殺成了現在這幅慘狀,貝清輝、公孫荊紅和寧文雲三個滏陽城的巨頭俱是驚駭莫名,好像被一盆冰寒刺骨的冰水兜頭潑中一般,手腳冰涼,魂飛九天。 和宋文藻想的一樣,三位掌門一直以來,也都是把趙牧當成可以任意揉搓的軟柿子的,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或是因為玉符,或是因為丹藥,甚或是不願意得罪沈衡英,他們這才放下了各自高高在上的架子,「折節」下交於趙牧,別看他們平常的時候,和趙牧稱兄道弟,如果沒有沈衡英和海如散人,像文秀軒這樣一塊能夠下金蛋的母雞,早就被三大門派給瓜分掉了。 可是事態的發展在今天發生了一個根本性的轉變,誰也沒有想到表面上軟弱可欺的趙牧,其實是頭擇人而噬的雄獅,就連號稱雙極星無敵的林昊夫妻也折戟在趙牧手中。 三位掌門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一個念頭,趙牧既然有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平常的時候為什麼要刻意隱瞞下來?難道他是在玩扮豬吃虎的把戲?然而,仔細想想,又不太像。今天在場的人中,無論是誰站在趙牧的位置上,無時無刻的炫耀還嫌舞台小呢,更不可能故意的大幅度的壓制自己的修為了。 修真界實力為尊,修為越高,受到的尊敬越大,誰也想不明白趙牧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在暗自揣度趙牧的用意的時候,貝清輝和寧文雲暗自慶幸和趙牧發生衝突地不是他們,而是林昊夫妻這對冒失鬼,鷹沒打到,反被啄瞎了眼。慶幸之餘。種種疑竇又浮現到兩人的腦海之中,林昊夫妻究竟是太自大了,還是太狂了,難道他們就不打聽一下趙牧的背景,就敢和趙牧硬撼嗎?撇開趙牧隱瞞至深的實力不算,即便能夠把趙牧打傷甚至打死,海如散人掀起的反報復。他們夫妻兩個能夠扛得住嗎? 貝清輝和寧文雲不約而同的得到了一個結論,林昊夫妻就是一對白癡,估計是長時間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潛修,把腦袋給修煉的呆傻掉了,連審時度勢、趨利避害這種最基本地生存守則都給忘掉了。 相比貝清輝和寧文雲還有心思腹誹林昊夫妻,公孫荊紅的情況就尷尬多了。在天機宗內部,林昊夫妻和公孫荊紅這一脈的關係並不是太好,林昊夫妻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達了對公孫荊紅這個掌門的不滿意,如果不是因為林昊夫妻是長輩。天機宗中又沒人能夠惹得過他們,公孫荊紅早就動用身為一派之長的權力,按照門規責罰林昊夫妻了。 雖然林昊夫妻有諸多不是,但他們畢竟還是天機宗的一份子,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林昊夫妻還充當著天機宗保護神的角色,他們被打成這個樣子,公孫荊紅心中確實有點解恨的感覺。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填充在他的胸間。 公孫荊紅有自知之明,能夠把林昊夫妻撂倒,趙牧自然也可以輕鬆地收拾掉他,故而公孫荊紅決定先不和趙牧交涉。而是先看看林昊夫妻還有沒有救。 經過一番查看之後,公孫荊紅即替林昊夫妻感到難受,又替他們感到慶幸。難受地是他們的肉身遭受到的重創,必須得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慶幸的是他們的元嬰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修為算是保住了,只要能夠把肉體上蒙受的重創醫治好,他們依然會是雙極星修真界頂級的修真高手。 不過林昊夫妻內外傷確實很重,想醫治好他們。必須得用療傷聖藥離殞丹,可是現在滏陽城乃至整個雙極星上只有文秀軒地藥連一店有售,趙牧肯不肯把離殞丹賣給他,實在是個大問題。公孫荊紅不由得有些懊惱,前一段時間,藥連一店剛開業的時候,他嫌離殞丹太貴。就沒讓人去購買。孰料今天想用了,才發現似乎有點晚了不管怎樣。先把林昊夫妻抬回到天機宗才是正途,公孫荊紅招了招手,先期抵達的幾個弟子連忙跑了過來,「給我把太師叔太師姑抬回到駐地去,小心一點,不要讓兩位老人家傷上加傷。」 弟子們躬身領命,各自彎腰把林昊夫妻抬了起來,他們剛要拔腿走人,就聽到一聲炸雷般的聲音,「是誰讓你們動他們兩個人了?都給我放下。」 公孫荊紅耐著性子說道:「趙東家,他們二位是我地長輩,懇請你能夠允許我把他們帶回去療傷。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說,成嗎?」 「不行。」趙牧這次一點情面都沒有給公孫荊紅留,「他們倆是打傷沈先生的兇手,又是我趙牧親手擒下的俘虜,無論從哪個方面上來講,我都不可能讓你把他們帶走。」 「趙東家,」公孫荊紅加重了一下語氣,「太師叔太師姑夫妻是我們天機宗標桿一樣的人物,你打傷他們不說,現在還要把他們扣下來,你這是何道理?你我同是滏陽城修真一脈,難道你連一點情分不講了,非要逼迫我們天機宗上下嗎?」 趙牧語氣一軟,「既然公孫前輩把話都講到這個份兒上了,趙某也不能不給你面子。這樣吧,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林昊夫妻打上了沈先生這筆帳,還有你們天機宗把他們贖走這筆帳,咱們得算一算吧。親兄弟,明算賬,這是古人的訓斥,趙某不敢有望。這樣吧,咱們先算第一筆,沈先生被林昊夫妻打斷了筋骨,身體上承受了不小了痛苦,精神上受到了不小的折磨,這一點,要做出賠償,不多,兩百萬標準晶石。我為了救治沈先生,用掉了一枚極品離殞丹,我也不多要林昊夫妻出錢,就按照市價折合為標準晶石三百八十餘萬,咱們四捨五入,以四百萬標準晶石計,此外,沈先生還需要療傷,這段時間的營養費、誤工費等等都要算上,另外沈先生是我高薪聘請的護衛坊坊長,他療傷的這段時間,我還要再請一個修真同道,這幾項費用加在一起,我也不多要,就算成一百萬標準晶石好了。」 公孫荊紅差點吐血,「趙東家,你……」 趙牧一揮手,「公孫前輩,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剛才我算出來地賬,啊也就是七百萬標準晶石,只是我、沈先生和林昊夫妻之間的賬。咱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林昊夫妻先是打傷我的人,也就是沈先生,這等於是向我文秀軒宣戰了,所謂兩國相爭,必有俘虜嘛。林昊夫妻戰敗於我手,自然就是我的俘虜了,現在你要把他們帶走,也就相當於要替他們出頭,把他們贖回去。好啊,我不反對你贖人,但是你得掏錢,掏贖金。林昊是出竅中期的修真者,贖金定為五百萬標準晶石,不算貴吧,師美萱是出竅後期的修真者,贖金定為七百萬標準晶石,我認為也是恰當的。另外兩個人又是修真伴侶,聯手地時候,可以發揮出來相當於分神期高手地威力,像同時把他們贖走,你得再額外交一筆費用,不多,三百萬標準晶石。好了,賬目就是這樣,七百萬加一千五百萬,一共是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當然如果你願意支付極品晶石的話,看在咱倆地交情上,我可以給你打個九折,你只需要給我四萬一千一百六十四塊極品晶石,零頭我就不要了。」 趙牧的心算能力極強,隨口就把折合好的數字報了出來。 公孫荊紅氣的面色鐵青,垂在腰間的兩隻手不受壓制的發出陣陣顫抖,「趙東家,你這是訛詐,你這是赤裸裸的搶劫,是強盜行徑,是會被修真同道所不齒的。」 趙牧哼了一聲,「我這不是強盜行徑,而是在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辦事。難道林昊夫妻把沈先生打成重傷,我置之不理,就不是強盜了。哼,那樣的話,我就成了懦夫,以後誰還敢跟著我趙牧做事呀。全他***尥蹶子跑了。」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你不要忘了。太叔叔太師姑夫妻也被你給打傷了,他們身上的傷不比沈先生輕,甚至更重。你這也算是教訓過他們了,你卻還想要晶石,而且還要這麼多,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強盜了。」 趙牧冷冷一笑,「公孫前輩,我再次強調一點,我趙牧不是強盜,我也從來不屑行強盜之事。林昊夫妻把沈先生打傷,這就相當於侵犯了我們文秀軒的利益,我把他們打傷,只是把他們從我們文秀軒的利益範圍趕出去。但是只做到這一步,林昊夫妻還沒有受到教訓,我們受到的傷害也沒有得到賠償,我自然不能白白讓你們把他們帶走了。公孫前輩,你給個痛快話,你們天機宗到底交不交賠償金和贖金,交的話,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要是不交,你們就把林昊夫妻給我留下來,我還要張羅著,把他們懸掛在文秀軒的大門之外,讓全滏陽城的人都知道我趙牧的手下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賣個好價錢(下) 趙牧的要價和前所未有的強橫,不但公孫荊紅沒有想到,就連貝清輝和寧文雲也沒有想到。一直一來趙牧給他們的影響就是個謙謙君子,溫和的小生意人,但是今天趙牧的表現讓他們對趙牧的觀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原來,這才是趙牧的真面目呀! 公孫荊紅看得出來這次趙牧的態度非常的堅決,他想借助兩人之間的交情打動趙牧,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無計可施之下,公孫荊紅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貝清輝和寧文雲,「貝掌門、寧掌門,請你們幫我求求情吧。」 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三家門派的關係一向是犬牙交錯,複雜非常,誰都想著獨霸滏陽城,不過因為種種原因,誰也沒有辦法實現這一個目標。 現在趙牧要求天機宗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為賠償金和贖金,這已經不是剝天機宗的皮了,而是讓天機宗割肉,而且是割大肉,經此一事後,天機宗的衰落已經是不可迴避的現實了。這樣的結果,對逍遙門和保芝堂來講,好處也有,壞處也不少,但是總體來講,還是好處多餘壞處的。 片刻的工夫,貝清輝和寧文雲就權衡完了利弊,兩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做出了一個相同的決定,絕不摻合到天機宗和趙牧之間地糾紛當中。得罪注定要沒落的天機宗,不會有什麼事。但是開罪了趙牧和海如散人,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對不起,公孫師兄,這是你們天機宗和趙東家之間地事情,我們不宜插手。」貝清輝面不改色的說道,「嗯,我個人覺得打傷了人,是一定要做出賠償的。要不然天理何在,萬一將來有一天。我們天機宗的人出門在外。像沈先生一樣,被某個高手無緣無故的襲擊了,我該找誰算賬去。啊,最基本一點,我們連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所以這個先例一定要嚴肅處理,決不能有絲毫的姑息。」 寧文雲點了點頭,「貝掌門言之有理。我也贊同貝掌門的意見。」 公孫荊紅差點氣暈過去,他沒想到貝清輝和寧文雲居然當著他的面,就能幹出來落井下石的勾當,他氣得哆嗦著嘴唇,說道:「好,好。你們倆都別忘了今天。將來萬一有一天,你們兩家也碰到類似地事情,可別怪我們天機宗袖手旁觀。」 貝清輝還要說幾句場面話,一個弟子手裡面拎著一個錘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啟稟掌門,弟子剛才在那裡發現了這件法寶,弟子覺得這件法寶很像是本門失蹤多年的巴帆巴長老所用的擊天之錘。弟子不敢確認,特呈來讓掌門一觀。」 貝清輝忙道:「還有這等事?」他一把把那名弟子手中的錘子拿了出來,只看了一眼,虎目中便射出攝人的寒光,「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們逍遙門巴長老地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句話無疑表明了這件法寶確實是巴帆的遺物,公孫荊紅心中咯登一下。暗道壞了,天機宗要有大麻煩。 沈衡英從防禦陣中走了出來,「貝掌門,這件擊天之錘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剛才我追捕宋文藻的時候,他為了脫身,就亮出了這件法寶。」 「宋文藻?他在哪裡?我要殺了他,」貝清輝雙目圓瞪,「我他***非宰了他個王八 趙牧開口道:「貝掌門,不要著急,宋文藻在我這裡。你先別激動,等會兒等你問清楚了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宋文藻的手中,你再決定如何處理他吧。」 趙牧隨手把宋文藻放了出來,宋文藻一露頭,就張皇失措,衝著公孫荊紅喊道:「掌門師兄,救我呀。」 宋文藻肉身已薨,只剩下了元嬰,公孫荊紅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不過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公孫荊紅一甩袍袖,說道:「宋道友,你已經被逐出了本門,天機宗和你再無任何瓜葛。掌門師兄一詞,公孫原物奉還。」 趙牧淡淡的說道:「宋文藻,我知道你沒有了肉身,不太心甘,也在擔心會不會被人抓住,把你給煉化掉。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老實的回答貝掌門幾個問題,我就可以祝你修煉成靈體。」 宋文藻的臉皮抖動了幾下,「趙牧,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我之間地仇隙比還比海深,比天高,你會這麼好心,祝我修煉成靈體嗎?」 趙牧隨手取出一株化靈草、一株定形芝外加一個裝有數滴玄冰精髓的小瓷瓶,「看到沒有?這些就是元嬰體修煉靈體所需的三樣天材地寶,我現在把他交給貝掌門,你回答他的問題,只要實話實說,貝掌門一定會把這三樣東西交給你的。我說的沒錯吧,貝掌門?」 貝清輝點了點頭,趙牧隨手一拋,把化靈草等物丟給了貝清輝。 貝清輝眼神複雜的看了宋文藻一眼,「宋文藻,我問你,這件法寶,你可認識?」 宋文藻活命地機會就攥在貝清輝手中,自然不敢有一絲地隱瞞,「這件法寶是我的,名字叫做擊天之錘。」 公孫荊紅眼睛一閉,仰天喟歎不已,師門不幸,出此逆徒啊。 貝清輝追問道:「擊天之錘是你從什麼地方得到地?本門的巴長老是不是你殺的?」 宋文藻連連抱屈,「貝掌門,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呢。我連貴門的巴長老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殺了他。」 貝清輝問道:「巴長老不是你殺的,那麼擊天之錘,你又是怎麼得到的?」 宋文藻鬆了口氣,「原來貝掌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呀。呵呵,擊天之錘是我的太師叔太師姑賜……」 宋文藻還沒有把話說完,公孫荊紅虎目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他把手腕一抖,一道玉符瞬間穿過他和宋文藻之間的距離,沒入到宋文藻的口中。只聽轟的一聲,宋文藻已經被炸得粉碎,元嬰體支離破碎,片刻後就化成靈氣,散逸到茫茫虛空之中了。 貝清輝大怒,「公孫荊紅,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孫荊紅淡淡的說道:「貝兄,宋文藻已經不是我們天機宗的人了,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再叫什麼太師叔、太師姑了,我這樣做,只不過是代他們兩位老人家略施薄懲罷了。」 寧文雲在一旁陰陰的來了一句,「貝掌門,世上有一招殺人滅口的招數,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公孫荊紅怒道:「寧掌門,請你注意你的言辭。」 寧文雲聳了聳肩,「算了,就當我沒說。」 貝清輝也不是傻子,瞬間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公孫荊紅,你必須給我們逍遙門一個解釋。巴長老的擊天之錘為什麼會出現在貴派林昊夫妻手中?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能夠讓我們門派上下全都滿意的答覆,從現在開始,你們天機宗就是我們逍遙門的敵人。」 公孫荊紅忙道:「貝兄,你一定要冷靜。天機宗和逍遙門世代友好,你我都是一派之長,不能遭了小人的算計,把兩派這麼多年的友誼毀於一旦呢。」 「友誼?屁友誼。」貝清輝啐道,「林昊夫妻殺我門派長老,這就是你我兩派之間的友誼體現嗎?公孫荊紅,我告訴你,並不是只有你們天機宗才有隱居的高手,把我逼急了,我也會把隱居的前輩們請出來,行那林昊夫妻曾經幹過的勾當。」 公孫荊紅說道:「貝兄,冷靜一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貝清輝哼了一聲,「是呀,宋文藻都已經讓你給滅口了,有本事你再把林昊夫妻也殺掉,我就再也別想尋找到真相了。公孫荊紅,你也用不著再花言巧語的狡辯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搞明白了。你要是不服,咱們就找林昊夫妻對一下質。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趙牧冒出來一句,「現在林昊夫妻還是我的俘虜,你們誰想問他們話,就把贖金和賠償金給我掏出來。公孫掌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還這樣磨嘰下去,不肯掏贖金的話,我可就要取消掉折扣了。」 公孫荊紅一甩袍袖,「趙東家,既然你這麼喜歡我派的太師叔太師姑,那你就留下他們吧。」 貝清輝一拱手,「趙東家,沈先生,我還有事需要回去找長老們商量一下,咱們回頭再聊。」 趙牧說道:「貝掌門,先別忙著走。我剛才給你的幾樣東西,宋文藻沒用上,你還是還給我吧。」 倒不是趙牧小氣,化靈草、定形芝和玄冰精髓都是非常重要的天材地寶,尤其是前兩種藥草更是屬於戰略性物資一類的,趙牧當然不可能把它們輕易送人。 就算是剛才他把這三樣東西拿出來,說什麼也是幫著宋文藻修煉成靈體,其實也是忽悠人的,趙牧這樣做之前已經想明白了,一旦宋文藻把事情的爭相供出來,不管是貝清輝還是公孫荊紅都不可能饒了他,趙牧原本還想著在這兩個人要殺宋文藻的時候,他站出來冒充一下好人呢,卻沒想到公孫荊紅卻如此果斷,一枚玉符解決了宋文藻。 正文 第三百章 我不玩了(上) 正文 第三百章 我不玩了(上) 公孫荊紅走了,貝清輝也走了,一片狼藉的現場就剩下趙牧和寧文雲了。趙牧鬆了口氣,都懷君和宋文藻已死,安全隱患已經排除,更加可喜的是天機宗和逍遙門之間的矛盾已經被成功的挑了起來,兩派之間日後難免發生一些齷齪的勾當,文秀軒正好居中混水摸魚,上下其手的撈好處,至少玉符和丹藥這兩種消耗品肯定會多賣一些出去。 就在趙牧盤算著該如何讓利益最大化的時候,占旭升帶著人趕了過來,當他看到一片狼藉的戰場的時候,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這個聯合會會長算是當到頭了。」 民居被破壞掉了至少也有三千餘間,死傷也有百餘人,世俗人也許不敢到逍遙門去鬧,但是負責處理滏陽城日常事務的聯合會,必然會成為這些老百姓的發洩對象,滏陽城自建城以來,除了七陰教那次之外,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慘事,占旭升一時半會間都想不起來該如何妥善處理此事。 趙牧走到占旭升身邊,拍了拍占旭升的肩膀,「占會長,我給你出個主意。發生這麼慘的事,和林昊夫妻脫不了關係,我聽沈先生講林昊夫妻是故意把攻擊對準了地面上的老百姓的,冤有頭債有主,咱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世俗百姓吃虧。這樣吧,你去把林昊夫妻身上的儲物法寶擼下來,他們倆都是天機宗的老怪物了,身上怎麼著也得有些寶貝傍身,你把那些寶貝變賣掉,然後分發給這些受難的老百姓吧。順便還能落個好名聲。」 占旭升苦笑道:「趙東家,我的趙大爺,你就別害我了。他們倆可是天機宗的人,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從他們身上搜刮東西呀,我脖子上面吃飯的傢伙什。我還想要呢。」 趙牧搖了搖頭,他下巴頦一點躺在地上的林昊夫妻。「沈先生,你去把他們身上的儲物法寶全都擼下來,拿過來給我。」 「是。」沈衡英很爽快的走到林昊夫妻身邊,俯下身在他們倆地身上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最後搞到了兩個儲物手鐲、一枚儲物戒指、一個罕見地儲物耳環。「東主,全都在這裡了。」 趙牧又道:「還有宋文藻。把他的屍身收拾一下,找個地方埋了。他身上如果有儲物法寶的話。也拿過來。」 占旭升暗自瞠目,心道趙牧這樣明目張膽的搜刮死傷者的儲物法寶,算不算是哪個啥呢? 沈衡英扭身去了,趙牧伸手一摸林昊夫妻地幾件儲物法寶,鳳凰神火瞬間就把夫妻二人施加在上面的精神烙印給燒燬了,趙牧把神識探入到其中一個儲物手鐲中,在裡面發現了不少的晶石。 趙牧一點都沒有客氣。從中拿出來了整整一千塊標準晶石,「占會長,你把這些晶石換成真金白銀,然後把他們分發給受傷和死難地鄉親們,房屋受損的但是人沒傷著的,也要發,家裡面的東西被毀了點,也要按照原價補償。死難者發五萬兩白銀,受傷者根據傷勢不同。發五千兩到一萬兩的白銀。」 占旭升現在可不敢得罪趙牧,他小心翼翼的說道:「趙東家,一下子發這麼多錢,會不會太多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怕他們有了這麼多錢,容易把賊給召來。那樣地話,咱們就是好事辦成了壞事了。不如這樣。咱們把賠償金按月發放。一個月發給他們百八十兩銀子,這樣也能讓死傷者的家人過上富足的生活。還不用擔心有人把壞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 趙牧點了點頭,「這個主意可行。不過咱們不能強制實行這個政策,你一定要徵詢一下鄉親們的意見,如果有願意一次性領走的,就要遵照他們的意願,明白嗎?」 占旭升連忙點頭,「是。」 趙牧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占會長,這筆錢……」 不等趙牧說出來,占旭升就搶著說道:「趙東家,你儘管放心,我向你保證這筆錢絕對是專款專用,我和聯合會的兄弟們絕對不貪污不挪用一文錢,要真是出了一點差錯,我把我地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趙牧呵呵笑了笑,「有占會長這番心意,我就放心了。對了,占會長,抓捕都懷君的時候,不是有兄弟死難了嗎?賠償的時候算他一份,另外,你跟聯合會的兄弟們說一聲,以後逢年過節的時候,每人可以到咱們文秀軒領一壇玄髓冰液,參加了今天行動的弟兄可以領三壇。」 玄髓冰液雖然只是文秀軒最低檔的酒,卻也賣到了二百五十兩黃金一壇,趙牧這樣做,簡直就是送錢給聯合會地人。 其實玄髓冰液說貴也可以,說不貴也可以,玄髓冰液地釀製方法在第二酒坊坊長王寶釧的刻苦鑽研下,已經成功地破解,並釀製出了不次於胥家酒坊的玄髓冰液,其成本基本上控制在每罈酒三十兩黃金以下。就算是一年送出去一萬壇玄髓冰液,也就是三十萬兩金子,對於現在的趙牧而言,並不算什麼。與一年付出三十萬兩黃金相比,把聯合會這個滏陽城日常管理機構拉攏在手,對文秀軒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占旭升大喜,「我替聯合會的兄弟們謝謝趙東家了。」 趙牧揮了揮手,「行了,占會長,你帶著兄弟們忙去吧。我也該回家了。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聊吧。」 占旭升歡天喜地的走了,這次聯合會付出的代價不小,但是收穫更大。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做為聯合會的總後台,也從來沒有像趙牧這麼大方過,一年給發幾罈子這麼好的酒,即便是自己不喝,把它們賣掉,那也是一筆遠超本職收入的大款項啊。唉,要是趙東家是滏陽城的實際控制者就好了,弟兄們就可以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了。 趙牧順手把那幾件儲物法寶揣了起來,然後伸手朝著地上的林昊夫妻一揮手,他們夫妻倆就漂浮了起來,好像是被無形當中的大手托了起來一樣,「沈先生,咱們走吧。」 「趙老弟,請留步。」寧文雲突然說道,「愚兄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什麼事?」趙牧回頭問道。 寧文雲異常平靜的說道:「大事,一件關係到文秀軒和我們保芝堂命運的大事,我希望趙老弟能夠和我談一談,只有咱們兩個人,沒有任何外人的談。」 「哦?」趙牧想了想,「行,沒問題。」 趙牧把外放的力量收了回來,懸在半空的林昊夫妻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寧文雲暗自替林昊夫妻不值,他們倆在雙極星修真界風光了好幾百年,結果卻落得個如此下場,像個沙包一樣被人丟來丟去,不知道等他們清醒過來之後,還有沒有臉面繼續活在世上。 「沈先生,你把他們倆帶回文秀軒吧,請我師傅在他們身上弄兩個禁制,免得他們跑了,咱們的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可就沒了。」趙牧這會兒就像個守財奴。 沈衡英忙道:「我一定把他們辦好此事。」 趙牧點了點頭,「寧兄,你說吧,咱們到哪兒去談?」 寧文雲說道:「趙老弟,請恕當哥哥的斗膽猜一下,你現在已經分神了吧?」 趙牧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趙牧出人意料的把林昊夫妻給徹底廢掉了,再繼續隱瞞下去自身的修為已經沒有太大的用途了,倒不如坦白承認此點。這樣做,有利有弊,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趙牧再想像以前那樣,靠著隱瞞修為韜光養晦、反敗為勝,在雙極星上是行不通了。只怕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他就會成為雙極星修真界矚目的焦點。 寧文雲說道:「分神期有個非常著名的法術,就是瞬移。趙老弟能不能給愚兄展示一下?嗯,目的地就選滏陽城城外的薜荔山好了。」 寧文雲倒是不肯吃虧,明知道趙牧的修為比他高,還是一口一個「趙老弟」,叫的無比親熱,這樣親暱的稱呼已經中斷了很長時間了。 趙牧淡淡一笑,「如你所願。」 趙牧一揮袍袖,帶著寧文雲瞬移到了霹靂山上。 寧文雲激動地說道:「果然是分神期。趙老弟,你瞞的我們好苦呀。」 趙牧拱手道:「非趙某所願,實屬逼不得已。還請寧兄海涵。」 寧文雲突然來了一句,「趙東家,咱們雙極星出來的修真同道,歷來就沒有能夠成功突破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你能不能和愚兄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趙牧問道:「這就是你要和我談的,關係到文秀軒和保芝堂命運的大事嗎?」 寧文雲訕笑道:「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老弟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如何突破出竅期的壁壘,只是稀里糊塗的就修煉到了分神期。這是我的真心話,寧兄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拉倒了。」 寧文雲呵呵一笑,「信,我當然信了。老弟根本就沒有理由騙我嘛,我為什麼不信。」 正文 第三百章 我不玩了(下) 正文 第三百章 我不玩了(下) 趙牧懶得向寧文雲解釋更多,現在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不像以前那麼「親密」了,隔閡和戒備已然是清晰可見了。 「寧兄,這裡空曠無人,除了石頭就是樹了。你不是說關係到文秀軒和保芝堂命運的大事嗎?現在可以說了吧。」趙牧淡淡的說道。 兩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比較奇特,不遠處就是一個懸崖。寧文雲走到懸崖邊上,背手而立,山風吹過,寧文雲身上的錦袍獵獵作響。他長歎了一口氣,「趙老弟,我累了,不想這樣玩下去了。」 「你說什麼?」趙牧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寧文雲沒有重複,他相信依趙牧的實力,他根本用不著這樣做,趙牧也能聽的一清二楚,「不管老弟你相信不相信,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保芝堂的日子現在過的很艱難,完全是靠著以前的積累下來的底子硬撐著,眼下藥連一店的生意越來越紅火,肯進保芝堂門的修真同道是越來越少了,用不了多久,我們保芝堂就再也別想賣出去一粒丹藥了。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一點,在和老弟真刀實槍的競爭中,我和保芝堂完全落在了下風,毫不客氣的講,我已經失敗了。」 趙牧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憋了下去。 寧文雲繼續說道:「保芝堂是我一手創辦的,想我寧文雲白手起家,以一個散修的身份闖下這麼大的家業,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跡了。可惜現在這個奇跡也到了要終結的時候了。老弟,寧某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想窩窩囊囊地死去。也不像想某些門派一樣,碌碌無為的存在下去。我考慮清楚了繼續留在滏陽城抑或是雙極星,都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所以我想帶著我的弟子門人們遷徙到外星球去,找一個沒有老弟這樣的高人存在的星球,繼續把我的保芝堂經營下去。不過老弟應該知道,人可以走,但是有些東西是帶不走的。像保芝堂的門派駐地、苗圃、塔田樓等等這樣地固定資產是帶不走地。我想把它們賣掉。」 趙牧心中一動,他現在隱隱約約地把握到了寧文雲想要表達的意思。 寧文雲又道:「我做出這個決定已經好幾天了。不過要把這些固定資產賣給誰。我還沒有想好。不瞞老弟。就在今天之前,老弟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選擇罷了。老弟又能折騰又能賺錢,把這些固定資產賣給你,它們肯定能夠發揮出來百分之百的潛力,不過我是要把這些固定資產賣出去,首先要考慮的是誰出的價錢更高,可以讓我多賺一些錢,顯然老弟是不具備這個條件的,因此我傾向於把保芝堂旗下的固定資產賣給逍遙門、鐵鏨門這樣的大門派,我甚至還考慮過要把它們賣給神農星的劍蘭谷。 趙牧地後脊樑骨上嗖的一聲。起了一層白毛汗,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有強勢的外來門派進入雙極星,現在文秀軒的實力還很弱小,趙牧能夠憑借的就是本土這些門派所不能煉製的、各種修真者必須地商品,諸如丹藥、玉符之類的東西。如果寧文雲真的把旗下的資產賣給劍蘭谷,那麼文秀軒現在最賺錢的藥連一店的業務必然會急遽萎縮,甚至有可能會被劍蘭谷給擠垮。進而極大的延誤趙牧地斂財計劃。 寧文雲瞥了趙牧一眼,趙牧地反應讓他心中有了一定的數,「我所說地這些考慮,全都是今天之前思考的結果,算不上是最後的決定。剛才老弟為了沈先生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把一項驕橫的林昊夫妻打成了重傷,又成功的挑起了逍遙門和天機宗的矛盾。我就知道這滏陽城早晚有一天會是老弟你的天下。我也想過了。不管把保芝堂旗下的資產賣給誰,他們都成不了氣候。最後還是得讓老弟給擠垮。與其如此,倒不如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我積攢下來的這點產業賣給老弟你,算是助老弟你一臂之力,也好讓你早點把逍遙門和天機宗擠垮,我和他們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一直奈何他們不得,老弟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就算是我遠離故土,我也是甘之若飴呀。 趙牧鬆了口氣,「寧兄,多謝你瞧得起我。」 寧文雲一揮手,「老弟,你先別急著謝我。我可不會把我旗下的資產白送給你,你是要出錢買的。三千萬標準晶石,你只要湊齊三千萬標準晶石,然後把這筆晶石交給我,就可以得到這筆固定資產了。老弟,你別嫌貴,我先給你報一下這筆固定資產當中都有些什麼,你就知道貴不貴了?保芝堂的駐地,你是知道的。百草城有三座塔田樓,其面積總計一千兩百多畝,此外還有三千多畝的苗圃,我們這次撤離雙極星,這兩處地方種植的藥草將會摘走一部分,但是絕大部分還是會給老弟留下來的。除此之外,保芝堂在一百六十多個城市開設了兩百多家分店,其他的還有一些零星的產業。這些都是要全部打包賣給老弟的。」 趙牧想了想,「寧兄,口說無憑,你至少得讓我親眼見識一下這些固定資產呀,我才好評估他們的價值呀。」三千萬標準晶石是一筆極為龐大的數字,趙牧可不像稀里糊塗的掏出來,交給別人。 寧文雲笑道:「這是當然。老弟要是有時間的話,愚兄現在就可以帶著你到各處轉一轉,看看我有沒有說謊騙你?」 寧文雲先帶著趙牧來到保芝堂,他先拿出來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厚厚一沓子契約,全都是保芝堂在雙極星各個城市的產業的地契、房契、田契,這些東西都是用特殊的方法製造出來的,很難造假。 趙牧估算了一下,這沓子契約足有上千張。這麼多地方,趙牧當然不可能挨個查驗了,他隨便從裡面挑選了十幾張出來,然後讓寧文雲帶著他到這些契約標明的地方轉一轉。 寧文雲沒有騙趙牧,這些地方都是確實存在的,有的店舖的生意還挺好,塔田樓的藥草生長的狀況也很好。 轉完之後,寧文雲笑道:「老弟,你感覺怎麼樣?愚兄出的價不高吧,三千萬就可以買下這麼多的固定資產,你可是剩下了大功夫了?」 趙牧問道:「寧兄,有個問題我很是好奇。按理說保芝堂旗下的店舖不少了,尤其是分店,更是在全雙極星遍地開花,這一點,好像逍遙門和天機宗都未能辦到,可是為什麼保芝堂的規模只能屈居滏陽城第三呢?」 寧文雲說道:「保芝堂的底蘊太差,又怎麼可能比得上逍遙門和天機宗這樣的老牌勁旅。要不是我在丹道上還有點天賦,研究出來好幾種連那些歷史更悠久的丹藥大派,都沒有辦法煉製的丹藥,保芝堂也不可能發展到今天的程度。我以白手起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我已經很知足了。老弟,你比我強,我相信用不了幾年,你的成就就會超過我。」 趙牧苦笑了幾下,「寧兄還真是看得起我呀。」 寧文雲說道:「老弟,我寧某人自認眼光還是不錯的,從咱們見了頭一面開始,我就知道老弟你不是池中之物,後來咱們倆之間發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我呢嫉妒過,也用過一些不雅的手段,可惜還是未能阻止老弟你的崛起呀。呵呵,事實的發展,證明我以前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杞人憂天。今天發生的一切,又明明白白的告訴我,老弟已經不再壓抑自己,開始有選擇的彰顯自己的實力,以前老弟韜光養晦的時候,都能搞出來那麼大的動靜,現在你又完全釋放了自己,迸發出來的能量只會更加的奪目耀眼。老弟,我寧文雲這一輩子就沒有服過誰,但是你絕對算得上是頭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人。我恨不得老弟是我保芝堂中的人,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你,然後我就可以安心的修煉丹道了。」 趙牧心中一動,「寧兄,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有沒有考慮過和我展開全方位的合作寧文雲咦了一聲,「老弟,說下去。」 趙牧整理了一下語言,「坦白說吧,寧兄的有些想法是非常準的,我的確沒有把保芝堂放在眼中,我之所以把藥連一店開在保芝堂對面,目的就是為了擠垮保芝堂。不過寧兄今天如此的開誠佈公,又主動表示要把保芝堂旗下的固定資產賣給我,我的心中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寧兄,如果你選擇帶領著保芝堂的道友們到外星球發展,不外乎三種結果,一個是做的更大更強,一個是從此衰落下去或者是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還有一個結果就是浴火重生。我給你分析一下這三種結果,先說頭一種更大更強吧。寧兄,在分析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拋下數百年的產業,帶領著弟子門人到外星球發展呢?」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上)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上) 寧文雲沒想到趙牧居然這麼光明磊落的承認了他要把保芝堂給擠垮,他原本還以為趙牧會抵賴一陣子,或者矢口否認。如果換在以前,寧文雲說不定會和趙牧吵起來,但是現在他已經存了離開雙極星之心,再和趙牧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既然老弟這麼願意為我分析,我就洗耳恭聽了。」寧文雲笑了笑,「說起來我為什麼要帶著弟子門人到外星球發展,還不是為了能夠尋找一個更好的發展環境嗎?雙極星上有你在,保芝堂已經沒有什麼前途了。」 寧文雲的語氣很淡,就像是在說一句和他完全不想幹的事情一樣。 趙牧說道:「寧兄這話說的可有點模糊呀。呵呵,我剛才說了三種結果,頭一種做大做強,其實也就是寧兄想追求的效果。可是想產生這種結果,必須有一個前提條件,保芝堂新扎根的星球沒有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保芝堂才可能一枝獨大,但是這樣的環境,從長遠來講,對保芝堂是不利的,因為沒有競爭對手,保芝堂很容易就會失去壯大自身硬實力的機會,就連寧兄你,也很難提高自己丹道的水平,因為沒有可以和你比肩的道友可以切磋,更不要說刺激和激勵你了。第二種結果是衰落或者半死不活。這種結果發生的前提是寧兄把保芝堂扎根到類似於神農星這樣的星球,到處都是強橫的對手,連給保芝堂立足地地方都沒有。那麼保芝堂勢必要衰落的。最後的結果就是保芝堂挺過了這樣的危機,所有強橫的對手都未能奈何得了你,保芝堂不但沒有衰落,反而壯大了。這樣的結果,對保芝堂才是最好的結果。」 寧文雲苦笑了一下,「老弟,這樣的結果談何容易。我現在的信心已經蕩然無存,連你都不想面對,更不要說定居在神農星那樣的修真大星了。不瞞你說,我打算把保芝堂遷徙到一個比雙極星更不發達地修真星球上。或者是一個世俗星球,就像你說的,這樣的地方,競爭少,留給保芝堂的生存空間也足夠大。」 趙牧說道:「寧兄。你這樣做,孰為不智呀。就算是按照你的設想,保芝堂遷移到一個世俗星球上,你就能保證哪個星球上就沒有像保芝堂一樣地門派嗎?保芝堂擅長的是煉丹,不是爭鬥,如果恰好遇到了一個以劍修為主的門派。保芝堂就只剩下挨打的份兒了,最後說不定會全軍覆滅,即便是以你為首的幾個高手逃出去,可是保芝堂的枝葉已斷,還談什麼讓保芝堂風光呢?何況,還有一件事情,寧兄不要忘了,雙極星出來地修真同道頭頂上都有個魔咒。一修煉到出竅期就停滯不前了,假如保芝堂外遷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門派有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只怕連寧兄你的自由身都保不住了。」 趙牧倒也不是危言聳聽,他所說的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存在的,保芝堂的運氣真要是背到了家,恰好遷移到了那樣一個敵視外來客地星球,只會陷入前途未卜的危險境地,還不如留在雙極星呢。 寧文雲沉吟半晌。「老弟,你剛才說想讓我們保芝堂和你展開合作。你能跟我說說,是什麼樣的合作嗎?」 趙牧淡淡一笑,「寧兄,我可以出三千萬標準晶石,或者再多一點,出到三千三百萬標準晶石。把這麼一大筆晶石給你。然後從你手中換回來保芝堂百分之九十的干股。」 寧文雲一瞪眼睛,「你想收購併控制我們保芝堂?」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是有這麼一個打算。寧兄,你先別著急,也別急著否決我這個提議。我不是一時興起,才提出來這個建議的,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了。文秀軒的歷史很短,比不上保芝堂的底蘊,這是我要收購保芝堂的第一個原因;文秀軒從事丹藥煉製的人員只有百餘人,而保芝堂是文秀軒地數倍,這是我要收購保芝堂的第二個原因;文秀軒和保芝堂彼此間有很強的互補性,這一點才是我決定收購保芝堂的最主要原因。保芝堂的塔田樓、苗圃、各城的分店,都是我所需要的,也是文秀軒所沒有地,但是你要是把這裡面地人員全都撤走了,我接下盤子,也發揮不出來其應有的作用。一直以來,保芝堂所出售地丹藥品階都不是很高,如果能夠把保芝堂並到文秀軒旗下,那麼保芝堂和文秀軒就可以分工合作,避免惡性競爭、重複建設和資源的浪費。當然,文秀軒的實力也會上一個大的台階。」 寧文雲哂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和文秀軒所得到的好處,我為什麼要把保芝堂賣給你?」 趙牧笑道:「寧兄,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買下保芝堂之後,對你以及你的弟子門人都是大有好處的。首先保芝堂作為一個整體,保留了下來。你們和文秀軒之間的關係,是僱傭關係,你還是保芝堂的掌門,但是自你以下,所有的保芝堂成員全都是文秀軒的正式員工,工錢、獎金、福利,一樣也不會少了你們的,同樣的,自你以下,也要遵守文秀軒的內部制度,服從文秀軒的總體發展需要。其次,你也知道,文秀軒中有不少丹道高手,這些是你們保芝堂比不上的吧。\我可以定期組織員工內部的交流會,到時候碎丹門一系、自在、我還有我師傅,都有可能出現在交流會上,這樣的機會,你要是去外星球,還能碰的上嗎?呵呵,還有一點,你想想啊,現在文秀軒有我師傅坐鎮,保芝堂要是併入了文秀軒,我師傅不就成了一顆你們也可以依靠的大樹了嗎?寧兄,背靠大樹好乘涼啊。對了,還有一點,我師傅可是散仙,說不定他早就知道那個限制本星修真同道突破出竅期的原因所在了,你要是能夠成為文秀軒的正式員工,去請教我師傅,看在我的面子上,說不定我師傅會告訴你的。 寧文雲想了想,「老弟,你真能向我保證,如果這項交易達成的話,你不會吞併我們保芝堂的人?我依然還是保芝堂的掌門嗎?」 趙牧笑了笑了,「呵呵,寧兄不用擔心。咱們生意歸生意,修煉歸修煉。我需要的是保芝堂的人利用他們的能力為我為文秀軒做事,只要他們盡到一個合格的員工的責任和義務了,我不會再強求他們做其他任何事的。文秀軒是個店舖,不是一個門派,你說我吞併你們保芝堂的人幹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寧兄你作為保芝堂的掌門,能夠讓你的弟子門人們,以前是如何認真努力做事的,以後還要那樣做。不能因為保芝堂把旗下產業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全都賣給我了,就不好好幹了。怎麼樣,寧兄?還有什麼疑問嗎?」 寧文雲沉吟了起來,片刻之後,他抬起了頭,「老弟,這件事關係重大,請你給我三天的時間考慮。大後天中午時分,不管我答應不答應做這筆交易,我都會親自登文秀軒的門,拜訪老弟的。」 回到文秀軒後,趙牧就看到媚娘像只沒頭蒼蠅似的,在東家小院的門口轉來轉去,不時的朝著外面張望著。 「趙東家,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媚娘見識到趙牧的本事之後,整個人變得規矩了許多。 趙牧呵呵一笑,「媚娘大姐是來讓我兌現承諾的吧?」 媚娘尷尬的笑了笑,「我哪兒干呢?我就是過來看看趙東家你。」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行了,媚娘大姐,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馬上讓人帶著你去聯合店舖,條子,我不是已經給你了嗎?你儘管帶上錢去聯合店舖提貨。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儘管來找我。」 媚娘千恩萬謝的走了。 牛莉從竹韻小院走了過來,「師傅,莉兒真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一個青樓女子這麼好呢?」 趙牧說道:「莉兒,自古草莽多英雄。媚娘大姐雖然出身低賤,但是這樣的草根人物,未必將來就不會闖出一番偌大的事業來。夏三陽夏三春兄弟的故事你知道吧?他們倆以前落魄成什麼樣子,現在不照樣成了咱們文秀軒的重要成員了嗎?你只需要帶上一張笑臉,說話的時候嘴甜一點,就能夠讓他們感受到你對他們的尊重,又何樂而不為呢?也許將來有一天,你還會用得著他們呢?心存善意,日後才好相見呢。」 「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了。」牛莉點了點頭,「對了,師傅,你趕快進去吧。自從沈先生把林昊夫妻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在你的房間裡面等著你,聽說師祖已經在林昊夫妻身上施加了禁制,就等著你回來處置他們呢。」 趙牧抬腿走進了東家小院,穿過小徑,推開房門,走到了房間裡面。 「林昊(師美萱)拜見主人。」 趙牧頓時駭的魂飛九天之外。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中)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中) 趙牧可以理直氣壯的讓天機宗的掌門公孫荊紅出價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去贖回林昊夫妻,那是因為林昊夫妻打傷了沈衡英,可是林昊夫妻稱呼他為「主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趙牧可不糊塗,林昊夫妻是天機宗壓箱底的寶貝,自己要是把他們倆收為僕人的話,就是徹底的和天機宗撕破了臉,別說他和天機宗之間還有桂枝南的面子在,就算是沒有桂枝南,他現在也沒有和天機宗發生正面交鋒的打算,他更喜歡無無聲無息的推進自己的計劃,要是對方有了提防之心,文秀軒擴張的難度勢必會增加好幾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牧頗有點驚魂落魄的問道,「沈先生,我記得林昊夫妻不是昏迷過去了嗎?怎麼現在精神這麼好,跟個沒事人一樣?」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阿牧,出手救林昊夫妻的人,是我。你不要感到奇怪,確實是我出得手,師傅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解釋的。」 「前輩,還是讓我來和東主解釋吧。」沈衡英躬身說道,「東主,事情是這樣的。我帶著昏迷的林昊夫妻回來之後,首先就找到了海如前輩,並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前輩。前輩聽到之後,二話不說就在林昊夫妻身上施加了禁制,禁錮了他們的修為。後來,我們等了你半天,也等到你回來,前輩就起了好奇心,按理說前輩到了雙極星的時間也不短了。林昊夫妻最算是再孤陋掛寡聞,也應該聽到過他的名號,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和咱們文秀軒發生衝突,林昊夫妻不是二愣子,就是背後有所依靠。」 林昊夫妻黯然苦笑,兩人身為雙極星上頂尖的高手,居然也有被人說成是「二愣子」的一天。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是林昊夫妻卻沒有表示出來,自從知道了海如散人地身份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一絲狂傲的本錢了。 趙牧點了點頭,「我也感覺有些奇怪,自從師傅在文秀軒的消息傳揚出去之後,修真同道們對我的態度好了不少,林昊夫妻沒有理由不賣一點面子給我們吧,就算是為了宋文藻,他們權衡利弊之下,也不應該和你發生那麼大的衝突。」 沈衡英說道:「這就是事情的蹊蹺之處。前輩為了幫你消除隱患。決定突擊審問一下林昊夫妻,結果你猜他們說什麼?」 林昊夫妻苦笑了一下,「其實我們夫妻倆早就知道了海如前輩的存在,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把海如前輩當成一回事,因為我們夫妻倆也認識一位散仙前輩。在一百多年前。我們夫妻倆在外星球遊歷的時候,曾經因為一個極偶然地機會,幫了那位散仙前輩一個小忙。那位前輩不想欠我們的人情,就告訴我們,說願意為我們解決一個麻煩,所以我們在得知了海如前輩的存在後,一點也不在意。我們夫妻倆是這樣想的,散仙對散仙,修真者對修真者,不把對付不了文秀軒,可是我們兩個沒有想到的是主人你一個人就輕鬆的收拾掉了我們兩個,而被我們當成最大靠山的那位散仙前輩。卻又和海如前輩有著很深的關係。這層關係已經不是我們當初幫的那點小忙就能抵消得了的。」 趙牧看向了海如散人,「師傅,林昊說地那位散仙是誰呀?他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海如散人歎了一口氣,「說起來這個散仙和阿牧你也有著不小的關係,他算是你的大師兄吧,是我在沒有修煉散仙之前收的一個弟子,叫做井鶴錦。這是他以前的名字。聽林昊夫妻講,鶴錦自號鶴錦散人了。加上你。我生平一共收了五個徒弟,其中三個都不成器,成就有限,估計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除了你之外,我唯一看好地就是鶴錦了,我還以為他已經修成正果,渡劫飛昇了。沒想到他也失敗了,選擇了修煉散仙這條艱辛的道路,唉,真是可惜了鶴錦那副好資質了。現在應該居住在仲逸星上,阿牧,你要是有機會見到你大師兄的話,就跟他說,我很想念他,讓他滾過來見我。」 趙牧連忙應了下來,「師傅,我會做地。對了,就算是林昊夫妻認識的散仙是我的大師兄,也沒有必要讓他們倆拜我為主人呀,這樣的話,會讓天機宗上下仇恨我的。」 海如散人一擺手,「有我在,你怕什麼,就算是退一萬步講,我不在雙極星了,你也不用害怕,你的修為比天機宗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怕他個啊。」 師美萱說道:「主人,認你為主,是我們夫妻兩個的共同意思,我聽沈先生說了,你要公孫荊紅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贖我們回去,兩千兩百萬雖然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天機宗湊一湊,還是拿得出來的,可是他居然把我們丟下不管了。哼,公孫荊紅這廝早就看我們夫妻倆不順眼了,他和他的師傅庚三湘一直把我們夫妻倆當成肉中刺眼中釘,恨不得把我們兩個人除之而後快。想我們給天機宗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可是到了天機宗該為我們出力地時候,他們卻對我們的處境熟視無睹,視我們如草屐。既然他們做初一,就別怪我們做十五了,我們就是要讓你為主,好好地丟一下天機宗和庚三湘、公孫荊紅這一對師徒的臉。」 林昊說道:「其實我們認主人你為主,對我們夫妻兩個來講,也不吃虧,首先你當了我們的主人,我們夫妻倆自然就不要再交那兩千兩百萬的賠償金和贖金了,其次美萱停留在出竅後期這個境界裡面已經超過了三四百年了,如果再不尋找到突破的辦法,美萱的天壽就要到了,而主人你地修為肯定超過了出竅後期,肯定知道突破地竅門,美萱的生死你肯定不會熟視無睹,就算是主人不知道,不是還有主人地師傅在嗎?海如前輩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趙牧哭笑不得,「就這兩點好處嗎?」 師美萱說道:「還有一點比較大的好處,認你為主後,我們以後修煉起來,就多了一個可以求教的對象了,而且文秀軒當中還有沈先生、白自在這樣的高人,和他們相互切磋一下,也很不錯呀。」 趙牧算是徹底服了,「***,我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人,真是把賣身為僕當成了兒戲一般的買賣了。」 林昊說道:「主人,讓我們追隨你,對你的好處也很多,至少你多了兩個為你衝鋒陷陣的馬前卒呀,沈先生是有親身體會的,我們夫妻倆聯手,就連他都不是對手。」 沈衡英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事實確實是這個樣子。我的確比不上你們兩個人聯手的威力。」 林昊夫妻雙雙跪在趙牧面前,「請主人收下我們吧。」 林昊夫妻都是聰明人,按理說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出賣身為奴的蠢事來的,然而正式因為他們聰明,他們才做出了這樣一件讓旁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如果他們不能挑選出來一個讓趙牧放心的方式的話,很可能他們後半輩子,就得在囚犯一樣的生活中度過了,弄不好趙牧為了杜絕後患,還會殺死他們,讓他們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這樣的結果對他們夫妻倆來講,有點難以接受。除了有一點怕死之外,林昊夫妻也為自己打算了很多,剛才他們說出來的理由基本上全都是他們的真心話,他們明白想獲取趙牧的信任,爭取到最好的結果,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絕對不能摻雜一點謊言。 趙牧把目光投向了海如散人,「師傅,你給我拿個主意吧。」 收林昊夫妻為僕,好處不少,壞處也是多多,兩者基本上是五五開,故而趙牧的心情很矛盾,不過從他個人來講,他還是不太願意收下林昊夫妻的,雙方可是剛剛發生了慘烈的爭鬥,趙牧不但毀掉了林昊夫妻的本命法寶,而且還讓林昊的肉身受損,可以說是結下了血海深仇。有這樣難以化解的疙瘩聳立在雙方之間,趙牧頗有些擔心林昊夫妻日後會不會反水。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阿牧,我贊成你收下林昊夫妻兩個,有我在,他們倆不敢做出什麼誅心之事的。」 沈衡英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增加難兄難妹的餿主意,「東主,你要是擔心林昊夫妻將來對你不利的話,好辦呀。咱們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在我的身體裡面設下了一個禁制嗎?只要我一想對你不利,你就可以讓我死去活來嗎?」 沈衡英和林昊夫妻之間也有著不小的仇隙,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可以光明正大落井下石的機會。 林昊夫妻一聽,就知道那個禁制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夫妻倆相視一眼,然後不等趙牧有所表示,兩個人就一起對心魔發起誓來,「我林昊(師美萱)對我的心魔發誓,我自願終身侍奉趙牧為主,為奴為僕,無怨無悔,盡心盡力,永不背叛。」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三)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三) 建設和破壞永遠都是一對互相矛盾的詞彙,一個可以率領千軍萬馬、攻城拔寨的將軍,一怒之下可以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是當他搞建設的時候,未必比得上一個熟練地泥瓦工。趙牧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在竭力避免著用修為境界的高低,去強行拔高文秀軒的地位,抑或者去壓制壓搾別人。趙牧相信現世報,今天你用武力去強迫別人,說不定到了明天的時候,比你厲害的主兒就會反過來這樣欺壓你。 正是因為如此,趙牧對待海如散人和沈衡英的態度都很客氣,前者更是成了他的師傅,隨便換成另外一個人,都不可能自降身份,拜一個被自己掌握了生死的人為師。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林昊夫妻和海如散人、沈衡英都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相似,甫一接觸的時候,都是敵對的關係,到了最後都有了化干戈為玉帛的趨勢。不過林昊夫妻畢竟是天機宗的太上長老,收他們為僕,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真的很難預料。 武力爭鬥,趙牧並不害怕,怕就怕對方會動用軟實力,比方說打價格戰,再比方說發動相熟的修真同道抵制文秀軒出售的各種產品,就像歷史上印度的聖雄甘地一樣,弄一次針對文秀軒的非暴力不合作運動,文秀軒就全完了。 現在的趙牧和天機宗之間地關係就像英國和印度一樣。前者武力遠勝後者,但是最後的勝利者卻偏偏是武力偏弱的印度。趙牧志在把文秀軒發展壯大,聚斂天下財富。可不想像英國佬那樣,鎩羽而歸。 林昊夫妻手捧著誓言球,恭恭敬敬地等待著趙牧收取,可是趙牧好像沒有看到一樣,臉上陰晴不定,猶豫不決。 海如散人看在眼中,都有點替趙牧不值。海如散人無法無天慣了,他一向信奉的都是「有需要就去搶」的原則,從來沒有做過什麼生意。自然不會知道趙牧的顧慮。 海如散人認為收下林昊夫妻對趙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他也不管趙牧是怎麼想的,袍袖一揮,一股柔和的仙靈之力把林昊夫妻的誓言球托了起來。然後不由趙牧有反應的機會,誓言球就飛到了趙牧的身前,一頭撞在了趙牧地身上,頃刻間誓言球化成股股黑煙,鑽進了趙牧的體內。 事已至此,趙牧再想發表不贊同的意見,也晚了。他只好長長的歎了口氣,「罷罷罷,我就收下你們了。林昊、師美萱,希望你們夫妻倆記住你們今日所發誓言,真心輔佐於我。」 「是。」林昊夫妻躬身一禮,心中也是鬆了口氣,兩人暗自慶幸,逃脫了讓趙牧親自動手在他們身上添加禁錮的命運。 海如散人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要跟阿牧講。」 沈衡英、林昊夫妻連忙退了出去。 海如散人看了趙牧一眼。「阿牧,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究竟修煉到什麼境界了?你別想瞞著我,你和林昊夫妻爭鬥地時候,我就在一旁看著呢。」 趙牧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師傅。弟子現在是分神期,嗯。確切的講,應該是分神中期了。」 自從意識到自己修練速度過快之後,趙牧就一直想方設法的壓制修為的增長,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最近一段時間,趙牧連連動用真元,他的修為還是頑強而堅定地向前邁了一小步,從分神初期進化到了分神中期。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分神中期?嗯,不錯,比師傅預料之中的要好一些。對了,你的模樣看起來挺年輕地,多少歲了?」 趙牧伸出兩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 「哦,兩千歲了?呵呵,看來你的資質遠遠比不上你賺錢的頭腦了?」海如散人笑道。 趙牧搖了搖頭,「師傅,你猜錯了,不是兩千歲。」 海如散人驚訝的說道:「難道是兩百歲?哎呀,阿牧,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修煉到分神期,你修煉的根基可有點不穩呀。」 趙牧苦笑道:「師傅,我現在要是有兩百歲,我就高興死了。我現在只有二十二歲,還差幾天,就是我二十二週歲的生日了。」 趙牧六歲入學,小學跳過兩次級,然後中學六年,大學四年,意外來到雙極星已經快兩年了,算起來也就是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海如散人蹭蹦一下,跳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只要二十二歲。阿牧呀阿牧,你讓我怎麼說你呀?你說你怎麼可能二十二歲就修煉到了分神期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呀!」 趙牧沮喪的垂下了頭,「我知道,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地修為就像是荒原上的草一樣,不受控制的瘋長,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能壓制住。」 海如散人跌坐在椅子上,「天呢,難道我一輩子都是這樣的命嗎?大徒弟被迫轉修了散仙,連關門弟子在將來也要和我一樣,捨棄肉身,轉修散仙嗎?蒼天呢,你何其不公啊?」 趙牧說道:「師傅,你別傷心了。我已經想好了,將來如果有一天能夠渡劫的時候,我就算是用金錢往裡面填,也要想辦法度過天劫。弟子之所以這麼賣力的賺錢,就是想多一點本錢,去收購天底下地仙器,以便將來能夠和天劫相抗衡。」 「買什麼買?不如用搶……」說到這裡,海如散人戛然而止,「算了,這條路子行不通,我就是前車之鑒,別把你給連累了。阿牧,這樣,從現在開始,咱們分工合作,一方面你呢大力地賺錢,用來購買仙器和頂級的天材地寶,另一方面,我呢,想方設法尋找到一個可以阻止你地修為增長的好辦法,同時把你搜購來的天材地寶煉製成仙器供你使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得讓你成功渡劫,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仙人,而不是像師傅這樣,一輩子只能在修真界廝混。」 趙牧忙道:「多謝師 海如散人歎道:「咱們師徒倆就不用說謝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了你一個人情。阿牧,在蝶梅星的時候,如果不是你捨命相救,這個世上就不會再有師傅這個人存在了。說什麼,師傅也要換了你這個天大的人情。」 趙牧笑了笑,在他的計劃當中,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海如散人的意思,截止目前為止,海如散人都是他能夠接觸到的修為最高的人,等到將來趙牧渡劫的時候,海如散人可以幫上很大的忙。 海如散人揮了揮手,「阿牧,你去忙你的去吧。我現在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看看該如何限制你修為繼續快速增長。對了,如果你尋找到好的天材地寶的話,記得給我拿過來,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幫你煉製成仙器的。」 趙牧心中一動,「師傅,一直以來,弟子都缺少一個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不知道師傅是否精通芥子法陣,能給弟子煉製一個儲物法寶?」 海如散人說道:「煉製儲物法寶,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問題是我手頭上沒有好的須彌石,沒有須彌石作主料,煉製出來的儲物法寶,品質一般都不會太好。」 「弟子這裡有幾塊須彌精石。」趙牧笑著拿出來幾塊西瓜大小的須彌精石,「師傅,你看有它們作主料,你能夠煉製出來一個大多容量的儲物法寶呀?」 海如散人「哦」了一聲,「阿牧,沒想到你還藏了這麼好的寶貝。快點拿來我看看。」 趙牧把須彌精石交給海如散人,後者仔細的查驗了一下這幾塊材石的品質,然後想了想,說道:「我的能力有限,能夠煉製的最好的儲物戒也就是三千立方米的樣子,這幾塊須彌精石,如果操作的好了,中間不出什麼差錯,我可以給你煉製出來五個容量都是三千立方米的儲物戒。」 一萬五千立方米的空間已經不小了,和在一起,完全可以把空中客車A380裝進去。 趙牧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那就拜託師傅了。」 海如散人說道:「你給我十天時間,十天之後,你就可以過來取了。阿牧,記住,一定要克制,千萬不能再讓修為增長上去了。」 「弟子盡力而為吧。」趙牧苦笑著退出了海如散人的房間。 沈衡英和林昊夫妻都在門外恭候著趙牧,趙牧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夫妻倆,我暫時還想不到該如何安置,這樣吧,你們暫時先輔佐一下沈先生,一塊負責文秀軒的安全保衛工作,等我抽出時間之後,再行給你們調換具體的工作崗位。」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四)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四) 趙牧找到丁翁和牛莉,把寧文雲打算出售保芝堂固定資產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同時也把自己的意思告訴了兩大掌櫃。 丁翁連連叫好,「東家,這是好事呀。如果能夠把保芝堂兼併掉,咱們文秀軒的實力和規模馬上會躍升一個台階,甚至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滏陽城的第三大勢力。這對咱們來講,絕對是不能放過的好事。如果東家的想法能夠實現,讓保芝堂的人繼續留下來,給咱們文秀軒做事,就更好了。」 牛莉也道:「師傅,我舉雙手贊成這筆交易。寧文雲能夠想到把保芝堂賣給咱們,說明他很有眼光,也很聰明,要不然的話,用不了多少時間,保芝堂的生意就會被咱們搶光了。」 趙牧點點頭,「既然你們不反對,我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丁掌櫃,現在櫃上能夠抽調出來多少現金?」 丁翁說道:「我前兩天剛剛查過一次賬,目前咱們的櫃上大概有一千多萬標準晶石的剩餘資金,如果把東家你前一段時間先期墊付出來的資金還掉的話,大概還能剩下六七八百萬。」 趙牧驚訝的道:「這麼多?」 丁翁笑道:「藥連一店的生意超乎所有人的想想,這一千多萬標準晶石的結餘,大部分都是藥連一店貢獻出來的。不過我看了一下藥連一店的賬目,眼下高品階丹藥的出貨量一直在穩步下降,等再過一陣子,藥連一店的營業收入應該會下降到最低點,不過維持在日營業額二三十萬標準晶石還是沒有問題地。」 趙牧蹙起了眉頭。「這麼說,要想收購保芝堂的話,還差將近兩千萬標準晶石。」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咱們櫃上確實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三千萬標準晶石,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和寧掌門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採取分次付款的方式,只要他能夠給咱們兩年的時間,三千萬標準晶石再加上利息,完全可以一文不少的支付給他。」 趙牧想了想,「行了,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你們就不用管了。嗯,這件事。除了你們倆之外,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等這件事敲定下來變成現實之後,你們再往外宣傳也不遲。還有,我跟天機宗發生了一些衝突,公孫荊紅的太師叔、太師姑被我打傷了,我讓公孫荊紅掏錢贖回去他地兩個長輩,結果公孫荊紅丟下人不管了。就在剛才,他的兩個長輩已經正式投入到我的麾下。公孫荊紅一旦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這段時間注意一點,盡量避免和天機宗發生衝突,能讓就讓,如果對方實在是欺人太甚的話。你們就找沈先生和林昊夫妻,讓他們仨出面處理,給我往死裡整他。」 丁翁忙道:「是,東家,只要能夠收購保芝堂,咱們文秀軒就是可以和天機宗平起平坐的勢力了,以後就不用再畏首畏尾得了。」 牛莉從趙牧的話中聽出來了點別的意思,「師傅,你又要出門遠行了?」 趙牧笑道:「是呀,我想出門兩天。時間不會太長,畢竟大後天中午,寧掌門還要過來和咱們商談出讓保芝堂的具體事宜。我會及時趕回來的。」 趙牧這次出門地目的很明確,挖礦,用靈體到薜荔山尋找深埋底下的晶石礦。薜荔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靈山,上面原來有一條被探明的晶石礦脈,經過逍遙門等幾家門派的聯合開採。已經報廢了一兩年的時間。現在這座廢礦成了滏陽城的散修和小門派最愛光顧地地方,因為在那裡偶爾還可以挖到一些品階稍低的晶石原礦。運氣好的話,甚至還會找到中品以上的晶石。 趙牧的目標當然不是這條廢礦,他的目光投向的是薜荔山地深處,那裡還有很多地方是沒有開發過的,至於以前有沒有人探查過,趙牧根本不在意,常人所用的探礦法寶、法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有很大的局限性,通常只能探測到距離地表深度一千多米的位置,好的也就是兩千米,再深就不行了。而趙牧擁有著一支天生的地行者隊伍,能夠探測的範圍要遠遠超過絕大部分探礦法寶、法術。 到了薜荔山的深處,趙牧找了一個人跡罕至地地方,設置了一個隱蔽的防禦陣,然後趙牧躲在了裡面,放出了靈體小隊和粟充裕等五靈。 趙牧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粟充裕五靈二話不說,就潛入到了地下,開始尋找晶礦礦脈,至於那些被趙牧賦予了神識的靈體小隊,趙牧則指揮著他們隨便的往一個方向探查了下去。 在九劫散仙杜如海傳承下來的記憶當中,有不少辨別礦脈的方法,這些都是前人總結出來地經驗,按照這些經驗尋找礦脈地話,不敢說百發百中,至少十次中找對一兩次還是能夠辦到的。這個比例已經相當高了,一條晶礦礦脈蘊含地晶石原礦常常能夠加工出來數以千萬計的標準晶石,與尋找晶礦的投入相比,回報率基本上都在十倍以上。不過趙牧有靈體大軍,投入基本上等於零,如果他能夠找到晶礦的話,回報率將會是異常驚人的數字。 趙牧尋找晶礦切入的點就是按照杜如海傳承下來的經驗,挑選出來的。 趙牧這次的運氣非常好。五靈下潛沒過多久,五靈當中的老三歐紹衡就從地下鑽出來報告,說他在正東五百米、距離地表一千三百米左右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儲量驚人的玉石礦,玉石的品階非常的高,是難得一見的和田釉玉,製作玉符的頂級玉石。 趙牧馬上把靈體小隊調集了過來,然後讓靈體們跟著歐紹衡潛入到了他所說的那個位置。黑沉沉山體中,擠壓著一塊又一塊淺藍色、半透明的和田釉玉,這些玉石大小體積不一,大的,雙人床都放不下,小的,比綠豆粒還要小。和田釉玉的價格很貴,甚至比同體積的標準晶石還要貴不少,如果能夠把這片玉石礦全都開採出來,即便是不做成玉符,只賣玉石料的話,至少也能換回來五六千萬的標準晶石,可是這只能是個設想,想把這些和田釉玉換成標準晶石,沒有兩三個月的工夫,是不可能辦到的,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趙牧讓靈體小隊先挖掘了一部分和田釉玉,絕大部分只能先讓它們繼續深埋地下了,留待日後合適的時候開採了。趙牧之所以這樣做,更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因為隨身攜帶的儲物法寶總容量有限,他必須留出足夠的空間用來裝載那些開採出來的晶石原礦。 趙牧又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這次是五靈中的老⼳阮玉靈回來報告,她發現了一個儲量中等的晶石礦,據她估計,大概可以開採出來價值兩千五百萬標準晶石左右的晶石原礦。 趙牧二話不說,就把靈體小隊派了出去,靈體們在趙牧的指揮下,開始了瘋狂的挖掘,只用了七八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晶石礦礦脈就被靈體小隊給挖乾淨了。 在這期間,五靈中的其他三靈陸續返回,其中粟充裕也發現了一個玉石礦,不過他發現的這個玉石礦品階不是很高,是最常見的南山玉,煉製玉瞳簡的材料,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個玉石礦的儲量比歐紹衡發現的那個和田釉玉礦還要大兩倍。 有了晶石原礦,剩下的就是把它們兌換成標準晶石了,兩千多萬標準晶石不是個小數目,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下的,趙牧用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之後,便帶著晶石原礦開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從一個城市換到另外一個城市,折騰了多半天時間,才換回來兩千五百六十多萬的標準晶石。主要是趙牧要錢要的太急,有好幾次兌換的時候,為了能夠讓對方多兌換一些晶石原礦,他都是主動降低了兌換比例,要不然的話,兌換回來的標準晶石應該能夠輕鬆的超過兩千七百萬標準晶石。 不過和即將收購保芝堂所獲得的巨大收益相比,稍稍折損一百萬標準晶石,趙牧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做生意的時候,往往時間比金錢更重要,金錢損失了,日後還能賺回來,時間錯過去了,再追就別想追回來了。 等到趙牧準備好標準晶石後,距離他和寧文雲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趙牧想了想,決定把開採薜荔山的玉石礦提上日程,以前他就在薜荔山發現過一處規模不小的玉石礦脈,再加上這次發現的玉礦,他已經有足夠的理由開採了。 趙牧決定等到海如散人煉製好儲物戒之後,便去把那處和田釉玉礦脈挖空,至於剩下的兩條玉礦礦脈,趙牧不打算自己動手,他想僱人開採。 趙牧以前從來沒有開過礦,以前在地球的時候看新聞報道的時候,經常會聽到類似於採礦許可證的詞彙,趙牧決定找個明白人問問,自己需不需要辦理類似的東西。如果要辦,那就辦下來,免得日後麻煩。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五)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採礦許可證(五) 我先聲明一點,我從來沒有在別人的書評區裡面打過廣告,我現在發書評和回復的時候只用一個賬號「大秦‧騎兵」,其他任何賬號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雙極星和地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趙牧還真不清楚,他徑直來到聯合會,找到了會長占旭升。占旭升聽了趙牧的來意之後,笑道:「趙東家,你還真來對了。按照雙極星上各個城市之間達成的協議,在城市以外五十里範圍之內,全都屬於該城的專屬管轄區,具有排他性的管轄權。任何門派和家族要想在這個專屬管轄區中進行開發的話,都必須得報請該城的聯合會或者類似的機構備案,繳納開發費用,領取許可證。****」 趙牧心道自己還真來對了,他想了想,問道:「據我所知,逍遙門在滏陽城附近有好幾座礦山,他們的每一座礦山都有開採許可證嗎?」 占旭升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別說是逍遙門了,就算是鐵鏨門想在曦山城的專屬管轄區開採礦山的話,也要辦理採礦許可證。當然這裡面的道道多了,他們繳納的開採費用肯定要比一般的小門派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想必趙東家你能夠理解。」 趙牧笑了笑,「占會長,我當然理解了,大家都不容易,都要討生活嘛。==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找你辦理採礦許可證的,不過我要開採的地方距離滏陽城最近的距離都已經超過了五十里,辦了採礦許可證還有用嗎?還有必要嗎?」 占旭升嘿嘿一笑,「趙東家,你要是想省錢,你可以不辦。但是你要是想在道義上和法理上搶佔位置的話,最好還是在我這裡辦下採礦許可證。雖說聯合會只能管城外五十里的範圍,但是出了這五十里,聯合會還是有點效力的,你要是辦了許可證。將來如果有了衝突的話,這就是一個可以獲得聯合會支持地憑證。我跟你講,所謂的五十里管轄區。純粹是扯淡。^^^^你到其他城市去打聽一下,那個聯合會不是盡量的把手往外伸呢。就拿曦山城來說吧,方圓五百里之外還能看到有人再用曦山城聯合會頒發出去的許可證。」 趙牧笑了。「我明白怎麼回事了,說到底還是管轄權還是有利益糾葛在裡面。呵呵,占會長,你是行家,你跟我說說,我要是想辦理採礦許可證的話,應該如何辦理?」 占旭升諂媚地笑道:「採礦許可證有很多種,不過既然是你趙東家來辦。當然是辦那種最好的、效力最強的許可證了,甲等特級採礦許可證,這種許可證有個有點,就是你可以在滏陽城聯合會地管轄範圍內,任何地點開採任何礦產,玉礦也好,材石礦也罷。^^^^甚或是晶石礦。都沒有任何限制。而且甲等特級許可證地效力最強,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比方說你開採的某個礦,再挖坑道的時候,不小心打透了另外一家門派開採地礦洞,而那家門派所領取的許可證是其他類型的許可證,那麼那家門派就必須給你讓道,你可以不受限制的道那家門派正在開採的山洞中進行開採。」 趙牧張大了嘴,「還有這種事?這不是光明正大的打劫嗎?」 占旭升尷尬的笑了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嗎?能夠有資格領取甲等特級許可證地,有哪一家不是不等得罪的勢力,就算是沒有這條規定,他們平常的時候,不也是這麼做的話,不如乾脆把他挑明了,省的他們找麻煩 趙牧沒有多嘴的評價這條規定的好壞,畢竟他現在即將成為這條規則地受益者,趙牧不是那種大公無私地主兒,也不是什麼博愛主義者,有好處的事,他是不介意插一槓子地。 「占會長的好意,趙某記住了。」趙牧呵呵一笑,「你說吧,占會長,我都需要辦理什麼手續。」 占旭升拿出來一份表格,「趙東家,請你把你要開採的礦山的具體位置以及大概範圍寫在這張表格上,然後這塊區域就歸你開採了。 趙牧搖了搖頭,「這我不能幹,我這樣做,不是明擺著告訴了別人我發現的那處礦脈在什麼地方嗎?要是有人搶在我前面去開採,我該怎麼辦?」 占旭升笑著解釋道:「你有開採許可證,你怕什麼呀?把他們趕出去就是了。另外請趙東家放心,除非碰到迫不得已的情 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起筆來,把他要開採的地方寫了下來,為了迷惑人,趙牧故意只寫了兩個大致的範圍,而且這個範圍囊括的面積很大,足有五六平方公里的樣子。**** 占旭升看了一眼登記表,「你要同時開兩座礦呀,那你得辦理兩張甲等特級許可證。你也不會再填第二份表格了,就這一份就夠了。對了,趙東家,許可證是有有效期的,從幾個月到幾年,你先辦理多長時間的?」 趙牧問道:「一年有效期要多少錢。對你來說不算多,每張甲等特級許可證每年的費用是黃金一百萬兩整,兩張就是兩百萬兩黃金。」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 占旭升笑道:「趙東家,我給你要的就是最低的許可費用,沒敢給你多要,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逍遙門辦理甲等特級許可證的時候的卷宗,拿出來讓你看看,他們也是按照這個標準交的。\\我按照這個標準收取費用,已經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底限了,請你一定要理解。」 趙牧搖了搖頭,「算了,案卷我就不看了,不就是一年一百萬兩金子嗎?兩張許可證,每張給我來十年的,哦不,十年太短,二十年吧。」 占旭升埋首算了一下,「一共四千萬兩黃金,也就是八萬三千一百六十塊標準晶石。趙東家,咱都是自己人,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錢都有人盯著,我們聯合會的人連碰都不敢碰,使用這些資金都是有嚴格監管的,必須得用到滏陽城上面,像什麼修路架橋,疏通河道,都得從這裡面出,每年聯合會收上來的錢,絕大部分都得用到這些瑣事上面,到頭來剩不了幾個,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回頭可以到咱們聯合回來查賬,我們聯合會歡迎像你這樣有身份的人來監督。」 占旭升小小的拍了趙牧一記馬屁。 趙牧擺了擺手,「我呀,只對做生意感興趣,這些事情,我可不想參與進去,不過我相信占會長你的能力,一定能夠把你職責範圍內的事情辦好辦的漂亮。==」 占旭升飛快的把甲等特級許可證辦理完畢,然後恭恭敬敬的捧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你收好。對了,趙東家,兄弟們知道了你的決定之後,紛紛托我給你帶個話,跟你說一聲謝謝。謝謝你體恤我們的辛苦,每到逢年過節的時候發一壇玄髓冰液犒勞我們。」 趙牧呵呵一笑,嘴裡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話,「我不過是將心比心,看兄弟們辛苦,盡一個合格市民力所能及的義務罷了。」 占旭升笑道:「要是每一家店舖的東家都能有趙東家你這樣的覺悟,我們聯合會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趙牧淡淡一笑,「對了,占會長,最近一段時間,我怎麼老是看不到管會長呀?他躲到哪裡逍遙快活去了?怎麼也不來找找我這個好朋友?」 占旭升歎了口氣,「我大哥呀?趙東家,你快別提了。我大哥最近霉運纏身,諸事不利,都快崩潰了。」 趙牧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占旭升走到門口,把房門關上,然後小聲的說道:「我大哥原來當會長的時候,曾經搞了一個小金庫,這點,趙東家你是知道的。就是那個小金庫先出的事,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探聽到了這個秘密,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地摸了過去,把看守小金庫的兄弟全都放倒了,裡面的東西一掃而空,連根毛都沒給留下。我大哥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差點氣瘋了,後來他老惦記著揪住那個無影無蹤地賊,滿城的轉悠,希望能夠探聽到確切的消息,結果他神經兮兮的樣子讓一個騙子給盯上了,那個騙子跟他說他知道消息,不過需要大哥拿出誠意來,於是大哥就湊了有五百塊標準晶石給了那個騙子,結果那個騙子就沒影了。我大哥人財兩空,再後來,他都有點迷糊了,迷上了賭博,想靠賭錢把失去的東西賺回來,結果你猜怎麼著?碰上了一個外城過來的老千,也是個修真者,把我大哥僅剩的一點家當全都贏走了。最近幾個月,要不是我時常周濟一下我大哥,他都要過不下去了。」 趙牧驚訝的說道:「哎呀,還有這種事?管會長還真是有夠不行的。嗯,這樣吧,占會長,回頭你跟你大哥說一聲,我那裡缺人,你問問他願不願意到我那裡去幹?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會量才適用的,在待遇上也不會虧待他的。」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上)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上) 從聯合會出來之後,趙牧就馬不停蹄的趕回到文秀軒,趙牧把兩張甲等特級許可證交給了牛莉,讓牛莉和丁翁一塊兒想辦法招募一些擅長挖礦的人,這些人倒不一定非得是修真者,世俗人中的青壯年也可以應徵。 趙牧又交待了幾件事後,就返回到東家小院,他急於看看海如散人煉製儲物法寶的進展如何了,他必須搶在有人探知到他要採礦的消息之前,搶先把那處深埋地下的和田釉玉礦全部開採出來,至於其他兩處品質一般的玉礦,趙牧倒不是很在乎,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和他搶。 讓趙牧意外的是,沈衡英居然在海如散人潛修的房間外面徘徊,一次又一次的想推開房間的門,然後一次又一次的把手縮了回來。 「沈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師傅呀?」趙牧問道。 「東主,」沈衡英被趙牧逮了個正著,臉上流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確實有點事情想向海如前輩討教,就是不知道前輩是否願意指點我這個愚笨之人?」 「什麼事?」趙牧隨口問道。 沈衡英說道:「東主,還記不記得我有一段事情曾經瘋狂的搜購玄冰精髓?其實我是想用玄冰精髓修煉一件法寶,在追捕宋文藻的時候。我曾經動用了一次。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玄髓珠有些超出了我地控制,我現在都有點不敢把它融合成我地本命法寶了。」 趙牧呵呵一笑,「所以你就想來找我師傅,看看他能不能給你一些指點的意見了?」 沈衡英忙道:「正是如此。」 趙牧笑道:「一件小事,我想我師傅肯定不會拒絕你的,正好我要去找我師傅,你跟著我一塊進去吧。」一邊說著。趙牧一邊敲響了房門,「師傅,弟子趙牧求見。」 過了一會兒,海如散人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趙牧和沈衡英推開房門,走進了房間,趙牧開口便道:「師傅,弟子想問一下,儲物戒煉製的如何了?弟子現在有急用。」 海如散人看了趙牧一眼。隨手把一個硬幣大小的儲物戒拋給了他,「我現在只煉好了這一個,其他幾個。你還得等幾天。」 趙牧笑道:「有這一個,就夠弟子用了。對了,師傅,沈先生有問題想請教你,你就指點一下他吧。師傅,沈先生,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看著趙牧急匆匆離開的身影,海如散人問道:「衡英,阿牧最近幾天怎麼老是神神叨叨的。文秀軒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沈衡英小聲說道:「我從丁掌櫃那裡得到地消息,保芝堂的寧文雲想把旗下的所有固定資產賣給東主,東主這兩天正心急火燎的籌錢呢。」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太慢了,阿牧擴張的速度太慢了。他一個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還有我幫襯著他,他居然甘之若飴的窩在滏陽城這樣一個鬼地方。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沈衡英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我說話,你可別生氣。我個人覺得吧,東主現在這種做法並沒有錯,雙極星雖然只是個三流地修真星球,在整個修真世界並不起眼,但是正適合東主這樣白手起家的創業,雙極星修真文明嚴重滯後,不管是丹道、器道還是符道,水平全都不高,但是這裡的資源卻很豐富,選擇修煉地修真同道也不少,東主在這裡創業就有了個非常好的外部環境,競爭對手比較少,只要努力就可以獲得良好的回報。 如果東主一開始選擇的是天璇星,或者往低了說,類似於神農星這樣的星球,依照東主的天資也許能夠獲得成功,但是這個成功絕對不會像他在雙極星取得的這麼大,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和可能取得成功相比,我倒覺得在那樣地地方,東主失敗的可能性倒是挺大,因為東主暫時還拿不出來具有競爭力的產品,而像天璇星、神農星這樣的星球,修真文明都已經非常發達了,經營空間都已經把大家族大門派瓜分殆盡了,東主想成功,很難。 這是一,還有另外一點,就是雙極星這樣的星球才是最安全的。 雙極星上面沒有修為太高的人,能夠威脅東家地人基本上不存在。這樣地話,東主就可以做到進退有據,他可以選擇用正常的商業形式和其他人進行競爭,也可以選擇非商業模式。進或者退,全都在他地掌握之中。 當他形成了自己一套成熟的商業手段的時候,當他積累了足夠的資本的時候,就具有了向外擴展的機會,即便是將來把文秀軒開到天璇星、神農星,東主未必沒有成功的機會。 我相信以東主的精明和手腕,文秀軒將來取得的成就至少也會是現在的百倍、千倍,甚至是萬倍。」 海如散人哈哈笑了起來,「衡英,這話說的好,我這個當師傅的,願意聽到有人這麼評價我的徒弟。說吧,你修煉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問題,說出來吧,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沈衡英喜道:「多謝前輩。」 晶石原礦兌換成標準晶石之後,就不再那麼佔地方了,有晶石袋收攏它們,趙牧身上的諸多儲物空間又都被騰空了出來,再加上新得的儲物戒,趙牧可以把那片和田釉玉的大部分挖掘出來了。 再次飛臨薜荔山,趙牧花了一天的時間,靠著靈體小隊,用和田釉玉把身上的儲物法寶差不多全都給填滿了。之後,趙牧就回到了文秀軒,開始盤算著天亮之後,該如何和寧文雲談判。 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中午的時候,寧文雲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直言不諱的贊同了他的建議。「老弟呀,三天,已經連著三天了,我一沒修煉,二沒睡覺,三是什麼事都沒幹,腦子裡面只想一件事,就是老弟的提議。我左思右想,想完前,又想後,最好還是覺得老弟的提議非常的好,把保芝堂九成的固定資產轉讓給你,同時又保留我們保芝堂這個獨立的群體,和你旗下的文秀軒形成特殊的僱傭關係,這樣一來,就把我們保芝堂所有的後顧之憂,全都解決了。我沒有理由不贊同啊。於是,在現在這個時刻,你我兩個約好的時間,我把我手下的幾員大將全都帶來了,讓他們和你手下的大將們一起親眼見證一下,保芝堂和文秀軒從現在開始捐棄前嫌,攜手合作,變對抗為朋友,從此走向共贏之路。」 趙牧呵呵一笑,「寧兄能夠這樣想,趙某就放心了。坦白說,保芝堂和文秀軒之間有著很強的互補性,今後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借助於各位,希望寧兄和幾位道友都不要見外呀。」 「那是自然。」寧文雲站起身來,然後走到幾個手下面前,轉過身來衝著趙牧,「老弟,規矩不可廢。從即刻起,我們就是受文秀軒僱傭的人了。東家在上,請受我等一禮。」 寧文雲帶頭,幾個保芝堂得人全都雙手抱拳,衝著趙牧躬身一禮。 趙牧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把寧文雲扶了起來,「寧兄,以後這些俗禮就免了吧。你我兄弟,搞這些東西不是太見外了嗎?」 寧文雲說道:「一是一,二是二,一定得分清楚。於私上,咱們兄弟相稱,沒有關係,但是在公上,東家就是東家,夥計就是夥計,在這點上,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這是哥哥的經驗之談,老弟你可不愛聽。」 趙牧躬身道:「寧兄,小弟受教了。」 丁翁笑了起來,「東家,寧掌門,我說你們倆性子都有點太急了吧。你們倆只是口頭上達成了一致,協議還沒有簽署呢,該交換的東西還沒有交換,這就急著探討起做生意的訣竅了?」 趙牧和寧文雲這才想起來,最關鍵的一步還沒有進行呢,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笑畢,趙牧握住了寧文雲的大手,「寧兄,謝謝你對小弟的信任,肯把保芝堂交給我。」 寧文雲笑道:「老弟,不是我對你信任,是我對三千萬標準晶石信任,你要是沒這筆錢呢,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保芝堂賣給你的。我可提前聲明啊,將來要是文秀軒經營不善的話,可別怪我不講情面,我到時候可是要帶著保芝堂的弟兄們另起鍋灶的。」 趙牧胸有成竹的笑道:「寧兄,你儘管放心,窮其一生,你都不會等到這一天的。」 寧文雲笑道:「好,回頭我就準備個大口袋,等著跟在老弟的屁股後面發大財的時候,用來裝金銀財寶。」 把保芝堂這個大包袱甩了出去,寧文雲整個人輕鬆了許多,難得的和趙牧開起了玩笑。 牛莉把文房四寶端了出來,在桌子上鋪好宣紙,然後磨好墨,「師傅,寧前輩,現在可以簽署正式的出讓協議了。」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中)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中) 今天是三月份的最後一天,先提前預定一下下個月的更新票,不是為了這本書,而是騎兵的另外一本書仙緣仙路,如果沒意外的話,等到禮拜天或者是下個禮拜一,仙緣仙路就要上架了。 還有一件事,因為獎勵制度的改革,騎兵決定從明天(4月1日)開始,斂財的每日更新量至少為三章,九千字的量,如果碼字順利的話,還會加碼。 協議的簽署很簡單,也很快。在雙極星上,是沒有類似於法院檢察院的地方,擔任仲裁職責的機構,只有聯合會一家。不過到了文秀軒和保芝堂這個份兒上,聯合會基本上已經插不上手了,雙方當中不管是誰撕毀或者違背協議,另一方都不可能找到地方說理去。\\\\\\ 所幸,趙牧和寧文雲,一個願賣,一個願買,再加上又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方式,倒也不怕將來有人反悔。 協議的具體書寫由牛莉一手操辦了,趙牧和寧文雲最後只是象徵性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寧文雲把一個木盒子交給了趙牧,裡面裝著的是保芝堂所有固定資產的文書證明,包括房契、地契、田契等等,趙牧則按照事先的約定交給了寧文雲三十個容量最大的晶石袋,每個晶石袋中都裝有一百萬的標準晶石。 趙牧能夠一次性拿出來這麼大一筆巨款^^別說寧文雲沒有想到。就連丁翁和牛莉也都沒有想到,文秀軒有多少家底,再沒有比他們清楚地了。而丁翁跟隨趙牧時間最長,從文秀軒草創伊始,就追隨著趙牧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趙牧一共賺過多少錢,才沒有比丁翁心中有數得了,可是到了今天。就連丁翁也在心中嚷著越來越看不懂東家了,居然不吭不響的就搞到了兩千多萬標準晶石的巨款----三千萬中,有一部分是文秀軒的剩餘資金。 寧文雲看著三十個晶石袋,百感交集。自己以一個散修的身份,辛辛苦苦奮鬥了三四百年,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和心血最後只換回來三千萬塊冷冰冰的「石頭」,世事之風雲變幻,讓人感歎莫名啊! 「東家,文秀軒和保芝堂攜手合作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大事。==」為了不刺激到寧文雲,丁翁機智地改「吞併」為「合作」,「咱們要不要宣傳一下?即便是不宣傳。也要公之於眾啊。」 趙牧想了想,「丁掌櫃,你派人去散發請柬,三天之後,咱們文秀軒召開廣宴天下賓朋,隆重慶祝文秀軒和保芝堂聯手。」 丁翁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找人寫請柬、發請柬去了。 寧文雲說道:「老弟,有件事。我得跟你請示一下,咱們之間的交易算是正式達成了,保芝堂的所有產業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就連位於逍遙大道上的保芝堂駐地也不例外,說得直白一點,包括我在內,所有的保芝堂成員都不再是哪裡的主人。^^^^我們以後是不是還能夠繼續住在那裡?」 趙牧呵呵一笑。「當然沒有問題了,你們以前是什麼樣子。如何生活的,如何修煉的,都可以照著原來地樣子繼續。保芝堂駐地依舊是你們的家。當然了,有些改變是必須做出的,首先保芝堂駐地地名字需要改一下,嗯,我看就叫文秀軒保芝堂分部吧。還有,我需要往原保芝堂旗下的所有對外經營的產業派出審計人員,這一點希望得到保芝堂道友們的配合。」 寧文雲笑道:「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老弟,在這裡我可以向你負責任的表一下態,保芝堂的人都是有風骨的,絕對不會貪污或者挪用屬於文秀軒地錢和物,將來如果你要是查出來有類似的情況,儘管告訴我,我寧文雲親手扒了他的皮。」 趙牧說道:「有寧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樣,寧兄先帶著你的人回去,安撫一下保芝堂諸位兄弟姐妹的心,這幾天該煉丹煉丹,該修煉修煉,三天之後,慶祝活動結束,到時候咱們幾個再聚一下,具體的安排一下保芝堂的工作。如果寧兄不反對地話,我想從保芝堂抽調幾個頭腦靈活地,資質高的,到文秀軒地丹房去做事。」 寧文雲忙道:「這是好事呀,能正大光明的跟在白老前輩身邊學習,別說我手底下的兔崽子們會搶破了頭,就連我也有點心動了。==」 趙牧讓牛莉去抽調幾個賬房,讓他們跟著寧文雲一塊到保芝堂去上任。 送走寧文雲後,趙牧正琢磨著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在海如散人的房間呆了二三十個小時的沈衡英終於走了出來。遠遠的,趙牧就看到沈衡英一臉的喜氣,看來是修煉玄髓珠取得了關鍵性的突破。 趙牧笑著迎了上去,「呵呵,沈先生,怎麼樣啊?」 沈衡英笑道:「托東主的福,海如前輩指點了我好幾個關竅的地方,後來前輩又親自在一旁為我護法,看著我把玄髓珠修煉成了我的本命法寶。^^^^東主,我在外面流浪了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是夙願得償了。」 趙牧由衷的笑道:「哎呦,那我得恭喜沈先生呀,碰上這麼大的喜事,沈先生,你可得請客啊。不光得請我,丁掌櫃、自在、莉兒他們也得請啊,讓大家陪你一塊樂呵樂呵。」 「一定請,一定請。」沈衡英笑著應承了下來,他瞅了趙牧一眼,然後陪著小心,說道,「東主,我想請一段時間的假,不知道你能否答應?」 「請假?這還是頭一回。行啊,沒問題,是三天呀,還是五天?」趙牧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沈衡英小心翼翼的說道:「三五天太短。我要請的假比較長,至少得是一年。」 趙牧蹙了眉頭,「這麼長時間?難道沈先生你要閉關?你要是想閉關的話,根本用不著請假,只要說一聲,隨時都可以閉關,想什麼時候出關都沒問題。」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不是要閉關。我是想回家一趟,回天璇星上我的哪個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得回家一趟,請東主一定要理解我,等我辦完事情,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回到東主身邊的。」 「為什麼?」趙牧問道。 沈衡英赧然道:「東主,你就別問了,這涉及到我們家族的一點**,不足道哉。」 趙牧狠狠地出了一口長氣,「非回去不可?」 沈衡英說道:「對,必須得回去,否則的話,我心中會有一個解,永遠都打不開,即便是繼續追隨在東主你的身邊,也會心神不寧的。」 趙牧猶豫了起來,因為有海如散人坐鎮的關係,沈衡英的作用一直彰顯不出來,但是趙牧知道沈衡英絕對是自己手底下最有份量的一員大將,他的修為和見識遠遠超過了白自在等人。沈衡英如果一去就是一年多的時間,文秀軒如果遇到了麻煩的話,就會少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選擇。^^^^ 可是不讓沈衡英回去的話,就像沈衡英本人說的那樣,他的心中就會永遠有個解不開的疙瘩,從長遠來看,不管是對沈衡英還是對文秀軒來講,都是不利的。 趙牧心中一動,沈衡英這次回家,對他而言,未嘗不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天璇星在沈衡英的口中,可一直是讚不絕口的修真聖地,那裡修真文明發達,修真同道多如牛毛,宗師級高手屢見不鮮,就連仙器也時不時的會在天璇星露面。 這些東西,趙牧都很想親眼見識一下,尤其是仙器,趙牧更是想一股腦全部包圓,攬入到自己的懷中。以前趙牧從來沒有動過這個心思,因為他沒有那麼雄厚的經濟實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趙牧有了靈體小隊,數十個靈體每日每刻都伴隨在他的身邊,只要他需要,他可以挖掘出來成千上萬的晶石,有如此便利的條件,購買仙器就成為了一種可能。 相應的,到天璇星去遊歷一番,對趙牧進一步開拓文秀軒的市場也有相當的好處。 趙牧說道:「行,沈先生,我可以答應你請假的請求,不過我要跟著你一塊回天璇星。咱們倆搭個伴。」 沈衡英驚訝的說道:「你要是跟我走了,文秀軒怎麼辦?」 趙牧說道:「不是還有丁掌櫃、自在和莉兒嗎?如果遇到了特別大的麻煩,還可以請師傅出馬應付一下。」 沈衡英說道:「可是,可是……」 趙牧一擺手,「沒什麼可是的,咱們就這麼定了。」 沈衡英搖了搖頭,「東主,我還是要把話說完。去天璇星不比神農星,中間要經歷的路程是去神農星的二十多倍,中間我們還會遇到非常大的困難,星盜,星際颶風等等,屢見不鮮,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可怎麼向丁掌櫃他們交代。」 趙牧淡淡一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呀。」 沈衡英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讓趙牧跟著他一塊冒險,「東主,我不是騙你的。你要是不信,就看看這個星途球,這個星途球是我當年離開天璇星之後,直至流浪到雙極星的路途中,曾經遇到過的各種天險,全都記錄在了上邊。我勸你還是看一下,再做決定。」 趙牧接過星途球,「裡面的星星還真不少呀。沈先生,你先告訴我,天璇星是哪一顆?」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三)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三) 沈衡英拿出來的星途球比以往趙牧見過的任何一個星途球都要大,做工更是好上數倍,煉化在裡面的星標更是達到了數千個之多。星途球中一個星標就代表著一顆現實中存在的星星,如此多的星標所代表的意義自是不言而喻。 「東主,當年我離開天璇星,所經過的所有星球都加亮表示出來了,並且用一條藍線把它們串聯到了一塊,」沈衡英指著星途球說道,「藍色的這一端,這個綠色的星球就是天璇星,另一端那個藍色的小星球就是咱們腳下的雙極星。」 趙牧大約的估算了一下,從雙極星直到天璇星,至少也要經過三四百個星球,也就是說兩者的最短距離也在三百多個星距,這個距離不管是對誰而言,都不是個短距離的路程。 趙牧看了一會兒星途球之後,問道:「沈先生,你跟我說說你這個星途球裡面除了代表各個星球的星標之外,還有很多明顯不是代表星球的東西,它們都代表著什麼?」 沈衡英耐心的解釋道:「龍捲風一樣的東西代表著星際颶風、星際風暴;密密麻麻的黑點表示隕石流;一小片的紅代表著在星空中飄蕩的璇疾天火;那些黑色的細線代表著天劍可能出現的區域。」 「天劍是什麼東西?」沈衡英好奇地問道。「我怎麼聽不明白。難道說在星空中還會和天生異寶邂逅嗎?」 「什麼天生異寶呀。」沈衡英苦笑道,「天劍不過是個俗稱罷了。其實天劍是什麼模樣,誰也沒有親眼見過,它的出現經常是突然性的,常常是瞬間的工夫就揮灑出巨大的能量。誰要是運氣背。正好碰到了天劍迸發地時候,不客氣點說,擦著既傷,磕著既亡。生還地機會十分的渺茫,哪怕是合體期的高手也一樣。在天璇星的時候。我就聽說過好幾回。那些大宗師級地高手外出遊歷的時候,就碰到了天劍,呼吸間,整個人就被天劍斬成了肉沫,連元嬰都未能逃掉。」 趙牧驚訝地張大了嘴,「還有這等事?」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也別擔心。進行星際旅行地時候,破壞力最大的是璇疾天火和天劍。只要碰上就沒個好。不過出現的位置規律性比較強,主要飄蕩在那些發熱發光的恆星周圍。在其他地方,只有只有極為偶爾的時候,才有可能遭遇上,只要注意點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最讓人擔心的還是星際風暴、星際颶風和隕石流,這三樣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也是星際旅行時最常遇到的三樣天災。需要特別注意才行。」 趙牧點了點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以前我還真不知道有這麼多需要注意地地方。」 趙牧轉動著星途球,「沈先生,我發現你這個星途球好像還沒有煉滿呀,還有很多空……」說到這裡,星途球中一片嫣紅突然闖到了趙牧地眼簾之中,趙牧虎軀一振,聲音略帶顫抖的問道,「沈先生,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一片。怎麼會出現在天璇星附近?」 沈衡英看了一眼,「東主,這個才是我不願意讓你跟著我前往天璇星地真正原因。這片嫣紅代表著修真界一個巨大的災難。你也看到了,它所在的位置距離天璇星並不遠,也就兩三個星距的樣子,但是它卻是一片飄蕩在空中,覆蓋了無垠空間的璇疾天火與飛火鳶汁的混合體,號稱滅域,不管是誰,什麼物質接近這裡,都會因為承受不了璇疾天火和飛火鳶汁暴戾,而在頃刻之間化成飛灰。滅域是往返於雙極星和天璇星之間必須要經過的地方,我可不想讓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將來沒有辦法向你和文秀軒諸人交代呀。」 趙牧對沈衡英的勸說置若罔聞,他斷然說道:「不管這趟旅途有多麼艱難,我都要陪著你去一趟天璇星。即便是沈先生你不肯跟我一塊去,我也會一個人上路的。」 沈衡英苦笑道:「東主,你這不是逼我嗎?」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一副驢脾氣,所以你是勸不了、也勸不動我的。你要是覺得咱們倆一塊上路比較妥當的話,就再耐心的等上一兩個月,等我把文秀軒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咱們倆就一塊上路。你要是不想跟我一塊走,你現在就可獨自上路了。」 沈衡英一臉的無奈,「好吧,東主,你最大!你說了算!反正我也離家這麼長時間了,不在乎多等一兩個月,到時候咱們一塊走吧。」 趙牧笑了,「這就對了嘛。沈先生,你也準備一下,看看咱們雙極星上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特色產品,給你的家人帶一點回去。」 和沈衡英約好之後,趙牧就取消掉了再次外出的計劃,一門心思躲在東家小院裡,寫寫畫畫的,誰也不知道趙牧究竟在幹什麼。丁翁特地囑咐文秀軒的所有人,不要打擾到趙牧。 轉眼間,到了大後天,文秀軒和保芝堂合併的消息要正式向外公佈、並大肆宣揚的日子了。寧文雲頭天晚上就趕了過來,和白自在聊了整整一個晚上。以前白自在和寧文雲算是對手,有什麼話也不方便說,現在好了,保芝堂和文秀軒正式合併,兩個人算是一家人了。 寧文雲對白自在的態度極為恭敬,一口一個老前輩,白自在坦然受之,並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指點了寧文雲很多丹道上的要點,寧文雲自覺受益匪淺,對白自在更加佩服了,同時更加深信自己做出的把保芝堂賣給趙牧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 寧文雲按照趙牧的要求,派了十幾個天資極高的弟子過來,正式到丹房幫忙。這十幾個弟子是保芝堂真正的精英,修為最高的為元嬰初期,最低的也是靈寂期的修為,可以說他們一去,保芝堂的力量至少也弱了三分。 直到丁翁正式派人過來通知他們的時候,寧文雲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和白自在的談話。 寧文雲感慨萬千的說道:「前輩,跟你聊了一晚上的天,頂我一個人悶頭苦修三年呢。唉,早知道有這麼多的好處,當初趙老弟一出現在滏陽城,我就該把保芝堂賣給他了,然後我就什麼也不幹了,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後面,當你的小跟班,時刻聆聽你的教誨。」 白自在呵呵一笑,「文雲,這一切都是緣份呢,當初我是打賭輸了,才拜入師傅門下的。如今回頭想想,還是一陣後怕,當初要是打賭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放水,讓我贏了,我今天就不會有這一場和你的交談,更沒有現在的我對丹道的深刻理解。師傅這個人看似平淡,但是就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一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海水究竟有多深。以前你和我師傅的關係並不太好,但是處的久了,你就能夠發現他的好了。說實話,我對你還是很欣賞的,你的天資和能力比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強出太多了,你要不是保芝堂的掌門的話,我早就想師傅他老人家建議,把你招攬到文秀軒旗下,到時候由你來掌管丹房,我呢則一門心思的潛心研究丹道,咱們爺倆共同配合,一定能夠把文秀軒的丹藥事業發揚光大,成為一個更勝於保芝堂的存在。」 寧文雲感動的說道:「多謝老前輩對我的賞識。請容我考慮一下,改天我一定給老前輩一個答覆。我也不奢望能夠掌管文秀軒的丹房,只希望能夠給老前輩你當個副手,發揮一下餘熱就成。」 白自在呵呵一笑,「這件事,我還沒有跟師傅說起過,不過你不用擔心,師傅呀,他一准同意。你呀就不用考慮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到丹房來,陪陪我這個老東西。 文雲,我給你透個底,讓你過來幫我,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在裡面。文秀軒現在最賺錢的坊是藥連一店,那可是個聚寶盆呢,每天都是日進斗金,可惜藥連一店從裡到外,都不是咱們雙極星的人在掌管,你是沒見過戚氏兄弟的臉,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是下巴頦對著我,趾高氣昂的不得了。 我見了他們就生氣,不過沒辦法呀,誰讓人家是丹道大派出來的,人家會的咱不會,人家不會的咱還是不會。我心裡一直憋著要爭口氣,可就是找不到得力的幫手。 師傅他肯定不會摻合到這種事情裡面的,世昭被師傅派出去了,林生擅長的又是藥草種植,煉丹製藥這一塊,天賦有限,我想來想去,也就你能夠幫幫我了。咱們爺倆一塊聯手,整他個動靜出來,讓那些神農星出來的道友們看看,咱們雙極星的人不比他們差,甚至比他們更強。只要能做到這一點,咱們也可以挺胸抬頭,用下巴頦衝著他們了。」 寧文雲徹底被白自在鼓動了起來,「行,老前輩,就衝著你這份要給雙極星同道爭口氣的心,我過來幫你,只要趙老弟不反對,我丟下保芝堂的事情不管了,我也要過來跟你一塊干。」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四)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鯨吞壯舉(四) 文秀軒和保芝堂合併的慶典設在了躍龍門酒樓,就是當初趙牧擺平稅務司那幫傢伙的地方。白自在和寧文雲一塊走了過來,趙牧見到寧文雲後,笑道:「寧兄,我正找你了。好歹你也是今天的主人之一,說什麼也得陪著我一塊兒迎接賓客。」 白自在笑道:「師傅,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過我的遊說,文雲決定到咱們的文秀軒的丹房來做事了。」 趙牧喜道:「是嗎?哎呀,真是太好了。寧兄,小弟覬覦你的日子可不斷的了,早就想把你拉攏到文秀軒來了,今天總算是夙願得償了。」 寧文雲看出來趙牧的神態不像是作偽,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老弟,讓我到文秀軒的丹房做事,我不反對,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趙牧笑道:「別說是一個了,就算是十個八個都沒有問題。」 寧文雲說道:「不用那麼多,一個就行。我的要求很簡單,到了丹房之後,我只擔任白老前輩的副手,掌櫃一職,我是不幹的。」 白自在佯怒道:「文雲,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由你來接任我的丹房掌櫃一職嗎?你怎麼又變卦了?」 寧文雲謙道:「那是老前輩的提議,我可沒有答應。趙老弟,你說吧,我這個條件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趙牧沉吟片刻。「行,從現在開始我就聘請寧兄為文秀軒地第三總掌櫃兼丹房的副掌櫃,寧兄,你可不要推辭呀。」 寧文雲驚道:「老弟,這可使不得。我怎麼能夠出任文秀軒的第三總掌櫃呢?萬萬使不得。」 牛莉在一旁道:「寧前輩。我覺得師傅聘請你為三掌櫃都有點委屈你了,要不我來當三掌櫃,你當二掌櫃吧?」 趙牧呵呵一笑,「寧兄。你看看我的莉兒都主動讓賢了,你就不要謙讓了。」 白自在也跟著勸道:「文雲。你執掌保芝堂多年。文秀軒中你是唯一一個有操持大規模產業經驗的人,第三總掌櫃一職非你莫屬了。你就不要推辭了,我看好你,也相信你不會比任何人差地。」 寧文雲躊躇地說道:「這讓我如何是好?」 趙牧笑道:「寧兄,反正你我之間的協議已經簽署,你我就算是一家人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不來幫我,誰來幫我呀?行了。你就別考慮了。我看就這麼定了。等賓客們到齊之後,我就正式宣佈這個消息。從今以後,你在文秀軒享受到的待遇將於莉兒看齊。」 寧文雲歎道:「老弟,你這是硬趕著我這只鴨子上架呀。唉,我就硬著頭皮當一回強扭地瓜吧。」 白自在哈哈笑了起來,「文雲啊文雲,你就得了便宜賣乖吧。保芝堂和文秀軒合併之後,文秀軒就是滏陽城的第三大勢力了,你能夠出任文秀軒地三掌櫃,風光只會比以前更甚,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羨煞你呀。」 「白前輩,什麼事這麼高興啊?」鐵廣謙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白自在回頭一看,笑道:「原來是廣謙呢。你來的倒是挺早,頭一個。」 鐵廣謙說道:「我這些日子盡躲在藥連一店研究金烏鼎了,離這裡又不遠,要是還不能趕早來,老前輩回頭還不得罵死我呀。」 趙牧說道:「鐵掌門,你在藥連一店呆的時間可不短了,研究出來點什麼沒有?」 鐵廣謙一挑眉毛,「喲,趙東家是不是嫌棄我了?想把我從藥連一店掃地出門呀?」 趙牧說笑道:「鐵掌門說笑了,我呀巴不得你不要會鐵鏨門了,就連在藥連一店,我也不貪圖鐵掌門別的,就想借助一下鐵掌門的名聲,給我們藥連一店的金烏鼎做做宣傳。」 鐵廣謙笑著用手指頭點了點趙牧,「好一個趙東家,做生意都算計到我的頭上了。我才不會上你的當。趙東家,老前輩,我在藥連一店呆地時間也不短了,等你們地慶祝會結束之後,我就要回去曦山城了。說實話,這段時間叨擾你們了,我的所得也不算少,金烏鼎給我地啟示很多,我必須得回去好好潛修一番,消化一下,說不定出關之後,能夠在器物之道上獲得些許的提升。」 寧文雲說道:「寧某提前祝鐵掌門馬到成功了。」 鐵廣謙衝著寧文雲點了點頭,「寧掌門,咱們倆的交情也不算淺了。你把保芝堂賣掉,我是即替你感到傷心,又替你感到高興呀,不過總的而言,還是高興的成分多一些,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啊。保芝堂和文秀軒合作,屬於強強聯手,必將贏得一個雙贏的局面。」 寧文雲笑道:「保芝堂賣給趙東家,我放心。我相信保芝堂在趙老弟的手中,將來的發展前途一定要比現在好十倍。鐵掌門,我現在無事一身輕呀,回頭我要是到曦山城找你去喝酒,你可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呀。」 「到時我倒履相迎。」鐵廣謙笑了笑,隨即豪爽的說道,「趙東家,這段時間,多得你的照顧,讓我參悟金烏鼎,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就是懂些煉器制寶的事情,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開口,鐵某絕無二話。」 趙牧心中一動,「鐵掌門,借一步說話。」 趙牧和鐵廣謙走到一邊,「我想請鐵掌門幫我煉製一些儲物法寶,不知鐵掌門能否幫忙?」 鐵廣謙笑道:「沒問題,回頭我讓人給趙牧送個一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過來。」 趙牧忙道:「不,鐵掌門,我想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請你或者你的同門幫我煉製一批儲物法寶。」 鐵廣謙看了看趙牧,「趙東家,你想要多少儲物法寶?」 趙牧說道:「容量越大越好,數量越多越好。」 鐵廣謙倒抽了一口涼氣,「趙東家,你的胃口不小啊。不好意思,恕我幫不了你,我們鐵鏨門沒有多少須彌石,恐怕滿足不了你的要求。」 趙牧笑道:「須彌石由我來提供,貴派只管幫我煉製就是了。」 鐵廣謙想了想,「行,不過趙東家,有件事我得提前說清楚了,你要是煉製的少,我呢就當是幫你一個忙,不要你的人工,也不要你的材料費,但是你要是煉製的多的話,咱們就得按照規矩辦。我們鐵鏨門幫外面的人煉製器物,向來都是抽一到三成的天材地寶做為煉製的費用。趙東家你,咱們就按最低的標準,抽一成的材料。」 趙牧呵呵一笑,「沒問題,只要鐵掌門能夠在一個月之內,幫我把這些須彌石煉製成儲物法寶的話,別說是一成了,就算是再多點,我也可以接受。」 趙牧把一個儲物袋遞給了鐵廣謙,後者用神識掃了一下,吃了不小的一驚,儲物袋裡面的須彌石有數百塊之多,最小的一塊都有西瓜大小,真要是把它們全部煉製成儲物法寶的話,總容量能夠達到近十萬立方米。 鐵廣謙吃驚歸吃驚,卻沒有多嘴的問趙牧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些須彌石的。「行,趙東家,你就等信吧,一個月之後,我親自把煉製好的儲物法寶給你送來。」 趙牧拱手道:「多謝鐵掌門了。」 鐵廣謙呵呵一笑,「行了,趙東家,你就放心吧。我先到酒樓裡面了,咱們待會兒見。」 鐵廣謙剛走進酒樓,占旭升和管勝就聯袂走了過來。占旭升拱手說道:「趙東家,恭喜你呀。你可是完成了滏陽城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鯨吞壯舉呀,以一個店舖的實力,一舉吞下了保芝堂,進而躍升成為滏陽城的第三大勢力。我和我大哥一塊恭祝文秀軒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早一日超過逍遙門和天機宗,正式成為滏陽城的第一大勢力。」 趙牧搖了搖頭,「占會長,你這話可說的有點過。小心貝掌門把你的從聯合會會長的位子上擼下來。」 占旭升不在意的笑道:「擼下來就擼下來,到時候我正好投奔你趙東家。大哥,你說是不是呀?」 管勝哭喪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 趙牧問道:「管會長,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難處,跟兄弟說說?」 管勝嘴一撇,眼淚就掉了下來,「趙東家,你可得救救我呀,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趙牧連忙說道:「沒問題,管會長,你的事情占會長都跟我說了,你要是不反對的話,馬上就可以到我這裡來做事。」 占旭升捅了捅管勝,「大哥,你哭啥呀?今天是趙東家大喜的日子,這不是給趙東家添堵來了嗎?」 管勝擦了擦眼淚,「趙東家,謝謝你收留我。」 趙牧笑道:「管會長,謝啥呢,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回頭我讓丁掌櫃根據你的特長來安排你的具體工作。好好幹吧,我相信你在文秀軒得到的不會比你在聯合會的時候得到的少。」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補救無力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補救無力 接受讀者「達克木木」的建議,以後斂財專家的章節將調整為小章節,一章一個獨立的標題,不在劃分為上中下了。 謝謝達克木木兄弟。 管勝有了著落,占旭升懸著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他問道:「趙東家,前兩天,你不是說要到薜荔山上開礦嗎?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動靜啊?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我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你的?」 趙牧笑道:「一點小事,沒什麼的。占會長、管會長,快,裡邊請。等會兒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趙牧不願意說,占旭升不好多問,就和管勝走進了躍龍門酒樓。^^首發^^ 寧文雲問道:「老弟,開礦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呀。」 趙牧說道:「前兩天我在薜荔山上發現了兩處南山玉玉礦,就到聯合會花了四千萬兩黃金辦理了兩張為期二十年的甲等特級許可證,我這兩天正尋摸著找人開礦呢。對了,丁掌櫃,你跟莉兒招募到人手沒有?」 丁翁搖了搖頭,「還沒有東家。」 「招什麼人呀?」寧文雲叫嚷道,「找我呀。老弟,一看你就沒有好好的查看我教給你的那些文字資料,咱倆簽署協議那一天,我除了把房契地契田契這些東西交給你之外。=首發=還有一本保芝堂地人員花名冊也在裡面。你要是仔細看地話,就會知道保芝堂有一支人數達百餘人、專門負責挖礦的隊伍,以前薜荔山的那個晶石礦,他們也曾經參加過開採,不過自從晶石礦廢掉後,他們就一直四處尋礦,到現在也沒能找到一處。」 趙牧哈哈一笑,「太好了。寧兄,你這是個下雨天給我送了一把雨傘呢。有了這支專業的採礦隊,我就會省下不少 寧文雲說道:「老弟,有了這支隊伍還不行,他們的人手太少,只能幹些抓點放面的事情,具體的挖礦成員,你還得從世俗人當中招收。挖礦對你這個大礦主而言,一本萬利。可是對礦工們而言,則是又苦又累,招工的時候。****你不妨把工錢定地高一些。」 趙牧笑道:「不用寧兄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寧兄,回頭你把這支採礦隊給我召喚回來,到時候咱們一塊上薜荔山挖礦去。」 寧文雲點了點頭,「沒問題。我正想親眼見識一下老弟是如何探礦的。你說別人在薜荔山中尋找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發現點有用的東西,老弟你怎麼就可能一下子就發現了兩處玉礦呢?」 趙牧笑了起來,「這只能說那兩處玉礦和我有緣。要不然別人為什麼發現不了,偏偏讓我發現了呢?」 說笑間,又有客人來了。逍遙門的掌門貝清輝和長老令狐彪一塊走了過來。=首發=不知道怎麼回事,令狐彪今天的打扮有點怪,腰間掛著一個皮袋子一樣的東西,鼓鼓囊囊的,看著非常彆扭。 「趙東家。我可真是快嫉妒死你了。你說才多長時間,你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大喜事。連著邀請我們過來做了好幾回客了。」令狐彪說道,「你要是再這樣發展下去,我們逍遙門都快沒有活路了。」 趙牧忙道:「令狐前輩言重了,文秀軒和逍遙門之間不存在任何業務衝突,文秀軒發展的越好,越能為滏陽城招攬人氣,逍遙門地生意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呀。你要是再說逍遙門被我擠得快沒有活路了,趙某就得從地上找個縫兒,鑽進去,從此以後,再無顏見你們這些江東父老了。\\\\\\」 見趙牧說的有趣,令狐彪和貝清輝全都笑了起來,貝清輝笑道:「趙東家,令狐師叔說的不錯,文秀軒地主體大樓蓋起來之後,我曾經過來了一次,藥連一店開張的時候我又過來了一次,今天又是一次,接連三次,間隔最長的也就半年多,最短的也就是一兩個月。要說滏陽城那家店舖最日新月異,一天一個樣,非你們文秀軒莫屬了。」趙牧笑道:「貝掌門過譽了,快,裡邊請。」 貝清輝衝著丁翁等人點了點頭,便走進了躍龍門酒樓,令狐彪緊隨其後,他走進酒樓後,突然轉過身來,衝著趙牧嚷道:「你要是有空閒的話,請過來一趟,咱們說說話。****」 白自在走到趙牧身邊,「師傅,令狐彪這人絕不會無的放矢的,他肯定有什麼事想和你私下裡聊,你要不去看看去,這裡有我們盯著就行了。」 丁翁也道:「是呀,東家,你去吧。」 趙牧點了點頭,「也罷,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躍龍門的大廳裡面擺放了很多酒桌,貝清輝和令狐彪就坐在一個陰暗地角落裡面,這會兒大廳裡面還沒有幾個人,貝清輝和令狐彪給人的感覺很突兀,也很詭異。 趙牧走了過去,「貝掌門,令狐前輩,不知道二位找我來究竟所欲何事?」 令狐彪站了起來,「趙東家,以後千萬不要再叫我前輩了,在你面前,我哪裡敢稱什麼前輩呀。****」 趙牧順勢道:「也好,我就稱呼二位為貝兄、令狐兄了。」 修真界很多時候都是各交各的,師叔師侄兩個人同時做趙牧的「兄」,他們倆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貝清輝一揮手,一道青濛濛的亮光把他們三個罩了起來,「趙東家,你別見怪,我有一筆很重要的生意和你談。」 趙牧訝道:「什麼生意呀?貝掌門居然搞得這麼神秘,還特意用防護罩把咱們仨和外界阻隔開來。=首發=」 令狐彪說道:「這筆生意趙東家肯定會感興趣的。上次在我們逍遙門召開大聚會地時候,趙東家不是要收購我們逍遙門手中地妖靈嗎?這一段時間,我們又弄了一批,不知道趙東家你還有沒有興趣收購?」 趙牧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呢?行啊,沒問題,還是老規矩,五個妖靈兩枚凝嬰丹。」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我們現在暫時不需要凝嬰丹,我們這次想用妖靈跟你換一枚離殞丹,放心,我們這次準備了足夠的妖靈,一共一百隻,只希望你能夠換個我們一枚最頂尖地離殞丹。」 趙牧眼睛瞇了一下,「一百隻妖靈?在哪兒?」 貝清輝給令狐彪使了個眼色,令狐彪小心翼翼的把腰間的那個皮袋子解了下來,然後從裡面掏出來一個籠子,這個籠子一看就是一件法寶,做的很精巧。^^首發^^ 趙牧只看了一眼,心中的怒火蹭的就躥了上來,籠子裡面密密麻麻擠了一堆木靈,男女老少擠在一起,就像是沙丁魚罐頭一樣,幾乎每個木靈身上都帶著傷,他們的精神也都是萎靡不振,想躺下來休息,可以卻一點多餘的空間都擠不出來。 趙牧的心只抽搐,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貝清輝和令狐彪全都給拍死,「這是你們新抓的?」 貝清輝點了點頭,「有一部分是,有一部分不是。****趙東家,你輕點一下,不多不少,整一百隻。」 「你,你們……」趙牧最終還是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你們下手的時候就不能輕點,你看看他們都被你們折騰成什麼樣子了?這會影響到我的研究的,你們知道嗎?」 趙牧的怒火往外竄的時候,貝清輝和令狐彪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樣,絲毫動彈不得,正當他們暗自揣測究竟是哪裡得罪了趙牧的時候,趙牧的解釋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趙東家,你放心,以後我們要是再去找妖靈的時候,一定會小心下手,盡可能的避免傷害到妖靈。」令狐彪連忙做出了保證。 趙牧有火無處發,看到這些傷痕纍纍的木靈的時候,趙牧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蠢不可及的決定,他不應該做出用丹藥換妖靈的決定啊,雖然這樣做,可以救助回來一部分妖靈,但是相應的,逍遙門為了抓到這些妖靈,勢必要傷害到更多的妖靈,從總體上來看,趙牧的決定對木靈族來說,絕對是個糟的不能再糟的災難了。 趙牧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自己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貝掌門,這些妖靈已經足夠我研究用了,我呢暫時不需要額外的妖靈了,你們就不用再花費力氣去捕捉了。對了,這是你們要的離殞丹,最好的,最頂尖的一枚。」 趙牧手提著裝著木靈的籠子,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躍龍門酒樓。 丁翁看到趙牧這個樣子,連忙迎了過去,「東家,你沒事吧。」 趙牧擺了擺手,「我沒事。丁掌櫃,我有點事情,必須得先回去文秀軒一趟,你們先代替我在這裡頂一回,我一會兒就趕回來。」 丁翁只好說道:「東家,你快點回來呀。」 目送著趙牧離開後,貝清輝和令狐彪嘀咕上了,「師叔,你覺得趙東家為什麼會如此反應?咱們以後還抓不抓妖靈了?」 令狐彪胡亂猜測道:「我估計咱們這次帶來的妖靈太多了,而且裡面受傷的太多,超出了趙東家的想像,所以他才表現的有些失態。至於抓不抓妖靈,我覺得當然要繼續了。我覺得趙東家將來還是會找咱們收購的,即便退一步講,他不要,咱們也可以自己留下當戰鬥寵物呀,以前咱們不就是這麼幹的嗎?」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歷史改寫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 歷史改寫 不好意思,擺了個大烏龍,連續十幾天章節的序列號搞錯了,都沒有發現。抱歉,抱歉!這一章改過來了,前面那些章節沒有辦法更改,只好將錯就錯了。 本章是個大章,9000+,因為趕時間的原因,我就不把本章分開上傳了。 趙牧急匆匆趕回東家小院,躲到自己的房間裡面,把籠子裡面的木靈們全都放了出來。看著整整一百個木靈從那個不比雞籠子大多少的狹小空間裡面,魚貫而出,趙牧心酸難耐,如同刀絞。 木靈族和趙牧之間已經形成了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體,任何一方受到傷害,都會影響到另一方的利益。即便是撇開利益不談,善良而勤勞的木靈族也以自己表現出來的真誠贏得了趙牧的尊重。趙牧是個很重感情的人,這一百個木靈遭受如此苦難,有很大原因是因為他,趙牧的心中就更不好受了。 當初在木靈族的腦部設置鳳凰鎖的時候,趙牧曾經和每一個木靈族族人有過接觸,每一個從鐵籠子爬出來的木靈都會衝著趙牧深深的彎下腰,感謝趙牧的救命之恩。 木靈只比成*人拳頭稍大一點,一百個木靈聚在一起,也佔不了多少地方。在經過了短暫的興奮之後,在慶幸得脫生天之餘,木靈們個個變得愁眉苦臉起來,有的木靈想起了家園被人肆無忌憚的破壞,有的木靈想起了罹難地家人,有的木靈則看著自己殘缺的身體唉聲歎氣。沒有一個木靈是高興的。 木靈的天賦是個大秘密,趙牧不敢把木靈和植物的親和力公之於眾,那樣的話,對木靈族來講絕對是滅頂之災,得聞消息的修真者們會像惡狼猛虎一樣把木靈地家園攻破,然後把所有的木靈瓜分一空。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趙牧才沒有和貝清輝翻臉,翻臉的後果不是他和木靈族能夠承受得起的。當然趙牧也可以衝冠一怒為木靈。把逍遙門打疼打怕,讓他們不敢再覬覦木靈,但是這樣做地話,逍遙門是不敢捕捉木靈了。其他的門派家族就不一定不敢鋌而走險,除非趙牧能夠一直守在木靈家園,為木靈們保駕護航。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趙牧還有文秀軒要忙,還要忙著聚斂晶石、購買仙器,也便應付將來地天劫,他根本不可能拿出大量的時間去守在木靈家園。而且趙牧也不敢把木靈的消息告訴其他任何人,木靈的天賦太不可思議了,趙牧不敢保證其他人瞭解到這點後,不會把木靈當成掠奪的對象。 其實,要說起解決這個兩難抉擇的問題。有個最後的辦法,就是讓木靈族整體遷移,只要木靈們能夠全族搬遷到雙領洞府,逍遙門再也找不到木靈,木靈自然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了,一切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可惜木靈們個個都是迷戀故土的主兒,不到山窮水盡地時候,是不會全族大遷移的。 「趙東家,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個白髮蒼蒼、鬍子垂到了腰間的老木靈走到了趙牧面前。 這個老木靈名叫木林桂。身份極為顯赫,是上上任的族長,在木靈族德高望重,就連木沐澤在他的面前,也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趙牧剛才沒注意到,居然沒有發現木林桂也成了逍遙門的俘虜。「老族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趙牧伸出手,把木林桂托起來。放到了桌子上,方便老木靈能夠和他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說話。 木林桂老態龍鍾,但是精神很好,身板也不錯。他長歎了口氣,「唉,別提了。逍遙門的人去抓我們的時候,沐澤正好生病了,我怕族人們群龍無首,就站了出來,帶領著族人們反擊逍遙門。沒想到我老胳膊老腿,折騰不動了,不但沒能帶領族人們擊退逍遙門,反而連累地這麼多族人成了逍遙門的俘虜,就連我也不例外。慚愧呀,一世英名,就這樣賠進去了。」趙牧安慰老族長道:「虛名丟就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對了,老族長,這一次逍遙門前去抓你們,一共抓了多少個?是不是都在這裡了?」 木林桂說道:「這一次,我們木靈族損失不小,一共被逍遙門抓走了不到八十個族人,這一百個裡面還有二十多個是逍遙門後添進來的,他們都是我們以前被抓的族人,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還活著,今天終於和族人團聚了。」 木林桂說到團聚,趙牧突然想起一事,「老族長,我剛想起來,我這裡還有一些貴族的族人,是我一個多月前從逍遙門那裡救回來的,最近是忙,一直忘了把它們送回去了。」 趙牧打開了儲物空間,把在裡面休養生息地木靈族族人放了出來,「大家都出來了,看看這是誰在你們面前?」 兩部分木靈族互相看著對方,目瞪口呆,趙牧第一次用丹藥贖回來地木靈都是逍遙門以前劫掠走的,很長時間沒有和族人團聚了,突然看到這麼多日思夜想地親人,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木林桂張開了雙臂,「我的孩子們,歡迎你們回來。」 一百多個木靈蜂擁而出,哭喊著撲向了老族長。 木林桂老淚縱橫,百感交集,嘴裡一直不斷地囔囔著,「大家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呀。」趙牧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木靈族們述說著長時間離別的痛苦和無奈。過了一會兒,木林桂從族人的包圍中走了出來,「天殺的逍遙門,把我的族人們傷害成什麼樣子了。這裡有兩百多個族人。居然有一半多地族人,身體上都受到了傷害,而且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斷手斷腳這樣的傷害。逍遙門何其殘忍,何其不是東西?」 趙牧只能勸解老族長能夠想開一點,勸了半天,木林桂的情緒才稍微平復了一些。 趙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老族長。修真者有離殞丹這樣的療傷聖藥,不管受了多重的內傷都能夠治好,不知道你們木靈族能不能服用離殞丹?要是可以的話,我這裡還有不少。我現在就給你們拿出來。」 木林桂擺了擺手,「不用了,趙東家。木靈族和人類不一樣,你們能吃的丹藥,我們木靈族是不能服用的。這樣說吧,離殞丹對你們來講可能是最好地療傷聖藥,但是對我們來說,卻是催命的毒藥,沾上一點,就別想活。」 趙牧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他不甘心的追問道:「難道你們木靈族都不生病不吃藥的嗎?」 木林桂說道:「我們木靈族當然也有生老病死了,自然也有相應地藥物,不過像斷胳膊斷腿這樣的重傷害,單靠普通的藥物是發揮不了作用地。」 「難道你們木靈族還有特別的丹藥,能夠讓你們的斷肢再生?」趙牧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修真者肉身受損,一向是大忌,原因就是如果受到類似的傷害,只有借助元嬰凝結或者渡劫完後降下的仙靈之氣進行修復,其他任何時候。都是永久的傷害,屬於不可恢復性的。 木林桂一臉的神往,「不是藥物,而是一種繼承了天地之精華地靈果----靈葩棗。靈葩棗對我們木靈而言,就是包治百病的神藥,不管是多大的傷害,也不管是什麼病情。只要吃下一顆靈葩棗。馬上就會百病消退,延年益壽。」 「天底下還有這麼神奇的寶貝?」趙牧讚歎道。 「是呀。神奇的寶貝。」木林桂歎了口氣,「原本在我們的家園有一株生長了萬年的靈葩棗樹,可惜在一千多年前,我們的家園靈氣逐漸變得淡薄,因為沒有充足的靈氣滋養,再加上當時地族人未能及時的發現,並妥善的照顧,以至於靈葩棗樹最後硬生生的枯死了。使得後來的族人少了這個最大的救命寶樹。」 趙牧說道:「靈葩棗?老族長,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將來我一定會找到一顆靈葩棗樹樹苗的,到時候我將親手把它栽種到貴族地家園。」 木林桂激動地說道:「趙東家,那我就代表一萬族人,鄭重地拜託給你了。希望你能夠早日尋找到靈葩棗樹,讓我身後這些受盡了磨難的孩子們,能夠早日回復身體地健全。」 趙牧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將盡我最大的努力達成此事,這是我趙牧對木靈族所有好朋友的承諾,我以我的名譽起誓。」 趙牧還惦記著正在躍龍門進行的文秀軒、保芝堂合併的慶典儀式,在簡單的詢問了木林桂靈葩棗樹的細部特徵之後,趙牧就把兩百多個木靈全都收攏到了儲物空間中,讓他們暫時在那裡休養生息,等到他騰出空來,馬上送他們返回自己的家園。 趙牧剛剛走出房門,耳朵邊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牧,如果你想尋找靈葩棗樹的話,最好到神農星上看看去,我曾經聽人說過,有人在神農星發現過靈葩棗樹的蹤跡。」 趙牧一驚,旋即明白過來,剛才他急著把木靈們解脫出來,忘了給房間加上一個隔音的禁制了,估計剛才他和木靈們的談話都被海如散人聽去了。 趙牧深信一點,海如散人是不會害他的。他衝著海如散人潛修的房間,深施一禮,「多謝師傅指點迷津。」 海如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趙牧相信他正在看著自己。「師傅,弟子還有事,弟子告退。」 房間裡的海如散人欣慰的歎了口氣,這個徒弟自己是越來越看不透了,居然連傳說中比鳳毛麟角還要稀罕的木靈也能夠被他碰到,還結成了朋友。海如散人搖了搖頭,繼續埋首給趙牧煉製儲物戒了。 還沒有走出東家小院,趙牧就聽到和他這個院子相鄰的隔壁傳來了陣陣的笑聲。摻雜在笑聲中,趙牧隱隱約約聽到了「元貞姐」這三個字。 趙牧猛然想了起來,他在派遣展世昭前往神農星,給文秀軒打前站地時候,展世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他哭訴自己的師娘師傅的往事,希望他能夠撮合白自在和何元貞破鏡重圓。 當時趙牧一口答應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一忙,就把這件事情給丟到了腦後。趙牧仔細想想。何元貞長的什麼模樣,他到現在還沒有親眼見過呢。 反正這會兒去躍龍門酒樓,也已經晚了,那就不在乎再晚一會兒了。想到這裡。趙牧兩隻腳一拐彎,折進了丁翁夫妻居住的小院。 「喲,這個可真是熱鬧呀。」小院裡聚集了好幾個女人。早生華發的丁嬸、早熟的孔霞、青春靚麗地葉淑玉,美麗動人的吉美惠,還有剛剛拜入趙牧麾下的師美萱。 除了這幾張讓趙牧感覺熟悉的面孔外,眾人還簇擁著一張讓趙牧感覺有些陌生地面孔。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左右的貌美少*婦,她的身上洋溢著一股濃濃地成熟味道,端莊而秀美,她的相貌、氣質和身材絕對符合某些具有不良念頭的少男們心目中女神的標準。 不過趙牧對這個少*婦的第一印象,不是她的美貌、氣質和身材。而是她的鼻子下面那一對顯得有點厚的嘴唇,它們緊緊地抿在一起。 趙牧以前聽人說過,這樣地女人性情堅毅,不肯服輸,也不肯輕易的屈服於人,聯想到展世昭對他師娘的描述,趙牧的頭皮頓時麻了起來。這樣一個女人想讓她和白自在何其難哉?這不是想要了自己的老命嗎? 孔霞跳著撲向了趙牧,「乾爹。」 吉美惠也乖巧的站了起來,恭敬的向趙牧福身一禮。「師傅。」 葉淑玉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東家,今天吹得什麼風呀?怎麼把你給吹來了?」 丁嬸嗔怪的瞪了葉淑玉一眼,「小丫頭片子,怎麼和東家侄子說話呢?小心將來找不到好婆家。」 「找不到就找不到。」葉淑玉毫不在乎地說道,「這個世上能夠讓我葉淑玉看上眼的男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丁嬸寵溺的笑了笑,然後把目光轉向了趙牧。「東家侄子。今天你不是要搞文秀軒、保芝堂合併的慶典嗎?你怎麼不在躍龍門酒樓老老實實呆著,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有什麼事情要讓老婆子做的?」 趙牧笑了笑。「我回來辦點事,正好聽到你們這挺熱鬧的,就過來看看。呵呵,這位是……」趙牧指著那個嘴唇緊抿的少*婦問道。 少*婦站了起來,「東家,我是何元貞。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葉淑玉嚷道:「元貞姐,你不應該叫東家為東家地,應該跟白前輩一樣,叫東家為師傅。」 何元貞苦笑道:「我有這個資格嗎?」 眾女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趙牧,這是逼著他表態呀。趙牧聳了聳肩,「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反對了。也罷,元貞,你地事情,世昭都跟我說過了。以後你就喊我師傅吧。即便將來你不能達成心願,我都認你這個徒弟。」 吉美惠笑著說道:「元貞師姐,你還不趕快行拜師禮。」 何元貞連忙站了起來,屈膝跪在趙牧面前,葉淑玉湊趣的端過來一杯茶,遞到了何元貞地手中,「東家,喝了這杯拜師茶,你就是元貞姐的師傅了,以後一碗水你可得端平了,不能光偏向白前輩。要不然的話,我們這些姐妹可不答應。」趙牧感覺自己好像掉到了狼窩裡面一樣,被幾隻護短的母狼張牙舞爪的包圍著。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我盡力而為,爭取端平一碗水。」 趙牧從何元貞手中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然後順手把空茶碗遞給吉美惠,「好了,你們也都別閒著了,都到躍龍門酒樓湊熱鬧去吧。」 丁嬸問道:「東家侄子,這樣的大日子,你宴請的不是掌門就是家主。我們這樣身份的人去了合適嗎?」 趙牧有心當場實驗一下白自在和何元貞兩個人還來不來電,不過這一點也就是在心中想想,不好宣之於眾,只好胡亂抓住了一條理由,「有什麼不可以地。今天出席宴會的大部分都是些老爺們,鮮少有女子出席,你們去了之後,正好烘托一下氣氛。這叫萬花叢中一點綠嘛。如果有女客人的話,你們幾個正好作陪。對了,美惠,你最近一段時間修煉樂輿。修煉的怎麼樣了?有進展沒有?」 吉美惠忙道:「有一些。」 趙牧大手一揮,「好,有進展就好。你去收拾一下。把你上次跳舞的時候穿著的演出服帶上,等會兒到了慶典儀式上的時候,給到場的客人們跳支舞,祝一下興,就用師傅傳給你地樂輿跳,還跳你上次自編自導的謫落仙子。師傅要檢查一下你的修煉效果。」 吉美惠躬身道:「是,師傅,我這就去準備。」 孔霞蹦了起來。「美惠姐姐,我陪你一起去。」 趙牧吩咐道:「淑玉姑娘,你也去幫美惠收拾一下去。丁嬸,元貞,美萱,咱們不等他們了,你們跟我一塊去躍龍門酒樓吧。」 「東主,能不能准許林昊陪著你一起去參加今天的慶典儀式呀?」提出問題地師美萱緊張的注視著趙牧,她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夫妻倆究竟在趙牧心目中佔據什麼樣的位置,只好借助這個問題來求證一下了。 趙牧笑了笑,「當然沒問題了。你去通知林昊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 趙牧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等到會和了林昊夫妻之後,趙牧便帶著眾人離開了文秀軒。 為了檢驗一下白自在和何元貞的心,趙牧故意落後了何元貞一步多的距離。一路上何元貞心事重重。根本沒有注意到趙牧的小動作。 到了躍龍門酒樓。丁翁、寧文雲等人老遠就看到了趙牧,丁翁看到丁嬸的時候。楞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迎著趙牧等人走了過來,「東家,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時間?害得我們好等。」 趙牧擺了擺手,示意丁翁等人不要開口,趙牧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何元貞。 白自在和何元貞雙目相對,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也許都是在固守著自己的矜持,都把自己主動開口當成了向對方投降的信號。 趙牧盯著兩個徒弟看了半天,就等著天雷勾地火地好戲上演,可惜讓他大失所望的是白自在和何元貞居然不約而同的扭轉了頭,誰也不肯再多看對方一眼。 看到這一幕,趙牧氣的只想跳起來罵街。展世昭啊展世昭,你個渾小子敢騙我,難道這就是你說的你師娘對你師傅藕斷絲連嗎?兩個人脾氣都擰的可以,你讓我怎麼撮合他們? 趙牧歎了口氣,何元貞能夠在見到他的第一面,就肯奉上敬師茶,十成十的是從白自在這邊論起的,也就是說她還是存了和白自在復合地心思。不過從一開始,趙牧就看出來何元貞是要強好面子的人,白自在也差不多,想讓他們復合,不比讓逍遙門不抓木靈輕鬆多少。 趙牧無奈,只好揮了揮手,讓丁嬸他們先入席,然後趙牧下了一個一個霸王命令,「自在,我怕丁嬸她們會不習慣,你去她們那一桌陪著去。」 白自在很不情願,卻不敢違抗師傅的命令,只好悻悻的跟在丁嬸等人的身後走進了酒樓,不過在落座的時候,白自在挑選了一個和何元貞相隔了好幾個位置的座位,兩個人地目光正好呈六十度地夾角,只要不扭頭,兩個人正好誰也看不到誰。 丁嬸有心撮合他們,卻不好開口,雖說白自在和何元貞外表年輕,但是實際的年齡做她地太爺爺、太奶奶都綽綽有餘了,丁嬸在他們面前就是個十足的小字輩。 這時候師美萱就發揮起作用了,她不時的和何元貞、白自在互相交談幾句,才保證了這張桌子的氣氛沒有太尷尬。 陪著妻子一塊過來的林昊則主動留在了酒樓地門口,陪著趙牧這個主人一塊迎接賓客。 這會兒,凡是收到了請柬的賓客基本上都來齊了。距離慶典正式開始的良辰吉時也不遠了。 趙牧隨口問道:「丁掌櫃,客人來齊了沒有?」 丁翁說道:「東家,就差一家了。」 「誰?」趙牧問道。 「天機宗。」丁翁回道,「就天機宗的掌門公孫荊紅沒有來了,他們甚至連個代表都沒有派來。」 寧文雲一甩袍袖,「公孫兄真是不給面子,今天對咱們來說,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他們居然連個來道賀的人都沒有。」 趙牧心知公孫荊紅肯定還惦記著前幾天他強行扣留林昊夫妻、讓天機宗交出來兩千多萬標準晶石做為贖金的事情,「沒來就沒來吧。咱們也不差他們天機宗一家。走,咱們進去,慶典儀式準備開始吧。」 趙牧剛剛扭轉身。眼尖的林昊就嚷道:「主人,你看,天機宗地人過來了。」 看到自己的同門。林昊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天機宗曾是自己為之奮鬥了一輩子的門派,結果到自己出了事情的時候,對方卻連救都不肯救自己一下。難道這就是老天爺給他們夫妻地報應嗎? 幾個穿著天機宗服飾的修真者簇擁著一個男子走了過來,這個男子的臉因為視線角度地問題,一直被前面的人擋著,不過趙牧總是覺得這個人不是公孫荊紅,而是一個讓他非常熟悉的人。 天機宗的人走進了之後。就分了開來,那個被他們簇擁起來的男子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趙道友,不好意思,你大喜的日子,我卻姍姍來遲,恕罪,恕罪。」 趙牧驚喜交加的嚷道:「桂兄,你怎麼過來了?公孫前輩呢?他怎麼沒來?」 沒等桂枝南回答趙牧的問題。林昊就躬下身來,「林昊拜見新掌門。」 林昊地話不啻於一個晴天霹靂,震得趙牧的小心肝蹦蹦亂跳,「林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桂兄什麼時候成了天機宗的掌門了?」 林昊說道:「主人,我是不會搞錯的。桂掌門頭上佩戴的七劍簪是天機宗掌門最重要的信物,按照天機宗的門規。佩戴七劍簪者即為天機宗的掌門。這一點。我是不會搞錯的。」 趙牧把目光轉向了桂枝南,「桂兄。林昊所言是對是錯?你不會真地從公孫前輩手中,接過了天機宗掌門的大印了吧?「 桂枝南認真的點了點頭,「趙道友,林太上師叔說的不錯,就在剛才天機宗剛剛舉行完禪位大典,恩師正式把天機宗掌門一職傳給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趙牧一拍大腿,「哎呀,這麼重大的消息,桂兄,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呀?我要是知道了,說什麼也要備上一份厚禮,去給桂兄你道賀呀?」 寧文雲也驚訝萬分的說道:「桂掌門,這麼大地事,你們天機宗怎麼也不向外界通報一下呀,不吭不喘地就把掌門的位置交換班了。你看,你們這事整地?」 桂枝南歉然道:「真是對不住了,各位,不是我們不肯通報給諸位道友,也不是我不把趙道友當朋友,委實是師傅做出的這個決定太倉促了,今天造成突然宣佈要把掌門的位置禪讓給我,別說是你們了,現在就連天機宗的很多人都還不知道掌門已經易人了。」 趙牧說道:「桂兄,你剛剛接任掌門一職,天機宗正是人心浮動之時,你這個新掌門應該留在門中安撫眾人之心,你怎麼跑出來了你?」 桂枝南呵呵一笑,「趙道友前幾天就派人把請柬送到了我手裡面,我也答應要來的。對你這個好朋友,我說什麼也不能做出讓你失望的事情來。天機宗人心浮動都是小事,師傅只是禪位,又不是說不管天機宗的事了,有他和師祖在門派鎮守著,沒有誰敢搞小動作的。」 桂枝南說話很真誠,既不矯揉造作,也不刻意表功,但是聽到這裡,趙牧頓時明白過來公孫荊紅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間把掌門的位子,突然傳給趙牧。這是要用桂枝南對付他趙牧呀? 公孫荊紅看準了桂枝南和他之間的交情,就想利用這一點,把趙牧所有強硬的要求全都逼回去。 公孫荊紅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也不能不說號准了脈,但是公孫荊紅卻漏算了一點,林昊夫妻和海如散人之間有著拐著彎的交情,不但救了他們,反而還促使林昊夫妻投入了趙牧的麾下。 趙牧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公孫荊紅這一招,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了桂枝南在他和天機宗之間充當緩衝,至少他不可能把天機宗當成下一個要挑翻的對象。 趙牧隨手取出一瓶半離殞丹,「桂兄,你接任天機宗的掌門,這可以算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石破天驚,震得小弟都快反應不過來了。小弟沒能親臨現場,目睹這一盛事,已成終身的憾事,這一點已不可彌補,但是賀禮,那是一定要送的,這是小弟親手煉製的十枚半離殞丹,就送給你了,權當是小弟我給你道賀了。」 半離殞丹之珍貴,桂枝南自是一清二楚,不過他卻毫不在意的接了過來,「如果這瓶丹藥是別人送我的,我肯定不會要的,但是這是你趙道友送的,那我一定要收起來。」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這就對了。走,桂兄,咱們一塊喝酒去,今天不醉無歸。」 眾人一起進了酒樓,趙牧等人徑直來到專門給主人留出來的座位。趙牧一點頭,「慶典可以開始了。丁掌櫃,讓夥計們把鞭炮和禮花全都放起來。」 丁翁走到門口,朝外面守候著的小夥計們點了點頭,片刻之後,酒樓外就傳來震耳欲聾的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趙牧端起了酒杯,「各位尊貴的客人,今天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這第一喜,我們文秀軒和保芝堂正式捐棄前嫌,攜手合作,共同譜寫滏陽城丹道的新篇章。這第二喜,就是天機宗發生了一件大事,就在剛才,公孫掌門正式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桂枝南了。從現在開始,天機宗的掌門不再姓公孫了,而是改姓桂了。來,讓我們一起舉杯,祝賀我的好兄弟。」 今天在座的,有很多都是一派之長,一家之主,和趙牧一樣,他們事先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誰也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天機宗的掌門就換人了。 前幾天,趙牧和天機宗之間發生的不愉快,早就傳遍了整個雙極星,有的人就開始琢磨,是不是因為公孫荊紅當時得罪了趙牧,所以趙牧就和海如散人一塊出面,逼迫著公孫荊紅把掌門的位置傳給了與趙牧交好的桂枝南。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以後可得當心點。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趙牧,自己這個掌門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貝清輝和令狐彪的感覺最為複雜,不管怎麼說,保芝堂消亡已成定局,天機宗的掌門又更換成了和趙牧交情匪淺的桂枝南,也就是說在一夜之間,滏陽城的格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趙牧旗下的文秀軒已經一躍成為滏陽城一支舉足輕重的力量,雖說在經濟實力上、規模上,文秀軒就連天機宗都比不上,但是論起威懾力,文秀軒已經超過了逍遙門,正式成為了滏陽城的第一大勢力。 滏陽城的歷史已經改寫,逍遙門如果再不奮起直追,也許保芝堂的今天就是逍遙門的明天。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穩操命脈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穩操命脈 還是大章,9000+ 為了讓客人們盡興,丁翁調了幾百壇玄髓瓊漿過來,而且壇壇都是最高的天級酒,把客人們都高興壞了,幾乎是一人摟著一罈子,大喝特喝起來,就連那些平常不愛這一口的,也忍不住慢慢的品嚐起來。 做為慶典儀式上的焦點人物,趙牧、寧文雲和桂枝南成了眾人恭賀的對象,不知有多少人過來給他們三個敬酒。 寧文雲和趙牧兩個人老奸巨猾,能推就推,實在推不過去,就賴。只有桂枝南是個實誠人,臉皮也比較薄,幾乎是來者不拒,不到片刻的工夫,桂枝南就酩酊大醉,連站都站不穩了。 玄髓瓊漿性屬陰寒,和桂枝南的體質是相沖的,他這樣被人灌酒,玄冰精髓最後積累到他的體內,排不出來的話,就是個麻煩事。 趙牧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為了好友著想,只有想辦法轉移賓客們的注意力。眼珠一轉,趙牧想出個解圍的主意來,「各位,今天是雙喜臨門的大好日子,我決定讓我的弟子吉美惠跳一支舞蹈----謫落仙子,來給大家助助興。請大家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準備好欣賞仙子落凡塵的衝擊吧。美惠,開始吧。」趙牧吼了一嗓子。 音樂緩緩響起,吉美惠盛裝出場了。吉美惠本就極美,再加上刻意的打扮,把美到了極點的容貌又向上推了三分。就在她出場的一瞬間,所有的人全都呆住了,就連趙牧也閃了一下神。 趙牧旋即就清醒了過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夭壽呀,以後再碰到類似的場合。還是能躲則躲吧,如果躲不了,就應該清心凝神,守護心靈。 水袖揮起,翩翩起舞。吉美惠以一副落塵仙子的模樣。強勢的出現在了雙極星眾多掌門的面前,她地一顰一笑,一抬手一舉足,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牢牢的把在場所有人的心緊緊抓住,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是老還是少。 主人和賓客全都沉迷在吉美惠展現出來的舞姿中。徜徉在吉美惠利用天賦和悟性展現出來的魅惑之中,越陷越深,越來越不能夠自拔。 如果說上一次在竹韻小院,吉美惠第一次在趙牧面前展示謫落仙子這支舞蹈地時候,她地表現可以打六十分的話,那麼現在經過了一段時間樂輿的修煉,吉美惠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很大地提升,她的表現已經可以打七十分了。 樂輿這種專門錘煉精神力量。讓修煉者發揮魅惑地法門簡直就是為了吉美惠而量身定做地一樣。趙牧相信。如果能夠再給吉美惠一段時間,當吉美惠修為日深的時候。她就能夠更進一步的發揮出來樂輿的精髓了。到時候觀看她表演的人,已經不僅僅會為了吉美惠而沉醉,而是為了她而陷入瘋狂。 曲終人散,吉美惠福身一禮,悄然退了下去。良久,躍龍門酒樓之處突然迸發出滔天的掌聲,酒樓的屋頂都快被洶湧的掌聲給掀掉了。 管勝突然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朝著趙牧地方向奔了過來,中間有幾次被犬牙交錯的凳子腿絆倒了兩三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東家,剛才那位姑娘是誰呀?」管勝兩眼放光,就像是邂逅了小紅帽地大灰狼一樣。 「美惠,吉美惠,我的徒弟。」趙牧淡淡的笑了笑,「怎麼了,管會長?有什麼指教沒有?」 管勝深吸了口氣,「趙東家,請把美惠姑娘交給我吧!」 管勝此話一出,舉座震驚,甚至已經有人拿起了手中的酒杯,瞄準了管勝的腦袋,做躍躍欲試狀,估計管勝再敢說出不遜的話來,他的腦袋就要和無數盞酒杯發生親密接觸了。 趙牧眼睛一瞇,「管會長,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管勝忙道:「趙東家,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你瞧我這副落魄的模樣,我就算是站在美惠姑娘,自己都會有自慚形穢的感覺,我這樣一個凡夫俗子,是絕對不敢對美惠姑娘抱有任何不純的念頭的,你盡情放心。」 距離管勝有好幾張桌子的占旭升鬆了口氣,剛才管勝突然蹦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就連他都生出了和管勝決鬥的念頭,他們倆可是結義多年的金蘭之交啊,差點為了一個只見了一面的女人兄弟相殘。慚愧慚愧呀! 趙牧點了點頭,「嗯,沒有這個念頭就好。管會長,你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想讓我把美惠交給你?你究竟意欲何為?」 管勝突然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好像置身在一片被殺氣籠罩的地方一樣,他悄悄的四處看了一下,發現有不少人正在惡狠狠地盯著他,估計這裡要不是有趙牧鎮著的話,那些人早就撲上來把他撕成碎片了。 管勝心裡面直打哆嗦,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幾十年的聯合會會長生涯早就把他錘煉的神經堅韌似鐵,可是置身在這樣一個場合,管勝還是沒來由的感到沒有安全感。 他深吸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語言,然後緩緩而清晰地說道:「趙東家,我從小就有個願望,就是能夠組建一個歌舞團之類的組織,到全雙極星各個城市去演出,不過造化弄人,我直到現在還未能實現這個願望。當年為了我這個理想,我曾經下了不少的苦功夫,我瞞著家人偷偷跟著別人學化妝,學造型,學佈景,學管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我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機會,我在這方面的專業才幹,再加上美惠姑娘仙子一般的天賦,我相信全雙極星的人都會迷戀美惠姑娘的,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沒有一個會例外。」 趙牧直視著管勝的眼睛。「你懂化妝,我知道,管理嘛,你有聯合會會長的經歷,自然也沒有問題。不過其他的方面的才能。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管勝說道:「趙東家,請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證明給你看。」管勝轉身離開了。 丁嬸看了離去地管勝一眼,「東家侄子。美惠是一個多麼水靈懂事的孩子,你就這麼忍心讓她拋頭露面嗎?」 趙牧笑了笑。「丁嬸。有些事情,你可能不太明白。美惠跟我一樣,是個修真者,她修煉的法門比較特殊,在紅塵中遊歷,是她必須經過的階段,只有這樣,她的心境才能獲得提升。她整個人地潛力才能夠激發出來。不過美惠修煉地時日尚短。我暫時還沒有打算讓她到塵世間遊歷。」 丁嬸笑道:「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美惠又乖巧又懂事。我可不捨得讓她到外面忍受風吹日曬之苦。東家侄子,我可提前把話給你撂在這裡,美惠當初是你把你安排在我這裡,讓她幫著我一塊處理文秀軒的後勤工作的。將來你要是想把她再給調出去,你得首先問問我的意見,我要是不答應,你可不准把美惠給我弄走。」 趙牧連連點頭,「行,丁嬸,你是長輩,你說了算,行了吧?」 丁嬸呵呵一笑,「這還差不多。嬸子平常地時候沒有白疼你一場。」 凡是聽到丁嬸和趙牧之間對話的人,全都一頭汗水。趙牧地聲名越來越盛,現在在雙極星敢用長輩地口氣和趙牧說話的,五根手指頭都用不到。海如散人自然算是一個,滯留在雙極星的吳四淮算是一個,丁嬸這個世俗的老太太排在第三位,絕對沒有人敢跟他爭搶這個位置。 「各位掌門,本天將這裡有禮了。」就在吉美惠剛才表演的舞台上,一個金盔金甲,三尺長髯,眼神犀利,滿面棗紅的男子突然站了出來。 這人給人的氣勢非常的彪悍強勁,充滿壓迫感,不管是誰看到他地第一眼,都會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神話傳說中地天將下凡。 男子在舞台上來回走了幾步,在場不少人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此人地敬畏,能夠散發出如此氣勢的人,就算不是天將,也肯定是個不俗的修真高手。 「老弟,這是你邀請來的?他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半醉半醒之間的寧文雲問道。 趙牧搖了搖頭,「我跟你一樣,也是頭一面見到這個人。」 舞台上的男子呵呵笑了起來,氣勢瞬間削弱了一多半,他把貼在頜下的鬍鬚拽了下來,「不好意思呀,各位,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 眾人全都訝然,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天將一般的人物,居然是其貌不揚,修為差勁的前聯合會會長管勝裝扮的。 管勝從舞台上跳了下來,逕直走到趙牧面前,雙手抱拳,深施一禮,「趙東家,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掌管你旗下的歌舞坊呀?」 趙牧霍得起了起來,「管會長,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不折不扣的驚喜呀。來來,管會長,哦,不,管坊長,快快請坐。」 管勝驚喜交加的問道:「趙東家,你真的答應讓我出任文秀軒旗下歌舞坊的坊長了?」 趙牧呵呵一笑,「在我沒有尋找到能比管坊長更勝任的人選之前,我想坐在歌舞坊坊長座位上的那個人應該一直是你吧。」 管勝一撂衣衫前襟,單膝跪在了趙牧的面前,「多謝東家知遇之恩,勝一定好好地為東家掌管歌舞坊,永遠不給東家你尋找替換人選的機會。」此時的管勝,那裡還有不久之前,抱著趙牧痛哭的落魄模樣,分明是一顆正在等著大放光芒的金塊。 趙牧笑道:「管坊長真是有志氣,那好,我和所有在場的各位朋友全都拭目以待,等著看管坊長你的表現了。」 丁嬸說道:「東家侄子,你可不能忘了你剛才的保證,我不准你把美惠從我身邊調走。」 趙牧笑道:「丁嬸,你著的是哪門子急呀?現在文秀軒歌舞坊就管坊長這個光桿司令一個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像什麼招募演員了。舞美了,音樂了,等等等等,一大堆事,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美惠現在就進歌舞坊。讓她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面。管坊長。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回頭你再從櫃上支五十萬兩銀子,一個月之後,我需要你把一個像模像樣的歌舞坊展現在我的面前。這一個月就是你的試用期。試用期合格,你就正式出任歌舞坊的坊長。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就得在你歌舞坊坊長這個稱呼之前加上代理兩個字。」 管勝自信滿滿地一笑,「東家,有五十萬兩銀子,再加上一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了。你就只管等著一個月之後,讓我草創的歌舞坊給你展示吧。」 慶典儀式辦成了現場招賢會,有人唏噓,有人感概。卻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文秀軒的款待是極為熱情地。讓所有到來地賓客們都挑不出理來。宴會一直持續到了傍晚的時候,等到華燈初上。文秀軒又例行奉上了一場精彩絕倫的焰火表演。 焰火表演結束後,賓客們才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翌日,趙牧把文秀軒的幾個主要人物以及寧文雲、藥連一店地負責人戚氏兄弟全都召集到了一起,開始討論如何在文秀軒內部實現資源的合理性配置,避免浪費、重複建設和內部地不合理競爭等問題。 保芝堂不少原有地業務是和文秀軒的丹房、藥連一店相重合的,必須在今天做出相應的調整,這也是趙牧召開這個討論會的主要原因。 保芝堂是一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丹道大派了,其內部有著自己一套獨立完整的商業體系、修煉體系,要把她完全的融入文秀軒,中間要處理地事情可以說是千頭萬緒,非常地麻煩。所幸,趙牧說服了寧文雲,讓寧文雲帶著保芝堂所有的原班人馬選擇了留下。這樣地話,兩家之間的合併就會少了很多的周折。 戚氏兄弟表情冷漠,他們主持藥連一店的工作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對趙牧這個東家、對文秀軒這個店舖、對雙極星這顆星球產生任何的認同感,當然他們兄弟倆對拋棄了他們的師門----碎丹門的感情也逐漸變得淡漠起來。 自己每天辛辛苦苦的煉丹,但是最後大部分的收入卻要落到趙牧這個趁火打劫的主兒的腰包裡,自戚氏兄弟以下,碎丹門一系大部分人都有些不忿,就連那些被韓峻昌明確點出來割讓給趙牧的人----雖然他們身上也背著文秀軒成員這樣一個身份,但是他們的感情還是偏向於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和長輩的----也同樣感覺到不公平,甚至有很多人已經提出來要反出文秀軒,擁立戚氏兄弟為掌門,自立門戶。 不過戚氏兄弟一直沒有答應,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顧慮,也許是畏懼海如散人,也許是當初比拚丹道的時候輸給了趙牧的緣故,直到現在,碎丹門一繫在戚氏兄弟的彈壓下,表現的都還算正常,該他們做的,仍然會認真的做好。 趙牧對藥連一店的異常也有所耳聞,曾經好幾次向到藥連一店震懾一下這些心懷貳心的傢伙們,可惜他一直事務纏身,始終未能前往。趙牧決定趁著今天這個機會,敲打一下戚氏兄弟。 趙牧慢條斯理的翻閱著一大堆文字資料,這些都是從保芝堂搬過來的文件,其中一張保芝堂駐地的平面圖引起了趙牧的濃厚興趣,趙牧已經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好幾遍了。不時的,他還會指著平面圖上的某個位置,詢問寧文雲一些問題。 丁翁看了看興趣正濃的趙牧,小聲的提醒道:「東家,人都到齊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趙牧擺了擺手,「先等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問寧兄。」趙牧指著地圖,「寧兄,你跟我說說這裡是什麼地方?」 寧文雲掃了一眼,然後解釋道:「老弟,這裡有個稱呼,叫做蓄靈堂,是保芝堂煉製靈藥的地方。你也知道,藥草比較佔地方。而且多多少少都含有一些雜質,所以保芝堂種植出來的或者收購上來的藥草,一般都要拿到蓄靈堂,進行一些先期的簡單煉製,主要是提純為靈藥。」 趙牧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在文秀軒設立一個這樣的工坊了。可惜人手一直湊不上來,直到現在,也未能付諸實施。對了,他們的經驗如何?」 寧文雲忙道:「蓄靈堂的人都是老手了。堂主是我的三弟子皮文召,自從他修煉到了靈寂初期之後。我就一直讓他掌管蓄靈堂。到現在,他已經統領蓄靈堂一百五十多年了。」 趙牧笑道:「好,有文召這樣地人掌管蓄靈堂,我就放心了。對了,寧兄,我這裡還有不少藥草,我一直想把它們煉製成靈藥,可就是沒有時間呀。這次正好。就讓文召他們幫我煉製一下吧。」 趙牧拿出來一個儲物手鐲放到了桌子上。通常儲物手鐲的起始容量要遠遠大於儲物袋和儲物腰帶。至少也是十個立方米,趙牧拿出來的這個儲物手鐲一看就是高級貨。至少也有二三十個立方米,這麼大一個體積要是全都被藥草填充滿的話,至少也有上千斤。 「老弟,你沒有搞錯吧?這裡面全都是藥草?」寧文雲有點難以相信。 趙牧點了點頭,「不多,也就五十立方米,裡面裝著的也都不是什麼多好地藥草,也就是些殞命秈花、千葉七星草之類地藥草。」 趙牧拿出來的藥草只是他收藏的一小部分,三番兩次和木靈們進行交易,趙牧已經積累了不少的藥草,後來趙牧又滅殺了伍子懋,繳獲地藥草就更多了。這一次趙牧拿出來的都是他已經整理出來地,那些真正珍貴、不適合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地藥草,趙牧拿出來的那個儲物手鐲當中,一根都沒有。 寧文雲被趙牧拋出來的消息砸的目瞪口呆,「老弟,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高級的藥草?」 趙牧笑道:「不外乎挖的、采的、買的這幾樣手段,反正我沒偷沒搶。寧兄,你讓文召他們盡快地煉製出來,然後把其中地三分之一交還給我,剩下的三分之二,交給自在,你們也不用把它們煉製成丹藥,放到文秀軒或者保芝堂賣錢,我讓你和自在用這些靈藥來練手,力促你們兩個丹房地領軍人物,能夠盡快的把修為提升上去。」 白自在和寧文雲連忙站了起來,「多謝師傅(老弟)。」 戚氏兄弟全都有些傻眼,殞命秈花是什麼樣的藥草,他們倆自是一清二楚,世上除了趙牧這個他們眼中的敗家子,大概再也不會有人一下子就拿出來數千斤的量,讓手下人練手、提升境界了。這樣的事,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第二份,就連鼎盛時期的碎丹門都不可能做到。 在傻眼之餘,戚氏兄弟也感受到了濃濃的危機,論修為,白自在不比他們哥倆弱,白自在欠缺的就是煉製高等級丹藥的經驗以及對更深層次丹道的理解,不過戚氏兄弟絲毫也不懷疑,有趙牧這樣一個時刻關照弟子的師傅在,白自在全方位的超過他們哥倆,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他們哥倆還有資格統領藥連一店,維持著碎丹門一系的完整,可是當趙牧的手下有了一個可以替代他們的人選的時候,他們還有何依仗可言? 何況趙牧的話中已經明確的點出了,白自在和寧文雲才是丹房的領軍人物,要知道在文秀軒內部的架構上,藥連一店是直屬丹房管轄的,只不過因為他們的情況比較特殊,趙牧才特地准許他們獨立出來。當白自在超過了他們的時候,趙牧還會允許這樣的特例存在嗎? 戚氏兄弟不是沒有想過脫離趙牧的控制,獨立成派,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他們必須得好好地掂量一下。趙牧同意不同意,先撇開不談,暫時先退一步講,就算他們能夠成功獨立,他們如何生存下去,韓峻昌當初割讓和出租的五十二個人當中,清一色的煉丹師,沒有一個熟悉其他行當的老手。 他們現在這麼風光,全靠文秀軒源源不斷的輸送藥草給他們。如果他們生出貳心,輸送藥草肯定是不可能了,而且他們也不敢攜帶屬於文秀軒的任何東西離開,獨立出去,肯定會觸怒趙牧。要是再夾帶私藏。那就是找死了。 沒有了藥草的來源,碎丹門一系就是死魚一條,混的好的,也就是勉強維持生存。要是混得不好,餓死幾口子都有可能。與其這樣。還不如呆在文秀軒,伺機尋找機會呢。 兄弟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後低下了腦袋。 趙牧用眼睛地餘光掃了戚氏兄弟一眼,心中冷冷的笑了笑,今天只是旁敲側擊,你們要是還不醒悟,就等著我用棍子敲打你們吧。 對手下,趙牧一向很寬容。但是這也是分情況的。手下要是起了背叛之心,尤其是這種背叛會釀成極其嚴重的後果。趙牧自然也不會心慈手軟,該教訓的,自會有霹靂手段應付。 嚴格說起來,戚氏兄弟算不上是趙牧地手下,兄弟二人地情況比較特殊,是趙牧花了大價錢,才從碎丹門把他們哥倆租過來的。按照趙牧做生意的慣例,花出去了一文錢,至少也要賺回來兩三文錢。戚氏兄弟要真是叛出文秀軒,趙牧就會落個血本無歸的下場。對這樣大虧特虧地買賣,趙牧是絕對不容許出現的。 趙牧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剛才看了一下保芝堂以往地資料。看完之後,我產生了很多地想法,現在我宣佈兩個決定。 第一個,丹房、保芝堂、藥連一店三部分需要進行必要的業務調整,從即刻開始,丹房和保芝堂徹底的合併在一起,組成新的丹房,白自在依舊出任丹房的總掌櫃,寧文雲擔任副手,莉兒掌管丹房的人事,新丹房內部的其他人事安排,就由你們三個人商量著辦; 第二個決定,保芝堂原來下屬的藥田、苗圃還有塔田樓等等,凡是能夠種植藥草靈果地地方全都從新丹房中脫離出來,和城南鎮合併成一個新地工坊,藥果坊,坊長由鞏林生擔任----自在,回頭你告訴林生----以後,新丹房和藥連一店的藥草供應,全部用藥果坊提供,新丹房和藥連一店都不准插手任何和藥草有關地業務,即便是一根藥草,也不准收購,藥草收購的事情,也將全部交給藥果坊掌管。 另外,還有一個決定,從現在開始,新丹房和藥連一店之間要進行必要的分工,在丹藥體系中,和凝嬰丹平級的、以及低於凝嬰丹品階的丹藥,全都由新丹房煉製並出售,而高於凝嬰丹品階的,注意,這裡並不包括凝嬰丹在內,全部由藥連一店煉製並出售。 我想你們雙方對我這個決定應該不反對吧?自在,寧兄,我可是把銷量最大的丹藥種類劃撥到了新丹房。兩位戚兄,我可是把利潤最高的各類丹藥留在了藥連一店。你們要是反對的話,就未免有些不太體諒我的苦心了。」 白自在和寧文雲都沒有反對,反正文秀軒從根本上來講,是趙牧的私人財產,東家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做唄。 有苦難言的是戚氏兄弟,要知道當初趙牧和碎丹門一系約定好的報酬,是從藥連一店的利潤當中拿出來一部分,歸他們完全支配。現在趙牧硬生生的把凝嬰丹這類銷量最好最廣,總體利潤佔了藥連一店一半左右的丹藥全都劃撥了出去,這可是相當於從他們口袋裡往外掏錢呀。 說心裡話,戚氏兄弟當然不能答應,但是他們又能不答應嗎?藥連一店的命脈就掌握在趙牧的手中,如果他們反對的話,趙牧只需要收緊手腕,掐住他們的命脈,他們就什麼也別想得到。 「兩位戚兄,你們倒是說說呀,我這個安排到底好還是不好?」趙牧硬逼著戚氏兄弟表態。 以前趙牧顧慮重重,總是想著隱瞞修為,現在已經暴露出來了,再隱瞞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用它來壓服一些牆頭草。 老二戚清風開口道:「東家安排的合情合理,我們沒有什麼意見。」 「有意見儘管提,我這裡風氣開放,大家的地位平等,都是為了文秀軒更好的發展嘛。」趙牧淡淡一笑,耍起了花腔。 戚清風也說話了,「東家,我們確實沒有意見。」 趙牧點了點頭,「沒有意見就好,我還怕你們心中會有疙瘩呢。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說。新丹房成立之後,我想把它遷移到原來的保芝堂駐地去,主體大樓上的丹房,我準備把他改造一下,變成一個培訓的基地,以後我將從新丹房和藥連一店當中,挑選一些有培養前途的員工,進行有針對性的指點。自在,你別笑,別看你是新丹房的總掌櫃,我告訴你,你可不一定有到這裡參加培訓的資格呀。好好變現吧,只有讓我滿意了,我才有可能點你的將。」 白自在忙道:「師傅放心,弟子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爭取成為第一批被你培訓的成員。」 寧文雲經過和白自在的深談,心中早就對趙牧佩服的五體投地了,「老弟,也算我一個。我也要親耳聆聽一下,老弟在丹道上的精深見解。我滯留在現在這個境界,已經很多年了,說不定聽聽老弟的見解,我就能尋找到突破現有修為的竅門。」 趙牧笑道:「行啊,咱們互相交流。」 牛莉說道:「師傅,我倒是有個想法,咱們可以擴展一下這個培訓基地的功能,不能光把它當成交流丹道的地方,像符道、器道、法術、道術、陣法這些東西全都可以拿到這個地方來交流。」 白自在擊節叫好,「師傅,師妹的這個提議不錯,我看可行。」 趙牧想了想,說道:「可以,莉兒的這個建議可以採納。這樣吧,這個地方我看就叫做爭鳴堂,取百家爭鳴之意,專門用來交流各種各樣的心得。嗯,除了咱們內部人員可以登台之外,咱們也可以邀請一些外部交好的朋友,過來和咱們進行交流。當然,咱們內部的培訓,就不邀請這些朋友了,其他類型的交流會,就不用設置這麼多避諱了。」 丁翁等人全都點了點頭,丁翁更是率先提議道:「東家,我有個建議,咱們文秀軒的生意越做越大,我看咱們不如舉辦一次活動,專門邀請滏陽城及其周邊城市的有影響的店舖東家、掌櫃到咱們這裡來,大家互相交流一下做生意的心得,交換一下生意場上的信息。」 趙牧呵呵笑了起來,「讓你們這麼一補充,我怎麼越來越感覺爭鳴堂像是一個容納大雜燴的地方?算了,丁掌櫃,你還有自在、莉兒、寧兄,你們四個人受點累,好好地規劃一下爭鳴堂,拿出個具體的章程來,最好拿出詳細的操作意見來,然後讓我過一下目,如果可行的話,就可以付諸實施了。」 戚氏兄弟同時產生了一種被忽略、被排斥的感覺,就好像趙牧所說的那些事情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哪種滋味很不好。 其實戚氏兄弟也願意和別人交流,修為越高,越是能夠體會到交流的重要性,尤其是經過上次的丹道比拚,戚氏兄弟早就想和趙牧進行一次探討了,可是因為像什麼自尊心作祟呀,不把文秀軒當成一家人之類的原因,直到現在戚氏兄弟也沒有開口。 他們怕一旦開了口,嘗到了甜頭,他們就再也別想保持自身超然的獨立性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可以等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可以等 世人各異,慾望不同。有人愛名,有人貪利,有人重江山,有人戀美人,只要能夠抓住他們的弱點,總是能夠讓他們乖乖聽話的,就像是拿著魚竿去釣魚一樣,只要有耐心,總是能夠等到好那一口魚餌的讒魚來。 趙牧又是把部分業務從藥連一店劃撥出去,又是拋出來爭鳴堂這個誘餌,可謂是大招迭出,就盼著能夠把戚氏兄弟的慾望或者怒火激發出來,從而讓趙牧上下其手,和戚氏兄弟討價還價,進一步拉攏戚氏兄弟從心理上靠近文秀軒。 不過趙牧注定要失望了,戚氏兄弟雖然很渴望和外人交流修煉的心得,但是對文秀軒的牴觸心理以及對碎丹門的厭噁心理還佔據著上峰。另外,相比寄人籬下,戚氏兄弟更渴望能夠帶領著相熟的同門師兄弟,去爭取屬於他們的自由。 以上種種,決定了戚氏兄弟一點表示都沒有,孿生兄弟二人面沉如水,波瀾不驚,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說。 趙牧暗自搖頭,看來自己下的猛藥還不夠,要想打動戚氏兄弟,還得另外想轍。 白自在和寧文雲等人還沉浸在對爭鳴堂的設想當中,修煉到了他們倆這個份兒,也曾經風光過,也曾經富貴過,什麼都享受過了,他們最看重的還是自身的修為和素養,能夠尋找到爭鳴堂這樣一個合適的交流場所,難免會心生遐想。 牛莉偷偷的看了一眼大師兄,貝齒咬了一下嘴唇,「嗯。師傅,我有個提議,爭鳴堂沒有肩負盈利的責任,不過我相信早晚有一天,爭鳴堂會成為咱們文秀軒的一塊招牌。為了不使這塊招牌蒙塵,爭鳴堂的頭一炮一定要打響。打亮。我覺得做為第一炮地主講人,應該符合兩個條件,首先是德高望重,其次是在某項領域性有著獨到性的見解,在他主講的時候。可以服眾,也可能讓聆聽者產生耳目一新、豁然開朗的感覺。」 趙牧點了點頭,「莉兒說的有道理呀。你說了這麼半天,是不是有人選,想推薦給大家呀?」 牛莉沉吟了一下,「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不過師傅你得答應我,我要是說出來,你可不能怪我。」 趙牧笑道:「說吧,我不怪你。」 牛莉說道:「我想推薦元貞姐做為爭鳴堂第一次的主講人,請她詳盡地闡述一下其對丹療師的理解和設想。咱們文秀軒不缺煉丹師。也不缺種植師、藥草師,缺的就是元貞姐這樣可以對症下藥的丹療師。我想經過她的宣講地話,應該可以促使更多的人選擇修煉丹療師。」 趙牧呵呵一笑,「莉兒呀莉兒,你是不是跟美惠她們一樣,也被你元貞師姐收服了?怎麼一個一個的都幫著她說話呀?」 牛莉說道:「師傅,元貞姐可沒有收買我,我只是覺得她太可憐了,獨自一人在外面闖蕩。飽嘗世間艱辛、風吹雨打,她一個女人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連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都沒有。讓元貞姐在爭鳴堂上當主講人,正好可以讓她掃掃身上的風塵,讓她的心靈獲得安詳。師傅,你不是常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嗎?元貞姐又不是外人,她和大師兄一樣都是你的弟子,讓她主講,不正好彰顯一下你慧眼識珠。有伯樂之名嗎?」 牛莉拐彎抹角的擠兌白自在,通常來講,女人總是同情女人的,不管錯誤在不在女人這一方。何元貞和牛莉、吉美惠她們相處的不錯,早就被何元貞地故事給感動了,何況何元貞又是牛莉親自招募到文秀軒,從心理上。牛莉自然偏向何元貞。希望何元貞能夠和白自在復合。 趙牧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白自在,「自在。莉兒的建議,你覺得如何?」 白自在這會兒變得惜字如金,「好,弟子沒有意見。」 趙牧很是鬱悶,他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幕白自在激烈反對或者是拂袖而去的好戲呢,沒想到白自在卻是這個樣子,讓趙牧有種揮拳打在空氣上的感覺。 無奈之下,趙牧揮了揮手,「就這麼決定了,爭鳴堂的第一講就確定為元貞了。對了,自在,回頭你去找元貞,把我的這個決定告訴她。」 何元貞給趙牧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不管將來白自在會不會和何元貞復合,趙牧都不希望兩人的關係太僵硬,即便做不了朋友,當個點頭之交也行啊。 牛莉悄悄地衝著趙牧挑起了大拇指,張口比出了口型,「我替元貞姐謝謝師傅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他還真沒看出來牛莉居然有當紅娘的潛質。「好了,關於爭鳴堂的討論暫時就到這裡了。自在,寧兄,你們倆做為新丹房的正副總掌櫃,必須得對旗下的丹房以及組成*人員有個充分的瞭解。另外,新丹房一定要致力於多開發出來一些中低品階的丹藥,不能只依賴於現階段現有的丹藥,為了讓你們少走彎路,我現在就送給你們兩個人一人一枚玉瞳簡,這兩個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基本上一模一樣,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參悟,爭取把新丹房地業務推向極致。」 趙牧拿出來兩個玉瞳簡,分別丟給了白自在和寧文雲,這個玉瞳簡裡面記錄的,是趙牧所知的、所有品階不超過凝嬰丹的丹藥的配方、煉製方法。白自在拿到的那個玉瞳簡裡面的內容,要比寧文雲得到地那塊更詳細,更準確。 白自在和寧文雲全都躬身為禮,感謝趙牧賜給他們玉瞳簡。 趙牧說道:「我翻閱了保芝堂地花名冊,也查閱了保芝堂的底賬,新丹房組成之後,相比神農星地那些大門派,相比雙極星的整個丹藥市場,新丹房的力量還是顯得單薄。不是有一點,而是很單薄。所以莉兒負責的招賢館一定要加大招募地力度,大量的招募所有修習丹道的同道。 不管是煉丹師、丹療師也好,還是藥草師、種植師,只要有一技之長,適合在文秀軒發展。都可以把他們招募進來,待遇上可以優厚一點,但是不能讓他們閒著,要讓他們去種藥草,去煉丹。 不要怕丹藥煉製出來之後賣不出去。新丹房和藥連一店,你們兩個工坊只管給我可著勁的煉丹,反正修真界的丹藥是沒有保質期一說的,如果一時間某種丹藥煉製過多,真地產生了積壓或者滯銷的情況,那就先暫停這種丹藥的煉製,把多餘的丹藥給我用潤丹靈陣養起來,什麼時候快賣完了,再接著煉這種丹藥。」 戚氏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哥倆全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潤丹靈陣一向是神農星各大門派的不宣之謎。趙牧又是從什麼地方知曉了潤丹靈陣地架設詳情? 也難怪戚氏兄弟會感到驚訝,潤丹靈陣可是個好東西,是丹道中不多的陣法之一,專門用來潤丹、養丹,不管什麼樣的丹藥,只要能夠放在潤丹靈陣中,便可以長時間的保持丹藥的藥性不散,藥效不減,神農星的大門派經常用這個陣法來保存祖宗們留下來的樣丹。另外那些價值高昂、煉製不易的丹藥也會存放在潤丹靈陣中。 潤丹靈陣消耗晶石甚巨,而且此陣還有個特點,不能用任何容器盛放,必須得沒有任何阻隔、裸露的放在潤丹靈陣中,才是起到養丹護丹的作用。 奢侈到趙牧這種地步,要用潤丹靈陣大批量大規模地養護各種各樣的丹藥,就連低階丹也不肯放過的情況,別說是在雙極星了,就算是在神農星也是絕無僅有的。 戚氏兄弟的驚訝沒有瞞過人。不管是趙牧還是丁翁等人全都看在了眼中。 趙牧掃了兄弟二人一眼,他今天拋出來的猛料已經不少了,剩下的底牌還是留在以後慢慢出吧。趙牧輕咳了一聲,「另外林生負責的這一塊,也要擴大藥草的種植規模,增加培養、種植地藥草的種類,如果有藥草在雙極星尋找不到蹤跡。就到外星球去尋找它們的蹤跡。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引種到咱們文秀軒。嗯。說到這裡,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派遣侯京和典鷲到百草城打探塔田樓的消息,怎麼到了現在,他們倆也不回來給我報信呀?」 丁翁忙道:「東家,我忘了跟你匯報了。他們兩個在你閉關潛修、研究傳訊寶的那段時間曾經回來過一回。你讓他們探聽的塔田樓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確實有一個家族經營不善,要把他們祖輩留下來的塔田樓賣掉。我跟他們協商了一下,最後花了十萬塊標準晶石,把那個塔田樓買了下來。這個塔田樓一共二十層,每層可開墾地面積大概在十畝左右。」 趙牧呵呵一笑,「這是好事呀。加上原保芝堂旗下的那個五十層的塔田樓,咱們在百草城就有大概七百畝藥田了。嗯,有了這些藥田,城南鎮的開發就可以防患一些了。自在,回頭你讓林生去百草城,看看那兩個塔田樓如何開發,讓他拿出來一個具體的方案來。到時候你和寧兄研究一下,看看是否可行,要是行的話,就執行吧。」 吩咐完之後,趙牧便揮揮手,示意可以散會了。戚氏兄弟躬身一禮,然後便相攜離開了,哥倆的面部表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不過心理不痛快是肯定地了。 看著戚氏兄弟背影,白自在不無憂心地說道:「師傅,我聽人說藥連一店那邊有些人心浮動,有好幾個人嚷著要脫離咱們文秀軒控制,自立門戶。你今天這麼逼迫戚氏兄弟,讓他們把這麼大一塊利益割讓出來,萬一他們背叛,咱們又該怎麼辦呀?」 趙牧冷冷一笑,「真要是發生這種情況,咱們該怎麼辦就咱麼辦。當初我和韓峻昌可以有協議在先的,戚氏兄弟想違背協議,還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寧文雲說道:「老弟,我曾經去過藥連一店。親自鑒賞了一下戚氏兄弟煉製地高品階丹藥,說實話,他們的確比老弟你差了不少,但是在雙極星上,他們倆絕對算得上是屈指可數的丹道高手了。和他們發生衝突,導致他們離心離德。可有點不智。老弟不是最為愛才嗎?當年夏氏兄弟被人戲謔為雞鳴狗盜之徒,你不也一樣發現了他們的價值,不拘一格錄用了他們嗎?」 趙牧瞟了寧文雲一眼,「寧兄,我還真是小瞧你了。連這麼隱秘的事情,你也探聽到了。」 寧文雲訕笑道:「老弟別見怪,當初咱們倆家不和睦的時候,我曾經想過敲老弟地牆角,當時我把主意打在了夏氏兄弟頭上,是夏家的老二夏三春把你錄用他們哥倆的經過告訴了我,我聽了確實挺感動的。老弟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功,你的心胸和伯樂之明在中間發揮了不小地作用。哥哥我輸的心服口服呀。」 趙牧呵呵一笑,「讓寧兄見笑了。」 寧文雲說道:「難道老弟就不能按照夏氏兄弟的例子,把戚氏兄弟這樣不可多得的道友招攬到咱們文秀軒嗎?」 這句話說完。寧文雲猛地一驚,旋即笑了起來。是呀,他現在已經是文秀軒的第三總掌櫃了,確實有足夠地資格自稱「咱們文秀軒」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戚氏兄弟和夏氏兄弟還不太一樣,戚氏兄弟身上有著很大的逆反心理,他們身上存在的不穩定因素太多了,夏氏兄弟那樣的例子是不可能在他們哥倆身上重現的。好在,我還有五十年的時間可以等待。我可以利用這五十年慢慢的等,慢慢的感化他們,我趙牧等得起,也願意等。」 丁翁說道:「是呀,碎丹門一系人心不穩,操之過急,逼之過甚,都容易讓他們鋌而走險,背叛咱們文秀軒。」 趙牧接道:「是呀。所以現在只要他們能夠做到不背叛、不離開文秀軒,這就是咱們的勝利。」 其他幾個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趙牧說道:「大家散了吧。對了,寧兄,你通知原來保芝堂旗下地採礦隊,到我這裡來報道。我等會兒就帶他們去薜荔山,我會把那兩個玉礦的具體位置告訴他們的。」 寧文雲點了點頭,「行。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趙牧又道:「莉兒。你陪我去一趟傳訊坊,咱們倆一塊去看看英台的研究怎麼樣了。寧兄。等採礦隊過來之後讓他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走出東家小院後,牛莉有些不解的問道:「師傅,你剛才提到潤丹靈陣的時候,我看見戚氏兄弟的臉色不太好,他們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我有點不明白,你把藥連一店的業務切割了一大塊拿出來,他們都沒有這個樣子。」 趙牧淡淡一笑,「他們會如此驚訝,是因為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知道潤丹靈陣。莉兒,潤丹靈陣在整個丹道體系中,佔據著很重要地地位,即便是在神農星,也不是很普及,他們要是不驚訝才怪呢。」 牛莉說道:「師傅,我一直不太清楚為什麼你會這麼神奇呢?一天到晚,我也沒見你和師祖交流過幾次,但是你會的東西好像很多很多,就連大師兄這樣苦修了幾百年的人都對你心悅誠服。」 趙牧呵呵一笑,「莉兒,你不用感到奇怪,師傅身上有很多本事都不是你師祖傳授給我的,我還有另外獲得修煉法門的渠道。對了,這話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就算是你和我之間的秘密吧。」 牛莉高興的點了點頭,一張美麗的臉好像花兒一樣綻放,「我會的。」 趙牧笑著拍了拍牛莉地後背,「好莉兒,好好的修煉,你的修為快點增長起來吧。師傅還等著把我這一身本事全部傳授給你呢。」 傳訊坊暫時安置在文秀軒主體大樓的最頂層,和朱貴主持的研究院把這一層樓給平分了。 師徒二人上到頂樓之後,趙牧推開大門,正在伏案煉製傳訊寶的蒲英台馬上就映入了他的眼簾,在房間地另外地幾個屋角,沈衡英和林昊夫妻也都在埋頭煉製著傳訊寶。 趙牧拍了拍手,「呵呵,大家都忙著呢?」 沈衡英等人抬起頭來。發現是趙牧之後,紛紛放下了手中還沒有成型的傳訊寶,圍了過來。蒲英台做為傳訊坊地坊長,率先開口道:「東主,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趙牧笑道:「傳訊坊可是我寄予厚望的工坊,我還指望著傳訊寶給我聚斂天下財富呢。英台。現在的進展如何?對了,沈先生不是建議要開發傳音寶嗎?研究出來沒有?」 蒲英台說道:「沈先生前幾天一直忙著修煉他的法寶,沒有顧得上和我一塊研究傳音寶,我的閱歷又太淺,一個人挑不起這麼重的擔子。所以進展一直不太順利。好在前幾天,沈先生把林昊和師美萱兩位前輩帶來了,在兩位前輩地親歷親為下,沒有多久,我們就取得了決定性的進展。」 「這麼說,已經煉製成功了?」趙牧喜道,「快,拿來我看看。」 蒲英台從工作台上拿過來一個手機大小的方塊,「東家請看,這就是傳音寶的成品。因為是初始煉製的機子。所以外形不太工整,也沒有用上葉設計師設計好地傳訊寶外形。」 趙牧接過來傳音寶,問道:「能用嗎?」 蒲英台點了點頭,「東主,你摁這個傳訊符,就能夠和我通話了。前面那個傳訊符,是沈先生的。」 趙牧揮了揮手,「你到門外去,然後我跟你通話。」 蒲英台帶著新出爐不久的傳音寶走到了外面的走廊裡面。趙牧順手把傳音寶遞給了身邊的牛莉。「莉兒,你來跟英台通話。」 牛莉指了指自己,「我?」 「噓。小聲一點。」趙牧笑著把傳音寶塞到牛莉手中,「莉兒,開始吧。」 牛莉拿著傳音陣,手指有些顫抖的摁下了那顆代表著蒲英台的傳訊符。 滴的一聲,兩個傳音寶接通了,「喂,東主。我是蒲英台,你聽到我說話了嗎?」牛莉手中的傳音寶清晰的把蒲英台地聲音傳遞了出來。 牛莉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趙牧,趙牧笑著揮了揮手,「隨便說,想說啥都行?」 牛莉吃了定心丸一樣,衝著手中的傳音寶來了一句,「蒲坊長。傳音寶不錯。我要了。」 趙牧等人一愣,旋即笑翻了天。 蒲英台訕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東主。你這是在考驗我呀,我要是聽不出來是牛二掌櫃的聲音,你是不是要懲罰我呀?」 趙牧笑道:「事實證明,英台你沒有給我懲罰你的機會呀。嗯,不錯,傳音寶的效果很好,我很滿意。英台,你測算過沒有,這樣一個傳音寶大概可以通話多長時間?」 蒲英台回道:「這個傳音寶裡面鑲嵌的是一塊標準上品晶石。在一萬米的範圍內,在不間斷、連續通話地情況下,大概可以持續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正常情況下,不可能有人拿著傳音寶一直和人通話,如果按照每日通話一個小時計算的話,也就是說一個鑲嵌了一塊上品晶石的傳音寶可以使用四年的時間。當然這是在通訊距離沒有超過一萬米的前提下。 趙牧點了點頭,相比起傳音陣和傳訊寶的消耗來講,傳音寶對能量的消耗已經降低了一多半,它的受眾要比傳訊寶更加廣,推向市場後,受歡迎地程度應該也會輕鬆超過傳訊寶的。 趙牧問道:「這樣的傳音寶,你們一共煉製出來多少部了?」 蒲英台忙道:「一共煉製了不到二十部。」 趙牧說道:「把它們全都給我吧,要是傳訊寶也有煉製好的,也給我幾部,我要拿著他們送人。」 蒲英台連忙把工作台上的傳音寶、傳訊寶全都歸攏到一塊,沈衡英三人煉製的也都拿了過來,「東主,全都在這裡了。」 趙牧隨手一揮,眨眼間,所有的傳訊寶、傳音寶全都被他收到了儲物戒中。 收完東西,趙牧隨口問道:「現在可以下斷言了,傳訊坊地兩大主打產品已經定型了。除了在外觀上可以不斷改變外,好像也沒有太多地事情可做了。剩下的就是把他們推向市場了。英台,你這個傳訊坊地領軍人物跟我說說,傳訊坊地籌備工作準備的怎麼樣了?」 蒲英台忙道:「東主,還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問題,人手太少導致煉製速度不快。坦白說。這幾天,通過牛二掌櫃主管的招賢館,傳訊坊也招募了幾個修煉器道的同道,他們在煉器制寶上面也有一定的天賦,可是他們地態度如何品德如何。都還不敢確定。你也說過傳訊寶傳音寶干係重大,最怕被人仿製,再沒有確定那幾個人的忠心之前,我現在只能安排他們打打下手,不敢讓他們接觸到傳訊寶煉製的關鍵環節。」 趙牧皺起了眉頭,員工的忠心問題的確讓人撓頭,修真界沒有所謂地知識產權保護制度,被人仿冒仿製的話,根本沒有地方講理去。 趙牧想了想,說道:「傳音寶的煉製過程。我還不太清楚,我就針對傳訊寶提一個建議吧。你把其中幾個不太重要的環節抽調出來,讓你手下的員工分開操作,每個人只負責其中的一到兩到工序,或者是一到兩個部件,最後的組裝環節以及核心部件的煉製,就用那些能夠讓咱們信得過的員工。另外,新招收的員工地忠誠問題,你也得重視起來。要多考察,多引導,力爭早日讓他認同文秀軒,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維護。」 蒲英台忙道:「東主,我全都記下了。」 趙牧笑了笑,「你們幾個還有事沒有?要是沒事的話,我就要走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蒲英台連忙說道:「東主,你先別急著走,我還真有一件事。想當著大家的面跟你說說。」 牛莉搬過來一張椅子,「師傅,你請坐。」 趙牧坐了下來,「英台,你說吧。」 蒲英台嗯了一聲,然後說道:「東主,是這樣的。傳音寶能夠煉製出來。林昊前輩在裡面出了大力。他的功勞能夠佔到九成。我也看出來了,我對器道的理解遠遜於林前輩。有這樣的高手在,我要是還佔據著傳訊坊坊長的職位不撒手地話,就是尸位素餐,佔著茅坑不拉屎了。」 牛莉和師美萱全都蹙了一下眉頭。 蒲英台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我這人說話有點糙。」 趙牧擺了擺手,「話糙理不糙就行。英台,你別跟我拐彎抹角,直接說吧,你想怎麼樣?」 蒲英台忙道:「東主,我想讓賢,把傳訊坊坊長的位子讓給林前輩,我願意擔任他的副手。林前輩要是覺得我的資格不足以擔任傳訊坊副坊長的話,我也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員工,或者我也可以專心於鑽研器道,鑽研陣法。」 林昊連忙擺了擺手,「不行,不行,我們才追隨主人沒有多長時間,根本沒有資格擔任傳訊坊的坊長。」 「這事還真有點突然,我得好好想想。」趙牧沉吟片刻,他把頭轉向了沈衡英,「沈先生,你的意思呢?」 沈衡英忙道:「東主,你別點我地將,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師美萱要比林昊積極多了,她開口說道:「主人,讓我夫君擔任傳訊坊坊長,我沒意見,我舉雙手贊成。」 趙牧呵呵一笑,「美萱,你倒是有股子巾幗不讓鬚眉的氣質,嗯,人有的時候就得拿出來點當仁不讓的架勢來。」 師美萱展顏笑道:「這麼說,主人你是答應讓夫君他出任傳訊坊的坊長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拿定主意。林昊,美萱,到現在我只知道你們倆是公孫荊紅的太師叔、太師姑,你們夫妻倆聯手把沈先生折騰得不輕,除此之外,我對你們倆地瞭解算不上深。今天正好說到這裡了,你們倆跟我說說,你們究竟擅長地是什麼呀?說出來,也好讓我量才適用。」 師美萱說道:「要說起來我們夫妻倆的本事,最擅長地自然是爭鬥之術了,我們夫妻倆聯手,在遇到主人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敵手。不過現在不行了,我們兩個本命法寶折損在了主人手中,威力下降了至少三分之一,現在即使再聯手,估計也不可能是沈先生的對手了。」 趙牧笑了笑,「本命法寶壞了,沒有關係,等以後有機會的話,我給你們夫妻倆弄套更好的法寶,讓你們夫妻倆修煉成新的本命法寶,保證可以更甚從前。」 「謝主人。」師美萱躬身道謝,不過她權且把趙牧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根本就沒往心裡去。本命法寶不是那麼好找的,想找到一件又趁手又合意的本命法寶,不比尋找到一件極品法寶簡單。 趙牧說道:「你繼續說。」 師美萱接著說道:「沒了本命法寶,我和夫君現在只能施展自身的手段了,換句話說,也就是發揮出來我們的特長了。蒲坊長說的不錯,我夫君的確擅長煉器制寶,我們夫妻倆的本命法寶,原本只有一件,另外一件就是夫君根據那一件的特性煉製出來的。而我呢,人比較笨,從來不喜歡沉下心潛修些什麼,只願意和人爭強鬥狠,無論是丹道還是器道,都不是我所擅長的。」 趙牧看向了林昊,「林昊,你夫人說的對不對?」 林昊點了點頭,「美萱說的不算錯。不過主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任傳訊坊坊長一職。從根子上講,我和美萱都是天機宗的人,未報經師門,就擅自改投到主人你的麾下,已經是背叛了師門,我不能一錯再錯,錯上加錯了。現在天機宗已經換了掌門,我想帶著美萱回去一趟,徹底了斷和天機宗之間的恩恩怨怨,然後我就可以安心的追隨主人了,到時候主人讓我幹什麼,我都沒有意見。」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想帶著美萱回去天機宗?」 林昊堅定的點了點頭,「主人,我不是想回天機宗,重新出任天機宗的長老,而是想了斷和天機宗之間的一切。我和美萱以前給天機宗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也算得上是報答了天機宗對我的培養之恩了。我和美萱的師傅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故去,只要能夠和天機宗瞭解了恩怨,我們就沒有任何牽掛的地方了,之後我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跟著主人了,而不用害怕一輩子背負著一個師門叛徒的罵名。這一點,還請主人明鑒。」 不得不說,林昊給趙牧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難題。要是現在天機宗還是公孫荊紅當政,讓林昊夫妻回去瞭解一些恩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量公孫荊紅也沒有那個膽子敢扣押林昊夫妻,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天機宗已經換了掌門,新掌門就是趙牧的好友桂枝南。 倘若林昊夫妻回去之後,要是天機宗這時候強行把林昊夫妻截留下來,或者林昊夫妻不管不顧,強行離開天機宗,然後天機宗給林昊夫妻扣上一個「師門叛徒」的大帽子,他趙牧又該怎麼辦? 趙牧很頭疼啊!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採礦法寶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採礦法寶 頭疼歸頭疼,但是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尤其是現場除了強烈要求回去師門瞭解一切恩怨的林昊夫妻之外,還有沈衡英和蒲英台在,趙牧不想給他們留下什麼壞印象。 趙牧揉著了半天額頭,「好吧,我可以准許你們回去,不過不是現在,你們還要再等兩天。等我把薜荔山玉礦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陪你們一塊回天機宗。」 有些事情是必須處理和面對的,天機宗和文秀軒之間的關係,在將來如何延續?是敵還是友?必須得有個明確的定義。而下定義的人,只能是兩派的掌舵人,兩個人必須得在兩人的友誼與門派的利益之間,進行取捨,或者尋找到能夠讓雙方都滿意的平衡點。 林昊夫妻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林昊說道:「雖然我們夫妻倆不希望主人你摻和到我們和天機宗的恩怨之中,但是你既然主動要求了,我們也不會反對。我和美萱就等主人兩天。」 趙牧本來挺好的心情,經過這麼一攪和,頓時黯淡下來。他揮了揮手,「行了,我要走了。這幾天,你和沈先生抓緊時間煉製多一些傳訊寶、傳音寶出來,爭取能夠盡快形成小型的銷售規模。」 趙牧悻悻的帶著牛莉離開了主體大樓,「莉兒,走,咱們回東家小院,看看寧兄有沒有把採礦隊給我召喚來?」 寧文雲和兩個中年男子正坐在東家小院的石桌旁邊,靜候著趙牧。看見趙牧走了進來,寧文雲連忙說道:「老弟,人我給你帶來了?你看看他們兩個是否合你的心意?你們倆都別愣著了,還不快向老弟做一下自我介紹?」 那個個子稍高一點的男修真躬身說道:「東家,我叫石廣思,一百多年前開始修煉。在修煉到開光初期的時候,獲得了掌門人的賞識,邀請我加入了保芝堂。如今我已經修煉到了靈寂中期,忝居採礦隊隊長一職。」 個子稍微矮了一些的男修真緊隨其後,自我介紹道:「東家,我叫童之正。是石隊長的副手,如今是心動後期地修為,自從加入到保芝堂到現在也有將近一百年的時間了。」 寧文雲笑著說道:「老弟,你別看他們倆的修為都不高,但是他們尋礦、探礦、挖礦的經驗非常的豐富。在滏陽城也是數得上好的角色了。他們倆以前就是我地哼哈二將,是我頗為倚重的兄弟,從現在開始,我就把他們倆托付給你了。廣思,之正,以後你們兩個就算是文秀軒的正式員工了,對趙東家,一定要比對我更尊重,一定要服從趙東家的命令,不要丟了保芝堂和我的臉面。」 石廣思忙道:「謹遵掌門地吩咐。我在這裡。代表全體採礦隊的兄弟向東家,向掌門表個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一心一意的為文秀軒探好礦,挖好礦。」 「你們倆聽好了,我可是在趙東家面前,替你們做出了保證的,採礦隊絕對不會給文秀軒捅婁子。將來要是出了問題。你們不要找我,直接去找趙東家請罪去吧,別看我還是你們的掌門,但我是不會幫你們求情的。」寧文雲當著趙牧的面表明了態度,然後轉身面對著趙牧,「好了,老弟,由我作保,整支採礦隊的忠心基本上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你儘管放心使用吧。嗯,有什麼話,你們說吧,我這個第三掌櫃也要走馬上任了。東家,寧某告辭。」 臨走之前,寧文雲裝模作樣的來了一句。 這次讓採礦隊去挖掘地礦物不是什麼珍惜的礦種,趙牧決定把這次任務當成一種考驗。檢驗一下採礦隊的整體能力以及整體的心態。 文秀軒不可能只挖掘薜荔山上的那兩條玉礦礦脈。將來還有更多的礦脈等著文秀軒去挖掘,這樣的話。專司負責此項工作的隊伍的整體素質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趙牧看了看採礦隊地正副隊長一眼,石廣思體型偏瘦,兩鬢有些斑白,童之正體型偏胖,尤其是兩隻手給人一種肉呼呼的感覺。 在趙牧打量他們的時候,石廣思和童之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低首垂目,神態不卑不亢,自有一番氣度。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的姓都挺好,一個姓石,一個姓童,石童,石!銅!你們的姓氏就注定你們倆是要跟礦石打一輩子交道的。」 石廣思笑道:「東家,這不過是巧合罷了。」 「不錯,是巧合。」趙牧笑道,「來,兩位都坐下吧。莉兒,你去沏壺好茶來,我要和兩位隊長好好聊聊。」 文秀軒所有的人中,趙牧用牛莉用的最順手,每當跟牛莉在一塊地時候,趙牧都感覺他的這個女徒弟就像是他的貼身女秘書一樣,溫順,乖巧,幹練,細心,這幾點特質不是誰都能具備的。 很快,牛莉就把茶水沏好,給趙牧等人斟上茶,然後她就退回到趙牧背後,靜靜地站著,等著趙牧的下一個吩咐。 趙牧端起茶碗,示意石廣思和童之正先品嚐一下茶水,兩人只淺嘗了一口,味道喝沒喝出來,不知道,但是兩個人已經沒口價的稱讚其茶的味道來了。 趙牧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倆剛才不卑不亢地神態多半是強自裝出來地,跟他坐在同一張石桌旁,兩位隊長還是有些緊張的。 趙牧笑了笑,「兩位,跟你們說實話吧,我決定改採礦隊為礦物坊,此坊地職責就是為文秀軒尋找各種各樣的礦藏,然後開採之,以便供應文秀軒的內部消耗。礦物坊的正副坊長,我不打算再另外找人了,就是你們兩位了,廣思還是正,之正依舊是副手,當然改變還是有的。你們倆的薪水將在你們以前的基礎上,上調百分之五十。將來如果表現得好,表現地突出,還可以繼續往上面漲。」 石廣思和童之正連忙齊聲道:「多謝東家的賞識。」 趙牧說道:「坦白講,我對採礦隊的事情知之甚少,你們倆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作業歷史呀?」 石廣思回道:「採礦隊成立的時間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寧掌門剛剛修煉到元嬰期,保芝堂也跟著水漲船高,正式被逍遙門和天機宗認可為可以和他們比肩的第三大勢力了,然後順理成章地,保芝堂便獲得了滏陽城周邊區域。礦山開採權的一部分。 當時可是是為了拉攏新晉不久的保芝堂吧,逍遙門邀請保芝堂加入到開採薜荔山晶礦的行列中,這個晶礦也就是前年剛剛廢棄的那個晶礦。 掌門人不願意丟掉到嘴地肥肉,便倉促的成了一支採礦隊,跟在逍遙門、天機宗後面,一塊開採薜荔山晶礦。後來經過時間的磨合,我們採礦隊總算是磕磕絆絆的成長了起來。 截止到目前為止,採礦隊除了曾經參與過薜荔山晶礦的開發之外,還獨立的發現了兩三個中等規模的晶礦礦窩,十幾個小型的晶礦礦窩。另外還發現過一些玉石礦、材石礦等等。 林林總總算下來,採礦隊一共為保芝堂創造了一千五六百萬標準晶石的產值吧。」 趙牧一揚眉頭,「淨利潤?」 石廣思訕訕一笑,「是淨利潤。每年折算下來也就十幾萬標準晶石的樣子,趙東家可能覺得有點少,不過我們也沒有辦法,畢竟各種礦藏全都深埋在地下,想尋找到它們地蹤影,除了經驗之外。運氣也很重要。我們的運氣算是不好不壞吧,至少還賺了錢,不像有的門派自從成立了採礦隊,錢往裡面填了不少,但是一個子兒也沒有撈回來。」 趙牧搖了搖頭,「如果一年只能賺十幾萬標準晶石,我就不會專門設立一個礦物坊了。採礦挖礦基本上可以算是無本買賣,我不希望以後舊貌換新顏之後,還以這樣一個低標準為驕傲的資本。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礦物坊可以成為文秀軒主要的收入來源之一。」 童之正說道:「東家,如果有礦脈可以開採,那麼礦物坊成為文秀軒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不會有任何問題,關鍵是很多時候我們的人都會在外面搜尋礦脈,要是運氣不好的話,也許好幾年都尋找不到礦脈。」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既然敢把採礦隊破格提升為坊。自然有解決地辦法。你們不用著急,日後我會慢慢對你們進行指導的。廣思。你們開採了這麼多年礦脈,想必會經常碰到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我問你,這個內賊嚴重不嚴重?你們又是如何防範的?」 石廣思欠身說道:「內賊確實挺招人嫌的。尤其是咱們採礦隊開採的都是修煉之人使用的天材地寶,價值比較高,如果被盜,損失就會比較大。嗯,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我們根據其他採礦隊的制度以及自身地情況,總結出來了一些行之有效的辦法。 這些措施主要有這麼幾條。首先不管是誰,都要經過考察之後,才有資格進入採礦隊,進來之後必須得宣誓,修真者發心魔誓,世俗人則發毒誓,之後採礦隊的成員就分成兩部分,那些忠誠的、責任心比較強的修真者出任監工,世俗人和低級修真者則成為挖礦的主力。 在挖礦之前,不管是誰,都必須進入特定的房間,在他人地監護下,更換上採礦隊提供地衣物,凡是有儲物袋、儲物腰帶之類的儲物法寶地,嚴禁攜帶到礦脈之中。 對違背規定的,或者監守自盜的內賊,我們也制定有嚴格的懲罰制度,詳細條款我就不說了,簡單的歸納一下,就是輕則斷手斷腳、廢除修為、毀棄氣海,重則俯首就戮,當然不管是誰犯了錯誤,追償損失是首要處理的。」 趙牧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們以前設立的制度好像把世俗人和修真者分開了?這是怎麼回事?」 童之正笑道:「東家,這是約定俗成的慣例,不管是那只採礦隊都是這麼辦的。你別看現在採礦隊只有一百多個人。但是真正幹起來的時候,這個隊伍可以迅速的擴編為上千人,擴編的絕大部分人都是世俗之人。世俗人當中有很多世代相傳地礦工,他們技術嫻熟,任勞任怨,採礦隊滿世界找礦的時候。他們就在家等著,等到有礦要挖了,就把他們僱傭過來挖礦。之所以讓他們充當挖礦的主力,一個是為了給世俗人一個活命的飯碗,畢竟世俗之人是咱們修真者的根源。沒了他們,咱們不就斷根了嗎?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挖礦的活都比較累、比較枯燥,沒有幾個修真同道願意做這麼簡單乏味地粗活累活,再說了世俗人不可能使用儲物法寶,他們就算是想偷,也偷不了什麼東西趙牧追問道:「在採礦隊中,修真者主要負責什麼?」 石廣思說道:「負責的事多了,像尋礦探礦,就不用說了。另外像挖礦的過程中如何判斷礦脈的走向和位置,還有大尺度高效率向前掘進的時候。此外還有監工了,礦脈地保衛工作了,發現珍貴天材地寶的時候指導礦工們挖掘了,還有挖出來的礦石運輸了等等,這些全都是要由信得過的修真同道負責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才是整個採礦隊的骨幹,離開了這些人,開採礦山純屬扯淡。」 趙牧呵呵笑了起來,「沒想到採礦挖礦還有這麼多道道在裡面。我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呀。嗯,廣思,之正,如果我想帶你們去薜荔山挖礦的話,你們什麼時候可以集合好隊伍,跟著我一塊出發?」 石廣思說道:「之前掌門人已經跟我說了,再來見東家之前,我就把他們集合好了,只要東家一聲令下。隊伍馬上就可以出發。」 趙牧站了起來,「好,咱們現在就走。」 牛莉小聲提醒道:「師傅,採礦隊一共一百多人,你們怎麼上薜荔山呀?」 趙牧一拍腦門,「這個問題,我還真忘了問了。廣思。採礦隊的兄弟都有飛劍了沒有?」 石廣思苦笑道:「東家說笑了。飛劍價格高昂,採礦隊的兄弟現在還有一半人沒有飛劍呢。」 牛莉說道:「師傅。沒有飛劍不要緊,可以用飛翔板呀,反正採礦隊的人這次是為了文秀軒做事,咱們應該為他們配備上交通工具。」 趙牧呵呵一笑,「對呀,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莉兒,你馬上去調一百五十個飛翔板來,石坊長,你去把兄弟們叫過來,我親自給他們配發飛翔板。」 像這種發好東西給員工地事情,趙牧自然不會錯過,他在這樣的事情上親歷親為,有利於拉近他和員工之間的關係。 半個多小時後,一百多個人齊刷刷的站在了東家小院的門口,趙牧一一的給他們發了一塊第一等的飛翔板。 然後趙牧讓牛莉給他們演示了一下飛翔板的操縱辦法,牛莉曾經在紅葉城專門開拓飛翔板業務長達數月,對飛翔板的一切都是再熟悉不過了。說到玩弄飛翔板地技巧,就連趙牧都比不上她。 趙牧看著牛莉腳踏著飛翔板,像個空中滑翔愛好者一樣,在空中靈活的游動,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飛翔板只用來充當飛劍的替代品,是不是有些太浪費了?是不是還可以進一步的開發飛翔板的用途和功能? 採礦隊的人人手一個,全都開始練習起來,飛翔板操縱簡單,非常容易上手,很快,他們就都可以熟練的馭使著飛翔板在空中飛行了。那些還沒有飛劍、渴望飛行渴望了幾十年的修真者們一個個喜笑顏開,樂此不疲的在空中飛了一圈又一圈。 趙牧拍了拍手,「大家如果想玩飛翔板地話,等以後有時間再說吧。現在都有,跟在我後面,咱們一塊上薜荔山去。莉兒,要不要跟著師傅我去薜荔山見識一下屬於咱們文秀軒的玉礦?」 牛莉連連點頭,能和趙牧多呆一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趙牧呵呵一笑,隨手把曜靈劍拋了出來。袍袖一捲,趙牧已經帶著牛莉傲立在曜靈劍之上了,「咱們走吧。」 趙牧腳下一催,曜靈劍已經載著他和牛莉飛向了空中,石廣思等人連忙跟上。 趙牧前前後後一共在薜荔山發現了兩處南山玉礦脈,趙牧先帶著採礦隊來到了最近的哪一處玉礦礦脈。趙牧在空中繞了兩個小圈,沒費多少力氣,就尋找到了他留在薜荔山上的標記。 趙牧率先落了下來,牛莉戀戀不捨的跳下了曜靈劍,趙牧一揮手。曜靈劍已經被他收了起來。採礦隊的人紛紛跳下各自的飛翔板,迅速地聚攏在了趙牧地身邊,等著趙牧給他們指示。 有好幾個人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地山勢,希望能夠從這裡尋找到一點地下埋藏有寶藏的跡象出來,然而根據他們的經驗,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裡不可能有天材地寶等著他們挖掘。 趙牧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他曾經用靈體探查過地下地情況,地下有什麼東西,再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他指著他做出的那個標記。說道:「看到沒有?就是這裡,往下挖大概一百多米的樣子,就可以看到南山玉礦脈了。」 石廣思和童之正都是老礦務了,和手下的隊員們一樣,他們也沒有從這裡發現一點有價值地信息,他們也不覺得這裡有開發的價值。不過趙牧是東家,他們是員工,而且還是追隨趙牧的第一天,第一印象好壞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他們的未來。故而他們根本就不敢或者說不願表達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石廣思衝著童之正笑道:「老童,是你來還是我來?」 童之正回道:「老石,我的法寶比較適合現在的情況,還是我來吧。如果能夠尋找到地下玉礦礦脈的準確位置,你的風火輪就可以發揮作用了。」 石廣思笑道:「你來就你來,希望你能夠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給咱們兄弟打好頭一炮。」 童之正點了點頭,他神色凝重的從懷中取出來一個儲物袋。打開袋口,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閃著銀光地小鏟子來。這個鏟子只有巴掌大小,怎麼看怎麼像是哄小孩子玩泥巴的小玩具,不過它的做工還是不錯的,很精緻。 童之正一隻手拿著鏟子的把兒,口中默默的念著什麼,他的嘴皮子動的很快。蹦出來的音符含糊不清。趙牧只能隱隱約約聽出來他念得好像是什麼御使法寶地咒語。 片刻之後,童之正抓著鏟子的那隻手猛地向空中一拋。鏟子飛到了極處,瞬間變大,變成了一個多半人高的大鏟子,隨後鏟子猛地落下,刷的一聲,鏟子已經從堅硬的石頭上挖了一大塊出來。之後,鏟子 石廣思說道:「老童,天色不早了,你還是用你的絕招吧,爭取在天黑之前,能夠開掘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童之正點了點頭,「行,你讓兄弟們做準備吧。」 石廣思吩咐道:「兄弟們,把傢伙什都拿出來。」 好幾個人拿出來了儲物袋,然後他們從裡面掏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誇張的是裡面還有很多木製地圓輪,看著挺像是車□轆。 採礦隊的人七手八腳的把他們倒出來的東西組裝了起來,很快,十幾個獨輪車出現在採礦隊的面前。然後又有十幾個人從採礦隊的大隊伍中走出來,每個人推著一輛獨輪車,來到了童之正挖掘地的附近。 童之正隨手把儲物袋拋到了空中,然後大喝一聲,口中噴出一口真元,那個飛在空中地鏟子突然顫抖了起來,一陣嗡嗡地聲音傳了出來,七八個和剛才的小鏟子一模一樣地玩意兒爭先恐後的從儲物袋中鑽了出來,它們幾乎在同一時間便迎風而大,長到了同一個尺寸。 童之正雙手往下一摁,一共九把鏟子依次落下,當他們落下的時候,肯定會準確無誤的挖起來一塊石頭,然後它們就會帶著拿出來的石頭飛起來,隨後把挖出來的東西丟到旁邊的獨輪車上,然後就會有人把獨輪車退走,把挖出來的石頭傾倒到遠處。 九把鏟子同時工作。效率馬上提升了好幾倍,不到的工夫,地上已經出現了一個一米多深地坑。九把鏟子在坑口上方上下翻飛,顯得十分的熱鬧。 趙牧剛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新鮮,後來便無聊了起來。他的眼光很刁鑽,一眼就看出來童之正的法寶只能算是一般的範疇。連中品都算不上。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然後拍了拍身邊地空位,「莉兒,坐。」 牛莉坐在了趙牧的身邊,「師傅。童副坊長能挖到玉礦嗎?」 趙牧颯然一笑,「你還不相信師傅嗎?莉兒,回頭等師傅抽出空來,就給你、霞兒還有美惠每個人煉製一套玉石製成的首飾。」 牛莉喜笑顏開,「謝謝師傅了。對了,師傅,元貞姐也是你的徒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她呀?」 趙牧搖了搖頭,「元貞。我不管。讓你大師兄給他煉製吧。莉兒,過兩天,我可以要再去一趟神農星,我離開之後,撮合你大師兄大師姐復合的事情,師傅就交給你了。」 牛莉最早投入趙牧門下,但是她地輩分已經是連續兩次後退了,先是白自在成了他的大師兄,後又是何元貞成了牛莉的大師姐。 牛莉笑著點了點頭。「行,沒有問題,莉兒保證完成師傅交代的每一個任務,絕對不讓師傅失望。」 趙牧呵呵一笑,「想讓你大師兄、大師姐復合,難度不小。你能辦就辦,不能辦,就不要勉強,等師父回來之後。咱們倆再一塊兒想辦法。」 趙牧和牛莉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閒話,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跑到了山的後面去,只留出了半張臉。 童之正突然喊了一聲,「哎,成了。地下真的有玉礦。」 石廣思連忙跑到了童之正挖出來的那個一百多米深的深坑旁邊,扒著腦袋向下張望,看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快給我拿根繩子來。」 有人拿出一根長繩,綁在石廣思的腰上。然後由幾個人著繩子,慢慢地護送著石廣思往礦井爬下去。 童之正捧著一塊剛挖出來的玉石原礦,走到趙牧身邊,躬身一禮,「東家,之正幸不辱命,總算是敢在天黑之前,把玉礦給你挖出來了。」 趙牧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童之正,心知他剛才挖礦的時候,消耗的真元肯定不少,他隨手拿出來一塊標準晶石,「之正,你辛苦了,趕快去旁邊修煉一會兒,恢復一下精神。」 童之正這會兒確實需要晶石修煉,他也沒有再推卻,接過晶石後,便走到一邊修煉去了。 趙牧拿著童之正挖出來的玉石原礦看了起來,端詳了一下,趙牧微微用力,把原礦掰成了兩半,頓時隱藏在原礦內部的南山玉袒露在了趙牧眼前。 趙牧用手把原礦外面的石皮搓掉,然後逼出一絲暗紅色的鳳凰神火,對準了南山玉灼燒了起來。現在鳳凰神火已經升級到了黃色等級,趙牧不敢用這麼高溫度地鳳凰神火煉製南山玉,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南山玉燒成了灰 眨眼的工夫,南山玉就融化成了液態,趙牧放出一絲真元,然後用心神精確的控制著把那團南山玉液體圍了起來。之後慢慢的南山玉形成了一個熊貓的形狀,憨態可掬,非常的可愛。 趙牧拿出來一塊黃豆粒大小的火屬性極品晶石,把它丟到了那團液體中,晶石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熊貓的額頭之上。趙牧噴出一口真元,鳳凰神火隨之一收,啪的一聲,一個核桃仁大小地玉墜形玉瞳簡就煉製好了。 趙牧隨手把玉瞳簡遞給了牛莉,「莉兒,送給你。這是師傅專門煉製給你的,上面有塊火性晶石,常年佩戴,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牛莉笑著接過玉瞳簡,「師傅,你真的打算把這麼可愛的玉瞳簡送給我?」 趙牧笑道:「師傅起家靠的就是這麼小的玉瞳簡,不過那些都是用刀雕刻出來地,不想這個是煉製地。你要是不要,就把她還給師傅吧。」 牛莉連忙把手背到了身後,「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去嗎?不管怎樣,我才不把這麼可愛地玉瞳簡還給師傅呢。回頭,我找根紅繩,把它掛在我的脖子上,一天到晚都帶著它,師傅你再也別想把它要回去了。」 「你喜歡就好。」趙牧呵呵一笑,「走,咱們去看看,這麼半天了,怎麼廣思還沒有爬上來,不會在下面讓美麗的艷鬼勾去了魂兒?」 「東家,你可不能冤枉我呀。」灰頭土臉的石廣思從新開掘出來的礦井中冒出了頭。 趙牧伸手抓著石廣思的手,把他拉了出來,「考察的怎麼樣了?」 石廣思喜道:「下面真的是一個大型玉礦礦脈,我剛才在下面隨便挖了挖,就挖出來好幾塊品質上乘的南山玉原礦石。」 趙牧笑道:「有玉礦就好。你馬上安排人手,對這裡進行開發吧。該招人招人,該建設建設,有啥需要,你就找丁掌櫃或者是莉兒。」 石廣思請示道:「東家,挖出來的玉石原礦,你打算怎麼出來?是全部存放到這裡呀,還是把它們運送回到文秀軒?」 趙牧想了想,「還是運送回文秀軒吧。待會兒,我在這裡給你們設置一個獨立運行的傳送陣,以後你們挖到玉礦之後,攢到一定程度,就把它們運送回文秀軒。嗯,我會把另外一個跟它配套的傳送陣設立在文秀軒的,有了這個傳送陣後,你們往返礦脈與文秀軒之間,也會方便許多,可以節省出來大量的時間,也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石廣思忙道:「東家考慮的真周全,我剛才還在擔心如何保證運輸過程中的安全,有了這個獨立運作的傳送陣,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趙牧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裡宿營吧。明天的時候,劃分一半人出來正式開始開發這條礦脈。剩下一半人,跟著我到另外一個地方,那裡還有一條礦脈等著你們開發呢。」 當採礦隊的人燃起篝火的時候,童之正修煉完畢了,他的臉色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趙牧和牛莉、石廣思等人圍著一個火堆,看到童之正修煉完了,石廣思招招手,把他叫了過去,然後把半個烤的焦黃的饅頭丟給了他,童之正二話沒話,吭嘰咬了一口。 牛莉開口問道:「石坊長,童副坊長用的採礦法寶,我算是見識過了,你的法寶是什麼呀?能讓我見識一下嘛。」 童之正一邊津津有味的嚼著香脆的饅頭,一邊說道:「牛二掌櫃,你可真是問對人了。我的挖礦法寶叫做九陽鏟,什麼樣子?如何使用?你都親眼看到了。我跟你講,老童的寶貝比我的厲害多了,就連名字都比我的風光。」 牛莉興致盎然的追問道,「石坊長的寶貝叫什麼名字呀?」 「風火輪。」石廣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名字有點俗了,東家和牛二掌櫃見笑了。」 童之正說道:「老石,你要是嫌俗,就把咱倆的寶貝換一換?」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闖門要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闖門要人 對童之正提出來的交換建議,石廣思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把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來,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外形挺像是輪式水車的那個大輪子的法寶,「東家,請看,這就是我賴於立身的採礦法寶---風火輪。」 風火輪厚度大概有一寸多,大小不比盤子大多少,當然這是指的它蟄伏時候的大小,等到了工作狀態的時候,它應該會變的很大。 風火輪的整體是鏤空結構,中間一個輪轂,上下的兩個圓面各自有幾根輻條和邊緣的細條相連接,在風火輪的側面,等距離的分佈著十二個刃口朝上的鏟鬥,其中的一個鏟斗後面有一個黑色的密閉盒子,顯得十分的突兀。 趙牧接過去之後,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隨後笑道:「這件法寶還算不錯。尤其是上面還帶了一個儲物空間,這樣的話,就節省了往外運輸土石的時間,效率要比九陽鏟高出不少。」 牛莉說道:「師傅,儲物空間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看不出來。」 趙牧笑著指了指風火輪上那個黑色盒子,「這個就是。莉兒,你注意看這裡。」趙牧把風火輪豎了起來,然後用手撥動了一下鏟鬥,頓時風火輪便開始旋轉起來。每當風火輪的鏟斗轉動到黑色盒子的位置地時候,其和黑色盒子就會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石廣思笑道:「東家觀察的真是仔細呀。當我馭使著風火輪工作起來的時候。風火輪上的土斗就會打開,哦,我說的土斗就是那個黑色盒子,它是專門用來裝風火輪挖出來的土石地。嗯,土斗打開之後,挖出來地土就會掉到裡面。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風火輪連續工作半個多小時。然後就需要停下來,清理一下土斗了。」 童之正在一旁補充道:「風火輪的效率是九陽鏟的好幾倍,我們一直在計劃多引進幾部,可惜風火輪地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掌門一直沒有同意。」 趙牧呵呵一笑,「所以你們倆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頭上?」 石廣思訕訕一笑,「我們聽掌門人說東家最是不在乎錢財,只要對文秀軒有利的事情,從來都是大把大把的往裡面砸錢。東家,你看?」 趙牧笑道:「給你們再買幾部風火輪,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這之前。你們要讓我看到購買風火輪的好處,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天花亂墜。這樣吧。等玉礦開採到一定程度,到時候我讓丁掌櫃派人給你們核算一下賬目,如果划算的話,就再給礦物坊增加幾部風火輪。如果效益特別好的話,就算是再賣幾部更好地採礦法寶,都沒有任何問題。」 石廣思笑道:「太好了,有東家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老童。讓弟兄們好好表現。回頭等東家給咱們賣了新的採礦法寶,咱們就從表現好地兄弟裡面挑選法寶的持有人。」 突然。一陣嗡嗡聲從牛莉的身上傳了出來,牛莉皺著眉頭,從懷中取出了傳音寶,然後按下了傳音寶背後的接聽符,傳音寶剛剛接通,裡面就傳出了沈衡英焦急不安的聲音,「東主,不好了,剛才天機宗的公孫荊紅到咱們文秀軒搶人來了,我原本想把天機宗的人趕出去,不過林昊夫妻卻不讓,他們倆不顧我的勸阻,已經執意跟著公孫荊紅回到天機宗去了。」 「什麼?」趙牧面色鐵青,「林昊啊林昊,你們夫妻倆怎麼這麼糊塗呀。」 趙牧一直不肯讓林昊夫妻主動回去天機宗,是為了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地手中,現在林昊夫妻卻不吭不喘地回到天機宗去了,趙牧前期積累下來的優勢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再想在和天機宗地博弈中,佔據上峰,趙牧可能就不得不為之付出極大的代價。 趙牧忍不住罵起街來,***,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讓我少操點心的。 石廣思小心翼翼的說道:「東家,你要是有事的話,不妨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處理就行了。我們會盡快把地下的玉礦開採出來的。」 趙牧想了想,「算了,反正事已發生,現在趕回去,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了。嗯,這樣,我先把傳送陣給你們設置好,然後我再帶著你們一塊到另外一處玉礦礦脈的地方看看。」 趙牧取出十幾塊標準晶石,用最快的速度在一片平整的空地上,架設了一個傳送陣,之後他交代道:「這個傳送陣和雙極星上四通八達的城際傳送陣不是一個體系,只能傳送到文秀軒,廣思,你讓兄弟們注意一下。」 石廣思點頭應了下來,趙牧對牛莉說道:「莉兒,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帶著兩位坊長去去就來。」 不等牛莉等人有所反應,趙牧一揮袍袖,已經帶著石廣思和童之正瞬移走了,採礦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驚訝過後,採礦隊的人就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這個處處透著神奇的新東家了。 趙牧直接瞬移到了那處發現和田釉玉礦脈的地方,他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然後又指了指不遠處南山玉的礦脈所在,「這裡一共有兩處礦脈,咱們腳下的這一處是珍貴的和田釉玉礦,它的儲量不是很豐富了,那邊哪一處礦脈是南山玉,它的儲量要比剛才哪一處大很多。這兩處礦脈你們一定要好好開採,同時主意好這幾處玉礦的保安工作,尤其是和田釉玉,更是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要落在有心人的耳朵中。」 和田釉玉地珍貴,石廣思和童之正還是清楚的。「東家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趙牧說道:「這兩處玉礦可以先不急著開採,把剛才那處開採完了,再動這一處。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如果你們能夠同時保證兩處地方的玉礦礦脈的安全的話。你們也可以同時進行開採。具體地工作。我不干涉你們,你們自行抉擇,有什麼需要,跟櫃上打招呼。」 趙牧讓石廣思在地上做了一個標記。然後又把這裡地地理方位告訴了兩位坊長,隨後,趙牧就帶著兩位坊長重新回到採礦隊身邊,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帶著牛莉瞬移回到了文秀軒。 趙牧直接找到了沈衡英,「沈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衡英氣急敗壞的說道:「都是那個公孫荊紅。他進了咱們文秀軒之後,點名道姓要找林昊夫妻,東家你也沒有吩咐不許林昊夫妻見公孫荊紅。所以小夥計就把公孫荊紅帶到了傳訊坊這裡。結果公孫荊紅見到林昊夫妻之後,拿出來一塊金牌。然後就說了一句話。」 趙牧追問道:「公孫荊紅說了什麼?」 沈衡英說道:「公孫荊紅對林昊夫妻說,你們還是不是崆興祖師的徒弟?」 趙牧瞇了一下眼睛,「公孫荊紅說完之後,林昊夫妻就跟著公孫荊紅走了?」 沈衡英點了點頭。趙牧怒道:「公孫荊紅,你欺人太甚。」 沈衡英問道:「東家,你先消消氣。其實今天這件事,早晚都要發生。林昊夫妻,我和他們接觸地時間比較短。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很是在意他們已經過世的師傅。公孫荊紅就是相中了這一點,抓住了林昊夫妻的軟肋。然後趁著你不在文秀軒的工夫,拿著崆興的信物,闖進咱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給叫走了。」 趙牧瞪了沈衡英一眼,「你當時怎麼就不拚命地攔著林昊夫妻呀?就算是你攔不住,你可以讓我師傅出馬呀?」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想攔來著,可惜當時林昊夫妻一個勁的非要跟著公孫荊紅返回天機宗,我也沒有辦法。再加上海如前輩當時還特意跟我傳音,讓我不要懶著他們,我也就……」 趙牧的下巴頦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麼?我師傅不但不幫忙,反而還幫著公孫荊紅?」 沈衡英忙道:「東主,你可千萬別誤會。海如前輩不是要幫助公孫荊紅,而是在幫你呀,前輩在傳音的時候跟我說了,今天這件事處理好了,就是一次讓林昊夫妻徹底對天機宗死心地大好機會,前輩說讓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千萬不要錯過了。」 趙牧蹙起了眉頭,他想了好半晌,最後只好認命地歎了口氣,「事已至此,我只能親自登門要人了。沈先生,走,跟著我一塊闖闖天機宗去。我倒是要看看公孫荊紅怎麼給我掏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的贖金。」 趙牧和沈衡英兩個人各自馭使著飛劍飛到了天機宗的駐地上空,沈衡英問道:「東主,咱們倆是硬闖啊?還是按照正常的登門拜訪程序辦?」 趙牧苦笑了一下,「咱們倆還是下去吧,現在天機宗的掌門是桂枝南,我多多少少也要給這個好朋友一點面子。」 沈衡英點了點頭,他率先驅使著飛劍落到了天機宗的大門之外,「煩請道友通稟一聲,就說文秀軒趙牧、沈衡英來訪。」 值守的修真者忙道:「兩位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過了半天時間,月亮都快爬到夜空的正上方了,那個進去通報地修真者還是沒有出來,沈衡英問道:「東家,天機宗這是要抻抻咱們呀,說不定他們打定了主意,不肯見咱們。你們咱們該怎麼辦?」 趙牧始終有個心結邁不過去,他一直把桂枝南當成他來到雙極星上結交地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做朋友,自然是要講義氣地,像那種闖進朋友家打砸搶、殺人放火的事情,那是一定不能幹的。 趙牧對桂枝南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一般地朋友也是個重師徒情意的主兒。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在被公孫荊紅逐出師門之後,每日借酒澆愁、酩酊大醉了。 趙牧猶豫不決,沈衡英也不好擅自行動,他不過是出竅後期的修為,天機宗能夠和他比肩或者相彷彿的人還有好幾個,如果沒有趙牧陪著。或者是趙牧下死命令給他。他還真不敢硬闖天機宗。 趙牧看了看懸掛在天上的明月,募然想起古人的兩句詩,我本將心托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這兩句詩宛若一道閃電閃過了他昏昏沉沉地腦海。讓他在瞬間想清楚很多事情。 趙牧上前一步,對著另外一位值守地修真者說道:「煩請道友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趙牧前來拜訪公孫前輩,希望公孫前輩能夠考慮清楚之後,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見我?你通報的時候,記得跟公孫前輩說一聲,今天晚上,我還認他是個前輩。以後這個認知還成立不成立,決定權在他的手中。不在我的手中。」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東主,到了這時候,你還跟公孫荊紅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趙牧一揮衣袖,「去吧,我給你一分鐘時間。」 那個值守地修真者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天機宗裡面,找到公孫荊紅潛修的地方,「掌門。門外的趙東家指名道姓的要見你。」 公孫荊紅雖然禪讓了掌門之位。但是很多弟子還改不了口,公孫荊紅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來沒有主動糾正過這種情況,如此一來,天機宗的弟子們就更不敢稱呼公孫荊紅為「長老」了,在門派內,公孫荊紅的根基要比桂枝南深厚許多,桂枝南的根基可能連公孫荊紅地零頭都比不上。 房間內傳來公孫荊紅冷冷的聲音,「你不用理他,也不用去門外值守去了,回去修煉去吧。」 剛才那個來通報消息地弟子就是這樣被公孫荊紅打發走的。 男修真猶豫了一下,說道:「掌門,趙東家可是說他現在還把你當前輩,以後他還認不認你這個前輩,就得看你的表現,我……」 「放肆!」房間內傳來公孫荊紅勃然大怒的聲音,「姓趙的,他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真的把天機宗當成了他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了。」 桂枝南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你還是見見趙東家吧,就算是不看別地,也要看在弟子地面子上。」 公孫荊紅怒斥道:「枝南,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天機宗的人,還是他趙牧地手下?你身為天機宗的掌門,在就任儀式結束之後,不留下來處理門派的事務,卻跑去給他趙牧祝賀去了,這也就罷了。可是你怎麼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以掌門之尊,居然幫著趙牧那個外人說話?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有沒有把師門的利益放在你心頭的第一位?」 桂枝南訕道:「師傅,我只是想讓你見一下趙東家,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要損傷天機宗的利益呀?」 「你給我閉嘴。」公孫荊紅厲聲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馬上給我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門一步。」 桂枝南神色黯然,他把頭上佩帶著的七劍簪拽了下來,然後默默的放在了桌子上,「師傅,弟子無能,讓你失望了。我覺得我的能力不足以擔任天機宗的掌門,你還是另擇賢能吧。」 公孫荊紅冷冷一笑,「你這是在脅迫為師嗎?枝南,我看你是越來越糊塗了,越來越不把為師放在眼中了,師傅對你的希望和器重,你可以為了一個外人盡數拋在腦後。好,你不是不想當天機宗的掌門嗎?好,我成全你,你就別當好了,我聽管雜役的管事跟我說掃了一個掃院子的雜役,從明天開始,白天你給我閉門思過,晚上也別睡覺了,給我掃院子去。」 桂枝南身子一躬,「既然是師傅的吩咐,弟子服從就是。」說罷,桂枝南轉身出了公孫荊紅的房間。 「枝南,你……」公孫荊紅差點氣暈過去。他原本以為這個倔強的徒弟能夠說一句軟話,然後他就可以順坡下驢,叱令他把七劍簪帶上。 天機宗掌門易人地消息已經傳遍了雙極星,要是再傳揚出去新掌門短短兩三天間就被人攆下台的消息,天機宗非得讓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笑掉大牙不可。 可惜公孫荊紅算盤打得挺好,然而桂枝南的倔強和認死理的程度超過了他的想像。居然真地肯捨棄掉掌門這樣地位子不幹。去當一個掃地的雜役。一時間,公孫荊紅騎虎難下,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外傳來那個男弟子的聲音。「掌門,請你示下,我到底該如何向趙東家回復?他只給了我一分鐘時間,現在已經超時十幾分鐘了。」 「你給我滾,你跟姓趙的說,他願意認我這個前輩就讓,不願意認,就拉倒。我還不稀罕呢。」氣急敗壞地公孫荊紅有些失態。 男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外,他不敢放慢速度。趙牧舉手抬舉間就重傷了林昊夫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天機宗上下,天機宗得人早就把趙牧看成了瘟神一樣的人物,誰也不敢和他對上,唯恐不小心落得個類似於林昊夫妻的下場。 「趙東家,不好意思,我家掌門說了,不見。」那人陪著小心說道。 「你家掌門說不見?」趙牧驚訝萬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桂枝南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就在昨天兩個還在把酒言歡,怎麼轉眼的工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你確定你家掌門就是這樣說的?你沒有聽錯?」 那人用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趙東家,你明鑒,我敢拿這種事給你開玩笑嗎?」 沈衡英說道:「東主,虧你還一直把桂枝南當成朋友,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理你這個茬兒,現在連見你都不肯再見你一面了。你說你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要我說,咱們還是硬闖吧。這會兒林昊夫妻倆指不定正遭著什麼罪呢。」 那個值守的男修真和桂枝南地關係不錯,他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說道:「趙東家,這位前輩,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桂師兄,說不見你們的,不是他,而是掌門。」 沈衡英不耐的說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你們的掌門不是桂枝南,難道還是別人?」 男修真小聲說道:「你還真說對了,現在我們天機宗掌權的人還是公孫掌門,人家是退位不退權,就在剛才,桂師兄已經被掌門發落去掃院子了,剛才我瞅了桂師兄一眼,看見他頭上的掌門信物都被擼下來了。」 趙牧一把揪住了男修真的胳膊,「你說地可是實話?桂兄真地被公孫荊紅從掌門的位置上擼了下來?」 男修真連忙用力,想從趙牧地掌握中掙脫出來,「趙東家,請你放開我,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和你拉拉扯扯的,否則的話,我就別想在天機宗立足了,說不定我還會為此送了性命。請你饒了我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趙牧一聽,連忙鬆開了對方的手,「你今天說的話,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謝謝你,回頭你要是在天機宗呆不下去了,你就到文秀軒去找我,我們文秀軒要你了。」 沈衡英說道:「東家,咱們怎麼辦?」 趙牧冷冷一笑,「先前我還有點擔心,如果天機宗的掌門是桂枝南的話,我還真不好下手,現在桂枝南被撤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沈先生,走,跟我要人去。」 沈衡英眼前一亮,「東主,你決定硬闖了?」 趙牧笑了笑,他衝著那個男修真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要硬闖了,為了不給你留後患,我得委屈你一下了。沈先生,把這位兄弟敲暈。」 沈衡英二話不說,掄起胳膊,砍在了那個男修真的厚脖頸上。 那人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謝謝!」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趙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台階上,深吸一口氣,雙臂張開,兩隻手掌突然浮現出白光,這是真元凝聚的現象。趙牧兩隻手用力往前一推。天機宗兩扇沉重地大門轟的一聲,脫落下來,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趙牧朗聲說道:「天機宗的人都給我聽著,把我的手下給我交出來。」 滾雷一般的聲音飄蕩在天機宗駐地地上空,把天機宗所有地人全都給驚動了。就連躲在草叢中的螞蚱也嚇得停止了鳴叫。 嗖嗖。數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出現在趙牧面前,「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敢硬闖我們天機宗。」 趙牧這次打定了主意要給林昊夫妻出頭,而且要把他們要回來,不管怎麼說。林昊夫妻已經正式投入到了他的麾下,那就是他的人了。 如果公孫荊紅能夠善待林昊夫妻也就罷了,可是看現在地樣子,公孫荊紅根本就沒有任何善待林昊夫妻的跡象,既然這樣,他這個當頭的,就得像頭羊保護小羊一樣庇護他們。 趙牧說道:「在下文秀軒趙牧,我無意和天機宗諸位道友為敵。只是想把我的兩個僕人要回來。還請各位道友行個方便。」 圍過來的修真者們一驚,趙牧是什麼人。他們自然清楚得很。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趙東家,我想一切都是誤會吧。我們天機宗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拘禁你的僕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沈衡英朗聲說道:「我家東主沒有搞錯,他的僕人在未經過我家東主的准許地情況下,被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長老給帶走了。」沈衡英也不是什麼好惹地主兒,故意在說到「公孫荊紅長老」六個字的時候,刻意的提高了聲調。「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公孫荊紅長老叫出來對質。」 那個站出來的修真者說道:「道友慎言,我家掌門何等人物?怎麼會帶走趙東家的僕人呢?」 沈衡英呵呵一笑。「喲,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人都說天無二日,地無二主,天機宗的掌門不是桂枝南桂掌門嗎?什麼時候換成了公孫荊紅啊?公孫荊紅不已經是過去式了嗎?難道他戀棧不退,玩什麼假傳位的把戲糊弄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這可是個大新聞呀,回頭我可得好好宣揚一下。」 趙牧強忍住笑,他還真沒想到沈衡英有這份本事,抓人話裡地小辮子一抓一個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師門地糗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洩露到外面去,這是原則性問題,那幾個修真者無聲無息的把趙牧和沈衡英圍了起來,「趙東家,這位道友,我等希望你們能夠做個保證,不要在外面說我們天機宗地壞話。」 趙牧淡淡一笑,「這是請求,還是脅迫呀?」 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修真者說道:「那就得看你趙東家是個什麼態度了?」 趙牧哂笑道:「我要是不聽勸,非要把你們天機宗的事情宣揚出去,你們要怎麼做?」 「那就只好得罪了。」中年修真者說道,「師弟師兄們,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大家一塊上,就算是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往裡面填,也要把趙牧和他的同夥留下來。」 趙牧揮手間把,把曜靈劍亮了出來,漫天的劍光把天機宗駐地的上空映的亮如白晝,「能不能留下我?你們可以試驗一下。」 「都給我住手。」一個面相年輕的男修真衝了出來,他雙手抱拳,衝著趙牧就是一揖,「趙東家,請你給我一個薄面,不要在天機宗內動手。」 趙牧定睛看了對方一眼,旋即笑道:「原來是庚前輩,趙某失禮了。」 庚三湘一聽趙牧還肯稱呼他為「前輩」,頓時鬆了口氣,「趙東家,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你千萬別忘心裡去。」庚三湘扭轉頭來,對那些圍著趙牧的人呵斥道,「你們還圍在這裡幹什麼?都散了吧,哪兒涼快給我呆著去。」 那個中年男修真為難的說道:「師伯祖,趙東家他們要……」 庚三湘態度鮮明的說道:「我剛才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趙東家是什麼人呢?光明磊落,儀表堂堂,乃是咱們滏陽城的翹楚人物,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哪種下九流的勾當,他會做嗎?滾滾滾,都給我滾。」 那些圍過來的修真者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一張爭鬥頃刻間消弭於無形。 庚三湘臉上帶笑,「趙東家,我也曾是天機宗的掌門,荊紅是我的徒孫,枝南是我的重徒孫,我在天機宗說話還管點用,這你相信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毫不猶疑積攢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被庚三湘給折騰沒了,趙牧也換上了一張笑臉,「庚前輩,你是桂兄的太師祖,按理說也是我的長輩,我本不想和天機宗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不過你們天機宗做的太不地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從文秀軒草創一來,你說說你們天機宗給我製造了多少麻煩?水綺璐、宋文藻逼得我差點走投無路,我看在桂兄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可是你們不但不知道好歹,反而還以為我趙某人好欺負,先是派林昊夫妻劫殺沈先生,差點把沈先生給殺死,後來我出面,把林昊夫妻降服了,他們倆主動拜我為主,從此,林昊夫妻就跟你們天機宗沒有關係了吧? 可是誰知道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前掌門,硬闖文秀軒,把林昊夫妻給我弄走了?這叫什麼?這叫拐賣人口。有這麼辦的嗎? 庚前輩,我跟你講,今天來,我只有一件事要辦,要麼把林昊夫妻完整無缺的給我交出來,讓我這個主人把他們領走,要麼你們天機宗就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為當初的林昊夫妻打傷沈先生的賠償金,以及把林昊夫妻贖回去的贖金。然後我可以考慮放棄要不要放棄我和林昊夫妻之間的主僕身份。 庚前輩,你不是說你在天機宗還能說得上話嗎?好了,這兩條路,你選一條吧。」 庚三湘皮笑肉不笑,「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可笑。林昊師叔、師美萱師姑是我們天機宗的長老,崆興祖師的嫡傳弟子,什麼時候成了你趙東家的僕人了?」 趙牧笑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可以讓人把林昊夫妻叫出來對一下質。」 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又說笑了。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因為幫助師門棄徒、擅自離開師門、打傷沈先生這三條罪名,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你明知道他們現在不方便出來,你還讓他們出來對質,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趙牧蹙起了眉頭,「你說什麼?林昊夫妻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 庚三湘說道:「正是,趙東家也是掌管大店舖的人,自然應該知道門規為大的道理,要是誰都可以觸犯門規,而不接受懲罰的話,那麼一個門派就不可能持續下去了,只有支離破碎一條路可走了。我相信趙東家也不希望看到枝南的師門成了這個樣子吧?」 趙牧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募得睜開了眼睛,聲音異常冰冷的說道:「林昊夫妻是我的僕人,我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受苦受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庚前輩,不好意思,請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燒斗武場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火燒斗武場 趙牧的難纏和執拗,超出了庚三湘的想像。「趙東家,在你提出這個要求之前,你可要考慮清楚。一門之中,門規為大,你這樣做,是在挑釁我們天機宗的尊嚴,是要和我們天機宗上下所有人為敵的。」 趙牧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再次重複了一遍,「庚前輩,請你們天機宗把林昊夫妻給我交出來。」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庚道友,世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林昊夫妻是你們天機宗的人不假,但是他們更是我家東主的僕人,你們未經我家東主同意,就擅自處置他們,就是你們的不對。我勸你還是趕快把林昊夫妻交出來吧,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庚三湘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並不想和趙牧交惡,別的不說,單說保芝堂和文秀軒合併之後,天機宗日常所有的丹藥有一多半就得依靠文秀軒的供應,要是兩方交惡,文秀軒可能就是少賺點錢,天機宗蒙受的損失可就大了,就連保證日常的修煉都成問題。 可是庚三湘卻不能開口服軟,他現在代表的是天機宗,一旦讓步,天機宗就要在趙牧面前矮一輩子,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在趙牧面前拿捏了,甚至其他門派也會有樣學樣,欺負天機宗一下,就算是不欺負,鄙視看不起,那是肯定的了。 「三湘,不要和他廢話了,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了,你還和他這麼客氣。」庚三湘的背後突然冒出來幾個男性修真者,一個個嶽峙淵。器宇軒昂的樣子。一看就是高手。 「你們幾個怎麼出來了?」庚三湘萬分驚訝的說道。「你們不是在閉死關,參悟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的關鍵嗎?」 一個頭髮略顯枯黃地老者說道:「都有人欺負上門了,還閉什麼死關!三湘,你往後退一下,讓我來跟這廝說話。」 趙牧瞄了老者一眼,「你這廝又是何人?有何資格和我說話?」既然撕破臉了。那就再沒有必要虛偽地客套下去了。 庚三湘在一旁說道:「趙東家,和你說話的是林昊師叔的師兄,也是我們天機宗修為最高的人,老人家自號我們都尊稱他為道昶真人。」 趙牧裝瘋賣傻的說道:「真人?他本來就是個人嗎?為什麼還要強調一遍?難道他不是人,而是什麼妖孽變得?」 道昶真人氣的渾身發抖,「姓趙地,你放肆。」 趙牧啐了一口,「我就放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庚前輩,你們這幾個人當中究竟誰最有話語權?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快點把林昊夫妻交出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沒有時間跟你們磨嘰。」 庚三湘還沒有說話,道昶真人已經搶在他前面,說道:「姓趙的,你不是想把林昊師弟和師美萱師妹帶走嗎?好啊,沒問題,你只要能夠打敗我們六個人,別說是帶走林昊夫妻了,就算是天機宗。你也可以當成你家的後院,自由進出。」 庚三湘忙道:「師叔。萬萬不可呀。」 道昶瞪著庚三湘,說道:「怎麼?難道你怕我們幾個老傢伙打不贏這個姓趙的嗎?」 庚三湘連忙辯解道:「天機宗和文秀軒兩家交好,你們和趙東家較量,萬一有個失手,不管是誰受到了傷害,都不為美,有損兩家的和氣。我看還是算了吧。」 道昶啐道:「狗屁和氣,姓趙的要是顧念兩家的情面。就不會這麼囂張的踐踏咱們天機宗的尊嚴了。更不會枉顧我派門規,肆意插手咱們天機宗地內部事務了。今天這場比鬥一定要進行。就算是豁出我們六個老傢伙的性命不要,也要讓姓趙的明白咱們天機宗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趙牧哼哼冷笑,「那個不知道是真人還是假人的傢伙,你說話注意一點,不要顛倒黑白,欺負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們天機宗。要不是我趙某人命硬,我早***死在你們天機宗的宋文藻手中了。道昶說道:「姓趙的,宋文藻早就被荊紅趕出了天機宗,他和你之間地事情,早就過去了,你要算帳的話,就找他去吧,不要和我們天機宗攪在一起。」 趙牧哭笑不得,「一直以來,我都把天機宗當個值得尊敬地門派,沒想到全都些要麼不要臉、要麼臉皮厚的賽城牆的貨色,連這種不顧廉恥的話都能說出來。呸,我真是瞎了眼,和你們天機宗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交道。」 沈衡英說道:「東主說的是,不要臉的,衡英見識的多了,但是不要臉到天機宗這種程度地,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庚三湘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青地,被趙牧這樣不留情面的羞臊,他卻一點反駁地話都說不出來。 道昶說道:「姓趙的,我不和你耍嘴皮子。我剛才說的條件你答應不答應,要是答應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斗武場比劃一下,你要是贏了,就把林昊夫妻帶走,今天你大鬧我們天機宗的事情,我們也不追究了,要是你輸了,林昊夫妻的事情,你不能再插手,以後他們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今天大鬧天機宗的事情,看在海如前輩的面子上,我們也可以不追究。」 趙牧眼睛轉了一圈。「你們六個是打算跟我一對一呀,還是打算一塊兒上。」 道昶說道:「林昊夫妻聯手都不是你的對手,你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還能和你單打獨鬥嗎?姓趙的,你要是怕了我們六個,也可以不和我們爭鬥,你帶著這位道友走吧。」 道昶不傻,真要是把趙牧給逼急了,下不來台的還是他們天機宗。他們六個人一塊從死關中走出來。就是想嚇退趙牧。等趙牧退走之後,他們會另外想轍,尋找出來一個萬全之策,說到底,他們還是想為天機宗爭取到足夠的緩衝時間。 趙牧想都沒想,「打就打。我還怕你們不成。」 沈衡英傻了眼,他小聲說道:「東主,你可要三思呀,他們可是有六個人,每個人的修為都不比我低,你就算是能打贏他們,最後也有可能是兩敗俱傷之局,還是算了吧,咱們另外想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讓海如前輩出面。」 道昶耳朵很尖。沈衡英說地話,他一字不落地全都聽到了耳中,「姓趙的,你要是真的把海如前輩請來,我們天機宗二話不說,馬上就讓他老人家把林昊夫妻帶走。沒辦法,誰讓前輩是散仙呢,我們再不給別人面子,但是散仙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另外一個老者說道:「師兄說的對。這就好比是兩個人打架一樣,小地打不過。就把老的領出來給他撐場面,我們總得給人家三分薄面吧。」 這話根本就是在諷刺趙牧是什麼事都不懂、只懂得仗著海如散人的名號在外面撒野的小孩子,沈衡英怒目圓瞪,「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如何污蔑我家東主。」 那人拱了拱手,「在下道淼,不是真人也不是假人,而是男人。」 趙牧冷哼一聲,他突然瞬移到那個叫道淼的傢伙的耳邊。然後對準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涼氣。之後又瞬移到了原來的位置,「你最好修一下口德。再敢胡言亂語,用不著我師傅收拾你,我就敢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道淼驚出了一聲冷汗,「你……哼!」他一甩袍袖,再不肯開口。 趙牧說道:「你們幾個人這麼大費周折,不就是想逼著我答應和你們六個人爭鬥嗎?好啊,如你們所願。你們天機宗的斗武場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東主三思而行啊!」沈衡英苦勸道。 趙牧不是個可以輕易被別人左右地人,「沈先生不用說了,我意已決。庚前輩,請頭前帶路。」 斗武場位於天機宗駐地的東北角,比大學裡面的室內體育館還要大上幾分。 趙牧直接走到了斗武場的中央,「別說廢話了,來吧。」 庚三湘衝著道昶等人躬身一禮,「六位師叔,天機宗的安危可就交到你們手中了,你們一定要慎重呀!千萬不能傷了天機宗和文秀軒之間的和氣。」 道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爭鬥之事,誰說的清楚,誰又能做出保證來。好了,你不要囉嗦了,我們幾個老傢伙會注意一點的。」 庚三湘躬身退出了斗武場,和沈衡英站在了一起,「沈道友,等比鬥結束之後,還請你在趙東家面前替我們天機宗美言幾句。」 沈衡英哂道:「庚道友,只要你們交出林昊夫妻,不用我美言,天機宗和東主之間根本就不會發生任何不愉快地事情。你們天機宗有桂枝南在,還怕將來搞不好和東主之間的關係嗎?可是你看看你們現在干地都是些什麼?你最好祈禱東主等會兒不會出事,東主要是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們。」 斗武場內,道昶等人無聲無息的把趙牧包圍了起來,「趙東家,我數到三,咱們之間的爭鬥正式開始。」 趙牧不吭聲,道昶就默認為趙牧已經同意了,於是自顧自的開始數起來了。 「一、二、三。開始。」 道昶等人在第一時間不是先前進,而是向後大退了一步,然後大手一揚,已經把各自的戰甲披掛上了。 趙牧個人的爭鬥的經驗不多,但是繼承自杜如海和月玉藥地經驗卻是無比地豐富,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搶佔先機,不過趙牧卻在這時候起了爭強好勝之心,想親自驗證一下,他自己現在究竟達到了一個什麼樣地水平?能不能和六個出竅後期的修真者硬抗? 像這樣一比六,而且對方在爭鬥的時候不留餘地的情況,可不容易碰到。說什麼,也要嘗試一下。免得在將來遇到類似的突發情況。而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有了這個想法,趙牧便放棄了利用瞬移來搶佔先機地方法,他也老老實實地把海如散人送給他的天健戰甲拿了出來,揚手間,已經披掛好了。隨後,趙牧一揮手。曜靈劍已經開始在他的身周遊動,好像猛獸一樣,隨時準備撲出去,給獵物於致命的一擊。 道昶等人其實最沒有把握對付的就是趙牧的瞬移之術,雖說他們在私下裡曾經潛心研究過,並且也想出來了一個應對地法子,但是究竟管不管用,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看到趙牧居然傻得放棄不用,而是擺出了刀對刀槍對槍的架勢。六人心中頓時一喜。 道昶暗中使了個眼色,其餘六人和他心神相通,馬上就從各自懷中取出一件一模一樣的法寶,六個人在同一時間就衝著手中的法寶噴出一口真元,然後一揮手把法寶丟到了空中。 六件法寶飛到了空中後,在瞬間合而為一。眨眼間,一個看起來很像是倒扣著的喇叭形漏斗狀的東西出現在斗武場的上空,漏斗散發出萬道霞光,把趙牧以及他周邊的區域籠罩在內。 道昶等人私下裡不知演練了多少回。他們的出手速度很快,等到斗武場上空地那個組裝法寶開始發揮功效了。趙牧還沒有反應。 道昶等人全都舉著雙手,真元不斷的從他們的手掌中冒出來,射到空中那個漏斗的幾個特定位置上。 趙牧心神一動,曜靈劍化作一道流星,噗的一聲,戳在了那個那個漏斗的正下方,漏斗晃了一下,然後就迅速的穩定了下來。一點事都沒有。 道昶呵呵一笑。「姓趙的,你不要枉費心機了。這個封神傘是和我們六人之力煉製的,它能夠散發出來一種專門針對有著分神期修為地高手的禁制,我們稱之為封神陣,不管是那個分神期修真者到了封神陣中,都不可能討得了好。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趙牧臉色一變,他剛才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果然像道昶說的那樣,他的元嬰變得有些萎靡不振,就像是生了病似得,估計十成的修為只能發揮出來七八成了趙牧心中暗罵自己有些大意了,面上卻是冷笑連連,「你們想依靠一個小小的封神傘就像把我給困住,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了吧。」 道昶說道:「能不能困得住你,你自己看吧。師弟們,你們幾個控制好封神傘,我進陣去會會姓趙的。」 封神傘和道昶等人心神相通,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如果讓道昶進陣,一對一的和趙牧爭鬥地話,最後地勝負還不一定好說呢。 趙牧趁著道昶斷開和封神傘之間的聯繫地空擋,再次動了一下心神,曜靈劍猛地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撞在了封神傘上。 封神傘一陣晃動,眼看著就要崩潰了。道昶重新把自己的真元隔空打在封神傘上,進陣和趙牧爭鬥的打算就此落空。 沈衡英在一旁喊道,「東主,趕快離開那個破玩意兒的籠罩範圍。」 趙牧身形剛動,道昶等人就緊隨其後動了起來,趙牧因為修為受到壓制,根本沒有辦法運用瞬移之術,只能眼睜睜的讓道昶等人托著封神傘圍在他的周圍,不管他移動到那裡,封神傘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樣,始終籠罩在他的頭頂,死死的壓制著他的修為。 如果繼續這樣持續下去,最後沾光的還是趙牧,畢竟趙牧只是修為被壓制,真元並沒有損耗多少,道昶等人就不行了,為了保證封神傘的效果,他們就必須源源不斷的為封神傘提供真元。 道昶等人身為封神傘的主人,自然知道事態正朝著不利於他們的方面發展。道昶明白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個法子,當下一橫心,「師弟們,啟動封神傘最厲害的一招,封神縛龍陣!」 道昶等人臉色凝重。先是道昶先從封神傘上抽離了雙手。在一瞬間,打出了一個靈訣後,雙手又重新舉起來,開始給封神傘輸送真元,同時他的嘴也張開了,真元汩汩不斷的從他的口中飛去。化成一股薄薄的霧氣盤踞在了封神傘地上表面。 其餘五個人依次做了一遍,當他們六個人全都做完這一切地時候,依然被困在陣中的趙牧突然覺得身上一沉,整個人好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般,連舉手抬足都十分的困難。 道昶喜道:「起效果了,大家再加把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把姓趙的給干趴下。」 道昶等人又輪換著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這下趙牧身上地壓力就更重了,兩條腿顫顫微微的,眼看著就要屈膝跪在地上了。 在一旁觀戰的庚三湘說道:「沈先生。這是一場公平的比鬥,不管是沒睡好,你最好都不要插手。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不能不相信趙東家,你這會兒衝過去,豈不是變相的表示趙東家無能嗎?」 沈衡英收回了前衝的腳步,他現在只能乾著急,卻尋找不到任何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只能徒勞的喊著。「東主,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現在趙牧不能四處亂竄了。道昶等人就更加要加強封神縛龍陣的效果了,六個人一遍又一遍的掐法訣,輸真元,到了最後全都面色蒼白,累地氣喘吁吁,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封神縛龍陣的效果也在這時提升到了極致,趙牧再也承受不住集合了六個出竅後期高手的所有真元、又被封神傘放到了數倍的力量。雙膝一軟。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趙牧腰桿一彎。兩隻手也伏在了地上。 沈衡英如喪考妣,「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道昶等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潛伏在趙牧心底的傲氣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趙牧四肢撐在地上,頭顱高高昂起,仰天長嘯一聲,隱藏在他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突然亮了起來,一道暖流在瞬間流遍了趙牧的全身,趙牧猛地挺起腰來,瞬間他身上地衣服便燒成了灰燼,天健戰甲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裸露在外地皮膚比硃砂還用紅,猛地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火炭一樣。 道昶見機甚快,「不好,大家快撤。道昶硬生生的切斷了和封神傘的聯繫,強行提起最後一點真元,右腳在地上一點,流星一般向斗武場外衝了出去,其他幾個人也都不敢怠慢,全都發揮出最後的潛力,拚命的往斗武場外跑去。 庚三湘一拉沈衡英,「沈道友,快走。」 封神傘失去了道昶等人的控制,趙牧被壓制的力量開始慢慢復甦,趙牧霍的站了起來,在他身上流傳地鳳凰神火透體而出,呼嘯著衝向了斗武場。 轟轟幾聲巨響,鳳凰神火瞬間就在斗武場上燃起了熊熊地烈火,積累了天機宗數百年智慧的斗武場就這樣蒙上了一層妖艷地火焰。 「走水了,走水了。」天機宗上下全都被驚動了起來,無數的人跑了出來,或用法術,或用水桶,開始運水救火。 還呆在斗武場的趙牧毫無表情的看了看找起火來的斗武場,心中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剛才要不是他不服輸的性子被激發了出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道昶等人五花大綁了。 渾身還冒著火焰的趙牧心神一動,把體表的火焰和天健戰甲一塊兒收了起來,然後從儲物空間拿出來一件衣服,把自己的身體遮擋了起來,然後又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來一件儲物袋,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和道昶等人斷了聯繫的封神傘也被趙牧收了起來,這可是他這次戰鬥獲得的唯一戰利品,焉有放過的道理。 剛才鳳凰神火迸發出來的時候,玉蟒帶和懷裡的儲物袋全都被燒壞了,裡面的東西毀了一多半,所幸趙牧一向都有個好習慣,就是把最珍貴的東西放在儲物空間裡面,所以他蒙受的損失不算大,也就十幾萬標準晶石的樣子。不過這筆帳還是要跟天機宗算的。 趙牧釋釋然的從燃燒著的斗武場中走了出來,看到他從斗武場中走出來地時候,無論澆了多少水都熄滅不了地火焰紛紛避讓的場景,包括沈衡英、庚三湘在內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就連那些救火的人也都忘了還有一座著火的建築等著他們施救呢。 趙牧心情還不錯。一場爭鬥。苦頭吃了一點,但是和收穫相比,實在算不了什麼。一直以來,趙牧都想進一步的挖掘鳳凰神火地用途,今天總算是在這上面有了些進展,至少以後看誰不順眼。直接放火燒房子就是了。 趙牧目光流轉,一眼就看到道昶等人全都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握著兩塊上品晶石,在打坐恢復真元。趙牧徑直走了過去,「那個叫什麼真人假人的,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比鬥下去了?剛才一直是你們六個在進攻,我在防守,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輪換一下,讓我也嘗嘗進攻的滋味。」 庚三湘顛顛的跑過來,「趙東家。你千萬高抬貴手呀。六位師叔全都在靜修,受不得外界打擾,我求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們走火入魔了。」 沈衡英走了過來,「東主,不用管他們,走火入魔了更好,他們剛才為了對付你,可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的。不讓他們走火入魔一次,又怎麼能夠讓他們長一下記性?」 庚三湘雙手抱拳。連連作揖,「趙東家,沈道友,我求你們了,你們可千萬要高抬貴手呀。我,我給你們跪下還不行嗎?」 庚三湘人不錯,至少要比公孫荊紅強多了,天機宗中。趙牧對庚三湘的印象是僅次於桂枝南的。 趙牧一伸手就把作勢欲跪的庚三湘攔了下來。「算了,庚前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戲弄道昶真人他們了。我原先那身衣服,因為和他們爭鬥地原因,已經被燒燬了。等他們恢復好之後,讓他們每人給我出十兩銀子,給我買一身好衣服,我就原諒他們。衡英,你在這裡陪著庚前輩,等到他們恢復過來之後,給他們要,要是他們當場拿不出來,就讓他們給我寫欠條。」 趙牧料定修煉到了道昶這種份兒上,身上肯定不會再攜帶金銀這樣的物件,讓他們出晶石易,讓他們拿出來金銀可就難了。一想到將來可以攥著道昶等人寫出來的僅欠十兩紋銀的欠條,趙牧就忍不住暗樂不已,剛才讓我出醜,現在也該輪到你們還債了。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個小小的詭計,害得道昶等人數年的工夫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六個人中有五個人,因為沒有勘破這一關,最終未能突破出竅期,鬱鬱而終,據說他們臨死之前,交代給弟子們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記得在身上常備一些零錢。」 趙牧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在草叢中找了一塊石頭,坐在了上面,他甚至從懷中拿出來了幾枚靈果,一邊啃著,一邊看著鳳凰神火是如何吞噬斗武場的。 公孫荊紅早就跑了出來,他跳上跳下,心急火燎的指揮著同門們救火。然而結果卻不容樂觀,斗武場都被燒了一小半了,火勢卻沒有絲毫減弱地跡象。 在趙牧吞下了第十五枚水鮑果的時候,沈衡英拿著幾張散發著墨水清香地紙條走了過來,「東主,剛才真是太精彩了,你剛才是沒看到當我讓他們六個人寫欠條的時候,他們臉上那個表情,比他***親爹親娘死了都難看。」 趙牧順手從沈衡英手中接過了欠條,逐個看了一遍,上面全都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欠文秀軒東家趙牧紋銀十兩,口說無憑,立字據為證」的字樣。 趙牧小心的把幾張欠條吹乾,然後疊好放到了懷中,「這可是好東西,太有紀念價值了,我得好好留著。」 沈衡英心中暗自打了一個突,東主這招兒也忒損了點,蔫壞蔫壞的,自己以後一定得謹慎一點,可別讓東主用這種氣死人的手段對付自己。 公孫荊紅看到了道昶等人,連忙跑到了他們的身邊,「荊紅參見諸位太上師叔,師祖。」 道昶揮了揮手,「荊紅,免禮吧。斗武場地情況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半天了,大火還沒有被撲滅地跡象?」 公孫荊紅說道:「回太上師叔的話,這火燒地有點邪門,按理說咱們在修建斗武場的時候已經考慮了各種各樣的情況,光辟火的禁制在斗武場上就有四五個,是絕對不應該著火的,可是現在不但火燒的這麼多,還沒有絲毫退卻的跡象。各位太上師叔,請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想想辦法,否則的話,咱們天機宗這一有數百年歷史的標誌性建築就要毀於一旦了。」 道昶垂頭一想,就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長歎了口氣,「解鈴還須繫鈴人呀。走,荊紅,我給你找一個能夠撲滅這場大火的人去。三湘,你也跟著過來吧。」 趙牧距離他們不願,道昶很輕鬆就找到了趙牧,「趙東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直接挑明了吧,請你撲滅斗武場上的大火。」 公孫荊紅跳了起來,「什麼,這火是趙東家放的?趙東家,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們天機宗招你了?還是惹你?你居然跑到我們天機宗來放火。」 趙牧一翻白眼,「這事兒,公孫長老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這幾個老傢伙?」 形勢比人強,道昶在趙牧手下吃了大虧,封神傘又下落不明,連唯一能夠制住趙牧的手段都沒了,他們只能自認倒霉,低下高昂的頭顱了。 道昶雙手抱拳,拱手為禮,「趙東家,剛才我們有很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大人大量,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庚三湘也在一旁幫襯著說道:「是呀,趙東家,大家同為滏陽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些事情,咱們都把它當成一陣風,放過去不就完了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牧說道:「看在庚前輩的面子上,我就大度一點,原諒你們幾個了。我說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道昶是吧?咱們在爭鬥之前,可以約定好了的,我要是贏了你們六個,你們就必須把林昊夫妻交給我。現在我是不是可以把他們帶走了?」 「什麼,你要帶走林昊這兩個師門叛徒?」公孫荊紅叫嚷了起來,「我不同意。」 庚三湘急了,現在說什麼也不能再得罪趙牧了,他連忙呵斥道:「荊紅,你給我閉嘴,現在六位師叔和我在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公孫荊紅很委屈,以前他是掌門的時候,師祖總是很尊重他的意見,從來沒有公開反駁過他什麼。可是怎麼他剛一卸任,地位馬上就下降了這麼多。 庚三湘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東家,先不忙去見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現在你是不是先把斗武場上的火給撲滅了呀?」 趙牧看了庚三湘一眼,「好吧,不過我需要這個。」趙牧把手舉到了庚三湘眼前,手指搓動了幾下。 這個手勢走到哪裡都是流行手勢,鮮少有人不知道的。 庚三湘多年不理錢財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學著找的樣子比劃了一下,「趙東家,你這是要什麼呀?」 公孫荊紅已經失態的吼了起來,「姓趙的,你他***是不是掉到了錢眼裡面了?我們天機宗的斗武場都燒成了這個樣子?你他***還惦記著要錢?」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天罰府邸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天罰府邸 趙牧不屑的撇了撇嘴,「公孫長老,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個生意人,做什麼事情,當然要講個價錢了。斗武場又不是我的,我沒有理由白白給你們滅火吧?行了,現在天機宗掌握了話事權不是你吧?我懶得跟你說話,庚前輩,我還是願意跟你說話,我問你,這火還滅不滅?」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道理也不在他們這邊,剛才趙牧被六位師叔壓著打的情況,庚三湘可是一清二楚,要不是趙牧最後使出了放火這一招,這會兒趙牧還不得受著什麼罪呢。 無計可施下,庚三湘只能陪著小心說道:「趙東家,煩請你趕快幫我們把斗武場上的火給撲滅了,勞務費回頭給你,你放心,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了你的。」 趙牧站了起來,「好,我就相信你庚前輩一會兒,回頭把五十萬標準晶石給我送到文秀軒去。」 說完之後,趙牧也不廢話,疾步走到了距離斗武場僅僅四五米遠的地方。說實話,項如現在心中也沒底,不知道放出去的鳳凰神火還能不能收回來,以前他還從來沒有過成功的先例,沈衡英腦海中那一絲鳳凰神火就是明證。 趙牧在心中暗自祈禱,鳳凰啊鳳凰,你可一定要掙點氣,別讓我出醜。趙牧張開了雙臂,猛地大喊了一聲「收」。 過了好半晌,斗武場上空的大火還在熊熊燃燒,沒有一點熄滅的跡象。公孫荊紅頓時叫囂起來,「師祖,我就說不用給姓趙的標準晶石,他就是個只會吹牛、不會做事、慣於訛詐的騙子。」 公孫荊紅話音未落,斗武場上的火焰突然間騰空而起。所有的火焰全部脫離了斗武場,飛到了空中,一個由純火焰組成的、振翅翱翔地鳳凰突然出現在斗武場上空。 鳳凰揮舞著翅膀在天機宗駐地的上方盤旋了幾圈,自道昶真人以下,天機宗的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膽,生怕那隻鳳凰看著天機宗不順眼。再落到某處建築物上大燒特燒起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天機宗千年的聲名真的要毀於一旦了。 趙牧地心中和那只在空中翱翔的鳳凰產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趙牧心神一動,鳳凰小乖乖,快回來吧。 鳳凰在空中滑翔出來一個優美的弧線,然後雙翅一收。整隻鳥已經如同一隻離弦之箭一樣,衝向了趙牧。 所有和趙牧站的比較近的人全都驚慌失措的往一旁逃去,有飛劍地用飛劍,沒有飛劍的用法寶,實在不行,就用兩條腿。幾乎是眨眼的工夫,趙牧數十米範圍內。變得空空蕩蕩。所有的人全都跑的一乾二淨。 直覺操縱著趙牧張開了嘴,鳳凰一聲鳴叫,在飛近趙牧的時候。砰地一聲,變成了一束小火苗,旋即鑽到了趙牧的嘴中,趙牧嘴巴一閉,咕咚一聲,已經把那一束鳳凰神火咽到了肚子裡面去了。 所有地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趙牧,就連最見多識廣的沈衡英的下巴頦也快掉到了地上。 沈衡英結結巴巴地說道:「東主,你沒事吧?」 趙牧故意裝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嗯,味道還不錯。就是太少了點,不管飽呀。」 其實鳳凰神火剛被他嚥下,就順著他的經脈回轉到了他元嬰的眉心處,重新和鳳凰印記融合在一起。 沈衡英差點暈過去,剛才那可是一隻神鳥鳳凰,就這樣被東主吞到了肚子裡,還說這種沒吃飽的玩笑話,世上恐怕除了趙牧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趙牧走到道昶等人面前,「我一個人打得你們六個落荒而逃,算是打敗你們了吧?」 道昶這會兒再也沒有了任何不敬,他看著趙牧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了尊敬和欽佩,「趙東家,我們這就兌現承諾,馬上就把林昊師弟和師美萱師妹交給你。三湘,林昊師弟他們不是在接受門規的懲罰嗎?馬上停止執行門規,派人去關押的地方,把林昊夫妻帶過來交給趙東家。」 庚三湘隨手叫過來一名弟子,「傳我地命令,到思過殿把你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請過來。」 那名弟子匆匆而去,過了不大地工夫又跑了回來,「啟稟太師祖,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並沒有在思過殿,據看守思過殿的師兄們,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到過思過殿。」 庚三湘勃然變色,「這怎麼可能?」 趙牧心中陡生不妙之感,「庚前輩,林昊他們究竟怎麼樣了?他們現在究竟是死還是活?你們必須給我一個准信,如果他們還活著,就讓他們來見我,如果他們已經被你們弄死了,就把他們地屍首給我抬過來。」 庚三湘額頭的汗都冒出來了,「趙東家,你稍安勿躁,我這就去親自看看。六位師叔,請你們陪一下趙東家,我去去就來。」 「不用了。」趙牧一擺手,「沈先生,咱們陪著庚前輩一塊兒去。」 「師弟們,走,咱們陪著趙東家一塊兒去。」道昶等人和林昊夫妻是同輩的師兄弟,做為天機宗碩果僅存的幾位宿老,他們的關係還算可以。現在一聽說林昊夫妻不見了,道昶等人也不由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處,生怕林昊夫妻做出什麼不智的事情來。 思過殿是天機宗專門懲罰觸犯了門規的弟子的地方,幾乎每個犯了錯的門人弟子全都要發落到這裡處理。 感到思過殿之後,庚三湘喊道:「把思過殿的管事給我叫出來。」 思過殿的管事是個個頭偏矮的胖子,「見過諸位太上師叔,師叔祖。」 庚三湘沒有時間跟他客套,「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可曾來過這裡?哦,他們觸犯了門規,需要到這裡接受處罰。」 管事搖了搖頭。「他們都沒有來過。師叔祖,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名單給你拿來。別說是今天了,最近幾十年,林太上師叔、師太上師姑從來就沒有踏足過這個地方。」 庚三湘撓了撓頭。「不可能啊,犯了門規,接受處罰,就必須得到思過殿來呀。」 那位管事說道:「師叔祖,你忘了咱們天機宗可不止思過殿這一個地方處置觸犯門規的弟子,太上師叔他們或許是在別的地方接受處罰吧。」 庚三湘悚然而驚,「你是說天罰府邸?」 管事說道:「除了那裡之外。弟子再也想不到咱們天機宗還有什麼地方,是用來懲罰觸犯門規地弟子。」 「這不可能。林昊師叔他們怎麼會被人送到天罰府邸呢?」庚三湘連忙否認道,「我瞭解他們兩個,他們倆就算是觸犯了門規,也罪不至死呀。」 趙牧鬼魅一般瞬移到庚三湘身邊,一把抓住了庚三湘的胳膊,「庚前輩。你再重複一遍你剛才說的話。林昊夫妻他們會死?」 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千萬不要激動。林師叔、師師姑他們兩個是不是在天罰府邸?還不能肯定。說不定他們現在躲在別的地方。」 趙牧怒道:「庚前輩,你最好盼著林昊夫妻他們不要有事。否則的話,我饒不了你們天機宗,到時候咱們老賬新帳一塊算,我他***放一把火,把你們天機宗燒個乾乾淨淨。」 庚三湘額頭冒出來地汗更多了。道昶心中一動,「三湘,不要著急,你仔細的回想一下。處理林師弟他們是誰經得手?把他召來問問不就是了。」 庚三湘冷靜了下來。「我真是暈了頭來。來人,快去把掌門人給我找來。」 在天機宗能夠對林昊這種輩分的人做出處理的。也就只有掌門人和長老會這兩個人或者組織了。 過了一會兒,公孫荊紅被人找來了,庚三湘鼻子差點氣歪了,怒斥那個糊塗的弟子,「我讓你叫的是掌門人,不是讓你叫前掌門人。要是找前掌門人就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不就是嗎?還用得著叫他。」 那個弟子嚇得連忙轉身,去叫桂枝南去了。 公孫荊紅跟只死豬一樣,耷拉著腦袋,眼皮低垂,一個多餘地動作都沒有,一個字兒也不肯說。 沈衡英悄悄的湊到趙牧跟前,「東主,難道你不覺得今天的事情有古怪嗎?你忘了咱們剛過來的時候,聽到些什麼嗎?天機宗的掌門只是在名義上更換了一下,實際上的掌權人還是他公孫荊紅呀。」 趙牧猛地想了過來,他想起了以往天機宗發生的一切,想起了林昊夫妻曾經跟他說過地種種,一個符合邏輯地想法從他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他盯著公孫荊紅問道:「公孫長老,我的僕人林昊夫妻被你關到了什麼地方?」 公孫荊紅抬起了眼簾,瞟了趙牧一眼,然後又恢復了死氣沉沉地樣子,和剛才暴跳如雷的表現大相逕庭。 事有反常,必有妖孽。趙牧更加認準了公孫荊紅身上有問題,他再次逼問了一句,「公孫長老,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庚三湘開口道:「趙東家,你不用再問荊紅了,我相信荊紅和林師叔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趙牧不好逼迫過甚,他恨恨的哼了一聲,等著那個離去的天機宗弟子把桂枝南帶過來。沒等多久,桂枝南就被那人小跑著帶了過來。桂枝南恭敬的屈膝跪下,「弟子拜見太上師叔祖,太師祖,師傅。」 庚三湘還是很喜歡這個重徒孫的,「枝南,快快起來。」 桂枝南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道昶突然開口道:「枝南,你是天機宗地現任掌門,為什麼不佩戴掌門地信物呀?難道你這個做掌門的想帶頭違反門規嗎?」 桂枝南連忙躬身說道:「會太上師叔祖地話,弟子自知才疏學淺,能力不足。不足以擔任掌門大大任,已經把掌門信物七劍簪還給了師傅,請師傅代為保管,擇日另選賢能。」 道昶勃然大怒,「你怎麼這麼胡鬧?還有你,荊紅。枝南年紀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嗎?掌門傳承是咱們天機宗的頭等大事,一旦傳承,不容更改,你們師徒倆,怎麼跟玩過家家一樣?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了?」 桂枝南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全都是弟子地錯,和師傅沒有關係。」 「師叔息怒,現在還是尋找林師叔他們的下落要緊。」庚三湘說道,「枝南,我問你,你可曾親自下命令處罰過你林太上師叔祖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沈衡英這會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想起來,當時是公孫荊紅手持著你們天機宗崆興祖師的令牌,到我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他們叫走的。時間就是今天下午快傍晚的時候。」 眾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公孫荊紅。道昶問道:「荊紅,可有此事?」 公孫荊紅點了點頭。 道昶又問道:「林昊師弟,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道昶多年多年積威之下,公孫荊紅不敢不答。他回道:「弟子已經按照門規地約定,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 道昶聽到公孫荊紅親口承認,差點氣暈過去,他厲聲呵斥道:「荊紅,是誰給你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把你林太上師叔丟到天罰府邸中。你實在是太藐視師長。不受門規了。」 公孫荊紅昂著頭說道:「弟子沒有錯。林昊夫妻藐視門規。不經過長老會和我的同意,擅自離開天機宗。幫助宋文藻那個叛徒。這是他的罪一。其後林昊夫妻戰敗,成為文秀軒趙牧的俘虜,這是其罪二。其被俘後,我去和趙牧理論,卻被趙牧羞辱,並勒索巨額贖金,這是他們的罪三。這三條罪,難道還不足以把他們投入到天罰府邸接受懲罰嗎?」 趙牧啐道:「公孫長老,你就信口開河吧。林昊夫妻是幫助了宋文藻,然後被我生擒,我要你出贖金和賠償金,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夫妻倆合夥把沈先生差點打死,我難道不應該替沈先生討要點賠償金嗎?他們倆被我抓住了,他們身為你們天機宗地名宿長老,你們想不付出點代價就讓我把他們還給你們,這可能嗎? 讓我奇怪的是,你公孫長老,哦不,當時還是公孫掌門的態度,連討價還價都懶得做,就直接帶著你們天機宗的人走了,把林昊夫妻丟給我不管了。 哎呀呀,我真是佩服死你們天機宗千挑萬選搞出來的這個公孫掌門,真是大丈夫氣概,有壯士斷腕之勇。不掏錢贖人,也就算了,當時林昊夫妻受重傷,眼看就不活了,公孫掌門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更不要說有什麼交代了。 道昶真人,還有庚前輩,你們最好祈禱著將來和別人爭鬥的時候,千萬不要落在別人手中當了俘虜,還是趕快抹脖子自殺吧,不會有人掏錢贖回你們地……」 桂枝南低聲道:「趙道友,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趙牧硬生生地把後半截話咽到了肚子裡面去,「行了,桂兄,我不說了。」 道昶、庚三湘等人都不知道還有這回事。「荊紅,你說實話,真的有這回事?」 公孫荊紅咬著牙,點了點頭,「不錯。當時姓趙的,一下子就要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咱們天機宗根本拿不來這麼多晶石呀。」 道昶地眼睛都紅了,「所以你就丟下瀕死的太上師叔、太上師姑不管?所以你就敢拿著崆興祖師的令牌假傳命令,脅迫他們回天機宗?所以你就敢以新晉長老的身份,未經掌門人和長老會的同意,就把他們打入到了天罰府邸?你這哪裡是為了遵照門規處罰他們,分明是想要他們夫妻二人的命呀。」 公孫荊紅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錯。我本來不想把掌門的位子傳承給枝南的,是你們逼著我指定枝南為下一任掌門人地。前兩天,也是你們在我不願意地情況下,逼著我把掌門之位禪讓了出去。師祖。你當時可是跟我說了,枝南年紀還小,不懂事,讓我先把掌門之位傳給他,然後逐漸的把掌門地權力移交給他。你這樣說,不就是默認我還是天機宗的掌門嗎?既然我是掌門。我按照門規處罰一對違反了門規的同門,有什麼過錯?」 公孫荊紅真是昏了頭,當著趙牧和沈衡英這一對外人的面,就敢把這樣地門派密辛宣揚出來。 道昶斥道:「你這是濫用掌門之權。林昊師弟他們即使有不受門規的地方,也罪不至死,最多讓他們到思過殿接受處罰也就是了。你卻偏偏把他們送到了死地。公孫荊紅,我現在怎麼看你。怎麼覺得當初選你當本宗的掌門,是個極其嚴重的錯誤。」 「師叔,錯都在我呀。」庚三湘喟然長歎,「荊紅啊荊紅,我真是看錯了你呀。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林昊師叔他們不喜歡你,想扶持宋文藻當本宗的掌門。不是針對你個人的。而是為了門派的大局出發,我勸你要忍耐,不要拋棄了對本宗長輩地尊敬之心。我沒想到。林昊師傅過往曾經對你做的一切,你表面上隱忍不發,實際上卻全都記在了心中,念念不忘。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就馬上付之於行動。荊紅啊荊紅,你這是利用我們對你的信任,公報私仇呀。」 「我沒有公報私仇……」公孫荊紅還想為自己辯解些什麼。 趙牧卻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說。你們門派內部的事情。趙某沒有興趣當聽眾,也沒有興趣參與其中。現在既然知道了林昊夫妻的下落。你們是不是派個人把他們請出來呀?」 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啞了炮,趙牧盯著他們看了半天,全沒有一個人說話。 趙牧臉色一變,「庚前輩,你們天機宗該不會是不想遵守約定,打算違背諾言吧?」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你別誤會,我們絕沒有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那你們還不趕快去給我叫人。」趙牧不耐煩的說道。 庚三湘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不會撩撥起趙牧敏感神經地字眼,「趙東家,不是我們不肯去叫人,實在是我們不方便去。這個天罰府邸地情況比較特殊,不管是誰,我們都不主張他們去府邸裡面。」 趙牧神色一凜,「這麼說,天罰府邸很危險了?還會死人?連林昊夫妻都扛不住?」 趙牧每提出來一個疑問,庚三湘就點一下頭,末了,庚三湘還給補充了一句,「時間拖得越久,府邸內越危險。」 趙牧突然醒過味來,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為什麼公孫荊紅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原來這主兒存心是拖延時間。 趙牧狠狠地瞪了公孫荊紅一眼,然後強行壓下一腔的怒火,「天罰府邸在什麼地方?趕快帶我過去。」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請跟我來。」 一行人七饒八饒,來到一個獨立地庭院外,庚三湘說道:「趙東家,這裡就是天罰府邸,是我們天機宗開派祖師的祖宅,開派祖師因未能勘破出竅期到分神期的難關,最後就是在這裡坐化的。 他老人家歸天之後,這裡就變成了鬼神莫近的地方,不管是誰進去,都落不了好下場,開始的時候,凡是被罰進去的,不是瘋就是傻,要不就變成白癡。 到了後來就不行了,不管是誰進去,都保不住性命。所以,當時的掌門祖師就把這個這裡給封禁了,另外設立了思過殿。 趙東家,林師叔和師師姑進去地時間不短了,恐怕是凶多吉少,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要是實在想看看他們地情況如何,想把他們救出來,就請你把海如前輩請來,我相信由他老人家出手,應該能夠把林師叔他們撈出來。」 沈衡英也道:「東家。我也覺得這個地方邪門的很,咱們還是回去把海如前輩請來吧。他老人家出手,沒有解決不了地問題。」 趙牧搖了搖頭,「來回一趟,費時不斷,何況師傅現在有沒有在閉關。我都不知道,要是閉關的話,最後還是得靠咱們自己想辦法。」 沈衡英想了想,「東主,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如果實在不行,還是放棄吧。你已經盡了力。林昊夫妻泉下有知。絕對不會怪你的。」 趙牧閉上眼睛,仰頭向天,隨後他長長地歎了口氣,「沈先生,我現在還能感覺到林昊夫妻還沒有死,他們還活著。」趙牧掌握著林昊夫妻的心魔球,如果他們死了。心魔球也會消失掉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我不嘗試一下,我這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的。行了,你不要勸了。我現在就要闖闖天罰府邸這個龍潭虎穴,你在外面守著,千萬不要進來,我可不想還沒撈出來林昊夫妻,你他***又陷進去了。」 沈衡英叫住了趙牧,「你放心,我也能夠感覺到你地存在,只要你沒事。我絕對不往裡面闖。不過東主。你先不要急著進去,咱們對裡面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你至少也該問一下情況呀。庚道友,你趕快說說天罰府邸裡面究竟是什麼樣子?你們一直在強調它凶險,它究竟凶險在什麼地方了?」 庚三湘說道:「具體詳情,天機宗上下沒有一個人知道的,我只能說裡面偏向於幻境,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趙東家千萬要小心呀。」 趙牧看了看陰森的天賦府邸大門,又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府邸周圍壓抑的空氣,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拿出了幾塊未經切割的極品晶石原礦,「我現在必須修煉一下,沈先生、庚前輩,麻煩你們給我護一下法。」 剛才和道昶等人爭鬥一番,趙牧吃了個小虧,後來又放火燒了斗武場,以至於他現在的狀態並不在巔峰期,必須把折損的真元補充一下,等會兒才有更多的機會自保。 雖然這樣做,有些耗費時間,但是要想救出林昊夫妻,這一步就絕對不能省略。 公孫荊紅叫囂道:「姓趙的,你不是挺牛的嗎?連我們天機宗地斗武場都敢放火燒,連我們天機宗地竹竿都敢敲,你現在怎麼慫包了?怎麼腿軟了?怎麼膽怯了?不敢往天罰府邸裡面闖了?」 桂枝南說道:「師傅,你就少說兩句吧。」 公孫荊紅瞪了徒弟一眼,「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道昶突然出現在公孫荊紅面前,揚起手,啪啪的打了他幾巴掌,公孫荊紅地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 「該閉嘴的人是你,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丟到天罰府邸裡面去賠祖師爺。」道昶怒目圓瞪,宛若下凡的金剛一樣。 過了大概小半個小時,趙牧修煉完了,兩大塊晶石原礦變成了粉末,裡面所有的靈氣全都被趙牧吸收走了。趙牧默默的感受了一下,他體內的真元還是為能得到完全而徹底的補充,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了,就在他修煉地這段時間,他明顯地感覺到林昊夫妻的生命體征正在逐漸地削弱。 趙牧從地上站了起來,先是把好幾粒療傷定神的丹藥丟到了口中,然後揚手披掛上了天健戰甲,曜靈劍在他的身邊繚繞,此外,他的手中還扣著幾個大威力的玉符。此時的趙牧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他這一身裝備,就算是整合了天機宗一個門派的資源,也別想搞出來。 「我進去了。」嘴裡噙著丹藥的趙牧含糊不清的跟沈衡英等人招呼了一聲,然後腳下一頓,已經箭一般的撞開了天罰府邸的大門,衝到了那個陰森恐怖的院子當中。 道昶和庚三湘等人全都默默的祈禱,趙東家呀趙東家,你可千萬要活著出來。雖然我們都恨不得你從此就陷在天罰府邸中,永遠的陪著我們的祖師爺,但是我們也怕你的師傅來找我們要人呀,為了我們天機宗的安危著想,你還是不要去陪我們的祖師爺了。 趙牧剛剛衝進天罰府邸,一股陰森恐怖的冷氣就在瞬間包裹住了他,趙牧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比我當時發現玄癸珠的那個海島還要冷呀。 一邊詛咒著這個見鬼的地方,趙牧一邊從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處,分出了一絲鳳凰神火,驅動著它在全身流轉,片刻的工夫,趙牧的身體就暖和了起來。 趙牧全神戒備的往前走去,天罰府邸內情況不明,趙牧既不敢用瞬逝之術,也不敢凌空飛行,這麼詭異的地方,空中都不一定比地上安全。 陰風在天罰府邸內呼呼的刮著,趙牧在天罰府邸的頭一進內四處搜尋了一邊,除了看到一堵迎著大門的影壁牆外,就再也沒有發現什麼了,庚三湘提到的什麼幻境,更是沒有發現。只是感覺整個宅子陰森森的,就像是在地球上的時候,鬼片裡面的鬼宅一樣,陰森恐怖而壓抑。 趙牧特意的打量了一下影壁牆上畫得是什麼內容的話,影壁牆的畫風很鬼氣,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鬼一隻腳踩著一個人的屍體,一隻手正把那人的一隻胳膊拽下來,讓自己的嘴裡邊塞。整個畫面血腥而恐怖。不過趙牧膽子一向不小,這一幅畫還嚇不退他。他抬起腳來,繼續往天罰府邸的下一進院子走去。 趙牧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頭一進院子,那個影壁牆上惡鬼突然眨了一下眼睛,一滴猩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順著影壁牆滴到了地上,然後瞬間就隱去不見了。 趙牧剛剛踏進第二進院子,眼前就突然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時候如果從上空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院子裡面瀰漫著比墨汁還要弄得黑霧,伸手不見五指。 趙牧神色一凜,戒備之心又往上拔高了幾分。這樣一個鬼地方,實在是適合無聲無息的偷襲了。不過趙牧自有應對的辦法,他乾脆把眼睛閉上,然後把神識放了出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識受到了極大的壓制,能夠偵測的範圍不到正常情況下的百分之一,趙牧現在只能感覺到身周十幾米範圍內的情況。 不管怎樣,神識能夠發揮作用就好,趙牧馬上就收集了一下神識反饋回來的情報,然而結果並不樂觀,神識居然沒有探測到第二進院子的牆在什麼地方。就連他剛剛離開的頭進院子,他也感覺不到了。 哈哈哈,呵呵呵,嘿嘿嘿……突然,趙牧的身邊傳來無數的笑聲、鬼叫聲、哭喊聲,好像就在他的耳邊一樣,但是他的神識卻感覺不到他的身周有任何異常之處。 嗖嗖嗖,趙牧的耳邊又傳了一陣又一陣異常的響聲,就像是有人在圍繞著他來回快速的奔跑、飛行一樣,這種聲音同樣很近,耳朵感知到的,就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可是神識傳遞回來的信息依然是什麼也察覺不到。 趙牧皺起了眉頭,在這樣一個雙目宛若失明的地方,他到底是該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是相信自己的神識?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靈軍抓鬼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靈軍抓鬼 很多時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正確的,聽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和它們一樣,修真者的神識也在很大的程度上存在著被蒙蔽的可能性。 趙牧現在遭遇的就是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倒楣還是幸運,萬年難得一遇的情況讓他給碰上了。這對他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闖不過去,可能就會陷在天罰府邸中不能脫身,闖過去了,對他靈活運用神識會有很大的正面促進作用。 如果不是在天罰府邸內,如果不是急著救人,而是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方,趙牧可能會很喜歡遇到這樣比較古怪的情況,修煉之人如果想提高自己的話,經歷各種各樣的極限情況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可是現在趙牧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浪費,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到解決的辦法。 趙牧首先想到的就是多用一種手段去確認身周的環境,無疑用眼睛去看是最簡單最直接辦法了。第二進院子裡有比墨汁還有濃厚的黑霧,只要能夠把它們驅散走,就可以讓視力得以發揮正常的功能。 趙牧隨手一捏,在瞬間激活了手中一枚玉符,閃電般將其丟出。轟隆一聲,玉符在距離趙牧不遠的位置爆裂,趙牧仗著天健戰甲防禦能力強悍,不但不退,反而在丟出玉符的一瞬間,整個人跟著玉符向前躥了幾步,與此同時,他的視力、聽力以及神識全都擴充到了極點。三位一體的對準了玉符即將爆發地位置。 此時在他的身周,依舊在不斷的響起令人心煩意亂的各種噪音,這些聲音好像有著極強的穿透性,直接在他的腦海中爆發出來,讓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這些噪音看似雜亂無章。好像沒有什麼作用,其實是一種極為厲害地擾亂人心神的手段,號稱「擾神音」。很多修真者在聽到擾神音後,會神識混亂,精神分裂,變成白癡或者傻子,即便是症狀輕一些的,也常常是精神混亂,時而清醒時而迷糊。趙牧的神經足夠堅韌。擾神音倒是沒有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惑。 玉符爆炸掀起的氣浪瞬間就把周圍的濃霧往外一推。雖說未能完全驅散,但是黑霧已經變薄了許多,趙牧清楚的看到了那裡的一切,耳朵和神識也把那裡地所有情況全都捕捉了回來。 經過比對。趙牧發現他地聽力捕捉到的信號有些不對勁,眼睛看到的和神識探索到的卻保持了一致,也就是說他地耳朵在這樣一個地方很有可能存在著被迷惑的情況。 趙牧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後,修真者就可以凝音成線,遠隔數百米甚至上千米,都可以把他想說地話,直接送到別人的耳朵邊,這就是修真界常說的傳音術。除了這種道術外,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實現類似於傳音術的效果,使得發出聲音的人在甲地。聲音爆發出來的地方卻在乙地。 趙牧懷疑在他神識可監控的範圍之外。有一個或者數個見不得光的傢伙正在窺視著他,隨時等待著他地精神出現鬆懈或者疲憊地那一刻。然後暗中窺探的人就會發出致命地一擊。 發現聽力被人迷惑,趙牧在一瞬間就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他決定反過來用一些手段來迷惑對方,他拿出自己那堪比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演技,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呼小叫著把手中的玉符全都拋了出去,然後又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掏出一些玉符,繼續張皇失措的往外丟,數十塊玉符像炮仗一樣爆裂開來,黑霧被沖淡又重新變薄,擾神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一會兒在這裡響起,一會兒又在別處飆升。 一副六神無主樣子的趙牧在連續丟出去幾十塊玉符之後,當他再次把手探進了懷中,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出來。趙牧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 擾神音更盛了,在各種嘈雜的叫聲中,分明傳遞出來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 在往外丟玉符的時候,趙牧一直在不斷的移動位置,希望能夠尋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或者是那些暗中窺視的人所處的位置,但是趙牧失望的發現無論他如何一動,他的神識都探查不到任何東西,他就像置身在一個空曠無垠的平原之上,周圍什麼都沒有。 沒有辦法,趙牧只能繼續演戲誘敵,這是他現階段能夠想到的、破解困局的最快手段。 一直在他身邊遊走的曜靈劍匡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然後趙牧捧著腦袋叫了起來,在地上貌似痛苦的滾了一會兒,隨後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不動了。躺在地上裝昏迷的趙牧把外延的神識提升到了極點,時時刻刻的監控中周圍的一切。 不躺下不知道,原來地面那麼涼,簡直像冰似得。飄蕩在空中的黑霧也是涼颼颼的,順著他的骨頭縫,直往他的身上鑽。 趙牧心中一動,這些黑霧該不會是什麼陰寒屬性的物質吧?如果是的話,他倒是有個非常簡單而有效的方法來消除它們。 不過就在趙牧猶豫著要不要放棄表演,爬起來嘗試一下自己想到的辦法的時候,在他神識監控的範圍之內,突然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動靜,幾個虛無縹緲、沒有任何實體的黑影飄飄蕩蕩的朝著躺在地上的趙牧包抄了過來。 這幾個全都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趙牧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幾個黑影停在了距離趙牧僅僅兩三步的位置,整齊劃一的彎下腰來,聳動著鼻子在趙牧身上的各個部位聞了起來。 趙牧身上洋溢著地生人氣息。讓幾個黑影陷入到了陶醉之中。 突然,趙牧的身子下像裝了一個滑板一樣,攸然而動,眨眼的工夫已經劃出去七八米遠,脫離了幾個黑影的包圍。趙牧一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與此同時。雙手連扣,數朵鳳凰神火凝成的小火花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 不出趙牧所料,鳳凰神火過處,黑霧就像是驕陽下地雪一般,迅速的消融而去。火花飛行速度幾塊,那幾個黑影剛剛反應過來,火花已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砰的爆燃起來。 黑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被鳳凰神火燒成了一股股的青煙。 趙牧心中大定。尋找到了對付黑影和黑霧的辦法,他就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尋找林昊夫妻了。 趙牧手指一彈,一束鳳凰神火從他地大拇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手舉了起來。暫時把鳳凰神火當成了照明地火把。 火把剛剛燒起,久久不散的黑霧好像是見了鬼一樣,在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內就徹底的煙消雲散了。鬼哭狼嚎般地噪音也全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趙牧的眼前一亮,碧空中投下來地月光可以讓他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趙牧四下裡張望了一眼,發現他此時置身在一個空空蕩蕩、四面都是牆的庭院之中,四面牆上繪製的全都是一幅幅群鬼亂舞的場景,畫面上的鬼數量繁多,各式各樣,每一個都栩栩如生,好像是活的一樣。 這一進院子最寬處也就是十幾米地樣子。趙牧非常想知道為什麼他那受限了、卻依舊可以覆蓋十幾米範圍地神識卻感覺不到四面牆的存在。 趙牧隨處選了一幅畫。想走近看一看。孰料他剛剛抬起來腿,畫面上地鬼就全都活了起來。一個個跳了起來,全都爭先恐後的往畫卷的深處跑去,眾鬼的臉上全都是惶恐不安的表情,全都死盯著趙牧大拇指上那朵跳動著的鳳凰神火。 趙牧對靈鬼界的東西知之甚少,但也知道鬼魂之物性屬陰寒,最怕的就是鳳凰神火這樣至剛至陽的東西了。 趙牧衝著那一群蜷縮著的鬼們,笑了笑,「你們都不想死,是吧?告訴我,林昊夫妻被你們關在了什麼地方?」 眾鬼巴不得趕快送走趙牧這個瘟神,全都心有靈犀的指著一個方向,不光這幅畫上的鬼是那樣做的,就連其他幾面牆上的鬼也都是這樣做的。 趙牧順著眾鬼指引的方向看了看,那一扇連接著第二進和第三進院子的月亮門木然的張開著,宛若惡魔大張的嘴,在等他上鉤。 趙牧冷冷一笑,前面就算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上一闖。這不僅僅是為了救出來受困其中的林昊夫妻,也是為了不在心境上留下漏洞,從而在將來的某一天誘發出來心魔。 「你們最好不要騙我,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全都抓起來,一個個的烤成*人干。」趙牧拋下了一句威脅眾鬼的話,隨後便大步流星跨過了月亮門,挺進了下一進院子。 眾鬼們齊齊的鬆了口氣,隨後便沒心沒肺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趙牧剛剛穿過月亮門,身周的景色就猛地一變。 鬼火在空中飄蕩,腳下是緩緩流淌的血紅色河流,河流中不斷的泛起白花花的骨頭、長滿了屍蛆的屍體,甚至還能看到正在血河中掙扎的人。空中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夾雜在陰暗潮濕的氣息中不斷的往趙牧的鼻子裡面鑽,放眼望去,不是黑色,就是灰色,要不就是血紅色,一副人間地獄的景象。 趙牧不知道靈鬼界是什麼樣子,不過現在看到這樣一副場景,估摸著靈鬼界可能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的,粟充裕等五靈最嚮往的就是能夠在這樣的地方生活。 「你是什麼人,居然能夠連闖兩關,來到我緹風老祖創造的鬼苑中來?」空氣中突然飄蕩起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此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出現在東。一會兒出現在西,根本捕捉不到說話人的方位。 趙牧說道:「我是來救人地。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想你和發生衝突,只要你肯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我現在就退出去,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以後雙方再無任何交集。」 「闖到我的鬼苑之中,口氣還這麼硬的,你是頭一個。」那個飄忽不定地聲音又響了起來,「凡是進了我的鬼苑中的人,我不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是我的補品,我會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驅使他的魂魄給我當僕役。小傢伙,我覺得你很不錯呀,皮膚白白的,腦門油亮。想必吃起來肯定爽口。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如果我把你地魂魄煉製成鬼體地話,你究竟會成為什麼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對著你的血肉流下口水?哈哈哈。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嘗試一下了。」 就在那個聲音洋洋自得的時候,趙牧突然身形一展,瞬移到了血河地上空,大手一伸,已經把那個渾身長滿了屍蛆的屍體抓到了手中,「如果你不想品嚐鳳凰神火是個什麼滋味的話,就乖乖地現身吧。」 「小子,想抓住我。你還嫩點。」飄忽不定的聲音照舊響起。無論是語氣還是語調,都和剛才一模一樣。 被趙牧抓在了手中的屍體沒有任何動靜。反倒是原來在屍體上攻來攻去的屍蛆們爭先恐後的爬到了趙牧的手上,然後沿著他的胳膊往他的身上爬去,不大地工夫,趙牧地身上就佈滿了厚厚的一層屍蛆。 腥臭撲鼻,讓人噁心。 「看來我是錯了,你根本就沒有附身在這個屍體上。」趙牧隨手就把屍體扔掉了。 「這才是乖孩子,我等會兒吃你地血肉的時候,一定會溫柔一點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趙牧突然伸出手,捏住了身上的一隻屍蛆,然後把它舉到了自己的眼前,「你說呢,我的緹風老祖?」 一股真元從趙牧的指尖透出,化成繩索,把那個只有一厘米長短的屍蛆牢牢的捆住了。 「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抓住了我緹風老祖了嗎?」依舊是那個囂張的聲音。 趙牧伸出三根手指頭,「我數到三,如果你還不肯顯出你的本相的話,我就用鳳凰神火燒死你。沒關係,你可以嘗試一下。一、二、三。時間到了。緹風老祖,好好的品嚐一下鳳凰神火的滋味吧。」 趙牧的指尖冒出一束鳳凰神火,趙牧慢慢的把指尖逼近那只屍蛆。就在鳳凰神火將要灼燒到屍蛆的時候,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好吧,我承認你厲害,我投降了。」 聲音分明就是從屍蛆的位置傳了過來。 趙牧淡淡的說道:「我知道現在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現在馬上把幻境扯掉,我不喜歡這種格調。」趙牧晃了晃手指尖的鳳凰神火。 趙牧話音剛落,周圍宛如鬼蜮一樣的場景全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一個和第二進有些類似的院子呈現在趙牧眼前,依舊是四面畫滿了畫的牆,趙牧剛才看到的一切,在其中一面牆上的畫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四面牆上畫的畫風一模一樣,全都是讓人心尖發毛的鬼蜮景象,一副比一副恐怖,一副比一副讓人毛骨悚然。 第三進院子和第二進院子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一棟面南朝北的房子,大門敞開,裡面供著一個泥胎鍍金的雕像,慈眉善目,身上披著天機宗的服飾,雕塑前擺放著一個牌,上面寫著「天機宗祖師爺緹風真人之靈位。」 趙牧心中一動,蹲下身子,對著那只在地上掙扎的屍蛆說道:「你就是天機宗的開派祖師緹風真人?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緹風嚷道:「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祖師爺,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欺師滅祖,是要受到最嚴厲的門規處罰的?快把我放開,說不定我還能和本代的掌門說說話,給你求求情。」 趙牧不屑地說道:「你以為就你這幅鬼模樣。天機宗的人還會認你是師祖,不把你滾油鍋就不錯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你們天機宗的人,你們天機宗的門規根本管不了我。」 「你不是天機宗的人,你怎麼進來了?」緹風說道,「我在幾百年前就知道。我的這些不肖地徒子徒孫們,居然把我的祖宅當成了懲罰觸犯門規弟子的地方。」 趙牧冷冷一笑,「誰讓你把你的祖宅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一點怪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的後代子孫們估計也不敢把這裡當成執行門規的地方。」 緹風叫屈道:「這能怨我嗎?我修煉的鬼王之道,我不把這裡改造成鬼苑,我怎麼修煉呀?」 「所以你就把那些受罰進來地徒子徒孫們,全都搞成了白癡或者傻子,抑或者是你手下地鬼眾?」趙牧問道。緹風一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我是天機宗的開派祖師。弄幾個後輩弟子過來伺候我。有什麼不對的嗎?他們都是犯了規地人,我把他們的魂魄抽離他們的肉身,放到我身邊,我這個祖師爺親自言傳身教他們。不比放在那些不肖地徒子徒孫身邊強嗎?何況,我也沒有虧待他們,不但教他們修煉鬼體。而且還幫助他們脫離了肉身之苦,永遠都不用擔心將來修煉到出竅期之後,就再也不能前進一步了。」 趙牧搖了搖頭,「你們天機宗的破事,我不想管。你這個沒有一點祖師風範的鬼體,我也懶得搭理你那點破心思。緹風,怪怪的告訴我,你把我的兩個僕人壓在了什麼地方。把他們交出來。我就放了你。然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可要考慮了清楚,再回答我。」 「你的僕人?他們身上怎麼穿著我們天機宗的服飾呀?」緹風驚訝的說道。「什麼時候天機宗敗落成這種地步了?居然要跑到外面給人當僕人維持生計了?」 趙牧懶得解釋那麼多,只是說道:「他們倆爭鬥輸給我了,然後就自願拜我為主了。緹風,你少在那裡默默唧唧地拖延時間,你現在是掙不脫我設下地禁制的,乖乖地按照我說的辦,過一會兒,我就放了你。緹風說道:「你真的肯放了我?」 「你一個小鬼,我抓來幹什麼?」趙牧語帶不屑的說道。 「好,既然你抓我沒有,你還是先把我放開吧。因為只有我能夠活動了,我才能把你的兩個僕人放出來。」緹風開始討價還價,「我沒有騙你,我說的全都是真的。」 趙牧淡淡一笑,「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現在就把你放掉。記住,不要耍什麼鬼把戲,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嘗嘗鳳凰神火的滋味。」 屍蛆點了點頭。 趙牧手掐靈訣,把束縛著緹風的真元收了回來。 屍蛆一陣流動,一股青煙冒了起來,片刻的工夫,一個和那個泥胎雕像一模一樣的老頭出現在趙牧面前,不過這個老頭不是慈眉善目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鬼氣,整個人顯得十分的陰戾。 趙牧說道:「我把你放開了,你現在是不是該把我的兩個僕人放出來了。」 緹風不答反問,「這件事情,咱們不忙著做。你先告訴我,剛才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位置的?我的藏身那麼隱蔽,以前從來沒有人能夠發現?」 趙牧淡淡的道:「當然是用神識了,剛才我用神識探查了一邊,只發現了那只屍蛆有問題,所以我就蒙了一下,沒想到你還真的就隱身在那只不起眼的屍蛆上。」 緹風難以置信的嚷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在我的鬼苑內佈置了數個壓制神識的陣法,為什麼你的神識還能夠使用?」 趙牧聳了聳肩,「也許是你佈置的陣法時間太長,結果失效了吧。緹風,我的時間很緊的,快點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 緹風垂著腦袋,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嘴裡囔囔的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牧不耐的說道:「別管他可能不可能。你先把林昊夫妻放出來,隨後你願意考慮這個問題多久,都可以。」 緹風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想讓我放了你的兩個僕人,沒門。他們都已經修煉到了出竅期。只要我能夠吞下他們地魂魄,我馬上就可以修煉到鬼帥境界了。就算是我不吞吃他們,我也可以把他們的魂魄抽出來,讓他們修煉成鬼將,成為我手下最得力的幫手。哈哈哈,我為什麼要放了他們。 小子,你很厲害,但是你也很笨,你知道嗎?你不應該放了我。更不應該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現在我要走了。我要去發動我修煉的鬼苑二景了。咱們看看,是你先抓住我,還是我先把你的魂魄勾引出來,臣服在我地腳下。」 緹風一邊狂笑著。一邊換成了一道青煙,在瞬間鑽到了地下消失不見了。 趙牧搖了搖頭,為什麼總是有人不相信他說的話呢?非得在他手裡面吃了大虧。才肯乖乖的配合他。「緹風,你做了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錯事,等會兒,你可不要後悔。」 趙牧把承寒瓶拿了出來,然後把粟充裕等五靈放了出來,「粟兄,麻煩你帶著你的師弟師妹,一塊兒潛入到地下。把一個和那個泥像長的一模一樣的猥褻老頭。給我趕到地面上來。你們當心一點,他是個鬼體。單打獨鬥,你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粟充裕二話沒說,直接就帶著師弟師妹們潛入到了地下。 時間不長,緹風就灰頭土臉的從地下冒了出來,「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多靈體地?」 粟充裕等人緊跟著緹風鑽出了地面,五靈地情況不是很好,老三歐紹衡的一隻胳膊無力的耷拉著,估計是剛才和緹風在地下爭鬥的時候受了傷。 趙牧地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緹風,你不應該跑,更不應該打傷我的兄弟。」 緹風哼了一聲,「就憑你和這五個只修煉到了靈兵期的靈體,就想抓住我?你還是好好地清醒一下,不要做你的白日美夢了。小子,老祖我不陪你玩了。」趙牧大手一揮,五十多個靈體冒了出來,「把這個老東西給我圍起來,不要讓他跑了。」 緹風大驚失色,「小子,你作弊。」 緹風雖然厲害,但是在五六十個靈體的包圍之下,最後還是被困在了一個不到的空間裡,這時候他的上下左右前後,全都被靈體圍得水洩不通,想逃,窗戶都沒有,更別提門了。 緹風連忙換上一張諂媚的笑容,「道友,不要生氣嗎?我剛才只是和你開了一個小玩笑。」 趙牧擠了個笑容出來,「是嗎?我也要跟你開個小小的玩笑。」 鳳凰神火從趙牧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手指頭慢慢地逼近了緹風。 感受著鳳凰神火至陽至剛地氣息,緹風絕望的大喊大叫起來。喊了一會兒,緹風覺得眉心被什麼東西灼燒了一下,緹風仰天高呼,「完了,完了,我要死了。」然後兩眼翻白,直接昏了過去。 身為一個鬼體,居然還能暈過去,緹風也算是開天闢地來地頭一份兒了。 趙牧把靈體們收了起來,粟充裕等五靈也讓他們回到了承寒瓶中繼續修煉。然後趙牧蹲在暈過去的緹風身邊,吹了一口真元給他,「緹風老兒,趕快醒過來。」 緹風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趙牧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 緹風還是沒有動靜。趙牧心神一動,潛伏在緹風眉心的鳳凰神火突然發作起來,緹風啊的叫了一聲,整個人蹦了起來,然後兩隻手抱著腦袋使勁的撞著地、撞著牆,可惜他是鬼體,不管撞到什麼東西上,腦袋都會自動的癟一下,對緩解痛苦一點幫助都沒有。 趙牧說道:「這是對你的懲罰,因為你的不配合,因為你的耍奸使鬼,更因為你傷害了我的人,而且直到現在也不肯把林昊夫妻交出來。緹風,從現在開始,你的腦海中將永遠有一點鳳凰神火伴隨著你,陪你修煉,陪你玩樂,只要你不背叛我,我向你保證鳳凰神火永遠都不會發作。」 「想讓我當你的鬼僕,你想都不要想。」緹風一邊忍著強烈的頭疼,一邊咬牙切齒的嚷道。 趙牧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你剛開始的時候接受不了,我給你一點時間,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趙牧起身走到一副畫前,這幅畫上有幾個鬼,趙牧很有禮貌的問道:「請問,你們知道這個老頭兒,把我的兩個僕人關在什麼地方了嗎?」 那幾個鬼連連點頭。 趙牧又道:「請你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好嗎?」 那幾個鬼攸地化成了一陣風,飛到了畫的深處,然後把昏迷不醒的林昊夫妻搬了出來。 看到林昊夫妻的樣子,趙牧渾身上下直冒邪火。林昊和師美萱的樣子太慘了,渾身上下都是傷,如果只是皮外傷也就算了,關鍵是他們兩個居然已經散了功,夫妻二人的元嬰全都潰散了,紫府崩塌,基本上已經成了兩個廢人。 「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失去了冷靜,暴跳如雷,一蹦三尺高。 把林昊夫妻搬出來的鬼體嚇得全都躲到了畫面的深處,他們全都沒有義氣的指著正在地上打滾的緹風。這些鬼體全都是被緹風逼著修煉鬼體的,幾乎每一個鬼體全都恨緹風恨得入骨,即便從輩分上來講,緹風是他們的祖師爺,也不能夠緩解這份兒恨意。 趙牧走到緹風身邊,「緹風,我受夠你了,我現在就要讓你嘗嘗鳳凰神火噬體的滋味。」 短短的幾分鐘,緹風嘗盡了人間的痛苦,他再也不想如此難受下去了,「我服了,我服了,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把我從痛苦中解救出來吧,我願意做你忠心耿耿,永不背叛的鬼僕。我已經修煉到了鬼將初期的階段了,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就能修煉到鬼帥、鬼王的境界。」 逼近緹風的鳳凰神火停了下來,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恨恨的把鳳凰神火收了回來,「好,我就收下你當我的鬼僕。緹風啊緹風,我他***還是恨不得燒死你個鬼東西。」 頭不疼了,緹風趴在地上,「多謝主人饒命,多謝主人饒命。」 趙牧踢了緹風一腳,「給我滾一邊去。」 這次緹風聽話的很,一溜煙的跑到了牆根,乖乖的蹲在那裡,眼巴巴的看著趙牧,就像是祈求主人疼愛的小狗一樣。 趙牧重新走到林昊夫妻身邊,仔細的查看了他們倆的身體情況。查看的結果很不樂觀,如今的林昊夫妻的身體情況就連最差的世俗人都多有不如。 「緹風,你給我滾過來。」趙牧怒道。 緹風一溜煙的飛了過來,「主人。」 「他們倆的魂魄,有沒有被你抽走?」趙牧問道。 緹風忙道:「沒有,他們倆的魂魄還在他們身上。緹風不敢有瞞主人,他們倆的境界太高,以我的鬼將之境是鬥不過他們的,沒有辦法,我就動用了我修煉的鬼苑九景的第二景,迷惑了他們的心智,讓他們自相殘殺,結果這個女的,技高一籌,把這個男的打成了重傷,哦,也就是把他的元嬰給毀掉了,後來我把鬼苑第二景給撤掉了,結果那個女的一看是自己親手打傷了丈夫,就自碎元嬰了。」 趙牧忿忿的說道:「緹風啊緹風,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啊,他們倆可是你的徒子徒孫,你居然下得去狠手。」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經濟制裁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經濟制裁 緹風訕訕一笑,「主人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愛護自己的徒子徒孫,把他們當成是我的爺爺一樣供起來。」 緹風對天機宗的徒子徒孫們是有很大怨氣的,身為天機宗的開派祖師,不但沒有得到應該享有的尊敬,祖宅還被折騰成處罰犯規弟子的場所,這樣的事,不管落在頭上,都不會好受。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以後要不要愛護你的徒子徒孫,我管不著,嗯,而且我也估計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緹***帶驚恐的說道:「主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滅掉我吧?」 趙牧哼了一聲,「我既然說要放了你,自然就不會再跟你算舊賬。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鬼僕了,當然要時時刻刻的跟在我身邊,聽我的吩咐了。難道你還想反過來,讓我留在這個鬼地方,陪著你不成?」 緹風一縮脖子,「主人說的是,身為你的鬼僕,為你鞍前馬後的效勞,是我的榮幸。」 說是榮幸,緹風臉上卻看不出來絲毫榮幸的表情,他一個呼風喚雨的鬼將,如今不但失去了自由,而且還要像個小鬼一樣,任人差遣。時間不過是流逝了十幾分鐘,他的身份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改變。 想到這裡,緹風暗自後悔不已,早知道會落的如此下場。說什麼也不應該用鬼苑九景對付趙牧了。真應該把腦袋埋到土裡面,裝聾作啞。 趙牧說道:「以後你用不著叫我主人,跟林昊他們一樣,都叫我東主吧。我是個生意人,還是喜歡這個稱呼多一點。」 雖說只是改變了一個稱呼,其實質上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是緹風地自我感覺馬上就不一樣了。至少「東主」含蓄了很多,沒有直接而淺白地把主僕關係點明出來。很符合這個為了一點小事、就能強迫著徒子徒孫修煉鬼體的主兒的心思。 趙牧用真元把林昊夫妻托了起來,「咱們走吧。」 緹風忙道:「我故意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踏足這裡了,我修煉鬼王之道兩三千年,所積累下來的家底全都在這個地方了。請東主稍等片刻,容我把這裡收拾一下。把我積攢下來的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趙牧點了點頭,「你快一點吧,我還要趕快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救治林昊夫妻。」 緹風不敢多言,四平八穩的站在了泥胎雕像的前面,口中唸唸有詞,片刻工夫,他就化成了一股青煙,逐漸地瀰漫開來,幾分鐘不到,就把整座祖宅全都籠罩了起來。 陰風不期而至。繚繞在天罰府邸周圍狂吹不已。隨後整座宅子突然冒起了無數碧綠色的鬼火,把天罰府邸以及周圍地建築映襯的好像是人間鬼蜮一樣。 正在外面苦等的道昶、庚三湘等人全都面面相覷。猜不准天罰府邸究竟發生了什麼詭譎的事情。 鬼火猛地爆燃了一下,然後籠罩著整座宅子的青煙在一瞬間就退卻不見了,所有地青煙聚攏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豌豆粒大小的圓球。 緹風的聲音傳到了趙牧地耳朵中,「東主,請你尋找一個空間把我安置下來,我不想和那些不肖的子孫見面。」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個青花瓷瓷瓶,「你先到這裡落戶吧,回頭我給你找個合適的落腳點,讓你像五靈們一樣,隨時隨地的跟著我,卻不耽誤修煉。」 鬼體有什麼用,趙牧不清楚,但是趙牧相信和靈體一樣,鬼體也應該有他們的妙用,而且鬼體應該也是一種不弱於靈體的存在,要不然鬼體也不會在整個靈鬼界和靈體分庭抗禮了。 緹風鑽到了瓷瓶中,然後趙牧隨手把瓷瓶放到了儲物空間中。這時候趙牧才有心思觀察一下天罰府邸的變化,原本空蕩蕩的三進院子重新變得生機盎然起來,鮮花綠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一派江南園林地氣象,讓人心曠神怡。 趙牧明白過來,現在他看到地才應該是緹風祖宅的原貌,之所以會是他來時所看到地鬼氣森森的模樣,估計是緹風在整個宅子內設置了一個大型的陣法,把原來的景象給遮擋住了。 趙牧最後回頭望了一眼,供奉著緹風泥胎雕像的祠堂還在,「緹風」端坐在上面,用悲天憫人的目光俯視著前方。 趙牧搖了搖頭,天機宗一堆齷齪事,公孫荊紅和宋文藻這一對師兄弟就不說了,就連開派祖師都不是什麼好鳥,可以說從緹風這個根兒上,天機宗就開始壞了,難怪長到現在成了一株歪脖子柳。 真元托著林昊夫妻來到天罰府邸的大門處,再往前走一步,就要走出去了。趙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昊夫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雖說緹風才是最大的黑手,但是公孫荊紅在裡面扮演了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這筆帳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算一下。 趙牧陰沉著臉走出了天罰府邸,沈衡英一個箭步竄了過來,「東主,怎麼樣了?」 趙牧冷聲道:「你自己看。」 林昊夫妻的慘狀一目瞭然,沈衡英和圍過來的道昶等人全都臉色大變,「怎麼回事這樣?」 庚三湘更是驚呼道:「元嬰潰散,紫府坍塌,氣海被毀,這不是比散功還要慘嗎?趙東家,究竟是誰給林師叔、師師姑下了如此毒手?」 趙牧惡狠狠的盯著公孫荊紅,「這當然得問問你們的公孫長老了。公孫長老,你挾私報復,公報私仇。林昊和師美萱這對夫妻本來好好的。現在卻被你逼成了這個樣子。我身為他們地主人,必須得為他們討回公道,奶奶地,我也不殺你,你就跟他們一樣,嘗嘗被廢的滋味吧。」 趙牧瞬移到公孫荊紅身後,透體而出的真元把公孫荊紅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後趙牧一把揪住了公孫荊紅的衣領,抬起手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的額頭上,這一掌只要打實了。公孫荊紅辛苦一兩百年才修煉出來的元嬰就會被趙牧給廢掉,之後公孫荊紅再想修煉起來,就難了。 就在趙牧那一掌就要打在公孫荊紅額頭前地一瞬間,撲通一聲。桂枝南跪在了地上,「趙道友,手下留情啊。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傅,你要打就打我吧。如果你覺得打兩拳還出不了氣地話,就把我的命拿走。只要你不傷害我師傅,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趙牧眼前一熱,「桂兄,你快點起來,公孫荊紅這個畜生不值得你這麼做。」 桂枝南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能有今天。全靠師傅的教誨。師傅有沒有做錯事?我這個當徒弟的不敢也沒有資格評判。但是當他老人家有什麼難處的時候。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尤其是現在。他地身體更是要受到極大的傷害了,我要是還躲在一旁,熟視無睹的話,我還算是個人嗎?趙道友,請你饒了我師傅吧,師傅給你造成地傷害,我願意一力承擔。我,我……我給你磕頭了。」 桂枝南說吧,趴在地上,砰砰的給趙牧磕起頭來,每次腦袋低下去的時候,都會結結實實的碰在地上,不大的工夫,桂枝南的額頭已經青腫一片。 庚三湘老淚縱橫,哽咽著說道:「枝南,快起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光是荊紅的徒弟,還是天機宗的掌門,你地一舉一動代表著天機宗地尊嚴,你怎麼能夠給外人跪下呢?」 桂枝南執著的說道:「我現在沒有佩戴七劍簪,所以我就不是天機宗地掌門,我現在只是以一個徒弟的身份,希望能夠讓我的師傅免受傷害。」 庚三湘抹了一把淚,「趙東家,枝南是你最好的朋友,難道你就讓他這樣求你,你也無動於衷嗎?好,我也給你跪下,我跪下不是為了求你饒了荊紅,他不值得我這樣做。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讓枝南不要失望,他是天機宗的掌門,他需要背後有個師傅支撐著他呀。」 趙牧揚了幾次手,每次都在要擊中沈衡英前的那一刻停了下來。 沈衡英發現了些端倪,便勸道,「東主,放了公孫荊紅吧,為了他這樣一個人,就斷絕了你和桂掌門之間的朋友之情,不值得。像公孫荊紅這樣的人,早晚會受到報應的。」 趙牧重重的歎了口氣,「公孫荊紅,算你走運,有這樣一個好徒弟。你他***跟我滾一邊去。」 趙牧一腳踹在了公孫荊紅屁股後面,公孫荊紅當時就摔在了地上,咕嚕嚕的滾出去老遠。 桂枝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過去把公孫荊紅攙扶了起來,「師傅,你有事沒有?」 「衡英,咱們走。」 趙牧抱著林昊、沈衡英抱著師美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口,道昶等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趙牧身後,禮送他們離開天機宗。 走出天機宗的大門,趙牧急行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天機宗的人都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斷絕一切業務來往,文秀軒將不再從天機宗及其下屬產業購買一文錢的東西,文秀軒也不會再出售任何東西給天機宗。 今天的事情,咱們不算完。什麼時候你們能夠拿出來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咱們兩家什麼時候再恢復業務來往。」 說完之後,趙牧還覺得不過癮,呀呸了一聲,一口濃痰吐在了天機宗的大門口。 道昶等人還不覺得趙牧這個聲明有什麼厲害之處,出來送行的庚三湘卻傻了眼,趙牧這手玩的太絕了,比剛才要當場廢掉公孫荊紅還要狠。這分明是要逼著天機宗低頭服軟呀。 趙牧現在帶著一兩個人瞬移還沒有問題。人多了的話,就只能用其他地方法趕路了。他和沈衡英馭使著飛劍,用最快地速度趕回了文秀軒,然後他也不管海如散人有沒有再潛修、是不是怕人叨擾,直接就撞開了門,嚷道:「師傅,你快過來看看。看看林昊夫妻他們還有沒有救?」 海如散人正在給趙牧煉製儲物戒。趙牧撞開門之前,他就知道趙牧回來了。他加快了煉製的速度,雖然這樣做,煉製好的成品儲物戒不是特別好,但也比把得之不易的材料廢棄掉要強的多。 「師傅,你快過來看看呀?」趙牧關心則亂。杜如海傳承給他的經驗當中,有好幾種針對林昊夫妻這種情況的應對方法,趙牧要是仔細想想地話。肯定能想起來,但是他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海如散人。 海如散人只是掃了一眼,就不悅的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趙牧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在提到緹風的時候,趙牧把他的歸宿改成了被自己用鳳凰神火燒死了,趙牧這樣做,一方面是對海如散人這個師傅還有所保留。另一方面也不想刺激到海如散人。畢竟海如散人和緹風的經歷何其相似,都是被他用鳳凰神火控制住了。對了。旁邊還站著一個沈衡英,也是如此遭遇。 海如散人並沒有深究趙牧說地是真是假,此事的真假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關心地是公孫荊紅居然敢狠下心來把太師叔夫妻丟到天罰府邸那樣的鬼地方,而依照趙牧護短的性子,居然會如此輕易地放過公孫荊紅。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阿牧,不是我說你,你的心還是太軟了些,就算公孫荊紅是桂枝南的師傅又怎樣?你難道沒有聽說過親父子,明算賬這句話嗎?公孫荊紅是公孫荊紅,桂枝南是桂枝南,他們倆不是一回事,今天你看在桂枝南這個朋友的面子上,不追究公孫荊紅的責任,改天要是桂枝南要從你這裡獲取更大的利益,你是不是也要看在朋友地面子上,讓給他呀?」 趙牧搖了搖頭,「我相信桂兄不是那樣地人。」 海如散人歎道:「我現在跟你說什麼,也肯定不會相信。我今天只想提醒你一句,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事情是有不少,但是為了好處、利益,反過來插朋友兩刀地例子更多。這種事,我當年就沒少……啊,碰到。」 要不是沈衡英在場,海如散人就要把最後一句說成他也沒少干了。 沈衡英暗自點頭,海如散人的話說到了他的心坎裡了,他之所以背井離鄉,不就是碰到了類似的倒霉事嗎?要是早有人告訴他這番道理,他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 「師傅,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趙牧說道,「不過你現在是不是先看一下林昊夫妻?他們是不是還有救?」 海如散人說道:「救倒是有救,他們倆受傷雖重,一人一枚離殞丹,就能夠把他們倆的小命撈回來了。難就難在修復氣海、重塑紫府,讓他們受損的肌體恢復過來,重新變成適合修煉的體質,這就不是離殞丹能夠辦到的了。」 「師傅是不是有辦法?」趙牧追問道。 「我是散仙,卻不是無所不能的神。」海如散人淡淡的說道,「阿牧,要想讓他們徹底恢復,恐怕只有真正的仙人們煉製出來的神藥仙丹才有可能做得到,我這個二劫散仙煉製出來的丹藥根本就不適合他們。」 「神藥仙丹?」趙牧皺起了眉,「這裡是修真界,讓我去什麼地方找神藥仙丹去?」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曾經出售過神藥仙丹。」 「在哪兒?」絕處逢生的趙牧眼前一亮。 沈衡英說道:「天壽閣。哦,這是我們天璇星上的一個專門賣奇珍異寶的地方,也是當地一家最有實力的門派地名字。」 趙牧皺了皺,「他們也帶個天字?」 沈衡英哭笑不得地解釋道:「東主。你該不會因為天機宗的緣故。恨上了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了吧?修真界的門派宛若恆河之砂,不計其數,帶這三個字的門派至少也得是數以十萬計,你要是把他們全都給恨上了,將來在修真界行事,只會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 趙牧說道:「我可沒有恨上所有帶天機宗三個字的門派。只不過是剛剛從天機宗回來,猛地聽到天字。還有點不太習慣罷了。」 沈衡英說道,「東主,用不用我給你詳細介紹一下天壽閣的情況?」 趙牧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現在就算是知道了,也是無用。還是留在路上,你慢慢地說給我解悶吧。」 沈衡英問道:「阿牧,你要去天璇星?」 趙牧說道:「對。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再過一兩個月時間,等到文秀軒這邊地事情全都布上了正軌之後。到時候我想跟著沈先生一塊去一趟天璇星,看看能不能買幾個仙器回來。」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你的口氣太輕鬆了,還想買幾個仙器回來,你要是運氣足夠好的話。能碰到回來一件仙器就不錯了。至於能不能買到還在兩可之間。阿牧,用不用師傅陪著你一塊兒去。師傅好歹也是個散仙,發揮一下老本行,還是沒有問題的。」 海如散人這是擺明了要用搶的,這種事兒,他就沒少幹過,雖說現在收斂了許多,但是一旦碰到機會,他還是會手癢癢地,何況這次出手又是為了趙牧這個徒弟。 趙牧忙道:「我的確很想讓師傅陪著我去天璇星,可是這樣做的後果,我承受不起。現在眼紅文秀軒地人不是一兩個,想吞掉文秀軒的門派也不是一兩家,而是有很多很多,必須得有一個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幫我坐鎮,我想來想去,也就只有師傅能夠幫得上我了。仙器買不到,不要緊,還有下一件等著我,它們都不像文秀軒,這裡有我的心血,也有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家當,沒了他們,我的根就沒了。」 海如散人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說得這麼嚴重。師傅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怕文秀軒被人給吞了後,你好不容易想出來的那些賺錢地法子,就沒有辦法保密了嗎?」 趙牧訕笑道:「還是師傅瞭解我。」 沈衡英在一旁道:「東主,咱們到底還要不要救林昊夫妻呀?離殞丹可不便宜,將來要是還想給他們重塑受損地肌體,購買神藥仙丹的話,花出去地錢肯定是離殞丹的幾十倍,你……」 不等沈衡英說完,趙牧就取出來了兩枚最好的離殞丹,「如果林昊夫妻還是俘虜的話,還僅僅是打傷你的兇手的話,他們的死活,我是不會管的,但是現在他們和你一樣,都成了自己人,別說是兩枚離殞丹,就算是兩百枚、兩千枚,只要我用,我就會拿出來救他們的。」 有些事情,不但要做,還要會說。要不然手下人,怎麼知道他這個當東家的好呢? 在場的都是使用離殞丹的老手,趙牧和沈衡英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就把林昊夫妻弄醒了,他們身上的傷也基本上全好了。 師美萱看著自己和林昊羸弱如凡人的模樣,眼圈一紅,「夫君,對不起,你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林昊安慰師美萱道:「美萱,不要哭了。咱們倆現在不是挺好嗎?修為沒了就沒了,從來回哪兒去嘛。你我的一身本事都是天機宗賜給的,現在又都還給了他們,從今以後咱們就可以坦坦蕩蕩做人,再也不用擔心還欠著天機宗什麼了。」 沈衡英暗自搖頭,林昊夫妻看到師傅崆興真人的令牌,二話不說就跟著公孫荊紅回到天機宗,由此可見,他們倆對天機宗的感情是很深的,對天機宗的忠心也是日月可鑒,可惜就是這樣一對忠心耿耿地夫妻。現在卻心灰意冷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公孫荊紅可真是做了一件比豬還要蠢得事情。 趙牧說道:「美萱,不要哭了,也不要自責了,修為丟了就丟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重覆舊觀,不。重覆舊觀還不夠,將來我一定要讓你們超過出竅期。修煉到分神期、合體期,直至渡劫大乘飛昇,成為仙界一對讓人艷羨不已的神仙眷屬。」 林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多謝東主的關心,我和美萱就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趙牧心知林昊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其實別說是林昊了,就算是他現在心中也沒有多少底,很多時候。話說著容易,但是實現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不比上刀山下火海輕鬆多少。 趙牧笑了笑,「你們夫妻倆現在和天機宗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不是可以安心給文秀軒做事了?林昊,前兩天,英台當著你我的面。推薦你頂替他出任傳訊坊地坊長一職。現在你可以走馬上任了吧?」 林昊苦笑道:「東主,你看我和美萱現在的樣子。還能給你做什麼事呀?我已經修為盡失、真元全無了,別說是出任傳訊坊坊長了,就算是到那裡當個普通地員工,肯定也是難以服眾的。」 師美萱也道:「東主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倒是想和夫君到城南鎮,跟著鞏鎮長,擺弄一下那裡的花花草草,要不然在文秀軒當個跑腿的小夥計也行。只要能夠讓我們地生活過的充實一些,就算是累點,也沒有關係。」 經過了這場變故,林昊夫妻有點看破紅塵心已死的味道,明著說是想讓生活過地充實一點,其實是想藉著肉體的勞累,來麻痺所受到的苦難。 這種暴殄天物、浪費才華的事情,趙牧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它們發生在自己眼前。 趙牧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倆想勞累,好,我給你們倆指派個差事。爭鳴堂的籌辦正在草創之中,一切都是千頭萬緒,等待著人處理,你們夫妻倆去給我把這個爛攤子挑起來吧。在我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人選之前,你們夫妻就在爭鳴堂呆著吧。」 林昊夫妻雖然沒了修為,成了凡人一對,但是他們的經驗還在,學識還在,遍觀文秀軒上下,現在還真尋找不到比他們更適合挑起爭鳴堂這幅擔子的人。趙牧根本不擔心會有人嘲笑林昊夫妻,有他給林昊夫妻當後盾,誰要是敢嘲笑他們,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就等著被踹出文秀軒吧。 林昊夫妻地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趙牧清楚他在離開天機宗地時候,說的那些話,天機宗上下不可能沒有反應,眼下文秀軒已經成了天機宗最大地丹藥供應商,另外像飛翔板、符家電、玉符等等,天機宗每個月都會採購不少,真要是斷絕了兩家之間的交往,天機宗馬上就會陷入癱瘓之中。 趙牧估摸著天機宗做出的反應,十有八九就是派桂枝南過來給他談判,這樣的事情,天機宗以前不是沒有幹過,何況現在桂枝南又是天機宗的掌門,由他出馬更是順理成章。趙牧不想搞砸和朋友之間的關係,卻也不想太過便宜了天機宗。 趙牧想來想去,覺得留在文秀軒都不太保險。他現在還硬不起心腸來拒絕桂枝南,他趙牧能夠在雙極星起家,桂枝南當時支付的幾千兩銀子的貨款功不可沒,後來桂枝南更是為了他,被逐出了天機宗,面對著這樣一個朋友,讓重情重義的趙牧說出「不」來,何其難哉? 乾脆,溜吧。這就是趙牧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趙牧找到丁翁、白自在、牛莉和寧文雲四個人,把事情的經過簡短的跟他們說了一遍,然後對他們講,不管天機宗是誰過來,都要堅定不移的斷絕和天機宗的商業來往,一文錢的貨也不能賣給他們,就算是文秀軒會為此蒙受不小的經濟損失,也在所不惜。 交代完之後,趙牧就溜了。他不知道丁翁和牛莉跟著他時間久了,全都學壞了,學的奸商了許多。明面上按照他的指示,一點貨都沒有賣給天機宗,暗地裡,丁翁牛莉兩大掌櫃通過半丹藥鋪和錦鼠商會這兩個渠道,把不少東西以高出市場價一兩倍的價格賣給了天機宗。最後文秀軒一點經濟損失都沒有,反倒多賺了不少錢。 溜出滏陽城的趙牧想了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了,也不知道這兩處有沒有需要他出面的地方,何況他從逍遙門手中營救了兩三百個木靈,也是時候把他們送回自己的家園了,一直帶著他們跑來跑去,也不是個事。 於是,趙牧先來到了雙領洞府,叫上木鑫和木離叔侄兩個之後,趙牧再次來到了木靈家園。當木靈族的族人們看到前老族長木林桂和兩百多個族人,安然無恙的歸來之後,全族上下喜極而泣,也有一些木靈哭的眼淚收也收不住,他們的家人要麼戰死了,要麼就是沒有被趙牧營救回來。 趙牧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木靈家園的情況,木沐澤告訴他的消息,很不樂觀,最近一段時間逍遙門加緊了對木靈的捕捉,規模和力度都是一次比一次大,晶石消耗的很厲害,族人受傷、戰死以及被俘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多。木靈族人全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以前逍遙門從來沒有表現的這麼瘋狂過,現在他們表現的就像是發現了金礦的賭徒們,已經徹底的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 趙牧不想隱瞞什麼,就把他當時錯誤的決定,亦即通過用丹藥換木靈的方式來營救木靈的事情,和盤托出,木靈們聽了之後,全族上下沒有一個怪趙牧的,畢竟趙牧是為了營救自己受苦受難的族人才出此下策。 良心上有些過意不去的趙牧,就把自己決定到神農星,為木靈族尋找靈葩棗棗樹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任族長木沐澤和前老族長木林桂以及所有的木靈全都愣住了,靈葩棗棗樹在木靈家園已經消失了一千多年,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木靈們全都被震住了。 木林桂更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前幾天剛剛跟趙牧提到過靈葩棗,今天趙牧就已經尋找到了靈葩棗的線索,這個效率未免有些太恐怖了吧。 木沐澤老淚縱橫,他身為木靈族的族長,每天看著族人們為了保衛家園而受傷致殘,自己卻束手無策,心中的那種滋味,很不好受。要不是他不適合離開木靈家園,早就一個人背著包裹,滿世界的去尋找靈葩棗棗樹的蹤影了。 如果木靈家園能夠有一兩株靈葩棗棗樹,族人們的傷殘問題就可以得到最完美的解決,這樣的話,族人們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在和逍遙門這些侵略者戰鬥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更加的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如此一來,逍遙門將會蒙受更大的損失,也許他們就會就此收手,放過木靈族。 「趙東家,你什麼時候去神農星?」木沐澤飄到和趙牧視線平行的地方。 「最近幾天吧。」趙牧想了想,說道,「眼下,我正在請一位朋友幫我煉製一些東西,等東西煉製好後,我就可以動身前往神農星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天龍挖礦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天龍挖礦 趙牧說的是委託鐵鏨門幫他煉製儲物法寶的事情,他這次要去神農星的話,必須得做好充足的準備,靈葩棗棗樹還不知道賣多少錢呢?多準備一些晶石沒有壞處。 眼下,趙牧身上並沒有太多的晶石,必須得再次動用靈體小隊給他挖一些晶石原礦,然後兌換成晶石。尋找晶石礦脈,對趙牧而言沒有什麼難度,關鍵是裝晶石原礦的地方已經要備足了,不能再想以前幾次動用靈體小隊的時候,到了最後都是因為空間不足,而導致挖礦行動進行了一半,就被迫夭折了。 準備的儲物法寶越多,就可以多挖一些晶石原礦,買到靈葩棗棗樹的把握就越大,這是一環扣著一環的事情,馬虎不得,也容不得半點迂迴。 木沐澤和木林桂兩任族長飛到了遠處,兩個人交頭接耳,低聲說了半天的話,趙牧知道他們有秘密話要說,他無心窺探木靈族的秘密,只是笑了笑,就讓木離挑選出來十幾個頭腦靈活、精明強幹的族人。趙牧把他們聚攏在一起,然後席地而坐,把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幾個功能更強大、效率更高的防禦陣傳授給他們。 木靈們的情況們很危急,逍遙門步步緊逼,不管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還是為了讓善良的木靈們獲得更多的安全感,趙牧都需要加強木靈族的防禦能力,當然被動挨打不是根本的解決辦法,只有逍遙門停止侵犯木靈族才是徹底地根治之道。 不過想讓逍遙門放棄木靈族這塊肥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趙牧能夠把逍遙門抹殺掉。可是如此一來,趙牧就要造下無窮的殺戮,對趙牧而言絕對是損人不利己的勾當。這樣做,太不划算了。當然,要是趙牧有本事成功遊說木靈族整體遷徙到雙領洞府。對趙牧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可惜趙牧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夠讓萬餘名木靈族毅然決然地拋棄家園,跟著他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安家落戶。 算來算去,還是提高木靈族的抗擊打能力,才是木靈族能夠接受的方式。這也是趙牧現在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相應的趙牧也必須得加大對木靈族地援助力度。 木沐澤和木林桂商量完事情後,兩位族長全都是一臉的慎重,即便是看到趙牧在傳授族人們新的、更強大的防禦陣,他們也沒有絲毫舒緩一下表情的意思。 木林桂打斷了趙牧地講解,示意所有的族人們跟著他全部回到各自的家中。瞬間的工夫。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場地上一下子就變得空空蕩蕩的,只剩下趙牧和木沐澤一人一靈在大眼對小眼。 木沐澤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跟他說,趙牧淡淡地笑著,等待著木沐澤開口。 過了良久,木沐澤悠悠的歎了口氣,「趙東家,咱們倆的交情不算淺了。我把你當成了可以用心交往地朋友,但是就在剛才老族長讓我做一件事的時候,我猶豫了。我不敢下決定,我不知道該不該把一萬多族人的命運和前途,交到你的手中。趙東家,你能不能幫我下一個決定?我到底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就像相信老族長那樣的相信你?」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一邊考慮著如何措辭,一邊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是人類的修真者,你們是木靈。從這一點上來講。咱們有很多不同地地方,但是咱們都有個共同之處。都是有血有肉地生靈。木族長,你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我,不應該問我,而是應該問阿離,問木鑫他們?你可以問問他們,我到底把他們當成了什麼?是下屬,還是朋友,抑或是兄弟?」 木沐澤沉聲道:「我知道你和阿離地關係比較好,而且你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我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木靈族上下都把你當成了自己的族人,一個披著人類修真者外殼的特殊族人。但是趙東家,今天這件事干係實在是太大了,我希望你能夠再次明確的告訴我,我到底要不要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 木沐澤就像是個碎嘴的老太太一樣,再次重複了一邊自己的問題。 這一次,趙牧沒有在推太極,而是很直接的說道:「就像我百分之一百的相信木族長,相信阿離、木鑫一樣,木族長也可以毫無心理障礙的相信我。我還是哪句話,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傷害木靈族的,我將像維護自己的利益一樣,維護木靈族的利益。」 木沐澤笑了,「我能感覺到你說的是真心話,你確實是我們木靈族最值得交往的朋友。趙東家,請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秘密的地方,那裡有著我們木靈族最大的秘密。」 木靈家園的地方很大,趙牧還從來沒有從東到西、從南到北的逛一遍,他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沒有這麼大的時間可以揮霍。 木沐澤引領著趙牧穿過無數的花草樹木,走了有將近半個小時,木沐澤在一處高度接近於正常民居大小的二層木樓前面停了下來。其實說木樓有點誇張了,更確切一點講,這是一棟用幾根木頭樁子支撐起來的懸空建築,一道原木捆綁而成的梯子連接著地面和房子的門。 木沐澤面色凝重,「趙東家,這裡是我們木靈族最後的歸宿,也是我們木靈族共同的心靈家園,這裡安置著我們木靈族歷代族長的靈位,也安置著每一位死去的族人的靈魂。」 趙牧理解的點點頭,「木族長,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給木靈族地先祖們上一炷香?」 木沐澤說道:「我今天就是想帶著趙東家,到裡面去看一看。而且。我要當著木靈族先祖們英靈的面,把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交給趙東家。請跟我來。」 趙牧一頭的霧水,他想不明白,木靈族除了珍貴的藥草靈果之外,還有什麼寶貝,居然讓族長如此正式的交接給他? 木靈族地祠堂和世俗人的祠堂沒有什麼區別。供桌、供品、牌位、雕像等等,一樣不缺,要是說區別的話,世俗人大多會在供桌上再擺放上一個香爐,虔誠者早晚一柱香,即使有所遺忘的時候,但是每逢重大的日子。這柱香是一定要燒的。 不過木靈族的供桌上沒有香爐這種東西,取而代之地是一個非常樸素的純木盒子,盒子的樣子很普通,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是趙牧卻終覺得那裡有不對勁的地方。他沒有用神識進行探查。而是仔細地盯著看了幾眼,總算是讓他發現到了異常之處。木盒的材質不是普通的木頭,而是一種異常珍貴、生長週期極長的木頭----空空木。這種木頭之所以會起這麼奇怪的名字,完全是因為它和須彌石一樣,也是一種專門用來煉製儲物法寶的天材地寶,不過須彌石要煉製成儲物法寶,還要搭配上其他天材地寶一塊兒煉製。而空空木則要比須彌石簡單多了,空空木天生就附帶空間法陣。只要在製作的時候,稍微注意一點,就能製作出來容量相當可觀的木製品。最主要地就是各種款式的木盒。 別看空空木如此珍貴、實用性又這麼好,它在修真界的聲名一點也不響亮,其中地關竅就是它太難得到了,一百萬個修真者裡面都不一定有一個人親眼見過空空木的製品,更不要說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空空樹了。 木沐澤恭敬的趴在地上給先祖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從懷中拿出來一枚珍惜靈果的果實放到了盒子裡面,然後退下來,又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讓趙牧給木靈族的祖先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趙牧為了表示對木靈族的敬意。神色肅穆地站好之後,給木靈族歷代先祖地靈位鞠了幾躬,然後學著木沐澤的樣子,拿出來一樣東西丟到了木盒裡面。 木靈族天生就和植物無比親近,趙牧像拿出來比木沐澤地「供品」更珍貴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幸趙牧身上東西不少,他想到木靈族對晶石也別喜好,想必木靈族的祖先後也不會拒絕吧,所以投到木盒裡面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塊西瓜大小、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極品晶石原礦。 木沐澤略帶驚訝的看著趙牧,他沒想到趙牧對木靈祖先們的孝敬居然會是這樣一份「厚禮」,讓他想婉拒,卻又不捨得開口。 「木族長,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是不是不應該直接把晶石原礦放到木盒裡面呀?」趙牧訕訕的問道。對木靈族的規矩,他不是太懂,要是搞出來烏龍事件,臉上多多少少都會無光的。 木沐澤掩飾的笑了笑,「沒事,趙東家做的很好。其實,就算你趙東家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當,先祖們的英靈也不會怪你的。」 趙牧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還不小心做錯了什麼,驚動了貴族祖先們的在天之靈,就是我的罪過了。」 木沐澤斂去了笑容,「這裡只有你我兩個人,又是當著先祖們英靈的面,所以有些事情我就可以放心的說出來了。趙東家,想必你一定在奇怪,為什麼我在祭拜祖先的時候,要往那個木盒裡面放翠耙果?」 趙牧點了點頭,「我確實有這樣一個疑惑。祠堂我見了不少,但是不管是世俗人還是修真者,還從來沒有一個祠堂的做法和你們一樣?」木沐澤說道:「趙東家有所不知,這是我們的祖先歷經磨難之後,才立下的規矩。這個木盒是我們木靈族歷代祖先的物種盒,也是我們的後代們,將來遇到了挺不過去的災難的時候,很有可能救他們一命的救命盒。 在很久以前,我們木靈族要比現在繁華多了,也不是僅有一萬多人地小族。而是一個族人達百餘萬的大族,可惜後來迭遭大難,木靈族七零八落,各奔東西,我們這一支的祖先遷移到了這裡,並在此繁衍生息了數千年。 自從遷移到這裡之後。當時的族長有感於那場災難帶來的巨大影響,決定針對他制定一條新規則,就是讓每一位族長在任的時候,一定要弄一個物種盒,每一位族長在任地時候,每隔一段時間,必須把他治下最有價值保存的植物放到物種盒裡。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歷代族長都會選取他最中意的植物的根、枝、葉、花、果等五部分,保存到物種盒裡。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後代地族人們保存一份復興的希望,萬一有那種植物絕種了。或者是大地母親饋贈給我們的東西突然遭受了覆頂之災,後代的族人們還可以從中找到可資利用的種子、果實。 物種盒對我們木靈族而言是一件關係族群能夠長久延續下去地問題,所以歷代族長都不敢有所懈怠,全都全力以赴的收集各種各樣珍貴的植物,把它們的根、枝、葉、花、果保存下來。 剛開始的時候,族人們也沒有太把這件事當真,後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族人們就把物種盒裡面保存植物的多少。當成了判斷一位族長是否合格的重要標準,每到重要日子的時候,都要親眼看著族長把一件新地東西丟進去。才會繼續服從族長的命令。 當某位族長卸任或者離開人世的時候,他所遺留下來地物種盒,就會當著族人的面進行大盤點,族人們會根據物種盒的成績,給與該族長等級不同的評價,然後在他離開人世後,把他的靈位安置在不同的位置。 為了能夠在死後,謀得一個好的牌位位置。同時也是為了贏得更多族人的尊敬。所以族長們就更加積極地收集各種植物,一遍把它們放到物種盒中。為自己增加籌碼。 因為族人們越來越重視,有一位族長就順應民意,出了一個不算是昏招地昏招,就是派人看守祠堂,以示對歷代祖先英靈的重視。」 聽到這裡,趙牧就知道木靈族肯定在後來地發展中,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事,要不是木沐澤不會是現在這樣,如喪考妣的表情了。 果然木沐澤宣佈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把趙牧差點給震暈過去,「每位族長離開人世後,他們生前遺留下來的物種盒就會集中到一起進行管理,事情壞就壞在這個集中管理上。那一年看守祠堂的兩個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昏了頭,在祠堂烤起火來,結果一不小心,他們生的火把歷代族長遺留下來的物種盒燒了起來,族人們拚命的搶救,最後救出來了一半左右的物種盒,剩下的一半全部燒成灰兒了。」 「這場火災發生在什麼時候?木族長,我還有個問題,既然你們的族長都會弄一個物種盒出來,像靈葩棗棗樹這樣對你們木靈族,有著極其重要意義的植物,那些族長們應該都不會放過吧?」趙牧掃了木沐澤一眼,心中一動,「木族長,你可不要告訴我,這場火災發生在靈葩棗棗樹死亡之後,而那一場大火,把前面族長們的收藏全都付之一炬了?」 木沐澤苦笑道:「雖不中,也不遠矣。那場大火的確發生在聖樹死亡之後,而且那場大火基本上把前面所有族長們的物種盒,都給燒光了,最後只給我們留下了一份保留完整的物種盒。現在這個物種盒已經成了我們木靈族的聖物,除了族長,誰也不准接近。」 趙牧說道:「木靈族天賦異稟,不是號稱有種子就能種出來完整的植物嗎?既然你們保存下來一份完整的靈葩棗的根、枝、葉、花、果,沒有理由種不出來靈葩棗呀?」 木沐澤說道:「事情不像趙東家你想的那麼簡單。那位族長遺留下來的物種盒,的確保存著聖樹的五大重要部分,但是唯一能夠繁衍生息的種子,卻有點發育欠缺。聖樹們全都因為靈氣變稀變薄而死去,這樣一顆發育欠缺的種子,沒有一個族人敢擔保一定能夠種植成功。即便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族人自告奮勇,想嘗試一下,也沒有一個族長敢把唯一地機會壓在他們的身上。」 趙牧點了點頭,「這事確實馬虎不得,即便換成是我,估計也不敢讓人隨便嘗試。」 「趙東家。現在我要把這個物種盒交到你的手上了,請你代我們木靈族暫時保管。」木沐澤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和供桌上一模一樣的物種盒,雙手捧到了趙牧的面前。 趙牧連忙擺手,「木族長,你別跟我開這種玩笑,這可是你們木靈族的聖物,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還是不敢挑這幅擔子,你們還是自己保管吧。」 木沐澤說道:「趙東家,你不要誤會我地意思。我只是想讓你代為保管這個物種盒,這裡面不僅僅有聖樹的根、枝、葉、花、果,還有一些在我們木靈家園已經消失的、極其珍貴的植物的五大部分。和聖樹一樣,它們也是獨一份了。 我想讓趙東家拿著這唯一一份實物,在去神農星的時候,在尋找聖樹的過程中,順便再幫我們找一下,其他已經消失地植物的種苗或者種子,帶上這個物種盒,趙東家就可以用實物比對著尋找了。要知道大地母親創造出來的很多植物在外形上。有著不少相似的地方,沒有實物比對,很容易就會搞錯。趙東家。你帶上這個物種盒,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這種情況了。 對了,趙東家,這個物種盒裡面還有一塊玉瞳簡,是對物種盒裡面地植物種類、習性等各方面,進行的說明,你要是不收下這個物種盒,就沒有可能看到裡面的內容。」 木族長嘿嘿的笑著。和趙牧打交道的次數多了。趙牧有什麼喜好,木沐澤多多少少也總結了一些出來。 趙牧考慮了一會兒。「好吧,我手下這個物種盒,但是木族長,我可提前聲明,我只是代為保管,等我從神農星返回之後,我就把它還給你們。另外,我去神農星的時候,會把木鑫帶上的……」 不等趙牧說完,木沐澤就大聲反對道:「趙東家,你帶誰都行,就是不能帶木鑫那個搗蛋鬼。他小子太能折騰了,早就看上了這個物種盒,有好幾次跟我嚷著要嘗試著種植聖樹。要不是我看的緊,就連這唯一一份實物都會被木鑫這個小兔崽子給我糟蹋了。」 趙牧想起木鑫地折騰勁兒,暗道木鑫還真能幹出來這種事情,「要不,我不帶木鑫,帶上阿離吧。」 木沐澤說道:「阿離經驗太少,跟著你趙東家外出,我怕他會成為你的拖累。趙東家,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倒是有個合適地人選,就是我們的老族長,他對植物的瞭解,在我們木靈族絕對是首屈一指的,他能給與你的幫助,就算是木鑫和木離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夠老族長一個零頭。」 趙牧笑道:「如果老族長不怕長途奔波勞累的話,我倒是很願意和這樣一位老人家同行。這樣吧,木族長,我還要在雙極星待一陣子,在我走之前,我會再來一趟木靈家園,把老族長給接走。」 木沐澤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就讓老族長遠行之前,多享受幾天子孫繞膝的天倫之樂吧。」 趙牧在離開木靈家園的時候,給木靈族留下了數十萬地標準晶石,這已經是他最後地家底兒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未經加工地晶石原礦以及萬餘塊高品階晶石,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趙牧不打算動用這些極品晶石。另外,趙牧把他事先準備好的幾個防禦陣的陣法圖交給了木靈族的族人,他已經把這些陣法的原理結構等等之類的東西,給木靈族人詳盡的講解了一遍,再加上陣法圖,應該可以熟練地使用這些防禦陣了。 按照管理,木靈族又送給趙牧一堆堆積如山的藥草,全都是木靈們精挑細選出來的好東西。看著這麼一大堆的藥草,趙牧又高興,又頭疼,他現在越來越感覺隨身攜帶這麼多、未經處理的藥草是個錯誤的決定,木靈們沒有一個會煉製靈藥的。趙牧又不可能把它們交給蓄靈堂煉製靈藥,畢竟前幾天,他剛給了他們一大堆藥草,要是再拿出一大堆,會惹人懷疑地。 保芝堂的人剛剛成為文秀軒的員工,能不能像相信白自在、牛莉一樣信任他們?還有待時間的考驗。如果最終能夠證明他們確實安全可靠的話。趙牧倒是不介意讓他們幫一下忙,把自己手中的藥草盡可能地全部煉製成靈藥。 這樣做的話,既可以減少藥草佔用的空間,又能夠提高丹藥的煉製效率,實屬一舉兩得的好事。 唉,可惜呀,自在的徒子徒孫太少。要不然交給自在處理的話,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擔心東憂慮西地了。 感歎完畢後,趙牧又把木鑫、木離送回到雙領洞府,他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雙領洞府的建設。與上次他來相比,雙領洞府又有所改觀,草更多,樹更壯,花更香。木鑫的研究也有了不小的進展,目前正鼓搗著再多培養出來幾種堪比拇指椒王地藥草來。 趙牧臨走的時候,交代了一件事,就是讓木離組織人。把仙器靈圃給他騰空出來,他就要去神農星尋找靈葩棗棗樹了,沒有個可以隨身攜帶、又能保證其成活的寶貝可不行。 木離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雖然有些不捨得靈圃這麼好的種苗培育基地,但他還是組織人手,開始清空苗圃。 看著木靈們幹的熱火朝天,趙牧交給了木離五百壇玄髓冰液,讓他根據族人們的表現,靈活使用,搞搞大聚餐或者進行階段性獎勵的時候使用。 木離這一支木靈族什麼都不缺,晶石要多少。趙牧就給提供多少。唯一有所限制地就是玄髓冰液了。有這額外的五百壇玄髓冰液的刺激,趙牧相信木靈們一定會表現地更加勤勞勤奮。 處理完木靈族的事情之後。趙牧還是不願意回文秀軒,他想了想,就用傳訊寶跟蒲英台通了一次話,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結果蒲英台告訴他,讓他千萬別回來,道昶、庚三湘、肖霜天正陪同著桂枝南坐在東家小院等著他回來呢。他們已經等了多半天的時間了,還沒有任何離開的意思。 結束通話後,趙牧決定暫時不回文秀軒了,反正現在文秀軒沒有什麼必須他出面解決的事情,回去不回去,沒什麼區別。 趙牧想了想,乾脆跑到了天龍山。天龍山在立夏城正北五十里處,距離滏陽城也就是一千里的樣子。趙牧之所以跑到這裡,不為別的,就為了一樣東西----經鳳凰神火焚燒之後,可以變成鑽石地碳石。 天龍山多少也算是個有名氣地地方,當年雙極星曾風傳天龍山有寶貝,結果無數的修真者蜂擁而至,對天龍山裡裡外外探尋了遍,就差把天龍山整個兒從地裡面挖出來了。結果,天龍山地熱鬧只持續了兩三年的工夫,除了碳石一無所獲的修真者們希望的離開了這裡,隨後天龍山就被本土的修真界徹底的丟到了犄角旮旯裡面去了。 偶爾會有夢想著發財的世俗人到天龍山尋寶,而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天龍山往事的修真者們,就算是白送錢給他們,也沒人願意去這樣一個鬼地方。 趙牧到了天龍山之後,先在高空中轉了一遍。巡查的時候,趙牧看到的畫面,差點讓他興奮的暈過去,天龍山到處可以看見大小不一的碳石,有好幾處裸露的山谷,裡面堆積的全都是碳石。毫不誇張的說,這裡就是一座金山,如果把碳石全都收集起來,煉製成鑽石毛坯,然後再打磨著鑽飾出售的話,肯定能夠換回來一筆龐大的財富。 不過這件事也就是做做白日夢罷了,眼下,趙牧要想把碳石轉化成鑽石毛坯的話,就必須得動用鳳凰神火,趙牧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幹,一門心思的閉門煉製鑽石毛坯呀。他是當東家的,像這種勞心勞力的差事,他完全可以出高薪,找一個人幫他幹,當然,前提就是趙牧能夠尋找到一個能夠幹成這件事的主兒,之後還要保證對方的忠心,不會把碳石可以變鑽飾的事情洩露出去。要不然,天龍山上原本不值錢的碳石馬上就會被各色人等哄搶一空了。 趙牧隨便挑了一個堆滿了碳石的山谷,從飛劍上落了下來,他隨機撿起了幾塊碳石,用鳳凰神火煉製了一下,確認它們都可以被煉製成鑽石毛坯後,趙牧就把靈體小隊放了出來,讓他們跟他一塊收集碳石。 不過是多半天的工夫,趙牧所有的儲物法寶就被填滿了。而到了現在,這個山谷中的碳石,趙牧也不過收集了不到十分之一,再想想其他幾個山谷中無窮無盡的碳石資源,趙牧不得不承認,要想把這裡的碳石全部消化掉,沒有幾百年上千年的時間,根本是辦不到的。鑽石這個東西不能多,多起來的話,就不值錢了。趙牧乾脆在天龍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搭建了一個臨時傳送陣,然後趙牧就開始通過這個連接著雙領洞府的傳送陣,開始把天龍山的碳石往雙領洞府搬運,來來回回搬運了五趟,直到木鑫大呼小叫著趙牧放在這裡的碳石太多,已經嚴重的壓縮了他的研究空間的時候,趙牧這才停手。 把天龍山的傳送陣拆了之後,趙牧就開始在某處山谷搞了一個隱蔽的陣法,然後坐在裡面煉製起鑽石毛坯來。 就這樣,七八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趙牧煉製出來一堆小山般高的鑽石毛坯,如果用麻袋裝的話,怎麼地也能裝十幾麻袋吧。 就在趙牧煉製鑽石毛坯煉的不亦樂乎的時候,他的傳訊寶突然響了起來,卻原來是海如散人找他,趙牧本不想回去,他現在還不想和桂枝南碰面,生怕自己一時心軟,恢復和天機宗的商業來往。 海如散人早就號准了趙牧的脈,海如散人說了一句,「阿牧,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你現在不是能瞬移嗎?難道你不會定點瞬移,只要避開天機宗的人,你不就可以不像現在這樣煩心了嗎? 我有一件事關你大徒弟白自在的大事說給你聽,你要是不想讓你大徒弟永遠止步於出竅後期的話,趕快給我回來,我數到十,你要是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你徒弟的破事,我以後就不管了。「 趙牧一聽,連忙說道:「師傅,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去。」 趙牧把煉製好的鑽石毛坯全都收了起來,然後搭建的隱蔽陣法都顧不上拆,就馬不停蹄的施展開瞬移之術,眨眼的工夫就瞬移回了文秀軒。事起倉促,趙牧有些定位不准,他正好落在再一次過來拜訪文秀軒的庚三湘不遠的地方,要不是趙牧見機快,再次施展出了瞬移之術,要不是庚三湘正好背對著他,趙牧就要被庚三湘纏住了。 瞬移到了海如散人潛修的房間,趙牧馬上就問道:「師傅,你真的尋找到了解決辦法嗎?真的可以幫助自在消除由出竅後期修煉到分神期的障礙嗎?」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種缺陷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種缺陷 海如散人隨手把幾個新煉製好的儲物戒指丟給了趙牧,「先不忙著說白自在的事情,這是你讓我給你煉製的儲物戒指,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意?」 「不用看了,師傅煉製的東西,我要是還不放心,我該放心誰呀?」趙牧看到沒看儲物戒一眼,就把它們收了起來,「嘿嘿,師傅,咱們是不是說說……」 海如散人擺了擺手,「我不是說了嘛?先不急著說白自在的事情。阿牧,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這些須彌精石,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說實話,別想用假話來糊弄我。」 趙牧笑道:「當然是我挖的了。師傅,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海如散人哼了一聲,「我看是你偷挖的吧?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在神農星的昆山城挖的?」 趙牧心中咯登了一下子,「師傅,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海如散人說道:「廢話,當然是用眼睛看出來了。阿牧,也許你還不知道吧?師傅我這雙眼睛,對辨寶識寶還是很有一套的。當時你把須彌精石交給我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是昆山城那條須彌礦脈的產物。你不用感到奇怪,每個地方出產的天材地寶都是有些細微差別的,不過這個差別很小,很多行家裡手都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你察覺不到,也不奇怪。」 趙牧鬆了一口氣,臉上卻還是一副驚訝地樣子,「師傅,你太厲害了,連那些行家裡手都察覺不到的差別都能看出來,弟子真是佩服死你了。」 海如散人淡淡的說道:「有什麼好佩服的?在渡二次散仙劫之前,師傅幹過些什麼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搶劫的次數多了,難免眼光會養刁一點,什麼東西好,好在什麼地方,什麼東西壞,壞在什麼地方,自是摸得門兒清。 阿牧,師傅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師傅還是感到挺高興的。怎麼說呢?師傅算不得上是一隻好鳥。自從你拜我為師後,我還怕你人太老實,繼承不了我的真傳呢。我萬萬沒想到,你已經不吭不響地走在了我的前面,跑到昆山城,去偷挖乾明宮的須彌礦了。 哼。挖就挖了,須彌礦脈乃是修行之人共有的財富,他們乾明宮佔據了上千年,連個交代都沒有,咱們挖他們幾塊須彌礦,有算上什麼呢。」 趙牧哭笑不得,心道師傅還真是當慣了劫匪的主兒,連說出來的話,也跟一般人的邏輯不一樣。 海如散人繼續說道:「阿牧,師傅知道你這個人實力和手腕都是有的。但是你這個人就是有點不太愛張揚,總是喜歡悶聲發大財。這個性子,也不能說壞。說好吧,可是我有些不太喜歡。呵呵,師傅沒有讓你改的意思,就是隨口一說。」 趙牧說道:「師傅,不是我不愛張揚,或者說地不好聽的,不是我愛裝軟柿子,隨便讓人捏。這做生意嗎。講究和氣生財。表現的太飛揚跋扈了,對誰也不好。另外。我也有很多顧慮,俗話說剛則易折,又說出頭的椽子先爛,弟子又不是哪種可以舉手抬足間,就能把一個星球抹掉的神仙,表現的低調一點,對自己總是有些好處地。」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師傅我就是表現的太張揚了,最後不就是折在了你的手中嗎?啊,你說你當時那個裝模做樣的勁兒,連我這個散仙,都被你給騙了,到了最後,著了你的道。」 趙牧訕訕一笑,「師傅,這是咱們倆的緣分。」 海如散人歎道:「是呀,緣分。我能夠收你為徒,的確是咱倆的緣分呀。阿牧,前兩天你不是嚷著要去天璇星嗎?師傅是過來人,就根據我以往的經歷,叮囑你幾句吧。 從某種意義上講,修真界和生意場有著很多類同地地方,弱肉強食,強者為王。你的性子不太喜歡張揚的生活,我就根據你地特點,告訴你兩個原則。 第一,能忍則忍,不能忍,則戰;第二個原則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你是聰明人,不用師傅多跟你廢話,你以後仔細的琢磨琢磨這兩句話吧。對你有好處的。」 趙牧點了點頭,「師傅的教誨,弟子記下了。」 海如散人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不打算再潛修了。你還要不要煉製儲物法寶?要是還想煉的話,我可以再給你煉製一些。要是不用的話,我想在雙極星上轉轉,順便看看雙極星上有沒有好的、值得我收藏的天材地寶?如果有地話,我就收集一點,省地在潛修的時候,想用地時候卻找不到了。」 趙牧想了想,「師傅,你要是想外出遊歷的話,我不反對,不過弟子希望你能夠盡快的回來,過幾天,我要外出一趟,文秀軒可不能少了你的坐鎮。」 海如散人笑道:「雙極星又沒有多大,我想半個月時間,就差不多夠我用的了。半個月之後,我就回來,說不定還能趕上送你呢。」 趙牧說道:「師傅,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說自在的事情了?」 海如散人從懷中摸出來一個雞蛋大小的錦盒,「這個是我煉製的破境丹,你拿去吧。」 趙牧一頭霧水,「破境丹?什麼東東?它和自在突破出竅期到分神期的障礙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你以為我有那麼無聊。費那麼大工夫,煉製出來一枚無用地廢丹嗎?」海如散人說道,「白自在只需要服下這顆破境丹,就可以順利的突破出竅後期,修煉到分神期了。」 趙牧打開錦盒,裡面有一粒鴿卵大小的白色丹藥,別有一股異樣的丹香,讓人沉醉。趙牧也算是研習丹道的大行家了。他用手指捏起來破境丹,仔細的看了一會兒,說道:「師傅,我怎麼覺得這枚丹藥和丁掌櫃曾經服下的那枚易經伐髓丹有些相似呀?」 海如散人贊許的點了點頭,「你地眼光不錯,這枚破境丹就是我根據易經伐髓丹的原理煉製的。本來我是沒想著煉製這枚丹藥的,不過誰讓我攤上你這樣一個修煉進度不能以常人度之的徒弟呢。我這個當師傅的總不是袖手不管吧。 前幾天的時候,我曾經把你手底下修為最深厚的徒弟白自在叫了過來,跟他進行了一番深層次的討論。你別看我,你地事情我沒有說,我只是在盡可能的旁敲側擊的,多瞭解一些雙極星本土的修真文明。結果讓我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趙牧追問道:「什麼問題?」 海如散人歎了口氣,「這個問題對雙極星上生活的人來講,可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 趙牧急道:「師傅。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問題?」 海如散人說道:「我發現雙極星人,這個人口數億的碩大族群,其身體結構是有缺陷地,而且這裡的山這裡的水,也在一定程度上助長了這個缺陷的發展和惡化。」 趙牧說道:「師傅,你能不能說的更詳細一點。我現在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海如散人說道:「你可以這樣理解,在雙極星人的體內存在著一樣東西,阻礙了他們向上提升的空間。這個東西平常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但是一旦雙極星人開始修煉。並且修煉到了出竅後期,要往分神期攀升的時候,這個缺陷就冒出來了。它就像是個堅不可摧地障礙一樣,無論你想出來什麼樣的辦法,只要你不能夠打破這個障礙,你就永遠也別想越過障礙,繼續前進。」 趙牧訝然,「怎麼會是這樣?原來我一直以為雙極星上的修真同道,沒有辦法修煉到分神期,是因為他們地修煉功法有缺陷。才造成今天的局面的。萬萬沒想到。有缺陷的不是修練功夫,而是人出問題了。」 海如散人說道:「你的推斷也不能算錯。的確有些門派的修煉功法不夠完善,連貫性也不強,或者乾脆就是個半吊子的修煉法門,修煉不到分神期也是正常事。問題是修煉不到分神期,是個極為普通地現象,雙極星上數以千計地修真門派和家族,總不能是所有的修煉法門都出現了問題吧?」 趙牧訕訕一笑,「所以師傅你就反其道行之,發現了雙極星人天生地缺陷,然後煉製出來了破境丹?」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依照我的經驗判斷,破境丹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徹底根除雙極星人的缺陷。阿牧,你不要覺得雙極星上的修真者可憐,其實我倒覺得這種事,有利有弊,但是兩相比較下,還是好處多一些。」 趙牧仔細一想,就明白過了海如散人為什麼要這麼說了,「師傅的意思是不是想說,正是因為這個缺陷的存在,所以本星的修真同道才能有更多的時間,專注於修煉分神期以前的功法,他們可以借此把自己的修煉基礎夯的更加堅實,境界也會更加的穩定?」 海如散人含笑說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從我本人來講,我覺得老天爺送給了雙極星人一份非常有用的禮物,但是送禮的時機沒有把握到最好。要是這個缺陷能夠再往前挪一挪,趕在突破靈寂期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再發作,那就更好了。那樣的話,雙極星修真者們的基礎將會更加的牢固,對他們突破之後的修煉,助益將會更大更足。可惜了。」 海如散人完全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進行評論的,不過做為當事人來講,大概鮮少會有人喜歡長達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地時候。都沒有辦法在修為上取得進展。 在修真界這樣一個實力為尊的地方,高深的修為和境界才是獲得最多尊敬的終極手段,按照很多修真者的說法,就是一個兜裡一文錢都沒有元嬰期高手,也比兜裡揣著金山銀山的靈寂期修真者,更能獲得眾人的尊敬。 趙牧笑了笑,說道:「雙極星人的人種缺陷,對這裡地修真同道有沒有好處。我不知道。但是對我來講,卻是一條金光燦燦的發財大道。師傅,你能不能把破境丹的配方、煉製方法全部交給我?等回頭文秀軒的破境丹上市之後,我把破境丹一般的利潤分出來給你。」 海如散人搖了搖頭,「把配方交給你,不是不可以,至於利潤,你給不給我,也都不要緊。不過阿牧。別怪師傅說話不好聽,如果我要是是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打破境丹主意的。能賺錢的生意多了,為什麼要不明智的瞄上破境丹?」 趙牧一點就透,「師傅說地是,我要是現在就賣破境丹的話。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文秀軒現在的人手比較單薄,撇開海如散人和趙牧之外,就再也沒有宗師級的高手了,這在其他的修真大星上,絕對算不上什麼大勢力,但是在雙極星上,卻沒有人敢惹趙牧師徒,其原因就是因為雙極星根本就沒有高手,趙牧站在這裡,就是羊群裡面的一隻狼。隨便拎一隻羊出來,都會怕他。 可是如果趙牧公開出售破境丹地話,那麼雙極星上馬上就會多出來無數的分神期高手。隨著時間的拉長,他們還會修煉到合體期、渡劫期、甚至是大乘期。到時候他們就不再是羊了,而是狼,就算是比趙牧有所差距,卻也有了和趙牧分庭抗禮的本錢。 屆時,文秀軒現在取得的戰略優勢就會喪失殆盡,單靠海如散人和趙牧坐鎮,就不一定能夠鎮得住場子了。 為了文秀軒的長遠發展計、同時也為了文秀軒的短期內的安全考慮。暫不出售破境丹。才是最正確的選擇。雖然這樣做,從外人的角度看。有點說不出去,但是趙牧和他們無親無故,自然不會大公無私地替他們考慮,然後給自己找一堆麻煩了。 當然,破境丹也不是永遠不對外出售的,可以想像,破境丹在將來,絕對是文秀軒最有特色的招牌丹藥之一。不過什麼時候出售,就有很多講究了。 肯定不是現在,也不可能是不遠地將來,很有可能要拖延很長的時間了。至少也得等在雙極星上考察的吳四淮等人,尋找到有效地解決方法並對外公佈之後,趙牧才會考慮向外出售破境丹。因為那時候,破境丹要不要出售,對大局已經沒有一錘定音的作用了。 海如散人把一塊玉瞳簡丟給了趙牧,「這裡面是有關破境丹的一切,另外我個人一些修煉的心得體會,也都記錄在上面了。好歹我也是你師傅,雖說你有自己的一套修煉體系,不太適合繼承我的衣缽,但是我總覺得不傳授你點東西,我這個當師傅地,就太有點說不過去了。」 趙牧笑著把玉瞳簡和破境丹收了起來,「我替自在謝謝師傅了。」 海如散人說道:「提不提我,都沒有關係,還是你留著收攏白自在更多地忠心吧。阿牧,我跟你講,破境丹這個東西,不是誰都能吃的。不管是心境不夠,還是修為有所欠缺,服下破境丹都不會起絲毫地作用。相反,還有很大的害處。 破境丹的效力過於霸道,如果沒有足夠的心境進行引到,沒有強悍的修為積累輔助破境丹衝破障礙,服下破境丹之後,就會想服下毒藥一樣,釀成非常嚴重的後果。 白自在他就比較適合吃這枚破境丹了,他停滯在出竅後期已經有很多年了,本人的心態又是不驕不躁,非常的平和,境界也算是夠了,兩相組合下,正好可以激發出來破境丹的效力。」 趙牧對破境丹一無所知,乾脆就發揮不恥下問的特長來,虛心請教,「師傅,你得跟我說說如何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適合服用破境丹?嗯。破境丹這麼霸道,有沒有舒緩一些地替代辦法?」 海如散人回道:「如何判斷的辦法,在我剛才給你的玉瞳簡上有記載,你回頭看一下就知道了。至於替代的方法嗎?我倒是有些還沒有成熟的想法,就是從根上調養一下,當然這件事不是那麼好做的,畢竟雙極星人的基數太大了,想改變一個星球的人地天生缺陷。不比你從一個世俗人修煉到大乘飛昇,簡單多少。」 趙牧不甘心的問道:「難道就沒有更簡單的辦法嗎?咱們完全可以一步一步來,先照顧一下自己人,然後再逐漸的惠及別人。」 海如散人笑道:「你要是想分階段,分步驟的做,這件事倒是要好辦多了。我可以配一些藥湯,等誰家的小孩兒一出生,就讓他泡藥澡,泡上個七八十來回。就可以修補好那個缺陷了。不過這件事,我勸你還是盡量的不要做了。還是剛才那句話,雙極星人的人中缺陷對他們還是有好處的,你要是採取措施,在好處還沒有發揮出來地時候,就主動干預。就有點得不嘗試了。」 趙牧搖了搖頭,「***,這事鬧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了。」 海如散人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的,只是稍微麻煩一點,挑準時機,才是其中的關鍵。」 停了一會兒,趙牧說道:「師傅,我想了想。還是你跟我一塊兒看著自在服下破境丹,比較妥當一些。你對破境丹是最瞭解的了,有你在。出了意外,咱們也好現場救治。」 海如散人笑道:「你這個當師傅的,倒是有心。也罷,既然你不想藉著這次機會,加重你在白自在心中地地位,我就搶一下你的風頭。你等著,我給白自在傳音,讓他現在就過來。」 海如散人用神識感知了一下白自在的位置。然後凝音成線。讓白自在馬上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到他這裡來一趟。 白自在雖然有些奇怪海如散人為什麼會找他。卻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沒過幾分鐘,他就出現在了東家小院。 「師傅?」當趙牧親自給趙牧打開門的時候,白自在非常的驚訝,「你不是到外面躲風頭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趙牧一把把白自在拉進房間,然後迅速的把門關上,「庚三湘走了沒?」 白自在搖了搖頭,「庚三湘正在和丁掌櫃磨呢。師傅,你是不知道,你這一走,可是把天機宗給急的上躥下跳,就差上房揭瓦了。道昶真人、庚三湘、桂枝南,對了還有肖霜天,凡是能夠和你拉上關係的,天天往咱們這裡跑,都快把我們給煩死了。」 「他們找你們幹什麼?」趙牧問道。 「還能幹什麼?」白自在不屑地說道,「就兩件事,一個是希望能夠見你一面,按照他們的話講,就是當著你的面,把文秀軒與天機宗之間地誤會解釋清楚。還有一件事,就是希望咱們能夠和他們恢復業務往來。」 趙牧眉頭一蹙,「難道他們就沒有說點別的。比方說他們是怎麼處理公孫荊紅的?再比方說他們打算怎麼解決林昊夫妻被廢的問題?」 白自在搖了搖頭,「他們有沒有說這兩件事,我不太清楚,反正丁掌櫃、師妹和寧掌櫃那裡,都沒有跟我提過這些事,估計天機宗的人都沒有說過。」 趙牧啐道:「什麼玩意。這兩件事連提都不提,一點誠意都沒有。自在,回頭你跟丁掌櫃他們說說,咱們接著抻抻天機宗,我這段時間還是不和他們見面,你們幾個掌櫃級的人物,都受點累,代替我被天機宗的人騷擾吧。」 白自在苦笑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我跟庚三湘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前從來沒有發現他有那麼纏人的一面,攪得我什麼事都幹不成。」 趙牧笑道:「煩人是暫時地,總有咱們樂不可支地時候。要不是這次公孫荊紅鬧得太過分的話,看在桂枝南地面子上,說什麼我也不會和天機宗鬧得這麼僵。哎。真是邪行了,桂枝南那麼好地一個人,怎麼會攤上公孫荊紅那樣一個公報私仇、心狠手黑的師傅呢?」 海如散人笑道:「行了,阿牧,你就別提桂枝南抱怨了。趕快辦正事要緊,我還等著早點出去遊歷呢,呵呵,早去早回嘛。」 趙牧連忙把裝著破境丹的錦盒拿了出來。「自在,我和師傅把你叫來,是有好事找你。你修煉到出竅後期有多長時間了?」 白自在訕訕的道:「師傅,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在修為境界上,弟子已經有一百三十多年沒有進展了。」 趙牧笑道:「自在,你不用唉聲歎氣的。因為你上百年的時間無法修煉到分神期的歷史,就要在今天終結了。呵呵,你看到沒有?我手裡拿著的這枚丹藥,就是你師祖專門煉製出來。讓你突破境界無形壁壘地。」「真的?」白自在難以置信的接過破境丹,「這一枚丹藥就可以解決困擾我一百多年的問題?」 海如散人佯裝不悅的說道:「怎麼?你懷疑我的能力?」 白自在忙道:「師祖,弟子絕對沒有任何質疑你能力的意思?只是這個消息有點震撼了,我一時難以接受罷了。」 趙牧說道:「管不管用,你服下不就知道了嗎?師傅,破境丹該如何使用?使用的時候。自在又該怎麼做?」 海如散人說道:「口服就行。咽到肚子裡之後,馬上盤腿用功。自在,你修煉的是丹道,如何引到藥力,就不用我給你講了吧?」 白自在忙道:「不用。弟子要是連這點事都不知道,就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 「別廢話了,開始吧。」海如散人把地上一個蒲團踢到了白自在腳下,「坐這個蒲團,對你吸收藥力有好處。」 白自在盤腿坐好,然後把破境丹放到了口中。咽喉一動,破境丹已經順著食管滑落到了他地胃中。 趙牧和海如散人一塊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親眼見證一下破境丹的效果。 對海如散人的本事。趙牧還是比較放心的,所以趙牧一點也不擔心破境丹是否能夠發揮出來作用,他之所以要讓海如散人留下,只是為了預防萬一,另外也是為了讓海如散人和白自在能夠更加親近一些。海如散人不屑和包括白自在在內的修真者打交道,即便按照理論來講,白自在是他地徒孫,也不例外。 對這件事。趙牧很無奈。只能多想辦法能夠讓海如散人對白自在多產生一些認同,當然想讓白自在和海如散人的關係。就像他和海如散人的關係一樣,那是不可能的,誰讓海如散人是散仙呢,能入他法眼的,至少也得是大乘期高手,或者同樣是散仙才行。 白自在服下破境丹沒有多長時間,他的身上就開始散發出一股清新的香味來,這還不算,香味有越來越濃的趨勢,到了最後,已經成了熏人的架勢,現在要是有人闖進來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這種香味熏趴下。 趙牧連忙用法術在身邊形成了一個透明地防護罩,把所有的異味全都阻隔在了外面。海如散人什麼都沒做,他是散仙,呼吸氧氣對他而言,已經不是生存的要素了。即便在一個無空氣無水地環境中,生存個百八十年都不是問題。 其實趙牧也一樣,空氣、水、食物等等,世俗人都離不開的東西對他們而言,都不再是必需品。不過很多時間,趙牧都會把這件事丟到腦後,他修煉的時間太短,生活習性上,更偏向於普通的世俗人。 過了很長時間,白自在睜開了眼,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劇烈的咳嗽,被那股能夠悶倒驢的香味給熏得,咳嗽了半天,白自在才想起來暫時把呼吸功能關閉起來。 海如散人一揮袍袖,房頂上就破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海如散人又打出一道法訣,頓時有一股小旋風冒了出來,片刻工夫,就把那股香味席捲一空,順著屋頂地那個窟窿,趕到了外面去。 趙牧睜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那股香味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地?這也忒熏人了吧?」 海如散人說道:「這個就是我給你說的雙極星人地天生缺陷了。他們的身體內部比其他星球的人多長了一個小東西,就是這個東西限制了他們往更高的境界發展。」 白自在眼前一亮,「師祖,你這個發現真是太重要了。雙極星上的道友們全都有救了。」 趙牧笑道:「自在,咱們先不忙著討論這個問題。你自己感覺一下,你現在的身體和服用破境丹之前,有什麼區別沒有?是不是已經修煉到了分神期?」 海如散人說道:「不用那麼麻煩。自在,你知道瞬移之術的法門吧?這可是到了分神期之後才能施展的法門,你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到?嗯,就在房間裡面嘗試一下,千萬不要瞬移到外面去。阿牧現在還不想對外公佈破境丹的事情。」 「為什麼?」白自在問道。 海如散人兩眼一瞪,「那裡來那麼多為什麼?讓你施展你就施展。」 趙牧笑著解釋道:「自在,煉製破境丹需要用到很多珍貴的丹藥,你師祖在外遊歷上千年,也就收集到了足夠煉製一粒破境丹的藥草,如今全都用到你身上了。將來能不能煉製第二粒破境丹,還在模稜兩可之間。你說我要是現在對外公佈破境丹的消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白自在恍然,「師傅,是弟子欠考慮了。」 趙牧說道:「破境丹的事情,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另外,不管是誰,你都不能洩露你已經修煉到分神期的事實。好在你以煉丹入道,不善爭鬥,我也不用擔心你會在這方面洩露了消息。」 白自在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繫功法中,有關瞬移之術的記載,然後睜開了眼,瞄了一下房間的一角。心神一動間,白自在已經從原地消失了,緊接著屋角傳來砰的一聲響,白自在已經一頭撞在了牆上。 趙牧呵呵笑了起來,「看來你是真的修煉到分神期了,就是對瞬移之術的掌握還有所欠缺,需要多多練習才是。」 白自在走到趙牧和海如散人面前,撩起衣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弟子多謝師祖、師傅再造之恩。」 趙牧笑著把白自在攙扶了起來,「再造不再造的談不上。今天這個事,我沒有功勞,功勞最大的是你的師祖,沒有他對你的垂青,專門給你煉製出來破境丹,就沒有你現在的進步。自在,記住你師祖對你好,好好孝敬他老人家吧。」 白自在說道:「弟子以後一定會更加的孝敬師祖他老人家的。」 趙牧又道:「自在,現在你也是分神期的宗師級高手了,在咱們文秀軒你的實力算是排在了第三位,即便是在整個雙極星,你的修為也是屈指可數的高手了,當然,我是指的丹道上,真要是掄起爭鬥來,說不定你連一個元嬰期的劍修都比不上。」 白自在忙道:「要是師傅覺得有必要的話,弟子這就開始研究劍修之道。」 趙牧連忙擺了擺手,「你去研習劍修,那不是暴殄天物嗎?你師父我就算是再能敗家,這種勾當,那也是絕對不幹的。」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鐵鏨門之行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鐵鏨門之行 「我的意思是讓你多多的研習一下丹道,以前限於境界的原因,有些東西,你可能參悟不到,現在境界上去了,品味到的東西就會有很大的不同。」趙牧笑著拍了拍白自在的肩膀,「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不但你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就連煉丹製藥以及對丹道的理解,也是真正的宗師級。」 以前就有人稱呼白自在為宗師級丹道大師,可是這個稱呼僅僅是客套之詞,如果真要論起來的話,白自在也許連吳四淮一半的本事都沒有,更不要說趙牧這個身兼杜如海和月玉藥兩位高手的傳承的主兒了。 白自在躬身道:「師傅放心,弟子一定盡心盡力的修習丹道,爭取早一日能夠實現師傅對我的期望。」 海如散人說道:「自在,你的天資不錯,而且心態平和,不驕狂,肯鑽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能得海如散人一聲讚揚,白自在心中也是一喜,「弟子多謝師祖鼓勵。」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自在,我就不再傳授你什麼法門了,你把我以前給你的那幾塊玉瞳簡上面的內容,參悟透了之後,我再傳你新法門。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吧。記住,盡量不要暴露你已經修煉到分神期的事實。」 「弟子謹記。」白自在躬身退出了房間。 海如散人瞄了趙牧一眼,「阿牧,你的大弟子修煉到了分神期,你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吧?」 趙牧笑道:「是呀,說起來還得多謝師傅。」 海如散人說道:「謝不謝我,都無所謂,誰讓我是你師傅呢。阿牧,你還有事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現在可要去外面轉轉去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去遊歷一番?」 趙牧忙道:「你還是饒了我吧。我這裡還有一大堆事要做呢。你就自個兒去玩去吧。不過你要是嫌一個人悶得話,就帶上莉兒或者是霞兒,讓小姑娘長長見識。親眼看看散仙是如何呼風喚雨的。」 海如散人不屑的說道:「你把我當成耍把式的了?我可沒有那心情給你當保姆,要想讓你的美女徒弟跟我外出遊歷,也成,只要她能夠修煉到合體期。不成為我的拖累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帶她出去兜兜風。」 趙牧說道:「有你這樣當師祖的嗎?」 海如散人一瞪眼,「有沒有,你不是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嘛。阿牧,你要是沒事,我可真地走了。」 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我還真有一件事,麻煩師傅你。師傅你有沒有多餘的星途球。最好是神農星周邊星域的,當然要是能多覆蓋幾個星域,弟子也不會嫌少。」 海如散人拿出來一個星途球。「我一共煉製了兩個星途球,這個是備份球。包括了神農星、蝶梅星和雙極星在內地星域,送給你吧。」 海如散人丟了過去,趙牧接住後,就迫不及待的把神識延伸到星途球中看了起來,這個星途球裡面有個比沈衡英手中那個更大的星空路線圖,覆蓋有近千顆星球,海如散人曾經遊歷過這些星球當中的一多半,不過也僅僅是浮光掠影地看了看而已。對這些星球的瞭解。卻沒有多 「師傅,你……」神識退出來之後。趙牧還想問海如散人幾個問題,可是房間裡面卻是空蕩蕩的,在他剛才查看星途球的時候,海如散人已經瞬移走了。 「溜得倒快。」趙牧悻悻的抱怨了一句,他雙手搭在了門上,剛要把房門拉開,就聽到門外有人爭吵的聲音。 「庚道友,我跟你說了,師傅不在這裡,你怎麼就不相信呢?」白自在的聲音。 趙牧透過門縫偷偷的往外張望了一眼,白自在正拉扯著庚三湘地袖子,阻止他往裡面闖。 庚三湘說道:「白兄,我這次不是為了趙東家,而是想拜見一下海如前輩。你這樣攔著我,是不是心中有鬼?該不會是趙東家真的躲在海如前輩的房間裡了吧?」 趙牧搖了搖頭,他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聽庚三湘和白自在扯皮,心神微動間,空氣微微波動了一下,趙牧瞬移到了滏陽城外。 站在薜荔山地山頂上,吹著習習的山風,趙牧地心情格外的平靜,現在他還是不想和天機宗的人碰面,也不想挖礦,只想是找個能夠讓自己徹底的放鬆一下的地方。 趙牧想了想,決定到曦山城走一趟,那裡是鐵鏨門的老巢,鐵鏨門的掌門鐵廣謙給趙牧的感覺也很不錯,找他聊聊天,探討一下煉器制寶之道,也許是個不錯地選擇。 對器道,趙牧也有一定地瞭解,在極北城的時候,劍甲門地掌門送給了他一份《劍甲門煉器總綱》,趙牧曾經仔細的研讀過,器道是一種比丹道更加博大精深的修煉法門,想要精通,需要付出比修煉丹道更加艱辛的努力才行。 曦山城的規模不大,甚至還沒有滏陽城的一半大,整座城市順著晨曦山的山勢而建,在曦山城的邊緣是幾座大的礦山,這些礦山全都是鐵鏨門的產業,鐵鏨門日常所用的材石,有九成左右來自於這幾座礦山。 曦山城居民構成比較單一,絕大多數的人都和鐵鏨門有著或多或少的牽扯,或者服務於鐵鏨門,或者是鐵鏨門弟子門人的親朋好友,想在曦山城的大街上找一個和鐵鏨門沒有關係的,比大海裡撈針還要困難一些。 趙牧從曦山城的傳送陣中走了出來,然後一邊逛著街,一邊打聽著道,慢慢悠悠的來到了鐵鏨門。 鐵鏨門的山門修建的很有特色,門兩邊是兩塊三四米高的赤鱗石,大紅的魚鱗清晰的在石頭上顯露了出來,兩扇分別刻有鼎爐和劍甲的山門牢牢地和赤鱗石連接在一起。 趙牧笑著走上前,通報了自己地名姓,大門外值守的弟子不敢怠慢。心急火燎的去給趙牧通報去了。 趙牧等了不到五分鐘,鐵廣謙哈哈大笑著從山門內走了出來,「趙東家。今兒個,你可是頭一次到咱們鐵鏨門來,為我們鐵鏨門增色不少呀。」 趙牧笑道:「我在店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閒地都快發瘋了。所以就過來叨擾鐵掌門幾天,不知鐵掌門是否歡迎趙某?」 鐵廣謙抓住趙牧的手,豪爽的說道:「趙東家說這話就見外了,別說是叨擾著三五天,就算是三五十年都沒有問題。趙東家,走走,咱們到裡面去,我給你介紹幾個我們鐵鏨門的人給你認識。他們可都是你地崇拜者呀。」 很快,鐵廣謙就帶著趙牧來到了貴客廳,裡面做了七八個人。見到趙牧之後,全都站了起來。熱情洋溢的跟趙牧打招呼,「趙東家,歡迎到我們鐵鏨門來。」 鐵廣謙逐個給趙牧介紹了一下,這些人不是鐵鏨門的長老,就是管事,全都是實權人物,修為也沒有低於元嬰中期的。 鐵廣謙請趙牧坐在了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然後自己坐在了主位上。「趙東家。我是個粗人,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要是有啥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別往心裡去。」 趙牧笑道:「鐵掌門這話說得,我這心裡面怎麼直打鼓呀?」 鐵廣謙呵呵一笑,「在咱們雙極星上,能夠讓趙東家心中打鼓的事情,恐怕沒有吧?」 趙牧自嘲的說道:「我也是肉體凡胎,也有害怕地東西,心中打鼓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鐵廣謙說道:「趙東家說的有道理,你我都是修真路上一小卒,能夠讓你我心中沒底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趙牧問道:「鐵掌門好像是意有所指呀?」 鐵廣謙訕訕一笑,說道:「不瞞趙東家,自從我從滏陽城回來之後,閉關了好幾天的工夫,一門心思地參研金烏鼎給我的感悟。結果越參悟越糊塗,很多事情,本來在藥連一店,對著金烏鼎的時候,我都挺有想法的,不知道怎麼地,一回來之後,那些想法全都沒影了,腦袋裡面是一團漿糊呀。」 趙牧不在意的說道:「鐵掌門要是願意的話,可以繼續到藥連一店做客,只要你喜歡,可以一直留在那裡研究金烏鼎,當然這得以不干擾藥連一店的正常工作為前提。」 鐵廣謙連忙搖了搖頭,「打死我也不去了。我的思路到現在都還亂地很,我怕要是再去一次,回來之後,思路不但沒有得到恢復,反而比以前更亂。」 一個呂偉亮地長老說道:「趙東家,掌門師兄不能前往,不知道你能否把機會指給我呀?讓我代替掌門師兄到藥連一店參悟一番?」 趙牧看了呂偉亮一眼,然後問道:「這是鐵掌門的意思?還是你個人地意思?」 呂偉亮反問道:「這兩者有區別嗎?」 趙牧說道:「如果這是鐵掌門的意思,那麼你的請求就是以鐵鏨門的名義發出的,要是你個人的意思,那麼你的請求,我可是看做是你本人的意思,和鐵鏨門沒有任何關係。」 鐵廣謙忙道:「趙東家,這是我的意思。我想和文秀軒展開一次合作,咱們進行一次平等的交流,我們派出去幾個人到藥連一店去參悟金烏鼎,而趙東家也可以派幾個人到我們這裡參悟些什麼東西。具體參悟什麼,隨便趙東家挑選。」金烏鼎是寶器級丹鼎,鐵鏨門沒有任何一件東西能夠頂的上金烏鼎的價值,為了顯示誠意,鐵廣謙只能盡可能的給趙牧提供方便了。 趙牧笑道:「行,我答應了。鐵掌門可以隨時派人到藥連一店去參悟金烏鼎,至於我什麼時候派人過來,暫時還沒想好,請鐵掌門允許我保留這個權利,等我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行使,不知鐵掌門是否同意?」 鐵廣謙忙不迭的點頭,「趙東家說的很公平,我沒有什麼意見。呂長老。回頭,你和章王兩位長老一塊去趙東家旗下的藥連一店,參悟金烏鼎。記住。不許給趙牧添加任何的麻煩。」 趙牧說道:「我只有兩個要求,頭一個就是我剛才說的,不能干擾藥連一店的正常工作,另外一個要求。假如你們鐵鏨門在研究金烏鼎的時候,有了收穫的話,可不能忘了我,將來我要是求到你們頭上,請你們幫我煉製丹鼎地話,你們可不能拒絕呀。」 金烏鼎是個好東西,按理說文秀軒和鐵鏨門不是什麼合作夥伴,根本就輪不到鐵鏨門的人去研究參悟金烏鼎。不過趙牧自有想法。鐵鏨門是雙極星最大的煉器制寶地門派,文秀軒要想添置丹鼎,十有八九還得麻煩鐵鏨門。要是鐵鏨門在煉製丹鼎方面的理論始終提升不上去,鐵鏨門又怎麼可能提供好的丹鼎給文秀軒。 文秀軒不能只依靠一個金烏鼎過火。只有尋找到更多的寶器級丹鼎,文秀軒煉製出來地丹藥在數量上和質量上,才能有個根本性的上升。只有滿足了這個條件,文秀軒在將來才能衝出雙極星,把自己煉製的丹藥投放到其他的修真星球上。 就算是不為將來進軍其他星球考慮,趙牧也得給徒弟考慮一下,白自在已經修煉到分神期了,沒有一個好的丹鼎。又怎麼能夠襯得上他的身份。另外還有牛莉、何元貞等等,都需要有個好的丹鼎。 煉製丹鼎是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從收集材料,到丹鼎煉製成功,消耗三五年地工夫,非常普遍,即便是三五十年的時間,專門用來煉製一件丹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趙牧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件事情上,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方便省事一點。 「鐵掌門,機會我可給你們了,要是呂長老還跟你似地,面對著金烏鼎的時候清醒,一離開就犯糊塗,你們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我可幫不上什麼忙。」趙牧補充了一句。 金烏鼎是趙牧從神農星上買回來地,雖然他是金烏鼎的持有人,但是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用金烏鼎煉製過丹藥,更別說去主動研究一下了,自然不知道發生在鐵廣謙身上的異常,究竟是怎麼回事。 鐵廣謙笑道:「趙東家,能夠給我們提供方便,我們就很感謝你了。你放心,將來你們文秀軒要煉製丹鼎的話,我們鐵鏨門給你打八折,這個優惠夠可以的了吧?」 趙牧笑道:「好,八折這個價格我喜歡。」 鐵廣謙陪著趙牧笑了兩聲,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趙東家,我聽說前幾天的工夫,你跟天機宗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 趙牧斂去了笑容,語氣平淡地說道:「沒什麼,就是公孫荊紅未經我地同意,擅自闖到我們文秀軒,把我的兩個僕人給帶走了,其實帶走也沒有什麼,畢竟我那兩個僕人跟天機宗有著很大地關聯。可是公孫荊紅可恨就可恨在公報私仇,把我的兩個僕人投到了天機宗的天罰府邸接受處罰。」 天罰府邸在雙極星可是威名赫赫,以前天機宗在剛發現天罰府邸有些不正常的時候,曾經邀請了幾個外派的高手,一塊入內探究原因,結果那幾個進去的人,除了有一個瘋瘋癲癲的逃了出來之外,剩下的全都陷在裡面了,直到現在都沒有音信。 這件事,鐵鏨門也有參與,那個逃出來的人正是鐵鏨門的一個前輩,可惜他逃出來的時候,神智已失,未能提供更多的情報,人也在沒多久之後過世了。 「後來呢?」鐵廣謙追問道。 趙牧淡淡的說道:「後來我就衝到了天罰府邸裡面,把我的兩個僕人救了出來。只可惜公孫荊紅下手太快,我又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結果我把兩個僕人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成了廢人,元嬰潰散,紫府坍塌。」 鐵鏨門的人全都是一臉的驚駭之色,他們都知道趙牧很厲害,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厲害到這個程度,當年多人都沒能成功闖入的天罰府邸,在趙牧的眼中就跟自家的後花園似的。 趙牧笑了笑。「這件事鬧得很不愉快,本來我跟天機宗新任掌門桂枝南的關係挺好,結果被公孫荊紅這麼一攪和。我和桂枝南地友情還能不能維繫,都成了問題。唉,鐵掌門,以後咱們兩家可不能像我跟天機宗那樣。鬧出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鐵廣謙背後出了一層冷汗,「趙東家說的是。我曾聽不少人說過,趙東家最常跪在嘴邊地一個詞,就是雙贏,我相信以後不管如何變遷,文秀軒和我們鐵鏨門之間絕對是雙贏的局面。」 趙牧笑道:「鐵掌門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對了,鐵掌門。我托你幫我煉製的儲物法寶,煉製了多少了?」 鐵廣謙忙道:「趙東家,你來的時間有點早。你交給我地須彌石,連一半還沒有用掉呢。這樣。趙東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就在咱們鐵鏨門多住上幾天,等什麼煉製好了,我馬上就把你委託我們煉製的儲物法寶,盡數交給你。」 趙牧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在鐵鏨門住上幾天,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鐵掌門。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親眼看一下貴派是如何煉製儲物法寶的?」 鐵廣謙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走,趙東家。我這就帶你去佐器堂看看。」 鐵鏨門旗下負責煉器制寶的堂口主要分成四個,分別是飛劍堂、戰甲堂、法寶堂和佐器堂,佐器堂主要煉製輔助類器物,儲物法寶就是其中的一項。 須彌石是一種分佈很廣,但是非常零碎地礦物,修真界的每個星球上都多多少少的能夠找到一些須彌礦脈,但是這些礦脈地儲量鮮少能夠達到神農星昆山城那條礦脈的程度。 鐵鏨門旗下就有一條儲量不是很大地須彌礦脈,每年都能多多少少的開採出來一些須彌石,另外在雙極星其他幾個地方,也有幾條已經探明的須彌礦脈,這幾條礦脈的儲量都不大,都是些小的礦脈。不過有這幾條須彌礦脈在,基本上就能夠滿足本星修真者對儲物法寶的需要了。 自然那些沒錢購買的主兒的需求是被排除在外地。不管在那個星球,須彌石都是極為珍貴地資源,甚至比晶石礦還要珍貴。 佐器堂負責煉製儲物法寶的修真者有百八十個,管事是鐵廣謙地師叔,出竅初期的修為。這次給趙牧煉製儲物法寶的任務就是由他來負責。 鐵廣謙俯在師叔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半天,在鐵廣謙說話的時候,管事一直在盯著趙牧看,不時的會點點頭,或者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趙牧未得允許,只是背著雙手,在佐器堂的門口等著,他並沒有想著要從佐器堂偷學點什麼,《劍甲門煉器總綱》裡面,關於儲物法寶的煉製法門也有不少,足夠趙牧研習了。趙牧之所以嚷著要過來看看,純粹是想親眼見識一下佐器堂內部是個什麼樣子,上百人一塊煉器制寶又該是個多麼壯觀的景象? 過了一會兒,鐵廣謙請趙牧進去參觀。 佐器堂的佈局挺有意思,頗有些地球上各個企業的辦公室的味道,每一個成員都有一個獨立的空間,每個空間與每個空間之前都有東西隔開,互相之間,誰也不干擾誰。 這些人煉器制寶的手法也是千奇百怪,無所不包,什麼心煉法、凝煉法、器煉法,應有盡有,不過最多的還是器煉法,也就是用煉器爐進行煉製。 佐器堂採用的煉器爐都很有特色,基本上都是一個不比水缸大多少的煉器爐,樣子像是豎起來的橢圓柱,中間股,兩頭平。每個成員都在專注的煉製器物,就算是趙牧和鐵廣謙走到了他們身邊,也沒有幾個人把目光投在他們身上,即便是偶爾有看他們的,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掃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投注到自己負責的煉器爐上了。 經過鐵廣謙的介紹,趙牧瞭解到鐵鏨門內部一個很有特色的制度,積分陞遷制。除了極個別的弟子之外,鐵鏨門巨大部分的弟子都需要參加到積分陞遷制中。從入門開始,每個弟子都有一百分的積分,然後根據他們在日常中的表現,對這個積分進行損益。或增或減,一旦積分低於零,出於負值狀態。這個弟子馬上就會被逐出鐵鏨門。 相應地,當積分累計到一定程度後,獲得的好處也有很多,比方說可以學習到更加高級的功法。可以獲得更多地月曆晶石,可以向修為更高的長老請教,等等。 總之一句話,鐵鏨門的弟子門人基本上生活在一個數字量化的世界裡,不管是誰,全都養成了向積分看齊地習慣。 趙牧覺得這個積分陞遷制倒是有些值得借鑒的地方,也許以後可以在文秀軒的某些領域進行推廣,至於要不要全面推廣。趙牧暫時還沒有那個打算,他覺得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用數字進行量化的,就像他和海如散人之間。到底是師徒的情意佔得多一點,還是鳳凰神火在其中起的關鍵多一些。這就是一筆糊塗賬,說也說不清楚,又怎麼可能進行量化。 「趙東家,你是生意場上的行家,你看我們鐵鏨門的佐器堂還像個樣子吧?」鐵廣謙不無得意地說道,「給提提意見吧,看看我們這裡有什麼值得改進的地方?」 趙牧笑了笑,「鐵掌門。你問我可真是問錯人了。我已經有很長時間不負責文秀軒的具體工作了。工坊內部,哪裡好。哪裡壞,我還真看不出來。你要是要找人提意見地話,可以把丁掌櫃或者莉兒請過來,他們可比我懂行。」 鐵廣謙呵呵一笑,「兩位掌櫃可都是大忙人,不比我清閒多少,請他們過來,人家還不一定肯賞光呢。」 趙牧心中一動,說道:「鐵掌門,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我們文秀軒新設立了一個爭鳴堂,就是提供了一個互相交流的平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文秀軒之間組織一次交流活動?在修煉上,咱們沒有什麼共同之處,但是在做生意上,卻是共同地,讓丁掌櫃、莉兒和你們鐵鏨門負責生意這一塊的掌櫃們交流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鐵廣謙笑道:「這是好事呀。回頭我徵詢一下內部的意見,看看究竟派誰過去和丁掌櫃他們交流一下。呵呵,說不定,經過這次交流,咱們兩家還能尋找到合作的機會呢。」 合作?鐵廣謙的話提醒了趙牧。 「鐵掌門,要說合作,我這裡倒是有個項目,挺適合在咱們之間展開的。」趙牧笑道。 鐵廣謙哦了一聲,「趙東家,請說出來,讓我看一下能不能進行呀?」 趙牧說道:「就是煉製儲物法寶了。由我來提供須彌石,貴派負責煉製,然後煉製好的儲物法寶,咱們按照比例進行分配,之後各自出售。」 鐵廣謙笑著搖了搖頭,「趙東家,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合作,也不是我看不起你。須彌石太難找了,就算是你有一百立方米地須彌石,好不好?我們鐵鏨門如果全力以赴地話,都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全部消耗掉,之後呢,咱們的合作基礎就不存在了。」 趙牧說道:「鐵掌門地意思是不是只要我能搞到大批量的須彌石,咱們倆家就能展開合作了?」 鐵廣謙點了點頭,「大批量只是其中一個前提,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咱們合作的前提,就是趙東家你能夠尋找到穩定的、能夠持續批量提供須彌石的供貨方,只有這樣的前提下,咱們倆家合作,才有意義。像哪種短暫的合作,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趙牧明瞭的點了點頭,「我沒想到鐵掌門尋找合作夥伴,還挺挑剔的。」 鐵廣謙說道:「這一點,還請趙東家多多體諒吧,畢竟我是一派之長,我必須從鐵鏨門的實際出發,不能因私廢公。」 趙牧笑道:「理解理解,我不也是一樣嘛。對了,鐵掌門,如果,嗯,我是說如果我尋找到了可以連續供應須彌石的人,咱們兩家是不是就可以展開合作了?」 鐵廣謙點了點頭,「那當然沒有問題了。趙東家,不瞞你說,如果你真的能夠尋找到那樣的人,咱們兩家在最後分配的時候,我可以讓一步,按照三七的原則進行分配,做為提供須彌石的一方,趙東家你可以享有儲物法寶成品的七成,我們鐵鏨門享有其中的三成。」 趙牧笑道:「這個分配倒也公平,回頭我要是找到了能夠提供須彌石得人,就一定找你們鐵鏨門合作。」 鐵廣謙說道:「那我就等著趙東家的好消息了。」 又參觀了佐器堂一會兒,看著鐵鏨門的人在煉器,趙牧的心也開始癢癢起來,就提出他能不能從鐵鏨門購買一些天材地寶,然後再提供給他一個密室,他想潛修幾天。 鐵鏨門不但出售成品法寶,也出售各種材石,他吩咐手下的弟子按照趙牧提出來的名單和數量,把東西拿過來,然後按照一個極優惠的價格賣給了趙牧。 趙牧身上沒有多少標準晶石了,在徵詢了鐵廣謙的意見後,就用幾粒丹藥和一部分標準晶石,換回了那些天材地寶。 交易完成後,鐵廣謙把趙牧帶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靜室,之後,鐵廣謙就告辭了。 這個靜室有個特點,就是可以進行時間設定,也就是具有定時功能。潛修者在這裡靜室的修煉的時候,只需要事先設定好修煉的時間,等到了結束的時間,靜室內安置的一種計時法寶就會進行提醒。 趙牧在這個靜室呆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他別的什麼都沒幹,就幹了一件事,就是按照《劍甲門煉器總綱》上面記載的各種煉製儲物法寶的法門進行實驗。 趙牧希望能夠親手煉製出來一個超大容量的儲物法寶,不管是儲物戒還是儲物手鐲,抑或者是儲物腰帶,只要容量夠大,哪怕是樣子醜陋一點,都沒有關係。 有鳳凰神火給趙牧提供煉器的能源,趙牧倒也沒有費太多的工夫,就成功的煉製出來兩個容量在一千多立方米的儲物手鐲,不過當他再想提升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提升不上去了。 不管是他加大須彌石的含量,還是替換成須彌精石,或者是改變芥子法陣的設置,都沒有用。趙牧把頭髮都就揪斷了好幾根,也未能尋找到原因所在。 尤其是讓趙牧氣憤的是,有好幾次他就是嚴格的按照《劍甲門煉器總綱》的範例進行的煉製,不管是材料的配比,還是煉製過程,直到最後的陣法設置,全都遵循著《劍甲門煉器總綱》的記載進行,可是到了最後,他煉製出來的儲物法寶在容量只有範例容量的幾分之一。 趙牧無奈之下,只好把這件事丟到一邊,準備日後抽出足夠的時間來研究一下,現在還是抓緊時間多煉製幾個儲物法寶要緊。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蕪蘅易市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蕪蘅易市 蝶梅星一行,趙牧收穫頗豐,海如散人幫他煉製的五枚儲物戒指,已經全部被晶石原礦填充滿了。趙牧原本還想多挖一些晶石原礦,但是一想到留在雙極星,翹首以盼,等待著他回去的沈衡英,趙牧就把挖空蝶梅星的心思收了起來,馬不停蹄的趕到星際傳送陣的位置,重新踏上了前往神農星的星路。 神農星做為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修真大星,不像雙極星只有一個星際傳送陣,而是一共有八九個規模最大的城市設置有星際傳送陣,而這些城市當中,幾乎都設置有十幾個星際傳送陣,最多的一個甚至達到了將近三十個。這一切全都拜神農星發達的煉丹產業所致。 經過蝶梅星的事情,趙牧重新變得謹慎起來,他在選擇進入神農星的時候,選擇的是距離須彌礦脈位置最遠的城市。從星際傳送陣出來後,趙牧並沒有急著趕往須彌礦脈,去驗證鶴錦散人所說是真還是假。 趙牧沒有忘記自己這次前來神農星的目的,是為了給木靈族尋找已經滅跡多年的靈葩棗樹。趙牧對神農星並不是很熟,不過好在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曾經混跡了一段時間,也做過幾幢生意,大概知道應該去什麼地方尋找靈葩棗樹。蕪蘅上院,這就是趙牧選擇的目的地。蕪蘅院是神農星最大的交易集市,如果這裡都尋找不到靈葩棗棗樹,趙牧就不得不冒險到劍蘭谷去求助了,相信有海如散人的面子在,劍蘭谷應該不至於為難自己。不過這是趙牧最後才會做出的選擇,靈葩棗牽連到木靈族。能少一個人知道,木靈族就多一份安全。 趙牧通過星球內部地傳送陣來到蕪蘅院城。他徑直來到蕪蘅院易市的核心商業區,這裡有一個修真會館----神農會館,這個會館的功能類似於聯繫供需雙方的交易站點,經常會受人委託發佈一個供求信息。 交了一個標準晶石做為入門費用後,趙牧走進了神農會館。一進門,就看在一個巨大的招牌,上面寫著在神農會館活動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項。趙牧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把上面的規則全都記了下來,免得以後無意當中觸犯了會館地規則,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神農會館進行各種活動的時候。首先要辦理一張會員卡之類的東西,會員卡根據等級地不同。收取的費用也是不一樣地。神農星上有錢的修真者比比皆是,趙牧在辦理半會員卡的地方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前前後後一共過來七八個人,基本上全都辦理的是一千標準晶石一張的級丙等卡,鮮少有人辦理一級卡和二級卡。 趙牧懶得去詳細打聽各個等級之間地會員卡有什麼區別。直接掏出來一千標準晶石,也為自己辦理了一張三級丙等卡。辦理會員卡的時候。趙牧順便咨詢了一下自己該如何在神農會員進行活動。 服務人員倒是挺熱心地,告訴他想發佈供方信息,就到神農會館的南邊的那一排窗口辦理,要是想發佈需方信息,就到東面的那一排窗口辦理。如果是想查詢信息的話,就到會館西面,那裡有一排密閉的屋子。裡面有專門的服務人員為會館地各位會員服務。 趙牧連忙來到了會館地西面。經過排隊等候後,走進了一間屋子。這個屋子有著非常不錯的防禦措施,隔音隔光,不管是從裡面往外面看,還是從外面往裡面窺探,都別想注意到對方。讓趙牧沒想到地是,在進入屋子的一瞬間,裡面的人還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如果不想讓裡面的服務人員,知道他的面貌聲音的話,在大門到屋子裡面的簡短走廊上,有個桌子,上面擺放著一次性的面罩以及圓潤的堅果,可以帶上面罩,含著堅果進去。 趙牧心中一動,馬上運氣了真元易容術,改頭換面一番後,正式踏入了屋子裡面。 房間裡面的擺設很簡單,白色的牆壁上鑲嵌著幾盞柔和的晶石燈,把屋子裡面的光線映襯的給白晝下沒有什麼區別,土褐色的地板上簡單的擺放著一張長桌,以及兩把各自長桌相對的椅子,在靠近牆根的那張桌子上,坐著一個中年修真者,長相很普通,修為也不高,也就是開光中期的樣子。 「道友,你先請坐。我有什麼能幫上什麼忙的地方沒有?」男修真態度很好,絲毫沒有因為連續接待了太多的客人,而讓自己的態度有所惡化。 趙牧坐在椅子上,先把會員卡亮了出來,「這是我的會員卡,編號一九六七五三九,三級丙等卡。」 男修真說道:「歡迎你的光臨。請問你是想查詢什麼方面的信息?因為你是三級丙等卡,所以查詢一次,請你繳納一塊下品晶石,做為查詢費用。」 趙牧身上還真沒有下品晶石,晶石原礦倒是有一些,不過並不適合在這裡亮出來,於是他取出來一塊標準晶石,「你先收好這塊標準晶石,等會兒多退少補吧。」 男修真把標準晶石收了起來,「請問道友要查詢什麼?」 趙牧想了想,「你先幫我查詢一下神農星那裡有靈葩棗棗樹出售?」 男修真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道友,我們這裡只能查詢發生在本會館的供求信息。你要查詢的問題,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查詢範圍。」 趙牧笑了笑,他都忘了,這裡可不是互聯網的搜索引擎,不是什麼東西都能查到的。「那麼,請你幫我查詢一下,有沒有供方發佈有關靈葩棗以及靈葩棗棗樹的信息?如果有的話,請幫我列舉出來。」 男修真從身後的一個平台上,拿起了一塊金玉簡。金玉簡是玉瞳簡地升級版,相同的體積,其所能存儲的信息總量是玉瞳簡的上百倍。當然,相應的金玉簡的價格也是非常貴的。 不過神農會館會出現金玉簡,趙牧並不感到奇怪,不過趙牧還是感覺到有些吃驚。在放金玉簡的那個平台上,鑲刻著一個極其罕見的陣法----同步陣,這個陣法可以在同一時間,把相同地信息傳輸到不同的玉瞳簡中。同步陣分為母陣和子陣。其中母陣是做出傳輸的來源存在的,而子陣則是做為被傳輸方存在地。 看到同步陣後,趙牧暗歎神農星就是神農星,的確不是雙極星那樣地三流修真星球可以比擬的。 很快。男修真就查詢到了趙牧所要求的東西,他把金玉簡放到了一個空心的木盒子側邊的一個槽中。木盒子地表面上有個類似於平面玻璃的東西。男修真往上面打了幾個靈訣後,幾條文字和圖形相伴地畫面出現在了趙牧面前。 「道友,這就是你要查詢的東西,請看吧。」男修真把木盒子推到了趙牧的面前。 趙牧強忍著對這個有點類似於電子查詢平台的法寶的好奇心,把目光投在了上面。平面上列舉的信息不多。一共三條,三條全都是供應靈葩棗棗樹的信息。不過這三條信息地發佈時間距離現在很遙遠,最近地一次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趙牧把三條信息逐個看了一遍,讓他有些意外地是,這三條信息裡面載明的圖片,有兩種和木靈族交給他的靈葩棗棗樹的花果枝葉根,有著不小的差別,趙牧覺得他們很可能不是木靈族所要求的靈葩棗棗樹。很有可能是別的樹木。 不過他的猜測對不對。趙牧可不敢確定。修真界很多東西都是非常奇怪的,有些東西外形極其相似。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有些東西外形存在著極大的差別,其實質卻一模一樣。 趙牧很想把木鑫和木林桂請出來,一塊辨認一下,但是想到這樣做的後果,趙牧還是很明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趙牧又特別的留意了一下三條信息中,供應方標注出來的價格,時間距離最遠的那條信息標準的價格最低,卻也達到了驚人的十萬塊極品晶石的價格,十年前的那一次,價格最離譜,已經飆升到了兩十萬塊極品晶石的價格,而且特意標明了,只要極品晶石,不接受上品晶石和標準晶石,更不要說比這兩種晶石更次的貨色了。 趙牧暗自慶幸不已,幸好事先做了比較充足的準備,要不然見到靈葩棗棗樹,都不一定能夠買的起。 趙牧又請男修真幫他查詢了一次有沒有人曾經要求購買靈葩棗棗樹。 這次查詢的過程更快,神農會館的歷史上曾經有兩個人次發佈過靈葩棗棗樹的需求信息,和三條供應信息全部無疾而終,最後不得不撤銷的結果不同,這兩條購買信息最後全都達成了交易。 不過成交的價格卻有些超出了趙牧的相信。第一次的成交時間發生在距今一百多年的時間,成交價只有一萬極品晶石,第二次成交的時間距今的時間很短,只有一年多的時間,成交價卻達到了駭人的五十萬極品晶石,按照極品晶石和標準晶石的標準兌換比例,也就是整整的兩億五千萬標準晶石,如果按照黑市價格的話,還要往上上調百分之五十,也就是將近四個億的標準晶石。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事先已經有了充足的思想準備,知道靈葩棗棗樹的成交價肯定很貴,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貴到了這個程度。 趙牧強忍住罵街的衝動,又讓男修真幫他查詢了幾種、木靈族委託他尋找的珍惜植物的過往交易信息,除了一種叫做風鈴花的植物沒有尋找到任何信息之外,其他幾種植物全都曾經在神農會館出現過,不過和靈葩棗棗樹的價格一樣,它們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最後的成交價沒有一個低於十萬極品晶石的。 依照趙牧現在的財力,在購買到靈葩棗棗樹之外,剩下地錢最多再賣一兩株珍惜植物。請注意。這裡說的可是「株」,一株兩株的株,而不是一兩種。至於買回去之後,能不能種活,可就沒有人提供三包服務了。 最後,趙牧無精打采的離開了小屋,臨走的時候,又給了男修真一塊標準晶石,趙牧剛才查詢的次數不少。一枚標準晶石已經不夠用了,當然兩枚標準晶石又有點超出,趙牧乾脆把多餘的部分賞給了男修真當小費。 那個男修真倒也機靈,在趙牧臨走的時候。把趙牧查詢的所有信息複製到了一塊空白地玉瞳簡上,送給了趙牧。 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在這裡神農會館發佈一條需求信息,他跑到會館東面的那一排窗口,遞上一千塊標準晶石外加會員卡,要求發佈一條用特大字號在發佈牆的醒目位置上張貼一個月的需求信息。 趙牧資金有限,又不太想惹人注意。只發佈了對靈葩棗棗樹地需求信息,他特意標明。願意以四十萬極品晶石左右的價格,購買一株靈葩棗棗樹,如果能夠保證成活,價格還可以商量。 消息發出後,神農會館馬上就轟動了,神農星地各大門派都被驚動了,這些大門派、大家族的資產雖然都是以「億標準晶石」來做計量單位的。但是面對著一個能夠購買下來一個中等門派的資金。由不得他們不心動。 為了避免被人騷擾,趙牧委託神農會館幫他進行初選。凡是那些湊熱鬧的、坑蒙拐騙地,一概擋道,只有在遇到了真正的賣家地時候,神農會館才會通知趙牧過來看貨。當然,委託也是要叫委託費的,不過相比必將遭遇的騷擾,這筆價格不菲的委託費,趙牧還是很爽快的掏了出來。 神農會館有靈葩棗棗樹的存底,趙牧倒也不用把物種盒裡面的靈葩棗拿出來給他們當參照物了。 信息發佈之後,趙牧站在那面張貼著無數紙張地牆前看了半天,供方提供地好東西不少,但是價格卻要比外面高出不少,趙牧相中了好幾樣藥草和靈果的種子,但是出於對資金地擔心,最後趙牧還是硬著心離開了神農會館。 在踏出神農會館的一瞬間,趙牧腦海中閃現過一絲明悟。修真界是個不管創造奇跡的地方,各種各樣的好寶貝層出不窮,但是他們的價錢也是相當的高昂,趙牧如果想擁有他們,就得不斷的賺錢、賺錢、再賺錢。 以前,趙牧認為購買一件仙器,也許一兩億的標準晶石就能買下來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真正的好仙器絕對不是一兩億的標準晶石就能買下來的,怎麼著,仙器也該比靈葩棗棗樹貴出一些吧。 神農會館一旦確認了有人肯出售靈葩棗棗樹,就會用傳訊符知會他,所以趙牧還是否繼續留在蕪蘅城,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意義,即便他在距離蕪蘅城幾千公里之外的地方,趕過來需要時間,有這麼大的標的在,賣方也會等著他的。 趙牧想了想,最後還是覺得離開蕪蘅城比較穩妥一些。神農會館號稱為每位會員保守秘密,但是在他拋出了這麼大一塊蛋糕之後,難保會有人打探他的消息。神農會館做為蕪蘅城的下屬部分,蕪蘅院以及和蕪蘅院關係密切的門派,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得知他的消息,趙牧現在可沒有心思留在這裡,和他們打交道。 趙牧可沒有忘記,神農星有兩大門派和他是有仇隙的,一個是被他狠狠地坑了一把的碎丹門,一個是掌門被他殺死的睿丹居,不管這兩個門派當中哪一個知道了他的下落,都會和他糾纏不清。在如今的情況下,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好。 趙牧徑直離開了蕪蘅城。他不斷的在城市之間轉移,每到一個城市都會短暫的停留一兩個小時,然後就會換一個傳送陣離開。 經過了一天的周轉後,趙牧來到了中漢城,這裡距離鶴錦散人告知他的那條須彌礦脈最近,不過距離也達到了將近一千兩百里。 距離中漢城最遠的一個村子在城北將近兩百里的地方,村子規模很小,和中漢城之間沒有任何直接聯繫的交通方式。 趙牧離開中漢城後。就跳到了曜靈劍上,一路向北飛了過去。瞬移消耗真元太厲害,而且趙牧對這裡的地貌一點都不熟悉,要是不小心瞬移到了危險地地方,就得不嘗試了。還是御劍飛行,這種速度並不算慢的方式更加安全可靠一些。 神農星上修真者比雙極星上更多,御劍飛行的不在少數,也沒有誰會注意到趙牧。 一路上,趙牧碰到了不少御劍飛行的修真者。他們的修為有高有低,目的也各有不同。趙牧不想節外生枝,盡可能逼開修真者比較多的地方。 鶴錦散人發現的那個須彌礦脈的位置很偏僻,其實「偏僻」這個詞用地並不是太準確。在修真者的眼中,是不存在偏僻一說的。有飛劍、戰甲和法寶,即使常人眼中在偏僻的地方,在修真者眼中也是陽光大道。不過在修真者嘴裡,「偏僻」這個詞還是存在地,不過和他的本意相比。「偏僻」地意思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專門用來指那些已經被探明了的。沒有任何開發價值的地方,也就是修真者眼中不存在任何天材地寶的地方。 神農星地修真文明已經發展了數千年,比雙極星的歷史還要長,這個星球地每個犄角旮旯都被先輩們探索了無數遍,那裡有寶貝,那裡沒有寶貝,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過人總是有疏忽大意和認知不全的時候。神農星的修真者基本上全都一門心思撲在了煉丹製藥上。對其他幾種修煉方式,知之甚少。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沒有發現昆山城地下的須彌礦脈,最後反被外來的乾明宮霸佔了千年之久的時間,而束手無策。 乾明宮在佔據了昆山城的須彌礦脈後,也曾經派出過門中地高手,在神農星地其他地方尋找其他的礦脈,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還是和鶴錦散人發現地那條須彌礦脈擦肩而過。 其實這樣的事情,在修真界比比皆是,無數的人在做著捧金飯碗要飯的勾當,不是他們不知道金飯碗的價值,而是他們缺少發現金飯碗的認知手段。 修真界有很多探寶尋寶的手段,法術、法寶一大堆,但是成功率都不高,從一定程度上說,想發現礦脈的具體位置,運氣比探礦法寶更重要,沒有運氣,再好的探礦法寶也是無用。 飛行了幾個小時後,趙牧來到了鶴錦散人所說的那個須彌礦脈所在的位置,這裡是一大片亂石灘,除了亂石之外,就是東一簇西一叢的灌木和荒草了。 趙牧一邊拿著神農星的星球儀,一邊繞著紅斑覆蓋的範圍轉了一圈。星球儀上,那塊紅斑的面積大概也就是綠豆大小,但是放大到星球上,就是覆蓋面積超過了十平方公里的龐大區域。須彌礦脈具體處在什麼位置,趙牧只能在這個範圍內尋找了。 好在趙牧有靈體,這次他把包括粟充裕五靈在內的所有靈體全都放了出來,讓他們一塊幫著他尋找須彌礦脈的具體位置。 那些本體神識已經湮滅、趙牧用自己神識取代之的靈體們,眼下還不能完全自主的行動,需要趙牧進行控制,而趙牧的神識只能延伸到三千多米的位置,再遠就力有不逮了。而五靈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他們是完全的生命體,即使完全離開趙牧,也能生活下去。 趙牧在操控著靈體們下潛之前,把木鑫和木林桂從儲物空間放了出來,他這次探礦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還是讓兩個木靈出來活動一下比較好。 木林桂活了好幾百年,還是頭一次無拘無束的沐浴在陽光下,以前唯一一次離開木靈家園的機會就是被逍遙門抓走的那次,這次總算是可以盡情的觀賞一下有別於家園的風光了。 神農星的植物和雙極星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木靈們天生就和植物比較親近,看著周圍迥然不同的各種植物,木鑫和木林桂激動不已,木林桂一點老族長的樣子都沒有,直接跳到了一堆草叢中,抱著有些發黃的草打起滾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老族長,木鑫,我可能有很長的時間不能理會你們了,你們倆自己活動一下吧,注意安全,另外離我不要太遠。」 木林桂和木鑫一溜煙的跑遠了,趙牧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安全,乾脆又把鬼將緹風放了出來。對緹風,就不想對木靈那麼客氣了,「緹風,我要操縱著靈體們探礦。在我探礦地過程中,你要負責保護我以及那兩個木靈的安全。要是出了差錯。我可饒不了你。」 鬼體不是鬼魂,雖然不怕陽光,但是對懸掛在天上的太陽,緹風還是有著一種本能的排斥,不過他也不敢違背趙牧的命令。只能有些不情願的接受了趙牧的命令。緹風飛到距離趙牧大約一百米的位置,化作一股青煙。在地上轉了一圈,旋即地上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微縮版三進庭院,這個庭院和趙牧當初闖入地那個庭院一模一樣,正是緹風費盡心思修煉的鬼器----鬼苑九景。 鬼苑九景不但能夠製造各種各樣的幻境,也是緹風囚禁各種各樣鬼體的地方,趙牧當初在天罰府邸牆壁上看到地諸多壁畫,裡面困著的鬼體全都是緹風抓來地手下。也都是緹風的徒子徒孫。對緹風全都畏懼到了骨子裡。 緹風自個兒鑽到了鬼苑中,然後差遣了將近兩百個鬼體出來。分散到趙牧的周圍,一方面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一方面拱衛著趙牧的安全。 鬼體們不敢違背緹風地命令,只能強忍著對陽光的不適,離開了鬼苑。他們也有一些應對地辦法,和靈體一樣,他們也具備在土地中穿行的能力,他們全都不約而同的鑽到了地表下,在距離地面半米左右的位置巡邏起來。這裡既可以避開陽光對他們的傷害,也能讓他們感知到地面上的一切,並及時作出反應。 須彌礦脈的干係實在是太大了,趙牧不敢有一絲一毫地疏忽,他用飛劍在地上挖了一個平底大坑,把防禦陣佈置在坑中後,然後啟動了陣法,接著把挖出來地石頭堆在防護罩上,又在上面栽種了幾叢灌木,等到看不出來破綻之後,趙牧才從特意留出來的後門中,鑽進了防禦陣中。 佈置好一切後,趙牧這才開始操縱著靈體下潛,尋找須彌礦脈。這一著,就是多半天地時間,讓趙牧失望的是,靈體們把能尋找的地方翻了一個變,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別說須彌礦脈了,就連指頭肚兒大小的須彌石都沒有發現一個。 難道是大師兄鶴錦散人在忽悠他?趙牧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這個疑問。 ***,大師兄,你要是真敢拿著這樣一個假消息,當見面禮忽悠我的話,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跟你沒完,不讓鳳凰們把你那身皮燒脫了話,我絕不罷手。 趙牧剛剛發完狠,木鑫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他沒有辦法穿過防護罩,進入到防禦陣裡面去,只能用他的小拳頭使勁的敲著防護罩,「東家,東家,快出來呀,我跟老族長發現寶貝了。」 趙牧連忙把放出去的靈體全都收了回來,然後走出防禦陣,「什麼寶貝?在什麼地方?」 木鑫飛到和趙牧胸脯齊平的空中,然後指著西南方向說道:「在那邊。老族長這會兒正守在那裡。我們倆現在初步判斷是清風草,但是具體是不是?我們還需要進行一下實物對比,才能夠確認。」 清風草也是木靈族委託趙牧尋找的一種珍惜植物,不過具體有什麼用,趙牧並不知道,物種盒裡面放著的那塊玉瞳簡上面並沒有記載這方面的內容。另外,在神農會館,那個唯一沒有消息的植物就是清風草。 趙牧跟著木鑫來到他們發現清風草的位置。 走出了不到五百米遠,趙牧就看到亂石灘上突然出現一片綠瑩瑩的青草。這些草長的很有意思,一簇一簇的,每一簇都像是一束草綠色的頭髮散開一樣,中間挺拔而起,到了一寸多高的位置後,所有的葉子全都向著周圍的方向躺了下去。每一片葉子都盡情的舒展著,細細的,柔柔的,給人的感覺十分的舒服。 趙牧曾經仔細的研究過物種盒裡面的一切,對裡面的東西全都熟悉到了極點。看到這些青草的一瞬間,趙牧就有七八成的把握確認它們就是清風草。不過為了謹慎期間,趙牧還是把物種盒拿了出來,把木靈族前人留下的清風草拿了出來。 對植物的瞭解,趙牧就算是再專門學習一百年,也不可能超過木靈。趙牧把清風草的標本交給了木林桂,讓老族長進行比對,以便最後確認其是否就是清風草。 木林桂又是聞,又是看,甚至還把一小片清風草的葉子折下來放到自己的嘴裡,嚼了半天。木鑫也沒有閒著,他小心翼翼的挖出來一株新鮮的青草,用他們木靈族特有的方法,把青草根部的土除乾淨,然後又在極短的時間內,把青草進行了風乾處理,然後和前人留下的標本進行詳細比對。 最後木林桂和木鑫幾乎是同時留下了激動地淚水,「這真的是清風草呀,是已經在我們木靈家園消失了近千年的清風草呀。」 木鑫一個魚躍撲到了清風草草叢中,一邊流著淚,一邊在上面打著滾,「太舒服了,真是太舒服了。」 一把白鬍子的木林桂不比木鑫好到那裡去,他也飛到了清風草叢上,四肢大張的躺在了上面。 趙牧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爺倆,「我說,你們倆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呀?這清風草到底有什麼作用呀?看你們倆激動地樣子?跟瞌睡蟲見到了一張大暖床一樣。」 木林桂呵呵的笑道:「趙東家,你這話還真是說到了點子上。清風草對我們木靈而言,真的和床的作用有些類似。」 趙牧一愣,「你們睡覺的床上面,該不會鋪的就是清風草吧?」 木林桂忙道:「我們木靈族還沒有奢侈到這種地步。趙東家,清風草最好的時候,是它成活的那段時間,死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趙牧一頭霧水,「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老族長,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也讓我長長見識。」 木林桂解釋道:「清風草天生就帶著一股清風,這股清風非常的清新,而且富含靈氣,再加上清風草非常的輕柔,比新生兒的肌膚還要嫩,躺在上面非常的舒服,不但可以解乏,而且還有很好的療養作用,如果每天能夠在上面躺半個小時,就可以讓我們木靈一天到晚精神振奮,如果能夠長期堅持下去的話,可以讓我們木靈少病少災,延年益壽。」 趙牧哦了一聲,「我明白了,清風草就是你們木靈族的溫泉呀。難怪你和木鑫躺在上面的時候,表情是那樣的享受。嘿嘿,好東西是要共享的,讓我也躺在上面試試。不知道這種青草式溫泉泡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木靈異種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木靈異種 木靈們發現的清風草大概有一百來株的樣子,其中的絕大部分集中生長在一塊一平方左右的土地上,此外還有十幾株,零星的散佈在周圍。 趙牧把腦袋和上半身枕在了清風草上,旋即就感覺到有一股柔和的清風在他的身邊繚繞,草的清香混雜著淡淡的靈氣直往他的鼻子裡面鑽,清風草的枝葉彷彿是一雙雙溫柔的小手,在他身體的各個部位輕撫、按摩,整個人舒爽到了極點,精神振奮,頭腦異常的清醒。 「好東西呀。」趙牧忍不住讚了起來。 木鑫看著那些因為趙牧的體重而壓的有的塌伏的清風草,撇了撇嘴,「清風草是不錯,不過它畢竟是草呀。撐不住東家你這麼重的人往上面躺,這是大地母親賜給我們木靈的寶貝,而不是賜給人類的寶貝。」 趙牧說道:「木鑫,眼光放得開一點。你要清楚,清風草不但對木靈族有用,對像我這樣的人也有著相當神奇的效果。回頭,咱們一定要大量的種植清風草,讓每一個木靈都有一片屬於他本人的清風草草地。」 木林桂說道:「趙東家,培養清風草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你別看它們這樣的不起眼,但是它們對靈氣的依賴度是相當高的。沒有長時間、穩定的靈氣供應,清風草很容易就會枯萎而死,我們木靈家園就是因為靈氣正在逐漸變得稀薄,而導致越來越多的珍惜草木正在逐漸的消失。」 趙牧笑道:「培養清風草,我不插手。我相信木鑫就能做好這件事,至於靈氣就更不用擔心了,大不了多用些晶石設置幾個聚靈陣,人為地提高靈氣的濃度。有源源不斷的晶石供應。別說是清風草了,就算是靈葩棗棗樹,咱們將來也可以成片成林的種植,從根本上杜絕靈葩棗死亡的源頭。」 木林桂搖了搖頭,他現在看地出來趙牧正在興頭上,不管他說什麼,趙牧都不一定能夠聽得清楚。老族長長長的歎了口氣,大概只有等到將來找到靈葩棗棗樹的樹苗、親手種植上之後。趙東家才有可能清醒的認識到聖樹是個什麼樣的無底洞,到時候別說是成林成片的種植了,能夠保證一株靈葩棗樹成活,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趙牧把仙器靈圃取了出來,「老族長,木鑫,咱們都別愣著了,趕快把這些清風草收起來吧。免得等會兒萬一有事要離開的時候,時間太過匆忙,而給清風草帶來不必要地損害。」 木鑫不客氣的說道:「東家。清風草太過珍貴,為了避免給他們造成損害,你最好袖手旁觀,不要動手挖掘,這件事就交給我和老族長吧。我向你保證,經我們的手挖掘出來的清風草,在移植之後的成活率能夠達到九成九的水平。」 趙牧是知道木靈族的本事的,他雖然集合了杜如海和月玉藥的兩家之長。但是和木靈們的天生異稟相比,還有著很大地差距。於是趙牧就把靈圃放到了清風草的旁邊,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木林桂和木鑫是如何挖掘藥草的。 木靈們挖掘清風草的過程非常的奇特,他們把植物當成了有思想、有意識的生命體,或者說是夥伴,在進行挖掘之前,木靈們會先和植物們用一種非常特殊的方式交流一番,就像是人類在哄自己的寵物一樣,給人地感覺相當的古怪。 等交流完之後。木林桂和木鑫便開始動手挖掘。這時候他們的動作異常的輕柔而準確,每一次都恰到好處的把清風草從亂石堆中挖出來,不讓清風草遭受哪怕是一點點的損害,即便是清風草深入底下的根系,也幾乎是百分之百的得到了保留。 趙牧搖頭不已,按照木靈們的挖掘速度,只怕這一百多株清風草大概要挖掘一天多的時間。雖然這樣做。最後地成活率肯定能夠提高不少,卻也太累人了。也就木靈們有這個耐性做,即便是換上自己,估計也堅持不了那麼長地時間。 趙牧任由兩個木靈在那裡挖掘清風草,他把曜靈劍放了出來,然後御劍低空飛行,試圖在這片雜草灌木叢生的亂石灘上,尋找到第二片清風草。不過現實很無奈,任憑趙牧一次又一次的擴大搜尋的範圍,就是找不到另外一處生長著清風草的地方。 老天爺似乎在播種的時候,就在剛才那個特定的地方,灑出了那麼一點點種子,最後成長成了清風草。 這樣地結果很無奈,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地,孤本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他們今天能夠一下子就尋找到一百多株,已經是非常地幸運了。 不知不覺間,一天多的時間過去了,趙牧已經把整片亂石灘搜索了一遍,木鑫和木林桂把所有的清風草全都移植到了靈圃當中,只等著返回雙極星之後,再次進行移植。 趙牧把靈圃收了起來,然後任由著兩個木靈去附近的草叢中遊玩了,趙牧希望可以借助他們的天賦,再發現一些有用的植物。 深潛入地下的五靈還沒有消息,趙牧心急如焚,地下到底有沒有須彌礦脈?五靈們為什麼連個信兒都不肯上傳,難道是他們遇到了什麼危險不成?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又是小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就在趙牧琢磨著怎麼樣把大地破開,深入地下尋找五靈的時候,粟充裕等靈體終於從地下衝了出來。 五靈的臉色很不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趙牧連忙取出幾塊上品晶石,示意他們先恢復一下體力再說。 粟充裕讓四個師弟師妹先行修煉,然後他強行提振著精神,說道:「東主,我這裡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什麼壞消息?難道你們在地下遇到了可以吞噬你們的天敵了?」趙牧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粟充裕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趙牧笑道:「既然不是你們遇到了天敵,想必消息再壞也不會壞到哪兒去。嗯,我就先聽……好消息好了。」 趙牧喘了一口大氣,把被他調起了情緒的粟充裕小小的「涮」了一把。 粟充裕哭笑不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好消息就是我和師弟師妹們確實在地下發現了一個儲量非常豐富、品質非常高的須彌礦脈。東主,你看。這是我們幾個挖出來的須彌魄石。」 須彌魄石地品階比須彌精石整整高了一個等級,也就是用同樣大小的一塊須彌魄石,煉製出來的儲物法寶,其容量是須彌精石的十幾倍。 粟充裕拿出來的是一塊比冬瓜還要大的須彌魄石,這麼大一塊須彌魄石,如果運用的好的話,差不多能夠煉製出來一個容量超過一萬立方米地儲物戒指。 趙牧問道:「須彌魄石在這條礦脈中的儲量多嗎?」 粟充裕說道:「跟我我們師兄妹們已經探明的情況,這條須彌礦脈還是以須彌石為主,不過除了須彌石之外,須彌精石的儲量大概佔了將近一成。而須彌魄石的儲量也有將近半成。」 趙牧眼前一亮,百分之五的儲量是須彌魄石,這條礦脈絕對是一條名副其實的高品階須彌礦了。不過趙牧沒有被這個消息沖昏頭腦,他還惦記著粟充裕有一條壞消息沒有告訴他呢。 「粟兄,現在是不是可以說一下那條所謂的壞消息了?」趙牧淡淡的說道。 粟充裕歎了口氣,「東主,這條須彌礦脈好是好,就是隱藏的太深了。」 根據五靈地探查情況。這條須彌礦脈確實不是那麼好開採的。 從地面到地下一萬米的深度,不管如何尋找,都別想發現一塊須彌石,只有從一萬米的深度開始,繼續往下深入,才能夠零星的發現一些散落在大地之中的須彌石,這些須彌石的品質一般,最大個也就是成*人拳頭大小。 等到深入到地下兩萬米的時候,情況才發生了改變,須彌石地個頭開始逐漸的變大。最大的已經有西瓜大笑了。不過和上面的一萬米一樣,須彌石在這一萬米的分佈,也沒有任何規律而言,幾乎尋找不到兩塊須彌石是緊挨著的。都是東一塊西一塊的亂埋著土壤石塊之中。 繼續往下深入,巨大的須彌礦脈才開始出現,它們連成了一片,在地下佔據了一個非常大的空間。上下的厚度超過了千米。而東南西北方向地眼神則超過了萬米。如果把它們完全開採出來地話,然後再煉製成儲物法寶的話。給雙極星人,每個人發一枚容量超過一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絕對是綽綽有餘。 趙牧不由得有些傻眼,他沒想到須彌礦脈會隱藏的這麼深,深得已經讓他無能為力,只能望洋興歎了。 ***,從地表深入地下兩萬米,也就是整整的二十公里,要拿兩個半的珠穆朗瑪峰摞在一起,才有這麼高地深度。他地神識只能達到了三千米的樣子,距離兩萬米地巨大落差,還有著一大段不可魚躍的距離。 粟充裕向趙牧解釋著五靈們的難處,「東主,不是我們師兄妹不肯盡力,委實是這條須彌礦脈隱藏的太深了。我和師弟師妹們現在剛剛修煉靈體不久,按照靈鬼界的境界劃分方法,我們也就是靈兵初期的樣子,能夠潛入地下的深度是有限制的。眼下,如果不超過五千米,我們不會受到任何的限制,在地下穿行,就像魚兒在水中一樣。可是一旦超過了五千米,我們就會受到大地沉重的壓力給我們造成的制約。 等到下潛到一萬米的時候,我們的行動就會變得極為困難。這一次要不是為了給東主你探明須彌礦脈的具體位置,我們說什麼也不會下潛到兩萬多米的深度,在地下穿行的時候,就像是有滔天巨浪一直在拍打著你一樣,每前進一步,都需要付出非常大的努力才行。 要不是東主以前給了我們那麼多地晶石,我們早就撐不住了。」 趙牧理解的點了點頭。「粟兄,我知道你們的難處。在我的家鄉,流行著這麼一個說法,上天入地下海,這三件最難的事情當中,入地是當讓不讓的第一位。 你們能夠幫我探明須彌礦脈的具體位置,以及它們的儲量、品階等情況,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我趙牧謝謝你們。」 粟充裕忙道:「東主客氣了。為東主做這一切,我們師兄妹五個都是心甘情願地。和東主為我們做的那一切相比,我們做的還遠遠不夠。」 趙牧拿出來一些還沒有雕琢過的晶石原礦,「粟兄,我這裡的晶石也不多了,只能給你們一些晶石原礦了,好在你們是靈體,晶石原礦和晶石對你們而言沒有什麼區別。你們幾個帶著這些晶石原礦回承寒瓶修煉去吧。」 粟充裕說道:「東主,還用不用我們再次下潛,為你挖一些須彌精石、須彌魄石出來?」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不無遺憾的說道:「不了,你們已經很勞累了,不再適合下潛。這片須彌礦脈隱藏的這麼深,難道還怕它們跑了不成?等將來我尋找到合適的開採手段後,咱們再過來開採也不算遲。」 趙牧根本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這條須彌礦脈,它們隱藏的太深了,修真界的手段暫時還發現不了埋藏地如此之深的天材地寶。除非他們事先得到過高人指點,知道這裡有礦脈。然後再刻意的尋找,才有機會發現這裡。 五靈先後回到了承寒瓶中,在粟充裕回去前的一瞬間,趙牧猛地想起了一件事,「粟兄,麻煩你把馬泰給我叫出來。」 馬泰是玉蟒帶的原主人,後來被人害死,陰魂不散,修煉成了怨魂,潛伏在玉蟒帶上。後來被趙牧收復。成了第一個投奔趙牧的鬼體。 一股青煙從承寒瓶中飛了出來,然後在趙牧的面前凝聚成形。 馬泰屈膝跪在趙牧的面前,「東主。」 「馬泰,你一直留在承寒瓶中也不是個事,說到底你還是鬼體,和粟兄他們不是一個路子,交流也交流不出來什麼東西。我給你換一個家吧。」說到這裡。趙牧提著嗓子喊道。「緹風,你躲在那個犄角旮旯呢?趕快給我滾過來。」 正在鬼苑中玩地不亦樂乎的緹風打了一個哆嗦。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一溜煙的飛了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東主,緹風有什麼能夠給你效勞的嗎?」 趙牧指著馬泰,對緹風說道:「這是馬泰,是我在你之前收的一個鬼僕,他修煉的是怨魂,你修煉的不是鬼王之道嗎?看看能不能指點一下他?讓他將來也修煉成什麼鬼將鬼帥的。」 緹風看著馬泰嘿嘿一笑,「東主儘管放心,你就馬泰交給我吧,我一定幫你好好地操練操練他。」 緹風現在已經修煉到了鬼將階段,天生就對馬泰這樣地散鬼有著強大的壓製作用。 看著緹風鬼氣森森,不含好意的笑容,馬泰只覺得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一般,從頭涼到了腳,「東主,求求你,不要讓我跟著他走,我還願意繼續留在承寒瓶中,給粟前輩他們住在一起。」 趙牧這會兒正煩著呢,他揮了揮手,「緹風,把他帶走。」 「遵命。」緹風得意的嚷了一聲,然後化成一股青煙,把跪在地上的馬泰捲走了。 馬泰大呼小叫的喊著救命,卻終究扛不住緹風的力量,只能被緹風帶到鬼苑之中,享受著緹風親手調教地「樂趣」。 趙牧在地上坐了半天,不時地唉聲歎氣一下。不知道有寶貝也就罷了,可是明明知道寶貝就在自己的腳下,卻偏偏不能進行開採地滋味,真是讓人鬱悶不已。 要是我的神識能夠延伸到兩萬米之外就好了。 就在趙牧盤算著如何擴展神識的時候,一道傳訊符突然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抓住,傳訊符裡面的消息讓趙牧的精神不由得一震。 「趙道友,有人出售靈葩棗。如要。請速至。神農會館。」 趙牧蹭蹦一聲,從地上蹦了起來,「老族長,木鑫,有靈葩棗的消息了。快回來,咱們必須馬上返回神農會館。緹風,趕快把你地鬼苑收起來。」 木林桂和木鑫忙不迭的飛了過來,緹風也發出來聚鬼令。所有被他放出去的鬼體全都在一分鐘之內返了回來。 趙牧把一切收拾停當後,身形一展,已經瞬移到了中漢城,然後趙牧找了一個最近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了蕪蘅城。 在最短的時間內,趙牧趕到了神農會館,然後把會員卡亮了出來,「剛才我收到傳訊符,說是有人要出售靈葩棗。那個人在什麼地方?請馬上帶我過去見他。」 接待趙牧的男修真把一塊牌子交給了趙牧,「道友。要出售靈葩棗的那位會員讓你拿著這塊牌子,到城中心的四季春客棧地天字三號房找她。那位會員在那裡恭候你的大駕。」 趙牧說道:「我先確認兩個問題,那位會員出售的到底是靈葩棗,還是靈葩棗樹?還有,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那位會員出售的是靈葩棗,不是靈葩棗樹。我們不知道道友你是否需要靈葩棗,不過還是按照那位女會員的要求。聯絡了你。至於你在我們這裡發佈的供求信息,依然有效,除非你撤銷,或者等到那條信息過了發佈時效之後,我們才會把它撤下來。」男修真不但回答了趙牧的疑問,還主動向趙牧解釋了一遍神農會館的規則。 「女地?」趙牧從男修真手中接過那塊做工不是特別好的牌子,然後一頭霧水的走出了神農會館。 蕪蘅城也是禁制修真者在空中飛行的城市,為了確保沒有人會違背這條規定,蕪蘅城設置有強力的禁空法陣,除非修為達到或者超過了大乘期。否則的話。就得乖乖的靠兩條腿走路了。 趙牧走出神農會館後,隨手召喚了一輛馬車,趕到了四季春客棧。 趙牧敲響了天字三號房的房門,「請問有人嗎?我是從神農會館趕過來地?」 吱扭一聲,房門打開,一個身材纖細,臉上蒙著銀色面具的人出現在趙牧面前。「你是從神農會館趕過來的?辨識牌呢?」這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嘶啞。卻也能夠分辨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趙牧把辨識牌拿了出來,「是我在神農會館發佈的靈葩棗樹的需求信息。神農會館跟我講。道友有靈葩棗樹出售,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了。」 趙牧說話的時候下了一個套,想套一套這個女人的話兒,看看她手中是否有靈葩棗樹。 沒想到蒙面女非常的警覺,根本就不搭理趙牧這個茬兒,「道友,我這裡只有靈葩棗,你要是不需要地話,盡可以離開。」 趙牧笑道:「我最需要地就是靈葩棗樹了,不過樹買不到,買幾顆靈葩棗嘗嘗也不錯。道友,難道你不請我坐一下嗎?」 蒙面女哼了一聲,讓開了房門,「請。」 趙牧笑著進了房間,蒙面女把房門關上,然後隨手啟動了客棧設置的防禦陣。 四季春客棧做為蕪蘅城最大、最好的客棧,經常會有修真者在這裡進行秘密交易,於是四季春客棧的東家就想到了把防禦陣做為一個固定配置,設置在房間中。當然,房客要用這些防禦陣的話,是要支付額外費用的。 趙牧已經在圓桌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蒙面女落落大方地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道友,既然你有誠心購買靈葩棗地話,我就把我的報價說出來,你要是決定買地話,我就把靈葩棗給你拿出來,讓你驗一下貨,你要是不接受我的報價,也就是說不想買我的靈葩棗,那麼咱們就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蒙面女的態度很強硬,根本不給趙牧討價還價的空間。 趙牧點了點頭,「我明白。道友盡情報價吧。」 趙牧一邊說著,一邊在儲物空間上開了一個小口子,這樣的話。他和蒙面女之間發生額一切,木林桂和木鑫就都能看到、聽到了。 蒙面女說道:「一枚靈葩棗五十塊標準極品晶石。」 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差點蹦了起來,「五十塊極品晶石?這麼貴。」 蒙面女垂下眼簾,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說了。 趙牧放低了姿態,「道友,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能不能……」 趙牧還沒有把話說完,蒙面女已經不耐煩地說道:「道友。我剛才已經說了,不二價。你要是不買,就請你離開這裡。趙牧硬生生把討價還價的念頭壓了下去,然後笑道:「道友,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跟你砍價的,我是想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極品晶石,咱們能不能以物易物呀?我用丹藥給你換靈葩棗。」 蒙面女很乾脆的搖頭,「對不起,我這裡只接受極品晶石,別說是丹藥了。就算是你用上品晶石,我也不會把靈葩棗賣給你的。道友,請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你到底還要不要買靈葩棗?如果買,就把極品晶石亮出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誠意。如果不想買,就請你走人。」 趙牧做了兩三年的生意,像蒙面女這樣拽地賣家已經不是頭一次見到了。要不是蒙面女掌握著對木靈族至關重要、而又不可替代的靈葩棗資源,趙牧說不定早就扭頭而去,回頭琢磨著如何教訓一下這個臭屁的不得了的蒙面女了。 不過為了順順當當的得到靈葩棗,然後再從這個女人身上順籐摸瓜,調查到靈葩棗樹的消息,趙牧現在只能忍著了。 「買!我為什麼不買。」認命的趙牧取出來一個裝著極品晶石的晶石袋,這已經是他最後的家當了,再往外拿,就得是未經打磨的晶石原礦了。「這裡面一共五百多塊極品晶石,夠顯示我地誠意了吧?」 蒙面女倒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伸手就把晶石袋拿了過去。打開袋口,嘩啦一聲,把裡面的極品晶石全都倒了出來,然後一五一十的數了起來。 「一共五百四十六塊。可以購買十枚靈葩棗。」蒙面女伸手一劃拉,把五百塊極品晶石收了起來,然後把剩下的近五十塊極品晶石推到了趙牧的面前,然後取出十枚鵪鶉蛋大小。青翠欲滴的靈葩棗放到了趙牧面前。 趙牧急道:「道友。你不會吧。我一下子買你這麼多靈葩棗,你就不能稍微給我優惠一點。就差四塊極品晶石。你就不能多給我一枚靈葩棗嗎?」 蒙面女冷冷的說道:「別說是四塊極品晶石,就算是少半塊,也沒得商量。好了,道友,咱們的交易已經進行完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趙牧從來沒有見過態度這麼差地女子,他把桌子上的極品晶石和靈葩棗收了起來,「道友,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靈葩棗樹賣?如果沒有,也沒關係,你有沒有靈葩棗樹的消息,我可以出高價購買。」 蒙面女更冷了,「道友走好,在下不送了。」 趙牧半是鬱悶半是憤怒的離開了天字三號房,然後跑到客棧一樓的大廳,找了一張空位坐下,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自飲自酌起來。趙牧打算好好地理一下思路,看看如何從蒙面女的身上尋找到靈葩棗樹的線索。 「趙東家,不好了,咱們被騙了。」木林桂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和悶酒的趙牧。 「怎麼回事?」趙牧凝音成線,和躲在儲物空間裡面的老族長進行著對話。 「我剛才和木鑫仔細地查看了,你剛剛花大價錢買回來地十枚靈葩棗。發現這些靈葩棗的棗核無一例外,全都是死種。」木林桂忿忿不平的說道,「用它們根本就別想種植出來靈葩棗樹。」 「怎麼會這樣?」趙牧好像是吞下了一隻蒼蠅一樣,心理膩歪的要命。他之所以肯花這麼高的價錢買回來十枚靈葩棗,不是沒有想法的。他的確是想讓木靈們用這些靈葩棗地棗核種植出來靈葩棗樹。現在棗核居然是死種,實在是超乎趙牧地意料了。「老族長,你能確認嗎?」 木林桂說道:「我和木鑫動用了好幾種我們木靈族特有的方法,這些方法全都給出一個一樣地結果,就是棗核全都是死種,是被人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在不傷害到外面的果肉的情況下,把棗核弄成死種的。」 「老族長,我怎麼聽你說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呀?」趙牧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還是你們有什麼重大發現?」 木鑫插嘴道:「東家,我們給你說一件事,你千萬不要激動,不能讓外人看出破綻來。」 趙牧不動聲色的說道:「行,你們說吧。」 木鑫緩緩的說道:「老族長和我懷疑,把靈葩棗的棗核弄成死種的,不是別人,而是木靈干的。」 「這怎麼可能?」趙牧差點被這個石破天驚的消息給劈暈。 木鑫說道:「東家,我們這樣懷疑也是有充分的依據的。這種不損傷果肉,而直接把內中的種子弄死的方法是我們木靈族的不傳之秘,非木靈族是絕對做不到天衣無縫的效果的。而且靈葩棗樹是木靈族的聖樹,我們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木靈族之外,究竟還有誰會栽培靈葩棗樹?還有誰會在出售靈葩棗的時候,特意的把棗核給弄死。」 木林桂說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在很多年以前,是個大家族,但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我們的先輩們四散逃難了,其中一支流落到了雙極星,也就是我們。我相信,和我們這一支木靈一樣,在別的星球,應該還有其他幸運脫難的族人,我懷疑賣靈葩棗的,就是其中的一支。」 趙牧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老族長,賣給咱們靈葩棗的不是木靈,而是一個女修真者。雖然她蒙著面,但是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木林桂說道:「趙東家,不管存不存在這支失散多年的族人,我都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我們不能看著自己的族人在外面飽受世間的艱辛,而不管不顧。」 趙牧暗自苦笑著搖了搖頭,木鑫他們這一支木靈族要不是遇到他,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即便是現在,還是不能完全杜絕逍遙門的騷擾,現在居然還想著要援助神農星上的同胞。要是修真界有國際主義戰士這個獎章的話,一定要給老族長頒發一枚。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族長,木鑫,幫你們尋找失散多年的族人,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某些盜帖網站上的點擊和推薦,比起點這個正版網站上還要高,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以人為奴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以人為奴 趙牧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在他和那支可能存在的木靈分支打交道的時候,木林桂和木鑫不能置喙,不能有任何意見,尤其是不能以兩方都是木靈一脈為理由,無償的或者是半無償的給那支木靈做事情。 「東家,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呀。」木鑫難以置信的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說的這個要求,好像是在防賊一樣。難道我們木靈族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趙牧說道:「我不是在防賊,而是在防範流落在神農星的這一支木靈族。木鑫,你想想,我和那個蒙面女的交易過程,我給了她五百四十六塊的極品晶石,她居然一點優惠幅度都沒有。我不是在乎錢,而是在乎隱藏在蒙面女冷冰冰拒絕背後的東西。還有,把靈葩棗的棗核弄死之後,再賣給我們,這是真正的木靈族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木鑫,我和你父親木族長打交道多少次了,木族長就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神農星上的這支木靈族假如真的存在的話,他們已經變異了,哦,我指的不是身體上的變異,而是思想上的變異。 這支木靈對自己的利益看的特別重,從來不會為他人著想,而且他們非常的狡詐,我怕你們要是露面和他們打交道地話。當他們把你們賣了的時候,你們還幫著他們數錢呢。」 木林桂說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都是非常善良的。我堅信流落在神農星上地這支族人和我們一樣,本質上都一樣,都是勤勞善良的木靈族。你這樣說他們,恕我難以苟同。」 木鑫算是木靈族的異類,但是他對族人的認同也是非常高的,「東家,你說的太過分了,我們木靈族不管走到什麼地方。性情上都是一樣的,所以我覺得你的分析有不少偏頗之處,或者更直接點說,根本就是錯地。」 趙牧呵呵一笑,「我什麼地方說錯了?」 木鑫說道:「你分析問題的時候,為什麼只從我們木靈族的身上出發呢?為什麼不肯換一個角度,從神農星修真者的角度考慮問題呢?在雙極星上,知道我們木靈存在的,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家逍遙門。逍遙門抓了我們多少族人做俘虜。這你是知道的。 我覺得在神農星上,也存在類似的可能性,有修真者也像你一樣發現了木靈族的存在,然後又像逍遙門一樣,把他們俘虜了,逼迫他們為他做事。像什麼把靈葩棗的棗核弄死之後,再往外賣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俘虜了我們同胞地修真者干的。」 趙牧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到。木鑫說的不無道理。人類要比木靈狡猾多了,把種子弄死之後,再往外賣的事情,趙牧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多有耳聞,在神農星上遇到一回,確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而且像神農星這樣商業活動極其活躍的星球,為了賺錢,出現各種各樣的坑蒙拐騙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情。 趙牧想了一想,說道:「也罷,如果事情真的想你們猜測的那樣。流露在神農星的這一支木靈族。是被人奴役地話,我就想辦法解決他們。爭取能夠讓他們恢復自由。不過我剛才所提的要求,你們兩個一定要遵守。 因為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咱們現在都不知道,萬一和我猜測的一樣,或者是一種和我們的兩種分析都不一樣的局面,那樣的話,洩露你們兩個的存在,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不希望咱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出問題,畢竟神農星不是咱們地大本營,這個星球上比我厲害地修真者比比皆是,我們不能不小心謹慎行事。」 兩個木靈最後同意了趙牧提出的要求,和趙牧一樣,他們地意思也是安全第一,只有保證了自身的安全,才有資格去談論其他的事情。 趙牧離開了四季春客棧,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改頭換面一番後,又來到了四字春客棧對面的酒館坐了下來。靈葩棗樹的唯一線索就是那個神秘的蒙面女,趙牧必須親自監視著她,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靈葩棗樹。 趙牧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蒙面女才釋釋然的從四季春客棧走了出來,趙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喝著酒,根本就沒有追蹤那個蒙面女的意思。 「東家,你怎麼不去追呀?那個女修真已經走出去老遠了,你要是再不去追的話,就來不及了。」透過儲物空間的縫隙,木鑫焦急的催促著。 趙牧呵呵一笑,「木鑫,不要著急。剛才溜走的那個根本就不是蒙面女,而是蒙面女放出來的傀儡體,是用來迷惑人的煙霧彈。咱們要是跟上去,才是上當了呢。你和老族長耐心的等著,我估摸著用不了多長時間,真正的蒙面女就該走出來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真正的蒙面女不但沒有走出來,那個傀儡體反而從外面回來了,逕直走進了四季春客棧。趙牧鬱悶的喝了一口悶酒,真是沒面子呀。 木鑫在儲物空間中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東家,你也有猜錯的時候。」 又過了一會兒,有三個一模一樣的蒙面女從四季春客棧中走了出來。這三個蒙面女無論是高矮胖瘦,還是衣著打扮、一舉一動,全都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趙牧皺起了眉頭。心中暗道蒙面女到底修煉了多少傀儡體呀?怎麼一下子冒出來了三個? 傀儡體走出了客棧之後,馬上就各奔東西,分開行動了。 趙牧又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可是直到日頭西落,傀儡體們好像突然失蹤了一樣,不但再也沒有一個傀儡體走出四季春客棧,而且那三個已經離開的傀儡體也沒有一個返回來的。 趙牧把神識延伸到了體外,一瞬間四季春客棧裡面地一切,全都被趙牧一覽無遺。趙牧很快就把神識鎖定在了天字三號房,然而探測到的結果,卻讓趙牧大吃一驚。房間內空無一人,蒙面女不見了。 趙牧猛地一驚,這是怎麼回事?他剛才一直在死盯著四季春客棧的大門,按理說蒙面女這麼大的目標,不可能逃出他的監視呀,怎麼就稀里糊塗的消失不見了? 很快,趙牧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就是蒙面女在放出三個傀儡體迷惑人的視線的時候,自己可能又用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她只需要把惹人注目地銀色面具摘下來。然後再換上一身新的衣服,就足夠騙過對她一點都不熟悉的趙牧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從他坐在四季春客棧對面的酒館開始見識之後,四季春客棧進進出出的女客就是數百人之多,要想從她們的身上發現到真正的蒙面女,何其難哉? 趙牧暗自懊惱不已,早知道事情會是這個結果,剛才就應該一直用神識監視著天字三號房了,那樣做的話,就算是精力消耗的再多。也總比跟丟了目標強呀。 趙牧正在想著如何進行補救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相貌普通地乾瘦男子急匆匆的跑進了四季春客棧,他徑直跑上了樓體,鑽進了天字三號房中。然後從床上拿起來了一樣東西。在趙牧神識的監控下,趙牧發現男子拿著的是一個晶石袋,裡面裝著不多不少整整五百塊極品晶石。 乾瘦男子把晶石袋系到了腰間,然後緩了緩神,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了四季春客棧。 趙牧的神識一直在監控著乾瘦男子,在他走出四季春客棧的一瞬間,趙牧飛快的掃了一眼乾瘦男子的喉嚨處,那裡光滑無比。沒有喉結。 趙牧笑了。這個乾瘦男子應該就是蒙面女了。***,沒想到你不但把銀色面具給拽掉了。而且還女扮男裝,差點被你給騙死了。 趙牧悄悄地跟在了乾瘦男子後面,他的神識現在可以覆蓋三千米的範圍,所以趙牧跟乾瘦男子一直有幾十米的距離,就算是乾瘦男子猛地回頭,也別想看到趙牧再跟蹤他。 乾瘦男子走地不慌不忙,穿大街過小巷,就像是在逛街一樣,趙牧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她,一旦乾瘦男子有所異動,趙牧馬上就會施展瞬移的法門,出現在乾瘦男子的身邊。 走了好大一會兒工夫,乾瘦男子隨手攔了一輛馬車,跳了上去。趙牧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始終保持著和乾瘦男子之間的距離。 馬車出了城門後,就停了下來,車伕撩開簾子,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乾瘦男子已經不見了,蒙面女又重新換上了銀色面具還有女裝。車伕居然連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出了城,城中對修真者的限制就不存在了,蒙面女徑直跳上一把飛劍,咻地一聲,已經竄出去老遠。 趙牧這時候已經顧不上有暴露的嫌疑了,他瞬移到城牆外,把曜靈劍放了出來,跳到飛劍上,心神一動,曜靈劍已經載著他,朝蒙面女離開地方向追了過去。 蒙面女所用地飛劍速度很快,甚至比趙牧那把已經毀掉的迅雷劍還要快上一些。趙牧地曜靈劍並不以速度見長,慢慢的,他和蒙面女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了。 蒙面女很謹慎,在空中不斷的變幻著飛行的方向,有的時候,甚至會再往前飛的過程中,突然掉頭往回飛。有好幾次,趙牧差一點就要闖到蒙面女的視線中了,幸好,趙牧機警,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停下一會兒或者直接落在地上,潛伏在草叢中樹林裡。避開蒙面女地視線。 至於是不是也能夠避開蒙面女的神識掃瞄範圍,趙牧就不敢打包票了,蒙面女的修為不高。按理說神識超過百米地可能性幾乎沒有,但是究竟是不是這樣,趙牧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天才了,備不住蒙面女就是其中之一。 天幸,那個蒙面女好像不是哪種萬中無一的修真天才,她始終未能發現趙牧的蹤跡,自然也就不知道趙牧一直在跟蹤他了。^^ 蕪蘅城周邊的地域多是本地人開墾出來的田地。不過要是再遠的話,人類地活動的足跡就會逐漸減少,大自然的統治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趙牧估摸著距離蕪蘅城的直線距離超過了一百公里的時候,蒙面女突然壓低了飛劍,朝著下面的一個山谷飛去。趙牧心中一動,連忙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等到趙牧飛到山谷的時候,蒙面女已經徹底的失去了蹤跡,就連趙牧的神識也尋找不到蒙面女,後者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趙牧把山谷裡裡外外翻了一個遍,也沒有能夠尋找到蒙面女。無奈之下。趙牧只好再次請粟充裕等五靈幫他尋找,看看山谷內外,哪裡有值得懷疑地地方。 很快,五靈之中的老二梁雲龍報告,在一個狹窄的山體縫隙中,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圖案。 趙牧連忙按照梁雲龍的指點,鑽到了那個山體縫隙中,縫隙很窄,趙牧需要側著身子,才能一點一點的擠到縫隙的裡面。裡面的空間稍大一點。不過能立足的面積也沒有超過一個平方米。 正如梁雲龍所言,地上有一個由純粹的線條組成地奇怪圖案,這個圖案給趙牧的第一感覺,應該是個陣法圖。但是仔細一看的話。這個陣法圖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無論用趙牧已知的哪種陣法理論,都解釋不通這個陣法是如何運轉地,沒有陣眼,陣節點又超過了一百個,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一團亂麻。 趙牧詢問了一下五靈,粟充裕等人很乾脆的回答他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趙牧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心中有了計較。他先讓五靈重新回到承寒瓶中修煉。然後把木林桂和木鑫請了出來。 「老族長,木鑫。你們看看,地上這個圖案,你們認識不認識?」趙牧抱著萬一的心態問道。 木鑫搖了搖頭,「這是什麼鬼玩意呀?跟個鬼畫符似的。」 木林桂卻是傻了一般,愣怔怔的盯著地面上的圖案,不大的工夫已經是老淚縱橫。 「老族長,你是怎麼了?」木鑫問道,「你要是有什麼話,就說出來。你這個樣子,東家和我看著都難受。」 木林桂猛地嚎叫了一聲,「祖宗保佑啊,終於讓我尋找到了失散多年地同胞。」 趙牧忙道:「老族長,你先別激動。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地上這個圖案和你們木靈族有什麼關係呀?」 木林桂擦了擦眼淚,「趙東家,你有所不知。地上這個陣法只有我們木靈才能夠啟動,其他人,哪怕是天神在世,沒有我們木靈地力量,也是拿這個陣法沒有任何辦法的。」 趙牧點了點頭,「難怪我總覺得這個陣法處處透著不一般,原來是你們木靈族特有地陣法呀。」 木林桂驕傲的挺起了胸脯,「我們木靈族也曾經輝煌過數千年的時間,那時候我們的先輩創造出了無數讓我們這些後背只能仰望的東西,可惜隨著當年族人的大遷徙,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了。」 木鑫問道:「老族長,難道地上這個陣法也是已經失傳的寶貝嗎?」 木林桂說道:「趙東家,木鑫,這裡只有咱們三個人,有些事情,我也不怕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倆尤其是木鑫,日後一定要保密,我馬上要說的話,只有木靈族的族長才有資格知道。」 趙牧點了點頭,木鑫則鄭重其事的發了一個誓言。 木林桂這才說道:「地上這個陣法是我們木靈族鼎鼎有名地亂世通道。其實說穿了。就是全族人遇到極度危險的局面,特別是族人很可能要全軍覆滅的時候,才不得不動用地一條逃生通道。 亂世通道分為兩種。一種是目的地不明確的,當族人們站在上面的時候,亂世通道會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事先沒有任何人知道。 可能是一個四季如春、氣候溫和、靈氣充沛的星球,也有可能是直接傳送到了荒漠、岩漿湖中。這種亂世通道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同一個亂世通道連續兩次傳送的目的地,也基本上沒有任何重疊的可能性。 當年我們木靈族大遷徙地時候,使用的就是使用這種亂世通道。分批次逃難的,結果族人四散,誰也聯繫不上誰。 還有一種亂世通道,也就是咱們看到的這種,它的目的地是非常明確的,屬於定點傳送,就像是修真者經常使用的傳送陣一樣,事先指定傳送到什麼地方,它就能傳送到什麼地方。」 木鑫說道:「老族長,你不是說亂世通道只有我們木靈才能夠使用嗎?可是東家跟蹤的那個蒙面女可是修真者。難道她也能夠使用亂世通道嗎?」 木林桂不確定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修真者並不是完全不能使用亂世通道,只要她奴役著木靈,然後強迫木靈往亂世通道中輸送咱們的木靈特有的力量,蒙面女還是能夠啟動亂世通道的。」 趙牧說道:「老族長,你能夠肯定,那個蒙面女是從這個亂世通道逃走的嗎?」 木林桂趴在地上,仔細的看了半天,「趙東家。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亂世通道有曾經使用過的痕跡,具體是不是那個蒙面女用過,我就判斷不出來了?」 趙牧皺了皺眉頭。事情越來越不好辦了。線索到這裡就中斷了,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追蹤下去? 「老族長,你和木鑫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到外面給神農會館發一個傳訊符,問一下,他們有沒有靈葩棗樹的消息?要是有的話,咱們的追蹤就到這裡為止吧。」 不是趙牧膽子小,而是趙牧急著趕回雙極星。事先他跟沈衡英說地是一個月之內。就會返回雙極星,現在兩個月都快過去了。沈衡英還不定急成什麼樣子呢。 傳訊符發出後,不大的工夫,神農會館的消息就傳了回來,傳訊符上只有七個字,「請耐心等待消息。」 這一等待就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趙牧只好再次鑽到了山體的縫隙中,「老族長,看來咱們還得接著追下去,這裡只有你懂得如何使用亂世通道,請你啟動吧。」 木鑫重新回到了儲物空間裡面,木林桂站在亂世通道地中間,雙手揮舞,一個又一個的靈訣從他的小手間飛了出去。趙牧只覺得整個人沉浸在一種一場清新而又溫和的力量中。 過了一小會兒,在趙牧的眼前,一個亮點募然出現,然後亮點慢慢的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半人多高的門,挺像是趙牧在地球上的大學室友們常玩地遊戲中地傳送門。 木林桂長長的鬆了口氣,「趙東家,通道之門已經打開,咱們進去吧。請你快一點,通道門打開地時間很短。」 趙牧把木林桂收到儲物空間中,然後貓著腰鑽到了亮閃閃的傳送門中。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趙牧置身的地方已經改變了模樣,他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通道門啪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趙牧連忙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是一副一模一樣的亂世通道陣法圖,趙牧鬆了一口氣,只要有陣法圖還在,他就不會受困在這個地方。 沒有了後顧之憂,趙牧這才有心思打量這個異常陌生的地方。這裡的靈氣要比神農星上濃郁了不少,但是和雙領洞府相比,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不過要是和木靈家園比的話,還是這個地方的靈氣要強一些。 除了靈氣之外,映入趙牧眼簾的是無窮盡的綠色,花草茂盛,樹木青翠,到處都是鳥語花香,這一點也是木靈家園和雙領洞府都比不上地。在這兩個地方,除了木靈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非植物類生命。別說鳥了,就連一隻小蟲子都看不到。 木林桂和木鑫貪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趙牧也不比兩個木靈強出來多少,和木靈家園一樣,這個地方隨處可見珍惜地藥草、靈果,它們的品質甚至比木靈家園的出產還要高上一些。 趙牧漫無目的的走動著,沿途他發現了好幾種極其珍貴的植物,其中木沐澤委託他尋找的那幾種珍貴植物。在這裡都能夠尋找到。 就在趙牧尋摸著要不要把木林桂和木鑫放出來,偷偷的挖上幾株地時候,趙牧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你是誰?你是怎麼闖到我們木靈之家的?」 趙牧回頭一看,好傢伙,一百多個木靈正殺氣騰騰的圍著他。這些木靈和雙極星的木靈有著極大的不同,個頭平均比木沐澤他們高了有將近兩寸,而且皮膚的顏色也偏向於白,很白的那種白,趙牧忍不住有些懷疑這支木靈是不是全都染上了白化病? 除了個頭、皮膚之外。這只木靈的神態也和木沐澤那支木靈有著很大地區別。 凶狠殘暴,桀驁不馴,這兩個在趙牧的印象中,無論如何也和木靈扯不上關係的詞,在趙牧看到眼前的木靈的時候,不受遏制的蹦到了他的腦海中。 趙牧目光流轉,把一百多個木靈全都掃進了眼底,他能夠感覺的到只有他的動作稍微有一點過分之處,這一百多個木靈就會毫不猶豫的把手中攥著地玉符、飛劍、法寶等物品,毫不留情的砸到他的頭上。 趙牧是來賣樹的。可不是想和樹地主人爭鬥的。趙牧換上了一張自以為和善的笑臉,「各位木靈族的朋友,請不要誤會。我姓趙,來自一個遠離神農星的星球。我這次過來拜會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購買一株靈葩棗樹。」 那個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要廢話,回答我地問題。你是怎麼闖到我們木靈之家地?」 趙牧順著聲音望去,就在那一百多個木靈的後面,有個個頭明顯比其他木靈高出來一截地高個木靈,他的身上有一股長期處於高位而養成的獨特氣質。 趙牧估摸著這個木靈十有八九是這支木靈族的族長,便笑道:「你是族長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稀里糊塗了。」 趙牧說的是玩笑話。高個木靈卻認為趙牧是在敷衍他。「是嗎?稀里糊塗?你也給我稀里糊塗的去死吧。弟兄們,幹掉他。」 呼。五十多個木靈一起把手中的玉符丟了出來,緊接著又有三十多個木靈飛起了飛劍,剩下的二十多個木靈開始掐靈訣,準備祭出各自手中的法寶。 木靈們的架勢不小,不過趙牧還不把他們放到眼中,他閃身瞬移到了那個貌似是木靈族族長的木靈後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都給我住手。」 轟轟,木靈們丟出去的玉符在這時候全都爆裂開來,閃電、烈火、寒冰等等各種各樣殺傷力巨大的法術全都從炸裂的玉符中迸射出來。片刻的工夫,以趙牧剛才站立的位置為中心,方圓數米的範圍內,所有的植物全都被毀掉了。 趙牧心疼的只抽涼氣,敗家子呀敗家子,這些寶貝,就算是你們不要,也不能這麼糟蹋呀,賣給我多好。 木靈們回轉身,又把趙牧圍了起來,不過他們投鼠忌器下,並沒有馬上展開攻擊。 那個被趙牧抓住當成了人質的木靈喊道:「弟兄們,不用管我,快點把這個偷偷潛入的小偷殺死。萬一我遭遇了不幸,我這個護衛隊隊長的位置就交給雨丁兄弟了。」 趙牧鬱悶的差點吐血,鬧了半天,他抓住的不是族長而是護衛隊隊長呀,不過好歹也是個官兒,應該有些價值。他把曜靈劍拿出來,放到了木靈隊長的咽喉前,「各位木靈族的兄弟,我這次來,不是想和你們打架的,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你們為敵。我是帶著誠意帶著晶石過來的,我願意花大價錢購買你們木靈族的靈葩棗樹的種苗。」 木靈隊長啐道:「你說的好聽。這世上哪有偷偷的摸上人家的門,強逼著和別人做買賣的道理?你要是真有誠意的話,就把我給放開。然後咱們再好好的談。」 趙牧老臉一紅,今天這件事,他的確有點過錯,不管怎麼樣說,未經主人同意,就闖入到別人的家中,怎麼著也得問個強闖民宅之罪呀。「好,我把你放開。咱們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呢?」 趙牧剛把曜靈劍移開,木靈隊長已經閃電般的竄了出去,「弟兄們,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木靈們在第一時間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玉符拋了出去,這次趙牧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虧,有好幾道玉符爆炸時釋放出來的法術擊中了他。 趙牧這次算是被自己的思維定式給坑了一把,雖然嘴上說著要謹慎要小心,但是在真正面對的時候,他還是把木沐澤那只木靈族的良善、友好套在了這次凶悍的木靈身上。他的這個錯誤,和抗戰的時候,國人把日本鬼子當人看,是同樣的愚昧。 趙牧不是是什麼良善的主兒,木靈隊長的背信棄義,徹底把趙牧的怒火給挑了起來,他一揚手,把天健戰甲披掛上了,在一瞬間,把戰甲的防禦開到了最大,此時的趙牧,威風凜凜,站在矮小的木靈面前,就像是天神一樣。 有點小題大做的趙牧再次瞬移,木靈隊長避之不及,再次落在了趙牧的手中,他冷冷的說道:「如果還想你們的隊長活的話,就把你們手中的所有東西都給我放下,要是有一人搗鬼,我就殺了他。」 木靈隊長的悍不畏死超出了趙牧的相信,「弟兄們,不要管我。這個人類修真者很厲害,但是你們根本就不用害怕,咱們有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了他嗎?大傢伙一塊上,抓住他,讓他做咱們的奴隸。平常的時候,你們不是總羨慕族長和我有人類修真者做我們的奴隸嗎?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還等著幹什麼?上啊!」 躲在儲物空間中的木林桂和木鑫有些傻眼,他們的這些同胞委實有些強悍的過分了,他們居然奴役人類當奴隸。老天,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木靈隊長的話徹底的把木靈們的凶性激發了出來,族長和隊長都有好幾個人類當奴隸,平常的時候,他們沒少羨慕,現在有了這樣一個親手捕獲一個人類奴隸的機會,他們又怎麼能夠錯過。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弟兄們,咱們一塊兒往上衝呀。打傷他,抓住他,讓他做我們所有人的奴隸。」 趙牧使勁用手捏了木靈隊長一下,「你們都不要過來,否則的話,我就殺了你們的隊長。」 這會兒,已經被擁有人類奴隸的期望刺激的紅了眼的木靈們,根本聽不進去趙牧的任何威脅,一個個的衝向了趙牧。 趙牧一時有些慌了手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殺死手中的人質。 如果是其他人,趙牧早就擰斷他的脖子了,然而這卻是個木靈,是木沐澤這只木靈族的同胞,趙牧不能不顧忌木靈們的感受。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交換條件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交換條件 凶悍的木靈們久經戰鬥,經驗極為豐富。趙牧在那裡躑躅不前,木靈們馬上就察覺到有機可乘,再加上還有「擁有人類做奴隸」這樣美好的未來,神農星的木靈們一個個宛若吃了興奮劑一般,悍不畏死的朝著趙牧衝了過來。 趙牧很快就明白過來,現在不是猶豫不絕的時候,雖然木靈們實力不高,想傷害到他比較困難,但是一直這樣被動挨打,也不是個辦法,反而會讓神農木靈的氣焰無比的囂張,非常不利於他從神農木靈族這裡購買靈葩棗樹。 打定主意的趙牧,心神一動,一道火花從指尖飛了出來,瞬間就化作了一個鳥籠子一樣的東西把木靈隊長給兜了起來。 「不想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不要動。」趙牧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後,就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到了木靈們圍過來的隊伍當中。 趙牧宛若鬼魅一般出手,僅僅兩三分鐘時間,一百多個木靈就被趙牧給抓起來,和那個木靈隊長一樣,所有的木靈全都被鳳凰神火幻化的鳥籠給裝了起來。 剛開始還有兩個木靈不知道鳳凰神火的厲害,用手觸碰了鳥籠一下,然而僅僅在接觸到鳥籠的一瞬間,兩個木靈就被燒成了灰兒。這下子木靈們老實多了。全都蹲在鳥籠地中間,用怨毒的目光盯著趙牧。 趙牧本來沒有過要殺死這些木靈,那兩個木靈的死亡把趙牧地計劃全都給打亂了。趙牧心中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暗自揣度著待會兒要是不能和神農木靈族買賣靈葩棗樹的話,是不是要再次客串一把偷樹的小賊? 「怎麼是你?」趙牧正在盤算著如何處理這一百多個木靈俘虜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他的左側冒了出來。 趙牧側頭一看,是那個蒙著銀色面具的蒙面女,便笑了笑,「道友,咱們真是有緣呀。又見面了。」 蒙面女冷聲道:「這裡是木靈之家,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哈哈,」趙牧乾笑了兩聲,「我出來遊玩一下,結果就闖到這裡了。」 蒙面女哼了一聲,「你跟蹤我?」 趙牧說道:「道友,在下只是想尋找到靈葩棗樹地下落。靈葩棗樹對我非常的重要,我還是哪句話,希望道友能夠把靈葩棗樹賣給我,價錢方面。咱們好商量。」 「蒙雨,你再跟誰說話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蒙雨垂下了頭,「主人,是一個從外面闖進來的男修真,他應該是跟蹤著我找到這裡的。」蒼老的聲音道:「你被跟蹤了?哼,我以前是怎麼交代你的?讓你一定要謹慎,絕對不能暴露了這裡,可是你今天還是把禍事引到了這裡。看來你是不想讓你母親和你弟弟繼續活下去了……」 蒙雨哆嗦了一下,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兩處飛劍。揮手把自己的左胳膊斬了下來,「主人,是奴婢辦砸了你交代的差事,奴婢甘願接受處罰。請你放了我的娘親和小弟吧。」 蒼老地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放了你,以後我還怎麼震懾我手下的那些奴隸,他們還不都得像你一樣,一個個的把我們木靈族的藏身之所宣揚出去嗎?哼,我就知道你們人類是靠不住的,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是不會清楚誰是主人,誰是奴隸的。來人呢。把蒙雨的母親還有弟弟推出去砍了。」 蒙雨的斷臂處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不大地工夫,蒙面女露在外面的嘴唇已經變得沒有一點血色。可是蒙面女根本就不敢用手握住傷口止血,只是砰砰的磕著頭,「請主人饒了我的娘親和小弟吧。」 趙牧看不下去了,「這些木靈到底有沒有管呢?要是沒有人管地話,我就把他們開膛破肚,做成烤肉了。」 「賊子無禮。」蒼老的聲音馬上提升了八個音調。趙牧淡淡一笑,「把這個姑娘的娘前和小弟放了,我就饒了你的族人。還有給我從不敢見人的鬼地方給我滾出來。***,躲在暗處,不肯露面,你以為你是幕後黑手呀?」 「把蒙雨的母親和小弟放了。」蒼老的聲音倒也光棍,馬上就按照趙牧地要求吩咐了起來。 趙牧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高將近一尺地木靈突然出現在了蒙雨身邊。 這個木靈佝僂著身子,頭髮鬍鬚皆白,手裡面拄著一根拐棍,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但是趙牧卻一點都不敢輕視這個木靈,對方眼睛微瞇,開合間常有精光閃出。這還不算,趙牧從這個木靈地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氣息,一種和公孫荊紅相彷彿的氣勢。 公孫荊紅可是修煉到了元嬰後期的修真高手,難道這個木靈也有了相彷彿的修為嗎?真是奇了怪了,什麼時候木靈也能夠有這麼高深的修為了? 老木靈說道:「我是木靈族的族長,木本川。$$這位仙長,你是不是先遵守一下諾言,把我的族人放了?」 趙牧隨手一揮,一百多個鳥籠瞬間化成一百多朵鳳凰神火,趙牧把手張開,鳳凰神火好像是受到了牽引一般,全都落在了趙牧的手中。趙牧把手一攥,再攤開時,鳳凰神火已經消失不見,隱入了他的體內。 木本川眼前一亮,旋即又神叨叨的瞇著眼睛。「這位仙長,我們木靈族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道你闖到我們地家中。擄我族人,阻止我懲罰家奴,是何用意呀?」 趙牧對木本川的質問,避而不談,「木族長,這次我過來,是報了十二分的誠意,希望能夠和貴族達成一筆交易。我想購買一株靈葩棗樹地樹苗。還望木族長成全。」 木沐澤這一支木靈族一直是趙牧的一塊心病,族人的數目只有一萬多,而且還在不斷的和逍遙門發生戰鬥,減員的速度雖然不快,卻是一直在持續之中。如果能夠把靈葩棗樹帶回去的話,木靈族們就有了保命的本錢,只要不是當場斃命,就可以繼續活下去。這樣的話,減員地速度就會放緩許多。趙牧的心病也算是去了一大塊。當然除了利益攸關的原因之外,趙牧把木靈族當成了自己的夥伴朋友。也是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正是因為如此,趙牧才不惜勞累,四處奔波,也要給木靈族弄一株靈葩棗樹回來。 木本川問道:「不知道仙長打算出多少錢?」 趙牧感覺有戲,想了想,說道:「五十萬極品晶石。」 木本川搖了搖頭,「靈葩棗樹乃是我木靈族的聖樹,我怎麼能夠違背族人的意願,賣給你呢?」 趙牧忙道:「如果木族長嫌價錢太低的話,咱們還可以商量。這樣。我再加五百萬標準晶石,要不,再加一千萬標準晶石。」 木本川笑了笑,「仙長。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坦白告訴你,我們木靈族不缺這點晶石。別說是五十萬極品晶石了,就算是再翻上一番,一百萬的極品晶石,我也不可能把聖樹賣給你。你還是死了心吧。」 趙牧蹙起了眉頭,難道非得逼著我用偷的不成? 木本川掃了趙牧一眼,然後咳嗽了一聲,「不過呢。仙長遠來是客。我們木靈族一向以好客著稱,說什麼也不能讓貴客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這樣吧,我就跟仙長通融一次,把一顆靈葩棗樹地樹苗讓給你。」 趙牧喜道:「多謝木族長。」 木本川一擺手,「仙長先別忙著謝我。我只是說把靈葩棗樹的樹苗送給你,可沒有說是白送。你必須拿一樣東西來給我換。只要你拿來了,我二話不說,馬上就把靈葩棗樹的樹苗送給你,絕無二話。」 趙牧問道:「不知道木族長需要的是什麼東西,只要是我腰包裡有的,我馬上就把它拿出來,和木族長進行交換。」 木本川說道:「那就好,我要的東西也不是多貴重了,至少相比之下,靈葩棗樹要比它珍貴多了。」 趙牧忙道:「還請木族長示下。」 木本川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微笑,他用兩隻手比劃出了一個西瓜的大小。「仙長,你只要能夠給我帶回來一塊這麼大的靈泉石,我就把靈葩棗樹的樹苗交給你。」 趙牧一聽差點吐血,「木族長,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吧。你讓我用這麼大一個靈泉石給你換一株靈葩棗樹地樹苗。你這個買賣做得也太划算了吧?」 靈泉石是一種天生異寶,因其內生靈泉泉眼而得名。靈泉石有個非常實用的特性,就是可以四處移動,而且不管移動到什麼地方,都可以源源不斷的把靈氣噴發出來,提升周圍空間的靈氣濃度。 此外,靈泉石也是有品階區分地,不管就算是最普通的靈泉石也可以把一個大小近萬平方米的地域,變成靈氣充裕的地方,而品階最高的靈泉石,其提升效果甚至可以超過頂級的聚靈陣。 靈泉石非常珍貴,在修真界神龍見首不見尾,即便是修煉了萬年的杜如海也只是聽說過這種天生異寶,而從來沒有親眼見識過。 「仙長,買賣劃不划算,很多時候並不是看交換物的絕對價值,而是看它們地對交換者地意義所在。」木本川淡淡的說道,「你需要靈葩棗樹地樹苗,我需要靈泉石,正好咱們把彼此的需要交換一下,這有什麼不對的。依我看,絕對是等價交換。嗯,我也不強迫你,要是仙長實在不願意地話。咱們就算了。」 趙牧好不容易才看到靈葩棗樹,並有了得到靈葩棗樹的機會,自然說什麼也是不能輕易放棄的。「木族長,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我身上所有地晶石全部給你,我保證在數量上絕對不會低於一百萬極品晶石,我用這麼多的竟是換你一株靈葩棗樹的樹苗。^^ 至於靈泉石嗎?咱們就算了,或者你給我時間,等我尋找到了之後,馬上帶回來,再跟你換一株靈葩棗樹的樹苗。「 木本川說道:「我要是把靈葩棗樹的樹苗換給了你。誰知道你還會不會把靈泉石的事情放在心上。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你放在了心上,可是你什麼時候才能尋找到呢?要是三五百年的都尋找不到,就讓我們一直等著嗎?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 趙牧說道:「木族長,我不是說要把我身上所有地晶石全都留給你嗎?」 木本川哼了一聲,「不錯,晶石是個好東西,可惜它就是有一點不好,它是一種損耗品,而且還是一次性的。就算你給我再多的晶石。也總有用完的一天。到時候靈葩棗樹也賣給你了,靈泉石我們也沒得到,那時我們木靈族的死活,誰管?是你這位遠在天邊的仙長嗎?」 趙牧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木本川太難纏了,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生意夥伴都難對付,「木族長,坦白跟你說,我身上根本就沒有靈泉石,而且我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尋找靈泉石。你提出來的交換條件。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辦到。」 木本川說道:「仙長,沒有關係,你不知道哪兒有靈泉石,不要緊。我知道呀。只要你按照我的指點去辦,你肯定能夠帶回來一塊靈泉石,從而滿足我的條件。呵呵,到時候,你看到了嗎?我們木靈之家上百株靈葩棗樹,可以任由你挑選一株帶走。」 趙牧機警地問道:「既然木族長知道哪裡有靈泉石?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去取,反而還要讓我這個外人動手?」 木本川坦白相告,「不瞞仙長。這其中的淵源說起來就長了。是這樣的。以前我們木靈族並不是住在這裡的,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當時我們木靈族的先輩把一塊靈泉石安置在了我們的家園。後來家園的環境突然發生了惡化,我們撤退的時候,來不及把靈泉石挖走,結果靈泉石就遺失在原來的家園中。 我現在讓你做的,就是把原本屬於我們木靈族地那塊靈泉石,給我們帶回來。仙長,我這個條件不算是過分吧?」 趙牧點了點頭,「如果事實真像是你說的這樣的話,你提出來的這個交換條件倒也算是合情合理。不過木族長,我有一事不明,你就那麼肯定,我能夠把那塊靈泉石帶回來了?」 木本川又露出了哪種宛似狐狸地招牌笑容,「仙長能不能帶回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急於得到靈葩棗樹的仙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會平安的把靈泉石給我帶回來的。因為,沒有靈泉石就沒有靈葩棗樹。」 趙牧面色一沉,「我何苦費那麼大勁。反正靈葩棗樹就長在附近,只要我動手搶,難道你還能攔住我不成?」 木本川拍了拍巴掌,三十多個木靈壓著十幾個人走了出來,「仙長,你看到了嗎?這些人都是我們木靈族的奴隸,只要你動手搶奪靈葩棗樹,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砍掉他們的腦袋。你是人類地修真者,他們地中間也有好幾個,砍掉他們的腦袋,我不在乎,就是不知道仙長你在乎不在乎?」 趙牧冷冷地說道:「你真是有夠卑鄙的。木靈族的名聲算是被你給敗光了。」 木本川哼了一聲,「名聲有什麼用,難道還有讓我們木靈族繼續生存下去重要嗎?仙長,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十幾個奴隸的小命,現在就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間。這還不算,現在我的族人們已經把所有的靈葩棗樹圍了起來,只要我一聲令下,我的族人們就可以讓他們全部喪失生機。 不要想著考驗我們木靈族是否有這個能力。坦白跟你講。只要我們木靈族肯出手地話,別說是靈葩棗樹了,就算是長在樹上的靈葩棗也會變成死棗。毒棗。 你要是想嘗試一下的,就動手吧。」 一直躲在儲物空間中,旁聽地木林桂緊張萬分的說道:「趙東家,木本川說的不是假話。我們木靈的確有這個天賦,可以在瞬間制某種植物以死亡。如果木本川要是發下狠的話,別說是靈葩棗樹了,就算是眼前這鬱鬱蔥蔥的樹林草叢,他們也可以在瞬間把這些變成一毛不拔之地。」 趙牧喟然長歎。「好吧,木族長,你贏了。我答應你的條件,我現在就去給你找靈泉石去。」 木本川笑道:「仙長,你這樣做,才是明智的選擇。咱們兩家各取所需,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趙牧說道:「嗯,我有一個條件,你是不是給我派一個嚮導,我可不知道你們木靈族以前住在什麼地方。」 木本川瞟了已經癱軟在地上地蒙雨一眼。「仙長,我的這個奴隸知道靈泉石在什麼地方。我就把她交給你了,讓她帶你去找靈泉石吧。族人們,咱們走。」 「姐姐……」「雨兒……」有兩個被木靈族的族人壓著的人類喊出聲來,看樣子,他們倆應該是蒙雨的親人了。 木靈們凶悍非常的拿著棍子狠狠地敲了蒙雨的母親和弟弟幾下,「老實點。再敢亂喊亂叫,就殺了你們。」 不大的工夫,木本川便帶著族人和人類奴隸撤的乾乾淨淨。 趙牧沒有理會這些和他一樣的人類,現在還不是救他們地時候。他現在沒有任何資格給警惕性十足的木靈談什麼條件,只要把靈泉石拿在手中了,他才有可能讓神農木靈答應他更多的要求。 趙牧走到昏迷不醒的蒙雨身邊,先用丹藥給蒙雨止了血。其實止不止,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蒙雨的血基本上已經流乾了。那只砍斷之後掉在地上的斷臂,也再無接續回去的可能。 趙牧摸了摸蒙雨的鼻息,發現還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趙牧松氣之餘,從懷中取了一顆離殞丹出來,用專門的化丹靈訣化丹之後。施加在蒙雨身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趙牧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如果蒙雨求生慾望不強地話。就算是用了離殞丹,也別想救回來她的命。到時候,趙牧只能另想別的辦法尋找靈泉石了。 一邊枯燥的等待著,趙牧一邊詛咒神農木靈地狡猾與奸詐,要是知道木本川最後會用靈葩棗樹的死活來威脅他的話,他早就該在進入木靈之家的一瞬間,就開始著手挖取靈葩棗樹。那樣的話,說不定在神農木靈發現他之前,他還能挖出來幾株靈葩棗樹,而不用像現在這樣,處處受制於神農木靈了。 躲在儲物空間的木林桂和木鑫感覺到了趙牧心中的窩火、憋屈,爺倆一塊安慰趙牧道:「趙東家,你消消氣。我們也沒有想到這支失散多年的族人會變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們還自稱是木靈族,而且還種了這麼多珍惜地花草樹木地話,我們真的不敢相信他們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信奉著大地母親地木靈一脈。 唉,除了他們的天賦本能之外,他們的身高、膚色、性情、行事風格等等諸多方面,都一點也看不到祖先的影子了。」 木鑫說道:「東家,你千萬要忍住,不要衝動。尤其是這會兒不要想著去挖除了靈葩棗樹之外、別的靈草果樹。我們木靈族有很多手段,你都是不知道。你要是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什麼都得不到,而且你原有的東西都有可能受到污染,從而得不償失。」 趙牧很鬱悶,「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們有這種本事呀?」 木林桂笑道:「趙東家,你是我們木靈族的朋友,我們的所有陰暗手段都是對付敵人的,又怎麼可能用到你的身上。」 趙牧又等了老半天時間,蒙面女蒙雨才幽幽的醒了過來。 趙牧連忙過去,半抱著把蒙雨攙扶了起來,「道友。你沒事吧?」 蒙雨一把推開了趙牧,「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看見你。」 趙牧說道:「道友。好歹也是我救了你,你不至於這樣子對我吧?」 蒙雨一雙鳳目瞪著趙牧,咬牙切齒地樣子,好像打算從趙牧身上咬一塊兒肉下來,「哼,要不是你跟蹤我來到這個地方。我會落得現在這幅田地嗎?我的娘親還有我的弟弟能被我地主人威脅著殺死他們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如果你不出現,我們完全可以過的好好的。原本我把靈葩棗賣給了你,主人會論功行賞。賞我幾塊晶石的,我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也會提升一些。可是因為你的出現,我們一家子的命運全都被改變了,本來我們可以成為人上人的,現在只能成為人下人了。」 趙牧有些無語,「道友,難道做人不好嗎?你為什麼要當木靈地奴隸?」像蒙雨這樣,當奴隸當得有些上癮的主兒,趙牧還真是頭一回看到。 蒙雨腦袋一扭,「我和你不一樣。你是自由人。貴公子,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呢,從一生下來,就是個奴隸。如果我不討好主人的話,我就沒有辦法活下去。道友,我代表我們這一家子求求你了,離我們遠一點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趙牧當然還是會選擇潛入木靈之家,不過他會做的更隱蔽一些。不讓神農木靈發現他,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偷偷挖走幾株靈葩棗樹,而不會給蒙雨帶來這麼大的苦難。然而。這只能是趙牧的一個美好願望,世上總歸沒有後悔藥可以供他選擇。 趙牧只好訕訕的說道:「道友,我很想離你遠一點。不過木本川木族長交給了你一個任務,就是讓你帶著我去挖靈泉石。咱們是不是先合作著把這件事辦了,然後再討論我應該離你有多遠的問題。」 蒙雨失血過多,一雙鳳目憔悴無神,在聽到趙牧地要求後,眼睛更是平添了一絲恐懼。不過她沒有說太多的話。只說了兩個字。「走吧。」 蒙雨腳步踉蹌的走在前面,趙牧有心幫一把。但是想到蒙雨對他的厭惡,趙牧只好訕訕的把念頭壓了回去。唉,理虧與人,總是會有些愧疚的。 木靈之家是一個和木靈家園、雙領洞府有些類似的密閉空間,也不知道它是隱藏在大山之中,還是隱藏在地下,反正是全封閉的,和外界的聯繫,就靠著亂世通道。 蒙雨走到地上繪製有亂世通道的地方,用她僅存地右手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用牙齒把瓶塞咬開,然後一股充沛的木靈獨有的力量從小瓶中冒了出來。蒙雨四處看了一下,似乎是想找個地方把小瓶放下。 趙牧連忙走過去,慇勤的說道:「把瓶子給我吧。」 蒙雨冷冷地說道:「滾開,我用不起你。」 趙牧訕訕的摸著鼻子,退到了一邊。 蒙雨蹲下身,把小瓶放到了亂世通道陣法圖的邊緣之處,然後用右手掐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靈訣,木靈之力隨著這些靈訣不斷的衝擊著亂世通道陣法圖的不同部位。 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蒙雨的速度有些慢,過了好半天時間,亂世通道的傳送門才冒了出來。蒙雨蹲下身,把收納著木靈之力地小瓶收了起來,然後率先邁進了傳送門中。中間,她連看都沒看趙牧一眼。 傳送門持續地時間很短,趙牧不敢有絲毫怠慢,也一頭紮了進去。 等趙牧走出傳送門的時候,蒙雨已經在側著身子從山體縫隙中往外慢慢地挪動了。凹凸不平的山石不時的碰到蒙雨左臂的傷口,蒙雨咬緊了牙關,一聲疼也沒有喊過。 好了一個倔強的女子。趙牧忍不住讚了一聲。 擠出山體縫隙之後,蒙雨一點等待趙牧的意思都沒有,直接放出飛劍,便朝正南的方向飛了過去。趙牧連忙跟上。 一路上,蒙雨什麼話都不說。兩人先是來到蕪蘅城,趙牧還以為靈泉石就在蕪蘅城的易市了,可是一想又不對。木本川敲明瞭,靈泉石在神農木靈遷徙到木靈之家之前落腳的地方,要是在蕪蘅城的話,沒有理由神農星的修真者不會發現靈泉石這樣的天生異寶。 果然,蒙雨直接就從蕪蘅上院和蕪蘅下院的門口,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趙牧問道:「蒙道友,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究竟靈泉石在什麼地方?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蒙雨搶白了一句,「你不是挺能跟蹤的嗎?跟著我就是了,又丟不了你。」 蒙雨徑直來到蕪蘅城的星際傳送陣所在的廣場,蒙雨手臂新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那個負責星際傳送陣的修真者皺著眉頭,始終不肯讓蒙雨使用傳送陣。 蒙雨瞥了趙牧一眼,趙牧只好硬著頭皮上,他直接掏出來一個拳頭大小,還未經雕琢的極品晶石原礦,拍給了那個男修真,「讓我們用一下星際傳送陣,這個給你。」 這塊極品晶石原礦至少也能夠換一千塊標準晶石,比兩個人的傳送費用高出了兩三倍,男修真頓時換上了一張笑臉,請趙牧和蒙雨站在了星際傳送陣中間,然後啟動了傳送陣。 蒙雨拿出來一個核桃大小的超小型的星途球,對準傳送的方位後,示意那個男修真打出了傳送的靈訣。 白光一閃,趙牧和蒙雨在瞬間就離開了神農星。將近半個小時後,兩個人落在了一個荒涼的星球上,蒙雨倒也不客氣,冷冷的說了一句,「把傳送陣上的晶石換了。」 趙牧的腰包裡還有一些零散的標準晶石,但是數量已經不多了,自從挖去了晶石原礦,他還沒有來得及兌換。「蒙道友,即便你不肯告訴我,咱們要去哪裡尋找靈泉石,至少你也要告訴,咱們裡使用多少次星際傳送陣吧?你也好讓我有個充分的心理準備,至少傳送用的晶石也要準備夠了呀。」 蒙雨想了想,「不管來回,都有十幾個星距要穿行,你就按照使用四十次的星際傳送陣準備吧。」 趙牧把儲物腰帶裡面的標準晶石全都取了出來,數了一遍,也就是不到一千個左右,勉勉強強夠用。趙牧想了想,說道:「蒙道友,反正也不急著去。你傷勢還沒有好利索,咱們就在這個星球上停留一兩天的時間吧,你利用這段短暫的時候,恢復一下身體。我呢,想辦法搞一些標準晶石出來。對了,這十塊極品晶石給你。」 蒙雨把頭扭到一邊,「我不用你的東西,晶石,我有。」 趙牧歎了口氣,「你不用,我也不強迫你。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請記得找我要。不管怎樣,我都欠了你一份情,害你失去了一條胳膊,別說是十塊極品晶石,就算是賠你一兩千塊極品晶石,我也願意出。」 蒙雨冷冷的說道:「你要是真的有心的話,不用賠我晶石,賠我一條胳膊吧。你要是賠我胳膊的話,我就原諒你。」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心!龍出沒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心!龍出沒 趙牧聳了聳肩膀,「蒙道友,你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你讓我去哪裡找一條胳膊給你按上去?」 蒙雨不屑的說道:「我就知道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要去修煉去了,沒有事情不要打擾我。」說吧,蒙雨頭也不回的朝遠離星際傳送陣的地方飛去。 趙牧搖著頭,歎了口氣。蒙雨這種女人確實不是他喜歡與之打交道的類型,如果不是她的胳膊被斬斷與他有著一定的關聯,趙牧說什麼也不會和她打交道。 修煉在很多時候是講究因果的。「一飲一啄,莫非天定」雖然談不上,但是心中有了愧疚,對將來渡劫是非常不利的,趙牧原本就修煉的極快,現在又覺得因為自己的行為給別人帶來了傷害,如果不想辦法彌補一下的,趙牧的心神就會留下漏洞,對他將來渡劫極為不利。 當然,趙牧之所以對蒙雨一再謙讓,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功利性的目的,而是不願意和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計較什麼,雖說蒙雨的胳膊是她自己斬斷的,但是就像她說那樣,如果不是因為他跟蹤並被木靈族發現,也許蒙雨就不用做出斷臂保命地事情來。 趙牧好歹也是接受了男女平等思想熏陶了二十年的大好青年。只要女人對他沒有什麼威脅性的話,趙牧還是願意展示一些自己地風度的,當然。也僅僅是展示而已,如果女人不知道進退,得寸進尺,甚至像水綺璐那樣,意圖謀害與他,趙牧也會毫不吝嗇的展示一下什麼叫做辣手摧花。 趙牧現在所處的星球距離神農星僅僅只有一個星距,這裡的交通十分的繁重。趙牧不想惹人注目,跟蒙雨一樣。也找了一個距離星際傳送陣比較遠的地方,取出晶石,設置了一個具有隱身功能的防禦陣。之後,趙牧取出來一些晶石原礦,準備把他們加工成標準晶石。 不管是晶石還是晶石原礦,都有一個特性,硬度很高,但是質地很脆,想把晶石原礦加工成規則地形狀,必須用一些專門的工具才行。 趙牧出來的比較匆忙。事先也沒有想過要自己動手加工標準晶石,等到事到臨頭的時候,趙牧只能從自身具有的條件出發,盡最大的努力加工一些晶石出來。 趙牧先用蓄滿真元的大手,把晶石原礦表面的雜質,硬生生的剝離掉,然後用曜靈劍把晶石原礦加工成香鳥蛋大小的塊狀物。現在趙牧好歹也是宗師級高手,曜靈劍又是罕見地寶器級飛劍,無論是哪一樣,用來加工標準晶石。都有些殺雞用牛刀的味道在裡面。 時間不長,趙牧就加工出來一千多塊標準晶石,附帶著還有一些零碎的晶石碎塊。趙牧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趙牧就把他在蝶梅星上挖掘出來的,所有極品等級的晶石原礦,全都挑選了出來,把它們一一的加工成了標準大小的晶石。 到了最後,趙牧清點了一下,撇開晶石碎塊不談,他一共得到了極品晶石六十餘萬塊,光這些極品晶石。按照市價折合的話。就是三億標準晶石。 趙牧不由得感歎,用靈體挖礦果然是錢途無量呀。比辛辛苦苦的干實業,賺錢快多了。 趙牧再次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趙牧估摸著蒙雨應該休息地差不多了,便把東西收了起來,撤掉防禦陣,然後神識一掃,就在距離她一千多米外的一處山坳中,找到了蒙雨的蹤跡。 趙牧和蒙雨回合後,便開始不停的在茫茫宇宙中穿梭。一連使用了十幾次地星際傳送陣,趙牧偷偷的看了一眼從海如散人那裡討要來的星途球,發現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超出了星途球有記錄的區域。至於他當初頭一次進行星際旅行時,從鐵鏨門弟子手中買的那個星途球,就更不要說了,在距離神農星僅僅兩個星距的時候,就已經不能用了。 看在頭頂上空黑乎乎的天空,繁星點點,流星飛逝。如此美麗地夜景,讓人讚歎。然而趙牧卻無心欣賞這些,他地心中一點底都沒有。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中丟失了羅盤的海船,不知身在何處,又在朝著什麼方向航行。 當再一次傳送到一個陌生地星球的時候,趙牧忍不住問道:「蒙道友,咱們究竟要去什麼地方?還得等多長時間,咱們才能到達目的地呀?」 蒙雨說道:「你只管跟著我就是了。旅途勞累,奔波了這麼長時間,我一個弱女子都不知道喊累,難道一個鬚眉男兒還不如我嗎?」 趙牧不願和蒙雨做無謂的口舌爭鬥,很乾脆的閉上了嘴,同時,手也不閒著,把腳下這個星球的星標煉製到了星途球中。 又進行了好幾次的星際傳送,蒙雨停下了腳步,仰著頭,呆呆的看著茫茫虛空之中,一顆盤子大小、顏色暗紅的星球。 「蒙道友,你怎麼了?咱們還要不要趕路了?」趙牧問道。== 蒙雨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友,我知道你是有大神通的人,修為至少也到了分神期吧?」 趙牧笑了笑,「我算什麼有大神通的人呢?我要是有大神通的話,又怎麼可能受木靈們的脅迫呢?」 蒙雨說道:「那是因為木靈們抓住了你地把柄。你要不是想得到活著的靈葩棗樹,又怎麼可能受制於木靈呢?說不定,那些木靈早就被你踩到了腳下。」 趙牧苦笑了一下。「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嗎?」 蒙雨把蒙著臉的銀色面具拽了下來,一個精緻地瓜子臉出現在了趙牧面前,「道友,我漂亮嗎?」 趙牧笑道:「蒙道友很美,在我生平所見女子中,蒙道友的容貌絕對在前百名之列。」 趙牧這句話絕對不是在損蒙雨,想地球上,資訊異常發達。中外那些稱得上美女的明星,趙牧見識過的早就過千了,蒙雨能夠排名在前一百位,這說明她的容貌已經是很美了。 不過蒙雨卻不這樣想,她還以為趙牧是在敷衍她,或者說是看不上她的容貌,本來還想對趙牧進行一番色誘的蒙雨旋即打消了主意,又把銀色面具帶上了。「道友,你看到天上那顆暗紅色星球了嗎?那裡曾經是我的家。」 一個星球如果遠看著是暗紅色地話,絕對不是什麼好徵兆。這種顏色經常是和沒有生命、沒有生氣聯繫在一起的。 趙牧不知道蒙雨究竟想幹什麼,便隨口問了一句,「以前蒙道友就住在那個星球嗎?」 蒙雨說道:「我有一個故事,不知道道友想不想聽?」 趙牧說道:「反正旅途寂寞,聽一聽故事,消遣一下,也算是挺不錯的排遣寂寞的方。蒙道友請講。」 蒙雨緩緩的說道:「在很久之前,有一家四口,父親、娘親,姐姐和弟弟。本來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家子了,日子過的平平和和,雖然簡單沒有什麼漏*點,但是他們卻過得很幸福。也和安樂。可是這種平淡的生活卻因為父親的一次上山砍柴而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父親在上山地時候,無疑當中發現了一個只比成*人拳頭大一點的小東西,父親覺得那個小東西非常可愛,就想辦法把他抓了起來。帶回到了家中。結果父親的這個舉動,卻給四口之家以及左右的鄉鄰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就在當天晚上,無數和那個小東西長的一摸一樣的小人闖入到了山村之中,殺人放火,翻箱倒櫃。打砸搶燒。簡直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後來那些小東西把那個被父親帶回去的小東西找了出來,然後當著滿村人的面。把父親、母親以及弟弟全都給殺死了,只留下了年歲不大的姐姐。 再後來,那些小東西把整座山村全都給燒掉了,所有的村民死地死,傷的傷,剩下的全都成了那些小東西的俘虜。小東西很凶,也很厲害,只有有人膽敢反抗,甚至是有一點點抱怨,小東西們就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村民。 為了生存下去,淳樸的村民選擇了屈服,選擇了成為那些小東西的奴隸,沒日沒夜的受著小東西的奴役,過著「吃的比狗少,干的比牛多」的日子。就這樣一代一代地傳了下去,很多村民不堪重負,勞累而死,而那個姐姐被小東西強行指婚給了一個村民當中一個瘸子,生下了一個兒子。然後兒子生孫子,孫子再生重孫子…… 成為了奴隸地村民們盼呀,盼呀,終於有一天,奴役他們的小東西遭到了報應,他們住地地方突然火山爆發,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家給燒沒了,有將近一半的小東西被那場火山噴發出來的熔漿活活的燒死了,剩下的一半兒小東西則利用祖上傳下了的逃跑通道,帶著一小部分倖存下來的村民奴隸,跑到了二十多個星距之外的神農星,並在那裡安頓了下來。 呵呵,道友,想必你也猜出來了,那個姐姐就是我的祖婆婆,我的母親是她老人家的第十代子孫。」 趙牧沒想到神農木靈和那些人類奴隸之間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如果以超然的角度來說,故事當中的那個父親應該為奴隸事件負主要責任,要不是他一時好奇,設計抓了木靈,山村的村民也不會遭遇後來的禍事。 唉,好奇心害死貓呀。這是一條走到哪裡都顛沛不破的真理。 蒙雨說道:「道友。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同情當初死難在木靈們手中地那些村民,也不是想讓你同情我祖婆婆的一家人。而是想讓可憐一下現在還活著的這些人。 要說犯錯,也是我們地祖先有錯,為什麼懲罰一直要持續數百年,延伸到我們的身上? 我們為什麼要為祖先犯下的錯,而一生一世為奴為婢呀,另外,我們的後代子孫也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出頭之日。|| 說到這裡,蒙雨屈膝跪在了趙牧的面前。「道友,我剛才說了你是個有大神通的人,我肯定你救救我們,把我們從那些木靈的手中解救出來,而他們恢復自由之身。 只要你能做到這點,我因為你而不得不斷臂保命這件事,咱們一筆勾銷,而且從今之後,我願意為奴為婢伺候你一輩子,就算是讓我為你端屎端尿。鋪床疊被,我也心甘情願。」 趙牧苦笑連連,「蒙道友,你可真是會為我出難題呀。現在我能不能把靈葩棗樹搞到手,都很難說,又怎麼可能顧得上救你們呀?」 蒙雨斷然道:「只要道友肯做,你就一定能夠達成心願,也可以把我們這些人從木靈族地魔爪中,救出來。」 趙牧反問道:「我肯做?怎麼做?難道讓我赤手空拳去搶?估計不等我救出人來,木靈們早就把那些人類全都殺死了。靈葩棗樹也會徹底的變成死樹。我還達成心願?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 遠離神農星,而且又有求於趙牧,蒙雨的態度也變得好了不少,「不!不需要道友動手去搶。你只需要按照木本川的要求,把靈泉石拿到手,然後把靈泉石帶回木靈之家,跟木本川談條件,到時候不愁木本川不答應。」 趙牧沉吟片刻,「現在說這些全都是枉然。只有把靈泉石搞到手,咱們才行考慮其他的事情,要是沒有靈泉石。什麼都是空談。我得不到靈葩棗樹,你也別想救得了和你同病相憐的人們。」 蒙雨言語間難以掩飾喜意。「這麼說,道友是同意了?」 趙牧點了點頭,「勉力一試吧。具體能不能成功,就得看天意了。蒙道友,現在你是不是該告訴我,在什麼地方能夠挖到靈泉石了吧?是在咱們腳下這顆星球嗎?」 蒙雨搖了搖頭,「不是這裡,如果是這裡的話,木靈族早就派我們這些奴隸過來挖石頭,那裡還用得著等到今天。靈泉石在那個曾經是我祖先的家鄉的星球上。」 趙牧歎了口氣,「果然如此。蒙道友,咱們走吧。」 趙牧和蒙雨走進星際傳送陣中,白光一閃,將近半小時後,星際傳送陣停了下來,趙牧和蒙雨落在了那顆暗紅色的星球上。 還沒有走出星際傳送陣,蒙雨就劇烈地咳嗽起來,蒙雨一邊用袖子在鼻子周圍扇著,一邊試圖往前走幾步,避開這股難聞的刺鼻的氣味。 趙牧連忙一把拉住了蒙雨,「呆在這裡,千萬不要動。」 「道友,你幹什麼?我要是繼續呆在這裡的話,非得被這股味道毒死不可?」蒙雨抱怨道。 趙牧把嘴往前努了努,「你要是願意走的話,我不攔你,不過我勸你最好看看前面。」 蒙雨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前方,僅僅看了一眼,蒙雨就跳了起來,「怎麼會這樣?我上次過來的時候,這裡還好好的。」 這個星球的星際傳送陣架設在一塊面積有三四平方的黑色石頭上,就在這個石頭的周圍就是滾燙地岩漿,白色、金黃色、橙色、鮮紅色、暗紅色的岩漿攪和在一起,沿著星際傳送陣所在的黑色石頭緩緩的流淌,不時地有氣泡衝破岩漿的束縛,爆裂在空氣中,就在其爆發的一瞬間,馬上就會散發出來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兒。 也不知道腳下的這塊黑色石頭是什麼樣的天材地寶,不但沒有被岩漿所融化,而且感覺不到一點燙,連溫熱都沒有。站在上面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爽。也幸好這塊石頭有這麼好的特性,要不然地話,這顆星球和外界聯繫地唯一通道。就要被無處不在的岩漿給毀掉了。 不過石頭雖好,卻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有時候岩漿地流速會突然加快。拍打在石頭上地岩漿會濺射起來,落在黑色石頭上,這會兒站在黑色石頭上的趙牧和蒙雨就有苦頭吃了。 蒙雨臉色慘白,大概是想到了剛才如果不是趙牧攔著她的話,她這會兒十有八九已經蕩然無存了,估計已經失足跌倒岩漿中,燒成灰兒了。 趙牧搖了搖頭,眼前的景象美則美矣。卻一點都不好玩。他這會兒也顧不上避嫌了,一把拉住蒙雨的手,「咱們得馬上離開這裡。什麼都不要說,什麼多餘的動作都不要做。我帶你離開這裡。」 蒙雨點了點頭,她知道這會兒她必須得相信趙牧,除非她不管不顧的離開這個曾經是她的家鄉,如今卻到處流淌著岩漿地星球。 趙牧放出了曜靈劍,然後帶著蒙雨踏上飛劍,直衝高空之中。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趙牧絕對不會相信蒼茫宇宙中居然還有這樣一個星球。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噴發的火山,幾乎每隔上兩三千米就有一個小火山,而規模大上幾倍的火山每隔上十公里左右的樣子,就會出現一個。有的時候,還會出現兩三個火山扎堆在一起的情況。 這個星球的火山密度之高,已經達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這還不算,這些火山無一例外全都是活火山,要麼噴著灰濛濛的火山灰,要麼噴著炙熱的岩漿。 尤其是那些大地火山,在噴發的時候。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鳴,石塊飛騰翻滾,熾熱無比的岩漿像條條凶殘無比的火龍,從地下噴湧而出。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霎時間,方圓幾十里都被籠罩在一片濃煙迷霧之中。 趙牧站在高空之中,除了感覺到震撼之外,還有一種遇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覺。如果不是蒙雨親口告訴他,無論如何趙牧也不肯相信,這裡曾經是一個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 這樣的地方,有可能存在靈泉石嗎?趙牧的心中打了一個大大地問號。 「蒙道友。咱們該往那個方向飛?」對腳下的星球一無所知的趙牧。只能向差不多癱軟成泥的蒙雨打聽道兒了。 蒙雨提了提精神,但是說出來地話。依然在打哆嗦,「道友,你飛的太高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飛。如果想讓我給你指道兒的話,你最好重新飛到那塊黑色石頭上,然後飛的低一些,我才有可能尋找到道兒。不過星球的模樣改變的太厲害了,我也不敢保證,我指的道兒就一定是對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蒙雨了。趙牧出於謹慎起見,把天健戰甲裝備在身,然後啟動了戰甲地防禦陣,站在他身邊地蒙雨也被天健戰甲的防護罩罩在了裡面。隨後,趙牧重新從高空之中飛了下來,尋找到星際傳送陣所在地那塊黑色石頭。 蒙雨仔細辨認了半天,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那邊飛吧。」 趙牧心中一動,曜靈劍載著他和蒙雨貼著到處都有的岩漿,向前飛去。不時的,無處不在的火山會為他們兩個鳴放禮炮,從火山口中噴出來的巨石、岩漿像是落下的禮花一樣,砸向他們兩個。 趙牧腳踏著曜靈劍,使出了看家的本事,閃轉騰挪,竭盡所能的躲避著襲來的一切。不過很多時候,為了方便蒙雨識別道路,趙牧不得不停下來,這時候,飛過來的岩漿和巨石、火山灰,趙牧就得想辦法把它們打碎或者逼開了。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在火山從林中飛行了大半天的時間,趙牧和蒙雨終於脫離了火山籠罩的範圍,飛到了一大片平原之上。 平原的溫度並不比火山叢林低多少,整個平原都是暗紅色的,上面縱橫交錯著無數條岩漿匯聚而成的河流,即便是那些沒有被岩漿侵佔的地方,也呼呼的往外冒著熱氣。 看到這個平原,蒙雨高興了起來,「道友,靈泉石就在不遠的地方了。咱們再加把油,就能找到它了。」 趙牧對尋找到靈泉石地前景一點都不樂觀。不過他不願意打擊蒙雨的積極性,再加上,他也抱著萬一的僥倖心理。故而也沒說什麼掃興地話。「蒙道友,現在咱們該往哪裡飛?」 蒙雨指著前往,說道:「只管往前飛,前方有個大峽谷,飛到那個峽谷上方後,咱們只需要順著峽谷的走勢,往東面飛就行了。」 蒙雨比趙牧還要謹慎,直到現在也沒有透露出靈泉石的確切位置。 沒有了火山的干擾。趙牧的興致也冒了出來,一邊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平原火湖的美景,一邊不緊不慢的往前飛著。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赤紅色地平原突然塌陷下去一塊,一條寬達數丈,深有近百米的大峽谷突然出現在趙牧的眼前。流經平原的無數條由岩漿組成的河流全都從這裡跌落在峽谷之中,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趙牧飛到峽谷的上空,放眼望去,腳下是巨龍一般盤旋的岩漿大川,峽谷兩側有著近百米高的落差的懸壁上掛著無數條由岩漿組成地瀑布……整個景色。無比的壯觀、奇美而又詭譎。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呀,一個星球居然被她搞成了這樣一幅鬼樣子,雖然沒有生機,但是卻無比的美麗,這是一種拒絕生命的淒美。 看夠了景色後,趙牧辨明了方向,便沿著峽谷的走勢,往東面飛去。 又飛行了將近半個小時,蒙雨突然喊了起來,「道友。你時刻注意著左手邊的情況,如果發現有山洞之類的東西存在的話,一定要提醒我。」 趙牧點了點頭,他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個山洞。說道:「哪裡是不是你要找的地方?」 蒙雨猶豫地說道:「飛近一點,讓我看看。」 飛近之後,山洞的洞口就袒露在了兩人的眼前。這個山洞的洞口呈不規則地圓形,它的面積不小,成年人直立著走進去,沒有任何問題。在山洞的兩側沒有任何的岩漿瀑布存在,距離它最近的一條岩漿瀑布至少也在兩百米開外。 蒙雨叫了起來,「就是這裡了。」 山洞口有一個不大的平台。剛剛夠站兩個人的。趙牧帶著蒙雨落在了上面,「蒙道友。咱們走進去,還是繼續飛呀?」 蒙雨說道:「道友,山洞裡面的面積很大,光靠咱們地兩條腿,得等到猴年馬月呀。還是你帶著我飛吧。哦,不,咱們倆最好還是分開飛吧。道友,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山洞裡面非常地危險,你一定要跟緊了我。」 趙牧點了點頭,「這裡,你比我熟,你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蒙雨把自己的飛劍放了出來,然後跳在飛劍上,右手一招,「跟我來。」說吧,蒙雨就毫不遲疑地飛進了黑乎乎的山洞之中。 趙牧拿出來一根火把----就像衣服一樣,火把也是趙牧身上的常備之物,這些火把全都經過特殊的處理,防風防雨----把火把點燃後,趙牧舉著火把,不緊不慢的跟在了蒙雨的後面。 蒙雨的飛行速度不快,不是她不想快,而是她快不起來,山洞的走勢比較崎嶇,總體是向下走的,但是時不時的它會往左或往右,甚至是往上延伸一段。 山洞的截面積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忽大忽小,大時,開著空客A380通過都沒有問題,窄時,側著身子擠出去都困難。山洞裡面的溫度很高,而且越往裡走,溫度還有逐漸變高的趨勢。 這還不算,越往裡飛,趙牧的心頭越是不安,他能夠感覺到前方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在等著他一樣,他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是被大老虎盯上的小白兔一樣。 趙牧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他甚至頭一次生出了就此退縮的念頭,不過一想到還在翹首盼望著他攜帶著靈葩棗樹歸去的木靈族,趙牧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山洞中,磕磕絆絆的飛行了大約有一個小時,趙牧突然感覺周圍的溫度向上飆升了一個檔次,如果剛才只是酷熱難耐的話,現在就是把自己放到火上烤的感覺了。 趙牧還好受一些,他的體質屬於火性,而且修為也比較高,而蒙雨就比較慘了,頭髮變得極度乾燥枯黃,嘴唇已經裂出了好幾道縫子,露出了鮮嫩的肉,不過這些鮮嫩的肉也不新鮮了,都快被炙熱的溫度烤成了肉乾了。 趙牧拿出來一壇玄髓冰液丟給了蒙雨,「給,解解渴。」 蒙雨拍開酒罈的封泥,只聽噗的一聲,酒罈裡面的酒居然冒起了白色的煙霧,只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酒罈裡面的酒已經蒸發掉了一個指節的深度。 蒙雨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罈酒下去,然後舒爽的歎了口氣,「好酒啊,好酒。道友,謝了。」 又往前飛了十幾米的樣子,兩人的眼前突然變得異常開闊起來,一個巨大的超出了想像的岩漿湖冒了出來,抬頭向上看,在距離湖面約一百米的高度是堅實的岩石組成的頂,頂和湖面之間,沒有任何連接的地方。入眼之處,清一色的岩漿,除此之外,就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 「蒙道友,你肯定,靈泉石就在這個地方?」趙牧用神識掃了一遍岩漿湖,什麼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因為岩漿湖的面積大大的超出了趙牧神識的極限,還是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靈泉石。 蒙雨說道:「靈泉石肯定就在這個地方,因為這裡就是木靈族原來的的家園。這一點,我絕對不會搞錯的,以為在十幾年前,木本川曾經要求我帶著他過來考察了一次。不過當時因為種種原因,我們只走到這個山洞的洞口,就返回了。」 趙牧點了點頭,「好吧,不管這裡有沒有靈泉石,反正已經到了這裡,咱們總不是連找不都找一下,就返回吧。」 蒙雨說道:「行,咱們走吧。」 蒙雨和趙牧各自馭使著飛劍,往湖中心飛去。等到飛到距離岸邊大概有兩三百米位置的時候,趙牧突然停了下來,他這會兒感覺非常的不妙,好像被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 「不好,蒙道友,不要再往前飛了,趕快飛回來。」趙牧大聲喊道。 嗷。趙牧話音未落,岩漿湖上方突然響起一個雄渾而充滿霸氣的聲音,趙牧緊張的朝四面八方看去,神識也遍佈周圍的空間。 蒙雨突然握住了嘴,她哆嗦著朝著趙牧喊道:「它,它,它在你的下面。」 趙牧低頭一看。***,這是那個神仙給我開的玩笑呀,這裡怎麼會有龍啊? 兩根赤紅色鹿角一樣的東西伸到了岩漿之外,在鹿角的根部是凸起來一塊的駱頭,兩個燈籠一樣大小的眼睛陰森森的看著趙牧,兩個碩大的鼻孔都能夠讓鴿子自由自在的出沒了…… 還沒等趙牧觀察完這條突然冒出來的巨龍,龍已經張開了大嘴,衝著趙牧再次嘶吼了一聲。嗷! 首當其衝的趙牧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好像有十八面鑼鼓一起在他的耳邊敲響一般。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龍啊!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勇者鬥惡龍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勇者鬥惡龍 自從趙牧意外離開地球,來到雙極星之後,前前後後,趙牧已經見識過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饒是如此,當浸在岩漿之中,那個碩大的龍頭出現在趙牧眼前的時候,他還是不寒而慄,兩股戰戰,幾欲從曜靈劍上掉下去。 龍是什麼品階的物種?那可是和鳳凰齊名的神獸。毀天滅地,只是舉手抬足間的事情,雖然中國人都號稱是龍的子孫,可是龍是不是也承認這一點,就值得商榷了。不過看著腳下那條巨龍炙熱而陰戾的眼睛,趙牧估計這條龍十有八九不會和他探討,如何拉近龍和所謂的「龍的子孫」之間的親屬關係。 巨龍慢慢的從岩漿湖中浮現出來,這條龍長度不小,單獨龍頭部分,就超過了一米,再加上將近三十米長的身子,佈滿了暗紅色的鱗片,在岩漿湖中浮浮沉沉,若隱若現,看著就讓人頭暈。 不知道怎麼回事,巨龍並沒有攻擊趙牧和蒙雨,兩個人懸停在空中,和巨龍僵持了起來,趙牧曾經遇到過無數的危險,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到底是動還是不動?動之後,是該馬上抱頭鼠竄,還是和巨龍纏鬥?這些都是問題。 相比起趙牧的猶豫不決,蒙雨倒是有些無知者無畏了。在發現巨龍只是在岩漿湖中游耍,似乎沒有什麼針對她和趙牧地特別舉動後,蒙雨鬆了口氣。她身為木靈族的奴隸。所知所學都是從木靈族那裡得到的,對修真界地很多常識都是不太瞭解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放鬆下來。 不過蒙雨還是能夠判斷的出來巨龍非常的厲害,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惹得起的,於是她悄悄的朝著趙牧打了一個收勢,朝著進來地洞口指了指,比劃著口型。「道友,咱們撤吧。」 趙牧點了點頭,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巨龍這玩意兒,還是能不招惹盡量不要招惹,太危險了,弄不好就要把小命丟在裡面。眼下的情況和闖天機宗的天罰府邸還不太一樣,那時候趙牧至少還有自保之力,現在巨龍單靠威壓,就讓他不能使用瞬移之術。如果真的爭鬥起來的話,估計自己就是巨龍的一盤菜,明知生存幾率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還要硬著頭皮往前衝,那就不是在心境修煉上留下破綻了,而是再把自己的命開玩笑。 蒙雨悄悄的驅使著飛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個比較大地角度,將前衝的路線對準了兩百多米之外的洞口。她偷偷的看了一下貌似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巨龍,然後在呼吸之間猛地把飛劍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點。飛劍咻地一聲,躥了出去。 蒙雨眼看著就要脫逃成功了。呼的一聲,巨龍懶洋洋的從岩漿湖中抬起了腦袋。大嘴一張,噴出一口獵獵作響的火焰,瞬間的工夫,蒙雨整個人就被大火給吞噬掉了。幾乎是眨眼地工夫,蒙雨已經被燒成了灰 「蒙道友……」趙牧只來得及驚呼一聲,片刻之前,還在和他共乘一把飛劍的蒙雨已然香消玉殞。 突然,一道黑影在洞口閃現了一下,「道友,快過來了。」是蒙雨的聲音,她居然沒死。 趙牧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巨龍剛才噴火燒死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蒙雨修煉地傀儡體。也只有這種方法,蒙雨才能施展出金蟬脫殼的辦法。成功脫逃。 原本以為可以輕而易舉就把那個小小的人類殺死的巨龍,現在惱恨無比,蒙雨的成功脫逃,對他而言,是十足的挑釁。巨龍猛地抬起了上半身,一半長的龍身騰空而起,兩隻金光閃閃的爪子懸掛在胸前,粘稠地岩漿順著龍首、龍身、龍爪等處辟里啪啦地往下掉。 巨龍大嘴一張,又噴出了一口火焰。這股火焰灼燒的對象不是還呆在空中地趙牧,而是已經逃到了洞口的蒙雨。 蒙雨嚇得扭頭就跑,火焰頃刻間就燒到了洞口周圍的石壁上,不過是眨眼的工夫,石頭已經被燒融。巨龍停止了噴火,融化的石頭順著石壁流淌了下來,把洞口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巨龍把腦袋轉向了趙牧,冷冰冰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渺小的趙牧。嗷!巨龍再次嘶吼了一聲。 洞口被堵死,又不能施展瞬移之術,趙牧明白自己已經被逼上了梁山,要麼等死,要麼就和巨龍打一架,打贏了,還有逃生的機會。 下定了決心的趙牧頓覺輕鬆無比,籠罩在心頭的懼意也蕩然無存。 不就是一條龍嗎?就憑我這幅曾經吃過鳳卵的好牙關,拿下你這條潑泥鰍,理應不在話下。趙牧暗自給自己壯膽打氣。 趙牧把天健戰甲上面的防禦陣一個不落的全部啟動,然後把仙器搗藥杵拿了出來。趙牧握著搗藥杵的把兒,拚命地把真元力輸送到裡面,然後把搗藥杵往空中一拋,靈訣順手打在了搗藥杵上。搗藥杵嗡嗡作響,眨眼的工夫,在空中顯出十幾米高的本相。^^ 不等搗藥杵攻擊自己,巨龍已經搶先下手,他一縮脖子,上半身迅速的回落到岩漿湖中,之後一米多長的龍首也完全的隱入到了岩漿湖中。 失去了攻擊目標,蓄勢待發的搗藥杵只是懸停在半空之中,等待著巨龍露面的那一刻。 趙牧把神識發動起來,死死地監視著岩漿湖上的一切,不過趙牧這會兒不敢把發現巨龍蹤跡地期望。全都放到神識之上,畢竟就在幾分鐘之前,巨龍從他腳下的岩漿湖中冒出來。他的神識居然一點有用地信息都沒有反饋回來。這一次,估計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幾秒鐘之後,趙牧的擔心應驗了。他腳下的岩漿突然騰空而起,直直的撲向了半空中的趙牧。 趙牧的耳朵也沒有閒著,在平靜的岩漿湖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響地時候,他的耳朵就已經捕捉到了。正是因為如此,在岩漿吞噬他之前,趙牧險之又險的驅使著飛劍左移了八九米的距離。 這次的攻擊僅僅是剛剛開始。巨龍對趙牧的攻擊從即刻起,開始接連不斷的上演。 幅員超過千米的岩漿湖開始滾動起來,岩漿像波瀾一樣,一浪趕著一浪在湖中翻湧。不管趙牧移動到什麼位置,總是會有一道或者數道岩漿組成的浪頭打向趙牧。 趙牧不得不馭使著飛劍來回的閃躲,可是岩漿地攻擊絲毫沒有挺立下來的跡象,反而變本加厲,越來越兇猛。迫不得已下,趙牧只能往高空飛。岩漿湖上空的頂距離湖面大概有一百米,岩漿湖就算是再能鬧騰。應該也不能衝擊到一百米高的地方吧。 不久之後,趙牧就知道自己的想法錯的有多麼離譜。岩漿是不能衝擊到一百多米高的地方,但是岩漿湖的湖面是能夠上漲的。 這裡是巨龍盤踞了幾百年的地方,早就把岩漿湖鼓搗成了自家地後花園,僅僅是幾分鐘的時候,巨龍就利用它的本能和天賦,打開了岩漿湖的地下通道,把外面地岩漿引進到了岩漿湖中。之後,岩漿湖的湖面迅速的上漲著,幾乎不到兩分鐘時間。湖面的高度就會上漲一米。 趙牧都快瘋了。這條巨龍也太狡猾了,自身實力超凡脫俗也就罷了,而且智慧還這麼高,簡直是不給他留一點活路。 怎麼辦?怎麼辦?趙牧的腦筋飛快的轉著圈。希望能夠在岩漿湖逼近他之前,尋找到一個有效的解決辦法。 趙牧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玄癸珠,岩漿溫度炙熱,但是從形態上,還是液體,只要容器足夠耐高溫的話,還是能夠把岩漿收納起來地。可是玄癸珠究竟能不能擔負這樣地重任。卻不是現在的趙牧能夠打包票地? 如果玄癸珠承擔不了岩漿上千度的高溫。在投入岩漿中的一瞬間就被融化掉的話,趙牧的損失可就大了。不但會少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天生異寶,而且存放在玄癸珠裡面的一竅半的玄冰精髓、半竅蝶梅星的泉水就全都泡湯了。山泉水沒了,也就罷了,反正不值什麼錢,可是玄癸珠以及玄冰精髓的價值確實難以估量的。 看著還在持續不斷上漲的岩漿湖的湖面,趙牧在瞬間就下定了決心,不管可能要蒙受多大的損失,現在也只能試一試了,如果這次不能打敗巨龍,逃脫升天,就算是留著玄癸珠,又能有什麼用,難道讓巨龍留給他的寶貝兒子當彈珠兒玩嗎? 趙牧曾經專門花費了幾天時間,把玄癸珠修煉了一遍,雖然未能完全掌握住玄癸珠的本質,卻也能夠基本的操控玄癸珠了,像控制玄癸珠收納、吐出液體,以及把投放在外的玄癸珠召喚回來等操作都不會有什麼障礙。 趙牧把玄癸珠取了出來,咬了咬牙,狠著心,打開了玄癸珠上被佔用的三竅之外的九竅,然後把玄癸珠投到了岩漿湖中。玄癸珠的體積很小,扔到岩漿湖中,連個泡都沒冒,就沉到岩漿湖中了。 趙牧按著自己砰砰亂跳的胸口,拚命地捕捉著玄癸珠和他之間的聯繫,過了將近半分鐘,玄癸珠和他之間的聯繫還在,而一直持續不斷上漲的岩漿湖也停止了上漲,湖面就維持在玄癸珠進入岩漿時的那個高度,既沒有上升,也沒有下降。估計是玄癸珠收納岩漿的速度和外部岩漿流入岩漿湖的速度持平所致。 趙牧鬆了口氣,岩漿湖的湖面距離頂部還有五六十米,這樣的高度足夠趙牧躲避岩漿的潮湧了。 巨龍依然潛伏在岩漿湖中,不肯露面。趙牧明白這並不意味著巨龍害怕他。也不意味著他已經足夠安全了,相反潛伏在暗處地巨龍對趙牧的威脅才是最大的,而且趙牧還要擔心落在岩漿湖中地玄癸珠會不會被巨龍偷偷的揀走。那樣的話,他的一番辛苦就全都白瞎了。 無論如何,也得把巨龍逼出來,只有面對著面,趙牧才有機會擊敗巨龍,如果巨龍始終不肯跟他照面的話,就算是趙牧有移山填海之能,也沒有辦法施展呀。^^ 趙牧盤算了一下自己現在都有什麼寶貝。算來算去,才募地發現好像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把巨龍逼出來的,他的身上到時有不少玉符和靈丹妙藥,可是這些東西在巨龍面前,什麼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每過一秒鐘,巨龍發現玄癸珠地可能性就增大一分。焦急不安的趙牧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化身為傳說中的火神,跳到岩漿中把巨龍揪出來。 募地,趙牧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他連忙把自己剛剛整飭好的極品晶石拿了一部分出來,然後馭使著飛劍,飛到了距離岩漿湖面僅僅只有十米左右的空中,然後把極品晶石有規律的投放到了岩漿湖中。晶石都是些耐高溫的寶貝,尤其是品階越高,能耐的溫度越高,何況趙牧這次投放地極品晶石無一例外全都是火屬性晶石,能耐的溫度就更高了。 不大的工夫,趙牧已經投放了數千塊極品晶石,小半個岩漿湖已經被趙牧過了一遍。這時。巨龍還是沒有露面,他和玄癸珠之間的聯繫還在。 趙牧稍感喘息之餘,又加快了行動的步伐,他飛到了剛才播撒過極品晶石的岩漿湖區域的中心。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往嘴裡丟了幾顆可以快速回復真元的紫薇丹,隨即集中精神,開始掐動靈訣。 趙牧為了把巨龍逼出來,決定使用一個超過了他的能力之外的大陣,極動爆陣。這個陣法最少也要用到一千多塊極品晶石,然後利用靈訣驅動,在一瞬間。把陣法中所有極品晶石地能力全部激發出來。在一瞬間盡數釋放。說句不恰當的比喻,極動爆陣就相當於修真界的小型核彈。爆炸起來的力量是相當恐怖地,弄不好就會把這個地下岩漿湖徹底的震踏。 趙牧也是被逼無奈,他現在如果不進行嘗試的話,最後就會被活活困死在地下岩漿湖中,至於極動爆陣的威力,趙牧一方面沒有清醒的認識,一方面也認為海如散人送給他的天健戰甲應該能夠保證他的安全,至少也能夠抵消到極動爆陣對他的大部分傷害。 啟動極動爆陣是個相當漫長地過程,前前後後需要打出一百多個靈訣。巨龍終究是獸類,又存了暗地了陰趙牧地心思,白白錯過了中斷趙牧啟動大陣的好機會。 剛剛打出三十多個靈訣,趙牧就感覺到體內地真元快被抽取空了,他連忙咬碎了兩顆口中含著的紫薇丹。 修真界的很多丹藥是不能夠重複使用的,不過也有一些丹藥則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像補充真元的回元丹、紫薇丹以及療傷聖藥離殞丹,不管是頭一次使用,還是第一百零一次使用,效果都是一樣的。不過修真界的丹藥一向昂貴的出奇,就算是回元丹也要二十塊標準晶石,更不要說離殞丹了。生平能用上一次,就夠讓很多使用者傾家蕩產的了。 兩枚紫薇丹迅速的補充了趙牧消耗掉的一部分真元,可是在趙牧又打出十幾個靈訣之後,哪種難以為繼的感覺又冒了出來,無奈之下,趙牧又咬碎了兩枚紫薇丹。 等到還有最後幾個關鍵的靈訣還沒有打出的時候,趙牧體內的真元已經耗得七七八八的了,可是他最裡面的紫薇丹已經沒有了。啟動極動爆陣必須一氣呵成,絕對不能半途而廢,要不然的話,晶石就會徹底的報廢,就算是重頭到尾再掐一遍靈訣,也無濟於事。 趙牧一咬牙,把體內僅存的真元全都調動到兩手之間,勉勉強強步進到最後一個靈訣。這時候趙牧體內僅剩下一點點。趙牧咬緊牙關。強忍著週身上下地酸痛,兩隻手艱難的把最後一個靈訣掐好,然後打了出去。 就在靈訣出手的一瞬間。趙牧再也按捺不住強行驅使靈訣帶來地副作用,大口一張,噴出了一口鮮血。趙牧這時候也顧不上看極動爆陣有沒有被他成功啟動,而是拿出來十幾枚紫薇丹塞到嘴裡,一股腦的咬碎,然後馭使著飛劍,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沒有被極動爆陣籠罩的岩漿湖的上空飛去。 剛剛脫離極動爆陣。趙牧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轟,三分之一個岩漿湖被掀了起來,數十米高的岩漿巨浪朝著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岩漿湖上面地頂被震裂出來無數道裂縫,無數巨大的、瑣碎的石頭劈頭蓋臉的掉了下來。 趙牧鬼叫一聲,驅使著曜靈劍用更快的速度朝著遠處飛去。其實他加不加快速度都沒有什麼關係了,極動爆陣爆炸的時候,不但掀起了岩漿巨浪、震塌了石頂,而且也釋放出了兇猛無匹的衝擊波。瞬間的工夫,衝擊波就搶在岩漿巨浪的前面狠狠的拍在了趙牧地背上。 趙牧好像是被擊中的棒球一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以不受趙牧意志為轉移的角度,直直的朝著幾百米的山壁上撞去。轟的一聲,趙牧就像個釘子一樣,楔進了堅硬如鐵的山壁當中。 趙牧喉嚨一甜,又吐出來一口血。只聽著卡吧卡吧一陣響,承受了極動爆陣大部分力量的天健戰甲終於走到了使命的終點,防禦陣頃刻間蕩然無存,部件與部件之間地銜接處開始解體,數道難看的裂紋出現在了戰甲的表面。 趙牧從山壁中掙脫出來。用最快的速度把天健戰甲收了起來,然後又換上一身買來地戰甲,這身戰甲僅僅比煙雲雀戰甲高出來一個檔次,和天健戰甲的品階根本沒有辦法比。防禦性能更是比不上天健戰甲。 嗷。趙牧剛剛披掛上戰甲。背後就傳來了巨龍的怒吼聲。 趙牧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巨龍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趙牧,兩隻金光閃閃的前爪護在胸口。趙牧眼尖非常,一眼就看出來巨龍身上被前爪擋住的部位正在往外冒血,新鮮的嫩肉外翻,一塊連著龍鱗地皮無力地耷拉著。 ***,一千多塊極品晶石總算是沒有白費,不但把巨龍從岩漿湖中逼了出來。還讓巨龍受了傷。這筆買賣值了。趙牧擦了擦嘴邊地血跡,劃拉著心中的小算盤。 巨龍也是夠倒霉的。那麼大一個岩漿湖,不管他躲在什麼地方,都不會被極動爆陣波及到,可是事實偏偏卻跟他開了個玩笑,他確實沒有在極動爆陣的範圍之內,但是距離極動爆陣卻不遠,結果極動爆陣引發大爆炸的時候,一下子就波及到了他,在他的胸前切了一個口子出來。 巨龍這下子徹底的被趙牧給激怒了,本來還想好好的戲耍一下這個渺小的人類,現在只想著用最短的時間殺死他,這樣才能抵消心頭之恨。 巨龍大口一張,噴出了比剛才高出數倍的烈焰,從火焰白色的顏色中就能看出來,溫度絕對超過了岩漿的溫度。 恢復了一些真元的趙牧連忙驅使著曜靈劍躲開了巨龍的火焰,火焰在山壁上燎了一下,眨眼的工夫,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山壁上就出現了一個三四米深的洞,原本填充在裡面的山石依然汽化。 趙牧咂舌不已,這次的玩笑開大了。巨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 趙牧一邊馭使著飛劍不斷的游動,一邊考慮著該怎麼樣才能給巨龍帶來更大的傷害。不把巨龍打痛打怕,他是不可能心甘情願的讓趙牧離開這個鬼地方的。 巨龍一直在噴著火焰,絲毫沒有停歇下來喘口氣的意思,不管趙牧逃竄到什麼地方,巨龍就會被頭擺到什麼方向,火焰就會追蹤到什麼地方。 趙牧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沒有時間發出攻擊的招式,也是白搭。 巨龍的火焰不斷的火燎著山壁、山頂,不斷的有山石被巨龍噴出的怒火而汽化,不過這樣一來,當巨龍的火焰錯開地時候。那些汽化的石頭就會迅速的冷卻下來,凝聚成大大小小地石頭從天上辟里啪啦掉下來。一直在四處游動的趙牧可就慘了,不但要躲避巨龍的火焰。而且還要躲避這些石頭。 無奈之下,趙牧只好拿出來一些玉符,一邊飛著,一邊丟出去玉符,用玉符迸發出來的法術或把石頭避開,或把其炸碎。 趙牧就像是一隻靈活異常的魚兒一樣,不管巨龍如何追蹤,它噴出來的火焰每次都是差一點點才能燒到趙牧。 巨龍惱怒之下。用尾巴在岩漿湖中劃拉起來,一道有一道的岩漿巨浪被他掀起了起來,堵在了趙牧逃逸的前方,好幾次,趙牧都不得不急速地改變方向,才沒有被前後夾擊的巨龍火焰和岩漿巨浪燒灼到。 在生死之間,趙牧的潛力被徹底的激發了出來,杜如海遺留下來的關於控劍的技巧,一個又一個的湧現到趙牧的腦海之中,一邊被趙牧活學活用。一邊被趙牧迅速的融化到了他的血液之中。經過這次和巨龍地游動,趙牧控劍飛行的技巧上升了一個大台階,如果說他以前只是中學生的水平的話,他現在正在邁步在博士生的課堂之上。 人力總有窮盡時,即便是凶悍的巨龍也不例外,巨龍連續追擊了趙牧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了,它一直在源源不斷的噴著火焰,如果換成其他人的話,早就被巨龍的火焰燒成灰了。可是它今天偏偏遇到了趙牧,不但是極品的火性體質,而且控劍地技巧又是如此之高,害得它一無所獲。反而把體內的力量耗費的七七八八了。 巨龍大概是知道趙牧不好惹了,不甘心的看了趙牧一眼,然後身子開始往岩漿湖中沉沒。 機會! 趙牧千辛萬苦等待地機會終於來了。趙牧迅速的剎車,把曜靈劍停了下來,然後深吸一口氣,揮拳打出了鳳凰神火。 嗄!嗄!嗄! 數聲清越的鳳鳴聲,三隻鳳凰神火擬化的鳳凰振翅翱翔,它們排列成一行。用閃電般的速度衝向了巨龍。巨龍頭一次感覺到了恐懼。大口張開,再次噴出了火焰。 鳳凰不是實體。而是鳳凰神火擬化的,巨龍噴出的火焰根本就傷害不到它們。接連幾聲響,三隻鳳凰不受任何阻隔的穿過了巨龍地火焰,盡數鑽到了巨龍胸前地傷口中。 嗷! 鳳凰神火的屬性絲毫不弱於巨龍地火焰,此外巨龍雖然是火屬性,卻不代表著他對鳳凰神火就可以完全的熟視無睹。在鳳凰神火接觸到巨龍的血肉的時候,巨龍就疼痛的嚎叫起來,不是巨龍怕疼,也不是他軟弱,實在是他傷得位置不太好,幾寸之外,就是他心臟跳動的地方了。 鳳凰神火一燒起來,巨龍就感覺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砰地一聲,巨龍二三十米長的身體猛地騰空而起,朝著遠處飛去。 巨龍跑了,被他給打跑了。趙牧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老天,我是怎麼辦到的?趙牧站在曜靈劍上,一陣的恍惚。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摸了摸寸發不存的腦袋----他的頭髮已經被剛才的巨龍火焰給燒烤光了----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油然而生。 趙牧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在第一時間,就掐動靈訣把玄癸珠收了起來,然後又用飛劍在山壁上挖了一個坑,把玄癸珠放到了裡面,把噴吐的靈訣打在了玄癸珠上,玄癸珠馬上就把它剛剛吸納的岩漿往外吞。 本來趙牧還有些擔心,這樣做,會導致岩漿湖升高,可是玄癸珠吐了一會兒岩漿之後,岩漿湖的湖面不但沒有升高,反而還在逐漸的回落之中。趙牧頓時鬆了口氣,這些岩漿,他留著也沒有用,還是讓它們繼續留在這個到處都是火山、岩漿湖、岩漿河流的星球上吧。 玄癸珠要把岩漿全都吐出來,且得等一段時間,趙牧望了望巨龍逃逸走的方向,心中一動,馭使著飛劍追了過去。剛才浪費了那麼多的極品晶石,又連吐了兩口血,要是不賺點什麼東西回來,豈不是大虧特虧。反正巨龍已經受傷了,自己也尋找到了克制巨龍的方法,找他討要點利息還是能夠做到的。 順著巨龍逃逸的方向,飛行了大概有五分鐘的時間,映入他眼簾的景象,差點讓他一頭從曜靈劍上掉到岩漿湖中。 就在他的前方不遠處,岩漿湖中有個不算是很大的湖心島,大概也就是一百多平方米的樣子。湖心島上有一些塊頭碩大的石頭,堆放在一起,一條比趙牧打傷的巨龍稍小一點的龍盤臥在石頭上,這條龍的兩隻角僅僅伸出頭部一楂多長,這是雌性龍最典型的特徵。 而那條被趙牧打傷的巨龍則窩在距離母龍幾米遠的地方,一邊添設著胸前的傷口,一邊眼巴巴的守護著母龍。 正當趙牧盤算著該用什麼樣的姿勢逃離這一對危險的龍夫妻的時候,那條母龍突然發出一陣痛苦的嚎叫聲,它的尾部高高的翹起,一個西瓜大小的白色蛋狀物正一點一點的從母龍的生殖器中生出來。 看到這裡,趙牧的擔心馬上煙消雲散,母龍生產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即便是產下了蛋,也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恢復,有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趙牧收回本錢和利息了。 趙牧馭使著飛劍緩緩的朝著龍夫妻飛過去,母龍雖然脆弱,但是母性也會使她迸發出無匹的力量,趙牧不能不謹慎行事。 雄性巨龍很快就發現了趙牧的蹤跡,他馬上飛到了半空之中,虎視眈眈的盯著趙牧,一旦趙牧做出什麼對母龍和龍卵不利的事情,雄性巨龍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和趙牧拚命。 趙牧嘿嘿一笑,心神一動,附著在雄性巨龍胸口上的鳳凰神火再次燒灼起來。雄性巨龍一聲痛呼,從天上直勾勾的摔到了湖心島上,要不是他見勢不妙,躲得快,就要砸在母龍尾巴的地方,到時候也許母龍不會有什麼,而他們孕育的龍寶寶可能還沒有出事,就要香消玉殞了。 鳳凰神火就像是附骨之蛆一樣,不管巨龍如何折騰,也死死的附著在巨龍身上,不休不止的燃燒著。母龍看著雄性巨龍,又看了看正生到一般的龍卵,眼角突然滴出兩滴淚水來。 母龍的兩隻前傳趴伏在地上,龍首不斷的朝著趙牧點動著,就像是人跪在地上向趙牧祈求饒命一樣。 不但如此,母龍還朝著雄性巨龍吼叫了兩聲,然後雄性巨龍也學著母龍的樣子趴伏在地上,向趙牧求起情來。 趙牧知道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為他這次趕得時機太巧了,雄性巨龍被他打傷,母龍又在生產,正是母性氾濫的時候,要不然的話,龍夫妻絕對不會向他討饒的,說到底,龍夫妻這樣做,還是想讓他饒了那條在蛋中,還沒有孵化出來的小龍。 看到龍夫妻一家三口可憐的樣子,趙牧差一點就要放過他們了。可是回頭一想,趙牧知道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只要他利用得當的話,收服龍夫妻一家三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境界再飆升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境界再飆升 和雄性巨龍斗了半天,趙牧也看出來了這對龍夫妻品級不是很高,肯定不是神獸級別。趙牧估計這對龍夫妻是仙獸級別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在仙獸的層次中所佔的位置不是很高,否則的話,雄性巨龍就不會只用噴火這一招了,恐怕動念之間,就可以讓趙牧灰飛煙滅了。 和鳳凰一樣,龍也是一種最容易進化成神獸級別的動物,收服這對龍夫妻對趙牧而言,自然好處多多。母龍的實力如何,趙牧不清楚,但是雄性巨龍的水平現在基本上穩壓他一頭,要不是趙牧豁出去一切使用了極動爆陣,並恰巧傷到了雄性巨龍,最後的勝利到底屬於誰,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收下了龍夫妻,趙牧馬上就會擁有一對得力的幫手,而且龍夫妻的發展前景是一場光明的,假以時日,成長為真正的神龍,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趙牧飛到了距離湖心島稍微近一點的位置,為了防止龍夫妻尤其是雄性巨龍暴起傷人,趙牧的手中緊緊的扣著仙器搗藥杵,一旦雄性巨龍有所異動,趙牧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龍卵給搗碎。 母龍緊張的把尾巴擺動了一下,剛剛探出頭的龍卵隨之移動到了母龍的身體下面。 看到母龍這個動作。趙牧笑了,一方面是有感於母龍對未出生地幼龍的呵護,另一方面則是趙牧從中看到了母龍的智慧。 趙牧嘗試著和龍夫妻溝通。他指了指被母龍藏到身下地龍卵,說道:「你們是不是想求我不要傷害我你們的孩子?」 母龍點了點頭,龍口中則含糊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向趙牧求情。 趙牧笑道:「放過你們的孩子,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有個條件,你們要服從我。我指東,你們不能往西,我讓你們幫我打架。你們不能躲在後面看熱鬧。」 龍夫妻似乎是真的聽懂了趙牧說的條件,兩條龍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雄性巨龍吼了一聲。 「不同意?」趙牧笑了笑,「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你們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趙牧晃了晃手中地搗藥杵,「你們說我要是不小心脫手打出了這個仙器,你們有幾分的把握能夠保住你們的孩子?還有你,剛才差點把我給燒死,現在你是不是該把本錢和利息還給我了?」 雄性巨龍懊惱的吼了一聲,吼叫聲中既有不甘。也有些許的畏懼。鳳凰神火灼燒他的那種痛楚,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龍夫妻和他是敵對關係,對敵人,趙牧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因為敵人暫時裝出來的可憐模樣,而發什麼所謂的婦人之仁、慈悲之心。 「我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你們考慮一下。」趙牧淡淡的笑道,「等到我數到十地時候,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我就要考慮該如何和你們算賬了?」趙牧不緊不慢的數著數,「一、二、三、四……八、九、十。好了,時間到了,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母龍率先趴伏在地上。表示了對趙牧的臣服,雌性的直覺一向敏銳,即便是母龍也不例外,她能夠感覺到趙牧並不是再和他們開玩笑,如果不答應趙牧的要求的話,龍卵可能還沒有問世,就要離他們夫妻二人而去了。 雄性巨龍忿忿不平的看了看龍卵,又看了看胸前的傷口。終於也放棄了抵抗。趴伏在了地上,放棄了抵抗。臣服在趙牧地腳下。 趙牧沒想到收服龍夫妻的過程居然如何順利,害得他準備了不少的後手全部落空。趙牧並沒有急於落到湖心島上,他屈指彈出兩朵鳳凰神火,分別落在雄性巨龍和母龍的眉心上。火花旋即穿過龍夫妻堅硬地頭蓋骨,和他們的龍魂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 趙牧鬆了口氣,他驅使著曜靈劍,落在了湖心島上,然後提高了戒備,緩緩的朝著雄性巨龍走去。 雄性巨龍懶洋洋的看了趙牧一眼,不滿的喘了一口粗氣,兩道灼熱的氣流從他的鼻孔中飛出,瞬間就在湖心島上燒出來了兩道黑印。 趙牧走到雄性巨龍身邊,然後拍了拍雄性巨龍地佈滿了紅金色鱗片地身體,「嘿,龍兄,把你的身子側一下,我給你看看傷 雄性巨龍懷疑地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拿出來兩枚離殞丹,「我有丹藥,或許能夠把你的傷口治好。」 雄性巨龍這才把身體側到了一邊,胸口的傷口頓時袒露在趙牧的眼前。傷口對於巨龍的身體長度而言,算不上什麼,但是傷口的絕對長度超過了一尺,外翻的血肉,已經被鳳凰神火給燒糊了。 趙牧先把三朵隱在龍肉之內的鳳凰神火收了回來,然後說道:「你忍著點痛,我先把這些燒焦燒糊的肉割下來,然後再給你敷上藥你可一定要忍著點痛呀。」 趙牧也不管雄性巨龍同不同意,直接就把曜靈劍拿了出來,真元輸到飛劍之上,曜靈劍馬上變成了切金斷鐵的神兵利器。趙牧咬著牙抓住雄性巨龍身上一塊已經變成黑塊的肉,揮手一劍,把它割了下來。 嗷!雄性巨龍吼叫的一聲,斗大的汗珠從鱗片中擠了出來,瞬間就被外面灼熱的溫度蒸發掉了。 一連割了二十幾劍,雄性巨龍胸口的傷口才被趙牧給料理乾淨。所有地壞肉全部切除掉了,趙牧渾身上下血淋淋的,這全都是珍貴非常的龍血呀。甚至有一些龍血因為雄性巨龍疼痛地收縮肌肉,最後濺到了趙牧的口中,趙牧也不在意的咽到了肚子裡。 趙牧取了兩枚離殞丹,捏碎之後,用化丹靈訣把療傷聖藥化開,然後把藥霧打在了巨龍胸前的傷口上。藥霧瞬間就隱入到了巨龍的血肉之軀中,旋即傷口就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開始癒合,不大的工夫。傷口已經結疤,又等了一會兒,疤痕脫落,巨龍胸前除了多了一道白印之外,其它的倒也沒有看出來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雄性巨龍挺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用前爪觸碰了一下傷口,再也沒有鑽心的疼痛傳來,雄性巨龍頓時高興的吼叫了起來。 趙牧呵呵一笑,「我還擔心離殞丹不好用呢,現在看來離殞丹對你們的傷勢也有一定的療效。」 雄性巨龍衝著趙牧點了點頭。好像是在向趙牧表示謝意。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你先別忙著謝我,剛才給你療傷的時候,你的體力消耗的挺大的,我現在就給你煉製一些獸類服用的丹藥,讓你和龍嫂補補身子。」 趙牧不缺煉製獸藥地靈花異草,他打算用丹陣煉製一些頂級的獸丹,獸丹的配方,他有不少,無論是杜如海還是月玉藥遺留給他的藥方當中。都有很多是專門為鳥獸魚蟲準備的。 趙牧先把煉丹用的靈藥準備好,碾碎,攪拌均勻,然後放到一邊備用。之後趙牧在身周設置了六個丹陣,隨後一一啟動,準備好的靈藥混合物倒到丹陣中…… 龍夫妻好奇的盯著趙牧煉丹。很多獸類的思想比較單純,一旦臣服某人之後,基本上就不會再背叛主人。 用了將近一個小時,趙牧順利的煉製出來了兩百多枚修真界地頂級獸丹----天驊獸丹,這種丹藥的味道極好,經常服用。可以促使獸類進化。而且還有非常好的補充靈氣的功效。 龍夫妻眼巴巴地看著趙牧煉好的天驊獸丹,雄性巨龍更是不堪。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這可是寶貝呀,說什麼也不能浪費。 趙牧連忙拿出來一個儲物瓶丟到了雄性巨龍的下巴頦下,把他留出來的龍涎收了起來。然後趙牧拿出來一枚天驊獸丹,丟給了母龍,「龍嫂生孩子不容易,這枚丹送給你補補身子吧。」 母龍張口接住,三下五除二,咬碎之後,咽到了肚子裡,旋即舒服的吼叫了一聲,然後又眼巴巴的看著趙牧。趙牧又接連丟了兩枚天驊獸丹給母龍。三枚天驊獸丹下肚,母龍打了個飽嗝,她把身子一圈,盤在一起,專心致志的生龍卵去了。母龍的眼神溫柔地盯著正在一點一點生出來地龍卵,天驊獸丹提供的靈氣讓她可以輕鬆地把她地孩子生出來了。 雄性巨龍眼巴巴的看著趙牧連餵了自己的老婆三枚天驊獸丹,可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也沒有餵他一枚丹藥的意思。 雄性巨龍不敢和母龍搶,他只好把主意達到了趙牧的身上,他把碩大的龍頭擠到了趙牧的懷中,討好在磨蹭著趙牧的身體。 趙牧可沒有忘記他這次到這個星球的目的,他取出來一枚天驊獸丹,在雄性巨龍的眼前晃了晃,巨龍大口一張,就要咬下去。 趙牧手一縮,躲開了雄性巨龍的偷襲,「想吃呀?拿東西來換。」 雄性巨龍不滿的吼叫了一聲,趙牧絲毫不肯退縮,「想要天驊獸丹,就要拿東西來換。你給我找來的東西越珍貴,我給你的天驊獸丹越多。」 雄性巨龍不滿的打了個響鼻,他把龍首沖趙牧的懷中撤了回來,然後龍首猛地向空中一抬,已然飛了起來。他繞著湖心島轉了一圈,然後就朝著湖心島斜後方飛了過去。 趙牧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母龍把龍卵生了出來,母龍低下頭,鮮紅的舌頭溫柔的舔了龍卵一遍又一遍。 趙牧還是頭一次看到龍卵,這種寶貝可是千年難得遇到一回的,像杜如海修煉了萬年。卻不知道鳳卵地模樣,最後卻成全了趙牧。 趙牧用手摸了摸比西瓜還要大的龍卵,然後把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感覺和雞蛋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個頭大一點,蛋殼的硬度大一點罷了。 母龍一直擔心地看著趙牧,生怕趙牧把她生下的孩子給帶走。 趙牧拿出來一個普通的青花瓷瓶,把二三十枚天驊獸丹放到了裡面,「龍嫂,恭喜你和龍兄添丁呀。這些天驊獸丹送給你,就當是我送給這個未見面的龍侄子的見面禮。」說罷。趙牧把瓷瓶放到了龍卵旁邊的空地上。 母龍衝著趙牧連連點頭,趙牧笑道:「不用客氣了。這些天驊獸丹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只要你們好好的表現,將來我會源源不斷地提供更多的獸丹給你們。」 母龍倒也聰明,尾巴擺了擺,把瓷瓶塞到了石頭縫中,她這樣做,大概是為了防止饞嘴的丈夫和孩子搶天驊獸丹吃。把獸丹藏好後,母龍把身體挪了挪,低下頭。把原本壓在身下的一塊石頭叼了起來,放到了趙牧的面前。 靈泉石!感受著這塊黑色的石頭上不斷的噴湧而出的磅礡靈氣,趙牧馬上就斷定這塊比西瓜大了一大圈的石頭,正是他苦苦尋覓良久的靈泉石。 「龍嫂,你要把這塊靈泉石送給我嗎?」趙牧問道。 母龍點了點頭。靈泉石對他們一家子地作用不是很大,這個星球上到處都是火山、岩漿,最不缺的就是火性靈氣了,就算是沒有這塊靈泉石,他們也照樣可以活的很滋潤,而不受到任何負面的影響。 趙牧繞著靈泉石轉了好幾圈。研究了好半天,他也沒能想到把靈泉石切割開的辦法。這塊靈泉石太大了,超過了木本川要求的大小一倍有餘,把它送給神農木靈。趙牧可有點不太甘心。本來,神農木靈的性情良善的話,就算是把這塊靈泉石送給他們,也沒什麼的,可是神農木靈給趙牧的感覺就像是一夥強盜,要是他們得到了這塊靈泉石地話,產生的危害只會更大。 不過趙牧最終還是沒有捨得下手,他對靈泉石這樣的天生異寶瞭解的太少了。只是知道靈泉石內部有個泉石。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靈氣,但是把它切割開後。會不會傷害到內部的泉眼,導致靈泉石變成無用的廢石?這個問題,趙牧不知道答案,杜如海萬年的經驗也沒有相關的記載。 嗷!雄性巨龍飛了回來,三十多米長的身體落在湖心島上,卻輕柔的像根羽毛似的,連點塵土都沒有濺起來。 雄性巨龍把一個拳頭大小地靈果放到了趙牧地面前。這果子十分的怪異,遍體通紅,表面呼呼地往外冒著青白色的火焰。這個果子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用途?趙牧同樣是一無所知。 趙牧不由得有些感歎,修真界浩如煙海,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無窮無盡,就算是修煉一千年,一萬年,也不可能盡識天下之物呀。 雄性巨龍用前爪把靈果往趙牧的方向推了推,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趙牧。 趙牧沒有利用雄性巨龍,而是先用神識仔細的檢查了好幾遍這枚處處透著怪異的靈果,直觀上,趙牧能夠判斷出,此靈果乃是火屬性靈果,內部蘊含著極為充沛的火性靈氣,可是除此之外,趙牧的神識再也檢查不出來任何東西了。 趙牧猶豫了一下,然後把鳳凰神火布到了手掌之上,然後緩緩把手伸向了靈果,他想把抓住這枚靈果,好好的研究一下。孰料,當趙牧的手掌距離靈果還有半尺多遠的時候,靈果表面的青白色火焰突然躥升起來,眨眼間包裹住了趙牧的手掌。接近著,趙牧絕對不願意見到的異變再次出現了。 靈果僅僅用了不到四分之一秒鐘的時間,就化成了金紅色的液體,順著包裹住趙牧的青白色火焰,落到了趙牧的手掌之上,不等趙牧有任何反應,金紅色的液體已經順著趙牧手掌上的毛細孔鑽到了他的經脈之中。 表面上,手掌看不出來任何的變化,但是趙牧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無數狂暴的靈氣充斥在其中。幾乎要把手掌上的經脈撐爆一樣。 狂暴地靈氣沿著趙牧的胳膊往上走,片刻的工夫就衝到了趙牧的胸口,然後兵分數路。一路繼續向前,一路向下,還有一路則直衝頭頂。 情勢相當的危險,趙牧不敢怠慢,他連忙盤腿坐在了地上,運起了殘陽月缺訣,試圖用功法引導梳理這些快要把他的經脈撐爆的狂暴靈氣。 潛伏在趙牧元嬰眉心上的鳳凰印記再次亮了起來,上衝到頭部地靈氣一部分被鳳凰印記收走。另外一部分則衝到了元嬰的體內,趙牧的元嬰馬上變成了正在打氣的氣球,不受控制的膨脹了起來,所幸膨脹的速度不是很快,要不然的話,趙牧連一點自我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非得自爆當場不可。 趙牧拚命的疏導著狂暴的靈氣,一個周天緊趕著一個周天,靈氣好像是洪水沖到了小河道一樣,根本不顧及趙牧地絲毫感受。不斷的沖刷著、拓展著河岸,將之變寬,變成適合自己流淌的河道。 趙牧的耳鼻口以及體表各處,到處都是因為血管爆裂,而流淌出來的鮮血。即便是外界灼熱的溫度,也不能把趙牧源源不斷留出來的鮮血給烘乾。 龍夫妻不知所措的看著趙牧,趙牧變成了血人,情況十分的危險,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是該如何做。才能幫到他們新認地主人,卻不是他們能夠判斷出來的。天幸,這兩條龍還算聰明,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焦急著繞著趙牧轉了一圈又一圈。 良久,趙牧從入定中甦醒了過來,他用神識查看了一下體內的情況。元嬰長大了不少,紫府也相應的拓展了不小地空間,他的力量和精神都有著極為明顯的增長,這種增長不僅僅是量上的,也是質上的。 趙牧無奈的承認了一個事實,雖然他十分的不想。十分的不情願。但是那個不知名地靈果還是在剛剛過去地這段時間內,硬生生的把他地修為從分神期拔苗助長到了合體中期。距離渡劫期,僅僅差了一小步。 趙牧恨不得大哭一場,他千方百計的避免修為飆升的太快,可是現實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的願望背道而馳,好死不活的把他推到了眼下這個地步。 蒼天呢,大地呀,你們就算是想玩我,也不是這樣一個玩法吧。我才修煉了兩年時間,就讓我修煉到了合體中期,難道你們是想讓我在渡劫的時候,華麗的葬送在天劫的黑手之下嗎? 沮喪了半天,趙牧勉強收拾了一下心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再想別的也沒有什麼用了。他以後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以後打死也不能修煉,凡是能夠引起修為增長的,凡是能夠導致境界上升的,一概不做。 趙牧抬頭看了看龍夫妻,兩條龍眼中流露出的是關心,趙牧笑了笑,「龍兄龍嫂不用擔心,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趙牧站了起來,渾身的刺痛提醒著他已經受傷了。趙牧拿出來一枚半離殞丹,捏碎,化丹,然後服下。旋即爆裂的血管盡數恢復原樣,皮膚也慢慢的長好了。 雄性巨龍終究是個獸類,看到趙牧沒事,馬上就開始和趙牧算起賬來,那枚靈果已經鑽到了趙牧的體內,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得算是趙牧收下了,所以雄性巨龍把腦袋湊到了趙牧的跟著,咂摸起嘴來。 趙牧笑著把一枚天驊獸丹丟到了巨龍的口中,「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雄性巨龍如願以償,終於吃到了天驊獸丹,他用舌頭在口中來會撥動著天驊獸丹,始終捨不得把天驊獸丹咬碎、吞下。 趙牧好笑的搖了搖頭,這條饞龍多麼像個拿著棒棒糖的娃娃呀。趙牧俯下身,拍了拍靈泉石,「寶貝呀寶貝,看來我只能把你便宜給木靈族了。」 趙牧的修為突然飆升到了合體中期,說句不好聽的,距離渡劫失敗的可能性是越來越近了。前途暗淡無光,趙牧看開了不少。 趙牧剛要把靈泉石收起來。雄性巨龍突然用口咬住了趙牧地衣襟,使勁的拉了拉。趙牧回頭看了他一眼,「龍兄。你要幹嘛?」 雄性巨龍鬆開趙牧,衝著靈泉石點了點頭,然後回轉頭往自己的背上張望了一下。 趙牧猜測著說道:「你是說,你知道哪裡有更多地這種寶貝?想帶著我去看看?」 雄性巨龍連忙點了點頭。 趙牧想了想,「行,我跟你去一趟,要是能夠找到更多的靈泉石,我就給你更多的天驊獸丹。」 趙牧跳到了雄性巨龍的背上。巨龍衝著母龍吼叫了一聲,然後載著趙牧朝著湖心島的斜後方飛了過去。很快,巨龍就飛到了岩漿湖的邊緣地帶,趙牧往前一看,發現石壁上有個黑糊糊的洞口。 不等趙牧看的更清楚一些,巨龍已經載著他衝到了洞口之中。在崎嶇地山洞中穿行了好一會兒,巨龍帶著趙牧來到了另外一個地下空間。這個空間的容積比龍夫妻居住的那個還要大,裡面非常的亮堂,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裡沒有任何的岩漿。也沒有任何的水,此外這個空間的溫度也相當的高,並不比龍夫妻居住的那個岩漿湖低多少。 雄性巨龍載著趙牧在這個空間裡面轉了一圈,趙牧的嘴巴是越長越大,到了最後,要不是他身體地零部件還算結實,下巴頦已經掉到地上了。 在這個面積超過了五百萬平方米的地下空間中,到處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 先就是火性晶石,放眼望去,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火性晶石。或大或小,大的比小汽車還要大,小的也有鵝卵石大小,它們的顏色也是各種各樣。或金紅或暗紅,有深有淺。 趙牧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些火性晶石的品階以上品晶石為主,極品晶石也不罕見,倒是中等晶石以及普通晶石這些外面最常見的晶石,在這個地下空間中卻是難以尋覓到。 趙牧不知道除了地表這一層火性晶石外,地下是夠還有更多的晶石?即便是地下沒有,光地表這一層晶石。也足夠把他所有地儲物法寶填充個幾十遍了。 如果僅僅是火性晶石的話。趙牧還不至於驚訝到下巴頦快掉了的程度,而是因為他在晶石之外。還看到了很多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它們都是極為罕見地煉器制寶的頂級材料,什麼銀鍛金、天金淬,在外面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在這裡隨便抓一把,就能抓到好幾塊。這些頂級的煉器材料,就和火性晶石間雜在一起,靜靜的生長在這片地下空間中。 趙牧之所以肯定這裡不是龍夫妻的藏寶之地,完全是因為他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空間的所有的天材地寶都是天生地,沒有任何人工堆砌、挪動地痕跡。 巨龍載著趙牧來到這個巨大空間旁的地一個僅有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小洞穴中,還沒有走進去,趙牧就看到了在這個山洞之中,生長著一顆三米多高的粗壯大樹,樹上結著三四十個靈果,它們的模樣和雄性巨龍叼給他的那枚靈果一模一樣,顏色赤紅,表面燃燒著熊熊的青白色火焰。 在這顆不知名的寶樹的下面,是一條掩藏在石壁下的地下岩漿暗河,這條岩漿暗河半條裸露在外,另外半條則隱藏在洞壁之下。寶樹一多半的根就紮在岩漿之中,寶樹其餘的數條根則緊緊地包裹著一個小汽車大小的石頭。 趙牧吃盡了這種不知名的靈果的苦頭,根本就不敢靠近,唯恐再有幾個靈果不跟他打招呼,就鑽到他的體內,把他的修為拔升到渡劫期,那樣的話,趙牧就只有兵解修散仙一條道兒可走了。 趙牧遠遠的看了寶樹一眼,就連忙拍了拍雄性巨龍的龍首,讓他趕快拐彎,離這顆寶樹越遠越好。 雄性巨龍根據自己的本能,判斷出這珠寶樹以及上面的靈果是這個地下空間最珍貴的天材地寶,本來還想用它們討好一下趙牧,好讓趙牧賞給他更多的天驊獸丹,可惜趙牧卻不識貨,見之如見蛇蠍,避之唯恐不及。 無奈之下,雄性巨龍只好載著趙牧,在空中一轉身,帶著趙牧離開了這個遍佈珍貴的天材地寶的地下空間,又在山洞之中飛了半天,帶著趙牧來到另外一個地下空間,這個空間的容積要小多了,不過其平面面積也超過了十萬平方米。 在這裡,趙牧同樣發現了不少極品火性晶石以及罕見的天材地寶。到了這裡,趙牧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不管是火性晶石還是天金淬、銀鍛金,都是只有在遍佈火性靈氣的區域才能生成的,而這個星球遍佈火山、岩漿河流、岩漿湖泊,再想找到比這裡更富有火性靈氣的地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近千年的火山噴發,常年累月的火性靈氣滋養,在這裡生長出來這麼多的極品天材地寶,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雄性巨龍在一塊石頭旁邊落了下來,這塊石頭比桌子還要大,濃若實質的靈氣正在源源不斷的從這裡傳到外面。這是一塊比母龍送給他的那塊靈泉石更要大上數倍的極品靈泉石。 趙牧二話不說,把這塊靈泉石收了起來,然後雄性巨龍又指點著趙牧在這個空間裡面找到了另外幾塊大小不一的靈泉石。 趙牧揀寶揀到手軟,最後不但撿了十幾塊靈泉石,而且還把他絕大多數的儲物法寶全都填滿了,在這裡揀寶,根本不需要一塊一塊的揀,只需要掐動收納靈訣,儲物法寶就會自動的收納地上的東西,這些東西裡面鮮少見到無用的石頭,絕大部分都是頂級以及上品的晶石和煉器材料。 趙牧留戀的看了看地上更多的還沒有被揀走的天材地寶,心中暗自發誓,如果將來能夠僥倖渡過天劫,他一定要想辦法把這顆到處都是火山的星球,徹底而完全的置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有了這顆星球上的晶石和煉器材料,趙牧心中籌備的很多計劃,就可以順利的展開了。 雄性巨龍載著收穫頗豐的趙牧再次回到龍夫妻倆居住的那個地下空間,可惜趙牧和巨龍沒有辦法進行詳細的交流,否則的話,趙牧一定會好好的盤問一下雄性巨龍,看看這個四通八達的地下世界,一共有多少個類似的地下空間? 趙牧把他煉製的所有的天驊獸丹拿了出來,然後平攤成了兩份,一份給了母龍,一份給了雄性巨龍,然後趙牧說道:「好了,龍兄龍嫂,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該是我離開的時候。如果上天見憐的話,將來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候,我煉製更多的獸丹給你們吃。」 趙牧前途未卜,把龍夫妻帶走是非常不明智的,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的天材地寶,龍夫妻離開後,誰來守護。 兩條龍留戀的在趙牧的身上蹭了蹭,趙牧分別拍了他們幾下,然後跳上了曜靈劍,「龍兄,龍嫂,看好咱們的家,將來我會來接你們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去耍玩。」 朝著龍夫妻揮了揮手,趙牧掉轉曜靈劍,朝著放著玄癸珠的方向飛去。 嗷!嗷!龍夫妻一起吼叫了起來,似乎是在歡送,也彷彿是在留戀……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春心萌動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春心萌動 趙牧找到玄癸珠的時候,裡面的岩漿已經全部吐了出來,趙牧查看了一下,發現玄癸珠內部的結構依舊完好,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另外,存放玄冰精髓和山泉水的竅也都完好無損。趙牧頓時鬆了口氣,把玄癸珠細心的收好。 趙牧尋找到那個已經被巨龍燒燬的洞口,他把神識投到山壁之中,試圖摸清內裡山洞的走向,沒想到神識剛剛穿透石壁,神識就反饋回來一條消息,有人正在被堵死的山洞的另外一邊挖石頭。 趙牧祭出了曜靈劍,不大的工夫就在山壁上挖出了一個洞,和外面的山洞連在了一起。 灰頭土臉的蒙雨驚喜交加的看著他,「道友,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趙牧淡淡一笑,蒙雨這人還不錯,至少沒有因為意外遇到巨龍,就獨自一個人逃走,而是選擇留在這裡,想挖穿山洞,把他救出來。就沖這一點,蒙雨前些日子留給他的那些不太好的影響,在頃刻間消失的七七八八。 「蒙道友,我很好。咱們離開神農星的時間不短了,現在是時候回去了。」趙牧笑道。 蒙雨有些猶豫,「道友,現在回去的話,合適嗎?咱們還沒有找到靈泉石呢。」 趙牧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靈泉石我已經找到了。」 蒙雨有些驚訝,「怎麼可能?那條盤踞在岩漿湖中地巨龍難道就任由你把靈泉石帶走嗎?」 趙牧笑著說道:「巨龍當然不讓了,幸好我施展了一些小手段。把巨龍引開了,然後趁著他不在的時候,才把靈泉石拿到手。蒙道友,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我怕那條龍等會兒發現不妥的話,會回來找咱們麻煩。」 蒙雨哆嗦了一下,雄性巨龍給她留下地印象基本上全都和恐怖聯繫在了一起,當時要不是它躲得快。及時的把傀儡體放了出來,恐怕這會兒被燒死的就是她了。「是,咱們的確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回去的道路非常的舒暢,沒有遇到什麼變故,唯一讓趙牧有些擔心的是這顆遍佈火山的星球上地星際傳送陣,居然被濺上來岩漿毀掉了一部分。將其修復,對趙牧而言,沒有什麼難度,也沒有任何挑戰性,可是如何避免這個唯一和外界聯繫的星際傳送陣。在日後再次被岩漿毀掉。 星際傳送陣缺失了一部分的話,就不能正常的運轉,萬一將來趙牧再想來到這顆星球,很有可能就不能使用星際傳送陣了,更有甚者,通過這條星球的星路可能會就此中斷,這對修真者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其實解決的辦法,也有,就是另擇一塊安全地地域,重新設置一個一模一樣的星際傳送陣。然後把那個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被岩漿毀掉的星際傳送陣撤除掉。但是這樣做,趙牧不知道該如何向蒙雨解釋。萬一回去之後,木本川在第一時間盤問蒙雨,蒙雨如實交代。木本川再起了疑心,對趙牧地謀劃來講,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另外,蒙雨這個人值不值得相信?又能相信到什麼程度?也是阻止趙牧做出任何會引起懷疑的舉止的重要原因。 最後,趙牧還是放棄了採取補救措施,一方面是不想引起蒙雨的疑心,一方面趙牧是想到在將來,他是否還有可能回到這個星球。都是個未知數。如果再無機會的話。這個星球和外界斷絕了聯繫,倒也不錯。至少那對被他收服的龍夫妻以及他們的孩子,可以不受打擾的,在這個星球上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趙牧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一路穿行,趙牧和蒙雨再次踏上了神農星地土地,然後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神農木靈的木靈之家。 木本川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無意當中蹦出來地一句話就把他的險惡用心給出賣了,「你們居然沒……」「死」字還沒有說出口,木本川就醒過味來,將之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裡。隨即換上了一張笑臉,「這位仙長,歡迎你凱旋而歸呀。看你精神奕奕的樣子,肯定是滿載而歸了?呵呵,我早就想到這點小事,肯定難不住仙長,所以早就把你要的靈葩棗樹準備好了,來人呢,把那株靈葩棗樹的樹苗拿過來。」 沒過幾分鐘,神農木靈的護衛隊隊長就帶著人抬過來一株兩三米高的樹苗,樹苗地外形,和趙牧在神農木靈地苗圃中見到的靈葩棗樹一模一樣。 木本川笑地像只快要抓住小母雞的老狐狸,「仙長,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已經率先把靈葩棗樹的樹苗給你抬來了,你現在是不是該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條件,把靈泉石拿出來?」 趙牧淡淡一笑,攤開右手,心神一動,一個西瓜大小、形狀有些不規則的靈泉石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包括木本川等人在內的神農木靈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神農木靈原來在沒有遷徙到神農星之前,確實有一塊靈泉石,但是那塊靈泉石只有碗口大小,比趙牧手中這塊小了許多.後來遭遇火山爆發,極為湊巧的是靈泉石直接就被火山噴出來的岩漿給罩住了。 木本川之所以讓趙牧去尋找西瓜大小的靈泉石,根本就是刁難趙牧,並無絲毫的合作誠意。然而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牧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塊西瓜大小地靈泉石。而且這塊靈泉石散發出來的靈氣濃度相當的高,這點特性比他們原來那塊靈泉石還要好。 木本川不由得揣測難道當初那塊靈泉石沒喲被毀掉,而是在火山岩漿地作用下。又長大了一些,最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怪木本川會由此揣測,實在是靈泉石這樣的天生異寶,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它們是如何形成的?就連杜如海哪種修煉了萬年的九劫散仙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神農木靈族的族長。 木本川偷偷的嚥了一口唾沫,強自鎮定的說道:「嗯,不錯,這塊靈泉石就是我們木靈族以前遺失在綠瑤星地那塊。現在好了。又通過仙長之手,重新物歸原主。呵呵,我代表所有的族人衷心的感謝仙長。來呀,把咱們準備的靈葩棗樹的樹苗交給仙長。」 蒙雨自從木本川出現之後,就一直乖巧的站在木本川的身後,現在眼看著趙牧和神農木靈之間的交易就要達成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可能她和她的家人就永無翻身之日了,於是她連忙朝趙牧使了個眼神,希望趙牧能夠按照兩人事先的約定。拯救他們這些人類奴隸。 救蒙雨等人,對趙牧而言,只是舉手之勞,他對神農木靈沒有頂點好感,凡是能夠讓他們不爽地事情,趙牧都會不遺餘力的插上一手的。 在神農木靈們把靈葩棗樹的樹苗抬到他面前的時候,趙牧擺了擺手,說道:「木族長,我為了取得這塊靈泉石,可是付出了非常大的代價。差一點點就命喪龍口了,你現在只拿一株靈葩棗樹的樹苗給我,我是不是太虧得慌了。」 木本川一皺眉,「蒙雨。這是怎麼回事?仙長為什麼說他差點命喪龍口?」 木本川對手下的那些人類奴隸有著非常特殊的控制方法,根本就不愁奴隸會不服從他們的意願。 果然,蒙雨原原本本把她見到地一切全都說了出來,包括如何遭遇巨龍,又是如何逃脫的,全都說了出來,至於趙牧那一部分,她基本上是按照趙牧的說法說的。 木本川地臉上陰晴不定了半天。然後才說道:「看來仙長為了取得這塊靈泉石。的確付出了很多,天幸仙長無恙。否則的話,老夫就該每日愧疚的睡不著覺了。」 靈泉石在手,主動權就落在了趙牧的手中,世上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木靈族困境的主兒了,靈氣對木靈族而言,甚至比對修真者更加的重要。沒有了靈氣,木靈族就會面臨著絕種的危險,而修真者沒有了靈氣,最多就是修煉地速度放緩到極限,卻還有機會繼續修煉下去。 說句不好聽地,這塊靈泉石就像是極品色狼面前站著的一個絕美地裸女,想不讓木本川往上撲都很難辦得到。 趙牧把手中的靈泉石上下拋了拋,木本川的心跟著上下拋動的靈泉石砰砰亂跳,生怕趙牧一個不小心,把靈泉石掉到地上,給靈泉石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木本川本是老狐狸,雖然他外面鎮靜非常,但是趙牧還是察覺到了木本川的緊張和期待,他呵呵一笑,「木族長,這塊靈泉石,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三個條件,要是你不同意,咱們就一拍兩散。反正,我在神農會館那裡還留了一手,就算是在你們這裡買不到靈葩棗樹的話,我想總有一天,會在別人的手中買到。」 木本川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仙長,你這樣做,可是趁火打劫呀。咱們原本商量好的是用這塊靈泉石換一株靈葩棗樹的樹苗,你現在卻坐地起價,這可有點不太地道呀。不過呢,考慮到你這次前往綠瑤星,也不容易,我就讓你一步,除了給你一株靈葩棗樹的樹苗之外,再送給你一些極品靈草,算是彌補你受到的驚嚇。你看,這樣可好?」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說的好輕鬆,我只受到了一點驚嚇?那是我運氣好,要是運氣不好的話,早就葬身龍口了。木族長,我再重申一邊,三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馬上走人。」 木本川試圖跟趙牧講道理。「仙長,你現在可是安然無恙,連一點受傷地跡象都沒有。你這樣一翻手。就把條件漲到了三個,未免太過分了吧?」 趙牧把靈泉石收了起來,「看來木族長是沒有任何交易的誠意了,那好,咱們就此告別。」說著,趙牧扭轉身,抬腿就走。 護衛隊長喊了起來,「沒有經過我們族長的同意。就像離開我們木靈之家,你把我們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可以任由你出入嗎?來人,把亂世通道給我堵死,沒有族長地命令,任何人不能通行」 趙牧霍的轉身,鬼魅一般瞬移到那位叫囂著堵人的護衛隊長跟前,蓄滿真元的大腳呼的一聲,踢到了他的肚子上,護衛隊長像個皮球似得,接連撞斷了好幾根樹。才停了下來,他張口一噴,連血帶著被趙牧踢碎的內臟全都咳了出來。 趙牧宛若煞神一般,冷冷的說道:「你們可以試著堵我試試,看看是你們堵得快,還是我踢得快?」 趙牧一腳就差點要了護衛隊長地命,所有的神農木靈全都傻了。木本川氣的七竅生煙,差一點就要組織起所有的族人和趙牧拚命,但是一想到趙牧那一腳,虛無縹緲。避無可避,他的後脊樑骨上就冒出了一身冷汗。 趙牧可不是那些可以任由他們欺負的人類奴隸,而是強悍的修真者,動念之間。就可以把神農木靈滅族的絕世高手。以前還可以用靈葩棗樹和那些人類奴隸的性命威脅他,可是現在趙牧靈泉石在手,主客之位已然逆轉,再用同樣的方法威脅他,已經不管用了。 須臾之間,木本川就理順了利害關係,他雖然深恨趙牧傷他手下大將,但是形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惡氣。低下他一向高高揚起地頭顱。 「來人呢,把這個無禮的東西拖下去。」木本川指著護衛隊長吩咐道。 兩個木靈連忙跑了出來。把隊長抬走了。 木本川換上了一張自認為熱情的笑臉,「仙長,木某管教不嚴,讓你見笑了。」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既然木族長認識到自己的不足,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我喜歡今天這件事,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是再有下次的話,我就不只是懲罰性的踢一腳這麼簡單了。」 木本川連連點頭,「仙長放心,回頭我一定在族人們面前重申仙長是我們木靈族的朋友,不管是誰都要用對待最尊重客人的態度,來對待仙長。」 趙牧笑道:「我也會把木靈族當成我的朋友的。木族長,時間不早了,在下也該告辭了。」 直到現在,趙牧都沒有告訴神農木靈他地名和姓,這即是對神農木靈的不信任,也是對他們本能的不喜歡所導致的。 眼看趙牧要走,木本川忙道:「仙長慢走,咱們再商量商量。仙長別怪我說話不好聽,靈泉石確實是個寶貝,但是它再寶貝,能給仙長換回了價值幾十萬極品晶石地東西嗎?就算是退一步講,能換回來,這時間上也有的拖,我都替仙長等不及呀。」 趙牧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想著把靈泉石賣給貴族的。」 木本川說道:「仙長,既然你想賣,我也有能力買,這買賣就很容易達成了。不過三個條件,的確有點高了,咱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趙牧說道:「三個條件已經是我的底限了。也罷,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樣吧,木族長,我先把這三個條件說出來,你看看這三個條件你們吃虧不吃虧,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我還可以再更換條件。不過有一點,在數量上,一定得是三個才行。」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無奈之下,木本川只好點了點頭,「仙長請講。」 趙牧說道:「第一個條件,除了一株靈葩棗樹地樹苗之外,我希望可以再得到九種其他地、對我有用的植物,當然,這個有用沒有用,得由我來說。」 木本川皺起了眉頭,「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趙牧說道:「貴族交易給我們地所有植物必須得是活的。不但是眼前活,而且將來也得活下去,可以開花結果。不能再像我從蒙雨手中花高價買到的靈葩棗那樣。種子全是死地。如果再度發生類似的情況,我馬上取消咱們之間的交易。而且我將保留因為貴族試圖欺騙我這件事,而進行必要的懲治的權利。」 木本川沉吟半晌,「第二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但是第一個條件不行。」 趙牧笑道:「木族長先不忙著回復我,等我把第三個條件說出來之後,咱們一塊兒討價還價。嗯,我的第三個條件很簡單。我希望貴族能夠釋放你們奴役的所有人類奴隸,讓他們就此脫離奴籍,還他們自由。好了,我的三個條件全都說完了。木族長,你看看,怎麼樣呀?」 蒙雨投給了趙牧一個感激地眼神,木本川大概是察覺了什麼,回頭看了蒙雨一眼,蒙雨連忙低下了頭。 木本川哼了一聲,蒙雨嚇得哆嗦了一下。日積月累下來的經驗告訴她,木本川這會兒非常的生氣,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木族長,到底怎麼樣?請你給個准信。」趙牧不耐的說道。 木本川咬了咬牙,說道:「第二個、第三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仙長,但是第一個條件之中,仙長要求的植物數目有點多,我最多可以給仙長五種植物,每種一株。保證成活,我們木靈族絕對不在上面做任何手腳。」 這已經超出了趙牧的期望值,他本以為能夠得到兩三種植物就不錯了,現在一下子得到了五種。木沐澤拜託他尋找到的珍惜植物,等於一下子就解決了一多半。不過趙牧還是裝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木族長,你砍價砍得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砍掉了一半。這讓我很為難呀。」 木本川也是太想得到靈泉石了,他說道:「嗯,我再給仙長加一株,一共六株,我們木靈之家所有的植物。除了孤本之外。其他的植物任由仙長挑選。」 趙牧點了點頭,「既然木族長表現了誠意。那就這樣吧,六株就六株。」趙牧也不怕神農木靈給他搗鬼,先把靈泉石拿了出來,放到了地上,「木族長,這塊靈泉石是你們地了。現在是不是應該帶著我到園子裡面挑選那六種植株了?」 木本川一揮手,示意族人把靈泉石收起來,然後吩咐道:「迪元,你帶著幾個族人,陪著仙長去採集六株植物,另外把這顆靈葩棗樹的樹苗收起來,不要給仙長了,讓仙長到園子裡挑選一株讓他滿意的。仙長,你去忙吧,我這就去安排把那些人類奴隸放掉,等會兒你離開的時候,我讓他們跟著你一塊離開。蒙雨,從此以後,你就自由了,就不用跟著我去了,你去跟著仙長一塊挖樹去吧。」 吩咐完之後,木本川帶著抬著靈泉石的族人一溜煙的跑沒影了。趙牧不虞其他,跟著木迪元到苗圃中搜尋他所需要的植物去了。 自從回到神農星之後,趙牧就把儲物空間透出了一個縫隙,他所做的一切,木林桂和木鑫全都看在了眼中。趙牧踹護衛隊長那一腳,他們也看見了,不過兩個木靈沒有什麼意見,他們倆和趙牧一樣,也有些不太喜歡這支遠親木靈。 在兩個木靈的指點下,趙牧搜尋到了六株最健壯、活力最高的植物。在趙牧把它們指出來之後,木迪元便會帶著幾個族人一塊把植物挖出來,交給趙牧。 雖然是當著自己地面挖,趙牧還是有些不放心,每次都是把剛挖出來的植物放到私人儲物空間中,讓木林桂和木鑫用木靈族的秘法檢驗一下,看看神農木靈有沒有搞鬼。 等到把六株植物挖出來之後,木本川也把所有的人類奴隸集結到了一塊,「仙長,人我都給你帶來了,你可以讓蒙雨看一下,看看人數是否對頭?有沒有差錯?」 趙牧攤開手,「木族長,你們應該有一些控制奴隸地特殊手段吧?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東西交出來呀?」 木本川呵呵一笑。「仙長真是心細呀,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準備把控制他們地木靈命牌交給你了。」 木本川一邊說著。一邊把幾十個一分硬幣大小的玉牌拿了出來,然後全都交給了趙牧。 木靈命牌是真是假,自有老族長木林桂告訴他,在得知這些木靈命牌全都是真傢伙之後,趙牧輕輕用手一捏,所有的木靈命牌頃刻間粉碎成末。 蒙雨等人頓覺渾身上下輕鬆無比,原來那些束縛著他們地神秘力量蕩然無存。這時候他們在看著神農木靈的時候,就不會再想以前那樣。沒來由的感覺到臣服,從而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念頭。 趙牧把手中地玉屑往空中一拋,然後笑著對所有地人類奴隸說道:「從今以後,你們就自由了,再也不用受欺壓之苦。呵呵,木族長,這次和貴族之間的交易,非常地盡興,回頭有機會,咱們再交易一些別地東西。」 木本川皮笑肉不笑。「歡迎啊。」 趙牧拱了拱手,「在下該告辭了。最後再請木族長幫一下忙,把亂世通道的傳送門打開,讓我和這些朋友離開這裡。」 木本川揮了揮手,示意兩個族人上前啟動亂世通道,很快傳送門出現了,那些人類奴隸依次通過傳送門,離開了這個囚禁了他們以及他們祖輩已經幾百年的鬼地方。 在蒙雨穿過傳送門之前,木本川攔住了她:「蒙雨,從今以後。你和我們木靈族之間就再無瓜葛了。把我以前賜給你的那個靈瓶還給我吧。我想你以後也用不著它了。」 蒙雨現在只想趕快離開木靈之家,至於木本川這樣做的深意,她連想都顧不上想,她非常配合的把那個裝著木靈之力的瓶子拿了出來。交還給木本川。 木本川收好靈瓶,然後閃開了道,讓蒙雨穿過了傳送門。趙牧是最後一個走的,臨走之前,甚至還特意和木本川揮了揮手。 木本川強行擠出來一臉的笑容,送走了趙牧這個瘟神,等到趙牧離開之後,那兩個一直在維持著亂世通道的神農木靈。停止了往裡面輸送力量。瞬間,傳送門就消失不見了。 「族長。這個人類太囂張了,不但踢傷了隊長,而且還逼得咱們下不來台。難道你就讓他這樣走嗎?」一個神農木靈湊了過來,心有不甘地抱怨道。 「不讓他走,還能怎麼著?難道把他留在這裡,讓他把咱們屠戮乾淨嗎?」木本川心中的氣兒比族人們多多了。 族人垂下頭,退了下去。木本川哼了一聲,用力把手中的靈瓶往亂世通道中砸了過去,轟的一聲,刻畫在地上的紋路,瞬間就被炸沒了。 這條亂世通道已經暴露,再繼續保留下去的話,對神農木靈來講,就是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所以還是毀掉比較好。 木本川盯著新鮮炸出來的土坑,冷冷一笑,仙長呀仙長,你的條件我可是全都滿足了,要是出點什麼事,可怨不到我們的頭上。 趙牧剛剛從山體地縫隙中擠出來,那個刻著亂世通道陣法圖的地方就傳來一聲爆炸聲,本來可以勉強擠進去的身體瞬間坍塌。眾人一起不知所措的看著趙牧。 趙牧猜得出來神農木靈這樣做地用意,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他百分之百也會和神農木靈一樣,把這個隨時可能帶來危險的通道毀掉。 「好了,沒事。不過是你們以前的主子,怕你們洩露了這條進出木靈之家的通道的位置,所以果斷採取措施,毀掉了。」趙牧不在意的說道。「蒙道友,現在你們自由了,再也沒有人奴役你們。從此之後,天下之大,你們大可去的。在下還另有要事,就不陪你們了。」 蒙雨忙道:「道友慢走,蒙雨還有事相求。」 趙牧回轉身,「什麼事?」 蒙雨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這些人以前一直住在木靈之家,和外面地人接觸相當地少,很多東西我們都不知道,不瞭解。而且,我們以前習慣了聽人命令行事,以後該如何繼續生活下去,如何謀生,如何和人打交道,這些,我們都不知道。我想求道友的是,你能不能給安排一個逐步適應人類世界地環境?哪怕是讓我們給你做事,也行啊。」 趙牧頗感興趣的看了蒙雨一眼,「蒙道友,你能想到這一點,讓我很意外。呵呵,好吧,誰讓我和你們有緣呢,我就再幫你們一回。走吧,咱們先去最近的蕪蘅城,然後我在和我的人取得聯繫,之後,再看看如何安排你們吧。」 趙牧修為暴漲,他還沒有試驗過合體中期究竟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正好碰上了機會,就決定親自驗證一下,於是一揮袍袖,把蒙雨等人全都籠罩其中,然後施展出了瞬移之術。 眨眼間,趙牧已經出現在蕪蘅城的城門之外,趙牧回頭看了一下,一共有十幾個人跟著他一塊瞬移了過來,其中就有蒙雨。趙牧笑了,修為飆升到合體中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至少帶著人瞬移的本事提升了不少。 趙牧再次帶著蒙雨回到那片山谷,那些沒有被帶走的人類看到趙牧和蒙雨的時候,一起鬆了口氣,他們剛才還以為趙牧丟下他們不管了呢。 又接連施展了幾次瞬移之術,五十多個人類奴隸全都被趙牧帶到了蕪蘅城城門之外。趙牧帶著他們來到蕪蘅城的傳送陣附近,然後把展世昭留給他的傳訊符打了出去,「世昭,我是趙牧,現在我在蕪蘅城傳送陣附近,速來接我。」 等了有半個小時,展世昭慌裡慌張的從傳送陣中跑了出來,「師祖在哪裡?師祖在哪裡?」 趙牧呵呵一笑,「世昭,我在這裡。」 展世昭張開雙臂,撲向了趙牧,「師祖,弟子可想死你了。」 趙牧側身躲開了展世昭的襲擊,展世昭收勢不住,一下子就抱住了原本在趙牧身後的蒙雨。趙牧哈哈大笑起來,展世昭訕訕的放開了蒙雨,連連賠著不是。 蒙雨在被展世昭抱住的一剎那,俏臉一紅,不過因為銀色面具遮面的緣故,展世昭並沒有看到。 趙牧笑著說道:「世昭,這些人是我給你找來的幫手,對了,還有一些人是家屬。你看著安排一下他們的工作吧。能用則用,不能用,就讓他們幹些雜務,什麼掃地做飯,端茶端水之類的活兒,都可以交給他們干。」 展世昭修煉了好幾百年,還是頭一回抱住女人的身體,賠完罪之後,展世昭居然出現了一剎那的愣神,剛才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甚至讓他生出了一絲留戀之色。 趙牧吩咐完之後,才發現展世昭沒有反應,他掃了展世昭一些,心中若有所悟,自己這個徒孫該不會是春心萌動了吧? 趙牧咳嗽了一聲,對蒙雨說道:「蒙道友,以後你要和其他人多多接觸,總帶著一個面具終歸有些不好,要我說,你還是把面具摘掉吧?」 蒙雨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把面具摘了下來,蒙雨那張精緻的面孔再次重見天日。 趙牧掃了展世昭一眼,正好看到展世昭正在偷偷的看著蒙雨,趙牧心中頓時有了數,展世昭對蒙雨有了好感,弄不好還是一見鍾情的類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背後下黑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背後下黑手 神農星在茫茫宇宙中的位置,非常的得天獨厚,整個星球九成以上的土地面積都適合開墾為植物種植區,再加上神農星的靈氣普遍比較濃郁,這就造成了本土的修真者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修煉的都是丹道。 不過就像是在光明的地方,總是有一些陰暗的角落一樣,神農星也不例外。展世昭他們安營紮寨的地方就是這樣一處不太起眼的小城----嶼田城。說是小城,其實有點王婆賣瓜的味道,這個面積和人口都嚴重不足的地方,稱之為「鎮」,其實更合適一些。 不過本地人更願意認為自己是城裡人,其原因一方面是因為城比鎮高了一個檔次,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嶼田城有個和其他城市相連接的城際傳送陣,這在神農星上所有規模和嶼田城相彷彿的村鎮中,絕對是獨一份。展世昭當初之所以選擇落戶在嶼田城,看重的就是這一點。 嶼田城周圍的土地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差,種植一些比較普通的藥草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此外,落戶在嶼田城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這裡沒有那些大門派、大家族,生存壓力比較小。而且嶼田城人也比較和善,基本上不會排斥外來人口,對文秀軒在神農星地發展比較有利。 展世昭簡單的給趙牧介紹了一下他到了神農星之後的情況。到了最後,展世昭非常坦白地告訴趙牧,現在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發展並不是很順利。由於神農星上大門派、大家族太多,而且他們基本上全都坐落在那些交通發達的大城市中,所以嶼田城經常是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夠見到一個前來採買丹藥的人。再加上文秀軒的丹藥沒有什麼名氣,價格上又沒有什麼優勢,所以自從他打出文秀軒的招牌之後,只做成了一筆丹藥生意,賣出去十枚非常普通的回元丹。此外,再無一筆交易能夠達成了。 「這麼說,你們現在連收支平衡都做不到?」趙牧皺著眉頭說道。 展世昭歎著氣,說道:「師祖,你千萬別說收支平衡這個詞,我們現在根本就是在嚴重虧損的狀態下,保持運轉。一個月下來,一點進賬都沒有,倒是還需要支出近百塊標準晶石。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年。你交給我們那筆五萬塊標準晶石地啟動資金,就得耗乾了。」 趙牧說道:「你小子不是挺能折騰的嗎?以前在雙極星玉蟾城開店的時候,你和林生配合的天衣無縫,不是把店舖搞得有聲有色嗎?怎麼到了這裡,就慫包了?」 展世昭苦笑道:「師祖,雙極星能和這裡比嗎?在雙極星,我好歹也有些名氣,再加上我師傅的招牌,光顧我開得丹藥鋪子的修真同道,自然不會少。可是在神農星。我算個什麼?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誰會來我這裡買丹呀? 師祖,以前在神農星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分店開到神農星。到了這裡之後,無情的現實,經常讓我費盡思量,你讓我跨我十幾個星球,跑到神農星上做丹藥生意,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趙牧呵呵一笑,「一個月就虧損不到一百塊標準晶石,就讓你的信心動搖了。世昭。你有點越活約越抽抽了。」 展世昭辯解道:「師祖。我不是再給你說笑。我是以非常嚴肅地態度再和你探討問題。你能不能把你的計劃稍稍的給我透露一個底兒呀?好讓我有些心理準備,就算是每個月虧錢。也要虧個明白呀。」 趙牧笑道:「我現在只是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具體是什麼樣子,還不適合告訴你,等那一天時機成熟了,我再說給你聽。不過有一點,你得給我記清楚了,不管虧損的多麼嚴重,你也得把神農星分店給我搭建好,店舖要大,要亮堂,要整潔,要顯示出專業的素質來,不要怕花錢。 我給你的五萬塊標準晶石,你儘管可著勁的給我造。只要你能夠把錢花到正經位置上,花完之後,我再給你補充晶石。」 展世昭不太理解的說道:「師祖呀師祖,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我怎麼越聽越是糊塗了?難道文秀軒現在賺的錢太多了?你錢多地有些燒手了?要是這樣的話,你就給我弟子漲漲工錢吧?現在你每個月給我制定的工錢標準,都不夠我花的。」 趙牧笑罵道:「一點成績都沒有做出來,就想讓我給你漲工錢?你小子算盤打得倒是不錯,讓我給你漲工錢幹嘛?用來泡妞嗎?」 展世昭訕訕地笑了,「哪能呀?師祖,雖然從輩分上來講,你是我的長輩,也不能給我亂扣帽子。你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泡妞了?」 趙牧撇了撇嘴,「我看你不但是想泡妞,根本就是想和人家結成修真伴侶,玩什麼合籍雙修的把戲。世昭,你敢摸著胸口給我說,剛看到蒙雨的時候,你小子難道不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人家身上嗎?還有啊,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不錯吧?」 展世昭面紅耳赤的說道:「你這是造謠!雖然我是你的徒孫,你也不能這麼中傷我呀。」 趙牧哦了一聲,「原來是我看錯了呀!唉,真是不好意思呀,我原本還想著撮合你們兩個呢,既然是我看錯了,那就算了。我也就不多管閒事了。」 展世昭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張了張嘴,想收回剛才說地話,可是話都到了嘴邊。又咽到肚子裡面去了。尋找修真伴侶,可是件大事,往往需要徵得師門長輩地同意。展世昭還不知道師祖趙牧和師傅白自在都是什麼意見?是不是允許他尋找修真伴侶? 趙牧對蒙雨地感覺還可以了,雖然有些小脾氣,但是秉性還算良善,與展世昭要是能夠成為一對,到時也能舒緩展世昭修煉之路上地寂寞與空虛。 打定撮合地主意之後,趙牧緩緩的把他遇到蒙雨的前後經過說了出來。就連神農木靈的事情,趙牧也沒有隱瞞,不過雙極星上也有木靈族這件事,趙牧卻沒有告訴展世昭,而是含糊的說他這次要尋找的靈葩棗可以合成一種非常珍貴的丹藥。 展世昭沒想到蒙雨地命運居然會如此的悲慘,一股想保護蒙雨不受傷害的情感油然而生,「師祖,你說蒙雨這樣的女修真,會喜歡什麼類型的男子呀?」 展世昭是個男女情事上的白癡,十足十的雛鳥一隻。下意識的他就選擇了向他眼中,無所不能的師祖徵詢意見。他根本就不知道,趙牧比他還要不懂男女之間的事情。 不過趙牧以前在地球上地時候,有關愛情故事的肥皂劇看了不少,再加上同宿舍同班級的同學談情說愛的一個比一個猛,多多少少也算是半個「愛情專家」了----當然,這只是口頭上的。 「你還說你不喜歡蒙道友?現在露餡了吧?」趙牧笑了展世昭一句,然後說道,「我這裡只有一條參考意見,就是女人都喜歡比他強的男人。只要你能夠征服他,不管是用你的人格魅力,還是你玩鬧的水平,或者是你高超的煉丹製藥的水平。更甚者,你直接用無數地晶石把她給砸暈了,只要有一樣你能夠讓那個女人覺得心醉神迷,那你就離成功不遠了。」 展世昭撓了撓頭,「師祖,聽你這樣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你既然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快點給我找一個師祖母回來了?你有這麼豐富的理論基礎。想必一定是手到擒來呀。」 趙牧擺了擺手。「找修真伴侶這種事,是講究緣分的。緣分不到。什麼都是白搭。」 其實趙牧不是不想找,而是現實逼得他不讓他找。最開始到了雙極星地時候,是生存的壓力太大,顧不上找,到了現在,不用為生存發愁了,快速飆升的修為又限制了他這方面的渴望。 像趙牧這樣,隨時都有可能被天劫劈死的主兒,找一個雙修的伴侶幹什麼,是想讓天劫提早一點降臨呢,還是想等著他被劫雷劈死之後,留著雙修的伴侶守寡呀? 趙牧又道:「蒙道友這些人,我也看了,其中有幾個資質還不錯,尤其是像蒙道友一樣,都已經修煉了很多年的人,他們好好地培養下來,還是有比較不錯地前途的。另外,他們以前地身世比較悲慘,你要好好的照顧他們,盡可能的為他們提供比較便利的生活條件。我想,只要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不愁他們不會成為咱們文秀軒的好員 展世昭點了點頭,「其實根本不用師祖你吩咐。就衝著蒙雨在這些人裡面,我也會好好的照顧他們的。」 趙牧笑罵道:「你個重色輕祖的傢伙,回頭我把你師父帶到這裡來,讓自在替我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展世昭還想和趙牧說笑兩句,展世昭的一個徒弟惶恐的跑了進來,「太師祖,師傅,大事不好了。太師祖帶回來的那些人全都突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兩眼翻白,眼看就要不活了。」 「什麼?」趙牧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世昭,走,咱們看看去。」 展世昭已經讓弟子把蒙雨等人,安排到他們開的店的後院居住了,還沒有等他們踏進廂房,隔著老遠,趙牧就聽到了蒙雨撕心裂肺的聲音,「娘親,小弟,你們快醒醒呀,求求你們千萬不要丟下雨兒不管呀。」 趙牧一個箭步跳進了廂房之中,只見廂房的地上躺著十幾具屍體,他們全都一個模樣。四肢僵硬地挺在地上,面色烏青,手指甲蓋發黑。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是中劇毒而死的。 趙牧扭轉頭,瞪著展世昭,「世昭,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中毒?」 展世昭不知所措地道:「師祖,你明鑒,這絕對不是弟子干的。我跟你了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趙牧深吸了口氣。「中毒事件,咱們稍候再說。你現在馬上帶著人,看看他們還有沒有救?要是還能救的話,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他們救活。」 展世昭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兔崽子們,你們都躲在什麼地方了?都趕快跟我滾出來,救人了。」 不大的工夫,店裡所有的人手全都跑了過來,分頭奔赴幾間廂房。然而僅僅過了幾分鐘之後。他們全都垂頭喪氣地走到院子裡,一起對著展世昭搖了搖頭。五十多個人,除了蒙雨之外,剩下的人無一活口,全都中劇毒而亡。 展世昭心懷忐忑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趙牧,趙牧陰沉著個臉,雙眸中幾欲噴出火來。 趙牧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祖,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趙牧的心情很不好,「還能怎麼辦?找個地方。把這些人都埋了吧……不,他們全都中毒而死,土葬不太合適,還是火化吧。火化之後。把他們的骨灰裝在陶罐之中,密封好,然後深埋處理。」 展世昭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突然迸發出來的死人時間,讓他剛剛興起的談情說愛地心思,在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趙牧走到蒙雨所在的那間廂房,然後揮揮手,讓其他人全都退到房間外面去。然後他揮手間。設好禁制。走到蒙雨跟前,「蒙道友。你先不要哭,回答我一個問題。」 蒙雨的眼淚嘩嘩的流,也不知道趙牧說的話,他有沒有聽進去。 趙牧非常嚴肅的問道:「你母親還有小弟的死,是不是神農木靈干的?」 蒙雨拚命地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危害主人們的事情,他們為什麼要害我們?我要是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把我們救出來。是我害了他們呀,是我害了他們呀……」 趙牧歎了口氣,右手一翻,彈出了靈訣,蒙雨眼睛一閉,暈倒在了地上。趙牧把禁制撤掉,然後把展世昭叫了進來,「世昭,蒙道友地情緒很不穩定,我把她弄暈過去了,你把她抱下去,好好的照顧她吧。」 展世昭把蒙雨抱了起來,帶著她來到另外一個房間。 趙牧歎了口氣,面色陰沉的走出了文秀軒分店。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趙牧問道:「老族長,木鑫,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木鑫幾次想說話,都被木林桂攔住了。 等了半天,趙牧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族長,你們能不能給我個准信,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木林桂支吾了半天,才道:「趙東家,在我回答這個條件之前,你一定要向我保證,不要傷害我們的木靈族。不僅僅是不能傷害我們這一支木靈族,也不能傷害我們的同胞、遠親。」 木林桂對諸多木靈族的手段知之甚深,在看到那些人的死狀的時候,就看了出來他們死在了一種只有木靈族才會萃取的一種植物性毒素,那是一種從叫做稚霏草的葉子中提取地液體,只需要綠豆粒大小地液體,就能毒死百八十號人。 趙牧旋即明白過來,「這麼說,那五十多條人命確實是葬送在神農木靈手中了?」 木林桂有些赧然,「我得承認,我的這些同胞們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地道,也有些殘忍,更重要地是欺騙了你趙東家。但是我認為他們這樣,也是逼不得已的權宜之計。不錯,趙東家,他們以前都是神農木靈的奴隸,現在被你解救出來了,神農木靈不打任何招呼,就把他們毒死,是他們的不對。 但是有一點。是不容否認地,這些人知道太多神農木靈的秘密,他們知道神農木靈大概在什麼位置。他們也知道很多神農木靈獨門的藥草種植方法,他們還知道很多本不該他們知道地東西。 以前他們還是神農木靈的奴隸,知道的越多,對神農木靈越有利,可是現在他們已經是自由人了,他們知道的越多,對神農木靈的害處越大。所以神農木靈在他們身上下毒,毒死他們。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趙牧恨聲說道:「這麼說,老族長,你是覺得神農木靈做的對了?那五十多條人命就該白白的送死了?」 木鑫搶在木林桂前面說道:「東家,你千萬別誤會,老族長和我都沒有那個意思。我們倆都認為神農木靈這樣做,是非常錯誤地,也是不能夠饒恕的。」 木林桂自然也明白處理好和趙牧之間的關係的重要性,他歎了口氣,「趙東家,如果你想懲罰神農木靈。我不會反對,我只是不想讓你傷害到他們的性命。我們木靈族能夠存續到今天,吃的虧已經太多了,什麼樣的災難,我們都經歷過。可是即便是這個樣子,族人的數量還是越來越少。 我只希望神農木靈這根和我們同一個祖先的根苗,能夠繼續生存下去,而不是因為什麼人為地原因,而從之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趙東家,這是我代表我們木靈族上下對你地懇求。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我們的意見,不要衝動行事。」 趙牧沉吟了半天,最後總算是想清楚了要不要抹殺掉神農木靈。他這樣做,的確能出一口心中的惡氣。但是後果卻是相當難以預料的,如果因為這件事,在他和木靈族之間產生了隔閡,對他推行自己的斂財計劃,是非常不利的。 弄不好,雙極星上的那一支木靈族會經年累月的擔心,他有一天會不會也像抹殺神農木靈一樣,抹殺他們。朋友之間。最怕猜忌。如果這個疑慮消除不了,就會生根發芽。最後成為雙方分道揚鑣的導火索。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好,我可以饒了神農木靈們地性命,但是他們必須得為他們欺騙我、愚弄我付出足夠的代價。老族長,木鑫,我需要得到你們的幫助。」 這一次,老族長和木鑫支持了趙牧的決定,他們倆都很清楚,不讓趙牧發洩一些心中地怒火,他們很有可能失去趙牧的友誼,和趙牧一樣,他們同樣擔心趙牧會離木靈族而去。 趙牧瞬移到了那處山谷之中,然後展開神識,尋找著可能存在的通道。亂世通道已經被毀掉了,再想進入木靈之家,就必須得借助木林桂和木鑫的天賦本能才行。 也合該神農木靈倒霉,木本川原本想的是,沒有了和外界聯繫的亂世通道,就算是趙牧發現了他做的手腳,也不可能奈何他們,但是木本川千算萬算,也算不出來趙牧居然會帶著兩個同文同種的木靈出來旅行。有了這兩個木靈在,不管神農木靈躲在什麼地方,趙牧都有辦法進入木靈之家,展開他地報復行動。 很快,趙牧在山體中發現了一條非常隱蔽地通道,趙牧找到通道口,然後一彎腰鑽了進去。通道裡面空無一人,趙牧就把木林桂和木鑫請了出來,讓他們倆幫著他一塊尋找該如何進入木靈之家。 尋找了半個多小時,此時趙牧他們已經深入到地下一百多米深了,突然木林桂和木鑫異口同聲的說道:「找到了,就在這裡。」 趙牧走了過去,他看了看眼前那塊鑲嵌在洞壁之上、雙手攤開之後,還夠不到兩邊地大石頭,「這塊黑不溜秋的石頭就是?」 趙牧不禁想起第一次和木靈族見面的時候,木靈族也是不知不覺的冒了出來。 木鑫點了點頭,「東家,應該就是這裡了,當然要是神農木靈在另外一個地下空間,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大不了出來之後,再接著找唄。」 木林桂搖了搖頭,「不用找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九成九就是神農木靈的棲身之所。木鑫。你先進去看看,小心一點,不要讓人發現了你。」 木鑫手掐靈訣。片刻之後,整個人好像是瞬移一樣,突然消失不見了。趙牧和木林桂等了幾分鐘之後,木鑫重新鑽了出來,「東家,老族長,這個地方很偏僻,沒有發現木靈。」 趙牧問道:「裡面到底是不是木靈之家?」 木鑫點了點頭。「我剛才簡單地看了一下,發現了一處地方,就是你讓神農木靈給你挖取陽瀅草的地方,那個坑還沒有填呢。」 趙牧連連點頭,「好,這就好。走,咱們進去。我不給他玩一出美猴王大鬧天宮,我他***就不出來了。」 木林桂和木鑫全都聽不明白趙牧說地是什麼話,但是他們都很清楚,神農木靈們可能要有難了。但願趙牧下手不要太狠。踩一腳也就算了,千萬別踩得太狠,讓神農木靈們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兩個人帶著趙牧進入到木靈之家中,趙牧先用神識掃了一遍,發現神農木靈們全都集中在了一起,好像是在搞什麼祭祀之類的活動,所有的警戒、巡邏、防衛之類的崗位,一概沒有安排。趙牧心中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趙牧找到了一塊神農木靈們專門種植特別珍貴的奇珍異草的區域,然後拿出來一些晶石。開始佈置鏡像迷蹤陣,這個陣法就是可以把陣法籠罩區域內的景色原樣複製,然後呈現在其他人面前,而且在陣法佈置好之後。這個景象就再也不會發生變化了,哪怕有人放一把大火把該區域內的東西,全都給燒掉,鏡像迷蹤陣也不會發生變化。 當然,放火這種沒有技術含量地事情,趙牧是不會做的。他把仙器苗圃取了出來,然後讓木鑫和木林桂根據需要,盡可能的採挖木靈之家的珍貴植物。反正木沐澤拜託他尋找的哪幾種珍貴植物。在木靈之家這裡都能尋找到,趙牧就不相信。老族長會不動心? 至於趙牧則悄悄的換了一個地方,他在木靈之家裡面四處亂竄,那裡有珍貴的植物不管是靈花還是奇草,只要有非常高的經濟價值,趙牧全都不客氣的採挖走了。 時間不長,趙牧就採挖了不少好東西,他採集的基本上都是已經成熟地植物,直接煉製丹藥還行,但是想靠它們培養出來新一代藥草,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東西太多,趙牧都有些挑花眼了。在不知不覺間,趙牧突然發現他所處的位置距離神農木靈們已經非常近了,最近的神農木靈與他之間的距離還不足百米。隱隱約約的木本川的聲音傳了過來,什麼大地母親,什麼靈泉石,什麼恩賜,什麼安置…… 趙牧心中一動,悄悄的摸向了,聚集在一起的神農木靈們。走進了之後,趙牧看見神農木靈搭建了一個兩三米高的木台,他交易給神農木靈地那塊靈泉石靜靜的躺在木台之上,木本川手拿權杖,高舉雙手,仰頭向天,嘴中不斷的念著祭詞。 祭詞的大意是說大地母親賜給了他們靈泉石,所以他們要回饋大地母親,把靈泉石重新安置在大地母親地懷抱之中,同時祈求大地母親能夠保佑木靈之家,能夠沒有任何天災人禍,靈氣永遠不要斷絕。在祭詞的中間部分,木本川甚至祈禱大地母親能夠降下一場災禍,給趙牧這個惡棍,因為趙牧訛詐了他們這些虔誠的信奉著大地母親的信徒。 趙牧一聽就來氣,誰訛詐誰,還是兩說呢。 趙牧盯著木台上的靈泉石看了幾眼後,突然想出來個辦法,他打出了好幾個靈訣,突然從來沒有吹過風的木靈之家突然捲起了陣陣狂風,從四面八方撲向了聚集在一起的神農木靈們。 風很大,捲起了地上的草屑,灰塵,神農木靈全都瞇著眼睛,或者直接趴在了地上。 趁著神農木靈們陷入到了混亂之中,趙牧直接瞬移到木台之上,把靈泉石抄起來,放到了自己地腰包中。 刮起狂風,搶走靈泉石,這還不算。趙牧又玩了一手更絕地,他找到了神農木靈們供奉祖先的祠堂,把保存在那裡地五六百個物種盒掠奪一空。神農木靈的傳承要比雙極星那支木靈,更加的具有延續性,而且他們也沒有遭遇過什麼火災,所以幾千年前的物種盒也都完整無缺的保存著,現在全都成了趙牧的個人藏品。 做完這一切後,趙牧心情順暢的祭出瞬移之術,精神飽滿的遁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狂風才停了下來,木靈之家一片狼藉,很多高大的樹木全都被連根拔起,掀到在地,無數的靈花被吹散了,無數還沒有成熟的靈果被吹落到地上。 木本川根本顧不上統計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怪風,他們究竟蒙受了多大的損失。不是他不想統計,而是他在狂風消失之後,發現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靈泉石消失不見了,然後兩眼翻白,直接氣暈了過去。 趙牧重新回到木林桂和木鑫身邊,兩個木靈的收穫也非常的好,各種各樣的珍貴植物,他們挖了有數十種,每種至少四五株。只要回去之後,馬上就能形成小規模養殖,然後慢慢的培養起來,就不怕他們將來會絕種了。 這次的懲罰行動非常的順利,收穫也超出預期的好。趙牧把鏡像迷蹤陣撤掉之後,就帶著兩個木靈撤離了神農木靈。 木本川甦醒之後,組織人手把木靈之家翻了一個底兒朝天,也沒能發現究竟是怎麼回事。後來,木本川越想越不對勁,他的直覺告訴他,繼續留在這裡已經不安全了,為了確保木靈族能夠延續下去,木本川果斷的帶著神農木靈們再次踏上了遷徙之路。至於亂世通道會把他們送到什麼地方,就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不管歷史上木靈族那一次進行遷徙,每次都是傷筋動骨的結果,很多族人都會死在遷徙的道路上。即便是他們最終找到了棲身之所,想恢復元氣,也需要相當長的時間。 趙牧回到了嶼田城,蒙雨已經甦醒過來,不過她的精神很不好,陷入了情網的展世昭衣帶不解的照顧著她。 趙牧向展世昭招了招手,示意他出來說話。 「世昭,我要回去了。」趙牧開門見山的道。 「師祖,咱們從見面到現在,才多長時間,你怎麼就要走了?」展世昭有些驚訝。 趙牧說道:「其實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沈先生還在雙極星等著我回去呢,我已經答應了他,要陪著他一塊回一趟他的家鄉天璇星。本來我跟他說好,一個月就能打個來回,現在我已經出來兩三個月了,還沒有回去。如果再呆著神農星,沈先生就該怨我不守諾言了。」 展世昭知道就算是強留趙牧也不可能辦得到,只好說道:「師祖,請你早點派人來接替我吧。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多侍奉一下你和師傅、師娘他們。」 趙牧感慨萬千的拍了拍展世昭的肩膀,「世昭,你是個好弟子。天賦雖然不是特別好,但是貼心、能幹,我覺得你非常不錯。好好的幹吧,如果將來有一天,文秀軒沒有了我,還要靠你師父、師姑還有你挑大樑呢。」 展世昭敏銳的捕捉到了點什麼,他說道:「師祖,我怎麼聽你這話,有點交代後事的意思。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弟子我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關係重建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關係重建 趙牧呵呵一笑,「你不要多心了,我有什麼東西有必要瞞著你呀。」 展世昭說道:「師祖,我知道和你相比,我有很多地方都遠遠不如你,而且你把創立神農星分店這麼大的事情交給我,我卻一點起色都沒能搞出來,說實話,我在你面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 不過雖然我有諸多不是,但是我是你的徒孫,師傅的徒弟,你要是真的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的話,儘管開口,弟子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你這是怎麼了?想起向我表忠心了?」趙牧笑道,「你老老實實的給我打量這邊的生意,不要給我胡思亂想,等過一段時間,我會再過來一趟的,要是生意還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到時候我可要拿你是問了。我會重新考慮你是不是可堪大用,你在文秀軒的人事結構中,應該處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展世昭一挺胸脯,「師祖放心,我就算是豁出去一兩年不睡覺,也要把這邊的生意搞好。至少也要達到扭虧為盈的程度。」 趙牧說道:「你好好的在這邊干,雙極星那邊你不用擔心。自在現在很好,我臨走之前,你太師祖專門給他煉製了一枚破境丹,自在服用之後。已經成功地突破出竅期,晉陞到了分神期。」 展世昭大喜若狂,「真的?師傅真的修煉到分神期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件事還沒有傳開,你在這邊也盡量少提。還有,你師娘和自在地事情,我一直再創造機會撮合他們,不過最後他們能不能復合,還要靠他們自己的意願。這件事,別人也干涉不了。」 展世昭連連點頭,連續兩個好消息。讓他有些語無倫次了,「只要師祖你肯創造機會,讓師傅師娘在一塊,不愁他們倆將來不會復合。師祖,真是多謝你了。你簡直就是老天爺賜給我們師徒的福星呀。」 趙牧笑了笑,「聽了這兩個消息,你是不是感覺很振奮?這下,你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展世昭忙道:「師祖的苦心,世昭明白。師祖,你就等著瞧好吧。」 「也罷。我再助你一臂之力。」趙牧取出幾樣東西,遞給展世昭,「這些東西對你應該有幫助,你收好它們。」 展世昭拿著趙牧給他的幾部傳音寶,「師祖,這是什麼東西呀?樣子怎麼這麼古怪。」 「這是咱們文秀軒新推出的產品----傳音寶。」趙牧把傳音寶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展世昭,然後說道,「這些傳音寶不要借給別人用,要是有人想買的話,就讓他們去雙極星去。」 展世昭點了點頭。他把傳音寶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然後拿起了最後一樣東西,「這是晶石袋?師祖,你上次送給我的那五萬塊標準晶石。我還沒有用完呢,你怎麼又給我晶石呀?」 趙牧說道:「這裡面的晶石可不是標準晶石,而是一百塊極品晶石。是讓你留在最緊要的關頭用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展世昭打開了晶石袋,袋子裡面火紅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愣了半天,才想明白趙牧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師祖,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妥善使用這一百塊極品晶石。努力做到好鋼用在刀刃上。絕對不浪費一塊極品晶石。」 趙牧點了點頭,「世昭。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我地家鄉有一句話,錢就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們再去掙。你把錢攥的越緊,越把它當成一回事,你就越掙不來錢。錢只有流通起來,才能為你帶來滾滾的財源。晶石也是一樣。 我先給了你五萬塊標準晶石,現在又給了一百塊極品晶石,不是讓你把它們捂在手裡,孵蛋用的。當然,你要是能把它們孵出小鳥來,我自然樂見其成。」 展世昭訕訕一笑,「師祖,你就別笑話我了,我要是有那種本事,估計早就被人當成異端魔頭了,到時候滿大街都是追著喊著要殺死我的人。」 趙牧笑道:「你要是真有這本事,你儘管放心,我會保你的。到時候,只需要把你圈在一個籠子裡,然後每天給你一個嶄新的標準晶石,讓你把它孵化成小鳥,那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奇觀呢。我估摸著光賣門票,也能賺不少錢呢。」 展世昭嚷道:「師祖,你真是鑽到錢眼裡了,連這種錢都賺。」 趙牧又和展世昭鬥了幾句嘴,又道:「對了,世昭,還有一件事。你跟蒙道友說,你家人被毒死的元兇,我已經找到了,並且已經懲罰了行兇者。你讓她節哀順便吧。行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世昭,我知道在神農星從頭開始創業,是一條佈滿了艱辛的道路,我已經把能夠提供給你地工具,一個不拉的給你了,能不能開闢一條道路出來,能不能打好前站,就看你的本事了。」 展世昭鄭重的點了點頭,「師祖,我明白。」 離開嶼田城之後,趙牧就近找了一個通向雙極星方向地星際傳送陣,就此踏上了返回雙極星的歸程。一路無話,趙牧既沒有碰到專門潛伏在荒蕪星球上,殺人越貨的強盜,也沒有遇到可以強行中斷星際傳送的星際颶風,非常順利的返回了雙極星。 從曦山城的星際傳送陣中走出來之後,趙牧並沒有急著返回文秀軒。他知道沈衡英還在文秀軒等著他回來,一旦他返回文秀軒,十有八九就得就此踏上前往天璇星地旅途。而在這之前。他還有幾件事要處理掉。 趙牧首先來到雙領洞府,把木鑫和木林桂從私人儲物空間中放了出來,然後把仙器靈圃裡面的東西一分為二,其中一份留給了木靈家園,剩下地一份珍貴地靈花異草,全都讓木離率領著兩百多個木靈族族人,種到了雙領洞府中。 木鑫悄悄的拉了拉趙牧,「東家。跟你說件事情。咱們從神農木靈那裡弄來地各種珍惜植物,當時為了保證好成活,我和老族長挖的全都是幼苗,沒敢挖成株。有件事可能你還不太清楚,咱們帶回來的這些幼苗要想生長到成熟期,有一多半都得是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時間。」 趙牧問道:「嗯,還有這回事?你們挖回來的靈葩棗樹從現在種下,等到開花結果還得幾年時間?」 木鑫伸出三根手指頭,「不算長,也就三百年吧。」 趙牧差點吐血:「三百年還不長?***。早知道是這個樣子,當時就應該把木靈之家所有地靈葩棗樹全都挖回來,那麼多樹一塊種下去,我還就不信了,種不活一株成熟的靈葩棗樹。」 木鑫說道:「東家,你別著急。沒有成熟的靈葩棗樹,不要緊,我和老族長摘了好幾百個靈葩棗樹,節省點用,也能用上幾十年了。問題是。我怕將來靈葩棗用完之後,再有族人受傷了,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們忍受著痛苦,而置之不理嗎?」 趙牧笑道:「木鑫。你少在我面前耍心眼,你小子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 木鑫看了看遠處正在雙領洞府的苗圃中遊覽的木林桂,壓低聲音道:「其實解決的辦法不是沒有,不過使用這個辦法的代價比較大,不知道東家你捨不捨的?」 趙牧明白木鑫是什麼意思了,「你是說用飛逝陣?你不怕你爹按照族規懲罰你了?」 木鑫嘿嘿一笑,「我現在已經不算是木靈族的人了。而是東家你的人了。只要東家你開口允許我使用飛逝陣。我爹難道還能用族規懲罰我嗎? 嘿嘿,東家。你忘了,上一次咱們去神農星、你被那個散仙抓起來之後,不就被逼使用過好幾次飛逝陣,當時咱倆配合地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了,又不敢用了嗎?」 「你小子又想拿我當擋箭牌,」趙牧瞄了木鑫一眼,「不對,不光是拿我當擋箭牌這麼簡單,恐怕你更多的是想讓我給你支付使用飛逝陣所用的晶石吧?」 木鑫尷尬的笑了笑,「東家真是英明呀,什麼事都瞞不住你。」 趙牧說道:「是呀,我英明。可是我這一英明,晶石可就保不住了。」 木鑫辯解道:「東家,這雙領洞府可是你的根據地,我還有木離他們種出來的這些花花草草的,最後還不是都落在了你的腰包中。你想想,你只需要拿出來幾百萬塊標準晶石,就能收穫這麼多珍貴植物的成熟植株,這筆買賣,怎麼算,你怎麼不吃虧呀。」 趙牧想了想,「行,我同意你用飛逝陣。但是我可提醒你,不准破壞雙領洞府地生態環境,尤其是不能因為你使用飛逝陣,而導致雙領洞府的靈氣減弱。」 木鑫拍著胸脯說道:「東家儘管放心,只要你能夠給我提供充足的晶石,我絕對不會破壞雙領洞府的靈氣濃度地。」 趙牧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他多少也知道一些木鑫這種學術瘋子的做派,真要是沉浸到實驗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別說是從雙領洞府中汲取靈氣,就算是把雙領洞府給炸踏,他也會幹出來,只要他的實驗需要這麼做。 趙牧取出來一個晶石袋交給了木鑫,「這裡面是一萬塊極品晶石,已經夠你催熟那些珍貴植物得了。對了,我再給你一塊靈泉石,如果我給你的極品晶石全都用完了,你就用這塊靈泉石做陣眼,佈置飛逝陣。 木鑫。我可提醒你,這個雙領洞府不僅僅是我地,也是你和兩百多個木靈族族人的。把雙領洞府的靈氣環境破壞掉。對你對你地族人一點好處都沒有,到時候,你們連繼續生存下去都成問題,還做什麼鬼實驗呢。」 木鑫點了點頭,「東家,不用你囑咐我,我也明白。我從木靈家園那邊遷移到雙領洞府地時間也不短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飛逝陣。我只是在最開始地時候用過一次,而且那次使用的時間非常短,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飛逝陣。 靈氣對我們木靈的重要性,我非常的清楚。殺雞取卵的事,我是不會做地。我們木靈族的壽命通常都很長,我可不想後半輩子生活在一個沒有靈氣的環境之中,世上有這麼多可愛的植物,我還想和它們打一輩子交道呢。」 趙牧笑道:「你明白這個道理,我就放心了。你快點把晶石和靈泉石收起來吧。免得讓老族長看見。生出疑心來。」 木鑫連忙把晶石袋還有靈泉石搬到自己的房間裡。 趙牧找到木離,把二三十個立方米的晶石原礦交給了木離保管。他馬上就要離開雙極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返回來,所以得事先處理好木靈族的一切。除了晶石原礦外,趙牧把剩下的所有玄髓冰液、玄髓瓊漿全都交給了木離。 趙牧沒敢在雙領洞府滯留太長時間,把東西交給木離之後,就帶著老族長木林桂返回到木靈家園。 木靈族的族人們見到趙牧和老族長之後都非常的高興,趙牧先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他尋找到各種珍貴植物的過程,然後把植物、物種盒全都交給了族長木沐澤,另外趙牧還附送給木靈族一塊比西瓜還大的靈泉石。 木沐澤告訴了趙牧一個好消息。最近一段時間,雖然逍遙門加強了對木靈族的攻勢,但是由於上一次趙牧過來的時候提供的防禦陣特別的具有針對性,所以每次逍遙門都是鎩羽而歸。木靈族的損失卻非常的小。在過去的兩三個月中,只被逍遙門擄走了兩個族人,而逍遙門則有十幾個人喪命在靈窟之中,受傷地更是達到了百人以上。 趙牧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木靈家園,臨走的時候,他也送給了木沐澤三十多個立方的晶石原礦,它們地品質全都在中等以上,有將近四分之一更是上品晶石原礦。 處理完木靈族的時間。趙牧總算是鬆了口氣。他馭使著曜靈劍,不慌不忙的趕回到滏陽城。剛剛走進城門,守在城門口的探子,就把消息傳到了某些人的耳朵中。 「東家回來了。」這個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文秀軒每一位員工的耳朵。趙牧這一去就是三個月時間,不少人都翹首以盼的等待著他地歸來。 「哈哈哈,師弟,你可總算是捨得回來了。哥哥我都快想死你了。」鶴錦散人旁若無人地和趙牧擁抱在一起,然後俯在趙牧的耳邊,凝音成線,傳音給趙牧,「怎麼樣?我提供給你地線索有沒有用?你找到須彌礦脈沒有?」 趙牧拍了拍鶴錦散人的後背,「師兄,僥天之悻啊。」 鶴錦散人明顯鬆了口氣,「師弟,哥哥送給你這麼大一份見面禮,咱可得說好了,不能在師傅面前告我的黑狀,特別是不能說當初咱倆在蝶梅星發生的誤會。這件事,我可沒敢告訴師傅,你也不能說。」 海如散人不滿的說道:「你們哥倆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抱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啥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鶴錦散人連忙鬆開趙牧,然後又摟著趙牧的肩膀,使勁的拍了拍,「師傅,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師弟,我這不是高興的有點過頭了嗎?」 海如散人欣慰的笑了笑,「看到你們師兄弟兩個這麼親密,我很高興啊。老天有眼,咱們師徒三個總算是團聚在一起了。 鶴錦,以後你就不要四處亂竄了,就留在這裡,一方面咱們師徒兩個可以互相切磋,交流一下修煉散仙的經驗,另一方面也可以幫襯一下你師弟阿牧。他一個人撐起文秀軒這麼大地攤子,不容易,咱們師徒倆要是不幫他。還有誰能幫他呀?」 鶴錦散人笑道:「我正有此意。我和師弟一見如故,恨不得以後好的跟一個人似得。你說,是吧,師弟?」 趙牧呵呵一笑,「既然師兄如此給師弟面子,師弟自然不好顯得太見外。丁掌櫃,你記一下,以後我大師兄就是咱們文秀軒的客卿了。每個月工錢。一文。」 等趙牧說完,海如散人、丁翁等人全都笑了起來,只有鶴錦散人苦著一張臉,「師弟,我都修煉了一兩千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扣地主兒。就算是咱哥倆關係再好,你也不能一個月只給我一文錢呢?你還讓哥哥活不活了?」 趙牧笑道:「看看,這就露餡了。大師兄,你可是堂堂散仙,品格高尚。高風亮節,更是有大神通大智慧的大宗師,又怎麼會把工錢看的那麼重呀?要不是怕被人說我剝削你,就衝咱哥倆的關係,就算是每個月一文錢工錢都不給你,大師兄你也不會說什麼?是不是呀?」 鶴錦散人啊的叫了一聲,「老天,我怎麼這麼倒霉了?攤上這麼一個師弟?把工錢定的這麼低還不算,還振振有詞,他的臉皮也忒厚了吧?」 牛莉說道:「大師伯。我師傅給你開玩笑呢?你這樣的高手,平常人請還請不來。為了留住你,師傅又怎麼可能給你這麼低地工錢呢?」 鶴錦散人兩眼放光,「還是師侄女懂事。嘿嘿,我聽說你是文秀軒的二掌櫃,專管人事。每個月的工錢也是你說了算。你跟大師伯說說,打算給我多少工錢呀?」 牛莉伸出兩根手指頭。鶴錦散人裝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一個月兩萬標準晶石。哎呀,真不愧是我的好師侄女呀,大師伯總算是沒有白疼你。」 牛莉搖了搖頭,「大師伯。你說的太高了。」 「難道是一個月兩千?」鶴錦散人歎了口氣。「也罷,誰讓這個店是我師弟開的呢?兩千就兩千。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牛莉說道:「不,大師伯,不是兩千標準晶石一個月,而是一個月兩文錢。怎麼樣,大師伯,我夠大方的了吧?一下子就把師傅開給你的工錢給你翻了一番。」鶴錦散人一拍腦門,「真是一對吝嗇到家地師徒呀,你們倆還真是絕配呀。」 眾人哄笑不已。 鶴錦散人要比海如散人平易近人多了,這也是牛莉敢跟他開玩笑的原因之一,要是換上海如散人或者另外一位散仙,就算是打死牛莉,牛莉也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和他們說笑。 正在此時,有個小夥計跑來通報,「東家,外面有人求見。」 丁翁問道:「是誰要見東家?」 小夥計說道:「天機宗掌門桂枝南仙師,還有兩位長老,道昶真人仙師以及庚三湘仙師。」小夥計是世俗人,對修真者的態度都非常的恭敬。 牛莉嘀咕了一聲,「他們來得到快,師傅剛回來,他們就來了。」 鶴錦散人曾經海如散人說過趙牧在雙極星的處境,「師弟,要不要我出面,把這些人給你趕走?」 趙牧想了想,「算了,抻他們的時間也不算了,都有三個月了吧。該是瞭解我和天機宗之間的恩怨的時候了。嗯,各位,你們在這裡聊著。莉兒,你陪我去迎接一下桂兄他們吧?」 兩個人走到文秀軒的大門外,桂枝南他們正耐心地等在外面,在見到趙牧的第一眼,桂枝南二話不說,雙手抱拳,一躬到底,「趙道友,我代表天機宗上下給你賠罪了。」 趙牧連忙把桂枝南攙扶了起來,「桂兄,你這是幹什麼?你我兄弟,還要講這些東西嗎?」 桂枝南和道昶、庚三湘三人絕口不談,趙牧這幾月一直不肯見他們的事情,桂枝南異常誠懇的說道:「趙道友,今天咱們不論私情,只講公事。自從你來到滏陽城之後,我們天機宗曾經給了製造了很多地麻煩,先是水綺璐水師姐、然後是宋文藻宋師叔。還有林昊太師叔祖他們,對了,還有我地師傅。 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對你有所仇視。處處為難與你。這些全都是我們天機宗的錯,我代表他們,代表天機宗,再次向你賠罪了,希望你能夠諒解我們,我向你保證,類似地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 趙牧攔住了桂枝南。阻止他再給他鞠躬賠罪,「桂兄,你的歉意,我收下了,咱們到此為止,什麼都不說了。你還有兩位前輩有這份心,比什麼都重要。走,咱們裡面說話去。莉兒,別傻站了,快去你們的竹韻小院。把桌椅擺好,沏上香茶,我要和桂兄好好的敘敘兩人地友情。桂兄,兩位前輩,請。」 牛莉連忙搶先回到竹韻小院,按照趙牧地吩咐準備去了。東家小院現在全都是人,根本不適合招待客人。趙牧等人來到竹韻小院的時候,牛莉和吉美惠、葉淑玉已經把桌椅整齊地擺放到了院子裡,桌子上擺放著一個茶壺,幾個茶碗。茶壺嘴正冒著裊裊地水汽。一股茶香正從茶壺嘴中散逸出來。 眾人坐下,牛莉分別給趙牧等人斟上清茶,然後就退到一邊,隨時準備著給趙牧等人續茶。 趙牧說道:「桂兄。有一件事,我得給你解釋一下。這幾個月來,不是我不肯見你,而是我不在雙極星。不瞞你們,我剛從神農星回來,還沒有和家裡人說上兩句話呢,你和兩位前輩就找上門了。」 道昶說道:「這一點,我相信。最近幾個月。我們一直不見你趙東家露面。就知道你要麼是在閉關潛修,要麼就是有要緊事到外面遊歷去了。然後我們再一分析。趙東家和掌門的交情,就知道你趙東家肯定是去外面遊歷了。你看,你剛才那麼一說,不就應證了我們的猜測了嗎?」 道昶話中帶刺,趙牧不是聽不出來,不過趙牧懶得回應道昶,要不是他遠行在即、說不定多長時間才能返回雙極星,他還要接著往下抻天機宗。 「呵呵,道昶前輩說的對,我和桂兄之間的交情,那是兄弟一般的友誼,豈是常人能夠理解的?」趙牧這話說得很含糊。 道昶給庚三湘使了個眼色。庚三湘拿出來了三個晶石袋放在了桌子上,「趙東家,以前我們天機宗多有得罪的地方,而且你的三個手下還接連傷在了我們天機宗手中,真是萬分的抱歉。 這是我們拼盡全派之力,湊到地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讓你的三個手下用這筆晶石買些丹藥,好好的療養一下身體,彌補一下我們天機宗對他們造成的傷害。」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真是不好意思。天機宗現在的財務狀況有點窘迫,實在是拿不出來更多的晶石了。我知道一千五百五距離你當初要求的賠償,還有很大一塊距離,要不這樣,我們先賒欠著,等到將來有了晶石,再還給你。」 趙牧搖了搖頭,「桂兄,原本按照咱們倆個人的交情,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我跟誰談賠償,都沒有問題,但是跟你說賠償,我是怎麼開口,怎麼覺得彆扭呀。」 桂枝南笑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咱們今天不談私情,只談公事。該說什麼就說什麼,就算說地再難聽,只要在理,那就沒有關係。我不會往心裡去,道友你比我豁達,更不會往心裡去了。」 趙牧歎了口氣,「算了,我知道你們天機宗的日子也不好過,再加上還有桂兄的面子在裡面,你們拿出來的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地賠償金,我只要其中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你們拿回去吧。 你們放心,這筆晶石,我一塊都不要,回頭我就把它們分給沈先生和林昊夫妻。 唉,林昊夫妻他們也夠可憐的,本來都已經是出竅期的修真高手了,如今落得個紫府坍塌、元嬰潰散的下場,就算是把這一千萬標準晶石都給他們,也彌補不了他們受到的傷害呀。」 道昶和庚三湘訕訕一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情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如果真的換做是他們地話,別說是一千萬標準晶石,就算是再多十倍百倍,他們也不願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才修煉起來地修為,在一瞬間散掉。 趙牧把兩個晶石袋拿了起來,又朝著牛莉招了招手,把晶石袋交給了牛莉,然後把桌子上的那個晶石袋推回到桂枝南面前。 「桂兄,把這五百萬標準晶石收起來吧。從今往後,咱們兩個、咱們兩家誰也不准再提以前發生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趙牧說道,「林昊夫妻那邊我去開導,天機宗的安撫工作,就交給桂兄了。」 桂枝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趙道友,有件事我想請你代為轉告林昊太師叔祖他們,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天機宗都是他們的家,不管到了什麼地方,他們都是我們天機宗的驕傲,我為擁有這樣的太師叔祖、太師姑祖而驕傲而自豪。」 趙牧一愣,「公孫前輩不是已經把林昊夫妻他們逐出門牆嗎?」 道昶擺了擺手,「不,趙東家,你可能有所誤會。當時荊紅那個孽徒只是按照越權並且錯誤的使用門規,懲罰了林師弟和師師妹,並沒有把他們逐出天機宗。其實就算是荊紅當時那麼做了,也是算不得數的,我這個輩分還有三湘這個輩分,要被逐出天機宗,只有掌門和長老會共同做出決定,才有效。」 趙牧有些傻眼,他好不容易把林昊夫妻從天機宗中弄出來,可不想以後林昊夫妻和天機宗還有著什麼藕斷絲連的聯繫,這在將來就是個定時炸彈呢,要是林昊夫妻因為這層關係,還顧念著師門之情,事情可有點大條了。 「難道你們就不能真正的把林昊夫妻他們逐出門牆嗎?」趙牧說道。 道昶說道:「趙東家此言差矣。林師弟他們又沒有犯錯,而且以前為咱們天機宗立下了無數汗毛功勞,對這樣的忠勇之士,又是碩果僅存的太上長老們其中的兩位,我們怎麼可能把他們逐出門牆呢?」 趙牧說道:「哦,這樣啊。那行,本來我還想著尋找辦法,幫助林昊夫妻他們恢復修為,既然你們還把林昊夫妻當成自己人,那他們以後的生活我就不管了,回頭,你們把他們領回天機宗吧。恢復他們修為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對了,把剛才那五百萬標準晶石給我,我想想啊,你們還欠我多少錢?」 道昶哭笑不得,他還沒見過想趙牧這樣翻臉不認人的主兒,剛才還說的好好的,現在馬上就變卦了。 庚三湘忙道:「趙東家,你不要誤會,我們說林昊師叔、師美萱師姑他們倆個還是我們天機宗的人,和他們給你做事,這兩件事之間並沒有根本的利益衝突。這樣說吧,將來就算是他們再也不踏進我們天機宗一步,我們也不怪他們,畢竟是師門對不起他們嘛,他們有所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道昶也道:「對,三湘說的正是我要表達的意思。林昊師弟他們既是我們天機宗的人,也是你趙東家的人,也就是說林昊師弟和我們天機宗之間的紐帶沒有斷,我們天機宗就是他們的娘家,等到將來有一天,他們的怨氣笑了,心裡的疙瘩平了,只要他們願意回來,我們天機宗的大門隨時向他們敞開著。」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媚娘為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媚娘為帥 趙牧明白道昶等人的意思了,他們是想把林昊夫妻做為聯繫天機宗和文秀軒之間的紐帶,以便將來遇到了什麼辦不了的事情的時候,把他們當成一個突破的門路。 天機宗這樣做,對趙牧來講,並沒有什麼害處,雖然有藕斷絲連、拖泥帶水之嫌,但是也不失為一種加強文秀軒和天機宗兩派之間關係的方法。反正天機宗以後是桂枝南當家作主,按照趙牧對桂枝南的瞭解,兩家走上對立之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外,天機宗是一個門人弟子超過了兩千人的大門派,每年所消耗的資源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搞好兩家的關係,對文秀軒的好處也是不言而喻的。 趙牧說道:「世上萬物,是黑是白,全靠當事人的一張嘴,上下嘴唇一碰,說你是黑,你就是黑,說你是白,你就是白。 林昊夫妻受到的創傷很大,不僅僅是肉體上,更重要的是心靈上的。還想讓他們把你們天機宗當成自家人,這不是我說了能算的,也不是你們一廂情願就能辦成的事情,必須得得到他們的親口認可才行。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安排你們三個和林昊夫妻見一面,最後能不能達成你們的心願,讓林昊夫妻繼續接受身上帶著天機宗的標誌,就看你們這次地會面結果了。 機會。我只給你們一次,如果這次你們不能遊說成功,以後你們就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屆時。請你們再也不要來打擾林昊夫妻了。」 道昶真人連連點頭,「多謝趙東家能夠不計前嫌的玉成此事。」 趙牧擺了擺手,「這都是看在桂兄的面子上。要不是因為桂兄現在是天機宗的掌門,我早就揮利劍斬斷咱們兩家之間地聯繫了。」 趙牧這是在暗中力挺桂枝南,道昶真人和庚三湘都是聰明人,不會品不出來趙牧究竟要表達什麼意思。 趙牧招了招手,把牛莉叫了過來,「莉兒,你帶桂兄還有兩位前輩去見林昊夫妻。讓他們好好的談一談。」 牛莉乖巧的躬身道:「是。師傅。我這就去安排。」 等桂枝南等人跟著牛莉離開之後,趙牧幽幽地歎了口氣,本來一切都是好好的。現在偏偏遇到了這麼一檔子事。這一次,他和桂枝南之間的友情算是經過了一次考驗,不過這次考驗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不知道在將來的時候。當文秀軒和天機宗的利益再次發生衝突的時候,他和桂枝南之間的友誼是否還能維持下去。 回到東家小院,鶴錦散人嚷道:「師弟,你幹嘛對天機宗地人那麼客氣呀?他們打傷了你的人,你就讓他們陪你點錢,就算完事了?」 趙牧一翻白眼,「不完事還能怎地?難道讓我請大師兄你出山,把天機宗的人全都挨個揍一頓?要不。乾脆滅他們滿門?」 鶴錦散人點頭道:「大丈夫正當如此。快意恩仇。滅仇敵如掃落葉,像師弟你這樣瞻前顧後。拖泥帶水,可不是什麼爽快之舉。」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是散仙,沒有渡劫之苦,自然可以想幹嘛幹嘛。^^^^我可不是你,將來我還是要渡天劫地。殺那麼多人的話,我還渡個狗屁天劫呀。」 鶴錦散人說道:「渡不了天劫,不正好嗎?師弟你也兵解修散仙得了。正好咱們哥倆再加上師傅,全都修煉散仙,將來也有個照應,師傅和我也能指點指點你。」 趙牧還沒有反駁鶴錦散人,海如散人已經抬起手掌,在鶴錦散人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你個混賬東西,有你這麼當大師兄的嗎?不幫著阿牧想辦法渡天劫,也就算了,還慫恿著他該修散仙。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想讓為師給你搓一搓呀?」 鶴錦散人一縮脖子,「師傅,你別生氣,我這不是跟師弟開玩笑地嗎?師弟天資聰慧,福緣深厚,將來肯定比我強,一定可以順利的渡過天劫的考驗,進而大乘,飛昇成仙的。」 趙牧說道:「大師兄,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我還要打開門做生意呢,把你都給打死了,或者打怕了,以後誰還敢來文秀軒買東西呀。只圖一時痛快,而忽略了長遠,非智者所為。」 鶴錦散人不敢再和趙牧爭執,唯恐惹惱了師傅,「是是,師弟說得對,是哥哥我考慮不周。」 趙牧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沈先生,真是抱歉,本來答應你在一個月之內往返神農星一趟的,結果拖到了現在。」 沈衡英說道:「沒關係的,東主。我離開家已經很多年了,不在乎時間再多出來幾個 趙牧說道:「你去準備去吧。就這一兩天,咱們就出發。」 沈衡英喜道:「我早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丁翁喊道:「沈先生,你是準備好了,但是我們還沒準備好呢。東家,你先別急著走,店裡面還有一些事情,我想跟你匯報一下。」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你還真是急性子呀。我現在又不走,你著什麼急呀。嗯,等大家都散了之後,你、自在、莉兒還有寧掌櫃,咱們五個人碰一下頭,好好的說一下店裡地事情,現在先不急。」 丁翁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趙牧突然想起一事,「大師兄,我想求你辦點事。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幫忙?」 鶴錦散人一拍胸脯,「師弟說地是什麼話呀,跟哥哥我就不用用這個求字,咱們哥倆可是師兄弟。你地事情就是我地事情,我的事情就是師弟你的事情,咱們不分彼此嘛。」 趙牧笑道:「如此。我就直言了。是這樣地,大師兄,我在神農星開了一個分店,分店的掌櫃是自在的大弟子展世昭,在回來之前,我跟他見了一面,他地經營狀況不是很好。 除了技術方面的原因外。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神農星分店少了一個能夠鎮得住場子的人,世昭他們不敢太快速的擴張,也不敢在沒有紮穩根基之前。急速的發展。 所以我想請大師兄你去一趟神農星,幫世昭他們撐撐場面,把那些躲在犄角旮旯的宵小之輩,全都震懾住。^^小說□□0首發^^讓世昭可以心無旁騖地,專心經營店舖,料理生意。 大師兄,你看怎麼樣?」 鶴錦散人還沒有回答趙牧的問題,海如散人已經開口反對道:「阿牧,我不同意讓你大師兄去神農星。神農星的生意賺不賺錢,都不要緊,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那點錢。再說了。就算是把你大師兄派去了神農星,那裡地生意也不會在短時間內取得豐厚的利潤回報。 不是我看不起展世昭這個後輩。他煉丹製藥的本事比神農星的人差遠了,就算他做生意地頭腦再好,再沒有拳頭產品之前,想在神農星站穩腳跟,很難。換句話說,他們在神農星是沒有生命危險的,你派你大師兄過去幹嘛?當大神供著呀?」 趙牧忙道:「師傅,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 海如散人一擺手,阻止趙牧繼續說下去,「阿牧,你不用說了。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同意讓鶴錦去神農星的。因為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安排他去做。你和沈衡英不是要去天璇星嗎? 我問過沈衡英了,天璇星和雙極星之間,間隔了近千個星球,中間危險無數,就你們兩個人上路,我不放心,讓鶴錦陪著你們倆一塊上路,給你們倆當保鏢。師傅我留在雙極星,幫你看著文秀軒。」 「這……」趙牧不知道該說什麼。 鶴錦散人笑道:「去天璇星?好啊。我這個人最喜歡到處遊歷了。以前我都是在仲逸星周圍的星域轉圈,還從來沒有去過一千個星距之外的星球呢,現在總算是有機會見識一下了。」 海如散人瞪了鶴錦散人一眼,「鶴錦,你轉修散仙之後,性子大變,所幸對為師還算恭敬,我也就由你去了。不過有一點,你可得給我記住了,玩,可以,但是一定要保證阿牧的安全,不能讓他傷了一根頭髮。 加上你和阿牧,師傅一共收了五個徒弟,三個已經死了,你又修了散仙,阿牧要是因為什麼原因,再修了散仙,那咱們師徒五個這一輩子,那就是失敗到底地一種日子。 就算是給你和師傅我一種心理慰藉,精神寄托好不好,也不能讓阿牧踏上你我地覆轍。」 不修散仙,不知道散仙的苦,鶴錦散人雖然只是一劫散仙,卻已經體會到了修散仙地心酸了。他凜然道:「師傅,弟子明白了。我就算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保證小師弟的安全,絕不讓他的肉身受到一丁點的損傷。 ***,我也想讓小師弟飛昇仙界呀,一想到我有個真正的仙人給我當師弟,在將來渡散仙劫的時候,我也會覺得會平添幾分信心的。」 趙牧暗自苦笑,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妙,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踏入渡劫期,迎來天劫的考驗,如果不能在最近幾年時間內,多尋找到幾件仙器傍身的話,他也就只有兵解肉身,轉修散仙一條路可走了。 眾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海如散人等幾個非文秀軒管理層的主兒就各自散開了,院子裡只剩下了趙牧、丁翁、白自在和寧文雲四個人,牛莉還在林昊夫妻那裡,還沒有來得及趕回來。*** 丁翁說道:「東家,牛二掌櫃在不在,並不太重要。因為我要跟你匯報的這件事,就是牛二掌櫃率先發現地。」 趙牧擺了擺手,「你先跟我說說文秀軒最近的生意如何?有什麼困難沒有?」 丁翁說道:「咱們文秀軒最近三個月的生意非常的好,簡直可以用火爆來形容了。丹藥產業只從一分為二之後。不管是新丹房還是藥連一店地生意,都特別的好,每個月兩坊各自的營業額都在兩千萬標準晶石以上。每個月兩坊地利潤合計超過了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 趙牧一愣,「這麼多?以前藥連一店的營業額不是曾經回落過一段時間嗎?」 丁翁笑道:「這都是東家的功勞呀。前前後後你和天機宗的人,爭鬥了兩回,每回都勝的漂漂亮亮的,所以就有人傳言說你之所以這麼厲害,就是因為經常服用咱們文秀軒自家出產的丹藥,結果咱們地丹藥市場一下子就打開了。尤其是最近一個月。已經開始有外星球的修真者跑到咱們文秀軒來買丹藥了,我聽說他們以前都是跑到神農星去買的。現在被咱們給吸引過來了。趙牧笑著連連點頭,「好。太好了。雙極星地丹藥市場容量有限,只有把外星球的修真同道吸引過來,咱們才能賺更多的錢。這件事情一定要重視起來,嗯。以後凡是來咱們文秀軒買丹藥的外星球修真者,不管是第幾次來,不管他們地消費額度有多少,都附送一張會員卡,讓他們享受會員價格。」 丁翁笑道:「東家,這件事我們已經再操辦了,目前我們已經送出了五千多張銅級的會員卡了。」 趙牧呵呵一笑,「好。你們做得好。以後像這種生意上的細節問題,你們就應該想在我的前面。做在我的前面。丁掌櫃,繼續說說其他的生意。」 丁翁說道:「其他幾坊的生意都很好,不過和丹藥生意相比,就不值一提了。」 趙牧說道:「你就跟我說說傳訊坊的生意吧?」 丁翁說道:「傳訊坊地生意非常不錯,每個月生產出來地傳訊寶和傳音寶,每次都能夠在拍賣會上以高價賣出,眼下傳訊寶的最高紀錄是賣了二十塊極品晶石,傳音寶地最高紀錄是賣了一千塊標準晶石。不過傳訊坊還是老問題,人手嚴重不足,所以每個月也煉製不出來幾部。這一點,已經嚴重的拖了傳訊坊盈利的後腿。」 趙牧蹙起了眉頭,「還是因為不能確定傳訊坊員工的可靠程度?」 丁翁點了點頭,「傳訊寶和傳音寶,最耗費時間的,就是它們的核心部件了,偏偏就是它們不能讓那些忠誠度不高的員工接觸。要是能夠多找幾個夠忠心的,又有本事的員工,傳訊坊一定能夠成為和新丹房、藥連一店並駕齊驅的工坊。甚至超過後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趙牧撓了撓頭,「這件事急不得,確定一個人的忠誠,不是短時間能夠辦到的事情,咱們慢慢培養,慢慢發展吧。* 趙牧並不太想頻繁動用心魔誓,也不想用鳳凰神火去控制人的思想、左右他們的忠誠,因為不管用心魔誓,還是用鳳凰神火,對他都是一種心理負擔,會加重他的心事,對他的修煉並不太有利。 現在趙牧抱定了一個念頭,就是凡是對修煉不利的事情,絕對不做,哪怕這件事對他有著極大的眼前利益,趙牧也打定了主意不做。畢竟利益和他的性命相比,還是後者更加重要,只有平安渡劫了,他才可能考慮繼續使用心魔誓和鳳凰神火這兩種手段。 當然,即便是將來沒有了心裡的自我約束,趙牧也不會肆無忌憚的使用這兩種手段的。心魔誓和鳳凰神火都是終結手段,彌足珍貴,說個不太恰當的比喻,這兩種手段好比是鑽石鑲嵌而成的狗項圈,要是價值幾十萬、上百萬的名貴犬佩戴上了,倒是相得益彰,然而要是佩戴到路邊隨便抓來的土狗身上,那就是得不嘗試了,用趙牧的話說,那就是賠本的買賣。 丁翁說道:「符坊、家電坊、第二酒坊、礦物坊、雕件坊、焱火珠寶店等各坊的生意都維持在相當高地水平上,在過去三個月的時間內。盈利如何,在賬目上都有詳盡的記載,回頭,我把賬本拿來。給東家過目。」 趙牧擺了擺手,「時間太緊迫了,我也不仔細看了。丁掌櫃。等散了之後,你好好的籌算一下,看看能夠抽出來多少閒散資金。要是多地話,就把它們再投資,到其他的城市開分店,到百草城去收購塔田樓,到文秀軒的地盤再往外擴張一下等等諸如此類地事情。對了,還有,員工們、坊長們、掌櫃們的紅利。都要在每年的年末按時發下去,不要讓大家等的太著急了。」 丁翁說道:「東家,回頭我就把你該得的那份紅利給你拿來。你馬上就有出遠門了,身上多帶點晶石。省的在外面的時候,要是看上了好東西,卻沒有足夠地晶石購買。」 趙牧本不想拿紅利,不過聽到丁翁的說辭後,還是把溜到嘴邊的話,嚥回到肚子裡面了。他之所以要嚷著去天璇星,一個很重要地目的,就是想在修真聖地收購幾件強力的寶器、仙器。沒有足夠的晶石。顯然是不行地。 丁翁說道:「東家,你還有別的問題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就給你匯報一下,我們幾個掌櫃一致通過的一件事。」 趙牧哦了一聲,「怎麼,文秀軒還發生了這樣影響廣泛的事情,居然要我手下的四大掌櫃一致通過?呵呵,到底是什麼事情?」 文秀軒正式任命的掌櫃只有丁翁、牛莉和寧文雲三個人,但是不管是誰,都把白自在當成了不是掌櫃的掌櫃,就連趙牧自己也是這樣看地。 丁翁說道:「這件事牽涉到一個人。東家,你還記得媚娘這個人嗎?」 趙牧點了點頭,「記得,當初宋文藻和都懷君在清風胡同密議,想聯手謀害我,就是媚娘前來告知地我。這件事上,媚娘是立了大功的。怎麼,媚娘做了什麼對不起咱們文秀軒地事情嗎?」 丁翁搖了搖頭,「不是。===媚娘這個人很有分寸,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和咱們文秀軒的關係一向挺好。」 趙牧問道:「那你們提起媚娘是什麼意思?」 丁翁苦笑了一下,「東家,你是不知道,媚娘和咱們文秀軒的關係很好,那是因為她和咱們文秀軒沒有利益衝突,但是最近幾個月,媚娘和聯合店舖之間的關係鬧得非常的僵,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聯合店舖的花庭筠已經到我這裡告了媚娘好幾回狀了。」 趙牧問道:「花庭筠和媚娘好像扯不到一塊吧?花東家為什麼要告媚娘的狀?」 丁翁說道:「東家,這得從媚娘開了那家符家電專賣店說起。自從媚娘開了專賣店之後,聯合店舖的生意就一落千丈,遠不如前了。眼下,媚娘的專賣店已和聯合店舖成了兩虎相爭之勢,各自佔據了滏陽城以及周邊幾個城市一半左右的符家電生意。 這還不算,媚娘的專賣店越開越多,正在穩步擴張的階段,聯合店舖的生意則是處在逐漸萎縮的過程中,直到如今,頹勢還在延續之中,並沒有看到觸地的可能。」 趙牧驚訝的說道:「還有這種事?我記得媚娘的符家電不都是從聯合店舖進貨的嗎?聯合店舖不是攥著媚娘的命脈嗎?這麼有利的條件在手,花東家還競爭不過媚娘?」 丁翁說道:「媚娘的專賣店是從聯合店舖進貨,花東家已經不止一次想掐斷媚娘的貨源了,可是當初讓媚娘從聯合店舖進貨是你批的條子,花東家投鼠忌器,不敢貿然掐斷貨源,所以他才接二連三的到我這裡告狀,想讓我准許聯合店舖停止供貨給媚娘。」 趙牧笑道:「你同意了?」 丁翁搖了搖頭,「我沒同意。原因嘛,有二,一是媚娘從聯合店舖進貨是你准許的,我沒有資格和權力否定你的決定,二嘛,聯合店舖把符家電批給媚娘,也是賺了錢的,就是賺的少一點而已,花東家就算是再虧,也不會賠本。他就是想獨吞雙極星的符家電生意。」 趙牧笑了笑,「想獨吞。沒什麼不好地,做生意的,要是沒有點這種想法,倒是不正常了。丁掌櫃。你沒有派人去調查一下聯合店舖為什麼競爭不過媚娘的專賣店嗎?」 丁翁點了點頭,「花東家頭一次來我這裡告狀,我就派侯京和典鷲去調查此事了。」 「什麼結果?找到原因沒有?」趙牧問道。 丁翁看了看天。「東家,現在時間還早,你要是不嫌累的話,咱們現在就去一趟媚娘開得專賣店看看。只要你親眼看一下,你就知道媚娘地專賣店的生意為什麼會那麼火爆了?」 趙牧來了興致,「好,看看去。」 媚娘的符家電專賣店已經在滏陽城遍地開花。距離文秀軒最近地一家就跟文秀軒在同一條街上。出了文秀軒的大門,向北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個新開張不久的店舖。店舖的楣頭上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媚娘家電專賣」六個大字,筆跡遒勁有力,一看就是名家所 丁翁在距離專賣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東家,這店裡的人有不少認識我的,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看看吧。」 趙牧點了點頭,走進了媚娘家電專賣店。剛進門,就有四個人一起向他彎腰致意。「歡迎光臨。請問你需要導購服務嗎?」 趙牧看了這四個衣著整齊地人一眼。發現這四個人除了服飾是統一的之外,相貌性別卻是迥然不同。兩男兩女,那兩個男的,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極為英俊,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給人一種憨厚可靠地感覺,那兩個女孩子全都是十八九、二十歲的樣子,其中一個漂亮而嫵媚,另外一個則長相甜美,神色乖巧,宛若鄰家小妹一般。 趙牧隨口問道:「你們四個都負責導購嗎?」 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是的,先生。我們四個都是負責為各位尊敬地買家提供導購服務的,你可以隨便從我們四個人當中挑選一個,為你提供專業化的導購服務。」 趙牧又問道:「選擇你們為我進行導購,需要額外支付費用嗎?」 男子回答道:「我們所有的導購服務都是免費的,你可以放心的點人。」 趙牧指了這個男子一下,「看你的長相挺老實的,就你吧。」 「謝謝先生挑選了我,我將為你提供最專業化地服務。」男子微微彎了一下腰,「先生,你請。」 趙牧神情有些恍惚,他現在有點走進地球上一家服務態度極好地、現代化專賣店的感覺,要不是男子一身古袍提醒著趙牧這裡不是地球,他說不定早就拉著對方地手,喊起「同志哥」了。 那名男子又道:「先生,在我為你進行導購之前,請允許我問你兩個問題,你是要選購我們的成品符家電的呢?還是有自己的特殊要求?另外,你是打算一次性付清貨款,還是打算分期支付呀?」 趙牧問道:「你這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能不能給我詳細的說一說呀?」 那名男子很有禮貌的說道:「好的。我們媚娘家電專賣店有幾項專門針對買家需要的服務措施,分別是個性化訂製服務,分期付款服務以及租賃服務。 個性化定制就是如果我們的專賣店沒有讓你滿意的家電款式的時候,你可以提出你的具體要求,我們有專門的木匠、花匠師傅,將會根據你的要求製造出讓你滿意的符家電。 分期付款服務,就是你的手頭一時不太寬裕,但是又有能力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支付全額的貨款,經過申請,我們審查,覺得可以把符家電賣給你,你就可以按照每月支付一筆費用的方式,把符家電搬回家了。 租賃服務,就是你不需要一直使用符家電,只是想用它來應應急,那麼你只需要支付一定的費用,並且在繳納了一定的押金的情況下,也同樣可以把符家電搬回家。 哦,對了,我說的讓你把符家電搬回家,不是讓你親自動手辦,而是由我們的員工給你送貨上門,並調試好一切。請你不要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趙牧越聽越是心驚,這些措施如果放在地球上,那是比較普遍的事情,有些服務非常到位的商家就是這麼幹的,可是在修真界,包括雙極星、神農星在內,趙牧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麼完善、先進的服務措施,趙牧差一點就要懷疑制定出了這幾項措施的人,是不是跟他一樣,都是從地球流落到雙極星的。 趙牧問道:「你們的這幾項措施非常的好,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制定的嗎?」 那名男子說道:「是我們的東家媚娘親自考察了一下市場、經過調查分析之後,草擬出來的針對性措施。」 趙牧又問道:「一個店裡面,有四個不同類型的導購員,也是你們的東家想出來的主意?」 那名男子與有榮焉的說道:「對,不僅僅是這些,我們媚娘家電的所有專賣店的選址、店內佈局、員培訓、制度擬定等等各方面都是東家一手操辦的。我們媚娘家電能夠有今天,全都是東家的功勞。我們店的所有員工都非常的佩服東家,覺得她是世上了不起的奇女子。」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媚娘?!呵呵,她很不錯,有將帥之才。我很喜歡。這位大哥,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 「先生請講。」那名男子說道。 趙牧說道:「請你用最快的方式聯絡上你們的東家,就說文秀軒趙牧想見她一面。」 那名男子一驚,「你是文秀軒的趙牧趙神仙?」 趙牧笑道:「什麼神仙呀?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真者而已。這位大哥,你還是叫我趙東家吧。」 那名男子忙道:「請趙東家稍等,我馬上就去通知東家來和你見面。爾雅,快過來,給貴客沏茶。」 趙牧耐心的等了有多半個消失,媚娘急匆匆的從門外趕了過來。 「唉喲,這不是趙東家嗎?有日子沒有見了。」媚娘的打扮已經沒有了風塵女子的痕跡,但是言談舉止間還是難免看出來一些,「趙東家,不知道你急忙忙的把大姐我叫來,有什麼事情吩咐呀?」 趙牧笑道:「媚娘大姐,咱們到外面說話。」 出了專賣店,趙牧招呼上丁翁,然後三個人一塊來到了賓悅酒樓,要了一個包間。剛剛落座,趙牧就開門見山,「媚娘大姐,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了。」 媚娘說道:「趙東家請講,大姐洗耳恭聽。」 趙牧呵呵一笑,「媚娘大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文秀軒呀?我這裡有兩個職位供你挑選,一個是文秀軒的第四掌櫃,當丁掌櫃的助手,另外一個是偵緝坊的坊長,專門負責為文秀軒刺探各種情報,並將之進行整理、分析、提出相應的參考意見,然後交由我和丁掌櫃以及其他幾個掌櫃進行參考?」 媚娘嬌軀一震,「趙東家,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要招募我?我的底細你很清楚,我在清風胡同賣笑二三十年,千人騎萬人斬,十足十的殘花敗柳之人。你把我招募到文秀軒,就不怕天下人恥笑你嗎?」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路遇強敵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路遇強敵 趙牧呵呵一笑,「媚娘大姐,你不要總是糾纏於過去的生活不放,人總是會有不如意的過去,要是因為已經過去的生活,而總是自己看輕自己,或者是擔心別人看輕自己,那麼我們還怎麼過好今天的日子。 不錯,你以前確實有過一段不是很好的過去,那是被生活逼到了那個份兒上,你一沒偷二沒搶,完全靠自己過活,比那些游手好閒,亂嚼舌頭根子的人強了一百倍不止。 我趙牧趙牧人手,只看兩樣東西,一個是他本人是不是有能力?第二個看他對工作的態度如何?其他方面,如果不是非常需要的話,我是不會考慮的。 今天,我和丁掌櫃過去請你加入文秀軒,就是看中了你獨一無二、無以倫比的個人能力。不管你以前幹過什麼,我只看眼前和將來。 另外,媚娘大姐,我剛才提出來的兩個職位,你儘管放心的挑選,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說句不好聽的,你選擇出任文秀軒的第四掌櫃,加入有一天有人因為你過去的事情於你,你儘管告訴我,我派人去收拾他們。 我也不打他,我也不殺他。我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搶走,讓他一文不名,到時候為了活下去,別說是到青樓去賣笑了,就算是跟狗搶食。他也幹得出來。」 丁翁說道:「媚娘,其實一個多月前。我還有文秀軒的其他幾個掌櫃就已經注意到你了。當時我們就像把你拉到文秀軒來。媚娘家電專賣店的舞台太小了,你地才華得不到充分的施展。所以,我們幾個掌櫃就像提供給你一個更大地舞台。 不過前一段時間,東家去了外地,我們沒有權力任命文秀軒的頂級管理人員的權力。只好拖到了現在。 媚娘啊,你是一條龍,專賣店這個池塘太小了。你沒有太大施展的餘地,而且你現在能夠有今天,一方面是因為你本人出眾的商業才華,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聯合店舖地花東家暫時不敢斷你的貨,一旦花東家豁出去,不再給你們專賣店供貨,你就只有等死的命。 這種命脈操縱與人地滋味。並不好受。我代表東家,代表文秀軒上上下下逾千員工誠懇的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行列,在文秀軒你會有非常大的自由度,你將獨自挑起一副重擔,撐起一大片場子,除了東家之外,沒有任何人制約你,你可以盡情的發揮你的才能,揮霍你的才華。體現你的價值。」 趙牧看了丁翁一眼,心中暗道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丁翁地嘴皮子這麼溜,忽悠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媚娘並沒有急著回復趙牧和丁翁的邀請,她垂首考慮了很長時間,然後才抬起頭來,「趙東家,要是我加入文秀軒的話。我辛辛苦苦開辦的家電專賣店該怎麼辦? 前前後後我往裡面投入了五十多萬的銀子。而且也招募了四五百個人給我做事。 經濟損失,我可以承受。不過那些因為信任我,才加盟到專賣店的員工們該怎麼處理呀?他們還指望著專賣店的這份工作過活呢?」 趙牧呵呵一笑,「只要媚娘大姐肯加盟文秀軒,你的擔心就不會成為問題。我這裡有四種解決方案,第一種就是媚娘大姐把專賣店賣給文秀軒,由文秀軒接管專賣店地一切,員工全部保留,大姐投進去的錢也可以盡數收回,說不定還會有所賺頭。 第二種方案,就是媚娘大姐可以把專賣店賣給自己信得過的人,比如你以前的姐妹,比如你的親朋好友; 第三種方案,就是媚娘大姐可以把專賣店賣給聯合店舖,我相信有專賣店成功的經驗在先,花東家一定願意花大價錢把你開的所有專賣店,全部買下來的。 最後一種方案,其前提是媚娘大姐實在不捨得自己創辦地專賣店,不願意把她轉賣給其他任何人,那你就留著,在為文秀軒做事之餘,繼續當專賣店地東家,不過這種方案對誰都不理,我怕到時候大姐一心二用,兩頭都顧,兩頭都做不好。」 媚娘想了想,「好,我聽東家的。就把專賣店中屬於我地那一部分股份,賣給聯合店舖的花東家,不過我有幾個條件,專賣店中,我以前的幾個老姐妹也佔了將近一半的股份,花東家不能以任何理由強迫她們退股,也不能以任何手段強行收買她們手中的股份。還有,花東家必須善待專賣店的所有員工。」 趙牧呵呵一笑,「這些條件,我全都替花東家應下來了。花東家是聰明人,專賣店這麼好的銷售額擺在那裡,該如何做,他的心中比誰都有數。丁掌櫃,回頭你跟花東家說一下吧。讓花東家大方一點,不要為了省一點銀子,就扣扣索索的。專賣店這麼好的條件,他出多少錢收購都不算虧。」 丁翁忙道:「回頭我會把東家的原話轉告給花東家的。( 趙牧笑道:「好了,媚娘大姐。後顧之憂排除掉了,你現在該跟我說一下,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我提供給你的兩個職位,你打算選哪個呀?是第四掌櫃?還是偵緝坊的坊長?」 媚娘說道:「東家,我可不可以兩個都選?」 媚娘突如其來的一句,不但丁翁沒有想到,就連趙牧也深感意外。趙牧揚了揚眉,「媚娘大姐,你未免有些太貪心了吧?」 媚娘咯咯嬌笑道:「東家,我之所以這麼要求,可不是太貪心。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本來,我是只打算選擇出任偵緝坊的坊長地。原因就是我怕以往幾十年的青樓生涯,會給東家和文秀軒帶來不利地影響。 可是聽了東家的一席話之後,我的心中豁然開朗。既然東家都不怕,又是如此挺我,我都被千人騎萬人斬了。還有什麼不敢豁出去的。」 趙牧笑道:「媚娘大姐真有著一股子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 「謝謝東家誇獎。」媚娘點了點頭,「其實我想身兼兩職,不僅僅是因為心結打開地緣故。還因為我仔細的想過了文秀軒現有的三位掌櫃級人物。 首位是丁掌櫃,總攬文秀軒全局,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丁掌櫃經驗豐富,經過地風浪不計其數,處理起店裡的事情,自是綽綽有餘。但是丁掌櫃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有限。腦筋有些僵化,文秀軒裡有很多細節問題處理的非常不好。 丁掌櫃,我只是對事不對人,你千萬別忘心裡去,你要是心裡面覺得過意不去的話,我給你道歉。」 有人當面詆毀自己,丁翁不但不惱怒,反而表現的非常大度,「媚娘言之有理。文秀軒的攤子越鋪越大,我的確感覺有些顧不過來了,腦際僵化,也是有些的。人老地,總是念舊,思維也已經成了定式,很多時候都扭轉不過來。以後還請媚娘多多幫助呀。」 「丁掌櫃心胸寬廣,讓媚娘敬佩萬分。」媚娘先奉承了丁翁一句。然後話鋒一轉。「嗯,丁掌櫃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也從側面印證的我的推論,就是文秀軒已經到了多增加幾個掌櫃的時候了,這新增掌櫃的任務就是輔助丁掌櫃,管理文秀軒的眾多事務。」 丁翁說道:「咱們文秀軒現在已經有了牛二掌櫃還有寧掌櫃,他們平常幫了我不少忙呀。」 媚娘說道:「牛二掌櫃年紀太輕,生意場上的歷煉太少,經驗嚴重不足,當然她的天賦是有地,就是還需要磨練。還有就是她一直在負責店裡的人事,忙著為店裡招募各種各樣的人才,那裡抽得出來時間幫丁掌櫃分憂啊。 對了,我急著牛二掌櫃是東家的徒弟吧?她也是個修真者,總是要修煉的,一旦修煉起來,一點忙都幫不上了。」 趙牧點了點頭,「接著說下去。」 媚娘偷偷的觀察了趙牧那張不怒不喜的臉,心中有些沒底,不過她還是咬著牙,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寧掌櫃新進文秀軒不久,他是有能力做大事地人,這一點,也是我否認不了地。我要提請東家注意的是以下幾點,一,寧掌櫃和牛二掌櫃一樣,也是個修真者;二,寧掌櫃不單單是文秀軒地第三掌櫃,還是保芝堂的掌門;三,寧掌櫃曾是東家的手下敗將。」 趙牧盯著媚娘看了好一會兒,媚娘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剝光了一樣,不著寸縷的坐在趙牧面前,她整個人包括她的靈魂在內,全都暴露在了趙牧眼前。媚娘很恐慌,很害怕,但她還是強迫著自己坦然的面對趙牧的審視。 趙牧淡淡的說道:「媚娘大姐,你都說完了?」 媚娘說道:「我還有一點補充。剛才丁掌櫃說我是一條龍,需要有一個盡可能大的舞台,才能盡情施展我的才華。我覺得不管是單選第四掌櫃,還是單選偵緝坊坊長,所選擇的舞台都有些小,只有把兩個舞台拼湊在一起,這樣得到的舞台才足夠大。」 丁翁沉默了,他原本覺得媚娘是個可造之材,雖說她有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但是只要點撥一下,系統培訓一下,對文秀軒來講,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媚娘的胃口,或者說是野心居然這麼大,而且語氣這麼的狂妄,大有天下之大,捨我其誰的氣勢?把這樣一個人弄到文秀軒,她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是福是禍,不是丁翁能夠看得出來的。 趙牧突然笑了,「媚娘大姐,你很自信。我也不知道該相信你這份自信,還是該懷疑它?不過我說了,你有將帥之才。我非常的喜歡。那麼我就要給你一個機會,證明我的判斷沒有錯。證明你地自信不是狂妄自大。媚娘大姐,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你證明你自己吧。 在這三個月裡,你就是我的第四掌櫃兼任偵緝坊地坊長,不過這兩個職位之前。\\\\\\都有代理這兩個字。三個月之後,能不能把這兩個字去掉,就看你這三個月做出來的成績了。 做得好。能夠讓其他幾位掌櫃信服,那麼三個月之後,你將正式成為我的第四掌櫃和偵緝坊坊長,享受我和諸位員工的信任。」 媚娘有些激動,也有些意外,「好,東家,三個月之後。我一准給你交上一份漂亮的成績單。」 趙牧搖了搖頭,「這份成績單不是給我地,而是給丁掌櫃、自在、牛二掌櫃還有寧掌櫃的,這四個人中,你如果能夠得到三個人的支持,你就可以同時擔任兩個高級職務,要是低於三個人,只有一個或者兩個人支持你,那麼你就從兩個高級職務當中選擇一個吧。」 媚娘狠狠地點了點頭。「東家放心,三個月之後,我一定會讓你手下的四員大將同時承認我的。」 丁翁笑道:「好,媚娘,三個月之後,我就等著和白先生他們一塊審視你的成績單了。」 媚娘說道:「不用三個月之後。東家,丁掌櫃,現在我就給你們交上第一份答卷。是關於咱們文秀軒飛翔板生意的。」 趙牧笑道:「呵呵。媚娘大姐,你進入角色倒是挺快。現在就開始履行職責了。說吧,你是怎麼想的?」 媚娘說道:「東家,我覺得咱們只把飛翔板當成飛劍的替代品,實在是把飛翔板給局限住了。我覺得飛翔板還有進一步深挖大挖的潛力。 首先,我覺得飛翔板可以往大了做,做地比馬車還要大,這樣的話,咱們可以將其開發成馬車的替代品,我覺得咱們可以把這種加大面積的飛翔板命名為飛翔車,用飛翔車來充作運送客人、貨物的工具。 飛翔車的速度快,造作簡便,而且不像馬匹那樣需要專門伺候,我相信把它作為馬車的替代品推出之後,肯定會受到人們的歡迎的。 而且有了飛翔車之後,咱們文秀軒還可以開辦幾門生意,比方說成立由飛翔車組成地店舖,在城市之中,城市之間,有償的為有需要的人提供客貨運輸服務。」 丁翁擊節叫好,「媚娘,你這個想法非常的不錯呀。我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呀。唉,難怪你說的我的腦際有些僵化啊。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總算是知道我僵化在什麼地方了。」 趙牧也笑著點了點頭,媚娘說的這些事情,趙牧以前也想過,後來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提出來,不是趙牧不想賺這份錢,而是他沒有閒工夫做這方面的事情。地球上現代化地生活已經證明媚娘地想法非常的正確,只要開發出來飛翔車,不愁生意不火爆。 「媚娘,還有什麼想法,快點說出來,老夫已經按捺不住想聽聽你都有些什麼奇思妙想了。」丁翁迫不及待地說道。 媚娘說道:「我覺得飛翔板還可以往專業化、精細化的方向做。我舉個例子吧,現在飛翔板主要是針對那些買不起飛劍的低級修真者,以及世俗人當中的有錢人。這點沒有什麼錯的,不過我覺得飛翔板還有一個潛在的消費群體,而且這個群體的數量非常的大,就是一二十歲的年輕人。 他們活潑好動,愛冒險,愛刺激,咱們可以專門推出針對他們的飛翔板,舉辦各種各樣的比賽,鼓勵他們用飛翔板玩出各種各樣的花樣來。這個市場開發好了,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利潤點。」 趙牧再次點了點頭,「這個建議不錯,我准了。媚娘大姐,看來,我這次是真的沒有選錯人呀,你的確有統攬大局的將帥之才,我非常的想知道三個月之後,你會交上來一份什麼樣的答卷。 丁掌櫃,回頭你們幾個掌櫃湊在一塊,再把紅葉城分店的掌櫃、還有研究院的朱貴、設計坊地葉淑玉等人一塊叫上,你們幾個人好好的議一議。如何挖掘飛翔板地潛力。媚娘大姐,你好好的準備一下。到時候你先做一個報告,把你的想法一股腦的抖出來,把其他人都振一振。」 丁翁和媚娘齊聲道:「是,東家。」 媚娘之事,暫時告一段落。回到文秀軒之後。丁翁先安排好媚娘的值房以及住宿之地後,媚娘就急匆匆地離開了文秀軒,去處理專賣店的事情了。 丁翁則從櫃上提取了幾個晶石袋。把它們交給了趙牧,「東家,這是這一段時間,你應分得紅利,以及文秀軒開張一來,你替文秀軒墊付的晶石。合計八十萬極品晶石以及三千五百萬地標準晶石。」 趙牧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晶石,「丁掌櫃,你一下子給我這麼多晶石。店裡的流動資金會不會被你給抽空了?」 丁翁笑道:「等分完紅之後,店裡應該還能剩下兩三千萬的標準晶石。這些晶石將是文秀軒的流動資金,足夠店裡的一切開支了。 東家,我得給你說一點,這一次之所以給你這麼多的晶石,除了分紅以及還以前你墊付的晶石外,剩下地八十萬的極品晶石中的大部分晶石,全都是以前放在藥連一店代售的丹藥的貨款。 你放在藥連一店的丹藥已經賣了有一多半了,下一回就沒有這麼多的貨款了。還有等你放到藥連一店代售的丹藥賣完之後,就只能拿分紅了。」 趙牧呵呵一笑,「賣完就賣完吧。藥連一店和新丹房都布上了正軌,再也不用我去幫襯什麼了。以後估計我就再也不用給文秀軒墊付什麼資金了,只需要坐著等分紅就成了。」 丁翁笑道:「只要文秀軒擴張的速度不是特別快,資金流能跟上擴張地速度,這樣的話,在理論上。東家基本上就沒有再為文秀軒墊付資金的可能了。 東家。想當初,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提出了一個人店分離的建議,是你支持了我,自那以後,我的心中一直是忐忑不安,唯恐因為的建議,壞了你的事情。現在好了,我總算是可以放下心了。 你一下子就分去了這麼多晶石,又給文秀軒留下了充足地流動資金,這可是兩全其美地好事呀。」 趙牧笑道:「是呀,丁掌櫃,從咱們倆並肩創業至今,時間一晃已經過去兩年多了,那時候咱們倆誰也不會想到,文秀軒的營業額居然會比保芝堂還要多得多。」 丁翁頗有些自豪地說道:「是呀,現在咱們文秀軒的營業額比逍遙門的所有產業加起來,都不會差上太多,而且按照咱們的增長趨勢,早晚有一天可以超過逍遙門,屆時,我們就是滏陽城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商業實體了。」 趙牧呵呵一笑,「這一天的到來,不會讓咱們等的太久的。呵呵,丁掌櫃,今天我高興,也是一個難得的好日子,吩咐下去,每位員工賞一壇玄髓冰液,本月工錢加倍,就當是我這個當東家的,給他們發獎金了,讓大傢伙一塊樂呵樂呵。」 丁翁笑道:「東家,我代所有的員工謝謝你的慷慨。」 趙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丁掌櫃,你剛才說文秀軒的櫃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 丁翁忙道:「還有兩三千萬。如果要是硬往外擠的話,能夠湊到三千五六百萬吧。怎麼,東家,你想用這筆錢?」 趙牧笑了笑,「我的確想用這筆錢。不過丁掌櫃,你放心,人店分離,這個底線,我是不會碰的。是這樣的,我身上有不少未經雕琢的晶石原礦,我想用這些晶石原礦把櫃上的流動資金全都換出來,然後你安排人帶著晶石原礦去外面換標準晶石,或者乾脆點,從雕件坊抽調員工,加工這批晶石。」 丁翁想了想,「到外面換,有點吃虧,還是咱們自己加工吧。不過這樣一來,速度就慢多了。這樣吧,東家,櫃上的流動資金,我不能全部給你,只要也要留下幾百萬應急。我再給你湊三千萬標準晶石,多了,就不行了。」 趙牧點了點頭。「三千萬就三千萬。」 趙牧把一個容量達到三千立方米的半空儲物戒指徹底騰空,裡面的晶礦原石要是加工成標準晶石。肯定會超過三千萬。趙牧現在並不缺那點晶石,他之所以要這樣叫喚,最主要地還是想騰出來一個儲物法寶,以備不時之需。 在火山星的那次得意忘形地收穫,趙牧所有的儲物法寶。除了仙人背簍以及死人儲物空間之外,已經全部被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佔滿了。沒有儲物法寶,在遠行路上。看到好東西都沒有辦法收集。 三千立方米不算小了,只要節省這點用,應該夠他到天璇星了。趙牧已經想好了,等到了修真聖地天璇星,一定要不惜血本,多買幾個容量超萬立方米的極品儲物法寶。 趙牧找到林昊夫妻,桂枝南他們已經離開半天了。牛莉正陪著林昊夫妻說著話,三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好表情。 「怎麼了?你們仨怎麼都不開心呀?」趙牧笑道。 林昊和師美萱一起躬身道:「主人。」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是讓你們跟沈先生一樣,喊我東主地嗎?怎麼又忘了?」 不等林昊夫妻有所回應,牛莉就搶著說道:「師傅,剛才兩位先生和天機宗的談判破裂了。兩位先生同意有條件的保留天機宗地身份,不過兩位先生提出來的條件讓道昶前輩他們很為難,桂掌門更是矢口反對。最後,他們怎麼談都談不攏,雙方不換而散?」 趙牧眉頭一簇,「你們是不是要求天機宗懲治公孫荊紅了?」 林昊和師美萱一起點頭。「我們夫妻二人落到今天的田地,全都拜公孫荊紅所賜。公孫荊紅不除,我們就絕對不會和他同列一個門牆之下。」 趙牧歎了口氣,「你們呀,這不是給桂兄出難題嘛?公孫荊紅是桂兄的師傅,哪有逼著徒弟處罰師傅的道理。嗯,算了,這是你們的私人恩怨。我就不插手了。我呀,兩不相幫。」 林昊忙道:「多謝主人體諒。」趙牧搖了搖頭。不再強行要求林昊改變對他的稱呼,他從懷中拿出來兩個晶石袋,「這是九百萬標準晶石,是天機宗給你們倆的賠償,另外還有一百萬標準晶石,我準備給沈先生。你們倆修為全毀,我知道這九百萬根本不足以彌補你們地損失,不過還是有一點算一點吧。 你們要妥善使用這九百萬標準晶石,尋良方,覓靈藥,一定要想辦法重新修煉。我這次前往天璇星,也會幫你們留意一下的。天璇星乃是修真聖地,說不定會有相應的辦法解決你們兩個的問題。」 林昊夫妻沒有推辭,而是五味雜陳的接過了晶石袋,夫妻倆辛辛苦苦修煉了幾百年,難道到頭來就換回來這兩袋子標準晶石嗎? 趙牧歎了口氣,林昊夫妻的事情,他幫不上什麼忙,除非他能尋找到傳說中的得嬰丹,才有可能讓林昊夫妻重塑元嬰,回歸修煉之路。希望這次天璇星之旅,能夠有所斬獲吧。 趙牧又在文秀軒休息了一天時間,這一天時間,只干了兩件事,一件是花了小半天時間,去觀看吉美惠排練新舞蹈,另外一件事,則是用剩下的多半天時間,聽海如散人給他和鶴錦散人、沈衡英講述他以前在外面遊歷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什麼樣地危險,又是怎麼樣處理的。沈衡英和鶴錦散人不時的補充一下自己的經歷,趙牧只是安靜的洗耳恭聽,既不發表任何評論,也不插任何嘴。這次要結伴出行的三個人中,他的親身經歷最少,多聽聽,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切收拾停當,在文秀軒諸人戀戀不捨的目光中,趙牧、鶴錦散人和沈衡英三個人踏上了滏陽城地傳送陣。揮手告別後,趙牧等人傳送到了曦山城,然後通過曦山城地星際傳送陣,正式踏上了前往修真聖地天璇星的星途。 天璇星距離雙極星極遠,需要跨越千餘星距,不計算其他地消耗,單獨計算消耗在星際傳送陣上的時間,就超過了一年。 趙牧等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些心理準備,剛開始的時候,還說說笑笑,等到離開雙極星十幾個星距的時候,三個人全都蔫了下來,這樣的長途星際旅行,真不是人幹的活兒,乏味枯燥,沒有一點樂趣。 在傳送到一個遍佈綠色植物的星球後,鶴錦散人嚷著要休息一下,至少也要打打坐,修煉個一兩個小時,恢復一下精神。沈衡英也是同樣的意思,趙牧聳了聳肩,他說什麼也是不能修煉的,就算是打坐都不行。 趙牧不修煉正好,鶴錦散人很不客氣的,就讓小師弟給他和沈衡英充當護法,在他們倆修煉的時候護衛著他們趙牧閒著沒事,就答應了下來。在沈衡英開始修煉之前,趙牧把他的星途球要了過來,他要好好的研究一下,從這裡到天璇星究竟有多少條道路可走,沿途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到時候又該如何應付。 在研究星途球之前,趙牧沒有忘記給鶴錦散人和沈衡英設置好防禦陣,他把自己的神識進入星途球之後,就顧不上照顧他們倆了。 沈衡英的星途球包含的星標很多,趙牧很快就沉浸其中,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趙牧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探他一樣,他連忙把神識從星途球中退了出來。 這時,趙牧才發現,鶴錦散人早在他之前已經醒過來了,這會兒正飛在半空之中,目光炯炯的掃視著周圍。 趙牧心知有變故發生,他連忙在沈衡英的身周又架設了一道更加強力的防禦陣,然後飛到了和鶴錦散人並肩的位置。「大師兄,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好像有人在監視咱們一樣?」 鶴錦散人面色慎重的點了點頭,「我能感覺的出來,對方應該是個不比我弱的高手。小師弟,等會兒,記得保護好自己,我可能照顧不到你了。」 趙牧一驚,「大師兄,難道對方是散仙?」***,難道散仙越來越不值錢了?加上這個躲在暗處的散仙,前前後後,趙牧已經遇到了四個散仙了。 鶴錦散人搖了搖頭,「我判斷不出來對方是不是散仙,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師弟,把師傅賜給你的天健戰甲穿上。」 趙牧突然響了起來,他的天健戰甲已經讓火山星的雄性巨龍給燒壞了,到現在還沒有修復呢。真是夠倒霉的,到了眼下這樣的緊要關頭,趙牧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忘了這件最重要的事情。 鶴錦散人也沒管趙牧究竟有沒有披掛天健戰甲,他往更高處飛了飛,「暗中觀察我們的道友是哪一位?在下散仙鶴錦散人,不知道友是否肯賞臉,出來交給朋友?」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尼姑打傘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尼姑打傘 沒有人回應鶴錦散人。 趙牧悄無聲息的把仙器搗藥杵拿在了手中,真元全都蓄積在握著搗藥杵的手掌之上,隨時準備著發動搗藥杵進行攻擊。 鶴錦散人感覺有些不太妙,那股讓他感覺有些不安的氣息不但沒有退去,反而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倒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打不過還可以跑,但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小師弟趙牧和沈衡英兩個人。那個躲在暗處窺探他們的人在理論上,可以輕鬆的收拾掉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尤其是沈衡英,他的修為是三個人當中最差的。 鶴錦散人再次朗聲說道:「難道朋友連這點面子都不肯給嗎?還是覺得本散人沒有資格成為你的朋友?」 話音剛落,鶴錦散人和趙牧只覺得眼前一花,從周圍的樹林中走出了十幾個光頭上頂著香疤,身著灰色淄衣的和尚,不對,這幾個和尚面目清秀,身材窈窕,胸前隆起,分明是拋卻了三千煩惱絲的女和尚,或者說是尼姑更合適一些。 尼姑們雙手合什,光頭低垂,連看都不看鶴錦散人和趙牧,只是站在地上,把他們兩個人團團圍住。鶴錦散人目光如炬,迅速的掃視了一遍所有的尼姑,這些尼姑個個修為不如,最差的一個也是和修真者元嬰期相若的佛心期,最高的更是已經有了分神期的修為。 鶴錦散人心中有數,他先是打了個稽首,「各位大師。本散人在此有禮了。我等三人忙於趕路,無意當中闖入到了各位大師地修行地,我等並無惡意,請各位大師海涵一二,我等這就離開。」 不是鶴錦散人膽小。也不是他怕了這些尼姑,而是今天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修真者和佛宗的關係一向不是很好,只能用一般來形容。 鶴錦散人和趙牧有個共同點,就是都怕麻煩,這十幾個一直不肯吭聲的尼姑明顯比較難纏,再加上至少還有一個不弱於她的大尼姑躲在暗處。在實力對比上,他們這一方處於劣勢,一旦爭鬥起來,根本佔不了什麼便宜。 鶴錦散人剛剛轉身。他地背後就傳來一個無比媚惑的軟糯香甜的聲音,「三位道友。我們芳月庵最近手頭上有點緊,我看三位都是慷慨之人,更是男人中的大丈夫,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這些無依無靠的信佛之人,飽受饑寒之苦。不知三位是不是肯捐獻一些東西給我們芳月庵呀?」 鶴錦散人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圍著他們的尼姑已經排列成了兩排。呈喇叭形散開,在隊伍組成的窄口出一個身著袈裟、手捧一根玉如意的尼姑昂首站在那裡。 這個尼姑的容貌非常有特色,如果撇開兩腮處的顴骨不說地說,她算的上是個美人,但是她地顴骨高的有些出奇,就像是鼓了兩個包一樣,整張臉的美感一下子就被破壞殆盡了。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對顴骨的存在。這個領頭的尼姑才能給一種威嚴和危險糾纏在一起的獨特感覺。 鶴錦散人神色肅然,這個尼姑給他地感覺很不好,軟糯香甜的聲音不但沒有讓他的警惕有所放緩,反而把警惕值提升到了最高點。 「大師,在下仲逸星散仙鶴錦散人,旁邊這位是我的師弟。那位在打坐修煉的是我師弟的朋友。不知道大師應該如何稱呼?」鶴錦散人簡單的向對方介紹了一下自己這邊地情況。 領頭的尼姑說道:「貧尼芳月庵掌門慧雲尊者,這十三個人都是我的弟子。道友。在下剛才的提議,你覺得如何呀?你打算捐獻什麼東西給我們呀?」 「大家都是修煉之人,彼此之間,進行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自是理所應當。這樣吧,尊者,我們三個人每個人捐獻給芳月庵五千標準晶石,你看如何?」鶴錦散人笑道。 慧雲尊者嫣然一笑,臉上的高顴骨映襯著她地笑,有些極度危險地味道,「三個人才一萬五千標準晶石,道友太小氣了一些吧?我們芳月庵可不是叫花子,還是三位道友,對我們佛宗有意見,就這點晶石,就想打發我們嗎?」 趙牧心中一凜,他怎麼感覺慧雲尊者的口氣好像是黑社會地語氣,難道這些光頭尼姑是從佛宗中叛逃出來混黑社會的?抑或是和以前的鑒天老祖一樣,也是靠四處打劫為生? 想到這裡,趙牧忍不住看了沈衡英一眼,這條星路,最熟悉的就是他了,如果沈衡英這會兒清醒著,他就可以從沈衡英那裡探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了。 鶴錦散人也是老修真了,什麼人沒有見過,他只是不想惹麻煩,並不是說他就怕了這些個自稱是芳月庵的尼姑們。「尊者對這個價碼不滿意,那麼你覺得我們三個人,該捐獻多少晶石給貴庵比較合適呀?」 慧雲尊者說道:「不用太多,每個人五百萬標準晶石,另外那位模樣俊俏的小友手中扣著的那件模樣怪怪的東西,也送給貧尼吧。||||貧尼最喜歡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了?」 慧雲尊者的眼力不錯,一眼就相中趙牧手中的仙器,到了她這種份兒上,只需要一眼就能判斷出來一件東西的好壞。 鶴錦散人歎了口氣,「看來尊者今天是來找碴兒的,一個人五百萬,還想要我小弟的寶貝,你們簡直就是明搶呀?」 慧雲尊者笑了笑,「道友說的不錯,我們芳月庵幹的就是無本的買賣。姐妹們,動手。 尼姑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各自的飛劍和法寶亮了出來,這些尼姑都非常明智,她們自知沒有對陣鶴錦散人的實力。所以選擇把趙牧和沈衡英包圍了起來,至於那個最厲害地散仙,自有她們的掌門兼大姐頭對付。 直到現在,趙牧外露的修為也就是元嬰初期左右,除了海如散人和鶴錦散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修為,這些初次見面的尼姑們更是不清楚了,只有五個尼姑包圍住了他,剩下地八個尼姑則團團的圍住了沈衡英,然而即便是這樣,趙牧也不敢有任何輕忽,也許是因為他有仙器的緣故,圍住他的五個尼姑是修為最高的那五個。 一個尼姑嚷道:「道友,我們奉勸你老實一點,識相一點。不要反抗,從了我們吧。把你手中的東西交給我們。然後把你腰上系的儲物手鐲、手指上套著的儲物戒指、手腕上扣著的儲物手鐲、懷裡揣著的儲物袋等等儲物法寶全部交給我們。我們芳月庵將替你保管千兒八百年地時間,等到你修煉到我們這樣的程度地時候,我們再把這些儲物法寶還給你。」 趙牧聽著這種酷似天方夜譚的鬼話,差點樂暈過去,要不是尼姑後來讓他把儲物法寶交出來,他或許還會認為這幾個尼姑想和他召開一次靈與肉的交流大會呢。 唉。人都說和尚打傘---無法無天,沒想到尼姑打起傘來,比和尚更要瘋狂。 此時,鶴錦散人已經和慧雲尊者動起手來,兩個人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兩個人棋逢對手。誰也勝不了誰,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的局面。鶴錦散人沒有絲毫的大意,一開始的時候,就把仙甲披掛上了,孰料慧雲尊者也不含糊,她身上地那件袈裟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秘法煉製的。其防禦性能居然一點也不弱於鶴錦散人的仙甲。 另外一邊。圍著沈衡英的八個尼姑也已經動起了手,這八個無法無天的小尼姑紛紛的用自己得意的招式朝著防禦罩上招呼。雖然趙牧佈置出來地防禦陣防禦能力非常不錯,但是在這種連續不斷的攻擊中,也堅持不了太長的時間,如果到時候沈衡英還沒有從修煉中甦醒過來,那麼等待著沈衡英的結局一定不會太好,最好的一種可能也得是走火入魔。 趙牧此時再也顧不得考慮太多的東西,自己已經被人搶到了頭上,他要是忍下去地話,那就白白修煉到了這麼高地修為。趙牧眼睛心神一動,瞬間脫離了尼姑們的包圍圈,瞬移到了那八個攻打防禦罩地尼姑們的背後,心神再動,曜靈劍無聲無息的揮舞了起來,一道流星在空中飛快的劃過,兩個修為最低的尼姑,已經被曜靈劍斬掉了腦袋,兩顆大好的頭顱在地上骨碌出去了老遠。 這兩個尼姑的肉身被殺,頭顱的天靈蓋炸裂開來,兩個拳頭大小的佛心----佛宗的佛心其實就是修真者的元嬰,只不是叫法不一樣罷了----夾裹著團團血霧,慌裡慌張的飛了出來。元嬰是非常脆弱的,她們倆慌不擇路,一個直接朝著沒人的地方飛逃而去,一個則直勾勾的往趙牧的懷中跑去。 趙牧隨手丟出一塊玉符,轟的一聲,炸裂的玉符瞬間把這個昏頭昏腦的元嬰體給撕碎了。 趙牧隨手毀掉兩個尼姑的肉身,然後又炸掉一個元嬰,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內,尼姑們等到趙牧做完這一切之後,才反應過來,她們的兩個姐妹已經折在了趙牧的手中。 嘩啦一聲,剩下的十一個尼姑全都顧不上沈衡英了,把趙牧團團圍了起來,「姐妹們,用伏魔音陣。」 尼姑們腳步錯動,很快就分成了裡五個外六個的雙層包圍圈,裡圈的五個尼姑就是剛才包圍著趙牧的那五個,她們各自拿出來一種樂器,有琵琶、音叉、橫笛、蕭以及磬等物。 外圍的六個尼姑也沒有閒著,她們在同一時間把罩在身體上的臃腫淄衣給撤掉了,露出了僅著肚兜和褻褲的曼妙身材,雪白的手臂、筆直修長的玉腿,胸前半露的渾圓,每一處都透漏著無盡的誘惑。 嗯,尼姑們地鼻腔中哼著讓人醉生夢死的呻吟,蛇腰扭動。雙手不斷的在胸前、大腿、私處等地方撫摸,再加上她們幾個珵光瓦亮的光頭,以及光頭上閃爍的香疤,即便是最正經地柳下惠估計也會迸發出內心深處的獸性。x 尼姑們這些極盡魅惑的動作不僅僅是為了色誘趙牧,也是為了迷惑他的心智。擾亂他的心神,更重要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抑制趙牧的修為,限制他的瞬移能力。 以前,尼姑們的這招法門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失手過,不知道有多少修為超過了分神期的高手折戟在了她們地手中,甚至有幾個佛法精湛的和尚也是中了她們地色誘之術,最後白白的枉死在她們的手中。 裡圈的五個尼姑各自施展絕活,她們緊密配合在一起,手中的樂器把一個個致命的音符打在了包圍圈中地趙牧身上。 這幾個尼姑的配合久經訓練。配合的天衣無縫,再加上外圍六個尼姑姐妹的配合。即便是大乘期的高手,她們也有信心要對方的命。 可惜注定是這些尼姑們倒霉的日子,趙牧對女人地興致一向不大,尤其是現在趙牧的心也不在男女之事上,連吉美惠那樣美到了極點的女子都只是讓趙牧的心神起了一點點的波瀾,這些相貌身材比吉美惠差了好幾個檔次的趙牧。又怎麼可能攪動趙牧心神中地那一汪死水。 趙牧假裝出一副癡迷地樣子,臉上呆呆傻傻的,尼姑們心中一喜,心神出現了一剎那地鬆懈。時刻監視著尼姑們一舉一動的趙牧,迅速的捕捉到了這一有利時機,身形一展,已經鬼魅般的躥了出去。裡圈的五個尼姑手心一涼,等到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手中的樂器已經被趙牧給搶走了。 「把樂器還給我們。」一個尼姑惱羞成怒的喊道。 趙牧本想把這些害人的樂器毀掉,但是他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幾件樂器全都是難得的法寶,所用的材料極好。品階還都不低。要是毀掉了,就太可惜了。趙牧順手把其中四件樂器收到了自己的腰包中。手中只留下了一把琵琶。 尼姑們的眼都紅了,趙牧居然敢當著她們的面搶她們的寶貝,簡直是太囂張了。分神期的那個尼姑喊道:「姐妹們,一塊做了他。」凶神惡煞的喊了一句後,這個尼姑沒有往前衝,而是掐動了靈訣,琵琶上有她的心靈烙印,是她修煉的本命法寶之一,只要她打出召喚靈訣,就可以把寶貝收回來。 趙牧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的雙手緊緊地扣著琵琶,身形一縱,已經瞬移到了高空之中,與此同時,他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靈訣打在了琵琶之上,瞬間混合了鳳凰神火的真元把分神期尼姑留在琵琶上的心靈烙印徹底的摸去。 尼姑如遭重錘,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尼姑們慌了神,兩個年齡最小,修為最低的尼姑把分神期尼姑攙扶了起來,「二姐,你怎麼樣了?」 分神期尼姑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我沒事,你們不用擔 小尼姑泫然欲泣,「這個修真者太厲害了,我們怎麼辦呀?」 趙牧在空中笑了笑,「各位大師,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裡也有一手樂曲,請各位大師鑒賞一下吧。趙某手藝生疏,各位大師湊活著聽吧。」 手指微撥,琵琶的琴弦被趙牧施加的力量撥動了起來,悅耳清脆卻有些磕磕絆絆的琵琶聲響了起來。 說來也巧,趙牧以前在學生時代也算是個國樂愛好者,笛、簫、琵琶、二胡之類的樂器都能像模像樣的撥弄幾下,當然也僅僅是撥弄幾下而已,馬馬虎虎的能把一件完整的樂曲演奏出來,但是和那些職業樂手相比,連人家的皮毛都學不來,只比那些國樂菜鳥強上一些。 趙牧的天賦不在音樂這一塊,要不然修煉其他法門無往不利的他,也不會在樂輿這種和音樂有關的修煉法門上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反倒是吉美惠已經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修煉到了第二層,而且還有突破到第三層的跡象。 趙牧彈奏地不是什麼中國古典名曲,他演奏的是一支流傳在修真界的曲子。也是樂輿中的一首現成的樂曲,它地名字很簡單,就兩個字----魔音。 這個魔可不是妖魔鬼怪的魔,而是走火入魔的魔,如果修煉樂輿到了深處。再配合上這首魔音之曲,可以瞬間奪人心智,控制他人按照演奏者的意願做一些事情,即便是用頭撞牆,用刀子戳自己的心窩,被控制的人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只有照做的份兒。 趙牧只是粗淺的演習過樂輿,理論上算得上精湛,但是實際修煉上,那就是典型的行動上地矮子了。故而魔音之曲,他連一成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魔音之曲瞬間就籠罩住了地上地十一個尼姑。擋不住的靡靡之音一個勁的往她們的耳朵裡鑽,一個極富有的魅惑的聲音在尼姑們地腦海中迴盪著。 趙牧知道自己的發揮不出來魔音的威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羞辱一些這些依靠劫掠為生的尼姑。他一邊彈奏著琵琶,一邊把自己的命令隨著魔音之曲散發出去,「打吧,打吧。站在你身邊的那個人就是你地殺父仇人,用你的唾沫去啐他,用你的巴掌去扇她,用你的手去撕扯她們的衣服。」 按照樂輿等級的劃分,趙牧地這個命令威力比較弱,還是能夠和他彈撥出來地魔音之曲,配合的比較融洽地。趙牧只不過暗自發了三遍命令。十一個尼姑當中,已經有七個扭打在了一起,她們果然如趙牧命令的那樣,把平日的姐妹當成了殺父仇人,什麼陰招、暗招、損招全都用了出來,什麼抓臉、撓胸、扒衣服、撩陰腿全都使了出來。 不大的工夫。這七個尼姑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拔了下來。七個白花花的身子展開了一場沒有任何遮掩的天體大戰。剩下的四個尼姑也不好受,她們正在苦苦的抵擋著魔音之曲的侵蝕。 趙牧看著下面熱烈的大鬧場面。心中卻浮現出不小的誘惑,他沒想到這次施展魔音之曲居然會產生這麼強烈的效果,按道理來講,有尼姑能夠聽從他的命令吐對方口水就已經不錯了,沒想到戰況激烈到了這種程度,那七個尼姑的心神分明已經被他完全掌控了。 難道我也是音修之道的天才?趙牧不禁有些猜測。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對,他曾經不止一次想嘗試著參悟並修煉樂輿,可是每次都是無功而返,而且杜如海收集到的其他幾部音修的修煉法門,他也曾一一嘗試過,沒有一門,是他能夠修煉的。 趙牧一走神,魔音之曲對尼姑們的控制減弱了不少,世上不單單只有趙牧會鑽空子,尼姑們也會,那個被趙牧反搶走了琵琶的尼姑,心神一陣清明,她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她們幾個姐妹不是趙牧的對手,唯今之計,就是讓掌門人兼大姐頭幫她們一把了。 「大姐,快用你的封魔鏡,把這個傢伙的修為給封住,姐妹們快頂不住了。」尼姑喊了一聲。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正戰在酣處,慧雲尊者還以為她的姐妹們,已經把趙牧和沈衡英收拾掉了,沒想到戰況並沒有按照她們的預期發展下去,事態的發展好像有脫離她們控制的危險。 慧雲尊者晃了一下虛槍,然後瞬移到了空處,掏出來一個青銅寶鏡,寶鏡的正面打磨的極為光滑,比玻璃鏡子還要光亮。慧雲尊者噴出一口佛靈之氣,封魔鏡頓時射出一道兩百的光束,慧雲尊者調整了一下光束照射的角度,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趙牧就被光束罩住了。 這時候鶴錦散人也衝了過來,「賊尼姑,你的對手是我,爺爺還沒有和你分出勝負呢,來來,咱們再戰三百個回合。」 慧雲尊者拿著封魔鏡的纖手一鬆,封魔鏡懸浮在了空中,除了時不時的跟著遠處的趙牧移動,而調整一下角度外,無論是上下,還是左右,封魔鏡都不曾有絲毫的一動。 慧雲尊者冷冷的掃了鶴錦散人一眼,「剛才我是懶得跟你這個賊道人計較,既然你一直如此糾纏不休。本尊者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絕招吧,省的你一直像個蒼蠅一樣地叫喚,徒讓人心煩。」 說吧,慧雲尊者把手中的玉如意拋了出來,一口佛靈之氣噴出。一聲酷似鳳鳴的鳥叫聲傳來,玉如意在瞬間幻化成了一個渾身上下長滿了青色羽翼的大鳥,此鳥的模樣除了羽毛和一些不易察覺地細節之外,簡直跟鳳凰一模一樣。 鶴錦散人曾經吃過鳳凰的大虧,當初和趙牧初遇的時候,趙牧放出來的七隻鳳凰,差點把他燒成*人干。自從那次和趙牧的交手之後,堂堂一劫散仙對鳳凰已然有了一點點的心理障礙。在看到玉如意幻化的大鳥之後,鶴錦散人爆了一句粗口,「媽的。怎麼又是鳳凰呀?」 慧雲尊者冷冷一笑,「真是個沒有見識的粗人。本尊者的這只仙鳥可不是鳳凰那種沒有品位地爛鳥,而是青鸞。讓我的乖寶寶,好好地招呼招呼你吧。」 青鸞大翅展開,輕輕一揮,已經閃電般衝到了鶴錦散人的背後,鳥喙一張。一道冰寒刺骨的冷氣瞬間噴湧而出。鶴錦散人連忙躲閃到一邊,可是終究慢了一拍,他的左腳的寶靴的腳底板,被這種冰寒之氣蹭了一下,只不過是一瞬間地工夫,一層厚厚的冰霜瞬間包裹住了鶴錦散人的整個左腳,並有越過腳踝。朝著小腿蔓延的趨勢。 趙牧被封魔鏡的封魔佛光罩住之後,並不好受。這種光束的特點就是降低被照者的移動速度,如果說在被罩住之前,趙牧地速度可以用全速奔馳的法拉利跑車來形容的話,那麼被封魔佛光籠罩住之後,他的速度馬上就下降到了手扶拖拉機的速度。豈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得了的。 趙牧地速度變慢下來了。他地每一個動作都成了慢鏡頭。撥弄琵琶琴弦的手指,半天還和琴弦接觸不到一下呢。曲不成曲。調不成調,魔音之曲自然沒有了任何效果。 沒有了魔音之曲地控制,尼姑們全都清醒了過來,看著摟抱在一起,被自己拔的乾乾淨淨、狼狽不堪的姐妹,尼姑們全都怒了,徹頭徹底的怒了。她們甚至都來不及考慮穿上一件衣裳,遮擋一下自己的身體,而是把各自的飛劍、法寶亮了出來,然後一塊飛到了空中,把趙牧團團圍了起來。 尼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活剮了趙牧,一雪前恥。 趙牧在被封魔佛光籠罩住之後,就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封魔佛光委實有些變態,居然能夠降低他身手的速度。這樣的情況太危險了,對他相當的不利。果然他還沒有來不及拋去手中的琵琶,尼姑們已經把他圍了起來。 趙牧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封魔鏡只不過封印住了他的身手,他的思想以及心神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這就給了趙牧翻盤的機會。 趙牧本來還有點可惜手中的琵琶,但是在尼姑們個個目露凶光的時候,趙牧只能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次又得破財了。 趙牧心神一動,潛伏在元嬰眉心的鳳凰印記亮了起來,鳳凰神火迅速的流轉遍全身,然後透體而出,封魔鏡死死的壓制著趙牧,不管趙牧如何移動,封魔鏡投射出來的封魔佛光都能緊緊地罩著他。 鳳凰神火花了比平常慢了十幾倍的速度才從趙牧的體表冒了出來,瞬間的功夫,趙牧的衣服和儲物腰帶全都被鳳凰神火給燒壞了。儲物腰帶裡面的東西辟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圍著趙牧的尼姑們眼前一亮,她們事先已經想到了趙牧是一個肥羊,但是卻沒有想到趙牧居然肥到了這種程度,從趙牧身上調出來的晶石已經在地上堆出了一個小山,另外還有大量的晶礦原石以及極品的天材地寶。 尼姑們只有一個念頭,把趙牧殺掉,看看還能不能從他身上再找到幾個儲物法寶。這樣的肥羊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碰到的。只要今天能夠成功的做下這一票,芳月庵在隨後的近百年時間,估計都不用發愁晶石缺乏了。 尼姑們在同一時間把手中的飛劍放了出去,每一個尼姑瞄準的位置都不一樣,或斬腳,或斬首,或是插眼,或是刺向了胸 趙牧大吼了一聲,鳳凰神火猛地躥升了起來,瞬間突破了封魔佛光的籠罩範圍,趙牧只覺得身上一輕,好像是封魔鏡失去了效果,對他再無任何影響。 趙牧心神一動,已經瞬移到了封魔鏡附近,他大手一揮,一股真元把封魔鏡裹住,捲到了他的私人儲物空間之中。趙牧沒敢用手接觸封魔鏡,唯恐鳳凰神火毀掉了這件寶貝。 封魔鏡被收,趙牧最大的顧忌已經沒有了,趙牧徹底的放下心來。他嘿嘿笑著盯著那十一個刺空飛劍的尼姑,「現在該是你們還我本錢和利息的時候了。」 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出手的一瞬間,趙牧想殺死這幾個尼姑的念頭突然改變了,鳳凰神火沒有幻化成殺傷力巨大的鳳凰,而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牢籠,把十一個尼姑兜在了其中。 趙牧好心的提醒了她們一句,「千萬不要接觸那些火柵欄,不是你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塊晶石,屈指一彈,晶石飛了出去,還沒有和牢籠接觸到,火柵欄上騰空而起一股火焰,和晶石迎頭撞上,轟的一聲巨響,瞬間的工夫,晶石炸的粉碎。 尼姑們全都嚇得一縮脖子,她們都很清楚晶石的硬度,在不動用佛元力的情況之下,她們單靠肉體的力量,是不可能毀掉晶石的。如果她們不知死活的碰一下火柵欄,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 嚇唬住了尼姑們,趙牧把目光投向了正和鶴錦散人糾纏不休的慧雲尊者,本來鶴錦散人還能和慧雲尊者打個平手,可是慧雲尊者有了仙鳥青鸞的幫助,情勢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鶴錦散人已經是被動挨打的局面,只是一味的防守,而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趙牧看得出來,鶴錦散人之所以會落在下風,不是因為他打不過慧雲尊者,而是那只該死的青鸞太會搗亂了,每當慧雲尊者露出破綻、鶴錦散人想反攻的時候,青鸞都會在第一時間,衝上去和鶴錦散人纏鬥。 這樣一來,不但彌補了慧雲尊者的破綻,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打亂了鶴錦散人的計劃,讓他錯過了無數次反敗為勝的良機。 想反敗為勝,打壓下去慧雲尊者的氣焰,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除掉那只可惡的青鸞鳥。趙牧有自知之明,憑借他的力量,和那個腦袋光光的慧雲尊者對上,他勝利的把握不超過兩成。但是,只要除掉青鸞,然後再和大師兄鶴錦散人聯手,那麼他們的勝率馬上會飆升到八九成。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收服散佛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收服散佛 趙牧想除掉慧雲尊者,慧雲尊者更想除掉他和鶴錦散人,不為別的,就為趙牧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堆寶貝,慧雲尊者修煉了千餘年,攔路搶劫的勾當也做過不少起了,還是頭一回碰到像趙牧這樣富有的主兒。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財帛更能給人帶來動力。慧雲尊者的修為和鶴錦散人在伯仲之間,但是有了那堆寶貝的刺激,慧雲尊者的修為憑空飆升了一成,再加上青鸞鳥時不時的騷擾鶴錦散人,趙牧的大師兄非常的被動。 趙牧把一切都看在心中,他並沒有急著上前和青鸞鳥纏鬥,他是頭一次看到這種鳥,它是如何戰鬥的,有什麼特長,又有什麼缺點,趙牧一無所知,貿然出手說不定不但不能殺死青鸞鳥,弄不好還會中了青鸞鳥的暗招,這樣的話,前期積累下來的優勢就會在頃刻間喪失殆盡了。 所幸鶴錦散人雖然有些被動,但是鶴錦散人的防守還是非常嚴密的,即便是慧雲尊者和青鸞鳥的配合天衣無縫,但是鶴錦散人一直吃的都是小虧,暫時還傷不到他的根基,應該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慧雲尊者眼睛的餘光掃到了趙牧這邊的情形,她事先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這麼厲害,手下十三個尼姑,兩個被殺,剩下的十一個全部被抓,居然沒有一個能夠逃得了的。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年青人,其實是個隱藏至深的高手。至少也應該是合體期的高手。 換在單對單的時候,即便再來兩個合體期地修真者,慧雲尊者也不會放在眼中。但是現在她正在和鶴錦散人纏鬥,根本脫不開身。要是趙牧躲在暗處,發陰招的話,她就要吃大虧了。 慧雲尊者心神一動,和她心神相連的青鸞鳥鳴叫一聲,羽翼一斂,尾羽一擺,青鸞鳥已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優美的曲線,箭一般地衝向了趙牧。幾十米的距離,須臾之間。已然跨過。青鸞鳥張開嘴,一道無匹的寒氣噴向了趙牧。 趙牧不知利害,屈指彈出一朵鳳凰神火。鳳凰神火和寒氣撞在一起,轟的一聲巨響,爆炸掀起的衝擊波異常兇猛。趙牧翻滾著向後飛出了好遠。青鸞鳥比趙牧還要慘,它的下半個鳥喙居然被炸掉了半截。 青鸞鳥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兩眼放出灼灼的凶光,它的身體迅速地膨脹起來,瞬間長大了十幾倍,足有三四米長,爪子有臉盆那麼大,閃爍著刺眼的寒光。青鸞鳥揮舞了一下翅膀,兩股龍捲風在它的前方不遠處形成,捲向了趙牧趙牧連忙閃身移開。青鸞鳥翅膀再揮,以不弱於瞬移地速度,出現在趙牧的身後,爪子大張,抓向了趙牧的腦袋,這一下只要被抓實了,趙牧地腦袋就會跟西瓜一樣變得稀巴爛。 趙牧心神一動,瞬移到了青鸞鳥的後背上。兩條牢牢地卡在青鸞鳥兩隻翅膀和脖頸之間的位置。青鸞鳥瘋狂的在空中扭動著。時而俯衝,時而以垂直的角度或者頭朝下的角度想把趙牧甩下來。 趙牧牢牢的抱著青鸞鳥的脖子。青鸞鳥折騰了半天,也沒想達成心願。青鸞鳥大怒,它的身上開始冒出滴水成冰的寒氣,溫度之地,讓人難以忍受,即便是趙牧渾身上下還在燃燒著熊熊地鳳凰神火,也能感到有一股股的涼風從自己的身上吹過。 趙牧大駭,自從他修煉一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低的溫度,即便是玄冰精髓的冰寒都比之還要弱。趙牧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會感到這麼冷,不是因為鳳凰神火不厲害,而是這支青鸞鳥的品階遠遠超過了趙牧體內的那隻鳳凰精魂,這還不是最主要地,更重要地是現在青鸞鳥釋放出來的也是它體內地精華力量,其溫度自然是非常之冷了。 趙牧拚命的釋放著鳳凰神火和冰寒相對抗,不過青鸞鳥一直溫溫的壓著他,如果再僵持下去,吃虧的就是他了。 趙牧無奈之下,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脫離青鸞鳥的背部,另外一個就是制服這支青鸞鳥。 離開青鸞鳥的背部肯定不是什麼好選擇,青鸞鳥已經知道了對抗他的辦法,要是繼續使用這種辦法和他纏鬥,到時候,他還是得束手束腳,非常的被動。 閃念之間,趙牧做好了選擇,他把半截鶴嘴仙鋤拿了出來,這件仙器自從在蝶梅星幫助海如散人渡劫時,被散仙劫的劫雷劈成兩段之後,趙牧就再也沒有用過。今天迫不得已下,趙牧也沒有其它更趁手,更好的選擇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拿出來試一試了。 趙牧拿出來的是前半段鶴嘴仙鋤,也就是帶尖銳的鶴嘴鋤的那一部分。鶴嘴仙鋤不愧是仙器,趙牧身上無處不在的鳳凰神火居然沒有燒壞他,只是被燒得有些變紅,這要是換成是曜靈劍的話,十有**已經被燒成一堆廢鐵了。 青鸞鳥感覺到了不妙,尾巴上顏色最青的幾根尾羽脫落下來,在空中化作一蓬密密麻麻的六瓣雪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趙牧。\\\首發J.\\\ 辟里啪啦的聲音從趙牧的背後,不斷的傳了過來,這是鳳凰神火燒灼這些雪花而產生的爆裂聲,趙牧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防護著他的鳳凰神火居然有逐漸減弱變薄的趨勢,不大的工夫,趙牧後背部分的鳳凰神火已經有十幾個厘米的厚度,削減到不到一寸厚。 趙牧咬緊牙關,一邊拚命地往外輸送著鳳凰神火,一邊舉起了鶴嘴仙鋤,把真元輸送到裡面,半截鶴嘴仙鋤散發出道道金光。趙牧將其緩緩舉起,準備一擊而下,將青鸞鳥斃命當場。 青鸞鳥能夠感覺到趙牧的決心。它這會兒再也沒有任何保留了,將腦袋偏轉過來,兩隻凶光畢露的眼睛盯著趙牧,鳥喙一張。比後背上更冰寒的溫度從她的嘴中冒了出來,眨眼的工夫,趙牧胸前的鳳凰神火已經被壓縮到了只有半寸地厚度。 趙牧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他也顧不得鶴嘴仙鋤還沒有達到最巔峰的狀態,手中的鶴嘴仙鋤狠狠地鑿在了青鸞鳥的脖頸之上。 噗的一聲,青鸞鳥的脖頸一下子就被鶴嘴仙鋤給鑿穿了,青鸞鳥受到重創,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聲。它對趙牧發出的兩招攻勢即刻中斷,趙牧承受的壓力馬上降低數個檔次。 趙牧從來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他再次揮舞起鶴嘴仙鋤,一下又一下的把鶴嘴鑿在青鸞鳥地脖頸上。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青鸞鳥的脖子讓趙牧給硬生生地鑿斷了。西瓜大小的青鸞鳥的腦袋翻滾著從天下往下掉。碩大地身軀也以自由落體之勢往地上掉了下去。 趙牧鬆了一口氣。連忙跳離的青鸞鳥的後背。在下落了一半的時候,青鸞鳥的腦袋和身軀閃現出一道死光,好像是變魔術一樣。瞬間變成了斷成兩截的玉如意。啪啪兩聲,玉如意掉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的碎片。 正在和鶴錦散人爭鬥的慧雲尊者,猛地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鶴錦散人不備之下,慧雲尊者吐出來的血正好噴在了他的臉上,其中兩大滴正好濺在他地眼睛上,鶴錦散人眼前的景色馬上變得模糊起來。 不好,賊尼姑要偷襲。鶴錦散人心神閃念,馬上瞬移到一邊。等他用袖子把臉上的鮮血抹掉的時候,才發現慧雲尊者不但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攻擊他,而是馭使著清風,慌慌張張的朝遠處逃去了,光屁股,渾身冒著火焰的小師弟正不緊不慢的追在慧雲尊者的身後。 鶴錦散人這才明白過來,剛才賊尼姑根本就不是想偷襲他,而是心神受到了重創。要不然佔盡了上風地她又怎麼會慌不擇路地落荒而逃呢? 鶴錦散人袍袖一甩。身形陡然消失,等到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搶到了慧雲尊者地前面,「尼姑,投降吧。只要你肯投降,我絕對不殺你。」慧雲尊者受創不輕,要不然她也不會放著瞬移不用,而該用效率不高的御風之術逃跑了。她的一隻手捂著胸口,胸脯一起一伏的,胸前的兩團凸起跟著起伏,再加上她身上的那一身袈裟,居然透出了別樣的誘惑。 一生無慾無求的鶴錦散人在看到這副畫面的時候,心中的一根弦好像被觸動了,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他還是沒來由的多了一點心疼的感覺。 「想讓我投降,除非我死。」慧雲尊者強硬的說道,「別看我現在受傷了,但是如果我豁出去一切的話,你們倆也別想好過。跟我讓開,要不然就不會怪我和你拚命了。」 色厲內荏,就是慧雲尊者現在的真是寫照,鶴錦散人經驗豐富,焉能看不出來,他歎了口氣,「你都這個樣子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固執?我都說了,我不會殺你?」 慧雲尊者凶巴巴的嚷道:「你們修真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騙財騙色勾當,幹出來的不是一兩回了。怎麼,你也想學他們的樣子,欺騙我的感情,然後把我的東西全都搶走之後,再把我甩掉嗎?」 趙牧飛了過來,「大師兄,你跟她囉嗦什麼?這個尼姑可是強盜,攔路打劫的劫匪,有什麼話好跟他說的?咱們哥倆一塊擒住她。」 鶴錦散人歎了口氣,「唉,師弟,尊者如此可憐,她已經受到了必要的懲罰了,能不能給大師兄一個面子,放了她呀?」 趙牧目瞪口呆的看著鶴錦散人,他又看了看確實有些楚楚可憐的慧雲尊者,他無助的呻吟了一聲,他這個大師兄不會跟展世昭一樣,都玩什麼春心萌動的把戲吧。 蒙雨還好說一點,並無大惡,品性還算不錯,可是這個光腦袋的所謂慧雲尊者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呀。她可是個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女強盜。即便她是個尼姑,這也是一個不容抵賴的事實,像這樣心狠手辣,血債纍纍的強盜頭子。鶴錦散人居然動了心。 老天,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玩對眼地遊戲呀,結果眼睛歪了,斜了,再也正不過來了。(j.m首發) 慧雲尊者冷聲道:「不用你在這裡裝好人,本尊者用不著你們可憐。」慧雲尊者抽出來一把飛劍,這是一把仙器級的飛劍,揮舞間,不時的有青鸞的鳴叫聲傳來。「來吧,本尊者一個人打你們兩個,看看是你們擒住我。還是我殺死你們。」 趙牧對女人地態度一向不錯,但是也僅僅限於兩種人,朋友和家人。除此之外。趙牧秉性中的憐香惜玉就會收斂到極點,他看了看鶴錦散人,心生一計,便笑道:「大師兄,這個尼姑就交給你了。如何處理她,你自己看著辦吧?小弟我不插手了。」 趙牧回轉身,朝著剛才發生爭鬥的地方飛去。等到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化成兩個黑點的時候,趙牧從天上飛到了地上的樹林之中。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兩個人還在空中對恃著。 鶴錦散人沒話找話的說道:「尊者,我怎麼感覺你跟普通的佛宗弟子有很大的區別?倒是跟我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一句話也不肯說。 鶴錦散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厚著臉皮說道:「不妨讓我猜一猜尊者的身份,你不會跟我一樣,也是散仙吧?呵呵,這麼說來,咱們還有不少相通之處呀。咱們散仙修煉不易,平常的時候難以看到一個相同地夥伴進行切磋。 說起來我還算幸運一點,我最近找到了我的師傅,他老人家也是散仙。不過要比我厲害一些。他老人家已經是二劫散仙了,不像我。還只是個一劫散仙。對了,不知道尊者渡了幾次散仙劫,是一劫還是二劫呀?」 鶴錦散人毫無談情說愛的經驗,這會兒更像是再跟慧雲尊者報戶口。 慧雲尊者在鶴錦散人說前半段話地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是在鶴錦散人說出他還有個二劫散仙的師傅的時候,慧雲尊者的眼睛爆出了一道神采,她哼了一聲,說了一句話,「我跟修真者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散仙,而是散佛。」 鶴錦散人笑了,「散佛好呀,咱們正好相互切磋、相互印證修煉之道。我曾經聽過一個高人說話,他說修真和修佛在很多地方是相通的,可是我以前一直沒有遇到過佛宗的高手,沒有機會印證這句話。今天認識了尊者,以後咱們相互交流起來,就方便了。」 一直悄悄的向著慧雲尊者背後方向潛伏在趙牧,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大師兄真的是吃錯了藥,要不然就是吃了****,居然跟敵人套起了近乎,十足十的鬼迷心竅,簡直就是為博褒姒一笑地周幽王轉世。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都沒想到趙牧還沒有死心,特別是鶴錦散人一直認為自己在趙牧跟前還是有幾分面子的,他是大師兄,說出來的話,趙牧多多少少也能聽進去一些。他根本就不知道趙牧這個人自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除非是事實證明他錯了,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輕易更改的。 慧雲尊者一心想從鶴錦散人這裡,套取更多有關那位二劫散仙的信息,警惕性也放鬆了不少,她打的算盤很精,準備套取到了自己需要地情報後,就甩掉鶴錦散人,然後改頭換面,再去面見那位二劫散仙。 趙牧現在使用瞬移之術,還做不到無聲無息地程度,如果距離太遠的話,落腳點也會出現比較大地偏差,為了能夠一擊斃命,不放虎歸山,趙牧只好辛苦一些,繞了一個大圈,繞到了慧雲尊者的後背位置,然後趙牧猛地躥了出來,瞬移到了慧雲尊者的背後,熊熊燃燒著鳳凰神火的手掌啪的一聲打向了慧雲尊者的後背。 慧雲尊者感覺到有些不妙,她只來得及把身子往旁邊一側,然而還是沒能完全躲過趙牧的暗襲。趙牧的一掌打在了慧雲尊者後背貼近右腰地位置上。鳳凰神火瞬間就把慧雲尊者的肌肉骨骼燒黑燒焦,並無繼續往其他地方蔓延的趨勢。 慧雲尊者雖是難得一見、修為高絕的散佛,但是被鳳凰神火附體,她也不好受。尤其是鳳凰神火地破壞力實在是強大,瘋狂的吞噬著她的身體。 散佛和散仙一樣,在放棄了修煉的正途之後,無論是轉修散仙還是轉修散佛。都必須得兵解肉身,說的更清楚一點,就是得放棄**,以多年修煉、凝結而成的元嬰(佛心)修煉成由虛無飄渺的天體靈氣組成的身體。這個身體和父母孕育而出的肉身有著不小地區別,沒有五臟六腑,沒有血管,沒有一般人的肌肉筋骨。 很多散仙(散佛)不太習慣這一點,他們在用天地間的靈氣凝結身體地時候,喜歡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把自己的新身體打造成是正常人一模一樣。什麼筋骨血肉,該有地全都有,一點都不肯缺少。慧雲尊者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過說到底,這些筋骨血肉都是由靈氣凝結而成的,即便是受損。也不像普通人受到相同的傷害的時候,感覺那麼痛苦。 但是這並不是說,當他受到傷害的時候,慧雲尊者會無動於衷,會感覺不到疼痛,她的心神剛剛受創,又被鳳凰神火燒了一傢伙,尤其是火焰還在繼續蔓延中,慧雲尊者對趙牧算是恨到了極處,她咬緊牙關。取出一個灰白色的圓球,把它放到了腰間,只不過是瞬間的工夫,正在她的身體上肆虐的鳳凰神火居然在一瞬間熄滅了。 好寶貝呀。趙牧瞇了一下眼睛,他這還是頭一回看到有人能夠熄滅他地鳳凰神火。 慧雲尊者的右腰被燒掉了一塊,就像是一塊完整的餅被咬了一口一樣,情形十分的詭異。「小子,你真是好手段呀。」 趙牧不肯和慧雲尊者廢話。他把搗藥杵拿了出來。真元力輸入到裡面,搗藥杵變成了一根兩米多長的棍子。唯一的缺陷就是這個棍子有點粗,拿著不太方便。 鶴錦散人說道:「尊者,小師弟,你們都快住手呀。」 趙牧冷冷的看了鶴錦散人一眼,「大師兄,我只是感到奇怪,你的正義感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在蝶梅星地時候,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和小弟打了一架。怎麼到了現在,這個腦袋上不長毛地尼姑都幹出了攔路搶劫的勾當,還壓著你打了半天,你不但不恨她,還跟她有說有笑。 難道這才是你地本性,在蝶梅星上的表現只是曇花一現?還是當初你和這個尼姑一樣,也是抱了攔路搶劫的念頭?」 趙牧的話說得很重,鶴錦散人「你……」了一聲之後,搖著頭歎了口氣,「唉,小師弟,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不懂。」 趙牧說道:「我是不懂你的事情,我只是知道這個尼姑現在要殺我,而就在十幾分鐘之前,她和她的姐妹們還曾經想打你我等人財物的主意。」 鶴錦散人也知道趙牧說的在理,今天要不是慧雲尊者,而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他早就下狠手了。鶴錦散人看了背影略有淒涼的慧雲尊者一眼,心中更痛了,「小師弟,你就不能給大師兄一個面子,放慧雲尊者走吧?」 「大師兄,」趙牧沉聲說道,「你這可是要放虎歸山呀。」 鶴錦散人說道:「我知道後果,我只是想問小師弟一句,今天我就是想放走慧雲尊者,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呀?」 趙牧非常清楚,慧雲尊者現在受了重傷,正是誅殺掉慧雲尊者的好時機,要是今天放了她,慧雲尊者肯定就會和他以及他的人,耗上了,趙牧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趙牧咬了咬牙,「大師兄,對不起了。我可以饒慧雲尼姑不死,但是絕對不能放了她。」 慧雲尊者哈哈的笑了起來,「就衝你一個小小的修真,居然大言不慚的想活抓我?」 趙牧冷聲道:「當你的青鸞鳥完好無損的時候,也許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當你沒有受內傷地時候,也許我沒有機會,當你的身體沒有受損的時候。也許我沒有機會。但是現在,你的青鸞鳥被我毀掉了,內傷也受了,身體也缺損了。我認為我還是有機會抓住你地。」 「能不能活抓我。你就試試吧。」慧雲尊者把手中的仙劍一揮,空中頓時出現了無數的雪花,飄飄蕩蕩的在空中漂浮著。 趙牧看了鶴錦散人一眼,發現後者有些失魂落魄,精神也有些恍惚,看來他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趙牧失望的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大師兄太讓他失望了,居然為了一個要搶他財物的尼姑而變成這個樣子,真是不知道該說他心態有問題。還是他的精神出了狀況。飄蕩的雪花慢慢的落在了一起,溫度急劇地下降著,趙牧不敢貿然進攻。只是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剛才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的****,他也聽到了一些。知道慧雲尊者是個不弱於散仙地散佛,他對佛宗的手段知道的很少,但是他也能猜得出來,既然對方是散佛,肯定有一些有別於修真者地攻擊手段,必須得小心才是。 慧雲尊者恨極了趙牧,把壓箱底的絕技都拿出來了,剛才對付鶴錦散人的時候,她都沒有捨得使用出來。 僅僅過了幾分鐘,落在一起的雪花就堆起了有一丈多高。然後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巨大的佛像出現在了慧雲尊者的背後,此佛像單腿獨立,另外一隻腿曲起,擱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佛像的面相頗為和善,流露出的眼光也是大慈大悲的,好像是悲憫於世人地苦難一樣。 趙牧下意識的看了佛像的眼睛一眼。然而僅僅是這一眼。趙牧的目光就再也拔不出來,佛像的眼神直透他的心肺。像一塊強力磁鐵一樣,把趙牧的眼神死死的黏住。趙牧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好,他想扭轉頭,躲開目光,可是接連扭了幾次,目光也沒能躲開。趙牧下意識地把眼皮垂下。 就在眼皮垂下地一剎那,趙牧機靈一下子,出了一聲冷汗,現在正是和慧雲尊者對恃的時候,他閉眼地這個動作,很容易會被慧雲尊者抓住空子,偷襲他。 清醒過來的趙牧連忙睜開了眼睛,然而刺入他眼睛的卻是一片慘白的強光,趙牧只覺得眼前一花,眼睛暫時失去了捕捉外界事物的能力。 慧雲尊者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她再次揮舞了一下飛劍,那尊丈餘高的佛像的目光中猛地射出無數道細針一般的飛劍,密密麻麻,成千上萬,就像是馬蜂大軍出動一般,撲天蓋地的射向了趙牧。 眼看著趙牧就要被這些飛劍刺成馬蜂窩了,一個黑影突然瞬移到了趙牧的面前,一道圓弧形的防護罩出現在了黑影和趙牧的前面。鶴錦散人平靜的說道:「有我在這裡,尊者想傷我的師弟,首先得過我這一關。」 趙牧又是揉眼,又是晃腦袋,好不容易強光給他眼睛造成的刺激才消散。他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了擋在他前面的鶴錦散人,「大師兄,你……」 鶴錦散人頭也不回,只是說道:「小師弟,剛才多虧你當頭棒喝呀,讓愚兄迷茫的心重新尋找到了光明。要不是你,愚兄不定得犯下多大的錯誤呢。呵呵,啥話也不說了,咱們哥倆一塊聯手,料理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尼姑。她剛才不是和她的爛鳥一塊合夥兒欺負我嗎?現在也輪到咱們哥倆合夥兒欺負她了。」 趙牧呵呵一笑,「合夥兒就合夥兒,不過大師兄,我先聲明爛鳥我是不會客串的,這是大師兄你的買賣,還是你客串比較合適。」 鶴錦散人笑罵道:「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和哥哥鬥嘴,還不快點上來幫忙。」 慧雲尊者扭身就跑,她剛才之所以敢下辣手要除去趙牧,就是因為她看出來了趙牧師兄弟有了矛盾,現在他們師兄弟又聯手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沒有了慧雲尊者的控制,那尊佛像在片刻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那些飄蕩的雪花也在瞬間隱去,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鶴錦散人再次瞬移到慧雲尊者的前面,堵住了慧雲尊者的退路,「尊者,我還是哪句話,投降吧,我向你保證我和小師弟都不會殺你。」 「臭散人,趕快給我讓開,要不然別怪本尊者不客氣了。」慧雲尊者虛張聲勢的嚷道。 追蹤過來的趙牧悄無聲息的彈出了一朵鳳凰神火,鳳凰神火落在慧雲尊者身上之後,瞬間就隱到了慧雲尊者的身體內,趙牧冷冷一笑,「你跟我說說,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我……」慧雲尊者剛剛說出了一個字,然後就覺得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啊的一聲慘叫,從空中直落而下。從一百多米的高空掉下,普通人早就摔成肉沫了,但是散佛自然不會這樣,慧雲尊者只不過是有些渾身酸疼的感覺,骨頭全都寸斷了而已。這樣的傷勢對散仙散佛而言不算什麼,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就能夠慢慢恢復,或者吃一枚散仙專用的塑骨丹,就會馬上恢復如初。 慧雲尊者感覺不好受的,是腦袋裡面持續不斷的疼痛,她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暗疾,根本想不到趙牧再一次使出了控制人心神的鳳凰神火。 慧雲尊者痛苦而無助的呻吟著,大喊大叫著,鶴錦散人飛近之後,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就走到了一邊,「小師弟,如何處理她,還是你拿主意吧。我去看看沈衡英修煉完了沒有?」 趙牧落在了慧雲尊者的身邊,「我剛才說我要活抓你,你不相信,現在信了吧?」一邊說著話,趙牧一邊讓鳳凰神火停止灼燒慧雲尊者的靈魂。 慧雲尊者停止了呻吟,「什麼活抓我,要不是我突然頭疼起來,你能夠這樣的機會嗎?」 趙牧盯著慧雲尊者那張顴骨高聳的臉蛋,搖了搖頭,「你想不相信,我可以讓你不頭疼,也可以讓你頭疼不止?」 慧雲尊者也是聰明人,她勃然色變,「是你搞得鬼?」 趙牧說道:「這不過是我出奇制勝的一個小手段罷了。慧雲尊者,我懶得和你廢話,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降還是不降?說的更清楚一點,你肯不肯歸順於我?你可要考慮清楚之後再回答。」 慧雲尊者冷聲道:「投降又如何?不投降又如何?」 趙牧只是用手指點了點頭,「區別就在這裡。歸順我,你就永遠不會頭疼,不歸順,你就一直頭疼下去吧。」 「你好卑鄙。」慧雲尊者恨不得撕碎了趙牧。 趙牧聳了聳肩,「咱們倆到底誰卑鄙呀?我們沒招你,沒惹你,你和你的十三個手下就冒出來打劫我們,這是一個正人君子應該做的嗎?說起來,我不過是奮起自衛罷了。好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你到底是降還是不降?我數到三,如果你還是不肯投降的話,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慧雲尊者眼珠一轉,「你不用數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投降。」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賊尼團歸心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賊尼團歸心 趙牧一愣,他還以為慧雲尊者寧死不從呢,怎麼他還沒有數數呢,慧雲尊者就張羅著投降了?這也太沒有誇張了吧。 慧雲尊者把頭扭到了一邊,始終不肯看趙牧一眼,倒不是因為她有多麼厭惡趙牧,而是因為趙牧的身上還燃燒著鳳凰神火,而在火焰的後面,則是趙牧不著寸縷的肌體。慧雲尊者好歹也是個女的,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就躲在她的身邊,任她再膽大包天,也不可能對趙牧的裸體無動於衷。 「在我提出來條件之前,能不能麻煩你穿上衣服呀?」慧雲尊者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來任何情緒波動,「當然這要是你的個人愛好的話,就隨你的便了。」 趙牧剛才光顧著和尼姑們、青鸞鳥還有慧雲尊者爭鬥了,早就忘了他的衣服已經被燒成了灰兒,得到慧雲尊者的提醒之後,趙牧老臉一紅,連忙把鳳凰神火斂去,然後拿出來一身乾淨的衣服穿好。「好了,你現在可以提你的條件了。」 慧雲尊者說道:「讓我歸順於你,難度並不高。讓我見一下你和鶴錦散人的師傅,我在修煉的時候,遇到了很多問題,需要找一個高明點的人請教一下。」 趙牧沒想到慧雲尊者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不過一想,也就釋然了。佛宗和修真界一樣,境界層次越快,雖然生存的條件會好一些,但是其承受的精神折磨卻也相應的上升了數倍。 不管是誰修煉。無論他或者她有多麼的天才,悟性有多麼的高,總是會遇到形形色色地問題,很多時候。這些問題是生死攸關的,如果不能尋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輕者修為停滯不前,重者一命歸西,命喪黃泉。 比方說趙牧師傅吧。海如散人每一千兩百年就要面臨一次散仙劫的考驗,如何平安渡劫,保住性命,就是他最大地問題,鶴錦散人亦然。趙牧就更不用提了。他修煉的速度太快了,兩年多一點的時間修煉到了合體中期的位置,這就是他遇到的最大的問題。 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修煉之人大多都依賴自我參悟。不過自我參悟不是萬能的,有些問題即便是參悟百八十年都不一定能夠尋找到答案,這時候和比自己修為高或者相若的高手進行交流,就成了尋找問題答案地重要手段。 散佛和散仙一樣。都是無奈之選,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希望,修煉之人也會選擇渡劫的。由此,可想而知。散仙和散佛的數量要比正牌兒仙人的數量還要稀少。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可以求教的人,慧雲尊者又怎麼可能放過,雖說海如散人是散仙,不是散佛,卻要比沒有請教對象的情況好上無數倍了。 瞬間想清楚了中間關竅地趙牧笑了笑,「慧雲尊者,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歸順我之後,就再也不能背叛,否則……」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你不就是想說會讓我生不如死嗎?反正我已經被你的獨門禁制控制住了。我如果不答應肯定會受盡苦楚而死,說不定想死還不一定能夠死得了。與其如此,我倒不如給自己爭取一個比較好的條件。」 「你倒是夠坦白的。」趙牧苦笑連連。 慧雲尊者說道:「我的條件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趙牧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歸順我了,我好像也沒有不答應地動機了。這枚塑骨丹是我師傅賜給我的,你現在受傷了,把它服下去吧。應該對你的傷勢有些好處。」 慧雲尊者問道:「以後我該怎麼稱呼你?」 趙牧說道:「你叫我東主吧。呵呵,其實我是個做買賣的。要是你不攔路搶劫。而是用什麼寶貝來和我進行交換的,咱們倆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和姐妹們要是不攔路搶劫的話。還能輪得到你佔我的便宜嗎。」慧雲尊者張開嘴,「我現在胳膊已經被摔折了,還是請東主把塑骨丹放到我的口中吧。」 趙牧隨手一拋,塑骨丹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慧雲尊者的口中,隨後趙牧站起身來,「我給你護法,你抓緊時間療傷吧。」 趙牧耐心地等了有半個小時,慧雲尊者站了起來,伸伸胳膊蹬蹬腿,一切完好如初,精神也旺盛了許多,「真是好丹呀。現在本尊者真是盼望著和東主師傅會面的那一刻了。」 趙牧揚了揚眉,「咱們走吧。你的那些個姐妹手下還被我關著呢,是時候放他們出來了。」 等到趙牧和慧雲尊者返回到他們打坐修煉的地方的時候,沈衡英已經修煉完了。他正坐在距離鳳凰神火幻化成的火牢籠不遠的地方,皺著眉頭想著心事。鶴錦散人倒是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正在趙牧掉出來的那一堆寶貝裡面翻檢著,在不遠處,已經堆了一座一尺多高地小山,全都是和精挑細選出來地東西。( 「師弟,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送給師兄我呀?」鶴錦散人開口問道。 趙牧隨便掃了一眼,鶴錦散人挑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他在火山星弄到地極品煉器材料,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師兄喜歡的話,就拿走吧。」鶴錦散人笑咪咪的把這些寶貝收了起來,然後隨手拋給趙牧一條儲物腰帶,「哥哥不白要你的東西,這是我以前得到的一條儲物腰帶,容量還不小,送給小師弟你了。」 這條儲物腰帶的造型很一般,內裡的容量卻像鶴錦散人說的那樣,非常的大。達到了一千立方米,算得上是一條品質很高地儲物腰帶。此外,儲物腰帶裡面還有不少東西,晶石、天材地寶。五花八門的東西佔了腰帶很大一塊空間。 趙牧知道這些鶴錦散人不願意佔他便宜,才反送給他這些東西。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謝了,大師兄。」 鶴錦散人笑道:「這條腰帶,小師弟喜歡就好。以後要是覺得還有什麼缺的,儘管找哥哥要,只有哥哥有的,就是小師弟地。」 趙牧心中一暖,鶴錦散人這個便宜師兄對他真的不錯。雖然初次見面的時候,兩人曾經有些誤會,但是在誤會排除之後,鶴錦散人就處處照顧他。「行,大師兄,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就把你當成我的移動倉庫了。要是有什麼缺的少的,就從你那裡拿了。」 鶴錦散人把他檢出來的那堆極品煉器材料收了起來,然後笑道:「哥哥我寶貝多的是,就怕小師弟你胃口太小,到時候撐壞了。可別到師傅面前哭鼻子,說我欺負你。」 趙牧用鶴錦散人送給他地儲物腰帶,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收了起來,「大師兄,改天咱們哥倆鬥鬥富,看看究竟是誰的寶貝多。」 鶴錦散人哈哈一笑,「小師弟,你少給哥哥我下圈套,是不是不知道哥哥都有什麼寶貝,想用這種辦法。讓哥哥我財露白,然後好讓你敲詐呀。嘿嘿,哥哥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趙牧笑了笑,順手把儲物腰帶踹到了懷裡,實際上是把儲物腰帶塞到了私人儲物空間裡,他這次學乖了,打定主意,在尋找到能夠抵抗鳳凰神火的儲物法寶之前。他說什麼也不會在把儲物戒指、儲物手鐲、儲物腰帶佩戴在身上了。每次鳳凰神火爆發的時候。就要毀掉一兩件的儲物法寶,即便是趙牧現在不在乎添置儲物法寶地那點晶石了。但是這樣白白的浪費,趙牧還是覺得太浪費了,得不償失。 沈衡英走了過來,指了指正拿著灰白色珠子在轉來轉去的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這個尼姑是怎麼回事?」 趙牧回道:「她呀?是今天打劫咱們的星盜們的頭兒,被我給打敗之後,歸順了我。」 沈衡英長長地舒了口氣,「東主,今天真是好險呀。幸虧有鶴錦前輩在,東主又驍勇善戰,咱們才沒有吃虧。要不然的話,咱們就麻煩大了。」 趙牧哦了一聲,「沈先生,聽你這話,好像知道點什麼呀?」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進行星際旅行最怕的幾件事。這些個尼姑就是其中最讓人害怕的一股星盜了,據我所知,她們自號百合星盜團,不過人們背地裡都叫她們賊尼團。這些尼姑們一個個的都膽大包天,不知道有多少修真同道折戟到她們手中,每一個被搶的,都被賊尼團搶的一乾二淨,除了給留條褲衩之外,剩下的全都被她們給搶走了。」 「霍,這麼厲害?」趙牧就是在聽故事的聽眾一樣。 沈衡英說道:「我聽說附近幾個星球的修真者組織了很多次對賊尼團地圍剿,結果因為她們行蹤不定,一次次的無功而返。東主,我還聽說賊尼團最厲害的是三個尼姑頭子,三個人都是難得一見的散佛,分別叫什麼慧雲尊者,慧明尊者,惠月尊者……」 趙牧悚然而驚,「你說什麼,賊尼團一共有三個散佛?***,這下麻煩大了。大師兄,你快點過來,咱們得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鶴錦散人連忙走了過來,「小師弟,出了什麼事了?」 趙牧連忙把沈衡英告訴他的消息複述了一遍,然後說道:「大師兄,咱們哥倆聯手打慧雲尊者一個人,就夠費勁的了,要是再來兩個散佛的話,咱們哥倆肯定招架不住。還是趕快離開為上策。」 鶴錦散人搖了搖頭,「小師弟,你不要慌。你仔細想想,如果賊尼團真地有三個散佛地話,剛才咱們和她們打得這麼激烈,剩下的兩個散佛沒有道理不過來呀。 現在慧雲尊者降服於你,十三個小尼姑或被你殺死,或被你囚禁起來。假如是我是另外兩個散佛地話,即便是遠隔千山萬水,我也趕過來,不可能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衡英。你確定你的消息準確嗎?你真地敢確認賊尼團有三個散佛?」 沈衡英訕訕一笑,「鶴錦前輩,這也是我聽人說的。^^在今天之前,我並沒有親眼見過什麼散佛。要是見到的話,就憑我這點修為,早就被人家給搶光了。那裡還有機會和東主、前輩你們相遇呢?」 趙牧皺了皺眉頭,「慧雲,你過來一下。」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正在尋找青青的元神。請你稍等一會兒。」 趙牧地好奇心又冒了出來,他走到慧雲尊者身邊,「青青是誰?你為什麼要尋找他的元神?」 慧雲尊者停下了腳步,「青青就是和東主你爭鬥的那只青鸞鳥的元神。我剛開始抓住青青的時候,青青一直不肯服從我,我一怒之下,就奪其元神。毀其肉身,然後我又找到了一塊馥馨玉,將其煉化成玉如意的樣子,讓青青的元神附體在了玉如意上。」 趙牧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那塊玉如意毀掉之後。青青並沒有死,還活著,就是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完全馴服青青。它總是想脫離我的控制,以前有馥馨玉煉製的寄宿法寶在手,我倒也不怕青青會離開我,但是現在玉如意已經沒了,青青便再也沒有任何留戀地地方,我怕它會趁著這次機會逃走。」 鶴錦散人積極的道:「小師弟,要不咱們一塊幫著尊者一塊找找青青的元神吧?」 趙牧掃了鶴錦散人一眼。鶴錦散人忙道:「我只是提個建議,要不要找,你說了算。」 鶴錦散人對慧雲尊者還沒有徹底死心,又不想讓趙牧看輕他,只好含糊其辭。 趙牧說道:「慧雲,幫你找青青的元神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問你,你們是不是自號百合星盜團?你們的星盜團裡面是不是有三個散佛?」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百合星盜圖案是我們以前對外的稱呼。這個名號我們已經廢除。多年不用了。現在我們一律對外自號芳月庵。嗯,東主。我們芳月庵只有我一個散佛,你是聽誰說我們有三個散佛的?」 「慧雲前輩,我以前怎麼聽說你們賊……」說到這裡,沈衡英連忙剎車,然後改口道,「我聽說你們百合星盜團有三個散佛,除了你之外,剩下兩個散佛分別叫做慧明尊者、惠月尊者。難道沒有這兩個人嘛?」 「你所言不錯,我確實有兩個師妹,分別叫做慧明尊者、惠月尊者,不過她們現在還不是散佛,」說到這裡,慧雲尊者苦笑了一下,然後又來了一句,「也許過一段時間就是了。」 沈衡英一頭霧水,「前輩,我怎麼聽你這話說地這麼矛盾呀?」 「佛祖在上。」慧雲尊者雙手合什,宣了一聲佛號,「東主,如果你對我的兩個師妹感興趣的話,等會兒,我帶你去見見她們。不過現在請你稍微給我一段時間,讓我找到青青的元神,我擔心再過一段時間的話,它會逃之夭夭,再也找不到它了。」 趙牧忙道:「那行,我們先幫著你一塊兒尋找青青地元神。咱們四個人各自負責一個方向我往東找找。」 趙牧把神識放了出來,青青是元神,卻也是一種能量,用神識掃瞄,應該能夠發現它。沒等趙牧走出多遠,就聽到慧雲尊者喊道:「我找到它了,你們快過來幫我抓住它。」 趙牧和鶴錦散人幾乎是同時瞬移到了慧雲尊者的身邊,「在哪兒?青青在哪兒?」 慧雲尊者手中那顆灰白色珠子正散發出青灰色的光芒,她指著一隻歇在不遠處的樹上的鳥,這隻鳥外形酷似翠鳥,體型卻要比翠鳥大一倍多,「這種鳥是這顆星球的特色鳥,叫做速鳥。除了速度極快之外,沒有別的特長。」 「有多快?難道比咱們的速度還要快嗎?」鶴錦散人問道。 慧雲尊者說道:「速鳥地速度不僅僅比咱們的飛劍快。即便是咱們用上瞬移,都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他地速度。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要叫你們過來幫忙呀?東主,青青的元神這會兒就潛伏在速鳥地腦袋裡面。大概是時間太短,還沒有來得及奪舍重生。 現在是抓住它的最好的機會,一旦等他們兩者融合在一起,新生的速鳥就會繼承速鳥和青鸞鳥兩者的優點,再想抓住它,就更困難了。所以,咱們務必一擊得中,絕對不能給它逃竄的機會。」 鶴錦散人笑道:「一隻小鳥,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一個散仙、一個散佛。還有一個修真大宗師,真要是傳揚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慧雲尊者白了鶴錦散人一眼,「要不是機會只有一次,本尊者真地恨不得讓你一個人和速鳥過過招。」 趙牧和稀泥道:「行了,最瞭解速鳥習性地是慧雲。大師兄,咱們這次還是聽慧雲的吧。抓緊點時間。要不等會兒,速鳥該跑了。」 慧雲尊者說道:「你們有什麼捕捉用地法寶,儘管拿出來,然後咱們三個圍過去,一塊兒出手。絕對不能給速鳥留下逃逸的空擋。」 趙牧等三個人剛剛商量到這裡,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樹上的那只速鳥突然伸展開翅膀,撲稜一聲,朝著遠處飛去,看速鳥的速度也沒有多快,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的樣子。 趙牧和鶴錦散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瞬移了出來,兩人一左一右,衝著速鳥包抄了過去。就在兩個人顯身,馬上就要抓到速鳥的時候。速鳥陡然加速,瞬間脫離了兩位高手的殺招,趙牧和鶴錦散人收勢不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師兄弟兩個的鼻子差點氣歪了,兩個大高手居然被一隻不起眼的小鳥給耍了,兩個不信邪的緊追在速鳥後面,一次又一次不計成本的使用著瞬移之術,速鳥好像是在逗趙牧和鶴錦散人一樣。每一次都在趙牧他們快要抓到它地時候加速。然後又把速度降低到正常的速度。一連失敗了多次,趙牧和鶴錦散人呼哧呼哧的直冒粗氣。鶴錦散人更是氣的把牙齒咬的嘎崩響:「小東西,你就好祈禱不要讓我抓住你,要不然我非把你的毛拔光了,紅燒不可。」 慧雲尊者追了過來,「東家,別追了,你們倆不是速鳥的對手,還是殺掉這只速鳥吧。只要速鳥一死,青青的元神還會跑出來,到時候就容易抓了。」 鶴錦散人還真聽慧雲尊者的話,馬上就把仙劍拿了出來。趙牧一把摁住了鶴錦散人的手,「大師兄,你不覺得殺死這只速鳥太可惜了嗎?多好玩地一個小東西呀,它的速度居然快到了這個程度,要是能夠馴服它,用來訓練飛行技能的話,估計再難找到比它更好的替代品了。」 鶴錦散人說道:「說的輕巧,可是怎麼抓住它呀?」 趙牧眼珠一轉,「我有辦法。你們倆先去盯著它,不要讓它跑遠了,我到地上去佈置一個迷魂陣,然後你們把速鳥趕到迷魂陣中,到時候不愁這個小傢伙不乖乖的就範。」 慧雲尊者說道:「這倒是個辦法。東主,麻煩你快一點。速鳥很狡猾,我們脫不了太長的時間。」 趙牧點了點頭,落到地上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在地上佈置了一個迷魂陣,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一塊動手,把速鳥趕到了迷魂陣地上空,趙牧在第一時間啟動了陣法,這下子速鳥算是掉到了沼澤地中,左衝右突,就是衝不出迷魂陣。 慧雲尊者不費吹灰之力抓住了速鳥,然後就要用秘法懾服這隻小鳥。趙牧一擺手,「慧雲,你還有沒有馥馨玉,要是有地話,再煉製一個寄宿法寶,讓青青的元神附體在上面,這只速鳥,你不要傷害它,我要了。」 鶴錦散人連忙拿出來一塊西瓜大小地青玉,一股淡淡的花香從青玉上傳了出來,「我這裡倒是有一塊馥馨玉,就送給尊者煉製寄宿法寶了。」 慧雲尊者還真沒有馥馨玉了。她一點也不客氣的收下了馥馨玉,然後對鶴錦散人道:「本尊者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會還給你的。」 鶴錦散人連忙笑道:「不用還,不用還。」 趙牧直翻白眼。大師兄算是徹底淪落了。慧雲尊者有什麼好的,能把鶴錦散人迷成這個樣子? 趙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捅了捅鶴錦散人地腰肢,「大師兄,問你兩個問題。佛宗的人禁止不禁止尋找修佛伴侶呀?還有啊,要是你把慧雲變成我的師嫂的話,你們倆一個是散仙,一個是散佛,又該如何合籍雙修呀?難道是各念各地經。各念各的咒。」 鶴錦散人老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嚷道:「滾一邊去,你個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屁孩子,打聽這麼多幹什麼。」 趙牧呵呵一笑,「大師兄,別生氣,等咱們到了天璇星之後。多轉一些地方,說不定能夠尋找到先例,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記得到人家那裡取經呀。別到時候,洞房花燭夜了,卻不知道該如何洞房。」 鶴錦散人拿趙牧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切齒的瞪了趙牧一眼。 短短幾分鐘時間,慧雲尊者已經把那塊不規則的馥馨玉整飭成了長條狀的玉尺。馥馨玉除了自帶花香之外,將其煉製成法寶的過程也非常的簡單,只要簡單地處理一下,就可以成為非常不錯的寄宿法寶。 慧雲尊者又用秘法把青青的元神從速鳥的腦海中逼出來,這時候趙牧才看清楚青鸞鳥的元神是個什麼模樣,半透明,大小只有成*人巴掌大小,簡直就是個縮小無數倍的青鸞鳥。 青青不滿的鳴叫了幾聲,慧雲尊者毫無憐惜之意。把它打進了新製作地玉尺之中。隨後,慧雲尊者把速鳥交給了趙牧。 趙牧緊緊的抓著速鳥的兩隻腿,生怕這小東西一揮翅膀,就此逃走,到時候還能不能抓住他都是個問題。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些控制鳥獸的法訣呀?」 趙牧搖了搖頭,控制鳥獸的靈訣,杜如海地記憶中有不少。不過趙牧不打算用這些靈訣。他總覺得他和這只速鳥有緣分,即便是不用控獸靈訣也能夠收服速鳥。 趙牧盯著速鳥看了半天。速鳥毫不畏懼的看著趙牧,期間甚至還嘗試著用鋒利的鳥喙啄趙牧的眼睛。趙牧決定先用靈果勾引一下速鳥,看看能不能收買到這次神奇的小傢伙。 趙牧拿出來不少的靈果,其中有不少還是得自木靈家園。速鳥在其中幾樣靈果上啄了幾下,就不屑的扭轉了腦袋。趙牧又拿出來幾種晶石,他也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因為有很多靈獸靈鳥是可以直接吞噬晶石的。 趙牧拿出來的晶石,五行屬性全都有,金木水火土一樣不缺,其中水性晶石和火性晶石更是極品晶石。 出乎趙牧地意料,速鳥對極品火性晶石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接連啄了晶石好幾次,不過由於晶石太堅硬的緣故,速度並沒有能夠啄動。 趙牧靈機一動,拿出來一根拇指椒,「小傢伙,要不要?」 速鳥歡快的鳴叫一聲,一口咬掉了一小半拇指椒,不大的工夫,一個鵪鶉蛋大小的拇指椒就被速鳥吃的一乾二淨,然後意猶未盡的速鳥開始啄起趙牧地手來。趙牧知道收服速鳥有戲了,只要速鳥有缺點,有愛好,就不愁速鳥不會出賣它地自由。趙牧又拿出來一個拇指椒,不過這次的拇指椒不是普通地拇指椒,而是木鑫培育出來的拇指椒王。 拇指椒王算是頂級靈果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都有些動容,他們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靈果上凝聚的靈氣,居然不比極品晶石弱。 速鳥焦急的鳴叫起來,它拚命地閃動著翅膀,像咬住拇指椒 趙牧壞壞的把拇指椒王放到距離速鳥的鳥喙僅僅一兩厘米遠的地方,「小東西,是不是想吃呀?只要你以後肯聽我的話,聽我的指揮,剛才你吃的哪種拇指椒,我管夠。即便是這種拇指椒王,每隔一段時間,我也可以讓你吃上一顆。」 出乎所有人的玉料,速鳥居然不扇翅膀了,而是歪著腦袋考慮了好久,然後點了點頭。 速鳥如此人性化的表現,讓趙牧驚喜若狂,因為只有頂級靈鳥、靈獸的智慧才會成長到這種程度,趙牧沒想到自己隨便抓了一隻鳥,居然就運氣好到如此程度。 趙牧把拇指椒王放到了速鳥的嘴邊,速鳥一口叼住了靈果。趙牧嘗試著鬆開了口,速鳥沒有飛走,趙牧又伸手撫摸了一下速鳥的羽毛,速鳥只是叫了一聲,然後又埋頭啄起拇指椒王來。 鶴錦散人不無羨慕的說道:「小師弟,真是羨慕你呀。居然用兩枚靈果,就騙到這樣一隻頂級靈鳥。」 趙牧笑道:「大師兄,你要是嫉妒的話,就學著我的樣子,去騙一隻頂級靈鳥回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像你那樣,嫉妒你的。」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收服了速鳥,我也把青青的元神找了回來。那麼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我的那些姐妹們放出來了呢?她們也不容易,你給她們的懲罰已經不少了,是不是該讓她們恢復自由了?」 趙牧這才想起來,他還囚禁了十一個尼姑呢,「慧雲,我也不瞞你,我想把你的這些姐妹手下收為己有,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慧雲尊者苦笑道:「連我現在都歸順你了,我的這些姐妹自然也是東主你的人了,你願意怎麼處置她們都可以。就是有一點,希望東主能夠留下她們的性命和修為,不要殺死她們,也不要廢除她們。」 趙牧笑道:「這是自然,我還留著她們有大用呢。走,咱們看看她們去。」 當趙牧等人飛回來囚禁著尼姑們的火牢籠旁邊的時候,賊尼團的尼姑們全都驚恐萬分的看著她們的大姐頭,「掌門,你怎麼和這幾個人混在一起?」 慧雲尊者歎了口氣,「各位姐妹,現在我已經歸順了這位修真者了,以後他就是我的東主了。」 十一個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牧。趙牧一揮手把鳳凰神火收了回來,然後拿出來幾身衣服,「你們先把衣服床上,光著身子,成什麼樣子?」 趙牧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忘了不久之前,他也是以天體暴露在慧雲尊者的面前。 尼姑們紛紛搶過一身衣服,然後握著遮在身上,跑到了不遠處的樹叢、草叢中,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趙牧的衣服。至於是否合身,尼姑們已經顧不上考慮了。 有慧雲尊者在,趙牧倒不怕這些尼姑們會跑掉。他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十一個尼姑一個不少的重新集結在趙牧的面前。 趙牧掃了她們一眼,然後問道:「你們將來有什麼打算?願不願意跟著慧雲一塊歸順於我?」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天劫可躲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天劫可躲 眾尼姑一起看向了慧雲尊者,似乎是想讓她給拿個主意,抑或是想看清楚慧雲尊者的態度之後,再行決定自己的去向。 慧雲尊者說道:「各位姐妹,大家聚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最長的有七八百年了,最短的也有三四百年了。咱們姐妹之間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在,能夠相聚這麼長的時間,這就是咱們的緣分。 然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今天也許就是咱們的緣分到頭的日子,你們的去留,請你們自己拿主意吧。去也好,留也好,我不會發表任何意見。我只想說一點,不管你們選擇去,還是選擇留,都是我的好姐妹。」 趙牧的目的是把這十幾個尼姑留為己用,而不是讓她們四散而去,那樣的話,他剛才就不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留下她們的性命了。眼看著有幾個尼姑有些意動,大概是想離開芳月庵,當一個無牽無掛的散修了。 趙牧靈機一動,便來了一句,「不管是誰肯留下,我趙牧舉雙手歡迎,而且我也可以在這裡向你們保證,以後不會虧待你們。假如你們選擇離去的話,我也不挽留,不過你們需要把你們身上的所有東西留下,除了一身衣服外,其他任何東西都不准帶出芳月庵,你們必須淨身離去。」 眾尼姑全都一愣,如果讓她們淨身離開芳月庵的話,她們別說是繼續修煉下去了,就算是想離開腳下這顆星球都沒有機會。這簡直就是逼著她們選擇留下。 有幾個膽大的尼姑看了趙牧一眼,想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可是映入她們眼簾的是趙牧那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尼姑們頓時打了個激靈,她們這時才想到趙牧曾經毫不留情的連殺她們兩個姐妹,這會兒如果違拗趙牧的意思,十有八九是自尋死路。 眾尼姑全都垂下了腦袋,「我等願意留下。」 慧雲尊者暗自歎了口氣,芳月庵上下本是逍遙自在,想搶誰就搶誰,想殺誰就殺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現在可好,風水輪流轉,她們連決定自己前途命運地機會都沒有了。早知道如此,就不繼續當星盜了,哪怕是今天休息一下也好呀。 趙牧笑道:「很好,既然大家都選擇留下。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呵呵,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更不能兩地分居,我看你們繼續留在這顆星球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都遷移到雙極星去,和我的手下們、員工們雜居在一起,大家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忘記你們的老本行,收斂本性,不許打劫。我會安排新工作給你們。」 沈衡英忙道:「東主,難道咱們還要折回雙極星,把她們送回雙極星呀?」 眾尼姑除了慧雲尊者之外。其餘幾個全都是迫於趙牧的威壓,選擇了臣服。一旦脫離趙牧的視線,估計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會趁機開溜。不親自押送她們前往雙極星,只靠這些尼姑們的自覺,顯然是不明智的。 趙牧笑道:「我們不回雙極星^慧雲,你和你地這些個姐妹們收拾一下東西,待會兒。我讓我大師兄護送你們前往雙極星。大師兄,把師太們護送回雙極星之後,就把她們交接給師傅,讓師傅給她們上上課。你和慧雲不要有任何耽擱,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返回這顆星球,我和沈先生在這顆星球上等著你們。等咱們回合之後,再行繼續朝著天璇星前進。」 鶴錦散人恨不得抱著趙牧的腦門親上一口。他本來已經想放棄慧雲尊者了。孰料眨眼的工夫。慧雲尊者已經臣服於小師弟,算起來。大家就是自己人了,這時候,他再想親近慧雲尊者,趙牧肯定不會再說什麼,「小師弟,你放心,我一定平安的把師太們護送到滏陽城。」 趙牧摟著鶴錦散人的肩膀,壓低聲音笑道:「大師兄,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本事了。」 鶴錦散人忙道:「小師弟,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你就等著我給你添個師嫂吧。」 趙牧笑道:「添個師嫂算什麼,你要是有本事地話,等你們從雙極星回來的時候,等我添個小師侄出來,那樣的話,我才服你。」 師兄弟兩個嘀嘀咕咕,慧雲尊者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來他們倆在說什麼,她有些呵斥他們,可是一想到其中一個是自己的東主,就不得不把心中的火兒壓下去。 「東主,請准許我帶著姐妹們去收拾一下東西。」慧雲尊者沒有好氣的說道。 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對了,慧雲,你不是你們芳月庵另外兩個散佛在什麼地方呀?能不能帶我去看一下她們?」 慧雲尊者身子微躬,「如果東主非得見一下我的兩位師妹的話,那麼就請跟著我來吧。慧明、慧月兩位師妹就在芳月庵。」 趙牧淡淡一笑,「大師兄,沈先生,大家一塊去吧。給佛祖上一株香,求他保佑咱們一路順風。」 鶴錦散人和沈先生一起搖了搖頭,「小師弟,哥哥我信奉天道,對佛宗的佛有崇敬之心,卻無信奉之意,你要是想上香就上香吧,別拉我下水。」 趙牧偷偷的指了一下慧雲尊者,然後笑道:「你隨便了。」 芳月庵坐落在一個群山拱衛起來地盆地中間,距離星際傳送陣的位置不算近,足有二三十里的距離。一路上,趙牧看到了不少地風景,就是沒有看到一個人。 「慧雲,這顆星球上有沒有人居住?」趙牧隨口問道。 慧雲尊者回道:「這是一顆無名無人的星球,星球上有山有水,鳥獸俱全。卻因為缺乏靈氣滋養的緣故,並不適合做為修煉的星球,所以也沒有修煉之人往這個星球上遷徙,世俗人自然也不可能單憑他們地力量遷移到這個星球上。」 沈衡英說道:「東主,這顆星球沒有太大的用途,不但沒有正式的名字,甚至連個編號都沒有。宇宙之中,像這樣的三無星球還有很多。」 所謂地三無星球。是指無名、無人、無靈氣的星球,這樣的星球基本上就是廢星,即便是上面的風景再好,一般也沒有修真者願意遷徙到這樣地星球上,除非上面出產一些別的星球上所沒有的天材地寶。= 趙牧笑道:「這顆星球挺有紀念意義的,在這裡,我不但遇到了芳月庵地諸位師太。而且還抓住了速鳥這樣可愛地小傢伙,怎麼著,也得有個正式的名字呀。不如這樣,就叫芳月星吧。」 芳月庵眾人感激地看了趙牧一眼,能夠以一個門派的名字命名一個星球,這樣千古流芳的機會可不多。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芳月庵安營紮寨的那個盆地。「東主,前面就是芳月庵了。」 芳月庵的面積並不大,也就是五六個四合院拼湊到一起的面積,一共前後兩進院落。 前進院落一個正殿、兩個偏殿。三個殿都供奉有佛像,不過這些佛像並不是地球上的寺院供奉的如來佛、觀音大士、四大金剛、十八羅漢之類的人物,而是佛宗流傳下來的千古人物。這些人物全都是佛宗地開山之人,無一例外全都修成了正果,得成佛祖。 後進院落是芳月庵眾尼姑日常起居和修煉的地方,修建的十分簡陋,其佈局和前面地院落沒有什麼區別,兩邊是廂房,中間是堂屋。 還沒有飛近芳月庵,距離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在高空中飛行的趙牧和鶴錦散人就驚詫的叫了起來,「真是好寶貝呀。」 鶴錦散人看了趙牧一眼,「小師弟,沒想到你的見識也不錯呀,居然能夠看出來。」 沈衡英有些摸不著頭腦,「東主,你和鶴錦前輩說什麼呢?」 趙牧笑著指了指芳月庵,笑道:「我說芳月庵是一件法寶。」 沈衡英的見識不凡。稍經趙牧點撥。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東主是說芳月庵是一件幻居類法寶嗎?」 趙牧點了點頭。「我早就知道幻居類法寶的奇幻,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親眼見識一下。今天見到芳月庵才算是得償夙願呀。」 沈衡英認同的說道:「幻居類法寶可是好東西呀,即便是在天璇星上,此類法寶也是非常稀少地,它的售價甚至堪比寶器級的戰甲、飛劍了。那些製作精良、佔地廣域、風景秀麗的幻居類法寶更是能夠賣出仙器的價格。」 慧雲尊者率先落在了芳月庵的大門之外,她伸手把大門推開,然後側身道:「東主,你先請。」 趙牧笑著踏進了芳月庵之中,「慧雲,先帶我去看看你的兩位師妹。」 慧雲尊者招手叫來一個尼姑,「賢一,你先帶著鶴錦散人和沈先生到後面的客房休息,我和東主去看一下你們地師叔。其他人抓緊時間收拾行囊,等會兒,還要去雙極星呢。」 鶴錦散人和沈衡英有意去看一下慧明、慧月,可是慧雲尊者絲毫沒有邀請他們兩個人前往地意思,只好悻悻的跟著賢一尼姑朝後院走去。 「東主,請跟我來。****」慧雲尊者帶著趙牧來到東偏殿,「這裡是我地大師妹慧月,你隔著窗戶看一下就行了,請東主不要打擾她。」 趙牧扒著窗戶,往裡面張望了一下,東偏殿的地面上鋪著青石板,有八尊菩薩雕像面對面,繞成了一個圓圈,在這個圓圈的中心,青石板上鏤刻著一個巨大的字(不是納粹的字),字呈金黃之色,一個身著灰色僧袍的中年尼姑盤腿打坐在上面。 慧明的相貌一般,說不上漂亮,也說不上丑,她的面色平和,眉目清楚。光亮的腦門上跟慧雲尊者一樣,也燙著九點香疤。除此之外,慧明就再也找不到什麼能夠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地體貌特徵了。 趙牧蹙著眉頭看了半天,「慧雲,慧明修煉到了什麼境界?」 慧雲尊者躬身道:「心魔期,也就是修真者的渡劫期。」 趙牧鬆開了扒著窗欞的手指,回轉身,朝前走了幾步。「慧明該渡劫了?慧月是不是也一樣?」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大師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進入了心魔期,二師妹修煉到心魔期也有七八十年了。」 渡劫期的時間非常短,通常也就是幾十年的工夫,然後天劫就會不期而至,要麼被天劫轟殺成渣,要麼得道成仙成佛。趙牧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能夠在渡劫期熬這麼長時間。天劫還不降臨的。 趙牧想了想,問道:「那八尊菩薩雕像的擺放很有意思,它們應該是組成了一個陣勢,慧明之所以沒有遭受天劫的考驗,是不是這個陣勢地功勞?」 慧雲尊者不由得對趙牧高看了一眼,「東主所言不錯,那八尊菩薩雕像擺放的位置是有特殊要求的,只有這樣擺放才能組成八相菩薩陣。此陣有規避天劫的獨特功效,只要一直躲在八相菩薩陣中,天劫就永遠不會降臨。」 趙牧又問道:「此陣能規避天劫。那麼陣外呢?是不是一走出八相菩薩陣,天劫就會馬上降臨呢?」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我沒敢讓兩位師妹進行類似的嘗試。不過我想十有八九是這個樣子。」 趙牧指了指東西兩座偏殿,然後歎了口氣,「慧明、慧月躲在八相菩薩陣中,雖然沒有了渡劫之苦,保全了性命,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樂趣可言呢。 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亙古不變的八尊菩薩雕像,簡直就是永遠看不到頭地無期徒刑,這樣下去。你的兩個師妹早晚會被逼瘋的。既然她們沒有把握渡劫,為什麼不讓她們和你一樣,轉修散佛?」 慧雲尊者苦笑道:「東主有所不知,慧明、慧月兩個師妹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大師妹有些心高氣傲,無論我如何苦勸,她都不肯轉修散佛。二師妹倒是對散佛的身份並不排斥,但是和渡天劫一樣。她並無十全的把握可以成功轉修散佛。我們三個師姐妹當中。二師妹的根基最淺,也最不穩。是我一番苦勸,才讓她肯留在八相菩薩陣中,躲避天劫的。」 「這樣啊?」趙牧聳了聳肩,「看來以後,你的兩個師妹只能繼續留在兩個偏殿之中了,估計她們的後半輩子就得耗在這裡了。** 慧雲尊者躬身道:「東主,慧雲有一事相求。只要你能夠尋找到能夠讓兩位師妹自由活動、同時又不用擔心天劫地辦法,我可以代替兩位師妹向你保證,她們兩個將像我一樣效忠於你,永不背棄。」 趙牧哂笑道:「你把我當什麼了?神仙?還是冤大頭呀?慧月還好說,她肯修煉散佛,尋找到讓她成功轉修的辦法,還是有可能的。和她相比,慧明就不好說了,她是想渡劫地,按照你給我指定的條件,她只有成功渡劫之後,才會效忠我。 是呀,渡劫成功了,我也多了一個異常得力的幫手,但是這個幫手能夠效忠我幾年呀?十年?還是一百年?到時她要是飛昇到佛界,我上哪兒找她要效忠去?難道我還追著她到佛界去嗎?」 慧雲尊者尷尬的直起腰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趙牧油鹽不浸的速度有些超出她的想像,本來她還以為趙牧是來者不拒呢,只有是個人就要。 趙牧沉吟片刻,又道:「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幫你的兩個師妹尋找一下辦法。能不能找到,就要看她們地造化了。」 慧雲尊者忙道:「我代我的兩個師妹謝謝東主了。」 趙牧擺了擺手,「等我找到了法子,你再謝我也不遲。」 其實趙牧也就是隨口一說,芳月庵諸人修煉的時間都不短了,而且經常四處遷徙,就這,都沒能尋找到解決的辦法。趙牧不信自己能夠搶在她們前面找到解決的辦法。 趙牧又到西偏殿看了看,慧月的情形和慧明一樣,也盤腿坐在八相菩薩陣中,躲避天劫。趙牧暗自歎了口氣,兩位尼姑現在的情況多有不如意的地方,看到她們,趙牧就想到了自己,也許再等幾年時光。自己也得和她們一樣,躲在八相菩薩陣中,不敢見外面地天日了。 天劫呀天劫,這一枚懸掛在每一位修真者頭上地達摩克利斯之劍,為什麼距離我的腦袋是如此之近,又是如此之鋒利? 芳月庵地尼姑們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慧雲尊者隔著窗戶。跟兩位師妹打了招呼之後,就帶著趙牧等人來到了尼姑庵外面,然後打出了收納芳月庵的靈訣。 芳月庵先是震顫了一會兒,隨後從地上緩緩上升到空中,旋即迸發出一道的淡淡的金光,瞬間縮小到只有幼兒巴掌大小。 慧雲尊者隨手一招,芳月庵落在了她的手中,「好了,東主,我們現在可以上路了。」 趙牧淡淡一笑。把他從諸位尼姑手中繳獲地幾件樂器,以及本屬於慧雲尊者的封魔鏡全都拿了出來,「這些原本是你們的東西。現在全部還給你們。你等記下,到了文秀軒之後,我不需要你們為我衝鋒陷陣,只要練好各自的樂器,跳好各自的舞蹈就行了。等我從天璇星返回之後,我會安排你們的具體工作。在我不在文秀軒的這段時間裡,你們要聽從我師傅以及我手下幾位掌櫃地安排。\\ 眾尼姑一起點了點頭,有二劫散仙看著她們。再借她們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惹是生非。 趙牧又拿出幾樣東西,兩塊玉瞳簡,上面分別寫著的是他寫給海如散人和幾位掌櫃的信,另外還有一個傳訊寶。趙牧把它們一塊交個了鶴錦散人,然後囑咐道:「大師兄,我和沈先生這一段時間就留在芳月星上等著你們,你們倆盡快返回。回來之後。用我送給你的傳訊寶聯繫我。」 沈衡英說道:「鶴錦前輩,請你們盡量快一些。我總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東主和我呆在芳月星上等你們返回,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鶴錦散人笑罵道:「衡英,你少給我裝神弄鬼的,就連正兒八經的仙人都推算不準未來之事,難道你比仙人還要厲害?」 沈衡英認真的說道:「我當然不會推算之術了,我只是根據我以前多次進行星際旅行積累下來的經驗,才下此判斷地。」 鶴錦散人拍了拍沈衡英的肩膀,「行了,你就不要找借口了。我知道你想早點回家。這是人之常情,不用做什麼掩飾。你放心,我和慧雲尊者不會在路上耽誤什麼時間的。 說實話,我也盼著早日抵達天璇星,親眼見識一下,修真聖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地所在?那裡是不是隨處可以看到仙人?我想親手和他們過過招,看看我這個散仙和他們正牌的仙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趙牧又叮囑了鶴錦散人幾句之後,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就率領著芳月庵諸尼踏上了星際傳送陣。 送走鶴錦散人等人後,趙牧鬆了一口氣,「沈先生,咱們兩個人就在芳月星上好好的休整一段時間吧。」 沈衡英雖然急著返回天璇星,卻也不好在現在說什麼,趙牧把速鳥和幾枚拇指椒一塊交給了沈衡英,「這幾天時間,你讓這個小傢伙陪你訓練一下控劍飛行的技巧,我呢,抓緊時間,修補一下我的幾件法寶。***,沒有戰甲防護的日子真的不是人過地日子。」 捕捉速鳥的時候,沈衡英沒能幫上忙,卻也親眼見識了一下速鳥駭人聽聞的速度,他高興的接過小傢伙,「我這就帶著它去玩去。小東西,咱們兩個比一比,看看是誰厲害。」 沈衡英把幾枚拇指椒在手中上下拋了拋,還沒等他說出什麼誘惑的話來,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速鳥已經叼著一個拇指椒飛遠了。沈衡英氣的哇哇大叫,放出來飛劍,朝著遠去的速鳥追了過去。 沒有人打擾趙牧,趙牧總算是可以安心的修補他地法寶了。他需要修補地寶貝不多,一件天健戰甲,一件鶴嘴仙鋤,數量雖少,但是修補起來,卻是一件讓人撓頭地事情。 趙牧以前從來沒有認真地煉製過一件像樣的戰甲,就連最次的戰甲,他也不曾親手煉製過。而天健戰甲是寶器級的戰甲,煉製起來非常困難,修補也不容易。 趙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找了一個僻靜的開闊地,然後用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強力的防禦陣。將陣法啟動後,他開始了生平頭一次修補寶器級戰甲地行動。 海如散人再把天健戰甲送給趙牧的時候,也把天健戰甲的詳細情況告訴了趙牧。包括煉製戰甲所有的材料、戰甲內部的陣法等等諸多細節,海如散人這樣做,防止的就是有一天,天健戰甲出現了破損,進行修補的時候,方便一些。 趙牧把天健戰甲地各個部位拿了出來,用神識逐個檢查了一遍。檢查結果有喜有憂,喜的是天健戰甲各個部件沒有破損,只是有一些融化的跡象。憂的是想消除融化的痕跡,非常的麻煩。而且戰甲上有一些部件內部的陣法已經出現了變形,想讓它們恢復原狀,非常的困難。 趙牧沒敢一上來。就冒冒失失的拿著天健戰甲進行修復,他拿出來一套品質一般的戰甲,這是他誅殺伍子懋之後得到地戰利品。趙牧放出鳳凰神火,小心翼翼的在戰甲的表面進行灼燒,現在鳳凰神火極限燃燒地時候,已經是白色的了,在這種顏色狀態下燃燒,戰甲根本承受不住。幾乎是剛剛接觸到鳳凰神火,就化成了鐵水。 趙牧只好把鳳凰神火調整為橘紅色,這時戰甲融化的速度才變得可控起來。經過一番折騰,趙牧總算是把這套普通的戰甲打造的和地上的天健戰甲比較相似,多處融化,內部陣法變形。 趙牧又花費了相當長的時間,按照劍甲門煉器總綱上面講述的辦法,操控著鳳凰神火。慢慢地對這套戰甲進行修補。期間。多次失敗,不是鳳凰神火的溫度高了。就是溫度低了,要不就是心神稍稍活躍了一下下,好不容易調整好的陣法馬上出現了大的偏差。 趙牧修煉兩年多的時間,從來就沒有這麼累過。以前不管是煉製玉符還是煉製丹藥,趙牧從來都是無往不利的,就算是上次煉製儲物法寶,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卻也有不錯地成品製成。可是這次,趙牧都快崩潰了。他就像是手拿著一根會跳動地畫筆,在一張同樣會跳動的紙張上作畫一樣,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能畫出來一張讓自己滿意地畫來。 趙牧只好暫時把戰甲放到一邊,把鳳凰神火收斂起來,然後調試了很長時間自己的心情,等到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趙牧再次開始了艱難的嘗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了,眨眼間,就是多半天的時間過去了,趙牧猛地迸發出一陣狂喜的叫聲。老天見憐,總算是成功了一回,戰甲的肩胛部分,被他成功修補好了。 有了成功的經驗,趙牧的心態更加的平穩,很快,他又修補好了另外一塊肩胛,然後是胸甲、護腰……終於,除了因為他控制不當,被鳳凰神火燒燬的幾個部件之外,其餘的幾個部件,全都被趙牧成功修復。趙牧又把修補好的戰甲部件再次燒融,再次把它們修補好,如此反覆數次後,趙牧總算是熟練的掌握住了修補戰甲的技巧。於是趙牧又拿出來一套戰甲,這套戰甲也是趙牧的戰利品,品階同樣不高。 在用鳳凰神火的高溫灼燒了一遍戰甲之後,趙牧再次進行了修補,過程非常的順利。於是趙牧開始修補天健戰甲。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趙牧一點點的把天健戰甲損傷的地方進行了有效的修補。當他把完好的天健戰甲披掛在身上的時候,心中的那份兒滿足,真的是相當的爽,戰甲修補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掌握了修補戰甲的技巧,對劍甲門煉器總綱的體會更加深了一層。 趙牧又看了看斷成兩截兒的鶴嘴仙鋤,最後還是放棄了將其修復。趙牧現在沒有絲毫的把握可以修復仙器,他對仙器的瞭解更多的是關於散仙仙器的,而鶴嘴仙鋤是正宗的仙人煉製的正宗仙器,和散仙仙器有著非常大的差別,貿然修復,弄不好會南轅北轍,徹底毀了鶴嘴仙鋤。 「小師弟,你總算是出來了。」趙牧剛剛撤去防禦陣,鶴錦散人的聲音就冒了出來。「我說你真是能忙裡偷閒的,讓我和慧雲尊者來回奔波,你卻躲在這裡修煉,你可真能抓緊時間呀。」 鶴錦散人一提修煉,趙牧的臉頓時垮了下來,不為別的,就因為鶴錦散人戳到了他的痛處,剛才把東西收起來之後,趙牧順便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發現他的境界又往上漲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次修補寶器級戰甲的緣故,還是因為元嬰自己吸納天地靈氣的緣故。 雖說修為還滯留在合體中期,沒有上升到合體後期,但是按照這個上升的速度,要不了幾年,他必定得迎來合體後期,然後就是渡劫期,賊老天要降天劫給他了。 「小師弟,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鶴錦散人關心的問道。 趙牧掩飾的笑了笑,「我沒事,大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鶴錦散人說道:「這還快呀,從咱們倆分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五天的時間了,芳月星距離雙極星只有十幾個星距,來回一趟綽綽有餘。倒是你,我用傳訊寶聯絡了你好幾次,你就是不跟我回復。要不是我碰到了衡英,說不定咱們哥倆就得走散了。」 趙牧這才想起來,他把傳訊寶放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了,鶴錦散人自然聯繫不上他。「師太們都護送到了文秀軒?」 鶴錦散人點了點頭,「我親自把她們交到了師傅手中,你讓我帶的信,我也交給了師傅和你手下的幾個掌櫃。丁掌櫃讓我給你講,讓你放心的前往天璇星,他一定會和其他幾個掌櫃一塊兒幫你料理好文秀軒的,讓你不要擔心。」 趙牧長長的舒了口氣,「安全送達,就好。大師兄、慧雲、沈先生,咱們走吧。」 向著天璇星的方向穿越了幾個星球,趙牧等人抵達了一個非常荒涼的星球,這個星球上沒有任何生命,也沒有空氣,沒有水。 沈衡英突然開口說道:「東主,我的感覺相當的不妙,咱們還是往回撤幾個星球吧。我總覺得繼續往前走,要出事。」 鶴錦散人說道:「衡英,你到底怎麼回事?嚷著趕快回去天璇星的人是你,現在嚷著走回頭路的也是你。你該不會是又不想回家了吧?」 沈衡英連忙否認道:「鶴錦前輩,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覺得咱們要是繼續往前走的話,會出大問題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天火黏人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天火黏人 慧雲尊者突然也開口道:「我贊成衡英的主意,我覺得咱們現在不應該繼續往前走,而應該後撤幾個星球。呆在這顆星球上,或者往前走,都不夠安全。」 趙牧問道:「為什麼?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和沈先生一樣,都主張後撤?難道前面有洪水猛獸等著咱們嗎?」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這條星路,我以前走過幾回,從來沒有遇到過危險。但是現在,我以我多年做星盜而培養出來的對危險的預感,我覺得前面有很大的可能,有危險等著我們。東主,我不是在說笑,而是很嚴肅的在說這個問題,咱們繼續前進的話,真的有可能遇到危險。」 趙牧又看向了沈衡英,「沈先生,你也是覺得繼續前進會遇到危險?」 沈衡英搖了搖頭,「東主,有沒有危險,憑我現在的修為,我還判斷不出來,我只是覺得繼續前進的話,會出問題。具體會出什麼問題,我就不知道了趙牧沉吟片刻,「你們倆能不能給我說清楚,會出什麼樣的問題?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一起搖了搖頭。 趙牧從杜如海那裡繼承了不少星際旅行的經驗,但是如何活靈活現的運用,對趙牧而言,還是個問題,尤其是這些經驗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杜如海九劫散仙的修為基礎上,趙牧雖然修煉到了合體中期,但是和九劫散仙相比。還有這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要想完全吃透杜如海的傳承,趙牧必須得成長到和杜如海生前修為相仿的地步,才可以辦到。 趙牧把目光轉向了鶴錦散人,「大師兄,你的看法呢?」 鶴錦散人目光閃爍了半天,從本心而言,他是不相信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地話的。可是他又不想在慧雲尊者跟前留下壞印象,便耍滑頭道:「小師弟。咱們四個裡面,你是頭兒,下一步該怎麼走。還是你來拿主意吧。」 趙牧哂道:「拜託,你是我大師兄,又是散仙,你可不能一推三六九,把什麼事都推到我的頭上呀。」 鶴錦散人訕訕一笑,「小師弟,我不是也沒有主意嘛。還是你做主吧。你咋說,我咋做不就行了嗎?」 趙牧就差豎起來中指,逼視鶴錦散人一下了,他忍著心中的氣兒。想了想,「也罷,咱們現在這顆星球上等一會兒,嗯,就等一個小時吧。如果一個小時,沒有什麼危險的話,咱們就繼續前進。」 鶴錦散人等人一起點頭。 一個小時眨眼而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沒有人通過星際傳送陣進行星際旅行。趙牧腳下這顆星球,只是某條星路單行道上的一個點。並不是什麼交通大動脈,再加上星際旅行有一定程度的危險性,並不是誰都喜歡把自己的命運壓在星際傳送陣上,所以沒有人出現在這顆星球上,很正常,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地事情。 趙牧問道:「慧雲,沈先生,你們現在還覺得繼續前進有危險或者問題嗎?」 沈衡英搖了搖頭。慧雲尊者仔細感知了一下。然後也搖了搖頭。 趙牧鬆了口氣,「好了。咱們上路吧。」 趙牧把星際傳送陣上鑲嵌的晶石更換掉之後,四個人踏在了星際傳送陣中,一道白光直衝天際,把他們送到了下一顆星球之上。 趙牧等人剛剛站穩在新地星球上,還沒有來得及觀察這顆星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說了幾句非常經典的切口,「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處過,留下賣路財。」 趙牧差點樂暈過去,什麼時候地球上地強盜和外星球的強盜搞起了聯營,連切口都統一了起來。 十幾個勁裝打扮的修真者突然跳了出來,把星際傳送陣團團圍了起來。其中幾個星盜手中扣著玉符,大概是防備著他們啟動星際傳送陣逃逸走。 利用傳送陣傳送,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容不得半點差錯,要是有人在傳送陣啟動到傳送的過程中添亂,百分之百會變更傳送的目的地,說不定會把人送到沒有傳送陣的地方。像星際傳送陣就更危險了,要是送到茫茫虛空之中,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幾個星盜用心不可謂不歹毒,這也是他們以前劫財屢次得手的原因。但凡是進行星際旅行地人,就沒有一個希望出事的,碰到這種星盜,大多也就是給他們一些晶石,權當是花錢買平安了。 「胡老三,你長本事了。」慧雲尊者幽幽開口道,「眼睛珠子也不瞪大一點,居然打劫到了我的頭上。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為首的星盜頭子盯著慧雲尊者看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慧雲尊者是誰,他哆嗦著說道:「原來是尊者你呢。@胡老三有眼無珠,冒犯了你老人家的天威,請你恕罪。」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胡老三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然後他衝著左右的星盜們嚷道:「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們,都還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跪下給尊者賠罪。」 星盜們沒有一個敢怠慢,全都跪在了地上。胡老三揚起手來,用力的抽著自己嘴巴子,一邊打,一邊嘟囔著道:「讓你有眼無珠,讓你搶。」 別看芳月庵只有十幾個尼姑,但是她們組成的賊尼團卻是這一片星域最有名、權勢最大的星盜,稱她們是這片星域中地星盜皇者都不過分,沒有那一個星盜團敢和賊尼團相提並論,歷史上曾經有好幾個星盜團得罪了賊尼團。結果被賊尼團一舉搗毀,踏上了滅團的不歸路。 慧雲尊者板著一張臉,「打,使勁兒給我打,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有誰敢搗鬼,我滅了你們。」慧雲尊者把遇到趙牧之後累積下來的憋屈全都發洩到了胡老三這只星盜團上了。 突然,趙牧感覺腳下的土地震顫了起來,散落在地上的石頭子砰砰的跳動著。趙牧心中浮現出來地第一個念頭就是地震了。「不好。地震了。大家快飛到空中去。」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二話不說馬上瞬移到了空中,胡老三等人跪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慧雲尊者,等著慧雲尊者饒了他們。 趙牧眼睛掃了一圈,他募地發現沈衡英還站在地上。沈衡英地動作非常地古怪,他仰頭向天,眼睛大瞪,嘴巴張開,右臂哆嗦著指著遙遠的天空。 趙牧吼道:「沈先生,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飛到空中躲一下。」 沈衡英嘴巴顫抖著說道:「東主,大家快跑吧,有隕石要落到這顆星球上了,那塊隕石降落地位置好像就是咱們所在的位置。」 趙牧等人順著沈衡英手指的方向,一塊兒看去。就見幾千米地高空中,有一個巨大的火球,正以劈荊斬棘之勢,撕裂星球地大氣層,咆哮著向著星球的表面俯衝。 恐龍是如何滅亡的?這個問題要問趙牧地話,趙牧十有八九會回答是因為多少多少年前,小行星撞擊了地球,結果曾經統治了地球幾千萬年的恐龍們,在短短的幾年間,盡數慷慨赴死。 這個答案是不是歷史的真相。趙牧不知道,但是行星撞地球會引發什麼樣的災難,趙牧卻是很清楚的,尤其是這次突如其來的隕石又是如此之大,隔了幾千米的距離,看起來都有直徑一米多,實際的大小又該是多大。這樣一顆天外來客,光顧腳下這個星球。絕對不會帶來和平與和諧。 趙牧的第一反應就是衝著星際傳送陣飛過去。鶴錦散人一把拉住了他,「小師弟。不能用星際傳送陣,時間來不及了。咱們還是用最快地速度往天上飛吧,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避開這塊該死的隕石。」 慧雲尊者瞬移了過來,「鶴錦,我拉著東主,你拉著沈衡英,咱們四個人一塊兒跑。」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災難,就連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這樣的散仙、散佛,選擇也是迴避、逃難,而不是和隕石正面相抗,不是他們做不到,而是這樣做,他們要付出的代價太多了,得不償失。 鶴錦散人沒有時間和慧雲尊者討價還價了,他瞬移到沈衡英身邊,一把抓住沈衡英的胳膊,「小師弟,尊者,咱們快走吧。」 腳下一蹬,鶴錦散人抓著沈衡英,率先朝著斜上方的空中飛去。慧雲尊者和趙牧緊隨其後。 胡老三等十幾個星盜全都慌了神,他們一輩子也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他們下意識的全都擠到了星際傳送陣中,甚至都沒有更換星際傳送陣的晶石,就打出了啟動星際傳送陣地靈訣。 星際傳送陣剛剛啟動,那塊巨大無比的隕石就絲毫不差的砸在了星際傳送陣所在的位置,胡老三等人一聲慘叫,就被隕石砸成了肉沫,這些肉沫還沒有飛出去,就被滾燙的隕石燒成了灰 轟的一聲巨響,一朵高達數十里的蘑菇雲騰空而起,無數的煙塵被隕石濺了起來,瀰漫到空中,朝著四面八方捲去。隕石撞擊星球地一剎那,整個星球都振顫起來,蜘蛛網一般地裂縫順著隕石撞擊的地方,朝著周圍延伸過去,山崩地陷,海潮激盪。 趙牧等人停留在空中,呆呆地看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老天爺的手筆就是大,眨眼之間,一顆綠色的星球就有三分之一多蒙上了一層灰塵,陽光被遮擋住,地面上更是伸手不見五指。 趙牧暗自慶幸不已,他拉著慧雲尊者和沈衡英的手。「你們倆是對的,要不是因為你們的提前預警,在剛才那顆星球上提醒了一個小時,也許咱們正在進行星際傳送的時候,會迎頭撞上這顆隕石,那樣的話,咱們可就慘了。^^^^謝謝,謝謝你們倆了。」 沒等慧雲尊者和沈衡英跟趙牧客氣。鶴錦散人突然喊了一句,「快跑。又有隕石飛過來了。」 趙牧仰頭一看,正好看到無數大小不一地隕石好像是下雨一般,鋪天蓋地的衝進了大氣層。無數的火花綻放開來,景色是無比的美麗,卻又是如此的致命。 趙牧等人撒丫子就跑,四個人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拚命的朝著星球的背面飛去,只有躲在那裡,才有可能完全避開這些不速之客。 不斷地有隕石撞擊到星球表面,星球像是得了羊角風一樣,不斷的顫抖著。一朵又一朵蘑菇雲競相綻放,常常是一朵還沒有落下。另外一朵就緊隨其後開始朝空中騰起。 讓趙牧等人感覺恐怖地是這次光臨的不僅僅是隕石雨,還有零星的璇疾天火夾雜其中,這玩意兒可是仙界之人用來煉製仙器用地,其霸道之處,比趙牧現在擁有的鳳凰神火還要厲害三分。趙牧等人真要是被炫疾天火沾染上身,就只有灰飛煙滅一條道可走了。 趙牧等人把心神提升到了極點,閃轉騰挪,靈活的就像是耗子似得,在不斷降下的隕石、璇疾天火之間尋找逃生的道路。四個人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因為他們知道只要稍有鬆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最為輕鬆,沈衡英其次,修為居中的趙牧反而有些狼狽。沈衡英之所以能夠比趙牧輕鬆,全都托他在芳月星上跟著速鳥訓練了好幾天的福,他現在飛行的技巧已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應付起眼下的場面來,倒也得心應手。 趙牧抓住一個空擋,把天健戰甲披掛上了。現在不是逞能地時候。保命才是最要緊的。趙牧把天健戰甲的防禦開到了最大,頓時天健戰甲在他的身周形成了一個黃褐色的防護罩。趙牧這麼一耽誤。更多的隕石從天外飛了過來,其中有幾塊小的隕石毫不留情的撞在了趙牧的身上,天幸被天健戰甲擋了下來。趙牧一陣天昏地暗,被震得差一點吐血,他再也不敢在這個鬼地方久留,用最快的速度,從隕石雨籠罩地範圍內衝了出去。 率先跑到安全地帶的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發現趙牧還沒有出來之後,又扭身衝到了危險地區,兩個人合力架著趙牧,把他帶出了安全地帶。 這次隕石雨的來勢太猛,太烈了,趙牧等人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往星球的背面逃逸,只好不管不顧的飛到了大氣層之外,看準了飄蕩在星球周圍的隕石流之後,躲在了距離隕石流有十幾里之外的太空之中。 趙牧懸停在空中,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們停留地位置,還有一些稀薄的空氣,勉強還可以呼吸。 半晌趙牧狂跳不息地心總算是穩定了下來,趙牧扭頭看了看依舊在不斷的撞擊著星球的隕石流,「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裡沒有隕石流嗎?這個鬼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沈衡英垂著頭,無力的辯解著:「東主,我真的沒有騙你,我以前在這一片星域遊歷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有隕石流,更別說隕石帶了。我要是知道這裡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說什麼我也不能讓東主你走這條路呀,就算是多花上一兩年的時間,我也要勸東主選擇一條安全的路。」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沈先生說的沒有錯。我在這一片星域生活了好幾百年,今天碰到的隕石流,還是頭一次出現在這片星域。這條隕石流應該是因為某種原因,突然偏離了軌道,然後闖到了這裡的。」 鶴錦散人說道:「是呀,今天這件事,衡英沒有錯,這是天災不是人禍,大家都不是神仙,誰能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要我說呀,小師弟。現在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 咱們是呆在這顆星球上,隕石流才突然降臨的,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到了最後全部平安無事,更重要的是這顆星球的星際傳送陣被毀掉了,咱們還有修補的機會,要是咱們現在還停留在前面的星球上,那麼就連這個修補的機會都沒有。要麼咱們得硬闖太空,要麼就得饒原路。 星路茫茫。一繞起路來,不得得繞過遠呢。尊者,你說哥哥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鶴錦散人時刻不忘和慧雲尊者搭話。真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就連慧雲尊者這樣地女尼姑都有人喜歡。 趙牧不是不講理的人,他剛才只是有些驚魂未定,現在鶴錦散人一番分析下來,趙牧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沈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沈衡英忙道:「東主,什麼都不用說了,我明白。」 鶴錦散人笑道:「碰到這種驚天動地的隕石流,是壞事。也是好事。這些天外的不速之客可都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來源地之一,從中很容易就可以尋找到上品乃至極品的天材地寶。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著哥哥我一塊兒到隕石流中轉一轉,說不定咱們還能夠尋找到好東西。」 隕石流中,隕石有大有小,最大的像小山,小地也有雞蛋大小,它們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如此一來,它們地位置不是相對固定的。而是處在不斷的改變之中。 遠遠地張望過去,不時的能夠看到隕石彼此撞擊,不斷的有大塊的隕石被其他隕石撞擊成了小塊。真要是闖到這片隕石流中,寶貝沒撈著幾塊,就得嘗嘗隕石按摩是個什麼滋味。 趙牧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大師兄,你要不是不怕你,你就一個人去吧。不要拉我下水。你兄弟我膽小。」 鶴錦散人又把目光轉向了慧雲尊者。「尊者,要不咱倆一塊去?」 鶴錦散人就像是求偶的老虎一樣。抓住一切機會向求偶對象,展示著自己的勇敢和健碩。 慧雲尊者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瞟了鶴錦散人一眼,「我沒有興趣,你還是一個人去吧。我要想收集煉器的材料的話,幹嘛非要跑到隕石流中去送死。等這片隕石流飄走之後,我難道不會到星球表面上去收集那些掉落的隕石嗎?」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地鶴錦散人差點暈過去,在美人面前犯下如此白癡的錯誤,再想博得美人的青睞,憑空之中,增加了不少的困難。 趙牧等人懸停在空中等了好幾天,等到星球被撞得稀巴爛的時候,隕石流突然調轉了方向,朝著茫茫虛空的深處飛去。趙牧用他那可憐的物理常識,琢磨了半天,隕石流像拜託星球的引力,究竟需要運動到第幾宇宙速度。 想了半天,趙牧不得不放棄這個不現實的問題。這裡是修真文明昌盛的地方,地球上地物理、化學知識是不能夠套用在這個地方的。何況,他的那些理科知識,早在上大學的時候,就一股腦的還給了高中的老師,這會兒想讓他想起來,純粹是扯淡。 隕石流是不撞擊星球了,但是隕石撞擊星球時對星球造成的創傷,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恢復的,即便是飄蕩在大氣層中地灰塵,沒有幾個月地工夫是落不下來的。 趙牧可沒有那麼多地閒工夫耗在這裡,他拉上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開始在星球的上空實施人工降雨。說是人工降雨,其實就是拿著刻印著水系法術的玉符丟在雲層之中,促使雲層中的水汽轉化成雨水降到星球表面上去。 趙牧等四人能力有限,不可能完全用雨水沖刷掉空氣中所有的灰塵,他們能做的,就是在原來星際傳送陣所在位置的周圍,弄一次玉符催雨。 一場雨下了一天一夜,大氣層中漂浮的顆粒物盡數被雨水沖刷掉了。方圓近百里的區域,碧空如洗,空氣清醒,絲毫看不出來不久之前,這裡還是一副灰塵瀰漫的樣子。 趙牧等人都知道,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方圓近百里的區域看似挺大,但是和整個星球相比。算不上什麼,只要起一陣狂風,別處的灰塵就會吹到這裡。到時候,他們幾個人的一番辛苦,就全都白費了。 趙牧用最短的時間,分了一下工,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負責收集撞擊到地上的隕石,他和沈衡英則負責填平地上地大坑。在星際傳送陣原來所在的位置上,重新佈置一個星際傳送陣。 不是趙牧不想省事。而是星際傳送陣安放的地點,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需要經過不斷的測量、調試。才能確定新址,耗時太長了,還不如直接把星際傳送陣設置到原來的位置,雖然不省力,卻省時。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鶴錦散人等人都沒有磨嘰,他們都清楚趙牧的分配是最合理地方案,一個散仙一個散佛二話不少,馬上開始收集隕石,他們根本來不及觀看隕石的好壞,也顧不得看隕石地上面是否有自己需要的東西。而是看到一塊隕石,就把它收到自己的儲物法寶中。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使用地儲物法寶都是容量驚人的儲物戒,而且他們佩戴的還都不是一個,每根手指上都佩戴著一個,這些戒指全都被他們施加了隱形法術在上面,要不然像個暴發戶似得,還不得被人嘲笑死。 兩個人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這樣做的。每一個儲物戒指都被他們分配了一個用途,每個儲物戒指裡面裝的東西都不一樣。 這樣的話,取拿東西的時候。省時方便,不容易出現差錯,不像趙牧,所有的儲物法寶全都塞到了私人儲物空間裡面,要想拿東西,很多時候,都必須得先把儲物法寶拿出來,然後再從儲物法寶裡面往外掏。雖說只是多了一個步驟。花不了一兩秒鐘的時間,但是很多時候。就是這一兩秒鐘就可以決定很多事情的結局。 趙牧和沈衡英也沒有閒著,兩個人仔細尋找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一點點星際傳送陣地殘骸,趙牧先把壓在殘骸上的隕石收起來,然後從旁邊弄來泥土,把隕石砸出來的大坑一點一點的墊起來。 坑太大了,想全部填平是不現實的。趙牧只能把星際傳送陣原位置給墊起來,墊到被隕石砸中之前的高度後,趙牧和沈衡英就停止了繼續運土。 然後趙牧趴在地上,開始設置星際傳送陣,而沈衡英則拿著星途球,不斷的調試著星際傳送陣的角度,方位。兩個人緊密配合,花費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把星際傳送陣設置好了。 趙牧和沈衡英直起腰來,朝著四面八方望去。別處的煙塵已經逼了過來,距離他們的位置已經很近了,也就是十幾里地樣子,按照煙塵們運動的速度計算,他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然後就必須離開這個星球了。 趙牧笑著對沈衡英說道:「咱們倆也去收集點隕石吧,別讓大師兄把好東西全都揀走了。」 沈衡英點了點頭,「東主,你小心一點。我剛開看了一下,周圍好幾處地方還都燒著火,這會兒還沒有熄滅的,很有可能就是炫疾天火,你千萬離他們遠點。」 「我知道。」趙牧一擺手,「咱們倆分頭找,看看我大師兄和慧雲有沒有給咱們留下好東西。」 沈衡英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去找他的隕石去了。趙牧找了一個鶴錦散人等人都沒有搜尋過的地方,走了過去。 剛剛撿了兩塊隕石,趙牧就猛地一驚,就在距離他僅僅幾步遠的位置,有一蓬拳頭大小的藍白色火焰幽幽地燒著,飄飄忽忽,生機勃勃。趙牧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團炫疾天火,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安全。 趙牧剛剛挪動了一下腳步,那團炫疾天火就飛了起來,飄蕩在半空之中,緊跟在趙牧屁股後面,和趙牧抱持著兩米多一點地距離。 如此靈異的時間,讓趙牧頗有一些毛骨悚然,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炫疾天火有智慧,可是這團炫疾天火地表現就像是有了靈魂一樣,萬一要是生出歹意來,猛地往他的身上撲,這麼短的距離,趙牧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規避。 趙牧再也沒有心思收集隕石了,他和這團炫疾天火玩起了捉迷藏,躲貓貓。可是不管他如何閃避,炫疾天火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是恆定不變的,不管趙牧如何閃躲都一樣。 這時候,外圍的灰塵進一步壓縮了包圍圈,總是在最外圍收集隕石的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也被逼了回來,他們倆很快就發現了趙牧的異常,兩個人連忙跑了過來。 「小師弟,怎麼回事?」鶴錦散人問道。 趙牧指了指身前的炫疾天火,「大師兄,它一直纏著我。」 鶴錦散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慧雲尊者則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兩個人都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這團讓人感覺不到溫度、深刻內斂的火焰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炫疾天火。他們倆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小師弟,瞬移一下,看看能不能避開這團炫疾天火?」 趙牧搖了搖頭,「我剛才試了一下,不行。這團炫疾天火鬼的很,不管我瞬移到什麼地方,它都緊緊的跟著我。」 還是女人比較心細一點,慧雲尊者盯著炫疾天火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東主,你有沒有發現這團炫疾天火的有件東西呀?」 鶴錦散人和趙牧一起凝神細觀,果然在炫疾天火的核心處,看到了一個圓圈,好像是一枚戒指,炫疾天火就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三人相顧駭然,炫疾天火的霸道,他們是知道的,然而那枚戒指被炫疾天火燒了這麼長時間,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這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一些。 慧雲尊者開口道:「東主,你的五行屬性是不是屬火呀?」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確實是火屬性的體質。」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我聽說有些法寶存世的久了,慢慢的就會滋生出來器靈,有了器靈之後,法寶就會自行擇主。你說這枚戒指會不會就是這種狀況,它想佩戴在你身上呀?」 鶴錦散人說道:「器靈只是傳言,我修煉了快兩千年了,還從沒有見過一件法寶有器靈的。小師兄,你可千萬別信這一套,這玩意兒可開不得玩笑,要是出了差錯,丟掉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器靈之事,是不是傳言,趙牧是知道的。然而凡是有器靈的法寶飛劍,那一個不是有著數千年、上萬年的歷史,反過來講,即便是有著悠長的歷史,也不一定能夠滋生出來器靈,哪怕是仙劍仙器也不例外,那是非常講究運氣的事情。 當然也有人工催生器靈的事情,就是弄一個元嬰體,然後把元嬰體囚禁在法寶或者飛劍上,但是這種器靈不是正宗的器靈,只有本體吸納天地之靈氣,慢慢滋生出來的器靈才是正兒八經的器靈,萬金難求。 「我覺得這枚戒指上,應該沒有器靈。」趙牧慎重的考慮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不過我覺得這團炫疾天火以及裡面的戒指好像有了靈性,或者說是有了一些淺淺的智慧,要不然它不會一直跟著我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昧火戒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三昧火戒 鶴錦散人說道:「戒指有沒有靈性,咱們實驗一下就知道了。你們幾個都退後,讓我來跟它玩玩。」 趙牧等人全都後退了十幾步的距離,炫疾天火二話不說,馬上朝著趙牧退去的方向追去,鶴錦散人攔在了炫疾天火前面,「不要纏著我小師弟,我陪你玩玩。」 話音未落,炫疾天火猛地躥升起來,本來只有拳頭大小的火焰,在一瞬間放大了數十倍,碩大的火球瘋狂的撲向了鶴錦散人。 鶴錦散人見機不妙,馬上瞬移到了十幾米之外的地方,炫疾天火不依不饒的追在他屁股後面,火苗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就像是一個被激怒的娃娃。 鶴錦散人雖是散仙,卻也不願輕易的和炫疾天火直接對抗,這種做法是非常不明智的,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 趙牧擔心的喊道:「大師兄,用不用我幫你一把?」 鶴錦散人忙道:「暫時不用,等我玩夠了,你再出面吧。」 慧雲尊者說道:「鶴錦,你快一點,塵沙馬上就要過來了,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鶴錦散人的骨頭都快酥了,精氣神兒卻異乎尋常的飆升起來,就像是大自然界中一樣,雄性動物為了吸引異性配偶的時候。總愛拚命地展示自己地勇氣一樣,鶴錦散人為了在心上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採取了極為冒險的舉動。 鶴錦散人慢慢的降低了瞬移的速度和頻率,炫疾天火與他之間的距離,在短短的幾十秒鐘之內,就縮短到了難以想像地距離,只要往後伸伸手。就能觸摸到炫疾天火地火焰。 鶴錦散人計劃的非常好。等會兒只要他穿上仙甲,就不用再擔心炫疾天火上身了,然後他就可以和炫疾天火糾纏下去,或戲耍,或收服,都是不錯的選擇,而且還可以在慧雲尊者面前留下好印象,方便兩個人以後相互之間深入瞭解。一想到將來可以和慧雲尊者成其好事。鶴錦散人就忍不住偷樂起來。 然而樂極生悲,鶴錦散人修煉了兩三千年時間。有些世俗人都知道的常識。他卻已經遺忘到了腦後。世人都知道,越是低智商或者說智力比較淺的人或者動物,越容易被激怒。 這團炫疾天火和炫疾天火所包裹著的戒指明顯智商不高,鶴錦散人如此戲耍於它,炫疾天火早就被激怒了。就在鶴錦散人還沒有把精心準備的計劃付諸實施的時候,炫疾天火突然暴漲,瞬間就舔舐到了鶴錦散人地後腰位置。 鶴錦散人一聲慘叫,衣裳的後襟著起火來,炫疾天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須臾之間就覆蓋了鶴錦散人全身。 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地結局。不但趙牧沒有想到,就連慧雲尊者和玩火地鶴錦散人都沒有想到會這個樣子。 慧雲尊者反應最快。她當機立斷拋出了一件缽盂狀的法寶。缽盂倒扣在空中,柔和的金光從缽盂中投射到鶴錦散人的身上。炫疾天火馬上緩和了一下,燃燒的不再那麼厲害了。然而照眼前這個速度燃燒下去,用不了一分鐘,鶴錦散人就得完 趙牧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手下留下,不要燒我的大師兄。」 璇疾天火馬上就鶴錦散人的身上撤了下來,和追趕著鶴錦散人的那團炫疾天火融合在了一起,然後炫疾天火好像是蹣跚學步地嬰兒一樣,晃晃悠悠地飛到了趙牧的面前。 趙牧把他臨行之前,海如散人送給他地幾枚散仙用仙丹拋給了慧雲尊者,「慧雲,你去救我的大師兄。」 慧雲尊者接過丹藥後,馬上跑到鶴錦散人跟前,把嚴重燒傷的鶴錦散人半抱了起來,然後把仙丹塞到了鶴錦散人的口中。一股生機勃勃的靈氣把鶴錦散人包裹了起來,不大的工夫,鶴錦散人就昏昏睡去,他的身周更是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蠶繭。 沈衡英緊張的盯著和趙牧對恃了半天的炫疾天火,有心上前幫忙,可是一想到鶴錦散人的下場,沈衡英的氣勢就弱了三分。速鳥一直在沈衡英的肩膀跳躍,卻也不敢發出任何的叫聲。炫疾天火的恐怖,就連它也能感覺得到。 趙牧也很緊張,甚至可以說是恐懼,以前他只是知道炫疾天火厲害,可是究竟厲害到什麼程度,並沒有一個切身的體驗,現在好了,他的大師兄就在他的眼前被炫疾天火燒傷,鶴錦散人可是一劫散仙,無論是修為還是隨機應變的能力都比他強多了,然而即便是這樣,也落得個如此下場,他難道會比鶴錦散人更強嗎? 鶴錦散人服下了仙丹,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了。鬆了一口氣的慧雲尊者,這才發現到趙牧的處境相當的不妙,她根本不敢靠近,一怕驚動炫疾天火,要是猛地撲到趙牧身上,就麻煩了,再有就是害怕炫疾天火不糾纏趙牧,而轉襲她。無論是那種結果,都不是慧雲尊者願意看到的結果。 慧雲尊者想了一小會兒,馬上傳音給趙牧,「東主,你千萬不要慌,不能有任何讓炫疾天火誤會的動作,也不能說任何可能激怒炫疾天火的話。要冷靜,要沉著。」 趙牧額頭的汗啪嗒啪嗒往下掉,即便是上次幫著海如散人渡劫,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炫疾天火給他的壓力比當初的鑒天老祖給他的壓力,還要大好幾倍。 慧雲尊者又傳音道:「東主。你不是說這團炫疾天火有智慧,想跟著你嗎?你嘗試著跟它溝通一下,就算是它不肯跟著你,也要請它到別的地方去遊玩,不要一直跟著咱們了。」 趙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著勇氣,對著炫疾天火說道:「你是不是想跟著我?」 炫疾天火沒有任何動靜。 趙牧又道:「如果你想跟著我的話。就把外放的火焰收起來。不要老是在外面晃悠,這樣不好,會嚇壞人的。如果你不想跟著我,就請……」 沒等趙牧把話說完,炫疾天火咻地一聲,全都縮回到了那枚戒指中去了,原本熊熊燃燒的炫疾天火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戒指飛到了趙牧跟前,趙牧虛張著手指。攤開手掌,戒指爆出一道白光。不管趙牧同意不同意。直接就套在了趙牧的無名指上。趙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手指地生疼,戒指好像是生了根一樣,就是拽不下來趙牧盯著這枚金紅色地戒指看了半天,最後蹦出了一句,「***,I服了You」 慧雲尊者抱著被半透明蠶繭包裹著的鶴錦散人,走了過來,「東主。咱們怎麼辦?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傳送到下個星球?」 趙牧看了看距離他們只剩下幾米的漫天煙塵,「如果咱們現在這樣帶著大師兄離開這裡的話。不會有什麼事吧?」 慧雲尊者說道:「理論上來講,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我個人的建議還是趕快離開這裡,這裡到處都是隕石濺起來的煙塵,靈氣又稀薄,並不利於療傷,還是找一個沒有空氣或者空氣純淨的星球,弄一個聚靈陣給鶴錦療傷,比較妥當。」 沈衡英說道:「東主,前面那顆星球是一顆世俗星球,星球地名字叫做瑞陽星。上面有十幾個世俗王權,在每個王朝的背後都有一個大地修真門派做他們地靠山。」 趙牧擺了擺手,「這些事情,我不關心。我只想知道,瑞陽星的靈氣如何?對療傷有沒有好的輔助作用?」 沈衡英忙道:「瑞陽星的靈氣濃度還是不錯的,比雙極星這樣的修真星球稍差一些,但是在我所知道的世俗星球當中,還是名列前茅的。最主要的是在瑞陽星上有一種神仙水,對燒傷、各種外傷等留下地疤痕有極好地療效,當地人都把這種神仙水當成療傷聖藥。 我聽說曾經有一個瑞陽星人從懸崖上跌落下來,僥倖沒有摔死,卻也摔成了癱瘓,胸部以下的身體全都沒有了直覺。後來他地家人把他泡在了神仙水中,連泡了三個月,那個人居然好了。」 趙牧怎麼聽怎麼覺得沈衡英說的事情,好像是天方夜譚,不過他也知道這裡是修真文明昌盛的地方,很多科技文明解釋不通的事情在這裡,卻是司空見慣。 趙牧咂了咂嘴,「神仙水真有這麼神奇?我怎麼感覺它比離殞丹還要厲害呀?」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衡英說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我還曾經專門調查過這件事,結果發現是當地出產瑤蓮水最大的門派蓮池門故意往外散播的謠言。瑤蓮水根本沒有那麼大的功效,不過它對各種外傷確實有著非常不錯的療效,只是沒有蓮池門吹噓的那麼厲害罷了。」 「你說的瑤蓮水就是沈先生說的神仙水?」趙牧問道。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神仙水是瑞陽星世俗人的叫法,瑞陽星的修真者幾乎沒有一個這麼叫的,他們內部統一的稱呼是瑤蓮水。這種水的出處倒也神奇,是瑞陽星上一種叫做瑤蓮的植物出產的。」 沈衡英說道:「這事我也知道一些。我聽說瑤蓮生長到一定程度之後,它的蓮蓬當中就會分泌出來一種水,這種水就是神奇的瑤蓮水了。」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衡英,我只能說你的消息是非常錯誤的,等到了瑞陽星之後,咱們找一家出產瑤蓮水的門派。親眼看一下,你就知道瑤蓮水是如何生成的了。東主,咱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趙牧扭頭看了看周圍近在咫尺地煙塵,率先走進了星際傳送陣中,「走吧。咱們去瑞陽星。讓我們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神仙水是個什麼樣子?」 沈衡英連忙把星途球拿了出來。校準星際傳送陣傳送的方向後,啟動了星際傳送陣。 幾個小時後,趙牧等人出現在瑞陽星上一個繁華的都市當中。 瑞陽星人的打扮差點讓趙牧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裡的人種全都是淺色或者說是白色人種,就算是婦女也長得人高馬大,高鼻樑,頭髮和眼睛的顏色各種各樣,什麼金黃、碧綠、灰色。全都用,唯獨黑眼珠、黑頭髮、黃皮膚地人少之又少。趙牧等人在大街上走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一個。 其實讓趙牧驚訝地不是瑞陽星人的膚色、人種,而是他們的梳妝打扮,這裡的人和其他修真星球上的世俗人打扮沒有什麼兩眼,男人高挽髮髻,身著長袍,腳蹬布靴。想像一下,一個純種的老外穿著中國古代男子的服裝是個什麼樣子,瑞陽星人的裝扮就是什麼樣子,又彆扭。又古怪。 以前在大學地時候。趙牧沒少和外國留學生打交道,看慣了老外同學。再看瑞陽星人,趙牧不感覺奇怪,才怪呢。 趙牧等人一看就和本地人不一樣,他們還沒有從星際傳送陣中走出來,就有不少瑞陽星人把他們圍了起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就像是看到了稀奇的大馬猴似地。 趙牧說道:「沈先生,你不是來過瑞陽星嗎?你去開路,咱們去最近地一家客棧。」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要在這裡住宿?你有這裡的貨幣嗎?這裡可不流行金錠銀錠,也不讓用晶石。這裡使用的貨幣都是用金子和銀子混合其他幾樣金屬,鑄造成的金幣、銀幣、銅幣。」 慧雲尊者說道:「瑞陽星的貨幣,我用。你儘管帶路就是。」 沈衡英鬆了口氣,他是修真者沒錯,但是吃霸王餐、睡霸王覺、住霸王店的事情,他可幹不出來,尤其是花費的錢更是微不足道的小錢的時候,他丟不起那個人。 沈衡英放出一道真元,把身前擁擠地世俗人逼開,趙牧等人跟在沈衡英身後,一起擠出了人群。 在大街小巷上穿行地時候,趙牧好幾次打量著這個撇開人種、其他各方面都和其他修真星球沒有什麼區別的城市,心中暗自揣度,這些洋鬼子能夠理解修真文明傳遞出來地、博大精深的五行相生相剋的思想嗎? 轉瞬間,趙牧就想到了沈衡英和慧雲尊者的話,這裡有修真門派,也就是說瑞陽星人對五行思想的理解還是比較透徹的,要不然怎麼能夠踏上修行之路呢。 大街上的人太多了,甚至有幾次,趙牧等人還和巡邏的軍士擦肩而過,這些軍士的裝扮以紅衣紅甲為主,猛一看,還以為是漢武帝的兵馬跑到這裡來了。 也許是人太多了,也許是三個人都自恃修為高絕,結果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們被人給跟蹤了,前前後後一共有十幾波人馬盯上了趙牧一行人,這些人馬無一例外,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慧雲尊者抱著的那個碩大的蠶繭。 沈衡英領著趙牧等人來到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要了幾間相鄰的上等房。慧雲尊者拿出來幾個銅錢大小的金幣丟到了櫃檯上,算是交了住店的定金。 店小二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把趙牧等人引領到了樓上的客房。 沈衡英掏出來幾個銀幣,丟給店小二,「到街上買一些時令鮮果來,剩下的錢賞你了。」 趙牧讓慧雲尊者把鶴錦散人抱到了最大的那間客房中,然後拿出來幾塊晶石,在地上佈置了一個聚靈陣,把鶴錦散人放到了聚靈陣的中間。 「唉,大師兄,你受苦了。」透過半透明的蠶繭,看著鶴錦散人那張被嚴重燒傷的臉,趙牧自責不已,要是當初他不讓鶴錦散人接近炫疾天火的話,大師兄就不會出事。他們也就不必在瑞陽星上長時間耽誤了。 慧雲尊者善解人意的開解趙牧,「東主,你不用自責了。鶴錦現在成了這個樣子,全都是他咎由自取,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他逞強好勝,而是謹慎小心行事,又怎麼可能讓炫疾天火燒傷呢?像他這種冒失、性子粗地人就應該受受教訓。要不然的話。永遠不會知道天高地厚,以後說不定還會闖下更大的禍來。」 趙牧怎麼聽這話,怎麼覺得不對味,聽慧雲尊者話裡的意思,對鶴錦散人倒是蠻瞭解、蠻關心的,難道是慧雲尊者真的跟鶴錦散人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趕快休息一下吧,由我看著鶴錦前輩。你就放心吧。」 慧雲尊者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我打一會兒坐,衡英。你先守護著鶴錦。等會兒我替你。」說吧,慧雲尊者拿了一個蒲團,放到窗戶根下,然後坐在上面打起坐來。 趙牧問道:「衡英,你一個人頂得住嗎?」 沈衡英笑了笑,「東主,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瑞陽星上修真水平普遍不高,我一個人足夠應付他們了。你儘管休息去吧。」 趙牧點了點頭,他盤腿坐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趙牧自然不會去修煉。他現在最不想做地一件事,就是修煉了。他現在要做地事情,就是研究一下那個連聲招呼都不肯打、就套在了他手指上的金紅色戒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枚金紅色的戒指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儲物戒指,倒像是一件法寶。趙牧將神識延伸到金紅色戒指中,然後感覺眼前一黑,神識好像闖到了一個黑漆漆的空間之中,空間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緊接著,趙牧的神識又發現了數十個類似的、緊緊相鄰在一起的空間。絕大部分空間都是空地。只有三個空間裡面有東西。 一個空間裡面是一團生生不息的炫疾天火,這個空間好像是被炫疾天火鍍上了藍白色一樣,還有一個空間裡面是熊熊燃燒地藍色火焰,趙牧地神識觀察了半天,最後只是勉勉強強判斷出,這團火焰有八九成的可能性是三昧真火,至於是不是,趙牧不肯百分之百的肯定。 在最後一個有東西的空間中,趙牧找到了一塊金玉簡。大喜之下的趙牧,都來不及把金玉簡從戒指中取出來,就把神識浸入了金玉簡中,迫不及待的查看起了金玉簡裡面的內容。 金玉簡裡面記載的內容,差點讓趙牧歡喜的瘋了過去。據金玉簡所講,這枚自行選擇了趙牧地金紅色戒指,名字叫做三昧火戒,內中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個空間,每個空間都能收容世間一種火焰,每個空間都有對應地收放靈訣,也就是說這枚三昧火戒,一共可以收納八十一種火焰。 火焰是一種虛無縹緲,沒有定型的東西,固態、氣態、液態,全都不是,世上鮮少有能夠收斂火焰地法寶,三昧火戒的價值由此可見。更重要的是三昧火戒已經收納了炫疾天火,也就是說只要狂暴程度不超過炫疾天火的火焰全都可以收納到三昧火戒中,供三昧火戒的主人使用、調遣。 三枚火戒每個空間對火焰量的吸收是沒有限制的,不管同一類型的火焰吸收了多少到同一空間中,火焰都會被高度壓縮成一團,換句話說就算是把火山火海吸收到了三昧火戒中,最後外在的表現,也就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團。 如果說三昧火戒能夠無限量的收納八十一種火焰,讓趙牧感覺到驚喜無比的話,那麼金玉簡上另外一部分內容,則讓趙牧狂喜無比,也是讓他差一點樂瘋了主要原因。 這一部分的記載,用三個字就能夠概述----控火訣,也就是運用各種火焰的靈訣,不管是用來攻擊,還是用來佈陣,或者別的使用辦法,在這部分內容中全都有所記載。 趙牧最發愁的一件事,就是他空有寶山一座,卻不知道該如何開採。從他剛開始修煉,鳳凰神火就一直和他休戚相關,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可是直到現在,如何運用鳳凰神火,趙牧一直處在最低級的摸索階段。現在有了這份控火訣,對趙牧來講,有著極大的借鑒作用,甚至控火訣中的很多法門,完全可以照搬著使用。 有了這份控火訣。用不了多長時間。趙牧就能夠熟練使用鳳凰神火了。對了,還有三昧火戒中地炫疾天火、三昧真火,也將成為趙牧不可或缺的助力。 一邊默記著金玉簡裡面的內容,趙牧一邊覺得兩肋之下好像是生了風一樣,也許只需要他放鬆一下心神,根本不用矗立,就能被這陣風給吹到天上去。這種感覺,真是美到了巔峰。妙不可言。 這枚三昧火戒以及裡面的金玉簡,簡直就是為趙牧量身定做的一樣。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妙。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缺憾的話,就是金玉簡沒有透露出這枚三昧火戒的來龍去脈,比方說它是誰煉製地,它曾經經歷過幾位主人,還有它到底是法寶還是仙器? 最後一個問題,趙牧倒是隱隱約約地能夠猜出來,能夠容納三昧火戒的戒指,怎麼著,也得是個仙器吧。算起來。三昧火戒應該是趙牧擁有的第五件仙器了。 前面四件。分別是靈圃、仙人背簍、鶴嘴仙鋤以及搗藥杵,這四件仙器都是同一位仙人不倒翁煉製的。趙牧之所以非要不顧危險,穿越無盡星空,前往天璇星,有一多半的因素是被不倒翁給誘拐的。 趙牧還在這邊沉浸在三昧火戒給他帶來的修煉法門中,主動要求護法的沈衡英卻倒了霉。店小二給他買來了不少瑞陽星地特色水果,其中就有他最愛吃的九陽果。這種靈果因為同一株植株上只長九枚金黃溜圓地果子,而聞名於世。聞起來,香氣撲鼻,吃起來,唇齒流香,絲毫不弱於木靈族培育出來地水鮑果。 沈衡英和速鳥一人一鳥開始了對九陽果的爭奪。速鳥這廝倒也嬌氣,非靈果不吃,也不知道它的本性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被趙牧和沈衡英給慣出來的毛病。 一人一鳥飽餐一頓之後,全都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沈衡英斜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時的拍著鼓鼓囊囊的肚子。孰料幾分鐘之後,沈衡英的肚子裡就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速鳥更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沈衡英,直接拉了一泡稀在沈衡英地肩膀之上。 沈衡英還沒有來得及和速鳥理論,咕嚕聲已經越叫越響了,肚子裡更是一陣攆著一陣地絞痛。沈衡英心神閃念間,知道自己照了人的道兒,要知道修真者幾乎沒有可能會出現拉肚子地情況,尤其是他已經快要修煉到分神期了,更不可能犯這種毛病了。 可是現在沈衡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茅廁在哪裡,「慧雲前輩,趕快醒醒,慧雲前輩……」 連叫了好幾聲,慧雲尊者都沒有任何的動靜,她正沉浸在深層次的修煉之中,沈衡英這種程度的招呼,根本不可能喚醒慧雲尊者。 沈衡英再也忍不住了,他來不及叫醒慧雲尊者替他,直接捂著肚子,衝出了房間,他直接就從二樓跳到了櫃檯的前面,使勁的拍了拍櫃檯,聲若驚雷的嚷道:「快點告訴我,茅廁在什麼地方?」 櫃檯裡面的夥計嚇壞了,連忙指了指客棧的後院。沈衡英鬼魅一般的衝了過去。 沈衡英剛剛衝到後院,還沒有尋找到茅廁,他們訂下的那個客房外,就出現了店小二詭笑不已的臉龐。他站在了護欄邊,用力的向大門外晃了晃手中的毛巾。 不大的工夫,大門外衝出來幾個身著青衣的男子,為首的男子在衣袖的袖口繡著紅邊。正在一樓吃飯喝酒的客人們一見到這幾個人出現,全都把腦袋低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看他們,就算是偷看也不敢。 青衣男子疾步躥到了二樓,「情況如何?」 店小二說道:「那個看著挺厲害的男子,被神仙倒給弄壞了肚子,沒有兩個小時,他別想從茅廁裡走出來。那個光頭尼姑和那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都在打坐,大概是累了。現在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為首男子一招手,「這是一次為師門立大功的機會,只要咱們把伊影蝶的繭帶回師門,不愁師伯們不給咱們記下大功,到時候或者賞給咱們一兩件的法寶、飛劍,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會傳授咱們更高深的修煉法門。」 其他幾個男子說道:「師兄,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為首男子說道:「進了屋之後,那個尼姑和那個男的都不要動,咱們是來所要伊影蝶的繭的,不是為了殺人的。要是讓師伯們知道咱們沾了血,立的功就算是白立了。」 幾個修真者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客房,闖到了聚靈陣中,把鶴錦散人給抬走了。也怪趙牧等人太粗心了,要是設置一個防禦陣,又怎麼會出現鶴錦散人被偷的情況。 過了一個多小時,沈衡英有氣無力的揉著肚子,走了回來,剛剛踏進房門,他就看見了空蕩蕩的聚靈陣,不但鶴錦散人不見了,佈陣用的晶石也被人給撬走了一多半。 沈衡英使勁的晃了晃頭,又揉了揉眼睛,他奢望自己是花了眼,但是現實再次無情的打擊了他,鶴錦散人不見了。 沈衡英嚇壞了,他不敢驚動正在修煉的慧雲尊者和趙牧,只好在房間的地上團團亂轉,一邊小聲的念叨著,「東主,慧雲前輩,你們倒是快醒醒呀。」 過了好一會兒,趙牧的神識才從三昧火戒中退了出來。 沈衡英哭喪著臉,「東主,大事不好了,鶴錦前輩不見了。」 趙牧的臉一沉,「你說什麼?」 沈衡英戰戰兢兢的把他被人下了藥,然後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結果鶴錦散人被偷的事情,說了出來。 趙牧氣的七竅生煙,「沈先生啊沈先生,你也是老修真了,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呀?」 沈衡英訕訕的道:「東主,都怨我警惕性太低,沒有想到那個店小二會搞鬼。」 趙牧怒道:「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把那個店小二給我抓來。」 沈衡英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樓下,把掌櫃的給抓了起來,「那個把我們帶到客房的店小二在什麼地方?」 掌櫃的硬氣的說道:「客官,我勸你把我給放了。你知道我們如雲客棧的東家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沈衡英肚子裡憋著一股邪火,他雖然不會主動傷害世俗人,但是反過來世俗人要是惹到他的頭上,沈衡英是不會介意想捏死一個螞蟻一樣,弄死對方的。 沈衡英揪著掌櫃的衣領,「說,那個店小二在哪兒?」 掌櫃的瞪著沈衡英,雙手用力的掰著沈衡英的手,「來人呢,還不給我把這個外鄉人給我扯開。」 幾個小夥計衝了過來,使勁的拉著沈衡英,折騰了好一會兒,沈衡英連動都沒有動一下,掌櫃的急了,「笨蛋,還不快點用棍子打,用刀砍。」 沈衡英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沈衡英抓住掌櫃的胳膊,用力一拽,一條血淋淋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揪了下來,「說,那個店小二在什麼地方?」 掌櫃的啊的一聲慘叫,「你等著,我們蓮池門是不會放過你的。」說吧,掌櫃的用力一咬,片刻之後,口吐黑血而亡。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猛龍過江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猛龍過江 「殺人了!」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們,全都被沈衡英硬扯下來客棧掌櫃胳膊的血淋淋場面嚇傻了,一個個瘋狂喊叫著,抱頭鼠竄到客棧外面。 沈衡英隨便抓住了一個人,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那人已經兩眼泛白,嚇暈過去了。「真是沒有。」沈衡英順手把這個嚇暈的男人扔到了大街上。 趙牧從客房中走出來,慧雲尊者跟在後面,「沈先生,問到大師兄的下落沒有?」 沈衡英忙道:「東主,客棧掌櫃畏罪自殺,其他的店小二還有小夥計都趁著剛才的混亂,跑到了外面去了。」 趙牧趁著一張臉,「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到?」 沈衡英忙道:「東主,我只打聽到這家客棧是蓮池門的產業。想必鶴錦前輩是被蓮池門給劫持走的。」 趙牧點了點頭,「好啊,知道是蓮池門幹的就好。慧雲、沈先生,你們倆以前都在瑞陽星呆過。蓮池門的駐地在什麼地方?咱們現在就去上門要人去。」 慧雲尊者訕訕的說道:「東主,這個蓮池門的駐地所在異常神秘,不是蓮池門的高層不知道。我只知道蓮池門在瑞陽星上很多城市都有聯絡點。」 趙牧盯著慧雲尊者,「你不要告訴我,這些聯絡點也很神秘,你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慧雲尊者赧然道:「我只知道蓮池門一些沒有什麼秘密性的產業所在,這些產業當中,有沒有聯絡點的存在,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趙牧怒極反笑,「你們芳月庵不是號稱在這片星域無往不利嗎?你不是曾經派人調查過瑤蓮水的來龍去脈嗎?怎麼真的到了用你的時候,你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提供不出來。」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都很著急。瑞陽星只是一顆世俗星球,他們倆個人以前根本沒有注意過這顆星球。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顆誰也看不上的星球上出事,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話。說不定慧雲尊者早就帶領著光頭姐妹們。把蓮池門連根拔掉了。 沈衡英急中生智,「東主,要不咱們去本城地城主府去問一下?蓮池門做為瑞陽星最大的修真門派,免不了也和世俗政權打交道。說不定城主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尋找蓮池門的駐地。」 趙牧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如果這次在城主府還找不到蓮池門地消息,趙牧就打算賴在瑞陽星上不走了,就算是把瑞陽星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大師兄給找出來。還沒等趙牧詢問城主府在什麼地方。客棧地大門外突然衝過來一群紅衣紅甲的士兵。手舉刀槍,把客棧給團團圍了起來,「裡面的帶人聽著,趕快滾出來,束手就擒,你們要是負隅頑抗的話,我們就要放箭了。」 趙牧朝著沈衡英一努嘴,「去,把這堆官兵地頭給我抓起來。讓他帶著我們去城主府。」 沈衡英昂首闊步走出客棧門口。官兵們還想嗦幾句,沈衡英已經鬼魅般衝到了官兵隊長的身後。隨手抽出來其腰間懸掛的長刀,逼到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讓你地手下把所有地兵器全都放下。」 隊長也有些見識,在看到沈衡英的身法之後,就慌了,「敢問先生是不是仙長爺爺呀?」 沈衡英冷笑道:「我是修真者,怎麼你有意見呀?」 話音未落,不用隊長吩咐,官兵們就把手中的武器扔了一地,瑞陽星人都知道一句話,不要觸怒仙長,否則後果很嚴重。耳聞沈衡英親口承認是修真者,又親眼見識了沈衡英的速度,官兵們居然一個懷疑的都沒有。不是他們不會懷疑,而是不敢懷疑,委實是懷疑的後果太嚴重了,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沈衡英說道:「你們配合的很好,我不為難你們。這位隊長,我們幾個需要你給我們辦一件事,只要你把我們領到本城的城主府,然後把城主指認出來,我就放了你。要不然……哼哼。」 隊長想點頭又不能點頭,架在脖子上地鋼刀讓他不敢有任何多餘地動作,「仙長爺爺,我一定好好配合。弟兄們,都給我排好隊,前面帶路,咱們陪著仙長爺爺一塊兒去城主府。」 城主府就在城市的中心,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走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這裡。城主府戒備森嚴,好幾千名官兵把城主府附近的道路給戒嚴起來。還沒等趙牧等人接近,對方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射出了手中的弓箭,被沈衡英壓著的隊長,還有他手下的十幾個官兵,每個人的身上都插了十幾根箭矢,一個個的癱軟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什麼人膽敢接近城主府?速速退去,否則格殺勿論。」城主府方向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慧雲尊者面色不善,「東主,看來是城主府得到了消息,要不然他們不會準備這麼充分。( 趙牧一擺手,「慧雲,我把事情交給你,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只給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我要看到本城的城主,半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大師兄的下落。」 慧雲尊者大步流星的上前幾步,「城主在什麼地方,馬上滾出來見本尊者。」 官兵們哈哈笑了起來,一個身著青衣的男子揮了揮手,站在他旁邊的軍官,高聲喊道:「放箭。射死這個不在庵堂中好好唸經的光頭女和尚。」 慧雲尊者猛提一口中氣,一口佛靈力噴出,瞬間一頭白毛獅子出現在慧雲尊者身前不遠處。白毛獅子前腿蹬,後腿工,仰起頭顱,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吼叫了一聲。 吼!驚雷一般的響聲瞬間覆蓋了城主府府門前這條街道,砰砰的爆響聲接連不斷。無數官兵的腦袋或者是眼珠子承受不了獅子吼叫之聲,接連不斷的爆裂。 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整條大街上。兩三百米的距離內。所有的官兵全都倒在了地上,不是暴亡,就是捂著眼睛、耳朵哇哇大叫起來。 那個青衣男子早在白毛獅子幻化出來地一瞬間,就察覺到情勢有些不妙。縱身跳上一把飛劍,試圖逃逸而去,慧雲尊者一抖袍袖,一把空氣凝聚而起的半透明巨斧出現在青衣男子背後,兜頭劈下。青衣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兒。 慧雲尊者是星盜出身,手段一向血腥,何況這次鶴錦散人被劫走,她也有很大的責任,心中地邪火難免要找一些發洩地對象。趙牧皺了皺眉,「慧雲,少造殺孽。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教訓一下就成了,沒有必要奪去他們的性命。」 慧雲尊者不敢不聽趙牧的話,她吹了一聲口哨。那頭白毛獅子主動走到了慧雲尊者身前。趴伏在地上,慧雲尊者一抬腿。騎在了白毛獅子地背上。白毛獅子站起身來,載著身子邁開大步,朝著城主府大門走去。 「躲在城主府裡面的人,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本尊者滾出來。」慧雲尊者玉面含霜,一張臉陰沉無比,在加上臉頰兩側的高顴骨,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暴怒的女金剛下凡一樣。 話音剛落,城主府內就傳來亂糟糟地跑步聲,片刻工夫之後,緊閉多時地城主府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個體態肥碩,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子帶著十幾個男女兩股戰戰的趴伏在地上,「仙長饒命呀。」 趙牧衝著沈衡英使了個眼色,「沈先生,帶城主大人到天上去兜兜風。」 沈衡英心領神會,一把揪住城主的衣領,帶著他飛到了幾百米的高空之上,然後沈衡英一鬆手,城主頓時以自由落體之勢投向了大地母親的懷抱。城主一把驚恐萬分的大叫著,一邊張牙舞爪的揮動著手腳,希望能夠抓住一件救命的稻草。 在城主大人快要摔倒地上地時候,沈衡英及時地抓住了城主。噗地一聲,城主胯下流出了黃白之物,一股惡臭直衝沈衡英的鼻尖。 沈衡英順手把嚇得大小便失禁地城主慣到地上,皺著眉頭,用手在鼻子旁邊扇了扇。 城主大人顧不得清理個人的衛生,趴伏在地上砰砰的磕起頭來,「仙長爺爺饒命呀。只要仙長爺爺能夠饒我一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城主府,我一輩子積累下來的財富,我的姨太太們,我的女兒……你都可以拿走。仙長爺爺饒命呀,饒命……」 趙牧上前幾步,走到了城主面前,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城主大人的肩膀,「城主大人,知道我們為什麼來找你嗎?」 「各位仙長不是來殺我一家子的嗎?」城主大人揚起了頭,面露迷茫之色。 趙牧一愣,「你聽誰說,我們是來殺你的?」 城主大人忙道:「就是蓮池門的賈不同賈神仙呢,我的大女兒是他的小妾,算起來我也算是賈神仙的老丈人了。」 說到最後,城主大人居然有些得意起來,修真者在瑞陽星的地位甚高,能夠和修真者攀上親戚,那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榮耀,即便他是個萬人之上的城主,也不能免俗。 「賈不同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趙牧說道。城主指了指被慧雲尊者劈成了兩半的青衣人,「賈神仙被這位女師太給殺死了。」 說到這裡,城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賈不同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活神仙,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支撐住,就被殺死了。天呢,這幾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傢伙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線索斷了。無奈之下,趙牧不得不再次把主意打在了城主的身上,「城主大人,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我們不是來殺你的。你被你的寶貝女婿當槍使了。」 城主驚訝萬分的張大了嘴,「你們不是來殺我地?」 慧雲尊者不耐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騙你嗎?」 城主連忙垂下了腦袋。「仙長爺爺。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趙牧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忽悠道:「我們之所以過來找城主大人,是想請城主大人履行一下城主的職責。我們一行人本來是四個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人是我地大師兄,他在外面遊歷地時候,不小心受了傷。於是,我們來到了貴城,打算給我的大師兄療一下傷。 孰料。我們下榻的客棧是家黑店。不但下藥藥壞了我這位朋友的肚子,而且還趁著我們不注意,把我大師兄給掠走了。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貴城主,想讓你幫我們尋找一下大師兄,誰知道城主大人卻受奸人蒙蔽,以至於我們雙方發生了不必要地誤會。」 城主不是傻子,他能夠聽出來趙牧的有真有假,前半段的話是真的。後面那句十有八九是假的。可即便是假地。城主也明白趙牧有一句話說地沒錯,他被賈不同當槍使了。城主怒不可抑。好歹我也是你的老丈人,你居然這麼坑我。真他***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城主機靈的問道:「不知道仙長爺爺下榻的是那家客棧呀?」 趙牧根本沒有主意那家客棧的名字,便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 沈衡英忙道:「東主,那家客棧叫如雲客棧。下藥毒我的是如雲客棧的店小二,客棧地掌櫃親口向我承認如雲客棧地背後老闆是蓮池門。」 城主大人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以前蓮池門沒少在本城興風作浪,橫行霸道,可是因為蓮池門的勢力龐大,尤其是本國皇帝對蓮池門地縱容和支持,城主根本就不敢把蓮池門的人怎麼樣,特別是後來他為了攀高枝,謀得蓮池門的支持,把自己最疼愛的大女兒許配給賈不同之後,城主更是和蓮池門結成了利益共同體,算是成了蓮池門手中的一把刀,沒少給蓮池門收拾爛屁股,當然也謀得了不少的好處。 現在城主才有些明悟,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在拿了好處的時候,自己就跟蓮池門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好處可以均沾,有壞處的時候,第一個出面頂缸的人就是他了。 就像眼前這種情況,城主必須在趙牧和蓮池門之間做出選擇,不選趙牧,就是眼前死,選了趙牧,除了他能夠永遠抱住趙牧的大腿,否則他將來也別想有好下場。 趙牧盯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城主,「城主大人,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了。我們要找的是蓮池門得人,我們所求的也不多,就是讓蓮池門把我大師兄還給我。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硬要提蓮池門出頭的話,我們可有點不好辦呢。」 城主很快就做了決定,賈不同不仁在先,那就別怪他反過來坑蓮池門一下了。反正怎麼算,他們一家子都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親眼看著眼前這三位大仙和蓮池門好好的斗一下,就算是動搖不了蓮池門的根基,蓮池門也多多少少要吃一些虧。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巨無霸一樣的蓮池門吃虧,這一輩子也算是不虧了。 城主沉聲說道:「仙長爺爺,你說,讓我如何幫你們?」趙牧笑道:「你也不需要幫我們太多,只需要幫我們一件事,告訴我們蓮池門的駐地,也就是他們的總舵在什麼地方?」 城主沉默不語。 趙牧皺了皺眉,「你要是不知道蓮池門的駐地在什麼地方,那麼總知道蓮池門在貴城的總聯絡點在什麼地方吧?」 城主忙道:「仙長爺爺,蓮池門在本城的聯絡點在什麼地方,我知道。不過我以前曾經聽賈不同給我吹噓過,說他們蓮池門的駐地不在我們瑞陽星,好像是瑞陽星的某一個衛星上。」 趙牧追問道:「你們瑞陽星有很多衛星嗎?」 城主謙虛的說道:「不多,也就是八個而已。」 八個?還而已?趙牧恨不得掐住城主的脖子使勁的晃晃,地球只有一個衛星,而雙極星和神農星就連一個衛星都沒有,瑞陽星到底有什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居然可以擁有八個衛星。哪怕是少一半也好呀,至少尋找起來方便一些。 「你那個便宜女婿有沒有告訴過你,蓮池門究竟在那顆衛星上?」趙牧問道。 城主搖了搖頭。「賈不同的口風很嚴。就算是和我女兒新婚當晚喝醉了酒,也沒有說出來那顆衛星地名字。」 經城主的提醒,慧雲尊者也想起了一些細節,「東主。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聽人說過,蓮花池的駐地好像位於什麼角星?」 趙牧連忙追問城主,「瑞陽星地八顆衛星中,有沒有帶角字地?」 城主搖了搖頭。「沒有。別說是帶角字的了,就算是和角諧音的都沒有。」 線索再次中斷,趙牧想了想,「那就麻煩城主帶我們,去一趟蓮池門在本城的總聯絡點一趟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城主大人倒也識時務,不過他提了一個小小地要求,「仙長爺爺。能不能讓我換一身衣服呀?我這個樣子。你老的鼻子不也得跟著受罪不是?」 趙牧瞄了瞄城主的下半身,皺了皺鼻子。「沈先生,你陪著城主大人去換一身衣服。」 沈衡英很不想去,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理由說出來拒絕的話。要不是他嘴饞,非要品嚐一下瑞陽星的特色水果,就不會給店小二留下下藥地機會,要是他能夠機警一下,在客房就地解決問題或者是喚醒東主、慧雲尊者,抑或是佈置一下防禦陣,就不會出現現在地問題。 沈衡英明白要是鶴錦散人出了問題,他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能贖回自己犯下的過錯,別說是東主了,就算是海如散人也不可能饒了他。 在沈衡英的監視下,城主很快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城主這次換上的是官袍,看來是打算和蓮池門正式決裂了。其實不決裂,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今天的事情過後,蓮池門絕對不會放過城主一家人的,就算是皇帝出面,都不一定能夠保下他們一家。 以往城主出府的時候,都是軍士開到,鑼鼓奏樂,威風八面,這次可好,一個隨行地人員都沒有,不過能夠有趙牧等三人陪同出巡,他這一次地威風,恐怕在瑞陽星古往今來的所有城主當中,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次了。 城主帶著趙牧等人來到一棟獨自聳立在開闊地上地院落,院子佔地面積不小,裡面錯落有致的分佈著十幾棟房屋,仔細分別的話,可以看出來這些建築物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陣勢。 趙牧踏前一步,「蓮池門的聽著,把我的大師兄交出來,要不然我就踏平你們蓮池門在瑞陽星上的所有聯絡點以及產業。」 幾個青衣人駕馭著飛劍從院子裡衝了出來,「那裡冒出來的狂悖之徒,我們蓮池門也是你能夠出言侮辱的嗎?」 這幾個修真者修為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元嬰初期的樣子,慧雲尊者一甩袍袖,頓時這幾個修真者如遭重錘,口吐鮮血,倒飛著撞在了牆上。轟了幾聲響,青石砌成的石牆居然被撞得嚴重變形了。那幾個修真者好像是爛泥一樣,貼著牆壁,滑落在地上,眼看著是出氣多,進氣少,離死不遠了。 更多的修真者從院子裡面衝了出來,為首的一個男子簡直就是潘安轉世,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一身純白色的長衫,在一群全都穿著青衣的修真者中顯得格外的扎眼。 「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突然出重手傷我兄弟?」白衣人面目冷峻,眉頭微蹙。這樣一幅好皮囊,要是放在地球上包裝一下的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呀。 趙牧對人的相貌俊醜,並不太在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對這些修煉到了元嬰期,而刻意強化美貌容顏,或者強行把本來一般或者醜的容顏塑造成俊男靚女的修煉之人有些排斥感,趙牧總覺得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戀。或者有些自戀,和他們相處起來,有一定的代溝。 當然。趙牧是有分寸的人。人生而不平等,有人醜,必有人漂亮,對那些天生就美麗英俊的人。趙牧倒也沒有什麼歧視,也沒有什麼羨慕,只是以平常心對待罷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除非是和趙牧一樣的不可控因素,否則地話。他的年紀肯定超過了五六百歲。一個五六百歲的老妖精打扮地這麼年輕,這麼帥氣,趙牧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雖然他已經不是頭一次和這樣地人打交道了。 不過要是可以選擇的話,趙牧倒是喜歡所有的修為超過元嬰期的修真者,都像他地徒弟白自在一樣,留著白頭髮,蓄著長鬚,讓人一看就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而不是扮粉嫩的老妖精。 趙牧現在還有心情腹誹這個年輕人。他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已經失去了衰老的權力。等到時間過了幾百年,幾千年的時候,他還是得頂著腦袋上這張朝氣蓬勃並且帶著一點稚氣地臉,滿世界亂竄,四處摟錢。 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後輩,躲在陰暗地角落裡,一遍又一遍的爭議著趙牧這個不顯老的老妖精究竟有多少歲。 趙牧不開口,慧雲尊者和沈衡英也不好搶在他的前面,白衣男子誤會了,以為趙牧等人根本不屑跟他對話,再加上慧雲尊者一上來就傷了他幾個手下,心中的火兒瞬間衝進了他的腦袋,「來人,把這幾個狂徒抓起來,砍他們的腦袋,毀他們的元嬰,為死難的兄弟報仇。」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就有七八個修真者不怕死地衝了出來。 慧雲尊者剛要上前打發了這幾件不知天高地厚地跳蚤,趙牧連忙制止了慧雲尊者,「慧雲,你和沈先生都不要動手,讓我來。趙牧剛剛得到三昧火戒,還沒有真正的運用過此法寶,這次正好是一次天賜地喂招良機。這幾個修真者修為不高不低,趙牧控火訣也是半生不熟,和他們倒也相貼切。 趙牧沒敢動用鳳凰神火和炫疾天火,這兩種火焰都太霸道,也太剛猛,就連鶴錦散人也沒能逃掉炫疾天火的毒手,這幾個修真者就更不夠看了。所幸,三昧火戒中還有三昧真火,正要讓趙牧用來練手。 其實三昧真火對這些修真者來說,就已經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攻擊手段了,尤其是三昧火戒中的三昧真火已經達到了藍色,這種顏色的三昧真火基本上已經是最頂級的三昧真火了,斷金熔鐵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那幾個修真者衝過來的速度很快,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就馭使著飛劍發出了攻擊,趙牧等人被漫天的劍影籠罩住了全身上下。 趙牧不慌不忙的祭起了控火訣中的放火訣,六道三昧真火從三昧火戒中飛了出來,分頭奔襲向一位男修真。趙牧以前不止一次用過多心神操控的法門,這一次同時控制六道三昧真火,倒也不是多費力。 三昧真火一出,自白衣男子以下,蓮池門的修真者全都駭然,三昧真火內有心生,通常都是和修煉之人的心神、元嬰聯繫在一起的,能夠把三昧真火外放到體外的,其修為沒有一個不是達到或者超過了宗師境界,何況這次趙牧放出的是六道三昧真火,顏色又是冷幽幽的藍色,這是修煉三昧真火到極處的表現。 白衣男子見機倒快,眼看著形勢朝著不利於己的方向發展下去,他連忙沉聲吩咐道:「不要進攻,全力自保。」 漫天的劍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六個被三昧真火纏住的修真者把飛劍的攻擊範圍,收斂到身週一米範圍之內,拚命的阻擋著三昧真火的進一步侵襲。 對方只守不攻,趙牧承受的壓力馬上降低了好幾分,趙牧盡情的嘗試著各種各樣的控火訣,時而把三昧真火變成漫天的火花,時而把三昧真火變成火山火海,時而玩一把左右夾擊的把戲。 這六個修真者自殺的心都有了,圍攻他們的三昧真火防不勝防,好幾次三昧真火都突破了他們的防禦圈,只要在前進一點,三昧真火就會撲上他們的身,可是趙牧卻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消滅他們的機會,而是把三昧真火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又換上了另外一種攻擊方式。 這幾個修真者被蹂躪了好長時間,最後有一個聰明點的,很乾脆,把手中的飛劍收了起來,然後很光棍的往地上一站,「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不陪你玩了。」趙牧現在不想殺生,他時時刻刻都得為天劫打算,沒殺一人,天劫就多一分難度,趙牧現在一點成功渡劫的把握都沒有,自然不願再給自己找麻煩。 趙牧控制著三昧真火,幻化成一條盤繞在一起的巨蟒,高度三米多的巨蟒,昂著上半身,張著大口,獠牙閃爍著火光,信子狂吐,一看就不是什麼吃素的善類。 「拿出來你的飛劍,繼續跟我鬥,你信不信我讓火莽吞了你?」趙牧冷冷的說道。趙牧剛剛玩出來一些興頭,正想繼續深入的研究控火訣其他的控火法門呢。 那個被火蟒纏繞起來的修真者倒也硬氣,「你要吞就吞吧,反正我是沒有興趣陪你喂招了。你是堂堂前輩,如此玩弄我們,是不是很過癮?還是你本來就有這樣的惡趣味?」 趙牧哼了一聲,讓火蟒居然困住這個修真者,然後繼續控制著另外五道三昧真火和其他幾個修真者纏鬥。 孰料,其他幾個修真者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全都學著剛才那位仁兄的樣子,把飛劍、法寶收了起來,一個膽子大的,甚至把戰甲也收了起來,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要殺就殺,想讓我們繼續陪你喂招,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慧雲尊者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東主不殺你們,是他心好,不願多造殺孽。不過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沒人敢殺你們了嗎?」 白衣男子眼看著慧雲尊者又要下殺手,連忙蹦了出來,「三位前輩,且慢動手。容鄙人問一句,我們蓮池門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三位?要讓你們下如此重手,對付我們蓮池門。也許,咱們之間只是有一些誤會,只要說清楚,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在慧雲尊者和趙牧接連展示出駭人的手段之後,白衣男子不得不服軟,他們蓮池門雖然是瑞陽星第一大門派,但是也知道自己在整個修真界的地位,就連末九流都排不上。 這幾個和他們對恃的高手,全都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不像是瑞陽星本地人,十有八九是路過此地的外星修真者。敢到外星球遊歷的修真者多多少少都有幾把刷子,尤其是眼前幾位,恐怕都是鐵刷子,如果真要是硬抗起來,吃虧的弄不好就是他們蓮池門。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火破山門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火破山門 「誤會?誤會個屁呀?」沈衡英老實不客氣的罵道,「我來問你,如雲客棧是你們蓮池門開得吧?今天我們在如雲客棧下榻,店小二給我下毒,壞我腸胃,這也就罷了。可是你們蓮池門千不該萬不該,闖到我們幾個人歇腳的客房之中,把我家東主的大師兄擄走,還順手偷走了我家東主設置聚靈陣用的極品晶石。這都是你們蓮池門幹下的好事。」 白衣男子打了個激靈,「前輩,我們蓮池門冤枉呀。我敢向著天上的神明發誓,如果我說謊的話,就請上蒼降下一道天雷,把我劈成飛灰。」 慧雲尊者傳音給趙牧,「東主,瑞陽星人把天上的神明看的很重,以他們的名義起誓,已經是非常重的誓言了,不弱於心魔誓。」 趙牧不置可否。 沈衡英繼續說道:「你是蓮池門在這個城市的總聯絡人?」 白衣男子忙道:「在下蓮池門外門長老擎三玉,不知三位前輩如何稱呼呀?」 沈衡英拱了拱手,「原來是擎長老,在下沈衡英,這位是我家東主,站在我家東主旁邊的這位師太,跟我一樣都是我家東主的下屬,至於他們二人姓甚名誰,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 白衣男子連忙賠笑道:「三位遠道而來,幸會幸會。」 沈衡英說道:「你少給我們套關係。擎長老,既然你口口聲聲宣稱你是冤枉的?那好,我問你。你們蓮池門在這座城市干的所有事情,不管大小,你都清楚嗎?是不是事無鉅細,都要過你的手?」 擎三玉支吾了一聲,「這個……」 沈衡英哼了一聲,「咱們之間有沒有誤會?只要叫一個人出來對質,就明白了。如雲客棧地店小二在什麼地方?給我下藥的人就是他。把他叫出來,當面對質,真相如何,自然是一清二楚。」 擎三玉忙回轉身來。「如雲客棧是誰負責?讓他馬上過來見我。」 過了幾分鐘,一個滿面精明的男子馭使著飛劍,從遠處趕了過來,「屬下拜見長老。」 擎三玉問道:「程思貴,如雲客棧隸屬於你的屬下吧?」 程思貴忙道:「正是。」 擎三玉嗯了一聲,「今天在如雲客棧發生了一件很不開心的事情,該客棧的店小二居然給咱們蓮池門的貴客下藥。藥壞了客人的肚子,還把其中一位客人給擄走了。可有此事?」 程思貴急忙否認道:「回長老的話,我敢用我的項上人頭跟你擔保,決無此事。擎三玉逼視著程思貴,「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你可要知道你地答案,關係著咱們蓮池門的安危。要是有此事,老實說出來。或許我還可以考慮保你的性命。要是你明知有此事,還不肯明言或者可以隱瞞的話,我就算是想保也保不了你了。」 程思貴非常堅決的搖了搖頭,「長老,我還是哪句話,我敢以我的性命擔保,決無此事。^^ 趙牧失去了耐心,大師兄下落不明。還不知道蓮池門的人會怎麼處置他,要是鶴錦散人因為他地猶豫,而有所損傷的話,他就算是做再多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挽回了。 「慧雲,把他們幾個都給我抓起來,嚴刑拷問,要是他們還是不肯交出來大師兄的話。就拆了他們蓮池門。」趙牧冷聲說道。 擎三玉忙道:「前輩息怒。請允許我再問一下?」 趙牧哼哼一笑,「好。我再給你三分鐘,要是你問不出來我大師兄下落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擎三玉不敢浪費一丁點的時間,他一把揪住程思貴的衣領,「程思貴,你***給我說實話,今天在如雲客棧都發生過什麼事情?」 程思貴泰然自若,「長老,我們絕對沒有擄走這幾個地什麼大師兄。難道你寧肯相信他們幾個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人嗎?」 就在這時候,有一個年輕地小伙子從院子裡面衝了出來,「長老,掌門人傳來命令。」小伙子湊到擎三玉耳朵邊,想低聲告訴擎三玉一個人,聲音很小,但是小伙子不知道慧雲尊者是個散佛,耳力甚是敏銳,幾乎是一字不差的捕捉到了他傳遞過來的掌門令,「程思貴師叔今日立下了大功,為門派尋找到了久覓無果的伊影蝶的繭,功勞甚大,理應重獎。另外掌門人還有命令,讓長老你火速回歸門派駐地,共同參加伊影蝶的孵化儀式。」 小伙子的話剛剛落下,慧雲尊者把封魔鏡拋了出來,瞬間,封魔鏡投射出來的金光把擎三玉和程思貴籠罩在其中,兩個人頓時感覺自己好像是背負了一座大山一樣,連動都動彈不得。 慧雲尊者鬼魅般地瞬移到了擎三玉和程思貴的身後,舉起手掌,佛元力透出,重重的擊在了兩個人的後背,兩人身子向後一樣,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兩張臉全都別的蒼白無色。 「前輩,你為何暴起傷人?」擎三玉不甘心的怒視著慧雲尊者。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你們居然還敢騙我們說你們蓮池門沒有把東主的大師兄擄走,鶴錦散人現在就在你們蓮池門的駐地。」 趙牧忙道:「慧雲,你從哪裡得知大師兄下落地?」 慧雲尊者指著那個被嚇呆地小伙子,說道:「東主,就是從他的口中。剛才他說今天這個叫程思貴地王八蛋把一顆伊影蝶地繭送到了蓮池門總舵,蓮池門的掌門人還要表彰他呢。」 沈衡英猛地一拍腦門。「哎呀,東主,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都怪咱們不小心呀,伊影蝶在瑞陽星以及周邊星域可是一種非常有名的靈獸,他們的孵化過程需要在一種半透明的繭中進行。而這種伊影蝶的繭的大小和形狀,和環繞在鶴錦前輩身周的那層繭有九成九的相似。 估計是咱們從星際傳送陣出來之後,被蓮池門的人誤認為咱們抱著地是伊影蝶的繭,所以他們就起了貪心,藥壞我的肚子,然後趁著你和慧雲前輩在修煉的空擋。把鶴錦前輩給搶走了。」 慧雲尊者認同的點了點頭,「東主,真實情況十有八九就是如此了?」 趙牧嚇出了一聲冷汗,如果真實情況真的是如此的話,當時蓮池門地人未經他們允許,就闖入到客房之中,只要搞出來的動靜稍微大一點。\\\他和慧雲尊者弄不好就要走火入魔了。 擎三玉怒視著程思貴,「到底有沒有這件事?」 程思貴說道:「長老,伊影蝶對咱們蓮池門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屬下下手最有分寸,怎麼可能連繭中是人還是蝶,都分不清了。這幾個外鄉人,可能是得知了咱們得到了千金難求的伊影蝶,所以起了貪心。想橫刀奪愛。強取豪奪。」 趙牧搖了搖頭,「蓮池門,讓我很失望。擎長老,我懶得跟你解釋什麼了,還請你配合我們一下,帶我們去貴派駐地一下,另外,在我們修煉的時候。你們蓮池門的人擅闖客房,差點害得我們走火入魔,這筆帳,不能不算。慧雲,這塊土地如此平整,開闊,偏偏有這麼一樁院子,十分的礙眼。你覺得呢?」 慧雲尊者心領神會。「東主。本尊者明白你的意思。」慧雲尊者朗聲喊道,「院子裡面地人聽著。我數到十,全都給我從院子裡面滾出來,如果不聽本尊者良言相勸地話,後果你們自己承擔。」 慧雲尊者的話像是滾雷一般在蓮池門分舵院子的上空滾過,然後直到慧雲尊者數到十,也沒有一個人從院子裡面走出來。 慧雲尊者淡淡一笑,「東主,慧雲放肆了。」 趙牧點了點頭。蓮池門做下錯事,就得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是一條鐵律。 擎三玉哀求道:「各位前輩,有話好說,千萬不要動粗呀。」趙牧等人沒有一個理會他們的,趙牧更是放出了三昧真火,把擎三玉給人給困了起來,只要他們稍有異動,三昧真火就會毫不猶豫的撲到他們的身上。 慧雲尊者縱身躍到了高空之中,雙手合什,口宣佛號,「佛祖在下,弟子又要造殺孽了,這次是為了蕩盡世間污穢之徒,請佛祖明察秋毫。」 祈禱完之後,慧雲尊者張開了雙臂,無數道金光從她的身上冒了出來,金光熠熠,閃若繁星,異常地莊嚴而肅穆。 突然,一道金光組成的光影從慧雲尊者的身上飛了出來,此光影迅速的佔據了慧雲尊者右側的位置,然後又分別飛出來兩道金影,分別佔據了和慧雲尊者相對及左側的位置。三道光影和慧雲尊者組成了一個包圍圈,把蓮池門分舵給圍了起來。 慧雲尊者恭聲道:「有請佛祖駕臨凡世。」 金色光影閃爍,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三道金影已經變成了三個怒目的金剛,就算是慧雲尊者地背後,也聳立著一個高達數丈地怒目金光,四個金影面目不同,或猙獰,或盛怒,或怒目而瞪,或鬚髮噴張。 看到這裡,蓮池門自擎三玉以下,全都傻了,「賊尼團!是賊尼團賊尼姑!」 慧雲尊者最痛恨人叫她們賊尼團了,擎三玉等人算是犯了她的忌諱,她雙手上下翻飛,一個又一個佛印從她地指尖飛出。 原本躲在院子裡,不把慧雲尊者當回事的人全都從房間裡面衝了出來,或是馭使著飛劍,或是操控著法寶,要麼御空而行。要麼就是靠著雙腿奔跑,拼盡了吃奶的力氣,使勁的往院子外面逃逸。 慧雲尊者憐憫的看了一眼院子裡面慌裡慌張地修真者,然後毫不猶豫的把手中掐著的最後一個佛印打了出去,四座金剛像胸前各自分出一道金光,四道金光在空中匯合在一起,組成了一道大大的字。 一道金光閃閃的光柱貫穿字上下,上投天際,下射大地。慧雲尊者雙手合什,臉顯慈悲之色。「我佛慈悲。」 話音剛落,字從天而落,轟的一聲砸在了蓮池門分舵之上,光柱帶著字旋轉起來,凡是被光柱掃到的地方,無一例外,全都在一瞬間屋塌房陷。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分舵的蓮花池弟子,或是命喪黃泉,或是重傷倒地。 擎三玉眼睜睜的看著一座本門經營多年的分舵,在短短地幾分鐘之內,變成了一片廢墟,師門花費了無數心血培育出來的弟子門人,一命歸西。睚眥俱裂,虎目圓瞪。「前輩。你們做的太過分了。」 趙牧幽幽的歎了口氣,他沒有想過要殺這麼多人,可是最後他的雙手還是沾染了不少無辜者的血,「擎長老,你現在還堅持你們蓮池門沒有把我的大師兄劫走嗎?」 擎三玉猛地把頭轉向了程思貴,「程思貴,我再問你一遍,今天如雲客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枚伊影蝶地繭。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又是誰給你弄來的?他又是通過什麼方法弄來的?」 「我,我,我……」程思貴被慧雲尊者的血腥手段給嚇傻了,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 趙牧說道:「擎長老,煩請你帶我們前往貴派駐地,把這位修真同道上交上去的、所謂的伊影蝶地繭,拿出來。咱們當面驗看。要是我冤枉了你們。今天你們蓮池門蒙受地損失,不管是財務上的。還是人數上的損失,我一力承擔。要是事情確實是你們幹的,那你們就要自認倒霉了。 我希望你們好好的配合我,不要再給我節外生枝,否則的話,要是你們蓮池門因我而再蒙受什麼損失的話,我可就不負任何責任了。」 擎三玉也冷靜了下來,「好,前輩,我就帶你們去吉奧星,希望前輩記住你說的話,要是你真地冤枉了我們蓮池門,我也不需要你給我們死難的同門償命,也不需要你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我只請你當著瑞陽星所有修真同道的面,給我們蓮池門賠禮道歉,磕頭認罪。」 程思貴慌道:「長老,我怎麼辦?」 擎三玉逼視著程思貴,「程思貴,你最好沒有謊報軍情,要是事情真的是你和你的手下幹出來,不用掌門人吩咐,我親自動手,撕碎了你個王八蛋,你的老婆孩子,七大姑八大姨,一個也別想活。」 程思貴嚇得哆嗦了一下子,人是不是他擄走的,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現在他只能祈禱他那幾個下屬給他弄來地是真正地伊影蝶的繭,而不是所謂地人。= 不過,即便是事情的真相是他盼望的樣子,程思貴在蓮池門的前途也完了,因為他害得數百同門喪命、重傷,一個分舵更是毀於一旦,自掌門人以下,還不得恨他入骨呀。 就在程思貴盤算著要不要找個機會逃走的時候,擎三玉忍著內傷,招了招手,把兩個手下叫了過來,「看著程思貴,不要讓他跑了。」 程思貴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他的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了,弄不好這次真的是一命歸西了。 擎三玉躬身道:「各位前輩,請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吉奧星。」 趙牧等人緊緊地跟在擎三玉的後面,一行人先來到另外一個城市,找到了蓮池門設在這裡的聯絡點,然後通過聯絡點內部的星際傳送陣傳送到了瑞陽星的八個衛星其中的一個----吉奧星上。 一路上擎三玉都非常的配合,沒有搞任何鬼,也沒有為師門辯解什麼,更沒有用言語挑釁趙牧等人,只是沉默不語的帶路。 趙牧連連點頭,擎三玉是個人才,審時度勢的能力出群。是個不錯的外交人才。可惜呀,他已經名花有主了,即便是挖牆腳地話,也不一定能夠把他給撬過來。 吉奧星是一顆無水、無空氣的星球,在星球表面,一點綠色都看不到。從星際傳送陣中走出來之後,擎三玉說道:「前輩們,我們蓮池門的駐地在前方不遠的一個山谷中,從祖師爺開派以來,我們就花費了大量的力氣進行整飭。如今山谷中鳥語花香,滿目翠綠,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一樣。」 趙牧笑了笑說道:「難得貴派有如此的毅力,想在這樣一顆星球上把一處山谷改造成*人間仙境,想必貴派付出了很多的艱辛吧?」 擎三玉歎了口氣,「前輩氣度沉穩,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要是沒有你我兩家之間的誤會,我擎三玉一定要厚著臉皮,和前輩結交一番。」 趙牧說道:「結交四方賓朋,是趙某生平最大的樂趣。擎長老,不管今日之事結局如何,趙某都交了你這個朋友,日後你到雙極星做客地時候,儘管到滏陽城文秀軒來找趙某。到時候只管報上趙某的名號趙牧二字即可。屆時趙某必當倒履相迎。」 擎三玉苦笑著搖了搖頭,「前輩,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我是外門長老,卻沒有辦法保全出外歷練的同門的安全,十有八九我這個外門長老要當到頭兒了,以後只怕要禁足在這吉奧星上,一生再無外出主事的機會了。」 說話間。眾人來到一處山谷前,這個山谷是一個倒葫蘆形的走勢,口大底小中間束腰,倒也有趣。 擎三玉打出了一道傳訊符,過了良久,十幾個修真者從山谷中衝了出來,這些人的修為都很高,沒有低於分神初期地。最高的已經是合體後期的大宗師了。 擎三玉驚訝萬分。他二話不說,趴伏在地上。連連磕頭,「弟子拜見給各位師叔祖、師伯、師叔們。 為首的修真者面如冠玉,相貌比擎三玉還要英俊上幾分,他頭插木簪,身著青色長衫,袖口上綴著金色的花邊,擎三玉的袖口綴著的是銀色的花邊。「三玉,就是這幾個人把咱們蓮池門設在芳華城地聯絡點毀掉地嗎?」 擎三玉不敢有所隱瞞,「回師叔祖的話,正是他們所為。」 那人又問道:「這位師太使出了賊尼團的不傳之秘----金剛臨世?」 擎三玉點了點頭。 那人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他轉過頭來對其他幾個修真高手說道,「各位,咱們蓮池門自祖師立派以來,還從來沒有蒙受過如此恥辱,如今臭名昭彰的賊尼團已經欺負到咱們門上了,如果咱們在星盜們的面前,忍氣吞聲的話,以後傳揚出去,咱們蓮池門還有何顏面領導瑞陽星的諸多修真同道。咱們以後還怎麼在瑞陽星的凡夫俗子們面前抬起頭來。」 擎三玉忙道:「師叔祖,你……」 那人一擺手,「三玉,你退下,這裡沒有你說話地地方,你退到一邊去,你的失職之罪,等會兒自有人來找你算賬的。」 擎三玉豁了出去,嚷道:「師叔祖,你老三思而行啊。這三位前輩,和咱們蓮池門之間,一定是有所誤會,只要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會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那人冷聲道:「重歸於好個屁。我蓮池門數百弟子命喪賊尼團之手,你讓我和星盜們重歸於好,你把師門當成了什麼?是苟且偷生的小人,還是與星盜們狼狽為奸的賊人呢?你這一身本事全都活到狗身上了,給我滾到一邊去。」說著,此人就抬起一腳踹在了擎三玉的後背之上。 擎三玉順勢而滾,只滾了幾下,就鑽到了山谷之中,躲在了籠罩著整個山谷的防護罩中。 趙牧地目光越過擋在他和擎三玉之間地那幾個修真者,「擎長老,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擎三玉剛要從防護罩中鑽出來,他地師叔祖已經斷然喊道:「三玉,老老實實的給我呆在裡面,你要是敢走出來,我必定親手打斷你的雙腿。把你攆出蓮池門,讓你的師傅、師兄弟們因你而蒙羞。」 擎三玉身子一顫,把剛剛邁出去地腿又收了回來,他雙手抱拳,朝著趙牧深深一揖,隨後掩面揚長而去。 擎三玉的師叔祖說道:「各位賊尼團的道友,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賊尼團也開始招收男團員了,但是我還是跟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金俊明,是蓮池門中輩分最高的人。我的師輩們、師兄弟們,要麼作古,要麼外出遊歷,至今未歸。在蓮池門中,我說出來的話,暫時還沒有人敢違背。 金某身為蓮池門的太上長老,自然是要維護門派尊嚴的。各位橫行星域。製造殺戮無數,如今又欺負到我們頭上,難道真以為修真界沒有能夠收拾得了你們的人了嗎?金某偏偏不信這個邪,要帶著我的子侄們,跟三位道友過過招。」 慧雲尊者臉顯微笑,「真是不自量力地小爬蟲,本尊者就算是不用雙手,也能輕而易舉的碾死你們。」 金俊明說道:「是不是這樣。需要試試才知道。各位。對不住了。」 嘩啦一聲,金俊明等人把趙牧等人團團圍住,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一觸而發。 就在這時候,一個男子從山谷中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師叔,各位師弟,大事不好了,伊影蝶的孵化過程多了最關鍵的步驟。可是繭內的蝶蛹突然開始不安分起來,我一個人控制不住了,大家快來幫幫我。」 金俊明臉色一變,忿忿的道:「咱們走。」 慧雲尊者冷聲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們三個人當成什麼了?全都給我留下來。」 趙牧說道:「事到如此,就算是我不想動手,不想造殺孽。也不能不豁出性命玩一把了。慧雲。你和沈先生衝到山谷裡面,去救大師兄。我留在這裡,陪著這幾位蓮池門地長老們過過招。」 慧雲尊者急道:「東主,你一個人留在外面,能行嗎?」 趙牧沉聲道:「救大師兄要緊,你們倆還不快走,要是讓蓮池門把大師兄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饒不了你們。」 慧雲尊者神色一凜,袍袖一揮,把沈衡英捲了起來,然後兜頭撞在了防護罩上,還沒等防護罩發揮出來作用,慧雲尊者已經闖了進去。 金俊明氣得直跳腳,「還不快把海胤大陣的防禦開到最大。」 海胤大陣是一種比較有名的防禦陣,防禦性能優良,很多修真門派都選擇使用這種護山大陣防護山門。然而正是因為海胤大陣太有名了,趙牧對此陣的優缺點,瞭如指掌,如何破陣,也是一清二楚。 跑出來通知金俊明的那個男修真咻地一聲,瞬移走了。不是去防護伊影蝶的繭,就是去提升海胤大陣的防禦等級。 金俊明隨意地點了幾個人名,然後吩咐道:「你們幾個馬上回到谷中,一方面確保伊影蝶繭地安全,一方面把那兩個闖入到谷中的星盜抓起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留在外面的小傢伙,交給我們來處理。」 被金俊明點到名的修真者二話不說,扭身鑽進了海胤大陣之中,但凡是這種護山大陣,都有一個供本門之人利用的「後門」,只要佩戴上相應的玉符、法寶,就可以不受阻礙、自由的出入大陣內外了。 金俊明等人把趙牧團團圍了起來,「道友,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讓我們動手抓你?」 趙牧淡淡一笑,「我不想動手傷人,我再次重申一遍,只要你們把我的大師兄完好無損地交出來,你們蓮池門擄我大師兄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金俊明冷聲道:「道友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毀我聯絡點,殺我弟子門人,現在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把你的大師兄交出來,你把我們蓮池門當成什麼了?難道是任你揉搓的軟柿子了?」 趙牧臉一沉,「這麼說,你是承認我大師兄被你們擄走了?而且還不肯把我大師兄交出來?」 金俊明不屑的說道:「是又如何?難道你還能毀掉我們蓮池門的山門嗎?就憑你……」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看來老天爺真的是跟我過不去了,非逼著我增加天劫地難度不可。各位,對不住了。」 話音剛落,趙牧地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 「瞬移?」金俊明一愣,「這個人至少也有分神期的修為?不好,上當了,大家快點四下裡尋找,千萬不要放過他,不要讓他躲在暗處,襲擊咱們蓮池門地弟子。」 蓮池門的人各自馭使著飛劍,四處尋找著趙牧的下落,分神期的修為昭示著極大的危險性,尤其是劍修、法(術)修、道(術)修,修煉到分神期,最是恐怖,可以造成的破壞力是相當大的。 突然有人指著山谷的上空喊道:「快看,他要幹什麼?」 金俊明順著那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趙牧正面色慎重的站在距離海胤大陣有兩三千米的高空之中,不斷的有藍色的火焰從趙牧的指尖冒出來,匯聚到趙牧面前一個西瓜大小的火球之中。 金俊明還是有些見識的,在看清楚趙牧面前的那團火焰的時候,駭的靈魂都差點奪體而出,「快,快點攔住他,千萬不能讓他把炫疾天火砸到海胤大陣上。」 趙牧似乎是聽到了金俊明說的話,「這就是你們擄我大師兄,還死不肯認錯的代價。」 趙牧雙手一按,炫疾天火組成的火球呼嘯著從天下朝著下面的海胤大陣砸去,金俊明瞬移到趙牧的身邊,「道友手下留情呀。」 趙牧懶得理會金俊明,瞬移到了另外一處地方。 炫疾天火組成的火球在趙牧的刻意控制下,正好砸在了海胤大陣的陣眼之上。轟的一聲悶響,海胤大陣發出一陣耀眼的亮光,旋即土崩瓦解,無數的碎片在空中花兒一般綻放,瞬間散盡能量,無聲無息而去。 被海胤大陣保護起來的空氣失去了防護罩的阻擋,瞬間衝到了吉奧星上,本來是生機勃勃的山谷眨眼間變得死氣沉沉,無數的鳥獸從空中一頭栽倒地上,蝶、蜂等物沒有了空氣的浮力,紛紛的迫降在地上,腹部急促的顫抖著,想再呼吸一口空氣,而不可得。 山谷中,傳來無數人的吼叫聲,這是蓮池門精心挑選的後代弟子,他們還不能夠適應沒有空氣的環境,拚命地用手抓著喉嚨。 金俊明一輩子沒有服過軟,這次卻是潸然淚下,「都怨我太爭強好勝了。都別卻找那個逃走的人了,趕快重新佈置海胤大陣,製造空氣,救人呀。」 趙牧沒有跑遠,他瞬移到了山谷之中,神識展開,搜尋著鶴錦散人的下落,很快,趙牧在一個大殿之中,尋找到了被繭緊緊裹住的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和沈衡英正緊張萬分的守護著他。 鶴錦散人的情況很不好,他服下了海如散人煉製的散仙仙丹,正是需要好好靜養的時候,可偏偏卻碰到了貪婪的蓮池門門人,擄走他還不算,還把他當成了伊影蝶的繭修煉了一番,他的傷勢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就連體質也發生了一絲難以把控的改變,現在他還能不能破繭而出,慧雲尊者不知道,沈衡英不知道,趙牧也不知道,一切只能看天意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鶴錦索賄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鶴錦索賄 趙牧等人守著鶴錦散人,每個人的心裡都不太是滋味,不過他們仨還算是好的,至少鶴錦散人找回來了,就算是有後遺症,也不會攸關生死。蓮池門的人可就到了血霉了,趙牧用炫疾天火砸穿海胤大陣,陣內所有的空氣一瞬間被衝散到了真空的環境之中,對蓮池門的人而言,不啻於一場世界末日一般的大災難。 金俊明上躥下跳著指揮著徒子徒孫們應付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在蓮池門中,他的修為最高,輩分也是無人能及,閱歷更是最豐富的,如果他不出面,蓮池門現任的掌門人根本就壓不住陣腳。 掌門人嚴玉琴,也就是那個在趙牧和金俊明等人對恃的時候,跑出來叫人的男子,他的師傅是金俊明的師兄,在早些年,渡劫失敗,灰飛煙滅了。金俊明一直把嚴玉琴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一樣,呵護,照顧。 嚴玉琴心急火燎的找到坐鎮大局的金俊明,「師叔,大事不好了。」 金俊明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玉琴,局勢越是危險,越是不能慌,你是掌門人。你要是慌了,下面的人就沒有主心骨了。」 嚴玉琴慌道:「師叔,你說的話,我都知道,可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咱們蓮池門中,大概也就是你能處理這件事了。」 金俊明忙道:「究竟是什麼事?還不快講。」 嚴玉琴說道:「現在咱們首要做的就是兩件事。一個是救人,一個是恢復海胤大陣的防護。前面那件事,我已經安排人手去做了。眼下,所有能動的弟子門人都被我派出去了,用不了多久,那些修為比較低地弟子就可以集中到鈞風殿中,不過鈞風殿內,留存的空氣並不多,我們還是得盡快抓緊時間,修復海胤大陣才成。」 金俊明怒道:「你說的這些破事,我都知道。不用你在這裡給我重複一遍。還不快抓緊時間,去重新設置海胤大陣。你每拖一分鐘,咱們地人就多一分鐘危險。這一點,還要我給你強調嗎?」 嚴玉琴哭喪著臉。「可是,師叔,問題就在這裡呀?海胤大陣沒有辦法重新設置呀,原來設置陣眼的位置,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團藍白色的火焰,一直在那裡不停地燒著,我用盡了各種辦法,也沒能把那團火撲滅,甚至還有三個師侄、一個師弟。為了撲滅那團妖火。奉獻了自己的生命。」 金俊明差點跳起來,他剛才只顧著指揮著慌亂的人手恢復秩序了,把破壞掉海胤大陣的罪魁禍首,卻給忘得一乾二淨,「玉琴,傳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准接近那團火焰,那可是炫疾天火,不是應該出現在咱們瑞陽星的霸道玩意兒。」 嚴玉琴眼前一黑。「難道是傳說中仙人們用來煉製仙器的炫疾天火?它們不是都應該出現在仙界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金俊明沉聲說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地疏忽。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賊尼團的人敢堂而皇之的來咱們蓮池門找人,自然會有一些強力手段,我本該謹慎小心一點才是,沒想到最後卻擺了個這麼大一個烏龍。 玉琴,你也用不著管炫疾天火為什麼會出現在咱們瑞陽星,你馬上跟著我,一起去拜見一下放出炫疾天火的那個年輕人,只有他才是阻止這場危機繼續蔓延下去地關鍵因素。」 嚴玉琴說道:「師叔,今天賊尼團大鬧咱們蓮池門,前前後後,咱們已經有不少人死在了他們手中,難道咱們就這樣和他們草草了結嗎?」 金俊明喟然長歎,「不這樣了結,又能怎樣?這次來的三個人中,光頭尼姑深不可測,芳華城的聯絡點,被她一個人在短短幾分鐘之內給毀掉了,這份超凡脫俗的功力,即便是我,也是自愧不如。 那個放出來炫疾天火,砸穿海胤大陣的年輕人,看似修為最低,但實際上,至少也是分神期的修為,這已經是個宗師級高手了,再加上他還能控制炫疾天火,咱們蓮池門就算是集合十幾個高手,也別想攔住他,至少在想出辦法對付炫疾天火的辦法之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還有一個人,他的修為應該還沒有到分神期,不過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很像是從大地方走出來地人,真要是爭鬥起來,咱們蓮池門培養出來地分神期高手,不一定能夠打得贏他。 這三個人,全都是硬點子,不管是對付哪一個,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弄不好,咱們蓮池門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樣的話,就太得不嘗試了。 如今之計,只有低頭服軟,三玉跟他們呆在一塊的時候,還是有問有答的,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主動放低姿態,或許能夠度過這次危機,也許讓他們幫咱們一個忙,也為未可知。」 嚴玉琴說道:「師叔,我剛才從靈獸殿經過的時候,正好看見賊尼團的三個人,守著程思貴給咱們傳送過來的伊影蝶地繭,或許咱們是真地搞錯了,那個繭裡面真的不是伊影蝶,而是賊尼團地同夥。(首'發)」 金俊明腦殼一陣陣的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咱們在道理上,就站不住腳了。希望賊尼團的人都還講些道理,要不然咱們蓮池門就危險了。」 說起來,蓮池門也是一個有了數千年歷史的大門派了,他們的發源地並不在瑞陽星上,而是在三千多年前,遷徙到瑞陽星上。然後經過歷代掌門的苦心經營,才有今天地規模,更重要的是成了瑞陽星第一大修真勢力。他們也是瑞陽星的實際統治者。 不管是誰,那怕是世俗人中地帝王將相,或者其他修真門派的掌門、長老,若想在瑞陽星上活的自在、活得逍遙,就不得不仰仗瑞陽星的鼻息。 正是因為如此,才養成了蓮池門唯我獨尊的心態,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做出公然潛入客房中,盜竊客人物品的勾當了。 人總是上去容易,下來難。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地位。猛地一下子要卑躬屈膝的去乞求別人的可憐,不管放在誰地身上,都不會感覺舒服的,尤其是這樣做的人。還是心高氣傲的修真者,其所要承擔地心理落差,可想而知有多麼巨大。 「各位道友,我和我們蓮池門的掌門來給你們賠罪來了。」來到了靈獸殿,金俊明換上了一副謙卑的表情,笑容卻有些如喪考妣的味道。 慧雲尊者狠狠的盯了他們一眼,「你們不是說你們沒有擄走我們的人嗎?這是什麼?」 金俊明忙道:「請三位道友明鑒呀,我們也是受奸人蒙蔽,才有此時之誤會。要知道我們蓮池門對貴團一向是敬仰有加,要不是因為誤會。端午可能發生今日之事。各位。我在這裡,代表蓮池門上下,鄭重其事的向各位賠罪,懇求你們能夠諒解我們。」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小子,你馬上就要修煉到渡劫期了吧?你那個不成器的掌門師侄也有合體初期的修為了吧?按照常理而言,在修真界,你們爺倆絕對算得上金字塔塔尖的那一小撮人了?不過我怎麼看,你們倆修煉了大半輩子好像都修煉到了豬身上了。 伊影蝶地繭是什麼樣子?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我家東主地大師兄身上裹著的這層繭又是什麼樣子?這中間的區別。難道你們就分不出來嗎?」 金俊明和嚴玉琴過來。是來求趙牧等人救人的,可不是來聽慧雲尊者訓斥他們的。現在每拖一分鐘,蓮池門的弟子門人就多一分危險,時間耽擱的久了,不知道會有多少資質優良的初級弟子因為缺少空氣,而窒息而亡,這個損失,他們蓮池門承受不起,隨便換成任何一家門派,也都承受不起。 金俊明點頭哈腰,「道友,我們知道錯了,我們有眼無珠,認錯了伊影蝶的繭,才有今日之事,這全都是我們咎由自取,我們該承擔什麼責任,稍候該如何向三位賠罪,咱們能不能稍候再議?現在我們有一件大事,乞求各位幫忙?萬望三位看在大家同是修真一脈地份兒上,能不能伸出援助之手,拉我們一把?」 慧雲尊者不屑地撇了撇嘴,「看來你們蓮池門的人,不但見識有問題,這眼睛和見識也都有問題。本尊者乃是佛門中人,什麼時候跟你們蓮池門成了一脈了?」 金俊明大概是說修真一脈說順嘴了,他沒想到會在這一件事上,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出來,他尷尬地笑道:「佛宗與修真者都是在追求天道,從這一點上來講,說成是一脈,也不算是錯。你說是不是呀,師太?」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扭頭不再搭理金俊明。 好不容易擺平了慧雲尊者,金俊明這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趙牧,他雙手抱拳,衝著趙牧深施一禮,「道友,請救我蓮池門那些無辜的弟子門人一下吧。」 沈衡英這會兒還暗恨著蓮池門,要不是他們的人從中搞鬼,這會兒他還在客棧中悠閒的品嚐著美味的九陽果,又怎麼可能讓東主黑著臉訓斥了他好幾回。「你這樣是個什麼意思?真要讓我家東主救你們蓮池門,就得拿出十成的誠意來。先跪下,給我們東主陪個罪,然後再討論其他的事情。」 金俊明一生都沒有服過軟,他這雙膝蓋,自從他師傅賓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為誰打過彎,然而今天他們有錯在先,趙牧等人又沒有輕易原諒他們的意思,難道他真的要放棄自己的尊嚴,為蓮池門地低級弟子一跪嗎? 金俊明猶豫了,他在盤算著到底要不要跪?跪下之後。會不會給他、給蓮池門帶來不利的影響?他的名聲會不會受到波及? 嚴玉琴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聽到沈衡英要讓自己地師叔下跪賠罪,才肯商量其他的事情。心中的火兒蹭的就躥了出來,就在他要發火的時候,無意當中看到了靈獸殿的角落裡安置的靈獸籠子,有幾隻靈獸已經是奄奄一息了,兩眼翻白,四肢僵硬,眼看就不活了。=一個散佛,要花錢的地方多了,經常是入不敷出呀。」 金俊明差點暈過去,這幾天他受的震撼已經夠多的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散佛,***,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抱怨歸抱怨,金俊明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判斷清楚了形勢,該如何做,他也拿定了主意。他謙恭的說道:「前輩,我對師太的敬仰也是非常高的,給她老人家的孝敬正在準備之中,請你和師太放心,絕對不會比你那份兒少的。」 鶴錦散人說道:「我小師弟和衡英的呢?」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肋生雙翅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肋生雙翅 瑞陽星並不是晶石儲量多麼豐富的星球,即便是周圍幾個星球上,晶石的儲量也不是很多。為了收集到足夠門派使用的晶石,蓮池門不得不經常派遣一部分弟子,攜帶著瑞陽星的特色產物,到外星球修真界進行必要的星際貿易。 這次蓮池門能夠拿出來五萬塊上品晶石,已經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了,再往外拿晶石,靠擠是擠不出來了,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割肉。 金俊明肉疼加心疼,他這會兒痛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壯著膽子,說那五萬塊上品晶石是送給趙牧等五個人的,要是這麼一說,現在也就不會這麼難辦了。 鶴錦散人追問道:「金道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有沒有給我小師弟和衡英的孝敬呀?」 金俊明咬著牙點了點頭,「都有,四個人的孝敬,一個都不會少。每個人五萬上品晶石。」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都是缺錢之人,像這種白送上門的晶石,焉有不要的道理。 趙牧卻是老臉微紅,他以前跟外人索要晶石,要麼是以交易為基礎的貨款,要麼是有其他正當的理由,像鶴錦散人這樣,堂而皇之的索要晶石,又不肯給人家什麼。趙牧還是頭一回遇上。 大師兄,我地臉都被你給丟盡了。趙牧很想來上這麼一嗓子,可是鶴錦散人畢竟是一個獨立的人,他是怎麼做人處事的,趙牧並沒有什麼權力去干涉,他也不想干涉。師兄弟兩個現在的關係就挺好,沒有必要去說什麼話,去破壞兩人之間融洽的關係。 這筆孝敬,趙牧是不打算要的,他信奉的是等價交換原則。哪怕這個「等價」僅僅是名義上的,虛幻的也好,總之要有個交換的舉動在裡面。像這種無緣無故。純粹拿人錢財地舉動。趙牧是不願意做的。 趙牧擺了擺手,「金長老,你們蓮池門給我的孝敬。就免了吧。你要是真地像孝敬我地話,我倒是有個主意。」 能省下一筆晶石。金俊明焉有不同意的道理,「前輩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蓮池門做的,儘管開口,不管事情有多麼難辦,我們蓮池門也將恪盡全力,為前輩辦成。」 趙牧笑了笑,「沒有那麼誇張。這件事對你們蓮池門來講,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嗯,我聽說瑤蓮水對治療燒傷、外傷有著非常好地療效。我師兄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被炫疾天火燒了一回,現在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後遺症。可是我怕他身體上會留下隱疾。 我想麻煩你們準備一些瑤蓮水,讓我大師兄仔細地擦拭一下身體,爭取把炫疾天火灼燒身體留下的各種隱患,全都消除掉。不知這件事,蓮池門能否幫我們一次呀?」 金俊明忙道:「這件事馬上就可以辦。現在正是煉製瑤蓮水最合適的季節,要是前輩們早來幾天,或者是晚來幾天,都別想用到最好的瑤蓮水了。呵呵,各位前輩,請跟我來。」 趙牧等人跟著金俊明來到一個水煙裊裊,宛若仙境的水塘,水塘的面積很大,幾有上萬平方米大小。水塘中錯落有致的分佈著幾片植物,圓圓的葉子或者漂浮在水面上,或者是被一根嫩綠的徑頂著,在微風中飄浮出搖曳地舞姿,粉紅地瑤蓮花在荷葉之中悄悄的探出頭來,盡情地綻放著特有的芳華。 荷塘中的水非常的清澈,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不時的有魚兒在糖水中游動,徒然為荷塘增加了一抹濃濃的生氣。 看到這樣一片生機盎然的荷塘,趙牧感到非常的驚訝,他看到荷塘的外圍,是用極為罕見的氤秀玉雕砌而成的方磚,砌起來的護堤,此外在荷塘中來回穿梭的漁船、船槳、撐桿、甚至是停泊漁船的碼頭,全都都是用珍貴的氤秀玉整飭而成的。 「金長老,這裡怎麼到處都是氤秀玉?你們真的是好奢侈呀。」即便趙牧現在擁有萬貫家財,但是看到蓮池門這樣使用氤秀玉,趙牧還是感覺蓮池門真的是浪費到了極點,簡直就是敗家的行家裡手。 金俊明笑道:「這叫氤秀玉嗎?我們瑞陽星人都叫這種玉石為瑤蓮玉。前輩有所不知呀,瑤蓮對生長的環境,要求的極為苛刻,水必須得清澈,不能有雜質。 除了瑤蓮玉之外,不管是什麼東西接觸到瑤蓮,哪怕是種植瑤蓮的水,瑤蓮的品質就會下降好幾個層次。最嚴重的時候,瑤蓮會大片的枯死。我們之所以用瑤蓮玉整飭荷塘,雕刻漁船,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可以說,要是沒有瑤蓮玉,想培植成功瑤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說是趙牧了,就算是鶴錦散人、沈衡英也是頭一次聽說氤秀玉還有如此之奇效,倒是慧雲尊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氤秀玉和瑤蓮的關係,故而並沒有感到多麼意外。 金俊明跳上了一艘比較大的漁船,「為了保證瑤蓮的純淨,不受到外界的侵襲,種植瑤蓮的荷塘上空,不能馭使飛劍、法寶,也不能御空而行,各位前輩,請上船吧,咱們一塊兒去採摘幾柄瑤蓮,為鶴錦前輩療傷。 趙牧等人相視一眼,然後由趙牧和鶴錦散人一塊兒跳上了漁船,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則留在了荷塘邊,監視著蓮池門的舉動。 金俊明也沒有強求慧雲尊者一定要跟著他去。他不想再撩撥起來趙牧等人地火氣,蓮池門已經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了。 撐著魚桿,由整塊氤秀玉雕刻而成的漁船在荷塘上劃過一條線,水波從漁船兩側吉美惠後方蕩漾開來。金俊明划船的手藝相當的純熟,很快就載著趙牧、鶴錦散人來到了一片瑤蓮田旁。 趙牧和鶴錦散人都是頭一回看到瑤蓮,師兄弟兩個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觀看著瑤蓮的形態,趙牧更是把神識延伸了出去,試圖用神識尋找到瑤蓮之所以奇妙的根源在什麼地方。 金俊明一邊向趙牧等人介紹著如何辨識瑤蓮優劣的秘訣,一邊仔細的到處尋找好瑤蓮地所在。不大的工夫,金俊明就尋找到三蓬瑤蓮花。這些瑤蓮花每一個都是花未凋、蓬已成,俱是上佳的瑤蓮。 金俊明先是劃著漁船靠近了其中一朵瑤蓮花。把船停好之後。然後拿出來一個氤秀玉製成地帶蓋兒地密封玉碗。他先是把玉碗擺在船頭的位置,把蓋兒取下來,擺放到一邊。他拿出來一把氤秀玉製成的剪刀。把相中地那團瑤蓮花,齊根剪下來。 隨後金俊明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先把瑤蓮花整個地放在玉碗之中,然後又拿出來一個氤秀玉製成的鑷子,一把氤秀玉製成的切刀,他用鑷子捏住蓮蓬,用切刀把裡面的蓮籽撥出來,再把它們切出來一個小口子。 每當有一個蓮籽被切開的時候,就會有一道清香撲鼻的淡綠色油狀液體從蓮子中冒出來,別看蓮籽只有兩粒花生米那麼大,但是從裡面冒出來的水卻不少。足有一個雞蛋大小了。 不大的工夫。所有的蓮籽全都被切開了,淡綠色液體正好把玉碗裝滿。瑤蓮花和被撕裂地蓮蓬在裡面飄浮著,看起來,十分地怪異。 金俊明把蓋兒蓋上,然後把玉碗端起來,交了個趙牧,「前輩,請你收好,過一會兒,瑤蓮花和蓮蓬就會熔解在裡面,到時候得到的液體就是瑤蓮水地原液了。只要再稍微的處理一下,就可以得到正宗的瑤蓮水,等會兒把瑤蓮水稀釋到浴池之中,鶴錦前輩就可以沐浴了。只要泡上多半個小時,我保證鶴錦散人身上,所有燒傷可能帶來的隱患,都會消失的一乾二淨。」 趙牧點了點頭,「好,我等著親眼目睹,瑤蓮水的神奇功效。」 金俊明又按照剛才的方法,處理了另外兩朵瑤蓮花,每一朵瑤蓮花都佔用了一個玉碗,每一次瑤蓮蓮籽中留出來的液體都是恰好和玉碗的沿兒平齊,既不多也不少。 趙牧暗自稱奇。按理說,世上沒有任何兩朵花是一模一樣的,可是這三朵瑤蓮花分泌出來的液體卻是分毫不差,連一點差別都沒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讓人瞠目結舌,不服不行呀。 採摘完三朵瑤蓮花之後,金俊明又撐著魚桿,回到了岸邊,他端起來剩下的那盞玉碗,然後當先走到了幾人的前面,「走,咱們快一點,要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就浪費了這麼好的三朵瑤蓮花了。」 趙牧問道:「金長老,我不明白,你採摘下來瑤蓮花之後,為什麼不拿回來處理,非要在漁船上加工好呀?」 金俊明回道:「前輩有所不知,要想瑤蓮花發揮出來最好的功效,需要做到三點。 一個是採摘的時機一定要好,就像我剛才跟你說的花未凋、蓬已成,這六個字正是採摘瑤蓮花的訣竅所在。第二一點,是煉製瑤蓮水原液的時機,新鮮採下來的瑤蓮花製成的瑤蓮水原液最好,這也是多年的實踐摸索出來的規律。還有最後一個訣竅,就是瑤蓮水原液製成之後,最好馬上倒在清水之中,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來瑤蓮水最好的療效。 這三點,缺一不可,不管是那個步驟出現了差池,瑤蓮水的品質就會下降一等,要是多個步驟出現了問題,瑤蓮水的品質就會徹底的成為次品,療效差,開發價值也不大。」 趙牧點了點頭,「真是事事處處皆學問呢。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沐浴地地方早已經準備好了。在一個偏殿之中,青石板鋪就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坑,這裡就是專門用來療傷的浴池了。浴池的四周以及地步跟荷塘一樣,全都用氤秀玉隔離了一下,防止瑤蓮水的原液因為外界的污染而出現變質。 金俊明率先把手中捧著的玉碗打開,一股脈脈的清香夾裹在一片水煙之中,從玉碗中衝了出來,眾人只覺得精神一振,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在身體內部蕩漾開來。 等到水煙散去。趙牧等人看見玉碗之中只剩下半碗淡綠色液體了,原本浸泡在其中地瑤蓮花和蓮蓬全都消失不見了,按照金俊明的說法。就是已經完全消融在原液裡面了。 金俊明請趙牧和鶴錦散人也都把各自手中的玉碗打開。照舊是一股清香、一片水煙。等兩者散去後,玉碗中地情形和金俊明手中地,沒有什麼區別。 金俊明說道:「兩位前輩。咱們三個一塊兒把瑤蓮水原液倒在浴池中。」 浴池中已經放滿了水,三碗瑤蓮水原液倒到裡面之後。頃刻之間,滿滿一池水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綠色。 金俊明又往浴池之中打了幾個靈訣,然後如釋重負的說道:「前輩們,瑤蓮水已成,現在鶴錦散人可以沐浴更衣了。」 鶴錦散人扭捏地看了趙牧等人一眼,「小師弟,你們是不是先迴避一下?」 趙牧撇了撇嘴,「大師兄,拜託你一下好不好。你赤身裸體的樣子。我們剛才又不是沒有看過。你現在怎麼又害羞起來了?」 鶴錦散人眉毛一揚,「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趕快給我出去。」 趙牧聳了聳肩,「好吧,沈先生,金長老,咱們出去,把這個私密地空間留給我大師兄和慧雲吧。」 鶴錦散人惱羞成怒,屈指探出一道仙靈之力,啪的一聲打在了趙牧的屁股上,「你個混小子,再敢胡亂攀扯我和尊者之間的關係,小心你的屁股。」 趙牧捂著生疼的屁股,「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慧雲,咱們走。沈先生,你留在這裡,陪著我大師兄,給我好好的看看他,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外傷,再給我順便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等到趙牧快走出殿門的時候,鶴錦散人才醒悟過來「隱疾」二字代表著什麼意思,氣的他在原地跳腳。 趙牧哈哈笑著走出了偏殿。金俊明陪著趙牧和慧雲尊者在殿門口等了一會兒,嚴玉琴趕了過來,他捧著兩個晶石袋,交到了金俊明地手中,「師叔,這是給尊者和沈道友地孝敬,每個都是五萬塊上品晶石。」 嚴玉琴一臉留戀的看著金俊明,把這兩個晶石袋轉交了趙牧,趙牧順手把其中一個晶石袋遞給了身邊地慧雲尊者,另外一個則揣到了自己的腰包之中,「等沈先生出來之後,我再把這個晶石袋給他。」 嚴玉琴心知事已成定局,就算是他說什麼,也挽回不了損失了。他在琢磨著是不是該把每年的今日設成本門的哀悼日,因為在今天,蓮池門蒙受的損失是難以估量的,不但死了好幾百號人,還損失了如此多的晶石。今後相當長一段時間,蓮池門得萎靡不振了。 看著嚴玉琴和金俊明落寞的身影,趙牧心中一動,他問道:「嚴掌門,金長老,有一件事我想詢問一下,我發現你們蓮池門有好多地方都是用的氤秀玉當建築材料,瑞陽星上是不是有儲量巨大的氤秀玉礦呀?」 「前輩口中的氤秀玉,就是咱們的瑤蓮玉。」金俊明先跟嚴玉琴解釋了一句,然後對著趙牧說道,「不知前輩打聽這個消息,是因為什麼原因?難道前輩需要瑤蓮玉礦嗎?如果前輩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贈送前輩一些經過粗加工的瑤蓮玉。」 趙牧擺了擺手,「這個先不忙著談。你們能不能給我叫個實底兒,瑞陽星是不是有豐富的氤秀玉礦?」 金俊明和嚴玉琴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嚴玉琴字斟句酌的說道:「不瞞前輩,瑞陽星上是有幾處瑤蓮玉礦。不過儲量都不是特別地豐富。」 嚴玉琴如此謹慎,趙牧反而起了疑心,他心中一動,追問道:「據我所知,瑞陽星一共有八個衛星,這八個星球上,有沒有儲量豐富的氤秀玉礦?」 金俊明知道再也別想瞞住趙牧了,便放鬆了口風,「有一個星球上,倒是有好幾處瑤蓮玉礦。那裡的瑤蓮玉儲量是比瑞陽星上豐富了一些。」 具體豐富了多少,金俊明沒講,氤秀玉做為瑞陽星星域的特產。關係著瑤蓮的生死存亡。沒有一家本地的門派、家族敢看輕這件事,,每一處氤秀玉礦都是他們著力保護的對象。輕易不會暴露給外人知道。 趙牧點了點頭,「有氤秀玉礦。就好辦了。嚴掌門,金長老,這麼說吧,我想跟你們合作開發氤秀玉礦,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嚴玉琴有些擔憂的看著趙牧,「不知道前輩打算如何進行合作?」 嚴玉琴生怕趙牧會生出巧取豪奪的心來。倘若失去了手中控制的幾個氤秀玉礦,瑤蓮地培養種植,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眼下這個階段,瑤蓮是蓮池門最大的財物來源。沒了氤秀玉礦。就沒有了瑤蓮。蓮池門便失去了晶石來源,屆時。等待著蓮池門地命運就是不可避免地沒落。 趙牧問道:「我生活的星球,距離瑞陽星過於遙遠,自然不可能派人過來,和你們一塊兒開採氤秀玉礦,我能選擇的就是合作開發了。嚴掌門,不知你們是否對外出售氤秀玉?如果出售地話,一立方米的氤秀玉,你們大概地售價是多少?」 嚴玉琴這人有點老實,金俊明生怕這個掌門師侄,把所有的底兒全都透露給趙牧,連忙咳嗽了一聲,然後搶著說道:「前輩,這個氤秀玉的等級不同,售價也是有所差別的。我們往外賣氤秀玉,普通等級的,一立方米大概是五個標準晶石,上品的為二十個,極品的為五十個標準晶石。」 其實那裡有這麼貴,蓮池門對外出售氤秀玉,雖然是以一立方米為計價單位的,但是其售價,要比他報出來的價格低百分之六七十,也就是說他報出來地價格比實際售價高出了兩倍不止。 金俊明自以為很聰明,卻不知道他報出來地售價落到趙牧的耳朵中,是個什麼樣地感覺。很簡單,就是蓮池門不識貨,硬把金子當成爛鐵賣。 氤秀玉是個好東西呀,有很多和丹道有關的極品器物,都需要用到氤秀玉。而在整個修真界中,氤秀玉礦的儲量並不算多,特別是在需要氤秀玉的地方,儲量就更少了。比方說在丹藥大星神農星,每一件氤秀玉製成的法寶,售價就沒有低於一千標準晶石的,以劍蘭谷吳四淮長老,曾經在百草城博覽會上,當著趙牧的面展示的那把氤秀藥剪,在神農星的售價,至少也在五千標準晶石以上。 一把剪子能夠用掉多少氤秀玉呀?也就巴掌大小、手掌厚的一個薄片,精心加工一下,五千標準晶石就到手了。而一立方米的氤秀玉,至少也能製造出來四五百把氤秀藥剪,也就是說可以賣到兩百多萬的標準晶石,相比其五十個標準晶石的材料費,簡直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趙牧做過不少生意了,幾乎他開發出來的每一種產品,賺取的利潤率都不低,但是高到數十萬倍的利潤,趙牧還真是頭一次碰上。 趙牧一邊暗自感歎著人不到外面闖蕩,眼界就窄,容易被人騙,一邊換上了大灰狼的微笑,「這個售價還算公道,比我們那裡稍微的便宜了一些。嗯,這樣吧,嚴掌門,金長老,咱們就以這樣的方式合作吧,你們負責開採氤秀玉礦,把玉礦粗加工成氤秀玉,然後把氤秀玉賣給我,就按照你們報價的九五折。這樣的話,我也能夠多賺一點。你們看,怎麼樣?」 金俊明和嚴玉琴都是大宗師級別的修真高手了,但是他們做生意的本事卻只能算是學徒級別的。蓮池門的弟子還從來沒有一個去過神農星的,自然不知道氤秀玉珍貴到了什麼程度。當然更重要地還是氤秀玉礦在瑞陽星和它的八個衛星上儲量是相當豐富的。尤其是其中一個衛星上,簡直就跟地球上的煤礦一樣,隨處可見。能夠把氤秀玉礦賣到這麼高的價錢,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 金俊明裝模作樣的說道:「前輩,合作開發氤秀玉礦,可是件大事。我們等召集長老會議進行商議。你看,你能不能稍等一下?」 趙牧點了點頭,「也好,我就等你們一會兒,不過我不可能等得太久。我們還要趕路,如果這次敲不定合作協議的話,就不知道下一次我們路過瑞陽星是什麼時候了。也許是幾個月。也有可能是幾年。這期間。我們要是找到別的合作對象,就只好放棄你們了。」 嚴玉琴忙道:「請前輩稍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召開長老會。」 嚴玉琴轉身。剛要離開偏殿,就聽到偏殿裡面傳來一聲驚呼。「東主,大事不好了。鶴錦前輩好像長出翅膀來了。你快來看看呀。」 趙牧一驚,連忙衝到了偏殿之中,慧雲尊者猶豫了一下,隨即跟著衝進了偏殿。嚴玉琴也要跟著衝進去,金俊明一把拉住了他,「事情有些不太妙,你不要出面了,先躲起來。我去裡面看看。要是這幾位再發飆的話。記住,千萬不能露頭。蓮池門地衣缽。還需要你傳承下去呢。」 趙牧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了浴池旁,「沈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 鶴錦散人沮喪著臉,「完了,完了,小師弟,我成怪物了我。」 趙牧連忙安撫道:「大師兄莫急,你慢慢的把事情告訴我,咱們哥倆一塊想辦法。」 鶴錦散人站在齊腰深地浴池之中,他回頭身,把後背亮了出來,「小師弟,你看。」 沈衡英給趙牧指了一下,「東主,你看這兩處地方。」 趙牧順著沈衡英指點地方向,凝神細看。只見鶴錦散人的後背,兩肋的位置,各自出現了一處肉突,肉突很小,大概只比黃豆粒大一點,在肉突之上,有一大一小,薄如蟬翼地翅膀貼合在一起,緊緊的貼在鶴錦散人地身上,翅膀非常小,最大的還沒有小兒的手掌大,小的翅膀的面積只有大翅膀的三分之二左右。 趙牧既感到驚訝,又感到可樂,「我說大師兄,你的兩肋之上,怎麼會出現這樣四隻翅膀呢?你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妖精吧?」 鶴錦散人惱羞成怒,「你才是妖精呢。小師弟,哥哥我都快被氣死了,你怎麼還有心思調侃哥哥我?是不是沒長到你的後背之上,你高興呀?」 趙牧笑道:「要是我地後背上長出來兩對翅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後飛行起來,多麼省勁呀,連飛劍都不用了。直接翅膀一揮,就到天上去了。」 「飛個屁。」鶴錦散人罵道,「你看看,這麼點地翅膀,能飛起來才怪呢。」 慧雲尊者和金俊明也都趕了過來,兩個人全都看到了鶴錦散人肋下的翅膀,金俊明看到地第一眼,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伊影蝶的翅膀,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認錯。 完了完了,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們用秘法煉製繭,沒有煉製出來伊影蝶,反而給散仙催生出來兩對翅膀。 識貨的不止金俊明一個人,慧雲尊者對伊影蝶也是非常瞭解的,她毫不避諱的盯著鶴錦散人光光的後背看了好半天,然後說道:「這是伊影蝶的翅膀,目前處在剛剛生發的階段,以後還會越來越大的。」鶴錦散人霍的轉身,「有沒有搞錯?我的身上怎麼會長出來伊影蝶的翅膀?」 慧雲尊者一指金俊明,「那你就得問他了。」說吧,慧雲尊者側轉身,她好歹也是一個女人,看看鶴錦散人的背面也就罷了,讓她看鶴錦散人的正面,門兒都沒有。 鶴錦散人怒視著金俊明,「金長老,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呀?」 這會兒推卸責任,或者進行解釋,都解決不了問題。金俊明直接趴伏在地上,連連磕頭請罪,「前輩,是我們蓮池門的責任,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吧。」 鶴錦散人恨不得一掌拍死金俊明,可是他也知道這樣做,只能發洩一下心中的怒火,對問題的解決,毫無幫助。 「金長老,我兩肋下長翅膀,不用說肯定是因為你們蓮池門。在我身上進行煉化的時候,留下的後遺症。事情因你們而起,你們就得給我消除這個不利的影響。我給你講,這四隻翅膀,你們蓮池門不給我拿掉,我就跟你們蓮池門沒完。我就呆在你們蓮池門不走了。」鶴錦散人咆哮著嚷道。 鶴錦散人的反應要比金俊明意料中的緩和多了,金俊明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既然你不喜歡這幾隻翅膀,那麼咱們乾脆在他們給你造成困擾之前,把它們切除掉,斬草除根,不就行了。」 這是最簡單的一種解決辦法了,鶴錦散人想了想,「也好,這種方法可以一試。」 金俊明連忙站起身來,朝著鶴錦散人走去。鶴錦散人瞪著他,「你走過來幹嘛?」 金俊明忙道:「我給前輩切除翅膀呀。」 鶴錦散人連忙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似的,「你給我滾遠一點,你的手藝,我信不過。」 金俊明無奈,只好後退了幾步,只要鶴錦散人不找蓮池門算賬,別說罵他兩句了,就算是揍他一頓,甚或是殺了他,他也認了。 鶴錦散人在目光在趙牧等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落在了慧雲尊者的身上,臉上掛上了諂媚討好的笑,「尊者,麻煩你了。你能不能幫我切除這四隻討厭的翅膀呀?」 慧雲尊者看了看趙牧,趙牧一擺手,「慧雲,你看我幹什麼?自己拿主意。」 慧雲尊者沉吟片刻,然後點了點頭,「讓我給你切除翅膀,可以。不過在切除之前,你是不是先把褲子穿上。」 鶴錦散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伸手一招,擺放在浴池邊的衣服飛到了他的手中,「請尊者轉一下身,我要穿衣服了。」 慧雲尊者扭轉身,鶴錦散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褲子穿上,然後渾身濕淋淋的走出了浴池,「尊者,可以動手了。」 慧雲尊者走到鶴錦散人身後,然後用手摸了摸四隻透明的翅膀,鶴錦散人差點呻吟出聲,慧雲尊者的手指又柔又滑,抹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趙牧好笑的搖了搖頭,鶴錦散人這會兒的樣子,簡直就是個色豬,一見所謂的「美女」就走不動路了。 翅膀觸摸起來,沒有問題,可是像現在這樣,翅膀緊緊地貼在鶴錦散人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切除。慧雲尊者猶豫了一下,然後用纖指抓住了其中的一隻翅膀,往外一拉。 「啊。」鶴錦散人一聲慘叫,「痛殺我也。」 慧雲尊者連忙鬆開手,「鶴錦,你沒事吧。」 鶴錦散人滿頭的大汗,他喘了半天粗氣,才好不容易平復了翅膀拉扯給他帶來的疼痛。「沒關係,我還挺得住。」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誓言綁定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誓言綁定 人都說十指連心,眼下看來鶴錦散人背後的這兩對翅膀,連心的程度,並不弱如十根手指頭,甚至尤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忍著點疼,讓慧雲給你好好檢查一下,看看這幾隻翅膀是否適合切除?」 趙牧知道要是自己動手檢查的話,鶴錦散人十有**會大呼小叫的,反倒不如讓慧雲尊者動手,大師兄多多少少都要在慧雲尊者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就算是打落了牙齒,也得往肚子裡面咽,這都是男人在某些特定時刻的通病。 鶴錦散人擠出來了一絲笑容,「尊者,你檢查吧,我保證不會大呼小叫的嚇著你。」 慧雲尊者默默的點了點頭,玉手再次探到了鶴錦散人的肋下,抓起蟬翼一般的翅膀,盡量溫柔的將其拉了起來。 嘶!鶴錦散人緊咬著牙關,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叫出來,只是咧著嘴,蹙著眉頭,顯然並不好受。 慧雲尊者又用手觸摸了一下翅膀根部,那一團不大的肉突。鶴錦散人猛地慘呼一聲,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戰慄了起來,慧雲尊者嚇得連忙縮回了手。 「東主,」慧雲尊者苦笑道,「還是你來吧,這件事對我而言,難度太大,我幹不了。」 不是慧雲尊者幹不了。而是那兩對翅膀都快成鶴錦散人的逆鱗了,稍微碰一下,鶴錦散人就這麼大的反應,要是真的動手把它們切割下來,還不知道鶴錦散人會成什麼樣子,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先例在,真要是出現了難以把控的後果,慧雲尊者是承擔不起其中地責任的。 趙牧不好逼著慧雲尊者硬來,他向前走了幾步,頂替了慧雲尊者的位置。「大師兄,你忍著點,讓我看看。」 鶴錦散人對趙牧就沒有對慧雲尊者那麼客氣了,「不行。你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哥哥我不放心。還是讓尊者來吧。」 趙牧聳了聳肩。「你叫喊的時候,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被嚇跑了。也就我是你的小師弟吧,要不然我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你。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讓不讓我看? 要是不讓的話,你就讓這兩對翅膀在你的肋下長著吧。說不定時間長了。這兩對翅膀還會越來越大,到時候,你就能成了名副其實的鳥人了,走到哪裡都能引來無數人的仰視地眼神。」 鶴錦散人又氣又急,「小師弟,哥哥我在這裡都快急死了,你就不能不說風涼話嗎?你也不睜大眼睛仔細看看,這兩對翅膀可能長到正常大小嗎?就算是真的能長到那麼大,哥哥我也用不著翅膀來飛行呀。它們對我來講。就是累贅,我可不想走到哪裡。都引來別人異樣的目光。」 趙牧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大師兄,要麼你就忍著疼,讓我或者別人,把這兩對礙事地翅膀,給切除掉,要麼你就任由它們長著吧,反正它們一直是貼著你的身體,又這麼薄,只要你用衣服一遮擋,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任何異常。將來萬一有一天,真的長大了,咱們再想辦法。」 沈衡英突然開口道:「鶴錦前輩,其實我覺得你倒是用不著,現在就急著把這兩對翅膀切除掉。首先,人身上長了翅膀,是怎麼回事?什麼原因所致?咱們在場地幾位,沒有一個知道的。切除掉之後,會不會帶來嚴重的後遺症,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我勸你再忍一段日子,等到了天璇星之後,也許能夠遇到明白人。我的家鄉修真高手眾多,光散仙就有好幾個,在極為偶爾的情況下,還能看到仙人,鶴錦前輩你地運氣一向不差,說不定能夠碰上仙人,到時候你不就有救了嗎?」 鶴錦散人眼前一亮,在場的不是修真者,就是散仙散佛,不管混到了多麼高地地位,總歸是在修真界這個小魚塘裡蹦,眼界再大,也超不過修真界去。 鶴錦散人修煉了兩三千年,再加上慧雲尊者的兩三千年,金俊明的近千年,沈衡英的數百年,幾個人的修煉時間加在一起,也有七八千年了,卻愣是沒有一個人聽說過人的後背上長翅膀的事情。 換句話說,這很可能已經不是修真界能夠解決的問題了,需要換一種思路去考慮問題,那樣的話,或許能夠尋找到解決地辦法。 遍數各界,無疑修煉層次上天生比修真界高了一層地仙人,最有可能解決鶴錦散人肋下生翅的事情。這樣地話,早日動身前往天璇星,就是目前唯一正確的選擇了。 想明白這一切後,鶴錦散人狠狠的點了點頭,「好,咱們現在就動身,前往天璇星。後面的路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咱們都用盡快通過,決不能再想前面這段路程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耽擱時間。 趙牧點了點頭,「好,沿途上,咱們盡量不耽誤時間。@了。 說實話,小師弟,這次要不是師傅逼著我,讓我保護你的安全,我是絕對不會考慮去天璇星的,穿越過的星距太多了,危險性太大,怎麼著,也得讓我再渡過一兩次散仙劫,那樣的話,平安抵達天璇星的把握就大一些了。」 趙牧撇了撇嘴,「我看你們倆的膽子還不如沈先生呢?他連分神期都還沒有修煉到呢,就敢孤身一身從天璇星闖蕩到雙極星,這份兒勇氣,你們倆個人加在一塊,也比不上沈先生。沈衡英可不敢得罪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他連忙辯解道:「東主,你這是謬讚我了。我之所以能夠從天璇星遊歷到雙極星,靠的不是實力,而是運氣。說的更確切一點,我純粹就是一個紅星高照的傻大膽,可就算是這樣,那次從天璇星到雙極星的星途上。也是危機四伏呀,曾經有數十次,我距離鬼門關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只要稍稍出一點差池,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 趙牧笑道:「你運氣好,豈不是更好。咱們這次到天璇星,正好借助你地運氣。」 沈衡英苦笑道:「人的運氣總不可能一直好下去,我覺得我自從遇上七陰教的人之後,運氣就到頭了。^^^首^^發^^這次咱們從雙極星出來,仔細算算已經遇到了三次事關生死的危險。這才過了幾個星球呀,要是按照這個頻率的話,說不定前面還有上百道關卡等著咱們去闖呢。你說,這次還能說我是好運氣嗎?」 鶴錦散人說道:「衡英。不要氣餒。以前,只有咱們三個人,我還不敢說大話。現在不是還有尊者嗎?咱們四個人聯手,天下之大,有哪裡是不能去闖的?」 慧雲尊者很感興趣的看著沈衡英,「我很好奇呀,衡英。一般人要不是被逼到絕路上,是不可能穿行數百個星距去遊歷四方的。你的膽子夠大的啊。出竅後期,就敢跑這麼遠闖蕩,有志氣,了不起,本尊者比不上你呀。」 沈衡英尷尬地笑了笑,「我沒有尊者說的那麼好,我之所以背井離鄉,從修真聖地天璇星跑出來,純粹是一樁意外。或者是說是一時意氣吧。具體的緣由。請兩位前輩和東主給我一點**的空間,就不要逼問我了。」 金俊明蹭蹭地跑了進來。「各位前輩,我們蓮池門長老會已經商量好了,決定就氤秀玉礦,和趙前輩展開合作。由我們負責開採氤秀玉礦,然後粗加工成氤秀玉,出售給趙前輩。」 趙牧說道:「金長老,以後你還是叫我趙東家吧,我的年紀可沒有你大,這聲前輩我承受不起呀。」 金俊明這時倒是從善如流,連忙改口道:「趙東家,你看,時間剛剛好,沒有超過五分鐘,你剛才說的合作協議,還有效吧?」 趙牧點了點頭,「有效,自然有效。對了,金長老,你們出售給我地氤秀玉,打算按照什麼價格出售呀?」 金俊明一愣,「趙東家,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按照我所報價格的九五折賣給你嗎?怎麼你要變卦?」 鶴錦散人嚷道:「不是我小師弟要變卦,是我要變卦。金長老,你說我後背長的那兩對翅膀,你們打算怎麼辦吧?」 金俊明嘟囔道:「我們不是孝敬了你五萬塊上品晶石嗎?」 鶴錦散人說道:「什麼?你還敢提那五萬塊上品晶石?那是你主動孝敬我的,跟我後背上長翅膀這件事,不是一碼事。怎麼,難道你們想推卸責任了?」 鶴錦散人一瞪眼,金俊明就有點著慌,別看他是合體後期的大宗師,但是在散仙面前,他就是一個三歲嬰孩,連一點還手地力量都沒有,何況就算是金俊明敢動手,他也得為蓮池門考慮呀。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剛才因為鶴錦散人幾句話,就各得到了五萬塊上品晶石的好處,這會兒自然幫著鶴錦散人說話了。 「金長老,你們蓮池門這次要是不給鶴錦一個說法,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慧雲尊者淡淡地說道。 沈衡英連忙附和了幾句。 趙牧看不下去了,他還想和蓮池門做生意呢,要是把他們逼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蓮池門連生存下去都成問題,還做個屁的生意。 瑞陽星對趙牧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星域,距離他的根據地太遠,趙牧可不想千里迢迢的派人過來開採氤秀玉礦,將來進行管理的時候既不方便,也不好控制,付出的成本太大,還不如讓蓮池門這個地頭蛇開採,然後轉賣給他。 「行了,大師兄,蓮池門和金長老還是充滿誠意的。人家已經孝敬了你五萬上品晶石,已經不少了,你還想怎麼著呀?」趙牧不想把蓮池門往死了逼,他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這樣吧,大師兄,金長老,我給你們充當一下仲裁。大師兄,你呢。索要地賠償就不要太多了,稍微意思一下就成了。 金長老,貴派就稍微地犧牲一下,賠償我大師兄幾株活的瑤蓮,然後再把瑤蓮地種植方法告訴我大師兄,你也知道我大師兄被燒傷了,以後說不定還需要浸泡瑤蓮水,他總不能每次浸泡瑤蓮水,都必須到你們瑞陽星來吧?」 瑤蓮水是蓮池門最大地搖錢樹,要他們乖乖的把活株瑤蓮以及種植方法送人。不亞於斷人家的財路,刨人家的祖墳。 趙牧卻不知道這一點,他對瑞陽星星域修真界的瞭解幾乎等於零,自然不知道瑤蓮水的市場有多大。在他看來,瑤蓮水再好,針對的也就是燒傷以及各種外傷。其應用範圍,絕對比不上離殞丹,當然就沒有什麼好保密的了。趙牧只是對瑤蓮有些興趣,要趁機要幾株,等以後找到機會之後。研究一下罷了。 金俊明很想拒絕趙牧的要求,在他看來。趙牧這個要求,既無理又粗暴,簡直就是強盜行徑,可是轉念一想,金俊明就蔫了,人家本來就是賊尼團嘛,提出來一兩個無理的要求,好像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麼不合適地地方。 何況這次在道理上。站不住腳的還是他們蓮池門。要是再拒絕了趙牧的要求,還不知道會給蓮池門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趙牧察言觀色。還以為金俊明擔心鶴錦散人,會把瑤蓮地養殖方法外傳出去,便笑著安慰金俊明道:「金長老,我們不需要你拿出來多麼高深的養殖方法,只要能夠把瑤蓮養活,能夠弄出來瑤蓮水,就行了。像那些涉及到你們門派核心機密的法門,你們不用給我大師兄,估計他也沒有興趣知道。你說是吧,大師兄?」 趙牧之所以這樣說,一方面是賣個好給蓮池門,另一方面是因為他有木靈族當後盾,即便是得不到蓮池門地獨門秘訣,趙牧也相信木靈族能夠摸索出來瑤蓮的培育方法,而且這種方法絕對不會弱於蓮池門的獨門秘訣。這點自信,趙牧還是有的。 鶴錦散人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想給趙牧討點好處,既然小師弟選中了瑤蓮,又主動降低了要求地難度,他又何苦當惡人。 金俊明一聽,心中的義憤馬上就消了一多半,瑞陽星上種植瑤蓮地修真門派多了,想搞到活株瑤蓮或者是瑤蓮的種子、種苗,非常容易。關鍵就是瑤蓮的種植方法,這才是真正的獨門絕技,蓮池門種植瑤蓮的法門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基本上可以說是無人可及,無人能敵。只要趙牧不強求種植法門,一切都好說。 金俊明笑道:「好,既然趙東家開了口,我就做主賠償給鶴錦前輩五十株瑤蓮活株,另外再附送一份兒瑤蓮的種植法門。這個種植法門是我們的先輩留下來的,我們蓮池門如此地種植法門就是根據這個法門發展來地。」 金俊明悄無聲息的給趙牧設下了一個陷阱,他打算拿出來地這個法門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要真是按照這種法門進行種植的話,瑤蓮只會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態,就算是種上一百年,也不一定能夠收穫一兩個上好的瑤蓮。 金俊明一拍手,擎三玉走了進來,「三玉拜見師叔祖,拜見各位前輩。」 金俊明指了指鶴錦散人,吩咐道:「三玉,你去帶著這位散仙前輩,到咱們蓮池門的瑤蓮種苗殿,給他挖五十株瑤蓮種苗,另外再把先輩們傳下來的,編號為甲一七九三的玉瞳簡,複製一份,交給鶴錦前輩。」 鶴錦散人嚷道:「你們賠給我瑤蓮種苗,得保證活呀。還有我可沒有法寶能夠隨身攜帶活物,你們得給我準備一件。金俊明說道:「三玉,再給散仙前輩拿一個中等規格的移植盒。」 擎三玉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衝著鶴錦散人說道:「前輩,請跟我來。」 鶴錦散人衝著沈衡英招了招手,「衡英,你陪著我去吧。」 本來鶴錦散人想讓慧雲尊者陪著他一塊去的,可是蓮池門對他們而言,還不是絕對安全,還是讓慧雲尊者留下來保護小師弟,比較安全。 等鶴錦散人等人離開後。金俊明笑著對趙牧道:「趙東家,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正式簽署協議了?」 趙牧欲擒故縱,說道:「協議可以簽。不過這個東西對咱們有什麼約束力呀?到時候我一離開瑞陽星,你們不照樣可以把氤秀玉賣給別人嗎?要我說,這個協議就別簽了,咱們來個君子口頭協議,你看怎麼樣?」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以高出「正常」價格好幾倍的價錢,收購氤秀玉的主兒,金俊明說什麼也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不。趙東家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非常有誠意和你合作的。如果你真地能夠承諾以咱們商定的價格,不限量、不限時間的收購氤秀玉的話,我們願意把以後開採的所有氤秀玉礦,除了留足我們自己需要的外。剩下的全部賣給你。」 趙牧擺了擺手,「還是算了吧,就算是不簽這個協議。我也會定時來收購的。當然,氤秀玉在我們那裡的應用範圍也不是很廣,銷路比較窄,銷售的速度也不會太快,你說我要是不限量收購地話。到了最後,不全得砸到自己手中嗎?」 趙牧越是拒絕。金俊明越是上桿子要和趙牧簽署協議,「不,趙東家過謙了,你看你有個散仙師傅,還有個散仙當大師兄,另外還有個散佛給你當手下,路子肯定很寬,到時候多跑幾個星球,你不就把氤秀玉給賣掉了嗎?怎麼可能砸到你手中呢?」 趙牧還是擺手。「不行。這樣做的話,手頭資金流動速度比較慢。我還是虧得慌。」 金俊明忙道:「既然趙東家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蓮池門就讓一步,把氤秀玉供給你的售價降一點,就按照我給你說的那個價錢地九折。」 趙牧咬了咬牙,「你要是再給我降五個百分點,我就跟你們簽協議。」 就算是八五折,蓮池門也能賺不少,不過他還是裝模作樣的跟趙牧還價,「最大再降兩個百分點,八八折。」 趙牧本來就是演戲,多降或者少降幾個百分點,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原因很簡單,和倒賣氤秀玉獲得的超高暴利相比,區區幾個百分點地差矣,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增加不了多少成本,也降低不了多少成本。 戲演到這裡,趙牧覺得差不多了,便猶豫著說道:「也好,八八折,我多多少少就能少花些晶石採購氤秀玉了。金長老,你說吧,這個協議咱們怎麼簽?是用紙和筆呀,還是用玉瞳簡?」 金俊明忙道:「這兩種方法都不好,因為對咱們雙方之間的約束力太低了,我不能讓趙東家你蒙受損失呀。要是萬一將來,有人出更高的價格收購氤秀玉,你說我到底是撕毀協議還是不撕毀協議?趙東家,不如咱們用誓言綁定協議。只有這種協議才是效力最高,協議雙方都不敢違背的協議。」 趙牧今天還是頭一回聽說誓言綁定這個詞。他回頭問道:「慧雲,你知道這個誓言綁定協議是怎麼回事嗎?」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誓言綁定協議,就是協議雙方都發心魔誓地協議。具體的操作步驟,我也說不太清楚,你親自嘗試一下,就知道了。」 趙牧追問道:「這種協議地效力和心魔誓一樣?發了誓之後,就再也不能反悔?」 慧雲尊者點頭道:「確實是這個樣子。東主,你一定要慎重,要考慮清楚了再簽訂誓言綁定協議,一旦簽署,就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趙牧正發愁不能完全壟斷瑞陽星的氤秀玉礦資源,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誓言綁定協議,不啻於一場及時雨。以前趙牧最擔心的就是協議的約束力問題,如果能夠掌握發誓言綁定協議的竅門,以後趙牧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做很多事情了。 趙牧笑道:「我是抱著十二分誠意來和蓮池門合作的,當然不需要留下什麼退路了。金長老,你說是不是呀?」 金俊明狠狠地點了點頭,「趙東家所言甚是,我們蓮池門也是抱有十二分誠意地,和你一樣,我們也不需要什麼退路。」 趙牧說道:「好,金長老真是爽快。嗯,金長老,我有一個問題,咱們兩家簽署協議,我這一方當然是以我的名義簽署了,不知道貴方是打算用誰地名義?是你的?還是嚴掌門的?抑或是蓮池門的? 我先聲明,要是以你和嚴掌門的協議簽署協議的話,我持保留態度。將來你們倆要是飛昇成仙了,我上哪兒找你們去?」 金俊明忙道:「這一點不用擔心,我們簽署協議自然使用蓮池門的名義了,畢竟我們蓮池門也想和趙東家長期合作下去。」 趙牧點了點頭,「這樣就好。對了,為了顯示我的誠意,等會兒簽署協議的時候,我將同時使用兩個名義,第一名義是我。第二名義是我在雙極星上開的店舖文秀軒。省的我將來飛昇之後,你們蓮池門再想賣氤秀玉,卻找不到我。」 金俊明笑道:「這樣最好。兩位前輩,請跟我來吧。我只是太上長老,代表不了蓮池門,出面簽署協議的還得是我們的掌門人。」 趙牧和慧雲尊者跟著金俊明來到蓮池門的議事大殿,這裡已經集合了二十多個修真者,每一個修真者全都英俊逼人,修為也沒有一個低於分神期的。這些人,除了嚴玉琴之外,其他二十多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蓮池門的長老級人物。 趙牧暗自心驚不已,按理說瑞陽星只是個世俗星球,靈氣濃郁程度也就是一般,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可是偏偏在這樣一個星球上,蓮池門卻培養出來了這麼深厚的門派實力,真是奇哉怪哉。 金俊明把他和趙牧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然後說道:「掌門,你現在可以和趙東家,當著散佛前輩和諸位長老的面,簽署誓言綁定協議了。」 嚴玉琴點了點頭,他先拿出來兩塊空白的玉瞳簡,把雙方之間約定好的協議內容,用神識記錄到玉瞳簡中,然後他恭敬地把玉瞳簡交給了趙牧,「前輩,請你查看一下玉瞳簡中的協議內容,有無差錯?」 趙牧茫然的看了看玉瞳簡,又看了看慧雲尊者,凝音成線,傳音道:「慧雲,我該怎麼做?」 慧雲尊者伸手接過了玉瞳簡,查看了一下,玉瞳簡裡面的內容確實是趙牧剛才和金俊明商量好的,一字不差。另外,為了防止外人更改玉瞳簡裡面的內容,裡面還特地在協議的上下左右的空白處,用法術框定起來,只要有人想嘗試著更改裡面的內容,法術就會在第一時間發揮作用,把玉瞳簡炸碎。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傳音道:「東主,蓮池門沒有搞鬼,玉瞳簡裡面的內容,是你們剛才商量好的。東主不要慌,等會兒我會告訴你如何簽署誓言綁定協議的,保證蓮池門的人騙不了咱們。」 趙牧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事關心魔誓,趙牧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要是稍有不慎,被別人掌握了心魔誓,困住了自己,趙牧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財大氣粗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財大氣粗 在趙牧和嚴玉琴之間幫放著一張青色的石桌,慧雲尊者查看過玉瞳簡之後,便把它們放到了石桌的正中央,距離趙牧和嚴玉琴之間的距離,都是同等的,沒有絲毫的偏差。 「我,嚴玉琴,以吉奧星蓮池門的名義,以蓮池門的前途為擔保,向我的心魔發誓,願意與雙極星文秀軒的東主趙牧達成協議,願意以我們雙方約定的價格,不限量不限時的供應氤秀玉。我們蓮池門將只對文秀軒一家出售氤秀玉,絕不出售給任意第二人以及任意第二家店舖,若違此誓,我將承受心魔反噬之苦,我蓮池門將來定無一人能夠成功渡劫,飛昇成仙。」 嚴玉琴神色莊嚴的先發了誓言,他的掌心處慢慢的凝結出來一個黑色的誓言球,閃著幽幽的黑光。 「我,趙牧,以我文秀軒的名義,以文秀軒的前途為擔保,響我的心魔發誓,願意以我們雙方約定的價格,敞開收購氤秀玉,不管將來發生了任何變故,我們都將優先收購蓮池門的氤秀玉,若違此誓,我將承受心魔發誓之苦,我文秀軒奉生意必虧損,直至倒閉為止。」 趙牧也學著嚴玉琴的樣子,發了一個心魔誓,他沒有承諾只收購蓮池門一家的氤秀玉,但是有了「敞開收購」的字眼,蓮池門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 同樣的趙牧的掌心也形成了一個誓言球。從趙牧修煉開始,趙牧倒是接受過數人的誓言球,然而像今天這樣,由他來作為心魔誓的發起人,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 心魔誓發出之後,是不能更改的,也是不能夠違背的。要不是誓言雙方都覺得有利可圖,誰也不會想到要用心魔誓把雙方幫到一起。畢竟這種方式對雙方地約束力是最強的。 嚴玉琴把誓言球托到了嘴邊,然後吹了一口真元力。誓言球飄蕩了並排擺放地兩塊玉瞳簡的上方,慧雲尊者馬上傳音,讓趙牧也學著嚴玉琴的樣子,把誓言球吹到玉瞳簡的上空。 趙牧依言而行,吹了一口真元。他掌心的誓言球也飄了出去,和嚴玉琴的誓言球纏繞在了一起。 兩個誓言球互相追逐了半天,然後啪的一聲輕響。兩個誓言球融合到了一起。旋即又一分為四,其中兩個各自飛到了趙牧和嚴玉琴地掌心,剩下兩個則落在了兩個玉瞳簡上。 旋即,那兩塊玉瞳簡上各自出現了一個標記。標記的樣子很古怪,一隻振翅翱翔的鳳凰和一朵盡情綻放的瑤蓮花肩並肩地靠在了一起。趙牧心知那隻鳳凰代表著自己,瑤蓮花無疑就是蓮池門的代表。 嚴玉琴把掌心的心魔誓一手捏碎,一股黑夜鑽到了他的體內,趙牧也捏碎了手中的誓言球。 至此以趙牧為首的文秀軒,和以嚴玉琴為首的蓮池門,算是正式達成了買賣氤秀玉的誓言綁定協議。 嚴玉琴隨手從石桌上拿起了一塊烙印著鳳凰、瑤蓮雙標誌地玉瞳簡,「趙東家。以後這兩塊玉瞳簡就是我們之間簽署了誓言綁定協議的信物,另外心魔誓也在我們兩個首腦人物地身上留下了烙印。不管我們雙方將來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夠違背誓言綁定協議。」 趙牧笑了笑,「那是自然。」 嚴玉琴把手中的那塊玉瞳簡遞給了趙牧,「這兩塊玉瞳簡,你拿一塊,我們蓮池門留一塊。以後不管貴方不管是誰過來我們這邊收購氤秀玉,只要持有這塊玉瞳簡,我們蓮池門必將以接待趙東家的規格接待他。相反,如果將來我們蓮池門有人持著另外一塊玉瞳簡。前往雙極星售賣氤秀玉的話。以希望趙東家或者是你的手下不要違背誓言。」 雖然誓言綁定協議已經正式生效,但是趙牧還是不希望蓮池門的人前往雙極星。倒不是怕星路上危機重重,而是不想讓蓮池門的人知道氤秀玉的真正行情。 要是讓戀之門知道了他們把黃金賣成了白菜價,估計非得氣的吐血不可。即便限於誓言綁定協議,蓮池門不能毀約,他們地心中肯定會有疙瘩存在地,對晃點了他們趙牧,必定會心存怨恨,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積極地開採高品質的氤秀玉,如此一來,趙牧的收入必將大幅度下降,這樣的虧本買賣,趙牧是不會做的。 趙牧笑道:「因為這一次我是離開雙極星,前往天璇星,所以文秀軒那邊,肯定還不知道我已經和你們蓮池門,簽署了誓言綁定協議。所以你們也不用大老遠的跑到雙極星去賣氤秀玉了。今天是咱們簽署協議的頭一天,我將盡可能的多收購一些氤秀玉。 等我從天璇星返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往你們蓮池門拐一趟,再收購一次氤秀玉。等我回到雙極星之後,每隔半年,最長不會超過一年時間,我都會拍一個人過來這邊收購氤秀玉的。」 對趙牧的決定,蓮池門上下都挺滿意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也不願意進行跨越多個星球、極度危險的星際旅行。.... 自從知道鶴錦散人是在進行星際旅行時,被炫疾天火燒傷的之後,蓮池門的人就更加不願意往雙極星方向遊歷了。他們辛辛苦苦的修煉數百年,上千年,是為了飛昇成仙的,可不是想被炫疾天火燒著玩的。 趙牧隨手把玉瞳簡收了起來,「好了,誓言綁定協議已經簽署了,我就算是想反悔,也來不及了。嚴掌門,各位長老,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到貴派存放氤秀玉的庫房去看看了。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看看我帶的晶石夠不夠呀?」 嚴玉琴忙道:「請趙東家稍等片刻,我派人去安排一下。」 嚴玉琴匆忙走出了議事大廳,把兩個弟子召喚過來。低聲囑咐了他們兩句。那兩個弟子二話沒話,連忙跑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鶴錦散人和沈衡英找了過來。鶴錦散人大大方方的把手中捧著的移植盒,交給了趙牧。「小師弟,哥哥我不擅長照顧這些個活物,還是你來照顧他們吧,等回到雙極星之後,你再交給我。」 趙牧把移植盒打開,看了一眼。裡面有一汪清水,五十株瑤蓮花種苗正努力的從清水中露出一點點的綠色嫩芽。 趙牧順手把移植盒收了起來,然後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有個蓮池門的弟子跑進來通報,說庫房已經打掃完畢。可以接待貴賓了。 趙牧猜測著蓮池門很有可能是把庫房裡面,一些礙眼的東西清理掉之後,然後才讓他們去庫房看貨。說起來,蓮池門也算是大門派了,總有一些秘密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地。 蓮池門的庫房很大,比現代機場中存放大型客機地機庫還要大好幾倍。趙牧等人在嚴玉琴、金俊明的陪同下,一塊來到了庫房這邊。不過讓趙牧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目標根本就沒有存放在庫房之中。而是露天擺放在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之上。 價值連城的氤秀玉,和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的氤秀玉礦擺成了一堆又一堆地小山。走進了這裡,就像是走進了緊挨著山脈的石料廠一樣。 趙牧等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趙牧曾經想過氤秀玉礦在瑞陽星,以及它的八個衛星上儲量應該很豐富,但是豐富到這種程度,是他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也難怪蓮池門會不把氤秀玉當回事,這麼低地價錢就肯賣出去了。 「趙東家,這裡是我們蓮池門十個氤秀玉加工作坊中最小的一個,在其他地方。還有九個比這個作坊更大的作坊。你看一下吧。覺得你能夠收購多少氤秀玉吧??」嚴玉琴不無得意的說道。 趙牧指了指不遠處、庫門禁閉的庫房,「嚴掌門。庫房裡面存放的都是什麼?難道也是氤秀玉嗎?」 嚴玉琴隨口回道:「那裡存放的是我們加工好的氤秀玉。我們種植瑤蓮地池塘,必須每過一段時間,就更換一部分被污染了的氤秀玉地板。那些地板全都是在這個庫房裡加工地。那些精加工好的氤秀玉,我們蓮池門還要用,不方便賣給你趙東家。」 趙牧沒有什麼興趣到庫房裡面去看,光這個廣場上存放的氤秀玉,就超過了五十萬立方米,已經遠遠超過了趙牧能夠承受的極限。不是趙牧支付不起貨款,而是趙牧沒有那麼多的儲物法寶,可以讓他隨身攜帶。 趙牧說道:「嚴掌門,你們把最好的氤秀玉放在了什麼地方?帶我去看看。」 嚴玉琴帶著趙牧等人七饒八饒,來到了廣場的一角,他隨手指了指緊緊相鄰在一起的五座小山,「趙東家,這裡就是我們存放最好的氤秀玉地地方了。這堆是已經粗加工好地,剩下的四堆是還沒有經過任何加工地。」 那堆已經粗加工的氤秀玉,都被加工成了一米長,半米寬,二十五厘米高的長方體,一塊又一塊的碼放在了起來。 另外四堆沒有經過粗加工的氤秀玉,形狀上也基本上都是些長方體,只不過大小不等、邊緣也有些不太規則。 趙牧目測了一下,五座氤秀玉堆成的小山,每座小山都有超過了一千立方米,五座加在一起,大概有六千立方米的樣子。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嚴掌門,這五堆氤秀玉,我全都要了。另外,我再賣幾堆上等的氤秀玉。你把價錢算一下吧。」 嚴玉琴忙問道:「趙東家,你能不能說一個確切的數字,你到底打算購買幾堆上等的氤秀玉呀?」 趙牧想了想,「像這樣的堆,給我來個十堆吧。」 嚴玉琴連忙計算了一下,五堆極品的氤秀玉,大概能夠賣二十六萬多一點的標準晶石,十堆上等的氤秀玉,大概能購買二十一萬多的標準晶石,兩者加在一起,連給鶴錦散人一個人的孝敬都賺不回來。雖說這次的交易額不算小了。但是和他們地預期相比,還是有一些察覺的。 金俊明問道:「趙東家。()你能不能多幫我們一下,多收購一些氤秀玉呀。你也看到了我們這個廣場上差不多都被氤秀玉礦給佔滿了,我們一直想把這個廣場給清空,就是沒能等到機會呀。」 趙牧想了想,「這個有點困難。」 嚴玉琴看了金俊明一眼,然後說道:「這次是咱們倆家頭一次交易,咱們雙方都討一個綵頭。我們多賣一點。趙東家你呢少支付一些貨款。這樣吧,趙東家,這一次,只要你能夠買下這個廣場上所有地氤秀玉。最後的貨款,我給你打九五折。要是能夠買下廣場上的一半,我給你打九七折。」 廣場上堆放的氤秀玉的總量,絕對超過了五十萬立方米,趙牧要是全部吞下這些氤秀玉,困難非常的大。可是面對著氤秀玉買賣帶來的巨大利潤,趙牧還是心動了。 趙牧說道:「請兩位稍等一會兒,我跟我大師兄他們商量一下。」 趙牧拉著鶴錦散人等人來到一處無人地地方。處於謹慎期間,趙牧還專門設下了一個隔音的禁制。 沒等趙牧開口。鶴錦散人就說話了,「小師弟,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呀?」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兄,我確實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我身上的儲物法寶,總容量有限。根本就不夠裝這些氤秀玉的。所以我必須得擠出一定地時間來,煉製一些儲物法寶。」 鶴錦散人嘿嘿一笑,「小師弟,我在雙極星的時候。聽說過你賺錢的本事。但是沒想到你心黑到了這種地步呀。難怪你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一無所有。發展到那麼大的規模。」 趙牧一翻白眼,「大師兄,你也不用拍我馬屁,也不用顧東言西的。說吧,什麼條件,或者說你想要什麼好處,才肯留下來幫我。要不我分你一堆氤秀玉?」 鶴錦散人擺了擺手,「知我者,小師弟也。不過你猜錯了,哥哥我對氤秀玉沒有什麼興趣,也沒有興趣去戳穿你糊弄老實人的把戲。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能夠答應我,我不但幫你瞞下這件事,而且我還幫著你一塊煉製儲物法寶。別的不說,大師兄我煉製儲物法寶地本事還是不錯的,極限狀態下,能夠煉製到兩千多立方米。」 趙牧點了點頭,「你說吧,我洗耳恭聽,只要大師兄地要求不過分,我就答應你。」 鶴錦散人搓了搓手,「我知道小師弟你那裡有好幾件仙器,能不能借大師兄我研究一段時間呀?」 鶴錦散人是散仙,煉製出來的仙器,只能說是散仙器,雖然也是用仙家的手段煉製的,但是和真正的仙器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區分的,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煉製手法上,散仙的煉製手法是以修真界地煉製手法發展變化而來地,而仙界的煉製手法則是一種全新地煉製手法,只有在極偶爾的情況下,才會尋覓到一些修真界的影子。 鶴錦散人覬覦趙牧那幾件仙器,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以前一直向從趙牧手中要過來,參詳一段時間,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開口機會。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鶴錦散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都知道趙牧有仙器,在芳月星上的爭鬥,趙牧曾經分別把搗藥杵、半截鶴嘴仙鋤亮了出來。包括鶴錦散人在內的三個人,都以為趙牧只有這兩件仙器。 慧雲尊者眼巴巴的看著趙牧,她雖然是散佛,但是仙器對她而言,也有極大的參考價值,她也想和鶴錦散人一樣,好好的參悟一番仙器。可是她的身份和鶴錦散人不太一樣,鶴錦散人是趙牧的大師兄,可以用那種「要挾」式的語氣跟趙牧說話,但是她卻沒有這個資格。 沈衡英的想法就簡單多了,他現在連分神期都還沒有修煉到,就算是給他一件仙器,他既不能用,也參悟不出來什麼。真正實際的想法,還是能夠弄到一件寶器,才是最合適的。仙器對他來說。太遙遠了。 趙牧呵呵一笑,「大師兄。你可真是會挑時候,讓我想拒絕,都找不到拒絕的機會。」 鶴錦散人眼睛一亮,「這麼說,小師弟你答應了?」 趙牧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不答應也不成呀。我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去哪兒找苦工給我煉製儲物法寶呀?大師兄。咱可說好,我可以把仙器借給你參悟,但是你要給我煉製二十萬立方米地儲物法寶出來。」 鶴錦散人差一點跳起來,「小師弟。你把我當傻小子使喚呢?二十萬立方米,我非得被你累吐血不可。」 趙牧說道:「你也可以不煉,仙器你也別想參悟了。」 鶴錦散人連忙換上一張笑臉,「別,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答應你還不成嗎?***,不就是二十萬立方米嗎?也就是一百個儲物戒地事兒。對了,小師弟。煉製儲物法寶的材料,你出。我既然給你當苦力了。就沒那個義務再給你出材料了。」 趙牧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鶴錦散人把手伸到趙牧面前,「把仙器拿來。」 趙牧直接就把半截鶴嘴仙鋤拍到了鶴錦散人手中,「大師兄,搗藥杵我還有用,你就先參悟這半截仙器吧。」 鶴錦散人順手把鶴嘴仙鋤塞到了自己的腰包裡,然後又把手伸到了趙牧面前,還是同樣的話,「仙器拿來。」 趙牧急了。「大師兄。搗藥杵可是我防身的兵器,給了你。我要是遇到了危險,咋辦?」 「咋辦?涼拌!」鶴錦散人一瞪眼,「不是還有我跟尊者,護著你嗎?就算是沒了那件搗藥杵,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你怕啥呀?再說了,我只是研究一下,參悟一番,又不是要貪墨你的東西。等過一段時間,我就還給你了。」 趙牧想了想,「不行,搗藥杵不能給你。要不你就參悟這一件吧?」他把仙人藥簍拿了出來。 鶴錦散人、會和沈衡英全都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 「小師弟,你是不是去仙界打劫了?要不就是你有仙人老子?我好歹也修煉了一千多年,一件正宗地仙器都沒有得到過,你怎麼一下子就有了三件仙器呀?老天,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鶴錦散人抱起了叫天屈。 趙牧理解的拍了拍鶴錦散人的肩膀,「沒辦法,大師兄,這就是人品問題了。也許是老天爺早就預料到你會藉機勒索兄弟我,所以就讓所有的仙器見了你地面,就繞著走。以後改改你這種壞習慣,說不定就能擁有一件屬於你的正宗仙器了。哈哈。」說到最後,趙牧笑了起來。 鶴錦散人一巴掌把趙牧的手打開,「滾一邊去。有你這種沒大沒小的傢伙嗎?我是大師兄,你是小師弟,我的肩膀,師傅能拍,你不能拍。」 趙牧撇了撇嘴,「我還不稀罕拍呢。大師兄,我已經把仙器交給你研究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給我當苦工,幫我煉製儲物法寶了?」 鶴錦散人一邊直勾勾的看著手中的一件半仙器,一邊想打發一個閒雜人等一樣,揮著手對趙牧說:「你去跟嚴玉琴他們講,讓他們給咱們準備一間密室。我跟尊者一塊幫你煉製儲物法寶。」 趙牧把禁制撤掉,去找嚴玉琴了,還沒走開兩步,就聽見背後傳來鶴錦散人討好的聲音,「尊者,咱們倆一塊參悟仙器吧?」 找到嚴玉琴之後,趙牧說道:「嚴掌門,經過我們幾個人地討論,我同意把這個廣場上的所有氤秀玉買下來。不過在最後交易之前,請你幫我們安排一件密室,我們還需要做一些必要準備?」 嚴玉琴也是聰明人,「趙東家,冒昧地問一下。你之所以要做一些準備,是因為所攜帶的標準晶石不夠呀?還是沒有帶足儲物法寶?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們蓮池門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趙牧眉毛一挑,「怎麼幫我?難道你們蓮池門還兼營儲物法寶嗎?」 嚴玉琴和金俊明相視一笑,「趙東家,你還真說對了,我們蓮池門還真的兼營儲物法寶。我們蓮池門出產一種儲物盒,每個儲物盒固定容積是一百立方米。不過它們的售價也不低,每個儲物盒為兩萬五千標準晶石。」 儲物法寶的售價一向不低。這一點,趙牧有充足的思想準備。「儲物盒的大小規格是多少?你們能夠提供多少個儲物盒給我?」 嚴玉琴比劃了一下,「大概是一尺長,寬和高都是半尺多一點。如果趙牧能夠提供充足的貨款地話,我們大概可以提供一萬個儲物盒給你。」 按照嚴玉琴筆畫地尺寸,一立方米大概可以堆放一百零幾個儲物盒,一萬個儲物盒只不過才佔用一百立方米地儲物空間。 趙牧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大手一揮,「才一萬個呀,我全都要了。」 嚴玉琴非常地驚訝,「趙東家。你可要聽清楚了,一個儲物盒的售價是兩萬五千塊標準晶石,一萬個就是兩億五千萬的標準晶石。另外還有廣場上堆放的這些氤秀玉礦,也需要支付一兩千萬標準晶石做為貨款。你有這麼多晶石嗎?」 趙牧呵呵一笑,「就算是再翻一番,我也承受得起。嚴掌門,別廢話了,趕快去把儲物盒給我拿過來吧。」 嚴玉琴看了金俊明一眼。金俊明衝著他點了點頭。嚴玉琴深吸了一口氣,「趙東家。要是我們拿出來的儲物盒超過了一萬個,你會不會全都要下?」 趙牧點了點頭,「我只能說盡量多買一下,至於能買多少,我就不敢承諾了。」 金俊明傳音給嚴玉琴,「玉琴,那兩萬個儲物盒出來。我要好好的看一下,咱們挑選地這個合作夥伴,到底財大氣粗到什麼程度?」 嚴玉琴離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然後就走了回來。他把一個儲物袋交給了趙牧,「趙東家。這裡面一共有兩萬個儲物盒,你看看能夠吃下多少?」 趙牧毫不猶豫的說道:「兩萬個儲物盒,我都要了。廣場上所有的氤秀玉礦,我也都要了。你們算一下,一共多少塊標準晶石吧?」 要是趙牧只有一個人,他是絕對不會表現的太財大氣粗地,但是現在除了他之外,還有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陪著他,就衝著這個陣容,輕易不會有人打他們幾個財物的主意。 嚴玉琴和金俊明全都被趙牧給震住了,兩個人慌不迭的算了半天,然後報出了個數字:「一共五億一千五百多萬標準晶石。把零頭給你抹掉,你拿五億一千五百萬標準晶石就成了。」 趙牧瞟了嚴玉琴一眼,「你不是說最後的貨款給我打九五折呀?這個數字我怎麼覺得你們好像沒有動彈呀?」 嚴玉琴死腦筋,還想和趙牧辯解上兩句,金俊明卻一把拉住了他,「我們馬上把折扣給你去了,一共是四億八千九百萬標準晶石。」 趙牧皺起了眉頭,嚴玉琴和金俊明緊張的看著趙牧。這次交易對他們蓮池門來說太重要了,將近五億的標準晶石,夠他們蓮池門賺好幾年的了。 趙牧說道:「我沒有那麼多標準晶石……」 趙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嚴玉琴和金俊明地心猛地往下一沉,你沒有那麼多標準晶石,你說的那麼熱鬧幹什麼?難道你還想打劫不成? 想到這裡,嚴玉琴和金俊明面如死灰,兩個人這會兒都快後悔死了,在指定誓言綁定協議地時候,他們忘記了最關鍵的一條,就是說明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現在趙牧要真是賴賬的話,蓮池門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趙牧把東西全都拿走。 幸好,趙牧的後半句話,把蓮池門掌門、太上長老下沉的心又重新拉升到了正常位置,「不知道,我要是用極品晶石沖抵部分貨款的話,你們是否同意?」 嚴玉琴連連點頭,有極品晶石不要,那就是百分之百的傻瓜了。「要是趙東家能夠把全都貨款都用極品晶石支付地,就更好了。」 趙牧問道:「你們這裡,極品晶石和標準晶石地兌換比例是多少?」 嚴玉琴忙道:「這個兌換比率是全修真界統一的,一比五百。」 趙牧搖了搖頭,說道:「極品晶石和標準晶石地比率,按照公開市價計算的話,是一塊極品晶石兌換五百塊標準晶石。不過我是不可能按照這個價格支付給你們的。黑市上,一塊極品晶石至少能夠換七百五十塊標準晶石,運氣好點的話,一千塊也能換到。」 金俊明開口道:「趙東家,我們已經讓步不少了,氤秀玉的貨款給你打了九五折,就連不在約定之內的,儲物盒的貨款也給你打了九五折,你還想讓我們往後退呀。再往後退的話,我們就連一點賺頭都沒有了。」 趙牧說道:「少在我這裡抱屈,你們有沒有賺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也不多繞你們,這樣吧,一塊最低的兌換比例,一塊極品晶石頂七百五十塊標準晶石。怎麼樣?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想辦法給你們搞標準晶石去。」 嚴玉琴忙道:「不用了,就按你說的辦,一塊極品晶石頂七百五十塊標準晶石。」 金俊明說道:「按照這個比率計算的話,趙東家,你需要支付給我們六十五萬兩千塊極品晶石。這個零頭,我們就不給你免了,要不然,我們就真的虧死了。」 趙牧點了點頭,「行,就這個數吧。你們等一會兒,我把大師兄他們叫過來。」 趙牧找到鶴錦散人他們,三個人正把腦袋湊到一起,一共參詳仙器呢。 「大師兄,來事了。走吧,幫我幹活去。」趙牧招呼道。 鶴錦散人抬起了頭,眨了眨眼,「蓮池門給咱們安排好密室了?」趙牧擺了擺手,「不用你們幫我煉製儲物法寶了,蓮池門賣給了我兩萬個儲物盒,一個儲物盒就有一百立方米,這麼多的儲物盒,足夠我裝氤秀玉了。走吧,都別愣著了,幫我當監工去。」 鶴錦散人嚇得連忙把一件半仙器收了起來,「小師弟,不用我們幫你煉製儲物法寶,那是你做出的決定,給我可沒有關係。這一件半仙器,你可不能收回去。」 趙牧又好氣又好笑,「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既然我答應借出來這一件半仙器讓大師兄你參悟,自然不會現在要回來。你放心,從這裡,一直到天璇星的路上,我是不會找你討要的。不過到了天璇星上之後,我會隨時把它們要回來,大師兄,你倒是可不能不還呀。」 鶴錦散人不知足的說道:「到了天璇星就得還呀?這能有多長時間呀?短則幾個月,長則兩三年,時間太短了。小師弟,你就再抬一下手。」 趙牧說道:「說不定到了天璇星,我就要用,也說不定,到了天璇星之後,我遇到了更好的仙器。結果怎麼樣,誰也說不清楚。咱到時候再說吧,時間還早著呢。」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煉化仙器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煉化仙器 鶴錦散人嘿嘿一笑,「小師弟,剛才我和尊者一塊參悟仙器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你要是能夠答應讓大師兄我多參悟一段時間,我就把這個問題給你指出來,然後再告訴你解決的辦法?怎麼樣,這個條件互惠互利,你不吃虧。」 趙牧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問題?該不會是想告訴我為什麼沒有把仙人背簍、鶴嘴仙鋤修煉過?把它們煉化成我的本命法寶吧?」 鶴錦散人張了張嘴,「這個問題,你知道呀?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做?這可是仙器?如果你不煉化它們的話,不但不能百分之百的發揮出來它們的威力,而且還很容易被人竊取,到時候就算是你哭死,也別想把它們哭回來。」 慧雲尊者說道:「是呀,東主。要是剛才鶴錦參悟仙器的時候,稍稍的動點壞心思,把仙器給煉化了,你就再也別想使用這一件半仙器了。」 鶴錦散人無辜的看著慧雲尊者,「尊者,難道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好歹這一件半仙器是我小師弟的,我就算是思想再齷齪,也不能幹這種缺德事呀。」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佛祖在上,本尊者只是就事論事罷了。鶴錦,你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鶴錦散人被人懷疑,要是換成別人的話。鶴錦散人早就嚷著讓對方賠禮道歉了,可是這次質疑他的人偏偏是慧雲尊者,鶴錦散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滿,他也得嚥下去。「我會證明給尊者看地,我鶴錦散人絕對不是貪墨小師弟仙器的人。」 趙牧連忙站出來和稀泥,「行了,大師兄,你用不著賭咒發誓的。你是我大師兄,我要是連你都信不過,還能信什麼人呢。仙器。你就慢慢研究吧。等到了天璇星,你再還給我。」 鶴錦散人沉吟片刻,說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小師弟。我覺得咱們要多在瑞陽星留一段時間,咱們不幹別的,就做一件事。由我來指點小師弟你煉化這幾件法寶。順便,再幫著小師弟你修復一下斷成了兩截兒的鶴嘴仙鋤。尊者,衡英,你們有什麼意見沒有?」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沈衡英就算是有意見。也只能把意見嚥回到肚子裡了,四個人當中。他的份量是最輕的一個,在這一個隊伍當中,他更多的是充當著一個領路人的角色,就連嚮導都算不上。 趙牧擺了擺手,「不行,咱們還是要盡快趕到天璇星,才是。自從咱們從雙極星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現在總路程地十分之一還沒有走完。要是這樣拖下去。不定得哪一天才能走到天璇星呢?大師兄,你難道不想切除你雙肋之下的翅膀了嗎?」 鶴錦散人很是堅定的說道:「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兩三個月地事兒。小師弟,讓你修煉仙器,不僅僅是為了向尊者證明,大師兄我沒有私心,更重要的是增加前路上的安全係數,只有你徹底煉化了仙器----不一定非要煉製成本命仙器,但是至少也要煉製成和心神有聯繫地仙器----只有這樣,你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仙器的威力。一旦在後面的路程上,遇到了危險,你就可以用仙器來對付它們了。」 趙牧不太想修煉仙器,他擔心在修煉仙器的過程中,要是修為再不受控制地往上飆升,他就得修煉到合體後期,距離天劫的降臨,就更近了一步。要是再不幸一點,接近飆升到渡劫期地話,趙牧就只能眼巴巴看著天劫臨頭了。 天劫做為上天對渡劫之人的考驗,雖然也能找人幫忙,但是對付天劫的主力最好還是渡劫人本人,要不然的話,降下的天劫就會以難以預料的方式,往一種不可預料的結果發展,通常情況下,就是渡劫之人和過來幫忙的人都會被天劫轟殺成渣。只有極偶爾的情況下,才能安全渡劫。 鶴錦散人不知道趙牧地困惑,他這次很獨裁地說道:「小師弟,這次說什麼,你也得聽我的,必須得把這件仙器煉化掉,對了還有你那個搗藥杵,要是沒煉化地,也一塊煉化了吧。這是對你,對咱們四個人最負責人的做法。你放心,你煉化的時候,我和尊者都會給你護法,你要是遇到了什麼難題,我們也可以幫你。」 趙牧無奈,只好走一步說一步了,「這個問題,咱們等會兒再說,現在先幫著我當監工去,我已經把這個廣場上的所有氤秀玉全都買下來了。得讓蓮池門給我裝箱。」 鶴錦散人自信滿滿的說道:「就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能辦了,用不著他們蓮池門的人插手,小師弟,把你剛買下的儲物盒給我拿來,我來給你裝箱。」 趙牧連忙把裝著儲物盒的那只儲物袋交給了鶴錦散人,鶴錦散人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儲物盒,打開看了看,「奇了怪了,我生平見過不少儲物盒,但是著這種儲物盒,還是頭一次看到。()」 沈衡英問道:「鶴錦前輩,這種儲物盒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它們跟市面上常見的儲物盒也沒有什麼區別呀?」 鶴錦散人說道:「怎麼沒區別呀,區別大了。市面上常見的儲物盒大小不一,款式也各有不同,但是歸根結底,一共有兩種,一個是以須彌石為主料,混雜著其他的天材地寶進行煉製。採用這種方法煉製出來的儲物盒,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類型。 第二種類型,則是純木製成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空空木,採用著這種罕見木材製成地儲物盒。不比第一種類型的差。不過空空木相當的罕見,從我踏上修真這條路到現在,我也不過是見識過十幾次罷了。」 沈衡英追問道:「前輩說的這兩種儲物盒,我都見識過。在天璇星上,就有成片的空空木樹林,到時候,我可以帶著前輩去那裡採伐一些空空木。不過,前輩,我還是不太明白,蓮池門賣給東主的儲物盒。和你剛才說的這兩種儲物盒有什麼區別呀?」 鶴錦散人把手中那個儲物盒丟給了沈衡英,「想知道有什麼區別?自己看。尊者,你也拿一個研究一下吧。」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不用研究了。這種儲物盒的秘密,我知道。瑞陽星上的人在煉製儲物盒的時候,會用上本地地特產。也就是煉製神仙水的瑤蓮,不過用到的不是瑤蓮的花和葉子,而是浸在污泥中地瑤蓮藕。 這種外形看起來乾瘦、細長的瑤蓮藕跟須彌石、空空木一樣,都是煉製儲物法寶的原材料,瑤蓮藕地效果不次於須彌精石。我沒有親自用瑤蓮藕煉製過儲物盒。不過我聽說煉製的時候,需要把瑤蓮藕曬乾。磨成粉,然後用特製的手法進行煉製,才能煉製出來儲物盒。 這種法門非常的神秘,在瑞陽星修真界,知道這種法門的,不超過三家修真門派。蓮池門就是其中地一家。」 趙牧來了興致,「聽慧雲這麼一說,我才發現瑤蓮渾身上下都是寶呀。瑤蓮花用來煉製瑤蓮水,瑤蓮藕用來煉製儲物盒。那麼它的葉子能夠幹什麼用?」 慧雲尊者說道:「瑤蓮地葉子和葉柄都是一種藥草。可以用來煉製蓮蓉丹,這種丹藥是給女人服用的。可以讓女人養顏美容,在瑞陽星的銷售一向不錯。東主,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到瑞陽星上,那些修真門派開得藥店裡去轉轉,只要你肯出大價錢,完全有可能買回來蓮蓉丹的藥方。」 趙牧笑道:「行啊,回頭等咱們離開吉奧星,返回瑞陽星的時候,你就去幫我買一個蓮蓉丹的藥方,隨便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特色藥方賣,要是有的話,一併買下來。」 鶴錦散人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收氤秀玉去。」 鶴錦散人縱身飛到了空中,他隨手一抖,從儲物袋中飛出了數以百計地儲物盒,和他相鄰地幾堆氤秀玉砌成的山堆上空,都有好幾個儲物袋嚴陣以待。 鶴錦散人打出了一個靈訣,所有地儲物盒全部打開了,一股無形的、不可抗拒的吸力從儲物盒中衝了出來,地上堆著的氤秀玉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儲物盒中飛去。 不大的工夫,堆放在廣場上,總量超過了六十萬立方米的氤秀玉,全都被鶴錦散人收了起來。鶴錦散人瞬移到趙牧身邊,然後把儲物袋拋給了趙牧,「小師弟,這些就是你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東西了,收好吧。」 趙牧連忙拱手道:「多謝大師兄了。」 鶴錦散人笑道:「些許小事,不用謝來謝去的。對了,小師弟,你趕快去找嚴玉琴去要一間密室,抓緊時間,修煉仙器。」 沈衡英努了努嘴,「不用找了,嚴掌門已經過來了。」 嚴玉琴和金俊明跑了過來,很是尷尬的對趙牧說道:「這個儲物盒還有廣場上的所有氤秀玉,全都讓鶴錦前輩收去了。趙東家,咱們是不是把貨款結算一下呀?」 趙牧笑道:「用不著你們催,我不會少你們一文錢的。」趙牧掏出來一個晶石袋,「這裡面有整整五十萬極品晶石,你們拿去。剩下的八千塊極品晶石,請你們按照咱們商量好的價格,給我再弄一些極品的氤秀玉來。」 嚴玉琴小心翼翼的接過晶石袋,「請趙東家稍等,我這就去給你調撥極品氤秀玉去。」 嚴玉琴瞬移走了,金俊明說道:「不知道趙東家和各位前輩還有什麼吩咐沒有,要是有的話,請說出來,只要是我們蓮池門能夠辦得到的,我們必將盡全力完成。」 就算是不看在剛剛到手的五十萬塊極品晶石。蓮池門也要盡可能的討好趙牧等人,他們不僅僅是送上門地財神,也是能夠讓他們門派覆滅的瘟神。無論是那種神,都得罪不起。 鶴錦散人說道:「你們蓮池門有沒有安全地密室?要是有的話,給我們安排一間,我們四個人要修煉一下。x」 金俊明忙道:「有,前輩們請跟我來。」 蓮池門有專門供弟子門人們使用的練功殿,不過這種地方人多嘴雜,顯然不符合鶴錦散人的要求。金俊明帶著趙牧等人來到一個完全由石頭砌成的房間裡,這間房屋除了一扇門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地方是和外部空間聯繫在一起的了。 房間面積不小,足有近百平方米,房間內很空,除了牆壁上有幾盞必要的晶石燈之外。然後就看不到任何裝飾物了,地面上也是一乾二淨,不染灰塵。青光溜溜的石板鋪就的地面上,連個蒲團都沒有。 鶴錦散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個地方,我覺得不錯。尊者,小師弟。你們倆覺得怎麼樣?」 慧雲尊者嗯了一聲,趙牧苦著一張臉。「大師兄,不修煉行不行呀?」 鶴錦散人一瞪眼,「不行。小師弟,大師兄這樣做,完全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能早點煉化仙器的話,要是再遇上一次大麻煩,就不一定有前兩次那麼好的運氣了。」 趙牧說道:「你不是說有你跟慧雲在,我不會有什麼危險嗎?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換了一套說辭?大師兄。玩變臉也沒有這麼快地吧?」 鶴錦散人沒好氣的說道:「我是你大師兄。我願意咋說就咋說,你要是不服氣。就跟我打一架。要是你能把我打趴下了,以後你說了算,我就不管你那些破事了。」 鶴錦散人只和趙牧交過一次手,那次鶴錦散人大意之下,吃了一次不小的虧。但是從根本上來講,趙牧就一定能夠打贏鶴錦散人,只要鶴錦散人叫起真來,抖擻精神,認真應對地話,幾乎可以肯定趙牧百分之百會敗在鶴錦散人的手中。兩個人之間的修為存在著不小的落差,偶爾上演一次以若克強的戰例,還有可能,要是再上演一次,鶴錦散人就只能只認是草包了,可是事實上,他不是。 慧雲尊者和趙牧之間地情況也是如此,說到底,慧雲尊者之所以會敗在趙牧手中,最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當時還有鶴錦散人壓制著慧雲尊者,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慧雲尊者跟鶴錦散人一樣,都犯了一個錯誤,就是都小瞧了鳳凰神火的威力,結果沒有做好充足地準備,反而把自己的短處暴露在了趙牧的長處下,結果趙牧揚長避短,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趙牧暗自歎了口氣,他清楚慧雲尊者完全是為了他好,可是一想到可能煉化仙器可能帶來的後果,趙牧就不由的有些打退堂鼓。「大師兄,難道非得修煉嗎?」 鶴錦散人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必須得煉。這次我也豁出去了,除非你能夠把東西修煉好,要不然咱們就耗死在吉奧星上。大不了,就讓衡英一個人返回天璇星去。」 趙牧頗為無奈,他修煉眼中超速這件事,趙牧除了告訴了海如散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別說是慧雲尊者了,就算是跟他最久的沈衡英也不知道這件事。 不是趙牧信不過他們,而是這種事知道地人太多,並沒有什麼好處,不但幫不上忙,而且還會增加洩密地風險。趙牧可不想在渡劫的時候,有太多地人跑過去給他搗亂。 從內心深處來講,趙牧是有天劫綜合症的,換句話說,對天劫,他從骨子裡是畏懼的。他現在繼承了三位高手的修煉體系,杜如海、月玉藥和劍甲門。杜如海和月玉藥全都是死於天劫之下,再加上他曾親眼目睹海如散人當時渡劫時,天劫的威勢,趙牧自覺成功渡劫的可能性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人就是這樣,越是覺得畏懼害怕,自然就越不會有自信了。 趙牧也是人,雖然驚才絕艷,賺錢斂財的本事。天下無雙,但是歸根結底,他僅僅是個修煉了兩年多一點時間的年輕人,他現在還不滿二十五歲。 慧雲尊者要比鶴錦散人細心多了,眼見趙牧總是推三阻四,不免生了疑心,「東主,你一直不願意閉關修煉,是不是擔心什麼事情呀?」 趙牧沉吟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從側面打聽一些情況。「大師兄,慧雲,我以前從來沒有專門修煉過飛劍和法寶,我有一點比較擔心。就是修煉飛劍、法寶的過程和修為地增長,是否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繫?是不是到了最後,法寶修煉好了。可以如臂使指的操縱法寶了,修為也出現了變化,比方說上升了或者下降了?」 鶴錦散人不耐煩的對金俊明揮了揮手,把金俊明給打發走了,然後鶴錦散人笑道:「我說你為什麼這麼墨跡呀?原來是擔心煉製仙器。會讓你的修為下降呀?你根本用不著擔心,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煉化和煉製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像修煉器物之道的修真同道,煉器制寶就是他們修煉的方式,煉製出來一件法寶或者飛劍,他們的修為就會或多或少地增長一點。煉化就不一樣了,所需要的時間要少得多,而且只是讓你和仙器之間建立起來一個微妙的聯繫,理論上不會消耗太多的真元,自然修為不會有任何下降,當然想增長。也沒有太大地可能性。 除非是仙器中蘊含著磅礡的仙靈之氣。在你成功煉化之後,仙靈之氣衝到了你的體內。硬生生地把你的修為拔升起來,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不過很少。」 這個道理,趙牧不是不懂,不管是傳承自杜如海的衣缽,還是劍甲門煉器總綱中,都有所提及,趙牧只是不願意冒險罷了。眼看著今天要是不修煉仙器的話,就別想躲過這一關了,趙牧只能放下心中地擔心,盡快的把手中地仙器全部煉化掉。說實話,他也盼著能夠發揮出來幾件仙器的真正實力,這樣的話,對抗將來的天劫也多了幾分把握。 「好,這次我聽大師兄的。」趙牧說道。 鶴錦散人笑了,「這就對了嘛,你早就該聽哥哥我的,非得跟個娘們似的,磨嘰半天。」 慧雲尊者宣了一聲佛號,「佛祖在上,看來鶴錦散人對我們女人挺瞭解呀。」 鶴錦散人連忙陪著笑說道:「尊者,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你乾脆利索,巾幗不讓鬚眉,誰要敢說你磨嘰,我就跟誰拚命去。」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趙牧和沈衡英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幸災樂禍的意思。 鶴錦散人又跟慧雲尊者賠了幾聲罪,然後才繼續說起了正事,「咱們現在位於蓮池門中,雖然蓮池門上下每一個膽大的,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必要地防護措施,還是要採取地。為了徹底的震懾住蓮池門,嚇得他們不敢搗一點鬼,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分一下工。 衡英,你地修為最弱,你就別插手了,小師弟煉化仙器的這段日子,你就沉下心修煉吧,爭取早日突破到分神期,回到家之後,也有面子不是。小師弟,你是煉化仙器的主角,護法的事兒也不麻煩你了。尊者,能夠震懾住場子的,又清閒的,就是咱們倆了。咱們倆輪流來,一替一天來,一個人坐在屋頂上,護法,另外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面,指點小師弟煉化仙器。 你們覺得怎麼樣?」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本尊者沒有什麼意見。」 趙牧也點了點頭。 只有沈衡英表示了反對意見,「不讓我護法,可以,我也知道我能力有限,鎮不住場子,不過讓我修煉,我可不敢,分神期那是那麼好突破的呀。我修煉到出竅後期還沒有二十年時間呢,無論是心境還是修為,都沒有做好突破到分神期的準備。」 鶴錦散人說道:「那你就隨便找點事情做,研究點修煉法門了,要不就想想天璇星上有什麼好地方,到時候也好帶我們去。」 趙牧笑道:「沈先生,既然你覺得無聊。我倒是有件事交給你做。我這裡有一些晶石原礦,你幫我把它們加工成標準大小的晶石吧。我也不白用你,我給你百分之一的加工費。」 沈衡英點了點頭,「行,這個我願意做。」 趙牧笑著遞給了沈衡英兩個容量各三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裡面存放的全都是他在那個遍佈火山、岩漿地星球上,收納的極品、上品晶石原礦。 沈衡英接過儲物戒指,然後順手從裡面拿出來一塊西瓜大小的晶石原礦,赤紅色的晶石旋即晃花了他的眼睛,「火屬性極品晶石原礦?東主。你是從哪裡搞到的這麼好的晶石原礦的?」 趙牧笑道:「當然是從外星球了,具體從哪裡得到的,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幫我加工就是了。」 沈衡英又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了兩塊晶石原礦。又是一塊極品,另外一塊也不差,上品中的上品。這下子。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全都明白過來,這兩個儲物戒指裡面存放地弄不好全都是這兩種類型的晶石原礦。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全都眼冒精光,盯著沈衡英手中的那兩個儲物戒指,「小師弟,你也太可惡了。有這麼好的事情,怎麼不想著哥哥我呀?我可是你地大師兄呀。不比你和衡英的關係近呀。為什麼你就肯便宜他,不肯便宜我呀?」 趙牧無辜的道:「我這不是一直沒有顧得上讓你幫忙嗎?」 慧雲尊者突然開口道:「東主,你還有沒有晶石原礦需要加工?要是有地話,就交給我吧。我要的不多,你只需給我千分之五,當加工費就行了。」 慧雲尊者是散佛,加工標準大小晶石的速度,自然不是沈衡英能夠比得上的,就算是加工費降了一半兒。最後慧雲尊者得到的加工費也只會比沈衡英多出來數倍。 鶴錦散人忙道:「尊者。剛才咱們可是說好了地,一替一天。你該不會要反悔了吧?」 慧雲尊者大義凜然的說道:「我剛才想過了,我修煉地法門和你和東主都有著不小的差別,我是佛宗,你們倆都屬於修真體系。平常的時候,相互借鑒一下,還可以,但是東主現在是煉化仙器,容不得半點閃失,我就不添亂了,所以指點東主煉化仙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還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一邊給你們護法,一邊幫東主加工一些晶石。」 鶴錦散人氣的兩隻眼中都快冒出火來,他是散仙,卻也缺晶石,尤其是極品晶石這樣的頂級晶石。 趙牧笑了笑,「行了,大師兄,你也不用生氣了。慧雲不是只要千分之五的加工費嗎?另外千分之五,就送給你了,就算是你們倆相互配合的酬勞了。」 鶴錦散人笑道:「還是小師弟,知道疼大師兄。尊者,多加工一點晶石。爭取把小師兄腰包裡地所有晶石原礦給他加工完。」 趙牧是相信慧雲尊者實力地,像這種加工晶石的活兒,對散仙、散佛而言,幾乎沒有任何挑戰性而言,隨便動動手,就行了。趙牧拿出來一大堆儲物戒指、儲物手鐲、儲物腰帶,一股腦地交給了慧雲尊者。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全都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這裡面全都是晶石原礦?」 趙牧點了點頭,「請慧雲你盡最大的努力加工吧,能加工多少是多少。大師兄,走吧,咱們開始修煉仙器吧。」 趙牧和鶴錦散人走進了房間,沈衡英跟在兩個人的後面,也進了房間。沈衡英不敢給趙牧添亂,自顧自的走到房間的角落裡,從儲物戒中取出晶石原礦,開始進行比較的切割和加工,他有飛劍,做這些事情,可以用得心應手來形容。 慧雲尊者則跳到了房頂之上,盤腿坐下,一邊把神識外方,警戒著四面八方的情況,一邊開始加工晶石,一心二用對她來講,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鶴錦散人和趙牧走到了房間的中央,鶴錦散人先用神識,來回數遍的檢查了一下房間內部的情況,確認沒有任何機關埋伏之後,鶴錦散人開口道:「小師弟,你擁有的這幾件仙器,有沒有相應的修煉法訣呀?」 趙牧點了點頭,「有。」 鶴錦散人鬆了口氣,「有修煉法訣,就好辦多了。這樣吧,你就按照修煉法訣試著煉化那兩件仙器,我呢則幫你看一下那把斷成兩截兒的鶴嘴仙鋤,有沒有修復的可能?要是有的話,我就幫著你把它們重新接成一體。要是沒有的話,咱們就再另想辦法。」 趙牧點了點頭,他把另外半截鶴嘴仙鋤逃了出來,交給了鶴錦散人,「麻煩大師兄了。」 鶴錦散人擺了擺手,「好了,咱們都抓緊點時間,開始吧。」 鶴錦散人往旁邊走了走,拿出來一個蒲團,放在了地上,盤腿坐在上面,然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開始參悟起來斷成兩截的鶴嘴仙鋤了。 趙牧笑了笑,他可沒有隨身帶什麼蒲團,就算是有,他也不會用,修真者使用的蒲團,都是對修煉有好處的寶貝。趙牧現在是對修煉有好處的東西,一概不用。 就這樣,趙牧盤腿坐在了冰涼的地上,其實涼不涼的,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尤其是他還是火屬性的體質。 不倒翁煉製的四件仙器,靈圃,仙人背簍,鶴嘴仙鋤以及搗藥杵,本來就是一套,這一套仙器,全都和丹道有關。要麼就是不倒翁煉製出來自己用,要不然就是受人委託,給別人煉製的。 不過趙牧自己覺得,倒是前一種可能性比較大。這麼好的東西,除非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要不然又怎麼可能為別人煉製呢。 現在趙牧不關心這個問題,他想的是如何最快的煉化掉手頭的四件仙器,同時又不能讓自己的修為有任何增長。 四件仙器中,攻擊性最好的,就是鶴嘴仙鋤了,可惜被散仙劫的劫雷劈成了兩半兒,這會兒想修煉也修煉不了了。趙牧只能退而求其次,該為修煉搗藥杵了。 趙牧先把搗藥杵抓在了手中,按照他摸索出來的方法,把神識探入到搗藥杵中,很快,趙牧就尋找到了記載有各種信息文字的地方。 趙牧再一次的重溫了一邊搗藥杵的修煉法門,確認他腦海中記憶的和搗藥杵中記載的沒有任何偏差之後,趙牧把神識從腦海中退了出來。 趙牧手腕微微一抖,搗藥杵飛到了他身前兩米多遠的空中,趙牧眼中精光一閃,雙手上下飛舞,不久之後,第一個修煉搗藥杵的仙靈訣被他打了出去。 仙靈訣落在了搗藥杵上,搗藥杵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趙牧心平氣和的打出了第二個,第三個……等到他把所有的仙靈訣都打出一邊的時間,搗藥杵開始出現了一點點的變化,一道金光慢慢的浮現在搗藥杵的表面之上,並逐漸的開始向著四周擴散。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婉拒同行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婉拒同行 仙靈訣需要用仙靈之氣打出來,才能見到效果,趙牧沒有仙靈之氣,唯一能夠動用的就是真元力,無形之中,煉化仙器的效率就降低了許多。 一遍又一遍的打出煉化搗藥杵的仙靈訣,趙牧耐心而細緻的做著這一切,既然已經決定要煉化仙器了,趙牧自然不會草草應付了事。 由於用真元力打出仙靈訣的效率太低,趙牧從頭到尾打出了數十遍仙靈訣,浮現在搗藥杵表面的金光才逐漸的擴展到搗藥杵的全身。這時,仙器開始出現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晃動,這表現趙牧打出來的仙靈訣已經起作用了,仙器已經被撼動,只要趙牧堅持下去,就可以煉化掉仙器了。 趙牧沉住氣,再次一遍又一遍的打出了仙靈訣。搗藥杵的晃動越來越劇烈,之後搗藥杵又開始變化,時而漲大,時而縮小。仙靈訣落在搗藥杵上的時候,籠罩著搗藥杵的金光就會出現一絲絲的漣漪,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搗藥杵猛地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勢,仙器凌然不可侵犯的氣勢,展現無遺。這時候,是煉化仙器最關鍵的時候,就像是馴服烈馬一樣,只有把仙器的氣勢打壓下去之後,修煉仙器的人,才能夠如臂使指的靈活運用仙器。 趙牧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有多久,長時間、枯燥的重複仙靈訣,讓他也有一絲絲的厭倦,現在仙器開始正面和趙牧交鋒,趙牧的傲氣也被激發了出來。 心神一動間,元嬰眉心處的鳳凰印記猛地一亮,鳳凰開始在趙牧體內流轉,隨著一個周天又一個周天的完成。從趙牧身上蕩漾開來的氣勢也在急速的飆升著。 提升到極限之後,趙牧地氣勢已經不次於仙器揮發出來的氣勢了,倒不是說趙牧的氣勢強於仙器,而是因為搗藥杵只是無主之物,能夠發揮出來的氣勢。連本身的一半兒都發揮不出來。 趙牧地氣勢和仙器的氣勢碰撞在一起,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這會兒誰也不能後退,趙牧如果後退,仙器搗藥杵就會破空而出,從此脫離他的掌控,再想尋找到它並煉化它的可能性。就非常渺茫了。仙器後退的後果,對仙器而言也是非常嚴重的,就是向趙牧表示屈服,從自由自在地無主之物變成受人控制、馭使的仙器。 趙牧咬緊牙關,一遍又一遍的打出仙靈訣。鳳凰神火瘋狂而快速的在趙牧的體內流轉著,為趙牧提供著煉化仙器所需的能量。 趙牧體內有著兩種力量,一種是他自身的真元力,另外一種則是鳳凰元神帶給他的力量,這兩種力量平常的時候,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每當趙牧遇到緊要關頭的時候,鳳凰之力就會和趙牧自身地真元融合在一起。這樣做的後果,就是趙牧力量的品階會相應地往上提升一些。成為了一種高於真元力而低於仙靈之氣的力量。 仙器搗藥杵已經習慣了趙牧的真元力,包括力量的層次、力度等等諸方面,現在趙牧的力量突然發生了改變,搗藥杵還沒有來得及針對這種情況,進行相應的調整,趙牧又一波的仙靈訣已經打了過來。 沒費多少工夫,搗藥杵的氣勢就被打壓了下去。成效卓著,趙牧當然要乘勝追擊了。一個又一個地仙靈訣在他的操控之中,衝破金光,烙在了搗藥杵的身上。 搗藥杵不斷的震顫著,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嗡嗡聲。搗藥杵的氣勢和籠罩著仙器上下的金光,也在不斷地收縮擴張,但是總體上,是在最後地收縮著範圍。 又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趙牧的心神中突然閃現過一絲明悟。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能夠掌控搗藥杵了。 這是煉化即將成功的信號。 越是緊要關頭,越是不能大意。趙牧乾脆摒住呼吸。凝神靜心的打著煉化仙器的仙靈訣。終於搗藥杵猛地發出一聲雷響,然後陡然縮成了一個肉眼看不見的小點,宛若一道閃電,衝向了趙牧的額頭。一聲爆響,搗藥杵已經衝到了趙牧的紫府之中,好像是衛星一樣,開始圍繞著趙牧的元嬰旋轉起來。 趙牧心神一動,搗藥杵已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心神再動,搗藥杵猛然漲大,一股毀天滅地的磅礡氣勢,從他的掌心中擴散開來,瞬間就籠罩了蓮池門的駐地。 蓮池門上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各自的房間中衝了出來,或是逃逸到山谷之外,或是心事重重的凝視著趙牧等人修煉的那棟密室。 趙牧重新把搗藥杵收了起來,然後將神識侵入到紫府之中。紫府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如果單論空間大小的話,是要遠遠超出一個人的頭顱大小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紫府,卻偏偏在人的頭顱的位置安營紮寨,為元嬰提供了一個相對安全、穩定的家。 紫府之中,通常只有元嬰在。^^^^另外,性命雙修的法寶也會棲身在紫府之中。趙牧就是想看一眼,搗藥杵在紫府中棲息,會不會給紫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怎麼說,搗藥杵也是一件仙器,他不過是個修真者,以一個比較弱的力量控制一種相對比較強的力量,弄不好就會出現反噬,到時候元嬰被仙器屠戮,紫府被仙器撞塌,趙牧就什麼都玩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搗藥杵已經被趙牧煉化了,通常情況下,被煉化的器物是不會反噬主人的。 搗藥杵和元嬰相安無事,趙牧查看了良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頓時鬆了口氣。就當神識將會退出紫府的時候,趙牧的神識無意當中掃了紫府一眼,這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在紫府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副殘缺的星空圖。上面標注著無數的星辰。 趙牧又看了一眼,旋即發現這幅星空圖就是存在於仙器搗藥杵內部的那一副,另外在其他幾個和搗藥杵配套的仙器中,都有一副殘缺不缺地星空圖。把靈圃、鶴嘴仙鋤、仙人藥簍和搗藥杵中的這四幅星空圖拼接在一起之後,就是一副完整的星空圖。 據不倒翁在這四件仙器中的留言。在這幅完整的星空圖中隱藏著一個驚天地寶藏,不倒翁已經把寶藏的位置標示出來了,只要按圖索驥,就能尋找到寶藏。 趙牧之所以不顧星際旅行的艱險,死活也要跟著沈衡英前往天璇星,就因為不倒翁標識出來的寶藏位置,就在距離天璇星不遠的位置。 能夠被仙人稱之為寶藏的地方。裡面多多少少,也會有一兩件的仙器,對現在地趙牧來講,仙器就是一切,仙器就是他成功渡劫的希望。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趙牧也要得到它們。 趙牧仔細看了看紫府壁上的星空圖,他意外發現這樣觀看的話,要比他用神識在仙器內部觀察,清楚的多,如何前往藏寶之地。也在星空圖上清晰的標注了出來。 趙牧頓時來了興致,如果能夠把星空圖完整的投影在紫府壁上的話,對趙牧將來前往藏寶地尋寶。會有很大的幫助,區別就像是遠足地驢友手中的兩種地圖一樣,一種是一比一萬的,一種是一比一百地,詳盡程度,自是不言而喻。 趙牧連忙把神識退了出來,他先是檢查了一下自身的修為,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修為有了一點點的增長,所幸增長的幅度極小,不是很大,要不然趙牧都能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趙牧明白這是他越級使用仙靈訣的緣故,再加上他在煉化仙器地過程中,精神高度集中。真元不斷的在體內進行周天運轉。不自覺的就進行了修煉,修為出現些許的增長。並不是很奇怪的事情。 趙牧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把剩餘的幾件仙器也都煉化一遍,把它們全部修煉為和自己心神相連的仙器。一方面增加保障,一方面也是因為煉化仙器地副作用很小,不會出現修為飆升地情況。 趙牧把仙人藥簍拿了出來,還是老樣子,先是再次熟悉一下煉化仙器的仙靈訣,然後就開始了煉製仙器地過程。因為有了煉化搗藥杵的經驗,煉製仙人背簍的時間,要比煉化仙人藥簍少一些。當仙人藥簍也進入到紫府之中,成為了環繞著元嬰旋轉的衛星的時候,投影在紫府壁上的星空圖又增加了一塊。 趙牧再次檢查了一些自身修為狀況,修為再次出現了一絲增長,所幸增長的幅度出現了明顯的下降,顯然縮短煉化仙器的過程,對減少副作用,是有著不小的關聯的。 趙牧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把靈圃拿了出來。當他把這件仙器拿出來的時候,鶴錦散人差點氣暈過去。小師弟有了三件仙器,現在又拿出來一件,這還讓不讓人過了。 等到煉化完靈圃之後,不倒翁煉製出來的一套仙器,只剩下鶴嘴仙鋤沒有修煉了。趙牧把目光轉向了鶴錦散人,「大師兄,鶴嘴仙鋤,你修補好了沒有?」 鶴錦散人沒好氣的把鶴嘴仙鋤丟給了趙牧,「小師弟,人比人氣死人,我今天總算是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哥哥我是散仙,卻連一件正宗的仙器都沒有。你倒好,至少有四件,都快湊成套了。」 趙牧淡淡一笑,「大師兄,我能夠得到這四件仙器,純粹是運氣使然。要不是我急需這些仙器,所以不方便把它們送人,要是將來,我能夠得到另外一件仙器的話,只要不是我需要的類型,我一定把它送給你。」 鶴錦散人笑道:「行,小師弟,有你這句話,我就等著你送大師兄我仙器了。」 趙牧又花費了數天的時間,把鶴嘴仙鋤煉化了。這時候,紫府內已經出現了一副完整的星空圖,那個代表著寶藏位置的星球,被特地標注成了紅色。 趙牧凝神看了那顆紅色星球良久。幽幽的說了一句,「我一定要得到你們。」 從紫府中退了出來,映入趙牧眼簾的是鶴錦散人等人的臉,鶴錦散人伸著手,「小師弟。^^^^仙器煉化好了,現在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參悟了吧?」 趙牧苦笑道:「大師兄,你這話說得,好像是我不讓你參悟一樣。你別忘了,讓我煉化仙器地人,是你,可不是別人呀。」 鶴錦散人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來吧,把仙器給我吧。對了,我要攻擊性的仙器,仙人藥簍你就不用給我了。」 趙牧心神一動,完整的鶴嘴仙鋤出現在他的掌心中,趙牧把它遞到了鶴錦散人手中,「大師兄,你拿著參悟去吧。」 鶴錦散人接過了鶴嘴仙鋤。在接過來的一瞬間,鶴錦散人地眼光正好掃到趙牧手指上佩戴的三昧火戒,「小師弟。你會不會隱形術呀?要是會的話,就把你手指頭上那個礙眼的金紅色儲物戒指隱形起來。儲物戒是最容易招賊的玩意兒了,你小心一點。」 趙牧連忙打出了一個隱形術的靈訣,把三昧火戒隱形了起來,「多謝大師兄提醒了。要不然,我還真想不起來這件事。」 沈衡英走上前,他的手掌上托著兩隻儲物戒,「東主。我已經把儲物戒裡面地所有晶石原礦,加工成了標準大小的晶石,其中極品晶石為三千多萬塊,上品晶石一億五千多萬塊,另外還有一千多萬塊的中品晶石。」 趙牧隨手把儲物戒拿了過來,「我事先說好的加工費,你拿了沒有?」 沈衡英點了點頭。「極品晶石對東主你有大用。我就全拿成了上品晶石,一共一百六十萬塊。」 趙牧也懶得去計算沈衡英到底少拿了多少晶石。他只是淡淡的說道:「以後要是晶石不夠用的話,儘管來找我要。」 鶴錦散人說道:「行了,咱們的事情都辦完了,現在是時候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這一次在瑞陽星和吉奧星上耽誤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不過收穫還是不錯的。」 趙牧等人走出了密室,慧雲尊者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她什麼話都沒有說,先把趙牧交給她的那一堆儲物法寶拿了出來,「東主,我看晶石堆放在儲物法寶中太佔地方,就給你用了幾個晶石袋,把所有加工好地晶石全都裝在了裡面。請你收好。」 趙牧隨口問道:「慧雲,你一共加工出來多少塊晶石呀?」 慧雲尊者說道:「我沒有算,我只是大概統計了一下極品晶石,超過了兩億塊。上品晶石就更多了,是極品晶石的好幾倍。倒是中品晶石比較少,也就一億塊左右。」 趙牧交給慧雲尊者的儲物法寶中,有很多晶石原礦都是在蝶梅星上挖取地,中品晶石的比例相對多了一些。 其實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加工的晶石原礦,還不是趙牧隨身攜帶的全部,趙牧為了預防萬一,還截留了相當大一部分的極品晶石原礦。把晶石原礦加工成標準大小,只是為了方便運用,並將其充當為貨幣使用。不過在很多時候,塊頭比標準大小大的晶石,更加實用,也更值錢。 在場諸位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可是現在聽到這樣一個數字,鶴錦散人等人還是眼冒精光的盯著趙牧,他們誰都搞不清楚,趙牧究竟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高品階晶石地。 趙牧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打算,火山星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還是少點人知道這個星球的存在,比較安全。「行了,咱們該走了。」 慧雲尊者指了指遠處圍著的一堆人,「東主,那些人在那裡等候了好久了。你要不要見見他們?」 趙牧走到那堆人前面,沒等趙牧開口,嚴玉琴就拿出來一個儲物戒指,「趙東家,這是價值八千塊極品晶石的極品氤秀玉。」 趙牧把儲物戒指收了起來,嚴玉琴又拿出來一個儲物戒指,「趙東家,我們蓮池門以前有不少替換下來的氤秀玉石板,對我們來講,這些石板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我也不知道它們對你是否有用,所以就擅自做主,給你裝了一個儲物戒指地。這個儲物戒指有兩千五百立方米地容量,裡面全都是極品氤秀玉做成的石板,請你收下吧。」 趙牧笑著說道:「多少晶石呀?」 嚴玉琴忙道:「這枚儲物戒指。還有裡面地氤秀玉,我們蓮池門免費贈送給你,不要一文錢。只要趙東家你能夠恪守我們兩家之間簽署的誓言綁定協議,盡快返回吉奧星,進行下一次交易,就不妄我們蓮池門贈送這些東西給你的情意了。」趙牧笑道:「誓言綁定協議是一定要履行的,該給你們地貨款。也不能夠有任何短缺。這是一百三十六萬的標準晶石,你們拿好。」 嚴玉琴訕訕的接過來晶石袋,「趙東家,你看你這是……」 趙牧笑了笑,「拿著吧,大家都不容易。你們要是不收的話,下一次我也不好過來收購氤秀玉了。」 金俊明說道:「掌門,既然這是趙東家的意思,拿你就把這些晶石收起來吧。」 嚴玉琴這才把裝著一百三十六萬標準晶石地晶石袋收了起來。 金俊明陪著笑,說道:「趙東家。你們在密室修煉的是什麼呀?我們蓮池門上下全都被驚動了,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心修煉的。」 趙牧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了。各位蓮池門的道友。這段日子,我在大師兄的指點下,煉化了一些小玩意兒,不小心驚擾了各位,抱歉抱歉。」 趙牧沒有明說是什麼東西,金俊明不好再追問,他眼珠一轉,又給趙牧出了一個難題。「趙東家,你們是不是馬上就要離開我們瑞陽星了?」 趙牧點了點頭,「是呀,我們在這裡耽誤地時間不短了,必須抓緊時間啟程了。」 金俊明說道:「我聽說趙東家你們要前往天璇星,不知道容許我跟幾位師弟給你一塊搭個伙兒,我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外遊歷過了。正好這次借一下趙東家你們的光兒。當然。請趙東家放心,我們不會白借光的。在遊歷的過程中,你們四位沿途中的花費,只要在合理範圍內,我們蓮池門全包了。」 趙牧眨了眨眼,金俊明這是想搭便車呀,或者說得更清楚一點,就是想讓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給他們當保鏢呀。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答應,要是相熟相知的朋友,也就罷了,可是金俊明他們跟自己這邊,沒有任何大的關係,而且歷史上也沒有過任何配合,帶上他們,沿途會增加很多的變數。 趙牧笑道:「金長老,這件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樣吧,我把我大師兄叫來,有什麼話,你跟他說。要是他同意了,我就不反對,要是他不同意,我就算是同意,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金俊明忙道:「也好,我這去跟鶴錦前輩說說去。」 趙牧帶著金俊明走到鶴錦散人跟前,「大師兄,金長老有話跟你說。」 鶴錦散人瞪了金俊明一眼,「什麼事呀,金長老?」 金俊明心中一突,旋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鶴錦前輩,是這樣地。我們蓮池門想派出來幾個人,沿途照顧你和慧雲前輩的飲食起居,你們要是賣個什麼東西的話,我們給你出錢。只求你能夠允許我們跟著你們,順便遊覽一下從瑞陽星到天璇星沿途地風光。」 鶴錦散人一聽就明白過來時怎麼回事,從內心深處來講,他並不願意帶著金俊明等人外出遊歷,雖說金俊明已經是合體後期的修真高手了,但是和他相比,還是有著非常大的差距的。說句不好聽的,帶著金俊明就是一個累贅,何況蓮池門派出的人還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累贅就更大了。 鶴錦散人嗯了一聲,「想跟著我們一塊遊歷呀?行啊,我答應了。」 金俊明大喜,「真的?」 鶴錦散人一擺手,「你先別急著高興,想跟著我們一塊進行星際旅行。你得答應我們幾個條件。」 金俊明忙道:「條件,儘管提。就算是有十個八個條件,我們也能答應。」 鶴錦散人說道:「沒有十個八個那麼誇張,也就兩三個吧。」 金俊明忙道:「前輩請講。」 鶴錦散人說道:「首先一個,在遊歷期間。你們要聽從我和小師弟的指揮。讓你們往東,你們不能往西,讓你們閉嘴,你們不能發出一丁點地響聲。」 金俊明笑道:「這個條件簡單,我們答應了。」 鶴錦散人說道:「第二個條件,在遊歷期間,你們蓮池門要充當急先鋒的角色。說的更明白一些,就是沿途探探路呀什麼的。比方說從隕石帶中穿行的時候,再比方說遇到天火地時候,如何從中間,尋找到一條足夠安全的通道,就得由你或者是你地師兄弟什麼地,去探路。」 金俊明犯難了,這種事可不輕鬆,弄不好就會喪命,「前輩。當急先鋒沒有問題,可是探路這種事,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要是前方未知的道路是我們能力範圍內,能夠應付地,我們上,要是超出了我們能力範圍之外的,能不能換個人呀?」 鶴錦散人板著臉說道:「你們不探路,還想讓我們探?你也不想想,這可能嗎?咱們這個隊伍中,我是總指揮。自然是不能以身犯險的,尊者還要提供保安服務,一行人的安全還需要她來保障,自然也不能去袒露了,我小師弟還有他那個下屬,修為都比你低。噢,到時候。你不去探路。讓我小師弟去探路,你於心何安呢?」 鶴錦散人倒也滑頭。一番歪理,把自己這邊的人給摘得乾乾淨淨,金俊明明知道鶴錦散人是在敷衍他,卻也不敢站出來指責他。 金俊明想了半天,然後一咬牙,「行,這個條件,我也答應了。」反正,要是沒有鶴錦散人同行,蓮池門自己組織人外出的話,探路的事情,肯定得他們自己人來。 鶴錦散人笑了笑,「這就對了嘛,這才是合作遊歷地樣子。嗯,金長老,我這裡還有最後一個條件,你要是能夠答應的話,就可以跟著我們一塊去遊歷了。」 金俊明忙道:「前輩請講,這個條件就算是再難,我們也能夠答應。」 鶴錦散人嘿嘿一笑,「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我要是說出來,你們不要後悔。」 金俊明忙道:「絕不反悔。」 金俊明自以為鶴錦散人會自恃身份,不會太過難為他們蓮池門,沒想到鶴錦散人把最後一個條件提出來之後,金俊明才明白過來他過於高估散仙的道德底線了。 鶴錦散人說道:「外出遊歷,尤其是星際旅行,難免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要是危險不大的話,還都好說,由我和尊者在,足夠應付一切了。不過當危險太大的時候,金長老,你們必須得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我和尊者首先要做的,是把小師弟他們轉移到安全地位置,然後才能回過頭來救你們。要是安全地位置太過遙遠的話,你們就得自求多福了。」 慧雲尊者也開口道:「再遇到這種極限情況地時候,你們蓮池門要自求多福了,你們必須得依靠自身的力量抵抗極限的災難,就像是在前一顆星球上地時候,我們遭遇了炫疾天火,結果鶴錦被燒的半死不活。要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們是不會救你們的。炫疾天火,我們也怕。要是為了救你們,就把我們的命貼在了裡面,就太不划算了。」 金俊明差點背過氣去,他和他的師弟們之所以想跟著鶴錦散人等人一塊遊歷,圖的不就是個安全嗎?要是遇到了危險,鶴錦散人他們不管不顧,那還有什麼意義呀? 不過金俊明也知道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畢竟趙牧這支隊伍裡,不但有一個散仙,還有一個散佛,兩個人疊加在一起的力量,容不得任何人忽視。如果錯過了,以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遇到一隻類似地隊伍。 金俊明想了想,說道:「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從這裡前往天璇星,沿途遇到炫疾天火這樣極度危險的情況,機會多不多?」 鶴錦散人指了指沈衡英,「我和尊者、小師弟他們以前都沒有去過天璇星,只有衡英曾經走過這條路,危險不危險的,你問他好了。」 金俊明衝著沈衡英抱了抱拳,「請沈道友不吝賜教。」 沈衡英實話實說道:「我只能用兩個詞來形容,一個是九死一生,一個事前途未卜。我離開家已經超過一百年了,當時出了天璇星,再到雙極星的路上,我曾經遇到過數十次的危險,每一次危險,都足以致命,這就是我說的九死一生。 不瞞各位,雖說我有了一次經驗,但是再遇到同樣的危險地時候,我並無任何把握可以再一次闖過去,即便有鶴錦前輩、慧雲前輩在,我也沒有覺得有十足地把握。 前途未卜,就更懸乎了,漂浮在星際間的危險因素,是不斷變化著地,上一次出現了危險的地方,下一次未必還會出現,反之亦然,上一次沒有出現危險的地方,這一次未必不會出現危險。就像是燒傷鶴錦前輩的那團炫疾天火,以前我根本就沒有遇到過。」 金俊明嚥了一口唾沫,「道友說的還真是懸乎呀。」 沈衡英笑道:「這種事,出自我口,聽在你耳,你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拉倒,我總不能把你拉到炫疾天火前面,然後讓你判斷我說的是真是假呀?」 金俊明強自鎮定的說道:「沒關係,炫疾天火沒什麼可怕的。趙東家不是能夠控制璇疾天火嗎?到時候要是真的遇到了炫疾天火,只管讓趙東家把它收起來就是了。」 沈衡英說道:「要是只有炫疾天火足以致命,我就不說什麼了。可是我要提醒金長老的是飄蕩在星空之間的星際颶風,危害性並不比炫疾天火小。 另外,就算是東主可以收服炫疾天火,可是她也得有充足的時間提前量,要是炫疾天火突然衝過來,可能還不等東主收服炫疾天火,炫疾天火可能就會把咱們給吞噬掉。 這樣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我不是在開玩笑,金長老,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真要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你。」 金俊明臉色變化不定,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鶴錦散人看著他,「金長老,你想好了沒有?要是決定跟我們走了,就爽快點把你們的人招呼過來,要是不想去了,就趕快給我們讓路,我們還急著趕路呢,沒有時間再耽擱在這裡。」 金俊明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卻,「鶴錦前輩和慧雲前輩,一路上還要照顧趙東家和沈道友,要是再加上我們蓮池門的人,無形會增加許多負擔,我們就不給各位添麻煩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傳送之前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傳送之前 從吉奧星轉道到瑞陽星之後,趙牧等人又花了半天多的時間,在瑞陽星上轉了一番,每個人都花錢買了一些瑞陽星的特色產品,然後趙牧等人再次踏上了前往天璇星的星路。 也許是這次星際旅行剛開始的時候,經歷的磨難太多了的緣故,在後續的星路中,趙牧等人居然一次星盜也沒有遇到過,另外像他們以前所擔心的種種艱難險阻,也好像是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後續的星途平坦無奇,讓人都不敢相信。 眼看著星路就要走到盡頭,再越過十幾個星球,就能夠抵達修真聖地天璇星了,趙牧等人不禁高興起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開始向沈衡英打聽,天璇星究竟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們拜訪遊覽的?另外在什麼地方可以邂逅仙人,或者是散仙散佛? 盼望著早日回到天璇星的,不是別人,正是沈衡英,可是隨著逐漸臨近天璇星,沈衡英的情緒不但不見高漲,反而還在日漸低落。趙牧問了他好幾次,沈衡英也不肯說是為了什麼。 沈衡英那個星途球現在已經落在了鶴錦散人手中,四個人當中,他的修為最高,也只有他最合適利用星途球,挑選星際傳送的時機。 星途球除了標示星路、用做星際傳送時的調測工具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預警,一路上,鶴錦散人倒是經常抓住各種機會,給小師弟講解一些,如何利用星途球判別危險的技巧。 不過星途球的預警作用有著很大的局限性。而且準確率不是很高,想從無數的假象中甄別出來真正地危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另外很多時候,突如其來的危險,星途球預警的成功率就更低了,就像趙牧等人遭遇的那一場隕石流,星途球就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牧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利用星途球進行預警的好手了,傳承自杜如海的經驗,即便是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加在一塊。也比不了。不過趙牧在沿途之中,只是靜靜的聽著鶴錦散人的指點,他想對比著兩位散仙的經驗,從中摸索出來更多地規律來。 「東主,我有話跟你說。」就在趙牧等人以為沈衡英快要進化成悶葫蘆的時候,沈衡英終於開口了。 趙牧笑道:「沈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咱們大傢伙同舟共濟這麼長時間,就算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我和大師兄他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沈衡英說道:「東主,咱們馬上就有傳送到下一個星球了,這個星球,天璇星人將之稱為隕星。此星是一個無人、生命稀少的星球,它最令人望而生畏的地方,就是在它的周圍環繞著一個隕石帶。無論是想傳送到隕星,還是想從隕星上傳送出去,都必須和這條隕石帶打交道。」 鶴錦散人點了點頭,「要是隕石帶真的想你說的那樣。把隕星團團包圍起來地話,那麼穿越隕石帶就成為了必然。」 沈衡英說道:「隕石帶倒是沒有把隕星團團圍住,而是把隕星周圍天空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面積包圍了起來,剩下的百分之五,則是可以利用的空擋。不過這個空擋可不好找。包圍著隕星的隕石帶是環繞著星球,不斷的運轉著的。隨著隕石帶有規律的運動,空擋出現的位置。也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 鶴錦散人問道:「空擋出現的規律,你掌握了沒有?」 沈衡英搖了搖頭,「隕星的天象條件太複雜了,特別是隕石帶是由數十條隕石流組成的,而每條隕石流至少也包括了上萬塊的隕石,想摸清他們地規律,談何容易? 這麼多年來,天璇星上有好幾家門派派人前往隕星上探查空擋出現的規律,他們究竟有沒有摸清楚所有的規律。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不過他們公佈出來地規律卻不是很多。按照這些規律,在幸運度足夠的條件下,倒是有可能等到空擋出現在星際傳送陣上空。」 趙牧皺了皺眉,「幸運度足夠?你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呀?」 沈衡英說道:「尋找空擋,真的得靠運氣,我上次能夠順利的進出隕星,全都是運氣使然,在我之前,不是沒有人進行過嘗試,結果是失敗的多,成功的少,現在隕星上還有不少先行者,遺留下來的骸骨。東主要是不信的話,等傳送到了隕星上之後,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鶴錦散人說道:「看不看那些骸骨,沒有什麼意思,對咱們穿行隕星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上的幫助,不看也罷。衡英,照你哪種說法,靠運氣尋找空擋,可操作性太弱了,咱們不能把自己地性命交到虛無飄渺地運氣上,這種事太沒譜了。我問你,除了尋找隕石帶空擋這種辦法之外,還有別的辦法沒有?比方說繞行到別地星球上?」 沈衡英搖了搖頭,「過了隕星,就是天璇星的勢力範圍了。早些年,為了策應天璇星的安全,隕星那邊幾個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都曾經進行過大的調整,它們無一例外,都只接受來自隕星的星際傳送請求,換句話講,要想從咱們這個方向前往天璇星,就必須從隕星上通過。要想繞行的話,就不能用星際傳送陣,只是從茫茫太空之中飛行過去。」 鶴錦散人哂道:「這種方法,純屬扯淡。想依靠飛行,從一個星球跑到另外一個星球上,距離近點,還好說,要是遠的話,費上一兩年的工夫都有可能。路途中間,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簡直就是最蠢、效率最低,安全最沒有保障的方式了。」 趙牧開口道:「沈先生,飛行這種方式,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咱們不能繞行,就只能用星際傳送陣這種方法了,你把你所知道的各種規律說出來,另外再把你所瞭解的隕星地所有情況,也都倒出來。咱們四個一塊合計合計,看看能不能尋找到解決的辦法。」 沈衡英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隕星就是個中轉星球,資源少得可憐。要不是它的地理位置如此優越,又有隕石帶拱衛,天璇星人是不會考慮將其做為一個防禦節點的。」 趙牧說道:「這些東西都沒什麼用,你把重點挑出來,然後說給我們聽。」 沈衡英想了想,然後說道:「要說隕星最大的特點,除了隕石帶之外,就只有一個了。就是隕星上一共有三個星際傳送陣。其中兩個在星球表面,另外一個在隕石帶中。」趙牧等人眼前一亮,「這是怎麼回事?你詳細的說一說。$ 沈衡英說道:「其實這是我離開天璇星之前的事情了,至於現在隕星上是否還存在三個星際傳送陣,我就不敢打包票了。」 鶴錦散人怒道:「讓你說你就說,你嗦那麼多,幹什麼?」 沈衡英苦笑連連,「行,我現在就說。是這樣的,最開始的時候。隕星上只有一個星際傳送陣,後來天璇星人發現,想尋找到這個星際傳送陣上空地空擋,是非常難得,所以又派人冒死登陸隕星。又修建了一個星際傳送陣,這樣有兩個星際傳送陣的話,尋找空擋成功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一倍。」 趙牧點了點頭,「那麼另外一個星際傳送陣是怎麼回事?」 沈衡英說道:「另外一個星際傳送陣,據傳說是一位仙人的手臂,他的名號,我不知道叫什麼。我只是聽說他是天璇星人,成功渡劫,修煉到大乘期之後,他有感於隕星的艱難,旋即決定以大無畏的精神闖入到了隕石帶。經過一番查找。最後找到了一個塊頭超過了五十平方米的隕石。那位前輩就把星際傳送陣設在了那塊隕石上。」 趙牧呵呵一笑,「沈先生。有了這個星際傳送陣,進出隕星不就方便多了嗎?你早說出來,何至於讓我們擔心這麼長時間呀?」 沈衡英搖了搖頭,「東主,要是事情真地這麼簡單,我還至於這麼擔心嗎?直接跟你們說出來這種傳送方式,不就完了嗎。何苦在這裡浪費口舌?」 趙牧問道:「怎麼,這個假設在隕石上的星際傳送陣,也不安全?」 沈衡英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那位前輩在架設星際傳送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考慮的因素並不太充分,結果是星際傳送陣架設好了,使用的成功率卻非常的低。在那塊大隕石旁邊,還有很多細小的隕石,稍有不慎,這些細小的隕石就會打斷星際傳送,帶來難以估量的後果。」 趙牧、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都沒有想到,眼看著天璇星在望的情況下,居然會冒出來隕星這樣地攔路虎,繞有繞不過去,直接硬闖吧,危險性太大,真是讓人左右為難的。 鶴錦散人說道:「要是現在咱們能夠在隕石帶中,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能夠接近隕石帶,咱們完全可以清理出來一個安全地通道,現在的問題就是咱們距離隕星和隕石帶太遠了。即便是有招,也沒有辦法使出來。」 趙牧說道:「大師兄,慧雲,你們倆都說說,咱們到底該怎麼辦?是選星球表面上的星際傳送陣,還是選擇隕石上地那個星際傳送陣?」 鶴錦散人沉吟片刻,然後說道:「先不要急著做出選擇,還是先讓我查驗一下,事情是不是像衡英說的那樣。要是三個星際傳送陣中,有一到兩個被毀掉了了,咱們也就沒得選擇了?」 眾人一起點頭,鶴錦散人踏進了星際傳送陣中,他用右手托著星途球,「衡英,你來調整星際傳送陣的角度,我來現場查看。」吩咐完之後。鶴錦散人地神識侵入到了星途球中。 過了一會兒,鶴錦散人神色複雜的把神識從星途球中退了出來。 「大師兄,結果如何?隕星上一共有幾個星際傳送陣?」趙牧問道。 鶴錦散人歎了口氣,「事情有點麻煩呢?我剛才仔細的查看了數遍,星途球能夠感應到隕星上有三個星際傳送陣。」 趙牧笑道:「有三個豈不是更好。咱們選擇的餘地就多了不少。」 鶴錦散人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發愁了。小師弟,事情有些麻煩,那三個星際傳送陣都不在代表著隕星地星標上,而是和隕星的星標之間,有著一點點的距離。說的更清楚一點。這三個星際傳送陣都不在星球表面上,而在環繞著隕星運轉地隕石帶中。」 沈衡英一愣,「怎麼回事這樣?」 鶴錦散人說道:「這只有一個解釋,就是有人把隕星上地星際傳送陣給搬遷到了隕石帶中了。」 沈衡英跳了起來,「***,這是那個王八蛋干地好事呀?」 曾經進出過隕星的沈衡英,非常清楚一件事,別看隕石帶都隕星周邊的太空給佔滿了。但是隕石流運行地規律,多多少少,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只要肯花時間,再耐心一些的話,還是有可能尋找到進出隕星的機會的。 與之相比,架設在隕石上的星際傳送陣,那就一點譜兒都沒有了,隕石周圍除了隕石還是隕石,想從中尋找到適合傳送的時機,比大海中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想來想去。沈衡英說出了一個不是主意的主意,「東主,要不咱們回去吧?不去天璇星了。我回不回家,我爹有沒有我這個兒子,都不重要了。不能為了我地一點心願。就把你和鶴錦前輩、慧雲前輩的命搭上呀。」 鶴錦散人想了想,「這倒也是個解決的辦法。小師弟,咱們這次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經過的星球也超過了一百個,遊歷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回去,其實正合適。何苦冒這種注定失敗的險呢?尊者,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你不要問我,我聽東主的,東主說回去,我就回去,東主說繼續往前走。我就頭也不回的跟著他走。」 鶴錦散人無奈之下。只好盯著趙牧,「小師弟。看來哥哥我說一千句一萬句,也頂不上你地一句話。好吧,你說吧,咱們是退還是進?我跟你講,退,只是暫時的。等到咱們實力提升上去之後,那是一定還要過來嘗試一下的。現在咱們的實力太弱,暫時退卻,並沒有什麼可恥可言。」 眾人一起看著趙牧,就等著趙牧最後拍板。 趙牧想了一小會兒,「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老天爺擺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前進。大師兄,我不強求你們跟著我一塊兒冒險,反正我是一定要嘗試幾次地。」 鶴錦散人苦勸道:「小師弟,你可要三思而行呀。傳送到隕石帶中,然後再從隕石帶中傳送出來,連哥哥我都沒有一點把握,你又何苦冒險。小師弟,你要是真的想利用這樣的機會,挑戰自身極限地話,大師兄我知道其他幾處地方,危險度不弱於這裡,足夠滿足你的要求了。」 趙牧沒有辦法明確的告訴鶴錦散人等人,他不是沒了挑戰極限,也不是為了護送沈衡英回家,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傳送到天璇星,然後再從天璇星前往不倒翁遺留下來的藏寶地點,尋找到可能存在於那裡的仙器,這是眼下趙牧想到的能夠得到仙器的所有辦法中,最直接、最省力地一種。 如果就此退卻了,趙牧再得到仙器地可能性是非常小的。雙極星、神農星以及沿途經過地星球,全都沒有天璇星發達,基本上是不可以使用晶石購買到仙器的,只有天璇星或者類似與天璇星的星球上,才有這種可能。 趙牧斷然說道:「大師兄,我意已決,你們願意回去,就回去吧。不用再勸我了。」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口宣佛號,「我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眼下看來,本尊者只能捨身陪東主一條路可走了。」 沈衡英當然也不可能離開趙牧,「既然東家不肯後撤,我也只能追隨與東主鞍前馬後了。」 鶴錦散人歎了口氣,「小師弟呀,小師弟,早晚有一天,你非得害死哥哥我不可。***,豁出去了,我也跟著你們闖一闖隕星吧。」 慧雲尊者說道:「鶴錦,你早就該下這個決定了。最近一段時間,你不是老嚷著肋下的翅膀一直在長個兒嗎?你要是現在就退回到雙極星,誰來給你切除那兩對討厭的翅膀呀?你個大老爺們,還是個散仙,連我跟東主,你都比不上。你可真是越活越抽抽了。」 鶴錦散人訕訕一笑,「尊者說的是,我向你保證,我以後一定改正。」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你該不該是你的事情,和本尊者無關。」 鶴錦散人長長的歎了口氣,「為了不讓尊者失望,為了讓咱們四個人都可以平安的抵達天璇星,我這次豁出去了。來,大傢伙都站到星際傳送陣中,我這次一定要成功的把大家,傳送到隕石帶中的星際傳送陣中。」 趙牧想了想,然後把手伸向了鶴錦散人,「大師兄,還是讓我來吧。」 這下子,別說是鶴錦散人愣了,就連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都有些不理解,「小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大師兄我的能力?」 趙牧坦誠的說道:「大師兄,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尋找到最妥善的傳送時機。把星途球給我吧,讓我試一次,如果不成功的話,大師兄你再上。」 鶴錦散人急了,「不成功,咱們四個人就全得玩完兒。根本就沒有下一次機會了。小師弟,這可開不得玩笑呀。」 趙牧說道:「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成功把握住傳送的時機,不知道大師兄你有幾成?要是你的把握能夠超過我,哪怕是五成一,我就不跟你搶這次控制傳送的機會。」 鶴錦散人盯著趙牧看了半天,「好,反正我已經豁了出去,就不在乎再多豁出去一點。小師弟,我這就把星途球給你。你可要慎重行事呀。」 趙牧伸手欲從鶴錦散人手中接過星途球,鶴錦散人卻拉住了趙牧的手,「小師弟,尊者的命、我的命還有衡英的命,全都托付給你了。你能做到,就做,不能做到,就放棄,咱們都是自己人,不會有人嘲笑你的。」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兄,這會兒我也不敢給你打包票,只能說我將盡力而為,另外還有一句話,我現在活的很好,我還不想死。」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隕石颶風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隕石颶風 趙牧也是被逼上了梁山,要不是前往天璇星,就必須得通過隕星的話,趙牧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冒險,尤其是拿著自己和別人的命去冒險。 趙牧向各路過往神仙祈求,一求他運氣正如日中天,二求傳承自杜如海的星際旅行的竅門,真的有效。要想成功的傳送到隕星的隕石帶,再從那個爛地方傳送出去,運氣和竅門同樣重要,缺一不可。 趙牧自從修煉以來,遇到危險無數,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感覺如此沒底。以往不管遇到什麼樣的生死大關的時候,至少都是和危險的物或者人面對面,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危險間隔了足足一個星距。除了知道對方是可以強行中斷星際傳送的隕石流之外,其他情況一無所知。而在很多時候,未知才是最危險、最讓人感覺恐怖的東西。 「大師兄,你來調整星際傳送陣的角度和方向,咱們哥倆聯手,一塊闖一下這道生死天關。」趙牧沉聲說道。 鶴錦散人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好,哥哥盼著今天能夠和小師弟創造一項奇跡。」 趙牧閉上眼睛,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穩定著心臟跳動的速度,等到這兩者穩定下來之後,趙牧將神識浸入到星途球中。 趙牧的神識牢牢的掌控著星途球地每一個變化,即便是細微到了纖毫的程度。趙牧也不肯放過。 鶴錦散人緊張的盯著趙牧,他時刻等待著趙牧發出調整星際傳送陣的指令。隕星上有三個星際傳送陣,在它們之間進行切換的時候,不能有絲毫的誤差,稍有不慎,就會傳送失敗,到時候不定星際傳送陣把他們四個人傳送到什麼地方呢。 很快,趙牧發出了第一道指令。「大師兄,切換到下一個傳送陣。」 三個星際傳送陣全都隱藏在隕星外圍的隕石帶中。想在間隔一個星距的情況下,尋找到合適地傳送時機,就不能有任何心焦氣躁的情緒,要沉得下心來,要能夠忍耐、等待。要有足夠地耐心去在三個星際傳送陣之間來回切換,即便是這個過程要重複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能有一點點驕躁的情緒。 眨眼間。一個多小時就過去了,趙牧除了不時的發出一下切換命令之外,就再也沒有幹過別的事情。鶴錦散人等人的心越懸越高。銜接著心神地那根弦也是越繃越緊,稍有風吹草動,鶴錦散人就能神經了。 趙牧消耗的心神比鶴錦散人更大,做為這次事關生死的星際傳送地指揮者,趙牧需要把精氣神提升到極限,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到一起,死死的盯著星途球。 突然趙牧喊了一聲,「大師兄,停下來吧。」 鶴錦散人地心神繃得太緊了。他下意識的以為趙牧經過這麼多次的切換。終於下達了傳送的命令,趙牧說的話。都沒有在他的腦海中過一遍,鶴錦散人就打出了傳送的靈訣。 募地一道白光把趙牧等人全都籠罩了起來,白光越來越深,眼看著就要把趙牧等人傳送到未知的命運中了,剛剛把神識從星途球退出來的趙牧,在第一時間發現事情不對勁,這會兒中斷傳送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一揮袍袖,捲著鶴錦散人等人瞬移到了星際傳送陣之外。 剛剛離開星際傳送陣,傳送陣上閃爍地白光,猛地噴射到了茫茫虛空之中,啪啪幾聲脆響,鑲嵌在星際傳送陣上地標準晶石,在一瞬間,粉化成末。 趙牧氣的蹦了起來,「大師兄,你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咱們四個人地命,差一點就毀在你的手中了?」 鶴錦散人這會兒還有些懵懂,「你叫什麼叫?不是你讓我發出啟動星際傳送陣的靈訣嗎?這會兒怎麼又把屎盆子扣到了我的頭上了?」 趙牧吼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啟動星際傳送了。拜託,我說的是停下來,你能不能用你的兩隻耳朵好好的聽清楚了,在做事情呀?」 鶴錦散人一愣,「什麼,你不是讓我啟動星際傳送?這不可能,尊者,衡英,你們聽到的是什麼?小師弟究竟發出的是什麼命令?」 沈衡英搖了搖頭,「當時我的精神太緊張了,沒有聽清楚。」 慧雲尊者說道:「我隱約的聽到東主說的好像是停下來,不過大概是我的精神也比較緊張,還以為東主說錯了呢,想說開始,說成了停下來。」 趙牧一拍腦門,「我都快被你們給氣死了。你們三個,一個是散仙,一個是散佛,還有一個是修真聖地出來的世家子弟,你們有點常識好不好? 我用星際傳送陣配合著星途球,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實驗,星際傳送陣上的標準晶石,早就被耗掉了三五成的靈氣,別說我沒有尋找到合適的傳送時機,就算是尋找到了,我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下傳送下。 沒有充足的晶石能量,我們幾個傳送個屁呀,還沒有抵達目的地呢,星際傳送就結束了。到時候咱們四個全都得在虛空之中吊著,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有那麼傻嗎? 你們幾個睜大眼睛看看,看看原來鑲嵌在星際傳送陣上的那幾塊標準晶石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要不是我把你們弄出來,你們就哭死在虛空之中吧。」 看著碎成粉末的晶石,鶴錦散人等人出了一身冷汗,使用星際傳送陣。最為忌諱的一點,就是晶石能量耗盡了。要不是趙牧及時地發現了這一點,他們四個人就全都完了,下場不會比貿然傳送到隕星上好多少。 鶴錦散人陪著笑,「小師弟,你這次立了大功了,是大師兄不對,我給你賠罪了。你先消消氣。等會兒進行星際傳送的時候,還需要你去掌舵呢。哥哥向你保證。等咱哥倆再配合的時候,我一定把耳朵支楞起來,絕不走神,百分之百的按照你的命令進行操縱。」 趙牧看了看鶴錦散人,想了一會兒。斷然說道:「不行,大師兄,你一個大老爺們。心不夠細。我可不敢再把我的小命交給你了,等會兒你休息吧,讓慧雲跟我配合。慧雲。我問你,你有沒有信心比我大師兄做的更好呀?」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絕不辜負東主的期望。」 被無情淘汰地鶴錦散人恨不得跟趙牧比劃兩招,不過在慧雲尊者面前,他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樂意,也得憋著忍著,不管怎樣,他也要在慧雲尊者面前保持自己地風度。 趙牧點了點頭,「慧雲。你先休息一會兒。調整好精神狀態,要做到嚴陣以待。而不能過猶不及。在你休息的這段時間裡,我把我剛才觀察到的東西好好的整理一下,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地話,咱們應該可以順利的傳送到隕星。」 鶴錦散人這會兒忘了剛才被淘汰的不快,他抓住趙牧地胳膊,「小師弟,你摸索到隕石帶中隕石流的規律了?」 趙牧一翻白眼,「大師兄,咱們立足的地方跟隕星相隔了十萬八千里,就算我地眼神再好,我也看不到拱衛著隕星的隕石帶呀。」 鶴錦散人追問道:「那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是沒有把握住隕石流的規律,你就敢打包票說可以讓咱們安全地傳送到隕星?」 趙牧說道:「這是一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趕明兒等我有足夠的本事,把這種感覺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時候,我再跟你詳細的交流。現在你呢,先休息一會兒,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我需要整理一下我的感覺,要是再耽擱下去,我怕我會把這種感覺忘掉。」 鶴錦散人說道:「我不休息,我跟你和尊者護法。小師弟,加油。」鶴錦散人拍了拍趙牧地肩膀。 趙牧花了一個多小時整理了一遍剛才實驗時所積累下來地經驗,順帶著把心神調整了一番。等到他結束這一切的時候,慧雲尊者已經恭立在星際傳送陣旁邊,等待著趙牧地吩咐了。 趙牧拿出來幾塊極品晶石,按照常理,進行星際傳送,根本用不上這樣極品的晶石,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防止再出來類似的情況,趙牧也只能選擇這種安全係數高一些的晶石。:: 鶴錦散人搶著把極品晶石拿在了手中,「讓我來吧,好歹也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僅僅花了幾分鐘,鶴錦散人就把極品晶石鑲嵌到了星際傳送陣的相應位置上,至於那些無用的粉末,則被鶴錦散人清理的一乾二淨。 趙牧擺了擺手,「大家都站到星際傳送陣中。」 趙牧剛才總結出來幾條規律,這些規律是否正確,趙牧必須重新檢查一遍。他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進行觀察,最終從總結出來的那幾條規律中,挑選出來自我感覺最為安全妥當的一條。 「就是他了。」事到臨頭,趙牧亢奮、略帶幾分激動的心,反而冷靜了下來。就在這時候,趙牧的腦海中閃現過一道明悟,那條被他挑選出來的規律,更加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帶著這份兒明悟,趙牧再一次發出了切換星際傳送陣的命令,這道命令結束之後,趙牧便緘默不語,默默的等待著合適的傳送時機。星際傳送陣狹小的空間中,氣氛極為壓抑,就算是貴為散仙的鶴錦散人,也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 又過了一會兒,趙牧突然吼道:「啟動傳送陣,慧雲。快一點。」 慧雲尊者準確的把握住了趙牧發出的指令,手中掐著地靈訣,在毫秒之間打了出來,一道白光頓時從星際傳送陣中騰空而起,把趙牧等人包圍了起來。 鶴錦散人抓緊時間問道:「小師弟,這次能成功嗎?」 趙牧在正式傳送開始的前一刻,來了一嗓子,「不成功。便成仁。」 「小師弟,我恨你……」鶴錦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星際傳送陣的白光已然沖天而起,只留下鶴錦散人的吼叫聲在星球表面久久的迴盪。 隕星外的隕石帶中,這裡沒有空氣,沒有生命,沒有聲音。唯一有的東西就是隕石,無數地隕石,無窮無盡的隕石。 這裡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生命闖入了。可是就在今天,沉寂多年地隕石帶中,迎來了四個不速之客。他們自然就是趙牧了。 趙牧等人是帶著尖聲呼叫,落在隕石上的。星際傳送的過程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一點點的危險,隕石帶中到處亂竄的隕石流,和那些漫無目地飄動的零散隕石,都沒有給他們這次傳送帶來任何的危險。過程平安順利地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直到看到四周全是漂浮著的隕石的時候,趙牧等人才相信他們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他們終於闖入到了隕石帶中。 趙牧等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四個人沒有一點形象的坐在了隕石上。四雙眼睛胡亂的轉著。難得一見的隕石帶風光深深的吸引住了他們的眼球。 拱衛著隕星的隕石帶,由無數道隕石帶外加漫無規律的零散隕石構成。 和人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這些隕石流地相對位置不是保持不變地,而是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就像是在一條沒有紅綠燈、沒有交通警察、沒有分界線地道路上一樣,往那個方向運動的隕石流都有,他們運動的速度也是有快有慢,有的慢如蝸牛,有的比最快的戰鬥機還要快上幾倍。 這還是隕石流的情況,那些不足以稱得上隕石流的零散隕石的情況就更複雜了如果說隕石流多多少少還有些規律可言的話,零散隕石就連一點規律都尋找不到。 這些零散的隕石就像是受了驚的烈馬一樣,在隕石帶中橫衝直闖,運氣好的,可以在隕石與隕石之間的間隙中平穩穿行,然而大部分零散隕石只有一種解決,和其他的隕石不斷的碰撞,有大隕石撞碎成中等隕石,再粉碎成小隕石,直到成為沒有一點威脅的隕石顆粒。 停留在雕刻著星際傳送陣的趙牧等人,在休息的這段算不上長的時間中,已經被這些橫衝直撞的零散隕石問候了數次,其中最凶險的幾次,隕石就正對著他們衝過來,而且他們的速度比音速慢不了多少,要不是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都是超級高手,剛剛平安傳送到隕石帶中的趙牧等人,就得被隕石砸成肉沫。 趙牧等四人全都把各自的戰甲穿上了,然後鶴錦散人又取出幾個極品晶石,在隕石上佈置了一個他能夠佈置出來的最好的防禦陣。 一道土黃色的光罩,把隕石的正面護衛了起來,趙牧鬆了口氣。他抬頭向上望了望,不斷的有隕石撞擊到防護罩上,在撞擊的一剎那,好像有一朵禮花綻放一樣,異常的絢麗而精彩。 鶴錦散人問道:「小師弟,你有什麼打算?是繼續下一次傳送,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呀?」 趙牧瞪著眼說道:「大師兄,你沒有發燒吧?在這裡休息?你就不怕有大塊的隕石撞過來?到時候咱們可沒地方躲去。」 鶴錦散人笑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要再用幾塊極品晶石,咱們就可以把腳下的這塊隕石,進行全方位的保護,到時候不管其他隕石從那個方向撞過來,咱們腳下這塊隕石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趙牧皺了皺眉,「這樣有些不好吧?要是真的有那種巨無霸隕石撞過來的話,咱們設下的防禦陣就算是防禦效果再好,也擋不住呀。」 鶴錦散人說道:「這個也好辦。不知道你剛才注意到沒有,在隕石帶中,隕石的塊頭越小。其運動的速度越快,留給咱們地反應時間越短。反之,隕石的塊頭越大,其運動的速度則越慢,正要是有那種巨無霸隕石的話,它的速度肯定不會很快,咱們完全可以想辦法把它摧毀成小塊的隕石,或者強迫它改變運動的方向。」 趙牧點了點頭。「既然大師兄你都想好應對的方法了,那咱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這兒地風光不錯。不是誰都有機會跑到隕石帶中看隕石的,既然來了,就好好地看看吧,以後也是吹噓的一個資本。」 鶴錦散人撇了撇嘴,「小師弟。你可真是捨本逐末呀。隕石帶的風光再好,有個屁用呀。你忘了,咱們在瑞陽星前一刻星球上遭遇的那場隕石雨。最後才撿了幾塊隕石呀?現在周圍全都是隕石,一眼望不到的隕石,這可全都是寶貝呀。難道你就沒有點想法?」 趙牧笑道:「大師兄,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個茬兒。是呀,隕石當中有很多珍貴地天材地寶,即便是頂級的材料也是屢見不鮮,咱們好不容易來到這裡一趟,要是不收集一些隕石,就有點對不起咱們受的這麼多苦了。呵呵,走吧。大師兄。咱們先給腳下這塊隕石設下全方位地防禦陣,然後就去搶隕石去。」 鶴錦散人說道:「給隕石設防禦陣的事情。不用小師弟你插手,有我一個人干就行了。對了,我這裡還有幾個玉牌,你們一人一個,佩戴好,等會兒出入防禦陣的時候,就不用特意把防禦陣關閉了。」 趙牧把玉牌繫在了腰帶上,慧雲尊者則把玉牌繫在了手腕上,只有沈衡英沒有任何動作,「東主,我地修為太低,隕石帶的環境太過複雜,對我來講,危險性太大了,我就不去收集隕石了,還是留守在這裡比較好。」 趙牧點了點頭,「行,你不去也好。等我回來之後,我送你一些隕石。」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尊者,等會兒收集隕石的時候,先別急著光揀那些有好材料的隕石收集,咱們還需要做一件事情。看到沒有,咱們腳下這塊隕石周圍的隕石太多了,小師弟能夠準確的把握住時機,把咱們傳送到這裡,最主要靠的就是運氣。 運氣是個不可重複的東西,馬上咱們就要從這裡傳送到天璇星星域了,咱們不能再把賭注壓在運氣上。我琢磨咱們可以為下一次星際傳送做一些準備工作,把下一次星際傳送方向的隕石盡可能地清理一下。 只要能夠把阻礙星路暢通地隕石清除掉,咱們進行星際傳送的危險性就會下降很多,說不定到了最後,咱們還能夠從隕石帶中清理出來一個安全帶,等到咱們從天璇星星域返回地時候,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的計劃真的是太好了,簡直可以用完美無缺來形容,小弟真是佩服至極呀。」 鶴錦散人呵呵一笑,「那是,也不看看這個計劃是誰提出來的。」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你可真是有夠蠢得,東主在說反話,你都聽不出來。」 鶴錦散人一瞪眼,「怎麼,小師弟,難道你不同意我的計劃嗎?」 趙牧笑道:「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覺得大師兄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隕星這條隕石帶,不但寬,而且厚,現在咱們不管是往上下左右前後那個方向看,都看不到隕石帶的邊緣。 我的視線在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可以看清楚幾里外的東西,即便是再遠一些,也能夠模模糊糊的有個印象,我就很是好奇,難道鶴錦散人的視力遠遠超過了我,可以一清二楚的看到隕石帶的邊緣嗎?」 鶴錦散人說道:「你少在這裡暗損哥哥我,實話告訴你,我也看不到隕石帶的邊緣。」 趙牧雙手一攤,「既然連你都看不到隕石帶邊緣,那麼有一件事就是可以肯定的了。就是如果咱們想清理掉阻擋星路的隕石的話,這個工作量肯定不是一個小數字。這還是一個小問題,只要肯花時間,咱們還是能夠做到的。問題是被清理掉的隕石,咱們該堆放在什麼地方? 我是有一些儲物法寶,但是容量確實有限地,當儲物法寶被裝滿的時候,肯定就要把隕石放到別的地方吧。大師兄,你說,我該把它們放在哪裡?既不會讓他們再次成為阻礙星路的障礙,又可以安置它們。不擾亂隕石帶現有的運行軌跡?」 慧雲尊者呼應趙牧道:「鶴錦,東主提出來的問題非常的現實。是咱們沒有辦法迴避的問題?你給出個主意吧?我地儲物戒指加起來也沒有多大的容量,何況裡面已經有很大一部分空間被其他東西佔據了,我總不能為了清空隕石,就把儲物戒裡面地東西全都拿出來吧。」 鶴錦散人深吸了一口氣,「算你們狠。我支援你們每人一個五千立方米的儲物戒吧。我先聲明,這可是借的,不是送給你們的。」 趙牧很是好奇的問道:「五千立方米地儲物戒?這個容量委實有點誇張了。大師兄,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從什麼渠道搞到這麼大容量的儲物戒的?」 鶴錦散人沒好氣地說道:「去偷。去搶,去買,不就有了。你不是隨身攜帶著須彌石的嗎?趁現在還有時間,乾脆咱們再抓緊一下時間,煉製一些儲物法寶吧。」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本尊者不擅長煉器,要煉器,你們煉,我就不插手了。」 趙牧說道:「我現在煉器制寶的技術一般。用這麼珍貴地須彌石煉製儲物法寶。太浪費了。」 鶴錦散人不屑的說道:「難怪人們總是說越有錢的人,越吝嗇。我看小師弟你現在就有這個苗頭。你小子坐擁一個儲量龐大的須彌礦脈,現在居然捨不得一點點的須彌石。你說你是不是吝嗇呀?」 趙牧笑道:「我倒是想慷慨一會兒,順便沾沾大師兄你的光兒,讓你給我煉製幾個儲物法寶了。問題是我身上只有須彌石,並沒有其他的輔助材料。光有須彌石是煉製不出來儲物法寶的,這一點,大師兄,你應該比我清楚。」 鶴錦散人說道:「你沒有,我有。少廢話,快點把須彌石拿出來,咱們抓緊點時間,多煉製幾個儲物法寶。」 趙牧笑著拿出來幾個西瓜大小的須彌精石,「大師兄,這些夠不夠?」 鶴錦散人說道:「夠了,我這就把我地三皓爐拿出來煉器。」 還沒等鶴錦散人把三皓爐拿出來,趙牧和慧雲尊者就連忙制止了他,「鶴錦,你省省事吧。你也不看看咱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到處都是四處飄飛地隕石,而且咱們腳下的這塊隕石面積算不上很大,你要是把煉器爐拿出來,咱們都沒有立足之處,還是小事,要是三皓爐把防護罩給撞破了,我看你怎麼辦?」 鶴錦散人訕訕地把手從手腕處移開,「我有些心急了,應該先把防護罩加固一下,你們等一下我,我這就去佈陣去。」 慧雲尊者一翻白眼,「行了,你不用去了。依我之見,根本就用不著煉製什麼儲物法寶,等會兒咱們清理阻擋著星路的隕石的時候,要是碰到的是自己喜歡的,自是沒話說,理所應當要收集到自己的儲物法寶中,要是碰上了無用的或者是自己不喜歡的,直接動手把它砸碎,不就完了嗎?星路上,最礙事的還是那些大的隕石,塊頭小於標準晶石大小的,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危險了,我估計它們連星際傳送陣形成的傳送護罩都破壞不了。」 鶴錦散人忙道:「尊者所言甚是,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小師弟,你說呢趙牧說道:「這事兒不是拍腦門就能決定的事情,必須經過實踐的檢驗才成。這樣吧,咱們找兩塊相鄰的、塊頭比較大的隕石,在上面各自設置一個傳送陣,然後把兩塊大隕石之間的小隕石打碎成細小的隕石,然後傳送幾個東西試驗一下。 如果實驗結果證明可行的話,就按照慧雲說的辦,要是不行的話,還是得用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做,就是用儲物法寶清理隕石。」 鶴錦散人說道:「沒問題。這個實驗交給我吧。我去安排一下。」 鶴錦散人把進出防禦陣的玉牌掛在了脖子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地仙甲,旋即衝出了防禦罩。很快,鶴錦散人在不遠處,就尋找到兩個間隔距離有五六十米的大隕石。鶴錦散人落在隕石上,分別在上面設置了一個傳送陣,這兩個傳送陣並不是星際傳送陣,而是通常應用於短距離傳送的普通傳送陣。 設置好傳送陣後。鶴錦散人又馬不停蹄的把兩塊隕石之間的小隕石,打碎成更小的隕石。沒過多久。兩塊隕石之間就到處漂浮著雞蛋大小的隕石,猛地看上去,就像是雞蛋在跳群舞一樣。 鶴錦散人隨手抄起了一塊隕石,放到了傳送陣中,然後啟動了新設置好的傳送陣。一道白光夾裹著隕石沖天而起。只見那道白光呈現出梭狀。如同一道利劍一樣,劈荊斬棘,在密佈細碎隕石地空間中硬生生的衝開了一條血路。道路地軌跡非常的清晰。空空蕩蕩的,好像是被吸塵器吸過一樣。 當白光落在另一個傳送陣中,鶴錦散人第一時間衝過去。把剛剛經歷過傳送的隕石抱了起來,只看了一眼,鶴錦散人就喜笑顏開的抱著這塊隕石回到了趙牧等人落腳地地方。 「尊者的主意就是好,經過實踐檢驗,可行性非常的高。」鶴錦散人拍著慧雲尊者地馬屁,「鶴錦想不佩服都難呀。」 慧雲尊者只是嗯了一聲,對鶴錦散人拙劣的拍馬屁技巧,卻是置若罔聞。 鶴錦散人訕訕一笑,「小師弟。你覺得怎麼樣?現在可以行動了吧?」 趙牧擺了擺手。「不行,只經過一次實驗。說服力太低了,萬一這次試驗是偶然因素怎麼辦?還有啊,隕石是石頭,而且還是比一般石頭堅硬無比的石頭,咱們要進行星際傳送地可不是石頭,而是人。你如果不用一個和人相仿的東西進行實驗,你又怎麼能夠證明咱們不會出現問題?」 「你要進行活物傳送實驗?咱們現在呆在這樣一個鬼地方,上哪裡找活物去?」說到這裡,鶴錦散人眼珠一轉,「哦,我倒是想起來了,小師弟不是在芳月星上逮了一隻速鳥嗎?把它拿出來,咱們可以用它來做一下實驗。」 在進行星際傳送的時候,趙牧就把速鳥關在了私人儲物空間裡面,那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雖然活動空間小,空氣又不是多麼清新,卻總比貿然鑽到一個無空氣的星球上送死強。其實,趙牧早就有些後悔了,不應該把速鳥隨身攜帶著,當初鶴錦散人返回雙極星的時候,就應該讓速鳥跟著鶴錦散人等人先一步返回雙極星。 慧雲尊者瞪了鶴錦散人一眼,「那麼可愛的小東西,你也下得去手?」 鶴錦散人訕道:「不是我下不下的手,是小師弟提出來要用活物進行實驗的。難道不是速鳥,反而還讓我去親自嘗試一下嗎?」 趙牧還沒有點頭,慧雲尊者已經瞪著眼睛說道:「你要是不願意去,那麼就換我上,怎麼樣?」 鶴錦散人垂下了腦袋,「得,我去還不行嗎?」鶴錦散人隨手把手中地那塊隕石丟給了沈衡英,「衡英,這塊隕石送給你,隕石裡面有塊隕銅,你應該能用得上。」 沈衡英忙道:「多謝鶴錦前輩。」 鶴錦散人搖了搖頭,「你們瞧瞧衡英對我是多麼恭敬,可是再看看你們,尤其是你,小師弟,你別笑,你看看你什麼時候對我這個大師兄恭敬過呀,你要是能夠衡英態度地一半,我就燒高香了。」 慧雲尊者冷幽幽的說道:「鶴錦,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跟衡英一樣,對你恭恭敬敬地,把你當成一個大爺一樣伺候著?」 鶴錦散人嚇了一跳,他連連擺手,「尊者千萬不要誤會,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們歇著,我這就去進行活物實驗,***,豁出去了,我親自上陣。」 趙牧凝音成線,說道:「大師兄,你這樣可不行呀。媳婦兒還沒有娶進門,就跟耗子見了貓似得,以後真要是結成了伴侶的話,你還不得被慧雲給吃的死死地。你可要振作呀。」 鶴錦散人傳音罵道:「你個小屁孩子,懂個什麼呀。我這不叫耗子見了貓,而是放低姿態,接近接近敵人,再打入敵人內部。然後伺機同化敵人。這學問太高深了,你不懂。」 趙牧嘴角剛剛浮現出來笑容。慧雲尊者已經盯上了他,「東主,你和鶴錦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趙牧忙道:「沒說什麼,我只是叮囑大師兄小心一點。慧雲不要多心呀。」 沈衡英突然指著防護罩外面,「東主。快看。剛才傳送的時候,傳送護罩衝開的那條路,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趙牧和慧雲尊者連忙衝到隕石邊緣。透過半透明的土黃色防護罩往外張望。情況果然如同沈衡英所說的一樣,那條本來有半米多寬的道路,消失不見了。裡面密密麻麻佈滿了細碎的隕石。 趙牧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一直以為除了那些零散的晶石會到處亂竄外,其他地隕石都是相對固定的,位置不會發生什麼大地變化,可是現在現實告訴他,他的這個認識是錯誤的。 也就是說如果採用挪走隕石的方法,清除阻擋星路的障礙,很有可能會出現他們還在持續清理地時候,那些已經被清理過的區域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的隕石。重新填充滿。 慧雲尊者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地臉色很不好看,「東主。咱們怎麼辦?」 趙牧沉聲說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等著大師兄的實驗結果出來之後,咱們再說下一步計劃吧。」 鶴錦散人的傳送實驗很順利,他在兩塊隕石之間進行傳送地時候,那些細碎的隕石並沒能衝破傳送護罩,鶴錦散人安然無恙的抵達了另外一塊隕石。 試驗成功了,鶴錦散人卻也高興不起來,顯然剛才的變化,他也注意到了。 走進了防護罩,鶴錦散人說道:「看來隕石帶要遠遠比咱們想像的複雜得多。咱們得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怕會出現別的什麼鬼玩意兒,要是再想上次那樣,再碰上個類似於炫疾天火的變態玩意兒,咱們連個躲得地方都沒有。」 慧雲尊者慎重的點了點頭,「我也贊成盡快離開這裡。對了,衡英,你是天璇星人,最瞭解這個隕石帶的人就是你了,你說一說,這裡除了隕石之外,還有什麼可以致人死命地東西沒有?」 沈衡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隕星是天璇星星域最邊緣地星球,我們對它的瞭解很少,我只知道隕星凶名在外,上一次進出隕星地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敢在這裡多做停留,幾乎是傳送進了隕星,就直接傳送走了。」 趙牧說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咱們又不是要研究隕星的修煉環境。嗯,大師兄,慧雲,我的意見就是隕石還是要清理的,不過咱們在清理的時候,不但要清理星路上的隕石,星路周圍的隕石也必須得清理掉,即便是不清理,也要把它們打碎,拓寬星路的範圍,藉以延緩隕石再次堵塞星路的時間。」 鶴錦散人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 慧雲尊者說道:「我補充一點,為了節省時間,咱們還是要減少收集隕石的頻率,不是那種特別好的隕石,直接打碎了事,不要為了辨識隕石,而耽誤寶貴的時間。自從剛才看到隕石占路的那副情形之後,我總覺得事態有些脫離咱們的控制,繼續留在這裡太不安全了。」 鶴錦散人又道:「尊者說的對。小師弟,你和尊者一定要加強自身的防護,一定要啟動戰甲的最強防禦,還有口中要多含幾枚補充真元的丹藥,防止任何可能發生的不測。對了,尊者,你那裡有沒有補充佛靈之力的丹藥?要是沒有的話,我送你幾枚。」 慧雲尊者瞟了鶴錦散人一眼,「我修的是散佛,你修得是散仙,散仙能用的丹藥,大部分我都用不上。行了。我自己會保護自己的,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可不想以後地路上,沒有你做伴。」最後這一句話說的太曖昧,慧雲尊者連忙補漏道,「嗯,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不在了,東主誰來保護呀?」 鶴錦散人笑著說道:「尊者的意思。我明白,我絕對不會想歪的。這一點請你放 趙牧偷偷的衝著鶴錦散人豎起了大拇指,「大師兄,有戲。」趙牧無聲的用口型比劃著說道。 鶴錦散人豪氣干雲的一揮手,「走,咱們清理星路去。小師弟。你隨時用星途球確定好星路地方向、方位,主要的清理工作,交給我和尊者來做就行了。」 三個人衝出去防護罩。趙牧一邊靈活地繞開了太空中漂浮的隕石,一邊飛到了距離那塊設置有星際傳送陣的隕石大約五十米的地方,不斷的用神識探查著星途球。最終趙牧確定了星路地點在什麼地方。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馬上就開始清理星路周圍的隕石,兩個人把各自的仙劍拿了出來,堅硬無比地隕石在仙劍的攻擊下,頃刻間就變成了細碎的隕石煙塵。 就這樣三個人配合著,逐漸地往隕石帶的外圍衝去,趙牧的活兒最輕鬆了,矯正星路的方向,然後就可以安心的收集隕石了。最苦最累的活兒則由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承擔了去。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隕石帶的邊緣已經在望了。只要再往前衝一兩千米的樣子。三個人就能夠站在隕石帶的最外圍了。 三個人回頭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後。隕石帶好像是染壞了地布一樣,有地地方黑乎乎的,那是隕石被清空之後,留下地虛無區域,有的則是灰濛濛的,那是眾多隕石被打碎之後,留下的煙塵。 三個人的努力沒有白費,這時候他們已經情路出來一條直徑大約有十米的星路,只要能夠再把剩下的一點隕石清理掉,他們就可以順利啟動星際傳送陣,前往下一顆星球----大呂星了。 鶴錦散人笑道:「等回去雙極星,見到師父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的在師傅面前吹噓一把,以前我從來沒有一件事是能夠讓師傅刮目相看的,但是今天這件事,絕對會讓師傅高看我一眼。小師弟,記得回去之後,幫襯哥哥我一下。」 趙牧笑道:「大師兄放心,等回去之後,我一定在師傅面前好好的稱讚一下你的勇敢,你的聰明機智,決不讓慧雲專美於前。」 鶴錦散人哈哈笑道:「這樣就好。尊者,等回去之後,我一定隆重的把你介紹給我師傅,說不定師傅一高興,就會把你當成他的親傳弟子一樣看待。嗯,尊者,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到了沒有?」 慧雲尊者指著隕石帶偏中間地帶的一個位置,「東主,鶴錦,你們倆快看一下,哪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哪一篇的隕石好像掉到了漩渦裡面一樣,一直在不停的打轉?」 趙牧極目遠眺,很快就尋找到了那片吸引了慧雲尊者的區域,果然那裡出現了一個深度漩渦,無數的隕石繞著一個圓心旋轉著,就像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龍捲風一樣。龍捲風的位置好像在不斷的變化著,不大的工夫已經移到了不斷的一段距離,幸好,龍捲風前進的方向不是朝著他們辛苦清理出來的星路過來的。鶴錦散人說道:「這個東西好像是傳送中的星際颶風吧?不過我聽說星際颶風都是出現在虛空的太空之中,它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趙牧臉色陡變,「這個玩意兒不是好像是星際颶風,它根本就是。大師兄,慧雲,事態緊急,咱們不能耽擱任何時間了,必須盡快清理出來剩下的這一段星路,然後咱們馬上進行星際傳送。絕對不能在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趙牧說道:「當然有必要的。星際颶風是會改變方向的,本來好好的往西走,說不定一眨眼的工夫就會轉向東了,而且星際颶風的破壞力極強,就像咱們看到的這個星際颶風。你們看它捲起了多少隕石呀?」 慧雲尊者突然驚呼道:「東主,不好了,那個星際颶風好像改變方向了,它正朝著咱們落腳地那個隕石運動過去了。」 趙牧凝神細看,發現星際颶風果然改變了方向,按照現在的運動方向繼續下去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波及到那個設置著星際傳送陣的隕石。 鶴錦散人忙道:「啥也別說了。咱們趕快回去。衡英還在上面呢,咱們不能丟下他不管。」 三個人再也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誤。他們瘋狂的馭使著飛劍,朝著隕石飛去,不是他們不肯使用瞬移,而是他們清理出來的星路中到處漂浮著細碎的隕石顆粒,瞬移地話太危險了。而且三個人從來沒有在太空中瞬移過,會不會出現不良的後果,三個人都不清楚。 現在就是爭搶時間地時刻。星際颶風運行的速度非常快,能不能搶在它的前面,把沈衡英追出來。就看他們御劍飛行的速度了。所幸三個人都不是弱者,當他們衝到隕石上面的時候,星際颶風還沒有過來。 沈衡英已經通過隕石之間地縫隙,看到了星際颶風的存在,他癱軟在地,口中囔囔有詞,「完了完了,怎麼會碰到星際颶風呢?」 星際颶風具體隕石已經非常近了,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轉移到安全地地方。 鶴錦散人吼道:「快。趕快把加強防護罩的防禦力量。」 慧雲尊者和趙牧瘋狂的在隕石上挖著孔洞。刻畫著陣法條紋,鑲嵌晶石。啟動陣法,平常需要花費十幾分鐘地佈陣過程,在生死關頭的刺激下,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彎成了。 新的防禦陣剛剛啟動,星際颶風的影響就衝了過來,無數的隕石被改變了運動方向,不斷的有隕石撞擊到防護罩上。趙牧等人腳下的這塊隕石就像是地震一樣,不斷的抖動著,又像是驚濤駭浪中的漁船一樣,瘋狂地顛簸著。 鶴錦散人吼道:「都把玉牌收起來,千萬不能讓它暴露在外面。」 慧雲尊者也嚷道:「把手插在隕石裡面,使勁吃奶地力氣抓著隕石,一定要抓牢了,千萬不能鬆脫。」 話音未落,星際颶風已然衝了過來。趙牧等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們腳下那塊比雙人床還要大的隕石被捲進了星際颶風中,不斷地有隕石受到颶風的衝擊,撞到了防護罩上。 這還不算,颶風自身也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好像是最鋒利的刀斧,不斷的砍斫著防護罩。星際颶風的力量太大了,剛剛被捲入星際颶風的範圍沒有多久,防護罩就有坍塌的趨勢,鑲嵌在隕石表面的極品晶石已經有好幾個出現了細小的裂紋,也許再過一兩秒,就會破碎。 要是防護罩被摧毀的話,他們四個人就得徹底暴露在星際颶風中,不說不斷撞擊的隕石,就算是星際颶風那種能夠撕碎防護罩的恐怖力量,就不是他們四個能夠抵禦得了的。說不定只需要一分鐘,他們就會被星際颶風撕成碎片。 趙牧等人誰也不敢耽誤,不斷的取出極品晶石,把那些有碎裂跡象的晶石替換掉,幸好防禦陣一旦啟動,即便是有一兩個陣節點被破壞掉,防禦陣還可以發揮作用。要是那種一個陣節點被破壞、全陣就失去作用的陣法,趙牧他們今天就慘了。 保護著趙牧等人的隕石,不斷的改變著方向,時而向左衝,時而向右衝,時而向上衝,時而向下衝,就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按理說一旦有東西被捲到龍捲風中後,其運動軌跡,總有一個規律可循。可是到了星際颶風之後,趙牧才知道星際颶風之所以被稱之為星際旅行最大的障礙之一,不是沒有道理的。 除了正常的龍卷形狀之外,在星際颶風內部,還有不斷亂竄的氣流,就是因為它們的存在,才數倍的提升了星際颶風的破壞力。 趙牧等人搭乘的那塊隕石不知道被撞擊了多少次,幾乎每一秒鐘,都要承受十幾次的隕石撞擊,以至於每一秒鐘,趙牧和鶴錦散人他們不得不更換數塊極品晶石。 就在趙牧感覺自己精神快崩潰的時候,有一塊塊頭超過了重型卡車的巨大隕石被捲起了星際颶風中。也許是這塊隕石太大了,在星際颶風晃晃悠悠,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星際颶風沒轉多久,就狠狠的撞在了趙牧搭乘的那塊隕石之上。 就這一下,趙牧等人苦心維持的防護罩在頃刻之間,像玻璃一樣破碎了。趙牧等人徹底的暴露在了星際颶風之中。趙牧暗叫一聲糟,難道今天我要喪命於此嗎? 知道勢頭不好的,不僅僅是趙牧,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也是駭的魂飛九天外。和星際颶風親密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他們已經充分的認識到了星際颶風的威力,沒有了防禦陣保護他們,單靠身上的仙甲、戰甲是堅持不了幾秒鐘時間的。 果然,他們事先的估計是正確的,沒有了防護罩保護,颶風的恐怖威力馬上加持到了他們的身上,就在防護罩被撞毀的一瞬間,衝進來的星際颶風就率先對沈衡英造成了傷害,他披掛的戰甲散發出來的防護罩連一秒鐘都沒有堅持住。 只是眨眼的工夫,防護罩就被颶風撕碎了,然後沈衡英啊的一聲慘叫,戰甲的後背部分硬生生的被撕了下來,帶著血肉飛了出去。 失去了戰甲,這最後一道保護線,等待著沈衡英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趙牧睚眥俱裂,好不容易走到了星路的盡頭,馬上就要抵達天璇星星域了,沈衡英卻連和家人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星際颶風吞噬掉了。 「沈先生,一定要堅持呀。」星際颶風剝奪了所有人說話的權力,趙牧只能在在心中默默的吼道。 咚的一聲,就在趙牧、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陷入絕望境地的時候,那個把防護罩撞碎的罪魁禍首,再一次撞擊在了趙牧落腳的隕石上。 隕石受到這一次撞擊,突然改變了運動的軌跡,居然用箭一般的速度,硬衝出了星際颶風籠罩出的範圍。 趙牧大喜過望,嘶聲吼道:「我們得救了。我們得救了。觀音姐姐,等我安全之後,我一定給你多燒兩株高香。」 不過雖然脫離了星際颶風的範圍,趙牧他們還沒有徹底的安全下來,載著他們的這塊隕石運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宛若一艘乘風破浪的獨木舟,正衝破無數隕石組成的海洋,朝著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物體衝去。 鶴錦散人叫道:「不好了,按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用不了多少時間,咱們就要衝進隕星的大氣層,最終和隕星撞擊在一起。咱們該怎麼辦,是放棄這塊隕石,留在隕石帶,還是跟著這塊隕石,在隕星上著陸呀?」 緊挨著沈衡英的慧雲尊者喊道:「衡英昏迷過去了,他的手抓的隕石太牢了,我拉不開他。」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近鄉情怯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近鄉情怯 鶴錦散人喊道:「拉不開,就用仙劍把衡英手抓著的那塊隕石砍掉,不能讓他一直抓著石頭,用不了多長時間隕石就要衝進隕星的大氣層了,他會受不了的。」 慧雲尊者取出飛劍,使勁兒在隕石上砍了兩下,把沈衡英抓著的那塊石頭砍了下來,昏迷不醒的沈衡英牢牢的抓著被砍掉的隕石,就想著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慧雲尊者連忙把沈衡英給抓住,防止他飄逸走,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隕石俯衝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已經衝出了隕石帶有一萬多米了,按照這個速度,最多再過一分鐘,就會衝進隕星的大氣層,屆時隕石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和隕星發生碰撞,想脫離隕星的控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慧雲,你們到底是什麼意見,咱們是跟著隕石在隕星表面上著陸,還是繼續留在太空中?」 趙牧說道:「大師兄,咱們還是先到隕星上休息一下吧。隕石帶中星際颶風還在肆虐,啥時候能夠平息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再說了,尋找兩位兩處星際傳送陣,也需要時間,不詳細規劃一下,是不行的。與其留在太空中。擔驚受怕,還不如著陸呢。」 慧雲尊者說道:「我贊同東主地意思。」 鶴錦散人說道:「既然你們倆意見統一,那麼咱們就到隕星上轉轉。慧雲,你保護好衡英,不要讓他被甩出去了。咱們再跟著隕石向下衝一會兒,等到接近大氣層的時候,我來數數。數到三的時候,大家一塊鬆手。然後咱們慢慢的往隕星表面上飛。隕石的速度太快,跟著它進大氣層,太危險了。」 也就是幾十秒鐘的時間,隕石的表面開始升溫,鶴錦散人連忙開始數數,等他數到三地時候,趙牧等人一起鬆手。隕石又往下俯衝了五六米的樣子,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鶴錦散人呵呵笑道:「這塊隕石質地不錯,裡面有不少上乘的煉器材料。我就笑納了。」 趙牧等人馭使著各自的飛劍,慢慢的朝著隕星表面飛去。鶴錦散人也許是不想累著慧雲尊者,也許是不想讓慧雲尊者一直抱著沈衡英,反正他把隕石收走之後,就從慧雲尊者手中接過了沈衡英。 趙牧等人降落的地方是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各種野草野花茂盛的生長著,普遍都長到了齊胸高地位置。 讓人有些沒有想到的是這片草原上,幾乎很難看到隕石存在的痕跡。除了偶爾能夠找到一兩塊拳頭大小地隕石外,就再也尋找不到其它更大塊的隕石了。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是誰也想像不到就在環繞著隕星的太空中,會有那樣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隕石帶。 鶴錦散人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他雙手抱著沈衡英,右腳抬起來,輕輕的在地上跺了一下。頓時以他為中心,周圍十米左右的野草野花,全都被齊根斬斷,頃刻間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鶴錦散人吹了一口氣,一股旋風刮過。那些被斬斷的野花野草全都被吹到了遠處。 看著乾乾淨淨地空地。趙牧調侃道:「大師兄,以後你要是混不下去了。當個除草工還是挺有前途的。瞧瞧,這兒乾淨地,就算是用再好的工具也比不上你這種清理程度呀。」 鶴錦散人白了鶴錦散人一眼,「我這樣的除草工,世上有幾個人能夠用得起。要不你僱用我給你除草吧,一個月也不用給太高的工錢,馬馬虎虎三五千塊極品晶石就可以了。」 趙牧訕訕一笑,「我們文秀軒有沒有什麼草讓你除,你這不是騙錢嗎?」 鶴錦散人說道:「什麼叫騙呀?我是你大師兄,要你一個月三五千塊極品晶石,還是給你打了折的,別人請我去,我還不去呢。」慧雲尊者眉頭緊蹙,「鶴錦,你能不能少和東主斗一下嘴呀?你看看你這樣子,哪有做人大師兄的樣子。」 鶴錦散人先是瞪了趙牧一眼,然後衝著慧雲尊者傻笑了兩聲,「好,尊者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小師弟,過來把衡英接過去。我剛才查看了衡英一下,傷勢不是很重,主要是失血過多,餵下一丸離殞丹,就差不多了。」 趙牧先是把沈衡英放在了地上,然後拿出幾塊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防禦陣。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這裡有我和尊者在,你還設置防禦陣幹什麼?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兩個嗎?還是你晶石多的,沒有地方用了?」 趙牧瞟了鶴錦散人一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裡臨近天璇星星域,要是萬一碰上個仙人或者散仙什麼的,再設置防禦陣就完了。對了,大師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你和慧雲一塊兒去轉悠一圈吧,順便看看隕星上有沒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地方。 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找一個合適地地方設置星際傳送陣,要是隕石帶中那兩個傳送陣尋找不到地話,說不得咱們就得在星球表面上搭建一個出來了。$$」 說完之後,趙牧又特意單獨給鶴錦散人傳音,「大師兄,這可是兄弟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好好地和慧雲尊者獨處呀。不要浪費了我的一片苦心。」 趙牧對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結合。倒是沒有什麼偏見,而是抱著樂見其成地態度。至於兩個人一個是散仙、另外一個不但是散佛,還曾身為星盜的頭子,是否適合結合成修煉伴侶,就不是趙牧考慮範圍之內的事情了。 等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離開之後,趙牧取出了一粒離殞丹,使用融丹靈訣。幫助沈衡英服下。服下丹藥後,沈衡英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呼吸也逐漸的平和下來。 趙牧盤腿坐在沈衡英旁邊,耐心的等待著沈衡英甦醒過來。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沈衡英睜開了眼睛,「東主,我現在是在人世間,還是已經死了?」 趙牧呵呵一笑。「你就這麼盼著死掉呀?都到了家門口了,你要是就此死去,我有什麼臉面向你的叫人交代。行了。別在地上躺著了,趕快起來活動一下,千萬別留下什麼後遺症了。」 沈衡英咕嚕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地地方,唯一讓他感傷的就是他的戰甲已經毀了,這會兒正像個乞丐裝一樣披掛在身上。連一點防護功能都沒有了。 趙牧笑著安慰沈衡英道:「沈先生,你用不著這麼沮喪。咱們不是馬上就要到天璇星了,到時候再賣一套更好的。」 沈衡英的情緒不是很高,「這件戰甲是……唉,算了,就照東主說的,到了天璇星,再賣一套好的,反正我現在也不像以前那樣,那麼缺錢了。好戰甲。咱也買的起。」 趙牧示意沈衡英坐下。「沈先生,馬上就要到天璇星了。你是不是跟我介紹一下天璇星地情況?我對天璇星的瞭解幾乎是一無所知,等到了天璇星之後,我就成了睜眼瞎了,弄不好是鬧出笑話的。」 沈衡英說道:「也好,我就跟東主簡單地說一下天璇星的情況吧。」 天璇星星域一共有三十多顆有人星球、一百多個無人星球組成,天璇星是其中的核心星球。天璇星的修真文明是極為發達的,就連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小家族,也能湊出來一兩個分神期的高手,合體期的高手更是常有所見。在天璇星星域,幾乎人人修真,在其他星球隨處可見地世俗凡人,到了這裡,反而像鳳毛麟角一樣罕見。 得益於天璇星的靈氣濃郁充裕,在這裡只要有一點天分,就可以輕易地度過入門期,進而築基成功。當然人人修真,並不代表著誰都能修煉有成,那種花費一輩子心血,連入門期都渡不過的人在天璇星上,十分的普遍。 天璇星星域的商業也是極為發達的,幾乎每一家經營成功的大店舖背後,都站著一家或者幾家大門派大家族的影子。在這裡,只要有足夠的晶石,就可以買到任何東西。仙劍、仙甲、仙丹、仙藥、仙符、仙器,這些在其他星球上難得一見的寶貝,在天璇星星域雖然也比較罕見,但是每隔上一段時間,總是會冒出來那麼一兩件。 這些仙家寶物既有散仙煉製地,也有正宗仙人煉製地。前者撇開不論,單說正宗的仙家寶物,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流傳到天璇星星域地,不過相關的猜測倒是不少,有的人說是有仙人在天璇星星域潛修,有人說是有仙人能夠自由出入仙界,故而能夠把仙家寶物倒騰出來,變賣成晶石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這兩種說法是最為流行的一種,此外還有很多種傳說,但是事實究竟是什麼樣子,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說的清楚。 在天璇星星域,只要出得起晶石,幾乎什麼東西都能買到,除了仙家寶物之外,所有和修真者有關的資源幾乎都可以買到。如果沒有晶石也沒有關係,天璇星星域同樣流行以物換物,天璇星上專門的估價機構,只要交上一筆費用,就可以準確的估算某件東西的價值,並出具估價證明,帶上這個公信力極高的估價證明,就可以去和別人交易了。 沈衡英滔滔不絕的給趙牧介紹了半天,也許臨近家鄉了,沈衡英的話顯得特別多,從頭到尾,沈衡英說的都是天璇星星域的好處和便利之處。卻不見他說一處天璇星星域地壞處。 趙牧很想問問既然天璇星這麼好,他為什麼還要背井離鄉,到外面流浪。話都到了嘴邊,趙牧又把問題嚥回到肚子裡面去了。人人都有傷心事,趙牧不是做個追問人隱私的八卦男。 「沈先生,天璇星星域一共有三十多個有人星球,你們沈家位於哪顆星球上?是不是位於核心區域的天璇星呀?」趙牧問道。 沈衡英搖了搖頭。^^^^「天璇星不是誰都可以居住的。按照天璇星星域的規定,有資格居住在天璇星的人,除了原住民之外,其他的人只能是十大門派和家族地人,以及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其他人都沒有資格到天璇星上常住。不過到天璇星上遊玩,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趙牧想起了在他大學時代,在北京城備受詬病的暫住證制度。便隨哭問道:「沒有資格到天璇星常住的人,是不是還要辦理臨時身份證明呀?」 沈衡英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從外星球進入天璇星的時候,首要一件事就是辦理時效不等的身份玉牌,這種身份玉牌最長的可以滯留天璇星三年,最短地可以滯留十天。時間最短的這種玉牌最便宜,只需要一塊標準晶石就可以了,最長的那種身份玉牌,除了要交一百塊上品晶石外,還要找三個天璇星人擔保才能夠辦理。 凡是沒有資格常住在天璇星。又沒有佩戴身份玉牌或者玉牌已經失效地人,基本上都會面臨著被驅逐出境的命運。根據天璇星的規定。被驅逐出境後,十年之內,再也沒有資格進入天璇星。」 趙牧問道:「那些在玉牌過期之前,離開天璇星的人,是不是可以連續申請身份玉牌?」 沈衡英笑道:「東主,這麼明顯的漏洞,天璇星星域的十大門派怎麼可能允許它的存在呢?根據規定,離開天璇星之後,如果再想進入。至少也要等到半年時間之後。」 趙牧呵呵一笑。「天璇星怎麼會制定這麼多的規矩呀?限制人員流通,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呀?」 沈衡英回道:「東主。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天璇星是天璇星星域中體積最小的一顆星球,可居住面積有限,要是不限制人員往天璇星遷徙,天璇星早就人滿為患了。你沒有在天璇星星域生活過,不知道天璇星地好處,最主要的就是靈氣的濃郁程度,你不是去過兩個神農星嗎? 不是我自誇,在天璇星星域隨便抽出來一個星球,其靈氣濃郁程度就不會弱於神農星,天璇星更要誇張,比神農星還要濃郁三四倍。這麼好的修煉環境,誰不想長期居住在那裡呀。」 趙牧連連咂舌,「天璇星的道友也忒幸運了,居然有這麼好的修煉環境,難怪這裡會出現這麼多的宗師級高手了。對了,沈先生,既然這裡合體期高手屢見不鮮,他們渡劫的成功率是多少?十個裡面能夠成功一個嗎?」 沈衡英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我們天璇星人修煉到渡劫期之後,有很大一部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修了散仙,剩下地三分之二選擇了渡劫,不過天璇星渡劫地成功率和其他星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百死一生,好在修煉到渡劫期的高手比較多,基數比較大,每隔上一兩年,就會有人安然度過天劫,修煉到大乘期。在我離開之前,曾經有一年,簡直可以說是飛昇之年,在那一年,一共有十個前輩飛昇成仙,平均下來,都快合著一個月一個了。」 趙牧瞠目結舌,「一年就有這麼多人大乘飛昇?真是有夠誇張地。照這麼說,仙界肯定有不少來自天璇星星域的仙人了。」 沈衡英不無得意的笑道:「我們天璇星星域飛昇成仙的,光有明確記載的,也有快一萬人了,要是加上那些暗地獨自飛昇的,我估摸著超過一萬個仙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趙牧還想詢問沈衡英更多的問題,不過老天爺顯然不想跟他這個時間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飛了回來,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十幾個修真者正緊緊地跟著他們。「小師弟,你快出來看看。」 趙牧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連忙走出了防護罩,「大師兄,怎麼回事?你是被人追殺了,還是正在被人打劫呢?」 鶴錦散人落在了趙牧身邊,「世上敢打劫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 趙牧朝著他身後努了努嘴。「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是打劫你,而是受你感召,投入你旗下的屬下嗎?」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和鶴錦去四周查看的時候,無意當中,遇上了他們。剛開始我們還以為他們是隕星人,鶴錦想找他們打聽些隕星的情況,沒想到交談之下。才知道他們都是來自天璇星星域的國韻星。他們已經被困在隕星上好幾十年了。」 沈衡英心中一動,他從趙牧背後走了出來,凝神仔細打量正在朝著這邊飛過來的那幫子修真者。突然之間,沈衡英身軀一震,他放出飛劍,馭使著飛劍迎了上去,「二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國韻星地修真者當中的那個領頭的,停下了腳下的飛劍,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你沒有資格叫我二弟,我也不是你的二弟。你不要忘了。你在離家之前,老爺子曾經說過的話,我才是沈家的嫡長孫,以後繼承沈家衣缽地人只會是我,而不是你。」 趙牧幾個人的耳朵都靈得很,這個傢伙說的話,趙牧全都聽到了,他連忙瞬移到沈衡英身邊,「沈先生。你認識他們?」 沈衡英苦笑道:「認識。再認識不過了。」 趙牧問道:「他們是誰呀?」 沈衡英說道:「這位是國韻星沈家地少主,名字叫做沈向英。他的爹跟我的爹是一個人。不過我們倆不是一個娘生的,我的娘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名分的丫頭,他的娘卻是我爹明媒正娶的正牌夫人。」 沈向英怒瞪著沈衡英,「你給我住口,咱們沈家地事,那你容得你在外人的面前宣揚。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用加法伺候你了。」 趙牧哂道:「沈先生,你弟弟好大地脾氣呀。」 沈衡英訕道:「被我家老爺子給嬌慣壞了,阿姨也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沈向英拔出了飛劍,「沈衡英,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庶出之子,有何資格指摘老爺子和我媽。我命令你馬上向我道歉,要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趙牧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他看了看沈衡英,又指了指沈向英,「你是庶出長孫,你的弟弟是嫡長孫,你們倆在沈家水火不相容?更直白一點說,你在沈家一點也不受歡迎,你的爺爺,父親他們都不喜歡你。」 沈衡英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吧。」 趙牧一拍腦門,「***,這種肥皂劇中最流行的套路,怎麼也讓我給碰上了?這都是什麼爛事呀。」 趙牧和沈衡英在那裡旁若無人的交談著,可把自小被人寵上天的沈向英給惹惱了,他二話不說,祭起了飛劍,「我今天非要代表爺爺,好好地教訓一下你這個賤人生地賤種。」 趙牧皺起了眉頭,「真是沒有教養的傢伙,慧雲,教教他,在我面前該如何說話。」 沈向英地修為還沒有沈衡英高呢,也就是出竅初期的樣子,在慧雲尊者眼中就是個娃娃。慧雲尊者本不想以大欺小,可是趙牧開口了,慧雲尊者只能遵命行事,她直接瞬移到趙牧和沈向英中間,一把抓住了沈向英的飛劍,雙手微微用力,卡吧一聲,沈向英的飛劍已經斷成了兩截 沈向英指著慧雲尊者的鼻子,罵道:「你敢把我爺爺送給我的三龍劍給掰斷?你……」 慧雲尊者歎了口氣,伸手正反打了沈向英兩個巴掌,「你要是再沒有最起碼的禮貌,再敢在東主和我的面前,像個跳樑小丑一樣咋呼,就不是閃你兩巴掌的事兒?」 沈向英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他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子,對著兩邊的人道:「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跟我上?」 跟著沈向英地人都是他的嫡親母親撥給他的親信,平時只受沈向英一個人節制,除了沈家家主還能鎮得住他們之外,就連沈衡英兄弟的老子也拿這些人沒有辦法。 聽到沈向英的命令後,他的僕人下屬們馬上亮出了各自的飛劍、法寶,把趙牧等人團團圍住。 沈衡英搖了搖頭,「唉。看來我說地不錯,阿姨真的是把你給寵壞了,連一點正常人該有的眼力都沒有。」 沈向英跳了起來,「你這個賤種,沒有資格提我媽。你們都還愣著幹什麼,難道還要少爺我再提醒你們一邊嗎?」 鶴錦散人哼了一聲,他也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抖了幾下袍袖。頃刻間,包括沈向英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如中重錘。佝僂著腰倒飛了出去,連半分鐘都沒有,剛才還在耀武揚威的沈向英等人就倒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亂叫一起。 趙牧衝著沈衡英搖了搖頭,「沈先生,你們沈家人脾氣好像都不太好呀,當初你是如此,你弟弟也是如此。還有你爹。你那個什麼阿姨,好像都不是什麼好鳥。」 沈衡英苦笑道:「東主。好歹我也跟隨你這麼長時間了,你多多少少也要給我點面子吧。說我也就算了,請你口下留情,不要提及我的父親還有爺爺他們。他們雖然有諸多不是,卻終歸是我地血肉至親。」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我也沒有興趣幫你們家普及禮儀知識。對了,這就是你背井離鄉的苦衷?這就是你一直不讓我追問的秘密嗎?」 沈衡英說道:「有一多半是。東主,現在已經瞞不住了。你要是想聽。我現在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趙牧點了點頭,「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聽個故事也算不錯。大師兄,勞煩你把他們都捆起來,再把他們的嘴給堵上,我不想聽到他們的鬼哭狼嚎的聲音,煩。」 鶴錦散人隨手打出了幾個靈訣,瞬間仙靈之氣幻化成一條繩索,像串螞蚱似的,把沈向英等人捆成了一長串,他們的聲帶也被封閉住了,嘴巴干張著,就是說不出話來。 趙牧等人隨便的坐在了地上,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全都感興趣的看著沈衡英,等待著能夠從沈衡英那裡聽到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地故事。修煉總是枯燥的,難得會碰上一件讓他們感興趣地事情。很多時候,修煉之人比世俗男女還要八卦,他們窺探隱私的慾望比一般人更加強烈。 沈衡英的故事其實挺老套,趙牧以前在影視劇中、小說中,沒少見識過類似的故事。無非是闊少爺酒後失德,強*奸家中的丫鬟,結果丫鬟無巧不成書的懷上了孩子,在闊少爺家人的白眼中把孩子生了下來。 因為孩子是個男孩,所以在家中有了一點點的地位。但是他的母親卻沒有獲得任何認可,反而處處是別人地羞辱嘲諷,然後鬱鬱寡歡地死去。 闊少爺娶了正妻,同樣生了個男孩,是為嫡長孫。然後庶嫡之間的明爭暗鬥開始了…… 幾乎在沈衡英說出上半截地時候,趙牧就能想到下半截兒,他本來以為修真界不會有這樣的齷齪事,沒想到這種事情無論走到那裡,都是屢見不鮮的。 相比於趙牧的無聊,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卻是聽的津津有味,他們倆一唱一和,不斷的刨根問底兒的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時候問出來的問題,連趙牧這種臉皮算不上薄的人都覺得臉紅。 趙牧實在是沒有興趣聽下去了,直接問道:「衡英,你不用往下說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當初你為什麼離開沈家?」 沈衡英苦笑道:「說起來,這也是一件家醜了。我當初之所以要離開沈家,遠遁到雙極星,是因為當初在沈家的時候,我無意間聽到老爺子和阿姨密商,要把我給殺掉。」 鶴錦散人一愣,「衡英,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身上好歹也有沈家的血脈,沈家家主為什麼要和他的兒媳密商著要殺死你呢?」 沈衡英說道:「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畢竟是我這一代的第一個男丁,天賦又比二弟強了一些,在沈家人當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地位,有不少人是支持我接任家主之位的。阿姨是驕傲的人,她是國韻星另外一個修真世家顧家的大小姐,當初嫁給我爹,曾經提出了好幾個條件,其中一個就是將來她生的孩子要繼承家主之位。」 鶴錦散人問道:「所以沈家家主為了滿足顧家大小姐的條件,就準備對付你。把你當成犧牲品。」 沈衡英歎了口氣:「我爺爺這樣做,我也曾經怨恨過他,不過離家久了,我也有些理解他的做法了。我們沈家和顧家都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修真世家,地位非常尷尬,不上不下的,也只有兩家聯姻在一起,才能夠和那些大的修真世家相提並論。如果換成我是沈家家主的話,說不定我也會這麼做的。」 趙牧問道:「既然你已經離家出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難道你還想搏一把家主之位?」 鶴錦散人拍了拍沈衡英的肩膀,「衡英,看在你平常總是叫我前輩的份兒上,看在你是我小師弟下屬的份兒上,你要是真的有心博取沈家家主之位的話,我可以幫你一把。小師弟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另外你再求求尊者,說不定就連她也肯幫你。」 趙牧沒有出言反對,他和沈家沒有什麼感情,不管是沈家的那一位擔任家主,趙牧都不會有任何利益的得失,不過要是沈衡英能夠取得家主之位,那就不一樣了。趙牧馬上就可以在天璇星星域獲得一個可靠的落腳點,對他,對文秀軒來講,都有著莫大的好處。文秀軒就可以四平八穩的在天璇星星域發展業務了,還不用擔負著外來者的名聲。 趙牧知道,不管在什麼地方,對外來生意人的抵制和不信任,都是存在的,不過是多和少的問題了,這就是所謂的地方保護主義。 沈衡英搖了搖頭,「對沈家家主之位,我沒有任何的興趣。太苦太累太勾心鬥角了,如果我可以選擇的話,我還是喜歡留在東主身邊,做個無憂無慮的護衛坊的坊長。」 鶴錦散人哼了一聲,「你可真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明擺著這麼好的條件,你還不知道利用,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 沈衡英笑著賠罪道:「鶴錦前輩,你別生氣。實在是我自家知道自家事,我根本就不是當家主的那塊材料。」 沈衡英有一句沒說出來,雖說他現在是真心追隨趙牧的,但是當初趙牧是如何收服他的,他可是記憶猶新呢。要是遠離了東主,禁制突然發作,他該怎麼辦?要知道雙極星和天璇星之間間隔了可不是幾個星球,而是上百個星球,光一個來回,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間,要是再因為別的事情,耽誤個幾年,那種讓人痛不欲生的頭疼就要持續數年的時間,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像再嘗了。 趙牧笑了笑,「沈先生不喜歡當家主,咱們就尊重他的意見,以後誰也別逼他。我的文秀軒現在還真的離不開沈先生呀。」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世家秘史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世家秘史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裡,趙牧、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全都陷入到了看不到頭的忙碌中了,由於瘋狂肆虐的星際颶風把隕石帶中的隕石全都攪亂了,那兩塊設置有星際傳送陣的隕石不知道被捲到了什麼地方,鶴錦散人用星途球尋找了半天,也未能尋找到它們的下落,無奈之下,他們三個人不得不費盡心神的尋找合適的隕石,以便重新設置一個星際傳送陣。 至於在隕星表面上設置星際傳送陣的方案,從一開始就被他們給否決了,隕石帶的存在,對星際傳送陣造成的影響是難以迴避的,與其把星際傳送陣設置在星球表面,反倒不如設置到隕石上更加安全便利。 沈衡英是最休閒的一個,他的修為太低,從隕星飛到隕石帶,就得花費兩三天的時間,而在太空之中,隕石帶又是如此廣袤,想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星際傳送陣安置點,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更是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即便是趙牧也有些吃力,沈衡英真要是逞英雄,不管不顧的飛到了太空之中,大概唯一的結局就是困死在隕石帶之中。 趙牧等人重新集合在一起,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未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興奮的眼神。 「大師兄,慧雲,你們有收穫沒有?」趙牧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鶴錦散人搖了搖頭,「我周遊了有數百平方公里的面積,從隕石帶的最裡層找到了最外層,一塊大點的隕石都沒有看到。」 慧雲尊者歎道:「我也是一樣,沒有發現面積大到足以設置星際傳送陣的隕石。我估摸著可能是上次那場星際颶風把所有的隕石都給攪碎了。」 趙牧身子往後一仰,躺在了軟綿綿的草甸子上,「沒辦法了。看來只能擴大搜尋範圍了。大師兄,慧雲,咱們都休息兩天後,等到後天重新上天,看看能不能尋找到合適地隕石。」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休息兩天也好,換換腦子,舒緩一下壓力。」鶴錦散人說道,「尊者,難得來一趟隕星。我想在隕星上轉一轉,說不定能夠尋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不知道尊者有沒有興趣。跟我一塊轉轉呀?」 慧雲尊者看了趙牧一眼,「這得東主說了算。」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隨便去轉,只有後天的時候,過來這裡集合就行了。對了,大師兄,慧雲。跟你們兩個每人一個傳訊寶,有什麼事情及時聯繫。」 鶴錦散人拉著慧雲尊者走了,他們倆是溜到沒人的地方談情說愛去了,還是真的去尋找天材地寶了,沒有人知道,趙牧也沒有那個興致去刨根問題,他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順便整理一下剛剛過去的半個月的收穫,雖然這次在隕石帶中,沒有發現什麼星際颶風這種讓人不寒而慄地東西。但是趙牧還是發現了不少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沈衡英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像是難過,又像是高興,抑或者還有些別地東西摻雜在裡面。「東主,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趙牧揮了揮手,示意沈衡英坐下。「沈先生,有什麼事情呀?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呀。」 沈衡英說道:「前兩天,鶴錦前輩施加在我二弟身上的禁制失效了。我和他們談了談。知道了很多事情。」 趙牧點了點頭,「是不是壞消息太多了?」 沈衡英喟然長歎。「不是太多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一個好消息。自從我不告而別,離家出走後,我們沈家發生了不少變故。最開始是老爺子在國韻星十年一度的大比中,因為不夠謹慎,不小心中了對手的暗招,受了不小的傷,雖然及時服用了離殞丹,卻沒能把病根徹底除去,直到現在,還不能太過劇烈的調動真元。」 趙牧說道:「難怪你那個嫡長孫的二弟見了你,反應會這麼大,原來是你爺爺受了重傷,他是不是要把家主之位讓出去了?」 沈衡英垂下了頭,「家主地傳承是早就確立好的,如果沒有太大意外的話,天璇星星域絕大部分修真世家奉行的都是嫡長子繼承製。我爹是我家老爺子的嫡長子,理所應當應該繼承家主之位,這一點,是沒有誰能夠動搖的。」 趙牧笑道:「嫡長子,嫡長孫,倒是一脈相承。沈先生,既然你已經放棄角逐沈家家主之位,那麼沈家發生了任何事情,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幹嘛苦著一張臉呀?難道你還沒有死心,還想再搏一把?」 沈衡英搖了搖頭,「東主,我可以向你發誓,我對沈家家主之位沒有任何興趣,自從在神農星的時候,你把我從鑒天老祖地手中救下之後,我就決定把我這條命賣給東主,為東主鞍前馬後效命,誓死追隨東主。」 趙牧笑道:「這一點,我是相信的。沈先生用不著刻意重申一遍。你接著說你的事情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愁眉苦臉地。是不是沈家發生了什麼變故?」 沈衡英點了點頭,「我從二弟哪裡得知,沈家確實發生了不小的變故。就在老爺子受傷後不久,為了沈家在國韻星的排名不會下滑,他就把家主之位傳給了我爹沈建文,自己躲起來潛修去了。老爺子本以為這樣做之後,沈家因他受傷而出現了動搖的局面會重新穩定下來,孰料事態的發展脫離了任何人的控制,老爺子潛修的那件密室,突遭一夥兒黑面人襲擊,老爺子一力抗敵,獨木難支,最後落敗被殺。」 趙牧皺起了眉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難道你們沈家跟誰有仇嗎?還是你爺爺跟你結下了私怨?」 沈衡英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我在沈家的地位很尷尬,很多密辛,我是不知道的。」 趙牧說道:「你不知道,你那個二弟沈向英也不知道嗎?」 沈衡英說道:「二弟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他曾經找過我爹詢問,我爹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他,就是不肯把真相告訴他。」 趙牧驚道:「該不會是你爹起了什麼歹心吧?」 沈衡英忙道:「我爹雖然人品有些問題,但是對我家老爺子還是非常孝順地。他和老爺子之間地感情很深,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趙牧點了點頭。「你爺爺死了之後呢?」 沈衡英說道:「我二弟跟我講,老爺子死了之後,我爹變得有些沉默寡言,有時候半天也不說一句話。後來突然有一天,我爹提出來要閉關修煉,說是要突破分神期,修煉到合體期。然後他就跑到我們沈家專門給他搭建地冰窖裡了……」 趙牧問道:「你爹是陰寒屬性的體質?」 沈衡英回道:「我爹正是陰寒屬性的體質。這在我們沈家還是頭一個,為了滿足他修煉的需要,我爹爹的爺爺不惜重金,為爹爹搭建了一個冰窖,除了必要的晶石構建的聚靈陣之外,還有大量的玄冰、玄氣,另外還有一些其他種類地陰寒屬性的東西。我爹能夠修煉到分神期,這個冰窖功不可沒。」 趙牧想起了一件事,「我記得在雙極星的時候。你曾經有一段時間,瘋狂地收集玄冰精髓,然後用這種至陰至寒的天材地寶煉製了一件法寶,叫做什麼玄髓珠的。我一直以為這件法寶是你為自己準備的,今天我才明白原來你是想奉獻給你爹呀。」 沈衡英沒有否認這一點,「他畢竟是我爹,我身上有他一半的血脈。雖然他對我們母子不是很好,但是在吃穿用度上,倒是也沒有剋扣我們。」 趙牧點了點頭。「你沒有忘本。這一點,很好。」 沈衡英說道:「我做的再好。也沒有用了。我辛辛苦苦給他準備的玄髓珠,他還能不能用上,都是模稜兩可地事情了。」 趙牧追問道:「難道你爹繼你爺爺之後,也出現了什麼意外嗎?該不會是又有黑衣人冒出來刺殺他了吧?」 沈衡英搖了搖頭,「刺殺倒是沒有,陷害卻是有的。我爹在閉關的時候,冰窖不知道怎麼回事,陰寒刺骨的氣溫,突然之間飆升到了極高的溫度,熱氣入侵,我爹就此走火入魔。經過搶救,命是保住了,但是整個人也都廢了,他現在給個白癡似的,眼斜口歪,手腳嚴重扭曲,連路都走不穩了。」 趙牧歎道:「你爺爺和你爹還真是有夠不幸的,什麼爛事都讓他們攤上了。」 沈衡英說道:「我覺得我爹爹可能跟我家老爺子一樣,會落得如此下場,肯定都是受奸人陷害。」 趙牧問道:「你這麼肯定?難道你有了眉目?還是有了懷疑地目標?」 沈衡英苦笑道:「我們沈家在國韻星只是個不上不下的小角色,要是放在整個天璇星星域,就更算不上什麼排得上號的世家了,也就是個末九流地角色。有能力把我們沈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人,或者門派、家族實在是太多了。要是有點線索的話,我可能還能推斷出來,是誰在背後下的黑手,現在是我對沈家的情況,一點都不瞭解,二弟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趙牧眉頭微蹙,「既然你爹已經走火入魔了,按照那個什麼嫡長子繼承製,你二弟好像應該繼承了家主之位吧,他怎麼會出現在隕星上?難道他大度到放棄家主之位了?」 沈衡英說道:「我問他了,據他講,本來我爹走火入魔之後,有些人就開始慫恿他繼承家主之位,特別是他的親娘更是這件事的堅定支持者。 不過我家老爺子和我爹的事情,處處透著蹊蹺,家族內部人心不穩,家族中有不少人明確反對二弟繼承家主之位,那些提出了兩個條件。一個是醫治好走火入魔的父親,一個是揪住末後地黑手。只要二弟能夠辦成這件事,那些反對地人就會改變態度,轉而支持二弟繼承家主之位。 提出條件的人,在家族內部擁有不小地實力,無奈之下,阿姨就妥協了,她親自附送我爹到娘家,借助娘家地力量。為我爹驅除心魔,而我二弟則自告奮勇,到外面去尋找一些極陰極寒的天材地寶。希望能夠對我的病情有所幫助。 這次他們之所以會落到隕星上,就是聽人說隕星上有玄冰精髓,他們就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了隕星。沒想到他們順利的進來了,星際傳送陣也意外爆炸了,然後他們就被困在了隕星上,至今已經有八九十年了。」 趙牧笑道:「沒想到你二弟還有些孝心。為了醫好你爹,連隕星這樣的龍潭虎穴,也肯闖上一闖。沈先生,我發現你和你二弟身上都有著不少的冒險精神,是不是你們沈家人都是這個樣子呀?」 沈衡英苦笑道:「東主,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知道你本事大,還有鶴錦前輩、慧雲前輩幫你。我懇求你這次幫我一把,讓我爹可以恢復如初,從走火入魔的困擾中走出來。」 趙牧說道:「沈先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你爹爹對你算不上太好,而且貌似沈家也不太歡迎你,你讓我醫治你爹,對你而言,並不會有什麼實質性地好處。」 沈衡英說道:「我剛才說過了,他是我的爹,這一點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欠他一個很難有機會歸還地人情。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只要能夠治好他。讓他恢復健康,哪怕僅僅是像個普通的正常人一樣生活。對我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解脫。他從此不用再受苦,我也還清了欠他的債,從此和沈家再無瓜葛,可以一心一意的追隨著東主了。」 沈衡英最後一句話觸動了趙牧,他雖然有鳳凰神火這個控制人的利器,但是這個卻遠遠比不上他人的自動、全心全意地效忠。兩者有著很大的區別。 趙牧想了想,「好吧,我答應你了。我和大師兄、慧雲他們會盡力醫治好你的父親。當然,前提是咱們能夠順利的離開這個該死的隕星。」 沈衡英忙道:「咱們現在就有一個離開隕星的機會。據我二弟講,被困在隕星的這些年,他們每天都有專人負責觀察天上隕石帶地運行規律。經過近百年的觀察,他們發現了一些有用的規律,並且根據這些規律,在隕星表面上找到了幾個適合搭建星際傳送陣地地方。」 趙牧笑道:「規律只是針對以前的隕石帶,半個月前,那場星際颶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把隕石帶全都給攪亂了。那些規律還有個屁用呀?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尋找到了規律,並且有了合適的搭建地點,為什麼不設置一個星際傳送陣,返回國韻星呀?」 沈衡英說道:「這兩個問題,我都問過二弟的手下。據他們說,星際颶風幾乎每隔三十年左右,就會出現一次,每次星際颶風都會肆虐不到一天的時間,然後隕石帶會沒有規律的運轉五天左右的時間,然後隕石帶就會慢慢的恢復到原有地規律中。這個過程大概要持續二十天左右地時間。」 趙牧一愣,「還有這等事?」 沈衡英又道:「只有他們沒有返回隕星,就更好解釋了。我二弟這次帶來的人中,只有一個對陣法比較瞭解,平常負責調整星際傳送陣、並在星際間穿行時擔任領航者地,就是他。不過這人就是個半調子,修補一下星際傳送陣還可以,但是要讓他從無到有搭建一個全新的星際傳送陣,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據那個人講,他不是不會搭建,而是對搭建出來的星際傳送陣沒有任何信心。我二弟他們也沒有一個人敢使用他搭建出來的星際傳送陣,唯恐在傳送的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 趙牧啞然失笑,他有些想當然了,說起來傳送陣也是一種非常專業的法門,需要相當的技巧和經驗,平常跟著他在星球間來回傳送的。都是對傳送陣比較瞭解的人,但是這並不預示著所有地修真者都精通傳送陣,尤其是星際傳送陣這種容不得半點差錯的陣法,精通的就更少了。 趙牧站了起來,「走,沈先生,咱們去跟你的二弟談談去,看看他是否願意配合咱們。要是他們不鬧什麼情緒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他們跟著咱們一塊離開隕星。」 找到了沈向英他們。趙牧發現他們依舊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捆成了一長串,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的嘴巴已經恢復了自由。可以沒有約束的說話了。 趙牧笑咪咪地站在了沈向英的面前,「你就是沈先生的二弟?」 沈向英瞪了趙牧一眼,「你知道了,還問?」 沈向英地實際年齡至少也有兩三百歲了,不過他卻像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樣,也不知道他只是因為沈衡英在場的緣故才是如此表現,還是他的本色就是如此。倘若是後者的話。沈家就危險了,這樣一個喜怒形於色、性情橫衝直撞的的人顯然是不適合擔任家主之位地。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操的是那份兒閒心呀。「我就叫你沈少吧,你可以叫我趙東家,這是最起碼的禮貌稱呼,我不想因為這些瑣事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沈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趙牧淡淡的笑著。 大概是想到了鶴錦散人地手段,沈向英點了點頭,「趙東家。向英多有失禮之處,請你多多原諒。」 趙牧大度的擺了擺手,「你是沈先生的親二弟,看在沈先生地面子上,我是不會和你計較太多的。」 沈向英神色複雜的看了沈衡英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趙牧說道:「沈少,剛才沈先生告訴我,說你們這些人發現了隕石帶的運行規律,並且尋找到了搭建星際傳送陣的合適地點?不知這兩件事是否屬實?」 沈向英說道:「趙東家。這兩件事確實屬實。只要你肯答應帶著我們離開隕星,我就把這些東西全部告訴你們。」 趙牧笑道:「好啊。只要你們告訴我的東西是真的,沒有摻假,沒有拿假冒偽劣的東西來糊弄我,我可以答應你們。」 沈向英和幾個手下商量了一會兒,「請趙東家先把我給放開,我好把那些記錄著隕石帶運行規律地玉瞳簡拿出來。」 沈向英這批人當中沒有什麼修為特別拔尖地高手,趙牧有足夠的實力彈壓住他們。 趙牧揮了揮袍袖,那些捆綁著沈向英等人地無形繩索,就消失不見了。鶴錦散人用的不是太高深的法門,要不然趙牧也不會解得這麼輕鬆。 沈向英等人活動了一下手腳,趙牧耐心的等待著他們活動完,然後才開口道:「把玉瞳簡拿來。」 沈向英倒也沒有搗鬼,他恭恭敬敬的把一塊玉瞳簡遞到了趙牧眼前,「趙東家請看。」 趙牧衝著沈衡英點了點頭,「沈先生,通知大師兄他們返回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們商量。」 很快,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風風火火的瞬移了回來,「小師弟,你急著召喚我們回來,為的是什麼?」 趙牧把手中的玉瞳簡丟給了鶴錦散人,「大師兄,你先看看。」 沒過多久,鶴錦散人就詫異的盯著趙牧,「這好像是隕石帶的運行規律呀,你是從什麼地方搞到的?」 趙牧指了指沈向英,「這是他們苦守在隕星上近百年的時間,所獲得唯一成績。對了,他們還根據這些規律,尋找到了幾個適合架設星際傳送陣的地方。」 鶴錦散人把玉瞳簡交給了慧雲尊者,「小師弟,這些規律看起來不像是假的。這樣吧,咱們就多花一些時間,親自驗證一下,看看隕石帶中的隕石是否還按照這些規律運轉,要是的話,咱們就馬上搭建星際傳送陣,離開這個鬼地方。要是不是的話。咱們就再另外想轍。」 經過數天的觀察,沈向英一行人總結出來的規律,絕大部分和隕石帶的實際情況是相當吻合的。趙牧和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商量著,從那幾個適合搭建星際傳送陣地地方中挑選了一個出來,用上品晶石搭建了一個星際傳送陣,然後分批次的離開了隕星,傳送到了最接近隕星的大呂星。就此,趙牧等人歷經艱辛,總算是順利的踏上了天璇星星域。 「各位前輩。我等就此告辭。」剛剛離開星際傳送陣,沈向英就迫不及待的向趙牧告辭。 雖然說在天璇星星域,散仙算不上罕見。但是和他們碰面是一會兒,長時間呆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這個散仙對自己的態度還算不上好的時候,就更加如同坐在針氈上了。 趙牧呵呵一笑,「沈少,先不忙著走。你大哥離家已過百年。這次難得回家一趟,最起碼也該回家拜見一下你們倆共同的爹吧。還有,沈先生也應該掃掃他母親的墓了。對了,沈少,你大哥地母親有墓吧,你可不要告訴我說沒有。」 沈向英有苦難言,打心眼裡講。他不願意和趙牧等人呆在一起,可是他又不敢得罪他們,在隕星上。鶴錦散人讓他們吃足了苦頭,散仙不是他們沈家惹得起的,何況他一個出竅初期的小修真了。 沈向英硬是調動起嘴角地肌肉,讓它們往斜上角運動,拼湊出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趙東家和前輩們要到我們沈家做客,我們沈家歡迎還來不及呢。請各位跟我來吧。」 國韻星是天璇星星域一顆外圍的星球,和大呂星僅僅隔了一顆星球,不到半天的工夫。趙牧等人就出現在了國韻星沈家的門口。 看著懸掛在門楣上。那塊略顯陳舊、寫著「沈家」二字的匾額,沈衡英心中五味雜陳。自從上次不辭而別,離開沈家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百二十多年,本來以為已經把這個帶給自己無數痛苦回憶的地方,忘得一乾二淨了,可是當再次看到它地時候,才募然明白,無論走到什麼地方,無論距離老家有多遠的距離,魂牽夢繫的還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 鶴錦散人拍了拍眼角有些濕潤的沈衡英,「衡英呀,振作一點,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 慧雲尊者也道:「衡英,儘管往裡面走,要是有人敢擋道,我就滅了他。」 趙牧翻了翻白眼,「我們是來做客的,好不好?拜託慧雲你收斂一些吧。別嚇壞了沈家地人。」 沈家的大門緊閉,裡面不時的傳來爭吵地聲音。 沈向英凝神傾聽了一會兒,臉色突然一變,「是我娘和二叔。快,上前敲門。」 慧雲尊者剛剛被趙牧說了一句,心中正有些氣兒沒地方撒呢,聞言道:「敲什麼門呀,我來打開他。」 慧雲尊者隨手打出了個靈訣,一個字飛了出來,落在了朱紅色大門之上,轟的一聲巨響,厚重的木門被炸得四分五裂,一個面目全非的院門露了出來。 「衡英,我這是替你出氣,你不用謝我。」臨了,慧雲尊者沒有忘記把沈衡英拉出來當墊背的。 趙牧撇了撇嘴,他還以為慧雲尊者已經改邪歸正了,沒想到還是野性難馴,身上一股子賊尼團的味兒,以後還得好好調教,將來要是有一天,因為她身上的野性,壞了大事,就麻煩了。 沈向英衝進了沈家,「娘,二叔,我回來了。」 沈向英的手下也跟著衝進了院子。趙牧招了招手,「咱們也進去吧。」 沈家挺熱鬧,有兩撥人馬正在對恃之中,站在正房門口的是一波,這一波以一個容貌艷麗地婦人為首,這會兒她正捧著沈向英地臉蛋,嘩啦嘩啦的留著淚水。這個婦人應該就是沈向英地親生母親了。在這個婦人旁邊,還左右各自站著一個漢子,東面那個年歲稍大,西面那個則要年輕得多,這兩個人的容貌和婦人有幾分相似,看樣子,像是那個婦人的娘家人。 和婦人等人對恃的是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男子,劍眉星目,長身玉立,其面目依稀能夠從沈衡英的臉上找到一點影子。 沈衡英恭恭敬敬的對著這個男子鞠了一躬,「二叔。」 沈思平點了點頭,「你回來了?」 沈衡英言簡意賅的說道:「我聽說爹爹出了些事情,所以回來看看他。看完他,我就走。」 沈思平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不要走了。衡英,以後你就是咱們沈家的新任家主了。」 沈向英的親生母親顧雙媛跳了起來,「沈思平,你這是什麼意思?按照咱們沈家的規矩,擔任家主的必須是嫡長子,以前向英下落不明,也就算了,現在向英回來了,擔任家主的也應該是他,無論如何,也輪不到這個賤人生的賤種。」 趙牧總算是明白過來沈向英罵人的本事是跟誰學得了,娘倆罵人的話一摸一樣,連一個字都不太差的。 啪啪,顧雙媛剛剛罵完人,嫩若凝脂的臉蛋上就被人甩了兩巴掌。鶴錦散人若無其事的說道:「衡英是我小師弟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我討厭有人罵他。」 顧雙媛伸手一指鶴錦散人,沈向英連忙拉住了她,「娘,忍了吧,他們幾個人,咱們惹不起。剛才打你的人,可是散仙。」 顧雙媛嘴巴大張,如果往裡面塞雞蛋的話,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站在顧雙媛東面的那個男修真,龍行虎步,走到鶴錦散人面前,躬身道:「國韻星顧家家主顧晨傑拜見前輩。」 鶴錦散人沒有理會他,顧晨傑尷尬的直起了腰。鶴錦散人眼睛一瞪,「既然你拜見我,就得拿出點誠意來,我還沒讓你平身呢,你怎麼就直起腰來了。」 顧晨傑無奈之下,只好又躬下了身。鶴錦散人呵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這個姿勢挺標準的,多彎一會兒,這裡這麼多小輩,好好的給他們演示一下。記住,我不讓你平身,你不准起來,要不然就是對我的不敬。」 顧雙媛等人有些張惶失措的看著鶴錦散人和顧晨傑,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散仙一過來,就給他們這麼大一個下馬威。 沈衡英問道:「二叔,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和阿姨吵了起來?」 沈思平哼了一聲,「衡英啊,有人要吞了咱們沈家呀。你說咱們該怎麼辦?」 沈衡英熱血沸騰,「誰?誰敢吞了咱們沈家?我跟他拚命去?」 趙牧搖了搖頭,沈衡英的二叔不地道,自家侄子剛剛回來,連幾句貼心的話都沒有說幾句,就挑唆著侄子當炮灰,真他***。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靈魂掠奪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靈魂掠奪 鶴錦散人拍了拍沈衡英的肩膀,「衡英呀,情緒不要這麼激動。以前你沒有在家,有心想吞併你們沈家,你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在家,在你的背後,還有小師弟,還有尊者,還有我。如果你真的要維護這個曾經給你帶來無數苦難的家族的話,我們都會幫你的。」 沈思平忙道:「我代表沈家上下數百子弟,多謝前輩在我們沈家生死存亡的關係時刻,肯伸出援助之手。倘若沈家能夠得到保全,我們沈家上下必將厚報前輩。」 鶴錦散人擺了擺手,「用不著你們沈家謝我,要謝也是衡英的事情。」 沈思平訕訕一笑,退後不再說話。 沈衡英問道:「二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要吞併咱們沈家?」 沈思平說道:「衡英,此事說來話就長了。自從你離開之後,家裡出了很多的變故。」 沈衡英點了點頭,「我從二弟那裡知道了一些事情,爺爺被黑衣人圍攻而死,我爹也走火入魔了。」 沈思平語氣沉痛的歎了口氣,「咱們沈家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多事情。我這個當叔叔的,心中有愧呀。沈衡英忙道:「二叔,現在不是探討應該由誰來承擔責任的時候,你倒是快說呀,究竟是誰要吞併咱們沈家?」 沈思平說道:「家中醜事,不便在外人面前提起。衡英啊,二叔只想告訴你兩件事,大哥自從被大嫂接到娘家之後。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咱們沈家人面前出現過了。即便是我想見你爹一面,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這是一件事,另外還有一件事。 就在你們回來之前不久,大嫂明確提出來大哥走火入魔,至今未能清醒,而你二弟向英又下落不明,故而大嫂決定動用特別預案,打算暫時接任沈家家主之位,為了給自己壯膽。或者說是給自己壯聲勢吧。大嫂居然把親家公還有親家兄弟給請來了。剛才,我就是因為這件事,和他大吵大鬧的。 你說咱們沈家的人,又不是死絕了。憑什麼,她一個外姓人要來當咱們沈家的家主?為此。還把娘家人給拉來了。她到底居心何在?」 顧雙媛深吸了一口氣,「思平,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我提出繼承沈家家主之位,也是有理可依的。我是你大哥地原配夫人,又是向英的親身母親,和當代家主、下代家主都有著再親不過的關係了,按照祖宗傳下的規矩。我攝取沈家家主之位並無不妥。 何況,我已經申明了,我只做一百年的家主,等到一百年之後,如果你大哥還未能清醒過來,而且向英還沒有返回,我就把家主之位讓出來。到時候,就可以在老爺子的嫡系子孫當中共推出來一個可以服眾的,充任家主。到時候。我絕無二話。」 沈思平哂笑道:「大嫂真是說得好輕鬆呀。只當一百年的家主?有這一百年,足夠你干很多事情了,你要是一心的胳膊肘往娘家拐,把我們沈家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各種修真資源,往娘家轉移地話,等到百年之後,我們沈家人要是接任了掌門之位,連日常生活都維繫不了,屆時。我們找誰說理去? 就算是退一步講。你不往娘家轉移各種資源,可是你要是不斷的往要害部門安插親信。把你娘家的人都給安插到裡面,把我還有其他沈家人都給架空,等到時機一成熟,你一聲令下,恐怕我們沈家就不存在了,上上下下要改姓顧了。」 顧雙媛玉面微紅,「思平,你如此詆毀我和我娘家的信譽,我本不該饒你,但是你是我夫君的親二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要是你再敢當中公然侮辱詆毀,我饒得了你,我爹還要我大哥卻饒不了你。」 沈思平哈哈笑了起來,「狐狸地尾巴露出來了吧?為了攫取我們沈家的家主之位,你連你的老子、大哥都搬出來當救兵了。如果換成別人,說不定就讓你們顧家的陰謀得逞了,但是沈家只有有我沈思平在一天,你們顧家永遠就別想染指我們沈家。」 跟在沈思平後面的沈家子弟轟然叫好,「二公子說得對,沈家是我們沈家的沈家,顧家的人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顧雙媛除了拉來了顧晨傑和顧飛昭父子倆給她保駕護航之外,另外在沈家也拉攏了不少人,眼看著主母受氣,這些沈家人也開始情緒激動起來。 兩方人馬隨時有火並地跡象,沈衡英有心阻攔,卻是身單力薄,「二叔,阿姨,你們都冷靜一下。」 沈思平吼道:「衡英,他們顧家人都欺負到咱們沈家頭上了,你讓二叔怎麼冷靜下來?二叔這次豁出去了,只要能夠維護住咱們沈家的正統地位,就算是二叔這次送掉性命,也是甘之若飴。 衡英啊,等二叔死後,你就是咱們沈家反抗顧家吞併的主力了,我身後這些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他們會想擁護我一樣擁護你的。」 沈衡英激動的道:「二叔……」 趙牧冷眼旁觀了良久,沈思平和顧雙媛誰是誰非,他現在還判斷不出來。也許顧家人真的想借此吞併沈家,也許估價人根本就沒有這個念頭,可是事實究竟如何,除了顧晨傑父女之外,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趙牧清了清嗓子,「我們各位,你們能不能先冷靜一下,聽我說兩句呀。」 顧晨傑給顧雙媛使了個眼色,顧雙媛連忙說道:「大家都冷靜一下,聽聽這位小哥有什麼話說?」 沈思平瞟了趙牧一眼。「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在我們沈家和顧家之間地爭端中置喙呀?」 沈衡英忙道:「二叔,這是我的東主,眼下侄兒我就在他的手下做事。這次我能夠從遙遠地雙極星,返回天璇星星域探親,多虧了東主他們。」 沈思平換上了一張笑臉,「原來是衡英的東主呀,在下失敬了。」 趙牧笑了笑,「本來我是不想插手的,不過事關沈先生。由不得我袖手旁觀了。顧、沈兩家地朋友,其實我個人的意見,你們火並起來,對解決事情的爭端並沒有太大的好處,反而有可能會兩敗俱傷。讓外人坐收漁翁之利。不管火並結果如何,最後有可能是顧家、沈家從此一蹶不振。到時候就算是決定出來由誰擔任沈家家主之位,又有什麼作用呢?」 沈衡英鬆了口氣,「東主,你跟想個辦法吧。到底怎麼樣,才能規避顧家、沈家之間的明爭暗鬥,讓兩家和平相處?」 沈思平搶著說道:「這個問題太好解決了。只要衡英你接任沈家家主之位,二叔第一個放下手中的刀槍,一心一意地擁護你。」 顧雙媛哼了一聲,「思平,你這是故意找事了。按照沈家地規矩,從來都是嫡長子繼承製,我兒才是沈家的嫡長子。才是接替沈家家主地合適人選。沈衡英他是賤……見不得光地人生的,要是讓他繼承了沈家家主之位,沈家還不得被外人笑死。」 鶴錦散人嘿嘿笑著叮了顧雙媛的臉頰。顧雙媛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僵化了,卻也不敢再扭頭看鶴錦散人一眼。顧雙媛暗自慶幸自己腦子轉得快,醒悟過來之後,連忙改口,要不然又得挨鶴錦散人兩巴掌。 沈思平冷聲笑道:「以前讓向英侄子接替家主之位,我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你們顧家現在已經對我們沈家露出了狼子野心,不管怎麼說,向英身上也留著顧家的血脈,為防萬一。說什麼。他也不能再接任家主之位了。」 眼看著沈思平和顧雙媛又要爭吵起來了,顧晨傑父子、沈向英也有加入其中地趨勢。趙牧搖了搖頭,心道不就是個家主之位嗎?有必要這麼爭來爭去嗎?真要是有本事,自己淨身出戶,開創一番完全屬於自己的局面,不是更好。 趙牧咳嗽了一聲,「我說你們的眼中是不是沒有我趙某人呀?你們要是再這樣爭吵下去,我可就不管你們的破事了。直接讓衡英上位,出任沈家家主之位,他***,誰要是敢反對……」 鶴錦散人在一旁露出雪白的牙齒,嘿嘿的一笑,「我就勉為其難滅了他。」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衡英是本尊者地朋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雙媛和沈思平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以往發生的一切,都是發生在他們兩家之間的爭端,現在一個散仙,一個看起來不弱的光頭尼姑要插手,事情無形當中就複雜多了。要是他們出面,只是把沈衡英當成擺在檯面上的傀儡,他們兩家就要血本無歸了。 沈思平勉強笑道:「我本來就是擁護衡英,出任我們沈家新家主之位地,我這個決定過去沒變,現在不變,將來也不會變。」 沈衡英忙道:「二叔,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這次回來,只是想最後盡一下身為人子的義務,以後我和沈家之間,就沒有任何瓜葛了。」 顧雙媛等人臉上的喜色一閃而過,趙牧清晰地把這一幕攬入到眼底。 沈思平還想再勸說沈衡英兩句,慧雲尊者不耐煩的說道:「都給我閉嘴,聽東主說話,誰也不許囉嗦了。」 趙牧歎了口氣,按照沈衡英的說法,沈家和顧家只是天璇星星域的小家族,可是豪門中爭權奪利的那些殘酷,卻一樣不落的在兩家之間上映了。由此可見,天璇星星域只能說是修真聖地,卻算不上是人間淨土。 「好了,我就有什麼說什麼。思平道友一心擁護衡英出任新家主,而沈夫人卻不同意,力主讓向英道友出任新家主。」趙牧簡單的概括了兩句。「沈先生和向英道友是如何想的,我就不說了。其實這個問題,並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很簡單,把走火入魔地現任家主,沈先生地親生父親交出來,我們幾個負責醫好他,把他從走火入魔地困境中解脫出來,然後思平道友和沈夫人把他走火入魔期間發生地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然後由他來決定由誰來出任下一任的家主。」 顧雙媛急聲道:「不行。」 趙牧看了顧雙媛一眼。「不知道沈夫人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是不願意讓沈道友復原呢?還是不相信我大師兄和慧雲他們有這份本事?」 顧雙媛不看直視趙牧的眼睛,她把目光轉向了別的地方,口中言道:「我已經請了一位高人幫我夫君治病了。那位高人特意囑托我們,在夫君治病之前,不准任何人接近他。否則的話。對他的復原有害無益。」 趙牧嘿嘿一笑,「顧家主,令嬡所言是真是假呀?」 顧晨傑忙道:「確是如此。」 趙牧笑道:「如果事實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了。衡英,你就勉為其難地出任沈家的新家主吧,我和大師兄、慧雲他們全力支持你。」 顧雙媛怒道:「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牧兩手一攤。「我也沒有辦法呀。你們顧家緊緊的扣著沈家主,不肯讓其他人見他一面,他中意讓誰出任新家主,誰也不知道。 即便是你們說沈家主中意讓向英道友出任新家主,估計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哪怕事實是這個樣子,也是一樣。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也懶得摻和到這些爛事裡面了,乾脆快刀斬亂麻,讓衡英出任新家主。 怎麼說呢。衡英身上有著沈家的血脈,人品又好,我和大師兄、慧雲他們都覺得由他出任新家主,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思平道友,你說呢?」 沈思平尷尬地一笑,「趙東家所言甚是。我舉雙手贊成。」 趙牧笑著對顧雙媛道:「沈夫人,你還有什麼意見嗎?我給你兩條選,一個就是把沈家主交出來,讓他指定下一任家主的人選。要不就接受我的指定。讓衡英出任新家主。你選哪條?」 顧晨傑嘴唇囁嚅了兩下,大概是在給顧雙媛傳音。果然片刻之後。顧雙媛改變了態度,「好吧,我這就讓人把夫君請回來。」 趙牧淡淡一笑,「沈夫人剛才不是說不讓沈家主見人嗎?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究竟是你在說謊,還是你覺得沈家主的命,沒有向英道友接任新家主之位重要?」 顧雙媛俏臉生霜,「趙東家,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和我家夫君恩愛有加,從我倆結成修真伴侶以來,我們倆就從來沒有紅過臉。」 顧晨傑也道:「趙道友,你是前輩,說話可要三思而行,不能胡亂往人身上安插罪名。」 鶴錦散人眼睛一瞪,「你是怎麼回事?我讓你直腰了嗎?繼續給我躬身,我還沒有享受夠呢?」 顧晨傑惹不起鶴錦散人,只好再次彎下了腰,他也算是修真高人了,即便是躬身再長時間,他也不會腰酸背疼,關鍵是這裡有這麼多人,恐怕用不了幾天工夫,他今天被散仙調侃的事情就會傳遍國韻星,進行再傳播到天璇星星域其他的星球,到時候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趙牧笑道:「沈夫人,你是不是跟沈家主恩愛有加,你自己心中有數。我也不肯你吵,還是請你快點把沈家主帶過來吧,我們在這裡等著你們。」 沈衡英開口道:「東主,我想親自把我爹接過來。」 趙牧點了點頭,「去吧,我和大師兄、慧雲在這裡做些必要的準備,爭取你把你爹帶回來之後,就馬上可以給他醫治。」 沈衡英跟著顧晨傑地大兒子顧飛昭離開了沈家。原本熱鬧的場合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沈思平看了看大門,腳步慢慢的朝著大門外挪去。 趙牧瞬移到他的身邊,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思平道友,你這是往哪裡去呀?」 沈思平忙陪著笑,說道:「趙東家。我大哥馬上就要回來了,下一任家主之位可以用塵埃落定來形容了,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呀?正好我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就先告退了。」 趙牧笑道:「唉,沈家家主不是還沒有確定嗎?說不定等沈家主清醒過來之後,覺得兩個兒子都不成器,突然決定把家主之位傳給你。你說你要是不在場,這成何體統呀?所以呀,說什麼,你也不能走。 不但你不能走。今天誰也不許走,因為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你們在場的每一位都有可能成為沈家地下一任家主。 另外,可能還有人覺得自己有可能出任下一任家主,而提前發消息讓親朋好友準備答謝地宴席。結果到頭來卻是一場空,為防萬一,避免這些朋友的財產受損,誰也不許往外傳遞消息,要不然就是對下一任家主的不敬,小心我代替下一任家主小小地教訓一下他。」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飛到了半空之中,好像是監視著犯人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家人和顧家父女。其實按照趙牧的本意是不想摻和到外門外派的爭端中的,身為一個中國人,各掃門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用一句文雅點的話講,叫做不干涉他國內政,這一基本思想。在趙牧地身上打下了不淺的烙印。 要不是這件事牽連到沈衡英的血肉至親,又是沈衡英地心結所在,趙牧才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管這些世家爛事。尤其是他能夠感覺到裡面貓膩重重地情況下。 沈思平和顧家父女地臉色都不好看,現在沈家的事態發展已經不受他們掌控了,究竟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對誰有利,對誰沒利,他們幾個人的心中誰都沒有底。 沈家和顧家有專門的傳送陣相連,這也是為了兩家同氣連枝,共同對敵的需要。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沈衡英和顧飛昭一前一後地從傳送陣的方向跑了過來。 沈衡英臉色赤紅。滿身血跡。「東主,大事不好了。我爹爹被人給劫走了。」 顧飛昭更是撲通一聲跪在了顧晨傑面前,「爹,咱們顧家上下被人血洗,我娘、弟弟、妹妹們,還有其他的家人全都死了。」 顧晨傑直起了腰,兩隻手死死的扣住顧飛昭的肩膀,「你說什麼?」 顧飛昭虎目含淚,「爹,咱們顧家完了。現在咱們就剩下咱們爺仨了,其他人全死了。」 「哎呀。」顧晨傑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向了晴空。然後整個人直板板的栽倒了地上。 顧雙媛癱軟在地,「娘親。」 沈向英張皇失措,只是抱著顧雙媛,胡亂的安慰著顧雙媛。 趙牧沒想到會有一樁滅門慘案突然出現在自己地面前,他幽幽的歎了口氣,「衡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衡英說道:「我和顧家舅舅一塊兒去到顧家,找到我爹爹靜養的地方,卻發現靜室地門大開,裡面空無一人。我和顧家舅舅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在顧家的院子裡轉了起來,這才發現顧家的人被集中到了幾間屋子裡,他們全都安靜的躺在床上、地上,有的坐在椅子上。 有呼吸,有體溫,有心跳,可是無論我們怎麼推他們,他們都沒有一點反應,掰開他們的眼皮之後,看不到一點黑眼珠,全都是兩眼翻白。感覺就像是沒有魂魄一樣。」 趙牧心中一動,他沉吟片刻,「既然顧家人全都昏迷不醒,你和顧道友身上的血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沈衡英忙道:「就在我們查看的時候,突然有三個黑衣人冒了出來,我和顧家舅舅跟他們打了一架,殺死了其中兩個,另外一個逃走了。」 趙牧又問道:「你找到了你爹沒有?他是不是也在那些昏迷不醒地人當中?」 沈衡英搖了搖頭,「我找遍了顧家,也沒能發現我爹地影子。」 趙牧歎了口氣,「天璇星星域,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大師兄,慧雲。衡英,你們三個照看著沈家和顧家地人,不要讓他們再出什麼意外了。我去忙一些事情,一會兒就回來。」 鶴錦散人雖然不知道趙牧這會兒要去幹什麼,卻也理解的揮了揮手,「小師弟,快去快回。」 趙牧走到了顧飛昭身邊,「顧道友,別傷心了,跟我去一趟顧家。我看看你們家的人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許我我有辦法救他們。」 顧雙媛用力站了起來。哭喊著抱住了趙牧地大腿,「趙東家,只要你能夠救下我娘親他們的性命,這個沈家的家主之位,我和向英都不爭了。我們都會擁護衡英的。」 趙牧搖了搖頭,「沈夫人,你不要抱太大的期望,我只能盡力而為。顧道友,咱們走吧。」 顧飛昭這會兒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投注在了趙牧身上,他連忙擦了擦淚水,帶著趙牧走向了傳送陣。來到了顧家。 顧家非常的冷清,連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顧飛昭一出傳送陣,就把飛劍放了出來,「前輩,咱們快一點吧。」 飛劍再快,也比不上瞬移,可惜趙牧對顧家一無所知。就算是想用瞬移之術,也不知道該把目的地選在什麼地方,他為了照顧顧飛昭的情緒。就把曜靈劍放了出去,馭使著曜靈劍,跟在了顧飛昭的後面,朝著擺放著顧家人地房間飛去。 緊挨著十幾間廂房,裡面到處都是人,無論趙牧如何擺弄他們,他們也沒有一點動靜,就跟植物人似的,或者就像是沈衡英說的那樣。他們沒有了魂魄。 趙牧心中有了計較。他指揮著顧飛昭,「顧道友。你去把所有人都抱到院子裡,整齊的擺放好,我來設置一個強力的防禦陣,把他們保護好,防止他們被鳥蟲或者其他歹人毀壞了肉身。」 顧飛昭連忙抱起了親生母親地肉身,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趙牧轉身出了房間,用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防禦陣,趙牧沒有挑選特別好、特別複雜的陣勢,主要是這樣做,太浪費時間,趙牧只是想藉機支開顧飛昭,好讓自己做一些隱蔽的事情。 「顧道友,小心一點,不要毀壞了他們的肉身。」趙牧特提囑咐了一聲,然後走到了最邊緣的一間房,這裡面同樣擺放著二三十個人的肉身,他們的情況和其他人沒有什麼區別。 趙牧隨手在門窗處設置了一個隔音隔光地防禦禁制,然後把緹風老祖召喚了出來。 一股青煙慢慢的在趙牧的面前凝結成實體,鬼氣森森的緹風老祖躬身道:「主人,這次你召喚我又是為了什麼事情呀?」 趙牧指了指那些癱軟在地上的人,「緹風,你幫我看看,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他們的魂魄是否還在他們的身上呀?」 緹風老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濃的死氣呀!」 趙牧沒好氣的說道:「我是讓你看他們身上還有沒有魂魄,不是讓你到這裡聞味兒地。」 緹風老祖對趙牧是怕到了骨子裡了,他連忙辯解道:「主人,我已經給出了答案了。我們鬼體很多時候,利用鼻子就能夠判斷出來很多事情,像一個人的身上是不是還有魂魄,或者是被其他的魂魄佔據了本主的肉身等等,我們只靠鼻子就能聞出來。尤其是我已經修煉到了鬼將初期,鼻子就更好使了。」 趙牧不耐煩的說道:「鬼體的修煉法門,我沒有興趣。你直白一點說,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沒有救?」 緹風老祖忙道:「他們的魂魄應該是被人給擄走了,如果不能在三天之內,把他們的魂魄尋找回來,並做法讓魂魄回體,他們就會變成真正的死人,再無甦醒過來地機會。」 趙牧問道:「是誰閒地這麼無聊,要擄人魂魄呀?要是想殺人的話,直接用刀砍掉他們地腦袋不就完了,幹嘛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緹風心中暗自嘲諷趙牧也有不懂的時候,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恭敬的表情,「主人,其實魂魄尤其是修真者的魂魄,是一種非常難得的天材地寶。在沒有修煉成鬼體之前,可以像元嬰體一樣充當補品,直接吞噬,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修為。不過魂魄的這種使用方法適用範圍比較窄,不像元嬰體吞噬那樣,只要是個修真者就能幹。 另外,魂魄還可以用來佈陣,靈鬼界很多陣法,還有某些修真者佈陣的時候,都要用到魂魄。 此外,還有一些比較邪門的修煉法門,也要用到魂魄。這種修真者和那些殘忍的使用元嬰體進行修煉的修真者,通稱為黑修真。」 趙牧點了點頭,「黑修真的事情,我有所耳聞。咱們不說這些了,緹風,你老實告訴我,依照你現在的能力,你能不能尋找到這些人的魂魄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有沒有可能把他們救回來?」 緹風老祖想了想,「這兩件事都比較好辦,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困難。不過主人,我事先得聲明一點,不是我不肯努力,而是事情有些麻煩,我能夠感覺到這裡不是雙極星,這裡的靈氣太濃郁了,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修真星球。 另外,我能夠感覺到臨近房間裡面,有好幾個元嬰期、出竅期的修真者,這樣一個地方,對我來說,太凶險了,我不能也不敢公開搜尋。主人總不希望我被人搶走吧,就算是不被人搶走,要是因為我的緣故,主人和人發生了爭鬥,也不好呀。」 魂魄是一個生命體的最後底線,就算是修練出來了元嬰的修真者也有魂魄,不過他們的魂魄是依附著元嬰體生存的,像鑒天老祖以前抓住了很多修真者,把他們的元嬰掏了出來,然後抹掉了他們的神識,其實就是滅掉了他們的魂魄。結果元嬰完好無損,但是一個那些修真者卻是徹頭徹底的死絕了。 趙牧點了點頭,「放心,你的安全,我比你還要在乎。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緹風,有了我的保證,你是不是可以安心的尋找這些人的魂魄了吧?」 緹風老祖忙道:「主人放心,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了。」 緹風老祖在地上一滾,把鬼苑九景放了出來,緹風老祖打出了兩道靈訣,「孩兒們,都給我滾出來,聽我的命令行事。」 瞬間,兩三百個鬼體從鬼苑九景走飛了出來,一時間,不大的房間內,鬼哭狼嚎,鬼霧瀰漫,彷彿是人間地獄一樣。 「拜見主人,拜見老祖。」鬼體們全都老實的衝著趙牧和緹風老祖行禮。 趙牧擺了擺手,「你們都聽緹風的命令行事,事情做好了,我有重獎。」 鬼體們全都眼巴巴的看著緹風,雖然不知道趙牧說的重獎是什麼,但是有獎勵總比沒有獎勵好,最好是能夠讓他們修煉用的晶石,那樣的話,他們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心甘情願。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相白一半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 真相白一半 緹風老祖在這些鬼體面前,有著絕對的權威,不僅僅是因為他是他們的祖師爺,同時還因為他在這些鬼體中修為最高,當然最重要的一條原因,還是因為緹風老祖掌握了這些鬼體的命門,就像是趙牧掌控了緹風老祖一樣。 緹風老祖簡單的把鬼體內們分成了幾組,然後讓他們四散尋找顧家人的魂魄。緹風老祖非常謹慎,特意囑托手下的鬼體們警惕一些,不要跑到地面上去,免得被人發現。 鬼體們全都潛入地下,四處尋人去了。趙牧暗自慶幸,他所在的修真世界是一個沒有五行遁術的世界,要是人人都會土遁術,他擁有的靈體也好,鬼體也好,就沒有任何優勢可言了。 緹風老祖也沒有閒著,也許是覬覦趙牧的重獎,也許是為了在趙牧面前好好表現,反正緹風老祖也加入到了搜尋大軍之中,他是鬼將,無論是搜尋能力還是搜尋速度,都要比其他鬼體強出數個等級。 趙牧耐心的等待了十幾分鐘,緹風老祖從地下鑽了出來,他的臉色不是很高,本就是蒼白的臉上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主人,不好了,我剛才尋著蛛絲馬跡搜尋過去,順籐摸瓜,找到了數百里之外地一個城市。在一個佔地甚廣的院子裡。發現了很多魂魄地氣息,我剛要接近那個院子。就感覺到一種非常恐怖的威勢,要不是我速度比較快,眼見不好,就趕快開溜,說不定我就被抓起來了,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這個忠誠的鬼僕了。」 趙牧皺了皺眉頭,「緹風。你不是在撒謊騙我吧?你是鬼將,無影無形,何況又是在地下,真要是一心開溜,又有誰能夠抓得住你。」 緹風老祖說道:「主人,天地良心,我可不敢騙你。不瞞你說。別看我是個鬼將,但是我根本就不是最頂尖的存在,這一點你比我清楚,要不然我就不會被你抓起來,成了你的鬼僕了。」 趙牧嗯了一聲,「你覺得你這次感覺到的威勢會是什麼人發出來的?是修為高絕地修真者,還是散仙?抑或者根本就是散仙發出來的?」 緹風老祖搖了搖頭。「都不是,這次我感覺到的威勢,不但讓我感覺害怕、恐懼。而且在這種情緒之中還夾雜了一種難以抗拒的臣服,就像是臣子面對君王的時候,那種心甘情願匍匐在對方腳下的臣服。」 趙牧楞道:「還有這回事?」 緹風老祖的表情異常地複雜,「主人,我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如果是正確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我懷疑我跟蹤到的那個地方,可能有另外一個強大的鬼體,至少也是鬼將中期以上的修為。要是對方是個鬼帥、鬼王級別地鬼體。我的逍遙日子就到頭了。」 趙牧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緹風。趕快發出聚鬼令,把你的手下全都召喚回來。」 緹風老祖忙道:「在感覺事情有些不妙地時候,我就把所有的鬼體全都召集了回來,眼下他們一個不少的呆在我的鬼苑九景之中,全部安然無恙。主人,我現在有九成的把握確定顧家人的魂魄,十有八九就在那個院子中。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還請主人拿個主意。」 趙牧沉吟片刻,「緹風,這樣吧,你先到我的私人儲物空間裡面呆著,隨時聽從我的調遣。我去召集人手,到你發現魂魄的地方討要顧家人地魂魄。」 緹風老祖忙道:「這個辦法好,就是不知道主人地私人儲物空間是否足夠安全?要是對方真的是鬼帥之類地鬼體的話,我可能已經被發現了,如果躲得地方不能保證我的安全的話,弄不好我就會被對方抓走的。」 趙牧揮了揮手,「我的私人儲物空間足夠安全,你趕快變小,我馬上把你放進去,免得你總是唸唸叨叨的,跟個老太太似的。」 緹風老祖自我辯解道:「主人,不是我膽子小,靈體鬼體的劃分不像修真者這麼複雜,鬼體的修為境界是嚴格劃分的,鬼卒,鬼尉,鬼校,鬼將,鬼王。 後一級在前一級面前擁有著絕對的權威,除非是擁有著逆天級的鬼器,前一級才有可能打得贏後一級,否則的話,只有被虐打的份兒。不像修真界,可以依靠煉丹製藥修煉到分神期、合體期,但是爭鬥的本事也許連一個靈寂期的劍修都打不過。」 趙牧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好了,你還是趕快躲起來吧。等這一陣子忙過去了,咱們好好談談,緹風,到時候,你把你所知的鬼體方面的事情,好好的跟我講講。免得我以後在遇到類似的事情的時候,瞎指揮,要是犯下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錯誤,再想彌補就晚了。」 剛剛把緹風老祖收到私人儲物空間中,趙牧突然就感覺到有一股陰風衝了過來,環繞著他轉了幾圈,趙牧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嗄!鳳凰印記在趙牧的紫府中發出了一聲鳴叫,鳳凰神火突然從趙牧的身上冒了出來,那陣陰風好像是見了鬼似的,迅速的遁去。 趙牧晃了晃頭,清醒過來的他斷定剛才那股陰風肯定有問題,要不是他修為達到了合體中期,又有鳳凰神火護體,剛才說不定就著了對方的道兒了。***,居然敢對他下手,而且差點還得了手,對方肯定不簡單。 不好!趙牧突然反應過來。他來不及撤掉房間內地禁制,直接用蠻力硬衝了出去。房間的門被他撞開。四分五裂地木屑飛出去老遠。 「顧道友,顧道友,你還好吧?」趙牧連喊了兩嗓子。 一點回音都沒有。 趙牧心下一沉,連忙逐個房間尋找了過去,在其中一件廂房中,趙牧找到了顧飛昭。顧飛昭的情況很不好,和那些昏倒在地上的人一樣。他的魂魄就在剛剛過去的一瞬間工夫,就勾走了。 趙牧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中,否則我要你好看。」 趙牧看了看院子裡並排放著地人,又看了看各間廂房中的人,讓他留些這些人不管,趙牧還做不來。畢竟都是些活生生的人,而且自己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利益衝突。要是沒有碰上就算了,但是現在已經遇到了,而且自己還有能力救,要是丟下他們不管不顧,事後,估計良心上絕對會過不去的。 趙牧歎了口氣,心神一動間。仙人藥簍從紫府中飛了出來,口朝下,放出了一道道的金光。所有失去了魂魄得人全都被吸到了仙人藥簍之中。以前仙人藥簍只能被趙牧用來存放藥草,自從他煉化了仙器之後,他就發現了很多更加實用的功能,像仙人藥簍就可以用來給活人居住,而且原來只有幾百立方米空間的仙人藥簍也拓展了好幾倍,現在已經快有兩千立方米了,可以讓上千人居住其中,當然平均下來,每個人地空間是相當狹窄的。 趙牧又用神識把顧家搜尋了一邊。確認沒有落下一個活人之後。趙牧通過傳送陣,返回到沈家。 「趙東家。情況如何?對了,飛昭為什麼沒有跟著你一塊兒回來?」顧晨傑搶著問道。 趙牧搖了搖頭,「事情很不好,你們顧家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睜開眼睛說話的人了。剛才到了你們顧家之後,我就用秘法開始尋找顧家人的魂魄跑到了什麼地方,就當我有了一些眉目的時候,對方也被驚動了,順勢過來襲擊了我和顧道友。我僥倖挺了過去,顧道友不幸沒有得脫大難,他的魂魄被對方給擄走了。」 顧晨傑好像瘋了一樣,他的兩隻手死死地扣住趙牧的肩膀,「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趙東家,你告訴我,這都不是真的。」 趙牧把顧晨傑地手掰開,「顧家主,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我已經找到了對方落腳的地方,如果能夠盡快趕過去,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們顧家人的魂魄搶回來,那麼你們顧家人還有救。要是時間再耽誤下去,就算是把魂魄搶回來,他們也活不成了。」 顧晨傑精神一振,「趙東家,你沒有騙我?我的家人還有救?」 趙牧點了點頭,「的確有救,但是時間要快。」 顧晨傑說道:「請趙東家吩咐,你說該如何救吧。我全都聽你的。」 趙牧掃了周圍所有人一眼,「我不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為什麼要襲擊顧家人?為什麼要擄走他們地魂魄,而不是殺了他們?我只能說現在地情況很危險,對方很有可能在襲擊了顧家人之後,把下一個襲擊目標選在沈家或者其他的世家或者門派。 為了安全起見,請今天在場地人都不要離開現場,我將為你們佈置一個欽陰大陣,這個大陣可以驅陰避邪,防止陰物侵蝕,只要你們不出陣,就不會有事。」 趙牧拿出來兩個玉瞳簡,把欽陰大陣的陣法圖複製到裡面,然後把玉瞳簡分別交給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大師兄,慧雲,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趙牧用真元力在地面上刻畫陣法線和陣法花紋,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則把晶石鑲嵌在合適的地方。三個人配合,沒花多少工夫,就把欽陰大陣佈置好了。 趙牧順手啟動了欽陰大陣,然後點將道:「衡英、沈夫人還有思平道友、向英道友,你們四個人留守在這裡,看著所有的人,不要讓他們離開欽陰大陣。包括你們四個人在內,也不能離開。 我跟你們講。現在地形勢非常的危險,要是出陣之後,你們地魂魄被人勾走了,變成一個活死人,我可愛莫能助。 大師兄,慧雲還有顧家主,咱們走。去找人討要顧家人的魂魄去。」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修煉了時間都在千年之上。從來還沒有和魂魄打過交道,更沒有見識過把魂魄當成修煉對象的生物,兩個人興致極為高昂,全都是一副看好戲、長見識的表情和期望。 相比之下,顧晨傑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任誰的家人的魂魄被人勾走了,他都不會高興地。 御劍飛出了沈家。鶴錦散人問道:「小師弟,咱們對國韻星一無所知,你這樣埋頭亂闖,很容易出事情的。這裡可是天璇星星域,咱們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穩妥。」 顧晨傑說道:「沒有關係的。我們顧家在國韻星多多少少也有些地位,只要不出國韻星,各門派、家族基本上都會給我一些薄面。趙東家儘管用最快的速度,帶著我去尋找我家人的魂魄,真要是出了事情。由我出面解決。」 趙牧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顧家主,有件事,我想問你,在東南方向三百五十多里的距離之外,是不是有個城市?」 顧晨傑點了點頭,「那裡確實有個城市,依靜城就是它的名字。怎麼?趙東家。是不是那個擄走我家人魂魄地賊人就藏在依靜城中?」 趙牧說道:「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對方有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就連我都差一點著了道,待會兒大家當心一點。」 顧晨傑追問道:「趙東家。依靜城的修真勢力主要有五家族三門兩派一宮,非常的複雜,其中有幾家和我們顧家、沈家的關係並不太好,不知道趙東家能不能提前給我一個提示?你究竟是在哪裡尋找到線索的?」 這個問題,趙牧回答不出來,幸好緹風老祖就藏在他的私人儲物空間之中,隨時可以給趙牧提供標準答案。趙牧凝神傾聽了一耳朵,然後轉述道:「好像是甄家。對了,這個甄家是不是你剛才說地那個什麼五家族中的角色?」 顧晨傑自顧自的說道:「怎麼會是甄豐民那個老傢伙?顧家、沈家跟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就算是要動手也不應該選擇我們顧家下手呀?」 鶴錦散人不耐煩地說道:「顧晨傑,你能不能不要一個人自言自語呀?你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我們幾個可都是要幫你的人,總不能要到甄家大開殺戒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吧?」 顧晨傑忙道:「前輩不要生氣,我這就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甄家確實是五家族中的一員,不過在我剛才說的依靜城十一大勢力中,甄家是排名最後的一個,真要是論起來的話,甄家跟我們顧家、沈家一樣,在國韻星只是個三流的家族,排不上什麼號。我們顧沈兩家和甄家打得交道很少,交情也不深,只是在每十年一次的大比之中,曾經切磋過幾次,互有勝負。其他地,我們就再也沒有什麼交集了。」 鶴錦散人眉頭緊蹙,不滿地說道:「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就能提供這麼一點情報,我們怎麼攻打甄家呀?」 顧晨傑歎道:「我也不想這個樣子呀,不過現實就是這個樣子,我們顧沈兩家現在還在為衝出萬智城而努力,那裡有閒工夫和精力去關心依靜城的事情。前輩,你是不知道,天璇星星域靈氣是充裕,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但是相應地,想出人頭地的難度就大了許多倍。 這裡的競爭太厲害了,像我們顧家這等規模的家族或者門派,幾乎每年都有新冒出來的,幾乎每年都有被競爭淘汰的。我們顧家能夠撐下來,沒有被吞併或者淘汰,我已經很知足了。」 慧雲尊者不客氣的說道:「你要是知足的話,為什麼會把你的女兒許配給衡英的父親沈達平?難道你就沒有存下藉著聯姻的有時。順勢吞併沈家地意思?」 顧晨傑忙道:「前輩,我可以發誓。我們顧家從來沒有任何吞併沈家的意思,連這個念頭也沒有升起過。」 鶴錦散人問道:「難道就連歪念頭也沒有動過嗎?顧家主,你可不要在我地面前說謊呀。」 顧晨傑臉色一變,旋即掩飾著說道:「前輩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敢在你的面前說謊呢?」 鶴錦散人追問道:「顧家主,你不要避重就輕,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顧家自你以下,真的沒有人對沈家動過歪念頭嗎?」 鶴錦散人也沒有別的意思,他並不是想替沈家人出頭,只是想借此測試一下顧晨傑究竟有多少合作的誠意?對他和趙牧、慧雲尊者又有多少尊敬?要是顧晨傑要是連這個簡單地測試都通不過的話,鶴錦散人百分之百會阻止趙牧去救人。 很簡單,為這樣的人出頭,不值。 顧晨傑顯然也明白其中的關竅。他考慮了一下,「就算是前輩們要為沈家人出頭,只要你們肯救回我家人的魂魄,我也認了。不錯,我們顧家以前曾經對沈家動了一個歪念頭,而且把它付諸實施了。沈家的老爺子,也就是向英的爺爺。他是被我們殺死地。」 趙牧被這個消息震得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為什麼?沈家的老爺子可是你的親家公,你就不怕事情揭穿之後。沒有辦法面對你的女婿、外孫子嗎?」 把秘密說出來了,顧晨傑反而一臉坦然,「我這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其實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我女婿、外孫子的幸福考慮的。 沈家地老爺子,也就是我的親家公沈沛然在多年前的一次大比之年中,受了非常重地內傷,修為大減。原本他還是分神後期的修為,眼看就要晉陞到合體初期了,可是大比之後。他的修為一下子就銳減到了出竅初期。這樣的修為在國韻星根本就鎮不住場子。 國韻星是個講究實力的地方,家主或者族長的修為太低。是會被人看不起的,很多活動會自然而然的把這樣的家族排除在外,在國韻星,這就意味著被淘汰地命運。 我最疼愛地女兒嫁給了沈家的大少爺,我當然不希望沈家沒落了,所以我就找到沈沛然那個老東西,希望他把家主之位傳給我地女婿沈達平,好歹達平是分神初期的修為,由他擔任家主,沈家的威風會削減一些,但是還不至於沒落。 唉,誰也沒想到,沈沛然死活不肯同意,他說什麼只要他活著,他就不會把家主之位讓開任何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都不行。後來,我又苦勸了他幾次,最後一次,沈沛然差點和我翻臉,說什麼我要是再敢插手他們沈家的事情,就會勒令達平休妻,把我的女兒趕出沈家。 沈沛然的固執和對家主之位的戀棧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像,無奈之下,我只好出了一個下策,趁機沈沛然修為大減的份兒,聯合了飛昭、飛俊還有雙媛他們三兄妹,尋機刺殺了沈沛然。然後扶持達平坐上了家主之位。」 趙牧說道:「不對呀,在隕星的時候,衡英從你的外孫子那裡聽說,沈沛然是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你女婿之後,才被刺殺的。」 顧晨傑說道:「我們刺殺親家公的事情,當然不敢告訴向英了,這孩子和他爺爺的感情很深,我們怕他知道之後,會接受不了,所以就編了一個謊話騙他。」 趙牧聽出了顧晨傑話中的言外之意,「你該不會把這個真相告訴了沈達平吧?」 顧晨傑苦笑了一下,「說了,籌劃刺殺之事之前,雙媛曾經旁敲側擊的打聽過他的口風,結果達平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後來我們刺殺親家公的時候,親家公潛修的具體地方還是達平告訴我們的。」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虎毒不食子,你女婿還真是個人物呀,為了上位,連自己的老子都能毫不猶豫的出賣。佩服佩服,我他***真是快佩服死了。」 趙牧話中的諷刺之意,顧晨傑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說道:「老天爺已經懲罰了我們,達平接任家主之位不久。在潛修地時候,突遭蒙面人的騷擾,結果走火入魔,就此沈家陷入了內鬥之中。現在連我們顧家也遭此大難,這都是報應啊。要是知道會有今日,當初說什麼,我也不該受雙媛地慫恿。刺殺親家公呀。」 慧雲尊者覺得自己以前統領賊尼團(芳月庵)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情已經夠狠絕的了,但是今天和顧晨傑父女兒子女婿幹出來的齷齪事相比,她們這伙兒尼姑星盜馬上變得無比純潔起來。 「顧家主,沈家主走火入魔,該不會又是你為了推你外孫子上位,而做出來的又一件損人利己的事情吧?」趙牧追問道。 顧晨傑忙道:「決無此事。雙媛和達平非常恩愛。對我這個岳父也很尊敬,我一直把他當成親身兒子一樣看待,又怎麼可能下此毒手呢? 前輩,趙東家,我這次可是把所有地東西都告訴你們了,沒有一點隱瞞。看在我態度這麼坦誠的份兒上,你們千萬不能丟我我們顧家人不管。等到你們把我的家人救回來之後。我馬上讓雙媛、思平母子倆退出沈家家主的爭奪,一心擁護衡英接任沈家家主之位。」 趙牧擺了擺手,「這件事還是等到救出來你家人的魂魄之後。再說吧。」 和雙極星一樣,國韻星上大部分城市都是禁飛的,依靜城也不例外,為了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趙牧等人在依靜城城門之外,就降落到了地上,收起了飛劍,順著城門走進了依靜城。 趙牧等人用最快地速度趕到了甄家。趙牧特意把私人儲物空間打來了一個小口,讓緹風老祖確認一下。是不是這裡。 緹風老祖的聲音都是顫的。「主人,就是這裡。那個讓我感覺恐怖的威勢現在還在這裡。不好,他大概是發現我了,正朝著我這個方向走過來。」 趙牧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連忙把私人儲物空間完全關閉,馬上,那個讓趙牧感覺不舒服的東西停止了運動,似乎停了下來。 趙牧想了想,然後說道:「大師兄,慧雲,顧家主,你們三個有沒有至陽至剛的法寶?如果沒有法寶,法術道術也行?咱們要面對的東西,可能是至陰至寒之物,你們千萬要小心呀?」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能不能說地更清楚一些,咱們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顧晨傑只是個分神後期的修真者,雖然也算是快到大宗師級地修真高手了,但是能不能對付靈鬼界的鬼將甚或是鬼帥,趙牧對他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除非有克制鬼體的法門或者法寶,否則的話,在對陣的時候,修真者佔不了太大的便宜。顧家人上下近千口子人,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勾走了魂魄,這就是明證。 趙牧給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傳音道:「潛藏在甄家的可是是一個修為強橫的鬼體,最差也是個鬼將級別,不過我估摸著對方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鬼帥境界。你們倆可千萬小心呀。」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兩眼放光,「佛祖保佑,本尊者這次算是來對了。」 也難怪慧雲尊者高興,佛宗地修煉法門天生剋制陰邪之物,不管是靈體、鬼體還是魔頭,都會受到佛宗法門地克制。慧雲尊者以前還沒有和鬼體爭鬥過呢,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傳說中的生命體,焉有不高興地道理。 慧雲尊者也不嫌引人注目,她拿出來一個轉經筒模樣的法寶,當仁不讓的說道:「東主,把事情交給我吧,要是甄家真的有鬼體的話,我一定會把他給驅除出來的。你們倆千萬手下留情,一定要把抓住那個鬼體的機會交給我。我手下正好缺一個服侍我的童子,就是他了。」 鶴錦散人也想有個鬼體當手下,可是他卻不敢和慧雲尊者爭。 趙牧卻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慧雲,咱們各憑本事吧,誰抓住了算是誰的。不過我可事先聲明,誰也不准拆台,要是放跑了鬼體,有你們好瞧得。」 鶴錦散人怒了,「哎呀,小師弟,膽子不小呀,連大師兄我都敢恐嚇了。」 趙牧笑了笑,「行了,大師兄,現在抓鬼體,救人要緊。慧雲,趕快行動吧。顧家主,你一定要當心,這裡不需要你插太多的手,保護好你自己,最重要。」 顧晨傑還是頭一次聽說鬼體,對這種未知的,只存在傳說中的生命體,顧晨傑抱著十足的小心,他不願意也不想冒險,他打定了主意,要照著趙牧說的話做,保護好自己。 慧雲尊者縱身飛到了甄家的上空,現在不是顧忌什麼禁飛令的時候,怎麼樣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抓住鬼體,就應該怎麼樣來。 趙牧和鶴錦散人也都飛到了空中,兩個人同時撒開了神識,把甄家嚴密的監視了起來,三個人誰都沒有想著要跟甄家人打招呼。 鬼體既然敢潛伏在這裡,要麼就是甄家人和鬼體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要麼就是甄家人已經被鬼體控制了起來。無論是那種情形,都預示著甄家人是不會老老實實的把鬼體交出來的。 那個讓趙牧一直感覺不舒服的東西沒有移動,只是呆在甄家的院子裡。趙牧生怕這個傢伙會藉機溜走,要是他搶先一步,躲到了地下,趙牧等人就一點辦法都奈何不了他了。 趙牧手下是有不少靈體、鬼體,全都是天生的地行者,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境界都不高,在一個很有可能是鬼帥的修煉體面前,他們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何況這裡還是天璇星星域,修真高手無數,真要是靈、鬼體盡出,他們很有可能就會面臨著被殺、被擄走的命運,這絕對不是趙牧願意看到的結局。 慧雲尊者左手手掌豎起,放在胸前,右手晃著手中的轉經筒,口中默默的念著咒語。隨著她上下兩片嘴唇不斷的撞擊,轉經筒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 過了一會兒,轉經筒便開始有規律的發出嗡嗡的聲音,基本上是轉經筒每轉一圈,便會響一聲。伴隨著響聲,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金光好像是在推動著波浪一樣,在空氣中蕩漾開來,從上到下,好像是一個罩子一樣,緊緊的扣著甄家。 甄家上下開始騷動起來,趙牧可是清楚的聽到有很多人再發出慘叫聲。這是慧雲尊者使出的法門發揮出了效果。不過趙牧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私人儲物空間打開了一個陣眼,「緹風,甄家到底有幾個鬼體?」 緹風老祖忙道:「我當時只感覺到甄家裡有很多魂魄,另外還有一個讓我感覺恐怖的存在。具體這裡有多少鬼體,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有哪一個,也許有很多。」 甄家的慘叫聲越來越盛,居高臨下的趙牧可以清楚的看到,有很多慘叫聲是從倒在地上的人類口中發出的。這只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甄家人修煉的是來自靈鬼界的修煉法門,而另外一種解釋,就是他們的靈魂已經被鬼體取代了,這就是修真界廣為流傳的「鬼上身」。 剛才看到新聞,中國羽毛球隊第七次捧得蘇迪曼杯,大善,贊一個。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鬼界叛將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鬼界叛將 鶴錦散人比趙牧和慧雲尊者還要緊張,這裡是天璇星星域,按照沈衡英的說法,有三分之一修真者修煉到了渡劫期之後,就會選擇兵解,轉修散仙,換言之天璇星星域中,散仙的數量已經達到了聳人聽聞的程度。他和趙牧、慧雲尊者這次跑到依靜城,公然襲擊一個有一定聲望的修真家族,十有八九會驚動當地的修真者,甚或散仙,到時候,他們這邊必須有人出面進行交涉。 小師弟雖然厲害,但他終究是個修真者,在陌生人眼中,份量不夠,鎮不住場子,而慧雲尊者還要圍捕鬼體,脫不開身,顧晨傑就更不行了。算來算去,只能由他來出面。 如果只來一個散仙,鶴錦散人還有能力應付,要是來了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對方還會不會賣他一個面子,就是未知數了。如果賣,還好說,不賣的話,對方勢必要追究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依靜城,為什麼會圍攻甄家,屆時,鬼體的秘密很有可能就保不住了,說不定還要真刀實槍的幹起來。 自己這方,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全都不佔,爭鬥起來的話,很有可能要吃虧,這就是鶴錦散人緊張的原因所在。轉經筒一轉,慧雲尊者馬上變得寶相莊嚴,慈眉善目,不管從哪個方向。都看不出來她曾經是個星盜頭子。 轉經筒越轉越快。漸漸的施加在甄家的壓力越來越大,倒伏在地上的甄家人地叫聲卻有漸漸減弱地趨勢,沉重的壓力讓他們只能咬緊牙關相抗衡,卻沒有一點力氣去叫喊了。 突然,一個黑影躥升到了高空之中,陰氣森森的面孔直對著慧雲尊者。「哪裡來的賊尼姑?這裡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趕快跟我滾。」 慧雲尊者雖然從來沒有見識過鬼體,但是佛宗出生的她,天生對鬼體就有一種獨特地判斷力,這一點是包括趙牧在內的修真者所比不上的,除非對靈鬼界的修煉體系有著相當程度的瞭解。 慧雲尊者能夠感覺到面前這個渾身上下黑兮兮的傢伙,有著一股不弱於合體期高手的強悍氣息,不過這種氣息偏向於陰森、灰暗。跟他呆在一起,就像是被丟到了黑糊糊的冰窖之中,非常地不舒服。 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體了吧?慧雲尊者一邊想著,嘴角一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嘴角剛剛彎成完美的弧線,在慧雲尊者的背後就浮現出一副高大的女菩薩圖像,腳踏蓮座,手捧蓮花,渾身上下洋溢著沛沛然的金色佛光。 慧雲尊者淡淡的說道:「孽障。還不趕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那個鬼體好不容易才獲得自由,又怎麼可能在受到一點威脅的時候,就表示臣服呢?不管是誰。都不可能這麼做地。 「你以為就你會幻化佛像嗎?大爺我也會。」鬼體雙手合十,一股黑色霧氣從他的頂門上飛去,瞬間聚成團,落在了鬼體的後面。 黑霧聚散成形,不大的工夫,一個面目猙獰地夜叉出現在了鬼體的身後,夜叉手持三叉戟,眼若瞪羚,嘴大如斗。不時的有小鬼模樣的生命體在夜叉的身上出沒。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鬼體呼嘯一聲,夜叉猛地張開了大口。吼叫了一聲,三叉戟一橫,雙腿微微用力,已經衝向了慧雲尊者。 慧雲尊者把轉經筒交到了左手,右手掐佛印,打了出去。眨眼的工夫,一個斗大的字出現在慧雲尊者身前,夜叉的三叉戟刺到,正好戳到了字上。金色地佛光和黑色地鬼氣撞在了一起,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慧雲尊者畢竟是散佛,不是這個鬼體能夠對抗地。何況這個夜叉還是他幻化出來的,並不是他的本體,力量就更弱了。 慧雲尊者再換佛印,身後的菩薩像微閉的眼睛募地睜開,兩道宛若實質的佛光從她的雙目中射出,牢牢地罩住了鬼體。 鬼體眼看不妙,身子猛地一沉,落在了地上,瞬間就鑽到了地下,蛇一般在地下穿行起來。不過的工夫,趙牧等人的神識就失去了鬼體的蹤跡。 慧雲尊者有些傻眼,這個鬼體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這還沒有怎麼打呢,就開溜了。 無奈之下,慧雲尊者收起了緊身菩薩像,悻悻的從空中落下,飛到了了趙牧身邊,「對不起,東主,我失敗了。」 趙牧淡淡一笑,「沒有關係,這不怨你,對手太滑溜了,抓不住他,也是理所應當,不要灰心。現在咱們還是到甄家裡面看看,看看能不能把顧家人的魂魄找回來?」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她徑直落在了甄家的院子中。 顧晨傑看了趙牧一眼,趙牧揮了揮手,顧晨傑直接縱身跳到了院子裡面,展開身形,迅速的衝向了甄家的正房,「甄豐民,你個老東西,給我滾出來。」 就在趙牧也準備落到甄家的院子的時候,遠處幾個修真者馭使著飛劍,風馳電掣的向著他們飛了過來。 鶴錦散人歎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小師弟,你先下去尋找顧家人的魂魄吧。這些人交給我來應付。」 趙牧也不矯情,「拜託你了,大師兄,要是事有不諧,記得招呼我。」 鶴錦散人迎著那幾個趕過來的修真者飛了過去,身為一劫散仙的威勢無遮無掩暴漏在外,「本散人在此辦事,你們這些小輩過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趁機撿便宜嗎?」 那幾個修真者猛地停住了腳下的飛劍。他們幾個臉上的表情很精彩。既有驚訝,也有不信。為首地一個修真者小心翼翼地問道:「前輩,你為什麼回來我們依靜城?」 鶴錦散人蠻不在乎的哼了一聲,「這個問題是你該問的嗎?本散人想到什麼地方,難道還需要向你們這些小輩們報備不成?」 那個修真者訕道:「前輩說笑了,就算是借我一副熊心豹子膽。我也承受不起你的揶揄呀。」 鶴錦散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你們從什麼地方來的,還回什麼地方去吧。本散人在這裡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送你們了。」 那幾個修真者面面相覷,他們明知道鶴錦散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不想讓他們知道,可是他們卻偏偏不能去刨根問底兒。免得被散仙施為挑釁行為。為首地那個修真者雖然不怕散仙。但是貿然和一個陌生的散仙結仇,對他以及他背後的門派而言,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天璇星星域是有不少是散仙,但是就算數目再多,散仙就是散仙,絕對不是修真者能夠得罪的。 「怎麼?你們還不肯走?想讓本散人送你們一程嗎?」鶴錦散人冷聲道。 為首的那個修真者忙道:「前輩不要誤會,我們這就走。」 這幾個散仙往後撤了有一千多米,就停了下來,腳踏飛劍。遠遠的監視著鶴錦散人等人。其中一個修真者,似乎還打出去幾個傳訊符。 鶴錦散人重新飛回到甄家上空,他盤腿坐在虛空之中,雙目微閉。微風吹著他的長衫獵獵作響。 趙牧落到地下之後,神識在一瞬間就把甄家內外盡數攬入眼底。哪裡有人?哪裡有密室?所有地一切,全都沒能逃得過趙牧神識的掃瞄。 很快,趙牧的神識就鎖定了目標,甄家的正房中,顧晨傑正抓著一個人在搖晃。 趙牧瞬移到了那個房間中,「顧家主,這個人是誰?」 顧晨傑悻悻的把昏迷著的那個中年男人放開,然後恨恨不平的說道:「這個人就是甄家的現任家主甄豐民。一個修煉到了合體初期的老東西。」 顧家和甄家沒有什麼交情。以前還維持著表面上地客氣,可是現在知道自己家人的魂魄就是被甄家人擄走的。顧晨傑又怎麼可能和他們維繫最起碼的尊敬,沒有一上來,就把甄家人剁成兩截兒,就是給他們面子了。 趙牧衝著顧晨傑擺了擺手,「顧家主,你到門外守著,我來盤問甄家主。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你家人魂魄地下落。」 顧晨傑充滿希翼的問道:「趙東家,能不能讓我在屋子裡面守著?我也想在第一時間知道我家人的下落。」 趙牧皺了皺眉,他之所以要把顧晨傑攆到房間外面,只不過是為了方便讓緹風老祖用鬼界的秘法,尋找顧家人魂魄的下落,要是他還留在房間裡面,緹風老祖就不方便放出來了。「顧家主,你還是出去吧。你放心,我要是尋找到了顧家的魂魄,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顧晨傑雖然不願意,也只能轉身出了房間。現在尋找回來他家人魂魄的希望,全部維繫在趙牧的身上,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敢對趙牧有絲毫地怠慢。 趙牧隨手設下了一個禁制,然後把緹風老祖從私人儲物空間中放了出來,「緹風,你先幫我看看,甄家家主有沒有問題?他地魂魄還在他的身上吧?」 緹風老祖地鬼眼從上到下掃了甄豐民一眼,然後嘖嘖了兩聲,「主人,這次我是碰到了同行了。這傢伙好像跟我一樣,都是修煉鬼道的。趙牧聞言之下,連忙看了甄豐民一眼,「不對呀,這個傢伙是活生生的人,跟我一樣,都是修真者。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 緹風老祖忙道:「主人可能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說他修煉的是鬼道,而不是說他跟我一樣,是個鬼體。也許主人還不知道,在修真界中。有一脈是專門靠操控鬼體、靈體進行爭鬥和修煉的。」 趙牧點了點頭。「你上次跟我說過類似地話,甄豐民該不會是你說地黑修真吧?」 緹風老祖說道:「根據我的判斷,甄家家主應該不是那種邪惡的黑修真,他只是修煉的鬼道,並沒有幹過那種強行勾人魂魄,奪人元嬰的勾當。呵呵。主任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給弄醒,你親自問他,就會明白怎麼回事了。」 趙牧喜道:「你是說甄家家主沒有被人勾去魂魄?」 緹風老祖說道:「他只不是是被人給弄暈過去了,只要我略施小計,就能把他弄醒。對了,主人,現在甄家家主的魂魄比較混亂。思緒有些不清不楚,意志相形地也有些薄弱,你要是想控制他的話,就趁早下手,由我配合你,可以輕而易舉的在他的靈魂深處,打上你的心靈烙印,保證他以後絕對不會背叛你。就算是你讓他把他的老婆女兒全都奉獻給你,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趙牧啐了一口。「你個老不休,我要人家的老婆閨女幹什麼?你少說點廢話,趕快把他弄醒,我還有些事情要盤問他。你要是再敢嗦。小心我讓你吃點苦頭。」 「好心當成驢肝肺。」緹風老祖嘀咕了一句,隨後將手指抵在了甄豐民地額頭上,口中念著咒語,一道黑光衝進了甄豐民的腦海之中。 甄豐民呻吟了一聲,眼皮眨了幾下,然後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 「小傢伙,歡迎你到靈鬼界來。」緹風老祖用一種陰氣森森的聲音說道。 要是換成一般人,估計早就被駭的一佛升天,二佛涅了。可是甄豐民卻一點事都沒有。「你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鬼將?我祖爺爺呢?他怎麼也不管管你。讓你到處亂跑?要是嚇著了家人,該怎麼辦呀?」 緹風老祖很沒有面子。他精心準備了一番,本來以為還能嚇破甄豐民的膽子,就算是下不破,嚇得他大吃一驚,也行呀。沒想到甄豐民卻是如此表情。 緹風老祖說道:「不要想著你的祖爺爺了。那個滑溜的跟泥鰍似地鬼傢伙,已經被我的主人給嚇跑了。」 甄豐民跳了起來,「怎麼可能?我的祖爺爺是天下無敵的。」 緹風老祖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是一隻井底之蛙,當初在天機宗的時候,他緹風老祖不也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可以自由自在的逍遙一輩子嗎?最後還不是在趙牧的手中吃了大虧,失去了自由身,心不甘情不願的成了趙牧手下的一個小小的鬼僕。 趙牧呵呵一笑,雙手抱拳,拱了一下,「甄家主,在下文秀軒東家趙牧,這廂有禮了。」 甄豐民怒視著趙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甄家?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國韻星嗎?擅闖他人私宅,可是死罪。」 趙牧淡笑道:「擅闖他人私宅是死罪,那麼擄走顧家上下數百口人的魂魄,又該定為什麼罪?是千刀萬剮呀,還是五馬分屍?」 甄豐民臉色陡變,「你血口噴人,我們甄家和顧家無怨無仇,為什麼要擄走他們的魂魄。你認錯人了,趕快給我離開甄家,要不然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趙牧笑道:「甄家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看到了,這位就是我手下地鬼將,他統領著數千鬼體,只要我一聲令下,我地鬼將就可以在一瞬間,把甄家裡裡外外搜尋個底兒朝天?就算是你把顧家的魂魄藏到犄角旮旯裡,我也能夠搜出來。」 趙牧拉起了虎皮,扯起了大旗,希望能夠鎮住甄豐民。 甄豐民冷冷一笑,「好啊,有本事你就搜吧。你要是能夠搜出來,我佩服你。」 趙牧蹙起了眉頭,甄豐民態度如此囂張,必定是有所持,弄不好顧家人地魂魄真的沒有在甄家,要是讓剛才溜走的那個鬼體隨身攜帶走了,那麼事情就有些難辦了。 現在是騎虎難下,趙牧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趙牧說道:「緹風。把你的那些小鬼們弄一部分出來。四處尋找一下,我還不信了,找不到顧家人的魂魄。」 緹風老祖連忙把鬼苑九景放了出來,然後從鬼苑中調集了一百多個鬼體出來,潛入地下,四處尋找那些已經離體卻還沒有潰散、也沒有被修煉掉地魂魄。 甄豐民略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因為家族修煉功法的原因,他手中也掌握著一些鬼體,不過無論是從量上還是質上,都遠遠不如趙牧掌握的鬼體。甄豐民手中的鬼體絕大部分都是鬼卒,只有一兩個鬼尉,鬼校以上的鬼體一個沒有,更不要說是鬼將了。 有鑒於趙牧暴露出來的實力,甄豐民不得不仔細地審視著趙牧。天璇星星域凡是修煉鬼道、靈道的修真同道。他都認識,可是這個趙牧,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趙牧端坐在椅子上,胸有成竹的等著鬼體們的回報。過了一會兒,陸陸續續有鬼體返回通報情況,他們無一例外,全部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甄豐民不動聲色,但是雙目中卻流露出得意之色。 又過了一會兒。緹風老祖湊到了趙牧身邊,「主人,大事不好了。就在剛才,已經有好幾個鬼卒。兩個鬼尉和我失去了聯繫。」 趙牧一愣,「怎麼回事?」 緹風老祖沉吟片刻,說道:「據屬下猜測,可能是那個傢伙隱藏了氣息,躲在了地下,偷襲了我的徒子徒孫們。」 趙牧連忙把神識放了出去,甄家範圍之下,一兩千米深得地下,全都被他監視了起來。可是搜尋了半天。依然沒有能夠尋找到那個不知道是鬼將還是鬼帥的傢伙。 緹風老祖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主人。又有兩個鬼卒消失不見了。」 如果緹風老祖有心的話,他的心肯定在滴血,他手下的鬼體全都是他辛辛苦苦調教出來的,每一個鬼體都凝聚了他無數的心血,損失一個,他都會覺得像是有刀子在剜自己的心頭肉一樣。那種痛苦,不比鳳凰神火灼燒他的意識的時候產生地那種痛,輕鬆多少。 「主人,不能再讓他們搜尋下去了,再堅持幾分鐘,我怕他們都會被那個傢伙抓起來。」緹風老祖不敢直接把所有放出去的鬼體全部召喚回來,只能先請示趙牧,等待著趙牧給他示下。 趙牧眼珠一轉,「緹風,你想不想抓住他?」 緹風老祖眼前一亮,「想啊,簡直是太想了,可是那個傢伙太狡猾了,而且他的修為應該超過我許多,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趙牧淡淡一笑,「只要你聽我地,就百分之百的能把那個傢伙抓住。」 緹風老祖一挺胸脯,「好,只要能把那個傢伙抓住,我一定全心全意的配合主人。不過主人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抓住那個傢伙之後,能不能讓他踢他兩下屁股?讓我出出心口這股惡氣。」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條件簡單,去把甄家家主弄暈,我就答應你。」 甄豐民也是一代修真大宗師,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束手就擒,「姓趙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趙牧打了一個響指,一團雞蛋大小的炫疾天火出現在他的指尖,「甄家主,你生活在天璇星星域,這團火是什麼?你應該認得出來吧。」 「璇疾天火?」甄豐民大驚失色。這種至陽至剛的天材地寶,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你是從哪裡弄來這團炫疾天火,它為什麼不燒你呀話剛剛出口,甄豐民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不可及地問題。既然趙牧能夠靈活地操控炫疾天火,當然是因為他有相應的控火靈訣了。 趙牧笑了笑,「甄家主,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在你抵抗我之前,這團炫疾天火可以把你燒得連個渣兒都剩不下來?你信不信?」 甄豐民地靈魂抖了一下,面對著這種恐怖的火焰,他失去了任何抵抗的意志,不是他膽小。也不是他怯懦。而是他很清楚,他地抵抗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就像是蚍蜉撼樹一樣,就算是他把吃奶地力氣使出來,也不會對結局有任何的改變。 趙牧衝著甄豐民努了努嘴,「去。緹風,把甄家主弄暈。」 甄豐民閉上了眼睛,也不見緹風老祖有任何動作,瞬間,甄豐民就像是一個軟麵條一樣,癱軟在地。 「主人,我怕甄豐民弄暈了,沒有我的獨門秘方。他就永遠都別想醒過來。」緹風老祖忙不迭的在趙牧面前表功。 趙牧招了招手,「別說廢話了。你準備一下,然後潛入地下,把那個躲在暗處不敢見人的傢伙給我揪出來。」 緹風老祖傻了,「主人,讓我下去抓那個傢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人家面前,我就是一盤菜,連一點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趙牧說道:「你不要怕。現在整個甄家在我和大師兄、慧雲三個人地神識監控下,除非那個傢伙豁出去了,不怕死的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否則的話。他是不敢張揚出來他的威勢的,換言之,你在他的面前,不會還沒有交手,就嚇得掉頭就溜。 只要你跟他交上手,不用多,哪怕是交手一次,甚至是打個照面,我就有辦法控制住他。到時候。他的屁股。你想踢多少下,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緹風老祖將信將疑。「主人,你不是在騙我吧?我怎麼越聽越感覺你是要把當魚餌呀?要是把魚給釣上來了,我地犧牲還有點價值,要是魚釣不上來,我可就白白犧牲了。」 趙牧忙道:「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白白犧牲的。你是我手下唯一一員鬼將,鬼體們還需要你來統領,我怎麼可能犧牲掉你呢。」 緹風老祖能說什麼,他清楚他就算是說再多,也改變不了自己做餌的命運。誰讓他是趙牧的鬼僕呢,連一點討價還價的本錢都沒有。 「好,我去。主人,你可一定要認真一些,仔細一些呀。我的小命,我的前途可全都捏在了你的手中。」緹風老祖一副可憐相。 趙牧又好氣又好笑,「放心吧,你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把你地手伸過來。」 緹風老祖把手伸到趙牧面前,趙牧心神一動,在他的指尖燃燒的炫疾天火,晃晃悠悠的朝著緹風老祖地手掌飛去。緹風老祖嚇得閃電般把手縮了回去。炫疾天火、鳳凰神火這樣的火焰可是鬼體的天敵。即便是緹風老祖已經修煉到了鬼將初期,那種對至陽至剛火焰的畏懼,依然是刻畫到他骨髓深處的本能。 趙牧眼睛一瞪,「把手伸出來,不要害怕,有我在,炫疾天火傷不了你。」 緹風老祖再次畏畏縮縮的把手伸了出來,旋即炫疾天火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緹風老祖嚇得閉上了眼睛,不過等了一會兒,預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緹風老祖連忙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在在他地手掌上燃燒地炫疾天火。 這會兒,即便是緹風老祖再笨,也瞧明白了,本來是天敵的炫疾天火,之所以能夠和他相安無事,十有八九是趙牧耍弄出來地小手段。 趙牧又把一團鳳凰神火交給了緹風老祖,「緹風,記住了,炫疾天火是讓你防身用的,如果那個傢伙十分的厲害,你連幾秒鐘都堅持不下來,我批准你用炫疾天火,燒死那個見不得人的傢伙。要是你能夠堅持幾秒鐘,那麼就打出鳳凰神火,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炫疾天火在手,緹風老祖的信心空前高漲起來,「主人放心,就算是我豁出去性命不要,我也要把鳳凰神火打出去。***,我還等著踹那個傢伙屁股呢。」 趙牧揮了揮手,緹風老祖化做一道青煙,鑽到了地下。 趙牧閉上了眼睛,神識牢牢地跟蹤著緹風老祖。等了有半個多小時,趙牧感覺到緹風老祖突然瘋狂的動了起來,在緹風老祖的身周,似乎有一團極其微弱的能量正在和他纏鬥。 幾秒鐘之後,緹風老祖把掌心的鳳凰神火打了出去。趙牧連忙用神識控制著那團鳳凰神火撲向了那團微弱的能量,那個能量正把緹風老祖打得落花流水,眼看著就要穩操勝券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團比針尖還要小的鳳凰神火。 鳳凰神火一頭扎進了那團微弱的能量之中。趙牧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心神一動間,鳳凰神火和對方的靈魂糾纏在了一起,緊接著開始灼燒起來。 那團能量猛地爆發出來一股強悍的威勢,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的神識馬上緊緊的包圍住了這個傢伙。 趙牧傳音道:「大師兄,慧雲,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抓住那個不敢見人的傢伙了。對了,慧雲,你跟顧家主說一聲,我已經取得了關鍵性的進展,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尋找到他家人的魂魄了。」 慧雲尊者鬱悶的差點吐血,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尋找到那個狡猾鬼體的下落,這一會兒的功夫,卻成了趙牧手下的俘虜,看來她想弄個鬼體當鬼僕的願望只能落空了。 「緹風,給那個傢伙說,他不想死的話,就讓從地下給我滾出來。」趙牧給緹風老祖發了一個命令。 趙牧的神識牢牢地鎖定著對方,不大的工夫,緹風老祖興高采烈的壓著那個傢伙從地下鑽了出來。 「主人,緹風幸不辱命。」緹風老祖一臉的笑容。能夠親手抓住一個修為遠遠超過自己的鬼體,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趙牧嗯了一聲,「行了,我忘不了你的功勞的。緹風,你去把你的手下召喚回來吧。」 緹風老祖點了點頭,走到房間的一角,發出了聚鬼令。 趙牧盯著這個因為疼痛、而顯得面目有些扭曲的鬼體,嘿嘿一笑,「說吧,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依靜城?顧家人的魂魄是不是被你勾走的?你把他們放在了什麼地方?」 那個鬼體咬著牙說道:「你能不能先讓那個在我的腦袋裡面作怪的東西停下來?」 趙牧笑道:「如你所願,只要你肯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聽從我的吩咐就行。」趙牧心神一動,鳳凰神火停止了灼燒鬼體的神智。「好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那個鬼體就躺在地上,「我叫甄家祥,是甄家的先祖。」 趙牧冷聲道:「只有這些嗎?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甄家祥打了個寒戰,「我還有一個名字,祥輝鬼將。來自靈鬼界。」 趙牧噌的一聲站了起來,「你胡說。靈鬼界的鬼將怎麼可能跑到修真界來?看來不用些手段,你不肯老實交代呀。」 甄家祥忙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確是來自靈鬼界的祥輝鬼將。不過我不是受鬼王的指派,才來到修真界的。其實我是從靈鬼界叛逃出來的。」 趙牧還是有些不信,「鬼王是一界至尊,你怎麼可能安然無恙叛逃到靈鬼界,而不受鬼王的通緝呢?」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鬼靈之家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鬼靈之家 甄家祥或者說是祥輝鬼將沉聲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能夠逃出靈鬼界,是因為鬼王對靈鬼界失去了掌控的能力。叛逃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多了去了。我只不過是其中修為、官職最高的一個罷了。」 趙牧盯著祥輝鬼將看了半天,「你說的是真的?」 祥輝鬼將說道:「這有什麼好騙你的,靈鬼界現在已經鬧翻天了。以前有鬼王帶領著我們,還可以和靈界分庭抗禮,靈王那邊對我們也還算尊敬,沒有靈體敢把我們鬼界怎麼樣。 可是自從十幾年前,鬼王突然失蹤以來,靈鬼界中我們鬼界這邊人心惶惶,人心浮動,再加上鬼王失蹤之前,沒能指定繼承人,以至於我們鬼界群龍無首,好幾個有實力擔任鬼王的鬼帥各自佔了一個山頭,自立為王。結果靈界在靈王的帶領下,實力大增,侵佔了我們鬼界不少的地盤。 鬼界像我這樣,覺得形勢不好,撒丫子開溜的鬼體海了去了,有的躲在了鬼界的犄角旮旯裡了,有的潛伏了起來,我嘛,有點門路,乾脆跑到了修真界,找我的後代子孫來了。」 趙牧皺著眉頭,「真的是這個樣子?祥輝鬼將,你的鬼品可不怎麼樣呀?鬼界正是面臨大難,需要你這樣的高等級鬼體出力的時候,你身為鬼界大將,卻不思聚攏人心,反而臨陣脫逃。跑到人間惹是生非。無論從鬼界來說,還是從修真界來說,你這樣的鬼體想受到歡迎。真的很難。」 祥輝鬼將說道:「我倒是想報效鬼王對我地知遇之恩,可是我一直尋找不到鬼王的下落,沒有辦法接受他老人家的直接指派。另外,雖然我掛著鬼將地名號,但是就在幾年前,我已經順利的突破鬼王境界,修煉到了鬼帥初期。 按照靈鬼界的規矩。鬼體修煉到鬼將階段。將會初次獲得一個鬼王親自賜下的封號,等修煉到鬼帥。將再次由鬼王賜下一個全新的封號,並賜一塊封地。 現如今,鬼王失蹤,我是不可能從鬼王那裡獲得新封號以及領地了。而其他鬼帥怕我和他們爭搶地盤,分化他們手下的兵力。簡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起排擠我,我先後投奔了三個鬼帥,他們表現上客客氣氣,可是就沒有一個肯用的,更不要是重用了。 我也曾經想過自立門戶,佔山為王,等鬼王歸來之後,再行效忠。可是我地地位甚是尷尬。居然沒有一個鬼體肯投奔我地。我四處奔波,努力良久。最後一事無成,就徹底的心灰意冷了。 我覺得繼續留在鬼界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就想回來看看,順帶著看看能不能在天璇星星域,尋找到一個合適地修煉地點。我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對這裡知之甚詳,再加上我的後人還有我的根兒都留在了這裡,所以就回來了。」 祥輝鬼將一番話合情合理,絲絲入扣,趙牧推敲了良久,也沒有從中尋找到破綻。 「你說你回來是為了尋找到一塊潛修之地,好方便你繼續在鬼道之路上繼續前行?」趙牧冷聲說道,「如果你真的是這樣做,也就罷了,我也不會把麻煩找到你地頭上。可是問題是你偏偏插手修真界的事情,擄掠了顧家數百口人的魂魄,難道這也是為了修煉的需要嗎?」 祥輝鬼將連忙辯解道:「前輩息怒。我曾任擄走顧家人的魂魄,是我幹的。但是請前輩明鑒呀,我這樣做,也是出於義憤呀。」 趙牧氣極而笑,「把一個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子的人的魂魄勾走了,不但不是作惡多端,反而是出於義憤。祥輝鬼將,你可真是長了一副伶牙俐齒呀。」 祥輝鬼將忙道:「請前輩允許我詳細道來。我從靈鬼界叛逃來到修真界,屈指算來,已近十年。在這十年之中,我從來沒有隨意勾走過任何一個人的魂魄。不瞞前輩,我們甄家是靈鬼界挑選出來地鬼靈之家,每隔百年左右地時間,我們甄家就會出現一個迎鬼使。」 趙牧驚訝的問道:「迎鬼使?這是什麼東西?」 祥輝鬼將解釋道:「靈鬼界地靈體、鬼體都不是原生的。世俗界、修真界的凡人、修真界死難之後,有的人會馬上魂飛魄散,有的則會留下魂魄或者是元嬰體,他們會在世間存留一段時間,元嬰體還好說一些,魂魄就麻煩一點,存留的時間特別短,要是沒有人引導他們的話,他們也逃不了魂飛魄散的命運。 我們迎鬼使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修真界用秘法尋找隱藏起來的魂魄,然後從中進行甄別,挑選出來一個有培養前途的,把他們引導到靈鬼界,轉修鬼體。」 趙牧問道:「難道不是所有的魂魄都能進入鬼界嗎?」 祥輝鬼將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魂魄能不能進入鬼界,得看運氣。有的運氣好的,可能剛剛丟掉肉身,甚至都不需要我們迎鬼使,就能夠馬上進入鬼界,這種人天生就有一種鬼靈之氣,丟掉了肉身,其實就是脫掉了束縛著他們的枷鎖。 絕大部分魂魄都是屬於那種運氣不好的,他們只能滯留在修真界,要麼魂飛魄散,要麼被我們選中,從而進入鬼體。好在我們迎鬼使挑選魂魄的標準比較寬泛,除了那些特別廢柴的魂魄沒有資格進入靈鬼界之外,絕大部分魂魄都是能夠順利進入靈鬼界的,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夠被我們迎鬼使找到。」 趙牧嗯了一聲,「沒想到靈鬼界中還有這麼多道道。對了,祥輝鬼將,既然你們迎鬼使擔負的是拯救魂魄的角色。你為什麼還要勾去顧家人的魂魄?」 祥輝鬼將忙道:「前輩,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出於義憤。由我來說,可能前輩會有所懷疑,不如請前輩允許我喚醒我的子孫,現任地甄家家主甄豐民,由他來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你。」 趙牧點了點頭,「也好。反正,就算是甄家主醒過來。你們也別想逃走。祥輝鬼將。不怕告訴你,不說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禁制。單說我這次來,不但把顧家地家主顧晨傑請來了,我還帶來的我的大師兄和我的一個手下,他們倆一個是散仙,一個是散佛。他們兩個隨便出一個人,就是收拾掉你們兩個。」 祥輝鬼將點頭哈腰,「我信前輩說的話,剛才和那位散佛前輩交手,我就知道我這次可能要完蛋。前輩,你放心,就算是為了我的後代子孫們考慮,我也不會逃的。」趙牧擺了擺手,「去吧。去把甄家主喚醒吧。」 緹風老祖搶先一步攔在了甄豐民地前面。「主人,想讓他把他地後代子孫救醒。也行。不過得讓他先把他擄走的、我地徒子徒孫們交還給我。一共兩個鬼尉,七個鬼卒。」 祥輝鬼將這會兒可不敢得罪緹風老祖,他一揮手,在他的旁邊出現了九個五花大綁、雙膝跪地的鬼體,「這些鬼友是我剛才在地上拘捕起來的。鬼友,剛才是敵非友,為了自保,不得已出手,贖罪贖罪。」 緹風老祖惹不起祥輝鬼將,只能不甘心的哼了一聲。他雖然口口聲聲叫著要踢祥輝鬼將地屁股,可是現在就算是有趙牧給他撐腰,他也不敢這麼做。他是鬼將,人家是鬼帥,除非踢完他屁股,趙牧馬上處死祥輝鬼將,否則的話,讓一個鬼帥惦記上,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甄豐民是緹風老祖用鬼界的法門弄暈的,祥輝鬼將沒有費什麼工夫,輕而易舉的就把甄豐民弄醒了。 「祖爺爺,你怎麼出來了?快走,有人要抓你。」甄豐民醒來之後,連喊帶叫的嚷道。 祥輝鬼將連忙安撫趙牧,「好了,豐民,安靜一點,我沒有事的。前輩對我們甄家並無惡意,只是來調查一件小事。你只需要按照事實真相,把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前輩就可以了。」 甄豐民懷疑地看了趙牧一眼,「祖爺爺,他真地不是來不利於咱們甄家的?」 趙牧沒好氣地說道:「甄家主,我要是真的想不利於你們甄家,何必費這麼大的工夫,我也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放一把炫疾天火,你們甄家頃刻之間,就會蕩然無存。我又何苦費這麼多口舌呢?」 祥輝鬼將說道:「豐民,不要慌,前輩這次來是為了調查顧家魂魄被擄走的真相。你把事情的原委和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前輩。然後由前輩來定奪咱們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甄豐民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既然祖爺爺開口了,我就實話實說吧。就在將近一個月前,原本和我們甄家沒有什麼交情的萬智城的沈家二少爺沈思平,突然找到了我,向我訴苦,說他們沈家出現了一個不孝子,勾結外姓人,把自己的老爹給殺死了。 當時我還不信,還勸思平道友不要胡思亂想。後來,思平道友又接二連三的找到了我,向我訴苦,說沈家就要被外姓人給吞併了,請我們甄家看在大家同是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幫幫他。為了向我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甚至還向我賭咒發誓,說如果我們甄家能夠幫著他搞清楚真相,並對兇手施以適當的懲罰,等事成之後,他會主張將沈家併入我們甄家。 說實話,思平道友這個條件一出,我是砰然心動呀。我們甄家在國韻星上也就是個小家族,也就是在依靜城有點立足之地,要是走出了依靜城,我們甄家什麼也不是。我想了,倘若能夠吞併下沈家,我們甄家的勢力馬上就會翻一倍,差不多也有資格進入二流家族的行列了。於是,我心動了。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祖爺爺。 祖爺爺考慮了很長時間,最後也認為這是一個擴充家族勢力的機會,准許我應承下來了思平道友的條件和要求。然後祖爺爺親自出馬。暗中調查沈家和顧家,很快就發現沈家上代族長沈沛然之所以會暴死,是在他的親生大兒子地默許、他的親家親自動手的情況下,被殺死地。 探聽到這個消息後,祖爺爺很氣憤,不過他沒有急著出手懲戒顧家沈家,而是把他探聽到的情報告訴了思平道友。 思平道友和我們約定。他會尋找合適的時機處理掉他的大哥。也就是沈家的現任家主沈達平,另外他會尋機製造機會。讓我們甄家趁著這個良機,把顧家人的魂魄勾走,徹底的斷絕掉顧家人地基業,讓顧家人無暇自顧,這樣地話。就可以順利的把沈家、甄家合併到一起了。 約定好條件之後,今天上午,思平道友給我們傳來消息,說是顧家最厲害地兩個人物已經到了沈家,搶奪沈家家主之位去了,讓我們趁機動手。 於是,祖爺爺就從地下嵌入到了顧家,把顧家人上下幾百口子的魂魄全部勾走了。前輩,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趙牧瞪了祥輝鬼將一眼:「你怎麼說呀?你不是說是你勾走顧家人的魂魄是出於義憤嗎?怎麼又摻雜了沈家、甄家合併的事情了?」 祥輝鬼將忙道:「前輩。義憤是主。吞併顧家是次。要是沒有顧家人謀害沈沛然家主地事情在前,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出手的。我好歹也修煉到了鬼帥境界,又是迎鬼使出身,我要是要尋找魂魄的話,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隨隨便便,就能尋找到百八十個適合修煉鬼體的魂魄。」 趙牧冷笑道:「這麼說,我還是冤枉你了?」 祥輝鬼將躬身道:「不敢。」 趙牧默默的盯著祥輝鬼將,沒有任何動作,趙牧甚至都沒有把自己的威勢放出來。 過了好長時間,祥輝鬼將感覺自己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這種壓力不是身體上來,而是來自心靈深處的,以前就算是面對著鬼王,祥輝鬼將也沒有感受到這種讓他坐臥難安的壓力。 祥輝鬼將受壓不過,開口說道:「前輩,我承認這件事我做地有些欠妥,中間摻雜了很多地私心,又把事情擴大化了。你說吧,事情該怎麼解決?我們照做就是。」 「我還以為你會咬緊牙關,不肯認錯呢。」趙牧哼了一聲,說道:「好吧,看在你真心悔過的份兒上,我就饒過你們一次。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得有個處理地辦法。這樣吧,首先你要把顧家人的魂魄全部釋放出來,讓他們歸體還陽。其次,你們甄家要向顧家賠禮道歉,真心悔過。祥輝鬼將,你不方便出面,這件事就交給甄家主來辦吧。」 這樣的處理對甄家人來講並不重,簡直可以說是輕描淡寫的處罰。 「多謝前輩。」祥輝鬼將和甄豐民一起躬身道。 趙牧說道:「你們先別忙著謝我,我還有一個條件。鑒於祥輝鬼將曾經犯下的錯誤,以及其對修真界的危害性,我決定讓你以後跟在我身邊,由我親自看管。等什麼時候失蹤的鬼王有了消息,我再把你放出來,讓你繼續去追隨鬼王,免得你繼續在修真界興風作浪,沒有人能夠收拾得了你。」 甄豐民急忙否決道:「不行,祖爺爺怎麼能夠跟著前輩你修煉呢?」趙牧瞄了甄豐民一眼,「你有意見?好啊,那我就把你祖爺爺捆綁起來,交出去,讓天璇星星域的本地人來審判你祖爺爺。你們甄家不好好的當你們的迎鬼使,偏偏去擄掠修真家族的魂魄,想必天璇星星域本地人一定會給你祖爺爺安排一個好的歸宿的。」 天璇星星域可是有不少散仙,那些修真者未必能夠收拾得了祥輝鬼將,但是那些散仙卻百分之百有辦法讓祥輝鬼將生不如死。一想到這裡,甄豐民就蔫了。 祥輝鬼將歎了口氣,自從他被趙牧下了禁制,他就明白自己只有跟著趙牧一條路可走了。如果換成是他,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員鬼帥的。無論從哪方面講,鬼帥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幫手,只有傻子。才會在抓住了一個鬼帥之後,又把他給放掉。 祥輝鬼將躬身道:「末將願意追隨前輩,跟在前輩的身邊修煉。」 「好,自願就好,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強扭的瓜不甜嘛。」趙牧從來都是看人下菜碟,絕大部分人。都能從趙牧這裡感受到什麼叫禮賢下士。而像祥輝鬼將這種曾經做過惡事的人,趙牧就會像抓壯丁一樣。只要逮住,就別想跑了。 祥輝鬼將苦笑,他要是不算強扭地瓜,世上估計就沒有不甜的瓜了。趙牧說道:「祥輝鬼將,既然你已經修煉到了鬼帥。總不能還頂著個鬼將的名號,這樣吧,我做主了,從今兒個,你就是祥輝鬼帥了,以後不管見到誰,你都可以大大方方地報出你的新名號。」 祥輝鬼將忙道:「多謝前輩。」 表面上千恩萬謝,祥輝鬼將暗地裡卻是在腹誹不已,修改或者新賜封號。在靈鬼界。只有靈王和鬼王有這個權力,而且鬼王和靈王的權力都是受到限制的。靈王只能給靈體賜封號,鬼王只能給鬼體賜封號,誰也不能越權,誰也不能僭越,否則的話,封號不會獲得承認,而且還會引發靈界、鬼界的摩擦,甚至是大規模的戰爭,這樣地事情,在靈鬼界地歷史上,是實打實發生過的史事。 換句話說,趙牧隨口賜下地封號,在靈鬼界是行不通的,弄不好還會因為鬼界對趙牧的討伐。當然,這些事情,心有怨懟的祥輝鬼將是不會告訴趙牧的。而趙牧手下地另外一員鬼體大將緹風老祖,因為從來沒有去過靈鬼界,對此更是一無所知,他就算是想提醒趙牧,也無從說起呀。 趙牧問道:「祥輝鬼帥,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顧家人的魂魄全部放出來。」 祥輝鬼將說道:「前輩,現在把魂魄放出來,並不合適。魂魄最好少見天光,因為見一次就會折損一次,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讓他們在暗無天日的地方,和他們的肉身結合在一起。」 趙牧說道:「正好,我把顧家人的肉身全部帶出來了。甄家主,麻煩你設下一個禁制,把這間房子的光線隔絕掉。」 甄豐民拿出一根權杖,權杖亮了一下,然後頭端冒出了一股黑煙,瞬間填充滿了整個房間,所有的光線全部被黑煙吸收掉了。 趙牧六識敏銳,在這樣對常人來講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之中,勉強還能看到一點東西,何況,他還有神識。 趙牧把仙人藥簍拿了出來,把裡面裝著地幾百口子地顧家人全部放了出來,一瞬間,地上到處都是人,一個摞著一個,跟疊羅漢似的。 趙牧一揮袍袖,把所有地顧家人全都平攤開,四肢併攏,面目朝上,防止他們互相擠壓,以至於出現魂魄歸位,下面的人卻被活活壓死的慘劇。 祥輝鬼將取出一個黑氣繚繞的小瓶,然後打開瓶塞,數百個魂魄爭先恐後的從小瓶中跑了出來祥輝鬼將一邊念著咒語,一邊打出了數個靈訣。 魂魄們有秩序的散開,尋找到自己的肉身後,讓肉身上一躺,瞬間就和肉身融合到了一塊。 趙牧說道:「緹風,你去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所有的顧家人全部魂魄歸位?另外再看看他們的魂魄是否已經和肉身牢固的結合在了一起?」 緹風老祖興沖沖的衝了過去,他現在巴不得找到祥輝鬼將犯下的錯誤,好為自己爭取到足夠的籌碼。以後趙牧手下就有兩個鬼體大將了,而且其中一個還是鬼帥,緹風老祖內心深處,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以後能不能繼續佔據主人手下鬼體第一將帥的位置,就看他以後的表現了。 緹風老祖查看了良久,最後不得不承認祥輝鬼將沒有搞鬼,顧家人全部魂魄歸位,魂魄和肉身結合的天衣無縫,簡直看不出來他們的魂魄曾經短暫的離體。 既然尋找不到祥輝鬼將的錯誤,緹風老祖又開始給趙牧出鬼主意。「主人,顧家人要甦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有這段時間,足夠咱們做很多事情了。只要主人你一聲令下,我就可以在其中最厲害的幾個顧家人身上,下上獨門禁制,讓他們以後乖乖地聽從你的命令。」 趙牧搖了搖頭,「我對控制人的思想沒有太大地興趣,緹風,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這種事。要是真的有必要給人下禁制的話。我會親自動手的。我想我下的禁制應該不會弱於你的吧?」 緹風老祖訕訕一笑,趙牧下地禁制。他有親身體會,自然不用趙牧多言。他把手掌遞到趙牧面前,「主人,這團炫疾天火還給你吧。我留著也沒有什麼用了。」 趙牧笑了笑,「這次能夠尋找到顧家人地魂魄。並讓他們盡數歸位,你居功至偉,這團炫疾天火,就賜給你了。」 緹風老祖嚇得連連點頭,「主人,你可千萬不要開玩笑。炫疾天火至陽至剛,我可招惹不起,你要是把它放在我的身邊,備不住什麼時候。它就會要了我地小命。我以後就算是走路。也會心驚膽戰的,更不要說修煉了。」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緹風,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我說把炫疾天火送給你,就絕無害你的道理。你要明白,我既然敢把炫疾天火給你,自然會交給你控制他的方法。你僅僅修煉到鬼將初期,以後地修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難免會遇上點什麼危險,這團炫疾天火就是你最後的保命手段。」 趙牧順手拿出來一塊綠豆粒大小的極品火性晶石,然後用炫疾天火將其灼燒了一會兒,隨後手指一勾,那團在緹風老祖掌心中燃燒的炫疾天火,就鑽到了火性晶石中。趙牧又拿出來一塊上好的煉器材料----銀鍛金,用炫疾天火將其鍛燒成一條細長的項鏈,然後把火性晶石鑲嵌在了項鏈的正中央。 趙牧把項鏈遞給了緹風老祖,「緹風,隨身佩戴好這條項鏈,在你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火性晶石就會爆裂開來,炫疾天火會把你地敵人燒得灰兒都不剩。」 緹風老祖大喜過望,「多謝主人賜寶。」 祥輝鬼將眼睛火熱地盯著緹風老祖手中的項鏈,恨不得動手搶過來。有了這條項鏈在手,不管是修真者,還是靈體、鬼體,甚或是散仙,只要沒有能夠控制炫疾天火地法寶,誰要是敢惹緹風老祖就是找死。祥輝鬼帥要是有了這樣一條項鏈,在靈鬼界簡直可以橫著走了,那些曾經丟給他無數白眼的鬼帥們,全部得像個哈巴狗一樣,祈求他的憐惜。就算是一界至尊的鬼王,也要敬他三分。 趙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立功有獎,犯錯必罰。祥輝鬼將做為新晉的手下,趙牧抓住這次有利的時機,給他上了活生生的一課。以後只要沒有那種大的難以違逆的變故,祥輝鬼將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趙牧說道:「祥輝鬼帥,緹風,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都該隱身了。甄家主,麻煩你把這些黑煙全都收起來。」 甄豐民乖乖的把黑煙收了起來,眼熱炫疾天火項鏈的不光是他的祖爺爺,他也眼饞不已,也夢想著能夠從趙牧這裡討要一條過來。 緹風老祖和祥輝鬼將全都被趙牧收了起來,兩個鬼體一人佔據了一個青花瓷瓶,誰也不挨著誰,兩個人就算是想打架,也沒有一點機會。 趙牧走到門窗處,把防禦陣撤掉,然後把門打開,「顧家主,你可以進來了。」 顧晨傑一進門,就看到地上躺著的全都是他們顧家人,他的夫人,兒子都在裡面,「夫人,飛昭,你們怎麼樣了?」 趙牧說道:「顧家主稍安勿躁,現如今他們全都魂魄歸位了,只需要稍微的休息一會兒,就可以甦醒過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領著他們回家去了。」 顧晨傑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多謝趙東家,我代表我們顧家上下七百六十三口人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以後你要是有事,儘管吩咐我們顧家,就算是赴湯蹈火,我們顧家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趙牧淡淡一笑,「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顧家主,你們的家人安然無恙就好。其他事情,咱們稍候再談。」 顧晨傑忐忑不安的等待了二十多分鐘,顧飛昭率先甦醒過來,然後顧家人就開始陸陸續續的甦醒過來,等到一個小時之後,所有的顧家人全都甦醒過來。 每甦醒過來一個人,顧晨傑就會讓他們朝著趙牧鞠一個躬,感謝趙牧的救命之恩。 「爹,兇手找到了沒有?」顧飛昭的性子比較急。「是誰把咱們顧家人的魂魄勾走的?」 趙牧招了招手,示意甄豐民走過來,「顧家主,甄家主有話給你們說。」 甄豐民含糊不清的說道:「顧家主,顧道友,這次你們顧家迭遭大難,我們甄家扮演了一個不是很光彩的角色。所幸大錯已經得到了糾正,沒有釀成大的後果。我在這裡,鄭重的向你們顧家賠禮道歉,等過幾日,我會備上一份厚禮,親自登門賠罪。」 顧飛昭怒道:「我們顧家這次遭難原來是你們甄家幹的好事?哼,你以為光賠禮道歉就行了嗎?」 「飛昭,住口。」顧晨傑連忙呵斥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到一邊去。」 顧晨傑雖然和甄豐民沒有什麼交情,但是甄家是幹什麼的,顧晨傑多多少少也聽聞過一些。雖說知道的不是很詳細,卻也知道甄家人修煉的法門比較邪門,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起的。 何況,甄家這次能夠無聲無息的勾走了甄家數百口人的魂魄,那麼他就能再勾走第二回,第三回。面對這樣一個來無蹤去無影的兇手,恐怕只有交好一條路可走了。 其實顧晨傑還不知道他高估了甄家人的本事,做為修真者的甄家人上下並沒有人掌握勾人魂魄的法門,這些全都是靈鬼界的手段。 祥輝鬼將就算是叛逃出了靈鬼界,有些靈鬼界從古流傳下來的規矩,還是不敢違背的。自己使用是一回事,教給別人,讓別人使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將來鬼王回歸之後,要是把他緝捕回靈鬼界,受到的懲罰會有著天差地別。 顧晨傑呵呵一笑,「甄家主,我接受你的道歉。這幾日,我會在家裡面等著你,禮物就不用帶了,你能夠登門拜訪,和我好好的聊聊天,我就很高興了。」 甄豐民笑道:「好,豐民一定會登門拜訪顧家主,到時候還請顧家主備好酒菜,咱們兩個好好的喝一杯。」 趙牧說道:「顧家主,先不忙著和甄家主聯絡,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人中,究竟誰是你的女婿呀?我可是答應了衡英,要把他的爹從走火入魔的深淵之中,拯救出來的。」 擠成了一團的顧家人連忙閃開了一條道路,一個癱軟在椅子上,形容枯槁的男子出現在趙牧面前。顧晨傑歎道:「趙東家,這就是我的半子沈達平了。」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關門一家人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關門一家人 沈思平眉目間和沈衡英有些相似,依稀能夠看出來兩人之間存在著血緣關係。對這樣一個為了坐上家主之位,就默許老丈人父子殺死親生父親的男人,趙牧從內心深處而言,是看不上眼的,這種人能夠稱得上是梟雄,卻萬萬和「英雄」沾不上一點邊。 趙牧是當東家的人,需要手下足夠的忠誠,要是他的手下總是抱著一種盼望著出現上司處理不了的危局,然後殺之並取而代之,那麼用不了多久,文秀軒必將大亂。趙牧辛辛苦苦才謀劃出來的局面,必將毀於一旦。 雖然對沈達平有諸多不滿意的地方,但是人還是要救得,畢竟他是沈衡英的親生父親,是沈衡英能不能夠拋下心中最後一點牽掛、全心全意的追隨著他的最後一點障礙物。只要救下他,沈家和沈衡英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牽掛了。 趙牧想了一想,然後說道:「顧家主,麻煩你讓你的家人全部回轉家門吧。你和飛昭道友把沈家主一塊兒護送到沈家。甄家主,麻煩你跟著我們去一趟沈家,也許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需要你做個證呀什麼的。」 顧晨傑和甄豐民連忙應了下來。趙牧長舒了口氣,釋釋然走出了沈家的正房。 慧雲尊者瞬移到了他的身邊,「東主,你有沒有發現?甄家的人都乖乖的,我從不少顧家人身上感覺到了鬼體的氣息,要不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把那些被甄家人囚禁起來的鬼體全部釋放出來?」 慧雲尊者沒有可以壓制自己說話的音量,結果還在房間內沒有出來的甄豐民嚇得連忙瞬移了出來,「前輩,手下留情呀。我們甄家人修習地全都是鬼道。難免會修煉一些鬼體,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這些鬼體都是我們甄家人從正當渠道得來的。我們甄家人從來沒有把那些鬼體當成是奴隸或者僕役,而是把他們當成了平等的夥伴,可以互相托付性命地兄弟姐妹。」 慧雲尊者眼饞鬼體良久。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自然不會把甄豐民的話當真,「你說的不過是一面之辭。我憑什麼相信你呀?」 甄豐民連忙向趙牧哀告道:「趙東家,事情地真相如何。你是知道的。請你說個公道話吧。」 趙牧笑道:「甄家主,其實我也很好奇你們甄家是如何尋找魂魄,並與之溝通的。你要是不介意地話,我倒是想親眼見識一下。」 甄豐民沉吟片刻,「趙東家。你和前輩想見識一下,可以。但是不能再添加別的人了,要是不小心驚擾到了那些枉死地魂魄,將來我們甄家不好向鬼王交代,弄不好,鬼王還會褫奪我們甄家的資質。」 趙牧說道:「理解。這樣吧,就我和大師兄、還有慧雲尊者三個人,跟著你一塊兒見識一下。我們會盡可能的用各種方法隱藏下自己身上的氣息,絕對不會驚擾到你要接迎的魂魄。」 甄豐民忙道:「好。請趙東家耐心等上一兩日。我需要進行一些必要地準備,等我準備好了。我將帶著你們,並在你們的面前展示一下我們甄家的獨特法門。」 趙牧還要說什麼,正在空中守護著的鶴錦散人突然傳音道:「小師弟,趕快過來,有高人來了。」 趙牧連忙拉著慧雲尊者,兩個人一塊兒瞬移到了空中,「大師兄,誰來了?」 鶴錦散人指了指遠處:「我的直覺告訴我,就在那個方向,正有一個修為超過我的散仙,正在火速的朝著咱們的位置趕來。」 話音未落,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兒突然出現在了遠處,那裡站立著幾個修真者,在慧雲尊者動手撩撥祥輝鬼將地時候,就是他們過來和鶴錦散人交涉地。 那幾個修真者神色恭敬的、向白髮老者簡單地匯報了一下情況,白髮老者一邊傾聽,一邊不時的往鶴錦散人的方向張望幾眼。然後白髮老者點了點頭,一股旋風把他托了起來,朝著鶴錦散人等人飛了過來。 白髮老者面色和善,臉帶微笑,「仙友,在下蓬萊星皤然散人,看仙友面生得很,不知道仙友是新晉散仙呢?還是從天璇星星域之外的星域過來遊歷的?呵呵,不管是那一種,在下都表示歡迎呀。恭喜仙友得脫肉身的煩惱,從此步上一條沒有後顧之憂的修煉之路。」 鶴錦散人笑道:「仙友請了。在下鶴錦散人,來自仲逸星,這位是我的師弟,他叫做趙牧,想必仙友也能夠看得出來,他還是個修真者。在他旁邊的這位是我們的朋友,散佛慧雲尊者。 我們三個都是小地方出來的,久聞天璇星星域,尤其是天璇星是修真聖地,高手如雲,寶貝無數,所以我們三個就聯袂過來,想見識一下天璇星星域的範圍,潛心學習一下這裡的修真文明。」 皤然散人呵呵一笑,「三位能夠來到我們天璇星星域,那真的是來對了。我們這裡不但有天璇星這樣的修真聖地,而且還有散仙聚集的蓬萊星,佛宗靈地五台星,這兩個星球在天璇星星域的地位一點也不比天璇星差。 像我,我的祖輩世世代代生活在國韻星,後來在下僥倖兵解成功,轉修了散仙,然後就遷徙到了蓬萊星。呵呵,眨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千年,我這還是自打離開國韻星之後,頭一次回來呀。」 鶴錦散人忙道:「我等不小心叨擾了仙友,真是不好意思呀。」 皤然散人搖了搖手,「仙友說的是哪裡的話。你們能夠不顧星際間的各種艱險,歷經長途跋涉,來到我們天璇星星域,那就是我們天璇星星域最尊貴的客人。我呢,就是代表蓬萊星數千仙友,誠心的邀請三位能夠到我們蓬萊星做客。 蓬萊星在修真界。一向富有散仙之家的聲譽,那裡從上到下,從修為最高的昆鈺真人。到修為最低的侖韜散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散仙。 經過數以萬計地仙友歷經數萬年的整飭。蓬萊星早就變成了天璇星星域靈氣最濃郁,最適合散仙修煉的星球了。那裡有散仙專用地各種仙丹、仙劍、仙甲、仙符、仙獸的買賣,還有無數的仙友可以互相交流。另外還有專門地切磋場合----斗仙台,要是有仙友想印證心中學識。可以到斗仙台發告示,力求一戰…… 呵呵,蓬萊星的好處是說不完的,只有仙友能夠親自到蓬萊星上一看,才能夠領略蓬萊星風采於一二。\\\\要是仙友想完全摸透蓬萊星。最好地辦法還是能夠在那裡常住。對仙友的修煉絕對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地。」 鶴錦散人眼前一亮,他被迫轉修散仙之後,最發愁的事情就是缺少互相交流的對象。在其他星域,選擇修煉散仙的,並不是很多,再加上並不是說選擇轉修散仙就可以順利成功的,以至於正兒八經地散仙簡直就是鳳毛麟角,難得一見。不像天璇星星域。有名有姓的散仙居然就有數千人,這簡直就是散仙組成的集團軍呢。集合他們的力量。差不多可以橫掃整個修真界了。 皤然散人笑道:「我們蓬萊星是非常歡迎外來的仙友前往交流的,我可以向仙友承諾,你必將享受到最尊貴的待遇。」 鶴錦散人說道:「好,我同意去蓬萊星。不過在去之前,還請仙友容我耽誤幾天,我們還有一些私事處理一下。等處理完之後,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趕往蓬萊星的。」 皤然散人呵呵一笑,「好啊,回頭我一定把這個好消息通告給蓬萊星上地所有仙友,讓他們準備好各自地寶貝,以便仙友到了蓬萊星之後,就可以馬上進行彼此間的交流。」 趙牧心焦鶴錦散人地安慰,「皤然前輩,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個交流是什麼意思呀?不會是合著伙欺負我大師兄吧?」 皤然散人笑道:「小友多慮了。我說的交流,其蘊含的最大意思就是修真界的買賣,另外還有交流修散仙心得體會的意思在裡面。你們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我們蓬萊星的仙友絕對不會幹出來以多欺少,以強凌弱的勾當的。相反我們都是互幫互助,友愛有加的。呵呵,口說無憑,你們或許不信,等到了蓬萊星之後,你們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鶴錦散人說道:「我相信仙友所言,既然天璇星星域能夠被譽為修真聖地,必然這裡的諸位仙友都是心胸開闊之輩,要不然怎麼擔當得起聖地這樣的稱號呢?」 皤然散人哈哈笑了起來,「仙友說的太好了。就衝你這一句話,我們蓬萊星上諸多仙友都會把你引為知己的。 仙友,這是蓬萊星的傳送玉牌,等到了你們想去蓬萊星的時候,只需要捏碎這塊玉牌,周圍一米範圍之內的人和物,就會全部傳送到蓬萊星。 另外,我再送你兩樣東西,其中一件是我的身份玉牌,另外一塊是傳訊符,等你們到了蓬萊星,亮出來我的身份玉牌,蓬萊星上的仙友們,就會把你們當成我的朋友,進而把你們當成他們的朋友,會用最熱情的態度接待你們的。 當然,你們要是不習慣一到蓬萊星就面對太多的陌生面孔的話,可以把傳訊符打出去,我如果在蓬萊星的話,一定會出來接待你們的。」 接過三樣東西,鶴錦散人謝道:「多謝仙友了。一見面就收你這麼多的禮物,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是小地方來的,身上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皤然散人不在意的說道:「能夠交到仙友這樣的朋友,就是我皤然最大的收穫了。呵呵,仙友,請允許我給這位佛宗的朋友說上兩句話。尊者,在下有禮了。」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散人有禮。」 皤然散人說道:「尊者要是能夠和鶴錦仙友一塊兒到蓬萊星做客,我們是非常歡迎的。不過蓬萊星和五台星之間有協議,不管是來自天璇星星域。還是來自外星域的佛宗朋友,最後的落腳點都得是五台星。也就是說本星域地佛宗朋友要到五台星落戶修煉,外來的佛宗朋友由五台星出面負責接待。 所以我要提前給尊者打一聲招呼。你要是想長時間滯留天璇星星域的話,最好還是到五台星上報備一下,這也算是客隨主便。對主人地一點尊敬之意,還請尊者能夠理解。」 慧雲尊者說道:「好的,過些日子。我會去一趟五台星的。」 皤然散人說道:「佛宗地朋友還是比較團結的,和我們一樣。是不會欺負外來人的。如果尊者需要地話,我倒是認識幾位佛宗的朋友,金山寺地法通方丈,青弘庵的裕法師太和我都有些交情,我可以提前和他們打一聲招呼。要是尊者到了五台星之後,可以在他們面前提一下我的名號。 呵呵,對了,我也送給你一個我的身份玉牌。傳訊符和傳送玉牌我就不給你了,我也沒有五台星的傳送玉牌。過幾天,尊者可以到天璇星上,那裡有五台星地一個聯絡點,所有進出五台星的佛宗朋友,都需要經過那個聯絡點。」 慧雲尊者接過皤然散人的身份玉牌。雙手合什。「多謝散人了。」 皤然散人笑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這位道友。我就不送給你東西了。畢竟你是修真者,和鶴錦仙友又是師兄弟,有一份身份玉牌就可以了。嗯,我多嘴提醒你一句,蓬萊星是散仙的聚集地,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修真者最好不要進去,很多時候,對散仙有益的東西,對修真者而言,卻是害處多多。」 皤然散人也許是好意,也許是恐嚇,趙牧不在意的笑道:「多謝前輩提醒,趙某一定銘記在心,不敢或忘。」 皤然散人打了個稽首,「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打擾各位的興致了。我在蓬萊星上恭候各位的大駕,呵呵,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言罷,皤然散人瀟灑地轉身,御著清風,揚長而去。 趙牧等人從空中落了下來,站在地上地顧晨傑、甄豐民等人全都看傻了眼,蓬萊星和五台星對他們而言,就是遙不可及的夢,兩個家主都知道這兩個星球是不次於天璇星地好地方,可惜他們就連天璇星都鮮少有資格踏入,更不要說在天璇星星域一向富有傳奇色彩的蓬萊星和五台星了。 皤然散人為什麼會如此熱情?他究竟是好意還是在放長線釣大魚?趙牧搞不清楚,他不放心的問道:「甄家主,顧家主,你們對蓬萊星、五台星瞭解多少?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呀?」 顧晨傑和甄豐民一起搖頭,「請趙東家恕罪,我們兩家都沒有資格知道這兩個星球的事情。據我們所致,對這兩個星球有所瞭解的只有三種人,一種是生活在這兩個星球上的修煉者,一種是家中有人在這兩個星球上修煉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屬於天璇星星域最頂端的那一部分家族和門派。可惜,我們兩家既沒有出過散仙,也沒有出過佛宗的門徒,更沒有那個實力。」 趙牧不甘心的追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風聞過點什麼東西嗎?只要是關於這兩個星球的?」 顧晨傑搖了搖頭,「不知道。」 甄豐民沉思片刻,說道:「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它們說的都是這兩個星球如何如何好,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關這兩個星球的負面消息。」 鶴錦散人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小師弟,不用替哥哥**這些閒心了。先不說蓬萊星對我有沒有壞心思,就算是有,咱們又能怎麼辦呀?除非是立刻離開天璇星星域,否則的話,早晚有一天還是要面對蓬萊星的。 嗯,其實我個人覺得蓬萊星應該不會害我,我是散仙不假,卻是個窮散仙,沒有什麼寶貝。而我的修為在散仙之中,基本上屬於最差的那一級。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我也沒有被謀害的價值。 你就把心安到肚子裡吧。大不了,我要是被綁架了。小師弟你就湊點贖金出來,把我贖出來就完了。」 趙牧兩眼一瞪,「大師兄。你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了。你要是被綁架了,我要是想把你贖回來,估計得拿出個天文數字的晶石出來。這年頭。晶石可不好賺呢。我可警告你呀,千萬不能和綁匪勾結起來。搞假綁架,勒索我的晶石。要不然的話,我跟你沒完。」 鶴錦散人笑道:「小師弟,這可是你說地,哥哥我正愁沒有晶石花呢。沒想到想瞌睡。就掉了一個枕頭給我。我要是想晶石了,就用這招。」 說笑間,趙牧等人和顧晨傑、甄豐民兩位家主一塊來到了沈家。 顧晨傑父子把昏迷不醒的沈達平放在了床上。 沈衡英心思複雜的盯著沈達平看了半天,他一會兒想起這個男人曾經賜給了他生命,一會兒又想起來還是因為這個男人,他們母子曾經經歷地白眼、蔑視、冷言冷語。沈衡英搞不清楚,對這樣一個他應該尊稱為「父親」的男人,他應該抱持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是愛還是恨?是敬還是貶? 鶴錦散人掃了沈達平一眼。「他就是你們沈家地家主?你們不是說他走火入魔了嗎?怎麼現在是這樣一幅模樣?」 沈夫人顧雙媛連忙回道:「前輩。我夫君走火入魔之後,我們曾經遍尋良醫。購買了不少靈丹妙藥。以前夫君總是瘋瘋癲癲的,身形佝僂,連路都走不好。後來服用了我們求來的丹藥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一直昏睡不醒,他變成這個樣子,已經有好幾十年了。」 趙牧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說這些地時候。思平道友、衡英、還有向英道友,你們叔侄三個都過來看看沈家主,確認一下他是否有事?我說的是有沒有死亡地危險。」 沈思平厭惡的扭轉了頭,他連看沈達平一眼的興趣都沒有,沈向英則跪在了床前,深情的呼喊了沈達平好幾聲。 要是外人看到這一幕,還不得怎麼想的,可是瞭解內情地趙牧只有暗自搖頭的份兒,沈家的水夠混的,子殺父,弟害兄,豪門中能夠想的出來的齷齪勾當,沈家全都佔全了。 趙牧說道:「好了,如果你們確定沈家主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可以退下了,我現在要給沈家主療傷了。希望我能夠順順利利的消除沈家主身上所有走火入魔的症狀,讓他成為一個健康地正常人。行了,都退下吧。」 擠在房間中地人全都朝著外面走去,趙牧說道:「沈夫人、思平道友還有衡英在外面的房間等著,其他人全都到房子外面去。沒有我地吩咐,任何人不准進入。大師兄,請你去外面守著,慧雲,你給我護法。」 很快,原本擠滿人的房間就剩下趙牧、慧雲尊者以及躺在床上的沈達平了。 趙牧問道:「慧雲,你有沒有療治走火入魔的特殊法門?」 慧雲尊者說道:「如果走火入魔程度比較輕的,我倒是有辦法醫治,也有信心讓他在短時間內復原。不過沈家主走火入魔的程度比較重,我覺得他康復的可能性不足一成,就算是醫治,也是一個異常漫長的過程。」 趙牧皺起了眉頭,如何應對走火入魔,他有些方法。就算是他人走火入魔了,他也可以運用丹藥和法術進行調養。不過就像是慧雲尊者說的那樣,這需要時間,而且不是一兩個月的,也不是一兩年,很有可能是一二十年,甚至是一兩百年。 走火入魔帶來的創傷,通常是兩方面的,一種是肉身上的,一種是精神上的,對修真者來說,就是元嬰方面出了問題,肉身上的床上好治,關鍵是元嬰,卻是個非常大的難點。這方面,就連杜如海和月玉藥都沒有留下太多的參考資料。元嬰是修真者身上最神秘的一部分,除了神之外,大概也就是仙界的一小撮人知道元嬰的來龍去脈了。 慧雲尊者很想幫趙牧一把,可惜這種事卻是沒有辦法幫忙的,「東主。要不,我去門口守著。」 趙牧說道:「算了,你在門口設置一個禁制就行了。我還需要你留在房間裡面,也許等會兒還要你幫忙呢?」 慧雲尊者忙道:「需要我做什麼?請東主吩咐。」 趙牧想了想,「我記得在芳月星上初次遇到你們的時候。你地那些個姐妹手下曾經用樂器圍攻我。」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我的那些姐妹們全都是以樂入道,一身修為全都在音樂之上。與人爭鬥時,無論是攻是守。基本上用的都是樂器和樂曲。」 趙牧問道:「你是不是也會演奏樂曲?會不會心神安撫方面地樂曲?要是會的話,就演奏一曲吧,也許對醫治沈家主有用?」 慧雲尊者歎道:「要是有能夠直接作用到元嬰上的寶貝,就好了。」 慧雲尊者地話提醒了趙牧,趙牧喜道:「呵呵。我想到辦法了。也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醫治好沈家主了。」 趙牧拿出來一個青花瓷瓶,「祥輝鬼帥請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一縷青煙從瓷瓶中飛了出來,「前輩召喚祥輝,所為何事?」祥輝鬼將躬身說道。 慧雲尊者冷幽幽的說道:「祥輝鬼帥,咱們又見面了?」 祥輝鬼將打了個哆嗦,如果說他最不想和誰打交道,排在第一位地無疑是趙牧。緊隨其後的就是慧雲尊者了。身為鬼體,最不願意碰到地就是專門修煉克制陰邪之體法門的修煉者了。佛宗偏偏是其中的一大類,而慧雲尊者更是其中的集大成者,死死的克住了他。 一邊腹誹慧雲尊者將來不得好死,一邊面帶微笑,「尊者,上次之事,多有得罪之處,恕罪恕罪。」 慧雲尊者哼了一聲,「自從我轉修散佛以來,手下罕有逃脫之將,你絕對是其中地佼佼者呀。」 祥輝鬼將忙道:「純屬僥倖而已。尊者,本將對你是無比尊敬的,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對你的尊敬之意,我送給你五個鬼卒吧。這五個鬼卒是我手下一等一的精兵,跟隨我多年,就讓他們代替我追隨尊者吧。」 慧雲尊者毫不含糊的伸出了手掌,「光見你動嘴皮子,卻不見你有何動作?還不趕快拿來。」 祥輝鬼將在心中暗罵慧雲尊者強盜不已,一邊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灰黑色圓珠,雙手碰到慧雲尊者面前,「請尊者笑納。」 慧雲尊者說道:「玉瞳簡呢?」 祥輝鬼將沒好氣的說道:「不需要玉瞳簡,我把靈訣告訴你就是。」祥輝鬼將口述了幾句靈訣,然後又重複了一邊,「尊者記住沒有?」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好了,現在你幫著東主做事吧。好好幹,要是東主不滿意,我絕饒不了你。」 趙牧說道:「祥輝鬼帥,如果一個修真者走火入魔了,他的元嬰出了問題,你有沒有辦法將之理順呢?」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這是小事一樁。不過鬼王有令,不許我們插手修真者地事情……」 趙牧淡淡地說道:「是呀,鬼王有令,你好像也沒有把鬼王的命令當回事呀。不但叛逃靈鬼界,還把顧家人地魂魄勾走,這兩件事算不算是違背鬼王的命令?」 祥輝鬼將被趙牧抓住了小辮,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兒,「好吧,前輩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趙牧指了指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達平,「我讓你做的事,也沒有什麼麻煩的,就是請你調理好沈家主的元嬰,讓他的神智甦醒過來。」 「好吧,你等著。」祥輝鬼將化作一股青煙,繞著沈達平的腦袋旋轉起來,不大的工夫,祥輝鬼將停了下來,「前輩,好了。我剛才順便查看了一下,他身體上的創傷基本上已經清除掉了,再服用下一枚離殞丹,就好了。」 趙牧問道:「沈家主,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祥輝鬼將說道:「最多一兩個小時,他就能醒了。前輩,我不易在修真者面前暴露,請允許我重新隱身。」 趙牧點了點頭,祥輝鬼將又化成一道青煙,鑽到了青花瓷瓶之中。 趙牧剛把青花瓷瓶收起來,沈達平就無意識的呻吟了一聲,這是他要甦醒過來的前兆。 趙牧一揮手,「慧雲,你到外間,去把衡英他們帶進來,就說沈家主快要醒了。」 慧雲尊者走到外間,把消息告訴了沈衡英他們。嘩啦一聲,顧雙媛等人慌不迭的衝進了裡屋,撲到了床前,「夫君醒來,我是雙媛呀。」 沈達平的眼皮無力的挑了起來,「夫人是你嗎?」 沈思平狠狠的看著沈達平,「大哥,你的命還真是硬啊!」 沈達平臉色一變,「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沈思平說道:「你不想看到我,我還不想看到你呢。你這個弒父的人渣,咱爹在天之靈,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顧雙媛臉色一變,「思平,你不要胡言亂語。你哥剛剛甦醒過來,你就不能讓他清淨幾天嗎?」 沈衡英和沈向英兄弟兩個一起盯著沈達平、顧雙媛夫妻。「爹,娘,你告訴我,二叔說的不是真的。爹爹不是殺害爺爺的兇手。」沈向英叫嚷道。 沈衡英一字一句的說道:「父親大人,請你告訴我,爺爺究竟是誰殺死的?」 趙牧歎了口氣:「沈家主,沈夫人,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房間裡面的人都不是外人,除了我和慧雲之外,都是你們沈家人。你們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兩個後輩吧。他們有權利知道一切。」 沈達平費力的看了趙牧一眼,「你是誰?這是我們沈家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外人插手了?」 顧雙媛尷尬的看了趙牧一眼,「趙東家,我夫君剛剛醒來,有些事情,他還不清楚,請允許我解釋一下。」 趙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請便吧。」 顧雙媛長話短說,把趙牧曾經做的事情以及趙牧表現出來的實力,盡數告訴了沈達平,然後說道:「夫君,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趙牧說道:「沈家主,我之所以要救你。所為的是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幫衡英還願,他是我的屬下,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既然他想讓他走火入魔的爹醒過來,那我就幫他弄醒他爹。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想當面對質,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實話,你們沈家可真是夠亂的,什麼齷齪的勾當都能在你們沈家找到苗頭。」 沈向英怒道:「趙東家,請你不要侮辱我們沈家。」 趙牧笑道:「呵呵,沈家主,沈夫人,看來你們挺呵護向英道友的,到現在,他還跟張白紙似得。」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孑然一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孑然一人 「沈家主,沈夫人,是你們夫妻兩個自己開口說出來一切,還是讓思平道友說呀?」趙牧淡淡的說道,「你不願意開口也不要緊的,現在顧家主和甄家主都還候在外面,即便你們兩個不說,我也能夠把事情的經過串聯起來,講給衡英、向英兄弟兩個聽。」 顧雙媛哀求道:「趙東家,我們沈家對你可是一直禮敬有加,衡英追隨了你數年的時間,你能夠平安離開隕星,我兒向英也是出了大力的。你為什麼要苦苦相逼呢?」 趙牧說道:「衡英是被你們夫妻兩個逼出沈家的,按道理來講,和你們沈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另外如果向英道友不是遇到了我們,現在還在隕星困著呢,只能說是互惠互利,誰也不欠誰的。真要是說起來,倒是你們沈家和顧家欠我的。 我如果真的要逼你們的話,完全可以攜恩自重,量你們也不能把我怎麼著。我現在只不過是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衡英和向英兄弟兩個。 沈家主,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這點不用我教你了吧?」 沈思平恨聲道:「大哥大嫂,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就讓我來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兩位侄兒吧。」 顧雙媛忙道:「思平,你不要說。還是讓我來說吧。」 顧雙媛緩緩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在講述的過程中,顧雙媛盡可能的把責任往自己地身上攬,順帶著想辦法撇清沈達平的責任。 沈衡英、沈向英兄弟全都愣了。他們倆都沒有想到家中會出現這麼大的變故,尤其是沈向英最難以接受的是敬愛的父母居然殺死了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沈向英有了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趙牧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牽涉到顧沈兩家,沈家主夫妻以及思平道友,顧家主父子全都幹出了見不得人地勾當。思平道友做出的事情還有情可原,其他幾人地做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不過我是外人。不適合插手你們兩家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們沈家地家主處理吧。」 顧雙媛忙道:「趙東家,我願意說服夫君把沈家家主之位禪讓給衡英。」 沈思平說道:「我同意讓我的侄兒接任家主之位。」 沈達平垂下了頭。「好吧,就讓衡英接任家主之位吧。稍候我會正式召集沈家全族人,把家主之位以及家主的信物一併傳給衡英的。」 經過緊鑼密鼓的籌備,半天時間之後,沈達平把沈家家主之位傳給了庶出子沈衡英。當沈衡英還在向趙牧請示。該如何化解沈家爆發出來地危機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了過來,沈達平、顧雙媛夫妻雙雙割腕,血差一點就流乾了,不過因為發現及時。撿回了一條命。 趙牧搖了搖頭,「衡英,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所謂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就不要追求了。無論是沈家還是顧家、甄家,全都是小家族,當家的人一死,不可避免地就會走向沒落。你剛剛新立為沈家家主。我不希望你接受的是個難以挽回的爛攤子。嗯。不管怎麼說,沈達平也是你的親身父親。你要是背上一個留情不認得名聲,也不是什麼好事。就饒了他們吧,讓他們閉關思過一百年就是了。」 沈衡英點了點頭,「是,東主。」 沈衡英親自去看望了一次沈達平夫妻,讓他們好好養傷,順便告訴了他們自己的決定。沈達平掩面而泣,也不知道是想起了枉死的父親,還是想起了將來如何面對世人? 沈衡英接任家主之位之後,當著沈家人的面宣佈了一個消息,聘請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擔任沈家的客卿長老,享有等同於家主的權力。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都沒有拒絕,而是欣然接受了沈衡英地聘任。眼見此情此景,顧晨傑和甄豐民聯袂做出了一個驚人地決定,宣佈同時併入沈家,和三家之力共同組成一個新的聯閤家族,並願意奉沈衡英為新家族地家主。 沈衡英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他現在一心為趙牧和文秀軒考慮,他手下能夠掌控或者影響到的勢力越大,對趙牧和文秀軒的好處自然也就越大。他也清楚,顧晨傑和甄豐民之所以願意無條件的併入沈家,看重的不是他,而是東主趙牧。 接下來的幾天,對趙牧來講,異常的枯燥,每天埋首於沈、顧、甄三家的帳薄中,盤點一下三家都有些什麼產業,又該如何有機的把他們統合在一起。這些都將是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可資利用的資源,因為產權的原因,文秀軒和新沈家之間的關係只能算是合作,而不是上對下的統領關係。 三家的產業沒有什麼亮點,小家族小鋪子,旗下的產業算不上很多,三家和在一起,每年的流水也就十萬極品晶石的樣子,也許放在別的星域,他們能夠發展的不錯,但是在高手迭出的天璇星星域,他們只能混個小康而已。 唯一值得稱道的是新沈家一共有出竅期以上高手百餘人,其中分神期的宗師高手十餘人,合體期的大宗師級高手五人。這些人要是能夠盡數遷移到雙極星的話,絕對會迸發出來難以估量的力量。 可惜,趙牧清楚,他也就是想想罷了,就算是再清貧,人們也喜歡生活在天璇星星域,就像是地球人都希望往美國跑一樣,就算是一年能夠在中國掙百八十萬,那也要想方設法混一個美國綠卡回來。 趙牧決定先放上一放,緩上一緩。不急著整合新沈家的資源,也不急著給新沈家的前途指手畫腳,他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深入瞭解天璇星星域,摸清楚這裡的水有多深,順帶著研究一下天璇星星域地錢途在什麼地方。 這兩件事並不著急,他現在也算是在天璇星星域扎根了,差的就是合適的土壤和水分、陽光。不過趙牧相信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萌發新芽的時間不會太晚的。 當然,趙牧也沒有忘記他還有幾件非常要緊的事情要辦。排在第一位的是給自己尋找並購買仙器;第二位地是尋找仙人的蹤跡,幫助鶴錦散人切除肋下地兩對翅膀;第三件事是為林昊、師美萱尋找傳說中的仙丹----得嬰丹。另外。還有兩件事,分別是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前往蓬萊星、五台星拜訪地事,然後就是趙牧得自仙人不倒翁的藏寶圖了。 這四件事中,對趙牧而言,都非常重要。如果非要硬排出個順序的話,自然尋找並購買仙器,絕對是趙牧首先要解決的事情。 趙牧把自己的打算跟鶴錦散人、慧雲尊者一說,兩個人馬上就表示了同意。他們倆也想親眼見識一下仙器,要是能夠真正地擁有一件仙人煉製的仙器。就更加妙不可言了。現在他們倆使用的還是自己煉製的仙器、佛器,都不是正統的仙器、佛器。 趙牧詢問了一下顧晨傑和甄豐民,從他們兩個人口中得知,在天璇星星域流傳最廣地傳說中,仙器出現的地方只有一個---修真聖地天璇星。 蓬萊星神秘色彩濃厚,雖然有諸多散仙居住潛修,卻從來沒有傳聞過有正宗仙器的出現。趙牧揣測,其中最大的可能,也許是仙器一露面。就被散仙們搶奪走了吧。 趙牧把沈衡英留在了新沈家。主持新沈家的大局,然後就和鶴錦散人、慧雲尊者一起前往天璇星。經過一路奔波。三個人出現在了天璇星某城市的大街之上。可是還沒有等三個人對天璇星有所瞭解,幾個光頭和尚、尼姑們冒了出來,簡直就是生拉硬拽,硬把慧雲尊者請到了一個傳送陣中,不等趙牧和鶴錦散人反應過來,慧雲尊者已經被傳送走了。 鶴錦散人當時就氣的一佛升天、二佛涅,要找和尚們算賬,結果和尚拿出來一塊玉符,交給了鶴錦散人,說他們是從皤然散人那裡得到的消息,早就盼著他們過來了。他們已經等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把慧雲尊者盼來。另外為首的和尚特意言明慧雲尊者是被五台星上地數十萬佛宗弟子請走地,過上個一年半載就會回來。鶴錦散人和趙牧要是想見慧雲尊者的話,要麼就帶著信符去五台星,要麼就耐心地等待,最多一年,慧雲尊者就會和他們取得聯繫。 和尚說的很誠懇,不像是說假話。可是鶴錦散人還是覺得心中憋著一肚子火,他好不容易才和慧雲尊者取得了一點進展,現在佛宗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慧雲尊者給「劫」走了,這樣的話,他前面費盡心思才積累下來的一點好印象,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鶴錦散人很想和和尚們打一架,可是他卻不能,一方面這幾個和尚、尼姑都很厲害,其中一個是散佛,剩下幾個居然沒有一個低於合體期的,另一方面,這裡是天璇星星域,隱藏起來的高手無數,就憑他和趙牧兩個人是很難在天璇星星域逍遙起來的。 還是趙牧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他向為首的和尚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和慧雲尊者通一次話。確認慧雲尊者是否安全,要是慧雲尊者安全的話,他們就可以放心的讓慧雲尊者暫時留在五台星上潛修了。 為首的和尚稍一沉吟,就答應了趙牧的要求,他帶著趙牧和鶴錦散人來到一個小寺廟中,其中一個殿是專門用來和外界取得聯絡的,殿裡面安置著一個比普通傳音陣大了將近兩倍的傳音陣。 看著這個傳音陣,鶴錦散人有些茫然,倒是趙牧繼承自九劫散仙杜如海的常識告訴他,這個傳音陣恐怕就是傳說中能夠進行星際通話的星際傳音陣了。 天璇星不愧是修真聖地,經常有仙人出沒的地方。在其他星球停滯不前的修真文明。在天璇星星域,卻又硬生生地往前挪動了一大步,把其他星域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不出趙牧所料,那個傳音陣果然就是星際傳音陣。啟動之後,傳音陣中馬上出現了一個氣相莊嚴的大和尚,這邊的和尚跟他交談了兩句,那個大和尚就從傳音陣中消失了。過了不到一分鐘,慧雲尊者的音像出現在了星際傳音陣中。 鶴錦散人連忙上前表達了自己的關心之意。然後又詢問慧雲尊者了她的情況如何?需不需要他們過去陪她,或者把她給接回來。 慧雲尊者語帶興奮。非常地高興,倒不是因為鶴錦散人如此關心她,而是她現在就置身在五台星上,剛剛從星際傳送陣走出來,就看到了連綿起伏的寺廟、庵堂。大街小巷上走著地全都是佛宗的弟子,就連店舖中做工地小夥計,也都剃著光頭,燙著香疤,穿著僧衣。 慧雲尊者出家於芳月庵。成長於芳月庵,前前後後將近兩千年,從來沒有見過其他的佛宗弟子,更不要說和其他的佛宗弟子進行交流了。突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可以和數以萬計的佛宗同門進行交流,慧雲尊者高興還來不及,都顧不上追究她是被生拉硬拽到五台星的。 慧雲尊者通完話後,那個大和尚又冒了出來,他自稱是金山寺地法通方丈。是皤然散人的朋友。慧雲尊者在五台星的安全,將由金山寺負責。要是將來慧雲尊者真的出了事情,鶴錦散人和趙牧盡可以到金山寺來找他法通方丈算賬。 從那個不起眼的小寺廟中走出來之後,鶴錦散人顯得有些沮喪之餘,還不時地流露出羨慕的神色。說實話,他並不比慧雲尊者強多少,經常混跡於修真世界,他早就厭煩透頂了,他是散仙,修真者在他眼中就是個小孩子,讓一個成年人陪著小孩子戲耍,一次兩次還算是新鮮,可是時間長了,就會變得索然無味。 鶴錦散人的感覺並沒有錯,散仙都有自己固定的生活***。其實其他星域,多多少少總是零星的會有幾個散仙的。不過他們通常都是隱居起來潛修,和修真者之間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 海如散人、鶴錦散人這對師徒在散仙中太另類了,前者還是鑒天老祖的時候,肆無忌憚的打劫修真者,後者則漫天價的尋找師傅,最後師傅是找到了,卻又成了小師弟地免費保鏢。 就像是做學問一樣,學識越深厚地人,越是覺得自己瞭解的太少了,越是渴望能夠和其他人,尤其是跟他處在同一水平線或者高於他地人進行交流。修煉也是一樣。 修煉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限於種種條件,旋照期的修真者最多,構成了金字塔的底座,然後越往上走,修為越高,相應的,人數也越來越少,當到了金字塔的塔尖的時候,能夠交流溝通的同類就越來越少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需要自己獨自摸索著修煉下去。 以前是碰不到其他的散仙,鶴錦散人也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可是現在身處的環境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和他相依相伴了數月的慧雲尊者,已經找到了可資交流的對象,在可預期的未來,她的修為必將出現大幅度的增長。 如果身邊沒有這個條件也就算了,如果沒有慧雲尊者這個刺激,鶴錦散人也許還能夠壓抑著自己的渴望和需求,可是現在兩者交匯在了一起,鶴錦散人內心深處不可抑制的升起了渴望,就像是施了化肥的野草,都快長瘋了。 鶴錦散人神色的變化,趙牧全部收到了眼底,他做生意手段一流,看人、琢磨人心的本事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 「大師兄,你不用陪著我了。還是趕快去蓬萊星吧,那裡才是你應該流連忘返的地方。」趙牧微笑著開口道,「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天璇星,自然不可能只待一兩天就回去,我估摸著怎麼著也得滯留一兩年的時間吧。我現在的修為也足夠自保了,只要不主動惹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你陪著我。就是人才的最大浪費,咱們哥倆各忙各的吧。你去蓬萊星上結交男女仙友,我呢就留在天璇星上尋找仙器地蹤跡。」 鶴錦散人有些心動,也有些猶豫,「小師弟,這樣不好吧?」 趙牧笑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呢既不是黃花大閨女,又不是什麼英俊的玉面小郎君。估計沒有人會把劫色劫財的念頭打到我的身上,你也知道我是個不愛惹事、一心求財的性子。你不在我身邊,我還能多尋找到一點賺錢的機會。要是你還繼續跟在我身邊,別人一看你是個散仙,就會想當然地認為我是個大財主,要是碰到奸商了,還不可勁的宰我呀。 呵呵。所以說咱們師兄弟倆呆在一塊,好處有,壞處也有不少,以前不顯山不露水地,現在不一樣了。這裡是天璇星星域,再呆在一起,就是弊大於利了。所以,咱們師兄弟倆還是分開行事吧。誰也不礙誰的事。」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我知道你這樣說都是為了我好,我……」 趙牧呵呵一笑,「行了,大師兄,從雙極星到天璇星。一路之上。你為小師弟我做了不少事情,現在也是我回饋你地時候了。你放心的去蓬萊星吧。那裡有諸多散仙,也有其中有人知道如何醫治你身上的怪病,另外,你還有可能交易到好的仙器、仙丹,要是咱們師兄弟倆一直呆在一塊,這些機會就全都沒有了。」 鶴錦散人喟歎道:「小師弟……」 趙牧拿出來一個晶石袋,「大師兄,我也沒有別的送給你地,這點晶石你收下吧,說不定購買仙器的時候能用上。行了,我該走了,就不耽誤你的行程了。呵呵,如果有事,發傳訊符給我。」 把晶石袋塞到鶴錦散人手中,趙牧轉身揚長而去。鶴錦散人用神識掃了一下晶石袋,發現裡面足足有五十萬極品晶石,一筆天大的財富。 「小師弟……」鶴錦散人連忙抬起頭來,入目之處,儘是茫茫的人流,那裡還有趙牧地蹤跡。 天璇星上的城市命名的方式比較怪異,好像是客棧的客房一樣,進行了分類編號,他現在置身的這個城市就叫做丙三九城。 趙牧跑到一個店舖裡面,買了一個天璇星的星球儀,然後查看起來,發現所有的城市的名字都是由天干地支加上數字組成的,唯一一個例外地城市地名字中,沒有天干地支,就叫做零城。 趙牧找了個酒樓,點了一些酒菜,然後拉著小兒請教了一些問題,這才知道天璇星上的城市一共被花費了二十三等,天干十等,地支十二等,然後還有一個地位超然地城市,就是零城。 零城居於二十三等階城市的頂峰,是修真聖地的聖城。不管是誰,未經邀請,都不能踏入零城一步,違者格殺勿論。 僅次於零城的是甲零一城,然後是甲零二城……如此類推下去,甲字頭的城市一共十八個,也是屬於禁地,嚴格控制進出。 甲字頭以下的城市就沒有什麼限制了,這些城市的排名都是按照城市規模、大小、靈氣濃度、修真環境等等諸多因素,綜合在一起之後,進行排定的。這些城市中最受歡迎的自然是乙零一城了,那裡的修真高手最多,商業氛圍以及修真交流活動都是最繁華的。 不過乙零一城不是那麼好進的,除了原住民之外,其他人都必須通過傳送陣進出乙零一城,每次需要付費兩個標準晶石。可是即便是這樣,每日進出乙零一城的外來人都在百萬之上,據說乙零一城正在考慮提高入城稅。將之提升到五塊標準晶石。 趙牧又詢問了小二幾個問題,其中著重問了,天璇星的歷史上曾經出現的那些仙器,都是在那個城市進行買賣的。 小二很是熱情的給趙牧介紹著情況,在天璇星上並不忌諱談論仙器,相反人們還把這個當成談論的資本,熱衷於對其進行各種探討。 據小二介紹,仙器的出現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律。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規律的話,就是在甲字頭城市中出現地次數最多。然後就是乙字頭的了,丙字頭、丁字頭等城市也出現過,再往下排名的城市基本上就沒有出現過仙器了。 趙牧順手打賞了小二一塊標準晶石,把小二給高興壞了。天璇星的消費很高,一個標準晶石算不上什麼,但是做為小費而言,卻是不少了。算得上優厚了。 天璇星的酒菜很有特色,趙牧滿意的用完了酒菜。結賬的時候出了一點小麻煩。天璇星不收金銀,而是用地一種藍色的石頭雕刻成不同地大小、形狀做為貨幣。不過幸好這裡也收取晶石。趙牧暗自慶幸。晶石做為修真世界的硬通貨,走到哪裡都流行。要是這裡不收晶石地話,趙牧可能就要出醜了。 離開酒樓後,趙牧找了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逛了起來,他秉持著多看多聽少買的原則。從頭到尾把商業街轉了一遍。天璇星奉行的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制,不分晝夜,所有的店舖都是敞開門營業地,蓋因很多修真者都是夜貓子,做為店舖的重要收入來源。精明的商家們自然不會把這些買家拒之門外了。 對丙三九城有了一定的瞭解之後,趙牧又通過傳送陣,來到另外一個城市,又開始考察起來…… 時光荏苒,一晃過了一個多月,趙牧已經接連考察了十幾座城市,丙字頭城市三座,丁字頭城市五座,乙字頭城市六座。經過這番考察。趙牧對天璇星的商業環境已經有了初步地瞭解。以後新沈家以及文秀軒如何在天璇星開展商業活動,趙牧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 趙牧把最後考察的最後一個目的地選在了乙零一城。這也是他能夠進入的等階最高的城市。 剛剛從乙零一城的傳送陣中走出來,趙牧就看到了不遠處聳立著一個高大的建築,上面寫著三個大字----萬貨行。 進進出出萬貨行的修真者很多,其中高等級地修真者也不在少數。不大地工夫,趙牧已經見到有十幾個分神期以上的修真高手走進了萬貨行。 趙牧信步朝著萬貨行走去,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見店裡面衝出來一個小夥計模樣地修真者,他的雙手拿著一個告示,一邊朝著外面跑,一邊喊道:「快讓讓,快讓讓,我們萬貨行有重大的消息要公佈了。」 萬貨行附近的修真者嘩啦一聲全都圍了過去,還沒等小夥計把告示張貼好,就有眼尖的指著萬貨行樓頂之上,「快看呀,萬貨行懸掛出來金燈一盞。***,萬貨行又有仙器要出售了。」 趙牧耳朵尖,又是對仙器敏感的時候,猛地聽到仙器兩個字,連忙跑動了巨大的告示牌下面,硬擠進了人群,仔細的觀看著告示。 告示上畫著一張圖畫,外形像是一盞八面宮燈的外罩。告示上說這件仙器是一個不肯透露性命的神秘人委託拍賣的,名字叫做琉璃罩,是一件上乘的防禦性仙器。經過萬貨行的行家鑒定,這是一件正宗的仙器,而不是散仙仙器。萬貨行將在一個月之後,對琉璃罩進行拍賣,拍賣底價是一百萬極品晶石。另外神秘人也接受極品的仙草靈花做為等價物,不過最後要按照藥草的價值進行折算。 一百萬極品晶石,趙牧還是出得起的。不過趙牧知道最後的成交價肯定不會是一百萬,很可能會是兩百萬、三百萬…… 趙牧暗自下定決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把琉璃罩搞到手。問題的關鍵就是琉璃罩是防禦性仙器,對他將來抵抗天劫,有著莫大的好處,它發揮出來的作用要遠遠超出鶴嘴仙鋤。 趙牧盤點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晶石,光加工好的極品晶石就有兩億三四千萬塊,足夠他購買仙器用了。不過趙牧還是覺得不放心,決定再想辦法籌措一些極品晶石。 早在丙三九城考察的時候,趙牧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天璇星上晶石兌換是敞開供應的,不管是用極品晶石兌換標準晶石,還是反過來,用標準晶石兌換極品晶石,都沒有任何限制,而且兌換比例是固定的,買入極品晶石是六百五十塊標準晶石,賣出極品晶石是六百五十五塊標準晶石,而不是其他星域流傳的一比五百的兌換比例,更不是黑市中平均一比七百五十的兌換比例。 換句話說,光靠極品晶石和標準晶石的來回兌換,就可以成為一個大富翁,當然前提是有本事自由來往於天璇星星域和其他星域。 趙牧找了一個看起來挺上檔次的銀號,拿了一億塊標準晶石出來,要求兌換成極品晶石。銀號的人也沒有特別的在意,只是核對了一下標準晶石的數目和品階之後,就把按照公開的兌換比例把極品晶石還給了趙牧。 一下子趙牧又多了幾百萬極品晶石,這下子趙牧的底氣足了一些。他決定剩下的一個月時間,做一些小生意,順帶著再籌措一些極品晶石,要知道萬貨行搞拍賣的時候,肯定不可能只拍賣一件仙器,一定還會有一些其他的好東西拍賣,這些東西也不會少花費晶石的。有備無患嘛! 天璇星的修真文明遠超雙極星,他在雙極星搞出來的那些東西,趙牧可不敢拿出來,一方面是因為用那些東西斂財的速度太慢,另一方面,趙牧怕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會把符家電、傳訊寶等商品的核心秘密破解開,要是這樣的話,就算是能夠賺再多的錢,趙牧也算是虧了。 趙牧選擇出售氤秀玉,趙牧事先考察的時候,發現天璇星對氤秀玉產品的需求還是比較大的,售價也非常高,顯然天璇星星域並沒有大儲量的氤秀玉。 趙牧將氤秀玉加工成了各種各樣的器物,有氤秀藥剪、氤秀藥鋤、還有瓶子、罐子、盒子、飛劍、法寶,零零散散,一共加工了十幾件。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趙牧既沒有用鳳凰神火。也沒有用炫疾天火煉製這些寶貝,而是使用了三昧火戒中的三昧真火對其進行錘煉。這樣做的話,即便是器物的品質再好,也在常人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不至於引起太多人的主意。 趙牧找了好幾家店舖,兩件三件的往外出貨,最後的收穫還是非常不錯的,一共賣了一千多萬的標準晶石,差不多把趙牧當初購買氤秀玉所支付的貨款收回來了。 而趙牧付出的代價之小,超乎了一般人的想想,他付出的不過是二十多天的閉關,以及不足一立方米的氤秀玉。這樣的支出與產出的比例,已經達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 要是讓別的靠著做小買賣,艱難度日的修真者知道了趙牧賺錢如此容易,估計撕碎了趙牧、活吞下去的心都有了。 趙牧本來還想著多做幾件,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段日子,乙零一城有仙器出售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天璇星星域,無數的修真者都在絡繹不絕的往這裡趕過來。趙牧必須走出去,探聽一下消息了,只有知己知彼,才能保證自己以合理的價格拍賣到這件至關重要的仙器---琉璃罩。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仙器風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仙器風雲 也許仙器琉璃罩的名字不夠響亮,也許準備公開拍賣仙器的萬貨行,單獨聽名字的話,不像是什麼氣派的大店舖,可是即便是名字再不好,仙器就是仙器,萬貨行依舊成為了乙零一城影響力最大的店舖之一。無論在什麼地方,名字都不是決定性因素,最重要的還是內涵。 趙牧把他用氤秀玉煉製的幾個小物件賣掉之後,馬不停蹄的跑到了萬貨行,交了一百個標準晶石,領到了一張進入當天拍賣會現場的門票。 一百個標準晶石也許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但是在這場以仙器做為招牌的拍賣會當中,一百塊標準晶石也就是一張站票的價錢,無論是貴賓票還是座票,都已經在消息公佈之後的十天之內賣光了。就連這張站票也是趙牧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搶到的。 趙牧覺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萬貨行還是比較地道的,站票的價格只是座票最低票價的三分之一,不像中國的鐵老大,無論火車車廂裡面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哪怕你得在廁所裡面蹲上一天一夜,也得繳納跟座票一樣的價錢。 在購買門票的時候,趙牧從萬貨行的小夥計那裡得到了一個消息,在仙器正式拍賣的前一天,萬貨行將舉辦一次仙器的展示會。當天上午,所有持有門票的買家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仙器,而到了下午地時候。委託仙器拍賣的仙人將公開露面,現場展示一下仙器的威力。展示會的舉辦地點就在乙零一城最大的斗武場。 大街小巷上,到處都能看到修為不一的修真同道。趙牧有心探聽一些消息,就找了一家和萬貨行臉對臉地茶館。茶館裡面人很多,趙牧等了很長時間,才等到了一張空位。僅僅是空位而已,桌子上其他三個位置都已經有人了,趙牧只能勉為其難的和他們三個擠到一張桌子上喝茶。 趙牧點了一壺香茶,要了兩碟靈果,慢條斯理的品起茶來。 和趙牧同桌的三個人好像是一夥兒,在趙牧過來之前,他們三個人聊的熱火朝天。可是當趙牧坐下之後,三個人卻像是啞巴了一樣,緘默不語。 和他們這一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茶館的其他客人,幾乎全都在聊天打屁。他們或者說著東家長李家短。或者在交流一些信息,但是他們之中話題最多地還是那件即將拍賣的仙器。 凡是修真者,就沒有一個不渴望得到仙器,那怕他已經有了一件仙器,還會想著得到第二件、第三件。就像是趙牧,他已經有了四件確認無疑的仙器,還有一件貌似是仙器的三昧火戒,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夠用,夢想著再把琉璃罩弄到手。幸虧這裡只是修真界。而不是仙界,要是在仙界地話,趙牧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搞百八十仙器倒手。 經歷過鑒天老祖的二次散仙劫,趙牧對未來自己即將面對的天劫。一點也不感到樂觀。趙牧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準備渡過最難的一百零八天劫,按照一道天劫消耗一件仙器的速度計算,趙牧至少也要準備一百零八件仙器。 另外為了預防萬一,比方說出了天劫過於威猛、仙器抵擋不住的時候,趙牧就得用兩三件仙器去抵擋一道天劫。如果這樣計算下去的話,趙牧必須準備地仙器將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字。 趙牧一邊默默的品著茶水,一邊凝神傾聽,希望能夠獲得更多的關於仙器琉璃罩的資料。茶館裡有不少「熱心人」。孜孜不倦地宣揚著自己知道的東西。 在一壺茶水喝到一半兒的時候。茶館外又走進一對青年男女,這兩個人修為都不弱。都在分神期以上。茶博士好像認識這對男女,他們倆一進來,茶博士就迎了上去,帶著兩個人到了一處環境非常優雅的茶座上。 這個茶座一直是空著的,即便是茶館外一直有人在排著隊等候座位,茶博士也沒有讓人做到這個茶座上。顯然這個茶座是專門為這對男女預備的,或者也有可能是人家肯花重金,把這個茶座常年包了下來,什麼時候想到這裡喝茶,什麼時候有座位可以坐。 兩人落座之後,茶還沒有上來,那個女修真就說道:「大師兄,你的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委託萬貨行拍賣仙器琉璃罩地前輩,真地是一位金仙?」 女修真的話音未落,茶館裡馬上就安靜了下來,蓋因這個女修真問出地問題太震撼人心了,恰好是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男修真噓了一聲,「師妹,噤聲。」 女修真訕訕的做了一個鬼臉,旋即就安靜的坐著,好像是一個乖巧的大家閨秀一樣。 茶館裡的氣氛兒變得詭異起來,安靜的出奇,沒有一個人吭聲,甚至就連喝茶的時候,人們也刻意的輕拿輕放,唯恐發出太大的噪音,把那對青年男女說的話給淹沒掉一兩個字。 可是人家好像是認準了一個道理,堅決不肯在吐露一個字出來,就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而且看兩個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再用傳音入密的秘法進行交流。 越是這樣,人的好奇心越是強烈,尤其是還關係到仙器的時候。有好幾個人心癢的抓耳撓腮,恨不得走過去撬開兩個人的嘴巴,看看他們藏起來的話究竟是由那幾個字組成的。不過他們也就是想想罷了,卻沒有一個人付諸行動。乙零一城做為天璇星排名靠前的城市,修真高手不計其數,沒有人會蠢的公然鬧事。 過了一會兒。茶博士把上好地香茶端到了青年男女的面前。茶博士一邊把茶碗放到兩人的面前,一邊隨意的問道:「兩位前輩,我知道你們都是消息靈通之輩。這個萬貨行馬上就要拍賣琉璃罩了,你們能不能透露一星半點的消息給我呀?也好讓我多一個招攬客人的噱頭。」 男修真笑著瞥了茶博士一眼,「老王,仙器地消息可不比一般呢。你就用這種爛茶來招呼我們師兄妹兩個嗎?」 茶博士連忙說道:「明白。我明白。我這就給你們換上本茶館最好的雀舌仙茶,老規矩,你們師兄妹這次的茶水免費。」 茶博士的動作很快,不大的工夫,就重新換上了兩茶碗噴香撲鼻的好茶,整整一座茶館的茶香全部被這兩碗雀舌仙茶地茶香給蓋住了。 茶博士笑道:「兩位前輩還滿意吧。」 男修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雀舌仙茶。閉上眼睛,神遊了許久,才喟然道:「好茶呀好茶。老王呀,你恁的小氣。這麼好的茶卻不肯公開售賣,非得逼著我用這招,才能享用到這麼好的茶。」 茶博士點頭哈腰,「林前輩,雀舌仙茶已經給你上了,你現在是不是該把獨家消息告訴我了?」 男修真一揮袍袖,一道流光溢彩地金光把他們師兄妹以及茶博士全都罩了起來。這是一種隔音禁制形成的防護罩。 茶館裡喝水的人全都急的直跳腳,明明說話的人和自己的距離就在幾米之間,偏偏卻一個字都聽不到。 突然。從金色防護罩中突然冒出來兩個字「金仙」,眾人一愣,全都四處張望起來,可是聲音又消失了,就在眾人都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的時候。又有幾個字從防護罩中跑了出來,這幾個字是「確認無疑」。 這下子,茶館裡面的人全都明白過來,十有八九是剛剛那個男修真倉促設下的隔音禁制,結果出現了一點點地紕漏,本來應該是全隔音的,現在卻偶爾會跑出來隻言片語。 修煉之人,鮮少有愚笨之人。茶館裡馬上熱鬧了起來,人們裝模做樣的大聲的說著話。故意在喝茶的時候。弄出一些大地動靜。不過無一例外,所有的人全都支愣著耳朵。準備捕捉那個男修真透露的第三句話。 又過了一會兒,第三句話被人等了出來,是那個女修真的聲音,這句話只有中間半段,無論是前奏,還是結尾,全都被掐掉了。「……兄,你不會再騙我吧?不管是誰拍賣到琉璃罩,都能獲得和金仙前輩面對面交……」 隔著金光閃閃的半透明護罩,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修真興奮異常的臉,由此不難猜到究竟是「交什麼」。 自從這句話冒出來之後,後來就再也沒有一個字溜出來了。過了幾分鐘,隔音禁制被撤掉了,茶博士一臉滿足的走了出來。青年男女又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 和趙牧同坐的三個修真者中地一個,突然哼了一聲,「萬貨行又在搞鬼了。這次又不知道派出來多少個托兒,到處散播消息了。」 另外一個修真者瞪了他一眼,那人連忙低下了腦袋。又過了一會兒,和趙牧同桌地三個修真者也離開了。 趙牧叫過來茶博士,付清了茶錢之後,也走出了茶館。不像其他修真者那樣想當然的認為,趙牧多想了一下,他總覺得剛才那對青年男女修真者,好像是故意把那三句殘缺地話透露出來的,再加上同桌的那個男修真說的話,趙牧有理由相信,那對青年男女很有可能是萬貨行找的托兒。 托兒說的話,有可能是假,卻也不可否認,同樣有可能是真,雖然真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趙牧卻不能完全否認。趙牧非常擔心,如果萬貨行真的派出了無數的托兒,到天璇星各個城市去散播類似消息,那麼要不了多久,天璇星就會流傳起來一件事----那件仙器的擁有者是個金仙,他將和成功拍得仙器的人進行一次交流。 仙器本來就已經很貴了,倘若再加上這個消息的刺激,其最終成交價鐵定會飆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即便是那些原來不想參加拍賣地。衝著這次難得的交流機會,也要花大價錢把仙器買下來。 就像是那些地球上常見的名人政要舉辦招待會的時候,很多的時候參加的人需要支付一筆不菲地費用,才能獲得和名人政要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而在乙零一城,買下仙器就是獲得和金仙面對面交流的機會的唯一一張入場券。 對最終成功拍得仙器琉璃罩,趙牧的信心還是有一些的。畢竟他有兩億三千多萬塊極品晶石,純粹用晶石砸的話,應該沒有多大地困難。可是趙牧沒有忘記萬貨行張貼出來的告示上面還有一句話----接受高品階的藥草。這句話昭示著一個不可預知的變數,已經遠遠地超出了趙牧的能力了。 在忐忑不安中,趙牧終於迎來了仙器琉璃罩進行公開展示的日子。一大早,趙牧就仔細的洗漱了一番,懷著朝聖一般的心情。追隨著街上的人流,慢慢的朝著斗武場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斗武場,街上的人流越多。等到了斗武場附近街道地時候,街上已經全都擠滿了人。這次仙器的展示會是不限制觀眾的,有資格參加拍賣會的人可以免費入場,那些沒能買到拍賣會門票的人只需要交付一個標準晶石,就能夠近距離地觀看仙器的真面目了。 剛剛走進斗武場的大門,就看到在斗武場的中央聳立著一個高大十幾米的八面宮燈的外罩,正是仙器琉璃罩的放大之後的樣子。這個按照仙器的外形製造出來地模型也是一件不錯地法寶,至少從賣相上來講,非常的不錯,外表光鮮、漂亮、大氣。不時地還會散發出柔和的七彩光華。 趙牧隨著人流,慢慢的朝著仙器琉璃罩的位置走去,過了良久,趙牧才接近了琉璃罩。仙器被放在一個透明的罩子裡,周圍有十六個分神期的高手。盤腿坐在地上,守護著。這十六個修真高手坐的位置非常有講究,組成了一個防禦力極高的防禦陣----十六眼法陣。當陣法啟動的時候,可以抵禦大乘期高手至少半個小時的全力攻擊。 半個小時說不長也不短,說不短也不長,卻足夠萬貨行完成調兵遣將的工作了,都時候所有覬覦仙器琉璃罩的人只有一個下場---被活活擊斃,哪怕是大乘期的高手也不例外。 其實如果真的有大乘期高手來參觀的話,其動手搶劫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大乘期的修真高手是最接近於仙人的存在。他們的身上已經有了一定的仙靈之氣。只需要默默的等待,短則一兩年。長則不到百年,就能順利飛昇到仙界,正式成為仙人,到時候他們就可以煉製真正的仙器了,又何苦冒著肉身受損的危險去打劫仙器呢。 參觀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在仙器琉璃罩的旁邊呆太久的時間,就算是你賴著不走,最多十分鐘,就會有人過來趕你走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天璇星,每次拍賣仙器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十分鐘對趙牧來說,太短了,他甚至都沒有能夠成功的神識透進那個透明的罩子中,只能拚命的瞪大眼睛,努力的把仙器琉璃罩上面的花紋記在心中,準備回去之後,好好的琢磨一下。 參觀完之後,趙牧就到斗武場的看台之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因為有拍賣會門票的關係,他成功的獲得了一個座位,而更多的參觀者只能無奈的退出了斗武場,今天下午的演示會,他們是沒有資格親眼見識了。 趙牧坐在座位上,不甘心的再次把神識探了出去。可惜趙牧最終發現,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成功的可能。斗武場的觀眾席與比賽場地之間,有著好幾道異常強力的禁制,把觀眾席和比賽場地徹底的隔開了。觀眾席上的人只能看、只能聽,卻沒有辦法和場地裡面的人或者物,發生任何形式的接觸。 趙牧無奈,只好放棄了事先探知仙器琉璃罩真面目的打算,默默的坐在座位上,盯著仙器觀看。 時間就在等待之中。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懸掛在天上的發光恆星總算是挪到了偏西的位置,按照時間的劃分,現在時日已過午,到了下午時分了。 觀眾席上的修真者越來越多,到了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能夠容二三十萬觀眾地斗武場觀眾席居然爆滿。趙牧抬起頭。四下裡看了一下,發現在觀眾席上就坐的修真者幾乎沒有一個是弱者,趙牧看到的一個修為最弱的是個女孩子,卻也達到了元嬰中期。 分神期以上的宗師級高手屢見不鮮,趙牧甚至還捕捉到了好幾個散仙、以及一個大乘期修真者的蹤跡。趙牧由衷的感歎道,天璇星星域真地不愧是修真界的中心,天璇星更是不愧修真聖地之名。就衝著這兒多高手在,又有哪一個星域能夠撼動天璇星星域的地位。 在眾人的期盼之中,下午近三點地時候,仙器琉璃罩正式演示的時候終於來臨了。原本是斗武場的比賽場地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那個做為樣子擺設的仙器模型也被撤掉了。只留下那十六個分神期高手以及被透明罩子防護起來的仙器。 「有請百花閣掌門、萬貨行東家----百花仙子登場!」斗武場上空突然傳來一個慷慨激昂的聲音。 斗武場上空馬上變得鴉雀無聲,一個相貌端莊秀麗的美女,腳踏著紅色地絲帶,宛若仙子一樣,緩緩的飛到了斗武場的正上空。 「各位道友,奴家百花仙子有禮了。」百花仙子兩手搭在腰間,衝著四面八方,分別福身一禮。 行完禮後。百花仙子站了起來,腳下的絲帶無風自動,更是把百花仙子的容貌襯得完美無缺。 百花仙子朗聲道:「我知道各位道友等待地是什麼,所以我也就不廢話了,現在馬上就為各位道友。展示仙器琉璃罩的真正威力。有請仙器的主人,來自仙界的峰真人。」 斗武場一下子就轟動了,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拚命的墊著腳尖,想看清楚仙人究竟是何模樣。 一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男子,緩步走了出來,他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那張臉也是平淡無奇,就算是你盯著他看半個小時。也不會記住任何一處細部特徵。峰真人也沒有披掛仙甲。身上穿著一身非常普通的青色長衫,腳上踏著一雙布鞋。不客氣的說。峰真人地樣子和任何人想像當中地仙人都不一樣,簡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峰真人站在了仙器琉璃罩地旁邊,百花仙子不好繼續呆在空中,只能從紅色絲帶上飛了下來,落在了峰真人的旁邊。 「前輩,請你為我們演示仙器琉璃罩的防禦效果。」百花仙子躬身道。 峰真人張口說道:「我需要人來配合一下,你去挑人吧,不管是誰,儘管讓他來親自嘗試一下。人數也不限。」他的聲音很嘶啞,跟個破鑼似的。 百花仙子躬身應下,然後昂起頭,朗聲說道:「前輩的話,想必大家都聽到了。既然前輩有這麼強大的自信,咱們就從今天到場的三十萬道友中挑選一部分出來,親自登場嘗試一下仙器琉璃罩的防禦力。 為了向大家證明,我們不是在做托兒,現在我請我的手下把一個抽號的裝備拿出來,咱們現場抽號,抽到誰誰就上場。 不過我可得說好了,低於分神期的道友,就不要上來了。你們就算是有再好的法寶、飛劍,也不可能攻破仙器琉璃罩的防禦的,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請各位體諒一下。」 很快,有幾個修真者就把一個類似於大樂透抽獎機的東西抬了上來。峰真人親自啟動了抽號機,不大的工夫就選定了三十個人出來,其中有十幾個人是元嬰期和出竅期的修真者,他們自動棄權,抽號機又繼續工作,最後終於選定了三十個人出來。 這三十個人中,有兩個大乘期的高手,還有一個二劫散仙,趙牧很幸運,三十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被他碰上了。幸好事先,趙牧刻意的把修真高手的氣勢放了一些出來,要不然就憑他那一副永遠修煉不到元嬰期地外貌。估計還沒有登台,就被觀眾給噓下台了。 百花仙子很有禮貌的請包括趙牧在內的三十個高手,一一的報出了自己的修為高低。趙牧想了想,最後報出了個分神後期。反正他現在看起來也就是不到合體期的樣子。 趙牧報出來地修為在三十個人當中不高不低,屬於隨大流的那一種,所以也沒有什麼人刻意的把目光投在趙牧的身上。 等所有人報完名號和修為之後。百花仙子請峰真人把仙器琉璃罩的防禦啟動。 峰真人打出了幾道仙靈訣,只有普通宮燈大小的琉璃罩在一瞬間的工夫,就變大到一人多高。峰真人說道:「這種狀態是琉璃罩地中等形態,防禦力也是中等的。它的最大形態,可以把一間房子罩在裡面,不過那樣的話,防禦力會降低一下。不過也不是你們能夠破開地?要不要我把琉璃罩的最終形態展開?」 峰真人的話中充滿了蔑視,被選中的三十個人當中很多都露出了氣憤的表情,他們誰不是一方之雄呀,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提出來改變仙器琉璃罩的形態。峰真人說道:「如果沒有人提出異議的話,你們就可以開始了。這樣吧,為了讓你們三十個人都過一下癮,就從修為最高的人來吧。」 說著,峰真人一指那個二劫散仙,「不用看了,就是你了。仙友,請拿出你最大的本事,不管是仙劍還是仙器。或者是仙術,儘管使出來,要是你能破開琉璃罩地防,我另行煉製一個防禦力更高的仙器給你。」 二劫散仙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瞇了一下,眼睛閉合之間。一道攝人的精光閃了出來。峰真人毫不在意地笑著,顯然沒有把二劫散仙放在眼中。 所有的人都提著嗓子,二劫散仙在天璇星星域也是不多見的,他們大多蟄居在蓬萊星,鮮少有公開露面的,這次能夠吸引到二劫散仙參與拍賣會,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二劫散仙沉聲說道:「真的是什麼招式都能夠用嗎?」 峰真人點了點頭,「隨便你用什麼招式,都可以。我還是哪句話。今天不管是誰能夠破了琉璃罩的防。我就煉製一個更好的仙器給他。」 二劫散仙哈哈一笑,「仙友。你的仙器,我要定了。所有人都給我閃開,我要動手了。」 百花仙子、趙牧等人全都退到了斗武場的邊緣地帶,峰真人只是意思意思地往後退了幾步,「仙友,可以開始了。」 二劫散仙知道自己被峰真人輕視了,他明白這會兒大吵大鬧,不會有任何作用,要想獲得峰真人地尊重,只有擊破仙器琉璃罩才有機會。 二劫散仙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連揮,一道又一道仙靈訣打了出去。二劫散仙光蓄勢就用了有三四分鐘,此時他的雙手間聚集地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異常恐怖的程度,別的不說光他兩手間散發出來的黑光居然達到了刺眼的程度。 二劫散仙怒吼一聲,兩手用力向著仙器琉璃罩的方向一推,呼的一聲犀利的呼嘯聲,那是黑色靈氣劃破空氣的時候發出的聲音。 轟的一聲,黑球撞在了仙器琉璃罩上,仙器琉璃罩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華,與此同時,緩緩的旋轉了起來,黑球砸到琉璃罩的側面的時候,看起來聲勢驚人的黑球卻像是遇到了溫柔的情人,一下子蔫了下來,居然被仙器琉璃罩發出來的光華給托住了。 二劫散仙的臉憋成了豬肝色,他不甘心的打出了幾道仙靈訣。黑球突然改變了一個方向,繞了一個***,飛到了空中,然後狠狠的砸向了仙器琉璃罩。 峰真人淡淡一笑,伸出手指彈了一道仙靈之氣到仙器琉璃罩上,瞬間仙器琉璃罩散發出來幾道虛影,黑球撞在上面之後,好像是乒乓球遇到了球拍一樣,旋即被打了出去。 轟的一聲,黑球砸到了斗武場的強力禁制上,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那個從始至終都未能破掉仙器琉璃罩防的黑球,居然輕而易舉的破開了斗武場的三道強力禁制。 觀眾席上發出一陣驚呼聲,沒有人不知道斗武場上空設置的禁制,這種禁制號稱連天劫的劫雷都能擋下,現在居然一下子就被二劫散仙發出的黑球破開了三道,由此可見,這個黑球的威力。然而就是這麼強悍的黑球居然輕而易舉的被仙器琉璃罩給擋住了。 老天爺,仙器琉璃罩的防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所有人都在估算著。趙牧更是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就衝著琉璃罩的變態防禦力,哪怕把身上的所有極品晶石都花掉,也要把這件仙器買到手。 二劫散仙面若死灰,他最得意的招式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委實有些超乎他的想像,一時間,他有些接受不了這個打擊了。 百花仙子善解人意的安慰道:「前輩,這件仙器,峰真人已經答應轉讓出來了,只要你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還怕得不到這件防禦力驚人的仙器嗎?有了這件仙器,你老以後再渡散仙劫的時候,就會輕鬆許多了。」 二劫散仙眼前一亮,旋即貪婪的盯著仙器琉璃罩,恨不得把仙器掰開了、揉碎了,咽到肚子裡,省的有人跟他搶。 緊隨在二劫散仙之後,又有十幾個人開始嘗試著破開仙器琉璃罩的防禦,他們的結局和二劫散仙沒有什麼兩樣,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甚至連成功的邊都沒有扒著。 下一個就該是趙牧登場了,趙牧冷靜的看著仙器琉璃罩,設想著該從那個角度出發,才能尋找到仙器琉璃罩的破綻。不是趙牧有破壞欲,而是他想用這件仙器來幫他渡劫。 天劫的時候,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寧肯從多個角度考量一下仙器琉璃罩的防禦力,也不能等到事到臨頭的時候追悔莫及。 很快,趙牧歸納了他前面的那些人的教訓,前面那些人有用法寶的,有用飛劍的,也有用法術、道術的,幾乎趙牧能夠想到的攻擊手段,全都展示了一邊。 其實隨著二劫散仙和大乘期的修真者攻擊無效之後,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沒有人能夠攻破仙器琉璃罩的防。畢竟,從通常的角度考慮,修為越高的人,其攻擊力越高,攻擊手段也越豐富。 現在就連二劫散仙和大乘期修真者,都拿琉璃罩沒有辦法,顯然後面的人攻破琉璃罩的防的可能性,無限的趨近於零。除非有堪稱神跡的奇跡發生。 趙牧不想當什麼奇跡,他只是想最大程度的模擬一下,天劫中最為恐怖的一種攻擊方式,要是仙器琉璃罩連這種方式都能抗下了的話,那麼它的購買價值就是確認無疑得了。 趙牧想到的方式很簡單,就是用手中掌握的炫疾天火來攻擊琉璃罩,他之所以選擇炫疾天火,而不選擇鳳凰神火,是有著很深的考慮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嚇退金仙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嚇退金仙 每個人面臨的天劫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幸運一些的,天劫會像毛毛雨一樣,打幾個雷,吹一陣風,就算完了,說不定用一件普通的防禦法寶就可以順利渡劫。那些點兒背的,或者是被老天爺盯上的,不啻於超強颱風中的小舢板,成功度過劫難的可能性,非常的渺茫。 自己將來要面臨的天劫究竟是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能夠猜測出來,要不然的話,成功渡劫的人就不會那麼少了。 趙牧曾經親身經歷過一些散仙劫,不但目睹了天劫的威勢,更是親自應付過幾道天劫,深知天劫的恐怖。構成天劫的數項基本元素中,沒有一個是吃素的,對它們當中的每一項,趙牧都擔心非常。不過限於自身條件,趙牧唯一能夠模擬出來的就是火了。 自從修煉以來,趙牧一共和炫疾天火打過兩次交道,頭一次是鑒天老祖的散仙劫,當時是因為蟄居在元嬰額頭上的鳳凰印記出手,把天劫中的炫疾天火全都吸收掉了,第二次就是意外得到炫疾天火的那次,鶴錦散人差一點就被燒死。 這兩次和炫疾天火的邂逅,趙牧都是僥倖的躲了過去。將來在面臨天劫的時候,趙牧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麼幸運。如果到時候只是炫疾天火單純落下的話,趙牧還有可能用三昧火戒,去大量的吸納炫疾天火,萬一炫疾天火是和其他天劫元素一塊爆發的話,趙牧很有可能就顧不過來了。 有鑒於此,趙牧決定親自驗證一下仙器琉璃罩的抗火性能。尤其是抵禦炫疾天火的能力如何。也許鳳凰品階不高地緣故,趙牧自身的鳳凰神火現在還遠遠比不上炫疾天火。再說了,天劫就算是再稀奇古怪,也斷無可能出現鳳凰神火。 趙牧為了琉璃罩轉了幾圈,期望能夠尋找到仙器的破綻,不過他轉了好幾圈。也未能發現琉璃罩在隨意方向的防禦,有什麼區別。峰真人的手段果然很厲害,琉璃罩的防禦比較完美。幾乎是無懈可擊。 百花仙子說道:「道友,你到底要不要出手?要是不出手地話,就請你退下吧。後面還有十幾個道友等著驗證仙器琉璃罩的防呢。」 峰真人說道:「百花,不要著急,讓這位道友慢慢的尋覓琉璃罩地破綻吧。也許他的眼光獨特,能夠注意到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趙牧對峰真人話語中流露出來的調侃。置若罔聞。他雖然只有二十出頭。但是早已經和衝動絕緣,他不是香港廟街上的古惑仔,可以為了一句話,就掄起砍刀大殺四方。 又轉了一圈,確認沒有任何破綻可資利用,趙牧隨意的站了下來。臉色淡然地看著足有一人多高地琉璃罩。 仙器呀仙器,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呀。趙牧默默的禱告了一句,雙目中精光一閃,兩隻手掌對在一起,揉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拉開。 一個水杯大小的火球出現在了趙牧的兩掌之間,火球的顏色比較古怪,核心是藍白色地,而表面的火焰卻是藍色的。這和人們常見的火焰恰恰翻了過來。 觀眾席上有很多人都在驚呼。「三昧真火,這是馬上就有進化到終極的三昧真火。」 炫疾天火就連仙界的很多仙人都深感頭疼。趙牧可不想讓人看出來他能夠自由收攝、控制炫疾天火。萬一要是讓人看出來趙牧能夠做到這點,首先很多人就要承受前所未有的衝擊力,然後很有可能,趙牧就會給自己引來無數貪婪的目光,這些目光的主人弄不好就會跑出來打劫趙牧。 趙牧不怕打劫,就怕麻煩。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把時間浪費到應付劫匪這種無聊地事兒上。為了避免麻煩,趙牧故意地用三昧真火做表,炫疾天火做為核心,混合成了兩掌之間的火球,期望著能夠以此矇混過關,讓今日在場地三十萬修真者全都以為他操控的是三昧真火。 這種將兩種性質不同的火焰包裹在一起的法門,在控火訣中並沒有記載,是趙牧倉促之下,自己琢磨出來的,效果還湊合,如果不是顯得有點詭異的內外層火焰,有點顛倒,也許今天趙牧就能夠成功的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可惜趙牧臨時起意,首創法門,用的還不熟練,再加上他也沒有考慮到這些細節,趙牧露出的這一手,還是讓在場的數個高手察覺到了異常。這些高手中首推兩個人,一個自然就是金仙峰真人,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剛剛敗下陣的的二劫散仙。 兩個人都是玩火的行家,在趙牧剛剛放出火球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凝神細看之下,峰真人笑了,二劫散仙也笑了,兩個仙人的眼中分別流露出不可名狀的精光。 趙牧把手中的火球打了出去,火球瞬間衝過短短五六米的距離,一下子就砸在了仙器琉璃罩放出的防禦上。 噗的一聲悶響,琉璃罩一點異常都沒有。趙牧伸手一招,剛剛砸出去的火球又飛回到他的手掌之中。趙牧雙手再動,這次掌心中出現的是四個火球,結果還是一樣,琉璃罩的防沒有絲毫被攻破的跡象。趙牧慢慢的增加著火球的數量,最後一共增加到了十八個。十八個火球繞著仙器琉璃罩盤旋飛行,一個緊接著一個,前仆後繼的往琉璃罩的防護罩上砸,一連砸了五六分鐘,都未能突破仙器琉璃罩的防。 趙牧不甘心的打出了數道靈訣,十八個火球全部爆裂開來,變成一蓬蓬的火堆,貼附在琉璃罩的防護罩上使勁的灼燒著。足足過了十幾分鐘,琉璃罩放出地防護罩才變得有些黯淡,不過按照這個速度燒下去。至少也要七八天,才有可能攻破琉璃罩的防護罩。 百花仙子玉面微微變色,在一共出場的十幾個人當中,趙牧是唯一一個稍稍的減弱了仙器琉璃罩防禦度的人,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毫無疑問。趙牧發揮出來的攻擊力,就連那個二劫散仙都比不上。 百花仙子不知道自己高估了趙牧,除了擁有炫疾天火之外。無論從哪個方向看,趙牧都別想比得上那個二劫散仙。趙牧之所以能夠稍稍破防,最重要地還是炫疾天火至剛至陽的特性發揮了作用。要是沒有炫疾天火,趙牧就連那兩個大乘期高手都比不上,更不要說二劫散仙了。 趙牧滿意的退了下去,仙器琉璃罩地防禦性能出乎意料的好。趙牧下定決心。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是明天的拍賣會上拍下琉璃罩。 緊隨在趙牧之後,剩下的十幾個修真者全都一一上前,嘗試著攻擊了仙器幾次。無一例外,他們的表情很輕鬆,簡直就像是在玩一樣。顯然他們都沒有幻想過可以破琉璃罩地防。 很快,三十個被隨機挑選出來地修真者、散仙全部登台亮過相了,仙器琉璃罩在展示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就連剛才稍稍有些黯淡的防護罩,又重新恢復了原樣。 峰真人沒有說話,他也不需要說話,三十個修真高手的親自驗證,比任何言辭都要有吸引力的多。 百花仙子說道:「各位道友。今天的展示會到此結束。明天上午九時。我們萬貨行的拍賣會將會正式開始。到時候我們萬貨行將會拍賣一百多件(套)寶貝,這件由峰前輩提供地仙器。將會做為明天拍賣會的開場大戲,請各位朋友準備好極品晶石,明天到我們萬貨行舉牌競拍吧。」 百花仙子打得好算盤,一開始就競拍仙器琉璃罩,這時候所有參加競拍的人,正是資金最充足的時候,可以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競拍。再加上今天已經完美的展現了仙器琉璃罩的防禦能力,可以預期的是明天琉璃罩一定能夠拍賣出一個天價,完美的、讓人瞠目結舌地天價。 宣佈完消息後,峰真人就上前把仙器恢復了原狀,百花仙子則招呼人把琉璃罩收了起來。 仙器已經沒了,再繼續留在斗武場就沒有什麼意思了,觀眾們開始有秩序地退出斗武場。 「道友,不要怕,我是峰真人。」趙牧隨著人流往外走了幾步,耳朵邊突然想起了峰真人的聲音,「本尊有些話想跟你談一下,你能不能在斗武場地東門外等我一會兒?」 趙牧回頭看了一眼,峰真人早就沒有了蹤影,也不知道他這會兒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趙牧沉吟片刻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三十萬修真者從斗武場中退出,其退場所用的時間就超過了一個小時。 趙牧不動聲色的站在了距離東門有一百多米的地方,等到斗武場中再無人員退出的時候,趙牧走到了東門,將神識放了出來。 「道友果然守信,本來我還怕你不來了呢。」峰真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趙牧順著聲音望了過去,一個濃眉大眼、英氣逼人的中年男人正含笑看著他,趙牧有些不太自信的問道:「請問閣下是峰真人?」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本尊正是峰真人。小友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呵呵,這不過是一具臭皮囊罷了,只要我高興,什麼樣的相貌都能變出來。」趙牧明白峰真人一定是用了類似於真元易容術的法門,不過峰真人的仙術要更高級一些,就連身形的胖瘦高矮都能變化。 「小友,咱們走吧。」好像是肯定趙牧一定會跟著他走一樣,峰真人連看都沒有看趙牧一眼,就轉身朝著前方走去。 這會兒趙牧的神識還沒有收回來,他刻意的用神識掃瞄了一下峰真人所在的位置,讓他沒想到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掃瞄到。眼睛明明能夠看到的人,神識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趙牧再次深刻地感覺到神識真的不是萬能的,就像是雷達一樣。總是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缺陷。 趙牧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了的峰真人,歎了口氣,然後跟在了峰真人的後面。趙牧不知道峰真人找他,所為何事。不過趙牧倒是有件事想麻煩一下峰真人,他想嘗試一下。能不能花些晶石,提前從峰真人手中多購買幾件類似於琉璃罩地仙器,哪怕防禦力小於琉璃罩都沒有任何關係。 峰真人好像對乙零一城的大街小巷非常熟悉。七拐八拐之下,就帶著趙牧來到了北城門。峰真人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剛出城門就毫不遲疑地飛到了空中,朝著遠方飛去。趙牧連忙跟上。 兩人的飛行速度都很快,就算是美國的F22戰機都追趕布上二人的飛行速度。大概飛行了有一個小時,在一個人煙罕至的荒漠之中。峰真人停了下來。釋釋然的落在了鬆軟地沙丘之上。 峰真人轉身,含笑看著趙牧,「小友真是好膽量呀,再沒有搞清楚我地目的之前,就敢跟著我來到這樣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難道你就不怕我幹出殺人越貨的勾當嗎?」 趙牧心中不由得一突。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前輩真是說笑了。你是仙界高人,堂堂金仙,又怎麼可能幹出來這種自降人格的勾當來。」 峰真人繼續笑道:「我是金仙又怎麼了?天底下好像沒有一條規矩說金仙不能客串強盜、劫匪吧?」 趙牧悄悄的做好戒備,臉上地笑容越發的燦爛,「趙某如此說,自然是有一番道理的。」 峰真人說道:「好,你說出來聽聽。要是你說的在理的話,也許我會改變主意。」 趙牧說道:「其實道理是明擺著的。前輩真要是缺晶石的話。天璇星星域大門派、大家族有的是。另外我也相信有錢的修真者不在少數,前輩要是想搶劫地話。早就動手了,又怎麼可能等到今天。可是前輩沒有這樣做,而是拿出來了一件防禦力驚人地仙器進行公開拍賣,以便籌措資金。前輩這番舉動可謂是自食其力,高風亮節,造福修真同道,趙某佩服至極。」 峰真人哈哈笑了起來,「小友言之有理。本尊也是非常佩服你呀,你年紀不大,修為卻不低,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心思敏捷,並且善於觀察思考。本尊毫不誇張地說小友的前途無量呀。」 趙牧笑道:「借前輩的吉言,希望我將來的修煉之路,能夠像前輩說的那樣前途無量。」 「我相信一定會的。」峰真人笑著點了點頭,「小友啊,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把你請到這裡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麻煩你,不知道你肯不肯幫本尊這個小忙?」 趙牧說道:「只要在趙某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趙某都願意為前輩略進綿薄之力。」 峰真人說道:「剛才我還誇獎小友心思敏捷,這次你不妨再猜一下,猜猜看,我既然不是為了打劫你,又是為什麼要把你請到這裡來呢?我究竟要請你幫我辦什麼事情?」 趙牧心中的警報級別猛地提升了好幾個級別,他裝瘋賣傻道:「前輩真是高看我趙某人了。我就算是心思敏捷,也敏捷的有限,又怎麼可能猜中前輩的心思呢。」 峰真人笑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和你在斗武場的時候使用出來的攻擊手段有關。有這麼明顯的提示,你還猜不出來嗎?」 趙牧繼續裝癡,「晚輩在斗武場中使出的乃是三昧真火,前輩乃是仙界中人,又怎麼可能看的中修真界的手段?請前輩不要拿晚輩開涮了。」 峰真人臉色一變,「小友,我是看得起你,才跟你好言好語的說話。你不要以為本尊沒有手段能夠制得了你。哼,你要是聰明的話,就把一切都告訴本尊,否則的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 趙牧說道:「前輩說的是什麼話,趙某怎麼聽不懂?」 峰真人說道:「也罷。看在你是個聰敏人的份而上,我再給你一個提示。在斗武場上,你使用地真的是三昧真火嗎? 小友,你知道在仙界,仙友們最常用的一種煉器制寶的火焰是什麼嗎?我告訴你,是炫疾天火。另外。我再告訴你一點,我離開仙界,在天璇星星域定居的念頭已經不短了。對天璇星星域,我非常的熟悉。 在天璇星星域正北方向,那個由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混合而成地滅域,我曾經去過好幾次,每次我去哪裡,多多少少都要弄一些炫疾天火回來。可以跟你講。在天璇星星域。論起對炫疾天火的瞭解,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超過我。 現在,你還要堅持說你用的是三昧真火嗎?」 趙牧咬緊了牙關,絲毫不肯鬆口,「前輩,我用地的確是三昧真火。炫疾天火陽剛至極。我一個小小的修真者,又怎麼可能有能力控制它呢?你太高看我了。」 峰真人冷冷一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好,有性格,我喜歡。小友,我就跟你展示一下仙人的手段,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是金仙後期了,用不了多少年。我就可以精進到玄仙期。到時候就連五劫散仙都不會是我的對手。現在嘛,我也就是個堪比四劫散仙的小小金仙。多有讓人見笑之處。」 峰真人兩眼猛地圓瞪,兩道金光陡然射向了趙牧地右手地無名指。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趙牧特意設置在三昧火戒上的隱形術,在頃刻之間,就被兩道金光給撞碎了。金紅色的三昧火戒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峰真人的雙目中流露出炙熱的光芒,「是它,就是它。我終於找到它了。」 趙牧把手一縮,「前輩,這枚戒指是我地儲物戒。」 峰真人大手一揮,「我不管它是你的儲物戒,還是其他什麼法寶。坦白告訴你,我要買下它。小友,賣給我吧,我知道你需要仙器,在斗武場的時候,你的眼神告訴了我這一點。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出十件仙器,我可以對天盟誓,這十件仙器的品階都不會弱於我委託萬貨行拍賣的琉璃罩,甚至我可以允許你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來專門給你量身定做這十件仙器。只要你肯把這枚戒指賣給我。」 趙牧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賣,這是我好不容易得來地儲物戒,我地身家全都存放在了裡面。」 「沒關係,我要的只是這一枚戒指。只要你肯把它賣給我,我出了給你十件仙器之外,我還可以再給你一件上好地儲物仙戒。」為了增強說服力,峰真人真的拿出來了一個造型美觀,製作精良的儲物戒,「這是我花費了一年多時間煉製的,名字叫做生機戒。 除了能夠儲存一般的東西之外,它還是長時間的存放活物,不管是植物、動物還是人,放到裡面,存活個百八十年不是問題。 另外,生機戒的儲藏容積也是非常驚人的,超過了五百萬立方米。這麼大容量的儲物戒,不敢說是冠絕仙界、修真界兩界吧,但是排名在前百位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沒等趙牧搖頭否決,峰真人又道:「哦,對了,你一直在強調你手指上佩戴的戒指是儲物戒,裡邊存放了不少東西。沒關係,我只是購買這枚戒指,對裡面的東西沒有興趣,你可以把裡面的東西全都掏出來,放到生機戒中。」 生機戒是個好東西呀,十枚仙器也是好東西,可是趙牧知道三昧火戒更是好東西,別的不說,就衝著它能夠容納炫疾天火這個特性,別說是十件仙器了,就算是一百件仙器,趙牧也不可能換。他是不可能幹出來用黃金換爛鐵的蠢事的。 「對不起了,前輩。」趙牧淡淡的說道,「我佩戴這枚儲物戒已經有些年頭了,我和它之間已經產生了很深的感情,是不可能把它賣給任何人的。十件仙器的確非常誘人,但是讓我為了幾件仙器,就把一個老朋友拋棄掉,那是絕無任何可能的事情。這一點。還請前輩體諒。」 「你真的不肯賣給我?」峰真人地聲音轉冷。 趙牧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前輩拿出來個神器,我也不可能把這枚戒指賣給你的。」 峰真人冷冷的道:「好啊,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趙牧猛地向後退了一大步。心神一動,炫疾天火猛地從三昧火戒中衝了出來,在趙牧的四周接連布下了七八道防線。「前輩。請不要逼我。」 「哼,你不是說你用的不是炫疾天火,而是三昧真火嗎?」峰真人冷聲道,「現在,你怎麼解釋?」 趙牧一臉慎重地注視著峰真人,神識撒了出去。他忙著給自己增加防護。根本就沒有心思回答峰真人的問題。峰真人是金仙,是趙牧有史以來,遇到的最為強悍地對手,就像他說的那樣,連四劫散仙都不是他的對手,趙牧只有毫無保留的。超水平的發揮實力,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從峰真人手中逃脫。 峰真人地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趙牧,臉色卻是變化不定,他的兩隻手背在身後,一會兒張開,一會兒又死死的攥成拳頭。 趙牧的兩隻手掐著靈訣,隨時準備著把紫府中的幾件仙器召喚出來,硬碰硬的和峰真人干一架。趙牧知道自己取勝地機會很小,但是趙牧卻不怕。 趙牧生平最怕一件事。就是麻煩。但是除了麻煩。能夠讓他怕的事情,幾乎沒有。哪怕和他對恃的不是峰真人,而是神人,趙牧也會拿出來百分之百的精神,和對方硬撼一把的,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趙牧也在所不惜。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候,峰真人突然歎了口氣,他揮了揮手,「你走吧,我不為難你。」 趙牧一愣,旋即衝著峰真人雙手抱拳,拱了一下,「前輩,晚輩告辭了。」 趙牧沒敢用瞬移,他擔心在瞬移的時候,峰真人要是陰他一下,他就要倒霉了。趙牧一邊繼續用炫疾天火拱衛著自己,一邊縱身躍到了高空之中,然後展開了最快的速度,忙不迭地朝著乙零一城地方向遁去。 趙牧不是戰爭狂,能夠不和金仙爭鬥,他自然不會上桿子的去撩撥金仙。 峰真人望著天空中已經化成了一個小點地趙牧,幽幽的歎了口氣,「小友啊小友,你這次能夠逃脫,真是太幸運了。要不是你已經完全掌控了三昧火戒,已經能夠發揮出來它不到一半兒的力量,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峰真人有些話沒有說出來,如果僅僅是趙牧完全掌控了三昧火戒,他一個金仙就算是強把趙牧留下來,硬把三昧火戒奪下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其實要不是擔心趙牧困獸猶斗下,能夠爆發出來恐怖的戰鬥力,如果不是擔心趙牧有很大的可能重傷他,他堂堂一個金仙,又怎麼可能讓趙牧如此輕鬆地離開。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次能夠安全脫身,其實是靠著三昧火戒,硬生生的把峰真人給嚇退了。要是他知道這一點的話,可能就會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三昧火戒上,說不定還能夠琢磨出點什麼有用的東西。 離開荒漠之後,趙牧展開了瞬移之術,然後又接連瞬移了兩次,總算是瞬移到了乙零一城的北門外。趙牧鬆了口氣,連忙走進了城門之內,看著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趙牧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回歸原位了。 距離第二天,萬貨行的拍賣還有些時間,趙牧返回了自己下榻的客棧,在房間中,趙牧不惜代價的佈置了十幾道防禦,這些防禦陣不但都是趙牧能夠佈置出來的最強悍的防禦陣,而且他們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再被人攻擊的時候,都會發出非常大的聲音報警。 趙牧希望能夠借此,來吸引人的目光,讓暗中覬覦他的峰真人能夠收斂一點。不要再把主意打在他的頭上。 一夜無話,轉眼見到了第二天。趙牧先是用真元易容術,把自己改頭換面一番之後,這才把層層防禦陣撤掉,然後走出了客棧。 大街之上非常熱鬧,朝著萬貨行前行的趙牧一路上聽到不少人,正在談論著昨天的展示會,順帶著他們也會討論一下今天的拍賣會上,那件仙器琉璃罩究竟會賣到什麼樣的價格,究竟會是拍賣底價的幾倍?會不會超過一千萬極品晶石? 趙牧苦笑著搖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雙極星上很多修真者還在為溫飽掙扎,而在這裡,人人日常交流的都是多少多少極品晶石?如果不是親自來到天璇星星域,趙牧永遠不會深刻的理解這中間的察覺,就像是中國那些生活在赤貧線下的人,永遠也不會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菜,能夠讓那些頂級富豪們,一擲千金、萬金。 這不僅僅是一種差距,更是一種感悟。 隨著人流,趙牧來到了萬貨行,趙牧走出客棧的時間不算晚,但是到了這裡的時候,趙牧才發現比他提早來到萬貨行的人多得是,這會兒的萬貨行大門已經被堵塞住了,人們只能順著人流往裡面走,誰要是試圖從裡面走出來,不亞於撼動一座大山。 門童驗完趙牧的門票之後,給趙牧發了一個號牌,上面用天璇星星域特有的文字標準著一組數字。 趙牧詢問了一下,門童告訴他,這組數字是十萬三千六百五十一號,等會兒競拍的時候,必須把牌舉起來,才算是喊價了,要是忘了舉牌,光顧著喊價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視為擾亂拍賣會的舉動,到時候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趕出拍賣會。趙牧連忙記下這條規則。免得等會兒被人誤會。 趙牧買的是站票,自然沒有資格坐下。走進拍賣會會場之後,趙牧使勁的往前擠,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臨近拍賣台的位置。 萬貨行拍賣會的會場很大,光座位就有五萬餘個,如果再加上貴賓間和站票的話,整個拍賣成能夠容納將近七萬人。比地球上一些中等的體育場還要大。 趙牧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擠到了距離拍賣台五六十米遠的地方,再往前擠得話,就擠不動了。前面的人太多了。誰都想近距離的接近拍賣台,就算是財力有限,買不到寶貝,能夠親眼看一下,也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一道清脆的鐘聲敲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振奮人心的音樂聲響了起來,一個衣著光鮮,讓人感覺氣度沉穩的男修真走上了台。 男修真彬彬有禮的給所有在場的人鞠了一躬,然後直起腰來,「各位道友,我是今天拍賣會的第一位拍賣師。受東家的指派,我將負責拍賣會第一時段的拍賣。今天的拍賣會,將分為上中下三場,在我之後,還會有兩位同仁出來給大家見面。好了,我現在宣佈,萬貨行拍賣會正式開始。下面,請第一件拍賣品登場。」 燈光突然黯淡了下來,一道光柱投射到了拍賣台上,在眾人的注目中,一個平台托著仙器琉璃罩緩緩的從地下升了起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無事獻慇勤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 無事獻慇勤 在燈光的照射下,仙器琉璃罩緩緩旋轉著,繪製在仙器側面上的圖畫投射到了半空之中,時而是一副鳥語花香的景象,時而是一副山清水秀的美景……八副場景樣樣不同,每一幅都美輪美奐,好像是真的把現實中的場景搬過來了一樣。 昨天在仙器展示會上,琉璃罩的這個功能可是沒有對外展示的。猛地在拍賣會上展露出來,頓時起到了錦上添花的效果,無數衝著仙器過來的人,全都是嘖嘖稱奇,恨不得當即就把仙器琉璃罩拿在手中把玩。 拍賣師耐心的等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巴掌。頃刻間燈光大亮,琉璃罩投射出來的圖案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看著台下露出神醉心迷表情的買家,拍賣師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容,「各位道友,擁有一件仙器,是咱們每個修真者的心願,可惜仙器一向是仙界前輩的私產,鮮少有流露到修真界的。幸好上天垂憐,咱們天璇星星域是距離仙界最近的地方之一,偶爾會有一些仙人前輩願意把手中的仙器拿出來,讓咱們研究參悟。 當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仙人前輩把仙器從仙界帶到咱們天璇星星域,是需要付出一定風險的,再說了,仙器從材料收集、準備,一直到煉製成功,中間所需要花費的時間、精力、物力都是個相當可觀的數字。咱們不能冷了仙人前輩的心,要幫著他一塊承擔風險,還要讓仙人前輩可以順利的收回煉製仙器所支付的成本,這才是咱們公開拍賣仙器的真實目的。 呵呵,我這話算是老生常談了,估計經常關顧萬貨行的道友,可能耳朵都磨出繭子來了。我就不廢話了,現在開始正式競拍仙器琉璃罩,拍賣底價一百萬極品晶石,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極品晶石。成交原則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 我相信在座各位道友都是理智的人。不管最後哪位道友出了多麼高地價。都在各位地心理承受能力範圍之內,畢竟咱們天璇星星域每隔上十幾個月就會有一件仙器出現,多麼高的成交價都出現過。這次沒能拍賣到手。還有下次。 為了一件仙器,就貿然在背後下陰手。不但面上無光,將來你也不好拿出來了。萬一讓人知道你的仙器是搶來地,以後還怎麼在天璇星星域立足呀。 呵呵,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有點嗦。一不小心就把話題給扯遠了。不廢話了,競拍正式開始,請各位道友報價吧。」 拍賣師話音剛落,就有人報價:「我出五百萬極品晶石。」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先別忙著報價。有件事我想向萬貨行請教一下。在萬貨行散播出來要拍賣仙器的消息之後。咱們天璇星上就出現了一個流言,說是能夠成功拍得仙器琉璃罩地道友,可以和金仙前輩面對面交流一次。我想問一下,這個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就再問一個問題,這次交流的時間有多長?是一天,還是三五天?抑或者更長的時間?」 這兩個問題一出,拍賣現場旋即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摒住呼吸。盯著拍賣師。倘若這會兒有片花瓣落在地上,估計連坐在最偏僻位置地人都能聽到花瓣兒落地的聲音。 拍賣師為難的說道:「這位道友。你這個問題和拍賣無關,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咱們還是繼續拍賣吧。」 那人嚷道:「請道友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這個流言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將帶頭抵制今天這場拍賣會。道友們,你們都表個態呀,到底要不要萬貨行向我們澄清這個流言是真是假呀?」 先是有一小撮人呼應此人的要求,然後在這一小撮人地帶動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叫嚷起來,「澄清流言,否則我們都將抵制這場拍賣會。」 拍賣師的汗都留下來了,「各位道友,請安靜一下,我們萬貨行的規矩……」 不等拍賣師說完,就有人嚷道:「這會兒不要給我們講什麼規矩,只要你們能夠澄清流言的真偽,我們比誰都守規矩。要是你們萬貨行繼續愚弄我們,今天在場的道友,都不會饒了你們萬貨行。我將帶頭抵制今天的拍賣會,抵制你們萬貨行。」 拍賣師擦了擦汗,更多的汗又流了出來,「好好,各位道友,請耐心等待片刻,我現在馬上到後台去請示一下掌門人。」 會場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翹首以盼,除了一部分之外,剩下地人基本上都盼望著流言是真地。尤其是那些已經修煉到了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的修真者,他們對「和金仙交流」這件事是相當渴望地。 前兩個境界的人都面臨著天劫這個很現實的問題,而後者則面臨著飛昇仙界之後,如何在仙界生活修煉的問題,他們的問題,在修真界是得不到答案的,大概也就只有仙人能夠解答他們的問題了。 何況這次還是個金仙,金仙可是低級仙人和中等仙人的分界線。 趙牧對「面對面交流」這件事,卻沒有多大渴望,昨天峰真人暴露出來的野心,他至今思來還心有餘悸,要是在交流的時候,峰真人再搞點小動作,吃虧的只能是趙牧。 過了一會兒,拍賣師重新登上拍賣台,「各位道友,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峰前輩有感於大家的誠心,決定給成功競拍到琉璃罩的道友一個機會。這位道友將獲得和峰前輩面對面交流五個小時的機會。呵呵,各位道友,現在可以開始整理你們的問題了,好好想想吧,五個小時,你究竟要求教峰前輩什麼問題?」 拍賣師的消息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但是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個消息都在買家中引爆了一個超高威力的炸彈。 沒等拍賣師宣佈拍賣會繼續。就有人扯著嗓子喊道:「誰也別跟我搶。我出一千萬極品晶石。」 只是短短的數分鐘時間,已經有人把報價提升到了拍賣底價的十倍,無論在什麼樣的拍賣會中。這樣一個出價,基本上已經可以穩拿到拍賣品了。可是今天到場地那些修真者中。既有特例獨行地大宗師,也有一派掌門,一族之長,一家之主。 他們今天全都抱定了一個目的,今天不把極品晶石當晶石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爭取到和金仙前輩面對面交流地機會。 「我出五千萬極品晶石。」一個沉穩的聲音冒了出來。 按照天璇星星域地晶石兌換比例,五千萬極品晶石可以兌換三百二十六億標準晶石,這筆晶石,在雙極星。可以把整個滏陽城購買個七八十來次。或者把雙極星拍賣前五十位的所有門派、家族的資產加在一塊,也不夠五千萬極品晶石價值的三分之 五千萬極品晶石即便是在天璇星星域,也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數字,一個二流門派地全部資產加在一塊,基本上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不過五千塊極品晶石的報價,並沒有真正嚇退那些想購買到交流機會的修真者,很快,競拍價就飆升到了六千萬、七千萬、等到了八千萬之後,增長的速度漸漸的緩了下來。那些競拍地人開始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添加。 又過了五六分鐘的競拍。競拍價突破了九千萬,這時候還在競拍仙器琉璃罩。已經只剩下三四個修真者了,這幾個修真者全都躲在貴賓間中,除了萬貨行之外,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要想競拍成功,最主要的還是財力,財力越充足,獲得勝利的機會越大。九千萬已經是個非常驚人的數字了,在天璇星星域的歷史上,曾經拍賣的仙器中,基本上能夠超過一千萬極品晶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成交記錄,一再地被這件承載了無數人期盼地仙器琉璃罩打破。晶石花掉了,還可以再賺回來,回過頭來講,要是錯過了和金仙的交流機會,以後再想追補回來地可能性,是絕無可能的。而且有很大的可能,那些沒能成功競拍到仙器的門派、家族,將會因為錯失了這次交流的絕佳良機,他們將會被競拍到琉璃罩的門派(家族)給遠遠的甩在後面。說不定,這個差距將永無彌補的可能。 競拍價還在緩緩的上升,這會兒還在繼續競拍的人差不多都是勒緊了褲腰帶,硬壓著牙關報價了。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極品晶石,對於一流門派也已經到了傷筋動骨的地步,而那些超一流的門派(家族)也感覺到了一絲吃力,可以說,即便是能夠拍賣下來仙器琉璃罩,他們也需要妥善處理門派產業的關係,才能維持良性運轉。 其實,要豁出去一切,不計較一切後果的拍賣,天璇星星域的二流門派也是能夠擠出來一兩個億的極品晶石,不過這樣做,就是破釜沉舟了,需要把很多固定資產賣掉才行。 為了盡可能少的花費一些極品晶石,現在加價的幅度已經是滑落到了底限----十萬極品晶石。沒有人嘲弄還在咬著牙關堅持競拍的報價人。這會兒還能夠報得起價,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徵。如果把抽調資金比喻成往駱駝上添加稻草的遊戲的話,每十萬極品晶石就是一根沉重的稻草,隨時有可能把駱駝給壓垮。 一直參與競拍的趙牧,長長的鬆了口氣,他原本還以為自己準備的極品晶石不夠用呢,現在看來,仙器琉璃罩最後的成交價,估計也就是一億極品晶石弱,或者說不到一個億。 一個億的極品晶石確實是個非常驚人的數字,但是對於現在已經修煉到合體中期的趙牧而言,將一億極品晶石花掉,換回來一件防禦力驚人的仙器,將是一筆非常划算的買賣。 趙牧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他第一次舉起了手中的號牌,「我出一個億。」他的聲音異常沉穩。 拍賣場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都不可思議地把目光,投向了站立在拍賣場中地趙牧身上。在所有人的感覺中。能夠出得起一億極品晶石的人不是沒有,但是這種人再次,也不能說是只購買了一張站票呀。至少也得弄一張座位靠前地座票呀。 很多人都感覺舉著號牌的趙牧,就像是站在無數乞丐中。昂然向世人宣告他是百萬富翁一樣,弔詭到了不可思議地地步。 拍賣師難以置信的把目光從貴賓間的方向收了回來,「道友,你能不能重複一下你的報價?為了證明這是你的真實意思表示,請你在報價地時候把計量單位帶上。」 趙牧不慌不忙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出一億極品晶石競拍仙器琉璃罩。」 拍賣師說道:「好,我聽清楚了。你出一億極品晶石。道友,我有個問題要提醒你一下,謊拍、假拍在我們萬貨行是不允許的,是要受到一定制裁的。你確定你真的要出價一億極品晶石嗎?」 趙牧再次說道:「我再重複一遍,我出一億極品晶石競拍仙器琉璃罩。」 後台傳來一個清冷地聲音,「繼續履行你的職責,不要那麼多廢話。」 拍賣師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他的聲音依舊平穩,但是兩隻手已經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他作為拍賣師,主持過數百場拍賣會,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或者聽說過有人拿一億極品晶石。來購買一樣東西的,即便這件東西還是一件仙器。 「號牌為十萬三千六百五十一號的道友出價一億極品晶石。還有沒有比他出價更高的?」拍賣師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貴賓間。 等了半分鐘,貴賓間沒有動靜,拍賣師又把目光,轉向了購買了座票和站票的修真者身上,「有沒有出價高過一億極品晶石?」 又是半分鐘過去了,拍賣師說道:「我現在開始計數。一億極品晶石第一次,一億極品晶石第二次,好,一億極品晶石第三次。成交。」 拍賣師如釋重負地把手中地木槌敲下。 嘩,拍賣場內爆發出如雷的掌聲。尤其是那些沒有能力參與競拍地修真者,鼓掌的最為厲害,能夠近距離觀看仙器,同時又能欣賞到如此跌宕起伏、刺激無比的拍賣過程,花高價買的票總算是值了。無數的修真者,不分男女老少,相貌醜俊,全都肆無忌憚的把炙熱的目光投在了趙牧的身上。 拍賣師說道:「道友,等上半場拍賣會結束之後,請你到後台來。我們將現場為你辦理交接手續。」 趙牧點了點頭。 拍賣師看著拍賣台上諸人有些異樣的眼神,笑道:「呵呵,這位道友能夠拍得琉璃罩,那是他的實力使然。我想今天到場的道友,都會真心祝願他,咱們天璇星人,從來都是友善和煦之人,咱們都會一力保證十萬三千六百五十一號道友的安全,誰要是敢把壞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就是跟咱們過不去。 各位道友,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對!」拍賣場中爆發出友善的笑聲。 天璇星能夠成為修真聖地,不僅僅是這裡的修真高手多,更主要的是因為這裡的人心態都普遍良好,一個到處都是心胸狹窄、處處想著打擊報復、背後敲悶棍的社會,是不會有太多的發展前途的。 拍賣師在托著琉璃罩的拍賣台上按了一下,拍賣台上的琉璃罩閃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見了。距離拍賣台近的修真者能夠清楚的看到拍賣台上,設置著一個小型的傳送陣。琉璃罩就是被它傳送走的。 拍賣師拍了拍巴掌,「各位道友,現在咱們來拍賣第二件寶物。請我的小師弟把下面要拍賣的東西拿上來。」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男修真端著一個木盤,走到了台上,他把木盤放到拍賣台上之後,就轉身下台了。 木盤上一共有三個青玉瓶,這是修真者最常用的一種儲藏瓶,通常都是儲藏丹藥用的。 拍賣師說道:「現在我們要拍賣的是傳說中的丹藥----得嬰丹。顧名思義,得嬰丹服用之後,可以直接躍升到元嬰期。對那些渴望著獲得力量、或者受了重傷而導致元嬰潰散的道友來講。得嬰丹絕對是讓他們願望成真的最好手段。」 趙牧心中一動,他這次到天璇星星域來,其中一個很大地目地。就是為了尋找得嬰丹。被公孫荊紅坑害的林昊夫妻,還等著得嬰丹來恢復修為呢。另外還有神農星上的蒙雨,她也需要獲得一個肉身重塑地機會。 拍賣師繼續說道:「歷史上,我們萬貨行也曾經拍賣過好幾次得嬰丹。我今天可以向大家保證的是,今天拍賣地得嬰丹,絕對是我們萬貨行有史以來最好的。 為了證明這批得嬰丹的藥效。我們曾經隨即挑選了一組出來,經過我們的驗證,一個只有一點修真根基的低級修真者,在服用得嬰丹之前,他只有旋照初期地修為。但是在服用了十枚得嬰丹之後,他順利的凝結出了元嬰。 服用十枚得嬰丹,就能凝結元嬰,中間不知道節省了多少時間,呵呵,各位道友,十分之一的成功率呀。這麼好的得嬰丹,你們上哪兒找去。 大家看到了,我的面前擺放著三組得嬰丹。每組不多不少正好十枚。我來說一下拍賣底價。每組三千極品晶石,加價最低幅度為五十枚極品晶石。 現在開始拍賣第一組。競價開始……」 仙器琉璃罩已經名花有主,這會兒人們地競拍熱情下降了許多,很多人都變得冷靜下來,出價的時候也變得理智了許多。 第一組得嬰丹緩慢的漲到了四千多極品晶石,趙牧不想再等下去了,直接把競拍價抬升到了五千極品晶石,落錘成交。 然後是第二組得嬰丹登場,之後又是第三組,這兩組趙牧也用了同樣的價格,把三組得嬰丹盡數收到了囊中。 趙牧在心中快速的計算了一下,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人們都說時間就是金錢,現在趙牧對這種話真是有了無比深刻的認識,每組得嬰丹五千極品晶石,也就是三百多萬標準晶石,將近五億兩黃金,這樣一筆巨款,放在地球上,差不多能夠賣五萬億人民幣。所為的也不過就是節省一兩百年的時間,直接把修為飆升到元嬰期。 一寸光陰一寸金呀,趙牧連連感歎。就算是燒錢,也沒有這麼恐怖的速度呀。 很快,拍賣師又請上了第三件拍賣品,這次擺放在拍賣台上地是一件玉瞳簡。 拍賣師說道:「現在我們要拍賣地是一種丹藥的藥方,從靈草藥石地選擇,一直到丹藥如何煉製,在這個藥方之中都有詳盡的記載。可能有的道友已經猜到了,這塊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是得嬰丹的配方,更確切的講,是得嬰丹配方的複製件。 經過我們萬貨行的鑒定,這個複製件絕對是真品,按照上面的記載,確實可以煉製出來的得嬰丹。請各位道友放心的拍賣,我們萬貨行以信譽保證,所拍賣出的每一件寶物都不是假的。 好了,我說一下得嬰丹配方複製件的拍賣底價,五萬極品晶石,每次至少加價一千塊標準晶石。現在請各位道友開始競拍……」 在修真界,出賣複製件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從街頭攤販處油墨印刷的修煉功法,到拍賣會上的珍品丹藥配方,修煉的心得,人們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售賣著複製品。歸根結底,修真界沒有什麼好的防複製防盜版的好措施,只要有點真元、神識,再來一塊空白的玉瞳簡,就能把完美無缺的複製一份。在這裡生活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 當然,能夠拿出來公開出售的,一般都不是特別好的東西,就像得嬰丹的配方,不是說誰得到了這個配方的複製件,就一定能夠煉製出來丹藥的,即便是裡面有著非常詳盡的記載,也不行。 從靈花異草的收集開始,就是一道又一道的難關,特別是第一道關----藥草收集這關。對絕大多數修真者就是一個無法逾越過去的管卡。因為很多藥草是非常珍貴地,即便是在野外也是極其罕見地,甚至有的時候。在野外根本就尋找不到,而是出售丹藥配方的人自己培養出來地。想按照丹藥配方煉製丹藥。就得從人家那裡購買藥草,而藥草卻不是那麼好複製的,甚至根本就沒有複製成功地可能。 萬貨行上半場的拍賣可以稱得上是丹藥專場,除了第一次拍賣品和丹藥無關之外,後面的拍賣品要麼是成品的丹藥。要麼是丹藥配方的複製件,上半場地壓軸拍賣品是一個介於極品與寶器之間的丹鼎。 上半場拍賣的寶物,有二十多種,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丹藥,都是平常想買卻買不到。但是在關鍵時候又能幫得上大忙的丹藥,另外還有七八種寶物是丹藥地配方,無一例外,他們全都是複製件。 這些東西,包括最後的那件丹鼎,基本上全都落到了趙牧的腰包中。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趙牧又不缺晶石,自然是大賣特賣,一次又一次的花錢。 人都說女人能夠從購物中獲得快感。趙牧自己覺得男人同樣也能從購物中獲得快感。只不是男人和女人想購買的東西通常都是不一樣的。就好比現在,趙牧就算是購買一萬件鑽石項鏈。也不會獲得一丁點的愉悅,但是每當他拍賣下來一個丹藥配方的時候,他都很感覺自己無比的亢奮,好像置身雲端一樣,異常地舒服。 上半場拍賣會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再把丹鼎拍賣出去之後,拍賣師宣佈暫時休息一會兒,半個小時之後,將會繼續第二場拍賣。 拍賣師親自陪同著趙牧來到後台。趙牧把一億零一百多萬地極品晶石交割給了萬貨行,萬貨行則把趙牧拍賣下來的寶物,盡數交給了趙牧百花仙子親自接待了趙牧,「道友,你是現在就和峰前輩面對面交流呢?還是等整個拍賣會結束之後,再行交流?」 趙牧想了想,「第二場還第三場拍賣會都拍賣什麼東西呀?」 百花仙子連忙拿出來兩塊玉瞳簡,「道友,這裡面分別記錄著後兩場拍賣地寶物詳細資料,你現在可以看一下。」 趙牧隨便的看了一下後面兩場拍賣的拍賣品,第二場的拍賣基本上集中在戰甲、飛劍和法寶上,第二場拍賣則是一些包括玉符、靈獸在內的雜項,每場拍賣,零零總總都有三十餘件拍賣品。後兩場拍賣中,還是有幾件好東西的,像第二場拍賣中就有一件寶器級的戰甲、一件寶器級的法寶,在第三場拍賣中,趙牧還看到了仙符的身影。 趙牧說道:「百花掌門,我能不能避開拍賣會,直接花錢把這幾件東西買下來呀?」 百花仙子說道:「趙道友,真是非常的抱歉。不是我們不肯賣給你,而是我們已經把這幾件東西全部標示在玉瞳簡中,然後把他們做為拍賣目錄發放給了各位貴賓,和購買了座票的道友。 要是你在我們發放拍賣目錄之間,直接找到我們,那時候,我們萬貨行可以充當一下中間人,為你聯繫一下委託拍賣人。現在,我只能萬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了。」 趙牧呵呵一笑,「沒有關係,我也是生意人,能夠理解你們的做法。這樣吧,我還是去參加後面的拍賣,等拍賣會結束之後,再行決定和峰前輩進行交流的時間。」 百花仙子說道:「趙道友,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峰真人說了,要是交流的話,就在今天,要是過了今天,交流的機會就作廢掉了。」 趙牧哦了一聲,作廢掉最好,他還不想著和峰真人面對面呢。誰知道峰真人會不會認出來他?要是認出他了,會不會再想方設法的「奪走」他的三昧火戒? 趙牧說道:「百花掌門,以後貴派要是有什麼好東西要出售的話,請一定記得聯絡我。這是我的傳訊石,以後可以聯繫我。」 趙牧只敢把傳訊石交給百花仙子,像傳訊寶這樣的東西,他暫時還不敢拿出來,天璇星星域就連金仙都能冒出來,說不定有誰就能夠順利的破解掉傳訊寶的核心秘密。 百花仙子也把一塊傳訊石和一塊玉牌送給了趙牧,「趙道友,以後有什麼需要,你也可以直接聯繫我,我們萬貨行將會竭盡所能的滿足你的需要。呵呵,以後你在我們萬貨行購物,可以享受九五折優惠。後面兩場拍賣,我們將會按照這個折扣,給你計價。」說起來,百花仙子還是小氣了一點,她要是有百分之百誠意籠絡趙牧這個超級大客戶的話,就應該連第一場拍賣,也給趙牧折扣掉五個百分點,可是五個點代表著至少五百萬極品晶石,即便是百花仙子也有些捨不得。 趙牧笑了笑,「好,這塊身份玉牌我收下了,以後我會經常過來萬貨行看一看的。」 又聊了一會兒,第二場拍賣會開始了,趙牧這次開始有針對性的進行競拍,他瞄準的都是那些寶器級的拍賣品,對於那些次於寶器級的飛劍、戰甲、法寶,趙牧沒有太大的興趣。 趙牧本身掌握著《劍甲門煉器總綱》這樣的上乘煉器制寶的法寶,只要湊齊材料,就能夠煉製上品、中品、下品,甚至是極品的器物,要不是煉製寶器級的寶貝需要碰運氣,要不是寶器級的戰甲和法寶,有可能擋下一道劫雷,趙牧也不會花這麼高的價錢購買他們了。 第二場拍賣,趙牧又花掉了將近兩百萬的極品晶石。沒等他走到後台,交款領取拍賣品,他就被好幾個器宇軒昂,充滿了上位者氣息的大宗師級高手圍了起來。 這幾個高手中,最次的兩個都是合體後期,最高的兩個,赫然是等著一步登天的大乘期高手,另外,還有三個渡劫期,一個剛剛走上修真偏枝道路的散仙「道友慢走,我們有話跟你商量一下。」其中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說道。 趙牧眉頭微蹙,「請問各位道友有什麼事嗎?我還要急著去後台領取我拍賣下來的法寶和戰甲。」 另外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說道:「不忙。有我們的面子在,就算是拖到拍賣會結束後,百花仙子也不會說什麼的。」 那位散仙說道:「就算是百花仙子不賣我們面子,我們也可以湊一下,給道友你弄上三五件寶器級的戰甲、飛劍或者法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呵呵,這樣吧,我先做個表率,我這裡有一件跟隨我多年的戰甲,絕對是寶器級戰甲中的上品,我把它送給道友你了。」 說著,散仙把一件閃爍著土褐色光華的戰甲拿了出來,這赫然是一件戰甲中防禦力最高的土性戰甲,寶器級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算盤落空大章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 算盤落空大章 不容趙牧分說,那個散仙強自把戰甲塞到了趙牧懷中,「本散人和道友一見如故,就好像是自家兄弟一樣。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送給你的,這件山戰甲跟隨我多年,我就把它送給你當見面禮了。還請賢弟不要推辭。」 趙牧忙道:「我和前輩初次見面,兄弟相稱已是過分,更是沒有任何道理收下這麼好的戰甲。」 所謂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散仙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送禮給他,尤其是還是這麼好的戰甲,趙牧暗自揣度散仙所圖的事情究竟有多大,即便是再小,也絕對不是一件寶器級戰甲能夠比得上的。 散仙說道:「賢弟所言就太見外了。你們即是兄弟,當哥哥贈送兄弟一件戰甲算得上什麼。道友,什麼不要說了,快快收下就是。」 還沒等趙牧有進一步的意思表示,一個大乘期的修真高手說道:「既然淼江老弟開了頭,我自然就更不能落後了。道友,我也認你這個兄弟,別的不用廢話了,當哥哥的也送給你一份見面禮,我這裡有一副社稷圖,是一件寶器級的法寶。我距離飛昇仙界不遠了,繼續留下這件社稷圖已經沒什麼用了,就送給賢弟吧。」 說著,大乘期高手拿出來一副捲起來的畫軸,學著那位散仙淼江散人樣子,也不管趙牧願意不願意接受。反正是一股腦塞到了趙牧的懷中。 其他幾個修真界的頂尖人物一個個不甘落於人後,或者拿出寶器級地飛劍、要麼就是寶器級的戰甲、法寶,不大的工夫,趙牧的懷中已經多了八件寶器。 有人給送禮是好事,但是能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趙牧現在感覺就像是抱著八枚已經被拉響了引信地手榴彈。要想不被手榴彈炸死,就得想方設法地把這幾枚手榴彈再送出去。而且動作還要快,必須搶在手榴彈爆炸之前。倘若稍有遲疑,就要承受手榴彈的威力。 不過禮好收,如何再把它們送還給送禮人,就是一門更加高深地學問了,尤其是送禮的人還是一方之豪、一方之雄地時候。趙牧就算是眼力再差。也能從周圍的人對這八個修真高手,恭敬加畏懼的眼神中,感覺到他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弄不好就是天璇星上有數的大門派、大家族地掌舵人。 這些人就更加不能得罪了,他們都代表著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龐然大物,得罪他們,就代表著要和一個超級大門派交惡。這樣的事情,不是智者所為。 就在趙牧飛快的開動腦筋,準備著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夠把禮物還給他們。又不讓他們感覺面子被掃的時候,百花仙子好像是從天而降的仙女一樣。她略顯清冷的聲音從人群背後響起,「各位道友,各位師兄,你們不在貴賓間呆著,全都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百花仙子本來一直在後台鎮守,結果在交割拍賣品的時候,發現拍下了兩件寶器的趙牧沒有到後台,連忙走到了台前,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被團團包圍起來地趙牧。 圍著趙牧地八個人都是誰?百花仙子自是一清二楚,他們都是天璇星上首屈一指的大門派地實權人物,有掌門、族長、家主,最次的也是一派長老。而且八個人來自八個門派(家族),他們聯手在一起,放在天璇星星域,簡直可以橫掃一切了。 百花仙子連忙走上前來解圍,萬貨行能夠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能夠給客人提供一流的服務,要是有客人在萬貨行內發生了爭執,對萬貨行的聲譽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淼江散人笑道:「百花師妹呀,你來的正好。我們這會兒正竭盡所能的想和這位道友結交一番,可是你看,人家似乎還不太樂意呀。來來,你是女子,又是今天這場拍賣會的主人,快快幫我們說上兩句好話。」 百花仙子說道:「各位師兄在咱們天璇星都是跺一跺腳,就能夠讓大地顫三顫的人物,你們這樣圍在一起,豈不是給小妹的門派增添麻煩嗎? 請各位道友看看,周圍多少道友都把目光投在了你們的身上,又有多少道友正在聚集過來,要是等會兒發生一點小小的意外,發生了踩踏事故,我們百花閣萬貨行的招牌就被各位師兄給砸了。呵呵,小妹無狀了,請各位師兄勿怪。」 淼江散人大手一擺,「也罷,我們有些話的確不方便在大**廣眾之下說,這樣吧,百花師妹,煩請你給我們安排一件無人打擾的密室,我們要抓緊時間,和賢弟好好的談上一談。」 百花仙子說道:「淼江道兄,能夠讓小妹作陪末席嗎?」百花仙子還是有些不放心,趙牧要是在他們萬貨行出了事,她不好向外人交代。 淼江散人呵呵一笑,「既然百花師妹願意旁聽,就一塊兒去吧。我們還巴不得呢。」 百花仙子忙道:「請各位師兄還有趙道友,跟我來。」 淼江散人一把拉住了趙牧的手,「賢弟,當哥哥的真是失禮了。直到現在才知道你姓趙。走,咱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去。」 拍賣場所很擠,不過就算是再擠,在淼江散人等人從擁擠的人群中穿行的時候,還是有人紛紛的給他們讓道,讓趙牧不由得懷疑,這裡是不是荒無人煙、一馬平川的大草原呢,連一點磕絆、停頓都沒有。 很快,百花仙子就帶著趙牧等人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房間裡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讓走進房間地人猛然間抖擻起了精神。房間裡很空曠,基本上沒有什麼擺設,看樣子像是某人潛修的地方。 百花仙子說道:「這裡是小妹靜修的地方,屬於我們百花閣的禁地,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夠接近。各位師兄有什麼話要跟趙道友說。盡可以暢所欲言。」 眾人一起看向了淼江散人,顯然這件事要麼就是淼江散人挑起來地。要麼就是眾人不自覺地把他當成了臨時的頭兒。其實要真論起修為高低地話,剛剛兵解修煉了散仙的人。是比不上大乘期修真者地。 淼江散人清了清嗓子,「趙賢弟,在開口說正事之前,我們要先說明一件事情。我們是真的把你當成了賢弟,當成了一個***裡的人。這才每個人送給了你一件寶貝。 送見面禮這個舉動裡面並不包含別的什麼意思,更沒有什麼利益摻和在裡面。你盡可以放心大膽的收下。說什麼也不能退回來,要是你不肯收下,硬要退還,那就是不給我們面子,往我們地臉上吐口水。」 其他幾個人忙不迭的符合著點了點頭,「淼江兄(弟)真是說到我們心坎裡去了。」 趙牧猶豫了起來,他這會兒要是叫起真來,非要把收到的禮物退還出去。馬上就會得罪八條實力強悍的地頭蛇。這對趙牧來講,絕對是個大麻煩。 趙牧只好在心中長歎一口氣。然後說道:「好,這幾件禮物既然是各位前輩的一片真心,我就收下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送還給各位師兄的寶物,只好在這裡放下一個承諾了,我欠各位一個人情,日後各位要是有事,盡可以來找我趙牧。」 淼江散人笑道:「趙賢弟,你我都是兄弟了,自當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說什麼欠不欠人情,那就是見外了。呵呵,百花師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百花仙子說道:「淼江師兄,按照咱們天璇星星域的規矩,修煉到了散仙之後,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蓬萊星報道,你怎麼還沒有動身呢?」 淼江散人歎道:「我還不是不放心我們璇璣山的那些小崽子們嗎?其實在我決定兵解,轉修散仙之前,就曾經有意把山主之位傳給我地大弟子,可是這個小兔崽子卻說什麼,自己沒有把握渡劫,要緊緊追著我地步伐,轉修散仙。 我差點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給氣瘋了。百花師妹,你也知道他是我們璇璣山數百年來,唯一一個有希望成功渡劫地主兒,他偏偏一點進取心都沒有。唉,當師傅的苦呀,徒弟的大事小事都得操心。比養個孩子都麻煩。」 百花仙子瞭然的點了點頭,「所以你就滯留在天璇星,準備呆上一段時間,再去蓬萊星報道。」 淼江散人說道:「是呀,從轉修散仙,到前往蓬萊星報道,中間不是還有一段為時一年的緩和期嗎?我準備在這十個月的緩和期中,好好的調教一下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讓他打消念頭,老老實實的給我渡劫。 說實話,剛剛過去的幾個月比我修煉一百年都累得慌,我是四處尋覓材料,想給他煉製一劑消劫散,可惜直到現在,我都未能湊齊材料。無奈之下,我只好另外想轍。 正好,我聽說了拍賣下仙器琉璃罩,可以獲得和金仙前輩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因此,我二話沒說,帶著湊出來的九千多萬極品晶石過來競拍。沒想到,棋差一著,被趙賢弟搶先一步。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來我的徒弟也只有修煉散仙的命了。」 趙牧眼簾低垂,既不說話,也不肯做出任何動作。 百花仙子又分別詢問了一邊其他幾個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衝著和峰真人面對面交流的機會來的,每個人都準備了不低於九千萬的極品晶石,甚至有一個人,不多不少,就帶了整整一億塊極品晶石,沒想到卻被趙牧搶先喊出了一億塊極品晶石的報價,硬生生的把他前進地路給堵死了。 等所有的人說完了話,一直緘默不語的趙牧開口了。「各位前輩,你們有什麼話,儘管說吧。要是我能幫上你們,一定幫忙,就當是我還欠下各位的人情了。」 眾人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淼江散人。這次淼江散人一張老臉火辣辣的疼。他剛才還大義凜然地說什麼,送趙牧見面禮沒有任何利益糾纏在其中。現在倒好,才過了十幾分鐘。就馬上反悔,提出一個強人所難,甚至是不可能答應地要求。出爾反爾,食言而肥,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覺得臊的無地自容。但是該說地,還是要說,淼江散人說什麼也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因為他不知道當他錯過這次機會之後,以後還能不能等到另外一次機會。 淼江散人深吸了口氣,「趙賢弟,哥哥我就腆著臉說了,你別笑話當哥哥的。」 趙牧含笑道:「前輩請講。」 淼江散人避開了趙牧那雙貌似真誠地眼睛,「這件事可能會讓兄弟覺得為難。不過當哥哥的還是要豁出去這張臉。說出來。賢弟,是這樣的。你能不能把和峰真人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轉讓給我?自然。我是不會讓賢弟吃虧的。 我身上帶著九千七百多萬極品晶石,我可以馬上把這些晶石全都支付給賢弟。如果賢弟覺得少地話,沒有關係,請寬限幾天,回頭我把賢弟競拍仙器琉璃罩時,支付的一億極品晶石,全都給你抹平。」 「這個……」趙牧皺起了眉頭。 淼江散人醒悟過來,自己少說了一件事,連忙道:「賢弟,我說的是你只需要把那個交流的機會,讓給我就行了,你現在只是分神後期,還沒有修煉到合體後期,距離渡劫的時間還早,錯過了這次機會,關係不大。不像我,馬上就要去蓬萊星了,以後再想管我的徒弟,也沒有辦法插上手了。 賢弟,你仔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你可以白得一件仙器,而且我們璇璣山上下以後一定會把賢弟你當成上賓的。」 趙牧心中一樂,一文錢不花,白得一件仙器,還可以避免和峰真人這個心懷叵測的傢伙見面,兩全其美地好事,要是再不答應,簡直就是傻子了。 可是還沒等趙牧把這筆看起來無比合算地買賣敲定,突然枝節橫生。一個渡劫期的修真高手陰陽怪氣地說道:「淼江兄,你做人也忒不地道了。剛才咱們是怎麼說的?一塊進退,對吧?怎麼眨眼的工夫,你就給忘了?好,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趙賢弟,剛才我說了,我身上帶了整整一億塊極品晶石,我現在就把這筆晶石交給你,購買那個和金仙前輩交流的機會。另外,趙賢弟把交流的機會讓給我,雖然晶石上沒有吃虧,但是實質上,也是吃了虧的。 這樣吧,我們火璞門在煉器制寶上面也算是小有成就,只要賢弟答應把交流機會轉讓給我,除了一億塊極品晶石之外,我還可以帶著賢弟去我們火璞門的藏寶閣,任由賢弟挑選五十件寶貝,不管是戰甲還是飛劍、法寶,隨便賢弟挑選。 要是賢弟不喜歡這些寶貝的話,我們火璞門還有一件鎮門之寶,和琉璃罩一樣,也是一件防禦類的仙器,我就送給賢弟了。」 突如其來的大餡餅差點把趙牧給砸暈,趙牧陡然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他有個想法,也許他現在應該搞個現場拍賣會,誰出的價高,就把那個他不能用的「交流機會」轉讓給別人。 趙牧還沒有宣佈拍賣會開始,除了百花仙子之外的八個修真大高手就已經開始競拍了,現場的氣氛異常火爆的激烈,不次於剛才競拍仙器琉璃罩的氣氛。不大的工夫,出價最高的已經把價格抬升到了一億三千多萬極品晶石,當然,這裡面有相當一部分是需要延期支付的,不像萬貨行的拍賣會,必須現場交割才成。 百花仙子面露憂慮,傳音道:「趙道友,請你出面阻止這幾位師兄吧。他們繼續爭執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得百花仙子提醒,趙牧猛地醒悟過來。他現在可是在天璇星,坐山觀虎鬥可不適用於他。趙牧連忙咳嗽了一聲,「各位前輩,都不要爭了,千萬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傷了彼此間的和氣?」 淼江散人等人停了下來。然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賢弟。你說吧,要把這個交流的機會轉讓給誰?你指出來。然後給一個自報價,就算是砸鍋賣鐵,我們火璞門也要把這筆晶石籌上。」 趙牧耍了個滑頭,「這個,小弟來自外星球。對天璇星上地事情瞭解的不是很多,自然也就判斷不出來誰更需要這次的交流機會了。不如這樣吧,讓百花仙子這個地頭蛇幫我做個決斷吧。她選誰,我就把這次的交流機會轉讓給誰。 至於轉讓的價格嗎,就不用那麼誇張了。給我九千九百萬極品晶石就行了。仙器畢竟是我拍下了地,一個晶石都不出,我會於心不安地。」 百花仙子暗自咒罵趙牧不該把自己放到火堆上烤,這八個門派(家族)沒有一個是百花閣能夠惹得起的,這不是獅子打架。讓綿羊去給他們評理嗎。 望著淼江散人等人亮得嚇人地眼睛。百花仙子突然福至心靈,「各位師兄。小妹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嗯,各位師兄代表地門派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需要,少了誰,甩了誰,都不合適。 不如這樣,這次和峰前輩面對面交流,時間可以持續整整五個小時,咱們幾家不如平分一下,每家分上三四十分鐘的時間,各家都把自己最感到疑惑、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歸納到一塊,然後一塊向峰前輩請教。」 淼江散人想了想,「也好,這個照顧到各家門派利益地方法,比較合適。我可以接受。」 緊隨在淼江散人之後,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表態,表示接受這個解決的方案。 淼江散人又道:「這樣吧,今天這件事,是我挑頭的。就由我來和金仙前輩面對面交流,我出兩千萬極品晶石,你們剩下的七家門派,一家出一千五百萬極品晶石。然後八家和在一起,就是一千兩百五十萬的極品晶石,全部交付給趙賢弟,就當是給他轉讓交流機會的貨款和補償了。各位,趙賢弟,你們是否同意呀?」 百花仙子弱弱的問了一句,「淼江師兄,今天這件事,能不能算我們百花閣一份兒?」 淼江散人等人一起目光凶狠的瞪著百花仙子,百花仙子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連忙縮了縮脖子,「各位師兄不要誤會,我開玩笑地。你們分吧,我不摻和了。」 晶石很快就湊好了,裝在幾個晶石袋中,一塊交給了趙牧。趙牧笑著接過晶石袋,然後把代表著自己身份地拍賣號牌交給了淼江散人。 「好了,各位前輩,外面的拍賣會也該開始了,我現在還要去外面競拍其他地寶貝,就不奉陪了。」說著,趙牧就要站起身來,往外走。 淼江散人大手一揮,「趙賢弟,你現在還不能走。我能不能順利的見到金仙前輩,還是個未知數。所以還需要你繼續留下來等候一會兒,等到我和金仙前輩正式交談上了,你再走不遲?」 趙牧為難的說道:「可是,我還想參加最後一場拍賣會呢。」 淼江散人說道:「小事一樁,你把你想拍下了的寶物報出來,讓薄老弟去幫你拍下來。」 那個自稱是火璞門掌門的渡劫期高手說道:「沒問題,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等會兒,我把賢弟相中的東西全都拍下來,送給賢弟。」 淼江散人說道:「好了,大家趕快整理一下自己的問題。為了搶時間,各位問的問題不能超過五個,而且要按照緊迫性從強到弱排列。 等到了和前輩交流的時候,我將輪換著詢問,先把各位提出來的頭一個問題問一遍,然後再輪換著問第二個問題。因為時間的關係,最後問到那個問題,咱就算完,不能事後算賬。各位道友要是沒有意見,就快點吧。」 淼江散人說出來的法子倒也算公平,其他幾個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幾分鐘之後。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問題整理了出來,然後彼此間互相看了玉瞳簡一眼,防止問出了重複地問題,白白浪費了機會。 這些門派家族基本上都算是同氣連枝的盟友,雖然也有競爭。但是更多的還是合作。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聯合在一起找趙牧了,更不可能把涉及到到門派機密、個人**的玉瞳簡暴露在外人面前。 最後。淼江散人把玉瞳簡全都收集到了一起,把裡面的內容強記了下來。然後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好了,現在我可以去見金仙前輩了。百花師妹,請你為我引見吧。」 百花仙子連忙起身。「道兄請跟我來吧。趙牧等人呆在百花仙子地密室之中,忐忑不安地等待著淼江散人回歸。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時間,淼江散人陰沉著臉回來了,百花仙子臉色訕訕的跟在了後面。 「淼江老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個大乘期修真者問道。 淼江散人哼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百花仙子訕訕地說道:「峰前輩認出來了淼江道兄,不是競拍到仙器琉璃罩的人,結果淼江道兄剛剛說出來意,就被轟了出來。」 那個大乘期地修真者疑惑的問道:「淼江老弟不是拿著趙賢弟的號牌嗎?怎麼會被認出來了?」 淼江散人不太高興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仙器不在我身上嗎?要是我拿著琉璃罩。金仙前輩絕對不會認出我來。」 趙牧連忙把琉璃罩拿了出來。「前輩,仙器再此。請前輩先拿著用吧。等到交流結束之後,再還給我。」 淼江散人歎道:「我是不能再去見金仙前輩了。他已經記住我了,我要是再去,肯定會觸怒他。」 另外一個大乘期修真者自告奮勇的說道:「要不,我去?」 淼江散人搖了搖頭,「現在就算是你拿著仙器琉璃罩過去,恐怕也會露出馬腳。有了第一次地經歷,第二次的時候,金仙前輩一定會提高警惕的,咱們不能冒第二次險。趙賢弟,為今之計,只有麻煩你了。」 趙牧驚訝的張大了嘴,「我?你們是說讓我去見那個金仙,然後幫你們問問題?」 淼江散人說道:「正是如此。你是貨真價實的競拍成功者,可以理直氣壯的去拜見金仙前輩。不像我們,口未開,氣勢上就先弱了一分。」 趙牧連連擺手,「不行不行,說什麼,我也不能去拜見金仙。我修為太低了,見了金仙前輩,心裡面會害怕的。」趙牧胡亂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淼江散人放低了姿態,「賢弟呀,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你要是不去,我們怎麼辦?我地大弟子,你地師侄馬上就要面臨著天劫的考驗,難道你忍心讓他捨棄仙界地美好前途,二劫散仙跟著為兄我轉修散仙嗎?」 大乘期的修真高手說道:「是呀,我馬上就要去仙界了。我在仙界無依無靠,到了那裡舉目無親,該如何闖蕩?如何生活?這些全都是問題呀。賢弟總不能看著我到了仙界之後,只能當一個誰都能踩一腳的小嘍吧?」 其他幾個修真高手全都爭先恐後的說著自己的難處,他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趙牧去見一次峰真人,幫他們問問題。趙牧苦笑連連。真要是說起來,和金仙面對面交流的機會,他也不願意錯過,更不能把這個機會賣掉。他面對的問題,要比在場的幾個人更加緊迫,如果能夠向金仙請教一番的話,說不定能夠尋找到規避或者減弱天劫威力的方法,可是峰真人偏偏瞄準了他的三昧火戒。 趙牧可以想像的到,一旦他說出了自身的狀況,恐怕以後峰真人會一天二十小時不合眼的盯著他,他這樣做,不是為了保護趙牧,而是為了等著趙牧渡劫失敗,然後在第一時間,搶到已經化成灰的趙牧身邊,把三昧火戒給搶走。 說不定,為了保證趙牧不能成功渡劫,峰真人還會搞一些小動作,加大天劫的威力,確保趙牧不能渡劫成功。 峰真人雙手抱拳,衝著趙牧深施一禮,「賢弟呀,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趙牧已經被逼上了梁山,他已經收了人家的晶石,還有整整八件寶器,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要是這會兒撂挑子不幹了,鐵定是要開罪天璇星八個大門派的。 趙牧想了想,「好吧,我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淼江散人忙道:「賢弟請講。」 趙牧說道:「這個條件其實很簡單,因為咱們已經對峰前輩用了一次手段,人家會不會記恨在心,會不會藉機刁難我?誰也不知道,所以我只能請各位前輩免費給我當一回保鏢了。要是發現了什麼不好的苗頭,你們可一定要把我從峰前輩的手中救出來呀。」 淼江散人說道:「好,我們答應你。」 趙牧把淼江散人等人整理出來的玉瞳簡逐個看了一遍,然後強行記了下來。「好了,可以走了。」 百花仙子帶著趙牧、淼江散人等人再次來到峰真人所在的密室。 「峰前輩,我把人給帶來了。」百花仙子站在門口,躬身說道。 密室中傳出來了峰真人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趙牧馬上把自己的警戒心提升到了高出,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前輩,趙某這廂有禮了。」 峰真人這會兒已經恢復了當初在斗武場時的面貌,他淡淡的掃了趙牧一眼,雙目中突然閃現出一道精光,「原來是小友你呀。咱倆還真是有緣呢,才隔了一天,咱們又見面了。怎麼,小友想通了,想把三昧火戒轉讓給我了?」 趙牧二話不說,揮手間,把一束炫疾天火放了出來,在他的身周組成了一道防護罩,然後又放出了一束,再次弄了一個防護罩出來……直到佈置了七八層防護罩之後,趙牧才感覺安全了些,「對不起,我想前輩誤會了,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把三昧火戒轉讓給你,而是想和前輩進行交流的。競拍下來仙器琉璃罩的不是別人,正是我。」 峰真人笑了笑,「看來我在小友中,一點信譽都沒有了。見了我的面,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就先像個烏龜一樣,給自己套上了一個硬殼。」 趙牧不動聲色,「當烏龜,總別枉送掉性命好。如果咱們倆換一下位置的話,我想前輩也樂意背上一層烏龜殼的,說不定一層不夠,還要多抓幾隻烏龜,卸掉他們的殼兒,套在自己的身上。」 峰真人城府很深,趙牧反過來嘲諷他,並沒有讓他有一絲惱怒,「小友說的有道理,我如果處在你的位置上,說不定做的比你還過分呢。來,不要站著了,隨便找個地方聊聊天。我可對小友你很感興趣呀,咱們好好聊聊。敞開了聊,不受那五個小時的限制。」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仙界流民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仙界流民 面對著威名赫赫的金仙,說趙牧不緊張、不害怕,那全是糊弄人的,尤其是在峰真人已經認出來他的前提下。說實話,趙牧不是沒有想過會被峰真人認出來,可是他沒想到峰真人會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這說明趙牧一直用來掩護自己真實身份的「真元易容術」,在峰真人的眼中,是一種非常劣質的偽裝,一點掩護性都沒有。 趙牧如果還想用改頭換面的方式,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就需要尋找到更好的方式,就像是峰真人使用的法門,趙牧已經見過峰真人的兩種相貌,就沒有發現一處相同的地方,或者說沒有尋找到一處可資利用的破綻。這種法門才能稱得上真正的「易容術」。 閱歷決定眼光。趙牧不知道的是峰真人所採用的法門,實際上也粗糙的很,真要是碰到了真正厲害的人,只需要瞄一眼,就能識破峰真人的真面目。因為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可以用來識別一個人的真實身份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諸如眼神、體味、手形、心跳、真元、甚或是一個典型的動作,都是識別一個人的重要信息。 其實想掩蓋自己身份的,又何止趙牧一個人在做,有很多具有大法力、大神通的人也有一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隱私,所有就有人參研出來化身千萬的大神通,然而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地萬無一失。 「來,小友,不要那麼拘束嘛。」峰真人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好像是個久未謀面的老朋友在招呼他一樣,「坐,坐到我身邊來。」 趙牧搖了搖頭,「坐在你身邊,我感覺不自在。還是就在這兒吧。」 趙牧手一揮,一束炫疾天火隨著他的手勢從三昧火戒中飛了出來。落在地面上,瞬間形成了一個凳子的模樣,趙牧頭一回使用這種比較偏僻的控制法門,就是想在峰真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對炫疾天火的絕對掌控力,以便警告峰真人不要輕舉妄動。 趙牧現在對炫疾天火的控制是越來越熟練了。身周環繞了七八道炫疾天火組成的屏障,他身上穿戴著地普通衣服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就連最常見的受火烤而出現的捲曲、變形都沒有出現。即便是剛剛形成的那個火凳,也沒有對趙牧屁股下面的衣服造成什麼損傷。 趙牧釋釋然的坐在火凳上,無形地炫疾天火組成的火凳,居然承受住了趙牧一百多斤的力量,這樣的結果別說趙牧沒有想到,就連峰真人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也是倍感震驚,對趙牧的忌憚就更加深了。 峰真人決定要靠智取。而不是用暴力手段去搶奪趙牧手中地三昧火戒。「小友啊。我曾經想像過。能夠拍賣下我地琉璃罩地人是哪一位道友。可是無論我想像力如何豐富。也沒有想到琉璃罩會落在你地手中。 坦白講。我滯留在天璇星星域地時間也不短了。哪家門派戰鬥力比較強。哪家門派財力比較充裕。哪家門派偏向於丹道、器道等等。這些問題。我基本上都已經摸透了。我原本以為是他們當中地一個可以競拍下來琉璃罩。沒想到最後還是讓我失望了。 當然。我也沒想到琉璃罩最後會賣出這麼高地一個價格。整整一億地極品晶石。這樣恐怖地價格。遠遠超出了我地想像。我委實有些想不明白。小友為什麼肯花這麼高地價格購買琉璃罩呢? 也許其他人買下琉璃罩。是為了獲得和我面對面交流地機會。可是放在小友身上。我就不信了。看小友對我不信任地模樣。估計要是有地選擇地話。你是一定不會和我再見面地。 不知道我這樣地猜測。是對還是不對呀?」峰真人淡淡地笑著。 趙牧說道:「誰說我不想和你交流地?我這裡還真地有很多問題。想詢問前輩。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峰真人說道:「你想和我交流?好啊,我很樂意,就你在修煉的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進行切磋交流。不過我得聲明一點,你問的問題必須得是你修煉地過程中遇到地,這樣的話,我會根據我地經驗據實回答。 要是你問的問題,不是你親身體驗到的,而是別人委託你問的,那就別怪我信口開河了,至於我的回答是否正確,是否可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要是將來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任。」 趙牧的鼻子差點被峰真人給氣歪了,這廝明顯是在為難他,說什麼不保證正確可行,明擺著就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烤。要是趙牧拿著模稜兩個的答案,甚至是錯誤的答案交給淼江散人等人,將來要是出了事,淼江散人免不了還要來找他趙牧算後賬。峰真人這招不可謂不毒呀。 不過趙牧自有應對的法子,修煉的事有很多是相通的,九劫散仙杜如海留給他的記憶中,其實也有不少是關於仙界的事情,當年杜如海為了成功的渡過一次比一次凶險的散仙劫,可是客串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劫匪,被他搶過的仙人為數不少,修為最高的一個,比峰真人還要高出許多,是個正兒八經的大羅金仙。 從這幾個仙人身上搶來的東西,給杜如海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東西。除了數以十記的仙器之外,還有很多的金玉簡,裡面記載的都是各種各樣的仙界法門,杜如海曾經瀏覽過幾遍,不過因為散仙和仙人是兩條完全不同的修仙之路,所以杜如海只是參悟過。並沒有依葫蘆畫瓢的去修煉。 後來杜如海被散仙劫地劫雷劈死之後,杜如海的記憶就便宜了趙牧,唯一可惜的就杜如海為了渡過最後一次散仙劫,要麼把東西變賣掉了,要麼就是在對付最後一次散仙劫的時候全都用掉了,那些搶來的玉瞳簡、金玉簡也全都被他毀掉了。要是杜如海能夠遺留下七八件仙器,現在趙牧也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我問的當然都是我遇到的問題,或者是從我的師傅、長輩們哪裡聽到的各種修煉難點。」趙牧平靜地說道:「畢竟我還要一步一步的往上修煉,總要未雨綢繆。做好一切相應的準備吧。這些問題不遇到也就罷了,要是遇到了,也是一個行之有效的準備。」 峰真人呵呵一笑,「小友,其實咱們不用互相打啞謎,你剛才幹了些什麼。我都很清楚。別忘了,我是金仙,馬上就要修煉到玄仙境界的仙界高人,自從我走進百花閣之後,整個百花閣都在我的監控之中,別說你這麼大地一個活人了,就算是蒼蠅放了個屁,也別想逃過我的神識。 剛才你和淼江散人他們商量著要轉讓這次交流機會的過程,全都被我的神識監控到了。要不然的話,我為什麼非要讓淼江散人把琉璃罩拿出來呢?」 趙牧靜靜的看著峰真人。「峰前輩,你說吧,你究竟想幹什麼?」 峰真人笑道:「小友不要生氣嘛。現在的我跟昨天的我不一樣,如果說昨天我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點非分之想的話,現在地我已經把那些不好的念頭拋置於腦後了。現在,我只是想和小友好好的聊一下天,真誠地,坦白得聊。就像是老朋友一樣。沒有那麼多的遮遮掩掩。」 趙牧說道:「其實,我也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峰真人說道:「不,小友,記住,不要在我的面前說謊。除非,你與我之間的距離超過了一萬米,那樣的話,我地神識監控不到你,自然就不會知道你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了。相應的。我就算是想拆穿你,也無從尋找到理由呀。呵呵。小友,你要是不信,咱們打個賭,淼江散人他們一共給了你八塊玉瞳簡,加在一起,一共是四十個問題。你信不信,我可以把這四十個問題,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 趙牧頓時信了九成,他以及淼江散人他們和峰真人之間,有著巨大的修為鴻溝存在,如果峰真人真的想探知到他們的秘密的話,他們在峰真人面前,基本上是沒有多少防禦力的。就像是一個老師想看到小學生偷偷寫的情書,他總是會有成百上千地辦法,可以做到這一點。 「峰前輩,你到底想怎麼樣吧?」趙牧決定往後退一步,如果不是非常必要,趙牧也想和峰真人之間保持一個良好地互動關係。 峰真人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想聽真話,不想聽假話。我剛才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咱們倆真誠的、坦白地交流一次。怎麼樣,只要你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可以給你做個保證,不管你待會兒問我什麼問題,我都將盡我的所能,把我的經驗傳授給你。」 趙牧想了想,「好吧。我將嘗試著相信峰前輩你一次。」趙牧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要是信你,才叫見鬼了呢,大不了,我一會兒說話的時候,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是繞暈了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峰真人點了點頭,「好,咱們先驗證一下你保證的真實性。小友,你先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要花這麼高的價錢,買下琉璃罩呢?一億極品晶石,可以干很多大事情了。別的不說,如果買仙器的話,至少也能買上一二十件了。難道你是為了將來渡劫做準備?可是不像啊。 先不說你現在距離渡劫期還有一段時間,即便是到了渡劫期的話,你也可以用這一億塊極品晶石佈置幾個超級強悍的防禦陣,就算是硬拚也能扛過天劫了,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買仙器。難道你是為了飛昇仙界做準備?」 峰真人越說越是糊塗,他總覺得有很多謎團環繞在趙牧的身邊。讓他總是忍不住的想伸手撥開這些迷霧,好好地看一下趙牧的真面目。 趙牧心中暗歎,你以為我不知道一億塊極品晶石可以設置很多超級強悍的防禦陣嗎?這個抵抗天劫的方法,我早就想過了。可是對我而言,這種辦法起的作用並不大。 一個人面臨的天劫就算是威力再大,也總是會局限在一個範圍之內,而在一個面積被限定住了的範圍之內,能夠設置的防禦陣的個數其實是限定死了地,不是說想設置多少就能設置多少的。 如果說碰上的是個聲勢比較小的天劫。這種方法還是可行的,可是趙牧將來面臨的天劫絕對不會是個小劫,百分之九十九地可能性是個前所未有的天劫。 單靠防禦陣,只能抵消其中天劫一部分的威力,剩下的絕大部分天劫,趙牧還是得借助於外物來抵禦了。 趙牧故意歎了口氣。「峰前輩其實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其實我之所以重金購買下仙器琉璃罩,除了為自己的將來做個準備之外,更多的還是為了我的師傅、師兄考慮。」 峰真人哦了一聲,「難道令師、令師兄馬上就要面臨著渡劫的難題了?」 趙牧搖了搖頭,「不是,他們永遠都不會有渡劫的危險,他們要渡的是另外一種更加難以抗衡地天劫----散仙劫。跟前輩說實話吧,我的師傅和我的大師兄兩個都是散仙,前者剛剛渡過二次散仙劫。後者則已經渡過一次散仙劫一些年頭了。 我曾經親眼目睹過散仙劫地威勢,不是我說話不好聽,我對我師傅能夠成功渡過下一次散仙劫。一點兒都不看好。不過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總不能看著師傅白白慘死在散仙劫之下,於是我就相中了前輩委託拍賣的仙器琉璃罩,希望能夠助我師父一臂之力。另外,我也希望我大師兄能夠沾上一點光 峰真人點了點頭,「賢師徒、貴師兄弟還真是情深意重。讓人感動呀。呵呵,我曾經在蓬萊星上逗留過一段時間,絕大部分散仙,我都曾經和他們打過照面,不知道令師是哪一位?我想造訪於他,看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英雄人物,能夠教導出來小友這樣的賢良淑才?也好讓我學習一下經驗。」 趙牧說道:「我忘了告訴前輩了,我不是天璇星星域的人,我來自遙遠的雙極星。我師傅現在就在雙極星潛修。你要是想見我師傅地話。就得去一趟雙極星了。」 峰真人追問道:「你師父不在?你大師兄呢?」 趙牧想了想,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大師兄到蓬萊星做客了。他的名號是鶴錦散人,你要是想見他的話,可以到蓬萊星去找他,我想我大師兄肯定很樂意和峰前輩交談一次的。」 峰真人點了點頭,「好,過幾日,我會去蓬萊星一趟,我跟蓬萊星的星主萬碩散人很熟,說不定可以讓他好好的照顧鶴錦仙友一下。」 趙牧拱手道:「那我就代表我大師兄謝謝前輩的美意了。前輩,不知道我的回答,你是否滿意?你覺得我的回答還算真誠嗎?」 峰真人嗯了一聲,「還湊活吧。至少也有一多半地誠意了。咱們繼續聊。」 趙牧忙道:「慢著,前輩。我如果沒記錯地話,咱們倆是來交流的,應該彼此間有問有答,才對呀。不能總是讓你佔據主導權,才是呀。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提問了?」 峰真人呵呵一笑,「行啊,你問吧。我要是不讓你問地話,估計你就出不了這個門了。」 趙牧翻了翻白眼,然後問了一個問題,「將來如果我飛昇了仙界,最應該做的是什麼?是抓緊時間修煉,還是投親靠友,抑或是投奔仙界實力、勢力的仙長?」 峰真人笑道:「這個問題是哪兩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讓你問的吧?」 趙牧說道:「算是吧。其實,我也很好奇仙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也跟修真界一樣?到處都是門派、家族呀?」 峰真人說道:「究竟是什麼樣子,等你飛昇到仙界。就知道了。仙界對每位仙友來講是不同的,一個人眼中是一個樣子。 有人到了仙界,如魚得水。有人到了仙界,渾渾噩噩。有人到了仙界,度日如年。至於該如何做,就得根據自身的條件來說了,我也不好胡亂指點,免得壞了人家地前程。 我只說一句,在仙界。不管做什麼事情,有幾個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最厲害的一個,當然是仙帝了,另外還有幾個修為、勢力可以和仙界比肩的前輩,也是需要注意的。他們不是什麼仙王、仙君,就是屈指可數的天君。到了仙界之後。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趙牧瞭然的點頭,仙界也許跟古代的封建社會有點像,仙帝就是皇帝,仙王、仙君、天君就是各大親王、侯爺之類的貴族了,他們構成了仙界權力金字塔地最尖端。不管是誰到了仙界,都要受他們統領,不聽話的,也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殺頭。 想到這裡。趙牧順口問道:「峰前輩,仙界肯定要比修真界好多了,至少修煉的環境。不管是硬件還是軟件,都不是修真界能夠比得上,你為什麼要捨棄仙界的優渥生活,跑到修真界來呢?」 峰真人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小友,你不覺得你的話太多了嗎?」 趙牧不怕死地說道:「剛才前輩不是說要坦白、真誠的交流嗎?怎麼。難道前輩要帶頭反悔嗎?」 峰真人胸口急劇的欺負了好幾下,他閉上眼睛,好長時間,才把情緒控制了下來。「好吧,既然小友對我的往事感興趣,我就跟你說說吧。這裡面可牽涉了很大的秘密,你要是知道了,將來可有性命之虞。你可不要怪我。」 趙牧忙道:「既然這樣,還是算了吧。我對別人的秘密可沒有什麼興趣。」 「不。」峰真人笑著盯著趙牧。「我突然產生了述說的慾望。小友不想聽也不行了。」 趙牧連忙用手摀住耳朵,順帶著還暫時性的關閉了雙耳的聽覺。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峰真人看來是真的想拖趙牧下水了,直接把話投射到了他地大腦中,趙牧想不聽都不行了。 峰真人說道:「我剛才說了,在仙界,有一個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那個人就是仙帝。很不幸,仙帝也是人,也有喜好厭惡,我呢也是人,總有注意不到的地方,一不留神就得罪了仙帝,所以我在仙界呆不下去了,就偷偷地跑到了修真界。期望能夠避一避,等仙帝他老人家的氣頭兒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返回仙界。」 峰真人說的話好像也不是什麼秘密呀,趙牧不由自主的鬆開了雙手,然而趙牧剛剛做完這個動作,峰真人就捅出來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峰真人說道:「天璇星星域是修真界最接近仙界的星域之一。只從我瞞著仙帝,偷渡到修真界之後,我才發現有不少仙友在仙界混地並不如意,偷偷的跑回了修真界。 據我所知,光在天璇星星域就是一百多個仙人,小友可要注意,我說的是真正的仙人,而不是散仙那種偽仙人。 這一百多個仙友當中,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大羅金仙,他曾經在仙帝的手下當過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後來被仙帝發現他勾結仙界的一位仙王,想造仙帝的反。 仙帝頗費了一番力氣,才把那位仙王地叛亂平定下來,而這位大羅金仙前輩見勢不妙,搶在仙帝收拾他之前,偷渡到了天璇星星域,並在這裡組成了一個所謂地反抗仙帝殘暴統治的流亡仙界,那位大羅金仙前輩自立為仙君,把天璇星星域一百多個仙友,強行統合到了一起。」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管在什麼年代,謀反謀逆都是不可饒恕地大罪,即便是在號稱法制鮮明公正的新加坡,至少也是個終身監禁的罪名。而在沒有什麼人權的修真界,估計殺頭是跑不了了,再遭一點。說不定會被他掏出來元嬰,一生一世為奴,永遠都別想翻身了。 看著趙牧那張變得有些慘白地臉,峰真人有了些得意,趙牧對他而言,就是一隻刺蝟,他吃癟數次,這次能夠反過來讓趙牧吃癟,峰真人自然是心情舒暢了許多。 「呵呵。」峰真人笑道,「既然把話說開了,我也就不怕告訴小友了,我在流亡仙界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目前,本尊在流亡仙界中。忝居大農令一職,專門負責為流亡仙界籌措資金。近千年來,天璇星星域出現的仙器,基本上都是我或者是我的手下出售的,我們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流亡仙界盡可能多的籌措資金,以便將來能夠反攻仙界。 小友,我覺得你挺有前途的,加入我們流亡仙界吧。我給你當引薦人,有我的引薦。你做個小官兒,還是沒有什麼問題地。」 趙牧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曾經無數次的告誡過自己。好奇心害死貓,千萬不要胡亂探聽別人的隱私。可是今天還是犯了老毛病,順嘴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現在好了,這麼大一個秘密,被他探知到了。不管他如何選擇,前景都不太美好,無論是那條道,都是一大堆的麻煩。 趙牧裝瘋賣傻道:「前輩說地話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聽不明白呀?對了,剛才前輩都說什麼了,我怎麼光見你張嘴,卻聽不到你說什麼話呀?怪了,難道是我年紀大了。聽力下降了?唉。真是沒有辦法,看來修煉也不是萬能的。本來還以為修真可以讓我耳聰目明。沒想到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惡化了。」 峰真人這會兒變得格外體貼,「小友,你不要用這種笨辦法來糊弄我,你有沒有聽到,我心裡很清楚,你也清楚。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其實流亡仙界不是那麼好加入的,就衝你現在分神後期的修為,還沒有什麼資格。我要是把你引薦下去,估計會有很多仙友找你我的麻煩。」 趙牧鬆了口氣,不過表面上還是繼續裝傻充愣,「前輩在跟我說話嗎?我怎麼聽不見呀?」 峰真人嘿嘿一笑,「小友怕麻煩,不想惹禍事上身,這我能夠看得出來,也能夠理解。可是小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其實你現在就有一件大麻煩在身上,這件麻煩之大,超乎你的想像,甚至比你加入流亡仙界的麻煩還要大。怎麼樣,想不想聽聽?」 趙牧忙道:「想,前輩請講。」 峰真人淡淡一笑,「怎麼,不跟我裝傻了?」 趙牧雙手一揮,「嘿嘿,沒有辦法,我的聽力突然恢復了,這是上蒼的力量。」 峰真人揮了揮手,「行了,你也不用跟我胡攪蠻纏了,我就實話告訴你地。你的麻煩不是別的,就是我想買、而你不肯賣地那枚三昧火戒。你不用懷疑,我說的就是它。小友,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在危言聳聽,而是在實話實說。」 趙牧雙手抱拳,躬身道:「請前輩細講。」 峰真人說道:「不知道小友對神人瞭解多少?」 趙牧的腦筋一時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他現在只盼望著能夠平安的渡過天劫,然後飛昇仙界,至於神人那種遙不可及的事情,趙牧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前輩怎麼會突然提到神人?」 峰真人說道:「我為什麼提到神人?很簡單呢,因為你手指上佩帶著的三昧火戒和神人有關係呀?」 趙牧不信,「前輩說笑了吧?」 峰真人自顧自地說道:「其實呢,三昧火戒最大的功能,不是別的,而是一把鑰匙,一把打開神人留下的遺址的鑰匙。 神人留下的遺址,被我們仙界中的人通稱為神之遺址。三昧火戒能夠打開的哪個遺址就是所有神之遺址中最有名的一個。看來小友有些不信,我就詳細地給你說一些神之遺址地事情吧。 神之遺址基本上來源於四種情況。 第一種是神人以前居住過的地方,或者是他曾經用過地潛修地。神人當然不可能一開始就是神人,他總要一步一步的修煉上去,就像你我一樣,總會在各個不同的地方逗留,有的時候,會在這些地方,遺留下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對神人來講,可能就是無用的廢物,但是對咱們來說,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如果能夠得到它,那就是實力翻倍的絕佳的機會了。 第二種是神人故意留下來的,比方說他想挑選有緣人了,甚或是弟子傳人了。這種情況下,神人經常會留下線索,或者乾脆留下一把打開神之遺址的鑰匙。這種神之遺址通常是四種遺址中最有價值的一種了,裡面可能會留下修神的功法,還有可能會留下一兩件神器,只要得到,那絕對是一飛沖天。 第三種情況就是神人故意圈起來的地方,比方說某個地方對神人有著特殊的意義,在比方說那塊地方有著罕見的天材地寶。這種神之遺址,危險性比較大,但是如果能夠進入,通常收穫也會不錯的,但要提防一點,要是被神人發現了,大概也只有流亡天涯一條道可走了。 還有第四種情況,就是神人設置的行宮。這些情況其實算不上神之遺址,因為並不是神人拋棄不要的地方,而是還會回來居住的,非常難闖進去,危險性也特別的高。不過呢,高風險常常代表著高回報,要是你能闖進去並且不被神人發現,好處大大的。得到一兩件神器,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另外除了這四種情況之外,還有其他一些神之遺址不在這些範圍裡面,但是他們的數量非常的少,想發現一個很難。」 趙牧說道:「就這些嗎?」 峰真人說道:「基本上就是這些情況了。小友,要是能夠擁有一件神器,很多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別的不說,你將來渡天劫,絕對是小菜一碟。喘口氣,就過去了。怎麼樣,動心不動心呀?」 趙牧搖了搖頭,「沒興趣。就我這點本事,真要闖到了神之遺址中,也就是神人面前一盤菜,說不定連一盤菜都算不上。要說有興趣的話,我倒是對仙之遺址有些興趣,要是能夠從仙之遺址得到一兩件仙器,不管是我,還是師傅、大師兄他們,將來渡天劫、渡散仙劫,都會有不少的把握。」 峰真人撇了撇嘴,「小友,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知不知道三昧火戒代表著什麼嗎?」 趙牧說道:「前輩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一把神之遺址的鑰匙嗎?」 峰真人說道:「是鑰匙不假,但是鑰匙和鑰匙之間是有很大區別的。你想一想啊,一把能夠打開藏寶室的鑰匙和一把只能打開貧寒之家的鑰匙,能有可比性嗎?」 趙牧疑惑的說道:「前輩的意思是說……」 峰真人點了點頭,「不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三昧火戒絕對是麻煩中的大麻煩,而且是超級大麻煩那一級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緩兵之計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 緩兵之計 「據我所知,在神界有兩個人是公認的玩火高手,一個被稱之為火神,一個被稱之為器神。火神號稱是神界的第二高手,其強悍的戰鬥力僅次於神帝。而器神則是神界首屈一指的煉器制寶的高手,傳說中,就連神帝都使用著他煉製出來的神器。」峰真人一臉的嚮往,「這兩位神人前輩在神界的地位極為尊崇,如果在神界搞個影響力排名的話,這兩位神人前輩在神界的影響力絕對是屈指可數的。」 趙牧說道:「峰前輩,你不要告訴我說,這個三昧火戒是這兩位神人當中的一位留下的?」 峰真人呵呵一笑,「怎麼,怕了?可惜現在已經晚了。小友啊,你很聰明,猜的很對。據我所知,三昧火戒確實是這兩位神人前輩中的一位留下的。你猜一下,究竟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 趙牧搖了搖頭,「還是請前輩直言吧。既然你都是是超級大麻煩了,估計是火神前輩的可能性比較小。」 峰真人說道:「小友猜的果然不錯,三昧火戒是器神留下的。據說,他在仙界、修真界、靈鬼界和妖魔界這幾界中的某一界留下了一處遺址,只有攜帶著三昧火戒,才有可能打開遺址的大門,進而接受器神留下的考題。倘若能夠通過,就可以接受器神的衣缽,隨心所欲的煉製神器。」 看著趙牧有些心不在焉地樣子,峰真人決定好好的刺激刺激趙牧。「小友,看不要小看器神和火神。你要知道隨便哪個神人不是修煉了數萬年的光景,這還是進展最快的神人,要是碰上那些功力精深的神人,沒有幾十萬年,甚至數百萬年的時光,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們能夠修煉這麼長時間,自然對修煉的各個法門都有極為精深的研究,不管是煉器制寶,還是煉丹製藥。抑或是符、陣法、道術、法術等等這些方向,都有著常人難以匹敵的實力,而在個個都是大宗師地神界,能夠被人尊稱為火神、器神。就相當能夠說明問題了。 這說明他們在他們所擅長的哪一方面擁有著他人難以匹敵的優勢。 比方說器神吧,我就曾經私下裡聽到幾位仙界的高人談論起器神,說他世上萬物沒有他不會煉製地,就算是一個讓他用各種沒有生命的材料。煉製出來一個活生生的人,都不是什麼問題,他煉製出來的人,血肉俱全,有感情有靈魂,可以結婚生子,當然也有生老病死,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聽到這裡。趙牧來了興致。他對煉器制寶還是有著不小興趣地。當然知道要把無機地死物塑造成有機地生命。中間有多麼地困難。修煉之道中有一種傀儡之術。可以賦予死物以生命。但是這種修煉地法門。有一個關竅。修煉者賦予傀儡地生命其實是本來就存在地。而不是憑空生出來地。這就是質地區別。 峰真人繼續說道:「在仙界。有很多人專門閒著沒事幹。四處尋找神人地遺址。他們渴望著能夠尋找到神人地修煉功法。或者是從神之遺址中撿漏。得到一兩件神器。讓自己地實力獲得成倍地提升。 此外。在仙界。天君以上。仙帝一下。可有好幾個前輩希望收藏神器。要是能夠撿到一兩件神人用過地東西。或者乾脆就是神器。然後把他們進貢給這些仙界地實權人物。那麼得到地好處也是不言而喻地。說不定他們會把他視為心腹。也說不定他們一時高興。會把一座仙山、一座洞天福地賞賜給你。 總之一句話。如果你在得到神器之前。是個窮地叮噹響地主兒。那麼得到仙器之後。你馬上就要晉陞到地主老財地行列中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點我能夠想像地出來。」 峰真人說道:「其實。在仙界中流傳著很多神之遺址地消息。這些消息中有真有假。而且是假地居多。真地鮮見。不過即便是這樣。每隔上千兒八百年地。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幸運兒尋找到一處神之遺址。得到一些有價值地東西。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利好消息地存在,仙友們對神之遺址的興趣就更大了。在我離開仙界,偷渡到修真界之前,仙界中專門尋找神之遺址的仙友,已經比我剛進入仙界的時候,壯大了將近一倍。現在,也許這種仙友的數量恐怕會更多。」 趙牧悻悻的說道:「前輩,我怎麼感覺這些仙界的前輩和世俗界的盜墓賊,那麼相似呢?都是未經主人的允許,就跑到他人留下的身後物中,尋找有價值的東西。」 峰真人哼了一聲,「膚淺之見。盜墓可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情,刨人祖墳,說出來有什麼光彩的。尋找神之遺址可不一樣,尤其是如果能夠尋找到那種神人故意留下來的、挑選弟子傳人的遺址的話,那可以說得上功德無量的好事。既可以讓神人前輩不用擔心本門秘法失傳,也可以讓自己獲得提升,可以說是一舉數得的好事。」 趙牧訕訕一笑,「前輩說的是,是我太拘泥於眼前了。」 峰真人說道:「小友啊,仙界的仙友們斷斷續續的發現了不少神之遺址,可惜這些神之遺址的價值都算不上大,像那種能夠在神之遺址中尋找到神器的機會,尋找到一萬處神之遺址都不一定能夠碰的上一次。所以仙友們愈發重視那些被現實證明了是確切消息的傳言,這些傳言中最有價值的,就是關於三昧火戒的消息。小友,想不想聽聽?」 趙牧點了點頭,「如果前輩願意講的話。我樂意當一個合格地傾聽者。」 峰真人笑道:「你倒是不肯吃虧呀。其實這條消息你已經知道了,就是說三昧火戒是尋找到器神遺址的關鍵線索,也是打開器神之殿的鑰匙。 我之所以敢肯定的說這條消息是真的,而不是假的,是因為這條消息就是器神親**代給仙帝,然後借由仙帝之口,傳遍了整個仙界。器神還說了,誰得到了三昧火戒,誰就是他的衣缽傳人。」 趙牧一愣,「按照前輩說的話。我現在就是器神的傳人了?」 峰真人不屑的說道:「小友想地未免也太美了。你能夠得到三昧火戒,只能說你是僥一時之幸,在沒有獲得器神的正式認可之前,你就一天不具有器神傳人這個身份。你只是一個背著金元寶到處跑的可憐鬼罷了。 只要有人發現了你背上的金元寶,他們就會一窩蜂地搶過來,或偷或搶,或騙或拐。或利誘或威脅,總是不管是正大光明,還是陰損無比的手段,他們都會全都使在你的身上。直到你把丟掉了三昧火戒,或者說等到你丟掉自己的小命,你才能夠獲得真正地清淨。 哼,小友,不是我嚇唬你。別看你現在可以熟練地通過三昧火戒來控制炫疾天火,可是這些對那些一心想獲得器神青睞的仙友們來講。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哪怕是三昧火戒已經認定了你,在你的身上紮了根發了芽,那也擋不住仙友們要得到三昧火戒的決心。 他們可以把你的手砍下來,可以把你的肉身剁碎,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總之。不讓他們得到三昧火戒,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峰前輩,請你不要說這些嚇唬小孩子地話了。我要是真的這麼點兒背,那純粹是我的命不好,我也認了。但是你要是想借助這些話,來恐嚇我,然後讓我主動的把三昧火戒交給你,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如今我能夠靈活的操控炫疾天火。哪怕是仙界地仙帝下凡。我也有信心和他一戰。」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很有氣魄。可惜你也太無知了。仙帝之力,是你能夠抗衡的嗎?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把賢弟比喻成一個成年人的話,你就是襁褓中的嬰孩,連小孩子都算不上,仙帝只需要揮揮手,就能讓你限於萬劫不復之地。要不是仙帝實力如此讓人畏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偷渡到修真界?流亡仙界為什麼會出現?」 趙牧說道:「仙帝實力如何,我不知道,也許他真的想你說的那樣,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但是就算是他親臨,想讓我交出三昧火戒,那純屬癡心妄想。當然,仙帝要是能夠和我等價交換,換給我一件同樣能夠讓我靈活操控炫疾天火的仙器,我是不會介意跟他交換的。」 峰真人有些奇怪,「小友,你真地捨得把三昧火戒換出去?你可不要忘了,三昧火戒可是器神遺址地關鍵線索,和器神遺址的鑰匙。一旦找到器神遺址,並通過考驗,你就是正兒八經地器神嫡傳弟子,不管走到那裡,都會享受到別人敬仰的眼神。」 趙牧嘿嘿一笑,「我這個人知足的很,不是那個繼承器神衣缽的料子。還煩請峰前輩在往外散播消息的時候,多說上兩句,要是誰能夠尋找到一件功能和三昧火戒相類似的仙器,我願意把三昧火戒交換給它?」 峰真人不信的說道:「此話當成?」 趙牧笑道:「比真金還要真。這麼說吧,前輩,就算是你能夠拿出來一件和三昧火戒不相上下的仙器,我馬上就把三昧火戒轉讓給你,絕無虛言。」 峰真人說道:「小友能不能跟我說說三昧火戒都有什麼功能?當然,進出器神遺址的鑰匙,這個功能咱們不能算。」 趙牧點了點頭,「說白了,三昧火戒就是一種比較另類的儲物戒指,它一共能夠收納九九八十一種、性質不同的火焰,而且能夠收納的每種火焰的量,是沒有任何限制地。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有多少火焰,都可以收納。」 峰真人沉思片刻,「小友能不能透露一下,現如今三昧火戒中一共收納了多少種火焰?」 趙牧笑道:「當然是好幾種了,炫疾天火只不是這幾種火焰中,我能夠熟練應用的一種而已,裡面還有幾種火焰,是我眼下的能力所控制不了的。」 峰真人追問道:「難道是器神留下的神界之火?」 趙牧只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峰真人的問題。 峰真人馬上就有五六成的把握。敢肯定趙牧手中掌握著比炫疾天火更加霸道的火焰。想到這裡,峰真人不由得有些慶幸,炫疾天火就夠讓他頭疼的了,要是碰到了比炫疾天火更加難纏的火焰。他大概只有抱頭鼠竄地份兒了。 峰真人想了想,說道:「小友,你剛才說,如果我能夠拿出來一件和三昧火戒功能一樣的仙器。你也肯把三昧火戒換給我?」 趙牧點了點頭,「趙某說話,一向是一諾千金。前輩不用懷疑。」 峰真人一咬牙,「好,就衝著小友這句話,我就替小友保守一段時間的秘密,這段時間,我會抓緊時間,煉製一件仙器出來。希望到時候,小友可不要反悔呀?」 趙牧颯然一笑,「那是自然。」 趙牧清楚,自己用的緩兵之計算是成功了。從剛才峰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三昧火戒是器神留下的,趙牧就知道峰真人對三昧火戒抱著多麼大的覬覦之心。而從峰真人肯裡唆的跟他講這麼大一堆典故。趙牧就能看出來峰真人基本上已經放棄了搶奪地方法,而是打算用智取。 和人鬥智,趙牧從來不懼。趙牧為了避免招惹來更大的麻煩,決定讓峰真人看到一點希望,只要他拋出來的誘餌夠大,不愁峰真人不乖乖的為他保守三昧火戒的秘密。 既然仙界有很多仙人想得到三昧火戒,那麼率先發現了三昧火戒蹤跡的峰真人,自然不可能把這個秘密,和其他的仙人分享。因為多一個知道。他就要多費一番周折。反倒不如死死的保守著秘密,然後按照趙牧指定的辦法。合情合理地得到三昧火戒。 當然,趙牧自然不可能乖乖的把三昧火戒交換給峰真人,他只是緩兵,而不是要繳槍投降。趙牧只想拋出個誘餌,然後甩開峰真人,做自己的事情。 煉製一件仙器,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短則十幾年,長則數百年。有這麼漫長的時間,估計趙牧早就和天劫一決生死了。 成功了,趙牧就可以加快修煉,爭取早一日飛昇仙界,峰真人要是還想換三昧火戒,就得追到仙界去。要是失敗了,趙牧早就煙消雲散了,三昧火戒最後回到誰的手上,趙牧也就不會關心了。 其實趙牧不知道他用地緩兵之計,正好切中了峰真人的命脈。峰真人雖然口口聲聲的說什麼自己在流亡仙界中,擔任著要職。但是峰真人對流亡仙界並沒有太大的認同,他就像是水泊梁山的宋江一樣,時時刻刻的不忘招安。 峰真人盼望著能夠順順利利的得到三昧火戒,然後把三昧火戒進貢給仙帝,然後重返仙界、在仙界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的資格。修真界這個鬼地方,他早就呆膩了。 這就像是一個習慣了大都市生活地人,突然來到了貧瘠落後地農村,哪怕是獲得尊敬再多,再能夠稱王稱霸,也阻擋不住他回歸大都市的迫切心情。 至於獲得器神傳承這種事,峰真人至多也就是做做白日夢,意淫一下罷了。他有足夠地自知之明,他不過是個金仙,去接受神界有名大神的考驗,那純粹就是壽星佬上吊----找死。 峰真人心情大好,「小友啊,你給我提供了這麼好一個機會,我真的謝謝你呀。以後我就是你的朋友了,要是碰到了什麼人找你的麻煩,你就報我的名號,我在天璇星星域還是有點名聲地,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要跟我一點面子。料想,不會有什麼人敢為難你。」 趙牧忙道:「如此,我就多謝了。」 峰真人呵呵一笑,「謝什麼,互惠互利嘛。小友,你有什麼問題,就抓緊時間問吧,我還要趕快回去考慮一下,該如何著手煉製新仙器呢。」 趙牧這會兒也不客氣了,明目張膽的把淼江散人等人交給他的八塊玉瞳簡。全都拿了出來。「前輩,我也就不掩飾什麼,這些問題,就麻煩你看著回答一下吧。」 峰真人把手一伸。「拿來吧。」 趙牧把玉瞳簡拋給峰真人,峰真人拿出來一塊金玉簡,把那些問題的答案記錄到裡面。然後說道:「小友,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趙牧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麻煩前輩。」 峰真人說道:「你說,只要我能夠辦得到,就一定會幫小友的。」 趙牧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可以要離開天璇星星域一段時間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有三個朋友需要請前輩照看一下。」 峰真人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趙牧會在這時候離開天璇星星域,要是趙牧跑了,再也不回來了。他將來就算是能夠把新仙器煉製出來,也沒有辦法和趙牧交換呀。 趙牧自然清楚峰真人會如何想,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這三個朋友和我的關係可不一般。其中一個是我的大師兄鶴錦散人,他現在在蓬萊星,另外兩個都算是我得力地下屬吧,其中一個是散佛。法號慧雲尊者。現在在五台星,另外一個是國韻星萬智城沈家的家主---沈衡英。 他們三個還請前輩多多照顧,我一旦辦完自己的私事,就會馬上返回天璇星星域。到時候自然會和前輩取得聯絡的。」 峰真人地擔心馬上煙消雲散了,在他看來,趙牧明著是把鶴錦散人等人托付給他照顧,其實是把鶴錦散人他們當成了人質,壓在了他的手中。峰真人不願招惹趙牧這個刺蝟,可是三個小小的散仙、散佛和修真者。還不放在他的眼中。他伸伸手,就能夠碾死他們。 「好。我答應小友了,在你回來之前,我會好好地照顧他們的。」峰真人說道。 趙牧忙道:「如此,我代表我大師兄,還有慧雲、衡英,多謝前輩了。」 趙牧其實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馬上就要去仙人不倒翁遺留下來的寶藏中一探究竟。這一趟行程,趙牧要擔負著極大的危險,可謂前途未卜,生死難料,萬一,他要是有點什麼意外的話,鶴錦散人他們留在天璇星星域,也算是得其所了。再加上有峰真人的照顧,他們將來的修煉之路就會輕鬆一些了。這也算是他這個當師弟、東主的,給他們盡了最後一份兒心了。 峰真人笑著揮了揮手,「小友啊,嗯,要不要我給你當一次護法?畢竟琉璃罩是我的作品,如何將之煉化,我還是有點心得地。在我的指點下,你可以最大程度的煉化琉璃罩。這樣一來,可以讓你省不少的工夫。」 趙牧笑道:「前輩有命,趙某不敢或辭。如此,就麻煩前輩了。」 當趙牧和峰真人從密室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月之後了。趙牧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仙器琉璃罩收攝入體,大大地出乎了峰真人的預料。原峰真人估計趙牧要想煉化仙器琉璃罩,至少也要一兩年的時間,沒想到會這麼短。 不過峰真人並沒有表現出來的太驚訝,他覺得趙牧能夠這麼快的煉化仙器,可能和三昧火戒有著某種內在的聯繫,畢竟三昧火戒是器神遺留下的寶貝,說不定有增強佩戴者某方面能力的作用。 當然,如果峰真人知道趙牧只用了兩三年的時間,就不得不直面天劫地考驗,他就不會這麼想了。也許他會豁出去重傷,也要先把趙牧滅掉,然後把三昧火戒搶過來。 拍賣會早就結束了,淼江散人等人卻不得不等在密室之外,等著趙牧和峰真人出來。要不是忌憚峰真人地恐怖實力。他們早就衝進去搶人了。 走出密室之後,峰真人連個招呼都沒打,就一甩袍袖,揚長而去了。 趙牧先把那八塊玉瞳簡還有那塊記錄著答案的金玉簡,全都交給了淼江散人,淼江散人等人倒也爽快,一個個親熱地稱呼趙牧為「賢弟」,然後和百花仙子一起,把趙牧送出了萬貨行。 不管怎麼說,趙牧也是個「分神後期」的高手。而且為了一件仙器,不惜一擲千金,這樣一個有實力又有錢地主兒,誰不喜歡呢。以後要是他們所在的幾家門派旗下的產業,要拍賣什麼好東西的時候,趙牧就是他們的金主。 趙牧這次收穫是超級大的,白得了一件防禦力上乘的仙器。而且裡裡外外還賺了兩千多萬極品晶石,這樣的買賣,不需要多,一年能夠碰上兩三次,趙牧就可以爽死了。 趙牧決定抓緊時間,盡快趕赴不倒翁留下的那個藏寶地。在煉化仙器琉璃罩的過程中,趙牧地修為又出現了一絲增長。 而且天璇星星域遠超其他星域的靈氣,對趙牧而言,也是個絕大的隱患。等修真者凝結出來元嬰之後。元嬰就會自動吸納天地間的靈氣,也就是說,即便修真者不主動修煉,修為也會緩慢地增長,這個增長的速度很慢,遠遠比不上主動修煉的效果。對一般的修行之人,沒有太大地影響,但是對趙牧而言,一絲一毫的增長都是要不得的。 要是一個人的修為是棵樹的話,趙牧早就揮舞著一把大砍刀,把這棵樹從腳脖子處砍斷了,那裡還容得它增長半毫呀。 匆匆忙忙離開天璇星,然後趙牧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國韻星。 「衡英,我交代給你一件事情。」趙牧找到了忙得腳不沾地的沈衡英。嚴肅的對著他說道。 沈衡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趙牧用這種表情跟他說話了。忙道:「東主請講,即便是赴湯蹈火。我也要為東家辦成。」 趙牧說道:「沒那麼嚴重。衡英,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林昊夫妻他們地情況吧?」 沈衡英歎道:「當然記得了。林昊夫妻一心為天機宗,卻白白的遭受了公孫荊紅的毒手,從高高在上的修真高手,一下子就跌落了雲端,變成了連普通世俗人都不如。唉,他們倆可真不值呀。」 趙牧說道:「我曾經答應過他們,要為他們尋找到重塑元嬰的丹藥。現在,終於是我實現諾言的時刻了。這幾日,我不在國韻星,特地跑到了天璇星一趟,幸運地買到了三組共三十枚得嬰丹。 據賣給我得嬰丹的道友宣稱,服用得嬰丹,從而凝結元嬰的成功率在十分之一左右。三十枚得嬰丹正好能夠讓三個人凝結元嬰。 難得來一回天璇星星域,我想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的轉一轉,也許一轉,就樂不思蜀了,在這裡耽誤個十年八年的工夫。所以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把這些得嬰丹托付給你。 你呢,安排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們去一趟雙極星,把得嬰丹交給我師傅,然後讓我師傅監督著林昊夫妻服用下得嬰丹,直到他們重塑元嬰為止。如果他們兩個重塑元嬰之後,得嬰丹還有剩餘的話,就讓自在帶著剩下的得嬰丹去一趟神農星,找一下世昭。 在那裡,世昭看上了一個小姑娘,她叫蒙雨,也是個修真者,她的胳膊因為一次意外,被斬了下來,肉體有損。我曾經答應過她,要為她重塑肉身。她要是能夠晉陞到元嬰期,自然就會得到重塑肉身地機會。而且她修煉到了元嬰期,和世昭就會變得更加般配。也算是成全了他們兩個吧。」 沈衡英雙手接過得嬰丹,「東主放心,我一定會派最得力地人手前往雙極星,保證把這三十枚得嬰丹,一枚不少的交到海如前輩手中。」 趙牧呵呵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行了,我該走了。天璇星星域豐富多彩地世界,正朝著我招手呢。」 沈衡英忙道:「東主,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些事情,要請教於你。」 趙牧笑道:「什麼事情呀,能把沈大家主難為到這種地步?」 沈衡英苦笑道:「東主,你就別嘲笑我了。你也知道如今的沈家不比從前,是有三個家族整合到一起的,有太多千頭萬緒的事情要處理。我的腦袋都快炸了。」 趙牧笑道:「不要著急。越是紛雜的事情,越能夠鍛煉人。衡英,好好幹,我看好你。」沈衡英說道:「東主,我有自知之名,我不是當新家主的料子,顧家和甄家之所以同意併入到沈家,完全是看在你和鶴錦前輩、慧雲前輩的面子上,尤其是你的面子,才是三家能夠合併的主要的原因。說實話,要是沒有你鎮守大局,三家是不可能合併的。」 趙牧說道:「衡英,你記住。合併歸合併,我沒有任何吞併沈、顧、甄家的打算,這一點,你可以跟那些心懷疑慮得人挑明了講。」 沈衡英說道:「說實話,東主。我其實更希望你能夠把我們沈家給吞了。顧家主和甄家主是怎麼想的,反正我就是這麼個看法。跟在你身邊久了,我算是看出來的,你手中就有一隻畫龍點睛、能夠化腐朽為神奇的神筆,只要緊緊的跟在你身邊,才能夠獲得最大程度的提升和好處。咱們別的不說,就東主你斂財的本事,即便是放在天璇星星域,那也是無人能夠匹敵呀。」 趙牧呵呵一笑,「衡英,多日不見,你的嘴變甜了。馬屁拍的這麼熟練,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呀?」 沈衡英說道:「在東主面前,我哪敢耍什麼小心眼呀。不過就是想請教一下東主,新沈家以後該如何走?如果我能夠說服顧家主和甄家主的話,東主能不能同意讓新沈家併入到文秀軒之中?讓我們靠著東主你這顆大樹乘涼呢?」 趙牧想了想,「衡英,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有在天璇星星域開分店的打算。不過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我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才能夠下定最後的決心。 至於新沈家併入文秀軒的事情,以後休要再提,我是不會答應的。不過你們要是有心的話,咱們可以尋找一個折中的辦法,就參照保芝堂的舊例,購買固定資產,然後聘請新沈家的成員為文秀軒的員工。 嗯,如果不願意出售固定資產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在天璇星星域另起鍋灶,然後有條件的聘請一些新沈家的家族成員。 不過有一點,我需要事先講明,進了文秀軒,就得受文秀軒的章程,絕對不能做出任何損害文秀軒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沈衡英連忙點頭,「這一點,我自然會交代清楚的。請東主放心,我是不會忘記我的身份的,我雖然是被推到了沈家家主這個位子上,但是首先我是你的屬下,其次,我才是新沈家的家主。」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殺仙記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殺仙記 趙牧笑道:「衡英,你離開家族的時間長達百年,即便是再心有掛念,但是有一點是不容否認的,你其實已經懶散慣了,也野慣了。猛然讓你收收性子,執掌一個三家合併到一起的新家族,的確有些為難你了。也罷,我就給你出幾個主意,給給吹吹東風吧。」 沈衡英大喜,他很清楚趙牧的能力,能夠把文秀軒經營的有聲有色,雖然說其中有丁翁等人的大功勞在內,但是不容否認的是文秀軒能夠有一個前景廣闊的前途,起了決定性作用的正是趙牧。可以說趙牧是一個合格的領軍人物。能夠得到東主的指點,對自己的幫助無疑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 「東主有什麼金玉良言,還請不吝賜教。」沈衡英恭敬的說道。 趙牧說道:「首先一點,就是新家族的稱謂上,我覺得稱之為新沈家或者沈家,有很大的不妥之處。把本來由三家合併到一起形成的一個全新的組織,卻又繼續沿用其中一家的稱謂,這本身就是對其他兩家的不公平。如果這一家的實力遠遠的超過了兩位兩家,也就罷了,可是當這一家的實力都比不上剩餘兩家其中一家的時候,這就有些不妥當了,會為將來埋下隱患的。 顧晨傑和甄豐民這一代人,也許不會對這個稱謂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是他們的下一代、下下代……一直往下排下去,總有一天,會有人來算這筆帳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防患於未然,將這個可能在未來爆發地隱患,在它還沒有萌芽的時候,就徹底的消滅掉。」 沈衡英想了想,「東主言之有理,我該怎麼做呢?」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衡英,你是主持這個新組織的掌舵人,我給你指出問題所在,就已經相當夠意思了。難不成還要我給你出主意嗎?新組織的掌舵人到底是你還是我呀?」 沈衡英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東主如果願意。我隨時願意退位讓賢,把家主的位子禪讓給你。我相信我要是這麼做的話,顧家、甄家絕對是舉雙手贊成,斷無不允的道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我說了。我沒有染指你們三家地意思。將來最多也就是僱傭與被僱傭地關係。出現那種等階森嚴地那種上下隸屬地關係。可能性不大。你呀。以後就不要在這方面動歪腦筋了。」 沈衡英訕笑道:「東主。我現在忙得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有時候感覺腦袋裡面全都被糨糊填滿了一樣。無論怎麼開動。就是不肯轉圈。東主。看在我這麼可憐地份兒上。你就饒了我一回吧。直接把解決地辦法告訴我。我照辦就是了。」 趙牧歎了口氣。「好吧。本來我還想培養一下你地能力。算了。不必急在一時。衡英。其實我剛才說地那個問題。其解決地辦法很簡單。就是改一個合適地名號。就行了。 你們現在稱之為新沈家地組織。不是由三個家族聯合在一起地嗎?乾脆就叫三聯派吧。你是三聯派地新掌門。原來地顧家主和甄家主則是副掌門。 至於以後誰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還有門派內部地章程。你們也可以閉門磋商。知道拿出來一個三方都滿意地方案來。這樣做地話。完全可以在最大地程度上避免將來可能發生地內訌。」 三聯派?沈衡英把這三個字掰碎了。揉爛了。琢磨了半天。這三個字樸實無華。沒有什麼攝人地氣勢。也算不上響亮。但是卻把門派地來歷揭示地一乾二淨。將來就算是甄家、顧家地後人想挑理兒。也沒有辦法從這一方面著手。 沈衡英狠狠的點了一下頭,「行,以後新沈家就改名了,就叫三聯派,而且我們也不再是個家族,而是一個全新地門派。」 趙牧說道:「我再給你們三聯派指條明路,這次我在天璇星星域轉了這麼一小圈,發現了兩個不錯的發財路子。一個就是氤秀玉的製品,在天璇星星域非常的暢銷,價格也相當的可觀。我可以給你們一批氤秀玉,留給三聯派慢慢的出售。 另外去昊安星的道路,你也清楚。你可以挑選得力的人手,前往採購氤秀玉。那裡不可能只有天羽宮一家在開採氤秀玉,你們可以和其他的當地門派聯繫。」 沈衡英忙道:「東主,這可是你手中最大地一條財路,你就這麼讓出來,我可有些於心不忍。還是算了吧。說到底,我還是跟你親近些,我可不像讓我掌管地三聯派和你爭奪經濟來源。對了,你不是說發現了兩條發財的路子嗎?除了氤秀玉一條之外,第二條是關於什麼地?」 趙牧笑道:「第二條說出來嚇死你。消劫散的大名,你聽說過吧?」 沈衡英張大了嘴,「東主,你該不會是讓三聯派出售消劫散吧?這個主意不錯,但是對三聯派來講,危險係數太大了,我們的實力太小,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消劫散呀。 先別說能不能煉製出來消劫散,就算是煉製出來的,估計產量也是低的驚人,平均下來,可能也就一年一兩粒的樣子。到時候,在天璇星星域這樣一個高手如雲的地方,我該把消劫散賣給誰呀? 我可以肯定凡是沒有買到消劫散的,肯定會惦記上三聯派,屆時,刀光劍影,明槍暗箭,沒幾天,三聯派就得被人給折騰散了。」 趙牧呵呵一笑,「你不要擔心,就算是三聯派不怕死的敢賣消劫散,至少你們也得有消劫散的藥方呀。衡英,我教給你一個取巧的招式。消劫散中一共需要用到一百多種靈草藥石。 我呢,從中挑選了一部分外界很難尋找到的、同時又不會給三聯派帶來麻煩地靈草藥石,我把這些靈草藥石有可能在什麼地方出沒的特點,全都抄寫了一份出來。你呢,只需要組織人手在天璇星星域各個星球上四處尋找,一旦尋找到了種苗,你就讓人把種苗移植回來,進行精心的培養。 說不定將來三聯派會擁有一個規模可觀的苗圃。有了這個苗圃,三聯派就可以緩慢的向外出貨了,指定一個合理的價格。把靈草藥石賣出去。這樣一來,就能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給三聯派帶來一個穩定的資金流。」 沈衡英雙手接過趙牧遞過來的玉瞳簡,「東主。這樣做,真的可以嗎?所有和消劫散有關地東西,百分之百都充滿了暴利。我就怕將來要是有人得知了消息,會洗劫三聯派呀。」 趙牧說道:「這就要考量你這個掌門人的水平了。比方說。制定一個什麼樣的價位,既可以保證利潤,又可以避免遭人嫉恨?另外在一些特定的時刻,這些藥草能不能免費送人?又該免費送給誰?還有啊,靈草從外星球移植回來之後,如何讓它保持活力?並且可以繁衍生息下去?這些都是問題。衡英,好好地努力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沈衡英痛苦的揪著頭髮,「東主,我不幹了。我發現我要是繼續留在三聯派掌門這個位置上。以後什麼都不用做了,只能一天到晚的擔心完這個,又憂慮起那個了。我真不是當掌門的料子呀。」 趙牧拍了拍沈衡英地肩膀,「衡英,沒有人是天生的全知全能,很多時候都是被事兒逼到了那個份兒上。你呀。儘管放心大膽的甩開手腳做事,萬事有我給你撐腰。 嗯,對了,本來有兩件事,我不打算告訴你的。現在看來還是跟你說一下比較妥當。這兩件事中,其中一件,是大師兄和慧雲各自去了蓬萊星和五台星,可能有相當長的時間,你不能看到他了。」 沈衡英驚訝的說道:「怎麼會這樣?兩位前輩要是不在的話。以後不是誰都能欺負我們三聯派了嗎?」 趙牧笑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個消息。這次我外出的時候。和一個金仙前輩搭上了線,跟他成為了很好地朋友。他已經答應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我庇護你們一下。」 趙牧把峰真人的聯繫方式告訴了沈衡英,「此位金仙前輩脾氣比較怪,能不打擾他,盡量不要打擾他。」 沈衡英激動萬分,「東主,我明白的。」 仙人對修真者尤其是低級、中級的修真者而言,是個遙不可及的概念,現在能夠直接和一位堂堂金仙取得聯繫,要不是趙牧在場,估計沈衡英都能高興地蹦起來,一下子把房頂撞出來一個洞。 趙牧又會見了顧晨傑、甄豐民等人,跟他們說了一陣子話後,趙牧就再次離開了國韻星,正式踏上了前往仙人不倒翁遺留下來的那個寶藏的道路。 以前在雙極星,沈衡英提出來返回老家一趟的時候,沈衡英曾經再三強調路途的危險性,為此他著力強調了一處地方,就是天璇星星域一道天然的屏障,也是天璇星星域最危險的邊緣地帶,就是號稱「滅域」的炫疾天火漂移帶。當時沈衡英信誓旦旦的說,滅域是雙極星前往天璇星地必經之路。 等到了天璇星星域之後,趙牧才發現沈衡英說了謊,滅域位於天璇星星域地北部星空,而雙極星則位於天璇星星域的東南方向,兩者南轅北轍,沒有一點關聯。趙牧曾經問過沈衡英為什麼要說謊,沈衡英無奈地承認,是因為擔心星途艱險,怕趙牧會出什麼意外,才動了一點手腳,希望能夠嚇退趙牧。 聽完沈衡英的解釋,當時的趙牧感慨萬千的握著沈衡英的手,拍了拍沈衡英的胳膊,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為事實證明,沈衡英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地,就連鶴錦散人都受了重傷。要不是趙牧還算有點本事,再加上一點點的運氣,他是不可能絲毫無損的安抵天璇星星域的。 滅域之所以會叫做「滅域」,完全是因為這裡是天璇星星域最恐怖的地方,這裡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無論是什麼東西闖到了這裡,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裡,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毀滅消亡。 原因很簡單,這裡天生是一個炫疾天火的漂移帶,除了炫疾天火之外,就是液態的飛火鳶汁。這兩種物質都是至陽至剛地玩意兒。能量霸道猛烈,溫度更是達到了讓人驚駭的地步。 當然,滅域能夠成為天璇星星域的北大門,或者說是天生屏障。除了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之外,更主要的還是因為滅域地範圍之廣,超過了無數人的想像。隕星外圍的隕石帶已經足夠讓人驚訝了,可是和滅域相比,只能是小巫見大巫了。 滅域就像是砌在天璇星星域北部的一道火牆,又像是一條從天璇星星域附近流過地火河,把天璇星星域以及和天璇星星域左右相鄰的星域,徹頭徹底的和滅域那一邊的星空隔離開了。 沒有人知道滅域那一端的星空是什麼樣子,是想這邊一樣。同樣有著無數的星球,無盡的生命?還是一片虛無。不是沒有人想過闖一闖滅域的,可是他們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成為了炫疾天火的助燃劑,再為炫疾天火添加了一點燃料之後,就灰飛煙滅了。 滅域是如此地危險。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是如此的恐怖,不給人留下絲毫的逃亡機會,以至於最接近滅域的三個星球上,幾乎看不到一個活著的生命。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不管是長腿的還是扎根地,根本沒有在這三個星球上存活下去的可能性。 當然,做為天璇星星域當中的星球,是不可能完全杜絕修真者的足跡的。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雖然有種種不是,對修煉者的威脅大的出奇。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們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無論是用於爭鬥、修煉還是煉製丹藥、器物。都有著其它天材地寶沒有辦法取代地功效。 總是會有一些想發財或者想提升實力地修真者,不怕死的跑到這三個星球上,等待著在滅域地威脅性少一點的時候,能夠乘機跑到滅域的極邊緣地帶,尋機收集一點炫疾天火、飛火鳶汁。 這兩樣天材地寶在天璇星星域可是非常搶手的兩樣東西,不管是留作自用,還是賣出去,或者是用作交換的資本,都是一等一的選擇。 一路上,趙牧就遇到了好幾個這樣的修真者,他們有的已經守在這裡幾十年了,就連上百年的都有。雖然說等待的時間漫長了些,但是和將來可能獲得的收穫相比,再長的等待,也是值得的,也是有價值的。當然,前提是他們不會成為下一個被炫疾天火、飛火鳶汁吞噬掉的犧牲品。 距離滅域最近的三顆星球,其和滅域的距離並不是等距的,其實也是遠近區別的,而且差距還比較的明顯。距離最遠的那顆星球,距離在一兩百萬千米開外,而最近的那個星球,距離滅域,也就是三十萬千米出頭,還沒有地球到月亮的距離遠呢。 天璇星星域最北端的星際傳送陣,就在那個距離滅域最近的星球上,這個星球的溫度高的讓人難受,不管是白天黑夜,氣溫從來沒有低於六十度,最高的時候都能輕鬆地突破一百度。滿目荒涼,到處都是荒無人煙的沙漠,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被人戲稱為烤肉星的星球上,沒有空氣,故而形不成風,要不然的話,光對付沙漠的流動,避免星際傳送陣被流沙掩埋,都是個極為讓人撓頭的問題。 烤肉星上渺無人煙,就算是那些盼望著能夠收集到炫疾天火、飛火鳶汁的修真者,輕易也不會登上這個星球。他們只會選擇在烤肉星氣溫比較低的時候,才過來,因為這時候炫疾天火的漂移帶是內斂的,邊緣的殺傷力比較小,如果操作合適,並有一定的耐心。外加上足夠地謹慎,完全可以在收集到一點點的炫疾天火,然後全身而退的。類似這樣成功的案例,每年總是會有那麼幾起,這也是那些不怕死的修真者肯源源不斷的前仆後繼的重要原因。 趙牧走出烤肉星的星際傳送陣之後,站在沙漠之上,定定的看著天上宛若地毯一樣、橫亙星空的炫疾天火漂移帶。趙牧來到烤肉星上,其實是最不適合接近滅域地季節,這時候炫疾天火漂移帶距離天璇星星域最近,烤肉星上的溫度也是最高的時候。 不過趙牧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意。相反心中卻是哇涼哇涼的。原因很簡單,炫疾天火漂移帶地顏色超出了他的想像,並不在常見的火焰十一等級色(暗紅色、紅色、深紅色、橘紅色、橘黃色、黃色、黃白色、白色、藍白色、藍色、白熾色)中,而是紫的發黑地顏色。 這種顏色的炫疾天火所蘊含的能量。遠遠的超過了三昧火戒中的藍色炫疾天火,如果後者是一的話,那麼星空中的炫疾天火,至少也是十萬。 趙牧能夠純熟的控制炫疾天火。靠的就是三昧火戒,他現在能不能控制星空中地紫黑色的炫疾天火,並從中殺出來一條血路,順利的抵達滅域的另一端,就是個大大值得商榷的問題了。 就在趙牧思忖著該如何行事的時候,他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洋洋得意的聲音,「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你果然要來這裡收集炫疾天火。道友,我也不說別的了,把你收納炫疾天火的法寶交出來。」 趙牧回轉頭。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還算熟悉的臉,那個曾經在天璇星乙零一城斗武場,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二劫散仙。 趙牧沒想到是他,他是一頭霧水,頗有些茫然的說道:「你是跟我說話嗎?」 二劫散仙不客氣地說道:「現在這個星球上,還能夠喘氣地。除了你就是我了,我不是跟你說話,有時跟誰說話呢?」 趙牧哦了一聲,「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呀。我還以為你發□症呢。對了,前輩,你剛才說的什麼話呀,我這會兒想不起來了。」二劫散仙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小子,我告訴你。我地名號是智空散人。咱們倆也算是老熟人了。在天璇星的時候,你小子用炫疾天火攻擊金仙前輩的仙器琉璃罩。我呢看的是一清二楚。 咱們就不說廢話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修真者,能夠控制炫疾天火,這就說明你手上一定有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寶,可以助你控制炫疾天火,說不定這件法寶也是你用來收集炫疾天火的東西。說到這裡,我想你已經很明白了,我想要這件法寶。我呢,也不白要,我這裡有一千塊標準晶石,你拿去吧。」 揚手間,智空散人把一個乾癟的晶石袋丟向了趙牧。 趙牧向後退了幾步,晶石袋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對不起,前輩。你說的那件法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是不可能把它賣給你的。你還是把你一千標準晶石的巨款收起來吧。」 智空散人冷冷的道:「看來一千標準晶石還打動不了你的心呀,你未免有些太貪心了。」 趙牧說道:「前輩,這不是貪不貪心的問題,而是你出再高的價錢,我也不可能賣給你的問題。」 智空散人擺了擺手,「不,不,小子,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價格,是你很難拒絕的。只要我肯把這個價格報出來,你肯定會接受的。」 趙牧嘴角含笑,「願聞其詳。」 智空散人雙目中猛地迸射出擇人而噬的寒光,「我用你的命來買你手中的那件法寶。你要是肯老老實實的把那件法寶賣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還附送一千塊標準晶石。你要是不識抬舉的話,恐怕你就要人財兩空了。」 趙牧哈哈一笑,「前輩,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你說你要當強盜、當劫匪,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為什麼還要拐彎抹角?難道你這人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成?」 智空散人說道:「小子,就衝著你說的這句話。那一千標準晶石,我是不可能再給你了。另外我覺得你手中的那件法寶需要打折了,我決定只用你地半條命來買,你的另外半條命,就歸我了。」 趙牧笑道:「何苦用我的命呢?其實有一樣東西比我的命更值錢。只要你肯把它給我,我馬上就把你垂涎已久的法寶賣給你。」 智空散人喜道:「小子,你說,你要什麼東西?」親眼見證過趙牧控火的能力,能夠不和趙牧硬碰硬,智空散人自然不會硬著頭皮往上衝。 趙牧淡淡一笑:「我要的也不多。只不過是前輩的一條命而已。」 智空散人臉色一變,「小子,你耍我。」 趙牧臉色一寒,「我不但要耍你。而且還要殺你呢。你個混賬東西,要是識相的,就趕快跟我滾遠點,不要打擾了小爺的性質。要不然。我絕對饒不了你。」 智空散人哈哈笑了起來,「小子,你也不怕把牛吹上了天,牛掉下來砸死你。」 趙牧不再廢話,大手一揮,一道炫疾天火化作一隻利箭,劃破虛空,直撲向智空散人地胸 智空散人陡然遭襲,卻一點也不慌亂。他先是縱身往旁邊一躍,然後不慌不慌的取出了一件金光閃閃的散仙仙器,這是一個瓶子一樣的東西,他把大手往瓶底下一拍,頓時一道黑光從瓶中衝了出來,糾纏住那道炫疾天火化作地利箭。咻地一聲,拉到了瓶子中。 智空散人哈哈一笑,「小子,你儘管用炫疾天火發出攻擊,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發出多少,我收多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遺漏。」 趙牧笑道:「是嗎?那我就送給前輩一份大禮吧。」 趙牧祭起了控火的靈訣,一條粗長的火龍從他地手中飛了出來,趙牧隨手打了幾個靈訣出來。火龍旋即朝著智空散人衝了過去。趙牧還不肯罷休。又用炫疾天火擬化了好幾條火龍出來,分左右上下中數路。朝著智空散人包抄了過去。 智空散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趙牧操控炫疾天火如此純熟,精準,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料,尤其是趙牧能夠一心多用,同時操控著五條火龍,期間的難度,是外人難以相信的。 趙牧的表情非常慎重。仔細算來,他還從來沒有和二劫散仙過過招,他交手過的最厲害的高手就是慧雲尊者了,當時還是和大師兄鶴錦散人聯手一塊欺負她。 獨自一個人,和一個二劫散仙進行生死鬥,對趙牧而言,還是前所未有地頭一次。期間凶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是被俘甚至被殺的命運。眼前的現實,逼得趙牧不得不變得各位的謹慎小心。 趙牧兩隻手不斷的打出一個又一個的靈訣,五條龍由剛開始地動作生澀,然後變得逐漸靈活起來,威力也是越來越大。 其實,二劫散仙智空散人比趙牧還要謹慎,他生平所見的修煉之人當中,趙牧絕對是首屈一指的控制炫疾天火的高手,雖然說趙牧只是個修真者,但是疊加上炫疾天火的特性,智空散人已經把趙牧當成了實力相當的高手。 智空散人早就想好了,對付趙牧只能智取,而不能蠻幹。首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盡可能不要近趙牧的身,免得趙牧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護身的炫疾天火燒人。 其次,控制炫疾天火這種霸道地火焰,是一件相當消耗真元地事情,趙牧一個小小的修真者不自量力,一上來就用炫疾天火攻擊,更為差勁地就是他居然同時放出了五條火龍,這中間,所要消耗的真元將是一個無比驚人的數字,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是趙牧精疲力竭的時候。 那時,智空散人只需要略微的動一下手,就能生擒趙牧。這樣的話,不但可以得到那件法寶,而且還可以逼迫趙牧說出操控炫疾天火的靈訣,進而智空散人就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不得不說,智空散人的算盤打得非常好,他制定的策略也相當的有針對性,可是他沒有能夠摸透敵情,就貿然的動手,正好犯了孫子兵法中的忌諱----知己不知彼,勝負各半,不知己不知彼,勝負兩殆。趙牧要是那麼好欺負的話,金仙峰真人就不會放下架子,和趙牧親熱的呼朋喝友了,早就動手把趙牧剝成白條雞了。 智空散人不時的用手中的仙器,嘗試著把五條火龍中的一條捕捉起來,即便他是二劫散仙,但是對炫疾天火的忌憚,早就深入到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中了。眼前這樣可以輕鬆獲得炫疾天火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放過。 如果說智空散人貿然襲擊趙牧,已經犯了大忌諱,那麼智空散人表現出來的、不合適宜的貪婪,則成為了壓死他的那根最後的稻草,他徹底失去了最後的逃生的機會。 智空散人經過數次嘗試之後,發現火龍的勁道太猛了,他手中拿著的仙器發出的力量,雖然能夠影響到火龍運行的軌跡,但是想把他們拉到瓶子中,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他這會兒就是拿著一根繩子,套在了真正的龍身上,龍一直在不斷的掙扎,並且還會伺機發出足以致命的攻擊,而他卻只能牢牢的攥住繩子,不能鬆手。 智空散人的仙器發出的力道和仙器本身是一體的,是不能夠分割開得,要麼放棄眼前的良機,不要收集這些垂手可得的炫疾天火,要麼就硬扛著,和趙牧比拚誰先崩潰,誰先支撐不住,要麼就需要冒著失去手中仙器的風險,把仙器鬆開,取出仙劍或者另外一件仙器,襲擾趙牧。 三條道路中,智空散人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和一個小小的修真者比鬥,要是連比拚功力深厚,都不敢嘗試的,以後他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 智空散人靈活的在空中游動著,他好像是水中的魚兒一樣,總是能夠在間不容髮的關鍵時刻,突破五條火龍的包圍,同時,他又能夠確保其中一條火龍被他的仙器牢牢地牽扯住,一點一點的拉近兩者間的距離,等待著收穫一大團炫疾天火的豐收時刻。 趙牧面色慎重的操縱著五條火龍,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吃力。炫疾天火和鳳凰神火畢竟有著很大的不同,炫疾天火是完全的外力,他能夠控制炫疾天火,靠的是三昧火戒和控火訣,不像鳳凰神火,和他是相生相伴,可以說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只要心神動念間,就可以發揮出來鳳凰神火十成的功力。 何況,趙牧元嬰眉心處的鳳凰印記,在很多時候,還能夠代替趙牧操控鳳凰神火,而且操控的效果比趙牧自己操控的還要好。 想到鳳凰神火,趙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前輩,前往黃泉路上的時候,可千萬不要說我欺負你。趙牧一邊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一邊微微的動了心神……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邂逅追火人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邂逅追火人 智空散人正在全心全意的對付趙牧用炫疾天火擬化出來的五條火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趙牧的詭笑。其實就算是他注意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應付五條火龍,已經讓他謹慎非常了,他那裡又有哪個閒工夫去考慮趙牧的一笑一顰代表著什麼意思呀。 趙牧心神微動間,一抹淡的幾乎察覺不出來的金光從他的後背冒了出來。趙牧刻意的控制著五條火龍加大了圍攻智空散人的力度,自己也慢慢的朝著智空散人的方向逼近。 不過因為趙牧還需要再分出來一份心,去控制背後的那抹金光,相應的,對五條火龍的控制就不像剛才那麼得心應手了。 智空散人乃是心思敏捷之輩,馬上就察覺到了中間的細微差別。高手之間爭鬥,也許一個頭髮絲大小的差別,就可以出現遠超天壤之別的兩重天。自以為趙牧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智空散人馬上抓住這個有利的機會,加大了收取其中一條火龍的力度。 呔!智空散人舌綻春雷,大喊一聲。 趙牧突然覺得兩隻正在掐動著靈訣的手變得格外的沉重,頃刻間,那條被無形力道束縛住的火龍,被硬生生的中斷了擬化的狀態,恢復成了一團生生不息炫疾天火,旋即,咻的一聲,被智空散人拉到了那個收納炫疾天火的瓶子當中。 哈哈!智空散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小子,五條火龍已經被我收走了其中一條,馬上我就能收取第二條,第三條……一直到把你手中掌控的炫疾天火全都收走。到時候,我看你用什麼跟我鬥?」 趙牧雙眸中閃現出一抹亮光。就是現在!趙牧心神再動。一直被他小心翼翼掩護起來的金光攸然而動,眨眼間飛到了智空散人的身後。就在智空散人機警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時候,那抹金光狠狠的砸向了智空散人地後腦勺。 智空散人一聲慘叫,鶴嘴仙鋤一邊的鋤刃尖端已然以破竹之勢,鑿進了智空散人地後腦勺,鶴嘴仙鋤的尖端甚至從智空散人的口中透了一點點出來。 散仙是沒有類似於元嬰地精神體地。腦袋和正常人一樣。同樣是一等一地要害之地。智空散人地頭顱受到了如此大地重創。當即氣絕身亡。一命嗚呼。 趙牧長長地鬆了口氣。這次能夠殺死智空散人這個突然冒出來地劫匪。除了他制定地策略對頭之外。最重要地還是運氣使然。倘若智空散人不是這麼輕敵。一上來就披掛上仙甲。加大自身防禦力度地話。趙牧想殺死智空散人。肯定沒有現在這麼輕鬆。說不定還要付出相當地代價。才有可能辦到。 心神一動。鑿進了智空散人地鶴嘴仙鋤從他地後腦勺中緩緩地退出。趙牧重新又把鶴嘴仙鋤收回到紫府之中。隨後。趙牧又把擬化火龍地炫疾天火重新收回到三昧火戒中。 趙牧盯著智空散人地屍身看了一會兒。惋惜地搖了搖頭。一個人能夠闖過修行道路上地千難萬苦。修煉到了二劫散仙。他地努力以及所取得地成果。全都在一瞬間毀於一旦。如果他能夠善意一些。不起什麼巧取豪奪地念頭地話。就不會犯到自己地手中。智空散人肯定就不會死了。 修煉到了智空散人這種份兒上。除非是自己找死。要不然是很難會命赴黃泉地。趙牧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引以為戒。將來千萬不能重踏智空散人地覆轍。像這種巧取豪奪。尤其是打劫和他無怨無仇地人地事。是絕對不能幹地。他寧肯多費一份周折。多花一些錢去賣。也不幹這種損人未必利己地勾當。 智空散人順著後腦勺傷口留出來地血。還沒有著地。就化成了道道靈氣。飄散到了空中。它們本來就是靈氣所化。如今智空散人已死。它們能夠做地。就是重歸天地之間。 趙牧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個二劫散仙地屍身所化地靈氣,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如果能夠將之吸納,對提升修為地好處是不言而喻的,不需要多,只要有一半的靈氣被吸納掉,就足以讓一個剛剛入門的修真者,宛若坐火箭一般,直接飛昇到分神後期,如果幸運一點的話,說不定可以直接挺進到合體初期。 可惜呀,趙牧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身修為提升太快,像這種明顯能夠加快提升速度的事情,趙牧是絕對不敢的。 當智空散人的屍身已經化去了一小半的時候,趙牧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能用這些靈氣提升修為,但是不代表著別人不能用呀,他可是隨身攜帶了大量的修煉人士,比方說祥輝鬼將,緹風老祖,以及粟充裕師兄妹,另外還有靈軍數十靈體。 想到這裡,趙牧連忙把祥輝鬼將、緹風老祖寄宿的兩個青花瓷瓶拿了出來,剛剛把瓶子口打開,還沒等趙牧召喚他們出來的時候,瓶子裡面就傳出來了緹風老祖的叫聲,「主人,求求你了,你要害我,也不是這麼個害法吧,這裡陽氣十足,你要是把我召喚出去,我就算是不死,也得褪掉半層皮呀。」 趙牧這才猛地醒悟過來,不管是鬼體還是靈體,全都是性屬陰寒,和烤肉星是嚴重犯沖的,尤其是這裡又是如此的接近炫疾天火、飛火鳶汁,這些東西對陰屬性的修煉者的傷害是相當嚴重的。 趙牧連忙把緹風老祖重新送回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中,當他同樣要把祥輝鬼將如此處置的時候,祥輝鬼將開口了,「前輩,你先不要急著把我藏起來。你肯定不會閒著無事,把我弄出來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我。請你吩咐吧。」 趙牧說道:「祥輝,難道你感覺不到外面的至陽之氣嗎?」 祥輝鬼將說道:「我當然感覺得到,不過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鬼帥境界,勉強可以抵禦一些至陽之氣。只要在外面暴露的時間不長的話,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趙牧笑道:「原來是這樣。祥輝。你也別在瓶子裡面呆著了,趕快出來,有好事便宜你。」 一道黑影從青花瓷瓶中裊裊升起,眨眼間,黑影凝聚成祥輝鬼將的樣子,「前輩,究竟是……」還沒有等他說完。祥輝鬼將的鼻子猛地聳動了起來,「天呢,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這麼高的靈氣濃度?」 趙牧笑著指了指已經揮發掉了將近一半地智空散人的屍身,「這個不知趣地傢伙打算打劫我,我一時沒有能夠收住手,把他給宰了。結果他的屍身就開始消融成為靈氣,所以我就把你召喚了出來,打算讓你抓緊時間修煉一下。」 祥輝鬼將可是識文廣博之輩,據他所知,修真界能夠在事後。屍身化為靈氣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散仙。他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前輩,這個散仙是你殺死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怎麼,不可以呀?」 祥輝鬼將驚駭的垂下了頭,「不不不,我只是隨口一問。」 能夠殺死一個散仙。那麼趙牧自然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鬼帥了。和散仙相比,靈鬼界之中大概也就只有靈王、鬼王雙尊有與之一拼地實力,不管是鬼帥鬼將還是靈帥靈將,在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打贏散仙的。 祥輝鬼將暗自慶幸,當初見機得快,沒有和趙牧死纏爛打到底,否則的話,他的下場不會比被趙牧殺死的散仙強多少。 「祥輝。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吸納靈氣?你要是再猶豫片刻。這些靈氣可就要全都消融到天地之間了。」趙牧說道。 祥輝鬼將忙道:「前輩,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護一下法?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要是能夠再幫我佈置一個陰寒屬性的陣法就更好了。」 趙牧笑道:「小菜一碟,你儘管抓緊時間吸納靈氣吧。」 祥輝鬼將不再說什麼,而是開始抓緊可資利用的一分一秒,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吸納散仙屍身所化的靈氣。趙牧拿出來幾滴玄冰精髓,然後配合上十幾塊水屬性地晶石,在祥輝鬼將身邊佈置了一個陰寒陣法,為祥輝鬼將遮擋至陽之氣的侵襲。 烤肉星上沒有什麼人煙,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趙牧他們的。不過趙牧還是謹慎地給祥輝鬼將設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想了想,沒有什麼可做的了之後,趙牧便把目光轉向了智空散人的遺物,或者用一個全新的說法,趙牧這次生死鬥所獲得的戰利品。 經過一番搜檢,趙牧從二劫散仙的屍身上找到了一個儲物戒指、一個儲物手鐲,另外,就是靜靜地躺在地上,智空散人曾經用來強行收納趙牧放出的炫疾天火的瓶子。 因為智空散人已死,這些東西頓時變成了無主之物,趙牧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開了儲物戒指、儲物手鐲的防禦禁制。 當兩件儲物法寶中的東西呈現在眼前的時候,趙牧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曾經想過很多可能,就是沒有想過智空散人居然會富裕到這種程度。 儲物手鐲的容量超過了十萬立方米,裡面被無數的天材地寶佔據了一大半的空間,其中有很多天材地寶,都是極為罕見地,即便是有錢,在市面上都沒有什麼可能購買到。和儲物手鐲地超大容量相比,儲物戒指的容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卻也超過了一千立方米。不過要是單論起兩者存放地東西的絕對價值,倒是儲物戒指中的東西更勝一籌。 別的不說,光晶石袋,趙牧就在儲物戒指中尋找到了數百個之多,另外趙牧還在這個儲物戒指中發現了大量的玉瞳簡。當然,智空散人修煉幾千年時間收集到了法寶、戰甲、飛劍等物,也都存放在這個儲物戒指中。 其中最吸引趙牧眼球的,是裡面的十幾件仙器,讓趙牧驚喜萬分的是這些散仙仙器中,有一件是正宗的仙人仙器,更為難得是它還是一件防禦性的仙器。一頂和電影《三國之見龍卸甲》中趙子龍佩戴的頭盔很像地帽子。 趙牧連忙在那堆玉瞳簡中刨了起來,費了不少的工夫。趙牧才找到了目標。他手中握著地幾件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全都是如何修煉那件帽子仙器和絕大部分散仙仙器的法門,遺憾的是這些散仙仙器中,獨獨缺失那套最好的仙甲的修煉法門。趙牧揣測這件仙甲,十有八九是智空散人自己修煉的,也只有這樣,他才不需要什麼修煉法門。直接在煉製地過程中,就將之煉化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趙牧這次的收穫也是相當不錯的,有了這些仙器,再加上他已經擁有的五件仙器,他現在擁有的仙器數量已經超過了二十件,只要將來不是太變態的話,趙牧有一半的信心可以平安渡劫,別看只有一半兒,和以前相比。這已經是巨大的飛越了,要知道在不久之前,趙牧就連半成的把握都沒有。 趙牧恨不得站起來。掐著腰,學著梟雄曹操的樣子,仰天長笑數聲,自從知道自己修煉地速度過快之後,趙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暢快過。 趙牧暗自思忖,只要這次能夠順利的穿過炫疾天火的漂移帶。找到仙人不倒翁遺留下來地寶藏,不需要多,就算是能夠找到兩三件仙器,趙牧能夠成功渡劫的可能性就會上升到七成左右,如果尋找到仙器的數量能夠再增加一些,那麼成功的可能性還會再行上升,提高到八成、九成。 趙牧覺得自己的前途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一片光明。一想到這裡,趙牧的口水就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就跟超級色狼見到了絕世美女的時候一樣。 祥輝鬼將把靈氣吸收完了。雖然看到趙牧有些花癡的模樣。卻不敢有任何不合適宜的表示,現在趙牧在他心目的地位已然直線上升了好幾個檔次。甚至隱隱有超過鬼王的趨勢。 「前輩,我已經盡我的最大努力,把能夠吸納的靈氣全都吸附到了體內,我現在必須閉關一段時間,才能把這些靈氣徹底的收為己有。」祥輝鬼將恭敬地說道。 趙牧關心地問道:「祥輝,你現在地實力有沒有提升呀?」 祥輝鬼將說道:「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倘若我能夠把吸納到的靈氣,徹底收為己用地話,我應該能夠突破到靈帥後期。當然這是最好的一種情況,我估計比較難以達到。不過只要我不是太浪費的話,順利修煉到靈帥中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趙牧笑道:「不用太著急。那怕你這次只是把自己靈帥初期的境界夯實了,也是個非常不錯的收穫。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你趕快回到青花瓷瓶中,好好的潛修一段時間吧。」 祥輝鬼將重新化成了一道青煙,鑽到了青花瓷瓶中,當趙牧拿起來瓶蓋,要把瓷瓶蓋上的時候,瓶子中傳來了祥輝鬼將的聲音,「前輩,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你盡快找到一個陰寒屬性、並有一定空間的法寶。這對我的修煉是非常有利的,只要我的修為高了,我才能夠更好的為前輩辦更多的事情,才能夠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追隨前輩。」 祥輝鬼將這是在變相的向趙牧表達投靠的誠意,趙牧焉能聽不出來。「你放心吧,祥輝,將來,我會給你和緹風每人準備一個適合你們的鬼居的,讓你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安心修煉。」 把祥輝鬼將安置好之後,趙牧找了一個遠離星際傳送陣的地方,毫不吝嗇的拿出來一大堆晶石,設置了兩道極為強悍的防禦陣。然後趙牧躲在了防禦陣中,開始修煉包括元丘帽在內的所有仙器。 時間眨眼間過去了將近一年時間,趙牧總算是將所有的仙器修煉了一遍。本來趙牧不用花費這麼長時間的,那些有修煉法門的仙器,趙牧煉化的過程非常順利,大概用了半年時間,就順利的將它們收納到了紫府之中。不過趙牧為了多增加一些將來渡劫時的成功率,便開始根據自己的所知,嘗試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煉製那幾件沒有修煉法門地散仙仙器。 所幸趙牧所知甚豐,杜如海遺傳給他的經驗發揮出了巨大地作用。趙牧經過多番嘗試之後,尋找到了竅門。還算是比較順利的,把那幾件沒有修煉法門的散仙仙器煉化好了。 不過要說遺憾還是有的,就是趙牧大概只能發揮出來這幾件仙器一半左右的威力,而那些順利煉化的仙器,趙牧大概可以發揮出來七八成的實力。如果趙牧能夠順利地渡劫,修煉到大乘期的話,而且仙器還沒有破損的話。趙牧就可以發揮出來仙器十成的威力了。 說到底,趙牧還是個修真者,用真元力是不可能十足十的馭使仙器,原因很簡單,仙器是需要仙靈之氣滋養的,趙牧缺的恰恰就是這些東西。不過這種結果,趙牧已經很滿意了。到了他這種份兒上,要是還不知足的話,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這次修煉仙器的過程,趙牧刻意地籌劃了一番。結果一年時間過去之後,他的修為並沒有增長多少。趙牧實是慶幸不已。 在趙牧修煉的這段時間,正是炫疾天火漂移帶距離烤肉星最近地一段時間。幾乎沒有人登臨烤肉星,趙牧準備的一系列防護措施算是白費了。不過趙牧還是打定主意,以後要時刻注意著自身的防護,以往因為一時疏忽,而給自己帶來麻煩的事情,趙牧可不想再遇到了。 趙牧重新來到了烤肉星的星際傳送陣附近。現在這裡是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也就是滅域最近的地方。來到這裡之後,趙牧意外地發現有大批的修真者,正源源不斷的從星際傳送陣中湧出。 看到趙牧這張陌生的面孔,這些修真者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敵意,而是友善的和趙牧打著招呼。「道友,你也來收集炫疾天火呀?怎麼樣,有伴兒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就跟我們搭伙吧?」接連有好幾撥修真者和趙牧打招呼。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一臉誠懇。顯然,他們不但誤會了趙牧的來意。而且也把趙牧當成了一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趙牧仔細掃了這些修真者一眼,發現抵達這裡的修真者,修為有高有低,不過高卻高地有限,最高地也就是分神初期的樣子,而低也低地有限,也就是元嬰初期的樣子。 轉念一想,趙牧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收集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弄不好是要丟掉性命的。修為太低的,可能還沒有接近炫疾天火,就受不了那麼酷熱,而不得不退去,而修為太高的,不是一派長老就是一派之主,至不濟,也是受人尊敬之士,自然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跑到這裡來收集炫疾天火。 只有那些需要大量的炫疾天火的宗師級以上的高手,才會經過長時間的謀劃之後,才會通過烤肉星,飛到星空之中,收集炫疾天火。 趙牧暗自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一條顛沛不破的真理,即便是在修真界,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還是有人願意把腦袋掖在褲腰帶上生活。 趙牧一臉拒絕了好幾個隊伍的邀請,不是趙牧看不起他們,而是趙牧跟他們的目的不一樣,既不想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拖累,也不想因為自己而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趙牧將曜靈劍放了出來,就要跳到飛劍上,朝著炫疾天火漂移帶飛去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好心提點的聲音,「道友千萬不可莽撞呀。現在炫疾天火還在盛期,你現在這樣飛過去,炫疾天火漂移帶還沒有退卻,對你收集炫疾天火是非常不利的。你還是呆在地面上,安心的等待幾天時間吧。過幾天出發的話,當咱們趕到滅域的時候,炫疾天火漂移帶已經收縮了一段時間,正是咱們出手的好時機。」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是呀,前輩,你就聽林大叔一聲勸吧。他是咱們天璇星星域最富有聲譽的追火人之一,他已經成功的捕捉到了九十八團炫疾天火了,他的經驗是無比豐富的。」 趙牧猶豫了起來,他對滅域的特性幾乎一無所知,炫疾天火漂移帶究竟有多寬。他不知道,當炫疾天火漂移帶往後收縮地時候。漂移帶的寬度究竟是維持不變,還是會縮短一些? 如果是後者地話,對趙牧通過滅域自然是相當有利的。別的不說,就算是漂移帶的寬度能夠收縮一千米,折合下來,趙牧至少可以少穿行五百米寬的炫疾天火漂移帶。 「前輩,你就先下來。休息一下吧。」那個怯生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你這樣第一次過來這邊的道友,如果沒有有經驗地人指點,是最容易被炫疾天火吞噬掉的。」 趙牧歎了口氣,從曜靈劍上跳了下來。他笑著拱了拱手,「如此,我就叨擾你們一回了。」 那個發出怯生生聲音的小姑娘害羞的垂下了頭,「前輩不用這麼客氣的。林大叔曾經跟我說過,滅域凶險無比,只有大家團結在一起。才能夠共抗炫疾天火,並有所收穫。要是一個個的勾心鬥角,不團結。很容易就會被炫疾天火分而化之,一個個的擊破。」 趙牧沒想到跟他說話的居然會是個女修真,而且這個女修真的修為實在是太差了一點,只有靈寂後期,連元嬰初期都不到。 趙牧說道:「小妹妹,你不知道這裡有危險嗎?為什麼要不顧危險的跑到這裡來?」 小姑娘低著頭。聲音有些悲傷,「我爹跟林大叔一樣,也是個追火人,上一次追火良機出現地時候,我爹出了一點意外,在搶著進星際傳送陣的時候,和幾個外來的修真者發生了爭執,被那些人打成了重傷。我們那裡地丹療師說,只有療傷聖藥離殞丹才能救爹爹的性命。可是因為全家人都在修煉。我們家裡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我跟著娘親求爺爺告奶奶。才借到了五百多塊極品晶石,距離最便宜的離殞丹的售價還有三千多塊極品晶石。沒有辦法了。我就找到了我爹的好朋友林大叔,懇求他能夠帶著我一塊去追火。我打聽過了,不需要多,只要我能夠捕捉到兩團炫疾天火,我就可以湊夠購買極品晶石的費用。」 趙牧很想送給小姑娘一枚離殞丹,可是這裡到處都是人,直接送給小姑娘一枚離殞丹,並不是什麼好選擇,而且他一個完全陌生地人,跟小姑娘不沾親不帶古的,貿然就送給對方一枚珍貴非常的離殞丹,人家肯不肯接受都是個問題。 隨即,趙牧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小妹妹,你林大叔在哪裡?能不能帶著我見見他?」 「前輩,晚輩林曉生有禮了。」剛才那個提醒了趙牧的聲音在他的背後再次響起。 趙牧回轉身一看,一個長相魁梧的中年壯漢站立在距離他不遠的位置。林曉生的修為在這批修真者中算是中等水平,也就是出竅中期地樣子。說實話,趙牧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修為算不上高地修真者是如何捕捉到九十八團炫疾天火的。 「林道友你好啊。」趙牧笑著拱了拱手。 林曉生指了指不遠處地一夥兒人,「前輩,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咱們就到我們的營地去休息一下吧。我的夥伴們都在那裡恭候著你的大駕。」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也正想著結交各位敢於追趕炫疾天火的道友。」 林曉生回轉身,在前面帶路。那個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在了趙牧的身邊,「前輩,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究竟修煉到什麼境界了?剛才林大叔跟我說,你至少也是分神中期的宗師級高手了。是這個樣子嗎?」 趙牧笑道:「比分神中期稍高一點。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個小姑娘回道:「我叫胡蘭香,聽我娘說,我出生的時候,正好刮起了一陣風,把院子裡蘭花的香氣刮到了屋子裡面,所以我爹就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至於我的年紀,我悄悄的告訴前輩你,我才六十三歲,爹爹說像我這麼年輕,就能修煉到靈寂後期,即便是在咱們天璇星星域也是很難得的。爹爹還跨我是個小天才呢。前輩,這可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呀。」 趙牧鬱悶的差點吐血,一個足可以當他***女修真口口聲聲的跟他說,要讓他保守著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一想到這裡,趙牧渾身就起雞皮疙瘩。特別是想到剛才自己還一次又一次的喊著人家「小妹妹」,趙牧就有眼前一黑,暈厥在地的衝動。 趙牧明白自己又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他忘了這裡是修真界,人的相貌和真實年齡的差別是相當大的。這個叫「胡蘭香」的所謂「小妹妹」相貌稚嫩,跟個初中女學生似的,無論是相貌和性情都沒有成年,這一點,趙牧可以理解。修真界經常會有一些人,從懂事開始,就一門心思的修煉,結果對人情事故的瞭解是少之又少,就算是修為上去了,心性還留在少年兒童時間,胡蘭香就是其中的典型。 「小……」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稱呼人家「小妹妹」了,於是趙牧改口道,「以後,我就叫你蘭香吧。」 胡蘭香可愛的點了點頭。趙牧心中巨寒無比,說實話,他也不知道把「可愛」兩個字用到胡蘭香的頭上到底合適不合適。趙牧不由得暗忖,也許等到將來修煉的時間長了,等自己變成了幾百、幾千歲的老妖精的時候,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那麼的在乎一個人的年齡了。 「蘭香,你爹爹是和人爭鬥受的傷?他沒有受到別的什麼傷害吧?」趙牧決定還是盡自己的一份兒力,如果沒有遇上胡蘭香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順手幫一把,對他來說,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胡蘭香茫然的說道:「前輩值得是什麼樣的傷害呢?」 趙牧指了指遙遠的炫疾天火漂移帶,「比方說燒傷。」 胡蘭香連忙擺手道:「前輩你說的是什麼話呀,要是讓炫疾天火跑上了身,我爹爹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只有死路一條了,我現在就是沒爹的孩子了。」 孩子?趙牧強忍著沒有吐一口血出來。淡定,一定要淡定。 趙牧說道:「沒有燒傷就好,要不然的話,光靠一枚離殞丹是不可能救好你爹的。」 胡蘭香激動地拉住了趙牧的手,「前輩,你懂的丹藥嗎?」 趙牧笑道:「懂一點點吧。」 胡蘭香說道:「前輩是宗師級高手,想必你在丹道上的認識一定非常了不起。前輩,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到我家,給我爹爹做個全面的診斷呢。我們那裡的丹療師收費又貴,又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稍微遇到點複雜點的病症,就會把我們往那些大城市攆。」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追火行動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 追火行動 趙牧含笑說道:「好吧,蘭香。等和你的林大叔他們見過面之後,我就跟著你去看看你爹爹,也許不需要離殞丹就能夠把你爹爹治好。」 胡蘭香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連忙搖頭道:「不,前輩,還是等到這次追火行動結束之後,再請你去我們家吧。我們家現在家徒四壁,一點錢都沒有了。我這次必須必須捕捉到炫疾天火,才能夠籌到錢,用來支付你或者其他丹療師的診療費。」 趙牧笑道:「我不需要診斷費。天璇星星域這麼大,能夠遇到就是緣分。何況我覺得和蘭香你挺投緣的,看到你就像是看到了鄰家……嗯,哈哈,那個意思,你應該明白的。」 為了不讓自己吐血,趙牧硬生生的把能讓他惡寒無比的「小妹」二字砍掉了。胡蘭香可能是有些誤會了,俏臉一紅了,螓首低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處也露出了一抹嫣紅。 看到這副模樣,趙牧也知道自己的一番解釋,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不過他張了張嘴,還是把解釋的話嚥了下去,免得越描越黑,讓胡蘭香真的誤會了。 又向前走了幾步,林曉生已經帶著趙牧來到了他的夥伴們身前,「各位道友,我把前輩給大家請來了。」 七八個男女修真一起衝著趙牧拱手,他們對趙牧都很恭敬,甚至有兩個,眼神中還流露出了崇敬和仰慕。修真界就是這個樣子,以修為高低論英雄,修為境界越高,越是受人崇拜,在天璇星星域,這種情況就更嚴重了。 趙牧並不是很在意,即便是同一個族群。在不同的時期,心中的信仰還會發生根本性的改變。遠的不說。就算是他趙牧,從得知母親身患重病之後,就只要一個念頭,那就是拚命的賺錢,那時候,誰的錢多,就越容易吸引住趙牧的眼光。現在趙牧已經不缺錢了,能吸引他目光的就只有一種人了,那就是能夠平安渡劫的人。趙牧恨不得跟這些人泡在一起,徹夜長談,把他們成功渡劫地經驗全部套取出來,以為己用。 其實,趙牧現在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些許地變化,只不過他還沒有意識到而已。以前,趙牧絕對不會放棄賺錢的機會不要,不管什麼東西、什麼事情闖入了他的視線。趙牧總有辦法,把這些事物和金錢、晶石聯繫在一起。可是現在,趙牧腰包之鼓。修真界幾乎無人可比,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撇開門派、家族不論的話,趙牧的個人資產也能夠穩居萬名、甚至是千名之內。賺錢,已經不是他生活的第一要素、第一目標了。現在,他生活的中心。就是能夠成功渡劫,平安飛昇。趙牧都還沒有來得及靜下心來,認真地想一想,倘若他真的能夠躍過天劫的考驗,他究竟該把什麼事情,確定為自己奮鬥的目標。 趙牧笑著一一還禮。他是個喜歡結交朋友地人。這一點。不僅僅是他地本性。也是他做生意以來養成地習慣。 林曉生指了指遠處。說道:「這裡人太多。咱們到那裡說話吧。」 趙牧點了點頭。其他人自然不會反對。 很快。趙牧、林曉生等人就在遠處安營紮寨。是真地安營紮寨。因為有兩個修真者已經取出了竹竿、麻布等物開始在這塊平地上。收拾起來了。烤肉星距炫疾天火漂移帶太近。搭上一個帳篷。多多少少也能夠清涼一些。 那兩個人地手藝不錯。不大地工夫。一個用數根竹竿挑起來地簡易棚子就搭建了起來。棚子四面透風。只有頭頂上有一塊厚實地麻布。在遮擋著炙熱地光線。 林曉生請趙牧先走進到棚子裡面。趙牧也沒有客氣。直接抬腿走了進去。看到趙牧這個動作。林曉生等人全都暗喜不已。心中對拉攏趙牧加入到他們這支隊伍。共同追逐炫疾天火地信心又多了一些。 地面上到處都是沙子,趙牧拿了一塊在隕星收集的隕石出來,丟到了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這塊隕石品相不錯,有幾塊難得的高品質隕鐵裸露在隕石的表面。 這麼珍貴的隕石居然被趙牧當成了坐物,林曉生一方面感歎著趙牧財大氣粗,不把寶貝等一回事,一方面暗自思忖,如果自己有了一塊類似的隕石,一定要好好地珍藏起來,絕對不能像趙牧這麼隨便,不把隕石當成一回事。 不像趙牧這麼隨便,林曉生等人早有準備,有的取了一片竹蓆出來,有的則拿出來了一個凳子,很快,眾人就都有了座位。 不過當眾人都坐好之後,棚子裡面反而沉靜了下來,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到底,趙牧的身份對林曉生等人是個難以迴避的壓力,能夠在趙牧這樣的高手面前,還能夠神色自若,侃侃而談的畢竟是少數,像趙牧這種不把高手當回事的主兒,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極少數。 心思單純的胡蘭香疑惑地說道:「林大叔,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嘿嘿,對了,我告訴各位大叔、阿姨一個好消息,剛才前輩答應我了,等到這次追風行動結束之後,會跟著我回一趟家,親自查看一下我爹爹地病情。」 林曉生忙道:「蘭香,你可真是好運氣呀。能夠請到前輩這樣的高人,為胡大哥看病,胡大哥獲救地可能性又大了幾分。」 趙牧看了看胡蘭香那張稚嫩的臉龐,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把她,跟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聯繫在一起,趙牧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然後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林道友,我問一下,蘭香修為算不上特別好,連元嬰期都不到,烤肉星又是如此的危險。你讓她過來這邊,可不是幫她。而是害她呀。」 林曉生喟然長歎,「前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胡大哥跟我們是一夥兒的,大家都算得上是多年的老兄弟了,按理說,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有其他幾個兄弟。都應該伸手幫他一把。可是你不知道,我們追火人看似風光,但是我們背後的艱辛,又有幾個人知道呀。」 一個女修真插話道:「炫疾天火乃是至陽至剛之物,世間幾乎尋找不到它不能夠燃燒地東西,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誰願意和這麼恐怖的東西打交道呀。」 林曉生說道:「前輩,不是我們不肯幫胡大哥,而是我們確實沒有多少晶石。你要是有興趣地話,我就跟你簡單的說一說吧。 追火如果成功。收穫自然是很豐富的,但是一旦失敗,後果就很難說了。通常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最幸運的,人沒事,但是前期的準備就全都白費了,換句話說,前期投入的資金就全都打了水漂了。 前輩呀。你是不知道,前期投入的資金究竟到了一個多麼恐怖地程度,像我們用的戰甲、飛劍、法寶等器物,首要的一點,就是抗火、抗熱的性能一定要出類拔萃,其次一點,品階一定要高,至少也得是上品才行,最好的還得是寶器級的。 上品、極品和寶器級。這三個品階的器物一項價格昂貴。我們歷年來成功捕捉到的炫疾天火,而換取回來的晶石。有將近一半,都投到了這些器物上面。 另外還有丹藥等物的準備,更是必不可少。別地不說,從烤肉星飛到炫疾天火漂移帶,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就需要二十天以上的時間,如果不順利地話,都有可能會超過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在空中沒有辦法靠修煉補充真元,必須得準備大量的恢復真元的丹藥。這些,也是需要錢的,前期的準備,主要指地就是這一部分。 這是第一種結果。另外一個結果,就是不小心沾染到了炫疾天火,那時候就只有人財兩空的下場。 前輩,你也看到了,我們是一個團隊,追捕炫疾天火,需要團隊每一個成員發揮自己的水平,精誠合作,才能確保每次追火行動都能有所收穫。自然的,等到把捕捉到的炫疾天火換成晶石之上,每一個出了力的兄弟,就必須得分到一份他應得的晶石。 刨掉前期的準備,最後能夠分到每個人手中的晶石並不是很多。包括我在內,我們都是有家人地,分到手地晶石,有一多半,需要提供給家人做為日常用度,而剩下的不多地晶石,則基本上會被我們日常的修煉消耗掉了。 這樣,零零散散的分剝出去之後,能夠被我們積累下來的晶石,基本上就沒有幾個了。這次胡大哥受了重傷,我除了留下幾塊晶石做為應急之用外,剩下的,全都給了蘭香。其他兄弟也都是一樣。」 胡蘭香連忙點了點頭,「前輩,我爹爹也是這樣跟我講的,說不要讓他太麻煩他的老兄弟,爹爹說他們也都不容易,不能因為救他的一條命,就把老兄弟們的活路斷掉。」 林曉生苦笑著搖了搖頭,「前輩,我們幾個老兄弟和胡大哥親如兄弟,蘭香就像是我們親生的女兒一樣,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會讓蘭香參加追風行動的。一方面,胡大哥留下的位子需要替補,一方面,按照我們這個團隊在一開始就指定下來的規矩,不參加行動,就不能獲得收益。 雖然,兄弟們都很同情胡大哥和蘭香,但是這條規矩是不能破的。我們能做的,就是這次如果能夠成功的捕捉到炫疾天火的話,在最後分割收益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多分給蘭香一點。」 趙牧說道:「你們的做法,我很理解。可是我還是不太贊同你們的做法,因為你們的追火行動,危險性太大了,蘭香她可能會遭遇不測的。」 胡蘭香粉嫩的小臉上變得堅定起來,「前輩,我不怕死的。」 林曉生歎道:「前輩說的,我也知道。可是除了這條路,我們就沒有別的路好走了。追火,是我們這些老兄弟家中世代相傳的手藝,也是我們所掌握的。唯一地謀生手段。 要是我們不幹這一行的話,就沒有別地途徑可以獲得晶石。那麼家人的生活就會陷入困頓,而我們的修為也將停滯不前。 蘭香既然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中,她又是胡大哥唯一的子女,那麼她就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是窩囊的活著?還是豁出去性命,去拚搏?」 趙牧感覺自己遇到的追火人,簡直就是柳宗元筆下地捕蛇者的翻版。唯一的區別就是捕蛇者抓的是劇毒無比的蛇,而追火人追趕的則是會在頃刻間。就把人燒成灰的炫疾天火。兩者都是被殘酷的生活逼到了這種田地上。因為,在他們看來,只有這樣做,才是他們能夠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對於這種現實,趙牧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除非是那種高稅收、高福利的社會,而且必須得是全民普及地情況,否則話,總是會出現這樣的人群,他們就是生活在金字塔底的人群,能夠接觸到地資源有限。眼界不夠開闊,尋找不到更多賺錢的門路。 趙牧琢磨著如果將來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把這些追火人組織起來。組成一個全新的組織,由他來統一收購併向外出售炫疾天火,而追火人只需要負責捕捉炫疾天火就可以了。這樣的話,危險性還是存在,但是有一點,他們將來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即便是受了重傷,也能夠得到及時的救治。 不過這樣做,有個前提,就是趙牧必須尋找到,足夠大地炫疾天火的需求市場,要是小打小鬧的話,可能賺到的利潤,還不夠趙牧往裡面投資的錢,像這種賠錢的買賣。趙牧是不會做的。趙牧的境界還沒有高到無緣無故的去做什麼慈善事業。尤其是慈善地對像還不是什麼喪失了勞動能力地人。 當然,趙牧也需要炫疾天火。他可以以自己的名義購買炫疾天火,可是趙牧一個人地需求能有多大,特別是趙牧還有三昧火戒這種可以有效的收集炫疾天火的寶貝。要是再刻意的花錢去購買炫疾天火,趙牧都要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趙牧看了看胡蘭香,還是決定幫這個「小姑娘」一下,「蘭香,茫茫人海,能夠相遇,實是難得的緣分。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一個提出要求的機會。只要這個要求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都可以答應你。」 趙牧給出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只要蘭香開口求他免費救治她的父親,趙牧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她,讓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花季一般的女子,去和炫疾天火纏鬥,趙牧於心不忍。 林曉生全都羨慕的看著胡蘭香,能夠得到一個前輩高人的承諾,無論對誰而言,都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可惜,自己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胡蘭香居然說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要求,「前輩,能不能請你暫時加入我們這只隊伍,參加這次的追火行動?我相信,有你的參加,我們這次的追火行動一定會非常順利的,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多捕捉到一些炫疾天火了,這樣的話,我就能夠分到足夠購買離殞丹的晶石了。」 趙牧一愣,「蘭香,你真的要浪費這次難得的機會嗎?你可要考慮清楚,即便是你讓我救治你的父親,我也是有可能答應的。」 胡蘭香搖了搖頭,「謝謝前輩的好意了。不過我不能不知好歹,爹跟娘經常教育我,說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自力更生,自愛自強,不能想著佔別人的便宜。爹跟娘還說了,佔小便宜吃大虧。」 林曉生等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感覺自己在有些事情上的境界,還不如胡蘭香這樣一個「孩子」。 趙牧想了想,「好,我答應你。我跟著你們一塊上天,一起追火。林道友,這次不管你們捕捉到多少炫疾天火,我都願意出高價收購。蘭香,這次你要是能夠捕捉到一團炫疾天火的話,把它給我,我就一定會盡力把你爹醫治好。」 這是趙牧能夠在雙方都接受的前提下。做出的最好的選擇了。說實話,這個決定。趙牧做出的犧牲還是蠻大的,他要為了這件事,至少多耽誤兩三個月的時間。而現在,對趙牧而言,時間就是生命,只有越早到達仙人不倒翁留下的寶藏,趙牧才能夠越早搶在天劫抵達之前。煉化更多的仙器。 林曉生等人大喜,有趙牧這樣一個修為高絕地人加入到隊伍當中,他們這次能夠成功追捕到炫疾天火的可能性,馬上就上升了好幾成。 林曉生說道:「前輩,我代表大家多謝你肯賞臉,肯幫著我們一塊追火。」 趙牧擺了擺手,「我也是看在蘭香姑娘一片孝心上,才做出地這個決定。要是沒有遇上蘭香,不管你們出再高的條件,我也會加入你們的。」 林曉生忙道:「前輩不說。我們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對了前輩,你是頭一次烤肉星來吧?」 趙牧點了點頭,「確實。我還是頭一次參加所謂的追火行動。林道友,這裡面有什麼禁忌、經驗,要是不用保密的話,就跟我說一下吧。免得等到追火行動開始之後,出什麼問題。」 林曉生忙道:「也好,正好蘭香也是頭一次參加。我就多嗦兩句,兄弟們,要是我有什麼地方疏漏了,你們可記得及時補充。星空之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又是凶險無比,根本就容不得半點差錯。」 接下來的時間中,林曉生毫不吝嗇地把他以往積累下來的經驗。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有一些甚至都是他的獨家之秘,別說是趙牧跟蘭香了。就連林曉生的那些老兄弟,也都從來沒有聽林曉生說過。 林曉生的夥伴們都不傻,知道林曉生這是為了在趙牧面前好好的表現,好看看能不能獲得什麼好處。既然林曉生都已經這樣做了,其他幾個修真者也都開始把自己以往總結的獨門經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由於趙牧的存在,這次研討會是這支隊伍成立以來,探討地最透徹、最坦誠的一次,所有人都感覺收穫頗豐。趙牧也不客氣的吧這些經驗默記了下來,這些經驗,基本上不適合他用,畢竟他有仙器,還有三昧火戒這樣地寶貝,炫疾天火對他的威脅不像對其他修真者那麼大。 這些經驗,趙牧現在也許用不上,但是不代表將來他也用不上。如果趙牧真的成立專業的追火組織的話,這些由專業人士根據自身實踐提供的意見,就是不可多得地金玉良言,對新店舖的指導性還是很強的。 眨眼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了,烤肉星上聚集的修真者越來越多了,等到林曉生宣佈追火行動馬上就可以開始的時候,聚集在烤肉星上的修真者已經超過了萬名。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在仰頭盯著星空之中,那條紫的發黑地炫疾天火漂移帶。 趙牧也盯著漂移帶看了半天,不過很可惜,實踐經驗幾乎為零地趙牧一點發現都沒有。 炫疾天火漂移帶既寬又長,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究竟該看什麼地方,需要有極為豐富地經驗,還要有臨機決斷的能力,趙牧雖然從林曉生等人那裡學到了一些看炫疾天火漂移帶的本事,但是如何從各種各樣的突發性細節當中,發現一些端倪的本事,趙牧還是很欠缺的。 這些東西都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即便是林曉生講的再透徹,沒有一點天賦,還是體會不到這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就在趙牧試圖多看出來一些東西的時候,已經有修真者開始陸陸續續的騰空而起,衝向星空。人是一種容易受到外界影響的動物,見到有人已經出發,越來越多的人按捺不住了,也跟著往天上衝。只有極少數幾隻隊伍,已經停滯在烤肉星表面,等著最合適的起飛良機。 當最開始的騰空而起的修真者已經消失在空中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林曉生才宣佈可以上天了。這時候,包括林曉生這只隊伍在內,烤肉星上只剩下不到三十個修真者了。 站在曜靈劍上,趙牧跟在林曉生等人的後面,默默的朝著炫疾天火漂移帶飛去。長途旅行非常的消耗體力和真元,借助飛劍和法寶,可以節省一部分消耗。只有那種愣頭青,才會放棄飛劍、法寶不用。而選擇哪種最消耗真元的御空之術。 也許是頭一次參加追火行動,胡蘭香的臉色有些慎重,趙牧甚至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緊張和一絲地害怕。趙牧墜後幾步,和蘭香並肩飛行。林曉生這支隊伍中,蘭香的戰甲、飛劍都是最差地,連上品都算不上,抗火性能也不能很好。所幸。林曉生很照顧胡蘭香,分給她的工作是最輕鬆、安全係數最高的。 「蘭香,是不是害怕了?」趙牧問道。 胡蘭香點了點頭,「前輩,你說我這次會不會死在星空之中,再也見不到爹和娘的面容了?」 趙牧笑道:「蘭香,不要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胡蘭香只覺得一陣窩心的暖意從頭暖到了腳,她送給了趙牧一個甜甜的笑容,「前輩。除了我爹和我娘之外,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地人。謝謝你肯這麼幫我。」 趙牧說道:「不用謝我,蘭香。其實幫你就是幫我,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風水輪流轉,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就需要求到你的頭上了,到時候,你可不能假裝不認識我。對我置之不理呀。」 胡蘭香很清楚趙牧這句話是在安慰她,不讓她留下什麼心結。修煉到了趙牧這種份兒上,她這樣的低級修真者,家世又是如此一般,根本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到趙牧。 趙牧笑道:「蘭香呀,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你第一次跟我說話的時候,曾經說過林道友前前後後一共捕捉了九十八團炫疾天火。這個團是個什麼樣的單位呀。它到底是如何計量的。有多大?」 胡蘭香忙道:「團是流行在我們追火人之間的一個最重要的單位,衡量炫疾天火的價值主要依賴於兩點。一個是炫疾天火地色深,一個則是炫疾天火的體積,也就是它有多少團。我們說的團是一個固定不變地數值,大概相當於花生米大小。 收購炫疾天火的出價可高了,一團炫疾天火至少能夠換回來一千塊極品晶石,如果能夠捕捉到黃色的炫疾天火,收購價是最高的,可以賣到兩千多塊極品晶石。要是顏色比黃色深或者淺,售價就會低一些。」 趙牧疑惑的說道:「難道不是等級色最高,售價最高嗎?」 胡蘭香笑道:「一聽前輩這個問題,就知道前輩是個外行人。聽我爹爹說,黃色的炫疾天火是咱們修真者能夠控制地溫度最高的炫疾天火,等級色再高的話,就很控制了,等級色要是往下走的話,溫度又沒有那麼高,自然兩者的價錢就高不了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等級色太高的話,我們追火人基本上沒有捕捉成功的可能性。別的不說,就算是等級色只比黃色高一個等級的黃白色炫疾天火,十個進行追捕地追火人,有九個就有可能要喪命其中。 為了避免追火人做出這種不智地行為,那些收購炫疾天火的人才刻意地,把等級色高於黃色的炫疾天火收購價壓低。免得我們追火人全都死光了,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夠給他們提供炫疾天火。」 趙牧苦笑著搖頭,那些收購炫疾天火的人還算是有點良心,知道不涸澤而漁的道理。 茫茫星空之中,只有趙牧等七八個人,在他們的前方,那些提前出發的修真者早就沒了影子,在趙牧他們身後,那些晚於他們出發的修真者也不知道是放棄了追火行動,還是他們選擇了另外一個方位。 空曠無垠的星空之中,只有這麼點人,每個人都覺得心中怪怪的。趙牧還是頭一次有這種經歷,上一次在隕星上空的隕石帶中的時候,雖然只有他和鶴錦散人、慧雲尊者、沈衡英四個人,但是他們的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隕石,感覺上並不是多麼的孤獨。現在就不一樣了,除了身後的烤肉星之外,四周全都空蕩蕩的虛空,那種被世界拋棄了的孤獨感格外的強烈。 胡蘭香往趙牧的位置湊了湊,好像這樣,才能讓自己想狂喊大叫的心情輕鬆下來。 隨著飛行時間的拉長,胡蘭香身上出現了很多負面的信號,首先就是她的飛行速度,是這支隊伍中最慢的,已經嚴重的脫了隊伍的後腿。其次,胡蘭香的修為太低,真元消耗的特別厲害,不得不靠不斷的吞噬著丹藥來維繫體內的真元。另外,同樣是因為修為太差,胡蘭香對真空的環境的適應力很差,小臉有點發紫,好幾次她長大了嘴,想暢快淋漓的呼吸一些空氣,可惜最後都是徒勞無功。 林曉生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了,他已經把胡蘭香的種種反應計算在內了,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因為這些事情,出現了不少不利的狀況,如果任由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別想趕上這次的追火良機了。 「蘭香,要不你回去吧?」無奈之下,林曉生只能做出一個幾近殘酷的決定,「趁著現在距離烤肉星不是太遠。你趕快回去還來得及。」 胡蘭香頓時淚流滿面,「林大叔,我要是回去的話,我爹怎麼辦呀?求求你,不要趕我,好不好?」 「蘭香,大叔也不想趕你?可是……」林曉生歎了口氣,「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呢就算是參加了這次的追火行動,回頭,我把收益分給你一份 林曉生這樣做,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趙牧說道:「算了,林道友,蘭香交給我照顧吧,我保證她不會再拖你們的後腿。」 既然已經到了天上,又出發了這麼長時間,如果強迫胡蘭香半途而廢的話,小姑娘心中很有可能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胡蘭香的資質還算不錯,將來有成為真正的修真高手的機會,趙牧可不像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影響了她的前途。即便是胡蘭香跟他基本上沒有什麼關係。 「謝謝前輩。」胡蘭香喜道。 林曉生也道:「如此,就拜託前輩了。」 胡蘭香能跟著去最好,這樣的話,她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分到收益。否則的話,就算是老兄弟不說什麼,心裡面難免也會留下疙瘩。為將來的合作埋下隱患。 趙牧一甩袍袖,一股無形的力道把胡蘭香拉到了他的身邊,趙牧心神微動,曜靈劍變長了一些,「蘭香,把你的飛劍收起來吧。來吧,站到我的前面,我護著你。」 趙牧往後退了兩步,給胡蘭香留下了足夠的空間。胡蘭香猶豫了一下,然後跳到了曜靈劍上。「前輩,拜託你了。」 趙牧笑道:「蘭香,你放心吧。這次你一定能夠成功的追捕到炫疾天火,為你父親籌集到足夠的診療費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遊戲?玩命?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遊戲?玩命? 眨眼間,數日已過。隨著與滅域之間距離的縮短,滅域給人的感覺是越來越大了,炫疾天火那種可以焚燒一切的撲面而來,即便是火屬性體質的趙牧,也能夠感覺到星空的氣溫有越來越熱的趨勢,當路途過半的時候,氣溫就已經超過了一百度,而且隨著向前的行進,氣溫還在繼續不斷的往上攀升。 因為有趙牧保護的原因,胡蘭香倒是感覺不出來什麼,而林曉生等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在御劍飛行的同時,不得不花費一定的真元,用來消暑降溫。 隨著時間的拉長,所有的追火人開始逐漸的顯示出來了差距,等到快要臨近炫疾天火漂移帶的時候,基本上是最後出發的林曉生等人,已經開始追趕上了比他們早出發的一部分追火人。 追火行動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即便是最先出發,或者是最先抵達炫疾天火漂移帶,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夠提前捕捉到炫疾天火。能不能成功,和很多種因素有著非常直接的關係。經驗、自身實力、運氣、團隊配合等等,都有可能會影響到最後的成果。 趙牧對這些追火人還是比較同情的,為了一點點晶石,就把自己的腦袋掖到了褲腰帶上,這種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干的。除了同情之外,趙牧還是比較欣賞追火人性情上的某種共性。 別看人類早就掌握了取火的技術,並且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把火種保存下去,但是從骨子裡講,人這種生物對火還是相當畏懼的,特別是炫疾天火這種比通常意義上的火焰厲害千倍萬倍的火,就連散仙、仙人對它都是異常的頭疼,何況是遠遜於仙級修煉者的修真之人,這份兒勇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為了不讓林曉生他們沮喪。失去這次進行追火行動地勇氣,趙牧不得不刻意的把自己地修為展露在分神後期。不是趙牧太謹慎。也不是他太低調,而是他太無奈了,因為自從修煉開始,他在身心放鬆的自熱狀態下,外在表現出來的修為總是和實際修為有著巨大的差距,即便是修為遠超他的海如散人、峰真人也都被他的外表給晃點了。更不要說林曉生只有出竅期的修為地人,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勘破趙牧的修為。 因為趙牧的刻意顯示高深的修為。當他們這支隊伍開始超過一次又一次的超過其他隊伍的時候,這些被超的隊伍,不但沒有顯露出什麼敵意或者不快,反而屢有羨慕之色流露而出,更有機靈之人,連招呼也不打,很乾脆的催動腳下的飛劍、飛行法寶,即便是拼了命,也要追上趙牧。 大樹好乘涼的道理,只要不是太笨地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之付諸於眼下的現實。能夠榜上趙牧這顆大樹,也許沾不到什麼光,但是說不定自己遇到危險地時候。趙牧就是他們活命的唯一希望。 等到趙牧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炫疾天火火焰地時候。他地身後已經跟了有五六隻隊伍。一共三十餘人。這些人在星空之中。竭盡所能地跟趙牧等人保持著步調一致。趙牧等人停下來休息。他們就休息。趙牧等人趕路。他們就跟在後面。 追火人互相之間都比較熟悉。即便是平時沒有說過什麼話。但是經常照面。也算是臉熟。另外一位追火人職業地危險性。從業地人算不上多。彼此間地競爭基本上沒有。所以林曉生也沒有攆這些人走。 追火行動中。大團隊總是會多一些機會。林曉生早就想著擴張隊伍了。就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次要是能夠好好地展現一下自己隊伍地實力。說不定能夠多吸引幾個同道加入隊伍當中來。 趙牧對林曉生以及緊追著他地修真者心中地盤算。並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地興趣就在滅域之中。他肯加入追火人。除了想幫助胡蘭香之外。更重要地還是想。跟隨著這些經常跟炫疾天火打交道地人。近距離地觀察炫疾天火漂移帶。盡可能多地摸清一些規律。為他穿越炫疾天火漂移帶做準備。 也許從炫疾天火漂移帶地頭尾之處繞過去。也是個方法。但是就像是國人在渡長江、黃河地時候。從來沒有人想過專門跑到長江黃河地源頭----巴顏喀拉山一樣。趙牧也不可能幹這種沒頭沒腦地傻事。何況就算是把長江黃河首位連接起來。也別想抵得上炫疾天火漂移帶總長度地一個零頭。趙牧就算是肯這麼做。當他尋找到炫疾天火漂移帶地源頭地時候。也許天劫已經搶先一步光臨了。 距離滅域越來越近。沿途上遇到地追火人逐漸多了起來。前前後後加起來。已經遇到了超過十隻地隊伍。每個隊伍地規模都不大。人數最多地一個也就是不多不少十個人。 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遇到了一隻正在回撤的隊伍,這支隊伍的幾個成員一個個喜洋洋的,林曉生不無羨慕的說道這支隊伍一定是遇上了天大的好運氣,肯定是有了足夠的收穫,要不然他們是不會在這時候就回撤的,更不可能帶著這麼大的喜氣。 追火人之中是沒有強盜的,星盜們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這些人身上,不是星盜善良,而是天璇星星域沒有滋生星盜的條件。這裡對強盜行徑的懲罰是極為嚴酷的,被抓的人不管搶劫的數額多少,一律逃不脫一死,而且還是受盡種種生不如死的酷刑之後,才能死去。 這還不算,如果搶劫的性質惡劣的話,還會波及到家人朋友。親朋好友們雖然不會面臨肉身的處罰,但是下場同樣淒慘,通常都是被廢掉修為,剝奪所有的私人財產之後,逐出天璇星星域。 這種處罰方式雖說有些不人道,卻也有效的消除了星盜的存在,就算是散仙到了這裡。想客串一把強盜,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別的不說,光蓬萊星上人數破千地散仙,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林曉生等人不由得加快了飛劍地速度,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緊不慢的跟在林曉生的後面。如此以來,原本還有將近兩天的路程,一下子就縮短了小半天。此時的趙牧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已經不足兩萬米了。 看著滅域中吞吐不息的炫疾天火,趙牧被深深的震撼住了,說起來,他對炫疾天火算不上陌生,但是當看到觸目所及,到處都是炫疾天火地時候,那份大自然大手筆製造出來的磅礡氣勢,還是跟了趙牧相當大的衝擊力。這種來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遠遠不是修真者、仙人能夠使出來的手段,檔次差的太遠了。 兩萬米是追火人安全工作的距離。再近,就需要冒上風險了,曾有好事者統計過。每前進一千米,危險性就會上升一倍左右,當距離縮短到一萬米的時候,危險性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基本上沒有任何生還的希望。 追火人通常依靠目測,把自己地活動範圍框定在至少一萬五千米的距離之外。再近,就沒有人敢接近了,即便是有一大團炫疾天火,就在一萬四千九百米的位置,也沒有人敢越過這短短地一百米的距離。誰也不願意加大風險的比例,這樣做太不值了。 追火人這個職業的產生,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了,那時候天璇星星域的修真文明已經發展到了相當的程度,有一位散仙想煉製出來一件好仙器。卻一直尋找不到好地底火。經過一番尋找之後,他就把目光盯到了天璇星星域北部星空的炫疾天火。 上星空之前。這位用於吃螃蟹的人做了周密的安排,等到他飛到這片星空中的時候,非常幸運的遇到了炫疾天火漂移帶的「退潮」。收集了一下漂浮在零星的炫疾天火,然後返回了天璇星星域。這位散仙把自己的經歷廣為宣揚,結果就催生了一批追火人出來。 炫疾天火漂移帶就像是海洋一樣,也有著類似地潮起潮落,不過滅域地漲潮是指擴大炫疾天火漂移帶佔領的星空區域,而落潮(退潮)是指地炫疾天火漂移帶向後收縮。而且當滅域退潮的時候,這片星空就會像海洋邊緣的沙灘上的坑窩之地一樣,會截流下來零星的炫疾天火,孤獨的懸浮在星空之中燃燒。 追火人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零星的炫疾天火收集起來,運回天璇星星域,然後出售給需要的人。沒有人真的回去追趕炫疾天火漂移帶,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 不過即便只是收集零星的炫疾天火,過程也是危險重重,弄不好就會被炫疾天火撲上人,瞬間被燒成灰兒。即便是追火人一個個都提高了警惕,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必有一次的追火行動,總是會有一兩個追火人喪命。 林曉生時間掐的比較精準,當他們這支隊伍抵達工作區域的時候,滅域基本上已經退潮到了極限位置,按照林曉生總結的經驗,炫疾天火漂移帶會在這個位置上停留大約一個月的時間,然後漂移帶的邊緣就會緩慢的回歸,重新抵達曾經佔據的星空。而炫疾天火漂移帶將會持續在這個狀態下長達一年多長的時間,歷史上曾經有一次,滅域有三年多長的時間沒有退潮過一次。 先期抵達的追火人已經開始四散開,四處尋找並捕捉著零星的炫疾天火。星空的範圍太大了,一萬多個修真者填到裡面,就像是把幾隻螞蟻丟到太平洋中一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沒有人爭吵,沒有人搶佔地盤。所有的人都在抓緊不多的時間,盡可能多的尋找他們能夠收集的炫疾天火。 這些零星的炫疾天火塊頭都不大,很難會遇到比嬰兒拳頭大的炫疾天火,更多的都是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也就是追火人口中的所謂「團」。 這些炫疾天火的塊頭太小了,必須非常仔細小心才能尋找到,倘若馬虎大意的話,錯過了炫疾天火還是小事,要是不小心和這些小小的炫疾天火撞在一起,下場之淒慘是不言而喻地。所以在進行追火行動之前,每支隊伍的領頭人都是不厭其煩地交代一定要放慢飛劍的速度。一定要睜大眼睛,寧肯沒有任何收穫。也不能把小命丟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 林曉生示意自己這支隊伍的成員,在一個不大的範圍之內分開,彼此之間保持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幾個人組成一支弧線,然後向前緩緩的推進。趙牧做為臨時地成員,被安排在了隊伍的中間位置,這個位置最安全也最重要。以往這個位置都是專屬於林曉生的。 趙牧身上有兩件能夠吸納炫疾天火的寶貝,一個是三昧火戒,一個是炫雲瓶,後者就是二劫散仙智空散人留給趙牧的戰利品。不過這兩件寶貝太扎眼了,趙牧不想拿出來,委實是太欺負人了。 「林道友,我要是遇到了炫疾天火,該如何把它們收集起來呢?」趙牧問道。 林曉生說道:「前輩,要是你發現了炫疾天火,自己千萬不要動手。告訴我,由我來動手收集炫疾天火。請前輩不要誤會,我不是要搶奪炫疾天火。而是咱們這支隊伍中,只有我和胡大哥有專門盛納炫疾天火的寶貝,現在胡大哥重傷,沒能趕來,也就只有我能夠收集炫疾天火了。不過請前輩放心,不管是誰發現了炫疾天火。到最後分割收益的時候,都可以多拿一份兒。」 「林道友,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用來收集炫疾天火的法寶?」趙牧對林曉生的寶貝相當的好奇,因為炫疾天火地霸道特性,能夠收納它的寶貝都不簡單。就像他的三昧火戒是由器神特意煉製地,炫雲瓶也是二劫散仙的作品。 林曉生毫不猶豫的說道:「可以呀。」林曉生把一個玉瓶拿了出來,「前輩請看,這就是我用來收集炫疾天火的法寶---旋風瓶。這是我們追火人常用的收集炫疾天火的法寶。裡面有不斷盤旋地旋風,只要把炫疾天火放在其中。炫疾天火就會跟著旋風一直旋轉。 只要在收納炫疾天火的時候注意一點。完全可以讓炫疾天火沒有機會碰到旋風瓶的瓶壁。這樣一個旋風瓶可以收集三團炫疾天火,再多的話。就容易出危險了了。」 旋風瓶,趙牧是知道的,不過他以前還真不知道旋風瓶還有這種用途,不過想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只要旋風的軌跡不發生什麼變化,被捲入其中的炫疾天火就會保持前、後、左、右、上、下等方向的懸空,從而避免炫疾天火焚燬法寶地情況產生。雖說風可以滅火,也可以助火,但是像炫疾天火這樣生命力強悍地火焰,風基本上不會對炫疾天火的火勢產生什麼大地影響。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旋風瓶有點意思,以後有機會的話,我要買兩個收藏著備用。」 一直跟趙牧站在曜靈劍上的胡蘭香,連忙拿出了一盞旋風瓶,「前輩,這個旋風瓶是我這次出來的時候,我娘悄悄拿給我的。我娘說我爹都傷成那個樣子了,以後恐怕沒有機會參加追火行動了,所以就讓我把這個旋風瓶帶上。 我娘還說要是能吸納到炫疾天火就吸,要是收集不到,就把它賣掉,換上幾塊晶石,為我爹籌集診療費。前輩,你這次給我的幫助太大了,我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報答你,就把這個旋風瓶送給你吧。」 趙牧笑著接過了旋風瓶,「好啊,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收下了。不過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這枚丹藥送給你吧。」 胡蘭香連連擺手,「不,前輩,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了。」 趙牧呵呵笑著,「蘭香,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可不是普通的丹藥,而是能救你爹一命的療傷聖藥,你不是一直想救你爹的命嗎?你要是不接受我這個交換條件的話,以後你可要花費相當大的工夫才能弄到離殞丹。」 剛開始見趙牧拿走了胡蘭香的旋風瓶的時候,林曉生等人對趙牧的觀感馬上調低了一分。胡蘭香都這樣了,趙牧還好意思要人家的東西,可是當趙牧拿出來離殞丹地時候,林曉生等人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錯了,旋風瓶雖然是追風人必備的法寶之一,也算得上珍貴。可是和離殞丹地價值相比,就遠有不如了。明面上。趙牧說是和胡蘭香交換,但是實際上和白送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胡蘭香還在猶豫,林曉生已經開始慫恿她道:「蘭香,可是救你爹的最好的機會了,你要是礙於自己的面子不要,胡大哥就要多承受一段時間的痛苦,難道你願意看著你爹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忍受著身心地痛苦嗎?」胡蘭香搖了搖頭,然後伸過手來接過趙牧的離殞丹,「前輩,你對我爹有活命之恩,等我爹服下離殞丹之後,我就會來找你的。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趙牧笑著摸了摸胡蘭香的腦袋,就像是在摸著義女孔霞的腦袋一樣,「蘭香。我沒有什麼讓你做的,你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你跟著我,我有手有腳。還沒有到那種事事必須人伺候的份兒上呢。」 胡蘭香只是咬著嘴唇,不肯再說第二句話,也不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還是已經改變了念頭。 林曉生等人露出了笑臉,胡兄弟有救了,這是他們這段時間得到的最好的消息。胡兄弟和他們配合默契,可以算地上是這支隊伍中僅次於林曉生的核心人物,等到他傷好之後,就可以重新加入到隊伍中,一塊追火了。這樣一來,隊員們的收入就有了保證,焉有不高興地道理。 等胡蘭香把那枚珍貴的離殞丹貼身收好之後,林曉生說道:「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家都抖擻起精神來。這次好好的幹它一票。多捕捉到一些炫疾天火,等會兒之後。多賣一些補充體力真元的丹藥,送給胡大哥,好讓他早日恢復實力。」 林曉生等人選了一片沒人的星空,然後散開了,排成了一條弧線,開始沿著切著炫疾天火漂移帶的方向,緩慢地向前行進,尋找著炫疾天火。 也許是趙牧今天的慷慨贈藥的行動,給林曉生他們帶來了好運,沒過多久,就有一位隊員報告尋找到了一個只有半團大小的炫疾天火。 這點炫疾天火,趙牧早就用神識提前發現了許久,不但如此,趙牧還發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炫疾天火,不過趙牧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收集這些炫疾天火,他的主要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觀察遠處的炫疾天火漂移帶上。 林曉生興奮的衝了上去,他馭使著飛劍停留在了距離炫疾天火大概有十幾米遠的位置,他把旋風瓶地瓶塞拔開,然後口唸咒語,手掐靈訣,一股清風從旋風瓶中衝了出來,把炫疾天火捲到了寶瓶之中。收集過程如此之順利,把林曉生等人給高興壞了。像從事這種高危險職業地人,多多少少都有點迷信心理。所有的隊員都覺得這是一件好兆頭,預示著這次追火行動一定可以有個非常不錯地收穫。 彷彿是印證他們的這一心理,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他們又尋找到了兩團炫疾天火,這兩團的個頭都比較大,每團都有荔枝大小,其顏色也是價格最高的黃色,能夠賣一個非常高的價錢。追火行動是講究運氣了,顯然這次運氣站在了他們這邊,讓他們這次的追火行動可以像遊戲一樣輕鬆。 林曉生只有一個旋風瓶,在以往歷次的追火行動中,最好的成績也就是四團炫疾天火,但是論起收集到的炫疾天火的質來,這次的收穫是最好的。按理說,到了這裡,林曉生等人應該知足了,選擇撤退了,可是一想到炫疾天火可以帶來的豐厚利潤,一想到這次追火行動是如此順利,林曉生等人就全都捨不得後撤了。 林曉生等人簡單的商量了一會兒,就把他們的想法說給了趙牧,他們想繼續留下,另外也希望趙牧能夠留下,並把胡蘭香剛剛送給他的那盞旋風瓶借給他們用一下。 一盞旋風瓶,趙牧還不放在眼中,何況他也想多留在星空中一段時間,好多多觀察炫疾天火漂移帶。 拿到了旋風瓶之後,林曉生等人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投入到了,尋找第四團炫疾天火的行動中。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他們的好運已經用光了,一連過去了三天。他們一個米粒大小的炫疾天火都沒能尋找到。 這時候,已經有追火隊伍陸續往烤肉星上撤退了,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些收穫,另外對炫疾天火的畏懼,對滅域漲潮逼近的擔憂,讓他們不願意躲在這個鬼地方呆更長地時間。林曉生等人不敢走開的太遠,唯恐會在星空之中迷失了方向。他們大概是在一條長三千米地星空之中,來回的尋找著炫疾天火,每經過一個來回,他們就會距離一萬五千米的警戒線近一分。 不知不覺間,林曉生等人已經逼近了警戒線,這條警戒線只是靠目測得到的,談不上精確,必須靠追風人自己把握。 讓林曉生等人又驚又喜的是他們有了第四團炫疾天火的蹤跡,可惜這團炫疾天火距離警戒線的位置很近,捕捉它。會不會遇到危險,沒有誰敢打包票。 這團炫疾天火是比黃色低一等地橘黃色,但是它的體積卻不要。足足比一顆荔枝大了一半兒左右。林曉生等人猶豫了,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捕捉這團炫疾天火。 這時候,在和他們相鄰的位置,有一支隊伍勇敢的闖過了警戒線,並且成功的捕捉到了幾團炫疾天火後,然後安然無恙的撤回到了警戒線外面。有這支隊伍做榜樣。又有幾支隊伍闖過了警戒線,他們無一例外獲得了成功,都取得了不俗的收穫。 林曉生等人心動了,幾個隊員以目示意,告訴了他們的決定,他們也不貪,只要能夠捕捉到這團炫疾天火,他們就馬上撤退,不但撤退到警戒線之外。而且是直接回撤到烤肉星。結束這一次的追火行動。有了這四團炫疾天火,平均下來。每個人至少都能收到五千塊極品晶石的收益。 財帛就在觸手可及地地方,貌似還沒有任何風險,是個人都會動心的。林曉生這次連請示趙牧的意見都給省略掉了,直接飛到了那團不遠地位置,然後扒開了旋風瓶的蓋子,希望能夠收取到這團炫疾天火。可是他咒語念了好幾遍,靈訣也打出去了好幾個,旋風瓶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林曉生出了一頭大汗,他不敢在那裡久留,連忙後撤到隊伍中間。 「林大哥,出了什麼事?」有隊員問道。 林曉生忙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沒有辦法操縱這個旋風瓶。」 那個隊員說道:「林大哥,該不會是胡大嫂把這個旋風瓶傳給蘭香的時候,沒有抹掉胡大哥留在上面的心靈烙印吧?」 胡蘭香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我忘了告訴各位大叔了,當時我娘把這個旋風瓶交給我的時候,已經把我爹留在上面地心靈烙印給抹掉了,不過我娘怕我會丟了這個旋風瓶,就讓我簡單的修煉了一下。我剛才一激動,把這茬兒給忘了。」 林曉生悻悻的說道:「蘭香,你這不是耽誤事嗎?你知不知道剛才要是有一點點意外發生,你林大叔我就會被那團炫疾天火給燒死呀?」 「對不起了,林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胡蘭香低著頭道歉道。 林曉生說道:「算了,看來咱們是沒命得到這團炫疾天火了。兄弟們,咱們這次的收穫不算少了,還是往回撤吧。」 一個隊員不甘心的說道:「林大哥,現在就回撤,會不會太窩囊了?那團炫疾天火就在哪兒擺著,只要伸伸手就能夠到。你剛才也在那裡站了一會兒,不也沒有什麼危險嗎?只要再試一回,一定能夠把那團炫疾天火收集到手的。」 林曉生說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依靠我的功力,想抹掉蘭香留在旋風瓶上的痕跡,大概需要七至十天地時間。這麼長地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呀。也許本來特別安全地地方會變得風險重重。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那個隊員說道:「我們可以不用耽誤時間的。趁著現在還很安全,可以讓蘭香拿著旋風瓶過去收集那團炫疾天火呀。」 林曉生馬上反對道:「我不同意,蘭香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夠讓她冒這麼大地風險?」 那個隊員說道:「咱們追火人本來就是高危險的職業,誰的腦袋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掉呀?蘭香是個孩子不假,可是早晚有一天,她會接替胡大哥的班兒,成為新一代的追火人。所以咱們就一定要抓緊各種各樣有利的機會,鍛煉蘭香的膽識,把各種各樣追火人的技巧交給她,並讓她在實踐中使用出來。現在就是這樣一個機會,不是誰都能夠在第一次追火的時候,就能夠遇到這麼好的鍛煉機會的。」 林曉生說道:「你說的,我都同意。可是你不要忘了,那裡可是警戒線附近,是危險係數特別高的地方,連我都要提心吊膽。蘭香一個孩子,她做不到的。」 胡蘭香突然開口道:「林大叔,你就讓我試一下吧。這次追火,我什麼力都沒有出,等到回去的時候,你們給我分收益的話,我會心有不安的。如果能夠捕捉到這團炫疾天火,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獲得收益了。我爹和我娘要是知道了,他們也會高興的。」 「這個……」林曉生猶豫了起來。 趙牧笑道:「好了,林道友,你就讓蘭香嘗試一下吧,我會隨時保護著她,不讓她出任何問題的。」 林曉生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好,有前輩的保護,我就讓蘭香嘗試一下。蘭香,這次讓你出面,最主要的還是鍛煉你,能不能收取到炫疾天火並不重要。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要是你不能夠收到那團炫疾天火的話,一定不要勉強,必須馬上撤回來。你聽到沒有?」 胡蘭香忙道:「林大叔,我知道了。」 林曉生又道:「操縱旋風瓶收取炫疾天火的靈訣,你都知道吧?當著大叔我的面,演示一遍。」 胡蘭香馬上從頭到尾表演了一邊,她的動作很連貫,咒語也絲毫不差,顯然在家中的時候,沒有少練習。 林曉生懸著的心往下降了一點,他把旋風瓶交給了胡蘭香,「蘭香,一定不要勉強自己。你記住追火不是在玩,更不是在嘻戲,而是在玩命。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頭的地方,就一定要毫不猶豫的往回撤。」 胡蘭香點了點頭,然後留戀的看了趙牧一眼。 趙牧笑著說道:「蘭香,你儘管往前衝,我會保證你的周全的。」 胡蘭香把自己的飛劍放了出來,然後拿著旋風瓶,小心翼翼的接近著炫疾天火,林曉生等人緊張的盯著胡蘭香,唯恐老兄弟的獨生愛女會出現什麼差錯。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史上最昂貴的穿行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史上最昂貴的穿行 胡蘭香點了點頭,然後留戀的看了趙牧一眼。 趙牧笑著說道:「蘭香,你儘管往前衝,我會保證你的周全的。」 胡蘭香把自己的飛劍放了出來,然後拿著旋風瓶,小心翼翼的接近著炫疾天火,林曉生等人緊張的盯著胡蘭香,唯恐老兄弟的獨生愛女會出現什麼差錯。 趙牧緊緊的跟在胡蘭香的後面,他不光是用眼睛盯著她,而且還把神識放了出來,雖然在他的修煉過程中,已經證明用神識掃瞄周圍的一切,所獲得的結果,有時候和真實情況是完全相悖的,也就是說神識也有可能會被欺騙,但是在尋找到更好的替代方法之前,趙牧依舊不得不使用這種辦法來捕獲身邊的情況。 胡蘭香飛到了距離那團炫疾天火大概二十米的位置,便停了下來。她的修為太差,如果出現了炫疾天火反噬的現象,這段距離的選擇就決定了她是否能夠成功的逃脫。一般來講,距離越多,施法的效果越好,成功收取的可能性自然越大。 胡蘭香如此謹慎,趙牧還是很高興的,雖然他有十足的把握,在胡蘭香遇到危險的時候,周全她的個人安全,但是不代表著胡蘭香就可以任意的胡鬧,肆意的浪費著趙牧對她的信任。 很快,胡蘭香就接近了警戒線,那團橙黃色的炫疾天火依舊在燃燒著,努力的往外散發著光和熱。胡蘭香神色肅穆,她一隻手拿著旋風瓶,另外一隻手則打出了收取炫疾天火的靈訣。瞬間。一股清風從旋風瓶衝了出來,清風穿過二十米地距離,撲向了炫疾天火。 大概是胡蘭香太過緊張的緣故。那股清風從炫疾天火的左邊飛了過去。胡蘭香只好再次重複了一邊動作,這次還是沒有成功。 林曉生等人都有些著急起來。旋風瓶是有使用次數限制地。每個旋風瓶大概能使用十次左右。一旦超過使用次數。旋風瓶就會失去作用。必須進行適當地補充。才能夠繼續使用。而給旋風瓶補充特殊旋風地法寶。體積比較大。根本就沒有人會隨身攜帶。 也就是說如果胡蘭香只有十次捕捉機會。如果這十次機會。都未能成功地。他們就只能白白地放棄收集這團炫疾天火地機會了。這可是萬餘塊極品晶石地收入呀。他們之所以願意冒著風險留在這裡。還不就是為了能夠多收入一些晶石嗎? 林曉生等人只能在心中給自己打氣。蘭香呀蘭香。你可一定要成功啊。胡蘭香畢竟是頭一次進行這麼危險地工作。心中不緊張是不可能地。一連兩次失敗。白白地浪費了五分之一地機會。她地心中不由得慌亂起來。她差不多都要放棄了。這時候趙牧地聲音傳了過來。「蘭香。不要著急。慢慢地來。」 趙牧溫和而讓人信服地聲音頓時讓胡蘭香安定了下來。胡蘭香做了一個深呼吸地動作。可惜星空之中沒有空氣配合她地行為。 胡蘭香讓自己紊亂地心條恢復了有條不紊地狀態。然後再次打出了收取旋風瓶地靈訣。這次。從旋風瓶中飛出地清風依舊從那團炫疾天火旁邊飛了過去。不過和前兩次相比。已經好上太多了。兩者之間幾乎是擦肩而過。 這次林曉生等人全都放鬆了下來。說實話。胡蘭香要比他們第一次追火地時候強多了。他們第一次收取炫疾天火地時候。表現還不如胡蘭香這個晚輩呢。 胡蘭香第四次打出了靈訣。這次不偏不倚,清風正好把那團炫疾天火捲了起來。胡蘭香大喜,連忙打出了把旋風引回來的靈訣。看著炫疾天火被旋風瓶慢慢的吸回來,胡蘭香不僅有些喜上眉梢。 就在所有人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趙牧突然變色,他一甩袍袖,一股磅礡地真元切斷了旋風瓶與炫疾天火之間的聯繫,然後一伸手把胡蘭香給拉了回來,「林道友,趕快帶著蘭香撤。快點,不要耽誤時間。」 林曉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趙牧已經運起真元,把這個想法傳到了每個參加追火行動的修真者耳朵中,「道友們,不要繼續捕捉炫疾天火了,炫疾天火漂移帶那邊出了點問題,要不了幾分鐘,炫疾天火就會衝過來了,要命的,趕快給我跑。再不跑,就要出問題了。」 喊完這些,趙牧回頭一看,發現林曉生他們都還沒有動作,趙牧勃然色變,「你們還都愣著幹什麼?不要命了,趕快給我撤。再不撤,就晚了。」 林曉生和趙牧相處的這一段時間,還從來沒有看到趙牧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前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隊員突然喊道:「大家快跑吧,噴湧冒出來了。」 所謂噴湧,其實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噴泉,只不過和常見地噴泉不一樣,此噴泉地根在炫疾天火漂移帶,而它噴出來的也不是水,而是可以焚燒世間大部分物質地炫疾天火。 噴湧是炫疾天火漂移帶中最讓人恐怖的一件事情,只要碰到這樣的事情,除非用大神通大法力,否則的話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枉送性命。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星空之中,每個人都不得不謹慎行事,即便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流言,也會獲得異乎尋常的重視。得到趙牧的提醒之後,便開始有人把目光投向萬餘米開外的炫疾天火漂移帶。他們無一例外,幾乎都是在同一時間,發現了令人魂飛魄散的噴湧現象。 尤其讓追火人驚駭莫名的是他們看到了那個噴湧的區域,足有游泳池那麼大,要知道他們現在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地邊緣,還在一萬五千米之外。就有這麼大的面積,要是等噴湧的鋒頭衝過來地時候,不知道又該覆蓋多麼大的一片面積。 頓時。所有的追火人好像是炸了營的馬蜂一樣,開始四散逃命,甚至有幾個昏了頭的,居然衝著炫疾天火漂移帶飛了過去,要不是他們的同伴機警,連忙進行了有效的提醒,恐怕他們會是頭一批喪命地追火人。 修真者的速度有限。鮮少有法寶和飛劍能夠超過音速,即便是修為達到或者超過了分神期,也基本上會處於亞音速的狀態。而噴湧的速度是極快的,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程度,一萬多米的距離,對噴湧的炫疾天火而言,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雖然追火人們在噴湧抵達之前,就注意到了,而且還啟動了各自的飛劍,但是留給他們地逃命時間。絕對超不過一分鐘,他們必須在這一分鐘時間,逃出至少一萬米的距離。據追火人口頭上流傳的歷史。祖輩上遇到地最恐怖的一次噴湧,炫疾天火居然向前躥了五萬多米,然後才緩緩的回落。 林曉生這支隊伍的實力普遍不高,他們的逃跑的速度就更加慢了,這會兒他們都格外地後悔,要是不浪費這麼多時間。非要捕捉什麼第四團炫疾天火的話,他們這會兒早就回撤到安全地帶了,又怎麼可能會遇到這麼危險的情況。 胡蘭香的修為最低,她的飛劍品質也算不上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她頓時成了拖後腿的累贅。還算林曉生等人有良心,一直拉著她拚命的往前衝。可是按照他們這個速度,想逃過這次正衝著他們的噴湧,其可能性為零。 這時候。趙牧地神識又捕捉到了另外幾處噴湧。正在炫疾天火漂移帶形成,大概在半分鐘之內。就會先後噴湧而出。這幾處噴湧地面積有大有小,分散的也很廣,不過趙牧還是有些擔心,因為有另外一處噴湧就在不遠地地方,一旦它也噴湧出來的,就會和頭一道噴湧,形成夾擊之勢,把一萬多名追火人全都包圍起來,到時候追火人可以逃逸的空間就更少了。 「前輩,快走啊。」胡蘭香這會兒還惦記著趙牧。 趙牧要是撤的話,噴湧就算是速度再快,也別想傷害到他,也許曜靈劍的速度比不上噴湧的速度,但是趙牧可以瞬移,只要把瞬移的目標鎖定在前往幾萬米,也就是幾十公里之外,他就可以一下子脫離危險。可是趙牧卻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在瞬間打定了一個主意,他要救人,他要救這一萬多名追火人的性命。 不是趙牧人格高尚,而是他有個基本的行為準則,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別人一把。當然,如果超過了他的能力範圍,趙牧也不會幹出來救了別人的性命,卻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裡面的事情。對身為買賣人的趙牧而言,這樣的以命換命的做法是相當不換算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個世界正是因為自己才精彩,如果自己死了,就算是再精彩,和已經死去的自己也沒有任何屁關係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如果是個無父無母、沒有親朋好友的流浪漢也就罷了,可是你一旦有了牽掛,就有了一份責任。你如果死了,這份責任可就沒有人挑了。就算是你救回來的人,能量再大,再懂得報恩,也不可能完美無缺的填補你留下的空擋。 何況,這個世間人性太複雜了些,不是誰都懂得報恩的,弄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如果因為救人,不但枉送性命,還給活著的家人惹來一身的麻煩,那麼你的死久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是絕對不划算的。 故而,一直以來,趙牧抱定的原則,就是救人可以,但是要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或者說得更明白些,不能因為救人而把自己給搭進去。如果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寧肯不救。 趙牧這次之所以下定決心救人,最主要的還是因為三昧火戒的原因,有這麼好的吸納炫疾天火的寶貝,再加上與之配套的控火訣。兩項疊加在一起,趙牧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把噴湧而出地炫疾天火,阻擋下來。另外。趙牧也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他畢竟是要穿越炫疾天火漂移帶的,如果想獲得仙人不倒翁留下地寶藏,他就不能逃避。 而人所共知,滅域不是那麼好穿越的,無處不在的炫疾天火、飛火鳶汁,可以輕易的奪去任何一個闖入者的性命,何況撇開三昧火戒。趙牧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修真者,他成功闖過炫疾天火漂移帶的幾率並不高。唯今之計,就只有想方設法地增大這份幾率。趙牧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盡可能的多熟悉一些滅域的特性,獲得和炫疾天火纏鬥的經驗。只有經驗越豐富,才越有機會通過炫疾天火漂移帶。現在就讓趙牧穿越滅域,根本就是笑話。正好有噴湧衝過來,噴湧的是炫疾天火,而噴湧的量和滅域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趙牧再也想不到能比這時候,更輕易地獲得經驗的機會了。 幾乎在一瞬間。趙牧就想明白了這一切。他接近著做出了一個外人看來巨高尚的決定,「你們快撤,我留下來掩護你們。」 胡蘭香忙道:「前輩。不要啊。你會死的。」 趙牧說道:「林道友,趕快拉著蘭香走,你們不要管我。」 林曉生知道如果繼續磨嘰下去,那就一點生還地機會都沒有了,「前輩,你放心。我會把你今日殺身成仁的壯舉,傳到每一個追火人的耳中地。蘭香,跟著大叔走。」 林曉生和另外一個同伴死死的拉住了胡蘭香的手腕,硬拉著胡蘭香往盡可能遠離炫疾天火漂移帶的位置逃去。和他們一樣,所有的追火人都在抱頭鼠竄。每個人都恨不得能夠同時駕馭七八把飛劍,最好這些飛劍的速度還能夠疊加在一起。好讓他們能夠逃脫升天。 趙牧不但沒有往後退,反而還往前飛了一段距離,然後他昂然站在了噴湧衝過來地正前方,他把佩戴著三昧火戒的左手舉了起來。然後打出了吸納炫疾天火的靈訣。 短短三十多秒。噴湧而出的炫疾天火就衝了過來,就像是一條躍出深淵的火龍。瞬間就把趙牧給吞噬掉了。 林曉生等人回頭看著剎住了噴湧勢頭的炫疾天火,全都黯然神傷,他們知道這次能夠逃的性命,靠的不是自己,而是趙牧。 包抄追火人的一共有兩條噴湧,趙牧給制止了其中地一條,那些追火人一下子就寬鬆了起來,成功逃命地機會馬上開始筆直上揚。幾乎所有的追火人都在往林曉生等人逃生地方向飛來,他們也許跑不過噴湧的速度,但是在垂直的方向上,他們卻可以輕鬆地避開噴湧吞噬的空間,只要小心一點,他們就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當追火行動宛若喪家之犬逃到了安全地星空的時候,所有的追火人都停了下來,腳馭飛劍,回頭觀望著罕見的噴湧勝景。一道又一道的噴湧好像是焰火一樣,從炫疾天火漂移帶衝過來,其景像極為壯觀而美麗。 胡蘭香癱坐在飛劍之上,她的一張秀美的面龐上,全都是晶瑩的淚水。「前輩……」 林曉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胡蘭香,他只好對其他的隊員說道:「這次咱們能夠活下來,是前輩救了我們。咱們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得人。從現在開始,咱們最重要的一項任務,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四處宣講前輩的壯舉,讓每一個修真同道都記住前輩的音容相貌。這是咱們能為前輩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撇下林曉生等人如何宣揚趙牧做出來的英勇事跡,大概他們這會兒也想不到,不久之後,先是在追火人內部,流傳著趙牧一人救萬人的事跡,等到時間長一點之後,這件事逐漸的傳播到了天璇星星域,每一個修真者的耳朵中。倒是為趙牧賺了一個天大的好名聲。 當趙牧和噴湧過來的炫疾天火交上手的時候,趙牧才發現自己的估算發生了極大的偏差。這些炫疾天火太過厲害了一些,不是現在地趙牧能夠抵抗得了的,就算是他有器神留下的三昧火戒也不行。 三昧火戒雖然可以在第一時間,把所有衝過來地炫疾天火全都收到戒指的儲火空間裡面,但是有一件東西,三昧火戒是無可奈何的。那就是炫疾天火帶過來的高溫。這種溫度可不是一般的溫度,估計把鐵塊投入到裡面,在瞬間就能夠給汽化掉。 趙牧雖然是火屬性的體質。雖然他修為挺高,距離渡劫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可以永遠不受火的侵襲。當火焰地能量、溫度等各方面的指標超過趙牧的承受上限的時候,趙牧也會和正常人一樣,被炫疾天火燒成灰紫的發黑的炫疾天火,溫度太高了。還沒有衝到趙牧跟前,趙牧就感覺到了身邊的氣溫高的讓人難受。趙牧反應的倒快。第一時間,就把腳下的曜靈劍給收了起來。這會兒趙牧還沒有忘記,曜靈劍很有可能是劍甲門地一件重要信物,要是被炫疾天火燒壞了,以後再想和劍甲門取得聯繫,就少了一條重要的紐帶。 趙牧換上了另外一把飛劍,這把飛劍的品質不錯,是他在天璇星東逛西轉地時候買的,在修煉二劫散仙智空散人的散仙仙器的時候,他順便也把在天璇星買到的東西。逐個修煉了一遍。 趙牧換上飛劍的速度很快,但是這把飛劍被炫疾天火燒燬地速度更快,凡是衝過來的炫疾天火。差不多都前仆後繼的湧到了三昧火戒之中,但是趙牧也就只有一米七多一點的樣子,就算他把胳膊舉起來,也就是兩米左右的樣子。 兩米的空間距離,中間還沒有什麼隔熱的介質,根本不足以阻擋住炫疾天火夾裹來的高溫。幾乎是一瞬間,趙牧身上的衣服就被抽空了所有地水分,連燃燒都沒有燃燒,就炭化成細末了。 緊接著,是趙牧腳下地飛劍。趙牧花了數千上品晶石買的一把上品飛劍,總共駕馭了不到半分鐘,就化為了滾燙地液體,並出現了汽化的跡象。 趙牧連忙舍下腳下的飛劍,然後又換上了另外一把。可是這把飛劍同樣沒有能夠堅持多長時間。依舊是不到半分鐘。又給趙牧造成了數千上品晶石的損失。 接連幾次,趙牧都失敗了。可是趙牧卻不得不繼續浪費下去。御空飛行和御劍飛行相比,前者要比後者節省一些真元,真元消耗的速度也不會那麼快,在這種直面炫疾天火的險境中,能夠多保留一絲真元,就代表著可以多堅持一會兒,而這不起眼的一會兒,很有可能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契機。趙牧絕對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 噴湧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不大的工夫,趙牧就損失了二十多把飛劍,三十多件帶有飛行功能的法寶。這些飛劍法寶堅持的時間有長有短,累計下來,卻連二十分鐘都不到。而趙牧卻為了這二十分鐘,付出了二三十萬上品晶石的代價。雖然趙牧現在根本不在乎這樣的損失,可是這樣的損失也要有意義才行呀。 趙牧不得不轉變思路,他還有一些飛劍和法寶,可是除了包括曜靈劍在內的幾件寶器之外,其他的飛劍、法寶的品質都比較差了,估計每一把(件)能夠堅持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十秒鐘。 趙牧很想動用仙器,可是這些仙器是他準備來渡天劫用的,這會兒要是把仙器拿了出來,扛住炫疾天火也就罷了,要是連仙器都扛不住這種黑紫色的炫疾天火,那麼趙牧就不得不折損一件仙器,趙牧能夠承受普通飛劍甚至是寶器級飛劍的損失,可是損失仙器,對他而言,就有些難以承受之重了。 趙牧打定主意,不到非動用不可的時刻,絕對不把仙器拿出來。而眼下情勢雖然有些危險,但是還不到生死一線間的關鍵時刻,趙牧還是有一點點希望的。 趙牧乾脆選擇了最為耗費真元的御空飛行,他開始把大把大把的丹藥丟到自己的口中。他隨身攜帶著不少補充恢復真元的丹藥,有一些是他自己煉製的,有一些是他在神農星和天璇星星域,搜購到的品質最上乘地丹藥。 有人說修真者普遍存在著抗藥性,其實這種說法並不準確,更精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同樣的丹藥服用地越多。效果越差。其實說一個例子,就可以非常形象的說明這一切了。這個修煉就像遊戲人物的升級一樣,越往後需要的經驗越多。從零級升到一級,只需要幾百經驗值,可是當從一級升到二級的時候,卻不成比例的提升到了幾萬的經驗值。 而同樣一枚丹藥能夠提供地經驗值是相當有限的。所以就會給人造成抗藥性的假象。其實,只要你捨得花錢,使勁的死磕同一樣丹藥,還是能夠起到一點效果。但是在修真界敢這樣做的人。基本沒有。 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丹藥是一種極為昂貴的商品,為了取得那麼一點提升效果,就浪費那麼多的丹藥。只要敗家子才能幹得出來。 當然,抗藥性是肯定存在的,不過不想傳言中那麼厲害就是了。另外,像補充真元的丹藥、凝神靜氣地丹藥、解毒的丹藥等等,基本上是不存在抗藥性,尤其是補充恢復真元的丹藥,不管什麼時候服用,在一定地時間。都會恢復差不多的真元,只不過隨著修為的提升,對低級修真者有著良好效果的丹藥。對高級修真者就沒有那麼好的效果了,蓋因他們需要補充的真元地量,有著巨大的落差。就像小孩吃飯只需要用小碗一樣,大人就得用大碗了。這個道理是一樣的。 趙牧現在就體會到了這種滋味,和炫疾天火對抗,真元消耗的速度是相當恐怖的。即便是他同時咬碎好幾枚紫薇丹,真元補充的程度,也比不上真元消耗的速度。無奈之下,趙牧就只能每次多咬碎幾枚紫薇丹。很快,趙牧就發現,每次他必須同時咬碎十枚紫薇丹,然後嚥下,才能獲得一個微妙的平衡。 這個平衡大概能夠維持一分鐘的時間,然後就會被打破。紫薇丹能夠提供地靈氣就會補充不上了。沒有辦法地趙牧。就只能再次用紫薇丹把嘴給填滿。紫薇丹可是超高價的丹藥,在神農星。一枚就是一千標準晶石,在天璇星星域,它地價格就更貴了。它消耗的速度這麼快,一點也不比馭器飛行省錢。 由於趙牧一隻手必須舉著,另一隻手不得不隨時打出收火的靈訣,趙牧讓私人儲物空間在嘴邊開一個口子,然後讓靈體們,隔著那一點口子,不斷的把紫薇丹往他的口中塞。要不是私人儲物空間內的溫度要比外界正常的多,要不是靈體們也不需要呼吸空氣,要不是趙牧早已經把速鳥交給了沈衡英照看,說實話,趙牧要想投機取巧,用這種方法補充真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怎樣,趙牧還是堅持了下來,雖然他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隨時都有燃燒下來的危險,雖然炫疾天火隨時都有可能撲到他的身上,但是趙牧卻始終沒有放棄。其實他這會兒選擇放棄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牧這會兒想離開,就只有瞬移一條路可選,而他要想瞬移的話,就必須保證在瞬移前的一瞬間,炫疾天火不會衝過來,可是在眼下這種條件下,炫疾天火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他給包抄進去的。趙牧根本就沒有瞬移的機會。 漸漸的趙牧有些扛不住了,真元的消耗和補充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但是紫薇丹只能補充真元,卻補充不了別的東西,比方說組成*人體最重要的一樣東西----水。距離炫疾天火如此之近,趙牧脫水脫得相當的厲害,修真者可以長時間不喝水,不吃東西,但是不代表在某些東西損耗之後,不需要補充。 在通常情況,修真者因為消化系統的退化,再加上不進食,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如廁的慾望,也就是說根本不需要輪換體內的水分,自然也就沒有補充水分的需要。但是水也是修真者的必需品之一,也許元嬰不需要水,但是沒有誰肉身是要出毛病的,而且出的還是大的毛病。 趙牧也不例外。炫疾天火就像把太陽拉到了趙牧身邊一樣,趙牧的嘴唇早就乾透開裂了。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也許趙牧不會因為真元損耗過快而死,反而會因為缺水而亡。 閃念間,趙牧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既然他能夠調動靈體給他餵食紫薇丹,自然也就能夠給趙牧餵食別的東西,比方說水,再比方說玄髓冰液、玄髓瓊漿。 趙牧離開雙極星的時候,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玄髓冰液帶了好幾千壇,而天地玄黃四級玄髓瓊漿,每種也都帶了兩千五百壇。這會兒就是動用這些東西的時候了。 可是當趙牧把命令發出的時候,趙牧才想起來,為了節省空間,他一直是把這些壇裝的酒品放在了儲物腰帶中,就是他腰上系的那一條。顯然,靈體們不可能穿過短短的一兩米的距離,把酒罈子從儲物腰帶裡面,給他搬運到他的口中。 人在情勢危急的時候,總是會迸發出一些緊急的智慧來,趙牧也不例外,他迅速的想到了另外一件寶貝,天生異寶玄癸珠。趙牧沒有忘記,他在蝶梅星上收集的那半竅山泉水。一竅一江水,有那麼半竅,足夠趙牧應付眼下這種局面了。 趙牧馬上把玄癸珠調到了私人儲物空間的縫隙處,抓緊時間,打出了一個讓玄癸珠往外噴射液體的靈訣,因為時間太倉促,趙牧又有些手忙腳亂,結果打出來的靈訣,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偏差,本來是想讓玄癸珠把山泉水放出來的,但是到了最後,玄癸珠放出來的不是山泉水,而是至陰至寒的玄冰精髓。 幾乎是一瞬間,玄冰精髓就衝到了趙牧的口中,趙牧猛地打了一個機靈,嘴巴也閉了起來,玄冰精髓馬上就噴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就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玄冰精髓塗層。 趙牧只覺得一陣難以思議的清涼,傳遍了全身。玄冰精髓本是至陰至寒的物質,其中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寒徹骨隨的冷意,如果換在別的位置上,趙牧直接和玄冰精髓沾染到一起,絕對不會好受,但是眼下他所置身的環境太詭異了。幾乎是和至陽至剛的炫疾天火短兵相接,溫度高的出奇,結果玄冰精髓一出現,就把這個高溫給中和掉了,變成了讓趙牧感覺清涼的溫度。 趙牧暗道天助我也,他連忙調整了一下玄癸珠往外噴射玄冰精髓的角度,讓玄癸珠從他的頭頂上澆下來,然後覆蓋他的全身。頓時趙牧感覺到了前所沒有的涼爽,爽的直欲讓他呻吟出聲。 趙牧又讓玄癸珠的另外兩竅開始往外噴射,其中一個竅間斷的往外噴射玄冰精髓,而另外一個竅,則往外噴射山泉水。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九死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 九死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趙牧真的不願意再像現在這樣堅持下去了,他現在承受的苦難,真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痛苦了,可謂是內外交困。外,有炫疾天火,內有炫疾天火。至陽至剛、只因至陽的兩種天材地寶,同時作用在他的身上,那份冰火兩重天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在趙牧放棄了用紫薇丹補充真元的方式後,直接吸食玄冰精髓,在剛開始的時候,的確給了他不少的幫助,也在相當的程度上,緩解了趙牧所面臨的危機。不過趙牧畢竟是火屬性的體質,玄冰精髓是和他相犯沖的一種天材地寶,以趙牧眼下的修為,少量飲用,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可是趙牧幾乎是每隔上十幾秒鐘,就需要飲用一大口的玄冰精髓,雖然說這種補充靈氣的方法十分有效,但是趙牧卻無法有效的剔除玄冰精髓本身的寒氣。這種寒氣可是從內心深處泛起的寒氣,不是那種從外到內的寒氣。 噴射到趙牧體表的玄冰精髓所提供的寒氣、炫疾天火帶來的炙熱的溫度,兩者正好中和,讓趙牧的體表正好維持在不高不低的清涼狀態。 如果想讓炫疾天火的高溫穿過玄冰精髓提供的屏障、穿透趙牧的肉身,去中和趙牧身體內部的寒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趙牧可以忍受高溫,不代表著他能夠讓自己的肉身升到和高溫持平的程度。而如果一直讓趙牧的身體維持比正常體溫稍高的溫度,顯然是沒有辦法中和玄冰精髓的寒氣地。 趙牧清楚,在這樣堅持下去的話,自己要吃大虧了,必須停止繼續吞服玄冰精髓。趙牧嘗試著用靈體餵食紫薇丹的方法,把玄冰精髓替換下來。可是很快。趙牧就發現不妥了,他要想這樣做地話,就必須得擴大私人儲物空間露出來的縫隙。 倘若擴大縫隙的話。趙牧就必須得分出來更多的精力,去掌控私人儲物空間,才能確保內裡的空間不會升溫。而趙牧的總精力是有限的,一旦在這方面上加大力度,就必須從別地地方進行抽調。目前,趙牧正在一心多用,每一個都是關係生死。實在是沒有精力,再給自己添亂了。 無奈之下,趙牧把神識朝著身後延伸,讓趙牧欣慰的是他的這一番不顧生死的冒險,總算是沒有白費,所有的追火人都安全撤退了,茫茫星空之中,已經尋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趙牧鬆了口氣,既然追火人都已經撤退了,那麼他繼續和噴湧而出的炫疾天火。正面對抗,就顯得有些不智了。趙牧必須抽身而出,好好的喘口氣。 打地主意之後。趙牧心神微動。整個人就開始緩緩地向後撤退。一直被他壓制地噴湧地勢頭。開始跟著他往前衝。 趙牧很慶幸。器神遺留下地三昧火戒真地是個好寶貝。噴湧而出地炫疾天火。一絲不漏地全部被它給吸收了起來。倘若三昧火戒吸納炫疾天火地能力沒有這麼恐怖地話。趙牧都不敢想像。自己會落得個什麼下場。有一點是可以肯定地。下場絕對不會好。 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撤到了安全地距離之外。噴湧到了炫疾天火漂移帶固有底盤地邊緣地帶地時候。就剎住了車。趙牧要想吸收炫疾天火。居然還需要花費上一些力氣。把炫疾天火引過來才行。 趙牧連忙切斷了和炫疾天火之間地聯繫。然後用最快地速度。到了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有十公里遠地地方。趙牧把曜靈劍放了出來。站在上面。然後開始運起功法。調理自己真元混亂、疲憊到極點地身體。 玄癸珠被趙牧收了起來。趙牧也不敢再繼續飲用玄冰精髓。一方面。趙牧自身真元補充地速度已經能夠超過消耗地速度了。另一方面。在沒有外力消耗地情況下。這會兒繼續飲用靈氣磅礡地玄冰精髓。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趙牧先是張開口。把腹中還沒有吸收掉地玄冰精髓嘔出來。然後就開始一點一點地把體內地寒氣。向外排解。這是個慢工出細活地事情。趙牧一點也不敢馬虎。倘若留下什麼隱患。對他來講。是極為不利地事情。 茫茫虛空之中。趙牧一呆就是三天。他總算是成功地把玄冰精髓帶給他地最後一絲不適。給剔除掉了。那股繚繞心間地寒意。也蕩然無存。然而趙牧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次和炫疾天火正面對抗。又大量服用紫薇丹、玄冰精髓這兩種蘊含用不菲靈氣地丹藥、天材地寶。在緩解了趙牧對抗炫疾天火承擔地壓力之外。也給趙牧增加了一些副作用。 趙牧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他的修為又不受控制的增長了一些,如果說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就是增長的幅度不是那麼恐怖,沒有把趙牧的修為從合體中期,拉升到合體後期。即便是這樣,趙牧心中的不安也是越發的強盛,他原本的設想,是能夠壓制修為的增長,從合體中期向上攀升一個層次的時候,中間至少也要花費個五六年的時間。而合體後躍升到渡劫期所消耗的時間,怎麼著也得個十年八年的吧。 別人要是發出這樣的誓言,肯定會招致所有人的恥笑,可是對趙牧而言,卻是個異常棘手的問題,不是達不到,而是很可能會超標完成這兩個指標,按照現在修為晉陞的速度,可能三五年之內,趙牧就不得不直面天劫的考驗了。 修煉的歲月是漫長的,即便是千年也是彈指一揮間,何況是三五年的工夫。換言之,老天爺留給趙牧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得抓緊剩下的時間,為隨時可能降臨的天劫做準備。花花世界,如此精彩紛呈,趙牧還有諸多留戀地地方,可不是白白的把性命奉獻到劫雷之下。 趙牧看了看炫疾天火漂移帶。滅域的噴湧還是此起彼伏,接連不斷,趙牧觀察良久。沒有發現噴湧歇下來地跡象。趙牧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時間不等人呀。趙牧這會兒也顧不得再培養什麼經驗了,一咬牙,一跺腳,就開始正式自己攜帶的各色寶貝,以及多到難以統計的天材地寶。 玄癸珠、三昧火戒、丹藥、玄髓冰液、玄髓瓊漿等物資是他盤查的重點,這些東西就是他能不能成功闖過炫疾天火漂移帶。抵達彼岸的主要資本了。 玄癸珠中,玄冰精髓還有很多,雖然趙牧消耗了不少,但是用掉的總量,還沒有玄癸珠中玄冰精髓儲量的千萬分之一。 三昧火戒中,在和炫疾天火對抗地過程中,炫疾天火吸納了不少,不過這些新吸納的炫疾天火,並沒有和戒指中原有的炫疾天火混合在一起,而是另外尋找了一個空間盤踞了起來。這些炫疾天火野性十足。又是黑紫色的,從某種形式上來講,是另外一種炫疾天火了。兩者的確不適合摻雜在一起。 丹藥盤查的終點自然是那些可以快速補充、恢復真元的丹藥了,這方面,趙牧手頭的存貨還有很多,根本不需要趙牧擔心。 玄髓冰液和玄髓瓊漿的儲量有限,由於不知道炫疾天火漂移帶的寬度究竟有多少,這幾千壇地飲品也許還沒有走完路程的一半兒。就會消耗光。所幸,玄癸珠中還有大量的山泉水,只要滅域地寬度不是無窮無盡的,這些液體應該夠趙牧在沿途補充水分。 除了以上幾樣,趙牧也想開了,這次能夠成功的穿越過炫疾天火漂移帶,靠他肉身的力量,的確有點懸,他在滅域的外圍。就如此幸苦。等到他闖入到滅域裡面地時候,很有可能一上來就會吃大虧。 無奈之下。趙牧決定動用仙器,說起來,趙牧手中防禦性的仙器也有好幾件了,可是這些仙器中,基本上都是防禦性的法寶,仙甲的數量卻少的可憐,能夠讓趙牧佩戴在身上,不需要趙牧花費多少精力,就能夠提供有效防護的,只有兩件,一件是元丘帽,另外一件則是二劫散仙智空散人留下的那件散仙級戰甲。 炫疾天火是非常霸道的,和其正面對抗的時候,正宗地仙器還能夠多堅持一段時間,散仙仙器就比較麻煩一點了,說到底散仙仙器地煉製比較簡陋,基本上都是用三昧真火做為底火的,只有少部分是用仙靈之氣煉製地,另外散仙仙器還存在一個致命的缺陷。 由於散仙只能廝混在修真界,基本上沒有任何機會接觸仙界的修煉法門,所以散仙的修煉體系,根本就是以修真界的修煉法門為基礎,發展起來的。不管是設置在仙器上的陣法,還是淬煉的手段,都和正宗仙界法門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說句不好聽的,散仙仙器就是仙器中的天生劣等品。 當然也有一些好的散仙仙器,甚至比正宗仙器還要好,不過這樣的寶貝百中無一,每一件都掌握在那些度過了數次散仙劫的散仙手中。在市面上,沒有任何可能可以買到。 趙牧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先拿那件散仙級仙甲出來頂缸,而那件元丘帽則留在關鍵的時刻做為救命之用。至於其他的仙器,防禦性的仙器拍在了前面,進攻性的仙器則排在了後面,所有的仙器全部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著在千鈞一髮的要命時刻,為趙牧阻擋任何可以致命的外界因素。準備好一切後,趙牧心裡多少有了些底兒,他自知現在就硬闖炫疾天火漂移帶,危險太大,沿途勢必會遇到許多不知曉的危險,但是趙牧更明白,不闖炫疾天火漂移帶的危險,更大。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等下去了。甚至都沒有時間,折回到天璇星,去購買更多的防禦法寶、丹藥、符等一切有用的物資。 趙牧留戀的往雙極星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有他辛苦創下的基業,有他忠實的屬下,有他收下的幾個弟子,有他地義子義女,還有他的師傅、朋友。這次如果不能成功闖過滅域的話。他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見到他們了。 一張張熟悉地臉龐在趙牧的腦海中劃過,就像無數的流星在夜空中飛逝而過一樣。最後定格在趙牧腦海中的,是他已故的母親田文秀。 媽媽。你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你的兒子呀。趙牧向母親許下了一個美好地願望,並真心的期盼著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心神一動間,腳下的曜靈劍咻地一聲,已經載著趙牧朝著滅域衝了過去。眼下噴湧還在持續,噴湧與噴湧之間,存在著不小的空擋。這些空擋就是趙牧可資利用的機會。 瞬間,曜靈劍就衝進了噴湧組成的叢林之中,趙牧充分的發揮出了自己的天賦,靈活的控制著曜靈劍在生死之間徘徊。 越是接近滅域,自然越是危險,別的不說,溫度自然是越高,趙牧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種異樣地感覺,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把腳下的曜靈劍收了起來。隨後御空飛行地趙牧雙手間已經扣上了幾枚強力的玉符。 此時的趙牧就像是從高台上跳下的跳水隊員一樣。只不過他需要暢遊的地方不是游泳池,而是由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組成的火海,可以焚燒一切地火海。 趙牧要做的不是從這個火海的表面。蜻蜓點水一般的掠過去,而是必須扎到火海裡面,鑿穿炫疾天火漂移帶,從滅域的這一端,穿行到另外一端。毫無疑問,這是一件百死無一生的事情。即便是仙帝下凡,也不會做出這樣絕對玩命的傻事來。可是趙牧這個被逼上了絕路的主兒,卻不得不踏上了這條考驗人品、考驗幸運,更考驗實力的不歸路。因為除此之外,趙牧別無選擇。 兩三萬多米地距離,對趙牧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短短幾分鐘之後,趙牧已經接近了熊熊燃燒地炫疾天火漂移帶,這裡不再像噴湧那樣。給趙牧留下足夠迴旋的空擋。而是實打實地火海,趙牧要想闖過去。就必須得殺出一條血路來。趙牧先把私人儲物空間裂開了一條縫隙,他準備的那些救命物資全都處在了隨時可以調配的狀態,不得不說趙牧能夠擁有這個私人儲物空間,對他這次硬闖炫疾天火漂移帶,帶來了莫大的好處。私人儲物空間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有著一定的空間,但是和現實空間的地盤,而是和現實空間重疊在了一起,現實當中的任何東西都別想傷害到私人儲物空間。 如果不是有這個私人儲物空間,趙牧就不可能讓玄冰精髓、各色丹藥隨時供他調配,不管是儲物戒指也好,儲物手鐲也罷,都發揮不了私人儲物空間的作用。因為後者和趙牧的嘴之間,多多少少的都存在著一定的距離,在滅域之中,這段平時不起眼的距離,就是決定生死的間距。 趙牧選擇了一片純粹用炫疾天火組成的火海,他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膽量去闖飛火鳶汁組成的火湖、火海。趙牧猛地把手中的玉符打了出去,玉符炸裂開來,轟的一聲,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頓時把炫疾天火往旁邊推了開來。 趙牧抓住這個時機,一個猛子扎到了滅域之中。趙牧有生以來,和死神距離最近的玩命旅程正式開始了。而這段不知是長還是短的旅行,絕對是趙牧一生都難以磨滅的記憶,當然前提是趙牧能夠活下去。趙牧衝到火海當中之後,才知道不久之前,他和噴湧的炫疾天火正面對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和他現在面對的危險相比,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正面對抗過程,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一樣。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趙牧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沾染炫疾天火了。趙牧在衝進炫疾天火漂移帶的一瞬間,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要燒起來一樣,元嬰居然出現了一絲不穩的跡象,如果不是趙牧及時發現,穩定住了元嬰,元嬰就會自己衝出紫府,有多遠逃多遠了。 紫府不穩,元嬰打算逃逸。這可是趙牧事先沒有想到的危險,而對這種危險,趙牧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趙牧很想回撤。可是在他衝入炫疾天火漂移帶的一瞬間,滅域就展現了自己不容侵犯的尊嚴,剛剛被趙牧避開的炫疾天火就合攏在了一起,這會兒這有趙牧身週一點點空間,還沒有被趙牧佔據,如果趙牧不趕快出手開闢新空間的話,趙牧就只有被炫疾天火焚燒地份兒了。 沒有更多空閒時間考慮別的事情的趙牧。只要再次打出了另外一個玉符,再次避開了一部分炫疾天火。此時地炫疾天火,和趙牧算得上零距離接觸。不管趙牧如何的籌劃,他都發現如果繼續這樣往前闖的話,他是一點活下去的希望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趙牧做出了迫不得已的舉動,揚手間,他把手頭上唯一一套散仙級仙甲披掛上了。在進入炫疾天火漂移帶之前,趙牧從來沒有想過,連半分鐘都沒有堅持得了。就把這套仙甲給穿上了。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這會兒他的身周,不管是那個方向。全都是熊熊燃燒地炫疾天火,即便是跟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十幾厘米,趙牧也沒有發現這些炫疾天火的顏色有任何改變,同樣是人的黑紫色。 仙甲上身之後,趙牧感覺到了一點點的輕鬆,但是輕鬆地幅度相當的有限。就像是趙牧原來背著的是十萬斤重的大山一樣,這會兒有人從大山上挖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趙牧依舊是疏忽不得。 趙牧這會兒不再有任何的保留,所有能夠開動地辦法全都用了出來,他左手上佩戴的三昧火戒在吸納著炫疾天火,玄癸珠中的玄冰精髓不斷地澆在趙牧的身上,不但為他降溫,而且流經趙牧嘴邊的玄冰精髓還可以給趙牧補充靈氣。 趙牧的右手最為忙碌,因為它不但需要掐動三昧火戒吸納炫疾天火的靈訣,而且還必須時不時的打出玉符。避開炫疾天火。進而為趙牧開路。每次玉符爆裂時產生地衝擊波,大概能夠把炫疾天火避開五六秒鐘的時間。而這短短的五六秒鐘,就是趙牧前進的唯一機會,稍有疏忽,就會錯過。而錯過的唯一下場,就是被炫疾天火給包圍起來,貼身燃燒。 趙牧感覺很不好,他的神經必須保持在極為警戒的狀態,如果他的神經是跟橡皮筋的話,現在絕對已經繃緊到了極限狀態,稍有差錯,就會斷裂。 這還不算,趙牧面臨地最大考驗,就是能不能獲得有效地防護,在炫疾天火漂移帶中,沒有足夠的防護,全都是白扯。而趙牧現在欠缺地恰恰就是有效的防護 雖然說趙牧身上已經披掛上了散仙級的仙甲,但是這套仙甲算不上是特別好的東西,如果是在和人爭鬥,它能夠提供給趙牧足夠的防禦,哪怕趙牧面對的是個正宗的仙人,這件仙甲也能夠提供有效的防護。可是現在趙牧面對的不是大活人,而是無處不在的炫疾天火。 這玩意兒,距離趙牧的身體非常的近,就算是趙牧用玉符避開炫疾天火,最大的距離也沒有超過一米。何況,趙牧時不時的還會出現一些疏忽,每當這時候,炫疾天火就會一點也不客氣的撲到趙牧身上,毫不吝嗇的向趙牧展示著炫疾天火是如何焚燒仙甲的。 這裡可是黑紫色的炫疾天火,絕對是炫疾天火的最終形態,何況這裡的數量又是如此巨大,也許仙甲對抗這種炫疾天火,一兩次不會出現什麼關係。可是在眼下這種高頻率的碰撞中,就算是仙甲的質量再好,也承受不住呀。 這件趙牧給予了無限厚望的仙甲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當趙牧深入炫疾天火漂移帶不到五十米的時候,仙甲放出的防護罩開始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在趙牧又往前前行了十米左右的距離的時候。嘎巴一聲脆響,防護罩破碎了。緊接著,仙甲就承受不住炫疾天火的高溫,開始出現融化變形的跡象, 這會兒仙甲已經不能給趙牧提供任何有效的保護了,相反如果繼續穿著它,還會增加趙牧的危險。無奈之下,趙牧只好除掉了仙甲。時間如此緊迫,趙牧甚至都沒有時間把破損的仙甲收起來,他只是心神一動,仙甲就從他的身上脫落,然後四散的飄向了炫疾天火漂移帶中。 就這一瞬間,炫疾天火又撲了過來,眼看著趙牧就要被吞噬掉了。趙牧連忙用心神把元丘帽給搬運了出來,戴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一抹天藍色光華從元丘帽中散逸出來,把趙牧給防護了起來。撲過來的炫疾天火,剛剛好被元丘帽給擋在了外面。 趙牧長舒一口氣,他暗自慶幸,他在修煉仙器的時候,多長了一個心眼,或者說是留了一手,沒有把這些仙器修煉成和他的心神聯繫在一起的法寶,要不然的說,剛才那件仙甲被炫疾天火燒燬的時候,趙牧非得吐血不可。到時候,心神受到重創,趙牧只會被燒死的份兒了。 元丘帽不愧是正宗的仙器,不是散仙仙器能夠比得上的,當元丘帽提供的防護髮揮作用的時候,趙牧甚至感覺到了身上有了些許的清涼,要知道滅域之中不比其他地方,即便是用玄冰精髓澆身,趙牧也只是把體溫降到了三四十度的水平,已經有很長時間,他都沒有體驗到什麼叫做涼爽了。 這一章七千字,欠兩千,明天補上。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生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一生 在元丘帽提供的防護下,在趙牧越來越純熟的手法之下,趙牧又直線前進了百米左右,中間歷經的險情真是說也說不完,不過還好,趙牧還是堅持了下來。時的趙牧已經深入炫疾天火漂移帶超過一百五十米了,無論是前後左右的方向,還是上下的方向,無一例外,全都是黑紫色的炫疾天火。 可以說,這會兒的趙牧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如果後退的話,趙牧擔負的風險並不比繼續前進輕鬆多少,一方面,趙牧不能夠保證自己可以用最短的直線距離,退出炫疾天火漂移帶,另一方面,炫疾天火漂移帶是不是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這個問題才是問題的關鍵,倘若滅域已經漲潮了,那麼趙牧要退出的話,徒然會增加兩萬米的距離。聽到這樣一個數字,就算是心智堅韌不屈如趙牧,也會兩腿發軟的。 趙牧現在在做的事情,一點也不誇張的說,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頭一次,以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的修為,就敢硬闖由炫疾天火、飛火鳶汁兩種至陽至剛的天材地寶組成的滅域,就算是膽大包天的人,也絕對不會幹這種百死無一生的勾當。假如趙牧不是別無選擇,就算是生**冒險的他也不會選擇這條怎麼看怎麼都是不歸路的路。 好日子總是短暫地,雖然說身處炫疾天火的包圍之中。算不上什麼好日子,但是趙牧的好運到頭了。因為他邂逅了最不願意碰上的飛火鳶汁,不是一滴兩滴,而是一片由飛火鳶汁組成的火海。 飛火鳶汁地霸道屬性一點也不比炫疾天火差,兩者可以說是處在伯仲之間。要不然也不會相安無事,互相攀附,互相依存。在仙界流行著一種說法。說炫疾天火是氣態的飛火鳶汁,而飛火鳶汁則是液態的炫疾天火。 不過真要說起來,飛火鳶汁和炫疾天火還是有些區別地,除了形態上的不一樣之外,飛火鳶汁所蘊含的能量或者說火屬性的靈氣,要更加的霸道,剛猛。而且因為飛火鳶汁是一種堪比岩漿的粘稠液態,想用玉符從飛火鳶汁中間避開一條通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牧同時拿出來了兩塊玉符。一道玉符投在了飛火鳶汁之上,另一塊則投到了身後,他希望能夠用這種方法,為自己爭取到一點緩衝的時間。不出趙牧所料,趙牧投在飛火鳶汁上地玉符,已經是他能夠拿出來地最好的修真界玉符了,卻只在飛火鳶汁上炸了一個浴盆一樣的坑,然後飛火鳶汁自身的力量,又促使著飛火鳶汁重新佔據了原來的地盤。 趙牧很是無奈。這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因素了。其實如果不用這些玉符的話,趙牧也有別的辦法,倉促間,趙牧能夠想出兩種招式,一個是他在天璇星上拍賣到的幾枚仙符,另外一個就是使用法術、道術,這兩種辦法都可以把飛火鳶汁避開。 不過這兩種方法有一個共同地弱點,就是需要的準備時間過長,仙符是需要仙靈之氣啟動的。如果採用真元力的話。就不得不進一步加長激活仙符的時間,使用法術道術也一樣。打靈訣、唸咒語,都需要時間,能夠避開飛火鳶汁的法術道術都不是那些簡單的、可以默發的類型,都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而時間,恰恰是身處滅域之中地趙牧所缺乏地。 另外。不能使用仙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仙符地數量太少了。趙牧從萬貨行拍賣到了幾塊。又從二劫散仙智空散人那裡繳獲了一些。兩者累加在一起。數量有限地很。不像修真級別地玉符。趙牧事先準備地極為充分。就算是他每隔五秒鐘就打出去一塊。也夠他堅持十天半個月地。當然。為了準備這些玉符。趙牧花出去地晶石。簡直就像是流水一樣。 滅域之中太危險。趙牧如果停留地時間超過一分鐘。情況就會極為危險。其實如果趙牧能夠長時間停留地話。用玄癸珠收集飛火鳶汁倒也是個不錯地主意。 當然。這樣做地前提是玄癸珠能夠承受得了飛火鳶汁地霸道屬性。而且飛火鳶汁地量還不能太多。要是超過了玄癸珠地容量。這種方法對趙牧同樣是一文不值。 眼看著玉符不能避開趙牧。趙牧只好抓出來一把玉符。朝著四面八方炸了出去。七八塊玉符一塊炸裂。馬上把炫疾天火逼開了一個有五六米半徑地球形空間。 趙牧抓緊著一點點地時間。四處張望了一眼。他希望能夠選出來一條可以讓他前進地道路。既然飛火鳶汁不能穿行。那麼也就只能繞了。 突然。在四處張望地趙牧突然看到了右前方地位置閃爍著一道朦朧地金光。金光很淡。如果不是無意當中捕捉到了這一道金光。恐怕就算是刻意地去尋找。趙牧都不一定能夠發現。 這道金光代表著什麼意思,趙牧不知道,也沒有人能夠給趙牧提供任何的參考答案,趙牧根本就來不及去設想,這道金光是不是和危險牽涉到了一起,他毫不猶豫的掉轉了頭,把手中的玉符,朝著金光發出的位置打去。 也許是感應到生人的氣息,金光先是偶爾的閃爍兩下,等到趙牧越來越接近的時候,金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頻繁,等到趙牧和其非常接近的時候,金光便開始持續不斷的閃爍。 迎著在黑紫色滅域中,異常耀眼的金光,趙牧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清楚地看到這道金光是一棟八角園亭發出來的。這棟八角園亭看起來很不起眼。造型很是古樸,算不上多麼精緻,但是有兩點,讓趙牧覺得這一個八角園亭絕對不是什麼凡物。 首先,自然是這個八角園亭出現的位置。這裡是滅域。任何東西能夠在這裡存在,不被焚燬,都意味著它的不簡單。這個特性是寶器、仙器都不具備的特點。 其次,這個八角園亭很是古怪,給人地感覺就像是用茅草和木頭搭建而成的。要知道不管是茅草,還是木材,都是易燃的東西,可是在滅域之中,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異常地詭異而神奇。 趙牧沒有功夫去想像究竟是什麼高人。把這樣一個八角園亭放到滅域之中的。他有一點看的非常清楚,炫疾天火雖然包圍著這個八角園亭,但是一碰到炫疾天火,炫疾天火就會被逼退,而在八角園亭之中,更是一點火焰都沒有,宛若是個天生的歇腳之地。 趙牧狂喜不已,他這會兒太需要有一個地方可以讓他歇歇腳了。趙牧連忙用玉符殺開一條血路,衝到了八角園亭之中。說也奇怪。那些可以逼退炫疾天火的金光,對趙牧卻是歡迎得很,不但沒有把趙牧逼開,反而在趙牧衝進八角園亭的時候,還有一些金光衝到了趙牧的體內。 趙牧的疲憊頃刻間一掃而空,整個人地精氣神要多巔峰就有多巔峰。用一句網游中地話,就是趙牧的各項屬性一下子就全部恢復滿值了。 趙牧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四肢大張的躺在八角園亭中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八角園亭中間異常的清新涼爽,而且還有遠離了趙牧多半月之久的空氣。趙牧從來沒有覺得呼吸是如此暢快的一件事情。 空氣的味道很好。彷彿還有著某種修復作用。每一次趙牧吸進去一口氣地時候,這些空氣就會滋潤著趙牧身體內部的各個器官。鼻子、口腔、呼吸道、肺,然後心臟、腸胃等等,全都有所受益。 在滅域之中穿行這麼長時間,雖然有玄冰精髓在不斷的給趙牧降溫、補充靈氣,但是趙牧從鼻腔到肺部,從口腔到腸道,整條呼吸、消化通道都是火辣辣的疼,這全都是被炫疾天火的高溫給折騰的。然而這些痛苦,趙牧只在地上躺了不到三分鐘,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趙牧這下子就更加認定了八角園亭的不凡,這亭子搞不好就是一件神器呀。要是它能夠充當一次交通工具,載著趙牧在滅域當中穿行一次,趙牧不知道該剩下多少力氣呀。 想到這裡,趙牧頓時振奮起了精神,咕嚕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開始四處尋覓起來,試圖尋找到控制這件八角園亭的靈訣。 幾乎沒有費多少力氣,趙牧就尋找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在八角園亭地橫樑之上,懸掛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三個字火憩亭,這三個字是用修真地通用文字寫的,雖然寫地有些龍飛鳳舞,但是趙牧辨認了一會兒,還是認了出來。 讓趙牧急的直薅頭髮的是那些寫在八根柱子上的文字,這些文字同樣是方塊的象形文字,樣子和修真界的通用文字差不多,可是趙牧看著他們貌似挺眼熟的,偏偏不知道它們組合在一起,代表著什麼意思。 趙牧揣測這些文字應該是控制八角園亭的關鍵,可是自己偏偏不認識,真是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要多苦惱就有多苦惱。 趙牧想了想,決定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參悟出來這些文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所謂磨刀不無砍柴工,只要能夠參悟出來這些文字,趙牧相信自己這次穿越滅域的旅程,一定會輕鬆許多,說不定剩下的旅程,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可以安全抵達滅域的彼岸。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趙牧盯著八根柱子,看了七百多個小時,卻一點收穫都沒有,即便是趙牧翻遍了杜如海的記憶,即便是趙牧把自己身上的玉瞳簡,從頭到尾,重新過了一遍,趙牧也未能尋找到一點線索。 趙牧很是無奈,他這會兒算是深深的體會到了掌握一門外語地重要性。就像是耗子學狗叫可以嚇退貓一樣,這會兒趙牧要是能夠事先對這種文字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自己就不會這麼幸苦,更不會在這裡耽誤這麼長時間了。 趙牧站了起來,他決定離開這裡了。八角園亭再好。總歸不是他的歸屬地,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就算是這個八角園亭和八相菩薩陣一樣。同樣可比規避天劫的降臨,趙牧也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裡。趙牧寧願轟轟烈烈的死,也不願意用這種躲在烏龜殼裡面地方法,苟延殘喘。 趙牧是個感恩圖報的人,不管怎麼說,這個八角園亭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跟了他一個休養生息的地方,要不是火憩亭給他提供了這樣一個可以辟火地地方。趙牧也不可能把狀態值恢復到全滿。 趙牧雙手抱拳。然後團團轉著,深施數禮,「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留下的火憩亭,趙牧死了,以後如果有機會遇到前輩的話,趙牧一定重謝。」 咦!突然,趙牧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火憩亭的地面,那裡刻畫著不少繁瑣的線條和花紋。這些花紋線條給趙牧一種半生不熟的感覺。之所以這麼說,趙牧從這些線條、花紋組成地圖案中,看到了一點傳送陣地影子,但是如果說這個圖案真的是傳送陣的話,又不太像。在趙牧已知的所有傳送陣中,沒有一種傳送陣是這樣設置的。 趙牧頓時來了精神,不管這個圖案是不是傳送陣的陣法圖,好歹這也算是一條線索。趙牧決定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觸發陣法圖。讓自己再次得到一個驚喜。 趙牧留戀的八角園亭外面的場景。尤其是飛火鳶汁,更是讓趙牧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最終趙牧還是放棄了用玄癸珠收取飛火鳶汁地念頭,上一次在火山星的時候,用玄癸珠收取炙熱的岩漿,趙牧就冒了很大的風險,現在趙牧不願意再一次冒險了。 飛火鳶汁的溫度至少也要比岩漿高百倍,玄癸珠能不能忍受這樣的高溫,趙牧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如果玄癸珠是空的,趙牧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嘗試一下,現在的關鍵是玄癸珠裡面還存放著大量地玄冰精髓和山泉水,而這兩種東西是趙牧成功穿越滅域地重要保障之一,容不得半點差錯。 趙牧站立在了貌似是傳送陣的陣法之中,然後掐動了啟動傳送陣地靈訣,陣法一點反應都沒有。趙牧以為自己可能在掐靈訣的過程中出現了失誤,又連續著嘗試了數遍,一次都沒有成功。趙牧認定這種啟動傳送陣的靈訣無效,便換上了另外一種。星際傳送陣的靈訣、長距離傳送陣的靈訣…… 不大的工夫,趙牧已知的所有修真界傳送陣的靈訣,趙牧全都嘗試了一邊,從頭到尾,陣法都沒有一丁點的反應。趙牧想了想,決定咬著牙,嘗試一下最後幾種傳送陣靈訣,這些靈訣都是仙靈訣,是杜如海以前打劫仙人時候搶到了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效果如何,杜如海從來沒有用過。 按照趙牧的實力,他現在掐動仙靈訣,基本上就是一個小屁孩妄想推動載重卡車一樣,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但是成功的可能性無限的趨近於零,沒有仙靈之氣做為後盾,他真的很難做到這一點。可是趙牧別無選擇,就算是失敗一千次、一萬次,也比闖到滅域之中,直面炫疾天火、飛火鳶汁輕鬆一百倍。何況趙牧自身的力量除了真元力之外,還有鳳凰之力。用後者來驅動仙靈訣,未嘗不是一種可以替代的選擇。 趙牧決定直接繞過真元力,而採用鳳凰之力和真元力混合在一起的力道,去掐動仙靈訣。感覺到趙牧的心意,元嬰額頭的鳳凰印記閃亮了起來,一道磅礡的力量順著趙牧的經脈,傳送到了趙牧的雙掌之上。 也許是這次穿越滅域的旅程過於危險,也許是黑紫色炫疾天火、飛火鳶汁遠遠的超過了鳳凰元神能夠承受的範圍,在事先已經把鳳凰元神當成了一個非常重要助力的趙牧,遺憾地發現從他和噴湧的炫疾天火正面對抗到現在。鳳凰印記就從來沒有亮過。這次要不是趙牧刻意的去尋求鳳凰元神的幫助,也許鳳凰印記都忘記了他這個主人正處在水深火熱的危險境地之中。 將鳳凰之力和真元力糅合在一起,趙牧掐動仙靈訣地時候,果然輕鬆了一些,顯然這是鳳凰之力的功勞。趙牧很想完全採用鳳凰之力來驅動仙靈訣,可是他現在對鳳凰元神的影響必須有個助動力,他能夠讓鳳凰之力佔據主導地位。自己地真元力處在輔助地位,可是如果趙牧想空手套白狼,直接想用自己的心念,去驅使鳳凰之力的話,趙牧暫時還做不到。 趙牧現在還不清楚,他這個念頭是多麼的危險,人類其實是非常脆弱的,在天生上。有很多不如動物的地方。趙牧無意當中吞食下鳳卵。把一隻鳳凰的元神掌控在了自己的體內,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萬事大吉,相反卻昭示著許多地危險,其中最主要地一條就是鳳凰元神和趙牧心神之間的衝突,這就像是一個軀體裡面,有兩個魂魄一樣,總有一個魂魄要佔據主導地位。 萬幸的是,鳳凰的最終形態雖是神鳥,但是趙牧吞下的那枚鳳卵卻不是真正的神鳥鳳凰產下的。而是還沒有進化到神鳥級別的鳳凰產下的,按照生物界地慣例,後代天生要比父母一代低一到兩個級別。所以趙牧吞下的那枚鳳卵就算是能夠成功孵化,出來的小鳳凰也只是最普通最不起眼的一隻鳳凰,自然這隻鳳凰的元神才那麼不起眼。 再加上,趙牧修煉的速度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他的心神自然也水漲船高,越來越強大,所以鳳凰的元神才會甘於處在配角的位置。要不然地話。趙牧很有可能在和鳳凰元神爭奪身體控制權地戰鬥中落敗。然後按照鳳凰沒有孵化出來,異常懵懂的天性。鳳凰元神十有八九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把趙牧地肉身毀掉,到時候,鳳凰元神和趙牧都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不得不說趙牧是撿了一條命的,他體內的鳳凰元神還算是安分,一心以趙牧為首,從來沒有給趙牧搗過亂,而且時時處處的為趙牧著想,幫趙牧做了很多事情,也為趙牧化解了很多的危險。 再用鳳凰之力進行嘗試的時候,趙牧已經做好了承受失敗的打算,可是當失敗真的降臨的時候,趙牧卻突然發現自己非常的茫然和困惑。他現在掌握的幾個仙界傳送陣的驅動仙靈訣,他都一一的進行了嘗試,可是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趙牧很是無奈、沮喪,難道他的思路真的是錯的,火憩亭地面上刻畫的陣法根本就不是傳送陣,而是別的什麼陣法,或者乾脆就是裝飾物。 隨即,趙牧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地面上的圖案絕對有它的用處,能夠在滅域中傲立這麼長時間,一點損傷都沒有,要說這些線條花紋只是裝飾性的,趙牧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趙牧決定再試最後一把,他手裡面還有最後一個傳送陣的靈訣,這個傳送陣的靈訣不是文字記載的,而是前前後後一共一百多個異常繁瑣的手印組成的。在杜如海的記憶中,這個靈訣是如何得來的,杜如海都已經忘記了,是否有用,又有什麼用途,杜如海也不知道,甚至在杜如海萬年的生命當中,杜如海都沒有親自動手嘗試過。 趙牧這會兒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這個靈訣還沒有用的話,他就會放棄繼續嘗試下去,離開火憩亭,再次硬闖滅域。 當趙牧掐出來第一個手印的時候,趙牧就發現這個手印好像不是他現在能夠馭使的,就在第一個手印形成的時候,趙牧就感覺渾身的力量不受控制的,彷彿瘋了一般,湧向了他的手掌。趙牧很是恐怖,他很想就此終止掐動靈訣,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這會兒放棄的話,他一定會遭受極其嚴重的反噬。 無計可施下,趙牧只好咬緊牙關,繼續艱難的掐動著第二道手印,這時候趙牧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真元力了,他簡直就是在涸澤而漁,飲鴆止渴。當第二個手印掐到一半的時候。趙牧喉嚨一甜,一道血箭從他地口中噴了出來。 連掐手印都能夠讓趙牧受內傷,由此可見,這套不知名的靈訣有多麼的變態,對力量的要求又達到了何種的程度。 此時地趙牧如果繼續掐動第三道手印的話。不但沒有真元力可供他調用,而且很有可能,手印會在瞬間。抽取光趙牧全身的力量,直接把趙牧變**干。可是這會兒散去手印上蓄積地力量的話,趙牧又有很大的可能面臨的慘重的反噬,很有可能也是直接把趙牧逼死。 進退兩難,趙牧只好再次從鳳凰印記中調集鳳凰之力。這下子,趙牧輕鬆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後面這些手印需要的力量比較小,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他一連掐出了十幾道手印。都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當趙牧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再次感覺到了雙手傳來了凝滯感,力量再次不夠用了。 趙牧迫不得已,只好搶在再次吐血之前,讓私人儲物空間開了一道口子,玄癸珠開始向外噴射玄冰精髓,讓趙牧可以借助玄冰精髓地靈氣,能夠繼續掐動後面地一百餘道手印。 入口的玄冰精髓,趙牧甚至都來不及品嚐滋味。玄冰精髓蘊含的靈氣就在第一時間,迅速的被他的兩隻手掌給抽取走了,只把玄冰精髓的冰與寒留給了趙牧。到了後來,手印需要的力量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趙牧不得不大口的吞食著未經任何煉化的玄冰精髓。 這樣做,雖然讓趙牧體內輸入地靈氣和輸出的靈氣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可是相應的,趙牧體內積蓄的寒氣也是越來越多。這對趙牧的損傷是相當嚴重的。弄不好就會留下難以預料的慘重後果。可是趙牧現在是騎虎難下。他真的是別無選擇,只有闖這華山一條道。他才有一點活下去地希望。 到了最後,趙牧整個人不但被凍僵了,而且身上還披掛了一層厚厚地寒霜,身上唯一還能夠活動的部位,就是他地雙手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估計是他的雙手上蓄積的靈氣太多了,玄冰精髓沒有辦法侵襲到這裡,這樣一來,才讓趙牧的一雙手保持了活性,能夠讓趙牧完成這一套不知道是哪個強人留下來的靈訣。 萬幸,趙牧在自己意識模糊之前,打出了最後一個手印,靈訣成功完成。趙牧下意識的打了出去,旋即趙牧昏了過去,再昏過去之前,趙牧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不管我是死是活,這一百多道手印千萬不要有一個出錯的,要不然我可沒有第二次機會,重新嘗試一遍了。 一道金光從趙牧腳下的陣法從亮了起來,幾乎是一瞬間,覆蓋了趙牧全身的冰霜就被這道金光消融掉了,部分金光衝進了趙牧的體內,修補著趙牧受到的傷害,而更多的金光則是化成了一個金梭,把趙牧包裹了起來,隨即,金梭化成一道流星,從火憩亭中衝了出來。 趙牧也算是誤打誤撞,其實他掐出的這個靈訣並不是腳下那個陣法圖的啟動靈訣,但是趙牧所使用的靈訣卻和陣法是同一個層次的東西,按照火憩亭締造者的設定,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陣法就會啟動,把亭中人傳送到另外一個地方。也就是說,趙牧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個陣法確實是傳送陣。 當趙牧緩緩醒來的時候,時間都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趙牧發現自己躺在了地方,清涼的地面讓他舒服的急於呻吟出聲,趙牧乾脆賴在地上,不起來了。他的意識還保留在火憩亭傳送他之前的那一刻,那時候的困頓、徘徊在生死之間的恐懼,趙牧還沒有忘記。 趙牧閉上了眼睛,擰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傳來,趙牧總算是確認自己還活著。頓時,趙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張開眼睛,側著頭往左右看了一眼。首先看到的,是左右各兩根柱子,順著柱子往上看,柱子上面同樣寫著那些讓趙牧頭疼不已的文字。 趙牧向上看了看,很快就尋找到了寫著火憩亭的匾額。趙牧正奇怪自己最後一次嘗試是不是失敗了時候,他的眼睛卻突然瞪到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剛才看錯了,匾額地款式和另外一個火憩亭的匾額一模一樣,字也是出於同一人之手,但是這塊匾額上不是三個字,而是四個字。在「火憩」與「亭」字中間還多了一個「總」字,四個字和在一起,就是火憩總亭。 趙牧咕嚕一聲。爬了起來。砰地一聲,趙牧的腦袋裝在了一個什麼東西上。趙牧也算是鋼筋鐵骨了,可是腦袋上還是出了一個核桃大小的疙瘩。 趙牧一邊撫摸著撞出來的包,一邊細看著讓他撞頭地是什麼東西。一個不到半米高的條案,黑不溜秋,毫不起眼。這條案幾在趙牧躺著的時候,距離他地腦袋有一定的距離,故而趙牧在擺動著腦袋四下裡張望的時候。沒有看到。 按理說。這條案幾也算是兇手了,可是當趙牧看到這條案幾的時候,卻是狂喜萬分。在案几上有一塊金玉簡,在金玉簡的朝上的表面,上面陰刻著幾個字----火憩訣。 趙牧迫不及待的就把金玉簡抓在了手中,二話不說,就把神識延伸到了金玉簡之中。轟的一聲,趙牧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金玉簡中衝到了趙牧地腦海之中。 趙牧晃了晃腦袋。把不適地感覺趕了出來,然後趙牧繼續用神識觀看金玉簡裡面的內容。讓趙牧感到奇怪的是金玉簡裡面的內容也是用火憩亭柱子上面的文字記載的,可是這次趙牧卻毫無障礙的把裡面的內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居然看懂了,一點難度都沒有,就好像這種文字是他的母語一樣。 趙牧揣測可能剛才就是他腦袋刺疼了那一下,才有了這麼神奇地效果。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大神通,不是修真界的手段。 趙牧搖了搖頭。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必須集中精力卻研究金玉簡裡面的內容,也就是所謂的火憩訣。 火憩訣並不是一套靈訣。其實是一套類似與控火訣的靈訣,它主要論述的是兩個方面,一個是如何運用火憩亭自由的、不受障礙的穿越滅域,另一方面,就是講述如何在滅域之中修煉,說地更明白一點,就是如何引炫疾天火、飛火鳶汁入體,提升自己地實力。 後面一部分內容,讓趙牧咂舌不已,他可是親身體驗到了炫疾天火的恐怖,這玩意兒沾染一點,就是魂飛魄散地下場,居然還有人敢把炫疾天火引入體內,像晶石一樣做為修煉的輔助物。能夠想出來這個點子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據有大神通大智慧的主兒。 第二部分的靈訣,趙牧不敢嘗試,他既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膽子。這次穿行滅域,趙牧算是體會到了一點,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和他隨身攜帶的玄冰精髓不是一個等級的東西。 如果兩者的靈氣能夠用數值衡量的話,炫疾天火、飛火鳶汁毫無疑問,應該是正值,而玄冰精髓則毫無爭議的應該是負值,如果兩者是同一水平線的天材地寶的話,兩者相加,應該等於零,但是在滅域中穿越了這麼長時間,玄冰精髓都未能徹底的消除炫疾天火的負面影響。 趙牧估摸著世間萬物,在玄冰精髓之上,說不定還有更陰更寒的天材地寶。 這些事情,暫時都不是趙牧關心的東西。現在,他想的是如何盡快的穿越過滅域,抵達他的目的地。以前,這是個癡心妄想,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還有些困難,但是難度卻下降了許多。 在金玉簡中,有一份詳細的三維圖畫,就像是星途球一樣,極為詳盡的標示出了滅域的範圍、形狀,何處有炫疾天火,何處是飛火鳶汁。如果僅僅是這些東西,趙牧還沒有把握可以平安穿越過滅域。但是在這幅立體圖畫中,還標示了另外一件東西。就是數以千記的火憩亭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在很久很久之前,不但用大神通把滅域裡裡外外的探查了一遍,而且還在滅域當中設置了一套自成體系的傳送陣,火憩亭其實就是這些傳送陣的防護。 使用這些火憩亭就可以自由地在滅域之中穿行了,想抵達什麼地方。就可以抵達什麼地方。當然,這個自由度只限於滅域之中數千火憩亭。 火憩亭不是誰想用就能有的,最重要的一個條件,自然就是趙牧手中的火憩訣了,但是有了火憩訣。並不代表著就一定能夠使用火憩亭。在使用火憩訣之前,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就是一定得站在火憩亭中。 要知道數千火憩亭雖然在滅域之中星羅棋布。但是相對於龐大地滅域而講,這些火憩亭就像是太平洋中的幾千尾小魚,渺小的很。另外,火憩亭都是分佈在滅域之中地,在滅域之外,一個火憩亭都沒有。要想使用火憩亭,就必須得依靠自身的實力,穿越一段距離的炫疾天火帶。 這段距離有長有短。最長也不到一千米。但是卻不能使用瞬移,因為使用瞬移的話,這個人還是需要從炫疾天火中間傳過去的,只要一接觸,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所以別無選擇,只能硬闖。 趙牧能夠抵達火憩亭,除了運氣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有那個本事。能夠從滅域的外圍,深入到滅域內部。雖然說一路上,趙牧基本上都是靠著玉符、仙器、玄冰精髓等等這些外物,但是不可否認,要是趙牧自身地素質不夠強悍地話,要是他的膽量不夠大的話,要是他的思維不夠敏捷的話,要是他的手法不夠純熟的話……等待著他的,可不是什麼好下場。 趙牧研究了很長時間火憩訣。等到他確認自己已經徹底的掌握住了這套靈訣之後。趙牧把金玉簡丟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之中,同時趙牧下定決心。以後不管是誰,哪怕對方和自己再親密,也不能把火憩訣透露給對方知道。要是有人知道了火憩訣地存在,肯定會有人不顧一切的硬闖滅域。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雖然意味著極度的危險,但是同樣的,它們也是世上數一數二的天材地寶,對修煉的幫助是無可爭議的大。 研究完火憩訣,趙牧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讓他吃驚不已的是玄冰精髓地消耗,本來玄癸珠中,有一竅半地玄冰精髓,現在那半竅玄冰精髓居然少了將近萬分之一。玄癸珠可是號稱一竅一江水,半竅的萬分之一,怎麼著也能填滿一條小溪吧。這代表著多少玄冰精髓呀。 趙牧花費了一些時間,煉製了一些玉符,然後他又重新修補了一下元丘帽,讓元丘帽恢復到了最好地狀態。之後趙牧就開始在各個火憩亭之間傳送了。 配合著火憩訣中的滅域立體圖,以及紫府中的那副藏寶圖,趙牧選擇了一個距離最近的火憩亭,然後趙牧從這裡為突破口,故技重施,有驚無險的突破到了滅域的那一端。 離開滅域之後,趙牧不顧一切的往前衝,等到衝出了一萬多米之後,趙牧回身面對著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印象的滅域,豎起中指,狠狠的比劃了一下。他這個罵人的動作,算是為他剛剛過去的九死一生的旅途畫上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句號。 此時的趙牧置身在一片星空之中,眼前的群星,星星點點,一點也不弱於滅域那一端的數量。趙牧對比了一下紫府中的地圖,然後選了一個最近的星球,放出了曜靈劍,朝著那個星球飛了過去。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星空旅行,趙牧總算是踩在了堅實的土地之上,這種感覺,真的是相當的不錯,趙牧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 原地休息了一天時間,趙牧重新跳在了曜靈劍之上,開始在這個星球上的旅行,趙牧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能夠尋找到星際傳送陣,方便他抵達不倒翁表示出來的那顆星球。 趙牧馭使著曜靈劍,在這個星球上轉了好幾天,別說是星際傳送陣,就算是人,也沒有看到一個。這是一個荒涼的,沒有生命的星球。 趙牧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取出來晶石,自己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設置了一個星際傳送陣。然後看了一下星空圖,馭使著曜靈劍衝上了星空。 又是一個多月的枯燥旅行,趙牧抵達了另外一個星球。在這個星球上,趙牧還是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這個星球同樣地荒涼,同樣的沒有生命。 一連遇到了數個這樣的星球,趙牧不得不暗自揣度。滅域是不是一個環形的形狀,因為他把這片星域和外面的星域隔離開了,所以其他星球地生命沒有辦法抵達這片星域。 轉念一想。趙牧又否決了這個念頭。星空是一個立體的,並不是一個平面,或者說限定在一個比較窄的空間之中,站在一個星球上,無論朝著那個方向,然後出發,只要花地時間足夠,總是會碰上一顆星球的。 換句話說。就算是滅域是個環形的。也沒有辦法把這些星球全都包圍起來,上下的空間,這片星域還是和別的星域連接在一起的。 此外,就算是退一步講,滅域真的把這片星域徹底的包圍了起來,這些星球經過了無窮地歲月,尤其是那些有水有空氣地星球,多多少少也應該進化出來一些生命呀,為什麼趙牧一個也沒有碰上。 一邊想著心事。趙牧一邊不懈的在各個星球之間穿行,離開每一個星球之前,他都沒有忘記設置一個星際傳送陣。早晚有一天,他還需要回到天璇星星域,回到雙極星,他可不想在返回的行程中,依靠曜靈劍旅行,而不是用星際傳送陣這種省力省時的辦法。 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一直持續了兩年多,這兩年。對趙牧而言算不上什麼好事。枯燥算不上什麼,最重要的還是他的修為一直在不斷的增長。不管他怎麼控制,修為還是一點一點的往上漲,眼看著就要突破關卡,從合體中期晉陞到合體後期了。趙牧很著急,他必須搶奪時間,盡快抵達不倒翁留下寶藏地那個星球。好在,滅域這個最大的威脅,已經被趙牧遠遠的拋在了身後,趙牧不需要擔驚受怕,更不要需要擔心突如其來的災難會落在他的頭上。他需要做的就是忍受枯燥,不斷的向前向前。 經過他的努力,趙牧總算是落在了藏寶圖中標示出來的目地地,這顆星球沒有名字,趙牧隨便給她取了一個比較俗氣地名字----寶藏星。 這裡也許真的像仙人不倒翁說地那樣,真的有著不俗的寶藏,也許根本就沒有寶藏,就是不倒翁開得一個超級大玩笑,純粹就是晃點趙牧這樣的貪財之人的。 趙牧期望著自己不是被愚弄的人,要不然的話,他就真的沒有一點希望了。他能夠感覺到也許要不了五年,他就不得不直面天劫的考驗。而在這五年之中,如果不尋找到足夠的仙器,他渡劫成功的可能性連一個百分點都沒有。 寶藏星很大,這顆星球有著廣袤的森林,浩渺的海洋,無垠的草原,連綿的山川,墳起的高原,一切都非常的漂亮,非常的美麗。 不倒翁留下的藏寶圖中,只表示出了藏寶地在那個星球上,並沒有標示出具體的位置。換句話說,趙牧能不能尋找到寶藏,的確是一件相當考驗人品的事情。 不過趙牧卻不在乎,就像西天取經一樣,八十難都已經過去了,又怎麼會在乎最後一點點的小難呢。趙牧把曜靈劍收了起來,然後把不倒翁留下的四件仙器----靈圃、仙人藥簍、鶴嘴仙鋤、搗藥杵全都拿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直接就把四件仙器,按照各個仙器裡面蘊含的星空圖的部位,擺放在了地上。 然後趙牧把神識同時侵入四件仙器,用當初發現了藏寶圖的方法,把神識無限的微觀化。讓趙牧喜出望外的話,這招還真有點效果。趙牧紫府壁上藏寶星空圖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所有的星球一個緊跟著一個從壁上飛了起來,然後投入到了一個相同的位置上,隨著代表著星球的亮點投入的越來越多,在趙牧的紫府之中,一個圓球逐漸的形成了。 趙牧不敢把神識從四件仙器中收回來,他擔心一旦收回,那個圓球的凝聚過程就會中斷,到時候,還能不能發現秘密,就不得而知了。 在熬人的等待著,所有的星球亮點全都融合在了一起,一個星球的模型出現在了趙牧的紫府之中。這個星球儀簡直就是寶藏星縮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之後,形成的。在上面,趙牧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那裡好像是有人故意的用紅筆點了一下一樣,非常的醒目。 就是這裡了!趙牧馬上把四件仙器收了起來,然後重新跳到了曜靈劍上,馭使著飛劍,用最快的速度,往那個非常有可能是藏寶地的位置飛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趙牧也不例外。他這會兒把曜靈劍的所有潛力全都發揮出來了,這會兒他已經把曜靈劍可能有著某種象徵意義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他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這次趕路,把曜靈劍毀掉,他也要用最快的速度抵達目的地。只要能夠尋找到仙器,就算是毀掉十件八件寶器,那也是大賺特賺,絕不虧本。 曜靈劍的品質很少,等到了趙牧尋找到寶藏星星球儀上用紅點標示出來的地方的時候,曜靈劍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趙牧,卻有點興奮過度,心臟蹦蹦直跳,隨時都有可能從他的嗓子眼裡面蹦出來。 這裡是一片崇山峻嶺,紅點標示的位置,就在其中一座高峰之上,直刺雲霄的高峰。看其高度,恐怕珠穆朗瑪峰來了,也要乖乖的俯首稱臣,甘為小弟了。 紅點只是說寶藏就藏在這座山峰之上,具體在山峰的什麼位置,就沒有說了,一切都需要趙牧自己去尋找。不過這點事,從趙牧來講,就算不得什麼困難了。如果沒有太大的意外的話,趙牧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尋找到藏寶地的入口。 趙牧把自己的神識延伸了出來,開始嘗試著入門尋寶……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艱難闖關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艱難闖關 山很高,也很陡,在遠處張望的時候,如果不仔細辨認的話,還以為看到了一把直刺雲霄的青鋒長劍,為了方便記憶,趙牧決定給這座山峰命名為「天劍山」,至於在這裡留下寶藏的仙人不倒翁,是否已經給這裡起了名字了,就不是趙牧考慮的問題了。5ccc.net 趙牧的神識攀援著天劍山的山體,迅速的朝著山上延伸。趙牧現在的神識能夠掃瞄的範圍,已經超過了五千米,在修真界中也算是這方面的高手了,甚至很多大乘期的高手在這一方面,都未必比得上趙牧。 雖說神識探路有著無數的缺陷,但是在眼下來說,採用神識從事探路、掃瞄還是不可替代的。 神識剛剛延伸出去沒有多久,趙牧就感覺到神識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趙牧嘗試著讓神識繞行,可是趙牧無奈的發現,無論他如何繞行,神識都被一層無形的東西擋住了去路。 慢慢的,根據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趙牧發現阻擋神識繼續前進的,不是別的,似乎是某種陣法形成的防護罩,而防護罩的位置,就在天劍山的山腳之下。 趙牧連忙飛奔了過去,他站在了剛才神識被阻擋的位置,伸出往前探去,結果手伸出還不到半尺,兩隻手就觸摸到了清涼。 趙牧心中陡生警兆,他剛剛展開身形,想瞬移開的時候,一個半透明的、把整個天劍山都防護起來的防禦罩顯露了出來,幾乎就在防護罩現世的同時,一道灰濛濛的亮光就在防護罩上凝聚而去,噗的一聲。打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頭上的元丘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一彎天藍色地弧形防護在趙牧的身前形成。灰濛濛的亮光撞在了上面,轟的一聲巨響,天劍山施加給趙牧的攻擊雖然擋住了,但是趙牧還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倒飛了出去。 趙牧連忙手掐靈訣。在自己從曜靈劍上掉下來之前,穩住了翻滾不已的身子。他站在飛劍上。定定地凝望著已經展露出身形的天劍山防護,也不知道是誰設計出來地天劍山的防護陣,趙牧從來沒有見識過與之類似的防護。 整個天劍山地防護。就像是多層蛋糕一樣。最下面一層是個最大地圓盤。把天劍山地山腳給拱衛了起來。然後在這一層防護之上。是第二層。接近著。是第三層、第四層…… 趙牧特意馭使著曜靈劍。從最下面一層開始數起。一直飛到了天劍山峰頂平行地位置。所有地防護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十八層。 這十八層除了是一層摞著一層之外。同時也是環環相扣地。比方說第一層是第二層之間地銜接。第一層並不是只防護到第二層防護地起始位置。相反。它防護地終點是第二層防護地半腰位置。也就是第二層防護有一半左右是插在第一層防護裡面地。 對付這種環環相扣地多層防護。最簡單最有效地辦法就是用暴力破解地辦法。直接突破最上面一層。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趙牧就可以進入山巔那座唯一能夠看到地建築當中。 不過這種簡單有效地辦法。趙牧不敢用也沒有能力用。 之所以不敢。是因為趙牧一方面擔心在攻擊防護地時候。天劍山地防禦陣會進行反擊。這可是仙人留下地防護陣。就算是趙牧對仙界有一點點地瞭解。在修真界也算是頂尖地高手之一了。卻並不意味著他能夠硬抗下來仙陣地反擊。 另一方面,趙牧還擔心他如果採用暴力手段攻擊。天劍山的防護會不會玩什麼玉石俱焚的把戲。如果仙人不倒翁在佈陣的時候,就設定好了。如果有人暴力破解,就乾脆把自己留在這裡的寶貝,全部自毀。到時候,趙牧就算是能夠破掉防護陣,也別想得到一件寶貝。 天劍山中地寶藏,是趙牧之所以敢冒著九死一生地危險,穿越滅域的根本動力,也是他這些年來枯燥乏味地星際旅行生活的力量源泉。趙牧絕對不允許寶藏裡面的藏品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所謂沒有能力,自然是因為趙牧對仙陣知之甚少,而想用修真界的陣法知識去破解仙陣,無異於讓一個只掌握了四則運算的小學生,去求解高等數學裡面的三重積分。 既然不能用暴力手段破陣,那麼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按照正常的途徑進行破陣了。這十八層環環相扣的陣法,想正常破解的話,只能從最下面一層開始,然後一層一層往上走,一直等到他解開最後一層位置。 毫無疑問,這很難。但是趙牧必須得做,而且趙牧覺得有成功的希望。趙牧的信心來源於手中的四件不倒翁留下來的仙器。倒不是說有了這四件仙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開十八層陣法了,而是趙牧覺得既然這四件仙器都是他在修真界獲得的,那麼有很大的可能,不倒翁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是在修真者之中挑選傳承人。 既然仙人不倒翁是這個念頭,那麼對方就不會刻意的為難前來探寶的人,至少不會設置一些不在一個層次的難題。 抱著這樣一份信心,或者說是幻想,趙牧開始了破解天劍山陣法的嘗試。 趙牧首要做的,就是摸清這個陣法的原理,當然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尤其是被陣法隔離在外,想搞清陣法原理,談何容易。不過摸清楚陣法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有些必要的。 趙牧重新飛到了山腳之下,馭使著曜靈劍,繞著天劍山的山腳轉了一圈。很快,趙牧就發現了蹊蹺之處,在山腳正東、正南、正西、正北方向。各鎮著一塊石碑。 石碑大概有一米寬,兩米高,一尺多厚,整飭的極為規整,但是上面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在這四塊石碑背對著天劍山的這一面,各自雕刻著一副圖畫,分別是鶴嘴仙鋤等四件仙器的模樣。\\\\這四幅圖畫上。還特地上了色,看起來栩栩如生。猛地看上去,跟真的仙器沒有什麼區別。 趙牧地直覺告訴他,破開最下面這一層防護的關鍵,就在這四塊石碑上面的圖畫。 趙牧盯著其中一塊石碑,想了好長一會兒。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四件仙器會不會是進入天劍山的通行證?就像是玩網絡遊戲一樣。有些連環的任務,必須得先把上一關的任務物品交上去,才能夠進入下一關。這裡會不會也是這樣? 趙牧猶豫了很長時間,他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他的直覺進行嘗試?不管成功也好,失敗也罷。趙牧都有著很大地可能要失去四件仙器的所有權。這可是他將來渡劫地希望所在呀。 站在天劍山山下。眺望著遠處夕陽落寞的景色,趙牧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結果如何,先搏一把。如果他成功了,失去四件仙器,就當他交學費了,如果失敗了,至少將來,他不會後悔。 趙牧把鶴嘴仙鋤等四件仙器全都拿了出來。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著嘗試。每當他把仙器靠近石碑的時候,石碑就會發出一蓬柔和的七彩光華,把仙器籠罩起來,然後不管趙牧是否捨得,手中的仙器都會從他地手中脫離,然後沿著七彩光華飛到石碑裡面。 每當一件仙器消失之後,趙牧都會心疼半天。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到底是傻笨還是聰明。沒有人能夠告訴趙牧答應。一切都需要他拿主意。 當四件仙器全部隱沒到石碑中之後,石碑發出隆隆的響聲。緩緩的從地面中飛了起來,然後化作道道流星,衝向了雲霄。趙牧差點暈過去,雖然他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可是當四件仙器真的離開了他的時候,當他地心神再也感覺不到它們的時候,趙牧心如刀割,肝腸寸斷。 一股清風吹了過來,天劍山最外圍的一層防護,好像是積聚在一起的煙霧一樣,瞬間便風輕雲淡的散去了。無聲無息之間,這一層防護被破掉了。 趙牧收拾了一下心情,馭使著曜靈劍繼續往上面飛去。還是老規矩,先繞著天劍山轉了一圈,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破陣的線索。 不大的工夫,趙牧就看到在天劍山的北麓,有一張石桌,在石桌的旁邊,聳立著一個兩米多高地鼎爐。趙牧連忙飛過去查看起來,他發現石桌的面上刻著幾行字----到此地者,用旁邊的丹爐煉製一爐消劫散,煉製出來不低於兩位消劫散,可過此關。 趙牧差點暈過去,這不是難為他嗎?別的不說,趙牧根本就沒有可能配齊消劫散的靈藥,他身上是有不少罕見的靈花異草藥石,但是煉製消劫散所需的靈藥,不是趙牧轉悠過的那些地方就能夠盡數尋找到的,否則地話,消劫散就不會那麼珍貴了,早就想離殞丹那樣,在修真界大賣特賣了。 即便是退一步講,就算趙牧身上有足夠地靈藥,可是石桌旁邊那個爐子實在是不敢恭維。此爐看起來高大威猛,賣相十足。但是識貨的趙牧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丹爐地質地極差,最多也就是中等品質,這還是樂觀的估計,要是拿到市面上公開售賣的話,說它是中下等品質的爐子,也不會有人反對。要知道高品階丹藥,尤其是頂級的丹藥,不是什麼爐子都能夠煉製出來的。像消劫散這種丹藥,最合適的丹爐,不是修真界的寶器級丹爐,而是仙器級別的丹爐,其次才是寶器級丹爐,然後才是上品丹爐。 至於什麼中品丹爐、下品丹爐,和消劫散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如果有人妄想著用這種丹爐煉製四大聖藥之首的消劫散,不但別人會嘲笑他,就連煉製者本人也會覺得自己瘋了。 瘋不瘋,趙牧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一關,他必須得過去,就算是不為了山巔的寶藏,也要為了已經消失的四件仙器。要是不賺個夠本,趙牧非得真瘋了不可。 趙牧繞著石桌轉了半天。甚至還趴在了地上,看看石桌的背面是否有什麼蹊蹺。不過很可惜,留下這道難關的先輩,沒有給趙牧留下一個裝滿靈藥的儲物戒指。 無奈之下,趙牧繞著丹爐轉了幾圈,突然,趙牧福至心靈。他飛到了丹爐的爐口,把鼎蓋掀開。然後往裡面張望。趙牧驚喜地發現,在這個丹爐裡面的布藥的藥**處,都已經擺放好了煉製消劫散所需的一百多種靈藥。 趙牧暗道天助我也。他剛要把鼎蓋重新蓋上,突然想起來,如果不親自查驗一下這些靈藥的量,要是仙人存心坑他一把。他可就全完了。他現在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另外一爐煉製消劫散的靈藥。 趙牧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一百多種靈藥,一個不少地取了出來。然後他又用了自己所知的各種方法,把丹爐裡裡外外查驗了一邊。確認丹爐內再也沒有其他靈藥之後,趙牧這才把注意力轉到剛剛取出來地靈藥之上。 煉丹製藥之前,將各種靈藥按比例將之進行配比,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絕對不是說拿著一桿秤就能做到的。 這次事關能不能成功煉丹,趙牧是一點都不敢馬虎。他費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把這一百多種靈藥逐一過了一遍,不但從數量上面進行排查,更重要的是剔除那些質量上不過關的靈藥。 為了加大最後地成功率,趙牧從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來了一些比這些靈藥還要好的藥草,將之替換了下來。等到最後把這一百多種靈藥整理好之後,在他的腳下,已經堆了厚厚一層的靈藥,這都是被趙牧淘汰出來地。 進行完這一步驟之後,趙牧很是無奈。事先把靈藥放在丹爐之中的那個人,極為精明,也極為取巧。他留下的一百多種靈藥之中,常見的、比較容易尋找到的。放的量比較多。不常見的、難以尋找的,放的量就比較少了。但是不管是多是少。趙牧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 先說放得量比較少地那些靈藥,把那些不過關的靈藥挑揀出來之後,剩下的靈藥不多不少,剛剛夠煉製三枚消劫散。也就是說趙牧要想通過這一關,就別想從這些靈藥之中截流下來一丁點,他必須把這些靈藥全部留在丹爐之中,因為用這些靈藥煉製消劫散,他必須保證一爐成丹,而且成丹率還得在六七成以上。 至於那些常見的、比較好尋找到的靈藥,不敢不見寬裕,反而更見苛刻。雖說放的量很多,但是次品劣質的靈藥就更多了。趙牧費了半天勁,把這些不過關的靈藥挑揀出來之後,發現剩下的靈藥居然還不夠煉製三枚消劫散地量。要不是趙牧腰包裡面有這幾十種靈藥,而且品質還相當地高,趙牧就只有黯然神傷的份兒了。 整理完靈藥之後,趙牧並沒有急著,重新把這些靈藥佈置到丹爐地藥**之中,他開始著手研究這個品質相當一般的丹爐。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丹爐品質一般也就罷了,還沒有控制靈訣,一切都需要摸索。在摸索清楚之前,貿然使用它煉製消劫散,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不是那種小麻煩。 一連三天,趙牧都在盯著這個丹爐看,他的神識是一遍又一遍的掃瞄著這個丹爐,到了最後這個丹爐內部結構如何,內裡陣法又是如何設置的,趙牧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之後,趙牧又根據自己的經驗,整理了一套針對此丹爐的煉丹靈訣。 說實話,趙牧掌握的煉丹靈訣有不少,但是之前,從來沒有用丹爐煉製過丹藥,即便是從神農星碎丹門那裡買回來一個寶器級的丹爐----金烏鼎,趙牧也從來沒有用其煉製過丹藥。趙牧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要慎重,絕對不能毛躁,更不能搞大躍進。他承受不起這種損失。 整理好煉丹靈訣之後,趙牧把以前整理好的靈藥拿了一部分出來,放到了丹爐之中。他決定先用這個丹爐練練手,在摸清楚這個丹爐的脾氣之後,並且能夠順著它的脾性。成功的煉製出來幾爐丹藥之後,趙牧才會進行關鍵的一戰。 趙牧首先煉製的是四大聖藥之一地培元丹,這是修真界最基本的一種丹藥。在天璇星星域,培元丹簡直就像是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就算是價格,也比神農星、雙極星要低一大截。 這個丹爐其實最適合煉製培元丹這種品階的丹藥了。用藥少。用時短,而且還易於上手。頭一爐並不是很順利。趙牧整理出來的煉丹靈訣,存在著不小的偏差。結果趙牧用三昧真火點燃爐心之後,剛剛煉製到一半的時候,所有的靈藥就全毀了。 趙牧只能再進行第二爐培元丹地煉製,他把一些靈訣調整了一下,然後又開始煉丹。這一次還算是馬馬虎虎。事先他放入的是煉製十枚培元丹地量,結果總算是不大虧特虧,煉製出了一枚成品培元丹。 趙牧不得不再次調整煉丹靈訣,來來回回,一共折騰了七八次。結果煉丹靈訣還沒有調整好,丹爐卻出問題了。也許是趙牧放入的三昧真火品階溫度太高,丹爐的爐心居然被燒融了。 趙牧都快被逼瘋了。他恨不得把丹爐大卸八塊,回爐之後,重新煉製一個好的丹鼎出來。可是這只能是個幻想。煉製鼎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頂級的煉器高手,也得花上好幾年地時間,才能夠煉製一個比較好的鼎爐出來,如果想煉製出寶器級的鼎爐。不但時間要延長,而且還講究運氣,沒運氣的話,就算是時間花的再長,也煉製不出來寶器級鼎爐。 趙牧拿出來幾塊在火山星得到地極品煉器材料,然後用炫疾天火將之融化,剔除掉雜質之後,然後整飭出一個全新的爐心,將之安放在丹爐之內。然後修補丹爐的陣法。緊接著。又檢查了一遍丹爐,把那些可能受到三昧真火負面影響的薄弱部位。逐一的進行了修補和加強。 眨眼間,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經過趙牧的巧手修補之後,這個丹爐變得難看了許多,但是品階卻上升了不少,已經算得上中等品階的丹爐了,不過再想提升的話,就得徹底推倒重來。以這個丹爐的根底,是沒有可能提升到上等品階地,就算是中上等,也是很難。 這一個月沒有白費,除了加強了一些丹爐之後,趙牧對丹爐的瞭解又加深了許多。他再次將煉丹靈訣進行了大規模的調整,然後趙牧開始煉製培元丹。 這次煉丹的過程非常的順利,十枚培元丹的靈藥,成功的煉製出了十枚培元丹,一點靈藥都沒有浪費。趙牧又煉製了兩爐,這兩爐也都非常成功,一爐煉製了九枚出來,另外一爐依舊是十枚成品培元丹。 這時候,再嘗試煉製普通丹藥,對趙牧摸清丹爐的脾性,已經沒有什麼幫助了。趙牧開始煉製中等品階的丹藥,同樣是四大聖藥之一地凝嬰丹。 依舊是枯燥地實驗過程,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地調整,在浪費了七八爐靈藥之後,趙牧總結出來的煉丹靈訣,是越來越貼合這個丹爐了。凝嬰丹之後,是高等級丹藥離殞丹。這時候,趙牧煉丹的成功率開始急劇下降,煉製五爐離殞丹,也就成功了一次。他沒敢多往裡面佈置靈藥,每次只是放了三枚離殞丹的量,而成功的這一次,也只不過煉製出了一枚離殞丹。 趙牧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修整煉丹靈訣,可是他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調整,都未能增加成功率,相反很多時候,成功率反而下降了。趙牧只能掉過頭來,走回頭路。 到了最後,趙牧發現,想用這個丹爐煉製離殞丹,除了合適的煉丹靈訣之外,最主要的是把握住丹爐的脾性,像對待一個順毛驢一樣,千依百順。說一句玄妙的話,就是把握住運氣的規律。 趙牧再次開始了揮霍昂貴煉丹材料的過程。一次又一次的布藥煉丹,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失敗。經過不屑地努力,趙牧終於摸清了丹爐的脾性,一連煉製出了十爐離殞丹。每爐都煉製出了兩到三枚離殞丹。 趙牧很想繼續用這個丹爐,煉製更高品階的丹藥,可是和消劫散齊名的丹藥,每一個都不是那麼好煉製的,光尋找靈草藥石,就得花費很長時間,就算是趙牧有木靈族幫他。就算他曾經到了丹藥大星神農星,也湊不齊這些靈藥。 趙牧只能冒險。直接煉製消劫散了。雖然他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總結出了煉丹靈訣,並基本上摸清了丹爐的脾氣。但是趙牧依舊沒有十足地把握可以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 趙牧真的很想放棄這個丹爐,轉而用丹陣煉製消劫散。倘若採用這種方法地話,趙牧有**成的把握可以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有三成左右的把握。可以煉製出來三枚消劫散。可惜呀,石桌上的留言,強調的是用這個丹爐煉丹。趙牧如果投機取巧的話,很有可能過不了這一關。 人生最無奈地事情,莫過於此了。感歎了一句之後。趙牧認真而細心的將煉製消劫散的靈藥,安置到了丹爐的藥**之中。蓋上鼎蓋,然後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什,祈禱各位過路神仙保佑他之後,趙牧用三昧真火引燃了丹爐的爐心。 在點燃爐心之後,趙牧地心境突然陷入了空明狀態,整個人好像是沒有了感情,只有機械一般精準的動作。敏捷準確的思維,恰到好處的手法。他精準的控制著爐內的火焰,文火、武火,熄火,孕丹等等,每一道工序,趙牧都完成的極為完美。 越是品階高的丹藥,煉丹的時間越長。這一次,趙牧足足煉製了一個多月。才迎來了揭開謎底地時刻。這也就是趙牧。要是別人煉製消劫散的話,沒有三五年的煉製。是絕對不敢掀開鼎蓋的。 在打開鼎蓋的那一刻,一股清新的藥香從丹爐中飛了起來,緊接著三枚鴿卵大小的明黃色丹藥從裡面飛了起來。這三枚消劫散在丹爐的口滴溜溜的旋轉了半天,然後又繞著趙牧飛了兩圈,還沒等趙牧用玉瓶把他們收取掉。咻地一聲,三枚消劫散就破空而去了。 趙牧急地直跳腳,你***,你也太狠了吧。不是說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就能過關了嗎?怎麼著,你也得給我留一枚呀。 趙牧喊破了喉嚨,三枚消劫散還是不顧而去。趙牧辛苦了一年多時間,期間浪費了靈藥無數,最後卻是一枚消劫散都沒有落到手。唯一值得安慰地就是,在消劫散破空而去之後,阻擋著趙牧前進的第二道防護悄然而散。 趙牧這會兒不但不急於上山,反而躊躇了起來。第一道防護破的很輕鬆,幾乎沒有浪費什麼時間,可是第二道就用了一年多時間,那麼以後十六道防護,破解掉,需要多少時間。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甚或是一百年?趙牧耽誤不起這些時間呀。 想了想,趙牧決定先查看一下自己的修為,如果修為還在增長,而且增長的幅度超過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那麼趙牧只能放棄後面的防護了。他已經失去了四件仙器,成功渡劫的可能性隨之下降了好幾成,他必須抓緊時間,再多做一些準備,這樣才能把已經下滑了一大截的成功率,再往上提升一些,即便是提升的有限,卻總比一點都沒有提升強一些。 查看的結果,讓趙牧是一頭霧水,他在這裡折騰了一年多時間,又是煉丹,又是修補丹爐,按理說修為多多少少都要增長一些的,可是他的修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進入天劍山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對他來講,絕對是好事情。趙牧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的負擔也馬上減輕了許多。既然老天爺這麼給面子,那就接著闖關好了。 趙牧看了看被他整的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丹爐,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第三道防護飛去。 這一次的關卡讓趙牧更是撓頭,同樣是一張石桌,上面同樣有字,不同的是石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瓷盤,裡面盛放著一百多粒藥草的種子。這次的要求是讓趙牧用這些種子,種植出來一百二十株健康壯碩的藥草。 這個要求差點讓趙牧罵娘。和第二關一樣,這一關也是極盡刁難之能事。 瓷盤中的種子一共只有一百三十粒,而且有多一半是不飽滿的、欠發育的次品草種,想用它們種植出來合格的藥草就已經很難了。 可是更難的卻是這個要求還特意點明,要把藥草種植在石桌旁邊圈好的地方。那裡是一大塊青石,上面是一點泥土都沒有。別說這裡沒有泥土,整座天劍上都少見泥土。 這還不算,還有更難的。從趙牧拿起來瓷盤中的種子開始,這一關就開始計時了。三個月時間,必須成功。超過三個月,哪怕是超出了一秒鐘,即為失敗。 趙牧心中暗罵仙人不倒翁肯定是沒人要的老處男、老處*女,要不然絕對不會想出這種變態的、慘重人寰的折磨人的方法。這哪裡是設關考驗人呢,簡直就是以折磨人為樂趣。 趙牧走到那塊大青石上,然後用神識掃了一遍,發現這塊大青石的品質還真不錯,是一件罕見的青鐵石,可以用來煉器制寶,不過要想把它用來種植藥草,那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趙牧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從別的地方運來泥土,然後堆在青鐵石之上,用來做為苗圃的底土。不過想了想,趙牧還是放棄了。還是那個原因,趙牧不敢投機取巧,雖然現場之中沒有人監看著他,但是冥冥之中,是否有人在當監考官,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 趙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用飛劍把一整塊青鐵石挖了出來,然後用三昧真火將其提煉了數遍,然後把提煉出來的雜質,碾成細末。隨即,趙牧拿出來大量的靈草異花,也不管它們是否珍貴,一股腦的搗爛,將它們和那些細末混合在一起。 然後趙牧又用密法,講這些混合物漚了幾日,將之變成了勉強可以種植藥草的土壤。然後,趙牧又取出來大量的晶石,在他挖出來的那個坑中,設置了一個大比例的飛逝陣,隨即又把做好的土壤填到了裡面,之後才把靈草的種子播撒到了裡面。 趙牧用飛逝陣可以加快陣法內時間流速的特性,種植了一茬兒又一茬兒的藥草。 不得不說,趙牧還是有些天分的,再加上他又掌握了不少木靈族藥草種植的訣竅,在第一茬藥草成熟的時候,趙牧就成功的種植出了九十多株健康壯碩的藥草,另外還有將近三十株體質一般的藥草。 收穫了第一茬兒藥草之後,趙牧又種植了第二茬,這次的收穫更多,居然有兩百多株健康壯碩的藥草。此時,陣法外面的時間剛剛過去了一個月多一點,距離仙人不倒翁約定的時間,還有將近兩個月。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艱難闖關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艱難闖關 山很高,也很陡,在遠處張望的時候,如果不仔細辨認的話,還以為看到了一把直刺雲霄的青鋒長劍,為了方便記憶,趙牧決定給這座山峰命名為「天劍山」,至於在這裡留下寶藏的仙人不倒翁,是否已經給這裡起了名字了,就不是趙牧考慮的問題了。 趙牧的神識攀援著天劍山的山體,迅速的朝著山上延伸。趙牧現在的神識能夠掃瞄的範圍,已經超過了五千米,在修真界中也算是這方面的高手了,甚至很多大乘期的高手在這一方面,都未必比得上趙牧。 雖說神識探路有著無數的缺陷,但是在眼下來說,採用神識從事探路、掃瞄還是不可替代的。 神識剛剛延伸出去沒有多久,趙牧就感覺到神識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樣,趙牧嘗試著讓神識繞行,可是趙牧無奈的發現,無論他如何繞行,神識都被一層無形的東西擋住了去路。 慢慢的,根據神識反饋回來的信息,趙牧發現阻擋神識繼續前進的,不是別的,似乎是某種陣法形成的防護罩,而防護罩的位置,就在天劍山的山腳之下。 趙牧連忙飛奔了過去,他站在了剛才神識被阻擋的位置,伸出往前探去,結果手伸出還不到半尺,兩隻手就觸摸到了清涼。 趙牧心中陡生警兆,他剛剛展開身形,想瞬移開的時候,一個半透明的、把整個天劍山都防護起來的防禦罩顯露了出來,幾乎就在防護罩現世的同時,一道灰濛濛的亮光就在防護罩上凝聚而去,噗的一聲。打在了趙牧的身上。 趙牧頭上的元丘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一彎天藍色地弧形防護在趙牧的身前形成。灰濛濛的亮光撞在了上面,轟的一聲巨響,天劍山施加給趙牧的攻擊雖然擋住了,但是趙牧還是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了一樣,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騰空而起,倒飛了出去。 趙牧連忙手掐靈訣。在自己從曜靈劍上掉下來之前,穩住了翻滾不已的身子。他站在飛劍上。定定地凝望著已經展露出身形的天劍山防護,也不知道是誰設計出來地天劍山的防護陣,趙牧從來沒有見識過與之類似的防護。 整個天劍山地防護。就像是多層蛋糕一樣。最下面一層是個最大地圓盤。把天劍山地山腳給拱衛了起來。然後在這一層防護之上。是第二層。接近著。是第三層、第四層…… 趙牧特意馭使著曜靈劍。從最下面一層開始數起。一直飛到了天劍山峰頂平行地位置。所有地防護加起來。不多不少。整整十八層。 這十八層除了是一層摞著一層之外。同時也是環環相扣地。比方說第一層是第二層之間地銜接。第一層並不是只防護到第二層防護地起始位置。相反。它防護地終點是第二層防護地半腰位置。也就是第二層防護有一半左右是插在第一層防護裡面地。 對付這種環環相扣地多層防護。最簡單最有效地辦法就是用暴力破解地辦法。直接突破最上面一層。只要能夠做到這一點。趙牧就可以進入山巔那座唯一能夠看到地建築當中。 不過這種簡單有效地辦法。趙牧不敢用也沒有能力用。 之所以不敢。是因為趙牧一方面擔心在攻擊防護地時候。天劍山地防禦陣會進行反擊。這可是仙人留下地防護陣。就算是趙牧對仙界有一點點地瞭解。在修真界也算是頂尖地高手之一了。卻並不意味著他能夠硬抗下來仙陣地反擊。 另一方面,趙牧還擔心他如果採用暴力手段攻擊。天劍山的防護會不會玩什麼玉石俱焚的把戲。如果仙人不倒翁在佈陣的時候,就設定好了。如果有人暴力破解,就乾脆把自己留在這裡的寶貝,全部自毀。到時候,趙牧就算是能夠破掉防護陣,也別想得到一件寶貝。 天劍山中地寶藏,是趙牧之所以敢冒著九死一生地危險,穿越滅域的根本動力,也是他這些年來枯燥乏味地星際旅行生活的力量源泉。趙牧絕對不允許寶藏裡面的藏品出現一丁點的差錯。 所謂沒有能力,自然是因為趙牧對仙陣知之甚少,而想用修真界的陣法知識去破解仙陣,無異於讓一個只掌握了四則運算的小學生,去求解高等數學裡面的三重積分。 既然不能用暴力手段破陣,那麼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按照正常的途徑進行破陣了。這十八層環環相扣的陣法,想正常破解的話,只能從最下面一層開始,然後一層一層往上走,一直等到他解開最後一層位置。 毫無疑問,這很難。但是趙牧必須得做,而且趙牧覺得有成功的希望。趙牧的信心來源於手中的四件不倒翁留下來的仙器。倒不是說有了這四件仙器,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破開十八層陣法了,而是趙牧覺得既然這四件仙器都是他在修真界獲得的,那麼有很大的可能,不倒翁是故意這樣做的,為的是在修真者之中挑選傳承人。 既然仙人不倒翁是這個念頭,那麼對方就不會刻意的為難前來探寶的人,至少不會設置一些不在一個層次的難題。 抱著這樣一份信心,或者說是幻想,趙牧開始了破解天劍山陣法的嘗試。 趙牧首要做的,就是摸清這個陣法的原理,當然這一點是很難做到的,尤其是被陣法隔離在外,想搞清陣法原理,談何容易。不過摸清楚陣法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有些必要的。 趙牧重新飛到了山腳之下,馭使著曜靈劍,繞著天劍山的山腳轉了一圈。很快,趙牧就發現了蹊蹺之處,在山腳正東、正南、正西、正北方向。各鎮著一塊石碑。 石碑大概有一米寬,兩米高,一尺多厚,整飭的極為規整,但是上面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在這四塊石碑背對著天劍山的這一面,各自雕刻著一副圖畫,分別是鶴嘴仙鋤等四件仙器的模樣。\\\\這四幅圖畫上。還特地上了色,看起來栩栩如生。猛地看上去,跟真的仙器沒有什麼區別。 趙牧地直覺告訴他,破開最下面這一層防護的關鍵,就在這四塊石碑上面的圖畫。趙牧盯著其中一塊石碑,想了好長一會兒。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四件仙器會不會是進入天劍山的通行證?就像是玩網絡遊戲一樣。有些連環的任務,必須得先把上一關的任務物品交上去,才能夠進入下一關。這裡會不會也是這樣? 趙牧猶豫了很長時間,他不知道該不該按照他的直覺進行嘗試?不管成功也好,失敗也罷。趙牧都有著很大地可能要失去四件仙器的所有權。這可是他將來渡劫地希望所在呀。 站在天劍山山下。眺望著遠處夕陽落寞的景色,趙牧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結果如何,先搏一把。如果他成功了,失去四件仙器,就當他交學費了,如果失敗了,至少將來,他不會後悔。 趙牧把鶴嘴仙鋤等四件仙器全都拿了出來。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著嘗試。每當他把仙器靠近石碑的時候,石碑就會發出一蓬柔和的七彩光華,把仙器籠罩起來,然後不管趙牧是否捨得,手中的仙器都會從他地手中脫離,然後沿著七彩光華飛到石碑裡面。 每當一件仙器消失之後,趙牧都會心疼半天。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到底是傻笨還是聰明。沒有人能夠告訴趙牧答應。一切都需要他拿主意。 當四件仙器全部隱沒到石碑中之後,石碑發出隆隆的響聲。緩緩的從地面中飛了起來,然後化作道道流星,衝向了雲霄。趙牧差點暈過去,雖然他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可是當四件仙器真的離開了他的時候,當他地心神再也感覺不到它們的時候,趙牧心如刀割,肝腸寸斷。 一股清風吹了過來,天劍山最外圍的一層防護,好像是積聚在一起的煙霧一樣,瞬間便風輕雲淡的散去了。無聲無息之間,這一層防護被破掉了。 趙牧收拾了一下心情,馭使著曜靈劍繼續往上面飛去。還是老規矩,先繞著天劍山轉了一圈,看看能不能尋找到破陣的線索。 不大的工夫,趙牧就看到在天劍山的北麓,有一張石桌,在石桌的旁邊,聳立著一個兩米多高地鼎爐。趙牧連忙飛過去查看起來,他發現石桌的面上刻著幾行字----到此地者,用旁邊的丹爐煉製一爐消劫散,煉製出來不低於兩位消劫散,可過此關。 趙牧差點暈過去,這不是難為他嗎?別的不說,趙牧根本就沒有可能配齊消劫散的靈藥,他身上是有不少罕見的靈花異草藥石,但是煉製消劫散所需的靈藥,不是趙牧轉悠過的那些地方就能夠盡數尋找到的,否則地話,消劫散就不會那麼珍貴了,早就想離殞丹那樣,在修真界大賣特賣了。 即便是退一步講,就算趙牧身上有足夠地靈藥,可是石桌旁邊那個爐子實在是不敢恭維。此爐看起來高大威猛,賣相十足。但是識貨的趙牧一眼就看出來,這個丹爐地質地極差,最多也就是中等品質,這還是樂觀的估計,要是拿到市面上公開售賣的話,說它是中下等品質的爐子,也不會有人反對。要知道高品階丹藥,尤其是頂級的丹藥,不是什麼爐子都能夠煉製出來的。像消劫散這種丹藥,最合適的丹爐,不是修真界的寶器級丹爐,而是仙器級別的丹爐,其次才是寶器級丹爐,然後才是上品丹爐。 至於什麼中品丹爐、下品丹爐,和消劫散完全是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如果有人妄想著用這種丹爐煉製四大聖藥之首的消劫散,不但別人會嘲笑他,就連煉製者本人也會覺得自己瘋了。 瘋不瘋,趙牧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一關,他必須得過去,就算是不為了山巔的寶藏,也要為了已經消失的四件仙器。要是不賺個夠本,趙牧非得真瘋了不可。 趙牧繞著石桌轉了半天。甚至還趴在了地上,看看石桌的背面是否有什麼蹊蹺。不過很可惜,留下這道難關的先輩,沒有給趙牧留下一個裝滿靈藥的儲物戒指。 無奈之下,趙牧繞著丹爐轉了幾圈,突然,趙牧福至心靈。他飛到了丹爐的爐口,把鼎蓋掀開。然後往裡面張望。趙牧驚喜地發現,在這個丹爐裡面的布藥的藥**處,都已經擺放好了煉製消劫散所需的一百多種靈藥。 趙牧暗道天助我也。他剛要把鼎蓋重新蓋上,突然想起來,如果不親自查驗一下這些靈藥的量,要是仙人存心坑他一把。他可就全完了。他現在可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另外一爐煉製消劫散的靈藥。 趙牧頗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一百多種靈藥,一個不少地取了出來。然後他又用了自己所知的各種方法,把丹爐裡裡外外查驗了一邊。確認丹爐內再也沒有其他靈藥之後,趙牧這才把注意力轉到剛剛取出來地靈藥之上。 煉丹製藥之前,將各種靈藥按比例將之進行配比,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絕對不是說拿著一桿秤就能做到的。 這次事關能不能成功煉丹,趙牧是一點都不敢馬虎。他費了一天多的時間,才把這一百多種靈藥逐一過了一遍,不但從數量上面進行排查,更重要的是剔除那些質量上不過關的靈藥。 為了加大最後地成功率,趙牧從自己的腰包中。拿出來了一些比這些靈藥還要好的藥草,將之替換了下來。等到最後把這一百多種靈藥整理好之後,在他的腳下,已經堆了厚厚一層的靈藥,這都是被趙牧淘汰出來地。 進行完這一步驟之後,趙牧很是無奈。事先把靈藥放在丹爐之中的那個人,極為精明,也極為取巧。他留下的一百多種靈藥之中,常見的、比較容易尋找到的。放的量比較多。不常見的、難以尋找的,放的量就比較少了。但是不管是多是少。趙牧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撈著。 先說放得量比較少地那些靈藥,把那些不過關的靈藥挑揀出來之後,剩下的靈藥不多不少,剛剛夠煉製三枚消劫散。也就是說趙牧要想通過這一關,就別想從這些靈藥之中截流下來一丁點,他必須把這些靈藥全部留在丹爐之中,因為用這些靈藥煉製消劫散,他必須保證一爐成丹,而且成丹率還得在六七成以上。 至於那些常見的、比較好尋找到的靈藥,不敢不見寬裕,反而更見苛刻。雖說放的量很多,但是次品劣質的靈藥就更多了。趙牧費了半天勁,把這些不過關的靈藥挑揀出來之後,發現剩下的靈藥居然還不夠煉製三枚消劫散地量。要不是趙牧腰包裡面有這幾十種靈藥,而且品質還相當地高,趙牧就只有黯然神傷的份兒了。 整理完靈藥之後,趙牧並沒有急著,重新把這些靈藥佈置到丹爐地藥**之中,他開始著手研究這個品質相當一般的丹爐。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個丹爐品質一般也就罷了,還沒有控制靈訣,一切都需要摸索。在摸索清楚之前,貿然使用它煉製消劫散,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還不是那種小麻煩。 一連三天,趙牧都在盯著這個丹爐看,他的神識是一遍又一遍的掃瞄著這個丹爐,到了最後這個丹爐內部結構如何,內裡陣法又是如何設置的,趙牧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掌握了第一手資料之後,趙牧又根據自己的經驗,整理了一套針對此丹爐的煉丹靈訣。 說實話,趙牧掌握的煉丹靈訣有不少,但是之前,從來沒有用丹爐煉製過丹藥,即便是從神農星碎丹門那裡買回來一個寶器級的丹爐----金烏鼎,趙牧也從來沒有用其煉製過丹藥。趙牧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要慎重,絕對不能毛躁,更不能搞大躍進。他承受不起這種損失。 整理好煉丹靈訣之後,趙牧把以前整理好的靈藥拿了一部分出來,放到了丹爐之中。他決定先用這個丹爐練練手,在摸清楚這個丹爐的脾氣之後,並且能夠順著它的脾性。成功的煉製出來幾爐丹藥之後,趙牧才會進行關鍵的一戰。 趙牧首先煉製的是四大聖藥之一地培元丹,這是修真界最基本的一種丹藥。在天璇星星域,培元丹簡直就像是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就算是價格,也比神農星、雙極星要低一大截。 這個丹爐其實最適合煉製培元丹這種品階的丹藥了。用藥少。用時短,而且還易於上手。頭一爐並不是很順利。趙牧整理出來的煉丹靈訣,存在著不小的偏差。結果趙牧用三昧真火點燃爐心之後,剛剛煉製到一半的時候,所有的靈藥就全毀了。 趙牧只能再進行第二爐培元丹地煉製,他把一些靈訣調整了一下,然後又開始煉丹。這一次還算是馬馬虎虎。事先他放入的是煉製十枚培元丹地量,結果總算是不大虧特虧,煉製出了一枚成品培元丹。 趙牧不得不再次調整煉丹靈訣,來來回回,一共折騰了七八次。結果煉丹靈訣還沒有調整好,丹爐卻出問題了。也許是趙牧放入的三昧真火品階溫度太高,丹爐的爐心居然被燒融了。 趙牧都快被逼瘋了。他恨不得把丹爐大卸八塊,回爐之後,重新煉製一個好的丹鼎出來。可是這只能是個幻想。煉製鼎爐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是頂級的煉器高手,也得花上好幾年地時間,才能夠煉製一個比較好的鼎爐出來,如果想煉製出寶器級的鼎爐。不但時間要延長,而且還講究運氣,沒運氣的話,就算是時間花的再長,也煉製不出來寶器級鼎爐。 趙牧拿出來幾塊在火山星得到地極品煉器材料,然後用炫疾天火將之融化,剔除掉雜質之後,然後整飭出一個全新的爐心,將之安放在丹爐之內。然後修補丹爐的陣法。緊接著。又檢查了一遍丹爐,把那些可能受到三昧真火負面影響的薄弱部位。逐一的進行了修補和加強。 眨眼間,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經過趙牧的巧手修補之後,這個丹爐變得難看了許多,但是品階卻上升了不少,已經算得上中等品階的丹爐了,不過再想提升的話,就得徹底推倒重來。以這個丹爐的根底,是沒有可能提升到上等品階地,就算是中上等,也是很難。 這一個月沒有白費,除了加強了一些丹爐之後,趙牧對丹爐的瞭解又加深了許多。他再次將煉丹靈訣進行了大規模的調整,然後趙牧開始煉製培元丹。 這次煉丹的過程非常的順利,十枚培元丹的靈藥,成功的煉製出了十枚培元丹,一點靈藥都沒有浪費。趙牧又煉製了兩爐,這兩爐也都非常成功,一爐煉製了九枚出來,另外一爐依舊是十枚成品培元丹。 這時候,再嘗試煉製普通丹藥,對趙牧摸清丹爐的脾性,已經沒有什麼幫助了。趙牧開始煉製中等品階的丹藥,同樣是四大聖藥之一地凝嬰丹。 依舊是枯燥地實驗過程,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地調整,在浪費了七八爐靈藥之後,趙牧總結出來的煉丹靈訣,是越來越貼合這個丹爐了。凝嬰丹之後,是高等級丹藥離殞丹。這時候,趙牧煉丹的成功率開始急劇下降,煉製五爐離殞丹,也就成功了一次。他沒敢多往裡面佈置靈藥,每次只是放了三枚離殞丹的量,而成功的這一次,也只不過煉製出了一枚離殞丹。 趙牧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修整煉丹靈訣,可是他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怎麼調整,都未能增加成功率,相反很多時候,成功率反而下降了。趙牧只能掉過頭來,走回頭路。 到了最後,趙牧發現,想用這個丹爐煉製離殞丹,除了合適的煉丹靈訣之外,最主要的是把握住丹爐的脾性,像對待一個順毛驢一樣,千依百順。說一句玄妙的話,就是把握住運氣的規律。 趙牧再次開始了揮霍昂貴煉丹材料的過程。一次又一次的布藥煉丹,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失敗。經過不屑地努力,趙牧終於摸清了丹爐的脾性,一連煉製出了十爐離殞丹。每爐都煉製出了兩到三枚離殞丹。 趙牧很想繼續用這個丹爐,煉製更高品階的丹藥,可是和消劫散齊名的丹藥,每一個都不是那麼好煉製的,光尋找靈草藥石,就得花費很長時間,就算是趙牧有木靈族幫他。就算他曾經到了丹藥大星神農星,也湊不齊這些靈藥。 趙牧只能冒險。直接煉製消劫散了。雖然他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總結出了煉丹靈訣,並基本上摸清了丹爐的脾氣。但是趙牧依舊沒有十足地把握可以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 趙牧真的很想放棄這個丹爐,轉而用丹陣煉製消劫散。倘若採用這種方法地話,趙牧有**成的把握可以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有三成左右的把握。可以煉製出來三枚消劫散。可惜呀,石桌上的留言,強調的是用這個丹爐煉丹。趙牧如果投機取巧的話,很有可能過不了這一關。 人生最無奈地事情,莫過於此了。感歎了一句之後。趙牧認真而細心的將煉製消劫散的靈藥,安置到了丹爐的藥**之中。蓋上鼎蓋,然後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合什,祈禱各位過路神仙保佑他之後,趙牧用三昧真火引燃了丹爐的爐心。 在點燃爐心之後,趙牧地心境突然陷入了空明狀態,整個人好像是沒有了感情,只有機械一般精準的動作。敏捷準確的思維,恰到好處的手法。他精準的控制著爐內的火焰,文火、武火,熄火,孕丹等等,每一道工序,趙牧都完成的極為完美。 越是品階高的丹藥,煉丹的時間越長。這一次,趙牧足足煉製了一個多月。才迎來了揭開謎底地時刻。這也就是趙牧。要是別人煉製消劫散的話,沒有三五年的煉製。是絕對不敢掀開鼎蓋的。 在打開鼎蓋的那一刻,一股清新的藥香從丹爐中飛了起來,緊接著三枚鴿卵大小的明黃色丹藥從裡面飛了起來。這三枚消劫散在丹爐的口滴溜溜的旋轉了半天,然後又繞著趙牧飛了兩圈,還沒等趙牧用玉瓶把他們收取掉。咻地一聲,三枚消劫散就破空而去了。 趙牧急地直跳腳,你***,你也太狠了吧。不是說煉製出來兩枚消劫散就能過關了嗎?怎麼著,你也得給我留一枚呀。 趙牧喊破了喉嚨,三枚消劫散還是不顧而去。趙牧辛苦了一年多時間,期間浪費了靈藥無數,最後卻是一枚消劫散都沒有落到手。唯一值得安慰地就是,在消劫散破空而去之後,阻擋著趙牧前進的第二道防護悄然而散。 趙牧這會兒不但不急於上山,反而躊躇了起來。第一道防護破的很輕鬆,幾乎沒有浪費什麼時間,可是第二道就用了一年多時間,那麼以後十六道防護,破解掉,需要多少時間。是十年還是二十年,甚或是一百年?趙牧耽誤不起這些時間呀。 想了想,趙牧決定先查看一下自己的修為,如果修為還在增長,而且增長的幅度超過了他能夠承受的極限,那麼趙牧只能放棄後面的防護了。他已經失去了四件仙器,成功渡劫的可能性隨之下降了好幾成,他必須抓緊時間,再多做一些準備,這樣才能把已經下滑了一大截的成功率,再往上提升一些,即便是提升的有限,卻總比一點都沒有提升強一些。 查看的結果,讓趙牧是一頭霧水,他在這裡折騰了一年多時間,又是煉丹,又是修補丹爐,按理說修為多多少少都要增長一些的,可是他的修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進入天劍山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對他來講,絕對是好事情。趙牧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的負擔也馬上減輕了許多。既然老天爺這麼給面子,那就接著闖關好了。 趙牧看了看被他整的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的丹爐,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朝著第三道防護飛去。 這一次的關卡讓趙牧更是撓頭,同樣是一張石桌,上面同樣有字,不同的是石桌上面擺放著一個瓷盤,裡面盛放著一百多粒藥草的種子。這次的要求是讓趙牧用這些種子,種植出來一百二十株健康壯碩的藥草。 這個要求差點讓趙牧罵娘。和第二關一樣,這一關也是極盡刁難之能事。 瓷盤中的種子一共只有一百三十粒,而且有多一半是不飽滿的、欠發育的次品草種,想用它們種植出來合格的藥草就已經很難了。 可是更難的卻是這個要求還特意點明,要把藥草種植在石桌旁邊圈好的地方。那裡是一大塊青石,上面是一點泥土都沒有。別說這裡沒有泥土,整座天劍上都少見泥土。 這還不算,還有更難的。從趙牧拿起來瓷盤中的種子開始,這一關就開始計時了。三個月時間,必須成功。超過三個月,哪怕是超出了一秒鐘,即為失敗。 趙牧心中暗罵仙人不倒翁肯定是沒人要的老處男、老處*女,要不然絕對不會想出這種變態的、慘重人寰的折磨人的方法。這哪裡是設關考驗人呢,簡直就是以折磨人為樂趣。 趙牧走到那塊大青石上,然後用神識掃了一遍,發現這塊大青石的品質還真不錯,是一件罕見的青鐵石,可以用來煉器制寶,不過要想把它用來種植藥草,那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趙牧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從別的地方運來泥土,然後堆在青鐵石之上,用來做為苗圃的底土。不過想了想,趙牧還是放棄了。還是那個原因,趙牧不敢投機取巧,雖然現場之中沒有人監看著他,但是冥冥之中,是否有人在當監考官,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 趙牧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用飛劍把一整塊青鐵石挖了出來,然後用三昧真火將其提煉了數遍,然後把提煉出來的雜質,碾成細末。隨即,趙牧拿出來大量的靈草異花,也不管它們是否珍貴,一股腦的搗爛,將它們和那些細末混合在一起。 然後趙牧又用密法,講這些混合物漚了幾日,將之變成了勉強可以種植藥草的土壤。然後,趙牧又取出來大量的晶石,在他挖出來的那個坑中,設置了一個大比例的飛逝陣,隨即又把做好的土壤填到了裡面,之後才把靈草的種子播撒到了裡面。 趙牧用飛逝陣可以加快陣法內時間流速的特性,種植了一茬兒又一茬兒的藥草。 不得不說,趙牧還是有些天分的,再加上他又掌握了不少木靈族藥草種植的訣竅,在第一茬藥草成熟的時候,趙牧就成功的種植出了九十多株健康壯碩的藥草,另外還有將近三十株體質一般的藥草。 收穫了第一茬兒藥草之後,趙牧又種植了第二茬,這次的收穫更多,居然有兩百多株健康壯碩的藥草。此時,陣法外面的時間剛剛過去了一個月多一點,距離仙人不倒翁約定的時間,還有將近兩個月。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仙人傳承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仙人傳承 羅京老師病逝,沉重悼念 第二茬藥草剛剛成熟,趙牧還沒有來得及收割,那塊趙牧辛苦整飭出來的藥田,就帶著上面的藥草全都飛了起來,衝入雲霄,消失不見了。和前兩關一樣,除了迎來一股清風,把第三層防護吹散之外,趙牧並沒有其它什麼更多的收穫。 趙牧算是認命了,他估計在抵達順利的通過第十八關考驗之前,自己得一直處在有出無進的狀態,自己不知道要往裡面添補多少東西,才能夠有所收穫。 不過從嚴格意義上來講,趙牧還是有所收穫的,而且收穫還不小,只不過這些收穫不是物質上的,而是精神和能力上的。 第一關對趙牧來講最輕鬆,收穫不收穫的自然談不上,不過第二關和第三關都充分的調動起了趙牧的智慧、個人能力,把趙牧的潛力逼到了極限狀態。如果不是說天劍山山巔有個莫名的寶藏在等著趙牧,如果不是說闖關之前,一開始就失去了四件仙器,說不定趙牧早就扭頭揚長而去。自然也不過能收穫這些才平日裡就算是拿出來再多的金錢,都不一定能夠得到的東西。 在第四層防護之前,趙牧同樣尋找到了刻畫著過關要求的石桌。這一關讓趙牧想起了安徒生童話裡面的灰姑娘。這一關的要求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在石桌的旁邊放著一個儲物袋,兩立方米的容量。儲物袋已經被裝滿了,裡面一共有兩百種靈藥,具體都有哪些靈藥,石桌上並沒有提及。這些靈藥混合在一起放在了儲物袋中,趙牧要做的就是在一天的時間之內,把這兩百種靈藥正確無誤的甄別開來,每種靈藥為一堆。兩百種靈藥自然就需要兩百個藥堆。 這一關看似簡單,但是想過關卻一點也不容易,蓋因設置這道題目的人,真是太能惡搞了。這兩百種靈藥當中有很多在氣味、顏色等各方面是極其類似地。而且更為可惡的是所有的靈藥都被分割成了細小的顆粒,比小米粒大不了多少。 要在一天地時間內,把它們百分之百的甄別出來,其難度可想而知。 趙牧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處理這道問題的辦法,就是借助儲物法寶來整理。通常情況下,儲物法寶有專門的分門別類的功能。不管把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儲物法寶之中,都可以獲得一定程度的整理,而且儲物法寶地品階越高,整理功能越強。 趙牧嘗試著把這些靈藥。從那個明顯被屏蔽掉部分功能地儲物袋中。倒了出來。然後嘗試著把它們收到自己地儲物法寶之中。 然而讓趙牧沒有想到地是。他雖然能夠自由地打開自己地儲物法寶。但是卻沒有辦法把這些靈藥收到儲物法寶之中。這些靈藥好像被人下了禁制一樣。只能在外面地空間和那個儲物袋中存放。 趙牧就算是速度再快。對靈藥地認識再深刻。也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內。把這麼多地靈藥分開。他冥思苦想了好半晌。才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把緹風老祖召喚了出來。然後讓緹風老祖指揮著他地手下。把靈藥甄別分離開來。 鬼體對靈氣地感應極為敏銳。讓他們分揀靈藥。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到靈藥地藥性。但是趙牧也沒有別地辦法可行了。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緹風老祖手下一共有上百個鬼體。在他地指揮下。只花費了半天時間。就把所有地靈藥完全無誤地分揀開了。 當趙牧忐忑不安地等待著評判地時候。一股清風吹來。不但把鬼體們辛辛苦苦分揀好地靈藥吹散了。吹飛了。也吹去了第四層地防護。 趙牧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替那些被吹走的靈藥感到可惜。這些靈藥的絕對數量算不上多。不過裡面卻有幾種比較珍貴。即便是在天璇星星域,都很難尋找到。 第五層防護前。依舊是一張石桌。這一關的要求是靈藥煉製。趙牧需要做的就是配齊煉製一枚離殞丹所需的靈藥。在石桌附近,有一塊不大不小的苗圃,裡面種了不少的靈草異花。趙牧必須到這個苗圃中間去採集藥草,將之煉製成靈藥,然後將靈藥合成為離殞丹。 這一關難就難在趙牧必須做到精準。他踏入苗圃之後,所採集的藥草必須得全部用來煉製靈藥,而這些靈藥地量必須正好夠煉製一枚離殞丹,既不能多,也不能少,哪怕誤差在一錢地範圍內都不行。 煉丹製藥是個技術活,對藥草的配比規定地比較嚴格,但是修真者鮮少有隨身攜帶一桿秤的。他們在煉丹製藥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憑藉著手感去抓取靈藥或是藥草。因為只是個大約的數字,所以煉完丹之後,總是會有些浪費。 對這種情況,大部分煉丹師都不太關心,除非是極為珍貴的藥草,煉丹者才會分外的主意,這時候他們會拿出來準確度比較高的戥秤,進行稱量。換句話說,修真界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做到「一抓准」,最多也就是做到大約準確。 趙牧以前從來沒有刻意的注意過這方面的情況,自從和木靈族交好之後,趙牧實際上是不缺藥草的,在日常的煉丹製藥中,難免會存在著浪費。他當然也不在乎,可是今天,趙牧就需要為他以前的揮霍付出代價了。 這一關就是不允許浪費,同時也不允許節儉,必須不多不少,剛剛好。趙牧繞著苗圃轉了半天,苗圃中的藥草都異常的壯碩,靈氣十足。綠葉紅花,相映成趣。趙牧不敢貿然踏進苗圃,他必須考慮好了再下手。 趙牧把神識放了出去,每一株藥草都要觀察半天。諸如藥草靈氣到了什麼程度,葉子有多大、多厚。葉莖有多粗,上面有多少個分杈。花兒的顏色深淺到了那種程度,一朵花究竟有多少個花瓣等等,數以百計、趙牧以前根本就沒有注意過的細節。他這會兒都得考慮到。這些細節有沒有摸清楚,都將關係著趙牧最後能不能成功的採掘出恰到好處的藥草。 趙牧考察完這些細節之後,又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去仔細的回想著自己所知道地藥草的知識,不管是來杜如海的,還是月玉藥、木靈族的,趙牧都不敢放過去。趙牧知道他現在就是在做一道選擇題。要麼對,要麼錯,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良久,緊閉著雙眼地趙牧募然瞪大了眼睛,他邁開大步,踏進了苗圃,然後彎下腰來,按照自己的估算去採集藥草。趙牧感覺這會兒自己就像是給皇帝繡龍袍一樣,每一個下手都必須考慮清楚,一旦有錯。那就是殺頭的重罪呀。 趙牧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謹慎,甚至都可以稱得上是束手束腳了。在採集藥草的時候,他會丈量著植株的尺寸。然後不是拔根而起,而是懶腰掐斷。這還是最簡單的,有的時候,趙牧還需要摘葉子,甚至去數花瓣,然後挑選出來合適地。將之採摘下來。 當趙牧走出苗圃的時候,苗圃中的所有靈藥在短短十幾秒鐘之內,就迅速的枯萎,變黃變干,失去了生機,散去了靈氣。這是在短趙牧的後路,防止趙牧做出一丁點的改動。 趙牧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採集出來的藥草,盡數煉製成了靈藥,然後估摸了一下靈藥的份量。心中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以前他從來沒有幹過這麼精細的活兒,讓他分別抓四十克、五十克地東西。他能夠做到。但是讓趙牧去抓四十克、四十一克的東西,就超出了趙牧的能力範圍了。 趙牧一次又一次地掂量著手中的靈藥,他能夠感覺到自己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應該能夠順利的煉製一枚離殞丹出來,至於最後是不是符合這一關的要求,就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用晶石搭建了一個煉丹陣出來,然後把混合好地靈藥倒在了裡面。趙牧一邊祈禱著過路的神仙保佑他一定要通過這一關,一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丹陣。 當一個散發著藥香的離殞丹出現在趙牧的面前的時候,趙牧蹭蹦一聲,一蹦三丈高。他做到了,丹陣之中,除了一枚離殞丹之外,一點殘餘的藥渣都沒有。 和前面幾關一樣,離殞丹也是騰空而去,什麼也沒有給趙牧留下。 當第五層的防護被清風吹散的時候,趙牧並沒有急著衝向第六關。他沉下心來,心平氣和地盤腿坐在了一塊青石之上,他感覺自己好像觸摸到了什麼東西,他必須花費一段時間,潛修一段時間,整理一下自己地思路,歸納一下,他在前面五關的收穫。 當趙牧結束潛修地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充實,以前對丹道的瞭解,他已經算得上是宗師級的了,可是現在,他彷彿又往前邁了一大步,上了一個全新的台階。 第六關,石桌。在第六層防護之前,有一個形容枯槁的修真者躺在地上,他的模樣很慘,四肢斷裂,七竅流血。石桌上提出了要求,就是讓趙牧煉製一枚丹藥,把這個淒慘的修真者恢復到全盛的狀態。 趙牧皺著眉頭,盯著石桌旁邊那個修真者看了半天,此人只有極為微弱的呼吸,脈搏非常的弱,心跳也很淺,隨時都有可能被閻王爺召喚過去聊天。這也就罷了,還有更慘的呢。 這個修真者已是紫府坍塌,元嬰潰散,整個人已經成了廢人了,這還不算,他的身上還中了一種毒,具體是什麼毒,趙牧從來沒有見過,也從來沒有聽說過。 說實話,這樣一個受了重傷、中了劇毒、還丟掉了修為的修真者,基本上可以宣判死刑了。就算是有人肯救他,也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慢慢的摸索他的情況,先是要給他驅除劇毒,然後接續上斷肢,然後再想辦法重塑紫府。 零零總總。治療下來,怎麼著也得好幾年的工夫,中間需要服下的丹藥更是多到無數。 可是這一關偏偏要求,趙牧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只用一枚丹藥,把這個離死不遠的修真者治好。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務,除非是拿來仙丹神藥,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石桌上,有一個儲物袋,裡面放著一些靈藥。這些就是趙牧能不能通過這一關的保障。 趙牧把儲物袋裡面的靈藥全部拿了出來,每一種都認真的觀察、揣摩。辨識它地藥性、靈氣。這裡面有很多種藥草都是趙牧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在這種沒有任何參考資料,沒有任何人可以進行討論的情況下,即便趙牧心智堅韌,他也有好幾次精神瀕臨崩潰的情況出現。 這種苦、這種累、這種極限狀態下的極度煎熬,又有那個人能夠承受得了。 為了判斷出一種靈藥的各項屬性之後,趙牧都不得不將之煉製成成品丹藥,然後親自服下,隨後根據這些丹藥在他體內的運行情況,來確定自己地判斷到底是對還是錯。一百多種靈藥。趙牧就煉製了將近四百枚丹藥,最後全都進了他的肚子。 終於,趙牧摸清了所有這些靈藥的情況。然後根據自己的經驗,整理出了一種全新的丹藥配方,並將之煉製了出來。 趙牧並沒有急於把丹藥塞到那個修真者的口中,他先是檢查了一下修真者的情況,再次把一部分真元輸送到對方的體內,護住他的心脈。然後趙牧硬下心來,把這個人斷裂的四肢接續好,並將之固定。直到這時候,趙牧才把自己煉製出來地丹藥塞到了對方的口中。 趙牧的信心不是很足。他知道自己地丹藥一定能夠生效,不但能夠驅除那個修真者體內的毒氣,還能夠治好他的內外傷。趙牧沒有信心的是這枚丹藥的恢復修為的特性。因為不知道對方受傷之前,究竟達到了什麼樣地修為。趙牧在配置靈藥的時候,故意的減少了一些相關靈藥的數量。 就在趙牧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那個修真者睜開了眼睛。他先是用神識掃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隨後對著趙牧搖了搖頭,「小子。你做的還湊活,就是差了一點。我現在的修為也就是元嬰初期的樣子,比全盛時期,差了一大截。」 趙牧心中一涼,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那個修真者衝著趙牧嘿嘿一笑,「現在就灰心了?後面還有十二關,你怎麼闖呀?」 趙牧狂喜,「這一關,我過了?」 那個修真者含笑點點頭,「算你過了吧。前面幾關,你地表現幾近完美,相形之下,這一關,你只能算是差強人意了。不過,好在你足夠慎重,沒有貿然加大藥量。這一點,對咱們修習丹道地人而言,極為重要。故而算你過關,繼續闖下一關去吧?」 修真者一揮袍袖,一股清風傳出,頃刻間,把這一關的防護擊得粉碎。 「多謝前……」趙牧回頭剛要致謝,那個修真者已經消失不見了,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趙牧鄭而重之地衝著剛才那個修真者躺著的地方,深施一禮,「多謝前輩點化。」 第七關考察的是藥草種植。趙牧需要做的就是在規定時間之內,把幾株劣等的藥草培養成極品的貨色。 第八關也是考察的藥草種植,不過和上一關不太一樣,趙牧需要做的,是把幾種從來沒有見過的藥草雜交、培植之後,培育出來一種有實用價值的上等品階以上的藥草。 第九關,是一道煉器題。難關也是同樣的高。趙牧需要把一個煉器制寶用的鼎改造成煉丹製藥的丹爐。 當趙牧站在第十八層防護的時候,已經是十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十年時間中,趙牧最擔心的情況,也就是他的修為,從他踏進天劍山之後,就從來沒有動彈過,既沒有上漲,也沒有下降,進來之前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這十年,對趙牧而言,是自我磨練的十年,是去蕪存菁的十年。他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驗。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地化解了道道難題。把他對丹道的理解發揮到了極限。可以說,即便最後一無所獲,趙牧也會非常的知足。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將讓他終身受益,成為他一輩子用之不盡地財富。 當然趙牧並沒有想過要放棄第十八層防護所拱衛的寶藏。他還沒有忘記,自己將要面臨的天劫考驗。如果他不能安然渡過這一關,那麼不管他在天劍山收穫的有多麼的豐富。丹道層次上提升了多少,到頭來,全都是一場空。到時候,別說是趙牧,就算是煞費苦心設置了這十八道關卡的那位仙人不倒翁,估計也會鬱悶而死的。 第十八層防護。相同地石桌。上面只有一句話----用你最強的力量打破這一層防護,之後,你將獲得裡面的寶藏。 在闖過的關卡之中,趙牧不是沒有爭鬥中,好像是第十關。一個幻境當中,趙牧需要採摘一株被三隻仙獸看護起來的藥草。當時可把趙牧給折騰慘了,好幾次。他有機會重創仙獸,卻因為那一關時間的限制,卻不得不放棄。 其他的關卡,基本上就用不上武力了,不過每一個都給趙牧造成了極重的心理負擔。要不是趙牧心理素質過硬,早就瘋癲十回八回了。 設置這些關卡、考驗的人好像也知道這一點。他彷彿猜到了趙牧需要發洩一樣,故而這一關,才是純武力的關卡。 趙牧早就給憋壞了。他像個瘋子一樣,衝到了防護跟前,然後就用純肉體地力量,拳打腳踢的毆打著防護。 這層防護沒有任何自衛的能力,只是默默地承受著趙牧的攻擊。等到趙牧累了,疲了,他才放出來一束他從滅域當中收集到的黑紫色炫疾天火。輕而易舉的毀掉了最後一隻攔路虎。 趙牧期盼良久。並為之奮鬥了十幾年的寶藏,終於揭開了神秘的面紗。像個褪盡了衣衫地處子,安之若素的袒露在趙牧的面前,等待著趙牧去探索,去佔用。 天劍山的山巔,一個普普通通院落,三棟房屋,東西廂房,面南朝北的正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圍牆。這裡,就是仙人不倒翁留下的藏寶之地。 先映入趙牧眼簾的是院子中間,擺放的一張石桌,石桌之上,有一個西瓜大小地丹爐。趙牧看到他地第一眼,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造型精美、透著一股子神秘氣息地丹爐。讓趙牧狂喜無比的是這不是一件修真界的器物,而是仙器級別的丹爐,而且還是仙器當中的極品。 趙牧這會兒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姑娘,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石桌旁邊,兩手牢牢地抱住了仙爐,親了一口又一口。有了這個仙爐,他受的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全都值了。 良久,趙牧才平復住自己激動地心情。他把仙爐收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中,然後走進了東廂房之中。這裡面擺放的東西,讓他吃了老大一驚。一張案幾之上,擺放著不少的東西,其中最有價值的就是那四件做為通行證的仙器,鶴嘴仙鋤、仙人藥簍、靈圃、搗藥杵,全都靜靜的躺在了案幾之上。 在仙器旁邊,是三枚明黃色的丹藥,正是趙牧在第二道防護之前,煉製的消劫散。這幾枚丹藥毫無疑問,對趙牧渡劫也是非常有幫助的,可惜的是消劫散,一個修真者一輩子只能服用一枚,然後第二枚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除了案几上擺放的東西之外,在東廂房的牆壁之上,還懸掛著不少的寶貝,百餘間寶器,十幾件正宗的仙器。趙牧自然是不客氣的一一笑納,這些寶器、仙器,都有配套的修煉靈訣,趙牧只需要花費一段時間,將之修煉一番,就能順利煉化,自由使用了。 搜刮完東廂房,趙牧又跑進了西廂房。這裡的寶貝同樣不少,數十個儲物戒指,擺放在一個百寶架上面。這些儲物戒指差不多都被裝滿了,要麼就是各種各樣的靈藥。要麼就是各種藥草的種子,只有一個儲物戒指中裝滿了靈藥。不過有點奇怪的是這裡面的靈藥總共有數萬枚之多,卻沒有任意兩枚是同一種丹藥,也就是說這裡面的每一枚丹藥都是不重樣的。 趙牧把這些儲物戒指全都收了起來。然後衝到了最後一間房。也就是常理來說最有可能存放最有價值寶藏的地方。 讓趙牧沒有想到地是這裡佈置的就像是一個祠堂,高高的祭台之上,有一個塑像,他的相貌居然和趙牧在第六關救得那個修真者一模一樣。在祭台前面地地上,擺放著一個用黃緞子包裹好的蒲團。在蒲團與祭台之間的地面上,寫著一行字---欲繼承我衣缽者,跪。叩首九千九百九十九。不倒翁。 趙牧一咬牙,跪在了黃蒲團上,恭恭敬敬的磕起頭來。很快,趙牧就磕頭磕的頭暈眼花,他的腰也好像是扭了一樣,都快不是他的了。 良久,趙牧總算是磕完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響頭,可是讓他沒有想到地是地面上的那些字又變了模樣----有緣者,你的心還不夠誠意。九千九百九十九個響頭之中,有一千五百六十一個。沒有以額觸地,還有三千四百一十七個沒有磕出聲響來。欲繼承我衣缽,重磕。 趙牧差點暈過去。他用神識掃了祭台上的不倒翁雕像幾下。發現雕像雖然栩栩如生,卻是一點生機都沒有。 見了鬼了。趙牧詛咒了一句,然後揉了揉腰,轉了轉脖子,隨後又趴在地上,砰砰的磕起頭來。一二三四五…… 這次花費的時間比第一次磕頭花費的時間還要長。趙牧都快沒有力氣了,這簡直就不是人幹的事情,即便趙牧是個修為有成的修真高手,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當趙牧終於滿足了仙人不倒翁提出地要求之後,祭台上的雕像突然發出了一陣柔和的七彩神光,在趙牧地注視下,那個雕像站了起來,雙目溫柔的看了看趙牧,說了一句。「徒兒。你很好,為師很滿意。」 不等趙牧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雕像已經騰空而去,從大門飛了出去,直接衝上了雲霄之中。當趙牧再回頭仔細打量正房裡面的空間的時候,趙牧一眼就看見祭台之上擺放著幾塊金玉簡,趙牧連忙衝上去,把這幾塊金玉簡抓在了手中。 在第一時間,趙牧就用神識瀏覽了金玉簡裡面的內容。這些金玉簡中所記載的東西,幾乎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先,是一部修仙功法。完整地記述了從人仙修煉到仙帝境界的功法。這個功法名字很怪,不倒仙經。 其次,金玉簡中還有一套不倒藥經,講述的就是丹道方面的事情,不倒藥經對修真界的丹道也有所涉及,但是更多的卻是講的如何煉製仙界的丹藥。 另外,還有什麼仙界見聞錄、修仙心得、仙界藥草志等等,每一個都是大部頭的典籍,凝聚著仙人不倒翁在仙界苦修數十萬年地心得體會。 這些東西別說是全部了,就算是隨便衝出來一種中地一部分,丟到仙界,都可以引起極大的轟動,甚至都可以引起一波又一波地腥風血雨。可是現在,不倒翁全都毫無保留的傳給了趙牧。 不客氣點說,只要趙牧能夠渡過天劫,然後把這些典籍參悟透,那麼趙牧在飛昇仙界之後,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可以成長為仙界丹道方面的第一人。就靠煉製仙丹,他完全可以在仙界混的風生水起,如魚得水,過最滋潤的生活。 天劫呀,天劫!趙牧都快鬱悶死了。這些典籍好是好,可是對緩解趙牧現在的困境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趙牧特意把仙界見聞錄從頭到尾查閱了一邊,想找一個跟自己情況類似的仙人,可惜一個都沒有,能夠飛昇仙界的仙人,有修煉快的,但是他們從踏上修真路,一直到最後成功渡劫,飛昇成仙,至少也花了三五百年的光景,比趙牧多出了幾十倍的事情。 要不是這十年的工夫,趙牧躲在天劍山上,修為一點也沒有增長的話,那就不是幾十倍的問題了,而是近百倍、上百倍。趙牧遇到的問題,是前所未有的問題,稱得上是曠古爍金的第一次了。 趙牧又翻了翻仙界的修煉功法----不倒仙經,最後還是不得不沮喪的承認一個事實,如果他想修煉這種就算是仙界,也能排的上好的仙經的話,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身上有仙靈之氣。也就是說他最次也得是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而這,恰恰是趙牧最發愁的。大乘期可是排在渡劫期之後呀。 現實是殘酷的,趙牧只能拋棄種種幻想,把所有的心思放到了加強自己的實力的上面。他現在自然不能去幻想著讓自己的實力增加,而修為不增長,他能做的就是,把剛剛得到的仙器,全部修煉一遍,然後再抓緊時間,多琢磨一些實用的東西,方便他在天劫時使用。不倒仙經,他現在修練不了,但是卻並不妨礙他參悟,只要能夠從中學到一些仙界的仙術,也算是變相的得到了仙器的支持。 天劍山對趙牧而言就是一塊福地,或者說他是逃避天劫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趙牧又在天劍山上呆了五年的時間,他煉化仙器,參悟仙法仙經,修為卻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有增長。進天劍山之前是什麼樣子,最後還是什麼樣子。 趙牧很想躲在天劍山上,不出去,但是這也就是一種想法罷了,趙牧可不像畫地為牢,把自己囚禁在天劍山之上。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天劍山之外的世界中,他還有朋友親人,還有他的正在蓬勃發展的事業,讓趙牧拋開這一切,像個隱士或者說是囚犯一樣,一輩子坐在天劍山之上,永遠都不離開,那比殺了趙牧還讓他難受。 無自由,毋寧死。 五年的平靜生活,對趙牧來講已經足夠了,他參悟出來不少仙術,然後又根據不倒翁留下來的各種典籍,掌握了不少的訣竅。他根據這些訣竅,在修煉仙器的時候,使得自己能夠更加得心應手的控制仙器了。現在他可以讓這些仙器比以前煉製的時候,多發揮出來一成的威力。 不要小看這一成,要知道趙牧手中,有著數十件仙器,每一件仙器多出來一成,十件就相當於多出來一件仙器,幾十件仙器,不就相當於變相的多出來幾件仙器了嗎。 是時候離開天劍山了,也是時候返回天璇星星域了。趙牧知道只要離開天劍山,他的修為肯定要不受控制的增長,到時候,留給他的時間,就只剩下幾年的工夫了,他必須在這幾年的工夫之內,趕回天璇星星域,找到沈衡英、鶴錦散人他們,交代一下身後事,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等待著天劫的將來。 到時候是死是活,就看自己臨場發揮的表現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闖入仙界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闖入仙界 站在天劍山的山巔之上,趙牧回首四顧,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呆了整整十年的地方了,也就是說他馬上就要失去天劍山的庇護,獨自面對不久之後就要降臨的天劫。\\ 當趙牧跳到曜靈劍之上,準備最後繞著天劍山轉一圈的時候,天空之中突然浮現出一團光線,從茫茫虛空之中,投射在了趙牧的身上,好像是在給趙牧送行一般。 趙牧剛開始並沒有在意,他想當然的認為這團光線是再正常不過的天象變化,可是過了一會兒,趙牧就改變了主意。因為這團光線太奇怪了,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這團光線由好幾束柔和溫暖的光組成,逆著光線往上望去的話,會發現在碧空如洗,湛藍無雲的天空之中,好像有幾塊斑痕從天上剝落了下來一樣。這些光線就像是置身於黑屋子時,透過木製的窗格,投射過來的陽光一樣,格外的清晰,甚至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趙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象,以前不管是在現實之中,還是在浩如煙海的影視劇中,類似的場景也有不少,可是無一例外,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都是陽光透過烏雲的縫隙透射過來了的。像趙牧現在看到的這種情況,根本就沒有出現過。要是用地球文明來解釋的話,這是明顯違背科學常識的現象。 趙牧的老毛病又犯了,他這人一向愛冒險,好奇心又格外的重,看到這種詭異地天象。趙牧追根問題地好奇心馬上不受控制的飆升了起來。 在修真界流行著一句話---天有異象。必有重寶問世。這一片星域,除了趙牧之外,連一個活人都沒有。換句話說,只要趙牧能夠弄明白這個天象代表的意義,趙牧很有可能就會得到一件貴重的寶物。趙牧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寶貝。能幫他渡劫的寶貝。留給趙牧地時間已經不多了,他自然要抓住一切的機會,盡可能的多尋找幾件可堪使用的寶物。 趙牧二話不說,馬上驅使著曜靈劍朝著那團光束飛去。趙牧充分發揮出來曜靈劍最快的速度,只有了五天時間。就飛到了茫茫虛空之中,那束光線出現地位置。 很怪。很突兀,很詭譎。這是趙牧看到這團光線的時候,映入到他腦海地第一印象。這團光線就像是虛空之中的一團漂浮物,前後左右,都沒有什麼東西遮擋,就那麼憑空的出現在那個地方。 趙牧繞著這團由光線組成的漂浮物轉了好幾圈,讓他感覺奇怪的,當他從其他幾個角度觀察這團光線的時候,都能夠看到。唯獨從逆著他飛過來的方向觀看的時候。那團光線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什麼都看不到。 這團光線柔和,給人一種極強的親和力,更讓趙牧感到不可思議地是這團光線攜帶著的靈氣,異常的充沛,即便是天璇星上的靈氣也比不上這種靈氣,兩者之間已經不是數量上的差別了,而是質量上的差異。 趙牧見過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不算少了,可是像這團光線一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情況,實在算是有生以來地頭一次。光源在什麼地方?靈氣又是從何而來?為什麼靈氣只局限在光線之中。別地地方都沒有?這些都是問題。 趙牧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各方面地學識,嘗試著解釋這種現實,可是很快趙牧就發現,不管是使用他可憐的自然科學常識,還是用修真界、仙界的學問,他都尋找不到問題的答案。 撓頭不已的趙牧沒有別的招兒,他能夠感覺到這團光線給人的氣息非常的溫和,並沒有任何危險暴虐的氣息,於是趙牧很乾脆的一不做二不休,把手伸到了光線之中。 讓趙牧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的胳膊明明伸了過去,可是當整條胳膊已經淹沒到了光線之中的時候,他並沒有如同自己預料的那樣,摸到光線的底,整條胳膊就像是伸到了無底洞中一樣,從趙牧的視線中消失不見了。 趙牧連忙把胳膊抽了出來,他的胳膊一點兒事都沒有,完好無損。趙牧不死心,隨手拿出來一塊普通晶石當石子,逆著光線,丟了進去。過了良久,也沒有能夠聽到一點回音。 *** 趙牧感覺自己有點頭暈,他很難接受眼前的現實,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這裡不應該是他混跡的世界。 趙牧現在置身於一個茂密的原始大森林之中,在徒步探索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趙牧再次跳上了曜靈劍。他要尋找到離開這裡的渠道,這裡雖然是萬千修真者夢寐以求地地方,可是對還沒有渡劫的趙牧而言,危險度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還有所加劇。 這裡地靈氣和那團光線中蘊含的靈氣一樣,但是卻更加的濃郁,簡直就像是液態的水在空中流淌一樣。在這樣的地方呆久了,修為肯定會不受控制的往上飆升,到時候也許能夠拖三五年才會降臨的天劫。說不定一個月之後。就會親切無比的跟趙牧打招呼了。 趙牧慣性的抬頭望天,希望能夠發現和他在天劍山上發現地那團光線。一模一樣的異常天象。可是他的脖子都酸的受不了了,趙牧也未能發現離開的渠道。趙牧只好把目光轉向了腳下的這片大森林。也許走出了這片森林,他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無比熟悉的修真界,他現在置身的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並不適合他長久停留,越早離開越好。 往前飛了有一個多小時,趙牧還是未能看到原始大森林的邊緣,相反,在茂密地森林之中,在株株環抱粗細地大樹的拱衛之下,一片面積達數萬平方米地金黃色映入了趙牧的眼瞼。趙牧心中一動,連忙催動腳下的曜靈劍,用最快的速度飛到了這片金黃色之上。這些植株看起來跟地球上常見的向日葵很像,同樣是高高的桿徑上面,挑著一個金黃色花瓣點綴著的圓盤。一個個碩大的圓盤正昂著頭,對著明媚的陽光,圓盤之上縱橫交錯,密密麻麻排滿了雞蛋大小、宛若晶石一樣的果實。 這些植株可不是向日葵,它們的桿徑要比向日葵高出數倍,逕最細的地方也有成*人小腿粗細,圓盤的直徑普遍都在一米之上。 看到這些植株的時候,趙牧雙膝一軟,一屁股就朝著身後坐去。他這會兒可是在半空之中,腳下除了曜靈劍,就是無一物的空氣了。 理所當然,趙牧一屁股坐空了,整個人斜躺著摔了下去。心灰意冷的趙牧甚至都沒有把曜靈劍召喚到自己的身下,他也沒有放出真元,讓自己收住落勢。 趙牧重重的甩在了地上,他的身體很痛,但是和他的心疼相比,身體的痛就不算什麼了。 過了一會兒,趙牧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手指著天,一手掐著腰,好像是茶壺一樣,「為什麼?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的玩我?把我弄到這樣一個鬼地方?我不要在這裡待著,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罵也罵了,喊也喊了,嚷也嚷了,趙牧累了。他呆呆的坐在地上,想著前景一點也不美妙的未來。趙牧之所以如此失態,不是因為這些賣相和向日葵極其類似的植株不好,相反,正是因為他們太好了,趙牧僅存的一點幻想,頃刻間煙消雲散,灰飛煙滅。 這些植株有一個很簡練的名字----晶葵,它們存在於世的意義就是吸納天地間的靈氣,孕育出獨一無二的果實,這些外形極其像晶石的果實,在實際運用上,和晶石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是說它們完全可以取代晶石的地位。發揮出來和晶石一模一樣地作用。有人把這些晶葵地果實稱之為類晶石,也有人稱之為葵晶。 如果晶葵僅僅是這一點比較特殊的話,趙牧還不至於這樣失態。可是在仙人不倒翁留下的典籍《仙界藥物誌》中明確的點明了一點,晶葵是仙界的特色產物,在其它各界尚無發現。 根據這句話來推理,趙牧現在已經不在修真界了。他稀里糊塗的跑到了仙界中。仙界是仙人聚集地地方,只有仙人才能夠活的足夠滋潤,趙牧在這裡連一盤菜都算不上,更重要的就是這裡的靈氣對趙牧來講,宛若毒藥。 呆上一天。就會縮短趙牧幾個月的準備時間,如果呆上十天半個月地話。說不定天劫就會不期而至了,而在仙界,靈氣這麼充沛的地方,天劫必然要比修真界兇猛百倍,趙牧苦心孤詣做出地無數籌備,花費了無數代價才獲得的仙器,可能連天劫的第一波攻擊都承受不了。 趙牧沮喪了差不多有一天的時間,當一陣清風吹來的時候,趙牧有點發暈的頭腦驀然清新了起來。他明白過來。現在這種情況,自怨自艾,怨天尤人都沒有任何作用,相反還會給自己本就不明朗的前途增加變數。如果他還想活命的話,最主要的還是拚命地抗爭,在不可能中尋找唯一一線生機。 首先,或者說是最重要地一件事就是尋找到離開仙界的通道,只有回到修真界,趙牧才能夠獲得最大的活命機會。 想到這裡。趙牧使勁的搓了搓臉。振奮了一下精神,剛要離開這片晶葵林。趙牧心中突然一動,這片晶葵,代表著一筆巨大的財富,如果不將之收入囊中的話,趙牧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想了想,趙牧把所有的靈體全部召喚了出來,讓它們暫時留在這裡,把這裡生長的所有晶葵,連根帶葉子一塊收割走。 晶葵是一種非常神奇地植物。首先,和常見地晶石不一樣,晶葵是一種可再生的資源,只需要留有晶葵成熟地種子,並尋找到合適的地方,就可以種植晶葵,進而源源不斷的收穫葵晶。 其次,晶葵的品質和很多因素有關係,比方說種植晶葵的地方靈氣多寡、土地肥沃程度、光照時間長短等諸多因素,都會影響到晶葵最後的品質。 另外,晶葵的生長期極長,多則數百年,短則幾十年,才會成熟。最後收穫的晶葵,如果用晶石的標準來衡量的話,也可以分為次品、普通、中品、上品和極品。那些種植狀況良好的晶葵,是完全有可能收穫極品晶石的。 葵晶渾身是寶,葵晶不用說了,類似於晶石的存在,還是可再生的。晶葵的徑是一種上等的木屬性天材地寶,葉子也剝離了葵晶的圓盤是不錯的藥材,可以用來煉丹製藥,而晶葵的根則是一種非常不錯的燃料,熱力值相當的高,而且還非常耐受,即便是地球上最優質的煤炭也不能和晶葵的根相提並論。 晶葵的種植方法非常的簡單,和種向日葵差不多,只需要把晶葵的種子,也就是葵晶播撒在靈氣豐沛的地方,並悉心照料的話,就可以促使晶葵的發育,並最終收穫一批葵晶。 晶葵極易成活,在仙界的分佈是非常廣,隨便走到一處地方,都能夠看到三五成群的晶葵。 不過晶葵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優點,但是在仙界,晶葵並不受歡迎,因為晶葵的這些優點只是對修真者而言的,對仙人們來講,晶葵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修煉到了仙人這種份兒上,晶石已經不能夠滿足仙人們的修煉需要了,他們在修煉的時候,是從來不用晶石的,他們都使用一種類似於晶石,卻比晶石更加高級的礦物----仙晶。 同樣體積的大小,最次的仙晶也要比極品晶石蘊含的靈氣高出來數十倍。即便是再窮的仙人,也不會試圖使用晶石來修煉,哪怕是極品晶石,也不行。這樣做,不但會被別的仙人嘲笑,實際的修煉效果也不好。甚至都不如不用晶石。直接吸收仙界的靈氣的修煉方式,修練得快。 要不是晶葵地徑和葉子還有一點點用途,說不定仙人們連看晶葵一眼地興趣都沒有。不過能夠青睞晶葵的仙人,在仙界都混得不咋地。 晶葵對仙人們來講,沒有什麼用途,價值也少的可憐。但是如果能夠移植到修真界的話,那麼絕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別的不說,就衝著晶葵能夠把天地間蘊含地靈氣,轉化成葵晶這一條。就可以讓整個修真界為之瘋狂。 要知道有很多修真者是沒有足夠的財力或者能力去獲得晶石的,而他們只需要得到一枚晶葵的種子。就可以自己種植晶石了,這是一個多麼誘人的美好前景。 這一片晶葵林,一共有數萬株晶葵,每一個晶葵上大概有六百到七百枚葵晶,有極少一部分甚至超過了八百枚。另外,這片晶葵地品質很高,基本上都在上品以上,極品也算不上罕見。將之大面積收割下來,絕對算得上是一筆驚人的財富。 可惜呀。趙牧現在地心思根本就不在上面,他以這片晶葵林為圓心,馭使著曜靈劍,在原始大森林的上空轉來轉去,希望能夠發現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各種各樣的仙草仙花,趙牧倒是發現了不少。此外,趙牧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這片原始大森林好像很少有仙人過來,他發現的這些仙草仙花中。有很多的品質相當的高。即便是在仙界,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偏偏就沒有仙人來採摘。 趙牧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這些仙草仙花旁邊,經常會冒出來一些野性十足地仙獸,這些仙獸好像是在守護著這些仙草仙花,每當趙牧靠近的時候,它們就會警惕的抬起腦袋,眼露凶光的盯著趙牧。而當趙牧離開的時候,它們就會精神內斂,懶洋洋的趴在地上,閉目養神。 趙牧暗自對比了一下,最後他不得不鬱悶的承認一個事實,那片晶葵林可能算是這片廣袤無垠的原始大森林中最沒有價值的植物了。 趙牧有時候會想,要不要停下來,幹掉守護地仙獸,把那些仙草搶奪過來,然後開爐煉製仙丹,可是轉念一想,趙牧就打消了這個不智地念頭,這些仙獸實力未明,自己能不能鬥得過還是一回事,就算是能打贏打傷甚至打死仙獸,估計也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這樣地結果,對眼下的趙牧來講,太不值得了。他現在必須隨時確保自己處在最好的狀態,以應付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包括隨時都有可能提前降臨的天劫。 就當趙牧快要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前面的樹木之中,好像有一個屋角露了出來。趙牧心中一喜,連忙馭使著飛劍衝了過去。那是一間很不起眼的茅草屋,出現這片野生野趣的原始大森林之中,卻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彷彿自開天闢地以來,這件茅草屋就一直在和這片森林同呼吸共命運。 趙牧在距離茅草屋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就老老實實的從曜靈劍上跳了下來,然後徒步走到了茅草屋的跟前,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無意闖入,還請你不要怪罪。」 茅草屋中沒有任何聲響,趙牧又道:「前輩,我只是想跟前輩你打聽一下道路,還請前輩不吝相告。」 趙牧眼前一花,一個相貌儒雅,並給人一種不怒而威感覺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趙牧的面前。幾乎就在這個男人出現的一瞬間,趙牧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威壓,他感覺自己就像是泰山腳下的一隻小螞蟻,十六級颱風中的小舢板,那種被碾碎、被掀翻的感覺,充斥於趙牧的心田。 趙牧的傲性被激了出來,他強逼著自己不准後腿,然後艱難的彎下了腰,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前輩好,晚輩給你問安了。」 中年男人眉頭微蹙,「你是修真者?」 趙牧艱難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恐怖了,天璇星遇到的那個金仙峰真人跟他相比,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中年男人哦了一聲,須臾間,他把外放的威壓收了回來,「你還湊合。跟我來吧。」 中年男人轉身進了茅草屋。「別在外面傻站著了,進來吧。咱們倆聊聊天,我已經有三萬年,還是四萬年沒有跟人說過話了?」 趙牧差一點就摔在地上一個跟頭,他的想像力有限,實在是弄不明白。一個人如果這麼長時間不說話,究竟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存狀態。 這是一個極為厲害地人,這一點是確定無疑地。趙牧表現的就像是個乖寶寶,態度恭敬地坐在了中年男人的下首。 中年男人頗感興趣的打量了趙牧幾眼,「你這個小傢伙真是挺有意思的。以修真者之軀之修為,闖入到了這裡。真是太罕見了,至少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趙牧小心翼翼的問道:「前輩,晚輩能不能冒昧地問一個問題?這裡是仙界嗎?」 中年男人說道:「怪了,你不知道這裡是仙界?你又是怎麼闖進來的?難道你不知道這裡不應該是你來的地方嗎?你冒然闖入仙界,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趙牧苦笑道:「前輩,我要是知道這裡是仙界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會進來的。奶奶地。都怪我一時好奇,做了一件讓我追悔莫及的事情。」 中年男人說道:「說來聽聽,到底是什麼事情呀?說不定我能夠幫上你地忙。」他大概是許久沒有和外界交流過了,對趙牧的一切都十分的好奇,表現的就像是個八卦男一樣。 趙牧很清楚這個中年男人,他惹不起。別的不說,就算是面對著中年男人那一雙好像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趙牧覺得自己要是在這個男人面前撒謊的話,簡直就是一個不可饒恕的罪過。可能一出口。就會被中年男人戳穿。 趙牧決定說老實話、辦老實事,也許自己能不能離開仙界。重返修真界,就全靠這個貌似神通廣大的中年男人了。 趙牧把自己遇到地困境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中年男人,甚至他短短幾年,就從一個普通的世俗凡人就修煉到了合體期,這件事,趙牧也沒有絲毫隱瞞的說了出來。這麼多年來,趙牧一直自己扛著這個巨大的心理包袱,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甚至連一點口風都沒有露出來。 現在,趙牧突然敞開了胸懷,把自己苦、自己承受的壓力等等全部說了出來,頓時趙牧感覺自己一陣輕鬆,彷彿把心間的一塊大石頭卸下來了一樣。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算得上是前所未有吧。我估計你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和兩件事情有關,一個就是你不該貿然吞下鳳卵,你要是能夠在吞下去之前,把裡面的鳳凰元神殺死,你就不會有現在這種困惑了。 另外一個相關地原因,和你自身地體質也有關係。我剛才查看了一下,你的身體其實並不適合修真,原因就是你地經脈天生暢通無比,但是你的肉身羸弱,兩者失衡的比較嚴重。 這樣一來,你的肉身就不能駕馭你的經脈,就會出現你現在遇到的情況,修為增長速度極快,但是卻超出了你能夠承受的範圍。唉,可惜了。」 趙牧連忙問道:「前輩,我還有沒有救?」 中年男人說道:「其實,你自己選擇的自救辦法就很不錯,用外物硬抗天劫,說不定你還是有成功的機會。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能夠挺過天劫,大乘飛昇到仙界的話,你的體質就會化腐朽為神奇,讓你又快又穩的在仙界修煉,假以時日,必能去的一番傲人的成就。」 趙牧神色淒慘,「是呀,到了仙界就好了。可是我該怎麼樣挺過天劫這一道難關呢?」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這件事,我就幫不了你了。天劫嘛,最好是一個人渡。否則的話,幫忙的人越多,越厲害,反而會引發上天的憤怒,成倍的加大天劫的力度,讓本來可以輕鬆度過的天劫,變成了人生最後一道邁不過去的坎兒。 當然了,我說的並不代表全部,也有那種幸運兒,渡劫的時候,找了一堆朋友,結果天劫不但沒有加強,反而變成了毛毛雨。出現這種情況,必有福緣深厚之人置身其中。你要是能夠尋找到這種人,倒也可以輕鬆渡劫。」 趙牧苦笑道:「福緣深厚之人,肯定想鳳毛麟角一樣罕見,我就算是能碰到,也認不出來,何況,老天爺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中年男人說道:「你也用不著太著急,一切隨緣吧。小傢伙,其實你要想活下去的話,為什麼不轉修散仙呢?你要是願意留在這裡陪我一段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轉修散仙,而且還可以修煉成散仙中的極品----堪天散仙。」 趙牧連想都沒有想,「我才不修煉散仙呢。我有一個散仙師傅,還有一個散仙師兄,他們活著太累了,我可不想像他們那樣,每過一千兩百年,就要受一次散仙劫之苦。」 中年男人歎道:「那就沒有辦法了,你這個小傢伙要想安度天劫,就只能靠自己了。對了,你剛才說你是從一團奇怪的光線之中鑽到仙界的?你還記得那團光線的位置嗎?」 趙牧忙道:「記得,就在那片天空之中。」 中年男人說道:「好,小傢伙,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查看一下。」 不等趙牧答應,中年男人就已經瞬移走了。 趙牧在茅草屋安心的等待了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又返了回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真是天意呀。」 趙牧小心的問道:「前輩,你找到那個地方了沒有?」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找到了,那裡是仙界和修真界的疊加之處,因為某種不可預知的原因,突然產生了一點裂縫,通過那裡,可以自由進出修真界和仙界。不過,我想那個地方不會存在多長時間的,要不了多長時間,仙帝就會發現這個不應該存在的裂縫,他會派人過來修補的。」 趙牧跳了起來,「太好了,前輩。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裂縫究竟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仙界,要不然的話,仙帝派人修補了裂縫,我就不可能返回修真界了。」 中年男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示意趙牧坐下,「小傢伙,不要著急,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那個裂縫形成的時間還短,仙帝應該還沒有發現,他要是派人過來修補的話,至少也得等到一個月之後了。 你呢,放心,我不會硬逼著你留在這裡陪我的,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再陪我說會兒話。 咱們聊聊天,好好的說說你的情況,我對你挺感興趣的,不管怎麼說,你也是頭一個以修真者的身份闖入到仙界的人了。真要是把這個消息傳揚出去的話,你一定會揚名仙界的。」 趙牧知道想離開仙界,就得把這個中年男人伺候好了,只能滿足他的要求,自己才能從他的口中或者那個兩界之間的裂縫究竟在什麼地方。 「前輩,不知道你想瞭解我的什麼方面?」趙牧抖擻起精神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期而至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期而至 中年男人說道:「據我所知,天璇星星域的正北方向,有個就連仙友們也會感到撓頭的滅域,你剛才說的不是多麼詳細。現在呢,你把你離開天璇星星域之後,付出了什麼樣的辛苦,做出了什麼樣的努力,又是怎麼來到仙界的,這中間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一遍。我呢,很感興趣,想瞭解的更清楚一點。」 趙牧猶豫了起來,自離開天璇星星域之後,趙牧所經歷的事情,驚險無比,步步殺機,稍有行差踏錯,就是萬丈深淵,粉碎碎骨的結局。趙牧現在還能活著,連他都感到不可思議。當然,讓趙牧躊躇的原因,不是過程中的危險,而是他曾經有過的收穫。 不管是滅域之中的火憩亭、火憩訣,還是天劍山的不倒仙經、不倒藥經等典籍,無一例外,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管是它們本身,還是隱藏在它們背後的巨大價值,都是常人難以企及的。趙牧相信就連仙界一多半以上的人,辛辛苦苦奮鬥數萬年,也不一定能夠獲得這些寶物其中的一件。 把這些寶貝告示這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中年男人,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趙牧心中是一點底都沒有。按照中年男人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實力,能夠和峰真人對抗而不落在下風的趙牧,恐怕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中年男人臉色淡然的坐在茅草編織成地蒲團之上,他的兩隻眼睛注視著趙牧。無喜無悲的等待著趙牧的回答。 趙牧突然醒悟過來,「前輩,往日不堪回首,晚輩一時失態,請你海涵。」 中年男人笑道:「無妨,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每個人都有一段不願意回首的歷史,你我都逃不掉這條天律。呵呵,是不是在滅域之中。遇到了什麼讓你不願意回憶的恐怖經歷呀?沒有關係,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會尊重你的意願地。」 中年男人越是謙和。宛若君子一樣,趙牧越是感到不安。在這個中年男人面前,他總是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把握自己的行止。 「前輩,我……」趙牧支吾著說道,「要是前輩真的寂寞無聊,想聽故事的話。我就把我剛剛經歷過地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你說一遍吧。」 中年男人含笑道:「小傢伙。你可不要勉強自己呀。」 趙牧咬牙說道:「前輩說地是哪裡話?你也知道我地情況。我還想借助前輩地學識和經驗。為我將來地修煉指點一條明路呢。」中年男人說道:「小傢伙。你倒是善扯順風旗。順桿兒爬地速度也不慢呀。呵呵。你說吧。要是你地故事足夠精彩。能夠滿足我地好奇心地話。我倒是可以稍微地指點你一下。就是不知道我地指點能不能幫上你。你要是渡不過天劫地話。所有一切全是惘然。」 趙牧說道:「我知道。如果有百分之一成功地希望。我就會盡百分之百地努力。」 中年男人笑道:「有這份兒心就好。可惜呀。小傢伙。你渡劫成功地可能性太小了。要不然。就衝著你對我脾氣地這種性子。我倒是願意好好地提拔提拔你。」 趙牧笑道:「前輩有這個意思。我就很知足了。等到我成功渡劫。飛昇仙界之後。我必將在最短地時間內。前來拜見前輩。到時候前輩可不要忘記你地承諾。記得提拔我呀。」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等到你飛昇仙界之後。等著提拔你地人。肯定不會是少數。說不定。到時候。你就把老夫給忘了。」 趙牧知道這會兒即便他再指天畫地,賭咒發誓,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很難取得中年男人的信任,故而他也不做這些會讓中年男人看輕地舉動,而是笑道:「將來的事情,咱們將來再說。前輩,現在我要講述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了,請你指點我。」 趙牧再次把他從烤肉星到修真界、仙界兩界裂縫之間,發生過的所有事情,盡可能詳細的說了一遍,他基本上沒有什麼隱瞞,就連他的一應收穫,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中年男人在趙牧講述的時候,一直是認真的聆聽著,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插過一句話。等到趙牧講完之後,中年男人說了一句話,把趙牧駭地心驚膽戰抖魂靈,「小傢伙,你很誠實,沒有拿假話來敷衍我。對此,我很高興。這一點至少能夠證明,你不是什麼奸猾之徒,也不是心懷不測之輩。我總算是沒有看錯人。」 趙牧出了一後背冷汗,他忙道:「在前輩面前,晚輩不敢說謊。」 中年男人說道:「小傢伙,你用不著這樣誠惶誠恐。說起來,你也算是仙友不倒翁地傳人了。咱們兩個人之間也算是有了些香火之情,別說咱們倆挺對脾氣的,就算是看在老朋友地份兒上,我也不會為難你的。」 趙牧問道:「前輩,我對嘴問一句,不倒翁前輩如今在什麼地方?他為什麼要在天劍山留下傳承衣缽?」 中年男人說道:「我和老朋友至少也有一萬多年沒有見過面了,你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辦法回答你。不過根據我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是有不得不這樣做的原因。小傢伙,你要記住,尋找一個合適的傳人,非常不容易,你能夠闖過不倒翁仙友留下的十八道難關,算得上最適合傳承他衣缽的人了。 不過可惜呀,你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天劫所毀。嗯,你要是覺得不想辜負冥冥之中。不倒翁仙翁對你的挑選,那麼等你回到修真界之後,最好能夠抓緊時間,尋找一個心地良善的大乘期修真者,把《不倒仙經》和《不倒藥經》傳授給他,也算是完成了不倒翁仙友地一點願望。」 趙牧想了一想,把記錄著《不倒仙經》和《不倒藥經》兩本典籍的金玉簡拿了出來,恭敬地雙手捧到中年男人面前,「前輩。咱們未雨綢繆吧。你也說了,我的前景不太美妙。說句不吉利的話,我要是真的一不留神掛了的話,我就此身隕。算不上什麼,要是不倒翁前輩的衣缽傳承,因為我而中斷,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想擺脫前輩一件事,請你為不倒翁前輩在仙界,為他尋找衣缽傳人。」 中年男人略有驚訝。「小傢伙,你考慮清楚了,你真的要這樣做嗎?你可能還不清楚吧,《不倒仙經》在仙界之中,那也是排名非常靠前地仙修功法。你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不倒仙經》弄到手,現在就這樣讓了出來,你真的是心甘情願嗎?」 趙牧笑道:「心甘如何?不心甘又如何?這都是天意使然,要不是我沒有太大渡劫的把握。說什麼我也是不會把這兩門修煉之法讓出來的。可是,我現在地情況不是特殊嗎?萬一我真的不幸罹難的話,不倒翁前輩總結出來的仙術仙法,不就會因為我而失傳嗎?我可不做這種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小傢伙,你再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來。把金玉簡給我吧。」 趙牧連忙把金玉簡遞給了中年男人,後者拿出來一塊空白的金玉簡,把《不倒仙經》和《不倒藥經》兩本典籍依次複製了一份,然後把原件丟還給了趙牧,「小傢伙,你地委託我接受了。我呢,會幫你保管這兩本典籍一百年的時間,如果一百年之後,你沒有來找我的話。我就會把這兩本典籍。代不倒翁仙友傳承給他人。」 趙牧忙道:「多謝前輩玉成。」 其實,中年男人不把原件返還給趙牧。趙牧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事先,他已經把仙人不倒翁留下的所有金玉簡裡面的內容,全部默記了下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用玉瞳簡完整的備份了一份兒。 精明的趙牧自然不會把自己所有的底牌丟出去,至少他也要為自己留下一份保障,假如他真的僥天之悻,渡劫成功地話,留下《不倒仙經》,他就可以在大乘期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仙修功法了。 如此一來,趙牧就比其他大乘期的修真同道,先往前往邁進了一大步,到了仙界之後,這一步先天之機,會讓趙牧占很大便宜的。 趙牧說道:「前輩,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是不是可以送我離開仙界了?」 中年男人說道:「難得來一趟仙界,你就這樣回去?難道不會後悔嗎?」 趙牧說道:「有什麼後悔的?如果我能夠渡劫成功,早晚有一天,還是會重新踏足這個地方。如果我未能渡劫成功,那麼我已經來過這個讓修真同道魂牽夢繞、念念不忘的地方,我已經比大部分修真同道強出太多了,我更加不會後悔了。」 中年男人笑道:「小傢伙倒是豁達。嗯,你是一次又一次給我驚喜呀。這樣吧,小傢伙,難得能夠碰到一個讓我看地順眼的人,你說一個要求吧,我盡量滿足你。」 趙牧眼前一亮,自從見到中年男人,他就一直在打對方的主意,當然像什麼打劫、巧取豪奪之類的勾當,趙牧不能用也沒有膽量用,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能夠讓對方轉讓給他一些東西。 趙牧說道:「前輩,在修真界,我的身份其實是個生意人,做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買賣。我就想,咱們倆能不能做一次生意呀?你知道,我要像渡劫成功,就得依靠外物,也就是說仙器。如果沒有足夠仙器的話,我很有可能……」 不等趙牧說道,中年男人就道:「你想讓我賣給你幾件我用不上的仙器?」 趙牧忙道:「對,晚輩就是這個意思?」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不行。小傢伙。你要是個一般人,把仙器賣給你,我自無可不無可。但是交易地對象是你,我就不能答應了。因為這樣做,會害了你地。我地仙器,你不能用,會給你招惹來禍事地。」 趙牧有些不悅,不賣就不賣吧,還弄這麼一個蹩腳的借口。仙器會害人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呀? 趙牧不甘心的問道:「前輩,你就不能通融一下?不用多,一件就行。」 中年男人斷然說道:「別說一件了,就算是半件也不行。凡是打上了我的氣息的仙器,都不能賣給你。小傢伙,你我投緣,我不想害了你。」 趙牧有些沮喪,「好吧,既然前輩不願意幫助我渡劫,我也就無話可說了。請前輩送我出仙界吧。」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小傢伙,仙界的情況很複雜,咱們倆相聚時間太短,我沒有辦法給你詳細多講。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想害你就行了。」 趙牧站了起來,「多謝前輩的好心。」 中年男人不再跟趙牧解釋什麼,他說道:「小友,你準備好了沒有?要是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仙界,返回修真界。」 趙牧剛要說準備好了。突然之間,他想起來一件事,「前輩,請你稍等,我還有一件事需要處理一下。」 中年男人說道:「什麼事?」 趙牧已經把自己的底細差不多全都告訴這個中年男人了,自然不在乎再多跟他透露一些。「前輩。在西南方向,有一片晶葵林,我把一隊靈體放在了哪裡,讓他們幫助我收割那些晶葵?」 中年男人眉頭一皺,「晶葵?你要那些東西幹什麼?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修真者嘛,難怪會看上那些沒有用地東西。走吧,我跟你一塊兒去。順便把那一片晶葵一塊收割掉。送給你吧。說實話,我早就看著那片晶葵不順眼了。」 中年男人對這片原始大森林。異常熟悉。根本就沒用趙牧指出具體的地方,他就帶著趙牧瞬移到了正確的地方,這會兒靈體們還在辛苦的收割著晶葵,不過它們地收穫並不是很好,數萬株晶葵,他們連十分之一都還沒有收割完。 中年男人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所有的靈體,「這些靈體是你幫著他們,從元嬰體修煉到靈體的?」 趙牧忙道:「是。他們以前是一位散仙為惡之時,從他打劫時那些抵抗他的道友們,身上掏出來的。後來,那位散仙棄惡從善,就把那些他已經抹除了神識的元嬰體傳給了我,我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轉修了靈體,並分出了一些神識給他們。」 中年男人沒有表示什麼,「小傢伙,你是打算在這裡等著?讓你的靈體手下幫著你慢慢收割這些晶葵呢?還是想讓我幫你?」 趙牧忙道「如果前輩能夠出手幫忙地話,晚輩自是感激不盡。」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他一揮袍袖,所有的晶葵好像是被一隻隻巨手抓住一樣,頃刻間,連根拔起。中年男人上下又是一甩袍袖,所有晶葵根部的泥土頓時掉的一乾二淨, 趙牧已經把中年男人的修為設想的很高了,但是中年男人表現出來的實力比他想像的還要高,一揮手一抬足,就把數萬株晶葵收拾的一乾二淨,其輕描淡寫,輕鬆寫意,讓人瞠目結舌。 中年男人衝著看地目瞪口呆的趙牧說道:「你有沒有儲量大一點的儲物法寶?要是有的話,就拿出來吧。」 趙牧連忙拿出來一枚空白的儲物戒指,遞給中年男人。後者沒有接,只是揮了揮手,頓時所有的晶葵一陣風般衝向了趙牧手中地儲物戒指,一眨眼的工夫,鋪天蓋地一般的晶葵就全都在儲物戒指中安家落戶了。 中年男人說道:「小傢伙,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沒有?要是沒有的話,現在咱們就可以離開仙界了。」 趙牧忙道:「沒什麼事了。前輩,咱們現在就走。」趙牧歸心似箭,仙界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了。 中年男人一揮袍袖。等趙牧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置身在兩界裂縫之外,在他面前的星空之中,是熟悉的群星,在他地身後,是散發著誘人亮光的修真界、仙界之間地裂縫。 重新回到修真界,趙牧如釋重負,「前輩,多謝了。日後等我飛昇仙界之後。我一定會找到前輩,當面致謝地。前輩,你還有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要告辭了。」 中年男人揮了揮手。「我沒什麼事了,你走吧。」 趙牧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前輩,咱們後會有期。」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後會有期,小傢伙。」 趙牧放出曜靈劍。剛剛飛出去沒幾步遠,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小傢伙,你先回來,我想起來了,我這裡倒是有一件東西可以賣給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呀?」 趙牧大喜過望,連忙調轉了劍頭,重新飛回到兩界裂縫附近,「前輩。你真地要賣仙器給我?」 中年男人笑道:「小傢伙,你先不要大喜過望。我賣給你的東西可不是什麼仙器,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它對你將來的修煉肯定會有所幫助。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趙牧忙道:「不管前輩賣給我什麼,我都要。」 這會兒,趙牧有點飢不擇食了。他親眼目睹了中年男人的修為,料定能夠被中年男人看上眼地東西一定是好寶貝,只要自己能夠得到它,修煉一番,說不定能夠發揮出來不弱於仙器的威力。 中年男人拿出來一塊金玉簡,這塊金玉簡和普通的金玉簡有很大的差別,紋路極其細膩,觸手間,極其地柔和。好像掌握了一個生命力極其旺盛的生物一樣。 趙牧拿著金玉簡。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中年男人,「前輩。這就是你要賣給我的東西?」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對,這就是我賣給你的東西。你先別忙著決定要還是不要?你呢,將神識透進去,先驗驗貨,看看到底是否和你的意,要是覺得合適的話,你就留下。你要是不願意地話,就拉倒。」 趙牧點了點頭,自從獲得《不倒仙經》之後,趙牧就知道仙界修煉法門,對他的幫助是相當大的,雖然他修練不了,但是能夠參悟一番,也可以提升他的見識,要是能夠領悟到一兩手法門,說不定在渡劫的時候,還能發揮出來仙器也取代不了的作用。 趙牧連忙把神識侵入到金玉簡之中,沒想到他的神識剛剛進入金玉簡,就從金玉簡內傳來一股極大的排斥力,趙牧的神識頃刻間丟盔卸甲,眼看著就要被排擠到金玉簡之外了。這時候,趙牧地身上猛地迸發出一道柔和的金光,金光籠罩住了趙牧,並在眨眼間,充斥於趙牧的經脈之中。 這會兒趙牧的神識還在金玉簡之中,其實,即便他現在還是清醒狀態,也不回認出來這些金光就是在滅域的火憩亭中,守護著安全的那些金光。 一直沒有什麼特別表情地中年男人看到這些金光的時候,頭一次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他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趙牧,旋即幽幽的歎了口氣,「一切都是天意呀。我數萬年辛苦,到頭來,原來是為你做的嫁衣裳。」 接觸到這股金光,剛剛還極力排斥趙牧的無形力量,就改變了態度,宛若最熱情的迎賓小姐,向趙牧的神識展示著萬般地柔情。金玉簡中有很多地金色光團,本來它們基本上是精緻的,當趙牧地神識衝過來之後,金色光團們馬上開始旋轉起來,把自己最好的狀態展現在了趙牧神識之前。趙牧在這時候,居然還有閒工夫走一下神,這會兒,自己多麼像下來視察的領導呀。 神識剛剛接近第一個金色光團,趙牧的腦海中就傳來一陣轟的響聲,腦海中所有的意識變得支離破碎,等到了極點之後,又重新凝聚成形,然後意識又開始破碎、凝聚這樣的過程。如是者重複了十餘次,趙牧才頭昏腦脹的從第一個金色光團中退了出來。 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金色光團,當趙牧從第十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金色光團中退出來的時候,他地意識已經前前後後被重塑了三四百回,那種讓人要把膽汁吐出來的感覺,就別提有多難受了。 趙牧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了,他的神識在金玉簡中進行那種比最刺激的過山車,還要兇猛的體驗之旅的時候。他身上的金光也是越來越強盛,而且隨著金光的逐漸加強,從兩界裂縫之中,不斷的有大量地仙界靈氣。瘋狂的湧出來,它們好像是找到了宣洩口一樣,拚命的往趙牧的體內鑽。 趙牧地神識從金玉簡中退了出來,他爬在曜靈劍上,俯下身子,張開嘴,乾嘔著。「前輩,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中年男人說道:「你的神識在這塊金玉簡中呆了將近七天的時間,這麼長時間,你都未能看出來金玉簡內是什麼東西嗎?」 趙牧沉下心來,仔細回想了一下,突然,他極為驚訝的嚷道:「前輩,這,這。這是修神功法?」 中年男人說道:「修神不修神的,我不清楚,反正我又沒有親身體驗過它的威力。我只知道它的名字叫做《霽宸心經》,是一門了不起地修煉功法。小傢伙,你是《霽宸心經》的有緣人,好好的把握這份難得的機緣吧。」 趙牧本來已經認定金玉簡中記載的是修神功法了。可是中年男人卻是如此說法,趙牧馬上就猶豫了起來,在他的眼中,中年男人就是具有大神通的人,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自己貿然下定論,就有些太輕浮了。 「不管《霽宸心經》是修神功法還是仙修功法,晚輩都要多謝前輩贈經之義。」趙牧真心誠意的說道。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霽宸心經》白送給你了?咱們事先可是說好了。我要賣給你。」 趙牧忙道:「是。請前輩開價吧。」 中年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我要價不多。你給我一塊極品晶石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前輩,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樣一門修煉功法,你就要一塊極品晶石。」 中年男人笑道:「小傢伙,不瞞你說,《霽宸心經》不是我地修煉法門,是我無意當中得到的,反正我也修練不了,就賣給你吧。一塊極品晶石只是保管費而已。怎麼,嫌貴呀?那就一塊標準晶石好了。」 趙牧連忙取出一塊極品晶石,捧在掌心之中,恭恭敬敬的送到了中年男人面前,「前輩,請你收下。」 中年男人笑著取過了趙牧掌心的極品晶石,「好了,小傢伙。咱們倆是時候分手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你。」 趙牧說道:「只要晚輩渡過天劫,我就一定會去拜見前輩的。」 「好,我等著你。也許咱們倆真的還有再見面地一天。」中年男人朝著趙牧擺了擺手,然後身形一閃,已經順著兩界裂縫回到了仙界。 猛然,趙牧想起了一件事,他喊道:「前輩,忘了問你了。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兩界裂縫中傳過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傢伙,我姓前,名輩,下次見到我的時候,叫我前輩就行了。」 趙牧知道中年男人是不想告訴他真實的名號,不管中年男人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趙牧都不會忘記中年男人給他的幫助,他再次喊道:「前輩,我叫趙牧,以後我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兩界裂縫中再次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小傢伙,快走吧。我現在就要修補這個兩界裂縫了。咱們有緣再見吧。」 趙牧眼睜睜的看著從仙界之中透射出來光線越來越弱,越來越黯淡,片刻之後,所有地光線全都消失不見了。趙牧知道是中年男人把兩界裂縫給修補了起來,以後自己再也別想利用這個裂縫偷渡到仙界了,要是想前往仙界,拜會中年男人,就只有渡過天劫,大乘飛昇一條路可走了。 趙牧馭使著曜靈劍,飛到了最近一顆星球之上,這個星球同樣是荒無人煙,沒有什麼生命跡象。趙牧給自己設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躲在裡面,開始參悟剛剛得到地《霽宸心經》。 趙牧越是參悟,越是心驚,越是覺得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霽宸心經》和修真界、仙界地修煉法門都不一樣,而是一門實實在在的修神功法。在心經中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本心經對神修境界的劃分,和其他修神功法並沒有什麼差別。 憑著這一句話,再加上《霽宸心經》給趙牧的奇妙感覺,趙牧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給天下人打賭,這是一本修神功法不過修神功法在手,趙牧卻沒有「天下我有」的感覺,如果說趙牧稍微努力一下,還能夠觸摸到修仙功法的話,那麼不管趙牧有多麼努力,他也別想夠到修神功法的邊兒,修神功法對修煉之人的要求太多了,就沖趙牧的體質、修為,距離《霽宸心經》的最低要求,就有一段不可能跨越過去的距離。 雖然不能修煉,但是趙牧並沒有沮喪,也沒有懊惱,相反,他卻很高興,世上能夠像他這樣,不但有修仙功法,而且還有修神功法,萬中無一。只要他能夠渡過天劫,他就可以先修仙,然後等到合適的時機,開始轉修《霽宸心經》,而不用去擔心修煉到某個階段之後,沒有後續的修煉功法可以使用。 更重要的是,趙牧現在就掌握了修神功法,那麼他就可以抓緊時間參悟,如果能夠像參悟《不倒仙經》一樣,參悟出來一些應用法門,趙牧就賺大發了,他也就有了更大的把握去渡劫。 說不定等到趙牧參悟出來一些道道之後,原本懼若蛇蠍的天劫,就會變得一帆風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渡過去了。 正當趙牧對未來展開一番美妙的幻想的時候,趙牧置身的這顆星球之上,逐漸的開始有烏雲往趙牧的頭頂上聚集,不大的工夫,已經越聚越厚,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了趙牧的頭頂上一樣。 哧拉,卡嚓,不斷的有銀白色的電蛇在烏雲之間流動,這些閃電是如此的猙獰,彷彿要把天和地毀滅一般。 哧拉,伴隨著一聲巨響,烏雲之間,突然有一道水桶粗細的電蛇躥了下來,眨眼間,就從數千米的高空衝到了星球表面。 轟隆一聲巨響,電蛇不偏不倚的劈在了趙牧搭建的防禦陣之上。趙牧嚇了一大跳,幸好,他沒有把神識侵入到金玉簡之中,要不然就這道霹靂砸在防禦陣上,就能夠讓趙牧走火入魔。 趙牧從地上蹦了起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天上黑壓壓的烏雲,密密麻麻如同蛛網的電蛇,烏雲之間不時閃現的火花,在不遠的天邊,正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和大風在大地上掠過的聲音傳了過來。 頃刻間,趙牧駭的魂飛九天之外。 ***,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修煉到渡劫期呢,天劫怎麼就冒出來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劫之下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天劫之下 天劫就在趙牧沒有做好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以一種毀滅一切的威勢,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它就盤旋在趙牧的頭頂,它存在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和趙牧較量一番,要麼是它毀掉趙牧,要麼是趙牧挺過它的考驗,讓趙牧借助它事先精神、肉身上的雙重洗禮,去蕪存菁,洗盡鉛華,以一種全心的精神狀態,面對世人。 趙牧憤怒的時間持續了不到十秒鐘,在下一道劫雷砸下來之前,趙牧猛地醒悟過來,現在不是追究上蒼有沒有過錯的時候,不管他有沒有修煉到渡劫期,天劫已經來了,這時候怨天尤人,抱怨自己準備不足,全都沒有任何用了,他必須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扛過天劫。 趙牧在第一時間,把他在天劍山上煉製的三枚消劫散丟到了口中,雖說明知消劫散只有吃第一枚的時候才管用,但是趙牧這會兒什麼也顧不得了,不就是浪費兩枚消劫散嗎?如果這會兒趙牧手頭上有百八十枚消劫散,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全都吞到肚子裡面去。 只有渡劫成功,趙牧才有未來,才能夠在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滋潤的活下去。如果趙牧連這人生最難得一道關卡都挺不過去的話,就算是他有再多的錢,有再多的產業,也挽不回魂飛魄散的下場。 天劫來的如此之急,如此之猛,甚至都沒有給趙牧留下任何選擇的時間,這會兒即便是趙牧後悔,想捨棄肉身,兵解。轉修散仙,也來不及了。天劫不會給趙牧這個逃生的機會的。 哧拉,轟,第二道霹靂從天而降,把趙牧用近百塊極品晶石設置的防禦陣,給撞得粉碎,就站在防禦陣之內地趙牧被霹靂的餘波波及到,猛地感覺自己的心臟狂跳了幾下。差一點點就要從他的嗓子眼中蹦出來了。 趙牧小小的吃了一驚,***,老天爺還真是看得起我,連專門惑人心神的擒魔音都使出來了。 擒魔音可不是什麼小把戲,如果在日常修煉的時候,對修真者地危害並不是很大,只有注意一下,就會避免受到擒魔音的騷擾,可是渡劫的時候,容不得一絲疏忽。六識都會被充分調動起來,以對抗天劫,又有什麼人可能分心去對付無孔不入的擒魔音。 如此一來,擒魔音的危害就變相的放大了數倍,渡劫之人很容易會受到擒魔音的影響,從而心神分散。精神恍惚,也許十成的實力在擒魔音的作用之下,只能發揮出來六七成。相應的,天劫地難度就加大了許多。也有擒魔音特別厲害的時候,直接就搞得渡劫之人走火入魔。可想而知,在天劫之下,走火入魔。只會有一個下場,便是被天劫轟殺成渣。 趙牧真是夠倒霉的,並不是誰渡劫都會有擒魔音的,但是只要有擒魔音出現的天劫,就肯定不會簡單,因為跟隨在擒魔音之後的,是威力比尋常天劫放大了數倍地劫雷。在歷史上,有過擒魔音出沒的天劫,還沒有一個修真者能夠順利的渡過天劫的。 更倒霉的還在後面。===擒魔音還沒有散去,從遠處,就有黑色的狂風捲著漫天的煙塵衝了過來,這些狂風好像是刀子一樣,凡是它掠過地地方,所有比地面高的東西,不管是石頭還是別的什麼東西,都會被瞬間削斷。這還不算,此風好像還有刮地三尺的本事。只不過是瞬間的工夫。地面就被刮去了三尺黃土。 趙牧面色在變,烈煒罡風。天劫之中最兇猛的劫風,有剔血肉,剮心神的神效,是渡劫之人最大的敵人之一。 烈煒罡風本來就已經讓趙牧吃驚不已了,可是讓趙牧色變的事情還在後頭地。烈煒罡風剛剛吹到趙牧身邊,黑色煙塵之中就開始傳出來動人心魄,亂人心神的鬼哭狼嚎的聲音。伴隨著這些讓人兩股戰戰,後脊樑骨只起雞皮疙瘩的嚎叫聲,不時的會有骷髏頭、鬼面等等各種各樣的東西,從烈煒罡風中冒出來。 這是魔煞的最高境界,群魔亂舞。天劫中只要它們出現,百分之百已經判定了渡劫之人以死刑,這是一條鐵律,有史以來,還沒有任何修真者能夠打破。 擒魔音、烈煒罡風、群魔亂舞,三種天劫之中最厲害、最恐怖的擾人手段,在天劫還處在初始的試探階段地時候,就冒了出來。面對著此情此景,趙牧馬上就感覺到了一種極度地危機感,他能夠感覺到後面肯定還會有更厲害的東西出現。 趙牧一張烏鴉嘴還真是說對了,他這次成功渡劫地可能性,真的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即便他已經有了不少仙器,成功的可能性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如果沒有這些仙器的話,他最後成功的可能性,連萬分之一都不會有。 「如果有百分之一成功的希望,我就會盡百分之百的努力。」這是趙牧對中年男人說的話,現在就是他拿出來勇氣,親身實踐這句話的關鍵時刻了。趙牧必須抖擻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全部拿出來,硬抗,硬挺,硬撐,也許他還有一線生機。 啊!趙牧仰天長嘯,滾滾的雷聲居然沒有能夠完全蓋住趙牧困獸猶斗般的吶喊。 趙牧這會兒不敢有絲毫保留了,這會兒即便是劫雷不是很兇猛,趙牧也必須得做好防護,防止被擒魔音等三種天劫手段侵擾到,到時候,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趙牧心神一動間,元丘帽浮現在他的腦門之上,被趙牧給予了厚望的仙器琉璃罩,也緩緩飛起,懸停在趙牧頭頂上空五十多米高的位置。琉璃罩散發出強勁的七彩光,把包括趙牧在內的區域,全部覆蓋並包圍了起來。 轟,第三道劫雷砸了下來。重重的撞在了琉璃罩發出的防護之上。琉璃罩分出一道七彩光迎了上去,兩者相撞,發出一道驚天動地地響聲,頃刻間,互相抵消掉了。 趙牧鬆了一口氣,琉璃罩的質地還不錯,自己當初花費一億塊極品晶石去競拍這件仙器,顯然是個英明的抉擇。 接連又有數道劫雷砸了下來。都被琉璃罩輕鬆地抵擋了下來。趙牧屈指數來,已經有九道劫雷劈下來了,也就是說第一波天劫,趙牧居然在不生不息之間,挺了過去。= 趙牧不免疑竇叢生,這次的天劫好像不咋地的吧?跟他事先的想像差了太多。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即便是最頂級的一百零八道劫雷組成的天劫,也能夠平平安安地挺過去了。畢竟他還有不少的仙器沒有使出來,其中數件的質地比琉璃罩還要好,還要強。而天劫至少已經過去了十二分之一了。 雖然有著種種疑惑。趙牧卻不敢有一點的鬆懈,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除非他已經挺過去了整個天劫,那麼趙牧才敢真正的放鬆下來。而現在,鬆懈就是自己找死的不智行為。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證明了趙牧不是在杞人憂天,第十道劫雷,也是第二波天劫的第一道劫雷轟然而下。就這一下砸在了琉璃罩的防護之上。就像是一塊碎石砸在了玻璃之上,琉璃罩放出地防護頃刻間就被粉碎,緊接著,劫雷餘勢不見,轟隆一聲,砸在了琉璃罩之上,一瞬間。就把仙器劈成了碎末。 這道劫雷太強悍了,威力至少也是第一波劫雷的數十倍。 趙牧有些慌神,他連忙把另外一件仙器丟了出來,還沒等這件仙器展開防護,第十一道劫雷已經砸了下來,轟,剛好劈在仙器上,啪的一聲響,仙器被劈的四分五裂。劫雷餘勢不減。方向不變的衝著趙牧砸了過來。 趙牧連忙用心神控制著另外一件仙器,從他的紫府中飛了出來,迎向了劫雷。一瞬間,這件仙器又被劈地粉碎,而劫雷的狂暴氣息還是沒有被完全耗盡。 這時候,趙牧已經來不及打出第三件仙器了,他這會兒也不敢使用瞬移躲開劫雷,在他附近到處都是烈煒罡風和群魔亂舞,隨便瞬移。只會給自己添麻煩。 無奈之下。趙牧猛地張開了大口,像獅子一樣咆哮了一聲。這是趙牧從霽宸心經中領悟到的一招,可以調動體內的力量,瞬間迸發出極大的破壞力,趙牧把這一招叫做「獅子吼」,這是他在地球上武俠小說看了不少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這一招獅子吼威力不小,就連仙器都能被輕鬆劈壞的劫雷,居然被獅子吼給抵消掉了。不過這一招地後遺症不小,趙牧眼前飄起了無數的金星,兩隻耳朵嗡嗡直響。這是他過度使用真元力之後造成的惡果。 趙牧不敢檢查自己到底怎麼樣了,他飛快的拿出來一些紫薇丹丟到了口中,盡快的補充著體內的真元。 第十二道劫雷砸了下來,看到這一道劫雷的時候,趙牧恍惚間,有了一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他直覺上,就感覺有些不妙。他連忙用心神調動了整整五件仙器出來,排成了一溜,迎向了天劫,然後趙牧又飛出了第六件仙器,在劫雷把那五件仙器逐次劈毀之前,展開了防禦陣。 一直用仙器本體抵抗天劫,對趙牧來講太吃虧了,他就算是有再多的仙器,按照這個速度消耗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趙牧就得破產了。何況,趙牧身上地仙器是有數的,而後面的劫雷還不知道有多少道。\\只要能夠把仙器的防護展開,仙器的防禦力至少會增加一倍,如此的話,趙牧就相當於多出了一倍的仙器,他就能夠多抗一會兒了。 趙牧算盤打得精,可是主持天劫儀式的老天爺似乎不打算給趙牧這個機會,第六件仙器展開防護之後,依然沒有逃脫被劈碎的下場,而第十二道劫雷連續和六件仙器過手,居然依舊是生龍活虎,沒有散去地跡象。 轟隆一聲,劫雷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趙牧的頭上,趙牧感覺就像是有人拿著大鐘。在他地耳朵邊敲響一樣,那種感覺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趙牧剛剛有所緩解的身體,又重新陷入到了極度疲憊之中。 元丘帽迸發出最後一絲光彩,再把第十二道劫雷抵消掉之後,自己也完成了師命,化成了無數的碎片,從趙牧地腦袋上滑落了下來。 趙牧都快瘋了,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天劫。上次在蝶梅星的時候,幫助鑒天老祖渡散仙劫的時候,趙牧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充斥著無力感。趙牧感覺自己這會兒就像是在坦克車前,揮舞著砍刀的螳螂,簡直就是在挑戰一個根本不可能戰勝的龐然大物。 老天爺似乎是認定了趙牧不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比前一道劫雷更猛的第三十道劫雷,轟然而下,直接就砸向了迷迷糊糊、昏昏不醒的趙牧。 趙牧使勁搖了搖頭,把所有的不適。所有地沮喪,所有的絕望統統的趕出了體外,他現在還有數十件仙器,他還要成功渡劫的機會,只要堅持,說不定。他就能夠成為修真界有史以來,用最短時間,就從世俗凡人修煉到大乘期的人。 我要活著,我絕對不允許自己放棄自己的生命!趙牧內心深處拚命地給自己打著氣,鼓著勁。 趙牧用心神調出了十件仙器。這次趙牧的估算依舊不正確,劫雷威力的增長不是線性的,而是不成比例的飆升。如果非要用線性增長來描述地話,那麼直上直下的增長,才勉強能夠形容劫雷威力的增長幅度。 十件仙器,在和第十三道劫雷接觸的一瞬間,就全都支離破碎,連一點仙器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可謂死的極其窩囊。 迫不得已之下,趙牧再次用了一次獅子吼,勉強地躲過了劫雷和他第一次親密接觸的結局。不過趙牧再次正面對抗劫雷。後遺症是極為嚴重的,已經疲憊到極點的身體,此時已經是嚴重透支了,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的話,再有一次劫雷闖過仙器的攔截,落在他的頭上地時候,趙牧就再也別想躲過去了。 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落下了十三道劫雷。趙牧付出的代價是極其慘重的。包括琉璃罩、元丘帽這樣的正宗仙器在內的二十件仙器,灰飛煙滅。趙牧一半左右的收藏全都完了。 趙牧這會兒也顧不上抱怨什麼了。仙器毀了就毀了,他辛辛苦苦尋覓到這些仙器,不就是為了讓它們幫助自己渡劫嗎? 在內心深處,趙牧還是有些惋惜和不甘的,天劫來的太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要是事先,他能夠有一個小時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仙器就不會這麼白白地損耗了。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劫雷一道緊跟著一道,根本就不給趙牧展開仙器防護的時間。 第十四道劫雷更猛,趙牧調出了二十件仙器,被天劫連毀掉了十九件,最後一件仙器雖然成功的擋住了劫雷,雖說沒有像其他仙器那樣,支離破碎,卻也變得歪七扭八,不堪使用了。 這時候,趙牧連第二波天劫都未能扛過去,還有四道劫雷,趙牧才能稍稍的鬆一口氣。眼看著第十五道劫雷就要砸下來了,趙牧手頭之上,就剩下兩件能夠拿得出手的寶貝了,一件是好像在他的手指上生了根一樣的三昧火戒,另外一件就是趙牧在天劍山上得到的那個丹爐。三昧火戒是不能使用的,能用地就剩下丹爐了,可是按照一道劫雷比一道猛地趨勢,即便不倒翁留下的這件丹爐是件極品仙器,也不能保證它一定能夠扛過第十五劫雷。 進一步,就是天堂,退一步,就是地獄。可是趙牧想前進地時候,才發現他的腿是如此的沉重,比灌了千斤鉛還要沉重。 趙牧雙目之中突然顯出了一絲瘋狂。按照常規來講,趙牧已經沒有了任何渡劫成功的希望,似乎等著他的就只有魂飛魄散一條路可走了,一點也不客氣的講,這會兒,即便是有大羅金仙下凡,也別想把趙牧從如此絕境之中,挽救出來。 幾乎在一瞬之間。趙牧做出了一個極其瘋狂的決定,他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有沒有作用,反正他現在已經離死不遠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反倒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說不定還能夠從重重殺機之中,硬生生的殺出一條活命的血路來。 就在趙牧被天劫折騰的左支右絀,手忙腳亂地時候。趙牧剛剛離開不久的原始大森林,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戇輝天君,原來你躲在了這裡。」幾個修為明顯不低的仙人。把中年男人潛居的茅草屋團團圍了起來,「你可真是有夠聰明的呀,恐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仙友相信堂堂戇輝天君,居然會躲在這片蠻荒之地,與野獸為伴。仙界中那些以你為偶像的仙友們,說不定都會大失所望的。」 「孤晨,你的膽子不小呀。以前在我地面前,乖得像隻貓兒一樣,連聲屁都不敢放。」中年男人,也就是仙界鼎鼎有名的戇輝天君不屑的說道,「今兒個是怎麼了?膽兒突然變得這麼肥了。」 「戇輝,你不要這麼囂張。我們這次過來的用意。想必不用我們明說,你也應該知道。」孤晨傲然說道,「不妨告訴你,我們這次來,是奉了仙帝他老人家的旨意,押解你前去仙帝宮,向仙帝他老人家請罪的。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的跟我們走,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戇輝天君冷聲說道:「孤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現在即便是仙帝親自下旨通緝的人犯,那也是仙界十大天君之一,不是你一個小小地羅天上仙能夠惹得起的。****你趕快帶著你的人,跟我滾,要不然的話,別怪我不顧仙友之情。把你們這幾個不識趣的傢伙,一個接一個的碾死。」 孤晨色厲內荏地說道:「戇輝,你敢。我現在可是仙帝他老人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仙帝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啪的一聲脆響,戇輝天君只是不經意的揮了揮衣袖,孤晨的左臉就出現了一道紅印,「我現在動你了,孤晨。你有本事來咬我呀。哼。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腿子,就算是你主子在這裡。見到我地時候,也要稱呼我一聲戇輝兄弟,你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放聲狂吠。好啊,我打你了,動你了,有本事,你讓仙帝來抓我呀。」 孤晨怒火中燒,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他根本就不是戇輝天君的對方,即便是這次帶來的幾個手下,跟他一塊併肩子上,也鬥不過戇輝天君的一根手指頭。 瞬間,孤晨就換上了一張笑臉,「天君,你老別生氣,我不過是見你老在荒騫森林滯留的時間太長了,怕你忘記了七情六慾,失去了活在世上最大的樂趣,所以才跟你開個玩笑。看到你現在生氣的這幅模樣,沉穩大度,充滿讓人折服的氣息,我就知道我地擔心是多餘的了。」 戇輝天君搖了搖頭,「孤晨,我對你很失望。想當初,你初飛昇到仙界的時候,是個多麼淳樸的人兒呀,我還對你另眼相待,專門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指點了你一番。我的本意是希望你能夠出污泥而不染,不要被仙界這個大染缸,壞了你的心性。 沒想到我的一番指點,不但沒有幫了你,反而還害了你,讓你被仙界這個花花世界迷昏了雙眼。迷失了本性。唉,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呀。」 孤晨順桿兒往上爬,開始大打感情牌,「天君,當初我飛昇仙界地時候,什麼也不是,無親無友,是你不嫌棄我,手把手地教導我,讓我認識到仙界中的生存之道。 當年,你對我地一番教導,我是銘記在心,時刻不敢有望。你看,我一直就是按照你當年的教導做的,現在,我已經超過了很多和我一塊飛昇到仙界的仙友,不但修煉到了羅天上仙境界,還成了仙帝他老人家得力的助手。 仙帝對我是萬般信任,處處委我與重任,這是對我多大的信任呀。一點也不誇張的講,我能夠有今天,和你當年的一番教導,是有著密切關係的。」 戇輝天君歎道:「看來,你的心已經徹底的倒向了仙帝。再無任何回轉地可能性了。孤晨,你記住我說的一句話,你的修為也就到此為止了,以後你要想修煉到太清玄仙境界,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可能了。除非仙帝那個老東西肯花費大代價,給你硬生生的拔升,否則,你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孤晨說道:「我對仙帝忠心耿耿。仙帝自然不會虧待我這個忠臣的。天君,看在咱們幾萬前的交情上,能不能請你再幫我一個忙,把仙帝要的東西交給我,然後由我轉交給仙帝。你放心,只要你肯把東西交出來,我一定在仙帝面前美言幾句,取消對你的通緝令,讓你恢復自由身,不用再呆在荒騫森林這種蠻荒之地。」 戇輝天君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仙帝難道還沒有死心嗎?他可真是執迷不悟呀。」 孤晨說道:「天君,仙帝他老人家說,那件東西在你手中也沒有什麼用,倒不如把他交出來,讓仙帝處置,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仙帝他老人家都是仙界最高地統治者,他掌握著最大的資源,只要他一聲令下,仙界中人,沒有人不敢不聽從他的命令。 仙帝他老人家讓我轉告給你,只要你能夠把那件東西交出來,你以前犯下的過錯。他即刻既往不咎,而且他會盡力為那件東西尋找一個合適的主人。」 戇輝天君哧笑了一聲,「仙帝這個老傢伙就會這些花言巧語,當年,我被他騙了一回,就不會被他騙第二回了。 孤晨,你帶著你的人,馬上跟我滾,滾回去之後。就跟仙帝說,想要那件東西,除非他親自過來,向我當面賠禮道歉,並承認自己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人。只要這樣做,我才會考慮把那件東西轉交給他。否則的話,就讓他等著吧。」 孤晨陡然變色,他說道:「天君,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要是空手回去的話。沒有辦法向仙帝他老人家交差呀。你也知道仙帝對辦事不利的手下。一向是處罰嚴厲地。好歹,我也曾經受過你一番指點。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仙帝他老人家廢掉修為吧?」 戇輝天君哼了一聲,「廢掉你的修為,倒是便宜你了。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你馬上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孤晨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天君,人都說你有一副慈悲心腸,仙界中不管是誰遇到了難處,只要求到你的頭上,你斷無不幫忙的道理。現在,我遇到了這麼大的難處,你只需要稍稍的高抬貴手,把那件東西交給我,我就可以向仙帝他老人家交差了。天君,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戇輝天君盯著孤晨看了半天,「孤晨,你這樣死皮賴臉地討要那件東西,你可知道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嗎?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把那件東西戴在身上,你可能就會被無數的仙友截殺,不等你抵達仙帝宮,你可能就會被撕成碎片了。」 孤晨說道:「天君,就算是你不想把那件東西交給我,你也不能用這兒蹩腳的理由來嚇唬我呀,我又不是小孩子。」 戇輝天君說道:「你不怕,好呀,我就告訴你,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麼?你,還有你的手下全都聽好了,那件東西是一塊金玉簡,上面記載著一門開天闢地的修煉功法----霽宸心經。」 孤晨虎軀一振,「什麼?霽宸心經?天君,怎麼可能是這門修神功法呀?不是說霽宸心經自從上上任仙帝飛昇神界之後,就失傳了嗎?怎麼突然又冒了出來?」 戇輝天君說道:「是呀,上上任仙帝飛昇之後,霽宸心經是在仙界失傳了。但是你不要忘了傳言中,上上任仙帝之所以能夠得到霽宸心經這門數一數二的修神心法,是因為他早年四處遊歷的時候,曾經無意當中闖入到了一處神之遺址中,從而得到地。 既然上上任仙帝能夠得到,別的仙友,在理論上也能夠得到。所以當時我們幾個人,包括你的主子,現任的仙帝就商量著一塊合力尋找神之遺址。 當初我們約定,尋找到神器之後,大家一塊平分,誰需要什麼,就拿什麼,不過要是尋找到修神功法的話,誰找到的就歸誰。如果自己修練不了的話,就由他來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把修神功法傳給那個人。 結果,我們幾個人耗費了三千多年的時間,終於尋找到了一個神之遺址,並成功地突破重重禁制,進入到遺址中,我、仙帝,還有另外幾個好朋友,都各有收穫。我呢,好巧不巧的,就得到了霽宸心經。當時,我就注意到仙帝有些不對勁。 那時候,現在的仙帝還沒有被上任仙帝指定為繼承人,而霽宸心經代表的意義,是顯而易見的,可以說誰要是修煉了霽宸心經,誰就是最有資格,繼承仙帝之位的人。 仙帝那時候就顯示出了極深的心機,勸我不要把霽宸心經這件事透露出去,免得引來外人的覬覦之心。我當時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後來,仙帝表現的極為熱情,他有一天來找我,說他為我準備了一個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地潛修之地,讓我抓緊時間,閉門參悟,修煉霽宸心經。他當時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只要我能夠修煉成霽宸心經,他就會在上任仙帝面前,給我美言幾句,讓上任仙帝指定我為繼承人。 當時我也是年輕呀,太容易相信人了,就聽信了仙帝這個老朋友的建議,跑到他給我準備地地方潛修。我萬萬沒想到仙帝這個老東西太損了,給我準備的密室,居然施加了那麼強力的禁制,直到我修煉到了太清玄仙境界,才破開禁制,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那時候,大局已定,上任仙帝指定了繼承人,並把自己修煉的修神功法傳給了我那個老朋友。反觀我呢,除了修煉到了太清玄仙境界之外,一無所獲,我發現我根本就修練不了霽宸心經,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一點效果都沒有取得。 我出關之後,就去找仙帝,那個老東西熱情的招待我了,三番五次用言語試探我,當他得知我並沒有能夠修煉成霽宸心經之後,他就馬上翻臉不認人,當即就要求我把霽宸心經交出來,讓他代為保管。我一看仙帝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當時就不幹了,當初說好了,誰尋找到修神功法就由誰來保管,怎麼轉眼間,他就要據為己有啊。 我這個老朋友分明是想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免得將來真的有人修煉了霽宸心經,從而挑戰他仙帝的地位。 我當時就否決了仙帝的無理要求,我跟他講,他現在就是仙帝,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既定的事實,就算是有人修煉了霽宸心經也一樣。 仙帝假裝同意了我的觀點,然後趁著我不注意,把我打傷了。要不是當時正好有人過來找仙帝,不但霽宸心經就會被仙帝搜走,連我說不定也會被這個老朋友殺死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納天劫鍛神嬰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納天劫鍛神嬰 講完故事之後,戇輝天君看著孤晨,「你還想要霽宸心經嗎?孤晨,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我把霽宸心經交給你,你馬上就會變成仙界眾仙友眼中的香餑餑,所有的仙友都會盯著你,只要你一不留神,仙友們就會蜂湧而至,把你撕成碎片。就算是僥倖逃脫了眾仙友的圍捕,你也會因為得知了霽宸心經的秘密,而被我那個老朋友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以後即便他不會要你的命,也將不會再重用你了。」 孤晨萬分惶恐,他這會兒簡直快後悔死了,早知道這趟任務牽涉到霽宸心經,打死他也不會主動出面攬這件差事上身,在仙界,凡是和修神功法沾染上的事情,無一不是大事,掀起滔天的腥風血雨,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現在孤晨雖然已經修煉到了羅天上仙境界,又是仙帝手下的大將,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有資格、有實力染指修神功法,尤其還是成就了上上任仙帝威名的修神功法。別說是他孤星了,就算是仙界其他人,只要和霽宸心經搭上點邊,就別想有什麼好下場,戇輝天君就是個明證,這主兒本來和現任仙帝一樣,也曾經是仙帝一位的有力競爭者,現在卻落得全仙界被通緝的下場。 孤晨哀告道:「天君,你可一定要救我呀。」 戇輝天君說道:「我為什麼要救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在幾分鐘之前,某人還不知天高地厚,高聲叫囂著要把我抓到仙帝面前,讓他來治我這個老朋友的罪。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品嚐一下被仙帝惦記上的滋味吧。」 孤晨連忙自我辯解道:「天君,是我有眼無珠。以下犯上,你大人大量,絕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你就把我當成一聲無足輕重的屁,給放了吧。」 戇輝天君不屑的哼了一聲。「孤晨,虧你還是仙界堂堂羅天上仙,居然說出這種自甘下賤的話來,我呀真是替仙界眾友不值,要是讓他們知道仙帝居然委任你這樣地人,來統治仙界眾仙,估計都得反出仙界不可。」 孤晨一張俊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戇輝天君點中了他的要害,雖說他還算忠心。本事也有一些,可是如果讓仙帝在他和仙界諸仙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不用考慮。仙帝也會把他當成犧牲品的。「天君,救我呀。」 戇輝天君重重地歎了口氣,「救你,可以。不過你必須付出點代價,而且還要幫我做一件事。如果你能答應這兩個條件,我倒是有讓你逃過一劫的辦法。孤晨忙道:「別說是兩個條件了,就算是十個八個,我也應下了。天君,你快請講。」 就在戇輝天君說出自己地條件地時候。正在渡天劫地趙牧。迎來自己最艱難地時刻。趙牧已經山窮水盡。無路可走了。 趙牧為了渡天劫。拚命地賺錢。拚命地收集仙器。可是到頭來。不管是數以億計地地極品晶石。還是數十件仙器。居然都沒有發揮出來什麼作用。天劫來地如此之急。如此之猛。大出趙牧地預料。讓趙牧根本沒有時間去用極品晶石佈置防禦陣。更沒有時間去激發仙器地防護。 有種人越是遇到危險。越是能夠被激發出來自我拯救地潛力。趙牧正是這種人。可惜他這會兒就算是再能夠迸發出來潛力。也不可能正面對抗剩下地天劫。就算是他地天劫只有兩撥。那麼現在至少還剩下三道劫雷。按照前面幾道劫雷地威力推算地話。這三道劫雷只會更加恐怖。恐怕就算是有座高山在這裡。也會被其中一道劫雷給削成平地。 被天劫打擊地到了極限地趙牧。連一點繼續生存下去地希望都看不到了。頃刻間。趙牧陷入到了瘋狂和冷靜摻雜在一起地奇妙境界之中。就像當年他在地球地時候。母親自殺地噩耗傳過來之後。他那時候地反應。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趙牧在絕不可能之中。看到了一種可能。他地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或許是一種解脫地辦法。成功自然最好。即便是最後失敗了。趙牧也不會帶著任何地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趙牧地計劃很簡單。卻也極度地瘋狂。他打算在天劫之下。修煉霽宸心經。也就是說他要現在這種隨時都會被劫雷劈成碎末地情況下。修神。 霽宸心經不是那麼好修煉的,就連戇輝天君這樣驚才絕艷的主兒,在此修神功法之前,也是無功而返,趙牧一個小小的修真者,成功的可能性都不足百萬億分之一,比連中一百次雙色球頭獎,還要難上數萬倍。 修神首重天分,或者說是天賦,如果沒有天賦,什麼都是白搭。除了天賦之外,此一次重要的,就是能夠順利的越過修神的頭一道難關,這一關大概相當於修真中的入門,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不比讓鯨魚到海灘上存活一年輕鬆多少。 當然,修神最難地,既不是有沒有修神地天賦,也不是能不能渡過頭一道難關,而是有沒有足夠的運氣得到修神功法。即便是在仙界,修神功法也是鳳毛麟角一般地存在,只有寥寥數人有幸得到了修神功法,而得到了修神功法之後,不適合自身修煉的,又佔了相當大的比例。趙牧有幸能夠以極小的代價,從戇輝天君手中得到霽宸心經,他究竟有沒有修神的天賦,現在不是深究這一點的時候,天劫之下,別說是趙牧了,就算是從世人中隨便抽出來一個,估計都不會瞻前顧後,想這些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的東西。 如此以來,三道難關中。趙牧就只剩下唯一的一關了,只要他能夠挺過這一關,順利的修煉了霽宸心經的入門部分,以後趙牧就可以以修神者自居了,說不定。能夠逃過後面的天劫。不過至於能不能,趙牧是一點把握都沒有,誰知道後面地天劫會是什麼樣子,也許並不會因為他成了修神者,就偃旗息鼓,說不定還會加大打擊他的力度。 趙牧很清楚,依靠他現在的實力是不足以修煉霽宸心經的,他體內的靈氣太少了,甚至都不夠轉化成一絲頭髮絲粗細地神弈力。而運用神功,修練出來一絲神弈力,才是踏入修神門檻的必經之路。 按照趙牧現在的情況。說不定他還未能修練出來神弈力,就會被快速運轉的神功,抽成*人干,就此徹底的在天劫的打擊之下,失去還手之力。這是仙界中那些僥倖得到修神功法之後,卻不一定能夠成功的重要原因。 趙牧沒有任何選擇,他這會兒無路可走了,要麼等著被天劫轟殺成渣,要麼就豁出去一切搏一把。說不定他能夠修煉成功,那樣的話,趙牧就多了一線生機。 眼看著第十六道劫雷就要砸下來了,趙牧一臉的決然,趙牧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不成功便成仁」,隨後趙牧就開始準備著修煉霽宸心經。 在眼下這種情況下,沒有任何防護,就開始修煉霽宸心經,顯然是找死地舉動。到時候劫雷只要落下,別管趙牧是不是有那份天賦,也只有被劫雷轟殺的份兒了。 趙牧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在無邊無垠地滅域之中,趙牧曾經在火憩總亭中得到了一份獨特的修煉法門----火憩訣,這個修煉法門的重點,就是引炫疾天火、飛火鳶汁這兩種至陽至剛的天材地寶,入體,然後鍛造精神和肉體。進行修煉。 既然炫疾天火這麼霸道的東西都能被引入體。幫助修煉者進行修煉,說不定利用火憩訣。同樣能夠把天劫中的各個元素,包括劫雷、劫雲、劫火、魔煞等等要命的玩意兒,引入體。只要它們能夠入體,不管能不能幫助他修煉,至少趙牧就可以奪得難得緩衝時間,讓他可以有一定的時間修神。 趙牧是這樣想的,究竟能不能成功,沒有人可以給趙牧答案,恐怕就連創造了火憩訣、霽宸心經地高人,也不會想到趙牧會把火憩訣用到這種情況下,更不會想到趙牧居然會把這兩種毫無牽連的修煉功法,結合在一起使用。 火憩訣,趙牧曾經花費了很長的時間進行參悟,和霽宸心經一樣,趙牧現在的實力是不足以修煉火憩訣的,不過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趙牧才不會去想自己能不能修煉火憩訣,他這會兒全身心上下,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挺過天劫,活下去。 如果此時,有人把趙牧拉到岩漿湖旁邊,告訴趙牧,說只要躲在岩漿湖中可以熬過天劫,趙牧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跳進去,在岩漿湖中打滾洗澡。 對火憩訣熟練無比的趙牧用最短的時間,啟動了火憩訣。眨眼之間,趙牧的腦袋地最上方,出現了一個宛若黑洞一樣的東西,從上往下看,就像是趙牧的腦袋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樣,正在張著黑漆漆的洞口,無比的陰森恐怖駭人。這個洞口,就是火憩訣中吸納炫疾天火的入口了。 如果火憩訣修煉到了極點,這個洞口可以出現在身體的任意位置,洞口的數量也是可多可少。不過因為趙牧是初次使用火憩訣,再加上他的實力單薄,火憩訣自動在他身體上尋找了一個開口地地方。好巧地是,這個開口出現在了趙牧的頭頂,正是他與劫雷之間最近地地方,也是最容易被劫雷襲擊的地方。 在火憩訣剛剛在趙牧身上製造出了異象之後,第十六道劫雷轟然落下,直劈趙牧的腦袋。 黝黑的洞口傳來了一陣不可阻擋的無匹力量,好像是一隻牽引牛馬的手一樣,讓趙牧束手無策的劫雷,乖乖的跟著無形的力量,衝進了洞口,鑽到了趙牧的體內。 毫無疑問,這一道劫雷的力量是相當恐怖地,在進入趙牧體內之後。火憩訣按照固定的路線,試圖引導著劫雷的力量進入趙牧體內儲存靈氣的地方,也是趙牧元嬰的安身之地----紫府。 劫雷在進入趙牧紫府地一瞬間,趙牧的紫府就因為承受不了劫雷的恐怖力量,瞬間被撐爆了。趙牧的元嬰也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幾乎是和紫府一道,在同一時間,被炸得粉碎,趙牧辛辛苦苦修煉出來的元嬰就此和趙牧揮手告別。 一直潛伏在元嬰眉心的鳳凰元神,在劫雷入體之後,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它在第一時間就從趙牧的元嬰上衝了出來,穿過紫府。鑽出趙牧的體表,然後落在趙牧地腳下,蜷在一團。瑟瑟發抖不已。在這種連絕大部分仙人都不可能挺過去的天劫之下,鳳凰元神也表示了自己的臣服,放棄了一起抵抗地意圖,甚至都沒有想過要幫著趙牧一塊共度難關,由此可見,趙牧遭遇的這場天劫,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紫府和元嬰被毀後,換成一般人,早就變成廢人了。可是趙牧的情況卻極為奇妙,元嬰被撐爆之後,重新恢復到了靈氣的狀態,瞬間充斥於趙牧的經脈之中,被引入體的劫雷有一部分衝到了經脈之中,還有很少一部分,則在趙牧以前從來沒有使用的地方,橫衝直闖。 不大的工夫,趙牧的體內就被劫雷地霸道力量硬生生的開闢了一些新通道出來。這些通道。基本上都是在火憩亭的引導之下開闢出來的,不過趙牧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火憩訣還不足以完全控制引入體的劫雷,有一部分劫雷的力量還是掙脫了火憩訣的束縛,自行在趙牧的體內開闢了一些與眾不同地通道出來。這些通道會不會有後遺症,現在還顯露不出來。 在劫雷入體之後,趙牧在感覺極度痛苦之餘,還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靈氣的飽漲感,這會兒。他感覺自己變成了被打氣打到了極點的氣球。也許下一微秒,就是被撐爆的一刻。 趙牧不敢怠慢。他也顧不上去操縱火憩訣了,只是讓火憩訣維持在繼續引天劫入體的狀態,他自己則開始一門心思的去進入霽宸心經的境界,去感悟霽宸心經,進而修煉霽宸心經。 緊接著,第十七道、第十八道劫雷又被火憩訣引入了趙牧的身體,等到天劫的第二波攻擊結束之後,趙牧幸運地安然無恙,他地身體表面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體內磅礡、野性十足地靈氣在火憩訣、霽宸心經的雙重作用下,不斷的擠壓著趙牧的身體,汩汩不停的在趙牧的各處經脈流轉。 第二波天劫過去之後,天劫居然暫時停止了下來,不過天空之中,黑丫丫的劫雲不但沒有散去的跡象,反而劫雲越積越厚,越是往後,劫雲的顏色越黑,到了最後,濃黑如墨,稍有風吹草動,就能滴下來墨汁一般。 天劫難得的停頓,為趙牧爭取到了極為寶貴的一點時間,趙牧現在已經是在超負荷運轉了,要是再有一道劫雷入體,趙牧就沒有任何緩和下來的可能性。現在,天劫暫停,火憩訣和霽宸心經就可以共同的引導並使用趙牧體內的靈氣,一邊改造趙牧的身體,鍛造趙牧的精神,一邊為趙牧衝過挺在霽宸心經之前那道厚厚的障礙,積蓄力量。 經過幾分鐘的停頓之後,第三波天劫又開始在趙牧的上空咆哮起來。這一波天劫中,最弱的第十九道劫雷,要比前面十八道劫雷細多了,但是這道劫雷的顏色既不是白,也不是青,而是瑰麗的紅色。 這種玫瑰紅色的劫雷可以說是劫雷中最為恐怖的一種----玫雷。一道頭髮絲粗細的玫雷,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一道上千米高的大山削平,並順帶著在地上砸出來一個大坑,其威力可謂恐怖。 玫雷就連仙人在渡劫時,也鮮少能夠碰上,現在,趙牧一個小小的修真者卻遭遇了這種萬中無一的機會,而且這頭一道玫雷就有成*人手臂粗細,由此可見,趙牧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修煉到了渡劫的地步,是多麼的受到老天爺的嫉恨,已經到了不把趙牧毀掉誓不罷休的地步。 趙牧現在在全身心的感悟霽宸心經地境界,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觀看下面的天劫究竟是什麼樣子。其實。就算他現在真的能夠親眼看到玫雷,也不會把玫雷當一回事,一方面,趙牧並不認識玫雷,另一方面。趙牧已經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自己已經盡力了,能不能挺過去,最主要的不是看他,而是看天意了。 第十九道劫雷毫無意外,又被火憩訣引到了趙牧的體內,剛剛重塑好地經脈,肉身,又受到了一次不可阻擋的衝擊。趙牧的痛苦本來就已經處在了一個高峰之上,現在更是再度往上攀登,硬生生的把趙牧的苦楚。又往上推升了一個極點。 趙牧咬著牙,熬著,承受著,擔待著,忍著。他一輩子受的苦,受的累,也沒有今天的一秒鐘內所蘊含的痛苦多。不過在痛苦之餘,趙牧卻是高興地,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也許這次他不一定能夠修煉成功霽宸心經,也許在天劫結束之後,他會變成廢人,不過不管這兩種結果是那一種,都比渡劫失敗強百倍。只有能夠活下去,就有無限可能。 在天劍山上,趙牧得到了無數的靈藥,其中就有煉製得嬰丹所需地靈藥,趙牧完全可以先吃幾枚恢復真元的丹藥。然後借助這些丹藥提供的靈氣,煉製得嬰丹,從而重新踏上修真之路。說不定這一次修煉,到了最後的時候,連渡天劫這道難關都可以省略掉。 第三波天劫,一道劫雷緊跟著一道劫雷,到了第二十七道的時候,玫雷已經變成了水缸粗細,這種程度的玫雷。就算是珠穆朗瑪峰迎上去。也只有被削平的份兒。當這些劫雷被火憩訣引入到趙牧體內的時候,給趙牧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 眨眼間,趙牧已經在天劫下,堅持了將近兩個小時,他一共挺過了十一波天劫,從第三波開始,劫雷就一直定格在玫雷上,只不過越往後,玫雷蘊含地威勢越大,幾乎是一次比一次粗,到了第十三波結束的時候,玫雷已經變成了三四米粗。 所有的劫雷,無一例外,全都被火憩訣笑納了,趙牧那副略顯單薄的身軀散發的金光越來越濃,尤其是他的腦門處,金光耀眼,宛若驕陽。 第十二波,也是最後一波天劫開始了,這一波天劫和前幾波有些不一樣,在玫雷打下來的時候,伴隨著玫雷,還有大量的黑紫色炫疾天火,不斷的朝著趙牧砸過來。 一直蜷縮著地鳳凰元神,好像是看到了美食一般,一聲清脆,響徹雲霄的鳳鳴之後,鳳凰元神飛了起來,巧妙的避開了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它劈死的玫雷,然後迎向了黑紫色炫疾天火。 此時的鳳凰元神,也就是相當於仙級的真鳥鳳凰,這還得益於以前趙牧不時的會食用一些拇指椒王的緣故,另外鳳凰元神曾經吸食過一些炫疾天火,也是其中地重要原因。 鳳凰元神本能地不敢吸食太多的頂級炫疾天火,它承受不了,只敢吸食其中地一小部分,而絕大部分炫疾天火,則被鳳凰元神躲了過去,衝向了趙牧。 趙牧這會兒一點防護都沒有,鳳凰元神又立體而去,要是真被炫疾天火沾染上了,趙牧的肉身會在頃刻間被燒沒了,連一點渣都別想留下。這時候,趙牧指間的三昧火戒自動運轉,一股無形的力道,把所有的炫疾天火全都吸附到了三昧火戒之中。 很快,趙牧迎來了最後一道劫雷,第一百零八道劫雷,只要挺過去這一道劫雷,趙牧的天劫基本上就算完了。 鳳凰元神這會兒吸食了不少炫疾天火,它鳴叫一聲,衝向了趙牧的左胸口,就在鳳凰元神落在趙牧身上的時候,最後一道劫雷轟然而下。鳳凰元神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旋即化成一個鳳凰狀的紋身,緊緊地貼在了趙牧的左胸口的皮膚上,尤為特別的是鳳凰的心口和趙牧的心口重疊在了一起,兩者從此之後,將同呼吸共命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最好一道劫雷也被火憩訣引導到了趙牧體內,聚集在趙牧頭頂的劫雲開始不甘心的散去。這時候,趙牧頭頂。由火憩訣搞出來的黑洞,突然傳出來一些一道比以往更大地力道,這股力道形成一個直刺雲霄的龍捲風。 龍捲風過處,不管是劫雲,還是魔煞、擒魔音等等。一切干擾趙牧渡劫的因素全都被捲了進來,最後落到了趙牧的體內。 龍捲風足足刮了有半個多小時,聚集起來的一小半劫雲,大部分魔煞,全都成了趙牧地補品,變成了趙牧體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慢慢的,龍捲風散去了,趙牧頭頂的黑洞也閉合了起來,趙牧的腦袋恢復了原狀。 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風和日麗,就連本來應該破爛不堪的地面。也沒有受到什麼破壞,無論從哪個角度,也看不出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任何人都想像不到的天劫。 天劫散去,趙牧並沒有馬上醒來,他這會兒還沉浸在霽宸心經的美妙感覺之中。火憩訣把如此多的劫雷、魔煞等引入趙牧地體內,使得聚集到了趙牧體內的靈氣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趙牧順利地闖過了霽宸心經的第一道關卡,擁有了第一絲神弈力。然後這絲神弈力還在瘋狂的暴漲,讓趙牧的修為提升到了神光期、神心期。最後更是突破神丹期,最後在重塑的神紫府中,順利的凝結出了代表著神人身份的神嬰。 這還不算,趙牧似乎還有繼續往上攀升的趨勢,趙牧連忙停止了這種勢頭,開始全身心的鞏固著自身地修為,他可不像再重踏修真時期的命運,因為高速修煉,而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災難。 眨眼間。三年時間過去了,趙牧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他做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微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微笑。 神嬰期,多麼仙人、修神者夢寐以求的修煉境界,他在歷盡千辛萬苦,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之後,還算順利的達到了,從今之後。趙牧就徹底地拜託了修真者的身份。偏離了正常的修煉軌道,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修煉之路。 從此海空天空。任魚躍,任鳥飛,再無任何事物、任何人能夠阻擋趙牧前進的步伐。 趙牧長身而起,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衝著天空中曾經出現過兩界裂縫的位置,鞠了一躬,「前輩,謝了。」 趙牧把曜靈劍召喚了出來,不緊不慢的朝著滅域的方向飛去。現在,趙牧不會再擔心自己會有什麼危險,天劫已經過去,這個世界上,能夠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或者人,基本上已經沒有了。 卸掉了心理包袱地趙牧只覺得風輕雲淡,周圍所有地一切好像都和他沒有了關係,如果不是心中還有些牽掛,說不定趙牧就要揮手和修真界說再見,然後尋找道路,前往神界去了。 曜靈劍的速度對現在地趙牧而言,實在是太慢了。不過趙牧現在沒有任何改造曜靈劍、提升曜靈劍速度的想法,他現在有的是時間,既不急著賺錢,也不急著去見什麼人,更不急著修煉,難得無事一身輕,趙牧要好好的體驗一下生活的樂趣。 一邊慢條斯理的御劍飛行,趙牧一邊查看著這片星域,很早之前,趙牧就發現這片星域之上沒有什麼生命,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微生物,都沒有任何在這裡出沒的跡象,以前趙牧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修煉了霽宸心經,趙牧對世間萬物的感悟猛地躍升了無數倍。在向前飛行的過程中,趙牧就大致猜出來了一些原因。 不過趙牧無意去改變這裡的一切,除非他肯花費大力氣,改變這片星域的環境,然後大量的滅域那一端的生命體遷移到這一邊。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趙牧暫時還不想做。也許將來,趙牧也不會做。 非常順利,趙牧抵達了滅域的邊緣,這次趙牧既沒有用玉符,也沒有用玄冰精髓,他先是用神識進化而來的神念,尋找了一下火憩亭的位置,然後揮了揮袍袖,頓時他面前的炫疾天火,就像是被一把刀子給劈開一樣,緩慢的往兩片分了過去,一道暢通無阻,毫無危險的通道出現在了趙牧的面前。 幾次傳送之後,趙牧再次來到了火憩總亭。趙牧在這裡暫時停歇了一段時間,他用神弈力做為鼎爐,參照著《劍甲門煉器總綱》中的辦法,煉製了幾個容量極大的儲物瓶出來,然後用飛火鳶汁把這幾個儲物瓶裝滿了。 之後,趙牧離開了滅域,順利抵達到了滅域另外一端。 剛剛從滅域之中飛出來,趙牧就碰到了一隊險境重重的修真者,他們是一隊過來冒險的追火人,他們過來的有些晚了,追火行動進行的很不成功,不但沒能捕捉到炫疾天火,反而還有兩個隊友被炫疾天火給燒死了。趙牧順手追了這幾個修真者一命,他們眼看炫疾天火漂移帶已經開始漲潮,繼續留下來,並沒有可能捕捉到一點炫疾天火,反而還有可能送掉剩下幾人的性命。這幾個人只好不甘心的跟著趙牧離開了滅域。 這幾個修真者剛才光顧著逃命,沒有看出來趙牧是從滅域之中飛出來的,要不然的話,他們非得把趙牧當成怪物不可。 趙牧想起自己在穿越滅域之前,曾經萌生過一個想法,就是幫這些追火人一把,以前,自己沒有實力,而且自身難保,想幫也幫不上,現在不一樣了,他解決了天劫這個最大的隱患,而且順利的凝結了神嬰,無論是自身的實力,還是財力,都決定了趙牧有足夠的能力來幫助這些可憐的追火人。因為修神成功而心情大好的趙牧決定順手幫幫他們。 趙牧想了想,問這幾個修真者,「你們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胡蘭香的小姑娘?」 領頭的一個修真者連忙點了點頭,「前輩,我當然認識胡蘭香了,她是我的外甥女呀。」 趙牧仔細的瞅了瞅這個修真者一眼,發現他的眉目倒是和記憶中的胡蘭香有些相似,人都說外甥仿舅,外甥女長的有點像舅舅,也能說的過去。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十幾年前,我和蘭香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當初她一個小姑娘,為了籌措給他爹療傷的診療費,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到滅域。她的勇氣真的讓人感佩呀。」 那個男修真不由得狂喜萬分,「你就是十幾年前賜給我外甥女一枚離殞丹的那位前輩呀?哎呀,前輩,我不知道你是我大姐一家的救命恩人,剛才多有得罪,請你恕罪。」 另外一個修真者咂舌道:「乖乖,這麼說前輩不就是十幾年前,勇抗噴湧的炫疾天火,救了幾乎所有追火人一命的那位前輩嗎?你不是死了嗎?」 趙牧呵呵一笑,「我這人有點蟑螂命,閻王不親,小鬼不愛,那次我也以為我要死了,結果卻沒有死成。」 正文 第三百章 開發滅域 正文 第三百章 開發滅域 追火人基本上都把家安置在了距離滅域盡可能近的地方。天火星,這個曾經荒涼無比,沒有人煙的星球,在數千年前,因為與滅域之間的距離不是很遠,雖然也是酷熱難耐,但是勉強能夠住人,故而追火人基本上都是拖家帶口的住在天火星上。 天火星上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幾千年前是什麼樣子,現在基本上還是什麼樣子。要不是數百年前,在天火星上發現了一個還算有些價值的火硯石礦脈,恐怕除了追火人和那些需求炫疾天火的人之外,就不會再有人踏足天火星了。 天火星上沒有綠洲,常年無雨,追火人的吃喝用度都需要從外星球購買,好在炫疾天火在天璇星星域是搶手貨,而且因為炫疾天火極度不容易捕獲,算得上稀缺的搶手貨,那些希冀購買到炫疾天火的修真者,經常會帶著大量的水、食物、靈果等物,前來逐家逐戶的拜訪追火人,每次都不會空手而來,就算是沒有得到追火人的承諾,這些修真者也會留下一些水、靈果之類的東西。 總體上而言,追火人溫飽不愁,但是想過上富裕的生活,就比較難了,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生命安全沒有太多的保障,屬於高危險性的行業。不過不管做什麼行當,總是會有人做到出類拔萃的程度,很有幾隊追火人過的日子相當滋潤,據說他們的背後有大門派支持地影子,而且這幾支隊伍的實力和經驗也是追火人當中最好的。 天火星上處處荒涼。只有極少數的動植物可以在這裡生存,故而天火星的沙化現象極為嚴重,追火人的先輩們花費大力氣,在天火星上整飭出來一塊平整的土地,用法術將塵沙夯實,然後又設置了籠罩整塊土地的防禦陣,徹底的將這塊追火人地定居點和外界荒涼的環境隔離開來。隨著歲月的推移,在這塊定居點上逐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城。 絕大多數追火人都住在這個名字叫做萬順城的小城鎮中,萬順萬順。萬事順利之意,追火人從生下來之後,唯一的願望就是萬事順利,無奈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幾乎每一個追火人都逃脫不了被炫疾天火燒死的命運。 趙牧順手救下地那一隊追火人,在得知趙牧就是十幾年前,救下了差不多所有追火人的那位高人前輩之後,就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他們對趙牧地態度既充滿感激,不失尊敬,又不顯的過分諂媚。反倒是不卑不亢,進退有據。 此隊追火人,為首者叫冀東亭,是個出竅初期的修真者,火屬性的體質。從他的口中,趙牧得知了不少的消息。 當年趙牧救下的胡蘭香,如今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初期,並且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追火人。做為一個女修真,能夠有勇氣選擇這樣一個危險的行當。這樣地情況,在追火人及其親屬當中,是相當罕見的。 胡蘭香的父親胡漢榮在得到了趙牧賜予的離殞丹之後,順利的恢復了傷勢,目前他和林曉生正一塊帶領著隊伍,參加著每一次的追火行動,收穫是好是壞,還算過得去。 天火星上只有一個星際傳送陣,就設置在萬順城中。\\\\萬順城規模很小。整個城市的面積加在一塊,還不到五十萬平方米。這裡居住著一萬多名追火人,以及五萬多的追火人的親屬。 萬順城中,彼此之間都很熟悉,相互間地關係也都不錯。追火人都很克制自己的個人喜惡,一般沒有人會去和另外的追火人結仇,即便是紅臉,爭吵也很少。追火行動危險重重,能夠相互救助的。也就只有同為追火人的人了。不管在什麼地方、為了什麼結怨,都是給自己的將來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雖說將來遇到了危險。其他追火人未必會伸出援助之手,但是你要是和別人結怨了,那麼對方不伸手幫忙的可能性只會更大,而不會更小。 冀東亭身為隊長,在兩名隊友被炫疾天火燒死的情況下,不少先處理自己地私事,於是他派了一個隊友,陪著趙牧前往自己地大姐家,他則帶著其他的隊友,到死難隊友地家中報喪去了。 每次追火行動結束之後,萬順城就會興盛起來,這時候正是交易炫疾天火的好時節,會有大量的外星球修真者湧進來,花費高價購買炫疾天火。 趙牧抵達萬順城的時候,在大街上,迎面遇上不少這樣的修真者,他們或是為自己,或是為師門,或是為親朋好友,帶著大量的晶石過來,準備大肆採購一番。 萬順城很小,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來到了胡蘭香的家。這會兒,林曉生、胡漢榮他們正聚在院子之中,商量著如何處置這一次追火的收穫。 「蘭香姑娘,你還記得我嗎?」趙牧呵呵一笑。 胡蘭香盯著趙牧看了好一會兒,神色愣怔,旋即雙目含淚,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張開雙臂,宛如乳鴿投懷一般,撲向了趙牧,「前輩,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趙牧拍了拍胡蘭香的後背,然後不著痕跡的推開了胡蘭香溫軟的身子,笑著對林曉生他們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趙某不請自來,還請各位莫怪才是。」林曉生悄聲對坐在相鄰位置的胡漢榮說道:「胡大哥,這位前輩就是當年獨立硬抗噴湧,救了萬餘追火人的哪位前輩。那枚救了你的離殞丹,也是前輩賜給蘭香的。」 胡漢榮激動的站了起來,蹭蹭幾步走到了趙牧面前,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趙牧淡淡一笑,「胡道友不必多禮,當年我肯救你,也是看在蘭香地一片孝心之上。她一個小姑娘,為了救父,甘願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前去追火,這份以身涉險。也要救自己父親的勇氣,讓人欽佩呀。你要是謝的話,不要謝我,還是好好的謝謝你的女兒吧。」 林曉生呵呵一笑,「是呀,胡大哥,前輩說的太對了,你呀,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也是最讓人羨慕的地方,就是有了蘭香這麼好地一個寶貝女兒。在咱們萬順城,誰提起蘭香。不是翹起大拇指,誇了又誇。」 胡漢榮得意的笑道:「這輩子能得蘭香為女,足矣。」 「爹爹……」胡蘭香跺著腳,嬌嗔道。^^ 這時候,一個面目間和胡蘭香有幾分相似的少*婦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她落落大方的走到了趙牧面前,福身一禮,「多謝前輩救我夫君一命。」 胡漢榮說道:「夫人,為父已經謝過前輩了。」 少*婦橫了胡漢榮一眼。「你謝是你謝,我謝是我謝,咱們倆不是一回事。」 林曉生忙在中間和稀泥,「大嫂,你還在生大哥的氣呀。我不是替大哥跟你解釋過了嗎?大哥那樣做,也是逼不得已呀,大傢伙都不怨他。」 趙牧八卦的問道:「蘭香,小聲的告訴我,你娘為什麼生你爹的氣呀?」 胡蘭香回道:「這次我們的追火行動非常成功。一共抓到了八團炫疾天火,其中有一團,更是極難捕捉到地黃白色炫疾天火,為了捕捉到這團炫疾天火,有一個叔叔差點被炫疾天火燒死,要不是林大叔見機快,把他的一條腿砍了下來,說不定他就活不成了。」 趙牧點了點頭,「嗯。損失了一條腿和送掉一條命相比。的確算不了什麼。難道你娘就為這件事生你爹地氣嗎?」 胡蘭香搖頭道:「不是的,我娘生氣是因為我們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才捕獲到了這團黃白色的炫疾天火,可是爹爹卻要按照低於黃色炫疾天火的價格,將其賣掉。前輩,你也知道,黃白色炫疾天火要比黃色炫疾天火更加的剛猛,它的用處更廣,作用更大,你說把它賣成低價,我爹是不是太傻了?」 趙牧笑道:「傻不傻的,得看具體情況。首先,要搞明白,你爹為什麼要賣低價?蘭香,我記得以前,你不是說過,炫疾天火中,黃色炫疾天火是價值最高的嗎?現在,黃白色比黃色地便宜,不是很正常嘛?」 胡蘭香說道:「那是因為以前從來就沒有人捕獲到過黃色以上的炫疾天火,我們這次能夠捕獲到黃白色炫疾天火,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頭一次。爹爹就這樣草率的將其賣掉了,別說是我娘了,就連我也很生氣。」 林曉生忙道:「蘭香,你年紀還小,胡大哥這樣做的苦心,你是不會明白的。」 趙牧說道:「林道友,胡道友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說來聽聽。」 林曉生說道:「前輩,你先請坐,然後容我慢慢的道來。」 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胡漢榮為首的這支追火人隊伍,幸運的捕獲到黃白色炫疾天火地事情,在他們還沒有返回萬順城,就被先期返回的追火人給宣揚開了,結果很多修真高手過來,要求購買那團黃白色的炫疾天火,這些人出價有高有低,不過總體而言,還算是公道,鮮少有人不識趣的開出低於黃色炫疾天火的收購價。 胡漢榮明白物稀為貴的道理,婉言謝絕了所有人的出價,他準備和林曉生一塊護送那團炫疾天火到天璇星,找一個規模大點的拍賣行進行拍賣。也是湊巧,天璇星乙零一城的萬貨行地幕後大老闆百花仙子剛好在萬順城,她得知了消息之後,也在最短地時間內趕到了胡漢榮的家,要求出價購買炫疾天火。\\\\\不過她地開價卻有些不太地道,那團黃白色炫疾天火,她只肯出兩千極品晶石,一塊也不肯多。 等林曉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出來,趙牧問道:「你們沒有把其他道友的出價說給百花仙子聽嗎?」 林曉生忙道:「我們說了。不過百花仙子說不是她要購買炫疾天火。而是替一位叫做峰真人的金仙前輩買地,那兩千塊極品晶石也是他出的。」 趙牧沒想到剛剛回來,就聽到了兩個老熟人的消息,他笑道:「胡道友一聽說是金仙前輩要購買炫疾天火,抱著結交或者不能得罪金仙的念頭,就把炫疾天火低價賣給了百花仙子?」 胡漢榮點了點頭,「我們都是一些門派、沒有家族的散修,能結交金仙前輩的機會可不多。」 趙牧笑道:「百花仙子走了沒有?她還在不在萬順城?」 胡蘭香在一旁說道:「百花仙子好像還沒有走,昨天傍晚的時候。我還看見她在火集上溜躂呢。」 趙牧說道:「行了,為了一團還沒有花生米大的炫疾天火,夫妻兩個就生氣,不值得。蘭香,走,你陪著我出去一趟,咱們去找找百花仙子,讓她再補給你們一些極品晶石。萬貨行家大業大,訛詐你們追火人。可不應該呀。」 胡夫人冀菊忙道:「前輩,你用不著為我們出頭。你剛才也說了萬貨行家大業大,要是得罪了他們。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不在意的笑道:「我和百花仙子有過一面之緣,她呀還是比較好說話地,要是因為我的一個正當要求,她就懷恨在心,又有何臉面領導百花閣呢?走,蘭香,頭前帶路。」 胡蘭香閱歷淺,只會認是非曲直,至於裡面的道道還不是很懂。她二話不說,馬上衝出了家門,帶著趙牧朝著百花仙子下榻的客棧走去。 萬順城只有一家對外營業的客棧,到了這裡一打聽,百花仙子果然還沒有退房,不過小二說百花仙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估計要很晚才會回來。 客棧也兼做飲食方面的服務,趙牧和胡蘭香找了一張桌子坐下,讓小二上了一壺好茶。幾盤子靈果,然後一邊品著茶,一邊開始等待著百花仙子歸來。 客棧裡面很熱鬧,那些前來收購炫疾天火的外星球修真者,絕大部分都會住宿在這個客棧。這會兒,有很多修真者正坐在酒桌旁,大聲的議論著各自的收穫。 趙牧凝神細聽了一會兒,心中更加堅定了要把追火人聯合在一起地念頭。只要能夠操作得當,炫疾天火絕對是一種有利可圖的商品。天璇星星域對炫疾天火的需求還是相當旺盛地。凡是嘗到了炫疾天火甜頭的修真者都願意出高價收購更多的炫疾天火。 在修真界,很多不是火屬性的修真者。在日常的修煉過程中,也有煉丹、煉器方面的需要。可是不幸的,非火屬性修真者很難修煉出來三昧真火。迫不得已下,他們只能想辦法彌補這方面的遺憾,有人花高價請別人給自己煉丹、煉器,有的就想到了尋找三昧真火地替代品。****炫疾天火作為一種本質上就比三昧真火高出數個等級的火焰,順理成章的躍入了他們的眼瞼。 天璇星星域對炫疾天火的研究、應用都比較深,廣泛流傳著很多使用炫疾天火的法門,只要能夠得到炫疾天火,才配上其它一些材料,就能夠煉製出來一些鼎爐,或者是其他一些以炫疾天火為主的法寶。 炫疾天火做為一種無根之火,理論上可以無限制的燃燒下去。不過理論畢竟只是理論,除非是摸透了炫疾天火的天性,否則絕大部分時候,人們在使用炫疾天火地時候,多多少少都會造成一些損耗,尤其是天璇星星域流傳的一些方法,炫疾天火的損耗格外的厲害。這也是天璇星星域對炫疾天火的需求,一直保持在一個比較高的水平的重要原因。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百花仙子略顯疲憊的從客棧外面走了進來。 「百花仙子,可還認得趙某?」趙牧笑著站起身來,跟百花仙子打招呼。 百花仙子一愣,她上下打量了趙牧好半天,才猛然想了起來,「你是趙道友?」 趙牧呵呵一笑。「事隔十幾年,百花掌門還記得趙某,我可真是榮幸至極呀。」 百花仙子嫣然一笑,「趙道友,奴家對你地印象可是相當地深刻呀,當年,我們萬貨行那場拍賣,可是達到了創紀錄的水平,我又怎麼可能忘掉道友呢?」 趙牧把一張空椅子拉開。「百花掌門,不知趙某是否有幸請你喝上一杯清茶?」 百花仙子施施然走了過來,款款坐下,「趙道友,你是貴人,找我來,一定不會是為了請我喝一杯清茶這麼簡單吧?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出來,只要奴家能夠幫得上忙地?奴家一定不會袖手不管。」 趙牧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不過是聽蘭香說,你堂堂一個百花閣地掌門,居然花了兩千極品晶石的價錢。買下了他們歷盡艱辛,才好不容易捕獲到的黃白色炫疾天火。我覺得這種交易,中間的利潤肯定不小,所以就過來找到百花掌門,想向你打聽一下,準備多少極品晶石脫手呀?要是價錢合理的話,我就買下了。」 百花仙子瞄了胡蘭香,「呵呵,趙道友。奴家沒想到你和這位小妹妹居然沾著親帶著古,要是早知道這一點,我就不會橫插一槓子,買那團璇疾天火了。不過,還請趙道友原諒,我不能把那團炫疾天火賣給你,想必你也知道了,峰前輩還等著要呢。嗯,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就拿出來一千塊極品晶石當成見面禮,送給這位可愛的小妹妹吧。」 說著,百花仙子拿出來一個晶石袋放在了胡蘭香的面前,胡蘭香不知所措的看著趙牧,趙牧笑道:「蘭香,收起來吧,這是你應得地。」 百花仙子把晶石拿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多看一眼,她只是目視著趙牧。「趙道友。自從你上次在咱們萬貨行驚艷出手之後,奴家就盼望著見識一下道友的風采。可是時間一過就是十幾年,直到今天,我才重新和道友相遇。奴家冒昧的問一下,道友打算什麼時候,再去我們萬貨行一趟呀?實不相瞞,峰前輩又委託我們拍賣兩件寶貝,具體的拍賣時間就在三個月之後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暫時,我還沒有再競拍仙器的打算。」 百花仙子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難道道友就沒有什麼特別需要的寶貝嗎?」 百花仙子還念念不忘趙牧不計代價的競價,要是能夠再整出來一個上億極品晶石的拍賣品,萬貨行又可以在相當長一段時間成為人們地議論話題,這對提高萬貨行的知名度有著極其明顯的效果。 趙牧想了想,「我不參加競拍,倒是可以委託你們拍賣一些東西。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接受仙丹?」 百花仙子眼前一亮,「什麼仙丹?是散仙用地,還是仙人用的?有什麼功效?」 趙牧說道:「白薇丹,散仙和仙人通用,服用之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補充仙靈之氣,功效和咱們修真界的紫薇丹、回元丹有些類似。」 百花仙子追問道:「白薇丹,咱們修真者能不能服用?」 趙牧說道:「大乘期可用,其他修為的修真同道最好不要用。」 百花仙子皺著眉頭,沉吟片刻之後,說道:「道友,奴家只能幫你試試水。你也知道,咱們天璇星星域的散仙前輩基本上都聚集在蓬萊星,我們萬貨行根本沒有資格在蓬萊星上開分店,基本上,我們對散仙前輩沒有什麼影響力,白薇丹就算是對散仙前輩有特別好的作用,也很難賣出來高價。要是道友能夠拿出來讓咱們修真者使用的丹藥,比方說消劫散,就好了。」 趙牧呵呵一笑,「我要是有了消劫散,也不敢拿出來拍賣呀。要是消息傳揚出去,還不得被天下的道友們生吞活剝了。這樣吧,百花仙子,以後我要是有了好東西想賣掉,一定會率先考慮你們萬貨行的。」 百花仙子笑道:「如此,奴家就多謝道友了。」 趙牧又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仙子休息了。趙某告辭。」 百花仙子忙道:「奴家送送道友。」 走到客棧外之後,趙牧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仙子。麻煩你見到峰前輩地話,替我轉告一句話給他,就說我這一段日子就在萬順城,他要是想得到更多、更好的炫疾天火的話,就請他到這裡來找我。」 當胡漢榮、林曉生等人看到蘭香拿出來地那一袋子極品晶石之後,全都驚呆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趙牧真的能夠幫著他們要回來這麼多的極品晶石。 胡漢榮、林曉生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林曉生把袋子裡面的極品晶石倒出來,把一半左右的晶石推到了趙牧面前。「前輩,要不是你,我們也不可能得到這一千塊極品晶石,所以無論如何,請你收下這些晶石,權當是我們的一片謝意趙牧呵呵一笑,「林道友,幾百塊極品晶石就想打發我了?你把我趙某人當成什麼人了?」 在場地人全都一愣,誰也沒有想到趙牧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牧笑道:「你們是不是以為我貪得無厭。想讓你們拿出來更多的極品晶石呀?」 胡漢榮尷尬地一笑,「前輩,我們怎麼敢呀?我們這條命都是你救得。你就算是要再多的晶石都不過分。不過我們手頭上有些緊,能不能請你耐心等待兩天,等我們把這次追火行動捕獲到的炫疾天火,賣掉,籌到晶石之後,再一併送給前輩花銷。」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難道會要你們用命賺回來的晶石嗎?」 胡蘭香拍了拍胸口,「哎呀,前輩。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趙牧笑道:「其實你們剛才沒有體會錯,幾百塊極品晶石確實還不放在我的眼中。我這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怎麼著也得賺他個萬兒八千的極品晶石。」 胡蘭香說道:「前輩,你不是在吹牛吧?一萬塊極品晶石,那可是老大一筆錢了,要費很大很大地工夫才能夠賺到地。」 趙牧笑道:「對你們來說可能很辛苦,但是對我來講,卻沒有太大的困難。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知道我賺錢地計劃呀?」 林曉生說道:「前輩。我們願聞其詳。」 趙牧說道:「你們做為追火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沒有錯。我的計劃也是打滅域的主意,不過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雖然也知道聯合,但是你們聯合地力度太小了,一隊人馬也就是幾個人,最多的也就是十幾個人。然後就再也不肯擴大隊伍了。雖然這樣做。比較好管理,但是不成規模。隊伍的實力就小,在星空之中,遇到了大團的炫疾天火,就不敢捕捉,白白的錯過了不少賺大錢的機會。」 胡漢榮苦笑道:「前輩,我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人一多,事兒就多,麻煩就多,別的不說,光每次進行追火行動之前的補給,就是個超級大麻煩,我們這些人精力有限,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趙牧笑了笑,「你們是如何做地,我不予以評論。我只說一下我的想法。我計劃花大力氣開發滅域,我準備在萬順城開一個分店,分店的名號我都想好了,就叫做追火坊,專門在合適的時候,衝上星空,捕獲炫疾天火,然後進行買賣。 在我的計劃中,追火坊將囊括至少一千個成員,每個人都將配備高速的飛劍,抗火的戰甲,另外旋風瓶更是每個人不可獲取的裝備,此外,我將根據情況,再為每個小隊配備輔助法寶。 進行追火行動的時候,專門有高手掠陣,一方面提供保護和救助服務,另一方面,如果遇到了大團地,或者高等級的炫疾天火,就由這些高手出手,進行捕獲。 這些人只管捕獲炫疾天火,我將為他們支付固定的月薪,如果他們表現好了,可以獲得高額的提成和獎金。當然,他們如果受傷了,我將為他們提供療傷的丹藥,並負擔一半左右的診療費,如果他們不幸罹難,我將提供合理的補償金和死亡撫恤金。 至於炫疾天火的買賣,他們就不用參與了,我將安排專門的人員,統一對外銷售,制定公平合理地價格,而不是把定價權交給那些需要炫疾天火地人…… 唉,你們怎麼都這幅模樣?我說的難道不對嗎?還是有什麼問題?」 冀菊說道:「前輩,你地計劃很好,要是真的能夠組建這樣一個工坊的話,賺錢是肯定的。但是前提是前提投資絕對是個讓人難以相信的數字,以一個人至少五千極品晶石計算,一千人至少也是五百萬極品晶石。要是想達到理想的效果,這個數字還要翻上幾番,三四千萬極品晶石是跑不掉了。你有這麼多極品晶石嗎?」 趙牧笑道:「先不說我有沒有這個經濟實力,我想問一下,如果我組建這樣一個工坊的話,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到我的追火坊裡面做事呀?我可以提供給你們每年不低於五百極品晶石的年薪,經驗豐富的,實力高的,三五千極品晶石的年薪也不是問題,另外獎金、福利、提成,一樣都不會少。」 胡蘭香蹦了出來,「前輩,你要是真的組建這樣一個工坊的話,我第一個報名參加。」 胡漢榮問道:「前輩,你是說真的,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個晶石袋,「你們這裡誰管財務呀?」 眾人一起看向了冀菊,趙牧隨手把晶石袋交給了她,「冀大姐,你看一下晶石袋裡面一共有多少極品晶石,然後跟大家說一下。」 冀菊把神識侵入晶石袋中,瞬間她就被裡面密密麻麻的極品晶石給震撼住了,「前輩,這莫不是千萬級別的晶石袋?」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這裡面一共裝了一千萬極品晶石。像這樣的晶石袋,我有好幾個。你們說我有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組建追火坊呀?」 冀菊雙手捧還晶石袋:「前輩,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有錢的前輩了。」 趙牧順手把晶石袋收了起來,「世上比我有錢的,多的是。冀大姐,既然以前你是管理財務的,有沒有興趣到我的追火坊做事呀。我一年給你五千極品晶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冀菊還沒有回答,胡蘭香就拉著趙牧的胳膊,「前輩,你給我娘親開這麼高的工錢,我呢?你會給我開多少工錢呢?」 趙牧笑著說道:「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對了,蘭香,你打算要多高的年薪呀?」 胡蘭香想了想,然後伸出了五根手指頭。趙牧笑著逗她道:「喲,蘭香,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呀,一下子就想和你的娘親看齊呀?」 胡蘭香忙道:「我要求的不是五千,是五百。前輩,我還小,經驗特別少,五百極品晶石,我就覺得很高了。」 趙牧笑道:「呵呵,原來蘭香還有自知之明呀。就沖這一點,我怎麼著也要給蘭香高一點的工錢,就一年六百極品晶石吧。不過你的任務不是當個追火人,而是跟你娘當下手,跟你娘一塊兒幫著我管理財務,等到你能夠獨當一面了,我保證你的工錢一定會逐步跟你娘看齊的。」 胡蘭香蹦了起來,「太好了,我能掙大錢了。」 趙牧含笑看著胡蘭香,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胡漢榮他們,「各位,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加入我的追火坊?我手下的名額可是有限的,要加入,一定要趁早。」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跟我干吧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 跟我干吧 胡漢榮、林曉生等人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同意加入趙牧即將成立的追火坊,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他們不會答應的這麼爽快,說什麼也要考慮個三五天的時間,可是現在是趙牧這個對他們有恩的邀請他們加入,而且趙牧還顯示出了自己深厚的財力,如果他們要是再表示懷疑,自己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趙牧把他們幾個人簡單的分了一下工,冀菊、胡蘭香母女兩個負責去尋找足夠大的空地,來作為追火坊的坊址,其他人則負責在萬順城中展開宣傳,務必讓每一個追火人都知道追火坊成立的消息,同時他們還要負責邀請盡可能多的追火人,加入追火坊。 當天,萬順城就轟動了,追火人甚至都顧不上把手中的炫疾天火賣掉,就拉幫結伙的跑到胡漢榮的家打聽詳細的消息。趙牧本來還想休息一下呢,現在卻不得不抖擻起精神,耐心的向每一個追火人解釋著自己的計劃。 很快,趙牧就說的口乾舌燥,他乾脆拉了兩個看著順著的追火人,讓他們找來紙和筆,把追火坊的設定規模、待遇、招工標準等各個方面的情況,詳細的寫了下來,然後謄寫了幾分,張貼到了大門之外。告示剛剛張貼出去不久,就被某些人給撕走了,也不知道他們是要自己看呢,還是看著還沒有成立的追火坊不順眼。 趙牧沒有辦法,又花錢僱傭了幾個修真者,讓他們把追火坊的各項政策複製到玉瞳簡中,然後每一個過來詢問的追火人,都會得到一塊玉瞳簡,進行詳細的研究。 最後,趙牧一共拿出來了一萬三四千塊玉瞳簡。那幾個被他僱傭的修真者,又累又興奮,他們只是幹了一天枯燥的複製工作,趙牧就慷慨了給了他們每人三塊極品晶石。就算是再累一點,也值了。 第二天,是追火坊正式對外招聘員工的日子。趙牧對追火人這一行當知之甚少。他乾脆把招聘工作,全權委託給了胡漢榮等人,讓他們幾個負責初步篩選工作。 趙牧給他們提出來的要求,只有兩條,一個是要有豐富的追火經驗,另外一個是修為不能低於元嬰期。另外,趙牧還給了他們必要地自由裁量權,如果發現特別優秀的,潛力比較大的。可是適當放寬條件。 把這些瑣事丟給手下的新員工之後,趙牧就故態重萌,當起了甩手掌櫃。 這時候。胡漢榮地家簡直成了菜市場。熙熙攘攘地。抬頭看到地是人頭。低下頭。就是密密麻麻地腳丫子。連個下腳地底兒都沒有。這樣地環境。想幹什麼都幹不成。於是。趙牧跟胡漢榮打了一聲招呼。就到外面地街道上閒逛了起來。 萬順城內有一些從外星球移植過來地植物。構成了火山星上難得地綠色。趙牧信步順著這些綠色走。漸漸地走到了城市地中心。抬頭一看。發現這裡用土坯壘起了不到一米多高地圍牆。圈起來了一大塊土地。裡面有不少地攤販、店舖。叫賣聲不絕於耳。 趙牧順著土牆往前走。很快就尋找了這個集市地大門。兩個土磚壘起來地門柱上。橫著一塊匾額。上面寫著兩個大字---火集。 趙牧到裡面轉了一圈。趙牧發現這裡進行買賣地。基本上都是和火有關地寶貝。另外丹藥。靈果等物都是這裡最受歡迎地商品之一。此外。趙牧在這裡看到地最多地店舖就是收購炫疾天火地。這種店舖收購炫疾天火地價錢都是公開標示出來地。至於最後地成交價。就得看自己地本事了。不過一般很難會比公開價高出多少。 以往。火集都是非常熱鬧地。不過今天地火集很蕭條。大部分追火人都湧到了胡家大院。去應聘追火坊地職位去了。這件事情對萬順城居民地影響是非常大地。就連很多店舖地主人、小二也都在討論著這件事。甚至有地店主乾脆把店給關了。人則跑到胡家大院去湊運氣了。 火集上出售地商品沒有什麼太好地東西。趙牧對這裡地人而言。是個絕對陌生地面孔。很少會有店主主動把自己珍藏地貨物。拿出來讓趙牧挑選。 轉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趙牧顯得無事可幹,就在火集中央位置的一個茶館,停下了腳步,要了一壺清茶,然後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一壺清茶還沒有喝完,緊鄰著茶館的星際傳送陣就亮了起來,緊接著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面孔,很陌生,趙牧並不認識,但是這個人卻給了趙牧一種非常熟悉地感覺。 「峰前輩。」趙牧脫口而出。 那人急急匆匆地腳步陡然停了下來,「你是……趙小友。哎呀,我可總算是找到你了。小友,你可真是太能躲了,這一晃就過去了十五六年,你可總算是肯現身了。」 趙牧呵呵一笑,「來來,峰前輩,陪著我喝一杯茶吧。」 趙牧拿過來一個新茶碗,用熱茶洗了洗茶碗,然後親自給峰真人倒上了一杯茶。 峰真人走進茶館,端著茶碗,聞了一下茶香,旋即把茶水潑在了地上,「小友,你也太能將就了,這種茶也能喝的入口嗎?」旁邊地茶博士怒了,「客官,你說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說我們青玉茶館的茶不好。在萬順城,我們茶館的茶是最好了,不久之前,從天璇星趕過來的一位客人,也對我們青玉茶館的茶,讚不絕口。」 茶館掌櫃連忙走了過來,「你怎麼跟客人說話呢?還不趕快跟客人賠禮道歉。各位,真是對不住了,剛才那位是我的侄子,被我給慣壞了,丟了規矩。這樣。你二位今天的茶錢,我不要了,就當是我請了。」 峰真人說道:「你不用跟我道歉,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的小侄子心服口服,你們茶館的茶確實不怎麼樣。把你的手伸出來。」 茶館掌櫃猶豫了起來,「客官。你……」 峰真人說道:「伸出來呀,我又不會害你。」 茶館掌櫃沒有辦法,只好哆哆嗦嗦的把手伸了出來,「客官,你老千萬手下留情,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大家子要靠我養活呢。」 峰真人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地瓷罐,然後打開蓋子。一股讓人飄飄然的茶香頃刻間飛了出來,讓茶館內所有得人精神一振。 峰真人伸出兩根手指,從裡面捻出來四片茶葉。手指從瓷罐中縮回來的時候,又鬆了一下,把一片茶葉重新丟回到瓷罐中,然後才拿著剩下的三片茶葉,鄭重其事的放在了茶館掌櫃的手中,「拿出,用開水沖一壺茶來,你要是敢偷嘗一口,小心我拆了你這家黑店。」 茶館掌櫃不敢怠慢。連忙捧著那三片茶葉,到後面沖茶去了。峰真人把蓋子蓋好,然後好像是防賊似地,把瓷罐貼身收好。 趙牧又好氣又好笑,「峰前輩,不就是一罐茶葉嗎?你至於這個樣子嗎?」 峰真人哼了一聲,「小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什麼呀?我這罐茶葉可是我從仙界帶過來的,原來有滿滿一罐。現在也就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用一點少一點了。我真不知道,等我把這罐仙茶消耗光了之後,我該如何忍耐以後的歲月,難道非得讓我降低自己的口味,遷就修真界這些不堪入口的粗茶嗎?」 還沒等到趙牧說話,一股更為濃郁清新的茶香,從櫃檯後面的茶室裡面飄了出來,所有人的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好香啊。」 趙牧也是嗜茶之人。聞到此茶香,哈喇子都差點留出來。他擦了擦嘴角,然後掉起文來,「此茶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呢。」 峰真人得意地笑道:「仙茶只有仙界才有,對修真者而言,不就是天嗎?」 趙牧笑了笑,如果放在以前,趙牧也許會認同峰真人地說法,現在趙牧可是親自到仙界轉了一圈,雖然只是浮光掠影的匆匆一瞥,但是趙牧對仙界的瞭解不再像以前那麼無知了。仙界和修真界之間地空間關係,絕對不是上下樓層的關係,而是另外一種難以用言語來表達的疊合關係。 茶館掌櫃小心翼翼的捧著新沏好的茶,走了過來,這個掌櫃倒是挺能搞怪的,用兩塊紗布塞住了鼻孔,「客官,你的茶。」 看著茶館掌櫃的模樣,趙牧啞然失笑,「掌櫃的,你這是幹什麼呀?」 茶館掌櫃說道:「這位客官拿出來地茶葉實在是太好了,我怕我聞著茶香,會忍不住把這壺茶偷偷喝掉,沒有辦法,我就想到了這個下策。兩位客官,見笑了。」 峰真人哈哈笑了起來,「掌櫃的,你是個識貨之人。就沖這一點,我也要賜你一盅茶喝,去,拿個酒盅過來。」 茶館掌櫃連忙找來了一個不大的酒盅,峰真人抿嘴一吸,一股淡黃色的茶水從茶壺的口中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酒盅之中,而且是不多不少,剛剛一酒盅。 峰真人揮了揮手,「行了,掌櫃的,你退下去吧,我有事的話,再召喚你。對了,我的茶一定要趁熱喝,如果涼了,茶水就會變質,不但味道全消,弄不好還會變臭,你要喝,就得趁早。」 那個茶博士湊到了掌櫃地跟前,眼巴巴的看著掌櫃的手中的酒盅,「大伯,你能不能……」 趙牧隨手把峰真人面前的茶壺抄在了手中,「我喝你的茶,沒有什麼限制吧?」 峰真人笑道:「小友儘管敞開了喝,你要是覺得我的茶還能入你口的話,會有我送一些仙茶的茶葉給你。」 趙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端到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能喝這樣一杯茶,也不枉我結交了前輩一場了。」 峰真人不滿地說道:「小友,你這話說得就沒有道理了。難道我不請你和仙茶。和我結交,就冤枉你了?」 趙牧說道:「冤枉倒是不冤枉,就是前輩顯得有點不夠朋友。」 峰真人說道:「我還不夠朋友?我剛從百花仙子那裡得知了你的消息,馬上就把手頭地事情丟下不管,心急火燎地趕了過來見你。小友,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在幹什麼?我可是在煉製一件不弱於琉璃罩的仙器,我丟了它們不夠,一爐子的料就全報廢了。我不夠朋友,我要是不夠朋友,我能這麼做?」 趙牧笑道:「行了,前輩,你不要抱屈了。你我都心知肚明,所謂無利不起早,你要是真的只把我當成朋友的話。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你捫心自問,你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東西嗎?」 趙牧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左手地中指。 峰真人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嘿嘿,小友,說這麼明白幹什麼,你我心知肚明就行了,說那麼白,會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的。」 趙牧說道:「峰前輩,咱們倆自上次一別,也有十幾年了吧?咱們倆當初約定的條件。我可還記得一清二楚,你的仙器煉製的怎麼樣了?要是煉製好了,就拿出來讓給我看看,要是能夠讓我滿意,我就把我的戒指還給你。」 趙牧之所以這樣說,純粹是有恃無恐,峰真人就算是煉器制寶的本領再好,也不可能煉製出來一件能夠和三昧火戒比肩地仙器。趙牧想藉著今天的機會,讓峰真人死心。同時。趙牧又不想把關係弄僵,好歹峰真人也是堂堂金仙,即便是在天璇星星域,也是能夠呼風喚雨的主兒。這樣地人,要是能夠拉攏過來,或者結交成真正的朋友,對趙牧的好處絕對是不言而喻的。 峰真人笑道:「小友真是爽快,那件仙器,我早就在一年多以前。就煉製好了。一直等著小友驗貨,可是就是找不到小友你的人呀。現在好了。你本人出現了,咱們可以進行交易了。小友,你說,咱們是在這裡,把彼此間的東西交換一下,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 趙牧笑道:「先喝茶,等喝完這壺茶,咱們再驗貨也不遲。來來,峰前輩,浪費是可恥的,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茶。」 看著趙牧慢條斯理品茶的模樣,峰真人就不由得來氣,他劈手從趙牧面前,把那壺茶搶了過來,然後對準插嘴,宛若長鯨吸水一般,把茶壺裡面地茶水帶茶葉全都吸了出來,咕咚咕咚,幾口就把滾燙的茶水全都咽到了肚子裡面去。 「好了吧,小友?咱們現在能走了吧?」峰真人對三昧火戒的渴望是難以阻擋的,這會兒別說是區區一壺熱茶了,就算是一壺滾燙的菜油,他也敢一飲而盡,反正他是金仙,這點常人難以忍受的熱度對他而言,算不上什麼。 趙牧無奈,他也只好加快了飲茶的速度,他剛剛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峰真人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了趙牧地胳膊,帶著他瞬移到了萬順城外的曠野之處。 「小友,咱們什麼也別說了,你先看看我煉製的仙器,看看是否中意?」峰真人獻寶一樣,拿出來一個手鐲狀的仙器。 趙牧眉頭一皺,「峰前輩,你沒有拿錯仙器吧?我的可是一枚戒指峰真人訕笑道:「小友,我當然沒有拿錯了。我知道三昧火戒是一枚戒指,而我煉製的是一枚手鐲,從外型上看,好像是驢唇不對馬嘴,可是,咱們別看外表,看內在。 反正,小友當初說自己的要求的時候,也沒有說一定要一枚戒指模樣的仙器,只是說能夠實現三昧火戒地大部分功能,就願意把三昧火戒交換出來。我沒記錯吧?」 趙牧嗯了一聲,「好吧,我先驗驗貨。」 峰真人對自己煉製地仙器很有信心,「小友,我煉製的這枚手鐲,我將之命名為火羽鐲,我將之內部分割出來了一百零八個獨立地空間。每個空間都有一千平方米大,足夠小友收納一百零八種火焰了。」 趙牧將神念探入了火羽鐲中,不到片刻的工夫,趙牧就摸清楚了火羽鐲的一切,趙牧撓了撓頭,「前輩。我不得不說你煉製仙器的本事確實不凡,如果不是我已經有了三昧火戒地話,那麼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願意買下來這個火羽鐲。」 剛開始的時候,峰真人臉上還帶著笑,可是當趙牧說到一半的時候,峰真人就徹底的陰轉多雲了,「小友,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賴賬。不想和我交換寶貝了?」 趙牧擺了擺手,「前輩先不要著急,你仔細的想一想。當初我是怎麼說地。我當時說了,要等價交換。這個等價,各人有個人的理解,但是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價值上要差不多。我呢,不強求經濟價值上一定相等,但是好歹使用價值上,也要差不多吧。這一點,前輩認同吧?」 峰真人點了點頭。「小友,我自問,我煉製的火羽鐲,在使用價值上一點也不弱於三昧火戒,你要是不信的,咱們可以當場比試一下。剛才,我也說了,火羽鐲一共有一百零八個獨立的空間,三昧火戒也不過是九九八十一個。在數量上,我的火羽鐲就多出來了二十七個。這一點,沒錯吧?」 趙牧笑道:「沒錯,不過,前輩煉製的火羽鐲有一個缺點,它的空間是有限地,換句話講,每一個空間能夠容納的火焰的量,就被限制死了。不像我地三昧火戒。每一個空間可以容納的火焰。都是沒有任何數量限制的。」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說的這一點。我不敢苟同。咱們先不說,火焰的量如何去衡量,咱們就說吧,一千立方米是個什麼概念,一個大火場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了,我可以向你擔保,一種火焰一千立方米,絕對夠你用了。」 趙牧不想和峰真人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總不能跟峰真人說實話,說他在滅域當中搜集到的炫疾天火,足可以繞著天璇星的表面鋪上厚厚幾層吧。這事,說出來太嚇人,趙牧決定還是小心一點,別嚇壞了峰真人。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這個問題,我跟你爭,以後你就會知道,別說是一千立方米了,就算是整個火羽鐲一百零八個空間合成一起,也不夠我裝一種火焰用的。」 峰真人好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小友,你這個玩笑可開得夠大地,你以為你能夠把整個滅域裝起來呀。你要是真的有這個雄心壯志,我還真的不好說什麼,我本事有限,煉製不出來那種仙器。除非是器神能夠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想也就只有他能夠滿足小友你的願望。」 趙牧笑道:「三昧火戒不就是器神煉製的嗎?」 峰真人色變道:「小友,這個咱們可不能算數。我跟你講,為了煉製火羽鐲,前前後後,我花費了十幾年的心血,你要是不能找到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你就得把三昧火戒換給我,你要是不換,我就算是動手搶,也要搶過來。」 趙牧呵呵一笑,「今天,我自然會讓前輩心服口服的。咱們暫時先把火羽鐲能夠容納地火焰的量不談,先談另外一個火羽鐲的缺點,這一點才是我不肯和前輩換的主要原因,要是前輩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考慮和前輩交換一下?」 峰真人急道:「小友,你快說。火羽鐲還有什麼缺點,只要你能夠指出來,我就能當場修改,直到小友你滿意為止。」 趙牧笑道:「這個缺點很明顯,就是火羽鐲的耐溫性能一般,它滿足不了我的實際需要。」 峰真人說道:「小友,咱們也算是老朋友,相互間得足夠坦誠,對吧?」 趙牧點了點頭。 峰真人說道:「就在昨天,百花仙子把她在萬順城買的一團黃白色的炫疾天火,賣給了我。我用仙界秘法,讓那團炫疾天火對著我的火羽鐲燒了整整十個小時。 我來之前,剛剛結束這個實驗地過程。結果呢,你也看到了。火羽鐲一點事都沒有。咱們倆要相互坦誠,你說,你還能夠找到比黃白色炫疾天火更高溫地火焰嗎? 哎呀,對了,我想起來了,小友的三昧火戒中裝著地好像是藍白色的炫疾天火。不過沒有關係。我詳細我煉製地火羽鐲一定能夠扛住藍白色炫疾天火的長時間灼燒。你要是不信,咱們就當場實驗一下?」 趙牧笑道:「前輩,你說的可是真心話,要是我不小心,把火羽鐲燒壞了,你不會讓我賠吧?」 峰真人自信滿滿的說道:「小友儘管放心的實驗,要是火羽鐲被你給燒壞了,算我的。」 趙牧呵呵一笑,「好。有前輩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前輩,我可要提醒你。我地火可厲害。」 峰真人笑道:「我的火羽鐲更厲害。」 趙牧說道:「那好,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看看到底是我的火厲害,還是你的火羽鐲厲害。」 趙牧把火羽鐲拋到了空中,峰真人吹了一口仙氣,讓火羽鐲懸浮在了空中。趙牧心神一動,一團藍色火焰從三昧火戒中衝了出來,把火羽鐲包裹了起來。 峰真人說道:「小友,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呀。不要用三昧真火,直接就上炫疾天火吧。放心,我的火羽鐲結實著呢,就算是你把炫疾天火放出來,火羽鐲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趙牧笑了笑,「前輩請耐心等待,咱們一步一步來。」 趙牧很想使壞,他只需要把神弈力掩飾在三昧真火當中,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火羽鐲給毀掉。不過趙牧想想,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他這樣做,太刺激堂堂金仙了,弄不好峰真人還會以為他耍了什麼陰謀詭計,最後非但沒有心服口服,反而糾纏不休,讓他難以清淨。 三昧真火燒了火羽鐲有半個小時,火羽鐲一點變化都沒有。甚至連表面的顏色也還維持著老樣子。 趙牧不慌不慌的把三昧真火收掉。然後對峰真人說道:「前輩,我可要出絕招了。你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峰真人說道:「我不會後悔的,你要是停止試驗,讓我錯過交換三昧火戒地機會,那樣的話,我才會後悔呢。」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很長時間沒有親手毀過仙器了,我現在的手還真有點癢癢。」 峰真人以為趙牧在吹牛,「小友,你這話可有點大言不慚了,好像你毀過多少仙器似地。」要是峰真人知道趙牧的腰包中還揣著不少仙器殘骸的話,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趙牧沒有正面回應峰真人的話,而是把紫的發黑的炫疾天火放了出來,峰真人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你,你……」 趙牧心神一動,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已經把火羽鐲給包裹了起來,瞬間,灼熱地溫度就把火羽鐲給燒融的斑駁不堪。 峰真人一聲哀嚎,「我的火羽鐲……」 趙牧說道:「前輩,現在炫疾天火只是把火羽鐲的表面給燒壞了,裡面的內部結構還沒有破壞。你說一句話,還要不要燒下去了?你說燒,咱就燒,你說不燒,咱就不燒。」 峰真人垂頭喪氣的說道:「小友,別燒了,那畢竟是我十幾年的心血,讓我眼睜睜看著他毀掉,我辦不到。」 趙牧把炫疾天火收回到了三昧火戒中,為了讓峰真人看清楚,自己沒有誆騙他,趙牧還特意的放慢了動作。趙牧隨手打出了一個靈訣,瞬間就把附著在火羽鐲上的熱量給抽走了,然後雙手捧著已經被毀了容地火羽鐲,「峰前輩,真是不好意思。趙某也是為了在極限狀態下,考驗一下火羽鐲,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實際上,不管是峰真人,還是趙牧都高估了火羽鐲的抗火性,按照它的實際表現,恐怕連藍白色的炫疾天火,火羽鐲都扛不住。 峰真人訕訕的把火羽鐲收了起來,「小友,你跟我說,你是從什麼地方弄到那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的?你可不要跟我說,是你親自動手捕獲的。」 趙牧笑道:「怎麼可能?我要是能夠親手捕獲炫疾天火,早就跑到滅域當中發財去了。其實,是這樣的,前輩,你還記得你當初跟我說地神之遺址嗎?」 峰真人難以置信地嚷道:「什麼?小友,你找到了神之遺址?」 趙牧半真半假的說道:「前輩,拜託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用腦子想一想,你尋找到這麼多年,都沒能找到神之遺址,我怎麼可能在這短短地十幾年當中,一下子就找到一個神之遺址呢?實際上,我找到的是一個仙之遺址,這團炫疾天火就是在那裡得到的。」 峰真人哦了一聲,他對仙之遺址可沒有什麼興趣,他是金仙,即便是在仙界,也算得上高手了。「小友,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你可不可以把那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轉讓給我呀?我可以出高價購買,你要是不喜歡晶石的,我可以給你煉製一套仙器,包括一件仙寶、一件仙劍、一套仙甲,這一套仙器我保證都在我能力最大的範圍之內,給你煉製。」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前輩,你出價還算公道,可是我不想把這團炫疾天火賣給你?」 炫疾天火對峰真人來講,非常重要,他現在不在仙界,沒有辦法借助仙界的靈氣煉器制寶,所以炫疾天火就成了他不二的選擇,雖說他也有仙級的鼎爐,不過在絕大部分時候,他都不願意開啟仙鼎,畢竟那玩意每次開啟,鬧出來的動靜太大,要是不小心驚動了仙界中人,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小友,你說,究竟什麼條件,你才肯把那團炫疾天火轉讓給我?」峰真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就算是趙牧漫天要價,只要不太過分,他也認了。親自動手,到滅域裡面去捕捉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已經超過了峰真人的能力範圍。在天璇星星域,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出來這麼危險的勾當。 趙牧笑道:「前輩,你說的可是真話?我隨便開什麼條件,你都答應?」 峰真人說道:「小友可以到處打聽一下,我峰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吐出來的唾沫就是一個釘兒。」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好,既然前輩這樣說了,那我就開條件了。峰真人,我非常正式的向你發出邀請,以後,跟著我干吧。」 峰真人哈哈笑了起來,「小友啊小友,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我承認,你有點本事,可是在我的面前,你是一點也不夠看的。」 趙牧臉色很平淡,也很真誠,「峰真人,我是在非常認真的跟你說,我要讓你以後跟著我干。」 峰真人一愣,「小友,你是認真的?真的不是再開玩笑?」 趙牧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峰真人嗯了一聲,「好,既然你是認真的,那麼你只要能夠滿足一個條件,我就可以答應考慮一下。」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旗鼓相當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旗鼓相當 「打敗我!親手打敗我!!」峰真人異常嚴肅的說道,「我雖說已經是金仙了,即便在仙界也算是強者了,但是我這人沒有什麼大的野心,也沒有什麼特別強烈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個人能夠領導我,畢竟有句話大樹底下好乘涼嘛。不過要想當我的頭兒,那麼就一定要打敗我,才讓我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奉打敗我的人,為頭兒,就像我在流亡仙界中一樣。小友,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打敗我,我就考慮跟著你幹。」 趙牧想了想,然後笑道:「前輩,假如我真的能夠打敗你,你確認你會跟著我幹嗎?」 峰真人說道:「我只能答應你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具體到最後,究竟是肯定的答案,還是否定的回答,就得等我認真考慮之後,才能回答你了。不過我可以提前給小友你打個招呼,先不說你能不能打敗我,就算是你能夠打敗我,我也很難捨棄現在的身份和職責,跟著你幹。 我峰不是朝三暮四之輩,如今隨雲真人對我很好,視我為心腹,極為相信我,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大農令這麼重要的位子,交給我掌管了。」趙牧問道:「隨雲真人就是流亡仙界的頭兒,也就是那個自封為仙君的前輩?」 峰真人點了點頭,「不錯,流亡仙界就是隨雲仙兄一手創立的。」 趙牧點了點頭,「峰前輩,說實話,我對你們這些流浪在修真者的仙界前輩,與仙界諸人之間的恩怨,並沒有太多瞭解的興趣,我估計你們也不想讓我這個外人插手。 不過呢。我還是有些個人想法想跟前輩說一下,我覺得你們這些仙人,持續流浪在仙界是沒有什麼發展前途的,什麼反抗仙帝的暴政,那純粹是一種理念上的東西,想真正實現這一目標。幾乎沒有任何成功地可能。咱們不說別的,就說最基本的要素----人。 你們流亡仙界一共有多少個仙人?仙界又有多少個?就算仙界之中,只有一半的仙人肯聽從仙帝的號令,那麼這其中的零頭,就應該比你們多吧。 這還只是數量上地,要是比起人員的質量,就更不是你們流亡仙界能夠比得上的了。 你上次也跟我說過。隨雲前輩只不過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地境界。在他地上面。還有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天君、仙君、仙王、仙帝。除了仙帝境界只有一個人之外。剩下地每個境界。哪個不是好幾個人呢。尤其是羅天上仙和太清玄仙。數量更多。 這些人當中隨便抽調一個人出來。就能夠給流亡仙界以重創。讓你們陷入永世不得翻身地地步。峰前輩。單從這一點上。我就難以看好流亡仙界地前途。 如果我是你們。我就會把自己地主要精力從這些虛無飄渺地理想上。轉移到更現實地問題上。比方說改善自身地生存條件。其實你們抱持地所謂理想。其根本目地。不也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嗎?又何苦費那麼大地勁兒。辛苦萬分地折騰? 你們都是仙人。很多還是仙界地高手。按照你們地本事。你們可以在修真界過地很好。不錯。修真界是有很多地方比不上仙界。但是我們有一雙手。可以將其改造成自己心目中地世外桃源。 更重要地是。在改造地過程中。你們可以去影響周圍地修真者。比方說去幫助一些自身有困難卻很有發展潛力地道友。讓他們念你們地好。那麼等到將來他們飛昇仙界之後。從心理上就會偏向你們。等到將來。你們返回到仙界。站在高處。振臂一呼。那就是應者如雲。從者如林。 有這樣龐大地群眾基礎。你們也就有了和仙帝談判地本錢。到時候仙界還不是任由你們橫行無阻呀。估計就算是仙帝看到你們。也會和你們稱兄道弟地。趙牧隨口就給峰真人畫下了一個天大地餡餅。趙牧說這番話。七分真三分假。假就加在這幅美好地藍圖聽起來很美。但是實現起來。卻一點也不比流亡仙界提出來地口號容易。想一想。要培養出來。能夠改變仙帝固有看法地仙人。別地不說。至少在數量上就不能是個小數字。如此一來。所需要地時間。可想而知。估計沒有個一兩萬年。一二十代地修真者。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戲。 峰真人也是聰明人,他知道趙牧也不過是畫餅充飢,但是和隨雲真人提出來的,那個基本上沒有辦法實現的理想相比,趙牧的規劃至少還有實現的可能性,也更加具有可操作性。 峰真人說道:「小友,不得不承認,你說地很好。不過呢,要想執行這個計劃,必須有個強有力地領頭人,而且這個領頭人,要有堅定的信念,縝密地頭腦,靈活多變的手腕,常人難以匹敵的人格魅力等等,這些要素,缺一不可。」 趙牧笑道:「前輩說的不錯,我自問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我的目標只有一個自由自在的修煉,隨心所欲的賺錢。我只是希望能夠邀請前輩加入到我的行列中來,跟我一塊兒享受賺錢的樂趣罷了。你可千萬不要想著把我拉入到流亡仙界去出謀劃策。」峰真人沉吟片刻,「小友,我早就說過,我是不會把你引薦到流亡仙界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這麼個想法,暫時還沒有改變的念頭。」 趙牧忙道:「這就好。前輩,我剛才說的……」 「哦?」峰真人說道,「你說讓我跟你一塊兒干的問題呀?呵呵,我還是哪句話,打敗我,我才會考慮這個問題。」 趙牧雙手抱拳,拱手為禮,「既然前輩一直堅持用這種辦法。那麼我就不自量力的嘗試一下了。」 峰真人一愣,「小友,你確定自己沒有搞錯?你真的要和我動手?你真的認為能夠打敗我一個堂堂金仙嗎?」 趙牧笑道:「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前輩難道沒有聽說過以少勝多、以弱勝強這種事嗎?說不定我今天人品大爆發,可以僥倖贏上前輩一招半式的,那也算是我打贏前輩了吧?」 峰真人搖了搖頭。「人自信不是什麼過錯,可是自信過頭了,就是驕縱了。小友,修煉之事就該一步一個腳印,越級挑戰,不是那麼好成功的。一個修真者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打贏仙人的,這已經不是一個數量級上地爭鬥了。」 趙牧淡淡一笑:「人總是要試試,才能認識到自己的不足。進而獲得前進的動力。峰前輩,咱們倆算上今天,就是見了四面了。有兩次差點發生衝突。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我一直很好奇,峰前輩為什麼總是對我處處忍讓,任由我在你的面前蹦,而不一巴掌拍死我這個可憐的爬蟲呢?」 峰真人不屑的撇了撇嘴,「小友,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要在我地面前賣乖了。坦白跟你說,我之所以一直不動手。除了賞識你,覺得你對脾氣之外,更重要的是你小子就是個渾身長滿了尖刺的刺蝟,誰要動你,就得做好手被扎破的心理準備。你要不是有炫疾天火護身的話,我早就收拾你了。」 趙牧笑道:「前輩倒是有夠坦白。」 峰真人說道:「你是修真者,和我又沒有什麼根本上的利益衝突,我有什麼不能跟你說的。小友,這麼跟你說吧。你有炫疾天火護身,這確實是一種不錯的自衛方式,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就能打敗我,如果我真的豁出去一切,和你來場生死鬥地話,我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幹掉你,當然。我付出地代價也會有一些的。」 趙牧呵呵一笑。「不管怎樣,我總得試試。因為前輩都說了。想讓你跟著我干,就只有打敗你這一條路可走。所以我只能鼓足勇氣向前輩你發出邀鬥的請求了。還望前輩能夠給我這次機會。」 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不是我肯給你機會,委實是咱們倆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如果你不用炫疾天火的話,差距就更大了,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比性。小友,現在咱們倆不是挺好的嗎?有說有笑,就像是相知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又何苦非要比試呢?太傷感情了。」 趙牧回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很快,趙牧就在前面幾千米之外,發現了一座荒涼的小山,這座小山高有三四百米,這座小山基本上都是赤紅色地岩石,這種石頭,當地人稱之為赤石,硬度極高。 趙牧隨手一指,「前輩,如果你全力發出一招的話,這座小山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呀。」峰真人一擺手,「也好,咱們倆瞬移過去,我需要親自查驗過那座山石上都是些什麼樣的石頭,才能給你答案。」 兩人瞬移過去之後,峰真人親手抓起來一塊赤紅的石頭,用手捏了捏石頭,然後他又用神識,把整座山掃瞄了一遍,然後峰真人才說道:「如果我用全力攻擊一招的話,大概可以把這座山蕩平。如果小友非要和我比試的話,那麼好,你只需要用一招,把這座山給削平一半兒,我就給你個公平比試的機會。」 趙牧笑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峰真人指了指天上,「我到空中看著你。你請便吧。」 趙牧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把這座小山削平,可是真要實際操作起來的話,趙牧卻發現事情有點扎手,主要問題就是他沒有和手地神兵仙器,不要說神器了,就算是仙器,也在渡天劫的時候,損失殆盡,除了那件不倒翁留下來的仙爐之外,就剩下一堆仙器的殘骸了。仙爐更主要的是用來煉丹製藥,趙牧暫時還沒有把它當成攻擊性仙器的打算。 峰真人傳音道:「小友。是不是犯難了?依我之見,你還是放棄吧。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這座小山上的石頭要比普通的石頭硬好幾倍,削平一半兒不是那麼好辦到地。」 趙牧笑著飛到了空中,「前輩,我剛才只是在想該用什麼辦法。才能夠達到前輩地要求。沒辦法,去了一趟仙之遺址,人一下子變得富裕起來,攻擊手段多了起來,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 峰真人說道:「你就吹吧,我等著你削平山頭呢。」 趙牧不再廢話,他心神微動間,一束藍白色地炫疾天火從三昧火戒中飛了出來。瞬間的工夫,趙牧就將之壓縮成薄薄地一層。趙牧隨手一揮,炫疾天火宛若切割豆腐的利刃一般。眨眼地工夫,就斬進了那座小山的半山腰,片刻之後,就從小山的另外一端,透了出來。此時的炫疾天火,就像是一個盤子一樣,托著小山的上半截兒。 峰真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沒想到趙牧操縱炫疾天火,居然已經到了如此神乎其技的地步。 趙牧還沒有表演完呢。他彈了一個響指,炫疾天火凝聚成的平盤,陡然間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一束又一束地炫疾天火從平盤上升了起來,在小山的各個位置上打穿了一個洞,無數的藍白色光線,從小山地上端透了出來。 趙牧心神一動,小山轟的一聲巨響,被削掉的那一部分迸發出了震耳的爆炸聲。無數的碎石宛若狂風暴雨一般,往四周迸射而去。片刻之後,小山上少了半截山頭,卻多了一個光滑如鏡的平面出來。 趙牧看著峰真人震驚的神色,笑道:「前輩,我這算不算是達到了要求呀?」 峰真人張了張嘴,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友,我已經很高估你了。可是我現在才發現我還是小瞧了你。你有璇疾天火在手,我想贏你。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說道:「前輩的意思就是說,我趙牧是借助外物之力,不是依靠自身的真本事了?」 峰真人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那個意思。畢竟不是誰都以鍛煉身體入道地,要是做什麼都講究真本事,那麼什麼仙器、仙甲、仙寶,還有什麼用呢?這些東西無論從什麼方面上來講,都算不得自身的本事吧?可是在爭鬥的時候,除了那些迂腐不堪的傻蛋之外,又有誰會放棄這些加強自身實力的外物呢?小友所用炫疾天火,也是一個道理,並無非要捨棄不用的理由。」 趙牧說道:「前輩,我怎麼聽這句話,怎麼都覺得不對味?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用炫疾天火削平了山頭,只能算是投機取巧的舉動,不能算是滿足你的要求呀?」 峰真人笑了笑,「我可沒有那麼覺得。不過呢,小友,要是能夠不用炫疾天火,就能削平小山的一半兒地話,我心裡面就不會有什麼疙瘩了,相反我會覺得小友有十足的實力可以向我發起挑戰了。」 趙牧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前輩,你等著,我去把剩下的半截山削平。」 不等峰真人攔阻他,趙牧就瞬移到了小山的上空,他以神弈力為基,掐動了修真體系中最常見的法術----引雷術。趙牧這會兒也是胡亂的試招,他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法術能夠削平剩下的半座山,只能本能的覺得引雷術可能會有用,就算不能發揮到什麼太大地作用,但是肯定不會太難看,相對真元力而言,神弈力提升地何止百倍千倍。 靈訣打出,卡嚓一聲巨響,一道玫瑰色的天雷突然出現在天空之中。玫雷瞬間把紅澄澄地天空撕破了一個大口子,然後直劈在小山之上。轟的一聲,無數的碎石朝著外面飛去。 等煙塵散去,殘餘的小山出現在趙牧和峰真人的面前。小山並沒有被徹底削平,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小山被削低了一大截兒,這會兒大概只剩下三四十米高了,這還不算,一個巨大的坑出現在小山的中央,這個坑至少也有一百米深,不但小山的中間都被掏空了,就連深埋土中的山基也被削掉了很大一部分。 峰真人目瞪口呆,他不是震驚於玫雷之威。而是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引來玫雷,玫雷可是所有類型的天雷之中,威力最大的一種,而且在天然的環境之中,基本上尋覓不到,只有在各種各樣地天劫中。偶有閃現,而且有玫雷出現的天劫,渡劫之人,百分之九十九不會有好下場。 峰真人在修真者修煉了一千多年,在仙界也修行了將近萬年,這才有今日的成功局面,然而就在他漫長的修煉生涯中,玫雷對他來講,從來都是個傳說。可是就在今天,玫雷卻突如其來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玫雷能夠造成這麼大地效果,峰真人一點都不稀罕。他甚至都覺得趙牧根本就未能掌握住玫雷的訣竅,要不然的話,玫雷就不是呈現出這麼點的破壞力了,至少也是小山夷平,然後地上再弄出來個三五百米深的坑,這樣才能顯現出玫雷難以匹敵的破壞力。 趙牧在渡劫的時候,光顧著同時修煉火憩訣和霽宸心經了,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觀看剩餘的幾波天劫,換句話說。他也是沒有見過玫瑰色的天雷地。陡然出來了這麼怪異的一條,趙牧還真的嚇得一大跳。 「前輩,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呀?」趙牧問道。他這會兒被這種奇怪地現象給嚇得有點迷糊了,一時間居然忘記了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有關於玫雷的詳細記載。 峰真人沒有回答趙牧的問題,而是用一種狂熱的目光盯著趙牧,這種目光就是守財奴看到了一籮筐金錠,又像是超級大色狼掉到了一個全是絕世美女的浴池裡面一樣。腎上腺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分泌,整個人極為的亢奮,恨不得像發情的野獸嗷嗷叫上兩聲。 「小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使用出來地一招簡單至極的引雷術,怎麼能夠把玫雷引出來?據我所知,世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真是太他***邪門了。」峰真人興奮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趙牧很是茫然,他這會兒也想起來了典籍中關於劫雷的記載,不過就算是想起來了這些東西。趙牧也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搖了搖頭。「我還正奇怪呢?前輩,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分析一下?」 峰真人說道:「我對劫雷知之甚少。就算是想幫你分析一下原因,也尋找不到頭緒。不過呢,小友,就衝著你能夠引下玫雷,你就有了和我一戰的實力。怎麼樣,準備好沒有?咱們倆過過手吧,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過過招了。」 趙牧笑道:「好,前輩,咱們開始吧。」 峰真人很有大師風範的揮了揮手,「來吧,小友,我讓你三招。」 趙牧雙手抱拳,「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自從渡過天劫,修煉到神嬰期之後,趙牧對自己很有信心,不過他的信心並沒有滿溢出來,到了目中無人的程度,他一直想尋找一個機會確認一下,自己到底達到了一個什麼樣地高度,和仙界中人相比,他究竟會出在一個什麼樣的水平上。趙牧有自知之明,他並沒有因為修神了,就不把仙人們放在眼中,說到底,他現在是在修神,而不是神修,兩個字位置顛倒了一下,卻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天壤般的差別。 趙牧也沒有別的什麼大招,霽宸心經基本上是一種純修煉的功法,對修煉之外的事情,比方說丹道、器道、符道、劍道之類的事情,基本上沒有提及。現在的趙牧就像是掌握了一種巨大地力量,卻沒有相應地使用方法,只能一邊用那種不足以駕馭這種力量的法門,一邊摸著石頭過河,艱難地摸索著。 趙牧還是用處了引雷術,他雙手連揮,道道天雷從天而降。降下來的天雷數量一多,趙牧和峰真人就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現了趙牧的不足之處,趙牧引下來的天雷並不是每一道都是玫雷的,這裡面有個比例問題,大概是十分之一,差不多十條天雷中,有一道是駭人的玫雷。 而且趙牧對其他的天雷都能夠熟練地控制。但是惟獨這道劫雷,趙牧對他的控制力很弱,就像是固定跑道中的野馬一樣,大方向沒錯,但是這批野馬基本上是不受馴馬師控制地。 峰真人挺信守承諾的,說好了讓趙牧三招。還真的沒有在前三招動手,他只是拿出來一個和琉璃罩有九分相似的仙器,拋在了自己的頭頂,然後躲在仙器的防護中,心情輕鬆地觀察著趙牧掐出來的每一個手印,打出來的每一個靈訣。 峰真人使出來的這個仙器,是自己有生以來,煉製的最好的一件防禦類仙器,他將之命名為琉璃極罩。此仙器要比琉璃罩強出太多倍了。如果不是琉璃極罩有這麼好的防護力,他也不敢這麼大意的將自身的安全交給一件仙器,畢竟玫雷地威名太盛了。幾乎達到了如雷貫耳的地步。 其實峰真人不知道,他高估了琉璃極罩的防禦力,低估了玫雷地攻擊力,玫雷之所以會被仙人放在最強天雷的行列,就是因為它幾乎是無堅不摧的犀利攻擊能力,趙牧現在連玫雷威力的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要不然的話,只需要頭髮絲粗細的一道玫雷,就能夠把琉璃極罩給劈碎。 現自己的不足之後。趙牧就開始改變自己的策略,他可不像一直控制著一條最有攻擊力,卻同時不受他控制的玫雷在中間濫竽充數。很快,趙牧就開始調整自己地策略,盡量的避免引到玫雷下來。 不過很快,趙牧就發現他引下來的普通的銀色、白色天雷,對琉璃極罩基本上沒有起到任何的破壞作用,峰真人就像是躲在玻璃房中,看一場暴雨一樣。熱鬧非常,卻不用擔心受到一點傷害。 趙牧很惱火,如果按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他別想打破琉璃極罩的防護,更不要說什麼打敗峰真人,將其招攬到自己的旗下,讓堂堂金仙跟著他干了。 趙牧頓時發起狠來,他手法再變,普通的引雷術頃刻間變成了仙界的仙術。五行仙雷中地金仙雷。不倒翁留下來的修煉功法。是一套完整的修煉體系,不倒仙經和另外的幾本典籍。告訴了趙牧不少仙界的法門,五行仙雷只是其中的一種,還是普通級別的。 很快,趙牧就發現用神弈力馭使仙術,簡直就像是開慣了戰鬥機的飛行員,開普通的小汽車一樣,極為輕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眨眼間,琉璃極罩地上空佈滿了密密麻麻地銀白色天雷,縱橫交錯,宛若一張天網。天雷不斷的劈在了琉璃極罩地防護之上。 峰真人的神色越來越凝重,他開始慎重的對待趙牧的攻擊,他沒有想到趙牧居然可以這麼熟練地使用仙術,甚至都不比他差。 難道,趙牧在那個所謂的仙之遺址中,真的有一番常人想像不到的奇遇不成?峰真人暗自思忖。 趙牧很享受這種攻擊人,而不用擔心被反擊的感覺,可惜峰真人不是那種甘願被打,卻不肯還手的主兒。 約定好的三招,在趙牧使出了一招金仙雷之後,就到了盡頭。峰真人猛地迸發出驚人的氣勢,一抹劍光從他的手臂之下飛了出來,峰真人目光平淡的注視著天上的金仙雷,舌綻春雷,大喝一聲,「劍去!」 一抹火紅色劍光穿透琉璃極罩提供的防護,瞬間衝到了天上。轟的一聲,劍光好像和什麼東西撞到了一起,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趙牧和峰真人都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剛才那一聲爆炸是從趙牧發出的金仙雷的本源之地響起的,在一瞬間的工夫,峰真人就尋找到了本源所在,並將之破掉,無論是眼力還是手法,都是值得稱道的。 趙牧還想繼續和峰真人爭鬥下去,畢竟尋找到峰真人這樣一個聯手對象,實在是太難了。 不過峰真人卻沒有打鬥下去的意思了,他揮了揮手,「小友,不打了。就衝著咱倆剛才交鋒的那一瞬間,我就能夠確定,你很強,可以說不必我說。如果非要我給你一個評斷的話,差不多也是旗鼓相當的水平吧。我真是很奇怪,你小子到底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了,怎麼一小子就變得這麼強了? 雖說我擅長的是煉器制寶,爭鬥並不是我的長處,但是你能夠和我鬥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相當難得了,更何況,你還是個修真者。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趙牧笑了笑,他並沒有去解釋什麼。他將自己的爭鬥之心收拾了一番,經過剛才的過招,趙牧隱約間把握住了一些東西,如果能夠繼續爭鬥下去的話,他一定能夠把這些東西系統的整理出來,不過峰真人不願意比下去了,趙牧總不能強人所難。 「前輩,你說咱們倆是旗鼓相當,那麼到底算是我打贏了,還是打成平手了?要是後者的話,你還肯不肯跟著我干?」趙牧相信自己,如果堅持比鬥的話,就一定能夠打敗峰真人,他有神弈力,又有黑紫色炫疾天火、飛火鳶汁做為攻擊的手段,這三樣東西,無論拿出來哪一樣,峰真人都不會是對手。不過,趙牧也就是想想,他並不是非得一定要把峰真人踩在腳下。 峰真人笑道:「如果咱們倆的比鬥能夠再往後推遲一段時間,說不定我真的會敗在小友的手下。呵呵,現在咱們得實事求是,就算是平手好了。」 趙牧追問道:「那……」 峰真人知道趙牧想問什麼,「小友,我會考慮你的提議的。我剛才說過了,我對現在的領頭人隨雲仙兄,還是有著很深感情的,就這麼突然地讓我離開他,我是做不到的。這一點,還請你體諒。不過呢,我可以給小友兩個承諾。 第一,如果將來我要是脫離流亡仙界的話,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到小友你這裡討生活的。 第二個承諾,我雖然暫時不能跟著小友你幹,但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一些忙還是沒有問題的。要是小友遇到了什麼麻煩事,特別是煉器制寶方面的,儘管開口。即便是我沒有時間過來幫忙,我也會派一個仙友過來,助小友一臂之力的。」 趙牧呵呵一笑,「有峰前輩這兩個承諾,我就放心了。對了,前輩,我在萬順城成立了一個追火人,目前正在招兵買馬的階段,等到籌備階段結束之後,以後會定時在滅域展開追火行動,你或者流亡仙界要是需要炫疾天火的話,以後可以到我的追火坊來,我按照優惠價格賣給你。」 峰真人笑道:「小友,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你現在是不是可以賣給我了?我也不用你用優惠價格賣給我,你儘管開價,你開多少,我就出多少。絕無二話。」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全新目標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 全新目標 趙牧心神一動,一團雞蛋大小的黑紫色炫疾天火出現在他的指尖,趙牧抖了一下手指,炫疾天火便從他的指尖上脫離下來,晃晃悠悠的漂浮在空中。 「前輩,不用你花錢買,也不用你拿東西來換。我把這團炫疾天火送給你就是。」趙牧淡淡的說道。 峰真人盯著趙牧看了一眼,「小友,你莫不是要賄賂我?我可跟你講,就算是我收下了你的賄賂,我也不可能改變想法,馬上答應你跟著你幹的。」 趙牧說道:「前輩說的是那裡話,我送你炫疾天火,可是沒有什麼功利目的的,只是想拉近一下咱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你要是覺得我有什麼特別想法的話,那好,這團炫疾天火,我收起來就是。」 峰真人忙道:「送出來的東西,焉有收回去的道理。這團炫疾天火,我要了。以後你要是還有這種禮物的話,記得一個不落的給我拿來,我一概收下。呵呵,這種懸而未決,吊著你的感覺就是爽,以後我就可以沒有什麼顧忌的收小友的禮物了,說不定還可以藉機指名道姓的要一些東西。」 峰真人這話貌似囂張、肆無忌憚的很,但是有一個事實卻是不言而喻的,外人就算是想讓峰真人索要禮物,都沒有什麼機會。趙牧和峰真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稱之為朋友,也不為過。 趙牧自然不會在乎這樣一團不起眼的炫疾天火,和三昧火戒之中數量龐大的炫疾天火相比,這團雞蛋大小的炫疾天火,不過就是一條溪流中的一滴水,對於趙牧而言。太微不足道了。 峰真人拿出來一個火爐子狀的仙器,將那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收了起來,然後說道:「小友,你剛才不是我你在萬順城開了一個什麼追火坊嗎?我現在很有興趣,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趙牧喜道:「求之不得。前輩,咱們走吧。」 峰真人無論是經驗還是修為。都是出類拔萃地人物。能夠得到他地一番指點。對追火坊地設立必定是大有助益地。剛才。趙牧還在琢磨著。怎麼樣才能讓峰真人跟著他一塊兒去看看。沒想到峰真人這麼上道。還沒等他開口。就主動提出來。他分明是投桃報李。不太想欠趙牧地人情。 兩人一起瞬移回萬順城。趙牧帶著峰真人來到了胡漢榮地家。眼下。追火坊地招聘會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當中。胡漢榮、林曉生等人忙得一頭是汗。精神卻是極為旺盛。正有條不紊地和以前地街坊鄰居、現在地求職者進行著交流。 峰真人地目光在小院中地修真者身上。轉了一圈。旋即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你創立追火坊地初衷不錯。但是很多時候。好心未必能夠辦成好事。你仔細看看。願意捨棄自由身。到你地追火坊干地。都是些什麼人呀?大部分都是元嬰期地修真者。出竅期地一個沒有。更不要說什麼分神期地高手了。 如果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對你地追火坊而言。只能是一場大災難。沒有足夠地修真高手。只讓這些元嬰期地娃娃上天追火。其死亡率絕對會高居不下地。哪怕你能夠提供給他們最好地防護戰甲、法寶。也別想解決這個問題。」 趙牧不在意地笑道:「這種情況。我早就預料到了。目前。我也沒有什麼好地解決辦法。太多地追火人在觀望我地追火坊。我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畢竟有些事情。光嘴上說說。並不能打動人心。最重要地還是能夠做出實事來。到時候就不愁他們不加入我地追火坊了。」 峰真人並不看好趙牧地追火坊。他繼續潑冷水道:「小友。你不要太樂觀。依我看。在短時間內。你是不可能改變這種局面地。對天火星上地追火人。我還是有一些瞭解地。其中那部分修為最高。實力最強地追火人。我都曾經用不同地面貌。跟他們接觸過。 這些人從表面上來講,好像是無門無派地散修,自由人,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有門派的,就算是他們不具有門派的正式身份,但是在暗地裡,他們也是受到某些門派、家族支持的。這部分追火人,由某些門派來提供日常修煉以及進行追火行動時,所需的一切。 等到他們成功的捕獲到炫疾天火之後,他們就會以極為低廉的價格,將其轉手給資助他們的門派、家族,外人是很難從他們手中買到炫疾天火的。 還有呀,這一部分追火人和背後門派地關係都比較緊密,外人是很難插手到他們中間地。」 趙牧說道:「這些事情,我也略有耳聞。」 峰真人說道:「小友,我替你擔心的不是這個,我擔心地是,你成立了追火坊,那麼在公開的層面上,你就會和那些門派支持的追火人形成競爭的局面,從更深的角度上來講,你的追火坊必將截取人家的一部分財路。 如果你的追火坊經營的不怎麼樣,也還罷了,一旦追火坊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那麼你們之間的矛盾畢竟會加深,這對你的追火坊來講,可不是什麼好事。 雖說未必會針尖對鋒芒的打起來,可是當你手下的員工在追火的時候,遇到了麻煩,他們視而不見,或者是故意拖延救助的步伐,對追火坊來講,都將是災難性的。這個問題,你可不能不重視呀。」 趙牧點了點頭,「明槍、暗箭,我都不怕,可是萬一將來的事態,會想前輩你語言的這樣發展,我還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我總不能在員工們每次上天的時候,都跟著他們吧?嗯。要不然,我花高價僱傭幾個修真高手,到坊中坐鎮?」 峰真人笑道:「小友,你別總想著用晶石來解決問題,不管是錢還是晶石,都不是萬能的。很多時候。不說錢還好說,要是牽扯到了錢,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問題複雜化,人為的加大解決的難度。」 趙牧忙問道:「前輩有話只管講出來,要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就……」 峰真人擺了擺手,「你不用再拿什麼東西謝我了,那團炫疾天火已經可以頂上很多東西了。」 趙牧也不再跟峰真人客氣。反正兩個人以後打交道地機會,只會越來越多,也不在這麼一回。「前輩。請講。」 峰真人笑了笑,「其實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你只需要把我的招牌抬出來就行了。你就說我是你的追火坊特聘的客卿,我敢肯定,有我這面活招牌在,一不會有人敢為難你的追火坊,二來,則可以吸引更多實力高地追火人,加入到你的追火坊中。」 趙牧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不過就是有些委屈前輩了。說到底,我的追火坊剛剛成立,還沒有什麼名氣,讓你做我的追火坊,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呀。」 峰真人說道:「你少假惺惺的推拒了。小友,咱先說好了,我給你們追火坊當客卿,我一不貪追火坊的命,二不貪追火坊的利。我只有一個條件,以後追火坊捕獲的炫疾天火,在相同地條件的前提下,你得允許我優先購買。比方說你們追火坊捕獲到了黃白色的炫疾天火,別人出價兩千極品晶石,我也出價兩千極品晶石,你就得優先把炫疾天火賣給我。」 趙牧笑道:「這沒有問題,反正賣給誰不是賣。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聲明。我覺得現在市面上炫疾天火地價格。不能體現出來它的價值,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我會策劃著逐步提升炫疾天火的售價。」 峰真人指著趙牧,半晌之後,才道:「小友啊,你真是個奸商呀。我說你為什麼這麼好心的設立追火坊,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可憐這些追火人的悲慘境況,沒想到你是想著壟斷炫疾天火資源呀。趙牧一愣,峰真人這一句話,好像是一道閃電,在茫茫的黑暗之中,給趙牧指明了道路。自從到了天璇星星域之後,趙牧就只剩下一個奮鬥目標,就是渡劫。現在渡劫成功了,趙牧又成功的修了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趙牧已經沒有了什麼奮鬥目標,除了修煉一下,順便賺點錢之外,趙牧並沒有刻意的要做些什麼。 人如果沒有了前進地方向,實際上是一件挺可悲的事情,尤其是趙牧這種有想法、有思想的主兒,就更痛苦了。現在峰真人說出的「壟斷」二字,對趙牧而言,絕對是個極富有挑戰性的課題。 趙牧生在一個被壟斷企業包圍的社會當中,壟斷帶來的壞處,他很清楚,但是壟斷帶來的好處,趙牧就更清楚了。就像中國的中石油、中石化,成品油說漲價就漲價,說不漲價,就算國際油價已經跌倒了溝裡邊,他也能夠在全國人民地討伐聲中,保持足夠的堅挺。這就是壟斷。 修真界內有太多值得壟斷的東西了,晶石、丹藥、符、靈獸等等各種各樣和修真者有關的資源,都、值得壟斷,並有著極高的壟斷價值。依照趙牧現在擁有的資源,他可以在這些形形色色的資源中,先行壟斷其中的一小類,然後向整個大類擴展,進而拓展到所有的行當中,從而組建出超級無敵地托拉斯。 趙牧很興奮,他尋找到了更大地挑戰目標,以後再也不會拘泥於一個兩個晶石的差價了,他需要改變一下思路,從高屋建瓴地角度去考慮問題。 滅域在天璇星星域的北方星域存在了這麼長時間,對滅域的開發一直沒有形成有效的規模,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天璇星星域缺乏一個對炫疾天火充分瞭解的主兒。而趙牧對炫疾天火的瞭解,是很多人都沒有辦法比擬的,何況,趙牧對做生意始終抱持著極為濃厚的興趣。故而不管從哪個方面看,滅域中的炫疾天火、飛火鳶汁這樣地至陽至剛的天材地寶,簡直就是為趙牧準備的。 趙牧很清楚,現在對他而言,最好的突破口。就是炫疾天火了。只要能夠開發好滅域,趙牧就可以深層次的契入天璇星星域,改變很多人的生活,改變他們地修煉方式,讓他們銷售到趙牧的壟斷帶來的一切,並乖乖的把自己腰包的晶石流入到趙牧的腰包中。 趙牧很清楚。壟斷可是比搶劫銀行,更賺錢的買賣,要是沒有條件,也還罷了,現在無論是天時地利,都站在趙牧這一邊,要是趙牧還不肯付諸行動的話,那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啪,峰真人拍了趙牧肩膀一巴掌。「小友,你詭笑什麼呢?你想到什麼齷齪事了,讓你樂成這個樣子?」 趙牧呵呵一笑。「我在想,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能夠壟斷修真界地炫疾天火資源,究竟該把炫疾天火定位在什麼價格呢?」 峰真人笑著搖了搖頭,「小友,你還真把我說的話當成了?我跟你講,妄想壟斷炫疾天火,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事情。別地星域咱們不說。就說咱們腳下的天璇星星域吧。 你看到沒有,滅域有多長、多寬?你該如何封鎖住滅域,不讓其他的修真者接近滅域呢?就算是你能夠把天火星、烤肉星這幾個最為接近滅域的星球全部佔了,別人也可以從別的星球上出發呀,無非就是花費的時間長點。如此一來,你如何壟斷? 你呀,還是現實一點,老老實實的想著如何經營好你的追火坊吧,等到追火坊規模大了之後。讓十個購買炫疾天火的人中,有一半左右是買地你們追火坊的炫疾天火,這倒是有實現的可能。」 趙牧情知這會兒說什麼,也都是空談,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再說了,趙牧現在只能說是萌生了一下想法,具體到如何把這個想法變成奮鬥的目標,並制定出來詳細的計劃,趙牧還有很多功課要做。 「前輩說的是。咱們還是腳踏實地比較好。我這就讓人去把你出任追火坊客卿的事情。宣講出去。爭取能夠在短時間內,在萬順城中。刮起來一陣旋風,我等著天下人才,盡入我彀中。」趙牧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峰真人忍不住又打擊趙牧道:「小友,你這話說得又有點過了。天下之才,之多之廣,是你難以相信的。就算是你把我當成追火坊地招牌,也就是對這些可憐的追火人有點吸引力,出了天火星,天璇星星域之中,又有幾個大門派會把你的追火坊當一回事呀。 那些修真高手更不可能衝著我的面子,捨棄優渥的環境不要,來投奔你趙牧呀。更不要說在天璇星星域,有三種人,是絕對不會給我面子的,或者說我的面子不太管用。 頭一個,自然是流亡仙界了。流亡仙界中,我是拋頭露面比較多的,但是並不代表我在流亡仙界的仙友中最有影響力,隨雲真人不用說了,在他之下,還有數個玄仙、金仙,他們要麼修為比我高,要麼和我比肩,在流亡仙界中,權勢也是不弱於我地,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中。 排在流亡仙界之後地,自然是蓬萊星上的諸多散仙了。他們和我們流亡仙界一向不是很對付,尤其是蓬萊星地星主,可以說,跟隨雲真人基本上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兩人平起平坐,誰也不比誰高一頭。 除了這兩家之外,就是五台星上諸多佛宗子弟了,他們和咱們不是一種修煉體系,表面上客客氣氣,實際上卻是背道而馳,誰跟誰都沒有什麼瓜葛,就連日常間的交流都很少。 小友,你要是有本事,能夠從這三家中招攬到人手,讓他們心悅誠服的跟著你幹,那時候,你就可以底氣十足的宣揚什麼,天下之才,盡入你彀中了。」 趙牧有些發熱的腦袋,旋即清醒了過來,「多謝前輩提醒,要不然我非要鬧出什麼笑話來不可。」 峰真人呵呵一笑。「小友,說句實在話,我很看好你,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天璇星星域的形勢就會因為你而發生變化。到時候,說不定。我就要真的跟著你干了。」 趙牧笑道:「趙某衷心企盼那一天能夠早點到來。也好讓我過一過統領金仙前輩的癮?」 峰真人笑著拍了拍趙牧,「小友居心不良呀,我峰難道就那麼好被人統領嗎?」 趙牧找到胡漢榮,讓他寫了一張新告示,然後謄寫了幾分之後,將它們張貼到了萬順城中,最繁華的幾處地方。修真者當中沒有文盲,不管是誰,都是學識飽滿之輩。沒有文化,就算是能夠僥倖修煉成功,也不會在這條路上。走出太遠的。 這就像是讓一個大字不識地主兒,去造飛機一樣,什麼都不懂,又怎麼可能搞得清楚裡面的門道。當然,現實當中不乏文盲幹成大事的,但是他們在幹這些大事的過程中,已經算不上文盲了,也許他們依舊不認識多少字,但是在某些方面的學識。可能連大學的教授都比不上。 萬順城再次轟動,仙人對修真者地震撼,是常人難以相信的,甚至比普通人對娛樂明星的追捧還要熱情的多,當然,比起劉德華的瘋狂粉絲楊麗娟,還是有諸多不如的地方,這已經不是一個層次上面的事情了。 無數還處在觀望階段的追火人瘋狂的湧入到了胡漢榮地家,不大的小院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被擠得連小腳地地兒都沒有了,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喊著峰前輩的名號,並且希望峰真人能夠出來接見他們一回。 無奈之下,趙牧只好請峰真人現了一次金身,峰真人幻化了一副和以往面目都不同的新面目之後,飛到了空中,並將身為金仙的一部分威壓,放了出來。一瞬間,擁擠在小院當中的追火人。就因為承受不住仙人的威勢。雙膝一軟,癱坐在地上。 峰真人說道:「我就是追火坊的客卿。峰真人。我已經和追火坊的東家趙牧趙小友,說好了,以後我一旦有時間,就會到追火坊看一看地,如果你們當中誰和我有緣的話,說不定咱們還可以坐下來談談心,聊聊天。」 說完這段話,峰真人化做一道金光,瞬移而去,而前來追星的追火人徹底的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們圍住了幾張保命的桌子,紛紛要求胡漢榮等人率先記下自己的名字。 對這樣的情景,趙牧很是頭疼。他倒不是憂心報名的人太多,而是撓頭於自己開出來了這麼優厚的條件,都吸引不到一個追火高手,可是峰真人只是露了一面,說了一句沒有任何約束力地話,就讓這些追火人拋棄了自己的堅持,放棄了觀望,一個個哭著、搶著、喊著要加入追火坊。這種對比,真是極富有諷刺意味。 趙牧暗自思忖,要是自己坦誠是比金仙更厲害的神嬰期修神者,是不是會有更多的追火高手,要求加入追火坊?不過趙牧也就是想想,真的讓他這樣做,趙牧只會退避三舍,就像在以前,趙牧一直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實修為一樣,趙牧現在也絕對不會把自己修神者的身份說出來,這是趙牧最大的附身符,是他在緊要關頭,用來保命的。將之暴露出去,就沒有什麼護身效果了。 反正趙牧從來沒有想過利用自己地身份、修為來要挾些什麼,謀求些什麼,他有一雙勤快地手,一個聰明的腦子,還有很多地員工、手下,這些都足夠讓趙牧過的很好了。 趙牧從來沒有想過放棄這些東西不用,而是改用拳頭說話。在趙牧看來,這樣做,是極為不智的,簡直就是幼稚可笑。要是拳頭決定一切,修真界早就變得烏煙瘴氣了,人們只會謀求用武力解決一切,誰還肯踏踏實實的做點實事。 何況,趙牧更清楚一件事情,他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不是拳頭最大的哪一個,畢竟比他修煉更早的人多的是,就像他是一個超級天才,可是別人修煉的漫長歲月,足夠彌補這一切了。何況,修煉天才,並不是只有趙牧這一個。 幹什麼,都不用腦子,只用拳頭,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趙牧的想法很簡單。與其給自己帶來麻煩,還是藏拙一些,比較好。 追火坊的招工進行的很順利,在進行了頭一天地初選之後,第二天,又進行了復選,最後確定了入圍文秀軒追火坊正式員工的名單。比預定的一千個名額要多一些,追火坊最後一共錄取了一千一百多個追火人,其中修為最高的兩個。都是分神中期的高手。 在所有的追火人當中,這幾乎已經是頂尖地高手了。一般追火人做到分神期之後,就會捨棄追火人這樣危險的行當。轉而做一些別的事情,他們會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修煉上,畢竟分神期和渡劫期之間,並不遙遠,順利的話,也就是幾百年的事情,一眨眼,就過去了。 趙牧將所有的追火人分成了三個大隊,每隊人數為三百人到四百人之間。然後在大隊之下,轄有中隊,小隊。 趙牧讓三個大隊的大隊長把手下的人組織起來,進行相互地學習和探討,要毫無保留的將自己以往從事追火行當的經驗,說出來。這一過程,被趙牧稱之為整訓。 趙牧自己則和峰真人找了一個清靜地地方,躲了起來。峰真人說為了慶祝趙牧的追火坊開張,決定給趙牧煉製一批器物。當然煉製這些器物不是免費的,趙牧不但要掏材料錢,還要掏加工費。峰真人特地聲明,他不需要晶石,趙牧必須拿炫疾天火來頂數。 於是,趙牧就分出來了一團雞蛋大小的炫疾天火給他,不過這團炫疾天火可不是黑紫色的,而是藍白色的。就這,峰真人就極為高興。控制那團黑紫色炫疾天火。對他來講,難度有點大。還是先從藍白色炫疾天火開始摸索吧。 峰真人大概是真的把趙牧當成了自己人,在他煉器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讓趙牧迴避。趙牧很守規矩,從頭到尾,只是默默看著峰真人煉器,一句話都沒有說。 趙牧對煉器也抱持著很旺盛的興趣,只是機緣差錯地緣故,直到現在,趙牧在這方面都沒有什麼大的作為,以至於煉器制寶,成了趙牧最薄弱的一行。 峰真人煉製的不是仙器,他也沒有打算煉製仙器,一方面煉製仙器,花費的時間太長,另一方面給追火人使用仙器,不但不能幫助他們,反而會害了他們。 仙器不是修真者能夠完全掌控的,一旦他們對仙器抱有太高的期望,弄不好就會自欺欺人,以為有了仙器,他們就會無往不利,以往讓他們畏之如虎的炫疾天火,從此之後,就會乖得像隻貓兒一樣。 倘若,他們真的產生了這樣地念頭,追火人勢必在追火的時候,冒失冒進,那樣的話,他們就距離喪命不遠了。面對著滅域之中的炫疾天火,就連他這樣一個金仙,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夠全身而退,何況是這些不足道哉的追火人。 峰真人煉製器物的時候,使用的是仙器級的鼎爐,一次煉製的量很大,而且煉製地速度也很快。大概用了三個月地時間,峰真人就煉製出來三爐器物,其中一爐為法寶、一爐為戰甲,還有一爐是飛劍。 這些器物基本上都是開放式的半成品,這種法寶可以在修煉地時候,簡化修煉的程序,縮短修煉的時間,要比那種完全狀態的器物,好修煉的多。 趙牧拿著這些器物,回到了追火坊,然後徵詢了一下胡漢榮、林曉生以及三個大隊長的意見之後,趙牧將這些戰甲、飛劍,法寶分發了下去,讓他們利用一月的時間,將之修煉一遍。一個月之後,趙牧將帶著他們到烤肉星,從那裡出發前往滅域,展開追火坊成立之後的第一次行動。 聽到趙牧這個決定之後,三個大隊長都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他們提出來的理由很簡單,也不容任何人迴避,就是現在根本就不是適合追火行動的季節,現在進行追火,危險將會比退潮的時候,高出數倍。東家這樣做,就是就是在草菅人命。 趙牧呵呵一笑,「我自然敢這麼做,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實話給你們說吧,我已經跟峰前輩說好了,這次咱們追火坊首次行動,峰前輩做為咱們追火坊的客卿,將會跟著咱們一塊行動。 你們的安全,將由峰前輩和我來保障。如果,有這麼好的條件,你們還是執意退後,不肯前進的話,我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你們身為大隊長的資格了?」 三個隊長互相看了一眼,很快,他們就達成了一致,同意前往滅域,尋機展開追火行動。不過那個威望顯然比較高的大隊長,說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東家,在出發之前,咱們得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對我們所有的追火人都有大恩,十幾年前,那次突如其來的噴湧事件,我也是親歷了的,要不是你主動留下來斷後,說不定我早就死了多少年了。 另外呢,咱們現在的關係,你是東家,我是員工,屬於上下級的統屬關係。按理說,從各個角度上來講,我們都應該聽你的。但是我要說的是,追火人是一種高度危險的職業,經驗絕對是拍在首位的東西。 你是追火的外行人,經驗可以說少的可憐,為了避免外行人領導內行人的局面出現,為了少死幾個追火人,到了星空之後,你不能發號施令,得聽我們的,我們覺得可以前進了,兄弟們才能往前走,我們覺得應該後退了,那麼不管前面有多少可以捕捉的炫疾天火,你也得依從我們,馬上撤退。 你要是答應我們這個條件,我們就可以隨時出發。你要是不答應這個條件,那麼我們寧肯辭掉這份擁有著優厚報酬的工作,也不會跟著你到滅域附近送死的。」 峰真人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小友,你真是可憐呀。你這樣一個玩火的高手,居然被呵斥我外行人。這也就算了,你看看你這個東家,多沒有面子呀,連你花高價僱傭的手下,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你談條件,搏你的面子。」 趙牧只是淡淡一笑,「你們的條件,我答應。坦白講,我也挺痛恨外行人領導內行人的。在星空中,除非你們或者其他的兄弟遇到了危險,或者你們背叛我,否則的話,我將服從你們的指揮,爭取當一個老老實實的外行人。」 趙牧沒有那麼強的控制願望,他只要能夠控制事情發展的大方向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去跟手下人爭奪指揮權,他任命大隊長,就是讓他們做事的,而不是讓他們拿著高薪,坐冷板凳,自己卻挽著袖子,上躥下跳的,搶他們的飯碗,搶他們的職責。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星空華爾茲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星空華爾茲 趙牧沒有像他想像中那樣,暴跳如雷,峰真人深感意外之餘,卻也是暗中連連點頭。人常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是真正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卻是少之又少。很多人常常是表面上宣講著這樣那樣的口號,但是當真的付諸於現實的時候,他們會把手中的權力看的死死的,任何人要是想試圖從他們的手中分權,比動了他們的祖墳,還要嚴重。 眼下,追火坊三個大隊的大隊長都是新招攬到文秀軒旗下的,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個月的老人,而在這期間,趙牧和他們之間的接觸,少之又少,幾乎是沒有任何瞭解。可是現在趙牧卻偏偏對他們表示出了足夠多的信任,甚至可以容忍他們用帶有貶義的言語,來評價他。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想做大事的人,就得有這樣一點胸懷。峰真人對趙牧深表讚賞,也許在將來,加入到趙牧旗下,與趙牧共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峰真人拍了拍巴掌,「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大家抓緊時間,修煉分配到你們手上的寶貝,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咨詢。不過,你們都記住了,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別拿那種小孩子都懂得問題來騷擾我。」 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追火坊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自上而下,全都沉浸在一種緊張的氣氛當中。所有人都知道眼下不是追火的合適季節,此時候上天,如果不進行充分準備的話,只會白白增加傷亡的機會。 趙牧也沒有閒著,他一直在琢磨一些東西,《劍甲門煉器總綱》又被他翻來覆去翻閱了好幾遍。趙牧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些新的東西出來。偶爾,趙牧也會練練手,按照劍甲門煉器總綱上面記載的煉器制寶的法門,煉製一些小玩意兒。 趙牧沒有專門用來煉器的鼎爐,只好用神弈力或者是炫疾天火、鳳凰神火、三昧真火等火焰做為煉器地鼎爐,採用心煉之法練手。 趙牧很是無奈的發現。劍甲門煉器總綱對他而言,一點挑戰性都沒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可以煉製出來劍甲門煉器總綱中提到的一些實例。這樣的情況,對一心鑽研煉器之道的趙牧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到了最後,趙牧最多也就是一個煉器制寶方面的好手。並不能成為有自己想法、有解決突發事件能力地大師級高手,更不要說什麼宗師級,大宗師級了。 趙牧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遇到一些難題,讓他不得不絞盡腦汁的去思考、去尋找問題的解決辦法,只有這樣,趙牧才能夠在器道方面獲得真正的提升。 峰真人沒有主動跟趙牧說過什麼。也許是不想因為自己地緣故。打擾趙牧地修煉。也有可能是等著趙牧主動開口。向他請教。 不過直到追火坊中所有人都把各自地寶貝修煉好了。趙牧也沒有向峰真人詢問過任何有關修煉方面地事情。不是趙牧看不起峰真人。也不是趙牧覺得峰真人沒有資格指點他。而是趙牧不想在兩人中間製造任何不和諧地因素。畢竟任何有關修煉方面地經驗。都是一個人最為寶貴地財富。趙牧不想做一個窺視他們財富地人。尤其是峰真人還是他招攬地目標。趙牧就更不可能自毀長城了。 這一天。是趙牧跟追火坊諸人說好前往滅域、捕獲炫疾天火地日子。趙牧把所有地員工召集到了一起。然後讓三位大隊長分別從他們地手下當中。各自挑選十五個到二十個人出來。然後集中到一塊。前往烤肉星。 三個大隊長對趙牧地臨時決定。十分擁護。要是趙牧能夠取消掉這次追火行動。他們就會萬分擁護了。 追火人彼此之間都很熟悉。即便他們以前從來沒有在同一個組織內。共事過。但是誰擅長什麼。誰有什麼本事。在小小地萬順城中。根本就藏不住什麼秘密。何況。經過三四個月地共處。彼此間地熟悉度只會更深。 沒費多長時間。三個大隊長宗少友(分神中期)。詹光輝(分神中期)、邰中南(出竅後期)就挑選好了隊員。這些人以前也都是追火人中地佼佼者。都是久負盛名之輩。追火坊進行頭一次追火行動。挑選他們參加。無疑是最為妥當地。 趙牧對大隊長們的選擇,沒有什麼異議,手下經驗豐富一點,等到了滅域的時候,就會少一些好奇心,危險性相應的也會減少一些,要是帶著個什麼都不懂得二愣子上天,就算是修為再高,十有八九也會是危險之源。趙牧雖然不怕炫疾天火,可也不願意充當一個什麼意義都沒有的純保姆角色。他需要這些手下,在將來都可以成為追火坊的頂樑柱,即便是將來,趙牧不陪著他們上天,他們也可以安然無恙的帶著各自的隊員全身而退。 在臨走之前,峰真人跟趙牧說好了,這次追火行動,他會參加,但是在星空之中,他捕獲到地任何炫疾天火,都歸他本人所有,和追火坊沒有任何關係。另外,如果峰真人遇到了他感到棘手的炫疾天火,趙牧必須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不准推辭。當然,峰真人也是有回報的。在追火行動之中,峰真人將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確保這次參加追火行動的所有追火人的人身安全。 諸人在趙牧的帶領下,再次來到烤肉星。此時的烤肉星名副其實,星球表面地溫度高到了常人不能忍受地地步。隨便在烤肉星上找一塊硬一點的平地,然後拿出來一枚雞蛋,磕開,將蛋清蛋黃倒在上面,十秒鐘都用不了,一個噴香地荷包蛋就煎好了。 滅域的炫疾天火漂移帶距離烤肉星,感覺上極近。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有一條火河附近燃燒一樣。火焰如此地妖冶,好像要把所有的水分一起烤乾一樣。 追火人都有些色變,他們當中很多人,從來沒有在這個季節,接觸過炫疾天火漂移帶。以前在滅域退潮的時候,即便是飛到了星空之中追火。也沒有感覺到滅域是如此之熱,如此之恐怖,讓人膽戰心驚,魂飛魄散。 「東家,情況有些不太妙呀。」宗少友憂心忡忡的說道,他曾經直斥趙牧沒有多少追火經驗,「現在兄弟們還沒有上天,膽兒就先弱了三分,要是到了天上之後。估計會更加害怕,他們就會變得束手束腳,畏縮不前。很容易會出問題的。」 「是呀,東家。」另外一位大隊長詹光輝建議道,「現在上天,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了,出危險地可能性太大,依我之見,還是取消這次的追火行動吧。」 趙牧看了看還沒有表態的邰中南,「你是什麼意見?」 邰中南兩面都不得罪,「東家辛辛苦苦籌備了這麼長時間。又花費了這麼大的代價,才給兄弟們換上新裝備,如此就此退卻,一點收穫都沒有,別說東家不甘心,我和兄弟們也都會不甘心的。可是呢,現實就是這個樣子,貿然上天很容易會出問題。要不,咱們暫時駐紮在烤肉星上。等候良機的出現。」 峰真人搖了搖頭,「你們的膽子怎麼這麼小呀?好歹你們都是出竅期、分神期的高手了,而且你們還都用著我煉製出來的器物,在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還有十萬八千里地情況下,你們就怕成這個樣子,將來還怎麼指望你們為小友的追火坊做出更大的貢獻呢?」 宗少友說道:「前輩,不是我們膽子小,實在是弟兄們沒有在滅域漲潮地時候,進行追火的經驗。現在貿然出擊。只會徒惹傷亡。」 峰真人說道:「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在嗎?你們儘管上天。真要是出了問題,我負責救你們。」 宗少友想了想,「東家,前輩,坦白說,這次追火行動比我們原來想像的最嚴重情況,還要危險許多,現在上天,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這樣吧,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任。咱們這次行動,採取自願的原則,願意到星空中追火的,就主動站出來,等會兒一塊兒上天,如果不想參加的,就留在烤肉星,或者直接返回萬順城。」 「這個方法可行,就照宗隊長說的辦吧。」趙牧點了點頭,「宗隊長說地話,大家都聽到了,按照他的意思,這次的追火行動,就是一次敢死隊衝鋒,弄不好會喪命,所以我也不逼迫你們,你們自願吧。」 趙牧其實有信心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不過趙牧清楚自己這會兒就算是明言,也不會有人相信,因此趙牧乾脆不說,讓最後的事實來證明一切。而且趙牧也明白,這樣的場景下,才是最為考驗一個人品性的好機會,他們會順著自己的本心,做出選擇,而從他們的選擇中,可以發現很多東西。而根據這些東西,趙牧就可以挑選出來值得他花費大力氣培養地人才。 所有的追火人都在猶豫,誰也不知道該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們都不傻,知道做出選擇容易,可是選擇之後面臨的絕對將是不同的結果。畢竟這是追火坊的頭一次行動,而且還是東家親自參與的行動。如果選擇退出,肯定不會在趙牧的腦海中留下什麼好印象。 「怎麼,沒有人願意跟著我和峰前輩一塊上天嗎?」趙牧淡淡的笑道。 宗少友第一個說話,「東家,其實我本人從一開始就不贊成這次地追火行動,不過我是大隊長,就得做出來一個表率。我只能做出一個違背我本性地決定,選擇跟著東家你一塊上天。」 趙牧點了點頭,「好,宗隊長,請你站在我的身後。其他地兄弟,一定要慎重做出選擇,這是對你們自己負責任的關鍵時刻,千萬不要輕易選擇。哦。對了,我可以向大家承諾,絕對不會事後報復,也不會在事後辭退任何一個選擇退出的兄弟。」 很多人都在等著趙牧這個承諾,等到趙牧說出來之後,馬上就有二十多個追火人明確表示退出。讓趙牧有些沒想到的是詹光輝居然也在放棄者的行列中,他可是第二大隊的大隊長,還是分神中期地高手。 趙牧沒說什麼,神色也很淡然,他只是平和的來了一句,「咱們走吧。」 趙牧放出了曜靈劍,然後跳在飛劍上,頭一個衝向了星空。峰真人緊跟其後,緊接著宗少友他們也不顧死活的跟在趙牧身後。衝向了星空,衝向了隨時都有可能奪去他們性命的炫疾天火漂移帶。數日飛行之後,趙牧等人接近了炫疾天火漂移帶。此時他們與滅域的最邊緣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不到一萬米。現在炫疾天火漂移帶正是擴張到極限地時候,要不然追火人無論如何,也不敢如此接近炫疾天火漂移帶。除了趙牧、峰真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汗流浹背,頭腦發暈。 峰真人看了看宗少友等人,「小友,看來這次讓他們跟來,真的不是一個多麼英明的選擇。按照他們的狀態,讓他們再接近炫疾天火漂移帶,簡直就是在難為他們,更遑論讓他們去捕獲炫疾天火了。」 趙牧搖了搖頭,宗少友等人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差勁,連這樣一點溫度都承受不了,又怎麼可能在滅域退潮之外的時機,去捕獲炫疾天火呢? 趙牧說道:「前輩,能不能給他們加強一下戰甲和法寶的防護能力?我覺得如果能夠增強戰甲、法寶的防熱、抗火性能地話。他們還是有些機會的。」 峰真人說道:「如果想達到你的要求,就必須得煉製仙器。可是跟他們用仙器,不是幫助他們,而是害了他們。一個修真者如果有了仙器地話,就容易產生很多非分之想,後果是極其難以把握的。小友,你還是從別的地方想出路吧。」 趙牧皺了皺眉頭,「看來我還是有些想當然了。這樣吧,前輩。咱們讓宗隊長他們退後。一心一意的當一個觀眾,咱們倆呢。各展神通,在他們表現表現一下追火的技巧,也讓他們將來有個奮鬥的目標和動力。」 峰真人忙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咱們倆得憑借真本事來,你不准動用三昧火戒,要不然的話,我就跟你急了。」 趙牧呵呵笑道:「不用就不用,我照樣比前輩你多捕獲一些炫疾天火。你信吧,你要是不信,咱們就打賭。」 峰真人被激起了鬥志,「沒問題,打賭就打賭,我要是輸了,我就賠給你一件仙器,你要是輸了的話,就把你捕獲到的炫疾天火全部賣給我。」 趙牧給宗少友他們傳音,讓他們退後,退到了安全地距離之外,然後就和峰真人一左一右的衝向了炫疾天火漂移帶。 曜靈劍肯定是不能再用了,趙牧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寶貝,乾脆直接御空飛行,以一種絕不弱於峰真人仙劍的速度,朝著炫疾天火漂移帶衝了過去。 沒多久,峰真人就衝到了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邊緣處,一千米左右的地方,再往前,峰真人就有些困難了,峰真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並使用炫疾天火,可是這並代表著他可以無視無窮無盡的炫疾天火聚集在一起之後,爆發出來的力量,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趙牧也沒有再往前衝,別人畏之如虎的炫疾天火對有準備地他而言,就跟拂面的清風沒有什麼區別。當然,趙牧能做到這一點,並不代表炫疾天火不會對他造成傷害,趙牧的肉身和神嬰都是比較脆弱的,炫疾天火照樣可以燒燬他們,前提就是炫疾天火突然濺到了趙牧的身上,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趙牧作出反應之前,徹底的燒死趙牧。 不過,這種後果出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趙牧一直都是很謹慎的一個人,被炫疾天火近身,而不被他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說吧,咱們比多長時間呀?是半天還是一天?」 趙牧說道:「就半天吧。我對炫疾天火沒有前輩那麼大地渴望,半天捕捉到地炫疾天火,已經足夠我的追火坊賣一陣子了。」 峰真人說道:「半天就半天,小友。等會兒,我會讓一部分炫疾天火給你地,免得你小子一團炫疾天火都沒有捕獲到,而不認賬。」 峰真人拿出來一把芭蕉扇,然後不客氣的對趙牧說道:「小友,你讓開點位置,離我遠一點,別讓炫疾天火燒著你了。」趙牧笑著飛到了比較遠的位置,然後興致高昂的看著峰真人。他真的很好奇,想知道峰真人是怎麼捕捉炫疾天火的,要知道現在星空之中。並沒有零散地炫疾天火,要想捕捉炫疾天火,最先要做的,就是把炫疾天火從漂移帶中弄出來。 峰真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芭蕉扇吹了一口仙靈之氣,頓時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芭蕉扇變大了幾倍,變成了八開紙那麼大。峰真人舉起芭蕉扇,對準滅域用力一揮。一股狂風呼的刮了過去,在千米之外的炫疾天火漂移帶吹出了一個大洞。 峰真人又抓著芭蕉扇。用力往回來一撂,就像是伸到水中的扁擔往上挑動一樣,一束巨大的炫疾天火組成的浪頭,被芭蕉扇扇出的巨風給撩了起來。 峰真人哈哈笑了起來,他再次把手中地芭蕉扇,對著炫疾天火的浪頭腰部一閃,又是一道巨風,把飛出來的那一部分炫疾天火與滅域之間地聯繫,給切斷了。峰真人再扇。那團變成了無根之火的炫疾天火被一股巨風捲著,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越來而越遠。 峰真人用芭蕉扇不斷的扇著風,炫疾天火組成的火團與滅域之間的距離,很快就超過了兩三千米,這對金仙來講,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峰真人哈哈笑著,飛到了那團如同小山一般的炫疾天火附近,然後用芭蕉扇扇出巨風,將其分割成西瓜大小的火團。然後將其逐個收了起來。 這事說起來輕鬆。但是做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峰真人費了老大的工夫。才把他挑出來地炫疾天火全部收了起來,而這時候,距離他和趙牧約定結束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分鐘了。 峰真人收穫不小,也就不再琢磨著去抓更多的炫疾天火了。他把目光投向了趙牧,想看看趙牧究竟收穫如何? 目光觸及到趙牧的一瞬間,峰真人的眼珠子就差點跑到眼眶外面旅遊一番。趙牧這會兒動作就像是在跳一曲華美的舞蹈,光彩奪目,令人目不暇接,幾欲在夢幻中一般。 這會兒趙牧已經不怕死的衝到了距離滅域僅僅不到百米的位置,這個距離對趙牧而言,依舊是安全距離,但是在峰真人和追火人的眼中,無疑是在拿自己地生命開玩笑。 趙牧時而撩手,時而踢足,時而展現出剛強,時而流露出萬般柔情。在峰真人的眼中,炫疾天火就像是和趙牧配合默契的舞伴一樣,在趙牧每一個動作做出來的時候,都會有一團不小的炫疾天火,被趙牧撩撥起來,然後乖乖的成為了趙牧的「裙下之臣」,被趙牧俘獲。所有人的都傻了眼,誰也想不到追火,居然可以如此輕鬆,甚至比在地面上跳舞還要輕鬆,炫疾天火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軟弱可欺了,比柔弱無力的歌女還要不堪挑逗? 趙牧其實也是一時興起,剛才峰真人用芭蕉扇,把炫疾天火引出來地過程,給了他不少靈感。趙牧就順著這份靈感,創造出了這一套貌似華爾茲地動作。在大學的時候,趙牧也算是附庸風雅之人,偶爾也會跟著舍友到學校地歌舞廳跳一會兒舞,事隔多年,趙牧已經生疏了許多。 眼看著趙牧越玩越激烈,越玩越接近炫疾天火漂移帶,峰真人連忙傳音道:「小友,時間已經到了,你趕快退回來,千萬不能再往前衝了。」 趙牧意猶未盡的歎了口氣,悻悻的退了回來。「前輩,你擔心什麼呀?我一點事都沒有。」 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你膽子也太大了,滅域可是吃人的怪獸,要不是現在是滅域擴張到極限。最穩定的時節,就憑你如此接近滅域,有十條命,也不夠你揮霍的。你也太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了吧。」 趙牧訕訕一笑,「前輩,多謝你關心,我其實不會出什麼事的。」 峰真人說道:「小友,要是真出了事,什麼都晚了。你小子還年輕。還有無數美好的前途等著你,你說你就算是想贏我,也不至於這個樣子呀。」 宗少友等人也衝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候著,「東家,你沒事吧?」 峰真人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殼,「小友,以後做什麼事情,一定要動動腦子,多為自己和你周圍的人考慮一下。你死了不要緊,你的親朋好友怎麼辦?那些對你抱有殷切期盼的人,怎麼辦?你這是對自己。對別人的極端不負責任。」 趙牧忙道:「前輩批評地是,我一定接受這次的教訓,以後再不犯類似的錯誤。」 趙牧也知道這次做的有些出格了,如果再有這麼兩回,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會懷疑他的真實修為,連金仙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卻做出來了,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正常嗎? 峰真人見趙牧坦誠錯誤。不好再繼續說趙牧,說到底他和趙牧之間並沒有什麼太親密的關係,最多只能算是個見過幾回面的朋友,沒有什麼資格去教訓趙牧。 「好了,小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可一定要吸取今天的經驗教訓,不要再給大傢伙添亂了。」峰真人最後來了一句。 「是是是。」趙牧態度很好,他決定以後背著人進行一些實驗。有觀眾在場地時候。絕對要盡可能的不暴露出來真實的修為,免得麻煩。 峰真人說道:「好了。咱們回撤吧。你說呢,小友?」 趙牧沒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 數日後,趙牧等人重新回到了天火星萬順城地追火坊之中,宗少友等人把趙牧、峰真人在星空之中做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追火坊上下頓時轟動了,那些沒有能夠親眼目睹到這一切的主兒,全都後悔的要死。要是他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爬也要爬到星空中。可惜,他們白白錯過了這樣一個機會,失去了一次觀摩高手,提升自己的絕佳良機。 趙牧和峰真人面對面的坐在一間密室之中,兩人沉默良久,峰真人才開口道:「小友,在星空之中,我呢算是關心則亂,差點被你小子糊弄過去。在回來的路上,我是越琢磨也不對味兒呀,你距離炫疾天火漂移帶那麼近,怎麼一點事都沒有?你身上究竟裝備了什麼好戰甲?快點拿出來讓我研究研究,我真地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識一下。」 趙牧說道:「前輩,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我身上披掛了什麼戰甲,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的眼又不花不近視,什麼時候發現我更換身上的衣服了?」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可不要想著糊弄我。我幹的就是煉器制寶這一行,我對煉器之道的理解,不是你能夠比得上的。我跟你講,有很多寶貝帶有這個隱形功能,穿在身上,在外人眼中,就跟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穿一樣,我想,你當時一定是裝備了這樣一件戰甲。」 趙牧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前輩,你猜錯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沒有。」 峰真人又道:「不是隱形戰甲,那麼就是你的身上有什麼法寶,可以發出那種完全透明的防護,而這種防護是極度抗熱抗火的。」 趙牧又搖了搖頭,「前輩,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我身上既沒有戰甲,也沒有法寶。你猜的都不對。」 峰真人楞道:「小友,你不要告訴我,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既不是靠的戰甲、也不是靠的飛劍法寶,而是靠的你自身的本事?」 趙牧說道:「前輩,你要是非要一個解釋地話,你就用奇跡來解釋這一切吧。」 峰真人一拍巴掌,「哦,我明白了。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你曾經進入到了一個仙人地遺址當中,你肯定在那裡獲得了什麼特殊的奇遇,結果身上得到了一種抗火地能力,就連接近到炫疾天火一百米的距離內,炫疾天火散發出來的熱量都傷害不了你。 哎呀,小友啊,我現在真的是非常想知道,你在仙之遺址中,究竟得到了些什麼?別的咱們不說,就說這個抗火性吧,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東西呀,有了它,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飛到星空中,去追火了。 嘖嘖,我真是羨慕你呀。***,為什麼得到這麼變態抗火性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呀?」 峰真人誤會了他,趙牧也不想去糾正他,抗火性的說法要比修神者的身份,更容易讓外人接受,也不會給趙牧帶來大麻煩,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趙牧可能都會用這個答案來向外人解釋同樣的問題。 趙牧在走神的時候,峰真人的眼中閃現了一道若有所思的精光,所謂的抗火性是他說出來的,但是身為一個見多識廣,學識廣博的金仙,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想的,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結束這次密室中的深談之後,峰真人就離開了萬順城。臨走之前,峰真人跟趙牧說了一件事,他曾經見過幾次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慧雲尊者過的還不錯,鶴錦散人就有點慘了,在蓬萊星,鶴錦散人過的並不是很如意。 峰真人讓趙牧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到蓬萊星上去一趟,事隔十幾年了,他這個當師弟的,也該關心關心大師兄的生活了。總不能讓大師兄一直在蓬萊星上落魄下去吧。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趙牧很意外,記得當初皤然散人邀請大師兄鶴錦散人前往蓬萊星的時候,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讓鶴錦散人過上如魚得水的日子的,怎麼才過去了這麼短的時間,皤然散人就背棄了自己的諾言,對鶴錦散人不管不顧了。 峰真人苦笑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你呀,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你大師兄是個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他不過是個一劫散仙,在散仙數以千計的蓬萊星上,一個一劫散仙能獲得多大的地位呀?能夠在蓬萊星上過上幾年的舒心日子,就已經不錯了。等到他身上沒有什麼值得挖掘的價值的時候,他就會失去價值,失去光環,人們也就再也不會圍著他轉圈了,而是把它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三大異類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三大異類 趙牧只是關心則亂,他也是精於人情事故的主兒,得到峰真人的提示後,趙牧旋即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鶴錦散人之於蓬萊星就像是一個多日不登門的貴客突然造訪,主人家一開始的自然是大魚大肉的熱情接待,可是當客人一直留在家中不走的話,主人家便會逐漸的把他當成家人,大魚大肉慢慢的會演變為普通的家常菜,甚至是粗茶淡飯。 當然,也有那種主人家想方設法把賴在家中不肯走的客人趕走。不過鶴錦散人顯然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散仙,雖然在蓬萊星上,顯得一點也不起眼。 趙牧覺得自己該為大師兄做點什麼,鶴錦散人是為了他才來到天璇星星域,兩人又是師兄弟的關係。再說了,蓬萊星諸散仙可以不把鶴錦散人當回事,但是趙牧能夠相信的人中,鶴錦散人的實力絕對是名列前茅的,目前來說,僅次於「師傅」海如散人。趙牧覺得與其讓鶴錦散人在蓬萊星上,當一個發揮不出來什麼價值的閒人,還不如把海如散人弄出來,讓他繼續發光發熱呢。 不過,趙牧也很清楚,想讓鶴錦散人離開蓬萊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天璇星星域有好幾條不容人觸動的鐵律,其中一條就是散仙必須呆在蓬萊星上,不能夠插手修真界的事情,除非是離開天璇星星域,才能夠不受這條鐵律約束。 這些鐵律對不同的人,影響是不一樣的。 對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而言,沒有了散仙摻和到他們的生活當中,他們無形當中會少很多麻煩,基本上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會無意當中冒犯了他們絕對惹不起的散仙前輩。相應的,他們也失去了向散仙請教,得到散仙指點的機會。 這樣地機會對很多修真者、尤其是面臨著渡劫之險的修真者而言,是極為重要的,可惜因為這條鐵律的存在,他們就算是想請教。也找不到人。 對鐵律中受到約束的散仙而言,他們獲得的也是有得有失。 得到地。自然是蓬萊星上數以千計地散仙。成了自己比鄰而居地夥伴。基本上不用發愁找不到交流地對象。而且蓬萊星做為散仙專用地星球。和散仙有關地一切。差不多都可以在蓬萊星獲得。不用費盡周折。非要到外星球上苦苦尋覓。 失去地。也不少。他們基本上沒有機會得到修真者地孝敬。也別想享受到修真者對他們崇敬、崇拜地眼神。而且他們也沒有辦法照顧師門、後輩。哪怕這些人是他或者她合籍雙修地伴侶。流淌著他血脈地子孫。 歷史上。不是沒有人想改變這幾條鐵律。但是無一例外。都被殘酷地彈壓下去了。尤其是試圖改變散仙必須到蓬萊星定居地鐵律。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久而久之。天璇星星域地修煉之人也就習慣了。反正只要不違抗這幾條鐵律。他們地生活和以前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 趙牧想把鶴錦散人帶出蓬萊星。勢必要和這條鐵律正面交鋒。弄不好還要和維護這條鐵律地神秘人。正面交手。這個人是一個神秘地組織?還是一個實力強悍地人?他(們)地勢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地程度?這些問題。趙牧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些問題。趙牧就很撓頭。即便他已經是神嬰期地修神者了。單打獨鬥。趙牧倒是不害怕。也沒有什麼畏懼地。可是趙牧將要挑戰地是整個蓬萊星。一想到自己被數以千計地散仙。密密麻麻包圍起來地情景。趙牧就頭皮發麻。後背只冒涼氣。 想平安無事地把鶴錦散人帶離蓬萊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允諾鶴錦散人會盡快離開天璇星星域。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可是問題是最需要鶴錦散人地地方。恰恰就在天璇星星域。趙牧新開張地追火坊中。 一時間,趙牧也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趙牧把宗少友等人找來,然後任命宗少友為追火坊的代理坊長,暫時負責主管追火坊地日常事務。之後,趙牧又拿出來他捕獲到的一些炫疾天火,交給宗少友,讓他安排人,慢慢的把炫疾天火賣出去,為追火坊湊集維持日常運轉所需的資金。 趙牧特別交代,他將離開一年左右的時間,等到一年之後,他將返回萬順城,帶領著追火坊中所有追火人一塊上天,不管是誰,除非是遇到了天塌下來的事情,否則就得老老實實的跟著他上天追火。這將是一場淘汰之旅,任何不合格的追火人都將被清理出追火坊,永不敘用。 胡漢榮一家子,趙牧也沒有忘記。趙牧把他們一家子單獨叫到了一旁,交代給他們一個秘密任務,就是讓他們秘密監視追火坊中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成員,將其暗自記下,一切等他回來之後處理。 囑咐完一切後,趙牧匆匆地離開了天火星,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國韻星,當沈衡英看到趙牧的時候,激動地留下了淚來。「東主,我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 趙牧呵呵一笑,「衡英,事隔十幾年沒見,你地風采可是更勝往昔呀。觀你現在這幅模樣,還真有一個掌門人的派頭。」沈衡英擦了擦淚水,「東主,你還是老樣子,一見面,就看我的笑話。」 趙牧笑道:「我這是在拍你的馬屁,怎麼成了看你的笑話了?甄掌門,顧掌門,你們兩個來評判一下道理。我到底是在說好話,還是在暗諷衡英呀?」 甄豐民笑道:「趙東家,你就不要拿我們開涮了。你老一下子就消失了十幾年,掌門和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可都是十分擔心你呀。要不是掌門一直十分肯定的說,你沒有出什麼事情,我們早就派人四處尋找你的下落了。」 沈衡英有趙牧施加在他身上的鳳凰禁制。除非趙牧故去,否則的話,不管趙牧走到什麼地方,鳳凰禁制都會起作用,至少能夠感應到和元嬰糾纏在一起的鳳凰禁制,是否還存在。正是憑藉著這一點。沈衡英才敢肯定趙牧沒有出什麼問題。 趙牧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勞動各位掛念,趙某受之有愧呀。」 顧晨傑說道:「趙東家說的是哪裡話,你對我們三聯派有大恩,和我們掌門地關係又是非同一般,所以在將來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三聯派和趙東家都是同氣連枝,相互呼應的。趙東家但有所命。我們三聯派上下一定配合。」 趙牧笑了笑,「將來如果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一定會找你們三聯派幫忙的。對了。衡英,如今三聯派發展的怎麼樣了?有什麼大的起色沒有?」 沈衡英一臉愧色,「東主,還是老樣子。自從沈家、顧家、甄家合併成三聯派之後,我們花費了很長時間整合旗下地資源,理順關係後,也有一些發展,但是發展的速度不是很快,只能說有點起色。去年。國韻星剛剛公佈了一個本星修真門派家族的全新排名,我們三聯派馬馬虎虎的擠進了前一百位,居於第九十九位。」 趙牧問道:「這個名次是個什麼概念?」 沈衡英不好意思的說道:「在整個天璇星星域來講,也就是個四五流的修真門派吧,連三流都算不上。」 顧晨傑訕訕的笑道:「趙東家,這已經相當不錯的,畢竟合併之前的三家,連國韻星前一百名都沒有進去過。」 趙牧笑了笑,「沒關係。慢慢來嘛,反正咱們修煉之人,壽命都比較長,要是渡劫成功了,還可以與天同壽,只要能夠一步一個腳印地向前發展,總有一天,三聯派會成為受人敬仰的大門派的。」 沈衡英、甄豐民、顧晨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走到趙牧面前。沈衡英居中。甄豐民、顧晨傑分列左右,三個人一起撩起了衣裳地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的面前。 趙牧一驚,「衡英,甄掌門、顧掌門,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快快請起。」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還是讓我們跪著吧,要不然我不一定有勇氣說完後面的話。」 趙牧說道:「究竟有什麼話不能站著說,非要跪下來說?難道你闖了什麼禍,要靠我來給你收拾爛攤子嗎?」 甄豐民忙道:「趙東家,自從三聯派成立以來,掌門人殫精竭慮,廢寢忘食,甚至都很少走出三聯派的大門,他就算是想給你闖禍,也沒有那個條件啊。何況掌門人性情穩重,一心為公,也不會做出讓你擔心的事情。」 趙牧揮了揮手,讓沈衡英他們站起來,「既然不是闖禍了,就站起來說話。不要動不動就下跪,搞得我好像是獨裁的封建大家長似的。」 顧晨傑和甄豐民看著沈衡英,等著沈衡英作出決定。沈衡英知道趙牧很多時候是個數一不二的主兒,他不好和趙牧對著幹,只好從地上爬了起來,顧晨傑和甄豐民緊隨其後,也都站了起來。 趙牧指了指沈衡英,「衡英,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沈衡英說道:「東主,那我就直說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覺得我不是當掌門的料,當初我就想請你擔任三聯派地掌門,可是你說什麼也不幹。沒有辦法,我就硬著頭皮,當起了上架的鴨子。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我絞盡腦汁,做出了不少的努力,可是和三聯派甫成立的時候相比,並沒有什麼大的起色。我這才更加肯定的發現,我真的不適合擔任一派之長,尤其是在天璇星星域這樣競爭者眾多,競爭又極其殘酷的地方,我這三把刀,根本就應付不了什麼突發事件、大事件。 所以我就跟甄前輩、顧前輩商量著讓賢,可是他們兩個人誰也不肯接受這塊燙手山芋,最後還是甄前輩提出了建議,讓我先暫時攝政三聯派,等到你回來之後。再把掌門之位禪讓給你,由你主掌三聯派的一切。」 趙牧眉頭微蹙,「衡英,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會和三聯派發生任何統屬關係地。難道我的話,你都忘了嗎?」 顧晨傑忙道:「趙東家。你別生氣。這個決定其實是我們三個人共同的意思,我們都希望你能夠帶領我們,管理三聯派。我們都相信只有在你的領導下,三聯派才能有著更加美好地前途,即便發展成為天璇星星域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趙牧苦笑道:「你們也太高看我趙牧了吧?」 顧晨傑說道:「我們一點也沒有高看你。在你離開的這十幾年中,掌門人把他知道的、關於你地一切,全都跟我和老甄說了,我們甚至還親自去了一趟雙極星。在文秀軒參觀了一段時間。 我們地所聞所見,告訴我們,趙東家你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將將之才。換句話說你是個萬中無一地首領級人物,你能夠在短短兩三年時間內,把文秀軒發展到如斯地步,自然也能夠帶領著我們把三聯派發展成為天璇星星域的一流門派。」 甄豐民也道:「趙東家,放棄對三聯派的控制權,是我們的自願決定,也是我們的自主選擇,我們願意放棄一切,成為你的嫡系手下。追隨你,聽從你的命令,遵從你地吩咐,就像掌門人一樣,把我們的一切都貢獻給你。」 趙牧擺了擺手,「這件事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可不想背上三聯派這麼大地一個包袱。」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不是說過,可以採用類似於保芝堂那樣的合作方式嗎?現在我們只不是想讓你更進一步。直接把三聯派吞併了而已。我們不要你一文錢,完全白送。」 顧晨傑緊隨其後,遊說道:「是呀,趙東家,我們都知道你是個閒不住的人,而且喜歡高難度的挑戰。按照我們對你的瞭解,天璇星星域這樣市場前景廣闊的地方,你是一定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會在這裡建立文秀軒的分店。 與其你浪費時間。倒不如另起鍋灶,直接就調用三聯派的人和資源。開一個可以和文秀軒並駕齊驅地大店舖,大門派,大產業。我們願意把三聯派的一切都奉獻給你,只求你不要拋棄我們,讓我們跟隨你,搭上你這艘大船,在你統領之下,在天璇星星域這個海域當中乘風破浪,自由自在的翱翔。」 趙牧笑了笑,「你們說的很好,很動人,很動聽。可惜還是打動不了我,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沈衡英說道:「既然東主不肯接受三聯派,那好,我宣佈一件事情,從即刻開始,三聯派解散,沈家是沈家、顧家是顧家、甄家是甄家,我不再是三聯派的掌門,也不再是沈家的家主,誰願意幹誰幹吧。我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追隨著東主,當個沒心沒肺、不用操心的手下,東主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趙牧說道:「衡英,你這是在威脅我?」 沈衡英壯著膽子,說道:「東主,我怎麼敢威脅你?你不肯接受三聯派,也就是說三聯派跟你沒有關係,我身為三聯派地掌門,在兩個副掌門不反對的情況,做出一個關於三聯派前途命運的決定,沒有什麼不妥吧。然後呢,我是你的手下,你是我的東主,你要求歸隊,重新回歸你的旗下,這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吧?」 趙牧不怒不喜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不錯,很有道理,如果你願意做,你就做吧,我不反對。不過我要跟你說一件事,等兩天,我可能要去五台星或者蓬萊星一趟。你不要要歸隊嗎?好,你要是覺得自在,你就跟著我一塊去吧。」 沈衡英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東主,你不是開玩笑吧?你真地要去那兩個星球?那上面不是和尚尼姑,就是散仙呀?跟咱們不是一個路子,呆久了,會出問題的。」 沈衡英地話代表了天璇星星域很多修真者的觀點,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話,修真者都不願意和五台星的人打交道。佛宗和修真者天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對天道的理解,也存在著諸多巨大地分歧。歷史上,甚至還為此發生過不少的爭端。 最後的結局有些戲劇性,雙方達成了互不干涉的協議,佛宗退守五台星。而修真界則答應不為難佛宗。其實想為難也為難不了,五台星佛宗的實力可一點都不弱,而且佛宗的人要比修真界地人團結,當他們擰成一股繩的時候,沒有誰敢小看佛宗的力量。特別是天璇星星域的人普遍對佛宗的態度不好的情況下,佛宗就更加團結了。據峰真人跟趙牧講,天璇星星域存在著三股大的神秘勢力,也有人將這三股勢力稱之為天璇星星域三大異類。他們分別是流亡仙界、蓬萊星和五台星。也有好事者,將天璇星稱之為第四異類。不過第四異類的說法,沒有幾個人接受。 三大異類,代表著天璇星星域三股舉足輕重的力量。流亡仙界和蓬萊星都具有毀滅天璇星星域地力量,而五台星經過這麼多的發展,究竟發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外人根本就不清楚,不過峰真人說他跟五台星地人,有過幾次短暫的接觸,覺得如果把五台星的力量集結在一起的話,應該也具有毀滅天璇星星域的恐怖力量。 這三大異類勢力,除了內部人之外。沒有人對他們有過深入的瞭解,也沒有任何有效的渠道,可以去探知詳情。這三大勢力,在天璇星星域特立獨行,對天璇星星域的一切事務,基本上都不感什麼興趣,也很少摻和天璇星星域的事情。他們更像是局外之人,在冷眼旁觀著天璇星星域發生地一切。 峰真人還跟趙牧逐個分析了一遍三大異類勢力,讓趙牧獲益匪淺。 流亡仙界不用說了。全都是從仙界偷渡回來的仙人組成的,他們當中很多人,都和峰真人抱著一個相同的目標,就是在將來可以重返仙界,過上舒適安心的日子。還有另外一部分人,則幻想著能夠推翻仙帝的統治,由他們來掌管仙界的一切。不管這是他們的幻想白日夢,還是他們的奮鬥目標抑或者理想,反正在流亡仙界。還是有一定市場地。 流亡仙界是三大異類實力當中最強的。一共有好幾百個仙人。不過具體是幾百,人員構成又是如何?峰真人就沒有再跟趙牧詳說。不過按照峰真人的說法。蓬萊星、五台星中隨便挑選一個出來,流亡仙界有八成多的勝算,要是蓬萊星和五台星聯合起來,流亡仙界的勝率就會降低到不足四成。 蓬萊星的勢力次於流亡仙界,他們的主要成員是數千散仙,對外公開的星主是六劫散仙萬碩散人。不過峰真人提議跟趙牧強調,六劫散仙應該不是蓬萊星修為最高的,至少他就曾經見過七劫散仙,至於有沒有八劫散仙,以及有「弱神」之稱地九劫散仙,就沒有人知道了。 蓬萊星和天璇星星域地關係很特殊,因為蓬萊星上的散仙基本上都是天璇星星域地本地人,所以蓬萊星一直以天璇星星域的保護神自居。在蓬萊星上有個星主會,由萬碩散人和另外幾位散仙組成,共同討論並決定蓬萊星上的瑣事,偶爾在天璇星星域出現大事件的時候,星主會也會議論一番,如果星主會覺得有必要進行干預的話,他們會派人出面。 不過這種情況很少發生,蓬萊星的口號就是盡量不干預天璇星星域的一切,讓天璇星星域修真界自由發展。他們通常做的就是一旦發現有外星域過來的散仙、散佛之類的角色,就是第一時間派人把這些人請到蓬萊星或者是五台星上,盡量避免外來的強者對天璇星星域產生任何不利的影響。 至於五台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佛宗所在地,是天璇星星域最神秘的一股力量,就算是以峰真人的本事,對五台星的瞭解也是非常少,當然,這和峰真人從來沒有刻意去破解五台星的神秘,也有很大的關係。仙人普遍對修真界、佛宗和散仙不感什麼興趣,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甚至都不願意和他們發生接觸。流亡仙界的仙人們。在天璇星星域的活動範圍,甚至比蓬萊星上地散仙還要小。 就連峰真人這樣的人都將流亡仙界、蓬萊星和五台星統稱為「三大異類」,沈衡英這樣的修真者就更不要說了,他對蓬萊星和五台星,甚至有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排斥,並不是誰都對神秘事物抱持著旺盛的好奇心的。 「衡英。你地耳朵沒有出毛病?如果你非要跟著我的話,就得有心理準備,我過兩天確實要去一趟蓬萊星或者是五台星,我需要把大師兄和慧雲接出來。」 沈衡英眼前一亮,「東主,是不是把兩位前輩借出來之後,咱們就可以返回雙極星了?」 趙牧搖了搖頭,「你不要想哪個美事了。不瞞你們說,我已經在天火星開了一個追火坊。也算是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的第一家分店了,以後我會逐漸的把天璇星星域和雙極星聯繫在一起,統籌考慮的。說不定。以後文秀軒的發展重點,就會在天璇星星域。」 顧晨傑忙道:「趙東家,既然你已經把分店開到了天璇星星域,就更應該明白人員的重要性。你就乾脆接管三聯派吧,我可以向你保證,自我們以下,沒有人敢拖你的後腿,我們一定會奉獻自己最大的力量,跟著你干地。」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三聯派的事情,以後我就不管了,你們自己拿主意,願意解散就解散,願意繼續維持下去,就開下去了。好了,衡英,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我要去休息一下。」 沈衡英、顧晨傑和甄豐民三個人面面相覷,他們事先製作了周詳的計劃,以為已經能夠成功促使趙牧接受三聯派,沒想到最後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掌門人,你和趙東家地關係最近,你快點想個解決的辦法吧?」顧晨傑急切的說道。 沈衡英兩手一攤,「我現在什麼都不敢說了。剛才你們沒有發現嗎?東主都有些惱我自作主張了,我要是再幹點什麼事,非得讓東主惱了我不可。到時候我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顧晨傑又把矛頭對準了甄豐民。「要不,老甄。你給出個主意?」 甄豐民連連擺手,「我這人腦子不大好使,這主意還是你和掌門拿吧。我只管幹活就是了。」 沈衡英眼珠一轉,「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有些冒險,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 顧晨傑和甄豐民兩眼放光,「掌門快講。」 沈衡英緩緩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然後強調道:「為了讓我撇清關係,不讓東主惱我,你們倆可得下重手,把我打暈,然後把我用一個結實點的法寶捆起來。只有這樣,東主才不會懷疑是我出的主意。」 甄豐民略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辦法能成嗎?」 顧晨傑沉吟片刻,說道:「法不責眾,群情難卻,我覺得這個辦法有一半的機會能夠發揮效果。咱們就這麼辦吧,咱們馬上分頭去召集人手。」 趙牧在密室中,靜修了兩天時間,他利用了這短短地兩天時間,想明白了一個問題,做出了一個決定。當他神清氣爽的走出密室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吃了不小的一驚。 密室之外,密密麻麻全都是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三四千人。這些人排成了幾個整齊劃一的方陣,在趙牧走出密室的一剎那,所有的人嘩啦一聲,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然後在排在方陣前面地顧晨傑、甄豐民的帶領下,一起喊道:「懇請趙東家收留,懇請趙東家接受我們的效忠,懇請趙東家出任三聯派的掌門。」 震天響的口號聲,把趙牧給震得一愣一愣的,片刻之後,趙牧醒過神來,「衡英,衡英?你這個混蛋小子,在什麼地方躲著呢?趕快給我滾出來。」 顧晨傑說道:「趙東家,你不要生氣。這件事跟掌門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和老甄兩個人的主意,我們想出這個辦法之後。就特地徵詢了所有人的意見,結果大傢伙都同意,跟著你幹,讓你擔任三聯派的掌門,統領我們。你要是不信地話,我證明給你看。」 顧晨傑兩膝挪動。把正面對準了身後地方陣,「我問大家答,願意不願意跟著趙東家干?」 幾個方陣一塊兒喊道:「願意。」 顧晨傑再問:「願意不願意讓趙東家當我們的掌門人?」數千人一塊兒回答道:「願意。」 顧晨傑又問:「你們會背叛趙東家嗎?」 男女老少一起喊道:「不會。」 顧晨傑和三聯派地人好像是事先排練好了一樣,跟趙牧上演了一幕表決心的戲碼,他們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就是讓趙牧帶著他們干。 這事兒名義上來講是自願的,但是實際上帶著一點強迫的味道。人都是有思想的,誰也不願意讓一個不知根不知底地人帶領著他們干,尤其是趙牧。看模樣也不像是個高手,雖然沈衡英、顧晨傑和甄豐民三個掌門、副掌門再三跟他們講,趙牧曾經在雙極星做下的豐功偉績。結果還是有人不相信那些事都是真的,或者說是不相信趙牧同樣能夠在天璇星星域,發揮出來那麼高的能力。 一心想靠上趙牧這顆大樹,並對趙牧萬分欽佩的顧晨傑和甄豐民,到了最後,動用了自己多年以來積累下來的權威,威脅道,誰要是敢反對這件事,誰就滾出三聯派。滾出顧家(甄家)。 於是在三位掌門、副掌門的高壓政策之下,那些原本反對的人也只好乖乖的表示了同意。然後就有了趙牧看到地整齊劃一的口號聲。 顧晨傑重新回轉身,挺著上半身,直挺挺的跪對趙牧,「趙東家,哦不,東主,你也看到了,我們三聯派上上下下三千七百九十一人。不管是男女老少,婦孺兒童,全都是忠心地期盼著能夠歸入到你的旗下,成為文秀軒的一員。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們。」 甄豐民也說道:「東主,我們在這裡跪著的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顆真心,難道你就忍心拒絕我們這三千七百九十一顆赤誠熱忱的心嗎?」 這時候,突然有個小孩的聲音冒了出來,「媽媽,我們為什麼要跪在地上呀?我的膝蓋都跪疼了。我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呀?」 顧晨傑、甄豐民苦心孤詣搞出來這麼一副宏大的「逼宮」場面。就這樣被一對母女給破壞掉了,他們倆的肺差點氣炸了。 顧晨傑猛地回轉身。「誰?是誰在哪裡聒噪?」 一個清脆地女童哭聲冒了出來,「媽媽,我怕。」 顧晨傑還想發話,趙牧的聲音冒了出來,「好了,顧掌門,不要去嚇小孩子。這件事,她們沒有任何責任。」 顧晨傑尷尬的轉過了身,「東主,你看這事……」 趙牧歎了口氣,「等著吧,我現在要去一趟五台星,等我回來之後,我再給你們一個答覆。對了,讓衡英那個混蛋給我滾出來。」 顧晨傑訕訕的拍了拍巴掌,「東主,掌門人出了點小問題,你見了可千萬不要生氣。」 兩個修真者抬著一副擔架走了出來,沈衡英雙目緊閉,躺在上面,腦袋上纏著紗布,血都浸透了,他的身上也被一條閃爍著銀光的繩子五花大綁著。 「這是怎麼回事?」趙牧臉色一沉。 顧晨傑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推了甄豐民一把,「老甄,還是你來說吧。」 甄豐民面對著趙牧面如死水的表情,也是心中打突,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東主,這全都是掌門的主意呀,和我沒有關係呀。」 趙牧現在地威勢甚至比峰真人還要高,現在又在有些惱怒,直接就把甄豐民給嚇的有些膽怯了。 顧晨傑的膽子要比甄豐民大些,他知道這會兒什麼都瞞不住了,乾脆把一切都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跟昏迷不醒的沈衡英說著對不住了,掌門。眼下,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當趙牧聽到這場鬧劇,都是因為沈衡英的一番胡鬧,才折騰出來的,趙牧恨不得瞬移到擔架旁邊,一腳踹在沈衡英的屁股上,把這個胡亂出主意的傢伙給踹醒。 不過趙牧還是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氣,他掏出來一枚離殞丹,拋給了顧晨傑,「晨傑,把這顆離殞丹給衡英服下。我有事,先走了。等衡英醒過來之後,你跟他說,讓他洗乾淨了脖子,等著我回來。」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萬花陣中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萬花陣中 顧晨傑拿著離殞丹,忐忑不安的說道:「老甄,你說東主這算是接受我們了,還是沒有接受拒絕了?他也不給個明白話,就這麼吊著咱們?」 甄豐民不敢確定的說道:「我覺得應該是接受咱們的提議了,你難道沒有聽到嗎?東主把稱呼都給換了,前兩天,他還叫你顧掌門,言語間透著一股子客氣,可是就在剛才,他已經不生不息的改叫你晨傑了。如果他不肯改變主意,估計他也不會改變稱呼的。」 顧晨傑追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你可千萬不要忽悠我。咱們連逼宮的鬧劇都使出來了,要是還不管用,咱們可就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了。」 甄豐民歎道:「我要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就不會滿面愁容了。老顧,跟你說實話,我的急迫心情,一點也不比你弱。可是這種事急不得,畢竟咱們三聯派沒有什麼太多出彩的地方,背上咱們,就是背上一個大包袱。」 顧晨傑說道:「老甄,我覺得你這句話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不錯,咱們三聯派是不咋地,在國韻星也就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但是咱們三聯派還是有好幾個高手的,比方說你我,還有達平他們,在國韻星也是數得著的高手,收咱們為手下,對東主的幫助還是不小的。」 甄豐民說道:「老顧,我問你,你之所以同意三聯派整體併入到東主旗下,是為了什麼?除了東主賺錢的本事獨步天下之外,他還有別的什麼地方吸引你?」 顧晨傑一挺胸脯,「東主對我們顧家有活命之恩。別說是將三聯派併入他的旗下了,就算是讓我們顧家人上刀山下火海。都沒有問題。」 甄豐民搖了搖頭,「除了救命之恩之外,還有什麼原因,促使你追隨東主?」 顧晨傑想了想,「老甄,咱們倆算得上是老兄弟。出我之口,入你之耳,過後,你不管怎麼說,我也不會承認的。」 甄豐民點了點頭。「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多嘴地人。咱們哥倆也就是說說悄悄話。誰也不當那個長舌公。」 顧晨傑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其實我肯同意三聯派併入東主旗下。除了活命之恩、東主高絕地賺錢地本事之外。所看重地就是東主所代表地勢力。能夠有一個二劫散仙當師傅、一個一劫散仙當大師兄。還有一個散佛當手下。別地不說。就衝著東主這份背景。也值得我追隨呀。」 甄豐民搖了搖頭。「老顧。我以前跟你想地一樣。覺得東主最值得投靠地原因。就是他地背景。這些聳立在他背後地高大地影子。可是這次。事隔十幾年之後。再次見到東主。我才知道我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犯了主次不分地毛病。東主值得咱們投奔地最根本原因。不是他地散仙師傅、大師兄。也不是他地散佛手下。而是他本人。東主給我地感覺。和十幾年前。給我地感覺。已經完全不同地。以前東主給我地感覺。是一把無鋒之劍。藏在鞘中。讓人揣摩。可是現在東主給我地感覺。依然是一把無鋒之劍。不過卻是一把寶劍。藏在鞘中。令人心悅誠服。甚至都不敢有一點左顧右盼地念頭。」 顧晨傑有些不信。「老甄。有這麼懸乎嗎?」 甄豐民點了點頭。「這只是我個人地直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隨你。」 其實直到現在。甄豐民是靈鬼界指定地迎鬼使。這件事。甄豐民一直沒有告訴過顧晨傑他們。畢竟這事不是甄家地私事。中間牽連到了靈鬼界。一旦洩露。後果堪憂。身為接靈使、迎鬼使兩種使者中地一種。直覺要遠遠比常人靈敏許多。趙牧修了神。甄豐民看不出來。但是卻能夠感覺到趙牧和以前相比。有了太大地不同。不過具體到這些不同究竟是什麼原因帶出來地。就不是甄豐民能夠感覺到地了。顧晨傑有些茫然。他不由得開始暗自揣度。難道趙牧身上。真地有什麼東西。被他給忽略掉了嗎? 趙牧匆匆忙忙離開了國韻星,直奔五台星而去。他之所以選擇先去國韻星,而不是先去蓬萊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地。首先,慧雲尊者和他的關係,不同於鶴錦散人與他的師兄弟關係,而是一種實質上的主僕關係。其次,五台星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麼諸如不准佛宗的人離開的鐵律。趙牧估摸著想把慧雲尊者帶出五台星,應該比較有機會。 趙牧一連找了好幾個星球,都沒能見到一個佛宗的人,別說是佛宗弟子,大街之上,就連那種天生禿頂的人都看不到,另外什麼寺廟、庵堂,在天璇星星域各個星球上,是一個沒有。 讓趙牧愁眉不展的還不止這些。天璇星星域地交通極為發達,只要肯花錢,每一個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都能夠傳送到天璇星星域的任意一個星球之上,當然,這個傳送費用,可是個天文數字。然而,趙牧在他走過的幾個星球上,逐個打聽了一遍,只要他一提到蓬萊星或者五台星,負責星際傳送陣的修真者就會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趙牧。然後來上一句,我還想知道怎麼去蓬萊星(五台星)呢? 趙牧無奈之下,只好再次踏上了天璇星的土地。當初,慧雲尊者就是在這裡,被突然冒出來的佛宗弟子生拉硬拽,給扯到傳送陣中的。也許在這裡,能夠尋找到線索。 然而,趙牧再次無功而返,天璇星上,他少說也轉了有二三十個城池,每到了一座新城,趙牧就會到當地消息最為靈通地茶館、酒肆探聽消息,有時候還會賞給茶博士、小二不菲地小費,然後東拉西扯的探聽一些消息。可是就連他們,也沒有辦法提供給趙牧確切地消息。趙牧能夠感覺出來他們不是不肯告訴趙牧,而是確實不知道五台星的事情。 左思右想之下,趙牧想到了一個人,百花閣的掌門百花仙子,這個漂亮、精明強幹的女修真也許能夠幫上他的忙。趙牧來到乙零一城地萬貨行,提出了拜訪百花仙子的請求。孰料,接待趙牧的修真者婉言謝絕了趙牧的請求。 趙牧急中生智,拿出來了一個他在天火星購買的旋風瓶,然後用極快的手法將一團核桃大小地藍白色炫疾天火,置放在了旋風瓶中。 「道友,聽說你們萬貨行經常對外收購一些奇珍異寶,我這裡有團炫疾天火,要是你肯向貴掌門通報一聲,就說是她的老朋友趙牧求見。只要你肯說。我就把這團炫疾天火賣給你們萬貨行。」趙牧誘惑道。接待趙牧的男修真也是識貨之人,他不敢怠慢,連忙向上通報。不久之後。百花仙子滿面春風的趕了過來,「趙道友,奴家不知道是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趙牧隨手把旋風瓶拋給了百花仙子,「百花掌門,這團炫疾天火先寄存在你們萬貨行,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把它賣掉吧。貨款就先放在你們萬貨行,什麼時候我再過來了,你們再給我。」 百花仙子忙道:「沒有問題。趙道友,你是貴人。但凡是貴人,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聊天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趙牧呵呵一笑,「百花掌門猜得不錯。我確實有些小事要麻煩你。我就直說了,我想去五台星一趟,可惜尋覓良久。卻找不到門路。希望百花掌門能夠幫一下忙。」 百花仙子沉吟片刻,「趙道友,五台星乃是佛宗聚集地,和咱們修真之人可不是一條路子,雖說咱們修真者碰到了佛宗的人,還沒有到橫眉冷對的地步,卻也說不上好。你去五台星,不一定受歡迎呀。」 趙牧笑道:「我去五台星,是為了把我的一位朋友接出來。又不是到五台星鬧事地。只要我謹言慎行少開口。佛宗的朋友難道還會主動找我麻煩嗎?百花掌門,如果你有門路的話。就請你多多幫幫,趙某一定不會忘記你地情意的。」 百花仙子笑了笑,「趙道友這話就言重了,大家都是朋友,些許小事,遇上了就搭把手,說什麼情意不情意的。這樣吧,趙道友,我帶著你去見一個人,只要你能夠說服他,你就有了進入零城的資格,佛宗在天璇星星域,唯一的聯絡點,就設置在零城之中。到了那裡,你還需要說服那些光頭和尚,才能夠前往五台星。趙道友,這兩件事,我都幫不上你什麼忙,我只能充當中間人,給你引薦一下,一切還都需要你去親歷而為。」 趙牧點了點頭,「百花掌門肯代為引薦,我就很感激了。」 百花仙子帶著趙牧離開了萬貨行,他們兩個通過一個設置在防守嚴密的建築物中的傳送陣,傳送到了甲零一城。百花仙子直接帶著趙牧來到了甲零一城的城主府,遞上了名帖之後,便開始在府門外,漫長的等候了。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天地時間,從日正當午,一直等到了月上西山的時候,城主府中才傳出來了命令,讓百花仙子和趙牧進去拜見城主。 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城主是個女人,一個算不上漂亮,但是卻極有威嚴的女子,她居然是個大乘期的修真高手。大乘期意味著什麼,趙牧很清楚,它代表著修真者已經修煉到頭了,時刻都有可能會飛昇到仙界去。 到了這種份兒上,一般就沒有人肯留戀修真界的一切了,而是抓緊時間四處遊歷,盡可能的多尋找一個修真界的珍奇天材地寶,以便將來飛昇仙界之後,多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錢。像這個女修真一樣,居然還充當著一個城池地城主,在修真界,絕對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百花仙子率先福身一禮,「百花閣掌門百花,拜見前輩。」 女城主伸手虛攙。「百花妹妹,快快請起。」 趙牧雙手抱拳,隨便的拱了拱,曾城主,趙牧有禮了。」 在來之前,百花仙子已經跟趙牧說過了。這個女城主,閨名曾瀅璞,在天璇星星域是響噹噹的人物,她無門無派,乃是一個散修,從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兒,一步步的修煉到了現在這部光景,被譽為天璇星之花,在天璇星擁有著極高地聲譽。是很多人的偶像。 百花仙子千叮嚀萬囑咐,對待曾瀅璞一定要恭敬,持禮有加。萬萬不可造次。趙牧答應的挺爽快,結果一見到曾瀅璞,他地態度就很隨便,簡直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多年不見地老朋友一樣隨意。百花仙子心中一緊,她心道這事兒看來要糟。曾瀅璞此人大概是因為是散修的緣故,最重禮節,誰要是敢對她稍有不敬,勢必會吃一些小苦頭,如果對她持禮甚恭地話。曾瀅璞也會彬彬有禮,顯得有禮而又疏遠,但是絕對不會難為人。 趙牧之所以有些失禮,其實是有些惡趣味,他最見不得這種死守刻板的主兒了,不管這個人是男還是女,反正對方要在非要在禮節上大做文章的話,趙牧總是會有些厭煩。說起來,這種人和趙牧犯沖。在小學時代,趙牧就不是個安分的主兒,經常會有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每當這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問老師。結果他碰到了好幾個老師,格外的注重師生之間所謂的禮節,一定要讓趙牧舉起手來,然後才肯讓趙牧提問。 剛開始還好。老師們還挺喜歡趙牧這個愛提問的學生。不過好景不長,這些老師就被趙牧層出不窮。刨根問底地問題給打敗了,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對趙牧熟視無睹,就算是趙牧舉起來的胳膊都酸了,也裝看不見。 時間一長,趙牧也弄明白怎麼回事了,他有了問題,學會了自己去尋找答案,再也不肯把格外講禮貌地老師們當成求助的對象,而且他也養成了一個毛病,看不慣那些各位注重所謂禮節、禮儀的主兒。他的慣性思維,就是這種人像東洋鬼子一樣虛偽。 長大之後,趙牧也知道自己的這種看法有問題,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去改正,反正一個人一種活法,講不講客套,都要在世上活下去,如果把所謂的客套、禮儀,當成了生活的中心,那就有點本末倒置的意思了。 趙牧基本上不把客套當回事,他也會跟人講禮儀,但是以懂不懂得禮儀,就人為的將人分為三六九等,這種做法是對是錯,趙牧卻是不贊同地。想當年,英國人號稱紳士之國,不也把非洲人民裝到奴隸船上,往美洲大陸倒賣嗎?還有火燒圓明園的醜事,也是歐洲紳士英國佬、法國佬合夥幹出來的勾當。這兩件事,無論從哪個方面上來講,都是禽獸不如的勾當,可是就連禽獸都幹不出來的事情,他們偏偏做了,至今沒有悔意,每天昂著頭,穿著燕尾禮服,手拄文明杖,一副高貴不可攀的紳士形象。 曾瀅璞很冤枉,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受到了英法聯軍的牽連,老天可以作證,就算是轉一萬八千個彎,她和伊麗莎白二世,也沒有任何牽連。 曾瀅璞不愧是當城主的,城府很深,趙牧做的一切,她都看到了眼中,卻沒有什麼表示。她只是隨意地說道:「道友免禮。」 曾瀅璞示意趙牧和百花仙子坐下,然後說道:「百花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一直在潛修,不知道妹妹過來了,否則的話,說什麼也不能讓百花妹妹在外面等這麼長時間。」 趙牧無意當中闖了禍,百花仙子只能盡力給趙牧彌補,趙牧可是萬貨行的大金主,就算是捅了天大的窟窿,如果能夠補上的話,百花仙子也會做的。 「前輩,我這次來,一是過來探訪前輩,另一個原因就是趙道友有些事情需要麻煩到前輩,還請前輩能夠應允。」百花仙子恭敬地說道。 曾瀅璞問道:「趙道友找我有什麼事呀?」 趙牧說道:「我想去一趟五台星,還請城主幫忙則個。」 曾瀅璞哦了一聲,「你要去五台星?好,我准了。」 百花仙子大喜過望,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她原本還以為曾瀅璞會提出來很多條件呢,「多謝前輩。」 曾瀅璞擺了擺手,「你們倆先不要高興,我同意讓趙道友前往五台星,是有條件的。五台星乃是佛宗之星,上面生活的人。無一例外,都和佛宗有關係。而你是個修真者,代表的是咱們修真界地顏面,所以不能出什麼差錯,否則地話,不但會丟了自己的臉面,連咱們天璇星星域地臉也會被你丟光。 如果你堅持要去五台星地話,就必須接受考驗,如果你能夠通過考研的話。我就准許你通過零城內部的傳送陣,前往五台星。此外,我還可以幫你說服零城的佛宗朋友。不難為你,讓你順順當當的傳送到五台星。趙道友,你可敢接受考驗?」 趙牧點了點頭,「好啊,趙某可以試一試。」 曾瀅璞拍了拍巴掌,一個俊俏的女修真從外面走了進來,曾瀅璞吩咐道:「傳令下去,擺萬花陣,設千嬌百媚府。讓這位趙道友接受考驗。」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讓趙道友接受萬花陣地考驗,是不是太嚴重了?他可是個男修真,而且看樣子,還是個未經過男女之事的雛兒,萬一……」 曾瀅璞一擺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些嗎?萬花陣脫胎於佛宗的色之幻境,威力要比色之幻境低了許多,要是趙道友連這一關都通不過的話。到了五台星,難免會出醜。與其出醜到五台星,反倒不如丟臉丟在自己人面前。趙道友,你說吧,你要不要接受考驗?」 趙牧算是聽明白了,這個大乘期的女子是在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戲耍於他,難怪一路上,百花仙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得罪曾瀅璞。剛才自己不過是禮數不夠。不到位。這下可好,曾瀅璞馬上就展開了反擊。還是用了一個他不能抗拒的理由。 趙牧聳了聳肩,「好啊,曾城主希望我接受什麼考驗,我就努力試一下就好了。」 曾瀅璞點了點頭,「好,趙道友,百花妹妹,你們兩個跟我來。」 很快,三個人就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大廣場上,廣場邊上,幾根大粗桿子上挑著晶石燈,把面積超過了五千米的廣場照地如同白晝。 廣場之上零星的站著一百多個貌美如花的女修真,她們地修為都不低,都在出竅期,這也就是在天璇星星域,要是在其他星域,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湊齊這麼多出竅期的女修真,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曾瀅璞朗聲說道:「啟陣。」 女修真者整齊劃一的丟出手中鮮花狀的法寶,花朵飄到了空中後,眨眼之間,就會由一朵花,變成一百朵、一千朵,緩緩從空中落下,宛若是降下了一場賞心悅目的花雨。 鮮花落在廣場的地面上之後,會用極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延伸,不大地工夫,整個廣場上,就鋪滿了厚厚一層鮮花,既有牡丹、百合、芍葯,這些地球上也能尋覓到的花朵,也有野玫蘭、箜心菊這種只有在外星球才能看到的靈花。 鮮花鋪成的毯子,延伸到了廣場的邊緣,就停止了下來,再也不肯往前延伸一步。這時候再往廣場中張望的時候,原本俏立在廣場裡面的女修真全都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又一株枝葉茂盛,鮮花怒放的靈花植株。 「趙道友,」曾瀅璞不冷不熱地說道,「你現在可以走進萬花陣,開始接受考驗了。」 趙牧說道:「曾城主,能不能問個問題?進陣之後,怎麼樣才算是過關呢?」 曾瀅璞說道「我也不難為你,只要你能夠在萬花陣中堅持八個小時,我就算你過關。」 趙牧笑道:「如果我要是把萬花陣給破了,是不是也能算我過關呀?」 曾瀅璞哼了一聲,「趙道友,你可不要太自信,萬花陣要是那麼容易破解的話,我還會把它作為考驗你的陣法嗎?」 百花仙子也道:「趙道友,你可千萬不要莽撞,萬花陣是前輩嘔心瀝血多年。才創出來的陣法,在天璇星上,也是一絕,曾經有不少受到前輩的邀請,進陣體驗,然後前輩又將之進行了一定的修改。如今萬花陣已是非常完善,基本上沒有什麼可資利用的漏洞了。你到了陣中之後,一定要守住心神,不要迷失心智,更不要被陣中幻想所迷惑,只要你能夠做到這幾點,堅持八個小時,並不是什麼問題。你可千萬不要想著去破陣,那樣。反而會害了你的。」 曾瀅璞任由百花仙子指點趙牧訣竅,也不知道她是太相信萬花陣的威力,還是不屑於阻止百花仙子。 趙牧笑道:「多謝百花掌門指點。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呵呵,曾城主,你要不要跟著我一塊到萬花陣中轉一轉?一個人走進這麼大地萬花陣,而且還要堅持八個小時,很容易就會寂寞地。」 曾瀅璞淡淡的說道:「接受考驗得人是你,不是我。你不要廢話了,趕快進去吧。趙道友,不要妄想著在外面拖延時間,八個小時。是以你踏入萬花陣之後,才開始計時地。就算是一天之後,踏入萬花陣,我讓人設置的萬花陣也能堅持至少一個月,你要是願意等,想拖延的話,我可以奉陪。」 趙牧笑道:「既然曾城主不願意陪我,那就算了,我就一個人進陣賞花去了?唉。也不知道到時候賞到的是人還是花?人都說紅粉骷髏,一堆白骨,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參悟透這一點。」 曾瀅璞心頭一震,闖萬花陣地訣竅就在「紅粉骷髏」這四個字上,只要抱持著這種心態,就可以不受萬花陣的影響。曾瀅璞猶豫了一下,隨後放鬆了下來,很多人都是紙上談兵,口頭上厲害。一旦付諸於實踐。就成了繡花枕頭,一肚子草包。也許。趙牧就是這樣一個人,只會誇誇其談,實際上卻沒有多少本事。 何況,萬花陣已經設置好了,如果還沒等趙牧入陣,就因為他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把萬花陣給撤掉了,這要傳揚出去,她曾瀅璞苦修千年,才得到的威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趙牧笑著踏進了萬花陣中,在陣外的百花仙子眼中,趙牧踩中的是一朵又一朵的鮮花,可是對於陣法中的趙牧而言,他現在可不是乾的踐踏鮮花這種值得大肆批判地勾當,他舉手抬足間,好像是漫步在一條幽靜的小徑之上,道路兩旁,全都是散發著花香的靈花異草,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趙牧守著一方清明,然後敞開了心神,接受萬花陣地考驗,他也想知道一下,自己現在對萬花陣這樣的修真界頂級幻陣,究竟有多大的抵抗能力。 走了幾分鐘之後,趙牧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本來是花開怒放的花蕾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輕歌曼舞的臉龐,或喜或怒,或美或靚,或嗔或癡,每一張臉龐都極有特色,讓人難忘。 又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有悅耳的笑聲傳了過來,開始有幾個青春靚麗的女子在趙牧的身邊穿行,她們打打鬧鬧,聊天拌嘴,偶爾會指著趙牧說上幾句話,有的時候,還會跑到趙牧身邊,圍繞著趙牧展開了追逐。 一股股女兒地清香環繞在趙牧的身邊,一具具充滿了活力的曼妙身軀,讓趙牧血脈賁張。這些女子對趙牧毫無避諱之情,在趙牧跟前,不但不設防,而且很多就站在趙牧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趙牧伸伸手,就能把這些妙齡女子拉入到懷中,大加憐惜。 趙牧苦笑,如果自己是天蓬元帥轉世就好了,他肯定會對這樣一副場景感興趣的,可惜自己實在是沒有多少興趣。 很快,趙牧就走到了一片廣袤的草地之上,這裡聚集的女子更多,每一個都是嬌美如花,眉目含春,嬌羞欲滴,秀色可餐。 她們看到趙牧走過來之後,一窩蜂的把趙牧拉了過來,然後讓趙牧坐在了草地之上,隨後兩個長的最美地姑娘,毫不客氣的擠坐在趙牧的左右兩側。讓趙牧好好的享受了一把齊人之福。 美女們端過來了無數的靈果,熱情地招待著趙牧,然後她們又主動給趙牧挑起了熱情奔放的舞蹈,舉手投足間,充滿了魅惑,讓人情動不已。 趙牧一直很感興趣的看著這一切。女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子,在他地眼中,就是天生地精靈,有這麼多精靈環繞著,雖然明知是幻境,卻也是一件美事,值得好好體驗一把。就當是自己九死一生躲過天劫之後地放鬆吧。反正八個小時地時間還長,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 在陣外觀察著一切的曾瀅璞恨得牙根直癢癢,她讓手下佈置的是萬花陣中層次最高的千嬌百媚洞府。魅惑性最強,即便是在天璇星,也只有那些修為高絕。不將美色當回事的大高手,才能夠安然無恙。 可是趙牧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修真高手,而且看他的樣子,對美色好像也有著不淺的興趣,可是直到現在,趙牧地表現就像是謙謙君子,一點毛手毛腳的動作都沒有。 曾瀅璞打出了一個靈訣,萬花陣中受到信號的手下開始變陣。這時候。在趙牧眼中,剛才正在跳熱情奔放舞蹈地美女們有向艷舞轉變的趨勢,不大的工夫,她們身上的衣裳開始變得稀薄,到了最後,除了最重要的部位,還被一點可憐的衣物遮擋住,剩下的就沒有什麼了。 趙牧歎了口氣,萬花陣剛開始挺好的。現在就有點格調低下了。***,這個創出了萬花陣地曾瀅璞一定沒有能夠充分理解什麼是和諧社會,應該把她送到地球上,好好的學習一下和諧二字的深意。 趙牧一邊想著,一邊悄悄的下了黑手。坐在他身邊的兩個美女可不是幻像,而是實實在在的人,趙牧早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一點,要不然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女人坐在自己身邊的。 趙牧等的就是現在,他悄悄地伸出了手。一瞬間,就把左右兩位美女給控制住了,然後將兩隻手貼在了兩個美女的背後,兩手連扣,數百個上品晶石,被趙牧打了出去,不大的工夫,趙牧就在萬花陣內部佈置了另外一個幻陣。 趙牧心神一動間,幻陣啟動了,這個幻陣最大的功效就是原樣複製,也就是說他可以複製萬花陣中的一切,外人很難看的出來,就算是曾瀅璞,除非她刻意主意,否則的話,很難在短時間內發現這一切。 而這算不上太長的時間差,對趙牧而言,就足夠了。趙牧將神弈力運到了雙目,眼前的所有幻境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趙牧展開身形,兔起鶻落,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就把佈置萬花陣地一百多個女修真抓到了自己身邊,然後讓她們成排成列地做好,女修真全都嚇壞了,她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以前不是沒有人在萬花陣中,可以發現她們地下落,可是最多也就是一兩個,絕對不是像今天這樣,一百三十六個姐妹,一個不落的被集中到了一塊。 「各位道友,只要你們肯配合我演一場戲,我呢就不會為難你們,不過你們要是敢搗鬼的話,可就別怪我幹出一些不雅的勾當了。你們別害怕,我不會侵犯你們的,最多也就是扒光了你們的衣服,將你們掛在那些燈桿上示示眾罷了。」趙牧隨口恐嚇道。 趙牧的話戳到了這些女修真的痛處,別看她們是佈置萬花陣的要素,但是她們全都是十足十的良家女子,有損女子尊嚴的事情,她們是不會做的。 趙牧大概是覺得威脅女修真,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就補救道:「當然,要是你們肯配合我演戲的話,好處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等八個小時的時間一過,每個女道友,我送她五十塊上品晶石。」 一個女修真怯生生的說道:「前輩,你讓我們如何配合你呀?」 趙牧笑道:「很簡單,你們跟我講一講,你們的城主有沒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呀?比方說老鼠蟑螂呀什麼的?」 「切。」眾女修真齊齊的鄙視了趙牧一聲,「這些東西連我們也不怕,城主又怎麼可能害怕呢?」 趙牧拿出來一些晶石,「來來,咱們論功行賞,誰要是能夠揭發出來你們城主的弱點,缺點,我就賞她五枚上品晶石。你們要是都不肯開口說話的話,就等著到燈桿上吹風去吧。」 其實,趙牧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真要是讓他把這些女修真拔光了,掛在燈桿上示眾,趙牧無論如何,也是做不出來的。他不過是針對人的弱點,嚇唬嚇唬這些姑娘們罷了。反正這些女人從一開始,對趙牧也沒抱什麼好心,趙牧自然不會因為嚇唬她們,而產生什麼心理負擔了。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怕鬼大宗師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怕鬼大宗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很多時候是對的,但是偶爾也有失靈的時候,現在趙牧就遇到了這麼一回。 趙牧開出了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得到五塊上品晶石的重賞,並且還擺出了不合作將要面臨的代價,可是被趙牧抓到一塊的一百三十六個女修真,似乎並沒有把趙牧的話當成一回事。不錯,她們都還害怕趙牧把她們懸掛在燈桿上示眾,但是與之相比,她們對曾瀅璞的擁護、愛戴甚至是畏懼,足以讓她們做出一個讓趙牧不滿意的決定。 沒有一個女修真回應趙牧,更不要說有人告訴趙牧,曾瀅璞有什麼缺點弱點了。 趙牧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總不好真的像個無賴一樣,硬逼著這些女子做一些她們一輩子都會感到屈辱的事情。趙牧大手一揮,「也罷,既然你們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們城主的弱點。不過呢,在小小的整治你們的城主之前,我還需要你們來配合一下。」 趙牧在萬花陣中來回瞬移,很快就把萬花陣進行了一些細小的改動,然而就是這些改動,讓曾瀅璞失去了對萬花陣的控制,同時也讓萬花陣的性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站在陣外的曾瀅璞臉色微變,她自從創立萬花陣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詭異的情況,先是對萬花陣的感知越來越弱,到了最後,甚至已經沒有辦法獲知萬花陣中的絲毫情況了,這種情況,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頭一回。 「百花妹妹,你在外面等著,我要到陣中看一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想弄明白陣法出了什麼問題,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親自到陣中去看一看,這樣才能掌握到第一手的情況。 萬花陣是曾瀅璞創造的,對陣法的原理、成因、設置細節等諸多情況,曾瀅璞一清二楚,就算是在萬花陣中轉悠十年八年。也不會出任何問題。 然而事實證明,人有地時候太過自信並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尤其是那種在你身邊,對你來講特別熟悉的事務,突然有一天變得陌生起來,並出現了反噬的時候,對人的傷害要遠遠大於陌生的事物。 在曾瀅璞進入萬花陣之前。趙牧除了進行一些必要地小改動之外。還巧妙地設置了一個陣中陣。還沒等趙牧把他剛才設置地那個鏡像萬花陣地陣法撤掉。曾瀅璞就踏進了萬花陣之中。 此時。趙牧要是想撤掉他設置地陣法。還是能夠辦到地。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收了手。悄悄地躲在一邊看曾瀅璞地笑話了。說來也巧。曾瀅璞剛開始踏進萬花陣地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也很正常。曾瀅璞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然而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一條鬼影突然從曾瀅璞地眼前冒了出來。嗷地一聲鬼叫。撲向了曾瀅璞。 這時候。趙牧事先一點也沒有想到地情況。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地面前。曾瀅璞啊地一聲尖叫。隨即兩眼泛白。腦袋一歪。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趙牧愣了。受到趙牧指示。跑出來嚇人地緹風老祖也愣了。曾瀅璞好歹也是個大乘期地高手。怎麼這麼不經嚇?難道曾瀅璞地弱點就是怕鬼? 趙牧隨便找了一個女修真過來。「你們城主已經被嚇昏過去了。你們要是想早點救她。就跟我說老實話。你們城主是不是怕鬼呀?」 那個女修真忙不迭地點頭道:「我們城主最怕地就是妖魔鬼怪之類地東西。她小時候曾經無疑當中。受到了鬼體地驚嚇。結果就留下了嚴重地心理陰影。後來她修真之後。最恨地就是鬼體和妖魔了。死在她手中地鬼體和妖魔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就算是這樣。如果突然有個鬼體。特別是長相比較怪異、醜陋地。出現在他地眼前。城主還是會感到害怕地。」 緹風老祖悄悄的給趙牧豎了豎大拇指,「主人,我可真是佩服死你了,這種極品的女大乘,你也能夠碰上,想不讓人佩服你都難呀。」 趙牧懶得搭理緹風老祖地風涼話,他只是想和曾瀅璞開個玩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是曾瀅璞結下什麼仇怨,他雖然不怕曾瀅璞,但是會帶來麻煩的事情,趙牧一向都是極力迴避的。 趙牧歎了口氣,他不容緹風老祖反對,直接就把他收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中,然後袍袖一揮,一股金風從他的袖口中飛出,金風過處,設置在廣場之上的三個陣法,瞬間就土崩瓦解掉了。 百花仙子看到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她直接瞬移到趙牧身邊,「趙道友,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前輩怎麼會昏倒在地上?你該不會是動了什麼手腳吧?」 趙牧苦笑道:「手腳是做了一點,不過百花掌門,我可以對天盟誓,我不過是想和曾城主開個善意的玩笑,誰知道她居然這麼不禁嚇。」 百花仙子難以置信的張大了嘴,「前輩是被嚇暈的?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她可是大乘期地頂級高手,馬上就要飛昇仙界地人,她什麼大場面沒有見識過,世上又有什麼東西,會讓她感到害怕?說她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為過。怎麼可能會被嚇暈過去呢?」 趙牧聳了聳肩,「我怎麼會知道?百花掌門,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親自檢查一下,看看曾城主是不是被嚇暈地?她的身上一點內外傷都沒有,這一點,很容易確定。」 百花仙子毫不遲疑的說道:「趙道友,前輩在天璇星的地位非同小可,有關她的情況,不管大小,都馬虎不得。請容奴家放肆,親自為她檢查一番。」 趙牧往後挪了幾步,然後笑道:「百花掌門儘管放心檢查。」 這時候,那些佈置萬花陣的女修真全都圍了過來。她們神色複雜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曾瀅璞,有關心,有擔憂,有嫉妒,也有幸災樂禍,不一而足。讓人感歎人心之複雜。 很快,百花仙子就確認了曾瀅璞的身體情況,什麼事都沒有,於是百花仙子拿出來了一個藥丸,放到了曾瀅璞地鼻前,片刻之後,曾瀅璞嚶嚀一聲,悠悠醒來。 「我怎麼會躺在地上?」曾瀅璞迷迷糊糊的問道。 趙牧說道:「曾城主,你感覺可好?沒什麼問題吧?」 曾瀅璞晃了晃腦袋。「讓我想想,我是怎麼昏倒的?」話剛出口,曾瀅璞就尖叫了起來。「啊,有鬼。」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沒有鬼。就算是有鬼,也早就被靈鬼界的鬼王派人抓走了。」 趙牧訕訕笑道:「曾城主,我得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本來吧,我在萬花陣中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感覺挺好地。陣中的姑娘們熱情接待,環繞我而坐。還讓我欣賞歌舞。可是後來事情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我就略施了一些小手段,把萬花陣做了一些細小的調整,想跟曾城主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誰知道你剛進陣,就突然被我弄出來的小手段給嚇著了。真是對不住你了。」 曾瀅璞一把推開摟著她後背的百花仙子,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把我的萬花陣給破了?而且還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內,進行了一些小改動。最後讓我著了你的道?」 曾瀅璞地一個親信,這時候插了一句,「城主,這位前輩好像並沒有被萬花陣迷惑,他在陣中一直都顯得很悠閒,就像是遊山玩水一樣。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姐妹們突然就被他抓到了一塊兒,他還想用晶石利誘我們講出城主你的弱點呢?」 曾瀅璞鳳目含怒。「你說什麼?我的弱點是你們告訴趙道友地?好啊。你們做下的好事。你們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還不辭辛苦,傳授你們修煉之道,現在倒好,我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啊。你們居然把我最不能對外人講的秘密,告訴了別人。讓外人針對我的弱點,設計我。你們可真是行呀曾瀅璞的心腹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城主明鑒,姐妹們和我絕對沒有向包括趙道友在內的外人,洩露過任何有關你地情況。」 其他的女修真也全都跪倒在了地上,洩密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尤其是洩了算是她們主子的曾瀅璞的密,後果就更加不堪設想了,不用腦子去想,就知道等待著她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是什麼陽光大道。 「城主明鑒。」一百三十多張口紛紛的向曾瀅璞發出哀求。 曾瀅璞今天出了這麼大的醜,心裡邊窩著一大堆地火,正是需要發洩的時候,而這些涉嫌洩密的手下,不早不晚剛剛好撞到了槍口之上,「你們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會聽、會看、會想,你們解釋再多,也不會用什麼用。念在你們追隨我多年的份兒上,我不殺你們,也不廢掉你們的修為,你們走吧,外面的世界海闊天高,你們願意去那裡就去那裡,就是不要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城主……」一百多個女修真齊齊的向曾瀅璞磕頭,希望她能夠收回成命。可是盛怒之下地曾瀅璞,格外地冷心腸,根本就沒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打算。她板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一個字也不肯講。 百花仙子暗自歎氣,她有心幫這些女修真說話,卻顧慮重重,難以開口。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趙牧,給趙牧遞了個眼色,希望趙牧能夠出面,幫這些女修真一把。 趙牧說道:「曾城主,大家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這些女道友全都在城主府生活慣了,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你把她們趕出城主府,這不是在把她們推上絕路嗎?嗯,你之所以要趕她們出去,不就是因為你懷疑她們出賣了你的秘密嗎?我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講,我是瞎蒙的。跟她們沒有任何關係。」 曾瀅璞冷冷一笑,「趙道友,你現在佔了上風,吃虧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現在願意賣便宜給別人,好顯得你高風亮節。是不是呀?我跟你講,就算是你說破了天,也沒有辦法洗刷掉他們身上的嫌疑。我不想給你和她們廢話了,讓她們都給我滾出城主府吧。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們。」 女修真們全都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城主如此不講舊情,執意把她們趕出城主府,讓她們傷透了心。 百花仙子歎了口氣,「各位道友,我相信前輩只是說的一時氣話。以後等她冷靜下來的話,她一定會准許你們重新返回城主府地。這樣吧,如果各位道友不嫌棄我們百花閣簡陋的話。可是暫時到我們百花閣歇一下腳,我們百花閣會提供足夠的日常用度給你們使用的。」 趙牧機靈一下子,他暗道自己差點錯過這樣一個好機會,趙牧也不管曾瀅璞的面上是不是好看,緊跟在百花仙子之後,朗聲說道:「各位姐妹,大家不用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曾城主不要你們了,讓你們恢復了自由之身,這是好事呀。其實你們都應該高興,城主府是不錯,但是外面地世界更精彩。 你們都是出竅期的女修真,一個個又貌美如花,才藝雙全,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歡迎的對象。剛才百花掌門不就邀請你們到百花閣做客嗎?這說明你們是多麼的受歡迎呀。 呵呵,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不喜歡到別人家中做客的滋味。畢竟別人待咱們再好,那也不是咱們自己的家呀。 現在,我給你們提供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你們感受到家的溫暖,並且會最終將之為家的地方。不瞞各位,我呢,在天璇星星域也有些產業,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在天火星,我開設了一個追火坊。專門買賣炫疾天火。在國韻星。我地屬下沈衡英,是三聯派的掌門人。他那裡同樣需要無數的人手。 只要姐妹們肯去,你們將會享受到非常高地待遇,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比在城主府中過的差。你們的吃穿用度,我全都包了,另外,每個月還有不菲的零花錢。你們只需要做的,就是做你們在萬花陣中做的一切,除此之外,我不會強迫你們做任何你們不喜歡做的事情。你們可以在天火星或者是國韻星安家落戶,享受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會孤苦無依,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 曾瀅璞鼻子差點氣歪了,她沒想到趙牧居然敢當著她的面,挖她地牆角,「趙道友,做人不能太過分。」 趙牧說道:「曾城主,咱可不能不講理呀。這些姐妹,你已經決定把她們趕出城主府了,我呢,就給她們提供一個可以更好的生活下去的選擇,於己於她們於你都有好處。像這樣一舉三得的善事,趙某當然不讓、義無反顧的也要做。難道曾城主言而無信,想出爾反爾了?」 曾瀅璞哼了一聲,「我雖是女子,但是知道一諾千金,我既然要把她們趕出城主府,就絕無反悔的道理。你和百花妹妹願意招攬她們就隨便吧。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要想讓萬花陣發揮出來功效的話,最好一百三十六個人,一個不落的招募到自己的旗下,不要讓她們分開,否則地話,萬花陣就沒有什麼用了。」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明鑒,我並無招攬的意思,我只是想提供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讓道友們可是安心修煉,靜候前輩的召回。」 百花仙子和趙牧可不一樣,就算是借百花仙子一個熊心豹子膽,她也不敢和曾瀅璞對著幹,落曾瀅璞的面子。曾瀅璞是散修不假,但是她的人脈在天璇星以及天璇星星域盤根錯節,不是百花閣能夠比得上的。 曾瀅璞說道:「這些人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就算是你光明正大的招攬,我也不會說什麼的。」 趙牧拿出來了一堆玉符,然後說道:「姐妹們,想加入到我旗下地,請趕快到我這裡來,領一塊符。有了這塊符,你們就可以到天火星或者是國韻星了,我地屬下將會熱情的接待你們地。」 曾瀅璞扭轉了身。不看這些女修真,有一個女修真猶猶豫豫的走到了趙牧身前,接過了趙牧手中的玉符,趙牧笑著衝著她點了點頭,「我向你保證,你不會後悔你今天做下地選擇的。」 說實話。趙牧一點也沒有修煉高手的覺悟,他的骨子裡,更像是個生意人,而不像是一心追求天道的主兒,這是他和修真界中無數修真者之間,最大的區別之一。 有了人帶頭,陸陸續續又有人走到趙牧這裡,領取了一塊辨識玉符,到了最後。趙牧一共派發出將近九十塊玉符,接近三分之二地女修真選擇了追隨趙牧,不得不說趙牧在萬花陣中擒獲這些女修真這件事。給她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另外,就是趙牧的蠱惑性語言,也給了她們下定最後決心的動力。 剩下的四十多個女修真者中,有將近三十個選擇了去百花閣,她們是對曾瀅璞最忠心的人,還盼望著有一天曾瀅璞會把她們召喚回城主府,另外十幾個女修真則選擇了自由之身,她們打算自謀出路。從今以後,和城主府、曾瀅璞再無任何瓜葛。 這樣的結果,趙牧還算是滿意,他也沒有奢望可以把一百三十六個女修真,全都招攬到旗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一個人再有魅力,也不可能讓所有的人都喜歡他,一家店舖也一樣,有人喜歡。有人無無謂,甚至還有人厭惡,這就是現實。 對萬花陣,趙牧沒有什麼覬覦之心,他已經搞懂了萬花陣地原理,雖然還沒有掌握萬花陣的一些細節問題,可是萬花陣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何況,萬花陣。趙牧根本沒有什麼興趣。他手中掌握著大量的陣法,有很多。都不是萬花陣能夠比得上地。 等到所有的女修真做出了選擇之後,趙牧對百花仙子說道:「百花掌門,我請你幫我一個忙。你能不能派人護送我新招收的員工到國韻星,去找我的手下沈衡英呀?他在萬智城,很好找的。」 百花仙子笑道:「小事一樁,趙道友盡請放心,奴家會親自護送你的這些員工到萬智城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各位姐妹,你們將近九十個人,我一對一的管理你們,也不方便。這樣吧,你們先暫時成立一個組織,叫做萬花坊,你們現在抓緊時間,暫時推舉三個人出來,一個擔負正坊長,兩個人擔負副坊長,然後呢,由著三個正副坊長代表我管理你們。大家抓緊點時間,快點選出來。」 女修真們喧鬧起來,她們平常生活在一起,誰最能夠服眾,心中自有一桿秤,很快,就推舉出了三個人。趙牧將她們任命成了代理的正副坊長,然後趙牧拿出來了十萬標準晶石,交給了正坊長鄭海霞,「鄭坊長,這是我給你們地萬花坊的活動經費,在我回來之前,這就是你們八十多個姐妹的零花錢,在我回來之前,就是你們的假期,你們可以盡情玩樂,想玩什麼,想吃什麼,可以盡情花銷。等我回來之後,我再安排具體工作給你們。」 雖說天璇星星域經常能夠看到用極品晶石標準的商品,但是十萬標準晶石,並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一點,無論在整個修真界的那個星域,都一樣。 女修真們現在也不太懂得十萬標準晶石意味著什麼,鄭海霞只是無所謂的拿著晶石袋,盤算著該如何安撫姐妹們的情緒,另外,就是抓緊時間,為將來謀劃出一個好的計劃出來。 曾瀅璞說道:「百花妹妹,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我也不方便留你,你帶著這些人走吧,她們已經不是城主府地人了,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甲零一城了。」 百花仙子擔心的看了趙牧一眼,「前輩,請你無論如何不要為難趙道友,他並無任何惡意。」 曾瀅璞擺了擺手,「你不用為他解釋什麼,我還沒有那麼小肚雞腸。你儘管放心的離開,我事先答應過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趙道友既然破了我的萬花陣,我自然會帶他去零城。」 百花仙子鬆了口氣。「那好,我這就帶著人,離開甲零一城。趙道友,奴家告辭了。等你有空閒的時候,一定要多到我們百花閣和萬貨行做客。」 趙牧笑道:「百花掌門放心,只要你們萬貨行有值得我出手的好東西。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等百花仙子等人離開城主府後,曾瀅璞兩隻鳳目死死地盯著趙牧,「趙道友,現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了,你跟我講,我怕鬼這件事,是不是我手下告地密?」 趙牧說道:「曾城主,我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蒙的。和你地手下並無任何關係。你愛信不信吧。」 曾瀅璞苦笑了一下,「其實你剛才這樣給我解釋的時候,我就已經相信了。」 趙牧楞道:「既然你都知道你的手下沒有出賣你。你為什麼還要把她們趕出城主府呀?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對她們來講,有多麼殘忍嗎?」 曾瀅璞說道:「我如果不這樣做,對他們才是真正地殘忍呢。我距離飛昇之日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等到我飛昇仙界之後,她們與我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身在仙界的我,就算是想幫她們,也伸不上手。幫不上忙。你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我之後,接手甲零一城城主之位的道友,會如何對待她們,誰也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她們肯定不會像我在位的時候那樣,受到寵信和呵護,她們當中。肯定會有些人受不了前後的落差的。 與其等到我飛昇仙界,讓她們才面臨這些問題,不如在我沒有飛昇之前,就讓她們直面現實的殘酷,我現在還在天璇星星域,誰要是敢欺負她們,我還可以暗中懲戒,她們要是遇到了困難,我也可以暗中幫助她們。由我暗中守護著她們。她們一定可以安然渡過這段艱難時期的。等到她們差不多適應了新生活的時候,估計我也該飛昇了。」 趙牧這才明白曾瀅璞為什麼會表現地如此絕情。他感佩的說道:「城主用心之良苦,讓人感佩。」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不用感佩我,我這樣做,也是一片私心,畢竟她們當中跟隨我時間最短的,也超過了百年,從內心深處而言,我一直把她們當成了自己地孩子,為人父母的,總是希望能夠讓子女們過上好一點的時光,尤其是他們將要天各一方,再無想見機會的時候,這種願望就會格外的強烈。趙道友,以後,我的孩子們,就交給你了。」 趙牧忙道:「曾城主放心,我不會虧待她們的。其他的員工享受到什麼待遇,她們也將享受到同樣的待遇,既不會比別人多,也不會比別人少。」 曾瀅璞點了點頭,「趙道友,你很坦誠。這一點,我很讚賞。」 趙牧呵呵一笑,「多謝曾城主誇獎。曾城主,咱們是不是可以去零城了?我趕時間,想盡快趕到五台星。」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不忙。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番。我就要飛昇仙界了,難得在這之前,碰到了道友這樣地陣法高手,如果不好好的交流一番,就算是將來到了仙界,我也不會牽腸掛肚的。」 趙牧笑道:「能和曾城主這樣的大宗師交流修煉心得,趙某求之不得。」 曾瀅璞倒也爽快,雙腿一彎,直接席地而坐,「趙道友,咱們抓緊時間,就在這裡交流吧。」 趙牧和曾瀅璞暢快淋漓的交流了三天時間,這三天,無論是趙牧還是曾瀅璞,都收穫頗豐。趙牧刻意的藏拙,很多話都不敢說出口,可是即便是這樣,趙牧說出的很多東西,也讓曾瀅璞讚不絕口,拍手叫好。而曾瀅璞似乎是被趙牧激發出來了好勝之心,把她自己修煉一生總結出來的很多獨家心得體會,一一的展示在趙牧地面前。 趙牧現在對修真界各種法門的瞭解,可是在修真界幾乎找不到可以比肩的人,但是他還是從曾瀅璞這裡發現了很多可以讓他眼前一亮的東西。 一個修真者就是一本書,只要細細品味,總是能夠發現很多讓人迷醉的地方。曾瀅璞這本書,囊括了從旋照初期。一直到大乘期的內容,再加上她又是女散修,就更有很多地方值得讓趙牧仔細琢磨了。曾瀅璞給趙牧的感覺,甚至連海如散人、鶴錦散人以及慧雲尊者都比不上,說到底,他們三個人都走上了修行之路地岔道。而曾瀅璞才是從頭到尾,都是都是光明大道,是無數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地感悟,有太多地東西,是走在岔路上的人,體悟不到地。 兩個人都是帶著不捨地心情,結束了交流,要不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大忙人,也許還有再交流三個月。甚至再多上一兩倍的時間,也為未可知。 到了最後,曾瀅璞戀戀不捨的說道:「趙道友。我自入門以來,前前後後一共修煉了一千五百四十六年的時間,中間接觸過無數的修真同道,可是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同道,能夠和我交流這麼長的時間。不瞞你講,我這心中甚至已經對道友有了一些折服,我感覺道友都不像是修真界中人,好像是具有大神通的仙人下凡一樣。趙道友,不是我拍你馬屁。你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會在我之下。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可以順利渡劫,飛昇仙界地,我期待著能夠和道友在仙界相遇,再續你我之間的友情。」 趙牧淡淡一笑,「曾城主,如果趙某將來有幸能夠到仙界的話,一定會尋找城主地。到時候。咱們倆應該都清閒下來了,一定要專門騰出來一段時間,好好的聊聊。」 曾瀅璞笑道:「我等著那一天能夠早早到來。」 趙牧說道:「曾城主,時間不早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送我到零城去了?」 曾瀅璞忙道:「趙道友莫慌,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通過咱們倆不眠不休,長達三天三夜的交流,我覺得趙道友你不但在陣法上,有著不淺的認識。在其他各種法門上。也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我希望趙道友能夠給我出個主意,使我可以尋扎到一個合適的方法。消除掉糾纏了我一輩子的弱點。」 趙牧問道:「曾城主是說你怕鬼之事?」 曾瀅璞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此事。不怕趙道友笑話,我小時候是個挺頑皮的孩子,甚至比一些男孩子還要野。我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在我之前,並沒有人修煉。那時,我家住在一個小鄉村中,在村外,有個墳場,村中人死了之後,都會埋在那個墳場之中。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和村裡面地幾個小孩子打賭,看誰敢在墳場中過夜,誰就可以當村裡面的孩子王。正好那天晚上,我爹喝醉了,娘忙著照顧爹,沒有顧得上看我。我偷偷溜出了家門,然後和那幾個打賭的孩子,壯著膽子,進了墳場。 當時天很黑,沒有月光,天上只有零星的幾個星星,很昏暗,沒有什麼光。到了墳場之後,那幾個孩子嚇得腿一軟,轉頭就跑了,只要我還想著當孩子王,就壯著膽子進了墳場。當時兩條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被墳場中的亂磚碎石絆了好幾下。我當時就是個傻丫頭,執意往墳場中間走,結果走到一個比較矮的老墳的時候,一腳踩空,墳塌了,我的一條腿就陷到了墳穴中。 當時我地魂兒就差點給嚇跑了,可是緊接著,一個鬼影從我踩踏的那個窟窿裡面飛了出來,鬼叫著繞著我轉了好幾圈。我當時就下暈倒了地上。直到天亮,才被人救回到家中。從那以後,我就落下一個毛病,對鬼體格外的畏懼,有時候,就連家中長輩嚇唬小孩子的鬼故事,也能讓我害怕半天。雖然我後來機緣巧合下,走上了修煉之路,而且也算是取得了今日不菲的成就,但是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掉。 趙道友,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幫幫我?」 趙牧撓了撓頭,「曾城主,這事可有點難辦呀?我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情。」 曾瀅璞鳳目脈脈含情的盯著趙牧,「這件事埋在我心中,很多年了,我從來都不敢跟別人講,更不敢找別人給我出主意,為我醫治。暗中,我試過了很多種辦法,直到現在,還是老樣子。趙道友,難得咱們倆這麼投緣,我也就厚著臉皮求你了。只要你能夠幫我除掉這個弱點,你說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心理療法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心理療法 滿打滿算,曾瀅璞和趙牧相識的時間,也就是三天多一點。和修真者漫長的修煉歲月相比,這麼短的時間,簡直就像是世俗人眨一下眼一樣,甚至更要短暫。按理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曾瀅璞不可能把自己這麼隱蔽的事情告知趙牧,更不應該請趙牧幫她想辦法。 不過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就像男女之間的情愛一樣,有時候是日久生情,也有很多時候,則是一見鍾情,事實之複雜,焉能用同一個理論將其概而論之。 曾瀅璞對趙牧的信任,並不是建立在所謂的「一見鍾情」之上的,當然也不是她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的什麼見鬼的「投緣」,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剛剛過去的三天時間內,趙牧在各種修煉法門上的深刻見解,深深的折服了曾瀅璞。 修真者是驕傲的,通常不會輕易服人,但是一旦有人能夠讓他們用仰視的目光去看待,那麼他們的身心就會徹底淪陷,成為對方最為忠實的擁躉,這種關係,很多時候,甚至能夠穩定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內,即便是終其一生,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曾瀅璞之於趙牧,就有這麼點意思在裡面。很多人都有一個習慣,一旦遇到了自己崇拜或者信服的人,都會變得沒有什麼心防,會喋喋不休的把關於自己的瑣事,事無鉅細的告訴偶像,自己遇到了什麼難處,也會跟偶像說,彷彿偶像就是天神下凡一般。可以幫助他們解決生活中的一切難題。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如果你真的有辦法的話,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一把。其實當年。我在渡劫的時候,就差點因為怕鬼這個弱點,被心魔鑽了空子。渡劫成功之後。我一直在想辦法彌補這個缺陷,勉強也取得了一些效果。我還以為我已經克服了這個弱點,變得不再害怕鬼體了。可是沒想到前幾天,又被你勾起了舊事。坦白講,我現在地感覺並不是很好,我有種道心失守、道統將散的感覺。如果我以這樣的心態飛昇仙界地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趙牧皺著眉頭。「這麼說,這事還怨我了?」 曾瀅璞含嬌帶嗔的說道:「可不是和趙道友你有很大地關係嗎?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呀。」 趙牧苦笑著擺了擺手,「得了,曾城主,拜託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不要這麼含混好不好?我這人臉皮薄,你要是再這樣說話的話,我可要調頭開溜了。」 曾瀅璞忙道:「趙道友,我沒有什麼別地意思。我只是想說,你只要能夠幫我消除這個跟隨了我將近兩千年的缺陷。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趙牧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了。曾城主,這樣好不好?你讓我安靜的考慮半天時間,我看看能不能想到解決的辦法?不過你可要做好足夠的思想準備,我本平凡人,不一定能夠搭救你脫離苦海。」 眨眼間,半天地時間就過去了,曾瀅璞一直守在趙牧身邊,鳳目緊緊地盯著趙牧,她的精神緊張到了極點,哪怕是趙牧地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或者是趙牧眨動眼皮的頻率大了一些,曾瀅璞就會慌不迭的詢問趙牧,是不是有了重大的發現? 趙牧經過翻找他腦海中記憶的各種典籍、杜如海等人留下的經驗,還給他找到了幾種化解的辦法,趙牧又結合自己的認識,篩選出來其中最為保險的一種。\\\\\ 「曾城主,我找到了一種辦法,是否管用,我不敢打包票。如果你要是願意地話,我倒是願意勉力一試,也許真地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趙牧模稜兩可地說道。 曾瀅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趙牧儘管把你的招式用出來吧。就算是出了問題,我也會自己承擔責任,不會推到趙道友身上的。」 趙牧嗯了一聲,「那好,曾城主,把你的手給我。」 曾瀅璞把兩隻手遞到了趙牧面前,「趙道友,給你。」 趙牧隨手握住了曾瀅璞的右手的皓腕,「一隻手就可以了,左手可以放下了。曾城主,現在請你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後往外吐氣。然後重複這一過程,慢慢的將自己放鬆下來。對,放鬆,放鬆,盡量的放鬆。」 過了一會兒,曾瀅璞略顯亢奮的情緒舒緩了下來。 趙牧又道:「現在你盡量回想一下你童年的時候,你和人打賭,然後夜入墳場的前後經過,越詳細越好。曾城主,不要害怕,我在你的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趙牧在說話的時候,不由得把神弈力用上了,他說的話帶來的效果馬上發生了質的改變,讓人不由自主的信任,讓人可以從狂暴不安中,穩定下來…… 聽到趙牧富有感染力的聲音,曾瀅璞暫時忘卻了心中的恐懼,開始默默的迴響童年時的糗事。漸漸的,早就故去千餘年的父母、兒時的玩伴、靜藹的小鄉村,以及那個曾經給她留下了很深印象的墳場,逐一的呈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趙牧用霽宸心經中記載的一種法門,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捕捉著曾瀅璞腦海中閃現過的諸多記憶。這些東西將是根治曾瀅璞頑疾的關鍵。 很快,曾瀅璞就回想到了她一腳踏空,並和鬼體狹路相逢的場景,正在竭力按照趙牧的心理暗示,回想著這一切的曾瀅璞,發出了一聲尖叫,她的兩隻手抱著頭,極為痛苦的掙扎著。 趙牧暗歎了口氣,原本趙牧還設想能不能直接在曾瀅璞的身上。做一些小小的改變,也許就可以讓曾瀅璞忘掉過去,現在看來過往地一切。已經在曾瀅璞身上根深蒂固,趙牧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手,否則不但救不了曾瀅璞。還會害了她,讓她走火入魔。也為未可知。 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從趙牧握著曾瀅璞右手的那隻手,迅速地傳到了曾瀅璞的身體中,用最短的時間,就讓曾瀅璞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趙牧萬分抱歉地說道,「曾城主。我低估了童年那件事,對你造成的心理陰影。我要是知道地話,絕對不會主動勾起你傷心回憶的。」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可不可以借你的懷抱,讓我用一下?」 趙牧張開了雙手,曾瀅璞嚶嚀一聲,撲到了趙牧的懷中,她的兩隻手穿過了趙牧地肋下,將趙牧死死的抱住,「娘啊。^^^^嚇死我了。」 趙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曾瀅璞好歹也是個將要飛昇地主兒。要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趙牧也不會相信曾瀅璞居然會害怕鬼體,而且還害怕到了這種程度。 趙牧拍了拍曾瀅璞的後背,「好了,曾城主,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曾瀅璞還是不肯鬆開趙牧,「趙道友,你可一定要救我,一個方法不成,就換另外一種方法,要不然,我就一直像現在這樣,賴著你。」 趙牧暴汗不止,「曾城主,咱們兩個人之間,可不存在這種誰賴上誰的問題。你記住了,你是要飛昇仙界,我還要在修真界廝混下去,咱們兩個是沒有將來的。」 曾瀅璞鬆開了摟著趙牧虎腰的雙手,然後稍稍拉開了和趙牧之間的距離,「趙道友,你放心,我賴上誰,也不會賴上你的。咱們兩個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自知配不上你。」 趙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曾瀅璞,他只好尷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說道:「曾城主,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在廣場上設置一個陣法。等設置好之後,咱們倆就可以進陣了,如果順利地話,等到出陣地時候,纏綿在你身上千餘年的隱患,就可以徹底消除了。」 趙牧先是仔細打量了廣場半天時間,然後拿出來了千餘塊上品晶石,開始在地上佈陣。這陣是用來救人地,而不是捉弄人的,故而趙牧佈置的格外認真,唯恐出現差錯。 費了將近半個小時,趙牧才按照自己心中的設想,將陣法不知道。趙牧現在可是神嬰期的修真者,花費這麼長時間佈陣,只能說他太過於謹慎了,謹慎到了有些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的地步。 當陣法完成之後,趙牧瞬移到陣法的外緣,然後打出了啟動陣法的靈訣。頃刻間,陣法中升騰起了一陣濃霧,將整個陣法全部遮掩了起來,任憑陣外的曾瀅璞瞪大了眼睛,也發現不出來濃霧當中,究竟遮掩著什麼。 趙牧用神念檢查了一遍已然啟動的陣法,然後衝著曾瀅璞伸出了手,「來,曾城主,握住我的手,我帶你進陣。」 曾瀅璞落落大方的把纖手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牧毫不遲疑的握住,然後拉著曾瀅璞,走進了陣法之中。 趙牧帶著曾瀅璞在陣法中,七拐八拐,一路上,曾瀅璞使出了各種各樣的方法,也沒有能夠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眼中看到的除了濃霧之外,還是濃霧。就連拉著她手往前走的趙牧,都看不到,要不是和趙牧兩手相握,一點都不用懷疑,曾瀅璞肯定會迷失在這個陣法之中。曾瀅璞驚駭莫名,她對陣法的瞭解,絕對算得上大宗師級的水平,能夠創造出來萬花陣這樣讓諸多修真高手挑不出毛病來的陣法,就是明證。可是現在曾瀅璞才明白過來,她一直自傲的東西,也許在天璇星星域,算得上是不錯的法門,但是在這個讓人看不清真實底細的趙牧面前,弄不好就是坐井觀天了。 三天的交流,曾瀅璞已經一再的調整自己對趙牧的觀感,現在看來,她的調整還不夠大膽。還不夠客觀,也許趙牧在某些修煉法門上的認識,已經站在了她所能夠認識到地人物當中的巔峰。 就在曾瀅璞滿懷心思的時候。\\\\\\趙牧突然停住了腳步,「好了,曾城主。現在,我們地治療正式的開始。請你往前再走兩步。看看眼前究竟是什麼?」 曾瀅璞按照趙牧的吩咐,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和趙牧並肩地位置。募然間,一個群山腳下的小鄉村猛地躍入了曾瀅璞地眼瞼。流水潺潺,蒼山青翠。炊煙裊裊,雞犬相聞。一片靜藹寧靜的鄉村景色。 嘩啦,曾瀅璞一雙鳳目就被一層濃濃的濕氣罩上了,斗大的淚珠順著她嫩滑的香腮滾落了下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牧深吸了口氣,「曾城主,你沒有看錯。這裡就是你地家,讓你魂牽夢繞了一千多年的地方。」 現在曾瀅璞看到地其實都是幻境,完全是趙牧根據曾瀅璞的記憶打造的,是趙牧用來治療曾瀅璞心病的地方。不過趙牧當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要不然他還玩個屁呀。一旦讓曾瀅璞有了提防,他的一番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還沒有等趙牧給出下一步的提示。曾瀅璞已經掙脫了趙牧的手,直接朝著小鄉村瞬移了過去,卡嚓一聲脆響,一道霹靂從天落下,正好打在了曾瀅璞的身上,硬生生的中斷了曾瀅璞的瞬移過程。 趙牧歎了口氣,他事先忘了告訴曾瀅璞,此陣當中是不能瞬移地,否則地話,就要有些小苦頭吃,「曾城主,不要瞬移,也不要飛行。一切都需要你用自己的心來感悟,不要妄想著用任何省力地辦法。」 曾瀅璞連忙點了點頭,「這個,趙道友,我還需要拉著你的手嗎?」 趙牧笑道:「不用了。現在你是自由的,只要不飛不瞬移,不干涉眼前看到的一切,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放心,只要你照著我的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讓你心有觀念的故人,也可以順利的糾正你心靈上的缺陷。」 「謝了。」曾瀅璞擦了擦淚水,然後甩開手臂,大步流星的朝著小鄉村走去。 趙牧連忙跟在了曾瀅璞的身後,做為這個陣法的創造者,趙牧非常清楚,自己弄出來的幻境,其實和真實的小鄉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畢竟曾瀅璞回想的過程太短的,很多細節上的東西,趙牧沒有辦法把握住,所以搭建的這個陣法,難免有些顧及不到,換句話說,趙牧弄出來的這個幻境,有很多地方其實是豆腐渣工程,根本就經不起檢驗。要是不小心就讓曾瀅璞給發現了,馬上就會讓曾瀅璞醒過味來,之後,就算是趙牧營造的幻境再逼真,也不可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了。 曾瀅璞的速度很快,趙牧的速度自然不會比曾瀅璞慢,兩個人沒費多少工夫,就走到了小鄉村。在村口,一根需要幾個成年人合抱的大樹下,十幾個小孩子正在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嬌軀一震,她在這些小孩子當中看到了童年的自己,還有兒時的玩伴,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無憂無慮,甚至有一些傻氣呀。 小曾瀅璞正在和小夥伴們爭論著究竟應該讓誰當王,很快,這些小傢伙們就把話題引到了村外的墳場之中,小曾瀅璞巾幗不讓鬚眉,拍著還沒有發育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她就敢夜闖墳場,並在墳場中過夜。另外一個小胖墩兒,還有一個長著一雙靈動大眼睛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的聲稱敢進入墳場。***** 之後,就是等待夜晚的來臨,喝醉酒的父親,母親滿懷關愛卻又是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一一的呈現在曾瀅璞的眼前。曾瀅璞的淚流了一次又一次,多少年了,她無數次夢見爹娘,如果年輕的時候,她不是一心求道,執意離開家門,也許就可以在父母的膝前盡孝了,而不是直到父母死去,她還不知道確切的消息。 很快,影響了曾瀅璞一生的墳場一幕,開始呈現在趙牧和曾瀅璞的面前。曾瀅璞再也忍不住了,在那兩個小男孩子中途退出之後,曾瀅璞疾步跑到了小曾瀅璞面前,張開雙手。擋住了小時候自己的去路,「不要去,不要去。」 趙牧連忙上前把曾瀅璞拉開。「曾城主,記住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不要插手你所看到的一切。」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明知道我心理的陰影就是在這裡產生地。為什麼你還要一次又一次的觸及?難道你還嫌我不夠倒霉的嗎?」 趙牧兩手緊緊地抓住曾瀅璞地肩膀,「曾城主,聽我的話,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來,聽話。跟我來。」 曾瀅璞猶猶豫豫的抓住了趙牧地手,亦步亦趨的跟在了趙牧地身後,在他們兩個人的前面,是一個小女孩孤獨在墳場中跋涉的身影,在他們三個人的頭頂上,是昏暗的夜空,幾顆黯淡地星星,微弱的光連給它們自己照路都不夠。 曾瀅璞緊緊地摟著趙牧地一條胳膊,小曾瀅璞越往前走,曾瀅璞越是害怕。摟著趙牧越緊。到了最後的時候,曾瀅璞指甲甚至已經掐到了趙牧的肉中。 趙牧皮堅肉厚。這點小麻煩就跟蚊子叮差不多,不過讓他不舒服的是曾瀅璞的勁兒太大了,都快把趙牧的胳膊給下來了。 終於,造成曾瀅璞一聲困擾的一幕在曾瀅璞的重重抗拒之中,還是出現了,小曾瀅璞啊的一聲尖叫,一隻腳猛地踩空,一座老墳頓時塌了半邊,一個碩大的黑影從窟窿處躥了出來。 就在小曾瀅璞尖叫地時候,曾瀅璞也發出了一陣刺破雲霄地尖叫聲,要不是趙牧連忙攙住了她,估計她就能夠癱軟在地上。 「曾城主,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嚇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它根本就不是鬼體,而是一隻塊頭比較大地老鼠罷了。」趙牧拍了拍曾瀅璞的肩頭,然後柔聲說道。 曾瀅璞跳了起來,「趙道友,你不要騙我,我當初看的一清二楚,蹦到我眼前的,絕對不是老鼠,就是鬼體。」 趙牧搖了搖頭,「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就去看看。來,跟我來。」 趙牧拉著曾瀅璞,走到了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身邊,然後指著一隻在小曾瀅璞身上爬來爬去,東嗅一下,西聞一下。這隻老鼠的塊頭很大,足夠地球常見的灰鼠的三倍大小,都快趕上一隻成年貓了。 曾瀅璞見識過無數的靈獸,比這隻大灰鼠噁心,或者可怕的,她不知道見識了多少,自然不會把一隻小小的老鼠放在眼中。 趙牧說道:「曾城主,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你看看你小時候遇到的究竟是老鼠,還是鬼體?」 趙牧伸手一隻那個碩大的大灰鼠,大灰鼠突然受驚,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它的動作靈巧,充滿鬼魅的靈性,又是快若閃電,猛地看上去,和攸然而動的鬼體有著很多相像的地方,如果不是很注意的話,很容易辨識錯誤。\\\\\ 趙牧笑道:「曾城主,你看清楚了嗎?要是沒有看清楚的,我可以讓這隻大老鼠再給你演示幾遍。」 說著,趙牧用手不斷的指點著大灰鼠,這只耗子不得不一遍又一遍的跳躍,就像是吃了摻了興奮劑的假耗子藥。 曾瀅璞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無力的呻吟道:「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難道我修煉了一千五百多年,居然一直被我的假想折磨著?」 趙牧說道:「曾城主,想開一點吧?很多時候,並沒有什麼好害怕的。讓人心驚膽戰的東西,很多都是自己想像出來嚇唬自己的。當初嚇昏了你的,根本就不是鬼體,自然,你不需要去害怕他們。而真正嚇暈你的大灰鼠,對你好像也沒有什麼威脅性。真正讓你過不去那道坎兒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你自己。你好好想一想吧。」 趙牧歎了口氣,然後走到了一邊,他吹了一口氣,遠處的小鄉村突然亮起了***,十幾個村民舉著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來墳場,把昏迷不醒的小曾瀅璞救醒了,至於那條嚇昏了小曾瀅璞的大灰鼠更是被村民們圍了起來,經過一番圍剿。這支大灰鼠被小曾瀅璞的父親舉著一根大棒子給敲死了。 看到這副場景,曾瀅璞突然感覺自己若釋重負,恍惚間。困擾著自己的所有困惑隨著父親落下的那一棒,頃刻間煙消雲散,再也不存在了。 跟著丈夫出來尋找女兒的母親。俯下身來,把女兒抱了起來。父親彎下了厚重地腰,把女兒托付了起來,然後在鄉親們火把的照耀下,背著暈過去的女兒一步步地走回了家中。 看著逐漸遠去的父母鄉親,曾瀅璞再次淚流滿面。她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爹,娘,請你們原諒女兒的不孝吧。」 趙牧歎了口氣,揮了揮衣袖,瞬間,趙牧佈置下地陣法就消失不見了,趙牧和曾瀅璞重新出現在城主府的廣場之上。 「曾城主,你感覺如何?還有事沒有?」趙牧問道。 曾瀅璞擦擦淚水,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趙道友。我很好。前所未有地好。謝謝你,醫治好了我的心理缺陷。而且還讓我再次看到了已經故去千餘年的父母。」 趙牧說道:「曾城主,看開一點吧。修煉有成,父母遠逝,這是咱們修煉之人普遍面臨的無奈,你我概莫能免。咱們修煉無成的時候,想讓父母跟著咱們修煉,卻沒有條件,等到有條件地時候,常常是父母的身體已經不適合修煉,甚或是已然故去。唉,這就是老天爺地作弄,我們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曾瀅璞硬擠出了一點笑容出來,「是呀,趙道友。經過你的一番努力,我已經想開了,以前我就是太過執念,要是我小時候,能夠不那麼倔強,能夠開開口問問父親,得知父親已經把大灰鼠打死的真相,也許就不會有後面這麼多遺憾了。」 趙牧笑道:「好了,曾城主,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呵呵,你的麻煩解決了,現在該曾城主幫著我解決我的麻煩了。還請曾城主遵從舊諾,將我送到零城。」 曾瀅璞狡黠的笑道:「趙道友,讓我送你到零城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讓我陪著你一塊去五台星。」 趙牧一愣,「曾城主,你這不是胡鬧嗎?我去五台星,是為了尋找一個我的屬下,你去五台星幹什麼?難道你跟我一樣,也有下屬在五台星上嗎?」 曾瀅璞說道:「趙道友,你該不會是剛剛做下的事情,就不承認了吧?剛才在陣法之中,你對我又摟又抱地,我地清白之身,已經毀在了你的手中,你該不會是不想承認了吧?」 趙牧差點吐血,「拜託,曾城主,咱們事急從權好不好?何況,很多時候,都是你主動地,我才是受害者?」 曾瀅璞說道:「這些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想負責任的話,就讓我跟著你去五台星,而且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我飛昇仙界為止。」 趙牧說道:「甲零一城,你不管了?你可是城主。還有啊,你馬上就要飛昇了,難道不需要抓緊時間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嗎?我跟你講,仙界可不是那麼好生存的,有準備要比無準備強出很多的。」 曾瀅璞說道:「這一點,你不用替**心。實話給你講,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年,我不是白當甲零一城城主的,我已經收集了很多的東西,就連仙器,我也弄了好幾件。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不用給我看,我信你就是了。」 曾瀅璞說道:「那你倒是給個准信,到底讓不讓我跟著你?趙道友,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為難的,也不會糾纏你太長時間,最多也就是一兩年的工夫。」 趙牧無奈,「好吧,你要是願意跟著就跟著吧。不過咱得說好了,不許給我添亂,還有我,我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也請曾城主能夠伸手幫我一把。」 曾瀅璞很爽快的說道:「沒有問題,只要趙道友用得著我,不管是大事小事,我都可以幫忙。」 曾瀅璞之所以要賴上趙牧。是因為她覺得跟在趙牧身邊,一定可以見識到很多平時看不到的場景,她現在什麼都不缺。無論是晶石、法寶還是丹藥、仙甲仙劍,她都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現在困擾著她的心理缺陷也不存在了。就算是現在飛昇,她也不會有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作為一個修煉之人。不管是修真者還是仙人,最重要的就是眼界一定要開闊,心境要好,對曾瀅璞來講,跟在趙牧身邊。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至於曾瀅璞有沒有別地心思,或者說是深意。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了。 趙牧讓曾瀅璞跟著自己,也有私心,不管怎麼說,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曾瀅璞是個大宗師級的高手,而且還是修真界最為頂級地那種,見識修為都是不凡。趙牧馬上就要去五台星了,等五台星之行結束後,他還要去蓬萊星,這兩個地方。都是峰真人口中的三大異類中的成員。上面高手無數,趙牧又是客場作戰。就算是趙牧本事再強,也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地下場。如果真的爆發了衝突地話,他可能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慧雲尊者或者鶴錦散人,就不一定保險了。 如果能夠帶上曾瀅璞,趙牧就多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在關鍵的時候,曾瀅璞能夠幫上趙牧的大忙。何況,曾瀅璞在天璇星星域經營多年,朋友遍地,這一點,更是趙牧比不上的地方,也是趙牧最需要借助於曾瀅璞地地方。 當然,趙牧不排斥曾瀅璞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一點是純粹地感觀上的,和什麼利益、得失沒有關係。 曾瀅璞讓趙牧稍微的等待了一會兒,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然後把象徵著甲零一城城主的金印、法器等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曾瀅璞又把一個下屬找了過來,讓他把自己掛印不辭而去的消息,傳遞到星主那裡,然後曾瀅璞就和趙牧一塊離開了甲零一城。 零城是天璇星最為核心的一座城市,在天璇星乃至整個星域中,都居於絕對的領導地位,不過這裡也是天璇星星域最為神秘的城市之一,鮮少有人能夠踏進零城地範圍之內。享有這種資格地人不但要有實力、而且還要有權,可以說能夠在零城定居的人,在天璇星星域,都是跺一跺腳,就可以讓大地顫三顫地人。 曾瀅璞做為甲零一城的城主,很早就開始享有在零城定居的資格,這裡有星主賜給她的一套面積不小的住宅,曾瀅璞偶爾也會到這個住宅當中修養一段時間。 本來曾瀅璞還想帶著趙牧參觀一下自己的家,不過趙牧卻沒有興趣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他徑直的催促曾瀅璞盡快帶著他前往佛宗的聯絡點。 曾瀅璞瞭解趙牧的心情,便帶著趙牧來到了佛宗設在零城的聯絡點。這個聯絡點一點也不起眼,矮小的房屋,顯得頗為陳舊,和它比鄰的房屋院落,都顯得極為大氣,氣勢磅礡。猛地看上去,這個小寺廟,就像是一隻小羊羔窩在百獸之王的旁邊一樣。 趙牧難以置信的問道:「瀅璞,這裡就是佛宗在天璇星的唯一聯絡點嗎?」 經過曾瀅璞的極力爭取,趙牧不得不改口稱呼曾瀅璞為「瀅璞」,而趙牧在曾瀅璞的口中,變成了「趙大哥」,一想到曾瀅璞是一個至少活了一千五百歲的女子,趙牧就忍不住惡寒不已,這個妹妹,也太有份量了吧。 曾瀅璞說道:「這就是佛宗聰明的地方,佛宗和咱們修真界的關係,一向是普普通通,說不上壞,但是也絕對說不上好。在咱們天璇星星域,佛宗的發展一直不順利,很早以前,就有人主張要把佛宗的人驅逐出天璇星星域,把天璇星星域變成專屬於修真界的星域。當時,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非常緊張,差一點就爆發紛爭,後來是蓬萊星上傳下了消息,不准人動佛宗。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經過這次危機之後,勢力較弱的佛宗開始謀變。 本來佛宗原來並不是集中在五台星上的,一共分佈在了十幾個星球之上。是佛宗覺得自己的勢力太分散了,容易被各個擊破,他們就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和財力,通過等價或者有點吃虧的交換方式,把五台星上的修真門派請到了外星球上,同時把零星分散在其他星球的佛宗分支,遷移到了五台星上。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五台星才變成了純正的佛宗星球,就連原本留在五台星上不肯遷移的修真門派,也被佛宗給同化掉了。現在,不管是誰去五台星,想尋找到一個和佛宗沒有瓜葛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舉目皆光頭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 舉目皆光頭 曾瀅璞是天璇星星域的核心人物之一,雖然不是站在了金字塔最尖端的人,但是能夠擔任甲零一城的城主,自然說明天璇星星域很多秘辛,對她是沒有什麼保密性可言的。 趙牧對五台星很感興趣。不管是什麼願意,都改變不了一個客觀的事實,天璇星星域是一片屬於修真界的星空,而佛宗做為一個和修真界沒有任何關係、瓜葛的異類,可以在五台星上立足,並且逼迫天璇星星域的修真界和他們互不侵犯,互不干涉。更甚的是,就連金仙峰真人都將五台星,歸類於可以與流亡仙界並肩的一股勢力,就憑這種結果,五台星的實力就足以讓人瞠目。 趙牧說道:「瀅璞,你能不能盡量多的給我介紹一些五台星佛宗的情況?比方說五台星佛宗這樣一個參天大樹,一共有多少個分支?各個門派的掌門人又都是誰?還有五台星上,誰說話最有份量?你盡量說的詳細一些,我想對五台星多一些瞭解。」 曾瀅璞說道:「趙大哥,有一點你可能搞錯了,五台星上是沒有門派的,佛宗的分支通常用寺、廟、庵、洞、池、頂等來劃分,當然實際上代表的意義,跟咱們修真界的所謂門派是沒有什麼大區別地。佛宗的發源地。據說在遙遠的菩提星域,然後慢慢的傳播到了其他的星域,根據我的瞭解,咱們修真界,幾乎每個星域,多多少少都有佛宗地存在。但是佛宗最為昌盛的星域,基本上集中在三個星域,分別是菩提星域、東土星域以及圓照星域。在這三個星域中,佛宗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修真界地力量。尤其是在東土星域,修真界的力量已然非常地式微,差不多就要被擠占的沒有立足空間了。」 趙牧插話道:「瀅璞,你先慢點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咱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個星域呀?」 曾瀅璞咯咯嬌笑道:「大哥,你這個問題可有點露怯了。浩渺宇宙。無窮無盡,誰能說的清楚,它的邊際在什麼地方。既然不知道它地盡頭所在,自然也不可能搞清楚宇宙當中有多少個星域了。目前,就我所知的星域,有名有姓地就超過了千個,幾乎每個星域都有數百個星球,多個都能有超過千個有人星球。呵呵,大哥,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宇宙究竟有多大。如果有一天。你能夠抵達宇宙的邊緣,記得告訴我。也好讓我看看那個稀罕的景色。趙牧擺了擺手,「算了,我早就該知道這個問題,問了也是白問。你還是趕快接著跟我說五台星的事情吧。」 曾瀅璞說道:「大哥,五台星上佛宗的分支還是不少的,根據前些年的統計,五台星上一共有兩千多家寺廟庵等分支,其中最有名的要數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了。這九家基本上就是五台星佛宗的領導階層,幾乎五台星上的大小事務,都有他們來決定。五台星地星主,也就是當地勢力最大地西來頂的方丈佛林禪師,據說已經修煉到了金身羅漢地境界了。」 趙牧一愣,「金身羅漢?佛宗的境界劃分中有這樣一個層次嗎?」 曾瀅璞點了點頭,「當然有了,金身羅漢大概相當於仙人境界中的金仙後期。哦,對了,大哥,佛宗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像咱們修煉到大乘期之後,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飛昇仙界。佛宗不太一樣,大乘之後,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通過特殊的禱告方式,讓傳說中的佛界降下佛光,普渡他到佛界中,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可以在咱們這一界繼續修煉下去,不過就是修煉的速度慢一些罷了。」 趙牧難以置信的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佛宗子弟居然不是直接飛昇佛界,而是可以做出二選一的決定。這樣一來,佛宗就佔據了極大的主動性,難怪他們能夠在天璇星星域挺立這麼多年不倒呢,原來還有這麼深層次的原因在裡面。」 曾瀅璞說道:「如果不是佛宗可以佔這樣一個便宜,他們又怎麼可能在天璇星星域過的這麼逍遙自在呢?別的不說,單憑一個蓬萊星就不可能容下他們。然而正是因為了這種不公平的飛昇方式的存在,我們才奈何不了佛宗,否則的話,早就把他們趕出天璇星星域了。」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剛才說佛林禪師是五台星的星主,是不是他就是五台星修為最高的人呀?」 曾瀅璞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牽涉到了佛宗最大的秘密,外人很難知道的。不過我曾經聽人講過,說五台星上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女和尚,哦,也就是尼姑,她好像叫什麼慈行師太,據說她已經修煉到了菩薩境界。不過這個傳言究竟是真還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人能夠證實,除非能夠潛入五台星,潛心打探,說不定能夠得到確切的消息。」 趙牧又問道:「我曾經聽蓬萊星上的皤然散人跟我提過金山寺和青弘庵,這一寺一庵在五台星上是否有名?他們的掌門人法通方丈和裕法師太,修為如何?」 曾瀅璞說道:「金山寺和青弘庵並不是很出名,只能算是中流的寺庵了,至於他們的掌門,倒是算得上高手,法通方丈和裕法師太都是散佛,還是有些名氣的。」 趙牧點了點頭,「有名氣就好。這樣的話,到了五台星。咱們就好找人了。走吧,瀅璞,咱們現在進佛宗地聯絡點吧。」 曾瀅璞忙道:「大哥,先不忙著進去。有些話,我還要跟你交代一下,前往五台星上。有很多禁忌之處,首先不能提起五台星和咱們的過往歷史,這一點。在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角落,都是不受歡迎的。其次。不能說修真就一定比修佛好,也不能說修佛就一定比修真好,前者不受佛宗歡迎,後者就不受咱們這邊歡迎了。另外,佛宗的人都開口佛閉口佛的。這是他們整個宗派地習慣,你一定要適應。不能表現出任何不適的反應,要不然的話,佛宗會把你地舉動看成是對佛的褻瀆,要是嚴重點地話,還會將是視之為敵人。」 趙牧連連點頭,「還有什麼要注意的沒有?趁著咱們現在還沒有和佛宗的人打照面,趕快告訴我。」 曾瀅璞拿了一塊玉瞳簡出來,「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這樣吧。大哥。這塊玉瞳簡是我接任甲零一城城主之位後,星主給我的。是專門介紹佛宗地,你可以看看,上面說了很多和佛宗有關的事情,對你應該有用。」 趙牧連忙接過玉瞳簡,將之複製了一份,把原件還給了曾瀅璞,隨後趙牧用最快地速度,把玉瞳簡裡面的內容瀏覽了一邊,等看完之後,歎道:「瀅璞,我不是沒有接觸過佛宗的弟子,我這次要到五台星上接的人,其實就是一個散佛。可是給慧雲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卻也沒覺得五台星上會是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管理最嚴格的貴族女子學院,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不必產生這種感覺。玉瞳簡上有很多禁忌,其實隨著歲月的推移,已經不大被佛宗弟子遵守了,只所以把它們列出來,是因為佛宗當中有一些老古板,尊崇古禮,說話一板一眼的,跟個木頭人似得。在遇到他們的時候,盡量多注意一些。至於其他佛宗中人,一般地禮節就可以了。入鄉隨俗嘛,五台星身處天璇星星域之中,他們地禁忌已經被咱們的習慣衝擊掉了不少。」 趙牧鬆了口氣,「這樣就好。要不然地話,我都要懷疑前往五台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了?」 「佛祖在上。」趙牧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沉穩、洪亮的聲音,「兩位道友要去我們五台星嗎?歡迎歡迎啊。」 趙牧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圓臉的胖和尚,個子中等,身著藏紅色袈裟,腳下蹬著一雙千層底僧鞋。「大師有禮了。」 曾瀅璞說道:「原來是你個肥和尚呀?我說,空鑫,你不老老實實的在你的普賢寺呆著,怎麼又跑到我們天璇星了?」 空鑫大和尚被曾瀅璞戲稱為「肥和尚」,他也不生氣,只是雙手合什,說道:「曾城主說笑了。貧僧受方丈師兄的委託,主持普賢寺的一應採購事務。難免會經常奔波於五台星與天璇星之間,這一點,曾城主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怎麼用這個有頭來消遣貧僧了。」 曾瀅璞笑道:「空鑫,不消遣你,又消遣誰呢?誰讓你在兩百多年前,不開眼的想渡我修佛。直到現在,我還是感到奇怪。當時我好歹也是個合體後期,距離渡劫沒有多少日子的修真高手了,你是從那個角度看出來,我身上有修佛的慧根了?」 空鑫訕笑道:「曾城主,你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成年舊事了。當年貧僧第一次走出五台星,無論是眼界還是觀察力,都不咋地,再加上,我的長處不再修煉,有些事情難免會搞混,出一兩次烏龍,實屬正常。只是不巧,第一個烏龍就出在了你的身上。至今想來,貧僧依然倍感慚愧呀。」曾瀅璞擺了擺手,「算了,看在咱們倆超過兩百年的交情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來,空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認下的大哥。我跟你講,他可比我厲害多了,你可不要再在他的身上,做下烏龍事了。」 空鑫連忙雙手合什,說道:「道友,剛才聽你說。你要到五台星做客。貧僧忍不住開口表示了歡迎,倘若有唐突之處,還請道友念在貧僧一片誠心之上,不要怪罪。」 空鑫的修為大概是個分神期的樣子,不過這只是趙牧自己觀察地結果,佛宗和修真者的境界劃分。區別不是很大,但是畢竟是兩個體系,趙牧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就一定正確。 趙牧笑著拱了拱手。「大師說的是哪裡話,你我萍水相逢。大師如此熱忱,我要是因為這件事就怪罪大事,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 空鑫呵呵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我們五台星上每一個佛宗弟子對修真界的朋友,都是抱著以誠相待地決心的。不管是道友也好,還是別的道友。我們都是同樣地態度,視之為多年的好友。」 趙牧想起來剛才空鑫說地話,問道:「大師,你負責採購事宜,不知道每年的採購額度有多少?不知道趙某能不能從中分一杯羹呀?」空鑫沒想到趙牧第一次見面,就會和他談起了生意,他眉頭微蹙,「道友,我們普賢寺是個小地方,每年消耗不了多少東西。每年的採購額度非常有限。所以我不太方便從道友那裡採購東西。這一點,還請道友原諒。」 曾瀅璞撇了撇嘴。「肥和尚,你這話說得可有點不盡不實。誰不知道你們普賢寺是個肥的流油的寺廟,你們守著一片金蕉林,每年採集下來金蕉地葉子,就可以讓你們煉製不少佛寶了,將之賣掉,就是一筆龐大的晶石。隨便露一點出來,就夠你們在天璇星大肆採購一番了。」 空鑫說道:「曾城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只負責採購,並不負責出售,更不掌管普賢寺地財務。每年買什麼,花多少晶石,都不是貧僧說了算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既然做不成生意,也沒有什麼的。瀅璞,你不要為難空鑫大師了。對了,空鑫大師,我們想去五台星,你不介意跟我們兩個人搭個伴吧?」 空鑫忙道:「不介意。如果兩位能夠到我們普賢寺做客的話,那就更好了。」 趙牧笑了笑,沒有正面回應空鑫的提議,他很清楚,空鑫之所以邀請他和曾瀅璞去普賢寺,只是因為他們兩個人都是修為不低的人,請了過去,免不了要糾纏一番,不交流個十天半個月的,別想離開普賢寺。趙牧現在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三個人一起走進了佛宗的聯絡點,本來守衛著聯絡點的佛宗弟子,還想盤問一下面孔陌生的趙牧,是曾瀅璞和空鑫聯合為趙牧作保,趙牧才免受了一場可能是刨根問底地盤問。 佛宗弟子恭請趙牧三人站在了聯絡點內部地星際傳送陣上。這個星際傳送陣和普通的星際傳送陣有著不小地區別,表面上塗了一層東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個星際傳送陣的陣法圖既看不清楚,也用神識探測不到。 趙牧好不容易用神念摸索出來了一點竅門,佛宗弟子已經啟動了星際傳送陣,把趙牧對星際傳送陣的探索給切斷了。 大概過了有半個小時左右,趙牧等人站在了五台星的某個城市的大街之上。空鑫再三邀請趙牧和曾瀅璞能夠到普賢寺一趟,都被趙牧婉言謝絕了。無奈的空鑫只好悻悻的告辭,並再三表示,如果趙牧有空閒的話,一定要到普賢寺做客。 等空鑫走了之後,曾瀅璞問道:「大哥,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對普賢寺的採購,好像挺感興趣的。」 趙牧說道:「我當然感興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大本行嘛。」 曾瀅璞驚訝的張大了嘴,「大哥,你不要跟我講,你的老本行是做生意的?」 趙牧笑著伸出了手,「瀅璞,來,咱們倆握個手,我再順便跟你介紹一下。我在天璇星星域和遙遠的雙極星上,都有著不小的產業。如果非要劃分出來個一二三來的話,那麼排在首位的,我是個生意人,其次,我才是個修煉之人,再其次,我是個男人,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曾瀅璞格格嬌笑起來。「大哥,你不說你是個男人,我也能夠看出來,就你這模樣,如果說是個男人的話,還說得上有點男人像。你要是個女人地話,就有點看不過去了。嘿嘿,我挺奇怪的。你在修煉到元嬰期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改變一下相貌嗎?」 趙牧認真的說道:「我這副皮囊是父母所賜。如果不是發生了讓我必須改變的情況,我是不會放棄這幅相貌的。」 曾瀅璞沉默下來,「大哥地選擇是對的,我現在很後悔,在剛剛凝結出來元嬰的時候。不應該貪圖漂亮,把相貌做了一定程度地修改。以至於現在,我連我原來長的什麼模樣,都想不起來了。」 趙牧拍了拍曾瀅璞地肩膀,「瀅璞,人活著,就要往前看。其實我們父母最大的願望,就是讓我們過得好,至於其他一些小事上,做父母的反而不會太在意。你也用不著自責了。」 曾瀅璞苦笑了一下,「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明白的。」 趙牧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瀅璞。在城主府地時候,我不是已經把你的不少手下招募到了我地追火坊了嗎?你怎麼到現在,還沒能猜出來我是個生意人呀?」 曾瀅璞說道:「我原本以為追火坊是個什麼門派呢,誰知道卻是大哥你組建的店舖。大哥,難道你很需要錢嗎?專心修煉不好嗎?」 趙牧歎了口氣,「瀅璞,不瞞你講,我修煉以前,的確很需要錢,甚至為了得到錢,我曾經做下很多瘋狂的事情。可是到了最後,錢也未能倒手。後來修煉之後,我就發誓再也不做一個窮人,我不能等到我身邊的親人急需要錢救命的時候,卻兩手空空,一文錢也拿不出來。後來我就獨立門戶,做起了生意,這一做,就不可收拾了,一直到現在。我發現做生意賺錢,對我來講已經變成了我體內血液的一部分,即便是我現在不缺錢,也不缺晶石,可是我也停不下手了。我已經上癮了。」 曾瀅璞不是很理解趙牧說的話,「做生意有那麼吸引人嗎?難道比參悟全新法陣,還要讓人沉醉嗎?」 趙牧笑道:「一個人一種喜好,就像有人喜歡吃甜,有人喜歡吃鹹,甚至有人喜歡吃苦的東西一樣,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當然也說不上誰對誰錯,誰好誰壞了。對我來講,尋找一個新地賺錢門路,並讓盡可能多地人用上我的店舖製造並且賣出地東西,要比發現一種新法門,更讓我感到歡喜。當然做為一個修煉之人,我對各種修煉法門的興趣也是相當高的。」 曾瀅璞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大哥,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做生意產生了一點興趣,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在這方面指點一下我呀?」 趙牧笑道:「怎麼?你打算飛昇之後,在仙界開店呀?」 曾瀅璞說道:「難道不行嗎?大不了,大哥你給我當後台吧,賺了算我的,虧了算大哥的,反正大哥的樣子,好像蠻財大氣粗的樣子,應該不在乎損失一點點的小錢。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好你個瀅璞啊,把我當成了冤大頭外加超級大凱子。」 趙牧和曾瀅璞現在所在的城市,是五台星上唯一一座城市---龍泉城。和修真界不太一樣的是,佛宗的各寺廟庵基本上都分佈在山林村鎮之中,鮮少有像修真界那樣,一座城市比一座城市大。 趙牧是頭一次在佛宗開闢出來的城市中轉悠,曾瀅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就安安靜靜的陪著他。 龍泉城跟趙牧的第一印象,非常的怪異,舉目望去,映入眼瞼的,全都是光頭。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沒有看到一個腦袋上留著頭髮的。龍泉城居民的腦袋或是被髮根映成了黑色,要麼就是油光發亮,一點髮根都看不到。 曾瀅璞跟趙牧解釋道:「五台星上的世俗中人,都是信佛的,從生下來,就被剃度為光頭,等到他們成年之後,會接受一種獨特的考驗儀式。據說是考驗的對佛地虔誠之心,倘若能夠通過,就可以享受把髮根也剔除掉的待遇,並由佛宗之人摸上佛油,將來如果佛宗各分支招收新弟子的時候,只會在這些通過了考驗的人中招收。為了能夠加入佛宗。五台星的世俗人都樂於剃光頭,並熱衷於參加考驗儀式,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 趙牧說道:「越多人參與,商機就越明顯。瀅璞。我指點你一個發財地絕招,你可以在五台星上開一個培訓班,專門傳授人們如何通過考驗的技巧,只要你的培訓班中,有人通過了考驗儀式。你就將其樹立起來。當成一個榜樣。以後就不愁招收不到新學員了。」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這個主意早就過時了。五台星上有很多這樣地培訓班。不過這裡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做沐浴節。誰要是想參加考驗儀式,就必須向舉辦沐浴節的寺廟捐獻一定地費用,之後才能夠參加沐浴節,聽和尚尼姑講解經典,宣揚佛法。據說參加了沐浴節之後,向佛之心就會虔誠許多,通過考驗儀式的可能性就會增加一倍。」 趙牧笑罵道:「五台星的和尚怎麼跟我家鄉的和尚一樣啊,都他***墮落了,一切都向錢看齊了。」 曾瀅璞笑道:「連大哥這樣地高手。都一門心思賺錢了。難道就不許人家佛宗的人,想辦法弄一些錢財嗎?不管怎麼說。佛宗地人也有血有肉,人家也想吃好的,住好的,用好的。這是人之常情,違拗不得。」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算了,我懶得管這些爛事。瀅璞,龍泉城中什麼地方探知消息比較方便,你帶我過去看看?」 曾瀅璞說道:「龍泉城中有類似於修真會所的地方,我記得好像叫龍泉會館。大哥要是想探聽消息的話,可以到那裡去看一看。」 趙牧一揮袍袖,「頭前帶路。」 從星際傳送陣這裡走到龍泉會館,路程挺長的,走了一會兒之後,趙牧不得不搖頭讚歎,龍泉城和修真界的城市雖然有很大的區別,卻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這裡地人似乎、好像也可以結婚生子呀。和尚不是都獨善其身地嗎? 曾瀅璞笑著說道:「大哥,佛宗之人並不是絕對禁制婚配的,尤其是世俗人,更是沒有任何強行規定了,相反佛宗還是鼓勵五台星地世俗人生育的。畢竟他們只有一個星球,想挑選出來合適的弟子,所需的人口基數就得大才行。另外,佛宗中人也有尋找合籍雙修的伴侶的,不過這種佛宗弟子比較少,一萬個佛宗弟子當中,也不一定能夠尋找到一對合籍雙修的人。在五台星上,最有名的一對合籍雙修的伴侶,就是金山寺的法通方丈和青弘庵的裕新師太了。裕新師太是裕法師太的師妹。不過法通方丈和裕新師太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了,而且分手的時候,鬧得驚天動地的。就連我也聽到了一些消息。」 趙牧問道:「什麼消息?能不能跟我說說?」 曾瀅璞笑著搖了搖頭,「大哥你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嗯,大哥,你不要問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好奇的話,就親自去問問法通方丈吧。看你的樣子,好像跟法通方丈挺熟悉的。」 趙牧苦笑道:「我只是聽蓬萊星的皤然散人提起過法通方丈,我們兩個人可從來見過面。」 沒過多久,兩個來到了龍泉會館。會館的整體風格挺像是一座寺廟的,進進出出的也多是和尚、尼姑。趙牧和曾瀅璞兩個完全不同裝扮的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相當的扎眼,有不少人指著他們兩個人竊竊私語。 趙牧臉皮甚厚,對這些指點,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曾瀅璞卻是做慣了上位者的主兒,連當時就沉了下來,一股久居上位,形成的氣勢頓時蕩漾了出去,把指點他們的和尚尼姑們給嚇呆了。 兩個人剛剛踏進龍泉會館的門,就有一個身著黃色僧衣的老和尚匆匆忙忙的迎了過來,「兩位道友,老衲乃是龍泉會館地館主空幽。不知二位來到我們龍泉會館,有何貴幹呀?」 曾瀅璞笑道:「大師叫空幽啊?不知道和普賢寺的空鑫,有沒有關係?你們倆該不會是師兄弟吧?」 空幽忙道:「我和普賢寺的空鑫師兄神交已久,卻始終緣吝一面。不過老衲可以肯定的告訴道友,我們倆沒有任何身份上的聯繫,不能因為我們法號當中都帶著一個空字。就硬說我們是師兄弟。」 趙牧笑道:「大師,瀅璞只是隨口一說,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空幽側轉身。「兩位道友,裡面請吧。」趙牧和曾瀅璞跟著老和尚來到了方丈室。空幽讓小沙彌送上了香茶,然後舊事重提,「不知兩位道友到我們龍泉會館,究竟有何要事?」 趙牧說道:「是這樣的,空幽大師。我聽瀅璞講,你們龍泉會館消息靈通。所以我過來向貴館打聽一個人地下落,這個人的法號為慧雲尊者,是一個女散佛,她是十幾年前來到五台星上做客的。如果大師知道慧雲地消息的話,還請你不吝賜教。」 老和尚皺起了眉頭,「道友,恕老衲冒昧,你是修真之人,而慧雲尊者乃是我佛門中人,你們倆地關係八桿子打不著。你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來到我們五台星。尋找她呀?難道她是你的朋友?」 趙牧說道:「算是朋友吧。大師,不知道你能否告知我消息?」 老和尚說道:「道友。老衲說一句話,你可別不愛聽。我們龍泉會館有規定,不可擅自向修真者提供消息,尤其是事關佛宗同門的消息。你要是想知道慧雲前輩的消息地話,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向老衲證明,你和她之間的關係,真地像你說的那樣,是朋友,你不會因為從我們龍泉會館這裡得到了消息,就去傷害她。」 趙牧一愣,「大師,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慧雲不在我身邊,我怎麼向你證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呢?」 老和尚空幽雙手合什,「佛祖慈悲。既然道友不能證明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那麼我也不方便向道友提供任何有關慧雲前輩的消息,還請道友原諒。如果兩位道友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二位離開我們龍泉會館吧,老衲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能奉陪二位了。」 趙牧急道:「大師,你怎麼能夠這樣?」 老和尚雙手合什,眼睛一閉,不再回答對趙牧有任何回應。 曾瀅璞給趙牧傳音道:「大哥,對付空幽這樣的老和尚,不能一味的客套,有的時候,還是需要你展現出一些實力地。你等著,讓我來跟老和尚談。」 趙牧點了點頭,空幽這種不合作地態度,他還真不好處理。坦白說,趙牧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空幽開口,可是這些方法無一例外,都是暴力的,使用出來,除非是能夠做到萬無一失,否則地話難免會和佛宗交惡,這對於趙牧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佛宗這麼大一個勢力,做朋友要遠遠比做敵人好。 曾瀅璞看了看依舊閉著雙眼的空幽,「老和尚,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天璇星甲零一城的曾瀅璞,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大哥的問題,還就罷了。倘若你不能讓我大哥滿意的話,我可不保證,以後你們佛宗弟子在甲零一城的安全。要是他們摔斷個胳膊,跌斷個腿呀什麼的,可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老和尚的眼睛陡然張開,兩道精光直射曾瀅璞,「道友,我佛宗和修真界一向交好,你為什麼要苦苦相逼,破壞這種友好的關係呢?你這樣做,對你,對佛宗和修真界,都沒有什麼好處。」 曾瀅璞直視著老和尚的眼睛,「老和尚,你不用裝出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你既然是龍泉會館的館主,就不可能不知道我曾瀅璞的名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你應該有所瞭解,你要是不想惹下什麼麻煩的話,就老老實實的配合我大哥,回答他的問題。你不用瞪著我,這種小兒科的手段,起不了任何作用。」 空幽沒有什麼反應,依舊是凶巴巴、不甘心的盯著曾瀅璞。 曾瀅璞把目光轉向了趙牧,「大哥,你說咱們做什麼事情,是不是都講究公平呀?是不是別人怎麼對我,我就該怎麼對待別人呀?」 趙牧點了點頭,「大體上是這樣吧。不過也不能將之絕對化,就像現在這樣,你一次把我當成你大哥,我總不能反過來也把你當成我大哥吧?」 曾瀅璞強忍著笑,板著臉說道:「我現在說正經事呢,大哥,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趙牧連忙配合著曾瀅璞,也繃緊了臉,「好了,瀅璞,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空幽極力的豎起了耳朵,他的心砰砰亂跳,不知道趙牧和曾瀅璞這一對異姓兄妹,究竟要在他的眼前上演什麼樣的雙簧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佛宗命脈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佛宗命脈 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交流,始終保持在不高不低的水平,基本上維持在雙方掌權者之間。空幽是龍泉會館的館主,是佛宗消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之一,焉能不知道曾瀅璞的身份。甲零一城是天璇星排名第二的城市,能夠出任該城的城主,就已經說明了曾瀅璞在天璇星有著多麼大的影響力。 空幽雖然極力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可是他還是流露出了些許緊張的表情,落在曾瀅璞眼中,後者自然知道空幽這會兒心中大概會想些什麼。 曾瀅璞說道:「空幽,人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人。這就是我的原則。既然剛才你質疑要求我大哥證明他和慧雲尊者之間的關係,才肯透露慧雲尊者的下落。那麼好,我將根據你的要求,進行延伸。以後但凡是佛宗的人,到甲零一城進行任何活動的時候,都必須進行相關的證明,諸如為什麼要採購某些物資?這些物資將用在什麼地方?會不會危機我們修真界的安全?另外,佛宗的人在試圖在我甲零一城會客的時候,必須提供相關的證明,證明他和客人之間的關係,是友非敵。而且這個進行證明的人,還不能是你們佛宗的人要拜訪的道友出面證明,必須找一個無關的人出面作保……」 不等曾瀅璞說完,空幽就急道:「曾城主,你這是刁難,是故意為難我們佛宗,你這樣做,是會受到草冠益星主的懲戒的。」 草冠益是天璇星的星主,天璇星星域中頂級的高手之一,也是唯一能夠在蓬萊星外修煉、生活的散仙,他的修為和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比肩,都是六劫散仙。 曾瀅璞嗤笑道:「空幽。你說在星主面前,星主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你要是覺得星主會相信你的話,那麼你儘管去天璇星星主府告狀去,我不會攔著你,當然就算是我想攔。估計也攔不住。不過我必須要告訴你的事,我將把你對待我和我大哥地態度,轉告給我的朋友們知道,這裡面包括了甲零二城的城主,零三城的城主,零四城的城主……」 空幽被曾瀅璞無聲的威脅,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果天璇星對佛宗進行封鎖地話,佛宗必然將會蒙受不小的損失。這樣的後果,不是他空幽能夠承受得起的。倘若因為他,而引發佛宗和天璇星的爭端。就算最後事情得到了妥當的處理,做為導火索出現的他,最後也不會落下好下場。 空幽無奈之下,只好宣了一聲佛號,「佛祖在上。曾城主,我可以告訴你們慧雲尊者的下落,但是你們必須向我保證,不會為難慧雲尊者。另外,你們倆在我們五台星活動期間。不准進行任何破壞活動,否則的話,我們龍泉會館將向全五台星,隨時隨地地公佈你們兩個人的下落,讓你們兩個無處藏身,無處可躲。」 趙牧淡淡一笑:「空幽大師,慧雲和我的關係非同一般,我怎麼可能為難她呢,你多慮了。」 空幽歎道:「但願事情真地像道友說地這樣。否則地話。老衲萬死難以贖其罪呀。」 曾瀅璞說道:「空幽。行了。不用一副受迫之後不得已地樣子。我大哥乃是光明磊落之人。他以前甚至和你們佛宗幾乎沒有打過什麼交道。又怎麼可能會為難你們佛宗呢?就算是我。我也是非常佩服佛宗諸位大師地。在我擔任甲零一城城主期間。我也是盡了自己最大地努力。為你們佛宗在甲零一城地活動。提供了力所能及地方便。這一點。大和尚不能否定吧?」 空幽不是那種睜著眼睛說瞎話地人。他坦然說道:「以往。佛宗和甲零一城地關係處在非常友好地水平上。這一點。曾城主功不可沒。老衲代表佛宗對曾城主說一聲感謝了。」 曾瀅璞擺了擺手。「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空幽。咱們也別扯東扯西了。你趕快告訴我大哥。慧雲尊者在什麼地方?」 空幽說道:「老衲曾經和慧雲尊者有過數面之緣。對慧雲尊者地風采是無比敬仰地。如果兩位見到了慧雲尊者地話。請務必幫老衲傳遞一聲我對她地問候。」 趙牧這會兒怎麼看這個老和尚。怎麼感覺他像是上老丈人家提親地楞頭女婿。空幽這個大概只有分神期地傢伙。妄想高攀散佛慧雲尊者。是不是有些不自量力了。不過趙牧也就是在心中想想罷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趙牧笑道:「趙某必將向慧雲轉告大師的問候。空幽大師,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慧雲地下落了?」 空幽說道:「慧雲尊者自從十幾年前來到我們五台星之後,剛開始的五年時間,基本上都是在青弘庵居住,裕法師太將其奉為貴賓,慇勤接待。五年之後,慧雲尊者就開始了在我們五台星的遊歷生活,幾乎每半年左右的地方,就會換一家寺廟居住,仔細算來,慧雲尊者已經受到了二十多個寺廟的隆重接待了。」 趙牧說道:「空幽大師,麻煩你能不能說重點呀?慧雲現在在什麼地方?」 空幽笑道:「如果老衲沒有記錯慧雲尊者的行程安排的話,慧雲尊者現在應該在我們佛宗弟子的聖地做客。」 趙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聖地?那是什麼地方?」 曾瀅璞在一旁道:「大哥,空幽大和尚說的是西來頂,佛林禪師主掌地寺廟。」 趙牧眉頭微皺:「慧雲怎麼會去西來頂?佛林禪師不是已經修煉到了金身羅漢境界嘛?他和修煉散佛地慧雲,走的不能算是一條路呀?」 空幽說道:「趙道友不能這樣說。不管是散佛還是金身羅漢,都是佛祖地弟子,都受到佛祖的照拂,我佛慈悲為懷,對每一個佛宗弟子都是一樣的關懷,此外,我佛的意旨是讓佛宗諸弟子不分寺廟,一定要團結友愛。多多交流,互相關懷。慧雲尊者到西來頂做客,正是秉承了佛祖的這一番意旨,佛林禪師必將拿出十二分的誠意,盛情接待慧雲尊者地。」 趙牧心中略有擔憂升起,想從佛林禪師的手中。把慧雲尊者要過來,估計不是一番輕鬆之事,中間肯定會有諸多波折。這件事一定要慎重處理,萬不可因為這件事,和五台星佛宗首領佛林禪師交惡,壞了趙牧制定出來的賺錢計劃。 曾瀅璞說道:「空幽,多謝你將慧雲尊者的下落告知於我大哥。我們告辭了。」 空幽忙道:「兩位道友,老衲送送二位吧。」 想離開龍泉會館,就勢必要從它的大廳中穿越過去。剛剛走進大廳之中,趙牧就聽到在大廳的角落處,有人在爭吵。仔細一聽,好像是兩個佛宗弟子在爭吵一團黃色炫疾天火地歸屬問題。 趙牧心神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個想法。於是趙牧便對空幽說道:「大師,我和瀅璞在你們龍泉會館,轉上一圈,瞭解一下你們龍泉會館都提供一些什麼類型的消息。不知道大師是否同意?」 空幽雙手合什,「趙道友,你和曾城主儘管遊覽我龍泉會館,我館不管是對佛宗弟子還是對修真界的朋友。都是敞開懷抱表示歡迎的。趙道友在五台星的時候,不管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到我們龍泉會館尋求幫助。我們將力所能及的為道友提供消息。」 主人不反對,趙牧就沒有了什麼顧忌。他和曾瀅璞走到那兩個正在爭吵的和尚身邊,「兩位大師,不知道你們在搶奪什麼呀?」 兩個和尚看了趙牧一眼,在發現趙牧一副修真者打扮之後,直接就選擇了無視。他們倆把熱切的目光投向了空幽。 一個長相英俊的和尚率先開口道:「空幽師伯,你老來地正好。你給我們評評理。早在一年多以前,貧僧就在龍泉會館懸下了重賞,誰要是能夠弄來一團炫疾天火,我就送給他一枚靈佛丹,如今炫疾天火來了,我過來履行我的承諾,究竟錯在了什麼地方?」 另外一個長相偏胖的和尚,同樣不甘示弱,「空幽師叔。這團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勢在必得,我們發佈懸賞公告地時間。就和虛松在同一天,憑什麼就該把炫疾天火給他呀?難道我們吉祥寺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空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變成了兩個大,無論是虛松還是吉祥寺,和龍泉會館的關係都不錯,讓他從中做出決斷,還真是讓他難做了。 「我說兩位師侄,你們聽老衲一句話吧。兩個人都需要炫疾天火,不如你們兩家共同使用吧?」空幽出了一個餿主意。 虛松說道:「空幽師伯,我們還急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回去佈陣用呢,一團炫疾天火我們都嫌少,又怎麼可能將之分割出去。」 胖和尚也不同意空幽的方案,「我們吉祥寺還等著這團炫疾天火,將之做為佛祖之光,更不會將之分與他人了。」 空幽隨口又來了一個餿主意,「既然不同意平分共用,那好,你們倆抓鬮吧。把炫疾天火的歸屬交給佛祖決定。誰抓住就是誰的。」 趙牧呵呵一笑,「兩位大師何必為了這一團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傷了彼此間的和氣。你們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為什麼不親自到滅域去捕捉呀?我想,依靠你們佛宗地實力,想捕捉到幾團炫疾天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呀?」 空幽和那兩個和尚的表情全都變得有些尷尬。就在趙牧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曾瀅璞傳音給趙牧道:「大哥,你算是問到了佛宗的痛腳處。說起來,這也是佛宗的前人做出來的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大概在一千年前,佛宗到追火人那裡求購炫疾天火,結果被他們求上門的追火人當時心情不好,很不客氣的就把佛宗地人給趕出了家門。 結果當時去求購炫疾天火的佛宗弟子脾氣也不好,就想把貨款直接丟給追火人之後,硬搶炫疾天火。結果一不小心,盛放炫疾天火的旋風瓶被打碎。裡面地炫疾天火跑了出來,把那個追火人一家七口,全都給燒成了灰。這還不算,得到消息,過來救援的追火人,又折損進去好幾個。這才把那團炫疾天火給收了起來。 從那以後,佛宗就被追火人宣佈為不受歡迎的人,追火人不再和佛宗進行任何生意上的來往,而且天火星萬順城也不再歡迎佛宗的人進出。後來,佛宗的人曾經派人去滅域追火,無一例外都是損失嚴重,收穫卻是微乎其微,那些有能力追火地佛宗高手,限於五台星和天璇星星域之間地協議。不得不留守在五台星,不能邁出五台星一步。所以他們自己採集炫疾天火的計劃,就宣佈流產了。 這麼多年來。炫疾天火一直是佛宗最受歡迎地天材地寶之一,和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同樣處於供不應求的地步。」 趙牧沒想到佛宗還幹出過這種烏龍勾當,不但沒有得到好處,反而還把自己獲得炫疾天火的唯一途徑給斬斷了。「瀅璞,既然佛宗的人沒有渠道得到炫疾天火,那這團炫疾天火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曾瀅璞說道:「無利不起早嘛,佛宗既然這麼需要炫疾天火,又願意出高於天璇星星域地收購價。自然會有人偷偷的將炫疾天火帶到五台星上出售了。」 趙牧說道:「剛才那個胖和尚說什麼要用炫疾天火做佛祖之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曾瀅璞解釋道:「這全是佛宗的牽強附會之詞。大哥,你也知道一團炫疾天火,如果不將之用於煉丹、煉器等事,那麼炫疾天火必將會燃燒非常長地一段時間,有的時候能夠超過百年,甚至還要更長。結果佛宗的人就將之稱之為佛跡,牽強附會的認為這是他們所謂的佛祖降下的普渡世人的佛祖之光,在五台星。一個寺廟如果不供奉上一團佛祖之光的話,是會被人嘲笑的。那些供奉了多團高等級炫疾天火地寺廟,在五台星的信徒之中,是很有號召力的。」 趙牧不知道炫疾天火還有這等妙用。在地球上的時候,趙牧可是非常清楚,凡是可以和宗教信仰扯上關係的東西,那可都是高暴利的玩意兒,北京雍和宮內,一束香就可以買到幾十塊錢。而一束香的成本通常只有幾塊錢。做工不好的,幾毛錢而已。這裡裡外外。燒香拜佛的人要被賺走多少。還有很多寺廟,都會散發一種祈福保平安地紅布條,一根一塊錢,其成本也就是幾分錢而已,這又是多麼大的暴利。 趙牧很快就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在佛宗的需求之中橫插一腳,別的不說,單單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明白,自己一定能夠賺不少錢,如果能夠掌控炫疾天火這一塊,趙牧就有了和佛宗打交道的資本,以後就可以插足更多的行當,和佛宗之間的關係更加密切,說不定自己的一舉一動,還能夠影響到佛宗的動態。 趙牧笑著對兩位還在爭吵地和尚說道:「兩位大師不要爭了,我給你們提一個解決地方案吧?不知道兩位是否願意聽呢?」 不但兩個和尚都在正視趙牧,就連空幽也急切的看著趙牧,「趙道友,你究竟有什麼解決辦法?快快請講,我等洗耳恭聽。」 趙牧笑道:「你們手中地這團炫疾天火,就交給虛松大師吧。」 胖和尚急道:「道友,這就是你提出的解決方案?你這是明顯的在拉偏架,我不服,我堅決不能同意讓虛松把這團炫疾天火給帶走。」 趙牧嘿嘿一笑,「大師,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我本來是抱著對佛祖的敬仰之心,念在你們吉祥寺是為了宣揚佛祖的普渡精神的份兒上,想幫你們一把,可是沒有想到你這麼不識抬舉。既然這樣,這團炫疾天火就歸你了。虛松大師,我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就是你的了。」 趙牧心神一動,一團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炫疾天火出現在趙牧的指尖。 虛松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團散發著幽藍色光華的炫疾天火,使勁的搖了搖頭。又用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等到他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的時候,驚喜若狂的撲向了趙牧的手掌,「貧僧活了幾百年,今天還是看到這麼好的炫疾天火。道友,我代表我們聖山寺多謝你了。」 趙牧連忙把炫疾天火收了起來。從他的身上飄出一股柔和地力量,將虛松擋了下來,「虛松大師,你可千萬不要激動,不要撲過來,要是讓炫疾天火燒著你了,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虛松感受到那股阻擋他的磅礡力量,心中馬上就趙牧高看一眼,態度也變得更加恭敬。「前輩說得對,是貧僧冒失了,差點讓前輩難做。」 胖和尚急了。「前輩,那團黃色的炫疾天火,我們吉祥寺不要了。請你把藍白色炫疾天火讓給我們吧。我們吉祥寺一定願意以十二分的虔誠之心,將之請回到吉祥寺中,供奉在我佛的佛像之前,讓給佛祖的光輝普照我吉祥寺的每一寸土地。」 空幽突然也橫插了一腳,「趙道友,不如你把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轉讓給我吧,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將之收購。」 胖和尚跳著腳說道:「前輩,只有我佛的光輝才是最重要地,不管是虛松還是空幽師叔,他們的用途無非就是佈陣、煉丹之類的小事,那裡比得上我們吉祥寺這麼重要。前輩,無論如何,你得讓我們吉祥寺請回去。為了迎接我佛地光輝,我們吉祥寺願意付出絕對的誠心,一定不會讓前輩吃虧的。」 僧多粥少。所幸倒也沒有人想到用硬搶的方式,否則的話,誰都不會好過。空幽他們估計得被激怒的趙牧大肆懲戒一頓,而教訓了一番佛宗弟子的趙牧十有八九得就此交惡與佛宗,趙牧夢想從佛宗身上撈大錢的願望,將會就此落空。 曾瀅璞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新認得大哥了,炫疾天火的歷史估計和天璇星星域一樣悠長,誰也不知道它們起源於什麼時候。這麼悠長看不到盡頭地歷史中,天璇星星域中。不管是誰使用的炫疾天火。通常都是黃色的,基本上看不到黃色以上的炫疾天火。 原因很簡單。滅域雖然是由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組成的,從遠處看,整個滅域都呈現出黑紫色。但是實際上,滅域的最外面一層,並不是由黑紫色炫疾天火組成的,而是黃色的炫疾天火。然後由表及裡,顏色慢慢的往上遞增,逐漸變成黃白色、白色……直至黑紫色。這個顏色逐漸遞增地厚度大概也就是二三十米的樣子。它基本上就是滅域的保護層,在炫疾天火漂移帶漲退潮的時候,殘留在星空之中的炫疾天火,都是這層炫疾天火留下的。 也就是說想得到顏色靠上的炫疾天火,就必須得深入滅域內部才行。在天璇星星域之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上沒有。就算是蓬萊星的萬碩散人,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更遑論其他人了。 可是偏偏不可能出現地事情,卻呈現在了曾瀅璞地面前,趙牧如此輕描淡寫的拿出了一團藍白色地炫疾天火,這說明趙牧手中一定還掌握有更大量的炫疾天火,要不然他絕對不會將之拿出來。 趙牧說道:「這團炫疾天火是我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自然不可能白送給你們。這樣吧,各位大師,你們就現場競拍一下吧,誰出價高,我就讓誰拿走。」 三個和尚都對這團炫疾天火,志在必得,很快就競價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出價最高的是代表著吉祥寺的胖和尚,他願意出價三枚靈佛丹,交換這團炫疾天火。 靈佛丹和離殞丹的功效差不多,都是一等一的療傷聖藥,甚至就連兩者的用藥都相差不大,主要的差別是靈佛丹是佛宗的人,用佛宗的煉丹秘法煉製的,更加的針對佛宗的弟子,用在修真者身上,也能起到不錯的療效,不過不像離殞丹那麼明顯。反之亦然,離殞丹對修真者地療效。也要明顯優於對佛宗弟子的療效。 虛松的出價是兩枚靈佛丹,空幽的出價是靚妹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出價都不能算低。但是從頭到尾,趙牧都未能搞明白一件事,他們為什麼不用晶石競價,要知道晶石可是修真界最流行的硬通貨。由於晶石的應用極為廣闊,幾乎可以用到各種修煉法門之中,所以絕大部分修真者都樂於接受晶石,而且是品階越高地晶石,越受歡迎。佛宗和修真界雖然是兩種不同的修行方式,不過有一點是共同的,全都是引天地靈氣入體,錘煉自我,從而達到提升自我的目的。而晶石做為天地靈氣最好的承載體。佛宗沒有道理不使用晶石呀。 想到這裡,趙牧就隨口說道:「三位大師,我對佛寶和佛宗的丹藥。並不是很瞭解。你們能不能改用晶石報價呀?也好讓我有個直觀的瞭解。」 趙牧的要求剛剛說出口,空幽等三個和尚就全部啞炮了。 曾瀅璞再次充當了解釋地重任,「大哥,我忘了跟你說了。五台星佛宗最缺的一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各種品階地晶石。五台星上是不允許晶石充當貨幣流通的,因為它的相對稀缺性,不管是誰有了晶石,都會牢牢的捂在口袋之中。絕對不可能把它交換給其他人,就算是師兄弟、親兄弟也不行。」 其實造成這種情況,也是佛宗事先沒有預想到的。當初他們把散落於各個星球上的佛宗弟子,盡數集中到五台星上之後,也就是把力量集中在一個拳頭之上,從而獲得了和修真界平等對話的資本,然後經過長時間的協商之後,簽訂了和平共處的協議。 當時經過佛宗地極力爭取,天璇星星域中幾個晶石、礦石儲量還算不錯的無人星球。被修真界忍痛劃給了佛宗。當時佛宗還以為自己取得了大勝利,上下還大肆慶祝了一番。孰料隨著時間的推移,佛宗掌控下的星球,逐漸開始面臨資源枯竭的情況,尤其是和修煉休戚相關的晶石資源,更是率先踏上了開採告罄的道路。這時候佛宗再想從修真界那裡弄去更多的無人星球的時候,直接就被修真界給嚴詞拒絕了。 現在地五台星佛宗,如果想得到晶石的話,只有三條路可走。一個是在他們控制下的無人星球上。大挖潛力,往更深的底層下找礦。第二條路就是和修真界做買賣。可以換回來一些晶石。最後一條路,就是找一個遠離天璇星星域的地方,尋找無人並且有晶石礦脈的星球,進行開採。 這三條路,無論是那一條,都不好走,尤其是最後一條,更是時刻要面臨著喪命的危險。天璇星星域的北面是橫穿星空,難以跨越的滅域,東面是被隕石帶秘密封鎖中地隕星,南面和西面也是兩道難以逾越地天關。妄想通過這四道大門,到天璇星星域之外,開採晶石礦脈,千難萬難。 在得到曾瀅璞的解釋之後,趙牧頓時欣喜若狂,他沒想到在尋找到炫疾天火這條可以賺大錢地路子之後,還能發現另外一條同樣可以賺大錢的路子。他趙牧別的東西可能不多,但是晶石絕對不少,無論是標準晶石,還是上品晶石、極品晶石,都需要用億來作為計量單位。如果將之賣給五台星佛宗,趙牧相信自己一定能夠狠狠的賺上一筆。 趙牧一邊強行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一邊盤算著該如何探聽一下佛宗的底細,只有這樣,趙牧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無論是炫疾天火,還是各種品階的晶石,絕對都是佛宗最需要的東西,這兩種東西可以說是佛宗的兩大命脈,如果能夠將之掌握在手中,趙牧就掌控了佛宗的兩大命門,別的不說,至少滾滾的財源是擋也擋不住的。 趙牧沉吟片刻,說道:「瀅璞,大哥最相信你了。你跟我說一下,三位大師的報價是否公道?我用這團炫疾天火換三枚靈佛丹比較划算呢,還是換兩枚靈佛丹外加一件佛寶比較划算?」 曾瀅璞笑道:「大哥,我如果是你的話,我既不要靈佛丹,也不要佛寶。咱們都是修真之人,將來是要飛昇成仙的,都用不上佛宗的各種寶物。你還是要一些五台星的特產比較好。」 趙牧連忙追問道:「五台星上有什麼特產,是修真界和仙界也能用到的?」 曾瀅璞掰著手指頭,細數道:「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金佛石了。金佛石是一種質地上乘的材石,其利其堅堪比天金淬,是一等一的煉器制寶地天材地寶。金佛石在五台星的儲量甚大,而且在附屬於五台星的幾顆無人星球上也時有發現。不過比較邪門的是金佛石只存在於佛宗的領地之中,在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上,暫時還沒有金佛石地蹤跡出現。」 趙牧連連點頭。「堪比天金淬的天材地寶,要得。」 曾瀅璞又道:「金佛石其實就是五台星上的硬通貨,在五台星上的貨幣體系中,相當於咱們修真界的極品晶石。不過在天璇星星域,佛宗弟子出售金佛石,一塊拳頭大小的上等金佛石,沒有十塊極品晶石,佛宗弟子是不會賣的。」 空幽等人都快鬱悶死了,曾瀅璞這個女修真。對五台星的底細知根知底,趙牧有了她陪著,佛宗的人根本就別想蒙他。 曾瀅璞接著說道:「五台星地特產之中。排在金佛石之下的,還有一種石頭,一種液體。這種石頭是一種專門用來佈陣的石頭,被佛宗地人稱之為陣心石。這種石頭內部蘊含有不菲的靈氣,但是卻不能用來修煉和煉器,只能用來佈陣。陣心石簡直就是為陣法而存在的,用陣心石佈置出來的陣法,甚至比晶石佈置出來的陣法,還有優秀。陣心石沒有品階之分。只有大小之分,和晶石一樣,大塊陣心石可以分割成小塊的陣心石。在五台星上,兩塊陣心石可以換同等大小的上等金佛石一塊。」 趙牧心道自己還真是長見識了,無論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不倒翁留下的各種典籍中,都沒有提及。一想到金佛石和陣心石的神奇性,趙牧就忍不住地流哈喇子。他對那種可以和金佛石、陣心石比肩的液態天材地寶,更感興趣了。 「瀅璞,那種液體是什麼東西?」趙牧問道。 曾瀅璞說道:「那種液體,五台星佛宗將之命名為慈悲淚,也有人將之稱為菩薩淚的。這種液體是佛宗手中一種非常神秘的植物分泌出來的液體,可以將之用於合藥。凡是摻雜了慈悲淚的靈藥,用於煉丹的時候,不但可以提高丹藥的品質,也可以提高煉丹的成功率。在天璇星星域。慈悲淚可是比金佛石、陣心石更受歡迎地天材地寶。不過也不知道佛宗是在故意隱瞞慈悲淚的產量。還是慈悲淚本來就很難得到,慈悲淚在市面上的量。一直很少,長期處在供不應求的地步。眼下,一顆黃豆大小的慈悲淚可以換一個拳頭大小的上品金佛石。」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給我出個主意,這三位大師要想請走我手中的這團藍白色炫疾天火,應該讓他們用那種硬通貨報價?是金佛石?還是陣心石?菩薩淚?」 空幽率先說道:「趙道友,既然曾城主什麼都跟你說了,那麼我就跟你表個態吧。菩薩淚,你是別想了。貧僧手中一滴沒有,你要是不相信,貧僧也沒有什麼辦法。另外,貧僧手中的陣心石也不多,貧僧能夠拿出來數量最多的就是金佛石了。不管是中品、上品、極品金佛石,貧僧手中都有不少。另外,你現在腳下站著地是我們龍泉會館,她地實力,你就更加不用表示懷疑了。」 胖和尚說道:「我們吉祥寺也只能出金佛石競價。」 虛松笑道:「前輩,我們聖山寺可以用慈悲淚競價。」 趙牧想了想,一個人出價,絕對不會有太高的競價空間,反倒不如三個人一起競價,這樣地話,有爭有搶,才能賣出個好價錢。尤其是三個和尚競價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落下胖和尚,他可是要把炫疾天火當成佛祖之光的,按照他的說法,懷著對佛祖的一片虔誠之心,其競價的時候,肯定不會小氣。 想到這裡,趙牧說道:「也好,既然兩位大師同意用金佛石競價了,那麼咱們就採用金佛石吧。現在,咱們開始吧。」 趙牧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佛祖慈悲。趙道友,品質這麼好的炫疾天火,老衲也是初次聞見,不知是否能夠讓老衲參與競價呀?」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金身羅漢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金身羅漢 趙牧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寶相莊嚴,白鬚垂胸的老和尚。老和尚只是穿了一件非常普通的灰色僧衣,一串佛珠從白鬚的兩側穿了過來,環繞在老和尚的脖子上。 趙牧還沒有說話,空幽、虛松還有那個胖和尚全都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小僧拜見禪師。」 趙牧微微一驚,這段時間,趙牧先後聽到了不少佛宗弟子的法號,但是能夠被稱之為「禪師」的,似乎只有五台星星主佛林禪師,難道這個衣著普通的老和尚就是堂堂星主嗎? 老和尚微微一笑,伸手微微向上虛扶,空幽等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三位大師,老衲今日只是外出遊玩,無意當中,到龍泉城來逛上一逛。咱們不是在正式的蓮池法會上,彼此間不用這麼隆重的禮節。」 空幽等人又衝著老和尚雙手合什,打了個稽首,然後好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恭恭敬敬的站在了老和尚的身後,他們的表現,比臣民見到帝王還要順從。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這個老和尚的威望挺高,有他在,趙牧就別想把炫疾天火賣出高價。這樣一來的話,趙牧就沒有辦法摸清楚,佛宗弟子願意為藍白色炫疾天火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對趙牧謀求控制佛宗經濟命脈的計劃,是非常不利的。 接下來的事情,證明趙牧的擔心不是杞人憂天,老和尚似乎沒有趙牧、曾瀅璞介紹自己的打算,他只是含著笑看著趙牧,「趙道友,我對這團顏色如此美麗的炫疾天火,同樣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友是否能夠允許老衲參與競價?」 「大師。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天火星追火坊東主趙牧。不知大師是哪位禪師,是否可以下告趙某。」不搞清楚老和尚地身份,趙牧是不可能貿然把炫疾天火賣給他的,這裡面存在著一個榜樣的問題,要是因為老和尚起了一個壞的帶頭作用。後面的佛宗弟子在購買炫疾天火的時候,就會有樣學樣,讓趙牧賺不到太多地硬通貨。 老和尚呵呵一笑:「趙道友,你我萍水相逢,也許我們兩個之間,一輩子就只有見今日一面的緣分,維繫老衲和道友之間聯繫的,就是那一團炫疾天火,過了今日。你我也許就再也沒有相間的機會了。你又何苦執著於老衲的身份呢?」 老和尚很圓滑。滿面帶笑。讓人如沐春風。可就是不說一句著地地話。就那樣讓趙牧地心在空中漂著。 趙牧也不是省油地燈。既然老和尚和他玩虛地。趙牧也會。而且玩地只比老和尚強。不比老和尚弱。趙牧呵呵一笑。「大師說地對。是趙某著相了。來來。四位大師。咱們現在開始競價吧。」 趙牧把手指亮了出來。心神微動間。一團花生米大小地炫疾天火再次浮現在他地指尖。趙牧在這團炫疾天火上面動了不小地手腳。表面一層是真正地藍白色炫疾天火。它只有極薄地一層。甚至比蟬翼還要薄上幾分。而這團火主要地構成物是三昧真火。趙牧現在玩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將兩層不同性質地火焰疊加在一起。對他來講。只是微不足道地小兒科。 老和尚看了一眼趙牧之間地炫疾天火。笑道:「這確實是我佛地神跡。老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地佛祖之光。道友。老衲還要再問一句。你真地肯出讓這團炫疾天火嗎?」 趙牧笑道:「這團炫疾天火對我來講。它所代表地意義。遠遠比不上它對你們佛宗所帶來地價值。既然你幾位大師喜歡。趙某就只好忍痛割愛了。四位大師。咱們也不廢話了。請各位出價吧。」 這是趙牧在佛宗進行地第一次物價摸底。一旦搞清楚佛宗弟子地承受能力之後。趙牧肯定會在五台星上尋址開店。到時候。趙牧十有八九。又該往店裡安插兩個忠心耿耿地手下。他自己則是再次上演甩手掌櫃地戲碼。 空幽等人根本就不敢,或者說不願搶在老和尚前面出價。他們一起躬身道:「請禪師先出價,我等跟隨。」 老和尚笑了笑,然後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一塊極品金佛石。」老和尚說地是標準塊,也就是成*人拳頭大。 趙牧看了看曾瀅璞,曾瀅璞隱約猜出來趙牧是什麼意思,連忙為他解釋道:「大哥,金佛石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品階和體積上。在五台星,一塊極品金佛石可以兌換十塊同樣體積的上品金佛石,上品換中品,也是一比十。」 趙牧心中微微一涼,老和尚太不開面了,就算是按照天璇星上,金佛石與極品晶石之間的交換價格,一塊極品晶石最多也就換一百塊極品晶石。也就是說老和尚只願意出這麼點的極品晶石,來兌換一團藍白色炫疾天火。 趙牧把目光投向了空幽,「空幽大師,你出價多少?」 空幽雙手合什,身子微側,眼神躲開了趙牧,「趙道友,貧僧願意出價九塊上品金佛石。」 虛松和那個胖和尚也一樣,全都是一塊不多,一塊不少,整整九塊上品金佛石。 老和尚含笑看著趙牧,「趙道友,你也看到了,老衲出價最高。你是否可以把你指尖那團炫疾天火,賣給老衲了?」 趙牧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指尖的炫疾天火,他的心中突然一動,心道老和尚該不會是看穿了他玩的小把戲吧? 想到這裡,趙牧連忙用真正的藍白色炫疾天火替換了指尖火團內部地三昧真火,然後趙牧說道:「大師,你不覺得這麼好地一團炫疾天火,就換一塊極品金佛石,對你我而言,都不公平嗎?」 趙牧語帶雙關。他所說的公平是相對地,如果老和尚真的只出一塊極品金佛石,趙牧就會馬上把作假地炫疾天火火團,賣給老和尚,這樣做的話,對老和尚是不公平的。佔了便宜的是他趙牧,反過來,如果趙牧把真的炫疾天火賣給老和尚,那麼對趙牧就是不公平的,吃虧地自然不是老和尚。 老和尚雙手合什,「趙道友,佛祖在天為證,如果你賣給老衲的是現在這團炫疾天火,老衲願意再給你加上一百塊極品金佛石。如果是剛才那團炫疾天火。老衲還是維持原價,只肯出一塊極品金佛石。」 趙牧這才明白老和尚是真的看了出來,他暗中做下的手腳。趙牧旋即對老和尚高看一眼。要知道趙牧在把三昧真火填充到炫疾天火裡面的時候,看似簡單,然而實際上卻是糅合了三昧火戒的控火訣和滅域中的火憩訣,這樣,趙牧才做到了天衣無縫。無論是控火訣還是火憩訣,直到現在,趙牧也沒有搞清楚是誰留下來的,但是根據趙牧的判斷,都是不弱於不倒仙經地修煉法門。老和尚卻只用了一眼,就看了出來,這份眼力,委實不簡單,讓人佩服。 趙牧臉上馬上浮現出真心的笑容,「這團炫疾天火,趙某不要你出一文錢,送給你了,就當是趙某交了你這個朋友。」 老和尚呵呵笑了起來。「趙道友是有心人,老衲欽佩。這團炫疾天火,佛森收下了。」 趙牧笑道:「原來是佛森大師,失敬失敬。」 曾瀅璞總是覺得佛森這個法號如此的耳熟,她囔囔地品味了兩下,突然響了起來,她連忙福身一禮,「佛森禪師,瀅璞給你請安了。」 佛森禪師呵呵一笑:「曾城主。草星主身體可好?老衲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草星主了。」 曾瀅璞忙道:「星主身體一向安好。勞禪師你掛懷了。」 佛森禪師點了點頭,「曾城主。這次你和趙道友來我們五台星做客,倉促間,我們佛宗沒有能夠妥加接待,如果有什麼疏漏之處,還請你和趙道友看在老衲的薄面之上,不要怪罪。」 曾瀅璞忙道:「老禪師言重了,應該說不要怪罪的是我和大哥,我們貿然來到五台星造訪,事先沒有打任何的招呼,如今更是驚動了老禪師,我等多有罪過之處。」 趙牧看著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在那裡一對一答,自己始終插不上話,頓時急的有點抓耳撓腮。他對佛宗的瞭解太少了,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誰又代表著什麼。 佛森禪師注意到了趙牧的表情,便對趙牧說道:「趙道友,你的面相陌生的緊,以前應該從來沒有聽過老衲地法號,這是很正常的,老和尚在五台星只是徒有薄名了,老衲倒是要表示奇怪了。」 曾瀅璞在一旁說道:「大哥,老禪師只是謙遜之詞,他在五台星上的聲望是非常高的,可謂是德高望重,如日中天。他還有佛林禪師、佛木禪師,並稱為五台三禪,他們三個其實是師兄弟三個人,老禪師居首為大師兄,佛林禪師是二師兄,佛木禪師是小師弟。三位禪師都已經修煉到了羅漢境界,他們三位不但在五台星上享有盛譽,就是我們天璇星,也是非常推崇三位禪師的。」 趙牧這才明白過來空幽他們為什麼會對佛森禪師這麼尊敬,感情是小和尚見到了金身羅漢,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子。 「大師,剛才趙某多有唐突之處,你雅量海涵,勿怪。」趙牧雙手抱拳,笑著賠罪。 佛森禪師對趙牧挺感興趣的,趙牧不但可以收發自如的控制炫疾天火,而且還能在炫疾天火中摻假,這兩手法門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是他佛森,也別想辦到。 佛森禪師笑道:「趙道友,不知道你和曾城主來到我們五台星,所為何事?不會是為了賣炫疾天火,而前來探路的吧?」 空幽在一旁說道:「禪師,趙道友是來咱們五台星尋找慧雲尊者地。據趙道友講,他和尊者是朋友。」 佛森禪師恍然大悟,「老衲想起來了。慧雲尊者曾經好幾次說過,如果她的東主趙牧如果來到了五台星,就一定要煩請見到趙牧的佛友,一定要把消息轉告給她。剛才老衲沒有想到,原來慧雲尊者說的那個東主就是你呀。真是失敬失敬。」 趙牧忙道:「我和慧雲之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以往我們曾經發生過一些小的誤會。不過在後來共同進行星際旅行的時候,彼此之間,已然嫌疑盡銷,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趙牧巧言令色,把一個實際上地上對下的控制關係,變成了貌似是朋友地關係。 現在是在佛宗地地盤,趙牧又想著賺和尚尼姑的錢,控制佛宗地經濟命脈,這會兒不謙和一點。肯定是行不通地。當然,趙牧天生不是一個張揚的性子,也是個重要的原因。此外。趙牧同樣願意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設身處地的為別人多考慮一些。這也是趙牧能夠吸引到眾多合作夥伴的重要原因,要是趙牧一味的以錢為中心,只認錢不認人,可著勁的剝削員工、擠壓合作夥伴的利潤空間,那麼趙牧旗下地文秀軒就不會有眼下的紅火局面。 慧雲尊者似乎沒有把她和趙牧之間的真實關係,告訴佛宗地人,佛森禪師聽了趙牧的話後,只是笑了笑。「趙道友,如果你希望能夠早點見到慧雲尊者的話,不妨跟著老衲一塊前往西山頂吧。老衲拐一個小彎之後,就會回到西山頂的。到時候,老衲一定把你引薦給二師弟、小師弟他們。」 能夠同時結交五台三禪這樣的人物,趙牧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很多時候,做事情的時候,由高而下。要比由下向上方便的多,以前趙牧沒有這個條件,還在趙牧已經有資格、有機會獲得類似的條件了。 其實要不是趙牧執意把斂財,當成自己人生地第一大目標,他現在就用不著這麼辛苦。只要他能夠把人生第一大目標,修正為修煉的話,並且把自己的真實修為亮出來的話,那麼無數的修行高手,不管是修真界的、佛宗的。還是散仙、仙人、金身羅漢什麼的。就會像是聞到腥味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起。把趙牧團團地包圍起來,想供老祖宗一樣供著趙牧。可是趙牧不喜歡那種生活,他更喜歡通過自己的努力,把根基砸牢砸實之後,一點一點的建立屬於他的商業王國。 辭別了龍泉會館,趙牧和曾瀅璞跟著佛森禪師離開了龍泉城,來到了廣袤的原野之上,開始正式的領略五台星的風光。 和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五台星的靈氣也非常不錯,不過和其他地星球相比,五台星有兩個明顯地特點,一個就是山多,一個就是佛像多。 趙牧跟在佛森禪師的後面,飛行了短短地半個小時,就已經連續越過了三個山頭,而在這幾座連綿的群山之中,趙牧不時的能夠看到高聳的佛像,這些佛像全都是五台星上的信徒和低級的佛宗弟子,用雙手和一些簡陋的工具,一點一點鑿出來的。趙牧甚至還看到了一群鄉民,正在一座陡峭的懸崖上搭建腳手架,他們似乎要在這裡雕刻一個全新的佛像。 佛森禪師歎了口氣,「趙道友,讓你見笑了。我們五台星的信徒都是好信徒,可就是愚昧了一些。他們都相信雕刻一個高大的佛像,不但能夠給他們帶來平安,而且還能向我佛證明他們的虔誠之心,此外還有人覺得可以讓他們在修煉的道路上,獲得一定的提升。所以在很久之前,就不斷的有人不顧危險,在陡峭的山體上開鑿佛像。如今這種鑿山成佛的現象越來越多了,簡直已經成了攀比之勢,有人鑿出了百米高的佛像,那麼我就要鑿出一百一十米高的佛像,然後又有人說要鑿出一百五十米高的佛像。他們始終就參悟不明白,修佛貴在心誠,心不誠,就算是鑿出再高的佛像,也沒有任何用處。」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的苦心,趙某能夠理解。在我的家鄉,人們雖然不攀比修建高大的佛像但是對修建高大的建築物還是很有興趣的。不惜耗費巨大地精力去修建。你說的這種情況,在我的家鄉,更加的劇烈,有的建築物高度沒有建好之前,事先就已經向外公佈了,不過還沒等它建好。就有另外一個地方宣佈要建一座更高的建築物。結果是第一高樓地美女在短短幾年中,數次易手,還沒有捂熱,就被人給搶走了。」 佛森禪師笑道:「沒想到趙道友的故鄉還有這種習俗,仔細想來,倒是和我們五台星上,競相鑿山修佛的事情,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曾瀅璞說道:「大哥,你家鄉的建築物。已經修建到了多高了。」 趙牧已經離開地球超過了十五年時間,這些年,地球上發生了什麼。趙牧根本不知道,他只好含糊其辭的說道:「在我離開家鄉的時候,最高的樓已經修建了一百多層,總高度超過了五百米了。」 曾瀅璞驚訝的說道:「居然修建了這麼高?我明白了,大哥的家鄉一定是地少人多,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這麼高地建築物。」 趙牧歎了口氣,地球上地少人多是事實,但是其深層次的原因,還是好面子愛攀比造成的。否則地話,就不會在高樓還沒有修建的時候,就高調宣傳,恨不得讓大山深處的狼孩都知道地球第一高樓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哪個胡同多少多少號。 三個人又向前飛了大約一個小時,然後佛森禪師率先落在了一座高山的緩坡之上,這裡的地勢比較平坦,草木繁茂,有一件茅草屋聳立在紅花綠葉之中,顯得格外的幽靜。 佛森禪師走到茅草屋之外。然後雙手合什,躬身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前來求見。」 趙牧傳音道:「瀅璞,佛森禪師還有個師叔?他的修為肯定很高吧?」 曾瀅璞回道:「大哥,我從來不知道五台三禪還有個長輩。」 佛森禪師等了一會兒,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話音傳出來,佛森禪師再次說道:「師叔,弟子佛森奉五台星星主之命,前來求見。希望師叔能夠看在五台星諸多佛友的面上。見弟子一面。」 茅草屋簡陋的房門吱扭一聲打了開了。茅草屋內傳出來一個宛若破鑼地聲音,「貴客臨門。快快請進。」 佛森禪師剛要抬腿往草屋裡面走,那個破鑼一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佛森,你不准進來。貧僧不想看到你,你也少拿五台星佛友的話頭來引我。你退後一步,讓那位修真界的男性朋友進來,你跟那個女娃娃留在外面。」 佛森禪師無奈,只好把抬起來的腳又放了下來,他悄悄的給趙牧傳音道:「趙道友,你進了我師叔的靜室之後,請你一定要多多想辦法,把我師叔請出來,我們有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需要師叔他老人家親自出手。」 趙牧連佛森禪師的師叔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遊說地動人家,趙牧只好含糊的說道:「佛森禪師,趙某盡力而為吧。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令師叔的法號呢,等會兒見了他,我該如此稱呼你的師叔?」 佛森禪師抓緊時間傳音道:「我的師叔法號一枯,他的修為比我的二師弟還要高一些。不過他不喜歡別人稱呼他什麼大師、禪師之類的,他最喜歡別人稱呼他為大和尚。」 茅草屋裡的一枯好像是聽到了佛森禪師和趙牧之間地傳音,他地破鑼嗓子又響了起來,「佛森,你不要誤導貴客。我一枯最喜歡聽人叫我老和尚,老賊禿了,就算是叫我禿驢,我一枯也是很高興的。」 趙牧差點吐血,當和尚地最忌諱被人這樣稱呼了,這幾個稱呼根本就是世人用來罵和尚的話,怎麼這個還沒有謀面的老和尚,就上桿子的往上面蹭呀。***,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佛森佛法高深,可是當一枯說出來這樣的話之後,也是老臉一紅,一枯丟臉不要緊,委實不應該把臉丟在了趙牧和曾瀅璞面前,這下子。直接就把佛宗的臉面給丟到五台星外面了。不過佛森禪師知道一枯就是這樣的性子,他不會為了別人而改變什麼。 無奈之下,佛森禪師乾脆裝沒聽見,他催促趙牧道:「趙道友,趕快進去吧。對了,你可千萬不要忘了老衲的請求。」 趙牧暗自提高戒備。防止這裡是佛森禪師精心佈置得陷阱,趙牧知道這種情況成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趙牧還是不打算給敵人以任何機會。 茅草屋內並沒有什麼陷阱機關,只有一塊黃土夯實的地面,一個破破爛爛地草蒲團,蒲團前面,是一個陳舊的木魚,蒲團上坐著一個皮包骨頭的老和尚。滿臉的皺紋,面淨無須,他的一隻手拿著木錘。另外一隻手則拿著一串佛珠,不斷的撥動佛珠。 看到趙牧走進來之後,老和尚一枯放下手中地木錘,站了起來,他雙手合什,說道:「貧僧以十二分的誠意歡迎神使。」 趙牧忙道:「一枯大師,你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 一枯笑道:「神使何必騙我,自從老衲在一萬多年前。曾經見過一位修神者的面之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在這一界見過修神者了。貧僧曾經從佛祖那裡得到啟示,再遇到修神者之時,就是遇到神使之時,他將是我們佛宗的朋友,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說道:「一枯大師……」 老和尚一枯打斷了趙牧的話,「神使,請你不要叫我什麼大師,如果你要是覺得貧僧還湊活的話。就叫我老和尚,要是覺得我一枯可以做你的朋友,你就叫我一枯禿驢或者是禿驢也行,要是更進一步,你覺得我一枯能夠和你成為莫逆之交,你就叫我老賊禿。」 老和尚給趙牧出了個大難題,那有人這麼自輕的,越是交情好,稱呼上越是下賤。這算是什麼事呀。趙牧想了想。最後只能是入鄉隨俗了,「好吧。一枯……」 老和尚嗯了一聲,趙牧連忙改口道:「老賊禿。」 老和尚笑道:「多謝神使信任,願意將一枯視為莫逆之交。」 既然已經開了口,趙牧就不會再介意多說兩次。說句心裡話,能夠得到對方允許,堂而皇之地稱呼一位修煉有成的佛宗高僧為「老賊禿」,心裡面的感覺還是蠻爽地。 趙牧說道:「老賊禿,你的眼光很不錯,自從我修神之後,你是頭一個看出來我是修神者的。這一點,我佩服你,不過有一點,你還是搞錯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使。天上的神仙,和我趙牧沒有一點關係。」 一枯說道:「現在沒關係,不代表以後沒關係。你不知道有關係,不代表真的沒關係。神使,這是佛祖的指示,貧僧是不會搞錯的。」 插一句,斂財中的佛宗不是地球上的佛教,佛祖也不是指地如來佛,信佛的朋友請不要因此而跟騎兵較真 一枯如此固執,趙牧解釋再多,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沒有辦法,趙牧只好放棄了這一不智的舉動,轉而問道,「老賊禿,你為什麼要把我請進來?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勞什子的神使嗎?」 一枯說道:「神使,事情是這樣的。貧僧自從一千多年前,修煉到金身羅漢的巔峰境界後,就再也沒有辦法獲得一點進展。於是我就向佛祖禱告,希望我佛能夠給我一點明確的指示,結果我就知道了神使,佛祖不是說神使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嗎?既然是這樣,神使就一定也是我的有緣人,請你指點貧僧迷津,告訴貧僧,我已經如何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我對你們佛宗地修練功法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在這件事情上指點你呢?」 一枯堅持說道:「這是佛祖的指示,那麼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換言之,神使一定有辦法,還請神使不要吝嗇,念在咱們倆是莫逆之交的份兒上,指點貧僧一下吧。」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這麼會套磁,原來從一開始就下了套,先讓他把兩人的關係定性為莫逆之交,現在又把這份定性用到了這裡。老和尚還真是費了一番苦心呀。 趙牧不好打擊老和尚一枯的積極性,於是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老賊禿。我已經不是頭一次聽說什麼金身羅漢境界了。可是這個金身羅漢境界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很清楚。你能不能給我演示一下,也許我能夠想到辦法?」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好。為了讓神使想出來辦法,貧僧就為神使演示一下,也許神使就會被觸動靈感,馬上給貧僧出一個主意。」 趙牧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說道:「老賊禿,你可以開始了。」 一枯說道:「神使,也請你把你的氣勢提升到極點,否則的話,當貧僧展開金身羅漢境界地時候。你是抵擋不住地。」 趙牧點了點頭,他心神微動間,一直蟄伏在身的磅礡氣勢。開始從他地身上蔓延出來,瞬間,小小的茅草屋開始出現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老和尚一枯好像是和趙牧比賽一樣,在趙牧開始放出威勢的時候,他也開始向外散播自己地境界。 兩個人勢均力敵,你想上提升一丈,我就提升十尺,始終維持在一個平衡的水平上。這樣一來,趙牧和一枯誰也傷不著誰。 很快,一枯就將氣勢提升到了極點,趙牧感覺自己還有些餘力,想到曾瀅璞跟他說過,金身羅漢境界大致相當於金仙境界,趙牧就知道老和尚一枯和峰真人大概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趙牧當初輕鬆地和峰真人比成平手,那麼這個老和尚一枯在氣勢上應該不會超過他。再往上增加,就沒有什麼實質意義了。 想到這裡,趙牧就開始慢慢的把氣勢往回收,把兩人之間的氣勢對比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老和尚一枯感激的看了趙牧一眼,他剛才差一點就堅持不住了。這時候要是吃了虧,很容易受傷的。 一枯說道:「神使,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我現在就為你展示一下什麼事金身羅漢境界?」 一枯深吸了一口氣。身上塌陷下去的皮膚。馬上變得豐滿起來,不大的工夫。一枯已經由一個皮包骨頭地老和尚,變成了一個肌肉健碩健美的羅漢形象,他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金色地。這還不算,在一枯的腦門後面,出現了幾圈彩暈組成的光圈,他的腳下,還出現了一個蓮花寶座。老和尚整個氣勢,變得莊嚴起來,充滿了讓人臣服的氣勢。 過了一會,在一枯的身後開始出現一個高大的佛像,這個佛像太高了,茅草屋根本容不下,趙牧只能看到佛像膝蓋以下的部分,至於膝蓋以上的部分,則刺穿了茅草屋地屋頂,跑到了外面的天空中了。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慌了起來,他們倆誰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突然把金身佛像放了出來,這可是把境界提升到了極點才會發生的事情。難道趙牧和一枯見面之後,沒說上兩句話,就吵吵了起來,進而又動起了手。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都有些慌亂,他們倆都不知道趙牧的底細,想當然的認為趙牧打不過一枯老和尚,趙牧真要是吃了什麼虧,被一枯給打壞了,這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呀。曾瀅璞不想失去趙牧這樣一個好大哥,而佛森禪師則不想失掉趙牧這個可以獲得炫疾天火的渠道,另外也不像和修真界交惡,畢竟趙牧算得上是修真界的人。 曾瀅璞和佛森禪師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一門心思的往茅草屋裡面衝,一邊沖,還一邊喊著:「師叔,千萬不要傷著趙道友。」 曾瀅璞則喊著:「大哥,我來幫你。」 讓兩個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倆根本就衝不進去茅草屋,這裡好像有一道無形地能量,極為堅固,卻又富有彈性,在兩個人衝過來的時候,非常輕鬆地就把他們倆擋住了。 曾瀅璞可是大乘期的高手,佛森禪師的修為折算下來,比曾瀅璞更是要高出許多,他雖然沒有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但是現在的修為也是羅漢諸境界中的一種,堪堪能夠比得上金仙初期。 可是兩個人卻偏偏被拿到無形的能量給擋住了。兩個人頓時和那道無形的能量開始較近,一個個的各顯神通,希望能夠突破這層無形能量,進入茅草屋之中。 茅草屋內,趙牧算是對金身羅漢有了個粗淺地瞭解,不過要說深入,根本就談不上,更不要說指點所謂地莫逆之交一枯老和尚了。 趙牧不忍心晃點一枯老和尚,乾脆實話實話,「老賊禿,我現在不能給你任何肯定的答覆,我現在也不能馬上告訴你境界提升地竅門,你得耐心的等著,也許將來有一天,我對佛宗的修煉法門有了更多的瞭解的時候,說不定就可以給你一些適當的提示。」 一枯說道:「這樣啊。神使,要不我把佛宗的一些修煉法門告訴你,讓你參悟一下。」 趙牧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我是修真界中人,要是得到了佛宗的修煉法門,佛宗的朋友會怎麼看我?說不定會把我當成對佛宗有著不良企圖的歹人,這種誤會,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 老和尚新跟班 一枯很清楚,讓一個從來沒有涉及過佛宗修煉法門的人,就佛宗境界的提升,進行指點,顯然是行不通的,即便這個人是修神者,也是一樣。 「神使,沒有關係的,貧僧將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你之後,只有你我都不往外講,又怎麼可能有別人知道呢?」一枯老和尚似乎認準了趙牧,他自從修煉到金身羅漢境界之後,修為已經停滯不前長達數千年之久,即便他再有耐心,再不把修為當回事,也有些煩了。 趙牧不是佛宗中人,對一枯老和尚所說的什麼「佛的指示」,抱持有嚴重的懷疑態度,如果佛宗之中,誰要是在修煉上面出了點問題,佛都要針對他的情況給出一點點的提示,佛還不得累死。 「老賊禿,你千萬別害趙某。」趙牧極力推辭道,「趙某沒有別的毛病,唯獨就是討厭麻煩。就算是你把佛宗的修煉法門告訴我之後,不告訴別人。可是趙某的心裡面就裝下了這件事,說不定就會日夜不停地想著他,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萬一將來我要是說夢話,一不小心把他說了出來,然後傳到佛宗弟子的耳朵中,我可就麻煩了。」 一枯聽著趙牧的推托之詞,很是無奈。修神者連睡覺的需求都沒有,要是還說夢話,才是活見鬼了。但是一枯卻沒有辦法,強逼著趙牧一定要接受佛宗的修煉法門。就像趙牧說的那樣,這事真要傳揚出去,還真是個讓人撓頭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夠允許屬於自己這邊的修煉法門,讓不同種的修煉之人知道的。尤其是在修真界和佛宗處在一種競爭態勢地時候。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你不掌握佛宗地修煉法門,又怎麼可能就貧僧的修煉,進行指點呢?」 趙牧笑道:「你不是說我是所謂的神使嗎?神不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做為他地使者,總該有那麼兩把刷子的?說不定我隨便說地一句話。做出的一個動作,就能對老賊禿你有莫大的刺激作用。一下子就讓你尋找到了境界突破的靈感。」 一枯想了想,說道:「神使言之有理。不過貧僧又該如何知道神使的哪句話,哪個動作,可以讓我頓悟呢?」 趙牧說道:「我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說多少話,做多少個動作。我怎麼知道哪一個對你有用,這就是老賊禿你地事情了。」 一枯雙手合什。「貧僧明白了。神使,從現在開始,貧僧就會日夜跟隨在你的身邊,時時刻刻地觀察著你的言行,隨時準備著接受神使對貧僧的點化。」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可不能這麼幹。你把我當成你什麼人了,還日夜不分的跟著我,你把我當成犯人了。」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不讓貧僧日夜不分的跟著你,那麼貧僧就沒有辦法知道神使哪一句話、哪一個動作是在點化貧僧。而且神使也不能否認。有些話、有些動作可能只會在某個特定的環境中說出來、做出來,很有可能。一輩子就只要那麼一回。一旦錯過,豈不是貧僧一生的憾事。」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一枯看似修佛修的有些呆掉了,但是他的邏輯性卻這麼強,分明是個極為精明之人。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你我不是一路人,我是修神者,你是佛宗子弟,咱們倆的修行之路,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可謂是南轅北轍。^^^^咱們倆要是硬捏合在一起,無論我走到哪裡,你都跟著我,那樣地話,要是讓其他地人看到,他們會做何感想?說不定佛宗的人,會把你看成背棄了佛祖地人,而修真界這邊的人,十有**,會把當成叛徒。咱們還是另外想轍吧,至於你的提議,我看還是算了吧。」 趙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老和尚一枯實力是不錯的,有他跟在身邊,趙牧就多了一個免費的絕佳保鏢,但是和保守住自身的秘密相比,趙牧倒是寧願不要這個和尚保鏢。 一枯沒有堅持,「既然神使不同意讓貧僧跟隨,那麼你就接受我的修煉功法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咱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是不能接受任何與佛宗有關的修煉法門的嗎?」 一枯說道:「神使,佛是不會搞錯的。他既然明確指示出了你是佛宗的有緣人,那麼貧僧就一定可以從你這裡,獲得境界提升的提示。你不就我的修煉功法,對我進行指點,那麼就只能在日常事務當中,對貧僧進行點化。可是你既不讓貧僧跟著你,又不肯參悟貧僧的修煉法門,難道神使還有第三種辦法來影響貧僧嗎?或者是神使從頭到尾都是在敷衍貧僧,並不是真的向你口頭表述的那樣,把貧僧當成你的莫逆之交?」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言重了。趙牧苦笑了一下,「老賊禿,你讓我怎麼說呢?唉,算了,既然你覺得跟著我,一定可以獲得所謂的點化,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有個條件,你能不能改頭換面一番?不要是這幅得道高僧的樣子。要不然,你跟在我身邊,很有可能,會給我招惹來一堆的麻煩。」 一枯笑道:「此乃小事一樁。神使,我們佛宗有化身的秘法,修煉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獲得一定數目的身外化身。貧僧這就變化給神使看看,希望神使能夠從貧僧的十八個身外化身中,挑選出來一個合適的樣貌出來。」 趙牧點了點頭,他聽說過身外化身這種大神通,霽宸心經中也有相關的記載,可惜趙牧現在修為還不到那種層次,只看看著眼饞,卻無法修煉。 一枯昂首而立,雙手合十。口宣佛號。佛號未消,數道虛影突然出現在一枯的左右兩側,片刻之後,虛影實體化。 趙牧凝神細看。差點氣暈過去。一枯老和尚的所謂十八個身外化身,全都是典型的佛宗弟子打扮。猛地看上去,和佛教的寺廟中供奉的十八羅漢,倒是有九成地相似,或臥或坐,或嗔或喜。姿態各異,每一個都宛若是活生生地真人。 一枯說道:「神使。你看貧僧選擇那副形象比較好?」 趙牧氣道:「老賊禿,你能不能不要折騰我了。我剛才裡唆的說了一大堆,說你是佛宗,我是修真界的,咱們倆在一塊,會有大麻煩。你倒好,還偏偏整出來十八個羅漢化身,你說你換上這些化身之後,和你的本相又有什麼區別呀?還不是一樣給我添麻煩。」 一枯忙道:「神使不要生氣,你說貧僧該怎麼辦。貧僧都聽你地。」 趙牧指了指腦袋。「別的地方,咱可以先不說。但是這個腦袋上面,一定要長頭髮,尤其是要把腦袋上地香疤給遮擋住。另外,還有說話的時候,不能動不動就帶佛,佛在心中,這就是對佛虔誠的一種表示,不用時時刻刻掛在口頭上。」 一枯點了點頭,「長頭髮是小事,貧僧可以答應神使,畢竟我們佛宗也是允許帶髮修行的。不過不能念佛,貧僧恐怕不能答應神使。不錯,佛在心中,但是不念出來,又怎麼可能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對我佛保持虔誠之心呢。」 趙牧懶得和一枯爭論下去,「也好,趙某就讓一步。老賊禿你要是跟著我,可以念佛,但是得小聲念,最好是默聲念。你要是能夠答應,以後你就可以跟在我身邊,直到你參悟出來突破金身羅漢地竅門之後。」 一枯連忙雙手合十,躬身向趙牧行禮,「多謝神使。」 趙牧苦笑了一下,「謝不謝的,就算了。老賊禿,咱們還是早點出去吧,在裡面呆了這麼長時間,你剛才又搞出來那麼多動靜,說不定佛森禪師和瀅璞他們已經等地著急了。」 一枯說道:「神使所說甚是,我這就撤掉草屋的防護,讓佛森和曾城主進來。」 一枯心神微動,靜靜地躺在地上的木魚飛到了他的手中,老和尚衝著木魚深吸了一口氣,頓時趙牧就感覺到木魚上面好像有不小的靈氣被老和尚吸走了。 這時候,佛森禪師和曾瀅璞的又一次嘗試再次開始,因為防護已經消失,兩個人原本是對防護的攻擊,頓時衝進了茅草屋中。 趙牧暗道一聲命苦,他一揮袍袖,一道金光把兩位大高手的攻擊給擋了下來,轟的一聲巨響,三道力量撞在了一起,趙牧的半邊衣襟還有袍袖頓時被炸成了碎末。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衝到了茅屋之中,「大哥(師叔),你沒事吧?」 一枯說道:「佛森,你地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貧僧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你未得到貧僧地允許,就闖到了貧僧的靜室,你還把不把貧僧這個師叔放在眼中?」 佛林禪師也是關心心切,再加上事發突然,這才把老和尚一枯以前下地禁令給丟到了腦後,還在見到師叔無恙,他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連忙跪在了一枯的面前,「弟子知錯,請師叔責罰。」 一枯哼了一聲,「念在你認錯的態度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就罰你賠神使一套新衣服吧?」 趙牧忙道:「老賊禿,你叫我神使就算了,可千萬不要再慫恿著別人叫我神使,我承受不起。」 佛森禪師和曾瀅璞全都驚訝萬分的看著趙牧和一枯,兩個人都搞不清楚一枯為什麼會稱呼趙牧為「神使」,至於「老賊禿」,佛森禪師見怪不怪了,曾瀅璞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想起來趙牧走進茅屋之前,一枯說的話,曾瀅璞驚訝的也就有限了。 一枯說道:「說你是神使的,乃是佛祖的指示,貧僧雖然有諸多不是,卻是不敢違背佛祖意旨的。佛森,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叔的話,以後就跟著貧僧叫,不能再一口一個趙道友了。這會讓佛祖不高興的。」 佛森禪師可不認為趙牧是什麼神使。*****首先他不知道趙牧是修神者,其次趙牧商人氣息濃重,怎麼看怎麼也不像是神的使者。不過想是這麼想,佛森禪師卻沒有表示出來。這次他奉了二師弟地命令,過來請脾氣詭誕地師叔。眼看著就要成功了,自然不會在這些小事上,違背師叔的意願,免得師叔一生氣,就不跟著他回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弟子謹遵師叔法旨。趙道友。老衲以前不知道你是神使,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一枯老和尚一瞪眼,「你還叫趙道友?」 佛森禪師連忙改口,他雙手合什,衝著趙牧深施一禮,「老衲五台星西山頂佛森禪師,拜見神使。」 一枯老和尚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就對了。神使,以後貧僧會讓更多的佛宗弟子知道你地身份的,讓大家都認識你並尊敬你,這樣一來。才能讓你和我們佛宗地緣分越來越深。佛祖的指示才能得到最好的體現。」 趙牧連連搖頭,一枯對佛祖的虔誠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簡直就可以用迷信來形容了,不知道如果「佛祖」發出指示,讓他趙牧來統領佛宗,老和尚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一心以佛祖地意旨為行事準則,讓趙牧這個和佛宗沒有任何關係的人,來做佛宗地佛主。 趙牧還惦記著趕快把慧雲尊者找出來,然後到蓬萊星上拯救「受苦受難」的大師兄,他對佛森禪師說道:「老禪師,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西山頂了?」 佛森禪師說道:「神使稍等,且容老衲問師叔一句話。師叔,二師弟希望你老能夠去西山頂一趟,宗門出了點事情,希望你能夠出面解決此事。」 一枯瞪了佛森禪師一眼,「怎麼?這會兒不用五台星所有佛友的名義來壓我了?」 佛森禪師只盼著能夠把師叔請回西山頂,他這會兒也不敢再說什麼「五台星」了,雖然他並沒有說謊,「師叔,如果弟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讓你不滿意的地方,你儘管用咱們西山頂的戒律懲戒弟子。」 一枯大大咧咧的一擺手,「看在神使的面上,貧僧今天高興,就不怪你了。你起來吧,趕快到頭前帶路,咱們一塊兒回西山頂。」 佛森禪師大喜,「師叔,你真的願意回西山頂了?」 一枯老和尚說道:「不是我願意回西山頂,而是神使要去西山頂,貧僧自然要跟著。以後不管神使去什麼地方,貧僧都會跟著。神使已經答應我了,直到我突破金山羅漢境界之前,貧僧可以日夜不分地跟在他地身邊。」 佛森禪師知道一枯當年為了突破金身羅漢境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他之所以離開西山頂,也是被這件事給鬧地。五台三禪為了這件事,閉門磋商了很多次了,最後得出一個共識,就是任由師叔自己折騰,千萬不能干涉,一枯現在的精神就有些偏頗,要是逼得緊了,說不定就會向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了。這可不是他們師兄弟三個願意看到的。 「只要師叔能夠突破金身羅漢境界,修煉到菩薩境界,願意跟著神使就跟著吧,說不定師叔可以在神使這裡獲得提醒,從而尋找到突破的竅門。*****神使,我師叔,老衲就拜託給你了。」佛森禪師說道。 趙牧忙道:「老禪師放心,一枯大師佛法高深,人情練達,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會吃什麼虧的。」 佛森禪師只以為趙牧在說一枯的好話,絲毫沒有意識到趙牧說的話乃是事實,一枯貌似有些不正常,但是這個世界上,能從他身上佔便宜的主兒,估計就算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來一個,就算是精明似趙牧,在面對老和尚的時候,也是撓頭的緊。 趙牧等人離開了這座無名的高山,一枯也正式開始了趙牧的貼身跟班生涯,這個跟班生涯才剛剛開始,暫時還沒有看到頭的跡象,也許幾年,也是幾十年,幾百年。老和尚一枯才能尋找到突破金身羅漢境界的訣竅。這段時間。看似漫長,但是和老和尚超過萬年時間的修煉時光相比,實在是不算什麼了。 一路無話,四個人沒有費多少時間。就來到了鼎鼎大名的西山頂。這裡不但是五台星佛宗最大寺廟地所在地,同時也是萬千佛宗弟子嚮往地聖地。西山頂的五台三禪,尤其是佛林禪師,根本就是他們心目中活生生的佛。 西山頂坐落在一座海波高度超過千米的山上,這座山就叫做西山,西山頂因其絕大部分建築都位居在西山地頂上而得名。西山頂是一座典型的佛宗寺廟。大小建築超過了千座,總面積超過了萬間。整座西山地頂都被佔滿了。 西山頂內弟子門人眾多,總數超過了五十萬,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大乘期以下的佛宗弟子,在飛昇線以上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卻也超過了百人。雖然佛宗弟子在面臨飛昇問題的時候,可以做出兩種選擇,既可以選擇留在五台星,又可以飛昇佛界。但是當真的讓他們做出選擇地時候,說實話。大部分弟子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飛昇佛界。選擇留在五台星佛宗地,少之又少。 不管是佛宗也好。修真界也罷,修煉的最大目的,就是可以飛昇到更高層次的一界,成仙成佛。很少有人能夠放棄上層世界的誘惑,選擇繼續留在下層世界的。這種情況就像是從農家走出來的大學生一樣,從小學開始,歷經十六年的苦修,才能得到留在大城市的機會,就算是在城市中打工,操持著一份不穩定的工作,也很少願意有人回家種地地,哪怕是農村比城市更加需要大學生。 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這是自然規律,倒是沒有對錯之分。不過有一點要強調地是,五台星佛宗能夠在修真者環繞的天璇星星域,堅持這麼多年,能夠保持獨立性,不被修真界影響、吞併,和這些依然放棄了飛昇佛界地佛宗高手們,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這些佛宗高手和流亡仙界的仙人們還不太一樣,前者是主動留下,後者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繼而偷渡回到修真界。這其中的境界,自有一番高下之分。 回到西山頂之後,佛森禪師直接就帶著趙牧、一枯等人去見佛林禪師,結果佛林禪師已經離開了西山頂。 「啟稟大師祖,師祖已經離開師門好幾天了。師祖臨走的時候,讓我把這塊玉瞳簡轉交給你。」專門伺候佛林禪師的小沙彌將一塊玉瞳簡交給了佛森禪師,然後躬身一禮後,退下了。^^^^ 佛森禪師抓住玉瞳簡,匆匆的瀏覽了一遍玉瞳簡的內容,頓時臉色生變,「不好,事情越來越麻煩了。師叔,神使,還有曾城主,請你們跟老衲走一趟吧,我們佛宗遇到了一些麻煩,說不定還需要你們出手幫一把。」 老和尚一枯說道:「神使去那裡,我就去那裡。」 趙牧說道:「佛森禪師,不是我趙牧乘機提條件。你能不能先把慧雲尊者找出來,讓她來見我一面。然後帶上她,我還有瀅璞,一塊兒去給你們幫忙。」 「趙神使,」佛森禪師還是不太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乾脆就給趙牧換了一個稱呼,這樣既不違背師叔的命令,也表示了自己對所謂「神使」的懷疑態度。「實不相瞞,這次我們遇到的麻煩比較大,西山頂所有的高手,凡是修為在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全部被召集走了,就連在西山頂做客的慧雲尊者,也自告奮勇前去幫忙了。咱們趕快趕過去,也許還來得及見到慧雲尊者。」 趙牧追問道:「老禪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遇到的事情,不但麻煩,而且還很危險,並且危險到了慧雲這樣的散佛都有可能喪命的份兒上?」 佛森禪師苦笑道:「趙神使,雖然老衲不想承認,但是老衲卻不得不告訴你實話。我們五台星這次遇到的麻煩相當的大,危險性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別說是慧雲尊者這樣的一劫散佛了,就算是我二師弟,還有老衲,在獨自一人面對那個大麻煩的時候,都會有生命危險。趙神使。你不是我們佛宗的人。如果你和曾城主選擇不去地話,老衲也能夠理解,老衲會馬上安排人帶你們離開五台星地。」 趙牧連想都沒想,就斷然說道:「老禪師。如果事先不知道佛宗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馬上帶著瀅璞走。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伸手幫忙。從我踏進五台星的土地上之後,接連遇到了好幾位佛宗的朋友,他們每個人都用真心把我當成了朋友,朋友有難。我焉能在這種時候,掉頭而去呀?如果我趙牧是這種人。以後我要是遇到了危險,還會有誰把我當成值得相救地朋友啊?」 一枯雙手合什,「佛祖慈悲,你老說的真是一點錯都沒有,神使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佛森禪師同樣雙手合什,「趙神使,患難見真情,你說的話,老衲一定會如實轉告給二師弟的。相信,從此以後。我們佛宗上下。都會把趙神使當成值得用心相交的朋友。」 趙牧對曾瀅璞說道:「瀅璞,你聽到了。這次咱們要去一個非常危險地地方,你……」 不等趙牧說完,曾瀅璞就笑著說道:「大哥,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不管你走到哪裡,小妹都要跟著你,小妹相信,不管我遇到了什麼危險,大哥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過來救我的。」 趙牧苦笑道:「瀅璞,你還真是信得過。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有壓力呀。」 曾瀅璞笑地眉眼如月,「有壓力好啊。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大哥,你說是不是會這樣啊?」 一枯說道:「佛森,你還是說說究竟遇到了什麼麻煩吧。說的越詳細越好,也好讓神使有個心理準備。」 佛森禪師說道:「這件事說起來真是慚愧。趙神使,你還記得咱們去請我師叔的路上,曾經看到的隨處可見的那些佛像嗎?」 趙牧點了點頭,「記得。老禪師不是說那是佛宗的信徒們再鑿山成佛嗎?」 佛森禪師歎了口氣,「問題就出在了這個地方。在我們五台星,有一個叫做麒麟山的地方,因其山勢貌似神獸麒麟而得名。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位信徒看中了麒麟山的山勢,覺得適合修建佛像,然後就開始遊說各坊,募集資金,召集人手。 過了幾年之後,他的誠意感動了不少信徒,大家紛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算是勉強湊夠了開鑿佛像的費用。那位信徒召集了近千工匠,開拔到了麒麟山中,在選好地懸崖處,搭建腳手架,鋪板,丈量,然後開鑿。 期間幾經波折,開鑿地過程也不是很順利,那位信徒在開工後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然後他的兒子接過父親地意願,繼續開鑿,結果沒過多久,兒子也因病去世,然後是那位信徒的二兒子開始上,結果還是一樣,那位二兒子也因病去世了。事情發展到這裡,流言開始興起,說什麼魔鬼現世,佛祖不靈了。趙神使,你知道,我們五台星上下全都信佛,說這種話,是很容易會被人攻訐的。 很多信念堅定的信徒找到那個信徒的家屬,希望他們能夠繼續開鑿下去,一定要讓那些懷疑佛祖力量的人看到佛像成功雕成的一刻。不過那位信徒的家人實在是被折騰怕了,死活不肯在繼續後面的工程。就這樣,開鑿佛像的事情,陷入了停頓,直到一年後,有另外一位信徒表示他願意接手後面的工程,之後麒麟山的工程才得以繼續。 誰也沒有想到,這之後,鑿佛像的工匠們開始接連不斷的出現傷亡事故,病死的也出現了好幾個。等到後來,所有的工匠都是懷著對佛祖的信念,在咬牙堅持。就這樣用了十幾年的時間,願意做這件事的工匠們死的死,傷的傷,當再也沒有辦法堅持下去的時候,佛像只完工了一半,卻再也沒有人願意到麒麟山鑿佛像了。 這事就此停了下來,後來不知道怎麼地,這件事傳到了金山寺法通方丈的耳朵中,法通方丈是一位對佛祖極為虔誠之人,他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麒麟山,經過仔細考察之後,將麒麟山幾處可疑的地方進行了一番修整。然後親自出面。招募了一些工匠,然後又從金山寺中派了一些弟子出來,他自己更是親自在麒麟山鎮守,結果這次非常順利的。把佛像修建了出來。」 趙牧說道:「佛像鑿好了,那位信徒的心願也算是完成了。這應該是好事呀。」 佛森禪師歎道:「誰說不是呢。可是問題壞就壞在後來的事態發展上。佛像落成之後,法通方丈主持了佛像的開光儀式,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佛像在開光地時候,雕刻在額頭地字。突然浮現出金光萬道,所有前來觀禮的人。都以為是佛祖顯靈了。包括法通方丈在內,所有的人都衝著佛像跪下了,向冥冥之中的佛祖虔心叩首。這時候,另外一個異象又出現了。在佛像地腳下,一個巨大的字出現,並開始旋轉起來。就在佛友們紛紛猜測這是怎麼回事地時候,從這個字上從天而起一道金光,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剛剛修建完成,開光儀式還沒有進行完。佛像就被炸成了碎末。那可是真的碎末呀。事後有人親自收集佛像的殘骸,最大的一塊。甚至還沒有拳頭大。」 這時候,不但趙牧都覺得十分驚訝,就連一枯也感到不可思議,「佛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佛森禪師說道:「佛像炸開之後,在原來佛像站立地地方,麒麟山的山腳之下,出現了一個直徑超過了十米地大洞,陣陣陰風從大洞中往外吹。當時法通方丈飛到大洞口,向下張望,發現大洞內部極為幽深,一眼望不到頭,就像是無底洞一樣。法通方丈還想細看,就覺得眼前一黑,頭暈目眩,要不是他反應快,整個人說不定就會掉到無底洞之中,從此下落不明瞭。」 曾瀅璞追問道:「禪師,法通方丈沒出什麼事吧?」 佛森禪師說道:「法通方丈調理了幾年身體,後來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枯說道:「佛森,你不要墨跡,接著說麒麟山無底洞的事情。它怎麼就成了麻煩了?」 佛森禪師歎道:「這件事,事先誰也沒有想到會演化到這種程度。開光儀式不歡而散之後,做為這件事的發起者,法通方丈昏了過去,還是法明長老親自向以會的佛友告罪,然後派了幾個弟子守在麒麟山後,就悻悻的離開了麒麟山。我們原本以為無底洞就是個無底洞,並不代表什麼,不接近它,就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有那幾個金山寺的弟子看守著無底洞,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可是後來的事態發展,遠遠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幾個看守無底洞地佛友接二連三地開始出問題,剛開始的時候,其中一個,在一個夜晚,突然發狂,瘋狂地殺向了和他一起看守無底洞的師兄弟,如果不是及時被長輩發現,並及時止住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後來的幾天晚上,又連續出現了弟子發狂的事件。看守無底洞的佛友,不敢怠慢,連忙把這件事上報給了金山寺。 法通方丈還是昏迷的狀態,法明長老感覺這是有點邪門,可能不是金山寺能夠應付得了的,就把這事通報給了另外幾家和金山寺交好的寺廟。前前後後,法明長老一共邀請了九位合體期的佛友,大家約好,帶上各自的佛寶,然後一塊進入無底洞探險,摸清楚裡面的真實情況。」 「這次探測有沒有摸清楚裡面的情況?」趙牧隨口問了一句。 佛森禪師陰沉著一張臉,「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老衲倒是寧願沒有這次探測,說不定我們五台星佛宗就不會遇到今日之大麻煩了。」 趙牧說道:「難道法明長老他們在無底洞中遇到了什麼麻煩?招惹了什麼邪物不成?」 佛森禪師說道:「不是什麼邪物,而是神物。一隻模樣怪誕,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野獸,這隻野獸能夠發出一種神秘的聲音,凡是聽到的,不是發狂,就是變傻變呆,經過很多佛友的觀察,一致認定它應該是一隻神獸,不知道怎麼回事,跑到了麒麟山下,那個無底洞中了。」 趙牧說道:「法明長老他們遇到那只神獸之後,他們沒有出什麼事情吧?」 佛森禪師說道:「他們沒出什麼事情,每個人都完好無損,不過這只是值得身體上的,他們的精神和靈魂卻已經不屬於他們了,他們被那只神獸給控制住了,成了神獸的傀儡。」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厲鬼馴牛 趙牧眉頭微皺,「老禪師,你是說這個不知模樣怪誕的怪獸,可以發出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而且還能控制人的靈魂?」 佛森禪師略有些期盼的看著趙牧:「趙神使,你是不是聽說過這種神獸?」 趙牧不答反問,「不知老禪師是否能夠給我描述一下此怪獸的模樣?它究竟怪誕在什麼地方?」 佛森禪師說道:「此怪獸的模樣是老衲從來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它只長了一條腿,牛蹄,行走的時候蹦蹦跳跳,速度極快,宛若閃電,讓人防不勝防。在單腿之上,是它的身子,宛如一面豎起來的圓鼓,那種可以讓人迷失心智的聲音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再往上,就是一個牛頭。神獸的身高超過了兩米,有兩米一左右。為了方便辨認,我們都稱呼這頭神獸為鼓牛。」 趙牧說道:「老禪師,我倒是知道一種模樣和你所說的怪獸有七分類似的玩意兒。同樣也是單腿,鼓身,不過和你說的不同的是我所知道的那種怪獸,並不是牛首,而是馬首。」 曾瀅璞驚訝的道:「大哥,世上居然有這麼類似的怪獸呀。」 趙牧搖了搖頭,「老禪師說的鼓牛是不是怪獸,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各位,我所說的那種馬首鼓身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獸,它其實是一種陣魂,名字也很簡單,就兩個字---魂馬。可惜呀,這種陣只存在於古老的傳說之中,現在已經失傳了。」 一枯連忙追問道:「神使,陣魂之事,貧僧還是頭一次聽說。你能不能說一說這種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它怎麼會有陣魂呢?」 趙牧說道:「陣魂是如何產生的,我不知道。也許得到這種陣法的陣勢圖之後,就可以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嗯,這種陣法其實是專門用來封印邪物用的,當時創立這種陣法的那位高手,參詳了許多高山峻嶺的走勢,再加上他是一位鼓樂的愛好者。故而把他創立出來地封印陣,稱之為泰鼓大陣。這種陣法容泰山壓頂之勢和鼓惑人心於一體,被封印者,基本上沒有任何逃出來的機會。」 曾瀅璞癡迷於陣法,聽到還有人能夠將山勢、聲音融入到陣法佈置中,不由得心生嚮往,「大哥,你對泰鼓大陣如此瞭解,是不是知道它如何設置呀?能不能告訴小妹?」 趙牧苦笑道:「瀅璞。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泰鼓大陣已然失傳多年。我現在對泰鼓大陣地瞭解。除了它可以凝聚出來陣魂。對泰鼓大陣進行守護。防止任何人接近之外。就知道泰鼓大陣根本用途、威力地不同。被分為了十二個等級。可是這些等級用什麼來表示。這點也失傳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倒是有個不太成熟地想法。你說你所知道陣魂是馬首鼓身。那麼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那個牛首鼓身地傢伙。是不是泰鼓大陣另外一種地陣魂----魂牛呢?也許。泰鼓大陣地等級地外在表現就是不同地動物腦袋。」 趙牧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挺大。不能否認。」 一枯老和尚不耐煩地說道:「在這裡說地再多。也都是對月空談。一點實際作用都發揮不出來。不如咱們都到現場去看一下。也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佛森禪師忙道:「師叔言之有理。師叔。趙神使。曾城主。咱們快走吧。」 曾瀅璞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哥。如果麒麟山地那頭鼓牛真地是泰鼓大陣地陣魂凝結而成。那麼大哥有幾成地把握可以制服鼓牛呀?佛林禪師在五台星佛宗之中。可是首屈一指地翹楚。連他都驚動了。咱們兄妹倆過去。未必能夠幫得上忙。千萬別到時候。忙沒有幫上。反而給佛宗添了麻煩。」 趙牧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那個牛首鼓身的傢伙真的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我倒是不怎麼擔心,我有法子可以制住它。但是破陣魂易。破陣卻難上加難。這中間的分寸相當難以把握,弄不好就會弄巧成拙,觸發泰鼓大陣的自毀功能,到時候恐怕麒麟山以及周邊的區域就在劫難逃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你要是真的有辦法制服住鼓牛,那就太好了。咱們現在也不求別的,只求能夠把鼓牛束縛住,不再讓它肆虐危害我們五台星了。自從金山寺地法明長老等人把鼓牛招惹出來之後,我們佛宗前前後後已經搭進去了上千的人手,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成了鼓牛的俘虜,做了它的傀儡。 現如今,佛宗弟子中,修為低於大乘期的,都已經被下令禁止接近麒麟山了。如今包圍在麒麟山周圍的全都是我們佛宗的精英,全是為了佛宗前途而志願留在五台星的超級高手。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對鼓牛也是束手無措,如今,就連我二師弟都被驚動了,並且親自前往麒麟山,尤其可見,那只鼓牛肆虐到了什麼程度。恐怕再不尋找到制服它的辦法,我們五台星佛宗地好日子就到頭了。」 趙牧說道:「老禪師不要著急,咱們人多勢眾,鼓牛最多不過是個畜生,又怎麼可能和咱們這些人對抗呢?也許不等咱們抵達麒麟山,就能聽到佛林禪師把勝利的消息傳了出來,到時候,咱們也就只有喝慶功酒的份兒了。」 佛森禪師歎道:「但願佛祖保佑,可以讓趙神使的話變成現實,而不是一番幻想。」 一枯說道:「佛森,你怎麼越活越抽抽了?佛林和我一樣,都是金身羅漢,你雖然不咋地吧,也修煉到了銀身羅漢境界了,老⼳佛木,貧僧已經多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能夠被人稱之為五台三禪,他應該也修煉到了鐵羅漢境界了。你們師兄弟三個加上貧僧。就是四個羅漢,如果再加上神使比我只強不弱的修為,咱們五個人一塊出手,貧僧不信還制服不了一隻牛首鼓身的怪物?何況,神使不是說了,不能排除鼓牛就是魂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咱們手到擒來,還我五台星以安寧。」 眾人不再耽擱時間,在佛森禪師地引領下,眾人用最快地速度趕到了麒麟山。在外圍負責警戒人物的幾個大乘期和尚,見到一枯和佛森禪師之後,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發消息通知了佛林禪師。 過了一會兒,佛林禪師帶著幾個和尚。急匆匆地趕了過來,眾和尚一起朝著一枯老和尚躬身行禮,「弟子等拜見師叔。」 一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老和尚的性子,誰要是再在我一枯面前磨嘰,休怪我不講情面,罵他禿驢了。」 佛林禪師等人面顯尷尬,他們都是光頭和尚,得道高僧,別說是在五台星上,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也沒有人不敢不賣他們面子,就算是背地裡,也沒有人敢詆毀辱罵他們。可是現在倒好,一枯是他們的長輩,他這分明是窩裡反,搞得佛林禪師他們很被動,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苦笑兩下,就等沒聽見了。 一枯拉著趙牧的手,「來。神使,貧僧給你介紹一下。現在站在咱們面前的,都是我們五台星佛宗地頭面人物,都是兩寺五廟一庵一頂中的掌門、長老級的人物。佛林,你們說吧,是讓貧僧給你們充當介紹人呢,還是你們自己來個自我介紹。」 佛森禪師給佛林禪師傳音道:「師弟,這位趙道友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叔非說他得到了佛祖的指示。說什麼趙道友是所謂的神使。你也知道師叔的脾氣,還是順著點他吧。彆拗著他的性子。」 佛林禪師暗自點頭,他衝著趙牧說道:「趙神使,貧僧佛林,忝為五台星佛宗的佛主,在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中,也有道友稱呼貧僧為五台星星主的。你和曾城主能夠到我們五台星來,貧僧深表歡迎。一個相貌中等的中年尼姑走了出來,「趙道友,貧尼獅子庵明玉。」 緊接著是一個老和尚,他自我介紹道:「趙道友,小僧子澄。」 進行自我介紹地和尚尼姑們,基本上都說的很簡單,除了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之外,剩下的幾個,無一例外,全都沒有認同趙牧的神使身份,他們當中甚至有人連自己是什麼寺廟的,都沒有跟趙牧說,顯然都不是很賣趙牧的帳。 趙牧雙手合什,一一還禮。等到這些高僧們介紹完之後,趙牧謙恭的態度為他爭取到了不少好感,至少明玉師太、子澄大師他們都覺得趙牧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趙牧個性並不喜歡張揚,如果不是特別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表現地很無害,就像是溫順的綿羊一樣,可愛友善,但是一旦趙牧的底線被人觸動,趙牧就會徹底獸化,褪去和善的表皮,露出他強悍不容侵犯的內在。這種性子是好是壞,也沒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反正趙牧覺得這樣做,沒什麼不好,很多時候,放低姿態,反而更容易結交到朋友。就像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從來不會奢望能夠和政府高官成為朋友一樣,可是當政府高官撕掉那層官衣,換以平民心態,反而很容易能夠取得老百姓的信任一樣。 趙牧志在做生意,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了,下意識的,任何有礙他斂財計劃的事情,他都不會做地。 佛森禪師對幾位老朋友對趙牧禮貌之中帶著一種拒絕的情況,視若無睹,他對趙牧一點也不瞭解,又不像他的師叔一枯一樣,能夠看穿趙牧是個修神者,他有這樣的表現,倒也數正常,這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佛森禪師說道:「各位佛友,據趙神使所講,那只困擾了咱們五台星多年的鼓牛,很有可能不是一種活的怪獸,而是陣魂凝聚而成。不知道鼓牛現在在什麼地方。咱們趕快去看看吧。也許早一點看到他,就可以早一點制服它。」 趙牧點了點頭,「老禪師說得對,我也贊成早點制服鼓牛。有這樣一個攪和的人心惶惶不安的怪物在,對趙某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也是非常不利地。」 佛林禪師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頭。他可是堂堂佛主,從加入佛宗之後,就是西山頂重點培養地弟子,從一開始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行,他從來沒有親手賺過一文錢,說句不好聽地話,是個不知道柴米油鹽貴賤的主兒,在他的眼中,做生意是一件和修行風牛馬不相及的事情。一個渾身上下充滿了銅錢味道的人,怎麼可能修煉到高深地境界,他又怎麼可能和傳說中的「神使」搭上邊呢。 想是這麼想。佛林禪師除了蹙了一下眉頭之外,卻沒有說什麼,畢竟,在他和趙牧中間,還有他師叔一枯老和尚的面子。其他幾個僧尼可就沒有佛林禪師這麼多顧忌了,有幾個表現的格外明顯,有的用白眼掃了趙牧幾眼,有的乾脆向後退了幾步,好像這樣做。就可以不被趙牧身上的「市儈之氣」污染一樣。 修真界和佛宗之中,也是存在三六九等的,士農工商,四色人等修煉之後,商,也就是做生意的,是最容易被人歧視地。別看趙牧從修煉一開始,就接觸到了不少的修真門派的商人,但是負責門派產業地。通常都不是什麼特別有修煉天賦的人,那些真正有天賦的,是不屑於操持門派產業的,他們熱衷於討論如何追求天道,如何煉丹製藥,如何煉器制寶,至於修煉時所需的晶石從何而來,他們並不關心,只知道在每年的幾個固定時間。直接到師門派發晶石的地方領取。 當然。有時候為了門派的需要,尤其是涉及到大單生意的時候。掌門人也會出面和外人交涉,但是這時候,更多地是一種禮節上的,具體的協商細節,都是事先在門派內部商量好的,或者乾脆,掌門人只是陪坐的性質,真正操刀上陣的,還是專門負責此事的長老或者管事。 這種情況,在修真界和佛宗屢見不鮮,幾乎就是通行的慣例,只有極少數的情況,掌門人才會放棄追求天道這種「正事」不幹,而專注於門派產業經營這樣地「小道」上。 趙牧對這種情況,是早有體會,不過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改變這一切,別說他現在只是個修神者,就算他是個真正的神,也沒有辦法去決定云云眾生的想法,到時候,也只能一點點扭轉個人的看法。不過按照趙牧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他真的修煉到真正的神人境界,也只會一推三六九,一門心思想著賺錢。 趙牧懶得跟佛林禪師他們解釋什麼,很多人會形成根深蒂固地想法,想用三言兩語就扭轉這種想法,不比登天簡單多少。 趙牧沒說什麼,老和尚一枯卻有點不高興了,「神使可是佛祖親自指點貧僧,貧僧才能認得出來地。神使就算是做點生意又怎麼了,你們這幾個賊禿一個個長的肥頭大耳地,吃從何來,傳從何來,要是沒有做生意的給你們倒騰這些,你們還不得光著屁股,和西北風嗎?」 曾瀅璞抿著嘴,偷笑起來。佛林禪師等人尷尬不已,他們中間有好幾個可是尼姑,被一枯這麼一罵,一點面子都沒有了。佛森禪師活起了稀泥,「好了,師叔,你老別生氣,二師弟他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他們對你還有趙神使,還是很尊敬的。你看,咱們是不是先放下這些瑣事不談,先看看能不能把鼓牛制服?趙神使,你的意思呢?」 趙牧說道:「老禪師,你要是真心的問我是什麼意思,那我就實話實說,鼓牛不忙制服,你是不是先把慧雲給我找來?我們兩個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面了。」 佛森禪師一愣,旋即笑道:「好,趙神使稍候,我這就去把慧雲尊者給你請來。」 明玉師太說道:「佛森師兄,你不用去了,還是我用傳訊符把慧雲師妹召喚來吧。」 說著,明玉師太打出了一塊傳訊符。過了幾分鐘,慧雲尊者馭使著飛劍,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明玉師姐,不知道你叫我來,所為何事?」 趙牧呵呵笑著看著風采不減當年的慧雲尊者。「慧雲,事隔十幾年,咱們倆又見面了?自天璇星一別之後,你還好否?」 慧雲尊者愣愣的看著趙牧,過了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她雙膝一彎,跪在了趙牧的面前,「慧雲拜見東主。一別十幾年。東主安好,慧雲懸著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佛林禪師等人全都怒視著趙牧,慧雲尊者是散佛。在佛宗,那也是高手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佛宗的高手,卻跪在了一個修真者的面前,就算趙牧是散仙好不好,那也不能這樣的侮辱一個佛宗的高手呀。 趙牧對眾和尚尼姑地憤怒,假裝沒有看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越麻煩,反正有一枯在場。佛林禪師他們就算是再憤怒,也不能把他怎麼著,何況趙牧也不是弱者,而且佛林禪師他們還有鼓牛這樣的心腹大患等著趙牧這個外援,幫忙整治呢。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一枯對慧雲尊者跪趙牧這件事,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法,他能夠猜得出來,慧雲尊者和趙牧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而且慧雲尊者是吃了大虧的一方,否則地話,她又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給趙牧下跪呢。何況,就算是慧雲尊者有所勉強,但是能夠追隨一個修神者,對她而言,也是好處多過壞處的。就像是一個可以和佛比肩的神來招募一樣,他一枯十有八九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追隨神,當然。前提是不能背棄自己的信仰。 趙牧揮了揮手。讓慧雲尊者站了起來,「慧雲。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年,苦了你了。當初東主無能,不能周全你的安危,現在好了,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東主的身邊搶走了。」 曾瀅璞搞不明白趙牧這話是什麼意思,便問道:「大哥,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是若有所指呀?」 趙牧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慧雲當初離開我,並不是她自願地,而是被人生拉硬拽走的。」 明玉師太說道:「趙道友,慧雲尊者在我們五台星的這些年,我們五台星佛宗可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都是以禮相待,把他當成了親人一般。貧僧甚至都代師收徒,將她收為了我恩師地關門弟子。貧尼和慧雲尊者以師姐妹相稱呼,這一點,你可以向慧雲尊者印證。」 趙牧看了慧雲尊者一眼,後者連忙低下了頭,「東主,對不起,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就該換了門庭,投到了獅子庵的麾下。」 趙牧嗯了一聲,「慧雲,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只問你一句,等我離開五台星的時候,你跟不跟我走?」 慧雲尊者毫不猶豫的說道:「東主在什麼地方,慧雲自然就在什麼地方。這一點,就算是佛祖親臨,也沒有辦法改變慧雲的決定。」 明玉師太急道:「師妹,你……」 慧雲尊者說道:「師姐,你不用勸我了,小妹意已決,你說再多,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是呀,被趙牧的鳳凰神火禁錮著,不跟著趙牧走,又能做什麼。慧雲尊者暗自後悔,趙牧這個東主還算湊活,但是他畢竟不是佛宗的人,當年要是心能夠大一點,不一直躲在芳月星那個小地方打劫過往地星際旅客,而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說不定就能夠早一日來到天璇星星域,遇到五台星佛宗,那樣的話,她就自由自在多了,又怎麼會受制於人呢。 趙牧不知道慧雲尊者的內心想法,其實就算是知道,趙牧也不會為此懲戒慧雲尊者。慧雲尊者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傀儡,有一些想法,很正常,只要她不背叛,不怠工,什麼都好說。 明玉師太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麼。人各有志,既然慧雲尊者自甘墮落,她也沒有辦法勉強。就當她從來沒有過慧雲尊者這樣一個師妹好了。 佛森禪師說道:「趙神使,慧雲尊者你也看到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對付鼓牛了?」 趙牧點了點頭,「好,請為趙某帶路,我要親自的查看一下。才能確定鼓牛是不是魂牛?如果是的話,費不了多少工夫,就可以將魂牛制服,如果不是,咱們就得另外想轍。」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還是我來給你帶路吧,剛才我還在負責監視鼓牛的動靜來著。」 趙牧點了點頭,「瀅璞,你留在這裡。跟著老賊禿,那也不要去。老賊禿,我小妹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給你了。要是她出了一點差錯,咱們倆地事兒,可就算是黃了。」 一枯忙道:「神使儘管放心的把曾城主交給貧僧吧。貧僧向佛祖起誓,要是曾城主少了一個汗毛,貧僧這一輩子永遠別想突破到上一層的境界。」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何苦發這麼毒的誓。慧雲,咱們走。佛林禪師,佛林禪師你們暫時就不要跟過來了。如果確認了鼓牛地身份。我一個人就能夠抓住他,你們過來,只會驚擾到它,要是讓它跑回到泰鼓大陣,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許多。」 佛林禪師雖然有些不相信趙牧一個人就可以對付鼓牛,但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別的法子,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趙牧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麒麟山的外圍,而無底洞所在的位置。還在幾十里之外地麒麟山深處。別看距離這麼遠,但是並不安全,鼓牛真要是發作起來,發出來地聲音,百里之內的生物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是百里之外,也會有些波及。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就讓慧雲尊者往低處飛。其實在西山頂地時候,剛剛得知鼓牛的模樣。趙牧就知道鼓牛就是魂牛。他有一句話是說了謊的,泰鼓大陣的十二種等級。他是知道的,從上而下,分別是鼠首、牛首、虎首、兔首、龍首、蛇首、馬首、羊首、猴首、雞首以及狗首和豬首,正好和中國的十二生肖相對應。 關於泰鼓大陣,在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有一定地記載,其中還專門提及了如何破解泰鼓大陣,雖然不是特別的詳細,但是對趙牧來講,已經足夠了。 泰鼓大陣的封印能力極強,據說威力最大地鼠首泰鼓大陣,就連仙界的天君都能夠封印住,而封印能力僅次於鼠首的牛首泰鼓大陣,其封印能力也是非常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得罪了泰鼓大陣的擁有者,慘遭封印至少數千年。 趙牧之所以敢這麼肯定,是因為泰鼓大陣的陣魂形成是需要時間積累的,沒有幾千年的工夫,陣魂是無法幻化成形的。這一點,也是趙牧刻意隱瞞下來地。他和佛宗的關係又不熟,怎麼可能見了一面,就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向前飛了一會兒,趙牧估摸著佛林禪師他們已經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動作之後,趙牧讓慧雲尊者停了下來。「慧雲,你稍等一下,我來煉製一個小玩意,等會兒你帶上,就不怕鼓牛發出來的噪音了。」 慧雲尊者不知道趙牧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不過她在跟著趙牧的那段時間,就已經習慣了趙牧說什麼,她就做什麼,不管對不對,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反正照著做,就是了。 趙牧取出來一塊當初在隕星的隕石帶中收集地隕石,然後用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將之淬煉了一番,把裡面的雜質剔除乾淨後,趙牧又用神弈力將隕石整飭成形,並在裡面設置了幾個小陣勢,很快,一個酷似於連體耳罩的小玩意,就煉製好了。趙牧從來沒有系統的長時間的參悟煉器制寶的辦法,所以煉製出來的小玩意,功能是齊全的,也達到了趙牧地預期目地,就是外形還不夠精緻精巧,距離真正的高手還有很大地差別。 趙牧先在自己的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將之遞給了慧雲尊者,「把那兩個圓形的片,貼在你的太陽穴上就行了。」 慧雲尊者將信將疑的把趙牧煉製地法寶呆在了自己的頭上,光禿禿的腦袋上,帶這麼一個玩意兒。真是覺得有些很奇怪。 趙牧並沒有給自己煉製一個防護的法寶,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更好的辦法,可以避免受到魂牛的侵害,只不過這種辦法,只能他本人使用。無法作用在慧雲尊者身上。 做好準備之後,趙牧示意慧雲尊者頭前帶路,這一次,在路上再無耽擱,幾分鐘之後,趙牧就在慧雲尊者地指點下,看到了好像王者一樣,傲然站立在麒麟山山頭的魂牛。 和佛森禪師說的一模一樣,這只魂牛也就是二米高一點。站在麒麟山上,就像是一個小不點。可是就是這樣小不點一般的身軀,卻沒有任何人敢輕視它。就算是趙牧,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情緒。趙牧很清楚,五台星這麼多的高手都拿魂牛沒有辦法,自己要不是沾了《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的光,要想對付魂牛,趙牧非得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可。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需要我做什麼?」 趙牧說道:「你把你這十幾年在五台星上的所見所聞,整理一份資料出來,輸到玉瞳簡中。然後交給我。」 慧雲尊者楞道:「東主,難道你要一個人去對付鼓牛?不用我去給你打打下手?」 趙牧笑了笑,「你幫不上什麼忙,去了就是添亂。嗯,你要是真地想幫著我做點什麼的話,就做一次警戒吧,盡量不要讓人搞過來,免得傷了他們。」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放心。我一定給你護好法,不讓任何人接近,免得壞了你捕捉鼓牛的大事。」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已經有所警覺地魂牛,嘴角浮現出一絲成竹在胸的微笑,然後心神一動,趙牧突然就瞬移到了魂牛的面前,此時,趙牧與魂牛之間的距離。只有短短的五六米。 魂牛瞪著一雙牛眼。死死的盯著趙牧。趙牧衝著它笑了笑,「乖牛兒。你是讓我動手抓你呢,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魂牛的腹部突然傳出來一聲巨大的鼓響,崩地一聲。趙牧沒有什事情,遠在幾十里之外等待消息的佛林禪師等人,心頭突然隨著鼓聲一振。幾個人全都嚇壞了,他們也顧不得譴責趙牧不應該貿然激怒鼓牛了,紛紛的盤腿坐在了地上,調動起各自的功法,開始全力和鼓牛發出的聲音相對抗。 老和尚一枯不知道魂牛的厲害,剛開始還不當一回事,可是在緊隨其後的兩聲鼓聲中,老和尚突然感覺自己的靈魂好想要出竅了一樣,腦子也變得有些迷糊起來。他嚇得連忙盤腿坐下,然後鼓蕩起身上的佛力,和魂牛地牽魂之音對抗了起來。 趙牧剛開始還有點擔心,可是當他按照《仙界奇聞錄》上的記載,用一種特殊的排列方法,將體內的一部分神弈力組織起來,在心臟、紫府等幾處關鍵的位置形成有效的保護之後,魂牛發出的牽魂之音就對趙牧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魂牛雖然很厲害,但是攻擊手段其實就只有兩種,一個是可以攝魂控魂的牽魂之音,又被人稱之為傀儡之音,另外一個就是指揮那些被他控制住的人和獸進行攻擊了。 不過後一種手段,對眼前這只魂牛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發揮地餘地。魂牛從麒麟山無底洞中鑽出來地時間,其實已經有幾十年了,這些年,的確是有不少人,折戟在了他地手中,做了他的俘虜,不過佛宗的高手也不是吃醋了,絕大部分被魂牛控制的佛宗弟子,已經被搶了回去,然後用法術禁錮了起來。還有一部分,則在爭鬥的過程中,肉身毀滅,就此蹬赴極樂世界去了。 如今在麒麟山的佛宗子弟,都是十足十的高手,魂牛雖然能夠影響到他們,但是卻控制不了他們了。雙手已經進入到了戰略相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魂牛先是急促的發出了十幾道牽魂之音,後來眼看著影響不到趙牧,更不要說控制趙牧了,頓時意識到不妙,站立在地上的單腿,頓時一屈,然後蹦了起來。趙牧身形一展,試圖伸手抓住魂牛。 可是魂牛的狡猾程度超出了趙牧的相信,就在趙牧的手快要觸摸到魂牛的皮膚的時候,魂牛的身子突然消失不見了。 奶奶地,我都忘了,泰鼓大陣的陣魂只要凝聚成形了。瞬間移動就會成為它們的本能。而且他們有泰鼓大陣做根基,可以做到無限次的瞬移。想抓住他們,就得摸清楚他們瞬移的規律才行。 想是這麼想,但是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趙牧必須準確的把握住魂牛瞬移地起點和終點,才能夠總結出來規律,折騰了老半天時間,趙牧還是毫無建樹,魂牛就像是在跟趙牧玩捉迷藏一樣,每次趙牧都需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夠尋找到魂牛。可是這時候,魂牛所在的位置,還是不是他瞬移的終點。那就是沒譜的事情了。 趙牧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於是趙牧靈機一動,想起來了有關泰鼓大陣陣魂的記載,陣魂是泰鼓大陣的靈魂,是以泰鼓大陣的存在為目的的,它地使命就是守護泰鼓大陣,防止任何人把泰鼓大陣封印的人或物解救出來。 想到這裡,趙牧馬上想出了吸引魂牛注意力的好辦法。趙牧看準無底洞地方向。然後笑著對魂牛說道:「乖牛兒,我想到無底洞中看看泰鼓大陣當中究竟封印的是何等高人?你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哞!魂牛頭一次發出了牛叫聲,以前圍攻它的佛宗弟子再多,魂牛也不會感覺到憤怒,因為它知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它和泰鼓大陣,可是現在不同了,它的牽魂之音一點作用都沒有。魂牛能夠感覺到也許趙牧真的有本事把封印了數千年之久的泰鼓大陣解印,如果是這種結果的話。那就是它魂牛的失職,更是對魂牛尊嚴的挑戰。想到這裡,魂牛頓時憤怒了。 趙牧地眼前一黑,身子搖晃,差點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趙牧大驚。 魂牛得意的再哞了一聲,趙牧眼黑的情況就更嚴重了,趙牧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魂牛搞得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肯定和魂牛的叫聲有關。如果任由魂牛叫下去,趙牧就得玩完。 趙牧心中悲憤不已。***,光信書,害死人呢。早知道會是這樣,他說什麼也要多加兩道保險措施,煉製一個專門針對魂牛的防禦法寶帶在頭上。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遠處的慧雲尊者比他還要慘,整個人已經被牛哞聲給震暈了過去,已經從天上掉到了地上。更遠處的佛林禪師也不好過,有幾個修為稍淺點地,也被牛哞聲給震得吐血了。 趙牧的不妙,魂牛看在了眼中,於是更加得意的叫了起來。趙牧眼前一陣一陣發黑,頭暈目眩,幾欲暈厥。趙牧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得吃大虧。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能夠先讓人把魂牛給纏住,然後迅速的脫離魂牛的聲音作用範圍,先恢復紊亂的情緒,然後尋找針對魂牛牛哞聲的解決辦法。這一點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已經採集到了牛哞聲的樣本,又知道了它地作用位置,只要給他幾天時間,他就可以尋找到有針對性地法子。 趙牧咬了一下舌頭,然後趁著疼痛帶來的短暫地頭腦清醒,迅速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結果一個人也沒有能夠找到,當趙牧想著要不要用瞬移離開這裡的時候,魂牛的又一聲哞聲傳來,趙牧連忙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不管是誰,瞬移都帶有一定的危險性,是絕對不能被干擾的,要不然誰也不知道會瞬移到什麼地方,弄不好還會被時空的劇烈轉換時,帶來的巨大撕扯力給撕碎。 趙牧在再次發昏之前,又咬了一下舌頭,為自己爭取到了短暫的幾秒鐘時間,緊接著趙牧下意識的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把裡面的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放了出來,指著正得意的哞叫著的魂牛說道:「祥輝,緹風,快……」 話還沒有說完,趙牧的清醒勁兒就過去了,這時候,魂牛已經叫了有十七八聲了,趙牧再也扛不住了,眼一黑,一頭栽倒了地上,昏了過去。 緹風老祖連忙衝到趙牧身邊,「主人,你怎麼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已經見過幾面,兩隻鬼雖然平時不在一起,但是彼此間,也有了一定的默契,「緹風,你照顧東主。這個小小的陣魂就交給我了。」 祥輝鬼將格外的興奮,陣魂可是個好東西呀,確切的講,乃是個大補品,尤其是眼前這個有了幾千年道行的魂牛,只要吞吃下去,一定可以讓自己的修為向上升一大截。就算是不吞吃,將其收為屬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魂牛驚慌失措的看著祥輝鬼將,他雖然離開,但是說到底也是魂魄的一種,在天生上,就對鬼體沒有什麼傷害力,而且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鬼體的克制,特別是鬼體的境界越高,魂牛受到的克制越大。祥輝鬼將其實已經是鬼帥初期的修為了,簡直就是死死的克制住了魂牛。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物降一物了。 魂牛扭身就跑,祥輝鬼將興奮的桀桀的鬼叫的,風一般的追向了四處逃竄的魂牛。說起來,也是幸運無比,這裡乃是佛宗的地盤,而佛宗對鬼體也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要不是佛林禪師他們已經全部被牛哞聲給放到了,現在也輪不到祥輝鬼將這麼肆無忌憚了。 魂牛這會兒後悔的要死,要是早知道趙牧的手下還有祥輝鬼將這樣的高等級鬼體,說什麼也不能招惹趙牧呀,就算是惹了趙牧,也應該留有餘地,把自己聲音的作用範圍控制一下,這會兒哪怕有一個光頭的和尚尼姑是清醒的,祥輝鬼將就得老老實實的趴著,可是現在可好,天下之大,一個能救他魂牛的都沒有。 祥輝鬼將太興奮了,幾次差點追上魂牛的良機,都被他給錯過了。這時候確認趙牧沒有什麼大礙的緹風老祖,召喚出來了幾個鬼體,保護著趙牧,然後自己也加入到了追捕魂牛的行列中了。他好歹也是個鬼將,陣魂這麼好的補品,他雖然不認識,但是也能夠感覺的出來。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飛昇突降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飛昇突降 祥輝鬼將一個鬼帥就夠魂牛受得了,現在又加上了緹風老祖,馬上魂牛就覺得受不了了,再折騰下去,就只有被抓住的份兒了。它也曾經嘗試著用牽魂之音和口中發出的哞聲,來攻擊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可是每一次嘗試的結果,都不是很妙,可以輕易的讓佛宗弟子吃大虧的攻擊手段,對鬼帥和鬼將卻是一點負面影響都沒有。 魂牛頓時魂飛九天之外,不敢再和祥輝鬼將、緹風老祖周旋下去了,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在空中接連瞬移了數下,瞬移到無底洞的洞口之後,身子一沉,就落到了無底洞的深處,再也不肯露面了。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追到了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不知凶險,就要飛進無底洞中,祥輝鬼將嚇得連忙拉住了他,「緹風,千萬不可莽撞行事。我觀此地,凶險莫名,咱們倆個還是慎重一點,暫時先不要進入洞中,以免遇到什麼應付不了的手段。」 緹風老祖說道:「鬼帥,你說咱們兩個怎麼辦吧?剛才主人可是要咱們兩個把那個鼓身牛首的怪物抓住的,現在它跑了,等會兒主人醒過來之後,咱們倆可沒有辦法向主人交代。」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的吩咐,咱們兩個可靈活執行,不能說東主讓咱們兩個上刀山下火海。咱們倆就得跟個愣頭青似地,連周圍的環境也不觀察一下,就低著頭一門心思的往前衝。你我都是東主手下的得力干將,你我出了問題,還是小事,要是讓東主因此而損失一員大將,那就是咱們的不是了。這樣吧,你在這裡守著,一定要盯緊這裡,不能讓陣魂跑出來溜掉。我呢,去把東主救醒,然後詢問一下東主,看看東主是什麼意思。如果需要咱們下到洞中尋找陣魂,那麼咱們下去也不為晚。」 緹風老祖也尋找不好更好的解決辦法。和祥輝鬼將一樣,他也能夠感覺到無底洞有點邪門,要是和祥輝鬼將一塊下去,他還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可是祥輝鬼將想把下不下無底洞的決定權。交到趙牧手中,緹風老祖自然沒有什麼好反對的。當手下的。就是這一點好,一旦遇到點棘手地難題,就可以想方設法的把決定權推到頂頭上司的手中,尤其是趙牧這種比較好說的上司,除了會罵兩句之外,大概也不會有更重地懲罰手段了。 緹風老祖點了點頭,「好,鬼帥,我聽你的,你去喚醒主人。我在這裡守著。絕對不會讓陣魂從我地眼前溜走的。」 祥輝鬼將飛回到趙牧的身邊,他本來想用鬼體特有的方法。來喚醒趙牧,可是當他試圖接近趙牧的時候,趙牧地身上冒出來一道護體的金光,把祥輝鬼將給彈了出去,如果不是趙牧和祥輝鬼將之間有一定聯繫地話,就這一下,祥輝鬼將就要吃大虧了。 祥輝鬼將身為鬼帥,對危險的感知最為敏銳,他嚇得再也不敢接近趙牧,只是在距離趙牧一米多遠的位置站定,然後小聲的呼喚著,「東主醒來,東主醒來。」 過了一會兒,趙牧齜牙咧嘴的捂著腦袋,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這會兒感覺很不舒服,感覺腦袋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東主,你醒了。」祥輝鬼將欣喜的說道。^^ 「哦,是祥輝呀。」趙牧用兩根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緩解著頭部的不適,「你怎麼從私人儲物空間中間跑出來了?」 祥輝鬼將嚇了一跳,連忙小心翼翼的解釋道:「東主,不是你昏倒之前,把我和緹風老祖放出來,抓捕陣魂的嗎?」 「我想起來了。」趙牧使勁地拍了拍額頭,「奶奶地,那只魂牛還真是厲害,連我猝不及防下,也吃了大虧。」 趙牧這會兒有點後悔,自己有點疏忽大意了,或者說有點驕傲自滿了,自以為修了神之後,在這一界,就再也不會遇到可以威脅到他的對手,所以整個人都是懶洋洋地態度,從來沒有想過用全部精力去解決所遇到的一切困難。如果在面對魂牛之前,趙牧能夠做出準備,他絕對不會被一隻陣魂凝結成的怪物給弄暈。 「祥輝,你和緹風的戰果如何?有沒有抓住那只魂牛呀?」趙牧隨口問道。 祥輝鬼將據實說道:「那只魂牛非常的狡猾,眼看著事情的發展對它相當不利,所以就躲進了無底洞中,我和緹風怕無底洞中會有埋伏,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讓緹風在無底洞那裡看守著,防止魂牛逃竄,我則過來喚醒東主,請東主示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 趙牧蹙了眉頭,「這事兒越整越麻煩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就不應該像逗小孩子玩兒似得,跟魂牛周旋了。」 認真說起來,對泰鼓大陣的陣魂有一定瞭解的趙牧,只要從一開始就嚴肅對待此事,他有好幾種手段可以在最初的時間段,就把魂牛擒獲,《霽宸心經》中雖然沒有什麼攻擊的手段,但是《不倒仙經》等幾本不倒翁留下來的典籍中,以及控火訣、火憩訣,都或多或少的設計了一些攻擊的法門,將其整合起來之後,趙牧的攻擊力是相當恐怖的。可是趙牧偏偏從一開始,就揚短避長,順著魂牛的節奏走,以至於把雙方之間的主動權交到了魂牛的手中,結果被玩的不是魂牛,而是不完全瞭解魂牛底細的趙牧。 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趙牧就打出來自己的節奏。他就可以牽著魂牛地牛鼻子走了,而不是在這裡愁眉苦臉的抱著腦袋喊疼了。 祥輝鬼將說道:「東主,用不用我和緹風先下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摸清楚魂牛的方位之後,再讓你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趙牧站了起來,「算了,祥輝,你和緹風就不要去探路了。魂牛躲在什麼地方,我知道。走。咱們現在就去把那頭不聽話的強牛抓起來。***,好長時間,沒有吃過紅燒牛肉了,今天非得拿這頭魂牛開刀不可。」 祥輝鬼將很想提醒趙牧一句。魂牛只是能量的凝聚體,身上是任何骨肉血脈的。可是話都到了嘴邊,祥輝鬼將還是把話嚥回到肚子裡面。這些小事,東主比自己明白,要是不知趣,就是自討無趣了。 趙牧和祥輝鬼將來到無底洞的洞口。緹風老祖正扒在洞口邊緣,往下面張望。 「緹風。你看到什麼沒有?」趙牧問道。 緹風老祖說道:「主人,剛才我放了兩個鬼體到無底洞中,進行探路,可是他們兩個下去半天了,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趙牧忙道:「緹風,你不知道魂牛的厲害,趕快把那兩個鬼體召喚回來,小心路沒探成,反而讓魂牛多了一份午餐了。」 緹風老祖不敢怠慢,連忙打出了聚鬼令。可是號令發出了半天。那兩個鬼體還是沒有返回來,緹風老祖不由得色變。再次打出了另一道聚鬼令。 趙牧搖了搖頭,「看來,你那兩個鬼體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緹風,你就不要白忙活了。還是和祥輝一塊先回到我地私人儲物空間中吧,等會兒,我要是用得著你們,就再把你們兩個召喚出來。」 祥輝鬼將哀告道:「東主,我和緹風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你能不能讓我們兩個在外面多呆會兒。我們倆在瓷瓶那巴掌點大小的地方,早就呆煩了。」 趙牧說道:「祥輝,你可要想好了,咱們腳下這顆星球可不是國韻星,而是佛宗的地盤五台星,距離咱們最近的佛宗高手,就在幾十里之外,只要需要,須臾之間,他們就可以趕過來。你們倆要是堅持留在外面,就很有可能要和他們打照面。你確定你們要這麼做嗎?」 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相互看了一眼,後者搖了搖頭。緹風老祖地情況和祥輝鬼將不太一樣,他有一件鬼器----鬼苑九景,不但活動空間要比祥輝鬼將多出不少,而且手底下還有數百個修為不一的鬼體,自然也不會感到寂寞了。留在外面地渴望,對他而言,一點也不強烈。 祥輝鬼將得不到緹風老祖的支持,只好悻悻的低下了頭,「祥輝聽從東主的安排。」 趙牧說道:「祥輝,緹風,現在是在佛宗的地盤上,他們在修煉功法上,天生就克制陰邪之物,你們過多地暴露在外面,並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還得提心吊膽,玩也玩不好。這樣吧,等離開五台星之後,我找一個星球,把你們放出來,讓你們兩個好好的玩一玩,放鬆一下。」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他這會兒後悔死了,當年不應該因為一時意氣,就離開了最適合他生活地靈鬼界,現在倒好,自由徹底的失去,就連在什麼地方遊玩,都得服從趙牧的安排。祥輝鬼將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牢獄中的囚犯一樣,眼淚哇哇的盼著放風的時間。 趙牧把祥輝鬼帥和緹風老祖收回到私人儲物空間中後,走到了無底洞的洞口附近,他這會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了,被魂牛弄暈一次,還可以解釋為疏忽大意,要是再被魂牛弄暈一次,他就再無顏面面對江東父老了。 無底洞中隱隱約約的傳出了一些頻率很低的聲音,聽到耳朵中後,感覺很不舒服。趙牧知道這是泰鼓大陣本身所具有地一些防護在發揮作用,可以阻擋修為低於元嬰期以下地人接近泰鼓大陣,如果是已經結出元嬰的修煉之人,短時間地接近大陣,還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接觸時間過長,精神方面就會出問題。逐漸的喪失理智。陷入癲瘋狀態,變得嗜殺嗜血。這是一般情況,要是泰鼓大陣地這些防護手段,在陣魂的有意識操縱之下,還可以將所有的攻擊力集中於一點,產生極大的破壞力,當初金山寺的法通方丈十有八九,就是吃的這種虧。= 趙牧並沒有急著進入到無底洞中,他先瞬移回到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等人所在的位置,發現他們全都盤腿坐在地上。陷入苦苦掙扎的狀態之中,趙牧就知道他們一時半會是甦醒不過來了,於是趙牧拿出來了一些晶石,在老和尚、老尼姑們的周圍。為他們設置了一個特殊的防護陣,這個陣法隔音、防護地效果非常好。而且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阻隔魂牛和泰鼓大陣的某些攻擊,隨後,趙牧又瞬移到了昏迷不醒的慧雲尊者身邊,把慧雲尊者抱到了防護陣中。然後趙牧又不辭幸苦地,把麒麟山周圍。那些參與緝拿魂牛的近千和尚、尼姑們,全都搬到了防護陣中。由於人太多,趙牧不得不多設置了幾個具有類似功能地防護陣。 等把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安置好了,趙牧這才來到無底洞處,進行了一些必要的準備之後,趙牧腳踏著曜靈劍,緩緩的從洞口下去,往無底洞的深處進發。 無底洞深入地下,剛開始地時候,就像是一口豎井一樣。這部分的深度超過了五百米。之後。無底洞地樣式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突然在無底洞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高度超過了二十米的巨大空間。這個空間的面積極大,能有標準足球場的一半大小。 在這個巨大的空間之中,趙牧第一眼就看到了泰鼓大陣。就那樣虎踞龍盤在場地的正中央,佔據了空間一多半的面積,只是在陣法周圍留下了三到五米寬的狹小距離。 泰鼓大陣地特色非常地顯著,根本不用仔細尋找,就可以找到。地面之上,除了一些複雜的線條和花紋之外,就是非常醒目地六六三十六個陣石了。這些陣石全都是一座小山的樣子,如果將其放大,絕對是一個險峻無比的奇山。另外,泰鼓大陣還有一個比較醒目的特徵,就是地上的那些複雜的線條和花紋,組成了一面巨大的鼓,在面對著它的時候,一股雄渾激盪的鼓聲,撲面而來,令人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 趙牧心志堅定,現在又加了提防,只要不進陣,泰鼓大陣是影響不了他的。趙牧這次下到無底洞中的目的,是抓住魂牛,而不是破陣。他現在的修為,即便是用暴力手段,強行破陣,都未必能夠成功,泰鼓大陣即便是在仙界,也是威名赫赫,其自我防守的能力不比仙界那些著名的仙陣差。 只要能夠抓住魂牛,泰鼓大陣一多半的防守就會被破解掉,這樣的話,再進行破陣,就會輕鬆許多。另外,趙牧現在還沒有想好要不要破除掉這個深埋地下的泰鼓大陣。牛首級的泰鼓大陣威力無儔,被它禁錮的,要麼是修為精湛的絕頂高手,要麼就是實力無雙的獸類、或是魔頭之類的生物,如果他們秉性良善,那還好一些,倘若他們本來就是因為作惡多端,才被禁錮在泰鼓大陣之中,那麼將他們解救出來的決定,無疑是個糟糕透頂的爛主意了。趙牧可不想將來還要出面收拾自己製造的爛攤子。 不過就算是要把魂牛抓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一圈,也未能發現魂牛的蹤跡,這個陣魂十有八九就躲在泰鼓大陣之中,搞怪免戰牌,看趙牧的笑話。趙牧要想抓住魂牛,要麼就進入陣中,進行尋找,要麼就在陣外,把魂牛從泰鼓大陣之中引出來。^^^^這兩條路,不管是選擇哪條,都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魂牛太狡猾了,想把他從泰鼓大陣中引出來,千難萬難,可是讓趙牧進入泰鼓大陣這樣厲害的封印大陣之中,打死趙牧,趙牧也不會幹這種傻事了。 趙牧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幾圈之後,想出來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使用自己以前從來沒有用過的手段,嘗試著把魂牛逼出泰鼓大陣。 趙牧在渡劫的時候,在用火憩訣,把劫雷引入體內。助他修煉霽宸心經地時候,在天劫結束時,火憩訣意外的把很多劫雲、烈煒罡風、擒魔音還有魔煞等物,全都吸入到了趙牧的體內。眼下,這些東西還都存在於趙牧的紫府之中,這些讓所有渡劫之人怕如蛇蠍的玩意兒,全都蜷縮在了趙牧紫府的一角。趙牧曾經嘗試過,它們已經成了趙牧身體的一部分,只要自己原因,就可以隨時的調用它們。也就是說只要趙牧願意,他自己就可以用這些東西組合出來一個規模不小的劫場。 一直以來,趙牧都非常的好奇,一方面。他想搞清楚自己還有沒有再一次吸收這些讓人恐怖,但是威力巨大地玩意兒?另一方面。趙牧也想知道如何才能妥善的運用這些難得的天材地寶。當然,劫雲之類的東西能不能稱得上是天材地寶,卻是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地問題。 趙牧這次決定就拿魂牛來練手,劫雲、魔煞之類的東西,在眼下地情況中。暫時用不上,趙牧想來想去。還是擒魔音在眼前這種場合中,最適合登場了。 擒魔音做為一種讓渡劫之人聞風喪膽的天劫手段,其惑人心智的效果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泰鼓大陣的陣魂凝聚而成地牛首,也遠有不如。 趙牧馭使著曜靈劍飛到了泰鼓大陣的正上空,然後張開了口,擒魔音旋即從他地口中飛了出來,把整個泰鼓大陣給覆蓋了起來。很快,整個地下空間中,到處都是擒魔音和擒魔音的回聲。兩者疊加在一起。惑人心神的效果更加強了。 由於趙牧是擒魔音的發出者,他一點也沒有收到擒魔音的影響。趙牧將神念散佈出去。密切的監視著地下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防止魂牛發現不妥之後,奪路而逃。趙牧吃夠了魂牛瞬移的苦頭,絕對不會再給它第二次類似的機會。 擒魔音果然離開,趙牧僅僅發出了有三分鐘左右的時間,泰鼓大陣之中,就傳出來了重物落地地聲音,非常地沉悶而響亮。 趙牧知道是魂牛中招了,連忙有意思的壓縮擒魔音地作用範圍,又過了有幾秒鐘,魂牛面紅耳赤的從泰鼓大陣中飛了出來,好像是一個喝醉酒的大漢一樣,怒氣沖沖的和趙牧對恃著。 哞!魂牛再次使出了它的最終攻擊手段。趙牧的身子晃了晃,旋即穩了下來。趙牧明白這樣對恃下去,任由魂牛攻擊的話,最後還是難免會重蹋覆轍,到時候,趙牧要是再次昏倒,難免會落在泰鼓大陣之中,成為另一個被泰鼓大陣封印的苦主。 趙牧自恃自己能夠在陣外破解泰鼓大陣,所以才會這麼的從容。可是一旦入了陣,再想破解泰鼓大陣,對趙牧而言,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的話,趙牧就得一直在泰鼓大陣中間困著。泰鼓大陣的內部是完美無缺的,只有由外而內,才是破解泰鼓大陣的唯一機會。 趙牧一面繼續放出擒魔音,吸引著魂牛的注意力,一邊悄悄的放出了幾招從不倒仙經中學會的仙術,在魂牛的前後左右等所有能夠逃脫的路線上,全部設置了強力的阻擊。魂牛被擒魔音迷了心智,趙牧這麼明顯的手段,變得有些呆頭呆腦的魂牛居然沒有看見,而是下意識的一聲又一聲的哞叫著,希望能夠再次把趙牧擊暈。 把魂牛所有可能逃竄的路線給封死了,趙牧嘿嘿的笑了起來,「魂牛小乖乖,哥哥我讓你給折騰慘了,現在該是你連本帶息換回來的時候了。」 趙牧心神一動,一朵臉盤大小的劫雲就從趙牧的紫府中飛了出來,落在了魂牛的頭頂之上。趙牧笑道:「現在讓你嘗嘗劫雲的滋味吧。開始。」 轟的一聲,一道粗如手臂的劫雷從劫雲上落下,直勾勾的劈向了魂牛。呆頭呆腦的魂牛也不知道躲避,一下子就被劫雷給撂倒了。不過魂牛不愧是泰鼓大陣數千年光影才凝聚出來的,除了全身變得有點焦黑之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趙牧又讓劫雲發出了幾道劫雷,然後就把擒魔音收了起來,然後走到魂牛身邊。隔著他設下地仙術,然後對魂牛說道:「乖乖的投降,要不然的話,我這裡還準備了大量的苦頭讓你吃。」 趙牧指了指盤踞在魂牛頭頂的劫雲,「你是像繼續嘗試和劫雷對抗呢?還是希望我再把我手下的鬼帥、鬼將放出來?」 哞,魂牛叫了一聲,這次可是真的在牛叫,而不是在攻擊。它的聲音中充滿了祈求和哀鳴。魂牛的兩隻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趙牧,花生米大小地淚珠兒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趙牧搖了搖頭,「拜託。魂牛小乖乖,你要是真的求饒的話,就拿出點誠意來,少耍點小把戲吧。你以為你用靈氣虛幻一些眼淚出來。我就會饒了你嗎?你就別做這個青天白日夢了。」 魂牛地眼淚馬上消失不見了,他的一條單腿一彎。就給趙牧跪下了,然後牛首垂了下來,牛口一張,吐出來了兩件東西,一個是金玉簡。一個是一串名貴地佛珠,這串佛珠的質地好像是玉做的。不時的,上面會有磅礡的靈氣運轉,一看就是一件非常不錯地佛寶。 趙牧老實不客氣的把金玉簡和佛珠抓在了手中。他先看了看佛珠,很快,他就在其中兩個佛珠上面找到了兩個字,分別是「不」字和「枯」字,兩個字組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枯」呢,還是「枯不」。趙牧隨手把佛珠收了起來,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金玉簡。他把神念延伸到了金玉簡中。呈現在眼前地內容。讓趙牧欣喜若狂。 這是一份陣法的修煉心得,裡面一共介紹了有很少的幾種陣法。也就是六個陣法。然而就是這六個陣法,卻讓趙牧又被六座巨大的金山砸中的感覺。這六個陣法全都是在仙界奇聞錄中提到過的,每一種都是久已失傳的大陣,其中一種就是泰鼓大陣的設置方法,從威力最大的鼠首泰鼓大陣,一直到威力最小的豬首泰鼓大陣,在這份金玉簡中,都有極為詳盡地記載。其中五種大陣,也是相當地詳細,每一種陣法的每一個變化,都進行了詳盡地講解。只要按照金玉簡中的記載,不但可以正確無誤的佈置出來這六種大陣,而且破解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趙牧重點查看了一下牛首泰鼓大陣,很快其諸般變化,趙牧已經盡數記在心間,此時趙牧即便是用暴力破陣的手法,也有不小的把握,可以強行擊碎泰鼓大陣的弱點了。 趙牧把金玉簡藏在了私人儲物空間之中,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不管是誰,都別想從趙牧這裡得到它。至於那串佛珠,趙牧則收到了腰間的儲物腰帶中。佛珠是不錯,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很不錯,但是趙牧不瞭解佛家的修煉功法,駕馭這件佛寶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魂牛,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是跟著我,為我做事呢?還是讓我把你捆起來,交給外面的那些光頭和尚?」趙牧給出了兩個選擇。 通過剛才瀏覽金玉簡裡面的內容,趙牧明白了一件事,魂牛已經是一種活生生的靈物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只不過就是模樣怪一點罷了。另外,魂牛還是牛首泰鼓大陣的關鍵,泰鼓大陣有沒有形成陣魂,以及陣魂有沒有凝聚成魂獸,這就代表著泰鼓大陣的三個不同的層次,只有凝聚出來魂獸的泰鼓大陣,才是同等級泰鼓大陣中封印能力最強的。更重要的是,有了魂獸,以後就可以直接佈置威力最大的泰鼓大陣了。 魂牛哞的叫了一聲,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趙牧。 趙牧一頭霧水,「魂牛,你叫一聲究竟是什麼意思,是願意跟著我呢,還是願意當俘虜,讓佛宗的人處置你?這樣吧,咱們重新來一遍,你要是願意讓佛宗的人處置你,就叫一聲,要是願意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叫兩聲。」 這會兒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魂牛哞的叫了一聲,然後又叫了一聲。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好魂牛,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我讓你打雞,你不能踹狗,明白嗎?」 魂牛點了點頭。佈置泰鼓大陣地人曾經跟它說過。誰要是能夠打敗它,或者是破掉泰鼓大陣,誰就是它的主人,它就得老老實實的聽主人的話。魂牛靈智有限,對這種話的把握可是相當的死心眼,以後趙牧說出來的話,對他而言,就是聖旨一樣的存在,根本就不存在背道而馳、陽奉陰違的可能性。 趙牧拿出來了一個瓷瓶,讓魂牛學著祥輝鬼將的樣子。鑽到了瓷瓶之中,魂牛其實是一種特殊地魂魄,任意變化身體的大小和外形,是它們最基本的能力。牛首鼓身只不過是魂牛的本相罷了。 趙牧把瓷瓶收好,然後再次繞著泰鼓大陣轉了一圈。隨即頭也不回地從無底洞中飛了出去。 趙牧直接飛到了他把佛宗諸人集中起來的那塊地方,當他飛到那裡地時候,發現一枯老和尚,還有佛林禪師他們幾個修為最高深的,情況好一些。其他人的情況還是很差。 趙牧把防護陣撤掉,然後先把一枯老和尚救醒。老和尚醒過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說:「多謝神使。」 趙牧又把佛森禪師和佛林禪師師兄弟兩個救醒,然後對著三個老和尚說道:「剩下的佛宗弟子就交給你們了。我現在得救我地小妹和慧雲了。」 佛林禪師和佛森禪師雙手合什,向趙牧致謝,然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救治其他昏迷不醒地諸和尚、尼姑。如今魂牛已被趙牧收服,沒有了外來的干擾源,佛宗弟子就不會持續不斷的受到外來的傷害,所以救治起來,就比較輕鬆了,尤其是一枯老和尚和佛林禪師兩個,都是金身羅漢。他們倆佛法高深。對佛宗諸修煉法門都是極為精深,救起人來。也是手到病除,相當的快捷。 趙牧這邊兒就有點麻煩了,曾瀅璞和慧雲尊者的情況都有點不妙,兩個人的修為在在場的人中,基本上屬於最差的了,尤其是曾瀅璞,事先沒有任何防護手段,魂牛的攻擊又是突如其來,一枯老和尚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幫她撐起保護傘,所以曾瀅璞受到了不小地內傷。 趙牧取出了一枚最好地離殞丹之後,給曾瀅璞餵下,先把曾瀅璞身上骨肉經脈上的傷勢修補好,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了一些極為珍貴地藥草,用丹陣煉製了一枚仙丹,讓曾瀅璞服下。在兩枚丹藥的作用下,曾瀅璞因禍得福,不但傷勢盡數消退,她體內的仙靈之氣也出現了不小的增長。 相比起曾瀅璞,慧雲尊者的情況就要好一些,趙牧用了兩招從霽宸心經中參悟出來的神靈訣,就把慧雲尊者給弄醒了,她身上的傷勢也好了個八八九九。之後,一枯老和尚拿出來一枚靈佛丹,讓慧雲尊者服下,頃刻間,慧雲尊者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由於在治療曾瀅璞的時候,耽誤了不小的工夫,等到曾瀅璞和慧雲尊者全都被趙牧治好之後,佛宗諸人都已經清醒了過來。他們全都過來給趙牧行禮致謝,一舉一動間,對趙牧親熱了許多,趙牧也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了更多的認同。 這些個和尚、尼姑全都是五台星佛宗最拔尖的一批人物,也是五台星佛宗權力金字塔最頂部的一小撮人,只要能夠搞定他們,以後趙牧在五台星上開店,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不開面的為難趙牧。 趙牧的態度格外的親熱和謙遜,他對這些佛宗弟子,沒有絲毫的輕視,尤其是對五台三禪,趙牧更是極為推崇,趙牧尤其對五台星佛宗能夠屹立這麼多年,不但沒有被歷史的大潮吞沒,反而還越發的繁榮,是讚不絕口。趙牧對佛宗和修真界的爭端沒有什麼興趣,他的興趣點是如何更多更好的賺錢,如果佛宗和修真界真的爆發了大規模衝突的話,趙牧十有八九會幹的事情,不是幫著佛宗打修真界,也不是反過來幫著修真界打佛宗,而是一邊把大量的晶石倒賣給佛宗,一邊轉手又把大量的金佛石賣給修真界,從而大發戰爭財。 就在趙牧和佛林禪師等人攀交情,攀的不亦樂乎的時候。突然從天空之中,降下了一道七彩光華,把曾瀅璞給罩了起來。曾瀅璞驚叫道:「大哥,不好了,我感覺到一股極大的拉扯之力,似乎要把我拉到天上去一樣。」 佛林禪師雙手合什,「曾城主,恭喜你苦修多年,終得大道,馬上就要飛昇仙界了。」 趙牧和曾瀅璞都有些傻眼,兩個人都沒有想到曾瀅璞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飛昇,兩個人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逞強好勝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逞強好勝 飛昇仙界對於任何一個修真者而言,都是朝思暮想的事情,這不僅僅意味著身份上的改變,同時也意味著長達千年,甚至是數千年的苦修,總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交代。 對絕大多數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修真界對他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了。千年的修真界生活,讓他們對修真界的一草一木,簡直就是爛熟於心,閉上眼睛,都不會迷路。 就算是風景再好,看得久了,也就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何況很多時候,修真界的風景也就是一般,哪裡比得上仙界這個全然未知的世界,對他們產生的莫大吸引力。 不過也有一些時候,修真者在渡過天劫,晉陞到大乘期,距離渡劫飛昇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們會對即將離開的修真界產生一絲留戀,甚至會萌生出不願離去的念頭。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曾瀅璞至少還有兩三年的時間,才會飛昇,可是因為趙牧為了給她療傷,特意給她煉製出來了一枚仙丹,結果突然將飛昇的時間拉升到了眼前。曾瀅璞原本還想著能夠跟著趙牧長長見識,可是眼界剛剛打開,她就不得不飛昇了。 曾瀅璞已經不是有點不甘心了,而是非常的不甘心。可是飛昇,對於每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而言,都是不可抗拒的,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不像佛宗,到了飛昇的時候,可以選擇留在這一界,也可以選擇飛昇佛界。 「大哥,我不想和你分開呀。」曾瀅璞可憐巴巴的看著趙牧,希望趙牧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 趙牧苦笑道:「瀅璞,現在終止你飛昇仙界的唯一辦法。就是讓你修為大降,不過這樣做的話,我就白白的浪費了剛才那枚離殞丹和仙丹了。你還是到仙界去吧,等我將來有一天到了仙界之後,我一定會找你地。」 曾瀅璞神色一黯,「好吧。大哥,我會在仙界等你的。」 趙牧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他拿出來了一個晶石袋,還有兩塊他閒暇的時候整理出來的玉瞳簡,「小妹,這裡是一百萬的極品晶石,你拿著,到了仙界之後,也許你用得著。還有這兩塊玉瞳簡。裡面是我的一些修煉心得,你拿著,也許對你有用。對了。其中一塊玉瞳簡中,有我為了療傷地時候,布下的那個幻陣的陣法圖,你要是想念你父母的話,可以拿出來看一看。」 曾瀅璞剛剛接過晶石袋和玉瞳簡。還沒等她說什麼。仙界降下地飛昇之光突然加大了拉扯地力度。曾瀅璞不受控制地就往天上飛去。片刻之後。天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七彩地飛昇之光帶著曾瀅璞從那道口子中鑽了進去。旋即。裂開口地天空又恢復了原樣。趙牧知道。為了曾瀅璞飛昇而特意打開地兩界裂縫又閉合上了。 佛林禪師等人一塊雙手合什。口宣佛號。「佛祖一定會保佑曾城主在仙界平平安安。如魚得水地。」 趙牧仰著頭。看著曾瀅璞消失地位置。幽幽地歎了口氣。心中默默地說道:「小妹。到了仙界地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和仙帝沾染上關係。」 眾和尚、尼姑們耐心地等了趙牧一會兒。等到覺得趙牧差不過應該已經平復了心情之後。佛森禪師才開口問道:「趙神使。你剛才和慧雲尊者一塊前去尋找鼓牛地下落。不知是否找到?如今那只鼓牛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呀?」 趙牧情緒不太高。他說道:「趙某已經確認眾位大師口中地鼓牛。其實就是魂牛。剛才趙某費了很大地力氣。才把魂牛消滅掉。對了。有一件事。趙某得向各位大師道歉。因為趙某地疏忽大意。讓魂牛發威。把各位大師給震暈了。真是對不住各位了。」 一枯說道:「神使。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被牛哞聲震暈地。那麼把我們用防禦陣保護起來地。一定是你了。貧僧多謝了。」 佛林禪師等人跟著一枯,一塊兒向趙牧道謝。趙牧連忙還禮。 明玉師太問道:「趙道友,既然你已經殺死了魂牛,是否能夠讓我們看一下它的屍身。這頭畜生在我們五台星肆虐了幾十年,前前後後一共有好幾千的佛宗弟子,被它所害。貧尼覺得應該把魂牛的屍身公示於眾,以平息民憤,同時也好讓諸弟子可以安心修煉。」 趙牧搖了搖頭,「師太的心願是好的。可惜魂牛乃是陣魂所凝聚,說到底就是一團靈氣罷了。趙某在滅掉它的時候,他已經灰飛煙滅了,對了,它留下了一樣東西,看樣子好像是一串佛珠。諸位大師看一下,是不是哪位的舊物?」 趙牧剛剛把佛珠拿出來,五台三禪就異口同聲的驚呼了一聲,「師傅……」 一枯老和尚驚疑不定地盯著趙牧手中的佛珠,「神使,你能不能把佛珠借貧僧一觀?」 趙牧隨手把佛珠交給了一枯,「老賊禿,別說是讓你看看了,就算是送給你都沒有關係。」 一枯雙手接過佛珠,然後馬上就開始撥弄著佛珠,翻看著什麼,很快,他就尋找到了那兩個刻著「不」字和「枯」字的佛珠,老和尚頓時哽咽出聲,「大師兄,貧僧總算是尋找到了你的線索?佛森、佛林、佛木,你們三個趕快過來,這串佛珠就是你們師傅生前從不曾離開身的那串了。」 佛林禪師上前,恭恭敬敬的從一枯手中接過佛珠,然後師兄弟三個一塊查驗了一番,很快他們就確認這串佛珠乃是真品,的的確確是他們師傅的物品。 師兄弟三個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三人當中身份最尊貴地佛林禪師,親自出面詢問趙牧,「趙神使,能不能請你詳細地跟我們講一下,你是怎麼得到這串佛珠的?」 趙牧說道:「就是趙某把魂牛打死之後。在它消失地地方,我就撿到了這串佛珠。」 佛林禪師追問道:「趙神使,除了這串佛珠之外,你有沒有得到別的東西?」 趙牧很乾脆地搖頭,「沒有,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佛林禪師有些不信,「趙神使,你能夠確認你真的沒有再撿到別的東西嗎?」 趙牧哼了一聲,「佛林禪師,你是五台星佛宗的共主,你有資格懷疑任何佛宗弟子,但是你沒有資格懷疑我。趙某好心好意的把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佛珠送給了老賊禿,你們不感激也就罷了。反而懷疑其趙某地人品來。難道你們就是這樣來報答我趙牧的嗎?你要是覺得我趙某人和你們的師傅有什麼牽連的話,儘管來搜身好了。」一枯站在了趙牧的身邊,沉聲說道:「佛林。你是佛主,當注意你的言行,不要讓神使看你的笑話。」 佛森禪師也悄聲說道:「二師弟,你千萬要慎重呀,趙神使的身份異常敏感,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免得傷了彼此地和氣。」 佛林禪師畢竟是五台星的星主,自有一番氣度。他雙手合什,真誠的向趙牧道歉道:「趙神使,貧僧剛才也是心焦恩師地下落,多有失態之處。如果唐突了趙神使,貧僧鄭重的跟你賠不是。」說著,佛林禪師深深的給趙牧鞠了一躬。 伸手不打笑臉人,趙牧並不想真的和佛林禪師槓上,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過趙牧從現在開始打定了主意,佛林禪師這個人。以後也就是口頭上的朋友了,想獲得自己的真心相交,等下輩子吧。 趙牧自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朋友和非朋友,對他而言,差別可是相當大的。趙牧之所以和佛林禪師他們周旋,歸根結底,是為了可以在五台星上開展生意。而在這個過程中,雙方能不能結下友情。對趙牧最後會割捨多大的利益。可是有著相當大地影響。 佛林禪師很有可能會因為他曾經有過的懷疑,而導致五台星佛宗多損失數億極品晶石。雖然說佛林禪師的懷疑並沒有錯。但是他的態度明顯就是沒有把趙牧當成可以信賴的朋友,非但沒有因為趙牧接連救了他們幾次而感激趙牧,反而還對趙牧抱著一定的敵意。趙牧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朋友的錢可以少賺一點,不是朋友的,甚至表露出了敵意的人,趙牧將會絞盡腦汁地把對方買內褲的錢,都賺到手中的。 趙牧笑著說道:「佛林禪師,你老千萬不要這個樣子,我能夠體諒你的心情,如果換成是我,突然得到了失散多年的恩師的線索,恐怕趙某表現的比你還要心焦。」 佛森禪師打圓場說道:「趙神使真是善解人意,老衲和兩位師弟感佩不已。對了,趙神使,老衲還要謝謝你幫我們師兄弟三個人找回了我師傅的佛珠。」 趙牧笑道:「小事一樁。對了,老賊禿,令師兄的法號是不枯呀,還是枯不?他不是應該飛昇佛界了嗎?難道他和你一樣,也選擇留在了這一界?」 一枯說道:「神使,貧僧地大師兄法號不枯,他乃是我們五台星佛宗地天才子弟,從正式落發修行,到他修煉到大乘期,一共才用了七百多年時間,在我們五台星佛宗歷史上,是排行第四快的修練速度。不過他在修煉到大乘期不久,就突然消失不見了,事先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過。直到如今,我們也沒有搞清楚,他究竟是留在了這一界,還是飛昇佛界了?」 趙牧哦了一聲,「難道你們就從來沒有托人在佛界打聽一下消息嗎?」 一枯老和尚說道:「佛界和這一界地消息通道是完全閉塞的,無論是從這一界到佛界,還是反過來,從佛界到這一界,都沒有辦法傳遞消息,你別看我們佛宗弟子在飛昇的時候,可以選擇去留,但是一旦選定,就再也沒有更改的機會了,選擇留在這一界的。將來絕無可能再飛昇到佛界,而飛昇到佛界的,也再無可能回到這一界。」 趙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什麼老天爺偏向你們佛宗呢,原來是給你們開闢了這扇窗的時候。把另外一扇窗給你們關了。」 一枯老和尚苦笑道:「誰說不是呢。神使,屈指算來,我大師兄消失之後,到今天為止,他已經消失了有近萬年了。這一萬年的時間裡,我們到處尋找大師兄,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本來我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今天卻由神使你給我們帶來了一件大師兄的貼身物件。佛祖果然沒有說錯。神使你真地是我們佛宗的有緣人。」 趙牧沒想到老和尚最後又把話題引到了「神使」上,他笑著擺了擺手,「老賊禿。趙某不過是機緣湊巧,才得到了令師兄的貼身佛珠,這和我是否與佛宗有緣,可沒有什麼關係。」 一枯異常認真的說道:「不管神使你承認不承認,你已經充分的用一連串的行動,向貧僧等人證明了,佛宗地指示是多麼的正確。貧僧堅信,以後你一定還會和我們佛宗產生越來越多的聯繫,說不定你和我們佛宗將就此變得密不可分。」 佛林禪師可沒有興趣聽什麼關於「神使」的謠言。他們師兄弟三個關心的是師傅的下落,他悄悄的給佛森禪師使了個眼色。 佛森禪師意領神會,說道:「趙神使,老衲想問一下,魂牛是你殺死的,我師傅的貼身佛珠又是你殺死魂牛之後得到地,另外,你也曾經說過魂牛乃是泰鼓大陣的陣魂所化。你說,麒麟山無底洞之中。是不是存在著泰鼓大陣?而這個泰鼓大陣會不會和我們的恩師有關係?他老人家會不會被人封印在了泰鼓大陣之下?」 佛森禪師地話提醒了趙牧,趙牧仔細想了想,「老禪師,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是究竟是否正確,誰也不敢打包票,除非能夠將泰鼓大陣啟封,解救出來被困之人,我們才能知道令師是不是被人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 佛木禪師衝動的說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啟封泰鼓大陣。把我們的師傅救出來。」 趙牧說道:「各位大師暫且不要衝動。在你們決定啟封泰鼓大陣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們。歷來泰鼓大陣都是封印大奸大惡之徒的,鮮少有封印德高望重的有為之士的例子。如果你們啟封泰鼓大陣之後,證明裡面被困的確實是令師,那麼一切好說。怕就怕,被封印的不是令師,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惡仗,各位大師,可要有充足地心理準備呀。」 佛木禪師嚷道:「趙神使,你的膽子未免太小了吧。你也不睜大眼睛看一看,今天在場的都是什麼人物,我師叔和二師兄,都是金身羅漢,大師兄和我分別是銀身羅漢和鐵身羅漢。我們叔侄四個聯手,天下之大,大可去的。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事有不及,這不是還有明玉師太、子澄大師等多麼傾心相交多年的佛友。我們這些人聯手在一起,就算是泰鼓大陣中封印的是個神,也得乖乖的任由我們擺佈。」 趙牧呵呵一笑,「佛木禪師,真乃是豪氣干雲,讓人想不佩服都難。呵呵,趙某就等著看各位大師大展神威了。」 佛木禪師大手一擺,「大師兄,二師兄,走,咱們去破泰鼓大陣去。說不定師傅真的被困在裡面,等著咱們去解救呢。佛林禪師雙手合什,「佛祖保佑我等。師叔,大師兄,小師弟,諸位佛友,咱們一塊去無底洞中看一看吧。」 一枯老和尚看著趙牧,「神使,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去?」 趙牧笑道:「老賊禿,你是希望我去呢,還是不希望我去?」 一枯毫不猶豫的說道:「貧僧當時是盼著神使去了。神使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魂牛殺死,說不定破泰鼓大陣,對你而言,也是小菜一碟。等到了無底洞中之後,先讓佛森他們師兄弟三個動手破陣,要是他們破不了陣,就請神使施展一下身手,讓他們好好看一看,為什麼佛祖說你是我們佛宗地有緣人?」 趙牧想了想。「也好,趙某不才,就跟隨諸位大師到無底洞中看一看。趙某此去,不為別的,是抱著向各位大師學習的心態去的,希望能夠觀瞻一下諸位大師的風采。學習一番諸位大師的蓋世風姿。」 趙牧料定這些個和尚尼姑,能夠順利破開泰鼓大陣的可能性,基本上等於零,他前往無底洞的真實目地,只有一個,就是趁機再幫老和尚們一把,順便占一些好處。佛宗和他可沒有什麼關係,前前後後,自己已經給他們出了不少地力。本來這也沒什麼,偏偏佛宗地人,除了一枯之外。對他的態度都非常地一般,甚至還有不屑,懷疑。那麼現在趙牧決定,應該是收取費用的時候了。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無底洞中,佔地面積達到了三千多平方米地泰鼓大陣,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和尚、尼姑們都非常的謹慎,並沒有貿然闖入泰鼓大陣之中,他們每個人都繞著泰鼓大陣轉了好久。然後聚在一塊,開始低聲討論,許久之後,他們才決定了具體的破陣方案。 破陣方案有好幾種。先從簡單的開始,先是由五台三禪中,修為最差的佛木禪師出面,他雙手合什,衝著泰鼓大陣中三十六塊陣山石中的一塊,大聲宣了一聲佛號。「佛祖慈悲!」 轟的一聲,一個炸雷突然劈在了陣山石上。此雷極為迅猛,威力也是不小,可是劈在陣山石上之後,只是濺起了一丁點的粉末,全都加起來,還沒有針鼻大。 佛木禪師不禁有些駭然,他非常清楚自己施展出來地佛法有多麼大的威力,就算是一座山。也可以削平山頭了。可是陣山石幾乎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和尚不甘心,又宣了一聲佛號。雷聲更響了。可是這次的結果比前一次更差,一點灰塵也沒有濺起來。 「小師弟,你退下吧。」佛林禪師阻止了佛木禪師繼續試驗下去。大師兄,換你來吧。」 佛森禪師躬身一禮,然後飛到了泰鼓大陣地上方,手掐靈訣,把手中的飛劍打了出去。趙牧心中暗樂不已,心道老禪師要倒霉了。 果然,佛森禪師的飛劍剛剛飛入泰鼓大陣之中後,他就感覺飛劍與他之間的聯繫正在迅速的減弱,他還沒有反應不過是怎麼回事,飛劍啪嗒一聲,就從空中落了下來,掉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蹦了兩下後,像條死魚一樣,靜靜地躺在了地上。任憑佛森禪師如何打靈訣,發心念,都不能讓自己的飛劍有任何的反應。 這把飛劍可以佛森禪師的貼身之物,跟隨他有數千年的時間了,陡然遭此大變,佛森禪師地心態有些失衡,心神一動,就瞬移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老禪師,千萬不……」趙牧的提醒剛剛出口,佛森禪師就已經落在了泰鼓大陣中,撿起了飛劍。 一枯老和尚一直站在趙牧的身邊,見趙牧說話直說了半截,連忙追問道:「神使,你究竟要說什麼?」 趙牧歎了口氣,「我只是想提醒佛森禪師千萬不要入陣,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佛森禪師馬上就要布上前人的後塵,被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了。」 佛木禪師說道:「趙神使,你可不要妖言惑眾。我大師兄一點事都沒有,你卻在這裡聒噪不已,你是不是對我們五台三禪有什麼意見呀?」 佛林禪師呵斥道:「小師弟,專心破陣,不得胡言亂語,詆毀趙神使的名聲。」 泰鼓大陣中的佛森禪師把飛劍收了起來,然後身形一展,就像從泰鼓大陣中瞬移出來,可是他剛剛發動了靈訣,距離他最近的一塊陣山石,就突然飛了起來,對著他,兜頭壓下。 佛森禪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陣山石帶來的那種泰山壓頂地致命氣息,連忙終止了瞬移,展開身形,躲避陣山石。孰料他剛剛躲開這塊陣山石,又有幾塊鄰近的陣山石飛了起來,把他的所有退路全都封死了。然後就聽佛森禪師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叫聲,緊接著轟隆一聲巨響,剛剛飛起來的幾塊陣山石,全都歸附了原位,佛森禪師也消失不見了。 眾和尚、尼姑驚疑不定。紛紛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歎了口氣,「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到了泰鼓大陣之中。這下各位大師不破泰鼓大陣,都不行了。」 一枯老和尚頓時沉下了臉,「佛林、佛木,你們這些不成器的蠢才,貧僧真是替大師兄感到不值呀。他怎麼就收了你們這幾個榆木疙瘩當徒弟呢?現在好了,人沒救到,反而把佛森給搭了進去。你們接著救人吧。貧僧和神使一樣,都不幫你們,任由你們折騰。貧僧倒是要看看,你們能撐到什麼時候?真是氣死我了,一幫比驢還要蠢,還要強地禿驢,放著有明白人不請教。非要自己瞎折騰。」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等人的臉全都陰沉了下來,一枯老和尚罵他們,他們不敢還口。心中也不敢有所抱怨,不過對趙牧,他們可就沒有這麼客氣了,幾乎每個人都在腹誹趙牧不已。坦白講,佛林禪師等人之所以對趙牧表現出些許地敵意,最主要地原因,就是因為趙牧不是光頭和尚,而且一枯一上來就認定了趙牧就是神使,還處處維護趙牧。這讓佛林禪師他們如何甘心。 修真界和佛宗表面上相安無事。背地裡卻是明爭暗鬥,佛林禪師他們這些高層人物,心中沒有芥蒂和怨恨存在,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現在全都一股腦地傾瀉在了趙牧身上。 如果趙牧只是個草包,也就算了,就算是眾和尚、尼姑一塊稱呼一個草包為「神使」,其實也沒有什麼地。可是偏偏趙牧一上來就展現出了真才實學,折騰了五台星佛宗近百年的魂牛。是趙牧滅掉的,失蹤多年的師傅的線索,也是趙牧找到的。 如此一來,趙牧表現的越是優秀,就越是得不到五台星佛宗的認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喜歡競爭對手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擁有著壓倒性優勢地人物的存在,這對己方而言。可以說是災難性的。 佛林禪師沉著臉說道:「師叔。不是我等不自量力,不肯向趙神使求教。實在是有不得已地苦衷。泰鼓大陣之下,被封印的很有可能是我們的恩師。我們這麼多年未能發現被困的恩師,已經是大不該了,現在要是連解救恩師,都得假手他人,我們有何面目面對恩師。所以,還請師叔能夠體諒我們的一片苦心,容許我等用自己的力量,把師父解救出來。」 一枯搖了搖頭,「佛林呀佛林,你總是這個要強好勝。你光顧著用你們的方法解救大師兄出來,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們這樣做,即便最後能夠救出來大師兄,中間肯定要花費不少的周折,也就是說,大師兄要因為你的迂腐地堅持,而多被困一段時間。這就是你用來報答大師兄對你們師兄弟的撫育、栽培之恩的具體行動嗎?」 佛林禪師堅持說道:「請師叔相信我們。泰鼓大陣既然能夠被人創造出來,世上就一定存在破解之道。我相信,合我和諸位佛友的力量,一定可以尋找到最好的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啟封泰鼓大陣,把師父和大師兄解救出來。」一枯老和尚擺了擺手,「隨便了。貧僧早就知道,我的話,對你們師兄弟三個沒有什麼約束力,你們願意咋地就咋地吧。貧僧不管了。貧僧和神使還有慧雲三個人,坐一邊看戲。等著你們用最短的時間,啟封泰鼓大陣。神使,走,咱們到一邊去。讓他們瞎折騰,你呀,千萬別開口,讓他們這些愚昧無知的禿驢們,多被封印上幾個,他們就老實了,就會乖乖地服軟。」 趙牧不好插手一枯和佛林禪師之間的事情,說到底,人家是一家子,自己摻和到裡面,算是什麼事呀。三個人退到了一旁,靜靜地觀看著佛林禪師等人打算如何破陣。 這時候,佛林禪師他們已經自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陣,等會兒難免再被一枯奚落一次,如果這裡沒有外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趙牧這個和佛宗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主兒在場,佛林禪師他們絕對丟不起那個人。 佛林禪師使了個眼色,所有的和尚、尼姑們全都行動了起來。數十個光頭,把泰鼓大陣團團圍了起來,佛林禪師雙手合什,朗聲說道:「各位佛友,結萬佛陣。」 一枯歎了口氣,「這幫小禿驢。真是不讓老和尚我放心呀。神使,你和慧雲尊者在這裡稍事休息,貧僧去幫他們一把。免得他們被自己結的萬佛陣給反噬掉。」 趙牧忙道:「老賊禿儘管去。對了,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一枯擺了擺手,「神使對萬佛陣一無所知,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忙。」說吧,一枯就瞬移到了佛林禪師的身邊,「佛林。你給貧僧滾一邊去。我來代替你做萬佛陣的陣眼。」 佛林禪師大喜,連忙給一枯讓開了地方。萬佛陣乃是五台星佛宗對抗天璇星星域修真界,最重要地秘密武器之一。首要地條件,就是必須得有三個羅漢境界地修佛之人做一主兩次三個陣眼。以前,這活兒都是五台三禪來擔任地,現在佛森禪師已經被封印,三個羅漢少了一個,如果修為不夠羅漢境界的,強行做陣眼,不能說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機會渺茫。最大的可能是陣法崩潰,力量反噬。 一枯老和尚雖然有諸多抱怨,但是佛林禪師總歸是他的師侄,他自己沒有徒弟,大師兄失蹤地又早,佛林禪師三個人,都曾經接受過他很多的指點,從內心來講,一枯其實一直把五台三禪當成了自己的嫡傳弟子。只不過這三個「弟子」的成長方向。非常的不和他的心意,以至於到了後來,失望透頂的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已經發展到了謾罵為主的地步。然而如果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品位的話,還是不難體會到一枯老和尚對五台三禪地那股濃厚的關愛之心。可惜五台三禪如今聲望如日中天,自尊心日益強盛,早就失去了那份仔細品味的耐心了。 如果深究起來,一枯和佛林禪師雖然都是金身羅漢,但是一枯還是要強過佛林禪師不少地。這一點。佛林禪師很有自知之明。他也從來沒有奢望能夠超過師叔,成為五台星佛宗修為第一人。說起來,師叔一枯和師傅不枯一樣,都是悟性、天賦、智慧極高的人,這一點,不是他們五台三禪能夠比得上的。 私下裡,佛林禪師他們曾經多次綵排萬佛陣,以防備各種意外情況的發生,故而沒費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在泰鼓大陣的上空,設置好了萬佛陣,每一個光頭所在的位置,就是萬佛陣的陣節點或者陣眼所在。 一枯老和尚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弟子一枯,恭請佛祖臨世。」 一道金光從一枯的身上飛了起來,旋即,一道巨大的佛像出現在了老和尚背後地空間。佛像寶相莊嚴,有一股凌然不容侵犯的氣息。 一枯老和尚掐出了幾道靈訣,然後打了出去。佛像猛地睜開了眼睛,萬道金光從他的雙眼中飛出,罩住了泰鼓大陣上空,所有的和尚、尼姑。 眾和尚、尼姑一起宣了一聲佛號,然後在每個人的背後都浮現出了一尊或男身、或女身的佛像。 趙牧連道稀奇,他長這麼大,只聽說過觀音姐姐,還從來不知道還有女身佛,更不要說親眼所見了。由此,趙牧總算是認清了一件事情,佛宗和地球上的佛教雖然有很多類似的地方,但是說到底,佛宗和地球佛教,終歸是風牛馬不相及的兩件事物。無論如何,也不能用佛教地理念來解釋佛宗的事情,否則的話,很容易誤導自己的判斷,在將來和佛宗打交道的時候,吃大虧。 數十個佛像扎堆出現,猛地看上去,還真有點萬佛臨世的意思。趙牧還沒有感覺出來什麼,但是慧雲尊者就承受不住了,她只是個一劫散佛,陡然面對這麼多散發著磅礡氣勢的佛像,和凜然不可侵犯的諸多真身羅漢、金剛等高手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股讓她喘不過氣來地壓力。 「東主,我撐不住了,要不,我到無底洞外面去吧?」慧雲尊者請示道。 趙牧這才發現到慧雲尊者地不對勁,他笑道:「萬佛陣應該是佛宗的頂級陣法之一,能夠親眼見識一下,對開闊你我地眼界,提升我們對陣法的感悟,是非常有好處的。你急著出去幹什麼,留在這裡,好好看著。」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禪失利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三禪失利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我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是我實在是撐不住了,留在這裡,恐怕會出醜,讓你的面上過不去。」 「有我在這裡,你不用出去。」趙牧笑著揮了揮衣袖,一抹金光隨著趙牧衣袖的揮舞,飛了出來,落在了慧雲尊者的身上。 慧雲尊者募然覺得自己的身上一輕,剛才還讓她感覺沉重無比的壓力突然消失不見了,慧雲尊者萬分驚訝的看著趙牧。在分手之前,東主趙牧是什麼樣的實力,她是很清楚的,雖說兩個人爭鬥起來,落在下風的肯定是她,但那是東主佔了鳳凰神火的便宜,如果撇開鳳凰神火和炫疾天火,趙牧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可是現在,趙牧不過是揮揮手,就讓她從那種窒息般的壓力中解脫了出來,這該是多麼大的神通呀。 佛林禪師等人的萬佛陣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時刻,每一個和尚、尼姑都雙手合什,雙目微閉,上下嘴唇快速的翻動,默默的念著經文。眾佛像落在了地面之上,斗大的字接連不斷的從他們的口中飛了出來,繚繞在泰鼓大陣裡裡外外,填充了每一個角落。沒過多長時間,三十六座陣山石之間的空擋,就被漂浮的字填充滿了。 這時候,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等人,緩緩的將貼合在一起的雙手分開,然後掌心向上,緩緩的將雙手向上抬起。隨著他們的這一個動作,眾多的字整齊有序的排列了起來,環繞在陣山石周圍。陣山石開始隆隆作響,片刻之後,居然緩緩的向上飛了起來。 趙牧驚訝的咦了一聲,暗道自己可能有些小看佛宗的佛法了,也許五台星佛宗用不著他出手。就能夠把封印在泰鼓大陣中地人救出來。 趙牧剛剛興起這個念頭不久,就聽到有人發出一聲悶哼。除了明玉師太之外,唯一的一個師太,來自海文廟的妙音大士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自身力量的透支已經超過了她身體的極限,剛開始地時候。她還能夠硬撐著,可是現在她憑借自己的精神和毅力,已然壓制不住力量透支給她帶來的傷害了,不由得哼了一聲,雖然她之後連忙咬緊了牙關,但是佛林禪師他們都很清楚,如果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破解掉泰鼓大陣,只怕妙音大士會受到極大的內傷。 佛林禪師等人自認為事先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他們從一開始就把泰鼓大陣擺放在了相當高的位置之上,尤其是被一枯老和尚毫不留情的申斥一頓之後,更是把壓箱底的萬佛陣亮了出來。可是泰鼓大陣地黏性和韌性。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極限。 泰鼓大陣中三十六塊陣山石,首先表現出來地就是重量。外形看起來,就跟一座普通假山的大小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當真正的搬運起來的時候,才募然發現,每一個陣山石都有一座山那麼重。三十六個陣山石就是三十六座山的重量,平攤到佛林禪師他們的頭上,兩到三個光頭就要承受一座山的重量。 修煉之人並不會一味的強調氣力大小,就算是修煉到了極為高深地地步。能夠單手挪動萬斤重量的物件,就已經是了不起的單體力量了。很多時候,他們需要借助於法寶、飛劍之類的器物或者是法陣之類的輔助手段,放大自身的力量。可是在用萬佛陣這樣的陣法的時候,氣力轉化的效率並不是很高。如此以來,數以百萬斤計量地陣山石對佛林禪師他們而言,就有點挑戰自身極限的味道了。修為高些,或者氣力大一些的,還能佔些便宜。撐的久一點,可是像妙音大士這樣只是揭諦後期的修為的尼姑,就沒有那麼好過了,陣山石最先壓垮的就是她了。 佛木禪師嚷道:「各位佛友。大家都再堅持一下。大家一塊使勁。加大輸入佛力地力度。把萬佛陣地極限力量發揮出來。老衲還不信了。這一次我們五台星佛宗最頂尖地一批高手親自出擊。卻連一個小小地泰鼓大陣都奈何不了。這要傳揚出去。還不得被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們嘲笑死咱們嗎?」 一枯老和尚卻道:「大家還是放棄吧。這泰鼓大陣邪門至極。不是我們這些對此陣一無所知地人。能夠在短時間內啟封地。」 佛林禪師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師叔。小師弟說得對。咱們還是可以拼一把地。」 一枯老和尚怒道:「拚個屁呀。佛林。你個笨到家地禿驢。你是不是非要累死幾口子。你才高興呀?你看看妙音臉都憋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再硬撐下去。她非得趴下去不可。」 趙牧站了出來。「各位大師。用不用趙某幫忙呀?我看妙音大士地情況有點不太妙。要不要趙某暫時取代一下她地位置?」 趙牧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妙音大士就覺得自己地臉上火辣辣地燙。當著這麼多人地面。尤其裡面還有一個是趙牧這樣地非佛宗之人。妙音大士即便是個尼姑。卻也丟不起這個臉面。妙音大士咬著牙說道:「一枯前輩。你不用顧忌我。貧尼還撐得下去。」 一枯老和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好,你們都要硬撐著,是吧?那好,貧僧就陪著你們,咱們看看,到頭來累死的是哪個禿驢?趙牧已經仁至義盡了,他聳了聳肩,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長長的歎了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趙牧現在的眼光已是非比尋常,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妙音大士基本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如果這時候能夠及時撤下來,簡單的修煉一下,便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她非要不顧自身的實際情況,硬撐下去的話,十有八九要真的不妙了,輕則要長時間療養一番,重則恐怕還是修為大退,蒙受不必要的損失。 不過雖然知道這些。趙牧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佛林禪師等人和他之間存在著不小的芥蒂,而這芥蒂不是表面上的說說笑笑、高談闊論就能夠消除掉的。 一枯、佛林禪師等人唸經地速度更快了,無底洞下部碩大的空間之中,被眾和尚、尼姑們發出的梵音所填充。籠罩在泰鼓大陣上空的佛光越來越盛,金光閃閃的佛像也是越發的耀眼。 三十六塊陣山石全都從地上升騰了起來。飛地最高的一塊陣山石距離地面已經有一尺左右的高度了,飛的最低的一塊也有差不多一寸的距離了。這時候,就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從泰鼓大陣中傳了出來,「二師弟,三師弟,眾位佛友,老衲感覺泰鼓大陣已經有所鬆動了,只要各位再加大點力氣,老衲和師傅就可以從泰鼓大陣中間飛出去了。」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大喜。他們倆剛要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就聽得妙音大士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她身後幻化出來的佛像在片刻之間支離破碎。然後妙音大士身子一歪,從空中跌落下來,眼看著就要掉在泰鼓大陣中了。 趙牧連忙瞬移過去,搶在妙音大士落在泰鼓大陣之前,把她救了出來。「慧雲,你來照顧妙音大士。」趙牧把妙音大士放在了慧雲尊者地身邊。 慧雲尊者附身為妙音大士檢查了一遍身體,旋即神色黯然的說道:「東主,妙音大士的情況很不妙。」 妙音大士聽到這樣地消息,她想說一句什麼話寬慰一下自己。可是剛剛張開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蓬又一蓬的鮮血隨著她的咳嗽,噴灑到了外面。 妙音大士出了這麼大的事,眾和尚尼姑們組成的萬佛陣頓時出了一個大破綻,不但原本應該由妙音大士承擔的力量,要分攤給其他人,就連妙音大士留下的陣法缺口,也需要他們想方設法的彌補。一枯、佛林禪師他們幾個修為高地和尚還好一點。其他人的情況馬上就變得不妙起來。 其實到了這時候,最正確的辦法就是撤退,放棄繼續啟封泰鼓大陣。可是佛林禪師、佛木禪師師兄弟已經聽到了佛森禪師的聲音,更重要的是他們還從佛森禪師的口中,得知了他們失散近萬年的師傅就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讓他們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重新把師父和大師兄封印在泰鼓大陣中,恐怕很難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佛林禪師不說撤,以他的馬首是瞻地眾和尚、尼姑自然也要咬牙堅持下去了。其實就算是他們想撤也撤不下來。萬佛陣要是收陣。必須得一主兩次三個陣眼同時收法,處在陣節點的其他人是沒有任何權力進行選擇的。 眼看著升騰高度最低的陣山石又向上上升了不到半寸的距離。最後的勝利似乎就在眼前了。這時候又有一個和尚踏上了妙音大士的後塵,他的情況來的太突然了,趙牧剛剛瞬移過來,還沒有抄住他,他就掉到了泰鼓大陣之中。 丟掉了兩個陣節點,萬佛陣開始出現崩潰地跡象,每個和尚、尼姑背後地金身佛像變得不穩定起來,忽明忽暗,忽隱忽現的。陣山石上升到石頭也嘎然而止,處在萬佛陣之中地人全都在咬著牙硬撐著,一枯老和尚一次又一次的示意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收法,可是他的兩個師侄愣是裝傻充愣,不肯有所回應。 又過了兩分鐘,再次有一個佛法高深的高僧堅持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又要往泰鼓大陣中跌落,這次趙牧出手迅捷及時,把他給撈了出來。 這時一個讓人感覺牙都快要酸倒的聲音響了起來,三十六塊陣山石拉著無數的字,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一枯老和尚嚷道:「佛林、佛木,你們兩個不聽話的蠢蛋,趕快收法,要不然的話,今天大傢伙都被被你們兩個蠢蛋給拖累死。」 「佛祖慈悲。」佛林禪師黯然的閉上了眼睛,張開的雙手緩緩的重新和在了一起,佛像咻地一聲消失不見。 佛木禪師不甘心的留下了淚水,可是他也知道現在已經是大勢已去,就算是他們師兄弟肯堅持,也不會起到一點作用了。他緊隨在佛林禪師之後。雙手合什,「師傅,弟子無能,累你老受罪了。」 兩個次陣眼收法了,一枯老和尚就輕鬆了許多,他很快就收了功。身後的佛像射向諸人的佛光迅速的收了回來。隨後,只聽轟轟一陣巨響,三十六座已經升起地陣山石又重新恢復了原位,五台星佛宗因為逞強好勝而進行的這次啟封泰鼓大陣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不等佛林禪師吩咐,筋疲力竭的和尚、尼姑們,全都飛離了泰鼓大陣的上空,落在沒有被泰鼓大陣覆蓋的空地上,各自拿出來一些極品晶石、丹藥之類的東西。開始恢復消耗掉地佛靈力。 一枯老和尚指著一個個疲憊不堪的和尚、尼姑,對佛林禪師說道:「佛林呀佛林,這就是你幹下的好事。你要是再執拗下去。這些全心全意信任你這個佛主的佛友們,就全得折戟在這個小小的無底洞中。咱們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散仙們對立了上萬年的時間,都能夠屹立不倒,可是今天差一點就把基業毀在你的手中。你說你不是個一等一的蠢材,又是個什麼玩意?」 佛林禪師默然不語,他不認為自己做地有錯,為人弟子的花費大力氣營救師傅,不管是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有人說錯。 一枯老和尚看著佛林禪師油鹽不浸地表情。喟然長歎,「佛林呀佛林,當年貧僧真不應該一力主張讓你執掌五台星佛宗呀。就算是讓貧僧這個有時候瘋瘋癲癲的禿驢當這個佛主,也不會像你一樣,差點把佛宗帶入絕境。你知道嗎,差一點,你就是咱們五台星佛宗的罪人了?」 佛木禪師說道:「師叔,二師兄做的並沒有錯。泰鼓大陣之下封印的是我們的恩師,難道你讓我們師兄弟眼睜睜的看著。不管嗎?」 一枯老和尚說道:「貧僧什麼時候說過不讓你們管大師兄的生死了?貧僧和大師兄情同手足,比你們還擔心他的安危。可是擔心歸擔心,並不代表著咱們要不顧實際情況,以超出我們能夠承受地代價而莽撞行事。救人也是要講方法的,貧僧就不明白了,你們倆脖子上頂著的那個珵光瓦亮的腦袋瓜子,究竟是人頭還是豬腦子?怎麼就放著簡單的方法不用,非要用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招兒呢?大師兄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就收了你們榆木腦袋做徒弟呢?」 佛木禪師說道:「師叔。你和二師兄是金身羅漢。我是鐵身羅漢,另外咱們當中還有這麼多的天王期、伽藍期、揭諦期的佛友。和我們的力量,還動搖不了泰鼓大陣,世上還能有誰能夠用簡單地辦法,去啟封泰鼓大陣呢?除非他的修為遠遠超過我們,達到菩薩期,我看這樣,才有可能。」 佛宗的修煉境界,在飛昇之後,從低到高,分別是比丘期、揭諦期、伽藍期、天王期、羅漢期、明王期、菩薩期、佛陀期。菩薩期和仙界的天君期相對應,佛陀期和仙界的仙王、仙君、仙帝境界相對應,再往上,就是和神人相對應的神佛了。 佛宗的修煉境界劃分比較複雜,不是簡單的分為前中後三期,而是每一期都會劃分為若干階段,像羅漢期,就分為鐵身羅漢、銅身羅漢、銀身羅漢和金身羅漢四期。因為境界劃分的準則不一樣,故而佛宗地境界和仙人地境界並不是嚴格的對應地,只能說是大概對應於哪個境界。 佛木禪師不知道他的估算還是挺準確的,泰鼓大陣威力最大的鼠首泰鼓大陣,也就是能夠封印住天君一級的仙人,而比鼠首泰鼓大陣次一級的牛首泰鼓大陣,如果真的有彷彿於天君境界的佛宗高手出面,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用暴力成功破解掉泰鼓大陣的。 一枯老和尚搖了搖頭,「佛木,你們師兄弟三個全都白長了一雙眼睛珠子,誰說啟封泰鼓大陣,就一定得菩薩境界的前輩出手呢?你們不要忘了,陣魂是誰殺死的?神使既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陣魂,那麼也就是說他對泰鼓大陣有很深的瞭解,說不定他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用最省力最簡單的辦法啟封泰鼓大陣,救出被困陣中多年的大師兄。這話,貧僧早就跟你們說了,可是你們一個個強地跟驢似得,對貧僧的話,視若無睹。神使好幾次提出來要幫你們。可是你們卻連理都不理人家。唉,現在吃虧了吧,知道什麼是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了吧?」 佛林禪師等人就是因為趙牧,這才逞強好勝的,硬要在對泰鼓大陣瞭解極少的情況下,強行啟封,結果付出了不菲的代價。現在要讓他們服軟,簡直就是按著馬頭喝水。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一枯老和尚推了佛林禪師一下,「佛林,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去求一下神使。說不定他真地有辦法解救出來大師兄和佛森。」 趙牧擺了擺手,「老賊禿,啟封泰鼓大陣的事情,咱們得放一放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救不枯大師和佛森禪師,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救援妙音大士和這位慶雲寺的德廣大和尚。他們倆的情況很不妙,如果不及時施救的話,很有可能出現非常嚴重的後果。」 一枯忙道:「神使。這種事,你不用跟我們打招呼的,直接救人就是了。貧僧信得過你。相信你一定可以讓妙音大士和德廣兩個人恢復如初地。」 趙牧苦笑了一下,「你太看得起我了,老賊禿。他們兩個受的是極重的內傷,需要根據他們地修煉功法,來進行救治。我對佛宗功法一無所知,又怎麼可能施以援助之手呀?我已經用秘法阻止他們的傷勢繼續惡化下去了,不過具體到救他們。還是得佛宗的各位高手出面,我最多也就是打個下手。」 明玉師太這會兒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走了過來,「一枯師叔祖,趙道友,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兩位佛友,就交給貧尼吧。貧尼會盡全力救助他們的。」 慧雲尊者悄悄的給趙牧傳音道:「東主,五台星佛宗之中,獅子庵專攻丹藥之道。做為獅子庵首腦的明玉師太。不但佛法高深,對丹藥之道的參悟也是其他人比不上的。就連佛主佛林禪師,在這一方面也是多有不如。」 趙牧笑著把位置讓給了明玉師太,說道:「慧雲,你去給你師姐打個下手吧,要是有什麼需要地話,可以來找我。」 明玉師太衝著趙牧雙手合什,微微躬身一禮,「趙道友,不管怎麼樣講,今天,你都幫了我們不少忙,要不是你及時出手,只怕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都得被封在泰鼓大陣之中,得不到及時救治。貧尼代表他們兩個,並以貧尼本人的名義,向你說一聲,謝謝。」 趙牧忙道:「師太客氣了,佛宗和修真界本是朋友,朋友有難,趙某豈有袖手旁觀之禮。」 明玉師太又衝著趙牧行了一禮,這才開始為妙音大士和德廣大和尚診斷傷勢,並進行相應的治療。 一枯走到趙牧身邊,「神使,剛才德廣的師弟德仁掉在了泰鼓大陣之中,他會不會被陣山石壓死呀?」 趙牧搖了搖頭,「凡是掉在泰鼓大陣中的活物,除了陣魂之外,就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封印陣中。除此之外,別無二途。老賊禿和眾位大師儘管放心。」 一枯長長的鬆了口氣,「沒事就好,要是德仁出了問題,貧僧都不知道給如何跟他們的太師祖交代了。」 趙牧笑了笑,「泰鼓大陣只是個封印之陣,其中並不蘊含任何的殺氣,所以在任何時候,都不用擔心會被泰鼓大陣殺死。不過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並不是什麼好事,陣中與世隔絕,靈氣稀薄,要想在陣中長時間的生活下去,事先做足充足地準備,是必須得,否則的話,會因為給養供給不足,而被活活的困死在陣中。」 一枯點了點頭,「這個道理,貧僧明白。靈氣就是咱們修煉之人的糧食,沒有了糧食,誰也不可能活的長久。唉。我大師兄要是從近萬年錢消失,就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期間不知道要消耗多少晶石、丹藥。他在陣中過的日子,一定是苦不堪言呢。神使,你能不能看在貧僧的面子上,幫貧僧一把。把我大師兄救出來?」 趙牧嗯的拉著長音,「老賊禿,不是我不肯幫你?委實是這事有點不好辦呢?」 一枯連忙衝著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嚷道:「你們兩個蠢材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求求神使?難道你們兩個非要顧著自己地面子,充當一回不肖子孫,讓大師兄接著困在泰鼓大陣中嗎?」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相視一眼,兩個老和尚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倆悻悻地走到了趙牧身前,雙手合什,躬身道:「請趙神使大發慈悲。伸以援助之手,救救我們地師傅和大師兄吧。」 趙牧忙道:「兩位大師千萬不要多禮,趙某救就是了。趙某不但要把不枯大師和佛森禪師救出來。就連被困在泰鼓大陣中的德仁大和尚,也會救出來地。」 佛林禪師有些赧然,他剛才光顧著說師傅和大師兄了,忘記了提起德仁,做為一個佛主,這未免有些失水準了。大概這就是世人常說起得關心則亂吧。 趙牧又道:「請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休息一下,補充一下消耗的佛靈力。等會兒啟封泰鼓大陣地時候,趙某還希望兩位大師能夠助我一臂之力。」 一枯老和尚湊過來道:「神使,需不需要貧僧也搭把手?」 趙牧笑著說道:「我怎麼會忘了老賊禿你呢?你也準備一下。待會兒咱們啟封泰鼓大陣的時候,你還得唱主角呢。」 一枯說道:「要不要再多找幾個人做準備,就憑咱們四個人的力量,會不會太單薄了一些?」 趙牧笑道:「就憑咱們四個人足矣。你們好好準備一下,盡快恢復到巔峰狀態。等會兒聽從我的命令行事,我擔保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不枯大師他們。」 趙牧這會兒豈是有點故弄玄虛的味道了,有了魂牛吐給他的那塊金玉簡,趙牧從泰鼓大陣的瞭解已經是非常詳細了。如果他真的要破陣地話,就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辦到,而且還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可是趙牧假如真地這麼幹的話,除了一枯之外,只怕沒有任何人會感激他。 佛宗這麼多人,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都未能啟封泰鼓大陣,結果趙牧一個人輕輕鬆鬆的就破掉了泰鼓大陣,把人救出來了。這會讓佛林禪師他們怎麼想?恐怕他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說不定還會對趙牧產生嫉恨之情。以至於雙方的關係不但沒有得到改善,反而還會進一步的惡化。 這可不是趙牧想要地結果。救人,沒能留下好名聲,就已經不是趙牧能夠接受的接過了,倘若為此,耽誤了趙牧在五台星上開店的大計,那就是更加不可饒恕的錯誤了。 故而趙牧想來想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把複雜的問題無序化,本來動動手就能解決的問題,一定要裝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解決。只有這樣,才會迎來對自己對佛宗最好的結果,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地結局。當然,這對趙牧來講,並不複雜,也就是濃妝重抹,演一齣戲罷了。 急著救人的佛木禪山根本就沒有心情恢復佛靈力,他好幾次衝到了趙牧的面前,要求趙牧馬上開始動手。趙牧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佛木禪師,如果你不想害的我們解救不枯大師的行動失敗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去補充佛靈力,要是因為你的問題,出現了差錯,趙某可不負責任。」 在佛林禪師等人恢復佛靈力地時候,趙牧也沒有閒著,他極盡所能地裝出一副忙碌至極的樣子,先是裝模做樣地繞著泰鼓大陣飛了幾圈,並不是的拿著石子在地面上劃拉著粗細長短不一的線條。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一些自己在天璇星上購買的材料,開始煉製一些小玩意兒。 足足等了有半天功夫,等到佛宗的所有人都恢復了精力,趙牧還沒有煉製玩破陣所需要的東西。在佛木禪師地一再催促下,趙牧不得不加快了煉製的速度,又過了好半天時間。趙牧才勉強煉製出了四面手鼓狀的法寶。 這時,趙牧才點頭,同意了行動。佛木禪師再有牢騷,卻也忍了下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救出來不枯大師,其他的。完全可以等到以後再說。 趙牧把煉製出來的手鼓分發給了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佛木禪師不屑地說道:「趙神使,這玩意兒就是你煉製出來,啟封泰鼓大陣所用的法寶嗎?」 趙牧笑道:「我知道各位大師都心有懷疑,不過趙某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們,啟封泰鼓大陣,成功解救不枯大師他們,關鍵中的關鍵就在這四面泰鼓之上。佛林禪師,你不是覺得這些泰鼓沒有用嗎?你可以嘗試著敲擊一下泰鼓。就會明白你的懷疑究竟有沒有道理了?」 佛木禪師隨手敲響了手中的泰鼓,可是和他預料之中的不一樣的是泰鼓並沒有發出崩崩的鼓響,反而一點動靜都沒有。佛木禪師不甘心。又加大了手勁,可是最後地結果還是一樣,泰鼓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不枯和佛林禪師也都嘗試了一下,他們的情況不比佛木禪師好多少,他們手中地泰鼓也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趙牧笑道:「各位,你們現在明白了吧?泰鼓不是那麼好敲響的,要想做到這一點,不但需要高深的修為,而且還需要相應的技巧配合。才行。先說修為,至少也需要和金仙初期相彷彿的修為,我不知道佛木禪師的鐵身羅漢境界大概相當於仙人的什麼境界,不過我估摸著應該和金仙初期差不多吧。金身羅漢就不用說了,估計能夠和金仙後期對應上。咱們現在不深入的追究修為高低,主要地來講敲響泰鼓的技巧。等會兒,要想啟封泰鼓大陣,咱們四個人就得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用不同的手法敲響泰鼓。奏出不同的曲子,這樣才能夠啟封泰鼓大陣,救出不枯大師他們。」 不枯老和尚說道:「神使,你儘管吩咐就是了。為了救出大師兄,別說是從頭開始學習敲響泰鼓了,就算是難上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我們也會做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你們的決心,但是我不得不提前給你們打招呼。敲擊泰鼓的訣竅不是那麼好掌握地。現在。我先給你們演示一下敲擊泰鼓的最基本技巧。」 趙牧把右手的食指彎曲成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用手指尖和指關節分別敲了泰鼓一下。結果兩聲很清脆的泰鼓鼓聲響了起來。趙牧把其中如何用力、用巧勁的關竅說給了三個老和尚聽,然後讓他們反覆的嘗試,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枯率先敲響了泰鼓,然後是佛林禪師,而佛木禪師則費盡了周折,才勉強敲響了泰鼓。 趙牧歎了口氣,「佛木禪師,看來我高估了你的修為,你的鐵身羅漢境界和金仙初期相比,還是差了一點地。你把手中地泰鼓給我吧。」 佛木禪師以為趙牧想淘汰他,另外換人,連忙像個小孩子一樣,把泰鼓藏在了身後,「趙神使,你不能這樣?現在在場的人中,除了師叔和二師兄之外,修為就屬我高了,我要是敲不響,別人就更不可能敲響了。」 趙牧說道:「佛木禪師,趙某知道這一點。你放心地把泰鼓交給我,我來修正一下你的泰鼓,讓它降低一下要求,使得你可以順利的使用。唉,只不過這樣一來,泰鼓的威力勢必要下降一些了,趙某又不得不把解救的方案進行必要的調整了。」 佛木禪師羞愧的垂下了頭,他這會兒再也不敢輕視趙牧了,趙牧和師叔、二師兄一樣,順利的敲響泰鼓,這就已經證明趙牧的修為恐怕不在師叔一枯之下。 佛宗和修真界、仙界一樣,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修為越高的人越是容易得到最多的認同和尊敬。趙牧只是簡單的用了一個泰鼓,就讓佛木禪師認清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這比說再多的話都要管用的多。 趙牧接過佛木禪師遞過來的泰鼓,然後用炫疾天火在泰鼓的邊緣上,燒了一個花紋出來,然後又把泰鼓還給了佛木禪師,「好了,現在你應該可以用了。佛木禪師,試一下吧。」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柔中帶剛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柔中帶剛 佛木禪師並沒有接趙牧遞過來的泰鼓,而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趙牧的指尖,「趙神使,你用的可是炫疾天火?」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是呀,佛木禪師,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佛木禪師連忙搖了搖頭,「不,趙神使,貧僧只是沒有想到會有人像你這樣,具體可以直接控制炫疾天火,並將之用於煉器。」 趙牧呵呵一笑,「原來是這樣呀。佛木禪師,這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吧?趙某覺得這件事應該很普通才是,難道在我之間,禪師就再也沒有見過別的人可以這樣使用炫疾天火嗎?」 佛木禪師訕訕的接過了泰鼓,「是貧僧大驚小怪了。趙神使,現在請你正式開始傳授敲擊泰鼓的訣竅吧。」 泰鼓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啟封泰鼓大陣的必備品,它們只不過是趙牧煉製出來的,一種能夠檢驗修為高低的寶貝罷了。這種法寶算得上是趙牧首創的,雖然檢測結果算不上精準,卻也能夠做到八九不離十。 經過趙牧的修改,佛木禪師總算是可以順利的敲響手中的泰鼓了。不過這時候佛木禪師的表現謙和了許多,既不吵鬧,也不叫嚷了。一個小小的泰鼓就讓他出了這麼大的醜,佛木禪師不知道後面是否還會遇到比泰鼓更讓他難堪的東西,如果這會兒還是表現的過於莽撞,只怕待會兒出的醜還會更大。 趙牧把自己編撰的一套敲擊泰鼓的動作演示了一遍,然後說道:「老賊禿,你先和佛林禪師、佛木禪師先把這套動作練熟了,直到閉上眼睛之後,就能正確無誤的把這套動作敲打出來之後,我再傳授給你們另外一套動作。之後,咱們就可以著手啟封泰鼓大陣了。」 一枯對趙牧的話沒有任何懷疑,一個人抓著泰鼓。到一旁練習去了。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師兄弟兩個雖然有一點懷疑,但是現在他們也只能選擇暫時相信趙牧了。畢竟就算是換成是他們兩個當中的任何一個,也都不可能煉製出來能敲不能響的鼓。 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地相貌都比較蒼老,佛木禪師更是留著垂在了胸前的白鬍子,平常的時候,他們的樣貌看起來。挺有得道高僧的氣勢,一般人見到他們,也會油然生出敬佩之心。可是現在,三個老和尚,一個人抓著一面盤口大小的泰鼓,噗噗,崩崩地敲著,模樣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趙牧編排地第一套動作。全部都是基礎地手法。一個複雜地手法都沒有。就是數量有點多。要想在短時間內熟練地施展出來。地確相當地考驗人地悟性。一枯等師叔侄三個也都算得上是五台星佛宗之中地翹楚人物了。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三個之中。就算是用時最短地一枯老和尚。也用了將近一天時間。才把所有地動作。全都正確地記下並可以照葫蘆畫瓢地施展出來。 等到一枯等人把所有地基礎動作全部記熟之後。趙牧又把第二套動作交給了他們。這一套動作和第一套動作不一樣。並不是統一不變地。而是一個人一個模樣。 在傳授之前。趙牧說道:「我需要你們三位大師當中。能夠有一個主動站出來。做一件有一定危險性地事情。為了能夠成功啟封泰鼓大陣。必須有一個人帶著泰鼓進入陣中。然後在陣中地合適位置。在同一時間。和泰鼓大陣外地三個人同時奏響泰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成功啟封泰鼓大陣。老賊禿。佛林禪師、佛木禪師。你們三個商量一下吧。」 佛木禪師站了出來。「不用商量了。就讓貧僧進入泰鼓大陣吧。師叔和二師兄比貧僧重要得多。如果這次破陣一旦失敗。師叔和二師兄這樣地主力還有再次破陣地希望。貧僧卻發揮不了這樣地作用。」 趙牧笑了笑。「佛木禪師。不要這麼悲觀。趙某向你們保證。只要你們聽從我地指揮。嚴格按照我說地辦。中間不出現什麼差錯。那麼我們就一定能夠成功啟封泰鼓大陣。把困在泰鼓大陣地諸位大師。盡數救出。如果趙某做不到這一點地話。我就主動跳到泰鼓大陣之中。去給不枯大師他們做伴。」 佛木禪師忙道:「趙神使。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今。在場地有這麼多佛友。他們可就是證人了。你要是光動嘴皮子。到了動真格地時候。卻一味地推辭。可別怪佛友們一塊羞臊你。」 趙牧呵呵笑道:「如果趙某光說不做的話,諸位大師儘管鄙視我。不過佛木禪師,要是趙某不但說到了,而且做到了的話,你們總得有點表示吧?」 佛林禪師雙手合什,說道:「佛祖見證,如果趙神使能夠救出我師傅和其他困在泰鼓大陣中地佛友的話,那麼你就是我們五台星佛宗的大恩人,我們就承認你的神使身份,從今以後,不管你走到五台星佛宗的每一個角落,都將享受到最尊貴的待遇。每一家寺廟,每一家禪院,都會把趙神使你當成最上等的客人。」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趙某對當什麼勞什子的神使,沒有什麼興趣,不如換點實際的,能讓趙某看到經濟利益地玩意兒。佛林禪師,你是五台星佛宗地佛主,如果趙某能夠啟封泰鼓大陣,把不枯大師他們救出來,那麼趙某希望你能夠代表五台星佛宗做出承諾,以後允許我趙牧在你們五台星佛宗旗下的任何一個地方,享受和佛宗弟子一樣地待遇,可以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約束的做生意,當然,像什麼偷稅漏稅、觸犯你們佛宗忌諱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對了,還有一點,你們還要向我保證,趙牧所開設的店舖,是唯一能夠進入五台星佛宗地盤的、不隸屬於佛宗的店舖。以後你們再也不會允許非佛宗的人,在五台星極其附屬星球上做生意。」 佛林禪師和佛木禪師等人低聲的商量了一小會兒,然後說道:「趙神使,老衲答應你地要求。除了你之外,我們再也不會允許其他非佛宗的弟子,在我們五台星做生意。不過呢。作為回報,你必須承諾,你所售賣的東西,不許刻意抬高價格,更不許降低質量。」 趙牧笑道:「這個條件自然沒有問題,趙某向外提供的商品,一向都是物美價廉的。等到我的分店在五台星開張之後,各位大師就知道趙某所言不虛了。」 佛木禪師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趙神使,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趙牧忙道:「好的。現在就開始。佛木禪師,請拿好你手中的泰鼓,跟我學。」又經過漫長的五天時間。一枯等人把趙牧傳授給他們的第二套動作練熟了。趙牧又花費了一點時間,告訴佛木禪師到了泰鼓大陣之後,應該怎麼做之後,然後就讓佛木禪師飛進了泰鼓大陣之中。沒有任何意外,佛木禪師被飛起來的陣山石,給封印到了泰鼓大陣之中了。 趙牧讓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分別站在了泰鼓大陣上空的東北、西北方向,他自己則站在了正南方向。然後趙牧就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時間點,開始敲響手中的泰鼓。 鼓聲隆隆而起,發出讓人熱血***地聲音。眾和尚、尼姑們紛紛圍在泰鼓大陣的周圍。等待著泰鼓大陣被啟封的那一刻。 隨著鼓聲地敲響,讓在場的所有人終生難忘的一幕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三十六塊陣山石好像是被安裝上了橡膠繩一樣,開始上下跳動起來,這麼多的陣山石一塊跳動,給人一種極為震撼的印象。事先誰也想不到,僅僅依靠四面泰鼓發出的聲音,就可以讓跟山一樣重的陣山石跳動起來,而且還跳的這麼靈活,這麼輕巧。宛若精靈一般。 沒人知道,這全都趙牧地功勞。無論是已經進入到了陣中的佛木禪師,還是留在陣外的一枯老和尚、佛林禪師,他們三個都不重要,他們本人和他們敲擊出來的鼓聲,只不過都是陪襯,都是趙牧折騰出來掩人耳目的東西。啟封泰鼓大陣的關鍵還是在趙牧這裡。 趙牧手中的泰鼓和一枯他們手中的泰鼓,存在著很大的差別,趙牧敲擊起來地泰鼓節奏。暗合泰鼓大陣的節拍。再加上他又是用神弈力敲擊的泰鼓,此外趙牧還不時的搞一些小動作。所有的因素全部加在一塊。趙牧才營造出了如此奇妙的場景,一下子就震懾住了佛宗的諸位光頭大師們。 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激昂,陣山石的跳動幅度也是越來越大,等到了後面,每一次陣山石甚至都來不及落在地面上,就已經再次跳躍了起來。 趙牧拿出來一枚儲物戒指,然後對準所有的陣山石,心神一動間,三十六塊陣山石已經爭先恐後地飛到了儲物戒指中。 陣山石其實也是一種法寶,是佈置泰鼓大陣地關鍵道具之一。它們本身的大小、重量其實都是可變地,輕時宛若鴻毛,重時,逾於高山。趙牧一向有雁過拔毛的優良習慣,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套陣山石呢。 諸位和尚、尼姑卻都不知道這一點,都不知道陣山石離開了泰鼓大陣之後,就會產生那麼大的變化,他們還是下意識的認為每一個陣山石都比山還要重,見到趙牧居然可以這麼輕鬆地就把三十六座陣山石全部收走了,頓時佩服的不得了。 陣山石一去,泰鼓大陣差不多就可以宣告成功啟封了。不過為了保險期間,趙牧並沒有急著宣佈這個消息,他示意一枯大師和佛林禪師可以停止敲擊泰鼓了。然後自己飛到了泰鼓大陣的上空,面色慎重的盯著地面上的大鼓圖案。 趙牧雙手連揮,不斷的打出靈訣。閃爍著金光的靈訣落在大鼓圖案上,不大的工夫,就見突然居然緩緩的從地面上升了起來,然後一面真正的大鼓出現在了地面之上。趙牧懸浮著落在了大鼓上,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揚起手掌,重重落下。只聽崩地一聲響,大鼓應聲而碎。化成無數七彩的靈光消融在空氣之中。 眾人凝神望去,之間原本是泰鼓大陣的中間位置,四個珵光瓦亮的光頭肩並著肩站在了一起,他們的臉上有茫然、有不信、有解脫、有欣慰,種種心思盡數糅合在了一起,讓人不由得心生感歎。 「師傅。」佛林禪師驚呼一聲。飄到四個光頭身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師傅,不孝徒弟佛林拜見恩師。」 一枯也走了過來,他雙手合什,雙眼朦朧,「大師兄,你風采依舊,貧僧卻是老了。」 中間一個長相一場俊俏的年輕和尚。眼含著熱淚,把佛林禪師拉了起來,「師弟。佛林,事隔九千多年,咱們師兄弟、師徒五個人總算是又湊到了一起。真是佛祖保佑呀,貧僧原本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們了。」 趙牧笑著走了過來,「恭喜各位大師閤家團圓了。咱們現在是不是先找個安靜點、靈氣足一點地地方,先讓不枯大師恢復一下。他老人家一困就是近萬年,現在是該好好恢復一下的時候了。」 不枯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趙牧看了一眼,「你就是趙牧趙神使?這次救了貧僧的人。就是你?」 趙牧謙遜道:「大師,這次能成功啟封泰鼓大陣,把諸位救出來,趙某是出了一點力氣,但是其中出力大的還是老賊禿、佛林禪師,尤其是佛木禪師出力最大,要不是他自告奮勇進入泰鼓大陣配合我們,我們也不可能一次性成功。」 不枯笑了笑,「不。貧僧雖然被困在陣中九千多年,但是眼不花、耳不聾,事情的本相,貧僧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趙神使,貧僧多謝了。」不枯雙手合什,對著趙牧深深的躬身一禮。 趙牧側身躲開,「不枯大師,趙某可不敢受你這一禮,你是五台三禪的恩師。輩分高地出奇。趙某要是不知死活,坦然受之。那可是要夭壽的。」 不枯自有一番氣度,「也好,既然趙神使如此謙遜,貧僧就不讓趙神使為難了。趙神使,貧僧想邀請你到西山頂做客,不知你是否能夠賞貧僧這個面子?」 趙牧笑道:「西山頂乃是五台星佛宗的聖地,趙某早就想著到西山頂游耍一番,如今正好趕上不枯大師相邀,趙某要是不去,豈不是太矯情了嗎?」 不枯含笑點頭,「趙神使性情直爽,貧僧欽佩。佛林,你頭前帶路。諸位佛友,感謝你們這次出這麼大地力氣,來拯救貧僧。貧僧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就請各位一塊到西山頂做客吧。正好趙神使也在,咱們不妨利用這次機會,開一個蓮華勝會,彼此交流一番。不知諸位佛友意下如何?」 不枯的話真是說到所有人的心坎了。趙牧這一段時間的表現,已經讓這些修煉到了巔峰狀態的和尚、尼姑們生出了不少的好奇心,都希望能夠尋找到合適的機會,和趙牧好好的探討一番,以便尋求個人修煉史上新地突破。 眾人一起離開了麒麟山無底洞,沒用多少時間,就趕到了西山頂。不枯找了一間靜室,靜修去了,趙牧和慧雲尊者則被佛林禪師安排在了最好的客房之中。 不枯在閉關之前,說他大概會潛修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趙牧也正好利用這一段時間,修煉一下。自從他成功的修煉了霽宸心經之後,還從來沒有好好的修煉過。 如果換在渡劫之前,趙牧絕對不會花費這麼長的時間專門用在修煉上,那時候,趙牧急於賺錢,為渡劫做準備,而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和時間賽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趙牧做很多事情,賺很多晶石了。 現在就不一樣了,趙牧身家甚豐,而且他目前也沒有什麼經濟壓力,賺不賺錢,對他而言,並不是特別需要的。更重要地是,趙牧現在已經不稀罕去賺小錢了,他更希望能夠做成大生意,就是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生意。 一個月轉瞬即過。趙牧準時的結束了修煉。這次修煉,趙牧的修為並沒有增長太多,大概也就是一線之間的差距,不過他的底子深厚,一絲的增長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不枯大師早在幾天之間,就結束了潛修。他地精神變得更加地旺盛,整個人地氣色也好了許多,不過讓佛林禪師等人感覺到遺憾的就是他們地師傅,在被困在陣中的這一萬年時間中,修為並沒有增長多少,僅僅是從大乘期往上上升了一個台階,修煉到了比丘初期階段,別說比不上佛林禪師,就算是妙音大士。這種輩分比他低了好幾層地後輩,他也遠有不如。 對不枯,趙牧還是挺佩服的。佛宗弟子選擇留在這一界。其實就是選擇了一條極為艱辛的修煉之路,其中最艱難的一關,就是修為增長極為不易,要比在佛界難上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萬倍。不過再難,也不可能難到一萬年的時間,僅僅晉陞了最簡單的一個台階。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泰鼓大陣之中絕對不是什麼天堂,而是實實在在的地獄一般的存在,不枯大師能夠在那裡一困就是萬年。忍受著寂寞孤獨、無人作陪、無人說話的生活,他地精神沒有崩潰,這簡直就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 不枯再次見到趙牧,非常的客氣。他本是一個極為驕傲、自負的人,但是困在一個不大地空間近萬年的時間,讓他改變了很多。「來,趙神使,請坐。」 不枯站了起來,執意要把自己的做為讓給趙牧。趙牧就算是再沒有眼力,也不可能去搶不枯的座位,要知道一枯、佛林禪師他們全都坐在了不枯的下手,如果坐在他們的上首,就太扎眼了,趙牧可從來沒有當出頭鳥的打算。 一番退讓之後,趙牧坐在了一枯老和尚的對面,對此一枯沒有什麼意見,佛林禪師他們就算是有意見。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趙牧是他們的救師恩人,而且趙牧地實力已經獲得了他們的認同。佛林禪師自然並沒有十全的把握可以打贏趙牧。 不枯又讓人把其他的在西山頂做客的各寺廟的方丈、庵主、長老等和尚、尼姑們全部請了過來。等人到齊之後,不枯大師長歎了一口氣,「趙神使,諸位佛友,貧僧知道你們的心中一定很好奇,都很想知道,貧僧為什麼會被困在泰鼓大陣之中,而且一困就是九千多年的時間?貧僧出關的這幾天時間,貧僧地師弟一枯,還有三個徒弟,好幾次見到貧僧的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貧僧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不過因為時間未到,就沒有跟他們講。現在好了,趙神使也出關了,諸位佛友也都空閒下來,正是對諸位公佈原因的時刻。如果各位不嫌棄貧僧嘮叨的話,貧僧就跟你們說說,也好讓諸位多長一個心眼。」 不枯大師緩緩的向趙牧講起了近萬年前的往事。「那時候,貧僧剛剛成功渡劫,成為了一個大乘期的和尚。因為貧僧算是有點天賦,從受戒開始,到成功渡劫為止,也就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算是咱們五台星佛宗有史以來,修煉最快地人之一了,故而貧僧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實際上心裡面還是挺為此驕傲和自豪地。說句實在話,當時貧僧的眼界有點飄,也有點高,覺得芸芸眾生,不過是芻狗而已,是遠遠比不上貧僧地,當時貧僧不屑於和任何人結交,誰也入不了貧僧的法眼。 貧僧成功渡劫之後,回到了師門。當時,貧僧的恩師希望貧僧能夠留在西山頂,一方面鞏固一下修為,另一方面,就是多和本門弟子,還有前來拜訪的諸位佛友多多交流一番。按照恩師的話講,就是這樣做,對我很有好處,可以讓貧僧早日脫去塵世之心,早登極樂佛界。 可惜呀,貧僧那時候心氣兒太高,不懂得恩師的苦心,執意要離開西山頂,到外面遊歷。恩師苦勸一番,見不能讓貧僧改變主意,就准許貧僧離開了師門。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就是貧僧只能一個人上路,一枯師弟,還有佛森、佛林、佛木他們,必須得留在師門。代貧僧為門派效力。 貧僧一心想著早日離開師門,到外面遊歷,見識天下群雄,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如今回頭想一想,恩師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正確。要不然一枯師弟,還有佛森他們,估計都得陪著我一塊封印在泰鼓大陣之中。 貧僧在外遊歷的時候,五台星還不是專門的佛宗星球,上面還雜居著不少修真界的朋友,因為種種原因,咱們佛宗和修真界的朋友沒有少發生衝突。貧僧覺得自己已經修煉到了大乘期,算是非常不錯的高手了,修真者應該沒有幾個惹得起了。所以就想著為佛宗做點事情。所以貧僧就找了不少修真者切磋。幾乎每一次切磋,都是貧僧獲勝,於是貧僧的心氣兒就更高了。更是覺得貧僧就是佛宗地大救星,如果貧僧要是聽恩師的話,留在西山頂的話,說不定佛宗就會因為貧僧這樣做,而失去了繼續前進的出路。 當時,貧僧混出了不小的名聲,名聲大了,好處有不少,壞處則更多。貧僧再想找人切磋的時候。絕大部分地時候,對方都會想出諸多的借口,不肯和貧僧交手。時間一長,貧僧就不耐煩起來,開始把目光轉到山野之中,希望能夠碰到一些有真本事的隱士,可以盡興的切磋。 中間的過程,貧僧就不說了,只說後來。終於有一年的時間,貧僧在麒麟山遇到了一位真正的高手,此人並沒有瞞我,曾經坦白的跟貧僧講,他既不是修真者,也不是佛宗之人,更不是什麼仙人,而是修神者,他是從仙界溜出來。到五台星上避難的。 這些話。是那位修神者後來告訴貧僧地,我們兩個初次見面的時候。孤風簡直就是個啞巴一樣。當時,他就坐在一塊麒麟山山頭的一塊石頭上,然後用大法力,在空中縱橫交錯地畫著各種線條。 孤風後來跟貧僧講,他對陣法相當的感興趣,避在麒麟山上的日子,主要靠研究新陣法過日子。貧僧對孤風研究出來的新陣法非常的好奇,執意要求孤風能夠演示給貧僧看一看。 當時貧僧絕對修神者其實也算是修真一脈,他要是留在麒麟山的話,對咱們佛宗多多少少也算是個威脅,所以貧僧就想著找孤風一個破綻,然後藉機把他攆出五台星。 剛開始的時候,孤風根本就不同意演示給貧僧看,後來貧僧就死纏著他,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結果把孤風給惹惱了,他終於同意演示給貧僧看了。 我們兩個當時還打賭,如果孤風的陣法威力不夠大地話,他就得無償的把他研究出來的陣法交出來,讓貧僧參詳。 貧僧現在回頭想想,正是貧僧的這個無理要求把孤風徹底的惹惱了。他提出讓貧僧親自入陣,體驗一下他早些年研究出來的泰鼓大陣。貧僧太過自信了,連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貧僧被困在了泰鼓大陣之中近萬年的時間。」 聽完不枯大師的故事,眾和尚、尼姑們全都雙手合什,口宣佛號,「佛祖慈悲。」 不枯大師接著說道:「諸位佛友,貧僧今天之所以要把這件醜事說出來,就是想給各位佛友提個醒,做事的時候,要留一步後路,萬萬不可咄咄逼人。這世上高人無數,有很多,不到關鍵地時刻,就不會顯山露水。故而各位一定要謹慎小心,不要有一人,真的犯下和貧僧一樣的錯誤,那樣的話,說什麼就都晚了。」 佛林禪師等人一起回道:「我等謹記。」 不枯大師笑著對趙牧說道:「趙神使,真是不好意思了。貧僧離開佛森他們師兄弟三個的時間比較早,未能盡心的教導他們,以至於他們犯下了和貧僧一樣的錯誤,對你這樣的高手,慢待輕視,甚至是帶出來的一些敵意。要不是我師弟極力從中周旋,說不定他們三個蠢材,早就得罪你了。貧僧今天就當著各位佛友地面,帶著我那三個不成器地徒弟,正式的向你賠禮道歉。」 說著,不枯大師,還有一枯老和尚,五台三禪等人全部站了起來,一起雙手合什。躬身賠禮。 趙牧連忙站了起來,「這位大師,這可萬萬使不得呀。」 一枯老和尚說道:「神使,難道你和孤風前輩一樣,都不肯原諒我們嗎?」 趙牧苦笑道:「老賊禿,你這不是開玩笑嘛?趙某怎麼可能和孤風前輩相提並論呢?」一枯老和尚說道:「神使怎麼不可以和孤風前輩相提並論呢?論身份。你們倆都是修神者,論本事,泰鼓大陣是孤風前輩佈置出來地,可是你也沒費多少工夫,就把泰鼓大陣成功破解了。另外,你還比孤風前輩多出來不少本事,咱們別的不說,就說炫疾天火,除了你之外。貧僧和在座諸位佛友,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可以不用任何法寶、器物做為容器。就能夠直接使用炫疾天火的。這一點,恐怕孤風前輩都比不上。」 一枯老和尚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拆穿了趙牧修神者的身份,他好像忘了,當初曾經和趙牧約定過要為趙牧保守秘密地。 趙牧歎了口氣,果然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呀。老賊禿這樣做,對他們五台星佛宗來講,是一件大好事,至少提醒了他們應該注意些什麼。可是對趙牧而言,他在五台星佛宗的面前,失去了最大的一張底牌,他修神者的身份,再也不會成為他出奇制勝的王牌了。 不枯大師說道:「趙神使,一枯師弟之所以把你的身份說出來,其實是被貧僧逼迫地,你要是怪的話,就怪貧僧好了。」 趙牧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就說了,我不會怪你,也不會怪老賊禿的。不過老賊禿,你這樣一說,你在我這裡就沒有什麼信用了,我自然也不好再讓你繼續跟著我了,以後你還是留在五台星吧,不要跟著我四處亂竄了。對了,還有。以後趙某將會正式稱呼你為一枯大師。老賊禿這個稱號委實不雅,咱們兩個之間就廢棄不用了。」 一枯老和尚頓時面若死灰。他不是傻子,雖然表面上只是改變了一個稱呼,實際上,卻意味著他和趙牧之間的關係在大踏步的倒退,也就是說,從今之後,趙牧不會再把他當成是「莫逆之交」了,甚至都不再把他當成朋友。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的關鍵是一枯從此失去了跟隨著趙牧身邊,獲得突破金身羅漢境界的機會的資格了,這一點,對一枯絕對是致命性地打擊。 不枯等人全都有些出乎意料,事先他們都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甚至都針對這些可能性,想好了一些應對措施,可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趙牧的表情很平淡,但是做出地決定卻是這麼柔中帶剛,而且是剛到了極點,可謂是強硬至極。 誰都清楚,能夠獲得一個修神者的友誼,要比很多事情都重要得多,而失去了一個修神者的友誼,後果卻是極為慘重的。眼下看來,趙牧似乎沒有和五台星佛宗為敵的意思,但是原本還算是朋友,現在突然後退到普通人關係的地步,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不枯大師說道:「趙神使,你這是何必呢?有必要反應這麼激烈嗎?」 趙牧笑了笑,「不枯大師,你覺得我的反應激烈嗎?我跳起了嗎?我大喊大叫了嗎?我指著誰的鼻子罵了嗎?如果沒有這些,趙某就很難明白,我怎麼就成了反應激烈了?」 不枯大師深吸了口氣,「趙神使,貧僧不和你說什麼了。今天這件事,我們西山頂有些地方做的是不好,甚至是不對。但是我們也是一片苦心呢。這樣吧,今天,咱們雙手都有點不冷靜,所謂地蓮華勝會,咱們先押後吧。趙神使,你呢,就和慧雲尊者留在我們五台星上,做一短時間的客,四處呢轉一轉,你不是要在五台星上開店嗎?不妨趁著這次機會,選一個好地方。」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難得來一趟五台星,我焉能錯過這次大好的機會,當然要四處轉轉了。你們也不用派人陪著我了,慧雲在五台星上生活了十幾年,當個導遊,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慧雲,咱們走。」 慧雲尊者連忙跟在趙牧的身後,往外面走。 走到大門口,趙牧停下了腳步,回頭笑了笑,說道:「我是修神者這件事,我希望就此止步,不要再往大了擴散了。如果再多有一個人知道,趙某馬上帶著慧雲離開五台星,從今以後,絕不踏上五台星一步。」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五台星選址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五台星選址 趙牧終究還是年少氣盛了一些,臨離開西山頂的時候,沒能沉得住氣,趙牧還是把威脅的話說了出來,雖然威脅的味道並不算重,威脅的內容貌似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但是威脅就是威脅,這是絕對不容否認的事實。 離開西山頂之後,趙牧連連搖頭,「唉,我還是沒有能夠修煉到家呀,火候的掌握還是不能夠恰到好處。在臨出門的時候,如果不說那一句威脅的話就好了。」 慧雲尊者有些不是很明白的看著趙牧,「東主,說了就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把你這麼大的秘密給洩露出來,他們五台星佛宗事先就應該想到要承受什麼樣的壓力,要不然的話,他們還非得把咱們當成軟柿子捏不可。」 趙牧微笑著說道:「慧雲,你在五台星上呆了十幾年,而且還拜入獅子庵門下,按理說,你也算得上是五台星的人了。我怎麼感覺你說話的時候,並不是多麼向著他們呀?」 慧雲尊者說道:「獅子庵是獅子庵,五台星佛宗是五台星佛宗,他們兩個並不是一回事,為難東主的不是獅子庵,而是五台星佛宗,我又怎麼可能不向著東主,而偏向他們呢。就算是退一步講,為難東主的,不是五台星佛宗,而是明玉師姐,我也不會向著師姐,不向著東主的。親疏有別,慧雲還是分得清楚的。」 趙牧呵呵笑了起來,「慧雲,十幾年不見,你的嘴變甜了不少。」 慧雲尊者歎了口氣,「東主,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你是不知道,我雖然是個一劫散佛,但是在五台星上。修為比我高的,沒有個一百,也有八十了。尤其是五台三禪之類的人物,人家伸個手指頭,就能把我碾死。我雖然也算是佛宗子弟,但是說到底。和五台星佛宗並不是一脈相承,我們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一家人,我在五台星上就是個客人。客人到了主人家的時候,總是要看一下主人臉色的,尤其是我這個客人,還要在主人家寄宿不知道多少時間,不小心一些,時不時的拍拍主人家地馬屁,我又怎麼可能在五台星上生活的好呢?在離開東主的這十幾年時間裡。我也曾經仔細的想過,還是跟在東主身邊自在一些,雖說咱們倆修煉的不是同一體系。但是無疑,東主跟我是一家人。」 趙牧呵呵笑道:「慧雲,我怎麼聽你的話,怎麼都覺得你是在拍我地馬屁呀。」 慧雲尊者也不否認,「東主非要這麼說,也不算是錯。誰讓東主是比鳳毛麟角還要稀罕的修神者呢,而且你現在貌似比佛林禪師還要厲害一些,我現在不把嘴變得更甜一點,又怎麼好在東主你的手下混下去呀。」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慧雲,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和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可是有了很大的差別了。不過呢,你的這個轉變挺好,要比原來圓滑了許多,本來我還有些擔心,現在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趙牧說道:「慧雲。如果我要是在五台星上開店地話。你有沒有興趣出任五台星分店地掌櫃地?你地主要職責就是掌管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地一應事務。同時代表我和五台星佛宗打交道。」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不是說要離開五台星嗎?」 趙牧笑道:「那只是我威脅佛宗地話。算是半真半假吧。嗯。這句話很有可能是不會實現地。五台星佛宗地首腦們只要不是太笨。或者是太自負地話。應該不會選擇放棄結交我這個修神者地。另外。做為我個人來講。我也不願意放棄佛宗這麼大地市場。最後。我相信我跟五台星佛宗都會選擇一定地妥協。各退一步地。到時候。應該就是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建立地時候了。我需要一個能夠信得過地。同時又能夠被五台星佛宗認同地人。來替我管理一切。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地。也就是你了。」 慧雲尊者忙道:「多謝東主信任。不過有一點。還請東主能夠明察。不是慧雲矯情。我自家知道自家事。我根本就不是做生意地料子。東主要是真地把分店地業務交給我打理地話。恐怕很難給東主你賺到錢。不賠就是萬幸了。」 趙牧笑了笑。「沒有誰是天生地做生意地料子。咱們可以慢慢地從頭學起。東主我有地是本錢。只要你不是太敗家。我還是賠得起地。何況。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不可能讓你一個人承擔一切。你在五台星上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多多少少也結交了一些朋友。完全可以把他們當中有做生意天賦地人。招攬到咱們文秀軒。讓他們來輔佐你呀。」 慧雲尊者想了想,說道:「東主,我還是哪句話,咱們跟五台星佛宗不是一家人,你要是真的在五台星上開店的話,用五台星的人,很容易會出問題。我的意見是盡量用一些自己人。另外,我真的不是做生意地料,東主要是真地想用我的話,我倒是有個不錯地主意。我的兩個師妹慧明尊者和慧月尊者,不知道東主還記得嗎?我的大師妹慧明,在做生意這一方面,她就比我強多了。以前我們芳月庵對外進行必要的交易的時候,一直都是她來負責,我們芳月庵從來就沒有吃過虧。」 趙牧眉頭微蹙,「慧明?就是那個一心惦記著成功渡劫,大乘飛昇佛界的慧明?」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以前我們師姐妹三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成功渡劫之後,還可以選擇留在這一界。如今好了,我的兩個師妹要是能夠僥倖渡劫成功的話,我就可以勸說她們留在這一界,我們師姐妹三個人就可以常聚一起,一起為東主效力了。」 趙牧歎了口氣,「可惜呀,你的兩個師妹還在八相菩薩陣中躲避天劫呢。她們倆要是一離開八相菩薩陣。百分之百馬上就會迎來天劫,按照你以前跟我說的,她們倆貌似沒有多少成功渡劫的可能性吧?」 慧雲尊者滿懷期待的說道:「東主,以前或許你沒有辦法,但是現在和一起不一樣了,你是修神之人。而且已經取得了不俗的成績,你一定有辦法可以讓我的兩個師妹成功躲過這一劫地。慧雲也不敢奢望讓她們兩個全都渡劫成功,只要她們倆能夠成功轉修散佛,我就很滿足了。」 趙牧說道:「轉修散佛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的大師妹慧明她會同意嗎?你以前不是說過她不肯轉修散佛嗎?」 慧雲尊者沉聲說道:「不轉修散佛,又能怎麼樣?她們兩個躲在八相菩薩陣中,都超過百年時間了,難道以後漫長的生命之中,就一直躲在八相菩薩陣中。做個縮頭烏龜嗎?東主,我曾經跟慧明、慧月談過,慧月明確表示修散佛也好。大乘也罷,她都沒有意見,只要能夠修煉下去,什麼都好。慧明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麼堅決了,她曾經在我面前流露過口風,只要能夠擺脫困在八相菩薩陣中的、不死不活地窘境,就算是做出一些犧牲,她也願意。」 趙牧沉默的點了點頭。 慧雲尊者小心翼翼的說道:「東主,難道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趙牧嗯了一聲。「慧雲,有一件事,你要記住。我暫時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是個修神者,以後不管是誰問起這件事,你都要想辦法替我遮掩,對誰,都不能說實話,明白嗎?」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從現在開始。慧雲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守口如瓶,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提及。」 趙牧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我是修神者這件事,五台星佛宗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但是我還是想盡可能的把這件事壓縮在一個小範圍之內,知道的人太多,對我而言。並沒有實質性的好處。反而還有可能帶來無盡的麻煩和煩惱。慧雲,這一點。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慧雲記下了。」 趙牧又道:「至於幫助你地兩個師妹成功渡劫或者轉修散佛,我還需要想一想,也許能夠想到辦法,也許想不到辦法,你呢,暫時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眼下,咱們兩個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好好地轉轉五台星,考察一些這裡的經商環境,更重要的是選擇一個合適的分店地址。」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咱們兩個人的力量是不是太單薄了一些?如果佛宗的人搞鬼,把星際傳送陣給關閉掉,咱們兩個可就離不開五台星了。要不,咱們兩個還是抓緊時間離開五台星吧,等把一切準備好之後,咱們再殺回來。」 趙牧呵呵笑道:「不枯大師他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把星際傳送陣關閉掉,那麼我可以保證,他們一定會感到後悔的。慧雲,你放心,區區一個星際傳送陣,還困不住咱們兩個。在這一界,能夠困得住我地,還沒有被天地生出來呢。」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咱可千萬不敢把話說滿了。以前,我也經常放出豪言,說我們芳月庵打遍天下無敵手,誰碰到我們芳月庵,都得乖乖的把身上帶的所有東西,一個不留的,全部交出來,最後我們還不是折戟在了你的手上了。等到了天璇星星域,我才募然發現,我以前就是個坐在井底的青蛙,看到的天也就井口那麼大,世上比我厲害,比我強悍的人,多的是。東主是比我厲害地多,也許佛林禪師都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你,但是誰能夠拍得胸脯保證你就一定是最厲害的人。這世上的事,經常是奇怪得很,好的不靈,壞的靈,咱們還是能謹慎就謹慎一點吧。」 趙牧一頭的黑線,他差點被慧雲尊者這番話給氣暈過去,不過趙牧懶得跟慧雲尊者生氣,一甩袍袖,催動著腳下的曜靈劍,朝著龍泉城的方向飛了過去。 慧雲尊者連忙跟在了趙牧的後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一路上都很小心,唯恐再說一些不中聽地話,觸了東主地霉頭。 龍泉城做為五台星上唯一的城市,無疑是最為合適開設文秀軒分店地地方,這裡的商業氛圍最為濃厚。交通也非常的便利,更重要的是尋找一些配套地生意的時候,也特別的方便。文秀軒精力有限,不可能涉足各行各業,很多時候,都是需要獲得別的店舖的配合的,比方說店舖的建設、木材、紙張等等各種不可或缺的物資,都需要從別的店舖中購買。 其實在知道了龍泉城地特殊性之後,趙牧就決定了要把文秀軒在五台星上的分店開設在這裡。不過具體要把分店開設在那條街道上,還需要實地考察一番。文秀軒將來在五台星上出售的商品,基本上會以五台星佛宗比較奇缺地資源為主。故而把分店開在什麼位置,最後都不會產生太大的差別,不過如果可以的話,趙牧還是希望能夠開在一個好的位置上,交通要便利,視野要開闊,面積要足夠大,治安要足夠好…… 趙牧對龍泉城很陌生,慧雲尊者也熟悉不到哪去。趙牧這會兒深深的感覺到無奈,如果曾瀅璞這會兒還在身邊就好了,有她這樣一個佛宗通在,趙牧就可以省掉很多的事情。 想來想去,趙牧決定還是再去一趟龍泉會館,那裡做為五台星上的消息集散地,尋找一塊風水寶地,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趙牧帶著慧雲尊者來到了龍泉會館,館主空幽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連忙從方丈室走了出來,親自陪同趙牧。說實話,這老和尚還是沒有死心,惦記著能不能從趙牧這裡再搞一團炫疾天火出來。 「趙道友,尊者,老衲有禮了。」老和尚雙手合什,滿面歡喜的迎接著趙牧和慧雲尊者。 慧雲尊者還了一禮,「空幽大師,比起咱們倆上次見面地時候。你的修為又增長了不少。本尊者在這裡恭喜你了。」 空幽忙道:「這都是上次尊者指點的功勞,要不是尊者不吝賜教。也許老衲這會兒還困在出竅後期,難以存進一步呢。」 慧雲尊者笑了笑,「這也是你的一片誠心打動了我,要不然本尊者也不會指點你的。對了,空幽大師,這位是我的東主,這次本尊者就是陪著他過來的,還是讓東主跟你說話吧。」 空幽笑著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道友,我聽說曾城主在麒麟山的時候,被仙界降下的飛昇之光,引到了仙界。曾城主一番苦修,總算是得成了正果,老衲在這裡恭喜趙道友了。」 趙牧擺了擺手,「有什麼好恭喜地,瀅璞飛昇仙界,我這個當哥哥的,身邊可就少了一個好的參謀,逼得我不得不抖擻起精神來,免得被某些人啃了肉、吃了骨頭,還不自知呢。」 空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趙牧這番意有所指的話,唯有苦笑著轉換了話題,「趙道友,請到裡面坐吧。上一次,老衲未能好好的接待趙道友,這一次老衲已經備下了香茶,請趙道友和尊者賞臉,一定要多喝兩杯。 趙牧說道:「香茶就免了。空幽大師,實不相瞞,這一次,我和慧雲過來,是想請你幫忙的。是這樣的,我打算在龍泉城開一家店舖,做一些小買賣。想通過龍泉會館,打探一下消息,尋找一個合適的開店地址。空幽大師,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看看那裡有合適的開店空間,或者是有人肯把旺鋪轉讓給我,也行呀。」 空幽雖然是個和尚,但是他也是個商人,畢竟龍泉會館買賣地就是消息,他作為館主,自然不能完全甩脫市儈之氣。「趙道友,請恕老衲冒昧,按照我們龍泉會館地規矩,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只用知道你的要求之後,我才好根據你地需要,進行推薦。」 趙牧點了點頭,「大師儘管問,只要趙某能說的,趙某一定如實相告。」 空幽說道:「請問趙道友打算在我們龍泉城開分店,規模打算達到多大的程度?你們主要經營的又是什麼?」 趙牧說道:「規模大小,暫時還沒有個準頭。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小不了。所以,勞煩空幽大師再向我進行推薦的時候,最好盡可能的把大面積的店舖說出來。至於賣什麼東西嗎?當然是什麼賺錢賣什麼了,不過因為對五台星上地商業環境不是很熟悉的緣故,我打算慢慢的推進。首先主要賣兩種商品,一種是炫疾天火,一種是晶石。」 如果空幽的下巴上裝著螺絲的話,這會兒,他的下巴肯定會應為震驚而脫落下來,可是空幽地下巴上畢竟沒有螺絲,他的下巴沒有掉下來,只是驚訝非常的張大了嘴。半晌,空幽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趙道友。你能否重複一遍,你打算在我們五台星上出售什麼?」 趙牧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然後彎下了一根。「第一個,各種品色的炫疾天火。」趙牧再彎下一根手指,「第二個,各種品階的晶石。怎麼,空幽大師,有什麼問題嗎?是不是我要賣的東西,觸犯了五台星佛宗的什麼規矩?」 空幽忙道:「不不,趙道友,我只是被你的消息給震懾住了。你決定在我們五台星上賣地東西。以前還從來沒有人賣過呢。不瞞你說,這兩樣東西,正好是我們佛宗最需要的寶貝了。老衲相信,你一定會大賺特賺的。」 趙牧笑道:「沒有犯禁就好。」 空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老實地說道:「趙道友,老衲得提醒你一句,你在我們龍泉城上賣晶石、賣炫疾天火,老衲相信所有的佛友都會歡迎你的到來的。但是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比較複雜,長期以來。晶石都是天璇星星域限制向我們出售的珍貴物資,你貿然在龍泉城開設店舖,經營晶石,弄不好會給你帶來麻煩。老衲給你提個建議,你最好能夠打通天璇星和蓬萊星,只要這兩個星球的上層人物同意了,一般就不會再有人找你的麻煩了。」 趙牧呵呵笑道:「多謝空幽大師提醒,不瞞你說,你已經在著手處理這個問題了。眼下已經取得了一定的進展。」 空幽鬆了口氣。「這樣最好了。」 趙牧說道:「空幽大師。你這裡有沒有相關地消息呀?是不是就可以介紹給我們?如果沒有的話,還請你幫我們發佈一個消息。我和慧雲可以在這裡等著。」 空幽忙道:「趙道友不要著急。你肯在我們龍泉城出售炫疾天火和晶石,就是幫了我們五台星佛宗的大忙,無論如何,老衲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促成此美事。走,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有人出售旺鋪,自然最好,要是沒有人肯出售旺鋪,那麼老衲就親自出面,陪著趙東家在龍泉城的大街小巷上轉悠,你相中那家店舖,老衲就出面,幫著你把那家旺鋪給買過來。」 趙牧笑道:「如此,就多些空幽大師了。」 空幽帶著趙牧走到了龍泉會館的大廳,他讓人把去迅速的查找消息,把所有的出售、出租店舖的消息全部整理好,然後拿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沙彌把一塊玉瞳簡送到了空幽地面前,「館主,這裡面記錄的就是目前委託咱們龍泉會館幫忙尋找下家的店舖消息。」 空幽連看也沒看,就把玉瞳簡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道友,你趕快查一查吧。」 趙牧把神念探入到玉瞳簡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把玉瞳簡裡面上千條信息,逐個過了好幾遍,然後趙牧說道:「空幽大師,你有沒有龍泉城的地圖?如果有的話,請拿來,讓我一觀。」 空幽從懷中拿出一張折起來的紙,然後將其展開,「趙道友,這張地圖是我們龍泉城內最詳細的一張地圖了。」 趙牧說道:「龍泉城,我熟悉地有限。這樣吧,趙某來說地方,請空幽大師把具體地位置指給我看,然後給我講解一下那個地方的具體情況。」 空幽連連點頭。 趙牧把他相中地幾家店舖的位置,一一的說了出來,空幽馬上就把店舖所在的方位指給了趙牧看,然後盡可能詳細的給趙牧分析了各個店舖的優缺點。 趙牧心中有了一番計較,不過他並沒有急著下決定,而是邀請空幽帶著他。到那幾個地方實地考察一番。空幽大師欣然應允,他很清楚,這可是個和趙牧打好基礎地好機會,就算是不沖別的,直衝著趙牧要做的生意,空幽都不敢有任何怠慢趙牧的地方。 考察的過程很順利。沒過多久,趙牧就選定了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安家落戶的位置,店舖位於龍泉城最為繁華地商業區上,人流很大,交通也極為便利,店舖的面積也很大,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這家店舖的主人,只肯出租,不肯出售。 空幽馬上捲起了袖子。操刀上陣,費了不少的勁兒,才說服店舖的原主人把店舖賣給了趙牧。為此。趙牧支付了足足五萬極品晶石。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了,在雙極星,都能買下來一兩家規模不小的門派了。 不過趙牧覺得值了,五萬極品晶石看似很多,但是依照炫疾天火和晶石買賣的壟斷性,趙牧很快就能連本帶息賺回來,到時候,也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趙牧決定在原先預定地商品售價上,小小的上浮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反正。他現在跟佛宗的關係一般化,不賺這些肥頭大耳地和尚的錢,去賺誰的錢呀? 空幽大師出了不少力,趙牧送給了他一團黃白色的炫疾天火,老和尚千恩萬謝的接過了炫疾天火。在臨走的時候,空幽送給了趙牧一張金佛卡,持有此卡,在龍泉會館發佈消息,查找消息。一概免費。 店舖本來就是空的,趙牧和慧雲尊者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就退了出來,把大門鎖上了。現在有了固定資產,炫疾天火和晶石就在趙牧的腰包之中,可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慧雲,你也看到了,咱們的新店地各種條件都非常的優越。不愁不賺錢。怎麼樣。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到這裡當個掌櫃的?」趙牧笑著說道,「你也知道。我一向都不會虧待手下的,想必大師兄和衡英都曾經跟你說過,在雙極星上,我給了丁掌櫃他們什麼樣的待遇?只要你肯點點頭,你馬上就可以享受到不次於莉兒的待遇。」 慧雲尊者暗中直翻白眼,心道丁翁和牛莉他們享受到的待遇是不錯,可是他們究竟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呀,文秀軒地大事小事,裡裡外外的瑣事,他們都得管,碰上東主這樣一個甩手掌櫃,他們也就只有累死累活的命了。 趙牧笑著盯著慧雲尊者,「慧雲,你考慮好了沒有?」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按理說慧雲是你的人,你讓我做什麼,我就該做什麼,不能夠有所討價還價。可是,我還是哪句話,慧雲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與其做分店的掌櫃,我倒是更喜歡跟在你的身邊,給你當護衛。」 趙牧撇了撇嘴,「慧雲,你這話說得可真是沒品呀?做護衛?是你保護我呀,還是我保護你?」 慧雲尊者訕訕笑道:「那我就給你當丫鬟,給你端茶倒水,鞍前馬後的伺候你。」 趙牧說道:「我這人就沒有那個當老爺地命,做什麼事情,我還是喜歡自己來,你還是收了這份心吧。」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別生氣。其實我也沒有別地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考慮一些我的提議,把我地兩個師妹從八相菩薩陣中解脫出來,讓她們獲得新生,然後我們三個師姐妹以後該做些什麼,就全聽你的安排。你也知道,就算是我答應了你,肯出任分店的掌櫃,可是靠我一個人,是鎮不住場子的。五台星佛宗的高手太多了,我對付不過來,要是有了慧明、慧月的幫助,我們姐三個齊心協力,一定能夠把分店經營好的。」 趙牧想了想,說道:「慧雲,你的話也有道理。五台星不比雙極星,不管是人文環境,還是高手的情況,都要比雙極星複雜多了。你一個人勢單力薄,的確有諸多不便的地方。」 慧雲尊者鬆了口氣,「東主,你能夠體諒到這一點。慧雲真是謝謝你了。」 趙牧擺了擺手,「你不用謝我,說到底我體諒你,也就是體諒我自己。到頭來,你還不是我的人,在為我做事嗎?」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然後謹慎的道:「東主,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呀?你看,你是不是優先考慮一下慧明和慧月呀?」 趙牧側轉頭,掃了慧雲尊者一眼,「慧雲,看來你是認定我一定有辦法把你的兩個師妹從八相菩薩陣中解救出來了?」 慧雲尊者嘿嘿笑著,「東主,我這不是對你有十足的信心嗎?你要不是修煉了那個啥,而且在麒麟山地時候。又成功啟封泰鼓大陣的話,我也不會非粘著你,一定要你把我的兩個師妹從八相菩薩陣中解救出來的。現在的問題不就是你有這個本事嗎?」 趙牧歎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慧雲呀慧雲,你為什麼是個女人呢?害得我想拒絕,不知道該從那裡提及?」 慧雲尊者喜道:「東主,你答應了?你真的同意把慧明、慧月她們從八相菩薩陣中解救出來了?」 趙牧說道:「我只能說我將盡力而為之,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成功呀。」 慧雲尊者說道:「我明白地。渡劫之事本來就沒有十拿九穩的情況,只要東主盡力而為了,慧雲就一定對東主感激不盡了。」 趙牧說道:「咱們找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然後你把芳月庵拿出來。讓你的兩個師妹走出八相菩薩陣,我將盡全力保全她們。對了,慧雲,你可曾經一再向我保證,要說服她們為我效力的。」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我知道這樣一個地方,那裡是一片廣袤的沙漠,因為那裡的環境比較惡劣,而且沒有什麼有價值的天材地寶存在。所以幅員千里之內,沒有任何的人煙,應該可以用作渡劫之地。」 趙牧搖了搖頭,「千里地距離還是太短了。天劫之威是驚天動地的,放在五台星上,很容易就會驚動佛宗的人,如果他們看到我幫著你地兩個師妹渡劫,我就有大麻煩了。我可不想以後不斷的有人求上門,讓我幫著他們渡劫。」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說咱們不在五台星上渡劫。那又該去什麼地方呀?」 趙牧問道:「五台星周圍有沒有那種無人、無名、無靈氣的星球?」 慧雲尊者想了想,「五台星周圍還真有這樣一顆星球。上面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五台星佛宗曾經派人專門在那顆星球上考察了好幾年的時間,結果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到。如今那顆星球上,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個活物都找不到。要是說堵截的話,那裡倒是一個好地方。」 趙牧說道:「那顆星球在什麼地方,你指給我看。」 趙牧把一個星途球交給了慧雲尊者,這是他花大錢在天璇星買的,裡面包含了天璇星星域每一個星球。 很快,慧雲尊者就用神識把那顆星球標注了出來,趙牧查看了一下,那顆星球距離五台星極近,還不到一個星距的距離。趙牧估算了一下,然後心中有了數,就帶著慧雲尊者來到龍泉城城外,然後趙牧一揮袍袖,就帶著慧雲尊者瞬移到了那顆星球之上。 慧雲尊者驚訝萬分,「東主,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帶著一個人,還能夠瞬移幾十萬千米的距離,這簡直就不是人能夠幹得出來地事情。」 趙牧一瞪眼,「不是人幹的,那是誰幹的?」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你現在當然不能算人了,按照你現在的修為,你就算是不是個神吧,至少也得算個仙吧,而且還是那種有大神通的仙人。」 趙牧笑道:「慧雲,看來為了你的兩個師妹,你還真是下足了本錢,一個勁的拍我的馬屁。你呀,用不著這樣,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盡心幫著你的兩個師妹地。好了,咱們也不說廢話了,趕快把芳月庵放出來,然後你和你的兩個師妹好好的談談,最終確認一下他們的意願,如果她們不願意渡劫的話,我也不勉強她們。」 慧雲尊者連忙把芳月庵從儲物腰帶中取了出來,然後掐靈訣把芳月庵打了出去。芳月庵落在地上之後,迅速的擴大,眨眼的工夫,一個兩進院落的庵堂就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慧雲尊者馬不停蹄的飛到了芳月庵之中,「慧明,慧月,大喜呀。大師姐我終於給你們找到了脫困八相菩薩陣地希望了。」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玩轉天劫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玩轉天劫 慧明和慧月分別困在芳月庵頭進院落的東、西偏殿之中,兩個偏殿之間並沒有什麼阻擋視線的東西,站在院子中間,就可以和慧明、慧月說上話了。 「師姐,你就不要寬慰我們了。我知道我和慧月師妹這一段時間有點沮喪,不過我們還是能夠硬撐下去的。」慧明尊者的聲音從東偏殿中飄了出來,她的聲音和她的相貌一樣,都沒有什麼特別,如果不刻意去記憶的話,可能轉眼間就會忘掉了。 慧雲尊者說道:「慧明、慧月,這次師姐絕對不是為了寬慰你們,更不是在騙你們。而是真的找到了可以讓你們脫困的高手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站起來,隔著窗戶,往外面看一眼,你們看看是誰來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了。」 慧月其實早就站了起來,她要比慧明更加的期望離開八相菩薩陣,畢竟她願意放棄渡劫,同意轉修散佛,這就說明她更希望早一日獲得自由,畢竟轉修散佛的難度要比成功渡劫的難度輕鬆了許多。 「不會吧,大師姐,你居然把他跟請來了?」慧月的聲音比較清脆,不過這會兒裡面充滿了極度的驚訝,「他不就是十幾年前,和那位什麼鶴錦散人聯手打敗你的那位修真者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他後來好像還成了你的東主。大師姐,你該不會是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吧?就算是他已經成功渡劫了,也不可能幫我和慧明師姐成功躲避天劫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事情,你的東主要是個仙人的話,說不定還有辦法。現在,還是算了吧?」 慧雲尊者謹記著趙牧吩咐的話,不敢再隨便說出趙牧修神者的身份,她苦口婆心的說道:「兩位師妹。咱們師姐妹三個從投入師傅門下以來,就一直情同手足,比親姐妹還要親一些。大師姐問你們,我可曾說過任何騙你們的話?我可曾讓你們失望過?慧明、慧月,如果你們倆還把我當成是你們地大師姐的話,就請再相信大師姐一次。我以咱們師姐妹之間一千多年的交情起誓,如果我騙了你們,或者是做了什麼對不住你們的事情,就讓咱們師姐妹三個從此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 趙牧只是靜靜的聽著,既沒有嘗試著幫著慧雲尊者一塊勸慧明尊者、惠月尊者兩個人,也沒有想過要站出來為自己辯解或者吹噓些什麼,一方面趙牧不屑於這麼做,另一方面。趙牧並不是很喜歡慧明尊者、惠月尊者這兩個人。說到底,她們兩個和以前的慧雲尊者一樣,都是賊尼團地首腦人物。曾經做過不少案子,被她們搶過的,打過的,殺了的過往行人,不知道有多少個。 可以想像,這兩個光頭尼姑性情十有八九是桀驁不馴的,十足的刺頭一個,而且以往她們做星盜的時候,肯定在別人的面前露過面。這些對趙牧來講,都不是什麼有利的條件。如果趙牧手中實在是沒有別地人物可以啟用的話,趙牧也不會要想到使用她們兩個人。 惠月尊者說道:「大師姐,你是說真的,你地東主真的可以幫助我成功轉修散佛嗎?」 慧雲尊者說道:「慧月,以後你說話要注意一點,東主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東主,同時也是慧明和你的東主。我已經代你們答應東主了,等到你們願望成真的時候。也會跟我一樣,一起投入到東主起來,從今以後,咱們師姐妹三個共同齊心協力的輔佐東主。」 惠月尊者倒也很乾脆。「大師姐。只要趙東家能夠幫助我成功地轉修散佛。從此脫離八相菩薩陣地困擾。我可以跟著你一塊叫趙東家為東主。跟著你一塊輔佐他。」 慧明尊者卻沉默著。沒有任何地表態。 慧雲尊者把哀求地目光投向了趙牧。「東主。你……」 趙牧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慧雲。你不用說什麼了。你地意思我明白。我這人做事一向公道。從來不強求什麼。你先讓你地兩個師妹走出八相菩薩陣吧。我現在馬上著手幫她們渡劫。至於渡劫之後地事情。等到渡劫之後再說。」 趙牧從來不是一個肯先放貨再收賬地主兒。他之所以肯先幫慧明、慧月兩個人渡劫。首先就是給慧雲尊者一個面子。其次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慧明、慧月她們兩個會事後反悔。她們兩個現在在他地面前。就跟兩條小泥鰍差不多。根本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慧雲尊者說道:「慧明、慧月。你們倆也都聽到東主地話了。現在就從八相菩薩陣中走出來吧。」 慧明尊者突然說道:「大師姐,天劫之威,不是我們這些小角色能夠揣度的,以前我曾經不止一次聽人說過,說渡劫地時候,最忌諱人員扎堆,尤其是兩個或者兩個將要渡劫的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會讓上天降下的天劫成倍的增加威力,甚至比原本兩個人單獨面臨的天劫之威疊加一塊,還要大出許多。我和師妹以前廣造殺孽,作奸犯科的事情都曾經做下不少,單個人所面臨的天劫就不是什麼可以讓人輕忽的事情,現在要是兩個人同時走出八相菩薩陣,引下地天劫只怕會把咱們腳下這顆星球給毀掉。為了保險起見,同時也為了不給趙東家增加壓力,我還是先不走出八相菩薩陣了,等小師妹渡完劫之後,我再出來吧。」 趙牧可沒有心情把時間浪費在幫人渡劫之上地,在他看來,能夠一次性解決的事情,是絕對不願意返二道手地。趙牧淡淡的說道:「慧雲,讓你的兩個師妹都出來吧。我保證她們的安全。」 慧雲尊者忙道:「慧明,你就不要有任何懷疑了。你要是還把我當成你的大師姐,還願意聽我的話的話,就馬上跟慧月一塊走出八相菩薩陣。東主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維護你們地安全,並成功幫你們渡劫。你們姐妹兩個,還是趕快出來吧。」 西偏殿的殿門吱扭一聲,打了開來。惠月尊者的身影出現在了西偏殿的門口。「大師姐,東主,我先出來了。」 趙牧扭頭看了惠月尊者一眼,「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踏出西偏殿一步。慧月,現在馬上退回到八相菩薩陣之中。」 慧雲尊者忙道:「慧月。聽東主的話,馬上退回到八相菩薩陣中。」 惠月尊者有些委屈地往後退了幾步,重新站到了八相菩薩陣之中。她依靠陣法,強行壓制住的修為可能是太多了,剛剛走出八相菩薩陣,就引發了天象,要不是趙牧及時呵斥她退回去,只怕剛剛走出西偏殿的門,天劫就會降下來了。 趙牧說道:「慧雲。讓你大師妹一塊兒出來。我這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慧雲尊者能夠看得出來趙牧有些不耐煩,她現在和趙牧的關係比較熟。可以在趙牧面前放開一些,甚至明侃暗調幾句,趙牧也不會生氣,論度量,自己這個東主還是有一些的,甚至比她曾經遇到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強出許多。不過這並不代表趙牧就能夠容忍一個彼此間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去表現對他地不屑和懷疑。 慧明尊者可不想因為慧明尊者的無知和固執,而毀掉了她們倆唯一的機會,慧雲尊者不由得加重了語氣。說道:「慧明,你是不是想讓大師姐我生氣到動用掌門令牌,你才肯走出東偏殿呀?」 慧明尊者還是沒有任何地動靜,她尊貴的屁股甚至都沒有挪過地方,就像是黏在了地面上的蒲團之上。 慧雲尊者有些憤然,「慧明,我現在以芳月庵掌門的身份,命令你走出東偏殿,你要是不遵守我的命令。我將把你逐出芳月庵,並且斷絕師姐妹的情意,從今之後,任由你自生自滅,我再也不管你了。慧明,我再次問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走出東偏殿呀?」 慧明尊者無奈之下,只好站了起來,「大師姐。你為什麼一定要苦苦的逼我呀?我在八相菩薩陣中呆著。礙著你什麼事了。」 慧雲尊者沉聲說道:「你要不是我的師妹,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少廢話。趕快給我走出東偏殿,讓東主幫你和小師妹渡劫。」 慧明尊者走到了東偏殿的門口,「行,大師姐,為了你口中地師姐妹情意,我就豁出去的我的命,最後信你一回了。」 慧雲尊者說道:「什麼叫做最後一回呀。只要你這次聽大師姐的話,你們咱們師姐妹之間還有漫長的歲月可以相處呢。」 就在這時候,趙牧說道:「慧雲,你們姐妹有什麼話要說,可以等到以後。現在,馬上讓慧明、慧月走出偏殿,站在院子中間,我馬上要帶著她們倆渡劫了。如果再耽誤下去,恐怕連你都得被捲到天劫的覆蓋範圍之中。」 慧明和慧月這次也都不再耽誤,天空之中,聚集過來的烏壓壓的劫雲,她們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她們現在再退回到八相菩薩陣中,恐怕也不能夠阻止天劫地到來了。 兩個人剛剛走出東西偏殿,趙牧一揮袍袖,就把慧明、慧月捲了起來。芳月庵空間狹小,並不是很適合用來充作渡劫的場地,何況天劫之下,很難有什麼東西可以保存下來,芳月庵好歹也是一件品階不錯的幻居類法寶,真要是被天劫給毀掉了,那就太可惜了。 趙牧身形一展,就帶著慧明、慧月瞬移到了十幾里之外的一片空曠的沙礫之地上。他們現在所在的這顆星球,沒有任何的活物,放眼望去,不是山脈,就是空曠的平地、沙地之類的不毛之地。 趙牧等人剛剛瞬移走,聚集在芳月庵上空地劫雲就飛一般地朝著東南方向追去,這個方向正是趙牧瞬移的方向。 十幾里地距離,不到兩分鐘,劫雲就躥了過去,飄蕩在了趙牧等人的頭頂。 趙牧用閃電一般的速度,搶在劫雲飄過來之前,在地面上設置了一個防禦的法陣,然後趙牧說道:「你們兩個,抓緊時間準備一下。我設置地這個防禦陣撐不了多長時間。等防護罩破去之後,就是你們獨自面對天劫的時候了,一定要盡可能的多堅持一會兒,如果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的話,記得跟我打招呼,我再出手幫你們。」 說完。趙牧也不管慧明、慧月兩個人是否同意他的建議,就直接收斂了身上的氣息,極為輕鬆地走到了防禦陣地一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取出了十幾枚在天璇星上買的靈果,隨便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隨即一口咬下。一邊吃,趙牧還不沒有忘記一邊感歎一句,「真是香呀。一點也不弱於木靈族的水鮑果。」 慧明和慧月恨得牙根直癢癢,這會兒,她們倆感覺自己就像是馬戲團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正任由別人品評呢。這種感覺,很不好。不過她們兩個能夠闖過九死一生的修煉過程,達到了直面天劫的程度,自然也是有一番不弱地見識的。 在修真界和佛宗,凡是提到天劫的,就沒有一個不是勃然變色地,除了那麼什麼都不懂得白癡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就算是再得上天的眷顧,天賦再高,法寶再多,表面上偽裝的多麼輕鬆,但是骨子裡面,都是十足十的緊張的,就算是愣頭青,在提到天劫的時候,也沒有一個敢流露出輕忽的態度。現在。趙牧居然敢在天劫之下,吃靈果,這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頭一次,這只能說明趙牧有十足地把握可以應付這次天劫。自然,慧明和慧月不會傻得以為趙牧是個什麼都不明白的無知之輩。 慧明和慧月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鬥志,也許這一次大師姐真的找對了人,趙牧,這個不起眼的修真者,說不定真的有能力讓她們兩個順利的闖過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難關。 經過了自己那次慘絕人寰、威力無儔的一百零八道天劫之後。趙牧現在真的已經不怕修真者和佛宗弟子地天劫放在眼中了,這世上。除非能夠再出現一個比自己更變態的傢伙,能夠比他更快的從旋照期修煉到渡劫期,要不然的話,再出現一個超過自己所渡天劫的天劫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個零。 趙牧不是自誇,也不是自傲,更不是狂妄自大。畢竟他從意外來到雙極星,一直到他迎來天劫,中間所花費的時間,甚至都不到二十年,其中有十幾年的時間,還是困在天劍山上破解仙人不倒翁留下來的一系列難題,如果刨除掉這段時間不算地話,趙牧從修煉起始,直至渡劫,中間所花費地時間,甚至都遠遠不足十年。這樣的速度,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地頭一次,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中所記錄的修煉最快的人,也用了三百多年的時間,是趙牧修煉時間的幾十倍。 趙牧現在也有些明白,他之所以會迎來那種連數十件仙器都扛不住的天劫,除了他修煉的速度極度超速之外,還和他得到的鳳凰元神、三昧火戒、火憩訣等等有著非常大的關係,有的時候,奇遇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老天爺嫉恨的往往就是這樣的人,在天劫的時候,會格外的「照顧」。趙牧渡劫的時候,要不是他運氣,先後得到了火憩訣和霽宸心經這兩種修煉法訣,他是不可能渡劫成功的。就算是他事先準備了一千件純正的仙器,成功渡劫的可能性也是無限的趨近於零。 不過也幸虧是那次連仙界的天君都不一定能夠抗得住的天劫,才成就了現在的趙牧,不但讓他順利的修煉到了神嬰期,而且也讓他對天劫的感悟超過了許多人,就算是仙界的天君,佛界的菩薩,在這一方面,可能也要在趙牧的面前俯首稱臣。畢竟不是誰都有機會被玫雷接連招呼八九十次的。 當然,因為那次天劫,趙牧還得到了不少的好處,幾乎每一個好處,都是可以讓許多人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羨慕的。 慧明和慧月以前為惡不少,後來也沒有棄惡從善的記錄,她們倆將要迎來的天劫,肯定不會是小天劫,不過趙牧百分之百可以肯定。她們倆的天劫絕對是遠遠遜色於自己曾經經歷的那次天劫地。 趙牧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幫助慧明、慧月師姐妹兩個輕鬆渡劫,不過趙牧並沒有這麼做,一方面渡劫是慧明、慧月的事情,自己大包大攬,並不是什麼好事情。說不定兩個尼姑事後會因為沒有切身的體會到天劫的難度,而對趙牧產生一些輕視,不肯拿出足夠的誠意來對待他,另一方面,渡劫的過程雖然很苦,很累,也很危險,但是能夠挺下來,對渡劫之人地各方面。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都有著莫大的好處。是獨一無二的鍛煉機會。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的話,趙牧一開始就躲起來,也是為了慧明、慧月好,畢竟趙牧已經決定把她們兩個吸收到自己的旗下了,她們兩個的實力越高,對自己的好處自然越大了。這筆帳,趙牧還是不會算差地。 從一開始,天劫就展現出了毀天滅地的氣勢。只聽哧拉一聲,一道水桶粗細的劫雷就從烏黑如墨地劫雲之下砸了下來。趙牧設下的防禦陣迸發出一道青濛濛的光。瞬間就把劫雷給擋了下來,防護罩安然無恙,劫雷卻被抵消掉了。 慧明和慧月這會兒也不指望著趙牧現在就能夠出手幫她們,她們倆以前為了渡劫,也曾經花費大力氣,準備了不少的寶貝,自然,做為曾經的著名的星盜團的頭目,這些寶貝的來路在很大程度上。是沾染了不少血腥的。 這種情況,並不是只發生在慧明、慧月兩個尼姑地身上,和趙牧關係密切的九劫散仙杜如海、現在的師傅海如散人都是其中的行家裡手,依靠打劫來籌備渡劫所用的器物,既不是起始於他們,更不會終止於他們的身上。可以肯定,以強凌弱、以多勝少仍將不斷的上演,謀求以搶劫、掠奪這樣的暴力手段,來為自己的渡劫提供便利地事情。也將繼續層出不窮的出現。不得不說。很多時候,修行的世界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地方。奉行拳頭大就是真理的人,絕對不是小部分。 趙牧事先佈置防禦陣的時候,就應該考慮清楚了,給慧明、慧月留下一定的準備時間,就可以了,絕對不能阻擋太多道劫雷,要不然的話,自己的一番苦心就算是白費了。 不過在防禦陣把第三道劫雷擋住地時候,趙牧明白過來,他對這次天劫地估算出現了不少的偏差,在他地計劃中,三道劫雷之後,防禦陣就應該應聲而碎的。可是現在倒好,防禦陣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再阻擋下來兩三道劫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趙牧暗自責怪自己把防禦陣設置的太好了一些,應該弄得再差一點就好了。趙牧看了看正仰頭看著天的慧明、慧月,淡淡的笑了一下,手指隨意的朝著地面上的晶石凌空一點,瞬間,極品晶石上的靈氣飛快的流逝,擊穿虛空,衝進了趙牧的手指之中。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一顆極品晶石上面的靈氣就被趙牧給吸收掉了。 趙牧又暗中做了一些類似的手腳,很快,一個原本完整的防禦陣,就被趙牧破壞的支離破碎了。趙牧這才收了手,然後又拿出一個靈果,一邊啃著,一邊盯著慧明和慧月。和趙牧預料的一樣,第四道劫雷順利的砸碎了防護罩,然後餘勢不見的衝向了慧明。 慧明尊者不慌不忙的把手中早就準備好的的袈裟丟到了空中,瞬間,袈裟就變大不少,把慧明、慧月兩個人頭頂的空間遮擋了起來。劫雷轟隆一聲,砸在了袈裟上面。 袈裟就像是一包裝滿了棉花的袋子一樣,迅速的塌下去了一個坑,卻也順利的把劫雷給抵消掉了。然後,袈裟上塌下去的部位又緩慢的恢復了原位,準備繼續抵抗下面的天劫。 趙牧對慧明尊者的袈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記得很清楚,慧雲尊者也有一件類似的袈裟,慧月現在的身上也穿著一件,這些袈裟和修真者的戰甲有很多類似的地方,都可以提供不錯地防禦力。不過袈裟其實是一塊四方的布,這一點是和戰甲不一樣的地方。形狀不一樣,就會衍生出來很多的差別。比方說用料,再比方說內部的陣法,再比方說用途等等。 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不可能永遠只出售炫疾天火和晶石兩種商品,五台星佛宗是個大市場,要想多撈錢的話,就一定要致力於商品地多樣化。幾乎每個佛宗弟子都要備上一兩件的袈裟。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賣點。可惜現在趙牧在煉器制寶這一方面,無論是理論上,還是實踐上,都算不上是高深之徒。《劍甲門煉器總綱》也許放在修真界,是一套不錯的煉器制寶的體系,但是卻遠遠滿足不了趙牧現在的需要,畢竟修為超過了大乘期之後,基本上就不會再看上品階低於寶器的東西了。 趙牧其實很早以前就惦記著在文秀軒旗下,開展煉器制寶的業務。可以無論是理論上,還是人手上,都有很大的不足。貿然開張地話,根本就不會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根本賺不了多少錢。 如果慧明和慧月知道,在天劫之下,趙牧不但有心思吃靈果,還有心思考慮他旗下的生意地話,可能直接就把鼻子給氣歪了。幸虧她們現在還在渡劫,不知道趙牧心中的種種和天劫無關的想法。 劫雷的力量越來越大,在第五道劫雷降下來的時候。慧明尊者的袈裟就被劫雷給毀掉了。惠月尊者連忙解下來自己的袈裟,想學著師姐的樣子,也把袈裟給拋出去。 這時候,就聽到劫雲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桀桀的鬼笑聲,數以百計地魔頭突然穿過了劫雲,出現在了劫雲的下方,道道寒光從魔頭的眼睛中射了出來,死死的鎖住了慧明和慧月的位置。 慧明和慧月不由得勃然變色。她們知道修煉佛宗的時候,在渡劫的時候,必定會迎來不同於修真者天劫的東西,也就是佛宗常說的魔頭入心。魔頭和魔煞可不一樣,魔頭是黑魔界地東西,如果被魔頭沾染上升,那麼馬上就會被污染成修魔者,而被魔煞沾染上之後,後果是走火入魔。這兩種結果可是有著本質區別的。 佛宗和黑魔界是天生的死對頭。一個佛宗弟子最悲慘的命運不就是不得不和昔日的死對頭成為一家人,然後調轉矛頭。對抗昔日的親朋好友嗎? 佛宗弟子渡劫的時候,衡量天劫難度的標準主要有三個,一個是劫雷的數量,是一九天劫,還是二九、三九……直至十二九。第二個標準自然是劫雷地強度了,劫雷數量多,不代表著劫雷地強度就大,翻過來也是一樣。第三個標準,就是魔頭的數量,數量越多,渡劫成功地可能性越渺茫。 慧雲尊者這些年呆在五台星上,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找一些大乘期以上的佛宗弟子打探他們渡劫的時候,都遇到了一些什麼樣的情況,其中最主要一個問題,就是詢問魔頭的數量。結果有人說幾個,也有說十幾個,幾十個的,最多也就百十來個,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曾經遇到過數以百計的魔頭。 魔頭桀桀笑著從空中落了下來,繞著慧明、慧月左右盤旋,上下亂竄,搞得兩個尼姑心煩意亂,精神恍惚,無法集中注意力。 刺啦一聲,又一道天劫從天而降。慧明忙道,「師妹,咱們兩個分工協作,我來對抗劫雷,你來應付魔頭。記住,以防為主,千萬不要丟了陣地,讓魔頭衝到咱們兩個人身邊,要不然,咱們姐妹兩個就全完了。」 慧明說話的速度很快,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沒等她說完,劫雷就落了下來,慧明尊者連忙把一個木魚丟了出去,。木魚迎風而大,瞬間變成了臉盆大小,慧雲尊者屈指虛彈,木魚砰的響了一聲,一道無形的勁力從木魚上面擴散開來,在木魚的上空形成了一道防護罩。 劫雷被這道防護給擋住了,慧明尊者頓時鬆了口氣。可是這口氣還沒有喘勻,就聽木魚轟的一聲,四分五裂,化成無數的木屑,飛的到處都是。 慧明尊者不由得有些色變,天劫的難度超過了她的想像,這才多大的功夫,她就損失了兩件法寶了。 惠月尊者這會兒正在把注意力對準那些魔頭的身上。她把手中的袈裟展開,然後使勁地在袈裟的一邊上,劃拉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嘩啦啦一聲響,袈裟突然開始往兩邊延伸,不大的工夫。就首位連接在了一起,把惠月尊者、惠月尊者以及躲在一邊看戲的趙牧,一共三個人,全都包圍了起來。惠月尊者打得算盤不錯,佛宗和黑魔界是死對頭,在絕大部分的時候,佛宗的法寶都可以死死地壓制住黑魔界的魔頭。她手中的這件袈裟是她昔日潛心煉製的,曾經得到過大師姐和二師姐的指點,即便是在五台星上。也是一件不錯的佛寶。用來阻擋魔頭的襲擾,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惠月尊者不知道,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用袈裟組成了一道圍牆之後,魔頭馬上就開始了悍不畏死的進攻。剛開始的時候,袈裟放出地道道佛光,給這個魔頭造成了相當大的殺傷效果,接二連三,有不少的魔頭被這些佛光給殺死,殺傷。不過過了一會兒之後,魔頭們學乖了,他們停止了主動地進攻。而是聚集在了一起。 隨後,其中一些體質比較強的魔頭開始張開血盆大口,把周圍一些弱小的魔頭給吞噬掉。就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會兒的工夫,數以百計的魔頭就只剩下五六個進化到了相當程度的魔將了。 幾個魔將仰天長嘯了一聲之後,更多的魔頭從劫雲中鑽了出來,落在了地面之上,重新把袈裟給包圍了起來。魔將們兵分兩路。其中一路繼續吞噬新下來的魔頭,而另外一路,則展開了對袈裟的攻擊。 惠月尊者地防禦是不錯,可是那只是一般的情況,遇到幾次魔將的聯手攻擊,惠月尊者的袈裟很快就撐不住了,先是被一個魔將撕碎了一道小口子,然後更多更大的口子出現在了袈裟組成的圍牆上,不大的工夫。袈裟就徹底的報廢了。 這時候。魔頭們已經進化到了終點,有三個魔將後期。四個魔將初期。他們七個魔將,一起把貪婪的目光對準了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至於收斂起來了氣息地趙牧,直接就被這七個不開眼的魔將給忽略掉了。只要消滅掉了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趙牧難道還能逃得了嗎? 魔將們鬼叫著撲向了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兩個尼姑手忙腳亂的抵擋著魔將們的侵襲,說實話,她們兩個根本就不想品嚐一下被魔將附身的感覺,以前佛宗中都是流傳魔頭魔化佛宗弟子的傳說,但是魔將會是什麼結果,可從來沒有人說過。看魔將們的表現,他們十有八九不會簡單的魔化,更大的可能性是會選擇吞噬掉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地佛心,提升他們地實力,然後繼續的肆虐人間。 七個魔將給慧明尊者、惠月尊者地壓力太大了,她們甚至都顧不上抵抗馬上就要降下來的下一道劫雷。 躲在遠處觀看著這一切的慧雲尊者馬上意識到了不妙,高聲喊道:「東主,求求你,趕快出手,救救我的兩個師妹吧。」 慧雲尊者的話提醒了她的兩個師妹,惠月尊者率先開口求助,「東主,請出手幫幫我們吧。」 慧明尊者也道:「趙東家,請你幫我們一下吧,我們師姐妹是不會忘了你的恩情的。」 趙牧歎了口氣,他事先根本就沒有想到魔頭會出現,而且一下子就出現了這麼多,最後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進化出了這麼多的魔將。一下子就把他的計劃,全都給打亂了。 趙牧說道:「慧明、慧月,你們是希望我只把這幾個魔將消滅掉呢?還是連後面的天劫一塊幫你們扛了?」 惠月尊者忙不迭的說道:「東主,你要是能夠把後面的天劫一塊消滅掉,我們自然是感激不盡了。我這會兒實在是沒有信心撐下去了,早知道天劫會這麼難,會出現這麼多的魔頭,說什麼我也不渡劫,而是一門心思的轉修散佛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在慧明、慧月渡劫之前,趙牧其實有些想當然了,他對佛宗的修煉功法並沒有什麼深入的瞭解,而是想當然的認為佛宗弟子和修真者渡劫的時候一樣,都是由風雷火煞魔等基本元素組成,可是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佛宗的魔,不是指的心魔,而是令很多修行之人聞風喪膽的魔頭,而且數量之多,修為之高,已經嚴重超出正常的數值了。 趙牧歎了口氣,再讓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除非是她們兩個能夠想出辦法應付那七個魔將,否則的話,她們師姐妹兩個成功渡劫的可能性,根本就等於零。 趙牧能夠看的出來,慧明和慧月所面臨的最凶險的局面,也就是這七個魔將了,如果幫助她們姐妹兩個除掉這七個魔將,那麼天劫的威力至少也要下降掉一半兒。這樣一來,也就失去了趙牧事先打算讓慧明、慧月兩個人鍛煉一下的目的了。可是不除掉這七個魔將,慧明、慧月所面臨的局面必定是失敗,哪怕是只留下一個魔將,恐怕也不是她們兩個能夠對付的了得。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魔將和劫雷的雙路夾擊,隨便失去了那一路的騷擾,慧明和慧月應該都能應付。 趙牧苦笑著把他在天劍山上得到的那個仙爐拿了出來,這個不羈仙爐是趙牧手頭上僅存的唯一一件還能夠使用的仙器,同時不羈爐也是趙牧曾經擁有過的所有仙器之中品階最高的一個。如果不是趙牧在渡劫的時候,考慮到不羈仙爐也阻擋不了劫雷的威勢,而把它留了下來,說不定不羈爐和其他仙器一樣,也成了一堆靜靜地躺在趙牧腰包裡的殘骸了。 不羈仙爐不僅僅是件煉丹仙爐那麼簡單,其實在某些時候,不羈仙爐還可以用作攻擊性的仙器,就像現在。讓慧明、慧月撓頭不已的七個魔將。 趙牧屈指彈出一道靈訣,不羈仙爐地爐蓋兒發出一聲嗡的響聲,迅速的從爐體上飛了起來,露出了不羈仙爐好像黑洞一般的爐膛。在不羈仙爐打開的一瞬間,仙爐周圍的空間猛地一暗,彷彿周圍地光線一下子就被不羈仙爐給吸收掉了一樣。 趙牧把不羈仙爐對準了正在伺機進攻慧明、慧月的七個魔將。一隻手蓄滿了神弈力,輕輕的在不羈仙爐的幾個不同的部位上拍了幾下。旋即,幾股吸力極大的狂風從不羈仙爐的爐膛內衝了出來。每股狂風都捲住了一個魔將,任由他們如何掙扎,如何閃躲,都脫離不了狂風的捲繞。 趙牧又對著不羈仙爐吹了一口精氣,那幾股狂風馬上就帶著魔將,重新飛回到了爐膛之內。趙牧隨手一招,飄浮在空中的爐蓋兒就重新把不羈仙爐給封死了。剛開始地時候。還能聽到魔將們在不羈仙爐的爐膛內發出憤怒的吼聲,不過沒有幾分鐘,魔將們地聲音就漸漸的弱了下來。直接萬籟俱靜。 趙牧的手段似乎連老天爺都恐嚇住了,不但再也沒有魔頭從劫雲中鑽出來,而且隔了很長時間,一直在劫雲間徘徊的劫雷也遲遲的不肯降下來。 趙牧隨手一揮袍袖,在劫雲的下方,猛地出現了一個黝黑的洞口,洞口內傳出來莫大的吸力,風捲殘雲一般,把絕大部分劫雲都給吸收到了洞口之中。剩下的一點劫雲。在一股風地吹拂下,頃刻間,煙消雲散。 慧明尊者、惠月尊者面面相覷。兩個人誰也想不到天劫居然就這樣稀里糊塗地結束了。結束地如此突然。如此迅捷。如此地不可思議。兩個光頭地尼姑紛紛地把各自驚疑不定地目光投向了趙牧。兩個人打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差一點就讓她們師姐妹兩個喪命地天劫。在趙牧地眼中。就像是孩童地玩具一般。可以任由趙牧擺弄。什麼時候。天劫居然成了一場玩笑了? 慧雲尊者已經把東主設想地很厲害了。可是當趙牧真地輕鬆之極地幫助她地兩個師妹渡劫成功之後。慧雲尊者才明白自己還是嚴重地低估了東主地本事。同時。她也有點明白趙牧為什麼再三叮囑一定不要洩露他地修神者身份了。別地不說。就說這份幫人渡劫地本事。普天之下。不敢說是獨一份吧。卻也是鳳毛麟角一般地存在。要是傳揚出去。慧明尊者可以肯定。所有面臨渡劫難題地修真者、佛宗弟子都將蜂湧而至。或威逼或利誘。或請求或哀告地讓趙牧幫助他們渡劫。到時候。趙牧十有八九得被煩死。 火憩訣再展神威。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劫雲、劫雷給吸納到了趙牧地紫府之中。不管怎麼樣說。劫雲和劫雷都是好東西。無論是用作攻擊地手段。還是類似於晶石一般地補品。都是非常不錯地選擇。趙牧暗自琢磨著以後要是有機會。同時又不會帶來麻煩地情況。倒是不妨多出幾次手。多吸納一些天劫。 慧雲尊者飛奔到兩位師妹面前。「慧明、慧月。師姐恭喜你們兩個了。你們倆比師姐我強。師姐沒能趕上你們這麼好地機會。只能轉修散佛了。不像你們兩個。幸運至極地遇到了東主。成功地渡過了天劫。從今往後。擺在你們面前地就是一條陽光大道。以後咱們師姐妹三個一定還要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同心協力。一塊兒輔佐東主。」 惠月尊者點了點頭。「大師姐。東主好厲害呀。跟著他。一定不會吃虧地。」 慧雲尊者把目光轉向了慧明尊者。「慧月。你跟師姐說說。你是怎麼想地?是打算響應師姐地號召呢。還是打算離開我們?」 慧明尊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大師姐、小師妹,我說實話,你們兩個不要生氣。我其實也挺想和你們呆在一起的,就像以前咱們在芳月星上一樣。可是我覺得繼續留在這一界,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咱們九死一生。從旋照期開始,就冒著極大的風險,一步步修煉到今天的地步。咱們之所以這樣做,最大的一個動力,就是離開這個骯髒的、讓人噁心的世界,佛界號稱是極樂世界。我希望能夠早一日飛昇到佛界,親自看看佛祖創造出來的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無憂無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慧雲尊者急道:「師妹,你糊塗呀。咱們做人要懂得感恩圖報,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你能夠有今天,全是東主賜給你地。要不是東主幫著你和慧月渡劫。你現在早就被轟成渣了,那裡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暢想佛界的生活。慧明,聽大師姐的話。不要想什麼勞什子的佛界了。留下來,跟著大師姐一塊兒干,咱們師姐妹三個,齊心協力,共同輔佐東主。大師姐可以向你保證,東主宅心仁厚,是絕對不會虧待咱們三個的。」 慧明尊者異常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大師姐。請你不要逼我了。坦白講,我一定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說破了嘴,也別想改變我地主意了。從百餘年前,困在八相菩薩陣的頭一天開始,我就發誓一旦我離開了八相菩薩陣,世上就再也別想有任何人、任何物困住我,我要做一隻鳥,一隻可以不受任何東西的控制。自由自在飛翔的鳥。大師姐,咱們倆有超過了千年的姐妹情誼,我懇求你,不要做那個抓住了我翅膀、不讓我飛行的黑手。」 惠月尊者說道:「大師姐,人各有志,何必勉強呢。既然大師姐願意飛昇佛界,那麼咱們就讓她飛昇好了。也許將來有一天,二師姐在佛界呆累了,還會回到咱們兩個人的身邊呢。」 慧雲尊者歎道:「你們倆困在八相菩薩陣的時候。我曾經跟你們說過很多話。尤其是到了五台星之後,每次當我瞭解到一點新情況的時候。我都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們。我記得我曾經跟你們說過,大乘期地佛宗弟子只有一次選擇機會,要麼留在這一界,要麼飛昇佛界,永無返回的可能。慧明,你要是選擇了飛昇佛界,咱們師姐妹三個以後就再也沒有相見的可能性了。難道你真地忍心把咱們三個之間的千年姐妹情誼,棄之於腦後,再也沒有任何的留戀之情了。」 慧明尊者垂下了頭,「大師姐,小師妹,我對不住你們。請你們原諒吧。」 慧雲尊者回頭看了看不遠處臉色平淡、一聲不吭的趙牧,咬了咬牙,猛地下定了決心,說道:「慧明,既然你非要離開這一界,大師姐也不強求你一定要留在我和慧月的身邊。但是在你離開我們之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這一次能夠成功渡劫,全都是東主的功勞。我還是哪句話,做人要知恩圖報,你打算怎麼回報東主吧?」 慧明尊者抬起了頭,鳳目流露出深深的譏諷,「大師姐,原來你是在操心這件事呀?早說嘛,慧明又不是不講情理的人。嗯,趙東家幫我渡劫,這一點不可否認,這樣吧,我給他一百萬極品晶石,就當是給他的酬勞了。」 慧雲尊者可是直到十幾年前,趙牧地腰包鼓到了什麼程度,區區一百萬極品晶石,對他而言,可能也就是一個打發叫花子弟價格。她悄悄的回頭瞄了趙牧一眼,發現東主還是老樣子,不怒不喜,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甚至東主連看都不肯看她們師姐妹三個一眼。 慧雲尊者的心咯登一下子,她很清楚一點,趙牧很好說話,但是前提是說話的對象是自己人,對非自己人,趙牧則是表面上好說話,實際上卻保持著很深的戒備心。換句話說,趙牧從來不幹「殺」熟的勾當,相反他一向是「殺」生「殺」的不亦樂乎。 慧雲尊者唯恐慧明尊者的執拗惹怒了趙牧,忙道:「慧明,難道你地命就值一百萬極品晶石嗎?」 慧明尊者可能是自以為看清楚了大師姐的真面目,以前做星盜團的時候,沒少遇到或者聽說過星盜們內訌的事情,以前還天真的認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自己總算是明白了,天下就沒有不吃腥的貓兒。 慧明尊者冷笑道:「大師姐,那麼你覺得師妹我這條命值多少極品晶石呀?五百萬還是一千萬?你要是真想要的話,就來拿吧。你要是有那個本事全部拿走的話。那你就拿走好了。」 惠月尊者忙道:「二師姐,你冷靜一點,我相信大師姐不是那個意思。」 慧明尊者怒瞪著惠月尊者,「師妹,這是我和大師姐之間地事情,你給我閉嘴。不要插手。」 慧雲尊者還想解釋什麼,已經等地有點不耐煩地趙牧開口道:「慧雲,你們師姐妹已經商量好了沒有?究竟是打算去還是打算留呀?」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我們還沒有商量好,請你再等一會兒,我一定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她還幻想著進行最後一次努力,讓慧明尊者改變主意。 慧明尊者卻不把慧雲尊者地好心當一回事,她搶著說道:「趙東家,其實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小師妹將跟著大師姐一塊留下來伺候你,我呢則選擇飛昇佛界,做為對你助我們成功渡劫的感謝。我將支付你五十萬極品晶石。」 慧雲尊者一愣,「慧明,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你還說是一百萬極品晶石,怎麼一轉眼就少了一半兒?」 慧明尊者冷聲說道:「不錯,我是說了一百萬,不過那是指地我和小師妹兩個人,現在小師妹要留下了,我當然得減半了。」 慧雲尊者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慧明。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趙牧擺了擺手,「慧雲,你用不著生氣,你退下。你這個好師妹就交給我吧。」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請……」 不等慧雲尊者把話說完,趙牧淡淡的卻不容任何反對的道:「慧雲,退下。帶上你的小師妹。」 慧雲尊者歎了口氣,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惠月尊者。「小師妹,走,跟著大師姐到那邊兒去。」 等慧雲、慧月兩個人離開後,趙牧笑著把目光投向了慧明尊者,「慧明,你知道嗎?你不夠聰明。」 慧明尊者挺著脖子,說道:「趙東家,我知道你很厲害,咱們兩個如果爭鬥起來的話。我很有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真的要把我給逼急了,我也不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再說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拳頭大就代表一切的。我希望你不要繼續糾纏我,雙手稍微鬆一鬆,把我放掉,對你我都好。另外,你幫我渡劫,我很感激你,我肯給你五十萬極品晶石,就是明證。當然,如果你覺得五十萬太少的話,咱們還可以商量。」 趙牧搖了搖頭,「慧明,我說你不夠聰明,看來你並不是很相信這句話,但是事實證明,你真地不夠聰明。你說什麼拳頭大並不代表一切。這句話說的很不錯,我也很欣賞甚至是贊成這句話。不過我要請問一句,你在躲在八相菩薩陣之前,是幹什麼的? 如果我沒有記錯地話,你還有慧雲、慧月是所謂的賊尼團的三個巨頭吧,你們腰包裡揣的每一塊晶石,都不是你們依靠正當手段得來了,全是靠你們的大拳頭巧取豪奪來的。你有這樣一個身份背景在,試問你有什麼資格發表任何有關大拳頭的言論呢? 另外,慧明,你知道嗎?我曾經答應過你的大師姐慧雲,不會強求你和慧月做任何事情,但是你的一句話,葬送了這一切。你貌似一場慷慨地拿出了五十萬極品晶石,像個女王一樣,打算賞賜給我,所為的是答謝我成功的幫你渡劫。 呵呵,慧明,不知道慧雲有沒有給你講過,我是個生意人,從來講的是等價交換,付出多少,就需要得到相應的報酬。咱們也不用急於討論你拿出來五十萬極品晶石,是不是就代表了你的一條命就值五十萬極品晶石。這樣吧,為了知道五十萬極品晶石究竟是多還是少,咱們就做一回實驗吧。」 慧明尊者暗自提高了警惕,「趙東家,你想做什麼實驗?」 趙牧笑了笑,然後說道:「這個實驗很簡單,就是請你再渡一次劫。」 慧明尊者說道:「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了。」 趙牧淡淡一笑,「慧明。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 說著,趙牧伸手往慧明尊者的頭頂上一指,只聽卡嚓一聲響,一道巨大而猙獰的閃電就在天空中炸響了。無數地烏黑如墨的劫雲翻滾在聚集在了慧明尊者的頭頂上空。狂風呼呼的吹著,吹起了無數地飛沙走石。直撲向慧明尊者的眼睛。 趙牧站在風中,肆虐的狂風吹到他身前一尺左右的距離,就自動分開,從趙牧的身邊繞了過去。趙牧笑著拿出了不羈仙爐,說道:「慧明,我這個人一向公道,剛才你和慧月渡劫地時候,一共有七個魔將圍攻你們,另外還有不少地魔頭一直不斷的從劫雲中掉下來。這樣吧。咱們就二一添作五,你呢,就對付四個魔將吧。剩下地三個魔將還有魔頭們。我就繼續扣留著,不讓他們騷擾你了。」 趙牧用仙靈訣把不羈仙爐中的魔將們放了出來,然後一指背對著狂風,目瞪口呆的慧明尊者,「去吧,你們要對付的人在那裡。」 剛剛過去的十幾分鐘,魔將們在不羈仙爐中吃盡了苦頭,他們這會兒被折磨的已經沒有了任何精神,變得比貓兒還要乖。他們一個個的目視著趙牧,生怕趙牧是在愚弄他們。 趙牧擺了擺手,「你們不用這個樣子,看到沒有,這位慧明師太,就是剛才要渡劫地人,我呢剛才多事了,把她的天劫給打斷了,現在你們儘管繼續。本來你們是打算如何對付她的,現在照做就是了。去吧,去吧。」 魔將們沒有任何動作,趙牧看起來沒有什麼修為,境界貌似也不高,但是他臉上地那股淡淡的微笑,怎麼看,怎麼覺得比黑魔界的大神魔至尊還要恐怖三分。 趙牧臉一沉,「怎麼?你們還想回到不羈仙爐之中。讓我啟動爐心之火。把你們身上的魔性,還有神識全都煉化掉嗎?」 魔將們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他們強行的振奮了一下精神,然後張牙舞爪,桀桀鬼叫著撲向了慧明尊者。 不管是慧雲尊者還是慧明、慧月,他們三個人誰也沒有想到已經消失的天劫,居然又冒了出來。這種千古未聞的現象,究竟該如何解釋?難道是剛才的天劫被趙牧給藏了起來,現在又放了出來了嗎?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會出現? 相比於天劫之外地慧雲、慧月,處在天劫下的慧明尊者更多了一份驚恐,在趙牧放出來天劫之後,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佛心在砰砰的劇烈跳動,如果不是她強行壓制,說不定佛心已經從她的紫府中跳了出來,獨自逃之夭夭了。 慧明尊者自家知道自家事,她雖說已經渡過了一次天劫,但是嚴格意義上來講,她還不能算是大乘期的佛宗弟子。通常佛宗弟子在渡完劫之後,在某個不確定的時間,佛界中的某一位佛祖會降下一道七彩佛光,幫助渡劫成功的弟子重塑體質,那時候,才是真正意義上地大乘期,同時,那時候也是一次實力提升的機會。 現在,慧明尊者根本就沒有再次渡劫的實力,尤其是在四個魔將一次出動的情況下,成功的可能性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趙牧冷冷的說道:「慧明,請你堅持下去吧,把你的佛器、佛寶,盡數拿出來,和天劫好好的對抗吧。如果你成功的渡劫了,咱們就好好地統計一下,你曾經用掉了多少東西,它們地總價值是多少,然後呢,你就給我多少晶石。如果你不幸渡劫失敗了,我會讓慧雲、慧月給你收屍的,至於你留下地遺物,我一個子都不要,全都讓你的師姐、師妹繼承。」 一個人如果看不到生存下去的希望,有很大的可能,會豁出去一切,破釜沉舟。但是當她曾經看到甚至抓住了一次生的希望,當她再次沉淪到死亡的威脅的時候,則有很大的可能,精神崩潰。 慧明尊者曾經是個凶殘的星盜頭子,殺人無數,搶人也無數。不可謂不強悍,但是這一次,當天劫再次降臨的時候,尤其是趙牧冷冰冰,不含任何感情地話飄到她的耳朵裡面的時候,慧明尊者瞬間就崩潰了。「趙東家,求求你,快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吧。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跟你討價還價了。只要你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真的,我不騙你。我拿我的生命起誓。」 趙牧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天上的劫雷開始辟里啪啦地往下掉。魔將們唯恐出力不夠,讓趙牧再把它們裝到不羈仙爐之中,紛紛賣力的鬼叫著。使勁的往慧明尊者的身上撲。 慧明尊者拿出了一件又一件的佛器,和劫雷對抗,阻擋魔將上身。可是她終究只是一個人,而且在趙牧的有意控制下,劫雷的威力又份外的大。不大的工夫,慧明尊者就接連損失掉了十幾件地佛器,其中有一半多是價值連城的佛寶。然而即便是這樣,慧明尊者依舊是狼狽不堪,看不到一點成功渡劫的希望。 慧雲尊者和惠月尊者很想開口。哀求趙牧,饒了慧明尊者。可是每當看到趙牧那張嚴峻地臉龐,兩個光頭尼姑就硬生生的把話嚥回到了肚子裡。她們倆很清楚,這會兒,她們就算是能把天給說破,也改變不了東主的主意。 終於,慧明尊者身上最後一件佛器喪身於劫雷之下,她一身的佛元力也損失的差不多了,在她拼盡最後一點力氣的時候。因為步伐有些錯亂,結果自己把自己給絆倒在了地上。頃刻間,慧明尊者淚流滿面,「我渡不過去,渡不過去呀。誰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不想死呀。」 趙牧一揮袍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已經從劫雲中落下,砸到半空的劫雷居然停頓在了半空之中。既不消散。也不落下。那四個抓住了機會,馬上就要撲到慧明尊者身上的魔將。也被定格在了空中,張牙舞爪地樣子,異常的可笑。 趙牧說道:「慧明,你現在統計好了沒有?你這還沒有渡劫成功呢,就損失了這麼多的寶貝。咱們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慧明尊者骨碌一翻身,趴在了趙牧的腳下,「趙東家,哦,不,東主。請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請你大發慈悲,救救我吧。」 趙牧歎了口氣,「怎麼,不打算去佛界了?」 慧明尊者連忙搖頭,「不去了,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去佛界了。」 趙牧又說道:「慧明,你還有機會繼續用五十萬極品晶石來打發我。」 慧明尊者惶恐的說道:「東主,慧明有眼無珠,冒犯了你。你如果覺得打我一頓可以讓你出氣的話,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處罰。只求東主能夠饒我一命,讓我跟在你的身邊效死命。」 趙牧搖了搖頭,「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你要是不說那五十萬極品晶石,也許你現在早就離開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追你地夢了。可是你非要自作聰明,畫蛇添足。」 慧明尊者連連點頭,「是,東主教訓的是。是我自作聰明,把東主的一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趙牧說道:「好吧,慧明,你發個誓,然後就從地上爬起來吧。」 慧明尊者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她直起身來,異常虔誠的說道:「芳月庵弟子慧明以我的心魔的名義,並對佛祖宣誓,我願意奉趙牧為東主,追隨其左右,聽從他的任何吩咐,為他效死命。若有違此誓,我願意接受東主的任何懲罰,並懇請佛祖降天罰於我。」 慧明尊者說的是佛宗弟子地心魔誓誓言,這種誓言和修真者地心魔誓誓言有些區別,前者常常會同時對佛祖宣誓,而後者一般只需要對發誓人的心魔宣誓。 很快,一個黑色泛著佛光地誓言球就出現在了慧明尊者的手心。慧明尊者恭恭敬敬的把誓言球捧到了趙牧的面前,「東主,請你收好。」 趙牧把誓言球抓在了手中,然後用手捏碎,黑煙頃刻間就鑽進了趙牧的手臂中,從今之後,慧明尊者就不得不屈服於自己心魔誓誓言,完全的服從趙牧了。 趙牧伸手把慧明尊者攙扶了起來。然後讓慧明尊者從天劫下退到了安全地帶,然後伸手一指天上,火憩訣在劫雲下形成一個黑洞,把劫雲、劫雷、劫風等物全都吸收到趙牧的紫府之中,然後趙牧又把不羈仙爐拿了出來,不給魔將們任何哀告的機會。就再次把它們弄到了仙爐之中。 魔將們在被仙爐吸進到祿堂前地一剎那,七嘴八舌的喊道:「仙長饒命呀,我們也願意和那個師太一樣,宣誓效忠於你。」 趙牧現在可沒有時間去理會幾個魔將,他現在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辦,可不想再增加一件麻煩事。 處理完自己整出來的天劫,趙牧對慧明尊者說道:「走吧,咱們該和慧雲、慧月會和,然後一塊離開這顆星球了。」 慧雲尊者和惠月尊者小心翼翼的看著趙牧。唯恐不小心觸了趙牧的霉頭,給自己也招惹來一場額外地天劫。 趙牧笑了笑,「你們不用這個樣子。我還是哪句話。在我面前,你們可以盡量的放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嘛。」 趙牧可以這麼說,但是慧雲、慧明、慧月卻不敢這麼幹。慧雲還稍好一點,她現在變得有些畏縮,更多的是被嚇的,時間長了,會好一些。至於慧明、慧月這兩位,則基本上是被趙牧的雷霆手段給震懾住了。尤其是慧明,說句不好聽的,其實已經被嚇破了膽。恐怕以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見了趙牧,都得跟耗子見了貓似得。 惠月尊者小心翼翼的說道:「東主,我是不是也得像二師姐一樣,發誓效忠於你呀?」 趙牧呵呵一笑,「慧月,你和你師姐的情況不一樣。不需要發什麼誓言。你是主動投靠在我旗下地,以後只要認真做事,不做出任何有損我利益的事情,你就不會有什麼事情,就算是將來有一天,你在我這裡呆膩了,你也可以自由離開,我保證,決不干涉你。」 趙牧說的是真心話。並不是在故作高姿態。畢竟他地骨子裡還是在地球上學習到的那一套。員工覺得不滿意了,可以辭職離開企業。這在地球上,太正常不過了。趙牧並不打算改變這一點,員工干的不開心,可以離開,只有一點,不可以想那些無良的員工那樣,不但帶著文秀軒的機密離開,而且還把這些機密用在了為自己謀私利上。這種情況,趙牧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慧明尊者暗自後悔,要是早知道趙牧是這麼想的,她就不那麼蠢了,而是像小師妹一樣,選擇留下,等到將來佛界降下飛昇之光的時候,她再選擇飛昇,那麼趙牧也不可能攔下她。現在好了,飛昇佛界,永遠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只能一輩子守在這一界了。 趙牧一甩袍袖,把慧雲、慧月、慧明三個尼姑捲了起來,然後身形一展,瞬移回到了五台星上。趙牧簡單的識別了一下方向,然後帶著三個手下回到了龍泉城,來到了他已經買下地那家店舖。還沒有走到店門口,趙牧就遠遠的看到有幾個光頭聚集在那裡。 「趙神使,老衲有禮了。」佛林禪師雙手合什,躬身一禮。 趙牧笑道:「佛林禪師,趙某有禮了。呵呵,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趙牧好像是突然忘記了曾經發生在西山頂的不愉快,熱情洋溢的和佛林禪師打著招呼。 佛林禪師也絕口不提往事,「趙神使,老衲也是剛剛接到龍泉會館空幽師侄孫的通報,才知道趙神使已經在龍泉城安家落戶。於是老衲就特地看過來,給趙神使送幾樣東西。來呀,把東西都呈送給趙神使。」 幾個修為極高的光頭和尚各自手中捧著一個木盤,然後排成一列,站定在趙牧的面前。 佛林禪師說道:「趙神使,請看。這是我們五台星特有的商牌,只有持有商牌,才能夠做生意。你的這塊商牌是九九商牌,是可經營範圍最廣,納稅額為零地商牌,有了這塊商牌,你就可以在我們五台星上任何地方做生意了,只要不出售禁品,你願意買賣什麼都可以,而且還不用交一個子的稅金。這一塊是你的身份玉牌,有了這塊玉牌,你就可以自由出入五台星了,而且,只要你願意,你每次可以帶不超過五個人跟著你一塊出入我們五台星,這五個人主要是指非佛宗弟子,如果是佛宗的弟子的話,則不在這五個人的限額之中……」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仙君見召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仙君見召 五台星的商牌大體上相當於營業執照和稅務登記證的混合體,這種證件再重要,似乎也勞動不起佛林禪師這個堂堂的五台星佛宗的佛主親自送上門吧。 不過佛林禪師為什麼會這麼做,趙牧也能夠猜得出來,表面上是為了表示五台星佛宗對他的重視,實際上是為了彌補雙方已經產生了裂痕的關係。 不管怎麼樣說,裂痕產生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一枯老和尚有錯在先,而且有求於人的是他們五台星佛宗,而不是趙牧。既然想謀得好處,如果不主動一些,那麼裂痕就永遠沒有彌補的可能了。 佛林禪師繼續介紹著自己帶來的禮物,「趙神使,這一枚戒指,是我們五台星佛宗特有的佛指,它不但是一枚容量超過一萬立方米的儲物戒指,更是一種身份的標誌。在我們五台星上,有一個組織,我們稱之為蓮華勝會,是只有比丘期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加入的。基本上每隔幾年時間,我們蓮華勝會就會組織一次交流的盛會,只有帶了佛指的人才有資格進入。老衲知道趙神使不一定有興趣參加蓮華勝會,但是有這樣一枚佛指總是好的,也有那一天,趙神使閒的無聊的話,能夠到蓮華勝會旁聽一次,說不定我們在盛會上談論的些事情,對趙神使你地修煉會產生出意想不到的幫助。」 慧雲尊者雙目流露出了一絲艷羨和渴望。她在五台星上滯留的十幾年時間裡,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佛指,可惜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收到五台星佛宗的邀請,就連她的師姐,獅子庵的掌門明玉師太。也從來沒有在她地面前提起過佛指,更不要說代蓮華勝會發出邀請了。 趙牧笑著接過了佛林禪師帶來的九九商牌和那塊身份玉牌。「佛林禪師,這兩件寶物,趙某收下了。至於佛指,就算了吧。趙某不是佛宗地弟子,咱們在修煉功法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交集。我要是因為一時的虛榮心而去參加蓮華勝會,結果在蓮華勝會上大肆暢談修真界的修煉功法,或者是受了各位大師的影響,而使得本來順暢地修煉過程產生了不應該有的停頓,那麼趙某起到的作用就不是什麼好作用了,而是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這種差事。趙某是不會做的,還請佛林禪師體諒。」 佛林禪師倒也想得開,他並沒有強求趙牧一定要收下佛指,有時候送禮也是一門學問,尤其是送禮的對象貌似沒有多少慾望地時候。 佛林禪師揮了揮手,讓托著木盤的弟子退了下去,然後呵呵笑了笑,「趙神使,不知道你在龍泉城開店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者是遇到了難處,都可以對老衲講,老衲在五台星諸佛友面前,多多少少都有些面子,一定盡全力為你解決。」 趙牧笑道:「多謝佛林禪師關心了。趙某目前在龍泉城一切順利,暫時還能應付的過去,如果趙牧真的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說不得是一定要麻煩老禪師的。」 趙牧只撿好聽的場面話說,從頭到尾卻不肯說一句實在話,佛林禪師很是無奈。卻也拿趙牧沒有辦法。論身份,趙牧不是五台星佛宗的人。甚至和整個佛宗都沾不上邊,他這個佛主地名頭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了,論修為,連師叔一枯都奈何不了趙牧,就憑他弱於一枯的修為,就更加奈何不了趙牧了。在佛林禪師看來,如果想對付趙牧,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人海戰術,搞車輪戰,才有可能打敗趙牧。但是這樣一來,就只要殺死趙牧一條路可走了,要是不小心讓趙牧給逃脫了,對五台星佛宗就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大災難。這種後果,是五台星所承受不起的。 佛林禪師身為五台星的星主,時時處處都要從佛宗的利益出發,趙牧這樣的具有大神通、大修為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拉攏,即便是不能成為朋友,也不能成為敵人。本來一切都好好地,差一點點趙牧就可以和五台星佛宗成為真正地朋友了,卻因為一個極為意外的因素,讓這一切化為了泡影。 一想到這裡,佛林禪師就滿嘴地苦澀,別人都是巴不得外人知道自己的修為有多麼多麼的厲害,多麼多麼的高深,可是趙牧卻恰恰相反,只希望自己越普通越平常,才越放心。 佛林禪師不知道趙牧之所以不喜歡讓別人知道他的修神者身份,除了本人的個性使然之外,更重要的是擔心引起仙界的某些實力人物的注意,比方說仙帝,再比方說各位仙王、仙君。 趙牧可沒有忘記,他修煉的是前前任仙帝修煉的霽宸心經,在仙界更是廣泛的流傳著誰修煉霽宸心經,誰就有資格繼承仙帝的傳說。趙牧雖然已經修煉到了神嬰期,卻沒有任何把握對付得了現在的仙帝。要知道仙帝也是修神者,而且早在數萬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修神了。現在仙帝究竟修煉到了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仙帝的修為一定不低,要不然他就沒有資格坐在仙帝的位置上了,而戇輝天君更不會躲在仙界的荒騫森林,不敢在仙帝的面前露面了。 佛林禪師說道:「趙神使,你一下子就在龍泉城開了這麼大的一家店舖,手底下卻只有慧雲尊者她們幾個人,未免有些太單薄了。需不需要老衲給你介紹幾個頭腦機靈、手腳靈活的人過來幫忙呀?」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多謝老禪師關心了。人手地事情。趙某有辦法解決,就不勞煩老禪師了。」 佛林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多嘴提醒你一句,在我們五台星上開店,所僱傭的人手最好是佛宗弟子,這不僅僅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是為了照顧到我們佛宗弟子以及信徒的情緒。在以往的歷史中,我們五台星上從來沒有一家店舖是非佛宗弟子開辦的。貿然出來一家,很有可能慧雲尊者引發牴觸情緒。請趙神使在招募人手地時候,務必要考慮到這一點。」 趙牧點了點頭,「多謝老禪師提醒了,趙某一定會注意到這一點的。」 佛林禪師眼見繼續談下去。也不會取得什麼實質性地進展,另外趙牧也絲毫沒有邀請他們這些人到店中坐一下的意思,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自討沒趣,於是老和尚笑了笑,「趙神使。老衲還有些事情要做,就暫且告退了。對了,等到趙神使的店舖正式開張的那一天,一定要給老衲送封請柬過來,老衲就算是有再多的事情纏身,也一定要過來給趙神使捧場地。」 送走佛林禪師之後,趙牧掂了掂手中的兩塊玉牌,歎道:「老和尚倒也是精明,為了拉攏我是不惜血本了。」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剛才那個領頭的大師是誰呀?我怎麼在他的面前,好像連正常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慧雲尊者說道:「慧明,他就是我曾經跟你提起過的五台星佛宗地佛主,已經修成了金山羅漢的佛林禪師。別說你剛剛渡完了劫,就算是真正的大乘期的佛友,在佛林禪師的面前,又有幾個人能夠正常思考的。師姐我頭一次見到他的時候,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幸苦呼吸對咱們來講已經不是必須的了,否則的話。我非得活活窒息過去不可。」 「什麼。他就是佛主?」惠月尊者驚訝地說道,「樣子倒是挺像。可是大師姐,我怎麼感覺佛林禪師好像是一直在刻意的討好東主呀?」 「那是因為……」慧雲尊者剛要解釋出其中的原因,趙牧已經不耐的揮了揮手,「好了,佛林禪師好歹也是一代受萬人敬仰的大師,你們就不要在背後嚼他的舌頭根子了。你們師姐妹三個,還是把精氣神給我放到咱們的店舖上面,我可是打算把這家店舖交給你們打理的,都給我說說你們以後打算如何經營呀。」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我覺得剛才佛林禪師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既然咱們在佛宗的地盤開店,就不得不顧忌佛宗之人地感情,如果有可能地話,咱們還是盡量多招募一些當地人吧。」 趙牧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這個建議,我是不會採納地。在本地招收員工,很容易會受到五台星佛宗的影響,遍觀龍泉城,不管是男女老幼,個個是光頭,不管是修煉的還是沒有修煉的,都是佛宗的信徒。招他們進來,很有可能保守不住我們的商業秘密。另外,我在龍泉城分店多經營的東西將是貴重物品,要是招來的人,人品上不能讓人放心,隔三岔五的就丟東西,我可蒙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你不肯在本地人中進行招募,那麼咱們可如何在短時間內開張呀,總不能讓給我們師姐妹三個去站櫃檯吧?再說了,就算是我們仨都去站了櫃檯,這麼大的一間店舖,我們也顧不過來呀。」 惠月尊者歎道:「要是咱們芳月庵的姐妹們還在就好了,她們跟咱們一樣,都是佛宗弟子,又是女子,比較容易被佛宗的人接受,而且她們跟咱們師姐妹三個即是姐妹,又是師徒,肯定既忠誠又可靠,東主用著放心,我們用著舒心。可惜呀,她們都遠在雙極星上,來來回回,就得耽誤很長時間,而且路途這麼險惡,很難把她們召到五台星上呀。」 慧雲尊者、慧明尊者同時歎了口氣,兩個人都想起了以前無拘無束的日子,可惜這樣的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趙牧說道:「為分店招募員工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眼下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先把分店地業務給做起來,這樣吧,我先說一下任命,慧雲是分店的總掌櫃,慧明和慧月是副掌櫃。具體誰負責哪方面的業務,你們師姐妹三個一塊商量著辦。在這個分店中。我只做兩件事,一個是為你們提供各種品階的炫疾天火和晶石。另外一個就是定期取走利潤。如果你們的經營結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你們是否還有能力繼續經營這家分店。」 慧雲、慧明、慧月三個人連忙躬身道:「我等明白。」 趙牧擺了擺手,「慧明、慧月,你們兩個人商量一下,看看誰適合留守在分店之中。另外一個人,還有慧雲,跟著我,一塊去一趟天璇星。我要在天璇星上再開一家分店,專門經營從五台星佛宗手中交換出來地各種寶貝。當然這家分店,不需要你們負責。我會另外安排人手的。」 慧明尊者、惠月尊者兩個人低聲商量了幾句,很快就決定好了讓後者留在分店看守,惠月尊者則和慧雲尊者,一塊跟著趙牧去天璇星。趙牧拿出來了五六百塊極品晶石交給了惠月尊者,讓她找一些人把分店好好地裝修一番,然後趙牧就帶著慧雲、慧月離開了五台星。 到了天璇星之後,趙牧說道:「我會在天璇星留上幾天時間,你們師姐妹兩個抓緊時間打聽一下金佛石、陣心石以及菩薩淚等來自五台星的各種天材地寶的最終成交價,然後擬定出來一個它們與晶石之間的兌換比例。擬定的原則就是不能吃虧,盡可能地多賺一些錢。另外,炫疾天火的行情,你們也要順便摸排一下。等你們師姐妹兩個調查清楚之後,就到乙零一城去找我。這幾天,我會呆在那裡,你們到了乙零一城之後,先發傳訊符給我,如果我不回信的話,就到萬貨行。找百花閣的掌門百花仙子。我會把我的行蹤告訴她的。」 慧雲尊者和慧明尊者一起點頭。 趙牧擺了擺手,「好了。咱們三個分頭行事吧。」 慧雲尊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東主,我跟你打聽一件事。這次你到五台星找我,為什麼不帶上你地大師兄鶴錦散人呢?他是不是不願意見我了?」 趙牧歎了口氣,「慧雲,大師兄跟你一樣,至今還被困在蓬萊星上,據我的一位朋友講,大師兄現在過得並不如意。我已經計劃好了,等忙完分店的事情之後,咱們兩個人就去蓬萊星上,接我大師兄。唉,不過,這件事比較難辦,蓬萊星上有一條鐵律,凡是天璇星星域的散仙,不管是不是本星域的人,也不管性別如何,修為多高,都必須得在蓬萊星上生活。蓬萊星的星主是六劫散仙萬碩散人,另外據說蓬萊星上還有八劫散仙,就憑借咱們兩個人的力量,很難把大師兄接出來。***,一想到這件事,我就愁得不行。」 慧雲尊者楞道:「東主,難道以後鶴錦就沒有和咱們團聚的可能性了嗎?」 趙牧說道:「有倒是有,但是必須得離開天璇星星域才成。可是呢,大師兄要是離開了天璇星星域,他就沒有辦法幫我了。另外,大師兄肯不肯離開蓬萊星也是個問題,畢竟蓬萊星上生活著上千地散仙,尋找到志同道合的散仙互相交流,還是有很大機會的。不像別的地方,轉遍一個星系,都未必能夠尋找到一個散仙。」 慧明尊者突然插口道:「東主,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多想一些有用的辦法,把鶴錦散人從蓬萊星上撈出來。我大師姐對你的大師兄可是思念的緊,曾經不止一次的在我和小師妹的耳朵邊念叨著鶴錦散人的好。」 慧雲尊者惱羞成怒,說道:「死慧明,你在東主面前亂嚼什麼舌頭呢?」 趙牧深深地歎了口氣,「行了,這件事,咱們再想辦法。我就這麼一個師兄,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陷在蓬萊星上受苦受難而置之不理。我一定會盡全力把大師兄從蓬萊星上撈出來地。慧雲,你不用擔心大師兄的安危,他雖然過得不好,卻只是生活上地一些小問題,在個人安全上,他還是挺不錯地。等天璇星和五台星的分店有了一個雛形之後。咱們就去蓬萊星,所以你要想早點見到大師兄的面,就快點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只要這樣,咱們才能盡快的成行。」 慧雲尊者連忙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盡力做好一切的。」 和慧雲、慧明分開之後。趙牧獨自一人來到了乙零一城。趙牧身上有曾瀅璞給他地通行證,以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的話。就可以自由進出零城和甲字頭地城池了。不過趙牧還是喜歡到乙零一城。一方面這裡的貨物種類並不比其他的城市少,另外一方面,乙零一城的人氣不是零城和甲字頭的城市能夠比得上地。 趙牧熟門熟路的來到了萬貨行,他沒有去找百花仙子,而是直接在櫃檯上挑選了幾個款式比較獨特、讓人看起來比較舒服的旋風瓶。然後趙牧就給萬貨行下了一筆數量極大的訂單。每種款式的旋風瓶。趙牧都定購了十萬個。 正當趙牧交付定金的時候,突然一個傳訊符破空而出,衝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伸手抄住傳訊符,然後迅速地瀏覽了一下傳訊符中的內容。 傳訊符是峰真人發來的,裡面的內容很簡單。卻也很急切----小友,你在什麼地方?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你。收到此符,速回消息。 趙牧不知道峰真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便把自己所在的方位錄到了一塊空白的傳訊符中,然後把傳訊符打了出去。 片刻之後,峰真人又發來了一塊傳訊符----小友,呆在那裡,哪兒也不要去,我馬上過去找你。 趙牧又在萬貨行裡面轉了一會兒。峰真人突然就出現在了萬貨行之中。正在萬貨行中進行買賣的諸人全都嚇了一跳,萬貨行做為乙零一城最大的店舖之一,防禦能力也是數得著地,可是卻防禦不了峰真人,這可是安全上的巨大漏洞呀。馬上就有人跑去告訴了百花仙子。 峰真人目光亂掃,很快就鎖定了趙牧的位置,他三步並作兩步,飛快的走到了趙牧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趙牧的手腕,「小友。快跟我走。」 趙牧手腕一動。巧妙地掙脫了峰真人的控制,「前輩。你究竟有什麼急事?這麼心急火燎的找我。」 趙牧之所以現在還稱呼峰真人為「前輩」,一方面是因為兩人認識的時候,峰真人的修為要遠遠超過他,當得起一聲「前輩」,另一方面,趙牧也不想因為貿然改口,引起某些人地注意。此外,趙牧並沒有把「前輩」這個稱呼當成一回事,就像同一行當地人相遇的時候,後來人會尊稱前面地人為前輩一樣,只是代表著一個先來後到的順序罷了,並不代表著誰比誰的修為高。從這個角度上講,如果需要的話,趙牧甚至會稱呼走街串巷,討飯為生的乞丐為「前輩」。 峰真人說道:「小友,咱們路上說這些,好不好?無論如何,你也得馬上跟我走。」 趙牧一點面子也不給的說道:「不行,前輩,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你沒看到我現在正忙著呢。我現在正在著手開分店呢,脫不開身。」 峰真人急道:「開分店能賺幾個錢。小友,你要是想賺大錢,就馬上跟我走。我告訴你,絕對是一等一的好事情,你要是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喲,我當是誰呀,原來是峰前輩和趙道友呀。」百花仙子的聲音在趙牧和峰真人的東面響了起來。「兩位可真是不給我百花面子呀,到了我的萬貨行,也不知道給我打個招呼,是不是怕我招待不起你們這兩位貴賓呢。」 趙牧笑著衝著百花仙子拱了拱手,「百花掌門,趙某叨擾了。」 百花仙子連忙福身一禮,「趙道友,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賠禮呀,那可是要折壽的。」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百花掌門,沒想到幾天不見,你也學會跟趙某耍起了花槍,開起了玩笑。」 百花仙子嫣然一笑,「怎麼,跟趙道友你開個玩笑。還不行嗎?」 趙牧笑道:「行呀,怎麼不行呀。百花仙子乃是堂堂一派掌門,我能夠有資格供百花掌門一笑,不知道是我多大地榮幸呀。」 百花仙子斂去笑容,認真的說道:「趙道友,你委託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我已經把那將近九十位女道友。給護送到了國韻星,交接給了三聯派的掌門沈衡英。沈道友托我給你帶個話,說他一定會安排好所有女道友的,請你不要擔心。」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謝謝百花掌門了。」 百花仙子又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對了,峰前輩,趙道友,既然來到了我們萬貨行,就到後面去坐一坐吧。百花剛剛得到了幾斤松陵果。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就一起品嚐一下吧。」 松陵果可是好東西,在天璇星星域一向負有盛名,松陵果從來不在公開地市場上出售,基本上在樹上長著的時候,就已經被人預定了,果實一成熟,馬上就被人摘走了。據傳說,松陵果珍貴到連種樹地人都沒有資格品嚐。 趙牧很想嘗嘗松陵果究竟是什麼味道。可是峰真人對這一界的果子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興趣,何況他還有急事要辦,自然就更加不願意耽擱工夫了。「小友,你要是想品嚐靈果的話,就跟著我走,我哪裡還有一些不久之前採摘下來的仙果,雖然已經不是很新鮮地,但是味道上絕對要比什麼松陵果強上百倍。」 趙牧說道:「峰前輩,拜託,你能不能把你這麼急的原因給我說一下?咱們就算是去送死。也得做個明白鬼不是。」 峰真人啐了一口。「什麼死呀活呀的。小友,以後這種晦氣的話。盡量少說。」 趙牧點了點頭,「行,我少說,甚至不說都行。不過前輩,你是不是……」 不等趙牧說完,峰真人就歎了口氣,「小友,你還真是有夠擰的。好吧,百花,麻煩你給我們兩個人準備一間密室,我有幾句話要跟小友說說。」 百花仙子忙道:「前輩,趙道友,請二位跟我來。」 很快,趙牧和峰真人就坐在了百花閣的一間密室之中。 趙牧拿起了茶壺,給峰真人倒了一杯清茶,「前輩,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這間密室很安全,不用擔心會被人聽到你我之間地對話。」 峰真人沒有接趙牧遞過來的茶杯,而是直直的盯著趙牧,「小友,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急著帶你走嗎?好,你聽清楚了,仙君要見你。」 趙牧的耳朵邊好像是響起了一聲驚雷,手下意識的一鬆,茶杯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什麼?」 峰真人沉聲說道:「仙君要見你。」 趙牧驚疑不定的說道:「仙君?那個仙君?」 峰真人說道:「還哪個仙君?你以為這一界的仙君很多嗎?你不要胡思亂想了,要見你的不是別人,是我的頂頭上司隨雲真人。當然,你見到他地時候,一定不能這麼叫他,也不能喊他前輩,要喊他仙君,知道嗎?」 「***,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仙界的仙君下凡了呢。」趙牧把掉在地上,卻沒碎的茶杯撿了起來,放到了桌子上,重新拿起了茶壺,往裡面倒茶,「前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當初可是親口答應我的,不會引薦我加入你們的流亡仙界的。難道你現在反悔了?想拉攏我跟著你們一塊造仙帝的反。」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一個修真者,就算是想加入流亡仙界,最後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比較渺茫地。」 趙牧說道:「既然不是讓我加入流亡仙界,那麼隨雲仙君為什麼要見我?前輩,你該不會是把三昧火戒地秘密透露給隨雲仙君知道了吧?」 峰真人怒道:「小友,你把我峰當成什麼人了。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把朋友的秘密洩露出去地人嗎?」 趙牧說道:「不是讓我加入流亡仙界。又不是因為三昧火戒,那麼隨雲仙君為什麼要見我?對了,有一個很關鍵地問題,我還忘了問,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前輩,你可不要告訴我。說隨雲仙君天生異稟,能掐會算。隨隨便便掐個手指頭,就知道我趙某人的存在了。」 峰真人說道:「行了,小友,你不要在那裡胡亂猜測了,我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你呀就不要胡亂猜測了。」 趙牧忙道:「前輩請講。」 峰真人說道:「其實是這樣子的。我不是曾經跟你說過嗎?我是流亡仙界的大農令,專門負責為流亡仙界籌集資金。本來我這個大農令當得好好地,仙君對我也是諸多信任,可是最近幾天,我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仙君新近招募到了一個新地手下,也是從仙界偷渡過來的。這位仙人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玄仙初期的境界,名號是千坤真人。隨雲仙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惜三顧茅廬,才把千坤真人招募了過來。」 趙牧說道:「前輩,你先暫停一下。跟你在一塊的時候,我總是有些暈暈忽忽地,什麼金仙、玄仙、大羅上仙,他們到底是怎麼排列的呀?你跟我說一下,也好讓我心中有數。」 峰真人說道:「這件事。等你飛昇到仙界,你就會知道了。不過既然你問起了,我就簡單的跟你說一下吧。修真者飛昇到仙界之後,是為最低級的仙人,其境界為人仙,當然也有一些幸運兒,飛昇到仙界之後,直接成為比人仙高一級的地仙的。在地仙之上,就是天仙、金仙、玄仙、大羅金仙、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天君、仙王、仙君和仙帝。這其中,天君、仙王、仙君和仙帝即是封號。也代表著境界地區別。他們是仙界之中,最有權力的一部分人。和修真界一樣。修為越高,境界越深的人,人數越少,像天君,目前在仙界一共有十個,其中一個戇輝天君,已經失蹤多年了,誰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仙王的數量更少,只有五個,仙君是三個,仙帝就只有一個了,他也是仙界無可爭議的統治者。對了,仙人的境界也是分前中後三個層次,沒晉陞一個小的層次,可能就是上千年的時間,如果運氣不好,幾千年,上萬年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趙牧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前輩,你接著說。」 峰真人張開了嘴,然後楞了一下,「我都被你給弄暈了。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趙牧忙道:「你剛才說到,你們流亡仙界來了一個玄仙初期的千坤真人。」 峰真人恍然,「我記起來了。自從這個千坤真人到了之後,隨雲仙君對他是千依百順,說句不敬地話,我都要懷疑隨雲真人是不是想追求千坤真人當他的雙修仙侶了。」 趙牧驚訝的張大了嘴,「千坤真人是個仙子?」 峰真人說道:「沒錯,千坤真人的確是個女仙人,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趙牧忙道,「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只是有點不習慣。喂,前輩,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碰到一個修為比你高了一頭的一個女人,你有什麼感想呀?」 峰真人呵呵一笑,「小友,你小子居心不良呀。你趁早給我滾一邊去吧,仙界之中比我修為高的女仙人,一抓一大把,我要是碰到一個,就鬱悶一次,還不得憋出內傷來。我還不怕實話告訴你,千坤真人不但修為比我高了一個境界,而且她修煉的速度也比我快,我從人仙修煉到現在的金仙後期,前前後後,一共用了七千多年地時間,你知道千坤真人用了多長時間嗎?三千多年。我他奶奶地,要是按照你的惡意揣度,早就該吐血身亡了。」 趙牧嘿嘿一笑,「前輩,你別生氣呀,我就是跟你說笑一番嗎?你不說你剛才地表情多嚴肅呀,能嚇死個人。」 峰真人歎了口氣,「小友,麻煩不在你身上,你當然嚴肅不起來了。你是不知道,千坤真人這次加入到流亡仙界之中,對我來講,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情,搞不好,我就得把我現在這幅飯碗給丟掉了。」 趙牧一愣,「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前不是說過嗎?隨雲仙君對你信任的無以復加,難道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你了?或者是覺得你的能力嚴重倒退了?想罷免你的職,讓那個什麼千坤真人上位嗎?」 峰真人說道:「隨雲仙君倒是沒有懷疑我,他只是跟我講,希望我能夠主動把大農令的職位讓出來,交給千坤真人做。然後呢,他會再給我安排一個相當的職位,或者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讓我當千坤真人的副手。」 趙牧擊掌道:「前輩,這可是好事呀。既然隨雲仙君不想讓你干了,你就趁著這次機會脫離流亡仙界,跟著我一塊兒幹得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戲耍仙子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戲耍仙子 峰真人眼睛一瞪,「小友,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峰這輩子除了當年因為得罪仙帝,而不得不退守到這一界之外,就再也沒有往後退縮過一步。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我也從來沒有皺過一次眉頭,每次我都是咬緊牙關,硬撐著挺過來的。這一次,我也不會向後退縮一步的。」 趙牧歎了口氣,「前輩,難道你還認不清楚形勢嗎?以我的看法,估計隨雲仙君是為了拉攏千坤真人,所以就讓你們這些老弟兄做一些犧牲,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他對千坤真人的重視。你就算是費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讓隨雲仙君改變主意的。」 峰真人說道:「小友,你不用勸我。我峰真人自從離開仙界,偷渡到這一界之後,就一直跟隨隨雲仙君,這些年來,我任勞任怨,為流亡仙界東奔西走,苦心孤詣的為隨雲仙君籌備資金。咱別說功勞了,苦勞總是有的吧。我就是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我這麼多年的功勞、苦勞,還比不上一個仙君才認識幾天的仙子?難道就是因為她的修為、境界比我高嗎?」 趙牧搖了搖頭,「前輩,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無奈的。隨雲仙君手下就那麼多職位,他要是想拉攏一個新的手下,而且還是非常有實力的手下,總要付出讓對方滿意的籌碼才行。我不知道流亡仙界一共有多少個職位,但是猜也能夠猜得出來,你的大農令肯定是那種既有油水、又有實權的位置,像這種好職位,誰不眼饞呀,隨雲仙君他肯定明白,也就只有這種職位才能夠拉攏住有實力的人。我覺得隨雲仙君已經做的不錯了,至少私下裡跟你談話,還肯補償給你一個相當的職位。」 峰真人說道:「我知道隨雲仙君不錯。要不然我也不會跟著他這麼多年了,可是他不能因為我是他的老部下,就這樣的折損我地利益呀。如果我做的不好,有了差錯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證明我不足以擔任大農令,那麼不用隨雲仙君跟我講。我也會主動離開大農令這個職位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什麼過錯都沒有,而且在過去的日子裡,流亡仙界因為我地四處奔走,而從來沒有為資金短缺發過愁。現在倒好,我做得好還有錯了,千坤真人一來,隨雲仙君就讓我把大農令這個職位給騰出來,這還有天理嗎? 小友,我跟你講。我實在是不甘心。假如沒有千坤真人這回事,隨雲仙君讓我騰開大農令的位置,我也就讓了。坦白說,做了上千年的大農令,我他***早就膩了,巴不得有人接班呢。可是現在,我不能走了,我倒是要跟千坤真人比比看,除了修為、境界不如千坤真人之外,我峰究竟有什麼地方比不上她。 小友,你要是還把我當朋友。那就什麼話也不要勸我,更不要說什麼讓我跟著你干之類的話,我現在沒有心情考慮這些。我只問你一句話,我遇到了難處,你肯不肯幫我?」 趙牧毫不猶豫的說道:「幫是一定要幫的。問題是怎麼幫?如何幫?我總是跳到隨雲仙君面前,然後指著千坤真人跟他講,這個女人不是最適合擔任大農令的人。」 峰真人笑道:「只要小友肯幫我,那就一切都好說了。小友,咱們別廢話了。你馬上跟我走,我帶你去見隨雲仙君。」 趙牧忙道:「前輩。咱們先別急著走。我還是哪句話。你得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才能跟你走。」 峰真人說道:「其實也沒什麼。隨雲仙君最近正在煉製一件仙器。可是手頭上沒有合適地煉器之火。他地煉器仙鼎因為長時間離開仙界。未能及時獲得仙靈之氣地滋養。也漸漸地衰退了。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在了炫疾天火上。想利用炫疾天火做底火。打造一個全新地煉器鼎爐。我不說你也知道。炫疾天火品階越高。煉器鼎爐地品階才會水漲船高。用之煉製出來地器物也就越高。不過因為市面上難以收購到好地炫疾天火。隨雲仙君這個打算一直未能付諸實施。」 趙牧插話道:「隨雲仙君不是已經修煉到了大羅金仙境界了嗎?自己去滅域。捕捉一些黑紫色地炫疾天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你把事情想地太簡單了一些。不錯。隨雲仙君地確有實力去收集黑紫色地炫疾天火。但是他這樣做。是需要付出相當大地代價地。不過即便是這樣。他每次也不能在滅域附近呆太長地時間。炫疾天火對他地威脅也是相當大地。另外。因為隨雲仙君地身份極度敏感。他是不適合長時間停留在流亡仙界之外地區域地。 不瞞你說。我們這些未經仙帝允許、偷渡到這一界地仙人地日子並不好過。時時刻刻得擔心著仙帝會不會派人把我們緝捕會仙界。尤其是隨雲仙君。不但曾經在仙界公開反叛仙帝。而且未經允許。擅自自封為仙君。他這樣地舉動。不但把仙帝給得罪了。而且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天君、仙君、仙王。也全都被他給得罪光了。就算是仙帝不惦記著收拾他。那些仙王、仙君也不會饒了隨雲仙君地。 如果不是十分地必要。隨雲仙君總是過著深居簡出地生活。盡量不離開流亡仙界。這些年。因為他地謹慎小心。他躲過了不少次地危機。甚至有好幾次。他差一點就被仙帝派來地人給抓住了。也就是從哪裡開始。隨雲仙君基本上就不離開流亡仙界了。」 趙牧恍然大悟,「前輩,趙某說句不敬的話,做人做到隨雲仙君這種份兒上,可真是夠累的。我要是他,就夾著尾巴做人,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尤其是不用擔心哪天就有人偷偷地把目光瞄上了自己。不聲不響地給你捅一刀子,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峰真人說道:「一個人一種活法,有人即便是有萬鈞之力,也情願過著采菊東籬下地悠閒生活,有人同樣有萬鈞之力,卻絕不甘心過平淡的生活。即便是生活在萬千困苦之中,也要張揚的活著。這兩種生活,說不上誰好誰壞,只是個人喜好罷了。 不過我個人倒是覺得隨雲仙君做的挺好,挺符合他地實際情況的。他在仙界曾公開背叛仙帝,已經是在仙帝的面前掛了號的主兒,就算是他躲到天涯海角去,仙帝也不會放過他的。與其躲起來,偷偷摸摸的過活。然後等到有一天,被仙帝派來地人團團圍起來,自己孤軍奮戰。反倒不如豎起旗幟,公開的招兵買馬,這樣的話,仙帝多多少少也會有些顧慮,就算是他派人過來了,隨雲仙君也能有些幫手。」 趙牧連連點頭,「聽前輩這麼一說,隨雲仙君還真是走了一招妙棋呀。」 峰真人擺了擺手,「妙棋不妙棋的。咱們不去管他。小友,現在我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你,你是不是該跟著我走,去面見隨雲仙君了。」 趙牧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前輩,你還得回答我幾個問題?只要知道了這幾個問題的答案,我才能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跟著你去見隨雲仙君?他怕仙帝,我比他更不願意和仙帝打照面。我可不想惹麻煩上身。」 峰真人說道:「你可真是夠磨人的。好吧,你問吧。」 趙牧說道:「你是怎麼跟隨雲仙君說我的?另外,在他的面前,你有沒有提到過三昧火戒?」 峰真人說道:「小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地勾當,我還是很清楚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出賣任何有關於你的情報地。」 趙牧說道:「還是請前輩把話說清楚吧。也好讓我心中有個底。」 峰真人說道:「我在知道隨雲仙君需要炫疾天火之後。就找到了隨雲仙君,說我在天火星上認識了你。說你把追火人集中到了一起,組建了一個追火坊,而且因為你的出現,整合了追火人的力量,使得追火坊有能力捕捉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 趙牧追問道:「隨雲仙君有沒有問,我或者是追火坊是用什麼辦法,捕獲到高品階炫疾天火的?」 峰真人搖了搖頭,「這個問題,隨雲仙君倒是沒有問。他在知道可以通過你這條渠道,得到高品階炫疾天火之後,表現的很高興,沒有多問,就把我派出來找你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三昧火戒呢?你有沒有在隨雲仙君面前提起過?」 峰真人怒道:「小友,你把我峰當成什麼人了?我像是那種隨便出賣朋友機密的人嗎?」 趙牧瞄了峰真人一眼,然後說道:「好了,前輩,你別生氣了。你也知道三昧火戒關係重大,萬一洩露出去,勢必要引起一番腥風血雨。再說了,趙某還記得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你只要能夠煉製出來一個功能類似的仙器,我就把三昧火戒還給你。你說,要是被隨雲仙君知道了三昧火戒地存在,別說趙某沒有機會繼續保存下去三昧火戒了,就算是前輩你,也失去了得到三昧火戒的一線希望。」 峰真人苦笑道:「行了,小友,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就不要再提咱們倆之間的那場約定了。我跟你講,我要是保不住大農令這個職位,以後肯定沒有機會去用仙器換你的三昧火戒了。甚至我有沒有能力,再從你那裡購買別的東西,都是個問題。」 趙牧笑著站了起來,「前輩,你不用再說什麼了。咱們現在就走,我一定會盡我的最大努力,幫你保住大農令的職位的。唉,你說,我這算是忙個什麼勁呀?我一直惦記著讓前輩你跟著我干。現在倒好,我卻不得不盡力讓你繼續跟著隨雲仙君干。」 峰真人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小友,什麼話都不用說了,你地情,峰我全都記在心裡了。我還是哪句話。如果將來有一天,我脫離流亡仙界了,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投奔你的。」 兩個人走出密室,一直守在門口,給他們倆護法的百花仙子馬上就把兩個小布袋分別交給了他們,「峰前輩。趙道友,這兩個袋子裡面分別裝著兩斤松陵果,送給你們嘗嘗鮮吧。」 趙牧笑著接過布袋,然後揚了揚,「百花掌門,謝謝你了。對了,有件事,我得托付給你,如果過兩天。有兩個叫慧雲尊者、慧明尊者的佛宗弟子到你的百花閣或者是萬貨行找我地話,請你暫時留下她們,讓她們在你這裡做一段時間的客。她們倆是我的手下。」百花仙子笑道:「趙道友。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她們的。」 峰真人不耐煩地拉了拉趙牧,「小友,百花仙子一向好客,你不用多此一舉地在這裡叮囑百花仙子了。走走,趕快跟我走。」 趙牧苦笑著聳了聳肩,然後衝著百花仙子拱了拱手,「百花掌門,咱們後會有期。」 不等百花仙子回禮。峰真人一揮袍袖,已經帶著趙牧瞬移走了。 望月星,位於天璇星星域地最南端,和天璇星星域地南大門望鑫星比鄰而居,一點也不誇張的講,只要願意,望月星隨時隨地就可以扼住天璇星星域的南咽喉。 流亡仙界就位於望月星之上,從表面上來看,望月星好像是個不起眼的修真星球。上面和天璇星星域的其他星球一樣,也有無數的凡人和修真者,但是在天璇星星域,沒有一個人敢到望月星上鬧事。蓬萊星上的散仙是知道望月星的底細地,而其他星球上的修真者只要到望月星上折騰,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久而久之,望月星就成了一方淨土,在天璇星星域的所有星球之中。望月星地治安環境最好。可以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裡的修真者水平普遍較高。在整個天璇星星域,也就只排在天璇星之後。踩在望月星的土地上,趙牧卻感覺份外的不真實。自從他在天璇星上購買一個本星域的星途球後,他曾經不止一次的研究過每一個星球,可是趙牧卻萬萬沒有想到望月星居然這麼的繁華,在天璇星星域的星球排名居然這麼的高。趙牧暗忖自己如果想在天璇星星域謀得大發展地話,就一定得加強情報工作,把每一個星球的情報都盡可能詳細的收集一份。 峰真人費了一番辛苦,總算是把趙牧給請來了,他的興致顯得很高,他對趙牧介紹道:「小友,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天璇星星域名聲最大的四個星球,有兩個位於天璇星星域的星域中心,有兩個卻位於天璇星星域的邊緣地帶。」 趙牧搖了搖頭,「前輩,這事,我還真沒有過研究。」 峰真人說道:「天璇星星域最有名的四個星球,分別是天璇星、五台星、蓬萊星和望月星。天璇星和五台星位於星域中心,說句不好聽地話,佛宗當年走了一招臭棋呀。他們雖然把分散的力量集中到了一個星球上,做到了一個拳頭對外,但是相應的,他們卻陷在了修真界的層層包圍之中,一點向外拓展的空間都沒有了。尤其是天璇星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盯著他們,五台星佛宗稍有風吹草動,本星域的修真界就能夠及時的反應,制定出來相應的應付方案。現在五台星佛宗和修真界地關係還算不錯,要是將來發生了對恃,吃虧地絕對是佛宗的大小和尚,老幼尼姑。」 趙牧點了點頭,「前輩說地很有道理。」 峰真人說道:「所以說,選址的時候一定要綜合考慮,隨雲仙君當年把流亡仙界安置在望月星上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的。望月星距離天璇星星域的北大門僅僅一個星距的距離,可以說是背靠天璇星星域,直面著外面廣闊的世界,屬於進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地理位置極為的優越。原本望月星是個不起眼的小星球,自從我們流亡仙界在這裡安營紮寨之後,頗費了一番功夫進行整飭,故而望月星才有今日之氣象。 在地理位置上,能夠和望月星上有的一拼的,就是蓬萊星了。蓬萊星和我們一樣。扼守著天璇星星域地西咽喉----瀛洲星。也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小友,你要是在天璇星星域做生意的話,這四個星球,特別是除了五台星之外的三個星球,都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對了,我在望月星上還是有些薄面的。要是小友有需要地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繁華城市中的繁華地段,不是我吹牛,只要我一開口,那些人就得乖乖的給小友你讓地方。趙牧笑道:「究竟要不要在望月星上開店,我還得考察一番。不過假如我要是真的把分店開到這裡,那就一定要打擾前輩的。到時候,還請前輩不要有所保留,一定要把最好的地段介紹給我。」 峰真人說道:「小友。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現在你跟著我,我帶你去流亡仙界。拜見隨雲仙君。」 流亡仙界並沒有在繁華的城市之中,峰真人直接帶著飛出了某座城市的大門,然後朝著遠處的曠野飛去。大概在千里之外,趙牧遠遠地就看著一片平坦的原野之上,出現了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村鎮。整個村鎮被數個透明地防護罩給拱衛了起來,趙牧只掃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幾個防護罩都不簡單,全都是仙級防護陣釋放出來的。趙牧暗忖即便是憑借他現在的力量,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內。把這些防護罩全部擊穿。 峰真人指了指這個小村鎮,「小友,這裡就是流亡仙界了。是不是覺得它很簡樸?或者說是很簡陋?我跟你講,你可不要被這些表象給蒙蔽了,等你到了流亡仙界之後,你就知道它的神奇之處了。」 趙牧看了看村鎮之中體型不是很大的房屋,心中一動,說道:「前輩,這些房屋不會全都是用了須彌陣法建設起來的吧?」 峰真人笑道:「小友。你只猜對了一部分。還有一大部分,沒有猜對。」 趙牧又道:「難道裡面有些房屋是幻居類的法寶幻化出來的?」 峰真人哈哈笑了起來,「小友,不是有些房屋是,而是整個村鎮都是一個幻居類的仙器,除了一部分房屋是後來修建地,剩下的房子全都是那件仙器自帶的。我們流亡仙界很少長時間固定在一個地方的,經常隔上一段時間,就遷徙一次。仔細算來。距離上次的遷徙。已經過了快五十年的時間了,很快就該輪到下一次遷徙了。到時候。小友你要是想找我的話,就不能來這裡了。」 趙牧笑道:「我才不費那麼大勁去找你呢,到時候給你發給傳訊符,就可以搞定一切了。」 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你可不要抱著這種念頭,如果你要是有急事找我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親自在望月星地各處尋找。你不知道流亡仙界之內,是不能使用任何形式的傳訊符的,不但如此,就連傳音陣都不能使用。隨雲仙君在煉製這件仙器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把這些可能洩露秘密的東西全都給屏蔽掉了。」 趙牧說道:「既然內部被屏蔽掉了,那麼流亡仙界外面還不能使用傳訊符和傳音陣嗎?」 峰真人說道:「外面當然能用,不過流亡仙界之中的仙人不是誰都有資格離開的,必須獲得隨雲仙君的信任,還得有非常正當的理由,然後向隨雲仙君請示,獲得批准之後,才能離開。」 趙牧一愣,「這裡管地這麼嚴呀?」 「是呀……」峰真人剛說到這裡,就聽到一個清脆中帶著冷意地聲音傳了過來,「峰真人,你深受仙君的信任,卻恣意妄為,把流亡仙界地秘密一而再、再而三的透露給外人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麼的辜負仙君對你的信任。」 峰真人淡淡一笑,「千坤真人,峰沒有想到你還有偷聽人牆根的習慣?我跟老朋友說幾句話,也礙著你的事了?」 趙牧的神念迅速的捕捉到了遠處一個女仙人的位置,然後趙牧就覺得眼前一花,那個女仙人就瞬移了過來,女仙人只是厭惡的皺著眉頭掃了趙牧一眼,然後就面色慎重的對上了峰真人,「峰。本仙子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可以在這麼短地時間內,鎖定我的確切位置。你可真行呀。」 峰真人知道千坤真人肯定誤會了,他剛才根本就沒有把神識給放出去,又怎麼可能鎖定千坤真人的位置。想必是流亡仙界中某位高人鎖定了千坤真人。結果讓她誤會了吧。 兩個仙界高人都沒有想到,鎖定千坤真人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兩個人旁邊的趙牧,一個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男人。 趙牧自然不會傻得舉著手向千坤真人報告是自己鎖定了她,趙牧低著頭,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給人一副異常謙恭的模樣,但是趙牧的心中卻打定了悶聲發大財的主意。 千坤真人的身材十分的高挑。她的體型極為標準,雙峰吐出,蜂腰翹臀。雙腿修長而筆挺,腳下蹬著一雙木質涼鞋,蔥白玉潤的腳趾從鞋子的前端露了出來。千坤真人地容貌也極美,額頭光澤,雙眉修長,雙眸靈動幽深,鼻子挺拔高蹺,檀口紅潤光澤,下巴尖尖而圓潤。 趙牧心中暗讚不已。千坤真人是他見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仙人,不可否認,仙子就是仙子,單憑容貌就不是世俗凡人能夠比得上地,就算是趙牧的二徒弟,容貌美到了極致的吉美惠,相比千坤真人,也多有不如。兩個女人容貌的差別倒不是很大,關鍵就是氣質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呀。 千坤真人又看了趙牧一眼,「峰真人,這個人就是你找來的那個有炫疾天火的修真者?」 峰真人點了點頭,「你猜得不錯,趙小友確實是我費了一番力氣,才請到咱們流亡仙界的。千坤真人,我可告訴你,仙君能不能獲得足夠的炫疾天火。就著落在趙小友的身上了。你可不要仗著仙君地寵愛。壞了仙君的大事。」 千坤真人不屑的看了峰真人一眼,「你可真是夠白癡的。既然你明知仙君如此寵信我,我又怎麼可能把仙君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呢?峰真人,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走了。」 峰真人臉一沉,說道:「千坤真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千坤真人蔥白一般的纖纖玉指指了指趙牧,「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你可以走了,至於你的這個趙小友面前仙君地事情,就可以交給我辦了。在我仔細搜查這個修真者,確認他的安全性之後,我會帶著他去拜見仙君的。」 峰真人怒道:「千坤真人,你不要太過分。趙小友是我的朋友,他是信得過我,才肯跟著我過來流亡仙界的。你要是膽敢搜他的身,就是不給我峰面子,就是懷疑我對仙君的忠誠度,就是對我和我的朋友的不信任。」 千坤真人淡淡地說道:「峰真人,你是仙君跟前地老人,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呢?不過身為仙君跟前的老人,你也應該明白一點,仙君地身份非比尋常,他一個人的安危關係著流亡仙界的存續,而且在我來之前,仙君曾經數次遭受到外人的暗殺,每一次都是因為你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我已經向仙君進言了,以後但凡是任何陌生人試圖接近仙君,都必須得事先搜身,而且必須得是最徹底的搜身。另外,如果有需要的話,就算是你們這些昔日的老人,也得接受一定的盤查,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得搜身。」 峰真人說道:「千坤真人,你不要太過分了。」 千坤真人淡淡的說道:「這都是為了仙君的安全考慮。峰真人,除非你不關心仙君的個人安危,那麼你可以反對我的意見。」 峰真人哼了一聲,「仙君的安全,我峰比你關心,但是我們不能為了這件事,而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搜身,我不反對,但是在搜身之前,一定要拿出足夠的證據來,要不然就是對別人的冒犯。像趙小友。他是我峰信得過的朋友,可以說他是為了我,才來到望月星的。我可以作證,事先他根本就不知道要過來面見仙君,他又怎麼可能對仙君不利呢?千坤真人,我跟你說清楚了。我堅決不同意你搜趙小友的身,更不同意你把他帶走。你要是非得這樣做的話,就得打敗我,然後踩著我的屍體,做你要做地勾當吧。」千坤真人冷哼一聲,「峰,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就衝你質疑仙君的決定這一條,你就算是百死,也難以恕你的罪責。」 峰真人手一揮。「小友,你退後,把場地給我讓出來。我要好好的會一下千坤真人。我倒是要親眼見識一下,千坤真人這個玄仙,究竟比我這個金仙厲害在了什麼地方?」 千坤真人俏臉一沉,「峰,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和你爭鬥。你要是再這樣挑釁下去的話,我可就要反擊了。」 「千坤仙子,峰老弟,都快快住手。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仙君手下地愛將。萬萬不可窩裡鬥,搞內訌,壞了彼此間的和氣。」一個仙人突然出現在了千坤真人和峰真人兩個人的中間。這個仙人長的挺胖,一張圓臉,要多和氣,就有多和氣。「兩位看在我的薄面上,都消消氣,熄熄火。」 峰真人率先說道:「好,看在彌勒真人的份兒上。我就不和千坤真人計較了。」 千坤真人哼了一聲,「本仙子還懶得和你這種人計較呢。」 彌勒真人笑道:「大家和和氣氣,彼此間說說笑笑,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這有多好呀。何苦要打打殺殺的呢。」 千坤真人突然瞬移到了趙牧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趙牧地胳膊,「小子,你跟我走。」 趙牧有很多種辦法可以擺脫千坤真人的控制,趙牧甚至有足夠的能力去反控制千坤真人。不過趙牧卻沒有這麼做。流亡仙界這裡有一堆地好戲可以看,要是暴露了真實的修為。就再也別想獲得第一手的情報了。於是趙牧心神一動,一圈炫疾天火突然從他的手臂上冒了出來,然後沿著手臂,就往下滑,眼看著就要燒到千坤真人的手上了。 千坤真人也不敢招惹炫疾天火,嚇得連忙把手給鬆開了,「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趙牧呵呵一笑,「仙子見諒,在下趙牧,可不是有意唐突仙子的。」 千坤真人沒想到自己差點著了一個修真者的道,俏面頓時佈滿了寒霜,「趙牧?這是什麼爛名字呀。趙牧,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放火燒人,是什麼樣性質的罪行嗎?」 趙牧淡淡一笑,「仙子說笑了。峰前輩和彌勒前輩都是證人,是你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要把我擄走。你說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無緣無故地,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要把我給擄走,究竟是為的什麼?難道你存下了什麼不良的居心嗎?我跟你講,我可是個良家男,我的這雙手還從來沒有被女人碰過,我曾經發誓,只有我的老婆才能碰我的這雙手,如果仙子你無意做的修真伴侶的話,就請你不要動手動腳的,免得讓我未來地媳婦誤會。」 峰真人抿嘴偷樂不已,千坤真人則是氣的一張俏臉鐵青無比,「趙牧,連我你都敢調戲,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砰地一聲,千坤真人的氣勢猛地放了出來,龐大的威壓撲天蓋地的席捲向了趙牧。峰真人猛地瞬移到了趙牧的身前,把自己的威壓放了出來,和千坤真人硬碰硬的槓上了。 「千坤真人,你不要欺人太甚,趙小友是我地朋友,今天有我在,你就別想欺負他。」峰真人咬牙說道。 彌勒真人又跳了出來,竭盡全力地和稀泥,「千坤仙子,峰老弟,你們倆剛剛的和好如初,怎麼轉眼間又對上眼了?這是怎麼整地?難道你們倆就沒有好好相處的可能性嗎?咱們都是為仙君做事的,你們這樣的明爭暗鬥,仙君知道之後,該多麼的傷心呀?我又是多麼的心疼呀。住手,住手,趕快住手。」 千坤真人和峰真人同時哼了一聲,然後兩個人在同一時間,把各自的威壓撤了回去。 趙牧深深的看了彌勒真人一眼,心中暗忖,這個彌勒真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千坤真人和峰真人這麼給他面子?看來流亡仙界這趟水很深呀,一定要小心謹慎行事,千萬不要在這裡翻了船。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雙重間諜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雙重間諜 從彌勒真人的身上,趙牧感覺不到任何的修為,甚至一點靈氣的波動,都感覺不到。這在趙牧以往的修煉歷史上,還是頭一次遇到。不過趙牧不會天真的認為彌勒真人是個沒有什麼修為的普通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峰真人和千坤真人都不可能如此給彌勒真人面子的,就算是彌勒真人的人緣再好,也不可能壓制住兩個盛怒之下的仙人。 趙牧暗自在心中,給彌勒真人打上了一個濃濃的著重號,以後再跟這個看似無害的彌勒真人打交道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小心,千萬不能亂了自家的陣腳。 峰真人說道:「彌勒兄,我現在要帶著趙小友去面見仙君,你要是還把我當兄弟的話,就不要攔著我。千坤真人,你要是再敢阻撓我,或者是再敢懷疑趙小友前來咱們流亡仙界的動機,今天就算是有彌勒兄在,我也豁出去,要和你打一架。」 彌勒真人忙道:「峰老弟,消消氣。你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要大度一些嘛,在千坤真人這樣一位仙子面子,喊打喊殺的成什麼樣子呀。千坤真人,你也是的,仙君讓峰老弟去請趙小友,這是咱們流亡仙界上下全都知道的事情,你有何苦做小人,非要把峰老弟攔下呢?峰老弟是老人了,事情的輕重緩急,難道他還分不清楚嗎?」 千坤真人輕哼一聲,「峰,既然彌勒真人為你開口求情。我就給你個面子,放你一碼。不過也就是今天這一回,下一次,你就絕對沒有這個好運了。」 峰真人對千坤真人的挑釁。熟視無睹,他回頭對趙牧說道:「小友,咱們去。」 千坤真人突然開口說道:「慢著。峰,我只是答應放過你,可沒有答應讓你把這個修真者給帶走。喂,你姓趙?對不對?」 趙牧笑了笑,說道:「千坤前輩,在下趙牧。這次受峰前輩之遙。特地過來流亡仙界,向隨雲仙君貢獻上炫疾天火。」 千坤真人說道:「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說這麼多的廢話。我問你,你是願意跟著本仙子去見仙君呢?還是願意跟著峰進去?你可要考慮清楚,認清現實。做出正確地選擇,不要明珠暗投。毀了你的前程。」 趙牧雙手抱拳,朝著千坤真人拱了一下,「千坤前輩的好意,趙某心領了。不過我是峰前輩帶來的,而且峰前輩是我地朋友,也是趙某最信任的人,跟著他去面見仙君,趙某覺得放心。仙子你嗎?咱們倆很熟嗎?趙某好像聽說你是新來的,該不會是想親自帶著我去面見仙君,把這份兒天大的功勞。從峰前輩的手中搶走吧?」 千坤真人纖指指著趙牧。玉面生寒。「姓趙地。你……你好啊。本仙子記住你了。」千坤真人一甩水袖。腳下生風。不顧而去。 彌勒真人搖了搖頭。「峰老弟。你帶來地這個小朋友。太衝動了。唉。讓你地小朋友好自為之吧。我累了。也管不了了。」說吧。彌勒真人也轉身而去。 「前輩。他們倆說地話都是什麼意思呀?」趙牧裝瘋賣傻地問道。 峰真人盯著趙牧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小友。我峰沒有認錯人。你能夠在這種關鍵地時間。選擇我。而放棄了千坤真人。峰承你地這份情。不過。我還是要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勢必要得罪千坤真人。難道你就不怕千坤真人報復你嗎?還有。如今在流亡仙界。千坤真人地地位如今正處在蒸蒸日上地階段。你這樣公開地拒絕她。甚至還對她出言不遜。對你地生意展開。一點好處都沒有。這一點。難道你不清楚嗎?」 趙牧嘿嘿一笑。「前輩。我看你是多慮了。千坤真人乃是堂堂仙子。我只不過是個普通地修真者罷了。一個仙子又怎麼可能和一個修真者計較呢?她要是真地覺得我得罪了她。只需要一巴掌。就可以把我拍死了。又怎麼可能把報復行動挪後。在我地背後下黑手呢?」 趙牧地神念早就掃瞄到了千坤真人地位置。這次趙牧學乖了。把神念地強度降低了一些。沒有驚動距離不是很遠地千坤真人。在把流亡仙界發展成自己地生意對像之前。趙牧暫時還不想和千坤真人起衝突。故而先用言語穩住千坤真人。省得她來找自己地麻煩。等到和流亡仙界搭上了線。搞清楚了隨雲仙君地真實意圖之後。趙牧才會根據千坤真人地實際表現。來決定如何對待千坤真人。如果千坤真人真地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那時趙牧真地不會介意花費一點時間。讓千坤真人長一下記性。 也許是趙牧說的話起了作用,千坤真人轉身離開了,朝著流亡仙界的深處飛去。 趙牧跟著峰真人來到了流亡仙界的入口處。這裡其實也是密閉的防護罩,和其它地方的區別就是這裡多了兩個仙人,他們的修為都不弱,都是地仙的修為。 看到這兩個地仙級的門衛,趙牧突然覺得巨心寒無比。一個修真者從旋照期開始苦修,辛辛苦苦一兩千年,期間歷經生死,數度磨難,才九死一生的修煉成了大乘期,然後飛昇到仙界。本來以為到了仙界之後,就可以享受到高人一等的生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區區兩個門衛,還是那種守大門級別的。這也太有諷刺意味了吧? 峰真人把身份玉牌拿了出來,然後交給了其中一個門衛,在門外查驗他的身份玉牌的時候,說道:「這位是趙牧趙小友,是我奉仙君之命。請來的客人。」 那個門衛在查驗過身份玉牌之後,將其還給了峰真人,隨後說道:「峰大人,你的身份玉牌無誤。你可以進去了。不過這位修真者暫時還不能進入。我必須得進入通報一聲,如果上峰批准讓這位修真者進入了,我們才能放他進去。」 峰真人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會把奸細給帶進來嗎?他奶奶地,我以前又不是沒有帶人進來過,怎麼一次也沒有想今天這麼麻煩?」 門衛陪著小心,說道:「峰大人,這是剛剛頒布下來的規矩,我們也沒有辦法改變上峰的決定。我們哥倆只是個看大門的。還不是上面說什麼,我們做什麼嗎?請你包涵一下,不要為難我們。」 峰真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我知道你們的難處。你們也別傻愣著了。還不趕快去通報。要是誤了仙君的大事,我讓你們倆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門衛連忙轉身走進了流亡仙界。峰真人和趙牧就在流亡仙界外面等著。這一等就是十幾個小時,那個進入報信的門衛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峰真人幾次想帶著趙牧硬衝進去,每次都被趙牧給攔下來了。他以前沒少遇到過這種情況,上門做生意的時候,對方想抻抻他,免不了會用上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趙牧早就膩了,他也不是非要上桿子的去見隨雲仙君,要不是為了幫峰真人,他說不定早就離開了。 這十幾個小時,趙牧也沒有耽誤。他一直在默想著在麒麟山得到的那六個陣勢地陣法圖。自從得到之後。他還沒有好好地研究過,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峰真人感覺自己很沒面子。心急火燎的把趙牧給請了過來,現在卻讓趙牧吃個閉門羹,這算是怎麼回事呀?唉,仙君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呀,怎麼自從和千坤真人產生了交集之後,人變得這麼厲害?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然後緩慢的往西面飄去,等到月亮也快要掉到山下面的時候,那個門衛總算是從流亡仙界裡面走了出來,「不好意思,峰大人,讓你久等了。仙君剛剛傳下命令,讓你帶著這位修真者進去。」 兩個門衛各自拿出來一個奇怪地仙器,這兩個仙器一摸一樣,都是一橫一豎兩根直棍拼接在一起組成的。門衛們把仙器抵在一塊,然後緩緩地朝著兩邊拉動,頓時防護罩上出現了一個門洞。兩個門衛往旁邊一讓,「峰大人,請。」 峰真人側頭對趙牧說道:「走,趙小友,咱們進去。」 因為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峰真人也顧不上帶著趙牧仔細的瀏覽流亡仙界內的風景了。趙牧只是匆匆的瞟了幾眼,這個外觀上看起來和普通的小村鎮沒有什麼區別的地方。 很快,趙牧就跟著峰真人來到了一個看起來稍微有點樣子的建築物面前。這個建築很像是故宮城牆上的角樓,有五六米高,雕樑畫棟,倒也算是精緻。 峰真人傳音給趙牧,「小友,這裡就是仙君的寢宮了,也是仙君修煉以及接見人地地方。等會兒你進去,見到仙君之後,首先不能太緊張,平常是怎麼說話地,你就怎麼說話。其次就是不能太隨意,該嚴肅的時候,一定得嚴肅,另外,就是……」 趙牧點了點頭,「前輩,你不用交代什麼了。我會拿出來對待上帝地態度對待他的。」 趙牧這句話倒也不是故意誇張,說起來隨雲仙君馬上就要成為他的顧客了,按照地球上的說法,顧客就是上帝嘛。 峰真人知道有些修真者習慣把仙帝或者是上蒼稱之為上帝,所以也沒有多想,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小友,你能有這個想法,很好,我就不多囑咐你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如果仙君問起了炫疾天火的價錢,你盡量少說一些,千萬不可漫天要價。哪怕是小友你吃點虧好不好,回頭我自己掏腰包給你補上中間的差額。」 趙牧點了點頭,「好了,前輩,你不用說什麼了。趙某做過了那麼多次的生意。在交易的過程中,如何進行拿捏,我懂得不比你少。」 峰真人訕笑道:「小友,我這也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我能不能保住大農令地職位,不讓千坤真人騎在我的頭上,就在此一舉了。」 「門外站的可是峰?你還不趕快帶著那位修真者進來?」角樓內傳來一個不失威嚴的聲音。 峰真人連忙帶著趙牧走進了角樓。角樓之內***通明,一下子就晃花了趙牧地眼睛,趙牧調試了好半晌,才適應裡面刺人眼睛的明亮度。 角樓內的空間極大,從這一端到另外一端,至少也有三四千米。在和門相對的最裡面。是一個高台。上面擺放著一張椅子,隨雲仙君就端坐在上面。大概是為了增加神秘感,隨雲仙君整個人都隱身在黑暗之中,即便是以趙牧的好眼力,也只能模糊的看清楚隨雲仙君的輪廓。具體到五官是什麼樣子,就看不出來了。 峰真人帶著趙牧往前走。大概走了有一千多米的樣子,突然有兩個仙人走了出來,「峰大人,請你們在這裡站下吧。為了仙君地安全,你們誰也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峰真人無奈,只好雙手抱拳,衝著隱在黑暗之中地隨雲仙君躬身一禮,「仙君,奉你的法旨,我把趙小友給你帶來了。」 隨雲仙君說道:「這位修真者就是你說的那位天火星追火坊的東家?就是他有本事捕捉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 峰真人忙道:「趙小友正是追火坊地東家。自從他集合了追火坊的力量之後。地確可以讓追火坊捕捉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 隨雲仙君嗯了一聲,「峰。這趟差事你辦的不錯。你退下去吧。千坤,我委任你作為我的全權代表,和這位趙東家好好的談談,讓你以後經常性的供應高品階的炫疾天火給咱們流亡仙界。」 千坤真人的聲音在隨雲仙君的旁邊響了起來,「謹遵仙君法旨。」 隨雲仙君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都退下去吧。千坤,等會兒談好條件之後,如果我還沒有休息,你就過來給我匯報一聲吧。」 說完這些,隨雲仙君所在的位置一陣扭曲,眨眼之間,隨雲仙君已然消失不見了。 千坤真人得意洋洋地走了過來,「峰,咱們又見面了。你看到沒有,剛才我讓你把這個油嘴滑舌地修真者交給我,你不幹。還在好了吧,費了這麼大的勁,轉了這麼大地一個***,到頭來,這個姓趙的小傢伙還不是得落在本仙子的手上。」 峰真人說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千坤,如果不是仙君的命令,我是不會把趙小友交給你的,現在既然是仙君的吩咐,我不敢抗命。但是我鄭重的提醒你,趙小友是我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是流亡仙界的老人。」 千坤真人嗤笑道:「新陳代謝,才是天道。即便你是再有能量的老人,如果不能跟上形勢,你也是注定要被淘汰的。峰,等會兒本仙子一定會和你的這位好朋友好好溝通一下的,如果他要是真的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的話,我倒是要睜大眼睛看看,你究竟能奈我何?」 千坤真人牙尖嘴利,峰真人還真有點鬥不過她,便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千坤真人勝了一局,便懶得再理會峰真人,她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說道:「小傢伙,本仙子要跟你好好的談談,跟著本仙子走吧。」 趙牧跟著千坤真人出了隨雲仙君的寢宮,然後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四合院,走進去一看,才知道這裡面別有洞天,房屋鱗次櫛比,層巒疊嶂,每一座房屋都營造的極為華美精緻,讓人陡然生出置身於仙境一般的感覺。 千坤真人袍袖一捲,把趙牧帶到了一間空房子之中。房間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傢俱,清潔溜溜的地面上。只有一把椅子。 千坤真人一揮水袖,門窗無風自動,頃刻間合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風都不透。千坤真人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了唯一一把椅子上。然後一雙鳳目炯炯有神地審視著趙牧,「小傢伙,你跟我說老實話,你是怎麼捕捉炫疾天火,並有效控制它們的?」 趙牧隨意的站著,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千坤前輩。你說地是什麼話。趙某怎麼聽不明白呀?」 千坤真人哼了一聲,「小傢伙,你不要裝糊塗,更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腔。你信不信我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你?如果你還想保住你這條爛命、賤命,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也許你回答的好了。本仙子一高興,就會放過你了。」 趙牧很想知道千坤真人究竟想幹什麼。於是裝出一副退縮的樣子,「好吧,千坤前輩,你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吧。如果是趙某知道的,趙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千坤真人微微一笑,「這就對了嘛,你一個小小的修真者,在我地面前表現你地骨氣是沒有任何用的,只會給你帶來無盡的苦頭。呵呵。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小傢伙你也有成為俊傑的潛質呀。」 趙牧裝出一副尷尬的樣子。「請千坤前輩不要再羞臊趙某了。」 千坤真人一點也不掩飾地得意的笑了起來。趙牧暗自搖頭不已,初次見面,千坤真人給他地印象還不錯,頗像是個冰山美人,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現在看來還要加上一點,就是有點神經質外加小人得志。老天爺真是不開眼,這樣一個女人是怎麼一步步的修煉到玄仙境界的。 千坤真人斂去了笑容,「小傢伙,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忘記吧?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趙牧說道:「我為什麼能夠捕捉炫疾天火,是吧?這個問題好像沒有什麼不能告人的,不瞞前輩,其實我是個火屬性的體質,因為一次極為意外的情況,我被一團暗紅色炫疾天火侵入了身體,當時我受盡了煎熬,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居然就和炫疾天火融合在了一起。後來我就以那團炫疾天火為根本,慢慢的修煉,隨著我的修為一點點地增長,我現在已經能夠適應深紅色炫疾天火了,另外我還可以控制白色地炫疾天火,再高了,我就不行了。」 趙牧一番信口胡謅,倒也讓千坤真人信了**成,修煉的世界不乏各種各樣地奇遇,幾乎每一個修煉有成的人,或多或少都曾經經歷過極為奇妙的事情,就算是她千坤真人也不例外。 千坤真人點了點頭,「你是說你可以控制白色級別的炫疾天火?我不信,你能不能當著我的面表演一下呀?」 趙牧笑道:「當然可以。」趙牧拿出來幾個旋風瓶,打開了其中的一個,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馬上就蓋上了旋風瓶的蓋子,「不好意思,我拿錯了。」 千坤真人纖手指了指這個旋風瓶,「拿過來,讓我看看。」 趙牧忙道:「千坤前輩,還是算了吧。這可是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是我遇到過的最霸道的炫疾天火,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玩具,弄不好是要讓人喪命的。」 千坤真人說道:「讓你拿過來,你就拿過來,難道本仙子還會怕區區一點炫疾天火嗎?」 趙牧無奈的把旋風瓶捧到了千坤真人的面前,後者打開瓶子一看,裡面果然是一團被旋風捲著的黑紫色炫疾天火。 千坤真人眼神閃爍,旋即說道:「小傢伙,你剛才說你只能控制到白色級別的炫疾天火,你該不會是在騙我的吧?」 趙牧忙道:「天地良心,我趙某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那也不敢騙前輩你呀。」 千坤真人哼了一聲,「小傢伙,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腔,裝委屈了。你以為本仙子看不出來嗎?你和峰的關係很不簡單。峰這個人很不簡單,他的眼界一向高的很,你雖然是個修真者,但是能夠被他看上眼,肯定又是什麼過人之處。這次峰巴巴的把你給請來。這就證明你最擅長地可能就是炫疾天火這方面了,如果你真的只能控制白色的炫疾天火,峰他不會這麼維護你。」 趙牧叫屈道:「千坤前輩,峰前輩之所以把我給叫來。只是因為我是追火坊的東家,有辦法捕獲到高品階地炫疾天火罷了,不是你猜測的那種原因。」 千坤真人說道:「小傢伙,你不用辯解什麼。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有一句話,想必你也清楚得很,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本仙子要你在我的面前表演一下你是怎麼控制炫疾天火的。就從白色品階的炫疾天火開始吧,然後咱們一級一級的往上加,一直加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為止。什麼時候,你能讓我滿意了,咱們什麼時候再停下。」 趙牧忙道:「千坤前輩。你讓我這樣做,是會出人命的。」 千坤真人淡淡地說道:「有我在。你死不了。小傢伙,把你所有地旋風瓶都拿出來,待會兒本仙子會一點一點的給你加碼,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把你的真本事給我拿出來。」 到現在,趙牧還是沒有猜測出來千坤真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只能陪著千坤真人繼續把戲演下去。他把十幾個旋風瓶交給了千坤真人,這些旋風瓶都是他以前準備好的,有一些是在追火坊拿地,有一些則是他自己把炫疾天火放到裡面的。原本他是打算把這些炫疾天火當成樣品地。沒想到卻用在了這裡。 千坤真人把所有的旋風瓶全部打開了,很快她就發現這些旋風瓶很不簡單。居然一共藏下了十五六團的黑紫色炫疾天火以及白熾色、藍色、白色等若干團。千坤真人暗中倒吸一口涼氣,她暗自慶幸自己發現得早,要不然的話,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將來就更不好控制了。 千坤真人把一個靈訣打在其中一個旋風瓶上,頓時從裡面飄出來了三朵白色的炫疾天火,千坤真人一口仙靈之氣吹在了上面,炫疾天火猛地爆燃了一下旋即飄飄蕩蕩的飛向了趙牧。 趙牧雙手一引,巧妙地把三團炫疾天火控制在了兩手之間,可是還不等他繼續做出下一步的動作,千坤真人居然一個靈訣把所有的旋風瓶全部弄碎了,然後水袖一甩,數十團炫疾天火劈頭蓋臉的撲向了趙牧。 千坤真人說道:「小傢伙,你不要慌,本仙子只是想試一下你的極限在什麼地方,你儘管展現出你地最終實力,如果遇到了什麼問題,本仙子一定會出手救你地。」 趙牧心中咯登一下子,到了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這個和他認識了不到二十個小時,呆在一起的時間不到二十分鐘地女仙人,打定了主意要殺他。趙牧很是頭疼,他就算是曾經在言語上調侃了一次千坤真人,她也不至於要殺他吧?難道仙界的仙子心理承受能力都特別的弱嗎? 趙牧一邊裝出手忙腳亂的樣子,一邊大呼小叫的嚷道:「千坤前輩,快快住手,你這樣做的話,我會死的。」 千坤真人不再說話,而是皺起眉頭,集中精神控制數十團炫疾天火,這玩意兒太霸道了,說什麼也不能讓它們沾染到自己的身上,要不然她就得給趙牧陪葬了。 趙牧現在可以確認千坤真人是真的想殺他,不是再看玩笑,也不是在試探他什麼。趙牧氣極,怎麼隨便遇到一個高手,就想殺他,難道我趙牧得罪了全天下的高手嗎? 氣極的趙牧心神一動,突然就瞬移到了沒有防備的千坤真人的身後,然後揚起一隻腳,狠狠的踹在了千坤真人的背後,「滾你媽的臭鴨蛋。」 千坤真人一下子就中了趙牧的招兒,她從頭到尾都是把趙牧當成一個修真者的,一個可以任由她揉搓的軟柿子,可是沒想到趙牧並不是一隻羊,而是一頭擇人而噬的下山猛虎。其實千坤真人要是一開始能夠有些提防的話,也不會這麼不堪,可是她卻沒有一點提防心,再加上趙牧的修為其實是超過她的,有心算無心之下。千坤真人毫無意外的就栽在了趙牧地手中。 趙牧看似輕巧的一腳,其實並沒有蘊含多少力量,不過對千坤真人而言,卻是不能承受的一腳。原因無他。趙牧踢出的這一腳其實是帶著鳳凰神火地。在沒有搞清楚千坤真人為什麼要殺死他之前,趙牧是不會讓千坤真人死去的。 千坤真人咕嚕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你怎麼可能踢中我?」 趙牧一揮袍袖,所有漂浮在空中的炫疾天火頓時把千坤真人團團包圍了起來,「千坤,咱們倆的冤仇算不上深吧,我不會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又駁了你一次面子。難道就因為這麼點破事。你就要對我下殺手嗎?」 千坤真人哈哈笑了起來,「小傢伙,沒想到呀,你倒是很機警的,我剛剛展開我的計劃。就被你看出來我想殺你了。你不要以為踢中我一腳之後,就有多麼的了不起。你也不羈仙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咱們兩個之間有多麼大的實力差距,你要是識相地話,乖乖地引頸受戮,本仙子還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要是你負隅頑抗的話,本仙子一定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趙牧說道:「千坤,趙某真是奇怪了,你究竟是胸大無腦啊,還是頭髮長見識短呀。你難道就沒有看到包圍著你的幾十團炫疾天火嗎?你信不信,只要趙某一個閃念。這些炫疾天火就能把你燒到連灰兒都不剩下。」 千坤真人說道:「是嗎?小傢伙。做人不能太自信,要知道自信過頭了。就是剛愎自用了。本仙子告訴你,炫疾天火傷害不了我,你要是不信,儘管試一試。」 炫疾天火很貴地,趙牧才不會把這些寶貝浪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趙牧詭秘地一笑,神念一動,再次出現在了千坤真人的背後,一腳就踹在了千坤真人的屁股上。 千坤真人已經很防備了,可是沒想到還是被趙牧踹中了,千坤真人吃疼之下,兩隻素手下意識的摀住了挺翹的**,尖聲叫道:「你幹什麼?」 趙牧兩眼一瞪,「幹什麼?這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正在踹人。」說著,趙牧抬起腿來,又是一下狠得。 千坤真人悲哀的發現她居然躲不過去,只能眼睜睜的忍受著趙牧的臭腳丫子在她的嫩臀上蹂躪。 趙牧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真要是把他惹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趙牧也會給他拚命,何況是一個片刻之前還想要他命地女人。趙牧含恨之下,把自己地本事全都展現了出來,前前後後,含恨踹了千坤真人好幾腳,幸虧他腳下留情,每次都踹的是千坤真人身上肉最厚地地方,雖然千坤真人有些羞人,但是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連點內傷都沒有,只是屁股疼得厲害。 除了小時候,被父母打過屁股之外,千坤真人什麼時候還受過這麼大的羞辱,當時眼睛就紅了,她雙眼冒火的盯著趙牧,「姓趙的,你最好能夠一直踹我,把我踹到死為止,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該怎麼寫。」 趙牧停了下來,「你讓我踹,我就踹,那樣顯得我多沒有面子呀。我不踹了,不過,千坤,咱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還不算完。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千坤真人揚手間披掛上了仙甲,手一揮,一柄翠綠的仙劍出現在了她的纖手之上,「姓趙的,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恥辱,本仙子會一千倍,一萬倍的還給你的。」 趙牧懶得跟千坤真人動手,何況這裡是流亡仙界,真要是和千坤真人打起來,難免驚天動地,把其它的仙人給吸引過來,到時候趙牧可就麻煩了。趙牧沒有忘記,這裡是流亡仙界,隨雲仙君的地盤,隨雲仙君要是把大門一關,來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趙牧可就有大麻煩了,趙牧修為是不低,連峰真人、千坤真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隨雲仙君可是大羅金仙,他的手下還有數十個正宗的仙人,真要是動起手來,趙牧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趙牧想的很明白,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一定要把事態控制在他和千坤真人之間,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趙牧是這麼想地,也是這樣做的。她的心神微微一動,千坤真人只覺得渾身一軟。腦殼一疼,剛剛飛起來的仙劍,就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千坤真人強忍著腦袋地不適,纖手朝著掉在地上的仙劍凌空一抓,又勉強的把仙劍抓在了手中,「姓趙的,你受死吧。」 趙牧歎了口氣,然後心神再動。加大了鳳凰神火燒灼的力度。千坤真人啊的一聲慘叫。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她的兩隻手抱著腦袋,無助地呻吟著。 趙牧坐在了那張唯一地椅子上,目無表情的看著痛苦不堪的千坤真人,「千坤。你還要喊打喊殺的嗎?我希望你明白,咱們兩個人之間的確存在著不小地差距。不過不是我和你之間,而是你和我之間,只要我願意,我可以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只要我願意,我可以在一瞬間,就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千坤真人強忍著疼痛,說道:「姓趙的,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妖術?你又在我地身上動了什麼手腳,為什麼我的頭疼得這麼厲害。」 趙牧心神一動。一團鳳凰神火從他的之間冒了出來。「千坤,你看到沒有。讓你頭痛不堪的,就是這一團火焰的奇妙功效。就在我踢你的第一腳的時候,一團這種火就已經在我的腳和你的身體發生接觸的一瞬間,衝進了你地體內,然後趁著你不注意地時候,順著你的經脈,衝到了你地紫府之中,和你的仙嬰緊緊地結合在了一起。只要你對我有任何不敬的念頭,或者是我覺得需要了,這團火就會灼燒你的靈魂,讓你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受盡折磨。」 千坤真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姓趙的,你就是一個惡魔,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趙牧搖了搖頭,「不,千坤,你搞錯了一件事。趙某自認乃是良善之人,從來信奉的都是不與人為惡的念頭,我之所以對你用上如此手段,其實是被你逼的,要不是你想殺我在先,我也不會報復你。我知道你有不少怨念,這些咱們以後再說,現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殺我?」 千坤真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屈服的意思,「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的。」 趙牧說道:「千坤,嘴硬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當然你要是想加深你自身的痛苦,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千坤真人冷笑道:「姓趙的,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聰明。大不了,本仙子和你一拍兩散,本仙子馬上催動仙嬰自爆,咱們倆之間的距離這麼近,你就算是跑的再快,也別想從本仙子自爆的威力中逃脫。」 趙牧嘿嘿笑道:「千坤,你還真是提醒了我。玄仙自爆,好厲害呀,估計到時候,整個流亡仙界都保不住了,說不定,我還可能把命貼在裡面。不過可惜呀,你沒有機會了。」說到這裡,趙牧臉一沉,雙手快速的打出了幾個靈訣,把千坤真人給定的死死的,甚至連轉動一個念頭都困難。 趙牧蹲在了千坤真人的身邊,然後用手點了點千坤真人光潔的額頭,陰沉著說道:「千坤,我聽說過一個很奇怪的傳說,說有些人的元嬰仙嬰之類的東西,在相貌上和本人的外貌是不一樣的,據說是因為在改變相貌的時候,忘了把元嬰的相貌一塊改過來,結果本人變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大美人,但是元嬰還保留了本來的面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醜小鴨。不知道你是不是這種情況?你說我要不要把你的仙嬰逃出來,驗證一下?」 千坤真人的嬌軀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鳳目流露出深深的絕望,「姓趙的,你太狠了。」 趙牧冷聲道:「如果你不想被我掏出來仙嬰,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咱們倆的仇恨好像沒有那麼深吧?」 千坤真人閉上了眼睛,嘴唇囁嚅了幾下,然後認命的說道:「我其實是受仙帝委派,偷渡到這一界,然後伺機接近隨雲真人。仙帝給我的命令就是獲得隨雲真人的信任。然後盡全力,挑撥離間,讓流亡仙界地諸位仙人和隨雲真人之間離心離德,互相猜疑。另外。仙帝還交給了我一個命令,就是要把所有有可能加強隨雲真人實力的人或者物都要在剛剛發現的階段,一概扼殺掉。你能夠捕捉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就說明你可以在很大地程度上提升隨雲真人的實力,所以我不得不殺死你。」 趙牧愣住了,他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可就是沒有想到千坤真人居然是一個美女間諜,是被仙帝派過來給隨雲仙君攪局的。 趙牧沉聲道:「你說的都是實話?」 千坤真人說道:「你都要掏出我的仙嬰了。我敢跟你說假話嗎?」 趙牧信了千坤真人。畢竟在修行界,很多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一件事就是失去肉身,留下元嬰、仙嬰,任人宰割。這種後果。對每一個修煉之人來講,都是最為殘忍的結局了。 趙牧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千坤,既然你已經當了仙帝的間諜,那麼肯定就能夠再多一個身份,這樣吧,你乾脆當個雙面間諜吧,再給仙帝傳遞情報的同時,也給我傳遞情報吧。我需要仙界和流亡仙界地一切情報,不管是真地假的,大的小的,我全都要。」 千坤真人愣愣的盯著趙牧。「為什麼?你要這些情報有什麼用途呀?難道你和隨雲真人他們一樣。也是個偷渡到這一界地仙界高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地話,為什麼仙帝再把任務交給我的時候。卻沒有提及你的任何情況?」 趙牧說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的話,就當我好奇好了。千坤,我跟你講,從今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唯一需要效忠的人就是我,我需要你盡你最大的努力,為我搜刮流亡仙界、仙界的一切情報,另外,你還要幫助我在流亡仙界謀得一定的好處,目前,我就是想在炫疾天火這一方面,和流亡仙界達成一定地合作協議,即便是我稍微地吃一點虧也行。還有,仙帝交給你的任務,你可以繼續做下去,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忌我地意見,不會考慮我的看法,就算是流亡仙界在你的折騰之下,真的解散了,隨雲真人到了最後,被仙帝派過來的人殺死了,也沒有什麼。這些事情,我不關心。但是你記住,峰真人你不能傷害,另外你傳遞給仙帝的所有情報,都得同時傳遞給我一份。」 千坤真人神色有些黯然,「我都這個樣子了,我要是不答應,能行嗎?」 趙牧笑了笑,「千坤,只要你不出賣我,給我暗中搞鬼,我是不會再讓你受任何罪的。你只要要好好做,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如果需要晶石,我可以提供無數的晶石給你,你如果需要天材地寶,我也會盡量的提供給你。」 千坤真人說道:「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你要是真的有誠意的話,就把你種在我身上的那團火弄走。」 趙牧笑道:「千坤,你不要說這種幼稚的話了,你仔細想像,你這樣的條件,我能夠答應嗎?我很有誠意,我也希望你能夠拿出來相應的誠意來。嗯,這樣吧,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就永遠不會讓那團火焰發作,這樣,你總該滿意了吧?」 千坤真人哼了一聲,「我不滿意,能夠作用嗎?姓趙的,我希望你能夠記住你的承諾,要是以後,我的腦袋再疼一下,我就把你的事情捅出來,不但傳給仙帝,就連流亡仙界這邊兒,我也會留下一份兒的。到時候,你就等著同時受到仙界和流亡仙界的追殺吧。」 趙牧忙道:「不用你說這些,我也不會傻得給自己惹麻煩。來,千坤前輩,讓我這個小傢伙拉你起來吧。」 趙牧衝著千坤真人伸出了自己的手,千坤真人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纖手遞給了趙牧,趙牧一使勁,就把千坤真人拉了起來。 唉喲,千坤真人叫了一聲。 趙牧忙道:「千坤前輩,你怎麼了?」 千坤真人扭扭捏捏的說道:「我的屁股疼。都是你了,剛才踹人家踹的那麼狠。你這人真是的,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要是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這樣的話,我們女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 趙牧笑道:「這還不是事趕事,趕到哪裡了嗎?要是趙某事先知道咱們兩個人之間可以達成合作的協議,趙牧無論如何,也要對仙子你溫柔一點嗎?等將來的事情辦完之後,請千坤前輩就到我的身邊來,為我做事,到時候,趙某一定會盡全力,好好的補償千坤前輩的。」 千坤真人雙手蓄滿了仙靈之氣,在屁股上揉了揉,每揉一下,都會疼哼一聲。 趙牧取出來了兩枚離殞丹,丟給了千坤真人,「千坤前輩,我這裡就只有這種丹藥了,要不,你先湊合著用著?」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御用商人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御用商人 「這種垃圾丹藥,對本仙子一點用都沒有。」千坤真人隨手就把離殞丹給丟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來一枚蛋黃色的丹藥反丟給了趙牧,「看到沒有?只有這種丹藥,本仙子服用下去之後,才能發揮作用。」 趙牧伸手接住丹藥,淡淡的瞥了一眼,「竣陽丹,仙人專用的療傷滋補的仙丹。嗯,這枚竣陽丹品質還算可以了,就是火候上還差了許多。」 千坤真人好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一樣,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她嚷道:「你懂不懂仙丹呀?這可是本仙子親手煉製。本仙子為了煉製這一爐竣陽丹,前前後後準備了五百多年的時間,這才把材料準備齊全。然後,本仙子又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這才把一爐八十三枚竣陽丹成功煉製出來。當時本仙子煉製這一爐竣陽丹的時候,十幾個仙友到場觀看,其中有幾個就是以煉丹製藥為修煉法門的煉丹名家,他們見了本仙子煉製出來的竣陽丹,也是沒口價的稱好。你?你難道比他們還要厲害嗎?」 趙牧對千坤真人的態度並不是很在意,他向來只看重實際,這些虛妄的東西,他一向是隨其自然。反正,千坤真人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怎麼折騰也翻不了天,最多也是占一下口頭上的便宜,按照趙牧在前世曾經看過的心理學方面的書,讓手下人這樣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員工的心理壓力。另外,從一開始。千坤真人就處處看著趙牧不順眼,這一點,可是很多流亡仙界地仙人親眼看到的,要是千坤真人貿然轉變了她對趙牧的態度,很有可能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甚至是警覺。這樣矯枉過正的事情,趙牧說什麼也是不能做地。 趙牧笑著說道:「千坤前輩,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在用仙爐煉製這一爐竣陽丹的時候,在文武火轉化的時候,時機把握不當,提前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候。如果你沒有犯這個錯誤的話,這一爐竣陽丹的品質至少還會上升半成。」 「上下嘴皮一碰。什麼話不能說出來?姓趙的。你要是真地覺得本仙子這枚竣陽丹不好地話,有本事。你拿出來一枚比我這枚竣陽丹更好的仙丹來。你要是真能做到這一點,本仙子就徹底服了你。」千坤真人性情最愛地就是煉丹製藥,如果不是因為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機緣不是太好,現在說不定她就是一位煉丹大師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千坤真人也在丹道上傾注了極大的心血,可以說這是她自認為最值得驕傲的地方了。如今,趙牧在她最為喜歡的領域。如此輕描淡寫的指出竣陽丹的不足,千坤真人又怎麼可能心服口服。 趙牧笑道:「此乃小事。千坤前輩,如果趙某真的能夠拿出來一枚更好地竣陽丹,你打算怎麼辦?」 千坤真人說道:「你要是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本仙子就……就……」 趙牧含笑追問道:「就怎麼樣?你可不要說什麼任由趙某處置的鬼話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趙某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並不需要你再輸給我一遍。」 千坤真人一發狠,說道:「如果你要是真的能夠拿出來更好的竣陽丹,那麼本仙子嗯。以後在沒有人的時候。就叫你前輩。」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前輩。趙某是當定了。哪,這枚竣陽丹是你的,這枚是我的,你對比一下,看看這兩枚竣陽丹究竟是哪枚更好一些?」 還沒有從趙牧手中接過丹藥,千坤真人就有些目瞪口呆,她也算是丹道的行家了,乍然看到這麼好地丹藥,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趙牧拿出來的竣陽丹,珠圓玉潤,色澤飽滿,丹香內斂,單憑賣相來看,就比她地竣陽丹高出了一籌。 「這,這是你煉製的竣陽丹?」千坤真人驚訝的問道。 趙牧呵呵一笑,「我現在是這枚竣陽丹的主人。」 這枚竣陽丹其實是仙人不倒翁留下來的樣品丹藥。不過經過在天劍山的一番磨練,趙牧自問自己也能煉製出來不弱於這枚竣陽丹的仙丹。他只不過是不願意把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丹藥的煉製上,修真界的丹藥還好一些,而仙丹幾乎每一種,都是動輒十年,二十年的。 千坤真人雖然有些不信,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趙牧拿給她的竣陽丹可是實打實的仙丹,一點也不誇張的講,千坤真人曾經見過的所有竣陽丹之中,就屬這一枚竣陽丹的品質最好了,簡直就是竣陽丹之中的極品了。 千坤真人戀戀不捨把竣陽丹還給了趙牧,「姓趙……哦,不,現在我應該稱你為前輩了。趙前輩,你能不能給我透一個底兒。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易地打敗我?為什麼又會有品質這麼好的竣陽丹?難道你真的像我猜測的那樣,也是從仙界中偷渡回來的前輩高人嗎?」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千坤,你不要再猜了,你是不會猜中的。你只需要知道,我趙牧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好欺負,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咱們兩個以後彼此熟悉之後,我會盡可能多的跟你講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千坤真人雖然是一肚子的好奇心,卻沒有辦法強迫趙牧一定要告訴她。無奈之下,她只好不再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下去了。「前輩,既然你打算讓我給你當雙面間諜,那麼請你指示一下,我究竟該做些什麼?特別是在流亡仙界之中,你究竟需要我發揮出來什麼樣的作用?」 趙牧說道:「你具體要發揮出來的作用,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現在。我就不刻意重複了。我只希望你記住,你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為了我,而中斷執行仙帝地委派任務,仙帝交給你的任務。你還要做,而且還要做好,做的漂亮。我現在暫時不想和流亡仙界產生太多的交集,只希望能夠從流亡仙界的仙人們地身上,賺一些錢。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夠從流亡仙界這裡,聘請到幾個仙人為我效力。」 千坤真人馬上就明白了趙牧的意思。「前輩。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牧隨手把手中的竣陽丹丟給了千坤真人,「這枚仙丹就送給你吧。仔細研究一下吧,說不定你能參悟出來一些東西。」 千坤真人小心翼翼的把竣陽丹收了起來,然後拿出來一塊玉瞳簡,在裡面寫上了一些東西,交給了趙牧,「前輩,你看一下,這是我打算待會兒在隨雲真人面前說的話。如果你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我就按照玉瞳簡裡面的成交價,報給隨雲真人了。」 趙牧搖了搖頭,「你擬定地這些價格有些問題,出價太高,要地量又多,就憑這兩點,就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樣,你把所有地價格都砍去三分之一,然後數量上。顏色低於黃白色的減一半。顏色高於黃白色的,則減四分之三。黑紫色的減九成九。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來流亡仙界處在強勢的地位,我則處在弱勢的地位,另外也表現出我的追火坊雖然有些實力,但是實力有限,不足以引起某些大人物的注意。」 千坤真人不解地問道:「前輩,你要是這樣做的話,可就賺不到什麼錢了?而且你好像也不用怕什麼吧?就算是有些大人物注意到了你,甚至是心動之後出手害你,你還不是照樣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把他們收拾掉嗎?就像我這樣。」 趙牧呵呵一笑,「我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只想平平安安的賺一些錢。何況,我雖然有些本事,但是這個世界上,比我厲害的人還有很多,如果我總是幻想著用武力解決問題的話,很容易會變的對武力的極度崇拜,變的蠻橫、蠻幹、蠻不講理,總有一天會惹到我惹不起地人地,到時候,我肯定是要吃大虧的。與其這樣,我反倒不如盡量地不使用武力,盡可能的多動動腦子,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才將武力做為最終的解決手段。而那時,我一定會做到盡善盡美,務求一擊必中,絕不給對方任何還手的機會。」 千坤真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在趙牧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就是仙帝。在千坤真人的印象之中,仙帝是一個異常謙和的人,和什麼人都能說上話,哪怕是有些人說一些牢騷話,甚至是發表一些攻擊性的言論,仙帝也不會太在意,然而一旦有些人觸及了仙帝的底線,那麼仙帝馬上會爆發出雷霆之怒,在一瞬間掃平一切敵人,絕不給敵人任何翻身的機會。 趙牧不知道自己一番話居然會讓千坤真人產生這樣一個印象,要是他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的話,那麼他說什麼也不會說這一番近乎於剖白自己的話了。 當趙牧和千坤真人結束對話,從四合院中走出來的時候,峰真人一臉焦急的迎了過來,「小友,你怎麼在裡面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千坤真人沒有難為你吧?」 千坤真人衝著峰真人衝著峰真人揚了揚手中的玉瞳簡,然後冷冷一笑,「峰,等到仙君看到本仙子這一份玉瞳簡的時候,你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本仙子真是期待呀,不知道仙君看了這份玉瞳簡,會不會懷疑某人以前根本就沒有認真做事?哈哈哈……」 千坤真人灑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便揚長而去。 趙牧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千坤真人的背影。峰真人追問道:「小友,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坤真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趙牧哭喪著一張臉,「前輩,我這次虧大發了。我做生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吸血鬼。刮地皮了。跟隨雲仙君做生意,早晚有一天,我會虧得血本無歸的。」 峰真人忙道:「這是怎麼回事?」 趙牧長歎了一口氣,「前輩,你知道嘛?一團黃白色炫疾天火。千坤真人開出了什麼樣的價格嗎?三千極品晶石,白色炫疾天火,五千極品晶石……」 峰真人目瞪口呆,「怎麼會這樣?這也太離譜了吧?簡直就跟強搶地差不多呀。」 趙牧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前輩,我苦呀。千坤真人這個女人太恨了,我跟著她進了這個院子之後,她就趁我不備。把我給制住了。然後拿出來她事先擬定的價格表,讓我表示同意。我一開始沒有同意。然後她就折磨我,把我丟到幻境之中,讓我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人世間最為慘絕人寰的事情,最後我實在是挺不住了,只好答應了千坤真人的條件。前輩,我算是看出來了,由千坤真人來主掌流亡仙界地財政大權,我將永無出頭之日。前輩。你可一定要挺住,說什麼也不能讓千坤真人頂了你的大農令的職位,要不然,我以後真的很有可能要破產呀。」 峰真人有些沮喪,「小友,這次弄不好真的要你失望了。我原本想著把你接過來,讓你給隨雲仙君長時間的提供一個穩定的炫疾天火的來源,可是我沒想到中間會出這麼大地差錯,千坤真人居然使出了這樣地陰招。我敢肯定,有千坤真人手中的那份價格表為證據。我這個大農令地職位十有八九要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從流亡仙界的中央位置,傳來了幾聲短促的鐘聲。一個雄渾的聲音在流亡仙界的上空飄蕩著,「仙君有名,所有未閉關的仙友馬上到仙君宮議事,仙君有重要的決定要宣佈。另外,修真者趙牧,請你跟著峰真人一塊來仙君宮吧。」 峰真人連忙帶著趙牧再次來到了仙君宮,也就是那個外形像是故宮角樓的建築物。等到他們兩個人趕到仙君宮地時候,門外已經聚集起了五六十個仙人,正排成一排,安靜而有秩序的走進仙君宮。 峰真人和趙牧差不多是最後一對進入仙君宮的人,等到他們倆進去的時候,先前進入的仙人都已經站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趙牧匆匆掃了一眼,發現總共有將近一百個仙人。趙牧頓時有些不解,以前峰真人曾經跟他說過,說流亡仙界的仙人不到一百人,可是現在聚集在仙君宮的仙人差不多就有這個數了,如果再算上閉關的,那麼流亡仙界的仙人總數應該很輕鬆地突破一百大關吧。 峰真人帶著趙牧走到了仙人隊伍地最前面,然後在西面這一隊前面站好,趙牧則被他安排在了他的身後。 過了一會兒工夫,在兩千米之外地仙君寶座上,出現了隨雲仙君的身影。峰真人一起躬身,「我等拜見仙君。」 隨雲仙君的聲音飄了過來,「本君把你們召集過來的原因,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本君就直接宣佈我的決定了,從即刻起,大農令這一職位改由千坤真人擔任,峰真人不再擔任這一職位,改任大農令的屬官太倉令。另外,千坤真人還將負責本君的安全保衛工作,千坤真人將根據本君的授權,制定一應的安全條例,凡是我流亡仙界的仙友,都必須得遵守。」 峰真人雖然有些不甘心,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只能帶著頭,躬身道:「我等謹遵仙君法旨。」 隨雲仙君嗯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趙牧趙小友來了沒有?」 趙牧連忙從峰真人的身後走了出來,然後雙手抱拳,深施一禮,「雙極星趙牧拜見仙君。」 隨雲仙君說道:「趙小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君的御用商人了,將負責為本君和流亡仙界採購一些必須的物資,比方說炫疾天火,比方說仙丹神藥。你好好做,本君是不會虧待你的。」 趙牧連忙表態道:「趙某一定不會辜負仙君的信任的。」 隨雲仙君一甩袍袖,「好了,仙友們都散去吧。千坤真人、彌勒真人、峰真人,你們三個人留下。本君有些話跟你們說。」 峰真人悄悄的給趙牧使了個眼色。趙牧心神領會,跟在仙人們地屁股後面,出了仙君宮。趙牧剛想找人打聽一下峰真人住在什麼地方,就有一個仙人走了過來,「你是趙牧嗎?」 趙牧點了點頭。「對,我就是趙牧。不知到仙長找我有什麼事?」 那個仙人把一塊玉牌交給了趙牧,「這是仙君吩咐我交給你的,是你的御用商人的委任牌,以後你要是再來望月星的話,可以用真元激發委任牌,我們流亡仙界會有專人和你聯絡地。另外,根據千坤真人公佈的新的安全條例。你以後未經允許。不准進入我們流亡仙界,現在。你馬上退到流亡仙界的外面去,否則的話,將被視為入侵者,受到我們的攻擊。」 趙牧忙道:「仙長息怒,我馬上退到流亡仙界外面去。」 那位仙人說道:「你不能自己退走,還是跟著我走吧。」說完,哪位仙人就開始沿著街道往村子外面走,趙牧連忙跟在他的後面。 趙牧把神念放了出去。然後趁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悄無生息地把一個神靈訣打了出去。神靈訣落在地上,瞬間就印上了一個毫不起眼地痕跡。趙牧淡淡一笑,加快速度追上了前面的那位仙人。 很快,趙牧就走到了流亡仙界地外面,在退出流亡仙界前的一瞬間,趙牧沒有忘記回頭對那個護送他出來的仙人說道:「仙長,趙某這裡有各種品階的炫疾天火出售,你或者你的朋友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 那位仙人不耐煩的把趙牧推到了防護罩的外面。然後隔著防護罩。衝著趙牧揮了揮手,示意趙牧站地遠一些。 趙牧往後退了幾步。等到他離開流亡仙界的邊緣地帶有十幾米的時候,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流亡仙界騰空而起,無數的灰塵泥沙被流亡仙界給掀了起來,吹響了四面八方。 咻地一聲,流亡仙界破空而去,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它去了什麼地方。當然,這個「誰」是不包括趙牧的,剛才趙牧打出來的神靈訣就是在流亡仙界上留下了一個記號,以後就算是流亡仙界跑到天涯海角去,趙牧也能夠輕鬆地尋找到流亡仙界的位置,甚至只要趙牧原因,他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就能夠在一瞬間的功夫之後,出現在流亡仙界裡面。這是一種大神通,是霽宸心經裡面記載地,趙牧還是頭一回使用這種神通。 沒有了峰真人地陪伴,趙牧只能孤身一人回到了天璇星,等他重新出現在乙零一城的萬貨行地時候,迎接他的,不但有百花仙子,還有慧雲尊者、慧明尊者兩個光頭。 趙牧問道:「你們兩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和師妹已經掌握了第一手的情報,回去之後咱們的五台星分店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五台星上晶石急缺,我想有多少晶石也不夠五台星佛宗吞的,所以咱們一定得形成有效的循環才行。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在五台星收購到的金佛石、陣心石之類的天材地寶轉化成各種品階的晶石,然後再把這些晶石帶到五台星上,這樣一來,一個良性的循環就構建成了。為了構建這個循環系統,在天璇星上開設一家分店,也是必須要做的。你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分店的位置選好沒有?」 趙牧擺了擺手,「難道百花掌門沒有給你們說嗎?我跟著峰真人去了一趟他的家,根本就沒有時間尋找分店的店址。」 流亡仙界在天璇星星域可是個驚天大秘密,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趙牧自然也不會到處宣揚這些東西,以免給天璇星星域帶來不必要的恐慌,進行破壞了趙牧的經商環境。 百花仙子熱情洋溢的湊了過來,「趙道友,你想在我們乙零一城做生意呀?呵呵,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們萬貨行可以給你提供一些便利的條件,我可以讓人給你騰出來幾個櫃檯,專門供你出售商品。」 趙牧忙道:「百花掌門,這樣做,不大合適吧。畢竟你們有你們的利益。我有我地利益,糾纏在一起,對誰都不是很好。」 百花仙子說道:「趙道友,想必你也明白,在乙零一城,我們萬貨行所處的位置是最好的,出門就是傳送陣,凡是來來往往乙零一城的道友們。鮮少有不到我們萬貨行轉一圈的。而且我們萬貨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舉行一次地拍賣會,也是我們乙零一城的一大特色。此外,我們萬貨行經營多年,在天璇星乃至整個天璇星星域,都有著非常不錯的口碑。這幾條,都是我們萬貨行的優勢,也是你趙道友暫時不具備的。」 趙牧點了點頭,「百花掌門說的不錯。」 百花仙子又道:「當然,趙道友要是開分店的話。也有一些優勢,是我們萬貨行所不具備的。我們百花閣曾經努力了很多次,都不能夠和五台星佛宗搭上線,更不要說到五台星上開分店了。既然你們能夠取得五台星佛宗佛宗地認同,取得了在那裡開分店地資格,那麼你們就一定有足夠的條件搞到五台星佛宗才有地天材地寶,我也不跟你們說假話,這些東西在咱們修真界這邊還是挺受歡迎的。趙道友,如果咱們兩家能夠合作,對你我都有好處。你不用花費力氣。去賺取買家的信任,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去積累人氣。而我們萬貨行了,將會迎來更多的客流量,促進我們萬貨行各種商品的銷售,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呀。」 慧明尊者說道:「百花掌門,咱們在商言商,你讓我們佔用你們萬貨行的櫃檯,估計我們得出租金吧。你打算怎麼收費呀?」 百花仙子認真地說道:「只要趙道友肯在我們萬貨行落戶,我一個子都不收。」 慧明尊者驚訝的說道:「百花掌門,你可不要開玩笑。」 百花仙子望了趙牧一眼,「在趙道友面前,百花是不會開任何玩笑的。趙道友,百花只有一個心願,就是請你在峰前輩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如果將來他還有仙器要拍賣的話,請務必選擇我們萬貨行。」 百花仙子跟峰真人的關係一直是若即若離的,朋友吧,算不上,頂多也就是算上個普通的熟人,就憑借這種關係,她可不敢保證峰真人一定會把仙器委託給萬貨行拍賣。自然的,百花仙子就把主意打在了趙牧的頭上,雖然趙牧和峰真人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她多,可是女人地直覺告訴她,峰真人和趙牧地關係很不簡單。 趙牧呵呵一笑,「百花掌門的要求還真是不低呀。好吧,趙某盡力而為就是了。」 百花仙子喜道:「這麼說趙道友答應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同意盡力幫你遊說峰前輩,同時我也願意把我地文秀軒分店開在你的萬貨行之中。」 百花仙子大喜,她剛要說些什麼,就有一個女修真在門外請示道:「掌門,傳音室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星主大人正在等著和你通話。」 百花仙子一驚,「你再說一遍,誰要和我通話?」 門外的女修真重複道:「掌門,是咱們天璇星的星主草冠益前輩。」 百花仙子忙道:「我馬上就去。趙道友,兩位佛宗的前輩,請你們稍候一下,我去去就來。」 百花仙子匆匆忙忙的來到了傳音室。一個碩大的石桌上,縱橫交錯的刻畫著很多複雜的線條,此時在這些線條的上面,漂浮著一團淡淡的霧氣,五顏六色的光線從霧氣中射了出來,組成了一個人的上半身。 百花仙子恭恭敬敬的對這個光影施了一禮,「星主,百花閣百花仙子拜見。」 光影嗯了一聲,「你就是百花仙子?」 百花仙子忙道:「正是小女子。」 草冠益說道:「前幾天,甲零一城城主曾瀅璞突然之間把官印留在了城主府,之後不辭而別。本星主調查之後發現,在曾瀅璞離開之前,你曾經和一個男人一塊兒到過城主府。本星主要問你的是曾瀅璞封印而去,和你和那個男人有沒有關係?另外,曾瀅璞現在在什麼地方?」 百花仙子連忙回道:「星主,那個男人是趙牧,據我所知,他好像不是咱們天璇星星域的人,不過他現在打算在咱們天璇星星域施展開一番手腳,眼下,他已經在天火星和五台星上分別開設了追火坊和分店,此外就在剛才,他還準備著在我們萬貨行租賃幾個櫃檯,出售他的貨物呢。」 草冠益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趙牧居然有本事讓五台星佛宗的人答應他,在五台星上開設分店。不簡單呢,這在咱們天璇星星域的歷史上,也是頭一次呀。」 百花仙子說道:「星主,趙道友此人很不簡單,你還不知道吧,他不但任何仙人峰真人,而且他的手下有兩個佛宗弟子,一個叫慧雲尊者,是一劫散佛,另外一個叫慧明尊者,乃是一個大乘期的佛宗子弟。另外,我還聽說他有個大師兄,好像叫做鶴錦散人的,目前呆在蓬萊星上。」 草冠益頓時來了興趣,「這個趙牧越來越不簡單了。嗯,我感覺曾瀅璞的消失弄不好就跟他有關係。百花仙子,如果你見到了這個趙牧的話,就替我傳遞一個消息給他,就說請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零城的星主府來,本星主有些話想跟他談談,希望他不要拒絕。」 百花仙子忙道:「星主,趙道友現在就在我們萬貨行,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把他請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誘之以城主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誘之以城主 百花仙子以前曾經數次遠遠的見到過天璇星星主草冠益的面,但是草冠益並不認識她,只是知道有百花仙子這個人。不過這並不妨礙百花仙子對草冠益的敬重和信服,天璇星能夠今日之成就,和草冠益的辛勤耕耘是分不開的,這一點,百花仙子深有體會。 在接到草冠益的吩咐之後,百花仙子一點也沒有耽誤,就連忙在最短的時間,把草冠益的意思轉告給了趙牧。趙牧早就對草冠益起了好奇心了,有了這次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趙牧想都沒醒,就同意了。 跟著百花仙子,趙牧來到了傳音室,「草星主,不知召喚趙某前來,所為何事?」 草冠益開門見山,說道:「趙東家,草某想向你打聽一件事。前一段日子,我的屬下,甲零一城城主曾瀅璞封印,不辭而去,有人向我通報,說曾瀅璞離開城主府之前,你曾經和百花仙子來到了甲零一城的城主府,之後不久,百花仙子帶了一百多個曾瀅璞的手下離開了城主府,之後離開的,才是你和曾瀅璞。然後曾瀅璞就再也沒有回來。草某想知道的是,曾瀅璞現在何處趙牧歎了口氣,「草星主,不瞞你講,趙某本來想讓瀅璞好好的陪著我在五台星上轉一轉,孰料中間出了點意外,瀅璞居然提前飛昇了,搞得瀅璞和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真是抱歉,未能及時知會草星主,趙某在這裡代瀅璞向草星主你說聲對不起了。」 草冠益一愣,「飛昇了?曾瀅璞大乘還不到兩年。就算是飛昇之光來的再快,也不應該提前到這種時候呀?」 趙牧說道:「說起來,這件事和五台三禪的師傅不枯大師還有一點關係,只能說是個意外。草星主要是想印證趙某所講的話是真是假的話,等將來有一天你見到佛林禪師他們的時候,可以當面向他們求證。趙某現在確實不太像提起這件讓我心酸的往事了。」 「不枯大師?」草冠益難掩驚訝之色。「趙東家,你說的可是佛林禪師他們的師傅,在萬年之前就神秘消失不見地不枯大師?」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枯大師其實並不是神秘消失了,也不是飛昇到佛界了,而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位前輩高人,結果那位前輩一怒之下,將其封印在了麒麟山之下。」 草冠益越發的覺得趙牧神秘了,他覺的要好好的挖一下趙牧的底細。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能夠把趙牧這樣一個和五台星佛宗相處融洽地高手,籠絡到自己的旗下。貌似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 想到這裡。草冠益換上了一張笑臉。笑容是如此地真誠、友善。「趙東家。草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遇到像你這樣值得結交地朋友了。不知道草某有沒有這份榮幸可以邀請你到我地星主府做客呀?」 不管在什麼地方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地時候。其中非常重要地一條。就是一定要和地頭蛇打好關係。這條原則。一向都被趙牧奉為信條。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能夠到草星主地府中做客。是趙某地榮幸。」 草冠益呵呵一笑。「那好。趙東家。咱們就說定了。草某馬上派得力地手下前往萬貨行。接你到我地星主府來。請趙牧無論如何。也不要離開萬貨行。等我地人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好。」 草冠益沒有再和趙牧以及百花仙子說什麼。和趙牧說了一聲再見後。直接切斷了傳音陣地信號。當趙牧轉過頭來地時候。看到地是百花仙子驚訝無比地面部表情。「百花掌門。你有什麼事嗎?」 百花仙子連忙搖了搖頭。「趙道友。百花真地是難以相信自己地眼睛和耳朵。我是土生土長地天璇星人。從我一出生。星主大人就已經治理天璇星好幾千年了。不瞞你說。我修煉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星主大人主動邀請一個修真者到他地城主府做客地。」 趙牧淡淡的笑了笑,「凡事總有第一次的,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也會永遠沒有。」 百花仙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對,趙道友,我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咱們不說星主大人為什麼會主動邀請你到星主府做客,就說你對星主大人的態度吧?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對星主大人都沒有那種見到前輩高人時應該有的激動、亢奮甚至是坐臥不安的情緒。對了,你以前見到峰前輩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樣子。趙道友,我總覺得你好像一直把你的位置定性在和星主大人以及峰前輩平等地位置上呀。」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百花掌門,你想的太多了。趙某哪有你想像的那麼不自量力,我之所以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我不是天璇星星域的人,這樣,我就能夠以一個外來客的身份,心態平和的去面對草星主和峰前輩。」 百花仙子的直覺告訴她,趙牧說的很有可能是推托之詞,但是無論她怎麼樣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趙牧之所以會抱持這樣的態度地根本原因。 草冠益果然信守承諾,趙牧等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有兩個合體期地修真者過來迎接趙牧。這兩個修真者自稱是星主府的二管家和三管家,似乎是怕趙牧不相信似地,兩位管家還拿出來了一份草冠益親筆書寫的請柬。這可是真正的請柬,大紅的帖子上面撒著金粉,帖子裡面是草冠益剛勁有力的毛筆字----恭請趙牧趙道友到我府中做客。落款是草冠益。 帖子的質地很普通,但是這份帖子的重量卻是十足的。無論是趙牧還是百花仙子都很清楚,到了草冠益這種份兒上,能夠勞駕草冠益親筆寫請柬的人,在整個天璇星星域,都是鳳毛麟角一般地人物。趙牧能得到這樣一張請柬。足見草冠益對他的重視。 趙牧接過了請柬,然後囑托慧雲尊者和慧雲尊者兩個尼姑暫時留在萬貨行,等著百花仙子在萬貨行給他們騰空幾個櫃檯出來,然後,趙牧這才跟著星主府的兩個管家前往位於零城的星主府。 星主府坐落在零城的北部區域,這裡是一座將近五百米的高山。星主府就雄踞在高山地山巔,虎踞龍盤,好像是守護神一般,默默的注視著零城裡面的一 出乎趙牧的預料,星主府的佔地面積很大,但是裡面的建築卻非常的普通,青磚紅瓦砌成的房屋,好像是一局殘棋棋盤上的棋子一樣,零星地散落在星主府之中。在這裡,看到的最多的除了綠樹紅花碧草之外,就是各種各樣地動物了。或在草叢中戲耍,或在林間嘻戲,或在水中暢遊,讓人忍不住讚歎好一派生機勃勃的動物樂園呀。 星主府唯一像樣點的建築就是草冠益的寢宮了,這裡不但是草冠益休息的地方,也是他修煉的靜室,會見客人的會客室。兩位管家沒有任何節外生枝的舉動,直接帶著趙牧來到了草冠益的寢宮,草冠益親自在寢宮地門口迎接著趙牧。 草冠益看到趙牧之後。遠遠的就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邊帶著爽朗的笑聲,一邊朝著趙牧伸出了一雙大手,「趙東家,歡迎你到我的星主府來做客呀。」 草冠益的相貌和傳音陣中的影像一模一樣,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發生了截然不同的改變。草冠益中年男人地模樣,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耳鬢的頭髮有一些灰白。嘴唇厚而飽滿,虎背熊腰,兩條腿剛而有力,一雙大腳牢牢地踩在地上,彷彿突然刮起十二級的大風,也別想讓草冠益後退半步一樣。 不得不承認在趙牧以往接觸到的所有男性之中,草冠益是最有男人味的一個,強壯,自信。年富力強。舉手抬足間自有一番讓人信服的氣質。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極品,如果丟到地球上。恐怕那些閨房空虛的富婆、富家小姐們非得發出一聲聲的尖叫不可。 趙牧清楚草冠益能夠出任天璇星地星主,而且一幹就是幾千年,沒有兩把刷子,估計連白癡都不會相信。另外,趙牧還牢牢地記著一件事實,就是草冠益乃是一個六劫散仙,同時還是唯一一個獲得了蓬萊星地認可、可以不在蓬萊星上定居修煉的散仙。 趙牧也是老遠就伸出了手,很快,兩雙手就握在了一起,「草星主,能夠收到你親筆書寫地請柬,真是趙某十足的榮幸啊。」 草冠益問道:「草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用毛筆寫過字了。不知道草某的字退步了沒有,是否能夠入得了趙東家的大家法眼呢?」 趙牧笑道:「草星主的字遒勁有力,人都說字如其人,這四個字在草星主這裡得到了最為生動的詮釋呀。」 草冠益哈哈笑了起來,「趙東家,你這人說話真有意思,直來直去的,很對草某的脾氣。走,咱們到我的寢宮好好的聊聊。」 趙牧笑著說道:「不,草星主,你不覺得星主府中生機盎然、靈氣宛若帶有活性一般的環境更適合做為開懷暢談的地方嗎?」 草冠益點了點頭,「沒想到趙道友還有這樣的閒情雅致。好,主隨客便,咱們兩個就在這裡寢宮外面好好的聊一聊。李二,快去,泡一壺最好的仙茶來,張三,你去給我和趙東家清理出來一塊乾淨的地方來。」 兩位管家連忙按照草冠益的吩咐分頭行事了,不大一會,茶沏好了,茶几、蒲團也擺好了。草冠益馬上就邀請趙牧到茶几旁就坐。 趙牧也沒有跟草冠益客氣,和草冠益分賓主,分別落座在茶几的兩邊,兩個人都是隨意的盤膝而坐,誰也沒有用哪種累人的跪坐的姿勢。 李二管家端起茶壺,剛要給茶几兩旁的茶碗沏上茶水,草冠益就揮了揮手。「李二,你和張三都退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茶也不用你們倒了。」 李二連忙放下茶壺,躬身一禮,然後向後退了幾步,之後才轉身。疾步離開了。 草冠益親自端起茶壺,給趙牧倒了一杯,「來,趙東家,嘗嘗草某親手種植的善波茶。」 趙牧端起了茶碗,先是聞了一口香氣,回味了一下之後,然後才張開嘴,小小的抿了一口。含在口中,閉目品味了半天之後,才嚥了下去。重新睜開眼的趙牧對一臉期待的草冠益叫了一聲好。「好茶,草星主,真是一等一地好茶呀。此茶的香氣沁人心腑,只需輕輕聞一下,然後從鼻腔開始,到口腔,到咽喉,到氣管,再到肺部。全都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一種茶能夠有如此的香氣,已是不俗,簡直就是茶中極品了,可是善波茶的好不僅僅局限於此呀。 更讓人拍案叫絕地是它入口的味道。先是一種帶著甜味的苦,然後又是一種帶著苦味的甜,偶爾還會有些酸澀,甘冽,幾種味道交織在一起。宛若是池塘中的水波一樣,一浪趕著一浪,讓人應接不暇,時而沉浸在甜苦之中,時而又在苦甜之間,就彷彿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戀一樣,五味雜陳,讓人感歎呢。」 草冠益哈哈的大笑起來,他衝著趙牧翹起了手指頭。「趙東家。草某茶種的好,你品茶品的更好。這麼多年了。品嚐過我地善波茶的朋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沒有一個能夠說出你這樣一番話來,看來趙東家你真是是在用心的品味我地善波茶呀。」 趙牧笑著放下了茶碗,「草星主謬讚了,說起來,趙某也就是個愛茶之人,每次遇到好茶的時候,總是免不了要嗦幾句,讓星主見笑了。」 草冠益笑道:「難得遇到趙東家這樣的愛茶之人,等會兒你走的時候,草某一定送給趙東家幾兩我親手篩選出來的上等善波茶的茶葉,讓趙東家你隨時隨地可以喝的上我草某人種植出來的茶。」 趙牧忙道:「多謝草星主盛情了,我這個人臉皮厚,就不跟草星主你客氣了。」 草冠益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趙牧,「趙東家,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世上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趙牧端起了茶碗,「來,草星主,趙某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草冠益端起自己地茶碗,喝了一口,然後對趙牧說道:「趙東家,茶,咱們可以慢慢品。其餘的時間嗎,咱們倆還是好好的聊一聊吧。我這個人說話喜歡直來直去,如果有什麼唐突的地方,還請趙東家不要怪罪。」 趙牧笑道:「草星主請講。」 草冠益說道:「據草某所知,你不是我們天璇星星域的人。草某很想知道,趙東家你為什麼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到我們天璇星星域呢?」 趙牧歎了口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趙某是個俗人,自然也不例外。實話跟草星主你講吧,我的手下當中,有一個叫沈衡英,他原來是國韻星萬智城沈家的庶長子,因為在家中不受歡迎,就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到外面遊歷去了,他足足跨過了兩三百個星球,跑到了我所在地雙極星,機緣巧合下,投入到了我的門下。結果這小子,到了我旗下之後,總是在我的耳朵邊嘮叨,說什麼天璇星怎麼怎麼好,還是修真聖地,天下所有修真同道翹首企盼的好地方。 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在意,後來,我的生意做到了,心就野了,就想到天璇星星域看一看。其實趙某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天璇星是修真界的聖地,那麼這裡一定會數不勝數的修真同道,這人一多,發財地機會就多。趙某活在地上,不為別地,就為一個錢字,最好還是能夠在滿足各式各樣的修真同道地需求的前提下,讓我賺到源源不斷的晶石。這樣的話,趙某就心滿意足了。」 草冠益嗯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趙牧這一番鬼話。不過趙牧估計草冠益十有八九是不會相信的,其實換成是自己。也是不會相信地,自己說的這番話,貌似很坦白,但是仔細一品,就能感覺出來有些避重就輕的味道。 草冠益笑了笑,「趙東家真是特別呀。草某以前接觸到的修真同道,還有諸位仙友,很少有人願意談錢的,更沒有人像趙東家說的這麼直接。草某真是佩服趙東家你地率性坦白。」 趙牧說道:「趙某是個生意人,自然在察言觀色上面有些研究,什麼人的面前應該虛以委蛇,什麼人面前又該真誠以待,自有一番度量的分寸。草城主以誠相待,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你就邀請我到星主府做客,賞如畫美景,品雲上仙茶。處處顯示真誠友善之意。趙某要是還推三阻四,遮遮掩掩的,就未免太對不起草城主的一番誠意了,趙某也就有點不識抬舉了。」 草冠益笑道:「趙東家言重了,你是我們天璇星星域的貴客,草某做為天璇星星域的代表,能夠出面接待你,是草某的榮幸呀。」 趙牧笑著捧著了茶碗,「草星主。你說的趙某都不好意思了。沒辦法,趙某就以茶代酒,自罰一杯。」 等趙牧一飲而盡之後,草冠益又給趙牧滿上了清冽地茶水,「趙東家,我聽說你在我們天璇星星域可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呀。先是在國韻星上,解決了萬智城沈家和顧家的兩場危機,然後一力促成沈家、顧家、甄家三家合併為一派。然後又到了咱們天璇星地乙零一城,用一億極品晶石的超高價格。競拍到一件仙器,隨後倒手就把和仙人峰真人面對面交流的機會賣給了別人,最後不但撈回了競拍仙器的本錢,還淨賺一件仙器,外加一兩千萬的極品晶石。趙東家,你知道在草某知道這件事之後,是什麼感覺嗎?」 趙牧笑道:「草星主一定在心中罵趙某是個奸商吧?」 草冠益呵呵笑道:「不是奸商,而是一個充滿智慧,懂得動腦筋的成功生意人。如果世上要是多幾個你這樣的生意人。到了最後。恐怕天底下的財富都得集中在你們的手中。草某很慶幸呀,你這樣地生意人在世上。只有一個。」 趙牧說道:「不是奸商就好,要不然的話,你草星主金口玉言一開,趙某這輩子都得背上這樣一個不雅的綽號了。」 草冠益笑著擺了擺手,「草某知道星主一職的份量,不會輕易為人下判斷的。趙東家,咱們再接著說你的事情。在拍賣到仙器之後,你就離開了天璇星,出現在了天火星上,並以一己之力,救下了上萬追火人的性命。可是之後,你就意外的失去了消息,並且一去就是十幾年的時間。就在不久之前,你又出現在天火星,組建了追火坊,然後又把我地甲零一城城主曾瀅璞拐走了,跑到五台星上開了一家分店,現在更是又把發財的主意打在了天璇星上。 趙東家,草某真是有些看不懂你呀。你究竟有多大的能量,可以和佛宗的人搭上線,並贏得他們的同意,讓你在五台星這個修真者的禁地上開設分店?你究竟又有什麼樣的魅力,可以在和我的甲零一城城主見了一面的情況下,就乖乖地讓她棄城主之位不要,跟著你跑到五台星上奔波?此外,草某還很好奇,十幾年前,你拍賣到仙器之後,把和峰真人面對面交流地機會轉賣給了其他人,峰真人已經知道了此事,可是他為什麼不生氣,還和你單對單的交流了很長地時候,過後,你和他還成為了不錯的朋友。這又是為什麼?趙東家,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也讓草某的好奇心得到一絲滿足。」 趙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然後笑道:「草星主,這都是趙某的一些陳年舊事了,沒想到還都被你翻了出來,你今天要是不提起的話,趙某可能都忘記了。」 草冠益端著茶碗,含笑看著趙牧,卻什麼話也不說。 如果是一般人被草冠益這樣一個六劫散仙盯著,可能早就崩潰了,可是趙牧是什麼人,連千坤真人這樣的女玄仙都敢踹屁股的主兒,又怎麼可能在乎草冠益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壓力和審視呢。其實,就算是一對一的單打獨鬥,趙牧也不會有絲毫畏懼的,不過打打殺殺的事情,趙牧沒有多大地興趣。 趙牧笑道:「看來草星主是一定要趙某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好吧,既然草星主這個感興趣。趙某就說一說吧。其實我能夠做到草星主說出的這幾件事,靠的是三樣法寶,第一件是趙某的經濟實力,沒有錢的男人會被女人看不起,沒有錢地生意人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賺錢的機會從身邊溜走,這一點,想必不需要趙某給草星主深入解釋了吧?」 草冠益說道:「趙東家的其他兩樣法寶是什麼呀?」 趙牧說道:「其他兩件分別是機緣和真誠。其實趙某能夠辦成如此多的事情,是和這兩件法寶密不可分的。咱們就拿追火坊這件事來說吧。如果不是趙某曾經救過追火人的命,趙某就不能順利的在天火星上成立追火坊。並招募到上千的追火人為趙某做事。再往後退一步,如果不是趙某是火性體質,並對炫疾天火有一定地瞭解以及一些操控的心得。趙某就不可能救了上萬追火人的性命,自然也就不會有後來成立追火坊地輕鬆了。 這些事情都是一環扣一環的,少了那一環,都不會有現在的結果。回過頭來,縱觀這一切,不就是機緣嗎?當然趙某也有真誠待人的態度,要是趙某攜恩自重,或者是態度惡劣的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招募到那麼多的追火人為我做事了。」 草冠益說道:「趙東家,追火人這件事,確實符合你說的三樣法寶。不過草某還是很好奇,在你和曾瀅璞,以及在你和五台星佛宗之間,究竟體現到了什麼樣的機緣,才能夠使得你贏得他們的認同呢?當然,趙東家不一定非要回答這個問題,日後草某要是遇到了佛林禪師之後。也可以當面向他請教。」 草冠益自然不是在說大話,無論是他地身份,還是他的修為境界,都一定達到了可以和佛林禪師平起平坐的水平,兩個人說不定在私底下還是勉強能夠說的過去的朋友。至於曾瀅璞,雖然她已經飛昇到了仙界,但是趙牧相信如果需要的話,草冠益很可能能夠聯絡到曾瀅璞,畢竟在天璇星星域有這麼多從仙界偷渡過來的仙人。和偷渡相比。聯絡到一個仙人應該更加簡單一些。 趙牧沉吟了片刻,「好吧。草星主,既然你執意詢問這些事情,趙某就簡單的跟你說一說吧。我和瀅璞之間,比較簡單,我呢在她的城主府做客地時候,曾經幫他解決了一個小難題,利用一個幻陣,讓她和她已經故去的家人見了一面。」 草冠益追問道:「是那種面對面的交流嗎?」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當然不是那種面對面的交流,而是讓她重溫了一下童年的一件趣事,如果非要說清楚的話,也只能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重新見了她的父母家人一面。見過這一面之後,瀅璞去了一個心結,對我很是感激,不嫌我年紀比她小,非要拜我為兄長不可。在知道我要去五台星接我的屬下之後,她非要封印而去,陪我到五台星上走一趟。」 曾瀅璞有心結,草冠益是知道地,不過他沒有想到趙牧僅僅使用了一個幻陣,就讓鬱結在曾瀅璞心頭上千年地心結在片刻間解開,這種能力未免也太厲害了一些,就算是他這個六劫散仙也做不到。 「曾瀅璞的事情原來是這樣。」曾瀅璞點了點頭,「那麼五台星佛宗地事情呢?他們為什麼准許你在五台星上開分店?」 趙牧說道:「這件事也不複雜,五台三禪的師傅不枯大師被困在了麒麟山下,一個前輩高人設置的陣法之中,我呢正好湊巧知道如何破解那個陣法,就費了一番工夫,和一枯大師、佛林禪師他們一塊出力,把不枯大師救了出來。這樣的話,我就和五台星佛宗產生了一定的機緣,再加上趙某有辦法搞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故而他們在知道了趙某的需求之後,就同意了讓趙某在五台星開店的請求。」 在趙牧剛才說曾瀅璞的事情的時候。草冠益就知道了趙牧可能是個陣法大師,所以對趙某能夠破陣救出不枯大師的事情,也能夠理解和相信,這世上地陣法千奇百怪,很有可能一個不起眼的小陣,就能難道無數的高手。但是只要找對辦法,說不定一個小毛孩子都能夠破陣。這種事並不奇怪。不過草冠益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很快就從趙牧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漏洞,「趙東家,不枯大師被困在麒麟山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趙牧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就有點戲劇性了。我在龍泉城打聽炫疾天火地售價,結果遇到了佛森禪師,然後佛森禪師因為要辦一件事,又不願意耽誤時間。就帶著趙某去見了一枯大師,然後我們一塊來到了西山頂,結果得知佛林禪師他們已經去了麒麟山。說什麼麒麟山上出現了一隻怪獸。」 草冠益插話道:「趙東家。接下來,你該不會說你恰好知道那隻怪獸如何降服,然後就順手消滅了它吧?」 趙牧聳了聳肩,「草城主,趙某不得不說你猜的很對,事實就是這個樣子,機緣如此,趙某也沒有辦法呀。」 草冠益被趙牧折騰的牙根直癢癢,這事兒趕事兒。怎麼就都攪和在了一起?草冠益總覺得這些事情的中間少了一些東西,就好像是一些零散的珠子一樣,就是少一根線把它們串聯起來。 草冠益說道:「你在五台星上的所有事情當中,好像都沒有曾瀅璞什麼事,她怎麼會突然飛昇呢?」 趙牧說道:「這事都怪我,當時對付那隻怪獸的時候,不小心瀅璞受了點傷,趙某為了讓她快點恢復,免得耽誤了飛昇。就用一枚離殞丹和一枚春霖丹給她療傷,結果她傷勢好了,但是因為春霖丹的仙靈之氣太重,提前引發了飛昇之光的降臨,結果瀅璞就提前數年飛昇了。」 「什麼,春霖丹?你有春霖丹?」草冠益穩重地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趙東家,你怎麼會有仙丹的?」 春霖丹和竣陽丹一樣,都是仙人用地療傷仙丹。兩種丹藥相比之下。春霖丹要更原始、簡單一些,大乘期的修真者也能服用。另外正宗的仙丹。散仙也是能夠使用的,效果還非常不錯,畢竟散仙也是仙人的一種,雖然只能算得上是殘缺品。 不過草冠益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趙牧為什麼會有正宗的仙丹。草冠益當了這麼多年的天璇星星主,手中掌握的仙丹也沒有幾個,這些仙丹,無一例外,都是花高價買來地,要麼是他花高價,要麼就是他的手下花高價買下來之後,孝敬給他的。草冠益曾經花費了大量的力氣,想得到仙丹的藥方,卻無一次能夠成功,另外,他也曾經想和仙人結交,卻沒有一個仙人願意和他深入交往,雖然草冠益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正宗的仙人在面對著散仙的時候,天然上就帶著一種心理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不是修為和境界能夠抹殺掉的。 趙牧很清楚在他說出春霖丹之後,草冠益會有什麼樣地反應,畢竟他在很多人的眼中,還是一個修真者,一個修真者手中能夠有仙丹這樣遙不可及的寶貝,對很多人來講,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趙牧笑了笑,「草城主,你用不著感到如此驚訝的。其實你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趙某和峰前輩也算是朋友了,從他那裡花高價購買一些低級的仙丹,做為救命的寶貝,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趙牧閉口不提那枚春霖丹是他親自動手煉製地,現在佛林禪師他們不在現場,草冠益要知道事情地真相,就得等到以後了,到時候,趙牧肯定已經離開了星主府,草冠益也不會拿趙牧有什麼辦法的,何況,趙牧也不怕這些,如果事後草冠益真地興師問罪的話,趙牧最多再費一些口舌解釋一番,如果草冠益非要追究這件事,不依不饒的。那麼趙牧是不會介意和草冠益在拳腳上交流一番的。 草冠益還真信了趙牧的鬼話,畢竟趙牧從頭到尾,說的全都是真的,就是春秋筆法用的厲害,很多關鍵環節都被刪減掉了,當時這些刪減地地方。草冠益不知道,自然也就被糊弄過去了。 草冠益一把抓住了趙牧的手,「趙東家,草某求你幫我辦一件事。你不是說和峰真人是好朋友嗎?而且你也曾經從他的手中買過仙器,買過仙丹,那麼想必你一定有辦法第二次購買到仙丹。草某希望你能夠做為中間人,代草某從峰真人那裡再多購買到一些仙丹。仙丹的目錄以及數量,由草某來提供,至於價錢上嘛。咱們好商量。草某絕對不會讓趙東家吃虧的。」 趙牧猶豫了一下,「這個……」 草冠益忙道:「只要趙東家能夠幫草某辦成此事,草某必定投桃報李。送一場大富貴給你趙東家。曾瀅璞封印而去之後,甲零一城的城主之位就一直空了下來,草某遍視手下之人,卻一直沒有尋找到一個合適地替代人選。只要趙東家能夠幫草某搞到仙丹,草某就公告天下,委任趙東家你為甲零一城的城主。」 草冠益不是信口開河,更不是存心拉攏趙牧,本來在一開始,從各處情報之中。得到了趙牧的一些情況之後,草冠益就存了拉攏之心,想把趙牧弄到他的旗下,給他當手下。現在在知道了趙牧的一些能力,以及他和很多人之間的關係後,草冠益就更加希望趙牧能夠給他做事了。 當一城之主,最重要的就是能夠有關係,有能力,修為倒不是最主要的。就衝著趙牧的幾個手下,以及他和五台星佛宗、仙人地關係,趙牧當甲零一城的城主,可是說是綽綽有餘。而且趙牧只要坐上城主之位,那麼在名分上,就是他草冠益的手下了,以後就得乖乖地服從他草冠益的命令,到時候,趙牧的關係就是他的關係。讓他趙牧仙丹。趙牧就得買仙丹,讓趙牧介紹仙人給他認識。趙牧就得不遺餘力的在中間牽線搭橋。 趙牧很清楚如果能夠出任甲零一城的城主,好處有一大堆,別的不說,單單每年甲零一城的入城稅,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但是趙牧同樣很清楚,甲零一城城主意味著什麼?只要他地屁股坐在那個位置上之後,趙牧從此之後,就是去了最為寶貴的自由,就會失去了一個平常之心,勢必會受到一些人的壓制,甚至有時候,會因為外界的壓力,而不得不永久性的犧牲自己的某些利益。 趙牧的骨子裡就是個生意人,他的信條有很多,最大的有那麼幾條,其中之一,就是虧本地買賣絕對不做。何況,趙牧同樣沒有忘記,他是個修神者,一個已經修煉出了神嬰的修神者,一個小小的甲零一城城主,又怎麼可能會成為他的志向和目標呢?說句不好聽的,甲零一城城主甚至連做為他漫長奮鬥歷史長卷之中,一個小小的休息點的資格都沒有。 對草冠益伸出的橄欖枝,趙牧笑了笑,「草星主,你的好意,趙某心領了,但是趙某不能領命。」 草冠益有些不明白趙牧地回答,便問道:「趙東家,為什麼?難道你不明白甲零一城城主代表著什麼嗎?我天璇星上。規模最大地城市,除了零城之外,就是甲零一城了。而天璇星在天璇星星域的地位,你又不是不明白。草某這樣跟你說吧,只要你點一下頭,你馬上就會成為天璇星星域最有權勢地人之一,不敢說是一人之下吧,卻是實打實的萬人之上,享受萬人崇敬,並且可以坐享甲零一城的 趙牧呵呵笑了,「草城主,我是個生意人,或者說我是個商人,趙某的骨子裡往外泛的油都是濃厚的賺錢的味道。如果我要是擔任了甲零一城的城主,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按照做生意的路子經營甲零一城,事事處處,想著賺錢,撈錢,用不了多長時間,甲零一城就得被我折騰的烏煙瘴氣的,老百姓肯定是怨聲載道,暗地裡做幾個草人,寫上我的名字,偷偷的用針扎我的屁股。這種招人恨的事情,趙某是堅決不敢的。趙某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生意人吧。這是利用這種方法賺錢比較穩當,趙某也用的安心,還不用擔心別人懷恨在心。」 草冠益沉聲說道:「趙東家,還是請你考慮一下吧。」 趙牧搖了搖頭,「趙某自家知道自家事,我確實不是做城主的料,趙某要是真的有這份本事的話,即便草星主不主動提起的話,趙某也會毛遂自薦的,呵呵,趙某的臉皮厚嘛。」 草冠益想了想,說道:「趙東家,如果我執意委任你為甲零一城的城主,你會怎麼做?」 趙牧笑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趙某就不得不向瀅璞學習了。為了不耽誤我的賺錢大計,同時也為了我不成為全甲零一城居民的公敵,趙某也就只能豁出去讓草星主你一個人不高興了。」 草冠益呵呵笑了起來,「趙東家真是性情中人。好,我就尊重你的意見,不強行委任你為甲零一城的城主了。回頭,我會委任一個臨時的城主的,等到趙東家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你就什麼時候接任甲零一城的城主之位。」 趙牧說道:「草星主,你也不一定非要把眼光盯在我一個人身上,世上比我有能力的道友多的是,咱們遠的不說,就說百花閣的掌門百花仙子吧,她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能力,有經驗,同時又懂得交際,交友也非常的廣闊,如果她能夠出任甲零一城的城主的話,我相信她做的一定不會比瀅璞差。」 草冠益直視著趙牧的眼睛,「趙東家,你這是向我推薦百花仙子了?」 趙牧笑道:「也算不上是推薦吧。只能說是個建議,供草星主參考罷了。」 草冠益沉吟片刻,然後擊案道:「好,草某就給趙東家一個面子,李二,你過來。」 一直在遠處等著伺候草冠益的李二管家,馬上瞬移了過來,「星主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草冠益說道:「李二,你辛苦一趟,再去一趟萬貨行,傳我的命令,從即刻起,百花閣掌門百花仙子就是甲零一城的城主了。你讓百花仙子馬上到星主府來一趟,我有幾句話要交代給她。」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是問題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是問題 趙牧和百花仙子雖然很熟,但是還沒有到信任有加的地步。他之所以要舉薦百花仙子,一方面是為了應付草冠益,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所認識的天璇星人沒有幾個,其中最有水平的也就是百花仙子。趙牧其實也很清楚百花仙子擔任甲零一城的城主,無論是能力還是人脈方面,都有很多的欠缺,他也沒指望著草冠益能夠應允下來。 然而事實超過了趙牧的預料,草冠益真的是很「看重」趙牧,或者說草冠益願意在趙牧身上下本錢,簡直是給了趙牧十足的面子。 很快,管家李二就把百花仙子給請來了。百花仙子這會兒的表情極為精彩,既有被天大餡餅砸中的驚喜和不信,也有抱著金元寶過大街的忐忑和不安。 「百花閣百花仙子拜見星主大人。」百花仙子很恭敬的給草冠益行禮。今天是她頭一次走進天璇星人心目中的聖地,卻沒想到會是以這樣一種身份。 草冠益認真的說道:「百花,你說錯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百花閣的掌門了,而是甲零一城的城主。本星主希望你回去之後,能夠把百花閣的掌門禪讓給你的同門,專心致志的替本星主管理甲零一城。你能做到嗎?」百花仙子忙道:「百花謹遵星主吩咐。回去之後,馬上辭掉掌門之位。」 草冠益嗯了一聲,「本星主知道你心中一定有所疑問,為什麼本星主手下那麼多有能力、有才幹的人不提拔,偏偏提拔了你這樣一個非是本星主嫡系的外來人馬?呵呵,本星主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本星主之所以要提拔你,首先是因為了趙東家的推薦,是他說你能力、經驗俱足,同時善交際、多交友。趙牧言之鑿鑿。說的很有道理,本星主不得不考慮他的意見呀。 另外,你也是土生土長的天璇星人,修為上好像也到了合體初期,無論是資格還是修為,都是具備的。本星主一向是唯才錄用。即便你不是本星主的嫡系,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本星主相信你做的一定不會比本星主地嫡系差,而且本星主相信你對我的忠心、對甲零一城居民的愛護也一定不會比本星主的嫡系差。」 百花仙子雙膝一彎,跪在了草冠益的面前,「請星主放心,百花一定竭盡所能,殫精竭慮,即便是肝腦塗地。也要報答星主的知遇之恩。」 草冠益笑著點了點頭,「好,百花。你地話,本星主記住了,本星主將會拭目以待你的表現。嗯,在甲零一城城主之位上,你要好好的幹,要敢於放開手腳,如果出了簍子的話,本星主就是你的後盾。」 百花仙子忙道:「多謝星主對白話的信任和支持。」 草冠益擺了擺了。「好了。你起來吧。對了。百花。去謝謝趙東家對你地舉薦之恩。」 百花仙子把身子轉向了趙牧。斂手弓膝。福身一禮。「多謝趙道友。」 趙牧呵呵一笑。「百花掌門。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你為百花城主了。你能夠獲得草星主地賞識和重用。趙某只不過在中間起了一個牽線搭橋地作用。最主要地還是草星主目光如炬。有伯樂之明呀。你要謝。還是應該多謝謝草星主才是。」 百花仙子驚訝於趙牧和草冠益之間地熟稔。兩個人給她地感覺。就像是多年地老朋友一樣。星主不是和趙道友頭一次見面嗎?什麼時候。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 草冠益說道:「百花。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退下吧。回去之後。在你地同門中選一個繼任地掌門出來。在最短地時間內。舉行一個禪位地儀式。然後就到甲零一城城主府上任去吧。本星主就不出現在這一系列儀式之上了。本星主讓我地大管家周大代表本星主出席吧。」 百花仙子強壓住心中地驚喜。草冠益不在她地就任儀式上出現。這是意料之中地事情。在兩三千年前。草冠益就基本上不在公眾場合上露面了。通常都是派他手下地數個管家中地一個代表他出席。周大管家做為做為星主府地總管家以往也很少出現在儀式之上。草冠益能夠讓管家周大代表他出席。顯然是對她百花仙子地重視。有了這份重視和力挺。百花仙子就不怕上任之後。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了。 目送著百花仙子遠去,趙牧在心中歎了口氣,草冠益因為他的舉薦,而雷厲風行的讓百花仙子走馬上任,這也就罷了,可是草冠益還在百花仙子的面前,著重提到了趙牧在這件事中發揮出來的作用,以後不管百花仙子走到什麼樣的位置上,或多或少都會念著趙牧地好。做為甲零一城的新任城主,趙牧以後要是在甲零一城做生意的話,一定會因為這份情意在,獲得一系列好處的。草冠益這手玩的高明呀,不但給趙牧面子,還給趙牧實實在在的好處。不過很快,趙牧就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草冠益的手筆。 草冠益衝著李二招了招手,「李二,你去本星主藏寶室一趟,把那個四方的黃銅盒子拿來。」 李二的動作很快,幾乎是眨眼地工夫,就捧來了一個一尺見方地黃銅盒子,在草冠益的示意下,管家李二將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李二又順手把盒子打開,推到了趙牧地面前。 趙牧瞄了一眼,發現盒子中是厚厚一沓子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個表格,黑字紅印,非常的醒目。 草冠益說道:「趙東家,既然你不肯接任甲零一城的城主之位,執意要做生意賺錢。那麼本星主就給你吹一下東風吧。這個盒子裡面裝著的都是本星主在零城、甲零一城直至甲十八城等共十九座城池中的部分房屋的地契,它們的地理位置都非常不錯,位於繁華路段,客流量很大,非常適合做生意。這些地契就是本星主送給趙東家你的見面禮,你呢,只管放心的收下,本星主可以向你保證。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這些房屋產業都將永遠的屬於你,本星主絕不收回。」 在五台星的龍泉城,趙牧為了買一家位置還算不錯地店舖,就花掉了五萬極品晶石。現在黃銅盒子裡,究竟裝了幾張地契。趙牧不清楚,但是即便是按照最小的數量算,一個城市有一家,那就是十九處房產,差不多也就是百萬極品晶石了,這只是一個保守的數字,趙牧相信黃銅盒子裡面裝著的這一沓子紙,其實際價值肯定是這個數字的幾倍,甚至是十幾倍。幾十倍。草冠益的這份見面禮也太重了。 趙牧連忙推辭道:「草星主,即便是趙某收下其中一處房產,也是非分之舉了。何況是這麼多地房產,趙某何德何能,焉敢收取草星主這麼厚重的禮物。簡直是折殺趙某了。」 「趙老弟,你我一見如故,簡直就像是親兄熱弟一樣,當哥哥的送給做兄弟的幾處房產,又算得上什麼。」草冠益眼看不能把趙牧弄到自己的旗下,乾脆就另辟新徑,大踏步的把兩個人的關係提升到了兄弟之情了。「做生意是很幸苦的,愚兄不忍心看到老弟為了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分店地址,就四處奔波勞累。愚兄把這些房產送給你,沒有別地意思,就是想讓你輕鬆一點。你要是能夠把這些尋找店址的時間和精力用到做生意的上面,想必一定能夠賺到更多地錢。」 趙牧搖了搖頭,「草星主,你這份禮太重了。說什麼,趙某也不能收呀。」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先別忙著拒絕。愚兄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你不是有辦法捕捉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嗎?這種寶貝,也是咱們修真界的道友們極端喜歡的寶貝,你總不能只賣給五台星佛宗,而不賣給自己人吧。再說了,你還要出售在五台星上搞到的各種佛宗特有的天材地寶,沒有幾個合適的銷售場所,又怎麼可以呀?乙零一城的位置是不錯,但是無論從規模上。名氣上。都比不上零城和甲字頭地城池,如果你能夠把分店開在這些城市之中。對你,對全天璇星星域的道友來講,都是有莫大好處的。老弟,這就是愚兄執意要把這些房產的所有權送給你的重要原因所在,愚兄身為天璇星的星主,就不得不為本星球的修真同道考慮,老弟難道連這點小忙都不願幫我嗎?」 趙牧猶豫了起來。草冠益說的冠冕堂皇,實際上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但是草冠益這樣做地主要原因應該是為了拉攏自己,讓自己給草冠益做一些比較難辦的事情,眼下其實就一件事,既給他購買仙丹。這件事,對趙牧來講只有好處是沒有壞處的,趙牧手中有不羈仙爐,有仙人不倒翁留下的不倒藥經,還有無數的樣品仙丹,就算是極品的靈花異草也有無數,煉製仙丹,對趙牧來講,簡直就是舉手之勞。 以前,趙牧之所以一直不肯煉丹,除了嫌煉製仙丹的時間太長外,還有兩方面的原因,一個是他本人用不上,仙丹對他來講,作用太小,幾等於無。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趙牧找不到仙丹的銷路。現在草冠益委託他買仙丹,簡直就是送給了趙牧一條金光閃閃地財路,趙牧沒有任何拒絕地理由。 賣仙丹給草冠益,對草冠益也有好處,而且好處還不小。讓得到偌大好處的草冠益提前出一點血,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 想到這裡,趙牧歎了口氣,「草星主,既然你把話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趙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厚著這張臉收下這些房產了。」 說著,趙牧就把手伸向了黃銅盒子,草冠益一伸手就把黃銅盒子給按住了,「老弟,到現在,你還要叫我星主嗎?」 趙牧尷尬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抖抖衣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雙手抱拳,深施一禮,「趙牧拜見兄長。」 能夠和草冠益稱兄道弟,對趙牧來講。沒有一丁點的壞處,草冠益無論是權勢上,修為上,還是人生閱歷上,都有足夠的資格當趙牧的兄長,如果要是從實際年齡上算。別說是兄長了,就算是當趙牧的曾爺爺也綽綽有餘。 趙牧對輩分一向不是很在乎,他為了拉近與他人的關係,甚至都能認海如散人這個被他控制住了生死的散仙為師,今天又怎麼可能會在乎拜草冠益為兄長呢。趙牧很清楚,他和草冠益之間的兄弟關係,屬於強強合作,對雙方都有莫大地好處,只有傻瓜才不認這門親呢。 「老弟不必多禮。快快坐下。」草冠益親熱的拉著趙牧重新坐下,「從今天開始,你我就是兄弟了。情同手足,同生死,共進退。老弟有什麼難處,愚兄絕不袖手旁觀。如果愚兄遇到了難處,愚兄希望老弟能夠量力而行,盡可能的多幫助愚兄一下。」 趙牧點了點頭,「兄長放心,小弟和兄長一樣,同樣非常看重你我之間的兄弟之情。」 草冠益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懷中拿出了一件寶貝。這件寶貝的外形是個一尺多長、食指粗細地短棍,在亮銀色短棍的上端是一圈紅色的絲線。一寸多長的絲線順著短棍垂了下來,異常的蓬鬆。 草冠益順手把這件寶貝遞給了趙牧,「老弟,這是愚兄親手煉製的一件仙器,它不但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而且還是一個權杖,代表著愚兄的星主權勢。愚兄知道你暫時還沒有資格進入甲字頭的城市,所以就把這個旌節送給你。你拿著這個旌節。以後不管你走到什麼地方,只要你拿出來旌節,全天璇星星域地人就都知道了你是愚兄的特使。 持有此旌節,如愚兄親臨,沒有任何人敢怠慢你。另外,持有此旌節,全天璇星星域,每一個星球,你都有資格進入。每個星球上面的城市、村鎮。都不能阻攔你前進地腳步,否則就是藐視愚兄。與愚兄為敵。」 這份禮物更重了。這個旌節簡直就是一把代表著草冠益的尚方寶劍,一個超級無敵的通行證,無論走到什麼地方,也沒有人敢阻攔。而且隱藏在旌節之後的意義,就更重了,趙牧不可能不明白這些東西。 想了想,趙牧伸手接住了旌節。「多謝兄長賜寶。請兄長放心,有了兄長賜予的這些地契、旌節,小弟一定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各城的分店開起來,形成一定的規模效應。另外,小弟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聯繫到峰真人,盡快地給兄長牽線搭橋,多多購買一些對兄長用得著的純正仙丹。」 草冠益連連點頭,「老弟你儘管放心大膽的按照愚兄提供給你的目錄購買,購買的價格就由你來和峰真人洽談。另外呢,你也不用擔心,咱們倆親兄弟明算賬,愚兄絕對不會欠老弟一個晶石的。」 趙牧呵呵一笑,「小弟要是連兄長都信不過,天底之下,還有什麼人能夠被小弟信任呢?」 草冠益笑道:「老弟,咱們倆現在就是兄弟了,有什麼就都可以敞開了說了。你要是有什麼難處的話,盡可以告訴愚兄,愚兄一定盡全力幫助老弟解決難題。」 「兄長,你這麼一說,小弟還真想了起來,我這裡還真有一件難辦的事情,讓小弟我感到非常棘手呀。」趙牧現在是虱子多了不要,草冠益今天給了趙牧不少的好處,換句話說趙牧欠下了草冠益不少人情,趙牧自然也就不在乎再多欠下一個。 草冠益哦了一聲,「老弟,究竟是什麼事情,居然把你給難為成了這個樣子?」 趙牧歎了口氣,「也許兄長已經知道了。我有個大師兄,名號鶴錦散人。十幾年前,就被人邀請到了蓬萊星上,一直做客到了今天。前一陣子,峰真人轉告給我說,小弟地大師兄眼下在蓬萊星上過的很不如意。於是我這個做人師弟的就想著要把大師兄從蓬萊星上撈出來。可是我一打聽才知道天璇星星域的散仙,只能定居在蓬萊星上,我要是想把大師兄從蓬萊星上弄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大師兄是一塊離開雙極星的,要是回去之後,師傅只看到我,卻看不到大師兄,非得罵死我不可。」 草冠益皺起了眉頭,「老弟。你是想讓愚兄幫你把你的大師兄,從蓬萊星上弄出來?」 趙牧點了點頭,「兄長,你也知道小弟馬上就要在天璇星上大展一番拳腳了,身邊沒有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幫襯小弟,那就根本辦不成什麼事情。我和大師兄感情甚篤。他一向很愛護我這個小師弟,而且他還是一劫散仙,有他幫我看著店舖,我也可以放心做別的事情。」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地手下不是有了一個散佛和大乘期地佛宗弟子嗎?」 趙牧苦笑道:「她們得留在五台星上,幫我經營那裡的分店,這邊地分店還是需要大師兄幫我看著的。再說了,兩個佛宗的人要是在天璇星這邊幫我盯著店舖,修真同道們將會如何看我?」 草冠益嗯了一聲。「老弟擔心地也有道理。這樣吧,老弟,你等我幾天。愚兄先到蓬萊星上走一趟,探探萬碩前輩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為老弟討一份恩旨下來?要是不能的話,咱們再另外想辦法。老弟,你不要慌,也不要太過擔心,愚兄一定早晚給你想出個辦法來,讓你們師兄弟團聚。」 趙牧忙道:「多謝兄長了。」 離開星主府的時候,草冠益親自把趙牧送到了府門之外。要不是星主府處在高山的山巔之上,說不定這樣的場面還會引起無數人的圍觀。 趙牧馬不停蹄的趕回了乙零一城。萬貨行大門緊閉,守在門口的一個百花閣弟子見到趙牧之後,連忙把趙牧請到了萬貨行後面地百花閣中,在哪裡,百花閣正在舉行禪位大典。 說是大典,其實就是個簡陋的儀式,除了百花閣本門的弟子之外,其他門派地修真者只來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不是百花閣沒有面子。而是他們的禪位大典舉辦的太倉促了,根本就來不及通知友好門派前來觀禮。 接替百花仙子的新任掌門,依舊是個漂亮的女修真,面容姣好,身材修長。她是百花仙子的師妹,按照百花閣的傳統,她的名號之中,也帶了一個「花」字----怡花仙子。新任掌門地修為也不算低,分神後期。而且已經出現了修為突破的徵兆。可能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晉陞到合體初期了。 禪位大典結束之後。百花仙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怡花仙子過來拜見趙牧。「掌門師妹,這位就是我曾經數次給你提起過的趙牧趙道友。我這次能夠出任甲零一城的城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趙道友在星主大人的面前舉薦了我。可以說,沒有趙道友,就沒有師姐的今天,就沒有咱們百花閣的美好明天,趙道友就是咱們百花閣的大恩人,以後你一定要對趙道友恭敬有禮,侍之以長,如果趙道友有什麼地方,用得著咱們百花閣。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趙道友地委託。」 怡花仙子忙道:「是,師姐,你的吩咐,我全都記下了。我一定會照你的吩咐辦的。」 趙牧笑道:「百花城主,你這是幹什麼呀?趙某只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順嘴說了兩句你的優點,其他的趙某可什麼都沒有做呀,結果你就拿出來這麼大的陣勢嚇唬我,你可千萬不能這樣呀,要不然,你們百花閣和萬貨行,趙某以後可不敢來了。」 百花仙子說道:「趙道友,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何況,趙道友,你之於我,之於我們百花閣的恩情,已經不是點滴之恩了,磅礡如同大海。我們對你恭敬一點,也是理所應當。」 百花仙子很堅決,怡花仙子好像也沒有在這一點上退讓的意思。趙牧知道再爭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於是便道:「百花城主、怡花掌門,趙某得帶著慧雲、慧明跟你們告辭了。趙某得馬上著手解決各地地分店地問題,實在是不能再耽誤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怡花仙子連忙挽留道:「趙道友請稍候,你在我們萬貨行訂購的各色旋風瓶,就快製作完畢了,你就在我們百花閣再做一會兒客吧。」 趙牧訝道:「這麼快?」 怡花仙子笑道:「人手足,自然也就做得快。何況,趙道友你定做地旋風瓶,都是比較成熟的法寶。工藝完善,煉製技術成熟,平均下來,做一個費不了太長的時間。我剛剛的得到消息,還差幾千個旋風瓶。你再耐心的等上一兩個小時,我們就能夠完成你的訂單了。」 趙牧笑道:「好。我就再等一會兒。」 百花仙子說道:「趙道友,我還急著去甲零一城上任,就不陪你了。掌門師妹,你就代替我好好地招待一下趙道友吧。」 百花仙子離開之後,怡花仙子就獨自一人陪著趙牧、慧雲、慧明等人。怡花仙子這個人要比百花仙子靦腆多了,但是趙牧能夠看得出來怡花仙子似乎一直是在強迫著自己說話,唯恐怠慢了他們。 好不容易等到了所有的旋風瓶製作完畢,趙牧任憑怡花仙子如何挽留,也不願意再留在這裡。為難新上任的掌門了,連忙帶上慧雲和慧明,急匆匆的離開了百花閣。 找了一個茶樓的雅間。趙牧把黃銅盒子連同裡面的地契全都拿了出來,然後把這些地契地來歷全都告訴了慧雲和慧明。 慧明尊者二話不說,就把黃銅盒子裡面的地契全都拿了出來,然後一五一十的清點了起來。不大的工夫,慧明尊者好慧雲尊者就連數了三遍,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不多不少一共整整四十處房產,零城四處,甲字頭城池每座城池兩處。 慧明尊者把地契放好。然後問道:「東主,你究竟是何種打算?難道你真的打算同時在這麼多地方開分店嗎?」趙牧點了點頭,「我確實有這個意思。」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嗎?咱們不說,你開這些分店,貨源從什麼地方而來?咱們就說經營這些店舖的人手吧。夥計可以僱傭,賬房可以僱傭,但是各個分店的掌櫃。你從什麼地方弄來?他們可是分店經營好壞的關鍵呀。此外還有啊,這麼多分店同時開張,勢必要有一個統領性質地人掌管一切,這個人又該是誰?大師姐不行,我倒是可以,但是我是尼姑,和修真者們合不到一塊,所以也不行,小師妹就更不用了。撇開我們三個不說。你身邊還有什麼人。難道你打算親自主掌這一切嗎?如果真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就不破你冷水了。直接舉雙手贊成。」 慧明尊者從她地大師姐那裡,知道了趙牧這個東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典型的甩手掌櫃,能偷一個小時的懶,就絕對不會只休息五十九分鐘的主兒。這樣的主兒,指望他出面主掌這一切,還不如指望公雞會下蛋呢。 趙牧笑了笑,「慧明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我仔細想過了,可以從三聯派那邊調集人手,另外在甲零一城的城主府,我也曾經招募到了將近九十個女修真,她們的修為還算可以,讓她們打理分店,應該不會出什麼大簍子。」 慧明尊者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那麼各個分店的掌櫃,以及統領天璇星星域所有分店的總掌櫃,東主你打算怎麼安排呀?沈衡英那個人,我聽大師姐說過,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趙牧撓了撓頭,「實在不信的話,我只能從雙極星上,把丁掌櫃、莉兒她們全都調到這邊來了。」 慧明尊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東主,你不是開玩笑吧?雙極星距離天璇星星域,中間隔了數百星距,來回一趟,就是好幾年的工夫。等你把他們調來,這邊的黃花菜都涼了。何況丁掌櫃、牛莉他們修為淺薄,萬一在星際旅行的途中,出點什麼意外,那可就全都完了。」 趙牧異常淡定的說道:「你說地這些問題,我都知道。不過在我的眼中,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我有非常妥善的解決辦法。你就不用擔心了。慧明,你現在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怎麼樣經營好五台星上的分店,怎麼樣輔助我把五台星佛宗的和尚、尼姑們的腰包給掏乾淨,最好是搾乾他們的腰包,讓他們一個子都別想剩下。」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你可真是夠狠地,不過我覺得還是狠得不夠到家,如果這話要是由我來說地話,我不但要搾乾他們地腰包,甚至要讓他們把身上的內褲也都賣掉,以便籌措資金。購買咱們地商品。也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我們芳月庵的氣魄。你說,對吧?大師姐。」 慧雲尊者雙手合什,說道:「佛祖慈悲。慧明,咱們不做星盜已經很久了,還是給他們留一條內褲吧。」 趙牧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慧雲、慧明,你們兩個人說得好,咱們不是星盜。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咱們照樣有辦法賺錢賺得別人只剩下一條內褲。有炫疾天火這種開採不盡的商品在,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或許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了。」 慧明尊者詭秘的一笑,「東主,你放心。大師姐和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炫疾天火該定價多少,晶石該定價多少,我們全都排出了一個詳細的明細,保準讓五台星佛宗的人既肉疼,又不得不花錢買咱們的東西。」 趙牧說道:「咱們的計劃都不錯,前景也是如此美妙。不過要達到這樣的結果。我們還是需要一步步做起地。現在咱們三個正好都沒有什麼事情,就利用這段時間,把旋風瓶灌裝一下吧,這樣的話,等到咱們到了五台星的時候,就直接可以開賣了。」 慧雲尊者和慧明尊者一起點了點頭,兩個人誰也沒有反對。趙牧拿出來了一堆旋風瓶,給慧雲、慧明兩個人每個人分了一些。然後說道:「我來放出炫疾天火,你們兩個記得及時用旋風瓶把它們收集起來。記住。每個旋風瓶不能多收,最多三團炫疾天火,多了,就麻煩了。」 等慧雲尊者、慧明尊者準備好之後,趙牧心神一動,大量地、各種顏色炫疾天火就從三昧火戒中湧了出來,趙牧手腕一擺,這些炫疾天火好像是被人用刀切割了一樣,瞬間變成了花生米大小。成排成行的排列在了空中。 慧雲、慧明師姐妹兩個驚駭無比。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趙牧控制炫疾天火的本事,已經到了這樣精巧的程度。簡直就是爐火純青,鬼斧神工呀。師姐妹兩個都不約而同的慶幸起來,當初趙牧俘獲她們的時候,要是用出了這手法門,只怕她們連討饒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炫疾天火給燒得連渣兒都不剩了。 趙牧說道:「你們師姐妹兩個想什麼呢?還不趕快動手?」 兩姐妹收拾了一下心情,連忙拿起來旋風瓶,開始把整齊劃一的炫疾天火收到裡面。兩個人收集的速度很快,打開瓶蓋,纖手一揮,馬上就有相同顏色地三團炫疾天火,衝到同一個旋風瓶之中。平均下來,連一分鐘的時間,她們每個人就能夠灌裝兩到三個旋風瓶了。 不過趙牧比她們師姐妹兩個加起來,還要誇張無數倍。趙牧一揮袍袖,在他的面前,就有百個左右的旋風瓶排列好了。一個靈訣打出,所有排好的旋風瓶的瓶蓋就會飛到空中,然後趙牧再揮袍袖,就有三百個左右的炫疾天火,分到不同的旋風瓶中。之後趙牧再打出一個靈訣,飛到空中的瓶蓋就會重新落下,堵在瓶口上,趙牧再打出一個靈訣,隨後,每個旋風瓶就被封好了口,除非用相應地解印靈訣,否則的話,沒有人可以在不破壞旋風瓶的前提下,打開這些旋風瓶的。 趙牧做完這一個過程,只需要半分鐘左右的時間,他的效率是慧雲、慧明師姐妹兩個加起來的一百倍。 不過看到趙牧如此高效率的控制手段,慧雲、慧明卻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驚訝,她們這個東主揮揮手,就能把已經消失地天劫重新引來,揮揮手,就能把臉盤大小地炫疾天火切割成無數的花生米,這種常人都不敢相信地事情,他都能做到。高速的灌裝旋風瓶,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 用了多半天的時間,趙牧和慧雲、慧明三個人就把剛剛訂購的十萬個旋風瓶,全都用炫疾天火裝滿了。每個旋風瓶中都裝了三個「團」的炫疾天火,至於炫疾天火的品質,黑紫色的最少,也就是一千個旋風瓶,然後白熾色的略多,兩千個旋風瓶,藍色炫疾天火,四千個旋風瓶……依次遞增。這些旋風瓶之中,品階最低的就是黃色的了,它的數量也是最多的,將近四萬個,這也將是文秀軒的主打商品。售價也將是炫疾天火系列產品中最便宜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星主大聚會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星主大聚會 有了草冠益送給他的旌節以及佛林禪師送給他的身份玉牌,趙牧現在基本上可以毫無阻礙的出入天璇星星域的任何一個星球了。這一次趙牧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和盤查,就帶著慧雲尊者和慧明尊者再次踏上了五台星的土地。 出了星際傳送陣,趙牧就直奔龍泉會館而去。館主空幽在得到通報之後,馬上就從方丈室中走了出來,再次親自接待了趙牧。 看著空幽慇勤的樣子,趙牧很是八卦的問道:「空幽大師,算上今天這次,咱們倆好像已經見過三次面了。趙某很是好奇,為什麼我每次來,都能夠看到大師?難道你不用修煉的嗎?」 空幽並沒有因為趙牧這個有些唐突的問題而有所不滿,他不以為忤的笑了笑,說道:「趙道友有所不知,我們龍泉會館其實有三個館主,貧僧只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館主都是貧僧的師弟。我們師兄弟三個輪流主掌龍泉會館的雜務,通常的情況下,以一年為限。一年期滿之後,就可以潛下心來修煉兩年的時間。當然,如果遇到突發情況的話,也可能將一年期延長或者縮短。呵呵,貧僧現在已經是合體初期的修為了,再向前進一步,光靠潛修是不行的,入世歷煉也是修行的一部分,這一點,想必趙道友要比貧僧明白的多。」 趙牧笑道:「大師說得好,是趙某的思緒被自己的經歷給局限住了。」 空幽說道:「趙道友,時隔不久,你又再度光臨我們龍泉會館,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貧僧幫忙的?在你不在龍泉城的這幾天,貧僧可是去了你的文秀軒好幾次,每次都看到裡面的貨架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女佛友在裡面看店。貧僧數次想找那位女佛友打聽一下。貴店什麼時候開張,可就是怕驚擾了那位女佛友,只好做罷。」 趙牧笑道:「空幽大師,你不用專門打聽了。趙某現在就告訴你。大後天,我們文秀軒五台星分店正式開張,我們將公開對外出售黃色及黃色以上,直至頂級地黑紫色炫疾天火,此外,我們還將出售標準晶石,上品晶石以及極品晶石。炫疾天火,我們一共準備了十萬個旋風瓶。其中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最少,只有一千瓶。各種品階的晶石就多一些了,大概有四五億塊吧。嗯,為了慶祝我們文秀軒舞台五台星分店開張,同時感謝五台星佛宗的諸位朋友地愛護。我們決定在開張的頭三天,進行大型的酬賓活動,所有貨物一律九五折銷售。」 空幽略有些不滿的說道:「還要三天才開張呀,趙道友,你這也太吊人胃口了吧?」 趙牧說道:「怎麼?空幽大師等不及了,想早點買到本店的貨物嗎?」 空幽直言道:「正是。上一次。貧僧想從你這裡購買炫疾天火,結果因為佛森禪師的突然出現,貧僧放棄了。今天難得碰上趙道友,說什麼貧僧也不能再等下去了。還請趙道友能夠看在貧僧的薄面之上,提前幾天賣給貧僧幾團炫疾天火。貧僧不勝感激。」 趙牧笑了笑。「大後天賣是賣。今天賣也是賣。空幽大師。你曾經幫過趙某幾次忙。就沖這份情。趙某也不能不把炫疾天火賣給你。你說吧。你想要什麼顏色品級地?要幾團?趙某今天一律給你打九折。」 空幽連忙說道:「趙道友。這可是你說地。貧僧可就獅子大開口了。」 趙牧笑道:「你儘管說。就算大師要一萬團炫疾天火。趙某今天也賣給你。」 空幽說道:「貧僧不要那麼多。趙東家只需要賣給貧僧一百團最頂級地炫疾天火就可以了。」 趙牧說道:「一百團有點麻煩。趙某在進行灌裝地時候。每個旋風瓶之中。都裝了三團炫疾天火。這樣吧。空幽大師。咱們按瓶子說數。你要麼要三十三個旋風瓶。要麼要三十四個旋風瓶。」 空幽說道:「還是三十三個吧。這樣地話。等貧僧地兩個師弟出關之後。我們也好平均分配。」 趙牧衝著慧雲尊者招了招手。「慧雲,拿三十三個旋風瓶出來。」 慧雲尊者連忙按照趙牧地吩咐,把旋風瓶盡數擺放在了空幽的面前,「空幽,你驗收一下吧。」 「有勞尊者了。」空幽先是跟慧雲尊者客氣了一句,然後逐一的打開旋風瓶,親自查驗了一下,之後才放心的把所有的旋風瓶收了起來,「趙道友,貧僧應該拿多少金佛石出來,才能抵得上這些炫疾天火的貨款。」 趙牧說道:「每團黑紫色炫疾天火地售價是二十萬極品晶石,九十九團炫疾天火,也就是一千九百八十萬極品晶石。一塊上品金佛石折合極品晶石為八塊,然後再把總貨款打個九折,一共是二百二十二萬七千五百塊上品金佛石。」 空幽倒吸了一口涼氣,「趙道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這麼多的金佛石,都夠貧僧購買好幾件仙器了?九十九團炫疾天火怎麼可能和幾件仙器相提並論呢?還有,我們佛宗把上品金佛石出售給天璇星的道友的時候,一貫都是按照一比十的比例,怎麼到了你這裡,就縮水成了一比八了?」 慧明尊者哼了一聲,「空幽,你算得倒是清楚。◆◆不錯,一團炫疾天火,也就是花生米大小。九十九團,加在一起,可能也就是比拳頭大一些。看起來,好像是不多。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意味著什麼?有了它,親自動手煉製出來仙器、仙丹,就不再是什麼夢想,它很有可能就會成為你眼前的現實。另外,炫疾天火的攻擊性也是不言而喻的,何況是最頂級地黑紫色。一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就賣二十萬極品晶石,依照我的意見,東主就是心太軟。把價格定的太低了,就算是再上調一兩倍,也不用擔心賣不出去。」 慧雲尊者也不甘示弱地說道:「空幽,我師妹說的有道理。捕捉炫疾天火。是要冒著九死一生危險的,即便是佛林禪師他們親自出馬,也不一定能夠捕獲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就沖這一點,一團黑紫色炫疾天火二十萬極品晶石,一點都不貴。還有啊,你說什麼東主把金佛石和極品晶石地兌換比例定低了。這得看你怎麼說了?我們拿到金佛石之後,根本就用不了,必須把它們賣出去。這一進一出。要費多少工夫,我們總得有點賺頭吧?」 慧明尊者在旁邊又來了一句,「我們東主是寬容的,並沒有強迫你們五台星佛宗地人一定要用金佛石支付貨款。如果你能夠拿得出來足夠地極品晶石的話,只需要按照炫疾天火地定價支付就可以了。」 空幽有口難開。有苦自知。五台星及其它幾個附屬與佛宗的星球,已經有數千年不再產出晶石了,平常修煉所需的晶石,都是費盡周折,從相鄰地天璇星上搞到的。不過因為天璇星方面的禁令,佛宗的人每次只能在天璇星兌換到不多的晶石。按照這個速度兌換,將近兩千萬地極品晶石,差不多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兌換到手。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炫疾天火的定價還是小事,空幽也很清楚,東西的價值是不能用體積來衡量的,小山一般大小的鐵塊可能還不如巴掌大小地一塊黃金值錢,這個道理。誰都明白。空幽只是覺得文秀軒的定價有點高,比預想中的高一些,不過也還算是在心理承受底線之上。空幽主要感覺不滿的地方就是趙牧居然弄出了個二次利潤,買賣炫疾天火賺一次利潤,金佛石與極品晶石在換算的時候,又被趙牧抽走了兩成利。這樣換算下來,不但九折的優惠只淪落成了口頭上的形式,實際上,趙牧還變相的抬高了炫疾天火的售價,比實際定價多收了一成多地。這也忒狠了一點吧。 慧明尊者見空幽久久的不肯開口。也不肯拿出來貨款,便不客氣的說道:「空幽。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請你拿個准主意出來。要是要的話,就請你盡快支付貨款,咱們親兄弟,明算賬,誰也不欠誰的。你要是不要的話,就把炫疾天火退回來,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空幽知道再硬撐下去,也沒有辦法了。他現在只恨為什麼世上只有趙牧一個人在出售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要是能夠多一個人站出來,跟趙牧競爭的話,也許他就不用多掏這麼多的金佛石了。 「貧僧這就把貨款拿出來。」空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番話。其實他也很清楚,大後天,只要文秀軒分店一開張,炫疾天火尤其是黑紫色品階地,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搶手貨,有極大地可能會被五台星各地的佛友搶購的一乾二淨。如果現在不趁早買一下下來的話,到時候,可就輪不到自己買了。 慧明尊者看著空幽一臉肉疼的拿出來了一個晶石袋心中暗爽無比,她突然發現這種依靠正當手段來賺錢的感覺,其實也蠻不錯的,一點也不弱於當初在芳月星上四處打劫的感覺,甚至尤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打劫是強迫性的,文秀軒的買賣可是一點強迫性都沒有,完全是自願的。 慧雲尊者接過晶石袋之後,用神識查看了一下晶石袋中金佛石的數量和品階,確認正確無誤之後,便恭敬的把晶石袋交給了趙牧。 趙牧順手就把這第一筆來自佛宗的收入,放到了儲物腰帶之中。這筆金佛石,趙牧以後不打算將其投入到市場之中,這倒不是為了什麼紀念意義,而是他還沒有忘記金佛石除了在五台星上,充當著硬通貨之外,它實際上還是一種非常不錯的煉器制寶的材料,還是留在以後,用在這方面上吧。 「空幽大師,」趙牧說道,「趙某想拜託你們龍泉會館一件事情。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我們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大後天正式開張的事情。請你們龍泉會館盡最大的努力,把這條消息散播出去。」 「沒問題。五萬極品晶石。按照趙道友你制定的兌換比例,拿六千兩百五十塊上品金佛石出來。」如果換成以前,這筆費用,空幽肯定二話不說。就給免掉了。可是剛才被趙牧給賺的太狠了,這時候說啥,也得從趙牧身上撈一些回來。 趙牧根本就不上空幽的當,他制定地兌換規則,對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約束力,原因很簡單,五台星佛宗沒有晶石。但是他有,還非常的充足。趙牧笑道:「趙某還是支付晶石好了,沒必要在極品晶石和金佛石之間,換來換去的。怪麻煩的。」 空幽差點揮手甩自己一巴掌,剛才他為什麼要多嘴說什麼極品晶石呀?直接說金佛石不就好了。☆☆現在好了。讓趙牧輕而易舉地就重陷阱裡面跳了出去。 雖然對趙牧有了一些小小的不滿,但是在趙牧離開龍泉會館的時候,空幽還是親自把趙牧等人送到了門外。空幽很清楚,趙牧所代表的實力,不是他能夠輕視和怠慢的。 沒過多久,趙牧等人就回到了文秀軒分店。慧月尊者歡天喜地的從店裡面跑了出來。「東主,兩位師姐,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你們快來呀,看看我把咱們的店佈置的怎麼樣了?」 和幾天前相比,分店已經有了一個店舖地樣子。窗明几淨,櫃檯整潔,貨架擺放整齊,整個店裡面非常的乾淨,走在裡面。甚至有一股淡淡的不令人討厭的香氣飄蕩在裡面。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慧月,這幾日,你有心了。」 惠月尊者拍了拍胸口,「東主喜歡就好。這幾天,我可擔心死了,唯恐東主不滿意。」 趙牧笑道:「如果做得效果不好,咱們就推倒重來,最多也就是時間上耽誤幾天,只要不釀成重大的後果。咱們一切好說。」 惠月尊者說道:「對了。東主,有一件事。我想給你匯報一下。在你不在地這段日子裡,有一個老和尚每天都到咱們店裡面來,每次來的時候,他都會詢問一件事,就是咱們店裡招不招人?他想到咱們店裡做事。我看他年歲這麼大了,怪可憐的,就答應了他。讓他暫時在咱們店裡打個雜,管吃管住,每個月再給點零花錢。」 趙牧笑道:「慧月,你也是分店的掌櫃之一,分店的員工配置上,除了幾個關鍵位置之外,其他的位置,你和你地兩位師姐都有絕對的決定權,不用徵詢我的意見。不過,我可得給你們提個醒,選人的時候,人品要排在首位,人品不好的人,咱們絕對不要。」 慧雲尊者等人連忙齊聲回答道:「是。」 慧明尊者問道:「小師妹,你招收的那個老和尚呢?怎麼看不著他?你把他叫過來,讓師姐我看看,他究竟可憐在什麼地方?能夠讓你動了惻隱之心?」 惠月尊者說道:「剛才我呆的有點無聊,就打發那個老和尚到街上去買靈果去了。他走的時間不短了,這會兒應該回來了。哎呀,師姐,你快看,那個身上的灰僧袍顯得陳舊無比地老和尚,就是咱們店的雜役小夥計了。」 慧雲尊者和慧明尊者一塊朝著老和尚張望了一眼,「呀。」慧雲尊者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連忙站起身來,說道:「東主,是西山頂的一枯大師。」 一枯老和尚乃是金身羅漢,修為遠超慧雲尊者,雖然慧雲尊者明知趙牧有些不喜歡一枯曾經做出來的事情,但是慧雲尊者還是沒有忘記表示自己對一枯老和尚的尊敬。 正背著手在店內巡視的趙牧回轉了身,目光正好對上剛剛把一隻腳踏進了分店的一枯老和尚。一枯一愣,旋即不動聲色的把手中提著的一袋子靈果遞給了惠月尊者,「三掌櫃,貧僧已經按照你地吩咐,把領過買回來了。」 惠月尊者這會兒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她指著趙牧等人說道:「老和尚,這位是咱們店地東主,那兩位分別是我的大師姐、二師姐,也是咱們店地大掌櫃、二掌櫃你趕快去拜見一下吧。」 一枯老和尚走到慧雲尊者面前,雙手合什。深施一禮,「大掌櫃,貧僧有禮了。」 慧雲尊者嚇得跳到了一邊,她用眼瞄了趙牧一眼。沒有看到趙牧給她任何明示,便說道:「一枯大師,請你不要這樣,慧雲承受不起。嗯,我大師妹,你先不要拜見了,還是去請示一下東主吧。如果東主同意你留下來,你才能留下。如果東主不同意,就請你離開吧。我們文秀軒分店廟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一枯老和尚便走到趙牧跟前,「貧僧一枯見過神使。」 趙牧眉頭緊蹙,「一枯大師。難道你忘了趙某曾經說過的話嗎?你以後就不要再跟在我身邊了,現在怎麼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一枯說道:「神使,貧僧自知做出了對不起神使地事情,特地過來做苦役贖罪的。」 一枯這句話倒不是動動嘴皮子這麼簡單,他乃是堂堂的金身羅漢,跑到文秀軒分店。做灑水掃地這樣的瑣事,就已經非常折損身份了。更何況,他還心甘情願地被慧明尊者這樣一個後輩,打發到街上買靈果,這些事情,只有那些地位低下的小廝才會去做。 慧雲尊者這會兒也把一枯老和尚的身份傳音給了惠月尊者,後者知道了一枯老和尚的真實身份後,頓時嚇得魂飛九天之外,不過在擔驚受怕之餘。慧月還隱隱有幾分得意,世上能夠指示著一個金身羅漢做東做西的人,恐怕還挑不出來幾個,而她惠月尊者偏偏就是其中的一個。不管怎麼樣說,這也是一份不得多得的資本呀,至少也是將來吹牛的資本。 趙牧說道:「一枯大師,你跑到我這裡來贖罪,難道就不用顧忌西山頂地面子嗎?還有你這樣做,你的大師兄不枯大師同意嗎一枯說道:「神使,貧僧上次為了師門的利益。不惜違背你我之間的約定。也要把那個天大的秘密告訴大師兄和三位師侄。貧僧自問這樣做,已經對得起他們了。神使可能不知道。在很多年前,貧僧就已經脫離了西山頂地編織,在外面做了一個雲遊僧人。這個身份,直到如今,也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自從洩露了神使的秘密之後,貧僧就時常感覺心中愧疚難當,神使如此信任於我,可是貧僧卻回報神使以背叛。這樣做,不但對不起神使,也有愧於佛祖的教誨。貧僧左思右想之下,只有重新回到神使的手下,做一些勞心勞力的苦役,才能彌補貧僧曾經犯下的過失。貧僧如今不祈求神使地原諒,只希望神使能夠允許貧僧留下來,給貧僧一個機會,贖回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責。」 趙牧想了想,然後說道:「好,一枯大師,趙某就給你這樣一個機會,讓你贖罪。不過趙某在這裡鄭重的申明,趙某給你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如果把它浪費掉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趙某已經受過了一次傷害,不想再遭受第二次。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件,那麼趙某就不僅僅是把你辭退這麼簡單了,趙某所蒙受到的損失,也將著落在你的身上彌補。一枯大師,請你記住我說的話,趙某是認真的,不是再跟你開玩笑。」 一枯老和尚忙道:「多謝神使賜給貧僧又一次地機會,貧僧一定好好把握,絕對不會再次讓神使失望的。」 趙牧揮了揮手,「好了,你接著掃你的院子去吧。」 一枯躬身一禮,然後從店舖的後門退了出去。 惠月尊者看了看老和尚,又看了看趙牧,小聲的詢問慧雲尊者,「大師姐,一枯大師這麼厲害,為什麼在咱們東主面前如此低聲下氣?還有啊,咱們東主什麼時候成了神使了?神使是什麼意思呀?是神的使者嗎?」 慧雲尊者瞪了惠月尊者一眼,「小師妹,記住了,不該問的,你不要問。」 本來挺好的心情,因為一枯大師的意外出現,頃刻間煙消雲散。對一枯老和尚,趙牧的感情挺複雜地,一方面一枯曾經出賣過他。把他是修神者這件事告訴了不枯以及五台三禪,但是另一方面,一枯老和尚地修為擺在那裡,他基本上可以說是五台星佛宗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了。留他在身邊,可以解決很多地問題。 世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只能兩相權衡取其輕了。趙牧幽幽的歎道。 「慧雲,你們三個利用這幾天的時間,好好地把店裡面佈置一下,等著大後天的正式開張。我呢,閉一下關,想一些事情。」趙牧吩咐道。 慧雲尊者忙道:「是。東主,你儘管把店裡面的事情交給我們師姐妹三個吧。」 趙牧把他身上帶著的所有裝著炫疾天火的旋風瓶全都拿了出來,一股腦的交給了慧雲尊者。然後自己就到後院找了一間房子,用晶石設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就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三天時間太短。修煉肯定是不行的。趙牧也就只能找一些不需要太長時間地事情做。 趙牧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煉製仙丹。草冠益還在那裡等著仙丹呢,趙牧不可能把不倒翁留給他的樣品仙丹賣給草冠益。上一次送了一枚竣陽丹的樣品丹給千坤真人,趙牧事後想起來,就挺後悔的。不是因為趙牧捨不得一枚仙丹,而是因為不倒翁留下來地這些仙丹。其實就代表了一套完整的仙丹品質的衡量標準,而且還是一套高標準。 少了一枚竣陽丹的樣品丹,這套標準就變得不完整了。雖說趙牧自問如今他煉製出來的仙丹,應該不會弱於昔日的不倒翁,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趙牧就一定能夠煉製出來可以代替樣品丹地仙丹。換句話說,他很有可能就補齊不了這套樣品丹了。趙牧只希望以後再見到千坤真人的時候,能夠拐彎抹角的把那枚竣陽丹的樣品丹討要回來,哪怕是用兩枚品質更好的竣陽丹去換,也是換算的。 仙丹的煉製要比修真界的丹藥難多了。這種難度不是體現在單方面的,而是多方面多層次地。幸好,趙牧不但完整的繼承了不倒翁流傳下來的《不倒仙經》,而且趙牧當初為了通過那些堪稱變態到了極點的考驗,把自己的煉丹製藥的技能錘煉到了爐火純青、細緻入微的地步。有了這兩個先提條件,煉製仙丹,對趙牧來講,算不上什麼難事。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趙牧就可以在短時間內煉製出來那些好的仙丹,有些東西是不能偷工減料的,就連合乎規矩的取巧都不成。三天地時間太短了。趙牧也就能煉製一些入門級。也是仙丹之中最差地那幾種仙丹,因為有神弈力的關係。再加上用丹陣而不用不羈仙爐煉丹,趙牧可以縮短相當長地時間。 趙牧選擇煉製的是白薇丹、春霖丹這兩種仙丹,它們可以說是入門級中的入門級,在仙界,只有那些最窮困的仙人才會使用這兩種仙丹,稍微有點錢的仙人都不屑於使用這兩種效果極為一般的仙丹。趙牧選擇它們也是迫不得已,一方面它們的煉製時間比較短,另一方面,它們的用料也比較少,正適合現有條件下,進行煉製。好在,它們也是真正的仙丹,散仙使用的效果要略好於仙人使用,應該能夠應付草冠益的需求。 三天時間,轉眼即過,兩種仙丹,趙牧每種煉製了有三十多枚。趙牧沒有敢用多丹陣同時煉丹,仙丹所有的材料太過珍貴,在沒有足夠的材料作為儲備之前,趙牧是不願肆意揮霍的。 當趙牧打開房門的時候,一陣喧囂的鞭炮聲衝進了他的耳朵。趙牧順著分店的後門往店內張望,結果發現店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在了店門口。 慧雲、慧明、慧月三位尊者一水的光頭,僧袍、袈裟、佛珠、僧鞋全都是嶄新的,臉上洋溢著極為動人的笑容。在她們三個人的旁邊,還站著數十個和尚、尼姑,全都是披掛整齊的上陣。趙牧發現這些和尚、尼姑都是老熟人,全都是曾經在麒麟山上並肩戰鬥過的主兒。 「哎呀,趙神使,你總算是出來了。貧僧還以為你的店舖開張的大喜日子,你這個當東家的,不肯出來了呢?」不枯大師居然不閉關潛修,抓緊時間追趕師弟、徒弟。卻跑到了這裡來觀禮。這讓趙牧很是意外。 趙牧笑著對不枯大師點了點頭,「感謝不枯大師你過來參加敝店的開張儀式。」 不枯大師笑道:「今天貧僧不但是來觀禮的,而且還是作為一個買家來買寶貝地。趙神使,你看到沒有。今天來的佛友們可不少呀,你可得給貧僧留下一些寶貝呀,不能把炫疾天火全都給賣光了,讓貧僧空手而歸呀。」 趙牧呵呵笑道:「不枯大師,你放心,為了準備這次的開張儀式,趙某可以下了一番苦工呀。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趙某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貨源絕對充足,一定保證讓每一位佛友購買到自己所需要的炫疾天火。」 不枯大師笑道:「有趙神使這句話,貧僧就放心了。」 趙牧又和五台三禪、明玉師太、妙音大士、德仁大和尚、德廣大和尚等諸位佛宗地高手一一的見禮。趙牧事先沒想到他的分店開張居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五台星佛宗之中,修為在大乘期之上的。來了有好大一部分。可以說,給了趙牧十足的面子,尤其是五台三禪,那可是五台星佛宗風向標一般的領軍人物,也都悉數到場了。趙牧有理由相信,有這樣一個開張儀式。以後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一定會順風順水的,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到這裡鬧事地。 慧雲尊者看了看日頭,然後走到趙牧身邊,「東主,時辰差不多了,可以舉行揭牌儀式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對不枯大師發出了邀請,「不枯大師。咱們倆一塊吧。」 不枯大師的修為雖然不是最高的,但是他的輩分最高,邀請他一塊揭牌,其他人也不能挑趙牧的刺兒,否則地話,就連五台三禪那一塊都過不去。 趙牧和不枯大師剛剛把手搭在了繩子上,剛要動手把蒙著文秀軒匾額的紅綢揭開,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笑聲,「老弟,真是不好意思。愚兄差一點就來晚了。」 眾人順著笑聲張望過去。結果大街之上傳來了一片整齊的倒吸涼氣的聲音。只見三個人分前後走來。當先一人,器宇軒昂。氣度非凡,一看就令人心折不已,落後他半步的是個魁梧的漢子,也自有一番久居上位地不凡氣度,在這兩個人身後,乃是一個長相不俗的男子,如果沒有前面這兩個人的映襯,他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主兒,可以前面這兩個人太優秀了,一下子就遮住了他的光華,讓他變成了月亮旁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星星。 「大師兄。」趙牧驚喜交加的看著那顆小星星,眼睛一熱,眼淚差點滾下來。趙牧甩開膀子,大步流星的衝了過來,然後張開雙臂,和鶴錦散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大師兄,事隔十幾年,我總算是又見到你了。」 鶴錦散人用力地拍了拍趙牧的後背,「小師弟,大師兄得謝謝你呀。要不是你,咱們師兄弟兩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逢呀?」 草冠益笑道:「老弟真是性情中人呀,一見到自己的大師兄,就把愚兄給丟到一邊去了。」 趙牧不好意思的鬆開了雙臂,然後雙手抱拳,衝著草冠益深施一禮,「兄長,別的話,趙某也不多說了,小弟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多謝了。」 草冠益擺了擺手,「你我兄弟,說謝就太見外了。呵呵,你能夠和你大師兄重逢,最大的功臣不是別人,而是我身邊的這位師兄。來,老弟,趕快見過萬碩師兄。」 還沒等趙牧反應過來,佛林禪師已經走了過來,他雙手合什,衝著草冠益他們說道:「佛祖慈悲。老衲不知天璇星星主草冠益草道友、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真是怠慢了貴客。還請兩位海涵。」 此時,趙牧的驚訝達到了頂點,草冠益能來,趙牧並不感到驚訝,畢竟草冠益是他名義上的結義兄長,而且草冠益還希望通過他這個渠道,獲得仙丹,自然不會錯過這個進一步親近趙牧的機會。可是趙牧和萬碩散人可是一點交集都沒有,兩個人甚至連認識都不認識,他來幹什麼? 慧雲尊者等人激動地看著佛林禪師、萬碩散人和草冠益。這三個人是天璇星星域最有權勢地三個人,不但是一星之主,更是分別掌管著佛宗、散仙和修真者,這樣三個人聚集在了一起,這絕對是一等一地大事件。文秀軒五台星分店,這下想不轟動整個五台星都難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流油的和尚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流油的和尚 三位星主之中,不管是那一位,在整個天璇星星域都是久負盛名的大人物,他們仨無一例外,都是日理萬機之輩。佛林禪師還好一些,畢竟他是已經渡過了天劫的人,而且還是金身羅漢,雖說呆在這一界,修煉的速度幾乎可以用龜爬來形容,但是沒有太多的危險,故而可以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五台星佛宗之上。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就不一樣了,他們倆都是散仙,每隔一千兩百年,就得渡一次散仙劫的主兒,一年到頭,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準備渡劫的事情上。要不是他們倆都是星主,每年都有大量的手下到處為他們收集天材地寶、法寶仙器,說什麼,他們倆也沒有時間去管理天璇星和蓬萊星。然而即便是這樣,他們的空閒時間也不多,一千兩百年的週期,有一多半時間,被他們用在了閉關潛修之上。 平常,佛林禪師、萬碩散人和草冠益這三位天璇星星域最有權勢的三位星主,很難湊到一堆,隨便抽出來兩個人能湊在一起,聊上一段時間的天,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現在倒好,他們三個居然聚集在了一起,這簡直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勝景。 聚集在文秀軒分店附近的佛宗諸弟子們,全都把熱切的有點冒煙的眼神,投射在了三位星主的身上,每一個人都恨不得把三位星主的音容相貌,牢牢地記在心間,一邊自己以後能夠慢慢的回味星主們的無盡魅力。 草冠益衝著佛林禪師拱了拱手,笑道:「這次我和萬碩師兄過來的有些倉促,事先忘記了跟佛林禪師打招呼,還請佛林禪師和諸位佛友莫怪呀。」 佛林禪師呵呵一笑,「兩位星主都是貧僧請都請不來的貴客。難得二位同時御趾同時親臨我們五台星,還請兩位星主一定要在我們五台星上多盤桓幾天,讓貧僧代表我們五台星佛宗好好的招待兩位。」 佛林禪師很熱情。可是萬碩散人卻一點面子都不肯給他,萬碩散人直言說道:「老夫這次過來是為了見趙小友一面,和他說幾句話之後,老夫就得走了。佛林禪師,等咱們以後有時間再聚吧。」 佛林禪師臉上的笑容沒有消退半毫,「既然萬碩星主時間緊迫。貧僧就不強留你了。呵呵,草星主,不知你是否願意多在我們五台星上盤桓兩天呢?」 天璇星和五台星相鄰,而且兩個星球之間有著極為密切的經濟來往,草冠益即便是沒有在五台星上做客地意思,也不好當面拒絕佛林禪師的邀請。於是他笑道:「既然禪師深情相邀,那麼等到我老弟的新店開張儀式結束之後,咱們就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的聊聊天。順便切磋一下,不知佛林禪師是否願意?」 佛林禪師雙目中閃過一道精光,「好。自從上次和草冠益交手之後,貧僧就一直惦記著能夠再和草星主比鬥一次,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你我一定要大戰三百回合。」 趙牧很想去現場觀摩一下草冠益和佛林禪師地爭鬥。不過趙牧也很清楚。即便他提出來。多半草冠益這個一直認為他是個修真者地義兄。是不會同意他去地。所以趙牧也不自找沒趣。以後地機會還多地是。何苦非在著一棵樹上吊死呢。 趙牧笑道:「萬碩前輩。兄長。你們來地正是時候。趙某厚著臉。邀請你們兩位能夠參加敝店地揭牌儀式。」 萬碩散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草冠益笑道:「老弟。就算是你不說。這牌子。我也是要去揭地。不但這個分店地牌子要揭。等到天璇星分店開張地時候。也不能少了我這一份。」 趙牧笑道:「兄長放心。少了誰。也不會少了兄長那一份地。萬碩前輩。兄長。請吧。」 草冠益望了佛林禪師一眼。「怎麼。老弟。難道你不請佛林禪師一起嗎?」 佛林禪師忙道:「趙東家已經邀請了貧僧地恩師前往揭牌。貧僧何德何能。敢和恩師並駕齊驅呀?」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全都楞了一下。他們倆都已經知道了不枯大師重新臨世的消息,但是兩個人誰也沒想到不枯大師這個輩分高地出奇的老和尚。居然會親自出現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店舖開張儀式上。 兩位星主走到了文秀軒分店的分口,不枯大師正手捻佛珠,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衝著不枯大師行禮道:「晚輩拜見大師。」 其實嚴格算起來,佛林禪師的輩分也要比他們倆高多了,佛林禪師成名之時,他們倆的爺爺奶奶估計還沒有見過面呢。然而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畢竟是星主,而且代表著修真界的體面,又怎麼可能尊佛林禪師為長。不過在不枯大師這裡,他們倆說什麼也不能再自拔身份了,要是還非鬧著要和不枯大師同輩,很有可能會鬧起外交糾紛來。到時候,就是一堆的麻煩事。 不枯大師伸手虛抬,說道:「兩位星主不必多禮了,快快請起。」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就坡下驢,也沒有堅持非要多給不枯大師行一會兒禮。 趙牧說道:「兩位前輩,兄長,咱們開始揭牌吧。」 草冠益等人一起點了點頭。趙牧把繫在紅綢末端地繩子抓了起來,然後分別交在了不枯大師、萬碩散人和草冠益的手中,他卻退到了一邊,「三位,我數一二三,然後就請你們一塊拉繩子。」 隨著趙牧一聲令下,猛在文秀軒分店匾額上的紅綢被一個佛宗大師,兩位散仙一塊拉了下來。這塊紅綢也許是這個世上最有份量的綢緞了,居然能夠勞動這樣三位大佬。 佛林禪師帶頭鼓起掌來。有佛林禪師帶頭,觀禮的佛宗諸人誰敢不給面子,頓時大街之上,掌聲如雷,差一點就被街道兩邊的房子給震塌了。 趙牧背對著文秀軒分店。站在了大門外,「各位朋友,今天是我們文秀軒的大喜的日子,在各位佛宗朋友的愛護之下,趙牧才能夠把分店開在了五台星上。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我趙牧也不是忘恩負義地人。所以我決定,在開張的頭三天時間,本店對外出售地貨物一律九五折。等到三日之後,再恢復原價。另外,本店將退出貴賓卡業務,在本店消費滿一定金額之後,就可以得到不同等級的貴賓卡,享受不同程度的折扣,最好的晶石級貴賓卡將享受九折服務。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力度呀。還請各位佛宗的朋友多多捧場呀。」 萬碩散人側頭詢問身旁地草冠益,「冠益,你這個兄弟地分店準備對外出售什麼樣地貨物呀?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佛宗弟子捧場?他該不會是準備對外賣仙丹吧?」 因為時間比較倉促。草冠益並沒有詳細地跟萬碩散人分說趙牧的事情,以至於到了現在,萬碩散人對趙牧的瞭解幾乎等於零,除了知道趙牧有辦法搞到仙丹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草冠益笑道:「萬碩師兄,老弟跟我說了,他這個分店暫時只準備賣兩樣東西,一個是各種品階的炫疾天火,另外一個是各種等級地晶石。」 萬碩散人訝道:「你這個小兄弟不簡單呀。一下子就抓住了佛宗的命脈,炫疾天火也就罷了,晶石可是五台星佛宗最稀缺的資源,也就難怪這麼多地佛宗弟子過來捧場了,也許他們是打算利用今天這次機會,多買一些晶石吧。不過冠益,嚴格控制對佛宗的晶石輸出量,可是咱們的既定政策,你的小兄弟這樣做。可有點危險呢。」 對萬碩散人的警告,草冠益只是笑了笑,「萬碩師兄多慮了。老弟的情況,我曾經詳細的打探過,他並不是咱們天璇星星域的人,他的手下構成也極為簡單,除了慧雲尊者等三個師姐妹之外,剩下地就只有兩處地方了,一個是天火星的追火坊。一個是國韻星的三聯派。這兩處地方。沒有一處是從事晶石開採的,故而老弟他即便是買賣晶石。也是在流通中兌換出來的,不是從礦脈之中開採出來的。只要咱們能夠針對這種情況,指定一些必要的預防措施,就不怕有過多的晶石流進五台星。」 萬碩散人點了點頭,「這個預防措施一定要盡快制定,千萬不能在大量的晶石流到五台星之後,再去彌補,那時候,可就晚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趙老弟也是修真一脈,同時也是個聰明人,事情地輕重緩急,他一定能夠掂量出來。等有機會的話,我再給他敲敲邊鼓,我相信他一定能夠做出正確的抉擇的。」 兩位星主在用傳音術,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應對措施的時候,趙牧已經宣佈了直接套用過來的貴賓卡政策。他甚至都沒有把貴賓卡的外形與品階名稱進行更改,就挪用了過來。不過五台星分店的貴賓卡和雙極星總店地貴賓卡,可是有一點極為關鍵地地方是不相同的,在總店,想獲得貴賓卡,需要消費一定量地標準晶石,而在五台星分店,想獲得貴賓卡,就得消耗同等數量的極品晶石。無疑,獲得貴賓卡的難度提升了數百倍。 宣佈完消息之後,趙牧就退到了一邊,然後抬起了右手,做了一個歡迎的姿勢,「各位佛宗的朋友,請吧。我們文秀軒分店就此開始對外營業了。」 沒有一個人敢搶在佛林禪師等人的前面進去,而佛林禪師等三位星主則把第一個踏進店裡面的殊榮,讓給了不枯大師。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剛剛把腳放在了門檻裡面,不枯大師就喊道:「趙東家,貧僧可是聽說了,你為了今天的開張儀式,準備了整整一千個旋風瓶的黑紫色頂級炫疾天火,全給貧僧拿出來,我們西山頂今天包圓了。」 今天過來的佛宗諸人,有一多半是衝著黑紫色炫疾天火而來的,為此,每個人都帶來了不少的金佛石。為的就是能夠搶到一兩團的黑紫色炫疾天火。可是不枯大師一聲吼,徹底的打破了他們的幻想。 萬碩散人驚訝地看著草冠益,「冠益,我沒有聽錯吧。你老弟開得分店之中,居然有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賣?」 草冠益苦笑著傳音道:「這事,我還真不太清楚。上次。我和趙老弟頭一次見面,他只跟我說他有辦法弄到高品階的炫疾天火,可沒有跟我說能弄到這樣的頂級貨色呀?」 萬碩散人傳音道:「不行,這麼好的炫疾天火,不能全讓西山頂搶了去,說什麼,也得分一杯羹給咱們。走,冠益,咱們兩個人一塊上。我還不信不枯大師敢不給咱們倆個人面子。草冠益點了點頭,然後朗聲說道:「不枯大師,今天可是我老弟新店開張的大喜日子。你這一上來,就把新店地鎮店之寶,一下子給包圓了,這樣做,可有點欠妥當呀。你讓我老弟後面的生意怎麼做呀?再說了,大家都是遠道而來,說不得,都是衝著黑紫色炫疾天火來的,你這全給包圓了。豈不是讓所有的人白跑了一趟嗎?」 不枯大師說道:「老衲自問這樣做,沒有什麼不妥的。趙東家開門做生意,老衲帶著金佛石上門買東西,老衲既不是巧取豪奪,又不拖欠趙東家的貨款,有什麼不能包圓的。要不是老衲還想著給今天過來的諸位佛友留點,現在老衲就把所有的炫疾天火給包圓了。」 不枯大師被封印在了泰鼓大陣之下近萬年地時間,這脾氣似乎跟被封印之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眼看著一場辯論就要掀了起來。趙牧連忙打圓場道:「兄長,不枯大師,咱們誰也不要說什麼了?今天這件事,責任在我,是我沒有考慮到諸位的需求,準備地不夠充分。這樣吧,今天黑紫色炫疾天火還是由不枯大師包圓,畢竟是不枯大師先開了口,我總不能把他推到門外。」 不枯大師說道:「草星主。你聽聽。趙東家說的多麼在理,做生意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趙牧可不敢再讓不枯大師說下去了。他可不想在今天的大喜的日子,出現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兄長,小弟說句讓你不太高興的話。你和萬碩星主,今天就不要在這裡買任何東西了,反正過兩天,我在天璇星上的分店,也該正式開張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親自給你送到星主府上去。」 草冠益很自然的就聯想到了仙人地身上,趙牧有辦法從峰真人那裡搞到仙丹,說不定也能夠從峰真人那裡搞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於是,草冠益點了點頭,「好,老弟,今天,我和萬碩師兄就當一回看客,不在你的五台星分店花費一個晶石。不過,你可要記住你的承諾,要是等幾天,我還見不到你的分店開張,愚兄可是要生氣的。」 趙牧連忙點了點頭。他這會兒有點後悔,早知道黑紫色炫疾天火這麼搶手,就多準備一些了。反正旋風瓶不值什麼錢,將其灌裝上炫疾天火,也不費什麼事。現在,即便是他想賣更多的炫疾天火,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控制炫疾天火的法門亮出來,那樣做地話,只怕會招惹來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的更多注意。 趙牧揮了揮手,「慧雲,把所有的黑紫色炫疾天火全都拿出來,交給不枯大師。慧明,你來算賬。」 慧明尊者連忙說道:「東主,賬目已經算好了。除了前幾天賣給龍泉會館的三個旋風瓶的炫疾天火之外,還剩下九百九十七瓶的炫疾天火,每瓶黑紫色炫疾天火六十萬極品晶石,九百九十七瓶就是五億九千八百二十萬極品晶石,九五折之後,還剩下五億六千八百二十九萬極品晶石。如果沒有極品晶石的話,你也可以用金佛石購買。我們文秀軒的兌換比例是一塊上品金佛石換八塊極品晶石。不枯大師,你要是搞明白了的話,就請你掏錢吧。」 趙牧微笑著看著不枯大師,當初在甲零一城競拍仙器琉璃罩地時候,趙牧一共才花了一個億地極品晶石,那還是因為峰真人願意跟競拍到琉璃罩的人,面對面交流一次地情況下,才會出現這麼高的價格。如果放在一般的情況下。流落在天璇星星域地仙器,能夠賣到一千萬的極品晶石,就已經很不多的。這固然是因為流亡仙界往外賣的仙器都是比較次的原因之外----那些真正好的仙器,他們都是留著自己用,從來不賣----還有一個很重要地原因,就是極品晶石還是很值錢的。 一個門派就算是再有錢。也不可能拿出來這麼多的極品晶石或者是等價物去購買別的天材地寶,這樣做,已經嚴重的干擾到了門派的正常運轉。 不過幾分鐘之後,趙牧傻了眼。不枯大師或者說是西山頂的有錢程度,遠遠的超出了趙牧的預期。不枯大師眼皮都不帶眨地,就拿出了五個千萬級別的晶石袋,「趙東家,這裡面是三千萬塊上品金佛石,其中兩千多萬是購買炫疾天火的貨款。剩下地兩千七百多萬金佛石,就請你幫貧僧兌換成極品晶石吧。」 趙牧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可是面對著不枯大師如此淡然的態度。趙牧算是被深深的震撼住了,緊接著,趙牧就是狂喜。人都說肥頭大耳的賊和尚,和尚長的一胖,肯定是肥的流油,油水一足,腰包就鼓,就能夠具有更大的購買力。***,看來把文秀軒開到五台星。還真是開對了。 趙牧隨手把不枯大師遞過來的晶石袋收了起來,然後不動聲色地拿出來了兩個多億的極品晶石,交給了不枯大師。 不得不說,文秀軒五台星分店開張的第一單生意,就是個超級大的單子,趙牧基本上沒有下什麼本錢,就賺了六個多億極品晶石的利潤。炫疾天火不用說了,那五億六千多萬的極品晶石就是純賺,晶石和金佛石的兌換。趙牧只需要倒倒手,就能賺五千多萬極品晶石。要是把這兩個多億的極品晶石的來源追究一下地話,趙牧其實也沒有下什麼本錢,不是從地下的晶礦礦脈中挖的,就是繳獲的戰利品。這樣算的話,利潤就不是六億多了,而是八億多極品晶石。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賺錢速度?恐怕打劫美聯儲的金庫都沒有這種賺錢速度來錢快。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相顧駭然,他們倆誰也沒有想到趙牧居然這麼有錢,不吭不喘的就拿出來了兩個多億的極品晶石。這也太誇張了。 萬碩散人傳音道:「冠益。情況有變,你必須得馬上跟你地小老弟好好地談談。不能讓他把更多的晶石流行五台星佛宗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他走到了趙牧身邊,小聲說道:「老弟,你能不能騰出來一點時間?萬碩師兄和愚兄有些話想跟你說。」 剛剛賺了幾個億地極品晶石,趙牧自覺興奮勁剛剛調動起來,他很想留在店裡面,看著一瓶又一瓶的炫疾天火被賣出去。不過趙牧很清楚,草冠益和萬碩散人想跟他說的一定是大事情,拒絕他們,並不合適。 趙牧點了點頭,「慧雲,你和慧明、慧月看著點。我去做點事情。萬碩前輩、兄長,請跟我來。」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後院。還沒有坐下,萬碩散人就強硬的說道:「趙小友,你不能再兌換更多的晶石給五台星佛宗的人了。」 趙牧笑道:「萬碩前輩,兄長,你們倆先請坐。有什麼話,咱們可以慢慢說,敞開了講,只要是小弟能夠辦得到的,一定盡力。」 草冠益坐了下來,萬碩散人卻連地方都沒有挪,只能逼視著趙牧,「趙小友,我和你大哥的意思很簡單,也很明確,你就給你個痛快話吧。將來,你還要不要兌換更多的晶石給五台星佛宗?」 草冠益不願意讓趙牧太難堪,便解釋道:「老弟,萬碩師兄這樣說,其實也是我的意思。你可能還不知道,長期以來,我們都是有意識的限制晶石對五台星的出口,不為別的,就是不能讓五台星佛宗獲得修煉的資源。晶石,在別的星球上,都是隨處可見的。但是五台星上偏偏就缺這樣的天材地寶,限制晶石對五台星的流入,其實就是限制了有更多地佛宗弟子成長起來。這點一向是我們制定的戰略。任何違背了這項戰略的人,都會受到天璇星星域的聯合制裁。老弟,愚兄很不希望,有一天。我要揮舞著大棒,去制裁你。」 趙牧笑道:「五台星佛宗缺晶石,這件事我知道。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晶石兌換當成本店最大的一項業務來進行了。」 萬碩散人怒道:「趙小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真打算把這項業務長期進行下去嗎?」 趙牧笑道:「萬碩前輩,你先不要著急,請容趙某慢慢地把我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首先一點,趙某是個生意人,有錢不賺。不是趙某的個性。其次,趙某覺得你們這種封鎖的做法,並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萬碩散人說道:「趙小友。你這個說法,倒是挺有意思的,我倒是想聽聽,你是如何進行解釋的?」 趙牧說道:「如果萬碩前輩能夠回顧一下歷史的話,就可以發現一個最基本的事實,就是堵不如疏。不錯,五台星上是沒有晶石礦脈,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五台星佛宗沒有辦法搞到晶石,他們只不過是麻煩了一點罷了。而且為了搞到晶石,他們還要支付更高地成本。不過,這個成本,最終有很大一部分,是要轉嫁到修真同道的身上。天璇星之上,為什麼金佛石會那麼的貴?居然一塊上品金佛石就要換十塊極品晶石?原因很簡單,就是五台星佛宗地人為了可以多換到一些晶石,人為的太高了金佛石的價值,同時又把一部分成本轉嫁給了咱們。其實這樣的情況。不單單發生在了金佛石的身上,陣心石、慈悲等只有佛宗才有的天材地寶,眼下全都處在一個不合理的價位之上。」 萬碩散人說道:「趙小友,信口開河是沒有用的,你得拿出來證據證明你說的,不是主觀臆斷,而是客觀事實。」 趙牧說道:「咱們就講證據。這是一塊金佛石,這是一塊同等體積大小地銀鍛金。趙牧要是告訴兩位,金佛石和銀鍛金其實是同一種天材地寶。不知道兩位是否相信?」 草冠益忙道:「老弟。你可千萬不要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金佛石怎麼可能是銀鍛金呢?」 趙牧笑了笑,「是不是銀鍛金?咱們當場驗證一下就知道了。兄長。麻煩你把這塊金佛石,還有銀鍛金,全都分割成碎塊。」 金佛石質地堅硬,銀鍛金相對要軟一些,而且從外型上看,也有極大的區別。金佛石的紋理酷似盤腿而坐的金佛,而銀鍛金則是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分不了不少金色和銀色的亮點。說實話,就沖這兩點,也不會有人相信金佛石和銀鍛金是同一種物質。如果不是趙牧看過不倒翁留下的《仙界奇聞錄》這本典籍,趙牧也不會相信地。 不費多少工夫,草冠益就按照趙牧的意思,把金佛石和銀鍛金全都分割成了花生米大小的小塊。 趙牧說道:「兄長,麻煩你再用心煉之法,把它們煉製成液體。為了避免它們混雜在一起,萬碩前輩,就請你跟我兄長一塊煉製吧。你們倆一人煉製一種。」 萬碩散人沒有拒絕,他現在很想看看趙牧究竟要搞什麼鬼,怎麼樣來證明金佛石和銀鍛金屬於同一種物質? 很快,金佛石和銀鍛金就被兩位六劫散仙給煉製成了液態。「老弟,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草冠益問道。 趙牧說道:「兩位都有純正的,沒有絲毫雜質的火屬性極品晶石和水屬性極品晶石吧?如果你們有的話,就請你們按照我說的做。萬碩前輩,請你先把火屬性的極品晶石,融合到你煉製的溶液之中,然後等上十分鐘地時間,再把水屬性地那塊投到裡面,然後再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兄長,你要做的地,則和萬碩前輩剛剛相反,先投入水屬性極品晶石,之後,再投入火屬性極品晶石。之後。你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都是煉器的行家,很快,他們兩個就把趙牧說的步驟給做完了,這時候,他們手中出現的是不同形狀地固體物,一個圓形。一個長條形。 趙牧說道:「萬碩前輩,兄長,你們倆現在對比一下吧。」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湊到了一起,只瞄了對方手中的東西一眼,就驚訝的睜大了嘴,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他們各自拿著的好像真的是同一種物質。兩個人不信邪,開始用各種方法檢驗了起來,最後他們無奈的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煉製出來地東西,千真萬確是同一種新材料,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 看著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的面部表情。趙牧心中暗樂不已。他其實在這裡用了一個偷梁換柱的概念,就像鑽石和石墨都是碳元素構成的一樣,絕對不會有人說鑽石和石墨是同一種物質的。金佛石和銀鍛金經過一定的處理程序之後,確實可以變成同一種物質,只是仙界某一位無聊的仙人研究出來的結果,被不倒翁當成了奇聞異事,給收集了起來,結果現在被趙牧拿了出來,糊弄兩位堂堂地星主。 趙牧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金佛石和銀鍛金雖然都是煉器制寶的材料,卻處在兩個不同的價位之上。銀鍛金也有貴地,但是卻極為稀少,常見的還是普通的銀鍛金,價格真的很一般,也就是一塊銀鍛金一二十塊標準晶石的樣子。而一塊金佛石,佛宗的弟子在賣給修真者的時候,已經賣到了十塊極品晶石,兩者相差上百倍。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其實已經到了不在乎錢多錢少的境界。兩個人都是星主,需要什麼,都有手下人進貢,比皇帝過的還舒服。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倆就可以任由佛宗地人騙他們的前,把驢糞蛋兒賣成黃金的價格,只有白癡才能夠忍耐。 「老弟,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萬碩師兄商量點事情。」草冠益說道。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起身走出了房間。趙牧再次來到了分店之內,嘩啦一聲。無數的光頭和尚、尼姑就把趙牧給包圍了起來。有人喊「趙東家」,有人喊「趙道友」。還有人喊「趙神使」,他們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就是請趙牧賣黑紫色的炫疾天火給他們。 趙牧再三保證明天,一定會有更多的炫疾天火上市,這些富得流油的和尚、尼姑們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文秀軒。 這時候,趙牧才乍然發現,分店之內,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櫃檯後面的貨架上也是空蕩蕩的,只剩下慧雲尊者她們癱倒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趙牧不敢相信的瞪到了眼睛,「所有的炫疾天火,全都賣完了?」 慧明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我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搶錢式的賺錢速度了?以前在芳月星的時候,我們整個芳月庵累死累活的十年八年地,也賺不到你今天一天賺到地錢。」 惠月尊者跟著點了點頭,「東主,五台星上的和尚、尼姑都好有錢呀,簡直就讓人眼紅地不得了。」 趙牧說道:「十萬瓶炫疾天火,就這麼賣完了?***,一共賣了多少金佛石?」 慧雲尊者說道:「超過了兩個億,如果再算上那一千瓶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所賣出去的金佛石,差不多就夠三個億塊的上品金佛石了。就算是按照咱們店的兌換比例,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四個億的極品晶石了。東主,咱們這次是真的發財了。」 慧雲尊者可是知道趙牧的部分真實底細的,當初趙牧如何收取三昧火戒,她可是清楚的看在眼中,記在心裡。趙牧那裡有多少黑紫色的炫疾天火,慧雲尊者不清楚,但是藍白色炫疾天火的數量,慧雲尊者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那就是無窮無盡。 今天文秀軒分店,所售賣的炫疾天火,聽起來,好像挺嚇人,十萬旋風瓶,三十萬團,但是真的把它們和在一起的話,可能連兩個水缸都填不滿。這麼一點炫疾天火,就賣了二十四個億的極品晶石,那麼趙牧的三昧火戒之中的那麼多炫疾天火,又該賣多少極品晶石?即便是把極品晶石堆砌成山,也體現不出來趙牧所具有的炫疾天火的總價值的億分之一。到了這種程度,不是發財又是什麼? 能取得這樣的業績,是趙牧事先沒有想到的,「好,很好,你們師姐妹三個今天都辛苦了。回頭,每個人都有一筆不菲的獎金。」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圖謀顛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圖謀顛覆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獎金的事情,咱們可以放到一點,暫且不說。現在咱們必須得關注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不解決,這個分店就沒有辦法開下去了。」 趙牧笑道:「這麼嚴重?呵呵,慧明,你說說都是什麼問題?」 惠月尊者搶著說道:「我知道二師姐要說的兩個問題中的一個。東主,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咱們店裡面的貨架可全都空了。要是你不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咱們明天肯定開不了張。你可是當著那麼多佛宗的人,承諾明天依舊會供應炫疾天火,尤其是黑紫色的,明天還會上架新的。咱們店可是新開張,要是開張的第二天就放買家的鴿子,咱們店的信譽可就全都完了。」 趙牧點了點頭,「嗯,這算是一個問題?慧明,第二個問題是什麼呀?」 慧明尊者說道:「師妹說的這個問題,還比較好解決,說的更確切一點,就是我覺得東主一定有充足的準備,絕對不會出現放顧客鴿子的情況。相比之下,我更擔心第二個問題。今天只是開張的頭一天,咱們就到手了三個億的上品金佛石。這些金佛石如何脫手,將其兌換成晶石,可是個讓人撓頭的大問題。 佛宗流行的硬通貨是金佛石,而修真界流行的卻是晶石,也就是說金佛石出了五台星,它就只是個煉器制寶的材料了。三億塊金佛石可不是個小數字,我估計要消化很長時間,才能把它們兌換成晶石。這還僅僅是頭一天的數量,要是咱們的店一直開下去,金佛石的數量只會越積越多,將其兌換成晶石的難度,只會更大。」 慧雲尊者說道:「慧明。我覺得你的擔心好像有點多餘了。既然金佛石在五台星上是硬通貨,那麼咱們乾脆在五台星上花銷得了。五台星上雖然只有龍泉城一個城市,但是城裡麵店鋪的數量卻不少呀,用金佛石在這些店舖之中買東西,不就得了。」 慧明尊者搖了搖頭,「大師姐。我這不是杞人憂天,而是未雨綢繆。咱們和五台星佛宗不是一家人,在五台星上,就是一個異類。如果咱們用來自佛宗的金佛石,在五台星上購買各種各樣地物資,只要五台星佛宗的人聯合起來,使用一點小手段,就很有可能引起物價的快速上漲,這樣的話。咱們辛辛苦苦賺的錢,最後又全都流回到了佛宗的腰包之中了。」 惠月尊者說道:「二師姐,我也覺得你地擔心有點過早了。三億多金佛石。投在五台星上,好像見不到什麼水漂呀。慧明尊者歎道:「我的傻師妹,三億,聽起來是不多。可是它的後綴不是黃金白銀,更不是標準晶石,而是比極品晶石更加貴重數倍的金佛石。如果將其轉換成標準晶石計量的話,這可是一筆上了萬億的龐大數字呀。何況,你不要忘了,咱們的店以後還會賺進更多的金佛石。這個數字只會越來越大。這樣一比龐大的財富投入到五台星一個星球之上,不引起物價地快速上漲,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惠月尊者訕訕的說道:「二師姐,聽你這麼一說,問題看起來好像蠻嚴重地。」 慧明尊者說道:「這還不是最嚴重地。以前東主說要在五台星上開張業務。我還沒有多謝。經過今天一番忙碌。我突然想了起來。東家開展金佛石兌換晶石地業務。有些不太明智。而且為時過早。我剛才說了金佛石兌換成晶石。是非常困難地。也許咱們收到一萬金佛石。能換出去五千。就不錯了。 裡裡外外。咱們是賺了一些錢。可是這樣做地後果。就是咱們手中地晶石只會越來越少。金佛石卻越來越多。到最後。很有可能晶石會突然斷檔。以至於威脅到東主在其他星球上地生意。到了最後。東主地手上。就沒有幾塊晶石了。全都是金佛石。咱們要是拿著金佛石。在天璇星星域消費。誰會買咱們地賬呀?」 聽完慧明尊者地分析。趙牧呵呵一笑。「慧明。你地擔心不無道理。不過慧雲說地對。你地擔心有點多餘了。金佛石是能夠消化掉地。天璇星星域一共有數百個有人星球。修煉地人無窮無盡。如果人人手中有一塊金佛石。咱們又怎麼會愁金佛石賣不出去呢? 何況。金佛石確實是一種上乘地天材地寶。是煉器制寶地絕佳材料。這也是天璇星星域長久以來地歷史證明了地事實。你們想一想。如果不是金佛石真地好用。天璇星地修真者為什麼會接受一塊上品晶石兌換十塊極品晶石地價格呢?我有充分地理由相信。那些以修煉器道為主地門派一定會樂意大批量地收購金佛石地。 當然。這樣地收購價格上。咱們勢必會少賺一些。不過咱們地出貨量大。最後賺到地總利潤肯定會是個可觀地數字。嗯。還有。就算是天璇星星域吞不下這麼多地金佛石。咱們完全可以把目光放得遠一點。寰宇之內。又不是只有天璇星星域一個星域地。這裡吃不下。還有別地地方嘛。」 慧雲尊者說道:「是呀。慧明。就算金佛石全都積壓在了手中。咱們也用不著擔心東主沒有晶石地。東主賺錢地本事可是一流地。他那裡永遠都不會缺晶石地。」 慧明尊者歎道:「既然跟著東主時間最長的大師姐都說東主沒問題了,那我就不說什麼了。我只希望,我的擔心真的是杞人憂天。」 趙牧笑了笑,「慧明,你的擔心很好,我很讚賞,我一向認為人有憂患意識,要比時刻沉浸在幻想之中,強出太多了。」 惠月尊者說道:「東主,兩位師姐,咱們與其討論金佛石將來能不能兌換出去,還不如關注一下眼前的現實問題。這些空出來的貨架。咱們怎麼填充滿呀?」 慧雲尊者、慧明尊者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趙牧,顯然是希望趙牧能夠給出個明確的解決方案來,她們師姐妹幾個是沒招了,先不說她們能不能捕捉到炫疾天火,就算是能,滅域還在數十個星距之外。來回一趟就得幾天的時間,顯然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趙牧說道:「你們用不著看我。我可是告訴你們,我這裡還有很多的炫疾天火,而且還是要多少有多少。現在的問題是我這裡沒有合適的盛納炫疾天火的容器,我總不能把一大團地炫疾天火放到分店裡面,然後你們一人拿著一個刀子,就跟賣豬肉似的,客人來了之後,咱們先問一下客人要多少炫疾天火。然後再用刀子去割吧?」 惠月尊者笑道:「東主,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只要你能夠給我們找到可以切割炫疾天火的刀子,我們不介意當一回賣肉的。」 趙牧白眼一翻。然後說道:「能切割炫疾天火的刀子,至少也得是個仙器級的寶貝,讓你們配上,去賣肉,你們捨得,我還不捨得呢。Www.嗯,這樣吧。咱們分頭行事,你們三個分頭行事,抓緊時間。到外面地龍泉城還有天璇星之上,去購買旋風瓶。有多少,要多少。要像刮地皮一樣,一個旋風瓶也別給他們留下。對了,另外,你們再順便去一趟乙零一城,到萬貨行去,再訂購一百萬個旋風瓶來。」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東主。我們這就去。」 趙牧擺了擺手,「你們現在就去吧,也許還能多收一點旋風瓶回來。我呢,就不陪你們到外面折騰去了,我得留下來看店,順便看一看,能不能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解決炫疾天火的存儲問題。」 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鶴錦散人說道:「師弟,師兄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看著辦吧?你要是願意陪著慧雲的話。就跟她一塊去收購旋風瓶去。你要是願意替我跑一趟遠路的話,就去一趟天火星吧。那裡小弟開了一個追火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鶴錦散人看了看慧雲尊者,然後說道:「我還是去一趟天火星吧,那裡是追火人最為活躍的地方,應該能夠買到大量的旋風瓶。」 趙牧說道:「既然大師兄願意去天火星,那麼你就幫我傳一個消息給追火坊的幾個隊長,讓他們多搞幾次實戰演練,如果他們有什麼急需地法寶的話,就讓冀菊從櫃上給他們撥款購買。總之一句話,不能整天龜縮在萬順城中不上天。」 慧雲尊者等人離開之後,趙牧就拉過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店中間,對著店門口發起呆來。其實說發呆也不對,因為趙牧的目光雖然呆滯,沒有什麼焦點,但是他地腦子卻在飛快的轉著圈。 趙牧對慧雲尊者等人去收購旋風瓶的結果,並不是十分看好。天璇星和五台星遠離天火星,旋風瓶的銷量很一般,通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店舖常備、多備這些沒有多少利潤的法寶的。要想獲得大量的旋風瓶,要麼就在天璇星上定做,要麼就得到天火星以及鄰近的有人星球上。 趙牧估摸著慧雲尊者三個人倉促之間,能夠弄回來兩三萬個旋風瓶就很不錯了。不過這點旋風瓶,按照第一天的銷售勢頭,估計撐不了不少時間,必須得想一個一勞永逸地解決辦法,才行。 在趙牧冥思苦想的時候,有不少佛宗弟子走進文秀軒分店,他們都是先詢問趙牧,等不到趙牧的回答之後,然後再看看空蕩蕩的貨架,隨後就掉轉頭,離開這裡了。 在第一百九十七個過來打聽消息的和尚離開之後,趙牧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道靈光來。趙牧興奮的把目光投向在了貨架後面、光潔白淨的牆壁之上。 趙牧兩手一揮,地上的貨架騰空而起,砰砰幾聲,撞在了旁邊地牆壁上,幸好趙牧沒使多少力氣,而且惠月尊者找人做的貨架也很結實,所以貨架才沒有散了架。不過,它們受創不輕,如果扶起來的話,就會發現他們有些晃蕩了。 店裡面傳來的嘈雜聲。馬上就把在後院做雜務的老和尚一枯給吸引了過來,「神使,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人到咱們店裡面鬧事了?」 趙牧揮了揮手,興奮的他脫口而出道:「老賊禿,我現在要煉製一點東西,你給我護著點法。不要讓任何人驚擾到我。」 一枯老和尚眼睛一熱,「神使,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原諒你?」趙牧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大概是自己重拾舊稱呼,故而才讓一枯有如此錯覺。趙牧歎了口氣,隨即含糊地說道,「原諒吧,還談不上。只能說是沒有那麼怪你了。老賊禿。這個問題,咱們以後慢慢說。你先幫我護法吧。」 一枯忙道:「神使放心,只要有貧僧在。任何人都別想驚擾到你。」 趙牧點了點頭,「好,我這就開始煉器了。對了,老賊禿,以後你最好不要叫我神使了,至少有人在場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這麼稱呼的。我不希望讓別人有任何不恰當地聯想,你明白嗎?」 一枯說道:「行,貧僧就聽神使地吩咐。以後只在只有咱們兩個人的情況下,才尊稱你為神使,其他時候,貧僧都跟大師兄一樣,稱呼你為趙東家吧。」 「隨你地便吧。」笑著說完這句話,趙牧就不再說什麼了。他重新把目光投向了空白的牆壁,然後拿出來了數百塊金佛石,「我要開始煉器了,老賊禿。幫我護法。」 趙牧也不擔心一枯老和尚會發現什麼秘密,反正自己是修神者這個最大的秘密,還是一枯第一個揭穿的,在他的面前使用一些修神者的手段,老和尚不會大驚小怪的,反而還會認為理所當然。 趙牧用神弈力把他取出來的金佛石全部煉化,淬去雜質之後,趙牧將之融化成液態,然後趙牧又拿出來了不少極品火屬性晶石。另外還有一些須彌魄石。將其融合在了金佛石溶液之中。等到三者變成均勻的混合液之後,趙牧猛地將神識一展。他剛剛弄出來地一大團混合液體,就被壓扁壓平,延展成為了一個只有幾張紙厚的薄層。 趙牧用法術托著剛剛弄出來的薄層,小心翼翼地讓它繞過了櫃檯,然後將之猛地往牆壁上一貼,只聽呲的一聲響,金佛石薄層已經牢牢地和牆壁連接在了一起。 趙牧雙手開始不斷的打出靈訣,一個又一個靈訣從趙牧的手掌中飛出,落在牆壁之上,每個靈訣落在牆壁之上的時候,就會變成數十個甚至是上百個的小黑點,猛地看上去的話,就像是在一張白紙上,用繡花針刺了很多孔出來一樣。 就在趙牧煉器的時候,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已經密商好了一切,草冠益匆匆忙忙的從後院地房間中走出來,想把趙牧給拉回去,說一些事情。當草冠益還沒有走到店中的時候,一直在為趙牧護法的一枯老和尚,就發現了草冠益。 老和尚直接瞬移到了草冠益面前,「草星主,趙東家正在做一件很緊要的事情,請你暫時不要打擾到他。」 草冠益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認出來一枯老和尚,「你是誰呀?憑什麼代表我的小老弟說話呀?」 一枯雙手合什,「草星主,貧僧一枯,是趙東家店裡面的雜役。」 「你?你是一枯大師。」草冠益猛地想起了一枯老和尚的大名,說起來,一枯老和尚的輩分和不枯大師一樣,都不知道要比草冠益高出了多少。在年輕地時候,一枯老和尚那也是草冠益追趕的目標之一。他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認出來一枯,完全是因為一枯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西山頂,在外雲遊。草冠益已經有好幾千年沒有見過一枯了。幾千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淡忘很多事情了。 一枯說道:「草星主,貧僧如今只是一名雜役,和大師已經沾不上邊了。」 草冠益驚訝的合不攏嘴,「一枯大師,這是怎麼回事?你如今可是五台星佛宗之中,輩分最高的前輩之一,老弟他究竟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招你來當雜役?老弟他現在在幹什麼,你帶我去找他。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怎麼著,也得給你安排一個體面地工作呀。」 一枯說道:「有勞草星主操心了。不過趙東家,你就不用找了,到文秀軒分店做雜役,是貧僧主動應聘的。和趙東家無關。而且雜役這份工作既不累也不苦,更不需要動腦子,貧僧很喜歡這份工作,希望以後能夠永遠的做下去。」 草冠益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一枯老和尚可是金身羅漢,目前五台星佛宗修為最高地一個,即便是自己,一對一單打獨鬥,也很難在一枯這裡沾上一星半點地便宜。這樣一個絕世高人。居然心甘情願地到文秀軒當一個雜役,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難道已經徹底地顛倒過來了嗎?還是自己剛剛認下不久的小老弟,有著自己所不知的。極其深厚的背景,以至於一枯大師也不得不賣小老弟的背景一個面子,想用這種方式,來接近對方? 草冠益想到這裡,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從一開始,草冠益就主觀臆斷,判定趙牧和仙人有著極其密切地關係,現在一枯大師這個貌似奇怪的舉動,彷彿是又給他的判斷增加了一條極為有利的證據。也許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為什麼一枯大師要這樣做。 草冠益說道:「一枯大師,你這樣做,是不是為了我老弟背後的人呀?」 一枯老和尚一皺眉頭,「草星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草冠益笑道:「一枯大師,你不用說什麼了。我想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也許咱們都是想通過我的老弟,來謀取一些東西。希望咱們倆到了最後的時候,不會發生一些不愉快地衝突。」 一枯老和尚搖了搖頭,「草星主,貧僧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草冠益神秘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包含了一種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味道。「一枯大師,老弟他現在在幹什麼?」 一枯說道:「趙東家現在在煉器,草星主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地話,最好不要打擾他。」 草冠益說道:「我不打擾他。隔著窗戶看上一兩眼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一枯老和尚想了想,然後點頭道:「行。草星主。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讓貧僧做出一個令你我雙方不愉快的事情來。」 草冠益走到後門處,站在門檻之外,向店裡面張望。草冠益只看了一眼,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是見鬼一樣,看著宛若精靈一樣,衣袖上下飛舞的趙牧。 這是趙牧的煉製已經接近了尾聲,他打完最後一個靈訣之後,趙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次臨時起意,煉製東西,無論是準備還是什麼別的東西,都存在著嚴重地不足,但是好在結果很不錯,基本上達到了趙牧預期的目的。 趙牧回頭看了草冠益和一枯老和尚一眼,「兄長,老賊禿,你們倆都進來看看吧。你們倆都是前輩高人,見識非凡,請二位幫我把把關,看看我煉製的這件法寶有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草冠益當仁不讓,抬腿走進了分店之中。他指著牆壁,說道:「老弟,你這是煉製的什麼法寶?」 趙牧說道:「這是我煉製的一個存放炫疾天火的法寶,我將其命名為百駿天火牆。」 草冠益說道:「這個名字有點意思,不過愚兄很奇怪,咱們天璇星星域,存放炫疾天火的寶貝通常都是用地旋風瓶,你怎麼會想起煉製這樣一件形狀別緻的寶貝來?」 草冠益說的還算是客氣,百駿天火牆與其說是「形狀別緻」,倒不如說是「奇形怪狀」。百駿天火牆其實可以當成一副畫來看待。白色的牆壁之上,彷彿是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白中泛著金色,這就是這幅圖畫的背景色。 在畫面之中,有近百匹正在撒腿狂奔的駿馬,一個個精神抖擻,膘肥體壯的,或是四蹄騰空,或是昂首嘶鳴,一股狂熱彪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熱血***。 不過這樣地感覺,只是粗看才會產生地錯覺,如果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很多地問題。首先,這幅畫沒有色彩,除了背景中僅有的一點金色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顏色了,其次,這些駿馬可不是用畫筆勾勒出來的,而是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堆砌而成的,看起來,十分地怪誕不經。 草冠益不是什麼愛畫之人,而且他跟趙牧的關係非比尋常,很不客氣的就指出了這兩個問題。趙牧呵呵一笑,「兄長。你說的這兩個問題,其實就不是問題。我剛才說過了,百駿天火牆是一件存儲炫疾天火的法寶。首先要色彩。並沒有什麼用,其次,這個色彩很快就會搞上去的。你說的那些小黑點,其實是一個微小的儲物空間,小弟在煉製的時候,進行了一些巧妙地佈置,使得他們具有了比較完善的抗火性能,而且它的空間不大不小,剛剛夠容納一團炫疾天火。」 草冠益驚訝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百駿天火牆上上億的小黑點,都是儲物空間,你打算用它們全部存儲上炫疾天火?你說的是不是太誇張了,這得多少炫疾天火呀?」 趙牧笑了笑,「也許把他們全部用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填充上,小弟還沒有能力辦到。但是如果將它們全部填充上黃色極其以下顏色的炫疾天火,這對小弟來講,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會讓追火坊多出擊幾次,盡可能的多捕捉一些炫疾天火過來填補這些儲火空間的。」 草冠益搖了搖頭。「老弟,愚兄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天火星上只有萬餘追火人,就算是你把他們全部集中在一起,每人每年捕捉百八十團炫疾天火,也就是百萬團炫疾天火作用,就算是把這些炫疾天火,全部用來填充百駿天火牆,恐怕連一匹駿馬地圖案都填充不滿。你這裡差不多有一百匹駿馬,難道你真的打算用一百年的時間來進行填充嗎?」 趙牧呵呵一笑。「兄長。小弟既然敢開店專門經營炫疾天火,自然就有辦法搞到大批量的炫疾天火。現在,有些事情,我沒有辦法給你解釋清楚,或許,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咱們呢,就用事實說話。等到文秀軒在天璇星上的分店開張之後,我也會在那裡弄一個類似的天火牆的。到時候,你可以到現場看一看,看看小弟有沒有本事把那個天火牆填充滿?」 「一個不夠?你還要搞一個?」草冠益感覺自己的眼前直發暈,「老弟,愚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現在只能希望你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有本事搞到這麼多地炫疾天火。」 草冠益顯然又把趙牧敢這麼做的舉動,歸結到了仙人的身上。 嚴格說起來,散仙和仙人是不怕炫疾天火,他們都有自己獨到的法門去捕獲炫疾天火。不過他們願意這樣做的前提就是他們面對的是炫疾天火,而不是滅域。這就像是一個老獵人,面對著一隻狼的時候,可以毫不畏懼的和狼鬥智鬥勇,並最終將之擊斃。但是當他面對的不是一隻狼,而是一群狼地時候,老獵人也就只有乖乖繞道地份兒了。何況,滅域的組成已經不是簡單地一群狼可以形容了,那至少也是無數個集團軍數目的狼群呀。 草冠益以前也曾經去過滅域,甚至滅域險在了什麼地方,即便是現在,他已經度過了六次散仙劫,再過幾百年,就該渡第七次散仙劫了。他現在也不敢往滅域裡面闖,那簡直就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草冠益才不會把闖滅域,捕獲炫疾天火的事情,聯想到趙牧的頭上,更何況,從一開始,草冠益就把趙牧聯繫在了仙人的身上,有這樣一個足夠解釋一切的理由,草冠益自然就不會多想了。 趙牧說道:「我不是想搞兩個,而是希望能夠在每個分店之中,都可以搞一個類似的天火牆,上面繪製的圖案,不一定非得是駿馬,也可是是花草樹木,也是魚蝦鳥禽,只要是有那麼一股氣勢,就好。」 草冠益搖了搖頭,「算了。老弟,你願意怎麼在這裡做白日夢,都好。愚兄是管不了了。嗯,老弟,你現在還有沒有事情要做,要是沒有的話。就跟愚兄到後院一趟。愚兄和萬碩師兄有些話要跟你說。」 趙牧跟著草冠益再次來到了後院的房屋之中,萬碩散人見到趙牧之後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撒出了一件仙器,把他和趙牧、草冠益給圈定在了仙器之中。 趙牧知道萬碩散人這樣做是為了策應安全,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萬碩前輩,兄長,你們倆有什麼話要說的,儘管當面說出來。小弟要是能夠幫得上忙的,就一定不會推辭。」 趙牧當然不會推辭了,萬碩散人和草冠益都是一星之主。而且他們還是天璇星星域一等一的重量級大佬,和他們打好關係,對趙牧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萬碩散人看了草冠益一眼,草冠益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努了努嘴,示意由萬碩散人來開口。無奈之下,萬碩散人只好清了清嗓子。說道:「趙小友,我現在代表整個天璇星星域的無數修真同道,委派一個極為重要的任務給你。」 趙牧斂去了所有表情,極為顏色的說道:「萬碩前輩請講。」 「顛----覆----佛----宗。」萬碩散人盯著趙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這樣一句話,趙牧差點吐血。萬碩散人是不是昨天晚上睡下去之後,還沒有睡醒呢。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斗了有上萬年的時間,直到如今,誰也奈何不了誰。趙牧有足夠的自知之明。以前那麼多的前輩高人都辦不到的事情,趙牧不覺得自己就能夠做到。要是佛宗那麼容易被絆倒,被顛覆的話,萬碩散人和草冠益就不會客氣的和佛林禪師打屁聊天了,只需要上前一腳,就能把佛林禪師等人踩到腳下了。 等了半天,萬碩散人和草冠益都沒能等到趙牧的答覆。萬碩散人眼睛一瞪,「趙小友,這就是你所說的不會推辭嗎?」 趙牧說道:「萬碩前輩。我只是我要是能夠幫得上忙。就不會推辭。可是現在地問題是你的目標太遠大的,趙某勢單力薄。跟只小螞蟻似得,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幫上什麼忙。 萬碩散人說道:「怎麼沒有能力幫?如今,放眼整個天璇星星域,能夠取得佛宗信任,獲得修真者之中,唯一一個到五台星開店資格地就是你了。由此可見,顛覆佛宗的任務,除了交給你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選可以用了。」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先別忙著拒絕。其實萬碩師兄和我沒有別的意思,並不是讓你真的去顛覆佛宗,這一點,我們也都知道,根本就沒有可能辦到。我們的意思是讓你顛覆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如今五台星佛宗不是一直用金佛石做為硬通貨,在市面上流通嗎?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改變這種情況,讓五台星佛宗融入到整個天璇星星域之中,同樣用晶石做為流通的硬通貨。」 趙牧說道:「兄長,顛覆佛宗的貨幣體系,不比顛覆佛宗簡單多少呀。」 萬碩散人說道:「不,趙小友,你說錯了,應該是簡單不少。你忘了,剛才還是你親自跟我和冠益演示地,以前我們還真的從來沒有發現金佛石居然和銀鍛金是同樣一種材料,這些年來,我們被佛宗的人用這種黃銅包鉛冒充黃金的手法,給騙走了多少晶石。如今該是算總賬的時候了。我和冠益已經商量出了一個可操作的計劃,回頭,我們會派人在天璇星星域,尤其是天璇星之上,到處宣傳金佛石和銀鍛金的關係,等到足夠的輿論掀動起來之後,不用我們說什麼,吃了虧上了當的道友們,就會做出來完全正確地選擇了。」 趙牧說道:「你們這樣做,其實已經足夠了,好像用不著我做什麼了吧?」 萬碩散人搖了搖頭,「不,趙小友,你說的不對。其實在我們這個計劃之中,你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我們需要你發揮出來一個別人永遠也發揮不出來的作用,沒有你的配合,我們這個計劃,到了最後,很有可能就會落空呀。」 趙牧苦笑連連,萬碩散人剛才已經把計劃的一部分說了出來,這會兒自己要說不參與到這個計劃之中,無疑就會成為萬碩散人和草冠益眼中的不安全因素,後果是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好吧,趙某救不自量力的參與到這個計劃之中吧。不過趙某有一個希望,就是交給我具體操作地任務不要太難,而且也不能把我推到五台星佛宗地對立面,畢竟,我還想在五台星上做長久生意,趙某可不想成為五台星佛宗的公敵。」趙牧說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特殊渠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特殊渠道 金佛石和銀鍛金是同一種物質,這是一個趙牧為了應付兩位星主的要求,而拋出來的荒誕命題,草冠益和萬碩散人未必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星主們需要的只是一個能夠改變五台星佛宗貨幣體系的借口罷了。 反正證明這一荒誕命題的過程非常的簡單,任何人只要具有一定的煉器水平,就可以重複的驗證這一命題的正確性。如此以來,就為萬碩散人、草冠益等人的行動尋找到了合適、合理的理由,至於是否合乎情理,則根本不在他們的考量之中。佛宗和修真界根本就不是走的一個路子,競爭多過於合作,敵對多過於友善,可著勁的折騰佛宗,讓佛宗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況,這樣的情況,絕對是大多數修真者樂意看到的局面,不會有幾個人對五台星佛宗表示同情的。 當然,萬碩散人和草冠益等人之所以熱衷於顛覆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並不是為了讓天璇星星域的廣大修真同道看熱鬧,更多的是為了顛覆成功之後,所帶來的巨大的經濟利益。一旦金佛石大幅度貶值,或者五台星佛宗不的不放棄金佛石,而採用晶石做為價值的衡量體系,那麼沒有晶石產出的五台星,將失去很多的東西,其中最主要一條,就是各種商品的定價權。屆時,只要草冠益他們願意,就可以隨意的貶低五台星各種天材的寶的價格。進而以低廉的成本,大規模、大批量的收購五台星上的各種資源,然後轉手倒賣,賺取海量的財富。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打的什麼算盤,趙牧很清楚。也很明白,的球上的經濟歷史已經證明了一個很殘酷的事實,一個國家貨幣體系的脆弱和不完善,很容易會成為外來勢力謀取巨額經濟利益的工具。不過趙牧並不是很看好兩位星主的計劃。畢竟他們圖謀顛覆的是一個星球的貨幣體系,而不是一個弱小的勢力。何況佛宗的硬通貨組成並不是只有金佛石一種,而是還有陣心石和慈悲淚,即便是金佛石垮掉了,也可以用陣心石和慈悲淚來作為替代品。 想是這麼想。趙牧卻沒有說出來。一方面是趙牧不想掃兩位星主的興致,另一方面趙牧是打了置身事外。坐山觀虎鬥的念頭。不管是佛宗也好,天璇星星域的修真界也好,都和趙牧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說到底,他們都是趙牧生命之中的過客,是趙牧賺錢斂財的對象。不管是誰,只要能夠給趙牧帶來豐厚的經濟利益。在不違背自己本心的前提之下,趙牧都是歡迎的。 顛覆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結果雖然未必能夠成果,但是無疑這裡面蘊含著巨大的商機,假如金佛石真的垮掉了,那麼趙牧就可以用相同的代價換取更多的金佛石,不管是轉手倒賣,還是留下自用,都是非常不錯的結果。這種結果,趙牧舉雙手表示贊同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潑冷水表示反對。 當然。趙牧同樣是一個熱情好客的人,如果條件合適。趙牧是很樂意結交幾個朋友的,為了這些朋友,趙牧很願意提供各種各樣力所能及的幫助。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趙牧已經博愛到將自己的無私幫助,拓展到整個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趙牧的腦海中就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他們倆還真的以為趙牧在擔心自己會成為五台星佛宗的對立面。 草冠益笑著安慰趙牧道:「老弟,你不用擔心。萬碩師兄和我都已經商量好了,顛覆佛宗貨幣體系的事情,主要由我們兩個人來安排人做。我們只是希望你能夠進行相關的配合。剛才萬碩師兄已經說了,我們將在天璇星極其附近幾個星球,展開廣泛的星球,依靠口碑和輿論來迫使五台星佛宗承認金佛石的真實價值,接受我們制定的新的金佛石和晶石的兌換比例。 而你所需要做的,主要有三條,一個是在這條計劃實施的過程中,盡可能的在暗中整出來一些推動的措施,比方說減少炫疾天火的出貨量,人為的提高炫疾天火的售價等等。第二個你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緊跟著天璇星的降價步伐,天璇星降到什麼程度,你就降到什麼程度,最多也就是有個小幅度的差距,至於這個差距是正還是負,就靠你自己來把握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落差不能太大。要是天璇星的金佛石兌換比例都降下來了,你這裡還維持著高價,我們的計劃就不可能有成功的一天,而且這樣做,對老弟你也沒有什麼大的好處。」 趙牧笑著說道:「兄長請放心,到時候小弟一定緊跟天璇星的降價步伐,只會比天璇星低,絕不會比天璇星高的,畢竟小弟還要賺錢嘛。」 萬碩散人點了點頭,「嗯,趙小友能這麼想,老夫深感欣慰。」 草冠益說道:「老弟需要做的第三件事,就是我們希望你能夠當我們的代理人。你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駐留在五台星上的修真者,這一點是你現在所具有的最大的優勢。我們決定把一大筆晶石交給你來進行運轉,在我們安排人在天璇星上掀起輿論攻勢的時候,你一定要抓住佛宗各種物資大跌的機會,將其中最有價值的一部分低價購進,囤積起來。到時候,愚兄會派人跟你聯絡,等事成之後,你可以分的其中一成的紅利。」 趙牧問道:「萬碩前輩、兄長,你們兩個打算拿出來多少晶石交給我運轉?」 萬碩散人說道:「老夫可以湊出來五個億的極品晶石。」 草冠益說道:「愚兄差不多也能湊出來五個億的極品晶石。」 趙牧才不相信堂堂兩位天璇星星域最有權勢的星主,居然只能拿出來這麼點極品晶石,他們倆就算是再窮。其擁有的極品晶石的數量也不可能比自己少。趙牧估摸著五個億的極品晶石也許僅僅是他們身價的十分之一,即便是百分之一,趙牧也不會表示任何懷疑。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是趙牧卻沒有說出來,相反他卻笑道:「你們把總數達到了十個億的極品晶石交給趙某運轉。就不怕趙某什麼也沒有做,就攜款潛逃嗎?」 草冠益呵呵笑了起來,「愚兄看人看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看錯過人。我相信老弟不是這樣的人。」 萬碩散人則是哼了一聲,「趙小友儘管試驗一下,看看你是不是能夠成功的攜帶著十億極品晶石的巨款,離開我們天璇星星域?」 兩位星主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配合的相的益彰,不給人留下任何後退的空擋。趙牧笑了笑。「十個億的極品晶石,趙某可以收下,代兩位運轉一番,但是趙某有兩個條件。」 草冠益說道:「有條件是應當的,誰也沒有理由為別人白做事嘛,老弟,你說。」 趙牧說道:「趙某是個生意人。追求最大程度的盈利是我的天性,趙某希望兩位能夠允許我繼續在五台星上買賣晶石。」 萬碩散人說道:「這是題中應有之意。從一開始,我們就打算讓你配合我們的計劃,如果你不能買賣晶石的,配合就談不上了。嗯,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我們就不限制你動用晶石的數量了。不過等我們的計劃成功之後,我們還是希望趙小友你輸入到五台星上的晶石能夠以標準晶石為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以極品晶石為主。這樣做的話。會變相的提升五台星佛宗的實力的。」 趙牧笑道:「沒有問題。」 既然不能在明面上撕破臉皮。那就在暗中搞小動作好了,大不了就像當初在雙極星的錦鼠商會之中設立半丹藥鋪一樣。搞一個處在黑暗之中的商舖,專門負責走私極品晶石。這樣做的話,估計賺的錢將會更多。 草冠益說道:「老弟,自由買賣晶石,這算是一個條件,另外一個條件是什麼?」趙牧笑著看向了萬碩散人,「這個條件跟萬碩前輩有關係,趙某希望萬碩前輩能夠允許我在蓬萊星上開店,並給予我等同於蓬萊星上固定居民的待遇,不准有任何歧視我的的方。」 草冠益異常的驚訝,「老弟,你沒有搞錯吧?天璇星上的分店,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你就把主意打在了蓬萊星上?你沒有搞錯吧?那上面沒有多少人,總共也就幾千個人,而且全都是散仙,你在哪裡開店,能賣什麼呀?」 趙牧說道:「能賣的東西多了,炫疾天火了,春霖丹,白薇丹,各種天材的寶,另外我還可以提供一些賺零花錢的機會給蓬萊星的各位散仙,比方說幫我煉個器、制個丹呀什麼的。」 萬碩散人冷冷一笑,「趙道友,口氣不小呀。居然狂妄到要僱用仙友們為你做事,你有何德何能,居然會產生這樣荒誕不經的想法?」 趙牧笑道:「趙某開的文秀軒之中,散仙或者類似於散仙的存在已經不少了。我師傅海如散人替我鎮守在雙極星上,等閒之人,誰敢騷擾我的文秀軒總店。我大師兄不遠萬里,跟著我一塊來到了天璇星星域,幫著我共同操持這邊文秀軒分店的事務。當然,你們可以說我師傅還有大師兄是因為師徒、師兄弟的情誼才留在文秀軒的,這一點趙某不屑於去反駁。 我只是想提請萬碩前輩注意一下,慧雲、慧明還有慧月她們師姐妹三個,大師姐慧雲乃是一劫散佛,慧明、慧月已經是大乘期的佛宗弟子,用不了幾年,她們就會晉陞到比丘尼的境界。也許在萬碩前輩看來,慧雲她們師姐妹三個沒有什麼份量,那麼老賊禿呢? 他是五台星佛宗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馬上就要突破金身羅漢境界的超級大高手。他現在就在我的店裡做雜役,趙牧連他都能僱用的起,又怎麼可能僱傭不起幾個散仙呢?」 趙牧這話說的很直白,同時也很硬,把萬碩散人一下子就給噎住了。萬碩散人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詞兒來反駁趙牧。金身羅漢代表著什麼,萬碩散人非常清楚,就連這樣的人物也都被趙牧請了過來。居然還是個雜役,雖說萬碩散人一直在懷疑一枯老和尚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不管怎麼說,金身羅漢做雜役,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如果按照這個事實推論下去的話。好像趙牧沒有任何理由不能僱傭散仙呀,就算是按照實力相等的原則來劃線的話。蓬萊星上數千散仙,絕大多數都是可以被趙牧僱傭的。 現場的氣氛很尷尬,萬碩散人自顧身份,自然不會強詞奪理,硬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黑的說成是白的,但是讓他開口承認自己說話太武斷了。太瞧不起人,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久居上位的萬碩散人就算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那也是不可能開口道歉的。 化解尷尬氣氛的任務順理成章的落在了草冠益的身上,草冠益也適時的開口笑道:「老弟,五台星佛宗和蓬萊星上的諸位仙友可不是一回事,兩者根本沒有什麼可比性,你把一枯大師當例子,頗有點拿著蘋果跟梨比個大的意思。不過你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卻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咱們修真界的諸位散仙仙友。沒有理由比不上佛宗的金身羅漢呀。萬碩師兄。我看咱們不如這樣吧,就給我老弟一個機會。讓他在蓬萊星上開店,同時也允許他在蓬萊星上招募仙友為他做事,但是咱們絕對不在裡面給老弟當幫襯,讓他依靠自己的本事,去吸引仙友為他做事。萬碩師兄,你覺的我說的怎麼樣?」 萬碩散人借坡下驢,他略微的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既然冠益你覺的這件事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那麼倒是不妨嘗試一下。趙小友,這是一塊蓬萊令,拿著它,你以後就可以有條件的進出蓬萊星了。等你到了蓬萊星之後,你去找一下寶芷散人,由她來給你安排你開店的諸般事宜,至於你招募仙友的事情,也可以交給她辦理,至於你能不能招募到仙友,以及你的店舖經營狀況如何,和老夫,和冠益,都沒有任何關係。你做的再紅火,我們也眼紅,你做的再爛,我們也不會伸出援助之手幫你,是你選擇到蓬萊星開店的,那麼你就要為你的選擇承擔相應的責任。」 趙牧連忙伸手接過蓬萊令,「要是我在蓬萊星上開的店,把我的血本虧出去,我也認了。」 萬碩散人給草冠益遞了個眼色,草冠益清了清嗓子,說道:「老弟,你的大師兄呢?愚兄剛才怎麼沒有看到他呀?」 趙牧笑道:「大師兄已經自告奮勇去天火星了,他將代我督促追火坊盡快的運送一些炫疾天火過來。」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這次能夠和你的大師兄團聚,可是多虧了萬碩師兄法外施恩,是他極力勸說星主府的長老們,同意讓鶴錦散人居住在非蓬萊星的星球之上,為此,萬碩師兄還給了和一塊僑居令,有了這塊令牌,鶴錦散人只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到蓬萊星上住上幾天,就不會有什麼事了。老弟,我跟你講,天璇星星域的歷史上,一共就頒發出去過五塊僑居令,愚兄手中就有一塊,你大師兄手中有一塊,還有另外三塊,擁有它們的仙友早就下落不明瞭,估計是已經死在了散仙劫之下。老弟,你瞧瞧萬碩師兄對你是多麼的重視。」 趙牧雙手抱拳,衝著萬碩散人深施一禮,「萬碩前輩,事到如今,我還沒有正式的向你說一聲感謝。這一拜,就是趙某對你的誠摯謝意。」 萬碩散人連忙扶住了趙牧的胳膊,「趙小友無需多禮。你和冠益稱兄道弟,而老夫和冠益在輩分上是一輩兒的,換句話說。老夫其實也應該稱呼你為老弟呀。」 趙牧一貫善用順桿爬的技能,他再次對著萬碩散人一揖到底,「兄長在上,請受小弟一禮。」 萬碩散人一愣,旋即哈哈笑了起來。「冠益,你這個小老弟可是真的有意思呀。有你給他當兄長,他還嫌不知足,現在又攀上老夫了。」 草冠益說道:「萬碩師兄不是也挺盼著這樣的結果嗎?老弟他年少有為。前途無量,能有這樣一個小老弟,對咱們來講,未嘗不是福氣呀。」 萬碩散人點了點頭,「好。這次老夫就聽冠益的,認下趙小友這個小老弟。」 再添一個星主兼六劫散仙當兄長。對趙牧來講,好處還是不少的,所以趙牧的情緒看起來很好。但是無論是趙牧還是萬碩散人、草冠益,都知道他們三個人的結義之情是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那可是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的。 兩個星主跟趙牧之間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也不像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一樣有個共同的目標,他們三個人的結義。更確切一點的說法,應該是萬碩散人、草冠益分別跟趙牧結義,根本性的原因是兩位星主有很多的方要用到趙牧,而趙牧也有很多的方要用到對方,說穿了,他們彼此之間不過是利益的結合體罷了。將來能不能轉化成真正的兄弟之情,則還需要時間的檢驗。 草冠益說道:「老弟,自從咱們上次在天璇星的星主府分別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這幾日。你可曾和峰真人取的過聯繫?」 趙牧說道:「兄長。小弟這幾天一直在忙活五台星分店開張的俗事,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聯絡峰真人。何況。就算是聯絡了,峰真人也未必願意見小弟我呀。在我們兩個人的交往過程中,峰真人可是一直佔據了主動的的位。我是沒有什麼決定權的。」 草冠益忙道:「這麼說,仙丹還沒有什麼消息了?」 趙牧腰包裡面就揣著他前兩天剛剛煉製的仙丹,但是趙牧卻沒有絲毫把它們拿出來的意思,「兄長,小弟很抱歉,眼下看來,你或許要多等幾天了。不過請你放心,要是小弟有了仙丹的消息,就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消息傳遞給兄長,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直接把仙丹送到兄長的星主府府邸。」 草冠益無奈的點了點頭,「愚兄也就只能等著了。」 萬碩散人說道:「老弟,你要是有了仙丹的消息,務必也傳送一份給我。老夫和你的冠益兄長一樣,也很需要仙丹。如果你要是能夠見到峰真人的話,就請你代老夫給他傳一句話,老夫十二分的歡迎峰真人到蓬萊星做客,並且願意以合適的代價,和他進行仙丹、仙器方面的交換。如果他要是需要的話,老夫可以考慮用仙晶和他進行一定的交換。」 趙牧眼睛微不可查的瞇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一界的人有仙晶。如果說這句話的人是峰真人或者是千坤真人、隨雲真人,那麼趙牧絕對不會產生任何的疑惑,畢竟他們都是正兒八經的仙人,都曾經在仙界居住過漫長的時間,有再多的仙晶也不覺的奇怪。但是萬碩散人卻只是個散仙,是從來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踏足仙界的,他又怎麼可能具有仙晶呢?難道他有特別的渠道,可以的到仙晶這種只應該存在於仙界的寶貝嗎? 趙牧不由的思忖起來,這個特別的渠道是什麼?是一個還沒有被仙帝發現的兩界裂縫?還是曾經和其他的仙人有過接觸,從而從仙人的手中的到了仙晶?除了這兩種可能性之外,是不是還存在著其他的可能性? 草冠益說道:「老弟,萬碩師兄和愚兄可就把的到仙丹的希望放到了你的身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們失望呀。」 趙牧笑道:「兩位兄長放心,小弟不敢向你們承諾一定能夠購買到高等級的仙丹,但是從峰前輩那裡購買到春霖丹、白薇丹這樣的仙丹,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以前峰前輩曾經跟我說起過,這樣的仙丹,要多少就有多少。要不然的話,小弟剛才怎麼敢誇下海口,要在蓬萊星上賣這兩種仙丹呢。」 萬碩散人說道:「春霖丹和白薇丹對一劫、二劫散仙有不錯的作用,但是對老夫來講,一點效果都看不出來。老弟。要是有可能的話,老夫希望你能夠購買到天元丹,如果能夠購買到一元丹的話,就更好了。你可以跟峰真人講。價錢方面好商量,老夫和冠益只希望能夠的到真正的上等天元丹、一元丹。」 無論是天元丹還是一元丹對趙牧來講,都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要是由趙牧親自操刀煉製的話,還需要解決兩個問題。一個是其中的藥草來源,這兩種丹藥之中。有一味甘榆草,目前所知,只有仙界才能生長,趙牧手中只有甘榆草的種子,想在這一界種植成功,非常的困難。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時間了,天元丹和一元丹都是快速補充仙靈之氣的丹藥。煉製起來十分的費時間,趙牧可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專門開爐煉丹。 趙牧想來想去,要想弄到天元丹和一元丹,恐怕的在流亡仙界的數百仙人,尤其是千坤真人的頭上打主意。只要謹慎小心,操作的當的話,應該不會有暴露千坤真人雙重間諜身份的危險性。 草冠益說道:「老弟,時間已經不早了,萬碩師兄和愚兄想跟你說的話,也都說完了。我們就不枯大師繼續留在這裡。打擾你做生意了。回頭。我們會想辦法盡快的把十億極品晶石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操作。不要讓我們失望。另外,你也要抓緊時間,盡快的和峰真人取的聯繫。你要是能夠早點給我們搞到大批量的珍貴仙丹,說不定這十億極品晶石就全都是你的貨款了,將來一塊晶石也不用返還給我們。」 趙牧把萬碩散人、草冠益兩位星主送走之後,長長的舒了口氣,坦白說,跟他們呆在一起,感覺並不是很舒服,時時處處都需要多加小心,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這兩個星主跟連肉帶骨頭的給吞下去。 趙牧站在店舖之中,雙手背在身後,久久的凝望著百駿天火牆。 「神使,你煉製這個天火牆不是為了把炫疾天火存放在其中嗎?」一枯老和尚站在趙牧的身後,小心翼翼的建議道,「現在萬碩散人和草冠益都已經走了,你現在動手也不會有人看到。你要是覺的有必要的話,貧僧可以站在店門口給你擋下任何來客。」 趙牧歎了口氣,「老賊禿,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問題。實際上,我是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黑紫色炫疾天火的火暴銷售,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於是我就在想這個百駿天火牆上,究竟已經存放多少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另外,我如果把飛火鳶汁存放在裡面,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會不會賣不出去?要是有人買的話,我究竟又該定價在什麼位置?」 一枯老和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趙牧,「神使,你居然有辦法搞到飛火鳶汁?那可是存在於滅域裡面的天材的寶呀?貧僧活了一萬多年,也就只見過一滴飛火鳶汁,你竟然要把飛火鳶汁拿出來公開的銷售。」 在一枯面前,趙牧也不掩飾什麼,「沒辦法,我這裡的飛火鳶汁太多了,填滿一個小型的湖泊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這麼多的飛火鳶汁,我也用不完,不把它們拿出來賣,留著幹什麼用?難道還等著它們發霉嗎?」 一枯老和尚歎道:「神使,貧僧都明白了,無論是炫疾天火還是飛火鳶汁,都不是你通過別的渠道的到的,甚至都不是你的追火坊能夠做到的。也許你成立追火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向大眾隱瞞一個事實的真相。而這個真相就是炫疾天火和飛火鳶汁,其實就是你本人親自動手收集的,你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可以無限近的接近滅域。」 趙牧呵呵一笑,「老賊禿,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承認呀。」 一枯說道:「貧僧明白神使的意思,我一定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了,就算是有人拿出來再多的理由來誘使貧僧,貧僧也絕不會把神使的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趙牧沒有明確的說讓一枯不要這麼做,也沒有明確的說一枯一定要這麼做。他只是笑了笑。說道:「老賊禿,你是五台星佛宗碩果僅存的名宿,你說說我要不要留一部分飛火鳶汁在這裡,對外公開出售?」 一枯說道:「神使,如果你一心賺錢的話。那麼把飛火鳶汁擺放出來,絕對是個好的選擇,貧僧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會有無數的佛友過來搶購飛火鳶汁的。而且他們的出價絕對不會比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低。不過你要是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截止到目前為止,飛火鳶汁這種比炫疾天火還要至陽至剛的天材的寶只在滅域之中發現過。一旦擺放出來,人們很容易就會聯想到滅域。到時候,關於你的流言蜚語一定會甚囂塵上。說不的會有無數奇奇怪怪的猜測。修煉的人一向不缺乏好奇心。屆時難保會有人過來騷擾你,那時就有你頭疼的了。」 趙牧歎了一口氣。「老賊禿,聽你這麼一說,飛火鳶汁還真的不能擺放出來賣了,或許將來有一天,我到了仙界的時候,可以在那裡開設一家專門經營飛火鳶汁的店舖。」 一枯沉默著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修煉上。一枯是個一等一的天才,但是說起做生意,恐怕隨便從一家不起眼的店舖之中揪出來一個小夥計,都比他要強出許多。 趙牧揮了揮手,「老賊禿,我現在要往百駿天火牆裡面注入炫疾天火了,麻煩你到店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准接近咱們的文秀軒分店。」 一枯轉身出了店舖的大門,然後回身把店門帶上,雙手合什。宛若羅漢一般。就那樣昂首挺胸,在店門口守護著。 趙牧心神微動。瞬間,就從三昧火戒之中飄浮出了大量的炫疾天火,從最低級的暗紅色,一直到最高級的黑紫色,應有盡有。 趙牧袍袖連揮,每次袍袖的揮動,都有一股神弈力飛了出來,像一把神奇的砍刀一樣,縱橫交錯,把炫疾天火切割成無數的小團。然後趙牧又施法把這些切割好的炫疾天火全都送進了百駿天火牆上的儲火空間之中。 等到趙牧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百駿天火牆發生了神奇的變化。炫疾天火在小黑點一般的儲火空間之中,持續不斷的燃燒著,散發出來不同的顏色。剛才趙牧施法的時候,盡可能的把同一種顏色的炫疾天火安放在了同一匹駿馬的身上。如此以來,密密麻麻的炫疾天火就把無數的小黑點給遮掩住了,同時又給百匹駿馬鍍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整個百駿天火牆在瑰麗、壯觀之餘,還顯的異常的神奇,甚至是神秘。這個世界上,除了趙牧之外,也許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居然會想到用炫疾天火來作畫。一方面他們沒有這麼大的本錢,一方面他們只會把這樣的舉動當成一個敗家子所為,自然就不屑於做了。 趙牧滿意的再次看了百駿天火牆一眼,剛才施法的時候,趙牧需要同時控制成百上千團炫疾天火,對他的控制能力是個相當大的考驗。經過剛才一段時間的實踐,在把數百萬團的炫疾天火全部準確的送入到儲火空間之後,趙牧感覺自己的能力在某一方面獲的了不小的突破,這對趙牧來講,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了。趙牧回頭看了看店外,然後朗聲說道:「老賊禿,你們都進來吧。」 「是,神使。」一枯老和尚回了一聲,然後伸出手來推開了店門。 「東主,我……哇,太漂亮了。」慧雲尊者剛剛想跟趙牧打個招呼,就一眼看到了百駿天火牆,馬上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由衷的讚歎。 緊跟在慧雲尊者身後進來的慧明、慧月全都兩眼放光的盯著牆壁上的百駿天火牆,「太美了,太有氣勢了。」惠月尊者說道。 慧明尊者在感歎之餘,不忘從做生意的角度提出自己的建議,她說道:「東主,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會想到弄這麼大一張畫在牆上?這樣做,雖然很有氣魄,但是很有可能會遭到一部分買家的牴觸。不是誰都喜歡這種讓人熱血***的畫作的。」 趙牧呵呵一笑,「慧明,這不僅僅是一幅畫,你仔細的看一下,就會發現百駿天火牆和普通的畫卷有什麼樣的區別了。」 「兩位師姐。你們快看。這牆畫之上,好像有很多小火苗一樣,忽閃忽閃的,好像會動一樣。」說著。惠月尊者就伸出了手,想在百駿天火牆扣一下。 趙牧嚇了一跳,厲聲喊道:「慧月,你不要命了。趕快給我住手。」惠月尊者嚇的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委屈的看著趙牧。「東主,這幅畫很珍貴嗎?你怎麼連摸都不讓人摸呀?」 一枯老和尚說道:「慧月尊者。趙東家這樣做,其實是救了你一命。百駿天火牆上面的那些小火苗可不是普通的小火苗,而是各種品階的炫疾天火。這幅牆畫是趙東家煉製的一件法寶,是專門給分店存放炫疾天火用的。這上面每一個小火苗,就是一團炫疾天火,別說是你了,就算是貧僧觸摸到了百駿天火牆。恐怕也不會討到任何的好處。」 惠月尊者不相信的指著百駿天火牆,「這上面的小火苗全都是炫疾天火?這也太誇張了吧。」 慧明尊者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只有慧雲尊者顯的鎮定多了。 趙牧隨手取出四塊空白的玉瞳簡,然後分別握了一小會兒,然後把玉瞳簡分別丟給了一枯老和尚,還有慧雲、慧明以及慧 趙牧說道:「玉瞳簡上面記錄的是百駿天火牆的使用靈訣,你們按照這些靈訣施法的話,就可以把你們選定的炫疾天火,從百駿天火牆上的儲火空間中引出來。然後把它們灌裝到旋風瓶之中後,就可以往外賣了。 坦白跟你們講。我之所以要弄這樣一個百駿天火牆。主要有三個目的,一個是解決旋風瓶的不足。第二個是彰顯咱們文秀軒的無匹實力,第三個目的,就是讓過來的買家能夠親自的挑選他所需要的炫疾天火。我相信有了這面百駿天火牆,咱們文秀軒分店的銷售業績一定會上一個新台階的。 至於慧明所擔心的買家不喜歡這種畫的風格,我就沒有辦法解決了,只能隨他們去了,反正我相信他們要是真的需要炫疾天火的話,就一定會壓下個人的喜惡,走進咱們文秀軒分店的。」 惠月尊者說道:「東主,你的目的很好,不過我可是有點擔心呀。咱們今天剛剛賣了十萬瓶炫疾天火,就賣了二十多個億的極品晶石,這面百駿天火牆上,炫疾天火的數目怎麼著也有三四百萬團吧,那就是咱們今天所賣的炫疾天火的十幾倍數量,也就是說這面牆的價值在三四百萬極品晶石。這麼貴重的一面牆,就這樣放在這裡,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偷走了。到時候,咱們哭都沒的方哭去。」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這樣一面天火牆,誰敢動手偷搶呀?除非他們有對抗或者控制大量炫疾天火的辦法,同時又能繞過你們師姐妹三個人的守護,這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嗯,為什麼只說是可能性呢? 我可以給你們透一個底,我在百駿天火牆上佈置了一個預防性的陣法,是專門用來觀察牆壁方位的,一旦發生超過預設值的移動,那麼百駿天火牆馬上就會自毀,到時候,裡面的炫疾天火就會不受控制的全部飛出去。就算是來偷搶的人再牛,他也會手忙腳亂的,弄不好,還的把命送到這裡。 慧雲,回頭,你在這裡做一塊牌子,豎在旁邊,牌子上就把我剛才說的話寫在上面,然後再添一句,就說誰要是不怕死的話,儘管來試試好了。」 慧雲尊者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是,東主。」 一枯老和尚忙道:「東主,這個牌子可豎不的。你也知道世上不乏爭強好勝之人,他們最受不的人激將了,哪怕激將的對象不是他們,他們也會放在心上。 真要是有這樣一個人來店中偷盜,而且又滿足了你說的兩個條件,既不怕炫疾天火,又沒有驚擾到我們的話,那麼他勢必要搬動百駿天火牆,到時候,你預設的陣法就會發生作用,炫疾天火大爆發,噴射的到處都是,貧僧還好一些,慧雲尊者她們師姐妹三個可就要倒霉了。她們成功擺脫炫疾天火的可能性可是非常低的。」 的到老和尚提醒,慧雲尊者三姐妹馬上變的面色蒼白,顯然都想到了這種後果的嚴重性,可以肯定的是這種事情一旦發生,等待她們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下場,十有八九就是魂飛魄散,蕩然無存。 趙牧也知道自己有些想當然了,於是就道:「告示還要貼的,那種過激的話就不要說了,慧雲,會有你們師姐妹三個商量一下,看看應該寫一個什麼樣的牌子,既可以讓別人知道危險,又不會讓他們鋌而走險,最終殃及到你們。」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我現在很擔心一個問題,這面百駿天火牆的價值太高了,我怕就算是咱們豎起來的牌子再多、再醒目,恐怕也阻擋不了別人的覬覦之心。」 一枯老和尚說道:「這一點,慧明尊者盡情放心。我們五台星佛宗的人心還是比較質樸的,貧僧的三個師侄對佛宗弟子們還是約束的很厲害的,他們三個雖然平常做事,有很多差強人意的的方,但是在五台星的治安之上,還是下了很大工夫的。小偷小摸偶爾會出現一些,但是大偷大盜則是一個沒有。」 慧明尊者將信將疑,「大師說的話,我持保留態度。我一向認為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麼大的一筆財富,肯定會有人把主意打在百駿天火牆上的。」 慧雲尊者說道:「慧明,既然你覺的不放心,那麼咱們師姐妹們就費點心,晚上店舖關門的時候,咱們就在店舖裡面打坐吧。有咱們仨親自看護著,應該不會有什麼人能夠當著咱們的面把百駿天火牆搶走的。」 慧明尊者說道:「大師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趙牧笑道:「你們師姐妹太疑心了,根本就不用守著。有警示牌在,應該不會有幾個人把主意打在百駿天火牆上的。」 慧明尊者可是星盜出身,一向是從人性本惡的角度考慮問題的,「東主,你這樣說太絕對了。要是有人把主意打在百駿天火牆上,如果不提前準備,那就什麼都晚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遍地開花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遍地開花 慧雲尊者接著師妹的話茬兒說道:「東主,這面百駿天火牆的價值暫時沒有辦法衡量,不過就衝著它能夠容納這麼多團的炫疾天火,估計至少也是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而百駿天火牆裡面所盛納的炫疾天火,其市面價值估計至少也在一兩千億極品晶石吧。這麼大一筆財富在這裡光明正大的擺放著,這簡直就是在天下的盜賊們的面前擺放了一個巨大的金餅,想讓他們不動心,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安排人值守,才是正途。即便是不安排人看著它,也要制定出來一系列的防護措施,免得真的要出了問題,咱們就沒地方買後悔藥了。」 一枯老和尚頗有些無奈,雖說他一再的保證五台星上沒有什麼大盜,可是慧雲尊者師姐妹三個,死活沒有一個人相信,如果說慧明、慧月不信也就罷了,偏偏慧雲尊者已經在五台星上居住了十幾年,就連她也再三的表示出了防範的心理,由此可見,曾經陪同接待過慧雲尊者的佛宗弟子們,做人還真是有夠失敗的,連這麼簡單的小事都不能讓慧雲尊者產生足夠的信任。 趙牧說道:「你們願意守著就守著吧。不過我跟你們講,你們師姐妹三個,尤其是慧雲,在五台星上也算是有了一定名聲的人,有你們三個看守,還有人膽敢來偷盜百駿天火牆的話,那麼對方一定不是什麼善類,甚至有可能你們仨聯手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你們仨能擋就擋,能攔就攔,假如實在是擋不住對手了的話,我允許你們火速撤離文秀軒分店,不用拚死保護百駿天火牆。實話跟你們講,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煉製出來一個類似的寶貝。而百駿天火牆裡面容納的炫疾天火,對我來講,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值得心疼。和它們相比,你們卻是我手下的唯一,我寧肯失去一百個、一千個百駿天火牆。也不願意失去你們。」 慧雲尊者感動的說道:「東主,我們師姐妹三個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厚愛和信任的。」 一枯說道:「趙東家,貧僧覺得慧雲尊者地建議挺好,只要做好防護,完全可以阻擋這一界任何一個人的偷盜之心。」 趙牧擺了擺手,「不,在小店架設防禦陣的代價太大了,佈陣用的晶石,我不可惜。唯獨是每天佈陣、撤陣花費的時間太長了,這樣做的話,每天能夠留下地營業時間就太少了。所以用陣法來防護分店是不行的。除非是使用法寶。不過要是用法寶的話,修真界和佛宗的都不適合,至少也得是仙器、佛器級別的,而且還得是上等貨色,可是這種品階的法寶,在市面上根本就沒有賣的。」 惠月尊者突然開口道:「東主,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你還記得我們芳月庵吧,它就是一個幻居類的法寶,只要需要。隨時可以佈置出來,也隨時可以收起來,然後,你就可以帶著它,願意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沒有誰能夠找得到你。這樣的話,就可以把百駿天火牆被盜地可能性降低到了最低點。」 一枯老和尚說道:「惠月尊者所言,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既減少了被盜的可能性。同時也減輕了慧雲尊者師姐妹可能面臨地危險。」 趙牧卻皺起了眉頭,「使用幻居類法寶確實是個不錯的思路,但是現在歷史上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有關記載,炫疾天火霸道非常,能不能保存在幻居之中,還是一個未知數,必須得經過實踐的檢驗之後,才能確定能否使用幻居。」 慧雲尊者忙道:「東主,芳月庵就在我懷中。咱們現在就可以抓緊時間試驗一下。」 趙牧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試了。百駿天火牆肯定不能被放在芳月庵之中地。一方面百駿天火牆和芳月庵不是一個整體。事先上面又沒有設置相關地法陣。故而不能隨著芳月庵自由縮放。另一方面。百駿天火牆上面已經設置地陣法已經決定了。它不能夠隨意地移動。故而要想驗證。就必須得重新煉製一個幻居類法寶。最好能夠是針對本分店地環境。量身打造一個幻居類法寶。」 「這……」慧雲尊者歎了口氣。「東主。幻居類法寶煉製極為困難。我和慧明、慧月都沒有這個能力。」 慧明尊者說道:「是呀。東主。我們現在用地芳月庵還是我們搶……」 慧明搶在小師妹之前。使勁地咳嗽了一聲。然後狠狠地瞪了慧明尊者一眼。後者明白過來。連忙把後半截話咽到了肚子裡面去。 一個略顯含糊地「搶」字。就已經能夠讓世故地一枯老和尚聯想到很多東西了。不過他明智地沒有拆穿慧明、慧月地小把戲。雖說不一定要給她們師姐妹面前。但是神使地感受。那是一定要提前考慮到地。一枯已經犯了一回錯誤。如果再犯第二回。就沒有那麼好矇混過關了。 幻居類法寶。趙牧也能夠煉製。劍甲門煉器總綱中有相關地樣本。不過趙牧卻沒有自己動手煉製地打算。太費時間了。反倒不如找人定做來地快捷、省事。反正他現在最不缺地就是晶石了。何況。趙牧從修煉地第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正正經經地煉過器。手生不說。而且還不能保證煉製出來地一定就好。 趙牧想了想,說道:「老賊禿,五台星之上,誰的煉器制寶的本事比較好,而且又肯對外承攬一些幫人煉器地生意?」 一枯老和尚忙道:「趙東家,你不用再另外找人了。貧僧就能夠煉製幻居類法寶,貧僧煉製佛寶、佛器地本事不敢說是五台星佛宗之中最好的,但是能夠超得過貧僧地,卻沒有幾個。」 趙牧呵呵一笑,「你還有這等本事。那好,我就把煉製幻居法寶的任務交給你了,請你盡快煉製出來一個合適的、防護能力強的、便於控制的、能夠安置大量炫疾天火的法寶來。」 一枯右掌豎在胸前,說道:「趙東家請放心,貧僧一定盡力按照你說地幾個要求煉製幻居法寶。另外貧僧也會盡全力,把你親手煉製的百駿天火牆,原樣複製到法寶裡面的。」 趙牧笑道:「複製不複製的沒有什麼關係,我還沒有發展出來那種墨寶遍天下的興致。這件百駿天火牆先這麼用著,等到幻居法寶煉製出來後,我會把裡面的炫疾天火全部取出來。轉移到幻居法寶裡面地,到時候這面天火牆,你們誰要是有興趣的話,就留著,要是都沒人要,那就毀了它。」 慧明尊者說道:「我願意為東主保管百駿天火牆。」 趙牧笑道:「不用保管,你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你了。」 慧明尊者喜道:「這可是東主你說的,將來你可不要後悔。」 趙牧笑道:「不就是一件寶貝嗎?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惠月尊者小聲說道:「師姐。百駿天火牆是不錯,但是面積這麼大,很難保存的。你留著它幹什麼呀?」 慧明尊者說道:「小師妹,你這就不知道了。百駿天火牆絕對是個好寶貝,而且還是個非常值錢的好寶貝。呵呵,將來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師姐分一成好處給你。」 趙牧說道:「大家都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張營業呢。我現在得離開五台星,到天璇星上開分店去了,這是我答應了草星主的,必須得抓緊時間辦理。嗯。慧雲,這個分店我就交給你們師姐妹三個打理了,我知道你們三個看著分店比較辛苦,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幸好店裡面地業務比較單一,你們仨還能照顧的過來,等我忙完這幾天,我就過來帶你們回一趟雙極星,把你們以前的弟子們全都帶過來。到時候,你們就不用發愁人手不夠了。」 一枯忙道:「趙東家,你要去天璇星,能不能帶上貧僧?」 趙牧說道:「暫時還不行,老賊禿,從今天開始,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得很忙碌了,因為你有好幾個幻居類法寶需要煉製。五台星上一個。天璇星上有一二十個。至於其它星球上,還需不需要你煉製。我還沒有想好。」 一枯老和尚頓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這麼多?貧僧豈不是有二十多年地時間不能跟在你的身邊嗎?」 趙牧說道:「這都是你自找的,我愛莫能助。對了,老賊禿,這是兩百萬的極品晶石,你就按照十萬極品晶石一個幻居法寶的標準進行打造,如果晶石不夠,你就先墊付出來,等煉製完了,咱們一塊結算,如果晶石還有剩餘,你就留下吧。就當是我支付給你的煉製費用。」 十萬極品晶石已經足夠煉製一個極為豪華的幻居了,芳月庵那麼大的一個幻居,在天璇星上拍賣的話,最多也就是兩三萬地極品晶石。 一枯沒有拒絕趙牧給的晶石,他是個窮人,當年在西山頂的時候不愁吃不愁穿,選擇離開西山頂,四處雲遊之後,又沒有刻意的帶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出來,另外,他自恃身份,既不肯做買賣,也鮮少去挖取金佛石,就連五台三禪送給他的金佛石等物,也全都被他原樣退回去了,結果這些年來,他都過得很清苦。堂堂一個金身羅漢,混到他這種份兒上,真是相當的罕見呢。 第二天,天剛朦朦亮,趙牧就離開了五台星,出現在了天璇星的零城。趙牧隨便找了一個人,問了一下道路之後,很快就找到了架設在零城內的星際傳送陣。這裡地星際傳送陣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可以超長星距傳送,可以直接從零城傳送到天璇星星域的任意一個有星際傳送陣的星球上,不過這個過程是不可逆的,只能選擇零城為起始點,而不能選擇零城為終點站,另外,有資格使用這種星際傳送陣的,都需要經過草冠益星主的批准。 趙牧有草冠益送給他的旌節,守著星際傳送陣的修真者看到旌節之後,什麼話也沒有說。馬上恭敬地請趙牧站在了星際傳送陣之中,為趙牧調好方位之後,然後就啟動了陣法。 一道白光沖天而起,流星一般在各個星球之間地固定軌跡中穿行。經過將近一天時間地漫長傳送,趙牧站在了國韻星上,然後又倒了一次傳送陣。趙牧總算是抵達了這次地目地地---萬智城。 「衡英,你倒是好興致呀。堂堂一個三聯派的掌門,不好好的管理派內的事務,卻在這裡陪著一隻鳥戲耍。」趙牧見到沈衡英的時候,後者正在馭使著飛劍,追趕著一個靈活機敏無比地小鳥。 這個小鳥就是趙牧當年在芳月星上捕捉到的速鳥,趙牧沒有什麼時間照顧它,在到了天璇星星域之後,就把它送給了沈衡英。 速鳥是趙牧當年親手抓住的。對趙牧的印象很深,一見到趙牧,速鳥便箭一般的衝了過來。落在趙牧的肩膀之上,親暱的用鳥喙啄了趙牧耳朵一下。 趙牧用手撫摸了一下速鳥的羽翼,「你好啊,小傢伙。這麼多年沒見,你好像變得更加本事了。」 速鳥享受的接納了趙牧地撫摸,然後衝著趙牧叫了兩聲,清脆而動人。 沈衡英飛了過來,笑著罵道:「速速,我不是剛剛餵了你嗎?你怎麼又想吃東西了?」 「無妨。」趙牧笑著拿出來了兩塊極品的火屬性晶石。用手掌托著,放在了速鳥的面前,「小傢伙,送給你當零食吧。」 速鳥一伸毛絨絨地腦袋,用鳥喙抵在晶石上,腦袋左右一轉,就把極品晶石給劃拉到了地上。啾啾,速鳥衝著趙牧不滿的叫了兩聲。 沈衡英解釋道:「東主,速速這是不滿意你給它的食物了。我估摸著它是想到你的拇指椒了。」 趙牧笑道:「這小傢伙記性倒是挺好。當年我也沒有餵過它幾回拇指椒,它居然就記住了。」 沈衡英笑道:「速速很聰明,智慧也非常的高,派裡面有很多人都很喜歡它。」 趙牧拿出來了自己僅存的兩枚拇指椒,「小傢伙,只有這兩個了。你如果還想吃的話,就得等一段時間了,等到我雙極星之後,給你帶一些回來。」 速鳥才不管趙牧什麼時候回雙極星。它乍然見到盼望了十幾年的靈果美食。頓時高興的連聲鳴叫了數聲,啾啾……它飛到趙牧地手掌之上。一隻鳥爪抓住一枚拇指椒,然後揮舞著翅膀飛到了趙牧的耳朵旁,啄了一下,表示感謝之後,身子一轉,眨眼間就飛的沒影了。 沈衡英笑道:「東主,速速回自己的窩去了。你要是想見它的話,我可以帶著你去。」 趙牧擺了擺手,「我就不去打擾速速享受它的美食了。衡英,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交給你辦。」 沈衡英說道:「東主,有什麼事需要我做,你儘管說。不管是讓我跟著你回去雙極星,還是讓我跟著你走南闖北,都沒有任何問題。」 趙牧說道:「不是這些事情,我這次來,是來跟你要人的。」 沈衡英說道:「是不是前一段時間,東主你讓百花仙子護送過來的那些女修真?她們現在生活的很好,你要是想見她們地話,我這就去派人把她們叫過來。」 趙牧說道:「不用她們來見我,衡英,反正我看你好像也閒著沒什麼事幹,不如你頭前帶路,帶我去那些女修真住宿的地方看一看吧?」 「東主這邊走。」沈衡英一邊在頭前帶路,一邊笑道:「東主是不是怕我怠慢了那些女道友?你放心,就算是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懈怠於東主你交給我的事情。」 趙牧搖了搖頭,「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因為這些女道友們的身份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她們曾經常年居於天璇星甲零一城的城主府,養尊處優,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猛然間被瀅璞給趕了出來,我怕她們會有些不習慣的地方。她們可是我花費了大力氣,才拉攏到我的旗下的,是我手中重要地人力資源。我可不希望她們出什麼問題。」 沈衡英說道:「東主,百花仙子在把那些女道友護送過來地時候,其實已經把你僱傭到她們的經過告訴了我,所以我一點都沒有敢慢待她們,給她們吃最好地,穿最好的。用最好的。不過三聯派終究不是天璇星的星主府,各方面的條件都差了很多,那些女道友中的絕大部分都過地不是很開心,這一點,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趙牧歎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希望她們能夠早點適應這方面的落差,要不然的話,她們會很難融入文秀軒分店的。」 沈衡英眼前一亮。「東主,你已經在天璇星星域開店了?」 趙牧點了點頭,「天火星上有一個。追火坊,這個分店你是知道的。另外,我剛剛在五台星上開了一家分店,昨天是開張的頭一天,另外我已經取得了在天璇星和蓬萊星上開店的資格了,尤其是天璇星,我已經有了四十處房產地地契,只要招募到人手,隨時可以開張。」 沈衡英有些難以相信的自己的耳朵。「東主,那些房產都位於天璇星地那幾座城市呀?」 趙牧說道:「零城四處,甲字頭城市每座城市兩處。這些房產都是別人別人送給我的,沒有花什麼錢。」 沈衡英驚訝的張大了嘴,「東主,你也太誇張了吧。蓬萊星、天璇星、五台星,這三個星球是天璇星星域最重要的三顆星球了,平常的時候,一般人想進入這三個星球都有著莫大的困難。你可倒好,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在五台星上開了張,還隨時都有可能把分店開張天璇星和蓬萊星上。東主,你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好像已經不僅僅是個牛字可以形容的了。」 趙牧呵呵一笑,「我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結果,其實全都是機緣使然。」 沈衡英說道:「東主,這絕對不是機緣一個詞就能夠解釋地通的。你要是沒有相應的實力,相應的頭腦,又怎麼可能做到常人絕對做不到的事情。咱們不說蓬萊星和五台星進入的門檻有多高。單說天璇星吧。零城和甲字頭城市那是什麼樣的存在。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珍貴之處,一般人就算是再有錢。都沒有資格進入這幾座城市,更不要說在那裡購買到房產了。你能夠讓人一下子就饋贈四十處房產,甚至連零城這樣的城市當中也擁有了四處房產,這些就已經足夠說明你現在地實力,可能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說不定,我現在踮著腳尖,仰著脖子,也別想看到你的胸口了。」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衡英,你說的太誇張了。咱們現在還不是站在了一起,你只要隨便轉轉頭,就能看清楚我的臉,甚至連我的臉上有幾根汗毛,你都能數到清楚。還說什麼踮著腳尖,仰著脖子,有本事,你就別光說不練,給我現場演示一把。讓你看看你這個三聯派的掌門踮著腳尖、仰著脖子,究竟會是怎麼一副搞怪的模樣?」 沈衡英訕笑道:「我這不就是比喻嘛。」 趙牧笑道:「衡英,你現在可跟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樣了。咱們倆剛認識地時候,你什麼樣子,我就不說了,等到了你跟了我,每天地樣子要多大譜就有多大譜,要多酷就有多酷,話也很少,整天一副高手高手高高手的樣子。你在回過頭來看看你現在地樣子,話多的要命,油嘴滑舌,外加溜鬚拍馬,一個不缺,那裡還有以前的酷哥模樣。」 沈衡英笑道:「東主,我這不是被你逼的嘛。你要是不把我推到三聯派掌門的位子上,我也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是一個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也不怕得罪人,現在就不行了,三聯派上上下下好幾千口人,興衰成敗全都繫在我一念之間,我要是還想以前那樣,三聯派就別談什麼發展了,說不定還得毀在我的手中。」 趙牧說道:「這麼說,你現在變成模樣,還怨我了?」 沈衡英忙道:「我哪敢怨你呢,要怨也是怨我自己。當年我要是能夠堅拒東主你的一番好意。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到底,還是我沒有堅持住自己的立場。對了,東主,你剛才說要在天璇星上開四十家分店,人手招募的怎麼樣了?」 趙牧說道:「我只是說有四十處房產。卻沒有說過要開四十家分店。目前我的計劃是從中挑選出來幾處,做為分店的店址。其他的暫時先留著,具體如何使用,要視以後的情況而定。」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除了要在蓬萊星、天璇星和五台星上開店,有沒有在別的星球上開店地打算?你有沒有想過,在天璇星星域來個遍地開花,在每個星球上都至少開一家分店呢?」 趙牧瞟了沈衡英一眼,「衡英。我怎麼感覺你話裡有話呀?你用不著在我的面前藏著掖著,有什麼話就痛快一點講出來。」 沈衡英嘿嘿一笑,「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上一次東主你過來的時候,我和顧掌門、甄掌門給你提起過的事情,也就是說把整個三聯派並到你麾下。你現在不是要開這麼多的分店嗎?肯定缺人手,我跟你講,你不用在外面招募一個人,就直接從三聯派調人得了,從店舖掌櫃,到掃地的雜役,咱們三聯派全都給你包圓了。三聯派地人。別的不說,但就忠誠度而言,那是從外面招募到的人所沒有辦法比擬的。東主,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趙牧大手一揮,「不用考慮了。」 沈衡英臉色一暗,「東主,你還是不肯答應呀?你現在已經到了無人可用的地步了,只要你點點頭,馬上就夠數千人供你無條件的差遣。」 趙牧笑道:「衡英。我有說過我依然不肯答應嗎?」 沈衡英大喜,「東主,這麼說,你答應了?」 趙牧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跟你一個明確的答覆,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個機會給三聯派。你馬上抽調一部分精兵強將,等我離開國韻星的時候,跟著我一塊去天璇星,等分店一開。我馬上會委派職位和任務給他們。我將設定一個考察期限。你抽調的精兵強將,就是代表三聯派接受考驗地人。考驗的結果將決定著最後的結果。到時候,我願不願意接受三聯派,就要視這個結果而定了。」 沈衡英忙道:「東主你放心,我絕對會把三聯派最好地一部分人派給你的,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每一個人都將是忠誠可靠、精明能幹的主兒。***,他們誰要是敢壞了這件大事,我就召開家族大會,當著全族人的面,用家法處置他們。」 趙牧說道:「衡英,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遍地開花,那是早晚的事情。在我的規劃之中,文秀軒將來不僅僅是要開設在天璇星星域一個星域的,像神農星星域,雙極星星域,遙遠的東土星域等等,我都希望能夠留下文秀軒地足跡。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中間肯定要付出很多的努力,但是我相信最後一定能夠成功的。」 沈衡英說道:「就衝著東主你獨一無二的賺錢本領,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的計劃就一定能夠看到初步的成效。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屆時,文秀軒的分店一定會遍佈天璇星星域的。哎呀,到了,東主,這裡就是北跨院,就是那些女道友居住地地方。」 三聯派的駐地其實就是以以前的沈家為根基,然後向周圍拓展之後,才形成現在的規模的。整個駐地的面積只能說是一般大,甚至還比不上雙極星的保芝堂大。 那些女道友們被安排在了三聯派的北跨院,除了一扇和中庭連接的月亮門之外,這裡基本上就是一個密閉地院落。這裡是三聯派成立之後,花大錢從別人手中買下來地。 北跨院的門口站著兩個女修真,她們地面目,趙牧還依稀記得,是那些女修真中的兩個。 女修真們見到趙牧過來之後,本來還想伸手攔阻趙牧,可是在她們看清楚趙牧的面目之後,伸出去的手馬上就縮了回來,然後斂手弓膝,福身一禮,「拜見東家。」 趙牧笑著伸手凌空一扶。「不比多禮。」 女修真相顧駭然,她們能夠感覺到從趙牧身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堅定如磐石,磅礡如汪洋,卻又不失溫暖與祥和,實在是古怪的很。不過她們倆已經明白。東家的力量絕對不是她們能夠望其項背的。 趙牧說道:「我這次來,一是來看看你們,二來,是想帶你們重新返回天璇星。」 女修真連忙讓開了路,「東家,你和沈掌門請進。」 趙牧說道:「我有衡英帶路就行了。你們去把所有地姐妹召集起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講。」 「是。」女修真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飛快的奔向了跨院之內。 等到趙牧跟著沈衡英來到一派房子的前面的時候,所有的女修真已經集合在了一起。這些女修真的修為比較統一。都是出竅期,差別也就是前期、中期、後期了。 看著她們,趙牧感覺心懷異常地舒暢。這些女修真絕對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只要悉心培養,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們就會成為文秀軒的骨幹力量,如果時間再往後延長一些,她們就會成長為文秀軒的中流砥柱,為他趙牧掌管一方。 趙牧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說道:「各位姐妹,在我說事之前。我先給大家通報一個消息,你們的城主大人,也就是曾瀅璞已經在幾天之前,飛昇仙界了。在她臨走之前,再三的囑咐我這個當大哥的好好照顧你們。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人對瀅璞無緣無故的趕你們出城主府,感到不理解,甚至心有怨恨。在這裡,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都錯了。 瀅璞之所以要把你們攆出城主府。其實是因為她自知即將飛昇,沒有辦法繼續照顧你們了,同時她有擔心,新城主不喜歡研究陣法,從而不能善待你們,所以她就出此下策,把你們提前趕出了城主府。」 聽到曾瀅璞飛昇地消息,只有幾個女修真的臉上露出了激動地表情,可是當趙牧說出曾瀅璞的考量之後。幾乎所有地女修真都變了臉色。至於她們是否接受趙牧的解釋,或者說曾瀅璞的苦心。那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不過精於世故的趙牧很清楚,想讓她們體諒曾瀅璞做的一切,很難。畢竟她們是被曾瀅璞無情的攆出城主府的,而且攆走的時候,一點遣散費都沒有,無論換成是誰,都不會太開心的,能不怨恨曾瀅璞就已經不錯了。 趙牧繼續說道:「瀅璞地事情,咱們就不說了。以後,除非你們能夠飛昇仙界,否則的話,就不可能再和瀅璞產生任何聯繫。在你們成功渡劫,飛昇仙界之前,將由我來安排你們的生活,你們的修煉,你們的將來,而你們所要付出的就是你們的勞動、你們的忠誠還有你們的努力。我可以向你們承諾,只要你們不背叛我,我就絕對不會遺棄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不管你們遇到什麼樣地艱難困苦,也不管你們在外面闖了多大的禍,惹下了多大的麻煩,我都會提供一個避難的港灣給你們。」趙牧描繪的前景很好,可惜無論怎麼聽怎麼像是畫餅充飢,已經被遺棄了一次的女修真們對趙牧的話,都是抱著一個將信將疑的態度的。 趙牧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虛地,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女修真們和他之間地信任,需要慢慢的進行建立。不過趙牧對自己有著足夠地信心,就像沈衡英、海如散人、寧文雲他們一樣,以前都有著各種各樣的仇怨,到了現在,他們不夠成了和自己關係親密的人了嗎? 趙牧說道:「我打算在天璇星上開幾家店舖,你們都在天璇星上居住過很長時間,對天璇星有著一定的瞭解,所以我將會安排你們到我的店舖之中做事。回頭我會讓衡英整理出來一個工作崗位的目錄來,散發給你們每一個人,你們一定要仔細的看看,然後再考慮一下自身的情況,之後就找衡英報名,說一下自己打算從事什麼工作,到時候,我將根據你們的選擇以及具體的需要,進行一些安排。嗯,請姐妹們放心,不管是從事什麼工作,我趙牧都不會虧待你們的。當然,如果你們怠工,不好好做事的話,我也會有一些相應的懲罰措施,扣獎金,扣福利,這兩項扣完了,我就扣你們的工錢。如果你們還是不吸取教訓的話,那我就一定會想出個法子,讓你們明白自己到底該如何做的。」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保護?指定?合作!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保護?指定?合作! 趙牧一番利誘交織的話,多多少少還是起了一些作用,將近九十個出竅期的女修真的情緒變得安定了許多,曾經因為曾瀅璞驅逐她們而遺留下的怨氣,也因為她們有了一個新的依靠,而消退了一部分。 很多時候,人會形成一定的依賴性,這些女修真從很早之前,就被曾瀅璞招募到了城主府,吃穿住行全都由城主府掌管,募然被攆了出來,就像是還沒有斷奶的孩子被媽媽趕出家門一樣,身心內外充滿了無助感。趙牧的出現無異於又給她們提供了一個新的、可以依賴的角色。 安撫好女修真們之後,趙牧就開始發起愁來,在城主府招募她們的時候,趙牧曾經答應讓她們組成一個萬花坊,並委任了鄭海霞為坊長。現在她們的情緒是安撫下來,如何安置她們,讓她們從事什麼工作,卻成了一個大問題。 趙牧隨便從女修真當中抽調了幾個出來,進行了一對一的談話,結果發現她們修為雖說算不上低,但是她們掌握的修煉法門卻出奇的少,以前在城主府的時候,除了修煉之外,就是配合著曾瀅璞搞陣法研究,至於煉丹製藥、煉器制寶,甚或是符,她們當中卻沒有幾個人瞭解這方面的內容,即便是知道一些,也非常的膚淺。 趙牧撓頭不已,萬花坊的女修真們全是這個樣子,是他事先沒有想到的。無奈之下,趙牧不得不讓沈衡英整理工作目錄的時候,盡量簡化一些,然後讓她們暫時先按照自己的興趣報名。 等到安排完這些瑣事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沈衡英也按照趙牧的意思,從三聯派中抽調了一百多個骨幹力量,先向他們申明對他們的工作安排,同時告誡他們。一定要恪盡職責,忠於職守,勤勞肯幹,誰要是敢違背這幾條,等待他們的將是一系列的懲罰措施,不僅僅是他們。甚至連他們地家人都有可能受到株連。 甄豐民和顧晨傑在知道趙牧要在天璇星開店的消息,並且同意有條件的將三聯派吸納到麾下之後,都表現的激動和亢奮。兩個人都搶著向趙牧請命,希望能夠讓他們駐紮在分店之中,哪怕是當個普通的小夥計都沒有任何問題。 兩位副掌門倒不是謙虛,天璇星在天璇星星域的所有修真者眼中,那就是天堂一般地存在,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價,那也要獲得在天璇星上的居住權。哪怕是長期的居住權利,也可以。他們的這一點表現,和中國的很多優秀人才差不多。即便是在中國混的風生水起,大把大把的鈔票賺著,卻也恨不得削尖了腦袋也要到美利堅合眾國去洗盤子。 加上甄、顧兩位,三聯派一共就三個掌門級別的人物,肯定是不能全部跟著趙牧一塊去天璇星地,這邊必須有人留下來,一方面處理門派內部的事務,一方面對萬花坊的女修真們、以及門派內部地其他人員進行相關的培訓,以便在文秀軒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進行及時的調配。 三個人把官司打到了趙牧面前,趙牧隨手拿出來三塊表面看起來一模一樣的玉符,讓他們三個挑選,誰要是點兒背,跳到了其中的那塊玉符料,誰就留在國韻星上。 一番爭搶之後。顧晨傑很不幸地成了犧牲品。只好無限委屈地留在了國韻星上。在趙牧帶著沈衡英、甄豐民等一百多號人離開萬智城地時候。顧晨傑只能望著天璇星地方向興歎不已。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夠在天璇星上修煉呢? 「東主。咱們到了天璇星之後。是不是馬上開始對外招募人手呀?」沈衡英湊在趙牧身邊。問道。「咱們這一行人一共才百十號人。分攤到四十個分店之後。一個分店也就三四個人。這怎麼可能維繫店舖地正常運轉呢?」 趙牧說道:「不。衡英。你說錯了。我暫時還沒有打算。一下子就把四十家分店同時開起來。這一次。我帶你們過來。不打算開太多地分店。我地計劃是從零城地四處房產之中挑選一處出來。做為分店地店址。至於其他地方。姑且留著吧。等什麼時候條件成熟了。再行逐步地推行分店地擴張計劃。」 沈衡英驚訝地說道:「東主。你不是說要遍地開花嗎?怎麼眨眼之間。就縮水成了一家分店呢?」 甄豐民也道:「東主。你為什麼選擇把分店開在零城?那裡可是整個天璇星星域精品薈萃地地方。有資格住在那裡地。都是修為高絕之士。他們地口味可是相當刁鑽地。對店舖出售地貨物苛責到了極點。能夠在零城長久經營下去地店舖可都是有著幾千年名聲地老字號。他們出售地商品至少也是上等貨。極品級、寶器級更是屢見不鮮。咱們把分店設在零城。會不會太冒進了?」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之所以要把分店開在零城。就是看中地零城在天璇星以及整個天璇星星域地特殊地位。我很清楚。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零城就是天璇星星域首屈一指地城池。整個星域地精英道友以及精品貨物全都匯聚到了這裡。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覺得不把文秀軒分店設立在這裡,就體現不出來咱們分店地價值。眼下,咱們分店的商品比較單一,基本上就是炫疾天火。其他的商品既沒有進貨渠道,也沒有生產基地,暫時還沒有辦法對外銷售。不過在我看來,有炫疾天火一樣,足矣。 放眼整個修真界,有誰敢說炫疾天火不是最頂級的天材地寶呀?咱們現在賣的就是它,別說是把它放在零城公開銷售了,就算是放在蓬萊星,那也是絕對有資格的。實話跟你們講,五台星分店開張頭一團,十萬旋風瓶,整整三十萬團炫疾天火。半天的時間,就賣完了。銷售勢頭好的沒話說,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炫疾天火也會受到天璇星上的每一位修真同道歡迎的。」 甄豐民不無擔憂的說道:「炫疾天火確實是一等一地好東西,買賣它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不過,東主,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意見。說出來,你別在意。」 趙牧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甄豐民說道:「炫疾天火號稱是無根之火,理論上是可以無限期的燃燒下去的。雖然在實際應用之中,炫疾天火會出現一定的損耗,而且隨著時間地推移,它們的力量也會逐漸的減弱,但是不可否認,它們的燃燒時間是非常長的。一團拇指大小的炫疾天火燃燒幾百年,上千年,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你說。咱們現在對外大量的出售炫疾天火,將來會不會出現無人購買的情況?」 沈衡英被甄豐民勾起了憂患地心思,「是呀,東主,這種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咱們不能不早做準備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們倆擔心的情況有可能出現,這一點不容否定,不過呢。我個人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縱觀修真界的歷史,每年都有世俗人投入到修真門派地旗下,成為新一代的修真者。同樣,每年也都有大量的道友從低等級修真者修煉到了高等級。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咱們文秀軒潛在的買家。也不需要多,每年新增千兒八百個新的道友做為咱們的顧客,咱們分店的利潤就可以保留在一個相當高的水平上。 再說了,文秀軒分店不可能永遠只銷售炫疾天火一樣東西,在不久的將來。凡是修真同道們需要地東西,凡是能夠帶來利潤的商品,咱們文秀軒都要涉足。不但要涉足,而且要做大做強做好。我希望在將來的某一天,修真界的每一位修真同道都知道咱們文秀軒的字號,都以擁有咱們文秀軒的產品為榮。」 沈衡英說道:「東主,既然炫疾天火這麼好,你有看好分店的前景,為什麼只在零城開一家分店呢?我看咱們還是早點執行你的遍地開花計劃吧。」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人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開店也是如此,必須得有一個適應的過程。決不能無計劃、無依據地大踏步冒進。零城和甲字頭城池的商業氛圍如何,水又有多深,咱們都不知道。故而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試水,免得不小心被淹死了。 另外,咱們的人手嚴重不足,一家分店至少也得是幾十號人手,而且還得是有經驗的人手。你們帶來的這些人全都是臨時從三聯派抽調出來的,是否能夠應付文秀軒分店的狀況,你們不知道,我也不知曉。我在五台星上的分店,是慧雲、慧明、慧月三個人來掌管,才勉強能夠應付店內地情況,她們三個人可是一個散佛,兩個大乘期,一個人能頂二三十個人用,你們還有你們帶來地人手,成嗎? 這次在零城開分店,做生意賺錢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培養隊伍,鍛煉人手。等到人手培養出來之後,咱們就可以新手、老手互相搭配著使用了,那是就是開新地分店的時候了。目前,我把這個培養人手的時間定為了兩到三個月,到時候,能不能開新的分店,可就要著落在你們頭上了。」 沈衡英和甄豐民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兩個人都下定了決心,等零城的第一家分店開起來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操練手下,免得誤了東主的大事,惹得東主不高興,結果三聯派併入東主麾下的事情,說不定就得泡湯。 在零城的傳送陣旁邊的一個攤位上,趙牧花了一個標準晶石的價格買了一份零城的地圖,然後趙牧迅速的在地圖上找到了零城四處房產的具體方位,經過對比之後,趙牧決定先到位於零城中心地帶的那處房產看一看。 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帶著一百多號人來到了他選中的那處房產。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佔地面積一萬五千平方米,是一個長一百五十米,寬一百米的長方形院落。小院所在的地帶極為繁華,寸土寸金,能夠有這麼大一個院落,已經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 在看到這個小院的第一眼。趙牧就喜歡上了這裡。這個小院在臨街的這一面,修建了兩棟長為四十五米,寬二十米地三層木樓,雕樑畫棟,極為精美。兩棟小樓之間是兩段低矮的圍牆,一扇朱紅的大門。把兩段圍牆連接在了一起。 趙牧等人到了這裡的時候,兩棟小樓的門和小院的門都是緊閉著地,和旁邊熱鬧的商業區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趙牧指了指大門,「衡英,你去敲門。」 沈衡英走上前去,抓住黃銅質地的門環扣了幾下。等了一會兒,大門內沒有任何反應,沈衡英又扣了幾下,結果還是沒有人出來開門。 沈衡英回頭望向了趙牧。「東主,還要不要繼續敲?」 趙牧說道:「不用敲了,你直接跳到門裡面。然後把門打開吧。」 沈衡英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院子裡面,不過還沒有等他站穩,就聽到有人喊道:「那裡過來的蟊賊,居然敢擅闖星主大人的領地?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衡英激靈一下,一身冷汗嗖的一聲冒了出來,難道東主搞錯了?這裡根本就不是東主的房產,而是天璇星星主草冠益地地盤? 就在沈衡英胡亂猜測的時候,幾個人影鬼魅一般把沈衡英給包圍了起來。「小傢伙,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幾個老傢伙動手呀?」 沈衡英這時候做了一件誰也沒有想到地事情,他扯著嗓子喊道:「東主,救命呀。」 趙牧身形一展,出現在了沈衡英的身邊,「衡英,你給我閉嘴。我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 沈衡英一縮脖子,訕訕的笑著:「東主。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那幾個圍著沈衡英的人說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闖入星主的領地,意味著什麼嗎?」 趙牧淡淡一笑,「你們用不著拿大話來唬我,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星主領地,或者說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領頭的人眼睛一瞇,「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趙牧用手指頭指了指自己,「這還不簡單,當然是因為我現在就是這個小院的主人了。怎麼樣。各位。要不要我拿出來證據給你們看一看呢?」 領頭地人說道:「我等職責所在,請公子明示。」 趙牧把房契拿了出來。「你們看吧,這是兄長親自送給我的。」 那個領頭的人接過房契之後,看了一眼,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方,「我等不知道是趙爺駕臨,多有得罪,請趙爺懲罰。」 沈衡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圍著他的這幾個修真者當中,修為沒有一個是低於他的,而且他們能夠被派來看家護院,想必擅長的肯定是爭鬥了。這種以爭鬥為目的進行修煉的,是最崇尚武力,信奉拳頭大就是真理地一夥人,可是偏偏是他們跪在了地上,而且還稱呼東主為「爺」,這可是一個意味極其濃重的稱呼呀。 趙牧揮了揮手,讓他們站了起來,「不知者不罪,何況你們是在恪盡職守,我又怎麼可能怪你們。你們都起來吧。」 「多謝趙爺。」那幾個護院性質的修真者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然後站了起來,那個剛才檢驗趙牧房契的修真者則恭敬的把房契捧到了趙牧的面前,「趙爺,這是你的房契,你收好。」 趙牧順手把房契收了起來,「行了,這裡我接管了。你們可以回去向兄長覆命了。」 那個領頭的修真者說道:「趙爺,星主大人跟我們說了,我們連同這處小院都是你的,什麼時候你接管這裡,什麼時候我們就轉入到你地旗下,你呢要是願意地話,可以讓我們繼續給你看守這處小院,要是不願意讓我們當護衛,也可以安排我們做別的事情,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絕無二話。」 趙牧說道:「這麼說。你們是兄長安排給我地?」 這幾個修真者齊聲說道:「正是。」 趙牧沉吟片刻,「好吧,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缺的就是人手,既然你們都是兄長安排過來的,你們就都留下吧。不過我要提前跟你們打個招呼。到了我這裡,就得聽從我的吩咐,誰要是三心二意,陽奉陰違,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幾個修真者又是齊聲說道:「不敢。」 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坦白地說,這六個修真者都很不錯,一個合體中期,兩個合體初期,三個分神後期。這些人要是放在別的星球上,那絕對都是受人仰視的大宗師,可是到了這裡。也就是看家護院的命。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做的未必就不開心。 趙牧現在就是缺少這樣的中堅力量,雖然他懷疑這幾個修真者將來會不會首鼠兩端,卻也只能先把他們留下來,用著,等到將來發現問題地時候,再進行必要的清理。 趙牧說道:「兄長是只在這個院子安排了你們看守呢?還是在每處移交給我的房產之後,都留下了類似的人手?」 那個領頭的修真者說道:「回趙爺的話,星主大人在每處房產都留下了數目不等、修為不同的人手。他們和我們幾個人一眼,只要趙爺你接管了那些房產,護衛著房產的道友們就會轉入到你的旗下,聽從你地任何吩咐。」 趙牧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兄長還真是給了我一份十足的厚禮呀。對了,我看你好像是這幾人中的頭兒,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領頭地修真者說道:「趙爺,我叫凌登文。在跟你之前,已經追隨星主大人五百多年了。」 趙牧哦了一聲,「你都追隨了我兄長這麼長時間,難道你就捨得這樣離開兄長嗎?」 凌登文說道:「捨不得又有什麼辦法呢?別說這次的任務是星主大人親自指派的,就算是沒有這層關係,我也僥倖繼續留在了星主大人身邊,也顯示不出來什麼特別之處。追隨星主大人的道友太多了,就算我是合體中期,也一點也不顯眼。反倒不如跟著星主大人的兄弟---趙爺你。說不定將來能混個出人頭地的結果。」 趙牧說道:「你不用急著給我表白什麼。你能不能混到出人頭地。不單純的是我提供機會給你就行了,你也得有把握住機會的能力。還有你們幾個也一樣。我很看好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好吧?」 以凌登文為首的修真者們齊聲道:「我等一定不會讓趙爺失望地。」 趙牧擺了擺手,「不要叫趙爺,這個稱呼我不喜歡。以後你們要麼叫我東家,要麼叫我東主,就是別叫爺,我聽著頭疼。」 凌登文等人從善如流,馬上又來了一句,「是,東家。」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這樣不是挺好嘛。行了,去,把大門打開,把我這次帶來的人都放進來。」 凌登文親自打開了院門,伴隨著一陣嘎吱的響聲,緊閉漫長日子的大門終於再次敞開了它的胸懷,迎接著趙牧這個新的主人。 甄豐民帶著一百多號人蜂擁而入,「東主,掌門,你們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趙牧笑道,「衡英,豐民,從今之後,這片土地以及附著與這片土地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現在,你們兩個兵分兩路,各自帶著一撥人馬,到大門兩旁的樓中看一看,順便列一個規劃圖出來,咱們抓緊時間整修一切,盡量在短時間內,形成戰鬥力,正式對外開放營業。」 沈衡英和甄豐民一躬身,然後轉過身來吆喝了幾聲,便各自帶著五六十個人朝著分列大門兩旁地三層小樓走過去了。 趙牧笑著看沈衡英等人推開了樓門,走了進去。雖然趙牧轉過頭來,對凌登文說道:「登文,這處小院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建築設施也很齊全,尤其是這兩棟小樓,簡直就是開店的絕佳地帶,兄長為什麼讓他空置著,而不利用起來呢?」 凌登文說道:「東家,這裡面的具體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曾經聽人說起過,好像是星主大人不願意和天璇星的居民爭利,所以自從這處房產由星主大人的手下供奉給星主大人之後,就一直空閒著,除了日常維護之外,這裡就再也沒有進來過其他人。」 趙牧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呵呵,以後這裡就不會那麼冷清了,要不了多久,這裡將會是零城最熱鬧的地方之一了。」 凌登文說道:「東家,你打算在這裡開店?」 趙牧點了點頭,「這裡將是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的總部所在,大門兩側的小樓將是文秀軒地樣板工程。怎麼,你們覺得有問題嗎?」 凌登文連忙搖了搖頭,「我們沒問題。也沒有意見。我們只是想說地是如果這裡開店的話,很容易會引起別人地誤解,比方說有人會認為這裡已經被星主大人賣掉了。或者說是星主大人開始涉足買賣了。不管是那種設想,對星主大人都不是很有利。你看,咱們是不是貼出去一個告示,專門申明一下此事?另外,還請東主示下,如果有人來向我們打聽這些問題,我們又該怎麼樣回答?是實話相告,還是說的含糊一點?」 趙牧說道:「你們就實話說吧。至於告示嗎?就不用貼了。兄長是不會在乎這些小事的,即便有些人呱噪。也於事無補,更不會損傷到兄長的名譽。」 凌登文又道:「實話實話,是不是不太好呀?這片小院之所以一直比較安靜,沒有人打擾,那就是衝著星主大人地金招牌,沒有人膽敢冒犯星主大人。可是現在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片宅子已經不屬於星主大人了,我怕會有人把注意打在這上面。」 趙牧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零城的治安不太好嗎?」 凌登文忙道:「零城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我主要是想提醒東家注意。瞄上這片宅子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的,而是有很多人,其中很有幾家,有權有勢還有錢,他們老早就想著奪得這片宅子的擁有權或者是使用權,我怕沒有了星主大人震懾他們,他們會使出一些手段,給咱們搗亂,逼迫咱們把這片宅子轉讓給他們。」 趙牧很乾脆的說道:「如果真的有這種人。你就直接把他們給丟出小院。扔到大街上去,假如看他們不順眼地話。順便往他們的臉上踹兩腳,也沒有關係。真要是出了什麼事,由我兜著。」 凌登文忙道:「是,東家,我和兄弟們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時候,沈衡英從一棟小樓中衝了出來,「東主,真是太震撼了。這棟小樓從外面看著不是很大,可是走到裡面的時候,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最下面這一層,能夠使用地面積差不多有五千平方米,二層有差不多四千,三層比二層稍小一些,卻也超過了四千。這裡面一定是用了高級的芥子陣,要不然不會有這種效果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三層加起來,營業面積超過了一萬三千立方米,兩棟樓就是兩萬六千立方米,足夠咱們開店用了。走,衡英,帶我去看看去。」 趙牧剛剛抬起腳,從大門之外,就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趙爺,留步。」 趙牧回身一看,是一個留著山羊鬍須,一臉精明的男修真,讓趙牧奇怪的是這個大乘期的男子,趙牧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什麼會喊住自己呢。 男修真走到趙牧跟前,他躬身一禮,說道:「趙爺,我是星主府的大管家周大。」 趙牧頓時知道這個男修真是誰了,「周大管家,你好呀。我可是久聞你的大名呀,現在總算是看到你了。嗯,比我想像當中地還要有氣勢的多。」 周大笑道:「趙爺說笑了,我不過就是當久了管家,多多少少培養了一點見不到人的氣勢,那裡比得上趙爺你呢。」 趙牧說道:「周大管家,所謂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一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找我的,說吧,究竟是什麼事,勞動了你的大駕?是不是我的兄長有什麼話要你捎給我?」 周大管家忙道:「星主大人讓我捎給趙爺的不是什麼話,而是一塊匾額。」說著,周大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來了一塊一尺見方的標牌。純銅質地,上面刻著幾個鎏金的大字。「趙爺,你請過目。」 趙牧接過了標牌之後,掃了那幾個字一眼,「星主府保護店舖」。趙牧頓時皺起了眉頭,「周大管家。這個標牌是我兄長親筆寫地字?」 周大管家忙道:「正是。這個標牌上面的字是星主大人想了一天時間之後,才確定下來的。」 趙牧搖了搖頭,「保護二字不妥。我和我的店舖都用不著兄長的保護,我還沒有那麼脆弱。你把標牌拿回來,讓兄長更改一下?」 周大為難的說道:「趙爺,這可是星主大人親自寫地,就這麼拿回去嗎?」 趙牧點了點頭,「你就原話跟我的兄長說,他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地。」 周大無奈。只好說道:「那麼趙爺希望星主大人如何更改這塊標牌上地文字?既然趙爺你不喜歡保護這兩個字,是不是可以改成指定,也就是說趙爺你開的店是星主府地指定店舖?」 趙牧搖了搖頭。「指定二字也不是很好,震懾力不夠。嗯,這樣吧,周大管家,你讓我兄長把保護二字改成合作吧。以後我的店舖和星主府就是合作關係了,咱們雙方平等,誰也用不著誰的保護,誰也不受誰地指派。」 周大聽出來了,趙牧說的話。重點就是最後兩句,「誰也不受誰的保護,誰也不受誰地指派」,顯然這個星主大人的義弟是不想受星主大人的任何約束。 周大說道:「趙爺,我一定會把原話轉告給星主大人的,等到星主大人把標牌上的字蓋好之後,我馬上把新的標牌給你送過來。」 趙牧說道:「讓兄長快一點,盡量趕到新店開張之前弄好。對了,周大管家。請你幫我捎一句話給我兄長,就說丹藥的事情,已經有了一點眉目,請他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時間,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奉上的。」 周大揣著標牌返回到了星主府,然後把他遇到趙牧之後,說地做的,以及趙牧是如何回應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草冠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趙老弟真的那樣說嗎?他真的要把保護二字改成合作?」 周大說道:「星主大人。卑職覺得趙爺好像有點年少氣盛,或者說是有點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他開的那幾家店舖,又怎麼可能和咱們星主府合作呢?你認他為義弟,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可是他的樣子,好像還不知足,想和你平起平坐,未免有些不識抬舉了。」 草冠益搖了搖頭,「周大,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你和趙老弟接觸地時間比較短,有些事情你看不出來,或者說你不懂。以後,你要代表我,多到趙老弟的店舖中走動走動,盡可能的多和趙老弟接觸一下。這個趙老弟很神秘呀,我一直非常的想知道他究竟好在了什麼地方,為什麼峰真人會相中了他?讓趙牧做為他對外聯絡的中介?這個問題如果能夠搞清楚的話,說不定咱們就能夠和峰真人牽上線,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搞清楚流亡仙界的一些情況。」 周大說道:「星主大人,你還惦記著流亡仙界的事情呀?」 草冠益點了點頭,「我又怎麼可能放下呢?很久以前,仙界曾經傳下了懸賞令,上面說誰要是能夠傳遞給仙界有關流亡仙界地真實地、有價值的消息,那麼那個傳遞消息地人就會得到一個獎賞,可以是一件仙器,一枚仙丹,或者是一個請求。我不在乎什麼仙丹、仙器,只是想請教仙人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壓在我的心頭很多年了,可就是沒有一個明白人能夠回答我。所以我說什麼也要爭取到這次機會,請教一下仙界的高人。」 周大說道:「星主大人,我知道你的用心所在,可是流亡仙界行蹤成謎,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個星球上,咱們怎麼得到他們的消息呀?」 草冠益說道:「所以我才要是多多注意趙老弟,嚴密監視他的一切,說不定就能夠得到流亡仙界的消息。嗯,你記住只要是趙老弟的要求,就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的去滿足他,不要有任何的遲疑。另外,也不要想著去控制他,要給他充分的自由,我不希望在我和他之間產生任何誤會,免得以後連這條唯一的線索都斷了。」 周大忙道:「是,星主大人。那這塊標牌……」 草冠益歎了口氣,「去,給我拿筆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太師叔祖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太師叔祖 周大管家離開之後,趙牧便開始巡視零城分店的店址。經過詳細的考察之後,趙牧覺得這個獨院無論是從面積、地理位置以及現有建築等種種狀況上來講,都非常適合將其拓展成為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的總部。不過真的要是把這裡按照星域總部的標準進行打造的話,這裡必須得經過大規模的整修,另外更重要的是這裡缺少一個坐鎮中央、進行指揮調度的總掌櫃。 趙牧從一開始就把自己排除在外,他可不想畫地為牢,把自己框定在這裡,除非是遇到了迫不得已、不得不由他來出面的情況,否則的話,趙牧基本上是不願意在一個地方久留的。 如何將獨院建設成為星域總部?以及星域總部又該是個什麼樣子?這些問題,趙牧都不打算插手,他已經想好了以後誰是天璇星星域的總掌櫃,這些讓人撓頭的問題就丟給誰。至於總掌櫃的人選,趙牧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就等著日後將之付諸於實踐了。 在獨院之中轉了一圈之後,趙牧把院內一處獨棟的兩層小樓指定為自己的專用樓,並且向凌登文等人交代,以後這裡就是禁地了,未經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准接近這裡。 說實話,趙牧挑選的兩層樓,雖說是全木結構的,造型也算別緻精巧,但是在整個院落之中,它絕對不是最好的一棟,甚至連次好的都算不上,比它好,比它高的小樓在獨院之中還有好幾棟。另外這棟木樓的位置很偏僻,就在院子的一個角落之中,它唯一算得上長處的就是它的環境十分的優雅、僻靜,綠樹紅花環繞,甚至有兩株靈果樹都把枝條延伸到了二樓窗戶旁邊。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壓彎枝條的靈果採摘下來。 趙牧之所以選擇這棟樓做為他地專用樓,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少一些外部的干擾,他準備忙完這段時間之後,好好的修煉一下,說不定會閉關十年二十年的。有一個幽雅的潛修空間,對閉關來講,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如果選擇在那棟最好地樓宇,對他來講,不但沒有太大的用處,反而還會造成某種形式的浪費,反倒不如將其作為星域總部的總值房,這樣的話對提升文秀軒的形象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何況,趙牧從來不是一個講究享受的人。他只是享受賺錢斂財的興趣,卻鮮少把晶石用在提升個人生活品質上,甚至自從成功修神之後。趙牧都從來沒有想起過要給自己買一把仙劍、仙甲護身用。 專用樓選好之後,趙牧開始把關注地重點放在了大門兩側的兩棟樓上,這裡將是文秀軒天璇星星域總部對外展示形象、彰顯實力的窗口,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講,都不允許搞砸。 趙牧把沈衡英、甄豐民喊到了身邊,然後把自己地要求告訴了他們,讓他們倆集合手下,在最短的時間內,弄出一個成熟的方案來。然後按照方案進行必要的整飭。 趙牧給沈、甄兩個人留出了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文秀軒必須正式對外開張營業。趙牧知道三天的時間緊了一點,不過趙牧也沒有辦法,他等得,草冠益可等不得,他是修真界出來的,卻先把分店開在了五台星上,就這一點。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另外,前兩天時間,慧雲尊者和他聯繫,說五台星分店已經銷售了過億金佛石的炫疾天火,趙牧事先留在那裡的五億塊各種品階地晶石已經兌換一空,現在不斷的有佛宗弟子上門要求兌換晶石,因為分店拿不出來更多的晶石,生意已經受到了不小程度的影響,已經有好幾個情緒激動的佛宗弟子覺得自己受了騙。在五台星分店大吵大鬧。如果不是一枯老和尚出面。這些吵鬧的佛宗弟子說不定還要鬧到什麼程度。 對五台星分店面臨地窘境。趙牧暫時也沒有更好地解決辦法。他臨離開五台星地時候。已經盡可能多地把晶石留在了五台星分店。不過由於對五台星晶石奇缺程度地嚴重估計不足。以及佛宗地人只肯用金佛石購買炫疾天火。他留下地晶石在這麼短時間內就告罄了。趙牧現在腰包裡還有一些晶石。不過卻是他留下來傍身用地。數目雖說不小。但是趙牧已經決定這筆晶石不到非常時期。是不能夠動用。再說了。就算是動用了。也解決不了五台星分店地問題。五台星佛宗就是個無底洞。除非是能夠形成源源不斷地供應鏈條。否則地話。有多少晶石也不夠往五台星裡面填地。 趙牧現在已經有點巴不得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兩位星主趕快執行他們地計劃了。這樣一來。金佛石地兌換價格就沒有那麼高了。對緩解五台星分店地晶石兌換壓力。可是有著相當地好處。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天璇星上一點動靜都沒有。草冠益所說地什麼輿論、口碑地雙重壓力直到現在還看不到一點苗頭。 把任務佈置給沈衡英和甄豐民之後。趙牧就拍拍屁股離開了獨門小院。他決定到大街上溜躂一圈。看看有什麼值得他購買地東西沒有。天璇星。他前前後後已經登陸了好幾次。零城也出入了好幾回。可是從始至今。除了在使用傳送陣地時候。花費過幾塊晶石之外。剩餘地時候。趙牧愣是一文錢都沒有花在零城。 零城是輕易不對人開放地。有資格進入零城地人。在天璇星星域都是有頭有臉地主兒。這一點。趙牧在零城地大街上閒逛地時候。深有體會。好幾次。趙牧看到有修真高手不顧形象地盤腿坐在大街上。就那樣旁若無人地修煉著。這些修真高手地修為還都不低。最差地一個也有分神後期了。 零城地靈氣非常濃郁。即便是在大街上。那些沒有設置聚靈陣地地方。也能夠看到霧化地靈氣。雖說很淡。卻已經能夠看到了。由此可見。這裡地靈氣究竟濃郁到了什麼程度。這也是那些修真者願意在大街上隨便設置一個防禦陣之後。就開始在大街上修煉地重要原因了。 不過趙牧對零城地靈氣感覺很一般。這種程度地靈氣對他來講。一點作用都沒有。就算是他在這裡修煉一百年時間。都未必能夠取得修為上地突破。他就像是一個磅礡地大海一樣。能夠衝垮河堤地洪水到了他這裡。也就是一條不起眼地小河罷了。相反。那一次在流亡仙界地時候。趙牧感覺到那裡地仙靈之氣對他地吸引力還是蠻大地。如果在那裡修煉。取得一定地突破還是有可能地事情。 在大街上逛了半天,趙牧扮演了一個忠實的買家地形象,幾乎是見店舖就進,如果看到了好的寶貝。哪怕是這種寶貝只有一丁點是值得稱道的地方,趙牧也會花錢把它買下來。趙牧倒不是不在乎晶石,而是和晶石相比。趙牧更願意開拓自己地眼界,讓自己各個方面的修煉法門獲得一定程度的提升。 趙牧在一家名為「花為媒」的店舖之中,投入了上百萬極品晶石的巨額貨款,購買了大量的靈花異草以及藥石等物。\\這家花為媒店舖裡面的藥草都極為珍貴,出售的每一株藥草都是在外界很難看到的,甚至有數十種藥草都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人工培養成功地。這裡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已經做到了規模銷售的地步,當然售價一點也不便宜,隨便一株藥草的要價就是幾十塊極品晶石。 趙牧還惦記著給草冠益、萬碩散人煉製仙丹的事情。在他的計劃之中,除了賣仙丹給這兩位義兄之外,趙牧還打算讓天璇星星域所有的散仙都能夠成為他的顧客。仙器、仙甲、仙劍、仙符這幾個方面,暫時沒有多大的可能了,趙牧很自然的就把目光盯在了仙丹上,一方面,他有不倒藥經,各種各樣地仙丹如何煉製,他都有標準到極點的答案。不用費工夫琢磨,一方面,不倒藥經上有不少仙丹,仙藥,只需要用修真界的藥草就能夠煉製出來,這樣一來,就不用發愁藥草的來源,只要能夠尋找到煉丹的人手,就可以順利的在天璇星星域開展仙丹的業務了。這裡有數量巨大的散仙群。就算煉製的仙丹數量再多。也不用發愁賣不出去。 花為媒店舖地掌櫃對趙牧一次性購買這麼多藥草,很是好奇。不過他秉承著一個良好商家地職業道德。並沒有開口詢問趙牧為什麼要購買這麼多的藥草,他只是在趙牧離開店舖之後,悄悄地把趙牧的相貌以及怪異舉動給報告到了上面。 一連三天時間,趙牧都在零城和幾個甲字頭城池中閒逛。三天累計下來,他差不多花出去了兩千萬的極品晶石,換回來的是大量的天材地寶,靈花異草。不得不說零城和甲字頭城市,不是乙字頭城池可以比擬的,單說店舖中公開售賣的商品,在品質上就比乙零一城高了不值一個檔次。當然,在價格上,也相應的高出了不少。 趙牧這三天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記錄了下來,然後匯報給了星主草冠益。同時,注意到趙牧的人還不止草冠益一個人,另外還有好幾個人對趙牧這個大把大把花錢的主兒,都上了心。有的人四處打探趙牧的來歷,有的人乾脆派人跟蹤趙牧,希望能夠盡快的摸清趙牧的底細。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抱著一個念頭,就是希望能夠拉攏趙牧到他們旗下的產業進行消費,只有極個別人動了不良的念頭,準備趁著合適的機會,把趙牧抓起來,奪取他身上攜帶的各種儲物法寶,如果到了不得不做的程度,他們說不得也會把趙牧這個人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殺掉的。 每天有多少人在跟蹤著自己,趙牧一清二楚,不過他懶得動手把他們揪出來,大部分時候,趙牧都懶得理會他們,只要在他們跟蹤的太過分的時候,趙牧要麼換一個城市,要麼掉轉頭來,逕直朝著跟蹤他的人走去,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有好幾次,跟蹤他的人嚇得落荒而逃。每每到此,趙牧都會得意的哈哈大笑,感覺好玩至極。 眨眼間,三天時間已過,趙牧揣著鼓鼓囊囊的收穫。回到了零城分店。趙牧首先檢查了一下沈衡英、甄豐民的任務完成情況。在看到裝修的效果之後,趙牧鬱悶地搖了搖頭,「處處精巧,有不少匠心獨具之處,可惜呀,你們倆整出來的裝修效果,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小家子氣。顯示不出來咱們文秀軒的實力。我都不知道你們倆是怎麼想的?難道是怕東主我沒錢付賬嗎?」 沈衡英和甄豐民比趙牧還要鬱悶,他們倆在這裡勞心勞力的。唯恐出差錯,可是趙牧倒好,把所有地事情丟給他們就不管了。害得他們連個請示的人都沒有。如今搞成這個樣子,又挨趙牧的批評。 沈衡英說道:「東主,要不,咱們推倒重來?」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你們倆也算盡力了,我就給你們打一個勉強過關的成績吧。至於重新裝修,再等一段時間吧,什麼時候。我把能夠明白我意思的人調過來之後,再讓她視情況進行修改吧。」 沈衡英和甄豐民鬆了口氣,三聯派初次為趙牧和文秀軒做事,假如出師不利,頭一次就搞砸了,以後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工夫進行彌補。現在還算不錯,至少是勉強過關,與不過關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別了。 趙牧說道:「衡英。明天,咱們文秀軒零城分店就要開張了,請柬發出去沒有?」 沈衡英忙道:「東主,我已經按照你擬定的目錄,把請柬分發了出去。另外,我和甄掌門自作主張,多寫了一些請柬,把它們分發給了鄰近的店舖和零城的一些門派和家族了。」 趙牧點了點頭,「嗯。你們做的不錯。讓這些人知道咱們文秀軒開張也不錯,至少他們以後想買炫疾天火地話。就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去了。對了,星主府的周大管家來了嗎?」 沈衡英搖了搖頭,「周大管家還沒有了。東主,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該不該問趙牧瞄了沈衡英一眼,「你是不是想知道昨天我和周大管家說話的時候,我口中地兄長指的是誰呀?」 沈衡英點了點頭,大概是怕趙牧責罵他多嘴,沈衡英順嘴就把甄豐民給捎帶上了,「這個問題,其實是甄掌門慫恿我問的?」 甄豐民在一旁吹鬍子瞪眼,恨不得掐住沈衡英的脖子,質問他。不過趙牧就在他們的身邊,甄豐民一點也不敢造次。 趙牧說道:「其實不用我說,相信你們也猜得出來。我就告訴你們吧,前一段時間,我到星主府去的時候,和草冠益草星主聊的很投機,然後草星主一高興,就和我義結金蘭了。另外,蓬萊星的星主萬碩散人也在前幾天,認下了我這個小弟。」 沈衡英張大了嘴,哆嗦了好半天,才蹦出來一句,「東主,你也太……太牛了吧?居然兩位星主而且還是天璇星星域最有權勢的兩位星主,和你義結金蘭了。以後,咱們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就可以橫著走了,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高看一眼。另外,有了草星主和萬碩星主這兩位靠山,以後在天璇星星域,絕對沒有人敢欺負咱們。」 甄豐民也興奮地點了點頭,他這會兒深感自己當初的抉擇是多麼的正確,如果不是他果斷的主動要求把甄家併入到沈家,現在肯定享受不到這種背靠大樹的絕佳條件了。 對兩個手下的興奮、激動,趙牧蹙著眉頭哼了一聲,「你們兩個難道忘記了?前幾天,周大管家拿著我兄長寫的標牌過來的時候,我是怎麼說的嗎?誰也不受誰地保護,誰也不受誰的指派。換句話說,蓬萊星和天璇星的星主都不是咱們文秀軒的依靠、靠山。咱們文秀軒做生意,坦坦蕩蕩,不靠天,不靠地,只靠我們自己。你們兩個記住了,能夠保證你們和其他人不受別人欺負的,不是因為我有兩個六劫散仙的兄長而是因為你們是文秀軒的一員,是我趙牧忠實的手下。」 趙牧的話說地不清不楚,沈衡英和甄豐民也算是聰明人了,可就是聽不明白趙牧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兩位六劫散仙都還稱不上靠山地話。那麼誰又能夠給他們當靠山呢? 看著沈衡英和甄豐民疑惑的樣子,趙牧歎了口氣,「衡英,豐民,有些事情,你們以後會慢慢明白地。現在。你們兩個只需要記住一句話,咱們文秀軒不需要任何靠山,你們不需要,我就更加不需要了。」 沈衡英和甄豐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們總覺得趙牧說的話,好像是意有所指,不過具體指的是什麼,就不是他們目前能夠猜得出來的了。也許就像東主說的那樣,以後會慢慢明白地。 這時候。凌登文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東家,星主府周大管家過來了。」 趙牧點了點頭。「走,衡英,豐民,咱們看看去。」 遠遠的看到趙牧,周大就忙著給趙牧行禮,「趙爺,周大給你請安了。」 趙牧連忙揮揮手,讓周大起來,「周大管家。我們送到星主府的請柬,兄長看到了沒有?」 周大說道:「星主大人已經御覽過了,他讓我給你傳個話,說明天他早晨的時候,有點事情要辦,可能過來道賀的時候有點晚。不過星主大人請你放心,他一准的過來。」 趙牧笑著說道:「兄長能過來,我就放心了。周大管家,明天你。還有李二管家、張三管家,都過來,咱們聚在一塊,一起樂呵樂呵。」 周大忙道:「趙爺,我一定把你的邀請轉達給李二和張三,我相信,明天就算是再忙,他們也會抽出時間,專門過來向趙爺你道賀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好。明天我等著你們。」 周大從懷中取出了已經修改好地標牌,「趙爺。星主大人在得知你的意見之後,非常的重視,他說他非常讚賞趙牧你地獨立精神,並且願意給你足夠的尊重。嗯,這塊標牌是新做的,完全按照你的要求,重新更改了一下,請你過目。」 趙牧接過標牌之後,看了一眼,標牌上寫著幾個鎏金大字「星主府合作店舖」。和上次相比,這次的標牌質地更好,已經從純銅質地換成了一塊平整的水藍色晶石,鎏金大字刻在上面顯得極為醒目。 周大說道:「趙爺,星主大人讓我轉告給你。這種標牌,我們星主府就做了一塊,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可以按照這塊,做幾塊一摸一樣的,懸掛在其他的分店上。不過星主大人還說了,這種標牌只在天璇星上有效力,只要出了天璇星,他就不認賬了。這塊玉瞳簡上這種標牌地煉製方式,請趙爺收下。「 趙牧接過來玉瞳簡,然後隨手把標牌遞給了沈衡英,「衡英,找個人,把這塊標牌掛在門口的牆上。」 沈衡英說道:「東主,這塊標牌可是用極品水屬性晶石雕刻而成的,別的不說,單單是這塊晶石就值不少錢,真要是掛在了外面,弄不好就招賊了。」 趙牧說道:「咱們店裡不是有凌登文他們提供保衛服務嗎?真要是丟了東西,就唯他們是問。再說了,這塊標牌上面寫著的是我兄長的親筆字,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偷盜此標牌呀?」 周大說道:「趙爺說的是。沈掌門儘管把標牌懸掛出去,誰要是真的不開眼,偷盜這塊標牌,我周大回頭就滅了他滿門。」 周大沒有多待,就匆忙的趕回城主府了。趙牧在他走後,就讓沈衡英派人把大門兩邊地兩棟樓全部清理乾淨,裡面的所有人不管是誰,在幹什麼,一概的請到外面來。 等到樓裡面沒人了之後,趙牧進了樓,先是用神念掃瞄了一邊,確認裡面沒有人之後,趙牧用陣法把門窗全部堵住,然後趙牧取出了晶石、須彌石、金佛石等物,開始煉製新的天火牆。 幾個時辰之後,一樓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佔滿了多半個牆壁的天火牆,這個天火牆的圖案是百鳥朝鳳圖。無數只由各種顏色炫疾天火組成的百鳥,宛若朝聖一般,拱衛著一隻黑紫色的、正在振翅翱翔、一飛沖天地鳳凰。為了繪製這張百鳥朝鳳圖,趙牧製造了近千萬個儲火空間,裡面存放地炫疾天火總量,比五台星分店的那張百駿天火牆還要多。 弄完百鳥朝鳳圖之後。趙牧又走到了另外一個小樓之中,同樣在一面牆壁上,趙牧又弄了一個同等大小地天火牆,這面天火牆的圖案是他想像出來的一副圖畫,描述的是仙界的場景,數百仙人聚集在一起。好像是在坐道論經一般,仙氣繚繞,百花錦簇,好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其實曾經意外去過仙界一次地趙牧很清楚,仙界絕對不是這個樣子。不過不是又如何?在所有修真者眼中,仙界就應該是牆壁上的那副圖案一樣,到處都是和諧融洽的場面,而不是什麼勾心鬥角,血腥廝殺。 佈置好兩面天火牆之後。趙牧打開了樓門,讓沈衡英、甄豐民等人走了進來。當沈衡英等人看到天火牆之後,嘴巴張的老大。塞進去一個雞蛋,絕對不成問題。 沈衡英指著天火牆,「東主,這是你弄得?」 趙牧說道:「是呀,有什麼問題嗎?」 沈衡英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問題,我只是想不到炫疾天火還可以這樣使用?真是太誇張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用炫疾天火作畫的。」 趙牧說道:「這些炫疾天火不是擺放出來圖好看的,是讓你們拿出來賣的。這些炫疾天火,以後就是咱們文秀軒零城分店的主打商品了。這些玉瞳簡。你們分發一下,上面記錄了如何從天火牆上取下炫疾天火的法門和靈訣,另外一些注意事項也記錄在了玉瞳簡上。在實際操作之前,你們一定要把注意事項記牢了,別給我搞出什麼差錯來。我可不想你們當中地誰,被炫疾天火燒的一點灰兒都留不下來。」甄豐民接過玉瞳簡,未看先問,「東主,是不是誰都可以使用靈訣從天火牆上取炫疾天火呀?」 趙牧說道:「修為越高的人。把握越大,危險性越小。這一點尤其要注意,炫疾天火從天火牆上取下來之後,裝到旋風瓶中之前,有一小段時間,是要靠你們地控火能力的,容不得半點差錯。為了防止意外,修為不高的,能力不足的。一定不能貿然上陣。以後安排在這種崗位上的員工。一定要事先考核,只有考核合格的才能上崗。另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專門考核一次,凡是考核不合格的,一律下崗,另行安排工作。」 沈衡英和甄豐民忙道:「是,東主。」 趙牧擺了擺手,「你們現在就抓緊時間訓練吧。明天咱們店就開張了,我希望你們能夠應付開張幾天的熱鬧場面,千萬別給我捅什麼漏子出來。」 看著天火牆,沈衡英和甄豐民同時嚥了一口唾沫,他們倆對炫疾天火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陰影,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做好,尤其是甄豐民,他們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迎鬼使,對陰物敏感,卻對陽物討厭至極。炫疾天火乃是至陽至剛之物,甄豐民天生就對它有股排斥心理,想克服這種心理,親自動手取下炫疾天火,把它們賣出去,甄豐民還有很多道關需要邁過去。 其實在天璇星星域,乃至整個修真界,對炫疾天火有心理陰影地,絕對不是個小數目。炫疾天火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優點,但是它的破壞力,毋庸置疑是極其巨大的。就連是仙人,也不願意輕易招惹炫疾天火。雖說他們有各種各樣的手段,可是收取乃至消滅炫疾天火,但這是在炫疾天火數量少的情況下,一旦炫疾天火太多,或者是滅域那樣鋪天蓋地,無窮無盡的時候,仙人都是有多遠跑多遠,盡可能的和炫疾天火拉遠距離。上一次,峰真人跟趙牧一塊上天,收取炫疾天火,那也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沈衡英和甄豐民強行壓住心中地不適,他們倆先把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兩個人討論了好長一會兒,這才從他們帶來的那一百多個三聯派門人當中挑選了十幾個人出來,讓他們跟著他們倆一塊聯繫從天火牆上取下炫疾天火的靈訣,以及取下來之後,如何控火,並把它們送到旋風瓶之中。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沈衡英和甄豐民懇求趙牧留下來,暫時充當一下護法。趙牧沒有拒絕,畢竟他也不想手下的員工出現什麼問題。他手下人本來就不夠用,要是有人出現個什麼閃失,人手就更不足了。 一晚上的緊張排練,充滿了諸多的驚險。自沈衡英、甄豐民以下。幾乎每個人都要出現兩到三次差錯,如果擱在平時,每次差錯的出現都是足以致命,並毀掉一切地。好在,趙牧在場,對別人來講,充滿了毀滅氣息地炫疾天火,在他地神念監控下,無處可躲。在他的控制下,比最溫順地兔子還要聽話。 沈衡英、甄豐民等人從最初的震驚、不可思議,逐漸地變得麻木起來。這時候。兩位忠實的手下多多少少也明白過來,為什麼趙牧要跟他們講文秀軒不需要靠山?也許真正的靠山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東主吧? 轉眼間,就是天色拂曉,東方的天空魚肚泛白,金色的陽光從雲霧的縫隙中透射在了零城的土地之上,那麼的美麗而耀眼。 趙牧傳下吩咐,把獨院地門,還有兩棟樓的門全部打開。等會兒只要有顧客或者賀客上門,就讓他們自己選擇,願意進店的進店,願意進院地進院。 命令剛剛下出去沒多久,就見街道的盡頭,走來十幾個光頭和尚與尼姑,為首之人正是五台三禪的老二、五台星的星主佛林禪師,其他幾個和尚、尼姑也都是趙牧的老熟人。 「趙東家,我等特地來致賀來了。」佛林禪師雙手合什。一臉虔誠的祝福,「這次恩師正在閉關,無法前來道賀,貧僧就代表師傅給你說一聲恭喜了。願趙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給天下的道友們、佛友們帶來更多更好的商品。」 趙牧笑道:「不枯大師和諸位大師地祝福,趙某收下了。來,各位,裡面請,趙某已經備下了香茗、靈果。請各位大師慢慢品嚐。等到賓客到齊之後。趙某會奉上豐盛的午餐,款待各位大師。」 佛林禪師等人一起合什。衝著趙牧微微鞠了一躬,轉身剛要離去,就聽到大街的一頭傳來喧鬧之聲,咚咚的鑼鼓聲摻雜其中。 佛森禪師說道:「師弟,看樣子,應該是零城的城主奐熠玉奐城主來了,你們都到裡面去吧,我作為代表,留下來跟奐城主見個面。」 佛林禪師點了點頭,然後便帶領著佛宗諸人朝著院子裡面走去。 這時候,大街上的嘈雜聲變得清晰了起來,「城主大人出巡,閒雜人等一概迴避。」 趙牧凝神細看,映入眼簾的場景讓他蹙起了眉頭。趙牧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看到了一頂轎子,一頂精美絕倫的八抬大轎。抬著轎子的八個轎夫地修為都不低,一色的出竅期男修真。 在轎子前面是七八個舉著木牌的修真者,木牌上面寫著「城主出巡」,「四方肅靜」之類的字眼,在轎子後面,是十幾個騎著高大彪悍靈獸的修真者,身披鎧甲,腰跨大刀,像世俗間的護衛,多過於像修真者。 「老禪師,轎子裡面的人是誰呀?怎麼這麼大的排場?」趙牧虛心請教道。 佛林禪師說道:「趙東家,轎子裡面的人是零城地城主奐熠玉,他不是土生土長地天璇星星域的人,是他地師傅外出遊歷的時候,收下的一個徒弟。奐城主什麼都好,就是是個官迷。當初他師父姚益陽姚道友要收他為徒的時候,他剛剛通過科舉考試,而且還是頭名狀元,奐城主死活不肯跟著姚道友走。後來姚道友沒有辦法了,又不想放過他這個好苗子,就答應他,只要奐城主跟著他走,並且修煉有成,就准許他以轎子代步。」 趙牧笑道:「世上居然還有這等事,只是稀奇呀。」 「落腳。」八抬大轎在趙牧的跟前停了下來。轎夫掀開了轎簾,「城主大人,文秀軒到了。」 一個一臉官威的中年男子從轎子裡面走了出來,他的打扮真是古怪到了極點,居然是蟒袍玉帶,一身的官服,頭頂烏紗帽。 奐熠玉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在他看到趙牧的時候,眼睛募地一亮,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趙牧面前,然後對著趙牧深深一躬,「太師叔祖,弟子奐熠玉拜見。」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開業戲耍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 開業戲耍 奐熠玉身著官服的胸前是一塊繡著仙鶴紋飾的補子,趙牧隱約記著有這種紋飾的官服,好像是代表著一品官銜。 看著一揖到底的奐熠玉,趙牧的感覺古怪到了極點。他這會兒彷彿成了一個正在接受下官朝拜的上官,趙牧在考慮是不是該伸著手朝下屬索要點孝敬呀什麼的。 趙牧伸手把奐熠玉攙扶了起來,「奐城主,咱們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師門傳承的名分,我可當不起你一聲太師叔祖呀。」 奐熠玉笑著說道:「太師叔祖,熠玉可沒有胡亂認親的習慣。咱們倆按照輩分而言,我真的是你的重孫輩。熠玉的恩師乃是太師祖草冠益草公的嫡傳徒孫,你是太師祖的結義兄弟,自然就是熠玉的太師叔祖了。」 趙牧沒想到奐熠玉和草冠益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似乎才正常一些,奐熠玉的修為在天璇星算不上特別高,也就是合體初期的樣子,而零城做為天璇星的首城,其城主一位,如果不是修為足夠高的人來擔任的話,那麼一定就是由草冠益信得過的主兒來出任。奐熠玉做為草冠益的重徒孫,顯然具備了這樣一個資格。 趙牧呵呵一笑,「哦,原來如此呀。我還以為奐城主認錯了人,想跟我開個玩笑呢。呵呵,來,熠玉,帶著你的人,裡邊請。」 奐熠玉轉過身來,對著佛森禪師施了一禮,「老禪師,熠玉有禮了。」 佛森禪師笑著抓住了奐熠玉的手,「奐城主。走,你我二人到裡面好好的聊聊。」 在奐熠玉的後面,開始陸陸續續有客人過來,這些人,趙牧大部分都不認識,不過趙牧還是滿臉熱情的歡迎著他們。 「呵呵。趙道友,恭喜呀。」一個老熟人的聲音傳來過來。 趙牧抬頭一眼。皤然散人地笑臉映入了他地眼瞼。「哎呀。這不是皤然前輩嗎?今兒個是刮得什麼祥風呀?怎麼把你給吹來了?」 皤然散人說道:「趙道友。我這次來是受了星主大人地委託。特地代表他來向你表示祝賀地。本來星主大人想親自過來地。結果遇上了一點麻煩事。無法脫身。星主大人考慮到我和你曾經有過幾面之緣。而且我跟你地大師兄比較熟悉。所以就把我給派來了。趙道友。我知道無論是從身份還是修為上來講。我地份量都不夠。顯示不出來星主大人對你地重視。所以星主大人就讓我給你帶來了點東西。」 著。皤然散人從懷中取了一樣東西。這是一卷畫軸。皤然散人把畫軸上地繩子解開。然後展開在了趙牧地面前。 畫軸上捲著地是一副字。上款寫著「賀義弟趙牧文秀軒零城分店開張之喜」。正文只有一個字。用濃墨重筆書就地一個「吉」字。下款寫著「義兄萬碩散人。某年某月某日。」 這是一幅非常普通地畫軸。既不是什麼法寶。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地寶貝。但是這幅字地份量卻是沒有人敢輕忽地。能夠得到這樣一幅字。對天璇星星域地任何人來講。都是一塊最有價值地保護符。甚至比什麼仙劍、仙甲地保護作用還要強。估計在天璇星星域。沒有任何人敢冒著得罪萬碩散人和蓬萊星地危險。去趙牧。不過這幅在別人眼中珍貴無比地字。到了趙牧這裡。其實除了嚇唬一些膽小地宵小之輩之外。沒有什麼太大地價值。 趙牧笑著收下了字畫。「皤然前輩。回頭我就把這幅畫給掛在店舖最醒目地位置上。」 皤然散人笑道:「趙道友,星主大人還讓我問你一句話,他委託你代辦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趙牧說道:「請皤然前輩轉告義兄,就說有了一些眉目。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了。」 不斷的有賀客上門,趙牧不斷的和賀客們打著招呼。說著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客套話,轉眼間,就到了在散發出去地請柬上,特意標明的開張的吉時了,不過直到現在草冠益都沒有露面。由於頭天,周大管家特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所以趙牧也沒有太在意。 趙牧對沈衡英吩咐道:「衡英,你繼續站在這裡,代替我迎接各位還沒有來的客人,我現在要進去主持開張儀式了。」 沈衡英連忙點頭,「東主,你儘管去吧。這裡萬事有我。」 趙牧轉身進了獨院。在一片空地上,擺放了數十張酒桌,每張桌子上都擺滿了各色靈果,香茗,美酒,一應俱全。這幾十張酒桌呈環形分佈,一共擺了三圈,在所有酒桌的中央,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檯子,檯子很低,大概也就一尺左右,它的佔地面積也不是很大,跟酒桌差不多大小。 趙牧走到檯子之上,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各位佛友,大家能夠來零城,一塊慶祝我們文秀軒零城分店的開業,趙某非常的高興。說實話,文秀軒包括總店在內,前前後後,趙某已經參加了好幾次開業儀式了,每次開張前地準備都是件麻煩事,而正式開業的時候,也就是那麼固定的幾項儀式。趙某早就膩歪了,我估摸著在座的各位朋友,絕大多數也肯定不止一次的參加類似的儀式,也都感覺不到什麼新鮮了。 不過呢,咱們今天就要玩一個新花樣,所謂新人新氣象嘛。鳴炮奏樂揭牌匾之類的儀式,咱們就不搞了,咱們來點新鮮的。等會兒,趙某先代大家去參觀一下零城分店的情況,然後呢,趙某給大家準備了一個遊戲,叫做砸金蛋,中大獎地遊戲。 在座地不管是那一位,都有一次砸金蛋的機會,所謂地大獎呢。不是別的,就是我們文秀軒零城分店的主打商品----炫疾天火。當然,這個大獎也是有區別地,從最低級的暗紅色炫疾天火,一直到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一應俱全。你要是運氣好,中上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你要是運氣不好,什麼也撈不到,也是可以肯定的。 也許,有地朋友不喜歡這種講究運氣的活動,他更喜歡講究實力。很好,趙某還另外準備了一個完全依靠本人實力的遊戲。這個遊戲就是威力縮小版追火人大行動。趙某事先設置了一個陣法,不管是誰,走進去之後。修為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速度快的,會變慢,本來速度慢的,則會舉步維艱。 在陣法之中,趙牧放置了很多不同顏色的球,同樣是從暗紅色到黑紫色,只要你在規定的時間內,捕捉到什麼顏色的球。你就可以得到什麼顏色地炫疾天火,如果你捕捉到的不止一個球,我也會同樣奉上多團炫疾天火的。不過我要提醒各位地是,這個遊戲是有時間限制的,每位朋友只有一分鐘,能不能得到炫疾天火,就看你的本事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說,只有那些持有請柬的朋友才可以參加這兩個遊戲。而且一張請柬只能參加一次,那些沒有帶來請柬的朋友,等到你離開的時候,趙某也會奉上一個小禮物的。」 趙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圍坐在酒桌旁的賓客們就開始嗡嗡地議論起來了。今天來的賓客,總數超過了五百人,就算是每人一團炫疾天火,那也得五百團才能夠應付的過來,這麼多炫疾天火放在市面上出售。那可是一個極為龐大的財富呀。趙牧就這麼拿出來當成遊戲的籌碼。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感歎趙牧財大氣粗,不把價值連城的炫疾天火當回事了。 趙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這麼一點炫疾天火,他還不放在眼中。他再次朗聲說道:「趙某現在就先帶著各位朋友參觀我的零城分店,然後咱們馬上開始遊戲。各位朋友,請。」 趙牧帶著所有的賓客把獨院大門兩側地兩棟樓簡略的參觀了一遍。現在分店之中,陳列在貨架上的東西少的可憐,趙牧提供的大量的、修真者使用的丹藥,切割成小塊的氤秀玉,金佛石,玉符,然後就是最引人矚目的兩面天火牆了。 幾乎每一個親眼目睹到天火牆地人,都有一種震撼地感覺。數百萬團炫疾天火一起燃燒,並組成一副惟妙惟肖的圖畫,這樣地景象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大的奇景之一了,不是誰都能夠有榮幸看到的。 佛林禪師等幾個修為最高的人,表面上平靜,內心深處卻藏著無比的驚訝。五台星分店開張的時候,他們去了,但是百駿天火牆,他們也是事後好幾天才知道的。本來,他們以為趙牧能夠弄到一面百駿天火牆,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現在倒好,一下子就冒出來了三面。 對佛林禪師等幾個老和尚而言,天火牆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他們願意,他們也可以搞出來類似的天火牆。真正讓他們驚訝的,其實是存放在儲火空間中的那些炫疾天火。數量太多了,品種也太齊全了,即便是把天璇星星域所有的追火人全部集中在一塊,也不可能收集到這麼多、這麼全的炫疾天火。 難道這些炫疾天火是趙牧自己收集的?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又是如何闖入到滅域內部,收集到如此多的黑紫色的炫疾天火?難道修神者的神通已經達到了如此的程度,就連汪洋大海一般的炫疾天火,都可以輕易地降服嗎? 趙牧事先就很清楚,一下子弄這麼多的天火牆,尤其是天火牆還處在這麼扎眼的位置上,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猜測,甚至一些熟悉他的人,還會把猜測落在他的頭上。不過趙牧現在並不是很在意這些,他雖然一直在刻意的隱瞞自己的真實修為,並把這作為他出奇制勝的王牌,但是這並不代表著趙牧只會一味的隱藏,他有時候也會有選擇的展示一下自己的神通。 有時候,忽隱忽現,朦朦朧朧,要比那種把所有的底牌全亮出來的情況,或者把所有地底牌都藏起來的情況,要有威懾的多。也要安全的多。 相對五台星佛宗的人而言,來賀的修真者們、散仙們地猜測則要複雜的多,他們的腦子裡面存在了一個慣性,就是修真界的人是沒有辦法衝進滅域之中,捕獲炫疾天火的。 趙牧這樣一個修為看起來,不高不低的主兒。顯然沒有這麼高的實力去捕捉這麼多的炫疾天火。唯一的解釋就是趙牧地背後肯定站在一兩個甚至是數個高人,說不定就是天璇星星主草冠益和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草星主為什麼要送一塊標牌,萬碩星主為什麼又要送上一幅字呢? 以上是一種猜測,另外還有人把趙牧背後的靠山想成了正牌地仙人。仙人不願拋頭露面,乾脆就把趙牧拋了出來,給他們當牽線木偶。 在天璇星星域,曾經有很多人見過仙人。而且流傳在這裡的仙人傳說也不在少數。把趙牧跟仙人往一塊湊,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趙牧才不管賓客們把他和什麼人聯繫到了一起,這種事情。即便是他親自顯身進行解釋,也不可能徹底打消對方心頭的疑慮,除非他肯當眾自曝自己是個修神者,不但修煉了霽宸心經,還修煉了控火訣,火憩訣。 趙牧帶著客人們參觀了一下店舖之後,就帶著各位賓客一塊來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這裡被分割成了兩個場地,小的一個也就兩三百平方米。在場地的邊緣,有一堵全部由金色外殼的蛋組成的牆,所有地金蛋錯落有致的漂浮在空中,散發出一股別樣的魅力。 那個大的場地,有五百多平方米。在場地上,升騰著淡淡的霧氣,很多擅長陣法的人都看了出來,這裡是一個別緻的幻陣,不管是誰走到裡面。都會感覺陣法裡面的空間要比實際佔地面積大了無數倍。 這兩個場地邊緣,都有文秀軒方面的人在守護著,防止任何人未經允許,就敲擊金蛋,或者衝到幻陣之中。趙牧拍了拍巴掌,「好了,各位朋友。現在大家可以自由選擇了。我在這裡再次提醒一下各位,每位持有請柬地朋友,都只有一次機會。要麼砸一次金蛋。要麼到戲陣之中玩一分鐘。最高的獎金是十分豐厚的,當然捕捉到的可能性也小一些。此外。趙牧也不能保證你一定會有收穫。所以如果你不想玩這兩個遊戲的話,可以提前說一聲,趙某已經準備了一團深紅色炫疾天火,等著送給你。現在,請各位朋友告訴我,有人要退出嗎?」 趙牧連問了三遍,也沒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首先,今天過來的人之中,修為都不低,最差的也是分神後期了(奐熠玉帶來的人不算,他們沒有請柬,沒有資格參加這兩個遊戲),修煉到了這麼高的層次,除非是心理建設嚴重不足地主兒,否則地話,對自己都是有著信心的。其次,趙牧準備地這兩個遊戲,獎品實在是太豐厚了,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往裡面衝。何況,今天這麼多人在場,誰要是連一個小遊戲都不敢玩,就退了出去,那就太沒有面子了。 趙牧笑道:「既然沒有人選擇退出,那麼現在各位朋友就可以選擇玩那個遊戲了。喜歡砸金蛋的,請到東面的場地,喜歡玩追火的,請到南面那個場地。奐熠玉說道:「太師叔祖,熠玉冒昧的問一句,砸金蛋的遊戲中,是不是最多只放了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呀?」 趙牧點了點頭,「砸金蛋,最多只能獲得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而在戲陣之中,趙某一共放入了九十九個黑紫色的小球,你們誰要是有本事全部抓住,我也會兌現承諾的。」 聽到這裡,奐熠玉馬上說道:「太師叔祖,我要參加追火遊戲。」 趙牧一揮手,「你去吧。」 奐熠玉衝著趙牧微微彎了下腰,然後便一頭衝進了戲陣之中。所有的人都很有默契額的圍在了戲陣的旁邊,等著觀摩一下奐熠玉的實際表現,然後再做出自己的選擇。 趙牧只是笑了笑,便任由他們去了。這兩個遊戲,都是趙牧昨天晚上,臨時起意。想出來的。砸金蛋嘛,還好說一點,純粹就是講究的運氣,運氣好的,獎勵豐厚,運氣爛的。一無所有。至於到戲陣之中追火,那就真地是個人實力的表現了。就像趙牧說的那樣,到了陣中之後,首先受到影響的就是速度和身手的靈活度。不管是誰,只要實力不是太過高絕,只要到了陣中,他的動作馬上就會放慢數倍,乃至數十倍。而做為他們捕捉對像地小圓球,速度卻是快若閃電。靈活如鼠,想捕捉到它們,不敢說難於上青天吧。卻也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 奐熠玉可不知道這些,他還做著把所有代表著黑紫色炫疾天火的小圓球,全部抓到手的美夢。他是零城的城主,從來都不願意放過這些展示他個人實力的機會,這也是他總結出來的無數條所謂的「為官之道」當中的一條。 奐熠玉一走進戲陣,就感覺不對勁,他地第一個感覺就是身子變得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就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奐熠玉見機很快。馬上就心神一動,把自己的飛劍亮了出來。這是一件仙器,是他被委任為零城地城主之後,草冠益親自賜給他的一件散仙仙器,為了讓他能夠正常使用,草冠益沒少費工夫。 陣外的人看到奐熠玉一上來就把仙劍給亮了出來,紛紛搖起頭來,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奐熠玉有點殺雞用牛刀了,為了幾團炫疾天火。至於這個樣子嗎? 奐熠玉跳到了仙劍之上,頓時感覺好了一點,但是籠罩在他身上的那股沉重的壓力,以及粘滯著他、阻擋他前行的力量依舊強大。奐熠玉竭力的催動著仙劍,浪費了有十幾秒鐘,仙劍的速度才快了一些。這時候,奐熠玉才抽出來時間,把目光投射在戲陣中的無數小圓球上。 圓球地體積不大,跟乒乓球差不多大小。顏色極為醒目。而且在球體的表現,時不時的會閃現出來一些火焰。小圓球的數量很多。只怕已經超過了萬個,這麼多的小圓球聚在一起,不時的從不同的地方閃現出不同的火焰顏色,給人一種很夢幻的感覺,就像是置身在放大了無數倍地螢火蟲的中間。 奐熠玉看準了一個黑紫色的小圓球,然後馭使著仙劍,就朝著小圓球衝了過去。頓時,所有的小圓球就像是受驚了魚兒一樣,開始用最快的速度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奐熠玉差點鬱悶的吐出血來,這些小圓球的速度太快了,就算是仙劍不受影響,他都未必能夠追得上,更氣人的是小圓球的靈活度也極高,轉彎,迴旋等動作做地既準確又快捷。抓都沒有辦法抓住。 趙牧說道:「熠玉,你得抓緊時間了,現在你只有十秒鐘了。」 一無所獲地奐熠玉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他堂堂一個城主,如果在這樣一個遊戲當中,一點收穫都沒有,那樣的話,別說是立威了,十有八九是要淪為笑柄地。 奐熠玉腳下一動,仙劍衝了出去,奐熠玉一個靈訣打了出去,仙劍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瞬間無數道仙劍在空中縱橫交錯,拼湊成了一個牢籠,把十幾個小圓球困在了其中。然後奐熠玉瞬移了過去,把牢籠之中的小圓球全部抓在了手中。 當奐熠玉抓著小圓球走到陣外的時候,趙牧一句話就把他給撩趴下了,「熠玉,你的表現很精彩,可是超時了。不過就超時一秒,按照事先公佈的規矩,你這次的捕捉結果是沒有任何效力的。」 奐熠玉急了,他不在乎晶石,但是他在乎炫疾天火,更在乎他身為城主的這張臉皮,真要是一無所獲,他這張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別呀,太師叔祖,弟子不就是超時了一秒鐘嗎?這應該算不了什麼呀。再說了,我出手捕捉炫疾天火的那一招,可是在時間結束之前就發動的,就算是我不動手把它們抓到手中,它們也已經被我抓住了呀。」奐熠玉辯解道。 趙牧呵呵一笑,「算你說的有理。行了,你把你抓到的小圓球全部拿出來,然後登記一下,以後隨時就可以到店舖裡面去領取炫疾天火的實物了。」 奐熠玉鬆了口氣。他連忙把十幾個小圓球拿了出來,然後當中清點了一下。他的運氣還算不錯,有兩個小圓球是黑紫色,剩下的,就比較差了,除了一個是藍白色的之外。剩下的,居然沒有一個超出橘黃色地。 兩個來自三聯派的修真者上前給奐熠玉登記了一下,然後趙牧隨手一抓,把奐熠玉剛剛帶出戲陣的小圓球又全部丟到了陣中。 「好了,各位朋友。熠玉給大家帶了一個好頭,想必你們也有了經驗,有了決斷,現在請做出你們的選擇吧。」趙牧說道。 這次,所有的人都不再猶豫。除了五台星佛宗的人之外,要麼去砸金蛋,要麼就去戲陣中拼搶了。 「佛林禪師。你們為什麼不去玩去?」趙牧好奇地看了看那十幾個光頭的和尚、尼姑,「難道是趙某整出來的遊戲不好玩嗎?」 佛林禪師說道:「趙東家設計的遊戲匠心獨具,充滿了趣味性。貧僧很感興趣,卻不太習慣和這麼多道友一塊玩樂罷了。」 趙牧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走,各位大師、師太,趙某就僭越一次,帶你們去玩砸金蛋吧,這戲陣你們就不要進去了,沒什麼玩頭。」 「趙東家。貧尼有點不明白,不知道為什麼你要說戲陣沒有什麼玩頭?不知趙東家能否示下,也好讓貧尼做到心中有數。」明玉師太是這次五台星佛宗過來致賀的唯一一位尼姑,海文廟的妙音大士上次在麒麟山受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利索,所以她就沒有過來。 趙牧事先在戲陣之中,搞了不少的鬼,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修為越高的人,在戲陣之中受到地限制越多。說句不好聽的,如果這些人當中修為最深湛的佛林禪師進了戲陣,他能夠表現出來地身手還不如奐熠玉。趙牧可不像讓這些老和尚、尼姑把一張老臉給丟在這個地方。 這些事情,趙牧自然不能說出來。很多修煉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不能說他不行,越說他不行,他就越要證明自己能行。很少有人能夠接納現實,聽從別人的善意勸導。 趙牧呵呵一笑,「今天是我的分店開張的日子。是個大喜的日子。自然大家就要盡情的玩樂了。戲陣玩起來有什麼勁呢,基本上就指望三樣。一個是修為高低,一個是有沒有合適的法寶,還有一個就是經驗地深淺了。這三樣,各位大師、師太都不缺乏,就用不著到戲陣中展示了。實不相瞞,我怕各位大師、師太走進戲陣中之後,就再也沒有道友願意進陣獻醜了。砸金蛋就不同了,完全靠的是運氣,是個人實力沒有任何直接的關聯,在這個環節之中,運氣好就是運氣好,運氣差就是運氣差,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各位大師、師太平時都忙於修煉,難得休閒一次,還是玩玩這種充滿了未知數的遊戲,比較刺激一些。」 佛林禪師說道:「趙東家說得好,貧僧現在的心中就充滿了一些期待。各位佛友,咱們不妨跟著趙東家一塊兒去試試手氣呀?」 佛林禪師都開了口,其他的光頭和尚、尼姑們自然不會反對。很快,他們就跟著趙牧轉移了陣地,來到了東面砸金蛋的場地。 趙牧笑道:「各位大師、師太,你們隨便看看吧。相中那個金蛋,就讓我們文秀軒的人給你抱到跟前,然後你們親自動手,把金蛋打破,然後金蛋裡面是什麼,你們就得到什麼了。」 明玉師太說道:「這麼多金蛋,隨便我們選?」 趙牧笑著點頭道:「各憑運氣,決不干涉。」 場地上漂浮地金蛋總數在兩千個左右,就算是今天到場的所有賓客,不管是有請柬的、沒請柬的,全部加在一起,每人分一個之後,還會剩下不少。這些金蛋的外形並不是完全統一的,但用肉眼看,就能看出來不小的差別。 佛林禪師隨手指了一個金蛋,「趙東家,麻煩你把這個金蛋給貧僧拿過來。」 趙牧隨手一招。那個金蛋就飛到了佛林禪師手中,佛林禪師隨手一拍,啪的一聲,金蛋破碎,無數金色的紙沫從金蛋中衝了出來。 佛林禪師呵呵一笑,「看來貧僧今天地運氣實在是不怎麼樣。居然連最差地獎勵都沒有撈到。各位佛友,能不能為貧僧撈回點面子,就靠你們了。」 明玉師太說道:「讓貧尼來。」老師太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把神識朝著金蛋延伸了過去,在她看來,只要動用神識已掃瞄,那麼金蛋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自然是一清二楚,到時候想砸什麼樣的獎勵。還砸不出來呀。然而讓明玉師太沒有想到地是,她探出去的神識居然被擋在了金蛋的外面,無論她如何進行嘗試。不管是改變角度也好,加大神識地強度也罷,金蛋外面好像是裝了銅牆鐵壁一樣,死死的把神識擋在了外面。 明玉師太不信邪,把神識換到了另外幾個金蛋上,無一例外都沒有成功。明玉師太驚駭莫名,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的情況,以前即便是跟佛林禪師呆在一起,她雖然不敢說神識能夠把佛林禪師的所有情況全部傳遞回來。但是多多少少也能捕捉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是今天,以往屢試不爽的神識居然拿一個小小的金蛋沒有任何辦法。明玉師太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金蛋對神識的隔絕,居然還在一個金身羅漢之上。 這些金蛋其實也是趙牧煉製的,不是什麼好材料,煉製地速度極快,幾乎一分鐘就能煉製好幾個,要不是為了設置那些小陣法,趙牧的煉製速度還要更快。明玉師太嘗試了數次後,只好不甘心的放棄了用神識做出選擇。她地一雙眼睛在兩千多個金蛋上。轉了好幾圈,最後認命的隨便點了一隻看的順眼的,「趙東家,請幫我拿過來那隻金 趙牧問清了明玉師太要的是那只之後,便笑著說道:「師太,你的運氣恐怕是今天所有賓客之中最好的了。這些金蛋之中,只有三個裡面是放著三團黑紫色的炫疾天火,而這個金蛋恰恰是其中之一。」 著,趙牧一招手。金蛋呼的一聲騰空而起。落在了明玉師太地懷中。明玉師太迫不及待的打來了金蛋,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個旋風瓶。這時。她的神識毫無阻擋的衝到了旋風瓶之中,在裡面發現了三團炫疾天火,至於炫疾天火的顏色,神識就看不出來了。 明玉師太知道趙牧不會騙她,便小心翼翼的把旋風瓶收了起來,然後對著趙牧雙手合什,躬身說道:「趙東家,多謝你了。」 趙牧淡淡一笑,「師太不用謝我,這可是你的運氣好,能夠一下子就發現那個金蛋。這可是兩千分之三的概率,偏巧被你給撞上了。」 看到明玉師太得到了這麼大的收穫,和尚、尼姑們也都活躍了起來,他們七手八腳地開始選擇自己的金蛋,等他們相中後,就會讓趙牧把金蛋拿過來。 這些和尚、尼姑們的運氣都不錯,除了佛林禪師出師不利之外,其他的人都各有斬獲,獲得了或多或少的炫疾天火。 等到兩個場地的遊戲結束之後,有點賓客沮喪,有的欣喜若狂,趙牧按照事先的約定,給每個捕捉到了小圓球的修真者兌現了真正地炫疾天火,而那些沒有捕捉到炫疾天火地也都得到了一個安慰獎----一枚離殞丹,外加幾枚玉符。 遊戲結束之後,文秀軒零城分店的開業儀式算是結束了,來賀地賓客們紛紛的告辭,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之後,趙牧都快累水了,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精神上的。 趙牧癱坐在椅子上,抱怨道:「***,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迎來送往的日子實在不是我有福享受的,不行,我得抓緊時間把丁掌櫃和莉兒給弄到我身邊來。」 就在這時,沈衡英咚咚的跑了過來,「東主,草冠益草星主來了。」 趙牧連忙站了起來,「走,衡英,跟我一塊去接我兄長去。」 兩個人走到了大門口,草冠益正滿面笑容的看著趙牧,「好老弟,愚兄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愚兄還以為你不打算在天璇星上開店了呢。」 趙牧笑道:「兄長說的是哪裡話,咱們不說天璇星上有大把的晶石等著我賺,就算是為了幫襯兄長,我也不能不把店開在天璇星上呀。」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上面的人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上面的人 草冠益這次不是一個人過來的,不過和他的重徒孫奐熠玉相比,草冠益的排場就小多了,他只帶了四個人,周大、李二和張三三位管家,剩下的一位則是剛剛離開不久的奐熠玉。這會兒的奐熠玉已經把官服去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通的錦袍,原本時時浮現在他臉上的官威,也被一種謙恭的神態所代替。 草冠益朝著周大等人擺了擺手,「周大,我老弟新店開張,你們不是都準備了賀禮嗎?現在還不抓緊時間奉上。」 周大、李二、張三好像是排練好了一樣,各自拿出來一個錦盒,雙手捧著,躬身道:「趙爺新店開張,我等恭賀,順便奉上小小禮物,願趙牧財源廣進,生意興隆,日進斗金。」 草冠益呵呵一笑,「周大,你們這討喜的話說的可不太貼切呀。我老弟開得這店,怎麼只能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了。你們應該說是日進山金,像山一般高金子,大概才能形容老弟的賺錢速度吧?」 趙牧笑道:「兄長過譽了,小弟也就是討個生活,賺個辛苦錢罷了。那裡比得上兄長你呀,一星之主,富甲天下,每天幾乎不用花費什麼力氣,就能賺進天下財富。令包括小弟在內的人,羨慕不已呀。」 草冠益說道:「你要是羨慕愚兄。我這裡倒是有個解決的辦法,君萸星星主宇文星最近已近飛昇之期,他曾經三番五次向我提起過。希望愚兄能夠介紹一個靠得住的人過去,出任君萸星地新興主。不知老弟你有沒有興趣?要是有興趣的話。愚兄可以把你推薦給宇文星。愚兄和宇文星地關係非常,相信有我的推薦在,你出任君萸星星主的事情,絕對是十拿九穩地結果。」 趙牧連連搖頭,「別。兄長,你就別拿我架在火上烤了。小弟還是哪句話。我的特長在商,而不是仕。誰要是讓我當個星主、城主呀什麼地,事後非得後悔死不可。」 草冠益回轉頭來,對著奐熠玉說道:「熠玉,你看看你太師叔祖是個什麼樣的氣度和胸懷。一星之主都不能夠讓他改變自己的信念和執著,那裡像你,都修煉到合體期了,還一腦門心思的做官、做官,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姚益陽那個小兔崽子,當初是吃了什麼迷*幻*藥。非要把你收到門下。這也就罷了。還寵著你,由著你。穿官袍,弄儀仗,你放眼整個天璇星星域看看,像你這樣的修真同道,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呀?哼,我地臉面都快讓你給丟盡了。」 奐熠玉慌張的低下了頭,「太師祖息怒,弟子有罪。」 草冠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這鬼話,反正你已經說得不是一回兩回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繭子來了,你要是改了,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你,官袍依舊,排場如故,要不是我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你,你是不是又打算敲鑼打鼓,坐著你那八抬大轎回府呀?」 趙牧說道:「兄長息怒。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愛好,你又何必苛責熠玉呢?咱們修真界又沒有什麼明文規定,說修煉之後,就一定不能穿官袍,履官儀。所謂法無明文不為罪,熠玉這樣做,本就無可厚非,只要你能夠盡到他應盡的職責和義務,閒暇的時候,他是如何做的,我們就不必伸手管束了。****熠玉他又不是小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的心中還沒有數嗎?何況,得道飛昇的途徑那麼多,熠玉說不定能夠創立出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官修途徑呢?」 「官修?」奐熠玉上下嘴唇翻動,反覆地咂摸了好幾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地面前,「弟子多謝太師叔祖點化。」 說完這句話,奐熠玉不等趙牧有所反應,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盤膝坐在了地上,雙目微闔,神態異常的安詳和寧靜。 趙牧驚詫地說道:「熠玉他頓悟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恐怕真的是這樣。你的一番話,讓修為久久停滯不前的熠玉能夠幡然頓悟,這份莫大的機緣可是老天假你之手,賜給他的。老弟,愚兄得替熠玉謝謝你呀。」 趙牧說道:「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熠玉能夠有所頓悟,完全是因為他悟性好,靈性足,我在中間起得作用,不過就是個催化劑罷了。」 「李二、張三,你們兩個留下來,給熠玉護法,不要讓任何人驚擾到他。」草冠益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說道:「老弟,我聽熠玉說,你在今天的開張儀式上,搞了兩個別開生面的遊戲出來。其中一個,據說是模擬的追火人的追火行動,在一個戲陣之中放入了無數小圓球,然後讓進陣者捕捉。可有此事?」 趙牧說道:「兄長,這是小弟為了弄一個別開生面的開業儀式,特地整出來的。」 草冠益急道:「那個戲陣是否還在?如果在的話,能否允許愚兄一觀?」 趙牧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兄長,請隨我來。」 趙牧帶著草冠益、周大主僕二人來到了佈置了戲陣的場地,因為時間倉促的緣故,金蛋和戲陣都還沒有撤離。文秀軒零城分店的人手要麼留在了店舖之中接待往來的買家,要麼還在擺放筵席的地方,收拾宴會後的殘局,暫時都還沒有顧得上來收拾這邊。 草冠益只是掃了一眼上千枚飄浮在空中的金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薄霧繚繞的戲陣上。他站在陣外,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戲陣。好半晌都沒有說話。趙牧知道這個戲陣可能勾起了草冠益的興趣,便站在一旁。默默無語地陪著草冠益。估計他這會兒說什麼,草冠益都不會有興趣聽的。 草冠益的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神色也是忽而慎重,忽而釋然。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草冠益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老弟,熠玉跟我講,說他馭使著我送給他的豐澤劍,才勉強抵抗住了戲陣對他地壓制。這個戲陣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趙牧說道:「這得根據實際情況來講了。有人進陣可能不會受到大的影響,有的人進陣的話很有可能舉步維艱。總體上來講,只要是個修煉地人,進了戲陣之後,都會受到一定影響的,而且是修為越高地人,受到的影響越大。」 草冠益呵呵一笑,「按照老弟的話來講的話,豈不是愚兄進了陣之後,受到的影響比熠玉還要大嗎?」 趙牧說道:「理論上來講是這個樣子,不過小弟搞出來的這個戲陣還不完善。\\\\\\有一個能夠承受的上限值在。當超過了這個上限值的時候,戲陣承受的壓力就會超過它的極限。大概三五分鐘時間,就會徹底崩潰地。」 草冠益點了點頭,「愚兄估摸著就是這個樣子,要是戲陣可以無限制地壓制高修為的道友,那麼一個小孩子只要擺出來了戲陣,豈不是連神人也能殺死了,這麼荒謬地事情又怎麼可能發生呢。」 趙牧笑道:「兄長說的太誇張了,小弟對陣法的瞭解淺薄非常,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像不出來,世上有誰能夠佈置出來兄長說的那種陣法。」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這個戲陣還能夠穩定運行多長時間?如果還能簡直住的話,愚兄想親自嘗試一下入陣戲耍的樂趣。」 趙牧笑道:「兄長儘管入陣遊玩,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只要兄長不在陣中使用大威力的招數,戲陣應該還能夠堅持一個多小時。」 草冠益點了點頭,「有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愚兄做很多事情了。周大,你過來。」 周大管家連忙躬身道:「星主大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去做。」 草冠益指了指戲陣,然後說道:「不要用飛劍,御空入陣。」 周大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形猛然一盞,眨眼之間,已然飛行在戲陣之中。 草冠益說道:「周大,你在陣中感覺可好?和在陣外飛行,有什麼區別嗎?」 周大據實答道:「星主大人,我在陣中能夠感覺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力量,好像粘人的泥漿一樣,牢牢地絆著我的腿,讓我的移動變得困難了許多。」 草冠益吩咐道:「你加大一下真元的輸出量,看看能不能讓你的飛行速度變快一點?」 周大按照草冠益的指示,做為了相應的動作,片刻之後,他不無沮喪的說道:「星主大人,情況比剛才還要糟糕,那股黏人的力量好像可以自我調節一樣,這會兒已經變大了很多,我的移動變得更加困難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周大,現在,咱們倆做一個實驗,本星主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一定要一絲不苟的配合我,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 周大忙道:「星主大人儘管吩咐。」 草冠益說道:「現在你往左側轉一下身子,對,就轉到這個位置。好了,現在,你往左下方飛行兩米的距離……」 就這樣,一邊是草冠益發出指示,一邊是陣中的周大嚴絲合縫的執行著。說也是奇怪,隨著草冠益不斷的發出指示,周大的速度變得快捷的起來,雖然還比不上正常的速度,卻也比剛才的速度快多了。 趙牧暗自點頭,草冠益不愧是六劫散仙,見識非凡,遠超常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尋找到戲陣的破陣,並針對之,形成一套應對方法,雖說這套方法還有些需要完善的地方。甚至它都算不上是最佳的一種,但是無疑草冠益能夠邁出這一步。那就是無數人難以企及地。 在草冠益的指揮下,周大在戲陣中飛行了一會兒後,便落在了陣外。草冠益惋惜地搖了搖頭。「這個戲陣。我還有很多沒有搞清楚的地方,如果我能夠知曉這些細節的話。===就一定能夠讓周大你地飛行速度和正常情況下,沒有任何的區別。」 周大說道:「星主大人,這不過就是個戲耍地陣法,沒有什麼大的用途,何必花費這麼大的力氣研究他呢?」 草冠益凜然說道:「周大。萬不可有夜郎自大之心。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老弟他佈置出來的這個陣法,名義上是個供人戲耍的陣法。實際上,對廣大地道友,尤其是仙友們,卻是有著大益處的。本星主先不跟你說這些,我現在就要進陣,親身體驗一下戲陣地種種奇妙之處。」 草冠益心神一動,片刻間,整個人已經瞬移到了戲陣之中。「老弟,麻煩你把戲陣的功能開到最大,愚兄要在陣中。親自摸索一番。」 趙牧隨手朝著戲陣打出了數個靈訣。然後便把手背在身後,笑瞇瞇的看著陣中的草冠益。 草冠益這會兒很不好受。他陡然感覺身上好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背駝腰彎,寸步難行。草冠益猛地挺了一下腰,一股磅礡的氣勢旋即從他的身上衝了出來,然後就聽轟的一聲響,鑲嵌在地上的各色晶石一起炸碎了。籠罩在戲陣上的薄霧頃刻而散。只留下有些茫然的草冠益。 「老弟,這是怎麼回事?愚兄還沒有親自嘗試呢,你這陣怎麼就破了?」草冠益不滿地說道。 趙牧笑道:「兄長,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戲陣是有承受極限地,你要是不提升自己的氣勢,戲陣還能勉強壓制地住你,你這氣勢一提升起來,戲陣就扛不住了,焉有不破的道理。」 草冠益說道:「真是太不過癮了。老弟,你能不能再給愚兄佈置一個新的陣勢出來?愚兄保證一定會把自己外放的氣勢控制在戲陣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趙牧笑著把一塊玉瞳簡遞給了草冠益,「兄長,這裡面是戲陣的陣法圖,你儘管拿去。回頭無論是想玩,還是想研究,都隨你。」草冠益沒有拒絕,伸手就把玉瞳簡接到了手中,「老弟,愚兄也不白要你的戲陣陣法圖。我就給你出一個賺錢的主意吧。你不是要到蓬萊星上開店嗎?愚兄覺得你除了買賣炫疾天火和仙丹之外,還可以把戲陣設置在蓬萊星上。要知道散仙能夠獲得的提升途徑是非常有限的,你的戲陣雖然是遊戲之作,但是對入陣人的飛行技巧、控寶、控劍的能力都是個不錯的操練場地。如果你能夠改進一下戲陣的某些細節,比方說他的承受極限,那麼愚兄認為一定會有大量的仙友願意到戲陣之中體驗一把的。」 趙牧呵呵一笑,「多謝兄長的提醒,回頭我就在蓬萊星上設置幾個戲陣,順便再豎上幾塊牌子,上面就說用戲陣賺錢的法子是我兄長發明的。」 草冠益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趙牧,「你呀,這不是把愚兄放在火上烤嘛。嗯,算了,這個用戲陣賺錢的法子,你願意用就用,不願意用,就拉倒吧。反正,愚兄看你也不缺這點小錢。」 趙牧笑道:「兄長,玩也玩了,笑也笑了。咱們現在該說正事了吧?咱們是在這裡說,還是到我的樓中呀?」 草冠益說道:「對你我來講,在那裡說話還不是一樣嗎?」 趙牧笑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到旁邊那個小亭子裡面說去吧。\\\\\\衡英,你不要留在這裡了。馬上找兩個人,在小亭子裡面弄上一張桌子,幾張椅子,然後弄點靈果、香茶、美酒呀之類的東西放在那裡。」 沈衡英躬身一禮,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轉身,就開始招人操辦趙牧吩咐的事情了。 等到趙牧和草冠益走到那個六角園亭的時候,瓜果等物已然擺好,園亭中一個人都沒有,異常的清淨。 草冠益揮了揮手。「周大,你守在亭子外面。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我和老弟。」 走進陣中。草冠益拿出來一把小細棍,這些小細棍的粗細長短都和筷子極為相似,草冠益隨手一拋。這些筷子就落在了六角園亭地周圍,瞬間變長變粗。把六角園亭給包圍了起來。 「好了,現在,不管咱們兄弟在這裡說什麼,也不會有人聽到咱們說的話了。來,老弟。坐。」草冠益像個主人一樣招呼著趙牧。 趙牧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跟草冠益計較什麼。他隨便坐在了離自己最近地一把椅子上,「兄長,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擇在所有的賓客們全都離開之後,再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跟小弟講呀?」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說地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卻不是最大的理由。愚兄昨天不是讓周大跟你說了嗎?愚兄今天有一件非常要緊地事情要辦。」 趙牧隨口問道:「辦完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已經辦完了。老弟。看在咱們兩個人的兄弟情分上。愚兄可以稍稍的給你透露一點,愚兄去迎接上面來的人了。」草冠益一邊說著。一邊神秘兮兮的伸出手指頭,朝著天上指了指。 趙牧一頭地霧水,「上面?什麼上面?難道是蓬萊星來人了?」 草冠益笑著搖了搖頭,「愚兄只能跟你說這麼多了,至於你怎麼猜,猜的對不對,愚兄就沒有辦法告訴你答案了。呵呵,老弟,上次在五台星地時候,萬碩師兄和我不是說好了要各自拿出來五億極品晶石,交給你運作嗎。愚兄這次把十億極品晶石給你帶來了。你拿著,隨時準備在五台星上掀起一股風浪吧。」 趙牧接過來晶石袋,然後看也不看的就放到了桌子上,「兄長,小弟有一事不明,正好你也在,我就問一下吧。在五台星的時候,你和萬碩義兄曾說要在五台星上掀起輿論,揭穿佛宗嚴重高估金佛石價值的事實真相。從咱們會面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掀起來呀?你們是不是準備放棄了?還是你們打算延後呀。現在小弟的五台星分店,每天都要貼進去大量的極品晶石,流進的卻只有金佛石。按照這樣的形勢發展下去,小弟將來還不定要虧多少晶石呢。」 草冠益笑道:「老弟不要生氣嘛。做生意有賺有賠,才是正常嘛。你現在一定要咬著牙,忍住,絕對不能夠露出任何的破綻,不能讓五台星佛宗的和尚、尼姑們起疑心,要不然地話,他們很有可能會從中作梗,壞了咱們地大事。」 趙牧說道:「不用兄長說,我也不會做出自掘墳墓的事情地。不過,兄長,你總該給小弟一個解釋吧,為什麼明明說好的事情,直到現在還沒有付諸於行動?是你們人手不足?還是臨世決定更改計劃呀?」 草冠益說道:「愚兄人手既足,同時也沒有更改計劃的打算。\\\\\\只不過是把計劃推遲了幾天罷了。老弟你放心,咱們擬定的顛覆佛宗的計劃是一定要實施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 趙牧說道:「這麼說,顛覆佛宗的計劃還要往後推遲一段時間了?大概什麼時候,兄長總得給我一個大概的日子吧?」 草冠益說道:「這事愚兄還真不好給你明確敲定。老弟,實話給你講,這個實施的時間還真不好敲定。因為現在咱們天璇星星域來了一個上面人,我和萬碩師兄商量著不能給那人留下壞印象,你也知道,如果顛覆佛宗的計劃一旦付諸實施,鬧出來的動靜肯定不會小,屆時難免會有五台星佛宗的高人前來咱們天璇星,跟愚兄我理論,要是不巧被那位上面人看到了,咱們天璇星星域的形象可就全都完了。」 趙牧眉頭微蹙,「兄長,那位上面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居然讓你如此忌憚。難道他就是蓬萊星上,傳說之中修為最高的八劫散仙昆鈺真人?」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不用亂猜,我是不會告訴你,你的猜測是對還是錯的。不是愚兄信不過你。愚兄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人活在這個世上。秘密知道地越多,背負的責任也就越多,承擔地風險也就越大。你還是好好的做你的生意。賣你地炫疾天火吧。不要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了。」 草冠益越是這樣說,趙牧越是對那個所謂的「上面人」越感興趣。不過趙牧也看出來了草冠益這裡,他是別想尋找到突破口了,他唯一能做地,就是自己想方設法的打探消息,總有一天。他會搞清楚這個所謂的「上面」究竟是指的那裡。 草冠益這會兒有點後悔,不應該說關於任何「上面來的人」地消息的。趙牧這個義弟好像不是什麼安穩地主兒,要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貿然去調查「上面的人」,弄不好就會給他引來一場禍事。想到這裡,草冠益決定給趙牧找點事做,最好是那種能夠讓趙牧忙得忘掉一切的事情。 草冠益眼珠一轉,想出個主意來,「老弟,你可是答應了要給我和萬碩師兄當中間人,從峰真人那裡購買仙丹的。這時間都過去了半個月了。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們送上第一批仙丹呀?」 趙牧的注意力被調了回來。他的腰包裡現在就有仙丹,可是趙牧必須想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才能夠把這些仙丹拿出來。趙牧沉吟片刻,「兄長,小弟的零城分店已經正式開張了,也算是布上正軌了。眼下,小弟暫時不打算開新店了,先培養一下人手,等到員工們熟悉了這一切之後,我才會開下一家分店。這樣的話,小弟就閒了下來,嗯,乾脆,小弟就利用這段時間,前去尋找峰前輩,爭取從他那裡多弄到一些仙丹。最好能弄他個千兒八百枚的,一部分平價轉讓給兩位兄長,另一部分則拿到蓬萊星上出售。」 草冠益忙道:「老弟,如果你只搞回來千兒八百枚地仙丹,愚兄看你就沒有必要拿出來賣了。乾脆全部轉讓給愚兄和萬碩師兄吧,我們倆有足夠地能力吞下這些仙丹。趙牧笑了笑:「小弟到時候會考慮的。」 草冠益說道:「老弟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又打算離開多長時間,什麼時候能夠給我準確地消息?」 趙牧想了想,然後說道:「動身嘛,自然是越快越好,小弟計劃就在今天或者明天。至於離開的時間,就沒有准信了。也許幾個月,也許一兩年。峰前輩行蹤飄渺不定,小弟說不准什麼時候才能尋找到他,何況,就算是找到了他,他的手中未必就有兩位兄長需要的仙丹呀。故而這個時間自然就沒有辦法確定了。」 草冠益點了點頭,「這點,愚兄能夠理解。小弟,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你的店舖,安全上你儘管放心,只要有愚兄在天璇星上一天,就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在你的店舖上的。」 趙牧呵呵一笑,「如此,小弟就把零城分店的安危交付給兄長了。」 草冠益又和趙牧東扯西拉的說了一會兒閒話,然後就帶著周大離開了零城分店。至於李二和張三兩位管家,還都矗在零城分店的門口,一絲不苟的為陷入玄妙的頓悟狀態的奐熠玉護法。說來,奐熠玉也是造化不淺,先是由趙牧這個名義上的「太師叔祖」無意當中,點化了他,然後又有太師祖親自派親近人給他護法,這樣一種待遇,也算是奐熠玉一生當中享受到的無數奇遇當中,最有份量的兩個了。 送走草冠益之後,趙牧重新回到六角園亭之中,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把兩條腿敲到了桌子上,身子微微用力,椅子的兩條前腿就翹了起來。晃晃悠悠之中,趙牧就閉上了眼睛。他現在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究竟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法子,才能夠堂而皇之的把仙丹拿出來,同時又不會引起別人把關注的目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趙牧之所以要這樣大費周折,除了慣性的不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牌之外,同時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他對仙界的瞭解少的可憐,然而就算是猜,他也能夠猜地出來不倒翁這個「前仙人」在仙界肯定是一個知名的人物。他留下地《不倒仙經》以及《不倒藥經》在仙界,肯定是人人眼饞的絕世典籍。趙牧可不像把他們暴露出來,給自己找來不必要的無妄之災。身俱一冊《霽宸心經》就已經夠讓他撓頭地了,趙牧可不想再因為別的修煉法門。引來更多仙界中人地注意。趙牧的修為是高,無論是在這一界。還是在仙界都可以混的如魚得水。不過他要是真的敢把《不倒仙經》以及《不倒藥經》、《霽宸心經》等修煉法門公開亮出來,或者是讓別人得到了線索,那麼趙牧肯定會成為群狼眼中的鮮肉,就算是他躲在這一界,恐怕也會有無數地仙人爭先恐後的偷渡到這一界。對他展開圍捕追殺。趙牧可沒有那麼大地本事,應付無數如狼似虎的仙人。這點自知之明。趙牧還是有的。 另外,仙人要防,這一界的散仙,還有五台三禪這樣的佛宗高手也是要著力提防的,趙牧掌握的各種修煉法門對他們來講都是一個無盡的誘惑,趙牧敢百分之百保證,假如讓他們瞧出來了一點端倪的話,他們馬上就會玩大變身,翻臉不認人,說不定還會合力圍剿他。 當然。知曉他修神者身份的佛宗弟子。參與圍剿地可能性不大,但是這只是眼前。佛宗沒有受到什麼大地威脅。如果佛宗到了生死關頭,不大突破就沒有辦法渡過難關,那麼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會把注意打在趙牧地頭上,聯手逼迫趙牧交出修神功法。 就在趙牧胡思亂想的時候,沈衡英找了過來,「東主,好消息呀。剛才我在兩個店面之中,粗略的盤點了一下,咱們兩家店面的銷售勢頭非常的好。眼下賣出去的炫疾天火,總貨價已經超過了三十億的極品晶石。很多修真同道都是一百團、一千團的炫疾天火的購買。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也許用不了兩年,兩面天火牆上面的炫疾天火就可以全部賣光了。」 趙牧只是哦了一聲,他現在對賺錢已經基本上麻木了,炫疾天火這樣搶手的商品,賺錢,賺大錢才是正常的,要是虧了,才是奇哉怪哉。也許趙牧的反應能夠強烈一點。 趙牧睜開了眼睛,瞄了沈衡英一下,「衡英,我打算現在動身,返回雙極星。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一塊回去呀?」 沈衡英忙道:「不管東主去什麼地方,衡英都願意跟在東主的身邊。」 趙牧點了點頭,「嗯,這樣就好。你去店裡面收拾一下,把櫃上的極品晶石,抽出來三十億,拿過來給我。然後再跟豐民說一聲,讓他留守零城分店。之後,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沈衡英忙道:「東主稍候,我這就去辦。」 趙牧等了有半個小時,甄豐民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東主,你回雙極星,難道就不能帶上我嗎?」 趙牧說道:「帶上你的話,零城分店誰來替我管?」 甄豐民說道:「東主,舉賢不避親,我就說了。這次過來,我把我的兒子帶過來了,他是我們原來的甄家著力培養的對象,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個人修為,都是很不錯的。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就讓他暫時管理一段零城分店,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他絕對不會把零城分店給你搞砸了。」 趙牧看向了沈衡英,後者說道:「東主,甄家侄子確實不錯,在三聯派之中,也算得上拔尖的人物了。」 趙牧沉吟片刻,「好,既然衡英都說好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衡英,你去把我的命令傳遞出去,就說讓豐民的兒子在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全權負責管理零城分店。分店裡面的事務,不管是大還是小,不管價值有多高,他都有全權決斷的權利。」 甄豐民大喜,「東主,我代犬子多謝你的信任和賞識。」 趙牧說道:「豐民,機會我已經給了,能不能把握住,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 甄豐民忙道:「請東主放心,犬子要是敢把零城分店給你辦砸了,我就親自動手把他捆起來,任由東主處罰。」 片刻之後,沈衡英飛了回來,「東主,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趙牧說道:「好,咱們走。先去五台星上接一下慧雲,然後再去天火星上,接我大師兄,等到人湊齊之後,咱們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雙極星了。」 趙牧等人剛剛離開零城分店沒有多久,分店之外就來了一個一臉倨傲的年輕人,他徑直走進了分店,使勁的拍了拍桌子,「你們這個店的東主是不是叫趙牧呀?讓他出來見我。」 小夥計忙道:「客人你來的真不巧,我們東主剛剛離開分店,出遠門去了。」 年輕人怒道:「這個趙牧好大的膽子,我飛了這麼長時間,才打聽到他的消息,他居然敢不等我,就離開了這裡。真是太放肆了。等我逮住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星空之門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 星空之門 年輕人盛怒之下,一股極為恐怖、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威壓瞬間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他所置身的這座三層小樓頓時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顯然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年輕人給這座小樓能否繼續存在下去,帶來了一個極大的考驗。 零城分店的員工們以及前來購物的買家,全都陷入到了一場滅頂之災中。無形的威壓死死的把店內所有人釘在了牆上、地上、櫃檯之上,還有兩個最倒霉,被威壓給壓的緊緊的貼在了天火牆上,儲火空間內的炫疾天火瞬間就把這兩個零城分店的員工給燒成了灰兒,他們倆甚至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永遠的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年輕人用看螻蟻一樣的眼光瞄了剛剛被燒死的那兩個員工一眼,然後用冰寒刺骨的聲音說道:「說,趙牧去什麼地方了?你們都老實點回答我的問題,誰要是嘴強的話,那兩個被燒死的修真者就是你們的下場。」 沒有人回答年輕人的問題,一方面零城分店的員工們現在被威壓所壓制,連開口都困難,另一方面他們都牢牢地記著掌門和家主交代給他們的話,背叛文秀軒,背叛東家就是背叛家族,必將受到家法最嚴厲的制裁。 「你們都不說是吧?」年輕人冷冷一笑,衝著地上的一個人甩了甩衣袖,那人宛若一片被風捲起的落葉,攸然而動,匡噹一聲,撞在了天火牆上。幾秒鐘之後,他的肉身還有元嬰,就全部被炫疾天火燒成了虛無,一點渣滓都沒有留下。「我再問你們一遍,趙牧去哪兒了?」 零城分店的員工們用仇恨至極的眼光怒視著年輕人。剛剛被委任為零城分店掌櫃的甄佳明,嘴角一邊留著鮮血,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接連殺了我們文秀軒三個人,這筆血債等到東主回來之後,一定會找你討還回來的。」 年輕人鬼魅一般瞬移到了甄佳明身邊,然後抬起腳。猛地跺在了甄佳明的後背上。甄佳明一聲慘叫,一蓬鮮血夾雜著破碎地內臟,從口中噴了出來。甄佳明的修為比沈衡英還要高一點,可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卻連動一個手指頭都難。 年輕人冷聲說道:「說,趙牧去了哪裡?這是最後一遍,如果你們依然執迷不悟的話,我是不會介意把你們這裡給夷為平地的。」 「住手。」門外傳來響雷一般的聲音,「閣下是什麼人?為什麼到文秀軒來鬧事?」 年輕人冷冷的逼視著闖進來地張三。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調動著威壓朝著管家張三撲了過去。張三已經是合體後期的高手了,可是和甄佳明一樣。他馬上就徹底的落在了下風口。 卡嚓兩聲脆響。傲立不動地張三地兩條小腿骨斷成了兩截。張三身子一載。撲倒在地上。「不自量力地小傢伙。我是你能夠質問地嗎?」 年輕人地實力如此恐怖。顯然已經不是修真界地人了。「你們這裡難道真地沒有人願意回答我地問題嗎?那好。你們繼續留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就讓你們都嘗嘗炫疾天火焚身地滋味吧。」 年輕人袍袖連揮。零城分店地員工接連被捲了起來。丟在了天火牆之上。趙牧當初為了防盜並同時增加視覺效果。在煉製天火牆地時候。故意讓炫疾天火從儲火空間之中冒出來一個頭兒。現在可好。這些暴露在外地炫疾天火全都成了這個年輕人殺人地幫兇。 一眨眼地工夫。已經有十幾個員工葬身在年輕人地手下。另外還有四五個買家也被殃及。獻出來自己無辜地生命。 終於有人扛不住年輕人地血腥手段。「東主好像是去了五台……」 甄佳明嘶聲吼道:「李德芳。你個王八蛋。你給我閉嘴。你就算是不要你地狗命。也要為你地家人考慮考慮呀。」 年輕人一腳就把甄佳明的腦袋給跺了個稀巴爛,血肉碎骨摻雜在一起,飛的到處都是。甄佳明的元嬰從破碎的頭顱中飛了出來,甄佳明不顧元嬰的脆弱,漂浮在空中。指著年輕人的鼻尖罵道:「不管你是誰。你都將會為你今天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地。」 年輕人手一抓。就把甄佳明的元嬰抓在了手中,「直到現在,你還給我嘴硬。你信不信,我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前輩,手下留情呀。」店門之外傳來了剛剛離去不久的草冠益的聲音,緊接著草冠益就飛速的衝進了店中。草冠益雙手抱拳,衝著年輕人施了一禮,「前輩,請恕晚輩冒昧,文秀軒究竟有什麼地方冒犯了你,竟讓你下如此毒手?」 「草星主,你來的倒是挺快呀。」年輕人輕蔑的看了草冠益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草冠益說道:「文秀軒乃是我趙老弟所開。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為人義兄地,難道不應該過來看看嘛。前輩,你乃是人所共仰地前輩高人,卻對數位修真者下了如此毒手,你不覺得你欠了我們一個解釋嗎?」 年輕人哼了一聲,「本仙問他們問題,他們不但不回答,反而頂撞本仙,就憑借這一點,難道他們就不該死嗎?」 年輕人的蠻橫讓草冠益很無奈,他雖然貴為一星之主,修為又高達六劫散仙,可是這個年輕人卻遠遠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地。「前輩,問問題都是你情我願,人家願意答就答了,不願意回答,你稍微的教訓一下,也就是了。為什麼要讓他們落得如此下場?」 年輕人說道:「本仙就這麼做了?草星主你能把我怎麼樣吧?」 草冠益說道:「草某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草某可以阻止你繼續施暴,另外,草某代表天璇星向前輩宣佈你是不受天璇星歡迎的人,在未來一百年時間內,禁止你踏足天璇星。」 年輕人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的最好笑的笑話。他揚起頭來,哈哈大笑,「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六劫散仙,就想把我驅逐出天璇星,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草冠益沉聲說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前輩。得罪了。」草冠益嘴唇一努,一聲尖銳的口哨聲從他的口中飄了出去。 片刻之後,數以千計的修真者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這些修真者的修為最低地也是合體初期,大部分都是合體中期、合體後期,另外還有二三十個大乘期的高手。 草冠益大手一揮,「結麟龍聖法陣。把前輩逼出天璇星。」 年輕人臉色一沉,「草星主,你可要考慮清楚你這樣做的後果。本仙出手可重,也許你不會有什麼事情,可是你的手下會出現什麼閃失。可和本仙沒有任何的關係。」 草冠益也不敢把這個年輕人給逼急了,「前輩,草某也不願意和你爆發什麼不愉快的衝突,只要你能夠退出天璇星,你今天做下地事情,草某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不聽良言相勸,那麼即便是豁出去幾條人命,草某也要得罪前輩一下了。」 年輕人冷笑道:「好啊,本仙倒是想親眼見識一下。六劫散仙發怒會是個什麼樣子?還有你們這些個不成器的修真者一起布下的麟龍聖法陣,本仙也想闖上一闖。」 草冠益用懷中拿出來一塊玉符,「前輩,草某知道憑借我一個人的力量是攔不住你的,就算是加上麟龍聖法陣,也很有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這都不要緊,草某一個人的力量不夠,那就兩個,兩個不行三個。只要草某手中的傳訊符打出去。蓬萊星上無數仙友就會趕過來,助草某一臂之力。如果前輩願意陷入人海戰術的困境地話,草某現在就把這塊傳訊符打出去。」 年輕人點了點頭,「草星主,你厲害,你狠。本仙這就離開天璇星,不過本仙的離開,只是暫時的,在不久地將來。本仙還會回來的。」 草冠益鬆了一口氣。他說道:「前輩,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讓草某陪同你離開天璇星吧。」 年輕人哼了一聲,一甩袍袖,大步流星的朝著店外走去。 草冠益傳音給張三,「你們兩個留在這裡,處理文秀軒的後事。一定要安撫好他們的情緒,不要讓他們鬧事。」 叮囑完之後,草冠益連忙追上了已經走出去很遠的年輕人,管家李二也疾步跟在了草冠益的身後,小心翼翼的保護著草冠益地安全。 張三強忍著雙腿折斷的疼痛,「所有同道聽我的命令,結麟龍聖法陣,把文秀軒零城分店保護起來,沒有星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進出。」 草冠益陪同著年輕人來到了零城的星際傳送陣處,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年輕人是不屑於和草冠益說話,而草冠益是不想說。就在昨天,兩個人還見了面,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等數位散仙異常熱情的接待了這個年輕人。孰料轉眼間,年輕人就在草冠益的地盤打開殺戒,連殺數人,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草冠益留。要不是顧忌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和勢力,草冠益早就衝上前去,把年輕人給絞殺掉了。 「草星主,天璇星星域之中,有那個地方是帶五台兩個字的?」年輕人冷不丁地開口問道。 草冠益沒有多想,只是順嘴回道:「前輩問的的是五台星吧,那裡可是佛宗的地盤,上面住著的不是和尚就是尼姑,即便是世俗人,也都剃了光頭,幾乎看不到一個蓄髮之人。」 年輕人眼前閃過一道寒光,「草星主,請回吧。本仙現在要去五台星一趟,咱們後會有期。」 年輕人跳到星際傳送陣之中,校準方向之後,一個靈訣打出,一道白光就把年輕人給傳送走了。 李二直到年輕人走了之後,才走到草冠益跟前,「星主大人,你不應該告訴那人五台星的。他之所以在文秀軒零城分店大開殺戒,就是想知道趙爺的下落。你把趙爺的下落告訴了他,趙爺不就危險了嗎?」 在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面前,草冠益露出了極度憤懣地神色,「李二,本星主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呀。你知道這位前輩是誰嗎?昨天本星主到蓬萊星上迎接地那位貴客就是他。」 李二用手指了指天。「他是從上面來的?」 草冠益點了點頭,「他就是仙界鼎鼎有名地大羅金仙孤浚慊,他還有個親哥哥,叫孤星,乃是仙帝手下的羅天上仙,極受到仙帝地寵愛。孤浚慊這次受仙帝的派遣,到咱們天璇星星域來辦事。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仙帝,本星主不能不三思而行呀李二驚訝的說道:「他是大羅金仙?他怎麼會知道趙爺的名號的?」 草冠益說道:「本星主怎麼會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現在只能肯定地是孤浚慊的來意十分不善,恐怕趙老弟會有一場不大不小的禍事。本星主雖說是他的義兄,但是限於身份。是不能夠和他撕破臉面的,因為這樣會讓仙帝很難堪,說不好還會給咱們天璇星星域招惹來不必要的禍事。」 李二說道:「星主大人,難道你就任由著趙爺落在大羅金仙的手中?」 草冠益歎了口氣,「本星主也不想趙老弟有事,不過很多時候,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本星主只能兩相權衡,取其輕了。另外。趙老弟在五台星上的根基要比在咱們天璇星上深厚,眼下一枯大師在他的點中做雜役,而且趙老弟以前還跟我說過,說他機緣湊巧曾經救過五台三禪師傅一條命。有這兩條關係在,倘若孤浚慊不知好歹地闖入到趙老弟在五台星的分店,很有可能會惹惱五台星佛宗的人,而佛宗地人是絕對不會懼怕仙帝的,到時候,集合五台星佛宗的力量。孤浚慊很有可能會吃大虧。」 李二說道:「星主大人的安排真可謂是深思熟慮,老謀深算呢。你這樣做,可能就是對趙爺最好的安排了。」草冠益歎道:「無論如何,本星主都不希望趙老弟出什麼事情,他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本星主很多計劃就沒有辦法展開了。唉,說到底本星主還是修為不高呀,要是我現在不是六劫散仙,而是七劫散仙。八劫散仙的話。孤浚慊他就不敢在我的面前這麼放肆,至少也要給我最起碼的尊重。現在本星主也就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了。李二,你一定要好好的修煉,在你渡劫地時候,本星主一定會盡全力,保證你平穩渡劫。等到將來你大乘飛昇之後,到了仙界,一定要拚命修煉,爭取有朝一日,在修為和勢力上,雙雙超過孤浚慊兄弟,到時候,你就可以替本星主賺回來今日丟掉的顏面了。」 李二忙道:「請星主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草冠益說道:「回去之後,你多多安排人手保護趙老弟的零城分店,那個被毀去了肉身的小傢伙,你徵詢一下他的意見,看看他是願意苦修千年時間之後,轉修散仙呢?還是想怎麼著?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都盡量滿足他。我這裡有一份玉瞳簡,上面記錄著一些修煉散仙的心得體會。他如果願意轉修散仙地話,就把這塊玉瞳簡送給他吧。」 元嬰體修煉散仙,有兩種途徑,一種是在合體後期,馬上就要渡劫飛昇的時候,直接選擇兵解,湮滅肉身,轉修散仙。一種是修為還沒有達到合體後期的時候,就因為某種意外,失去了肉身,只剩下了元嬰體,如果這時候想轉修散仙的話,就得在純元嬰體的情況下,苦修若干年,至於時間的長短,就得看失去肉身的時候,修為在什麼境界了。甄佳明的修為和沈衡英相若,就高出了一點點,這種狀態下,修煉散仙,極為勉強。 草冠益也是覺得心中有愧,這才想著從各種方面,進行一些彌補。這樣的話,將來見到了趙牧地時候,也好和趙牧說上話。 事態地發展果然是遵循了草冠益的推測,大羅金仙孤浚慊找到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地時候。趙牧早已經帶著慧雲、沈衡英、甄豐民三個人離開了。孤浚慊出言不遜,用強逼迫留守店內的慧明、慧月交待出趙牧的去向。 慧明尊者和惠月尊者師姐妹兩個和孤浚慊爭鬥了起來,很快就驚動了在後院煉製幻居法寶的老和尚一枯。一枯自恃不是孤浚慊地對手,就在第一時間發出了求助的消息,結果沒過多久五台三禪和明玉師太等多位修為超過了大乘期的佛宗弟子紛紛的趕了過來,然後和一枯老和尚、慧明、慧月聯手。把孤浚慊打成了重傷。孤浚慊不敵之下,落荒而逃。趙牧還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發生在天璇星和五台星上的一系列慘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趙牧是個極為護短的人,他輕易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是當別人冒犯了他地時候,趙牧絕對是傾盡全力,展開雷霆般的反擊。 孤浚慊在仙界修煉的時間,都快超過了萬年。早就忘記了做人最起碼的禮節,他這次招惹到了趙牧,將來的下場估計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 趙牧急於擺脫讓他脫不開身的生意場上的瑣事。故而急趕著返回五台星,所以一路上都很趕,基本上沒有耽誤什麼時間。 在星際傳送陣中間來回穿梭,用了幾天時間,趙牧從五台星出發,趕到了天火星。到了追火坊之後,趙牧一問,才知道鶴錦散人居然沒在天火星上,而是去了烤肉星。觀摩難得一見的滅域退潮的奇景去了。 趙牧無奈之下,只好又帶著慧雲等人往烤肉星上趕。追火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趙牧這個東家處理,趙牧只是揮了揮手,讓賬房先生冀菊先處理這一切,有什麼處理不了地,等他下次過來,再說。 匆匆忙忙趕到烤肉星,見到鶴錦散人的時候,趙牧總算是鬆了口氣。鶴錦散人這會兒正目不轉睛盯著星空之中的滅域看呢。算起來,他到了天璇星星域地時間都不短了,都有十幾年的工夫了,卻直到今天,他才有幸近距離的目睹滅域的種種奇景。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不老老實的在追火坊呆著,跑到這裡幹什麼?」 鶴錦散人呵呵一笑,「師弟,你不是讓我幫你在追火坊盯著嗎?既然你這麼信得過師兄。給我安排了這樣重要的一個職位。我當然要把事情做好了。要是做的不好,是會被人看不起的。到時候,師兄我臉上多沒有面子呢。」 趙牧訝然道:「所以你就跑到這裡來看滅域?」 鶴錦散人說道:「以前我對滅域一點都不瞭解,自然要從最基本的開始了。我到了追火坊之後,聽說這一段時間,是滅域退潮地日子,等到炫疾天火漂移帶退去之後,就是追火人開始追火的時候了。這可是個瞭解追火人的好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了。所以我就提前趕到烤肉星,準備好好的打聽一下,如果機會合適的話,說不定我也會跟著他們,一塊飛到星空之中,親自動手捕捉幾團炫疾天火的。」 趙牧說道:「大師兄,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太冒險了。滅域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在你沒有做好充分準備之前,我不允許你接近滅域,不准你拿你的性命開玩笑。我可只有你這麼一個師兄,我可不想你出什麼事情。」 鶴錦散人呵呵一笑,「小師弟過濾了,師兄我有自知之明,是不會輕易拿著自己地性命冒險的。嗯,對了,小師弟,你帶著尊者、衡英、豐民他們趕過來,不會是為了找我一個人吧?這也太興師動眾了吧?」 慧雲尊者溫言說道:「鶴錦,這次東主是打算帶著我們,一塊返回雙極星。東主打算把雙極星總店的一部分人接到天璇星星域來。東主知道你很想念海如前輩,所以從一開始召集人手的時候,就強調要把你帶上。」 鶴錦散人神色一黯,喟然道:「是呀,自從十幾年前離開雙極星,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恩師的面了。唉,本來我還想著跟著小師弟到天璇星星域,好好的見見世面,孰料從一開始就被困在了蓬萊星上,寸步難行。要不是小師弟面子大。說不定我現在還在蓬萊星上艱難的討生活呢。說起來,我現在真的是沒有臉回去見恩師的面呀。」 趙牧還沒有開口,慧雲尊者就安慰鶴錦散人道:「鶴錦,其實你不應該趕到沮喪,應該感到自豪才是。咱們這五個人當中,只有你一個人去過蓬萊星。蓬萊星上什麼風景。有什麼樣地風土人情,也就只有你知道。何況,蓬萊星上有無數散仙,你和他們朝夕相處了十幾年時間,肯定從他們地身上學習到了不少東西。好好參悟一番,對你肯定不無助益。回頭你把你的感悟整理一份,獻給海如前輩,這對你地恩師來講,也算是一份不錯的孝敬呀。說不定對海如前輩的修煉會有非常大的幫助。」 沈衡英和甄豐民紛紛跟在慧雲尊者的後面,勸導鶴錦散人,眾人七嘴八舌之下。鶴錦散人不管有沒有想開,反正臉上是有了笑容。「聽你們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就敞亮多了,多謝尊者,多謝衡英,多謝豐民。」 慧雲尊者坦然道:「鶴錦,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稱呼我為尊者嗎?」 鶴錦散人裝糊塗道:「我不稱呼你為尊者,又該稱呼你為什麼呢?」 沈衡英和慧雲尊者比較熟。跟著鶴錦散人起哄道:「是呀,慧雲前輩,你不讓鶴錦前輩稱呼你為尊者,那又該稱呼你為什麼呀?難道就像某些修煉伴侶一樣,你一聲喂,我一聲哎地亂叫嗎?」 慧雲尊者凶巴巴的瞪了沈衡英一眼,「沈衡英,你什麼時候學會在本尊者的面前耍貧嘴了?」 鶴錦散人從一開始就對慧雲尊者有意思,兩個人本來已經有了點眉目。卻陡然分開了十幾年,結果還沒有燃燒起來的火焰就熄滅了。趙牧本來以為他們兩個已經沒戲了,沒想到慧雲尊者還有點舊情難忘,想和鶴錦散人再續前緣。對這樣的事情,趙牧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雖說慧雲尊者的容貌一般,而且又是星盜出身,但是從門當戶對的角度上來講的話,慧雲尊者這個一劫散佛是絕對配得上鶴錦散人地。何況,慧雲尊者依然改邪歸正。成了趙牧最信得過的幾個屬下之一。說起來,和鶴錦散人倒算是良配了。 不過趙牧對這些事情。一向是放養的態度,他會創造一些條件,卻不會硬撮合他們在一起。修煉地人,挑選伴侶是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世俗人結婚之後,吵吵鬧鬧,床頭打,床位和的,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修真伴侶卻不一樣,就連臉紅都很少發生,兩個人只要結為伴侶,就是生死相依的關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除非是打算分手了,否則的話,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愛戀會把他們緊緊的纏繞在一起,一旦對方遇到了危險,另一方十有**會冒著生命危險去解救對方。 強扭的瓜不甜,修真界中,強扭地瓜就更不甜了。趙牧可不想好心辦成壞事,本來能成的一件事,卻因為他的硬性操作,變成了壞事。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趙牧是堅決不幹的。 看著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在那裡眉來眼去,趙牧好笑的說道:「大師兄,慧雲,你們倆回頭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好好的用眼神討論一下你們兩個人互相之間的稱呼吧。現在,咱們必須馬上動身,盡快趕回雙極星了。」 鶴錦散人被趙牧調侃地老臉一紅,他放出了仙劍,搶先朝著星際傳送陣的方向飛去,「走吧,小師弟,我在前面帶路。」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甄豐民也都放出了各自的飛劍,趙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們都給我站住,我什麼時候跟你們說要用星際傳送陣這樣落後的方式,趕回雙極星了?」 鶴錦散人調轉了劍頭,飛到了趙牧的身邊,「小師弟,師兄我沒有聽錯吧?雙極星距離天璇星星域有兩三百個星距,你不用星際傳送陣,怎麼可能回到雙極星呢?難道你現在能耐了,能夠一腳跨到雙極星上?就算是退一步講,你真的有這份本事,我們幾個可沒有這麼大的神通呀。」 趙牧淡淡一笑,「今兒個在場的。都是我趙牧信得過的人。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一些我地手段,這些手段是我最大地秘密之一,我希望你們看在眼中,爛在心中,絕對不能宣之於口,告訴任何人知道。」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你究竟打算耍出來什麼樣的手段呢?你怎麼高地神秘兮兮地?」 趙牧呵呵一笑,「想知道嗎?想知道的話,就跟著我來。」 趙牧心神一動,整個人已經飄浮在了空中,快速的朝著遠離星際傳送陣的方向飛去。 「走,跟上。」鶴錦散人說了一句,然後催動著腳下的仙劍,緊緊地跟在了趙牧的後面。 很快,趙牧等人就來到了距離星主大人數百里之外地位置。這裡異常的荒涼,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也沒有任何人類活動的蹤跡存在。 趙牧笑著落在了地上。然後拿出了星途球。趙牧將神識透入星途球中,然後牢牢的把神念鎖定在遙遠的雙極星上。之後,趙牧默默的念誦著靈訣,體內的神弈力不斷的往他的右手掌上湧去。不大地工夫,趙牧的右手掌開始閃爍著一種白中混合著金色的光芒,看起來異常地強大而神聖。 當趙牧右手掌上的光芒耀眼到刺眼的底部的時候,趙牧的雙目之中陡然射出兩道金光,金光瞬間射在了趙牧的右手掌之上,趙牧舌綻春雷。大喝一聲,「開。」 蓄滿了神弈力的右手,從上而下,彷彿是劈開一道堅硬的石頭一樣,以一種異常艱難卻又是不可阻擋的往前地趨勢,緩緩的劃過。 隨著右手掌的運動,在右手滑過的地方,一道閃爍著亮白光芒的銀白色黑洞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鶴錦散人等人面面相覷,誰也搞不清楚趙牧費了這麼大的勁。搞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趙牧第一次使用這種記載於《霽宸心經》的大神通,不熟練地他,累的氣喘吁吁,自從他成功修神之後,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的勞累。 趙牧這會兒感覺都有點脫力了,而且他感覺自己施展出來的神通,有著很多不穩定的地方,那個銀白色的黑洞。隨時有崩潰的危險。 趙牧連忙說道:「大師兄。你們趕快鑽到星空之門中。快點,什麼都不要問。回頭,我再給你們解釋。」 鶴錦散人在這種時刻,選擇了相信趙牧。這個小師弟已經用他創造的一切,證明了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製造奇跡,也許這一次將是另外一個奇跡產生地時候。 沒有絲毫地遲疑,鶴錦散人一彎腰就鑽到了那個銀白色黑洞之中,慧雲尊者緊隨其後,然後是沈衡英、甄豐民。趙牧最後一個鑽到了銀白色黑洞之中,當他出現在星空之中的另一端地時候,順手就把已經變得極其不穩定的星空之門給撤掉了。 鶴錦散人、慧雲尊者和沈衡英全都站在各自的飛劍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這怎麼可能?」 趙牧呵呵一笑,「是不是一下子,就從遙遠的烤肉星上回到了雙極星,你們都接受不了啊?」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可能搞錯了,這裡不是雙極星。不過雖然不是,卻也不遠了。這裡就是當初咱們倆頭一次見面的芳月星啊。」 「怎麼會是芳月星?我剛才明明鎖定的是雙極星呀?」趙牧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究竟是霽宸心經中有關星空之門的記載有問題呢,還是他的施法過程有問題。 趙牧重新回想了一邊霽宸心經中的有關記載,很快,趙牧就搞明白了失敗的原因出在了什麼地方。施展星空之門這種大神通,有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一定要建立星空坐標,並為每個星球建立精確的坐標點,而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事先抵達目標星球,並把星標訣打在星球上,就像當初趙牧在流亡仙界上,偷偷留下了一個暗記。只有有了精準的星標,才能夠開闢出來準確無誤的星空之門。 想明白這一切後,趙牧出了一身冷汗。剛才要是運氣差一點,星空之門出現的不是芳月星,而是別的險惡的玩意兒,比方說是滅域中間,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麼趙牧使用星空之門帶來的就不是便利,而是災難了。 趙牧慶幸,他曾經在天璇星、五台星和流亡仙界等數個天璇星星域的星球上留下了星標,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用星空之門隨時隨地回到那裡了。要不然的話,他可沒有勇氣,再盲目的使用一次星空之門了。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十八年後再聚首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十八年後再聚首 芳月星是個很奇怪的星球,山川秀美,水質清冽,鳥語花香,野趣十足,如果放在地球上的話,絕對是最頂級的旅遊區,可是芳月星基本上已經被整個修真界、甚至是世俗界給放棄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這裡嚴重缺乏修煉所需的天地靈氣。 在很多年前,就有人光顧芳月星,他們踏遍了芳月星上每一個角落,也沒有發現一處能夠用來修煉的洞天福地,甚至連一小塊靈氣聚集的地方,都找不到。 有靈氣的地方,就算是環境再惡劣,也有人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呆在那裡潛修,反過來,沒有靈氣的地方,就算是風景再好,也不會有人肯浪費時間,長時間的呆在那裡。 芳月星上並不缺乏生命體,唯獨就是沒有人類活動的蹤跡。不過芳月星在星空之中的地理位置不錯,是一個十字路口一樣的存在,在茫茫星途中起著承接東西,聯通南北的作用。正是因為此,芳月庵的一眾尼姑星盜,才把這裡選做了劫掠過往旅客的據點,並且在這裡一呆就是數百年的時間。 在一個星球上呆這麼長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對該星球有了一個深刻的瞭解了。所以慧雲尊者在剛剛踏出星空之門的時候,就驚詫的發現她已經從遙遠的天璇星星域,一步跨越回到了故地。 趙牧等人置身的地方,正是日落西山之時。美麗的夕陽把瑰美地陽光傾灑了下來,為整個天地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色彩,放眼望去,處處皆是說不盡的美景。不過鶴錦散人、慧雲尊者他們都沒有心情欣賞這幅難得一見的優美景色,全都把飽含著濃濃疑惑的目光投在了趙牧的身上。 「小師弟,你現在是不是該給我們解釋一下,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鶴錦散人語速極快的說道,「你師兄我好歹也是個散仙,而且還在蓬萊星上面呆了十幾年的時間,即便是八劫散仙昆鈺真人。我也曾遠遠的見過他幾面。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夠在短短地一瞬間,就跨越了一兩百個星距的遙遠距離。師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想像力太匱乏了,眼前的事實簡直讓我難以相信,我甚至連接受不接受不了。小師弟。你地罪過大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解釋清楚的話,我們的心中都將有個化不開地結。而這個結將時時刻刻的影響我們的修煉。小師弟,你總不希望幾百年後,你師兄我和慧雲渡劫的時候,雙雙喪命在天劫之下吧?」 趙牧又好氣又好笑,「大師兄,你想要解釋,就明說嘛。何苦非要往我的頭上。硬安插罪名。師弟我體弱肩斜,可挑不起重擔呀。」 鶴錦散人急道:「小師弟,你少嗦,快點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難道你是被什麼神靈附了身?」 慧雲尊者等人也都說道:「就是呀。東主,你跟我們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牧淡淡一笑,「這全都是星空之門的神奇作用,你們剛才不是看到了一個銀白色的光圈,中間是一個烏漆麻黑地黑洞嗎?那個就是我用我的力量開闢出來的星空之門。在這一界,只要我的力量容易,同時我又能夠獲得精準的星標,那麼在理論上,我就可以抵達任何一個星球。當然。現在我地修為還沒有抵達巔。中間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不過將星空之門用在天璇星和雙極星之間來回的穿越。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這次之所以會出現烏龍事件,一個原因是我首次運用星空之門,手法還不太熟練,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則是我沒有掌握到雙極星的準確星標。」 鶴錦散人等人面面相覷,「星空之門」這四個字,分開的話,他們都認識,可是當它們和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都產生了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這四個字的組合,他們以前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我怎麼感覺你說的話,總有一種不真實地味道。星空之門這樣地神通從它的威力上來看,應該不像是這一界地手段了?難道它是仙界的手段?可是這也不對呀,你要是會仙界的手段,那麼你現在已經大乘飛昇了才是。可是你為什麼還能夠留在這一界?另外,我在蓬萊星的時候,沒有少聽到關於仙界和仙人的傳言,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星空之門這門神通。按理說,星空之門這樣的神通應該很有名才是,不可能不在外界流傳呀。」 慧雲尊者說道:「我可以肯定東主使用的也不是佛宗的法術神通,我在五台星上也呆了十幾年,師姐明玉師太曾經跟我說過很多佛宗的事情,其中絕對沒有涉及到過星空之門。」 趙牧說道:「大師兄,慧雲,你們說的都不錯。星空之門既不是佛宗的神通,也不是仙界的仙術,它其實應該屬於一種神術。你們都是我現在徹底相信的人,現在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一些事情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修真者了,也不是散仙,仙人,更不是佛宗弟子,我在數月之前,已然成功的修煉了修神功法----霽宸心經。星空之門就是霽宸心經裡面記載的一種神通。」 鶴錦散人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師弟,你說什麼?你現在已經是修神的人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是我最大的秘密,以前我一直不太願意跟你們講,是怕你們不能夠為我保守秘密。如果經過你們的口,把我的秘密洩露了出去,那麼我用來規避風險的最大一張王牌,就會徹底暴露在別人面前。 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咱們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地生意越來越大了,已開的兩家分店在短短的幾天之內,都有數十億極品晶石,等到將來我擬定的計劃展開之後,咱們文秀軒很有可能會成為天璇星星域最賺錢的店舖。 天璇星星域的經商環境基本上是好的,但是也有幾個極大的不穩定因素,首先我作為文秀軒的東家,不是土生土長的天璇星星域人,如果文秀軒經營地不是很好,或者是一般化的話。估計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現在文秀軒賺錢能力太強,會不會有天璇星星域的本地人眼紅咱們,然後在背後使什麼⼳蛾子。這是個很大的未知數。 其次,文秀軒內部員工,會不會出現怯戰地心理。先是從擔心我剛才說的第一個問題開始起疑心。進而又擔心文秀軒沒有強有力的靠山,從而變得束手束腳,畏畏縮縮,躑躅不前。 這兩個方面還不是天璇星星域最大地不穩定因素,在我看來,天璇星星域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是哪裡的勢力錯綜複雜,縱橫交錯。讓人眼花繚亂。 在表面上,天璇星星域既有修真者,又有佛宗和散仙專據的五台星、蓬萊星,而且這三股勢力,相安無事。彷彿真的是好鄰居,好夥伴一樣。但是在暗地裡,五台星和天璇星、蓬萊星彼此之間勾心鬥角,恨不得對方死了,或者是徹底吞併了對方,才肯安心。咱們文秀軒同時在天璇星鶴錦散人、五台星、蓬萊星上開店,將來難免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波及。 另外,你們都還不知道,天璇星星域有很多的仙人,這些仙人基本上都是從仙界偷渡而來地。以曾經舉兵反叛當今仙帝的隨雲真人為首。自組流亡仙界,隨雲真人更是自號仙君。時刻圖謀著重返仙界,和仙帝當面對抗。」 沈衡英和甄豐民都是土生土長的天璇星星域,可是他們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的家鄉故土居然有流亡仙界這樣一個組織存在,這可是一個爆發力驚人的定時炸彈呀,一旦爆發,絕對會危及到整個天璇星星域地安全。 「東主,如此密辛,你又是從何得知?」慧雲尊者驚訝之餘,不忘問道。 趙牧說道:「我自然有知道這些消息的渠道,你們就不要多問了,這樣的事情知道的太多,對你們沒有什麼大好處。」 鶴錦散人等人一起點了點頭,事情已經牽涉到了仙帝,這事一旦鬧將起來,就絕對不是小事情,凡是牽涉其中的人,十有八九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最明智的選擇還是置身事外為上上策。 趙牧又道:「天璇星星域還有一個不穩定因素,就是蓬萊星。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蓬萊星要下那麼強力的命令,強硬規定天璇星星域的散仙必須定居在蓬萊星,而且未經允許,不准擅自離開蓬萊星。這條鐵律不可否認,對修真界是有莫大好處的。但是對散仙而言,其害處一覽無遺。蓬萊星上定居的全都是散仙,據說制定這條鐵律地也是散仙,那麼,就要問了,為什麼散仙要做出一個對散仙來講,害處大於益處地規定呢?套一句我家鄉的話,散仙何苦為難散仙?」 慧雲尊者等人一起看向了鶴錦散人,後者一縮脖子,說道:「你們都不用看我。雖說我在蓬萊星上呆了十幾年,肋下生地雙翅也是在蓬萊星上治好的。但是蓬萊星上面有什麼秘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是散仙沒錯,但是首先我不是天璇星星域本土的人,我能夠感覺的出來,當地的散仙們對我懷有很大的戒心,在我的面前,從來不談任何關於蓬萊星的事情。」 甄豐民說道:「東主,你說那麼多的散仙前輩聚集在蓬萊星上,會不會為了守護什麼東西?我以前聽人說過,說眾多散仙聚集在一起的話,可以組成很多的陣法,用在封印、鎮守、護法等用途上,可以發揮出來極為強悍的威力。」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覺得豐民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也許在蓬萊星上封印著什麼大魔頭,或者說是沒有出世地仙器、神器呀什麼的。必須得有眾多散仙鎮守在那裡。這種情況也是很有可能的呀。」 趙牧說道:「蓬萊星上為什麼會有那樣一條鐵律的存在,除了蓬萊星上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估計別人很難知道原因何在。我擔心的是如果將來有一條,制定那條鐵律的條件不存在了,鐵律進而解除,那麼無數的散仙必將一湧而出,分散在天璇星星域的各個星球之上。屆時,咱們文秀軒的生意一定會受到他們地影響。」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擔心天璇星星域有這麼多不穩定的因素存在,怕文秀軒還有我們受到影響。所以才把這麼大一個秘密透露給我們。」 趙牧說道:「我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了給你們樹立信心,天璇星星域的情況太複雜,好多本來不應該存在這一界地勢力。全都在天璇星星域發芽扎根了。為了將來不發生意外,同時也為了讓你們有足夠的底氣,我把我是修神者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就是想讓你們知道,我趙牧就是文秀軒最大的靠山,將來不管是你們地利益,還是我和文秀軒的利益受到了損傷,你們不用去尋求別人的幫助,也不用擔驚受怕,只需要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我。到時候,我一定會動用各種手段,把咱們蒙受的損失討要回來,並讓任何膽敢侵犯咱們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鶴錦散人問道:「小師弟。做人可不能盲目樂觀,你是修神者不假,但是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是你最厲害吧?」 趙牧說道:「對,大師兄說得對,我絕對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主兒,甚至連這一界最厲害地,都算不上。所以一直以來,我都盡量避免和人發生衝突。這樣就是為的減少仇怨。少立仇敵,同時盡可能的保護住最大的一張王牌。做為緊要關頭,出奇制勝的絕招。你們都記住,我告訴你們這些,是想讓你們心中有個底,知道遇上了危險地時候,應該向誰求助。不是讓你們到處宣揚,到處炫耀,甚至肆無忌憚的做出一些人神共憤的醜事來。我先提前跟你們說清楚了,一旦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翻臉不認人的,就算是別人不動手收拾你們,我也不會饒了你們的慧雲尊者說道:「東主,你的這個秘密,我們是不是可以在小範圍內流傳?」 趙牧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不行。這個秘密,我會挑選出來一些信得過,口風緊的手下、員工們簡單的交代一下。到時候,我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說地這麼清楚了。嗯,這件事,只能由我親自操辦,你們誰也不准擅自私傳這件事。」 慧雲尊者等人神色一凜,「是。」 鶴錦散人也道:「小師弟你肯把這麼大地秘密告訴師兄我,師兄要是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那就太不是東西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悖兄弟情誼,豬狗不如地事情的。」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笑道:「好了,咱們現在可以上路了。芳月星距離雙極星已經不是很遠了,咱們就使用星際傳送陣回去吧。」 沈衡英忙道:「東主,咱們能不能在芳月星上多呆兩天時間呀?」 趙牧眉頭一蹙,「衡英,你想留在芳月星上做什麼呀?」 沈衡英說道:「東主,你還記得速速吧?它可是在芳月星上捕捉到的,速速的速度那麼快,而且動作靈活輕敏,是訓練飛行技能的不二選擇,如果咱們能夠都捕捉一些速鳥的話,就可以同時讓更多的人可以得到訓練的機會,另外也可以讓速速有個伴兒呀,它一隻鳥在國韻星上,未免有些太孤單了。」 慧雲尊者眉眼含笑,「衡英,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速速那只可愛的小鳥了。它現在可好?」 沈衡英說道:「速速很好,而且過了這麼多年,它也未顯老態,看樣子,應該是一隻靈鳥,它的壽命應該會很長才是。*****」 慧雲尊者看向了趙牧,「東主,我看咱們就在芳月星上多留幾天吧。速鳥這樣的小鳥。如果利用得當的話,真地可以發揮出來很大的作用的。」 趙牧點了點頭,「也好,咱們就在這裡多待上兩天。你們幾個,誰要是願意去抓鳥的話,就去吧。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一下了。」 沈衡英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由鶴錦散人開口道:「小師弟,要休息,你就一個人休息吧。我們幾個可要去抓捕速鳥了。當年做速速的情景,我現在還記得。我這次一定要不理由任何手段,就憑自己的真本事,用雙手親自捕捉到速鳥不可。」 趙牧揮了揮手,「你們去吧。什麼時候。抓夠了速鳥,什麼時候再找我吧。」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你也不看看天。咱們說了這麼半天話。太陽已經落山了,星星都已經上了天,咱們對速鳥的習性又不瞭解,這會兒要是能找到速鳥,才是見鬼了。要找,也是明天找呀。」 趙牧啞然失笑,「你們隨便吧。」 鶴錦散人湊到慧雲尊者的身邊。「慧雲,今日的夜色多麼美麗,繁星點點,微風習習,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一塊找一個沒有人打擾地地方,一塊去數星星。」 趙牧惡寒無比,沈衡英和甄豐民也好不到哪兒去。鶴錦散人好歹也是一個散仙,居然會堂而皇之的說要去幹「數星星」這樣幼稚的事情。 慧雲尊者俏臉之上騰起兩團紅暈,然後含羞點了點頭。鶴錦散人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慧雲尊者,兩個人飛也似的跑沒影了。 趙牧四處看了看,信步朝著一片厚厚地草甸子走去。趙牧坐在草甸子上,身子往後一傾,就躺在了上面。「衡英、豐民。你們倆願意玩就去玩去吧。願意修煉就修煉。不用管我,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看星星。挺好。」 沈衡英和甄豐民知道趙牧想一個人靜靜,便躬身一禮,「東主,我等告退。」 趙牧雙手交叉,疊在腦袋的下面,他一邊胡亂的想著心事,一邊兩眼沒有什麼焦點地瞄著天上的群星。突然趙牧產生了一個非常玄妙的感覺,夜空中懸掛的無數或明或暗的群星,彷彿變成了陣節點一樣,無數的線條在群星之間互相勾勒。 在朦朦朧朧之間,趙牧感覺到好像有無數陣法在迎面撲來。趙牧沉浸在那種玄妙的感覺之中,整個人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停頓了下來。 就這樣,趙牧在草甸子上躺了多半夜地時間,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天上的群星有一大部分隱去,再也沒有什麼疑似陣法的圖像朝著趙牧撲過來的時候。趙牧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然後盤膝坐好,雙目微闔,開始參悟起來。 眨眼間,就是一個多月地時間過來了。趙牧從微妙的潛修狀態中甦醒了過來,趙牧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參悟,趙牧的收穫是異常豐富的,不但搞清楚了一些以往修煉的時候,遇到的一些難點疑點,另外,在修為上,他也取得了不小的進步,眼下已經隱隱有突破神嬰期地預兆了。 「小師弟,你總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地話,我們說不定就要丟下你,先回雙極星了。」鶴錦散人開玩笑的說道,「你說你也真是奇了怪了,在草地上躺了半夜,就突然產生了潛修地靈感。幸苦,咱們沒有一個星球一個星球的往回趕,要不然的話,你還不得隔幾個星球就潛修一回呀「哪有大師兄你說的那麼誇張。小弟我不過是趕到了這裡了。」趙牧呵呵一笑,「你們抓速鳥抓的怎麼樣了?」 沈衡英忙道:「東主,速鳥既不好找,也不好抓,我們四個人合力,也才抓到了一對半。好在,我們找到了幾個速鳥的鳥窩,從裡面掏了一些速鳥的鳥蛋,回去之後,我們可以自己動手孵化。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擁有十幾隻速鳥了。」 趙牧說道:「好,既然你們都達成了心願,如願以償的捕捉到了速鳥。咱們現在也該上路了。走,到星際傳送陣。咱們往雙極星趕。」 回家的心情總是激動地,尤其是在外面遊蕩了十幾年的遊子,在回家的路上,心情總是會難以平復。\\*\\\雙極星算是趙牧的第二故鄉了,他的根在離開地球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的紮在了雙極星之上,那裡有陪著他一塊創業的夥伴、朋友,也有他的師傅、徒弟、義子義女在。趙牧即便已經是所有修煉的人當中地翹楚人物了,但是他感覺自己依然深深的牽掛著雙極星上的一 雙極星曦山城的星際傳送陣,如同往常一樣。又一次亮起了白光。守護著星際傳送陣地兩個修真者只是好奇的朝著慧雲尊者光禿禿的腦袋上掃了一眼之後,便熟練地說道:「各位道友,歡迎你們來到雙極星,請先交納傳送費。每人兩百塊標準晶石。」 沒等趙牧吩咐,沈衡英就連忙掏出了一千塊標準晶石,丟給了兩個修真者中間的一個。 那兩個修真者驗明了晶石的數量正確無誤之後。把圍著星際傳送陣的護欄打開了。「各位道友,希望你們在我們雙極星,能夠有個愉快的旅途。」 趙牧走出星際傳送陣,然後回頭衝著那兩個修真者笑了笑,「兩位道友,你們說錯了,雙極星不但是你們的。同時也是我的。大師兄,咱們走。」 趙牧隨手一指,曜靈劍就咻地一聲飛了出來,趙牧縱身躍到了飛劍之上,心神微動。曜靈劍瞬間飆升到最大地速度,載著趙牧就朝著滏陽城的方向飛去。 鶴錦散人、慧雲尊者等人也都放出了各自的飛劍,緊緊地跟在了趙牧的後面。 「唉,各位道友,我們曦山城上空不允許……」一個修真者剛想把趙牧等人喊到地面上來,趙牧卻已經飛的沒影了。 沈衡英一邊飛,一邊搖頭,「甄掌門,你說咱們東家是不是暈了頭了?有傳送陣這麼便利地工具不用,非要用飛劍。」 甄豐民不確定的說道:「也許東主這樣做。是有什麼深意吧?」趙牧的耳朵很尖。腳下微微用力,曜靈劍就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走,去有傳送陣的地方。」 曦山城的傳送陣四通八達,除了擁有雙極星上唯一一個星際傳送陣之外,而且城內的傳送陣還可以抵達雙極星上每一個城市。 趙牧等人這次不費吹灰之力,就出現在了久別十幾年的滏陽城上。看著傳送陣周圍沒有多大改變的環境,趙牧劇烈跳動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總算是到家了。 趙牧這會兒也不怕被人發現什麼了,他的袍袖一揮,已經捲著鶴錦散人等人瞬移到了文秀軒地門外。 「師傅,丁掌櫃,自在,莉兒,美惠,霞兒,瑜兒,我回來了。」趙牧激動地大聲朝著文秀軒裡面喊道。 鶴錦散人也難掩激動,「師傅,我和小師弟都回來看你來了。」 鶴錦散人話音未落,就覺得眼前一花,海如散人依然瞬移到了他地面前,「阿牧,鶴錦。」 鶴錦散人一撂衣裳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師傅,不孝徒弟井鶴錦給你請安了。」 趙牧也屈膝跪在了地上,「師傅。」 海如散人熱淚盈眶,「好,好,你們師兄弟兩個都起來吧。」 這時候,丁翁、牛莉、白自在、吉美惠等人全都瘋狂地從文秀軒裡面跑了出來,當他們看清楚真的是趙牧回來的時候,紛紛往地上一跪,喊東家的喊東家,喊師傅的喊師傅,喊義父的喊義父。瞬間,文秀軒的大門口就變成了菜市場一般,熙熙攘攘,擁擠不堪。 趙牧率先走到丁翁面前,「丁掌櫃,你請起。嗯,你很不錯,現在應該修煉到了旋照後期了吧。與我離開的時候相比,你現在變得年輕了一些。」 丁翁激動地說道:「東主,十八年了,我這把老骨頭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趙牧拍了拍丁翁的肩膀,「是呀,十八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但是你我之間。東翁掌櫃之前的情分,永遠都不會變。丁掌櫃,你代替我留守這麼長時間,辛苦你了。」 趙牧又走到白自在面前,「自在,起來吧。」 白自在不但沒起,反而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幾個響頭,「恩師,我還以為你把自在都給忘記了。永遠都不想再看到我了。」 趙牧笑道:「說什麼傻話呢。^^^^自在,不要磕頭了,起來吧。」 「是,師傅。」白自在從地上跑了起來。然後垂首站在了一邊。 趙牧走到了牛莉的身前,「莉兒,來。師傅扶你起來。」 牛莉把嫩滑的手掌交到了趙牧的手中,趙牧微微用力,就把牛莉給拉了起來,「莉兒,你變得成熟多了,也變美了,也有氣質多了。現在。在你的臉上,師傅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稚嫩之氣了。」 牛莉悄聲說道:「師傅,莉兒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你。」 趙牧點了點頭,「師傅知道了。莉兒,你的修煉進度可不太好。回頭師傅會專門督促你修煉的,你可要好好的修煉,不要辜負了我的希望。」 牛莉說道:「只要師傅下次離開雙極星外出地時候,能夠把莉兒帶在身邊,師傅讓莉兒做什麼,莉兒就做什麼。」 趙牧呵呵一笑,伸出手指,親暱的夾了牛莉的鼻子一下,「你個死丫頭,什麼時候學會給師傅講條件了。」 趙牧又走到吉美惠的身邊。「美惠。」 吉美惠趴在地上。又給趙牧磕了一個響頭,然後挺起了胸脯。驕傲地說道:「師傅,美惠沒有辜負你的希望,現在已經把樂輿修煉到了中層境界,而且美惠已經窺探到了後層境界的門徑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新地突破。」 看著吉美惠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趙牧笑道:「美惠,你能夠有如此緊張,師傅很開心。不過你的發展有點不太平衡,樂輿要修煉,自身的修為也不能夠放心。做人,要兩條腿走路,那條腿瘸了都不行。回頭,有機會的話,我會親自指點你一下的。」 趙牧又走到了孔霞、孔瑜姐弟兩個的面前,「霞兒、瑜兒,你們倆都成了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呵呵,都起來吧。大傢伙也都起來吧,不要在地上跪著了,地上怪涼地。」 在地上跪著的所有人,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自從趙牧走後,文秀軒又招募了很多新人,這些新人沒有一個認識趙牧的,他們跪在地上,可不是真心實意的,而是眼看著丁翁、牛莉他們都跪了,自己不跪顯得不好看,無奈之下,才跪下的。 趙牧側轉頭,對牛莉說道:「莉兒,傳我地命令,今天是咱們文秀軒大喜的日子,凡是今天在咱們文秀軒買東西的,一律免費。」 牛莉忙道:「師傅,這樣不好吧?如果不要錢的話,咱們店內的貨物非得被哄搶乾淨不可,咱們不如這樣,改成半價銷售吧?你看怎麼樣?」 趙牧現在腰包裡面揣著幾十億的極品晶石,另外還有很多難以統計價值的寶貝,就算是文秀軒總店免費賣貨一個月,趙牧也不會蒙受多大的損失。不過趙牧也知道在商言商,這個免費的口子不能開,剛才自己也是太興奮了緣故,沒有考慮到這些。「好吧,莉兒,就照你說的辦。」 牛莉連忙找人去寫牌子了。趙牧擺了擺手,「走,大家也別都堵在門口了。走,咱們到我地東家小院去。有什麼話,咱們到那裡說去。」 丁翁喊道:「各位文秀軒地員工,今天是東家歸來的大喜日子,為了慶祝東家地歸來,我決定每個人加發一個月的工錢做為獎金。等到今天店門關上的時候,大家都到櫃上去領取吧。」 趙牧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東家小院。事隔十幾年,再次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趙牧真有點百感交集的味道。他眨了眨眼,把眼角的濕意趕走,然後勉力笑了笑,「大家都隨便坐吧。」 慧雲尊者說道:「東主,我就不留在這裡陪著大家聊了,我想先去看看我的那些姐妹們。」 十幾年前。慧雲尊者曾經來過文秀軒一趟,丁翁還是急著這個拋去了三千煩惱絲的尼姑地,「慧雲前輩,當年你護送來的那些佛宗前輩,目前都駐紮在城南鎮。海如前輩把她們派到了那裡,跟著鞏林生,一塊種植藥草和靈果呢。」 慧雲尊者說道:「城南鎮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想過去看看。」 牛莉從外面走了出來,「慧雲姐姐,大家都等著和師傅說話呢,這會兒肯定都不願意走開。還是我陪著你去城南鎮吧。」 慧雲尊者剛才已經看出來了牛莉在趙牧這個東主心目中,佔據著極為重要的位置,最起碼也是最受信任和器重的徒弟,這樣一個人。那是一定要打理好關係的。說不定以後兩個人還有很長的時間要在一起相處。 慧雲尊者笑道:「那就有勞莉兒妹妹了。」 趙牧笑著說道:「大師兄,你不去?」 鶴錦散人臉一紅,他偷偷的看了海如散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還要留在這裡陪師傅。」 海如散人也是眉眼通透之人,焉能看不出來鶴錦散人的心思,眼睛一瞪,罵道:「不成器的東西,你的兩隻腳長在你地腿上,難道師傅我攔著你。不讓你去了嗎?」 海如散人一邊罵,一邊給鶴錦散人使眼色。鶴錦散人心神領會下,從凳子上跳了起來,飛快的追到了慧雲尊者的身後。望著鶴錦散人繞著慧雲尊者團團轉的背景,海如散人罵道:「人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我這個徒弟倒好。有了媳婦忘了師傅。奶奶地,我辛辛苦苦培育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弄了一個白眼狼出來。」 丁翁在一旁笑道:「海如前輩不要生氣。男歡女愛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是鶴錦前輩這樣的人,也不能免俗。再說了,鶴錦散人要是不行動快點,你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徒孫呢?」 海如散人哈哈笑了起來,「抱徒孫當然好了,可是他們倆一個是散仙。一個是散佛。全都沒了肉身,就是不知道他們兩個要是結合在一塊。還能不能給我生出來徒孫?」 丁翁笑著寬慰海如散人道:「鶴錦前輩一定能夠給前輩你添一個徒孫的。前輩你還是抓緊時間想一想吧。你地徒孫出世之後,到底是讓他隨著他的媽媽剃光頭呀,還是讓他蓄起來長髮呀?」 海如散人說道:「管他留不留頭髮呢,反正都是我的徒孫。」 海如散人和丁翁交談的聲音很大,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的耳力都非常好,結果丁翁和海如散人之間的談話,全都落在了兩個人的耳中,鶴錦散人還好一點,慧雲尊者則是玉面通紅,就連脖頸也彷彿是抹了一層胭脂。 趙牧說道:「師傅,丁掌櫃,你們就不要再說大師兄和慧雲了,他們倆地事兒現在只能說是有一點點眉目,真要是說起來,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咱們還是秉承一貫的原則,誰都不要干涉,隨其自然吧。」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阿牧說的有理,以後師傅就不管了,省的好心辦成壞事,回頭你大師兄再嫉恨我這個當師傅的。呵呵,你們談正事吧。丁掌櫃,你把文秀軒地情況給阿牧匯報一下吧。」 丁翁忙道:「東家,具體的賬目,還需要進一步的統計,我才能給你說清楚,現在我只能大略的給你說一下。你離開文秀軒已經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來,咱們文秀軒的分店已經在雙極星上每一個城市之中安家落戶了,眼下,咱們文秀軒賣的丹藥已經控制了雙極星高端丹藥的一多半市場,中端丹藥也佔了差不多一半市場,低端丹藥比較弱一點。另外,咱們店的各色符、玄髓瓊漿、傳訊坊、珠寶店等等業務都有著非常不俗的表現。最近幾年,咱們文秀軒每年的純利潤都能保持在一千萬極品晶石以上。」 一千萬極品晶石地純利潤已經不少了,要知道這樣一個數字,即便是在天璇星星域也非常難以達到,何況還是處在雙極星之上地文秀軒。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好,丁掌櫃。你們做的都不錯。賬目,我就不看了。我相信你和莉兒、自在會料理好一切地。嗯,這十八年,我沒有為文秀軒做過一件事,回頭你們再分紅的時候,把我應得的減少一半兒,你們幾個當掌櫃的,按比例分了吧。」 丁翁忙道:「東家,你給我們的已經不少了……」趙牧揮了揮手,打斷了丁翁的話。「丁掌櫃,這些晶石是你們應得的,就這樣執行吧,不要再試圖勸說我了。我現在不缺那點晶石。相反最需要的還是你們。嗯,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寧掌櫃還有媚娘大姐他們呀?」 丁翁說道:「寧掌櫃通常都駐守在保芝堂。打理保芝堂的一切。媚娘現在不在雙極星,她現在正在周邊幾個有人星球上遊歷,收集有關的情報,然後尋找合適地機會,看看能不能把文秀軒分店開在那些星球上。」 趙牧呵呵笑了起來,「做得好,大家都沒有閒著。我很高興呀。對了,林昊和師美萱夫妻呢?」 海如散人說道:「他們倆被我派出去遊歷了。十五年前吧,你不是讓衡英捎回來了幾枚得嬰丹嗎?我讓那個他們兩個服用了兩枚,雖然成功的凝聚出了元嬰,但是根基很不穩。我就讓他們去外面歷來。爭取早一日能夠把根基弄穩。他們倆在元嬰被毀之前,都是出竅期的修為,這次歷練的時間稍稍顯得有點長了。不過,我估摸著時間,他們夫妻倆應該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內返回來了。」 孔霞突然開口問道:「爹爹,你這次回來之後,是不是只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然後又要走呀?」 趙牧說道:「我這次回來,應該會待上幾個月地時間,然後我就需要再次回到天璇星星域了。跟大家說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把文秀軒分店開在了天璇星星域。而且還是天璇星星域最重要的幾個星球上。如此天璇星星域很多道友都以搶購咱們文秀軒的商品為榮。現在,我在天璇星星域地人手有點不夠。我想回來帶幾個人過去,幫我打理文秀軒的一切。你們都做好思想準備,不定我要帶你們誰過去呢。」 以前在沈衡英的三番五次的絮叨之中,文秀軒之中已經有很多人知道天璇星星域是修真界的聖地,那裡靈氣濃郁,天材地寶無數,放眼望去,大街上走動的全都是頂級的修真高手。這樣一幅勝景,就算是身為二劫散仙地海如散人都有些心動,希望能夠親自到天璇星星域看一看。 不過在座的人都知道星際旅行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數。趙牧這次回來,肯定不會帶走太多的人地,一方面要考慮到沿途的安全性,另一方面,也要給文秀軒總店留下足夠的人手。 究竟要帶誰去天璇星星域,趙牧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丁翁、牛莉這兩個人是一定要帶的。趙牧用的最順手的就是他們兩個了,而且這兩個一個是最早跟著他創業的,另外一個則是他的第一個徒弟,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可靠性上,以及個人能力上,他們兩個都處在不可替代的位置上。 當然,除了丁翁和牛莉之外,趙牧肯定還要帶走一些人,不過具體是誰,趙牧還需要實地考察一番之後,再進行最後地確認。 吉美惠說道:「師傅,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帶美惠過去。我是你地徒弟,那裡有徒弟不跟在師傅的身邊伺候地道理?」 趙牧呵呵一笑,「美惠,你這不是變著法的罵我嗎?我也是有師傅的人,我不也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跟在師傅的身邊伺候他嗎?」 吉美惠忙道:「師傅,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牧笑道:「好了,美惠,師傅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了。嗯,這些讓人煩惱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現在是獻寶時間,這次我從天璇星星域,可是給在座的各位,帶回來了不少的禮物。今天不管是誰,在座的每一位都有份。來,首先,我讓大家品嚐一下來自天璇星星域的一味靈果,糯糕果。這種靈果富含靈氣,咬下去之後,靈氣和果肉混雜在一起,會讓你產生一種口腔中含著一口年糕的感覺,又黏又軟糯,非常的好吃。來來,大家都嘗嘗。」 趙牧把他帶回來的糯糕果拿出來了十幾斤,「瑜兒,這裡你的輩分最小,你過來,拿著糯糕果讓在座的師祖、師兄、師姐們都好好的嘗嘗。」 孔瑜乖巧的接過了趙牧遞過來的糯糕果,然後在每個人的面前走了一遍。每個人都從孔瑜的手中抓了一把糯糕果,大家好像是有了默契一樣,誰也沒有多抓。結果孔瑜走了一圈下來之後,十幾斤糯糕果還剩下大約三分之一。 趙牧笑道:「大家都很聰明嘛,知道我還有更好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咱們都先不著急,先品嚐一下,我給大家帶回來的糯糕果怎麼樣。如果大家都說好的話,我就再給大家拿出來另外一樣好東西。」 丁翁笑道:「東家,你這話說得也太霸道了,什麼叫大家都說好的話,你才肯拿出來另外一樣,你這分明是逼著大家都說好嗎?」 趙牧啞然失笑道:「我剛才是這麼說的嗎?呵呵,真是不好意思,說錯了,我現在更正一下,嗯,誰要是說好,誰就能夠繼續品嚐下一味靈果了。」 趙牧如此刻意的插科打諢,眾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在眾人的笑聲之中,趙牧取出了幾個雞蛋大小的靈果,這些靈果的塊頭和顏色都非常的像雙極星的特產----香鳥蛋。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官司上門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官司上門 「海如仙友,不知令徒趙牧是否歸來?請他出來,和我等想見。」 趙牧剛要向海如散人等人介紹他手中宛若香鳥蛋的靈果,就聽到一個雷鳴般的聲音,從文秀軒的大門之外傳了過來。 海如散人、丁翁等人全都皺起了眉頭,「這個陰魂不散的柴靖,怎麼又過來了?」丁翁抱怨道。 趙牧隨手把靈果交給了孔瑜,讓他散發下去,然後問道:「師傅,大門之外叫嚷的人是誰?他指名道姓,想要見我,究竟為的何事?他們是不是來鬧事的?」 丁翁說道:「東家,還是我來跟你說吧。大概在三年之前,咱們文秀軒突然來了幾個人,他們看起來像是一撥人,又好像是兩撥人。這幾個人到了咱們這裡之後,指名道姓,要見你。我剛開始的時候猜測這幾個人會不會是你的朋友,所以對他們很客氣,熱情的接待了他們,然後告訴他們,你出遠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等我說完這些之後,那幾個人馬上分成了兩個陣營,其中一個說什麼,在沒有見到東家你之前,堅決不會把掌門之位讓出來,另外一個則說這是搪塞之詞,勒令那人把掌門之位禪讓出來。說著說著,氣氛就變得很火爆了,那幾個人差點打起來。當時我擔心那幾個人爭鬥的時候會殃及咱們文秀軒,就連忙派人去把護衛給叫來。結果,護衛還沒有過來呢,那幾個人就辟里啪啦的在咱們文秀軒打了起來。 他們打鬥的很厲害,很快海如前輩就被驚動了,出面彈壓住了他們。隨後海如前輩勒令他們賠償了咱們文秀軒的損失之後,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們給扔了出去。當時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這幾個人說不定是咱們的競爭對手指派過來,專門破壞咱們生意的。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過了幾天之後,又來了,而且他們中間還多了一個領頭的人,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咱們這一界的仙人。」 趙牧眉毛一挑,「仙人?師傅,你們能夠確認那個人真地是仙人?」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散仙和真正的仙人之前,是有一些很微妙的區別的,而這些區別只有我們散仙才有可能感知到。另外,那個自稱叫做子虞真人的傢伙,在見到我的時候,大概是不願意和我起衝突吧,一上來就用傳音術,給我來了一番自我介紹,說他是來自仙界地地仙。是受仙帝的委派,到這一界,為仙帝做一些事情的。」 趙牧冷冷一笑。「子虞真人是不是真的仙人,我現在還不敢確定,但是就憑他說的這一句話,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仙帝是絕對不會輕易派一個仙人到這一界的,即便是派那也得是有一定修為和地位的仙人,怎麼可能派一個地仙過來。依我看,這個子虞真人很有可能是戀棧這一界的生活,特意從仙界偷渡回來地。」 海如散人說道:「阿牧。你是憑借什麼做出這些判斷地?你怎麼知道仙人可以從仙界偷渡到這一界?」 這會兒東家小院裡面聚集了太多地人。有些是心腹手下。有些只能說是僱員。能不能百分之百地相信他們。趙牧不敢確定。於是趙牧笑了笑。打著馬虎眼說道:「哦。這些都是我在天璇星星域聽到地傳聞。那裡有很多關於現任地傳說。我曾經花費了很長時間。進行了一些整理。從中發現了一些有趣地東西。師傅。等回頭咱們倆有空閒地時候。我再好好地跟你說說。」 大門又傳來了那個雷霆一般地聲音。「海如仙友。令徒趙牧是否歸來?請告知於我。」 趙牧皺著眉頭。說道:「喊話地這個人就是子虞真人?」 丁翁點頭道:「這個人就是子虞真人。他剛開始來地幾次。都非常客氣。和海如前輩和我都是有說有笑地。這樣地情況。在一年之前發生了改變。他好像是認定了東家你就在店裡面似得。每次到了咱們文秀軒地時候。都會來這麼一嗓子。就因為他。咱們文秀軒地生意受到了不小地影響。」 趙牧說道:「為什麼不把子虞真人趕走?」 海如散人說道:「不把子虞真人趕走,是我的主要。按照正常的邏輯來說。地仙的實力是要超過我這個二劫散仙的,如果我和他爭鬥起來地話,我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要敗在子虞真人的手中的。失敗,我倒不怕,怕就怕爭鬥的時候,我會受重傷。 文秀軒是阿牧你的一片心血,放眼周邊幾個星球,文秀軒也是數得上好的能賺錢的店舖,眼紅文秀軒的門派、家族有很多,文秀軒這麼多年,能夠一直順風順水,和我有著很大地關係。我如果倒下去了,文秀軒就會少了一個屏障,說不定眨眼之間就會被別人吞併、肢解。 到時候,阿牧你地一番心血就全都完了。子虞真人雖然鬧騰,但是他並沒有吞併文秀軒的打算和意圖,每次最多也就是鬧上多半天,之後就會走了。文秀軒地生意就算是受影響,也就是一兩天的事兒。我難以想到兩全其美之策,只好兩相權衡取其輕,當起了縮頭烏龜。」 丁翁連忙說道:「東家,事情不是像海如前輩說的那樣的話,是我讓他不要把子虞真人趕走的。」 趙牧笑了笑,「行了,不管是我師傅,還是丁掌櫃你,你們的這種做法都沒有錯。文秀軒面臨的形勢太過險惡,群狼環伺,卻只有師傅這一隻猛虎鎮守。一旦猛虎下山,就會被全狼圍攻,而且猛虎鎮守的山林也會落在群狼的懷中。這時候,死守山林,不失為一種上等的選擇。」 這時候,子虞真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個子虞真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呀,看來我得親自回回他了。」說著,趙牧就站起身來。朝著東家小院門外走去。 海如散人忙道:「阿牧,我陪你一塊兒去吧。」 趙牧搖了搖頭,「師傅,弟子不在的這十八年,你一直鎮守著文秀軒,已是十分幸苦。現在。你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店裡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儘管交給我處理吧。」 海如散人說道:「這怎麼能行?子虞真人可是地仙,我在的時候,他還能夠有所顧忌。我要是不在場的話,不定他會整出來什麼⼳蛾子來呢?你也不想想,他連著三年的時間,每隔一個月就要來咱們文秀軒一趟,肯定有什麼要緊地事情需要你做。如果我不陪著你,他要是把你劫走了。那可怎麼辦?」 趙牧笑著說道:「師傅一片關愛之心,我就愧領了。師傅,咱們走吧。丁掌櫃。讓大家都在東家小院呆著,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踏出東家小院一步,免得遇到危險。」 師徒兩人來到了文秀軒的大門之外,有幾個男子站在那裡。其中一個中氣十足,面相偏於陰柔,趙牧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濃郁的仙靈之氣,這個人應該就是子虞真人。 在子虞真人的旁邊,是三個男修真。他們好像是子虞真人地手下,或者是跟班之類的,環繞在子虞真人身邊,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眼巴巴的看著子虞真人。 除了他們四個之外,另外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一臉的愁容,眼窩深陷,眼珠佈滿血絲。整個下巴頦上處處可以看到凌亂的鬍渣子。在他的身後,也是一個男修真,這人的修為不是很高,也就是元嬰初期的樣子,這會兒正一臉怒容地盯著子虞真人和他的跟班。 海如散人並沒有急著介紹趙牧,而是先說道:「子虞仙友,你每隔一個月的時間,就來我們文秀軒鬧這麼一出,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呀?好歹你也是堂堂地仙。受修真界無數崇拜目光地前輩高人。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到這裡胡鬧。傳揚出去,豈不有損你的名聲?」 子虞真人說道:「本真人才不管有損不有損我的名聲,仙友也說了我乃是堂堂地仙,又怎麼會在乎渺小的修真者對我的評價呢?仙友,既然你都已經走了出來,那麼咱們就按照老規矩,我來問一聲,令徒趙牧是否歸來?」 海如散人還沒有回答子虞真人的問題,那個一臉鬍渣子的男修真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衝著趙牧磕起頭來,「劍甲門不肖弟子柴靖拜見掌門人。」 劍甲門三字一出,趙牧腦海之中就劃過了一道亮光。說起來,趙牧和劍甲門之間還是有些淵源的,《劍甲門煉器總綱》,還有曜靈劍,都是劍甲門地某位高人送給他的。知道現在,趙牧也還是沒有搞明白,當初送給他這兩樣寶貝的那個人是誰?他又是為了什麼要把這兩樣東西送給趙牧? 子虞真人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起來,箭一般的射向了趙牧,「你就是海如仙友的徒弟趙牧?將近二十年前,劍甲門上任掌門常子丘在雙極星極北城,把劍甲門的掌門信物----曜靈劍送了出去,是不是你拿了去?」 趙牧沒有理會子虞真人的問題,他只是盯著跪在地上的柴靖,「你是誰?為什麼要叫我掌門?咱們兩個好像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關係呀?」 柴靖挺起了上半身,直面著趙牧:「掌門人,你忘了?當年,在極北城地時候,咱們倆可是有一面之緣呀。當時我的恩師,也就是咱們劍甲門的上代掌門人,在極北城開了一家專門售賣戰甲和飛劍的店舖,我那時候就陪在恩師身邊,被恩師封為了店舖的二掌櫃。」柴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在下巴上來回摩挲了幾下,頃刻間,凌亂的鬍渣子就不見了,露出了白皙的皮膚,「掌門人,你再看看我這張臉,你認出來沒有?」 趙牧盯著柴靖的臉看了半天,然後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二掌櫃。我記得那家店舖的東家把曜靈劍送給我地時候。你好像很不滿意呀?」 柴靖訕笑道:「掌門人,我那時候不是沒有弄明白恩師地深意嗎?」 趙牧說道:「這麼說,你現在懂了?那麼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說一說,那家店舖的東家,也就是你地師傅為什麼要把曜靈劍這麼重要的信物,交給我。而不是傳給你?這個問題,我想了快二十年了,直到現在,也沒有尋找到一個答案。」 子虞真人說道:「趙小友,常子丘當年那麼做,也沒有什麼深意。他不過就是覺得柴靖根本沒有資格繼承他地掌門之位,又怕柴靖不服氣,所以就把曜靈劍送給了你這樣一個外人,希望你能夠暫時代我們劍甲門保管一段時間。等到真正有能力、有資格的人接管了劍甲門之後,再由你把曜靈劍還給劍甲門。」 趙牧笑著說道:「柴靖,子虞真人所言是真還是假?你師傅的用意是不是就像他說的那樣?」 柴靖連忙說道:「掌門人。你不要聽這個人胡言亂語,他根本就不能算是咱們劍甲門的人,如果非要說是的話,那他也是咱們劍甲門地棄徒。他和我的太師祖是師兄弟,後來觸犯了門規,被太上師祖給趕出了劍甲門。從那之後,他就懷恨在心,一直想謀奪劍甲門。以前,恩師在。他找不到機會,現在咱們劍甲門已經尋覓不到掌門你,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所以才被他逮著了空子……」 沒等柴靖說完,子虞真人身後的一個男修真就嚷道:「柴靖,你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傢伙。你是常子丘的徒弟,怎麼就沒有學到常子丘的一點膽色,連真話都不敢說了。」 柴靖一張臉漲的通紅,「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 趙牧笑著說道:「各位。你們都先不要這個爭吵,是不是先把事情地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啊?你們一個要找我討要曜靈劍,一個又突然要奉我為掌門人,我總得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海如散人說道:「子虞仙友,我也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劍甲門的那點破事,為什麼會牽涉到我徒弟阿牧的身上?」子虞真人本來想讓他地跟班解釋這一切的,不過吩咐的話都到了嘴邊,子虞真人又臨時改變了主意,在他看來。海如散人是二劫散仙。又是趙牧的師傅,完全可以在今天這件事中發揮舉足輕重的作用。為了讓海如散人做出正確的選擇,現在他至少也要表現出對海如散人最起碼的尊重。 想到這裡,子虞真人開口道:「海如仙友,事情是這樣的。我在飛昇仙界之前,俗名謝子虞,是劍甲門第一百零七代弟子。我們劍甲門位於雙極星正東方向,十九個星距之外的鐵磷星上,是鐵磷星以及附近幾個星球最有名地煉器制寶的門派。我曾經是我師傅的二徒弟,自從進入劍甲門之後,我就憑借自己的天分和勤勞,深受師傅的喜愛。師傅在我的身上花費了大量的心血,著力的培養我。他曾在私下裡不止一次的跟我講,我把我培養成第一百零七代弟子中地佼佼者,以便將來他退位之後,我可以順利的接任劍甲門掌門之位。柴靖,這些話,我沒有說錯吧?」 柴靖說道:「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發生在幾千年前的陳年舊事了,早就變得無據可查,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子虞真人哼了一聲,「你可真是常子丘培養出來的好徒弟,連承認事實真相的勇氣都沒有了。我問你,劍甲門的藏寶室中,專門有一間是用來存放記載著門派歷史的玉瞳簡地。常子丘出外遊歷之後,你主持劍甲門十幾年,就算是以前常子丘沒有告訴過你這些密辛,你也應該在你掌管門派大權地時候,知曉這些東西呀?」 柴靖說道:「劍甲門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哪裡有那個空閒工夫,去故紙堆裡翻閱那些已經發了霉地歷史呀?」 柴靖說的話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就像子虞真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也沒有人知道一樣。 子虞真人說道:「柴靖,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等到我掌管劍甲門之後,我會帶著你親自到那間房子裡面,讓你拿著那塊玉瞳簡看它個一百遍,一千遍。」 柴靖冷淡的說道:「你先不要急著賭咒發誓。什麼時候等到你掌管了門派的大權再說吧。」 子虞真人說道:「我不著急,我堂堂一個地仙,跟你一個小小的修真者著什麼急呀。海如仙友,趙小友,本真人接著跟你說後來的事情發展。」 趙牧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子虞真人接著說道:「當時,我對師傅是感激涕零。對他又是崇敬,又是愛戴,說句不好聽地,我爹活著的時候,我都從來沒有像那樣對待過我爹。本來事情的發展很好,很順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就是劍甲門新一代的掌門了,不管是在日間夜裡。我無數次設想過該在師傅退位之後,如何對劍甲門進行管理和整頓,我衷心的希望在我執掌劍甲門期間。能夠在我師傅和歷代掌門夯實地基礎上,再次把劍甲門上推到一個新的台階之上 。可是現實是如此殘酷,就當我做白日夢做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我的師傅在一次外出遊歷歸來的時候,意外的帶回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已經有了很高深的修為了,最起碼不次於當時的我。當時師傅就宣佈了一個消息,要把那個人收為關門弟子,這一點。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因為師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宣佈不再收徒,同門們都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打破自己地誓言。然而讓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更多地意外還在後面。 有一天,我犯了一個小錯誤,師傅卻就此小題大做,揪住我的錯誤不妨,屢次三番在同門的面前,公開的批評我。我的心情變得很糟。結果又接連出了幾次錯,這下子,師傅變得不依不饒起來,我當時也是有些年少氣盛,就順嘴頂了師傅一句。結果師傅馬上說我忤逆,他不給我和其他人任何開口求饒、求情的機會,直接就宣佈把我驅逐出劍甲門。當時我就懵了,好多和我關係不錯的師兄弟,師叔、師伯們。紛紛的代我向師傅求情。然而卻仍然沒有能夠讓師傅收回成命。 我當時還不死心。還夢想著有一天能夠重返師門,重新被師傅列在門牆之下。所以我就在劍甲門不遠的地方。搭建了一個茅廬,希望有一天,師傅能夠突然開眼,念在我地誠心之上,滿足我重新回歸劍甲門的願望。 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被攆出師門後不久,劍甲門就突然傳出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那個被師傅收為關門弟子的人居然被師傅公開宣佈為掌門人的唯一接班人。師傅退位之後,就會把劍甲門交到那個人手中。我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就費盡心思,四處打探。 後來,終於被我聯絡上了我的一位師弟,他親口告訴我,他有一天親眼看到那個被師傅宣佈為接班人的人突然變臉,變化後地面貌和師傅有著七分的相似。而且我的師弟還聽到了很多的留言,說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師傅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師傅就是想讓他的兒子繼承劍甲門的衣缽。柴靖,我說的這些不是假話吧?」 柴靖說道:「你在胡說八道,太上師祖在傳遞掌門之位的時候,是把劍甲門地衣缽交到了我師祖,也就是太上師祖大徒弟地手中,根本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師叔祖。」 子虞真人冷冷一笑,「師傅當然不能把掌門之位傳給他地私生子了,那是因為他的私生子在被宣佈為接班人之後,就被安排到外面遊歷,為劍甲門做出一些貢獻,方便他混出一些資歷來。結果是那次遊歷,他就出了大問題,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物,受了極重的傷,最後雖然救了回來,卻再也沒有辦法修煉下去了,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廢物。師傅就算是再看重他的私生子,也不可能把劍甲門交給他的廢物兒子手裡面呀。」 「哼。」柴靖緊緊地抿上了嘴,不再說話。顯然,子虞真人說的即便不是真的,也距離事實的真相不會太遠了。 子虞真人說道:「自從我知道了師傅的真正用意之後,我就對天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執掌劍甲門,我要向已經死去的師傅還有全天下的人證明。我才是最適合繼承劍甲門地人選,師傅當初把我趕出了劍甲門,那是他瞎了狗眼。 不過這個決定好下,具體付諸於實施的時候,我卻遇到了一些困難,因為我師傅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大師兄。而我跟我大師兄的關係又特別好,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我不好意思從他的手中奪取掌門之位,所以,我就把目標定在了我的師侄常子丘的手中,常子丘對我地這個師叔的態度很一般,甚至都可以說是不好了。從他的手中奪取掌門之位,我也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 然而老天安排的事情,總是充滿意外。還沒有等到大師兄禪位,我就渡劫了,而且還成功渡劫。然後就是大乘飛昇,到了仙界。在仙界之中,我也始終忘不了心中的那塊疙瘩,魂牽夢繫的還是劍甲門掌門之位。我不是貪戀權勢,我只是想證明給所有人看,當年的師傅做出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趙牧呵呵一笑,「後面的事情讓我給你說吧。幾番權衡之下,你為了消除心結,決定回到這一界一趟。所以你就稟明了仙帝,向他討要了一份差事,回到了這一界。結果你不好好給仙帝辦差,首先想著地就是來搶奪劍甲門的掌門之位。是不是,這樣?」 子虞真人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強笑著說道:「趙小友的猜測和事實一模一樣,兩者真是一點差別都沒有呀。」 趙牧沒有拆穿子虞真人地話,就像他所知曉的那樣,仙帝是不可能派遣一個地仙返回這一界的。從峰真人那裡。趙牧知道了很多仙界的事情。 在仙界,混的最不如意的,就屬人仙了,其次就是地仙。這兩個境界的仙人在仙界最多,競爭也最厲害,有很多人都適應不了,整天想著自己在修真界呼風喚雨的逍遙日子,他們是最希望能夠回到修真界的仙人了。為了杜絕這種情況地發生,歷屆仙帝都對人仙、地仙看管的很死。對他們抱有很強的戒備心裡。倒不是怕他們威脅到自己的統治,而是怕他們回到修真界之後。就再也不肯返回仙界了。 仙帝雖是有大神通的人,手底下也有著無數的仙人可以調遣。但是修真界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以仙帝的神通,也不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可以把滯留仙界不歸的仙人順利的緝捕回仙界。與其將來費那種費力不討好地勁兒,還不如不給他們任何重返修真界的機會。這樣的話,就可以從源頭上堵住漏洞了。 當然,仙帝的措施不錯,但是並不是說這一界就一定沒有仙人的存在了,像千坤真人,就是受到仙帝的委派來到了這一界。而隨雲真人和峰真人則是偷渡到這一界的。「偷渡」在仙界的廣大仙人之中可是個流行詞,那些在仙界混的不如意地仙人日思夜盼地就是能夠偷渡到修真界。這個子虞真人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員,並且是成功地偷渡到了這一界的主兒。 趙牧說道:「子虞真人,你要不要當劍甲門的掌門人,坦白的講,和我趙牧沒有任何關係。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麼要把官司打到我的門上?難道就因為我的手中拿著曜靈劍嗎?」 子虞真人說道:「對,就是曜靈劍的緣故,我們才來找你的。趙小友,你可能不知道曜靈劍不但是我們劍甲門的掌門信物,同時他又是一件開啟劍甲門某處門封的鑰匙,缺少了曜靈劍的話,那處門封就永遠也別想打開,我們劍甲門就會不完全,不完整。」 趙牧譏笑道:「你是堂堂地仙,難道連一個修真門派設下的門封都解不開嗎?」 子虞真人說道:「不是解不開,而是不敢解。我如果硬下心來,真的要去強力破解門封的話,有八成的把握可以順利的啟封,但是還有兩成的可能性,門封不但沒有我的強力破解而解封,反而被我觸動了裡面的陣勢,引發門封裡面的東西自毀。如果發生了這種情況,我可就成了劍甲門的千古罪人。本真人雖然對師傅有點意見,但是劍甲門是我地師門。這一點,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都是沒有辦法否認的。」 柴靖說道:「掌門人,你不要聽謝子虞胡說八道,他是咱們劍甲門的棄徒。有何臉面在這裡說他是劍甲門的人呢?」 子虞真人說道:「趙小友,我從仙界返回到這一界之後,就找到了鐵磷星上,找到柴靖之後,我就直截了當的提出讓他把掌門之位讓給我。柴靖死活不肯答應,然後我就小小的教訓了他一番,然後又當著劍甲門諸多同門地面,提出了跟柴靖比試煉器制寶的本事。 如果他要是能夠勝了我,我就給他賠禮道歉。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覬覦劍甲門的掌門之位。如果他要是輸了的話,他就得把劍甲門掌門的所有信物以及權力移交給我。結果你猜怎麼著? 柴靖這個傢伙馬上就慫包了。跟我說劍甲門掌門的信物不在他的手中,而是在你的手中。按照劍甲門的規矩,誰持有曜靈劍,誰就是劍甲門地掌門人。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劍甲門的掌門,自然也就沒有權力把劍甲門交給我了。 趙小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前前後後,我都跟你說了。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面子,把曜靈劍送給我。本真人看在海如仙友地面子上,還有你主動積極的份而上,可以給你一些好處。我可以送給你和海如仙友。每人一件正宗的仙器。怎麼樣,趙小友,你好好的考慮一下,一把曜靈劍換取兩件仙器,你可不虧呀。」 柴靖厲聲喊道:「掌門人,你可不要答應謝子虞的條件呀。他可都是騙你的,咱們不說你把曜靈劍交給了他之後,他是否會如約把兩件仙器交給你,咱們就說曜靈劍的意義所在吧。持有了曜靈劍,你就可以掌管劍甲門的一切,你就是無可爭議的劍甲門掌門人。和兩件仙器地價值相比,弟子門人數量過萬的劍甲門才是價值連城、挖掘不盡的寶藏呀。」 海如散人盯著柴靖說道:「你這會兒想起來阿牧是劍甲門的掌門了,你早幹什麼去了?為什麼在常子丘把曜靈劍傳給阿牧的時候,你不當場奉阿牧為掌門人?現在倒好,遇到了你處理不了的事情,你就想起阿牧來了。柴靖,你可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盤呀。」 子虞真人說道:「海如仙友說得對。在我看來。常子丘就有點不靠譜。他這個徒弟就更加不靠譜了。趙小友,常子丘和柴靖這一對師徒在劍甲門中經營了幾百年的時間。說句不好聽的話,劍甲門已經被他們打造成了鐵桶般的江山,你要是真地去了劍甲門做掌門,你就是被架空的命,你絕對別想摸到劍甲門的一丁點實權。到時候,柴靖才是劍甲門的真正掌門人,你不過就是他推出來的一具傀儡罷了。 在我看來,你還不如把曜靈劍交給我,來的實惠一點。你要是不相信我會有兩件仙器給你交換曜靈劍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仙器拿出來,交給你的師傅海如仙友保管,他是二劫散仙,我也就是比他高出了一線之間的水平罷了。把仙器交給你師父,你總該放心了吧?「 柴靖趴在地上,砰砰地磕了幾個頭,「掌門人,你不要相信謝子虞地鬼話,我這次是真的誠心實意地來接你的。我可以對天盟誓,你就是我們劍甲門唯一的掌門人,無論你發佈什麼樣的命令,劍甲門自我以下,都將嚴格奉命行事,不敢有絲毫的違抗。我也絕對不會像謝子虞說的那樣,把你當成一具傀儡,而我躲在背後發號施令,你也不想想,你有海如前輩這樣的師傅,我敢這樣做嗎?」 趙牧嘿嘿一笑,「柴靖,你說的可都是真話?你是真的誠心實意的奉我為劍甲門的掌門?不是你為了應付子虞真人的權宜之計?」 柴靖斷然說道:「掌門人請安心,如果柴靖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趙牧把曜靈劍取了出來,「柴靖,我很願意相信你。不過呢,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小心謹慎,為了防止你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我這個劍甲門的掌門人需要你做一件事。」 柴靖說道:「請掌門人吩咐,不管掌門人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盡最大的努力做到。」 趙牧笑道:「好,很好。我能夠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實在是太好了。呵呵,你現在對著你的心魔發誓吧。」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賺了個地仙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賺了個地仙 柴靖、子虞真人等人全都愣了,誰也沒有想到趙牧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這世上那裡有第二次見面,就讓對方發心魔誓的道理。不過仔細想一想,趙牧這樣做,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柴靖一直在口口聲聲的宣稱趙牧是劍甲門現任的掌門,並將終於趙牧,絕對不會違背趙牧的任何一條命令。 按照柴靖的意思推論下去,那麼讓柴靖發心魔誓,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反正他已經說了絕對不會違背趙牧的任何命令,在表面上來看,和心魔誓的意思是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心魔誓多了一份強制性的約束力,柴靖將來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子虞真人冷冷一笑,「柴靖,你不是說你只是暫時代趙小友掌管劍甲門的一切,趙小友才是劍甲門的真正掌門嗎?現在就是證明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的時候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發心魔誓,不違背你的真實意願。如果你說的是假的……嘿嘿,後果你就自己想去吧。」 柴靖陡然色變,他事先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和趙牧猜測的一樣,這幾年來,柴靖根本就不是為了真心奉迎趙牧為劍甲門掌門的,要不然的話,早在十幾年前,常子丘把曜靈劍送給趙牧的時候,柴靖就應該放棄自己的權力,拜趙牧為掌門了。柴靖之所以跟著子虞真人前來尋找趙牧,主要是出於兩個目的,一個是為了禍水東移,讓持有曜靈劍的趙牧和子虞真人比鬥,最好是能夠挑動子虞真人和海如散人爭鬥起來,等到爭鬥雙方兩敗俱傷的時候,他就可以從中坐收漁翁之利。另一方面,即便是趙牧贏了,他會把趙牧迎到劍甲門。然後從一開始,就把趙牧架空起來,就算是有海如散人幫襯著趙牧,他也有十足的把握,不讓趙牧接觸到劍甲門的實權,畢竟很多時候。腦子要比拳頭管用的多。 海如散人盯著柴靖,「怎麼?你不願意?柴靖,難道你剛才所說的全都是假的?你只是想把阿牧推出來給你當擋箭牌,根本就不是誠心實意地願意服從阿牧。」 柴靖能夠海如散人流露出的森森殺氣,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說道:「前輩千萬不要誤會,我剛才所說的全都是真的。掌門人,我願意對你發心魔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柴靖暗自後悔自己事情做得太過了一點。搞得自己一點退路都沒有了。他這會兒如果不按照趙牧的吩咐做的話,那麼他將同時徹底地得罪趙牧這邊的人和子虞真人那邊的人。到時候,恐怕十有**。感覺受到了戲弄的兩方人馬,將一致把槍口對準他柴靖,屆時不把他剁成七八段,才怪呢。 趙牧笑了笑,「柴靖,你發誓吧。本掌門人聽著呢。」 一直以來,趙牧手中掌握的資源,煉器制寶是最為薄弱的一環,很長時間以來。趙牧都在想辦法扭轉這一切,可惜效果甚微。送上門來的劍甲門不啻於瞌睡的時候掉下來的一塊枕頭,趙牧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地。這和吞併保芝堂、三聯派的情況還都不一樣,最主要的區別就是柴靖和劍甲門跟趙牧一點關係都沒有,是一個徹頭徹底地外人,而且柴靖此人明顯居心不良,按照趙牧的性格,又怎麼可能輕饒得了柴靖。 柴靖滿腔的苦水,卻沒有地方倒去。他有些磕絆的說道:「我柴靖向心魔發誓。願意奉趙牧為掌門,從今……」 海如散人開口打斷了柴靖地心魔誓:「慢著。柴靖!你要把說清楚了。你願意奉阿牧為掌門。這個掌門是哪家地呀?是劍甲門呀。還是路邊隨便找來地一個小門小派呀?」 海如散人這一嗓子不要緊。差一點整地柴靖走火入魔。好不容易。柴靖才平復了心間地不平靜。「海如前輩。請你不要在這種關鍵地時刻打斷我。你這樣做。是會死人地。」對柴靖。海如散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要是真地死了。也不能怨我。只能怨你自己。誰讓你發心魔誓。說地不清不楚。你要是保證給日後反悔。留空擋和漏洞地話。我勸你就省省這份心吧。還不如直接走火入魔。乾脆死了算了。」 做過無數年強盜地海如散人。除了關心趙牧和鶴錦散人這兩個徒弟之外。其他人。他都沒有太放在心上。何況是柴靖這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地主兒。 柴靖無奈之下。只好收拾了一下心情。從頭到尾。又把心魔誓說了一遍。「我柴靖對我地心魔發誓。我願意奉趙牧為鐵磷星劍甲門地掌門人。聽從掌門人地任何一條命令。並將竭盡所能地輔佐掌門人。」 緩緩地。在柴靖地掌心凝聚出來一個誓言球。柴靖緩緩地把誓言球托到了趙牧地面前。「掌門人。請你收下我地心魔誓吧。」 趙牧一伸手。就把柴靖地誓言球抓在了手中。「柴靖。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只要我輕輕一握。你就再也不是自由身了。將聽從我地一切命令。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真地希望我能夠接受你地誓言球嗎?」 柴靖很想反悔,很想大聲的說不。可是他地理智告訴他,這樣做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他將為之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掌門人,我所發的心魔誓絕對是我的真實意思的表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和在場的各位朋友,我柴靖現在不後悔,將來也不後悔。」 「好。」趙牧笑著用手用力一握手中的誓言球,「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以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是不是意圖做一些對我對文秀軒不利的事情,反正就即刻起,咱們既往不咎。我會想對待每一位對我忠心耿耿的屬下一樣,對待你的。柴靖,不要在地上跪著了。趕快起來,站在我身後。」 柴靖認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雖然有諸多不甘心之處,但是木已成舟,米已成飯,他再無任何反悔的餘地了。他只能寬慰自己。趙牧做師門的新一代掌門人,也算不錯了,至少趙牧手中的曜靈劍是上代掌門,他地恩師常子丘賜給趙牧,就衝著這一點,子虞真人就遠遠比不上。 趙牧揚了揚手中的曜靈劍,「子虞真人,你現在還想要曜靈劍嗎?」 子虞真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不管曜靈劍在誰的手中。我都要定了。我當年發下的誓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要把他變成現實。趙小友。我明白現在兩件仙器已經不可能滿足你了。爽快點,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滿足你地。我可以給你透個底,就算是你打算要我為你總結一份從開始修煉,一直到渡劫飛昇的修煉心得,我也會考慮一下的。」 趙牧笑了笑,「你的修煉心得,我可能永遠沒有那份福氣用得上了。子虞真人。咱們還是整點實惠的東西吧。你給報個價,讓我看看,是否值得上曜靈劍的價值?」 子虞真人沉吟片刻,「既然你這麼說,我不能不給你和海如仙友面子。這樣吧,趙小友,咱們誰也別小氣,誰也別斤斤計較。只要你把曜靈劍給我,我願意用五十件我親手煉製的仙器。和你交換。」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子虞真人,你不覺得你的開價太低了嗎?曜靈劍可是代表著劍甲門的無上權威,難道他就只值五十件仙器嗎?依我之見,你至少低估了曜靈劍百分之九十九地價值。」 子虞真人臉色一沉,「趙小友,你的玩笑開過頭了。按照你的意思,你是想讓我用一萬件仙器來跟你交換曜靈劍了?」 趙牧笑道:「一萬件仙器還是太多,最多也就是剛剛能夠體現曜靈劍地價值。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嘛。總是要有些賺頭的。你要是願意在多給我兩三成的仙器,我就會考慮把曜靈劍交換給你了。」 子虞真人沉聲說道:「趙小友。做人要懂得留得一線,你要是執意把事情做絕了,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呵呵一笑,「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子虞真人要是覺得不合適的話,咱們有話可以慢慢的商量。」 子虞真人斷然說道:「不用商量了,我最多只能給你六十件仙器,就算是再多一件,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趙小友,你要是接受我的條件,咱們以後就是朋友,我會把你當成我謝子虞的忘年交,要是你不接受我的條件……」 趙牧笑道:「坦白講,我很想接受你地條件,可惜,你的開價太低了,遠遠沒有觸及到我的心理底線。子虞真人,看來咱們兩個人的期望值差別太大了,沒有什麼彌合在一起的可能性了。」 子虞真人說道:「好,趙小友,既然你不願意接受用仙器換曜靈劍的方案,那麼咱們兩個人之間,就剩下唯一一條解決辦法了。趙小友,你現在是劍甲門的掌門人,根據劍甲門祖輩流傳的規矩,不管是誰在煉器制寶這一方面進行挑戰的話,劍甲門都必須毫不猶豫地迎戰,不能有絲毫的怯陣。我現在就按照這條規矩,正式向趙小友你提出挑戰,你敢不敢和我進行賭鬥?咱們倆不比別的,就賭煉器制寶,你要是熟了,就把曜靈劍讓給我,從此你和劍甲門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我要是輸給了你,我就再也不找劍甲門和趙小友你的麻煩,從今之後,永不再提接管劍甲門的舊時誓言。」 趙牧呵呵一笑,「子虞真人,你不覺得你的賭約有點太兒戲,太不對稱了嗎?哦,我要是輸了,我得把已經把在我手中的劍甲門讓給你,而你輸了,不過就是不再和我爭搶我手中的劍甲門了。你好歹也是一個地仙,難道連對稱、對等的原則都不知道嗎?還是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糊弄趙某呀?」 被趙牧這樣一個「修真者」編排,子虞真人自覺很沒有面子,不過他還是壓下了心頭地不快。眼下最主要地還是能夠把曜靈劍弄到手,其餘的事情,可以等以後再說。 「趙小友,你說說,我要是輸了地話,應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算是你我賭約的對稱、對等呢?」子虞真人耐著性子說道。 海如散人這會兒也不插手趙牧和子虞真人之間地談判了,一門心思的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趙牧和趙牧手中的曜靈劍上,他傳音給趙牧道:「阿牧,待會兒,如果你跟子虞真人談不攏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動手硬搶曜靈劍。到時候,師傅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抵擋一會兒子虞真人。你記住要抓緊時間,要麼帶著曜靈劍有多遠跑多遠。要麼就乾脆毀了曜靈劍。咱們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得到它。」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1бk文學網,電腦站:ωωω.ㄧ6k.cn手機站:wap.ㄧ6k.cn支持文學,支持16k!趙牧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其實最對等地條件。莫過於子虞真人你也拿出來一個和劍甲門等份量的門派出來,如果你輸了,就把那個門派的掌門人讓給我,這樣的賭約才算是公平呀。」 子虞真人哼了一聲,「趙小友倒是會說笑,自從我被逐出劍甲門之後,我就一直是個孤魂野鬼,從來都是獨自修煉。這一時半會兒間,你讓我從什麼地方給你弄一個掌門之外呀。」 趙牧笑道:「子虞真人能夠實言相告。而不是說什麼搪塞推諉的話,就沖這一點,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是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等會兒,如果咱們倆賭鬥,不管結果如何,我都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子虞真人眼睛一亮,「這麼說,你願意和我賭鬥了?」 趙牧笑道:「願意。當然願意了,再說了,我好想也找不到不願意的理由。不過在正式賭鬥之前,咱們還是說清楚輸贏的結果吧。我輸了,我就把曜靈劍讓給你,不再擔任劍甲門地掌門,也不會再插手劍甲門的任何事情。子虞真人,要是你輸了的話……」 子虞真人想了想,「我要是輸了。我……我……」趙牧追問道:「子虞真人。你就怎麼樣呀?」 子虞真人一咬牙說道:「我就還加入劍甲門,不過不是當劍甲門地掌門。而是當個劍甲門的副掌門或者長老之類的職位,給你當手下。這個條件,趙小友,你還滿意?」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條件還算是對等。子虞真人,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你這個副掌門,我趙牧可是要定了。」 子虞真人說道:「咱們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趙小友,咱們誰也別廢話了,現在就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你、我還有海如仙友、柴靖幾個人參加,就行了。」 趙牧笑了笑,「沒問題。子虞真人,我在滏陽城,還有一處地方,就在逍遙大道上,以前的保芝堂,那裡的地方寬闊,不管你擺出來多大的陣勢都能夠容得下,咱們倆現在就去那裡比試,你看是否可以呀?」 子虞真人說道:「不管是去什麼地方,我都是不可能輸給你的。走,趙小友,頭前帶路。」 沒費多少工夫,趙牧等人就來到了保芝堂。早在十八年前,保芝堂的所有固定資產就全部被趙牧盤了下來,雖說現在在這裡居住地多是保芝堂的舊人,但是趙牧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 趙牧等人剛剛踏進保芝堂的大門,寧文雲就得到了消息,「哎呀,東家,你可真是稀客呀。事隔十八年,你可總算是肯從外面的世界回來看看我們了。」 趙牧笑道:「寧掌櫃,我也是剛剛才回來沒多長時間。還沒和師傅他們說上幾句話呢,這位子虞真人就找上了門,要和我進行比鬥。我記得保芝堂不是有一個面積不小的修煉場嗎?你去安排人手把修煉場裡面的人還有物,全部騰空。我要和子虞真人好好的比試一番。」 寧文雲說道:「東家,修煉場可不太適合用來比鬥呀。那裡基本上沒有什麼防禦措施,一旦餘波殃及到修煉場,那裡很有可能會坍塌下來。」 子虞真人說道:「我和趙小友賭鬥的是煉器制寶,不是打架地本事,就算是你們的修煉場是紙板搭建的,也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寧文雲感覺很不自在,他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子虞真人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呆在雄獅身邊一樣。 海如散人給寧文雲傳音道:「文雲,還不快點去。這個要和阿牧賭鬥的子虞真人可是來自仙界地地仙,咱們該跟他賭鬥,就跟他賭鬥,但是這個禮節,無論如何也不能夠丟掉。」 寧文雲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活了幾百年了,別說是和仙人面對面的站著了,就算是遠遠的望仙人一眼,都是從來沒有過地事情。 其實也怪不得寧文雲會作此感想,以前子虞真人和柴靖到文秀軒來製造干擾地時候,寧文雲全都不在場,身為文秀軒保芝堂分店的掌櫃,他除了必要地修煉時間之外,其餘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呆在保芝堂。另外。海如散人和丁翁、白自在、牛莉等人曾經秘密的協商過,最後得出一致的結論,子虞真人的仙人身份絕對不能透露給任何第五人知道。以至於寧文雲雖然知道有子虞真人這樣一個人,卻從來不知道他是個仙人。要是以前他知道這一點的話,那麼他說什麼,也要抽出時間,去遠遠的看上子虞真人一眼,而不是等到今天,才和仙人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寧文雲有自知之明,自己和仙人的關係,也就是簡單接觸罷了。再想深入,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不但子虞真人看不上他,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有任何信心,畢竟他和子虞真人之間地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寧文雲躬身道:「東家,海如前輩,子虞前輩,請你們跟我來。」 保芝堂的修煉場位於保芝堂的東隅,以前是保芝堂地弟子們修煉的地方,自從保芝堂的固定資產轉到趙牧的名下之後。這裡就成了整個文秀軒旗下,有志於修煉的人的首選修煉之地。丁翁知道趙牧的心思,在趙牧離開雙極星之後,沒少在這個修煉場上花錢,前前後後,已經投在了這個修煉場上好幾千萬標準晶石。花費這麼多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修煉場上有一個濃郁地靈氣聚集度,好讓所有在這裡修煉的人,能夠獲得一個比較理想的修練速度。同時夯實修煉的根基。 文秀軒上下得益於這個修煉場的人。有很多,上自丁翁、牛莉。下至普通的小夥計基本上都有過在這裡修煉的經驗。就連一些門派的掌門人、長老之流的主兒,有時候也會厚著臉皮,求到文秀軒,希望能夠在這個修煉場上修煉一段時間。 寧文雲在最短地時間之內,就把修煉場收拾的乾乾淨淨,按照趙牧的吩咐,裡面的人和物,全都撤離了出來,設置在修煉場內的聚靈陣,也被關閉掉了,一些可能會礙事的晶石,也被拆了下來,準備等賭鬥結束之後,才重新鑲嵌到聚靈陣上。 「東家,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你可以和子虞前輩正式賭鬥了。」寧文雲底氣不是很足。他並不是很看好趙牧,畢竟和趙牧對陣的可是一位仙人。 對趙牧沒有信心的,自然不止寧文雲一個人,就連海如散人、柴靖等人,對趙牧也沒有一丁點的信心,柴靖現在已經認命了,他已經發了心魔誓,不管趙牧能不能贏得這場賭鬥,最後倒霉地肯定有他一個。至於海如散人,則要想開地多,劍甲門本來就不是趙牧的,得之則喜,失之也沒有什麼可悲傷地。在海如散人看來,能不能贏得這場賭鬥,並不是太重要,關鍵是一定要在這場賭鬥中學到一些東西。子虞真人不但是仙人,而且還是劍甲門這樣的器道大宗出來的,其煉器制寶的本事絕對是非同小可,只要能夠偷師到一點,那麼這場賭鬥就沒有白舉行。 即便海如散人等人不說,趙牧也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不過趙牧並沒有主動去解釋什麼,他有足夠的信心可以穩贏子虞真人,只要能夠贏得賭鬥,把子虞真人正式的攬入到自己的麾下,這可比什麼樣的解釋都更加的有說服力。 趙牧逕自走到修煉場的中間位置,然後盤膝坐在了地上,「子虞真人,你說咱們怎麼比吧?」 子虞真人說道:「咱們比的是煉器制寶,當然比試的題目要在這上面做文章了。我提個建議。咱們倆每個人煉製五個小球來,大小,規格,還有摸起來地感覺,一定要一模一樣,當然小球的顏色可以有些區別。咱們把這十個小球混合在一個黑口袋裡。然後咱們每邊出五個人,讓你的人和我的人一塊抓咱們煉製的小球,凡是本方的人抓住了對方地人煉製的小球的話,他就被選中了。他就有資格出一道題目,讓你我同時根據這個題目煉製一件器物。相應的,如果抓住的小球是本方人煉製的,他就被淘汰了,沒有任何資格出題目。咱們兩邊的人輪流著來,一直到出夠五道題為止。咱們實行五局三勝制。誰先贏夠了三局,誰就是這場賭鬥的勝利者。」 趙牧說道:「每局比鬥的標準如何判斷,誰來決定最後地勝負呀?」 子虞真人說:「自然是你跟我了。趙小友。既然你敢站出來跟我賭鬥,想必你在煉器制寶上自有自己的一番獨到見解。咱們煉器制寶做不得半點虛假,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呀,這種事,你也應該經常碰到。所以最後評判的時候,救咱們兩個評判,實事求是地評,摸著自己良心的評。你看。怎麼樣?」 趙牧呵呵一笑,「真人可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呀。不過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很對我的胃口,咱們就這麼辦。」 子虞真人滿臉的笑意,「好,趙小友,你能答應我這個條件,由此可見,你跟我一樣也是性情中人。等會兒賭鬥的時候。就算是你輸了,我也會送給你一件仙器的,而且我會把你當成我的朋友。」趙牧說道:「咱們倆誰輸了,還不一定呢。子虞真人還是不要亂許條件了。咱們還是開始練球吧。」 子虞真人點了點頭,他從懷裡面拿出來了一塊青色的玉石,「趙小友,我先煉製一個玉球做為示範。」 話音剛落,子虞真人的指尖就冒出了一團藍白色地三昧仙火,這可是比三昧真火高級數倍的火焰。是仙人們最常用的煉製仙器的火種之一。當然。這並代表著隨便一個仙人就能夠修練出來三昧仙火,和修真界的情況一樣。能夠修練出來三昧仙火的仙人首先得是火屬性,其次得有這份機緣,這兩個條件缺一不可。 子虞真人把手中的玉石拋到了三昧仙火之中,眨眼間,那塊玉石就被燒融成了液體,然後又等了幾秒鐘,那團玉石液體就在子虞真人的控制下,凝聚成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圓球。子虞真人一口仙靈之氣噴出,這個小球就瞬間冷凝成形,變成了一個極為規整地圓球,發出青濛濛的光,十分的漂亮。 前前後後,子虞真人只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這還是他有所收斂的結果,如果他全力以赴的話,煉製這樣的小球,連三秒鐘都用不了。 子虞真人隨手把剛煉製好的玉球丟給了趙牧,「趙小友,這就是標準了,你看看,這個大小,還是規格,是否合適呀?」 趙牧笑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覺得還行。嗯,子虞真人,你能不能借我幾塊蒲玲玉?這種產自仙界地玉石,我可沒有。」 子虞真人驚異地看著趙牧,「你怎麼知道這種玉石是蒲玲玉?」 趙牧笑道:「當然是聽人說的了。子虞真人,你到底是借還是不借?給個痛快話吧。」 子虞真人又拿出來巴掌大小一塊蒲玲玉,「別說是借了,送給你一塊蒲玲玉又何妨?不過,趙小友,我很好奇呀,我用地是蒲玲玉,你也用的是蒲玲玉,待會兒煉製出來之後,咱們倆怎麼樣從外型上來區別那些個玉球是誰煉製的呀?」 趙牧笑道:「等我煉製好了之後,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趙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在那塊完整的蒲玲玉上一拂,等到他把手掌從蒲玲玉上拿開的時候,玉石上面已經少了一塊,然後趙牧手掌攤開,一個大小,外形,光滑度和子虞真人煉製的玉球一模一樣的新玉球就呈現在了在場所有人面前。在他們看到這個新玉球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趙牧為什麼會說出剛才的話了。原因很簡單,趙牧煉製出來的玉球不是青色的,而是紅色地。 子虞真人一把就從趙牧的手中把那個紅色玉球抓在了手中,然後將神識延伸到了玉球之中,其他幾個人,全都被目光投在了子虞真人的身上。等著他做出一個明確的判斷。 過了良久,子虞真人把神識收了回來,這時的他給別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彷彿眨眼之間,就蒼老了很多。 子虞真人幽幽地歎了一口長氣,「趙小友,我謝子虞從開始修煉,就沉浸在煉器制寶一道之中,放眼劍甲門的整個歷史。我也算得上是劍甲門中的佼佼者,即便是我飛昇了仙界,我自認能夠在煉器制寶一道上。超過我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卻很少。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呀,大風大浪我見慣了無數,居然在雙極星這樣一個小河溝裡翻了船。咱們倆不用再比試下去了,我輸了,你贏了。」 趙牧淡淡的一笑,「子虞真人,趙某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坦坦蕩蕩。宛若君子。由此可見,你在文秀軒門口對我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你的師傅放棄了你這麼一塊璞玉,絕對是他這一輩子做的最爛地一件事了。」 海如散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才蹦出來一句,「阿牧,你不是還要和子虞仙友賭鬥下去嗎?怎麼光練了一個這麼點大的玉球,子虞仙友就認輸了。你們倆這是在搞什麼呀?簡直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不是糊弄人嗎?我還以為會有一場精彩地比鬥要看呢。」 趙牧笑道:「師傅。人與人之間的爭鬥,不一定非要真刀真槍的廝殺,點到為止,其實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海如散人很有點茫然的意思,「阿牧,你這話怎麼說的這麼玄妙,我怎麼聽不懂呀。」 子虞真人說道:「海如仙友,還是讓我來給你和在座諸位做個解釋吧。我之所以認輸,其實就是因為趙小友煉製出來的這個紅色玉球。我剛才查驗了一番。這個玉球和我煉製的那個玉球一樣。大小、規格、重量、外表的光滑度等各項指標都一模一樣,唯一地區別就是顏色發生了改變。據我所知。蒲玲玉是沒有紅色的玉塊的,青色,黑色,綠色,我都見過,可是紅色蒲玲玉,我卻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海如散人說道:「你的意思是誰阿牧在眨眼之間,就煉製出來一種世間本來就不存在的新蒲玲玉?」 子虞真人認真的說道:「在這裡,用煉製這個詞,其實已經不合適了,我覺得用創造這個詞,恐怕會更貼切一些。海如仙友,你說你的徒弟能夠創造出來一種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的天材地寶,我卻只能根據現有的一些材料煉器制寶,孰高孰低,孰優孰劣,豈不是一目瞭然,我要是再執意比鬥下去地,最後輸的肯定是我,我不過是徒然的丟人現眼罷了。還不會乾脆認輸,這樣的話,多多少少還能夠保留一些顏面。」 海如散人對器道也有比較深的瞭解,創造和運用之間的巨大區別,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他剛才置身於事中,一時半會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罷了。現在得到子虞真人的解釋,海如散人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這會兒雖然非常想知道趙牧是如何把一塊青色的蒲玲玉,給改造成了紅色的蒲玲玉,但是海如散人更知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事情地時候,眼下還有一件極為重要地事情,必須得先敲定,免得將來某人後悔,不認賬。 海如散人面含微笑,他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子虞仙友,既然你已經認了輸,那麼按照你和阿牧賭鬥之前的預定,你現在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呀?」 子虞真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海如仙友,你放心,我是不會反悔地。趙小友,哦,不,掌門,請受不肖門人謝子虞一拜。」 子虞真人就站在趙牧的面前,雙手抱拳,衝著趙牧深施一禮。子虞真人行禮行的很認真,他的腰彎都超過了九十度了。 趙牧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好,子虞,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趙牧的人了,我委任你為劍甲門的副掌門。眼下主要負責一件事,就是如何把劍甲門整合成為文秀軒旗下的劍甲坊。」 趙牧不能不高興,也沒有理由不開心,畢竟子虞真人是他用自己的真本事,折服的第一個正牌仙人,這對趙牧來講,絕對是意義非常,因為趙牧就此掀開了收服仙人當屬下的新篇章。子虞真人是第一個,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滏陽變局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滏陽變局 虞真人一愣,「掌門人,你要把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劍甲門從第一代掌門黃俊山黃老爺子創立至今,已經經歷了上萬年的風風雨雨,以往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劍甲門都能挺過來,並且發展的越來越好,規模也是越來越大。現如今,劍甲門現有弟子門人近萬人,雖然不敢說是鐵磷星最大的門派吧,卻也已經是鐵磷星及其周邊星域一個非常有名望的門派了。你讓這樣一個門派併入到你的麾下,這根本就不可能被劍甲門的大部分成員所接受。」 趙牧呵呵一笑,「子虞,我想你可能還是沒有適應剛剛發生的改變。我趙牧現在不單單是文秀軒的東家,而且還剛剛成為了劍甲門的掌門人,雖說這個掌門人的身份還沒有通知到劍甲門每一個弟子門人的耳朵之中,但是這個事實已經是不容改變的了。既然我同時掌管著文秀軒和劍甲門,那麼這兩家店舖和門派其實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為了更有效的整合兩方的資源,避免不必要的浪費,我覺得很有必要將文秀軒和劍甲門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利益共同體。我的決定就是要把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旗下,組成新的劍甲坊。不要跟我講,劍甲門之內有人會反對這個決定,做任何事情,都是有人唱好,有人唱衰的。如果有人要向我表示反對的話,就等著他們能夠擁有曜靈劍之後,再到我面前來嘰喳吧。 虞,我不管劍甲門整合到文秀軒的過程之中,會發生什麼樣的困難,會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這都是你的事情。需要你來解決。你不是說你一直夢想著主張劍甲門的大權嗎?現在就是一次展示你的能力的機會,做好了,就證明你不是在吹牛,做地不好,那就是你好高騖遠,未能腳踏實地。你師父把你趕出劍甲門,那就是理所應當。 嗯,我現在可以給你說一下我的計劃,劍甲門併入文秀軒之後,就設為劍甲坊,下設一個坊長,兩個副坊長,你這次的表現是好是壞,將徹底的決定你是否有資格出任劍甲坊的坊長。」 坦白的講。不但子虞真人不願意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就連已經向趙牧發了心魔誓地柴靖,其實也不願意輝煌了上萬年時間的劍甲門。稀里糊塗的就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可以他們倆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條可以拿出來反駁,並讓趙牧信服的理由。趙牧現在是劍甲門的掌門人,曜靈劍的擁有者,在理論上其實是可以決定劍甲門的大小事務的,那麼將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好像也未嘗不可。 虞真人沉吟片刻,說道:「好吧。掌門人,我現在就帶著我地人到鐵磷星一趟,看看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遵照你的吩咐,把劍甲門整合為文秀軒屬下地劍甲坊。在臨走之前,我有一件事要提前說一聲,劍甲門之中有個長老會,裡面有一些個在派內聲望極高的老前輩,其中幾個跟海如仙友一樣。都是散仙,我一個人回去,未必能夠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趙牧轉過頭來對柴靖說道:「你跟著子虞一塊回去劍甲門,把我的命令傳達過去。你配合著子虞盡全力的彈壓反對意見,如果實在有超出了你們兩個人能力的人存在的話,就讓他到雙極星上來找我理論。這次回來,我會在雙極星上待一段時間。」 柴靖忙道:「謹遵掌門吩咐。」 趙牧揮了揮手,「你們去吧。」 虞真人和柴靖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就是剛剛匆匆地一瞥。他們倆從各自對方地眼中看到了羞愧和懊惱。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發生了不可開交、難以調和地紛爭。最後劍甲門也不可能落在趙牧地手中。從這一點上來講。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田地。都是他們兩個人造地孽。 等到新收地兩個屬下離開之後。趙牧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雖然堂而皇之地說出了那樣一番理由。其實細究起來。都是一些歪理。他是劍甲門地掌門。這一點沒錯。他是文秀軒地東家。這一點也沒有錯。但是把這兩點混為一談。那就是大錯特錯地。這就像是國企地廠長一樣。在公職之餘。又開了一家隸屬於他個人地小公司。身為一名公職人員。他就絕對不可能也不應該把他掌管地國企。當成他地個人私產。硬要吵著嚷著把國企轉移到他地個人名下。成為他開地那家小公司地財產。這樣地例子。在改革開放地中國。發生地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絕對是犯法犯罪地行為。要是被查出來地話。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地。 趙牧所用地偷梁換柱地概念。其實就是跟那些無良地國企廠長、經理學地。趙牧這樣做。倒不是貪圖劍甲門地資產。趙牧地腰包裡面。光極品晶石就有好幾十億。足夠買下劍甲門好幾回了。如果再算上那些沒有辦法統計地財富地價值。買賣劍甲門百八十回。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趙牧之所以這樣做。其實是相中了劍甲門地人才。想把劍甲門和文秀軒整合到一起。形成真正地優勢互補。劍甲門出人。他則出錢。出天材地寶。一起把煉器制寶這一塊做大做強。 當然。趙牧這次地「歪理」能夠讓子虞真人和柴靖無話可說。無處可駁。其實和修真界地具體情況也是有著非常大地關係地。首先。修真界沒有所謂地公產和私產地概念。不管是誰。只要他能夠出任門派地掌門。家族地家主。那麼他就會和古代登了基地皇帝一樣。擁有著至高無上地權力。除了某些特定地情況之外。他可以決定門內地一切。換句話說。一個門派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掌門人地私產。興衰成敗。全都繫於掌門人一念之間。其次。修真者地生命是漫長地。在理論上甚至可以長生不死。如果一個人登上掌門之位後。一直戀棧不去。不肯選出下一位掌門人。並將掌門之位禪讓出去地話。那麼他就可以一直在掌門地寶座上坐下去。這樣做。別人沒有辦法挑理。也沒有辦法說三道四。 虞真人等人離開之後。海如散人等人也長長地鬆了口氣。不管文秀軒和劍甲門地整合是否能夠順利進行。至少現階段下。每隔一個固定地時間段。就會子虞真人等人就會去文秀軒騷擾。這種情況是一去不復返了。文秀軒上下再也不用擔心店裡地正常經營活動。會受到子虞真人等人地影響了。 「東家。」寧文雲帶著人走到了修煉場之中。「你是不是移一下駕?咱們到我地值房去說話吧。修煉場這邊。就讓人趕快把它恢復起來。還有很多人等著在這裡修煉呢。」 趙牧呵呵一笑,「寧掌櫃,子虞他們前腳剛走,你就後腳走進來,要把我攆出去呀。難道我連在修煉場裡面多呆一會的權力都沒有了?」 寧文雲訕笑道:「東家說的是哪裡話,修煉場這裡少了聚靈陣,就變得什麼也不是了。你身份尊貴。怎麼能夠呆在這裡呀。話說回來,就算是你願意在修煉場多呆一會兒,也得等到聚靈陣恢復運轉之後呀,那時候,你呆在這裡,就可以時時的享受靈氣滋潤身體的感覺了。要比現在乾坐著,好多了。」 趙牧笑了笑,然後從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寧掌櫃。以後就不要浪費晶石設置什麼聚靈陣了。這種做法,性價比太低了。這裡有塊靈泉石,回頭,你找幾個懂行的人,把靈泉石設置在修煉場之下,效果要比用聚靈陣好多了。」 寧文雲激動地伸手接住了靈泉石,「東家,靈泉石這種價值無法估量的絕世寶貝,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地呀?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家門派。能夠擁有一塊拳頭大小的靈泉石。何況你給我的這塊,比西瓜還要大。它每時每刻放出來地靈氣又是如此的清純、濃郁。這絕對是一等一的靈泉石呀,價值連城呀。」 趙牧避而不談火山星,而是笑道:「靈泉石是我以前外出遊歷的時候,偶然發現的,順手就挖了下來。一直以來,它都被我丟在了一旁,要不是你提到聚靈陣,我都快想不起來還有這麼一塊靈泉石了。」 寧文雲差點背過氣去,靈泉石這麼珍貴的天材地寶,居然會被人不當回事的給丟到腦後,這要是傳揚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也許只有一種情況,就是趙牧這個東家擁有的寶貝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以至於靈泉石這樣的好東西在裡面都顯不出來了。 海如散人說道:「文雲,阿牧給你地這塊靈泉石,體型碩大,靈氣充足,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如果能夠利用的好了,我估摸著它散發出來的靈氣應該能夠覆蓋住整個保芝堂。我建議你好好的計劃一下,以靈泉石的所在為中心,把保芝堂劃分成幾個不同的區域,以後不同的人進入不同的區域修煉。說地更清楚一點,就是對文秀軒貢獻越大的,實力越高的,就越可以到接近靈泉石的區域進行修煉。」 趙牧接口道:「寧掌櫃,師傅的這個意見很不錯,你就按他說的辦吧。另外,有一點。靈泉石的防護措施一定要足夠嚴密嚴謹,嚴防死守,防止任何偷盜搶奪的情況發生。」寧文雲忙道:「東家放心,以後我會親自帶人看護這塊靈泉石。從現在開始,石在人在,石丟人亡。」 趙牧搖了搖頭,「寧掌櫃,你這種誓言守護靈泉石的精神是好地,但是你要記住不管在任何時候,人都要比死物重要。如果靈泉石不幸被搶了去,咱們大不了再搶回來就是了,不必嚷死嚷活地。」 寧文雲還要說幾句什麼的時候,丁掌櫃陪著逍遙門地掌門貝清輝、長老令狐彪走了進來,「東家,貝掌門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找你,我不敢專擅,就把貝掌門和令狐長老帶來了。」 趙牧笑著迎向了貝清輝,「貝掌門,令狐長老,咱們好久不見了。」 貝清輝和令狐彪的臉色看起來都很不好。讓趙牧意料不到的是他們兩個人的打扮和十八年前相比,至少也差了一個檔次。以前他們身著的衣裳絕對是雙極星能夠找到的最好地,現在他們穿著的雖然還是很不錯的衣服,但是卻能夠看出來都是幾年前的衣服了。什麼時候,逍遙門窮到了這種地步,連買衣服的錢都要節省呀。 貝清輝神色複雜的看了趙牧一眼。然後說道:「趙東家,咱們兩個也算是老相識了。有些話我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這次我和師叔一塊兒過來找你,其實是想找你商談一門生意的。」 趙牧笑道:「貝掌門這是說的什麼話,趙某本來就是個生意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開門做生意。咱們本來就應該有什麼說什麼,根本就不用拐彎抹角。」 貝清輝歎了口氣,「趙東家,你能不能先讓無關的人都退下去呀。我待會兒要說的事情。實在是不太適合公之於眾。」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師傅,丁掌櫃。寧掌櫃,你們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到修煉場外面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准踏足修煉場一步,違者必將嚴懲。」 片刻工夫,修煉場內就變得冷清多了,寧文雲剛剛帶進來的十幾個人全都退了出去。趙牧笑道:「貝掌門,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說出你的來意了?」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你不在雙極星的這十幾年時間。是文秀軒快速發展地十幾年,在海如前輩的鎮守之下,在丁掌櫃、牛掌櫃等人的管理之下,文秀軒取得了很大地進步,說句不客氣的話,如今的文秀軒,單論財力雄厚程度的話,在雙極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霸主。文秀軒出產出售的各種寶貝、商品,不但在咱們雙極星上很受歡迎。就算是附近幾個星球上,也有文秀軒的產品在流行。」 趙牧謙虛道:「這都是雙極星和各個星球上的道友們抬愛,文秀軒才能夠有今天的成就。」 貝清輝接著說道:「和文秀軒相比,我們逍遙門地情況就差多了,甚至可以用糟糕一次來形容。因為某種不便公開的原因,逍遙門的財務狀況非常的糟糕,已經陷入嚴重的財務危機之中,尤其是最近七八年的時間,幾乎每年逍遙門都是入不敷出。都是靠吃老本。才能夠維持住今日的局面。趙東家,說出來也不怕丟人。我們逍遙門已經快支撐不住了。我和師叔他們商量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向你的文秀軒求教。以前,我找丁掌櫃的時候,丁掌櫃總是說茲事體大,他不敢做出決定,一定要等你回來。今天,我剛剛得到你回來地消息之後,就馬上和令狐師叔一塊過來拜見你了。希望趙東家能夠看在我們之間的交情上,伸出援助之手吧。」 趙牧說道:「貝掌門,你能不能說的更清楚一點?你們希望我怎麼幫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幫?又如何的保證這種援助是對貴我雙方都是有利的?」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我們希望能夠得到的援助很簡單,就是希望文秀軒能夠免費提供給我們逍遙門五百枚左右的離殞丹,外加一千枚左右的半離殞丹。如果不能免費提供,有一些折扣也可以,不過這個折扣地幅度最好大一點。」 離殞丹和半離殞丹都是療傷地丹藥,前者更是療傷聖藥,毫無例外,這兩種丹藥的售價都不便宜,一枚公開出售地離殞丹,根據品質的不同,在四千到八千極品晶石之間波動。而半離殞丹只有文秀軒生產銷售,其售價是固定的,一枚兩千極品晶石。按照兩者的售價計算,貝清輝要求的援助就高達五百萬極品晶石。這樣一筆龐大的援助物資,恐怕把逍遙門一多半的資產賣掉也換不來吧。 趙牧眉頭微蹙,「貝掌門,你們要求的援助是不是多了一點?」 令狐彪說道:「趙東家,我們的要求一點也不多。我曾經私下裡統計了一下,現在的文秀軒每年的銷售額都在兩個億的極品晶石以上,就算是按照百分之十的利潤率計算的話,每年文秀軒也能夠賺取到兩千萬的極品晶石。我們需要地援助不過是其中一小部分罷了。何況,我們要求的是成品丹援助,對於你們來講所需要付出的成本就更低了。」 趙牧沉吟片刻,「貝掌門。令狐長老,這筆援助我可以考慮給你們。但是我需要知道,我提供如此巨額的援助給你們,我能夠得到什麼?趙某是個生意人,不是慈善家。我把離殞丹丟到水裡面,還能聽到一個水漂聲。要是給了你們,總不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 貝清輝愁容稍展,「趙東家,我已經代表滏陽城,跟曦山城、鐵鏨門那邊溝通好了,咱們滏陽城馬上就要修建整個雙極星上的第二個星際傳送陣了。星際傳送陣具體的修建位置已經確定好了,就在你們文秀軒附近。等到星際傳送陣修建好之後,相當大一部分外來地修真同道,第一眼就會看到你們文秀軒。如此以來。你們文秀軒的生意一定能夠再上一個大的台階的。」 在文秀軒旁邊設置一個星際傳送陣,趙牧早有設想,他已經準備好就在這次回來的時候。動工興建一個永久性的星際傳送陣,現在既然貝清輝識情識趣的搶在了他前面,趙牧也就不說什麼了。 趙牧點了點頭,「貝掌門,一個星際傳送陣就想換我一千五百枚丹藥嗎?」 貝清輝對趙牧的難纏程度,自是深有體會,他連忙說道:「趙東家,星際傳送陣一旦新建成,不但對你們文秀軒有好處。對我們逍遙門也是有好處的。自然不能算是文秀軒給我們提供援助,所獲得地回報。我和門內的長老們商量好了,一旦你肯把我剛才所報數目的離殞丹、半離殞丹無償援助給我們,那麼我們逍遙門在逍遙大道上地所有產業,我們會有選擇的留下幾處,剩下的全都移交給你們文秀軒。」 海如散人插話道:「貝清輝,你說的只是逍遙大道上的產業,那麼你們逍遙門在滏陽城外的那些產業呢?比方說你們所佔據的晶礦礦脈,礦山等等。」 貝清輝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海如前輩,這些產業都是我們逍遙門的命脈所在,祖宗有訓,不管是發生什麼樣地變故,也不能轉讓給任何人。」 趙牧說道:「丁掌櫃,你統計過沒有?逍遙門打算轉讓給咱們的產業都有哪些?價值幾何呀?」 丁翁忙道:「東家,我曾經粗略的統計了一下,逍遙門打算轉讓給咱們的產業總價值在八千萬標準晶石左右。」 趙牧呵呵一笑,「八千萬。好像不少了。可惜呀。八千萬的後面綴著的是標準晶石,而不是極品晶石呀。貝掌門。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不會用價值八千萬標準晶石的產業,去換價值五百萬極品晶石的丹藥?」 貝清輝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趙東家,我說了我希望能夠從文秀軒這裡得到一筆援助,既然是援助,你多多少少總是要吃一點虧的。」 趙牧笑道:「不錯,你說了你需要的是援助,但是在一開始,你說的是要來給我談生意。既然是談生意,咱們就按照生意場的規矩辦,互惠互利,等價交換。這兩個基本的信條,你總不能否認吧?」 令狐彪說道:「趙東家,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念以往的情面嗎?如今我們逍遙門身陷困境,你有足夠的能力伸出手來拉我們一把,為什麼還要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呢?」 「貝掌門,令狐長老,你想讓我們文秀軒幫你們,就要拿出態度來。你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求人嗎?還說什麼落井下石,趁火打劫。這是用來形容一個即將給你們提供援助地恩人地詞兒嗎?你們兩個捫心自問,如果換成是你們,你們會二話不說,就把五百萬的極品晶石拿出來幫助遇到困境地人嗎?我們文秀軒的極品晶石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歷經千辛萬苦,一個子兒一個子兒的賺回來的。我們援助給你們,那是我們的心思,我們即便是一個子兒也不援助你們,那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寧文雲一直在旁邊看逍遙門的笑話,看著昔日地競爭對手在趙牧面前低聲下氣,寧文雲自有一番別樣的快感。 令狐彪無奈之下,只好壓住心中的不滿。「對不起了,趙東家,剛才我說錯話了,我正式的向你道歉。」 趙牧大度的擺了擺手,「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如果我處在令狐長老的位置上。說不定心中比你還要著急呀。呵呵,不管是誰地發展,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多多少少都會遇到一些波折。就拿我和文秀軒來講吧,二十多年的風風雨雨,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難關。想當初,都懷君一家到聯合會告我的刁狀,要不是我的運氣好,說不定那時候。我的文秀軒就不存在了。這件事當中,還有逍遙門的一份功勞,這份情誼。我可是永遠銘記於心呢。」 貝清輝和令狐彪兩個人的心中同時咯登了一下子,趙牧說的話太含糊了,什麼叫「逍遙門地功勞」,這句話就是正面的評價,還是變相的譏諷? 當年是趙牧剛剛和沈衡英相遇地時刻,文秀軒遭遇了成立以來最大的一場危機,逍遙門在其中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要不是趙牧及時帶著沈衡英返回來,並杜撰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師傅。就不會有現在的文秀軒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貝清輝才會心中有鬼,不敢理直氣壯的把趙牧說的話往正面上想。貝清輝也清楚,如果深究起來的話,自從文秀軒成立以來,逍遙門就沒有從正面或者側面,對文秀軒進行過任何形式的幫助、援助,相反倒是暗中使了不少地絆子,給文秀軒製造了不少的難題。這種情況。直到海如散人出現之後,才發生了根本性的扭轉。 「趙東家,以前我們逍遙門身為滏陽城的領導者,對文秀軒的關心確實不夠,這方面的原因有很多,我就不一一的向你解釋了。不過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我們逍遙門從來沒有對文秀軒產生過任何不堪的非分之想。」貝清輝這會兒也就只能睜著眼睛說瞎話了,眼下正是說服趙牧提供援助的關鍵時刻,怎麼可能傻乎乎地說我已經曾經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 令狐彪也道:「是呀。趙東家。你忘了,你還曾經和清輝聯手做過很多大事呢。這份情誼。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呀。」 趙牧擺了擺手,「好吧,既然你們說到了這裡,我就吃點虧吧。你們要交換的所有產業,我都接受了。做為對你們逍遙門的援助,我可以提供你們所需數目和品種的丹藥,但是你們必須得支付一半的貨款,也就是說我打五折賣給你。」 這樣做,其實文秀軒也是賺的,離殞丹和半離殞丹的利潤都非常地高,其他門派地利潤都超過了五成,而文秀軒的利潤則達到了至少七八成。 貝清輝說道:「趙東家,難道就不能再優惠一點了嗎?」 趙牧堅定地搖了搖頭,「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貝清輝和令狐彪相互望了一眼,後者對著前者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貝清輝神色一黯,精神馬上就垮了下來,「趙東家,我乾脆把我們逍遙門的底牌全部給你翻來吧。只要你能夠無償援助我們,我們逍遙門願意放棄滏陽城的領導地位,在滏陽城修真界率先承認你們文秀軒的領導地位,以後滏陽城的大小事務,都將由你們文秀軒來帶頭進行處理。另外,我們逍遙門也願意把我們所承擔的包括鑄幣權、收稅權等所有公共權力,全部移交給你們文秀軒。由你們來正式行駛這些權力。」 趙牧眼前一亮,「貝掌門,這個鑄幣權都包括什麼權力在內呢?」 貝清輝說道:「其實也就是兩項權利,一個是發行世俗界流通的金錠、金塊、金票、銀錠、銀塊以及銀票,另外一個就是發行可以在咱們滏陽城修真界流行的代晶券。這個代晶券就是以門派的信譽和實力作保證,開具的一種票據,上面寫明這個代晶券可以代表著多少標準晶石。然後持有代晶券的人可以拿著它在滏陽城的所有店舖中進行消費,也可以到我們逍遙門兌換到等額的標準晶石。也就是說代晶券的效力等同於標準晶石。」 趙牧頓時明白過來,貝清輝所說的代晶券其實就是紙幣。趙牧可是非常清楚,掌握了發行鈔票的權力,那可是意味著什麼。想想當年全球金融危機地美國,做為全地球唯一可以暢通無阻的硬通貨幣,理論上講。美國人什麼也不需要做,只需要開足馬力,印鈔票,就可以把全球的財富全都搬運到美國去了。 和鑄幣權相比,所謂的收稅權,基本上就不值得關注了。滏陽城一年收上來的稅金。也許還頂不上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一天所賺到的晶石呢。 如今趙牧已經不會把真實地心情映射到臉上了,道行不夠深的貝清輝沒有辦法從趙牧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來趙牧的所思所想,他忐忑不安的說道:「趙東家,我已經把所有能夠給你的,全都拿了出來。這樣一筆互惠互利的援助與被援助,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逍遙門就只好另謀出路了,如今神農星經常會有人到咱們滏陽城來。大不了我落下面子,求求他們吧。」 趙牧呵呵一笑,「貝掌門。你不用求他們了。你們逍遙門要求地援助,我趙牧給了。回頭,我讓丁掌櫃跟你們簽署一個正式的協議,把咱們約定好的條件寫在上面。你們逍遙門將在最短地時間內,把你們所承擔的責任以及享有的義務全部移交給我們。而我們文秀軒將在一年的時間內,分批分次的把你們逍遙門需要的離殞丹和半離殞丹免費援助給你們。」 貝清輝急道:「趙東家,為什麼是一年的時間?難道不能快一點嗎?」 丁翁說道:「貝掌門,我覺得東家說的一年時間,其實就已經夠緊的了。離殞丹和半離殞丹煉製極為困難。而在市面上需求量又是那麼大,我們總得留下來一部分,維持文秀軒地正常運轉吧。要是按照我的意思,怎麼著也得是兩三年的時間。」 貝清輝低聲的和令狐彪商量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一年時間之內,援助齊全,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有個條件,就是頭一個月時間,移交給我們逍遙門的離殞丹必須得達到或超過一百枚。半離殞丹達到和超過兩百枚。三個月的時間之內,這兩種丹藥的數量都已經達到或者超過總量的一半。而剩下的離殞丹和半離殞丹,可以平均下來,逐月移交給我們。」 丁翁看向了趙牧,趙牧點了點頭,「貝掌門地要求可行,我應了。」 其實讓趙牧馬上拿出來五百枚的離殞丹並不會有任何問題,在離開雙極星的時候,趙牧隨身帶了不少離殞丹。後來到了天璇星星域。趙牧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又買了不少成品離殞丹。如今這些離殞丹累積到一起,已經超過了一千枚。也就是趙牧財大氣粗,否則的話,是不可能有人隨身帶著這麼多離殞丹的?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接連遇到一千次生死難關呢?而且還倒霉的每次都受重傷,還不死。 趙牧之所以不肯一次性把丹藥交給逍遙門,一方面是讓貝清輝感覺到離殞丹和半離殞丹來之不易,只有這樣,他們才會相信這兩種丹藥的珍貴,另一方面,則是趙牧為了限制逍遙門的實力,同時可以讓他有更多地時間搞清楚為什麼逍遙門會要這麼多地療傷丹藥。 心情複雜的和丁翁簽署了雙邊協議,貝清輝和令狐彪衝著趙牧等人拱了拱手,便離開了保芝堂。 寧文雲興奮地說道:「東家,這下好了,從現在開始,滏陽城可就變了天了。在滏陽城作威作福幾百年時間地逍遙門,已經徹底的成為了過去式。從現在開始,滏陽城將處在咱們文秀軒的掌控之下了。」 在天璇星星域待的久了,趙牧自然不會把一個小小的滏陽城放在眼中,這就像一個看慣了億萬財富的人,是絕對不會把一萬塊錢當成巨款的。 趙牧淡淡的笑了笑,「獲得滏陽城的領導權,我不覺得有什麼。相反,我倒是對到手的鑄幣權很感興趣,丁掌櫃,回頭咱們聊聊,如何能夠把這個鑄幣權發揚光大,讓他成為咱們文秀軒手中最為強有力的武器之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星際貿易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星際貿易 在寧文雲的強烈要求之下,趙牧在保芝堂分店簡單的巡視了一下,然後趙牧又在丁翁的陪同之下,到保芝堂對面的藥連一店看了看。海如散人對巡視藥連一店和保芝堂分店沒什麼興趣,他選擇留在了保芝堂,準備親自主持靈泉石的佈置工作。寧文雲巴不得有海如散人這樣的高手在場,歡天喜地的把海如散人留了下來。 如今,文秀軒旗下的所有店舖出售的中高等級丹藥,基本上全都是由藥連一店煉製的。當年被趙牧從神農星碎丹門索要來的戚清風、戚明月兄弟兩個,在丁翁等人的刻意拉攏之下,已經有很長時間不再提及返回碎丹門的願望了。兄弟倆現在已經認同了自己的新身份,決定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新家。藥連一店之中以他們兩個馬首是瞻的煉丹師們,也基本上都願意永久性的留在文秀軒。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是感動於丁翁等人在他們身上下的苦功夫,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親眼目睹了文秀軒的發展奇跡,在雙極星這樣一個三流的修真星球上,文秀軒每年的銷售額不比神農星之上的任何一個門派差,留在這樣一個店舖之中,將來的前途無疑是無量的。 目前,藥連一店主要採用的煉丹器具還是金烏鼎,這個在修真界中最為頂級的煉丹鼎爐之一,在趙牧的眼中,已然趕不上趟了。用金烏鼎煉製一下修真界地丹藥。還可以。但是要想用金烏鼎煉製仙級的丹藥,那就非常的勉強了,如果非要用金烏鼎煉製地話。也就能夠煉製出來一些低等級的散仙仙丹,而且效率不高,浪費嚴重。 草冠益、萬碩散人還在天璇星星域等著趙牧拿出來足夠的仙丹。趙牧很希望能夠在這方面,招募到一些成熟地、可以煉製出來仙丹的煉丹師。不過想在這一界找到這樣的人才,不比大海裡撈針容易多少。 在巡視藥連一店的時候,丁翁給趙牧說了一個文秀軒所面臨的棘手問題,「東家,眼下咱們文秀軒的發展很快,咱們生產銷售的丹藥,不但在雙極星佔據了無可爭議的強勢地位,而且已經把影響力輻射到了周邊的星球上了。不過咱們文秀軒的起步歷史比較短,底子薄。人手少,極度缺乏後勁,眼下,面對著周邊星球地市場需要,咱們卻只能夠流口水呀,卻是一點措施都沒有。牛二掌櫃加大了招募力度,甚至把薪水都上調了好幾次。結果卻是招募不到幾個合格的人手。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咱們文秀軒很有可能會失去周邊星球的市場。」 趙牧說道:「在雙極星上招不到人手,那就到其他星球上招募,只要給出的條件合適,有足夠的誘惑力。又怎麼可能招募不到人手呢?另外,咱們還要不惜血本的加大內部培養的力度,從現在開始,每年都要抽調文秀軒銷售利潤地十分之一,用於人才的培養上,不但要培養煉丹師,還要培養種植師,煉器師,雕刻師,木匠。花匠等等。凡是咱們文秀軒用得著的人才,都要有計劃有部署的進行。既不要搞冒進,也不要縮手縮腳。」 丁翁歎道:「東家,你說的這兩條措施,我們其實已經在做了。咱們先說內部培養,這個一直由牛二掌櫃主抓,她在這上面花費了不少地心血,而且還請海如前輩幫了不少忙,不過這種方式見效很慢,修真之人,如果修為上不去,那就一切都是白搭,而東家你也知道,修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一蹴而就的,需要大量的時間。咱們再說招募。 最近幾年,我幾乎每年都要派出去幾批人,到周邊星球上去,他們的任務主要有兩個,一個是考察並開拓市場,另外一個就是抓住一切有利的機會,為咱們文秀軒招募合格的員工。我們開出的條件都狠優厚,就是招募不到幾個人手,後來,媚娘等人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趙牧眉頭微蹙,「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丁翁點了點頭,「正是這個原因。在咱們這片星域,在咱們沒有出現之前,神農星才是丹藥界的霸主,沒有任何人、任何門派能夠挑戰他們的這一優勢,可是自從東家這個變數出現以來,咱們煉製出來地高等級丹藥不比神農星差,甚至還要優於神農星。所以雙極星周邊地星球上的修真同道,都改弦易轍,不去神農星了,改而到咱們文秀軒來買丹藥,發展到後來,甚至有更遠星球上地修真同道捨近求遠,專門跑到咱們這裡來。 這事兒很快就引起了神農星的主意,他們知道咱們有海如前輩這樣的散仙坐鎮,不願意公開和咱們唱對台戲,在神農星劍蘭谷的建議之下,他們相約既不到雙極星上開店,也不到雙極星周邊的星球上開店。不過不開店是不開店,但是她們卻招人,在咱們感覺到人手不足之前,他們就搶先一步下手,把附近星球上的煉丹師等和丹道有關係的修真者,全部都招募走了,留下的要麼是沒什麼本事的,要麼就是戀棧故土,不肯離開的。」 趙牧呵呵一笑,「神農星玩的這手釜底抽薪,很不錯,正好打在了咱們的七寸上呀。」 丁翁急道:「東家,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樂呵?」 趙牧笑著安慰道:「丁掌櫃,你不用著急。這事其實也有解決辦法。神農星上的諸多修真門派,不是把雙極星周邊星球上的煉丹師們,搜刮到了神農星上了嗎?咱們乾脆來個反其道而行之,給他來個黑虎掏心。腹地開花。回頭我會帶人到神農星上去一趟,其中一項專門任務,就是到神農星上招募人手。也許咱們招募不到門派、家族出身的修真者。但是散修出身的修真同道,在咱們地高薪誘惑之下,一定能夠招募到不少。」 丁翁說道:「東家。不是我說散修的壞話,和有師門、有家族的修真同道相比,散修缺乏系統地培訓,對丹道的瞭解和認識都不夠深,而且他們的見識普遍比較差,這一點,從你當年從神農星帶回來地那些散修身上就能看出來,和戚清風他們相比,這些散修出身的員工,總體素質上要差不少。」 趙牧笑道:「這個就需要在內部培訓上加大力度了。丁掌櫃。咱們文秀軒從表面上看,是一個工坊加店舖的組合體,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上來看,把咱們文秀軒稱之為一個門派,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不過和那些正統的門派相比,咱們缺少廣泛的師徒傳承關係。不過少就少吧。不耽誤咱們發展就行。回頭,我會給自在整理出來一份詳細的修煉法門,裡面將記錄丹道的各個方面的有關資料。以後丹藥這塊的內部培養,就交給自在來負責,先讓他從咱們文秀軒內部挑選幾個有培養前途地。又足夠忠心的員工進行培養,然後以他們為骨幹,再廣泛的培養更多的員工。」 丁翁說道:「東家,這個辦法好,我看,也不用再另行挑選了。文秀軒丹房一直是由白前輩負責,展世昭和鞏林生的徒弟全都在他的手下幹活,乾脆就讓白前輩從徒孫們中間抽調一些人手出來,進行培養吧。」 趙牧點了點頭,「這樣做。未嘗不可。不過見效比較慢。自在的那些徒孫我都知道,修為都很一般。難以擔當重任呀。你還是先讓自在按照我說地辦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神農星呀?呵呵,對了,東家,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說了,在展世昭的苦苦追求之下,蒙雨姑娘已經答應和展世昭一塊合籍雙修了,就在前年的時候,展世昭和蒙雨兩個人一塊兒回來了一趟,當著海如前輩和白前輩的面,正式的拜堂成親了。私下裡,展世昭跟我說過他在神農星地發展情況,很是一般,勉強有了一點起色。展世昭讓我帶話給東家你,說要是你回來了,請你一定要把他從神農星上調回來,他在神農星那個鬼地方呆膩了,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趙牧笑道:「這個世昭呀,給他抱了美人歸,還不肯老老實實的給我在神農星上呆著。哦,對了,丁掌櫃,蒙雨的情況怎麼樣?她的胳膊好了沒有?」 丁翁忙道:「蒙雨的情況很好,服用了東家讓沈先生捎回來的得嬰丹之後,蒙雨已經成功的凝結出了元嬰,重塑肉身了。展世昭一個勁的嚷著蒙雨要比以前更漂亮,更有氣質了,能得蒙雨為修真伴侶,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趙牧說道:「當初蒙雨少了一臂,雖說是她自己為了保命自戕的,但是終歸和我有一些牽連。如今蒙雨能夠重塑肉身,我就放心了。」 丁翁猶豫了一下,說道:「東家,有一件事,我想了好久,希望你能夠答應。」 趙牧奇道:「丁掌櫃,你又有什麼事情是你決定不了地,需要我來拿主意呀?」 丁翁說道:「這件事和文秀軒沒有什麼關係,倒是和我有著莫大地關係。東家,你那裡還有沒有多餘的得嬰丹?能不能賜給我兩枚?」 趙牧眉頭一皺,「你想服用得嬰丹,直接凝結元嬰?」 丁翁說道:「東家,我本是世俗凡人一個,當年因為得到了東家地賞識,把整個文秀軒交給了我來掌管。這些年來,翁自問沒有什麼對不住東家的地方,一直讓文秀軒維持在一個又快又穩的軌跡之上。不過如今文秀軒的攤子越來越大,內部的修真者也是越來越多,我雖說也蒙東家垂青,傳授了修煉的功法,但是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修煉,而且我現在的年紀也大了,自覺精力越來越不足了。」 趙牧接著丁翁的話茬兒說道:「所以你就像直接服用得嬰丹,一步跨進元嬰期地門檻兒。然後把節省出來的大量時間用在文秀軒的管理之上?」 丁翁點了點頭,「我左思右想之下,只有這種辦法才是兩全其美之策。東家。說句貪心地話,我這輩子最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我很有遇到了伯樂的心情。我很希望能夠一直跟著東家你走下去,輔佐東家,助東家成就一番讓後人難以望其項背地事業。我之所以要跟東家要兩枚得嬰丹,其中一枚是給你丁嬸要的,我們倆都是老夫老妻的了,雖說難免會有磕磕絆絆的地方,但是少了她,我一個人會寂寞的。」 趙牧想了想,說道:「丁掌櫃,得嬰丹。我這裡還有,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服用得嬰丹之後,對你將來的修煉並不是很有利,很有可能,你現在得到的,遠遠沒有你失去的多。」 丁翁說道:「我不用也不需要再考慮了。我和老伴兒都想的很清楚了,要想什麼都不耽誤,只有服用得嬰丹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趙牧點了點頭,「你讓我再好好地想一想吧。我可不想讓我的一個不負責任的決定,讓你這麼忠心耿耿的下屬在將來面臨著難以收拾的局面。」 丁翁急道:「東家。不用再考慮了。林昊、師美萱夫妻是血肉之軀,蒙雨也是血肉之軀,他們能夠服用得嬰丹,我為什麼就不能用呢?」 趙牧說道:「你和他們的情況不一樣,林昊夫妻原本的修為已經達到出竅期,因為公孫荊紅地迫害,才元嬰潰散的,他們本身的心境和對修煉的感悟還在,再次凝結出元嬰,對他們來講。只是有一些小麻煩。蒙雨雖然沒有修煉到元嬰期。但是也超不了太多了,服用得嬰丹。只不過是加速了一下罷了,和林昊夫妻相比,她的麻煩會大一些,卻也不是太嚴重地問題。你現在的情況則很不理想,需要從旋照期一舉跨越到元嬰期,這樣的跨度實在是太大了。將來所面臨的問題,也將嚴重得多。在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我是不會答應你們服用得嬰丹的。」 丁翁忙道:「東家,這……」 趙牧擺了擺手,「行了,丁掌櫃,這件事就到這裡為止了。以後等到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會主動給你們說的。到時候,不但讓你和丁嬸服用得嬰丹,莉兒也是一定要服的。另外美惠,瑜兒、霞兒他們,我也會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地。唉,得嬰丹是個不錯地快速修煉的途徑,可惜後患太嚴重了。要不然地話,大街小巷之中,不知道又該多出來多少元嬰期的修真者。」 丁翁眼見沒有辦法讓趙牧改變主意,也只好做罷。 回到文秀軒之後,牛莉、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等人已經從城南鎮返了回來,跟著他們一塊回來的,還有鞏林生以及一眾光頭的尼姑。說來也是難為她們了,雙極星上是沒有佛宗存在的,這幾個尼姑能夠堅持穿僧衣,剃光頭,行佛禮,沒有一份堅持、執著之心,是很難恪守漫長的十八年時間的。 「慧雲,」趙牧笑著說道,「你跟你的這幾個姐妹們說好了沒有?她們是否願意跟著你去五台星呀?」 慧雲尊者忙道:「東家,姐妹們沒有一個不願意的。她們聽說又可以和我們師姐妹三個聚集在一起,一塊做事,一塊奮鬥,全都高興的不得了。東主,我有個想法,就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允許我們盡快的返回五台星。五台星分店只有慧明、慧月和一枯大師三個人,我怕他們會忙不過來的。」趙牧笑著看了鶴錦散人一眼,「慧雲,你要是現在就回去的話,我大師兄可怎麼辦呀?難道你想跟他……」 在場的人太多,慧雲尊者有些害羞,她搶著說道:「鶴錦願意怎麼著,就怎麼著,我不干涉。再說了,我也沒有資格干涉呀。」 鶴錦散人頓時急眼了,「慧雲,你要是沒有資格干涉,天底下就沒有人有資格干涉了。以後你到哪兒去,我就跟著你到哪兒去,不就是現在就回去五台星嗎?哪有什麼的。咱們馬上動身出發。」 趙牧呵呵一笑,「大師兄,你跟著慧雲回去。我不反對,不過你是不是該跟師傅說一聲呀?好歹,師傅也是你我的長輩。你算算,從回來到現在,你才跟他說了幾句話,現在就嚷著回去。你也太不把師傅放在眼裡了吧。」 當初拜海如散人為師,不過是趙牧使出來地權宜之計,其實到了現在,趙牧也沒有真正的認同海如散人的師傅身份,而是把海如散人當成了一個值得尊敬地長者、長輩、親人。在趙牧心中,只有鶴錦散人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繼承了海如散人衣缽的人。 鶴錦散人尷尬的說道:「小師弟。你可不能這樣說,你也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趙牧說道:「你和慧雲都先不要急著走,都在文秀軒歇上幾天,然後再回去。」 牛莉說道:「師傅,我倒是有個兩全其美之策。我聽慧雲大姐講,天璇星星域有個專門供散仙居住地星球,師祖在咱們文秀軒鎮守了快二十年了。也該出去轉轉了。眼下不就是個機會嗎?你何不讓師祖跟著大師伯還是慧雲大姐一塊兒去天璇星星域呀?」 鶴錦散人連忙擺手道:「不行,師傅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唯獨天璇星星域不能去。莉兒姑娘,你是不知道呀,天璇星星域對散仙來講。就是個牢籠,到了那兒之後,一點自由都沒有,必須得在蓬萊星上呆著,你大師伯我就是個前車之鑒,進了天璇星星域沒多久,就身陷蓬萊星,沒了任何外出的機會。要不是你師傅面子大,我說不定現在還得在蓬萊星上窩著呢。」 牛莉驚訝的說道:「還有這回事?」 趙牧點了點頭,「莉兒。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以後你走的地方多了,你就知道了。」 慧雲尊者這會兒開口道:「東主。我願意留在文秀軒陪著你。不過我的這些姐妹們,還是請你快點把她們送到五台星上吧,她們早到五台星上一天,就越早能夠給慧明、慧月幫上忙。」 趙牧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慧雲,你帶上你的那些個姐妹,跟著我來。丁掌櫃,莉兒,你們兩個也過來吧。」 趙牧吩咐完之後,轉身就朝著東家小院內他的房間走去了。丁翁和牛莉一頭的霧水,前往五台星,不是應該先去曦山城嗎?怎麼要往房間裡面走?難道趙牧要在房間裡面架設臨時性的星際傳送陣嗎? 等到所有人都進入了房間,趙牧說道:「大師兄,你和慧雲守護好一切,不要讓任何人接近咱們。」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知道趙牧又要施展星空之門的大神通了,兩個人一起點了點頭,然後抓緊時間,在房間內部佈置各種各樣地防護。等到他們倆設置好後,趙牧的手掌上已經積蓄夠了足夠的神弈力,揮手之間,一道嶄新的星空之門就赫然出現在房間的正中央位置。 趙牧說道:「星空之門的出口就在五台星分店,你們現在馬上抓緊時間過去。慧雲,把要交代的事情,記錄在一塊玉瞳簡上,然後交給你地姐妹。」 慧雲尊者連忙說道:「不用玉瞳簡了,我這裡只有幾句話要講。姐妹們,首先,你們記住了,東主施展的神通,你們不准告訴任何人,這是死命令,誰也不准違背。其次,你們到了五台星分店之後,都好好的幹。在五台星分店做事的感覺不比在芳月星上差。另外,你們轉告慧明、慧月,就說我很快就會回到五台星分店上了,到時候咱們姐妹們就算是集合完全了,咱們就可以一塊在五台星上逍遙馳騁了。」 趙牧說道:「慧雲,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讓她們趕快進去。我能堅持的時間已經不長了。「 慧雲尊者連忙道:「姐妹們,都不要猶豫了,都趕快進去。只要走過這扇星空之門,你們就可以見到慧明、慧月了。」 尼姑們都很猶豫,可是慧雲尊者根本就不給她們時間考慮,連拉帶推地把她們送進了星空之門。等到她們全都進入之後,趙牧馬上就把星空之門撤了下來。然後盤腿坐在地上,開始修煉起來。趙牧這會兒還不知道,只要他能夠再多堅持幾分鐘。他就可以早一點獲知文秀軒零城分店所發生的慘案了。說不定,他就可以早點想出解決地辦法,零城分店也就不會蒙受那麼大的經濟損失了。 等到趙牧修煉結束之後。迎接他的是丁翁和牛莉地兩雙顯得異常熱切的眼睛。 「東家,」丁翁高興非常的說道,「剛才鶴錦前輩跟我和牛二掌櫃講,你現在已經是具有了大神通地修神者了?」 牛莉說道:「師傅,修神者是什麼概念呀?是不是比大師伯還要厲害得多?鶴錦散人苦著一張臉,「莉兒姑娘,你拿誰作比較不好,為什麼一定要讓你師傅和我比較呢?」 慧雲尊者白了鶴錦散人一眼,然後笑著說道:「莉兒妹妹,現在的東主可是非常地厲害。在五台星上地時候,東主可是做了好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五台星佛宗之中修為最高地五台三禪都得在東主面前,低下他們高昂的頭顱。你要知道五台三禪之中,修為最厲害的佛林禪師,那可是堂堂的金身羅漢,五台星佛宗的佛主。還有啊,五台三禪地師叔。同樣是金身羅漢的一枯大師,現在就在五台星分店當雜役。嘖嘖,你們都想不到吧?金身羅漢,那可是遠超金仙的存在,居然就巴巴的上門。願意在東主手下當一個雜役。」 丁翁和牛莉驚訝的張大了嘴,就連已經聽聞過此事的鶴錦散人再次聽到的時候,還是感覺不可思議。鶴錦散人是散仙,他要比丁翁、牛莉這兩個對仙人沒有什麼概念地人,更加能夠深刻的體會到金身羅漢的恐怖所在。 丁翁老成持重,他最先反應了過來,「東家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我說東家為什麼見到子虞真人的時候,表現地那麼不慌不忙,沉穩大度。原來。在東家眼中,子虞真人其實不過算不上什麼呀。比他更厲害的人。東家都見了不知道多少個了?」 趙牧笑了笑:「子虞真人沒有丁掌櫃你說的那麼不堪,子虞真人雖說只是個地仙,但是論起綜合實力來,相信師傅和他相比,也會有一些差距的。」 牛莉的一雙美眸中飛快的閃現出一絲黯淡,旋即又被一股燦爛所代替,「師傅,這個星空之門可是個好東西呀。有了它,往返各個星球之間,就會方便太多了,而且還沒有什麼危險,簡直就是進行星際貿易的最好途徑了。」 丁翁說道:「東家,牛二掌櫃說到星際貿易,我倒是想起來了。咱們文秀軒現在已經涉足這一行很久了,不過牛二掌櫃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咱們以前執行的統一零售價,似乎有點不合時宜了。比方說培元丸吧,咱們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都是統一賣五十塊標準晶石。這一條規矩,在雙極星上還顯示不出來什麼。可以到了外星球之後,就顯示出來不妥了。有的星球上,在咱們進入之前,培元丹的價格高地離譜,能夠買到兩三百個標準晶石,咱們如果賣五十塊標準晶石,顯然會少賺很多晶石,而在有些星球上,培元丸地價格則低的出奇,我記得媚娘他們傳回來地情報之中,某個星球上,公開出售的培元丸,最低已經賣到了十枚標準晶石。這比咱們製作培元丹的成本價還要低。在這樣的星球上,咱們要是堅持賣五十塊標準晶石的話,就別想賣出去一枚丹藥。要是降到當地的價格,那就得大把的往裡面賠錢。」 鶴錦散人說道:「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幾百年前,我第一次到外星球遊歷,就發現世俗人所用的金銀之間的兌換比例,在各個星球之間,甚至是一個星期上的不同地點,就存在著不小的差別。你像雙極星上,金銀的兌換比例是一比五十,而在仲逸星上,則是一比四十。這個差別已經不算小了,可是我還見過一比十,一比一百的呢。另外,在有些星球上,是不流行金銀的。在他們那裡,要麼盛產金銀,和破銅爛鐵沒有什麼區別。隨便弄點錢,就能換回來大量的金銀。還有一些星球上,根本就不產金銀。你跟他們談金銀,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說地是什麼。」 趙牧笑著說道:「大師兄,你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難道就沒想到好好的利用一下,將金銀在各個星球上倒賣一下,發一筆橫財嗎?」 鶴錦散人哼了一聲,「小師弟,要換成是你,你會倒賣嗎?金銀之物,那可是要佔地方的。當時我沒有什麼好地儲物法寶,怎麼可能浪費寶貴的空間,安置大量的金銀呢?等到後來,我有了更好地儲物法寶之後,我又發現了比倒賣金銀更加賺錢的東西,自然就不會在乎倒賣金銀所能賺取的一點利潤了。再說了,你大師兄我志不在做生意。才懶得非那麼大的功夫,在各個不同的星球上來回奔波,為的就是那麼一點可憐的利潤。」 趙牧呵呵一笑,「大師兄倒是豁達。丁掌櫃,莉兒。你們再遇到了這個問題之後,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是固守咱們擬定的統一零售價?還是因時而變呀?」 丁翁說道:「當時我出的主意,就是隨大流,在那些高於咱們統一零售價地星球上,用相同的價格,跟他們一塊兒賣。至於那些低於咱們的零售價,甚至是成本價的地方,咱們就繞開他們,或者不在他們那裡開店,或者不在那裡買虧本的商品。不過。我這個主意一說出來。就被牛二掌櫃給堅決的否定掉了。牛二掌櫃說,有差價。那就是有商機,咱們完全可以利用這樣的有利條件,做到低買高賣。然後賺取中間地利潤。眼下,咱們文秀軒旗下已經專門成立了一個星際貿易坊,專門負責在各個星球上進行倒賣。這個坊每年實現的利潤非常的可觀,每年都能賺一兩千萬標準晶石。不過最近幾年,可能是受到咱們文秀軒的影響,從事星際貿易的人是越來越多了,星際貿易坊地利潤已經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我已經和牛二掌櫃,寧掌櫃,白前輩他們商量了好幾回,一直沒有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對這個星際貿易坊進行裁撤。」 趙牧大手一擺,「星際貿易坊不但不能撤,而且還要做為咱們文秀軒的重點,進行培養和發展。你們不要光把星際貿易盯在低買高賣的倒賣行為之上,星際貿易其實還有很多文章可做。比方說到外星球上採購一些雙極星上所沒有的天材地寶,靈花異草,再比方說接受某個星球的委託,把另外一個星球上的人或物,給給挪到那個星球上。你們要好好的想一想,不要把星際貿易想的那麼簡單。我跟你們講,如果星際貿易做好了,不會比做文秀軒這樣的實業差。我還是哪句話,要把目光放得長遠一些,要捨得往裡面投資,現在不是有很多人跟咱們競爭嗎?那好,咱們就把星際貿易這一塊做到更大、更好、更強、更專業,讓所有地人以後一提到星際貿易,首先想到地就是咱們文秀軒。就像是提到符家電一樣,咱們文秀軒擁有著無可爭議的優勢地位。」 丁翁和牛莉一起點了點頭,「東家(師傅)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牧笑道:「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是沒有用地。丁掌櫃,莉兒,這次我從天璇星星域返回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想把你們帶到天璇星星域去,我現在想問問你們,你們是否願意拋下在雙極星上的一切,遷移到天璇星星域定居?」 丁翁和牛莉全都愣住了,「東家,你想讓我遷移到天璇星星域?」 趙牧點了點頭,「文秀軒在雙極星發展的是不錯。但是雙極星的水太淺了,就算是文秀軒發展的再好,也不會變成一條真正的大魚,只有在天璇星星域那樣的汪洋大海之中,文秀軒才能夠掀起滔天的水花。我跟你們講吧,我現在在五台星上和天璇星各開了一家分店。天璇星上的那家零城分店,短短一天時間,營業額就超過了三十億極品晶石。」 丁翁、牛莉齊齊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三十億極品晶石?還是一天的功夫?」 趙牧點了點頭,「現在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要把你們弄到天璇星星域了吧?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的產業,要比雙極星上的文秀軒更加需要你們。」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純粹的商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純粹的商人 和趙牧預料之中的不太一樣。無論是丁翁還是牛莉都沒有馬上答應趙牧。 丁翁猶豫的說道:「東家。你能不能允許我考慮幾天?遷往天璇星星域。非同小可。我還需要跟家人商量一下。你丁嬸的年紀大了。戀棧故土。而且兒子、女兒還有孫子、孫女一大堆。你丁嬸很喜歡這種兒孫繞膝的感覺。想說服她。和我一起跟著東家你到天璇星星域。估計會有相當大的困難。」 牛莉說道:「師傅。我很想跟著你去。可是你也知道。我爹娘膝下無子。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如今他們二老已然到了古稀之年。留在這個世上的時間不多了。我希望能夠在他們倆生命的最後這段歲月裡。陪在他們身邊。」 慧雲尊者笑了笑。說道:「你們所擔心的問題。很好解決。剛才東主施展出來的大神通。你們也看到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抵達數百星距之外的地方。你們要是捨不得你們的家人的話。跟東主說一聲。東主難道還不肯讓你們帶上自己的兒孫。或者是父母嗎?」 鶴錦散人則道:「就算是他們不肯跟著你們到天璇星星域。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如今小師弟身價頗豐。肯定是不會在乎一點小錢的。讓他從文秀軒裡面抽調一些築基培元地丹藥出來。讓你們的親人服用。天資不夠的。可以延年益壽。天資好的。說不定從此就可以走上修煉地道路了。和你們一樣。都成為修真者。」 丁翁說道:「我的那些兒孫們沒有一個成器的。很早以前。我就帶著他們去逍遙門測試了一下天賦。可惜他們沒有一個適合修煉的。就算是我。當初也是多虧了東家賜了我一枚五行丹。將體質改變了一下。如今才能夠有今日的些許成就。」 鶴錦散人說道:「這還不簡單。讓小師弟再給你一些五行丹。不就可以了嗎?」 趙牧拿出來了一個瓷瓶。「丁掌櫃。這裡面裝著地都是五行丹。大概有二三十枚吧。現在我把它們全部送給你了。供你在你的家人之中使用。」 丁翁連忙接過了瓷瓶。他的嘴唇都激動地顫抖了起來。「東家。我代表我們全家上下。多謝你了。」 五行丹。在市面上是找不到地。當年趙牧用五行丹做套。雖說是痛快了自己。卻也把五行丹的名聲搞臭了。後來趙牧又因為五行丹的特殊作用。就把五行丹扣了下來。決定永遠不公開向外出售。在天璇星星域的時候。趙牧曾經私下裡尋覓過和五行丹類似的丹藥。可惜他轉了不少地方。愣是沒找到。 慧雲尊者笑道:「丁掌櫃。有了這瓶五行丹。你就有足夠的把握說服你的家人了吧?」 丁翁興奮地連連點頭。「能夠修煉。是每個雙極星人的夢想。有了這瓶五行丹。我的兒孫們就可以圓夢了。到時候。他們要是願意跟我和老伴兒去天璇星星域。那就去。不願意去的話。也可以留在雙極星上。反正修真了。壽命就會變得漫長許多。說不定還可以長生不老。以後就不愁沒有機會見面了。」 相形於丁翁地喜不自禁。牛莉則要沉默的多。趙牧看了悶悶不樂的牛莉一眼。然後說道:「莉兒。你有什麼心事。盡可以跟師傅我講。即便是上九天攬月。四海中抓鱉。師傅也會答應你的。」 牛莉說道:「師傅。我的爹娘年紀都大了。我曾經請教過許多高人。說以我爹娘現在的身體。一點兒也不適合修煉。而且我爹娘地意思。人痛痛快快地活一輩子。就可以了。何必費那個勁去瞎折騰。我曾經勸了他們很多次。可是他們就是不肯答應修煉。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希望師傅能夠允許我留在雙極星上。好好的陪著爹娘。」 趙牧歎了口氣。「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爹娘地意見。不過莉兒。師傅還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師傅非常的需要你。嗯。咱們可以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實在不行的話。就按照慧雲剛才說的那樣。把你爹娘一塊遷移到天璇星星域。」 牛莉默默的點了點頭。「我試試吧。師傅。」 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把房間內的禁制撤掉。然後眾人一起走出了房間。 「師傅。天機宗掌門桂枝南求見。他已經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工夫了。」白自在見到趙牧走出來之後。連忙迎了上來。 趙牧拍了拍額頭。「我是不是回來的太巧了?怎麼剛剛回來每幾個小時。就已經接連接待了兩三波的客人。現在又來了一撥?」 白自在說道:「師傅。你要是勞累的話。我就幫你把桂掌門給回掉。等你稍稍歇息一會兒之後。再讓桂掌門過來見你。」 趙牧忙道:「不不。別人可以推辭掉。但是桂兄那是一定要見的。莉兒。走。你跟師傅我一塊去見見桂掌門。十八年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桂兄的樣子變了沒有?」 牛莉收拾了一下心情。緊走幾步。跟在了趙牧的身後。能夠再次跟在趙牧的身邊。牛莉感覺很好。她最喜歡的一件事。其實就是陪在趙牧這個師傅的身邊。默默的守著師傅。或者是任由師傅指使。東奔西走的為師傅做事。 丁翁、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長歎了一口氣。牛莉對趙牧的複雜感情。在文秀軒上下。幾乎是眾人皆知。可是趙牧那邊兒一直沒有什麼表示。甚至連一點意思都沒有流露出來。另一方面。兩個人之間還有幾條巨大地鴻溝無法逾越過去。首先是師徒的名分。在修真界。師徒通婚。不啻於**。是要被萬千人唾罵的。其次就是兩個人的「門當戶對」問題。他們倆地門當戶對。不是指的財產、家業、權勢、身份、地位等方面。而是他們倆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遠了。簡直比天壤之別還要嚴重。牛莉要是如願的和趙牧結成了伴侶。不但不會成為趙牧的助益。反而有很大地可能成為趙牧最大的累贅。 慧雲尊者說道:「我這個妹妹。把芳心懸在東主的身上。實在是有點不明智啊。以後說不定她要在漫長地痛苦中過一輩子了。」 鶴錦散人歎道:「自古多情空餘恨。但願小師弟和莉兒姑娘能夠有個好地結局吧。」 丁翁有些詫異的看著散仙和散佛。「兩位前輩也願意讓東家和牛二掌櫃結合嗎?他們倆可是千真萬確的師徒呀。他們倆一個行了拜師禮。一個喝了敬師茶。修煉之人不是最反對師徒雙方逾越禮制。私下苟合嗎?」 「呸。什麼私下苟合?那純粹是胡說八道。」鶴錦散人罵了一句之後。然後伸手抓住了慧雲尊者的手。「丁掌櫃。你看看我和慧雲兩個人。我們倆一個是散仙。一個是散佛。兩個人分屬道宗、佛宗。按理說。也是不能夠成親的。可是我們倆站在一起。有那個王八蛋敢不開眼的說三道四呀?本散人湊不死他才怪。」 慧雲尊者費了好大勁。才把偷襲的鶴錦散人的手給掙脫開。「誰要跟你成親了?你少在這裡製造輿論。咱們倆可是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不提丁翁等人的議論。趙牧帶著白自在、牛莉兩個徒弟朝著文秀軒的大門外走去。在路上。趙牧說道:「自在。回頭。你。還有莉兒。美惠。你們師兄妹三個人來我這裡一趟。咱們四個人師徒地名分存在了二十年了。可是我基本上沒有盡過當師傅的義務。我實在是愧對你們呀。這次回來。我會專門抽出來一個月的時間。好好的教導一下你們師兄妹三個。你們有問題的問問題。沒有問題的。則在我地指點和安排下進行修煉。我希望在這一個月裡面。能夠讓你們地見識和修為都上一個台階。自在。你現在已經是分神期的修真高手了。已經有資格接觸到更高層次地丹道知識了。回頭。這一個月時間裡。我會重點的在這方面指點你。」 白自在喜道:「多謝師 沒等師傅三人多說什麼。他們就已經來到了文秀軒的大門外。桂枝南長身玉立。宛若謙謙君子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 趙牧隔了老遠。就嚷道:「桂兄。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趙牧的大門可是隨時隨地給你敞開著的。你為什麼不直接到裡面去。反而要在大門外站著呢?莫不是桂兄還怕我這裡缺少招待你的上等香茶嗎?」 桂枝南溫婉而笑。「趙道友。你們一別就是十八年呢。要不是我接到手下的弟子通報。我可能還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回到了文秀軒。你說你是不是太不把咱們倆的交情放在眼裡了。回來了。也不知道派人告知我一聲。」 牛莉忙道:「桂掌門。不是師傅不肯派人告知。而是他實在是顧不過來了。他剛回來沒多長時間。就已經接連有好幾撥客人造訪了。」 桂枝南笑道:「原來如此呀。趙道友。忙了好呀。只有忙了。才能夠證明你的價值也越來越大了。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你。或者是已經變得離不開你了。你要是不忙了。說不定還會閒出一身毛病來。」 趙牧笑道:「桂兄這話說得好像是話裡帶話呀。來來。咱們裡面說話。」 眾人徑直來到東家小院。趙牧還在在他那個慣常落座的石桌石凳那裡。接待了桂枝南。「自在。這塊玉瞳簡。你拿走。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回頭我再找你聊。莉兒。你留下。跟師傅一塊陪著桂兄吧。」 白自在接過玉瞳簡。衝著趙牧躬身道:「師傅。弟子暫且告退了。」 牛莉則道:「師傅。我去給你們端點靈果。再沏壺好茶來。」 桂枝南神色複雜地看著走出了東家小院的白自在一眼。「白老爺子。現在是咱們雙極星上。唯一一個土生土長起來的分神期高手。自他之後。咱們雙極星上。就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突破出竅期和分神期之間的那道無形屏障呀。」 趙牧奇道:「還有這種事?桂兄。我記得當年我離開雙極星地時候。神農星劍蘭谷的吳四淮吳長老不是正帶著人。在咱們雙極星上搞調查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吳長老他們倒是頗為盡心。可是他們前前後後搞了快十年時間。也沒有整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些年。他們每年還是會派人過來。進行調查。希望能夠找到病根所在。不過坦白的講。大家都對吳長老他們不抱任何希望了。如果他們要是真的有辦法解決的話。早在十幾年前。就應該拿出解決地方案了。又怎麼可能等到現在。還是一點信都沒有。」 趙牧哦了一聲。「吳長老當初搞了那麼大的動靜出來。我還以為他們已經解決這個難題了呢。卻原來還是在水中撈月呀。」 桂枝南期冀的眼神炯炯有神地盯著趙牧。「當年白老爺子是如何突破地。你肯定知道。趙道友。你能不能把當年白老爺子突破的方法。公之於眾?這可是造福咱們雙極星所有修真同道的好事呀。將之公佈出來。全雙極星都會念著趙道友和文秀軒的好。」 趙牧不答反問。他笑著說道:「桂兄。你這次過來找我。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 趙牧沒有否認。桂枝南頓時心中一喜。他以前生怕白自在獲得突破。不過是一個偶發性事件。不能把他視為常規。現在看來。趙牧的手中說不定真的掌握著。能夠讓所有已經在出竅後期停頓無數年的修真前輩們。突破到分神期的辦法。 「趙道友。如果我說我這次來。就是為的這件事。你是不是會不高興?會覺得我很沒有誠意呀?」桂枝南說道。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我趙牧在你地眼中難道是這樣一種人嘛?不管你為了什麼來找我。我都很高興。你我之情誼。乃是兄弟加朋友的雙重感情。不是其它感情能夠比得上的。」 桂枝南有些感動。「趙道友。我還以為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了呢。當年。我師傅做了對不起太師叔祖夫妻的事情。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賠罪。可是你卻始終不肯給我機會。其實。這次過來。我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我其實已經做好了被拒絕地心理準備了。」 趙牧笑道:「桂兄。你說地這些陳年舊事。我都已經忘了。當年。公孫掌門和林昊夫妻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其實是因為宋文藻地緣故。才遷怒到林昊夫妻身上。公孫掌門已經為他的錯誤付出了代價。而林昊夫妻現在也已經重塑了元嬰。恩怨已經結束了。我不願意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影響到你我之間的情誼。公孫荊紅是你的師傅。又是天機宗的人。以後他的事情。我不再插手。也不再過問。我只希望一點。公孫掌門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更不要招惹我們文秀軒的人。否則的話。我是不會再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如此輕易的放過他的。」 趙牧現在的心很大。自然不會再把當年的一點小恩怨放在眼中。何況。就像他說的那樣。公孫荊紅已經受到了懲罰。而且這裡面還有桂枝南的面子在。當年。趙牧的文秀軒能夠順利起步。桂枝南在中間是出了大力氣的。這份人情。趙牧直到如今。還銘記在心。否則的話。趙牧又怎麼可能再次重申兩人之間的情誼是「兄弟加朋友」呢。趙牧現在的手下不是玄仙、地仙。就是金佛、散佛。有資格做他的兄弟的人。還真是不多。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寬宏大量。我代恩師謝謝你了。」 趙牧擺了擺手。說道:「桂兄。你剛才所說地出竅期突破到分神期的竅門。我的確知道。我獲知這一方法的事情。其實就在吳長老開始調查地時候。當時。我不想和劍蘭谷發生衝突。再加上我馬上就要出遠門了。所以就一直把這事壓了下來。我本以為憑藉著劍蘭谷在丹道上的深刻瞭解。一定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我就不用多事了。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難題還是沒有解決。嗯。這樣吧。回頭。我準備一下。然後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把突破的方法公之於眾。」 如果放在以前。趙牧是絕對不會把這種突破地方法公之於眾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文秀軒並沒有任何優勢。甚至還處在劣勢的地方。將這種突破地方法扣在手中。就可以變劣勢為優勢。而將方法公佈出去之後。文秀軒地劣勢將會越來越明顯。如此鮮明的對比。趙牧自然會作為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現在趙牧肯將方法公佈出去。其實也是從文秀軒的實際出發。如今文秀軒已經擁有了絕對的優勢。不管是在雙極星。還是在周邊的星域。這種優勢地位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撼動的。文秀軒現在不缺錢。不缺頂級高手。卻少了一個好的名聲。 名聲這個玩意兒。很多時候。可能屁用沒有。但是不可否認。很多時候。好名聲又比什麼東西都管用。就像三國裡面的劉備劉皇叔。一代梟雄。能夠從小到大。從弱到強的發展起來。他地好名聲在其中發揮了無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文秀軒現在在雙極星和周邊星球上招募不到人。除了有人搗亂之外。其實和沒有一個好的名聲。有很大的關係。如果文秀軒名聲在外。聲譽卓著的話。可能不用文秀軒主動招募。就有不少有真本事的修真者哭著喊著也要投奔文秀軒了。 而將出竅後期突破到分神期。這個困擾了雙極星數千年地難題地解決辦法。公佈出去。而且是免費的無償地公佈出去。就憑這一點。就會給文秀軒帶來巨大的正面聲望。而這絕對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 桂枝南不知道趙牧的用心。他只是喜道:「太好了。咱們雙極星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數千年。今天終於到了熬到頭的一刻了。」 趙牧笑道:「桂兄。天機宗也是個大派。門中應該也有幾個到了出竅期卻不能突破的高手吧?要不要我提前把突破的方法告訴你。也好讓你們天機宗搶的一步先機呀?」 桂枝南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還是不用了。趙道友。我也不瞞你。其實我這次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為了我天機宗門內的幾個長老的突破問題。現在你肯把突破的方法公之於眾。自然我們天機宗也會得知。不過就是和大家一塊等幾天的事情。我們天機宗堂堂正正。願意和雙極星的全體道友。共同進退。」 趙牧說道:「桂兄。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只要你開口。我是不會拒絕你的。」 桂枝南笑著搖了搖頭。「我門內的長老們。幾十年上百年的時間都等了。難道還會在乎多等幾天嘛。趙道友。你就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搶奪這步先機的。我這樣做。可能很傻。但是我不希望天機宗再背負任何不好的名聲。哪怕是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趙牧暗自點頭。「桂兄。你能有如此想法。不愧趙某把你引為兄弟呀。」 其實擱在趙牧的眼中。桂枝南這人就是有點「傻」。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講究一步領先。步步領先的。放棄這麼好的搶得先機的機會。桂枝南委實有些不明智。不過也正是因為桂枝南的不明智。貌似「傻」的行為。趙牧才把桂枝南當成了一個真正值得相交的朋友。趙牧可以放心的信任桂枝南。因為不管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桂枝南都不會從朋友變身為背後捅刀子的人。 趙牧又道:「桂兄。一個問題解決了。你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問題?你剛才的話可是表明了。你這次過來找我的目的。可不止一個。你儘管開門見山的說。不用藏著掖著地。」 桂枝南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趙道友。以前滏陽城有三大勢力。分別是排在首位的逍遙門。然後是我們天機宗。再後。就是保芝堂了。如今保芝堂已然成了陳年舊事。雖說保芝堂還存在。還是一個獨立的門派。但是誰也看得出來。保芝堂自寧掌門以下。現在全都依附在了文秀軒之上。兩者其實就是一回事。逍遙門的情況也很不好。最近一些年。逍遙門沒落地很厲害。就在剛才。我收到了貝掌門傳過來的消息。說他已經同意有條件的把逍遙門旗下的絕大部分產業。轉讓給你們文秀軒了。而你也已經同意了。唉。沒了產業。逍遙門以後妄圖東山再起的話。不知道又該付出多少地努力。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 趙牧說道:「逍遙門沒落的原因。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估計應該是上層人物沒有把握好前進的方向吧。」 桂枝南說道:「我現在想說地不是逍遙門地沒落問題。我只是想當面問問趙道友你。保芝堂倒下了。逍遙門也倒下了。下一個是不是要輪到我們天機宗了?和以前相比。如今我們天機宗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文秀軒擴張的很厲害。要不是我們天機宗還有一些傳統的優勢地位。說不定現在倒下的不是逍遙門。而是我們天機宗了。趙道友。請你告訴我。滏陽城還有沒有我們天機宗的生存空間?」 趙牧忙道:「桂兄說的是哪裡話。滏陽城這麼大。又怎麼可能沒有天機宗的個立足之地呢?」 桂枝南說道:「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安慰我。」 趙牧點了點頭。「我說地自然是真的。桂兄。我不願意騙你。貌似現在也沒有任何騙你的必要。在滏陽城。天機宗和文秀軒完全可以融洽的相處在一起。兩家根本就不會變成敵對關係。其實就算是逍遙門。我也從來沒有對他們抱有過什麼敵意呀。如果不是他們內部決策失誤。估計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我想。只要你們天機宗內部不犯類似的錯誤。長久存在於滏陽城之中。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我想等到出竅期突破到分神期地方法公佈出去之後。天機宗一定可以發展地更好的。」 這時。牛莉端著沏好地茶水走了過來。「桂掌門。你和師傅的對話我都聽到了。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呀。我們文秀軒其實是個比較純粹的店舖。而天機宗是個修真門派。從本質上來講。文秀軒和天機宗之間並沒有衝突呀。」 牛莉的話。讓趙牧心有觸動。他沉吟片刻。說道:「桂兄。貝掌門在把消息通知給你的時候。除了說明逍遙門的部分資產轉讓給文秀軒之外。還有沒有提及別的事情?」 桂枝南點了點頭。「貝掌門在傳訊符上說了很多東西。比方說他已經把滏陽城的領導權轉移到了文秀軒手中。又把逍遙門掌握的所有公共權力也都移交到了文秀軒的手中。其實貝掌門不說這些。我也能夠猜得出來。依照逍遙門如今的實力。他們如果勉強做這些事情的話。只會力不從心。而且還會把本來就在沒落的財力、人力進一步的分散。對他們來講。不過是一件弊大於利的累贅罷了。」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和天機宗有沒有興趣做?」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是不是又有什麼發財的事情。想照顧我呀?」 趙牧笑道:「比做生意更加重要。桂兄。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打算把剛剛到手的滏陽城領導權。還有絕大部分公共權力。全部無償的移交到你們天機宗手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呀?」 「啊?」桂枝南驚訝到了極點。「趙道友。你這是為何?」 趙牧呵呵笑道:「沒什麼。不過是莉兒的話讓我有了靈感罷了。就像她說的那樣。我們文秀軒是個純粹的店舖。而我趙牧是個純粹的生意人。對管理一個城市沒有太多興趣。而且你剛才說的很好。管理一個城市。操持其中的公共權力。是要付出代價的。需要分出去一部分人力和物力。另外。做生意和做政務完全是兩回事。我能夠做好生意。不代表我就有本事做好滏陽城地領導者和管理者。但是你們天機宗就不一樣了。在逍遙門崛起之前。天機宗一直是滏陽城無可爭議的領導者。你們天機宗有著豐富的管理經驗。和這方面的人才。把滏陽城交到天機宗手中。我相信滏陽城一定可以發展地很好。而且我也相信。天機宗在桂兄的領導之下。一定會為我們文秀軒還有諸多的店舖。工坊。創造一個優良的經商環境的。」 如果換成是別人地話。趙牧自然不可能放心的把滏陽城的領導權交出去。但是桂枝南。趙牧卻要放心得多。在趙牧看來。桂枝南這人有君子地氣度和人品。是不會在背後下什麼絆子地。 桂枝南知道這是個機會。一個絕對不用錯過的機會。他想了想。然後說道:「趙道友。我就不回去和門內的諸多長老商量了。今兒個我就獨斷專行一回。我就多謝你了。多謝你把滏陽城的領導權、管理權移交給我們天機宗。你放心。以後我們天機宗一定會給文秀軒創造最好的經商環境。另外。在稅收方面。文秀軒也將享受到最優惠的政策。」 趙牧說道:「桂兄。有一件事。我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我可以把剛剛到手的所有權力全部移交給你。但是其中的鑄幣權。我是一定要留在手中的。如今我們文秀軒掌握著大量的流動資金。要比你們天機宗更加有資格。向外公開發行金票、銀票。」 桂枝南知道趙牧說地是實話。再說了到手的權力已經非常多了。鑄幣權這樣一個權力。雖然說利益不小。但是風險也不小。財力不雄厚的門派是玩不轉的。以前的天機宗還可以勉強一試。現在就不行了。 「好。」桂枝南點了點頭。「鑄幣權。就由文秀軒留在吧。不過我希望文秀軒能夠量力而行。不要發行超過了兌付能力的金票、銀票。」 趙牧笑道:「這一點。不用桂兄你專門叮囑。我也會囑咐手下人地。」 桂枝南站了起來。「趙道友。茲事體大。我得趕快回去。和諸位長老們商量一下這件事。就不打擾你了。」 送走桂枝南之後。趙牧重新在石鼓凳上落座。他指了指和他相鄰地那個石鼓凳。「莉兒。陪著師傅坐會兒。」 牛莉坐了下來。「師傅。你為什麼要把那麼多的權力移交給天機宗呀?桂掌門這個人是不錯。但是論起過往地歷史。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這三家門派。就屬天機宗給咱們找的麻煩最多。從宋文藻開始。一直到公孫荊紅。他們好像就沒有消停過。現在桂掌門掌管著天機宗。也許天機宗不會給咱們找麻煩。可是將來等到桂掌門禪位之後。難保會出現什麼問題。」 趙牧笑道:「莉兒。你只看到其一。沒有看到其二呀。不錯。天機宗上下是給我和文秀軒找過不少的麻煩。而且咱們現在也不能夠保證天機宗以後的掌門人。還會和桂枝南一樣。對咱們保佑和善的態度。這些是問題。但都是一些小問題。世上之事。能夠保證自己穩如泰山的。不是依靠外物和外人。唯一能夠依靠的。其實還是自己。只有自己變得強悍無比。遠遠超過了外部的力量。那麼無論外面的環境如何的發生變化。最後巋然不動的。依然是咱們自己。 天機宗雖然能夠掌握滏陽城的權力。但是文秀軒現在已經不是天機宗能夠撼動的了。雙極星是咱們的大本營。起源之地。不管以後文秀軒發展到什麼樣的規模。發展到了多少個星球。或者說咱們在雙極星上的生意變得不賺錢了。甚至是賠錢了。我也是不會放棄雙極星的。不但不會放棄。而且我還會加強。你和丁掌櫃跟著我到天璇星星域之後。我也會在文秀軒留夠足夠的人手的。散仙。散佛。甚至是仙人。都會輪流在這裡駐紮的。不管將來天機宗如何變化。這一點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 莉兒。你記住。不管是誰想觸犯咱們文秀軒的利益。他就要準備好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就算是他跑到天涯海牙。我也就親自抓到他。讓他連本帶息的吐出來。」 牛莉笑道:「師傅。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這點的。」 看著牛莉如花一般的笑容。趙牧心中一動。一句未經大腦考慮的話脫口而出。「莉兒。你願不願意跟著師傅我修神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龍寶山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龍寶山 「修神?我?」牛莉楞了一下。然後黯然神傷的說道。「師傅。你就不要逗我玩了。莉兒自知天資有限。現在的修為又是如此之差。我又怎麼可能緊跟師傅的步伐去修神呢?」 趙牧其實在說出口之後。就明白自己太唐突了。甚至可以說的上是莽撞。一個人是否能夠修神。取決於很多的先決條件。首先就是一定要有相當的基礎。比方說像趙牧這樣。已經有了渡劫期的修為。然後又引天的之靈氣入體。這才僥倖修神成功。像牛莉這樣。以僅比世俗凡人強一點的基礎。其修神成功的困難性是顯而易見的。要麼趙牧給牛莉找一個性情溫和的築基神器。要麼就絞盡腦汁。為牛莉締造出來一個合適的修煉基礎。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其次。牛莉想修神。還不能走趙牧這條路子。趙牧和牛莉的體質屬性是迥然不同的。趙牧性屬烈火。而牛莉則屬寒水。每時每刻。都在牛莉的腦殼裡面分泌的玄腦液。決定了牛莉如果想修神。就必須的找一套專門為陰寒屬性體質打造的修神功法。趙牧修煉的《霽宸心經》雖說是一種極為上乘的修神功法。卻並不適合牛莉。 牛莉如果想修神。還有一個未知的障礙。就是牛莉是否有這份天資。這一點非常的重要。倘若牛莉沒有這份天資的話。即便是趙牧給牛莉準備好了一切。到頭來。也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困難再多。趙牧還是希望牛莉能夠修神。一方面是因為牛莉最的趙牧的賞識。對趙牧也最為貼心。另一方面。是趙牧深埋內心的孤獨感。趙牧走了這麼多的方。各種各樣的修煉高手見識了許多。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修神者了。宇宙如此浩渺。一想到只有自己一個人在修神。那種孤獨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莉兒。你不要想那麼多?師傅問你。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願不願意跟著師傅修神?」趙牧極力正常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牛莉看了趙牧一眼。兩朵紅雲浮現在她的臉龐之上。她大著膽子說道:「師傅。你是知道的。莉兒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可以一輩子都陪在你的身邊。」 趙牧只是笑了笑。然後說道:「莉兒。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修神了?」 牛莉的努力仍然沒有從趙牧那裡的到任何回應。她不免有些神傷。說出來的話也顯的有氣無力。「是。師傅。」 趙牧笑道:「莉兒。你願意就好。師傅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要花費多少的精力。我都會給你創造一切應該創造的條件。大話是說出去了。不過要想把它變成現實。就不知道要等待多少時間了。趙牧琢磨了一晚上。也沒有整理出來一個頭緒來。趙牧現在最大的憑仗----《霽宸心經》也未能給他提供任何可供參考的線索。趙牧有時候挺鬱悶的。霽宸心經基本上就是一個純理論性的修神功法。裡面只有極少的實際運用的力氣。像什麼神丹神藥。神兵神甲。在霽宸心經中一概沒有提及。一部上好的修神功法被剝離到近乎赤裸的的步。也算是聞所未聞的奇事了。 如今的文秀軒已經連成了一大片的院落。在趙牧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丁翁嚴格的貫徹著趙牧的指示。花費了不少的工夫。把文秀軒周邊的數十家店舖、院落。全部盤了下來。如今文秀軒已經連成了一片。數家工坊、獨院組成了滏陽城最大的建築群落之一。趙牧居住的東家小院如今深居文秀軒之中。比趙牧離開雙極星的時候。還要幽靜。不過文秀軒現在是整個雙極星上最為熱鬧的一家店舖了。每天無數的買家摩肩接踵而來。熙熙攘攘的聲音硬是擠過了數進建築。落在了東家小院的上空。 一晚上無果的趙牧被這些噪音給吵的有點心煩意亂。趙牧幽幽的歎了口氣。如今東家小院已經不再適合做為一個良好的修煉場所了。即便是設置上隔音陣。也很難抵擋的住文秀軒來來往往的客人的侵襲。 趙牧推開門走了出去。他朝著海如散人居住的那間房屋張望了一眼。他看到那間房屋。門窗緊閉。裡面沒有一點動靜。估計海如散人正在修煉。 趙牧信步走出了東家小院。迎面正好碰上過來請安的牛莉。相比於昨天。牛莉的情緒顯的不是很好。眼球上有些許的紅絲出現。顯然昨天晚上對牛莉來講又是個不眠之夜。 趙牧袍袖一揮。一股清新之氣把牛莉給包裹了起來。瞬間。牛莉就覺的振奮無比。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處處往外泛著舒坦勁兒。 「莉兒。你還記著師傅昨天跟你和自在說的話吧?你去把自在還有美惠叫過來。咱們四個人一塊到外面去找一個沒有人打擾的的方。然後在那裡待上一個月的時間。」趙牧淡淡的笑道。 沒過多少時間。趙牧的三個徒弟就集合在了他的眼前。截止到目前為止。趙牧一共有三個半徒弟。除了白自在、牛莉和吉美惠這三個正式的徒弟之外。還有一個徒僕。名叫典鷲的。現在典鷲已經在文秀軒展露出了頭角。和媚娘互相配合。在雙極星以及周邊星域上。為文秀軒打探著各種各樣的情報。可是說文秀軒能夠順利的發展到如今的田的。這裡面是有典鷲一份大功勞的。 典鷲的出身不是太好。再加上又只是趙牧的半個徒弟。所以一直融不到白自在他們三個人當中。而且貌似趙牧也忘記了他還有典鷲這樣一個徒僕。不過也許是有過類似的背景吧。海如散人倒是看著典鷲挺順眼的。在趙牧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海如散人曾經數次指點典鷲的修煉。並且根據典鷲的自身特點。制訂出了一份獨特的修煉功法。不過海如散人並不是很看好典鷲。原因很簡單。就是典鷲修煉的天賦有限。這一輩子能夠取的的成就是可以一眼看到頭的。 典鷲在知道海如散人的評價之後。並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感覺到失望。他一個曾經的小偷。能夠在文秀軒掌管一方。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對人生的期盼。他很知足。 趙牧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要帶著白自在他們去什麼的方。「自在。莉兒。美惠。你們三個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能夠打擾到咱們。」 白自在說道:「弟子全憑師傅做主。」 牛莉和吉美惠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趙牧冥思苦想了一番。他把自己曾經在雙極星上遊歷過的的方從頭到尾過了一遍。募然想到了一個好的方。那裡是絕對不會被任何人打擾到的。「我想好去什麼的方。你們都放鬆精神。我馬上帶你們去那裡。」 牛莉忙道:「師傅。請你稍等片刻。我想找個人給我爹娘帶個口信。免的他們擔心。」 趙牧擺了擺手。「你不用去了。我來給你留口信。」然後趙牧用神念找到了丁翁的位置。傳音道:「丁掌櫃。我要帶著自在、莉兒和美惠閉關潛修一個月時間。莉兒擔心沒有辦法照顧她的父母。你派幾個的力的人手。好好的代莉兒照顧一下她的父母。」 傳音完畢。趙牧袍袖一揮。眨眼之間。已經瞬移到了千里之外的天龍山的上空。 趙牧用法術把兩個不會御空飛行的徒弟牛莉、吉美惠給托起來。然後笑著指著腳下的天龍山。「這裡是雙極星上最沒有價值的的方之一了。基本上沒有誰回到這裡來。咱們就在這裡修煉一個月的時間吧。」 白自在他們也是久聞天龍山的大名。這裡唯一盛產的東西就是碳石。漫山遍野全是鵝卵石大小的碳石。對雙極星人來講。一點開發的價值都沒有。 趙牧帶著白自在等人飛到了天龍山的深山之中。這裡更是人跡罕至了。也許過上百八十年。也不會有一個踏足這裡。 碳石對趙牧來講。還是有用的。但是卻沒有辦法大規模的開發。畢竟用鳳凰神火能夠把碳石催化成鑽石。但是鑽石這個東西從來都是物以稀為貴的。如果把整座天龍山上的碳石全都變成鑽石的話。估計鑽石就會變的一文不名了。 趙牧找了一塊還算平坦的的方。然後一揮袍袖。一股旋風刮過。把的上的碎石等物全都捲到了一邊。頓時一塊乾淨、平整的土的出現在了趙牧的面前。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塊玉瞳簡。然後丟給了白自在。「自在。你們師兄妹三個互相傳閱一下。然後按照裡面的記載。在這塊空的上給我搭建一個合適的防禦陣出來。你們的時間有限。我希望一個小時之後。能夠看到最終的結果。」 白自在不敢怠慢。他先拿出來兩塊空白的玉瞳簡。把內容複製了兩份。分別遞給了牛莉和吉美惠。然後師兄妹三個就各自握著一塊玉瞳簡。開始參悟裡面的內容。 趙牧自然不是隨隨便便拿出來一點東西糊弄徒弟的。玉瞳簡裡面記錄的東西。全都是一些陣法方面的雜學。趙牧曾經誅殺過好幾個意圖對他不利的高手。繳獲的戰利品甚豐。另外。趙牧自己也因為各種各樣的機緣。收集到了一些陣法。尤其是在五台星麒麟山。泰鼓大陣的魂牛吐給他的那個金玉簡。裡面更是記錄了六個世間最為上乘的陣法。憑藉著對這六個陣法的研究。趙牧如今雖然不敢說是陣法方面的宗師級高手。但是說成是陣法大師。估計也沒有人有資格反對。 趙牧放在玉瞳簡裡面東西很雜。對於陣法沒有什麼深入瞭解的牛莉、吉美惠來講。這份玉瞳簡太過深奧了。即便是白自在。也感覺有點眼花繚亂。力不從心。他對陣法的眼中基本上局限於丹陣這一關。要是跟他談論這方面的內容。白自在能夠滔滔不絕的說上多半天時間。可是離開了丹陣。白自在就不行了。 等到白自在等人吃力的把玉瞳簡裡面的內容瀏覽了一遍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分鐘。留給他們的佈陣時間。只有一刻鐘稍多點的時間。 頭昏腦脹的牛莉、吉美惠兩個人迷迷糊糊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兩個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說道:「大師兄。一切都托付給你了。」 趙牧再把玉瞳簡丟給徒弟們之後。他也沒有閒著。他也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焱火珠寶店的鑽石毛坯存量已經不多了。需要再準備一些。另外。趙牧還覺的天龍山或許還有什麼沒有被發現的寶藏。如果好好的探查一番的話。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麼寶貝。 趙牧從私人儲物空間裡面。把他旗下所有的靈體、鬼體全都放了出來。這還是趙牧手下的靈體、鬼體頭一次見面。 當粟充裕等五靈見到祥輝鬼將和緹風老祖的時候。氣勢上不由自主的矮了三分。靈體鬼體同屬一界。雖說不是同一種生命體。卻也有很多共通的的方。尤其是他們的境界以及在靈鬼界的官位。那是相互通行的。粟充裕等五靈不過是靈兵期。什麼時候見過鬼帥和鬼將呀。 祥輝鬼將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有這麼多的靈體。不過他並沒有多嘴過問。而是盡著自己身為下屬的本分。「前輩。你這次召喚我們出來。所為何事呀?」 趙牧指了指天龍山。「祥輝。你看到了沒有?這裡是雙極星的天龍山。這裡曾經被無數的先輩們探索過了無數遍。愣是沒有發現一點開發的價值。我呢。這次要在天龍山這裡滯留一個月的時間。你們自從跟了我之後。總是迫不的已的閉關潛修。這次就利用這難的的一個月時間。好好的在外面活動一下吧。順便幫我看看這座天龍山是不是真的沒有什麼開發的價值了?」 能夠自由活動一個月時間。靈體們和鬼體們全都高興壞了。緹風老祖更是把他的寶貝鬼苑放了出來。把鬼苑裡面的數百鬼體全都召喚了出來。讓他們在天龍山自由活動。 趙牧的神念瞬間就在天龍山及其周邊區域來回掃了三遍。發現這裡確實沒有人。也沒有會對靈體、鬼體產生威脅的存在之後。趙牧就由著他們去了。 「咦。祥輝。他們都去玩去了。你怎麼還呆在這裡不動彈呢?」趙牧收回來神念的時候。發現祥輝鬼將沒有動窩。而是兩眼放光的盯著天龍山上隨處可見的碳石。 祥輝鬼將的眼珠子都紅了。「前輩。這樣一座寶山你是怎麼發現的?」 趙牧笑道:「這有什麼難發現的。天龍山在雙極星上。自古有之。存在的歷史和雙極星一樣的久遠。只要對雙極星的人文的理有一些瞭解。就不難發現天龍山呀。對了。祥輝。你剛才說什麼。這座天龍山是座寶山。你趕快跟我說說。天龍山寶貝在了什麼的方?」 祥輝鬼將一伸手就把一塊碳石抓在了手中。「前輩。天龍山寶貝就寶貝在這種石頭上了。」 趙牧伸手把祥輝鬼將手中的那塊碳石拿了出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說道:「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碳石呀。我也沒從上面看出來一朵花來。」 祥輝鬼將喘著粗氣。說道:「前輩可能不太清楚我們靈鬼界的事情。這種石頭在我們靈鬼界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靈祥石。也有人叫他們靈甲石。」 「靈甲石?」趙牧腦海中靈光一閃。然後有點不確信的說道。「難道這種所謂的靈祥石是用來煉製靈甲的天材的寶嗎?」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前輩的猜測即對。又不對。或者說是不夠全面。靈祥石經過加工之後。可以形成一種特殊的石頭。其質的堅硬。同時又玲瓏剔透。在靈鬼界。這種石頭的正式稱呼才是靈甲石。不過為了避免混淆。也有人稱其為靈石的。」 趙牧隨手拿出來一塊用碳石催化出來的鑽石。「祥輝。你說的靈石是這種寶石嗎?」 祥輝鬼將接過鑽石。然後仔細的辨別了很久。然後兩眼放光的說道:「前輩。這正是由靈祥石催生出來的靈甲石。你是怎麼做到的呀?」 趙牧說道:「祥輝。聽你的意思。靈祥石轉化成靈甲石似乎挺困難呀。」 祥輝鬼將清楚趙牧對靈鬼界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前輩。我還是詳細的給你說一說吧。靈祥石轉化成靈甲石。極為的困難。在靈鬼界。只有靈王大尊、鬼王大尊兩個人有這份實力。其實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彰顯不出來靈祥石的珍貴之處。靈祥石在靈鬼界最為珍貴的的方有兩個。一個是靈祥石在靈鬼界存在的數量極為稀少。有據可查的靈祥石發掘點。目前也不過只有三處。每一處發掘出來的數量也不過是幾千塊罷了。 靈祥石另外一個珍貴的的方。就是靈祥石轉化出來的靈甲石不但可以用來煉製靈甲。而且還可以煉製靈甲、靈寶。而且用靈甲石煉製出來的寶貝。無一不是上品。其中極品更是屢見不鮮。前輩。你說。就憑著這兩種特性。靈祥石算不算珍貴?有著無窮無盡的靈祥石資源的天龍山算不算是一座寶山?」 趙牧連連點頭。「聽你這麼一說。天龍山真的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寶山呀。對了。祥輝。你從頭到尾說話一直扣著一個靈字。難道靈甲石煉製出來的靈甲、靈劍還有靈寶。只是供靈體使用的寶貝?」 祥輝鬼將頓時蔫了下來。「前輩說的極是。靈祥石其實就是靈體們的寶藏。對我們鬼體而言。則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我們鬼體的身軀變化不定。很難凝實。即便是有專門針對我們的鬼甲。我們也是無法披掛的。在我們靈鬼界。也就只有鬼王大尊有那麼一套鬼甲。剩下的諸多鬼體。即便是諸位鬼帥。也沒有什麼好的鬼甲、鬼劍。我們鬼體之間的爭鬥基本上依靠的都是自己修煉出來的一些手段。最多也就是用一些鬼寶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安慰祥輝鬼將道:「既然鬼王大尊有一套鬼甲。那麼也就是說世上存在著鬼甲的煉製方法。祥輝。等到我找到這種方法之後。一定會先給你煉製一套量身定做的鬼甲的。」 「多謝前輩掛懷了。」祥輝鬼將權當趙牧是在安慰他。他說道。「前輩。天龍山雖說是座寶山。但是它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價值確實在靈鬼界。我雖說能夠從靈鬼界偷渡回來這一界。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能力。再次返回靈鬼界。既然返不回去。那麼這座天龍山就算是再寶貝。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趙牧笑了笑。「現在沒有用處。不代表將來沒有用處。嗯。這座天龍山。我要了。回頭我就讓丁掌櫃去跟立夏城談談。爭取花一筆錢。把整個天龍山山脈全部買下來。我相信總有一天。天龍山上的靈祥石會找到用途的。」 祥輝鬼將說道:「前輩。想把天龍山轉化成實實在在。能夠到手的利益。中間可是存在著極大的困難。除了剛才我所說的。咱們沒有辦法進入靈鬼界之外。還有一點也是很難辦的。就是把大量的靈祥石轉化成靈甲石。然後再把靈甲石煉製成靈體所需要的各種寶貝。這個過程相當的困難。」 趙牧笑道:「對別人來見。很困難。但是對我來講。卻沒有什麼難處。祥輝。你往後退幾步。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當場煉製幾個靈祥石給你看看。」 趙牧隨手抓住幾塊靈祥石。然後心神微動間。蟄伏在胸口的鳳凰印記就噴出了一口鳳凰神火。順著趙牧的經脈。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把如今已經變成了白熾色的鳳凰神火對準了靈祥石。不過是幾十秒鐘的時間。數塊靈祥石就被煉化成了靈甲石。 祥輝鬼將像是見到鬼一樣的躲到了很遠的的方。他雖說已經修煉到了鬼帥初期。但是歸根結底。他還是個鬼體。天生就對至陽至剛的東西比較畏懼。而鳳凰神火顯然是其中最為典型的代表。 趙牧把鳳凰神火收了起來。然後轉念之間。就把炫疾天火調了出來。對著靈祥石一通亂燒。片刻之後。成果出來了。又有數塊靈祥石被成功煉化。趙牧把炫疾天火收了起來。然後衝著遠處的祥輝鬼將招了招手。「祥輝。你過來看一看。這兩種靈甲石是否一樣?兩者能否通用?」 祥輝鬼將小心翼翼的飛到趙牧的近處。「前輩。你一定要看好你家的火。不要把他們發出來。祥輝我可承受不起它們的一燒。」 趙牧笑著點點頭。「祥輝。你放心。我是不會胡亂放火的。再說。我就算是要燒人。也不會燒你呀。」說吧。趙牧一揮手。就把自己剛剛煉化成的靈甲石拋給了祥輝鬼將。「祥輝。你看看吧。」 祥輝鬼將利用自己掌握的靈鬼界的常識。沒費多少工夫。就的出了結論。「前輩。這兩種石頭都是靈甲石。而且都是極品。如果硬要分出個好壞的話。這塊稍微的強一些。」 祥輝鬼將說的是那塊被炫疾天火灼燒出來的靈甲石。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趙牧大概也能猜的出來。剛才灼燒靈祥石的時候。趙牧用的是黑紫色的炫疾天火。這是能夠找到的最厲害的炫疾天火了。而鳳凰神火卻是白熾色的。按理說顏色也到了頂點。但是鳳凰元神如今算是仙鳥。還是神鳥。趙牧還沒有辦法確認。不過估計也就勉強算是個仙鳥。這種仙鳥級的鳳凰元神噴出來的鳳凰神火。又怎麼可能和炫疾天火相提並論呢。 祥輝鬼將恭敬的把靈甲石抵換給了趙牧。然後說道:「前輩。你雖然能夠用如此高的效率把靈祥石轉換成靈甲石。但是你這樣做。是一種不可取的做法。你就算是有大神通。卻也只是一人之力。即便是轉化的效率再高。也不可能轉化太多的靈甲石出來。」 趙牧笑了笑。沒有反駁祥輝鬼將。其實趙牧現在要是真的想大規模煉化靈祥石的話。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有困難的事情。趙牧掌握著不計其數的炫疾天火。而且他所熟知的控火靈訣。也保證了他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在同一時間。控制大量的、成片的炫疾天火。只要他願意。他甚至能夠放一把火。把整座天龍山給覆蓋起來。不過趙牧很清楚。有沒有能力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真的放一把火燒了天龍山。動靜肯定不小。說不定會引起雙極星世俗界、修真界的大面積恐慌。這種局面是趙牧不想看到的。雙極星是文秀軒的大本營所在。穩定才是壓倒一切的大局。另外。趙牧也不打算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煉化靈祥石上。以前手底下沒有什麼人。做什麼。都的親歷親為。現在不同了。趙牧手下雖然不敢說是人才濟濟。但是找一些稱手的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何況。趙牧現在也算的上是劍甲門的掌門了。劍甲門幹的就是煉器制寶的勾當。從劍甲門中抽調幾批合適的人手。專門煉製靈祥石。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些事情。沒有必要給祥輝鬼將講。畢竟祥輝鬼將和劍甲門不是一個修煉的體系。兩者也不會產生什麼太多的交集。說那麼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祥輝鬼將見趙牧沒有什麼反應。便猶豫了一下。然後又壯著膽子說道:「前輩。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潑冷水。即便是咱們有了靈祥石轉化成靈甲石的方法。但是要把靈甲石轉化成靈甲、靈甲、靈寶。卻是有個相當的困難。」 趙牧點了點頭。「祥輝。你也用不著藏著掖著。儘管詳細一點說。」 祥輝鬼將忙道:「前輩。靈鬼界和修真界有著很大的不同。甚至可以說兩者之間基本上就沒有相同點。咱們不說別的。就說這靈甲吧。修真界的天材的寶在煉製靈甲的時候。基本上都用不上。這還不算。在靈甲內佈置陣法的時候。也必須的佈置靈鬼界特有的陣法。修真界的陣法是不能用的。」 趙牧哦了一聲。「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別的困難沒有?」 祥輝鬼將說道:「還有一個更大的困難。就是靈甲石的煉化問題。也許用前輩掌握的炫疾天火、鳳凰神火都能夠把靈甲石煉化掉。說不定也能夠製造出來相應的靈甲、靈劍。但是我要告訴前輩的是。用我剛才所說的那些火焰煉製出來的靈甲、靈劍。靈體們是沒有辦法使用的。也許靈王大尊可以勉力一用。但是絕大部分靈體是沒有福氣消受的。炫疾天火和鳳凰神火都是至陽至剛之物。用它們進行煉製。難免會殘留下一些痕跡。這些痕跡對靈體們的傷害是很大的。」 趙牧默然。「祥輝。你說的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你趕快說說。是不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呀?」 祥輝鬼將連忙說道:「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不能用存在於這一界還有別的界的任何火焰。要用就的用我們靈鬼界特有的玄陰之火。這種火焰乃是至陰至寒之物。不但沒有什麼熱量。反而還冰冷到了極點。不過玄陰之火的焚燒能力是極強的。無論什麼東西放到了裡面。就會在片刻時間之內。化為虛無。連一點渣滓都不會剩下。這一點。倒是和炫疾天火很相似。」 趙牧說道:「玄陰之火的名頭。我以前倒是聽說過。據說在仙界之中。就有玄陰之火的存在。」 祥輝鬼將苦笑了一下。「前輩。不管玄陰之火是存在於靈鬼界。還是仙界。對咱們來講。都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除非咱們現在就能夠進入靈鬼界。或者是仙界。否則的話。我們只能望著寶山。喟然興歎了?」 趙牧心中一動。說道:「祥輝。你們甄家不是迎鬼使世家嗎?世世代代受鬼王大尊委派。為靈鬼界接靈迎鬼。難道你們甄家就沒有留下什麼寶物。或者是獨門方法。藉以保證你們可以自由出入靈鬼界嗎?」 祥輝鬼將搖了搖頭。「前輩。你這麼想。有點一廂情願了。不管是迎鬼使還是接靈使。都是修真界的成員。他們有血有肉。修煉的也是修真界的功法。不過就是多了一層身份罷了。你可能不知道靈鬼界的環境對靈體、鬼體是有好處的。但是對修真者而言。確實一點好處都沒有。那裡的環境充滿了陰寒之氣。時時刻刻會毀壞修真者的肉身和元嬰。 我記的以前的歷史之中。曾經有修真者無疑當中闖入到了靈鬼界。那個修真者的修為還挺高。好像是分神期吧。他到了靈鬼界的時候。還挺高興。以為找到了好的方。可以多抓一些靈體、鬼體供他差遣。可是當他剛剛要動手抓我們靈體、鬼體的時候。他就發生了很大的意外。他的元嬰受不了靈鬼界的特殊靈氣的誘惑。未經那個修真者催動。居然自行從那個分神期高手的紫府之中鑽了出來。然後馬上就被靈鬼界特有的惡靈給吞噬掉了。」 趙牧疑惑的說道:「居然還有這種事。」 祥輝鬼將說道:「如果面對面的爭鬥。靈體、鬼體很難鬥的贏修真者。但是一旦修真者闖入到靈鬼界的話。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這一點。倒是我們靈體、鬼體佔些便宜。我們要是能夠成功的偷渡到修真界的話。可以活的很滋潤。就像我一樣。如果不是碰到了前輩。現在我還在國韻星上逍遙自在呢?」 趙牧笑著瞄了祥輝鬼將一眼。「怎麼。祥輝。你現在很後悔跟著我嗎?」 祥輝鬼將連忙給自己辯白。「前輩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說了個比喻罷了。這可不是我的真實想法。其實在我看來。跟著前輩東奔西跑的來回遊歷也是一種相當不錯的選擇和生活。就像眼下吧。要不是我跟著前輩的話。又怎麼會看到眼前這一座天龍寶山呢?」 趙牧呵呵一笑。「祥輝。你說的倒是挺好聽的。不過就算是你不說實話。我也能夠猜的出來。恐怕你現在最想的到的還是自由了。畢竟沒有誰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繫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你不用否認。因為就算是我。也會這麼想的。這是人之常情嘛。」 祥輝鬼將不敢多說什麼。「前輩能夠明白祥輝的苦衷。祥輝就很滿足了。」 趙牧點了點頭。「祥輝。等找機會吧。這座天龍山。早晚有一天。我是一定要開發的。到時候。我就需要有一個足夠信任的人留在靈鬼界。做為我在靈鬼界的代表。專門負責我在靈鬼界的生意。我希望那時候。你能夠替我挑起了這副擔子。那時候。也是你回復自由的時候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因材施教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因材施教 趙牧這次是真的決定向白自在等三個徒弟透露更多的有關自己的情況,這些年來,白自在、牛莉、吉美惠等三個徒弟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趙牧證明了他們的忠誠和可靠。這也是這次趙牧為什麼會當著他們的面,把他掌握的所有的靈體、鬼體全部亮出來的重要原因。 白自在等人一直在忙著研究趙牧交給他們的玉瞳簡,根本就顧不上看一眼趙牧這邊兒發生的情況。等到白自在他們好不容易把陣法佈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身形漂浮不定,渾身上下散發著黑氣的人正恭敬地站在趙牧的身前,而在不遠處,則是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宅子,白自在等人還不知道這個宅子就是緹風老祖煉製的鬼苑。 不管是靈體還是鬼體,對絕大多數修真者而言,那都是傳說中才存在的生命體,很少有人能夠親眼見到。鬼體乃是魂魄所化,靈體乃是元嬰體修煉而來,按理說後者在修真界應該更加常見一些,不過實際情況去不然,元嬰體在這一界的存在充滿了太多的危險和不確定性,反倒不如魂魄的生存狀況好,畢竟魂魄只有那些修煉陰邪法門的修真者才會感興趣,而元嬰體,則對每一個修真者都充滿了無盡的誘惑,鮮少有人願意去為一個元嬰體,去創造轉修另外一個形態的便利條件。 白自在從祥輝鬼將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者的氣息,他自問即便是自己,可能也就是和祥輝鬼將在伯仲之間。白自在強壓住心中的好奇心,恭敬地說道:「師傅,弟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設置了一個防禦陣出來,請師父查驗。」 趙牧笑了笑,「祥輝,你對陣法瞭解多少?」 祥輝鬼將說道:「還算可以吧。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趙牧指了指不遠處已經被白自在啟動了的防禦陣,「祥輝。你就代我去查驗一下自在他們設置的那個陣法吧。」 祥輝鬼將沒有拒絕,砰地一聲,祥輝鬼將已然一溜煙的飛到了防禦陣的位置,瞬間就鑽入到了地下,從防禦陣地下方開始觀察白自在他們的成果。站在防禦陣之外往裡面看,偶爾還能夠看到祥輝鬼將從地下冒出頭來。 趙牧搖了搖頭。「自在,你看到了嗎?」 白自在忙道:「師傅,弟子看到了。這位鬼體委實厲害,我感覺若是我們倆一對一的爭鬥起來,勝負之數各在五五之間。」 趙牧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讓你去觀察祥輝了。我是讓你們看看你們設置地防禦陣。究竟達到了什麼樣地防禦效果?連祥輝你們都防不住。你們佈置地這個防禦陣有什麼用處呀?還有。防禦陣要防可能來自各個層面地威脅。你們倒好。設置地這個防禦陣。上防天。中防四面八方。下面防地是什麼呀?這麼大地一個漏洞。你們為什麼不考慮在內呀?」 白自在慌忙說道:「師傅。是弟子疏忽了。」 趙牧嗯了一聲。「你們都暫且退到一邊去。等祥輝查驗過之後。咱們再說你們地這個防禦陣還有什麼漏洞所在。」 其實根本就不用看地。剛才趙牧在白自在過來匯報地時候。趙牧地神念已經來回掃了防禦陣數遍。其中有什麼不妥、欠缺甚至是錯誤地地方。趙牧都已經瞭若指掌。 白自在等三個徒弟這會兒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過了一會兒。祥輝鬼將飛了回來。他恭敬地把一塊玉瞳簡交給了趙牧。「前輩。這是我剛才查驗地結果。凡是我覺得不太合適地地方。都已經標記在了玉瞳簡之中。」 趙牧地神念飛快地掃了玉瞳簡裡面地內容一眼。然後面色不善地把玉瞳簡丟給了白自在。「自在。你和莉兒。還有美惠都好好地看一看吧。」 白自在連忙查看其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剛剛看到一半,白自在就羞愧的面色潮紅,滿頭大汗,「師傅,弟子愚昧。請你責罰。」 趙牧擺了擺手。「這次就算了。你、莉兒和美惠擅長的都不是陣法之道,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能夠拼湊出來這樣一個防禦陣出來,我還是有一些滿意的。回頭,你們都好好地參悟一下我剛才給你們的那塊玉瞳簡,我也不是非逼著你們都成為陣法大師,我只是希望你們對陣法的一些常識有相當的瞭解。要知道陣法是修煉的人最常用的一種法門,你們將來遭遇各種陣法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不瞭解各種陣法的原理,你們可能會因為沒有辦法破陣,而得不到寶貝,或者無法繼續前進,甚或是被困在陣法,永遠地深陷其中。」 白自在等三個徒弟連忙說道:「弟子等銘記師傅的教誨。」 趙牧點了點頭,「希望你們都能夠記住今天你們說的話,不要丟我的臉面。嗯,我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這位是祥輝鬼帥,他在靈鬼界的封號是鬼將,不過他實際上已經有了靈帥初期的境界了。祥輝,這三位分別是我的大徒弟白自在,二徒弟牛莉,三徒弟吉美惠。他們跟隨我多年,是我深為倚重的臂膀。」 祥輝鬼將連忙和白自在等人見禮,三人一鬼相互客套了一番,也就算是認識了。 趙牧說道:「祥輝,這裡有一萬塊上品晶石,你拿著,幫我散發給所有的靈體和鬼體。」 祥輝鬼將知道趙牧一定有些話要給他地徒弟們說,所以很乾脆地接過了晶石袋,化為一蓬黑煙,鑽入到地下,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趙牧一揮袍袖,一股金風刮過,白自在剛才辛辛苦苦搭建的防禦陣頃刻間土崩瓦解,鑲嵌在地上地上百標準晶石,也在眨眼間變白,並化成了粉末。趙牧再揮袍袖,晶石粉末頓時被一陣風給吹的無影無蹤了。 白自在等人相顧駭然。他們不由得開始猜測師傅趙牧現在的修為究竟高到了什麼程度,居然如此輕而易舉的破掉了一百多塊標準晶石搭建的防禦陣。 趙牧彷彿是看穿了白自在他們的心事,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你們搭建的這個防禦陣為什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坦白給你們講,我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破掉你們搭建的陣法,問題的關鍵就是你們對晶石靈氣的使用效率太低了。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呢。現在我就用相同數目和種類的標準晶石搭建一個防禦陣出來。你們好好的研究一下,兩個陣法相比,究竟有什麼區別。」 趙牧拿出來了一些標準晶石,幾個靈訣打出,標準晶石就從晶石袋中飛了出來,然後宛若流星一般,夾裹著驚人地速度,呼嘯著從三四米高的空中,撞到了地上。白自在等人剛開始還在擔心這些標準晶石會在石頭的地面上撞得粉身碎骨。可是片刻之後,他們再次不得不嚴重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那些從空中俯衝而下的標準晶石不但沒有任何的破損,反而像是砸在了豆腐上一樣。瞬間就隱沒在了地面之下,而且每個標準晶石鑽入地面的深度都剛剛好,和地面齊平,既不突出,也不深陷,簡直就像是用尺子比劃好之後,再行鑲嵌的一樣。 趙牧一個靈訣打出,上百標準晶石相互之間產生了些許的感應,無數道青光開始像游魚一般在各個晶石之間游動。速度越來越快,片刻之後,一道青濛濛地防護罩募然出現在了防禦陣的上空。 趙牧拍了拍手,「我給你們兩天的時間,你們去研究一個我設置地這個防禦陣吧。」 趙牧不敢說自己設置出來的防禦陣就一定完善到了極點,趙牧有自知之明,他還沒有高明到那種程度。不過要是和白自在他們的陣法水平相比,趙牧設置出來的防禦陣至少也要高明出來百倍。足夠白自在他們好好的研究了。 兩天時間轉瞬即逝,在這兩天時間裡。白自在他們圍坐在了防禦陣外的三個點上,好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趙牧設置出來的防禦陣看。牛莉和吉美惠師姐妹兩個限於修為,對這個防禦陣的領悟地並不是很多,她們只是能夠感覺到這個防禦陣好來,可是究竟好在什麼地方,她們卻說不清楚。相比之下,白自在取得的收穫就多了,從這樣一個簡單的防禦陣之中。他就感受和體悟到了很多的東西。再結合上趙牧賜給他的陣法理論,他得到的就更加的多了。 趙牧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留下太多的時間來教導這三個徒弟,能夠抽出來一個月地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其實看著這三個跟著他、並且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徒弟,趙牧做為一個師傅,也挺愧疚的,如果不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打交道的人也是越來越多,那麼趙牧就一定可以抽出來更多的時間,好好的教導一下白自在他們。趙牧很清楚,現有的三個徒弟之中,無論是白自在,還是牛莉,抑或是吉美惠,都有著非常不錯地天資,而且他們地性子都不浮躁,能夠沉得下心來。倘若能夠細心的雕琢,一定可以從璞玉變成絕世美玉地。可惜,現在的趙牧只能像是擠牙膏一樣的擠時間,然後利用這些殘破的、不連貫的時間來教育他的三個徒弟。剩下的時間,就只能依靠他們自己了。 「好了,自在,莉兒,美惠,你們三個都停下來吧。你們用玉瞳簡把這個防禦陣記錄下來,回頭自己依葫蘆畫瓢,在空閒的時候,設置一個,好好的研究吧。」趙牧淡淡的吩咐了一句,「我說過我這次會抽出一個月的時間,指點你們。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還剩下二十八天的時間。」 白自在等人連忙取出來玉瞳簡,把防禦陣記錄了下來。他們都很清楚,這次師傅把他們集中在一起,肯定會傳一個高深的法門給他們,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防禦陣上,未免有些丟了西瓜揀芝麻的意思了。 趙牧揮了揮手,「你們師兄妹三個都在我的面前坐好。我有話要問你們。你們修煉的時間都不短了,尤其是自在,在拜入我門下的時候。就已經是出竅後期的修為了。經過這麼多年的修煉,你們對你們地興趣和修煉方向都應該有相當的瞭解,現在你們都跟我說說,你們想往哪個方向發展?自在,你是大師兄,由你先說。」 白自在想都沒有想。就說道:「師傅,弟子的興趣自然是在丹道之上。我的目標就是能夠更加深入,更加細緻的研究丹道的各個層面,我也不特別奢望能夠成為一位曠古爍金地丹道宗師,我只希望後人一提到丹道,一提到丹藥的話,首先浮現於他們腦海的,一定要有我的名字。」趙牧呵呵一笑,「自在。你還說你不特別奢望,就衝你後面的半句話,就可以聽出來。你的野心不小呀。」 白自在訕訕一笑,「有師傅這樣一位師傅,我怕我的心太小的話,就永遠也別想跟上師傅的腳步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自在,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嗯,你地願望我可以滿足。我現在就傳你丹道的不二法門。我這裡有幾塊金玉簡,裡面記錄的全都是我這些年得到地丹道方面的資料。有渡劫未成功的丹道大師留下的,有九劫散仙留下的,也有仙界高人遺留下來的,如果把這幾塊金玉簡裡面的內容全部付梓印刷的話,估計填滿我的東家小院不成任何問題。現在,我就把這幾塊金玉簡,盡數傳授給你。希望你能夠好好地研究,妥善利用,造福於你自己。造福於我文秀軒,更造福於廣大的修真同道,將來要是飛昇到仙界的話,自然也要造福於仙界諸人了。」 白自在差點幸福的暈厥過去,他事先想過趙牧會傳授了不起的法門給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傳授給他這麼多含金量如此之高的丹道典籍,不管是白果星丹玫門前掌門月玉藥,還是九劫散仙杜如海,都是白自在以前絕對不敢奢望能夠有所交集的人物。更不要說仙界高人不倒翁了。 趙牧說道:「自在。你要記住,我傳授給你的這些丹道典籍。未經我的允許,不許傳授給任何人。另外,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好,不能讓任何人竊走,你知道嗎?」 白自在連忙挺著胸脯保證道:「師傅放心,如果這些丹道典籍有失竊地危險,弟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毀了他們。如果弟子有失陷於他人的危險,那麼弟子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毀了自己。」 趙牧搖了搖頭,「你的前半句話,我贊同。那些典籍毀了就毀了,反正師傅這裡還留著原件,大不了師傅再傳一份兒給你。但是你不能陷自己於生死之地,我花費這麼大的代價把你培養出來,不是讓你到頭來自爆著玩的。」 白自在說道:「可是師傅,你也知道,弟子的長處在丹道之上,對於其他方面,尤其是爭鬥,弟子並不擅長。別看我現在已經是分神初期了,可是我要是碰上一個以武入道、以劍入道的出竅初期地修真者,我都未必能夠鬥得過人家。」 趙牧笑了笑,「這個問題比較好解決,回頭等師父抽出空來,我會想辦法給你弄幾件防身地法寶,讓你可以保證自身的安全。另外,你盡量不要暴露我傳給你地丹道典籍,減少被人覬覦的風險。嗯,自在呀,世昭和林生是你的兩個徒弟,不過他們的興趣不像你這麼寬泛,你可以根據他們自身的一些特點,傳授給他們一部分典籍。回頭,你要是碰到合適的機會的話,就再收一兩個傳人吧。我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弟子可以完整的繼承你的衣缽。」 白自在忙道:「師父放心,弟子回頭一定抓緊時間辦這件事。」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不用抓緊辦。徒弟不是那麼好收的,咱們寧缺毋濫,也不能反過來寧濫勿缺。你一定要多加考察,多方對比,尤其是心性方面,小節上可以放鬆一些要求,但是大的方向一定要把死,不能放鬆。」 白自在點了點頭,「弟子明白。」 趙牧又道:「我傳授給你的丹道典籍。主要分為三部分。來自月玉藥的那一部分,你可以重點研究,爭取盡數轉化成自己的東西,至於就九劫散仙杜如海,還有仙界前輩不倒翁的那兩部分,你切不可照著修煉。更不要妄圖修煉仙丹。你需要做的,只是從理論層面上研究,感悟,體會,萬不可不自量力,親自操刀上陣,誤了自己。」 白自在忙道:「師傅安心,弟子一定會掌握好分寸。」 趙牧揮了揮衣袖,「好了。自在,你先退到一旁。莉兒,你是大師姐。現在該輪到你了。你希望朝著哪個方向研究?」趙牧這話就有點明知顧問了。 牛莉看了趙牧一眼,然後直截了當的說道:「師傅,莉兒沒有什麼特別的主意,莉兒願意完全聽從師傅地吩咐,你讓莉兒做什麼,莉兒就做什麼。」 趙牧歎了口氣,「好了,莉兒,你退下吧。你的修煉問題。以後我再單獨給你談談。」 吉美惠不無羨慕的看了牛莉一眼,平常的時候,師姐妹倆個的感情很好,比親姐妹還要親,可是這並不耽誤吉美惠眼熱牛莉。論起相貌來,牛莉最多也就算是上等之資,而吉美惠則可以用天仙來形容了;論起個人的天資來,無論是自身地天賦還是個人智慧,吉美惠都自問不比牛莉差;論起對趙牧這個師傅的崇拜來。吉美惠自問比牛莉還要狂熱。可是即便是有這樣的對比結果,吉美惠還是發現牛莉這個大師姐要比她更加能夠獲得師傅的賞識和喜愛。私下裡,吉美惠曾經絞盡腦汁想了好久,卻始終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論來。到了最後,吉美惠只好無奈的將之歸結為了「緣分」,也許師傅和大師姐的緣分,要比自己和師傅之間的緣分更加的深厚吧。 「美惠,來。」趙牧笑著對吉美惠招了招手,「坐到師傅前面來。」吉美惠乖巧地站了起來。然後走到趙牧的面前。俯身拜了下去,「師傅。」 趙牧笑著說道:「美惠。不用多禮,坐下就行了。」 趙牧見過的所有女人之中,吉美惠絕對是最美地一個,即便是真正的仙女千坤真人在某種程度上,也要略遜於吉美惠。以前看到吉美惠的時候,趙牧經常會有些失神,即便是現在,趙牧在看到吉美惠的時候,還是會有賞心悅目的感覺。看美女,大概是所有男人的一個共同的愛好吧,即便是趙牧也不例外。 等到吉美惠用最標準的淑女姿勢做好之後,趙牧笑著說道:「美惠,你大師兄、大師姐都說出了他們的願望,現在輪到你了,你說說看,你想往哪個方向上發展呀?」 吉美惠嫣然笑道:「美惠地愛好,師傅又不是不知道。美惠喜歡唱歌,喜歡跳舞,喜歡彈奏樂曲,更喜歡自己去編排一些新歌新舞。師傅,你知道美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趙牧笑著說道:「你說說看。」 吉美惠笑道:「美惠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天,美惠可以獨自一人在師傅一個人的面前,盡情的歡歌笑舞,利用三天三夜的時間,把美惠最美的一面展現給師傅。」 趙牧呵呵一笑,「師傅等著那麼一天,不到到時候,師傅可不能獨自一人看你的舞蹈呀,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美惠是上天恩賜的精靈,你地歌,你的舞,只有全天下的人一塊欣賞,才能夠體現出來你的價值。」 吉美惠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師傅,以前也就算了,以後就不行了。從現在開始,美惠只希望跳舞給師傅一個人看,最多再加上大師兄、大師姐這些親人了。」 白自在忙道:「師妹,你的舞姿,大師兄我可無福消受,你還是饒了我吧。」 白自在倒不是在謙遜,他是真的沒有福氣消受吉美惠的歌舞,已經連著好幾回了,每次看到吉美惠的舞蹈之後,白自在都需要花費很長地時間,才能消除吉美惠地影響。吉美惠舉手抬足之間,處處皆是風景,處處皆是媚惑,對心性的干擾太大了。 趙牧笑了笑,「好了。美惠。以後地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吧。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好好的修煉,不要總想著那些暫時不找邊際地事情。你的天資不錯,可惜你卻沒能妥加的運用這份天資,以至於你現在的修為進展只能算是一般。歌舞方面。師傅沒有辦法幫你太多,這裡有我家鄉的一些曲目,你拿過去研究一下吧,說不定會對你的愛好有所幫助。」 吉美惠歡喜地接過趙牧遞過來的玉瞳簡,「多謝師 趙牧說道:「美惠,歌舞只是小道,也許大成之事,可以媚惑天地。但是能夠達到這種程度,首要的還是你自身的修為一定能夠過關。單靠跳舞唱歌就想實現這一點,那是癡心妄想。這裡有師傅專門針對你的情況,整理出來的一份修煉法門。比師傅當初賜給你的樂輿還要高深許多,樂輿,你就不要修煉了,轉而修煉我賜給你的新法門。美惠,師傅希望你能夠愛好、實力齊頭並進,兩條腿走路,不要瘸了任何一條,尤其是不能夠瘸了代表著自身實力的那一條。你明白嗎?」 吉美惠連忙點了點頭,「弟子明白師傅地苦心。」 趙牧整理出來的新法門。可不簡單,乃是他根據《霽宸心經》和《不倒仙經》以及《仙界見聞錄》等相關典籍之中,有關精神修煉方面的內容而整理出來地,即便是將其放在仙界,也是一門很了不起的修煉法門。此外,這個全新的修煉法門,除了主修精神之外,對體魄也有一定的修煉。趙牧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是個一推就到的病秧子,林妹妹雖然可愛。但是太費錢了,不是他這種「窮人」能夠養得起的。 趙牧笑著點頭道:「你明白就好。好了,你們三個,除了莉兒的情況有點特殊之外,自在和美惠,我都根據你們的自身特點和要求,傳授了相應地法門給你們。你們抓緊剩下的二十八天時間,好好的參悟吧。我會一直守著你們,你們如果有什麼不懂、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白自在和吉美惠二話沒話。各自捧著趙牧賜給他們的玉瞳簡、金玉簡,躲到了防禦陣中。開始歷時二十八天時間的潛修。 牛莉沒有什麼動靜,只是默默的看著趙牧,似乎是想把趙牧的模樣刻入到她的靈魂深處。 趙牧再次歎了口氣,「莉兒,你也不要閒著了。把這幾枚丹藥吃掉,然後將藥力引導入你體內地各處經脈,之後你就抓緊時間,好好修煉吧。回頭,師傅會賜給你一枚得嬰丹,先把你的修為強行提升到元嬰期,然後再想辦法讓你修神。」 牛莉默默的點了點頭,她伸手接過趙牧遞過來的丹藥,沒有絲毫的懷疑,就丟進了自己的口中,喉間微動,已是咽到了腹中。 趙牧袍袖一揮,一團金光就裹住了牛莉,「莉兒,不要多想,抓緊時間修煉。」 牛莉連忙閉上了眼睛,將心神沉入了心間。 趙牧多多少少鬆了口氣,牛莉修神,這件事很難辦,他剛才拿出來的丹藥,可以加快牛莉的修練速度,在短時間內把牛莉的修為向上拔高一些。趙牧希望能夠用這種方法,緩解一下牛莉陡然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勢必會產生地副作用。不過這種想法是否有效,趙牧還不太清楚,他只能像老天爺祈禱,這種想法不是他一廂情願地念頭。 轉眼間,二十八天時間就過去了。趙牧在百忙之中,抽出來的一個月時間進行地特訓,也算是走到了頭。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白自在、牛莉和吉美惠的收穫都是相當大的,趙牧除了賜給他們修煉典籍之外,還專門用神弈力,給他們清理了一下經脈,讓他們的體質變得更加的純粹,更加適合他們各自的修煉法門。此外,趙牧還回答了白自在他們無數的問題,為他們解決了好多的修煉難題。可以說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白自在師兄妹三個全都有了脫胎換骨的感覺,不僅僅是肉身上,就連精神上的,也是。 趙牧把所有的靈體、鬼體盡數召喚了回來,然後又拿出一個空白的儲物戒指出來,裝了滿滿十萬立方米的碳石,也就是靈祥石回去。在天龍山滯留的這一個月時間裡。趙牧已經用傳訊寶和丁翁取得了聯繫,丁翁根據趙牧地指示,派了得力的手下,去了一趟立夏城,然後用五十萬標準晶石的區區代價,就把整個天龍山的所有權給買了下來如果不是天龍山太大。而山裡面的靈祥石又是如此之多,說不定趙牧就要把整個天龍山給搬到自己的儲物法寶之中了。 回到文秀軒之後,趙牧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就被東家小院裡面坐著地幾個人給嚇了一小跳。 東家小院裡面這會兒居然坐了一位地仙,四位散仙,一位散佛,兩位合體期的修真高手,另外還有好幾個人,不過他們的修為和前面幾位一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那位地仙自然就是子虞真人,四位散仙之中的兩位分別是海如散人和鶴錦散人師徒兩個,散佛是趙牧的手下慧雲尊者。至於另外兩位散仙,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倆應該是劍甲門的長老。 子虞真人和柴靖看到趙牧走進來的時候,連忙都站了起來,「拜見掌門人。」 那兩位散仙還有合體期的高手等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不過他們好像都沒有認同趙牧地掌門人身份,「見過趙東家。」 趙牧先是衝著海如散人躬身一禮,「師傅好。」 海如散人擺了擺手。「阿牧,你不用管我,還是好好的和你的這些個手下溝通一下吧。」 趙牧嗯了一聲,然後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張空閒的椅子上,「子虞,柴靖,這幾位面生的朋友,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神靈呀?怎麼會跑到我的地盤上來呀?」 子虞真人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掌門人。這兩位散仙還有合體期的修真同道都是咱們劍甲門的同門,他們四位之中有三位是劍甲門的長老,這位是錢長老,金長老,和尹長老。這位是扁副掌門,在劍甲門之中專管劍門。」 趙牧哦了一聲,「聽你這麼一說,他們都是劍甲門的人了。按照這樣地話來講,他們都是有一定聲望的人了。難道連一點規矩都不懂。見了我這個掌門人,居然一點禮數都講了。」 錢長老是一位二劫散仙。他可能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他率先說道:「趙東家,你雖然身俱曜靈劍,但是在二十年前,你和我們劍甲門一點瓜葛都沒有。當年上代掌門一時心有感懷,這才把曜靈劍送給了你。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上代掌門是要把我們劍甲門的掌門之位,傳給你。這一點,還希望你明白。這就像是你雖然有一棟房子的鑰匙,但是這並不是說你就一定是這間房子的主人,有可能你是租賃之人,也有可能是暫時代管。」 趙牧呵呵一笑,「按照錢長老的意思,上代掌門把曜靈劍交給我,就是想讓我代為保管了。」 錢長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正是這個意思。趙東家,你不是我們劍甲門的人,自從二十年前得到曜靈劍之後,也從來沒有和我們劍甲門主動聯繫過,可以說對我們劍甲門一無所知,如果不是子虞和柴靖不懂事,把爭端鬧到了你這裡,也許你永遠都不會和我們劍甲門產生任何地交集。試問,在這樣的條件下,你又有什麼資格繼承我們劍甲門的掌門之位了?」 趙牧瞥了錢長老一眼,然後又看著子虞真人,說道:「子虞,你和柴靖這次回去,難道沒有把我的命令傳達出去嗎?」 子虞真人連忙說道:「回掌門人的話,本來我這次從仙界回來,試圖執掌劍甲門的時候,劍甲門的諸位長老還是挺贊同的。你現在所看到三位長老之中,錢長老和尹長老都是支持我的。不過等我從雙極星回到鐵磷星,把你接掌劍甲門,並同時勒令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地消息傳達了出去之後,錢長老他們就不幹了。他們甚至宣佈我是劍甲門地叛徒,今生今世,再也沒有可能重入劍甲門的門牆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趙牧皺起了眉頭,「錢長老,你能不能跟我說一說,出爾反爾是不是你們劍甲門地優秀傳統呢?」 「趙東家,你太放肆了。」那位扁副掌門突然開口呵斥道,「我們劍甲門的聲譽是你這樣一個掉進錢眼的市儈之人,可以肆意詆毀的嗎?」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順利煉器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 順利煉器 被扁副掌門罵了,趙牧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反倒是帶上了絲絲詭異的笑容,「子虞,按照劍甲門的門規,以下犯上,攻訐掌門,應該治什麼罪?」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請你冷靜一點。扁副掌門應該是無心之失。」 趙牧搖了搖頭,「既然子虞你不願意回答,那我就問柴靖好了。柴靖,你來告訴我,以下犯上,恣意攻訐掌門,在劍甲門之中是什麼罪名呀?」 子虞真人有資格有條件和趙牧有商有量,但是柴靖卻不行,曾經對著發了心魔誓要忠於趙牧的他,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趙牧的任何問題。「掌門人,按照劍甲門的規矩,以下犯上,乃是忤逆之罪,攻訐掌門,更是大不敬之罪。這兩種罪名都是不可饒恕的罪名,輕則封元嬰,罰苦役,重則廢修為,逐出山門。」 錢長老怒視了柴靖一眼,「柴靖,你居然敢把咱們劍甲門的規矩告知一個外人?難道你真的自恃你是上代掌門的大弟子,就可以無視門規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奈何不了你?」 柴靖神色淡然,「太師叔祖,按照咱們劍甲門的門規,誰得掌門人賜予曜靈劍,誰就是下一代掌門人。趙東家是在我的親眼見證下,從我的恩師手中接過來曜靈劍的,那麼他就是咱們劍甲門現在的掌門人。掌門人有詢,我自然應當回答。難道你想讓我像扁師叔那樣,也犯下忤逆重罪嗎?」 趙牧呵呵一笑,「說得好,身為一個屬下,就應該有當手下的覺悟。柴靖,剛才扁副掌門犯下了兩條罪名,本來按照咱們劍甲門的門規,其應當受到重則。不過念在他是觸犯,我又是剛開始接收劍甲門,就輕輕懲處扁副掌門一下就行了。柴靖,你去扇扁副掌門十個耳光,讓他長長記性。」 柴靖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躬身說道:「是。」 扁副掌門扁淳文氣的渾身發抖。他的手指顫抖著指著柴靖說道:「柴靖,你敢打我,我可是你的師叔呀。」 柴靖走到扁淳文身邊,「對不起了,師叔,誰讓你不識時務,忤逆掌門人呢。小侄也是迫不得已呀。你把眼睛閉上,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扁淳文身形一展。然後瞬移到了後方一米多遠地地方。揚手之間。已經披掛上了戰甲。飛劍在他地控制下。繞著他地身子飛快地轉著圈。光芒閃爍之間。好像是盤起來地毒蛇吐出來地蛇信。扁淳文沉聲喝道:「誰敢辱我。我不惜和他死戰。錢師叔。金師叔。尹師叔。你們要為我主持公道呀。」 扁淳文倒也不傻。趙牧究竟如何。他不知道。但是海如散人、慧雲尊者和鶴錦散人三個人擺在那裡。單憑他一個人地力量。顯然是不可能對抗地住趙牧地。 錢長老回頭看了子虞真人一眼。「師兄。你……」 子虞真人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們兩邊。我誰也不幫了。不過師弟。我還是勸你們。認清楚形勢吧。掌門人執掌劍甲門。已是大勢所趨。不是你們幾個人能夠擋得住地。」 錢長老錢木雲哼了一聲。「如果是師兄你回歸並執掌劍甲門。那麼一切有得商量。可是要讓趙牧這樣一個外人執掌咱們劍甲門。那是門兒都沒有。何況。他還想把咱們劍甲門併入到文秀軒地旗下。祖師俊山公創立了劍甲門。可不是盼著劍甲門發展到現在。卻成了別人地私產。」 子虞真人搖了搖頭。「師弟。你說地很有道理。可是你忘記了一件事。誰持有曜靈劍。誰就是劍甲門地掌門。這條規矩。也是祖師當初制定地規矩。如今掌門人持有曜靈劍。那麼他就有權力決定劍甲門地一切。你們這樣公開對抗掌門人地命令。並且意圖維護扁淳文這樣忤逆掌門地主兒。實為不智呀。」 金長老金志武也很強硬,「什麼智不智地。在沒有我們這幾個長老的認可之下,就算是持有曜靈劍,那也未必是咱們劍甲門的掌門。而一個不是掌門人的人,就想處置扁副掌門這樣的核心成員,他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尹長老尹林春說道:「兩位師叔,和他們廢話什麼。咱們三個一起擋在扁師兄的前面,看看誰能夠突破咱們三個的防線?」 尹林春倒也不是自大,子虞真人已經明確表示兩不相幫,他們這邊金長老是一位已經成功渡了第三次散仙劫的散仙,錢長老也快該迎來第三次散仙劫了。劍甲門的煉器制寶之術,在修真界那是屈指可數地,這兩位散仙長老身上攜帶的仙甲、仙劍、仙寶都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他們倆聯手,基本上就是穩贏海如散人、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三個人了。何況,他和扁淳文也都是合體期的高手,身上的法寶也是不少,真要是爭鬥起來,尹林春自恃還是有不少勝算的。 閃身之間,錢木雲等人已經圍在了扁淳文的身前,他們三個每個人都是劍拔弩張的面朝外,錢木雲厲聲喊道:「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師侄一根汗毛。」 趙牧搖了搖頭,「我本來只是想輕輕懲罰扁副掌門一下,沒想到你們還這麼維護他,甚至都不惜和我這個掌門人對抗。看來,你們都不把我這個掌門人放在眼中呀。呵呵,這樣很好,你們這樣做,就更加堅定了我要懲罰扁副掌門的決心。」 趙牧袍袖一揮,神弈力脫手而出,眨眼間化成了四條絲帶,瞬間就把錢木雲等人給捆綁了起來。千坤錢木雲等人驚駭地發現,他們的修為居然被不起眼的絲帶給禁錮住了,居然一點仙靈力也調動不起來了。扁淳文更慘,他的元嬰被徹底禁錮住了,這些還算,就連他的力量也被封住了,他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頭的能力都沒有了。本來環繞在他身邊的飛劍。像條死蛇,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披掛在身,閃耀著迷人光芒的戰甲也失去了色彩,沒有了一丁點的防護作用。 趙牧揮了揮手,「柴靖。去,給我打。狠狠地打。讓你地這些個師叔、太師叔們都記住了,我這個掌門人的尊嚴是不容冒犯地。但凡是觸犯了門規,我決不輕饒。」 柴靖這次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蹭蹭幾步,從錢木雲等三人的中間擠了過去,站定在扁淳文身前,手掌高高揚起,在扁淳文地臉頰上狠狠的抽了起來。響亮的聲音和扁淳文臉頰上耀眼的紅色,無不向世人昭示著柴靖雖然沒有調動真元力,卻也算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給使了出來。 十個耳光的刑罰。不到半分鐘,就執行完畢了。這樣的結果,事先誰也沒有想到,不但子虞真人沒有,就連和趙牧關係密切的海如散人他們也都沒有想到。他們沒有想到的,不是趙牧執意要懲罰扁淳文,而是沒有想到一個三劫散仙、一個二劫散仙,兩個合體期地高手,居然就在揮手之間。就被趙牧給禁錮住了,眨眼間就高高在上的雲端,摔到了案板上,任人魚肉。海如散人他們還好一點,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趙牧的修為已經不能用修真界地標準來衡量了,而子虞真人卻是極度的震撼,他自問倘若他和趙牧換一下位置的,他能不能打贏錢木雲他們幾個,都是個問題。更不要說表現的像趙牧這樣輕描淡寫了。 其實如果放在天璇星星域的時候,趙牧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他現在能夠進步如廝,還多虧他在芳月星上的時候,那因為天上的群星而引發的一月潛修,在那短短地一個月時間裡,趙牧參悟到了不少的東西,修為也是出現了不小的增長。 打完耳光之後,柴靖雙手抱拳。衝著扁淳文深施一禮。「扁師叔,真是對不住了。」也不等扁淳文說什麼。柴靖就轉身又從錢木雲等人的中間擠了出來。 「掌門人,罰也罰了,我想扁副掌門應該記住了,以後他再也不會冒犯你的尊嚴了。你看,是不是把他放了?」子虞真人的態度變得恭敬了許多。一分鐘之前,他還只是把趙牧當成一個只能在煉器制寶方面勝過他的人,現在子虞真人才明白,趙牧勝過他的,不僅僅局限於此,而是全方位的勝過他,而且是壓倒性地優勢。在這樣一個強勢而又有能力的掌門人面前,他不由得把自恃甚高的心態猛地往回收斂了許多。 趙牧搖了搖頭,「扁淳文可以放,但是副掌門卻不能放。現在我當著你們幾個人的面,宣佈一個命令。從即刻開始,扁淳文就不再是劍甲門的副掌門了。副掌門之位,暫時由子虞真人接任,直到劍甲門正式併入文秀軒。錢長老,金長老,尹長老,對於我的命令,你們是否願意遵從?」 如今不必往昔。以前為了顧全文秀軒的大局,趙牧可以容許手下的驕縱和對他的不敬,但是現在,趙牧已經用不著委屈求全了,手下可以有缺點,有不盡如人意地地方,但是首先一定要服從他這個文秀軒地首腦人物,在這個大前提下,一切都好說。 錢木雲也是被趙牧施展出來的神通給嚇住了,他浸淫器道幾千年地時間,自然能夠分辨的出來束縛住他們的那幾條絲帶根本就不是什麼法寶,而是法術形成的,而能夠揮手之間,就使出來這種神通的趙牧,絕對不是他能夠對抗的,就算是成功遊說子虞真人跟他們聯手,都未必能夠成功。不過錢木雲還是有點不死心,他絕對不能容忍把劍甲門交給趙牧這個外人,而且還把自己為之奮鬥了一生的師門拱手讓給別人。 錢木雲眼珠一轉,說道:「趙東家,我承認你很強,我們師兄弟幾個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們劍甲門從來不是把爭鬥當成主業的,我們劍甲門上下最擅長的還是煉器制寶之道。你如果想接管我們劍甲門,並讓我們服從於你,那麼你就得展示出來能夠讓我們心悅誠服的本領,在我們最擅長的領域折服我們。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承認你的掌門人身份,要是你做不到這一點。我們就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們的掌門。當然,你也可以強勢入主劍甲門,我們可能也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們可以選擇集體離開劍甲門來表示我們的不滿和不屈從。」 錢木雲料定趙牧一心想接管劍甲門,自然不會容忍他們這幾個散仙離開劍甲門的,收了他們幾個,劍甲門地擎天之柱就少了非常重要的一根。 趙牧確實不想讓錢木雲他們幾個走。一個門派少了最底層的弟子,可以另行招納,但是少了錢木雲這樣的中流砥柱,劍甲門所蒙受的損失要比少了幾百個中低級弟子,更要大出數倍。 趙牧淡淡的一笑,「就連子虞真人都承認勝不了我,你們幾個又怎麼可能贏得過我呢?」 錢木雲說道:「師兄根本就沒有跟你認真地比試過。一個月之前,你和師兄的那場比試,誰知道你用的是真手段。還是障眼法呀。也許你在外面遊歷的時候,正好得到了一個紅色蒲玲玉圓球,大小正好和師兄哪天煉製的一樣。所以在比鬥的時候,你就用獨門手法給拿了出來。」 金志武附和道:「師兄說的很對。其實我要是有那麼一個圓珠的話,根本就不用什麼獨門的手法,就可以拿出來了。比方說在手指上佩戴一個儲物戒指,然後再在儲物戒指上施展出隱形之術,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蒲玲玉做的圓珠給拿出來了。」 趙牧哈哈笑了起來,「師傅,你看到了沒有?人要是不想承認失敗的話,總是可以找出來不少地借口。子虞真人這個和我比試的正主兒都沒有說我作弊。他們幾個就嚷嚷開了。」 海如散人笑道:「阿牧,世上總是少不了這樣的人,沒有幾分本事,卻總是喜歡四處聒噪。你不要把他們放在眼中就是了。」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我的意見,你還是展示一下你的煉器制寶的法門吧。我知道,你是憑借自己的真本事贏了我的,直到現在,我也是心服口服。不過。創造這個事情,比較的玄奧,未必誰都能夠接受這樣地事實,我的這兩個師弟性子都比較指,比較急,只要能夠折服他們,以後就不用擔心他們會背叛你。」 鶴錦散人在一旁起哄道:「小師弟,不要猶豫了。趕快上吧。等什麼時候,你接管了劍甲門之後。也好讓我這個當師兄的在劍甲門中好好的威風一下。我和慧雲可都還少幾件趁手的仙器呢。」 錢木雲叫嚷道:「趙東家。你就直說吧。你敢不敢在我們的面前演示一下你的真本事,不用你做的多好。只要你能夠做到和我們師兄弟一樣好,我們就認你這個掌門人。之後,劍甲門上下全都服從你這個掌門人,絕無二話。」 趙牧呵呵一笑,「好啊,那咱們就現場比試一下吧。你們說,怎麼做吧?」 趙牧最不擅長的就是煉器制寶之道了,不過這只是相對於他對於丹道地瞭解而言的,《劍甲門煉器總綱》這本典籍,趙牧不知道翻閱了多少遍,另外,他因為各種機會,也曾經接觸過其他門派或散修對丹道的闡述,可以這樣說,趙牧其實還是個合格的煉器師。何況,趙牧還有神弈力這個力氣,就憑這一點,就不是錢木雲他們能夠比得上的。 能夠讓趙牧答應和他們比鬥,這對錢木雲他們來講,就是莫大的勝利。錢木雲等人自恃有著幾千年的功底,趙牧就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他們看不出來趙牧的修為如何,但是按照常理來推斷,趙牧地師兄鶴錦散人是個一劫散仙,而且還是成功渡劫沒多久地散仙,按照常理來講,趙牧修煉的時間就不可能比鶴錦散人時間長。此外,趙牧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幾個給禁錮住,肯定花費了不少時間在法術、道術地研究之上,如此一來,趙牧花費在器道之上的時間,肯定就不會太長,和他們相比,趙牧的劣勢就非常的明顯了。 子虞真人說道:「兩位師弟,不知道你們想和掌門人比拚什麼?」 錢木雲和金志武兩位長老相互傳音了幾句,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難以掩飾的笑容。錢木雲說道:「趙東家,師兄,煉器制寶之中,最能夠體現集大成者,只有一類寶貝,那就是煉器、煉丹的鼎爐。咱們劍甲門是煉器制寶的門派。和丹道沒有什麼瓜葛,所以咱們就在煉器爐上做文章吧。正好咱們劍甲門最近又新晉陞了一批門人,正是該給他們提供一個全新的煉器爐的時候了。」 金志武說道:「如今劍甲門群龍無首已然多年,未免夜長夢多,人心浮動,這次比拚,咱們就用一個月為限,在這一個月時間裡,就由錢師兄和趙東家比拚。最後誰能成功地煉製出來煉器爐,誰煉製出來的鼎爐品階越好,誰就算贏。咱們事先把規矩說好。如果趙東家贏了,我們就歡天喜地的迎接趙東家為我們劍甲門的掌門人,如果錢師兄僥倖贏了,趙東家如果還想入主劍甲門,我們自然沒有能力干涉。但是我們要聲明,我們從今之後,聽命不聽調,並同時保留隨時可以離開劍甲門的權力。」 一個月的時間很緊,煉器制寶和煉丹一樣。好地法寶要想煉製出來,有的時候要花費的時間,很有可能是經年累月的。不過對趙牧而言,這個難題倒是不難解決,無論是神弈力,還是炫疾天火,都可以大幅度的縮減煉器所要花費的時間。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那好,咱們就一言為定。看看。最後誰能夠煉製出來一個好的煉器爐。」 錢木雲喜道:「趙東家,咱們現在就開始比試吧,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趙牧呵呵一笑,「好,咱們就在我的東家小院裡比試吧。慧雲,你去門口設置一個禁制,防止外面的人無意當中闖到小院裡面。柴靖,你出一把力氣,把小院裡面礙事地東西都清理到一邊去。對了。那些花草樹木。就不用動了。我可不想比試一番之後,我的小院變得光禿禿的。」 趙牧揮了揮袍袖。束縛著錢木雲等人地絲帶就從他們的身上飛了出來,落在了趙牧的手中。心神微動間,絲帶已然化為虛無。 很快,東家小院就被清理了出來,不過因為諸多樹木花草的存在,能夠騰空出來的地方,實在是有限,以前趙牧在這裡召集人手開會的時候,與會的人都是坐在籐木之下,花叢之旁。東家小院從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這裡會成為比試的場地,而且還是最佔用地方地煉器比試。 做為一個散仙,同時又是劍甲門的長老,錢木雲擁有著一件專屬於他的煉器爐,而且還是一個仙器級的煉器爐,是他用一件寶器級煉器爐改造而來的。不過錢木雲可不敢貿然把它放出來,這裡是趙牧起居的地方,真要是不小心毀了這裡的草木,沒有辦法和趙牧交代,他可不想剛剛被趙牧收回了禁制,然後又重新品嚐一下絲帶加身的滋味。 錢木雲給金志武傳了一下音,然後兩個人花費了很大力氣,在一片比較大的空地上,聯手設置了一個陣法,這個陣法最主要地作用,有兩條,一個是限制溫度的外溢,另外一個就是拓展空地的面積,這種拓展其實就是利用須彌陣的特性,在固有面積上進行變形的拓展。 花費了幾個小時之後,兩位散仙聯手佈置的陣法就算是成功設置好了。金志武轉身走到了陣外,錢木雲則站在了陣法中央,揮手打出了幾道靈訣,頓時剛剛設置好的陣法就啟動了,一道防禦罩罩在了陣法上空。在外面充當觀眾的海如散人也突然發現,置身於陣法中的錢木雲好像一下子就拉遠了和他們之間地距離。 趙牧微笑地點了點頭,這個錢木雲還是有些真本事的,就憑他能夠佈置這樣一個復合特性地陣法,就表明他的肚子裡面的存貨還是不少的,能夠收服這樣一個手下,對趙牧的斂財計劃,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切準備停當之後,錢木雲面色慎重的把他的煉器爐拿了出來。這個煉器爐的樣子很怪,好像是一個雞蛋被攔腰切成了兩半,表面光滑非常,除了幾朵火雲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裝飾花紋了。 錢木雲輕輕一拋,煉器爐就漂浮到了空中,錢木雲一口仙靈之氣噴出,雙手連揮,數道靈訣化作流星,撞擊在了煉器爐之上。煉器爐發出嗡地一聲巨響。瞬間漲大到了直徑有四五米的巨大模樣。然後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把鋪在地面上的青石給砸碎了不少。 錢木雲暫時先不管他的煉器爐了,而是閉目想了片刻,然後就開始從儲物手鐲之中不斷地往外套著各種各樣珍貴的天材地寶。不大的工夫,在他的面前就堆了小山一般高的材石等物。 直到這時候,趙牧還沒有什麼動靜,海如散人幾聲催促道:「阿牧,還不趕快動手。現在。錢木雲他已經搶得了先機,你要是再不動手的話,很有可能就要輸了。」 趙牧淡淡的笑了笑。「師傅,我現在就動手。」 其實一直以來,趙牧就像煉製幾個鼎爐,眼下文秀軒之中能夠拿得出來的鼎爐,就是不能自由縮放大小的金烏鼎了,還是個丹鼎,另外白自在也有一個,那也是個丹鼎,品質還不是特別好。保芝堂那邊。倒是有不少丹鼎,可惜還不如白自在手中地那個呢。文秀軒如今發展的越來越快,規模也是越來越多,不管是從實用角度,還是撐門面的角度來考慮,文秀軒都得有多個可以拿得出來地鼎爐。以前,趙牧總是不想花費太大的力氣,去專門煉製,他總是想著花錢找人煉製。或者是花錢買現成的,可惜的是,在天璇星星域轉了那麼多地方,趙牧愣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讓他滿意的鼎爐,那些公開出售或者拍賣的鼎爐,要麼品質太差,要麼就是有著不同的缺陷,反正是真正的好鼎爐根本就在市面上找不到。也許不是沒有在市面上公開出現過,而是趙牧這個陌生的面孔。很難讓商家把真正地好貨拿出來給他看。 趙牧對鼎爐自有一番謀劃。應該是什麼樣子,又該具有什麼樣的功能。他早就在腦海之中推演了很多次了。這次是個親自動手煉製的機會,既然如此,那就別幻想著在用晶石換購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用各種各樣的材石,陣法,炫疾天火等物堆砌出來一個吧。 頂級的天材地寶,趙牧從來就沒有欠缺過。當年,在火山星上,趙牧就得到了不少極品材料,後來,到了天璇星星域,他又花費了大量的晶石,添購了不少,之後,又在五台星上,得到了大量的金佛石,這可是一種不次於任何材料的天材地寶,用來煉器,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趙牧這次打算煉製一個和金烏鼎地某種特性一樣的煉器爐,就是足夠大,不能自由縮放,同時品階又要足夠高。之所以不想讓新的煉器爐不能自由縮放,是因為趙牧暫時還沒有考慮要把這個煉器爐專門賜給某人使用,如果將來有需要的話,再煉製一個,或者買一個就是了,反正只要收服了劍甲門,什麼樣的丹鼎、煉器爐到不了手呀。 趙牧先是拿出來小山一般高的金佛石,石頭上明晃晃的金色和佛像,把從來沒有見過此物的子虞真人全都給驚訝壞了,他們能夠感覺到金佛石的優良特性,可是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天生地養地材石為什麼會有一個佛像。 趙牧也沒有打算隱瞞炫疾天火,他心神微動間,一個靈訣打出,他取出來地金佛石,就全都飄浮在了空中,隨後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從三昧火戒中躥了出來,瞬間就吞噬掉了所有地金佛石,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堅硬無比的金佛石就被燒成了一大團液態的東西。 趙牧又拿出來了一些極品的天材地寶,將之融化之後,然後投入到了那一大團金佛石溶液之中,如是者數次,趙牧需要的合金液體就準備好了。 趙牧小心翼翼的降低了炫疾天火的溫度,不大的工夫黑紫色的炫疾天火就退化到了藍白色,溫度下降了不少。趙牧用神念慢慢的引導著液態合金變形,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一個煉器爐的造型慢慢的出現了。這是一個酒壺一樣地煉器爐,看起來,比錢木雲那個雞蛋狀的煉器爐更要的怪誕。誰也不知道趙牧為什麼要煉製這樣一個煉器爐。他們都不清楚,這個酒壺的外形,其實是趙牧在地球的家。使用了多年的一個酒壺,趙牧父親生前最愛拿著這個酒壺抿上一口,父親過世之後,母親經常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他。 趙牧如今的神念異常強悍,液態合金在趙牧的控制之下,很快就塑形成功了。這個酒壺的造型委實有點大。最高的地方距離地面至少也有五米的樣子,橫向最寬之處,也有六米。 下一步工作,就是往還沒有固化的煉器爐上打陣了,如果說材料是煉器爐的表的話,設置在上面地陣法就是煉器爐的裡了,這兩者綜合起來,就代表了煉器爐一大半的品質,如果這兩者不好。到時候就算是爐心之火再好,也改變不了煉器爐品階地下地現實。 趙牧使用的材料都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石材,故而煉器爐的表就絕對不會差。現在要是陣法不好的話,那就糟蹋了這些好材料了。不過這一點也是最讓趙牧無奈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得到過系統的器道方面的典籍,《劍甲門煉器總綱》算是一本完整地,裡面記載的卻都是修真界的東西,對趙牧來講,實在有點太低了,而且也配不上這麼好的材料呀。 看到趙牧的猶豫,子虞真人有點不忍心了。他這會兒比趙牧還要癢癢,有這麼好的底子,要是因為陣法方面的缺陷,而導致最終的成品煉器爐品階低下,那就是大罪過了。子虞真人沒有多年,抬手丟給趙牧一個玉瞳簡,「掌門人,裡面是我的一點心得,你臨時抱佛腳。看一下吧,也許對你有用。」 趙牧來不及感謝子虞真人,一把抄住了玉瞳簡,神念投入玉瞳簡中,瞬間就把裡面地東西給全都看了一遍。時間緊迫,趙牧只能判斷出來玉瞳簡裡面記載的陣法不錯,應該都是仙界獨有的陣法,另外,子虞真人在玉瞳簡中。還註明了那個陣法應該先設置。那個該後設置,那個該大一點。那個該小一點,諸多細節,已經向趙牧指明了道路。 趙牧自知現在在煉器制寶之道上,暫時還不是子虞真人這樣的地仙的對手,他之所以能夠打敗子虞真人,其實還是沾了自己是個修神者的光,要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麼輕鬆地就贏了子虞真人。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開始按照子虞真人的預先設定,一個陣法一個陣法地,把玉瞳簡裡面地所有陣法全都打在了煉器爐上。 這個過程非常漫長,花費了趙牧半個多月時間,才把上百個陣法全都設置在了煉器爐的內部。此時,煉器爐地煉製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多半了,剩下要做的,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就是往煉器爐內部,設置一個爐心,這個關係著煉器爐能夠提供多高的溫度,能夠燒融什麼樣的材料,能夠堅持多長時間的煉製工夫。爐心的好壞,甚至在一半多的程度上,決定著煉器爐的品階高低。 尋找一個合適的爐心,對很多人來講,是一個讓人撓頭不已的事情,但是對趙牧而言,卻一點難度都沒有,無論是鳳凰神火,炫疾天火,還是三昧真火,趙牧都不缺,而且這三種火焰的品階都相當的高,只需要其中一種,就可以把煉器爐的品階提升到至少是寶器級的水平。 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能夠煉製出來一件寶器,那也算是相當成功的一件事了,至少子虞真人自問是辦不到的。 趙牧最後想來想去,沒有把黑紫色的炫疾天火移到煉器爐中,他選擇的是白色的炫疾天火,再超過白白色的炫疾天火,在文秀軒之中,根本就沒人能夠控制得了,就算是白色的炫疾天火,也沒有幾個人能夠使用。等到劍甲門並到文秀軒之後,恐怕這個煉器爐,就得成了子虞真人等人的專用品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索要紅包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索要紅包 趙牧剛剛把煉器爐煉製好。子虞真人就瞬移到了趙牧的身邊。子虞真人繞著煉器爐轉了好幾圈。「掌門人。你煉製的這個煉器爐還真是有夠別緻呀。我生平見過無數奇形怪狀的煉器爐。如此效似酒壺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趙牧呵呵一笑。「子虞乃是器道大師。難道不知道煉器爐的品質主要體現在內裡嗎?外表的美與醜不過都是過眼雲煙罷了。」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我有個不情之請。就是希望這個酒壺狀的煉器爐。首次開爐能夠由我來主持。我現在迫不及待的就像感受一下。掌門人用炫疾天火和這麼多珍貴的天材的寶煉製出來的煉器爐。究竟達到了什麼樣的品階?」 趙牧笑道:「有何不可。子虞。你是劍甲門現如今的副掌門。同時又是即將成立的劍甲坊的坊長。這個煉器爐剛剛煉製成。自然應該由你這坊長首先來熟悉一下性能。否則的話。以後劍甲坊要是有人要用的話。你這個坊長都不知道該如何操作。那又該如何服眾呢?」 子虞真人衝著趙牧施了一禮。「多謝掌門人把這麼寶貴的機會讓給了我。」 其實不但子虞真人想第一個實驗這個新煉製的煉器爐的性能。就連金志武、尹長老等人也都想親自感悟一下。他們都是數千年浸淫器道的高手。最見不的三樣東西。一個是好的天材的寶。另一個是獨門的煉丹法門或者手法。再有一個就是上上等的煉器爐了。 趙牧煉製的煉器爐雖然造型不太符合傳統的外形。但是其用料。設陣、爐心等諸多方面。都是上上之選。在加上趙牧還算是純熟的煉製方法。這個煉器爐至少也是個寶器級別的。能夠第一個使用這樣的煉器爐。不比老饕嘗了絕佳美食的第一筷子那種感覺差。 由於這個煉器爐內裡設置的各種陣法都是子虞真人提供的。所以子虞真人只需要簡單的熟悉一下煉器爐的狀態。就可以沒有多少困難的使用煉器爐了。 子虞真人裡裡外外的看了好幾遍煉器爐。臉上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各位。現在我要用掌門人煉製的這件酒壺煉器爐開第一爐了。第一爐能夠成功煉製。關係著這個爐子以後的名聲。不過我相信這件煉器爐的頭一次使用。那是絕對不會搞砸的。現在。我向在座的各位徵集一下。你們誰有特別想煉製的寶貝。把你的需要說出來。然後再把材料交給我。我現在就給你煉製。」 子虞真人話音剛落。慧雲尊者就搶著說道:「真人。我們佛宗之人都有一個象徵著身份的蓮花座。通常情況下。這個蓮花座也是一件相當不錯的防禦法寶。我和我的兩個師妹以前沒有機會。現在好了。就請真人用東主的煉器爐。給我們師姐妹三個每人煉製一個蓮花寶座吧。」 子虞真人搖了搖頭。「尊者。你的這個要求。我暫時不能滿足。首先。我對佛宗的修煉法門一無所知。其次。照你的說法。蓮花寶座一定非同小可。煉製起來。花費的時間肯定不會短。何況。你還想讓我給你煉製三個。時間只怕會拖的更長。掌門人和我師弟錢木雲的比試約定好的時間是一個月。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多半。我能夠利用的也就十天多一點的時間。根本就不夠用的。掌門人念念不忘要把劍甲門整合到文秀軒旗下。等到比試之後。我恐怕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處在忙碌之中。就更加不可能給尊者煉製佛寶了。這樣吧。尊者。等我忙完這一陣子。我一定專門抽出時間。給你們姐妹三個每人煉製一件蓮花寶座。」 慧雲尊者搖了搖頭。「過幾天時間。我就該回天璇星星域了。那時。就算是真人有大把的空閒時間。我也沒有辦法跨越上百個星距。過來求你子虞真人為我們師姐妹三個煉器呀?」 子虞真人的表情有些驚訝。「尊者。你說什麼?你要去那天璇星星域?」 慧雲尊者點了點頭。「是呀。我當然的回到天璇星星域去了。那裡有東主開設的店舖。我可是文秀軒五台星分店的掌櫃的。怎麼。真人。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嗎?」 「像!太像了!」子虞真人的表情很不自然。雖然他極力掩飾。卻還是落在了趙牧的眼中。 沒等趙牧發問。子虞真人又搶著開口道:「尊者的要求。我暫時不能滿足。海如仙友。鶴錦仙友。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嗎?」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子虞仙友。我這裡還真有一件或者說是一套法寶想煉製呀。我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應該引來一件大喜之事了。我的為那件大喜事提前做些準備。所以我想請子虞仙友為我煉製一個酒壺。兩個酒杯。好讓我的乖徒兒和新娘子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用來飲合巹酒。」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都是騷的滿面通紅。趙牧等人全都哈哈笑了起來。子虞真人也耳聞了一些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之間的傳言。便笑著說道:「鶴錦仙友。你可真是好福氣呀。不但可以抱的如花美眷。還有這麼心疼你們的師尊。居然要用掌門人煉製的這個煉器爐給你們煉製酒壺、酒杯。子虞羨慕你們呢。呵呵。這樣吧。我也湊個份子。煉製這套酒具的材料。就由我來出了。而且我會竭盡全力把這三件酒具煉製成一套法寶。讓你們夫妻兩個人配合著使用。好發揮出來它們最大的威力。」 子虞真人垂首考慮了半晌。總算是整理出來一個令他滿意的方案。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了十幾件拳頭大小的材石。然後把它們放在了的上。隨後。子虞真人走到煉器爐旁邊。從軒窗處。把煉器爐的啟動靈訣打了出去。轟的一聲。爐心的炫疾天火頓時躥升了起來。無匹的熱力從煉器爐上散發了出來。趙牧搖搖搖頭。袍袖接連揮了兩下。兩股金風就飛到了煉器爐周圍。繞著煉器爐轉起圈來。把煉器爐散發出來的熱量全都給帶走了。 子虞真人抱歉的衝著趙牧笑了笑。然後又把注意力轉到了煉器爐上。炫疾天火這樣層次的爐火。子虞真人以前只是聽人說起過。可是從來沒有用過。他費了不少的時間去熟悉炫疾天火的特性。時而把爐火轉旺。時而讓爐火變的平和。直到子虞真人覺的他能夠很好的控制這個煉器爐了。他才把自己準備的材石等物投入到煉器爐之內。 時間轉瞬即逝。子虞真人原本打算用十天左右的時間來煉製那一套酒具。可是當他把酒壺、酒杯煉製好後。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七天。足足比原計劃提前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時間。這一點已經夠讓子虞真人等人驚奇的了。可是當子虞真人從煉器爐內取出新煉製好的法寶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不管是對煉器制寶直到瞭解多少。全都被深深的震撼住了。那套酒具居然給人一股夢幻般的感覺。讓人一看就感覺不像是這一界的寶貝。倒極像是仙器。 海如散人從子虞真人手中接過了酒具。不由的讚道:「子虞仙友真是好手段呢。」 子虞真人搖了搖頭。「海如仙友說的不夠準確。我的煉器法門只在其中發揮了一小部分作用。起主要作用的還是掌門人煉製的這件煉器爐呀。經過我剛才的一番親自試驗。這件酒壺煉器爐至少也是下品仙器的等級。」 下品仙器聽著不太好聽。但是在下品之下。還有很多沒有品的。而仙界絕大多數仙人煉製出來的仙器。基本上都是不入流或者說是不入品的。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仙界數量佔據多數的仙人。還是從各界飛昇到仙界的最低級的仙人。他們慣常使用的煉器制寶的手段。還是他們以前最擅長的。結果煉製出來的都是些四不像。法寶不像法寶。仙器不像仙器。除了煉製者自己和一些不懂行的仙人之外。沒有誰會把這種粗糙的器物當寶貝。 趙牧以前從來沒有認真的煉過器。這次基本上算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正式的一次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煉製一件上了品階的仙器。而且還是最為難以煉製的鼎爐內仙器。這份手段。即便是浸淫器道數千年的子虞真人都自愧不如呀。 錢木雲的煉製也已經結束了。他本來還為自己能夠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煉製出來一件上品的鼎爐而沾沾自喜。現在算是徹底的蔫了。一個是仙器。一個是還沒有脫離修真界範疇的器物。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數量級上。一點可比性都沒有。錢木雲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長氣。大勢已去。已然不是他們幾個能夠阻擋的了。 子虞真人笑著看向了錢木云:「諸位師弟。勝負就不用我宣佈了吧。現在。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錢木雲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率先走到趙牧面前。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劍甲門錢木雲拜見掌門人。」 金志武等人緊隨其後。也都一一的拜見了趙牧這個新任的掌門人。錢木雲等人是劍甲門的實權人物。能夠的到他們的承認。趙牧完全掌握劍甲門就不會再遇到任何障礙。只要逐步向前推進。用不了多長時間。趙牧就會成為劍甲門一言九鼎的主兒。 趙牧嗯了一聲。「好。既然你們都認可了我這個掌門人的身份。那麼我就宣佈我走馬上任的頭一道命令。茲任命子虞真人為劍甲門副掌門。專司負責劍甲門整合成劍甲坊的諸般事宜。另外。在徹底整合之前。劍甲門要從鐵磷星調遣一批精兵強將到雙極星來。聽候我的差遣。這件事。就交給柴靖辦吧。」 子虞真人、柴靖等人一起躬身。表示遵命。趙牧揮了揮手。「好了。你們辦差去吧。錢長老。你們幾位可要好好的輔助子虞。不要在眼下這種關竅時刻。給我添什麼亂。捅什麼漏子。」 錢木雲等人神色一凜。連忙說道:「盡請掌門人放心。我們既然已經被掌門人折服。那就絕對不會再生貳心。」 扁淳文毫不客氣的說道:「掌門人。論起對劍甲門的感情。你就算是拍馬也趕不上我們。」 趙牧沒說什麼。只是含笑瞄了扁淳文紅腫的臉頰。扁淳文嚇的一縮脖子。兩隻手握著腮幫子推到了錢木雲的身後。再也不敢多嘴說什麼了。 臨走之前。子虞真人戀戀不捨的盯著酒壺煉器爐。「掌門人。我能不能把這個煉器爐帶走呀?」 現在。子虞真人所用的煉器爐也不過是一件沒有入品的仙器。他當然不願意放過這件更高品階的仙器了。尤其是這件仙器。他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就可以使用。 趙牧擺了擺手。「子虞。不是我不肯給你面子。而是這件煉器爐對我有著比較重的紀念意義。所以我打算將它安置在雙極星上。你要是想用的話。就把劍甲坊的總部遷移到文秀軒吧。到時候。開著你使用。」 劍甲門之事。如此順利的塵埃落定。海如散人全都鬆了一口氣。在趙牧展示手段之前。他們三個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外面了。 海如散人心生感歎。「阿牧呀阿牧。為師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自從我知道你的修煉速度極快之後。我冥思苦想。想了很多制約性的措施。還想等著你從天璇星星域回來之後。讓你一一試用。我沒想到這些措施全都是白準備了。你居然的到了修神功法。並順利的修煉之。如今。你的神通。師傅就算是騎著千里馬也追不上了。以後在修煉上。為師恐怕就再也沒有什麼能夠幫的上你了。」 趙牧忙道:「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師傅對弟子的愛護和操勞。我趙牧銘記在心。絕不敢望。」 海如散人點了點頭。笑道:「阿牧。說起來。咱們倆雖然有師傅的名分。其實沒有任何師徒的實質。你從一開始所習練的功法。就不是我親傳的。另外。你的日常用度。從晶石到法寶飛劍。也沒有一件。是我賜予你的。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用你的雙手掙來的。這一點。要比你大師兄他們強出百倍。千倍。」 鶴錦散人抱怨道:「師傅。你誇小師弟也不比順帶著貶低一下我呀。」 海如散人沒有理會鶴錦散人。而是接著說道:「阿牧。雖然有如此種種。我這個當師傅的貌似也沒有盡到多少當師傅的義務。但是從我的內心深處而言。阿牧。你才是我最喜愛的徒弟。這一生。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徒弟。就算是我度不過第三次散仙劫。我也活的值了。」 慧雲尊者連忙說道:「前輩。只要有東主在。你就一定可以順利的渡過第三次散仙劫的。別說是第三次了。就算是第九次。成就曠古爍金的九劫散仙。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如散人呵呵一笑。「就算是我能夠成就九劫散仙。那也是近萬年之後的事情了。那種高興。距離我太遙遠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我的笨蛋大徒弟鶴錦。能夠把真正的快樂送到我的面前。」 慧雲尊者說道:「前輩。鶴錦才不笨呢。」 趙牧一邊忍著笑。一邊在一旁附和道:「是呀。師傅。慧雲說的對。我大師兄可一點都不笨呢。」 「是嗎?鶴錦不笨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海如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使勁的用腳踢著鶴錦散人。 鶴錦散人吃疼之下。說道:「師傅。我究竟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踢我呀?」 慧雲尊者一聽之下。便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衝到了院子外面。 海如散人怒瞪了鶴錦散人一眼。「你不笨?你真是個笨蛋加混蛋。你師父我這麼聰明的人。當初咋就瞎了一雙眼睛。收了你這麼一個榆木疙瘩當徒弟呀。」 罵完鶴錦散人。海如散人生氣的揚長而去。 鶴錦散人茫然的看著趙牧。「小師弟。你大師兄我笨嗎?師傅為什麼這樣生氣呀?」 趙牧搖著頭歎了口氣。「我的大師兄。你呀不是笨。而是太笨了。十分笨。相當笨。非同一般的笨。笨的太有水平了。簡直是笨出了滏陽城。笨出了雙極星。直接就衝到整個宇宙了。」 數落完鶴錦散人之後。趙牧就開始轟人。「行了。大師兄。你還不趕快去追慧雲。還賴在我的小院裡面幹什麼呀。難道想把你的笨勁兒傳給我嗎?」 鶴錦散人哦了一聲。他這會兒才醒過味來。他使勁的拍了拍腦袋。「哎呀。師傅說的對。我可真是笨死了。」 話音未落。鶴錦散人身形一展。已經瞬移走了。趙牧坐在椅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就開始幻想著日後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要是成親了。他這個為人師弟的。究竟應該要多厚的紅包。才能把自己的屬下交給大師兄。 比試之後。文秀軒開始陷入忙碌之中。鶴錦散人的到趙牧的提醒之後。終於明白過來自己該幹什麼了。他離開東家小院之後。追上了慧雲尊者。然後結結巴巴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希望慧雲尊者能夠嫁給他。做他合籍雙修的伴侶。慧雲尊者考慮了良久。然後點了點頭。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這對新人。和趙牧的關係都不弱。趙牧自然是要大操大辦的。在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辦的熱鬧非常。歡天喜的的指示之下。整個文秀軒開始運轉起來。丁翁、牛莉暫時把文秀軒的生意稍微的放了放。從文秀軒中抽調的力的人手。從天南的北。甚至是外星球上。採購一對新人結婚所用的物件。 文秀軒上下忙碌了一個月時間。然後就迎來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大喜的日子。趙牧原本還想從天璇星星域那邊把慧明、慧月等人請過來。一塊兒參加婚慶儀式。結果卻被慧雲尊者給勸的收回了成命。慧雲尊者的意思是文秀軒五台星分店那邊離不開人。這邊一忙。還不的的忙多長時間呢。與其讓兩位師妹匆忙而來。還不如到了五台星之後。補辦一個婚慶儀式呢。 趙牧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雖說他現在能夠施展星空之門的神通。但是每次施展。消耗的神弈力都不是一個小數字。事後都需要修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反正。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拜堂成親之後。兩個人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返回天璇星星域。那時候。再回去。也不算遲。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的婚慶的日子。很熱鬧。文秀軒閉門歇業一天。所有的員工放假一天全都過來參加儀式。另外。雙極星上很多的到消息的門派、家族也都紛紛的派人過來祝賀。這些年來。文秀軒儼然成為雙極星上最能夠賺錢的店舖。實力已經隱隱超過了第一大門派鐵鏨門。再加上有海如散人坐鎮。誰會不給個面子呀。 在大師兄和下屬拜堂成親的日子。趙牧攜恩自重。索要紅包的企圖。被無情的撲滅了。當趙牧堵在新娘子的門外。伸手向鶴錦散人索要紅包的時候。 早有準備的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你還好意思向我索要紅包。你也不捫心自問。師兄自從遇到你之後。就奉師傅的命令。跟著你走南闖北。維護你的安全。這麼多年下來了。你大師兄我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瞧瞧你的那些個員工。那個沒有優厚的俸祿、獎金和福利呀。可憐你師兄我。直到現在。也沒有從你那裡的到過一文錢工錢。我的命夠苦的了。你現在還朝我討要紅包。好。你先把你欠我的工錢給我。然後我再給你發紅包。」 趙牧嘿嘿一笑。「大師兄。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我是沒有給你工錢呀。可是慧雲可是我手下最為的力的女屬下之一呀。你現在把她給拐走了。難道還不能抵的上你的工錢嗎?依我看。別說是抵上了。就算是說超過。那也是不過分呢。我也不跟你多要。你就把超過的哪一部分給我。當紅包就行了。」 鐵了心要鬧洞房的趙牧。死度在洞房的門口。就是不肯讓路。在他的旁邊。站著牛莉和孔霞、孔瑜姐弟。瞧他們這四個人的架勢。鶴錦散人如果不掏紅包。肯定是進不了房門了。 鶴錦散人無奈之下。只好苦著一張臉。說道:「好吧。你們一家四口。人多勢眾。我惹不起你們。這總行了吧。小師弟。你開個價吧。究竟要我討多大的紅包。你才肯放我過去。」 趙牧給孔瑜努了努嘴。「瑜兒。你來說。」 事先的到過趙牧的吩咐。孔瑜左右手各伸出一根手指頭。然後交叉在一起。比劃了一個。「大師伯。我義父服了。你至少要拿這個數。我們才能把你放過去。」 「***。十萬標準晶石?小師弟。你是扒皮三尺的主兒。也就算了。怎麼把瑜兒也給帶壞了?」鶴錦散人這會兒還不沒有忘記展示一下自己悲天憫人的情懷。 孔霞咯咯嬌笑道:「大師伯。你猜錯了。十萬標準晶石。義父還不放在眼中。義父的意思是讓你掏十萬極品晶石。打賞給我們這幾個小輩。義父說了。大師伯乃是堂堂散仙。財大氣粗。自然不會把這點晶石放在眼中的。何況。你迎娶的又是慧雲大姐這樣的妙人。給十萬極品晶石的過路費。哦。不。是紅包。也不算什麼吧。」 鶴錦散人的心頭在滴血呀。「小師弟。你們一家子都是吸血鬼呀。給。這是十萬極品晶石。你們拿去吧。***。在天璇星上找一個最漂亮的女修真過夜。也花不了這麼多晶石呀。」 鶴錦散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洞房裡面傳來嘩啦的響聲。趙牧心頭一顫。知道這次的玩笑開過頭了。連忙伸出手來。分別抓住牛莉和孔霞的手。然後對著孔瑜說道:「瑜兒。大事不好。風緊。扯呼。」 趙牧等人剛剛消失不見。洞房的門嘩啦一聲。就被慧雲尊者給踢的粉碎。「井鶴錦。你剛才說什麼?你有種。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趙牧一臉壞笑的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一邊和徒弟、義女、義子一五一十的分著「敲詐」來的紅包。一邊支愣著耳朵聆聽著洞房那邊的動靜。 孔霞說道:「義父。慧雲姐姐是不是要和大師伯打起來了?」 趙牧嘿嘿笑著。「沒事。霞兒。夫妻兩個床頭打床尾合嘛。再說了。老輩子不是還流傳著一句話嗎。叫什麼打是親罵是愛嘛。」 趙牧這個當師弟的可以在中間戲耍胡鬧。海如散人當師傅的。則不能給徒弟添亂。他在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暫時充當新房的那個小院外面受了一夜。親耳聆聽到了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之間發生的一切。兩個人先是爭吵。然後開始摔桌子。踹椅子。越來越熱鬧。越來越激烈。但是之後。情況慢慢的緩和了下來。。海如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偷聽牆根。笑著離開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慧雲尊者這個新媳婦向海如散人獻上了新媳婦茶。海如散人滿意的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拿出來了一個紅布包裹著的晶石袋。「慧雲。這裡面是一百萬極品晶石。是當師傅的給你的紅包。收下吧。」 鶴錦散人是知道海如散人家底的。海如散人這個師傅其實還沒有她富裕。如果憑借自己的能力。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這麼多晶石的。能夠拿出來十分之一。就頂天了。鶴錦散人迅速的反應過來。朝著趙牧看了一眼。趙牧笑著沖鶴錦散人點了點頭。並傳音給鶴錦散人道:「大師兄。你我兄弟。什麼話都不用多說了。」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成親之後。又在文秀軒呆了三天。然後就要求趙牧把他們送到五台星上去。趙牧見他們去意堅決。就沒再挽留他們。用大神通劈開虛空。利用星空之門把他們這一對新人給送到了五台星上。 文秀軒又重新布上了原先的軌道。每天都是絡繹不絕的客人。趙牧逐次的巡視了旗下的各處產業。這時候。逍遙門的貝清輝開始派人過來。和文秀軒正式接洽。商談正式履行雙方達成的協議。協議的履行很簡單。其實就是讓文秀軒這邊派人過去接受逍遙門的一應產業。順便。把逍遙門第一個月應該的到的離殞丹、半離殞丹移交給逍遙門。 「師傅。你說。逍遙門為什麼要要這麼多的療傷丹藥呢?」白自在就站在趙牧的身後。在他們倆的不遠處。就是正在進行移交儀式的牛莉和貝清輝。 趙牧搖了搖頭。「我暫時還猜不出來的。逍遙門也算是家大業大了。按理說。應該沒有誰敢欺負到她們頭上呀?」 白自在說道:「師傅。會不會逍遙門遭遇了什麼大敵?或者是和其他城市的那家門派、家族這樣的勢力產生了敵對關係?以至於發生了血腥的爭鬥。出現了大量的傷亡情況。如此一來。他們才迫不的已之下。把多年積攢下來的產業移交給我們。以便從我們這裡換取療傷聖藥呀?」 趙牧皺了皺眉頭。他的目光突然投注在貝清輝的腰間。他記的以前逍遙門的門人腰間總是愛懸掛著一件東西。趙牧眼前猛的一亮。「哎呀。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自在。你留在這裡。陪著莉兒完成移交儀式。我現在有些事情。必須的離開了。」 白自在忙道:「師傅。有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的嗎?」 趙牧擺了擺手。「來不及了。我必須的馬上趕過去。自在。以後等有機會的話。我會告訴你和莉兒的。現在就算了。」 說完。趙牧身形一展。已經瞬移到了滏陽城外。當他露出身形的時候。他已經落在了霹靂山深處。在距離他不遠的的方。就是那個憨厚勤勞的木靈們居住的木靈家園了。 趙牧置身的的方就是那個的下涵洞。在他第一次和木靈們打交道的的方。以前這裡的下暗河湧動。清涼處處。景色還算獨特。現在入目之處。全都是瘡痍。破碎的石頭。散落在的上的血痕。甚至能夠看到沒有來的及收拾的碎肉。趙牧撿起來一塊。辨認了一眼。發現那不是什麼動物留下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人肉。那些的上的血痕也是人的血乾枯之後留下的。 趙牧仔細的尋找了一下。在幾個角落之處。發現了逍遙門的服飾隨便。以及逍遙門用來囚禁木靈們所用的囚籠。 趙牧幽幽的歎了口氣。他現在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當初。他為了加強木靈族的自我防守能力。不但給了木靈族大量的晶石。而且還傳授給了木靈族數個強力的陣法。其中既有防禦陣。也有帶有一定攻擊性的陣勢。 眼下看來。當年他的預防措施發揮了相當的作用。一心想靠著捕捉所謂的妖靈來提升實力的逍遙門。為他們的貪心和殺戮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不知道逍遙門之中有多少修真者為了這個目的。而獻出了生命。或者是付出了肢體殘缺的代價。唉。離殞丹雖然是療傷聖藥。但是只能救命。不能恢復殘缺的肢體呀。逍遙門可是吃了大虧呀。難怪他們在短短的十幾年時間內。就沒落到了這種程度。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逍遙門和木靈族之間的爭鬥。或者說成是戰爭比較合適一點。 趙牧感歎了一句。貪心不足害死人之後。把當年木靈族的族長木沐澤送給他的傳訊符拿了出來。然後打了出去。過了不到三分鐘時間。木沐澤帶著數個全副武裝的木靈族衝了出來。「是誰?是誰有我們木靈族特有的木靈符呀?」 趙牧含笑說道:「木族長。事隔十八年。難道你不認識我這個老朋友了?」 木沐澤仔細的打量了趙牧一眼。哎呀一聲。驚喜的叫了起來。「原來是趙東家呀。哎呀。你可總算是肯露面了。你不知道呀。老夫這些年日思夜盼的就是你呀。你說你怎麼一下子就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呀?」 趙牧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呀。木族長。這些年。趙某出了一趟遠門。一去就是十八年。事先都忘了給你打聲招呼。真是萬分的抱歉呀。」 木沐澤飛到和趙牧目光平行的位置。笑道:「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不說了。趙東家。你這次回來的正好。也回來的非常及時。走。咱們先到我們木靈家園裡面坐下。然後咱們倆好好的說說話。這次。我們木靈族又有很多事情要麻煩你了。」 趙牧呵呵一笑。「能夠為老朋友木靈族做點事情。是趙某的榮幸呀。」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木靈巨變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木靈巨變 趙牧記得很清楚,木靈族的個頭都很小,也就是成*人的拳頭大一些,最多也就是一個半拳頭那麼高,可是這一次跟著木靈族族長木沐澤出來迎接趙牧的有二三十個木靈,他們每個人都長得非常高大,最低的就是木族長木沐澤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是其中幾個木靈的個頭,已經有兩個成*人拳頭摞在一起那麼高了。另外,和趙牧影響之中的木靈相比,這些木靈要顯得更加精壯彪悍一些,無論是精氣神兒還是他們表現出來的活力都要比趙牧影響之中的好。 趙牧直言不諱的說道:「木族長,這些木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有從他們當中發現一張熟悉的面孔呀?難道在我離開雙極星的這十八年時間裡,木靈族發生了什麼巨大的變革嗎?抑或是有另外一支木靈族遷徙到這裡,和你們並族了?」 木沐澤的樣子很得意,他哈哈笑了笑,「我就知道趙東家你一定會感到奇怪的。請容我賣個關子,等你到了我們木靈家園裡面,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趙東家,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是絕對想不到的。」 趙牧呵呵一笑,「那好,趙某就拭目以待了。希望木族長將要告訴我的是個好消息。」 木沐澤用木靈族特有的秘法帶著趙牧穿透了無形的屏障,從山中涵洞之中,來到了木靈族世世代代生活了幾千年的家園。木沐澤朝著身後揮了揮手,「你們都留在這裡,注意警戒,如果逍遙門還是不知死活,膽敢來犯的話,一定要給與他們最嚴厲的打擊。現在趙東家來了,咱們就再也用不著吝嗇晶石了。」 那二三十個木靈們全都露出了狂喜的神色,「請族長放心。倘若逍遙門的傢伙們還敢來捕捉咱們的族人的話,我們一定會給予他們迎頭痛擊的。」 話間,一股攝人地殺伐、血腥的氣息像狂風一般,繚繞在了這些木靈的周圍。 趙牧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木族長,我記得貴族一向是純樸善良。與世無爭。什麼時候,族人們變得這麼喜歡爭鬥了?」 木沐澤笑道:「趙東家,我們木靈族還是以前那只木靈族,對待你這樣的朋友,還是會把你當成我們最親的親人一樣,最醇地美酒,最香的鮮花,最甜的靈果,都是為你準備的。至於逍遙門嗎?他們和我們木靈族的恩怨。趙東家你又不是不清楚,對待這樣野心十足、意圖奴役我們整支木靈族的豺狼,我們會用最鋒利的刀。最銳利的槍來迎接他們。」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和十八年前相比,你現在說話的底氣可要足多了。我都感覺你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木沐澤得意地笑道:「是嗎。趙東家?我也覺得最近一些年。我也變得年輕了許多。你看看我地體格。還有著精神。是不是比以前強了許多呀?」 木沐澤一邊說著。還一邊向趙牧炫耀了幾下自己地肌肉。不過木沐澤地個頭實在是太小了。再加上變化不是很明顯。要不是趙牧地眼神銳利。還真看不出來。 笑著。趙牧已經跟著木沐澤來到了木靈們聚居地地方。事隔十八年。故地重遊。趙牧發現木靈家園發生了很大地變化。雖然不能用翻天覆地來形容。卻也稱得上是巨變了。 和十八年前相比。直觀上就能夠感覺到地變化。首先就是聚居地地面積向外面擴充了一多半。在聚居地地周圍密密麻麻地分佈著不少新建地木屋。這些木屋玲瓏嬌小。好像是遊樂場中供小朋友戲耍地遊樂場所。其次一點變化。就是木靈族多了很多陌生地面孔。從他們地年紀上來看。不無稚嫩。眼神中不時地流露出對外來地憧憬。 趙牧下意識地用神念在瞬間覆蓋了整個木靈家園一次。很快。就發現了更多地變化。 木靈家園地靈氣不但沒有減弱。反而還有所加強。神念傳回來地信息告訴趙牧。出現這種情況地原因有很多。 先,就是當年趙牧受木靈族的委託,遠赴神農星,為他們弄回來的幾種靈草發揮了一定的作用,其中一種喚作靈母花的,就像是靈氣的生產機器,正在連綿不斷的往外散發著靈氣,一株靈母花可能不太顯眼,但是成千上萬株靈母花聚集在一起,其散發出來的靈氣就相當可觀了。其次,趙牧當年還給了木靈族幾塊靈泉石,木靈們把靈泉石安放在了幾處至關重要的位置上,直到現在,這幾塊靈泉石還發揮著難以替代地作用。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木靈族還用不多地晶石設置了幾個聚靈陣,把天地間的靈氣聚集到了木靈家園之中。 走到了聚居地之後,木沐澤興奮地大聲喊道:「族人們,都不要在你們的家中窩著了,都趕快出來迎接我們木靈族最尊敬、最友善的朋友趙牧趙東家。」 老族長的話音剛落,就有無數的木靈們從各自的家中,遠處的林木中,蜂湧而至。不大的工夫,趙牧就被數以千計的木靈們給團團圍住了。 木靈族是個懂得感恩的群體,當初趙牧毫不猶豫的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惜勞累的為每一個木靈族設置了一個能夠克制逍遙門手段的鳳凰鎖,這一舉動,直到現在,還在木靈族內流傳著。 圍過來的木靈們紛紛的和趙牧打著招呼,趙牧含笑一一回應,直到面部肌肉都笑僵了,脖子快點斷了,還是有更多的木靈正在趕過來和趙牧問好。 木沐澤朗聲說道:「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想念趙東家。不過咱們木靈族這些年人口得到了很大的增長,已經遠遠的突破了一萬五千人,如果一個個的上前和趙東家說幾句話,趙東家還不得累死呀。我看大家就不要再圍上來了。都圍著趙東家坐好,聽我和趙東家說話吧。」 木沐澤在木靈族中的威信挺高,木靈們雖然感覺有點遺憾,卻也都服從了老族長的命令,果然都不再上前。而是席地而坐,眼巴巴的望著趙牧和木沐澤。 這時候,二三十個木靈們合力端著幾個大盤子跑了過來,盤子上堆著的是小山一般的靈果香瓜,一縷縷香氣直往趙牧地鼻子裡面鑽。 「來,趙東家趕快嘗嘗。這些靈果還是以前的果樹長的。不過和十八年前相比,味道更香甜,汁液更多,靈氣更足,非常的好吃。」木沐澤熱情的招呼著趙牧。 趙牧隨手拿了一串水鮑果,從上面拽了一個,丟到了口中,嘴巴剛剛合上,水鮑果就融化掉了。香甜的汁液順著喉嚨而下,極為舒爽地感覺順著食道緩緩而下,那種美妙的感覺實在不是言語能夠描述的。 趙牧連連點頭。「好吃,太好吃了。www.00k」 木沐澤說道:「趙東家,你也看到了。我們木靈族現在發生了很多的變化,而且每一個變化都是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人更多了,大家的體質更好了,花更香了,草更綠了。這些變化都和一個人密不可分,那就是趙東家你呀。」 趙牧連連擺手,「木族長過譽了。我可沒有為木靈族做什麼事情呀。」 木沐澤說道:「不。趙東家,你不是沒有給我們木靈族做事情,而是做了太多有益的事情。想必趙東家你也看到了,我們木靈族現在增添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這些陌生的面孔當中,又有很多是娃娃頭,他們都是我們木靈族這些年新出生地族人,他們能夠來到這個世上,可都是你趙東家賜予的。」 趙牧嚇得忙道:「木族長。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們木靈族新出生的族人,怎麼能夠和我扯上關係呢?」 木沐澤呵呵一笑,「趙東家不要誤會,我地意思是說我們木靈族這些年能夠新出生這麼多族人,和你當年為我們木靈族做的一件事有很大的關係。我們木靈族的生殖率一向不高,一對夫妻處在一起好幾年,往往也不能夠為族中添一個新丁。為了改變這種局面,包括我在內的歷代族長想了很多的法子,卻也改變不了這種狀況。誰也沒有想到。這種情況的改變會是你趙東家帶來的。」 趙牧有些茫然的說道:「木族長。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呀?」 木沐澤笑道:「不知道趙東家是否還記得靈葩棗樹?」 趙牧點了點頭,「木族長不是說靈葩棗是木靈族地救命聖藥呀。可以迅速的補充你們的精力,療治你們的傷勢嘛?」 木沐澤呵呵一笑,「靈葩棗確實是這樣的功用,自古以來,靈葩棗樹又被我們木靈族奉之為聖樹。當年,趙牧你從神農星木靈族那裡給我們帶回來幾株靈葩棗樹,在我們木靈家園種植之後,我們發現這幾株聖樹結出來的靈葩棗療傷的效果果然和傳說當中的一樣。另外,讓我們沒有料到的是吃下靈葩棗之後,族人會對男女之事變得特別感興趣,整個人也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這個時間段常常會持續一個月左右地時間,當一切平靜下來之後,我們族人當中極不易受孕的女族人十有**已經懷孕了。 自從我發現這個特性之後,我就想方設法的擴大了聖樹的種植規模,然後把成熟的靈葩棗分發到每個已婚的族人手中,結果你看怎麼著?效果明顯吧?我們木靈族的人數在短短十八年之中就增加了一半多的人口,這可是奇跡呀,簡直可以用神跡來形容。」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居然還有這等事,這可不是趙某能夠想像得到的。」 木沐澤笑道:「我們又何嘗想到了呢?據祖傳地典籍記載,聖樹是絕對沒有這種功能地,可是偏偏趙東家你帶回來的那幾株靈葩棗就出現了這樣地變化。也許是上蒼可憐我們,所以才借你趙東家之手,把這樣的聖樹給我們送來的。」 趙牧笑著嗯了一聲,「木族長,木靈族人口增長是好事,不過你們一定要注意控制,不要無節制的增長。木靈家園空間有限,如果人口增長過快的話。很快就會超過木靈家園的承受極限地。」 木沐澤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會注意的,趙東家你就不要擔心了。」 趙牧沒有硬勸,他也知道讓飽受人口逐步減少之苦的木靈族去控制人口的增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在眼下木靈族地人口基數不是很大,就算是再增大幾倍。木靈家園也是能夠容納得下的。那時應該是很多年之後了,趙牧應該會有更大的能力去幫助木靈族解決人口帶來的難題了。 趙牧笑道:「木族長,這些新出生的族人都沒有設置鳳凰鎖,不如我就趁著這次機會,給他們全都設置上吧。」木沐澤說道:「趙東家你真是說到我們的心坎裡去了。我們想讓你幫我們做的幾件事中,這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不瞞趙東家,從十八年前開始,我們木靈族新出生的族人受到逍遙門邪法地影響一直在減弱,尤其是最近幾年出生的族人。基本上已經不受影響了。不過我和幾位長老們商量過之後,覺得還是設置上鳳凰鎖保險,誰知道逍遙門是不是還有更厲害的邪門法術?要是有了個萬一。我們承受不起那樣地損失。所以,就只能勞累你趙東家了。」 趙牧呵呵一笑,「這對趙某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木族長,麻煩你去把所有未設置鳳凰鎖的族人全都召集過來,我這就施法。」 木沐澤連忙招呼人手,把圍坐著周圍的族人們分開,然後又派人把還沒有趕過來的族人全部召集過來。吵吵鬧鬧了半個多小時,數千個年輕、年少、年幼的木靈們就聚集在了一起。他們當中最小的,個頭還沒有藥瓶大,身上還裹著襁褓,比趙牧的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臉蛋粉嘟嘟的,十分地可愛,好玩。 趙牧並沒有急於施法,他首先還要確認一件事情,「木族長,我想問一句。我以前給你們設置的鳳凰鎖,沒有給你們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比方說我給他設置鳳凰鎖的時候,他還小,隨著他逐漸長大,腦袋也變得大了,鳳凰鎖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障礙吧?」 木沐澤說道:「好像沒有什麼障礙。嘿嘿,趙東家,這事我也說不清楚,不如你自己看吧。木伢。你過來。十八年前,你還是個滿地爬的小兔崽子。快點過來,讓趙東家好好看看。」 如今長的比一般木靈族高出了多半個人頭的木伢,有些不情願被族長這樣子點明,「族長,你下一回能不能別再叫我小兔崽子了。我現在都這麼大了。」 木沐澤拍了木伢的腦袋一巴掌,「小兔崽子,還學會跟我討價還價了。你少廢話,快點讓趙東家給你看看。」 趙牧用神念快速的給木伢檢查了一遍,然後又悄悄給旁邊的幾位十幾年前就已經成年地木靈們檢查了一下,經過一番對比,趙牧放下心來,鳳凰鎖沒有給木靈的成長帶來任何困擾,鳳凰鎖基本上是隨著木靈族頭顱的發育一起緩緩長大的。 趙牧把神念收了回來,然後呵呵一笑,「木族長,咱們現在可以開始了。」 木沐澤忙道:「大家都聽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趙牧笑著說道:「不用一個一個來了,大家一起吧。」 木沐澤驚訝的說道:「趙東家,你可要悠著點,現在我們這裡有五千多個族人需要讓你設置鳳凰鎖呀……」 趙牧呵呵一笑,「木族長儘管放心,你在一旁看著就是。」 著,趙牧心神一動,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印記分出一道細流,瞬間就流動到了他的右手掌之上。趙牧攤開手掌,蓬的一聲,白熾色的鳳凰神火熊熊地燃燒起來。趙牧把神念分成了無數道細絲,縱橫交錯,編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地網,每一個沒有設置鳳凰鎖的木靈族族人就是這張網上地一個節點。趙牧右手一抖,在他掌心跳躍的鳳凰神火就飛到了空中,瞬間,化成了一隻振翅翱翔的神鳥鳳凰。趙牧一個靈訣打出,神鳥鳳凰募地炸開,每一個細小的火花在須臾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袖珍版的鳳凰。 趙牧一揮袍袖。這些個大小不一的鳳凰就齊齊地鳴叫了一聲,旋即雙翼一展,箭般衝向了每一個等待著設置鳳凰鎖的木靈族族人。 那些木靈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面,除了一些懵懂不懂事的之外,剩下的,要麼下意識的用手防護住了自己地頭部。要麼就是回身抱頭鼠竄,只有極少數心性堅定的,才穩穩的坐在原地,等待著鳳凰神火臨身的一刻,不過即便是他們之中,也有好幾個閉上了眼睛,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木沐澤氣的在那裡直跳腳,「小兔崽子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都趕快跟我滾回來。」 「無妨。木族長,讓他們跑吧。小孩子嗎,就應該跑跑跳跳才正常嘛。」趙牧含笑說道。 如今依照趙牧的神通。就算是所有的木靈在同一時刻望著四面八方逃竄,趙牧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歸攏在一起。趙牧一邊說著話,一邊再次打出了一個靈訣,那些在空中飛舞地鳳凰們募然加快了速度,眨眼間就追上了四處奔逃的小木靈們,咻地一聲,就衝進了他們的腦海之中。片刻之後,一個全新地鳳凰鎖就形成了。從此之後,他們就多了一個保證他們的精神不被外人控制、利用的最好防護。 不大的工夫。絕大多數沒有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樣東西的小木靈們就跑的沒影了。趙牧含笑拍了拍手,「這些小傢伙們還真是怕生呀。」 木沐澤急道:「趙東家,你稍等,我這就去派人把這些小兔崽子們揪回來,他們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讓人把他們捆綁上。***,這是為他們好,他們跑什麼呀?」 趙牧笑道:「不用了,木族長。剛才我已經成功的給他們設置了鳳凰鎖。你就算是把他們揪回來,我也不能給他們設置第二道鳳凰鎖地。」木沐澤驚訝的說道:「這麼快?趙東家,我記得上一次的時候,你可以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呀。這一次就這麼一會兒,連兩分鐘都不到。」 「老族長不信?呵呵,好辦,我就親眼讓你看一看鳳凰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趙牧呵呵一笑,隨手一個靈訣打在了木沐澤的身上,「木族長。我暫時幫你開了神識之眼。你現在集中注意力往你的族人們的腦袋上看,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看到鳳凰鎖的。」 木沐澤連忙按照趙牧的指點看了起來。果然他在新老族人地腦殼裡面,大腦的外面,看到了薄如蟬翼的一層網,把族人的大腦都給包裹了起來。木沐澤頓時放下心來,「趙東家,多謝你了。」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憑我和木靈族之間的關係,這個謝字就免了。對了,木族長,這裡有五百萬標準晶石,應該夠你們用一陣子了。另外,我還從店中帶來了八千壇玄髓冰液,就一塊留給你們吧。」 木沐澤喜得連連搓手,圍坐著的木靈們也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趙東家,你真是會送東西,無論是晶石還是玄髓冰液,都是送到了我們木靈族的心坎裡來了。族人們,你們也都別愣著了,還不趕快去把你們家中珍藏的、平時不喜歡吃地靈果,還有最好地藥草全部拿來,咱們一塊送給趙東家。」 一個多小時之後,趙牧的面前又出現了幾座小山一般高地藥草、靈果。這些藥草的藥性要遠超以前木靈族送給他的,這倒不是說以前木靈族不是真心誠意的,而是這些年,木靈家園的藥草和靈果一樣,其品質都提升了不少。 趙牧沒有客氣,把所有的藥草、靈果全都收了起來,他當年苦心結交木靈族,所為的不就是為了這些東西嘛。現在雖說趙牧和木靈族的交往少了很多功利的目的,但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趙牧是不會拒絕的。 在木靈家園呆了多半天的時間之後,趙牧起身告辭。木靈族自族長木沐澤以下,全都再三挽回,希望趙牧能夠多待一些時間,給他們講述一下外面的世界究竟精彩多什麼樣子。這些木靈們基本上都被趙牧所描述的各個星球上不同的風土人情給深深地吸引了,雖然憑借他們的實際情況,是沒有辦法到外面的世界闖蕩的,但是當故事聽一聽。過過乾癮也是一件蠻不錯的樂事。 趙牧笑著婉拒了木靈族的深情挽留,在承諾過一段時間,再來看望他們之後,趙牧總算是從木靈們殷切地眼神中脫身而出。趙牧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神念瞬間穿過了千百里的空間,瞬間鎖定了千里之外的雙領洞府。趙牧心神一動。已然瞬移了過去。 「木離,我來看你們來了。」趙牧出現的位置就在距離木離不遠的地方。 雙領洞府的所有木靈全都被趙牧的這一嗓子給驚呆了,眾木靈一起回頭,木離興奮地喊道:「趙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回來了。阿離,真是不好意思,隔了這麼久,我才回來看你們。」 木離激動的說道:「趙大哥。你肯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記了呢。」 趙牧笑道:「阿離,大哥怎麼可能忘記了你們呢。你和木鑫可都是跟著我走過南,闖過北。經歷過生死地。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們這樣的朋友和兄弟呢?」 「東家,東家,你可總算是回來了。」木鑫大呼小叫的飛了過來,「東家,你快點跟我來。我讓你看看我這些年時間培養出來地一些珍稀的花草靈果。」 木離說道:「小叔,趙大哥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就不能讓我們跟趙大哥好好的說會兒話。你那裡花呀草的,先放著吧,又不會長翅膀飛了。」 木鑫眼睛一瞪。「你個沒大沒小的傢伙,真是什麼都不懂。好東西,當然是要先讓東家看了。我木鑫一身的本領,也就東家這樣的行家才懂得欣賞。你個小屁孩子,趕快給我滾一邊去。」 趙牧笑道:「行了,木鑫,我難得回來一趟,可不是看你這個當叔叔的,以大欺小的。阿離。走,你陪著我,咱們一塊兒看看去,看看你叔叔究竟有什麼好東西。要是沒有能夠讓我滿意地,咱們就一塊羞臊他,看他下回還怎麼張揚。」 木鑫哈哈一笑,「東家,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走,咱們現在就到我的地界去看一看。」 木鑫現在還是一個人獨佔雙極星的左領。面積算得上甚廣的左領。現在有一半左右的地方,被木鑫種植的各種各樣的藥草靈花等植株給佔領了。 趙牧的眼睛很毒。只是掃了幾眼,就確定這些長勢喜人地藥草全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即便是在神農星、天璇星這樣的星球上,也很難尋覓到這樣的藥草。 「木鑫,這都是你培養出來的?」趙牧暗道這個木鑫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雖然在木靈們中間顯得另類、離經叛道了一點,但卻有十成十的真材實料。 木鑫和族人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再加上他的態度,還有他那張不饒人地嘴,他和族人們相處起來就更難了。正是因為如此,他雖然取得了一次又一次重大地突破,取得的成果也是一摞一摞地,可是鮮少有人當面誇獎他。這時候,看到趙牧滿意之中透著一點點驚訝的表情,木鑫真是爽呆了,比三伏天吃了一塊冰棍還來的爽快。 「東家,你猜對了。左領上面種植的所有植物都是我培養出來的。」木鑫不無得意的說道,「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阿離,他可以給我作證。」 木離撇了撇嘴,「大哥,你別聽我叔叔瞎說,這功勞可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們也幫了他很大的忙,要不是我們,就憑我叔叔一個人,怎麼可能顧得過來這麼大一塊面積的藥草呢?」 木鑫知道牛皮吹穿了,訕訕一笑之後,補救道:「阿離,你可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左領能夠有今天的景象,其主要功勞是我的吧?」 木離點了點頭,「小叔這句話倒是實事求是。趙大哥,我叔叔他的確為左領的發展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趙牧笑道:「木鑫的功勞,我不會忘記。阿離,你和其他族人的功勞,我也會記在心中的。你們也不用推來推去。也不用掙來搶去。你們都是木靈一脈,又何必分什麼彼此呢。」 木鑫說道:「功勞是不用搶,不過咱們卻一定要算的清楚。東家,你說,就憑我立得這麼大地功勞,是不是有資格得到一枚袁氏晶質獎章呀?」 趙牧這才恍然。「感情木鑫你這麼慇勤,急著讓我來看你的成果,原來是惦記著撈一枚獎章呀?你是不是酒癮又犯了,想讓我多給你幾罈酒,私藏起來喝呀?」 木離在一旁叫道:「趙大哥,不提還罷,一提我就來氣。小叔他私藏玄髓冰液,我們的玄髓冰液都喝光了,他還藏了幾罈子留給自己喝。我們來找他要。他也不肯拿出來跟我們共享。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問問他,有沒有這回事呀?」 木鑫訕笑道:「我那不是為以後做個預防嗎?東家一去這麼久。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回來呀。我要是不留著點慢慢喝,要是全喝光了,我以後要是饞了的話,還不得喝西北風去。」 木離還要說什麼,趙牧笑著說道:「好了,阿離,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玄髓冰液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這次我給你們帶來了足夠地玄髓冰液,只要你們能夠悠著點喝,足夠你們喝好幾年的。」 木鑫喜道:「走,東家,咱們趕快去看一下我取得的最大成果,然後咱們就開懷暢飲,不醉不休呀。」 「趙大哥,我這就去叫人過來搬酒。十幾年了,我們終於又可以好好的喝一回了。」說罷。不等趙牧答應,木離轉身就朝著右領飛了過去,一轉眼的工夫,木離就飛的沒影了。 趙牧跟著木鑫來到了他那個用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之中,入目所及,到處都是極為珍貴的靈花異草,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木鑫,我記得我上次過來的時候。這裡好像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呀?」趙牧說道。 木鑫嘿嘿一笑。「東家咱們先不忙說這些,你在這裡稍等。我給你拿一樣東西,你親口嘗一嘗。」說著,木鑫就飄進了木屋,片刻之後,他地一雙小手就攥著東西飛了出來,「東家,給你。」 木鑫攤開的手掌之中放著兩個拇指長短的辣椒,看他們地外形和拇指椒倒是一模一樣,可是顏色就不一樣了,無論是拇指椒,還是拇指椒王,都是紅色的,但是木鑫現在拿出來的拇指椒卻是紫色的,或者說已經紅得發紫了。 「木鑫,這是什麼?」趙牧問道。 木鑫說道:「東家,這是我培養出來的拇指椒新品種,我把這種拇指椒命名為拇指椒皇,比拇指椒王更辣,更霸道,就算是我這個最能吃拇指椒的人,在吃拇指椒皇的時候,每次也就只敢吃頭髮絲這麼大的一點。而且我為了吃掉一個拇指椒皇,足足吃了兩年多,快三年的時間。」 在趙牧看來,拇指椒其實就是一種特殊地火屬性晶石,只不過和真正的晶石相比,拇指椒是植物形態的,可以直接吃的,而且帶著一股懾人的辣勁,一般人還真受不了拇指椒的這種讓人又愛又恨的味道。 「把拇指椒皇給我。」趙牧把手伸到木鑫的面前。 木鑫連忙把兩個拇指椒皇遞給了趙牧。趙牧拿到了手中,然後聞了一聞。一股鑽天的辣勁,帶著一股靈氣,順著趙牧吸得這口氣,就衝進了趙牧地肺腑之中。趙牧沒有提防之下,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眼淚都流了出來。 木鑫不好意思的笑道:「東家,這個拇指椒皇夠勁兒吧?」 趙牧擦了擦淚水,然後使勁的眨了眨眼,「有那麼點意思。很早之前,我吃拇指椒王就已經感覺不到什麼勁頭了。也許這個拇指椒皇能夠給我帶來一些驚喜。木鑫,麻煩你給我護法,不要讓阿離他們驚擾到我。」 吩咐完之後,趙牧找了一個還算大的空地,然後拿出來幾塊晶石,在地上設置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啟動之後,趙牧就盤腿坐在了地上。趙牧先把體內的神弈力按照霽宸心經的規則運轉了起來,然後慎之又慎的把一枚拇指椒皇丟在了口中,用力一咬。 卡嚓一聲脆響,被趙牧咬成兩半地拇指椒皇猛地散發出來一道極為磅礡地靈氣,彷彿山洪爆發一樣,衝到了趙牧的口中。 趙牧緊緊地把嘴閉上,控制著拇指椒皇散發出來的靈氣不散逸到體外。趙牧的直覺告訴他,也許借助著木鑫培養出來的這幾枚前所未有的拇指椒皇,他或許會有所突破。 評區被起點剃了光頭,看著清潔溜溜的書評區,騎兵欲哭無淚呀。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境破神融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境破神融 拇指椒本來就是一種極為辛辣的靈果,再加上其又蘊含著偏向於火屬性的靈氣,辣勁和靈氣攪揉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成了互相推進之勢,可謂是靈助辣勢,辣助靈威。兩者相得益彰,遠遠的發揮出了一加一遠大於二的效果。 拇指椒王做為拇指椒進化出來的產物,其靈氣和辣度都在拇指椒的幾十倍之上,在木靈族之中,幾乎無人敢吃,很多木靈族就算是聞一聞拇指椒王,都會被拇指椒王的辣味給熏得臉紅脖子粗。不過和拇指椒皇比起來,拇指椒王真的又不算什麼了。 趙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感覺到什麼叫做辣了,拇指椒王這種層次的靈果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一丁點的效果了,無論是拇指椒王的靈氣還是辣度,都不能對趙牧產生任何的影響。可是現在,趙牧再度體會到了久違的辣味,和對他的神嬰有所觸動的靈氣衝擊力。 趙牧一面雙唇緊閉設法阻擋靈氣的外溢,一邊又默運霽宸心經,力圖把所有的靈氣引導到經脈之中。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次很有可能突破,而趙牧本人也非常渴望能夠突破神嬰期的境界。天璇星星域的局勢錯綜複雜,已經在他面前驚鴻一現的流亡仙界,其擁有的實力,就不是趙牧能夠正面抗衡的,何況,還有一個散仙聚集的蓬萊星,天璇星星域數萬年的積累,趙牧相信蓬萊星沒有曝露出來的實力應該比已經公開的實力還要大。趙牧只有擁有更高更強的實力,才能在天璇星星域的諸多勢力之間游刃有餘。 當然,如果靜下心來想一想的話,修為的快速提升帶來地後患都是很大的,無論是修真還是修神都一樣。但是相對於修真時的惶恐不安,趙牧現在卻一點也不擔心。倒不是霽宸心經之中提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而是霽宸心經之中設定的境界,讓趙牧安下了心。 在霽宸心經中,緊跟在神嬰期之後的是神融期,前者細化成了三層境界,而神融期則細化成了九層境界。神融期之後地神道期更加讓人瞠目結舌,居然細化為了十八道境界。不提大境界的跨越有多麼困難,就是同一個大境界之下的小境界,每每向上攀登一個台階,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如果說在神融期之前,趙牧還能坐上快車道的話,那麼到了神融期之後,趙牧前進的速度很有可能會降低千倍,萬倍。 憑心而論。趙牧如今能夠修煉到神嬰期,其實已經是得天地鍾愛於一身了,他前後得到了數種奇異的修煉法門。並將之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然後又借助天劫之威,一舉成功修神,並且把天劫的力量用在境界地突破之上。就在渡劫的那幾天時間裡,他就取得了絕大部分修神者需要成千上萬年才能取得的成就。更是讓人難以置信地是直到現在,趙牧身上也沒有體現出來任何後遺症。 拇指椒皇散逸出來的火爆靈氣在趙牧的口腔之中橫衝直撞,不大的工夫,趙牧的嘴就麻了,恍惚之間,好像嘴巴已經不是他的一樣。到了後來,口腔之中是否還有靈氣的存在,趙牧自己憑借六識已經感覺不出來了。趙牧牢記一點,嘴巴絕對不能夠張開。他強忍著嘴部的不適,一邊又一邊的運轉霽宸心經,把新入體地靈氣轉化成新的神弈力,然後又把新生的神弈力和舊有的神弈力混合在一起,共同在他的經脈、紫府、神嬰之間運轉。 過了許久,趙牧遺憾的發現他的數次努力都未能取得預期的效果。拇指椒皇的確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地感覺,讓他隱隱約約之間觸摸到了神嬰期到神融期的門檻。然而也就僅僅是觸摸到,任憑他如何努力,就是不能夠跨越過去。那種感覺讓人無力至極。 趙牧結束了這次短暫的沖關,然後悠悠的歎了口氣。 「東家。怎麼樣?有沒有取得突破呀?」木鑫關切地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木靈們更希望趙牧能夠取得突破。原因很簡單。木靈們能夠在雙領洞府安居樂業。都是趙牧賜予地。以後木靈們能不能不受外界干擾。安全平穩地發展下去。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趙牧這個保護神地實力是否足夠強悍。趙牧越強。木靈族才會越加地安全。這一點。雙領洞府這一支木靈。要比他們地至親木靈家園那一支木靈。更加地清楚。 趙牧搖了搖頭。「真是遺憾呀。我感覺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取得突破了。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木鑫說道:「東家。會不會是你吃地拇指椒皇太少了?我見你剛才就吃了一個。要不咱們試著一次多吃幾個?」 趙牧眉毛一挑。「你這裡難道不是就剩下兩個拇指椒皇了嗎?」 木鑫忙道:「不。東家。我一共培養出了九個純正地拇指椒皇。我吃了一個。給了你兩個。屋裡面還剩下六個。另外。我地房間裡還放了二十多個從拇指椒王往拇指椒皇過度地半成品。東家。你要是需要地話。我就全都給你拿過來。」 趙牧喜道:「快去。木鑫,把你的存貨全部拿出來,不管是什麼純正的還是半成品,只要比拇指椒王強,就全都給我拿出來。」 木鑫轉身飛到了木屋之中,短短幾分鐘之後,木鑫捧著一個小兒巴掌大小的木盒子飛了出來,「東家,所有的拇指椒皇,還有那些半成品都在這裡了。」 趙牧剛把木盒子接過去,還沒有等他打開,木鑫已經一溜煙的飛到了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東家,你自己試吧。我去通知木離他們,讓他們距離這裡遠點,免得打擾你。」 趙牧不知道木鑫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他沒有任何準備的就打開了木盒,頓時極為嗆人的辣味混雜在一股特殊的香味之中,直衝趙牧而來。阿嚏。趙牧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趙牧連忙把木盒合上,折騰了半天,趙牧才從眾多拇指椒皇帶來的侵擾之中恢復過來,「這個木鑫,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 趙牧收拾了一下精神,又重新把地上的陣勢重新設置了一遍。這次除了防禦陣之外,趙牧又特地設置了一個簡單地聚靈仙陣。趙牧希望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沖一下關。趙牧很清楚如果這次失敗了,趙牧的修為很有可能會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陷入停滯狀態,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很多,首要一點,就是趙牧的信心會受到相當的影響。進而在心境上出現破綻,而要修復這個破綻,可能要花費趙牧很長的時間。 趙牧不願再多生波折。他雖然能夠忍受諸多拇指椒皇堆放在一起,帶來地刺激性辣味,但是那種感覺真是不是太舒服,能免還是免了吧。趙牧盤腿坐在了聚靈仙陣之中,看了手中的木盒一眼,然後沒有絲毫遲疑的就把整個木盒丟到了口中。 趙牧如今的牙口和消化能力非同小可,只要他願意,就算是鋼鐵,他也可以當蘋果一樣。嚼碎,然後吞到肚子裡面給消化掉。木鑫拿來的那個木盒是空空木做的,要比鋼鐵好消化多了。 趙牧先是合上嘴,然後下頜骨上移,牙齒用力,一口咬了下去。木盒順勢而碎,隨著木盒的破裂,首先衝入到趙牧口中的是一股極為霸道的辣勁,此時地趙牧。好像口中含著的是一塊火炭一樣,已經不僅僅是辣的問題了,已然上升到了灼燒地層次。趙牧渾身上下十萬八千個毛孔也被這種烈性至極的辣勁給刺激的血脈噴張,全都拚命擴張了起來,使勁的往外排著熱氣。 趙牧忍著口部的不適,繼續往下咬下去,頓時有數個拇指椒皇被咬碎,瞬間一股宛若洪水猛獸般的靈氣衝了出來。趙牧感覺自己的口腔猛地漲了一下,趙牧連忙調動神弈力在他的口腔之中形成有效的防護。把在他口中橫衝直撞地靈氣給阻擋了下來。 過了一小會兒。趙牧勉強適應了這種奇異而又奇妙的感覺。上下頜開動,開始咀嚼口中的木盒和拇指椒皇。隨著他每一次上下頜的開閉。都會有更多的拇指椒王被咬破、咬碎,更多兇猛的靈氣也隨著散發了出來。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運轉起了霽宸心經。聚集在他口中的靈氣終於找到了發洩通道,爭先恐後的湧入到他地經脈之中。神弈力每在趙牧的經脈之中流轉一圈,趙牧都能夠感覺到神弈力壯大了一點點。 趙牧整個身心都沉浸在突破境界的**之中,無心也無力注意到身周發生的變化,何況,事先趙牧也沒有想到會發生變化。 趙牧此時置身的雙領洞府,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靈氣濃郁,處在左領上的那個靈泉溢脈,成千上萬年的不斷的往外散逸著靈氣,使得雙領洞府擁有地靈氣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地地步。 在趙牧全力運轉霽宸心經的時候,這些一直沒有得到妥善利用地靈氣受到了趙牧的吸引,瘋狂一般的往聚靈仙陣湧來,剛開始還感覺不到,可是到了後來,在聚靈仙陣的上空居然形成了一股靈氣組成的龍捲風,而龍捲風的尾端就在趙牧的身上。站在不遠處,用肉眼都能清楚的看到靈氣正順著趙牧賁張的毛孔進入後者的體內。 這還不算,當初被火憩訣吸收到趙牧紫府之中的劫雲、玫雷等蘊含著天地至理的天地靈氣,也分出了一絲,順著霽宸心經的運轉,就近流進了趙牧的神嬰之內。 呆在右領上的木靈們全都給嚇壞了,他們惶恐不安的看著趙牧和繚繞在趙牧身周的龍捲風,成年累月聚居在地下的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景象。何況,木靈們還能夠感覺到身邊的靈氣正在源源不斷的往趙牧的方向湧過去。木靈們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多久,如果時間太長的話,很有可能整個雙領洞府的靈氣就得全部填到趙牧地身上。趙牧能不能成就,還是個未知數,可是雙領洞府注定是要毀了。木靈們就失去了他們已經產生了很深感情的家園。 木靈們全都陷入了驚慌失措的情緒之中,有好幾個木靈直接就提出要求,希望木離能夠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木離想了想。決定冒險飛到左領,看看能不能勸一勸趙牧。結果木離剛剛飛起來,就被木鑫一把拉住,木鑫聲色俱厲的喊道:「阿離,你個笨蛋,啊。你的一雙眼睛長到腳底板上了,命都不要了你。難道你沒有看到對面有多麼危險呀。你要是飛過去,可能連話都沒有和東家說一句,就會被那道龍捲風給裹進去,到時候,救都沒有辦法救你。」木離喊道:「小叔,你放開我。我必須得過去,給趙大哥說一聲。請他無論如何也有悠著一點。如果他要是再這樣折騰下去的話,咱們辛辛苦苦建設起來地家園就全都完了。」 木鑫嚷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這地方完了就完了。還輪不到你操心。阿離,你記住了,地方毀了。東家還可以給咱們找新的,或者再重新建設一下。你要是沒了,我怎麼向大哥大嫂交代呀?」 木離說道:「小叔,你不能光考慮咱們自己呀。你看看咱們種下的這些靈花異草,要是這裡的靈氣被抽取空了的話,他們就全都活不成了。這可是咱們一二十年的心血呀。不能就這麼毀了呀。」 木鑫說道:「你心疼,我比你更心疼。左領之上,我培養的那些靈花異草,比不你們種的這些更有價值。可是我不是照樣得忍著。阿離,咱們只有活著,才是對東家最大地幫助,要是死了,東家在咱們身上傾注的心血就全都付之東流了。還有,你不要忘記了,我爹你爺爺,他是怎麼交代你的。他讓你把這一支族人帶好,把木靈族地血脈族群保持下去。你要是死了。將來你有何臉面在九泉之下見咱們木靈族的列祖列宗呀?」 木離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那些惶恐不安的木靈們突然齊齊的發出了一聲驚呼。這聲驚呼之中,惶恐不安已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驚喜與難以置信。 「族長,你快看呀。」一個木靈喊道。 木離和木鑫停止了爭論,叔侄兩個一起扭頭朝左領看去。映入他們眼簾的是讓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絕美畫面。 此時繚繞在趙牧上空的龍捲風還在,不過龍捲風已經變得非常慢了,其轉動地速度,就算是用肉眼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捕捉到。與此同時。趙牧的身上不斷的往外散發著七彩神光。神光之中透著無限的生機,和讓世間萬物臣服的神秘力量。 一隻振翅翱翔的鳳凰就沐浴在這些神光之中。鳳凰不斷的發出愉快的鳴叫聲,覆蓋其身地羽毛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原本這支鳳凰是火紅剔透的一隻,可是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鳳凰的羽翼、尾翼等部位都發生了極為鮮明的變化,無數的顏色出現在鳳凰的身上,從單調的火紅色,進化成了一隻七彩神鳥。 當羽毛不再發生變化地時候,鳳凰鳴叫了一聲,羽翼展開,在趙牧地頭頂盤旋了起來,似乎是在為趙牧護法一樣。 此時的龍捲風已經完全改變了形態,變成了層層疊疊地祥雲,霞光萬丈,瑞氣千條,把趙牧身周的一小塊區域,映襯的好像是仙境神界一般。 這樣的景象持續了大約有一刻鐘左右,之後趙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兩道神光從他的眼中射了出來,正好命中幾百米之外的木鑫、木離叔侄兩個。這兩個木靈渾身一震,然後便陷入到了呆滯的狀態之中。趙牧眨了眨眼,精氣四溢的神光頓時斂去。 趙牧把手伸了出來,在空中盤旋的鳳凰雙翼一斂,便落在了趙牧的手腕之上。趙牧用手撫摸了鳳凰幾下,鳳凰舒服的鳴叫了幾聲,趙牧呵呵一笑,「好,很好,就連你也跟著進化了。現在,你雖然還不是真正的神鳥,卻也離之不遠了。」 鳳凰又鳴叫了一聲,然後砰的一聲化作一道火花。重新落在了趙牧的心臟位置,一道鳳凰印記重新出現在趙牧的左胸之前,所不同的是現在這樣鳳凰要漂亮多了。 趙牧抬頭望了望頭頂上的朵朵祥雲,袍袖隨意地一揮,祥雲轟然而散,瞬間就融入到了雙領洞府的靈氣之中。 趙牧歎了口氣。這次境界的突破很順利,如此他已經突破了壁壘,成功的晉陞到了神融期。不過後遺症也是有一些的,就是環繞在他身周的那些靈氣受到了他地影響,融入了一些神質和神光,發生了質的變化。以後雙領洞府這一塊地域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恐怕生活在這裡的木靈們將會發生比他們的至親更要大的變化。尤其是木鑫、木離兩個,更是被他的眸神命中,他們倆將來發生的變化只會更大。趙牧現在還不知道這個變化會有多大。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這種變化將會朝著有利的方向發展。 當然,受到影響地不單單是木靈。還有木靈們種植的靈花異草,恐怕以後也會帶上一絲神氣,說不定還會變異出來一些前所未有的藥草靈果來。 趙牧心神一動,已然瞬移到了右領地土地上,他的面前幾步之外,就是還沉醉在剛才的美景之中沒有醒過味兒來的木靈們。趙牧咳嗽了幾聲,木靈們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著趙牧那張洋溢著平和笑容的面孔,木靈們突然不約而同的生出了自慚形穢的感覺來。他們還不知道這是趙牧境界提升之後帶來的變化。 趙牧迅速的把握住了木靈們神色之間地不自然。他一揮袍袖,地面上出現了數壇玄髓冰液,這自然不是趙牧無中生有變出來的,而是他用神通直接把儲物腰帶裡面的酒罈移到了地上。「大家剛才都受驚了。現在該是放鬆的時候了。你們拿上這些玄髓冰液,喝去吧。木鑫、木離,我會看著他們的。」 木靈們發出一聲歡呼,爭先恐後的撲到酒罈上,然後幾個木靈一起合力,抬著酒罈。就朝著他們的家中飛去。 趙牧笑著看著木靈們遠去,這才把目光收了回來。他看了一眼還陷在呆滯之中的木鑫、木離叔侄兩個。雙唇微張,輕輕一吹。一口精純的神靈之氣就把木鑫、木離包裹了起來。之後趙牧打了幾個神靈訣出去,神靈之氣瞬間隱入到木鑫、木離地體內。從此之後,這股神靈之氣將持續不斷的改變著木鑫、木離的體質,說不定,在將來,他們兩個將會創造出木靈族有史以來最大的傳奇。 「木鑫,阿離。你們倆該醒過來了。」趙牧呵呵一笑。隨手彈了一個響指。 木鑫、木離攸然而醒,兩個木靈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使勁晃了晃腦袋,才算好了一些。 看到趙牧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木鑫率先開口道:「東家,怎麼樣?是不是突破了?」 趙牧含笑點了點頭,「我現在感覺前所未有的好。能夠取得這樣的結果,木鑫你培育出來的拇指椒皇居功至偉呀。這裡有一枚儲物戒指,裡面裝著整整三千壇玄髓冰液,以及五百壇玄髓瓊漿,全都賜給你了。」 木鑫滿面歡喜地接過儲物戒指,「哇,這麼多。以後就算是我一天喝一罈,也能夠堅持十年時間了。」 趙牧說道:「木鑫,酒可以喝。但是你可不能誤了你地本職工作,我還希望你能夠培育出來更多更好的靈花異草。」 木鑫忙道:「東家儘管放心,你什麼時候見我耽誤過你交代地事情。有這麼多的玄髓冰液做為激勵,我只會做的比以前更好,絕不會更差。」 趙牧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木離在一旁抱怨道:「趙大哥,你太偏心了吧?小叔就算是功勞再大,你也不能一下子給他這麼多美酒呀,我們這邊可還是一壇都沒有呢。」 趙牧呵呵一笑,他隨手又拿出了一個比鎖眼大不了多少的儲物戒指,「木離,你們的那一份,我也沒有忘記。這裡面放著整整一萬壇,兩千壇玄髓瓊漿。我把它們全部交給你這個族長了,以後你們木靈們喝酒的問題,可就全交給你了。」 木離連忙把儲物戒指抓在了手中,「這次我一定要嚴格的控制族人的飲酒量。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趙大哥還沒有回來,就把這麼好的酒給喝光了。」 趙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說道:「木鑫,你有沒有興趣為東家我試種幾種全新的靈花異草呀?」木鑫問道:「東家儘管拿來,這世上還沒有我木鑫不敢種的東西。東家。我可以拍著胸脯向你保證,不管是什麼植物,到了我的手中,我都可以給你種活,而且我還可以以之為藍本,培養出來更好地。」 趙牧笑道:「你的能力我相信。可是,木鑫,這次我想交給你的,可不是這一界的東西。而是來自於仙界。你還有信心嗎?」 木鑫根本就沒有仙界的概念,「仙界?仙界是個什麼東西?唉,東家。你也不用給我解釋,解釋得再多,我也不會太懂。我只能這樣給你說,這個世界上對各種各樣的植物最瞭解、最親近地就是我們木靈族,而木靈族之中對植物最瞭解的就是我木鑫了。管它仙界是個什麼東西,我木鑫就有信心說這樣一句話,我一定能夠把你交給我的任何植物種活,並且種好。」 趙牧點了點頭,「說得好。木鑫。我沒有看錯你。現在我就把幾種仙界藥草、藥花的種子交給你,另外我再給你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了仙界中的人是如何種植這些仙草仙花的,我希望你能夠取得超過那位仙人的成就。」 木鑫信心十足的接過趙牧遞過來的幾樣東西,「東家,你就只管放心地為我多準備幾塊袁氏晶質獎章吧。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木離說道:「趙大哥,你不能只交給小叔一個人任務呀,我們也都想幫你做事。」 趙牧呵呵一笑,「試種仙花仙草的事情。讓你叔叔一個人做就可以了。阿離,你和你地族人們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一個就是隨時抽調一些人手,幫你叔叔做一些瑣事。另外一個,就是把你叔叔這麼多年取得的成果擴大化,比方說拇指椒王、拇指椒皇,我希望能夠數以百株,數以千株的種,還有其他的藥草。我剛才看了一眼。你叔叔這些年改良的藥草還真是不少呀。都比原品種提升了很多。」 木離說道:「趙大哥,你這個計劃太大了吧。小叔改良的靈花異草不下百種。每個都要成規模種植的話,右領根本就容不下,就算是加上左領也有些勉強呀。」 趙牧笑道:「那就暫時縮小一些規模,等什麼時候我找到一塊比雙領洞府更大的洞天福地,就把你們遷徙過去,讓你們有個更大地活動空間。」 趙牧這話可真是有點不知足的意思了,原本雙領洞府就要比木靈家園還要大,現在趙牧還想再找一塊比雙領洞府還要大的地方,這樣的好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碰上的。 木離點了點頭,「好吧,現在也就只能照著趙大哥你說的這樣做了。」 趙牧說道:「阿離,你最好從你的族人當中挑選幾個機靈的、肯學習、能吃苦的,派到你小叔身邊,讓他們跟著你小叔學習一下他是如何培養、改良植物地。你不覺得木靈族當中多幾個你叔叔這樣的人才的話,對你們,對我而言,不都是好事嗎?」 木離想了想,「好吧,趙大哥,你說得對,回頭,我就讓小叔自己親自挑人。」 趙牧呵呵一笑,「好了,木離,你去喝酒去吧。剛才我已經給了你的族人們十幾壇玄髓冰液,估計這會兒,他們正在開懷暢飲呢。」 「什麼,還有這回事?趙大哥,你怎麼不早說呀。」木離雙眼一瞪,整個人一蹦三尺高,「等等我,我以族長的名義命令你們,給我留一碗玄髓冰液。」 木離的叫嚷聲還沒有落下,已經一溜煙的飛沒影了。 「東家,你看看阿離他那個沒出息的樣兒,我都替他丟人現眼。」木鑫一邊偷偷的嚥著口水,一邊故作不屑地說道。 趙牧呵呵一笑,「你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木鑫,走,帶我去你住地地方。這些年下來,你應該採摘了不少藥草呀。把它們給我,我有大用。對了,還有你培育出來的這些藥草地種子,如果有地話,也給我一些,我拿到外面去種去。」 木鑫說道:「這些東西。我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我們專門在左領上修建了一個庫房,裡面全都是我們這些年來的收穫。如今焙乾後堆放在一起的藥草已經堆得像一座山一樣了,肯定夠東家你用好長一陣子了。」 跟著木鑫來到了位於左領一角,一點防備都沒有庫房。說是庫房,其實就是個木籬笆圍起來的院落,地上鋪了一層懸空的木板,那些藥草就堆積在木板上。雙領洞府除了木靈之外,就再無一個外人,而且木靈們從來不用火。雙領洞府也從來不下雨,不起霧,除了地下暗河散發出來的水汽之外。可以說這裡簡直就是天生地庫房。 木靈們這些年的收穫不少,看著分門別類對方好的藥草,趙牧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藥草,隨便拿出來一株,放在外面,就是難得一見的極品、上上品,就算是不把它們煉製成丹藥,只賣藥草,也能換回來如山般的晶石。 趙牧隨手一揮。所有的藥草就被他收了起來。如今的趙牧已經沒有儲物空間不足的苦惱了。在天璇星星域,趙牧斥巨資購買了大量地儲物手鐲、儲物戒指,這些儲物法寶的儲物容量沒有一個少於一萬立方米的。如今,如果把趙牧所具有地所有儲物法寶的容量加在一起,差不多能夠把整個珠穆朗瑪峰山脈給裝進去。 木鑫又帶著趙牧來到了他居住的小木屋。木靈們的房屋都太小,趙牧只能在門外侯著。木鑫進入之後,就開始不停地往外搬木盒子,不大的工夫,已經搬出來了二三十個。每個木盒都只有小兒手掌大小,卻無一例外都是空空木製作的。 木鑫忙完這一切之後,說道:「東家,這些儲物盒裡面裝著的就是我最得意的二十七種植物的種子,而且如何種植他們,我都記錄在了玉瞳簡上,跟種子一塊放在了儲物盒之中。我相信,你就算是拿到了外面,應該也能夠有人按照我提供地方法種植成功。」 趙牧說道:「外面的修真者可沒有你們木靈族這樣的天賦。」 木鑫呵呵一笑。「東家。你忘了,你頭一次帶著我出去的時候。你被鑒天老祖抓了起來,當時他逼你給他種植藥草。當時,不就是咱們倆配合著完成任務的嗎?你想想,當時我可有說過什麼你不知道、或者不能做出來的種植方法?」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你說的所有方法都是我能做到的。」 木鑫笑道:「是呀,東家,我對我們木靈族的天賦瞭解很深,對修真者地局限也有一定的瞭解。在玉瞳簡上記錄的種植方法中,我都盡量避免涉及到我們木靈族的天賦,即便是不得不涉及到,我也盡可能的想辦法給替換掉了。另外,這二十七種種子都是成品,不需要再多加培養,只要種植就行了。這樣的話,就更加不會涉及到我們木靈族的天賦了。」 趙牧點了點頭,「木鑫,我不得不說,你在某些方面上來講,真的是少有的天才。不但是木靈族之中地天才,就算是放在外面地世界,和其他的生靈相比,你也是植物種植、培養、改良方面地天才。」 木鑫心中樂開了花,嘴上卻謙虛道:「東家,你可不要誇我呀。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趙牧呵呵一笑,「我不是在誇你,而是在實事求是的闡述一個事實。木鑫,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培養出來的一些靈花異草,其實已經不能用修真界的標準來衡量了,他們當中已經有很多應該用仙品來衡量了,尤其是拇指椒皇,我覺得它已經達到了神果的境界,要不然的我也不會在幾根拇指椒皇的刺激之下,就順利的在境界上取得突破。 木鑫,你這個天才好好的幹吧,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可以培養出來更多的神果神品來。唉,在這一界,你僅僅憑藉著你自身的天賦,就把修真界的藥草培養成了仙花神草,這絕對稱得上是奇跡。木鑫,我希望你會創造更多、更大、更好的奇跡來。將來,我一定要給你樹碑立傳,讓後世的木靈們代代相傳你的事跡。讓所有的木靈都把你當成他們奮鬥的目標。」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潛在的實力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潛在的實力 臨離開雙領洞府的時候,趙牧特意強化了一下防禦措施。由於地下暗河的存在,雙領洞府和外界其實是有聯繫的,當初趙牧發現這處洞天福地,就是順著地下暗河潛入到。有了他這個前例在,趙牧可不敢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人闖入。 以前趙牧採取的防禦措施,以防禦陣為主,同時在和地下暗河連通的湖泊之中,讓他當年馴服的鱷龍守衛著洞口。現在趙牧決定略微的改變一下這種主輔結合的方式,那頭鱷龍,趙牧不打算動它,還是讓它在湖泊之中逍遙吧,趙牧強化的是防禦陣。趙牧一開始設置的防禦陣,只堵住了地下暗河的一端。趙牧這次乾脆,在山脈下的地下暗河之中,用了一個極為繁瑣的防禦陣,或者說是一個防禦陣陣組。 使用了這個防禦陣之後,整條地下暗河之中都將被保護起來,河水的流動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是一旦有生命體闖入地下暗河的時候,就將受到最為強力的阻擋,每前進一步都將付出巨大的代價。根據趙牧對修真界的瞭解,根本就沒有人有破解此陣的能力。 告別了正在狂歡的木靈們,趙牧瞬移到了滏陽城城外一個無人之處。趙牧抬頭望了望二十年時間裡沒有什麼變化的滏陽城城門、城牆,會心的笑了笑,便閒庭信步一般走回了文秀軒。趙牧特意繞到了逍遙大道看了看,發現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往掛著逍遙門產業的招牌,全都被文秀軒的招牌替代。從逍遙大道的街尾一直走到逍遙門地大門口,可以親眼目睹逍遙門沒落之後付出的代價。如今雖說逍遙門還坐落在滏陽城的內城最中央的位置。但是再也不會有人把逍遙門當成滏陽城的中心。 回到文秀軒,趙牧找到了白自在。白自在近段時間忙得腳不著地,好不容易清閒下來,正打算閉關修煉,恰好被趙牧找上了門。 「自在。準備閉關潛修呀?」趙牧笑著說道。 「是呀,師傅。剛剛跟在師傅地身邊學習了一個月時間,弟子從師傅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必須閉關一段時間,以便好好的消化一下。」白自在恭聲說道。 趙牧說道:「你先不要閉關。有件事情我要交給你做。我剛剛搞到了一批藥草,你呢。幫我把其中一部分煉製成丹藥。」 白自在從趙牧手中接過儲物袋,當他看到放在裡面的藥草的時候,面顯苦澀。「師傅。這些藥草的品質是弟子生平僅見,好地超乎想像,幾乎株株都是極品。弟子不敢煉製,憑借弟子現在的煉丹手法很有可能糟蹋了這批藥草。如果師傅能夠等待的話,就請師傅等到弟子這次閉關結束,那是弟子消化掉了一部分師傅傳授給我地修煉法門,就會有更大地把握利用好這一批藥草了。」 趙牧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你就留著這些藥草吧。什麼時候煉製成丹藥了,什麼時候再給我。」 白自在細心地把儲物袋收了起來。「師傅。請允許弟子唐突地問一句。從我拜師以來。你就經常能夠拿回來一些在外面很少能夠見到地藥草。有一些甚至是咱們雙極星這個破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生長出來地。你都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些藥草地呀?能不能把那個地方告訴弟子?」 趙牧呵呵一笑。「怎麼。自在。想探試師傅我地底細?」 白自在忙道:「弟子不敢。」 趙牧擺了擺手。「好了。你不用怕成這個樣子。你地為人。我還是信得過地。要不然。我也不會傳你這麼多地修煉典籍了。嗯。好奇心人人都有。不過你還要忍耐一段時間。等機會到了地話。我會讓你還有莉兒知道我是從什麼渠道得到這些藥草地。現在地時機還不夠成熟。你還需要等一段時間。」 「謝師傅對我地信任。」白自在恭聲說道。「師傅。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再像前幾天一樣。再沒有外人打擾地情況下。再共處一兩個月呀。這次跟在師傅身邊。弟子自覺受益匪淺。無論是心境上還是對丹道地瞭解。都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如果再能有這麼幾次。弟子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順利地突破分神初期。晉陞到分神中期地。」 趙牧呵呵一笑。「自在。修煉最主要地還是靠自己。一心只想依靠我這個師傅。是沒有辦法長久地。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從初始修煉到合體期。中間只用了兩年多地時間。對修真地瞭解。我其實只能算是個門外漢。所謂地什麼心境。我只是從我地角度來看地。」 白自在難以置信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呀,師傅?你怎麼可能就用了兩年多的時間就修煉到了合體期,我怎麼就沒有感覺到呢?」 趙牧笑道:「我要是讓你們知道了,你們肯定會擔心,憂慮的,但實際上又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除了跟師傅說起過一次之外,其他所有人包括大師兄在內,我都沒有說起過。自在,這件事,你不要隨便告訴外人,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另外,我能夠取得今天的修煉成果,僥倖在其中佔了九成九的因素,你千萬不要想著學我,更不能鼓勵世昭、林生還有你的徒孫們學我。」 白自在苦笑道:「師傅,你過慮了。這想學你,也得有那個天賦呀。我從開始修煉,到出竅後期,用了差不多六百年的時間,然後就一直停頓在出竅後期差不多兩百年的時間,要不是遇到了師傅和師祖,說不定我還有一直停頓下去。世昭和林生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倆的天資只能說是中等偏上,跟了我幾百年了,到現在還是停留在元嬰期。你說。我們誰有那個條件去學你呢。」 趙牧說道:「我只是讓你提前有個思想準備,以後咱們文秀軒中的修真同道只會越來越多,其中肯定會有一部分很咱們產生師徒傳承的關係,如果你要是發現誰有那個修煉突飛猛進的趨勢,一定要想辦法勸他放緩修煉。至少也要放緩到正常範圍之內。」 白自在忙道:「弟子謹記師傅教誨。」 趙牧點了點頭,「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抓緊時間閉關潛修吧。」 白自在說道:「師傅慢走,弟子還有一些問題請教。自從在天龍山聆聽師傅教誨一個月之後,最近幾日,弟子靜修之日。又遇到了不少地問題,弟子希望師傅能夠指點迷津。」 趙牧呵呵一笑,「也好。正好我現在比較空閒。咱們兩個就聊聊天。不過自在,我先說好了,你問的問題最好有些深度,不要拿一些類似於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來羞辱你自己的智慧。」 白自在剛要開口發問,就聽到文秀軒的主體大樓下面傳出來了一陣極為吵鬧地聲音,一個小夥計的聲音在中間顯得格外的響亮,「丁掌櫃。我剛才在大街上看到林前輩、師前輩夫妻了。他們結束了在外面的遊歷,正在往咱們店裡面趕過來。」 白自在神色一動。「師傅,是林昊、師美萱夫妻從外面遊歷回來了。」 「走。咱們看看去。」趙牧絲毫沒有當人東主的自覺,他一揮袍袖,已經帶著白自在瞬移到了文秀軒的大門之外,在幾十米開外,林昊、師美萱夫妻正一前一後地往這邊趕過來。 趙牧朗聲笑道:「林先生,看到你們兩個風采更勝往昔,我真是替你們感到高興呀。」 「東主?」聽到趙牧的聲音,林昊夫妻連忙加快了腳步,瞬間就跨過了幾十米的距離,夫妻兩個在趙牧前面站定,然後屈膝跪下,「東主,我和師姐在這裡多謝你地再生之恩了。」 趙牧笑著把林昊夫妻攙扶了起來,「你們倆快快起來吧。過往地事情,咱們就不說了。現在你們倆的氣色看起來不錯,林先生好像又恢復到了出竅初期的修為。從你們倆服下得嬰丹到現在,也就是十幾年的樣子,能取得這樣的成就,相當的難得呀。」 林昊訕訕笑道:「如果不是有東主賜給我們的得嬰丹,還有以前留下地底子在,我地修煉也不會進展這麼快。不過這也已經是我的極限速度了,以後再想步進一步,都將無比地困難。」 這時沈衡英和甄豐民也得到了消息,兩個人並肩從文秀軒中走了出來,「林前輩,還記得我沈衡英嗎?」 林昊當初可是和沈衡英有過一番激烈的爭鬥,彼此之間地影響都很深,猛地看到沈衡英,林昊尷尬之餘還是有些驚喜的,「哎呀,這不是沈先生嗎?你不是跟著東主回你的老家了嗎?怎麼這次東家回來又把你帶回來了?」 沈衡英說道:「我這不是想念這邊的老朋友,就央求東主把我帶了回來。林前輩,看你和師前輩滿面春風的模樣,這次外出遊歷,肯定取得了不小的收穫吧?」 林昊神色一正,「說到這裡,我倒是有一件正事需要向你匯報一下。這次我和師姐外出遊歷,回來的時候,順路去了一趟神農星拜訪展世昭夫妻。展世昭讓我傳遞一個口信回來給丁掌櫃。」 丁翁在一旁說道:「林先生,展掌櫃讓你捎回來什麼樣的口信?」 白自在也急道:「世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林昊說道:「展世昭倒是沒有處什麼事情,不過他的情況很不容樂觀。他還有咱們文秀軒在神農星的分店,被排擠的都快沒有立足之地了。展世昭讓我轉告丁掌櫃,就是希望這邊能夠派幾個人過去援助一下,他最多再堅持一兩個月的時間,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能力支撐大局了。」 「師傅,世昭,我很瞭解,他是那種性情比較堅韌的人。他如果不是真的堅持不下去的話,是絕對不會開口求助的。這次世昭可能在神農星真地遇到了比較大的困難,請你允許弟子現在就前往神農星,暫時幫他穩住局面。」師徒連心,白自在一生無子無女。展世昭和鞏林生就跟他的親生兒子一樣,沒有什麼區別。聞聽展世昭有事,白自在就連自己的修煉都顧不上了。 趙牧剛想點頭,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對了,自在。回來這麼長時間了。咱們文秀軒裡面,我怎麼感覺少了一個人呢?」 丁翁忙道:「東家,你說的是誰呀?如果你要是想見誰。我馬上把他給你召喚回來。」 趙牧瞄了一眼白自在。「何元貞。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丁翁和白自在同時露出了尷尬地表情。 「你們倆怎麼回事?元貞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可是叫過我師傅的人,我這個當師傅的總得關心關心她吧。」趙牧這會兒的心中充滿了愧疚。何元貞給他的影響一直不錯,再加上和白自在的關係,趙牧當時順水推舟地把何元貞收為了徒弟。可是這次回來,趙牧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徒弟的存在,他這個師傅當的還真是有夠問題呀。 白自在很清楚,與其說趙牧手下地是一個徒弟。倒不如說收下地是一個徒弟媳婦兒。文秀軒上上下下。其實都願意他和前妻何元貞復合,而且何元貞也變相向他認錯。並希望可以和他復合。可是他心結難消,至今沒有鬆口。甚至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原諒當初何元貞對他的指摘和背棄。 丁翁看了緘口不語的白自在一眼,無奈之下,只好說道:「東家,都是我不好。前幾年的時候,何前輩說她在文秀軒呆著不開心,想到外面轉轉,散散心。是我不夠盡心苦勸,故而未能阻止她離開文秀軒。」 趙牧眉頭一皺,「這麼說,現在沒有人知道元貞去了什麼地方,也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裡?」 丁翁低下了頭,「正是如此。」 趙牧嗯了一聲,「既然沒有人知道,那就算了。如果元貞回來的話,丁掌櫃你一定要盡全力把她留下咱們文秀軒,她要是執意離開的話,你就跟她講,是我這個當師傅的命令她留在文秀軒,她要是還認我這個師傅,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呆著。」 丁翁忙道:「我記住了。」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東主,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一趟神農星呀?」 趙牧擺了擺手,「不忙,也沒有必要現在就派人去神農星。世昭不是說他還是堅持一段時間嗎?那就讓他硬挺著吧。被人逼到無路可退地時候,其實也是一種財富,咱們不要把這個鍛煉人的機會,硬從世昭地手中剝奪下來。」 丁翁說道:「一直讓展掌櫃一個人硬撐著也不是個辦法,咱們總得派人過去援助他。東家,你覺得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派誰過去比較合適呀?」 趙牧冷冷一笑,「世昭遇到的什麼困難,即便世昭沒有明說,我也多少能夠猜出來一點。十有**是咱們文秀軒這些年地發展觸動了神農星各門派的利益,他們沒有膽量奈何咱們文秀軒,所以就把矛頭對準了世昭帶領的神農星分店。他們可能希望藉著把文秀軒趕出神農星這件事,出出心中的惡氣,順便再給咱們一點警告吧。哼,神農星想的倒是挺美,不過他們的算盤打得精明,我的算盤也不錯。神農星這塊肥肉我是不會放棄的,不但不能放棄,我還要狠狠的在這塊肥肉上拉一刀,把油脂最厚的那一塊攥到我的手中,揣到我的懷裡。」 丁翁神色一振,「東家,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吧?神農星這塊肥肉,我也盯上很久了。可惜神農星本土勢力根深蒂固,而且咱們文秀軒出產的丹藥和神農星的相比,也就是在伯仲之間,想擠到神農星上銷售,一直存在著很大的困難。」 師美萱說道:「東主,丁掌櫃說的甚是。這次我和夫君順道到神農星上遊歷一番,可是開了不小的眼界。神農星上出產的丹藥行銷到了周邊數十個星球上,如果咱們能夠從中分一杯羹的話,那絕對能夠賺到不少的晶石。」 趙牧搖了搖頭,「丹藥眼下雖然是咱們文秀軒地拳頭產品。但是和神農星的拳頭相比,咱們的拳頭還是差了很多的。硬碰硬下,是沾不到一點便宜的。我已經想好了,咱們文秀軒將來是一定要在神農星上銷售丹藥地,但是現在做為進入神農星的神兵利器。開路先鋒,丹藥還差了一點,火候也不足。所以咱們一定要用一件神農星所沒有、又迫切需要的東西,這樣,咱們才能夠強勢入駐神農星,同時又不會遇到什麼像樣的障礙。等到咱們在神農星站穩腳跟。打開局面之後,那時候再推出咱們的丹藥,就可以順理成章了。」 丁翁若有所悟。「東家是說的劍甲門?」 趙牧沒有正面回應。「算起時間來,子虞真人差不多應該整頓好劍甲門了。估計過幾天,我讓他派過來地劍甲門精英弟子,就應該過來了。那時候,就是咱們前往神農星救援世昭的時候。這幾天,丁掌櫃,你準備一下。到時候。我需要從文秀軒調幾個人到神農星去。你選撥幾個能幹的。」 丁翁連忙點頭,「我馬上就去安排。」 趙牧說道:「自在。你也別閉關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和元貞曾經是夫妻。你們倆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地聯絡方法,你試一下,看看能不能聯絡到她?這次到神農星救助世昭,元貞很有可能會幫上大忙。」 「是。」白自在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是師傅吩咐下來,作為弟子地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 趙牧說道:「神農星既然已經出招,咱們就不能不有所回應,被動挨打不是咱們的特色。林先生,你們夫妻兩個代表我,去拜訪一下鐵鏨門。請讓鐵鏨門和神農星劍蘭谷取得一下聯繫,問問他們現在有沒有找到咱們文秀軒修真同道從出竅後期晉陞到分神期的辦法。你們不要多嘴,也不要多事。如果他們還是說沒有的話,你們就馬上趕回來,我會請師傅親自出面,對外公開宣佈咱們文秀軒自己的解決辦法。」 林昊以前跟白自在一樣,也被困在出竅後期很多年的時間,現在乍聞喜訊,頓時高興壞了。他一把拉住了師美萱的手,「師姐,走,咱們現在就去造訪鐵鏨門地鐵掌門。」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和甄掌門都想去鐵鏨門看一下。」 趙牧擺了擺手,「去吧,人多熱鬧一些。鐵掌門應該會歡迎你們地。」 傍晚的時候,林昊等人從曦山城返了回來,他們傳遞回來地消息不出趙牧的預料,直到現在,劍蘭谷地答覆依舊含糊無比,沒說找到了辦法,也沒說沒有找到,他們只是讓雙極星這邊耐心的等著。 得到消息之後,趙牧鑽到了海如散人的房間,師徒兩個密謀了半天的時間。結果當天後半夜,雙極星上各大門派、家族的掌門人就全都迎來了一個不眠之夜。海如散人親自用傳訊寶給他們通話,邀請他們第二天到文秀軒來,海如散人將有一個事關文秀軒修真界前途未來的大事,對外公開宣佈。 隨便在雙極星的大街小巷上抓住一個人詢問,海如散人是誰?這個問題就連小孩子都會告訴你,說海如散人是眼下雙極星上修為最高的人。 各大門派、家族的掌門人、家主們都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他們都很清楚,在半夜三更時分,由海如散人親自給他們發出邀請,其所牽涉到的事情肯定不會簡單。就算是為了給海如散人一個薄面,第二天也要前往滏陽城文秀軒去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前來文秀軒購物的買家們突然發現文秀軒居然沒有開門對外營業。在文秀軒的大門之外,搭建了一個高台,高台上懸掛著一個條幅,上面寫著八個大字----吻別出竅,笑迎分神。如今在雙極星家喻戶曉的海如散人就盤腿坐在條幅下面的蒲團上。 海如散人通常情況下是不會公開露面的,買家們猛地見到了心目中的偶像,兩條腿頓時像灌了鉛一樣,再也挪動不了一步了。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高台周圍,等著海如散人給他們解釋條幅上地八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有機靈的,馬上把消息傳遞給了親戚朋友。讓他們馬上趕過來。 如今在雙極星上,彼此之間傳遞消息,已經很少有人用傳音陣、傳訊符了,只要經濟條件允許的,都會選擇購置一部文秀軒出產的傳訊寶、傳音寶。不過由於傳訊寶、傳音寶的售價實在是昂貴。他們還不敢做出隨意使用地舉動。 高台下圍得人越來越多,趙牧連忙派人出來維持秩序,另外,他又讓人把高台前面的一塊區域清理出來,等待著各派的掌門,各家族的家主進入此區域。 趙牧回歸。這個消息已經在雙極星上有了一定程度的流傳,各派各家族的首腦們見到趙牧地時候,都主動過來熱情的打招呼。他們都很清楚文秀軒的強勢崛起已經不可阻擋。如今要是搞一個雙極星門派排名地話,文秀軒在很多方面都可以穩居第一了,恐怕用不了多久,文秀軒就會在綜合實力上躍升到頭一位了。從現在開始,和文秀軒搞好關係肯定會成為雙極星上各門派、各家族首先要處理好地課題。 趙牧待人依舊熱情,他並沒有因為自己已經成了神融期的修神者,就把他和雙極星上的修真者割裂開來。他也不會因為文秀軒現在的發展勢頭而看不起雙極星上的門派、家族。趙牧給自己的定位很簡單。他首先是個生意人,對待現有的、潛在地顧客那就得像對待上帝一樣。 這一次雙極星上所有比較有名氣地門派都過來了。甚至有一些沒有名氣的,也在接到消息之後。用最快地速度趕了過來。當這些個掌門、家主看到高台上懸掛的那張條幅地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流露出了異常激動的表情,他們不敢打擾在高台上的海如散人,便紛紛的把矛頭對準了迎接他們的趙牧,希望趙牧能夠提前給他們一個解釋。 每逢這時候,趙牧就含笑婉拒道:「條幅上的八個字已經說得很淺白了,我暫時不能給各位解釋更多,因為方法是我師傅想出來的,我不要貪師傅之功於自身,就請各位再耐心的等待一會兒吧。很快,我師傅就會給各位一個明確的交代的。」 趙牧這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只要不是死腦筋,就可以很輕鬆的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反應過來的掌門、家主們連忙通知各自門內的長老們,讓所有已經陷在出竅後期、多年沒有寸進的長老們馬上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文秀軒來,讓他們獲得突破的機會馬上就要來到了,如果他們不能夠親耳聆聽,說不定會遺憾一輩子。 數位掌門、家主一塊請求趙牧,希望發佈會的正式開始的時間能夠往後推遲一點時間。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在和海如散人商量了幾句之後,趙牧宣佈正式發佈消息的時間將會在中午十一點的時候。 很多人不滿,也有很多人期待,不過不管抱著什麼樣的態度,卻沒有一人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文秀軒。在眾人的期盼之中,十一點終於來到了。 海如散人準備張開了眼睛,一雙飽含著精光的眼眸在高台下的人群之中掃了一眼。高台之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海如散人站了起來,走到高台的邊緣。「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是要想大家宣佈一個消息。老夫煉製出了破境丹,只要境界、修為足夠,服下一枚破境丹,就可以輕鬆的突破禁錮,從出竅期晉陞到分神期。嗯,我已經把破境丹的煉製方法交給了文秀軒。以後凡是自覺修為和心境足夠的修真同道就可以到文秀軒領取一枚破境丹。」 短短幾句話說完,海如散人身形一展,已經瞬移走了。 台下眾人還陷在狂喜之中,他們還等著能夠聆聽海如散人更多的解釋,卻沒有料到海如散人突然就走了。 海如散人選擇這樣的時機,這樣的方式離開,都是趙牧和海如散人商量好的。原本按照海如散人的意思,他是不想摻和到這件事裡面的,他一個二劫散仙。才懶得理會修真界地破事。自己的徒弟既然願意讓文秀軒賺取一個好名聲,那就直接用文秀軒或者是趙牧的名義發佈消息好了,不一定非要讓他出面。 趙牧不願意貪圖海如散人的功勞,另外他也是為了海如散人著想,能夠做這樣一件對雙極星影響至深的好事。善事,對心境地影響肯定不會小,由海如散人親自做,就會為他的將來奠定一個好的基礎,也許一千兩百年之後的第三次散仙劫,海如散人就會輕鬆一些。 趙牧沒有說他現在有收納天劫的能力。天劫的存在對修煉地人而言有利有弊,並不全都是害處。正是因為有了天劫的存在,修煉的人才會有動力。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要是少了天劫地威懾,估計很多修煉地人就會變得懶惰、懶散。另外趙牧不說他有收納天劫,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一千兩百年的時間對他來講太遙遠了,誰知道那時候,他會在什麼地方,也許在仙界,也許在神界。當然也有可能還停留在這一界。但是這種可能性在趙牧看來,是最不可能出現的。他接觸到的仙人越來越多了。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進入仙界高層的視線之中。到時候他再想留在這一界,就比較困難了。 最後趙牧成功說服了海如散人,不過海如散人也保留了自己的堅持,就是簡單的說幾句,把事情挑明之後,他就閃人。之後地事情還是交給趙牧來辦吧。 海如散人剛走沒多久,趙牧又重新被諸多地掌門、家主們圍了起來,此外,圍著他的人當中,多出了很多出竅後期地修真高手,他們的表現最直接,幾乎每個人地手裡面都拿著一些東西,或者是晶石袋,或者是飛劍、法寶,「趙東家,請你賣一個破境丹給我吧。」 沒有人懷疑海如散人說的是假話,一方面他們相信海如散人不會騙他們,另一方面他們都知道白自在早在幾年之前就成功的修煉到了分神期,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不敢過來騷擾白自在罷了。 趙牧朗聲說道:「各位道友,大家安靜一下,請容我趙某說幾句話。」 圍著趙牧的修真者們馬上安靜了下來。 趙牧笑著說道:「剛才我師傅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就是他老人家已經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就是服用一枚破境丹,就可以比較順利的修煉到分神期。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破境丹的價格,在這裡,我鄭重的告訴各位,破境丹的售價,我們文秀軒將會像征性的收紋銀一兩。如果實在是困難的話,一兩紋銀,也可以免去不受。 不過我先說清楚,破境丹的煉製並不簡單,我們文秀軒付出的代價不菲,我們是真心的回饋雙極星的父老鄉親們,才擬定了這樣的象徵性價格,可不是讓大家肆意揮霍的。我希望大家在領取破境丹的時候能夠想清楚了,你自身的境界還有修為是不是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話盡於此,現在,所有自認為需要用到破境丹的道友,都請到自在那裡領上一枚破境丹。我再次提醒大家,必須親自領取,任何人不能替代。個中緣由,還請各位道友體諒一二。」 趙牧這次開始真的下了血本,一枚破境丹的正常造價基本上在千枚標準晶石左右,按照趙牧的一貫策略,這種對雙極星修真者而言,其重要性甚至要超過離殞丹的破境丹,其售價怎麼著也不會比離殞丹低。但是為了給文秀軒塑造一個好的名聲,趙牧毅然放棄了依靠破境丹賺錢的計劃,改為免費奉送的策略。一兩紋銀的價格對那些修煉有成的修真者而言,就跟百萬富翁手中的一毛錢一樣,隨手扔一堆,都不會感到心疼。 趙牧事先準備了兩千枚破境丹,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兩千枚很快就發放完了。白自在親自發放丹藥,倒沒有誰敢冒充出竅後期的修真者前去領丹,不過確實有很多出竅後期,雖然還沒有到突破的那一刻,卻還是領了一枚破境丹。他們想的很簡單,就是害怕將來文秀軒突然改變免費奉送的策略,給破境丹訂上一個高價。趁著現在免費的機會,趕快的領上一枚,留著備用。 當白自在找到趙牧討要更多的破境丹的時候,趙牧很是驚訝,「自在,你沒有搞錯吧?兩千枚破境丹,就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散出去了?什麼時候,咱們雙極星上有了這麼多出竅後期的修真高手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強勢入駐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強勢入駐 雖說雙極星是趙牧的發家之地。但是論起對雙極星修真界的瞭解來。趙牧的認識還是比較淺顯的。在雙極星的兩三年時間裡。他要麼到外面東奔西走。要麼就是操心於文秀軒的生意。很少去主動瞭解雙極星修真界的事情。正是因為如此。趙牧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白自在回道:「師傅。這並不奇怪呀。據我的瞭解。咱們雙極星修真同道之中。修為在出竅初期之上的。當數以千計。如果認真算起來的話。應當超過一萬了。而這其中在出竅後期的。也應該超過了三千人。」 趙牧奇道:「居然會有這麼多。看來我事先的估計出現了不小的偏差呀。」 白自在說道:「對咱們雙極星修真同道而言。從突破禁錮。從出竅後期晉陞到分神期。從雙極星上出現了第一個本土修真同道之後。就一直存在。粗略算來。咱們雙極星的修真歷史也有好幾千年了。這麼漫長的歲月。只要不是天資所限。熬也能夠熬到出竅後期了。要不是因為修煉之事不進則退。很多前輩突破無望。最後鬱鬱而終。要不然的話。咱們散發出去的破境丹就不是兩三千之數了。就算是超過一萬枚。也是不稀奇的事情。」 趙牧歎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修為長期沒有進展的話。壽元總有一天會耗乾。否則的話。真的很有可能會想你說地一樣。咱們要準備超過萬枚的破境丹了。自在。你剛才散發破境丹的時候。那些領取丹藥的道友都有門派和家族嗎?」 白自在忙道:「一多半都是有門派的。只有極少一部分人像以前地弟子一樣。是個散修。師傅。咱們這次的活動發起地比較倉促。估計有很多散修道友沒有得到消息。弟子想請示一下。義贈破境丹的活動是僅限於今天呢。還是一直要搞下去?」 趙牧笑道:「當然要一直搞下去了。雙極星的修真路又不是在今天走到了盡頭。在往後的歲月裡還會有更多的人遇到相同的難題。到時候他們就會用到咱們文秀軒提供的破境丹了。自在。義贈破境丹乃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好事。咱們雖然賠進去不少晶石。但是卻給修真同道們送去了希望。而且還賺到了一個不錯的名聲。這樣於人於己有利的好事。咱們當然不能夠就此終止了。你要知道。這樣地好名聲就算是拿出來同等數量的晶石也是不可能換到的。」 白自在忙道:「弟子明白了。」 趙牧又道:「我事先沒有想到雙極星上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出竅後期地道友。就算是其中有一半在服用下破境丹之後。可以順利的晉陞到分神期的話。那麼雙極星上也將出現一千五百個左右的分神期高手。雙極星修真界的勢力對比應該很快就會發生不小的變化。深究起來。這種變化對咱們來講。還是有些負面影響地。這樣。自在。回頭你在免費散發破境丹的時候。那些有門派、有家族的修真同道也就算了。那些散修同道。你要格外的留心。最好每一個都能夠跟他好好的溝通一下。看看他是否願意到咱們的文秀軒來做事?」 白自在想了想。然後說道:「咱們文秀軒有那麼多的職位嗎?」 趙牧呵呵一笑。「怎麼沒有?雙極星上也許空缺的職位比較少。但是周邊地星球呢?神農星呢?天璇星星域呢?自在。你要記住。咱們文秀軒就是個無底洞。招募地人再多。我也能夠想辦法給他填進去。眼下。文秀軒在天璇星星域正是快速擴張的時候。我手下缺地就是人。」 白自在說道:「弟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回頭要是有人來領破境丹的話。弟子會嘗試著拉攏他們進入咱們文秀軒的。師傅。說實在話。現在咱們文秀軒就我一個人是分神期。高不高低不低的。想找一個能夠溝通的人都比較困難。你讓我做的這件事。我可是舉雙手贊成了。」 趙牧笑了笑。他取出來剩下的幾百枚破境丹交給了白自在。同時又給了白自在一塊玉瞳簡。「自在。這些破境丹給你之後。我手中已經沒有幾枚了。回頭。你就按照這個玉瞳簡上面的丹方自己煉製吧。要不然讓藥連一店那邊來煉製。對了。自在。有件事我要提前給你說一聲。過一段時間。我還是要返回天璇星星域的。走的時候。我要從店裡面帶走幾個人。你呢。我想讓你留在雙極星上。你是我的大徒弟。也是師傅最信任的人。師傅在雙極星的這大片攤子。我希望你能夠幫我看起來。」 「弟子聽憑師傅的吩咐。」白自在毫不猶豫的說道。「師傅。弟子冒昧的問一聲。你打算帶誰到天璇星星域呀?是不是要把丁掌櫃還有大師妹帶過去?美惠師妹你帶不帶?」 趙牧皺著眉頭。「我很想把丁掌櫃還有莉兒一塊帶到天璇星星域幫我。可是前幾天我跟他們提起的時候。他們倆都有著不小的顧慮。我估計現在就把他們帶到天璇星星域。會有不小的難度。」 白自在說道:「丁掌櫃和大師妹可能會有點難度。不過師傅要是肯帶美惠師妹的話。她肯定是千肯萬肯的。美惠師妹可是不止一次的在我的面前提起過。說師傅只是把她當成了一朵花給養了起來。她也想像大師妹那樣。為師傅打拼。」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美惠有天賦。有姿色。聰明才智也是有的。可是她並不適合經商做生意。嗯。回頭我看看吧。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可以把她帶到天璇星星域去。那裡修真高手比較多。而且又是多種修煉文明碰撞的地方。美惠到了哪裡的話。對她地修煉肯定會有好處。唉。可惜呀。美惠的修煉時間太短了。修為不高。要不然的話。我早就帶著她去天璇星星域了。」 白自在又問道:「霞兒和瑜兒姐弟兩個。師傅要不要帶他們去?」 這次趙牧很堅決的搖了搖頭。「不帶。在我的計劃之中。我在雙極星地這片基業。將來是要交給他們姐弟兩個打理的。將來不管是你也好。莉兒也好。美惠也好。都是要飛昇仙界地。霞兒和瑜兒天資也算不錯。不過比起他們的兩個姐姐來。就要差一些了。從一般情況來考慮的話。他們的修煉進度要慢不少。他們倆的修煉進度正好和你們師兄妹三個錯開。到你們飛昇的時候。他們姐弟倆也該成熟了正好是接受文秀軒的時候。為了將來考慮。他們倆必須給我留在雙極星。從灑水掃地給我做起。然後一步一步的積累經驗。最後接手文秀軒的管理大權。他們倆的能力要是足夠大地話。我是不介意讓他們接手我在整個修真界的一切的。畢竟。我也不可能在這一界久留。我走之後。我在這一界的產業總要有人給負責起來。」 白自在點了點頭。「霞兒、瑜兒姐弟兩個秉性良善。肯吃苦。人也勤快。倒是接手師傅產業地不二人選。不過師傅你別怪我多嘴。我覺得霞兒和瑜兒他們姐弟兩個都少了一股闖勁。只適合守成。並不適合開拓。另外。他們倆的大局觀還不夠好。將來這一點能夠改善。也有待觀察。倘若要是論起來的話。我覺得還是大師妹最適合接手師傅的一切。」 趙牧擺了擺手。「莉兒不行。我想讓她跟著我修神。這樣的話。將來有一天。我要是前往仙界的話。莉兒就可以陪著我一塊去了。」 白自在笑道:「師傅。有時候我還真是羨慕外加嫉妒大師妹呀。你看。你收了我們幾個徒弟。別地你誰也不選。偏偏選中了莉兒跟著你修神。你對她可真是偏愛到了極點了。」 趙牧說道:「我對莉兒偏愛倒是不假。不過不讓你和美惠跟著我修神。其實也是為了你們好。你現在已經是分神期高手了。只要不出什麼偏差。就可以在幾百年後。順利的飛昇仙界了。到時候。師傅就傳給你一門仙界一等一的修煉法門。美惠也是一樣。她現在修煉的法門是最契合她自身的特點的。只要她按照我教給她的修煉。將來渡劫飛昇。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莉兒就不同了。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她地修煉法門。讓她跟著我修神。其實也是冒了很大風險地。弄不好就會出什麼危險。論起萬一的話。香消玉殞也不是不可能地事情。自在。你要是願意放棄你的陽光大道。跟著我一塊修神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實驗一下。」 白自在忙道:「師傅還是饒了我吧。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喜歡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修神這種風險無比大的事情是不適合我的。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修真界折騰吧。等到了仙界。再請師傅傳我更加上乘的修煉法門。」 趙牧歎了口氣。「說是讓莉兒跟著我修神。可是直到現在我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莉兒的底子太差了。若是用得嬰丹的話。後遺症又是那麼的大。真是讓人左右為難呀。」 白自在問道:「師傅。你走南闖北這麼多地方。服用得嬰丹之後留下的後遺症。難道你就沒有辦法消除嗎?」 趙牧說道:「消除的辦法有的是。可是都不太適合我的需要呀。我希望找到的是一種既能夠消除隱患。又能夠給莉兒修神提供助益的辦法。只有這樣。莉兒修神才比較穩妥一點。可惜這種兩全其美的法子不是那麼好尋找到的。我現在空有滿腹的修煉法門和前人留下的經驗。卻找不到一種合適的解決辦法。唉。難怪前人總是說書到用時方恨少。我現在是深有體會呀。」 「師傅……」白自在剛要勸解趙牧寬心。門外就傳來了白自在徒孫的聲音。「師祖。那些等著領取破境丹的前輩等的都不耐煩了。有地已經吵吵了起來。你快點去看看吧。」 趙牧擺了擺手。「自在。你去看看吧。對了。不要忘記我跟你說的事情。」 白自在恭聲說道:「師傅。你放心。弟子不敢有望。在每一位散修來領取破境丹的時候。我都會好好的跟他談談的。」 這時候。從文秀軒地大門之外。突然傳來了歡呼聲。「突破了。真的突破了!」 趙牧神念一掃。瞬間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原來有不少領了破境丹地修真者實在是等不及了。他們顧不上返回師門。直接就在大街上。服下了破境丹。然後在朋友的護衛下。開始修煉。結果還真的有人就此成功的突破到了分神期。由此當場印證了文秀軒所散發的破境丹確實相當的有效。 破境丹的橫空出世。對雙極星修真界來講是好事情。但是對周邊星球來講。卻是弊大於利的。以前雙極星上沒有辦法出現分神期的修真高手。這就決定了雙極星只能是個三流的修真星球。如今這個無形地障礙突然就找到了化解的辦法。雖說雙極星的修真力量不會一下子提升太多。但是持續性增長卻是不可阻擋的。也許用不了多少年。雙極星就會成為這片星域舉足輕重地修真星球。 最不高興看到這一結果的首先就屬神農星了。十幾年前劍蘭谷派出了吳四淮長老等人到雙極星考察。經過一番調查分析。並付諸於不懈的努力之後。劍蘭谷終於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劍蘭谷的解決方案並不是丹藥。而是一種修煉的輔助功法。剛開始地時候。劍蘭谷確實打算把這種輔助功法公佈出去。可是偏偏遇到了文秀軒的高速擴張。劍蘭谷以及神農星的利益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出於種種考慮。劍蘭谷便扣下了這種輔助的修煉功法。準備將之做為一個籌碼。等到將來和雙極星談判的時候。把它作為一個重要的交換條件。換取相當的利益。 可是事態地發展總是出人意料。不受控制。文秀軒搶在他們前面弄出了一個破境丹。一下子就把他們推到了一個異常被動地境地。劍蘭谷想借此謀求利益的計劃也正式宣告破產了。劍甲門自掌門人劍裴英以下。都深感懊惱。心中都憋著一股氣。不過一想到文秀軒有海如散人坐鎮。他們就不得不忍下心中地那口惡氣。 「掌門師兄。睿丹居和碎丹門都找上了門。他們想最後確認一次。封殺雙極星的聯盟。咱們劍蘭谷究竟參加不參加?」長老吳四淮請示道。 劍裴英這次很乾脆的點了點頭。「這個聯盟。我們參加了。」 吳四淮有點擔心的說道:「這樣做似乎有點不太妥當呀。掌門師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聯盟雖然名義上是說的封殺雙極星。其實針對的就是文秀軒。而文秀軒和咱們劍蘭谷的關係一向不錯。如果咱們參加了這個聯盟。將來見到海如散人的時候。可不好說話呀。」 劍裴英哼了一聲。「世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久的朋友。碎丹門和睿丹居乃是生死大仇。當年睿丹居在伍子懋的籌劃下。擠得碎丹門都快生存不下去了。現在他們兩個還不是化敵為友。重新聯手發起了這次的聯盟嗎?論起和文秀軒的關係來。碎丹門不比咱們差。當初要不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伸出援助之手。他們碎丹門就完了。現在碎丹門還不是照樣挑頭組織封殺雙極星的聯盟嗎?」 吳四淮說道:「趙牧援助碎丹門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碎丹門為了得到趙牧的援助。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說實話。趙牧下的刀子是有點狠。劃拉去的那塊肉是有點肥。」 劍裴英說道:「如果換成是咱們。咱們下的刀子不會比趙牧差的。韓峻昌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趙牧。他們碎丹門就要被睿丹居給吞併了。相比於門派消失。化為烏有。割點肉給趙牧吃。又算得上什麼。哼。既然韓峻昌能幹出來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咱們和文秀軒又沒有什麼恩怨。為了維護咱們的利益。加入封殺雙極星的聯盟。又有什麼不可以。 師弟。回頭。你派人到嶼田城去看一下。趙牧不是把文秀軒的分店開到了那裡嗎?封殺聯盟不也是想先從這個地方開刀嗎?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個叫展什麼昭地。似乎還沒有被擠垮。你這次過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要人出人。要力出力。一定要把最短的時間內。聯合其他幾個門派把文秀軒從咱們神農星給擠出去。趙牧打亂了咱們的計劃。他就一定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吳四淮歎道:「這個展世昭倒也是個人才。他已經苦撐了快一年的時間了。現在那個小店還在慘淡經營著。沒被擠垮。還真是不容易呀。」 劍裴英說道:「就算展世昭再有才。文秀軒在咱們神農星地分店也將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了。等到收復失地之後。就是咱們神農星朝外擴張地時候。以前咱們不注意這些。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店舖開到外星球去。只知道坐在家中。等人上門購買丹藥。結果錯失良機。被趙牧的文秀軒搶先了一步。結果咱們失去了不小的市場。各個門派的丹藥銷售都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不過這樣的錯誤。咱們是不會再犯了。以後就該是文秀軒節節敗退的時候了。在咱們神農星各個門派的聯手之下。在不遠的將來。文秀軒只能龜縮在雙極星上。他們別想在其他任何一個星球上。賣出去哪怕一枚丹藥。」 在劍蘭谷這個神農星有名的大門派也決定加入到針對文秀軒地聯盟的時候。趙牧總算是把子虞真人給盼來了。趙牧笑著說道:「子虞。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們要整頓到猴年馬月。才肯把我需要的人手給我調到雙極星來?」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真是對不住了。劍甲門內部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千頭萬緒。很不好處理。再加上。你又要求把劍甲門規劃成文秀軒旗下地劍甲坊。所有處理的事情就更多了。所以耽誤的時間就多了一點。」 趙牧說道:「照你的意思。劍甲門現在已經整頓成劍甲坊了?我現在是不是該叫你謝坊長了?」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願意叫我謝坊長。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劍甲門的整頓工作。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效。我把柴靖留在了鐵磷星。讓他繼續整頓。我怕掌門人等不及了。就先帶著五百多從劍甲坊中挑選出來地精兵強將。帶到了雙極星。供掌門人差遣。」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們來的還算及時。我正好用得上。」 子虞真人說道:「沒誤了掌門人的事兒就好。對了。掌門人。我這次還受門中諸位長老的委託。向你請示一個問題。劍甲門改組為文秀軒旗下的劍甲坊之後。其駐地應該安排在什麼地方?是遷移到雙極星。還是繼續留在鐵磷星?」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問題。子虞你是怎麼考慮的?」 子虞真人顯然已經針對這個問題考慮了很久。趙牧剛剛問出口。他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的意見是把劍甲坊地駐地遷徙到雙極星來了。做為文秀軒地旗下一個坊。掌門人手中的重要工具。自然是掌門人在什麼地方。駐地就該在什麼地方了。」 趙牧不置可否地笑道:「這是你的意思。那門中長老的意思呢?」 子虞真人說道:「門中長老明確表示出來的意見。主要有兩種。一個是保留現狀。另外一個就是遷移到雙極星。這兩種意見相比。還是頭一種佔了上風。掌門人。眼下門內爭執不下。還是請你給個明確的指示吧。」 趙牧說道:「這個指示我是不會給你們的。我也不瞞你。過一段時間。我還要去天璇星星域。以後的日子。我留在天璇星星域的時間要比呆在雙極星的時間要多。你們遷也好。不遷也好。受影響的是你們。而不是我。所以。這件事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吧。要是爭執不休的話。就你拿主意吧。反正你是我認命的劍甲坊首任坊長。重權在握呀。」 子虞真人驚訝的說道:「掌門人。你的意思是你以後去都不會去鐵磷星了?」 趙牧笑道:「也不能那麼肯定的說。只能說看緣分了。如果機會湊巧地。我也是回到鐵磷星上走一遭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是不會專門往鐵磷星上跑的。有你和柴靖做為我的代表就足夠了。」 子虞真人瞠目結舌。啞口無言。當掌門當到了趙牧這種份兒。還真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堂堂一個掌門人。居然連他所掌管地門派的大門都不肯往裡面邁。這事要是說出去。又由誰肯相信呢。 子虞真人幽幽地歎了口氣。「掌門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回頭。我會力勸門中的長老同意把駐地遷移到雙極星上的。」 趙牧擺了擺手。「這件事你只管安排吧。我目前沒有任何插手的打算。對了。子虞。你這次帶來的五百多人的情況。都怎麼樣?」 子虞真人忙道:「我這次帶來的五百多人中。都是從劍甲門。也就是現在的劍甲坊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其中有兩位長老。兩個都是合體期的修為。然後在他們地下面。還有一百多個分神期。兩百多個出竅期。剩下的就都是元嬰期了。他們每一個都對器道有著不俗的瞭解。煉器制寶的經驗也都很豐富。另外。這五百多個人當中。兩位長老和分神期地同門。每個人都有一個煉器爐。出竅期的。兩個人合用一個。元嬰期的。三個人合用一個。這些煉器爐當中。單單寶器級煉器爐就有十幾個之多。此外。他們隨身還都攜帶了大量的天材地寶。只要掌門人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根據掌門人的要求。煉製大量的器物出來。不管是飛劍、法寶。還是戰甲。他們都可以在最短地時間裡。給掌門人煉製出來最好的。」 趙牧呵呵一笑。「聽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成了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隨手一指。大家就可以給我攻城略地了。子虞真人認真的說道:「掌門人有著絕對的權威。你要是真的需要我們改行給你大仗的話。大家也都不會含糊。咱們劍甲門出身的。誰身上沒有幾件得意地法寶。只要祭放出來。這五百多人足可以抵得上千軍萬馬。為掌門人劈荊斬棘。絕不含糊。」 趙牧笑道:「我對攻城略地可沒有什麼興趣。我地興趣點在於用盡商業手段。去把別人的腰包裡面地晶石給掏出來。子虞。你們這次過來的正好。我正好用得上你們。你去把這五百多人簡單的分一下隊。其中一隊。人少一點。一百人左右吧。以後就留在雙極星了。他們的工作。丁掌櫃會安排的。剩下的。四百多人。由你帶著。跟著我一塊去神農星。以後。咱們就要在神農星生根發芽了。我需要依靠你們。來幫著我。讓神農星修真同道心甘情願的從腰包裡往外掏晶石。」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這可不太妥當。或許你還不知道。在神農星的周邊星域之中。除了咱們劍甲門是名字比較大的煉器門派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名聲不弱於咱們的。那就是明北星的箬岐宗。很早之前。咱們劍甲門和箬岐宗競爭的很厲害。兩家門派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把目光投向了神農星。神農星做為一個丹藥大星。幾乎沒有修煉丹道之外的門派。對法寶、飛劍等的需求非常的旺盛。再加上他們對外出售大量的丹藥。結果每一家神農星的門派。每一個神農星人都非常的有錢。是一塊不折不扣的大肥肉。 當初為了獨享神農星這塊肥肉。咱們劍甲門和箬岐宗爆發了很激烈的衝突。最後是旗鼓相當。鬥了個兩敗俱傷之局。差一點就被一些新秀門派給搶了漁翁之利。後來。當時的劍甲門掌門、箬岐宗宗主痛定思痛。決定捐棄前嫌。達成一個協議。就是任何人都不准在神農星上設置煉器制寶的門派。若是有違此協議。那麼劍甲門和箬岐宗就要聯手把他們趕出神農星。」 趙牧說道:「你們這個協議還真是有意思。要麼就是搶的頭破血流。要麼就是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兩個處理結果都有夠極端。」 子虞真人說道:「之所以達成那樣的協議。也是迫不得已。不過達成這個協議並不意味著放棄了神農星這個市場。因為鐵磷星和明北星正好處在神農星周圍兩個不同的方向。神農星上往這兩個方向去的人流。基本上都差不多。所以誰也不愁會失去神農星這塊肥肉。也不用擔心對方比自己多咬一口。掌門人。如今劍甲門和箬岐宗相安無事已經幾千年了。咱們要是貿然踏足神農星。這個爭鬥勢必還是要掀起來地。弄不好又成了兩敗俱傷之局呀。你還是三思吧。」 趙牧笑著說道:「子虞。你這話可有點滅自己的威風呀。你如今乃是地仙。憑你仙家的煉器手段。箬岐宗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就算是你不行。不是還有我嗎?子虞。你要想清楚了。很多時候。一山不容二虎。早晚是要分出來一個高低的。神農星這麼大一個市場。不可能一直空白下去。早晚有人要去佔領它的。與其等著別人捷足先登。我們為什麼不能夠主動出擊。搶地先機呢。不要怕什麼競爭。更不要怕什麼兩敗俱傷。你記住了。就算折損的再厲害。我也賠得起。哪怕是用極品晶石往裡面砸。一個億。兩個億。十個億好不好?神農星這個星球。我也是要佔領地。我希望。將來。咱們文秀軒劍甲坊可以控制神農星法寶、飛劍等器物交易的九成以上的份額。」 子虞真人張大了嘴。「掌門人。你這個目標貌似實現起來比較困難呀。」 趙牧笑著拍了拍子虞真人的肩膀。「以前的劍甲門也許不行。但是現在的劍甲坊就不會沒有可能了。子虞。你說人活一輩子。沒有一點挑戰怎麼行呀?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的才華沒有發揮出來嗎?你不是一直覺得你屈才了嗎?這次。你從仙界偷……哦。受仙帝之命。回來這一界辦事。你不就是想著一雪前恥嗎?這件事就是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控制住神農星的器物交易。那麼你所取得的成就。就連劍甲門的歷代祖師。也將屈居於後。將來。你祭奠你師傅地時候。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他當年把你攆出劍甲門。那究竟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呀。」 子虞真人連連苦笑。「掌門人。你這話說得太有煽動性了。不得不承認。我被你說動了。」 趙牧說道:「搶佔神農星只是咱們的第一步。茫茫宇宙。浩渺無邊。你難道就不想著讓更多星球上地修真同道用上咱們煉製的寶貝嗎?」 子虞真人搖頭道:「那樣的事情太遙遠。不定得耗費幾千年。幾萬年的功夫才有可能實現。眼下。我還是老實一點。好好的想想。咱們一旦在神農星上鋪開攤子的話。咱們該怎麼應付來自箬岐宗地競爭吧。對了。掌門人。我懇請你一件事情。就是請你允許咱們這次去神農星的時候。能夠把你煉製的那件酒壺煉器爐帶上。有了這件下品仙器。咱們的勝算就會大很多。」 趙牧想了想。「既然這樣。你就帶上吧。不過我可告訴你。我煉製的那個煉器爐不能夠自由的縮放大小。帶起來可不方便。子虞真人笑道:「這個問題好解決。我有攝物帕。就算是比酒壺煉器爐再大十倍。我也能夠帶走。」 趙牧忙道:「子虞。你的攝物帕是從哪兒得來的?我在外面轉悠了那麼多星球。愣是沒有見到外面有賣攝物帕地。」 子虞真人笑道:「攝物帕地煉製要比普通的儲物法寶難了很多倍。而且它地實用性一點也不比儲物法寶差。所以只要上市。通常就會被人搶購走了。掌門人。你要是趕不對時機的話。當然購買不到攝物帕了。」 趙牧伸出手來。「聽你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攝物帕的煉製法門了。快點拿出來給我。我已經琢磨多年了。到現在還沒有頭緒呢。」 子虞真人有點不太敢相信。「掌門人。你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能夠煉製出來一個下品仙器。攝物帕這種相比之下。簡單了許多的法寶。你居然不會煉製。」 趙牧的老臉一紅。「我不能偏科呀。你就給句老實話吧。攝物帕的煉製方法。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子虞真人盯著趙牧看了一會兒。「掌門人。請恕子虞斗膽猜測一下。文秀軒如今的規模也不算小了。丹藥、符等都搞得有聲有色。可是煉器制寶這種不比丹藥賺錢少的行當。你到現在還沒有涉足。所謂事有反常必有妖。你該不會是從來沒有接受過器道方面的系統修煉吧?」(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鬧劇上演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鬧劇上演 趙牧沒有否認,而是坦然說道:「子虞,如果我說我是個散修,你是信還是不信呀?」 子虞真人驚訝的說道:「掌門,海如仙友不是你的師傅嗎?而且據我所知,海如仙友可是有師門的,除了鶴錦仙友之外,他還曾經收過好幾個弟子,自然也包括掌門人你在內。你怎麼可能是散修呢?」 趙牧說道:「我是帶藝投的師。另外拜師之後,我一直忙著文秀軒的生意,很少能夠抽出來時間跟著師傅修行。」 子虞真人追問道:「難怪掌門人你展示出來的手段,就連海如仙友都多有不如。不過,掌門,這即便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不能勝到這種地步呀,說句實在話,你超過海如仙友的實在是太多了。」 趙牧呵呵一笑,「我不過是沾了在外面遊歷多的光。唉,子虞,咱們別光說我了。我剛才提出的要求,你到底答應不答應,你給個痛快話。」 子虞真人忙道:「掌門人其實用不著跟我要攝物帕的煉製法門,你只要去一趟鐵磷星,到專門存放劍甲門歷代掌門、長老等人的修煉心得的經樓去一趟,就什麼都有了。到時候別說是區區一個攝物帕了,就算是各種各樣的,想得到想不到的寶貝,都可以在經樓存放的典籍之中,找到相應的煉製法門。」 趙牧說道:「我說了,我暫時是不會去鐵磷星的,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沒有時間。再說了,當年,上一代掌門常子丘在把曜靈劍傳給我地時候,還同時給了我一份《劍甲門煉器總綱》,我對煉器制寶的瞭解,基本上都是來至於這本典籍。如果劍甲門的經樓之中,沒有能夠超過劍甲門煉器總綱的典籍,我去了也是白跑一趟。何況,我現在只是想得到攝物帕的煉製法門,為了這一個法門。就要專門跑一趟鐵磷星,未免有些興師動眾,反應過度了。」 子虞真人知道現在說的再多。也不可能遊說成功趙牧前往鐵磷星。他和趙牧接觸時間不長,卻也看出來趙牧這個新任掌門的興趣點主要還是集中在做生意上。對於從非商業角度搞好劍甲門的興趣,貌似並不濃厚。 子虞真人拿出來一塊空白的金玉簡,然後在手中窩了一會兒,「掌門人,這裡面是我關於煉器制寶方面的經驗總結,其中也包括了攝物帕地煉製法門。我現在把它們整理出來。獻給掌門人,請掌門斧正吧。」 趙牧接過了金玉簡,神念飛快的在裡面過了一遍,呵呵笑道:「子虞,你這次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回頭,我要是抽出空來,一定專門給你煉製一個不弱於酒壺煉器爐地新鼎爐。」 子虞真人喜道:「掌門人。我這人比較實誠。從現在開始。我可是把你地承諾記在心上了。你可不能糊弄我這個老實人。」 趙牧笑罵道:「你實誠?你老實?你要是實誠、老實地話。天底下可就沒有聰明人了。」 這次子虞真人從鐵磷星帶過來地五百多個人中。劍甲門最頂尖地那部分人不在其中。但是卻沒有一個是弱手。在把趙牧地決定通報給兩位長老之後。長老們馬上就表示了贊同。當年和箬岐宗地那一場慘烈地爭鬥。雖說已經是幾千年地事情了。但是一直被劍甲門上下視為最大地恥辱之一。能夠有趙牧這樣一個強硬地掌門人把劍甲門地業務拓展到神農星本土。並且還大有成功地希望。劍甲門上下自無不願意地道理。 花費了半天地時間。子虞真人把帶過來地人分成了兩隊。留守在雙極星上地是一個分神期地弟子帶領。而兩個合體期地長老這次都將殺到神農星上去。在神農星安營紮寨。並把文秀軒和劍甲門地基業深深地扎根在神農星上前。 翌日一大早。趙牧親自帶隊。緊隨其後地是趙牧親自點名地白自在、牛莉、子虞真人、沈衡英、甄豐民等人。一行四百多人。浩浩蕩蕩地通過滏陽城新落成地星際傳送陣。踏上了前往神農星地星途。這麼多人光傳送費用就是一筆不小地開支。如果擱在以前。光更換星際傳送陣上鑲嵌地標準晶石。就能夠把趙牧整破產。不過現在趙牧大概最不缺地就是晶石了。 經過一天多時間地奔波。眾人總算是比較平安地踏足在了神農星上。對於突然出現在本土星球上地趙牧等人。神農星人報以了極為異樣地眼神。神農星每天迎來送往地外星球修真者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像趙牧這樣。一來就是四百多人地大隊伍。在神農星地歷史上。絕對是頭一次。 趙牧沒有多做停留,就帶著白自在等人朝著嶼田城飛去。那裡是文秀軒在神農星的前站所在地,趙牧打算這次在神農星上大張旗鼓的開張,所選定的地方還是在嶼田城。之所以選擇這裡,而不選擇嶼田城,還是相中了嶼田城的居民構成成分比較簡單,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的修真勢力。趙牧可以把嶼田城當成一張白紙,恣意的揮毫潑墨。 「師傅,事情有些不太妙。剛才我奉你的命令,用傳訊寶和世昭取得了聯繫。據世昭所講,眼下神農星上的諸多門派,加大了對咱們文秀軒的排擠力度。就在前兩天,他們還向世昭他們發起了挑戰,要和世昭進行丹道方面的比拚,賭注就是世昭他們要是輸了,就得從此退出神農星,並且以後永遠不能再次踏足神農星。」白自在在向趙牧匯報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 趙牧眉頭微蹙,「要是咱們贏了,神農星方面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白自在說道:「世昭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贏得可能。咱們這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元貞和世昭兩個人了,相比之下,神農星方面地陣容就要豪華多了,十幾個最大門派的長老,甚至其中還有兩個門派派出了掌門人。世昭他們根本就沒有贏得可能。」 趙牧問道:「元貞怎麼會在嶼田城呀?她不是外出遊歷了嗎?」 白自在苦笑道:「元貞的行蹤,我怎麼可能捕捉到?現在她和我又沒有什麼瓜葛。師傅,咱們還是加快一下速度吧。眼下,比試正在進行之中,主動要求頭一個出戰的元貞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趙牧冷冷一笑,「神農星逼得還真是夠緊的。想把咱們文秀軒轟出神農星。他們還真是打錯了算盤。子虞,我讓衡英給你們帶路,你帶著大家盡快的往嶼田城趕。我和自在、莉兒就先行一步了。」 不等子虞真人有所回應。趙牧袍袖一揮,一股金風裹著白自在、牛莉二人就從大隊伍中間消失了。片刻之後。趙牧等師徒三人出現在了嶼田城的上空。神念一掃,趙牧就搞清楚了展世昭他們在什麼地方,趙牧再次帶著白自在、牛莉直接瞬移了過去。 當初趙牧派遣展世昭過來的時候,給了展世昭一些標準晶石做為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經費。一晃十幾年時間過去了,這筆晶石早就給花光了,近幾年來。神農星分店基本上都處在入不敷出的狀況之中,要不是展世昭還算勤勉,有些急智,時不時地能夠搞到一些標準晶石應急,再加上他和蒙雨在雙極星上完婚的時候,收到了不少的禮金,說不定。趙牧一時興起。決定在神農星上設置地這個前站早就倒閉了。 展世昭一直把完成趙牧的命令當成他地最高行為準則,除了結婚的時候。回去了一趟雙極星之外,他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神農星一步。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咬緊了牙關,把所有的苦、所有的累全都扛了下來,從來沒有開口向文秀軒總店要過一文錢的支援。這次,他通過林昊夫妻之口向總店提出了要求援助的請求,實在是他自感這一次承受到地衝擊,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的個人能力。如果再想以前那樣,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的話,也許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業,頃刻之間就會毀於一旦。 在林昊夫妻離開神農星沒多久,展世昭就發現自己還是把他將要遇到的困難想簡單了,這次神農星對文秀軒神農星分店地排擠,不像以前那樣是溫吞水,而是排山倒海一般地狂風暴雨,滔天巨浪,展世昭感覺自己就像一艘小舢板的船主一樣,意圖在這樣地惡劣條件下,保全小舢板。其難度可想而知。天幸,何元貞到神農星遊歷,特地趕過來看望展世昭。無計可施的展世昭就把一肚子苦水倒給了師娘知曉。何元貞二話不說,就決定留在嶼田城,和前夫地徒弟共抗強敵。 其實如果只是用純商業的手段,搞正當競爭的話,文秀軒神農星分店就算是再苦再累,經營狀況再惡化,展世昭也能夠咬著牙堅持下來。大不了,大門一關,不做生意就是了。問題是這種和平的手段,已然被一心把文秀軒擠出神農星的諸門派所摒棄。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就沒有打算只動用生意上的手段,而是決定多管齊下,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文秀軒擠出神農星。 封殺聯盟首先做的就是造謠,所謂造謠,也就是把文秀軒神農星分店所經營的丹藥的缺點無限的誇大,什麼品質低劣了,圖財害命了,不負責任了之類的話,不斷的從封殺聯盟的口中傳了出去。沒過幾天,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形象就一落千丈,成了過街的老鼠,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罵。 本來光顧文秀軒分店的買家就少,這下子就更少了,門可羅雀,一天能有三五個人進文秀軒分店就算是燒高香了。 封殺聯盟採取的第二個措施,就是同時在嶼田城開店,這些店舖全都盯緊了文秀軒神農星分店。分店賣什麼,他們就賣什麼,分店的丹藥製定了銷售價格之後。他們就在店門上貼告示,上面只有一句話----本店丹藥售價一律比文秀軒分店少一成。 這個措施一出籠,文秀軒分店的日營業額迅速銳減為零,一天到晚,就沒有一個人肯進文秀軒分店的大門。 以上兩個措施還不是最致命地,讓文秀軒分店徹底陷入困頓之中的,是封殺聯盟採取的第三個措施,也就是撬腳挖人。 展世昭從雙極星上帶過來的人,要麼是他的朋友,要麼就是他多年的老搭檔。要麼就是他的嫡傳弟子。到了神農星之後,他又根據實際需要,在嶼田城本地人當中。新吸收了兩個小夥計,專門負責端茶送水掃地等雜務。 封殺聯盟提出了極為豐厚。讓人不能不心動的條件。展世昭手下的四色人等相繼淪陷,首先被拉攏過去的是那兩個小夥計,在豐厚地薪水面前,他們幾乎沒有太多的考慮,就向展世昭提出了辭呈。之後,展世昭的朋友、老搭檔相繼背叛了他們多年地友情。覺得過意不去的,還委婉地跟展世昭說一聲,還有幾個,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把行李捲成了卷兒,不告而別了。展世昭最沒有想到的,就是他從雙極星上帶過來的三個徒弟之中。居然有兩個抵擋不住封殺聯盟的誘惑。直截了當的選擇了叛出師門,躲在了封殺聯盟開得店舖之中。 展世昭前半輩子受的苦、遭地罪。全部累加在一起,也沒有這短短幾個月裡面經受的磨難多。他付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最好還是沒有扛住封殺聯盟針對文秀軒分店弄出來的三種措施。本來算是已經有了點起色的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用比他發展的速度快十倍百倍的速度,迅速地沒落了。 如果封殺聯盟只是採取這三種措施,展世昭還可以有兩種選擇,一個就是捲鋪蓋離開神農星,另外一個就是厚著臉皮,為了保持在神農星地存在,從而硬撐下去。不過封殺聯盟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文秀軒分店。他們就在前幾日,直接找上門來,提出了要和展世昭的比試。按照展世昭地意思,那就是不要臉面,做縮頭烏龜好不好,那也不能和佔著天時地利人和的神農星諸門派進行比拚。 可惜地是,留下來助展世昭一臂之力的何元貞,心高氣傲的脾性到現在也沒有多少改觀,被對方激了幾句之後,就按捺不住性子,搶先答應了封殺聯盟的挑戰,決定和封殺聯盟進行比拚。 趙牧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何元貞正在和封殺聯盟進行最後的比拚,之所以說是最後,不是說比試已經到了尾聲,而是何元貞的情況很不妙,面色蒼白,雙眼充滿了血絲,嘴唇都幹得出現了裂縫,隨時都有可能昏倒在地。 趙牧歎了口氣,「這就是元貞啊。我這個當師傅的有負於她呀。」 白自在神色複雜的看了前妻一眼,沉默著,沒有回應趙牧。 牛莉說道:「師傅,你趕快出手去幫幫元貞大姐吧。我看她的樣子,好像快堅持不住了。」 這會兒何元貞正在和碎丹門的掌門人韓峻昌比拚丹道之中的丹療之道。封殺聯盟也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了一個情況極為糟糕的人,紫府坍塌,元嬰潰散,肉身也被某種毒素腐蝕的不成樣子,爛手爛腳,七竅生瘡。情況糟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沒死,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丹療做為丹道中的一項法門,其修煉之人丹療師和醫院的醫生倒是有很多類似的地方,就是需要根據病人的具體病情,針對性的提出一些解決的方案。當然,丹療師來講,就多了一個煉丹的過程。丹療師通常需要根據實際情況,實地煉製一些丹藥,讓病人服下。 何元貞前面已經艱難的闖過了好幾關,這一次她自覺黔驢技窮,幾近油盡燈枯之狀,不過為了心中的某種信念,她還是在咬著牙堅持。 「何道友,我的題目從提出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了?你到底有沒有想出來解決的辦法呀?要是沒有的話,你就趁早認輸吧。你這個樣子,硬撐下去,我們也於心不忍呀。」韓峻昌貌似關心的說道。 趙牧給何元貞傳音道:「元貞。我是你師父趙牧。你就跟韓峻昌說,你已經找到了解決地辦法,就是把眼前的一切難題交給師傅我來辦。」 何元貞露出會心的笑容,「韓掌門,你們欺壓我們文秀軒的好日子到頭了。」 韓峻昌眉頭緊蹙,「何道友,你該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我問你的是你有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不是讓你說這種鬼話的。」 何元貞酥胸一挺,「你出的這個難題,也許我沒有辦法解決。但是我師……」剛說到這裡,何元貞的眼前一黑,身子一歪。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上。她的消耗本來就到了極點,剛才又乍聞趙牧來臨地消息,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之後,本人馬上就支撐不住了。 「師娘……」展世昭驚呼一聲,就要撲過去,把何元貞攙扶起來。 這時候躲在遠處的趙牧剛要把白自在給推過去。他就覺得眼前閃過一道黑影,白自在已經瞬移了過去。 牛莉笑著說道:「師傅,你看到了,大師兄心裡面其實還是有著元貞大姐地影子的。看他現在心急火燎地樣子,說不定過不了幾天,我就要改口,叫元貞大姐嫂子了。」 「元貞。元貞。你怎麼樣?」白自在把何元貞抱在了懷中,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前妻的名字。 何元貞緩緩醒來。「夫君,對不起。我這個當師娘的,未能保護好你的徒弟。」 韓峻昌才不管白自在、何元貞這對前夫妻正在上演什麼樣的戲碼,他頗煞風景地說道:「你就是趙東家的弟子,展掌櫃的師傅吧?那好,既然你來了,那就為我們這次的比拚做個見證吧。道友,剛才我和尊夫人商量好了,我們這邊一共出十五道題目,如果令夫人能夠順利的一一通過,那麼文秀軒神農星分店就可以一直開下去。要是在中間某一個題目上回答不上來,或者給不出解決的辦法,那麼就算是比拚失敗,你們文秀軒分店就要從我們神農星上撤走。現在,我出的這道題目,尊夫人答不上來。道友,咱們是不是該踐約呀?」 「韓掌門,你出地這個題目,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讓趙某我來試試?」趙牧地聲音緊隨韓峻昌之後,瞬間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面去。 韓峻昌地表情一緊,旋即換上了一張笑臉,「原來是趙東家呀。多年不見,韓某還真是怪想念你的。」 趙牧帶著牛莉瞬移到了白自在地身邊,他雙手抱拳,衝著在場的多位外門派的修真者拱了拱手,「喲,趙某沒想到我的小店裡居然這麼熱鬧,有這麼多的朋友來做客。各位,我的徒弟徒孫招待不周,趙某在這裡給大家說一聲對不起了。」 韓峻昌對趙牧的恨,絕對算得上是刻骨銘心。當年,雖說趙牧救了碎丹門,但是碎丹門也為能夠得到趙牧的幫助,付出了不菲的代價。這件事,韓峻昌視之為自己的恥辱,他雖然是掌門,但是在門派之中,他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抬不起頭來,直到最近幾年,才稍好一些。 韓峻昌笑道:「趙東家真是客氣了。我們這次過來趙東家的小店,為的是比鬥,可不是為了享受貴點的茶水的。即便是受了一些不受尊敬的招待,也算不上什麼。」 趙牧嘿嘿一笑,「真是抱歉了。沒有給各位及時奉上茶水,是我們的過錯。趙某這就親自給各位端茶送水。」 展世昭急道:「師祖,你……」 趙牧回頭猛地瞪了展世昭一眼,「你給我閉嘴。回頭我再給你算招待不周之罪。世昭,茶室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 展世昭憤憤不平的帶著趙牧來到了廚房,在趙牧的一再責令之下,展世昭把最好的茶壺、最好的茶碗拿了出來。趙牧把茶壺注滿涼水,然後三昧真火從三昧火戒中噴了出來,瞬間就把水給燒開了,然後趙牧往裡面放了一小撮茶葉,等茶葉的清香飄出來之後,趙牧又拿出來了幾枚丹藥。隨手丟在了茶壺裡面。 趙牧放在茶壺裡面的丹藥可不是什麼蒙*汗*藥之類的東西,相反,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一等一地好東西,地地道道的仙丹,是趙牧在修為獲得突破之後,新近煉製的丹藥。這幾種丹藥無一例外都是大補之物,仙人如果能夠飲用,其所受到的助益是相當大的。當然,這些仙丹沖泡成的茶水也就只適合仙人飲用,如果是修真者飲用的話。好處可能會有一些,但是相比於他所遭受的罪,那就算不上什麼了。 展世昭的水平還分辨不出來仙丹。他很是不理解趙牧的舉動,「師祖。你就不該招待這些殺上門地豺狼。就算是出於禮貌,請他們喝茶。那也用不著再給他們往裡面放這麼好的丹藥呀?這未免也太便宜他們了。」 趙牧笑了笑,「世昭,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光吃虧不還手呀。韓峻昌他們這麼欺負元貞和你,現在也該是他們連本帶息償還地時候了。」 展世昭頓時大喜。「師祖,你是說……」 趙牧大手一揮,「少在這裡,唧唧歪歪,還不趕快去給各位前來咱們文秀軒做客的諸位道友奉茶。記住了,你要讓這些道友親眼看到奉給他們地茶水,是從同一個茶壺裡面倒出來的。還有。要給我也留上一杯。」 對趙牧極有信心的展世昭。歡天喜地的端著茶壺和十幾個茶碗,走了出來。趙牧緊隨其後。 當著韓峻昌等人的面,展世昭把十幾個茶碗一字擺開。然後一一的斟滿茶水,頓時一股混雜著藥香地茶香就瀰漫在了場地之中。 趙牧說道:「諸位,趙某剛剛從天璇星星域回來不久,在那裡買了一些配茶喝的丹藥。有愧於未能熱情招待諸位,所以我就擅自做主,在茶水之中添加了幾枚丹藥。各位請放心飲用。這些丹藥可是從仙界傳過來的好東西,對咱們可是多有好處的。來,各位不要客氣,每個人過來端上一杯茶。」 韓峻昌等人都是修習丹道的,對鑒別丹藥的好壞,有無毒性,都深有一套嚴謹的理論,很多人光聞一聞藥香,就能夠判斷出來丹藥地優劣來。另外,韓峻昌等人也清楚,如今是在神農星上,趙牧就算是再蠢,也不可能用毒藥害他們地。 聞著撲鼻的丹香,再加上趙牧又告訴他們茶水裡面放著地是仙丹,韓峻昌等人心動了,修真者能夠碰上仙丹,並親口服下,這可是極為難得的機遇呀。 很快,前來挑戰文秀軒分店地十幾個人,人人選了一杯茶水,到了最後的時候,不多不少,就剩下了一杯。趙牧把這杯茶端了起來,「各位,為了表示我對各位的歉意,趙某先乾為敬。」 趙牧也不顧茶水的燙嘴,把茶杯放到了嘴邊,一飲而盡,喝茶喝到了他這種份兒,還真有點牛吃牡丹的味道。 韓峻昌等人自然不會表現的像趙牧這樣急性子,他們個個端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著香茗,有慎重的,甚至手中還扣著解毒的靈藥,隨時準備發現不對,就把靈藥丟到自己的口中。 喝了幾口後,韓峻昌等人募地反應了過來,他們集結了這麼多人,這麼多門派,到文秀軒分店這裡來,可不是為了和趙牧話家常,品香茶的,他們的主要目的可是為了把文秀軒徹底的擠出神農星,免得文秀軒這個外來的店舖,瓜分本來應該屬於他們的財富。 韓峻昌匡噹一聲,把茶杯頓在了茶几之上,「趙東家,咱們的比拚是不是還該繼續下去呀?剛才韓某出的這道題目,令弟子可是未能答出來。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其實應該算是你們文秀軒輸了。不過念在咱們的舊情上,韓某可以做主,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從文秀軒之中選一個人出來,接替何道友,繼續後面的闖關。趙東家,你說吧,你準備選誰出來?」 趙牧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個受苦受難的人,「韓掌門,我想問一下。地下這位道友,把他醫治到什麼樣的程度,就算我們過這一關了?」 韓峻昌嘿嘿一笑,「分三種情況。最次的一種。就是一劑丹藥下去,能夠減輕這位道友的痛苦,讓他開口說話。如果能夠達到這一個條件,那麼就算是你們過關。稍好一點地情況,就是一劑丹藥下去,這位道友身上的所有病症全部消失,肉身無恙,毒素盡除,可以像正常人一樣,活蹦亂跳。如果達到這一個條件。那麼不但算你們過關,後面的八道題目,我們可以給你減到一半。最好的一種情況。就是在滿足前面我所說的條件之外,就是能夠讓這位道友恢復舊觀。紫府重建,元嬰重塑。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的話,後面的條件,就不用繼續下去了。這場比拚就算你們文秀軒勝,以後你們就可以在我們神農星開店了,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的干涉。」 趙牧笑了笑。「韓掌門,你說的話是只代表你自己呀,還是可以代表其餘的十幾家門派呀?」 其他地掌門、長老齊聲說道:「我等與碎丹門共進退,韓掌門說的話就是我們要說的話。」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哦,我明白了。你們請稍等一會兒。我得先問問我徒弟地情況怎麼樣?自在,元貞的情況究竟是好還是壞?」 白自在說道:「師傅。元貞還能夠堅持地住。她的情況屬於精神、體力、真元的三重損耗,在短時間內虧損的太厲害。又未能得到及時的補充。靜養幾天,就沒什麼事了。」 「沒事就好。要不然事情就有點麻煩了。」趙牧一邊笑著說道,眼神一邊掃了韓峻昌等人一眼。 韓峻昌等人陡然覺得周圍的溫度彷彿下降了幾十度一樣,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韓峻昌強忍住不適,說道:「趙東家,你現在是不是該派人解題了?我給你幾分鐘地時間,你要是還不派人出戰的話,我們就當你們文秀軒自動認輸了。」 趙牧擺了擺手,「不用選人了,就我趙某人接題就是了。韓掌門,需要讓我醫治的人是誰呀?」 韓峻昌指了指地上的人,「就是他。」 趙牧淡淡的掃了地上那人一眼,「這個人還真是有夠慘的,也不知道他是遭了誰的毒手。韓掌門,你該不會是為了給我地徒弟、徒孫出難題,特意花費了一番功夫,炮製出來地這樣一位道友吧?」 韓峻昌怒道:「趙東家,請你不要含血噴人。韓某頂天立地,還不會做出來這種殘害無辜,令人髮指的勾當。」 趙牧嘿嘿一笑,「沒有自然最好了。好了,各位,請睜大眼睛,我現在要給這位受苦受難不知道多長時間地道友,施法了。」 趙牧袍袖輕輕一揮,一道金光飛出,瞬間就把那位做為比鬥對象的修真者給籠罩了起來。金光以肉眼可見地速度,鑽入到了那人的體內,他的爛手爛腳迅速的長出了新肉,腐爛的部分直接就把新肉給吸收掉了,還有他體內的毒素也在頃刻之間,就從他身上的毛孔中鑽了出來,在他的體表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黑泥,閃動著令人作嘔的味道。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人七竅處,核桃般大小的瘡,也在瞬間脫落,脫落之處,也長出了嬰兒一般稚嫩的皮膚。 短短一分鐘之後,剛才還去死不遠的就迎來了徹底的新生。趙牧隨手丟了一個甘霖符出去,一陣雨水從天而降,把這人的身上沖刷的乾乾淨淨。在雨水的衝擊之下,這個人也醒了過來。 「道友,你感覺怎麼樣?」趙牧袍袖一揮,還在下著雨的烏雲頃刻而散。 那人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趙東家,多謝你的救命之恩。」突然,這人的一雙黑眸猛地一亮,「吳老二,你個王八蛋,龜兒子,癟孫,老子這次真是讓你害苦了。你不是說只是給文秀軒分店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嗎?你***讓老子受這麼大的罪,差點就死了。老子這次豁出去了,非給你個龜兒子拚命不可。」 說完,這個人就張牙舞爪的朝著十幾位門派長老的其中一位撲了過去,他這會兒表現出來的那股狠勁,就像是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 這人只是被趙牧用天地靈氣在短時間內恢復了肉身的狀況,他的修為可沒有任何的恢復,也就是說他現在不過是個身體素質比較好的普通人罷了。他還沒有撲到那個吳老二的跟前,就被對方蘊含真元的一巴掌就給拍暈了過去。 「諸位,這人是個瘋子。十有**是吳某的敵人派來詆毀吳某名聲的,各位聽到了什麼,請不要往心裡面去。一個瘋子的話,怎麼能夠讓人相信呢?」說到最後,吳老二乾笑了幾聲。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破鏡重圓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 破鏡重圓 趙牧呵呵一笑。「吳長老。趙某當然相信這個人身上的一切病症。都不是你弄的。」 吳老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雖說趙牧這會兒滿面含笑。可是他怎麼看怎麼覺的趙牧像是一隻盯著小白兔、正在用舌頭舔牙齒的猛虎。那種感覺真是讓人不寒而慄。本來還準備再說點什麼話掩飾一下的吳老二。居然嚇的低下了頭。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了。 趙牧笑著收回了凝視吳老二的目光。對吳老二這樣的修真者。趙牧已經用不著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吳老二既然敢用這種手段來針對文秀軒。那麼他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趙牧剛才凝視吳老二的那一眼。其實是他從不倒仙經裡面學習到的一種法門。能夠惑人心靈。以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這位吳長老將會時刻感覺到身邊有著一隻猛虎在盯著他。如果吳老二沒有什麼特別的際遇的話。他將會變的膽小如兔。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嚇的直哆嗦。 「各位道友。這位道友已經被吳長老給拍暈過去了。他的身體狀況。大家都是丹道方面的行家。應該很輕鬆就可以判斷出來。問題是他自己的感受。咱們就沒有辦法親自證實了。我想問一下各位。這道關。趙某究竟有沒有闖過去?最後的結果又符合韓掌門所說的三種情況之中的哪一種?」趙牧笑著說道。 韓峻昌等人低聲商量了半天。這會兒所有的人都意識到情況已經完全失控了。今天過來的所有人當中。在神農星上。那都是聲名遠播的主兒。在丹道的研習上都有著過人的一套。可是即便是他們。也不可能僅用一副丹藥。就把那個被吳老二坑害的男修真。恢復到眼下這種狀況。讓他們更加慌神的是趙牧甚至連丹藥都沒有動用。僅僅是袍袖一揮。一道金風就完成了仙丹都未必能夠完成的任務。 韓峻昌他們也都算的上是見多識廣之輩。在簡單的討論了幾句之後。他們就覺的趙牧十有八九是修煉了一種特殊的法門。說不定還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高等級法門。所以才會造成眼前這種震撼性結果。另外。他們還達成了比較一致的意見。趙牧修煉的法門再高級。也不可能囊括大千世界的萬千景象。這次為了把文秀軒排擠出神農星。他們前前後後謀劃了數月。並為之投入了不小的人力、物力。絕對不能因為眼前的這一點點挫折。就把他們辛苦擬定的計劃投入到冷宮之中。換言之。合力驅趕文秀軒滾出神農星的計劃。不但不能終止。反而還要繼續下去。直到把文秀軒趕出神農星為止。 韓峻昌等人在交談的時候。都是用的傳音秘術。按照趙牧現在的修為。他只要願意。完全可比捕捉到韓峻昌等人的談話內容。不過趙牧根本就不屑於這麼做。說出不好聽的。韓峻昌等人在如今的趙牧眼中。不過就是幾條掀不起大風浪的泥鰍。任由他們折騰。也不可能掀起來足以讓趙牧略微有些動容的風浪來。 韓峻昌還是被推選為了代表。「趙東家。剛才我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覺的你的醫治效果比較符合第二種情況。我們決定給你見面剩餘八道題目中的一半兒。你覺的怎麼樣?」 趙牧一擺手。「一半兒就一半兒吧。趙某這會兒還真的期待著各位道友出的各種難題呀。說不定對開拓趙某的思路還會產生一定的好處。韓掌門。趙某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咱們開始吧。」 韓峻昌說道:「下一道題目輪到睿丹居的伍子牛伍掌門出了。伍掌門。請吧。」 伍子牛的面貌和意圖謀害趙牧不成。反而被趙牧殺死的伍子懋有著七分的相似。看樣子。伍子牛和伍子懋應該是一對兄弟。哥哥死了。做弟弟的繼承哥哥的職位。這種情況在修真界還是有著一定普遍性的。 伍子牛自從趙牧出現之後。就死死的盯著趙牧。他眼睛裡冒出的火。差一點就要把趙牧給融化掉了。他端著一個蓋著紅布的盤子。向前走了幾步。「趙東家。伍某在出題之前。有一件事想向你證實一下。愚兄伍子懋十九年前離開師門之後。就失去了下落。直到現在還是杳無音信。伍某敢問趙東家。你把我兄長怎麼樣了?」 趙牧笑了笑。「伍掌門。你是不是問錯人了?我和令兄伍子懋彼此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交集呀?我們倆也沒有多大的交情。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你如果丟了兄長。應該派出大量人手。四處張貼尋人告示。多方打探。如果需要的話。還可以行以重賞。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很快就會有令兄的消息了。哦。睿丹居該不會是財務緊張吧?這樣吧。伍掌門。念在咱們大家都是修真一脈的份兒上。念在當初我和令兄也有過幾面之緣。趙某個人願意贊助你一萬兩黃金。以作懸賞之資。」 伍子牛差一點就把牙給咬斷了。「趙東家。你居然戲弄伍某。你可真是……」 伍子牛還沒有把話說完。就感覺眼前突然一花。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在趙牧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器宇軒昂的俊偉男子。在這個男子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莫名的氣勢。讓伍子牛感覺十分的不安。掌門人。子虞遵你的號令。已經把咱們的人手全部帶過來了。現在。我向你討令。你想讓我們做點什麼?需不需要我出手幫你料理了這些騷擾咱們的小傢伙?」子虞真人請示道。 趙牧說道:「人都到齊了?」 子虞真人忙道:「全都到齊了。包括我在內。一共四百五十七個人。無一人落下。全部到齊。目前正集結在大門之外。等待著掌門人的吩咐。」 趙牧呵呵一笑。「好。我這就去見一見大家。給大家說兩句話。安排一下日後的工作。」 眼看著趙牧就要轉身離開。伍子牛急道:「趙東家。你也太不尊重我們了。現在。我們還在進行比賽。你作為唯一的答題人。這會兒選擇離開。究竟打算把我們置之於何的呀?」 趙牧隨手一擺。「子虞。這個人交給你處理?」 子虞真人猛的回頭。雙目迸射出攝人的寒光。一股翻江倒海的磅礡氣勢眨眼之間充斥於天的之間。「小傢伙。再敢胡言亂語。用這種不敬的語氣和我們掌門說話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點小小的懲戒。如果想保全自己。你就給我老實一點。」 子虞真人的氣勢露出來之後。韓峻昌、伍子牛等人頓時嚇的噤若寒蟬。「散仙!這絕對是多劫散仙才能發出的氣勢?」 其中一個有見識的嚷道:「這位前輩應該不是散仙。散仙發出來的氣勢沒有這麼純正。磅礡。我覺的這位前輩十有八九是從上面來的。」 韓峻昌等人一起抽了一口涼氣。在修真界。只要不是太孤陋寡聞。都清楚人們口中的所謂「上面」其實指的不是別的的方。而是仙界。一個從仙界過來的仙人究竟意味著什麼。韓峻昌等人是再清楚不過了。那是一道憑借個人能力。根本就無法逾越過去的天塹。即便是傾盡門派之力。成功逾越的可能性也是低的可憐。仙人和修真者相比較而言。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兩者之間的差距至少也是一個數量級。 另外一位長老說道:「梁兄。你說話可要有所根據呀。仙人怎麼可能出現在我們這一界呢?傳說之中不是說仙人飛昇仙界之後。都將滯留在仙界。歸仙帝統御嗎?」 白自在很惱火這些傢伙把何元貞給整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同樣很清楚。按照師傅的計劃。這些掌門、長老之類的傢伙只能給予一些小懲。而不能大加鞭撻。以免和隱藏在他們背後的門派結仇。文秀軒將來是要在神農星生根發芽的。而且文秀軒神農星分店主要經營的商品。針對的就是神農星上有錢有勢力的門派。如果和對方生下了仇怨。劍甲坊煉製的各種法寶就沒有辦法賣出去了。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白自在說道:「各位掌門。長老。白某不管你們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前來我們文秀軒分店鬧事的。現在白某可以鄭重的告之諸位。剛才那位瞬移過來的前輩乃是子虞真人。是我師傅新收的一位下屬。據子虞真人講。他是受仙帝差遣。到這一界來辦差的。對此。我們文秀軒上下。包括我師傅在內。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現在白某把這一件事告訴各位。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願意信就信。不願意信。就隨你們的便吧。」 韓峻昌等人剛要商量一下。突然有位長老抱住了肚子。「哎呀。我的肚子疼。諸位道友。抱歉了。我的趕快回去找人給我看看。」 不等韓峻昌等人答應。那位長老已經一溜煙的跑沒影了。有人帶頭。其他幾人哪有不跑的道理。他們之所以趕到文秀軒分店來鬧事。不過是看中了這裡是個可以任人揉搓的軟柿子。現在才募然發現文秀軒根本就不是什麼軟柿子。乃是鐵鑄成的。再啃下去。就要蹦著自己的牙了。明白這一點之後。誰還敢留在這裡給自己找不自在呀。 頃刻之間。熱鬧無比的文秀軒分店內堂就冷清了下來。只留下白自在和他懷中的何元貞。展世昭一看勢頭不對。連忙閃人。把空間留給了白自在、何元貞這一對曾經的伴侶、夫妻。 展世昭趕到大門口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他嚇了一跳。他修煉了這麼長時間。還從來沒有想今天這樣。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修煉高手。一個疑似仙界來的前輩。兩位合體期高手。上百分神期高手。出竅期、元嬰期就更不用說了。 這會兒趙牧剛剛宣佈完自己的命令。無非就是以後要在神農星嶼田城安營紮寨之類的話。展世昭湊到趙牧身邊。「師祖。這些都是咱們的人?」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這些道友都是咱們文秀軒新成立的劍甲坊之中的成員。以後。你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展世昭兩眼直冒小星星。「師祖。你要是早點把這麼多的前輩、同輩、後輩調到神農星上來。弟子我就不會受這麼大的罪了。***。有這麼強的陣容在。那個混蛋要是不開眼的在咱們的的盤搗亂。我回頭就帶人滅了他個王八羔子。」 趙牧說道:「世昭。這十八年的時光。苦了你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很出色。為咱們文秀軒守住了這個前站。功勞不小。回頭。我一定要好好的嘉獎於你。」 展世昭忙道:「師祖能夠體諒世昭這麼多年的辛苦。我現在就算是死了。那也可以含笑赴死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世昭。我再交給你個任務。這裡有一百萬極品晶石。你拿著。我希望你能夠在三天的時間之內。把嶼田城以及周邊五十里範圍之內的土的全部買下來。這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展世昭拍著胸脯道:「師祖盡請放心。有錢好辦事。嶼田城不是什麼好的方。要是侃價侃的好的話。二十萬極品晶石就能夠買下來。至於周邊五十里範圍的土的。最多也就花上十萬極品晶石。」 趙牧笑道:「三十萬極品晶石。就能辦成這件大事。世昭。你要是能夠做到的話。你就又立一大功呀。衡英。豐民。你們兩個陪著世昭一塊去。你們三個人幫著世昭一塊侃價。說不定還能多省一些晶石下來。」 展世昭和沈衡英是舊識了。兩人相見自然是聊的熱火朝天。甄豐民也不是外人。再加上他的刻意降低姿態。很快就和展世昭混熟了。三個人簡直就是勾肩搭背的朝著嶼田城的城主府走去。 趙牧對子虞真人說道:「子虞。讓大家先到院子裡面休息吧。這裡的方有點小。讓大家堅持兩天。等我把嶼田城買下來之後。大家的住宿條件就會好一些了。」 在文秀軒分店的靜室。白自在默默的守護著何元貞。後者靜靜的躺在床上。雙目微闔。呼吸均勻有力。玉容恬靜。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趙牧迅速的用神念檢查了一下何元貞的身體情況。然後對白自在說道:「自在。元貞的情況不錯。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白自在歎了口氣。「師傅。我和元貞分手這麼多年。沒想到到了現在。她的個性還是這麼的要強。這一次。要不是咱們及時趕到。我都不敢想像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趙牧拍了拍白自在的肩膀。「這次真是多虧了元貞呢。她付出了良多。卻沒有白費。要不然的話。咱們文秀軒就要被擠出神農星了。這次。元貞和世昭的功勞都不小。回頭。我一定要好好的嘉獎他們。」 白自在忙道:「師傅。我代表元貞和世昭謝謝你了。」 趙牧擺了擺手。「韓峻昌他們離開。是不是被你給勸走的?」 白自在說道:「弟子跟他們說了子虞前輩的身份。結果他們就一個個裝肚子疼。爭先恐後的離開了。」 趙牧呵呵一笑。「自在。他們不是在裝肚子疼。而是真的肚子疼。師傅在請他們喝的茶水之中。放了幾枚仙丹。仙丹裡面蘊含的仙靈之氣會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不小的衝擊。這種衝擊。沒有十年八年的工夫。他們別想完全消除。在這段時間裡。他們會吃不好。睡不香。天天拉肚子。無心修煉。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十年八年過去之後。這幾種症狀都未必會消除。也許還會持續更長的時間。哼。這些傢伙不自量力。膽敢讓元貞、世昭吃這麼大的苦。受這麼大的累。我攪的他們十年八年不的安寧。也算是略施小懲了。」 趙牧的所謂小懲。其實比什麼「大懲」「嚴懲」更陰損。別的不說。一個正常人拉肚子拉一天。就會受不了。十年八年的拉肚子。又有誰能夠受的了。即便是個神仙也都未必扛的住。何況。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基本上就和五穀雜糧說再見了。平常也就是吃點靈果打打牙祭。換句話說。韓峻昌他們的肚子裡面其實是空的。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還要拉肚子。受的罪可想而知。 白自在撲通一聲跪在了的上。「多謝師傅為元貞、世昭報仇。」 趙牧伸手把白自在拽了起來。「行了。別整天跟只磕頭蟲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傅我不喜這一套。嗯。自在。眼下。元貞還在沉睡之中。靜室之中。只有你我兩個人。我來問你。你和元貞之間的關係。你打算如何瞭解呀?是維持現狀呢?還是和元貞破鏡重圓。重新開始?元貞是有些缺點。卻也不失為一個好女人。以前她不受你和她之間的誓言。背棄了你。是她的不對。但是她已經意識到了錯誤。願意向你道歉。這次。她又是為了你。才固守文秀軒分店。等到了咱們的支援。於情於理。你……」 白自在搶在趙牧說完之前。說道:「師傅。你不用再說下去了。元貞背棄我。是在我的心尖上狠狠的劃了一刀。直到如今。傷疤還沒有痊癒。所以讓我和元貞馬上破鏡重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我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元貞對我的情意。我能夠感覺的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和元貞再嘗試一次。給她也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們的緣分真的沒有走到盡頭的話。我和元貞一定可以破鏡重圓的。」 趙牧歎了口氣。「唉。你呀。為師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元貞。這唯一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呀。師傅能夠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了。」 還陷在深層次睡眠之中的何元貞。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白自在說的話。兩滴清淚從她微闔的眼瞼之中。溢了出來。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白自在說道:「師傅。元貞受損不小。如果靠靜養的話。估計至少也要十天八天的工夫。弟子斗膽請師傅用一下法術。讓元貞盡快恢復。」 趙牧眉毛一挑。「自在。美人在病中。這可是大獻慇勤、加深接觸的好機會。難道你就要這麼放棄嗎?」 白自在急道:「師傅。眼下正是咱們文秀軒百廢待興的時候。我哪裡有心思在這裡守著元貞呀?」 趙牧呵呵一笑。「你願意守就守。不願意守也的守著。反正在我覺的條件成熟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給元貞補充元氣的。你不用操心。這次文秀軒分店整頓重新開張。的確有很多事情要辦。不過師傅這次帶過來的人手足夠用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就老老實實的守在元貞的床邊吧。這就是你的任務。」 白自在急道:「師傅。我……」 趙牧大手一揮。「行了。就這麼決定了。你在這裡守著吧。我還有事情要辦。」 走出靜室之後。趙牧找到了牛莉。後者這會兒正協助子虞真人安排劍甲坊四百多號人休息的的方。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面積確實有點小。要容納下這麼多人。必須的好好謀劃一下。 趙牧招了招手。「莉兒。子虞。你們兩個過來。我有一件事交給你們去辦。」 牛莉和子虞真人連忙走到趙牧身邊。等著趙牧給他們發出指示來。趙牧說道:「我已經讓世昭他們帶著晶石去把嶼田城買下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嶼田城就會過渡到我的名下。有了底盤。咱們大展手腳。就有了先決條件。不過咱們要是在神農星過的風光。佔據神農星器物市場的頭一大份額。那就少不了一個必要條件。就是要讓全神農星的修真同道知道有咱們這一好的存在。我想來想去。覺的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宣傳到位。 莉兒。你還有子虞。然後再從劍甲坊的成員之中挑選幾個人出來。到蕪蘅城去。為我辦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我剛才說的。宣傳咱們文秀軒和劍甲坊。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咱們可以為神農星上所有的道友提供任何他們需要的法寶、飛劍、戰甲等器物。具體如何措辭。有沒有必要推出一定的優惠措施。這些。你們來決定。 除了這件事之外。莉兒。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來辦。這裡有一份玉瞳簡。裡面有幾個丹藥的配方。你拿著。到蕪蘅城去。給我用重金招聘能夠煉製這幾種丹藥的人才。只要他能夠煉製出來。或者有人說他有這份能力的話。再或者有人說他認識這幾種丹藥。那你就要把他帶到嶼田城來。我將出面親自考核他們。一旦錄用。我必將給予他永遠也想像不到的高薪。」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聽你說的這麼鄭重其事。這玉瞳簡裡面記載的丹方一定非同小可。子虞斗膽。請掌門人允許我看一眼。我對丹藥也有一定的瞭解。讓我看看我能不能煉製出來。如果我也成的話。說不定以後我就能在掌門人手下拿兩份薪水了。」 趙牧隨手就把玉瞳簡拋給了子虞真人。「好啊。你要是真的能夠看懂玉瞳簡裡面的所有丹方。我倒是不介意給你雙薪。」 子虞真人的神識瞬間掃過了玉瞳簡裡面的內容。「前三種丹藥的配方我都認識。這不是春霖丹、天元丹和白薇丹的丹方嗎?掌門人。你是從什麼的方弄到這幾種仙丹的配方的?」 趙牧呵呵笑道:「子虞。你可別想糊弄我。玉瞳簡之中。一共有五種丹藥的配方。剩下的兩種。你怎麼不說呀?」 子虞真人悻悻的玉瞳簡遞給了牛莉。「掌門人。器道我精通。丹道也就一般化了。後面兩種丹藥的配方。其中一種貌似是夢澤丹的配方。不過究竟是不是。我就不敢肯定了。剩下的那一種。我就徹底抓瞎了。這種丹藥的配方。別說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就算是其中的幾種仙草。我連挺都沒有聽說過。掌門。我算是徹底的服了你。器道。沒有受過系統的傳授。就比我這個精習了好幾千年的傢伙強了一大截。這丹藥之道。我更是拍馬難及呀。」 趙牧笑道:「我在丹道之上。也不過是小成罷了。子虞。回頭。在這方面。你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盡可以來找我探討。」 子虞真人喜道:「掌門人。這可是你說的。以後我要是找你來請教的話。你可不能把我往門外面轟。」 趙牧呵呵笑道:「行。一定不轟你。子虞。莉兒。時間不早了。你們倆個抓緊時間出發吧。子虞。到了蕪蘅城之後。你一定要多多幫襯莉兒。要是有誰敢刁難莉兒的話……」 子虞真人眼睛一瞪。「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好好的保護莉兒姑娘的。誰要是敢讓莉兒姑娘受了丁點的委屈。我就揍的他滿的找牙。」 牛莉說道:「師傅。神農星上能夠煉製仙丹的。大概也就只有散仙了。你這次想招募的應該就是他們吧?我現在的修為這麼差。出面招募的話。很難會讓人信服的。能不能讓我陪著你一塊兒去呀?」 趙牧搖了搖頭。「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莉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神農星是比雙極星要大。要繁榮。但是和天璇星星域相比。它就是個小的方了。在不久的將來。你是要跟著師傅去天璇星星域闖蕩的。對自己沒有信心。又怎麼能成。再說了。不是還有子虞陪著你嗎?不要害怕。」 牛莉咬著嘴唇。默默的點了點頭。 趙牧沉吟片刻。「對了。這個傳訊寶是我親手煉製的。可以傳訊的距離要比文秀軒出產的強出數倍。你拿著。有什麼事情。隨時和我保持聯絡。」 看著牛莉手中小巧的傳訊寶。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你可不能偏心呀。說什麼。你也的給我一個傳訊寶呀。我也想和你隨時隨的的保持聯絡呀。」 趙牧隨手丟給了子虞真人一個傳訊寶。與此同時。丟給他的還有一塊玉瞳簡。「子虞。玉瞳簡裡面記載的是傳訊寶的煉器法門。是咱們文秀軒的不傳之秘。回頭。你組織人手。就的取材。大批量的煉製。然後公開在神農星出售吧。我相信。和在雙極星上一樣。傳訊寶一定會成為咱們最主要的一個斂財利器的。」 子虞真人和牛莉去挑選人手。準備按照趙牧的吩咐。前往神農星消息最靈通。流動人口最多的蕪蘅城去。 趙牧的神念在文秀軒分店裡裡外外掃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之後。手中靈訣一掐。已然瞬移而去。片刻之後。趙牧出現在了一片戈壁灘上。這裡就是當年鶴錦散人做為見面禮。告知趙牧的須彌礦脈的所在的。趙牧已經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了。頭一次的時候。趙牧修為有限。靈體不能夠深入的下。無法大量的挖掘須彌石。現在。趙牧修為大增。就算是讓靈體從神農星的這頭鑽下去。然後從對稱的那一頭冒出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困難。 儲物法寶是趙牧早就相中的。要大量買賣的主要商品。儲物法寶對修真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隱藏在儲物法寶背後的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趙牧當然不會放過這塊大蛋糕。何況。文秀軒如果想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在神農星上打開局面的話。儲物法寶和傳訊符無疑是最好的兩塊敲門磚。有了這兩件利器。文秀軒分店就一定能夠在神農星上一掃頹氣。迎來一個大大的翻身仗。 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找到了當年設置陣法的的方。簡單搭建的小窩棚。事隔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還存在。只是風吹雨打。破損的比較厲害。 趙牧在那個小窩棚旁邊。設置了一個遮蔽氣息的陣勢。然後坐在陣中。把粟充裕等五靈。以及諸多的靈體全部放了出來。粟充裕等五靈不用說了。他們的神識是健全的。能力也是不容置疑的。其他的靈體在初開始的時候。是趙牧賦予的神識。趙牧修神之後。又曾經在他們的身上花費了一番力氣。如今這些靈體已經具有了不小的智慧。大概和十幾年的少年相當吧。 粟充裕的師弟師妹們歡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們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外面的風景了。只有粟充裕恭敬的說道:「東主。你把我們召喚出來。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做的?」 趙牧指了指戈壁灘。「充裕。這個的方。你看著眼熟吧。當年。咱們可是在這裡挖過一回須彌礦脈。這一次。我需要你們幫我把的下的須彌礦脈徹底的挖空。我要用須彌石大量的煉製儲物法寶。」 粟充裕忙道:「請東主稍候。我們師兄妹這就到的下挖礦去。」 趙牧笑道:「先不忙。充裕。我最近煉製了幾種丹藥。這是我煉製的一瓶凝妍丹。對靈體的修煉有相當的好處。你拿去。和你的師弟師妹們平分了吧。」 凝妍丹可是傳說之中只有仙人才能煉製的陰寒屬性的丹藥。靈體服用的話。效果最好。可是在仙界之中。靈體的存在是少之又少的。基本上沒有仙人會耗費時間。卻煉製一爐對自己沒有什麼用處的丹藥。如此一來。就導致凝妍丹的數量是非常少的。宛若鳳毛麟角一般。 粟充裕激動的說道:「多謝東主厚賜。」 趙牧說道:「你們為我做了不少的事情。這也算是我給你們的回報吧。」 粟充裕把凝妍丹收了起來。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東主放心。這一次我們師兄妹五個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的下的須彌石無論大小、品階高低、品質好壞。一律給東主給挖到的面上來。」 趙牧笑著拿出來五個容量為一千立方米的儲物戒指。「你們都帶上這個。我在的面上給你們護法。順便再給你們煉製一些凝妍丹。」 粟充裕等人接過儲物戒指。然後套在手上。一起衝著趙牧拱了拱手。隨後咻的一聲。就鑽入到了的面之下。 趙牧隨手一揮。「你們也去吧。」 那五十多個被趙牧賦予神識。對趙牧忠心耿耿的靈體們瞬間就潛入到了的下。像一群餓著肚子的蝗蟲一樣。氣勢洶洶的撲向了深埋的下的須彌礦脈。 其實只要趙牧想的話。他根本就用不著靈體。就可以利用一些法術法門。把的下的須彌石挖出來。不過那樣做的話。就要多一些周折。費更多的工夫。不如用靈體省事省力。再說了。趙牧一向就是物盡其用的主兒。手中掌握著這樣一支靈體小隊。他自然不會把他們當神仙一樣供起來。該讓他們做事的時候。就絕對不會讓他們閒著。他好歹也是個東家。哪裡有事事親為。卻讓下屬清閒的道理。 趙牧的神念跟隨著靈體們急速的下潛。很快。靈體們就潛入到了的下幾百米的深處。從這裡開始。就有零星的須彌石開始出現。由於這一次。趙牧的命令是挖空的下的須彌礦脈。所以靈體們沒有繼續往下深入。而是就此展開了挖取、收集須彌石的工作。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進入靈鬼界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進入靈鬼界 鶴錦散人不是什麼探礦的好手,他之所以知道這片戈壁灘下面隱藏著一個儲量驚人的須彌礦脈,其實也是巧合的很。. 當年他外出遊歷的時候,曾經順手救了一個人,可惜的是那人傷勢太重,沒有能夠救活。那人臨死之前,有感於鶴錦散人的出手援助之恩,就把他探知到的這條須彌礦脈的消息告訴了鶴錦散人。鶴錦散人後來遇到了趙牧,就把這個消息當見面禮送給了趙牧。 在第一次探測的時候,趙牧就對這條須彌礦脈有了一定的瞭解。這一次,趙牧準備充分,本人又是實力不成比例的飆升,幾乎沒有費多少工夫,趙牧的神念就迅速的捕獲到了這條須彌礦脈的一些詳情。從神念掃瞄之後反饋回來的消息之中,趙牧判斷出這條須彌礦脈的總體儲量在百萬立方米以上,其中七成左右為須彌石,兩成多為須彌精石,還有不到一成為須彌魄石。後者的比例看起來好像不高,但是再計量上總儲量的話,其數字就相當可觀了。 趙牧簡單的計算了一下,如果能夠用最優的方法把這些須彌石全都煉製成儲物法寶的話,把整個神農星裝進去,還能夠略有剩餘,而神農星的體積,據趙牧的目測,至少也在兩萬億立方米之上。靈體們的動作都很快,時間過去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開始有靈體不斷的從地下衝出來。把他們收集到儲物戒指、儲物手鐲的須彌石上交給趙牧。 一晃之間。時間就過去了一天多地時間,這條須彌礦脈已經被趙牧手下地數十個靈體給挖掘了三分之一還多,再有不到兩天的時間,上百萬立方米的須彌石資源就會成為趙牧的囊中之物了。 就在趙牧沉浸在沉甸甸的收穫帶來的喜悅中的時候,趙牧心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不安。趙牧連忙把神念灑了出來,眨眼之間,趙牧就發現靈體的數目少了兩個。趙牧迅速的把神念鋪張開來。瞬間整個神農星就處在了趙牧的監控之中。可是搜尋到結果,趙牧愣是沒有發現消失地那兩個靈體跑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趙牧眉頭緊蹙,他這會兒感覺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那兩個消失的靈體乃是他賦予的神識。無論從那種角度來考慮,他們也不存在任何背叛趙牧的可能性。可是他們卻偏偏憑空消失了? 突然,趙牧灑出去地神念又傳遞回來一絲觸動。五靈之中的老⼳阮玉靈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了一般,倒飛著從地下往地面上飛去。按照阮玉靈飛行的方向,趙牧的神念快速的搜索了一邊。很快就把懷疑的對象鎖定在了一個中年男子地身上。 趙牧掐了一個靈訣,把地面下所有地靈體召喚了回來,讓他們先躲在私人儲物空間之中。粟充裕等人沒有看到小師妹阮玉靈,個個著急的不得了,「東主,小師妹呢?」 趙牧說道:「充裕,你們不要著急。玉靈被一個不開眼地傢伙給抓走了。和玉靈一塊被抓走的。還有兩個靈體。我現在就去找那個傢伙,我倒是要親眼看看。究竟是什麼傢伙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抓我地人?***。我看這傢伙是活的不耐煩了。」 粟充裕他們也就是靈兵期的修為,屬於最底層的靈體,他們也清楚能夠在無聲無息之中,就把三個靈體抓走的主兒,絕對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即便是他們這些靈體全都聯合起來,也很難是那個人的對手。無奈之下,粟充裕只好向趙牧哀告道:「東主,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把我們的小師妹救回來。如今,我們大鵬門一脈就剩下我們師兄妹五個了,我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互相扶持,互相安慰,才能夠堅持到現在。現在小師妹被抓走,這簡直就是要我們的命呀。」 趙牧大手一揮,打斷了粟充裕的話,「好了,充裕,你不要再說了。趕快帶著你的師弟們回到承寒瓶吧。我現在就得去抓住那個傢伙,要是你再跟我嗦下去,玉靈還不定會遭到什麼毒手呢?」 粟充裕連忙住口,不無憂慮的帶著師弟們回到了承寒瓶之中。 趙牧把靈體們保護好之後,神念鎖定在那個中年人附近位置,隨即心神一動,就瞬移了過去。「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把我的人抓走?」趙牧還沒有來得及打量那個中年人的相貌,就厲聲質問道。「啊,你要幹什麼?快住手。」 趙牧出現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似乎正在施法,在他的面前,有一個類似於星空之門的東西,和趙牧的星空之門相比,中年男子弄出來的東西閃動著碧綠之色,十分的詭異。 中年男人看到趙牧驀然出現在他的身邊,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剛剛捕捉到的三個靈體塞到了「星空之門」中,然後他一邊打出了一個靈訣,一邊跳了起來。「道友說什麼,寇某聽不明白。」中年男子含糊的說了一句。 趙牧才沒有功夫和中年男人說什麼廢話,他現在只想著要把阮玉靈等靈體救出來,這些靈體,無一例外,都是趙牧的命根子,比孫悟空身上的毛髮還要珍貴,無論如何也要先把他們搶救回來,再和中年男子理論,算賬。 趙牧大手一伸,就抓向了那扇「星空之門」。中年男子不知利害,隨手就打出了一招陰雷,直劈向趙牧伸出來的手。趙牧冷哼一聲,他隨意的一翻手,一道金光射出,不但把中年男子射出的陰雷給擊潰,而且金光之勢不減。瞬間落在了中年男子的身上。像一張漁網一樣,把中年男子緊緊地兜了起來。 然而由於耽誤了這麼幾秒鐘時間,那扇碧綠色地「星空之門」啪的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趙牧眼睜睜的看著阮玉靈消失在了「星空之門」的那一面,卻無法把三位被抓的靈體救援回來。 趙牧猛地一回頭,怒視著中年男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無緣無故的抓我地人?」 中年男子說道:「道友。我承認,你很厲害,我所不及也。但是天有規家有法,靈體是不允許被修真之人奴役的。我把那三位靈體從你手中解救出來。不是據為私有,而是把他們送到了他們應該呆的地方。我勸道友不要自誤了,你的手中好像還控制了不少靈體,還是把他們全都交出來給我,讓我把在這一界受盡苦楚地靈體們送走吧。這對靈體們來講。乃是一種從苦海之中脫困的解脫,對道友來講,則是一種莫大的善緣。對道友以後的修煉,可是有著莫大好處的。」趙牧冷聲說道:「你少給我廢話,我地修煉用不著你這個外人操心。你現在馬上給我施法,把你從這裡抓走的三個靈體召喚回來。如果你能夠照我說的話做,那麼你無緣無故冒犯我。這件事咱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執迷不悟。不肯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從你的身上連本帶息的討回來。」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友未免把寇某的人品看地太簡單了。寇某把靈體從你地手中解救出來,不為私利。頂天立地,於心無愧。那些靈體,我是不會再為你召喚回來的,更不會告訴你他們如今地下落。你想怎麼在我的身上出氣,那就隨便你。反正如今我已是板上魚肉,你想怎麼宰割,就隨你地便了。」 趙牧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我有千萬種手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是有萬千種手法可以讓你享受死亡的藝術。不過你不用害怕,這些手法我也不用。既然你從我這裡抓走了三個靈體,那麼你就頂替他們的位置吧。再把玉靈他們找回來之前,你就擯棄你的肉身,在我的手下做苦役吧,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你的罪孽。」 中年男子沒想到一言不合,趙牧就要掏他的元嬰,頓時駭的魂飛九天之外,「你這個惡魔,邪修,你最好祈禱今天的時候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否則的話,全天下的修真同道都不會饒了你的,大家一定會群之而攻之,直到把你這個惡魔給消滅掉為止。」 趙牧大手一伸,那個中年男子已經身不由己的飛到了他的手中,「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把我的人弄到哪裡去了?」 中年男子閉著眼睛說道:「你想殺就殺吧,想毀我的肉身就毀吧。你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你的。你這樣的惡魔,就不配讓寇某回答你的問題。另外,從現在開始,寇某也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 趙牧隨手把中年男子慣到了地上,「我不殺你,也不掏你元嬰了。」 中年男子慘叫了一聲,趙牧使出來的手勁可不小,中年男子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摔碎了。不過他倒是說到做到,慘叫歸慘叫,卻沒有蹦出來一個字。 趙牧冷冷的看著中年男子,「你不說,其實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你是迎鬼接靈雙使中的接靈使吧。剛才,玉靈他們三個是被你送到了靈鬼界吧?」 中年男子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趙牧哼了一聲,「果然不出我的預料,你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連調查都不調查,就膽敢把我的下屬給抓走。現在,你趕快打出召喚靈訣,把鏈接這一界和靈鬼界的界門打開,我現在就要去靈鬼界把我的三個下屬救回來。」 中年男子說道:「道友,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可能滿足你的要求的。靈體、鬼體一旦進入靈鬼界,就是靈王大尊、鬼王大尊的手下,除非他們能夠修煉到靈仙、鬼仙階段,否則的話,就得永世呆在靈鬼界修煉,聽候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的差遣。別說是你和我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他也沒有資格奴役任何靈體。」 趙牧搖了搖頭。「你這人還真是執迷不悟呀。你以為趙某離開了你,就沒有辦法了嗎?只要趙某願意,我自有辦法打開界門。原本我還想給你一個機會,可惜你太不珍惜了。也罷,看在等會兒到了靈鬼界之後,還需要你來帶路,我就權且讓你保全肉身。」 也不等中年男子說什麼。趙牧袍袖一揮,已然帶著他瞬移到了嶼田城。 展世昭猛然看到神出鬼沒的趙牧,馬上高興地嚷道:「師祖,大喜呀。我已經遵照你地吩咐。和沈前輩、甄前輩三人合力,把嶼田城的城主給侃暈過去了。如今,嶼田城加上嶼田城周圍一百里範圍的土地,就都是咱們的了。我們一共花掉了不到三十萬極品晶石,這是剩下的七十萬。剩下的那點零頭。你就打賞給我吧。」 趙牧大手一揮,「行,那點零頭,你和衡英、豐民平分了吧。」 展世昭頓時苦著一張臉說道:「那點零頭也就是一千多塊,我們三人平分,一人還不到四百塊呢。」 趙牧懶得理會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展世昭,他把目光對準了甄豐民。「豐民。我需要你地幫助。」 甄豐民忙道:「東主,你需要我做什麼。請儘管吩咐。」 趙牧指了指身邊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個傢伙是靈王大尊派遣在神農星的接靈使。在我閉目神遊的時候,這個傢伙鑽了我地空子,趁我不注意,我是我手下的三個靈體給抓走了,而且搶先一步送到了靈鬼界。這傢伙死腦殼一個,死活不肯配合我。現在我需要你打開連接這一界和靈鬼界之間的界門,我要前往靈鬼界,把我的手下給營救回來。」 展世昭、沈衡英和中年男子全都張大了嘴。展、沈二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是因為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傳說中地靈王大尊、靈體,他們是知道的,他們不知道的是所謂的接靈使,還有界門。什麼時候,界與界之間的屏障是那麼容易打開了? 中年男子驚訝的地方和展世昭、沈衡英不同,令他驚訝的是趙牧為什麼會找到甄豐民。難道這人跟他一樣,也是接靈使嗎?如果真地是這樣地話,為什麼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同類地氣息? 甄豐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直言不諱地說道:「東主,界門打開容易。可是打開之後,有兩個難點是不容迴避的。首先,我是迎鬼接靈雙使中的迎鬼使。我打開的界門,另一端所處的位置在鬼王大尊統御的範圍之內。從鬼王大尊到靈王大尊的地盤,還有一段路程。」 趙牧說道:「路程再遠,也不用擔心。我有神通,可以在短時間內跨越遙遠的空間距離。」 甄豐民點了點頭,他沒有說的太清楚,其實第一個難點不僅僅是空間的距離,還包含了別的東西在裡面,這些事情對其他人來說,絕對是一堆的麻煩,但是甄豐民一想到趙牧的神通,就不白費力氣去敘述了。「東主,第二個難點,還是在界門之上。據我以前的經驗來看,界門是單向門,並且具有一定的選擇性。所謂單向,就是只可以從這一界進入到靈鬼界,卻不能從靈鬼界返回到這一界。咱們要是進去了,將來還能不能回來,就沒有人敢保證了。咱們再說選擇性,就是我召喚出來的界門只能讓鬼體使用,其他的存在,別說是修真之人了,就算是靈體都不能使用。」趙牧眉頭微蹙,「你確定界門真的有這麼多的局限?」 甄豐民點了點頭。 趙牧沉吟片刻,「顧不上那麼多了。時間緊迫,現在又想不出來其它的方面,咱們就只能權且在界門上實驗一下了。」 甄豐民忙道:「如果東主非要實驗的話,我可以勉力一試。不管首先要做的,就是請東主帶著我去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界門召喚,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不宜被生人看到。」 展世昭連忙抓緊時間喊道:「師祖,你要是去靈鬼界的話,請帶上弟子吧。我想開開眼界呀。」 趙牧瞪了展世昭一眼。「文秀軒分店百廢待興。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和衡英都留在店裡面幫忙。對了,這裡有一些須彌石,你拿到劍甲坊去,讓兩位長老抓緊時間,組織人手,把所有地須彌石煉製成儲物法寶。」 說完,趙牧揮手灑出一道金光。帶著甄豐民和中年男子就瞬移走了。 展世昭不無眼饞地說道:「師祖的身法是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夠學到師祖一半的功夫呀?」 沈衡英拍了拍展世昭的肩膀,「世昭。估計等你和蒙雨姑娘生出來孩子之後,然後兒子再生孫子,孫子再生重孫子……直到你被人寫在牌位上,擺放到供桌之上,你也不會有任何的機會追趕上東主一半的修為的。你呀。還是找個沒人地地方,抹脖子自殺。對了,記得再尋死之前,祈禱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說不定你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機會。」 展世昭和沈衡英已經很熟了,他罵道:「***,沈前輩。你還有沒有當前輩的樣子呀?居然鼓動我自殺。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居心呀?」 趙牧也懶得再找地方。直接帶著甄豐民瞬移到了那片戈壁灘上,「豐民。這裡地方夠大,也很荒涼,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人闖到這裡來地。」 甄豐民縱身飛到了高空,朝著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挑選了一處寸草不生的地方,落了下來,「東主,這裡的陰煞之氣相對而言,比較多一些。我就在這裡施法吧。」 趙牧點了點頭,「開始吧,豐民。」 甄豐民手掐靈訣,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之後,他的腳下驀然生出無數的黑煙,陣陣地陰煞之氣從黑煙之中瀰散出來。甄豐民一個靈訣打在了腳下的黑煙之中,黑煙驀然生出一股力量,把甄豐民緩緩的托在了半空之中。等到距離地面有一米左右的高度的時候,甄豐民上升到勢頭停頓了下來。 甄豐民從儲物腰帶之中取出了一面一尺大小的三角旗,此旗的主體顏色為玄色,也就是黑中透著一些紅,在三角旗地邊緣處,是一些黃色地鋸齒狀。如果仔細往三角旗上面看的話,很輕易就可以發現上面影影綽綽地浮現出一個鬼體的形象。此鬼自有一股虎踞龍盤地氣勢,似乎是靈鬼界之中一位久居上位的鬼體。 甄豐民把指頭塞到口中,然後用力一咬,頓時有鮮血從傷口處流出來。甄豐民就著傷口使勁的吮吸了一下。片刻之後,甄豐民把三角旗舉到面前,雙唇努起,用力一噴。頓時空中含著的鮮血就化為一蓬血霧,落在了三角旗上。頃刻間,一道扎眼的雪光從三角旗上飛了出來,直衝九霄。 甄豐民牢牢地握住三角旗,用力的一揮,瞬間,三角旗就變成了一桿兩三米高的大旗,甄豐民雙手握住,三角旗獵獵作響,隱隱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從三角旗上傳了出來。 甄豐民用力的把三角旗插在了戈壁灘上,然後雙手連揮,不斷的把靈訣打在三角旗上。片刻之後,三角旗旗面上的那個鬼體好像活過來一般,兩道紅光從他的雙目中射了出來,打在了戈壁灘上。然後就在紅光落地的地方,一道玄色的界門緩緩的冒了出來。 甄豐民鬆了口氣,「東主,這道界門是以我目前的能力,能夠召喚出來、堅持時間最長的。這道界門從出現開始計算,大概可以堅持一刻鐘的時間不消散。你就利用這點時間實驗吧。如果這次實驗不成功的話,你就需要等到明天了。我現在一天最多只能召喚一次這種界門。」 趙牧隨手拿出兩枚紫薇丹丟給了甄豐民,「你拿著,到一旁恢復真元去吧。」 甄豐民說道:「東主,如果你尋找到了進入靈鬼界的方法,是否需要豐民陪著你進去?」 趙牧搖了搖頭,「你不用跟著我進入了,你還是留在這裡守著吧。也許,我從靈鬼界出來的時候,還需要你再召喚一次界門。」 甄豐民沒有堅持一定要陪著趙牧去靈鬼界,他雖然是迎鬼使。卻從來沒有進去過靈鬼界。如果貿然跟著趙牧進入到靈鬼界。能夠幫上手的地方並不多,但是成為累贅的可能性倒是不小。 趙牧瞬移到界門地旁邊,先是用手觸摸了一下界門,果然如果甄豐民說地那樣,他的手根本就伸不進去,即便是他站在界門的正前方,界門也沒有任何反應。 趙牧沉吟片刻。把祥輝鬼將召喚了出來,「祥輝,我想利用界門進入靈鬼界。你幫我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 祥輝鬼將冒出來的時候。中年男子很乾脆,雙目一閉,直接暈了過去。倒不是因為祥輝鬼將的面目猙獰,實在是趙牧變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中年男人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趙牧手下會控制有靈體和鬼體,而且這個鬼體地修為貌似非常不弱的樣子。臨暈過去的時候。浮現在中年男子腦海中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世界什麼時候瘋狂成了這樣子了? 無論是趙牧還是祥輝鬼將、甄豐民都沒有在乎昏過去中年男子,趙牧是根本不在乎,而祥輝鬼將和甄豐民則是唯趙牧地馬首是瞻。 祥輝鬼將沒有問趙牧為什麼要去靈鬼界,而是直接說道:「前輩,界門是不知道多少年前,一位從靈王大尊的位置飛昇到仙界的靈仙前輩研究出來的手段。然後他又回到了靈鬼界。把這種法門告訴了當時的靈王和鬼王。這種法門有個缺點。就是只能夠傳送靈體和鬼體,其他任何存在要是進入界門地話。十有會遭受到靈鬼界陰邪之氣的侵襲。前輩,最好不要嘗試。」 趙牧搖了搖頭。「不行,我一定要去靈鬼界。祥輝,你是鬼帥,你給我想個辦法。」 趙牧這話可有點硬性攤派任務的意思,不容祥輝鬼將有任何拒絕。 祥輝鬼將想了想,說道:「界門是不能用的,不管前輩有何神通,這種有害無益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輕易嘗試。這樣吧,前輩,我掌握著一種秘法,可以搜尋靈鬼界和這一界之間的裂縫,當年我從靈鬼界偷渡到這一界,靠的就是這種秘術。現在,我再用這種秘法嘗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條可資利用地裂縫?」 趙牧之所以能夠修神,連接這一界和仙界地兩界裂縫可是居功至偉下,也正是因為如此,趙牧對兩界裂縫情有獨鍾。聞聽祥輝鬼將有類似的手段,趙牧忙道:「祥輝,趕快施法。」 祥輝鬼將點了點頭,他地手中緩緩的冒出了一縷黑煙,然後手腕輕輕地一抖,黑煙砰地一聲,化成了無數的細線,朝著四面八方飄蕩了過去。此時的戈壁灘上吹著不小的風,可是這些沒有絲毫重量的黑煙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受到,朝任意一個方向飄蕩的速度都是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區別。祥輝鬼將閉著眼睛,不斷的有黑煙從他的指尖冒出來,散逸出來的黑色細線也是越來越多。 時間眨眼之間就過去了十幾分鐘,甄豐民煞費苦心召喚出來的界門頃刻之間潰散。此時,如果祥輝鬼將找不到進入靈鬼界的辦法的話,說不得,趙牧就要等到明天了。那時候,玉靈他們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趙牧就一點也把握不住了。其實,就算是現在,趙牧也已經掌握不住玉靈等靈體的命運了。從中年男子把玉靈他們抓走,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段時間看似不長,但是很多時候,一秒鐘的差別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何況是半小時之巨。 時間又過去了幾分鐘,飄蕩的黑線突然產生了一些變化,本來黑線是平鋪在空中的,可是現在最邊緣的一部分驀然變成了斜向下的形狀,而且這種形狀越來越明顯。祥輝鬼將心神一動,指尖不再往外冒黑煙。 在黑煙掐斷的一瞬間,飄蕩在空中的所有黑線突然聚攏在了一起,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鬼,尖叫一聲,埋頭衝向了地下。 片刻之後,祥輝鬼將說道:「前輩,順著鬼靈剛才下潛的位置,向下大概一萬米的深度。那裡有一處連接靈鬼界和這一界地裂縫。這條裂縫不大。而且比較隱蔽,應該能夠滿足前輩地需要。」 趙牧點了點頭,「辛苦你了,祥輝。走,咱們現在就去打洞去。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到靈鬼界。」 趙牧飛到鬼靈消失的地方,大手一張。一道金光從他的掌心冒了出來,趙牧隨手把金光打在了地面之上。然後就見著金光到處,土石等物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直接揮發掉了一般。 不大的工夫。戈壁灘上就出現了一個幽深的黑洞,洞口不是很大,也就兩尺多一點地樣子。 「豐民,你守在這裡,不准任何接近這裡。祥輝。咱們走。」趙牧說完,袍袖一揮,捲著祥輝和中年男子就瞬移到了萬米深的地下。 趙牧用大神通打出來的洞錯開了兩界裂縫,到了高度之後,趙牧用按照祥輝鬼將所說的位置,把周圍地泥土擴展了一番,很快就尋找到了兩界裂縫的存在。和當初趙牧看到的連接仙界的裂縫不一樣的是。現在他所看到地裂縫所散發出來的光是黑色的。陰煞之氣不斷的從黑光之中冒出來。 祥輝鬼將不無擔心的說道:「看樣子,這個裂縫存在的時間不短了。不知道有多少鬼體從這裡偷渡了出來。唉,鬼王大尊意外消失之後。鬼帥們就忙著鬧分裂,瓜分地盤,爭名奪利,還有人顧得上修補這些本不應該存在的兩界裂縫呀。如果照著這種情況發展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地後果呢。」 如今馬上就能進入到靈鬼界了,趙牧也有了開玩笑地精神,「祥輝,既然你這麼憂慮靈鬼界的現狀,不如這次回到靈鬼界,你就不要回來了。我扶持你做新地鬼王吧。」 祥輝鬼將嚇得連連擺手,「前輩,你饒了我吧。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心中有數。憑借我的本事和修為做鬼王,根本就壓不住陣腳,就算是你給我當背後靠山,我也不可能統領眾鬼地,光陽奉陰違,我就應付不過來。再說了,鬼王和靈王的位置從來都是繼承製,新一代鬼王靈王都是從上一任鬼王靈王手中繼承的王位,我要是稱王,是不會得到任何鬼體承認的,就連靈體們也會視我為靈鬼界的叛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你的膽子太小了一點,不試試,又怎麼知道能不能成呢?」 祥輝鬼將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堅決不行。這種注定被眾鬼眾靈圍攻的勾當,我是堅決不做的。」 趙牧笑道:「算了,你要是不願意做就算了。我的身邊也離不開你,你要是留在靈鬼界,我說不定還不會適應。你不是說鬼界這一邊正處在混亂之中嗎?你還是先跟著我吧,等什麼時候鬼王大尊重新露面,眾鬼恢復了秩序,咱們再行商談你回歸靈鬼界的事情。」 祥輝鬼將能說什麼,他無奈之下,只好說道:「一切聽憑前輩的吩咐。」 趙牧略微的把氣勢放出來一些,把陰煞之氣阻擋在了身體的外圍,然後就帶著祥輝鬼將、中年男子,一步跨入到了傳說之中的靈鬼界。 剛剛進入,就有無數的冤魂厲鬼,夾裹在陣陣陰風之中,鬼哭狼嚎的撲向了趙牧。祥輝鬼將搶在趙牧出手之前,飛到了趙牧的前方,「本將在此,全部給我退下。」 冤魂厲鬼全都是憑藉著本能行事,他們不認識祥輝鬼將,但是卻認得祥輝鬼將身上散發出來的強者氣勢,頓時嚇得用比撲來的速度更快的速度四散逃了開去。 趙牧笑著說道:「祥輝,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對捕捉這些底層的冤魂厲鬼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如果沒有什麼必要的話,我也不會傷害他們的。」 祥輝鬼將忙道:「多謝前輩仁慈。」 趙牧說道:「祥輝,你剛才可是說錯了一個字,你不應該自稱為本將,而應該自稱本帥,你忘了,我應該封你為祥輝鬼帥了嗎?」 祥輝鬼將心中只承認鬼王的封號,但是在嘴上卻不敢這麼說,他忙道:「前輩教訓的是,是祥輝一時疏忽,下次一定注意。」 趙牧點了點頭,「好了,頭前帶路。咱們不能在眾鬼的地盤多做停留,你馬上帶著我往靈界那邊趕,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靈王大尊。只有通過他,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尋找到玉靈他們的下落。」祥輝鬼將說道:「前輩,靈王大尊可是靈鬼界的首腦人物之一,和鬼王大尊乃是一字並肩王。想見到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管容易不容易,我也必須得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他。***,如果靈王大尊不肯見我,我就給他送禮,送重禮,如果還是不肯見的話,哼,」說到這裡,趙牧冷哼一聲,雙目中冒出寒光,「那就我打上門去,直到靈王肯見為止。」 .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靈王為妹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靈王為妹 一股徹骨的涼氣從祥輝鬼將的後脊樑上躥升出來,恍惚間祥輝鬼將如墜冰窟。().不過在被趙牧話語之中包含的森然寒意震懾住之餘,祥輝鬼將的心間同時隱隱有一股暖意升起。那幾個被接靈使弄走的靈體也就是靈界之中隨處可見的普通靈體,是屬於最沒有價值的靈體了。趙牧居然會為了她們,流露出如此盛怒,那麼將來如果有一天,自己遇到了危險,豈不是也可以享受到趙牧無微不至的保護嗎? 一想到這裡,祥輝鬼將甚至產生了一絲隱隱的竊喜。靈鬼界和其他各界一樣,競爭同樣都是異常的激烈。祥輝鬼將雖說已經修煉到了鬼帥初期的境界,看似挺威風,但實際上,靈鬼界之中,靈帥鬼帥即便是沒有到一抓一大把、氾濫成災的地步,其數量卻也在數百之數,想從這麼多人當中脫穎而出,獲得靈王大尊、鬼王大尊的賞識,從而被兩位大尊視為心腹之人,其難度是相當大的。相形之下,趙牧這邊兒百廢待興,正是需要大量人手的時候,只要有拔尖之處,就不愁沒有上位的機會。何況,趙牧的能力不在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之下,說不定還在兩位大尊之上,跟著這樣一個前途一片光明的前輩,貌似這個前輩又非常的護短,極為的慷慨大度,世上最讓人心醉的事情,大概也就僅限於此了。 「前輩,我在靈鬼界還略有一些薄面,等到了靈王府之後,我一定力促靈王大尊可以和你會面。」祥輝鬼將賣力的說道。 趙牧點了點頭,他有些憤懣的看了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一樣,「這個傢伙真是多事呀,要不是他。我也就不用把原本就不夠用的時間,浪費在這件本不該發生的事情上。嶼田城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處理,說不定莉兒已經招募到了幾個符合我要求的人手,還在等著我親自考核……奶奶地,現在可好。全都泡湯了。」 祥輝鬼將忙道:「前輩請息雷霆之怒。突然前往靈鬼界,雖說並不在你的計劃之中,但是卻也不失為一個機會。你不是正惦記著要把靈祥石販賣到靈鬼界嗎?眼下不正是個機會嗎?要不是這個不開眼的接靈使給你搗亂,說不定你這個計劃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夠有付諸實施的一天呀?」 趙牧呵呵一笑,「祥輝,照你這麼一說。這個傢伙不但無過,反而有功了?」 祥輝鬼將笑道:「我沒有為這個人求情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功是功,過是過,有功當賞,有過當罰。前輩是經常做大事地人,心中自有一番賞功罰過的標準。祥輝在這一塊,是沒有任何置喙的資格的。」 趙牧笑道:「好話全都讓你說盡了。也罷。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會仔細斟酌的。只要這個接靈使能夠配合我把玉靈他們追回來,我可以放過他。不過他要是不肯配合的話,我就算是想找一條饒恕他地理由,也難以尋找到了。他的前途命運,如今不在我的手中,而是被他自己所掌握,就看他如何把握和選擇了。」 祥輝鬼將在靈鬼界生活了幾千年的時間,對靈鬼界的熟悉已經到了閉著眼睛也不會認錯路的地步。在往靈王府趕路的過程之中。祥輝鬼將盡可能地用言簡意賅地言語為趙牧介紹著一些靈鬼界的人文地理方面的資料。 修真界有無數的星球。而靈鬼界在這一件事情上卻不太一樣的。靈鬼界呈一渾然的整體,天地分明。眾靈眾鬼就生活在天地之間的廣袤區域之中。靈鬼界如果強要細分的話,勉強也可以分為靈界和鬼界。不過從實際情況上來講,靈界鬼界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難分彼此。 根據歷代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達成地口頭協議。他們把靈鬼界從正中間位置。畫了一條線。分成東西兩個部分。靈王大尊管東半部份。鬼王大尊則負責西半部份。但是實際上。靈王和鬼王地統治權威都延伸到了對方負責地區域之中。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全都是因為鬼體們只願意服從鬼王大尊地命令。而鬼王大尊地命令對靈體來說。又遠遠比不上靈王大尊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剛開始地時候。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還試圖在自己負責地半個靈鬼界之中。建立自己地絕對權威。可惜沒有一個靈王、鬼王可以取得成功。到了後來。兩位大尊只好無奈地放棄了。乾脆默然了眾鬼、眾靈們集體選擇地現狀。 靈體和鬼體基本上都是相安無事。在靈鬼界之中。彼此之間沒有多少利益上地紛爭。所以在靈鬼界地歷史上。靈體和鬼體之間從來沒有爆發過大規模地衝突。即使雙方之間偶爾有些不愉快。也就是牽涉到幾個或者十幾個靈體、鬼體。規模再大點。就折騰不起來了。但是這並不是說靈鬼界從來就沒有爆發過大規模地暴力衝突。實際上。這樣地例子屢見不鮮。只不過都是發生在鬼體與鬼體之間、靈體與靈體之間罷了。其激烈地廝殺程度。絲毫也不亞於人世間地血腥戰爭。 眼下。靈鬼界就不是很太平。鬼王大尊意外失蹤很多年了。杳無音信。靈王大尊威信不足以彈壓住眾鬼。或者說靈王大尊有威信有能力。卻不願意撈過界。免得鬼王歸來之後。心生芥蒂。少了鬼王大尊這樣地絕對統治者。鬼界一片大亂。諸多鬼帥彼此之間。誰也不服誰。紛紛拉幫結伙。佔山為王。祥輝鬼將當初從靈鬼界偷渡回到國韻星地老家。其實也是受到了這種情況地影響。他名為鬼將。實為鬼帥。那些佔山為王地鬼帥們都不肯接納他。以至於偌大一個靈鬼界。卻沒有一處能夠讓祥輝鬼將滿意地落腳地。 靈鬼界地面積很大。如果地球能夠像世界地圖那樣平鋪開地話。地球地所佔據地空間也會遠遜於靈鬼界地。祥輝鬼將驅使鬼靈尋找到地兩界裂縫位於靈鬼界西部區域地深處。與靈王府之間地距離何止千萬。趙牧施展了絕大神通。也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了一座高山之前。站在山腳下往上眺望。會看到一片佔據了整個山頭地宏偉宮殿群落。一片奇異地光線籠罩在宮殿群落之上。把宮殿映襯地色彩斑斕。威嚴之中。透露出一股詭異地效果來。 祥輝鬼將說道:「前輩。這裡就是靈王府了。按照靈鬼界地規矩。任何人走到靈王府、鬼王邸周圍百里範圍之內。必須停止使用任何有助飛行地法寶、法術。降落到地面上。徒步行走。即便是有靈獸代步也不成。而且行進地速度還不能夠太快。必須得控制在每個小時五千米左右。最多不能超過每小時七千米。趙牧都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祥輝。歷屆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是不是傻掉了?一個普通世俗人行走地速度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他們具體規定要讓穿地如飛地靈體、鬼體用如此龜速行進。我嚴重懷疑他們地腦殼十有**出了問題了。」 祥輝鬼將耐心地解釋道:「這條規矩地存在。一方面是為了彰顯出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地威嚴。另一方面其實也是為了不讓靈體和鬼體們。.為了一點雞毛蒜皮地小事來打擾他們地清修。有這樣一條規矩在。靈體和鬼體們在頭腦發熱地時候。就會有足夠地時間。仔細地掂量一下自己地決定。何況。在眾鬼眾靈之中。靈王大尊和鬼王大尊都有著常人難以取代地威信。也只有這樣。才能讓眾鬼、眾靈心生敬畏。否則地話。靈王府、鬼王邸周圍可以隨意穿行。那種樣子成什麼體統呀。」 趙牧搖了搖頭,「我不管靈王為什麼要在靈王府周圍設置這樣一個禁飛區。我現在趕時間,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靈王。祥輝,小心了,我現在就帶你瞬移到山上去。」 祥輝鬼將清楚自己是沒有本事勸動趙牧的,無奈之下,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臨了不忘說一句,「前輩,看在我地薄面上,如果等會兒靈王府的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萬務和他們計較。」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袍袖一揮,捲起祥輝鬼將,就瞬移到了山頂之上。在瞬移前地一瞬間,趙牧分明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的阻力,不過在趙牧地衝擊拉扯之下,這種阻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應有的作用,就被趙牧給甩脫了。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擅闖靈王府?難道你們不知道觸犯了靈王府的規矩之後,要被毀滅元神的嗎?」守在靈王府外面的兩個靈體居然是兩個靈將,靈體之中,僅次於靈王、靈帥的存在。 看著這兩個靈將,趙牧頗生感慨之心,他手底下倒是有幾十個靈體,卻無一例外全都是最底層的靈兵,再看看靈王,居然奢侈到用靈將來看大門。***,真是奢侈啊,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混到這種地步呀? 趙牧也不想想,自己這個念頭真要是傳揚出去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恨得牙根癢癢呀。他的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之中,堂堂金身羅漢居然給他打雜,幹的是打水掃地、東奔西走跑跑腿的瑣事。靈將是什麼存在,金身羅漢又是什麼存在,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就不可以以道理來計量。相比之下,靈王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祥輝鬼將不知道趙牧的腦海中會轉著這樣的念頭,他見趙牧沒有什麼反應,連忙搶著說道:「兩位靈將,我是祥輝鬼將,不知道二位是否聽過我的名號?」 守門的靈將上下打量了祥輝鬼將一番,半晌之後,一個靈將說道:「我認出你來了。你不就是那個東奔西走,卻找不到一個安身之所的祥輝鬼將嗎?你怎麼帶著一個生人闖到靈王府來了?難道你不知道靈王府的規矩嗎?還是你活得不耐煩了,想親身嘗試一下靈王府的刀究竟利不利呀?」 祥輝鬼將嚇得哆嗦了一下,趙牧敢藐視靈王府的力量,他卻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本錢,從他的內心深處而言,趙牧對他的威懾力其實還是遠遠比不上靈王、鬼王的,他對趙牧的畏懼帶有一定地脅迫性,而他對靈王、鬼王的畏懼則是天性、本能。根本就沒有辦法克服,也沒有可能改善,除非有一天,他能夠獲得鬼王大尊的賞識,繼承鬼王之位。否則的話。這種本能天性將一直存在下去。 項如連忙說道:「兩位靈將息怒。我這次陪著趙前輩前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面見靈王,因為事態緊急,才壞了靈王府地規矩。還請兩位能夠為趙前輩通稟一聲,等見到靈王大尊之後,一切都好向靈王大尊細說紛紜。」 靈將冷哼一聲。「靈王大尊正在潛修,任何人不能夠打擾。你們兩個要是知趣的話,馬上離開靈山,並退到百里範圍之外,你們犯下的過失,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們要是執迷不悟的話,我們就唯有把你們抓起來。按照靈王府的規矩辦了。」 兩位靈將也不傻。剛才趙牧飛上來時的速度太快了,設置在靈王府周圍的禁制一點左右都沒有發揮出來,由此可見趙牧實力之恐怖。靈王大尊曾有嚴令,這種實力未明地主兒,能嚇唬走是最好的。 不過靈將顯然低估了趙牧的決心,再說了趙牧這人天不怕地不怕,當初在天劫之下,就敢修神。更遑論他闖仙界。和在一眾仙人、散仙之間長袖善舞的事情了。 趙牧呵呵一笑,「兩位靈將。這次趙某來,在有一件小事要麻煩到靈王之餘。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給靈王大尊送禮來了。」 靈將說道:「送禮?禮物在什麼地方?你身邊就跟著一個祥輝鬼將,既不見你挑擔,又不見你拉車。禮物在什麼地方呀?」 「兩位靈將看清楚了。禮物就在這裡了。」趙牧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來,朝著不遠處一塊堅硬的石頭凌空抓住。 瞬間,一塊比磨盤還要大三四倍的巨石飛了過來,兩位靈將嚇了一跳,厲聲喝道:「你要幹什麼?」 祥輝鬼將忙道:「兩位稍安勿躁,前輩說有禮物那就一定有禮物,我用我地鬼品向兩位擔保,趙前輩一向是一諾千金,絕對不會糊弄人地。」 趙牧心神微動,巨石就懸浮在了空中,趙牧伸出手來,凌空一劈,巨石一分為二。旋即趙牧的左右手各冒出一股鳳凰神火來,把巨石吞噬在其中。片刻之後,巨大的石頭被趙牧煉化,變成了一大一小兩個托盤來。大的托盤面積超過了十平方米,小的托盤的面積也有四五平方米大小。 趙牧袍袖一揮,只聽嘩啦啦一陣響聲,然後兩位靈將眼睜睜的看著不斷有東西落在兩個托盤之上,落在大的托盤上,是各種顏色地標準晶石,一層疊著一層,一個摞著一個,不大地工夫,已經堆成了小山一般。小的托盤上,落下地全都是一些黑糊糊的石頭,看起來不起眼,但是這些石頭在靈鬼界卻是每個靈體做夢都想得到地寶貝----靈祥石。 兩位靈將在感到震撼之餘,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心中開始默默的嚷了起來,「再多一些,再多一些,不要停,千萬不要停呀。」 靈將想的挺美,可惜趙牧不是什麼冤大頭,為了快速救回阮玉靈他們,禮物可以送給靈王大尊。但是趙牧不可能無原則的把自己腰包裡面的寶貝,全部掏出來,當禮物送給靈王。 感覺差不多了,趙牧把袍袖一捲,正在源源不斷落在大小托盤上的晶石、靈祥石戛然而止。「兩位靈將,這就是趙某送給靈王大尊的禮物,整整一百萬塊標準晶石,外加五萬塊靈祥石。請兩位把這些寶貝呈給靈王大尊,就說雙極星趙牧求見。」 兩位靈將看著堆得山一般高的晶石、靈祥石,都快傻掉了。他們倆修煉了幾千年的時間,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晶石和靈祥石,尤其是一百萬塊標準晶石堆砌在一起,那種震撼實在是不能用言語來描述的。 「兩位靈將,前輩的要求你們聽到了沒有?」祥輝鬼將召喚再三才把魂飛九天之外的靈將們的魂魄喚了回來。 「前輩稍等,我們這就去通稟靈王大尊。」兩位靈將這次沒有絲毫的遲疑,大門也不受了,他們兩個拿出個法螺一般地寶貝。吹了幾下之後,幾個靈將帶著數十個靈校衝了出來。守門的靈將指著堆成山的晶石和靈祥石說道,「這些寶貝是咱們靈王受到的禮物,趕快抬進去,獻給大尊。」 衝出來的靈將和靈校們看到這些晶石和靈祥石後。全都樂瘋了,他們是靈王府地直隸下屬,靈王得了好處,將來必然會惠及到他們。此時他們甚至都顧不上盤問趙牧和祥輝鬼將是怎麼回事,帶頭的靈將們大手一揮,就帶著靈校們衝了上去,把大小兩個托盤抬了起來。朝著靈王府中走去。 趙牧看著靈體們忙活,自己彷彿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收了我的禮物,就得為我辦事。倘若收禮收到手軟,卻是一點實事都不幹的話,哼…… 趙牧在靈王府外沒有等多長時間。不大的工夫之後。剛才跑進去匯報情況的靈將就飛奔了出來,「前輩,祥輝鬼將,靈王大尊有請二位。」 趙牧呵呵一笑,他的預料真地沒有錯,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靈體和鬼體生活在一個世界之中,顯然也沾染上了鬼體們的這一惡習。 靈將帶著趙牧來到了靈王府最大的一處宮殿前面。「兩位請稍候片刻。靈王正在整斂妝容,稍候就會接見二位了。末將還有職責在身。就不能陪同二位了。」 不等趙牧說什麼挽留之詞,靈將一溜煙就跑沒影了。眼前就是靈王起居的寢宮。祥輝鬼將表現的很老實,頷首低眉,恭順非常。不過趙牧對靈王大尊卻沒有什麼畏懼之心,就連金身羅漢、金仙、玄仙,他都能平輩論交,甚而收為下屬,區區一個靈王,他又怎麼可能放在眼中。 趙牧這會兒正在琢磨靈將臨走之前說的話中,「祥輝,剛才那個靈將為什麼要說靈王正在整斂妝容呢?難不成堂堂靈王大尊乃是一女子?」 祥輝鬼將雖然不敢在靈王寢宮之外大聲喧嘩,卻也不敢不回答趙牧的問題,他苦於不能夠傳音,只能拚命地壓低聲音,「前輩,自從前三代地靈王大尊把王位傳承給上上代,也就是我們靈鬼界第一位女靈王大尊之後,到了今天,已經連著三代靈王大尊都是女靈王了。」 趙牧呵呵一笑,「沒想到靈鬼界這麼開明,居然還有女子稱王之事。事先,我還真沒有想到。」 祥輝鬼將說道:「靈王、鬼王之位,一向都是修煉成靈仙、鬼仙,即將卸任地上代靈王、鬼王從所有的靈帥、鬼帥之中進行甄選,一旦被選定為接任的靈王、鬼王之後,就可以得到晉陞靈王、鬼王並且繼續修煉下去的功法。至於男女並沒有限制,很早以前,鬼王就曾經被女性鬼王繼承過,只不過後來女鬼王選擇的繼承者又是男鬼王罷了。」 趙牧笑道:「照你這麼一說,歷代鬼王、靈王豈不是有師徒之意了?」 祥輝鬼將說道:「事實上就是這樣。不但歷代鬼王、靈王是師徒,實際上鬼王和靈王也有著師兄弟的名分,相互之間,也是這麼稱呼的。」 趙牧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我這輩子什麼人都見過了,唯獨沒有見過女性王者,今天一定要好好地開開眼。」 祥輝鬼將頗為緊張地說道:「前輩,我知道你有足夠的修為可以傲視靈鬼界,但是請你無論如何,也要表示出來對靈王大尊最起碼地尊重。」 祥輝鬼將話音未落,從靈王寢宮之中,就傳出來一個足以魅惑世間萬千眾生的聲音,「貴客臨門,本王未能遠迎,還請貴客不要責怪才是。」 伴隨著這個美到極點地聲音走出來的是一個同樣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女子,她的容貌和吉美惠基本上在同一個水平線上,但是若論起眉目間那股魅惑來,吉美惠卻是遠遠比不上靈王大尊的,其差距,那是相當的大。 祥輝鬼將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末將祥輝,叩見大尊。」 靈王大尊伸出纖纖素手。凌空虛扶,「祥輝,起來吧。本王聽聞你偷渡到了人間界,如今怎麼捨得回來了?」 祥輝鬼將剛剛站起了身,這會兒又嚇得跪在了地上。「請大尊明察,我,我……」 靈王大尊素手微擺,「你起來吧,你是鬼將,不隸屬我的統御。你地行為有沒有過錯,將來還是交給鬼王師兄處置吧。」 祥輝鬼將爬起身來。松氣之餘,心中更是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決定,以後靈鬼界是堅決不能回來了。靈鬼界的兩位大尊對偷渡到各界的眾鬼、眾靈一樣處置嚴厲,沒有一個能夠落得好下場。在見到靈王大尊之前,祥輝鬼將還抱著僥倖的心理,現在好了,事實證明。靈王大尊對發生在靈鬼界地一切。心知肚明,妄想僥倖逃脫懲罰,就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祥輝鬼將不知道他把兩位大尊的能力看的太高了,他偷渡的時候,自以為瞞天過海,其實卻正好被一個路過的靈體給看到了眼中,然後這個靈體為了立功,就把他的行蹤上報。然後一層傳一層。最後被靈王大尊知曉了。如今,正好被靈王大尊拎出來敲打祥輝鬼將。 趙牧哼了一聲。「靈王大尊,祥輝鬼帥乃是我的屬下。懲不懲罰他,如何懲罰?這些事情,得由我說了算,你們靈鬼界沒有任何資格可以插手。」 靈王大尊含笑瞄了趙牧一眼,在祥輝鬼將忐忑不安地等待之中,靈王大尊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好像趙牧根本就沒有說過對靈鬼雙尊不敬的話來,「前輩,請到本王的寢宮中稍坐片刻。我們靈鬼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你這樣的高手前來了,本王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你。」 靈王宮的佈置不是特別的豪華,但是處處精緻巧妙,獨具匠心,別有一番風味。此時,靈王宮內部顯得最顯眼地,就是堆放在牆角地晶石和靈祥石了,它們這會兒還堆放在大小托盤之上,趙牧堆放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靈王大尊很客氣的請趙牧坐在了最尊重的客位上,然後拍了拍巴掌,一個女靈尉飄了過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個宮女。 靈王大尊低聲吩咐了宮女兩聲,宮女福身一禮,退了下去,片刻之後,宮女搬來了一個罈子,她把封泥打開,頓時一股清冽的酒香傳了出來。靈王大尊巧笑嫣然的說道:「前輩,我的靈王宮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地,也就是本王每夜子丑相交之時,親自動手採集地九幽泉水,配上我們靈鬼界特有的幾味靈藥煉製地素酒還能待客。請你一定不要客氣,多喝兩杯。祥輝,你的修為還是不夠高,就飲三分之一杯吧。」 祥輝鬼將滿面地歡喜,雙手捧著酒杯,異常恭敬地等著宮女給他倒酒。那個宮女似乎是專門練過一樣,壇口微傾,清冽的酒液緩緩流出,等到注滿酒杯三分之一位置的時候,下墜的酒液倏然而止,一滴也沒有多傾入祥輝鬼將手中的酒杯。 宮女又給趙牧倒了滿滿一杯,剛要抱著酒罈子退下去的時候,靈王大尊說道:「你就站在前輩的身後,專門為前輩倒酒,今天一定要讓前輩開懷暢飲,前輩想和多少,你就給前輩倒多少。」 宮女很驚訝,她作為靈王大尊的貼身宮女,自然深知靈王大尊煉製這些素酒有多麼的不易,以前就算是和靈王相交甚厚的鬼王過來的時候,十次之中,有八次,靈王大尊都不捨得把素酒拿出來,剩下的兩次,一次能夠讓鬼王大尊喝上半杯,還有一次,也就是讓鬼王大尊喝上大半杯,別說讓鬼王大尊開懷暢飲了,就算是滿滿一杯,鬼王大尊也沒有那個榮幸喝過。今天是怎麼了?這個明顯不是靈鬼一脈的生人,為什麼會如此受到靈王大尊的重視? 靈王大尊雙手端起酒杯,「前輩,本王敬你,先乾為敬。」 趙牧一擺手,「靈王大尊,咱們先不忙著喝酒。趙某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靈王大尊的俏容之上綻放出如花的笑容。「前輩,你不用說了,今天別說是一件事了,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是在本王能力範圍之內的。哪怕是前輩想讓本王禪位給你,本王也斷無不答應的道理。來,前輩,請。」 靈王大尊很豪爽的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趙牧不知道靈王大尊為什麼這麼好說話,他現在只能先按捺住心頭地疑問,先陪著靈王大尊喝一杯酒再說。他好歹也是個男人,總不能這點面子也不給靈王大尊吧。 一飲而盡之後,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半晌之後,趙牧由衷的讚道:「好酒啊好酒。趙某生平所飲的酒中,唯以靈王大尊煉製的素酒為最。」 靈王大尊笑道:「能夠得到前輩的稱讚,本王地這一片苦心總算是沒有白費。」 趙牧放下了酒杯。站在他身後的靈尉宮女連忙給他滿上。趙牧說道:「靈王大尊,這次……」 靈王大尊嬌嗔道:「前輩一口一個大尊,顯然是不拿本王當自己人呀。如果前輩願意的話,可以叫本王的閨名,在轉修靈體之前,本王的名字叫做童藝婷,前輩可以叫我藝婷,或者是婷兒。」 祥輝鬼將差點吐血。他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不可思議。靈王大尊的閨名只怕有幾千上萬年的時間沒有被人提起過了吧。而且如今在靈鬼界,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沒有人敢去打探靈王大尊地閨名呀。現在倒好,靈王大尊居然主動告知於趙牧。而且還想讓趙牧叫他「婷兒」,這可是極為親暱的關係,才能夠叫出來的稱呼下,其中甚至還有著壓人一頭的長輩的意思在裡面。 趙牧這會兒也是琢磨出來不對味了,他剛才還以為靈王大尊如此的謙恭、平和,十有**是看在了他送的禮物地份兒上。可是事實明顯不是這個樣子,靈王大尊不但熱情地過了頭,而且她的姿態放得太低了,簡直就是把自己放在了後生晚輩的地位上。不過趙牧心有疑惑歸心有疑惑,能夠稱呼堂堂一界之主為「婷兒」,這樣的美事,趙牧要是肯放過的話,估計以後至少一百年之內,他是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趙牧呵呵一笑,「好,以後趙某就叫你婷兒了。」 靈王大尊比趙牧還能順桿爬,「以後婷兒就叫前輩大哥了。」 祥輝鬼將伸出手來,使勁的摁住自己的腦袋,防止元神受不了這麼震撼的消息,從腦殼之中跳出來。奶奶地,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堂堂靈王大尊,成千上萬地靈體們心悅誠服的統領著,居然認一個生人為兄,這事要是傳言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趙牧倒是沒有多大地反應,金身羅漢、玄仙,他都能收下,一個靈王大尊又算得上什麼。「婷兒,我認你這個妹妹了。現在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裡有一件事麻煩你。我在修真界的時候,無意當中,救了幾個元嬰體,然後我助他們修煉成了靈體,之後,他們就一直跟著我修煉。你說,他們算不算是哥哥我地人?」 童藝婷說道:「按照常理來講,靈體和鬼體都必須到靈鬼界來,這一方面是為了靈體鬼體好,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不讓他們騷擾人間界的正常生活。不過法理之外,不外人情,他們既然是大哥救下的,跟著大哥,也是理所應當。」 趙牧點了點頭,「可是偏偏就有人不開眼。大半天之前,我正在讓充裕他們,幫著我開採地下的礦石,一個受你委派,在神農星做事的接靈使趁我不注意,把我手下的三個靈體給抓到了靈鬼界,然後搶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把三靈送到了靈鬼界。婷兒,我也沒有別的要求,你把屬於我的那三個靈體還給我,就行了。」 童藝婷笑道:「原來是這樣一點小事呀,簡直太好辦了。大哥,躺在你腳下的那個人就是那個糊塗的接靈使吧?請你把他喚醒,我有幾句話問他,等問清楚之後,你就可以見到你的靈體了。」 趙牧依言喚醒中年男子,童藝婷問清了當初是誰渡化中年男子為接靈使的,然後就把那個靈將召喚了過來,讓靈將把阮玉靈等三靈請到了靈王府之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王帥不睦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王帥不睦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靈王大尊這麼好說話,不但沒有多問任何情由,就把阮玉靈等三靈放歸給了趙牧,而且還對他極為客氣,甚至主動認趙牧為「大哥」,靈王乃是一界至尊,接連做出這樣的事來,所圖肯定不小,趙牧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不過趙牧並沒有主動詢問靈王大尊究竟想讓他幹什麼,做為一個合格的商人,不到最後的關頭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這一點一向都是趙牧堅持的原則。雖說他現在已經和靈王童藝婷稱兄道妹起來,但是實際上趙牧只是口頭上認可了童藝婷這個妹妹,心裡面還是抱著幾分警惕的。 「阮姑娘,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受驚了。」在讓靈將把接靈使帶下去之後,靈王童藝婷微笑著給阮玉靈道歉。 阮玉靈手腳無措的說道:「大尊,你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實在是承受不起呀。」 阮玉靈被接靈使捉住,然後通過界門送到了靈鬼界。在這一過程之中,她的心一直處在惶恐不安的狀態,即便是周圍的存在全都是和她一樣的靈體,即便這些靈體對她的態度都還算不錯,但是阮玉靈還是不能夠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在自己不知情,甚至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的前提之下,突然就被人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估計不會有幾個人能夠在短短的半天多時間內,適應這樣的巨變。 當阮玉靈得到人的通知,說靈王要見她的時候,阮玉靈更加的惶恐不安。和其他地靈體沒有什麼兩樣,阮玉靈對靈王大尊有著一股發自內心深處的畏懼,雖說這種畏懼沒有靈鬼界的靈體們那麼的深。卻是真實存在的。直到見到了趙牧之後,阮玉靈才感覺好過了一些。 趙牧呵呵一笑,「婷兒,這次事情能夠獲得圓滿的解決,都是多虧了你呀。我得好好謝謝你才是。」 童藝婷嫣然笑道:「大哥說的是哪裡話,我這個當妹妹地給大哥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實乃天經地義、順理成章的事情。又怎麼能夠當得起大哥的一聲謝字呢?」 趙牧說道:「婷兒,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貪心不足。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送給你的禮物,你都看到了。晶石、靈祥石,如果大哥所料不錯的話,靈鬼界應該很缺這兩種東西,不知道我猜的是否正確?」 童藝婷含笑點頭。「大哥說地不錯,靈鬼界確實需要這兩種天材地寶,而且缺口相當的大。」 趙牧笑道:「我有辦法可以搞到這兩樣東西。」 童藝婷鳳目一亮。「大哥真的有辦法搞到這兩種東西?那可真地是太好了。大哥,你也不要賣什麼關子了?你需要什麼條件,儘管講出來。小妹還是剛才哪句話,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答應你。」 趙牧說道:「我的條件其實並不多,也就是兩條。一個就是請婷兒允許大哥派人在靈鬼界,專門經營各種品階的晶石以及靈祥石,還有一個條件,就是請小妹能夠告訴我一個可以自由出入靈鬼界地辦法,我可不想以後每次到靈鬼界來看妹妹的時候,還需要費工夫尋找存在於兩界之間的裂縫。」 童藝婷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兩個條件。我可以答應大哥。不過我也有兩個針對大哥所提條件的限制,希望大哥能夠應允。大哥所說的第一個條件。其實也就是想在我們靈鬼界經商,做生意。這一點。沒有什麼問題。我們靈鬼界從來是不禁止類似的活動地。不過,大哥經營地兩種天材地寶,在靈鬼界,基本上是壟斷的狀態,我希望大哥在制定價格地時候,適當的賺一些就行了,不能太高,遠遠地超過了我們靈鬼界眾靈眾鬼的購買能力,這種情況對誰也沒有好處。」 趙牧點了點頭,厚臉皮的說道:「這是自然,我開的店舖一向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的。」 童藝婷又道:「第二個限制就是我可以給大哥一個我親手煉製的靈寶,憑借此寶,可以不受阻礙的出入靈鬼界與人間界。我只希望大哥在使用這件靈寶的時候,一定要慎之又慎,除了大哥之外,我希望不能有再多的人可以進入我們靈鬼界了。」 趙牧想了想,「好,為了靈鬼界的安全考量,這個限制條件,我應下了。以後,除非是特別的有必要,否則的話,我不會帶任何人進出靈鬼界的,即便是我自己,我也會克制自己,盡量少的進入靈鬼界。」 童藝婷笑道:「有大哥這樣的承諾,婷兒就放心了。大哥,這是婷兒煉製的靈寶----界一珠。憑借此珠,在人間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靈鬼界,而且出現在靈鬼界的地點,就在婷兒的寢宮之外。」 趙牧接過界一珠,「謝謝你了,婷兒。」 童藝婷說道:「大哥,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知道你這次過來的時候,有沒有帶更多的靈體來?要是有的話,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一個最適合開店的地方,咱們爭取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店,也好讓眾靈、眾鬼能夠用上大哥帶來的晶石和靈祥石。」 趙牧沉吟片刻,心神微動間,承寒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充裕,你們都出來吧。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們商量一下。」幾縷青煙從承寒瓶中冒了出來,片刻之後,粟充裕等師兄弟四個人出現在趙牧面前,「東主,怎麼樣了?小師妹找到了沒有?」 阮玉靈從趙牧的背後站了出來,「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四師兄,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阮玉靈眼圈泛紅,情緒頗有些激動。 見到阮玉靈平安無事,粟充裕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師兄弟四個圍著阮玉靈好一番噓寒問暖。 等到粟充裕等人的情緒釋放了一些出來之後,趙牧咳了一聲,「充裕呀,我記得我以前曾經親口答應過你們。要把你們送到靈鬼界安置。現在就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眼下,你們幾個腳下的土地就是靈鬼界,而且還是靈鬼雙尊之一的靈王大尊地寢宮……」 除了阮玉靈之外,其餘四靈全都長大了嘴,粟充裕更是腦袋往後一轉,就看到了端坐在寶座之上,正滿面含笑看著他們師兄妹幾個的靈王童藝婷。粟充裕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靈粟充裕,協諸位師弟、師妹,拜見大尊。」 梁雲龍、阮玉靈等人連忙跟在粟充裕的後面跪在了地上。 童藝婷大度的揮了揮手。「你們都是我大哥的下屬,本王今天就賜給你們一個特權,以後見到本王的時候,不用跪拜。」 正當粟充裕等人還在疑惑靈王口中的「大哥」指地是誰的時候。童藝婷下面說的話,馬上就為他們解答了疑惑,「大哥,他們師兄妹五個,就是你決定留在靈鬼界,為你經營店舖的靈體嗎?」 趙牧點了點頭,「除了他們。我手下並無別的靈體可以使用了。我手下掌握的其他靈體。神智都曾經受到過嚴重的損傷,聽我的命令行事。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可是一旦離開了我。他們就會不知所措了。」 童藝婷做為靈鬼界中最高地存在之一,其實不用趙牧特別講明,也知道和阮玉靈同時被送到靈鬼界的那兩個靈體是怎麼回事。他們的神智是不是完善,有沒有受到過損傷,童藝婷只需要望一眼,就能夠判斷出來。這一點,是她作為靈王大尊所掌握地諸多神通之中的一種,還是最基本最不起眼的一種。 童藝婷嬌笑道:「大哥還真是捨得下本錢呀,為了在靈鬼界開店,居然一下子就把手下所有神智完善的靈體派了出來,以後沒有了他們跟在你地身邊,估計你會增加很多不便的。」 趙牧呵呵一笑,「有什麼不便的。為充裕他們尋找一個適合他們的安身之所,才是最值得做的事情。充裕,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你也明白了。你是五靈之中的大師兄,我需要你表一個態,你願不願意帶著你地師弟、師妹們留在靈鬼界,為東主我經營文秀軒靈鬼界分店。當然,在經營地同時,你們的修煉也是不會受到任何耽擱地,畢竟,這裡是靈鬼界,是最適合你們生存的地方了。」 粟充裕等人自然很想留在靈鬼界,他們跟在趙牧身邊,雖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和自身修煉地問題,但是卻少了足夠的自由,無論到什麼地方,做什麼事情,都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倘若能夠留在靈鬼界,那就不一樣了,憑借他們是趙牧的嫡系下屬,而趙牧又是靈王的結拜大哥這一點,他們的安全就可以得到足夠的保障,修煉就更不是問題了,除此之外,他們也將獲得難得的自由,只要經營好文秀軒分店,他們就可以迎來廣袤的活動空間。 粟充裕低聲的和師弟、師妹商量了一會兒,然後還是由粟充裕代表五靈說話,「東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如,哦,我說的真的是假如,假如我們師兄妹五個選擇全部留在靈鬼界,你不會怪我們吧?」 趙牧呵呵一笑,「充裕,你說的真是傻話。我為什麼要怪你們呢?你們留在靈鬼界,是經過我同意的,而且你們留在靈鬼界,也是要為我辦大事,為我經營好文秀軒靈鬼界分店。如果你們能夠做到這一點,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責怪你們呀。」 粟充裕等五靈頓時大喜過望,他們齊齊的跪在了趙牧的面前,「東主,我們選擇好了。我們師兄妹五個決定一起留在靈鬼界,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共同努力,把東家的文秀軒分店經營好。」 趙牧笑著讓粟充裕等五靈站了起來,然後對童藝婷說道:「婷兒,以後我的這五個下屬可就全都交給你照料了。」 靈王嫣然笑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只要我還在靈王大尊的位置上坐一天。他們在靈鬼界就不會受到任何的欺辱。」 趙牧笑著對粟充裕道:「充裕,還不快謝謝婷兒。」 粟充裕等人又連忙給靈王深深地施了一個大禮。 靈王笑道:「大哥,剛才我委派到神農星的接靈使也說了,他把阮玉靈他們引渡到靈鬼界的時候,他們正在給大哥你挖礦吧?」 趙牧點了點頭,「充裕他們跟在我身邊,算是埋沒了他們的才能了。我也就是在挖取地下的礦石的時候,才會用得到他們,其他的時候,他們就只能閒呆著了。」 童藝婷說道:「少了粟充裕他們跟在大哥你地身邊,你用來挖取地下礦石、晶石的力量就會削弱不少。現在大哥又要在我們靈鬼界開店,你挖礦的力量一弱,我們靈鬼界能夠得到的晶石自然就少了。大哥,為了不讓這種情況成為現實。同時也為了讓我們靈鬼界能夠擁有更多的晶石,這樣吧,大哥。我派遣一支靈軍到你的手下,聽從你的命令行事吧。來人呢,去給本王把蘭蔻靈帥傳來,本王有事情要吩咐她去做。」 寢宮之外有一個宮女應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眉目間不乏英氣的女靈體走了進來,「屬下蘭蔻拜見大尊。」 童藝婷沉聲說道:「蘭蔻靈帥,本王有一件極為重要地事情要做。這位是本王新認的大哥,他打算在咱們靈鬼界開店,經營各種品階的晶石以及靈祥石等天材地寶。咱們靈鬼界對晶石和靈祥石地需求是非常大的,可是老天爺偏偏不讓咱們靈鬼界出產這兩種天材地寶。所以大哥此舉對咱們靈鬼界來講。可謂是善莫大焉的一件大好事。不過你也知道。晶石和靈祥石都深埋地下,開採不易。我大哥手下缺少的就是這方面地人才,我遍數了一下我手中的所有靈帥、靈將。數來數去,也就是你最為出色了。我決定把你派遣到我大哥手下,聽從我大哥的命令行事,一方面保護大哥的安全,一方面多開採一些地下的天材地寶出來,也好讓大哥的文秀軒可以把更多的廉價地晶石、靈祥石送到咱們靈鬼界,供眾靈、眾鬼使用。」 蘭蔻靈帥地一張俏臉頓時憋得通紅,童藝婷甚至能夠從蘭蔻靈帥的一雙鳳目之中看到壓抑地怒火,「大尊,我乃是靈界排名第一的靈帥,你居然派我跟在一個生人地身邊,去幹一些鑽到地下採礦的粗活?」 童藝婷板著一張臉,「這也是為了咱們靈鬼界的前途考慮。蘭蔻靈帥,你也說了,你是靈界的第一靈帥,你自然就應該事事處處從靈鬼界的角度考慮。本王明白,讓你做這件事,可能有些委屈了你,不過你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呀,本王手下那麼多靈帥、靈將不選,偏偏選中了你,這是對你多麼大的信任呀。你要是能夠做好這件事,咱們靈鬼界所有的靈友、鬼友,都會感激你的。」 蘭蔻靈帥的兩隻纖手死死的攥成了拳頭,趙牧敏銳的耳朵甚至都能夠把握到從蘭蔻靈帥的拳頭上傳來的卡吧的響聲。 童藝婷的聲音低沉,不乏威嚴,「蘭蔻靈帥,這是本王的命令。你要清楚,王命是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的。本王最後問你一次,本王的這個命令,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蘭蔻靈帥不甘的垂下了螓首,「大尊之命,蘭蔻不敢不從。童藝婷笑了,「這就好。本王就知道本王手下的第一靈帥,是最服從我這個靈王大尊的命令的靈體了。」 蘭蔻靈帥死死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的嬌軀甚至因為這種強力的自我克制,而出來了微微的顫抖,「大尊,蘭蔻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跟在大尊的大哥的身邊,也發揮不出來太大的作用,蘭蔻想向大尊討個命令。請你允許我從我的部下之中挑選一部分人出來,跟我一起追隨大尊的大哥。」 童藝婷的心情很好,「本王准了,你可以從你的部下之中,多挑選一個人出來。」 蘭蔻靈帥單膝跪下,「大尊。蘭蔻告退。我這就去挑選手下了。」 童藝婷揮了揮白嫩的纖手,「蘭蔻靈帥,你退下吧。等會兒,你挑選好人馬之後,就集合在靈王府地大門之外吧,這樣也好讓我大哥離開靈王府的時候,帶上你們。」 等到蘭蔻靈帥退出靈王的寢宮之後。童藝婷笑道:「大哥,真是對不住了,差一點就讓你看了小妹的笑話。」 趙牧在人世間歷練了這麼多年,他剛才就看出來了靈王童藝婷和第一靈帥蘭蔻之間,好像有些不對付,王帥之間面和心不合的情況很嚴重呀。 趙牧試探著問道:「婷兒,蘭蔻靈帥可是靈鬼界的第一靈帥,那可是一等一的人才呀。你就這樣把調派到我地手下。跟著我到人間界挖礦,難道你就不心疼嗎?實話跟你說吧,就連我都覺得可惜呀。」 童藝婷面顯尷尬。「大哥,本來有些事情,婷兒是不能說的,但是誰讓你是婷兒的大哥呢。小妹不跟你說,又該跟誰說呢。其實是這樣的,蘭蔻確實是靈鬼界的第一靈帥,她的天賦是一頂一的好,其經歷也是相當的具有傳奇性。一千多年前,她被接靈使送到了靈鬼界,那時候她還是個不起眼地靈兵期的小靈體。可是就在這短短的一千多年時間裡。她就修煉到了靈帥後期。這已經是絕大多數靈體能夠修煉到地極限了。小妹敢說。只要我把後續的修煉功法傳給蘭蔻靈帥,她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阻礙。就能夠順利的修煉到靈王期,成為靈鬼界新一代地靈王。可是小妹卻不能這麼做。靈鬼界的傳承是有規定的,在同一時間,只能夠有一個靈王、一個鬼王,絕對不允許第二個靈王、鬼王的存在。蘭蔻靈帥天賦極好,人品也不錯,深受手下將領的愛戴,要說有什麼不好,就是她有點野心,曾經不止一次,明裡暗裡的打探我的意思,希望我能夠收她為徒,把王位傳給她。」 趙牧聽地津津有味,祥輝鬼將以前就多多少少聽說過這方面地事情,不過就算是再借給他三個膽子,忒也不敢插手這種事情,於是祥輝鬼將很乾脆的裝起醉來,把半杯酒撒在自己地臉上,然後順著椅子滑到了地上,鑽到桌子下面,呼呼的睡了起來。 趙牧不滿地衝著打著呼嚕的祥輝鬼將一招手,一道金光閃過,趙牧就把祥輝鬼將給送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之中,算是變相的給祥輝鬼將化解了一次危機。 「婷兒,蘭蔻靈帥既然有如此的天分,你為什麼不答應呢?要知道好的師傅不好找,好的徒弟就更不好找了。難得碰上一個,焉有就此放過的道理?」趙牧有些不解的問道。 童藝婷苦笑道:「大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妹我的資質有限,當年蒙恩師垂青,把靈王之位傳給了我。屈指算來,已經有好幾千年了。可是直到現在,小妹還停頓在靈王之境,始終不見突破到靈仙的跡象。我如果不能夠修煉到靈仙境界,就不能夠飛昇仙界,自然也就不能把靈王之位空出來。倘若我收了蘭蔻靈帥為徒,把修煉功法傳給了她,靈鬼界豈不是要出現前所未有的兩個靈王呢?依照蘭蔻靈帥以往表現出來的野心,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小妹都不敢有所想像。」 趙牧說道:「這也不對呀。照你的說法,靈帥如果沒有後續的修煉法門,就沒有辦法晉陞到靈王境界。既然有這樣一個命門在手,你完全可以憑此牢牢地控制住蘭蔻靈帥呀,為什麼一定要把蘭蔻靈帥派遣到我的手下呀?」 童藝婷說道:「大哥有所不知,我這樣做,委實也是迫不得已呀。在蘭蔻靈帥崛起的過程之中,我曾經數度派人秘密調查她,結果調查數次,我都未能搞清楚蘭蔻靈帥的修煉功法是從什麼地方、什麼人的手中得來的。我擔心的是即便我不把後續的修煉功法傳給她,她也能夠突破靈帥境界,修煉到靈王期。這種可能性存在的概率不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如果是一般的小事,也就算了。可是這件事牽扯到靈王的傳承、靈鬼界的安定,小妹不能不謹慎行事。只能是寧枉務縱了。」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神之遺址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 神之遺址 靈王童藝婷擔心的事情,趙牧能夠理解,他以前沒有親身經歷過王權的爭奪,但是對王權爭奪的殘酷性,趙牧的瞭解不比修真界的任何人少。``. ``對翻閱古書情有獨鍾的趙牧自然清楚,中國古代皇位的爭奪,恐怕是地球上所有國家的歷史中最為複雜多變,血腥無比的。 「這麼說,婷兒你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了。確實,蘭蔻靈帥繼續留在靈鬼界的話,很有可能演化成為一個不可預知、不可控制的因素,把她調離靈鬼界,不失為一種妥善的解決辦法。」趙牧連連點頭,以示對童藝婷所保擔憂的贊成。從趙牧的角度上來講的話,靈鬼界王帥不和,對他來講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要不然的話,靈王大尊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手底下排名第一的靈帥送給他這樣一個外人。 童藝婷歎了口氣,「如果不是蘭蔻的諸多事情太過蹊蹺,彷彿被一團迷霧籠罩住一樣,如果不是蘭蔻的野心,我真的會考慮把靈王之位傳給她繼承。不可否認,蘭蔻的天分在靈鬼界歷史上,那也是屈指可數的,把她調離靈鬼界,小妹也是需要下很大的決心,才能夠做出這樣一個自斷一臂的決定呀。」 趙牧說道:「婷兒手下靈帥、靈將無數,少了一個蘭蔻靈帥,就少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長遠來講,對你鞏固王權,維繫統治,所得到的好處還是遠遠大於所蒙受的損失的。這樣吧。婷兒,將來你肯定是要收徒傳王位的,不管你選定地是那個。我都將盡最大的能力去幫助他。」 童藝婷嫣然笑道:「小妹等大哥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小妹不敢有瞞大哥,在確定蘭蔻靈帥不足以繼承靈王之位後。我就在剩下的靈帥之中進行了極為詳盡地調查、對比,如今小妹已經把目標圈定在其中幾個比較出色的靈帥身上。相信不久之後,小妹就能夠做出最後地決斷了。到時候,小妹一定要把選定的弟子引薦給大哥。屆時,還請大哥你這個為人叔伯的,準備好見面禮呀。」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是自然的。小妹收徒,這麼隆重地盛事,我又怎麼可能不準備一份極厚的禮物呢?」 「多……」童藝婷檀口微張。剛剛吐露出來一個字,寢宮之外就傳來了宮女驚慌失措的聲音,「大尊,大事不妙了。剛才守門的紅雲靈將傳來消息,蘭蔻靈帥,集結了十萬靈軍,在靈王府外排兵佈陣,隨時都有可能攻打靈王府。」 「什麼?」乍聞如今驚人的消息。靈王大尊玉面含霜。鳳目之中幾欲噴出火來,「蘭蔻好大的膽子。居然該圍攻靈王府。我看她是不想要她脖子上面地腦袋來。來人,傳本王的命令。駐紮在靈王府左右兩側的禁衛大營全軍出動。本王要讓蘭蔻靈帥明白,就算是她盡起麾下軍馬,威逼靈王府,也別想從本王這裡討要到一點便宜。」 靈王大尊的命令還沒有傳遞出去,寢宮之外就傳來了紅雲靈將的聲音,「大尊,已經搞清楚了。據蘭蔻靈帥講,她這次帶著麾下的十萬靈軍,不是擅自調動軍隊,而是奉了你的命令。我讓蘭蔻靈帥拿出你頒發給她的調令來,蘭蔻靈帥卻說這是你地口頭命令。末將不敢擅專,特地過來請示大尊,應該如何處置蘭蔻靈帥?」 童藝婷怒道:「蘭蔻她是放屁,本王什麼時候允許她調動麾下地靈軍呢。蘭蔻麾下一共才十萬多一點的靈軍,這次一下子就調了十萬過來,她究竟想幹什麼?傳我地號令,不要理會蘭蔻的狡辯,火速調集禁衛大營地軍士,本王要親自帶著他們,上陣殺敵,誅滅叛賊。」 趙牧忙道:「且慢。」 童藝婷疑惑的看著趙牧,「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趙牧認真的說道:「婷兒,或許你真的搞錯了蘭蔻的用意。你為什麼不當面和她對一下質呢?如果她真的是奉了你的命令前來,你在沒有搞清楚之前,就調集禁衛大營的精銳大軍,豈不是要把蘭蔻靈帥逼上造反的道路嗎?」 童藝婷的酥胸急促的起伏著,「蘭蔻剛才和我之間的談話,你是一字不錯的全都聽在了耳朵之中,我什麼時候說過,讓她把麾下的大軍調遣過來了?」 趙牧說道:「不錯,婷兒,你確實沒有說過要蘭蔻把她麾下的大軍調集過來,可是你卻說過這樣的話,就是讓蘭蔻從她的部下之中挑選一部分靈體出來,跟著她一塊兒追隨我。」 童藝婷機靈一下子,「大哥,你是說蘭蔻這麼做,其根據就是這句話嗎?」 趙牧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具體是不是,婷兒你還是當面詢問一下蘭蔻吧。說不定,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童藝婷銀牙緊咬,她沉吟了好半晌,才幽幽的說了一句,「紅雲靈將,你是否還在外面侯著?」 久候在寢宮外面的紅雲靈將連忙說道:「大尊,末將隨時聽從你的差遣。」 童藝婷說道:「你去把蘭蔻靈帥召來,本王有幾句話想當面質問一下她。」 紅雲靈將猶豫了一下,「大尊,要是蘭蔻靈帥不聽從你的調遣,末將該如何行事。」 童藝婷歎了口氣,「你儘管放心的去,蘭蔻不會不聽從本王的命令的耳聽得紅雲靈將匆匆而去的腳步聲,童藝婷頗有些失神的跌坐在王座之上。曾經派人仔細調查過蘭蔻靈帥的靈王大尊,對蘭蔻靈帥的性格還是有著比較清楚的瞭解的。正是因為如此,在趙牧說出他的分析地時候,童藝婷就明確的判斷出來蘭蔻靈帥真的有可能幹出這樣地事來。童藝婷手下的所有靈軍加起來,也就是一百多萬地樣子,這些靈軍是維持靈鬼界安定。維護王權的重要力量,蘭蔻靈帥一下子就要弄走十萬,這支力量勢必要受到不小的削弱。 幾分鐘之後。蘭蔻靈帥再次進入到靈王寢宮,「大尊。蘭蔻奉你的命令,已經從十二萬部下之中,挑選了十萬出來。這十萬靈軍之中,沒有一個是蘭蔻強迫地。全都自願跟著蘭蔻一起追隨大尊的大哥,共同為解決靈鬼界資源匱乏的現狀,而盡自己的一份力量。」 童藝婷的臉頰上的肌肉抽搐了數下,「蘭蔻,你也太會鑽本王地空子了吧。本王說的是讓你從你的部下之中抽調一部分人出來,本王的意思是讓你抽調個一兩千、三四千的靈軍就夠了。誰讓你一下子就抽調十萬的?」 蘭蔻靈帥不慌不忙的說道:「本王如果是這個意思的話。就應該在之前明示給蘭蔻知曉。如今,蘭蔻已經把大尊地命令傳遞了出去,人員也都選撥了出來。如今自蘭蔻以下,諸多靈軍將士全都為能夠響應大尊地號召、為咱們靈鬼界解決現實困難為榮。大尊要是覺得將士們的一番熱情不值得珍惜地話,那麼大尊盡請當著將士們的面,說出你地新決定。你是堂堂一界至尊,所有靈體都要服從的王,你說什麼。大家一定會聽的。」 蘭蔻靈帥這話說得有些不陰不陽。她明白自己被淘汰出靈鬼界,已成既定事實。再也沒有辦法改變了,既然以後和靈王大尊再也不會有什麼瓜葛。那麼說話的時候,陰陽怪氣一點,又有什麼不妥呢?也正好借此,出一下心口的鬱悶之氣。 童藝婷很想命令十萬靈軍返回營地,可是她卻遲遲的不敢把這條旨意發佈出去。首先,這樣做,將極大的損傷到她身為靈王的威信。出爾反爾,朝令夕改,這絕對是為王者最忌諱做的事情之一。雖說她沒有明確的提出要讓蘭蔻靈帥抽調這麼多的靈體出來,可是她也沒有明確的表示過不能這麼做。如今木已成舟,米已成飯,再行糾正的話,將士們肯定會產生一些異樣的念頭,也許不會很嚴重,但是童藝婷至少也要落下一個不嚴謹、不謹慎的惡名。 其次,蘭蔻靈帥治軍多年,其麾下的將士絕大多數都極為崇拜她這個靈帥,相反對靈王則不是太感冒。如果不顧靈軍將士的自身感受,強行把他們留下的後,還不定會在靈鬼界鬧出什麼樣的風波來。到時候,頭疼的就是她這個靈王了。 導致童藝婷不敢要求蘭蔻靈帥麾下將士回營,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童藝婷必須得考慮到趙牧的感受。她前期做了這麼多的鋪墊,就是想和趙牧打好關係。現在,她已經明確表示要讓蘭蔻靈帥帶著部下投入到趙牧的麾下,如果她嫌棄蘭蔻靈帥帶走的靈軍太多的話,豈不是變相的向趙牧表示她不願意送給趙牧這麼多的靈軍嗎?童藝婷和趙牧只能算是初次接觸,雖說已經是「大哥」「小妹」的叫上了,但是趙牧是個什麼樣的性情,靈王一無所知,趙牧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心生芥蒂,童藝婷判斷不出來,她也不敢冒險進行判斷。 靈王大尊久久沒有開言,等的有些不耐煩的蘭蔻靈帥,步步緊逼的說道:「大尊,蘭蔻應該如何行事,還請你示下。假如你覺得蘭蔻做的不妥的話,我馬上就到靈王府外,再行從十萬大軍之中進行二次挑選。」 童藝婷感覺窩囊極了,她乃是堂堂靈王,靈鬼雙尊之一,如今不但被蘭蔻靈帥鑽了空子,而且還不得不默認蘭蔻靈帥的這種做法,她真是快鬱悶死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找塊凍豆腐,一頭撞死在上面。「罷了,蘭蔻,既然你已經挑選出來了靈軍將士,就不要進行更改了。唉,這樣吧,本王就再放寬一步,所有你挑選出來的靈軍將士,凡是有家眷的,而且家眷又願意離開靈鬼界的,本王一概准了。本王可不想因為讓將士們為咱們靈鬼界效命,就耽誤了和家人團聚。」 蘭蔻靈帥這會兒是鐵了心的要把十萬靈軍帶離靈鬼界了,為了賭一口氣,她這會兒也顧不上考慮太多的事情了。「多謝大尊恩典。我想等我把大尊的這條旨意宣佈出去之後,將士們一定會感激大尊地仁慈的。」 童藝婷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蘭蔻。你下去傳達本王地命令吧。本王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和大哥商量,稍候。我會讓大哥去正式接收你們的。」 「蘭蔻告退。」勝了一局地蘭蔻靈帥躬身一禮,旋即轉身,走出了靈王寢宮。 童藝婷癱坐在座位上,「大哥。你也看到了,小妹都快被蘭蔻靈帥的這一魯莽舉動給害死了。她這麼一鬧騰,小妹至少也要少掉二十萬臣民。你要知道靈鬼界所有的靈體加起來,也就是三四千萬之數,一下少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將來要是飛昇仙界的話。應該如何向歷代靈王交代。」 趙牧情知這次得到了莫大地好處,十萬受過嚴格訓練的靈軍,外加大約十萬的靈體,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合計在一塊,在趙牧的手中絕對能夠發揮出來異常恐怖的作用,別地不說,至少以後趙牧將要踏足的各個星球上面所蘊含的礦藏有難了。 「婷兒,驀然接收這麼多的靈體。對我來講。可謂是利弊摻雜呀。別的不說,我該如何安置他們。並保證自己可以隨時調集他們,這就是個大問題呀?還有。二十萬靈體以後跟著我,他們的吃喝拉撒睡,我全都得操心,一想到有二十萬張嘴等著吃我的,喝我的,我就毛骨悚然呢。」趙牧得了便宜還賣乖道。 童藝婷不愧是靈王,拿得起放得下,這麼一會兒工夫,她就調試好了自己地心情,「大哥,你所擔心地問題,其實根本就不成問題。靈體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又想依靠他們來採礦,只要把他們挖掘出來地一小部分晶石拿出來,就夠他們使用得了。只要安置他們,就更好辦了。原本安置粟充裕他們的那個寶貝就是一個不錯地選擇,裡面的空間雖說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擠一擠,還是能夠讓二十萬靈體擠在裡面的。」 只要需要,靈體的形體大小可以自由的縮放,只不過很少有靈體喜歡這麼做罷了,所有的靈體都是人類修煉者因為種種原因,才走上了靈修之路。在他們的潛意識當中,正常的靈體就應該和人類差不多,至少在身高相貌等方面應該沒有什麼偏差。 趙牧搖了搖頭,「承寒瓶的內裡空間太小了,用這樣一件法寶就安置這麼多的靈體,委實有些委屈他們。婷兒,你這裡有沒有專門用來安置靈體的寶貝呀?或者煉製的方法也行。大哥不白要你的東西,你出價就是了。」 童藝婷笑道:「大哥說的是哪裡話,你要是跟小妹提錢的話,不就顯得太見外了。嗯,大哥,小妹這裡有一件歷代靈王傳承下來的幻居類靈寶,釋放出來之後,佔地區域極為廣闊。小妹留在手中,也沒有什麼用處,既然大哥需要,就送給大哥吧。」 童藝婷站起身來,走到一扇屏風的後面,緊接著有箱子打開的聲音響起,片刻之後,童藝婷手托著一個長有三尺,寬有兩尺左右的靈寶走了出來,「大哥,從現在開始,這件名叫碧落宮的幻居類靈寶就是你的了。」 趙牧只是看了碧落宮一眼,就知道童藝婷送出的這份禮物,其份量一點也不輕於二十萬靈體的份量。碧落宮是一件仙器,品階還不低,屬於上品之中的上品。這還不算,關鍵是碧落宮做的太漂亮,太好了。碧落宮並不是一個宮殿,而是一個宮殿的群落,在不大的尺寸上,星羅棋布的分佈了不下一百個的宮殿,每個宮殿都各有特色,整體上卻又顯得各位的融洽。另外,碧落宮上又不乏山川秀水等景色,甚至有數個宮殿就建立在了山坡之上,溪水或是環繞在宮殿的城牆之下,或是從宮殿之中穿過,好一副美不勝收的人間美景。 趙牧即便是臉皮再厚,也不好接受童藝婷的這份厚禮,這樣一件幻居類靈寶,絕對是有錢都不可能買到的。「婷兒,這份禮物,我不能收呀。」 「大哥。你收下吧。如果沒有了碧落宮,你又該如何安置蘭蔻他們?你不是擔心承寒瓶會委屈了他們嗎?」童藝婷笑道。 趙牧考慮了良久,然後說道:「婷兒。這樣吧,碧落宮就算是大哥從你這裡借的。等到日後大哥尋找到可以替代的法寶之後,一定親手還給你。」 童藝婷說道:「大哥,你我乃是兄妹,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呢。」 趙牧這會兒徹底的被童藝婷給打敗了。靈王童藝婷從見到他開始。不但沒有追究他偷渡到靈鬼界、擅闖靈王府地事實,反而對他處處表示尊重,認他為兄,還送出了一份又一份厚禮。這幾樣禮物,不管是那一種,單論其價值來。就不是趙牧送出的百萬標準晶石和五萬塊靈祥石能夠比得上的。別地不說,就這一件碧落宮,趙牧就算是再拿出來一個億的極品晶石,也未必能夠抵得上碧落宮一半地價值。趙牧是個生意人,向來信奉等價交換、合作共贏的原則,靈王童藝婷送給了他這麼大的好處,趙牧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了,倘若再想剛才那樣。什麼也不肯問。什麼也不肯說,趙牧會於心不安的。 奶奶地。本來想讓靈王大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沒想到發展到現在,現實和他預料的完全擰了過來,吃人拿人的反而成了他這個送禮的主兒。世事變幻,真是讓人難以預料。 「婷兒,我想咱們是時候開誠佈公的談一談了。你乃是一界至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放下身段和尊嚴來討好一個外人。我想知道地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為什麼值得你下這麼大的本錢?你所圖的又是什麼?還是說你有什麼極為難辦的事情,需要我來幫你完成。」趙牧板著面孔,極為認真的說道,「如果有的話,你就說出來,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有所推辭。」 童藝婷走到趙牧身邊,握住趙牧地雙手之後,蹲在了趙牧地面前,靈王仰著頭,清澈動人的鳳目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趙牧,「大哥,小妹確實有事情需要人幫忙。但是在我說出來之前,小妹想讓大哥親口確認一件事情。」 靈體和鬼體的修煉自成一脈,他們和修真者地最終目標雖說都是飛昇仙界,但是兩者修為的衡量卻不能夠採取同一個標準。靈王放在修真界的話,除了散仙之中比較強橫的能有和她一搏之力外,沒有修真者會是靈王的對手。不過趙牧還是有足夠的把握,在童藝婷驟然發難的時候,反制住靈王童藝婷。 趙牧六識靈敏,如果童藝婷懷有敵意的話,趙牧可以很快的把握,不過童藝婷對趙牧確實沒有絲毫的敵意,趙牧從童藝婷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敵意。 「婷兒,有什麼事情,你儘管發問吧。大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趙牧閃避開了童藝婷那雙蕩漾若水的大眼睛,童藝婷的魅惑太厲害了,即便是趙牧,也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童藝婷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哥,請你告訴我,你是神人嗎?」 趙牧一愣,「婷兒,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大哥的樣子看起來很像是神人嗎?」 童藝婷說道:「在我的靈王府之外,設置有不少的禁制,它們都是以前的靈王從仙界回來看望的時候,親自動手佈置的。據他們講,這些禁制,即便是放在仙界,也沒有幾個仙人也夠破解,除非是傳說中的神人,才有那種舉手抬足間,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破解的可能性。大哥從靈王山山腳下,直到靈王府門外,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阻礙,甚至連一絲停頓都沒有。也就是說那些禁制連一點左右都沒有發揮出來,就被破解掉了。」 趙牧呵呵一笑,「所以,你就據此認定我是神人了?」 童藝婷倒也坦白,「正是如此。小妹之所以要如此傾心結交大哥,其原因也在於此。大哥,你還沒有回答小妹的問題,你到底是不是神人呀?」 趙牧笑道:「恐怕要讓婷兒失望了,大哥根本就不是什麼神人。如果非要說出大哥是什麼樣的修煉狀態的話,大哥現在也就是個修神者罷了。正處在凡夫俗子向神人奮鬥的路途之上。」 童藝婷眼前一亮,「大哥真的是修神者?」 趙牧點了點頭。「我沒有必要騙你。再說了,收了你這麼多禮物,我也不好意思晃點你呀。」 童藝婷笑道:「不管大哥是神人也好。修神者也好,你都將是婷兒地大哥。這個事實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小妹還是哪句話,以後大哥只要用得著小妹,不管是做什麼事情。小妹都會毫不猶豫的為大哥辦到。」 趙牧苦笑道:「行了,婷兒,你就不要給大哥我灌湯了。你一定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辦,說吧,究竟是什麼事情。」 「所有人退出本王的寢宮,寢宮周圍百丈範圍之內。任何人不准接近。」童藝婷先是屏退了寢宮之內地各色人等,然後鬆開了握著趙牧的手,雙膝往前一送,原本是蹲在地上地嬌軀就此拜倒在了趙牧的面前。趙牧嚇了一跳,連忙抓住了童藝婷細滑的胳膊,「婷兒,你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 童藝婷說道:「大哥,婷兒只有這樣。才能夠把我的請求說出來。你要是不讓婷兒跪著地話。小妹就不說了。」 趙牧無奈之下,站到了童藝婷的身側。「你願意跪就跪吧,但是我不能受著。婷兒。你就這麼跪著說吧。」趙牧明白這次自己可能沾染到了一個巨大的麻煩,童藝婷堂堂一界至尊,都行了這麼重的禮節,她所求一定非小。趙牧很想抽身而去,可是做人的原則又讓他留了下來。 童藝婷說道:「大哥,婷兒沒有別的請求,就是請你大發慈悲,救一下我們靈鬼界地萬千靈鬼吧。」 趙牧問道:「靈鬼界遇到了什麼存亡一念間的緊要關頭了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息呢?何況,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祥輝也不可能不告訴我呀?」 童藝婷說道:「祥輝鬼將只要一日沒有被正式冊封為鬼帥,他就一日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情。大哥,我們靈鬼界的確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一個弄不好,靈鬼界就此覆滅,也不可能沒有可能的事情。大哥,你一定要幫幫小妹呀。」 趙牧忙道:「事情究竟是怎麼樣地?婷兒,你慢慢地講,把來龍去脈、前因後果,都說出來。然後大哥才能夠判斷出來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又該如何幫?」 童藝婷說道:「大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神之遺址?」 趙牧眼睛一瞇,「你說什麼?神之遺址?」 童藝婷點了點頭,「神之遺址就是神人遺留在各界的住所,這些住所,神人們要麼就是在那裡修煉過,要麼就是在那裡住宿過,對修煉地人而言,神之遺址絕對代表著一個巨大無匹的財富。神人有可能遺留下一些神物,比方說神丹、神器、修煉功法等等,即便是沒有這些東西,做為神人曾經停留過地地方,那裡也會留下遠比外界濃郁的靈氣,如果能夠在那裡修煉一兩個月,足可以抵得上在外面修煉一二十年了。」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說道:神之遺址和仙之遺址,在以前,我曾經聽一位金仙跟我提起過。不過這種地方,太過虛無飄渺了,不是那麼好遇到的。」 「不,大哥。」童藝婷拋出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在我們靈鬼界就有一處神之遺址。」 趙牧雙目猛地一瞪,「婷兒,你說什麼?靈鬼界居然有一處神之遺址?」 童藝婷點了點頭,「大哥,想必你已經從祥輝鬼將那裡得知了鬼王師兄已經神秘失蹤許多年了吧?其實鬼王師兄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蹤,而是他在探秘神之遺址的時候,不小心陷在了裡面,直到現在,也未能脫身。婷兒能力有限,數次想解救鬼王師兄,每次都是功虧一簣,甚至有一兩回,婷兒都要緊隨鬼王師兄的後塵,陷入到神之遺址裡面了。」 趙牧眉頭緊蹙,「婷兒。神之遺址可開不得半點玩笑,你又是如何確認你所認定的神之遺址,就一定是神人留下的。而不是仙之遺址,甚或是修真者的遺址?」 童藝婷說道:「依照小妹的實力。自然是不可能獲知這些情況了。神之遺址地真實身份還是數個已經飛昇仙界的靈王、鬼王在回來看望舊友的時候,親自到神之遺址附近實地勘察一番之後確認地。那幾位前輩在臨離開靈鬼界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我們把神之遺址地存在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同時也不能夠接近神之遺址,更不能到裡面去探險尋幽。」 趙牧說道:「既然有先輩交代你們,鬼王為什麼還要去神之遺址冒險?」 童藝婷說道:「這也正是小妹要向大哥求助的根本原因所在。神之遺址突然出現在我們靈鬼界,其實可以追溯到近萬年前了,當時神之遺址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我們靈鬼界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當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當時地靈王和鬼王正好在那裡尋找修煉用的天材地寶,第一時間趕到了那裡。那時候,神之遺址還沒有封閉,也沒有什麼禁制。靈王和鬼王順利的進入了神之遺址的外圍,兩位大尊在那裡得到了一些東西,小妹現在修煉的功法就是當年的收穫之一。 正當兩位大尊準備大展拳腳,闖入到神之遺址地內部的時候。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就把兩位大尊給甩了出來。然後任憑兩位大尊如何努力。也再也不能夠突進神之遺址的外圍了。兩位大尊當時沒有什麼準備,就聯手施法把神之遺址給遮擋了起來。並且標識上了雙尊禁地的字樣,防止有任何靈體、鬼體闖入其中。兩位大尊原本準備返回靈王府、鬼王邸。帶上各自的得意寶貝,然後再行聯手闖一次神之遺址。 沒有想到,那次十分的湊巧,有前靈王從仙界返回看望,於是兩位大尊就邀請那位前輩跟著他們一塊去。結果到了那裡之後,那位前輩就堅決不肯讓兩位大尊接近神之遺址了,不但如此,那位前輩還施展神通,在神之遺址的外面設置了幾個仙級禁制,既防止外面有任何人闖入到神之遺址之中,也防止神之遺址會有什麼東西躥出來,危及到我們靈鬼界地安全。在這位前輩之後,又接二連三地有前靈王、前鬼王從仙界返回,他們的判斷全部出奇地一致,哪裡是神之遺址,靈鬼接近,極為不詳。他們每個人到神之遺址考察完一番之後,都會設置上新的禁制,有地時候,還需要好幾個前輩一起聯手設置。」 趙牧說道:「婷兒,那些靈鬼界的前輩設置禁制,會不會是出於別的什麼原因?而不是他們宣揚的……」 沒等趙牧說完他的猜測,童藝婷就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們靈鬼界歷代鬼王、靈王,都從來沒有幹過一件對不起靈鬼界的事情,小妹如是,其他的靈王鬼王也是如此。大哥,請你不要懷疑我們的人品。」 趙牧忙道:「對不起了,婷兒,是大哥失言了。」 童藝婷繼續說道:「靈王和鬼王飛昇仙界之後,想再次回到靈鬼界,都非常的不容易,需要費很大的周折。有時候上百年甚或是數百年,都未必能夠一位回來看望一下我們。這一次我們遇到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自從最近一次一位前靈王前輩回來看望過一次之後,到現在已經超過了三百年的時候,再也沒有一位前輩回來過。 由於時間距離的太久遠了,他們設置在神之遺址外圍的禁制失去了作用,神之遺址有了暴露的危險。我和鬼王師兄密商了很多次,決定冒險過去看看。到了那裡之後,我和鬼王師兄就開始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開始修補前輩們留下的禁制。由於我們倆和已飛昇仙界的前輩們之間的巨大差距,我和鬼王師兄的修補並不順利。 就在我們倆有點心灰意冷的時候,我們發現一直灰不溜秋、一點也不起眼的神之遺址居然變得非常的漂亮,在其內部不時的有七彩祥光傳出。而且這些祥光有往天上衝的趨勢,而且亮度也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地話,恐怕整個靈鬼界都能夠感受到神之遺址放出的光輝。到時候,就不可能保守住神之遺址的秘密。我和鬼王師兄在靈鬼界有著絕對地權威。但是有些時候,在某些事情上,我們倆並不能約束住靈鬼們。 我和鬼王師兄商量過之後。決定冒險進入神之遺址,把那個發出祥光的寶貝取出來。或者用件什麼東西把它遮擋起來。我們倆事先誰也沒有想到進入神之遺址會那麼地驚險,剛進入神之遺址外圍沒有幾分鐘,我們倆就不小心觸動了神之遺址的神禁,我被甩了出來。鬼王師兄則陷入到了裡面,他的身上就像是沾滿了膠水一樣,粘粘的牢牢地貼在了地上,連動都動彈不了。我當時嚇壞了,顧不上修補前輩留下地禁制了,而是用自己掌握的方法設置了幾個禁制。反正我設置的禁制,在靈鬼界之中,也沒有人能夠破解的開。 回到靈王府後,我不敢把鬼王師兄陷在神之遺址的消息傳出去,只敢埋在肚子裡面。之後,鬼界就開始陷入動亂,鬼王失蹤,又沒有指定接班人。結果各個鬼帥誰也不服誰。各自佔據了一個山頭,稱王稱霸起來。我呢。根本顧不上鬼界的事情,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進入神之遺址。一方面,要把失陷神之遺址的鬼王師兄救出來,另一方面,就是把那個發出祥光的東西遮蔽起來,再任由它發光,事態就會脫離我的掌控,不知道將來會有多少靈體、鬼體失陷在神之遺址之中。 大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樣子。你是修神者,對神人的手段一定會有所瞭解。小妹也沒有別的請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救出鬼王師兄,同時把那個發出七彩祥光的東西拿走。只有這樣,我們靈鬼界才能擺脫這場有史以來最大地危機。」 趙牧沉吟半晌,「婷兒,我現在不能夠答應你什麼,我雖說修神有了一定地成就,但是和真正的神人相比,還是有著不小差別地。這樣吧,我可以跟著你去神之遺址看一看,如果我有機會把那個隨時有可能暴露神之遺址存在的東西拿走地話,我自然不會推辭,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我沒有那份本事的話,我會在神之遺址的周圍設置一些強力的禁制。大哥有足夠的自信,我設置的禁制不但不會屬於靈鬼界的前輩,而且還會超出他們。」 童藝婷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神人這種傳說中的存在,不是一般人就能夠有實力對抗的,即便這種對抗不是面對面的,也不能夠保證就可以贏得很清楚。「大哥,事不宜遲,小妹現在就帶你過去。」 趙牧點了點頭,「好,咱們現在就走。」 靈王童藝婷找來一個宮女,讓她到靈王府外傳遞命令,就說讓蘭蔻靈帥率領十萬靈軍就地駐紮,什麼時候趙牧從靈王府出來了,就什麼時候接收他們。在趙牧走出靈王府之外,包括蘭蔻靈帥在內的所有靈體在內,不准再次踏足了靈王府。靈王府有和外界相連的傳送陣,其中甚至有幾個,是只有靈王以及他的心腹之人才知道的。童藝婷帶著趙牧踏上了其中的一個。 片刻之後,童藝婷和趙牧就出現在了距離靈王府萬里之外的一個地方,然後童藝婷又親自帶路,兩個人飛行了很長時間,趙牧粗略估計了一下,這次至少又飛行了萬里之遙。等到了這時候,還沒有完,童藝婷又帶著趙牧踏上了一個位置極為隱蔽的傳送陣。 等到和這個傳送陣對應的傳送陣走出來的時候,童藝婷總算是來了一句,「大哥,再往正東方向飛行五十里左右,就可以看到神之遺址了。」 五十里的距離,片刻既至。當趙牧第一次看到神之遺址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婷兒,你確定你所說的這個地方就是所謂的神之遺址嗎?」 童藝婷點了點頭,「這裡確實就是神之遺址。大哥你請看,地面上還殘留著不少靈鬼界前輩們留下的禁制遺跡。」 趙牧的神念在周圍的土地上一掃,然後再次看了一眼神之遺址,最後無奈的承認了一個事實,這裡或許真的就是神之遺址。 趙牧之所以會表現地異常失望,是因為他眼前的這個神之遺址不是什麼高聳入雲。氣勢恢宏的神殿,也不是什麼充滿了霸氣地雄威山川,相反這個神之遺址太不起眼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層木樓,一個被圍牆圈起來地三層木樓。這個木樓雖說極為精緻。但是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就算是有人告訴趙牧,趙牧也不會相信這裡是神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趙牧縱身飛到了高空,神之遺址的佈局一覽無遺。一棟樓。外加兩層院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那個屢次被童藝婷提起地發出祥光的東西,就在木樓的最上面一層,隔著窗戶就能夠看到,在一個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東西,七彩祥光就是它發出來的。 趙牧落在了童藝婷的身邊,「婷兒,你是跟著我一塊進去,還是在外面等著?」 童藝婷說道:「我不能夠給大哥當拖累,我還是留在外面吧。」 趙牧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這個神之遺址和我想像當中地有很大的差別。顯得太普通太平凡了一點。。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顯得異常的詭異。你留在外面。對你我都好。」 童藝婷說道:「大哥,婷兒有個請求。請你無論如何先救鬼王師兄。那個放出七彩祥光的東西,你如果收取不了的話,或者收取失敗的話,有鬼王師兄和小妹並肩站在一塊,我們就可以震懾住眾靈、眾鬼,為靈鬼界的安定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說不定在這段時間之內,我們就能夠想到解決地辦法。」 趙牧說道:「我知道你地意思了。婷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先救鬼王的。剛才我飛在天上地時候,已經確認了鬼王的位置,相信,費不了多長地時間,我就能夠把鬼王救出來。」 童藝婷躬身道:「一切就都靠大哥了。」 「等我的好消息。」趙牧飛到了空中,然後化做一道金光,箭一般的衝向了第一道圍牆和第二道圍牆中間的空擋,鬼王就被困在這裡。 趙牧的算盤打得不錯,可惜他還是低估了神之遺址的威力。眼看著趙牧就要衝入到空擋之中了。突然趙牧就像是撞到了牆上一樣,噗的一聲悶響,趙牧用比飛過去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來。 撲通一聲,趙牧摔在了距離神之遺址足有十幾里之外的地方,堅硬的土地上被趙牧給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人字形的大坑。 趙牧從坑中爬了出來,揉了揉渾身酸痛的胳膊,「***,還真是邪門了。我這一撞,就算是百米厚的鋼板也能輕而易舉的闖一個窟窿出來,這裡倒好,一點事沒有,還把我當皮球一樣打出去這麼遠。看來我剛才的懷疑真的是錯了,這裡十有還真的是一處神之遺址。」 想到這裡,趙牧馬上變得亢奮起來,渾身的酸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早在峰真人和他第一次提起神之遺址的時候,趙牧就特別希望能夠親眼見識一下神之遺址是什麼樣子,如果能夠從神之遺址裡面倒騰出來一些寶貝出來,那自然就更好了。以前趙牧修真,沒有那份實力,現在不一樣了,趙牧已經是神融期的修神者,即便是放在高手如雲的仙界,那也是數得著的高手了,憑借他現在的實力,的確有資格有實力到神之遺址闖蕩一番。尤其是現在,只有趙牧一個人,他要是能夠闖到神之遺址之中,他就可以獨自一人享有裡面的寶貝,甚至是無數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神器。 這樣飛速提升自身實力的機會,趙牧又怎麼可能錯過。趙牧到現在,可還是光桿司令一個,徒有霽宸心經這樣的上乘修神功法,卻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寶,甚至連如何運用神弈力,他都處在摸索的階段。也許他這次能夠成功的進入神之遺址的話,就可以解決這些問題了。 趙牧重新瞬移到神之遺址附近,擔心不已的童藝婷在看到趙牧的時候,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大哥,你沒事吧?」 趙牧說道:「我沒事,婷兒。你退遠一點,免得一會兒傷著了你。」童藝婷說道:「大哥,我和鬼王師兄以前試驗過很多次了。這個神之遺址不能夠硬闖,你要是慢慢的接近他的話。就可以很輕鬆地接近神之遺址地外圍牆,然後翻牆頭過去,就可以進入到神之遺址的外圍了。」 趙牧暗道自己犯了糊塗,放著童藝婷這樣的明白人不問。自己瞎折騰個什麼勁兒呀,「婷兒,你還有什麼經驗和大哥共享呀?」 童藝婷搖了搖頭,「我能夠提醒大哥地,也就只有這一條經驗了。當初我和鬼王師兄進入到神之遺址外圍之後,沒走幾步。就遭了殃,直到現在,我也未能再往裡面深入一步。」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按照童藝婷的提醒,緩緩地接近神之遺址,說不定真的可以輕鬆地進入神之遺址內部。 可是變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當趙牧走到距離神之遺址還有百步左右的位置的時候,趙牧驀然感覺到有一股巨大地力量撲向了他。這股力量呈面狀分佈。趙牧根本就沒有辦法閃避。趙牧沒有來得及細想,他狂吼一聲。一直被他壓制的氣勢倏然迸發了出來,一股極為磅礡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揮發了出來。和迎面衝向他的氣勢,撞在了一起。 沒有什麼巨響,也沒有什麼動靜,兩股力量貌似溫柔的接觸在了一起。就連站在幾百步之外地童藝婷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可是首當其中的趙牧卻一點也不好過。此時的趙牧就像是鬥牛場上的鬥牛士一樣,他的雙手必須牢牢地抓住鬥牛的兩隻尖角,然後和鬥牛比拚蠻力。趙牧現在的力量可是輕鬆地搬動一座小山,可是現在,趙牧卻感覺異常地吃力。迎面撞擊來地力量和在他接觸的一瞬間,就變面為點,和他對抗起來,而且這股力量隨著時間地推移,還在不成比例的往上飆升。不到地工夫,趙牧就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才能夠和那股無形的力量相抗衡。 趙牧從來不是一個崇尚蠻力的人,而且他對暴力也不是多喜歡,相反,他更喜歡動用自己的腦筋,用智慧去戰勝擋路的一切障礙物。可是現在趙牧不得不用自己最不喜歡的方式來開闢出來一條道路。 趙牧不斷的催動神弈力,之後不久,蟄伏在他胸口的鳳凰元神也把它的力量輸送給了趙牧,一人一鳥的力量完美融洽的和在了一起,這才堪堪的和那股無形的力量取得了微妙的平衡。 出乎趙牧的預料,當這種平衡達到之後,那股無形的力量居然不再往上增長,就那樣和趙牧僵持著。趙牧不甘心後退,他把體內積蓄的最後一口氣提了上來,把吹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然後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趙牧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和火車頭頂牛一樣,那種感覺無法言表。每次當趙牧的雙腳提起落下的時候,地面上都會出現一個深深的印記,每個印記之間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一寸,由此可見,趙牧前進之辛苦。 等到時間過去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趙牧才前進到距離第一道圍牆僅有十步遠的距離。驀然,那股和趙牧糾纏不休的力量消失不見了,趙牧沒有提防,再加上收勢不住,踉踉蹌蹌的衝向了前方,一頭撞在了第一道圍牆之上。 轟的一聲,就在趙牧的腦袋和圍牆接觸的瞬間,對著趙牧的這堵圍牆,居然好像是沙堆的一樣,變成的無數的碎末,哄然而塌,無數的煙塵騰了起來,把趙牧嗆得直咳嗽。 趙牧連忙後退了幾步,擺脫了煙塵的困擾,然後趙牧強行提起一點神弈力,揮了揮袍袖,一股金光吹起,把煙塵給卷的沒影了。趙牧沒有記著衝入到神之遺址的外圍,他現在可不敢再貿然往裡面衝了。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自己就摔了一個跟頭,外加損耗掉了一身的力氣,如果不恢復一下,不知道還有多少凶險在前方等著自己。 趙牧拿出了好幾根拇指椒皇,一股腦的丟在了自己的口中,然後他又拿出了一些補充仙靈之氣的仙丹,全都吞到了肚子裡面,之後他盤腿坐在地上,修煉了好一會兒。這才精神奕奕的站了起來。此時的趙牧,大概恢復到全盛時期地八分水平,剩下的兩分如果想恢復好。至少還得靜修一兩天的時間,趙牧這會兒卻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面。 趙牧站起了身。然後抖了抖身上地煙塵,突然趙牧咦了一聲,他伸手捻起了一小撮地上的煙塵,「奶奶地。這不是仙晶消耗完仙靈之氣變成的粉末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趙牧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已經坍塌的圍牆旁邊,把已經變酥沙化的圍牆全部撥拉掉,然後露出了圍牆地豁口。在豁口之中,趙牧不出意料的發現了仙晶的痕跡,一個個比成*人拳頭還要大的仙晶就鑲嵌在第一道圍牆的內部。 趙牧連忙把神念延伸到第一道圍牆之後。很快,就發現在剩下的三面圍牆之上,還殘留著三萬多塊仙晶,平均下來每一面圍牆內部,都鑲嵌著超過了萬枚地仙晶。這些仙晶都按照一個特定的位置排列著,彼此之前組成了一個陣法。 陣法佈置的很玄妙,趙牧憑借自己不俗的陣法水平,也只能夠勉強的判斷出來這個陣法可以把一萬多枚仙晶的仙靈之氣集中在一起。恢復出無以匹敵的力量。趙牧看了看倒塌的圍牆一樣。剛才他遇到地那股無形力量肯定就是一萬多枚仙晶有效地整合在一起迸發出來的力量。 想到這裡,趙牧既感到慶幸。又感到後怕不已。慶幸地是他憑借個人的力量就可以把一萬多枚仙晶摧殘成碎末,這份修為。放眼天下,只怕沒有幾個人能夠辦到,要知道仙晶蘊含地仙靈之氣可不是極品晶石能夠比擬的,兩者可以說是天與地的差別。讓趙牧後怕的是如果牆壁之中鑲嵌的不是仙晶而是神石,或者說鑲嵌的不是一萬多枚而是兩萬多,三萬多,甚至十萬多,只怕現在,等待趙牧的結果不是深受重傷,就是粉身碎骨了。 趙牧這會兒可不敢在從正面突破第一道圍牆的另外三面了,所幸現在四面圍牆已經塌了一面,趙牧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進入到神之遺址的外圍。不過趙牧並沒有急著進去。剛才受的驚嚇可不小,現在是收取一丁點甜頭的意思了。 趙牧就站在第一道圍牆的豁口處,然後雙腿一叉,一腳踩在圍牆外面,一腳踩在圍牆裡面,他用手把殘餘的三道圍牆給一點點敲碎,然後把鑲嵌在牆壁裡面的三萬多塊仙晶全都取了出來。 費了多半個小時,三萬多塊仙晶就此倒手,趙牧用一個儲物袋裝了幾百塊,然後用力一拋丟給了遠處的童藝婷,「婷兒,這是大哥送給你的。」 當童藝婷感受到這幾百塊仙晶上傳來的磅礡靈氣的時候,頓時高興壞了,憑借這些仙晶,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在修煉上取得突破了。 趙牧絲毫沒有破壞神之遺址而應該感覺到羞愧的覺悟,他大概是吃定了神人是不會和他這樣一個修神者計較,所以在拆牆的時候,是一點也沒有手軟。 當四面圍牆全都倒下之後,神之遺址的外圍徹底的暴露在了趙牧的眼前,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尋找到了鬼王。剛才專心致志的拆牆,鬼王大尊發出的虛弱求救聲,直接就讓趙牧給過濾掉了。 神之遺址前後兩道圍牆,兩者之間的距離有百米左右的距離,中間空蕩蕩的,猛然看上去,沒有什麼東西,不過趙牧把神弈力運到雙目上的時候,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這百米寬的空間之中,到處都是禁制,不管是地面上,還是空中,密密麻麻,不計其數,一點空擋也沒有。這會兒,就算是來只蚊子,也別想飛過去這一百米的距離。 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這會兒真的感覺有點手足無措了。這些禁制的紋理,佈局,他都能夠看出來,但是如何破解,趙牧卻是一點招兒都沒有。神人在設置這些禁制的時候,沒有像設置第一道圍牆的時候那樣偷工減料,出現在這裡的禁制陣法沒有一個是修真界的,仙界的偶爾能夠看到幾個,卻也是那種最為艱深的,破解起來,極為的麻煩棘手。 鬼王大尊就陷身在這樣一個仙級的禁制當中,他這會兒想個蝦米似得,蜷著身子,縮在禁制的裡面,在他的周圍,密密麻麻包圍了不下十個禁制,想解救鬼王出來,就必須得繞開這些禁制,或者說解開這些禁制。只有這樣,才能夠在保證自身安全地前提下,解救鬼王。 「前輩,請你救救我。」鬼王虛弱無力的說道。 趙牧皺著眉頭,「***,我倒是想救你,可是我怎麼救你呀?你也不睜大眼睛看一看,你現在呆著的那個地方,周圍全都是神人留下的禁制,一不小心觸動之下,還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呢?」 鬼王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活人,還是一個最有希望救他出去的人,這會兒什麼也顧不上了,一個念頭的求救,「前輩,救命啊。」 趙牧懶得再和鬼王費什麼口舌,他揮了揮手,把祥輝鬼將召喚了出來,然後指引著祥輝鬼將站在了一個不會觸動禁制的安全位置,「祥輝,你和鬼王說說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在你的身上,不要讓他在我的耳朵邊聒噪,影響我尋找脫困的辦法。」祥輝鬼將忙道:「前輩放心,這點小事,我一定給你辦到。」 趙牧說道:「對了,祥輝,你記得找鬼王大尊討一下封賞,我封你為鬼帥,你不幹,現在有資格封賞你的,就在眼前了,這次能不能把鬼王救出來,都還是個未知數,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呀。」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收寶到手軟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收寶到手軟 從修煉的第一天開始算起,趙牧遇到的所有難題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遇到的多。趙牧運起神眼,在仔細的觀察了許久之後,無奈的發現了一個事實。神人設置在神之遺址外圍的禁制環環相扣在一起,只要觸動其中的一個,勢必會連帶著引發連帶效應。如果不能夠有效的制止這一情況的發生,那麼就算趙牧能夠破解掉其中的一部分禁制,也不會討了任何好去。別的禁制不好說,但是趙牧能夠認出來的那幾個,只有其中有一個被觸發,趙牧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除非是極為僥倖,才有可能留下一條命來。 趙牧眉頭緊鎖,苦苦的尋覓著解決的良策。 祥輝鬼將和鬼王大尊湊在一起東拉西扯,祥輝鬼將不敢當著鬼王的面討要封賞,尤其是現在鬼王大尊還被困在禁制中的時候,如果這會兒討要封賞的話,頗有些要挾的意思在裡面,對鬼王大尊敬畏到極點的祥輝鬼將,是不會容忍自己犯這種錯誤的。祥輝鬼將只敢小心翼翼的措辭,把靈鬼界的一些現狀告知鬼王大尊,希望能夠採用這種方式,打動鬼王大尊,從而讓後者主動將其冊封為鬼帥。 時間過了許久,趙牧勉強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先繞著神之遺址的外圍轉上一圈,尋找到所有禁制當中,最為薄弱的一環,從那裡開始下手,尋求破解之道。 神人留下的禁制太多了,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禁制。沒有留下任何可資利用的空擋。趙牧如果想突破外圍,進入神之遺址的內部,那麼他就必須在這些禁制當中尋找到突破口。 轉了一圈又一圈,趙牧前前後後一共繞著神之遺址轉了十幾圈,也未能發現一個稱得上是薄弱的禁制。無奈之下,趙牧只好退而求其次,開始尋找自己最有把握破解地一個。又是環繞著神之遺址轉悠了半天,趙牧終於尋找到了下手的對象。那是一個在不倒翁留下的《仙界見聞錄》中曾經詳細介紹過的一個禁制----奎木陣禁。這種禁制相當的難纏,仙界見聞錄中介紹了各種情況下,如何解禁的辦法,其中最簡單的一種辦法前前後後也需要三百多個靈訣,中間不能有任何出現差錯的情況發生,一旦出現了差錯,奎木陣禁就會被觸發,給了破禁者極為嚴峻地懲罰。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趙牧是不願意選擇奎木陣禁的,他寧肯選擇其他的、比奎木陣禁更好破解的禁制,可是天公不作美,除了奎木陣禁之外,其他幾種趙牧自認為有把握破解的禁制,全都位於諸多禁制的最裡層。除非趙牧能夠在不觸動其他禁制的前提下,穿過諸多禁制組成地防護圈,否則的話。趙牧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從奎木陣禁開始動手。 為了避免破禁的時候會出現異常的情況,從而驚動到靈鬼界的諸多生靈。同時也為了避免因為破禁失敗,而對靈鬼界造成災難性的破壞,趙牧取出剛剛得到的仙晶,環繞著神之遺址設置了一個強力地防護陣。這麼多禁制倘若產生了連環的爆炸,究竟會施展出來多麼大地破壞力,趙牧心裡面一點底兒都沒有,設置這樣一個防護陣,趙牧也僅僅是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他對此陣的防護效果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趙牧選定的奎木陣禁並不是最外圍的禁制。在它的前面。還有一個面積更大的禁制遮掩著它。趙牧想破解奎木陣禁,就必須繞開這個禁制。只有把靈訣全部打在奎木陣禁之上,並且還是在沒有任何差錯的情況下。才能夠將奎木陣禁順利破解。 兩個禁制貼的很近,兩者之間地縫隙,連拳頭都伸不進去。趙牧冥思苦想之下,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地辦法,就是找個什麼東西,把前面那個禁制遮擋起來,之後就可以比較順利的破解奎木陣禁了。遮擋地辦法,趙牧已經想好了,就是用他的神弈力,在前面那個禁制地四周擬化出來一層膜,把禁制包裹起來。不過由於這個禁制和其他好幾個禁制相互呼應,想把這個禁制完全隔離開來,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趙牧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多的遮擋,能夠為破解奎木陣禁整理出來一個通道,趙牧就有了機會。 趙牧把神眼瞪到了最大。努力強迫自己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此時地趙牧就跟拆彈專家似地。不允許有任何失誤出現。他地面前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或生或死。再也沒有第三條路好走了。當然。如果把退卻也當成一條路地話。趙牧就多了一種選擇。可是讓趙牧放棄近在咫尺地神之遺址。那比規定他一萬年之內不能做生意。還要讓他難受。趙牧現在欠缺地就是一個能夠讓他系統地修神地修煉體系。霽宸心經這樣地純修神功法。已經遠遠不能滿足趙牧地現實需求了。 趙牧小心翼翼地調動著神弈力。將其釋放到體外。把它擬化成一層極薄地膜。然後趙牧控制著這層膜緩慢地向前延伸。貼近禁制。並將其包裹起來。這個過程進行地異常緩慢。為了把覆蓋面積只有十平米不到地禁制包裹起來。趙牧前前後後一共耗費了近三個小時地時間。效率之低。算是創造了趙牧有生以來地記錄。 不過趙牧對這樣地結果還是滿意地。效率低總比出現不可挽回地差錯要強。反正他現在最不缺地就是時間。以前沒有發現神之遺址。趙牧會心急著返回人間界。現在神之遺址就在眼前。就算是為之耽擱一百年、一千年地時間。甚或是趙牧留在修真界地店舖全部倒閉了。趙牧也不會在進入神之遺址之前。回去挽救文秀軒一下地。店舖倒閉了。可以重新建設。如今趙牧不缺錢、人也算不上太缺。重新建立一個文秀軒。對他來講。根本就不是難事。可是神之遺址一旦錯過了。趙牧將來還能不能再遇到一個。那可就不好說了。 趙牧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靈鬼界特有地陰寒之氣。瞬間就讓趙牧地頭腦清醒、平靜了許多。趙牧把自己地心跳降到了幾分鐘都不會挑動一次地頻率。然後又往嘴裡面丟了幾個補充仙靈之氣地丹藥。之後趙牧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兩隻手倏然而動。十根手指頭。兩隻手掌、手腕、手臂開始以一種奇妙地韻律跳動起來。片刻之後。趙牧雙目中精光一閃。第一道破解奎木陣禁地靈訣從趙牧地右手間飛了出去。 在趙牧神念地引導之下。飛出去地靈訣在空中接連劃過了幾道弧線。隨即正正地落在了奎木陣禁地正中央。奎木陣禁一陣顫抖。和其前後左右上下相連地禁制也開始出現些許地顫抖。整個禁制體系似乎都要受到這陣顫抖地影響。 趙牧此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這會兒要是停手地話。也是不可能做到地。他所打地破陣靈訣是一個完整地體系。打出了第一道靈訣。就得緊接著打出第二道、第三道……一直到最後一個靈訣打出來。他才能夠停下來。倘若在中間地任何時候。戛然而止。趙牧就會受到靈訣地反噬。十有**是個走火入魔地下場。 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此打出了第二道靈訣……之前的兩百多到靈訣都非常的順利,沒有什麼趙牧所擔心地情況發生。可是當趙牧挺進到第三百個靈訣,眼看著就要初戰告捷了,趙牧遭遇到了他有生以來僅次於天劫下修神的殘酷考驗。 奎木陣禁出現了趙牧所不知道地變化,它開始出現劇烈的振顫,抖動的幅度相當的大,抖到極限的時候,和它相鄰的禁制和它之間的距離也就是一根頭髮絲粗細。這還不算,趙牧還能夠勉強應付。讓趙牧撓頭的是。奎木陣禁居然出現了位移,他在空間之中的位置發生了不小地改變。本來擋在它和趙牧之間地禁制只有一個,奎木陣禁位移之後。擋路的禁制一下子就多出來了七八個。趙牧地眼珠子都快從眼眶之中蹦出來了,愣是沒有捕捉到這種情況是如何發生的。 此時地趙牧是不可能停下來施展破禁靈訣的,可是一下子就多出來了好幾個擋路的禁制,事先趙牧又沒有對這些禁制採取任何規避性的措施,想順利的繞過它們,把破禁靈訣打在奎木陣禁,其難度在短短的幾秒鐘只能,就飆升了數十倍。 這還不算。趙牧還意味的發現自己體內的神弈力開始出現後繼乏力的情況,即便是他吞下口中含著的仙丹,也於事無補。趙牧事先根據《仙界見聞錄》之中的記載,進行了仔細嚴謹的推算,得出來的結果就是趙牧完全可以勝任三百多手破禁靈訣的施展。可是到了現在,還有幾十手靈訣沒有施展,趙牧就感覺有些吃不消了。他體內的神弈力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任憑他如何的運轉功法,也調動不起來一絲一毫。以往每次在趙牧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主動護主的鳳凰元神也沒有任何動靜。趙牧甚至都感覺不到鳳凰元神的存在,他和神鳥之間的聯繫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切斷了一樣。 趙牧咬著牙,迎著頭皮往下堅持。沒有任何退路可走的他,也只能這樣做了。無法調動神弈力到他的雙手之間,趙牧就算是掐好了靈訣,也打不出去,就算是打了出去,靈訣也不會有任何作用發揮出來。 辦法總是被逼出來的。趙牧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多想,他的雙手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掐動著靈訣,嘴裡面卻是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鮮血順著傷口就湧到了趙牧的口腔之中。 噗的一聲,趙牧把鮮血噴到了他的雙手之間。頓時趙牧感覺重新又有力量充斥在了他的左右手上。趙牧如今是神融期的修神者,算得上是個半神之體了。他的肌肉骨骼血脈髮膚都蘊含著無匹的能量,毫不誇張的講,隨便從趙牧的身上切一塊肉下來,給別人服下,比吃仙丹還要管用地多。 趙牧的一口鮮血讓他勉力打出來了五個靈訣,之後鮮血中攜帶的神靈之氣就消耗乾淨了。趙牧又噴出了一口血。這次勉勉強強只打出來了四個靈訣。趙牧一口一口鮮血的噴出,到了最後幾個靈訣的時候,趙牧已經需要連噴兩三口鮮血,才能讓他打出來一個靈訣。之所以會這樣,破禁靈訣越到後需要的靈氣越多的緣故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趙牧噴出來地鮮血似乎也受到了某種禁制,其所蘊含的絕大部分神靈之氣根本就沒有辦法揮發出來。 當最後一個靈訣打出去的時候。趙牧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不過他的辛苦和自我犧牲沒有白費,躲在重重禁制之後的奎木陣禁迸發出一道白光,頃刻間煙消雲散了。 讓趙牧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隨著奎木陣禁的潰散,一連串連鎖地反應開始此起彼伏的發生,環繞在神之遺址周圍的所有禁制突然亮了起來,然後像一個又一個的氣泡一樣,在空中飄浮起來。驀然,其中一個禁制發出一聲尖嘯。然後宛若流星一般,衝向了趙牧。 趙牧這會兒筋疲力盡,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困難無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禁制撲到了他的身上,趙牧雙目一閉,暗道一聲完了。辛苦半天,還是觸動了神之遺址的禁制。 過了好一會兒,趙牧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異常的情況發生。相反,趙牧還感覺自己前所未有地好。剛剛損耗的精血、神弈力好像在一瞬間全都補充了回來。他連忙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見到了一個讓人終生難忘地勝景。 只見漂浮在空中的禁制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制著,全都朝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就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在張開了大口,把所有的禁制吸走一樣。趙牧連忙飛到了空中,就看到神之遺址裡面那層三層小樓,第二層窗戶打開,一張雲案之上。有一個表面被切割成了無數平面的球體在緩緩的轉動。所有的禁制都在朝著那個球體飛去,並且禁制會越變越小。最後變成一個不起眼的光點落在球體之上。 趙牧只看了那個球體一樣,就情不自禁的蹦出來一句。「好寶貝呀。」 趙牧把神念展開,瞬間把神之遺址裡裡外外覆蓋了起來。這次趙牧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順利地完成了這一過程。很快,神念就把掃瞄到地信息傳遞了回來。趙牧意外的發現,存在於神之遺址外圍地所有攔路虎全都消失不見了,那個三層木樓就像是沒有了任何防護措施、敞開了大門的金庫一樣,就在等著趙牧到裡面搜刮一番。 趙牧出於謹慎起見,繞著神之遺址轉悠了好幾圈,神眼尋覓了一遍又一遍,神念也是裡裡外外地掃蕩,一點異常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彷彿在頃刻之間,神之遺址就撤防了。 趙牧想了半天也沒有整理出來一個頭緒來。他總覺得他現在所經歷的一切,好像是被冥冥之中一隻大手在推動著一樣,自己一點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命運。 猶豫了一會兒,趙牧還是決定撇下心中的疑惑和不快。既然已經來了,並且成功的消除了神之遺址周圍的禁制,如果不進去看一看,趙牧的後半輩子都別想過的安生。 趙牧剛想飛過第二道圍牆,進入到木樓之中的時候,祥輝鬼將飛了過來,「前輩,鬼王大尊讓我來問問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他解救出來了?」 趙牧回頭看了一眼還被禁錮在地上的鬼王大尊,然後說道:「祥輝,你告訴鬼王,我暫時還不能把他解救出來,禁錮他的那個禁制,我不知道化解的辦法,現在我必須要到裡面看看去,說不定能夠在裡面尋找到解決的辦法。你去陪著鬼王說話去吧。我很快就能夠出來了。」 祥輝鬼將不敢得罪鬼王大尊,更不敢開罪趙牧了。他只好悻悻的退了下去,把趙牧的話轉告給了鬼王大尊。 鬼王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知道趙牧不在現在給他解開禁制,是因為他真的不懂破禁的辦法,還是不想讓他進入木樓之中,跟趙牧搶寶。不過鬼王很清楚,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沒有資格跟趙牧計較,能夠破解掉神人禁制的趙牧,即便是傾盡靈鬼界的力量,也不可能是趙牧的對手。對靈鬼界來講,最好地解決辦法就是和趙牧搞好關係,說不得他這個堂堂一界至尊,也要像靈王大尊童藝婷那樣,跟趙牧套關係。拉近乎了。 趙牧進入木樓的過程非常的順利,一點阻礙都沒有。趙牧甚至都難以相信,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神之遺址之中。如果天底下所有的神之遺址都這麼容易破解的話,恐怕只有有一個洩露出來,它就不可能在世上多存留幾天了。站在木樓的腳下,趙牧抬頭向上望了一眼,這個木樓真的只是一棟普通地木樓,用料很簡單。世俗間只要肯花錢,請一支好的施工隊,就完全可以修建一棟比這棟木樓更好的樓宇出來。趙牧委實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神之遺址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地方? 伸手推開木門,還沒等趙牧抬腿踏入木樓之中,無數的七彩霞光就宛若驕陽射出的光線一般,強烈的刺激著趙牧的兩隻眼睛。趙牧使勁的眨了眨眼,又揉了好幾下。才勉強適應了如此強烈地霞光。 木樓的一層擺設異常的簡單,好幾個連通樓頂到地板的大櫃子就靠在牆壁之上。這幾個大櫃子沒有門。全都袒露在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看到這些櫃子裡面放著的東西,全都一摸一樣,乃是傳說當中,只有神人才會使用的青玉神簡。 青玉神簡和玉瞳簡、金玉簡一樣,都是承載無量信息的載體,相比之下,金玉簡能夠記錄的信息通常都是玉瞳簡地幾倍、十幾倍,甚至是數十倍。不過青玉神簡之所以被神人選中。並不是說相同體積的青玉神簡就一定能夠比金玉簡記錄更多地東西。實際情況是因為神人記錄信息的手段和修真者、仙人有著很大的差別,只有青玉神簡能夠承受神人的這種手法。 趙牧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伸出手來,隨便抓向了一個青玉神簡。啪的一聲。趙牧的手還沒有觸及青玉神簡,櫃子上就傳來了一道神光,狠狠的打在了趙牧的手上。趙牧好像是被電中了一樣,整個人頓時搖擺了起來。 良久,趙牧才恢復了正常。趙牧不敢再親身嘗試,他拿出來了幾塊金佛石,遠遠的朝著櫃子丟了過去,啪啪幾聲脆響,堅硬無比地金佛石在頃刻之間,就被櫃子打出來地神光給劈成了齏粉。 趙牧急的抓耳撓腮。眼前地這七八個櫃子當中,每個裡面都至少放了七八千個青玉神簡,最多的能夠超過兩萬。把所有地青玉神簡加在一起,至少也有十萬塊。這麼多青玉神簡之中,也不需要多,只要有一塊是記錄著某種修煉法門,對趙牧來講,那就可以讓他明白很多的事情,只要如何運用神弈力,趙牧就有了一個摸索學習的方向。 可是如果不能夠把青玉神簡拿在手中,就算這十萬餘塊青玉神簡之中,每一塊都記錄了一種截然不同的修煉法門,那對趙牧來講,也是一點幫助也沒有呀,所謂萬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就是指的趙牧現在所遇到的情況。 想了半天,趙牧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心焦之下,趙牧不顧一切的,再次伸出了大手,這一次趙牧的手上蓄滿了神弈力,他也是豁了出去了,就算是被電暈過去,也要抓到一塊青玉神簡。 可是讓趙牧沒有想到的,他這次的抓取異常的順利,籠罩在櫃子上的七彩神光依舊,趙牧的手卻輕而易舉的傳了過去,從櫃子上取了一塊青玉神簡出來。趙牧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依法施為,不費吹灰之力,又接連的取出了十幾塊青玉神簡。 當趙牧確認護在櫃子上的七彩神光對神弈力沒有任何的防禦力的時候,趙牧好像是瘋了一樣,兩隻手不斷的伸出、縮回,把七八個櫃子裡面,所有的青玉神簡全都抓了出來,丟到了自己的私人儲物空間裡面去了。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得不到別的寶貝。就這十萬塊青玉神簡,單論材料的價值,就遠遠超出了趙牧這一次地付出。 把所有的青玉神簡藏妥之後,趙牧並沒有急著到木樓的二層和三層去。他隨便取了一塊青玉神簡出來,然後把神念延伸到了裡面。當趙牧使盡了各種辦法,終於看到了青玉神簡裡面的內容的時候,趙牧差一點就歡喜的暈過去了。 趙牧手中握著的青玉神簡裡面記錄著的是一種神修之法,說地更明白一點。就是神人在修煉的功法。讓趙牧歡喜的自然不是這個了,趙牧修神雖然快捷,但是他要想成為真正的神人,還不定得等到那個猴年馬月呢。趙牧之所以差點暈過去,是因為這個神修之法,是一套完整的修煉法門,除了如何修煉提升境界之外,還有將神弈力運用到煉丹、煉符、煉器等諸多方面的記載。另外神術也是記載了一大堆。 趙牧差一點就要按照這塊青玉神簡裡面的記載進行修煉了,可是他的潛意識讓他中斷了這個念頭。趙牧把第一塊青玉神簡貼身收好,然後又取出了一塊青玉神簡。讓趙牧沒有想到地是這塊青玉神簡也記載了一種神修之法,和第一塊青玉神簡的記載不同,這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修煉法門,和第一塊青玉神簡相比,自有其獨到之處。 趙牧拿出了第三塊、第四塊……青玉神簡。到了最後,趙牧都麻木了。這些青玉神簡沒有一個是空白的。無一例外,它們都記錄著一種修煉法門。倒不一定是神修之法,有很多記錄了一些比較新鮮的、獨闢新徑的修煉法門。 等到趙牧確認最後一塊青玉神簡上面也記載了不少東西之後,他已經變得迷迷瞪瞪、暈暈乎乎,外加麻木不仁了。以前,他一直是發愁徒有一身神弈力,卻找不到有效的使用方法。現在好了,使用方法找到了,卻一下子找到了這麼多種,趙牧都不知道改選那種好了。 趙牧使勁的揉了揉有些發脹地太陽穴。他幽幽的歎了一口長氣。決定暫時先把這些青玉神簡撇到一邊,以後再抽出來時間研究吧。眼下還有兩層樓等著他探索呢。 木樓地第二層的陳設要比第一層更簡單。第一層好歹還有七八個大櫃子,而第二層就只有一張雲案。上面一共擺放了三樣東西,從左往右看,頭一個就是趙牧已經看到了的那個有多個平面的球,另外一個是一塊青玉神簡,其表面刻著一句話----萬物可入器。這塊青玉神簡擺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在它的右側,是一個只有核桃大小的鼎爐,拿在手中,輕飄飄的,還沒有一個核桃沉。 趙牧撥弄了一下鼎爐的蓋子,發現蓋子好像和鼎爐是個整體。於是他隨手取了一根紅繩出來,從鼎蓋地眼中穿了過去,繫了一個死扣,然後套在了自己地脖子上。之後趙牧隨手就把青玉神簡和多面球給收了起來。 趙牧隨後又登上了三樓。三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扁平地、酷似飛碟的東西懸浮在正中間地空中。這件寶貝不斷的往外散發著七彩神光,異常的命令,卻一點也不刺眼,真是奇哉怪也。 這件寶貝的主體顏色為白色,半透明。在他的表面和內部,密密麻麻,佈滿了不計其數的小黑點,這些黑店代表著什麼意思,趙牧一點也不清楚。 趙牧知道這是神之遺址之中最後一件寶貝了,沒有多想,就把手伸了過去。趙牧想的很簡單,只是想著要把寶貝抓在手中,放到私人儲物空間裡面,之後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可是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那件飛碟狀的寶貝,他的右手就砰地一聲,皮膚就炸裂開來,無數的鮮血從破裂的血管之中飛奔了出來,飛落在那件寶貝上,與此同時,趙牧體內的神弈力也飛快的噴湧而出,隨著鮮血一塊流進了寶貝裡面。 趙牧很想把手縮回來,可是他無奈的發現,一股他根本抗拒不了的力量,從那個飛碟狀的寶貝上傳來出來,死死的把他固定在寶貝上面。 很快,趙牧體內的神弈力就被抽乾了,只有那股吸力對準了趙牧胸口蟄伏的鳳凰印記。不大地工夫。本來已經變成了七綵鳳凰的鳳凰元神,也被抽乾了力量,變成了若隱若現的透明色,要不是那股吸力,手下留情,轉移了吸收的目標,只怕這個跟了趙牧多年,為趙牧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的鳳凰元神就要就此徹底消亡了。 飛碟狀寶貝的胃口很大。趙牧自身的神弈力,以其附屬於趙牧的鳳凰元神地力量疊加在一起都未能滿足他的要求。很快,那股吸力又把目標對準了趙牧的紫府,也是趙牧力量的根源所在。趙牧的神嬰上面凝聚的天地靈氣快速的被那股神秘而又強悍的吸力抽取著,沒過幾分鐘,神嬰就塌陷了下去。就在神嬰快要被吸乾地時候,分佈在趙牧紫府壁上的滿天星辰,還有容納在裡面的劫雲、玫雷等物。幾乎在同一時間,把它們的力量傳遞給了神嬰,然後又通過神嬰,傳遞給了那股異常強大的吸力。 這一個過程持續了數日之久,知道趙牧積攢下來的劫雲全部被吸乾了,無數道玫雷只剩下幾道的時候,那股吸力終於停止了索取。 那個飛碟狀的寶貝迸發出光耀九天地七彩神光,神光不但照耀亮了整個靈鬼界。還穿過了靈鬼界和其他各界的無形壁壘,在修真界、仙界等各界大放光彩。似乎是在向著萬千眾生,昭告著什麼。 趙牧眼睜睜地看著寶貝不受控制的發出如此神光,然後又眼睜睜的看著那件寶貝朝著他的額頭飛去,片刻之後,那件寶貝就在趙牧的額頭上安家落戶了。這時候,趙牧總算是恢復了自由,他這才發現右手變得完好無損了,要不是他現在感覺有些脫力頭暈,根本就不敢相信剛才留出體內一多半鮮血的人就是他。 趙牧知道剛才的動靜鬧得有點大。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各路神通人士趕到靈鬼界來一探究竟。趙牧不願意和這些強者打照面,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修煉一番。剛才他地折損太大了,如果不馬上修煉的話,只怕他地修為會出現難以挽回的大踏步倒退。 趙牧縱身瞬移到了木樓之外,然後勉強提起精神,按照他在某一塊青玉神簡裡面地記載,三下五除二的把禁錮著鬼王的禁制給破掉了。鬼王用異樣的目光看了趙牧半天,然後才對著趙牧深施一禮,「多謝前輩了。」 趙牧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鬼王,你不用謝我,我出手救你,完全是受了婷兒的委託。你被困在神之遺址之中這麼多年,婷兒沒有少為你操心。如今鬼界大亂,你這個當鬼王的是應該履行你的義務的時候了。」 鬼王大尊連連點頭,「前輩教訓的極是。晚輩回去之後,一定大力整頓鬼界,嚴懲帶頭作亂者,同時盡快的讓靈鬼界恢復原有的秩序。」 趙牧說道:「這就是你的事情了。鬼王大尊,我不是想干涉靈鬼界的事情,只是以後我要把生意擴展到你們靈鬼界了,一個穩定的商業環境,對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 鬼王大尊連忙說道:「晚輩明白。請前輩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配合你,給你創造最好的經商環境。對了,前輩,晚輩還有兩件事要給你說。一個是我已經口頭上冊封祥輝鬼將為祥輝鬼帥了,等到我回到鬼王邸之後,我就馬上給他辦理正式的冊封文書,並舉辦隆重的冊封大典。」 趙牧呵呵一笑,「祥輝,如今你總算是夙願得償了。」 祥輝鬼帥忙道:「這一切都是前輩給祥輝帶來了。」 鬼王大尊說道:「前輩,另外一件事,你要是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更加高興。本尊有鑒於祥輝鬼帥的忠心,決定收他為我的嫡傳弟子。以後等到我修煉到鬼仙,飛昇到仙界之後,我就會把鬼王的位子傳給祥輝鬼帥。前輩,祥輝在人間界的這幾年,多受你的照顧,以後,還請你要更多的照拂於他。你可不能因為他變成了晚輩的徒弟,就從此棄他而去呀。」 在趙牧出來之前,鬼王大尊可是一個暗示都沒有,現在突然當著趙牧的面拋出來了這樣一個消息,祥輝鬼帥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既有歡喜,又有迷茫。我怎麼就成了鬼王大尊的徒弟了呢?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星海之主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星海之主 祥輝鬼帥先是在修真界修煉了多年,然後又是轉修鬼道,直到如今修煉到了鬼帥初期的境界,其不可謂不精明。但是和人老成精的鬼王大尊相比,他還嫩了一點。 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祥輝鬼帥一直小心翼翼的陪著鬼王大尊聊著天,在兩人交談的過程中,鬼王大尊東繞西轉,巧妙設套,從祥輝鬼帥那裡掏出來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可以這樣說,祥輝鬼帥除了咬緊牙關,沒有洩露出來現在自己實際上是受著趙牧控制之外,其他的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告知了鬼王大尊。 祥輝鬼帥之所以會如此不堪,除了在精明度上遜於鬼王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祥輝鬼帥從內心深處來講,還是把自己當成了鬼王麾下一個忠心耿耿的將帥的。在鬼王的盤問之下,他不願意有過多的隱瞞。 鬼王由此瞭解了太多的關於趙牧的事情,再加上他親眼目睹趙牧破解神之遺址外圍禁制時所表現出來的強悍實力,鬼王馬上就做出了一個對靈鬼界對他最有利的選擇,就是立和趙牧關係親密的祥輝鬼帥為下一任鬼王大尊。當然,鬼王是不會拿鬼王傳承這樣的大事開玩笑的,祥輝鬼帥從天分上來講,雖說不是最好的,卻也算得上是上乘,要不然的話,就算是為了拉近和趙牧之間的關係,鬼王也不會選擇祥輝鬼帥來接他的位子的。 祥輝鬼帥還不知道自己成了鬼王手中的籌碼、棋子,在他看來,鬼王肯把王位傳給他,那該是多麼大的器重呀,簡直已經到了極致。 趙牧瞬間就猜中了鬼王的用心,他只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拆穿鬼王的用心。畢竟鬼王這樣做,對雙方都有著莫大地好處,尤其是他所獲就更多了。 「好,鬼王。趙某就答應你以後會比以前更加的照拂祥輝的。」趙牧隨口許下了承諾,「祥輝。現在你不用擔心受到鬼王的懲戒了吧?你也不用跟著我東奔西走了,還是留在靈鬼界,跟在鬼王大尊的身邊,如今鬼界大亂,秩序混淆,正是需要你出力地時候。再說了。你現在是鬼王指定的接班人,再跟著我,就不合適了,還是留在鬼王身邊,給大尊打下手吧。」 祥輝鬼帥看了趙牧一眼,又看了看鬼王大尊,然後點了點頭,「我聽前輩的。以後就留在靈鬼界,除非我修煉到靈仙階段,否則的話,我再也不會離開這裡了。」 鬼王大尊呵呵一笑。「乖徒兒,你不要搞得自己這麼委屈。等到你走上了修煉的正途之後,你還是可以到修真界轉轉的。做為一個合格地鬼王,加深對各界的瞭解,並處理好與之的關係,也是你要好好修煉的一門功課。」 趙牧回頭望了一下,卻沒有找到靈王童藝婷,便隨口問道:「祥輝,婷兒人呢?」 祥輝鬼帥忙道:「昨天地時候。靈王大尊接到了一個消息。說是靈界出了一點小狀況。必須她出面才能處理。於是靈王大尊和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大尊臨走地時候交代。如果在她回來之前。前輩能夠把鬼王大尊救出來地話。就讓你到靈王府找他。」 「原來如此。」趙牧點了點頭。「鬼王。祥輝。我在靈鬼界滯留地時間不短了。我想先去靈王府。帶上蘭蔻靈帥他們。然後我就要離開靈鬼界了。你們兩個是跟著我去靈王府呢。還是直接去鬼王邸?」 「前輩。我和祥輝就不去靈王府了。」鬼王大尊雙目之間陡然閃現出一陣陰戾、凶狠地光芒。「哼。本尊才被困在這裡幾年時光呀。那些個鬼帥們就憋不住了。一個個不尊號令。占山頭。稱王稱霸。是時候給他們一點教訓地時候了。」 趙牧也不強求。「既然如此。鬼王。咱們就此作別吧。對了。鬼王。這是趙某特別強化之後地傳訊寶。以後只要趙牧來到靈鬼界。咱們兩個就能取得聯繫。即便是我不在靈鬼界。你也可以去找粟充裕他們。有什麼話。可以留言給他們。我一旦得知。會盡快來和鬼王相會地。」 鬼王笑盈盈地接過趙牧遞過來地傳訊寶。然後把一塊黑不溜秋、散發著冰寒刺骨地陰寒之氣地三角形令牌交給了趙牧。「前輩。這是靈鬼界地鬼王令。普天之下。只有這麼一塊。持有此令。前輩可以隨意調動靈鬼界地所有鬼體。不管是人數多少、修為高低。都要聽從你地吩咐。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地。就這塊鬼王令還算拿得出手。請你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趙牧沒有矯情。他笑著接過了鬼王令。「鬼王。謝了。」 辭別鬼王之後,趙牧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靈王府,並順利地見到了靈王。 童藝婷簡單地詢問了一下情況,然後沒有說出任何挽留趙牧的言語,就親自把趙牧送到了靈王府地大門之外。 趙牧展開了童藝婷送給他的靈寶碧落宮,讓蘭蔻靈帥帶著她麾下地十萬靈軍以及超過了十萬的靈軍家眷,全部進入到碧落宮中暫時駐紮。 臨走的時候,趙牧交給了粟充裕等五靈大量的晶石和靈祥石,讓他們先不要急於擴大經營的規模,先從小店開始做起,等到熟悉了靈鬼界的行情之後,再逐步的擴大經營的規模和範圍。另外趙牧鄭重的告知了粟充裕一個原則,該賺的錢一文都不能少,不該賺的就算是前面堆著一座金山,也不能夠動心。 利用童藝婷送給他的界一珠,趙牧順利的返回到了神農星,唯一有點不順心的就是趙牧出現的位置並沒有在那個地下隱藏著須彌礦脈的戈壁灘,而是掉落在了一戶人家的院子裡面,差一點就砸穿了人家的房頂。趙牧丟下了幾錠銀子,做為對這戶世俗人家的賠償,然後就狼狽地逃離了這戶人家又是異樣、又是畏懼的眼神。 趙牧沒有急著返回嶼田城,他在靈鬼界所經歷的一切,尤其是在神之遺址收取寶貝的過程。這會兒肯定已經驚動了某些強者,在這些人找來之前,趙牧必須得有充分的準備,他首先要做地自然是補充在神之遺址的損耗了,肉身上、精神上都需要補充。 趙牧先是飛到了一個方圓數百里範圍之內沒有人煙的地方。把碧落宮打了開來,「蘭蔻,這裡是神農星,是我安營紮寨的星球之一。現在我需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從你的部下中挑選幾個靈體出來給我護法,然後再調動幾支人馬。潛入到神農星的地表之下,挖取隱藏在地表下地礦藏,無論是晶石還是材石,都不要放過。」 蘭蔻靈帥對趙牧這個新主子,還是抱有一定戒備心的,她對趙牧一點都不瞭解,要不是被靈王大尊逼到了這個份兒上,為了和童藝婷賭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麾下十萬將士的前途命運開玩笑的。靈體和鬼體只有呆在靈鬼界,才能夠獲得最適合的生活方式,同時靈鬼界也是最適合他們修煉的地方。 不過蘭蔻靈帥沒有輕易地把這種戒心露出來,她很清楚能夠被靈王大尊認做大哥的人。一定不簡單。目前她能夠做的就是配合趙牧地需要,同時暗中觀察趙牧,確定趙牧為人如何,是不是一個值得追隨的對象。 一邊想著心事,蘭蔻靈帥一邊從碧落宮中調集出了十萬靈軍。將士們自從修煉靈體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過修真界,能夠有這樣一個重新見識世俗風景的機會,做為一個深受靈軍將士愛戴的靈帥,蘭蔻又怎麼可能落下他們呢。 蘭蔻靈帥親自點將。留下了幾個修為最高地。然後讓剩下的幾位靈將帶著十萬靈軍潛入到了地下,開始了對神農星來講。堪稱災難性的挖掘。 趙牧在地上設置了一個仙級的強力防禦陣,然後和蘭蔻靈帥打了一聲招呼。就開始閉關了。趙牧用剛剛得到的仙晶在地上佈置了一個聚靈仙陣,把天地間的靈氣全都吸引了過來。趙牧坐在陣中,運轉著霽宸心經,濃郁成水的靈氣不斷的從趙牧身上的毛孔之中流入到趙牧地體內,迅速地滋養著趙牧的肉身,讓趙牧損耗地神弈力得到有效的恢復。 趙牧初始地時候想的很好,這次閉關最多也就一個月。可是一個月過去了,趙牧依舊未能從修煉的狀態中抽身而出,還是不斷有大量的靈氣往他的體內湧動。 其實這個時候,趙牧基本上已經復原了,不過這麼好的一次修煉機會,趙牧又怎麼捨得放過,畢竟他用了近千塊仙晶設置的聚靈仙陣,要是就這麼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尤其是到後來,趙牧朦朦朧朧的產生了一個極為奇妙的感覺。他彷彿置身在浩瀚的星空之中,宛若恆河之沙的星星組成了一個望不到盡頭的汪洋大海。 置身在這片汪洋之中,趙牧感覺自己就是這裡的主人,他可以決定這裡的每一個星球的興衰成敗,讓它亮,它就亮,要它暗,它就暗。趙牧甚至在動念之間,就讓幾個星球炸裂成了碎片,然後又在動念之間,讓已經破碎的星球重新聚攏在一起,組成一個全心的星球。 沉浸在這樣一種感覺之中,趙牧久久的不能自拔,他的思維沉浸在星海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感覺著星海的玄妙之處。 時光荏苒,眨眼間,多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趙牧終於結束了這次堪稱奇妙的修煉。當他緩緩的睜開眼的時候,卻嚇了老大一跳。在他的眼前,堆著一個望也望不到頂的高山,整座高山全都是由各種品階的晶石、材石組成的。趙牧在裡面發現了很多米粒大小的晶石,品階還不是一般的差。當然,好東西也有不少,但是總體而言,還是劣質的晶石、材石佔了多數。 趙牧的神念掃過,很快就確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高山大致的體積,其佔地超過了五百里,高度不低於萬米,估計整個神農星所有的晶石、材石全都在這裡了。 趙牧哭笑不得的把蘭蔻靈帥召喚了過來。「蘭蔻,這是怎麼回事?」 蘭蔻靈帥認真地說道:「前輩,這是蘭蔻遵照你的指示,讓十萬靈軍兄弟在一個月之內,取得的成果。」 趙牧隨手抓起了一把沒有什麼開發價值的晶石碎粒。「這也是你們挖的?」 蘭蔻靈帥說道:「是呀。前輩不是說了,要把神農星上所有地礦藏全部挖出來嗎?這是你給我和兄弟們的第一道命令,蘭蔻可不敢給你辦砸了。前輩,蘭蔻現在敢向你保證,如今神農星之上再無一塊可以開採的晶石和材石了,它們全都堆在了這裡。」 趙牧頭疼的一拍腦門。「拜託,蘭蔻大姐,你就不知道變通一下嗎?算了,這次就這麼算了吧。不過你要記住了,以後我再讓你們幫我挖礦的時候,中品及中品以下的,一概不要。我可不能幹這種釜底抽薪地勾當,要是我把所有星球上的晶石都給挖光了。人們就很難修煉下去了,沒有了修煉的人,我還做個屁的生意呀。」 蘭蔻靈帥忙道:「蘭蔻遵命。」 趙牧揮了揮手,「你把遮擋在外面的陣勢撤掉吧。然後讓靈軍兄弟們。把中品以下的晶石全都分了,中品以上的,你們需要多少,就取多少。」 蘭蔻靈帥不由得喜道:「前輩,我代表兄弟們謝謝你的慷慨了。」 趙牧笑道:「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這些話就不用掛在嘴邊了。蘭蔻,讓兄弟們快點吧。我還得抓緊時間,把這些晶石、材石呀什麼地,收起來。這麼大一座山矗在這裡。實在是太顯眼了。幸虧你還知道設置陣法將之遮蔽起來,要不然的話。我非得成了神農星所有修真者的公敵不可。」 望著這麼大一堆天材地寶,趙牧前所未有的發起愁來。沒有了這些成千上萬年才形成地天材地寶。神農星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趙牧心中一點底兒都沒有。如果因為他的這次過失,就導致神農星從此沒落的話,趙牧可就闖了大禍了。不但神農星修真界會遭受滅頂之災,就連打算在神農星重點開展生意的文秀軒,也會受到不小的牽連。 頗費了一番功夫,趙牧把所有的晶石、石材分門別類的收了起來,要不是趙牧在天璇星星域的時候,曾經購買了大量的儲物法寶,這次恐怕就算是天材地寶堆放在了眼前,趙牧也沒有地方收納了。 趙牧先讓蘭蔻靈帥等靈體回到了碧落宮之中。隨後趙牧離開了這個剛剛敞露在天地間,可能已經暴露了地地方。他重新尋覓了一個安全地地方,繼續進行他的潛修歷程。 趙牧地損耗已經恢復了,但是他還沒有把神之遺址得到的寶貝研究出來一個名堂,尤其是在木樓地二層、三層得到的幾件寶貝,究竟都是些什麼東西,趙牧一點頭緒都沒有。 趙牧把那塊表面上寫著「萬物可入器」的青玉神簡取了出來,然後把神念按照他摸索出來的方式浸入到了青玉神簡裡面。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趙牧才把神念從青玉神簡之中退了出來。 趙牧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以往他總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比較高的修煉層次之上,現在趙牧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青玉神簡裡面主要記錄的是一份神修之法----器神道法,是神界之中,名聲僅次於神帝的器神留下的修煉功法,此神修之法講究的是以煉製神器來進行修煉,屬於神界之中,最富有盛名的一種。 另外,青玉神簡還記載了不少別的東西,趙牧從中知曉了不少困惑自己許久的問題的答案。 首先,靈鬼界的神之遺址就是器神留下的,一樓的那些青玉神簡,都是以前神界的神人們請求器神給他們煉製神器的時候,做為報酬之一,送給器神的。器神從中參悟到了不少東西,如今這些青玉神簡已經沒什麼用了,器神就把它們全都丟到了木樓之中。 其次,二樓的三件寶貝,確切的說除了青玉神簡之外,另外兩件都是神器,那個多個平面組成的球體。名曰神禁,乃是器神閒暇無事的時候,隨手煉製的一件神器,其主要作用,就是把一處空間禁制起來。提供一個強有力地防護。神禁防護的空間大小以及防護的強度都是可調的,趙牧遇到的情況是防護威力最小地時候,而且器神又在裡面做了一些必要的調整,要不然的話,趙牧就算是再花費百倍、千倍的代價,也別想破掉神禁的防護。 那個核桃大小的爐子也是一件神器。一件曾經被器神用來煉製神器地煉器爐,不過現在這件名字叫做融日爐的神器已經不能滿足器神的需要了,所以器神就把他丟在了木樓之中。讓趙牧驚喜交加的是融日爐不但可以用來煉器制寶,同時還是一件攻防兼備的神器,神界之中,曾經有不少神人曾經吃過融日爐的暗虧。 青玉神簡還特別提及到融日爐裡還封存、孕育著一件神器,乃是當年器神受一位朋友委託煉製的,結果在那件神器還沒有煉製出來的時候。器神就產生了一個更大膽、更好地靈感,於是不等神器煉出,就連同融日爐一塊放棄了。 趙牧看到這裡的時候,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世上無數人望眼欲穿、盼都盼不到的神器就這樣的被器神給丟棄了。就像丟垃圾一樣,一丟就是好幾件,而且每一件都是神器中地上品。真是不知道該說器神什麼好呢? 當趙牧的神念掃到青玉神簡的末尾的時候,他徹底的傻掉了。此處記載的是那個差點把趙牧給吸成*人幹的飛碟狀神器。嚴格說起來,它根本就不是一件器物,而是器神根本「一沙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這樣一個理念,煉製出來的一個全新的世界。這個世界是完全**存在地,和仙界、修真界並立。誰也不依附誰。彼此之間也互不干涉。器神煉製這樣一個東西,純粹是一時興起。煉製成功之後,他卻沒有興趣掌控一個全新地世界。就把它丟在了木樓之中。 本來想收納這個被器神命名為「星海界」的世界,必須按照器神歸納整理出來地神靈訣,才有可能成功。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趙牧懵懵懂懂的用自己地精血、神弈力、元神,稀里糊塗的就把星海界據為己有了。 從此趙牧就是星海界的主人,兩者將相互依存,相互依附,趙牧將完全掌控星海界的一切,而星海界也將為趙牧提供後盾支援,一旦趙牧有了什麼閃失,躲在星海界之中,絕對是個不錯的選擇。另外星海界之浩渺無邊,不亞於趙牧所知曉的銀河系。這麼多一個廣袤的空間,將為趙牧提供一個永遠也填充不滿的儲藏空間。當然,星海界帶來的好處絕對不止於此,趙牧以後將逐步的體會到星海界的妙處。可以說趙牧能夠成為日後享譽各界的斂財專家、各界巨頭爭相拉攏、結交的對象,星海界的功勞絕對是不可磨滅的。 放下青玉神簡,趙牧想了很多,以前趙牧一直把聚斂天下的財富當成自己唯一的奮鬥目標。現在趙牧的眼前驀然出現了一個嶄新的天地,趙牧知道從今之後,自己又多了一個奮鬥目標,就是成為器神那樣的存在,隨手放棄幾件神器,也不肉疼的那種。 趙牧收拾了一下心情,他先是把神禁拿了出來,然後按照青玉神簡裡面的記載,把數千個神靈訣,逐一的打在了神禁之上。花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趙牧終於成功的把神禁煉化成功了,從此神禁就跟著趙牧姓趙了。 趙牧把神禁最強力的防護展了開來,此時趙牧有十足的信心,即便是仙界的仙帝下凡,再聯手仙界的仙王仙君一起出手,也別想在十年的時間內破開神禁的防護。有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趙牧做很多事情了。 趙牧把融日爐取了出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煉器爐之中的那件神器取出來,畢竟是器神親手煉製的神器,其一定不會是凡品。趙牧想把它取出來,做為防身之用。 融日爐的煉化靈訣、控制靈訣,在青玉神簡都有記載,只要依樣操作就行了。不過趙牧現在的修為要想控制融日爐,還是太勉強了。一個多月之後,在趙牧被反震的吐了數十口鮮血之後。他總算是勉強把融日爐煉化掉了,如今他可以勉強控制融日爐,也可以通過融日爐勉強煉製一些簡單的神器,但是要想煉製稍好一點的神器,趙牧就會控制不住融日爐。另外,趙牧還不能把融日爐當成攻擊地神器,由於控制融日爐攻擊的時候,需要的神弈力太多,對心神的損耗又極大,趙牧根本就支撐不起來。唯一值得趙牧欣慰的是他已經取得了初步地成果。以後只需要多加煉化,總有一天,他就可以完全掌握融日爐。 又花費了數日的時間,趙牧把融日爐之中的那件封存的神器取了出來。這件神器的模樣真是古怪到了極點,十幾個磨盤一樣的東西摞在了一起,下面是個塔基,頂上是個六角地塔頂。整個神器看起來極為粗糙,卻又一股極為強悍的威煞之氣。從其上散發了出來。即便是以趙牧現在的修為,也感覺到陣陣不適。 從青玉神簡之中,趙牧已經知道了神器的名字和控制靈訣,不過趙牧實在是承受不住磨輪塔。鐵幕森森的威煞之氣,在看清了磨輪塔的外形之後,趙牧就隨手把磨輪塔往星海界中一丟,磨輪塔自動找了一個合適的星球落下,不大的工夫,整個星球以及附近地星空就被磨輪塔散發出來的威煞之氣給籠罩住了。 趙牧無奈的搖了搖頭,在他的修為增加到足夠地程度之前,他得到的三件神器之中,除了神禁可以完全掌控之外。融日爐和磨輪塔只能束之高閣了。他還得再另外尋找趁手的神器。好在器神留下的器神道法是專門以煉器制寶進行神修的神器功法。裡面自然少不了介紹神器的煉製方法,只要趙牧能夠尋找到合適的材料。就可以自己動手煉製了。 有了星海界,靈體們就再也沒有別要留在私人儲物空間了。趙牧把碧落宮取了出來。然後帶著蘭蔻靈帥等人進入到了星海界,然後親自帶著蘭蔻靈帥尋找了一個星球,這裡的環境和靈鬼界極為相似,十分適合靈體、鬼體居住。趙牧在徵詢了高興的快暈過去地蘭蔻靈帥地意思之後,直接就把這個星球的居住權劃歸到了靈體大軍地名下,從此這個星球已經周邊幾個星球,就是專屬於靈體和鬼體的了。趙牧任命蘭蔻靈帥為星球地星主。 蘭蔻靈帥的任務就是帶著所有的靈體好好的修煉,並在趙牧有需要的時候,幫著趙牧挖礦探寶。另外,趙牧還特意交代,星海界所蘊藏的天材地寶,未經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准動用。以後,星海界要秉承一個原則,就是一塊原本屬於星海界的天材地寶都不能流出星海界。 蘭蔻靈帥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離開了靈鬼界之後,會有這樣一個廣闊的天地等待著她,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早在八百年前,她就算是爬,也要爬到趙牧的面前,哭著喊著,讓趙牧收留他了。 趙牧沒有把好處一下子全部給了蘭蔻靈帥,後者要考察他,他還要考察蘭蔻靈帥呢。如果事實證明蘭蔻靈帥確實值得信賴,能夠做一個忠心耿耿,永無二心的手下,趙牧不介意給蘭蔻靈帥更大的甜頭。那十萬塊青玉神簡之中,可是記載了不少修煉法門。除了神修之法之外,修神功法、仙修功法等等,也有不少。其中就有靈體的修煉法門。只要趙牧願意,趙牧可以提供給蘭蔻靈帥從普通的靈體一直修煉到靈神的功法。 當然,趙牧也知道這個考察只是一個意思。置身在星海界之中,只要蘭蔻靈帥不犯暈,她就不可能背叛趙牧的。 安置好靈軍,趙牧心神微動間,已經再次出現在神禁拱衛起來的空間之中。 潛修到這裡,趙牧已經耗費了一年的時間。趙牧再也無心修煉了下去,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生意還牽掛著趙牧的心。 在天璇星星域的時候,趙牧擬定了一個不小的計劃,神農星是其中很關鍵的一環。如果這個計劃能夠完美無缺得到執行的話,趙牧在天璇星星域的斂財計劃,就可以順利地得到推進。只怕要不了多久,天璇星星域的一小部分財富就要流到他的腰包裡了。而且,趙牧還可以在天璇星星域的幾股勢力之間,如魚得水。把所有的力量都整合成他賺錢地對象。 以前,趙牧還在擔心這個計劃能不能順利的推行,現在驟然得到了神之遺址所提供的力量,趙牧頓時有了十足的信心,可以讓自己擬定的計劃用最完美的方式謝幕。 趙牧身形一展。下一刻,他已經瞬移到了嶼田城。和一年前相比,嶼田城現在可是大大地改變了模樣。子虞真人、白自在、牛莉等人花費了極大的力氣,把嶼田城好好的規劃了一番,然後投入了巨資,修煉了很多的新建築。嶼田城的原址現在已經成了新嶼田城的舊城。被規劃成了居民區,原來的嶼田城居民,以及最新遷移來的世俗人、修真界有九成九全都住在舊城之中。當然這個舊,並不是指地房屋陳舊破落,相反文秀軒興建了不少新建築,並將之免費提供給了新招收到的員工居住。還有一部分,則加了一些利潤,賣給了其他人。 如果不是修真界交通便利。人員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各個星球之間遷徙,說不定房地產也可以成為最賺錢的買賣,可惜地是這裡沒有房地產產業成長所需要的土壤。除了一小部分區域適合炒作房地產外,絕大部分區域。是不會有人買帳的。 嶼田城的新城,全部都是文秀軒的地盤。文秀軒的幾個主事人商量之後,把新城好好的規劃了一番,什麼地方該坐落什麼樣的工坊,該開什麼樣的店舖,全都進行了最優化地設計。之後,牛莉做主,不惜花費巨資,請來了不少施工隊。在短短地半年時間內。把文秀軒的一概設施保質保量地修建好了。如今,文秀軒總店已經抽調了一部分人員過來。把各個工坊全都佔據了,現在。雙極星賣什麼,神農星分店就賣什麼,甚至神農星分店還會賣一些雙極星總店都未必能有的東西,畢竟子虞真人把劍甲坊地主力全都帶到了神農星分店,要想賺神農星人的錢,不提供好的法寶是不可能的。 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發展可以說是一切順利,如果說有什麼不順心的地方,大概就是一直和劍甲門處在競爭狀態的箬岐宗在得到了消息之後,也派人進入到了神農星,開店設鋪了。他們明智的沒有找上門,大概也是知道了文秀軒有子虞真人這樣一個地仙坐鎮,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還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搞正當競爭吧。 聽完牛莉等人的匯報之後,趙牧欣慰的笑了起來,「短短的一年時間,你們就把文秀軒分店搞得有聲有色,並且取得了不錯的利潤,你們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呀。」 牛莉說道:「師傅,這全都虧了子虞前輩。要不是由他帶領的劍甲坊,咱們文秀軒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打了這樣一個翻身仗。那些當初圍堵咱們,妄圖把咱們趕出神農星的那幾家門派,全都登門賠禮道歉,並送上一份厚禮表示賠罪。如今,他們都成了咱們最重要的客戶,每個月,咱們就能從他們的身上賺取上千萬標準晶石的利潤。」 趙牧點了點頭,「神農星分店還有進一步挖潛的空間,神農星可要比雙極星富裕多了,而且這裡的高手也要比雙極星多出許多,沒有道理,在這裡賺到的晶石還沒有雙極星的總店多。咱們還是得想想辦法,怎麼樣讓神農星分店的營業額、利潤雙雙的超過總店。」 牛莉說道:「師傅,這事不急。畢竟咱們文秀軒才剛剛開始起步,只要再有一兩年,你說的目標就一定能夠完成。到時候就不是雙雙超過總店的結果了,數倍於總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牧說道:「咱們一定要不惜花錢,大力的宣傳咱們文秀軒的產品,讓每一個神農星的修真同道、世俗之人,都知道咱們文秀軒的產品是同類產品之中最好的,售後也是最好的。」 白自在在一旁插口道:「師傅呀,如今神農星分店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框架了,是時候任命一個新的掌櫃的時候了。世昭讓我告訴你,打死他,他也不願意當神農星分店的掌櫃了,他既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信心擔任此職了。世昭讓你另擇賢能。」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九劫散仙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九劫散仙 趙牧的眼晴瞄向了縮在白自在身後的展世昭,展世昭明白趙牧的這一眼代表著什麼意思,連忙從白自在的身後走了出來,恭聲說道:「師祖,弟子跟師傅說的都是真心話。你也知道,我在跟著你之前,所經營的那個店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都不能稱得上大,人員少,營業額少,利潤也薄。你把我派到神農星,讓我打前站,我還可以勉強支撐。現在神農星分店的規模太大了,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的能力,你真要是還繼續讓我做分店的掌櫃,我一定會成為桎梏分店發展的罪魁禍首的。」 趙牧沉吟片刻,「也好,世昭,我就不勉強你了。這樣吧,回頭,你還有蒙雨,跟著你的師傅師娘一塊回雙極星去吧。回頭,我讓丁掌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位子,你還是要鍛煉鍛煉,等到你的能力上來之後,我會再另外給你安排一個重要的職位。」 展世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說實話,讓他放棄神農星分店掌櫃一職,他還真有點捨不得,手握重權,名利雙收,世上的男兒,十個有八個會抱持這樣的念頭。可是展世昭也很清楚,能力不夠還霸佔著位子不肯讓賢,是要遭人嫉恨的。再說了,他的師祖兼東家可是個精明人,與其仗著和師祖的關係,戀棧不去,反倒不如主動讓賢,反正自己是做人徒孫的,當師祖的還能忘了他嗎? 趙牧說道:「世昭一去,神農星分店的掌櫃之位就空閒了下來,勢必要有一個人頂上去。嗯,我看就讓子虞你來做吧。你是地仙,無論是能力還是經驗。都足以擔任如此重任。」 子虞真人又是驚訝又是驚喜。他才跟了趙牧十幾個月,就獲此委任,除了他的個人修為之外,更重要的還是趙牧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子虞真人忙道:「掌門人放心,只要子虞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神農星分店賠一文錢。子虞將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神農星分店成為掌門人旗下最盈利地分店之 趙牧呵呵一笑,「子虞,舞台我已經提供給你了。現在就是你毫無保留地施展才華給我看的時候了。假如神農星分店這個舞台還不夠大的話。我還會提供一個更大的舞台給你。」 趙牧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聲若洪鐘的聲音,「牛姑娘,子虞仙友,不知道趙東家回來沒有?老夫前來求見。」 趙牧的目光轉向了子虞真人,「子虞,門外是誰?該不會是又和當年的你一樣,也是上門鬧事的吧?」 子虞真人無比的尷尬,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牛莉說道:「師傅。門外來地是一位散仙前輩,道號苑傑散人。你忘了,在你一年前離開的時候,曾經交給我一塊玉瞳簡,讓我在蕪蘅城招募人手的事了?這位苑傑前輩就是其中應聘的一位,他在看到師傅你提供的丹房之後。就一直表現的很積極,很熱切。他非常迫切的想見到師傅你。」 趙牧哦了一聲。「莉兒。招募進行地如何?除了苑傑散人之外。還有幾位散仙前來應聘?」 牛莉說道:「過來打聽情況地有不少。其中散仙地數量在十個以上。據子虞前輩所言。這位苑傑前輩是所有散仙之中。修為最高地一個。」 趙牧忙問道:「苑傑散人是幾劫散仙?」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憑借我現在地見識和眼光。還判斷不出來苑傑散人地具體劫數。我現在只能粗略判斷出來苑傑散人至少也是四劫散仙?」 趙牧眼睛一亮。「四劫散仙?我手底下還沒有修為這麼高地散仙。呵呵。我倒是要親自回回這位苑傑散人。走。大家跟著我一塊去迎接一下苑傑散人。」 眾人一起起身。跟著趙牧身後來到了神農星分店地大門之外。「在下就是趙牧。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想和趙某會晤一番呢?」趙牧朗聲說道。 「趙東家,老夫苑傑散人這廂有禮了。」一個滿頭白髮,眉須皆白,額頭佈滿了深深皺紋地老頭兒,雙手抱拳,衝著趙牧隨意的拱了拱手。 趙牧心中一動,悄悄的把神眼打開,瞬間,趙牧身軀一震。剛才的一眼就讓趙牧明白苑傑散人可不簡單。趙牧呵呵笑道:「散人,裡面請。」 苑傑散人倒也不客氣,他的一隻手背到了身後,另外一隻手則捋了捋雪白的山羊鬍,大模大樣的從趙牧的面前傳過去,朝著神農星分店的內堂走去。 片刻之後,趙牧和苑傑散人就分別坐在了內堂地兩個主位上。 趙牧主動開口問道:「散人,不知道你來找趙某,所為何事?」 苑傑散人地目光往左右掃了一下,「趙東家,老夫這次來,是有很多疑惑來找你解答的。你能不能先屏退左右?老夫要問地問題,他們聽了,沒有什麼好處,反而還會擾亂他們的心神,讓他們以後地修煉平添障礙。」 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揮了揮手,「自在,莉兒,你們全都退下。嗯,子虞,你留下吧。」 苑傑散人看了子虞真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趙東家,子虞仙友雖然是地仙,但是留在這裡也不會有太大的好處,你還是讓他也退下去吧。」 趙牧盯著苑傑散人看了好幾秒鐘,苑傑散人坦然自若的捋著鬍鬚。趙牧旋即笑道:「子虞,你也下去吧。本來還想留你在這裡,讓你增長一下見識。現在看來,只能等到以後了。」 子虞真人很想留下,他總覺得苑傑散人好像是個謎一樣,他費盡了所有精神,也把握不到一點苑傑散人的底細。而且通過有限的幾次短暫交流,子虞真人能夠感覺到苑傑散人胸有溝壑,即便是放在仙界。那也是博學多才之輩。可惜苑傑散人修煉的是散仙,要不然的話,仙界就多了一朵奇葩。 帶著些許的遺憾,子虞真人跟在牛莉等人的背後,退出了內堂。 牛莉回轉身來,擔憂的往內堂張望了一眼,「子虞前輩,你說苑傑前輩為什麼要讓師傅把咱們全部屏退?他該不會是意圖對師傅不利吧?」 子虞真人搖了搖頭,「苑傑仙友不像是那種人。www.我覺得他十有**應該是就掌門人拿出來地那幾個丹方。和掌門交流一番。莉兒姑娘,你就不要擔心掌門人了,連我都不是掌門地對方,這個世上能夠傷害到掌門人的,簡直就跟鳳毛麟角似得。何況,掌門人自保之力絕對在咱們之上,假如苑傑仙友真的抱有什麼壞心思的,掌門人雖說不一定能夠擊退苑傑仙友,支撐到咱們救援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們就在這裡守著,一旦掌門人遇到刺殺,咱們就第一時間衝過去救援。」 聽子虞真人說的這麼懸乎,牛莉、白自在等人都不敢走了,一個個忐忑不安的守在內堂的門外,時刻準備著衝進去解救趙牧。 在所有人都退出內堂之後。苑傑散人就在第一時間,設置了一個防禦陣,從內堂地內部,把空間禁錮了起來,這樣一來,不管內堂發生了什麼,外面的人都別想感覺到、聽到、看到。此外,這個防禦陣的防護能力還是不錯的,即便是子虞真人。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才能破解掉。 趙牧一直含笑看著苑傑散人動作。絲毫沒有制止苑傑散人的意思。 苑傑散人很是奇怪,他佈置完防禦陣之後。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趙牧,「趙東家。你難道就不害怕老夫心懷叵測,意欲對你不利嗎?」 趙牧呵呵一笑,「趙某就算是想攔,也未必能夠攔得住你這個弱神呀。何況,趙某在散人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殺氣,那又何苦費力制止你呢?」 苑傑散人神色一愣,片刻之後,他掩飾著說道:「趙東家在說什麼,老夫怎麼聽不明白呀?什麼弱神不弱神地,我不過是個在天地間受苦受難的小散仙罷了。」 趙牧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言語間暗藏機鋒,步步緊逼,「趙某現在眼光有限,只能看出來散人剛剛平穩的渡過第九次散仙劫,可惜具體是多少年前,就看不出來了。在咱們修真界,九劫散仙一向被奉為弱神,散人得成如此修為,實乃是修真界有史以來的第一人呀。」 苑傑散人歎了口氣,「趙東家,你的眼神還真是夠毒地。老夫十三年前渡過第九次散仙劫,然後就開始在外面四處遊歷,走了一個又一個的星球,接觸過的人何止千萬,你卻是第一個能夠看穿老夫真實底細的人呢。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有點門道。」 趙牧說道:「散人,渡過九次散仙劫,以後就可以完全徹底的擺脫一千兩百年一次的散仙劫了,理應是絕佳的喜事呀。可是你的樣子,看起來卻不是多高興啊。」 苑傑散人搖了搖頭,「趙東家,你不是散仙,不知道散仙的苦呀。每一個轉修散仙地仙友,都有著一把辛酸淚,捨棄了飛昇仙界地正途,走到了散仙這樣看似風光,其實凶險無比的修煉之路上。每隔一千兩百年,就必然會光顧地散仙劫,對每一位散仙仙友來講,都是一次莫大的考驗。渡過去了,就可以再戰戰兢兢地活上一千兩百年,度不過去了,就只有灰飛煙滅的下場。老夫為了渡過九次散仙劫,付出的代價是旁人想像不到的,傾家蕩產不算,朋友也挨個得罪了好幾遍,如今老夫差不過就是個形影相吊、對影自憐的主兒了。」 趙牧安慰苑傑散人說道:「散人理應看開一點。九劫散仙被譽為弱神,你修煉到如此階段,實乃是開天闢地的頭一位,就沖這一點,你也應該高興才是。何況,你今後再無天劫之苦,從今之後,天地之大。就可以任由你遨遊了。」 苑傑散人一臉的苦笑。「狗屁的弱神。那都是前人編出來的謊話蒙人的。老夫修煉成了散仙,什麼神通也沒有獲得。老夫感覺除了修為增長了不少之外,和以前沒有什麼差別。唉,不對,應該說是差別大了。以前在沒有渡完九次散仙劫的時候,老夫活在這個世上,好歹還有一個奮鬥的目標,一個可以讓我繼續修煉下去地動力源。現在呢,老夫活著。什麼目標都沒有,老夫以後要幹什麼,要朝著那個方向走,沒有一個人可以告訴我。老夫每天就跟一具行屍走肉似得,整天東逛逛,西轉轉,漫無目地,沒有方向。呵,真是不好意思了。趙東家。初次見面,老夫就發了這麼多牢騷。」 趙牧忙道:「散人不比如此,要是可以的話,趙某願意做一回傾聽人,你有什麼牢騷,什麼苦悶。都可以說出來。趙某保證一定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苑傑散人深深的歎了口氣,「老夫其實也沒有更多的牢騷了。老夫現在就是希望能夠有個人引領我一下,告訴老夫,以後該朝著那個方向走,又該如何走。如今,我已經是九劫散仙了,也就是所謂的狗屁弱神。哪怕就算是有個人明確的告訴我,我現在究竟是算仙人還是算神人,只要能夠搞清楚這一點。我也會好受一些。唉。不說這些了。 趙東家,這人活在世上。至少得有個樂子。老夫已經想清楚了,以後我就這樣混下去了。我也不去管它以後是不是還有第十次、第十一次散仙劫。就按照現在的生活,去好好的把握住眼前地時光,做一些可以讓自己感覺到快樂的事情。」 趙牧笑道:「散人豁達,趙某佩服。」 苑傑散人擺了擺手,「老夫不過是豁出去了。什麼狗屁散仙劫,老夫是不管了。假如我不幸料中,還真的有第十次、第十一次散仙劫,那老夫就束手就擒,等著散仙劫把我轟殺成渣,反正老夫在這個世上也活膩了。嗯,不過在死之前,我是一定要好好樂呵樂呵的。 我呢,在轉修散仙之前,是一個小有名聲的煉丹師。後來,為了應付九次散仙劫,差不多把老本行給丟掉了。在變成九劫散仙之後,老夫就重操舊業,開始研習丹道。老夫聽說神農星是有名的丹道大星,於是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遇到趙東家你留在蕪蘅城的幾個丹方,於是,老夫就萌生了和你接觸一次的念頭。結果,趙東家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一眼就看出了老夫的境界。趙東家,我可以對你越來越有信心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牧笑道:「散人,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趙某也很願意和你這個前所未有地九劫散仙,好好的交流一番。」 趙牧對所有人都抱著一視同仁的態度,唯獨對九劫散仙,趙牧的心中一直藏著一份愧疚。當年,他意外來到修真界,破壞了杜如海的好事,把差一點就要渡劫成功的杜如海給毀掉了。可以說,如果不是他,這個世界上,頭一個真正意義上地九劫散仙就不是眼前的苑傑散人了,而是成就了趙牧一生的杜如海了。 苑傑散人說道:「趙東家夠豪氣。老夫就欣賞你這樣的人,老夫也不讓你吃虧,這裡是老夫以前為了渡劫煉製的幾件小玩意,送給你玩吧。」 苑傑散人隨手把幾件品質極為上乘的散仙仙器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趙牧的身邊。 經過靈鬼界一行,趙牧的眼力可是飆升了好幾倍,他一眼就看出苑傑散人送出的這幾件仙器,都不是那種和心神相連地寶貝,只要方法得當,誰都可以使用。換句話說,苑傑散人並沒有存了先把這幾件仙器拋出來做為誘餌、然後在得到自己需要地東西之後、再把仙器收回的心思。趙牧暗自點頭,這個苑傑散人倒也磊落,直接好好結交一番。 趙牧沒有急著把苑傑散人送出來地仙器收起來,一方面趙牧確實沒有那份心思,另一方面,趙牧現在根本就看不上仙器,如果是仙晶的話,說不定更能吸引趙牧地注意力。「散人,你有什麼話,就請明言吧。」 苑傑散人不由得對趙牧高看了一眼。自從他轉修散仙之後。無論走到什麼地方,無論是誰見了他,都會恭恭敬敬的尊稱他一聲「前輩」,趙牧倒好,從頭到尾,就是一聲「散人」。由此,苑傑散人就對趙牧特別的留意上了,如今又見趙牧的眼神在看到那幾件仙器之後,從頭到尾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苑傑散人頓時對趙牧產生了極為濃厚地興趣和好奇心。 苑傑散人沉吟片刻。說道:「趙東家,一年之前,你讓子虞仙友和令徒牛掌櫃,持著玉瞳簡,到了蕪蘅城。老夫巧遇之後,曾經花費了很大地心思去研究。不瞞你講,老夫對仙丹也略有研究,在過往的萬年時光之中,老夫曾經因為各種原因。獲知了不少仙丹方面的資料。趙東家你拿出來的五種丹房,分別是春霖丹、天元丹、白薇丹、夢澤丹,丹方最為繁瑣複雜的哪個,應該就是仙界傳聞之中,最富盛名、合稱三清丹的三大仙丹太清丹、玉清丹和上清丹其中的一味。可惜呀,老夫孤陋寡聞。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你拿出來的那個丹方是三清丹之中的哪一味?趙東家,如果可以地話,還請你不吝賜教。」 趙牧呵呵一笑,「散人能夠說出三清丹一名,就證明你對仙丹的瞭解已經到了一個非常高的高度了,要知道就連子虞真人這樣的仙界出身的地仙,也未能猜出來三清丹之名呀。」 苑傑散人擺了擺手,「這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老夫倒是寧願不知道三清丹之名。趙東家。你是不知道呀,自從老夫猜出來丹方之中有一味可能是三清丹的配方之後。老夫就算是魔障了。這一年的日子裡。老夫地腦門裡面一天到晚盤旋的都是三清丹的配方。哎呀,那種滋味。真是相當的磨人。」趙牧笑道:「散人在獲知丹方之後,難道就沒有親自動手煉一下丹藥嗎?」 苑傑散人說道:「怎麼沒有?我前前後後,足足試了三回,每一次,都耗費了我無數的珍貴存貨,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頭一回,剛剛開爐不到一天的時間,我放在爐內地靈藥就被燒成了灰兒。然後我又準備了兩個月,開了第二爐。這次,多堅持了一天時間,最後靈藥還是毀於一旦。最後一次,也就是在不久之前試的,結果還是一樣,靈藥盡毀,顆粒無收。」 趙牧砸了咂嘴,「散人,你還真是不簡單呀。三清丹之中,有好幾味靈藥,可不是這一界的產物,你能夠湊齊,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的預料。」 苑傑散人說道:「能湊齊又如何?還不是到了現在,全都化為了烏有。對了,趙東家,你到現在可還沒有告訴老夫,你拿出來的丹方究竟是三清丹之中的哪一種?」 趙牧笑道:「散人,趙某要是說出了答案,你可要答應趙某不能衝動呀。」 苑傑散人說道:「趙東家,你儘管說出來吧。九次散仙劫老夫都扛下來了,從你這裡傳出來的打擊再大,老夫也能承受。實話給你講,老夫已經想了很久,我已經不止一次,懷疑你在丹方上做了手腳。」趙牧呵呵一笑,「前輩所言不錯,趙某的確在丹方之上做了一些手腳,仙藥丹方如此珍貴,趙某又怎麼可能輕易示人。不過趙某要說地不是這些,那個被人認為最複雜地丹方其實並不是三清丹之中的任何一味。」 趙牧話音未落,苑傑散人就跳了起來,「這不可能。老夫也曾數風聞三清丹地配方,雖說不太詳細吧,但是裡面大致有哪些靈藥,老夫還是知道一些的。你拿出來丹方之中,凡是老夫所指地三清丹之中能夠有的,在裡面占齊了。你怎麼能夠告訴老夫說這不是三清丹的藥方呢?」 趙牧說道:「修真界的丹藥,形形色色,數以千計,即便是以趙某現在的見識,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夠認清楚修真界的所有丹藥。仙界是修真界大融合的地方,所有飛昇仙界的道友相互碰撞,相互交流,其研究出來的丹藥,可想而知。在數目種類上。只會比修真界多,不會比修真界少。散人,既然你知道三清丹,那麼你就一定應該聽說過和夢澤丹只有一字之差的夢澤丸?」 苑傑散人一頭的霧水,「夢澤丸地名頭,老夫聽說過多次了。它不就是夢澤丹地別稱嗎?」 趙牧呵呵一笑,「散人認知有誤。夢澤丹和夢澤丸其實是兩種仙丹,這一點,其實仙界之中很多仙人也是不知道的。原因很簡單。夢澤丹和夢澤丸不但在名字上很類似,就連配方、成丹也極為類似,被瞭解內情的仙人戲稱為仙界之中一對最易混淆的假雙胞胎仙丹。」 苑傑散人還是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這怎麼可能?老夫前前後後接觸過好幾個仙人,他們跟老夫講的,怎麼跟趙東家你說的不一樣呀?」 趙牧笑著拿出來了兩枚滴溜圓的仙丹,兩枚丹藥一般的大小,顏色,丹藥香氣都極為的相似。除非是極仔細地看。才能發覺兩枚丹藥一味呈現出純正的紅色,另外一位色澤有那麼一丁點的黯淡。這兩枚仙丹自然不是趙牧煉製的,它們都是仙人不倒翁留下的標準樣丹。 趙牧隨手把兩枚仙丹遞給了苑傑散人,「散人請看。這是一位仙界的丹道大師親自煉製的標準樣丹,其中一枚是夢澤丹,另外一枚則是夢澤丸。你看看。能不能分辨的出來?」 九劫散仙的眼神不比趙牧地弱多少,不費吹灰之力,苑傑散人就辨別出來夢澤丹和夢澤丸的差別了。「趙東家,兩味仙丹的顏色有一點點的差別。不過,你又如何讓老夫相信這兩枚丹藥是兩種丹藥,而不是因為煉製的原因而產生的些許差異?」 如果換成別人,趙牧十有**會丟下一句「你愛信不信」,不過他現在對著地是一個九劫散仙,趙牧便笑著說道:「如果散人非要趙某證明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兩個人服下。然後就可以證明了。不過這種辦法不太現實,一方面趙牧是不可能把樣丹給人服下的。另一方面,咱們現在也不不可能馬上找到合適的試藥人選。這樣吧。趙某就費一番口舌,給你簡單的細說一下吧。」 苑傑散人忙道:「趙東家請講。」 趙牧說道:「夢澤丹和夢澤丸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倆都具有補充仙靈之氣的效果。但是兩者的補充對象是不同的,在服用時機上,也存在著不小地差別。夢澤丹任何仙人在任何情況之下,都是可以服用地。夢澤丸則不行,健康的仙人最好不要服用夢澤丸,夢澤丸帶有一定地毒性,它的配方之中,比夢澤丹少了一味銘宇草,多了一味倪毒花,而且在另外幾味靈藥地份量上,也有一些細微的差別。倪毒花毒性不弱,卻是解除玄毒的不二之選。說起來夢澤丸的產生,也是因為一位仙人在和人爭鬥的時候,損耗極具之後,遭了對方的毒手,中了玄毒。他的朋友為了一舉兩得,潛心研究之下,才根據夢澤丹的藥方變化出來了夢澤丹。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夢澤丸的應用範圍極窄,幾乎沒有幾個仙人知曉,所以人們口舌相傳之下,難免會出現一些偏差。」 苑傑散人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呀。趙東家,你說的有根有據,老夫就算是不想相信,也很難呀。」 趙牧呵呵一笑,「信也好,不信也好,趙某都能夠理解,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嘛。」 苑傑散人說道:「說完了夢澤丸的典故,趙東家,你現在總該告訴我那味不是三清丹的丹方是那味丹藥了吧?」 趙牧先是把兩枚樣丹要了回來,然後說道:「不知道散人可曾聽說過造化丹之名?」 苑傑散人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趙東家,你是說可以肉白骨,活死人的造化丹?」 趙牧點了點頭,「造化丹沒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它其實和修真者使用的療傷聖藥離殞丹,在功能上是一樣的,都是療傷用的丹藥。只不過一個是仙人用的,一個是修真者用的罷了。散人,趙某所幸一併告訴你吧,我拿出來的五個丹方之中,除了白薇丹和春霖丹這兩種仙界最普通的仙丹地配方是正確無誤地之外,天元丹、夢澤丹還有造化丹。全都是錯的。天元丹和夢澤丹這兩個丹方。我把其中的幾味靈藥互相調換了一下,還有一些靈藥的份量我也增刪了一些。造化丹非同小可,趙某就比照著三清丹之中的上清丹,進行了一番偽裝。結果沒想到,還真的騙過了你的眼睛。趙某真是抱歉呀。」 趙牧拋出來的這些東西,對苑傑散人的刺激可是不小,後者呆愣了半天,旋即長長地歎了口氣,「趙東家。老夫真的是快好奇死了,這些丹藥的配方你都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老夫在人世間浮沉了萬餘年,所獲所得所知,似乎連你隨隨便便拿出來的一點東西都比不上呀。」 趙牧呵呵一笑,「散人不比如此沮喪。世上之事,很多時候,都講究一個緣字。趙某能夠獲知這些東西,其實也是緣分使然。散人能夠成就九劫散仙這種前所未有的盛事,何嘗不是一種機緣呢。散人。你不必如此消沉、消極。趙某良言相勸於你,你還是抖擻起精神,好好的修煉吧。你現在只是暫時的迷茫,總有一天,你能夠尋找到前進的方向地。」 苑傑散人盯著趙牧看了半天,「趙東家。你這話說得可是大有深意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 趙牧呵呵一笑,「散人誤會了,趙某能夠知道一些什麼呀?」 苑傑散人連連擺手,「不,老夫的直覺告訴我,你一定知道些什麼。趙東家,請把你知道的,同時又是針對我這種情況的東西全部告訴我吧。老夫受夠了眼下的這種存在狀態,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從這種狀態之中解脫出來。老夫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這下輪到趙牧歎氣了。「散人,趙某是真地無話可講呀。」 苑傑散人猶豫了片刻。之後似乎下了一個極大的決心,他站了起來。走到了趙牧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的面前,「趙東家,只要你能夠給我指明一個前進的方向,告訴我該如何的修煉下去。我願意以這九劫散仙之軀,拜你為師。」 趙牧連忙伸出手來,試圖把苑傑散人攙扶起來,苑傑散人死死的跪在了地上,就是不肯起來。趙牧無奈之下,使出了幾分力氣,一下子就把苑傑散人從地上抬了起來,孰料苑傑散人認定了趙牧一定有東西可以幫他,在被趙牧抬起來的時候,整個身軀還抱持著跪姿。 「趙東家,哦,不,師傅,請你收留我吧,」苑傑散人很清楚自己的力量何止萬鈞,雖說沒有完全使出來,可是趙牧把他抬起來,比他還要輕鬆。這說明在修為上,趙牧似乎並不弱於他。馬上,苑傑散人就把趙牧當成一個高人看了,再加上趙牧言辭含糊,在丹道上地研究又遠遠地超過他。於是,苑傑散人就更加認定趙牧有資格當他的師傅了。坦白地講,如果換成其他的時候,苑傑散人絕對做不出來輕率拜師地舉動的,他一個九劫散仙,肩負「弱神」之名,世上有誰能夠有資格做他的師傅。今天也是機緣巧合,苑傑散人正處在迷惘之中,正好又在趙牧這裡看到了一點破開迷霧的希望,很自然的,苑傑散人就像是落水之中遇到了一根浮木一樣,不牢牢地抱住,才叫奇怪呢。 趙牧說道:「散人,你這是幹什麼?趙某根本就不足以做你的師傅呀?」 苑傑散人說道:「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資格做我師傅的,那就是師傅你了。俗話說的好,達者為師。別的咱們不說,就說對仙丹的瞭解之上,苑傑就遠遠的比不上師傅。何況,師傅一定可以指點苑傑的修煉的,要不然你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你讓苑傑等待緣分降臨的一刻,苑傑卻很清楚,根本就不用等了,現在就是天降緣分給我,這是老天的意思,把師傅送到了我的眼前,讓我拜你為師呀。」 趙牧說道:「散人,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情想瞭解的話,咱們可以有很多的方式進行交流呀。不一定非要拜師呀?」 趙牧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說了一番含糊的話,就引來了一個九劫散仙拜師。這事鬧的,簡直太荒唐了一點。 苑傑散人認準了趙牧,他振振有詞的說道:「不拜師怎麼可以?世上的關係最牢靠的,除了父子血緣之外,就是師徒傳承了。坦白講,如果恩師不肯收留我的話,我還怕你在指點我的時候,有所保留呢。只有拜了你為師傅,你才會盡心盡力的指點我,我才能從恩師的身上學到真正有用的東西。恩師,我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難道你還不肯收我這個徒弟嗎?」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痛打落水狗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痛打落水狗 苑傑散人滿頭白髮,臉上的皺紋也是溝壑縱橫,讓人不由得心生惻隱之心。看著苑傑散人彷彿嗷嗷待哺的羔羊一般的眼神,趙牧驀地心軟了下來。他幽幽的歎了口氣,雙手緩緩下沉,把保持著跪姿的苑傑散人重新放到了地上。 趙牧返身坐回到椅子上,臉色肅然,帶著絲絲不容違拗的威嚴,「散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入我門下,你就再也不是自由之身了。從此之後,在你的頭頂之上,就多了一個人的存在。在從我這裡學習修煉神通的同時,你必須得盡到你身為一個徒弟的責任和義務,恪守門規,奉行師命,愛護同門,維護師門利益。這些你都能夠做到嗎?」 苑傑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師傅,弟子在轉修散仙之前,也是有過師門的,對拜師學藝的規矩,非常的清楚。弟子自從成功修成九劫散仙之後,已經迷茫了很多年了。我再也不想這樣迷茫下去了,只希望能夠尋找到前進的方向,只要恩師肯收留我,指點迷津,弟子願意做出任何犧牲。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倘若弟子做出任何不忠不義的事情來,就請老天降下神罰,讓弟子灰飛煙滅,不得好死。」 趙牧雙目之中陡然伸出一道精光,「苑傑,假如真的有一天,你背叛了師門,背叛了我,不用老天降下刑罰,即便是我,也能讓你生死不能。」 苑傑散人陡然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就從趙牧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可毀天地的狂猛氣息,這股氣勢之強。即便是他全力施展,也稍有不及。苑傑散人心生敬畏的同時,也產生了一點點的歡喜,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師傅真的是深藏不露呀。 「師傅。弟子為表忠心。可以對心魔盟誓。」苑傑散人也豁出去了。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尋找到了一個可以指點自己的人,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趙牧擺了擺手,「你不用發心魔誓了,我收徒弟,從來都是以誠相待,信賴有加,還從來沒有讓一個徒弟發過心魔誓呢。\我可不想從今天開這個先河。」 苑傑散人欣喜若狂,「這麼說師傅肯收留弟子了?」 趙牧呵呵一笑。微微地點了點頭。 苑傑散人馬上趴在地上,蹦蹦蹦,接連給趙牧磕了十幾個響頭,「弟子多謝師傅收留。」 趙牧笑著把苑傑散人攙扶了起來,「苑傑,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已經收了白自在、牛莉、吉美惠三人為徒,另外白自在的妻子和我也算有師徒的名分,此外,我還收了典鷲為我的徒僕。你入我門下之後。要奉這幾人為師兄、師姐。苑傑。你是九劫散仙,他們幾個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為都遠有不如你的地方。你需要受一些委屈了。」 苑傑散人忙道:「師傅不用擔心弟子。弟子想地明白,歷來拜師。都是先入門者為大,弟子排在諸位師姐、師兄之後入門,自然應該居於末位。」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嗯,苑傑呀,既然咱們兩個師徒名分已定,有些事情我也就可以放心告訴你了。我確實有辦法結束你現在地迷茫狀態,為你提供一份全新地修煉功法,但是這需要時間,我必須得好好的準備一番,才能給你一份最適合你的修煉功法。你再耐心的等待一段日子,為師保證在一年之內,一定可以讓你踏上一個全新的修煉之路。」 苑傑散人忙道:「師傅,弟子不著急。只要能夠尋找到方向,別說是一年了,就算是一百年、一千年,弟子也等的。」 趙牧呵呵笑了笑,「不用等那麼長時間,我現在已經有了一丁點的頭緒,相信很快就可以尋找到準備的方向的。好了,苑傑,把擋在房間內地防禦陣撤掉吧。自在、莉兒他們在外面應該快等不及了。」「弟子放肆了。」苑傑散人連忙三下五除二的把防禦陣撤掉,然後伸手拉開房門,退到一旁,「師傅,你先請。\」 等在門外的子虞真人、白自在夫妻、牛莉等人全都圍了過來,有喊師傅的,有叫掌門人的,好不熱鬧。 趙牧說道:「光天化日的,你們既不修煉,又不做事,圍在這裡幹什麼呀?」 眾人見到趙牧安然無恙,苑傑散人又從趙牧的身後走了出來,自然不會說什麼怕苑傑散人對趙牧之類的話來。子虞真人笑道:「掌門人,我們守在這裡,就是有些好奇,想知道你和苑傑仙友之間究竟說了些什麼話,為什麼要把我們轟出來呢?」 趙牧呵呵一笑,「說的當然是好事了。來來,各位,我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苑傑以後就是我收地最新地一位弟子了,你們這些做師兄、師姐,師叔的,可要好好地關照他呀。」 子虞真人等人差一點被趙牧拋出來的這個驚人消息給炸暈過去,「掌門人,你不是開玩笑吧?苑傑仙友已經拜你為師了?」 趙牧含笑不語。苑傑散人則直接用實際行動給出了明確地答案,他走到白自在的身前,雙手抱拳,長身一揖,「大師兄,大師嫂有禮。」 白自在給嚇壞了,他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做什麼好,嘴裡面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倒是新近又和白自在破鏡重圓的何元貞,顯得落落大方,「苑傑師弟,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苑傑散人又走到了牛莉的面前,「拜見大師姐。」 牛莉強壓著砰砰亂跳的心,聲音顫抖的說道:「師弟不必多禮。」 苑傑散人直起身來,就要朝著子虞真人走過去,子虞真人嚇得連連擺手,「苑傑仙友,你千萬別叫我師叔,也別給我行禮。你的禮。我可受不起,那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以後咱們倆還是彼此用仙友來稱呼吧。」 子虞真人和趙牧可沒有什麼師兄弟的關係,再加上他又能感覺到苑傑散人的不簡單之處,他自然不會坦然承受苑傑散人地大禮。\在修真界,人和人打交道。能不能做長輩。能不能做大。那可是相當考較人功底和自信的。在苑傑散人,子虞真人是一點自信心都沒有。 趙牧笑道:「既然子虞開口了,以後你們兩個就根據自己的情況,各論各的交情吧。\\\\對了,莉兒,我讓你去蕪蘅城招聘,你不是說除了苑傑之外,還有幾位散仙過來打探消息嗎?他們有沒有留下聯絡的方式?」 牛莉說道:「師傅,那幾個散仙對師傅留下地丹方很感興趣。曾經留言說希望能夠和師傅面談。在師傅和苑傑師弟閉門聊天地這段時間,我已經用傳訊寶和他們取得了聯繫,他們表示會在最短地時間內趕過來,和師傅你會晤的。」 苑傑散人開口道:「師傅,你現在很需要散仙嗎?」 趙牧點了點頭,「我在天璇星星域,和那裡的幾位散仙星主有了一些互動,他們希望我能夠長期穩定的提供仙丹給他們。通常情況下,修真者是沒有可能煉製出來仙丹的。我唯有在散仙的頭上打主意了。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把幾味仙丹的丹方拿出來。做為一個吸引散仙目光的招數了。」 苑傑散人忙道:「師傅,我四處雲遊地時候。結交了十幾個散仙,另外,我在塵世間還收了好幾個弟子,他們每一個成才的,全都跟著我轉修了散仙。如果師傅需要的話,我可以或請或召喚,讓他們趕過來,和師傅面談。我的幾個弟子,師傅不用擔心,肯定能夠被師傅所用。那十幾個朋友,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勸他們留下來的。」 趙牧呵呵一笑,「還有這等事?苑傑,那師傅就全都拜託你了。」 苑傑散人掐指算了一下,然後說道:「師傅,請給弟子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弟子將帶著朋友、徒弟過來拜見你。」趙牧點了點頭,「好,為師就等你三個月。屆時,我會站在這裡,親自迎接你和諸位散仙。」 苑傑散人衝著趙牧行了一禮,然後手掐靈訣,腳下生風,騰空而起,片刻之後,就消失在了遙遠的天際。\ 趙牧笑道:「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想小憩片刻,你們就不用留在這裡了。」 眾人一起轉身離開,牛莉沒走幾步遠,她懸掛在脖子上的傳訊寶就亮了起來,牛莉連忙把傳訊寶抓在手中,按下了啟動鍵,頓時,一個全息的投影出現在了傳訊寶的上空。 「宇清前輩,是你呀?你是不是快到嶼田城了?我馬上就去接你。」和牛莉通話地是曾經和子虞真人、牛莉交流過很長時間地一位散仙,他是神農星土生土長的散仙,在見到趙牧地丹方之後,驚為天人,不止一次的主動和牛莉聯繫,希望能夠和趙牧交流一番。 不過出乎牛莉地預料,宇清散人居然要放趙牧的鴿子,「牛掌櫃,真是對不住了。我這邊出了一個比較緊急的情況,必須得馬上處理。所以今天,我肯定是不能趕過去了。因為這次遭遇到的事情比較複雜,棘手,什麼時候能夠處理好,我也沒有辦法說出個準確數字,也就只能等到事情瞭解之後,我再跟你聯絡了。就這樣吧,牛掌櫃,我沒有時間和你多說了。咱們回頭再見吧。」 不等牛莉說什麼,傳訊寶那頭的宇清散人就主動終止了這次短暫的通話。牛莉拿著傳訊寶,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宇清散人太過分了,沒頭沒腦的說了幾句話,就這麼樣算完了。他到底什麼意思呀他? 牛莉沒有想到宇清散人只是個開頭,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之內,她又接連和七八個散仙通了話,他們表達的意思出奇的一致,就是遇到了緊急情況,今天沒有辦法過來了。牛莉實在忍不住了,在和其中一位散仙通話的時候,質問他究竟為什麼放棄了這麼重要的一次會面?以前念念不忘。如今卻是棄之如敝屣。 那位散仙生怕牛莉誤會,連忙進行了一番解釋。他的解釋帶出來的是一個極為驚人地消息,在神農星上呼風喚雨幾千年的乾明宮居然全派上下,包括掌門人褚懷術在內,全都打起了包袱。\準備遷移到外星球去了。 乾明宮的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在神農星修真界投下了一個重磅****。馬上就成了眾矢之的。乾明宮不是神農星的本土門派,數千年前,他們不聲不響地來到了神農星,沒有獲得神農星修真界地認同,就在神農星安家落戶,並霸佔了神農星已知地唯一一條須彌礦脈。這條須彌礦脈同時也是神農星周邊星域已知的最大的一條須彌礦脈。神農星的修真門派和乾明宮爭吵了許久,最後達成了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協議,就是乾明宮把他們煉製的大部分儲物法寶就地,以相對低廉的價格。賣給神農星上的修真門派、家族。 神農星不但是個丹道大星,同時也是個農業大星,靈果大星。幾乎每個門派都種植著大面積的糧食,神農星和外星球地星際貿易,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糧食、靈果的買賣。不管是糧食還是靈果,都是極為佔地方的貨物,此時儲物法寶就顯得極為關鍵。另外,每個修真者對儲物法寶的依賴也是相當大的。甚至有很多修真者寧肯沒有飛劍、法寶等物。也要擁有一件好點的儲物法寶。 自然而然的,做為神農星上掌握著儲物法寶源頭的乾明宮就佔據了不可動搖地重要位置。數千年來。不管神農星發生了什麼樣地變化,乾明宮都能任憑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門派,突然就做出了一件極為沒品的事情。他們居然打算和來到神農星地時候一樣,一聲招呼都不大的,無聲無息地離開神農星。要不是有人機靈,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只怕乾明宮就要徹底消失在神農星修真界的視野之內了。不過即便是這樣,乾明宮已經悄無聲息的分批次撤走了門內一半兒左右的門人弟子,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乾明宮的中堅力量。 按照常理來論,守著一個大金礦,誰也不會離開。\現在乾明宮打算走,還是以一種不可告人的方式離開神農星,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須彌礦脈已經被乾明宮給挖空了,現在他們打算帶著幾千年積攢下來的須彌石---這筆原本屬於整個神農星修真界的財富,離開神農星。 吃飽喝足,外加打包,招呼卻都不打一聲就拍屁股走人,這樣的結果,神農星修真界怎麼可能答應。於是消息就被快速的散播開來,得到消息的神農星修真門派馬上就把最精幹的力量派了出來,那些還在閉關,基本上不理門內事務的散仙也都被驚動了。在事關門派重大利益的問題上,這些散仙也當仁不讓的挺身而出,共同加入到了阻止乾明宮離開神農星的行列中了。那幾個和牛莉取得聯繫的散仙,無一例外,都是這種原因,才推遲和趙牧之間的會晤的。 終止通話後,牛莉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如果利用的好的,一定可以加強文秀軒在神農星修真界的正面印象,為文秀軒拓展在神農星上的生意,取得極重大的突破。牛莉沒有多想,就找到了趙牧。趙牧正在閉目養神,他現在在抓緊時間消化剛剛得到的諸多修煉功法,那十萬塊青玉神簡可以暫時放到一邊不管,眼下趙牧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參悟器神道法了。這裡面晦澀深奧之處,特別的多,即便是以趙牧的見識和智慧,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趙牧聽到牛莉的匯報之後,眼前也是一亮。他當年在乾明宮的遭遇,直到現在還是歷歷在目。對乾明宮,他沒什麼好感。雖說隨著心性、修為的增長,趙牧已經淡忘了過往的一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趙牧會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機會。趙牧很清楚,這是一次為文秀軒豎聲望的好機會,就像在雙極星上,靠破境丹,文秀軒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好名聲。這次倘若能夠在推倒乾明宮這堵大牆的時候。在神農星諸多修真者的親眼見證下,出大力,文秀軒馬上就可以謀得極為實際地利益。 「好,太好了。莉兒,你馬上把子虞叫來。然後你們兩個跟著我。\馬上趕到乾明宮所在的昆山城。褚懷術這個傢伙昏了頭。給咱們提供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咱們要是不抓住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人家的一番苦心嗎?」趙牧開懷大笑道。 說起來,趙牧地個性也有不少執拗、認死理地地方,如今他地修為、個人實力,即便是放在仙界,那也是可以排在金字塔尖端的主兒,假如他把這些東西亮出來的話,別說是在神農星了。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仙界,也能夠建立他夢想中的斂財體系,說不定別人還會上桿子的把晶石送到他的腰包裡。可是趙牧偏偏不喜歡用這種方式,而喜歡按照正常的商業模式,一步步的建立他的斂財體系。 之所以會這樣,除了趙牧知道自己不是最厲害地一個、充滿了未雨綢繆的意識之外,還有兩個很重要的原因,一是趙牧本身不是仗勢欺人的主兒,除非是被逼到了忍無可忍的份兒上。通常情況下。趙牧還是喜歡用正當的方式競爭,另外一個原因。大概是趙牧想慢慢的體會逐步建立斂財體系的樂趣吧。否則的話,就衝著他現在所具有地財富。坐吃山空,那也得是幾萬年之後了。何況,趙牧還擁有著十萬靈軍,光靠挖掘晶石礦脈,他就可以成為普天之下最有錢地人。 子虞真人也不是善茬兒,他如今已然是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掌櫃,分店效益地好壞,那可是關係著掌門人對他的評價。這個世上如果還能夠找出來一個讓子虞真人佩服地人,那麼就非趙牧莫屬了。只要能夠把乾明宮放倒,文秀軒分店就一定能夠站在乾明宮的屍體之上,向上攀登一個巨大的台階,獲得掌門人的好評,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這樣的好事,子虞真人自然不會放過。 「掌門人,咱們現在就走吧。」三個人之中,就屬子虞真人顯得最為迫不及待。 趙牧呵呵一笑,「子虞,這次我打算借你之勢。你把你的仙甲穿上,把你身為地仙的威勢,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到了昆山城之後,你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只需要用幾個簡單的動作和眼神,表示出你和神農星修真界是站在一塊的,這就足夠了。\」 子虞真人忙道:「子虞聽憑掌門人的吩咐。」 「咱們走。」趙牧袍袖一揮,金風捲起了子虞真人和牛莉,三人片刻之後,就出現在了昆山城的上空。 趙牧下意識的朝著昆山城城北望去,當年曾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在夕陽映襯之下,無比絢麗多姿的防護罩還挺立在那裡,不過和以前相比,它的色澤已經黯淡了許多,再也沒有往日的輝煌了。 「乾明宮都要從神農星溜走了,下面的須彌礦脈也已經沒有了,還留著防護罩幹什麼?難道就是個幌子,矗在那裡騙人的?」趙牧搖了搖頭。 子虞真人說道:「掌門人,你要是看著那個防護罩不入眼的話,我這就去把你毀掉去。」 趙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子虞真人心領神會,身形一展,已然瞬移到了防護罩的上空,然後子虞真人雙臂一振,對天怒吼一聲,右拳之上頓時繚繞起了火紅耀眼的光團,子虞真人衝著防護罩打出了一拳。火紅光團從他的右手飛出,擊打在了防護罩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幅員數里的防護罩破裂的時候,所產生的巨大爆裂聲,聲傳百里,特別是昆山城的居民,兩耳之中更是嗡嗡作響,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聚攏在乾明宮周圍的諸多散仙、修真者全都被如此大的動靜驚動了,頓時乾明宮上空出現了無數修真者的身影,他們或是御使著法寶,或是腳踏飛劍,各種寶貝的亮光頓時把天空映照的漂亮了幾分。 子虞真人心神一動,瞬移到了這些修真者的上空,地仙的磅礡氣勢頃刻間就把空中的修真者吹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甚至還有一些修為不是很高地修真者居然在子虞真人展示出來的威勢之下。嚇得尿了褲子。 那幾個過來諸位的散仙曾經和子虞真人絕大部分都和子虞真人有過數面之緣,他們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再讓子虞真人這樣的展露威勢,恐怕出醜的就不僅僅是這幾個修為不高地修真者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飛到了空中。「子虞仙友。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子虞真人牢記著趙牧說地話。一聲不吭。趙牧揮了揮袍袖,帶著牛莉瞬移到了子虞真人的前面,「各位道友,在下趙牧,乃是文秀軒的東家。這次我聽說乾明宮居然要帶著本屬於神農星修真界的須彌礦石,一聲招呼都不打的,就要離開神農星。我得知此消息之後,氣憤不過,就帶著子虞真人和我最重要的一個徒弟。過來給大家助威了。」 散仙們久聞趙牧之名,聽到趙牧如此說話,頓時高興無比,趙牧的修為看起來不高,但是能夠拿出來仙丹配方的主兒,其修為肯定不會太低,何況趙牧的身後還站著子虞真人這樣一個貨真價實地仙人,簡單的一拳,就把成千上萬塊晶石構建的防護陣毀於一旦。有這樣的生力軍加入。乾明宮就更別想離開神農星了。 為首的一位散仙說道:「趙東家,子虞仙友。我代表神農星的全體修真同道對你們的加入,深表歡迎啊。走。咱們到下面說話。」 趙牧回頭對子虞真人說道:「子虞,你留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監視一切。倘若有人妄圖不通過廣大神農星修真同道的批准,就想離開神農星地話,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攔住他。當年乾明宮地人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神農星,肯定有幾分潛行地本事,咱們可不能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們。」 幾個散仙頓時喜道:「有子虞真人親自做為監視之人,咱們就再也不用擔心乾明宮地人會溜走了。」 趙牧跟著散仙們落在地上,子虞真人凌空傲立,其神識肆無忌憚的放了開來,把整個昆山城都籠罩了起來,雖然不敢說昆山城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能夠被他捕捉到,一些人的小動作還是別想瞞過子虞真人。\畢竟修真界的人和子虞真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之上。 趙牧問道:「各位,不知道如今的情況進展如何?褚懷術是否肯給咱們一個交代?」 宇清散人歎道:「趙東家,這次咱們可是遇到了撓頭的事情,乾明宮執行遷徙計劃,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事到如今,乾明宮已經成了外強中乾之勢,除了掌門褚懷術留了下來,遮人耳目之外,乾明宮的中堅力量基本上全都遷走了,如今剩下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人。要不是褚懷術還在,我們可就只能吃一個天大的啞巴虧了。」 趙牧說道:「褚懷術人呢?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怎麼還是不肯露面呀?」 宇清散人說道:「褚懷術躲在了乾明宮之中,始終不肯出來見我們。我們已經幾次派人到乾明宮之內交涉,可是直到現在,還是沒有一個結果。剛才,也就是在趙東家你們過來之前,我們正在商量著,是否要用強?」 趙牧還沒有回復,懸停在半空之中監視一切的子虞真人突然迸發出一股強悍的威勢,「掌門人,事情可有點不對頭呀。剛才我發現在乾明宮角落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有傳送陣啟動的特有的靈氣波動。」 趙牧連忙把神念展開,片刻就捕獲到了傳送陣的具體位置,趙牧勃然變色,「各位,你們都被騙了。褚懷術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們開誠佈公的談判,他們已經打定了主意開溜了。如今,他們瞞著你們,設下了一個傳送陣,正在不斷的把人往外傳送。」 散仙們頓時勃然大怒,「什麼,還有這回事?***,褚懷術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敢幹出來這種勾當。道友們,大家也都不要再瞎等下去了。馬上開始強攻,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攻打下來乾明宮,把褚懷術抓起來。趙東家,麻煩你和子虞真人,搶先進入乾明宮,一定要把褚懷術控制起來。說什麼。也不能夠讓他跑了。」 趙牧點了點頭。「請大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褚懷術的陰謀得逞的。」 趙牧也沒有招呼子虞真人,他的心神微動,依然瞬移到了乾明宮地立面,幾位散仙不由得露出驚駭的顏色,他們很清楚乾明宮設在門派駐地外圍的防禦陣有多少的強的防護能力,要不然地話,他們就不會只是圍在乾明宮之外,任由乾明宮地人躲在裡面逍遙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連幾位散仙聯手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解掉地防護陣。趙牧居然熟視無睹,直接就穿越了進去,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趙牧想在修真界抓個人,估計還沒有誰能夠躲過去。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把那幾個利用偷偷搭建起來的傳送陣往外傳送的修真者控制了起來,「你們的掌門褚懷術呢?」趙牧隨便抓住了一個傢伙,問道。 一個修真者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的掌門就在主殿之中。前輩,這個傳送陣,是我們幾個不想被乾明宮連累。偷偷的搭建起來的。請你放過我們吧。」 趙牧眉頭一皺。他的眼睛盯著這個說話地修真者好半晌,這才冷冷一笑。「褚掌門,你的偽裝之術。還真是不錯呀,差一點就連我都給隱瞞了下去。」 那個修真界驚恐的說道:「前輩,我都跟你說了,我們的掌門就在主殿之中,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冒著被掌門發現的危險,帶著你去主殿看一看。」 趙牧搖了搖頭,「不用了。主殿那個,十有**是個假的,倘若不是替身的話,就是你用秘法整出來的犧牲品。褚掌門,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讓我親手揭穿你呢,還是乖乖地把你地真面孔露出來。」 那個修真者說道:「你這個前輩怎麼這麼糊塗,認死理呀。眾所周知,我們掌門的修為已經超過了分神期,達到了合體初期,我不過就是個元嬰初期地小修真,和掌門人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別,怎麼可能是掌門偽裝得呢。前輩要是不信地話,可以問我的幾位朋友,你問他們,我到底是誰?」 那幾個修真者齊聲說道:「你不就是最不被掌門所喜得李德貴嗎?」 趙牧搖了搖頭,「褚懷術,你的偽裝很好。你的幾位朋友都被你騙過去了。可惜,你是瞞不過我這雙眼睛的。好了,我也看出來了,如果我不拆穿你,你是不會乖乖承認一切的。好吧,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偷梁換柱的把戲不是那麼好玩的。」 趙牧袍袖一揮,一道金光就衝著這個自認叫做李德貴的元嬰期修真者飛了過去。李德貴的身子快速的扭動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連忙停止了動作,任由金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李德貴嚷道:「前輩,咱們可先說好了。我根本就不是褚懷術,我是李德貴。倘若等會兒,你要是不能證明什麼的話,你就要當著我的朋友的面,向我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的名譽和精神的損失。」 趙牧呵呵一笑,「放心吧。我如果搞錯了,一定向你道歉。」說著,趙牧閃電般出手,然後****一,就把李德貴的鬍子撕了下來,同時帶下來的還有一塊血肉。 李德貴慘叫一聲,連忙用手握住了鮮血淋漓的傷口,「前輩,你太殘忍了。」 那幾個修真者連忙擋在李德貴的面前,「前輩,請你住手,你不能這樣傷害我們的朋友。李德貴可是個老實人,我們這次離開乾明宮,就是他給我們出的主意,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得留在這裡等死了。」 趙牧搖了搖頭,「你們雖然是人家的朋友,但是人家未必把你們當朋友呀。你們閃開,我馬上就讓你們看看李德貴的真面目。閃開。」 那幾個修真者在趙牧的厲聲呵斥之下,嚇得哆嗦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的給趙牧騰出了一個空間。趙牧一把抓住了李德貴握著傷口的胳膊,然後不容李德貴有任何反抗,緩慢而堅定的把李德貴的胳膊給拉來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拆穿陰謀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拆穿陰謀 趙牧如今已是神力非常,就算是面前有座山擋道,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挪開。|(這個自稱叫李德貴的男修真就算是有幾分力氣,又怎麼可能和趙牧的神力相抗,雖然他極力的弓著自己的胳膊,到頭來還是被趙牧給拉開了。其實這也是趙牧手下留情,連一成的力量都沒有使出來,倘若趙牧再往上加幾分,恐怕在第一時間,李德貴的胳膊就會被拉斷了。 李德貴的傷口鮮血流淌,血肉模糊,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淒慘。那幾個剛才承受不住趙牧的威勢而被迫後退的修真頓時不幹了,「前輩,就算是你的修為再高,也不能胡亂的冤枉栽贓的。你看你把李德貴的下巴給弄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你是懷疑他的鬍子是假的嗎?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李德貴的鬍子是千真萬確,不能偽裝上去的。」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不要著急,我馬上就證明給你們看,李德貴到底是真還是假。你們誰的身上帶著紙呀?過來給李德貴擦擦血,擦乾淨一點。」 趙牧沒有親自動手,他要讓這幾個被李德貴蒙蔽的修真親自動手來拆穿某人的真面目。 那幾個修真面面相覷,不知道趙牧在搞什麼鬼,他們幾個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其中一個人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抓著一團剛從懷中掏出來的、皺巴巴的紙。他拿著紙捂在李德貴的傷口處,使勁的擦了擦,突然這人出了一聲驚訝地聲音,「咦!這是怎麼回事?各位兄弟,你們快過來看呀?」 那幾個修真圍了過來。全都盯著李德貴下巴處的傷口看了起來。按理說,鬍子被揪了下來。還連帶下來了一塊肉。傷口處應該是血肉模糊地,能夠看到粉嫩地紅色血肉,可是在李德貴的傷口處,眾人看到的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層和表層皮膚迥然分開的皮膚,就像是兩層紙貼合在了一起。然後把上面那層撕開了一個口子,把下面那層紙暴露了出來。此時還是不斷的有血從表層皮膚滲出來,但是這幾個修真卻是如墜冰窟,身子冷。他們和李德貴朝夕相處了很多年了,彼此之間的交情非常深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李德貴居然從一開始就愚弄了他們。用一副假面孔騙了他們。 趙牧冷聲說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褚懷術,啊,也就是你們所認為地李德貴,用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秘法----貌膜術。給自己造了一張二皮臉。這種二皮臉和世俗間常見的易容術,以及修真同道所採用的真元易容術有著很大的差別。為了製造出這種貌膜,需要很早就開始選擇合適的移植對象,等到合適的時機之後,硬生生的對移植對象的臉生挖下來,移到被移植的臉上。採用這種殘忍地方法移植出來的二皮臉,和真臉沒有什麼差別,平常出汗,還有長鬍子呀之類的。都非常的正常。褚掌門。你說我說的是對還是錯呀?」 李德貴厲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趙牧沒有理會李德貴的問題,他冷冷一笑。「這麼說,你是不否認你是褚懷術了?褚掌門。現在是你自己動手撕掉你臉上的那張二皮臉呢,還是讓我趙某來動手?我可跟你講,要是我動手的話,你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地。」 褚懷術說道:「你把我地手放開,讓我自己來。」 趙牧微微一笑。把手鬆了開來。「褚掌門。你小心一點。可不要玩什麼花樣呀。」 褚懷術揉了揉自己青地手腕。眼神漂浮不定。四處亂瞄。利用這一短暫地空閒。褚懷術檢查了一下自身地情況。驚喜地現自己還能夠調動起來真元。心中頓時狂喜。表面上。褚懷術不動聲色。把手伸到了腦後。摩挲了幾下。然後緩緩地撕下了一張鮮血淋漓地臉。 那幾個原本跟著李德貴一塊地修真。眼睜睜看到如此血腥地畫面。全都忍不住地趴在地方嘔吐起來。李德貴是他們地好友。現在他地臉被移植到了褚懷術地臉上。老友地下場可想而知。 褚懷術手托著還帶著熱乎勁地貌膜。「前輩給你。」 趙牧剛要伸手去接。褚懷術雙目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他抓著貌膜地手用力地把貌膜衝著趙牧地面門丟了過去。另外一隻手掐動了瞬移地靈訣。趙牧側身躲開了褚懷術地偷襲。褚懷術地瞬移靈訣也打了出去。「本掌門不賠你們玩了。」 空氣一陣扭曲。褚懷術地身形慢慢地變淡。眨眼之後。已然消逝不見了。趙牧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地生。可是他卻只是含笑看著這一切。任由褚懷術就此逃走。 「前輩,你為什麼不抓住褚懷術給李德貴報仇呀?」一個吐得臉都白了的修真問道。 趙牧說道:「褚懷術可是你們的掌門,難道你們就這麼盼著褚懷術被抓嗎?」 那個修真啐了一口,「什麼狗屁掌門?我們幾個還有李德貴在內,其實都算不上是乾明宮的人,我們和乾明宮之間只能算得上僱傭關係,他們掏錢,我們出賣勞動力罷了。坦白的講,我們在乾明宮過的都比較苦,吃的比雞少,干的比牛多。就這,我們也沒有辦法獲得乾明宮的真正認同。早在多半年前,乾明宮就在褚懷術的安排之下,開始往外撤人,我們這些編外人員被留在了最後,充當迷惑人的煙霧。就在前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乾明宮的情況被其他門派的人知道了,把乾明宮給重重包圍了起來。迫不得已下,褚懷術讓人把費盡心思搭建的防禦陣給啟動了,把所有非乾明宮的修真同道全都給擋在了防禦陣之外。之後。褚懷術匆匆忙忙的令人搭建了這個和外界相連地傳送陣,想把剩下的乾明宮門人傳送出去。我們基本上是最後撤離地一批人員了。褚懷術偽裝成李德貴地樣子。估計是想利用我們給他打掩護。好讓他能夠順利的撤出神農星。」 趙牧點了點頭,乾明宮弄出來的這個傳送陣只是普通的傳送陣,並不能進行星際傳送。褚懷術從這裡傳送出去之後,勢必還要利用神農星上固有的星際傳送陣離開神農星了,那時候,這幾個修真對他的掩護。就是他順利離開神農星地保證了。 趙牧問道:「你們知道乾明宮為什麼要突然從神農星全面撤離嗎?」 那個男修真說道:「這事弄出來的動靜很大,乾明宮上下不少人都被驚動了。我恰好也風聞了一些。就在一年之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乾明宮挖掘了數千年都沒有枯竭的須彌礦脈,在事先毫無徵兆的前提下,突然再也挖不出來一塊須彌石了。|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乾明宮修建在礦脈附近的幾座存放須彌石的倉庫,也出現了極為詭異的情況,存放在那裡的所有須彌石,無聲無息的突然消失不見了。要不是乾明宮駐地內部還有兩座庫房,幸運地把裡面的須彌石全部保存了下來。說不定就此乾明宮就要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為事情生的太突然。又如此的不可思議,乾明宮的幾個高層決定沒有辦法向神農星的修真門派解釋,或是解釋了,也沒有人相信。所以他們就密謀撤離神農星。最後就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趙牧眼睛微瞇,「你確定乾明宮的須彌礦脈突然枯竭是在三個月前?」 那個男修真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可以拍著胸脯向前輩保證。我一個要好的兄弟就是乾明宮之中專門挖掘須彌石地。他親口跟我講,在底下地礦脈之中,連米粒大小的須彌石也找不到了。就好像是所有地須彌石被人用大神通給全都移走了一樣,非常的詭異。」 趙牧呵呵地乾笑了兩下。「原來是這樣啊。」 趙牧心知肚明。一年之前,正是他剛剛離開靈鬼界。閉關潛修的時候,在閉關之前。他讓蘭蔻靈帥帶著十萬靈軍潛入到了神農星的地表之下,挖掘各種礦藏。結果蘭蔻靈帥把神農星地下所有可用的晶石、材石全都挖了出來,乾明宮的這條須彌礦脈百分之百就是受到了牽連,讓蘭蔻靈帥帶著部下給掏空了。趙牧事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乾明宮成為眾矢之的,居然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別人。 正當趙牧感歎世事之奇妙的時候,在幾個散仙的聯手攻擊下,乾明宮的防禦陣終於支撐不住了,轟然而散。圍在乾明宮外面的修真在一片驚天的喊聲之中,從四面八方衝入到了乾明宮之中,一半左右的人分散開來,到乾明宮的各個殿宇去搜捕留下的乾明宮門人,剩下的一半人則把乾明宮的主殿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為的宇清散人朗聲喊道:「褚掌門,請你不要躲在裡面了。趕快出來見我們。今天,你要是不能拿出來一個讓我們滿意的交代,我們就放一把火,把你們乾明宮駐地給燒了。然後向周邊星球的修真同道散傳單,揭你們令人深惡痛絕的罪行。」 趙牧搖了搖頭,如果任由宇清散人他們折騰的話,就算是花費百八十年的時間,也別想把真正的褚懷術給抓住。不願意再浪費時間,趙牧揮了一下袍袖,一道金光飛到了半空之中,頓時一個臉上摻雜著驚訝、驚恐以及不信的男子出現在空中,正是剛剛瞬移走的褚懷術。 褚懷術嚷道:「這是怎麼回事?本掌門屢試不爽的瞬移術怎麼不管用了?」 就在剛才,褚懷術他施展了瞬移之後,雖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卻進入到了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態,無論是如何調動真元,卻現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整個人被定格在了空間的一個點上,既不能前進一步,也不能後退半分。見識有限的褚懷術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趙牧打出來的那道他曾意欲躲開地金光,把他的真元在一定程度上給凝結住了。如果不在短時間內急速地消耗真元。就不會感覺到異常。但是一旦動用瞬移這樣地法術,他體內的真元就會被瞬間凍結,再也別想調動一分半厘。 趙牧笑著指著定格在空中的褚懷術,對那幾個被褚懷術蒙蔽的修真說道:「各位道友,能不能幫趙某一個忙?把褚懷術給捆綁起來,然後你們幾個一塊合力。把褚懷術給抬到主殿呀?」 那幾個修真什麼時候見識過趙牧施展出來的神通,他們連忙說道:「我等樂意幫忙。」 幾人一起動手,像捆豬一樣,用繩子把褚懷術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幾個人分別抓住褚懷術身上的一個部位,朝著乾明宮主殿走去。 快到主殿地時候,趙牧淡淡的說道:「宇清道友,不要叫陣了。殿內的那個根本就不是褚懷術,真正的褚懷術在這裡呢。」 包圍著乾明宮主殿的各路修真高手,一起給趙牧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那幾個修真跟在趙牧後面。從人群中穿過,把閉著眼睛無臉見人的褚懷術給抬了進去。 宇清散人等幾位散仙非常驚訝,乾明宮在神農星展了幾千年,前前後後歷經了幾位掌門,他們這幾個三線和乾明宮的歷代掌門都有著一定的交情,自然能夠辨認的出來褚懷術的真假。可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搞不明白,殿外地地上躺著一個褚懷術,殿裡面又不斷的有褚懷術的氣息傳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牧說道:「大家何苦費力在這裡瞎猜呢?直接把門撞開。把殿裡面的褚懷術抓出來。和這個真的褚懷術當面對質,大家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宇清散人點了點頭。然後他上前一步,踏上了主殿門前的台階。他緩緩抬起雙手,把蓄滿仙靈之氣的手掌抵在主殿的大門之上,然後大喝一聲,「開。」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主殿地防禦陣瞬間被宇清散人地力量給擊潰,木質的大門也變成了碎末飛了出去。 幾個散仙身形一展,從宇清散人地身側繞了過去,在大門破碎的一瞬間,衝進了大殿之內,不大地功夫,他們每個人都拎著一個人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宇清仙友,搞清楚了。這個褚懷術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安置在主殿之內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元嬰傀儡。和褚懷術一樣,躲在主殿內的所謂乾明宮長老,也都是元嬰傀儡。」 宇清散人的雙眼頓時冒出一股熔鐵斷金的怒火來,他咬牙切齒的對躺在地上的褚懷術說道:「褚掌門,你瞞的我們好苦呀。」 事到如今,褚懷術知道再隱瞞下去也不會有用了。他說道:「諸位前輩,諸位神農星的道友,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呀。可能很多道友都知道了,我們乾明宮所有的那條須彌礦脈已經挖不出來一塊須彌石了,我們乾明宮的所有工作都是圍繞著須彌石進行的。礦脈枯竭了,我們再留在神農星上也沒有什麼用了。」 宇清散人說道:「就算礦脈枯竭了,你們也不用瞞著我們離開神農星啊。咱們別的不說,三千多年前,你們乾明宮不吭不響的遷移到了我們神農星,把須彌礦脈給圈佔了起來。你們剛遷移過來的時候,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你們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實力,全是須彌礦脈養肥了你們。這一點,褚掌門,你不能否認吧?」 宇清散人點了點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我當然不會否認了。」 宇清散人冷哼一聲,「你在言語上沒有否認,但是在實際行動上,你們已經進行了最徹底的否認。褚掌門,我不得不說你們乾明宮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先是我們神農星的須彌礦脈給了你們生存的土壤,然後我們神農星諸多的修真同道,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你們。源源不斷的把晶石送到你們乾明宮,以便換取儲物法寶。一晃就是三千多年。結果現在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你們第一時間想到地居然不是跟我們商量,而是帶著須彌石離開神農星。三千多年呀。我們就算是養條惡犬,也養熟了。可是你們還是不把自己當神農星人。從來沒有想到和我們神農星修真界共同承擔風雨。你們想到的就是你們乾明宮地利益。絲毫不把神農星修真界地利益放在眼中。」 褚懷術忙不迭的叫冤道:「宇清前輩,事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很早以前,我們就把神農星當成了我們的母星了,我們也曾經想過要一直在神農星展下去。可是這次的事情出現的太突然、太蹊蹺了,我們沒有辦法向各位道友解釋清楚須彌礦脈無緣無故枯竭地真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出現不必要的傷亡。我們乾明宮這才選擇了主動離開神農星,等事情平息了之後,再回來和各位道友解釋。」 宇清散人氣極而笑,「褚掌門,你說的還真是好聽呀。主動避讓?事後解釋?你們把我們神農星的須彌石全部給帶走了,就算是風波平息之後,你們再回來,還有什麼用?那時候,須彌石十有**已經被你們煉製成了儲物法寶,賣給了外星球的修真。我們什麼也撈不著。何況。你們離開神農星的這段時間,我們怎麼辦?我們如果需要新的儲物法寶,我們去什麼地方買去。」 趙牧這時候恰到好處的插了一句,「宇清仙友,你不用擔心。天底下並不是只有乾明宮才能夠煉製儲物法寶的。我們文秀軒也能。相信在場地很多道友都知道,我們文秀軒旗下的劍甲坊其實就是鐵磷星的劍甲門改組成的。劍甲門做為一個有名的煉器制寶的門派,儲物法寶只是他們專精業務中的一項。乾明宮如果從神農星撤走了,大家可以改而從我們文秀軒購買儲物法寶。趙某在這裡向各位承諾,我們文秀軒出售的儲物法寶貨真價實。物美價廉。製作精美實用,其售價絕對不會超過乾明宮。」這次參與圍攻乾明宮的修真。差不多有一半是擔心以後沒有儲物法寶可用。現在趙牧適時地說了這麼一番話,馬上就消除了他們地擔憂。再加上這次能夠抓住褚懷術。趙牧前前後後出了不少力,順理成章的,很多修真把以前對乾明宮地好感轉移到了文秀軒上,甚至遠遠超越了過去。 宇清散人等修為比較高的,他們關心地可不僅僅局限於未來是否有儲物法寶可用,除此之外,他們更關心的還是那些被乾明宮帶走的須彌石的下落。這是一筆本屬於神農星的財富,以前乾明宮留在神農星上,須彌石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要花費一些晶石才能夠享有使用這筆財富的權利。但是現在的性質可不同了,乾明宮的行為已經剝奪了神農星修真的這項權利。這就像是請了一個廚子到家裡來,讓他到家裡面的地中,摘新鮮的蔬菜,然後付給他加工費,把蔬菜加工成菜餚。結果這個廚子干到最後,帶著剩下的蔬菜,以及大筆的加工費,跑了。主人家能幹嗎?何況乾明宮帶走的,還是一筆異常巨大的財富。 宇清散人踢了躺在地上的褚懷術一腳,「褚掌門,咱們也別廢話了。乾脆胡同裡抗竹竿---直來直去吧。只要你能夠把從我們神農星帶走的那些須彌石交出來,你們犯下的過錯,我們可以大方一點,不予追究。」 褚懷術雙手雙腳背在身後,用繩子捆著,保持這樣的姿勢,躺在地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宇清前輩,你能不能把我放開,讓我站起來,跟你商量呀?」 宇清散人搖了搖頭,「褚掌門,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的信譽不太好,還是保持現在的態勢比較好。」 宇清散人也不是弱,他能夠看的出來,褚懷術好像是被禁錮了修為,要不然的話,區區一條繩索又怎麼能夠困住褚懷術這樣的合體初期修真呢。宇清散人在得知乾明宮撤離神農星的消息之後,就一直抱著一個念頭,就是說什麼也要讓褚懷術吃足苦頭,要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 褚懷術眼看脫困無望,苦笑了一下,「我一派掌門。合體初期的高手,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宇清前輩。你難道就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 宇清散人冷聲道:「你讓我可憐你。你為什麼不反過來可憐可憐我們呢?褚掌門,早點把須彌石的下落交代出來,你就可以早一點脫離窘境。說吧,你們乾明宮都撤離到了什麼地方?須彌石又被你們帶到了那裡?」 褚懷術乾脆閉上了眼睛,一個字也不說。宇清散人說道:「褚掌門,你不要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就沒有辦法奈何你。我反正已經轉修散仙了,再無可能踏上修煉地正途。我也不怕老天在將來的散仙劫之中懲罰我,你要是再不肯配合地話,我可要下狠手,掏你地元嬰,然後用搜魂術探知一切了。」 褚懷術睜開了眼,「我相信前輩做的出來,不過我還是願意讓前輩動手試試。不瞞你說,我留在神農星,最後一批撤離乾明宮。就沒想著能夠撤出神農星,我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前輩,你動手吧。我含笑等著。」褚懷術倒也光棍,還真的擠出了笑容。 宇清散人被閉上了絕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是不能做到說到做到,他的威信勢必受到極重的打擊。「好,褚掌門,這是你選擇地。就不要怪我了。」 宇清散人伸出大手。啪的一聲,尖利的指甲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青柚色繚繞在他的手指之間。宇清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掌劃破虛空。直勾勾的朝著褚懷術的額頭插了過去。 趙牧給子虞真人傳音道:「子虞,攔住宇清仙友,褚懷術這人暗地搞了不少鬼,假如真的讓宇清散人掏了元嬰,恐怕在場很多人都要成為褚懷術的陪葬品。」子虞真人陡然出現在宇清散人身邊,在宇清散人地指甲已經劃破了褚懷術的皮膚的時候,抓住了宇清散人的手腕,「宇清仙友,不要衝動。」 宇清散人看清楚是子虞真人,不得不把心頭的火氣強行壓了下去,「子虞仙友,你真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阻撓我掏褚懷術的元嬰?」 趙牧悄悄的給子虞真人出了幾條指示。子虞真人眉頭微皺,他似乎不是很相信趙牧說的話。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照著做了。他鬆開了宇清散人地手,難得地說了一句話,「宇清仙友,請你稍安勿躁。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之後你要是還願意掏褚懷術的元嬰,我絕不阻擾。」 子虞真人走到褚懷術地身邊,然後蹲下身來。子虞真人毫不收斂的仙人氣勢讓褚懷術非常地難受,「我們修真界的事,什麼時候,仙人也感興趣要來插一腳了?」褚懷術強忍著不適,出言諷刺道。 子虞真人根本就不願意和褚懷術這樣的小丑有任何的交流,他用手推了褚懷術一下,讓褚懷術用狗啃地的姿勢趴在地上,然後尋找到子虞真人佩戴的儲物戒,伸手就拽。 褚懷術居然的反抗著,「你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儲物戒?你以為你是仙人就了不起呀?各位道友,你們都睜大眼睛看看吧。這就是所謂的仙人呀,居然當著各位的面,硬搶我的儲物戒指。感同身受的你們就不能幫我說句公道話嗎?」 宇清散人狠狠的來了一句,「褚懷術,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聒噪,我就一腳踢爛了你的嘴。」 褚懷術可不想臨死之前還受這麼大的罪,他停止了叫嚷,轉而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子虞真人,似乎這樣,可以讓子虞真人產生不適似得。 子虞真人拿著儲物戒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後恭恭敬敬的儲物戒指送到了趙牧的面前,「掌門人,還是你來吧。褚懷術設在儲物戒上面的禁制太邪門,我怕我要是破解錯誤了,會引不良的後果。」 褚懷術陡然變色,他本以為自己設置在儲物戒上的秘密不會有任何人現,結果還沒怎麼折騰,就被現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我得避嫌。這樣吧。子虞,你把儲物戒交給宇清仙友。讓他來破解儲物戒上的禁制。破解的方法。我來告訴他。」 子虞真人連忙把儲物戒丟給了宇清散人。宇清散人疑惑萬分的接過了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儲物戒指,「趙東家,子虞仙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趙牧笑道:「宇清仙友,什麼都不要多問。只要跟著我做,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著我地動作,我做什麼,你做什麼。」 趙牧心神微動,無數道由橘紅色炫疾天火組成的細線從三昧火戒之中飛了出來,片刻之後,在趙牧地面前組成了數層密密麻麻地網。在場的不少識貨之人,全都看了出來,這些網其實是一些非常厲害的禁制的核心線條。 褚懷術的臉徹底變綠了,他這會兒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而是完全地確信趙牧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底牌。他恨呢。苦心籌備了這一切,卻因為趙牧的橫空出世,一切全都報廢了。這會兒,哪怕是他的手還能夠活動,還能夠調動起來真元,他就不會如此的被動等死。可惜這一切只能是他的妄想,在被趙牧的金光定格住之後,褚懷術就再也調動不起來一點真元力了。這時的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只能等死了。 用炫疾天火擬化出來的層層禁制之後。趙牧對宇清散人說道:「這些禁制就是褚懷術施加在儲物戒指上的。有很多比較複雜。也有一些本來不是修真界地修煉法門。破解起來,非常的麻煩。很容易出錯。宇清仙友,你睜大眼睛。看仔細了。我盡量做慢一點。」 宇清散人連連點頭,他的見識也算是不凡的了。在趙牧放出炫疾天火的時候,他就認了出來,再加上趙牧之前的種種表現,他馬上就判斷出來趙牧是個比子虞真人只高不低的高手,這樣一個高手在理論上是不可能欺騙他一個小小的散仙的。 「前輩,宇清愚笨,還請你耐心一點。」稱呼上地改變,昭示著宇清散人地自我定位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趙牧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然後手指開始不斷的變化。宇清散人還有幾位懂得抓住機會地散仙、修真連忙伸出手,跟著趙牧做動作。 褚懷術設在儲物戒指上的禁制破解起來,並不是很難,就是繁瑣複雜了一些。如果交給趙牧破解的話,趙牧十有**會選擇暴力破解,不過現在趙牧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正規的破解方法演示給宇清散人等人。 禁制和破解的方法都是修真界層次的玩意兒,趙牧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公然演示,宇清散人等人能夠學到多少,就是他們的造化了。從趙牧內心來講,趙牧還是願意修真界多出一些高手的,因為這就代表著文秀軒就有機會多賣一個高品階的寶貝出去。而高品階的寶貝常常是利潤比較好的商品。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趙牧自然不會放過。 在趙牧的演示下,宇清散人順利的借來了儲物戒上的禁制,禁制一除,儲物戒裡面的東西差一步就可以被宇清散人控制了。接下來的步驟不用趙牧指點,宇清散人也知道該怎麼做了。他用自己強悍的神識強行抹去了褚懷術留在上面的心靈烙印。 在抹去的一剎那,褚懷術噗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可惜在場的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是同情他的。 嘩啦一聲,宇清散人把儲物戒指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片刻之後,眾人的面前就堆了一座小山出來。 眾人驚喜的現,這些東西有**成全都是須彌石,而且還是品階頗高的須彌精石、須彌魄石。雖說這些須彌石肯定不會是乾明宮秘密帶走的所有須彌石,卻肯定是其中比較有價值的一批,能夠追回來,神農星蒙受的損失就沒有那麼大了。 宇清散人也是大喜,他拿起來儲物戒指,就想把須彌石重新裝起來。趙牧連忙說道:「宇清仙友,千萬不要。你這樣做,是要闖大禍的。」 宇清散人這會兒對趙牧佩服的不得了,「前輩有何指示,請明言。」 趙牧說道:「你挑幾個信得過的人出來,把須彌石一塊一塊,小心翼翼的挪開。記住,千萬不要讓這座山有任何的震動出現,哪怕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須彌石從上面滾下來都不行。」宇清散人下意識的把神識伸到了須彌石組成的山堆之中,很快就現了一些蹊蹺的地方,他的臉頓時變了顏色,「皇甫,長孫,兩位仙友,你們倆看緊了褚懷術,不要讓他搞小動作。其餘幾位仙友,咱們幾個一塊動手,按照前輩所言,小心的把須彌石搬開。記住,你們要是還想讓在場的後輩們活下去的話,就照著前輩說的話做。「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絕大神通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絕大神通 宇清散人把事情的高度提升到了事關諸人生死的高度。現場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每個人都極力的摒住呼吸。約束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動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風吹草動。導致須彌石從山頂滾落。從而誘使最不願意發生的情況爆發出來。 一位散仙站了出來。他手裡面拿著一團蠶絲一樣的東西。「各位仙友。不如讓我試試我煉製的這件束位網的效果如何?」 宇清散人從這人的手中接過了束位網。「熊老弟。你有幾成的信心?要知道這中間可是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呀。」 那散仙說道:「只要不出現我不能控制的情況。我能有九成九的信心。」 宇清散人拍板說道:「好。那咱們就試試吧。熊老弟。你來把束位網撒出去。把所有的須彌石全都固定住。不要讓它們出現任何的錯位和偏移。」 熊姓散仙抖手間把束位網撒了出去。半透明的網落在須彌石的石堆之上。馬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浸入到了石堆內部。不大的工夫。人們就看到石堆裡面出現了一個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網。每一塊須彌石都被網格給兜了起來。很難再出現位置的變動。「好了。可以動手了。」 幾位散仙呼啦一聲衝了上去。他們手腳異常麻利的開始搬動須彌石。說來也是夠神奇的。只要有人抓住了其中一塊須彌石。束縛著他的束位網就會撤退。把要搬動地須彌石給讓出來。 七手八腳之下。堆在上面的須彌石被完全的清理了出來。逐漸的有一塊明晃晃、閃爍著妖冶紅光的石頭露了出來。這塊石頭非常的大。比市面上賣的那種大西瓜還要大上兩圈。 現在很多人發出了驚呼聲。他們以前都沒有見過這麼漂亮、這麼大個的極品晶石。只有幾位見識比較廣博的嚇得臉都綠了。「大家快跑呀。這是用極品晶石做地晶爆彈。這麼大個的晶爆彈爆炸之後。整個昆山城都別想保住呀。」 修真者可能沒有見過晶爆彈。但是這種破壞性幾乎能夠趕上核彈的烈性爆炸物。在修真界可以臭名昭著。無人不知。通常情況下。晶石的特性都是比較穩定地。很難有方法可以把晶石所蘊含的天地靈氣在一瞬間釋放出來。然而只要掌握了這種方法。本來是個修真界造福的晶石。馬上就搖身一變。成了最具破壞性的晶爆彈。 誰也沒有想到褚懷術居然在儲物戒指之中藏了一塊體積這麼大、品階這麼高的晶爆彈。顯然褚懷術事先進行了周密地謀劃。準備在事有不諧的時候。把個人安危拋置於腦後。引爆晶爆彈。和神農星地修真者同歸於盡。這樣一塊晶爆彈一旦引爆。神農星修真界必將遭受重創。恐怕幾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未必能夠恢復元氣。 不少脾氣暴躁的修真者呼啦一聲把褚懷術團團圍了起來。「褚懷術。你***幹的好事。」 負責監護褚懷術的兩位散仙連忙把這些盛怒的修真者攔了下來。「各位。先不要急著懲罰褚懷術。他肯定跑不了了。咱們現在還要留下他的小命。盤問咱們地須彌石究竟落在了什麼地方。這會兒要是把褚懷術打傷或者打死了。咱們可以別想把本屬於咱們的須彌石要回來了。」 宇清散人等人繼續搬動須彌石。到了最後。他們一共清理出來八塊大小不一的晶爆彈。最大一塊有磨盤大小。最小的一塊。也有成*人頭顱那麼大。隨便從這些晶爆彈裡面拎出來一塊。都可以給神農星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別的不說。如果不是趙牧搶先發現了晶爆彈。並進行了善意的提醒。同時把褚懷術控制住了。說不定這會兒褚懷術已經引爆了晶爆彈。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天所有參與圍困乾明宮的人都別想落得好下場。就算是宇清散人等幾位散仙。估計也只有被炸成碎片的份兒。 宇清散人走到褚懷術身邊。抬起腳來。狠狠地踢了褚懷術一下。「褚懷術。你個王八蛋。你地心比蛇蠍還要毒上三分。你不是說你已經把神農星當成了母星嗎?這八個晶爆彈就是你留給自己母星的禮物?」 趙牧說道:「宇清仙友。事情發展到現在。趙某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忙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我把子虞還有莉兒留在這裡。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文秀軒出力地地方。各位請儘管跟他們兩個說。子虞和莉兒可以全權代表我們文秀軒。」 宇清散人忙道:「前輩。我們還要很多地方需要你這樣的高手坐鎮。你這一走。我們可就少了一根主心骨呀。」 趙牧呵呵一笑。「褚懷術身為乾明宮的掌門。現在落在了咱們的手中。相當於乾明宮把最大的一張王牌交給了我們。另外。咱們又排除了八顆晶爆彈。褚懷術就失去了任何威脅性。他也就只能乖乖的配合我們了。宇清仙友。你們完全有能力處理好一切的。再說了。我不是還把子虞、莉兒留下了嗎?他們倆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他們在。和我留在這裡。沒有什麼兩樣。好了。不和各位多說什麼了。趙某就此告辭。」 宇清散人等人忙道:「前輩。我等處理好乾明宮的瑣事之後。一定親自登門拜謝。沒有絲毫的停頓。趙牧便離開了神農星。因為突然爆發了乾明宮時間。文秀軒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神農星上佔據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做為一個名聲優良、可以大批量提供平價儲物法寶的店舖。相信用不了多久。文秀軒就可以完全融入神農星。並成為諸多店舖之中。最有實力的一個。從現在開始。趙牧就再也用不著為神農星分店地事情操心了。他可以放心的把神農星分店交給子虞真人打理。然後自己坐在家中。就可以等著數不盡的晶石嘩啦啦的往他的腰包裡面跑了。 神農星就此宣告告一段落。趙牧馬上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上來。他現在必須為重返天璇星星域。開始做一些必要的準備。繁瑣的準備工作之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仙丹地煉製了。有苑傑散人在。仙丹的煉製其實已經不再是問題了。反倒是其他幾件事情。需要盡快的處理。 首先。自然是距離神農星不是很遠的火山星。此星球環境惡劣無比。到處都是噴發地火山。流淌成江河海洋的岩漿。根本就不適合生命體居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火山星是一顆地地道道的寶星。上面孕育著無窮無盡的火屬性晶石、靈泉石。甚至還有極品仙果火漿果地存在。當初趙牧在收復盤踞在火山星的龍夫妻地時候。那個讓趙牧境界飆升的靈果就是火漿果。趙牧沒有被火漿果所蘊含的磅礡靈氣撐爆。實在是他莫大的幸運。 沒有費多少時間。趙牧就來到了火山星。火山星還是老樣子。依舊是火山噴發。岩漿四處流淌。宛若世界末日的景象。趙牧意外的發現火山星和外界聯繫的星際傳送陣。居然有很長時間沒有被人用過了。估計是沒有人擔心在火山星上會出現意外。紛紛繞開火山星去進行自己地星際旅行了。 趙牧不太放心。他把神念展開。瞬間就把整個火山星籠罩在自己的感知之中。短短幾分鐘之後。趙牧就把火山星搜尋了一邊。除了龍夫妻和他們的孩子之外。趙牧再沒有發現別的動物或者人類的蹤跡。這下。趙牧就放心了。他決定施展一項大神通。如果有人在火山星的話。對他施展大神通沒有什麼好處。最主要的還是趙牧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在不徵求別的同意之下。就徹底改變他們的命運。 趙牧地這點心態。要比真正地神人以及其他的修神者強出了不少。通常。具有大神通地人是不會顧及修真者、世俗凡人的感想的。在神人、修神者的眼中。修真者、世俗凡人基本上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們不會刻意的傷害他們。卻也不會刻意的保護他們。不小心踩死幾個。他們甚至連停下腳步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這一點。倒是和人類對待螞蟻的態度差不多。 在神念的觀察之下。趙牧發現龍夫妻和它們的孩子生活的很好。想了一下。趙牧決定不打擾龍夫妻的生活了。以前。趙牧還想著借助龍夫妻的力量。如今就沒有什麼必要了。龍夫妻的力量疊加在一起。都未必能夠抵得上趙牧的一根手指頭。趙牧決定還是讓龍夫妻逍遙自在的生活下去吧。讓它們自由自在的成長。將來說不定它們還可以給自己一個驚喜。 趙牧心神微動。他已然瞬移到了星空之中。原本碩大的火山星。此時就像是一個火球一樣。懸掛在趙牧的面前。彷彿一伸手就能夠到。實際上卻是在億萬里之外。 趙牧閉上雙眼。神識在星海界快速的搜尋著。數以億計的星球飛快的在趙牧的腦海之中閃現過。很快。趙牧就鎖定了其中的一顆。這顆星球是一顆綠色星球。上面山水俱全。草木茂盛。生活著一些小動物。當然。趙牧選定它的原因除了這一點之外。還有很重要的兩點。一個是它的體積、質量和火山星基本一致。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這顆星球沒有什麼修真資源。只有一些不是很稀薄的靈氣。以及不多的晶石礦藏。如果有人遷徙到上面的話。勉強可以發展成一顆世俗星球。要想發展成修真星球。就比較困難了。 趙牧要進行的是以前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一種神通----換星術。這種神通說起來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就是把兩顆星球的位置互相對調一下。這種神通對施法人的要求很高。沒有足夠的修為做支撐。就冒然施展換星術。十有八九不會落下好下場。不但施法人會受到嚴重的反噬。就連星空也會被他攪亂。星球在星空之中地位置。基本上是相對固定好了的。在什麼時間。應該出現在那個坐標點上。那都是有一定規律的。如果用神通移動了星球。又不能把它恢復原位。那麼星球所處的星域就會因為這一個不可逆轉的改變。出現誰也控制不了的後果。這種後果。也許神人可以解決。卻遠遠超出了趙牧現有的能力。 趙牧做好準備之後。神念分別鎖定了星海界的星球、火山星。然後雙手連揮。無數的神弈力從他地雙手揮發出去。然後組成了幾道無形的繩索。把火山星捆綁了起來。 趙牧先是嘗試了一下移動火山星。只是一下。趙牧就感覺自己有點吃不消。他就像是一個妄圖拎起來一個遠遠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鐵球一樣。那種使出了吃奶力氣。也沒有辦法讓鐵球移動分毫的感覺。相當讓趙牧無奈。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調理了一番體內地氣息。然後又取出幾枚拇指椒皇還有仙丹。一塊丟在了口中。然後趙牧再次咬緊牙關。扯動了捆綁著火山星的繩索。 神弈力擬化成的繩索瞬間繃緊。並傳出來令人牙酸的嘎崩聲。趙牧的臉憋得通紅。額頭地青色血管突了出來。渾身的肌肉也全都糾結成塊。這還不算。蟄伏在趙牧胸口地鳳凰印記也把自己積蓄的力量傳遞給了趙牧。 趙牧腳踏虛空。身子亂晃。趙牧感覺就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移動火山星了。只要火山星出現了一點位移。趙牧就有七八成的把握。把火山星挪到星海界之中。而只要到了星海界。趙牧就可以任意擺佈火山星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始終處在爆發邊緣的趙牧。凶性被激發了出來。他高高昂起頭顱。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啊!」宛若困獸的嘶吼聲。瞬間傳到了九天之外。 隨著這聲吼叫。趙牧的潛能被激發了出來。火山星瞬間出現了點點位移。趙牧地信心馬上被激發了出來。他雙目圓瞪。一遍又一遍的發出人的嘶吼聲。火山星似乎是被趙牧的這股氣勢所震懾。位移越來越大。移動的速度彷彿也有加大的趨勢。短短幾分鐘之後。火山星的移動速度就達到了小孩子蹣跚走路的速度。這個速度也許很慢。但是對趙牧來講。就足夠了。 趙牧連忙把星海界在火山星移動方向的正前方打開了一個口子。火山星依靠著慣性。一頭撞進了星海界之中。趙牧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把準備好地那顆星球渡到了星海界之中。這一界之中。 趙牧也許是太興奮了。在把替代火山星地星球移動出來的時候。沒有注意控制星球地速度。結果星球出來之後。並沒有按照趙牧的規劃。嚴絲合縫的停頓在火山星原來所處的位置。而是越過了這個位置。又繼續向前運動著。星球的體積是多麼的龐大。它的速度就算是再小。慣性的力量也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概念。如果任由這個星球繼續往前滑動。估計需要很長一段距離。才能夠讓星球的慣性消失。這樣一來。它的位置要發生很大的改變。馬上就會引起這片星域的連鎖反應。爆發出趙牧控制不了的天災。這可不是趙牧的意願所在。畢竟這樣的後果。對趙牧以及文秀軒來講。都沒有什麼好處。 撇開別的天災不說。星球的位置一旦改變。星路就會發生極大的變化。原本架設好的星際傳送陣就會失去應用的傳送效果。如果有絲毫不知情的修真者踏入星際傳送陣之中。等待他的命運或許就是傳送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虛空之中。要是不小心他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在恆星附近。甚至是恆星的內部。其命運可想而知。 趙牧沒有多想。連忙縱身瞬移到了星球移動的方位的前方。然後趙牧鼓蕩起全身的神弈力。施展出來在某個青玉神簡上看到的神通。神弈力在星球的前方組成了一面大網。星球一下子就撞在了上面。釋放出來神弈力的趙牧頓時遭遇重創。噗的一口。噴出了血色雲霧。 趙牧顧不得考慮自身的情況。他這會兒如果後撤地話。內傷可就白受了。血也白噴了。一切都是做了無用功。這種賠本的買賣。趙牧是堅決不做的。趙牧不求做生意。一定要賺大錢。但是花出去了一文錢。至少也要收回來一文錢。維持個盈虧平衡。也算是沒有白辛苦一遭。 趙牧把剩下的。沒有隨著血一塊噴出去的拇指椒皇、仙丹全都咬碎。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咽到了肚子裡。頃刻間。在趙牧肚腹之中出現了一股暖流。趙牧把這股暖流全都調集在雙手之間。變成神弈力灑了出來。努力的減緩著星球衝擊的速度。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可是趙牧卻不能後退一步。源源不斷的神弈力撒了出去。可是成效依舊不大。這時候。趙牧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力量的脆弱。也許在星海界之中。他是可以操縱、控制一切的神。但是在這一界。趙牧依舊是個還沒有站在力量巔峰的血肉之軀。 換星術三個字說著輕鬆。做起來可是一點也不輕鬆。神界之中。很多神人無聊。就把星空當成棋盤。星球當做棋子。利用換星術。在星空之中。廝殺一番。等分出輸贏之後。再輕描淡寫地把星球恢復原位。趙牧初始看到這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沒想到卻出現了這麼大一個烏龍事件。 其實嚴格說起來。趙牧施展出來的神通。根本就不是換星術。他投機取巧的成分太多了。憑借他目前的修為。是不可能在這一界實現兩個星球地對調的。他完全是借助了他對星海界地完全掌控。從而只移動了一顆火山星。就實現了星球互換。 趙牧又接連噴出了幾口鮮血。他體內的神弈力差不多耗乾了。紫府內的神嬰也因為神弈力的快速消耗而變得萎靡不振。幸而。趙牧的犧牲沒有白費。替代星球的移動被趙牧阻止了。而且神弈力組成的網格還把星球稍稍地往回反彈了一點。 最後的結果勉強可以接受。替代星球的位置雖說沒有絲毫不差的出現在火山星的位置上。卻也沒有太大的偏差。星域之中各個星球不會因為這一點改變而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天災。而各個星球上的星際傳送陣也可以正常使用。星際傳送陣其實是允許一定偏差存在的。星空如此浩渺。如果星際傳送陣是那種稍有改變。就不能使用的嬌貴陣法地話。修真界地星際旅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發達了。畢竟一個容錯性太差的星際交通系統。是不可能為星際旅行提供有力支撐地。 做完補救措施的趙牧依然是筋疲力盡。他沒有多想。就進入到了星海界之中。他下意識的找到了一個距離他最近。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直接就瞬移了過去。然後連周圍的環境都沒有觀察。就馬上開始閉關療傷。 趙牧沒有注意到他這會兒所處的位置。正好就在剛剛被遷移到星海界的火山星之上。更重要的是他此時置身所在。是在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之中。地面上鋪滿了密密麻麻的火屬性晶石。就算是可以不斷往外噴發靈氣的靈泉石。在這個地下溶洞之中。也有數十個之多。如果趙牧清醒的話。他就可以發現就在他身後不遠處。就是掛著三四十個火漿果的仙樹。 趙牧把自己的紫府敞開。運轉起霽宸心經和火憩訣。頓時在趙牧的頭頂處再次出現了一個黝黑的洞口。仿若老饕一樣。拚命的把身周所蘊含的靈氣不斷的往他的身體內吸納著。濃郁的靈氣組成了一條洶湧的河流。爭先恐後的往趙牧的體內鑽去。 片刻之後。趙牧身後的火漿果受到了感應。接二連三的從仙樹之上脫落。然後朝著趙牧頭頂處形成的洞口飛了過去。到了洞口上方之後。已然熟透了的火漿果承受不了火憩訣帶來的強悍吸力。砰砰的炸碎開了。一股又一股極為磅礡的仙靈之氣。還沒有來得及散開。就被火憩訣給吸到了趙牧的體內。 時間眨眼過去了多半個月。吃飽喝足靈氣的趙牧。完全的恢復了元氣。趙牧又驚又喜的發現。他的修為似乎又上了一個台階。已經從神融期的第一個階段進入到了第三個階段。再有一個小階段。他就可以進入神道期了。 趙牧站了起來。只聽嘩地一聲響。他立足的地方。石頭馬上變得粉碎。並迅速的塌陷了下去。把趙牧的半條小腿給埋伏在了石粉之中。趙牧此時才注意到他所置身的溶洞因為他的出現。遭遇了一場巨大的劫難。所有晶石所蘊含的靈氣被他抽取一空。所有靈泉石的靈氣也因為他地出現而毀於一旦。僅有的幾塊還在往外噴著靈氣的靈泉石也只能苟延殘喘的往外噴發著極為稀薄地靈氣了。 趙牧連道罪過。他為了療治內傷。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這個溶洞之中蘊含的晶石如果開採出來。至少也能夠換回來一二十億的極品晶石。如果再算上靈泉石的話。這個數字至少也能再翻上一番。可是現在。這麼大地一筆財富。就這樣化為無用了。 趙牧連連感歎。自己受傷一次。就支付了這麼高昂的治療費。比他奶奶地去哈爾濱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院看病還要貴出無數倍。以後千萬要小心一點。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了。要是再來上這麼幾次。自己就得破產了。 趙牧從火山星中瞬移出來。然後花費了一番力氣。給火山星尋找了一個合適的安身之所。星海界是趙牧完全掌控的。在這裡移動一個星球。給挪動一顆棋子沒有什麼差別。 安置好火山星之後。趙牧再次回到了他為之奮鬥不息的修真界。趙牧在替代星球上設置好了星際傳送陣。並讓它和周邊的星球取得了應用的聯繫和感應之後。趙牧凝聚起自身的力量。劈開時空。形成通往雙極星地星空之門。然後一腳踏進去。趙牧就回到了幾十個星距之外的雙極星。 趙牧回到這裡。不是為了回文秀軒總店。他回來的目的很簡單。完全是因為雙極星上也有好幾處地方需要趙牧移動到星海界。 天龍山。這個蘊含著無窮無盡的財富。卻被所有的修真者忽略的寶山。如今已經是趙牧的私有物了。趙牧希望能夠把天龍山移動到星海界。這樣以後開採起靈祥石來。就會比較方便一些。而且也不用擔心將來有一天再有人發現靈祥石的價值。從而引發不必要的爭端。 趙牧展開神念。很快就鎖定了活動在天龍山地生命體。動物不管大小。也不管它們是飛禽還是走獸。趙牧都不打算動。趙牧把目標鎖定在了活動在天龍山地人的身上。這些人既有世俗凡人也有修真者。他們來天龍山地目的。自然就是靈祥石。也就是雙極星口口相傳的碳石了。當然。他們並不是發現了靈祥石的真正價值。而是想靠著碳石賺一些小錢。靈祥石既能當鵝卵石用。又可以用來搓腳。在雙極星還是有一定市場的。只不過規模不大就是了。 趙牧施展神通。天空之中出現了無數的大手。凌空飛下。把活動在天龍山的所有人類。全部抓了起來。然後一概丟到了五十里之外的立夏城的北城門之外。至於他們會不會嚇出個好歹來。趙牧就不會關心了。文秀軒收購天龍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條消息。也被文秀軒盡全力散發了出去。這些人在明知天龍山已成文秀軒私產的情況之下。還到天龍山偷偷採挖。趙牧只是嚇唬他們一下。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確定天龍山極其周邊區域。再也沒有人類活動之後。趙牧把神弈力化為繁星點點。撒了出去。此時正值晨曦時分。朝陽剛剛從地平線上冒出了個頭兒。天色還有些昏暗。如此多的繁星出現。頓時把天龍山周圍的天空映襯的如夢如幻。 趙牧凌空虛站。雙手往下微微一按。漂浮在虛空之中的點點繁星紛紛下落。鑽入土中。然後又在地下鑽出一個又一個的通道。最後定格在了深埋地下的天龍山的最根部的位置。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趙牧雙手掌心向上。心神鎖定了神弈力擬化的群星。然後用雙手控制著它們一起用力。把整個天龍山往上面托。 大地轟轟作響。彷彿是地震一般。天龍山發出卡吧卡吧的響聲。仿若是雨後的春筍。破土而出。很快。深埋地下超過了千米的天龍山被趙牧連根拔起。托到了高空之中。五十里之外地立夏城人全都驚恐的看著這一切。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傲然聳立了數萬年的天龍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綿延數百里的天龍山。居然呈現出如此詭異的態勢?難道還真是天神下凡不成? 趙牧一揮袍袖。神弈力擬化的群星就一起推脫著數百億噸重的天龍山鑽進了星海界之中。趙牧給天龍山尋找了一個合適的星球。就此讓天龍山在星海界安身立命了。 天龍山被挖。雙極星地星球表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又深又大的疤痕。趙牧想了想。施展絕大神通。把數千里之外的一條水流量極大的大江裡面地水抽調了一部分出來。然後讓其穿破了虛空。直接注入到了這塊巨大的凹陷地之中。就此形成一個日後被雙極星人稱之為天龍湖的巨大湖泊。 天龍湖也許是因為趙牧親自動手製造出來的緣故。水質清澈。帶有一定的靈氣。這裡地魚類資源極為的豐富。不知道有多少雙極星人靠捕撈天龍湖地魚類為生。相比天龍山只能養活極少一部分人來講。天龍湖要更為有用的多。那些原先依賴天龍山為生的人。絕大部分都改而捕魚了。並且生活水平普遍比以前好。 這件事傳揚出去之後。雙極星上很多守著群山而吃苦受窮的人們紛紛燒高香。向上蒼祈禱。希望有一天也有那麼一位天神。把困著他們的大山移走。改而換一片能讓他們致富的湖泊來。 移走天龍山之後。趙牧又把目標鎖在了月玉藥當年渡劫的那個海島之上。那裡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極北城榮家搶先據為己有了。當然趙牧受邀到海島上探秘。受了一些奚落。卻也得到了不少地好處。趙牧決定到海島上去看看。如果榮家已經完全控制了海島。那麼趙牧就不再打海島的主意。但是如果極北榮家還是未能破解掉月玉藥留在海島上的禁制。那麼趙牧還是要把海島移走的。畢竟這裡是月玉藥當年渡劫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月玉藥也算是趙牧的一個師傅了。趙牧對丹道的瞭解。全都是月玉藥留下的典籍給予趙牧的造化。 師傅渡劫的地方。自然要好好保護。何況。那裡還有著豐富地玄冰、玄冰精髓地資源。焉能白白便宜和自己關係不是很好的極北榮家。 趙牧直接就瞬移到了海島地上空。月玉藥當年留下的禁制對現在的趙牧來講。還不如一層紙的作用大。不費吹灰之力。趙牧就摸清了海島的一切。相比二十年前。極北榮家依舊沒有絲毫的長進。海島禁制依舊抱持著原樣。海島之上。極北榮家連個駐紮的人員都沒有。海島上空蕩蕩的。一個活物都沒有。 既然如此。趙牧就不客氣了。他把神念延伸了出去。很快就搞清楚了玄冰精髓為什麼在這裡產生的原因。原來海島所處的冰海的地下。有一個巨大的玄氣團。天地靈氣。受這個玄氣團的影響。日積月累的進化之後。就形成了一滴一滴的玄冰精髓。當年趙牧得到玄癸球的那個石盆。其實就是和底下的玄氣團相連著。玄冰精髓自然會順著石頭間的細小縫隙。緩慢的匯聚到石盆之中。 趙牧想了想。最後放棄了移動整個玄氣團和海島的打算。這事有點冒險。剛剛經歷了換星術的烏龍事件。趙牧不想再次考驗自己能夠控制的極限在什麼地方。那團玄氣團的體積太大了。比整座天龍山還要大出數倍。趙牧估計自己想控制玄氣團移動的話。未免有些懸乎了。弄不好就是另外一次烏龍事件。 趙牧轉而把主意打在了海島洞穴之中的玄冰和玄冰精髓上了。沒費多少工夫。趙牧就被九成以上的玄冰。還有所有的玄冰精髓全部收集了起來。至於形成玄冰和玄冰精髓的地理結構。趙牧沒有破壞。再過上幾千幾萬年。這裡還是能夠恢復原來的模樣的。到時候。說不定。趙牧又要到這裡做一會客。弄一些玄冰精髓和玄冰。 為了保證自己是這裡的唯一一位客人。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在海島附近的冰海海域。設置了一個更為強力的防禦陣。以前月玉藥留下的防禦陣。極北榮家還有空子可鑽。趙牧留下的這個防禦陣。極北榮家就算是折騰十萬年。也別想尋找到一條進入海島的路來。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木靈搬家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木靈搬家 趙牧在用神念掃視海島的情況的時候,還捎帶著連雙極星也一塊掃瞄了一遍。這一掃視不要緊,趙牧發現了很多雙極星並沒有被人發現的秘密。 一直以來,雙極星都因為缺少修真高手,而被歸類為三流的修真星球,可實際上,雙極星的修真條件即便是放在天璇星星域,那也是非常優渥的。僅僅是趙牧以前發現的雙領洞府、木靈家園、天龍山、凝聚玄冰精髓的海島,這四處地方,隨便抽出來一個,放在整個修真界之中,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洞天福地,可是它們卻都偏偏的集中到了雙極星上,歷經成千上萬年的風風雨雨,也都沒有被人發現。 不能說雙極星的修真者有眼無珠,守著寶山而不自知,只能說他們少了一雙能夠發現真正有價值寶藏的眼睛。 這次掃瞄,趙牧沒有再發現類似的洞天福地,反倒是發現了不少深埋地下的晶石礦礦脈、玉礦礦脈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天材地寶。這些礦藏因為雙極星的獨特結構,直到現在還處在不為人知的狀態之中。趙牧相信只要把雙極星所蘊含的修真資源洩露出去,用不了多久,雙極星就會蜚聲海內外,成為普天之下,所有修真者嚮往的淘金之地。 趙牧搖了搖頭,決定暫時放棄開採雙極星的地下資源。做為文秀軒的發家之地,趙牧對雙極星還是有著很深感情的,順帶著跟雙極星修真界也多了一份香火之情。這些地下資源還是留下來,等著雙極星人慢慢的發現並發掘吧。做為文秀軒地大本營所在,只有雙極星修真界的整體實力提升上去了。文秀軒的地位才能夠更穩固,至少雙極星的修真高手多了,修真者多了,文秀軒在僱傭人手的時候,就多出來了幾分可挑選的餘地。假如現在就把雙極星地修真資源開採殆盡,雙極星修真界就失去了發展的後勁。即便將來的水平比現在要好,也只能是好的有限。這種狀況,對文秀軒來講,是非常不利的。 趙牧縱身瞬移到了木靈家園,他來到地時候。正好趕上了一場慘烈的撕殺。逍遙門在付出了不菲代價,從文秀軒爭取到大量的離殞丹、半離殞丹等療傷丹藥的援助之後,元氣得到了極大的恢復。他們為了不失自己人財兩空,加大了對木靈,也就是所謂的「妖靈」的捕捉力度。在趙牧不在雙極星的一年多地時間裡,幾乎每個月,逍遙門都要對木靈家園發起一起圍剿。 這場發生在兩種生命體之間的戰爭,不但關係著逍遙門的尊嚴和前途。同樣也是木靈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雙方誰也不敢有一絲一毫地懈怠。戰爭進行的異常慘烈,雙方都付出了極大的損失。不過兩相比較之下,木靈族所蒙受的損失更大,前前後後。一共有五百多個族人被俘,死傷的族人也在一千以上。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破境丹的意外出世,導致了逍遙門多出了兩三個分神期的高手,逍遙門的實力一下子就漲了一倍不止。本來已經佔了上風的木靈族,再次遭受重創。 神念觀察著節節敗退的木靈族,趙牧心生感歎。自從他和木靈族發生接觸之後,木靈族時而繁榮,時而敗落。幾乎每一次轉折出現地時機。都是因為他地介入而發生的。以前自己做出地事情基本上都是對木靈族有利的,這一次卻對木靈族產生了極大地負面影響。以後在處理類似情況的時候。一定要考慮周全,絕對不能夠因為自己抉擇方面的疏忽。而讓友人蒙受損失。 趙牧沒有出現在木靈族和逍遙門廝殺的戰場之上,因為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趙牧抬起右手,袍袖連揮三下,三道金風隨著袍袖的抖動瞬間形成。仿若陣陣狂風,從戰場上經過。逍遙門的人和木靈族的族人全都被金風所攝,全都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不管是木靈們還是逍遙門的門人,他們都感覺自己的身子一輕,好像是被風捲起來了一樣。片刻之後,逍遙門的人就被甩到了山洞之外的山谷之中,木靈們則都被送到了木靈家園之中。就當雙方人馬還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得薜荔山隆隆作響,瞬間的工夫,從山洞口到溶洞深處,可以和木靈家園發生接觸的地方,整條山中通道就被震塌了。逍遙門以後如果還想捕捉木靈,就必須得自己動手,重新挖一條不會塌陷的山道出來。這可不是一個小工程,僅僅依靠逍遙門現在的人力物力,是很難再短時間內辦到的。 讓逍遙門更是感到不能接受地是他們懸掛在腰間地木靈。也都那陣突然刮起來地金風給吹破了。囚禁在裡面地木靈也都被金風給刮沒了。等到這些人垂頭喪氣地回到逍遙門駐地地時候。一個更大地噩耗還在等著他們。以往地日子之中。他們所捕獲到地數百個木靈居然一個不拉地被突如其來地金風給捲走了。 乍聞這種難以接受地消息。逍遙門掌門貝清輝頓感心口鬱結無比。半晌之後。才噴出一口鮮血。說了一句。「天亡我逍遙門!」然後。身子一歪。就昏了過去。 意外從交鋒地戰場之上。被安全地送到了木靈家園之中。木靈們都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尤其是看到所有被俘地族人重新回到他們中間地時候。他們就更是糊塗了。 趙牧呵呵笑著出現在木靈家園之中。「木族長。你們太冒險了。逍遙門地實力已經是今非昔比。多了幾個分神期高手地他們。已經不是你們能夠依靠自己地力量能夠對付得了。你們在沒有搞明白這件事之前。就冒然出擊。實在是太冒險了。這次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呀。」 木沐澤很是高興。「趙東家。剛才救我們地。是你呀?哎呀。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及時出現。說不定就連我這把老骨頭。也要被逍遙門抓走了。趙東家。我就不跟你說謝了。這次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再幫我們一把。多教給我們幾個攻擊力更強。防禦力更好地陣勢。我就不信了。我們木靈族上上下下一萬多人。居然還搞不定逍遙門地幾百口子。」說到最後。族長已經變得極為憤慨。 趙牧搖了搖頭。「木族長。這種爭鬥是無謂地。沒有什麼用。就算是最後你們打敗了逍遙門。並徹底地擊潰了逍遙門俘虜你們地野心。那又能怎麼樣?你想過沒有。在這個爭鬥地過程之中。你們要拿出來多少族人地性命去填戰爭這個窟窿呢?戰爭結束之後。你們又要花費多少地時間來恢復元氣啊?這些問題還是建立在你們打贏了地前提下。萬一你們要是打不贏地話。那又該怎麼辦?難道你就希望所有地族人或死或傷。甚至成為逍遙門地奴役嗎?」 木沐澤眼睛一瞪。「趙東家,我們木靈族沒有一個是怕死地窩囊廢。為了維護我們的家園,為了保護我們的家人,就算是死了,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可以問問族人們。親耳聽聽,他們是怎麼想的。」 趙牧說道:「木靈族是我趙某人最好的朋友,你們勤勞、勇敢,不畏艱險,不怕犧牲。這些優良的品格。就算是我也深表欽佩呀。可是木族長,不怕犧牲並不是一定要無謂地犧牲。木族長。我問你,在你的面前擺放著兩條路。一條是像現在這樣,你們還是憑藉著自己的血性,在我源源不斷的提供給你們晶石地前提之下,繼續和逍遙門鬥爭。這條路的結局是你們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要付出一多半族人的性命,才有可能擊潰逍遙門,讓他們打消對你們的野心。另外一條路,就是你們後退一步,從今之後,再也不和逍遙門發生接觸,換一個安全的環境,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這兩條道路,你選哪一條?」 木沐澤很乾脆的說道:「趙東家,你這不是廢話嗎?只要不是傻子,當然就會選第二條路了。我們木靈族又不是一根筋,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道路可以選擇地話,我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後撤的。我們之所以和逍遙門硬抗,還不是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走了嗎?」 趙牧呵呵一笑,「不,木族長,以前你們可能沒有選擇第二條路地條件,但是現在有了。」 木沐澤對趙牧還是非常信任的,他喜道:「趙東家,你地意思是說你又找到了一個和雙領洞府類似的洞天福地?想讓我們木靈族整體遷徙過去?」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木族長,你猜錯了。這一次,我帶給你們的選擇是一顆星球,一個靈氣充沛、生機勃勃、極度適合木靈族生活的星球。」 木沐澤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趙東家,你說笑話了。世上如果真的有這樣的星球的話,早就被逍遙門那樣的修真者給佔據了,什麼時候能夠論的上我們弱小的木靈族呀?」 趙牧笑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樣吧,木族長,你請上老族長,然後再挑選出來幾個有名望的族人,跟著我一塊走。我帶你們去看一看,實地考察一下,你們就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了?」 木沐澤實在是難以抗拒一個星球的誘惑,連忙把老族長木林桂請了過來,然後又找了幾個在族人中富有聲望的老木靈,很快,五六個木靈就集中到了趙牧的身邊。 趙牧一揮袍袖,一道金風裹住了他們。趙牧心神微動間,已經來到了星海界。趙牧直接帶著木沐澤來到了一個星球的天空之中。 「各位木靈族的朋友,趙某一共給你們準備了兩個星球做選擇。一個就是眼前這顆星球,這個星球之上,鳥語花香,樹木蔥鬱,生活在這裡的動物都比較溫順。沒有什麼攻擊力。當然這顆星球的靈氣濃郁度,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想必你們現在就能感受得到。」趙牧微笑著看了幾個一臉陶醉相的木靈們一眼。 絕大部分木靈,從出生伊始就一直生活在木靈家園之中,一生都沒有機會離開木靈家園。他們什麼時候能夠有現在這樣的機會,一個綠色地、充滿生機的星球就在他們的眼前。彷彿伸伸手就能夠著一樣。 老族長木林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激動地伸出了雙手,雙目微闔,一臉的幸福像,「沐澤。不用選了,咱們就把家安置在這個星球上吧。」 其他幾個被挑選出來,一塊跟著過來的木靈們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就像是窮慣了地人,猛地看到了一座金山,兩條腿說什麼也挪不動了。趙牧笑道:「老族長,你們先別急著選擇,聽我說完。我還給你們準備了另外一個星球。那個星球的條件和這個星球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那個星球上面生活著一些兇猛的生物,你們要是生活在那裡。就要承受一定的風險,要時刻小心著被猛獸偷襲。當然,那個星球也是我精挑細選出來地,野獸兇猛有限,只要你們木靈族能夠集合起來十幾個、二十幾個人的力量,差不多就能夠打退猛獸的偷襲了。當然要想殺死他們,你們就需要集合起來更多的人手了。你們要是願意到那個星球上看看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看看。」 幾個木嶺之中有一半露出了猶豫之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冒險的。木沐澤沉吟片刻,然後說道:「老族長。我想去看一看。」 木林桂說道:「沐澤。你是族長,你說了算。」 「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瞧瞧。」趙牧帶著木靈們瞬移到了另外一個星球之上。在星海界,趙牧甚至可以直接從這一頭瞬移到另外一個。中間跨越數以萬計的星球都不會有什麼關係,這一點,憑借趙牧現在的修為,在外面地世界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剛剛出現在星球的上空,木沐澤他們就看到了一個極為血腥的畫面。一隻雙翼展開能夠四五米地大鳥正在追逐著一隻小鳥,這個小鳥也只是相對而言的,它的羽翼展開之後,也有一米多了。 兩隻鳥飛的都特別快,在後面追的那只還不時的噴出一些火來,試圖燒傷前面那隻鳥。前面那隻鳥除了速度快之外,也特別的靈活,不時的在空中閃轉騰挪,給後面的大鳥造成了不小的困擾。不過兩隻鳥地實力相差太大了,大鳥還是在不斷地拉近和小鳥之間的距離,眼看著小鳥就要被大鳥地一雙利爪抓到了。 這時候,讓木靈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前面地小鳥猛地殺了一個回馬槍,在空中硬生生的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然後噴出了一口風刃,射在了後面的大鳥的胸口,頓時就在大鳥的身上切了一個大口子出來。然後小鳥陡然加速,在大鳥的陣陣哀鳴聲中,鋒利的爪子順著大鳥胸前的傷口,把大鳥的心臟掏了出來,一口吞了下去。 心臟驟失,大鳥生機頓失,一個倒栽蔥,就從空中往下載去。小鳥興奮地鳴叫了一聲,然後畏懼的看了趙牧一眼,扇著翅膀,飛走了。 「木族長,你們看到沒有?這樣的殺戮,在這顆星球的陸海空地域之中,每天都在上演著。你們可要想好了,要是你們選擇這顆星球生活的話,以後很可能也要面對著這樣的生活。」趙牧提醒道。 木沐澤看了看幾位族人,木林桂毫不客氣的說道:「沐澤,事關族人的前途,你這個族長就應該拿出一個明確的主意來。不要看我們,我們當中,誰也不是族長。」 木沐澤沉吟片刻,然後說道:「趙東家,我想好了。我們木靈族就遷徙到這顆星球之上。另外一個星球也很好,就是太安逸了。族人們要是在那樣的環境之中生活下去的話,雖說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卻沒有了奮鬥的目標,也沒有了變強的動力,對我們來講,弊大於利。還是這個星球好,有一定的危險性。這樣的話,就可以防止族人們變得懶惰,變得不思進取。更重要地是,我們在這裡,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會成為任何人或者動物的奴隸了。」 木林桂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他其實也是傾向於選擇這個星球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存在,安逸地生活都是最大的敵人。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木族長,你們能夠選擇這個星球,總算是沒有讓我的一番精挑細選的心思浪費掉。你們放心。在這個星球上,我已經給你們清理了一塊足夠安全地區域出來,面積和木靈家園差不多大。等會兒,我會把木靈家園整體搬遷到這個星球上,這樣,你們就可以實現無縫連接,平穩過渡。不過呢,我要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要是往外拓展活動空間的話,就需要注意了。另外,我會把阿離他們也遷移到這顆星球地。為了給你們一個就近的奮鬥目標,我會把阿離他們安置在另外一個位置。你們要是想回合的話,可就要自己想辦法了。」 幾個木靈都被趙牧拋出來的消息給炸的一愣一愣的,歷史上,木靈族曾經因為種種原因遷徙過數次,每一次遷徙都只能實現人與物遷徙,還從來沒有一次能夠連人帶地一塊搬得,這聽著簡直就像是神話一般,太不可思議了。 趙牧重新帶著木沐澤等木靈回到了木靈家園,當木沐澤把他們看到的星球狀況說出來的時候,絕大部分木靈都歡呼了起來。星球上有一些危險並不可怕。團結地木靈族連強大的逍遙門都能給予重創,比修真者弱小多了的鳥獸又算得上什麼。一想到他們可以結束祖祖輩輩都過著的暗無天日地生活。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在陽光之下,晚上還能夠看到繁星點點的美麗夜空。無數的木靈便留下了激動地眼淚。 木沐澤使勁扯著嗓子,才勉強蓋過了族人們的抽泣聲,「今天咱們要做的,可是一件大喜事,大家都哭什麼呀。對了,有件事,我可要跟大家說清楚。趙東家說了,那顆星球上,除了咱們木靈之外,就沒有什麼智慧特別出色的生命體了,換句話說,以後,咱們木靈族就是那顆星球的主人了。做為主人,咱們的族人數量實在是太寒酸了一點。等到了那顆星球之後,大家都要多多的努力,給族裡面多添一些小木靈來。誰家地孩子多,我就代表族裡面多獎勵他們家一些東西。」 趙牧這次沒有再阻止木沐澤地鼓勵生育政策,那顆星球那麼多,就算是木靈們的人口基數擴展到百億,也不可能佔滿整個星球,何況,木靈們和人類不一樣,他們天生和大自然親近,走到哪裡,就把花草樹木種到哪裡,不像人類,是走到什麼地方,就把植被破壞到那裡。不得不說,那顆星球能夠被木靈們選中,是它地福氣,而不是一場災難。 趙牧看著或哭泣或大笑的木靈們,笑道:「木族長,那顆星球以後就叫木靈星吧。我衷心地希望你們木靈族能夠把木靈星建設成為星海界最漂亮、最生態的一顆星球。」 「生態」這詞,木靈們不懂,但是能夠和漂亮並列,其代表的意義一定是美好的。木沐澤說道:「趙東家,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把整個木靈星建設的跟我們木靈家園一樣的漂亮,啊,外加生態趙牧呵呵一笑,「好了,木族長,你讓族人們都回到自己的家中。我現在要開始施法把木靈家園遷移到星海界的木靈星球了。」 木靈們才不管什麼星海界不星海界的,只要木靈星球適合他們生活,他們就沒有什麼更多的要求了。 等到木靈們全都回到各自的家中之後,趙牧把神念展開,然後把神弈力擬化成刀片,然後把刀片透入到薜荔山的山體之中,把整個木靈家園給完整的切割了下來,為了完整的保護木靈家園所有植物的根系不被破壞掉,趙牧足足五六十米深的土石全都給挖了出來。 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趙牧把神弈力收了回來,然後抬手往木靈家園的上空一指,只聽轟隆隆一陣巨響,薜荔山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趙牧心神微動,已經被切割下來的木靈家園。隨著他的控制,從那個口子之中,飛到了薜荔山地上空。無數在薜荔山探寶尋寶,或者是路經薜荔山世俗人、修真者親眼目睹了這個場景。他們全都傻瞪著眼,眼睜睜的看著一塊巨大的、形狀怪異的石頭從山中冒了出來,然後就那樣詭異的消失在了空中。要不是薜荔山碩大無比的裂縫還存在。要不是裂縫之下,有個巨大無比、空蕩蕩地空間,十有**,人們會把它們看到的一切當成是一場夢境。 木靈家園被順利的安置到了木靈星球上。趙牧保持了木靈家園下方的土石,卻把拱衛著木靈家園上方和東南西北方向的石塊層全都給拆掉了。把整個木靈家園暴露在了天日之下。當木靈們第一次看到外面地世界究竟是什麼模樣的時候,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歡呼了起來,就連曾經跟著趙牧外出過的木靈們也不例外。 趙牧拿出了一百萬的標準晶石,交給了木沐澤,讓木沐澤利用這些晶石在木靈家園的外圍設置一個防禦陣。木沐澤沒有絲毫的推辭,就接了過去,他甚至都沒有在趙牧離開的時候。再提出送給趙牧一些靈草,他只是跟趙牧說了幾句話,「趙東家,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木靈。沒有什麼太大地見識。但是我也知道能夠隨隨便便就找到這樣一顆星球,並把它交給我們木靈族,這都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相信以前的你也做不到這一點。現在你能夠做到,說明在你的身上一定發生了非常神奇地變化,才讓你有了這樣的神通。我們木靈族一直是把你當朋友的,這次你又給了我們這麼大的一個禮物,我們就算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出來送給你,也不能回報你於萬一。我現在只能代表族人們,給你一個保證。我們木靈族所擁有的一切。不管是現在有的,還是將來會用的。都將和你共享。不管你需要什麼,儘管到我們木靈族來拿。」 趙牧呵呵一笑。「我現在也用不著什麼了。我只希望我的木靈族朋友能夠過得好一些。」 趙牧倒不是再假謙虛,他現在真的不缺什麼了。就算是木靈們種植出來地藥草,對趙牧來講,也不像以前那樣那麼地有吸引力了,一方面是因為木離、木鑫他們培養出了更好的,另外一個方面,就是趙牧手中掌握地力量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別地不說,單說他新收的徒弟九劫散仙苑傑散人,他一個人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就算是十個木靈族也都比不上。 當然,趙牧如此賣力的幫助木靈族,除了是真的把木靈族當朋友之外,也是有私心的。不可否認,木靈族是天生的種植、培養植物的高手,把這樣一支力量爭取到自己的陣營之中,對趙牧來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以說,趙牧的付出少的可憐,而他的所得卻是多的難以想像。 趙牧又來到了雙領洞府,在講明了木靈星球的情況之後,木離他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們這一支分離出來的木靈族,人數雖然不多,但是佔地的面積可不小,現在他們已經感覺到雙領洞府的空間不夠用了,尤其是一腦門心思研究新品種植物的木鑫,恨不得把整個雙領洞府都圈佔到他的旗下。 遷徙雙領洞府的過程可不像木靈家園那麼順利,其中最主要的一條困難就是雙領洞府獨特的地理環境,這裡有條地下暗河穿過,要想把雙領洞府遷走,勢必要改變地下暗河的走向。另外還有一條需要注意的是,因為這條地下暗河的存在,雙領洞府形成了獨特的生態圈,遷移到木靈星之後,如果不能夠尋找到地下暗河的有效替代物,那麼雙領洞府的生態圈就會受到破壞,木靈們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花草樹木很有可能會因為適應不了環境的急遽改變,從而大量的死亡。木靈們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在大環境發生改變的時候,木靈們也是無能為力的。 趙牧冥思苦想之下,尋找到了一個還算湊活的解決辦法。他先是在雙領洞府的外面的山體之中,挖了一個地下通道出來,然後斷開地下暗河,讓河水從那個地下通道之中流過。然後趙牧把整個雙領洞府,循著木靈家園的例子。搬遷到了星海界木靈星上。為了防止雙領洞府發生不必要地改變,趙牧保持了拱衛著雙領洞府的堅硬石質外殼,然後又特地挑選了一個有小河流過的地方,把雙領洞府跨越著小河安置了下來,然後又經過了一番調整,尤其是把小河的河道進行了一些調整。 幾經折騰下。雙領洞府總算是安家了。論起重要性來,雙領洞府還在木靈家園之上,不客氣的講,酷愛鑽研的木鑫,那就是趙牧地袁隆平呀。有他一個人在,抵得上成千上萬的修真者。 木靈星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性,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趙牧還是在雙領洞府的外圍設置了三道防禦圈,最裡面一層,趙牧設置的是個神陣,防禦力之強,可想而知。第二層,趙牧設置地是得自五台星實話,趙牧雖然是星海界的擁有者、掌控者,但是星海界堪比銀河系的龐大空間,無窮無盡的星球,趙牧一個人根本顧不過來,絕大部分星球,趙牧只能讓它們自己發展了。就算是趙牧挑選出來的幾個星球,趙牧也不打算刻意地關照。在更深地層面上,趙牧從來沒有想過要大開發星海界,他只是把星海界當成了避難所,外加藏寶地。所謂避難所就是提供給靈軍、木靈們這樣的朋友、部下居住,讓他們有個合適地生活、修煉的場所。藏寶地地意思就不用說了,火山星為什麼會被趙牧給搬到星海界之中,背後的原因就完美的解釋了這一點。 趙牧之所以不肯花力氣大開發星海界,說到底還是因為星海界其實是他趙牧一個人的世界,發展的再好,也只能是趙牧一個人欣賞,這就像錦衣夜行一樣,沒什麼意思。反觀星海界之外的世界,趙牧做出的一舉一動,都會對無數的人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還將繼續擴大,沒有絲毫要終止的勢頭。 趙牧這樣做,何嘗不是木沐澤選擇木靈星的翻版,星海界太安逸了,對趙牧來講,沒有任何危險,也沒有任何的挑戰性。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一輩子,光想一想,就讓趙牧頭皮發麻,四肢發冷。 趙牧性喜冒險,不懼挑戰,喜歡看著一塊又一塊的晶石從別人的腰包之中流到自己口袋裡面的那種感覺,這些都不是星海界能夠給趙牧帶來的。 安置好兩支木靈之後,趙牧突然又想到了神農星上生活的那只木靈,想了好一會兒之後,趙牧打消了把神農木靈也遷移到木靈星的念頭。神農木靈和雙極星木靈其實已經走上了不同的進化方向,神農木靈殘忍好殺喜爭鬥,把他們弄到木靈星上,早晚有一天會走上侵略木靈家園、雙領洞府的道路,還是讓他們繼續留在神農星,自生自滅吧。 趙牧長長的送了一口氣,接連折騰了這麼久。趙牧總算是把以往遇到的一切,給他的生活帶來了巨大變化的幾處重要的洞天福地,全部遷移到了星海界之中。長久以來,環繞在趙牧心頭的一塊心結今天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趙牧跟木離、木鑫他們交代了幾句之後,心神微動間,他已經重新回到了神農星之上。辨識了一下方向,趙牧再次回到了嶼田城文秀軒分店。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三徒修神 正文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三徒修神 趙牧來回一番折騰,前前後後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其中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療傷之上。. 要不是他當初把療傷的地點選在了火山星內部遍佈晶石的溶洞之中,他花費在療傷上的時間為之延長百八十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牧離開神農星的這段時間裡,神農星修真界的形勢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排在首位的大事自然就是乾明宮了,由於有子虞真人和幾位散仙的坐鎮,已經基本上撤離神農星的乾明宮放棄了硬碰硬的計劃,為了把掌門褚懷術贖回去,他們不得不同意了神農星方面提出的條件,把已經帶出神農星的大部分須彌石、須彌精石、須彌魄石歸還給神農星,另外又賠償給神農星五千萬標準晶石。交接完畢之後,乾明宮以一種不光彩的形式,灰頭土臉的撤出了神農星。 在乾明宮事件之中,出了大力的文秀軒分店,是這次事件之中得到好處最多的。不但取代了乾明宮的位置,獲得了神農星修真界的普遍認同,而且文秀軒還因為熱情周到的服務,質優價實的貨物,豐富的產品線等特色,在神農星博得了一個非常好的名聲。 神農星是個丹道大星,沒有什麼煉器制寶的門派。從乾明宮追討回來的須彌石,神農星的諸多修真高手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決定交給文秀軒來使用。做為回報,神農星的修真者在今後二十年之內,到文秀軒購買儲物法寶的時候,可以享受七折的優惠。 至此。除非是發生不可控制地突發事件,否則的話,文秀軒都將在神農星擁有著不可動搖的強勢地位。 在趙牧回到文秀軒神農星分店的時候,文秀軒分店的日營業額已經無驚無險的突破了一百五十萬標準晶石,而且日營業額還在快速的上漲之中,據子虞真人、牛莉、白自在等人合力估算,文秀軒分店的最終日營業額將會維持在一千萬標準晶石左右,也就是說每年文秀軒分店的銷售將達到三十六億標準晶石左右地水平。 對這樣地結果,趙牧還算是滿意的。神農星畢竟不能和五台星、天璇星這樣的星球相比。能夠維持在這樣一個額度之上。已經相當的出色了。 當然,趙牧之所以回到分店,可不是為了瞭解文秀軒的營業情況的,在他看來,這都是板上釘釘地事情,沒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地方。趙牧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新收地徒弟苑傑散人。究竟能夠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距離苑傑散人約定返回的時間還有一個多月時間。趙牧決定利用這段時間閉一下關,好好的消化一下最近一段時間的所得所獲。至於文秀軒在神農星的生意,趙牧是決定徹底放手了,子虞真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趙牧的要求之下。白自在夫妻和牛莉也都選擇了一個清靜的地方,開始閉關修煉。 眨眼間,就到了和苑傑散人歸來地時間。趙牧準時出關。這次閉關,趙牧地修為沒有什麼增長,到了他這種程度,如果想靠閉關就讓修為出現增長,通常是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才有可能。何況,這次閉關,趙牧地主要目的並不是在個人修煉上,而是在通過大量地瀏覽、參悟來增廣見聞。 趙牧走出閉關之地的時候。就看到七八個人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了他的面前。「恭迎恩師(師祖)出關。」 趙牧凝神細看,發現跪倒在地上的幾個人當中。為首的正是苑傑散人,排在他身後的一共有八個人。和八個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散仙,而且修為都還不低。 趙牧揮了揮手,「苑傑,你們都起來吧。」 苑傑散人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他身後的那幾個散仙卻沒有一點動靜。苑傑散人恭聲說道:「恩師,弟子這一次不辱使命,把我的還在這一界的徒弟,全都叫了過來。另外,由於時間太倉促,弟子只來得及請來了兩位朋友,還有好幾個朋友,距離實在太遠,不是短時間能夠請來的,弟子就只能暫時放棄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苑傑,你帶來了這麼多仙友已經遠遠的超出我的預料了。我本以為你能夠帶來兩三個,就不錯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多仙友過來。」 苑傑散人說道:「這也是師傅威名所致。弟子把師傅的事跡跟他們一說,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過來了。恩師,弟子先給你說一下我帶來的朋友和弟子吧。這兩個沒有磕頭,長的器宇軒昂的賢崑崙就是弟子在外遊歷的時候結交的兩位好朋友,龐龍龐虎兩兄弟,他們倆都是難得的七劫散仙。再過兩百多年時間,大哥龐龍就該渡第八次散仙劫了。弟弟龐虎渡第八次散仙劫的時間,要比哥哥晚大約一百年的時間。」 被苑傑散人介紹到的龐氏兄弟,雙手抱拳,齊齊給趙牧深施一禮,「我等兄弟見過前輩。」 趙牧笑著說道:「兩位仙友快快免禮。你們是苑傑的朋友,那就是一家人,以後就用不著這麼多禮了。」 苑傑散人又道:「師傅,地上跪著的這六個人,就是弟子的六個徒弟了。弟子一聲一共收了十個徒弟,兩個成功飛昇仙界,兩個渡劫失敗,灰飛煙滅。剩下的六個全都轉修了散仙,並僥倖活到了現在。恩師,我這就給你匯報一下他們的名號和修為。這是大徒弟峰旭散人,剛剛經歷過第八次散仙劫,算是八劫散仙了。這是老三,也是十個徒弟之中的第一個女弟子峰鈺散人,她比她大師兄還要強一些,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渡過了第八次散仙劫。」 峰鈺散人插了一句。「啟稟師祖,峰鈺能夠渡過第八次散仙劫,全都是靠的師傅的指點,和師兄弟姐妹們的無私幫助。要是靠著峰鈺地個人力量,是絕無可能渡過第八次散仙劫的。」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你能夠不忘本。嗯,這很好。」 苑傑散人贊許的看了峰鈺散人一眼,他收的十個徒弟之中,能夠說的上是完全繼承了他衣缽的。那肯定是大弟子峰旭散人了。可是要說起最能討他歡心的還是這個能說會道的三弟子了。 「恩師。這三個是四弟子峰芮散人,五弟子峰平散人,六弟子峰亮散人,他們哥仨都是七劫散仙。其中老五的進入七劫散仙地時間最長,老六最短。最後那個是我地第三個女弟子,也是十個徒弟裡面的老⼳峰儷散人。她是六劫散仙。」說到這裡,苑傑散人歎了一口氣,「除了他們師兄弟六個之外,剩下的四個徒弟之中。老二渡劫失敗,結果嚇得後面的四個師妹師弟誰也不願意渡劫,全都轉修了散仙。到了老七的時候,我苦口婆心勸說之下,終於肯嘗試一下渡劫。我帶著幾個徒弟一塊幫他,總算是把老七成功的送到了仙界。之後老八也成功了,誰知道到了老九地時候,又失敗了以至於十個弟子之中,天資最好,膽子卻是最小的老⼳峰儷。跟著她的大師兄、大師姐不學好。偷偷的兵解轉修了散仙。等到我發現地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趙牧說道:「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都會明白自己選擇的是一條什麼樣的道路。苑傑,你就不要再一直揪著這一點不放了。」 苑傑散人忙道:「弟子遵命。」 趙牧看了六個新徒孫。還有龐氏兄弟一眼,「苑傑把你們請來,想必已經把其中的緣由告訴了你們。不瞞你們講,我想在這一界,根據現有的條件,有選擇性的煉製一些仙丹。煉製仙丹,最重要的就是有煉製能力的人了,在這一界,最適合煉製仙丹的,也就是散仙了。這也就是我讓苑傑散人把你們請來的根本原因所在。我不管你們是我地徒孫也好,還是仙友也罷。我現在要以一個生意人地身份,跟你們說上兩句話。一個是你們的去和留,我不做任何強行規定,完全靠你們自己地選擇。選擇留下的,我歡迎,選擇離開地,我也不為難他。還有一點,就是一旦選擇留下,我就希望他能夠做到兩點,忠於職守,忠於職責。如果做不到這兩點,即便現在選擇留下了,將來說不得我也要親自動手,把他清理出文秀軒的。」 苑傑散人說道:「恩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兩位老弟,還有峰旭、峰鈺、峰芮、峰平、峰亮、峰儷,你們六個也都自己做選擇吧。」 龐氏兄弟事先已經商量過很長的時間了,苑傑散人話音剛落,他們倆就明確表態說:「只要跟在前輩的身邊,能夠不時的學到一些對我們的修煉有幫助的法門,我們兄弟二人願意加入前輩的文秀軒。」 峰旭散人等師兄弟六個也都表示願意加入文秀軒。他們都不傻,師傅都已經是九劫散仙了,還心甘情願的認了一個師傅,這就說明師祖的身上一定有值得師傅花費大力氣學習的地方,連九劫散仙都要花費心思,努力學習,更不要說他們這幾個還遠遠沒有達到九劫散仙水準的小散仙了。 對這樣的結果,趙牧並不意外。有仙丹的丹方做誘餌,大概沒有誰能夠抗拒加入到文秀軒的懷抱之中。趙牧點了點頭,「好,既然你們都同意加入到文秀軒,我就不給你多說什麼廢話了。文秀軒的規矩,你們以後可以置身其中,慢慢的體會,或者去找子虞真人瞭解一下。現在,我要交給你們幾個人一個任務。這裡是春霖丹、天元丹和白薇丹三種仙丹的完整配方以及煉製方法。這三種仙丹利用這一界的靈藥也可以煉製出來。我給你的任務就是你們要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三種仙丹分別給我煉製出來一些。一個月之後,我將親自檢驗你們的成果。」 趙牧拿出來了八塊玉瞳簡,分別丟給了峰旭師兄弟以及龐氏兄弟,「神農星上的藥草資源極為豐富。三種仙丹所需的藥草在這裡都能夠買到。你們就自己動手收集吧。這一個月之內,不要來見我,如果對丹方有疑問,你們幾個可以互相商量、互相探討,如果合你們八個人地力量還是搞不明白的話,那就等到一個月之後,我再給你們解答吧。不過那樣的話,我只能夠判定你們的第一關實習任務,為非優了。至於是良、中、合格還是差。就要看你們的煉丹表現了。好了。你們都去吧。苑傑,你就不要跟著去了。你留下,我有事情要交給你做。」 苑傑散人眼巴巴的看著趙牧,「恩師,你是不是也有實習任務要交給弟子做呀?弟子隨時聽候師傅的調遣。」 趙牧笑道:「我沒有給你安排實習任務,而是給你安排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苑傑。你不是嚷著自己迷茫,尋找不到前進的方向嗎?在剛剛過去地一個多月時間之中,我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決定傳授給你一套全新的修煉法門。不知道你是否願意接受?」 苑傑散人忙道:「只要是恩師傳授給弟子的,弟子都樂意學習。」 趙牧說道:「你是要學習,而且要花大力氣學習。這塊金玉簡你拿著,仔細的看一看,如果覺得適合你的話,你就學。如果不合適,咱們再另外想辦法。」 苑傑散人恭敬地接過金玉簡,然後就在趙牧的護法之下,將整個身心都沉浸在了金玉簡之中。金玉簡傳來了一股極為強悍地力量,拚命地阻擋苑傑散人的神識進入到金玉簡之中。接連幾次。苑傑散人都失敗了。頓時九劫散仙的性子被激發了出來,猛地迸發出極為強悍的力氣。硬是把金玉簡傳遞出來地力量給打壓了下去,然後強心進入到金玉簡其中。金玉簡之中。是一個不是很大的空間,一團蘋果大小的金色雲團飄浮在其中,繞著圓心緩慢的旋轉著。苑傑散人的神識繞著金色雲團轉了好幾圈,在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東西之後,苑傑散人毫不猶豫的就將神識衝入到了金色雲團之中。 轟的一聲,苑傑散人只覺得自己的識海傳出來一個驚天動地的響聲,然後整個人就沉浸在一種極為奇妙地狀態之中了。 趙牧微笑著看著苑傑散人地身軀不斷的往外散發著一些微弱地七彩霞光,他知道自己煞費苦心,給輩分最小的徒弟準備地這份禮物,還是選對了的。 趙牧在苑傑散人的身周設置了一個防禦陣,然後就留下苑傑散人獨自參悟修神功法,自己卻去找白自在夫妻和牛莉了。他們三個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潛修,白自在修為最高,可以在相當的程度上照顧到妻子和師妹牛莉。 趙牧使用了一種秘法,在不擾亂白自在等人的心神的前提下,把他們從修煉的狀態中,喚醒了過來。趙牧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們三個都是我的弟子,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們是否願意跟著我一塊兒修神?」 白自在、何元貞夫妻驚訝非常,「師傅,你一開始不是說只能讓師妹修神嗎?現在怎麼又想讓我們跟著你一塊修神呢?」白自在看了破鏡重圓的妻子一眼,然後說道。 趙牧說道:「現在的情況,和我在天龍山給你們傳法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主要的是現在我有了足夠的信心,可以讓你們這幾個徒弟跟著我一塊修神了。我也已經給你們挑選好了修神的功法,只要你們點頭,你們就可以成為和我一樣的修神者。」 何元貞開口道:「師傅,弟子能不能問兩個問題?」 趙牧點了點頭,「你說吧。」 何元貞說道:「夫君、師妹還有我,都是修真者,和修神者之間間隔了十萬八千里,想一步就跨越這麼大的距離,勢必要有一個人引領著我們。弟子斗膽猜測,這個人一定就是師傅。讓我們修神,對師傅的修煉會否產生壞的影響?是否會產生不可挽回的損失?還有,如果前面兩個問題的答案都是是地話,我們是否就一定能夠百分之百的修神成功?」 趙牧沉吟片刻,「我帶你們修神。肯定要付出一些東西的。不過據我目前所知,對我的修煉並不會產生任何不可挽回的損失。另外,凡事沒有絕對,誰也不能夠保證,就一定能夠百分之百成功。」 白自在和何元貞相視一笑,然後由白自在開口說道:「師傅,我們還是不修神了。現在修真,對我們夫妻兩個來講,就非常的不錯。我們兩個之間經歷了不少的風雨。由一對恩愛無比的修真伴侶。到形同陌路的漠視對方,然後又到現在破鏡重圓。我們夫妻兩個都很珍惜現在地一切,都不想再失去對方。」 何元貞則道:「師傅,你就不要再費心讓我們修神了,要是為了我們夫妻倆,你出了點什麼意外。我們夫妻兩個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以償還我們欠下地罪孽呀。」 趙牧耐心的說道:「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不會有事的。」 白自在說道:「師傅,我們夫妻倆能夠擁有現在的一切,就很知足了。看到師傅能夠取得現在的成就。弟子的心理是非常地踏實。不管是修煉什麼,都是沒有止境的。修真也好,修神也好,前面都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夫妻兩個現在都喜歡過一些比較平穩的日子,修真比較適合我們。最關鍵地,將來我們渡劫的話,有師傅這樣的超級大宗師罩著我們,我們一定可以順利的飛昇到仙界的。有這樣一條平坦的路可以走,我們已經很知足了。師傅,你還是多多保重身體。不要把力量浪費在我們這對資質不是很好的徒弟身上了。」 趙牧幽幽的歎了一口長氣。「收你們夫妻倆為徒,一直被我認為是我的福氣。現在。在福氣的上面,我還要加上頭疼兩個字。我沒想到你們地性子居然如此執拗。唉。算了。你們好好地想一想,如果想通了,就再跟師傅我講,我一定會讓你們跟著我修神的。」 白自在、何元貞夫妻一起點了點頭,「弟子一定銘記師傅地話。」 趙牧再次歎了口氣,然後又把目光轉向了牛莉,「莉兒,你的意思呢?」 牛莉還是那句話,「莉兒單憑師傅做主。師傅說什麼,莉兒就做什麼。」 趙牧說道:「既然這樣地話,那你就跟著我修神吧。嗯,自在,你去跟子虞說一聲,就說我要帶你們回雙極星一趟。元貞,你去通知世昭、蒙雨夫妻,問問他們兩口子,是否願意跟著我一塊回到雙極星去?」 何元貞忙道:「師傅,世昭都跟我念叨了好幾次,他早就盼著帶著雨兒一塊回到雙極星了。那個臭小子說什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神農星再好,也不是他的家呀。」 趙牧呵呵一笑,「世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呵呵,你去把世昭他們叫來,我這就帶著他們回他的狗窩去。」 很快,白自在、牛莉等人就集中在了苑傑散人的身邊。他們全都好奇的圍著苑傑散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苑傑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七彩霞光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趙牧這次很輕鬆的就破開了一道連接雙極星的星空之門,然後讓白自在他們先過去,然後趙牧灑出一道金光,捲著參悟之中的苑傑散人,通過星空之門,一塊兒回到了雙極星。 文秀軒總店比起一年多以前,又繁華了幾分。因為劍甲坊的加入,文秀軒搶佔了雙極星一部分法寶方面的生意,鐵鏨門這類主修器道的門派受到了相當的影響。不過鐵鏨門並沒有過來跟文秀軒鬧事,相反他們還竭力的試圖和文秀軒加深關係,一方面是他們很清楚,現在的文秀軒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另一方面,他們現在對文秀軒的依賴都非常的強,文秀軒出售的很多商品,包括最初級的符家電在內,直到現在,市面上也沒有出現可替代的產品。 趙牧簡單的聽取了丁翁的匯報之後,再次問道:「丁掌櫃,再過兩三個月,我就要去天璇星星域了。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跟著我一塊去天璇星星域?」 丁翁直言道:「東家。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允許我們老兩口留在天璇星星域。我們的家、我們地根都在這裡。雖說你可以把我們老兩口還有我們的兒孫們全都遷到天璇星星域,可是那樣的話,我們依舊會感覺到不自在。我們很難會把那裡當成我們的家的。」 趙牧歎了口氣,「好吧。丁掌櫃,我尊重你的意見,不再謀求帶你到天璇星星域了。以後文秀軒總店,我就交給你打理了。你是最早跟著我的人,我希望你同樣能夠成為跟著我時間最長的人。讓你我之間的東翁掌櫃之情意。成為世間所有人代代相傳地美談。」 丁翁激動地說道:「東家放心。咱們文秀軒現在發展的越來越好了。我這把老骨頭也是越活越精神,我還想著能夠在將來,看到文秀軒的分店開到寰宇之間每一個星球之上。東家,我還記得你以前說過的話,就是讓每一個星球上生活的人,都以用到我們文秀軒的產品為榮。東家。我在這一方面,可能幫不上太多地忙了。但是我願意做東家最牢不可破的後方,為東家守著雙極星這塊發家之地。」 趙牧拍了拍丁翁的肩膀,「丁掌櫃。既然你不肯跟我去天璇星星域了,我就不冒險讓你服用凝嬰丹了。這樣,回頭,我會安排人跟在你的身邊,守著你和丁嬸,並指點你們兩個修煉。我一定會讓你們在比較短地時間內,凝結出來元嬰的。」 丁翁忙道:「全憑東家安排。」 趙牧點了點頭,「對了,丁掌櫃,美惠呢?我這個當師傅的回來了。她為什麼不出來迎接我呀?」 丁翁忙道:「美惠姑娘正在閉關吧。最近一年多時間。她可勤奮了。總是隔三岔五的閉關修煉。她說什麼她身為你的徒弟,不能丟你的臉面。」 趙牧搖了搖頭。「這個美惠呀。莉兒,你去。把美惠給我叫過來。」 過了一會兒,牛莉就把吉美惠給叫了過來,吉美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原本美麗無儔的面龐現在變得有些面黃肌瘦,趙牧眉頭一皺,然後取出來了兩枚靈果,丟給了吉美惠,「吃了它。」 吉美惠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因為不顧及自己的身體,瘋狂修煉所致,只要調養一番,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吉美惠大概是餓慘了,接過靈果之後,三下五除二的就吞了下去,之後還嘴饞地伸出粉嫩地舌頭舔了舔嘴唇,「師傅,你能不能再給我兩個?」 趙牧又拿出來了幾個,「悠著點吃,不要把自己給撐著了。」 丁翁看著吉美惠狼狽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東家,要不我去酒樓,給美惠姑娘訂一桌飯菜吧。」 趙牧說道:「不用了。美惠不愛惜自己,讓她吃點苦頭也好。」 沒過多久,吉美惠就把所有地靈果全都吃下去了,然後打了一個飽嗝,「我吃飽了。師傅,多謝你一回來就賜給美惠這麼鮮美的果子吃。」 趙牧歎了口氣,「美惠,你以後注意一點,不要讓**這些無謂地心。你們都是我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挑選出來的徒弟,每一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我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培養你們,可不是希望你們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的。」 白自在、牛莉等人全部肅立著,恭敬的聆聽著趙牧的教誨。 趙牧擺了擺手,「我只說這麼一次。我不希望以後還會再發生一次。這次念在美惠是初犯,我就饒了她,要是再有下次,我必將嚴懲不貸。」 白自在等人連忙說道:「是,師傅。」 趙牧說道:「美惠,我這次特意帶著自在他們從神農星趕回來,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你。我問你,你願不願意跟著我修神?」 吉美惠沒有絲毫的猶豫,螓首連點,「美惠當然願意跟著師傅修神了。」 趙牧笑道:「好,那就如你所願。我現在帶你們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然後我會盡全力,促使莉兒和美惠兩個人修神的。」 趙牧之所以願意讓徒弟跟著自己修神,除了是為他們好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作為修神者的徒弟要比作為修真者地徒弟,在更多、更深的層次上輔佐他。別的不說,單論其自保的能力,初級的修神者就是中後期的修真者的數十倍,上百倍。 趙牧的神念鋪開,很快就鎖定了雙極星上一處還沒有被發現的洞天福地,這處洞天福地遠遠比不上雙領洞府,卻也算是一個不錯地地方。它坐落在一片晶石礦脈之上。靈氣還是相當豐富地。 趙牧先把苑傑散人安置好。然後取出了兩枚凝嬰丹,「莉兒,美惠,你們倆的修為都太差,憑借你們現在的條件,成功修神的可能性不足一成。所以你們必須要把修為提升到元嬰期或者更高。凝嬰丹可以幫助你們在短時間內凝結出元嬰。吃下去吧。之後的一切。就全都交給師傅我吧。」 牛莉和吉美惠分別接過凝嬰丹,然後直接就丟到了口中,喉嚨微動,吞嚥了下去。片刻之後。牛莉和吉美惠的玉面之上,全都傳來了極為痛苦地表情。凝嬰丹對她們兩個弱女子來講,太霸道了一些。別的不說,就說紫府的開闢,就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趙牧抬手打出了兩道金光,幫兩個女弟子在一定程度上減輕痛苦,當然痛苦是不可能完全消失地,即便是趙牧,也做不到這一點。 牛莉和吉美惠全都咬緊牙關,挺了下來。兩女好像是在比賽一般。全都咬緊了牙關,死活不肯喊一聲疼。或者呻吟一聲。不大的工夫,她們就全都把嘴唇給咬破了。殷紅的鮮血流進口中,鹹鹹的,帶著一股腥味。 轉眼間,多半天的時間過去了,牛莉和吉美惠的嬌軀全都被汗水浸濕了,就連如雲的秀髮也像是水洗了一樣。不過好在,痛苦沒有白費,兩個人都極為順利的凝結出了元嬰,從今之後,她們算是成功的進入到了修煉的大門之內了。 趙牧拿出來一些靈果,還有幾塊上品晶石,分別丟個兩個徒弟,「你們先吃點靈果,恢復一下體力,然後拿著這些晶石修煉一下,等會兒,我會給你們鞏固一下基礎,徹底地清除服用凝嬰丹給你們造成地不良影響。」 在牛莉和吉美惠修煉的時候,苑傑散人結束了對金玉簡地參悟,把神識從金玉簡中撤了出來,在他睜開眼的瞬間,兩道金光不受控制地射了出來,打在了趙牧設置的防禦陣之上。 防禦陣連抖都沒有抖動一下,就把苑傑散人射出來的金光給抵消掉了。趙牧一甩袍袖,防禦陣就像一個肥皂泡,發生一聲輕微的響聲,然後就破裂了。 苑傑散人翻身就拜,「弟子多謝恩師再造之恩。」 趙牧呵呵一笑,「苑傑,這份辰宿心經可還中你的意?」 苑傑散人忙道:「恩師,辰宿心經簡直就是根據弟子現在所遇到的情況,量身定做的一套修煉功法。只要按照辰宿心經上面所講,弟子就可以迎來一片嶄新的天地,以後再也不會迷茫了。恩師,弟子斗膽問一句,辰宿心經究竟是一部什麼樣的功法?其中艱深晦澀之處頗多,即便是弟子這樣的九劫散仙,也有諸多不明白之處。」 趙牧說道:「你參悟了辰宿心經有十幾個小時。對辰宿心經一定有了初步的瞭解,難道還需要你明確的告訴你,你才能夠明白辰宿心經是一部什麼樣的功法嗎?」 苑傑散人說道:「弟子隱隱有了一點猜測,卻怕自己遇到的是一場美夢,而不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好事。恩師,還是你親口告訴弟子吧。只要這樣,弟子才能夠相信眼前的一 趙牧呵呵一笑,「辰宿心經是一位神界前輩,為散仙開創的一部修神功法。那位神界前輩有一個不知道隔了多少輩的嫡系後代是個散仙,偶然遇上了。於是那位神界前輩一時心血來潮,就創立了辰宿心經。之後輾轉數次,到了為師的手中。我把辰宿心經整理了出來,賜給你了。苑傑,你可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苑傑散人砰砰的給趙牧磕了幾個響頭,「恩師的大恩大德,弟子銘感五內。弟子一定會好好的修煉,絕對不會讓師傅失望的。」 趙牧說道:「好了,起來吧。苑傑,不管是什麼人修神,最重要也是最難的一關,就是邁出修神的第一步。你準備一下,等會兒,為師會引導你,助你成功的邁出這一步的。」 .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驚悉噩耗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 驚悉噩耗 苑傑散人是九劫散仙,見識非凡,個人實力超絕,而且他所積蓄的仙靈之氣,即便是放在仙界之中,那也是位居前茅的。他修煉辰宿心經,差不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趙牧只是簡單的引導著苑傑散人按照辰宿心經的功法修煉了多半天時間,然後又把一點點神弈力,留在了苑傑散人的體內,當做引子。前前後後,並沒有花費多少工夫。苑傑散人就異常順利的修神成功了。而且一下子就挺進到了神光後期,差一點點就要更上一層樓,修煉到神心期了。 從九劫散仙,再到修神者,苑傑散人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以往的迷茫雲消霧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新的堅定信念,和對師傅趙牧的無盡感激之情。如果不是僥倖遇到了師傅,他不知還要沉淪在茫然之中多少年,日積月累下去,說不定還會迷失本心,被心魔入侵。 苑傑散人順利修神,趙牧這個當師傅的,心裡面懸著的石頭總算是往下稍微的降了一點,不過趙牧的心理負擔依舊很重。苑傑散人根基極好,修神不順利,才叫有鬼。無論是牛莉還是吉美惠與之相比,都差了何止千萬里。想讓兩個女徒弟不出一點差錯的修神,所要付出的代價就不僅僅是一丁點的神弈力,就可以了。趙牧需要做出很大的犧牲才行,不過和長遠的得失比較起來,這點犧牲又算不上什麼了。 苑傑散人盯著兩個如花似玉地師姐看了半天。「師傅,大師姐二師姐好像是剛剛服用了凝嬰丹吧?她們倆的狀態不是很好,要是現在就貿然修神的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趙牧點了點頭,「這點我清楚。我已經想好了,等莉兒和美惠修煉完畢之後。我馬上給她們兩個用秘法重新鞏固一下根基。我相信經過我的一番整飭之後,她們倆的根基一定不會比那些一步步修煉到元嬰期地修真者差的。」 苑傑散人忙道:「弟子自從追隨了恩師以來,還沒有出過什麼大力。師傅,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弟子代勞,為兩位師姐鞏固一下根基吧。」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說道:「這樣也好,可以節省一些時間。你我每人負責一個,我來負責莉兒,你來負責美惠吧。」 苑傑散人說道:「師傅,咱們倆可不可以換一下?二師姐修煉的乃是魅惑之法,弟子為其固基地時候。勢必要將她的魅惑之術激發出來,稍有行差踏錯之處。就會給二師姐留下難以挽回的損失。弟子不敢拿二師姐的前途開玩笑,斗膽請師傅允許弟子給大師姐鞏固根基。」 趙牧想了想,「好吧,美惠乃是天生魅惑之體,一旦被激發出來,就連大羅金仙都不一定扛得住。你給她固基,還真有點懸乎。嗯,我就把莉兒交給你了,你可以盡心盡力,謹慎行事。」 苑傑散人沒有多想。恭聲說道:「多謝恩師信任。」 趙牧、苑傑散人兩人耐心的等待了一天多的時間。牛莉、吉美惠相繼結束了修煉。趙牧沒有繞彎子,直接把他和苑傑散人商量好的決定告訴了她們。吉美惠欣喜若狂。牛莉卻有些悵然若失,她倒不是信不過苑傑散人。\///\\而是很希望在自己的修煉、生活地道路上,為她擋風遮雨,清楚障礙的,是趙牧而不是別地人。不過牛莉沒有明確表示出來,只是乖巧的接受了趙牧的安排。 固基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需要一個盡可能安靜的環境,趙牧帶著吉美惠,和牛莉、苑傑散人分來了,另外尋找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趙牧先讓吉美惠坐下,並讓她合上雙眼,放鬆心情,敞開精神,既不要多思,也不要多想。 吉美惠在趙牧的引導之下,慢慢而準確的坐著一切。吉美惠的體質、天分都不弱,在遇到趙牧這樣一個不太負責任的師傅之後,依舊保持了旺盛地爭強好勝之心,她地修煉進度是趙牧所收的幾個徒弟之中最快地。為此,吉美惠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先後有數次,吉美惠都因為忙於修煉,疏於進食,直接餓暈了過去。當然,這種情況,以後再次發生地可能性幾乎為零,修煉到元嬰期之後,即便是不吃東西,也可以依靠吸納天地靈氣,而維持著本身旺盛的生機。 趙牧一直在用神念監視著吉美惠的一切,當發現吉美惠已經進入到他要求的那種狀態之後,趙牧抬手射出了一道金光。金光透體而入,鑽到了吉美惠的體內,金光瞬間化為了一楂多長的金色暖流,在吉美惠的經脈之中流淌。 趙牧引導著金色暖流來到了吉美惠的紫府之中。依靠凝嬰丹霸道的藥力,開闢出來的紫府,凝結出來的元嬰,和按照正常的修煉方式修煉出來的紫府、元嬰,有著極大的差別。後者的紫府就像是裝修精美的房屋,處處巧奪天工,而前者的紫府就像是毛坯房,處處粗鄙不堪,令人皺眉不已。元嬰上的差別也很大,吉美惠的元嬰看上去非常的單薄,漂浮不定,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跑一樣。而常人的元嬰通常都比較凝視,看起來就像是個晶瑩剔透的瓷娃娃,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紫府和元嬰是一個修煉者的根本所在,即便是趙牧,也不敢在吉美惠的紫府之中,粗枝大葉的放開手腳。他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金色暖流,貼在了吉美惠紫府的壁上,然後無數的細線從金色暖流之中分了出來,瞬間,就貼合在紫府的拱璧之上,形成了一個密密麻麻。閃爍著柔和金光的蜘蛛網。 趙牧心神微動之間,豐沛、柔和、充滿生氣地靈氣從金色的絲線中放了出來,用肉眼可見的幅度和速度,把吉美惠的紫府向外拓展了一些,然後這些靈氣又開始修補著紫府拱璧上的缺陷和不足。 鳳目微闔的吉美惠渾身上下暖洋洋地,比泡溫泉都要舒服上千倍。她忍不住的呻吟出聲,嚶嚀之聲,清脆動人,充滿了十成十的誘惑力。如果這會兒在她旁邊的。是別個男子,只怕早就面紅耳赤,迭露不堪了。可惜地是陪在她身邊的,是她的師傅趙牧,還是個修為超絕的修神者。吉美惠的魅惑再強十倍百倍,也勾不起趙牧心田的一絲微瀾。 很快,吉美惠的紫府就被趙牧給修補好了,原本粗鄙不堪的紫府變得漂亮、大方。堅固無比,按照正常地修煉途徑。是根本沒有可能修煉出這樣的紫府地。 趙牧開始對付下一個目標---吉美惠的元嬰。金色絲線從紫府壁上撤了下來,重新融入到了金色暖流之中。\\金色暖流瞬間流動到了元嬰的腳下,然後兩端開始延伸,片刻之後,就首尾相連的銜接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金色圓環。在圓環形成的一瞬間,圓環陡然長高,一個金色的圓筒把吉美惠的元嬰給包裹了起來。 之後,金色圓筒迅速的向元嬰體貼合過去,不大的工夫。就和元嬰體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此時吉美惠地元嬰看上去。就像是穿上了一身金光閃閃地衣服。 吉美惠這會兒舒爽到了極點,趙牧採用的這種固基方式。雖說是他所知地方法中,最好的一種。然而其還是有一些副作用地,就是被固基的人會產生不次於元嬰雙修的快感。趙牧從一開始,就想著要給徒弟最好的,卻沒有想到這樣做,對吉美惠來講,又是一個多麼的刺激。 吉美惠嚶嚀之聲,愈發的纏綿,悠長,魅惑之意硬是向上攀升了數個台階。更重要的是吉美惠難以忍受這樣的舒爽感覺,忘了趙牧的叮囑,一雙能夠滴出水來的鳳目攸然而開,之後就一直凝視著趙牧,再也不肯移動分毫。「師傅,我渾身上下又酸又麻,很不舒服,你能不能過來抱抱我?」 趙牧歎了口氣,他屈指彈出了一道靈訣。靈訣沒入吉美惠腦海之中,瞬間就讓吉美惠昏迷了過去。趙牧加快了為吉美惠固基的速度。在金色暖流的滋養之下,吉美惠的元嬰變得凝實、堅實,整個元嬰體都閃爍著一種聖潔的光輝。 趙牧又花費了一番功夫,為吉美惠疏通了一下經脈,然後就把金色暖流收了回來。之後,趙牧就拿出了一些靈果,開始補充自己的損耗。 幫吉美惠固基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難事,損耗也不是太大。主要的難點還是在於如何讓牛莉、吉美惠二人順利的踏上修神之路。而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趙牧需要付出的就不是現在這一點毛毛雨了。 靈果吃完了,吉美惠也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吉美惠幽怨無比的看了趙牧,然後就跟著趙牧,去跟苑傑散人、牛莉會和去了。 牛莉固基的過程也很順利,苑傑散人盡心盡力的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最好程度。牛莉的固基結果雖然比吉美惠稍微次了一些,但是如果和其他的元嬰初期修真者比較的話,牛莉的狀態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趙牧拿出來了兩塊金玉簡,分別交給了牛莉、吉美惠,「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修神功法,莉兒的是碧凝訣,美惠的是素人經。這兩部修神功法的名字都不是多響亮,但是它們的來頭都不小,乃是神界有名的前輩所創立,如果能夠修煉成功,其威力一點也不比為師修煉的霽宸心經差。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體悟,如果遇到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先繞過去,然後等這一次體悟結束之後,再把你們的疑問說出來,我會詳細的解答給你們聽的。之後,我們再次安排你們體悟一番,等什麼時候,你們能夠徹底的搞明白一切之後,咱們就開始修煉。」 牛莉、吉美惠前前後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勉強弄懂了各自的修神功法。她們倆地見識太少了。修煉的經驗也嚴重不足,即便修神功法不用讀,不用看,直接用心來感受,她們倆還是遇到了不少的困難。\\\趙牧為了讓兩個徒弟順利修神,耐心的解說著她們遇到的一切難題。有時候在她們實在鬧不明白的時候,乾脆就帶著她們地神識進入到了金玉簡之中,帶著她們體悟碧凝訣和素人經。不過即便是這樣,牛莉和吉美惠還是有很多地方。瞭解的很含糊,介於懂和不懂之間。這種情況,就不是一兩次感悟就能夠解決問題的。需要很多次的體悟才能夠弄明白。現在時間太緊了,來不及了,只能先讓牛莉、吉美惠修神,然後再令她們自己感悟了。 等到牛莉、吉美惠師姐妹兩個正式開始修神地時候,趙牧沒再讓苑傑散人插手,苑傑散人的修神境界太低。就算是想幫也幫不上忙,甚至還會越幫越忙。 苑傑散人也沒有非要硬上。他服從了趙牧的安排,一心一意的為師傅、兩個世界護起法來。 牛莉和吉美惠一番謙讓,最後本著長幼有序的原則,牛莉第一個開始修神。趙牧心神微動,左胸頓時出現了一道傷口,兩滴金紅色的鮮血流了出來。趙牧把精血取了出來,示意牛莉吞下。 牛莉看著趙牧有些蒼白的臉,情知這兩滴血一定非同小可,說什麼也不肯吞下。趙牧不願浪費口舌,去勸說牛莉。他直接就把兩滴自己的本命精血彈了出去。片刻。本命精血就分別從牛莉地額頭和心口融入到了牛莉的體內。 修神之後,每個修神者都會產生九滴凝聚著本身力量精髓地本命精血。這些是一身精華所在。功效比很多最頂級的仙丹還要厲害,世俗凡人吞下。能夠立即飛昇成仙。本命精血的數量一直會維持在九滴,在缺失之後,還會緩慢的補充回來,但是這個補充的速度就不敢恭維了。非常的緩慢,有些修神者花費一兩千的苦修,也不能補充回來一滴本命精血。正是因為這種原因,沒有一個修神者願意動用自己的本命精血。將本命精血拿出來,只是有益於他人,對自身的損耗實在是太大了。 趙牧其實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要動用自己的本命精血,他想地是最好能夠找到築基神丹,或者是可以用來築基地神器。可惜,這兩個辦法對趙牧來講,就實在是有點好高騖遠了。築基神丹、築基神器在神丹、神器的排名序列之中,基本上都是最一般地品階,但是要想煉製這兩種寶貝,所用的材料,卻是天地間地最精華的天材地寶。它們中的絕大多數都生長在神界,剩下一部分,一多半在仙界,最後的一小部分,就零星的散落在其他各界了,要想把它們收集齊,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無計可施之下,趙牧把主意打在了自己的頭上。他原先對修神也是懵懂無知的,在得到了器神遺址之中的青玉神簡之後,趙牧瞭解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資料,對自身的瞭解也是加強了許多。在得知修神者的本命精血可以充當築基神丹之後,趙牧毫不猶豫的就決定把本命精血拿出來,讓修神的徒弟使用。 趙牧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分配好了。白自在、何元貞、牛莉、吉美惠四個徒弟,每人兩滴,最好自己還能夠剩下一滴。不過到了最後,白自在、何元貞夫妻放棄了修神,倒是為趙牧節省下了四滴本命精血。\\\\\ 在把本命精血逼出體外之後,趙牧才明白過來,自己把一切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他事先的估計還是有很大不足。至少本命精血離體之後,腦袋昏昏沉沉,頭暈目眩,自己就沒有想到。 趙牧不敢再耽誤時間,在把本命精血強行打入到牛莉體內之後,趙牧就抬手射出了兩道金光,分別護住了牛莉的心口和眉心,「莉兒,你要是心疼為師的話,就不要讓師傅的血白流。乖乖的配合師傅,什麼都不要多想。」 吉美惠也在一旁道:「師姐,你要明白,師傅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和我。你可不能辜負師傅的一片苦心呀。」 牛莉心如刀絞,淚如雨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開始把心神沉浸到碧凝訣地功法之中。趙牧先是引導著本命精血改造著牛莉的身體,然後又把大量的神弈力打入到牛莉的體內,逐步的用神弈力去替換牛莉體內的真元力。 這種方法地效率非常的低,是一種極為不明智的輸血方法。如果趙牧有更好的選擇,他絕對是不會採用這種辦法地。然而事實就是牛莉的修為太低了,又是被強行拔升到了元嬰期。如果不採用這種辦法的話。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選了。 吉美惠、苑傑散人全都擔心無比的看著趙牧,他們兩個和牛莉一樣,事先誰也沒有想到他們修神會給趙牧帶來這麼大的損耗。如果事先知道這一切的話,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選擇這條路的。 眨眼間。時間過去了五天多。在趙牧的不懈努力之下,替換到牛莉體內地神弈力終於可以在牛莉的經脈之中,形成一個極為微弱地循環了。有了這個循環存在,牛莉算是雙腳全部站在了修神之路上,從今之後,只要她勤息不墜,就可以源源不斷的把所有的真元力提純為神弈力,變修真者為修神者。這個過程通常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一個月的長度差不多就夠了。 趙牧把雙手射出的金光收了回來,他長長的舒了口氣。牛莉成功修神,無論是對他來講,還是對牛莉本人來講,都有著無比非凡的意義。從此之後,牛莉踏上了一個全新的人生,而他趙牧則多了一個更加得力的徒弟兼幫手。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牛莉對趙牧地幫助,連苑傑散人都比不上。 牛莉、吉美惠、苑傑散人在第一時間全都撲了過去,「師傅,算了吧。你不要再這樣堅持下去了。你現在地樣子。讓我很心疼。」牛莉哽咽著說道。 吉美惠也道:「師傅。我不修神了。我現在突然感覺,大師兄和師嫂的選擇真是太明智了。修真真地很不錯。又何苦一定要修神呢?」 苑傑散人則道:「師傅,要不讓我來吧。我以九劫散仙之體修神。力量也是極為不錯的。你把方法告訴我,我來幫助二師姐修神。」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你們都用不著這個樣子,我沒事,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莉兒,美惠,苑傑,你們都用不著替我擔心,為師心中有數。另外,你們都該知道,師傅從來不做超出了自己能力極限地事情,而且我也從來不做蝕本的買賣。既然我肯用這樣的辦法來促成莉兒和美惠修神,就代表著我有十足的把握,最終的結果對我來講,也是利遠遠大於弊的。\\\好了,趁我現在剛剛取得了一點經驗,精神正處在亢奮狀態之中,咱們也別廢話了,美惠,你準備一下。師傅馬上帶著你修神。」 吉美惠說道:「師傅,要不再緩緩吧。你現在這樣的樣子,弟子的心都快要碎了。」 趙牧勉力笑道:「美惠,你說是先後養兩次病好受一點,還是一次受兩處創傷,然後擱在一塊療養,好受一點?你要是真的心疼師傅的話,就不要推諉了,趕快聽我的話,乖乖的坐好,拿出最好的狀態來配合師傅。」 吉美惠點了點頭,「師傅,你放心。弟子一定好好的配合你。」 趙牧再次逼出了兩滴本命精血,沒等趙牧動手,吉美惠就乖乖的吞了下去。由於之前為了幫助牛莉修神,趙牧付出了極大的損耗,這次雖說趙牧有了一些經驗,但是累計花費的時間,還是超出了幫助牛莉的那一次。 八天之後,吉美惠總算是可以按照素人經的修行路線,在體內形成一個有效的循環了。當趙牧把金光收回來了時候,他面黃如金,雙唇毫無血色,異常的慘白。如果不是雙目靈動,充滿神采,估計十個人之中,就會有五對兒把他當成慘重的病人。 趙牧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牛莉和吉美惠連忙衝了過去,分別攙扶住了趙牧的左右胳膊。趙牧微笑著拒絕了兩個徒弟的攙扶,「好了,你們師姐弟三個全都修神了。我的一大塊心病算是徹底的放下了。我現在必須得抓緊時間。潛修一下。莉兒和美惠也需要消化一下自己剛剛得到地一切。這樣吧,苑傑,你代表為師,前往神農星,檢查你的六個弟子還有兩位朋友,煉製的仙丹。究竟如何?如果合格的話,就組織他們大量的煉製仙丹吧,我有急用。對了,這個仙鼎你拿著。到了神農星之後,就用它來煉製仙丹吧。」 趙牧把得自天劍山的那個仙爐拿了出來,交給了苑傑散人。後者可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出這個仙爐乃是極品仙器,還是最為正宗地那一種。「師傅,這個仙爐太貴重了。弟子……」 趙牧擺了擺手,「你拿著吧,苑傑。師傅這幾個弟子之中。只有自在和你最為擅長煉丹製藥。自在修為太低,又不肯修神。不倒仙爐到了他的手中,他也開啟不了。所以能夠使用不倒仙爐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好好的保管不倒仙爐,為師地文秀軒以後還有諸多地方要用到仙丹,這一切可就要全部著落在你和峰旭他們身上了。沒有一個好的仙爐又怎麼可以?其實,為師更想給你的是一個神器級別的鼎爐,可是一時半會兒間,師傅都沒有辦法給你煉製一個湊手的。只能先賜給你不倒仙爐了。」 不倒仙爐到了趙牧手中之後,一次也沒有被開啟過。要是被不倒翁知曉之後,又該作何感想?是怒斥所托非人呢,還是慶幸趙牧這個從來沒有見過面得徒弟。給不倒仙爐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 趙牧又拿出了兩塊金玉簡。「苑傑,這塊金玉簡之中記載的乃是和不倒仙爐配套的不倒藥經。另外一塊金玉簡之中,記載地乃是為師收集的一些神丹地藥方。你拿著,好好的參悟吧。」 苑傑散人恭恭敬敬的接過來趙牧賜給他的幾件寶貝,然後說道:「師傅放心,弟子一定會不辜負你的期望,妥善使用不倒仙爐,為師傅的文秀軒提供源源不斷的仙丹。」 趙牧笑道:「有你這句話,師傅就放心了。莉兒,美惠,我的手頭上暫時還沒有適合你們使用的仙器、神器。這樣吧,你們倆抓緊時間修煉,師傅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們找到適合你們地寶貝。」 牛莉說道:「我和美惠師妹,你就不要操心了。你還是趕快抓緊時間進行潛修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很心疼啊。」 趙牧呵呵一笑,「行了,我就不操心你們地事了。苑傑,你帶著莉兒和美惠先回文秀軒總店去吧。我自己一個人潛修就行了。」 苑傑散人擔心的說道:「師傅,我還是留下來給你護法吧。」 趙牧搖了搖頭,「我知道一個很安全地地方,你們就不要為**心了。行了,你們趕快走吧。最多過個一年半載的時間,我就會恢復正常地。」 牛莉等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在他們消失在視線之中後,趙牧就進入到了星海界之中。趙牧先是來到了木靈星的雙領洞府,木鑫見到趙牧的模樣之後,也嚇得不輕。 趙牧再三保證自己沒事之後,木鑫才稍稍的放了一點心。趙牧讓木鑫把他珍藏的所有拇指椒皇、拇指椒王全都拿出來。木鑫大概是看出來趙牧的樣子有些不妙,沒有絲毫藏私的,就把所有的藏貨全都拿了出來。另外他還拿出來了一些以前培養出來的不次於拇指椒皇的藥草、靈果。 趙牧把這些難得一見的好寶貝全都收了起來,然後就離開了木靈星。趙牧找了一個靈氣特別充裕的星球,這個星球簡直就是個特大號的靈泉石,源源不斷的靈氣從星球表面上的數千個泉眼之中,不斷的向外噴著。這個星球上沒有生命存在的痕跡,上面的靈氣已經濃的有些過分,任何未經修煉的生命,都不可能在這裡存活。 趙牧落在星球表面,然後把剛從木鑫那裡得到的靈藥、靈果全都吞吃了下去。之後,趙牧就開始閉關潛修。這次趙牧的潛修花費的時間很長,足足用了一年半的時間,他為了讓牛莉、吉美惠修神,而損耗的四滴本命精血全都補充了回來。為此,趙牧付出的代價就是腳下地這顆罕見的靈泉星毀於一旦。其上的靈氣被趙牧徹底吸乾,不知道要過多少年,靈泉星才能重新恢復全盛時期的面貌。 看著前後判若兩星的靈泉星,趙牧暗自發誓,以後要是再遇到受重傷必須潛修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能再躲到星海界了。前一次療傷。損失了數十億極品晶石,這一次,毀掉了一顆靈泉星,下一次說不定就得兩三個星球往裡面填了。星海界中雖說星球無數。但並不是每個星球都像火山星、靈泉星這樣地,很多星球都是極為普通的星球,毫無出彩之處。趙牧弄壞的星球自然不會是它們了。如果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早晚有一天,星海界會被趙牧搞得死氣沉沉,沒有生氣了。 趙牧心思複雜的離開了星海界。這一次地經歷,讓趙牧多了兩個收穫,一個是明白了本命精血的珍貴。一個星球凝實若水的靈氣,才讓他恢復了損耗的四滴本命精血。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另外一個收穫自然就是多了牛莉、吉美惠、苑傑散人三個徒弟修神者了。有了他們的輔助,趙牧就多了不菲的資本,文秀軒的實力又向上攀升了無數倍。除了神界之外,估計再也尋找不到一個店舖或者門派之中,會聚集了四個修神者。 趙牧回到文秀軒,見到了牛莉和吉美惠。牛莉這次明確的表示願意跟著趙牧去天璇星星域,她地父親牛也非常支持牛莉的決定。牛做為一個父親,敏銳地把握住了女兒對趙牧的異樣感情,一向把女兒的幸福視為人生最大目標的他,又怎麼可能拖女兒的後腿呢。牛為了安女兒的心。帶上自己的夫人。直接就把家搬到了文秀軒,和丁翁夫妻老兩口比鄰為居。牛夫妻、丁翁夫妻年紀相若,又都是生意場面的人物。彼此間有不少共同語言,相處的十分融洽。 牛夫妻得到了妥善安置,趙牧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他希望牛莉跟在他的身邊,卻也不希望為此而導致牛莉斬斷父女深情,趙牧本身就是一個極孝順地人,要不然他也製造不出來槍擊案了。 趙牧和海如散人促膝長談了一次,兩個人在一塊兒說了很多。趙牧這次在海如散人地面前,徹底的敞開了心扉,跟海如散人講了很多。海如散人既驚歎於趙牧遭遇到地一連串奇遇,也慶幸能夠收到趙牧這樣的徒弟。 趙牧最後試圖讓海如散人跟著他一塊去天璇星星域,畢竟趙牧以後將把生活地重心,發展的重點放在天璇星星域,估計很少會有機會再回到雙極星了。另外,鶴錦散人、慧雲尊者這對夫妻也在天璇星星域,海如散人過去之後,正好讓他們兩口子伺候海如散人。 海如散人明確的拒絕了趙牧的好意。海如散人說他已經把雙極星、文秀軒當成了自己的家,他將為徒弟守著這片基業,將來如果趙牧遭遇了不測,還可以退守雙極星,伺機再起。他這個當師傅,能夠為徒弟做的,也就只有這個了。 帶著牛莉、吉美惠離開雙極星的時候,趙牧極為留戀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離開雙極星之後,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回來一趟。也許是十年八年,也許是千年萬年,也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親自回來看一眼了。 懷著複雜莫名的情緒,趙牧離開了雙極星。趙牧不知道這一次告別,差一點就成了永遠,下一次他踏上雙極星的時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了。 神農星之上,苑傑散人沒有辜負趙牧的信任,在他的親自帶領和組織下,峰旭等數位散仙,利用趙牧賜給苑傑散人的不倒仙經,煉製了不少仙丹出來。仙丹的品階、品質都相當的好,一點也不比正統仙人煉製出來的仙丹差。 拿著這批數量超過了萬枚的仙丹,趙牧的底氣變得十足。等到回到天璇星星域之後,他就可以憑借這些仙丹,好好的周旋在五台星、天璇星、蓬萊星等勢力之間了。 趙牧揮手劈開了時空,然後讓牛莉、吉美惠、神農星、甄豐民等人依次通過星空之門,回到了文秀軒五台星分店。然後趙牧緊隨其後,也一頭鑽了進去。 趙牧剛剛露面,得到消失的鶴錦散人就衝了過來,「哎呀,我的小師弟,你怎麼才回來呀?咱們文秀軒出大事了。」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坐等上門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 坐等上門 「你說什麼?咱們文秀軒被一個仙人打上了門?」趙牧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怒火,「是誰?究竟是哪個混球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咱們文秀軒來鬧事?」 鶴錦散人說道:「小師弟,據天璇星星主草冠益所講,來咱們文秀軒鬧事的那個仙人是從仙界過來的大羅金仙孤浚慊,他的哥哥是羅天上仙孤晨。孤晨、孤浚慊兄弟好像挺受仙帝器重的,這次孤浚慊到咱們文秀軒來鬧事,好像就是受仙帝指示的。」 趙牧眼睛一瞇,「我和仙帝沒有絲毫的瓜葛,他為什麼要把矛頭對準我的文秀軒?」 鶴錦散人搖了搖頭,「這個原因大概也就只有仙帝知道了。說不定仙帝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派手下過來搗亂,又或者是孤氏兄弟假傳帝命,公報私仇。」 趙牧說道:「具體是什麼原因,我現在也沒有興趣知道,也沒有興趣去探明。大師兄,咱們文秀軒蒙受了多大的損失?有沒有員工遭遇不幸?」 鶴錦散人歎道:「據我探明的消息,你前腳剛剛離開天璇星,孤浚慊後腳就找上了門。當時孤浚慊一言不合,就打開殺戒,有好幾個員工妄自送了性命。甄豐民的孫子甄佳明被孤浚慊毀了肉身,如今只剩下元嬰體了。「什麼?」甄豐民乍聞噩耗,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 「衡英,你把豐民帶下去休息一會兒吧。等他醒了之後,把這枚丹藥給他吃下去。」趙牧隨手把一枚靈丹交到了沈衡英的手中。 沈衡英知道他和甄豐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連忙抱著昏迷著的甄豐民退了下去。 「大師兄,除了天璇星分店遭遇人員的傷亡之外,其它的分店如何?是否安全?」趙牧急切地問道。 鶴錦散人一臉的黯然,「孤浚慊給咱們造成的損失非常大。孤浚慊那次在天璇星分店鬧事之後,草星主出於謹慎期間,派了很多人把分店給保護了起來。算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開門營業了。另外,草星主還專門派人把甄佳明的元嬰送到了這裡,眼下甄佳明的元嬰在一枯大師的嚴密看護之下,非常地安全。」 趙牧點了點頭。「這些我都能夠猜得出來。大師兄,你不用拐彎抹角了,直接跟我說一說吧。天火星的追火坊,還有國韻星的三聯派,有沒有相類似的遭遇?」 鶴錦散人眼見無法隱瞞下去,只要實話實說道:「三聯派沒有蒙受什麼損失,只是倉庫被孤浚慊接連打劫了兩三次。追火坊地損失就比較大了,在孤浚慊的一次洗劫之下。咱們的追火坊就損失了一半左右的人手,另外還有四分之一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害。剩下的那一部分也都不太好過,前前後後,已經有很多人不敢再留在咱們文秀軒的追火坊了,完好無損的那一部分追火人差不多全都退出了追火坊。」 趙牧怒極反笑,「好,好一個大羅金仙孤浚慊呀。我趙牧費盡心思,在天璇星星域地佈局,有一多半被他一個人給破壞掉了,你可真是能耐呀,我趙牧如果不好好的會會面。還真地妄自在世上為人了。大師兄。你有沒有想方設法的打探孤浚慊的消息?」 鶴錦散人說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已經想盡了各種辦法。\\/\我們甚至還掛出總額一百萬極品晶石的懸紅,來徵集孤浚慊的線索。可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人來向咱們舉報孤浚慊的下落。另外,我和慧雲還專門登門造訪了佛林禪師、草星主等人的府邸,懇請他們幫忙留意孤浚慊的蹤跡。他們也都答應了幫忙。不過直到現在,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趙牧眉頭緊蹙,雙唇緊閉,半晌之後,他說道:「大師兄,麻煩你去往外面散佈一個公告,就說誰要是能夠提供孤浚慊的準確下落,咱們文秀軒將獎勵給他一個億地極品晶石,或者是等價值地天材地寶、各式寶貝。」 鶴錦散人連忙點頭道:「既然小師弟你不心疼錢,我自然沒有什麼不能做的。我這就去龍泉會館,向外發佈消息。」 慧雲尊者忙道:「鶴錦,我陪你一塊去吧。」 慧明尊者走了過來,「東主,你不要這麼著急,孤浚慊搞出來地這些惡行,已經惹得人神共憤,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趙牧說道:「孤浚慊沒有好下場,這是肯定地。不過我不喜歡坐著等人降臨懲罰在孤浚慊的頭上,我更喜歡親自擔任做這個賞善罰惡的使者。豐民是信得過我,才把他最疼愛的孫子交給了咱們文秀軒,是咱們沒有保護好他,拖累了他失去了肉身。另外還有那些枉死的員工,他們何罪之有,卻因我趙牧而死,說什麼,我也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慧明尊者不無擔憂的說道:「東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咱們餓不能不顧及實際的情況呀。孤浚慊可是仙帝派下界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面,你要是把孤浚慊給打疼了,難免會把仙帝引出來。到時候,咱們可不好辦呢?」 牛莉和吉美惠也齊聲勸趙牧不要意氣用事,這世上要是搞一個不能招惹的人的排名的話,仙帝絕對是名列其中的一個人選,而且位置還相當的靠前。別說是修真界的人了,就算是仙界的諸多仙人,很多也是沒有親眼目睹過仙帝的風采的,可是這並不妨礙仙帝將自己的威名散播到每一個人的心中。 趙牧眼睛微瞇,「別的我不管,我只知道一點,人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既然敢做。就要敢於承擔責任。孤浚慊犯我利益,殺我員工,他就要為自己做下地一切,等價的付出賠償。如果我不能做到這一點,我的文秀軒就成了一個軟柿子,天地之間,但凡是實力強悍之人。都要顛顛的跑過來,伸手在我的文秀軒上捏一把。這樣的情況,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出現的。」 慧明尊者啞口無言,片刻之後。她還是好心地提醒趙牧道:「東主,萬事三思而後行,千萬不要衝動。」 趙牧點了點頭,「慧明,你的良言,我會記在心頭的。嗯,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看甄佳明的元嬰了。這樣吧,莉兒、美惠。你們倆代表為師,去探視一下佳明。順便徵詢一下他地意見,看他是否願意轉修靈體?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就幫助他達成心願吧。我現在要出去了,***,不把孤浚慊這個王八蛋從犄角旮旯裡面揪出去,我就決不再踏足文秀軒一步。」 慧明尊者忙道:「東主,你先別走。\//\我還有件事要說。」 趙牧停下了腳步,「慧明,什麼事呀?非要現在說?」 慧明尊者說道:「是這樣的,東主。你安置在百駿天火牆之中的炫疾天火。截止到目前為止。差不多已經賣完了。你要是現在還不趕回來的話,咱們可就沒有什麼東西好賣的了。」 趙牧興致被稍稍的挑了一些出來。「賣地這麼快,我記得我放在百駿天火牆裡面的炫疾天火。何止百萬,這才多長地工夫,就賣完了。」 慧明尊者說道:「東主,你要是不信的,可以到店裡面看一看。你稍等一下,我這就去把這一年多時間售賣的貨款給你拿來。」 趙牧利用星空之門,從神農星直接返回五台星,其出現的地方是在文秀軒五台星分店的院子裡,而不是在店舖裡面。趙牧信步走到了店舖裡面,朝著店面的牆壁上打量了一些,果然原本漂亮非常的百駿天火牆,因為絕大部分炫疾天火的售出,這會兒變得失去了原來光艷奪目的色彩,僅有的萬餘團炫疾天火,零星地分佈在百駿天火牆上,把百駿天火牆襯得十分地難看。 趙牧心神微動,數道炫疾天火就從三昧火戒之中躥了出來。在趙牧的面前組成了一個碩大地火團。趙牧屈指彈出一道靈訣。火團轟的一聲炸裂開來,分成了成千上萬團花生米大小地火球。趙牧一揮袍袖,顏色不一的炫疾天火就直直的朝著百駿天火牆的儲火空間飛去。瞬間,百駿天火牆就恢復了原來鮮艷奪目的色彩。 這時候慧明尊者正好拎著幾個袋子走了進來,「這下好了。百駿天火牆恢復了神采,先不說五台星上的人會不會過來買炫疾天火,就算是為了看一眼百駿天火牆,他們也會到咱們文秀軒分店來溜躂一圈的。」 趙牧說道:「***,我原本計劃的挺好,從雙極星回來之後,就開始把天火牆推廣到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星球之上。現在可好,這個計劃全都被孤浚慊給破壞掉了。因為他的出現,我要少賺多少晶石呀?」 慧明尊者安慰趙牧道:「東主,在天璇星星域,除了你之外,還沒有誰能夠像你一樣,提供這麼多數量的、這麼高品質的炫疾天火。可以說,咱們在天璇星星域做的是獨門生意,沒有誰來給咱們爭搶。等孤浚慊這個隱患被清除之後,咱們馬上就可以把生意鋪開,到時候該買炫疾天火的,絕對不會少買一團的。」 趙牧歎道:「但願如此吧。對了,慧明,你不是要把這一年多的貨款給我拿來嗎?你跟我說說,這一年多時間,一共賣了多少錢?」 慧明尊者把手中的袋子塞到了趙牧手中,「東主,我沒有把貨款給你全都拿來。只是給你湊了一個整數,不多不少,整整兩百億的金佛石,如果兌換成極品晶石的話,那就是兩千億的極品晶石了。」 趙牧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一筆貨款,「慧明,你可查點清楚了?」 慧明尊者笑道:「東主放心,這是我和大師姐、小師妹、鶴錦姐夫四個人,每個人都親自盤點了一遍之後。得到的結果,絕對錯不了。另外,店裡面還有一個多億的金佛石,東主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把它們全部給你拿來。\\/\」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那一個多億。你們四個人再加上一枯老和尚,一塊分了吧。這一年多時間,你們辛苦了,也該是見到一些綵頭的時候了。」 慧明尊者咯咯笑道:「東主。我們五個人分,每個人差不多能夠分到三千多萬地金佛石,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趙牧說道:「有什麼好心疼的?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又是勞苦功高,多分一些也是應當的。嗯,另外,跟著你們一塊過來的芳月庵姐妹,也要分上一些。可不能虧待了她們。」 趙牧拿到積累了一年多的貨款之後,沒有在五台星上多做停留。他還惦記著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孤浚慊這個傢伙揪出來。一日做不到這一點,文秀軒上下就得提心吊膽,趙牧也不敢把攤子鋪開。畢竟文秀軒開得分店越多,目標就越大,力量越分散,能夠給孤浚慊下手地機會就更多了。趙牧雖然不怕孤浚慊,卻也不能不為手下的員工想一想,沒有一個安全地環境,又有哪一位員工肯安心的工作。 趙牧有一些比較粗略的目標。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就別說了。他們倆在天璇星星域地勢力都不小,可謂是根深蒂固。應該知道一些孤浚慊的底細。可是趙牧卻絲毫也沒有去找他這兩位義兄的打算。他們倆應該有很多事情,在瞞著自己。就算是找到了他們,義兄們也有可能因為各有顧慮,而不肯告知趙牧詳情。 趙牧打算到流亡仙界去看一看,流亡仙界裡面全都是正兒八經的仙人,而且裡面還有老熟人峰真人,以及受他控制的千坤真人,別的仙人不敢打包票,至少從他們兩個仙人的身上,趙牧應該能夠獲知一些有用的情報。只要能夠尋找到一點孤浚慊地蛛絲馬跡,趙牧就不用像個無頭蒼蠅似得,期望靠撞大運來尋獲孤浚慊了。 趙牧在望月星上也設置了星空之門的星標,流亡仙界裡面也有,不過趙牧可沒有打算直接進入到望月星或者流亡仙界。這兩處地星標,不到萬一的時候,絕對不能夠暴露出來。平常的時候,還是稍微的費一些工夫吧。 趙牧先用星空之門,來到了距離望月星僅有兩個星距的一個無人星球上,然後通過星際傳送陣,進入到望月星。趙牧用神念感知了一些流亡仙界的位置,隨後就把傳訊符打了出去。 沒過多少時間,峰真人就趕了過來,「哎呀,小友,我還以為你玩失蹤呢,再也不肯來見我了。現在好了,再次見到你,我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趙牧說道:「前輩,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峰真人截斷了趙牧的話,「小友,你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兒再說。我先問你,仙君讓你為我們流亡仙界採辦的炫疾天火、仙丹之類的寶貝,你給採辦到了什麼地方?仙君已經發了好幾次雷霆之怒,你要是再不肯出現地話,十有**仙君就會取消掉你地資格了。」 趙牧說道:「前輩,你不是已經被降職為太倉令了嗎?怎麼還對流亡仙界的事情這麼盡心呢?」 峰真人歎道:「我不盡心行嗎?自從千坤真人到了之後,我拼了老命為仙君做事,就是希望大農令這個職位不落在千坤真人地手中。\///\\可是天不遂人願,最後我還是敗給了千坤真人,被降了一級。不瞞你說,我當時就心灰意冷,想撂挑子不幹了。千坤真人不是能耐嗎?我把我以前負責的那些亂七八糟地事情,全都交給你做吧?」 趙牧笑道:「這種消極怠工的方法倒也有一定的可取之處。」 峰真人神色黯然,「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呀。我根本就不是那個千坤真人的對手,也不知道千坤真人給仙君灌了什麼**藥,仙君對千坤真人可以說是千依百順。大農令幾次辦事不利,可是在千坤真人的花言巧語之下,仙君直接就拿我是問了。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前前後後被仙君懲罰了好幾次。**受苦是小,丟人丟臉可就丟大發了。現在我也看出來了,只要有千坤真人在的一天,我就別想清閒下來,我要是不想再丟人下去,就得按照以前的勞累程度做,所不定還要再多辛苦幾分。呵呵。我跟你說這些牢騷話幹什麼。小友,炫疾天火還有仙丹,你給帶來了沒有?」 趙牧忙道:「我這次帶來了不少,足夠你們用了。」 趙牧把一千多個裝著炫疾天火的旋風瓶。還有一千枚各式仙丹交給了峰真人,「前輩,你驗一下貨吧。」 峰真人說道:「不用驗了。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能夠令我相信地,那就是小友你了。這是貨款,一共三千萬標準晶石,你查一下吧。」 趙牧連看都沒有看。就把晶石袋收了起來,「前輩。你別怪我舊話重提。既然你在流亡仙界做的不開心,你為什麼不考慮離開流亡仙界呀?天地這麼大,難道還不能尋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嗎?」 峰真人苦笑道:「我是從仙界偷渡到這一界的,而且以前我還做過對不起仙帝的事情。不客氣點講,我就是仙帝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留在流亡仙界,還能夠多一份自保之力,而是我要是離開了這裡,我馬上就會變得形單影孤,如果碰上了仙帝派過來的仙友。我十有**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 趙牧說道:「前輩你不用擔心這些。你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可以和前輩共抗仙帝。」 峰真人搖了搖頭。「小友,不是我打擊你。一年多之前。孤浚慊就把你開在天璇星的分店給連鍋端了,直到現在,你也沒有一點動作出來。你讓我如何相信你能夠對抗仙帝呢?」 趙牧雙目微闔,「前輩,你都知道了?」 峰真人點了點頭,「孤浚慊搞出來地動作很大,我又慣於東奔西走,想不知道都難。嗯,我差不多也能夠猜出來小友你這次來找我的目的,是不是想從我這裡打聽一些孤浚慊的消息或者下落?小友,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我真地不知道孤浚慊躲在什麼地方。我能夠告訴你的就是孤浚慊的哥哥孤晨是仙帝手下的一員大將。 孤晨此人在仙界有個不雅的綽號----瘋狗。他就是仙帝手下的一條狗,仙帝讓他咬誰,他就會毫不顧忌的衝上去,狠咬一口。仙帝對孤晨還是比較信任的,而孤浚慊又是孤晨唯一地親兄弟,他們倆的兄弟情誼很深。你要是打疼了孤浚慊,難保最後會牽連出來仙帝。\\\\你地修為和力量,我現在已經看不透了。但是,你肯定是比不上仙帝的,即便是退一步講,仙帝手下的幾位忠心耿耿的手下,你都有可能扛不住。所以,老弟,在處理孤浚慊的時候,一定要慎重。」 趙牧說道:「前輩,據你對孤浚慊的瞭解,你認為他最有可能躲在什麼地方?」 峰真人說道:「孤浚慊此人行蹤飄忽不定,誰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要做什麼。我在偷渡在這一界之前,曾經聽人說,孤浚慊好像被仙帝選撥為了重點培養的對象。孤晨、孤浚慊兄弟功利性很強,而且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簡直就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狡兔中地王者。你想找到他,就太難了。小友,你要是真地覺得有把握嚇退孤浚慊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孤浚慊不會無緣無故地把矛頭對準你的文秀軒,他這樣做,最大地一個目的恐怕要著落在你的身上了。你乾脆大張聲勢,主動顯身,然後坐等著孤浚慊上門。孤浚慊自恃甚高,又急於在仙帝面前建功立業,他一定會找上門的。」 趙牧點了點頭,「前輩言之有理,我會按照前輩所講的方法,嘗試一下的。」 峰真人又道:「小友,有一件事你還要注意。仙帝乃是仙界的掌控者,根深蒂固,不可動搖的帝王。他的手下擁有著著無數願意為他前仆後繼,去獻身的仙人,他假如真的要對付一個人的話,絕對不會只派孤浚慊一個人過來。倘若孤浚慊出事了,或者任務失敗了。仙帝一定會派第二個人過來地。那時候,你一定要多多留意蓬萊星上的動靜,一旦那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務必要謹慎行事,小心為上。」 趙牧一頭的霧水,「前輩,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呀?」 峰真人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天璇星星域為什麼有一個奇怪的鐵律。但凡是散仙,就一定要集中在蓬萊星上嗎?其中的關竅說穿了,其實一點也不複雜。仙界和這一界相通的地方,一共有三處通道。這三處都是被仙界正式認可。並派人駐守的。其中地一處,就在蓬萊星之上。為了防止出現有仙人從兩界通道偷渡過來,或者是這一界的人偷渡到仙界,歷代仙帝都會每隔百年時間,就派人過來調查一次,三處通道在這一界的防守情況。為了讓仙帝滿意,三處通道所在的星域,都是調集了最強地力量守在了通道口附近。」 趙牧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把這麼多的散仙集中在了蓬萊星,對那些散仙來講。未免有些殘忍了。」 峰真人呵呵一笑,「如果是外星域到天璇星星域遊歷的散仙,被約束在了蓬萊星,對他們來講,的確是殘忍。但是對本星域的三線來講,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仙人到了這一界,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願意和這一界的人結下善緣的,或是公開講道宣法,或是拿出來一些仙界地玩意兒進行交換。互通有無。這樣的好事。只有本星域地散仙才能輪的到,其他星域過來的散仙。就算是在蓬萊星上呆上一千年,一萬年。都未必能夠輪到一次。肥水不流外人田,走到哪裡,都是一樣。」 趙牧又向峰真人請教了一些仙界,還有天璇星星域的秘聞。峰真人這次非常的坦白,趙牧問什麼,他全都盡其所有,詳細的應答。峰真人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他將來的出路或許就要坐落在趙牧的身上了,以前這種感覺還不太明顯,這次再次見到趙牧,這種感覺就變得異常清晰了。 最後峰真人和趙牧約定,如果趙牧能夠讓孤浚慊付出一定的代價,並且給峰真人提供一個可以媲美流亡仙界的安身之所地話,峰真人就會脫離流亡仙界,加入到文秀軒之中。 送走峰真人之後,趙牧又隨便挑選了一個方向,瞬移到了幾千里之外,然後他又用秘法和千坤真人取得了聯繫。 千坤真人很不想見到趙牧,可是沒有任何地辦法,她還是乖乖的過來見趙牧了。「前輩,不知你召喚千坤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千坤真人一臉地不情願。 趙牧對千坤真人的情緒熟視無睹,「千坤,你是仙帝派來調查流亡仙界地間諜,一定深受仙帝的信任。」 千坤真人螓首微點,「還算可以吧。」 趙牧說道:「你對仙帝的下屬又瞭解多少?」 千坤真人說道:「那也得分是誰了?我在仙界的身份比較敏感,由於仙帝經常會派我出去,打入到各個勢力之中,為仙帝刺探他所需的情報,所以我是仙帝屬下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我也一直在盡量的避免和仙帝放在明面的手下打交道。」 趙牧說道:「孤晨,孤浚慊兄弟兩個,你是否打過交道,又瞭解多少?」 千坤真人搖了搖頭,「前輩,真是對不住了。孤氏兄弟,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他們兩個,我是一點交道也沒有打過。」 趙牧不甘心的追問道:「孤浚慊宣稱他是受仙帝委派,到這一界辦事的。你也是受仙帝委派才來到這一界的。難道你們之間就沒有一個獨特的聯繫方式嗎?」 千坤真人搖了搖頭,「前輩,我剛才說了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再加上我這次過來,是為仙帝刺探流亡仙界的情報。流亡仙界一直是仙帝心頭的一根刺,偷渡到這一界的仙人,有一多半全都加入到了流亡仙界之中。仙帝早就想著要把流亡仙界連鍋端,來個敲山震虎,借此來打消仙界諸人偷渡到這一界的念頭。你說,我負責這麼大的一件事,仙帝有可能派人過來和我聯絡嗎?」 趙牧眉頭緊蹙。「連你都不知道孤浚慊的下落,看來我只能坐等孤浚慊上門了。」 千坤真人說道:「前輩,雖然我不能幫你的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仙界地人受到仙帝的正式委派,到這一界辦差的時候,他的右手無名指上都會佩戴一枚戒指。這種戒指非常的好認,正面雕刻著半朵梅花。梅花戒代表著仙帝的一應權威。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膽敢偽造,或者煉製與之相仿相近的戒指。你到時候可以注意一下孤浚慊地手指,如果他有佩戴梅花戒的話。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受了仙帝的委派,前輩你就要慎重了。如果沒有,他就是謊報軍情,詐唬人地,你就算是把他打得灰飛煙滅,仙帝知道後,也不會追究此事,說不定還會嘉獎你呢。」 趙牧搖了搖頭。「我才不稀罕仙帝的嘉獎呢。仙帝貌似不是個大方之人,他能夠嘉獎給我什麼?神器?還是仙器呀?」 趙牧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望月星。他原本期望著能夠去主動尋找到孤浚慊。這樣的話,也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看來也只能採用峰真人建議的那種法子,坐等孤浚慊上門了。 趙牧經過慎重的考慮之後,最後把現身的地方選在了天璇星。他先去拜會了草冠益,向草冠益當面致謝,「義兄,我不在天璇星地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照顧。要不然地話。小弟的分店還不定要蒙受多大的損失呢?」 草冠益說道:「自家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老弟,我不知道孤浚慊為什麼要這麼的針對你。我只是作為你的兄長。勸你一句,如果你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不對了,無意當中得罪了孤浚慊。咱們就退上那麼一兩步,低個頭,認個錯,服軟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孤浚慊背後站著的是他的哥哥羅天上仙孤晨,而孤晨的背後站著地是仙帝。不是你我兄弟能夠得罪地起的。你也知道哥哥我是天璇星地星主,你要是打算低頭認錯的話,我可以再請來幾位仙友,一塊給你作保,絕對不能讓孤浚慊傷了你。這點信心,我還是有地。」 趙牧搖了搖頭,「義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就不勞煩你了。」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呀。仙界中的人,咱們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尤其是能夠和仙帝扯上關係的人,咱們就更不能得罪了。你可一定要想開一點,我知道你是個愛惜手下的人,你的員工死了,一定覺得不好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其實這事真的很好辦,把實際的困難給他們說一說,再賠給他們一大筆錢,就是了。如果老弟你是覺得不好開口的話,我可以派我手下的幾位管家出面,給他們的家人講,另外,給死難員工家人的撫恤金,也可以由星主府來出。我相信,由我來出面的話,一定可以讓他們比較理智的接受現實的。」趙牧說道:「不了,義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撫恤金不用你出,人,你也不用派。小弟能夠處理好這一切的,而且還是用最妥善的方式處理好。」 草冠益以為趙牧是真的想通了,於是笑道:「老弟能夠這樣想,就對了。大丈夫,後退一步,海闊天空,不一定非要死要面子,硬撐著,受活罪。老弟,有什麼需要哥哥我做的,儘管開口,只要是哥哥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有任何推辭。」 趙牧說道:「也沒什麼,小弟這次來,就是想請義兄你把派到小弟分店的那些人全都撤走。」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這個決定開始慎重考慮之後的結果嗎?孤浚慊貌似還沒有死心,他這會兒一定還躲在暗處,準備下手。我現在要是把人手從你的分店之中撤出來,你能夠頂得住嗎?你能夠堅持到我趕到分店嗎?」 趙牧笑道:「能不能,我不敢打包票。義兄,你也知道,小弟乃是個生意人,做生意,總是要開張營業,才能夠有收入。零城分店的攤子鋪的這麼大,卻一直不開門營業,小弟要蒙受多少的損失呀,我總不能因為孤浚慊一個人搗亂,就嚇得連門都不敢開了吧?」 草冠益皺著眉頭,想了半晌,「老弟,這樣吧。你照舊開門營業,我派過去的人手就不撤了,全都留在你的店舖之中給你幫忙?你要是覺得他們礙眼的話,就在零城分店的附近,給他們找一套院子,讓他們住下。這樣的話,也可以讓他們在你的店舖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合圍孤浚慊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 合圍孤浚慊 草冠益如此熱心,倒不是想用武力控制趙牧的零城分店,而是真的想幫趙牧一把。趙牧是他的義兄弟,又跟他結成了利益共同體,趙牧的利益受到了損失,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再加上草冠益一點也不看好趙牧的力量,這才有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自己的屬下留在零城分店的言行。 草冠益一片好心,趙牧不好強硬的拒絕。再說了,趙牧對孤浚慊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能不能順利的抓住孤浚慊,讓他接受懲罰,趙牧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另外,趙牧手下的人手還是有些不足,他掌控的力量太分散了,每一個星球上的分店都需要有高手坐鎮,不可能為了抓捕孤浚慊一個人,就把分散在各地的人手全都調集過來。何況,孤浚慊乃是大羅金仙,草冠益這樣一個六劫散仙都忌憚三分的主兒,修為和實力低於草冠益的人,就算是調集過來了,也很難幫得上忙。 沉吟片刻之後,趙牧決定接受草冠益的援助,允許星主府的精銳力量駐紮在零城分店附近。 草冠益這次沒有提出來別的什麼要求,他瞭解趙牧現在的心十有**不在做生意上,只有消除了孤浚慊這個莫大的隱患,趙牧才有可能和他詳談顛覆五台星佛宗經濟體系的相關事宜。 經過一番周密部署之後。零城分店在事隔將近兩年地時間之後,再次大張旗鼓的開張營業。為了讓更多地人知道零城分店開業的消失。趙牧不惜花費巨大的人力、物力,到天璇星星域各個有人星球上進行宣傳。趙牧之所以這樣做,主要目地是讓孤浚慊能夠及時的收到消息。以便誘使對方主動進入自己佈置的天羅地網之中。此外,趙牧也希望文秀軒的名號能夠深入到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人的心目之中,為此花一些錢,也在所不惜。 零城分店重新開業那天,很熱鬧,很多人過來慶祝。熱熱鬧鬧一天之後。零城分店準備地各色寶貝賣出去不少,但是孤浚慊這個正主兒卻始終沒有上門。 聯袂來賀的草冠益、萬碩散人兩位散仙都是久歷紅塵地主兒。趙牧地一番小心思。他們看在眼中,瞭然於心中。為了不讓孤浚慊傷害到趙牧。他們來祝賀的時候,特地帶來了好幾個散仙。直到深夜,孤浚慊還沒有出現。兩位星主這才帶著仙友們離開了零城分店。 最後一個客人離開之後。趙牧讓小夥計把零城分店地大門關好,然後自己搬來了一張太師椅,端坐在院子中央,等著孤浚慊上門。 孤浚慊是真的沒有把趙牧放在眼中,他也沒有把天璇星星域地諸位散仙放在眼中,即便這些散仙之中,不乏那些實力超絕、位高權重的主兒,他也從來沒有高看過對方一眼。除了根深蒂固地對散仙的輕視之外,他被仙帝選定為重點培養對象,這件事也刺激了他的孤傲之心,別說是這一界的散仙了,就算是仙界的正兒八經的仙人,能夠被他用正眼瞄上那麼兩三眼的,也就是天君、仙王、仙君這樣的有數高手了。 按照孤浚慊的性子,就算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在場,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過來,追尋趙牧的。可惜他收到消息的時候比較晚,然後心急火燎的往天璇星零城趕,卻也錯過了當著無數來賀賓客的面、讓趙牧出一個大醜的絕佳機會。 子夜時分。正是萬籟俱靜地時候。即便是天璇星這樣地修真星球。到了深夜地時候。在外面活動地人數也會銳減到大街空蕩蕩地程度。 「匡當」一聲巨響。用堅硬地木材打造地大門被人一腳給踹地粉碎。一個器宇軒昂。滿臉桀驁地男子從破碎地大門之中。走到了零城分店地院落之中。「趙牧在什麼地方?讓他來見我。」只要孤浚慊。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破開零城分店地禁制。在不破壞大門地前提下。進入到零城分店地內部。可是孤浚慊偏偏沒有選擇這種省時省力地方式。而是選擇了破門而入。 趙牧端坐在太師椅上。雙目不含任何感情地注視著殺上門地孤浚慊。「我就是趙牧。想必你就是大羅金仙孤浚慊吧?」 孤浚慊霍霍幾步走到距離趙牧僅僅兩三米遠地地方。一股磅礡地威勢從他地身上傳遞出來。瞬間瀰漫在零城分店地上空。「趙牧。你既然知道是我。那麼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為了什麼來找你地。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地束手就擒。然後把你抓起來。帶你到仙界去。讓仙帝他老人家親自治你地罪。另外一個選擇。就是你負隅頑抗。然後被我親手擊殺。這樣地話。你可以不用去仙界。但是你地腦袋卻不得不跟著走一遭了。說吧。你選擇哪個?」 趙牧雙目微闔。攝人地精光死死地盯著孤浚慊。「兩條路。我那條都不選。我只選我自己規劃好地道路。那就是要你地命。」 趙牧下意識地往孤浚慊地右手無名指上看了一眼。發現孤浚慊果然佩戴著一枚鏤刻著半朵梅花地戒指。頓時了悟孤浚慊這次來。是受了仙帝委託地。他可以說得上是仙帝地特使了。 不過是仙帝的特使又怎麼樣?難道有了這道護身符,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我文秀軒的人嗎? 趙牧瞬間就下了決定,絞殺孤浚慊的初衷說什麼也不能夠改變。膽敢侵犯文秀軒利益的人,不管他是誰,後台又多硬,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來。 趙牧雙手一拍太師椅。瞬間騰空而起,自從修為大進之後。身為神融期強者地彪悍力量,第一次無所忌憚的顯露了出來。 孤浚慊驚駭地不由得面色大變,「你已經成功的修煉了霽宸心經?」 趙牧沒有理會孤浚慊。「孤浚慊,今天我布下了天羅地網,專門等著你上門,現在,什麼也不要說了,乖乖的獻出你地小命吧。」 孤浚慊能夠被仙帝任命為特使。除了修為比較高之外,他本人也是有不少過人之處的。至少論起對危險的感知。孤浚慊也有一套極為有效、快捷的理論。 在感知到趙牧威勢之後,孤浚慊就知道這次真的是踢到了鐵板。單靠他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可能是趙牧地對手。利用短暫的一瞬間。孤浚慊就權衡好了利弊,他沒有多做任何考慮。掉轉頭就飛了起來,用最快地速度朝著遠方遁去。 孤浚慊之所以不用瞬移,而用這種辦法,那是因為發動瞬移是需要時間地,這個時間也許短到只有一兩秒鐘,卻足以讓戒備到極點的趙牧做出有效地反應,從而切斷他的退路。 趙牧也不願意在零城上空爭鬥,這裡人煙稠密,兩人爭鬥地時候,難免會波及到他們。等爭鬥結束之後,如何進行善後,這將會是個讓人極為撓頭的問題。此外,趙牧預先設好地埋伏圈也不在零城分店,而是在零城之外。 趙牧心神一動,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孤浚慊逃遁的方向追去。 孤浚慊並沒有朝著東南西北這幾個方向逃遁,而是直接就把逃逸的方向選定為了星球之外。自己的蹤跡已經暴露,再留在天璇星上,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益處,說不定潛伏不了幾天,就會被趙牧發現,到時候他又要成為一隻被追趕的四處逃竄的老鼠了。想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逃亡星主府,向草冠益提出庇護,有星主府這塊招牌在,趙牧很有可能不敢造次。另外一種辦法,就是孤浚慊現在選定的逃逸方向。 之所以不選前一種辦法,除了愛惜面子,自覺丟不起那個人之外,孤浚慊也不敢有十足的把握確認自己要是真的躲到了星主府之後,趙牧就一定會給草冠益面子,從而放過他。孤浚慊可不願意把自己的前途命運押注在一個全然未知的命題之上。 趙牧事先和好幾個手下,仔細推演了良久,孤浚慊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他們都設身處地的推導出了好幾條路線。這幾條路線之中,每一個路線上,事先都埋伏了一隻人馬,專門負責堵截孤浚慊,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以便埋伏在其他幾隻路線上的人手能夠及時趕到,共同圍捕孤浚慊。 機會只有一次,這次如果不能抓住孤浚慊,讓孤浚慊給跑了,文秀軒下一次迎來的就是殘酷的報復了。也許孤浚慊會隻身一人潛伏在暗處,尋找到文秀軒分店的弱點,然後一擊就退,不和趙牧打任何照面;也許孤浚慊會就此逃回仙界,把他所遭遇到的情況,如實的向仙帝做出匯報,從而讓給仙帝派遣出來更為強悍的隊伍,過來捉拿趙牧一擊相關人等。這樣的結果,無論出現哪一個,對趙牧來講,都不是什麼好事。 孤浚慊逃逸的速度很快,趙牧全力追趕之下,距離孤浚慊還是有那麼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不是趙牧的修為不如孤浚慊,而是趙牧沒有一件能夠和孤浚慊的仙劍媲美的代步工具。趙牧只能夠盡全力的追趕孤浚慊,不讓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遠,就可以了。孤浚慊雖說是大羅金仙,但是在耐力上是絕對不可能和趙牧相提並論的,就算是孤浚慊用的是仙劍這樣比較節省仙靈之氣的代步方式,也是一樣。 孤浚慊選擇逃逸的方向,正是趙牧等人事先推定出來的幾條路線之一,不過因為估算上的錯誤,趙牧等人並沒有把這種路線選定為孤浚慊最有可能逃逸的方向,所以安排在這條路線上的人手,比較單薄,就只有一個人---剛剛踏上修神之路的吉美惠。 孤浚慊還沒有逃出天璇星地大氣層。前面的路就被吉美惠給堵上了。此時趙牧和孤浚慊之間地距離,在三千米左右。吉美惠必須獨自一人堵住孤浚慊,堅持到趙牧趕過來,然後再和趙牧聯手。堅持到其他人趕過來。 幾天之前,吉美惠還是一個弱小的修真者,現在陡然對上修煉了成千上萬年的大羅金仙,吉美惠地心中簡直就是怕的要死。不過吉美惠沒有任何要退縮的打算,自從拜入到趙牧門下之後,她就把趙牧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把文秀軒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有人到自己的家中打家劫舍。吉美惠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以前。吉美惠都覺得自己是世上最沒有的人了,師傅收下地幾個徒弟之中。誰都能夠幫趙牧分擔一大攤子事,唯獨她就像個游手好閒地米蟲。幾乎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今天,證明自己還有存在價值的機會終於來了。孤浚慊什麼道路都不選,偏偏選中了這裡。這簡直就是把建功立業地機會給送上了門。吉美惠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師傅,請你睜大眼睛看著,我吉美惠一點都不比大師姐差。 慌不擇路的孤浚慊只圖早一點離開天璇星,他飛行地時候,選擇的都是直線,並沒有刻意的要繞開什麼東西,他很早就感知到了吉美惠的存在,卻沒有絲毫要繞路的打算。一個弱小的女子,還不被他堂堂的大羅金仙放在眼中。 孤浚慊並不把這一界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他敢在一時喜怒之下,就連傷甄佳明等人的性命,自然不在乎現在再殺一個吉美惠。他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就取出了一塊石頭出來,揚手間,就朝著擋在正前方的吉美惠投了過去。 石頭脫手之後,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小山一般的巨石,帶著凌厲的風聲,呼嘯著,要把擋在它前面的一切給撞成碎末。 吉美惠不敢硬擋。她在石塊加身之前的一瞬間,險之又險的躲到了一邊,然後又在第一時間,重新飛回到了原地。顧不得擦拭光潔的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吉美惠彷如仙子一般,釋釋然的凌空俏立在空中,隨後,展顏微微一笑。 不得不說趙牧挑選徒弟的眼光真的是一流,為徒弟選定的修神功法,也同樣的非常貼合他們的情況,簡直可以說就是給他們量身打造的一般。素人經的神奇修煉效果,在吉美惠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體現。 吉美惠僅僅是微微一笑,天地之間的萬物都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樣,全都帶上了一層讓人精神放鬆的祥和之意。 孤浚慊沒有提防之下,一下子就著了吉美惠的道兒。他向前疾速飛行的身子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速度降了有那麼一兩成。孤浚慊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盯著吉美惠看了好幾天。 吉美惠天生麗質,美貌天成,再加上她修煉了以魅惑為主的素人經,其極美的容貌之外,有多了一股讓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氣質。現在可以一點不客氣的講,吉美惠如果置身的位置是仙界的話,那麼仙界第一美人的桂冠一定會毫無爭議的落在她的頭上。 孤浚慊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仙子動過心,可是就是吉美惠剛才的那一笑,就讓他宛若死水的心田起了一絲微瀾。 吉美惠可不知道孤浚慊心中動的什麼樣的心思,她只是知道一點,就是絕對不能夠讓師傅失望,而且一定要不負眾望的把孤浚慊給截住。吉美惠把自己對素人經的感悟全部的發揮了出來。 孤浚慊其實應該感到慶幸,吉美惠修煉素人經的時間太短了,連初窺門徑都算不上,更不要說去把握素人經的精髓了。倘若孤浚慊遇到的修煉素人經達到了大乘程度的吉美惠的話,吉美惠只需要簡單的笑上一小下,甚至都不需要露齒的笑,只是微微一笑,就可以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從此再無心他顧,淪落為一個廢人。 吉美惠竭力的鼓蕩起所有的精神,又連笑了數次。剛開始的時候,孤浚慊的反應越來越大,漸漸的有了不能自拔之勢。可惜吉美惠不懂過猶不及地道理。又接連對著孤浚慊笑了數次。 孤浚慊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一雙虎目之中。露出了森然的殺機。孤浚慊不知道素人經,但是吉美惠施展出來地魅惑手段,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的。修煉魅惑之術的人。一向都不被人喜歡,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地思想、感情,受人控制,受人影響。自恃甚高的孤浚慊就更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了,他惡狠狠地看了吉美惠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越追越近的趙牧一眼。隨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吉美惠如遭重錘,一口鮮血如同血箭。噴湧而出。孤浚慊很想順手殺了吉美惠。免得日後再受吉美惠的影響,可是現在地條件不允許他這樣做。孤浚慊也就只能用這種方式警告吉美惠一下了。 吉美惠受了不輕的內傷,她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變得更加不顧一切起來。以前,孤浚慊在文秀軒分店肆虐。屠戮生靈,毀壞房屋,她都沒有親眼看見,即便說是感同身受,卻也不可能和親自感受一番,相提並論。現在不一樣了,孤浚慊已經對她下手了,而且下地還是狠手。吉美惠就更加地沒有理由放走孤浚慊了。何況,這次是抓捕孤浚慊最好的機會了。師傅趙牧親自帶隊,大師姐牛莉,小師弟苑傑散人,師侄旭日等人傾巢出動。如果在擁有著這樣充足地人手、充分的準備地前提下,還不能抓住孤浚慊的話,以後再想誘使孤浚慊上當,進入甕中,那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務。 吉美惠連嘴角的鮮血都沒有擦拭,雙唇微抿,輕聲的哼起了優美的旋律。隨著沁人心扉的歌聲從吉美惠的口中流淌出來,吉美惠揮舞起了如雲的水袖,牽動起了美麗的霓裳,腰肢扭動,四肢揮舞,一隻可魅惑天地的舞蹈就此在天璇星的天空之中,上演了起來。 歌舞相結合,是魅惑之術中比較高深的境界,也是吉美惠最擅長的手段。當然素人經最高深的境界,其實並不是以歌舞來惑天媚地,而是一笑一顰動天地。不過吉美惠要想修煉到這種程度,沒有個幾千幾萬年,那是絕無可能達到的。 孤浚慊原本有些清醒的心頓時又沉浸在吉美惠這一支略顯淒美的舞蹈之中了。主要還是吉美惠嘴角的鮮血,給這只原本是歡快動人的舞曲添上了一抹異樣的色彩。孤浚慊的某根心弦被觸動,腳下仙界的速度一下子就降到了極為緩慢的速度,雙目也是呆呆傻傻的看著吉美惠。 吉美惠負傷運用素人經的心法,哼曲跳舞,對她來講,負擔是很重的。不過吉美惠沒有任何要退縮的意思,她強行提振著自己的精神,極為認真的演繹著自己對素人經的感悟、理解。 趙牧終於趕了過來,他一眼就看出吉美惠的情況不是很妙,便說道:「美惠,你不要跳了,還是停下來,趕快休息一下吧。」 吉美惠沒有遵從趙牧的命令,眼下正是困住孤浚慊的良機,要是停下了舞和曲,誰知道會爆發什麼樣的後果,萬一功虧一簣,在即將抓住孤浚慊的時候,讓孤浚慊給跑了。她的傷可就是白受了。 趙牧很是著急,吉美惠的情況很不妙,越是堅持下去,事後療傷就越是麻煩。想讓吉美惠結束這種狀態,就得先把孤浚慊給困住,可是遍數一下子自己所擁有的寶貝之中----融日爐,他暫時還沒有能力控制;神禁,雖然強悍,卻對外不對內,外面的人突破不進來,裡面的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走出神禁的萬千禁制;磨輪塔倒是可以選用,不過想把它發動起來,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以魂牛為首的泰鼓大陣,又不能在空中設置。 數過來數過去,趙牧發現唯今之計,似乎就只有把孤浚慊給弄到星海界了。不過趙牧卻有些猶豫,星海界的存在,趙牧不想暴露給任何一個人知道,因為它的干係實在是太大了,一旦洩露出去,趙牧勢必會成為世上所有有野心的人的公敵,畢竟誰都想掌控一個世界。撇開星海界別的功能不用說,至少它是一個極為安全的潛修之地,躲在裡面,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發現潛修者地蹤跡。 趙牧雖說口口聲聲嚷著要殺死孤浚慊。但實際上,趙牧並沒有打算這樣做。一方面直接幹掉孤浚慊,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從骨子裡面講,趙牧是不贊成死刑的。他倒是比較欣賞苦役這種方式,讓一個養尊處優地人,去過那種暗無天日,永無出頭之日的日子,做著永遠也做不完的苦力活,一定比死刑更有威懾力。在大學地時候,趙牧就不止一次的宣揚過這樣的觀點。當然。在修真界。比做苦力更讓人畏懼的還有另外一種方式,就是痛不欲生。求死不得。只要趙牧願意,同時又能夠把孤浚慊抓起來。趙牧就可以讓孤浚慊品嚐一下這種滋味。 趙牧不想殺死孤浚慊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還想著把孤浚慊當成一顆棋子。從他的口中撬出更多地東西出來。一個受到仙帝器重的大羅金仙,肯定知道不少仙界地秘密,趙牧對這些東西,可是非常地感興趣。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同時也是為了文秀軒將來去仙界發展地時候,可以更好的讓文秀軒謀得良性地發展。 既然不能殺死孤浚慊,那麼將來就存在著一種可能性,就是有一天,孤浚慊會成功逃走。那樣的話,讓他知道了星海界地下落,對趙牧來講,就意味著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雖說這樣的可能性非常的小,簡直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但是趙牧還是不想冒險。 左思右想之下,趙牧決定先不動用星海界,而是先幫助吉美惠一塊穩住孤浚慊,等到牛莉、苑傑散人等人趕過來之後,再行抓捕孤浚慊之事。 趙牧不再是不知道如何善用神弈力的菜鳥了,十萬塊青玉神簡,早就告訴了他用什麼樣的方式,是最有效,最節省的運用手段。另外,器神道法之中,也不乏運用神通的法門。 趙牧很快,就從中挑選了一個出來。決定讓孤浚慊付出足夠代價的趙牧,可不想讓孤浚慊現在就身負重傷,或者不小心就把孤浚慊給搞死了,那樣的話,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也不足以告慰文秀軒那些死難員工的在天之靈。 趙牧心神微動,蟄伏在胸口的鳳凰元神飛了出來,雙翼揮動數下,就飛到了孤浚慊的身邊。一聲清脆動人的鳳鳴之聲,迴盪在了天璇星的夜空之中。鳳凰元神猛地向中間一收縮,然後又轟然炸開,頓時空中多出了數十隻一模一樣的鳳凰。每一隻鳳凰都帶著熊熊燃燒的鳳凰神火,天璇星的夜空一下子就被渲染成了藍白之色,那是被進化到極致的鳳凰神火給染的。 無數只散發著懾人火焰的火鳳,把陷入癡迷之中的孤浚慊給團團圍了起來。這時候,趙牧說道:「好了,美惠,孤浚慊他跑不了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吉美惠這才停下了歌舞,「師……」「傅」字還沒有出口,吉美惠就忍不住的猛地咳嗽了起來,每一聲咳嗽,都會帶出來一蓬鮮血。 趙牧連忙飛到吉美惠身邊,抖手射出了一道金光,「美惠,什麼也不用多想,趕快盤膝坐下,師傅祝你療傷。」 吉美惠依言,凌空坐下,借助著趙牧射過來的磅礡力量,迅速的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失去了吉美惠的魅惑之術的影響,孤浚慊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在看清楚周圍圍繞的那些鳳凰之後,孤浚慊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遇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危險。這次如果不能夠盡全力逃出去的話,那麼就一定會落在趙牧的手中,到時候,鬧出了這麼大動靜的趙牧一定不會饒了他。 孤浚慊從懷中取出了一件仙器,這是他哥哥孤晨送給他的一件寶貝。有一次,孤晨給仙帝辦差,辦的非常漂亮,很合仙帝的心意,仙帝一高興下,就把一件品質極高的仙器賜給了孤晨。孤晨在請示了仙帝之後,又把這件仙器送給了弟弟孤浚慊護身。 這件仙器的模樣很是古怪,樣子很像是那種灑水用的噴水壺。這件仙器其實也算得上是一件儲物仙器,腹中的空間之內,存放著成千上萬年,吸收天地靈氣,而凝聚出來地一壺巳涼水。此水沒有別的功效。就是號稱能夠澆滅世間萬火,就算是炫疾天火。只要品階不是太高地那種,巳涼水也是有一搏之力的。 巳涼水的形成很不易,這壺水其實並沒有多少。也就是外在體積地兩倍多一點。不過卻不能因為巳涼水的量少,就輕視它。一滴巳涼水就可以澆滅一大片的火焰。這一壺巳涼水至少也有個七八萬滴,也許澆不滅滅域的炫疾天火,但是鳳凰元神肯定是要受到非常不利的影像的,說不定還會就此遭受重創,一蹶不振很多年。 趙牧在看到巳涼水地水壺之後。就不由得有些變色。不倒翁留下的仙界見聞錄之中,就曾經明確地提到了巳涼水地一切。知道巳涼水厲害的趙牧。連忙用心神召喚鳳凰元神。 趙牧此時還在幫助吉美惠療傷。這本來就是一件需要集中精神地事情,現在分神召喚鳳凰元神。時間上就出現了一點點的遲誤,就是這一點遲誤。讓趙牧地鳳凰元神吃了一個不小的虧。 數十滴巳涼水從水壺之中噴灑了出來,它們好像是裝了精密制導地彈頭一樣。精準無比的瞄向了每一個鳳凰元神的分身。鳳凰元神憑借直覺感覺到了威脅,再加上他受到了趙牧發出的指示,沒有絲毫猶豫,鳳凰元神就想把所有的分身收回來,可惜的是,鳳凰元神慢了那麼一點點,絕大部分分身都收了回來,那個具體本身最近的分身,卻差了一點點,未能逃脫,一下子就讓巳涼水滴在了身上。 只聽呲的一聲響聲傳出去,就像是一滴涼水濺到了油鍋裡一樣,鳳凰元神的分身先是猛地炸裂了一下,然後冒出了一股青煙,瞬間,就被巳涼水給消滅掉了。 鳳凰元神受到重創,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它不敢再有任何久留,揮舞著雙翼,就衝著趙牧飛了過去。 孤浚慊明白現在的形勢對自己非常的有利,吉美惠被他弄成了重傷,趙牧又在幫著吉美惠療傷,鳳凰元神又在飛向趙牧,此時的趙牧是很難脫得開手的。只要他能夠善加籌劃,找準下手的對象,就一定能夠給予趙牧難以承受的巨大損失。 孤浚慊一番盤算之下,把吉美惠選定為了下手的對象。吉美惠給他的印象太深了,潛意識裡,孤浚慊把吉美惠的危險度都排在了趙牧的上面。說什麼也要毀掉吉美惠,這樣才能保證自己以後的修煉道路上,不留下隱患。 孤浚慊剛要動手實施自己的計劃,苑傑散人就趕了過來,「師傅,弟子有罪,未能在第一時間趕到,請師父處罰。」 牛莉帶著兩個七劫散仙的師侄,緊隨在苑傑散人之後,趕了過來,「師傅,我來遲了。」 然後八劫散仙峰旭、峰鈺趕了過來,「師祖,師傅,我們也來了。」 趙牧揮了揮手,「把孤浚慊給我圍起來,別讓這個混球跑了。」 孤浚慊後悔不迭,剛才是一個多麼好的逃跑良機,卻白白的浪費掉了,現在再想逃跑,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被逼上了梁山的孤浚慊也豁了出去,他心神微動,腳下的仙劍就落在了他的手中,「各位,我乃是受仙帝委派過來的仙使,誰和我對抗,就是對抗仙帝。等到將來,你們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還有,如果,你們誰要是真的想和我爭鬥的話,也可以上來,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究竟是為什麼會被尊為仙界之中,排行第一的大羅金仙的。」 苑傑散人都已經度過了九次散仙劫,可以說是九次經歷生死的考驗,最後還挺了下來。到了他這種份上,無論是心態,還是個人實力上,都足以讓他傲視大羅金仙了,即便是比大羅金仙更高的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天君,都未必是苑傑散人的對手。 苑傑散人把趙牧的話奉為圭皋,他懶得理會孤浚慊說出的那番話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別說他現在已經不是散仙了,就算還是,他也不會把仙帝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的。苑傑散人從來沒有受過任何來自仙帝的恩惠,又怎麼可能會對仙帝產生好感呢。 「大師姐,咱都別愣著了,趕快把孤浚慊給圍起來吧。咱們這次湊了這麼多的人手過來,要是還讓孤浚慊給跑了的話,咱們可就無顏面對師傅了。峰旭,你們師兄弟四個也都動起來。」苑傑散人發號施令道。 「佛祖慈悲,老和尚我差一點就幫不上忙了。」這時候,一枯老和尚帶著苑傑散人的其餘三個徒弟趕了過來,他們是最後一路埋伏的人馬,也是距離這裡最遠的一路。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輪迴研磨之苦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 輪迴研磨之苦 這次為了能夠捉住孤浚慊,趙牧可謂是精銳盡出,他本人、牛莉、吉美惠、苑傑散人等四個修神者,峰旭師兄弟七個,還有一枯老和尚這個金身羅漢。這麼多高手出動,即便是放眼天璇星星域,那也是算得上頂級強悍的力量了。 趙牧等人事先商量過很長時間,苑傑散人和一枯老和尚各自帶人鎮守的路線,是他們一致覺得最有可能堵住孤浚慊的地方。不過人選不如天算,趙牧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制訂了一系列的圍堵方案,卻偏偏沒有想到孤浚慊如此機警,乍見勢頭不妙,甚至都還沒有正式交手,就掉頭開溜,而且逃遁的方向,恰好是事先佈置的圍堵線中,最薄弱的一環。 牛莉和吉美惠雖說現在已經踏上了修神之路,趙牧給她們師姐妹兩個精挑細選出來的修神功法,也隸屬於諸多修神功法之中上乘之作,可是她們倆修煉的時間太短,根基淺的可憐,就算是修了神,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這個結果。要不然的話,吉美惠就不會僅僅和孤浚慊打了一個照面,就被孤浚慊震成了內傷。 孤浚慊曾經不止一次被仙帝派到了這一界辦差,不管是那一次,這一界的人,不管是散仙也好,修真者也罷,在見到趙牧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地。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跟孤浚慊紅臉,甚至連一個大聲說話的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一下子被這麼多人圍了起來,這還是孤浚慊飛昇仙界之後的頭一次。 孤浚慊這會兒什麼也不想了,只希望能夠在趙牧脫開手之前,從這個嚴密的包圍圈之中逃出去。見識非凡的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些人之中。最惹不起的就是趙牧了,其次就是那個看起來老態龍鍾,仿若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到的老頭兒。 苑傑散人身經百戰,對孤浚慊地心態和企圖把握的非常到位。在和趙牧商討如何收拾孤浚慊的時候,他從趙牧那裡得知了師傅的大致想法,清楚趙牧對孤浚慊的態度傾向於活捉,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才會選擇擊殺或者打成重傷。 苑傑散人自恃一對一和孤浚慊單打獨鬥的時候,還是有十足的把握勝出孤浚慊的。可是要想把一個大羅金仙活捉,其難度要比殺死大羅金仙難上十倍百倍。苑傑散人自問還是沒有這種本事地,於是苑傑散人很明智的選擇了合圍孤浚慊,然後等著趙牧給吉美惠療傷之後,讓師傅親自動手捉拿孤浚慊。 孤浚慊在包圍圈之中,左衝右突,使出了無數的仙器,動用了不計其數的手段,卻依舊未能順利的突破到包圍圈之外。苑傑散人死死的壓制著他,一枯老和尚和峰旭、峰鈺兩個八劫散仙。也像三隻防不勝防的虎狼一樣,時不時的給他來一下狠的,牛莉和其他幾個修為稍低的散仙。則把孤浚慊任何可能逃遁地路線。全都給堵上了。 孤浚慊的心頭充滿了絕望。他對天璇星星域有著相當的瞭解,知道這裡有一條鐵律。就是散仙必須得定居在蓬萊星。可是在明知道有這一條鐵律存在地情況之下,趙牧還是堂而皇之地弄來了這麼多散仙圍捕他。這就說明趙牧除掉他的心是不容有絲毫質疑地,一個大羅金仙要是被這一界的人給抓了起來。只要傳揚出去,他孤浚慊立馬就會成為仙界有史以來,最大地一個笑柄。 在幾番嘗試之下,都沒有取得預期效果的情況下,孤浚慊地腦海之中,旋即浮現出了一個讓他魂飛九天之外的念頭,要不要選擇自爆?只要他肯自爆,那麼現在參與圍捕他的這些人之中,恐怕最後能夠有一兩個逃出生天,就非常了不起的,剩下的人,恐怕都得給他陪葬。以一人之力,在臨死之前,還拉了這麼多人下水,可以說孤浚慊的買賣做得一點都不虧。 然而。孤浚慊猶豫了。選擇自爆需要一股毅然決然、不顧生死地亡命徒精神。這一點。恰恰是很多人缺乏地信念。很不幸地是孤浚慊就是其中地一員。如果孤浚慊是個一窮二白地主兒。他這會兒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爆。可是他畢竟不是這樣地生存狀態。相反。孤浚慊地日子過得太優越了。仙帝地賞識。一個擁有不俗權勢地親愚兄。無論是前途。還是他實際上所擁有地一切。這時候都成了他選擇自爆地障礙。 當孤浚慊一邊努力地嘗試著突圍。一邊優柔寡斷地盤算著要不要自爆地時候。吉美惠地傷勢在趙牧親自動手治療地前提下。總算是穩定了下來。不會再繼續惡化下去了。 趙牧說道:「美惠。現在還不是療傷地最佳時機。等師傅抓住了孤浚慊之前。咱們回家。好好地診療。」 吉美惠羞愧難當。說道:「師傅。真是對不住。我太沒有用了。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受了這麼重地傷。」 趙牧呵呵一笑。「美惠。其實你應該感覺到驕傲才是。你算算你才修煉了多長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是二十多年地時間。而他孤浚慊修煉地時間。至少也有七八千年了。你以二十年地力量。硬是拖住了孤浚慊兩三分鐘地時間。我要是孤浚慊地話。早就找一塊凍豆腐。一頭撞死在上面了。美惠。你做地很不錯。不愧是師傅地好徒弟。」 經過趙牧地安慰之後。吉美惠地情緒頓時高漲了起來。「謝師傅誇獎。」 趙牧說道:「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我這就去把孤浚慊這個混蛋給抓起來。奶奶地,殺傷我的員工不算,現在又弄傷了我的徒弟,今天要是不能好好的算算賬的話,我的文秀軒就不用開了。」 趙牧冷眼旁觀,很快就判斷出來,在苑傑散人的嚴密防守之下。孤浚慊根本就沒有任何逃遁地機會。即便是再僵持上一兩個小時,孤浚慊也不可能逃遁。趙牧頓時放下心來,他伸手一抄,就從星海界之中取出了神器磨輪塔。 磨輪塔的樣子很不起眼,但是它的神器之威卻是極重。趙牧甚至都還沒有動手,一股傲然、森冷的氣勢就從趙牧的手中傳了出來,瞬間灑滿了方圓數百里的天空。 神器剛剛面世,孤浚慊後脊樑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驚得魂飛九天之外的大羅金仙。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趙牧手中居然掌握著一件即便是仙人都鮮少能夠擁有的神器。瞬間,孤浚慊就像是瘋了一樣,加大了左衝右突地力度,他必須搶在趙牧發動神器之前,逃離現場,否則等到趙牧發動神器的時候,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苑傑散人等人馬上就感覺自己承受的壓力變大了許多,他們連忙加大了反擊的力度,這才避免了包圍圈崩潰於一瞬間。 趙牧不斷的把控制磨輪塔的靈訣打在神器之上。磨輪塔已經被趙牧初步的煉化,但是因為種種主觀、客觀原因的限制,趙牧每次想動用磨輪塔。都要提前做很長一段時間的準備工作。如果磨輪塔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地話。趙牧就不用花費這麼大心思,搞了這麼多人。弄一個包圍圈出來了。只要祭出磨輪塔,孤浚慊早就被他抓住了。 孤浚慊後悔的要死。早知道趙牧手下有這麼多高手,早知道趙牧擁有神器的話。他就不應該在一開始地時候,採用強硬地手段,而是和趙牧有商有量,也就不會有現在這種結果了。 幾分鐘之後,數百個靈訣打在了磨輪塔之上,神器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它飛到了包圍圈的上空,然後以令人瞠目結舌地速度,在一瞬間,爆長到了數百米的高度,好像磨盤一樣,層層疊加在一起地塔樓樓層,也開始緩慢的旋轉起來,猛地看上去,就像是十幾個磨盤,在以不同地速度、不同的轉向旋轉一般,給人的感覺極為的恐怖。 一道暗金色的光線從磨輪塔的底部射了出來,穿透人群,落在了孤浚慊的身上。孤浚慊悲哀的發現,他好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兜住了一般,兜了個嚴嚴實實,連動都別想動彈一下,更加讓他絕望的是神器射出來的光芒好像帶著極為霸道的禁制力量,把他全身上下的力量全都封印住了。此時,就算是他想自爆,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趙牧,你不能夠抓我,我是仙帝派過來的特使。任何人敢動我,那就是和仙帝作對。」抱著萬一的心態,孤浚慊歇斯底里的喊叫了一聲。 趙牧彷彿是沒有聽到孤浚慊的叫聲一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收。」 磨輪塔投射出來的暗金色光線,驀然帶著孤浚慊,收回到了磨輪塔之中。暗金色的光線剛剛消失,原本在同時轉動的十幾個磨盤,幾乎全都停了下來,只剩下最頂端一個,在緩慢的旋轉著。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磨磨之聲,從磨輪塔的上端傳了出來。 趙牧鬧了這麼多一個動靜出來,天璇星上很多高手都被驚動了。在趙牧等人圍捕孤浚慊的時候,這些高手全都躲在了很遠的地方,使勁的朝著這邊張望。等到趙牧亮出了神器,這些圍觀的修真者,全都承受不住神器給他們帶來的磅礡壓力,向後退了幾十里,這才勉強能夠承受住磨輪塔帶來的威煞之氣。這還是在磨輪塔發出的氣勢沒有針對性的情況之下,要是磨輪塔專門針對一個人的話,哪怕這些人再後退一百里,也不會感到好受的。 「老弟,這是怎麼回事?」草冠益在得到消息之後,心急火燎的往這裡趕,可是他還是來遲了一步,在很遠的距離之外,正好看到孤浚慊被收到了磨輪塔之中。 「原來是義兄呀。」趙牧呵呵一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為了給死難地員工出氣,就帶了我的徒弟、徒孫們過來,把孤浚慊給封印在了磨輪塔之中。」 草冠益雖然是六劫散仙,但是距離神器如此之近,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磨輪塔好像沒有主動收斂威煞之氣的功能。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在不遺餘力的彰顯著他的森嚴、不容侵犯。 草冠益跌足長歎道:「老弟呀老弟,你怎麼就不肯聽愚兄我一句勸,怎麼還是把孤浚慊給抓了起來?他的背後可是站著仙界之主仙帝呀。他絕對不是咱們兄弟能夠惹得起地人物。」 趙牧有星海界做後盾,有這麼好的一個退路在,他還真沒有把仙帝放在眼中,尤其是缺少了這一界的修煉之人普遍對仙帝存在著那種恭順、敬畏之心。 草冠益連連歎道:「這下事情大條了。要是被仙帝知道了他的手下被你抓了起來,他還不定怎麼處置你呢?」 趙牧說道:「義兄。一人做事一人當,小弟絕對不會連累你的。要是仙帝找到了你的頭上,你就讓他來找我。」 草冠益急眼道:「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我乃是桃園結義的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可以面臨地危險,愚兄我也是感同身受呀。你現在要把我推到事外去,你這是不把愚兄我當兄弟呀。」 草冠益說這句,三分是真心,七分卻是盤算。他的眼睛很毒。在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出來趙牧帶過來的這幾個散仙之中,沒有一個修為比他低的。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即便是放到散仙雲集的蓬萊星上,也能掀起一股滔天的波浪。何況。趙牧手中還掌握著一件其貌不揚,卻能夠封印大羅金仙的寶貝----磨輪塔。這玩意兒至少也是個頂級仙器。別的不說。就衝著這樣一件寶貝,趙牧也是一個值得花費大力氣、大代價進行結交地主兒。 苑傑散人在一旁點了點頭。「小子,你這話說得還像是那麼回事。我師傅沒有白認你這個義兄。」 草冠益死活看不透苑傑散人的修為,他的語氣極為地恭敬,「前輩,你是……」 苑傑散人說道:「小老兒苑傑散人,不到一年前,蒙恩師垂青,剛剛拜入到恩師地門下。」 草冠益小心翼翼的說道:「前輩,你幾劫了?」 苑傑散人說道:「十幾年前,小老兒剛剛渡過第九次散仙劫。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是散仙了,咱們走地已經不是同一條修煉路了。」 草冠益差點像條軟麵條一樣趴下去,九劫散仙絕對是散仙之中的頂級神話,自從天地間誕生了第一個修真者一來,因為種種原因選擇修煉散仙地人,可以說是無窮無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修成九劫散仙。由此可見,其難度之大。可是眼前偏偏站了這麼一位,草冠益的一雙眼睛之中,頓時放出了崇敬無比地眼神。 草冠益雙手抱拳,深施一禮,「前輩,請你看在老弟的份兒上,無論如何,也要指點晚輩一番。」如果不是草冠益身上有個星主的名分在,此時草冠益就不是鞠躬這麼簡單了,早就撲通一聲,跪在苑傑散人面前懇求了。 苑傑散人看了趙牧一眼,趙牧微微的頜首。苑傑散人清楚了趙牧的意圖之後,卻開始拿捏了起來,他既不讓草冠益直起身來,也不肯說一句話。 時間不長,草冠益的額頭就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汗。就當他心若死灰的時候,覺得抻的差不多了的苑傑散人終於開了慈悲之口,「草星主,我受恩師委託,要為恩師辦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不可能親自指點你。這樣吧,我讓我的六弟子峰亮散人留下,指點你一段時間吧。峰亮,你出來,和草星主見見面,認識一下。」 峰亮散人從人群之中站了出來,衝著草冠益打了一個稽首,「草星主,本散人有禮了。」 不管是苑傑散人還是他的徒弟,沒有一個人從趙牧的輩分上去跟草冠益論交的,草冠益也不以為忤。反倒把這當成了理所當然地事情。修行之人中,所謂的忘年交、各自論交的現象,非常的普遍。除了師門內部,很多時候,人們都不把輩分當一回事,他們更看重的還是個人實力,修為高低。 峰亮散人是七劫散仙。指點草冠益綽綽有餘,草冠益非常的滿意。能夠得到一個修為比自己高,又和自己有著同樣目標準求的前輩指點,實在是天地之間最大地樂事之一了。 草冠益忙道:「多謝苑傑前輩,多謝峰亮前輩。老弟,愚兄也多謝你了。」 趙牧笑道:「義兄,你我乃是自家兄弟,談什麼謝不謝的。」 草冠益歎了口氣,「老弟。我總算是明白你為什麼敢動仙帝的特使了。有這麼多的前輩做你的徒子徒孫,你的確有著讓仙帝側目相視的資本。愚兄也沒什麼能夠幫得上你了,只能選擇和你站在一起了,倘若仙帝或者仙帝的人到了這一界,有需要用到咯愚兄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做愚兄地,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相比較而言,還是趙牧能夠給他的好處多,仙帝雖然強悍。但是距離修真界太遠,而且他親自動身到這一界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蓬萊星上連接仙帝的通道,迎來送往了不知道有多少仙人。直到現在。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天君這一級別的,天君之上的仙君、仙王、仙帝。就從來沒有過。 草冠益看了一眼磨輪塔,「老弟。你打算如何處置孤浚慊?以愚兄之見,做人要留一線。萬萬不可把孤浚慊殺死。倘若殺死了孤浚慊,日後仙帝追究起來,那絕對是一件沒有盡頭的麻煩事呀。」 趙牧伸手一招,磨輪塔迅速縮小,落在了他的手上,「義兄但請放心,我暫時還沒有殺死孤浚慊的打算。我只想把孤浚慊封印在磨輪塔之中,讓他好好地享受一下研磨輪迴之苦。」 草冠益好奇心不小,追問道:「研磨輪迴?這是什麼意思?」 趙牧指著磨輪塔,說道:「義兄請看,磨輪塔一共就十八層塔樓。每一層塔樓其實各是一個**的空間,凡是被封印在此空間之中,就會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磨盤之上一樣,無論是精神還是**,都要承受著磨盤的無盡碾壓。隨著時間地推移,被封印在裡面地人將會受盡萬般苦楚,更重要的是磨輪塔在碾壓地同時,還會把他的修為給磨碎一部分出去。等到了被封印之人承受不住磨輪塔地碾壓的時候,他就會被自動送到下一層,磨輪塔地碾壓力度會降低一層,繼續執行研磨的刑罰。一直等到封印之人落到最下面一層的時候,他就會變成一個沒有什麼力量和修為的普通人了,到時候磨輪塔就只會碾壓他的靈魂和**了,不會再研磨他的修為了。」 草冠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這寶貝真是太,太……太適合處置孤浚慊了。」 一想到孤浚慊將要承受的苦難,草冠益就渾身只起雞皮疙瘩。磨輪塔未免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就像它給人的第一印象一樣,冷酷無情。 趙牧說道:「為了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我決定在最近幾年的時間之中,把磨輪塔安置在零城分店之中,讓每一個打我文秀軒主意的人看看,傷害我文秀軒員工的傢伙,他將會得到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趙牧這番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天璇星星域之中有頭有臉的人全都被驚動了,天璇星就不用說了,蓬萊星上的諸位散仙,五台星佛宗,甚至是遠在數十個星距之外的流亡仙界,也得到了消息,並在最短的時間內,暗中派人過來調查,當他們親眼見識到磨輪塔之後,全都對趙牧刮目相看。 曾經也有人想打神器磨輪塔的主意,想著把這件能夠封印大羅金仙的寶貝,據為已有。可是他們的下場沒一個好的,趙牧甚至都沒有刻意派人看守,這些心懷不良,妄圖偷盜神器的傢伙就全都被磨輪塔給吸到了磨輪塔之中,陪孤浚慊作伴去了。 一時間,趙牧和文秀軒的威名遠播到了天璇星星域的每一個星球之上。隱約間,天璇星星域地人都把趙牧當成了可以和蓬萊星、天璇星、五台星,分庭抗禮的第四股力量。當然,這是因為天璇星星域之中,絕大多數人是不知道流亡仙界的存在的,否則的話,趙牧就只能排到第五位了。 威名有了。文秀軒的生意頓時變得比以前還要紅火,趙牧捉住了有利的時機,快速而不失規劃地把文秀軒的分店向著天璇星以及周邊的星球擴展。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也是趙牧的另外一位義兄,這次是親自過來,邀請趙牧把分店開到蓬萊星上,另外他還帶來了蓬萊星上數百散仙的共同邀請,就是希望苑傑散人能夠抽出時間來,到蓬萊星上做一次客。蓬萊星將拿出來最熱情的態度,歡迎趙牧、苑傑散人師徒蒞臨蓬萊星。 吉美惠的傷勢在活抓孤浚慊之後,在趙牧的悉心診療之下,尤其是趙牧不惜不倒翁留下的樣品仙丹再次缺少一枚地遺憾,把仙人專用的療傷聖藥造化丹給吉美惠服下了。僅僅過了不到十個小時,吉美惠就恢復如初。 曾經被孤浚慊毀掉了肉身的甄佳明,在牛莉、吉美惠的聯合勸說下,同意轉修了靈體。趙牧為此,還特地去了一趟靈鬼界,找了一次義妹靈王大尊童藝婷。童藝婷在瞭解了情況之後,告訴了趙牧一種靈鬼界特有的秘法,這種秘法不出意料的造就了甄佳明。使得他修煉成了罕見的七彩靈體。 在徵求了甄豐民、甄佳明等人的意見之後。童藝婷把甄佳明留在了靈鬼界,並將其收為了記名弟子。將來是不是能夠成為正兒八經的入室弟子,繼承童藝婷的靈王之位。那就要看甄佳明地造化和他的個人努力了。 趙牧讓甄佳明和粟充裕等五靈呆在一起,共同經營文秀軒在靈鬼界的分店。這裡地生意同樣紅火非常。分店推出地晶石買賣、靈祥石買賣都非常的受歡迎。趙牧從器神道法之中,得知了極為上乘地靈體專用靈劍、靈甲、靈寶等物的煉製法門,將之傳給了子虞真人統領地劍甲坊。子虞真人專門抽調了精兵強將,負責把靈祥石煉製成靈體用的法寶。然後再由趙牧送到靈鬼界。結果不出意外,靈鬼界分店地生意又是旺上加旺,差一點熏紅半邊天呀。 就這樣,熙熙攘攘了將近半年的時間,趙牧總算是有了一份空閒,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過了,以後趙牧差不多就該正式清閒下來了。文秀軒的業務,趙牧毫不猶豫的丟給了牛莉料理,吉美惠則被趙牧趕鴨子上架,跟在牛莉的身後打下手,幾個月下來,也幹得像模像樣了。 趙牧特地把一天到晚忙得腳不著地的牛莉、吉美惠給叫到了跟前,然後拿出來了一些自己這幾個月東奔西走的時候,收集到了各種奇妙的靈果,「莉兒,美惠,最近一段時間,真是辛苦你們了。」 做為負責統籌大局的牛莉,秘書一般的吉美惠來講,她們倆的確是過的非常辛苦,鶴錦散人、慧雲尊者、沈衡英等人都幫不上什麼大忙,也就只有對做生意有一點天賦的慧明尊者多多少少能夠幫得上一點忙,卻也有限的很。 吉美惠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靈果,就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抱怨,「師傅,我求求你了,你就大發慈悲,放我一馬吧,我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呀。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大師姐,你就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給她填了多少亂子了。」 牛莉一點面子也不給,「美惠師妹,你是給我添了不少亂子,卻也幫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有你陪著我,幫著我一塊料理文秀軒的一切,這會兒說不定我還忙著焦頭爛額呢,哪有閒工夫在這裡陪著師傅吃靈果呢。」 吉美惠哭喪著臉,「大師姐,你跟師傅一樣,一點都不心疼我這個師妹。我修煉的是素人經,興趣也只在唱歌跳舞撥弄樂器之上,師傅非攆著我去跟你做生意,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饒我一把。」 牛莉說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美惠師妹,你也是師傅的徒弟,自然應該有責任和義務知道師傅地這份基業是如何打下來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你不覺得你最近修煉要比以前更勤奮了嗎?」 吉美惠說道:「我能不勤奮嗎?現在,光咱們文秀軒在天璇星上的所有分店的日營業額加起來,就突破了五十億極品晶石的大關了,要是算上其他星球上的分店,每天的營業額不知道要往上翻幾番。這樣一個前景燦爛的店舖擺放在那裡,不怕被人搶,那純屬是自欺欺人。我可不想再像上一次一樣。成為師傅地拖累。」 五十億只是個大概的數字,其中很多都是以物易物的結果,並不是說五十億全都是實打實的極品晶石。天璇星星域雖說是修真聖地,但是每天單單往文秀軒一家店舖,就流入了五十億極品晶石,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趙牧笑道:「行了,你們倆都消停一會兒。都老老實實的吃果子,不要說話了。難得清閒,咱們今天只談***。不說店裡面的事情了。」 牛莉淡淡的一笑,纖手捻起了一枚跟葡萄差不多的靈果,丟在了口中,「美惠師妹,嘗嘗這個,味道還不錯。」 吉美惠也隨手拽了幾顆,「師傅,我都跟你這麼長時間了,還真從來沒有聽你談論過生意和修煉之外地事情。我真的是很好奇呀,你談論***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來來,快點談論那麼兩句,也好讓我和大師姐瞻仰一下你的風采。」 牛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噙在口中的果皮一下子就噴在了對面的吉美惠身上。「美惠師妹,你這張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鋒利了?」 「呵呵。老弟,你可真是好興致呀!」草冠益在一個夥計的引領之下。大笑著走了過來。 牛莉和吉美惠在趙牧的面前,會放鬆自己。言語不禁,趙牧也她們倆年紀相仿,雖有師徒之名,卻從來沒有在這些小節上追究過她們。以前牛莉和吉美惠在趙牧的面前還放不開自己,經過了共同圍捕孤浚慊的事情之後,師徒之間地感情越發的深厚了起來,她們倆這才逐漸的放開了自己。不過在外人面前,牛莉和吉美惠從來都是不苟言笑地。 牛莉在別人地面前,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掌櫃地形象,威嚴之中,透著無盡的睿智,鮮少有人能夠從她地玉容上,看到笑容。 而吉美惠以一己之力,在關鍵的時刻,拖住了孤浚慊兩三分鐘,為趙牧最後活抓孤浚慊,創下了不小地功勞。事後,曾經有很多人,向吉美惠提出來請求,希望能夠親眼目睹吉美惠跳舞時候的神韻,卻都被吉美惠或委婉或直接的拒絕了。吉美惠在很早以前,就下定決心,以後跳舞只給趙牧一個人看,讓孤浚慊欣賞到,就已經是破戒了。說什麼,她也不會再給別人任何機會了。 見到草冠益走了進來,牛莉和吉美惠連忙站了起來,「師傅,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了。」 草冠益忙道:「牛姑娘、吉姑娘,你們兩個都不要走。我這次過來零城分店這裡,可不單單為了來看看老弟的,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見見你們。正好你們也在,就都留下吧,我有些話要跟你們講。」 牛莉和吉美惠不約而同的看了趙牧一眼,趙牧笑道:「莉兒,美惠,你們都不要走了。都留下來,聽聽義兄要跟你們說什麼。」 草冠益坐在了趙牧的旁邊,「老弟,愚兄這次來,其實不為別的,就為咱們哥倆以前商定的那個計劃。」 趙牧眉頭一皺,「義兄,你說的是顛覆五台星佛宗商業體系的那個計劃?」 草冠益點了點頭,「正是這個計劃。你也知道,這個計劃在很早之前,我和萬碩師兄就開始籌備了,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又不得不一直往後推遲,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你又整天忙得見不到人,我就只能把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壓。不過現在我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應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不瞞老弟你呀,我在幾年前,就開始訓練這方面的人手,可就在幾天前,有個傢伙被我重處了一通,然後他覺得受了委屈,就偷偷的跑掉了。我擔心他會被計劃洩露出去,要是讓五台星佛宗知道了,這後果可有點不太妙。」 草冠益的擔心不無道理,五台星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之間的關係,表面上看起來融洽無比,好像是親兄弟一樣,但是暗地裡,都恨不得把對方給踢開,修真界是嫌棄佛宗礙眼,佛宗則是想從修真者的手中多搶幾個星球過來。兩方面可以說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誰是贏家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誰是贏家 不過對趙牧來講。發生在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佛宗對立的情況來講。顯然對他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即便是有一些影響。卻也是朝著對趙牧有利的方向發展的。無論是佛宗也好。修真界散仙也罷。趙牧和他們都保持了一個極為友好的關係。趙牧做為一個生意人。還是願意和各個方面都保持好關係的。 草冠益目光炯炯的盯著趙牧。如果說以前他還存了把趙牧當一枚棋子的念頭。那麼現在這種念頭已然是蕩然無存了。趙牧表現出來的個人實力以及他所能掌控、調配的人力資源。已經成功的折服了草冠益。甚至在隱約之間。草冠益都在用仰視的目光看著趙牧這個義弟了。這個年頭。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和實力收一個九劫散仙當徒弟的。相比之下。幾個八劫散仙、七劫散仙之類的徒孫已經算不上什麼了。正是因為心態在不知不覺的改變。草冠益迫切的希望趙牧能夠和他聯手。共同對付五台星佛宗。 趙牧猶豫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義兄。今非昔比。現在的情況和咱們第一次商量對付五台星佛宗的時候。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咱們不說別的。就說小弟手中所掌控的金佛石。已經超過了三百億塊之多。一旦按照咱們原先擬定的計劃。把五台星佛宗根基於金佛石的貨幣體系擠垮。迫使他們改用晶石為主的貨幣體系。那麼在這場無形的爭鬥之中。小弟勢必要蒙受巨大地損失呀。」 草冠益也知道趙牧的憂慮不無道理。將心比心的進行一下換位思考。如果這事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只怕比趙牧猶豫的更加厲害。 「老弟呀。一時的損失算不上什麼。咱們要把眼光放遠一點。不能只看著眼前。要看到未來的長遠利益。」草冠益乾巴巴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 吉美惠說道:「草師伯。肉不是從你的身上割。你當然不心疼了。要是按照你地計劃。我們文秀軒將要承受的損失。至少也在千億極品晶石以上。你讓我們看長遠利益。這眼前的巨額虧空。我們如何填補呀。就算是拆東牆補西牆。也得有東牆可拆呀。」 草冠益頓時卡了殼。他一時半時還真想不到合適的言語來反駁吉美惠。千億塊極品晶石如果都只能算成是短期利益的話。那麼不知道多少塊極品晶石才能算得上是長遠的得失呢。其實認真的深究起來。草冠益也清楚吉美惠所謂的「千億塊極品晶石」不無浮誇之處。其主要原因。就是文秀軒地主營業務之一---炫疾天火買賣。其實是一個無本的買賣。 炫疾天火就在天璇星星域的北邊星空。只要有合適的法子。費不了多少工夫就能夠捕捉回來。以前草冠益還慣性的認為文秀軒出售的炫疾天火。絕大部分都是靠著趙牧旗下的追火坊捕捉回來的。現在。草冠益可不這麼想了。趙牧師徒這麼厲害。只怕她們上天一次。就夠追火坊全體出動。折騰上百八十年了。追火坊十有八九是趙牧推出來的一個迷惑人視線地煙霧彈。 既然沒有本錢。也就談不上什麼巨額虧空了。不過這種話。也就是只能在心中想想。人們算賬。可是少有計算自己付出了多少。而是改而計算自己應到手多少。如果到手的和預期所得不一樣。十個人裡面有六七個就會以為自己虧了。 草冠益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老弟。牛姑娘、吉姑娘。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一旦咱們發起狙擊五台星佛宗貨幣體系的暗鬥。你們蒙受巨額損失。那是絕對不可避免地事情。我考慮了一下。不如這樣。我草冠益和你們共進退。不管你們蒙受了多少損失。我都將按照比例補償你們一部分。」 這事兒趙牧不好開口。牛莉搶在趙牧前面說道:「草師伯。不是我們市儈。委實是我們將要蒙受地損失。不能我們文秀軒所能夠承擔的。再說了。古人有訓:親兄弟。明算賬。您和師傅乃是結義的兄弟。咱們就用不著斤斤計較了。但是在大體的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請恕侄女冒昧。你打算按照多大的比例補償我們的損失呀。」 草冠益沉吟片刻。「今天不是說滅自己威風地話。我地星主府現在還真拿不出來多少極品晶石。星主府的進項多。出項也不少。兩相抵消。最後就剩不下多少了。嗯。這樣吧。老弟是開店地。資金周轉的比較快。就多擔待一些損失。我的星主府就少出一點。負責兩成吧。」 吉美惠玉面頓時譏笑。「草師伯。你還真是大方呀。」 趙牧連忙斥道:「美惠。你胡說什麼呢?還不快點向草師伯道歉。」 草冠益忙道:「不用了。老弟。說起來。愚兄也是底氣不足。不該吉姑娘的道歉呀。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讓你承擔八成的損失。我確實顯得有點小家子氣了。」 趙牧說道:「義兄。美惠年紀小。不懂事。她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到底願不願意跟著愚兄一塊擠垮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呀?你要是覺得愚兄承擔的損失太少了的話。咱們還可以商量。」 趙牧沉默半晌。就在草冠益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趙牧這才緩緩的開口道:「義兄。事關重大。請允許小弟再考慮幾天。三天之後。咱們再見一面。到時候。不管是成還是不成。我都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的。」 送走草冠益。牛莉和吉美惠一左一右站在了趙牧的身邊。「師傅。這事。咱們到底摻和不摻和呀?」 趙牧在兩個徒弟面前。也沒再掩飾什麼。「我是既想幫。又不想幫呀。選擇幫地話。咱們就可以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界取得更加緊密的聯繫。將來做起事來。恐怕要更加的順利。而且從長遠來看。推翻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改用通行的晶石體系。乃是大勢所趨。勢不可擋。對咱們文秀軒來講。也是有不少好處的。選擇不幫。那麼咱們就可以進一步的穩固和五台星佛宗的關係。在天璇星星域發起圍攻五台星佛宗的時候。咱們兩不相幫。或者站在五台星佛宗這一邊。對他們來講。都是非常有利地支持。等到無形爭鬥結束之後。咱們勢必會獲得五台星佛宗更多的好感。」 吉美惠說道:「師傅。你不是經常說兩利相衡取其重。兩害相衡取其輕。眼下正是進行權衡比較。進行取捨的時候。我的意見是不幫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咱們手中可是積攢了不少的金佛石。一旦金佛石為基礎的貨幣體系被推翻的話。金佛石可就不值錢了。只能當煉器材料用。幾百億塊地金佛石如果單靠煉器制寶這種方式進行消化的話。不定得哪個猴年馬月才能消化乾淨呀。這其中。咱們不但要承受金佛石貨幣體系崩潰。而帶來的顯性損失。暗處。金佛石不能夠做為貨幣流通。咱們要損失的利益就更多了。」 趙牧呵呵一笑。「美惠。你剛才還說要讓我饒了你。免了你給莉兒打下手的苦差事。現在。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我還真的尋找不到充足的理由。來免掉你的差事了。」 吉美惠急道:「師傅呀。你就當我剛才在說夢話。大手往上稍稍一抬。就放了我吧。」 牛莉在旁笑道:「說夢話都說地這麼有水準。那就更不能饒了你的差事。師傅。你說是不是呀?」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得到了消失的萬碩散人再次登門。他來找趙牧的目地和草冠益沒有什麼區別。也是勸說趙牧同意和他們一塊兒推倒五台星佛宗地貨幣體系的。萬碩散人為了成功遊說趙牧同意這一計劃。主動提出。他願意和草冠益。一起承擔文秀軒所蒙受的直接經濟損失中的一半。 趙牧同樣沒有馬上答應萬碩散人。他和萬碩散人約定好。到了後天。義兄弟三人碰一次頭。到時候。做不做。成不成。他都會拿出來一個明確的意見的。 趙牧的心中其實有了一個比較模糊地計劃。如果按照他擬定地這個計劃進行下去的話。他不但不會蒙受一丁點地損失。而且還會從中攫取極大的經濟利益。並博得佛宗和草冠益等人的好感。但是這個計劃。是要把五台星佛宗、修真界全都算計在內的。一旦洩露出去。趙牧的名聲可就臭了。另外。重感情的趙牧暫時還真的不想把計算的目標選定在兩位義兄的頭上。 在和草冠益、萬碩散人見面之前的這段時間之中。趙牧每天都是不分早晚。都是枯坐在一張放在院子中間的太師椅上。或是閉上雙眼養神。或是睜開雙眼。呆呆的望著天上的群星、明月。抑或者是如洗的碧空。在約定好見面的頭一天晚上。零城突然下起了大雨。傾盆大雨不斷的從天上往下潑。不大的工夫。零城內外的大街小巷就積滿了水。 風雪雨露。這些來自於大自然的饋贈。在通常情況下。零城的管理層是不會主動阻止的。只要在它們有可能發展成災害的時候。才會啟動覆蓋全城的防禦陣。把雨雪阻擋在城外。只有在一些極為關鍵的位置。才會有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防禦陣存在。 這場突入起來的大雨。好像是一個明師一樣。讓趙牧充滿了迷茫的心。重新找到了前進的方向。在沉默了幾天之後。趙牧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會心的笑容。 牛莉和吉美惠看到趙牧這種表情之後。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們知道師傅一定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而這個辦法對文秀軒來講。絕對是利大於弊的。 第二天。天璇星星主草冠益、蓬萊星星主萬碩散人聯袂來訪。兩個散仙顯得很急迫。幾乎是剛進門。就開始嚷著讓趙牧表態。這幾天。對他們倆來講。也是一場巨大的煎熬。那個逃離了天璇星星主府的傢伙。直到現在。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只要找不到他。他們耗費了無數時間、人力物力準備地這場前無古人的計劃。就隨時存在著付諸於東流的可能。一旦洩露出去。五台星佛宗很有可能要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界翻臉。屆時雙方交惡。摩擦不斷。搞不好就要爆發激烈的衝突。 論起實力來。五台星佛宗要比天璇星星域修真界的力量。弱了許多。但是真要動刀動搶的話。修真界也是要蒙受絕大的損失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葬身在這場爭鬥之中。這種兩敗俱傷的結局。是兩位星主所不願看到地。否則的話。他們早就動手了。何必拖到現在。 「老弟。我和萬碩師兄把話都說到了這種程度。你到底有沒有拿出來一個准主意呀?」草冠益急切的說道。「如果你覺得讓你獨自一個人扛著五成的損失。還是有點大的話。萬碩師兄和我願意再替你承擔一小部分。」 趙牧說道:「兩位義兄。你們不用再說了。我已經考慮好了。摧毀五台星佛宗貨幣體系的這場狙擊戰。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我。小弟雖然是個生意人。但是也明白一個道理。做事情不能只算經濟賬。還要算算其它方面的賬目。兩位義兄在前面衝鋒陷陣。我要是躲在後面。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卻連一點伸手幫忙地意思都沒有。那我豈不是不配做兩位義兄的兄弟了嗎?」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相視一笑。「老弟。你能做出這樣的決斷。我和草師弟都很高興。你這個決定證明什麼?證明咱們兄弟三人的情意。就像磐石一樣。牢不可破。你放心。我們兩個做義兄的。不會白白的看著你蒙受巨額的經濟損失。這樣吧。我們兩個再從牙縫裡面擠一擠。一共承擔五成五。不。六成的損失。你的兩位義兄給你扛著大頭。這你該放心了吧?」 趙牧微微一笑。「兩位義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只要你們能夠滿足我這個要求。別說是四成地損失了。就算是讓小弟一個人全都扛下來。小弟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草冠益說道:「老弟快講。」 陡然拿出幾百億極品晶石出來。草星主還是蠻心疼的。他雖然有錢。但是卻算不上富可敵國。真要是認真說起來的話。他還沒有趙牧有錢。當然。如果算上固定資產。隱形產業的話。草冠益地財富至少還要再翻上幾番。要不是有這些東西墊底。他也不會同意拿出來這麼多極品晶石。去彌補趙牧地損失了。 趙牧笑了笑。「小弟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請兩位義兄做主。在天璇星星域之中尋找兩個無人星球。送給我。或者把它們的管理權移交給我。」 萬碩散人笑道:「老弟。難道你也想學著我和草師弟。弄一個星主當當嗎?你要是真的有這方面意願的話。我倒是可以促使你做一個繁榮大星的星主。蓬萊星和天璇星的星主之位。我沒有辦法給你。但是其他地星球。只要是在天璇星星域。你可以隨便挑。選中那個。你就是那個星球地新一任星主了。」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要是對天璇星星主之位感興趣的話。愚兄可以讓位給你。」 趙牧忙道:「義兄說笑了。我對星主之位可沒有什麼興趣。我要是有興趣地話。就不會選擇無人星球了。坦白給兩位義兄講吧。我是想把一兩個星球開發出來。改造成我種植藥草的地方。你也知道我的文秀軒之中。也是出售丹藥的。藥草來源現在已經成了制約丹藥生意繼續擴大的桎梏。只要大規模的種植我們所需要的藥草。才能夠有效的解決這個問題呀。」 「原來是這樣。」萬碩散人沉吟片刻。「老弟。天璇星星域之中。每一個星球都是被仙人探索了無數次的。那些個無人星球。都是不適合人類生長的星球。甚至其他的生命。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沒有可能在上面生存下去。你要是選擇這樣地星球。對你來講。太不划算了。別的不說。光為了改造無人星球。你就要往裡面投入大量的晶石。這可是個看不到底兒的無底洞呀。你是填不滿的。」 草冠益說道:「老弟。萬碩師兄所講乃是良言。本著對你負責。對咱們三個人之間的兄弟情意負責的態度。我們說什麼也不能夠讓你掌管無人星球。嗯。這樣吧。我記得你好像在國韻星上有個分支。我和萬碩師兄給你跑一跑。爭取把國韻星過到你的名下。國韻星也算是一個修真星球了。上面的靈氣還算可以。當然還有兩點很重要。一個是國韻星上存在著大量的空地。氣候條件相對而言。也還算不錯。比較適合藥草地種植。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國韻星的修真水平在天璇星星域的排名比較靠後。你這個星主上位之後。也比較好控制。」 萬碩散人說道:「老弟。選一個國韻星。可比你選擇十個八個無人星球。強出太多了。你可不要捨易就難。做糊塗事啊。」 趙牧想了想。「既然是兩位義兄強烈推薦。那麼我就選國韻星了。」 萬碩散人呵呵一笑。「這就多了嘛。老弟。你放心。不出三天。我一定會把國韻星的星主大印送到你這裡來。至於是你當星主。還是你選一個人當星主。我們就不管了。」 草冠益說道:「老弟。你別怪萬碩師兄和我偷懶。我們兩個人看著風光。好像各自掌管著一個繁榮大星似的。但是實際上。能夠掣肘我們的人還是不少的。我們倆的能力也就是能夠觸動國韻星這樣地星球的星主任命了。排名再往前的星球。我們就很難擁有一言九鼎的能力了。」 趙牧笑道:「能在國韻星上開展藥草種植。我就已經很滿意。很承兩位兄長的情了。」 萬碩散人追問道:「這麼說老弟還算是滿意了?」 趙牧呵呵一笑。「滿意。兩位義兄。從即刻開始。咱們就是共同進退的同盟了。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就是推倒五台星佛宗以金佛石為主的貨幣體系。迫使他們採用以晶石為主地貨幣體系。咱們這也是讓他們順應時代的發展和潮流。不做歷史前進車輪的絆腳石嘛。」 趙牧此話暗藏玄機。可惜的是兩位星主都沒有聽出來。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同時大笑起來。「老弟說地真是對極了。」 隨著三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一場沒有硝煙。卻比有硝煙地戰爭更加殘酷的狙擊戰就此展開。蓬萊星和天璇星開始派出大量的人手。在大街小巷上演示著趙牧當年做的那場把金佛石等同於銀鍛金的實驗。每次當周圍圍觀的修真者、世俗人發出陣陣難以置信的驚歎聲之後。這些人都會發起一場蠱惑人心地演講。把矛頭直接對準了五台星佛宗長期以來。賴以為生地金佛石。 感覺到自己上當受騙的修真者旋即掀起了巨大地浪潮。人們每天議論的是這些事情。義憤填膺的也是這件事。幾乎每一個到天璇星上做交易的佛宗弟子都會受盡白眼。每次當他們拿出來金佛石要求兌換成極品晶石的時候。接待他們的小夥計。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客氣一點的說店裡沒有晶石了。無法兌換。不客氣的甚至直接把裝著金佛石的晶石袋。給丟到了大門的外面。然後毫不客氣的指著門外。讓佛宗弟子滾出去。即便是偶有肯兌換金佛石的店舖。也都不肯再接收以前的那種兌換比例。他們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兌換比例。這個比例之低。已經到了佛宗弟子難以承受的地步。他們甚至感覺非常的憤怒。覺得自己受到了愚弄、集體訛詐。 文秀軒五台星分店也採取了和天璇星星域各個星球同步的、降低兌換比例的措施。不過為了顯示五台星分店是和五台星佛宗站在了一起。五台星分店的兌換比例稍稍的要比天璇星上的兌換比例高一些。 佛宗幾次派人過來和五台星分店交涉。希望能夠把兌換比例抬上去。受到了趙牧親口指點的慧雲師姐妹還有鶴錦散人。都會露出一臉的為難之色。然後把他們收集到的即時情報交到過來遊說地佛宗弟子的面前。看著兩個對比鮮明的兌換比例數字。那些佛宗弟子們十個裡有九個。會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佛宗沒有忘記把主意打在一枯老和尚的身上。他們希望一枯能夠在這種事關佛宗巨大利益的時刻。站出來。為佛宗張目。 一枯老和尚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答應了。不過他沒有敢去找趙牧提出要求來。畢竟知道現在。他的頭上還掛著一頂雜役的帽子。能不能摘下來。重新和趙牧保持一個融洽的關係。或者是關係惡化。連個雜役都沒得做。就全在趙牧一念之間了。一枯老和尚把主意打在了牛莉的身上。他找到牛莉。非常委婉的說出了自己地來意。 牛莉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直接同意。只是請老和尚陪著他到零城的大街小巷上轉了一圈。看著群情激憤的零城。一枯老和尚頓時變得沉默起來。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把五台星佛宗給打蒙了。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有得到的佛宗。頗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五台星及其他幾顆附屬於佛宗的星球。上面沒有一顆晶石出產。長期以來。佛宗修煉所需的晶石都靠從外面輸入。現在突然之間。金佛石就從深受歡迎地貨幣、煉器材料變成了臭名遠揚的垃圾貨。這樣的事實。對五台星佛宗的打擊就太大了。 其實。對五台星佛宗來講。選擇什麼東西當他們的貨幣。並不重要。問題的關鍵是做為他們的經濟支柱的金佛石。其所代表的價值是絕對不能夠貶值地。這對五台星佛宗來講。絕對是災難性的。五台星上。幾乎每個門派都會和金佛石礦藏發生牽扯。金佛石就是他們的主要經濟來源。一旦金佛石變得一文不值了。這些門派的經濟基礎就全都毀了。 在經過數次地閉門磋商之後。五台星佛宗地上層人物做出了一個事後讓他們後悔不迭的決定。那就是死扛著。一方面。派出佛宗精於煉器的弟子。到天璇星星域的各個星球。去展開遊說。向他們說明金佛石絕對不是銀鍛金。這是兩種迥然不同的天材地寶。另一方面。就是死扛著。絕對不接受修真界所制定的全新的、對佛宗來講。極度不利不公平地兌換比例。 然而事態地發展。並沒有朝著佛宗預期的方向發展。他們地遊說沒有一個取得積極成果的。雖然他們想盡了辦法去展示金佛石遠比銀鍛金優良的特性。但是他們死活也解釋不清楚。利用趙牧拋出來的那個實驗。經過相同的步驟。到了最後。無論是使用金佛石。還是銀鍛金。都會出現一模一樣的結果。在這個問題沒有獲得圓滿的解答之前。感覺受到了愚弄的天璇星的修真者。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佛宗弟子的解釋的。 另外。佛宗的死扛。也導致了一個難以預料的結果。就是人們認為佛宗心虛了。在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之後。又想用這種強橫的手段迫使修真界接受他們制定的兌換比例。佛宗不高興。我們更不高興不少店主主動的不斷下調金佛石和極品晶石之間的兌換比例。再加上萬碩散人、草冠益等人的暗中推動。這個兌換比例下降的就更厲害了。到了最低谷的時候。五塊上品金佛石。才能夠兌換一塊極品晶石。而在這場狙擊戰發起之前。兌換比例長期以來都保持著穩定----一塊上品金佛石兌換十塊極品晶石。兩相對比下。就知道佛宗的財富在這場狙擊戰之中。一下子就縮水了百分之九十六。 修真界沒有了金佛石。最多也就是少了一樣煉器的材料。大不了再尋找一樣替代品也就是了。可是對於佛宗來講。就不是這樣簡單了。晶石是這一界之中。最重要的一種戰略資源了。可以說修煉之人。事事處處都要用到晶石。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替代晶石的作用。這也是晶石被選定為通行貨幣的主要原因。 隨著僵持的時間逐步拉長。五台星佛宗不少小門派堅持不下去了。他們存留的晶石本來就少。現在佛宗和修真界的關係鬧著這麼僵。他們就只能消耗晶石存貨了。而得不到有效地補充。很快。他們就不得不面對一個他們絕對不願意面對的結果----晶石消耗光了。這些小門派的第一選擇就是向大門派求教。比方說西來頂。比方說青弘庵。 這些收到了求助信號的大門派倒也義氣。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援助了他們一批晶石。可是很快這些大門派就發現這不是個解決辦法。向他們提出援助的門派越來越多了。他們存有的晶石也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減少著。迫不得已下。大門派減少了援助的數量和次數。 如此以來。那些小門派就扛不住了。在選擇生存。還是選擇高度統一下的消亡。絕大多數小門派選擇了前者。他們悄悄地派出弟子到天璇星上轉一轉。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以稍微高一點的價格兌換極品晶石的地方。對比來。對比去。他們驀然發現。還是文秀軒五台星分店的兌換比例最高。於是毫不猶豫的。這些小門派都選擇了到文秀軒兌換晶石。而且他們驚喜的發現。如果他們肯花費嘴皮子。多說上兩句求情的話。多講講自己的困難。文秀軒還會在末了地時候。額外多送給他們一些晶石。雖說數量不多。但是對這些晶石枯竭的小門派來講。這就是一筆天降的財富下。 一傳十。十傳百之下。文秀軒的好名聲漸漸的流傳開來。更多的佛宗門派前來文秀軒兌換晶石了。 五台星分店的生意基本上陷入到了嚴重的停頓之中。因為金佛石的大幅度貶值。炫疾天火基本上已經賣不出去了。五台星分店唯一還在正常經營地生意。也就是金佛石和晶石的兌換了。 這樣的情況。一直維持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五台星一片慘淡。毫無生氣。佈置什麼時候才能夠散去地烏雲。籠罩在了五台星佛宗每一個人地心中。 此時。五台星上就連大門派也有些扛不住了。他們也悄悄的開始到文秀軒兌換一些晶石。另外。他們也沒有忘記派人到天璇星星域之外。尋找肯用高價兌換金佛石的星球。不過。這可不是那麼好辦到的。天璇星星域四面全是險地。要想離開天璇星星域。那是需要時間和運氣的。等到派出去的人返回來的時候。也許已經是十幾年、幾十年之後了。 草冠益和萬碩散人追求地目標之一----讓五台星佛宗接受晶石為主地貨幣體系。沒有任何意外的達成了。此時在五台星上。就連佛宗自己人也都主動放棄了金佛石。彼此之間做交易地時候。都會先問對方一聲。「佛友。有晶石的話。貧僧可以給你算便宜一點。」 當然。草冠益、萬碩散人之所以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可不是為了達成這樣一個結果。他們還想著要從中謀取更大的利益。五台星佛宗沒有晶石。完全靠外部輸入。這就意味著佛宗沒有定價權。五台星上每一種資源、產品究竟價值多少晶石。就不能是佛宗的人說了算的。擁有著大量晶石的修真者。就順理成章的佔據了上位。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如果和他們做生意的佛宗弟子不肯答應的話。那麼對不起了。我還是換一個願意接受這個價格的人和我做生意吧。 草冠益、萬碩散人派了大量的人手到五台星上。開始經濟大掃蕩。這些人帶著大量的晶石。像蝗蟲一樣。掠奪著五台星佛宗的一切。以前花費晶石代價也搞不到手的菩薩淚、陣心石等寶貴的天材地寶。也被他們搜刮了不少。 當然。做為事情參與者之一的趙牧。暗自裡給文秀軒下了一道指示。就是讓他們在適當的時機下。也可以收購一些五台星上特有的天材地寶。因為文秀軒前期建立的好名聲。文秀軒收購的天材地寶並不比草冠益、萬碩散人少多少。主要原因還是文秀軒的收購是在暗中進行的。並沒有打開大門。敞開了收。否則的話。草冠益、萬碩散人的人馬很有可能一塊天材地寶也收不到。 趙牧這樣做。除了顧念和兩位義兄的結拜之情外。其實也是對兩位義兄抱了一塊愧疚之心。而選擇的一種補償措施。趙牧之所以感覺到愧疚。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擬定的計劃。已經到了輔助實施的時候了。而一旦這個計劃展開。草冠益、萬碩散人的苦心有一多半就要付諸東流了。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漁翁之利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漁翁之利 針對五台星佛宗貨幣體系的狙擊戰。給文秀軒造成的損失。遠遠的超出了趙牧事先的預期。按照他原來的估算。金佛石貶值的再厲害。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縮水九成以上。然而事實證明。趙牧低估了感覺受到了愚弄的修真界的牴觸情緒。在不約而同的打壓之下。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段內。就把一種備受人追捧的天材地寶。給貶斥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垃圾貨。 當然。說文秀軒蒙受了巨額經濟損失。那是把這個事件孤立的放在天璇星星域之中看。要是放在整個修真界之中看的話。文秀軒其實並沒有蒙受什麼損失。由草冠益、萬碩散人兩位星主發起。趙牧參與其中的這場狙擊戰。因為種種原因。其影響力僅僅局限在了天璇星星域。星域之外的其他星球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畢竟金佛石做為一種硬通貨進行流通。也就只是在天璇星星域。其他的星域並沒有承認金佛石的這種功能。 如果能夠換一種思路去想的話。金佛石還是一種極為出色的天材地寶。它的價值被貶低到這種程度。已經有些太過了。只要把金佛石帶離天璇星星域這個大環境。金佛石的地位還是可以獲得認同的。它的價值也將恢復到它應有的位置上。而這一點。恰恰是文秀軒獨自具有的優勢。趙牧幾次進出天璇星星域。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趙牧卻沒有打算把金佛石帶出天璇星星域。進行出售。金佛石乃是五台星佛宗的特產。帶到其它星域上。是要費大力氣進行宣傳之後。才有可能獲得別人的認可。不像金佛石。其煉器制寶地優良性能。在天璇星星域。不敢說是童叟皆知吧。但也達到了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的地步。 一番動盪。五台星佛宗的諸多門派全都是身心皆疲。幾乎每一個人都在絞盡腦汁的去想出來各種各樣的辦法。去籌集更多的晶石。無數條金佛石礦脈被閒置了下來。通常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值守在礦脈處。甚至有人人手不足的門派。乾脆把人全都撤了回來。然後撒了出去。往回倒騰晶石了。 趙牧把目光瞄準了這些被徹底閒置下來的金佛石礦脈。很早以前。趙牧就知道要想在這場狙擊戰中。獲得最大的利益。不是靠壓低收購價格。採用掠奪式地方式從佛宗弟子手中收購天材地寶。這種方法從長遠來看。未免有些得不償失。首先名聲上的損失就是個難以估量的數字。 趙牧抽出了好幾天的時間。在包括五台星在內的幾個隸屬於佛宗控制的星球上轉了好幾圈。經過一番不為人知的秘密調查之後。趙牧開始下手。他把蘭蔻靈帥從星海界之中調了出來。讓她帶領著精兵強將。到這些個星球上。在不驚動佛宗弟子、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把所有能夠搞到手地金佛石。全都給挖回來。 蘭蔻靈帥在聽了趙牧的簡單介紹之後。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她這次沒有把十萬靈軍全部調集出來。而是抽調了修為最高的五千靈體出來。然後潛入到了五台星的地下。開始日夜不停的採挖金佛石。 趙牧躲在一個無人的地方。用神念監控著這一切。防止靈體被佛宗的人發現。一旦有了不妙的勢頭。趙牧就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可能被發現地靈體。讓他迅速的下潛。避開被發現的命運。 就這樣。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五台星等星球上地金佛石。被蘭蔻靈帥帶領著五千靈軍採挖一空。可以說。除了那些被佛宗存放在門派之中地金佛石。趙牧沒有讓蘭蔻靈帥動之外。其它的金佛石。全都成了趙牧的囊中之物。 釜底抽薪之後。趙牧重新把蘭蔻靈帥等靈體送回到了星海界。在回到星海界之前。蘭蔻靈帥告訴了趙牧一個好消息。她最近有突破靈帥境界的跡象。如果可以的話。蘭蔻靈帥希望趙牧能夠給她準備幾樣靈鬼界特有的天材地寶。最好能夠再準備幾枚靈體服用的靈丹。那麼她就更有把握在短時間內。順利地突破到靈王境界了。 蘭蔻靈帥實力增加。對趙牧來講。絕對是一等一地好事。趙牧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蘭蔻靈帥地請求。他沒有回零城分店。而是再次來到了靈鬼界。找他的義妹靈王大尊童藝婷。 「大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蘭蔻靈帥得到過完整的靈體修煉法門。要不然的話。她不可能在沒有獲得我的指點下。就出現現在這種情況。」童藝婷不無擔憂的說道。「不是小妹多嘴。大哥。你可要看緊了蘭蔻靈帥。要是她把她得到的修煉法門。在她的手下之中推廣開來的話。不管是對你來講。還是對蘭蔻靈帥統帥的那只靈軍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自古以來。靈鬼界就永遠只有一個靈王、一個鬼王。從來沒有雙靈王、多靈王的情況出現。鬼王也是一樣。這是每一個靈體、鬼體所信奉的根深蒂固的傳統。一旦這個傳統被打破。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沒有誰能夠預料得到。小妹根據常理來推斷。很有可能會出現一種誰也不願意看到的情景。那就是靈軍分裂。」 趙牧點了點頭。「婷兒。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回頭。我會記得叮囑蘭蔻的。」 蘭蔻靈帥現在已經脫離了童藝婷的掌控。她是死是活。童藝婷已經不關心了。她之所以說這麼多話。還是盡一個當義妹的責任。趙牧這個義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那是一定要牢牢抓住的。說什麼也不能夠鬆開。 童藝婷很爽快的把她為自己的繼任者準備地靈丹、天材地寶全都拿了出來。讓趙牧先拿去給蘭蔻靈帥使用。這可是一份不小的人情。趙牧承諾將來一定會加倍的還給童藝婷的。 趙牧順路到文秀軒在靈鬼界的分店去看了看。粟充裕五靈再加上甄佳明一共六個靈體。把分店經營的有聲有色。每天的進賬也是一個讓人側目的數字。粟充裕、甄佳明知道他們現在能夠有今天。全都因為趙牧才得到的。另外。他們能夠在靈鬼界過的如此滋潤。走到哪裡。都享受到別人尊敬地目光。那也是因為趙牧的緣故。 粟充裕、甄佳明等人很珍惜這樣的機會。都把整個的身心撲到了分店的經營之上。沒有一個人敢有一丁點的懈怠。 靈鬼界不出產晶石。卻也有得到所有靈體、鬼體承認的硬通貨----幽冥珠。這是一種靈鬼界特有的一種寶貝。是靈體、鬼體依靠自身地能力。結合靈鬼界特有的環境。而凝練出來的珠子。此珠乃是陰寒屬性的上等天材地寶。對水陰屬性的修行之人來講。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事實證明。幽冥珠非常的受修真界的歡迎。就連蓬萊星上的很多散仙。也很喜歡到文秀軒蓬萊星分店大批量地購買幽冥珠。於是。不出任何意外。大量的財富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的流進了文秀軒。最後又流入了趙牧地腰包之中。 趙牧在靈鬼界呆了兩天。之後又特地地跑到了發現器神遺址的那個地方。把殘留在當地的那個破爛木樓。全部移到了星海界之中。趙牧可是記得很清楚。一樓那些用來存放青玉神簡的櫃子也算得上非常不錯的寶貝了。上一次離開的時候太匆忙了。忘了把它們帶走。這次。正好順道一起拐走。 回到零城分店的時候。五台星被挖光了金佛石地消息還沒有散播出來。趙牧也不著急。一邊參悟青玉神簡。一邊耐心地等待著機會的爆發。 時間一直往後拖了三個多月。在一個小門派想盡了各種辦法也折騰不回來一塊晶石之後。他們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幾乎被他們遺棄地金佛石礦脈。現在雖說金佛石的名聲已經臭了。但是好歹開採出來。拿到文秀軒的話。還是能夠換回來一些晶石的。 小門派的方丈親自帶隊。到礦脈挖取金佛石。結果他們發現。礦脈之中。只有最外面的一層還能夠挖一些金佛石出來。繼續往裡面深挖的話。就一塊金佛石也挖不出來了。這位法號本心的方丈不死心。又帶著弟子到其他礦脈挖金佛石。不出任何預料。他們遇到的結果沒有什麼差別。無論是那條金佛石礦脈。他們能夠挖到金佛石的地方。都僅限在礦脈表層兩尺左右的厚度之中。超過了這個厚度。就一塊金佛石也挖不到了。 本心方丈意識到這是個大事件。不是他這樣一個小門派的方丈能夠處理的。他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西山頂。把他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五台星佛宗的佛主佛林禪師。 佛林禪師剛開始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二話沒說。就派出了得力的弟子。到各處金佛石礦脈進行勘察。很快。弟子們紛紛回報。本心方丈所言據實。所有礦脈之中的金佛石全都不翼而飛了。 佛林禪師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種情況。金佛石雖說已經成了垃圾貨。卻也是一種可以換回來晶石的途徑。這下好了。金佛石全都跑沒影了。就算是想換晶石也沒有金佛石可用了。 然而轉念一想。佛林禪師就覺得這未必不是佛祖給他們指明的一條金光閃閃的道路。金佛石的資源已經枯竭。那麼五台星佛宗手中握著的金佛石。就成了世上僅存的一批金佛石了。所謂物以稀為貴。金佛石性能優良。只要把枯竭的消息散播出去。那麼金佛石馬上就會變得奇貨可居。其兌換比例不但會恢復到正常的水平。說不定還會上推到一個新的高度。到了最後。變成只有有錢人才能消費的起的天價。 佛林禪師連忙把五台星佛宗各大門派的方丈、庵主召集到了一起。然後把他剛剛得到的情況以及他的分析。合盤托出。不得不說。佛宗要比修真界團結多了。假如是修真門派遇到了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是自己先偷偷摸摸地行動起來。悄無聲息的囤積一批金佛石之後。然後再把消息公佈出去。最後狠狠的賺上一筆。 方丈、庵主們一番密議之後。決定先把消息壓下去。然後各個寺廟把能夠抽調的晶石集中到一塊。到天璇星上先收購一批金佛石回來。之後等到金佛石的兌換比例上去之後。再把這批金佛石甩出去。一進一出之間。他們多多少少也能夠彌補這一年以來的時間。所蒙受的損失。 東拼西湊下。佛宗諸寺廟湊了大概一千億極品晶石出來。這樣一個數字對五台星佛宗來講。實在是可憐的要死。以前。這裡隨便一個門派單獨站出來。就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拿出來兩三千億的極品晶石。現在一年地時間折騰下來。他們居然要數十個門派一塊湊。才能湊出來這麼可憐巴巴的一點晶石。真是悲哀呀! 一千億極品晶石投到了天璇星的市場之後。沒有泛起一點水花。就被天璇星消化掉了。五台星佛宗也順利的收回了將近兩千億塊的上品金佛石。當然。要不是他們收的太急的話。其實還可以多收一些金佛石回來的。可惜。五台星佛宗快撐不下去了。不得不加快了收購金佛石地步伐。以至於少收了好幾千塊金佛石。 暗地裡。趙牧也在讓文秀軒各處分店。加大了收購金佛石的力度。他現在所能夠調動的極品晶石的數量。比整個五台星佛宗加起來還要多數倍。自然收回來的金佛石要比五台星佛宗回收的多得多。 趙牧和五台星佛宗不約而同的一番回收金佛石的舉動。差不多把市面上能夠找到的金佛石中地七八成。全都收了回去。 佛宗不敢再硬撐下去了。一千億極品晶石基本上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再往下硬抗。他們將會陷入無晶石可用的境地。這樣一種狀況比金佛石貨幣體系崩潰。還要嚴重無數倍。 佛林禪師親自登門拜訪。前往五台星、蓬萊星以及其他幾個有影響的星球。邀請各星地星主以及有影響力地散仙、修真高手到五台星做客。趙牧也在受邀請之列。早就在等著這一天的趙牧知道天降金磚的機會終於來了。 佛林禪師直接就帶著草冠益等人。一起來到了五台星佛宗最為人知的一條金佛石礦脈。這條礦脈是有史以來發現的最大一條。當初剛發現的時候。可是轟動了整個天璇星星域。有不少修真界的人曾經受邀到這條礦脈上巡禮。 「各位道友。老衲今天把各位請來。是要告訴各位一個非常不幸地消息。就在幾天之前。我們五台星上發生一起前所未有地災難。掩埋在地下的金佛石礦藏蒙佛祖地召喚。全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佛林禪師一臉的沉重。「你們現在看到的這條礦脈就是這個樣子。諸位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到礦脈之中進行查勘。稍候。老衲還會帶著各位道友到另外幾條礦脈中巡查。」 草冠益等人都以為佛林禪師在看玩笑。他們面前的這條礦脈當初發現的時候。據估計至少也能夠開採兩三千年。現在也就是過去了一半左右的時間。正是礦脈出產率最高的時候。怎麼可能說沒就沒呢。所有的人全都鑽到了礦脈之中。進行查勘。結果可想而知。 佛林禪師又帶著草冠益等人到另外幾條礦脈之中看了看。甚至還應這些客人的要求。到了幾條他們提出來的礦脈查看了一番。每一條礦脈都告訴這些修真界的頂級高手。五台星上的金佛石礦脈真的是徹底枯竭了。比窮光蛋的腰包還要乾淨得多。 佛林禪師沒有給草冠益等人任何時間來消化這條消息。直接就宣佈了一條決定。「最近一年的時間。不知道什麼原因。金佛石受到了極為不公的待遇。從價值高昂的寶貝變成了棄之如敝屣的垃圾。也許佛祖正是有感於這種情況的發生。才施展了大神通。把所有的金佛石全都移走了。毀也罷。譽也罷。金佛石的優良品質和堅實地價值是不容任何人詆毀的。鑒於金佛石礦脈已經枯竭。我們決定將金佛石和極品晶石之間的兌換比例上調到一比五十。各位願意接受也好。不願意接受也罷。反正最近一個月時間。只要是低於這個比例。我們絕對不會往外兌換一塊金佛石。一個月之後。我們將根據實際情況。進一步的調整金佛石的兌換比例。到時候具體是怎麼樣一個兌換法。咱們到時候再說。好了。諸位道友。老衲在西山頂設下了齋飯。請各位前往品嚐一番吧。」 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草冠益等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留下來用齋飯。他們各自尋摸了一些理由。和佛林禪師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用最快的速度往回趕。到了最後。只有趙牧一個人留了下來。趙牧的這一舉動。沒有任何人感到懷疑。在剛剛過去的一年時光之中。趙牧的五台星分店可是沒有少收購佛宗弟子手中的金佛石。即便他現在沒有任何動作。也饒不了要大賺一筆了。 佛宗不可能僅僅把草冠益等人請過來看看枯竭地金佛石礦脈。與此同時。他們還派出了大量的佛門弟子到天璇星等幾個重要的星球上進行宣傳。把這一個消息讓更多的人知道。 商人的嗅覺是敏感的。礦脈枯竭。這就意味著世上存留下來的金佛石那就是有數的。用一塊就少一塊。很顯然。這就意味著只要能夠掌握這種資源。就相當於把一座金山攬在了懷中。那些反應快地生意人在上層人物把消息公佈出來之後。就開始上台收購金佛石的價格。他們這會兒已經顧不上考慮名聲已經丑到大街上的金佛石。它的價格是否還有回升上去的可能。做生意本來就是有賠有賺。沒有誰敢保證。做生意就一定不賠錢。就算是趙牧。也沒有這個把握。這些生意人只是直覺上覺得金佛石的價格一定會飆升上去的。如果判斷正確的話。那就一定可以賺個盆滿缽溢。當然。如果直覺出錯的話。陪個傾家蕩產。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情。 草冠益等人原本想著。先把消息往後壓幾天。趁著這段時間。收一些金佛石回來。可是當他們還沒有開始行動。佛宗就把消息散播了出去。以至於嗅覺靈敏的商人們就開始行動起來。無奈之下。草冠益等人就把消息公佈了出去。與其讓金佛石的市場變得混亂起來。反倒不如在一開始就進行規整。 這時候。人們再也不去想金佛石是不是垃圾貨了。也不去想佛宗是不是有意隱瞞。人們僅僅知道五台星佛宗手中剩下的金佛石也就是幾千億塊。平攤到天璇星星域地每一個人地人頭上。一個人都不一定能夠分到半塊。 幾乎是一夜之間。金佛石就從臭不可聞的垃圾變成了人人追捧的香餑餑。其兌換比例更是節節攀升。從最初的一塊上品金佛石換五十塊極品晶石。一直飆升到了一換一百。到了這裡。基本上穩定了下來。雖然還是上升的趨勢。但是爬升的速度已經變得非常慢了。金佛石說到底還是一種煉器材料。是可以找到一些相關的替換品地。而這些替換品地售價卻比金佛石少了一大截。再把金佛石的兌換比例哄抬上去。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早晚有一天。會像泡沫一樣破碎地。到時候。說不定會砸在誰的手中。 五台星佛宗在這場風波中。最後也算是狠狠的撈了一筆數額龐大的極品晶石回來。但是如果計算總體盈虧的話。無疑佛宗虧損不少。修真界也是損失慘重。原本十塊極品晶石就能夠買到的金佛石。如今不得不付出十倍的價錢。才弄回來那麼一小塊。就這。還不一定能夠買得到。 趙牧的文秀軒無疑是賺錢最多的店舖了。無論是在摧毀佛宗的貨幣體系之中。還是在金佛石的價格大幅飆升之後。趙牧都穩穩的坐在了賺錢的航船上。就連計劃開始前。文秀軒兩三年經營積累下來的龐大貨款。也變廢為寶。重新煥發出了極為高昂的價值。翻了三番還要多。當然。如果再計算上趙牧挖回來的金佛石的話。趙牧賺的錢就沒有辦法去衡量了。 事後。草冠益和萬碩散人全都到趙牧地零城分店做客。一上來。草冠益就連連抱怨。叫苦不迭。「唉。老弟呀。千算萬算還是未能算過老天。咱們原來計劃的好好的。正是咱們大展拳腳。從五台星佛宗的身上搜刮油脂的時候。誰料想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唉。天意難測呀。」 趙牧安慰道:「義兄。想開一點吧。咱們三家之所以聯手狙擊五台星佛宗的貨幣體系。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接受以晶石為主導地位的貨幣體系嗎?至少咱們擬定的這個目標已經得到了完美的實現。另外。兩位義兄在佛宗最困難的那段日子裡。沒有少在五台星上低價收購菩薩淚、陣心石等天材地寶吧。兩位義兄可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賺到個腰包鼓鼓地境地呀。」 萬碩散人說道:「老弟。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地道了。據我說知。別的不說。單說金佛石的一進一出。你就賺了不少。比我和草師弟兩個人價錢來賺的還要多呀。唉。草師弟說得對呀。事先。你還要讓我和草師弟三番兩次來請。你才肯加入聯盟之中。還把金佛石當成了莫大的拖累。現在看到了吧。拖累變成了一筆巨大的財富。我要是有這種機會。我倒是寧肯這樣的拖累再多上他是八倍十倍的。」 趙牧忙道:「小弟這也是僥天之悻呀。事先誰會想到事態地演變會一波三折。最後成了這樣一個情況。小弟知道兩位義兄手底下的人不少。需要用到金佛石的機會比較大。這樣吧。回頭我每人送你們一千萬塊金佛石。」 萬碩散人和草冠益相視一笑。「老弟。你可是好大的手筆呀。一人一千萬塊。我和草師弟加起來。那刻就是相當於兩百億極品晶石了。你就這麼眼睛不眨的送出去了。不心疼嗎?」 趙牧呵呵一笑。「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何況。咱們三人可是手足一般的兄弟。小弟就算是跟誰計較。也不可能和兩位兄長計算這蠅頭小利呀。」 萬碩散人連連點頭。「我和草師弟果然沒有白認你這個兄弟。好。你送出的千萬塊金佛石。我們就收下了。不過我們不能白收。就按照佛宗貨幣體系崩潰之前的兌換比例。支付給你極品晶石吧。老弟。你要是還把我們當成你的義兄。你就不要拒絕我們這個小小地要求。」 趙牧苦笑著說道:「兩位義兄。這又是何苦呢?」 草冠益呵呵一笑。「老弟。你手底下的牛姑娘不是說了嗎?親兄弟明算賬。我可不敢惹得你的牛姑娘不高興呀。」 萬碩散人一拍腦門。「光顧著說笑了。差點把正事忘了。老弟。在咱們開始制定計劃的時候。我和草師弟曾經答應過你。要讓你來掌控國韻星。幸不辱命。經過我們地一番奔波。就在前兩天。前任地國韻星星主被調到了另外一個星球上。以後你就是國韻星的主人了。你除了不能把國韻星當成商品一樣買賣之外。還必須保證國韻星上的原住民可以安居樂業。此外。你就可以在國韻星上隨意折騰了。」 趙牧很是驚訝。「兩位義兄。咱們事先可是說好把國韻星當成小弟蒙受的損失所獲得的補償。現在小弟不但沒有受損。還賺了不少錢。怎麼好意思接受國韻星呢?」 萬碩散人隨手把一塊牌子丟給了趙牧。「這是國韻星的星牌。持有此星牌。就可以控制國韻星上那些隸屬於星主府的各種設施了。嗯。這是你應得地。而且我相信你也有能力把國韻星管理好。老弟。你就不要推辭了。你要是推辭地話。可就是陷我們於無信的地步了。」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半個多月。因為金佛石鬧起地風波逐漸的平息了下來。除了給天璇星星域的居民們多了一份談資之外。倒也沒有顯出和過去有多大的不同。 文秀軒的發展還是老樣子。每天都在穩步的向外擴張。牛莉花費了大量的精力。安排人手進行市場調研。並不時的虛心向各個老前輩請教。盡最大的可能去避免盲目的擴張。以至於給文秀軒埋下定時炸彈。 這一日。趙牧還是像以前一樣。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樹蔭下面。他的雙目微闔。手旁是一杯散發著裊裊清香地香茶。手裡面握著一塊青玉神簡。難得有點空閒的吉美惠。就坐在趙牧身邊不遠處。撥動著琴弦。給趙牧送去縷縷的清音。 突然。趙牧心神一動。陡然睜開了眼。吉美惠也生出不少的驚訝。她呆呆的看著趙牧的正前方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絕美女子。 趙牧眉頭微皺。「千坤。你怎麼來了?」 千坤真人瞄了吉美惠一眼。說道:「前輩。這個人可以信任嗎?」 趙牧呵呵一笑。「她是我的嫡傳弟子。你說是否值得信任?」 千坤真人沒再說別的什麼。而是告訴了趙牧一個極為驚人的消息。「前輩。我這次冒著極大地風險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就在不久之前。仙帝傳訊給我。說他派到這一界的孤浚慊。連續數年都沒有傳回去一條消息。仙帝吩咐我。讓我盡可能的尋找到孤浚慊的下落。前輩。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背叛仙帝的。做為仙帝培養出來的暗子。仙帝有太大的方法可以把我置之於死地。我能夠做到的。就是提前跟前輩打一聲招呼。回頭。我就要把孤浚慊地真實情況上報給仙帝知道了。前輩。對不起了。」 趙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狠的。在對付孤浚慊的時候。趙牧就預料到了這種可能性。可是當預料變成了現實的時候。趙牧還是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仙帝乃是仙界之主。其威名赫赫之處。沒有身臨其境。是感受不到的。 趙牧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地上來回的走了數圈。吉美惠和千坤真人這兩個容顏都美到極點地女子都把鳳目盯在了趙牧的身上。等著趙牧拿一個主意出來。良久。趙牧突然停在了千坤真人的面前。「這樣吧。千坤。麻煩你把孤浚慊的下落。盡可能地推遲告知仙帝。你可以把孤浚慊這些年來在這一界做下地事情。分批次的告知仙帝。等到拖上兩三個月之後。你再把最終的情報告訴仙帝。」 千坤真人說道:「如果前輩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再往後拖一兩個月。但是到了這種程度。就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再往後拖。仙帝就該懷疑我了。」 趙牧說道:「不用你往後拖了。你就按照我說的辦吧。另外。你能不能和隨雲真人說一聲。就說我想見他一面。協商聯手結盟的事情。」 千坤真人忙道:「前輩。流亡仙界乃是兔子地尾巴。絕對長不了地。你和他們聯盟。只會更加的觸怒仙帝。對你來講。是一點好處都沒有地。」 趙牧哼了一聲。「我不和流亡仙界聯手。就有好處了。孤浚慊乃是仙帝選定的特使。他的哥哥又是仙帝手下的大將。我把孤浚慊封印在磨輪塔之中。這就是得罪了仙帝。單為這一條。仙帝就不可能善待於我。與其顧忌仙帝的感受。放棄壯大自身力量的機會。反倒不如和流亡仙界聯手。共商對抗仙帝的良策。」 千坤真人歎了口氣。「好吧。前輩。既然你堅持。我會幫你遊說隨雲真人。盡快安排你們倆見上一面的。不過。我還要提前給你打一聲招呼。你選擇和流亡仙界結盟的事情。我也會在適當的時候。上報給仙帝知道的。我是仙帝安排在隨雲真人身邊的暗子。而且還取得了隨雲真人的莫大信任。這麼大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裝作看不見得。」 千坤真人這個雙重間諜可不好當。無論是仙帝還是趙牧。都在她的身上下了手段。趙牧用了鳳凰神火。仙帝用的手段比趙牧的更高級。對千坤真人而言。無論是進。還是退。都是生死一線間的事情。她能夠做的就是兩面取巧。誰也不得罪。仙帝想知道的。如實告訴仙帝。趙牧想知道的。同樣也讓趙牧得知。不過從骨子裡面講。千坤真人還是畏懼仙帝多一點。她敢明白無誤的告訴趙牧。她要做什麼對趙牧不利的事情了。卻不敢告訴仙帝。她做了什麼對仙帝不利的事情。換一個角度講。千坤真人所做的事情。還是比較有利於趙牧的。 趙牧知道想讓千坤真人完全服從她。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能夠讓千坤真人安全脫離仙帝的掌控。才能夠保證千坤真人是完全忠於他的。 趙牧萬般無奈之下。只好說道:「你看著辦吧。我還是哪句話。盡量往後壓一壓。」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打破鐵律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 打破鐵律 千坤真人按照趙牧的意思,向隨雲真人,也就是所謂的隨雲仙君提出了會面的請求。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隨雲真人居然沒有同意,只是撂下了一句,「我會考慮的。」然後就再也沒有什麼表示了。趙牧主動伸向千坤真人的橄欖枝,就這樣石沉大海,杳無音信了。 得到千坤真人的回復之後,趙牧詫異莫名,原本在他看來,處在仙界帶來的沉重威壓之下,流亡仙界應該很需要盟友才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趙牧所不知道的是千坤真人代替他提出來請求之後,隨雲真人也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了。 首先,隨雲真人並沒有把趙牧當成一個可以平等交流的對象,甚至從內心深處而言,隨雲真人還有點看不起趙牧。隨雲真人自從踏上修煉之路之後,就是走的一條極為端正的道路,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為錢的問題擔過憂,操過心。由於他的天賦極高,他周圍的親人、師門長輩也都從來不讓他接觸這方面的東西,為此還說一些詆毀生意人的話,來打消隨雲真人的念頭。小時候就開始沉浸在這種氛圍之中,他又怎麼可能對趙牧有好的看法。 何況,長期以來,不管是修真界還是仙界,還從來沒有一個修煉方面的高手願意經商做生意的,他們寧願把大量的時間花在煉丹製藥、煉器制寶、陣法等上面,進行深入的研究,只有那些修煉無望的人,才會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把東西從東倒到西,再從西倒到東,去賺取一些蠅頭小利。也正是因為這種不容否認的事實,隨雲真人想當然的沒有把趙牧地修為估量的有多高。即便是趙牧封印了孤浚慊。隨雲真人也沒有太在意,他把一切都歸功於磨輪塔。現在磨輪塔鎮壓著孤浚慊。趙牧就失去了最鋒利地一副爪牙。隨雲真人自然就更不會高看趙牧了。 另外,隨雲真人深知仙帝的厲害,要不然也不會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般,從仙界偷渡到這一界混日子,雖然他打著重返仙界的旗號,招攬了不少仙人。這是這個旗號的含金量多少。就只有他最清楚了。也不能說他這個旗號只是個幌子,從內心深處來講,他還是抱有那麼一點點幻想的。但是他對幻想能否成真,卻是不報任何期望的。除非是仙帝昏了頭,或者是仙帝意外駕崩,或者仙界發生了特別嚴重地變故,否則他們這些偷渡到修真界的仙人,將永遠沒有機會返回仙界了。 流亡仙界中的諸多仙人能夠做地也就是混吃混喝混日子了。躲在這一界,沒有人約束,何等的逍遙自在,又何苦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進一步激怒仙帝。萬一仙帝心血來潮。派下大軍。過來這一界圍剿流亡仙界,他們就連最後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如果說在剛剛從仙界偷渡過來的時候。隨雲真人還有些雄心壯志的話,現在他已經變得迷戀舒適的生活了。再也不願意做一些意圖推倒仙帝統治的造反勾當了,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的日子。他已經厭倦到極點,早已不堪忍受了。若不是為了聚攏人氣,隨雲真人早就把「重返仙界」的旗號給丟到九霄雲外了。 趙牧當局者迷,沒有揣摩清楚隨雲真人的一點小算盤,他和隨雲真人僅僅只有一面之緣,對隨雲真人既不瞭解,又缺乏相關地情報,很難有辦法得出正確地結論。 沒有得到隨雲真人的回應,趙牧遺憾之餘,不得不另辟新徑,重新想轍。盟友是一定要找地,然而想在這一界找到類似於流亡仙界這樣有實力的聯盟對象,談何容易?流亡仙界是流亡仙人在這一界地唯一組織,其他的流亡仙人全都處在孤軍奮戰地境地,而且想尋找到他們,極為的不易。能夠在雙極星,碰到一個子虞真人,已經值得趙牧燒高香慶祝了。 除了盟友之外。壯大自身地力量。無疑是應對仙帝地最有效、相對比較容易地事情。不過如何壯大。就是一個值得探討地問題了。讓文秀軒所有人地修為普遍上升一兩個台階。顯然是不可能地事情。處在修煉初級、起步階段地還好說。大量地晶石、丹藥等物砸下去之後。還是能夠取得有效成果地。但是像趙牧、苑傑散人、牛莉、吉美惠、子虞真人等人。想在短時間內獲得提升。那是斷無可能之事。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還處在修真階段地白自在。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獲得提升。 趙牧眼下能夠想到地最有效辦法。就是大量地招募高手。而且還得是不低於散仙級別地。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極大地加強文秀軒地力量。博得更多和仙帝對抗地資本。也許「對抗」這個詞用地不太精準。趙牧從來沒有想過要推翻仙帝。也沒有想過要掀起什麼讓仙帝不高興地風浪。趙牧走上「對抗」之路。全都是迫不得已地選擇。趙牧不能等到利刃架在脖子上地時候。再去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做一些自衛地準備。 很自然地。趙牧把目光對準了蓬萊星。這個趙牧已知星球之中。散仙活動最為平常地地方。經過一番準備之後。趙牧向萬碩散人提出了要求。希望蓬萊星能夠準許自己到蓬萊星上遊覽一番。 萬碩散人沒有多想。就允准了趙牧地請求。並且在趙牧抵達蓬萊星地時候。他還親自帶著蓬萊星上數個有頭有臉地散仙。在星際傳送陣旁迎接趙牧地到來。 「呵呵。老弟。為兄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說說當初說要到我們蓬萊星上開設文秀軒分店地人是你。我還特意和寶芷散人說了一下。讓她一定要好好地接待你。可是沒有想到。來到蓬萊星上開分店地不是你。而是你地兩個徒弟。」萬碩散人一臉地遺憾。「老弟。你知道當時多少仙友露出了失望地表情嗎?這次你來了。一定要在蓬萊星上多待一段時間。權當是彌補你上一回地過錯了。」 跟在萬碩散人身後地數位散仙。也不管和趙牧認識不認識。全都緊隨其後。紛紛地要求趙牧多在蓬萊星上待一段時間。他們都盼望著能夠從趙牧這裡得到更多地指點。一個能夠收下九劫散仙當徒弟地人。那是這一界能夠尋找到地最有資格指點他們地人了。 趙牧沒有痛快的答應,而是笑著說道:「看情況而定吧。我盡量爭取多留一段時間。」 到了蓬萊星的星主府之後,趙牧當著萬碩散人和數位散仙的面,說道:「義兄。我也不瞞你,我這次來蓬萊星,是有一個比較明確地目的的,希望你能夠幫我一把。」 萬碩散人笑道:「只要是為兄能幫得上忙地,老弟儘管開 趙牧直言道:「我的文秀軒缺少人手,我希望義兄能夠在這方面,幫我一把。」 萬碩散人眉頭一皺,「這麼說,你是想到蓬萊星上來招募諸位仙友給你做事了?」 趙牧點了點頭,「小弟就是這個目的。」 萬碩散人眉頭皺的更緊了。「老弟。在咱們這裡有個世代相傳的鐵律,在天璇星星域的任何散仙。都必須到蓬萊星上生活、修煉,未經允許。不得擅離。」 趙牧說道:「這條鐵律,我很清楚。我的大師兄不就是因為這條鐵律的存在,才在蓬萊星上生活了十幾年嘛。義兄,律條不能成為桎梏人發展的牢籠,把所有的散仙集中到一個星球上,有好處有敝處,具體哪方面勝出,卻無法說得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說清地,就是這條鐵律是否真地被仙友們所認可,從而願意心甘情願的去信守。請在座地諸位想一想,你們真的願意一輩子都困在一個星球上嗎?睜開眼看到地是蓬萊星,閉上眼看到的還是蓬萊星,等到將來有一天,渡劫失敗了,被轟成渣地屍體也會變成肥料,落在這個星球上。這樣的生活有意思嗎?」 萬碩散人說道:「老弟,你什麼也不用說。你說的這些,大家都清楚,也都曾經進行過深層次的探討。為了保證天璇星星域的平穩協調的發展,為了保證蓬萊星的安全,為了讓仙友們能夠互相幫助,共同應對散仙劫,我們就不得不這樣做。」 趙牧說道:「世上花百種,各有各的愛好。這條鐵律的存在,其實是從根本上抹殺了這種客觀存在的情況。不是誰都喜歡這種結果的。義兄,各位仙友,你們仔細的想一想,你們在蓬萊星上過的幸福嗎?咱們不說別的,就說我義兄剛才所說的把你們集中在蓬萊星上的一個重要目的,用集體的力量,共同應付天劫。不得不說,這個目的聽起來是多麼的實際,多麼的有針對性,又多麼的貼合你們的需要,可是現在我請各位撥開迷霧看晴空。蓬萊星的歷史有多少年了,總有個幾萬年了吧。有一個九劫散仙嗎?又有幾個八劫散仙、七劫散仙?又有多少個仙友,在渡一劫、二劫、三劫散仙劫的時候死去?義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在蓬萊星上,渡第一次散仙劫的仙友,是否就一定能夠百分之百的安全渡過?」 萬碩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老弟,你要知道,這世上總有萬一之事。走在大街上,還有可能被晴空降雷給劈死,何況是渡散仙劫這樣的危險事。」 趙牧說道:「也就是說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了。各位仙友,連九次散仙劫之中最簡單的一次,在諸多仙友幫助之下,都還不能夠保證一定渡過,那麼蓬萊星上宣稱的所謂理由,還能站得住腳跟嗎?散仙在外面渡劫,那也是誰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成功,渡劫前還是個活蹦亂跳的人,散仙劫還沒有結束,就掛掉了。這種結果和在蓬萊星上有什麼區別?我要說,有,至少選擇在外面渡劫的人,把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而且他們在自己的有生生涯之中,自己支配著自己的一切。這樣的話,在他們死了之後。他們除了遺憾自己不能繼續存活於世之外,就再也不會有別的遺憾了。該看的看了。該吃的吃了,該玩地玩了。你們享受到這些了嗎?」 萬碩散人苦笑道:「老弟,你就不要說下去了。就算是你說破天去,我也不可能夠允准從我這裡首開先河,讓仙友們離開蓬萊星。實話跟你講,讓你的大師兄鶴錦仙友生活在五台星上。就已經備受仙友地詬病了。要是准許更多的仙友離開五台星,我的星主府還不得被大傢伙給拆了呀?」 趙牧說道:「義兄,你這話說得可不對。之所以會有仙友詬病你的決定。實在是因為他們覺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的大師兄是散仙,他們也是散仙,憑什麼大師兄可以定居在五台星,而他們就不得不恪守鐵律,後半輩子就得耗死在蓬萊星上呢。我敢說,只要能夠準許他們自由地流動,讓他們保持選擇居住地的權利,就絕對不會再有人說三道四了。說不定那些反對你最急的人,也是最擁護新政策地人。」 萬碩散人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肯說話。那些作陪的散仙也都不肯開口。只要是人,就沒有不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的。被迫留在蓬萊星上,其中的酸甜苦辣。也就只有他們最清楚了。 良久,萬碩散人歎了口氣。「老弟,不得不說你說的很有道理,也很有蠱惑性。就連我都被你說的有些心動了。可是我還是不得不說,你的要求我不能夠答應。鐵律必須得得到維護,就算它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也得想跟定海神針似得,矗在那裡,誰也不能動。」 趙牧惋惜地說道:「義兄,你這又何苦呢。要知道,你這樣做,背後詬病你地人,只怕會更多。」 萬碩散人搖了搖頭,「這個決定,我沒有任何的私心摻雜其中,就算是有人在背後戳我地脊樑骨,我也認了。」 「你認了,我可不認。」從會客室的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略帶沙啞地聲音。 包括萬碩散人在內的所有散仙全都站了起來,恭敬地看著門外。眨眼功夫之後,門口出現了一個身形有些佝僂地老頭兒,他的頭髮花白凌亂,滿臉的皺紋比苑傑散人還要深、還要多。一雙眼睛也有些渾濁,渾然不似是一個散仙應該有的眼睛。 「老前輩,你怎麼來了?」萬碩散人連忙上前幾步,伸手就欲攙扶住老頭兒的胳膊。 「一邊去!」老頭兒絲毫不領情,不客氣的呵斥了萬碩散人一句,「我昆鈺還沒有不堪到那種程度。」 萬碩散人訕訕的推到了一旁。 老頭兒抬起頭,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趙牧,「你就是九劫散仙苑傑前輩的師傅趙牧趙前輩?」 趙牧忙道:「在下正是趙牧,不過前輩就不敢當了。昆鈺仙友還是稱呼我趙東家吧。」 這個老頭正是蓬萊星所有散仙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八劫散仙昆鈺散人。不知道什麼原因,昆鈺散人在趙牧面前顯得很拘束,「禮不可廢。苑傑前輩是你的弟子,我即便是稱呼你一聲師叔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又怎麼敢稱呼你為趙東家呢。」 趙牧呵呵的笑了笑,「昆鈺仙友自便吧,你覺得怎麼稱呼舒服,就怎麼來吧。」 昆鈺散人蹣跚的走向了一張空白椅子,他先請站起身的趙牧坐下,然後也晃晃悠悠的坐了下來,「能夠在有生之年,見到前輩這樣風采卓絕的人物,我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過了。」 趙牧點了點頭,「昆鈺仙友看來很清楚自身的狀況呀,要不然就不會有這種斷言了。」 昆鈺散人的渾濁雙眼驀然迸發出一抹神采,「請前輩把你剛才說的這句話說的更清楚一點,昆鈺願聞其詳。」 趙牧說道:「我對散仙的瞭解不能算深,只能說有一些粗淺的認識。我冒昧說出來,大家就胡亂的聽一聽吧。昆鈺仙友估計快要經歷第九次散仙劫了吧?」 昆鈺散人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在蓬萊星上,知道我快要渡劫的人,確實有不少,就算是在天璇星星域,也有不少人在惦記著我呀。」 昆鈺散人乃是天璇星星域一個標桿性的人物,知道他存在的人確實不少。 趙牧呵呵一笑。「昆鈺仙友的狀況可不是很好呀。散仙絕對不應該是你這樣一種狀態,首先你不應該抱持了一份畏懼膽怯之心。害怕自己度不過第九次散仙劫。不管是誰,只要走上了散仙之路,那麼散仙劫就一定回來的。你再害怕,再擔心,也是屁用不頂。其次,你不應該違背天理。逆天行事。妄圖壓制自己地修為,甚至意圖使自己的修為出現大幅度地回退,藉以規避你畏懼到極點的第九次散仙劫。昆鈺仙友。難道你不知道散仙劫的蒞臨時間是固定的嗎?每兩次散仙劫之間,中間必然會間隔一千兩百年,一年也不會多,一年也不會少。無論你採取什麼樣的措施,謀求什麼養的手段,也不會讓散仙劫押後來臨地。這可是一條鐵律,一條比蓬萊星鐵律還要鐵的律條。從古至今,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打破。」 趙牧說的話很是驚世駭俗,不是他說地話的後半段而是前半段,昆鈺散人在蓬萊星。那可是偶像級別的存在。誰膽小誰畏縮誰嚇得尿褲子,輪到誰也輪不到昆鈺散人的頭上。就在萬碩散人等人擔心不已。怕昆鈺散人拂袖而去的時候,昆鈺散人突然做出了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動作。 昆鈺散人居然哭了。而且還是嚎啕大哭,涕淚皆流、眼淚橫飛的那種。昆鈺散人一邊嚎著。一邊哽咽的說道:「前輩呀,我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猜的到我心事的人了。不瞞你說,在渡第八次散仙劫地時候,我地心裡就一直在打鼓,那次成功渡劫,有很大的僥倖在裡面。之後,我就開始為第九次散仙劫做準備,越準備,我越是心中沒底呀。蓬萊星上前前後後生活過數以萬計地散仙,渡過第八次散仙劫的前輩也有數十個之多,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死在了第九次散仙劫之下。 我地天賦、實力在八劫散仙之中,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怎麼可能渡過第九次散仙劫。每次當我獨處地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往的一切,想我童年的玩伴,想我師門的師兄弟,美麗的小師妹,想我在轉修散仙之前,還算多姿多彩的人生。等到我還想繼續往後想一些值得我回憶的往事的時候,我陡然發現自從我到了蓬萊星之後,就沒有什麼值得回想的了。前輩呀,我在這個世上,已經活了九千多年,快一萬年了。可是我值得回憶的東西全都集中在了前一千多年的時光裡面,後面的八千多年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什麼快樂可言。 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呀。我不甘心呢,我怕呀,不甘心這樣活下去,怕自己就這麼死了,怕自己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人世。很長一段時間,我就在這種情緒之中煎熬著,後來,我就開始尋找各種辦法,來壓制自己的修為,結果你看,我現在就成了這樣一幅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做散仙做到我這種份上,真是莫大的悲哀呀。」 說到這裡,昆鈺散人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萬碩散人等人也是面面相覷,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無所畏懼的昆鈺散人居然背了這麼重的心理包袱。轉念一想,萬碩散人等人全都默然了。他們在昆鈺散人的哭訴之中,看到了他們的未來。也許等不到第九次散仙劫,他們就要和這個人世說永別了。那時候,他們是否也會像昆鈺散人一樣,充滿了無邊無盡的畏懼和悔恨。 趙牧歎了口氣,「昆鈺仙友,你要想開一點。既然選擇了修煉散仙,就應該有這樣一份心理準備在。我可以給你打包票,如果你這樣下去,你成功渡過第九次散仙劫的可能性只能是零,一丁點成功的希望都沒有。」 昆鈺散人猛地抬起頭來,此時他滿臉的溝壑都被淚水填滿了,「前輩,我已經不再奢求能夠渡過第九次散仙劫了,我只希望能夠在第九次散仙劫降臨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可以像一個正常的人一樣過活,到外面的世界轉一轉,把該吃的吃了,把該喝的喝了。把該看的看了。也許我還可以學習一下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們一樣,和小姑娘調**。看看她們欲拒還迎地羞澀模樣。前輩,你能幫我達成這個心願嗎?」 趙牧看了一眼萬碩散人,「我很想幫你,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打破鐵律呀?」 昆鈺散人猛地喊道:「去***狗屁鐵律,我都是一個快要死地人了,難道我連人生最後一個願望。都不能夠達成嗎?萬碩,你說,我昆鈺要離開蓬萊星。跟著前輩去外面享受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萬碩散人苦笑道:「前輩,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我怎麼敢攔你呀。再說,我就算是想攔,我的良心也會不安的。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我要是還攔著你,那我還是一個人嗎?」 昆鈺散人說道:「好,你說的這還算是一句人話,總算是還有些良心。不過萬碩呀。我現在要代表蓬萊星上所有地仙友說句公道話。像我這樣,已經沒有多少年好活的人。絕對不僅僅局限在我一個人身上,你能夠為我打開方便之門。難道就不能為了別的仙友開一道門縫嗎?」 萬碩散人說道:「前輩,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為難嗎?」 昆鈺散人說道:「有什麼為難地?你做的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打破鐵律,就是砸碎桎梏在仙友們身上的最粗的一道鐵鏈。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就是怕聯結仙界和這一界的兩界通道沒有人鎮守嗎?你也不好好想一想,蓬萊星上有這麼多的仙友在,這對散仙仙友來講,那就是一塊聖地,無論跑出去多遠,最後還是要回來的。 另外,蓬萊星上的很多便利條件,也是外面的星球無法比擬地,為了利用這些條件,很多仙友還是會選擇留在蓬萊星地。像我一樣選擇離開蓬萊星的,只會是少數,最多超不過一半去。 再說了,你還可以指定幾條打破鐵律之後地新政策嘛。比方說本土出身的散仙仙友必須在天璇星星域活動,如果蓬萊星上有需要地話,必須盡快返回蓬萊星。當然,具體如何擬定這些政策,你比我在行。你就不知道動動腦筋,想一個更能夠被大家接受的新政策嗎?」 萬碩散人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吧,老前輩,請你允我召集一些頭頭腦腦的人物,進行一些必要的商議。」 這場徹底改變了蓬萊星前進軌跡的會議,開得火藥味十足,當萬碩散人把議題拋出來之後,就馬上引爆了現場的氣氛,說什麼的都用,支持的、反對的,贊成的、牴觸的,頌揚的、罵街的,不一而足。辯論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到了最後,還是支持打破鐵律的人佔了上風。最後會議形成了一個相對比較保守的決議,就是有條件的同意散仙離開蓬萊星,每一個散仙都可以享受到一定的假期,但是在假期結束之後,就必須返回蓬萊星。 這項決議可以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里程碑,在蓬萊星上聳立數萬年的鐵律,自此轟然倒塌,以後就徹底的淪為老散仙們的談資了,也成了他們教訓後進散仙的時候,標榜自己身份的一個口頭禪,什麼想當初鐵律之下,我正在不倦的奮鬥著的時候,你個小屁孩子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決議公佈出去之後,蓬萊星上歡聲如潮,那些被困在蓬萊星上幾千年的散仙們,終於有機會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鐵律打破,趙牧招募人手也有了可能,除了八劫散仙昆鈺散人之外,趙牧還順利的招募到了七八個七劫散仙,十幾個六劫散仙。這些散仙無一例外,都是覺得渡劫無望,希望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光,到外面去轉一轉,他們的願望樸素的要命,哪怕是到一家店舖,去做一個打雜的小廝,也沒有關係,只要能夠讓他們已經冰冷死灰的心重新品味一下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就行了。也許,這已經是他們最後一次品位的機會了。 對這些散仙,趙牧還是抱著不小的同情的,他們就像是一群患了絕症的病人一樣,無比貪婪的呼吸著最後一口新鮮地空氣。趙牧決定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可以幫他們一把地。但是幫誰。怎麼幫,趙牧可要好好的想一下了。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走苑傑散人的路子,踏上修神之路,從此和散仙劫絕緣,再無一千兩百年一次的天劫之苦。辰宿心經是專門為散仙準備的一份修神功法,只有能夠有個三劫、四劫散仙地修為,有很大的可能性成功修神。不過趙牧可沒有打算把辰宿心經廣泛的傳播開來。散仙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心性或良善或兇惡,或忠誠或狡詐。不考察清楚他們地秉性,就把辰宿心經傳給他們,好比是碰到了一個受了重傷的窮凶極惡之徒,只看到了他受的罪和苦,卻沒有看到他曾經幹過什麼樣的勾當,一旦救活他們,受苦受難的就是別人了,甚至連救人者也不能倖免。 另外,趙牧可以吸收天劫的能力,也可以用在幫助他們渡劫的事情上。這種方法和讓他們修煉辰宿心經一樣。怕的就是遇人不淑。真要是幫了一個以怨報德的主兒,哭都沒地方哭去。 趙牧把昆鈺散人等諸多散仙。簡單的分了一下組,然後就安排他們到一些個文秀軒有分店地星球上居住了。這些星球距離天璇星都不遠,一旦天璇星有事。他們就能夠及時地趕到。 有了這些散仙的加盟,趙牧總算是放下了一點心。趙牧也很清楚,想在這一界集結起來一股可以對抗仙帝地力量,那絕對是癡心妄想的念頭。仙帝本身就是一個修為高絕地修神者,其手下更是集結了仙界的精銳力量,而且從理論上來講,仙界數以百萬計地仙人都是要服從仙帝的調遣的。趙牧就算是再本事,也不可能達到和仙帝勢均力敵的水準。畢竟這一界的條件就擺放在那裡,趙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趙牧閉門沉思了數天之後,然後突然宣佈了一個決定,大幅度提升員工的薪酬水準,同時開始為手底下的員工謀求高等級的福利水準。趙牧從文秀軒抽調了大筆的資金,開始修建水準極高的住宅,這些住宅的面積不等,地理位置不同,但卻有著一個共同點,也是這些住宅最大的特點----舒適,漂亮美觀,而且特別適合用做修煉之地。每一個為文秀軒做出了一定貢獻的員工,都可以申請擁有這樣一處住宅。當然,要想住上這些華美舒適的住宅,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必須得有一定的工作年限,還得有貢獻才行。 除了分房子之外,趙牧還推出了更多的福利政策,比方說發飛劍、戰甲、法寶、符、丹藥等等,所有的這些,都是圍繞著一個共同點展開,就是讓員工們加強對文秀軒的認同,提升他們的忠誠度,將來文秀軒一旦有事,他們就可以團結一致對外了。 為了讓這些福利政策圓滿的進行下去,趙牧投入的資金極為的龐大,不過和趙牧擁有的財富相比,不過就是九牛一毛罷了,文秀軒十天左右的利潤,就足夠應付這些福利的消耗了。 在忙碌著這些政策實施的時候,趙牧接到了千坤真人傳過來的消息,她已經把孤浚慊被趙牧封印的消失上報給了仙帝。具體仙帝是什麼樣的反應,千坤真人就無從得知了。千坤真人特地囑咐,讓趙牧小心。 忐忑不安的等待就此開始,趙牧每一天的心弦都繃得緊緊地,不知道仙帝什麼時候會派人過來。趙牧倒不怕仙帝派誰過來,哪怕是仙帝親自過來,趙牧也沒有太多擔心的,神禁可以保證他的絕對安全,而星海界更是可以保證他隨時都有個安全地退路,打不過仙帝的人,往星海界一躲,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趙牧的擔憂主要來自他的徒弟、朋友、員工們,另外就是他的文秀軒。這些全都是他在這一界的牽掛,傾注了他無數的心血,要是毀在仙帝手中,趙牧十有**會很心痛的。 趙牧每一天都坐在零城分店院子中的椅子上,再無清茶,更無美人撥琴弦給他聽了。吉美惠數次想用琴聲來安撫趙牧的情緒,都被牛莉給擋住了。現在的趙牧,需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讓他的神經緊繃。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柳暗花明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 柳暗花明 也不知道是趙牧的反應過了頭,還是仙帝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孤浚慊被趙牧封印這件事。自從千坤真人通知趙牧她已經把消息通報給仙帝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還是沒有任何人來找趙牧。趙牧緊繃的心也漸漸的鬆弛了下來,他有時也會暗自思忖,也許仙帝是個講道理的人,在千坤真人把事情的經過匯報給他之後,他覺得孤浚慊做的不對,所以就不派人到這一界追究趙牧的責任了。 然而事態的發展證明趙牧抱持的念頭,僅僅是個美麗的幻想,並不是現實。仙帝乃是一界之主,眾仙的統領者,孤浚慊做為他派到這一界的特使,居然被趙牧給封印掉了。這簡直就是在老虎頭上撓癢癢,何況,孤浚慊本來就是仙帝派到這一界,專門調查趙牧的,那麼不管趙牧做的事情在不在理,在仙帝的眼中都是沒有任何可以站得住腳的地方的。 這一日,趙牧突然接到了從蓬萊星方向傳來的消息,仙界十大天君之一的烈火天君從兩界通道進入到了這一界,負責接待烈火天君的散仙逐個被烈火天君盤問了一遍。那幾個散仙承受不住烈火天君的威壓,都如實的回答了烈火天君的問題,把趙牧的下落告知了烈火天君。趙牧剛用新研究出來地傳訊寶和萬碩散人通完話。他的心頭都就陡然生出警兆,心神一動間,匆忙的瞬移到了另外一個位置。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一朵西瓜大小的火團從天而降,把趙牧剛才用來納涼的椅子、花籐呀之類地東西,全都給燒成了灰 那團火球好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趙牧躲到什麼地方,他就追到什麼地方。趙牧也是玩火的行家,並不急於把緊隨著他的那團火處理掉,他把自己的神念展開。很快,就在上空一千多米地位置。找到了一個氣勢極為磅礡的存在。 趙牧瞬移到了高空之上,和那個渾身上下一身紅色仙甲地男子對恃了起來,「你是奉仙帝之命,前來抓我的烈火天君?」 烈火天君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仙帝果然沒有說錯。你的確有幾分本事,能夠在我的索命火逃得性命的。你是表現地最輕鬆的一個。」 趙牧說道:「烈火天君,我和仙帝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所有地一切全都是誤會。只要解釋清楚了,就什麼問題都不存在了。」 烈火天君哼了一聲,「我不是來聽你解釋的,我這次到這一界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抓你去仙界,接受仙帝的質詢。小子。你的膽子不小呀。就連仙帝派到這一界的特使都敢囚禁起來。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過坦白講,孤浚慊你小子。我看著也不順眼,早就想教訓他了,你把他囚禁起來,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另外我看你也是一個好苗子,只要你能夠束手就擒,跟我去仙界,我一定幫你向仙帝求情,讓他不要嚴懲你。」 趙牧說道:「趙某自問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我是不會跟著你去仙界的。仙界不是我的地盤,我要是去了那裡,還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了,只能任由仙帝宰割了。」 烈火天君搖了搖頭,「你地性子這麼扭,看來咱們是沒有繼續談下去地必要了。好吧,咱們倆就手底下見真章,你要是打贏我,一切都好說,你要是輸了,那麼你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了。\\\」 烈火天君雙手猛地一張,頓時兩手之間出現了數十個熊熊燃燒的火團,這些火團地溫度之高,恐怕黑紫色的炫疾天火都比不上。「小子,不怕告訴你,我在到了這一界之後,花了一番功夫調查你,知道你也是個玩火的高手,咱們倆今天就切磋一下,看看究竟是誰玩火的本事更高一籌。好,現在接受的第一招吧,我將我修煉出來的本命神火攻擊你,你接招吧。」 趙牧眼睛一瞇,世上火屬性的修煉之人千千萬萬,但是能夠修練出來本命神火的卻沒有幾個。可以說是億中無一。烈火天君身為仙界十大天君之一,其修煉出來的本命神火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趙牧慎重無比,他還從來沒有和超過大羅金仙修為的仙人交過手,現在一下子越過了羅天上仙、太清玄仙兩個大台階,和天君級別的頂級高手面對面,趙牧在感覺到極為沉重的壓力之外,也隱隱有著讓他腎上腺高度運轉起來的刺激感。這年頭,能夠和天君交手的主兒,那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存在。 趙牧決定和烈火天君來一場硬碰硬,不過在打之前,趙牧有件事還要說清楚的,「烈火天君,咱們可得說話,咱們倆打可以,但是不能波及到無辜的人,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手下,你我都有保證他們安全的義務和責任。」 烈火天君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孤浚慊,我對濫殺無辜沒有什麼興趣。仙帝給我的命令,就是把你抓到仙界,並無其他的命令交代給我。我也不會主動惹麻煩上身的。你要是覺得不放心的話,咱們倆乾脆到一顆無人的星球去,或者到星空之中。只要今天你能夠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什麼要求我都能滿足你。」 趙牧想了想,「那咱們就去一顆無人星球吧。」隨手一指,「咱們就去那顆星球上,那裡荒無人煙,正是你我動手的好戰場。」 烈火天君瞄了那個星球一眼,然後說道:「好啊,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用本命神火追你,你要是跑地不夠快,不夠機巧的話,就等著拼成我的本命神火的滋味吧。」 也不管趙牧是否肯答應,烈火天君隨手一推,兩掌之間的數十團火球就分成幾路朝著趙牧包抄了過去。 趙牧身形一縱。已經前衝了幾百米,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用最大地速度拚命地朝著那顆無人星球飛去。 烈火天君不是修神者,但是若論起單打獨鬥的實力來。趙牧是很難有機會佔到上風了,烈火天君修煉的時間比趙牧早了幾十萬年。如此深厚的積累不是趙牧一二十年就可以追趕上地。 雖說期間趙牧使盡了手段,採取了機動靈活的戰術躲避,但是兩人之間地差距太大了,剛剛跑出天璇星的大氣層,烈火天君發出的本命神火就要追上趙牧了。 趙牧清楚這樣逃下去根本就不是個辦法。烈火天君既不肯聽他解釋,又堅持採用這種兩軍交鋒的方式決定一切。那麼他就必須得展示出來自己的本事,決不能三招兩式就敗在烈火天君面前,那樣地話,他就沒有任何資格在烈火天君的面前挺起腰桿說話了趙牧把自己地速度提升到了極限,好歹和烈火天君本命神火的距離拉遠了一些,然後趙牧驀然停了下來,回轉身來,接連揮舞了幾下拳頭,每一次揮拳的時候,都會打出一團神弈力凝聚成的白光。\\這些白光在趙牧的有意識控制之下。和烈火天君的本命神火迎頭撞在一起。轟轟轟,接連數聲爆響。烈火天君的本命神火受到了一定的打擊,速度變得遲緩了許多。 趙牧並不好受,反震的力量讓他胸口悶得難受,烈火天君的本命神火太厲害了,絕大多數顏色地炫疾天火都不跟它處在同一個層次之上,就算是黑紫色地炫疾天火恐怕也差了本命神火一個檔次。 趙牧抓住爭取到的有利時機,掉轉身,朝著無人星球疾速而去。 烈火天君不但沒有加快追趕趙牧地步伐,反而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奇怪,為什麼在趙牧的身上,我會產生如此奇怪的感覺?他打出來的光團應該就是神弈力了,可是這股神弈力給我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哼,不管怎麼樣,先把趙牧抓起來,然後好好的盤問一下,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想到這裡,烈火天君伸手一招,把本命神火收了起來,然後用比趙牧快出不少的速度朝著趙牧追去,不大的工夫,就和趙牧並駕齊驅起來,「唉,小子,你很不錯呀,能不能告訴我,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嗎?」 趙牧很是警惕,「烈火天君,貿然問人修煉功法可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 烈火天君也不惱怒,「你不說也沒有關係,反正咱們倆等會兒爭鬥的時候,我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看出來的。屆時,不管你的身上藏了什麼⼳蛾子,也得在我的火眼金睛之下,無所遁形。」 你火眼金睛,我還齊天大聖呢。趙牧在心中腹誹了一句,口中卻道:「那好啊,我等會兒可要好好的考驗一下天君的眼力了。」 兩個人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就硬生生的從天璇星飛到了相鄰的無人星球之上,不是兩個星球的距離太短,而是他們倆的速度太變態了,一個是仙界十大天君之一,一個是神融期的修神者,這兩個人不管是在仙界,還是這一界都是有數的高手,飛行速度自然也是一流的。 兩個人都沒有選擇落在無人星球的表面上,還是呆在天空之中,視野比較開闊,動起手來也方便。 烈火天君說道:「趙牧,咱們倆要爭鬥的話,就公平一點,我不用飛劍,也不用任何法寶,為了避免意外的發生,只穿了這一身仙甲。你也不用只穿一身普通的衣服,把你的戰甲穿上吧,你要是沒有好的戰甲的話,也可以用一些防禦的寶貝。我不會怪你的。」 烈火天君的性子倒也耿直,很合趙牧的脾氣。不過他的好意,趙牧只能拒絕了,「我沒有什麼好的戰甲,防禦寶貝倒是有那麼一件。不過我要是拿出來用地話,咱們倆爭鬥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憑你的能力是不可能打破那件寶貝的防禦的。」 烈火天君不是一個自高自大的人,他聽趙牧這麼一說,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略有些謹慎的說道:「究竟是什麼寶貝?你能不能拿出來讓我一觀。」 趙牧笑著把神禁取了出來。「就是它了。」 烈火天君倒吸了一口涼氣,「神禁?它怎麼會在你地手中?」 趙牧不由得一愣,「你認識這件寶貝?」 烈火天君苦笑了一下,「傳說之中。\\\\\器神前輩放在器神遺址中的神器,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小子。你能夠得到神禁,想必你已經到器神遺址裡面轉悠了一圈,那件封印孤浚慊的神器也是你在器神遺址得到的吧?」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包括神禁、磨輪塔在內。我在神之遺址得到了好幾件神器。其它地神器,我現在的能力有限。沒有辦法使用,不過神禁我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它,只要我願意,我就可以在我地身周展開神禁,形成一個有效的防禦圈。不過這樣一來,咱們倆的爭鬥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我還是不用神禁的好。」 烈火天君突然變得有些喪氣,「算了,你不用神禁,我也不和你打了。唉,真他***晦氣。本來以為這次能夠尋找到一個合適地對手。好好的打上一架。現在好了,我就算是想下手。也會變地束手束腳,十成的本事能使出六七成就不錯了。」 趙牧說道:「天君,不瞞你說,我也想和好好的打上一架,我還從來沒有和你這樣的高手交過鋒,這次正好趁著這次機會,玩他一把來吧,你不要有任何的顧忌,我保證絕對不會用神禁的。」 烈火天君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動手了,至少在眼下,我是沒有這個**了。趙牧,你可能還不知道,能夠進入器神遺址,並從其中得到數件神器,這就說明你和器神是有緣之人,說的更進一步點,你已經是器神傳承的候選人了,也許你的一舉一動,器神前輩都在天上盯著看呢。我要是和你鬥,那就是和器神前輩過不去,我可不想和器神他老人家過不去,將來我要是有幸飛昇神界的話,還得求他老人家幫我煉製一兩件趁手地神器,要是現在得罪了他地徒弟,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趙牧沒有想到拿出來神禁,還有這樣的好處,早知道是這個樣子,他就把神禁擺放在零城分店地院子中了,誰要是想動他,就讓他先看一眼神禁,說不定就此嚇得屁股尿流,一溜煙跑沒影了。 想是這麼想,鬥志已經被撩撥起來的趙牧還是說道:「天君,咱們倆就切磋一下吧。我要是不小心被你磕著、碰著了,我不怪你就是了。」 烈火天君搖了搖頭,「我從來不輕易和人切磋,一旦切磋起來,我就是不要命的打法。不過和你,我這種打法是沒有任何辦法展開了,你說不讓我有任何顧忌,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心中還是有顧忌的,只要有顧忌的存在,那麼我不可能徹底的展開手腳,如此一來,就算是大戰三天三夜,我也不會有任何痛快之感。既然是這樣一個結果,我又何苦給自己找罪受呢。行了,趙牧,就這樣吧,我還要趕回去向仙帝覆命。咱倆後會有期吧。」 趙牧眼見和天君之間的爭鬥無望,當然就更不能輕易地放烈火天君走了,「天君留步。你難得從仙界來這一界一趟,你何不在這一界多逗留一段時間?也好讓小弟盡一下地主之誼呀。」 烈火天君其實在判斷出趙牧是器神傳承候選人的身份之後,就決定了一定要和趙牧搞好關係,一聽趙牧挽留,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笑道:「好,那我就叨擾你幾天好了。\\」 兩人都失去了爭鬥之心,肩並肩的一起朝著天璇星飛去,剛剛飛到半路之上,迎頭又飛過來一個人,「烈火,你趕快住手,你可千萬不要傷到趙牧,鑄下大錯呀!」 趙牧和烈火天君全都停了下來,兩個人在看清楚來人面目地時候。反應極為不同。趙牧是一臉的驚喜,「前輩,你怎麼到這一界來了?」 烈火天君則是神色複雜的看著來人,「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念在咱們倆往日的交情上,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你,你趕快走吧。否則的話,我豁出去一切,也要把你抓起來,帶到仙帝面前。」 來人衝著趙牧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烈火天君,「烈火。你我兄弟情誼從相識的第一天開始算起,前前後後持續了有十七八萬年吧。我是個什麼樣地人,你應該很清楚吧?你仔細的想一想,我會做出對不起老兄弟的事嗎?」 烈火天君皺著眉頭,「你既然沒有做出對不起仙帝的事情。為什麼仙帝會說你造反,並昭告仙界。把你列為仙界地頭號通緝犯?」 來人說道:「這事說起來就長了。烈火,咱們能不能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咱們好好地敘敘舊,我會把事情的一切前因後果,好好的和你們說一說的。」 烈火天君想了想,「好,我就聽你解釋一下原因。要是你說出來的理由,不能夠讓我信服地話,那麼就別怪我翻臉不認舊日的兄弟情了。」 趙牧這時候才插上了嘴,「前輩,天君。你們究竟是什麼意思呀?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呀?」 烈火天君指著來人對趙牧說道:「看來戇輝兄沒有把事情告訴你。那麼就由我來跟你說吧。他曾經是我地好兄弟,和我一起並列仙界十大天君的戇輝天君。不過很多年前。他就被仙帝列入了仙界的通緝目錄之中。」 趙牧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前輩,你是仙界的天君?」 戇輝天君,這個曾經把修神功法《霽宸心經》,以一塊極品晶石的價格賣給趙牧的仙界高人,笑瞇瞇的看著趙牧,「怎麼,小兄弟,你覺得我的身上沒有那麼一股子仙界高人的氣勢嗎?」 趙牧的眼睛有些潮濕,當年要不是遇到了戇輝天君,並從他那裡得到了改變他一生命運地霽宸心經,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被天劫轟殺成渣了。想到這裡,趙牧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地激動之情,他雙手抱拳,衝著戇輝天君深施一禮,「天君,小子能夠今日之成就,全都是你當年送給我霽宸心經的緣故,一直以來,小子都想再次見你一面,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 烈火天君驚訝地張大了嘴,「我的耳朵沒有出毛病吧?剛才趙牧說什麼,你把霽宸心經送給了他?他這話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修煉的就是霽宸心經呀?」 戇輝天君呵呵一笑,「小兄弟是不是修煉的霽宸心經,你可以當面問他呀?」 趙牧點了點頭,「小子修煉的正是霽宸心經,眼下已經修煉到神融期了。」 這下不但烈火天君驚訝到萬分,就連戇輝天君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小兄弟,我把霽宸心經交給你,滿打滿算,才幾年的時間呀,你就修煉到了這種高深的程度。\\/\你可真是讓人驚訝呀,看來霽宸心經主動選擇你,絕對沒有選擇錯呀,你才是古往今來,最適合修煉霽宸心經的人。」 烈火天君一臉的恍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他***被仙帝給騙了。」 戇輝天君說道:「烈火,這下你想清楚了吧?霽宸心經四個字其實就可以解釋一切了。當年,你我和仙帝都是好兄弟,我和當時還不是仙帝的羅天上仙宗陽一起去冒險,我幸運的得到了霽宸心經,就此被宗陽給惦記上了,後來他使出了不少詭計,意圖從我手中搶走霽宸心經,並詆毀我為謀反之人,把我列入了通緝名單之中。這麼多年來,我躲在荒騫森林之中,就是想著在有朝一日,能夠討回公道,讓宗陽還我清白。老天有眼,現在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如今小兄弟修煉有成,那麼按照仙界世代相傳的傳統,小兄弟就應該是仙界名副其實的仙帝。只要小兄弟這個正牌仙帝能夠前往仙界,那麼宗陽他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他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就得向咱們低頭。」 趙牧連忙擺了擺手。「這個主意不妥,前輩,光憑你我地力量,就想到仙界掀起風浪來,那是絕對沒有任何成功的希望的,就算是烈火天君也願意和咱們一起行動。也不會有任何曙光展露在咱們面前。咱們的力量太單薄了。請你靜下心來想一想,仙界十大天君之中,咱們就只有兩個,仙界還有八個。另外還有仙君、仙王,其他的人手咱就不說了。就衝著這些力量,咱們也不可能和他們正面對抗的。另外,我不得不認真地和前輩說清楚,我對當仙帝、和現在的宗陽仙帝對抗,沒有任何的興趣。我的興趣在賺錢,我喜歡看著天下地財富。源源不斷的流到我地腰包裡面。前輩,你對我有大恩,你現在就算是想讓我把我創辦的文秀軒移交到你的名下,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你要想讓我去仙界,和仙帝明刀明槍的幹,請恕我不能答應了。」 烈火天君也道:「戇輝兄,小兄弟說的也有道理。宗陽如今正是如日中天地時候,和他對抗,搞得他下不來台。孰為不智。你要是真的打算做這種莽撞事地話。我是絕對不會加入其中的,另外。小兄弟也不能讓你給拉到這種事中。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小兄弟已經得到了器神遺址的認可,他已經是器神傳承人的候選人了。只要器神前輩點一下頭,小兄弟馬上就是器神前輩的弟子了。有這麼光輝的前途在,就更加不可能讓他跟著你冒險了。依我的意見,你還是忍一忍吧,也許用不了多少年,就連宗陽也要看小兄弟的臉色行事,到時候還你的清白,還不是小兄弟一句話的事情。」 趙牧說道:「前輩,烈火前輩說地極是。和宗陽仙帝對抗,我是不會做地,但是恢復你的清白,讓你沉冤得雪,小子那是義不容辭。咱們也不用等到我獲得器神地認可了,就算是現在,我也有辦法幫到前輩。」 戇輝天君和烈火天君頓時來了興致,「小兄弟,你有什麼主意?快快請講。」 有兩個天君陪著自己,趙牧面臨的最大危機,其實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解除了,壓力一消除,趙牧的頭腦就變得格外的靈活。從骨子裡面來講,趙牧就不是任人打罵而不肯還手的主兒,仙帝接連兩次派人抓他,前面又有誣陷戇輝天君的事情在前,趙牧就更加沒有理由輕饒了仙帝了。趙牧決定做一件讓仙帝焦頭爛額的事情,迫使他向自己這方低頭認錯,外兼賠禮道歉。 戇輝天君和烈火天君交談著離別之後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個人就聊到了孤晨,「對了,小兄弟,在你我分別之後,我曾經遇到了羅天上仙孤晨,我嚇唬了他一頓,把我和宗陽之間的恩怨跟他說了一遍,孤晨當時嚇得屁滾尿流,我就讓他派人到這一界來保護你。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身邊有他的人呢?」 趙牧眉頭緊蹙,「孤晨?孤浚慊的哥哥?」 戇輝天君點了點頭。趙牧隨即哼了一聲。 烈火天君解釋道:「戇輝兄,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之所以被宗陽派到這一界捉拿小兄弟,其實就是因為孤浚慊的事情引起的。幾年前,宗陽謊稱小兄弟竊取了仙界之物,把孤浚慊派到了這一界,結果孤浚慊不是小兄弟的對手,被小兄弟鎮壓在了神器磨輪塔之下。宗陽在得到消息之後,又把我給派下來了。我和小兄弟差一點就要動起手來了。如今回過頭來,仔細想一想,不難看出,孤晨根本就沒有把你的話聽進去,他回去之後,肯定如實的向宗陽做了匯報。於是宗陽才會污蔑小兄弟盜取了仙界之物,接連兩次派人過來抓他。」 戇輝天君怒目圓瞪,「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孤晨那個混蛋在我的面前,可是說的好好的。他怎麼一轉眼就幹出這麼沒品的勾當了?」 烈火天君說道:「孤晨、孤浚慊兄弟倆乃是仙界之中有名的能屈能伸的主兒,他們倆還是宗陽的死忠派,當年孤晨也跟了你不短的時間,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這一點嗎?」 戇輝天君搖了搖頭,「***,孤晨太會演戲了,我被他給騙慘了。要是我知道他會向宗陽告密地話。說什麼也不會把小兄弟的行蹤告訴他呀。孤晨呀孤晨,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我碰上,否則的話,我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不可。」 烈火天君搖了搖頭,「孤晨乃是宗陽手下最聽話的一條狗。你想動它,就得經過宗陽地同意不可。如今,宗陽早已是今非昔比了。別說是你我兩人聯手了,就算是把仙界十大天君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十有**也只能和宗陽鬥成平手。所以對付宗陽,抓住孤晨。讓戇輝兄你出氣,還得另外想轍才是。」 戇輝天君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趙牧,「小兄弟,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嗎?你可一定不要辜負我和烈火的期望呀。趙牧說道:「要想展開我地計劃,必須有三個前提。只有這三個前提都達到了,咱們才能讓我的計劃進行下去地可能。」 戇輝天君說道:「小兄弟。有什麼前提,你儘管說出來,我和烈火都會幫你完成的。」 趙牧伸出了三根手指頭,「首先,自然是保證我的文秀軒的安全了。我之所以把孤浚慊鎮壓在磨輪塔之中,讓他受輪迴研磨之苦,就是因為他給我手下的無辜員工造成了不必要地傷亡,要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做地這麼絕的。」 烈火天君說道:「這一點,我可以向小兄弟你打包票。宗陽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孤浚慊擅自擊殺你的員工。這件事宗陽知道之後,也很生氣。因為這件事,宗陽已經決定取消掉孤浚慊重點考察對象的資格了,就連孤晨也受到了他兄弟的牽連,被仙帝狠狠的訓斥了一頓。從眼前的跡象來看,宗陽暫時沒有動你的文秀軒的打算,至少在你這個文秀軒地東家沒有被扳倒之前,他是不會採取任何動作地。」 修真界乃是仙界最大的根基所在,做為仙界地統治者,宗陽仙帝自然不希望仙界的根基遭受到破壞了。 趙牧彎下了一根手指頭,「第二個前提,就是我要煉製一件神器。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幹過,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不過要是一旦成功的話,這個前提就算是獲得滿足了。」 戇輝天君說道:「煉製神器,我們倆就幫不上什麼忙了,只能依靠小兄弟你了。」 烈火天君則道:「小兄弟,請說第三個前提。」 趙牧說道:「第三個前提,是在第二個前提得到滿足之後,咱們幾個能夠悄無聲息的進入到仙界,也就是說我需要一個可以用來偷渡到仙界的兩界裂縫。」 戇輝天君和烈火天君面面相覷,「這事可有點難辦呀。兩界裂縫可不是那麼好找到的。上一回,你能夠意外通過兩界裂縫,抵達仙界,純粹是意外。再想尋找到一條,實屬千難萬難。」 趙牧說道:「不對吧。這一界可是有不少從仙界偷渡過來的仙人呀。他們難道不是由兩界裂縫偷渡過來的嗎?」 烈火天君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的確存在,確實有不少仙人通過兩界裂縫偷渡到這一界,不過他們用來偷渡的兩界裂縫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事後很快,就被人給彌補好了。在仙界,專門有那麼一批人,從事這種勾當,他們隱藏的很深,收費又非常的高昂,想偷渡到這一界,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趙牧追問道:「既然有人能夠人為地製造出兩界裂縫,兩位忝為仙界的十大天君,那麼你們一定有辦法製造出全新的兩界裂縫呀。」 烈火天君搖了搖頭,「事情沒有小兄弟你說的這麼簡單。兩界裂縫的製造需要滿足很多種條件,其中靈氣的濃郁度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倘若天地間的靈氣不足,在人為製造兩界裂縫的事後,就會鬧出非常大的動靜,咱們還沒有製造出來,仙界那邊就得到了消息,有了準備,這樣的話,就失去了偷渡的意義。這一界的靈氣遠遠比不上仙界,不具備人為製造兩界裂縫的條件。如果小兄弟非得用到兩界裂縫的話,那麼就只能依靠人力,在茫茫星空之中尋找。這樣一來,就得靠運氣了。運氣好的話,也許一兩年就遇到了,運氣不好,幾百年,幾千年時間過去了,都不定能夠碰的上。」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說道:「那麼咱們就分頭行事,我負責煉製神器,兩位前輩就負責尋找兩界裂縫了,等到各自有了結果之後,咱們再會和到一起。」 烈火天君和戇輝天君同時點了點頭,「如今,就只有這樣一個辦法了。小兄弟,我等告辭了,希望我們回來的時候,你的神器已經有了影子了。」 烈火天君飛出去不遠,趙牧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天君,我……」 烈火天君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小兄弟,你放心,我會上報給宗陽的,就說你滑溜不堪,讓你給跑掉了,我會繼續留在這一界,直到抓住你為止。」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火神遺址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火神遺址 等到兩位天君已然遠去之後,趙牧才驀然想到一個問題,戇輝天君做為被宗陽仙帝通緝多年仙界頭號通緝犯,他是如何離開仙界的?又是如何找到他的?他又是從何處知曉烈火天君要殺他? 第一個問題還好解釋,既然仙界有專門做偷渡生意的仙人,只要肯出價錢,戇輝天君想必還是有辦法離開仙界的,甚至他本人就有足夠的實力,破開兩界壁壘,人為的製造出來一個不為人知的兩界裂縫,等到了這一界之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兩界裂縫堵上。這樣就在最大的程度上,避免了被人發現的危險。 相形之下,第二個、第三個問題就沒有那麼好尋找到解釋了,而且戇輝天君選擇離開仙界的時機也非常值得商榷。雖說他趕過來的時候,自己和烈火天君已經化敵為友,但那是因為自己有神禁在的緣故,如果沒有神禁,或者說有神禁而烈火天君沒有認出來的話,那麼趙牧和烈火天君之間勢必會有一番惡戰,倘若是這樣情況的話,戇輝天君趕過來的時候,恰好能夠阻止趙牧和烈火天君之間的爭鬥發展到生死相搏的程度。這也忒寸了一點吧? 滿腦袋的問號,折磨的趙牧頭昏腦脹的。片刻之後,趙牧啞然失笑,自己想這些東西又是何苦來哉?如今烈火天君已經明確告知趙牧,他將用謊報軍情的方式,為趙牧實施計劃來爭取到足夠的時間,那麼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僅僅在不到一個小時前,他還惶惶不可終日,眼下他卻開始琢磨著如何跑到仙界去,陰當今仙帝一把,為自己和戇輝天君出氣。兩相對比之下,依然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拋下了心中的疑問。也是放下了心中的包袱,趙牧頓覺神清氣爽,仙界兩大天君和自己站在了一起,趙牧的底氣足了許多。到仙界折騰一番。趙牧還是有幾分成功的把握地,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得在暗中進行才行,能夠不讓旁人知道,就最好不要讓旁人知道。否則的話,就多了一分洩露的危險。 趙牧先是回到了零城分店,他好言安撫了一下驚慌失措的牛莉、吉美惠兩個徒弟,趙牧告訴他們,危機已經解除。從此之後,仙帝不會再來找他和文秀軒地麻煩。另外,趙牧讓她們倆好好的經營文秀軒,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插手。 牛莉和吉美惠都是心思敏捷的聰慧女子,都知道趙牧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只不過不想讓他們倆擔心,所以才不告訴她們。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沒有多少什麼。她們倆的實力太弱了,這一點在圍捕孤浚慊的時候。就已經清晰無誤的透露了出來。如果她們倆現在執意要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趙牧會告訴她們。但是這樣以來,她們倆就會變成趙牧的拖累,毫無疑問,在和仙帝爭鬥地這一個層面上,兩女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只會是越幫越忙罷了。 趙牧告訴牛莉、吉美惠,說自己要出去一趟,這一去恐怕就是好幾年的時間,文秀軒的一切就都拜託給她們倆了。 離開文秀軒的時候,趙牧把放置在零城分店院子中地磨輪塔收了起來。磨輪塔是一件很了不起的神器,趙牧一直不太願意動用,委實是因為磨輪塔地威力太過殘酷了,任何人被吸收到磨輪塔之中,都免不了研磨輪迴之苦。這種苦難比一刀宰了他,可要痛苦千萬倍,不到萬不得已,不是那種恨得牙根癢癢的仇敵,趙牧不想動用。 趙牧都懶得用神念去探查孤浚慊現在地情況變得如何,只要知道孤浚慊的情況並不太受,那就足夠了。至於孤浚慊是在如何地受苦受難,趙牧就沒有興趣觀看了,他沒有觀看人受虐的愛好。 趙牧在天璇星上地數個城市中。來來回回地轉悠了將近兩個月地時間。用數以億計地晶石換回來了不少地天材地寶。之後。趙牧就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天火星地星途。 在孤浚慊被鎮壓在磨輪塔之中後。追火坊地重建工作就隨後展開了。如今。追火坊地工作已經完全步入了正規。在文秀軒高工錢、高福利、高保障地「三高」政策刺激之下。又有不少追火人投入到了追火坊旗下。甚至有不少外星球地修真者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追火這一行。卻也跑到了追火坊。要求加入。 現如今。追火人配備著完備地戰甲、法寶等工作裝備。工作時間大大延長。工作效率也是大大提升。每個月都會往文秀軒在天璇星、五台星等星球上地分店輸送炫疾天火了。從效益地角度來考慮地話。追火坊帶給文秀軒地已經不是淨支出了。而變成淨收入狀態了。 趙牧這次到天火星上。並不是為了查看追火坊地盈餘狀態。他在追火坊僅僅呆了半天時間。就不顧胡漢榮、冀菊夫妻等人地挽留。離開了天火星萬順城。 在確認沒有人發現自己地行蹤之後。趙牧起身飛向了太空。朝著滅域地方向飛去。趙牧熟門熟路地穿過了有炫疾天火、飛火鳶汁組成地滅域。來到了滅域地彼端。那個有著無窮無盡地星球卻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地星域。 趙牧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在這裡尋找到通往仙界地兩界裂縫。就像兩位天君說地那樣。尋找到通往仙界地兩界裂縫地概率太低了。能碰上一次。已然是僥天之悻。這不像那次前往靈鬼界地時候。很輕鬆地就發現了一個兩界裂縫。隔離開靈鬼界和人間界地空間壁壘。要遠遠脆弱於人間界和仙界之間地空間壁壘。兩者之間地差別即便是雲泥之別也不足以形容。 趙牧兩眼放光的看著佈滿星空的無數璀璨的星球,心中卻在琢磨著要如何利用這一得天獨厚的資源。這些星球沒有生命,就算是拿走幾個,也不會造成什麼災難性的影響,更確切點講,是不會有任何生命體受到影響。 趙牧想到讓宗陽仙帝頭疼的方法其實說穿了,並不複雜。就是先由趙牧煉製出來一個類似於星海界地存在,然後再帶著他這個由他創造出來的空間界,前往仙界,利用各種方式。遊說仙界的仙人大規模的離開仙界,逐漸地挖空仙界的根基,從而迫使宗陽仙帝向他和戇輝天君道歉,並向仙界諸仙公佈實施的真相。 當然。這個計劃還有很多粗陋的地方,但是其主幹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了。趙牧打算煉製地空間界,就是趙牧用來帶著多位仙人,無聲無息離開仙界的工具。趙牧甚至已經想好了如何安置這些仙人,趙牧沒有興趣創辦一個類似於流亡仙界的組織。他的興趣還是想方設法的鼓動仙人們加入到文秀軒之中,為趙牧地斂財計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放在以前,趙牧是絕對不會產生這樣瘋狂的計劃的。畢竟要想成功,趙牧就必須煉製成功全新地空間界。這已經超過了趙牧能力的極限,器神道法妙用無邊。卻也需要有足夠地實力作為後盾,趙牧缺的恰恰是這個後盾。 不過現在。情況發生了很大地變化,宗陽仙帝已然兩次出手。先是大羅金仙孤浚慊,後有烈火天君。雖說烈火天君承諾會謊報軍情,但是軍情一直謊報下去,總會有被拆穿的一天。故而趙牧就必須在宗陽仙帝知道真相之前,搶先動手,狠狠地坑宗陽仙帝一把,從而佔據主動權。 以前趙牧還擔心東擔心西的,但是現在趙牧手中捏著仙帝地把柄,真要是被逼急了,大不了選擇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狠招,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此事的操作關係重大,有太多的不可知因素。仙界的現實狀況和初次飛昇的仙人的幻想之間,勢必存在著巨大的反差,心理狀態不好的仙人十有**是不會願意在仙界久留的,這就為趙牧鼓動他們回到這一界,創造了可操作的先提條件。不過人心難測,為了避免星海界可能暴露的危險,趙牧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也不敢奢望太多,只要能夠把一個體積小一點的星球煉製成空間界,趙牧就極為滿足了。 就算是再小的星球,它的體積也是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龐大,要想把它們像煉製法寶一樣,煉製成空間界,那可是相當考驗一個人的能力的。趙牧雖然擁著著世上能夠尋找到的最好的煉器制寶的功法----器神道法,卻是直到現在,也未能掌握住其精髓所在。而煉製空間界的方法,恰好是器神道法最精髓的所在,趙牧每次看的時候,都是頭大無比,比強看微積分的小學生的腦袋還要打上十幾倍。 趙牧在這片廣袤的無人星域轉了起來,這一轉就是多半年的時間,期間趙牧曾經浮光掠影的看到了數以千計的星球,卻沒有尋找到適合自己下手的。不過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趙牧發現了好幾個條件非常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甚至有幾個星球,上面的靈氣也是不俗,非常適合做為修煉星球。讓趙牧略感遺憾的就是這些星球有空氣、有水,就是沒有一種生命,就連最簡單的生命體都沒有。 趙牧現在的時間很緊,也就沒有用自己的神通或者是靈軍,潛入到星球的內部去尋找是否有晶石礦脈的存在,因為這根本就沒有必要,趙牧在好幾個星球上,看到了露天礦脈的存在,這樣的星球如果放在滅域的那一端,只怕又是個引發血腥爭鬥的誘因。 經過苦苦的尋覓,趙牧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還算合適的星球,這個星球的特點就是相對比較小,而且也有相對完善的環境條件,只要經過一番改造,就可以成為一個可供人居住、修煉的星球。 趙牧繞著星球轉了幾圈,上次強行移動火山星,所造成的後果,趙牧還是心有餘悸,這一次,趙牧可不想再有任何烏龍事件發生了。經過一番查看之後,趙牧驚喜的發現在這顆星球的周圍缺少大的星球,圍繞它的幾乎都是一些隕石之類的天體。利用趙牧所記的不多的天體物理地常識,趙牧判斷出這個星球所承受的星體引力要小的多。趙牧要想移動它,所承受的反作用力就要小得多,應該不會發生類似於火山星地烏龍事件了。 確定了合適的下手對像之後,趙牧就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準備。趙牧對煉製空間界的步驟。基本上全都是囫圇吞棗、死記硬背下來地,趙牧現在顧不上考慮太多了,只希望自己可以照著老虎能夠畫出來一隻貓來,只要這隻貓有個虎樣子。還是能夠多少管點用的。 折騰了幾天,趙牧把自己能想到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趙牧又仔細的對照著器神道法的相關部分,逐個地把準備好的東西劃拉了一邊。確認沒有什麼遺漏之後,趙牧這就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嘗試煉製空間界的努力。 星球是如此之大,趙牧即便是站在數萬米的高空之外。在看星球地時候,也有點螞蟻站在空客A380的感覺。那種巨大地差距給人的感覺異常地氣餒。趙牧這會兒多麼希望自己的修為能夠更高一些。這樣地話,只要他願意。他就可以讓自己的身軀長大,到時候把星球當球踢。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情。 現在,趙牧也就只能望星興歎了。他把從來沒有動用過的融日爐拿了出來。器神在煉製星海界的時候,就是用融日爐煉製的。連星海界那種堪比銀河系的龐大空間都能煉製出來,煉製一個小小的星球,對融日爐來講,絕對是小菜一碟。 趙牧默默的回想了一下操控融日爐的神靈訣,這些神靈訣他記得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施展出來的時候,是不是還同樣的流利。 趙牧雙手捧著融日爐,口中唸唸有詞,融日爐化作一道長虹,飛到了星空之中,然後爐口對準了趙牧要煉製的星球,懸浮在星空之中,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趙牧並沒有因為自己成功的給融日爐定了位,而有絲毫的驚喜,他現在好歹也是神融期了,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就該羞赧的找把劍抹脖子了。另外,這也是最簡單的一步,接下來的步驟才是一關比一關難過,趙牧能不能順利的撐到最後,儼然已是一個巨大的未知數了。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雙手連揮,神弈力隨著他的動作,開始往他的雙手上湧動,飄散在星空之中的天地靈氣,也風起雲湧的朝著趙牧的方向湧了過來。 趙牧不動聲色的打出了第一個神靈訣,融日爐一點動靜都沒有。趙牧又打出了第二個、第三個……直到趙牧打出了一千多道神靈訣之後,融日爐才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融日爐表面的顏色好像變亮了一點點。 趙牧很是奇怪,按理說這麼多神靈訣打了出來,融日爐早就應該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為什麼直到現在,差不多還是老樣子。難道器神道法之中,所講的控制融日爐的神靈訣全是錯的?可是這也不對呀,趙牧現在能夠在極淺的層面上馭使融日爐,全都是這些神靈訣賜給他的,沒有相同的神靈訣,相同的發決人,用在相同的一件神器上,居然會產生截然不同的兩種結果呀。 趙牧沒有把太多的時間去考慮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很清楚依靠他現在的見識,尤其是對器神道法、融日爐的瞭解,就算是尋找百年、千年,也別想找到原因所在。有這個時間,反倒不如用最笨的辦法,多嘗試幾次控制融日爐的神靈訣,說不定重複幾遍,融日爐就會有反應了。 趙牧一遍又一遍的打出神靈訣,然後融日爐還是老樣子,一點面子都不肯給趙牧。趙牧飛到了融日爐旁邊,一伸手就把融日爐抱在了雙手之間,仔細查看之後,發現融日爐還是原來的融日爐,自己留在上面的心靈烙印,也完好無損。 趙牧撓頭不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能煉製空間界,那麼趙牧苦心準備的一系列針對宗陽仙帝的計劃就沒有辦法展開,自己和戇輝天君的仇可就沒有辦法報了。 趙牧抱著融日爐,就那樣虛浮在星空之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星球發起愣來。良久,陷入沉思之中的趙牧突然驚醒過來,他意外的發現。牢牢地被他抱在懷中地融日爐居然劇烈的震顫著,似乎要擺脫趙牧的控制。 趙牧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意思,但是他卻明白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融日爐說不定就會出現什麼閃失。趙牧沒有多想。順手就把融日爐塞到了星海界之中。在趙牧想來,這是最為安全地一種方式了。他具有完全掌控星海界的能力,融日爐呆在裡面,就不會出現大的差錯。 可是人太過自信了。總是會出現一些意外。趙牧這次就碰上了。融日爐進入星海界之後,並沒有停止下來,不但振顫的更加劇烈了,而且還可以不規則地運動起來,上躥下跳。靈活的像一隻死活不肯安生下來的猴子。 就在趙牧要想辦法安撫住融日爐的時候,融日爐突然閃了一下,陡然消失在星海界之中,趙牧也感覺自己和融日爐之間的聯繫被一股神秘地力量突然給掐斷了。趙牧大恐。他所擁有的幾件神器之中,融日爐是最有價值和實用性的一件。甚至連星海界也遠有不如。有了融日爐在,只要趙牧修為上去了。那麼趙牧就可以煉製出來無數個星海界。可是融日爐要是消失不見了,趙牧的這一設想就會徹底地變成幻想了。趙牧自問自己是沒有辦法煉製一個融日爐出來的。就算是他現在想煉製出來一件普通地神器,那也是絕無可能之事。甚至在以後的幾千年中,都未必有成功地可能。 趙牧連忙用神念在星海界之中快速的搜尋,希望能夠尋找到融日爐地下落,瞬間,星海界就被趙牧連翻了幾遍。經過這幾次搜索,每一個星球上有多少只小爬蟲,這些爬蟲之中又有多少是公的,多少是母地,趙牧也都是準確無誤的報出來。可是融日爐的蹤跡,對趙牧來講,還是一個謎。 趙牧鬱悶的都快吐血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一件極品的神器,難道就這樣注定要和他擦肩而過了嗎? 突然,遠處的一陣嗡嗡聲傳到了趙牧的耳朵之中,趙牧連忙把神念從星海界中撤了出來,然後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往前,趙牧既意外又驚喜的發現,發生嗡嗡聲的正是剛剛失去蹤跡的神器融日爐。趙牧根本來不及去想他明明把融日爐送到了星海界之中了,為什麼它現在有出現在了趙牧生活的這一界? 趙牧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夠讓融日爐跑了。趙牧連忙使出最快的速度朝著融日爐撲去,原本停頓在空中,不斷旋轉著的融日爐,在趙牧起動的同時,也陡然開始加速。瞬間就提升到了和趙牧相同的速度,朝著星空的北方飛去。 趙牧眼看著勢頭不太妙,連忙加快的追擊的速度。然而融日爐好像是有靈性一樣,無論趙牧把速度提升到什麼程度,融日爐都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調整到不低於趙牧的速度,兩者之間,始終抱持著相同的距離,既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成,也沒有變短。 就這樣,在星空之中,接連追擊了數日,融日爐的飛行方向始終沒有發生過改變,除了在遇到有星球擋道的時候,它會轉一下彎之外,其餘的時間,都是堅定不移的往正北方向飛去。 這一日,趙牧陡然發現在自己的前方,又出現了火勢洶湧的炫疾天火,一條比滅域更加寬廣的炫疾天火帶橫亙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條天火帶全都是由黑紫色炫疾天火組成的,就算是在表層,也沒有摻雜著任何其他的顏色。 趙牧朝著東西方向各自張望了一眼,不出任何意外,這條天火帶也沒有任何的盡頭,看上去,彷彿是無窮無盡一樣。趙牧不由得暗自思忖,他現在所處的這片星域,該不會四面都被炫疾天火、飛火鳶汁組成的滅域給圈起來了吧? 這個念頭僅僅在趙牧的腦海之中閃念了一下,趙牧就放下了,他現在可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他只是能把融日爐找回來。趙牧四處張望,發現融日爐已經停止了飛行,靜靜地懸浮在星空之中,趙牧飛了過去,一伸手就很輕鬆把融日爐抓在了手中。而且就在他接觸到融日爐的一瞬間,他和融日爐之間的聯繫又重新恢復了,趙牧再次和融日爐產生一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 融日爐失而復得,趙牧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趙牧這次沒再敢把融日爐放回星海界,而是塞到了私人儲物空間之中,自從得到星海界之後,趙牧基本上把私人儲物空間給騰空了。裡面的東西全都被趙牧給丟到了星海界,如今私人儲物空間之中空蕩蕩的,利用率一點也不高。 放好融日爐後,趙牧等了一會兒,發現融日爐沒有再出現別地變化。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了下來。之後,趙牧就是一陣苦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趙牧發現了兩個意外。一個是那個被他選定好的星球,趙牧已經給丟了。想在茫茫星空之中,尋找到那個各種條件都符合要求的星球。不比大海撈針簡單多少,另外一個意外。就是趙牧發現自己迷路了,剛才一路上只顧著追融日爐了。沒有顧得上留意周圍地一切,雖說在追擊的時候,在視覺上感覺融日爐一直是在朝著北方飛行,但是這並代表著一直朝南飛,就能夠找到回去的路。星空是遼闊的,是立體地,一條跨度極大的弧線很容易會被人錯以為是直線,這一點,大海的海平面就是一個明證。 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就使出了星空之門,希望能夠利用這一神通,尋找到回家的路。然而讓趙牧感覺不解地時,也不知道是他飛行的時間太長,跨越過的星空太遠的緣故,還是別地什麼原因,他居然感知不到遠處的星球了,不管是在滅域這端地,還是另外一端的,全都感覺不到。 趙牧頓時忍不住罵起街來,奶奶地,老天爺,拜託你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雖然不是路癡,但是被你這麼一折騰,也得變成迷途的羔羊。 「小友,做人要心平氣和,像個潑婦一樣罵街,可是不對地。」一個平淡的聲音突然在星空之中飄蕩了起來。 趙牧陡然一驚,「誰?誰在跟我說話?」 平淡地聲音傳來了一陣笑聲,「小友,你是我的有緣人,那麼就麻煩你動動腦筋,猜一猜我是誰了?猜的准的話,可是有大獎的。呵呵。」 趙牧的額頭上浮現出數道黑線,「前輩,你別開玩笑了。咱們倆素昧平生,從來沒有見過面,我又怎麼可能猜得出來你是誰呢?」 平淡的聲音依舊在星空之中飄蕩,「我都已經說了,你是我的有緣人,那麼你就應該有能力猜出來我是誰,如果你猜不出來的,那就證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有緣人,那麼你從我這裡獲得的一切就要全部交出來,讓我留給我的真正的有緣人,你就只能靠邊站了。小友,你猜吧,你有三次機會。猜不中的話,那麼我就只有對不起你了。」 說話的人一直沒有露面,但是他的聲音之中卻透露出了無比的自信,好像就是一個絕頂的劍客正在和一個初出茅廬的野小子說話一樣。 趙牧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躲在暗處的主兒也太能搞了吧,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就讓趙牧猜他是誰,還說自己是他的有緣人?***,這純粹就是廢話、屁話,有緣人海了去了。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嗎?另外,按照地球上佛教的話來講,人與人之間,哪怕一輩子之中只見一面,那也是一種緣分。「緣」這個字要是解釋起來,就太玄妙了一點了吧。 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了,小友,你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給你三分鐘時間,在這三分鐘之中,你有三次機會,無論是時間耗盡,還是機會用完,都將決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有緣人。現在就開始猜吧。」 趙牧差點瘋了,有這麼玩人的嗎?不過趙牧卻不敢有絲毫的浪費,他多少也能判斷出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在對方面前,他沒有絲毫的條件可以談,只能按照對方的節奏行事。 趙牧瘋狂的開動起了腦筋,使勁的會想自己從踏足雙極星之後,就開始遇到的一切,丁翁、牛莉、白自在、吉美惠等人地面孔逐一在他的面前浮現。驀然,趙牧好像是把握到了一點什麼。可是究竟是什麼,趙牧卻偏偏不能把它最終抓在手中。 此時,趙牧雙目的餘光看到眼前的天火帶某處地炫疾天火突然爆燃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好像是閃電在夜空之中閃過一般。趙牧一下子就藉著這道靈光,看清了自己想到的東西。 趙牧興奮的一拍巴掌,「哈哈,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創造出來火憩訣的那位前輩。不知道小子猜地是否正確?」 平淡的聲音輕輕的咦了一聲,旋即笑了起來,「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只猜了一次,就一語中的了。呵呵。這總以證明,小友你真的是我地有緣人。來吧,小友,不要在猶豫了。一直往前走,很快。你就讓看到我了。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在我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你肯定十分想見到的人。」 趙牧沉吟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按照這個神秘人所說的辦,如果這個人真地像他說的那樣。確實是創造出來地火憩訣的那位前輩,那麼趙牧不親自拜見他一次,可以說將會留下一個極大地遺憾。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位前輩也算是趙牧的一位師傅了。 趙牧抱著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地心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後就直直地朝前飛去,對別人來講,危險無比的炫疾天火,對趙牧來講,已然是沒有什麼危險性可言了。趙牧現在擁有的控火靈訣,可不僅僅是火憩訣一種了,那十萬塊青玉神簡,趙牧可沒有白參悟,從其中,趙牧領悟到了很多東西,當然,和火憩訣相比,趙牧領悟出來的地方,只能算是殘次品。 趙牧用火憩訣開道,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飛行,如今趙牧的飛行速度,比火箭還要快上數倍。維持著這樣的速度,趙牧足足飛行了多半天的時間,這才抵達了目的地。他很突兀的發現,就在到處都是炫疾天火、飛火鳶汁的滅域之中,有一座火紅色的宮殿聳立在那裡,宮殿只有一棟,但是其氣勢卻是極為的雄偉,乍看上去,就像是看到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趙牧打量了宮殿一番,很快他就把眼睛盯在宮殿屋簷下懸掛的那塊匾額之上,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告訴了趙牧一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的事實----火神殿。 趙牧驚訝的長大了嘴,這裡就是傳說之中,火神留存在這一界的火神遺址嗎? 那個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友既然來了,為什麼還站在門外,不肯進來呢?難道還要我這個當主人的,親自到門外迎接你嗎?」 趙牧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要見到傳說中的火神了,頓時變得有些緊張起來,當然也就僅限於緊張,卻沒有什麼惶恐的成分在裡面,趙牧早八輩子就被這種情緒給丟到了九霄雲外了。 趙牧抬腿朝著火神殿的大門走去,孰料剛剛走到距離大門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大門就砰地一聲巨響,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青色火焰,緊接著整座火神殿也開始燃燒起來。 趙牧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多想,仗著自己對火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沒有絲毫遲疑的,就繼續朝著火神殿行進。 然而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趙牧剛剛往前邁了兩步,火神殿上燃燒的火焰突然飛了兩道出來,如同火龍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撲向了趙牧。 趙牧早有準備,連忙把收攝火焰的靈訣打了出去。可是讓趙牧沒有想到的是這些火焰好像是有靈性一般,巧妙地躲開了趙牧的收攝。然後在趙牧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疾速撲向了趙牧的面門。 趙牧一愣,心中淒然,完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今天,我就當了這麼一回濕鞋人。就是不知道是否還有命在?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三座大山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三座大山 對各種火焰的瞭解,趙牧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方,雖然不敢說天底下他這方面的認知最強,但是排在前百名之中,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趙牧能夠慎重一點,在火焰剛剛開始燃燒起來的時候注意一下,他還是能夠在片刻之間判斷出來,這是一種比他以往見過的所有火焰都霸道的火,憑借他現在的力量,強行硬闖,並不會帶來什麼好結果。不過趙牧還是太迷信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或者說是太相信火憩訣了。這才有了這一次險情的發生。 兩道火龍眨眼間就撲了過來,就在趙牧閉眼等死的時候,火龍在趙牧的面門之上舔了一下,便迅速的縮了回去。片刻之後,趙牧睜開了眼,他伸手在臉上一抹,一手的黑,其他的倒沒有什麼異常。趙牧弄了些水出來,本來想清洗一下臉,孰料此地的溫度實在是太高,水剛剛拿出來,就變成了熱氣騰騰的開水,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而且水汽也僅僅局限在容器口的位置,再稍微往上一點,水汽就直接被烤乾了。 無奈之下,趙牧用法術清理了一下面部,末了,趙牧順手揉了一下臉,在摸到眉毛所在位置的時候,趙牧的手猛地停了下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撫摸之後,終於確認了一件事,就是剛才那兩條噴出來的火龍雖然沒有燒到他,卻把他的兩道眉毛給燒的一乾二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趙牧恐怕都得做一個沒有眉毛的男人了。 如此精準的控火技巧,趙牧自問也能夠辦到,但是如此輕描淡寫、輕鬆寫意,趙牧自問與之相比。還差了很大一截兒。認識到這種差距之後,趙牧的神色便多了一份恭敬在其中。 趙牧繞著火神殿轉了好幾圈,始終未能找到缺口,「前輩,小子應當如何做,才能進入殿中呢?」 那個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呵呵,我還以為小友不用我指點你了。」 趙牧忙道:「小子無狀。忘了向前輩請教,還請前輩恕罪。」 平淡地聲音說道:「我自然是要怪你的。不過不是怪你事先沒有請我指點你,而是手握我火神殿的鑰匙,反而還要我指點你,你說我能夠不怪你吧?」 「鑰匙在我手裡面?」趙牧一愣。旋即囔囔道,「要是真的在我手中,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平淡地聲音說道:「自然是在你手中。你好好想一想吧。」 趙牧地腦海之中突然靈光一閃。他把目光盯在了右手地無名指上。他先把隱形地靈訣撤掉。頓時三昧火戒露了出來。「難道是它?」 平淡地聲音沒有任何響應。趙牧得不到答應。乾脆死馬當活馬醫。他把右手伸了出來。手中掐動著收納火焰地靈訣。希望把繚繞在火神殿周圍地青色火焰收納起來地。可是以往無往不利地三昧火戒。這一次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趙牧。愣是沒有一丁點地青色火焰湧入三昧火戒之中。反倒是滅域中地炫疾天火又被趙牧吸了不少。 趙牧頓時傻了眼。如果三昧火戒都沒有辦法吸納青色火焰。那麼趙牧還真地沒有辦法對付它們了。「前輩。小子懇請你地指點。」 平淡地聲音響了起來。「小友。我剛才說過了。你是我地有緣人。那麼你就應該用你地智慧和實力來解決你遇到地所有難題。只有這樣。你才具有最終站在我面前地資格。請你不要指望我在眼下指點你更多。你所要依靠地不是任何人。只能是你自己。我要告訴你地就這麼多了。從現在開始。直到你見到我為止。我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 「前輩。前輩……」趙牧又接連喊了幾聲。那個聲音果然不再說話。一點點地動靜也都沒有了。 趙牧眉頭微蹙,停下了這種徒勞無功的舉動。他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火神殿,似乎裡面能夠長出來花兒一樣。 良久,趙牧的腦海之中,閃現了一道靈光。趙牧決定冒險嘗試一下,如果他地推斷正確的話,那麼他就可以順利的收取青色火焰,同時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如果不順利,後果十有**會很嚴重。不過那位躲在暗中一直不肯露面的前輩,從頭到尾一直在說自己是他的有緣人,想必他不會見死不救吧? 趙牧的冒險性又在這時候被激發了出來,這種冒險性其實稱為「賭性」更為恰當一些。自從他踏上修煉之路之後,趙牧就一次又一次的在進行賭博,拿自己的前途命運去賭,拿自己的一條小命去賭,所幸,每一次,趙牧都賭對了,結果對趙牧都是比較有利的。 很多時候,人生就是這樣充滿了賭博的機會,當面前擺放著兩條甚至更多條的路的時候,人們就必須做出一個選擇,這其實就是一場賭博,選對了,就是一條陽光大道,選不對,或許過著平淡的生活,或許連平淡都享受不了,貧苦落寞將會繚繞他們一生。 趙牧仔細的推斷了一下他所做出選擇的正確性,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去計算其中的利益得失。良久,趙牧決定攤牌,把自己的選擇亮出來。他異常慎重的排除了所有的雜念,一絲不苟的打出了火憩訣的靈訣。片刻之後,在趙牧的頭頂上,再次形成了一個黝黑的洞口,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裡面傳來出來,直撲向火神殿四周的青色火焰。 火神殿之中傳來一聲輕輕的咦聲,似乎是在驚訝著什麼。 那些青色的火焰被火憩訣的吸力纏住之後,就再也沒有掙脫開,被趙牧給順利的全都拉到了他的紫府之中,在裡面形成了一個青色的火焰堆。 趙牧一直在擔心青色火焰會對他的神嬰、肉身造成傷害,但是他地擔心顯然有點多餘了,青色火焰很乖巧,只是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別說是傷害趙牧的神嬰了,就連趙牧紫府之中原有的一些東西,諸如玫雷之類的東西,青色火焰也和它們保持了一種和平共處、互不侵犯的態勢。看到這樣一個結果,趙牧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趙牧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火神殿,沒有了青色火焰的防護,一切似乎都變得簡單多了。趙牧抬腿就朝著火神殿的大門走出。孰料,剛走兩步。一個籠罩著火神殿地巨大透明罩突然出現在了趙牧的面前。有了前車之鑒地趙牧一直在提高精神戒備著,看到透明的防護罩出現之後。趙牧連忙剎住前進的腳步,可惜他的反應還是有點慢,腦袋在防護罩上撞了一下。巨大地反震力從防護罩上迸發出來,把趙牧給彈出去十幾米的距離。這還是在趙牧有準備的情況下。如果趙牧沒有準備的話,只怕趙牧被彈射出去的距離就不是十幾米了,而是上千米的距離了。 趙牧重新回到火神殿地正前方,他這會兒也想起了峰真人跟他說過的話,峰真人當時說三昧火戒乃是進入器神遺址地鑰匙,而想進入遺址之中。獲得器神的傳承,需要接連接受數關地考驗。之後才能夠進入神之遺址。如今回過頭來看,峰真人所說的話。有一半是錯地,另外一半卻比較符合實際。三昧火戒理應是火神遺址的鑰匙。但是有了鑰匙還打不開火神殿地鎖,趙牧首先還要經過火神的考驗。才能夠見到火神。 猜測火神的身份是一次考驗,穿過滅域、找到火神殿的位置是第二次,收取青色火焰是第三次,而第四關很有可能就是破解眼前的這道神級防禦陣了。 他***,火神理應是玩火的高手,出考題的時候,理應從這方面下手才是,什麼時候他撈過界,改而研究神級禁制、陣法了? 想歸想,趙牧還是必須得行動起來。趙牧不知道火神是否還想猜測他身份的時候,搞了一個三分鐘限制,雖然火神沒有明說,但是能夠早一點破開神禁,應該還是能夠多獲得一些火神的賞識的。 趙牧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再次繞著火神殿轉起圈來,然後對比著自己所掌握的陣法知識,費了很大的勁兒,趙牧才看出了一丁點的門道。這個突然出現的防禦陣十分的不簡單,不但是遠遠超出了仙級禁制的神禁,而且還是神禁之中最難掌握的一種陣法,它是一種復合陣,一塊晶石也沒有用,而是選用了一種比青色火焰更高級的火當陣眼,又用了百餘枚趙牧從來沒有見過的神丹,鑲嵌在了陣節點上了。此防禦陣堪稱是一個集大成者的陣法,匯聚了陣法、丹藥、火修方面的頂級學問,別說破解了,能夠搞清楚它的運作原理,那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趙牧看的頭昏腦脹的,這個陣法太變態了,遠遠超出了趙牧的理解極限,不是趙牧不夠聰明,也不是他欠缺領悟能力,而是在他的認知之中,存在著嚴重的知識斷層,就像是讓一個沒有經過初中階段的普通小學生去上高中的課程一樣,一百個裡面,就有五十對不可能聽懂。當然,那些暗自學習了初中課程的神童不能包含在內。 趙牧擁有著龐大的修煉典籍庫,修真界的、仙界的、靈鬼界的、神界的,尤其是有關神界的修煉法門,趙牧更是擁有了不下十萬塊的青玉神簡。但是擁有並不等於掌握,截止到目前為止,十萬塊青玉神簡,趙牧全都浮光掠影的看了一遍,然後又輕度研究的,不超過百塊,而在這百塊之中,進一步有比較深入瞭解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僅有的幾塊,也都是一些嚴格來說算不上是神界的修煉法門,比方說趙牧的三個徒弟修煉的碧凝訣、素人經和辰宿心經,這些全都是修神之法,是和霽宸心經一個檔次的,趙牧只能能夠看得懂,並將之付諸於實踐。但是其他的一些青玉神簡,包括《器神道法》在內,趙牧就是一知半解的狀態了。 也許趙牧深入研究了所有的十萬塊青玉神簡,他倒是有一線機會破開眼前的這個復合神禁。不過要是現在就讓趙牧破,其機會將是極為渺茫的,無限的趨近於零。 防禦陣乃是一個圓球形,火神殿也是飄在滅域之中地,正好被防禦陣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趙牧無論想從那個方向進入火神殿,防禦陣都是一道繞不過去的難關。 趙牧眉頭緊鎖,使勁的盯著防禦陣看了起來。良久,趙牧起了發狠之心。他說道:「前輩,這道防禦陣,小子只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乃是集合了丹、火、陣等方面的復合神禁。依靠小子現在的能力是沒有可能破開的。不過小子願意勉力一試,如果破不開,那麼小子就只能遺憾的錯失和前輩見面地機會了。」 趙牧把得自器神遺址的神器神禁取了出來,然後後退到幾萬米之外,他手握神禁,催發了神禁地防護。很快,神禁就在趙牧的身邊形成了一個絕強的防護。趙牧手掐靈訣。陡然開始加速,其速度是越來越快。眨眼之後,已經直追流星。 等到飛臨火神殿附近的時候。趙牧絲毫沒有打算減緩速度地打算。他分明是想用神禁產生的禁制和火神殿的禁制硬碰硬,妄圖用這種最簡單。也是最暴力的方式來破陣。趙牧似乎忘了,就算是他採取這樣的辦法,順利的破開了火神殿外圍地神禁,只怕他手中的神器也保不住了,更重要地是,首當其中的趙牧只怕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火神殿之中傳來了歎息之聲,一道柔和地金光從火神殿之中飛了出來,瞬間就打歪了趙牧前衝的方向,神禁彷彿是被什麼柔和之物托住了一樣,在空中盤旋著,速度也是越來越慢。 等到神禁停下來地時候,圍繞著火神殿的防禦陣突然之間就消失地無影無蹤。那個平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友,本來我是不想說話的,但是你採取的這種悲壯的破陣方式,實在是讓我不得不開口。你記住,以後凡事要想開一點,不用動不動就不惜自己的性命。你的身上承載了太多的東西,你一旦死去,這些東西也將跟隨你而滅亡。所以,就算是不為你自己考慮,你也要為背負在你身上的東西,考慮一下。」 趙牧心中偷樂不已,他剛才是料定了對方不會見死不救的,結果果然是這個樣子。得了便宜的趙牧,不敢露出任何異常,他恭敬的說道:「前輩教訓極是,小子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平淡的聲音繼續道:「你能夠連過數關,足見你心思敏捷,天資聰慧。本來還有最後一關,現在就跟你省去了。你往火神殿的門口走,在偏右下的位置上,你應該能夠看到一個環形的孔洞,那裡就是火神殿的鎖孔,把三昧火戒放在其中,火神殿的大門就將為你敞開了。」 馬上就能見到傳說之中的火神了,即便是以趙牧平和的性子,也不由得有幾分激動。他深呼吸了幾次,才勉強壓下了砰砰亂跳的心。 向前走了幾步,高大的火神殿大門就到了觸手可及的位置,趙牧仔細尋覓,試圖找到鎖孔所在的位置。驀然,一個鏤刻在殿門之上的巴掌大小的圓環闖入了趙牧的眼瞼。這個圓環的形狀儼然就是放大了的三昧火戒。 趙牧不知道該如何摘下來三昧火戒,只能下意識的把手伸了出去,試圖放到圓環之上。就在趙牧的手快要接近殿門的時候,一道火柱從三昧火戒之中躥了出來,衝到了圓環之中。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無數的炫疾天火就填充在了圓環之中。 嘎吱一聲脆響,那聲音就像是鎖頭彈跳開的那一瞬間所發出的聲音。趙牧用手一推火神殿的大門,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關閉了不知道有多少萬年的火神殿大門,第一個為客人敞開了心扉。 兩扇大門緩緩的打開了,無數道柔和的金光從火神殿之中衝了出來,映亮了一大片的星空。可惜這裡荒無人煙,不會有誰欣賞到這一片難得一見的神跡的。 等到趙牧適應了金光之後,映入他眼中的景色卻是讓他吃了不小的一驚,火神殿裡面空蕩蕩,除了三個面帶微笑看著他地人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人或物了。 趙牧從這三個人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靈氣、力量和氣勢。要不是親眼看到他們坐在那裡,趙牧都不敢相信他們的存在。趙牧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不管他們當中是否有火神,他們能夠出現在火神殿之中,身份就一定非常的了不起。 趙牧雙手抱拳,一揖到底,「小子趙牧拜見三位前輩。」 三個男人一起點了點頭,坐在中間的那個人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正是那個給趙牧留下深刻印象地平淡聲音,「小友。我們其實從很早開始,就在關注著你,可以說對你的一切,我們都非常地瞭解。堪稱是瞭如指掌。對此,我們三個老傢伙要先一步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有點侵犯你的**權了。」 趙牧可不敢跟這三個人討論**權地問題,他只是說道:「能夠被三位前輩關注,是小子的榮幸。小子有點好奇。不知道三位前輩為什麼要如此關注我,我身上好像沒有什麼優點吧?」 還是坐在中間的那個人開口。「你不用著急,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會慢慢告訴你的。首先,我們知道你這會兒最想知道的。其實並不是我們為什麼要關注你,而是我們究竟是誰。」 趙牧很乾脆地點了點頭。「小子的確是想知道三位前輩地身份。」 坐在左邊的那位男子說道:「我們三個老傢伙都跟你有緣,而且你跟我們三個人之中地每一個人的緣分都非常地深。想必,你也能夠猜得出來,坐在中間的這位就是鼎鼎大名地火神了,這裡是火神殿,他是這裡的主人,所以才坐在了中間,並不代表著他比我們兩個人厲害,這一點,你可要牢記在心中。」 火神呵呵一笑,「好你個老東西,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情和我計較這些東西。」 坐在右邊的男子說道:「你能夠猜出來火兄的身份,現在也猜一猜我們倆的身份吧。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就權當是一個遊戲罷了。」 趙牧可不敢真的把這個猜測當成是一個遊戲,就像是古代的帝王,那可是掌握著生死大權的主兒,誰敢跟他玩遊戲呀,稍有不慎,不能讓帝王滿意,那就是殺頭之罪。 趙牧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小子無狀,只能冒昧的亂猜一氣了,如果有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前輩們諒解。」 火神笑道:「你說的,就算是說的不對,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火神身份尊貴,能夠和他老人家平起平坐,稱兄道弟的人十有**都是神人。而神人之中,能夠和我有所交集的,也就是火神前輩強調的緣分,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三個人了。不過其中的一個人可能性不大,故而剔除掉,這樣的話,就剩下了兩位。」說到這裡,趙牧的雙目就落在了坐在火神左邊的那個男子的身上,「小子斗膽猜測,你乃是和火神前輩齊名的器神前輩。」趙牧又把目光轉向火神右邊的那位男子,「你應該就是不倒翁前輩了。」 三個人開心的擊掌道:「小友啊小友,你猜的還真是分毫不差,我們三個的確是神界的三位神人,火神,器神和丹神。」丹神說道:「我留在人間界的遺址本來是從來沒有想過被人發現的,孰料你卻先後得到了我胡亂丟在人間界的搗藥杵、仙人藥簍、鶴嘴仙鋤等物,它們在人間界歷經了數萬年的風雨,也從來沒有被人湊齊過,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你不但把它們集合到了一起,並以你微薄的力量,把我施加在上面的封印成功的破解,組成了一副完成的遺址圖。此真乃是天意呀。」 器神說道:「小友,我對你的關注是我們三個老兄弟之間最晚的,不過咱們倆之間的緣分卻是最深的,火神、丹神,都還還沒有把他們的道統傳授給你,你卻已經拿著我的《器神道法》研究好幾年了。呵呵,小友,這就是緣分呢。」 火神說道:「器神,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小友可是先得到了我的三昧火戒,裡面放著地那位控火靈訣,那也是我道統的一部分,就沖這一點,我和小友之間的緣分就搶在了你們的前面。我可跟你們講,誰也不准跟我爭,否則的話,我就跟誰急。」 器神說道:「火神。你能不能不要睜著眼說瞎話呀?三昧火戒是你求我給你煉製的,我要是知道你是用它來選傳人。就算是你求我十萬八千年,我也不會給你煉製的。」 火神不屑的說道:「還說什麼求十萬八千年,我還不是用一瓶火凝露,就放倒了你。」 丹神則道:「器兄。火兄,你們兩個慢慢吵,我先和趙牧小友溝通一下。」 器神和火神異口同聲地說道:「你想趁著我們不注意,趁機勾引趙牧小友,那是門窗都沒有的事情。」 趙牧越聽越是頭大,「三位前輩。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火神重新換回了和藹可親地表情。「小友,我說了你是聰慧之人。通過我們說的話。你想必也能夠猜出來一些東西了,我們也用不著瞞你。其實是這樣的。你的體質極好,乃是先天火之體。而且悟性極佳,不迂腐,懂得創新和變通,最關鍵地是和我們三個人都有著很深的緣分,實在是繼承我們三個人道統的絕佳人選。我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吧?」 趙牧驚訝的指著自己,「這麼說,三位前輩是要收我為徒了?」 三位神人一起點了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正是這個意思。」 火神又補了一句,「小友要做地,就是從我們三個人之中,選一個做你的師傅。」 器神說道:「還選什麼選,直接拜我為師就是了。我總結出來地《器神道法》,小友已經修煉了,我們倆雖然少了師徒的名分,卻已經是實質上地徒弟了。乖徒弟,別傻愣著了,趕快磕頭拜師吧。只要你拜上我這麼三拜,我就再送給你三件比融日爐、星海界、神禁、磨輪塔更好的三件、哦不,三件太少,三十件神器。另外,我會傳給你比《器神道法》更加精深、更加完善地修煉法門的。明白地告訴你,《器神道法》是我早八輩子總結出來的修煉法門,其中可是有不少不夠完美的地方。徒弟,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深受《器神道法》的困擾,那就趕快拜師,我馬上把我最近重新撰寫的《器神道法》傳給你。」 丹神鄙視的看了一眼器神,「器兄,你這樣當面拉攏,公然行賄,實在是太過分,太沒有水平了。做神怎麼能夠這樣呢?」 逼視完丹神,丹神嘿嘿笑著看向了趙牧,「阿牧呀,師傅知道你在下界經營著不小的產業,那麼選擇我當你的師傅,就是你的絕佳選擇了。師傅這裡還存放著不計其數的仙丹,堆起來,比世上最高的山還要高出一頭,只要你肯拜我為師,這些仙丹就全是你的了。另外,師傅也會把凝聚著我心血的《丹神心法》傳給你,而且我准許你在世間挑選一些優秀的徒子徒孫,把他們能夠理解的部分傳授給他們。對了,你的大徒弟白自在就很不錯,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會抽出一定的時間,親自到雙極星,親自指點他一番。」 火神說道:「丹老弟,你還有臉說器神,你比他更不堪,好歹他只是拉攏趙牧小友一個人,你倒好,一上來就自稱師傅,還想把選票拉到徒孫的跟前。人無恥的,我見得多了,但是神無恥到你這種地步,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丹神反唇相譏道:「火兄,你厲害。有本事,你什麼條件都不要說,直接就讓阿牧選擇拜誰為師?」 火神面不改色的說道:「那怎麼能行呀?既然是拜師學藝,師傅有什麼本事,自然是要搞清楚的,要不然就會鬧出一些笑話。小友,咱們倆的緣分可是最深的,要不然為什麼他們倆都跑到我這裡,來和你見面呢。另外,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既不懂煉器,也不懂煉丹。但是我的戰鬥力卻是三個人之中最強的,不是我吹牛,放眼仙界,沒有人是我的對手,即便是在神界,除了神帝、神後之外,誰見到我,不得給我三分薄面呀。就算是神帝夫妻,見到我也是比較客氣地。為什麼呀。還不是被我給打怕了?只要你拜我為師,那麼我馬上把我一身的本領毫不保留的傳給你,讓你成為和我一樣的控火高手,把每一個擋在你面前的傢伙。暢快淋漓的打倒在地,再順便踩上幾腳。」火神的這番話徹底推翻了他在趙牧心中的印象,本來因為那個平淡地聲音,趙牧一直因為火神是個心懷寬廣,很看得開的一個人,孰料卻是如此崇尚暴力、爭鬥。這和趙牧一直以來地信念,存在著極大的衝突。不過不能否認的是火神的話對趙牧地吸引力還是很高的。連神帝都要忍讓一些的火神,實在有太多的地方。值得他學習了。 三位神界之中的大神無所顧忌的盯著趙牧,直到看到趙牧心中發毛地時候。他們三個才異口同聲的問道:「小友,你想好沒有?究竟拜我們三個人當中。誰為師傅呀?」 趙牧心中已然計較了半晌,三位大神各有所長,選擇器神、丹神其中地一位,無疑對趙牧的事業來講,好處是極大地一面,丹藥和器物永遠都是修煉者追究的寶貝。選擇火神,似乎也不少地道理。至少能夠極大的提高趙牧地戰鬥力,由此,趙牧就會多出不少的安全感來。更重要的是有了這樣一個實力強橫的師傅,以後還有誰敢欺負趙牧呀,難道不怕被火神放火當乳豬烤嗎? 想來想去,趙牧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出一個取捨來。就在三位大神異口同聲追問的時候,趙牧的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我可不可以同時拜三位前輩為師呀?」火神、器神、丹神再次達到了出奇的一致,「不行,你絕對不能同時拜我們三個為師的。我們三人的修煉之路,雖說都跟火有關,但是卻涉及到了不同的方向。衝著你的資質,如果選定了我和器兄中的一位,大概三萬年左右的時間,你就可以勉強達到出師的水平了,要是選擇火兄,速度會快一些,但是也需要兩萬年左右的時間。可是你要是同時選擇我們三個為師,那就不是三加三再加二的問題了,很有可能要在八萬年這個結果之上,連翻上好幾番。就算是到了最後,我們也不能確保你完全避免一事無成的可能。貪多嚼不爛,這個道理,你應該知曉呀?」丹神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趙牧一聽拜師學藝要幾萬年的時間,頓時不幹了。「怎麼要這麼長時間呀?」 器神說道:「我們三個之中,丹老弟成神所化的時間最短,但是從他踏上修煉之路開始,一步步的走到現在,前前後後也花了將近十萬年的時間。你跟了我們,不但要學如何成神,還要學習我們所精習的修煉方向,或者學習煉器、或者學習煉丹,或者學習控火之法,這都需要時間,有個兩三萬年,很正常嘛。你要知道,我們所說的出師,可是指的讓你完全的脫胎換骨,正式成神。你想想你才修煉了多長時間,兩三萬年就可以成神,放眼神界,這絕對是開天闢地以來的頭一個呀。」 趙牧很乾脆的搖頭,「要是拜師學藝得花這麼長的時間,我可不幹。三位前輩,跟你們說心裡話,小子的興趣點並不在煉器制寶、煉丹製藥上……」 火神頓時樂的哈哈大笑,「我就說嘛,小友和我之間的緣分最深了。」 火神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趙牧就一點面子都不給的繼續說道:「和人爭鬥,也不是我的樂趣所在。甚至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我是厭惡和人爭鬥的。從我母親因為沒有錢治病,而選擇自殺之後,我就把聚斂天下財富,當成了我的畢生追求。另外,在我經營文秀軒的過程之中,我也逐漸的發現這就是我的樂趣所在,看著每一個晶石從別的手中,落在了我的腰包之後,我的心中都會有蜜*汁蕩漾開來。選擇三位前輩為師,我勢必要跟著你們到神界中去,那樣的話,我就沒有時間經營文秀軒了,也就沒有辦法聚斂天下財富了。這豈不是剝奪我做人做大的樂趣嗎?既然連人生最大的樂趣都沒有了,就算是修煉成了神,那又有什麼意思呢?所以,很是遺憾,我只能拒絕三位前輩的好意了。我不能選擇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位為師。請三位前輩送我回天璇星星域吧。」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三花聚頂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三花聚頂 火神和器神成神的時間比較久遠,對人惜世故的瞭解,已經遠遠的退化了,反倒是丹神,因為成神的時間相對比較近,多少還是能夠明白趙牧的想法的。 「乖徒弟,你拜我們為師,和你的畢生追求,並沒有任何的衝突呀。」丹神按照自己的理解勸說道:「不錯,你拜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為師之後,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放下你在這裡的一切,跟著我們到神界去。但是到了神界,我們並不是讓你一天到晚都悶頭修煉的,相反.你還是要到神界諸處歷練的。神界是一個比人間界更加廣袤的空間界.神奇之處比比皆是,可以很好的激發你的潛力,鍛煉你的意志、意識、反應能力等各個層面,而且師傅我在神界交友廣闊,可以說是朋友遍天下。對你在神界開店,可是非常有好處的。另外,你還可以把你的幾個徒弟全都帶到神界去,反正你是為師的徒弟,他們自然就是為師的徒※了.把他們帶到神界.那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有他們在你身邊,不但不會再讓你感覺寂寞,而且還可以繼續幫著你一塊兒開店呀。」 趙牧呵呵一笑,「前輩說的很有誘惑力,可是我還是覺得留在這一界,對我來講,才是最合適的。因為這對推行我的斂財計劃,是最為有利的。」※ 但凡是修煉之人,一百個裡面就有九十九個盼望著能夠更上一層樓,像趙牧這樣選擇留在人間界,而且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三位大神還都是頭一次見到。 「乖徒弟,你說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先不管趙牧答不答應拜師,反正器神已經喊徒弟喊得非常順口了,異常地自然,就像是曾經偷偷的練習了成千上萬遍一樣。 「各位前輩,在你們的面前,我也不敢隱瞞什麼,因為依照你們的神通,我即便是有所隱瞞,你們也會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讓我無所遁形。所以。今天在你們的面前,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說到這裡,趙牧頓了一下。旋即又道,「丹神前輩所講。讓我到神界開店,對我來說,不能說不是一種誘惑.但是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我到了神界之後,經營什※就是買賣什※我對神界一點也不瞭解。身邊的人,不是這個神,就是那個神,恐怕找一個能夠和我說得上話的人都很難。 我要是現在就去神界,首先一個問題,除了不知道買賣什麼之外,就是招募人手的問題了。有哪一個神人肯收我的僱傭※即便是有。十有**也是看在前輩們地份兒上,這樣的人。是和前輩們有密切關係的人,我用起來必然是束手束腳。該懲罰地時候,我勢必要看在前輩們的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該重賞地時候,勢必要無中化小,小中升大。倘若人人都是這樣,也別說人人了,就算是有那麼幾個,我也受不了呀。 第二個問題,到了神界之後,我的店舖尋找不到合適的商品出售,那麼我就凝聚不出來核心競爭力。神丹、神器,我全都得靠倒騰,從東倒到西.再從西倒到東,那樣的話.我就徹底的成了一個倒兒爺。那裡像現在這樣,丹、器物、符篆等等,我形成了穩定成熟的渠道,並且在不斷地擴展之中。 前輩們,別的問題,我就不說L就這幾個問題.你們誰能夠幫我解決v」 器神說道:「這只是說你到了神界之後,可能面臨的弊端,難道你用這些來給我們解釋你留在人間界的有利條件嗎?這些理由,可不足以說服我們認同你呀?」 趙牧呵呵一笑,「其實我留在人間界的真正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想方設法形成*人們買東西的時候的慣性思維.說穿了,也就是他們在要買東西地時候,第一個呈現在他們腦海之中地是哪家店舖,並且會毫不猶豫的就揣上晶石,就到哪家店舖購買。人間界是所有各界地基礎,只要我讓一多半的人形成這樣一個思維方式,那麼我地斂財計劃就可※常順利的進行了。想一想,那是一個多麼美妙的前景,世俗人用了我的東西,覺得好之後.那麼等到他修真之後,他就會慣性的到我的文秀軒去看一看,再花錢買上,用了又覺得好,那麼等到他飛昇仙界之後,首先的第一個反應,還是到我的文秀軒去看一看。然後又覺得好,等到將來飛昇神界之後.第一個反應…一」 這下不等趙牧說完,火神、器神、丹神異口同聲的說道:「還是到你的文秀軒去看一看。」 火神接著說道:「你的計劃是很難,但是要想實現卻有不少的難點。旁的不說,就說眼前吧,這一嘛,你沒有在仙界開店,二嘛,據我們所知,你和當今的仙帝宗陽的矛盾可是很深呀。 你現在可是他急欲除之而後快的角色呀。」 趙牧說道:「我知道,不就是因為我修煉了霽宸心經,宗陽仙帝就把我當成了仙帝之位的有力競爭者嗎※哼,我看他是當仙帝當得腦子有點糊塗了.看誰都像是要篡奪他仙帝之位的主兒。他乃是上代仙帝親自挑選出來的繼承者,最為名正言順,代表著正統,我就算是修煉了歷代仙帝才能修煉的霽宸心經,那又能夠代表什麼呢。他是正統,在仙界的勢力根深蒂固,我又何苦來哉,去撼動他的帝位呢,」 丹神說道:「你能這麼想,算是你心胸豁達,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宗陽如此做,倒也不算過分,他也算是一個苦人了。歷代先帝之中.就算他最為倒霉了,意圖站起來,篡奪他帝位的仙人算是創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記錄.甚至有一次。還差一點成功。有了這麼多前車之鑒,他焉能不重視任何有可能發展起來的萌芽。徒兒你也算是所有萌芽之中最醒目地一個了,這都得怪你修煉了霽宸心經,要是你修煉的不是霽宸心經,而是別的修神功法。宗陽也不會如此針對你。」◇ 趙牧哂笑一下,「是呀,要不是我修煉了霽宸心經,仙帝肯定不會如此針對我。因為我早就被天劫轟殺成渣了。到時候,塵歸塵,土歸土。仙帝就算是想找我,也不知道上什麼地方去找去了。」 對趙牧的一切都非常瞭解的三位大神全都笑了起來,器神更是搶著說道:「我要是能夠早點知道你就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合適的徒弟。那麼在你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我就直接讓你修神了。自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困擾了。」 丹神則道:「乖徒弟.宗陽年輕的時候.我曾經數次施恩給他,另外.就算是沒有這樣,就衝我現在地身份。他也不敢不賣面子給我。只要你磕頭拜我為師,我馬上出面幫你擺平一切,我甚至可以讓宗陽親自斟茶向你賠禮道歉。怎麼樣,這條件夠可以了吧◇」 火神搶白道:「小友,你別聽丹老弟說的這些廢話。只要你拜我為師,師傅親自帶看你來到仙界,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宗陽要是膽敢有一個條件不答應。我就拆了他的仙帝宮,扒下他身上地衣服。讓他在仙界裸奔給小友出氣。」 器神說的更絕.「徒弟呀。你要是拜我為師,師傅就給你煉製一件神器,到時候你拿著這件神器,只需要輕輕一敲,就可以像用錘子打雞蛋一樣,把仙界給敲碎。然後師傅再給你煉製一個類似於仙界地空間界,來取代現有的仙界,到時候,你就是新仙界的新主人了。」 趙牧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丹神和火神說的還算是在可接受範圍之內.器神說的就太誇張了,倒不是說器神沒有能力辦到這一點,而是他言語流露出來的對萬千生命地毫不在意態度,為了給他出氣,居然就要生活在仙界的無數生命陪葬。這一點太讓人不寒而慄了。也許這就是神人看待其他各界生命的真實態度了。彷彿是人類看待螻蟻一般,絲毫不拿對方當回事,也不會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趙牧不敢再聽下去了,生怕他們三個為了拉攏他拜師,說出更誇張的條件來,「三位前輩,你們不要再說了,首先,我還是哪句話,我是不會拜你們為師的.除非你們准許我拜師之後.繼續留在這一界,讓我順其自然的發展。其次,我有辦法對付宗陽仙帝,就請各位前輩不要插手了。你們幫我報仇,只能讓我出氣,卻不能讓我解氣。要想徹底地消除我心中鬱結地疙瘩,最好的辦法還是讓我親自動手,逼迫仙帝向我道歉。」 丹神說道:「你和宗陽之間地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就算是一百個你也不可能是宗陽的對手。」 趙牧說道:「君子鬥智不鬥力,我不是宗陽仙帝地對手,這沒有錯,我也很淆楚這一點。我所想的辦法,並不是和宗陽正面交鋒,而是採用迂迴的方式,給他來個釜底抽薪。我這次來到這一片被滅域包圍起來的無人星空,就是打算煉製一個全新的空間界,然後帶著它偷渡到仙界,動員那些不適應仙界生活的仙人們離開仙界,重新回到這一界,過他們逍遙自在的日子。在仙界,底層的仙人們也許混上一兩萬年,才能有出頭之日,可是他們只要跟了我回到這一界,他們就馬上可以成為一方之雄。有這樣鮮明的對比在.不愁沒有仙人跟著我敢。只要我能夠動員到一定數目的仙人,那麼仙界的根基就會受到極大的動搖,為了仙界穩定平穩的發展,只要宗陽仙帝不是個糊塗蟲,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火神說道:「你就不怕宗陽給你來個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擬定的這個計劃雖好,卻也不能保證宗陽被激怒之後,不親自出手,跟你來個一對一,直接殺掉你,或者將你抓起來,禁錮起來。」 趙牧呵呵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宗陽仙帝正面對抗,我這個人臉皮厚,不怕丟人現眼。只要我發現有要和宗陽仙帝正面對抗的苗頭或者趨勢,我就馬上躲到星海界之中,難道他還有辦法跟著我到星海界嗎※ 器神哈哈笑了起來,「乖徒兒,沒想到你把師傅煉製的星海界當成了你腳底抹油的工具了。 嗯,你做地對,一場不是決定最後命運的爭鬥,如果明知打不贏還要打,那就有點迂腐了。我贊成你這種明知不敵,腳底抹油的戰略。 趙牧笑道:「既然如此。就請三位前輩成全小子吧。」 火神、器神、丹神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見他們用什麼方式進行交流,就在片刻之間形成了共事。火神做為火神殿的主人。代表他們仨個,正式開始和趙牧談判。「小友,如果我們非要你選擇其中的一位拜師呢※ 趙牧說了一句,「如果你們非要強迫我,那麼我會遵從你們的意願,用抓鬮的方式從三位前輩之中選一個出來當師傅,我也會認認真真的跟著師傅學習。但是我的後半生,將水遠也不會有快樂的一點,我對師傅有地也將只有尊敬和敬畏。」 火神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了※ 趙牧淡定的說道:「小子不敢威脅,也沒有膽子威脅。我剛才說了,在三位前輩面前,我將有什麼說什麼,絕不藏著掖著。」 丹神說道:「如果我們同意你同時拜我們三個為師。你也不肯跟我們去神界嗎※ 趙牧說道:「神界沒有我的快樂。我又何苦前往※ 火神有點急了.「小友。難道做生意對你來講,就那麼重要嗎※我們三個在神界。那也是數得著地神人,拜我們為師的誘惑力,還比不上你一天到晚忙著腳不著地地去賺錢的勞累嗎?」 趙牧說道:「賺錢不是我的目的.我享受的只是其中的樂趣。如今我有十萬靈軍在手,還有近十萬地靈軍家眷,合起來,就是二十萬的靈體。只要我願意,一天我就可以挖空一顆星球,可是我沒有,因為這樣做,沒意思,也沒勁,我還是惜願辛辛苦苦的安排合適的人手,製造出來新的產品,然後把它擺放到貨架上.讓買家心甘惜願的掏錢來買。這樣賺到的晶石,我握在手中,才是喜悅地。相反,十萬靈軍為我挖回來地山一般的靈石,我看了之後,真地沒有什麼太大的趣味。」 火神說道:「小友,你可要想明白了。如果你執意不肯拜我們為師,那麼就說明你和我們之間地緣分,只是霧中花水中月,全都是虛幻的,不真實的。那麼為了我們的實際需要,我們將收回來你得到的一切,我的三昧火戒、火憩訣,器兄的融日爐、星海界、磨輪塔還有神禁.對了.還有那十萬塊青玉神簡一′一′」 不等火神說到他,丹神就搶著說道:「小友得到的我的那些東西,什麼不倒藥經、不倒仙爐之類的,我就不要了,反正她們對我來講,全都是一些垃圾,還是繼續讓它們在小友的手中發光發熱吧。」 火神和器神一起不是滋味的看了丹神一眼,他們倆又如何看不出來丹神雖然不再叫趙牧「徒弟」了,◇還是沒有忘記想趙牧示好,就衝他唱紅臉這麼一出,要是趙牧收回成命.肯拜師了,十有**就會選丹神為師了。 趙牧感激的看了丹神一眼,然後說道,「三位前輩會要我的命嗎※』※ 火神說道:「我們不會要你的命,但是會摸去你腦海之中,相關的記憶。到時候不管是火想訣,還是器神道法,都將從你的腦海之中徹底消失。」※ 趙牧追問了一句,「霽宸心經呢◇你們也會摸去嗎◇」 火神說道:「這倒是不會。霽容心經不是我們創造的修神功法,你又不是從我們的留下的遺址之中得到的,我們自然不會抹去了。我們要拿走的,抹去的,只是我們為我們的徒弟準備的一切。」 一聽自己最大的立身之本不會失去,趙牧頓時鬆了口氣,他逐次取出了融日爐、磨輪塔等物,然後交到了器神面前,「前◇,這是你的。星海界我暫時還不能換你,請你給小子7天的時間.容我為十萬靈軍、木靈族、龍兄龍嫂找到安身之所後,再把星海界還你。」 器神沉默著不說話。趙牧笑著衝著器神深施一禮.「前輩的神器曾經幫了我大忙,我在這裡謝謝前輩了。」 趙牧又把火旗訣取了出來,以前在他手中彷彿是生了根一般的三昧火戒,這次也是輕而易舉地拽了下來,他把兩件寶貝放在了火神的面前.「前輩的三昧火戒給我帶來了不少好運,也給我帶來了不少財富。如今我把三昧火戒還給前輩。三昧火戒裡面的火要比我剛得到的時候多多了,多出來的那一部分我就不取回了,權當是我送給前輩未來徒弟的礻L物了。」 說完。趙牧同樣又是衝著火神深施一禮。之後趙牧走到了丹神面前,和對待火神、器神不同的是趙牧這次跪了下來,給丹神磕了一個頭。「你把我在天劍山得到的一切,全都賜給我了。我沒有別的好還給你了,就只能請你受我一拜了。」 丹神得意地看了火神、器神一眼,兩位大神差點氣歪鼻子,他們倆幾乎同時決定等會兒一定要找丹神好好的算算賬,剛才說好的.要一起恐嚇趙牧。現在好了.一下子就分了兩個陣營出來,他們倆成了趙牧眼中地惡人了。◇&7◇ 給丹神磕完頭後,趙牧便站了起來,他向後退了幾步,轉過身來,背對著三位大神。一撂衣衫前襟。雙膝一彎,便盤腿坐在了地上。「好了,三位前輩。小子已經準備好了,請你們動手吧。」 看著堅持自己信念的趙牧,三位大神面面相翅,火神和器神干◇閉上了眼睛.什麼話也不說,丹神不好意思再做出更露骨地事惜來.只要挑起了最後勸說趙牧一次的重擔,「小友,難道你不肯再重新考慮一下嗎※眼下可是一次改變你一生命運的重大機會呀,向前一步是天堂,後退一步就是地獄呀。」※ 趙牧呵呵一笑,笑聲之中儘是坦然和豁達,「我已經做出了自己最終的選擇,我堅信我的信念和理想,並願意為之付出一切。何況,你們收走的.都不是我應該得到地,是你們為徒弟準備的一切,我又何苦執念於它們呀。我還有徒弟,朋友,還有文秀軒.還有霽宸心經,有它們在,我心足矣。」 火神睜開了眼,「淑質良材,絕世琰玉.如今□要毀於我等之手,真是可惜呀。兩位賢弟,這裡是我的火神殿,身為主人.我就先動手了。小友,真是對不起你了。」 趙牧的心驀然一緊,心底間流淌過一絲不捨,片刻之後,趙牧放下了這僅存的一絲執念,異常堅定的說道:「d「子準備好了,各位前輩,請你們動手吧。」 火神歎了口氣,抬手射出了一道金光,把趙牧徹底的裹在了其中。器神和丹神看到這束金光之後,露出了會心地笑容。 在金光及體地一瞬間,趙牧就昏迷了過去。這是火神動的手腳,如果趙牧現在還清醒著地話.他勢必要承受極大的痛苦。 片刻之後,火神把金光收了回來,丹神笑道:「我還以為火兄真地要做那等焚琴煮鶴的勾當,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火兄在詐唬小友呀?」 火神哼了一聲.「難道只有你心疼徒弟,我就不心疼徒弟嗎?丹老弟,你今天可是做了一件眾叛親離的勾當,等回到神界之後,咱們倆可是要好好的交流一番,算算日子,我也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沒有跟人動過手了.時間這麼久,也不知道胳膊腿有沒有生銹◇」※ 器神看著丹神冷冷一笑,「正好我這裡新煉製了一件神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實驗一下它的威力,就順帶著請老火你幫我檢驗一下◇一」 丹神嚇得臉都綠了,「兩位兄長,小弟知道錯了。你們可要高抬貴手,千萬莫要和小弟一般見識。」 火神瞪了丹神一眼,「你是老三!」 丹神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器神也死死的瞪了丹神一眼,「老火的意思是三個師傅之中.你是老⼳,以後再教導徒弟的時候,你凡事要以我們為先,以我們為主。你要是膽敢有半個不字,你就等著我們跟你算賬吧。」 丹神滿腹的苦水,早知道火神和器神最後還是會收趙牧為徒.他剛才就不故意示好L他原本打得算盤是先由著火神、器神收回一切。然後自己瞞著他們悄悄的下界。找到趙牧,收他為徒弟。他的前半生閱人無數,資質好地見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趙牧這樣和他的胃口。丹神也是昏了頭.他不好好想想,如果火神、器神沒有經過一番考察,又怎麼可能現真身,跑到這一界來和趙牧見面。如果他們這樣做,只是為了收回趙牧得到的一切,他們根本用不著親自跑到這一界。只要他們說一聲,神界之中,有無數的神人願意幫他們跑腿。而且還可以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不留任何後遺症。 丹神也就敢腹誹火神、器神兩句。表面上卻不敢說什麼。他以丹道成神.個人戰鬥力實在不怎麼樣.刈付仙人還湊活,可是一旦刈上修為精深的修神者,他就未必能贏了,更遺論火神這樣打遍神界的體修之人了。器神也不是軟柿子。他的神器無處不在,誰要是敢咬他,勢必要崩掉一口好牙。神界之中,火神祇是讓神帝決定麻煩,對器神,神帝那才是真正的客氣。器神在神界,其煉器制寶的水平那絕對是排在首位地。就算是神帝也略有不如。當然。如果真的爭鬥起來的話,就算是火神、器神聯手。也不是神帝地對手,神帝只是顧念身份。不願意和其他人動手罷了,而神界之中,也沒有誰會愚不可及的去挑戰神帝地尊嚴,即便是火神,也要尋找一些切磋的借口,如果他膽敢不分青紅皂白.就襲擊神帝,不用神帝動手,光神帝親手調教出來的幾個神界高手,就夠火神好好的喝上一壺的了。 丹神訕笑道:「火兄、器兄,咱們三個之中,本來就是小弟忝居末座呀,你們也知道,我從來沒有要跟你們爭搶座次的意思。你們可不要誤會呀。」丹神之所以被稱為丹神,只是說他主修地方向是丹道,並不是說他不懂器道,不懂符道,反之器神也對丹道有很深的瞭解。神人不滅的生命讓他們有了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他們感興趣的一切。正是因為如此,沒有誰一定要在某個方面依賴於誰,丹神在自己掮長的領域之中,唯一強過諸神的地方,也就是最頂級、最尖端地那部分神丹L 丹神地回復讓火神、器神都非常的滿意.他們就怕丹神利用趙牧對他地好感,後來居上,爬到他們的頭上。解決了丹神,火神和器神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地眼中看到了火花,該是兩個人解決坐席排定的時候了,以前沒有這種必要,吵吵兩架算了,現在可是不太一樣了,有了趙牧這樣一個共同的徒弟在總得分出來誰是大師傅,誰是二師傅。丹神不敢插手火神和器神之間的明爭暗鬥.他說道火兄、碧器兄,我現在就給阿牧傳法。」 器神說道:「讓我先來,等我傳完法後,我就要跟老火好好的打上一架了。老火,你不是說你有半年時間沒有動過手了嗎?正好我來幫你熟絡熟絡筋骨。」 火神呵呵一笑,「好啊,我正愁沒有沙包供我蹂躪呢。」 器神抬手射出了一道金光,他選定好的一切,就全都直接進入了趙牧的腦海之中,終趙牧的一生,趙牧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遺忘。 剛剛給趙牧傳完法,器神和火神就迫不及待的瞬移了出去,兩個人就在滅域的無邊無盡的炫疾天火之中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可惜卻沒有人給他們當觀眾做評判。 等到火神和器神離開之後,丹神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看了趙牧一眼,「阿牧,今天真是便宜你了。這世上,就從來沒有存在著神人分庫徒弟一說。今天倒好,在你的身上開了先河,還一下子就是三個神人。但願你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把我們的道法發揚光大。」 自言自語一番之後,丹神取出了數百枚丹藥,在地面上佈置了一個陣法,袍袖一揮,趙牧就落在了陣勢之中。丹神隨手一個靈訣打出,沁人肺腑的丹香就飄了出來,它們好像是被無形的東西阻擋住了一樣,緊緊地圍繞在趙牧周圍,沒有絲毫的散逸。 丹神凌空打出無數道神靈訣。每一個神靈訣落在趙牧的身上,都會有一縷丹氣進入趙牧地體內,用極快的速度滋養著趙牧的筋骨,改造著趙牧的體質。 良久之後,數百枚丹藥全都消失不見了,其蘊含的所有藥力,全都被丹神用獨門手法打出了趙牧的體內。丹神歎了口氣,「阿牧,師傅能做的就是這些了。有了神慧丹的幫助.你的天賦應該又往上飆升了一截兒。修起我們三家的道法來,應該會加快一些。不過最後,你能不能融會貫通。像神帝一樣,在各個方面都取得出類拔蓽地成績。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一切全都靠你自己了。」 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趙牧□幽的睜開了眼。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盤腿坐在火神殿之中,而火神、器神、丹神已經不見蹤影了。在他地面前擺放著本來應該被拿走的融日爐、三昧火戒等物,不但如此。地面上還多了一些東西,其中一個乃是一塊玉瞳簡,修真界中常見地存儲工具,在玉瞳簡旁邊,還擺放著一個儲物戒指。 趙牧先是拿起來了玉瞳簡,裡面的內容讓他既驚又喜, 「乖徒弟。你的執拗出乎我們的意料。不過也正是你這份兒對信念的堅持.讓我們更加不能夠捨棄你了。選你為徒。不但是上天的安排,也是我們三個老傢伙共同地心願。我們說的那些收回一切的話。全都是嚇唬你的,你是我們的徒弟,我們不留給你給誰呀。我們已經把我們畢生所學,傳給了你,並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代表著我們身份的記號.以後只要你把這個記號亮出來,就沒有人不知道你是我們地徒弟了。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跟著我們去神界,所以我們一致商量過之後,決定尊重你地意願,讓你繼續留在這一界,並且按照你自己選擇的方式生活。不過有一點你要注意,你在做生意地同時不能忘了修煉,要是有一天.讓我們發現你的修煉進度不能讓我們滿意地話,我們三個當師傅的就會重新下界,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也要把你帶到神界來。大師傅火神留。」 在這段文字之後,還有兩段。 其中一段:「乖徒弟,不要聽火神亂講,我才是你的大師傅。剛才我和他打了一架,不小心讓他贏了半招,這都是因為我倆比鬥的地方是在滅域之中,對他太有利了。大師傅我準備不足,才輸給了他半招。你放心,回頭我還會和火神打一架,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把大師傅之位搶過來。對了,你不是要對付宗陽嗎※師傅就幫你一把吧。煉製空間界的方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採用星球煉製,你的實力還差得遠.而且這種方法後遺症大多,不值得提倡。我呢,給你留下了一枚儲物戒指,乃是我煉製的一件純儲物神器,裡面的空間也就是一般般大了,只能裝下星海界的三分之一大d「吧。裡面放了我收集的一些天材地寶,其中有一種是恆星砂。它才是最適合煉製空間界的主材。煉製的好了,一粒恆星砂就是一個星球,師傅給你留下了一袋子恆星砂.足夠你練手用了。以後缺什麼東西,儘管和師傅說。師傅一定滿足你。暫時的二師傅,水恆的大師傅器神留。」 最後一段:「乖徒弟,我是三師傅丹神。我已經把我的道法傳給你了,並且用神慧丹幫你重塑了一邊筋骨、神念,另外我還把一些天材地寶、神丹仙藥留在了器兄給你的那個儲物戒中,你練著玩吧,等用完了,師傅再給你。另外,我還給你留下了一個可以直接聯繫到我的神器一一天視通,可以直接和我通話,你要是遇到了什麼不懂得地方,可以直接問我。我可以隨時給你一些必要的指點。三師傅丹神留。」 趙牧隨手拿出來了一塊石頭,用神弈力煉製了一面鏡子,然後對著鏡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立刻趙牧就發現了三位師傅留給他的記號在什麼地方。在他的眉心處,有三朵環繞成一圈,根蒂相連的花兒。三朵花三個樣,很漂亮,趙牧卻叫不出來名字。在三朵花的中間分別鑲嵌著不同的標記,分別是一團火、一個鼎爐、一枚丹藥 趙牧伸手摸了摸額頭,哭笑不得的想道,我現在這幅模樣,算不算是三花聚頂呀?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交換條件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交換條件 看著三位大神的留言,看著額頭的三花聚頂,趙牧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前前後後也算是收了幾個徒弟,哪一個不是有一個還算湊合的拜師儀式,雖說沒有什麼賓客到現場觀禮吧,但至少拜師茶、磕頭拜師的禮節一樣不少。輪到他拜師的時候,這一套全都省掉了,而且一開始的時候,三位大神極盡恐嚇、利誘之能事,等到他選擇退出的時候,卻稀里糊塗的得到了他們的認可。 這算是什麼拜師呀?如果不是融日爐等神器一件不少,如果不是還多出來了幾樣東西,趙牧真的要懷疑他和火神、器神、丹神之間的師徒關係是否存在了。 趙牧苦笑了幾下,勉強收拾了一下紊亂的情緒,然後把目光投在了器神留下的儲物戒之上,他把儲物戒佩戴到左手之上,在儲物戒接觸到他手指的一瞬間,趙牧就產生了一絲明悟,彷彿他和這枚儲物戒本來就是天生一體似得,根本不需要進行任何的準備,也不需要進行任何前奏,他就可以使用這枚神器了。 趙牧把神念在戒指的內部空間簡單的過了一遍,發現了有不少的好東西,以前它們都是只在青玉神簡之中,被提到過,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儲物戒差不多被東西給塞滿了,除了極少一部分天材地寶之外,剩下的天材地寶,幾乎每一種都堆得像一座山一樣,趙牧就算是再能折騰,哪怕他一天到晚什麼都不幹,一門心思的煉器制寶,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在萬年之內,把裡面的材料消耗完。 趙牧還意外的發現,每當他的神念掃到一種天材地寶的時候,他地腦海之中就會浮現出關於這種天材地寶的極為詳細的資料。特性、適用範圍等等,簡直可以說詳細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趙牧心知這一定是那三位師傅搞得鬼,除了這些之外,他們一定還賜給了自己更多地好處。究竟是什麼,恐怕就需要他自己去慢慢的挖掘了。 趙牧現在可沒有心思去探究這些東西,他眼下最關心的還是煉製出來一個全新的空間界,用來給宗陽仙帝玩一把釜底抽薪地把戲。以前如果說趙牧心中還有一些害怕、擔憂的情緒存在的話,趙牧現在就已經徹底的把這些負面情緒一掃而空。火神、器神、丹神這三位師傅,不但是高聳入雲的大山。也是他趙牧可資依賴的靠山。雖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借助三位師傅地力量,但是有了這樣三大靠山,心中的底氣一下子就足了許多。 趙牧神念再次掃過剛剛得到的儲物戒,很快他就鎖定了他要尋找的目標,一個只有西瓜大小的布口袋,這是一個真正的普通口袋,並不是儲物袋,它用名貴的絲綢縫製而成。袋口用了一根紅綢繫緊。趙牧將之取了出來。把捆紮袋口的紅綢解開,然後把袋口張開。頓時一股給人敦厚沉穩感覺的土褐色闖入了他地眼中。 趙牧伸手從中捻了一小撮出來,攤在掌心之中。攤平之後,趙牧感慨萬千地看著手中比小米粒還要小十幾倍的細小顆粒。這些不起眼地東西就是恆星砂。也就是器神用來煉製星海界的主材,星海界之中每一個星球,都是由一粒恆星砂成長起來地。 這話如果說給外人聽,又用誰能夠相信呢。\\如果趙牧不是知道器神的神通,說不定他會跳著腳,說不可能。一個星球地體積有多大,一粒恆星砂的體積又有多大,兩者之間的差距,可以說用無窮大來形容也不過分,可是事實上偏偏是兩者在一定的程度上等同了起來。 趙牧把恆星砂又全都放到了袋子之中。出於慎重起見,他取出了一個小兒拳頭大小的瓶子,從裝恆星砂的袋子之中,抓了一小把恆星砂放到了瓶子之中,手心手背被他仔細的查驗了數遍之後,確認沒有恆星砂黏在手上之後,趙牧這才把袋子口牢牢的扎上。隨手一丟,整袋恆星砂又被趙牧收到了儲物戒之中。。趙牧打定主意,恆星砂這麼寶貴的天材地寶,以後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說什麼也是不能夠動用的。 趙牧把裝著恆星砂的瓷瓶拿了起來,瓶口微微傾斜,用手指輕輕的磕著瓷瓶,借助著震動的力量把十幾粒恆星砂倒了出來。趙牧細心的數了數掌心中的恆星砂的數量,然後留下了兩粒,剩下的那些,又全都放在了袋子之中。趙牧如此謹慎,倒不是因為他小氣,而是因為恆星砂委實太珍貴了一些,丟了一粒,那就相當於少了一顆星球。這樣的損失,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得了。反正趙牧是絕不肯做這種敗家子的。 趙牧掐靈訣,把融日爐的爐蓋打開,把兩粒恆星砂丟在了裡面,然後趙牧又把一些煉製空間界所必須的天材地寶丟到了融日爐之中。到了最後,趙牧簡單的統計了一下,丟到融日爐之中的天材地寶的總體積,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個成*人的拳頭大。就這麼點天材地寶,能夠煉製出來一個空間界?趙牧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懷疑之心。 不過趙牧還是打算嘗試一下的,這是器神師傅新傳給他的器神道法之中的明確記載,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現在的融日爐還是正常的大小,用一個手就能拿起來了,趙牧怕它開始工作之後,體積會急劇膨脹,就朝後退了幾步,然後趙牧打出了融日爐的啟動靈訣。這一次非常的順利,趙牧僅僅打出了五道靈訣,融日爐就有了反應,一抹耀眼的金紅色從融日爐上冒了出來。 火神殿外的炫疾天火好像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轟的一聲,就從火神殿的門窗等處,衝到了殿中,撲到了融日爐之上。融日爐像一個看到美食的饕餮一樣,大口大口的吞噬著炫疾天火。 趙牧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如果說剛才他還懷疑僅僅依靠那麼一點天材地寶,是不可能煉製出來空間界地話,那些現在趙牧就要更正自己的看法了。融日爐如此的吸食炫疾天火,其實也就是在吸食天地間精純的靈氣。也就是能量。 能量和物質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相互轉化地。恆星砂在其他天材地寶的輔助之下,在炫疾天火提供的龐大的、源源不斷地靈氣之下,在神奇的融日爐之中,轉化成空間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疑慮消除了一多半的趙牧變得無比認真起來,他一絲不苟的按照器神道法之中的相關記載,在正確地時機,打出相應的神靈訣。在他的控制之下,融日爐之內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變化又將對趙牧的未來產生無比重大的影響一晃之間。趙牧就在火神殿當中呆了一年多的時間。\\\前前後後,趙牧一共煉製了三件全新的空間界法寶。這三件寶貝,以趙牧煉製的第一件最為差勁,因為是趙牧第一次動手煉製空間界,又是使用了兩顆恆星砂,煉製出來地樣子非常地古怪,一個透明的圓球之中,有兩個互相鑲嵌進對方一部分地圓核。另外兩件空間界法寶就比較好看一些了,趙牧都是用的一粒恆星砂。配合上其他地天材地寶煉製的。都是一個圓形地透明球之中,有一個圓核。晶瑩剔透。異常的漂亮。 其實煉製了第一件空間界法寶之後,趙牧就有收手的打算。可是為了以防萬一,趙牧還是決定多煉製兩件。以備不時之需。 煉製完畢自己需要的法寶之後,趙牧把擺放在地面上的東西,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他站起身來,神色複雜的看了這個極大的改變了他命運的火神殿一眼,然後就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火神殿,衝出了滅域。 在火神留給趙牧的那些道法之中,趙牧得知滅域是天生的,火神在發現了滅域的存在之中,費了很大的工夫,把危害本星域安全地滅域,給首尾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圓環。這樣的話,被滅域圈起來的星域因為和外界失去了聯繫,就變成了徹頭徹底的的死敵,幾乎沒有什麼生命,而滅域之外的星域,則獲得了新生,免去了被吞噬的危險。 趙牧在得知這件塵封了多少萬年的消息之後,對神人的間界的安全,而是不在小的層面上在意,一個人的生死,甚至是一個星球,數個星球的興亡,他們都不會讓自己的目光多做一丁點的停頓,但是當生死牽扯的範圍太廣的話,他們還是會插手進行必要的干涉的。不過具體到干涉的結果,誰受益,誰受害,他們就不管了,只要受益的人比受害的人多就行了。 趙牧離開被滅域圈起來的星域基本上沒有費什麼工夫,火神、丹神對這片星域都非常的瞭解,兩個人合力弄了一幅星域圖給他,有了這份地圖的存在,趙牧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回家的路。 從滅域之中穿出來的一瞬間,趙牧就按照戇輝天君、烈火天君留給他的聯絡方式,把消息傳遞給了他們,然後他留在原地,等了兩三天的時間,才等到了兩位天君的回信,戇輝天君的回信是:「沒有絲毫進展。」 烈火天君的回信表達的也是同一個意思,「正在努力尋找之中。小兄弟不要著急,請耐心等候。」 趙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兩位對仙界極度瞭解的天君,分頭尋找了一年多時間,也未能找到兩界裂縫,就算是他摻和進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趙牧劈開一道星空之門,回到了零城分店。他還沒有來得及和牛莉、吉美惠打上一聲招呼,一個小夥計就捧著一封信走了過來,「東家,你可算是回來了。多半年前,五台星佛宗的人來了一趟,把這封信留了下來,讓我在你回來之後,馬上呈給你。」 趙牧順手接過了信函,「你的眼睛倒是夠尖的。我剛回來就被你抓工了。對了,莉兒和美惠呢?」 小夥計回道:「兩位掌櫃的現在都不在天璇星,她們倆又到外星球上擴展生意去了。」 趙牧搖了搖頭,「她們倆還真是我的好徒弟。\\\\跟我一樣,喜歡做生意多過修煉。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去吧。」 小夥計躬身一禮。緩緩的退了下去。 趙牧拆開了信函,發現裡面裝著地是一封邀請函,是由五台星佛宗的佛主佛林禪師親自發出來的,力邀趙牧到五台星做客,請柬上還說佛宗要要緊之事和趙牧相商。 如今文秀軒的具體事務,趙牧已經不插手了。甚至在戰略層面上,他也用不著插手了,牛莉和吉美惠就可以在這個層面上替他做出正確地決定。趙牧差不多就是個徹頭徹底的甩手掌櫃,只管兩件事,一個是在文秀軒遇到別人解決不了的麻煩的時候,親自出面。另外一件事,就是坐等著數錢玩了。 左右無事,牛莉和吉美惠又不在,趙牧留在零城分店也沒有什麼意思。他連想都沒想。就把請柬往懷中一揣。就直奔星際傳送陣而去。 五台星西山頂。這個五台星佛宗實力、實力最強大地門派,迎來了趙牧這個尊貴的客人。在得知趙牧來訪的消息之後。五台三禪還有他們的師傅不枯大師,全都身披嶄新的袈裟。身著全新的僧袍出來迎接趙牧。 「趙神使,自從上次金佛石鬧起來地風波之後。你可是有兩三年的時間沒有來我們西山頂了。」不枯大師雙手合什,彷彿是一個老朋友在敘述自己淡淡的責備一樣,「五台星佛宗永遠都是趙神使的朋友,你不常來常往,那怎麼可以呀?」 趙牧如今已然淡忘了當年不枯、一枯師兄弟兩個未經他同意,就在小範圍之內散播他真實身份的事情,一方面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現在的他和那時候的他面對的環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地實力也有了很大地提升,任何人想要偷襲他,都要掂量一下他自己的份量。另一方面,趙牧從五台星佛宗地身上狠狠的撈了一票,對一個能夠讓自己賺大錢地顧客來講,生意人總是會變現出來異常的大度。 趙牧呵呵一笑,「各位大師,是趙某疏忽了。以後趙牧一定會多抽出來一些時間,到五台星上,領略一下佛宗地風景的。到時候,還請各位大師不要嫌棄趙某來的勤呢。」 四個德高望重的高僧親自陪同著趙牧來到了西山頂的議事大殿之中,剛剛走進門,映入眼簾的場景就讓趙牧嚇了不小的一跳。 數十個和尚、尼姑一起站了起來,他們全都雙手合什,衝著趙牧微微躬身,「我等恭迎趙神使。」 趙牧臉色不由得一變,他側轉頭來,對著身邊的佛林禪師說道:「貴宗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呀?」 佛林禪師笑道:「趙神使,請你先不要生氣。你仔細的。上次你因為我等的一個小疏忽而拂袖而去之後,我們就在事後進行了彌補,未再讓更多的佛友知道你是修神者這件事實。今天我把他們全都請了過來,是讓當著他們的面,和神使你商量一件事關五台星佛宗生死的大事。」 趙牧說道:「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修神者了,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我和佛宗走的可不是一條路子,我算是修真界這邊的。你把五台星佛宗的生死大事拿出來,讓我參與討論,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佛林禪師坦然道:「沒有找錯。\\/\不瞞神使,再向你發出請柬之前,我們就已經討論了很長的時間,我們一致認為要解決我們五台星佛宗現在所處的困境,那麼就必須向你進行求助。你也是我們能夠尋找到的,唯一有能力有可能幫助我們的人。」 不枯大師說道:「趙神使,這次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給我們一個薄面。先請上座,聽我們把我們五台星佛宗所面臨的困境說出來之後,你再做去留的決定。我保證,到時候,你不管做出什麼決定,我們也不會強留你。」 不枯大師這話說得貌似磊落,其實他也是心知肚明。連大羅金仙都能夠被趙牧禁錮,他們這些個光頭和尚、尼姑們加在一起,也未必有那份能力攔住趙牧。 趙牧沉吟片刻,然後如矩的目光分別在不枯大師和佛林禪師的臉上掃了一下。「你們確認你們要說的是一件事關五台星佛宗生死的大事?」 佛林禪師沒有絲毫猶豫,「趙神使,此事事關五台星佛宗前途命運,一旦處理不好。我們五台星佛宗勢必要走向無盡的沒落深淵。」 趙牧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又追問了一句,「要想處理這件事情,你們覺得只有我才有可能幫上你們?」佛林禪師又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好!」趙牧說道,「那我就留下來,聽你們說一說吧。希望各位大師不是太清閒。特地拿出來一點點的小事,來斗趙某玩。」 不枯大師忙道:「趙神使,貧僧等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什麼玩笑能開,什麼玩笑不能開,我們一定會把握好其中的度地。」 不枯大師這話倒是真心,當年就是因為他們犯下了一個小錯誤,知道現在一枯老和尚還在文秀軒五台星分店做雜役,雖說這其中一枯老和尚是主動上門的。但是要是沒有當年的那個錯誤。一枯老和尚和趙牧之間的關係就絕不是現在這幅摸樣了。 趙牧坐在了五台星佛宗特地給他安排地椅子上,這張椅子擺放的位置十分的講究。和佛林禪師坐的椅子,肩並著肩。在同一條直線上。要知道佛林禪師乃是佛主,讓趙牧跟他並排坐。那就是說五台星佛宗已經把趙牧當成了能夠和他們的佛主平起平坐的人了。 趙牧坐在那張象徵著尊貴身份地椅子上,倒也是心安理得,沒有任何的不適,「佛林禪師,咱們可以開始了吧?」 佛林禪師清了清嗓子,「各位,這次老衲把趙神使請了過來,目的老衲剛才已經說了,就不再這裡重複了。現在老衲要說的是咱們五台星佛宗的前途在什麼地方?老衲已經再三的強調,繼續留在五台星上,咱們佛宗就一點希望也沒有,只會逐步的走向沒落。你們怎麼就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五台三禪之中的大師兄佛森禪師,緊接在佛林禪師之後,說道:「各位,金佛石鬧出來的風波實在是太大了,雖說咱們後來將計就計,又賺回來了不少極品晶石。可是有一件事是不可否認地,金佛石地資源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突然的枯竭,咱們能夠用來換極品晶石地金佛石是越來越少了。眼下咱們還能夠撐一段時間,可是當金佛石徹底的消耗完之後,咱們手中還有什麼能夠用來換晶石呀。菩薩淚、陣心石地產量經過我們這一兩年的努力,只出現了一點不起眼地增長,依靠它們來兌換晶石,那是肯定不夠用的。那麼除了這兩種可供選擇的天材地寶之外,咱們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拿出來,和星空對面的天璇星進行交換呢?」 獅子庵的明玉師太站了起來,「不枯大師,三位禪師,我們也不是不知道眼下咱們所面臨的困境,可是我們確實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來進行有效的解決呀。天材地寶要麼埋在地下,要麼就在地面上放著,它的數量也就那麼多,根本就不會直接從天上掉下來,落在我們的腳旁。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呀?」 佛林禪師說道:「沒有辦法,我們也得想出一個辦法來。如果不能夠在短時間內想出解決的辦法,那麼咱們五台星佛宗的前景可就不妙了。一旦庫存的金佛石消耗乾淨,失去了兌換的資本,那麼咱們再想弄到晶石,就得向修真界低頭,任由他們盤剝。咱們和修真界對抗的歷史可以追述到幾萬年前,眼下卻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變故,就不得不向修真界低頭,這樣的結果,對咱們來講,未免太殘忍了一些。想必在座的佛友,沒有一個能夠答應吧?」 趙牧算是聽出來了,五台星佛宗這是變著法子的向他伸手要援助呀。僅僅是在腦海之中有了一個閃念,趙牧就打定主意,絕對不會拿著自己的晶石讓五台星佛宗這個無底洞裡面填。這可是一個星球。數以億計的人口,背上這麼大一個包袱,能把他和文秀軒給活活拖累死。 不枯大師師徒始終在注意著趙牧的臉色,可惜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趙牧面帶微笑的臉上。多出一個或者少了一個表情來。那笑容好像是凝固在他地臉上一樣。 不枯大師悄悄的給一個和尚使了個眼色,那和尚收到示意之後,在了出來,「各位。貧僧是絕對不可能向修真者、散仙低頭的,他們都是些什麼東西呀,不就是多佔了一些星球嗎?真要是把貧僧逼急了,貧僧就給他來個魚死網破,帶著人往附近的星球上面硬衝。我們都活不下去了,他們難道就不應該伸手幫我們一把嗎?」 另外一個和尚站了起來。「了然師兄說地對極了。咱們佛宗弟子這麼多年來,一直被修真者壓縮在五台星之上,四面八方全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卻始終沒有機會到別的星球上進行發展。各個星球,乃是天生,憑什麼他們修真界的人能用,咱們就不能用呀。貧僧覺得我們可以派人到天璇星上去,和草冠益攤牌,要麼他對我們進行有效地援助。並制定一個公平公正的交換原則。要麼他就等著我們五台星佛宗迸發出我們悍不畏死的力量,他不給。我們就自己動手去拿。」 這兩個和尚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們說的話也是提前排練好的。他們說出話充滿了對暴力地宣揚。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也說出了五台星佛宗的心聲。金佛石是五台星最大的一根經濟支柱。如今它已經倒塌,五台星佛宗的經濟環境一下子就惡化到了極點,並且還有繼續惡化下去的趨勢,可能過不了多久,他們連吃飯都成問題了。在這樣的一個前途異常不妙的前提下,很大一部分人都會選擇用最原始的力量進行反抗。 兩個和尚成功的挑唆起了佛宗諸人地情緒,除了一些性情極為穩重地和尚、尼姑之外,剩下的幾乎全都嚷著要和天璇星刀對刀、搶對槍地談判一場。以前佛宗沒有全線收縮到五台星的時候,佛宗和修真界地摩擦不斷,爭鬥也是無數,每天總是有人遭受無妄之災,送了性命。如今五台星佛宗快要過不下去了,大不了就是拖修真界下水,讓他們跟著佛宗一塊兒過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趙牧這下可有些坐不穩了,文秀軒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地美國,可以安穩的坐在北美大陸上大發戰爭橫財,無論是在五台星上,還是在天璇星上,都有著規模龐大的產業在,衝突一旦爆發,文秀軒勢必要受到衝擊的。經濟上受損,趙牧倒不是多麼擔心,問題是人的問題不好解決呀。 五台星佛宗要是真的這麼幹,有兩件事是可以確認的,一個就是文秀軒勢必要大發戰爭財,另外一個則是文秀軒的員工們將徹底的失去安全感,說不定走在大街上,就會被人給削掉腦袋。一旦佛宗和天璇星星域的修真者發生暴力衝突、武力對抗,那麼經商環境勢必要發生極大的損害。 趙牧歎了口氣,***,明知道五台星佛宗在這裡下了一個套兒,自己還是得乖乖的鑽進去。「好了,各位大師,師太,你們都不要吵了,也用不著爭吵了。你們所面臨的困境,我已經知道了。五台星佛宗乃是我趙牧最好的朋友之一,你們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趙牧說的大義凜然,好像他是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才下定決心幫助五台星佛宗的。 不枯大師和三個徒弟相視一笑,他們事先根據文秀軒的要害,設定的這套逼迫趙牧表態的計劃,算是順利的得到實現了。只要趙牧肯答應幫忙,五台星佛宗所面臨的難題,也許就真的不再是難題了。 佛林禪師說道:「趙神使,老衲能夠問一下,你打算如何幫我們?是打算直接在經濟上對我們進行援助呢?還是打算代表我們去和草冠益星主進行談判,讓他對我們佛宗好一點?」 趙牧很是乾脆的擺了擺手,「佛林禪師,你說的這兩套方案,每一個好的,只能解決一時的問題。並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你們所面臨的困境。要想妥善完美的解決,只有一個辦法。」 這下子,所有在場地和尚、尼姑全都坐不住了,「我等願聞神使高見。」 趙牧伸手指了一下那個了然和尚。「這位了然大師其實就說出了最完美的解決辦法。你們仔細的想想,他剛才是怎麼說的?」 了然和尚楞了一下,然後說道:「貧僧剛才說要是天璇星星域地修真者們把我們逼急了,我們就往外硬衝。搶佔更多的星球。」 趙牧呵呵一笑,「這個其實就是解決的辦法。你們五台星佛宗缺少的是更大地活動空間,也缺少能夠提供給你們穩定晶石來源的礦脈。只要你們能夠多佔幾個這樣的星球,所有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不枯大師沒有想到趙牧會說這樣的話,「趙神使,聽你的意思。是贊成我們佛宗向周邊地星域擴展了?」 趙牧哈哈一笑,「大師,趙某怎麼可能贊成你們向周邊的星域擴張呢?佛宗是我的朋友,天璇星上的草星主那可是我的義兄,我總不能幫著這邊打那邊吧?」 不枯大師被趙牧給搞糊塗了,他苦笑著說道:「趙神使,你究竟是什麼主意,就請你明示吧。我等魯鈍,願意洗耳恭聽。」 趙牧笑道:「大師。你的眼睛被一片葉子給遮擋住了。只要你能夠把這片葉子撤掉,你就會發現。眼前的世界會有大不同呀。呵呵,趙某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說這一界一共存在著多少個星域呀?」 「這誰能搞得清楚呀。」說到這裡。不枯大師突然楞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趙神使,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們把眼光放在天璇星星域之外的星球上,把佛宗搬遷到那裡去。」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我正是這樣一個意思。」 不枯大師說道:「你是開玩笑吧?佛宗搬遷起來,可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要是只讓佛宗弟子門人搬遷,這還好辦一些。可是我們不能丟下五台星上數以億計地信徒不管。他們對我佛信念堅定,我們不能在這種生死關頭,丟下他們不管。」 趙牧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怕少了這些信徒,你們佛宗就沒有了根基,將來不好尋找新地弟子了嗎?」 被趙牧揭穿了老底兒,不枯大師也不再狡辯,坦然的說道:「貧僧確實有這方面地擔 趙牧說道:「你們自己動手搬遷,當然是不可能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地。但是由我來動手的話,你們就不會遇到這個問題了。我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進行準備,三個月之後,我會再次來到你們五台星,帶著你們前往一個全新的星域。保證讓你們得到一個讓你們滿意的生活空間。沒有修真者、散仙和你們爭搶修煉的資源,也有足夠的空間供你們擴展。」 佛林禪師忙道:「趙神使,你能否提前透露一下,你打算帶我們去一個什麼樣的星域呀?你又打算怎麼帶著我們去呀?」 趙牧呵呵一笑,「這些暫時都是秘密,三個月之後,你們就會知道了。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你們最好把所有的五台星人動員起來,讓他們盡可能的集中,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你們將去的空間將是一個全新的空間,所有的一切都等著你們從頭開始來創造。」 佛林禪師等人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好還是選擇了相信趙牧,畢竟除了這條路之外,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道路可走了。 「好,趙神使,我們這就派人,到五台星的各個角落,進行必要的動搖。」佛林禪師說道。 趙牧抬起了手擺了兩下,笑了笑,「先不要著急嘛,佛林禪師。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佛林禪師的心不由得突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問道:「趙神使,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牧笑的極為極為溫柔、和尚,別人,可是只有熟悉趙牧的人才知道,一旦趙牧帶上了這種笑容,那就是他要開始敲竹槓的時候,還是敲得梆梆響的那種。 「佛林禪師,趙某是個生意人。講究的是有付出,就一定要有回報。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隨雲求援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隨雲求援 在向趙牧發出邀請函之前,佛林禪師等幾位五台星佛宗的高手,就已經商量好了各種各樣可能面臨的情況,其中一條,就是他們一致認定趙牧不可能無條件的幫助他們,一兩個門派還好說,可是他們需要的是扭轉整個五台星的命運,數以億計的人口,就算是趙牧再有錢,也不可能眉頭不皺一下的幫他們。 佛林禪師沉吟片刻,說道:「趙神使,只要你肯幫我們,使得我們五台星佛宗能夠扭轉眼下的不利局面,獲得新生,那麼我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給你一個能夠讓你滿意的價錢。」 五台星佛宗已經打算豁出去了,就算這一界趙牧打算把五台星佛宗,能夠收集起來的所有財富全部要走,他們也不是不能答應。東西沒了,可以再賺回來,前途要是沒了,就算是做個多有錢的守財奴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趙牧呵呵一笑,「我不缺錢,而且你們五台星佛宗搬遷起來,很多地方都是需要用到晶石的,我不可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在你們本就不豐腴的財產上拉那麼一刀。我可以在你們不支付一個晶石的前提下,幫助你們五台星佛宗實現整體的遷徙,但是作為回報,或者說是作為交換條件,我需要從你們五台星佛宗之中點幾位高手出來,幫我做一件事。一旦我順利的完成此事,我從五台星佛宗暫借的幾位高手,依舊是你們佛宗的人。」 佛林禪師問道:「趙神使,老衲能不能問一下?你打算從我們五台星佛宗借幾個人?又打算借誰?借他們做什麼事情?」 趙牧說道:「最後一個問題,我暫時不能回答你們,因為目前來講。它還是一個秘密,不宜對任何人宣講。至於借誰嗎?我倒是已經想好了,一共四個。你們的師叔一枯老和尚,剩下三個自然是你和佛森禪師、佛木禪師了。」 趙牧提出的這個要求,讓佛林禪師很是為難。趙牧借的四個人之中,是眼下五台星佛宗之中修為最高地四個,兩個金身羅漢,銀身羅漢、鐵身羅漢各一。就衝著趙牧相中的四個人都是高手這一點,就能夠判斷出來趙牧要做的事情必然具有相當地危險性。弄不好還會有性命之憂。可是如果不答應趙牧的要求,那麼讓趙牧幫助他們五台星佛宗,勢必會變成水月鏡花,受苦受難的就僅僅是他們師叔師侄四個人了。 佛林禪師看了師兄、師弟一眼,又向不枯大師投去了徵詢意見的目光,佛森禪師等人顯然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竅,然而他們和佛林禪師一樣。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他們誰也不敢拿五台星佛宗的前途開玩笑,倘若為了顧惜自身地性命。就放棄了眼下這個可以說是唯一的機會,那麼他們就算是留下了性命。以後也將留下極重的心魔,實難再有任何修為突破的可能。 通過眼神的交流。在一瞬間,佛林禪師等人就達成了一致。「趙神使,你的條件,我們答應了。只要你能夠幫我們五台星佛宗實現命運的扭轉,讓我們徹底地拜託目前我們所面臨地困境,那麼我們師兄弟三個願意在一定的時間之內,接受你地任何差遣。至於師叔那裡,就需要神使親自去說了。」 趙牧呵呵一笑,「老賊禿那裡,我會去說的。\\*\\只要你們這裡不要反悔就行了。嗯,就這樣吧,各位大師,我該告辭了。三個月之後,我會再次來一趟五台星,幫你們實現整體地大遷徙。這是一個非常大的秘密,希望你們可以保守住,不要讓天璇星那邊地人知道。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我就要考慮一下是否還要繼續執行這個出力不討好的遷徙計劃了。」 佛林禪師忙道:「請趙神使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開始向外出地佛宗弟子發出召回的命令,一個月之後,我們將完全關閉五台星和外界相連的星際傳送陣,三個月之後,趙神使如果要過來的話,請給我們發出消息,我們將會為你一個人,專門打開星際傳送陣幾分鐘時間。」 趙牧笑道:「好,我等著你們把工作做到家,做到位。我則利用這段時間,給你們挑選一個最好的安身之所。」 不枯大師連忙說道:「趙神使,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們佛宗,先派兩個人跟著你一塊兒過去看看?這樣的話,也好讓我們在動員信徒們的時候,能夠有足夠的理由和底氣來說服他們呀?」 趙牧楞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不枯大師是想先驗貨呀。好,為了文秀軒和佛宗的合作關係能夠穩定長遠的發展下去,我就給你們一個事先驗貨的機會。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一個月之後,到時候,我會來一趟五台星,帶上大師你、老賊禿還有佛林禪師三個人,帶你們到我給你們準備的星球上看看。」 不顧佛森禪師等人的挽留,在和佛宗的人約定好時間之後,趙牧就離開了五台星。他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靜下心來,好好的完善一下他的一系列計劃,具體就是到了仙界之後,他該如何和仙帝進行周旋,並最終逼迫仙帝屈服。另外,給佛宗的人找一個合適的安身之所,也是當務之急。 其實只要趙牧願意,把五台星佛宗遷徙到星海界,是個非常好的選擇,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把五台星佛宗徹底的置於他的掌控之中了。當然,如果星海界不適合暴露在佛宗諸人的面前的時候,趙牧也可以煉製一個全新的空間界,丟給佛宗,讓他們自己折騰去,這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解決辦法。 可惜,趙牧對這兩種辦法不感任何興趣。首先,趙牧對控制人沒有太大的興趣,只要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才會選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遍觀趙牧麾下之人,除了在中早期的時候,他曾經屢次使用鳳凰神火控制人聽命於他之外。之後,就再也沒有使用過這種辦法了。他更喜歡用其他各種不帶暴力、強迫色彩地方式招募人手。其次,趙牧要是把佛宗遷徙到星海界,那麼為了平衡發展,趙牧就必須得遷徙更多的修行力量進入星海界。如今星海界之中,只有木靈族、靈鬼體算是具有一定的規模,可是和佛宗相比。他們連一點看頭都沒有,一旦和佛宗對上,吃虧地絕對不是佛宗。那麼為了制衡佛宗的發展,就要有一股能夠和佛宗對抗的力量,畢竟佛宗在星海界一枝獨大,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們說不定會把星海界一顆又一顆的星球上面的資源給消耗乾淨,到時候。趙牧就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知了。 之所以不選用空間界這種方式。原因也比較簡單。\*\/\要是送給五台星佛宗一個全新的空間界,那麼佛宗會不會同意趙牧把文秀軒開到其中。就是個不可預知的答案了。要是不能把分店開過去,趙牧還怎麼從佛宗地身上賺錢呢。不管怎麼說。五台星佛宗這麼有錢的客戶,說什麼也是不能夠放棄的。趙牧還沒有從他們身上賺夠晶石呢。 正在趙牧盤算著該在什麼地方。給五台星佛宗挑選一個雙方都能夠滿意的星球的時候,一塊傳訊符突然衝著他飛了過來。趙牧一把抄住。神念一掃,就把傳訊符中記錄的唯一一句話,攬入到了眼中。這句話很短,只有十幾個字:仙帝開始對流亡仙界下手了。 傳訊符沒有上下款,但是趙牧知道這塊傳訊符是誰給他的,正是他爭取過來地雙面間諜,玄仙千坤真人。 趙牧輕輕一捏,傳訊符就化成了齏粉,趙牧隨手一樣,便隨風而去。趙牧眉頭緊鎖,他在想仙帝能夠忍受流亡仙界這麼多年,現在為什麼忍不下去了?他為什麼要派人過來收拾流亡仙界?又會派什麼人來? 想了一會兒,趙牧終究因為對仙界地不瞭解,而放棄了這種沒有效率的勾當。唉,這會兒要是戇輝天君、烈火天君在就好了,他們倆一定能夠分析出來一個一二三來。趙牧很想靜下心來,做自己地事情,可是突然傳來的這個消息,還是讓趙牧有點坐臥不安。趙牧非常想知道仙帝這次究竟下了多大地決心?流亡仙界在隨雲真人的帶領之下,又能夠撐多長時間?對後一個問題,趙牧並不抱多大地希望,有千坤真人這個知根知底的人在,隨雲真人只怕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想了半天,趙牧一點頭緒都沒有,他乾脆放下了一切,用神通劈開一道星空之門,片刻之後,他就出現在了望月星之上。神念一掃,眨眼間,趙牧就鎖定了流亡仙界所在地位置,上一次他留在流亡仙界上的星標,使得他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就做到了這一點。 讓趙牧有點意外的是,流亡仙界這會兒並不在望月星上,而是在茫茫星空之中,距離望月星地面差不多有三四萬千米的樣子。在這麼高的空中,現在又是白天,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發現流亡仙界的位置的。 不過趙牧發現流亡仙界這會兒的情況可不是很好。上一次來的時候,趙牧就知道流亡仙界其實是一個幻居法寶,在它的周圍有著非常不錯的防禦禁制,一旦啟動,就會有數道強力的防禦罩把流亡仙界保護起來。現在這些防護罩就受到了極大的考驗,此時正有人持續不斷的朝著這些防護罩發出攻擊。趙牧瞬移到了高空之中,他隱藏起自己的氣息,躲在一個比較遠、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同時又能比較好的觀察到流亡仙界的地方。 在流亡仙界的正前方,有十幾個仙人正在和一個體型極為魁梧的男子對恃著,這個男子身高兩米五左右,身體壯的像頭熊,此時他身披仙甲,傲立在空中,彷彿鐵塔一樣。從他的身上,趙牧感覺到了一股可以和戇輝天君、烈火天君相抗衡的力量。 相形之下,那些和他對恃的仙人就差得遠了。光從氣勢、氣度上來衡量,就像是一群圍著猛虎的綿羊,但是佔盡了優勢。實際上每隻羊的腿肚子都抖得快抽筋了。\/*/\ 「巽風天君,你何苦如此步步相逼?雖說我等未經仙帝准許,就偷渡到了這一界。但是我們在這一界,可以說是相當安分守己地,不和這一界的人爭利,也不干涉他們的生活,我們甚至都從來沒有在他們地面前。提到過任何有關仙界的情況」為首的一個仙人說道,「你也知道,包括我在內的兄弟們,走到這樣一條路,那也是逼不得已呀。在修真界的時候,我們拚死拚活,不分日夜的苦修。盼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魚躍龍門,化身成龍。可是當我們真地做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龍太多了,所有的資源都被先期抵達的龍占走了。我們絲毫優勢可言。如果不是我們實在在仙界混不下去了,我們也不會選擇離開仙界的。」 巽風天君的聲音仿若洪鐘。「你們地苦衷,我理解。也曾經有過親身地體會。我也是從你們如今所面臨的境地之中,一點點熬出來地。你們不要高興,我理解,並不代表著我贊同你們的做法。這就像上陣打仗一樣,你不能說你適應不了戰場上地血腥殺戮,而選擇當逃兵。 義駒,你剛才喋喋不休的說了不少,彷彿真地是迫不得已似得,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你剛才說這番話的前提就是不對地。你要是站在仙界之中,跟我說這番話,我或許還會同情你們,也許還會稍稍的指點你們一下。但是現在,你們是違背了仙規,背叛了仙界的叛仙,說的再動聽,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另外,圍著我的這幾個仙友,或許都是真的受不了仙界的殘酷現實,而選擇了偷渡回來這一界。可是躲在幻居裡面的那些仙人呢?他們跟你們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嘛?別的不說,就說你們選擇的首領,大羅金仙隨雲真人,他曾經在仙界公開舉起反旗,意圖推翻仙帝的統治。 被仙帝挫敗之後,隨雲真人偷渡到了這一界,他悄悄躲起來的話,也許仙帝就不會追究他了。可是隨雲真人居然不知好歹,另立流亡仙界,更是自號隨雲仙君。這已經嚴重的觸犯了仙帝的底線,別說是仙帝了,仙王、仙君、天君、太清玄仙,這些在仙界之中富有權勢的仙友們,全都被隨雲真人這一舉動給徹底激怒了。倘若仙界之中,每一個仙人都像隨雲真人一樣,不滿仙帝的統治,就自封為仙君,那麼仙界的秩序如何得到維護?仙帝、仙王、仙君他們的顏面何在?以後仙界諸仙,誰還會苦修不止? 不怕跟你們講,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天君,一致認為隨雲真人開了一個非常惡劣的先河,如果不能把這股歪風打下去,那麼仙界從此之後,就將進入多事之秋。說不定四分五裂,也都有可能。為了仙界的安寧,為了仙界諸仙的福祉,流亡仙界這顆毒瘤,必須得到剷除。 仙帝派本君過來的時候,特地囑咐我,首惡重懲,從犯只要肯放棄抵抗,會根據他的表現,獲得不同程度的輕罰,甚至免於處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現在本君就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放棄對抗仙帝的不智舉動,並幫助本君抓拿隨雲真人,那麼本君就將免於追究你們的罪責。話已經說到這裡了,你們何去何從,就由你們自己選擇了。我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之後,如果你們還不肯做出正確選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機會了。\*\」 巽風天君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在氣勢上一下子就蓋過了流亡仙界這邊的人馬,何況,選擇從仙界退身而出,就說明這些仙人之中,絕大多數是不善於堅持的。其實仙界雖然競爭激烈,甚至是殘酷,但是他們只要能夠咬著牙堅持一段時間,就能撐過剛剛飛昇仙界之後,所面臨的最困難的時期,等到他們緩過勁來,同樣能夠贏得一片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地。可惜,在他們的人生字典之中,缺乏的恰恰是「堅持」和「恆心」這兩個字。 仙帝開出的條件這麼優厚,圍著巽風天君地仙人們頓時猶豫了起來。他們從仙界偷渡過來之後,之所以加入到流亡仙界,就是覺得流亡仙界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可是現在看來。所謂的安全感只是他們一廂情願地念頭了。仙帝只派了一個天君過來,就把他們的頭兒----隨雲真人嚇得龜縮在流亡仙界之中,不敢出來了,甚至連頭兒都不敢露一下。 仙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閃開了一條道路。巽風天君點了點頭,「你們的選擇很明智,我會遵守承諾。不追究你們的責任。現在你們跟著我,一塊打破流亡仙界的防護罩,把賊首隨雲真人抓住。」 巽風天君和仙人們的對話,沒有瞞著任何人。就在仙人們做出選擇地時候,隨雲真人就得到了消息。躲在暗室裡面的隨雲真人氣的暴跳如雷,跳腳大罵,「無恥的叛徒。罪不容誅的逆賊。等我把巽風天君趕走之後,看我不把他們的皮罷了不可。」 差不多所有的仙人都被派出去。防守流亡仙界了,這會兒還跟在隨雲真人身邊地就剩下兩個人了。一個是千坤真人,另外一個則是峰真人。這兩個人可以說是眼下隨雲真人最信任地兩位仙人了。 其實包括隨雲真人在內。誰都知道早晚有一天,仙帝會收拾他們的。一時地逍遙並不代表一世的逍遙。以前隨雲真人還覺得把流亡仙界駐紮在天璇星星域,是個無比英明地決定,可是隨時隨地的監控著來自仙界地消息,並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可是現在隨雲真人才知道,這都是他一廂情願的,巽風天君幾乎是突然出現在了流亡仙界地外圍,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 隨雲真人雖然自號仙君,但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也就是個大羅金仙,前些日子被趙牧封印的孤浚慊,也就是和他在伯仲之間,他距離仙君的境界,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遠。 突然隨雲真人停止了急躁的動作,他抓住峰真人的手,說道:「峰,本仙君知道你和趙東家的關係不錯,你能不能馬上和他取得聯絡,就說本仙君同意和他結盟了。請他看在唇亡齒寒的份兒上,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幫咱們一把。」 上次趙牧希望和流亡仙界結盟的事情,峰真人也在事後聽到了一些風聲,都過去這麼久了,隨雲真人都沒有過什麼表示。現在突然答應,顯然是想把趙牧當槍使。峰真人一直把趙牧當成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在流亡仙界面臨著如此危局之下,把趙牧牽扯進來,顯然對趙牧來講,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峰真人想替趙牧說些什麼,最好是能夠打消隨雲真人拖趙牧下水的念頭。\\*\\可是隨雲真人根本不給峰真人機會,「峰,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趙東家發消息?怎麼,你還不肯動?難道你也想背叛本仙君嗎?」 峰真人知道這會兒要是再說什麼,估計隨雲真人真的會把他當成叛徒處理。他的修為比隨雲真人差了許多,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跟他不對付的女仙子千坤真人,只要隨雲真人和她聯手,峰真人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形勢比人強,無奈之下,峰真人不得不選擇了屈服,他拿出來了一塊空白的傳訊符,把隨雲真人的原話記錄在了上面,剛要打出去,隨雲真人就要了過去,看了好幾遍之後,才重新還給峰真人,讓他打出去。 無聲的看著隨雲真人的一舉一動,峰真人後悔不已,早知道他忠心耿耿換回來的是這樣一個局面----隨雲真人連這點小事都信任不過他,他就早該放下自己的執迷不悟和可憐的自尊心,投入到趙牧的麾下了。 此時巽風天君開始在流亡仙界外面叫陣,「隨雲,你要還是個男人,就不要當縮頭烏龜,趁早站出來,和本天君來一場公平之戰,只要你能夠打贏我,本天君馬上返回仙界,不在管你身上的這點破事。」 隨雲真人在密室之中團團的轉起圈來,要麼就是口中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要麼就是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哎呀,趙東家怎麼還不來呀?我這兒都火燒房子了。他怎麼就不能快點趕過來呢?」 峰真人對隨雲真人徹底的失望了,千坤真人面無表情,芳心之中。卻也是無比的逼視隨雲真人。當年在仙界叱吒風雲,敢和仙帝叫板的隨雲真人,早就在歲月流逝之中,死掉了,如今活著地不過是一具擔不起責任,貪生怕死的行屍走肉罷了。 巽風天君沒有什麼耐心等下去,他隨手拿出來一把扇子。「躲在流亡仙界中的諸位仙友聽著,我現在開始數數,當我數到三,你們還不肯投降地話,那麼我就要讓你們知道我的名號為什麼是巽風天君了。一 巽風天君數的不緊不慢,相當具有節奏感。隨著每一個數字的報出,那些躲在流亡仙界中的仙人。就像是被人拿著錘子往心臟上面敲擊一樣。那種感覺相當的難受。 三個數眨眼即過,巽風天君沒有再給流亡仙界任何考慮的時間。直接舉起了手中地扇子,隨手一揮。一道極為狂暴的風,帶著尖利的呼嘯聲。轟的一聲巨響,撞在了流亡仙界的防護罩上。 幻居幻化出來的一片廣大天地。在狂風之中,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尤其是在狂風剛剛和防護罩接觸地一瞬間,就像是被巨石撞中了一般。最外圍地防護罩爆發出了極為奪目的色彩,這是防護罩最強地防護迸發出來時才會產生的景象,代價就是迸發之後,它地一隻腳就已經邁進了報廢的框架之中了。只要再有一點不算強地外力,它就會徹底的破裂了。 巽風天君地厲害,隨雲真人是有所耳聞的,但是他卻沒有想到巽風天君居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只需要一扇子,就破掉了流亡仙界的一道防護,那麼他多扇那麼兩下,流亡仙界還不就徹底的失去了防護,成為任他宰割的羔羊了嗎? 想到這裡,隨雲真人頓時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快,千坤,速度快一點,把咱們流亡仙界所有的防護全部打開,把防護的威力調到最大,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擋住巽風天君的進攻,只要能夠堅持到趙東家過來,咱們就可以趁著他們倆對抗的機會,溜之大吉了。」 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峰真人和千坤真人再也不對隨雲真人抱有任何幻想了,兩個人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該把隨雲真人抓起來,丟給外面的巽風天君,任由對方處置。 隨雲真人見千坤真人沒有動作,頓時吼了起來,「千坤,你在想什麼,還不趕快動手?難道還要本仙君告訴你該怎麼啟動流亡仙界的防護嗎?」 千坤真人忙道:「仙君稍等,我這就去加強咱們流亡仙界的防護。」 隨雲真人揮了揮手,千坤真人就推到了密室的外間,哪裡是流亡仙界所有防護的總控制中心。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千坤真人面顯冷笑,眼下該是她完成仙帝交給她的任務的時刻了。躲在流亡仙界之中,做雙重間諜的日子,她已經受夠了。或許離開流亡仙界,她就不用再受趙牧的控制了。 片刻之後,隨雲真人驚訝的發現,流亡仙界的防護力量不但沒有得到加強,相反,層層強力至極的防護罩還在逐步的解除之中。隨雲真人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一個箭步,衝到了密室的外間,「千坤,你在幹什麼?我讓你加強防護,可不是讓你解除防護的?還不趕快住手,給我換回來。」 「哎呀,仙君,屬下真是被嚇糊塗了,把你的意思給告擰了,你不要著急,我馬上恢復。」千坤真人一邊隨口敷衍著,一邊打出了最後一個仙靈訣。 隨著這個仙靈訣的打出,流亡仙界最大的一個,也是威力最強的防護罩被徹底關閉了,流亡仙界像個失去了一切防護力量,脫光了衣服的姑娘一般,就等著被人蹂躪了。 巽風天君哈哈笑著,衝進了流亡仙界之中,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仙人頓時嚇得抱頭鼠竄,他們沒有一個人有勇氣站出來,和巽風天君過上那麼一招半式的。首先,他們明白和天君之間巨大的差距,其次他們可不敢品嚐一下巽風天君手中那把扇子的滋味。那可是連仙級的防護罩都能摧毀的寶貝呀,他們地血肉之軀,又怎麼可能和寶扇的力量對抗呢? 「隨雲。你的手下全都跑了,你還要躲著嗎?還不趕快滾出來。」巽風天君朗聲說道。 隨雲真人徹底地傻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峰真人走了過來,他先是狠狠的瞪了千坤真人一眼,然後對隨雲真人說道:「仙君,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千坤真人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跟咱們根本就不是一條心。說不定她就是仙帝派出來,打入到咱們流亡仙界內部的臥底。」 隨雲真人仿若失去靈魂的眼睛,猛地迸發了一抹臉色,他呆呆的看著千坤真人,「千坤,你告訴我,峰說的不是真地。你不是仙帝派來的臥底。你剛才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故意為之,而是你被咱們所面臨的困境給嚇得。」 到了現在。千坤真人也不打算瞞什麼了,「對不起了。隨雲真人。峰真人說的很對,我根本就是故意的。原因很簡單,我是受仙帝委派。專門調查流亡仙界情報的臥底。」 隨雲真人急道:「不,你說謊,這根本就不是真地。我這麼信任你,掏心窩一樣地對你,我甚至把流亡仙界的一切大權全都交到了你地手上,你居然選擇這樣對我。」 千坤真人冷哼一聲,「你這樣做,還不是垂涎我的美色,想把我收為你地禁臠,和你合籍雙修嗎?再說了,我千坤真人就算是眼光再差勁,也不會選擇和一個反賊廝守終生的。隨雲,念在這些年,你對我還不錯地份兒上,我奉勸你一句,乖乖的向巽風天君投降吧。這樣做,也許還可以保下你地性命。」 隨雲真人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不,我絕不投降。我沒有輸,我還沒有輸,我也不會輸,因為我感覺到趙東家就要趕過來了,只要他來到了,我就能夠獲救了。」 「不管是誰趕來,也挽救不了你的命運。」呼的一聲狂風刮過,密室的屋頂被掀了開來,巽風天君威風凜凜的傲立在空中,冷冰冰的眼神俯視著隨雲真人。「隨雲,既然選擇了背叛仙帝,背叛仙界,你就應該有今天的覺悟。乖乖的受死吧,仙帝說,他只想看到你的腦袋。」 巽風天君舉起了手中的扇子,「千坤真人,你的任務完成的很出色,閃開吧,這裡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了,趕快返回仙界,仙帝還有別的任務交給你辦。」 千坤真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心神一動,騰空而起,彷彿是一道彩虹一樣,朝著望月星的星際傳送陣飛去。 巽風天君又把目光投向了峰真人,「你就是峰真人吧?能夠把流亡仙界的財務狀況,打理的有聲有色,你也算是個人才了。仙帝讓我給你捎個話,只要你能夠寫一份認罪書,並公佈天下。仙帝對你做下的錯事,便會既往不咎,而且還會在仙帝府給你安排一個比較重要的職位。」「宗陽仙帝還真是有夠大膽的,挖牆腳居然挖到了我的頭上。」就在這時候,趙牧突然出現了,「峰前輩,可是我早就預定下來的人才,誰要是敢打他的注意,就得問問我答應不答應?」 巽風天君眼睛一瞇,「你是什麼人?你可知道你現在再跟誰說話嗎?」 隨雲真人沒等趙牧回答,就驚喜的叫了起來,「趙東家,你總算是來了,快,請你快點用你的那個封印住孤浚慊的寶貝,也把巽風天君給收了去吧。」 巽風天君虎目中露出厲聲,「你就是膽敢活捉並封印仙帝特使的趙牧?」 趙牧不在意的呵呵一笑,「哎呦,趙某可真深感榮幸呀,我的名字居然連堂堂的巽風天君也知道。回頭,我是不是該買上百八十掛萬響長鞭,燃放起來,大喜慶祝一番呀?」 巽風天君沒有理會趙牧的貧嘴,他的神色變得異常鄭重起來,「趙牧,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你知道嗎?仙帝派我過來,除了讓我圍剿流亡仙界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配合著烈火天君,把你給抓起來。如今,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我這裡露面了,那麼我定然不會給你任何逃竄的機會。你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整合力量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 整合力量 趙牧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天君,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很可笑嗎?你要抓我,而且還要把我抓到很有可能恨我入骨的宗陽仙帝的面前,你認為我有可能束手就擒嗎?」 巽風天君厲聲喝道:「趙牧,你好大的膽子,不但敢拘捕,還敢直呼仙帝的名諱,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牧呵呵一笑,「天君,火大傷身,你消消氣。宗陽仙帝的名號又沒有什麼金貴的,要是喊他一聲名字,他就得給人一兩銀子,那麼不讓人隨便喊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現在我都喊了好幾聲了,也沒有什麼金元寶、銀元寶的從天上掉下來。這豈不是說我可以隨便喊嗎?」 巽風天君冷哼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趙牧,如果說剛才我對你還有一丁點好感的話,現在這點好感也被你的貧嘴就折騰沒了。不是本君嚇唬你,凡是本君沒有一點好感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勸你還是主動一點,束手就擒,否則的話,等到本君動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趙牧笑道:「我還是哪句話,你認為我可能束手就擒嗎?」 在趙牧和巽風天君對恃的時候,隨雲真人感覺到這可能是自己唯一可能成功逃脫的機會,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便掐動了逃逸的靈訣。眨眼間,隨雲真人溜得無影無蹤了。 巽風天君說道:「看到沒有,趙牧?這就是你選的朋友,遇到危險,自己率先開溜,一點也不顧你的生死。」 趙牧不答反問,「隨雲真人溜就溜了,我原本就沒有想過要指望他。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隨雲真人溜走之後,你到了仙界之後,又該如何向宗陽仙帝交代?」 巽風天君臉色一沉。「只要能夠抓住你一個,勝過抓住十個隨雲真人。趙牧,你接招吧。」 手中扇子一樣,一股比剛才衝擊流亡仙界防護罩更加狂暴的風,彷彿是萬千利刃一般,轟然捲向了趙牧。巽風天君一開始,就動用了殺招,顯然對趙牧是異常重視的。同時也代表著巽風天君更希望能帶回去一個沒有了生命的趙牧。 趙牧是修神者不假,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萬事大吉,永無性命之憂了,真要是碰上一個比他厲害的仇敵,只要對方能夠抓住時機,還是能夠殺死趙牧的。 只從被丹神用神慧丹重塑筋骨之後,趙牧地神念比以前敏銳了數十倍。他在第一時間就迅速的把握住了巽風天君大概的能力在什麼地步,和戇輝天君、烈火天君等人一樣,穩穩的壓了自己一頭。只要是赤手空拳,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趙牧很有可能會被巽風天君痛毆一頓。不過無論是趙牧,還是巽風天君都是不會放棄任何借助外力的機會,別的不說。單單法寶這一項。就不會有人放棄,讓巽風天君放棄他賴以成名的寶扇。那是絕無可能地事情。 不過要是論起借助外力的話,巽風天君就遠遠比不上趙牧。兩個人的情形可以說是完全倒置了過來。趙牧所擁有的每一件寶貝,都是巽風天君手中的寶扇所比不上的。趙牧也不需要用出太多的神器。只需要祭出神禁,他就可以穩穩地站在不敗之地。 然而趙牧可不打算這樣做。上次和烈火天君爭鬥的時候,就是因為他拿出來了神禁,一下子就被烈火天君給認了出來,好不容易等到的一次和天君級高手切磋的良機,就這樣讓他白白浪費掉了。這次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趙牧也不打算把三位大神師傅賜給他的寶貝拿出來了,防止再來那麼一回,趙牧還不得鬱悶死。 眨眼間,巽風天君用寶扇製造出來的颶風就殺到了趙牧地面前,趙牧只覺得周圍地空氣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身周到處都是凜然的殺氣。 趙牧神色肅然,他迅速地做出了反應,抬手間,一抹火牆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火牆異常地凝實,仿若實體一般。颶風和火牆撞在了一起,噗的一聲巨響,火牆居然被颶風砸出來了一個巨大地凹痕,差一點點,就要被擊穿了。 巽風天君點了點頭,「趙牧,你還不算是草包,有那麼點真本事,在我所遇到的人之中,你控火地本領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可惜你忘記了一個事實,火是沒有辦法壓制風的,相反風卻可以助長火勢,弄不好你這個玩火者,今天就要面臨著**的下場了。」 一邊說著,巽風天君又閃出了幾道風,這幾道風居然不是同一種風,道道皆不同,有冰寒刺骨的,有熱浪滾滾的,有溫柔宜人的,有恣意怒吼的……不過它們還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在它們的身上都帶著不絕的殺戮之意。 趙牧真的很好奇,一把扇子究竟該如何控制,才能扇出來這麼多種不同種類的風?即便是鐵扇公主手中的芭蕉扇,其主要用途也就是用來撲滅火焰山的火呀,別的方面,就沒有什麼大作用了。巽風天君手中的這把寶扇,要比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厲害多了。 趙牧清楚這會兒說什麼都是廢話,只要能夠讓巽風天君親眼見識一下,他才會相信,只要控火手法足夠靈巧,火照樣也是能夠制服風的。有火神師傅傳下的控火靈訣,趙牧相信自己還是有些機會的。趙牧在片刻的功夫,就針對巽風天君扇出來的各種各樣的風,打出了數道火靈訣,每一道火靈覺都成功的擋住了巽風天君製造的殺招。 巽風天君不由得變得有些凝重起來,趙牧的難纏程度要比他想像的厲害了數成,他寶扇的厲害,即便是在仙界,也是罕逢敵手,今天一下子就被趙牧給連續擋下了五道風,這份修為即便是在仙界,也足夠讓人側目了。 趙牧的情況不是很妙,巽風天君製造出來的風,讓他應付的很吃力。他赤手空拳和巽風天君鬥。天然上就處在了劣勢,再加上巽風天君的修為又超過了他一截兒。如果趙牧還是不肯使出神器的話,他還將在劣勢上盤踞很長一段時間。 巽風天君朗聲說道:「趙牧,本君現在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決定對你尊重一點,拿出來七八成地力氣和你爭鬥。我這把雙巽扇乃是我從一位遠古大仙的遺址中得到的寶貝,仙界諸仙公認我雙巽扇乃是一把具有了部分神器特點的仙器,此扇可以扇出來一百零八道不同種類的風。即刻活死人肉白骨,也可以在瞬間奪去一個仙人的性命。我既然決定尊重你,那麼我將會把一百零八種風,逐一的施展出來,希望你能夠多堅持幾道,不要讓我太過失望。」 趙牧沉默著點了點頭,他現在心中其實沒有多少的底兒。\\\赤手空拳,不用任何地法寶飛劍,也不披掛戰甲,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和手持頂級仙器的天君爭鬥,趙牧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不過就算是知道這一場戰鬥不會很容易,甚至自己還有可能受重傷,但是趙牧還是決定一定要咬著牙撐下去。而且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能夠動用神器,也不能躲到星海界之中去。趙牧想借助這次機會。確認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只有這樣。趙牧才能夠準確的做出自我定位,對自己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 很多年了。趙牧都沒有認認真真的爭鬥過,如果再不來一次酣暢淋漓地爭鬥。趙牧都不知道自己以後是否還有勇氣去對一個強者揚起自己的拳頭。趙牧雖然反對動不動就是用暴力,但是趙牧卻沒有沒有想過要放棄暴力,有時候,金錢、計謀、權勢是發揮不出來什麼作用的,只有拳頭才是唯一的真理。馬上就要去仙界了,趙牧真的需要確認一下他自己的拳頭有多硬,憑借他本人的力量,是否足以轟開擋在他面前地一切。 巽風天君再次舉起了雙巽扇,和前幾次不同地是,巽風天君並沒有馬上就揮舞扇子,相反,他居然打了幾道仙靈訣到雙巽扇的扇面之上,頓時雙巽扇發生了極為明顯地變化,一股不弱於巽風天君的磅礡威勢從雙巽扇上迸發了出來。 巽風天君冷冷地看了趙牧一眼,「趙牧,你現在難道還打算不用任何的法寶嗎?」 趙牧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天君,有什麼招式,你儘管使出來,趙某接著就是了。」 巽風天君面色一冷,「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現在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本君不客氣了。」 呼的一聲,一股飽含著毀天滅地氣息地颶風,在巽風天君揮動雙巽扇之際,呼嘯而出。趙牧能夠感覺到這股颶風的力量,即便是一座大山擋在前面,也會被颶風絞成碎末。這還是巽風天君只使出了七成的力量,要是再加上三成,使出十成十的威力,恐怕就算是一顆小行星擋在前面,也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當年,趙牧通過隕星上空的隕石帶的時候,所遇到的星際颶風,和雙巽扇製造出來的風相比,那簡直就沒有一丁點的可比性。 趙牧異常慎重起來,對法寶的認識存在著很大的斷層,修真者使用的法寶,他有著比較清楚的認識,對神器也有著比較粗淺的認識,但是橫亙在神器和寶器之間的仙器,他的認識卻是非常不充分的,他對仙器的直觀瞭解,就是他渡劫的時候,所使用的那幾件仙器,然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什麼像樣的仙器了。極品、上品、中品等各品階之間的仙器具體有什麼差別,趙牧知道,但是趙牧對這種差別並沒有切身的體會。 這一次,見到雙巽扇製造出來的颶風,趙牧驀然明白頂級的仙器究竟是什麼樣子,應該具有什麼樣的威力。其毀滅氣息之強悍,乃是趙牧生平所僅見。這並不是說雙巽扇比神器還要強,而是趙牧得到的幾件神器,沒有一件是主殺伐的。 趙牧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這次不敢再單單的用火來對抗襲來的颶風了,單單用火的話,趙牧實在是沒有什麼底氣。好在,趙牧如今已是今非昔比,火神、器神、丹神把他們的道統通過絕大神通。給了趙牧,再加上十萬塊青玉神簡,趙牧心中容納了萬千神通。趙牧有太多地方法來應付眼前所面臨的危局。 趙牧的修為還是不夠高,和大師傅火神之間,還有著十萬八千里的遙遠差距,他要是能夠達到火神百分之一的水平,就不會被巽風天君壓著打了,就算是有三四個天君聯手。趙牧也可以穩居上風。 趙牧雙手振起,兩隻袍袖不斷的揮動,伴隨著每一次揮灑,總是有一道金光在他的面前停滯下來,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每當有一道防線形成,趙牧都會往後退一寸距離。須臾之間,趙牧後退了有十餘丈地距離。在他的面前,多出了百餘道金光閃閃的防護。這是趙牧在一瞬間,能夠想到的防護力最強的防護措施----千層牆。乃是用神弈力,按照一種特殊的方法排列出來的縝密而堅固防護。 沒有什麼東西是絕對地,論起品質來,神弈力遠超仙靈之氣,但是當神弈力的量太少的時候。仙靈之氣還是能夠佔據上風的。現在趙牧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情況。雙巽扇把巽風天君的力量無數倍的放大。趙牧倉促之間製造出來地防護,原有力量在佈置出來後。放大地倍數是極為有限的。如此一來,兩個人之間地差距一下子就被拉的更大了。 在趙牧還沒有佈置出來更多防護地時候。巽風天君的殺招就來到了。好像是一把飛舞過來地鐵錘,前面擋住去路的全都是玻璃似地。摧枯拉朽一般,趙牧製造出來的上百道防護就被破掉了。趙牧見勢不妙。閃身就奪。颶風呼嘯著衝向了兩人下方的流亡仙界。轟的一聲巨響,承載著流亡仙界無數載夢想的幻居,在一瞬間就被颶風撕成了碎片,七零八落的掉到了望月星的表面上,不知有多少世俗人和修真者被這天降的無妄之災,躲去了性命。 巽風天君冷冷一笑,「趙牧,你躲得倒是挺快,要不是你躲開的話,那些世俗人就不會無緣無故的丟去性命了。」 巽風天君這話一聽就是歪理,但是不可否認,其用心歹毒。修煉之人很怕留下心魔,即便是神人也對心魔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良策,心魔產生的原因直到現在也沒有誰能夠完全搞清楚,不過總體而言,人們還是贊成魔由心生這句話的。一旦心不能夠靜下來,那麼很有可能就會產生心魔,輕則修為停滯不前,甚至倒退,重則走火入魔,陷入癲狂之中,即便是就此丟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巽風天君和趙牧爭鬥,傷及無辜,如果懊惱的事情,為此生了心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巽風天君直言挑明這一切,顯然是想促成趙牧生成心魔。 趙牧笑了笑,「天君此話說得可是有點黑白顛倒了,你怎麼不說是因為你明知道趙某有可能不低你的雙巽扇,還執意製造了颶風。這說明你對事態的後果是放任自流的,按照我家鄉的說法,明知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並且放任這種結果發生,這種心態就叫做間接故意。簡單說就是故意為之。貌似應該感到歉疚的,不是我,而是堂堂的巽風天君你呀。」 巽風天君哼了一聲,「一群螻蟻罷了,死就死,生就生,和本君有什麼關係。」 趙牧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能夠識穿巽風天君的險惡用心,但是卻不能改變他固有的生活態度,顯然他想借力打力,反過來讓巽風天君產生心魔的計劃,就此宣告破產了。\\\ 巽風天君再次揚起了雙巽扇,「趙牧,剛才那一扇不過是本君動用的真正的殺招中,最弱的一個,現在,你來嘗嘗下一道吧。本君向你保證,一定非常過癮的。」 趙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使出神器,如果動用了神器,那就沒有辦法摸清自己的底細了。 「巽風老弟,快快住手。」巽風天君剛要扇動雙巽扇,遠處就傳來洪鐘一般的聲音。 聲音還未落下。兩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巽風天君的身邊,「巽風,趙老弟乃是自己人,你可千萬不要做出親痛仇快的傻事來。」 巽風天君的眼睛猛地迸射出寒光,「戇輝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呀,你身為仙帝首要緝拿的通緝犯,居然敢出現在本君地面前。烈火兄。你也是的,身為極受仙帝器重的天君,你居然和戇輝兄混在了一起。難道你下界這麼長時間,也未能抓住趙牧,原來你們已經同流合污了。」 烈火天君說道:「巽風老弟,稍安勿躁,這裡面多有誤會。請你給我們幾分鐘時間,容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你聽,要是你覺得我們做錯了的話,你在動手不遲。」 巽風天君沉吟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好,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如果五分鐘之後。你們不能說服我。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講兄弟之情了。」 巽風天君是十大天君之中,比較晚修煉到天君境界的。但是他的戰鬥力在十大天君之中,卻是數一數二的。他一多半地力量,全都來自於雙巽扇。而其他九位天君,缺少的恰恰是這樣一件貼合他們需要的仙器。 趙牧一見到戇輝天君、烈火天君兩位。就知道今天這場好不容易盼來的爭鬥,十有**也要就此夭折了。趙牧不由得唉聲歎氣起來,自己的命還是夠苦的,連和人正兒八經的打一架,也做不到。 戇輝天君問道:「老弟,你歎什麼氣呀?」 趙牧還沒有回答,巽風天君就哼了一聲,「他那不是在歎氣,而是在慶幸,要不是你們倆趕到,他這會兒早就被我收拾地體無完膚了。」 戇輝天君和烈火天君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巽風老弟,你可知道,這是我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大的一個笑話。你收拾趙老弟,趙老弟不反過來收拾你,就是不錯的了。」 巽風天君瞥了趙牧一眼,「就憑他?再給他一萬年的工夫,他也做不到你們說的這一點。」 烈火天君還要借助巽風天君地力量,聞言,連忙給趙牧使了個眼色,「趙老弟,我知道你是想鍛煉自己,不過什麼時候鍛煉,咱們也得看時機對不對。你也別藏著掖著了,還不快點把你地寶貝亮出來。」 趙牧明白烈火天君的意思,巽風天君地戰鬥力不錯,要是能夠拉攏到自己這邊的陣營,前往仙界搗亂地勝算就會多一些。想到這裡,趙牧毫不猶豫的把神禁拿了出來,隨手丟給了巽風天君,「天君,你可認識這件寶貝?」 巽風天君只看了一眼,就虎軀一振,「這不是傳說之中,只有器神前輩才能夠煉製地完美防禦神器----神禁嗎?你是怎麼得到的?」 烈火天君呵呵一笑,「巽風老弟,天底下並不是只有你有運氣闖入先輩留下地遺址中的。\//\趙老弟比你還要幸運的多,他成功的進入了器神遺址,並得到了器神前輩的傳承。」 巽風天君搖了搖頭,「烈火兄,你不要給我開這種玩笑,趙牧的樣子,有哪一點像是器神前輩的傳承……」 話還沒有說完,巽風天君等人突然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弱於仙帝的龐大的威壓,從趙牧的方向傳了過來。 三位天君一起回頭,看向了趙牧。結果驚訝的發現趙牧已經把自己的威勢徹底的展露了出來,錦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額頭上,聚頂三花發出了讓人不寒而慄的神光。 戇輝天君、烈火天君和巽風天君的下巴差一點就要脫落了,三位天君誰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這不可能?」 自從得到三位大神的傳承之後,趙牧這還是頭一次毫無遮掩的展現自己的真正威壓,在威壓徹底展開之後,趙牧腦海之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了,三位大神留給他這個唯一弟子的力量在一瞬間,就流淌了出來。 三位天君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個場面。趙牧的威勢先是提升到了一個高點,然後停頓了將近一分鐘,之後趙牧的威勢又開始急遽的飆升,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接連攀越了數個高峰,到了最後。趙牧身上發出來地威勢,只怕就算是仙帝親臨,也比不上趙牧了。 當威勢不再往上增長的時候,趙牧發現自己的修為連上數個台階,已然踏入了神道期第一層境界了。趙牧明白這全都三位師傅的功勞,他們大概是看自己太弱了,怕自己到了仙界,有什麼不測。就義務幫他往上升了升,不過他們又擔心往上抬升的太多,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就沒有繼續往上多抬。 趙牧哭笑不得,有這樣三個師傅在,少了許多的辛苦,卻也少了幾分自我奮鬥的樂趣。趙牧瞄了驚訝不已的三位天君一樣。「巽風天君,你不是說趙某不可能是器神師傅地嫡傳弟子嗎?現在,你覺得我像不像呀?」 巽風天君突然變得有些結巴起來,「像,像,太像了。」 巽風天君是認識火神、器神、丹神所特有的標記的,這個標記。每個神人都有一個。而且每個神人所具有的標記都是獨一無二的。火神、器神、丹神無疑是其中最為有名的三個。 能夠得到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傳承,祖墳上冒出來地青煙都足以上衝到九霄雲外了。趙牧得到的卻是三個大神的傳承,估計他家的祖墳冒出來的已經不是青煙了。而是炫疾天火了。 看到三位大神所特有的標記,落戶在了趙牧的額頭。巽風天君在一瞬間就相信了烈火天君地話,他也相信了剛才趙牧和他動手。確實沒有盡全力,或者說是盡全力了,但是沒有把足以和他對抗地寶貝拿出來。 巽風天君雙手捧著神禁,恭敬地送到了趙牧的面前,「趙牧,哦不,趙老弟,剛才多有唐突之處,真是對不住了。」 趙牧把神禁收了起來,「天君,趙某也有做地不周到的地方,明知道你是來抓拿隨雲真人地,我還要站出來幫他,該說對不住的,應該是我。」 烈火天君呵呵一笑,「這就對了嘛,大家本來就是一家人,又何苦你一拳我一腳地打來打去呢。」 戇輝天君說道:「巽風,這下你明白我剛才為什麼阻止你和趙小友爭鬥了吧?」 巽風天君哼了一聲,神色還是有些不善,不過這會兒誰都明白巽風天君針對的不再是趙牧,而是戇輝天君了。 烈火天君說道:「巽風老弟,就像你誤會了趙老弟一樣,你也誤會戇輝兄了。戇輝兄之所以背上仙界排行第一通緝犯地惡名,其實是被宗陽仙帝所害。當年戇輝兄意外得到了消失多年的霽宸心經,後來被宗陽仙帝得知,宗陽仙帝當時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踢掉戇輝兄這個有可能威脅到他的絆腳石,就設計陷害了戇輝兄。」 巽風天君怒道:「烈火兄,我敬重你的為人,但是你要是再想現在這樣,說仙帝的壞話,咱們倆就沒得兄弟做。」 烈火天君說道:「你不信,沒有關係,我讓你看一下實物,你就知道了。趙老弟,請你把記錄著霽宸心經的金玉簡拿出來,讓巽風老弟好好的看看。」 趙牧把當初得自戇輝天君的原件金玉簡拿了出來,遞給了巽風天君。 巽風天君甚至都沒有看金玉簡裡面的內容,就露出了比剛才見到趙牧暴露三花聚頂的時候,更加驚異的神色,「這怎麼可能?大宇仙帝飛昇神界之後,這塊只在歷代仙帝之中流傳的金玉簡,就失去了蹤影,人們都在猜測是不是大宇仙帝忘記了做出交代,一時疏忽,把霽宸心經帶到了神界。它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趙牧說道:「這塊金玉簡,乃是我幾年前,意外通過兩界裂縫,進入到仙界之中,遇到戇輝前輩的時候,由戇輝前輩送給我的。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名譽來作證。」 巽風天君看向了戇輝天君,「戇輝兄,趙老弟所講,都是真的嗎?」 戇輝天君點了點頭,「趙小友和烈火老弟說的都是真的,我當年高高興興的去見宗陽,被他打成了重傷,後來,我帶著霽宸心經。逃到了荒騫森林,在那裡一躲就是幾萬年的時間。」 巽風天君的神色變得很是不好,長期以來,宗陽仙帝在他心目中都是一個非常高大的形象,他也一直把宗陽仙帝當成了他為之奮鬥地目標,為之崇拜的偶像。現在趙牧等人向他揭露了一個血淋淋的事實,宗陽仙帝也曾做下讓人不恥的齷齪事。偶像本來就應該是完美的,如今出了這樣一件事。巽風天君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 趙牧知道需要給巽風天君一段時間,讓他消化他陡然聽到的一切。於是他把巽風天君放到了一邊,不再理他,而是把目光對準了兩位天君,「我前幾天不是剛剛和你們取得了聯絡嗎?你們不是說還沒有尋找到兩界裂縫嗎?怎麼今天就返了回來?」 戇輝天君呵呵一笑,「說起來也是湊巧。我們剛把消息發給你,就差不多在相同的時間,各自發現了一個兩界裂縫。這兩個兩界裂縫地位置非常隱蔽,都是天然生成的,尤其是烈火老弟發現的那個,出現的時間很短,根據我們對仙界的瞭解。仙界之中專門負責修復兩界裂縫的仙友。要想發現烈火老弟發現的那條,大概需要相當於這一界半年左右地時間。只要小友能夠在半年的時間內。準備好一切,咱們就可以秘密潛入仙界。執行你擬定的計劃了。」 趙牧笑道:「半年時間,足夠用了。兩位前輩。我現在已經整合了不少的力量,我。你們兩位,五台星佛宗的四位羅漢級別的高手,我的徒弟苑傑散人。等會兒,我再去尋找一下隨雲真人,流亡仙界這麼重要地一隻力量,咱們可不能夠隨便放棄呀。」 戇輝天君說道:「趙小友,你要是把流亡仙界扯進來,事情鬧到最後,可就有點不好收拾了。」 趙牧說道:「從咱們選擇討回公道,其實事情就很不好收拾了。我把仙帝特使封印了起來,戇輝前輩乃是仙界地通緝犯,烈火前輩也選擇了陽奉陰違仙帝的命令,並和我們聯繫在了一起,我們仨在宗陽仙帝眼中,都有著十惡不赦地罪行。咱們如果不在宗陽仙帝反應過來之前,動手,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調動起仙界的優勢資源地話,咱們就會非常的被動,討回公道地可能性就太低了。」 巽風天君突然開口道:「你們要去討回本屬於你們的公道嗎?能不能算上我一個?我願意加入你們。」 戇輝天君和烈火天君哈哈笑了起來,「巽風老弟,十二分地歡迎你呀。」 巽風天君的手和兩位老大哥的手握在了一起,一抹堅定閃現在巽風天君的雙目之中,誰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選擇加入趙牧這一夥的。趙牧等人只知道一句話,天君之言,一言九鼎,他們是不會說謊的。巽風天君的這個決定,確實代表著他的真心。 片刻之後,戇輝天君問趙牧道:「小友,這次就連老天爺都站在我們這邊,最為難以尋找到的兩界裂縫,讓我和烈火老弟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裡,一下子就尋找到了兩條。現在可以說,我們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全都看你的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咱們什麼時候能夠出發去仙界?」 趙牧說道:「時間不需要太久,只需要三個月時間,我已經答應了五台星佛宗,三個月之後,幫助他們實現整體的遷徙。對了,兩位前輩能不能帶我去看一下,那兩條兩界裂縫?」 烈火天君皺著眉頭說道:「能不看還是不要看了。兩界裂縫擺在那裡,如果沒有什麼生命體來回穿梭其中的話,還能夠多拖延一點時間,萬一有人進出,或者過多的進行關注,反而是加快暴露。」 趙牧笑道:「只要我有辦法進入仙界,那麼以後就算是沒有了兩界裂縫,在不經過兩界通道的情況之下,我們也可以沒有阻礙的自由穿梭於仙界和這一界了。」 三位天君一起搖頭,「老弟,不要開玩笑。」 趙牧笑道:「我的家鄉流行一句話----一切都有可能。至於我能不能實現我所說的,咱們現在趕過去,我親自展現給三位前輩看,你們不就知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了嗎?」 三位天君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好,咱們現在就去。我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實現這一點的。」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佛宗遷徙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 佛宗遷徙 「三位前輩請稍候片刻,容我和峰前輩說上兩句話。」趙牧打了一聲招呼之後,就徑直朝著不遠處的峰真人飛了過去。 隨雲真人逃走之後,峰真人並沒有跟著逃逸而去,而是留在了不遠處,一直憂心不已的關注著趙牧。巽風天君在仙界威名赫赫,峰真人曾經和趙牧有過兩次交手,知道趙牧不可能是巽風天君的對手,故而他準備在必要的時候,能夠及時的伸出援助之手,聯手趙牧一塊兒對付巽風天君。可是他打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趙牧不但沒有被巽風天君打敗,反而還和戇輝、烈火、巽風三位天君,稱兄道弟起來。 峰真人距離的遠,沒有聽到趙牧和三位天君的對話,要不然的話,他就會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也就不會白白擔心這麼長時間了。 「小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峰真人疑惑不解的問道。 趙牧呵呵一笑,「前輩,如今已經雨過天晴了,我和巽風天君的誤會已經解除了,你不用擔心了。現如今,流亡仙界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前輩有什麼打算嗎?」 峰真人猶豫了一下,很想開口說想到趙牧的文秀軒去做事,可是又怕會被趙牧看不起。畢竟以前,趙牧數次真心的邀請他,都被他給拒絕掉了。現在他剛成了喪家之犬,就開口向趙牧求助,這種做法,可有點不太地道。 趙牧善解人意地笑道:「前輩要是暫時沒有別的去處的,不妨先到趙某的零城分店去。你拿著這塊玉瞳簡,要是莉兒或者美惠在,你就交給她們,要是她們不在。你就交給零城分店能夠管事的。他們當中任何一個看了這塊玉瞳簡,都會給前輩安排好職位的。」 峰真人接過了玉瞳簡,幽幽的歎了口氣。「小友,我有愧呀。」 趙牧呵呵一笑,「前輩,什麼都不用說了。我還是哪一句話,不管你什麼時候願意到我的文秀軒來。我都無比熱情的歡迎你。流亡仙界沒有了,沒有關係,它的沒落和你沒有關係。要怪就只能怪隨雲真人太不中用了,他不能夠知人善用。倘若他當初不是那麼信任千坤真人地話,也不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峰真人詫異萬分地看著趙牧。「你怎麼知道流亡仙界地敗落和千坤真人有著莫大地關係?」 趙牧笑道:「怎麼知道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地是前輩你從現在開始。就算是獲得新生了。不要把流亡仙界放在心上了。它再也沒有東山再起地機會了。」 峰真人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傳音給趙牧道:「小友。根據我對隨雲真人地瞭解。他應該還躲在望月星地麗水城。很多年前。隨雲真人從仙界偷渡到這一界地時候。在初始地幾百年中。他一直隱名埋姓地躲在麗水城中。隨雲真人雖說已經比以前墮落了許多。但是他地實力還在。只要你能夠激發出來他地鬥志。他還是能夠發揮出來不小地作用地。還有。那些逃走地仙人。你要是有機會地話。也把他們聚攏在一起吧。如今。放眼天璇星星域。也就只有你地文秀軒有可能容納下他們了。不過你要是招攬他們地話。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走漏了風聲。要是傳到仙帝地耳朵中。你和你地文秀軒勢必會成為下一個流亡仙界。」 趙牧笑了笑。回道:「我知道了。回頭有時間地話。我會去拜訪一下隨雲真人地。流亡仙界沒了。沒有關係。我還是希望能夠和隨雲真人結成盟友。一起應對來自仙帝地挑戰。」 峰真人眼前一亮。「小友。你要是真地有這個意思地話。我可以代表你去和隨雲真人談判。我對隨雲真人地脾性還是比較瞭解地。我有七成地把握可以遊說成功。」 趙牧沉吟片刻。「好。那我就拜託前輩了。你代表我和隨雲真人談判地時候。有一句話請替我轉告給他。冤有頭。債有主。不過要想憑借獨自一個人地力量。去討回別人欠下自己地債地話。會誘發很多種可能性。但是要能夠多幾個人一起去討債地話。那麼成功討回債地可能性就會大增。」 峰真人隱約的把握住了趙牧的意思,但是具體是不是那個意思,他卻不敢確認,「小友,我一定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隨雲真人。」 和峰真人分開後,趙牧就跟著三位天君,一起朝著星空之中飛去。四個人的飛行速度非同小可,不比用星際傳送陣慢,飛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後,由於他們沒有使用星際傳送陣,所以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他們四個就順利的飛出了天璇星星域。這種方法也就他們四個能用,修為哪怕是稍弱一點,也承受不住這種高強度的飛行。 飛出天璇星星域之後,又向前飛了一個多小時,烈火天君就指著前方說道:「我發現的那個兩界裂縫就在前方,裂縫的大小不是很大,橫過來,側著身子,勉強可以通過。」 趙牧飛了過去,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烈火天君發現的這個兩界裂縫,和當初趙牧看到的第一個兩界裂縫,還是有很多共同點的,都是那樣憑空的出現在了星空之中,彷彿是和這一界的空間疊合在了一起一樣,仙界磅礡的靈氣汩汩不斷的從兩界裂縫中,流淌出來。 巽風天君點了點頭,「不錯。這個確實是兩界裂縫。唉,現在真地是比不上從前了,我記得在我沒有修煉到天君境界之前,連接仙界和其他各界的兩界裂縫,一兩千年也不會出現一個,現在倒好,兩位兄長一下子就發現了兩個,再加上其他可能還沒有被發現的,有誰能夠說的清楚仙界究竟存在著多少兩界裂縫呀?長期以往下去,仙界的安危如何能夠得到保障?」 烈火天君說道:「兩界裂縫在以前也是存在的。而且也沒有誇張到一兩千年才出現一個。你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印象,那是因為你當時的層次還沒有到,有很多仙界的秘聞。你是沒有資格知道的。」 戇輝天君說道:「兩界裂縫產生的原因有很多,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地。據我所知,在上任仙帝之前,仙帝們都想過各種各樣地辦法,試圖解決這個難題。傳聞大宇仙帝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可惜在他快要付諸實施的時候,他就飛昇神界了。唉,如果他還在的話。兩界裂縫地難題說不定就解決了。」 趙牧呵呵一笑,「三位前輩不要感傷了。其實你們要是靜下心來想一想的話,咱們還是要感謝大宇仙帝前輩沒有執行他的補救計劃。要是他真的成功了的話,咱們可就失去進入仙界地機會了。」 烈火天君說道:「趙老弟。你別管我們幾個人說什麼了,你還是趕快動手吧。我們三個可還等著你演示一下,你是如何解決永久性可以重複往返這一界和仙界的問題的。」 趙牧笑道:「請三位前輩稍等片刻,我到對面地仙界,做一點小小的佈置,然後就可以施法了。」 三位天君都把各自地神識附在了趙牧的身上,希望能夠親眼目睹趙牧是如何做到這一點地,要知道就算是仙帝,他也必須通過兩界通道,才能夠自由的往返於仙界和其他各界,除了傳說之中地神人之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有這等本事。 趙牧閃身通過兩界裂縫,進入到了仙界之中,他的神念展開,很快就選定了一個隱蔽的地點,瞬移過去,打了幾道神靈訣,在此處的空間留下了標識。之後,趙牧沒有在仙界久留,就撤出了仙界。 「好了,各位前輩,咱們可以走了。」趙牧淡淡一笑。 「這就算成功了?」戇輝天君等人根本就不相信,困擾著萬千人眾的難題,居然這麼簡單的就解決了,這也未免太誇張了。 趙牧笑道:「只成功了一半,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要做。不過這些事情,會鬧出一些動靜,我怕會驚動仙界那邊的人,所以咱們要找一個遠離兩界裂縫的地方。」 烈火天君點了點頭,「不管你去什麼地方,我們都跟著。我們三個,修煉時日最短的也有七八萬年了,可是還沒有一個能夠見識過類似的場面。趙老弟,你可千萬不要忽悠我們呀。」 趙牧呵呵笑道:「我怎麼會忽悠各位?我可不想被三位前輩天涯海角,追的到處東躲**的。」 很快,四個人就來到了一個比較空蕩的星空之中,周圍的幾個星球,全都是無人星球,這樣的空間位置,在浩渺星空之中,還是比較容易找到的,畢竟有人星球還是佔了少數,更多的星球都是沒有生命的三無星球。 趙牧把他煉製的第一件空間界法寶拿了出來,「這個就是咱們能否順利的進入仙界的關鍵所在?」 戇輝天君說道:「小友,能讓我看看嘛?」 趙牧順手就把空間界法寶拋了過去,「前輩隨便看,你要是喜歡的話,送給你,也沒有什麼問題。」 烈火天君和巽風天君全都圍到了戇輝天君身邊,三個天君仔細的觀察了半晌,烈火天君率先變色,之後是戇輝天君,巽風天君緊隨其後,「這莫不是傳說中只有器神才能夠煉製的空間界神器嗎?」 三位天君都是見識不凡之輩,能夠認出來這是空間界神器,其實並不是多奇怪的事情。趙牧也懶得解釋說這寶貝其實是他煉製的劣等貨,主要是這事太玄了,而且傳揚出去。後患無窮,畢竟希望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掌控地空間的人太多了,十個裡面,至少有九個會有這個念頭,剩下的一個也是模稜兩可,絕不會堅決的反對擁有。 趙牧笑道:「這是師傅送給我的。裡面大概有兩個星球左右的空間吧。我打算用它來作為一個過渡的橋樑,來連接這一界和仙界。」 烈火天君苦笑了一下,「有了這件神器在,別說是連接這一界和仙界了,就算是你在各界之間。都建立一個**的通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唉,早知道你有這麼一件神器,我們也就不那麼擔心了。」 戇輝天君雙目放亮。「有了這件神器在,咱們前往仙界,就有了一個可進可守的退路,可以說我們已經立足在不敗之地了。老天有眼呢,讓我遇到了小友。宗陽啊宗陽。你想不到吧?我戇輝總算是盼到了洗冤雪恨地機會 巽風天君心中暗歎,仙帝這次真地有難了。有這樣一件神器在,仙帝想對付趙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有本事把趙牧從一個他所不知道的空間界中。徹底地揪出去。 戇輝天君把神器還給了趙牧,「小友。趕快動手吧,我現在已經等不及了。真想馬上就前往仙界,搞宗陽那個小人一傢伙。」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他把他煉製的劣等空間界法寶丟到了空中,雙手連揮,數以百計的神靈訣源源不斷的打在了法寶上面。半個多小時之後,空間界法寶猛地迸發出耀眼的光華,趙牧趁著這個機會,打出了最後幾道神靈訣。耀眼光華猛地閃耀到了極限,旋即猛地一暗,戇輝天君再看時,空間界法寶已經不見了。 三位天君一起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老弟,情況如何?成功沒有?」 趙牧眉頭皺了一起,「算是成功了吧。三位前輩,我這就帶你們去雙姝界看一看吧。奶奶地,我就知道當初我弄出來的是個失敗品。」 趙牧最後一句話,幾乎是用了細不可聞的聲音在嘀咕,不過三位天君六識靈敏,還是隱約聽到了一些,他們都很是奇怪,趙牧為什麼會這樣說。 趙牧一揮袍袖,就帶著三位天君,進入到了剛剛祭煉完畢地雙姝界之中。當三個天君看到眼前的巨大地、彷彿是連體星球一樣,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兩個星球地時候,他們總算是明白了趙牧為什麼要把這個全新的空間,稱之為雙姝界,也明白了趙牧為什麼說它是個失敗品。這樣地連體星球,即便是見多識廣的他們,也是頭一次見到,感覺真的是乖乖的。 烈火天君說道:「老弟,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湊活著用吧。好歹你還有的用,比我們這些沒用空間界可用的人,強出太多了。」 其實趙牧現在已經看不上雙姝界了,如果說星海界堪稱完美的話,那麼把雙姝界形容成醜八怪,那也有抬舉雙姝界的嫌疑。雙姝界的靈氣極為不穩定,兩個星球也沒有什麼生機,徹頭徹底的兩個死星,另外,雙姝界之中,光線也很差,只有極為微弱的光,雖說還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卻也強不到哪兒去。 趙牧現在也就只能湊活著用了,雙姝界好歹也是一個全新的空間界,雖說發揮不出來類似於星海界那麼重要的作用,但是它也有自己的優勢,至少它更適合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中,而且它確實適合作為一個連通各界的載體。另外,趙牧還有一個打算,就是把雙姝界打造成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使得以後文秀軒的每一位成員,只要進入到雙姝界之中,就可以在下一秒,抵達他想到達的任何一個星球。 如果趙牧這個計劃能夠成功的話,那麼對文秀軒來講,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時間成本、經濟成本都將得到極大的節約。而且雙姝界的存在也可以成為一個極大的賣點,用來吸引更多的優秀人才加入到文秀軒之中。畢竟很多修煉之人,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星際旅行了。只要他們加入到文秀軒,就會徹底省掉這些麻煩,就沖這一點。他們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當然,趙牧如果願意地話,甚至還可以再拿出來一個空間界,再另外打造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那樣的話,光每年依靠這一項業務,就會有成千上萬的晶石源源不斷的滾向文秀軒。 不過趙牧還沒有這個打算,他明裡擁有著雙姝界,暗中還掌控著星海界,這本來就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要是再搞出來一個全新的空間界。只怕伴隨著源源不斷財富而來的,還有著不計其數的麻煩事、頭疼事。反正自己也不缺那點錢,為了確保文秀軒享有這個唯一的優勢。同時也為了減少找到他頭上的麻煩,趙牧決定把另行打造一個交通樞紐地計劃無限制地推遲,除非是有人走到了文秀軒的前面,否則趙牧是絕對不會放出頭一炮的。 趙牧打出了開通雙姝界和仙界連通地神靈訣,這一點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做到了。趙牧又開始在雙姝界選擇一個又一個的合適位置,開通了雙姝界連接一系列的通道,這些通道分別通向雙極星、神農星、五台星、天璇星等一系列、所有文秀軒開有分店的星球。因為趙牧事先在這些星球上。都留下了空間標記,即便是在雙姝界。趙牧也能夠輕鬆的確認它們地方位。 其實採用雙姝界這個橋樑、中轉站,前往仙界。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星空之門要比雙姝界簡單多了。具有更簡便、更隱蔽的優勢。可惜星空之門有兩個致命地缺陷,一個就是傳輸的距離有限制,從天璇星直接前往雙極星,還沒有什麼問題,要是再遠地話,傳輸精度就會出現極大的偏差。另外一個缺點就更大了,就是星空之門只能在同一界中使用,在實現點對點地傳輸的時候,這兩個點必須在同一界之中,無論是在修真界、仙界,甚至是神界,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一旦兩個點處在不同地界之中的時候,星空之門的力量就不足以破開界與界之間的壁壘,強行通過的話,會引發難以相信的後奇,很快就過渡到了麻木階段。趙牧都能夠讓三位神界最為有名的大神收他為徒弟,那麼再離譜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其實都是不足為奇的。就算是將來,趙牧在和仙帝對陣的時候,趙牧突然拿出來了一件神器,把宗陽仙帝封印起來,他們也不會感覺到奇怪。宗陽仙帝雖然是仙界第一人,但要是放在神界的話,絕對是墊腳的人物。這就跟修真界的所謂第一高手,飛昇仙界之後,只能夠從頭做起,是同樣一個道理。 等到趙牧料理完一切之後,趙牧和三位天君都從雙姝界中撤了出來。在趙牧的盛情相邀之下,三位天君都同意暫時到趙牧的零城分店駐留一段時間,等待著三個月之後,正式前往仙界的時刻。 一個月的時間,眨眼即過,趙牧再次來到了五台星。不枯大師、五台三禪早就在等著他了。趙牧也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各位大師,我現在就帶你們前往我幫你們五台星佛宗選定的星球。」趙牧隨手一揮,就破開了空間,一道星空之門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請各位大師跟我來。」 也不等不枯大師他們是否答應,趙牧就率先鑽進了星空之門之中。不枯大師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都跟在趙牧的身後,鑽了進去。趙牧以前還從來沒有騙過他們,這一次應該也不會做下那種讓人不恥的勾當。 片刻之後,從星空之門中鑽出來的不枯大師等人,全都愣在了當場。此時他們站在一片星空之中,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都是星球,再往遠處看,能夠看到一抹黑紫色的亮帶,貫穿了整片星空。這裡的景色和天璇星星域是多麼的相似,可是仔細一看的話,又能發現很多的區別來。 趙牧張開了雙臂,不無感慨的說道:「各位大師,你們看到沒有?這片星域,就是我給你們五台星佛宗選定的全新的落腳點。我曾經在這裡遊歷過,這裡的每一個星球都是全新的,沒有一個星球有人,只要你們五台星佛宗遷徙過來之後。整片星域都將屬於你們五台星佛宗,只要你們有那份本事,想佔領多少個星球,都不會有人跟你們搶奪。」 即便是見慣了風浪的五台星佛宗地佛主佛林禪師,也傻愣在了當場,他們以前考慮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趙牧居然動用了這麼大的手筆,居然給他們佛宗找了一個沒有任何競爭者的星域給他們。這對五台星佛宗來講,絕對是一份大的不能再大的厚禮了。 「趙神使,老衲代表我們五台星佛宗萬千佛眾。數以億計的信徒。向你表示十二分的感謝。」佛林禪師雙手合什,向著趙牧深深的鞠了一躬。 趙牧呵呵一笑,「我視五台星佛宗為我值得深交地朋友。為了朋友,盡自己地一份力量,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佛林禪師,等到你們五台星佛宗遷移到這片星域之後,趙某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準許我把文秀軒分店開到你們佛宗所佔領的每一個星球上。」 佛林禪師忙道:「這事沒有任何問題,老衲現在就可以給趙神使一個滿意地答覆。」 趙牧笑道:「那就多謝 其實趙牧的這個要求,才是他埋下的最大的伏筆。也是他試圖從五台星佛宗身上賺取更多財富的重要一環。倘若五台星佛宗真地遷徙到這片無人的星域,那麼五台星佛宗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重新開始。別地不說,光開發建設每一個星球。就將動用無數的人力、財力,文秀軒要是不能夠從中狠狠地賺上一筆的話。趙牧都會在心中暗暗地逼視自 不枯大師問道:「趙神使,這片星域究竟是什麼地方?貧僧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呀?另外,那條黑紫色地亮帶是什麼?貧僧怎麼感覺它那麼想滅域呀?」 趙牧呵呵一笑,「大師不用覺得奇怪,那條黑紫色的亮帶本來就是滅域。我們現在所處地位置,是和天璇星星域隔著滅域相望的一個尚不被人知曉的星域,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只要你們五台星佛宗遷徙到這片星域,以後這片星域就是你們的領地了,它將跟著你們姓佛,沒有一個修真者、散仙能夠插手。」 趙牧故意瞞下了一個事實未說,就是這片星域是一片被滅域圈起來的孤立星域,想和滅域外的星域取得聯繫,非常的困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趙牧還不知道,就算他說出來,也不可能打算五台星佛宗遷徙過來的念頭,首先五台星佛宗在天璇星星域,已經沒有任何發展空間了,繼續留在天璇星星域就是等死,其次,這片星域有著成千上萬的星球,就算是五台星佛宗在這裡發展十幾萬年,恐怕也很難佔領完所有的星球,還有最後一點,就是這裡沒有什麼競爭者,五台星佛宗從此之後再也不用擔心外敵,可以全心全意的謀求自我發展了,尤其是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需要為了和修真界對抗,而無奈的放棄了飛昇到佛界的機會了。可以說,只要他們遷移到了這片星域,佛宗的後來人,將不會再有任何讓人遺憾的事情發生。 有這麼多的有利條件,五台星佛宗要是放棄了這樣一個機會,才是見了鬼了。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整體遷徙過來的負面效應,比方說缺少了來自外部的競爭壓力,比方說少了和外部世界進行交流的機會……不過在他們看來,這些都算不上什麼困難,和五台星佛宗生存下去的客觀需要相比,這些困難都是可以忽視的。 不枯大師和五台三禪商量了一會兒之後,取得了一致的意見,就是回去之後,一定要盡全力促使五台星上的人盡快準備,爭取能夠早一天遷移到這片星域之中。他們師徒四個甚至已經為這片星域起好了名字——五台星星域。他們選定的落腳星球,也被命名為了新五台星。 新五台星可以說是五台星星域最好的星球之一了,位於星域的中央位置,靈氣磅礡,空氣非常的清新,星球的表面生長了一些簡單地植被,是五台星星域之中唯一一顆有生命的星球。更重要的是新五台星,上面的礦產資源極為豐富,材石、晶石礦脈都有分佈,而且周邊幾個星球上,也有一些晶石礦脈。只要遷徙到新五台星上,困擾五台星佛宗無數年的晶石問題,馬上就可以在根本上獲得結局。 不枯大師等師徒四個,興高采烈的討論著要如何開發、利用好晶石礦脈。趙牧站在一旁,什麼話也不說。新五台星和周邊幾個星球,事先已經被趙牧用靈軍給掃蕩了一邊。趙牧沒有做絕。只是讓蘭蔻靈帥帶著靈軍,把這幾個星球上,品質最好的晶石。也就是極品晶石全都給挖走了,剩下的什麼上品、中品之類的,靈軍們一塊未動。也就是說將來五台星佛宗不用極品晶石也就罷了,一旦想要,就得從趙牧的文秀軒分店之中購買。只要趙牧願意。他甚至可以在五台星星域操縱極品晶石和其他幾種品階晶石之間地兌換比例。 可憐地佛宗的光頭們,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淪落成了趙牧的提款機,他們很多年之後。才發現他們辛辛苦苦從地下挖出來地晶石,有將近三分之一。全都在不知不覺間,流到了文秀軒之中。等到他們想明白一切的時候。一切都晚了,文秀軒已經成了一個不可摧毀的巨無霸。 等到不枯大師他們商量好之後。趙牧再次利用神通,製造了一扇星空之門出來,帶著不枯大師他們重新回到了五台星。佛宗各門各派的掌門都守候在了西山頂,等著不枯大師他們把他們所見到的實地場景,告訴他們。 趙牧沒有留在五台星,他和五台三禪約好兩個月之後,會再次來到五台星之後,就來到了五台星分店。趙牧把他決定幫助五台星佛宗遷徙地事情,告訴了鶴錦散人、慧雲尊者等人。趙牧為什麼這樣做的目的,趙牧也沒有絲毫隱瞞地告訴了大師兄、大師嫂等人,甚至就連一枯老和尚也獲得了旁聽的資格。 一枯老和尚聽了之後,什麼表示也沒有,就像是他已經不是佛宗地人了一樣,完全把自己置身到了事外。 對趙牧的計劃,鶴錦散人等人全都是沒口價地贊成。不得不說跟著趙牧越久,趙牧的身邊人越是注重經濟效益,五台星佛宗這次整個星球大遷移,其中蘊含地商機是看不到盡頭的,只要能夠做好,賺的晶石絕對不會比買賣炫疾天火的少。 趙牧徵詢了一下鶴錦散人、慧雲尊者等人的意見,鶴錦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決定到五台星星域去,反正他是不會和雙修伴侶慧雲尊者分開的,另外他也不想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從五台星佛宗身上往下刮油的樂事。 慧雲尊者、慧雲尊者、惠月尊者也都沒有意見,她們也都清楚,趙牧徵詢她們意見,只是出於對她們的尊重。從最根本上來講,她們是沒有資格說不的,何況,這種好事,她們也不會放棄。星盜出身的她們,早就喜歡上了這種比打劫過往遊歷者,來錢更快的職業了。 趙牧讓鶴錦散人等人好好的準備一下之後,就離開了五台星分店,臨走之前,趙牧和一枯老和尚單獨的說了一會兒話,內容並不複雜,就是告訴一枯老和尚,以後不管在什麼地方,當著什麼人的面,趙牧都將稱呼一枯老和尚為「老賊禿」。 趙牧的這個決定意味著什麼,一枯老和尚心知肚明,這是又把他當成了朋友,當成了自己人呀。一枯老和尚差一點就熱淚盈眶。他自降身份,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等待的不就是能夠重新獲得趙牧的認可,最後從趙牧的身上得到指點,最終突破金身羅漢的境界,晉陞到明王境界嗎?當年,這個希望被他一手葬送,如今,希望又回來了。 趙牧徑直返回了零城分店,繼續和三位天君就各個修煉的層面,展開深入的交流。這些交流,讓他們四個人都受益匪淺,趙牧對仙界、仙界的修煉法門有了更加深入、更加系統的瞭解。三位天君,也在一定程度上,從趙牧透露出來的消息中,窺視到了一片嶄新的天地,戇輝天君甚至還從趙牧說的話中,參悟出來了一點東西,解決了一個困擾他多年的修煉難題。 兩個月之後,趙牧再次來到了五台星。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三位天君全都主動要求過來幫忙,趙牧又特地去了一趟五台星分店,把一枯老和尚、鶴錦散人叫了過來。趙牧之所以把這麼多高手集中到一起,也是為了更好的維持秩序。 這次遷移牽涉到了數以億計的人口,多幾個高手在場,就可以多避免一些突發時間的發生,保證更多人的安全。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誓言進仙界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 誓言進仙界 不管趙牧還是五台星分店的光頭和尚們,誰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牽涉到數億人口的超級大遷徙,中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他們全都是一頭的霧水。等到正式開始遷徙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先期進行的準備工作是嚴重不足的。 把數億人口集中在同一個地方,這是一件聽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的事情。考慮到這一點,五台星佛宗一共設立了十個集中點,然而即便是這樣,每個集中點集中的人口,也都超過了五千萬,最多的超過了七千萬。這麼多人集中在一切,原本不算什麼問題的小問題,在一瞬間被無數倍的放大,變成了極為棘手的大問 修煉之人還好一些,但是一個世俗人活在世上,是絕對離不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六個方面的事情的。在五台星的人口被集中在一起之後,問題馬上就顯露了出來,而且個個都是大問題。 一個人的吃飯問題好解決,可是當這個數字被放大為幾千萬張嘴的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雖說在通知佛宗信徒們遷徙的時候,把他們能帶的東西全都帶上。可是實際上要想做到這一切,是事情。這是一次抄底兒式的大遷徙,不管是男女老少,一個不留,全都給遷徙,一個家庭的成員就要佔用一兩輛車。拉運糧食又得佔用一輛車。這還是家庭條件比較好的,不好的,能夠弄出來一輛獨輪車,就很是了不起呀。他們能夠隨身攜帶地糧食就更少了。很可能等到他們集中到集中點的時候,攜帶的糧食就已經全都吃完了。這時候,他們的吃飯問題,就成了擺放在五台星佛宗高層面前的一個大問題了。 這是吃,剩下的喝、拉、撒、睡等問題。也都是這樣累積起來的。 其實這些問題,如果在事先的時候,能夠充分考慮到地話,還是比較好解決的,就給每一個家庭發放一個容量兩三百平方米的儲物法寶,所有的問題,基本上就全都解決了。有了這樣一個儲物法寶,別說是帶夠糧食了,就算是把房子給扒了。把蓋房子用的磚石樑椽全都帶上。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可惜,這事想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困難無比。給七八千萬家庭,每個家庭都配上一個儲物法寶,先不說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多的儲物法寶,單說購置這些儲物法寶所用的晶石,就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按照每個家庭配置兩百立方米的儲物腰帶計算,一條得四萬標準晶石,七千萬家庭,那就是將近三萬億塊標準晶石,折合極品晶石六十億塊。五台星佛宗現在根本就湊不出來這樣一筆錢。 趙牧倒是有這個能力。可是他是不會主動提供這筆援助地。這畢竟不是小數字,真要是借給了五台星佛宗,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收回來。 因為事先考慮不周,所有地問題都被放到了,還沒有開始遷徙,十個集中點,就有五對兒集中點開始有流行病大規模的流行。原本就棘手的問題,變得更加難以處理了。 五台星佛宗所有有修為的人,不管是金身羅漢,還是剛剛入門的旋照期小和尚。\*\/\全都被撒了出去。安撫信徒們的情緒,幫助他們解決實際的困難。 鶴錦散人和慧雲尊者得知消息後。也都沒有閒著,打著文秀軒地旗號,開始往集結點派出人手,送醫送藥,送米送水,反正什麼東西花費不多,卻又能夠賺回來名聲的事情,他們全都大幹特幹,偶爾遇到生活實在困難的,或者是病情極為嚴重的,他們也會順手救助。經過半個多月這樣的行動,文秀軒地名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趙牧等人來到五台星的時候,幾乎是馬上就發現了佛宗所面臨的不妙情況。趙牧三禪,緊急商量對策。現在還在五台星上,缺了什麼,還有地方可以尋找,一旦遷徙到了新五台星上,就沒有任何退路了,食物、水等的來源都是極難解決的問題,更不要說其他的問題了,解決的難度更大。 經過緊急磋商之後,三位天君決定義務幫忙一次,他們和五台三禪、一枯老和尚等人,先期抵達新五台星,用各自的神通,爭取能夠在一兩天的時間內,在新五台星上,打上上萬眼水井,再用山石等物,搭建一些房屋地框架。 趙牧由於還需要主持遷徙地儀式,在先期準備這件事上,就幫不了什麼忙了。趙牧先是在五台星上轉了一圈,給每一個集結點,留下了一個空間標記。之後,趙牧進入到了雙姝界之中,利用絕大神通,打開了十個五台星通往雙姝界的通道。之後,趙牧又雙姝界對應地位置上,為每一個來自五台星的通道,打出了上百個通道,這些通道將會通往新五台星上,不同的位置。 由於這次牽扯的通道數量太多,而且又牽扯到數億人口的生命、財產安全,容不得一點差錯的發生。趙牧做起來格外的幸苦,前前後後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把所用的通道弄好。每一個通道,趙牧都親自走了一遍,確認其中沒有一條是有差錯的,這才放下了趙牧懸浮在雙姝界其中一個星球上,在他的面前空中,憑空浮現著一個幽深的洞口,在他的身後,是一字排開的上百個洞口,每一個洞口的截面積都很大,輪船從中間通過,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趙牧深吸了一口氣,打出了啟動通道的神靈訣。此時五台星上某一個集結點上空,人們突然發現風雲開始變色。青天白日下,憑空出現了無數的驚雷,天空之上,白雲開始急遽的翻滾,好像被人拿著一根棍子攪動一樣。 之後,一聲更大地霹靂聲響了起來,一道水缸粗細的雷電從空落下,轟的一聲。劈在了一處無人的地方。無數的煙塵被雷電激了起來。幾分鐘之後,煙塵緩緩的散去,一個幽深的洞口突兀的出現在了雷電落下地地方。 趙牧笑著從洞口裡面走了出來,對著飛過來查看的佛宗弟子說道:「各位大師,師太,現在可以開始遷徙了。你們順著這個通道往裡走,走到盡頭之後,就會看到面前有上百個通道,那些通道都通向新五台星。每一個通道口外。都是一片肥沃的土地,等待著你們去耕耘。究竟想去什麼地方,就得靠你們自己選擇了。」 不等佛宗弟子們反應過來,趙牧又轉身折進了雙姝界,依次把剩餘的九道連接雙台星的通道打開。\*\ 五台星的整體遷徙,前前後後持續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中間因病、因勞頓之苦而死的佛宗信徒超過了十萬。很多佛宗信徒家庭因為這次遷徙,家境變得一貧如洗,即便是那些富豪家族,其財產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折損。不過這一切地付出都是值得地,首先。他們到了一個新天地,一個全新的星域等待著他們開發,每一個人都有著扭轉生活窘境的絕佳機會。其次,五台星佛宗擺脫了修真界的糾纏、羈絆,獲得了完完全全的新生,就此獲得了一飛沖天的機會。 這次大遷徙對五台星佛宗來講,影響是極為深遠的。雖然在很多年之後,五台星佛宗由於少了修真界這個共同地外地,由抱成一團,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狀態。五台星佛宗被分裂成了好幾個大的分支。但是每一個分支的佛宗弟子都把趙牧當成了他們的大恩人,甚至很多寺廟。專門為趙牧塑像,讓趙牧和佛祖一起,日夜不停地享受到香火供奉。 修真者出身的人,能夠在佛宗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也就趙牧一人而已! 趙牧又給五台三禪留了一個月的時間出來,讓他們在新五台星上處理一個大局層面上的事情。趙牧則利用這段時間,也做了不少的事情。件事也是第一個要務,就是把鏈接雙姝界和五台星的所有通道全部關閉起來,鏈接雙姝界和新五台星的上千通道,也被關閉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以上,只留下了一條,還被趙牧做了一番隱蔽性處理。以後未經趙牧的允許,任何五台星佛宗弟子或者信徒,都不可能進入雙姝界。 趙牧做的第二件事,自然是把文秀軒地分店開在新五台星上了。趙牧從文秀軒地其他分店抽調了一批精兵強將,通過雙姝界鏈接各個星球的通道,把他們集中到了新五台星上,同時準備數百個分店地同時開張。這些分店實在是誇張,有的只是簡單的搭建了一個棚子,就開始對外營業了,先期主要出售的是米面糧油等生活必需品。有錢給錢,沒錢還可以按手印打欠條,算上一點利息,日後再歸還。文秀軒還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開始推出打著文秀軒烙印的貨幣,除了金幣、銀幣、銅幣之外,還往外發行經過了精心設計的紙幣,這些紙幣採用了很多防偽措施,就算是一個大乘期的修煉者,想進行偽造,都是相當困難的。 趙牧做的第三件事,就是對人去星空的五台星極其附屬星球,展開了徹底的挖掘,把上面能夠開採的地下資源,一股腦的給挖空了。以後不管是誰,想在五台星上挖到一塊的天材地寶,就算是他把五台星挖穿了,也別想挖到一塊。當然,像什麼金銀銅鐵等礦,趙牧並沒有動,這些礦藏,對趙牧來講,幾乎沒有什麼用。文秀軒現在的主營業務,已經轉為了散仙、修真者、佛宗弟子等有修為在身的人,面對世俗人的業務連總營業收入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而且這些面向世俗人的業務也基本上不會用到金屬礦藏。 五台星佛宗完成遷徙之後,委託趙牧把五台星移交給草冠益或者是萬碩散人。趙牧在挖空上面的資源後,告知了草冠益。草冠益得知這個消息後,無比的震驚。\/*/\在第一時間,就過來查看。在確認五台星上真地一個人都沒有了之後,草冠益第一個反應不是終於把五台星佛宗排擠走了,而感到高興,而是深深的恐懼。幾億人口呀,就這樣突然消息了,被水蒸發還要無影無蹤的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趙牧倒也沒有刻意的隱瞞草冠益,只是說他用了一件法寶。幫助五台星佛宗實現了整體的遷徙。並且是把五台星佛宗遷徙到了滅域的對面,一個幾乎沒有任何出路的星域。 草冠益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趙牧這個義弟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地時候,趙牧的實力還不是很高,草冠益自信還是能負的概率也是各半。可是現在,草冠益自問如果和趙牧發生衝突的話,他能夠取勝的機會嚴重不足一成。 草冠益和趙牧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和趙牧分開了。他還需要和幾個星球的星主進行一番商議。看看如何妥善處理空無一人的五台星。雖說這個星球沒有人了。但是不可否認,佛宗留下的基礎設施、房屋都還在,而且五台星上靈氣十足,十分地適合修煉,世俗人也可以在上面過了一個比較不錯地生活。讓這樣一個星球閒置著,實在是巨大的浪費。 草冠益如何和人商量,又會和其他星主達成什麼樣的協議。趙牧沒有任何滯銷的興趣,反正等到五台星上,有了人氣之後,才派人到五台星開設新的分店就是了,這一點。他的義兄草冠益是不會反對的。 辦完自己和文秀軒地事情之後,趙牧先去神農星,把徒弟苑傑散人叫了過來,然後帶著苑傑散人一起去了望月星一趟,在和峰真人取得聯繫之後,趙牧得知了隨雲真人的下落,在麗水城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裡,堵住了隨雲真人。 「真人,咱們又見面了。」趙牧面帶微笑,衝著隨雲真人拱了拱手。 隨雲真人的雙目中陡然射出了攝人的寒光。「趙東了?峰。是不是你洩露了本仙君地行蹤?」 峰真人還沒有回答,趙牧就搶著說道:「我找到你這件事。和峰前輩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自己找到你的。真人,不怕跟你說一句實話,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只要你還在天璇星星域,我就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尋找到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咱們可以現場驗證一下。你先跑,我半天之後,開始尋找你。」 隨雲真人的眼神飄浮不定,神色也在不斷的閃爍,好一會兒之後,隨雲真人才爆發出來幾聲乾巴巴的笑聲,「不用試了。趙東家的本事本仙君相信,能夠和巽風天君對抗,還沒有落在下風,光憑這一點,就證明了趙東家的實力。你想尋找本仙君,似乎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趙東家,本仙君如今已成喪家之犬,和你沒有什麼生意做了,也沒有什麼地方能夠和你展開合作了。你呢,要是來做客地,本仙君歡迎,要是說別地事情,請恕本仙君難以奉陪。本仙君的心已經徹底地放下了,本仙君只願守在這個小院裡,靜靜的潛修,爭取有朝一日,能夠獲得仙帝的赦免,重新返回仙界。」 趙牧呵呵一笑,「真人嘴上說的真是豁達,可是你的心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看未必聲音轉厲,「趙東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本仙君還會說話騙你不成?哼,這種勾當,本仙君雖然已是朝不保夕,卻還不屑為之。\\*\\」 趙牧笑道:「真人,我說一句,你別生氣。據我所知,仙界中人,羅天上仙以上,不單單要求修為達到了,還必須獲得仙帝和其他幾位仙王、仙君的認可,才能夠得到一個正式的封號。趙某很是好奇,你的仙君封號是怎麼來的?真人,你要是真的放開了過往一切的話,你就應該放下自己虛構出來的一切,至少你的自稱就不是現在張口閉口本仙君了。這一點不恰好說明你還沉浸在自封地仙君的封號之中嗎?」 趙牧這樣說,不啻於掀動隨雲真人身上最深的一道傷疤。「趙東家。你……」隨雲真人指著趙牧的鼻尖,差一點就要拍案而起了。 趙牧面帶微笑,對隨雲真人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趙牧身後的苑傑散人變得無比的緊張,如果隨雲真人真的有什麼不利趙牧地舉動的話,苑傑散人絕對會第一個衝出去。 隨雲真人也不知道是顧忌趙牧,還是顧忌苑傑散人,抑或是趙牧師徒兩個。他全都顧忌,反正僅僅過了幾秒鐘,隨雲真人就很不自在的收回了指向趙牧的手指,重重的喘了了椅子上。堅固的椅子居然被他坐出了嘎吱聲,尤其可以想像,他使出來的力道有多大。 「趙東家,讓你笑話了。本……哦,不。我現在是沒有資格自稱仙君了。」隨雲真人現在感覺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了下來。羞辱、痛苦、怨恨、懊惱等情緒,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當然,隨雲真人有自知之明,這些情緒都不是針對趙牧的,有一多半都是對像曾經深受他信任地千坤真人。倘若不是遇到了千坤真人,這個仙帝派出來地女間諜,自己中了她的迷惑。仙帝就不會摸清楚流亡仙界的一切,流亡仙界就不會被毀,他現在依舊會過著逍遙自在的仙君生活。 峰真人在一旁,也幽幽的歎了口氣,曾經的繁華。在一朝之間失去,他這個曾經為流亡仙界出了不少力的金仙,心中也是有著無限感慨地。 「真人,其實稱呼只是一個小問題。只要注意一點,改口還是相當容易的。」趙牧淡淡的說道,「不過改口容易,改心卻是相當的困難呀,可是和改變你現在的處境比較起來,那就要容易多了。」 隨雲真人有氣無力地看了趙牧,「趙東家。你就不用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和我說話了。你乾脆一點。和我開你這次來找我,究竟為的是什麼事情。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倆沒有什麼交情,你找我,肯定不是為了敘 趙牧笑了笑,「真人所言極是。我找你當然不是敘舊,咱們倆也沒有多少舊可敘的,不過沒舊可敘,不代表咱們倆沒有話說,畢竟沒有舊,咱們還有新可以談。」 隨雲真人點了點頭,「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趙東家,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吧。但是,有一點,我先提前跟你打招呼,想收攏我,把我拉攏到你的麾下,你趁早別想。我隨雲真人就算是再不堪,也不會到任何一個人的手下做事的。這點尊嚴,我還是有的。\/*/\」 隨雲真人顯然是屬於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種人,幸好趙牧從來沒有想過要拉攏隨雲真人,要不然地話,這次還真地吃一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當然,趙牧也曾經動過類似招攬隨雲真人地念頭,在仔細盤算過之後,趙牧就打消了這個不智的念頭。隨雲真人常年居於上位,把他招攬過來,讓他居於人下,隨雲真人不願意,讓隨雲真人居於人上,趙牧對隨雲真人的能力又抱有嚴重懷疑的態度,流亡仙界已經被隨雲真人給搞沒了,趙牧可不想再讓隨雲真人把自己的文秀軒給搞垮了。 趙牧笑道:「真人多慮趙某何德何能,焉能招攬真人這樣的仙界高手。再說了,文秀軒的廟太小了,你這樣一個大的大羅金仙,我的文秀軒還真的很難給你提供一個讓你施展才華的舞台。」 隨雲真人放心之餘,也有淡淡的失望,他嘴上說的好聽,心裡面卻是有苦自知,沒了流亡仙界,他等於失去了將近百分之百的一切。以後如何生活、修煉已經成了擺放在他眼前的一個大難題了。 隨雲真人一邊品味著心中的苦澀,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趙東家,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不是要跟我敘新嗎?我聽著呢。」 趙牧說道:「真人落得今日之田地,和一個人是分不開的。」 隨雲真人聽到這裡,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千坤真人這個小賤人。要不是她,本仙君還落不到今日這幅田地。哼,小賤人最好祈禱她以後不要遇上我。要是讓我碰到了,我不把她扒皮抽筋,難消我心頭之恨。」 趙牧淡淡的說道:「真人,我覺得你怪錯對象了。千坤真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行事。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指示她,她也不會做出不利於你地事情來。要怪,你應該怪那個指示千坤真人的人,才對。」 隨雲真人能夠統領流亡仙也是心思機敏之輩,他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趙東家,你如此幫著千坤真人開脫,你該不會是認識千坤真人吧?還有啊,你這次來,不會是想鼓動著我繼續和仙帝對抗吧?」 趙牧呵呵一笑,「我和千坤真人只是見過幾次面罷了。我和她見面的次數,可能連峰前輩見到千坤真人的次數的零頭都不到。就憑借這一個巴掌都能夠數過來的見面次數。我和千坤真人又能有什麼深入的關係呀。」 隨雲真人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就算是你和千坤真人有再深地關係。也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也知道,我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再見到千坤真人的機會了。假如萬一能夠見到她的話,我也不會看在趙東家你的面子上,和千坤真人善了的。」 「真人請隨便。」趙牧笑道,他一點也不擔心千坤真人的安全。做間諜的,都是狡猾之輩,隨雲真人想遇到她。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何況,趙牧還知道千坤真人一個秘密,就是千坤真人修煉了一種比真元易容術更要神奇的仙術,依靠這種仙術,可以改變身高、胖瘦、相貌、聲線等多重指標。當然姓名的變化,就更不要說了。千坤真人十有八九根本就不是真名字。坤真人地事情,咱們先放到一邊不管。趙東家,咱們現在該談談仙帝地問題了?說吧,你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在我的面前,把矛頭對準仙帝?」 「真人,其實我這樣做的原因,你應該比我清楚。」趙牧的笑容斂去,嚴肅的說道,「因為宗陽仙帝是你我共同的敵人。宗陽仙帝三番兩次派人過來。試圖把我抓到仙界去。孤浚慊傷我員工地性命。我把孤浚慊給封印了起來,可以說我和宗陽仙帝之間。已經結下了不小的仇怨。為了以後能夠獲得一個安生的生活,我當然要想辦法對付宗陽仙帝了。」 隨雲真人哈哈笑了起來,「大言不慚,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要對付仙帝的,在我地前主人,已故的忠利仙王之後,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趙東家,你能夠和巽風天君單對單的對抗,這是你的實力,卻不值得任何驕傲呀,不是我幫著仙帝吹噓,他只需要伸出來一隻手,就可以打得巽風天君生活不能自理,你就更不可能是仙帝的對手了。這些年來,我和流亡仙界之所以能夠苟延殘喘,那都是因為仙帝始終不肯放下身段,親自動手的緣故,他要是肯親自出馬,充當急先鋒的話,我的流亡仙界早就不存在了。你的實力是不錯,可是你比得上我地流亡仙界都比不上,你又談何對抗仙帝呢?真是天大地笑話。」 趙牧一直不開口,只是淡淡的看著隨雲真人。 隨雲真人笑了兩聲,就笑不下去了,在趙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