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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世家》全集[精校版]

作者：雨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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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遭遇綁架

「你們要幹什麼……請離開這兒！再不離開我要報警了。」穿黑色夾克衫的男子吃驚的看著套房裡的人，聲音有點兒顫抖。

這是在G州市一個發達工業區的一座賓館裡，說是工業區，其實更像是商業區，到處都是商舖、酒樓和賓館。男子對這個賓館並不陌生，至少他已經在這裡住有幾天了，往日裡，套間異常寧靜，只有在夜間才會出現一些燕燕細語聲。而此時，房間裡多了許多不速之客，作為房間的主人，他感到非常的不正常。他知道這些人不是好對付的，從他一進門，他就知道遇到了傳說中的強盜：一個人站在窗簾後邊，雙眼警惕的盯著窗外；一個人站在他臥室的電話機旁，好像要霸佔他的床鋪；一個青年男子在漫不經心的用刀子削著指甲，他坐在茶几上；還有一個傢伙就站在洗手間門口，這是他下意識向後退才發覺的，很明顯，這個強壯的傢伙已經卡住了他的退路。

很快，男子就鎮定下來了。他不能夠阻止事情的發生，也無法逃避這件事，因為他的女人已經被這些人制住了，而且憑他的能力也逃不脫這些傢伙的手掌。於是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他女人的身邊，不帶有絲毫的挑戰性，他已經無法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女人，那就給她最基本的安慰吧！他的女人也很機靈，雖然並未被綁縛住，但是並未驚惶失措，只是緊緊的偎依在他的懷裡。自從他走進房間，他的眼光就未離開過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這個男人就坐在他們的對面，從他一進門就笑瞇瞇的看著他，不回答他的問話，也不管他的小動作。他有點兒害怕這個人，因為他不知道他們的底細，雖然明白他們的目的。

他知道他們被綁架了，先前是一個人質，現在大肥羊也掉進了陷阱。他得不鎮定下來，現在能救命的人都不在這裡，只有靠自己了，他忍不住歎了一聲，「哎」。

「好膽識，好情義，佩服，佩服。」對面的男子輕拍著手掌說，不過他覺得這是狼在稱讚小羊的某些品質。

「不知道大哥到小弟蝸居有何貴幹，如果能用得著我，請儘管吩咐！」他不是沒跟人談判過，但這次實在沒底，沒有人能給他壯膽，所以他的話音還不順暢，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嗓子裡面。

「吩咐不敢當，最近兄弟門混的辛苦，想借點錢花。」讓某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只要大哥吩咐，小弟敢不奉上。」對方明顯吃的吃定了他，他明白現在是既不能軟，也不能硬，他要鎮定，一點都不能慌。直到現在他才完全鎮定下來，許多年後，他的女人都說他是天生愛錢的命，只要是關於錢的問題，他都能很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他機敏的發現，對面男子似乎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想他有這麼好說話。從這一點上，更堅定了他天生具有的對談判的信心——對方並不知底。

「囉嗦什麼，把你們所有的錢都交出來，表現好的話，我們老大就放過你們。」站在洗手間門口的男子現在也已經進了屋，明顯不適應房間裡的平靜氣氛。

「兩個億，怎麼樣？兄弟們的胃口也不算大！」對面的男子瞪了那傢伙一眼，才輕輕地說，話很輕，但吐字清晰，有力。

「吁」，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好像這期間他從未呼吸過一樣，要把肺裡的集氣完全呼出來。「大哥，您找錯了人，我沒有那麼多的錢。我要是有那麼多的錢，還會住在這裡？我要是有那麼多的錢，還能在這裡遇到您？」他感到懷裡的女人動了一下，但他並沒有低頭看她，只是趁機摟緊了一些，讓她的臉部更貼近他的胸口，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肩，既安慰她，又減輕自身的壓力。

「是嗎？那兄弟是不想合作了！」對面的男子明顯的皺起了眉頭，冷笑著說，有兩個男子做勢就要走過來，包括電話機旁的那一位。

到這時候，穿夾克衫的男子已經放鬆下來了，他心裡已經有了底，對方也不是不能夠對付，對方也不知底，只是似乎聽到了什麼風聲，但是他有信心解決這件事情。「大哥您肯定是誤會了。您肯定是聽說了我們正在與萬盛公司談判的事了，對吧！我不知道您聽說了什麼，我們是準備投資幾十個億，但是這些錢不是我的，我可沒有這麼多錢。這筆錢，我一分也用不了。」他的話開始流暢起來，好像那一聲長「吁」將卡在嗓子裡的東西給清除了，嘴角也開始顯現出一絲笑意，只是誰也覺察不出來而已。

「是嗎，你想我會相信嗎，看來你是不會合作了。」對面男子似乎有更大的底牌，隱忍待發。

「葉董事長相信，陳總也相信，要不他們現在也不會理我們。你應該知道，我們剛到G州，剛一接觸萬盛公司，他們就知道我們是正式全權代表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只是交了幾個證件，陳總就開始跟我們談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我代表的是誰。您也知道，我只是內田公司的一個小職員，怎麼看，也不會有這麼多錢的，我只能得到一些佣金而已。」他的語言有些委屈，似乎有著某種不滿。是呀，他只是一個小職員，雖然有一些女人緣，但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誰會傻的相信他有幾十億呢？這世上有傻子嗎？有，絕對有，各種各樣的都有。他現在覺得自己有些傻，甚至是笨，愚蠢，要不怎麼會陷入這樣的境地呢？「哎」又是一聲輕歎。

「大哥……」削指甲的男子欲言又止，又看了看他們兩個。房間裡一陣寂靜……

「這樣吧！兄弟你和作些，給我們拿出200萬，當作活動費如何？」對面的男子咬了咬牙，似乎下了最後的決定。明顯，對面的男子心裡也沒有底，只是知道他是一隻肥羊，但是有多大，他不知道，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是一隻大的啃不動的肥羊。很久以後，當他知道這一情況時，不禁搖頭苦笑。

心裡一直吊著的桶終於落了地，但他也不能放鬆，「一招不慎，滿盤皆輸」，臨來G州前，有人就對他反覆叮囑過。「不會吧，大哥，這可是我的全部佣金呀！我總共才能得到250萬，您可不能全部拿走；況且，現在離談判成功還遙遙無期，不知道還有誰回來找上我們呢？您也知道，我現在可是只肥羊，不知道這消息還有誰知道呢！而且我現在一分佣金也沒到手呢。」似乎有些著急，既為眼前擔憂又為未來的未知情勢發愁，一下子坐直了身體，要不是懷裡的女人不肯起來，他可能就站起來走動起來了。只是懷裡的女人不配合，依然偎在他的懷裡不起來。

「大哥，要不這樣，您放過小弟一把，我給各位20%當做煙水錢，您知道，現在肯定有不少人在盯者小弟了，我可是一隻肥羊呀，將來，我即使一分錢不落，也要把您者一份給齊了，行嗎？」他的話音裡有些哽咽，帶著懇求，又有些無奈，似乎天底的委屈都讓他給佔盡了。

「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把他的女人帶走，就不怕他到時不認帳了，將來一手交錢，一手放人。」削指甲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對對面男子建議道。很明顯，懷裡的女人對他很重要，這誰都看得出來：從他一進屋，就抱著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偎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好似已經睡了過去。

「好吧！錢一到手，我們就放人，在這期間，我們的人會盡量保護你的，盡量不讓別人找上你；同時，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女人的。」對面男子面無表情，似乎剛才的微笑耗盡了他的表情細胞，聲音也空凋，不帶絲毫感情。

「怎麼照顧法？」他忍不住插了一句。

「待若上賓，這妞如此小鳥依人，人見人愛，我們也不忍心傷害她。」削指甲的男子似乎也有些權勢，也似乎不願意在女孩子面前留下壞印象，語音裡帶著些真誠。

「謝謝！但還是不行！」到現在，他手中的砝碼是越來越大，話也是越來越順暢，似乎回到了某些地方，開始想討價還價起來。

「怎麼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對面的男子似乎已經沒有耐心了，這種情況可從來沒有過，他可是黑道上的一個人物，向來說話是一不二的，直到遇見這個「小白臉」，現在可是一分錢還沒到手，還要派人來保護他，「真他媽的窩囊」，這小子哪裡是個小肥羊，簡直是個瘦山羊，還推三阻四的，還摟著個女人……

「不……大哥，您誤會了，別說是您，就是諸位兄弟賞小弟一碗涼水，小弟也要趕緊接著，又豈能對您不敬，只是這筆買賣離不開她。您想，G州乃風險之地，小弟雖然那個，但輕重還分的清，這種情況下端不會還那個的。這實在是離不開她。沒有他，與萬盛公司的談判肯定不會成功，小弟的能力不足以勝任。要說這談判她一個人就行了，小弟是一個陪襯，只是他們認我不認她。」眼看著談判就要成功，又豈能不竟全功，他趕緊解釋。笑話，人可不能交出去，誰都不可以。

「怎麼，這妞挺能幹的，那你是白癡呀！」削指甲的男子明顯對懷裡的女人感興趣，也總是針對這他，只是沒有路出色咪咪的樣子而已。

「瞧你說的，小玉可是律師出身，學法律的，談判的條款她最清楚，我對那些條款一知半解，所以這次談判，離開了小玉可是不行的。」他簡直要發起火來，這小子怎麼專門針對他，真是讓人氣憤！

第二章 繼續談判

「啊，嚇死我了。」直到那些人全走光了，好像也消失了，懷裡的女人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依舊偎在懷裡，不過改成摟著他的脖子。

「別怕，別怕，已經過去了。」他說這話，手卻去捂女人的嘴。女人也很快明白過來，跑到書桌旁，拿來紙和筆，開始兩人的無聲交談。

「你說他們會不會留下竊聽器呀！有個傢伙在電話機旁呆了很久的。」終於，兩人放棄了紙筆交談，大難過後，倆人開始消除房間裡的「垃圾」。這是兩個人商量好的，必須消除那些監視器材，而且也不怕被對方知道。

「我去看看，那些低級的竊聽手段很容易處理的，我還不是白癡呢!」男人似乎對「白癡」很敏感。

「你吃醋了！哈哈……不過，我喜歡喲!」這完全不是剛剛那個小鳥依人的女孩了。

好像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會變一樣，連那個吃鱉的男人也變得能幹起來。誰說他不能幹，誰說他白癡，誰說他沒有錢，他只是有點怪，他只是冒了一次幾乎沒有翻本機會的險而已。你看，當他坐在萬盛公司戒備森嚴的會議室時，誰又能想到他是剛剛被人幾乎敲詐了幾個億的無知青年，一個連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老頭子都摸不清底細的人！

不錯，他就是一個有錢人！姓李，名夢澤，從B京來，為的是進行一次冒險式投資。他中等個子，皮膚白皙，偏瘦，有著一副偏女性化的外貌，使得他顯得有些陰柔多於陽剛，使得他顯得謀略多於征伐！而那個女人則是他的女人，真的是學法律的，雖然還沒有成為律師，同時也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此時他們就在進行被認為是他們一家人至關重要的談判。

「葉老，陳總，劉總，諸位今天的氣色好多了！」賓主見面，照例先來一些客套，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來這麼一段，李夢澤都感到好像已經習慣了。

「李先生，司馬小姐，請！」這邊也是例話，陳曉充也說的順暢，他今天顯得異常鎮定，氣色遠勝以前，與前幾天判若兩人，這倒讓李夢澤暗自捏了一把汗，看來這幾個老傢伙可不好對付。

「各位，我們繼續昨天的話題。我方對參股貴公司感興趣，非常有誠意，同時也希望在此之下，加快合作的談判進程。」

「李先生，非常感謝貴方的義舉，這必能使我公司擺脫困境。這幾個月，葉老和劉總也是心驚膽顫，如履薄冰，到如今也是如此。但如貴方所知，雖然現在情勢不太令人滿意，但我公司還撐得住。畢竟，我公司前幾個月在股市上收穫頗多，翻盤的可能性很大。」

「我方也對此表示贊同。不過，據我方分析，最佳時期已經過去，以貴公司的狀況，或許能落得個破產，分文不剩。」李夢澤悠閒的品著茶，他只負責開頭的場面話，至於衝鋒上陣則交給司馬曉玉去做，他只是聽著，偶爾微笑一下；他可不能讓人覺得他無知，他要讓人覺得他勝券在握，莫測高深。即使是最簡單的，也要讓人覺察不出他在想什麼。比如就那點微笑吧，如果司馬曉玉知道他是在回味昨天晚上的突發異想，不踹他兩腳才怪呢！

「危言聳聽，如果是這樣的話，貴方的投資也是杯水車薪，又何談合作。」劉方司顯然被小他近兩倍的小女孩的伶牙俐齒刺激的坐不住，再加上李夢澤又在意無意的看著他笑。

「當然，貴公司有大量的現金能夠投入到股市裡去，相比我方的些許資金，自不可同日而語，但諸位不要忘了一點，現在是萬盛股票嚴重崩潰的時候，貴公司的股票從60.23元一直下跌到發行價位6.35元，再到保底價4.0元，以至於現在低於證監會規定的2.70元。跌幅達95.5%，而且貴公司在4.50元價位上曾做過一次大規模回購，但回購30億股依然阻止不了股價的嚴重下滑，跌幅仍達40%。即使以證監會規定的最低股價計算，貴公司也到了資不抵債的地步，一旦證監會要求平倉，真想不出來貴公司還有何舉措。證監會到現在還沒有反應，唯一的解釋是這次事件太romantic了，那些大人物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據我方分析，現在最重要的是時間，盡快找到解決方案，並且在證監會公告出來之前上報上去，爭取到主動。事實上，貴公司的實際情況，各位比我們更清楚，一夜白髮，何苦呢？」司馬曉玉說到最後，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深為惋惜。

司馬曉玉的話鎮住了陳曉充，這些情況他當然清楚，他沒想到對方剖析得這麼清晰，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他知道實際的情況比對方知道的還要嚴重，就在4個交易日之前。也就是雙方接觸的前一天，他親自主持那次回購活動，但投出去的錢猶如石沉大海，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現在甚至還在痛惜那筆錢，如果當初不投下去，他們現在也有足夠的資金來回購所有的流通股，只要他們「三駕馬車」不散，即使回購一些非流通股也是可以的，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那麼多錢了。在如今形勢下，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於伸手，誰也不知道證監會會如何處理，任何一家公司的股東都對此戰戰兢兢。對方是唯一一家來洽談的，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對方要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也是他擔心的。

「據我方所知，在這3個月裡，貴公司從股市籌集到約700個億，4天前出手135個億，現在還有550個億左右的資金可用，這是貴公司的優勢所在。但是貴公司的股票是暴跌的，在暴跌期間公司沒有任何舉措，這在證監會的評估中將會非常不利，他們會認為貴公司不負責任；即使是出手的135個億，力度也不夠，證監會那幫挑剔的專家很容易找到借口，使貴公司陷入被動。從現有情況看，貴公司的非流通股比較穩定，但是高達150億的流通股將輕易的使公司完全破產。而回購這些股票需要550億元左右，同時將這些流通股轉換為非流通股的可能性比較小，除非貴公司能夠找到一家有實力的信譽良好的公司合作，以提高貴公司的股市人氣指數。現在股市對貴公司可以說是談虎色變，避之唯恐不及；如果貴公司決定單獨解決事件的話，證監會將可能提出非常苛刻的要求，能否行得通還未可知，不知道諸位有沒有這種心理準備？」司馬曉玉絲毫不放過對手，繼續從輿論層面施加壓力。

陳曉充不得不沉思，他直覺上感到對方的雪中送炭圖謀不小，所以一直在逃避與對手的談判，他心理上不願與對方合作。但他知道，他低估了對手，也低估了公司面臨的形勢，也許，沒有合作夥伴將使他們最致命的缺陷，證監會一定會要求萬盛公司重組的，對方顯然看到了這一點。會議室裡比較靜，除了對面的傢伙之外，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陳曉充看了看身邊的合作了幾十年的兩個夥伴，他們都在思索著，連平時有些好動的劉方司也靜了下來。他知道對面的那個年輕人還在品茶，整個會議室只有他在動。兩天來，他對年輕人越來越感興趣，只要一談判，他就只管品茶、上廁所，品茶，微笑，不住的誇讚茶葉，甚至臨離開還要討要一點茶葉，讓他們哭笑不得，有時候真覺得他是個擺設，一個移動的花瓶。

「諸位，你們肯定到現在還在對我們的身份懷疑，其實呢，我們兩個是小民小姓，這筆錢呢也來的正當，沒有不可見人之處。所以我們合作的障礙不應該在這一點上。其實呢，不管我們是雪中送炭也好，是有所圖謀也罷，我方都是貴公司的合作夥伴。這一點，表現在四個方面：第一，我方有資金、，現在能找到一下子拿出這麼多資金的合作夥伴也不容易呀！第二，這筆錢來歷正當，至於怎麼來的我不知道，但肯定能通過證監會和經濟管理委員會的認可，肯定能夠從銀行劃到貴公司的賬戶。第三，我方不貪婪，我方本著有利可圖和雙贏的合作原則，與貴方真誠合作，將會有錢大家一起賺，不管在何種情況下，比較三位而言，我方都處於弱勢地位，不會干涉公司的正常運作。第四，我方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家提出合作的一方，非常有誠意，貴我雙方的合作有利於解脫這次事件在股市上的不利影響。」當對面三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時，他卻又在品茶了，好像剛才的一番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實際上李夢澤也比較緊張。他們是來尋求合作的，尋求有利可圖的和雙贏的合作，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次合作的意義。以前他只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沒有發展前途，沒有展現才能的舞台。這次是個很重要的機會，是他在長期溺水中抓住的一根繩子，他想抓緊它，但不知道繩子的另一端是什麼，他不能抓得太緊，那會適得其反，「不能讓地方覺察到你的圖謀，要保持神秘感」，這是他從許多書上都看到的心計。談判似乎與他無關，他只是為佣金而奮鬥。從一開始，他就告訴萬盛公司，他是受人僱用來談判的；而他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他的女人又是搞法律的，所以他的一切表現都中規中鋸，為他的佣金而盡力表現：如果成功，他會得到不少錢，如果不成功，他會得到少許錢。萬盛公司也好像相信了他的說辭，把他當作中間人，非常客氣，很尊重他。但幾天來，雙方都沒有轉入重點，這使他這個「閒」人有點坐不住了。其實他很年輕，才20多歲，不到而立之年，呆坐著沒事幹，現在的年輕人都好動，你讓他坐一天，會要了他的命的。他年輕，所以沒有經驗；年輕，所以比較直爽，曲曲十八灣，不是他能轉的過來的，所以他亮了一些底牌出來。他要看看一看幾個老傢伙的反應，他不能被這些人給乾耗著，對他來說，危險因素太多了，誰知道昨天下午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誰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幸運，他是不是還能保護他的女人？如果再來幾撥人，他可是連所說的佣金一分也看不到了。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不能被幾個老頭子給陷著，「如果他們是那個，或許倒不錯」。他心裡的想法，他的女人也不知道，司馬曉玉知道他膽子大，但還不知道他有胡思亂想的毛病。

「我方也非常感激貴方的誠意，司馬小姐的分析一針見血，非常深刻，但不知司馬小姐有何良策？」陳曉充知道「品茶男人」是全權代表，但似乎對方的簽約代表和談判代表是兩回事，再說他也不好意思打擾別人的品茶雅興，他們的極品龍井是非產珍貴的，連他本人也非常珍惜！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這個漂亮的小女孩有好感，覺得比他的女兒能幹多了！

「良策倒不敢說，但基於貴方的情況，我方提出了一些解決方案。我方的方案是以雙方共同贏利為原則，以長期合作思想為指導的。現在貴方有賬面資金550億元，但貴公司的股市處於崩潰狀態，股市信譽以幾盡喪失，股市流通股股數量巨大，可以這麼說，公司已是一貧如洗。3個月以前，公司有股票5億股，其中4億非流通股，每股4.0元錢，股市價值為20.0億元。因此，我方認為雙方的合作以3.個月以前為基礎，以3個月來的變化為考慮條件，實行雙方有利的合作。方案主要方面是出資回購流通股，穩定股市市值，並投資公司實業。第一個方案，我方出資50億元，貴方出資531億元，重組後公司市值100億元，我方占35%股份；第二方案，我方出資50億元，貴方出資545億元，重組後，公司股市市值120億元，我方占30%股份；第三套方案，我方出資55億元，貴方出資565億元，公司重組後市值150億元，我方占30%的股份，具體方案將會郵寄到諸位的私人信箱裡，請調閱。」司馬曉玉把早已準備好的方案擺了出來，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萬盛公司的「三駕馬車」；而李夢澤也停止了飲茶，注視著對面的三個人。

「好的，我方會很快出來，我們需要研究一下。已經將近12點了，請兩位在公司用過午飯後，下午兩點鐘繼續協商。」葉明文整個上午說話比較少。

「謝謝，我們中午需要休息一下，請貴公司派車送我們回賓館即可。」司馬曉玉推托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請頓飯，豈是待客之道，司馬小姐，我們公司的員工餐也很有特色的，有我們兩個老頭子陪著還不行嗎？」葉明文極力邀請。

「好吧！好幾天沒吃員工餐了，我也有點兒想了，玉兒，就在這裡吃吧.。吃完再回去，葉老，我們就叨擾了，請。」李夢澤知道司馬曉玉不習慣吃員工餐，司馬大小姐的飲食向來高於平均水準，除了他做的之外。但是他今天也想留下來看看，況且對方的老總都陪著，感覺也相當不錯；加上吃員工餐比較節省時間，他知道下午的談判會更緊張，他需要時間讓玉人好好休息一下。

萬盛公司的員工餐廳比較大，寬敞明亮，衛生條件相當好，至少，李夢澤覺得比他在日資公司的環境要好些。午飯是在陳、葉二人的陪同下吃的，劉方司在三個人中比較年輕，打印資料去了，大家都抓得比較緊，所以吃得都很快，誰也不說話，各吃各的；只有司馬曉玉有點拘束，她很少吃員工餐，也比較挑剔，好在有李夢澤在，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將她不吃的挑過去吃，再把她喜歡的夾給她，照顧得十分體貼。李夢澤已經習慣了，臉皮也比較厚，沒覺得不方便；但司馬曉玉就越發覺得羞赧，好在對面的二位久經風浪，也沒心思理會他們。當李夢澤狼吞虎嚥的解決完一份半的飯菜時，四個人都停下了筷子，大家幾乎同時吃完，相視而笑。這一頓飯，無形中拉近了大家的關係。

直到回到賓館，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下車後，謝過司機師傅，兩個人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餐廳咖啡間。照李夢澤的話說，三星級賓館免費提供的咖啡，是不能浪費的。當然，根本的原因是房間也不是談話的地方，總覺得甚至在咖啡廳也有人在盯著他們，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

「玉兒，他們能答應我們的條件嗎，我心裡面沒底。」在司馬曉玉面前，李夢澤司毫不掩飾內心的擔憂，原因是這次機會太好了，而他也太需要這樣的機會了。他有萬丈雄心，只欠機會，雖然司馬曉玉懂他的心，但還是放不下。

「你不用擔心，我們現在可是賠著賣呀！你想想，萬盛公司現在可是毫無分文，又處在信譽喪盡的困境，我們可是實實在在的在雪中送炭呀！下午你千萬可別鬆口，就只管喝茶吧！」司馬曉玉媚了他一眼，想來是心情好，從畢業到現在，她還從沒有處理過如此重要的事件，不用說她非常喜歡這次談判。

「好吧，聽你的，不過你也要注意點咱們的不足之處，咱們現在也是毫無信譽度，只要不超過底線，該放手就鬆手。我們回去吧，下午還要繼續談判，好好休息一下，免的回去說我不體貼你。」說到最後，一絲奸笑爬上嘴角，換來玉人的嗔怪。

第三章 互利合作

「李先生，我們看了貴方的方案，一致認為很有建設性，但是對我方不公平。我方被嚴重低估了！」劉方司一看到方案，當時就有些懵了，用他的話說就是「這簡直是強盜行為」，因此他第一個表示不同意。下午談判一開始，他就直接了當的提出了異議；而另外兩人也顯然有此擔憂。

「劉總，請問貴方是對出資方案不滿意，還是對重組後公司總資產的價位不滿意，抑或是重組後股份分配不滿意。」司馬曉玉接過了劉方司的話，而李夢澤一坐下就開始品茶。

「我方認為貴方低估了我方的實力，貴方提出的方案不具有可行性。」伶牙俐齒的女人向來惹人反感，而劉方司顯然不喜歡司馬曉玉的咄咄逼人的態度。

「我方說過，方案是根據貴方的現實情況提出來的，所有的方案都是以雙方共同盈利為原則，以長期合作為指導的，這裡面關鍵的是貴方的情況。貴方的現實就是股市崩潰，信譽喪盡，實際賬面資金為零，公司即將破產，沒有合作夥伴，朝不保夕！而我方則資金充裕，沒有任何壓力。」司馬曉玉話一說完，會議室裡鴉雀無聲。萬盛公司的「三家馬車」互相看了看，很明顯，他們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是不願意主動承認這種現實，他們還想在爭一爭，作最後的掙扎。

「據我方所知，貴方也並不是良好的合作夥伴。我方確實困難重重，但是貴方提供的幫助也有限，互利合作不會那麼容易吧！」萬盛公司顯然有自己的顧慮，認識到對方的實力上的問題，到現在為止，對方還是對來歷遮遮掩掩的，他們不得不小心行事。

「我方確實不是最佳的合作夥伴，但是貴我雙方此次能夠實現互利合作。第一，我方有大量的現金可供支配；第二，我方不屬於貴方的競爭對手；第三，我方沒有不良的股市紀錄，確切的說，我方屬於游資；第四，雖然我方沒有技術和人員實力，但貴方有，貴方的公司運作很成功，根本不需要引進實力合作夥伴，這是我方願意出資的根本原因；第五，我方不會也不願干涉合作後的公司運作，我方的目的是為資金找到出路，實現資金升值的目標。」司馬曉玉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瞄了一下李夢澤，然後就直盯著陳曉充。她有點擔心，中午的時候，李夢澤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讓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明確說出來；但是她有點擔心，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他們已經掌握不了完全的主動了，可是她也知道，他們也不得不這麼做！

陳曉充陷入了沉思，這是對方的底牌，對方已經交了底牌，現在兩方的底牌都抖了出來，而顯然對方將球踢了過來，就看自己怎麼接了，接還是不接，接了要怎麼接，他在思索，在比較，這是他一生中的重要抉擇，但是他沒有把握，他看了看葉明文，。葉明文知道，該是他出場了，他是三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又是董事長，有些事情還必須他來管，只有他最終做得了主。

「李先生，真的是游資嗎？」

「是國內游資，是想上岸的游資，游資方希望能與貴公司互利合作。」李夢澤知道該他出場了，談判已到敏感時刻。「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雖然冒風險，但是有風險才會有大收穫，您說呢，葉老。」

「兩位請稍坐，我們需要研究一下，我們會盡快給予答覆。」葉明文說完，萬盛公司的「三駕馬車」就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一下清靜下來，諾大的會議室，一下子空蕩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也看不到兩人有什麼表情，沒有言語，沒有安慰，沒有問候，唯有一縷水汽扶搖直上。時間凝固，凝固在兩人的心頭，兩人在等待，等待是熬人的，累人的，煩人的；它空耗著人的感情，折磨著人的意志，使人疲憊，使人憔悴，讓人心痛，讓人心碎。

「玉兒，別緊張，放鬆一點，唉，就這樣，躺著舒服一點吧！放鬆一點兒，有我在呢……乖，別動……」

「這樣躺著不舒服，太彆扭了，讓人看見也不好。」

「要不，讓我躺在你懷裡？」

「去，你敢！」

「那我給你按摩按摩，總可以吧」

「嗯」

當半個小時後，陳曉充他們走進會議室時，看到的是李夢澤正在給司馬曉玉按摩，而司馬曉玉則一臉滿足感，靠在某人的身上閉目養神，這情景，三個人好不羨慕，使得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當事人則處之泰然，特別李夢澤，還來了一句「讓諸位見笑了」，這什麼跟什麼嘛，只是沒有人在意這句玩笑。

「李先生，我方困境你們也清楚，因此即使貴方為游資，我們也願意與貴方合作，我方傾向於第二套方案，但有些細節，需要協商。」陳曉充的話變得乾脆起來，雖然他的臉上還帶著苦澀與不甘。

「葉老，陳總，劉總，感謝貴方的誠意，我方的實力你們很清楚，在協商之前，請坦然告訴我們貴方的實際情況，這樣，有利於雙方的精誠合作。至於談判的細節，與司馬小姐談就可以了，我對貴方的茶更感興趣。」李夢澤掩飾著內心的狂喜，臨末了，還不忘開對方一個玩笑。

……

「司馬小姐，貴方估計的很準確，我方現股市籌資550億元，流通股150億股，現股價2.70元，保底價4.0元，證監會最低價定位3.70元。現在，加上貴方出資，能調用600億元。」陳曉充介紹道。

……

談判在緊張激烈的進行著，雙方對各自的利益斤斤計較，寸土必爭。在這期間，中斷了三次談判，萬盛公司「三架馬車」反覆協商，平衡雙方利益，維護既有權益。

當天晚上19：25的時候，雙方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協議內容如下：游資方（乙方）出資50億元，其中45億元用於股市的流通股回購，5億元注入公司，增強公司實力；萬盛公司投入545億元，其中530億元用以股市回購流通股，15億元注入公司，增強公司運作能力；剩餘5億元以某種名分按比例分給各位原股東（這一點未上報給證監會）。公司全部流通股在證監會監管下統一回購（證監會允許也要求這麼做），每股股價3.833元，非流通股按5：1壓縮為20億股股價定位在6.0元，最低價5.0元；公司有四大股東組成，原股東比例不變，只是各降低25％的份額，計四大股東占公司全部股份的96％，公司非流通股轉讓，大股東有優先購買權，小股東共佔4％股份；其中葉明文占38％，游資方（李夢澤為代表簽字）占25％，陳曉充占20％，劉方司占13％。公司暫不發行股票，待通過證監會批准，並通過公司董事會會議後再適量發行。同時還約定，公司現有領導班子不作變動，適當時機為游資方增加一個合適的職位。

從協議裡可以看出，萬盛公司重新獲得了生命，並增強了活力，雙方共出資20億元進行公司實體運作，優化了公司的財務狀況；公司原股東從股市得到了甜頭，5億元人民幣被瓜分，進入私人帳戶，雙方都有此心。受損最大的可能就屬葉明文了，原來佔51％股份的他，現在降到了不足四成，不足以佔據公司的多數，失去了對公司的最根本的掌控能力。

「陳總，請為我們代買兩張機票，今晚我們需要坐班機回去。」李夢澤還不能放鬆下來，他知道，達成協議並不等於協議已經生效，要簽字劃押才算數。這時候，他表現的急迫並不是問題所在，因為對方也需要趕時間，按照協議，萬盛公司要將公司重組方案上報證監會，時間也不能拖；而明天就是星期五了。上報的前提是50億元資金到位，這當然需要他們趕回B京。按某人自己的話說，他是要當面回復僱主的。時間大家都在趕，時間就是成敗的關鍵。

合同樣本很快就做出來了，雙方都有準備，李夢澤帶有合同草稿，而劉方司從下午3：30起就開始準備合同了，這也解釋了傍晚他缺席的主要原因，雙方一合計，幾個人相視而笑，大家的意見幾乎相同。晚上9點鐘的時候，在萬盛公司律師李相志的參與下，合同簽字生效，並錄像以做紀念，司儀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甜點（幾個人至今未食），每人一瓶香檳。

「李先生，我們叫你夢澤行嗎？」葉明文心情非常好，他現在有絕對的信心撐過這一關，已經不在意失去了公司控股權了，對這個撿便宜的傢伙感覺非常好，就想來套近乎。

「諸位都是前輩，叫我夢澤就行，我已經受寵若驚了，以後大家就叫我夢澤吧！」李夢澤也不喜歡別人稱他先生，現在心情又特別的好，當然樂意了，他已經開了一個好局，前途似錦，躊躇滿志……

「夢澤，這是我一生中籤合同最快的一次，想一想，才三天時間就簽了一個生死合同，才三天呀！時間真是不等人呀！」陳曉充頗有感慨的說道。

「哈，別著急，我想合同明天就會生效，還要麻煩諸位準備上報證監會的解決方案，對付那幫老爺們可得靠你們了，你們明天的任務很重呀，我們又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成功後，讓我們老大請各位吃飯，狠宰他一頓，大家說如何？現在我們就趕回B京去，可能不久還要來G州，到時再聆聽各位教誨。」李夢澤一邊安慰，一邊洗脫嫌疑，他意識到今晚他的表現有點露骨，雖然他們曾經兩次像模像樣的往B京打過電話，也發過幾次郵件，演足了戲。

第四章 空手套白狼

乘坐萬盛公司的專車回賓館取了行李後，李夢澤兩個人就直奔白雲機場，剛過了四環線，他們就換了車，打的趕往機場，飛機22點起飛，三個小時後從G州去B京的最後一批客人終於在宵禁中踏上了北方的大地。

10月18日，已經是深秋了，夜間寒冷的很，可是李夢澤不覺得不舒服，他摟著司馬曉玉的肩膀，毫無顧及的眉開眼笑，一邊左顧右盼。他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他高度緊張了三天，整整三天，擔心，憂慮，驚嚇，顧慮重重，現在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他已經贏了。從此以後，他不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職員，他可以毫無顧及的品嚐生活，與他的心愛的女人分享，分享自己創造的奇跡。

躺在舒適的沙發椅上，聽著她們歡快的笑語，分享她們內心的歡愉，他覺得他的拚搏都是值得的。特別是在機場看到她們幾天來變得憔悴的面孔，他感到心痛，滿足，又感到自豪，這都是他的家人呀，他守護和守護他的家人。他有一個溫馨的家，一個別樣的家。

李夢澤家裡的人很多，房子也很大，買房子的時候花錢也很多，雖然他向來很節省，但B京的房子和T津的房子還是花錢花的他心疼，特別是B京的房子。因為B京的房價太高裝修也貴。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她們叫他守財奴，使得他狠心掏了130萬，才知道上了當，可是又不能反悔，這把他的老底都快掏光了，害的以後連車都不敢買。B京的房子200個平方，7個臥室，一個休息室，一個大廳，不過他平常不住B京，他工作的單位在T津開發區。可是B京這邊有四個人常住，要知道，他們可是一個大家庭，一個很大的家庭。

在家裡面，他是平常掙錢最少的一個，每個月近兩萬元錢的收入，他只掙1500元錢，雖然還有500元錢的私房錢，而其他的人最少的也掙3000元錢，所以，他在家裡面也最沒有發言權。他們家的正常支出很多，雖不至於入不敷出，但如果每月能有個5000元錢的積蓄，那就很難得了。他現在正在想，如果拿著5000元錢去請那三個老傢伙吃飯，他們會怎麼想，哈哈，他直想笑。可是還沒等他笑，就有人找他問話了，問話的是一個職業性女人，見識廣的話，你就能一眼看出她是一位醫生；如果陳曉充在的話，就能立馬知道，她就是所謂的「游資持有人」。

「我們到底有多少錢？咱們能拿出50個億嗎？」話裡帶著些擔憂和不自信，問話的是竟文，也道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阿雯，怎麼，不想信我，當然拿得出，不然怎麼養的起你們。」李夢澤一到了家裡，就顯得輕僥，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形勢不對。「你們，別，別……是我不對，別過來，別過來，我投降。阿門！」

「夢澤，我也有點擔心，這麼大的投資，我們能承擔起後果嗎？一旦失敗，還能翻得了本嗎？」司馬曉玉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哎，怎麼從來就沒有人把我當做大人呢？我已經很成熟了啊，怎麼總是讓人操心呢？先是姐姐不放心我，現在又有你們。好了，告訴你們，即使是我們這一次投資失敗，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很大，因為這次出資，份額還不到我們總資產得十分之一。噯，大家別這樣看著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去跳樓了……」李夢澤簡直以為見到了一群狼，一個一個得要撲到他的身上。他確實是不敢犯眾怒，坐在了眾人身邊，只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抱著景雯當做補償。

「大家別把我當作英雄，別把我當英雄那樣看著啊！你們知道，咱們家從萬盛公司賺了些錢，比如說咱們這房子吧，就是萬盛公司給買的，是吧？對對，儘管點頭就成，不過，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咱們發了這筆財啊，這財傷人太多，傷人太多了！有不少人家可是虧了個精光。咱們從萬盛公司一共淘了540.9億元，不少吧！」李夢澤感到他懷裡的女人震動了一下，然後舒服的躺在他的懷裡，其她人都吃驚的盯著他，包括司馬曉玉。

「你原來的本錢是多少？」蘇倩雲也炒過股，也很賺了萬盛公司一筆錢，並且是聽從李夢澤的建議在高價位及時脫手的。

「你們猜……好，別……好，我老實交代還不行嗎？我買的比較早，投入萬盛公司一共1.2億。」李夢澤的腦袋就要大了，他實在是有些害怕這幾個女人了。

「天啊，夢澤，你賺了450多倍，你竟然搞了那麼多，你當初幹嘛不早點賣掉，你的心也太狠了！」劉韻的話簡直讓李夢澤噴血，她的話可是從來沒讓過人。

「韻丫頭，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我要是哪一天突然死了，也肯定是被你的話給噎沒了。還有你們，也不用那麼看著我呀，你們知道，我賺的多，受的壓力也大呀！當初我可是把我的全部資金都投入進去了，那幾個月，我天天是度日如年！」李夢澤知道他的話對她們的震動有多大，而他也不無洋洋得意之感。

「你怎麼知道股票要暴跌呢，還有你怎麼一定要那時候讓我們拋空呢？」女人可真是感情的動物，蘇倩雲馬上轉回了她自己的經歷。一直以來，她都有疑惑，而且生氣當初怎麼就那麼聽他的話，他說拋，自己就拋，說什麼時候拋，就幾時拋，今天非要弄明白不可。

「這個問題玉兒知道。你給那兩個笨丫頭說說吧，玉兒。」

「夢澤當時已經拋了手中的大部分股票，也就是我們拋之前的的一個交易時。因為證監會有規定，超過一定數額的股票，不能夠一次性拋空，必須分批拋售。由於他拋出的數額巨大，肯定使股市振蕩，因此讓我們也拋了。最根本的原因是萬盛公司的實體不足以支持如此龐大的市值，暴跌是必然的。至於你們兩個怎麼會聽他的，還要我來解說嗎？」司馬曉玉解開了蘇倩雲她們的疑惑，卻並不放過她們，有機會鬥鬥嘴，也是她們姐妹間的開心事。

「那你也不是聽他話拋了麼。」劉韻從來不在嘴上吃虧。

「那是因為我相信他呀，再說，當時我已經賺的足夠了。」

「小玉，我們醫院也有一些人在炒股票，好像就有人陷在這上面了，聽說很慘的，現在想脫手都脫不了，整天愁眉苦臉的；吁，幸虧我不炒股票。」景雯在幾姐妹中年齡最長，也較李夢澤年長，端莊秀慧，此時也不禁感慨起來。

「大姐，你怕甚麼，即使你炒股，有夢澤在，他能讓你陷進去嗎，我們幾個，即使玉兒姐姐陷進去，你也不至於陷進去呀！」劉韻的嘴最快，絲毫不放過攻擊大姐的機會，其他兩人也聲援。

「韻丫頭，就你嘴快，怪不得一見面，就被色狼叼到了手，不害羞。」劉韻與李夢澤兩人不打不相識，而剛相識就「私定終身」，這件事一直被姐妹幾個當作閨房笑話。

「我也真是懷疑，夢澤當時是不是有毛病，怎麼跟大姐相處了3、4個月，竟然沒有起色心。」司馬曉玉明是替大姐說話，可幾個姐妹都知道是在圍攻大姐。眾人之中，就景雯和李夢澤單獨相處時間最長，卻是最後一個定下關係，所以一直是司馬曉玉她們談笑的話題。

「當時，夢澤肯定是有賊心沒賊膽，所以放過了大姐幾個月，後來還不是一閉眼，就搞到了手，不過大姐要是炒股的話，他早就獻慇勤了。那時候啊，忘了我們也不能忘了大姐。」蘇倩雲接過司馬曉玉的話，繼續小姐妹的統一陣線。

「阿雯，別擔心，你那些同事們很快就能脫手了，只是會賠點錢罷了。」李夢澤輕拍著景雯的肩膀，安慰著玉人，他知道景雯不是三個人的對手，就有意岔開場面。

「倩雲，過來，我送給你的禮物。」李夢澤滿臉真誠，一邊鬆開了抱著景雯的手，一邊在口袋裡找著什麼。

大家都不知所以，都很好奇，景雯坐直了身體，其她人都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還有一臉納悶的蘇倩雲。

「來，就這樣，嗯……，你說的對極了，這是獎勵，我一見了阿雯，就情不自禁，可就是不敢表白，直到遇到你們幾個後，才敢喲。來，再獎勵一下，別動，別動……今天晚上你陪我……晚安，諸位！」李夢澤手裡什麼都沒有，倒是把以為有什麼禮物的蘇倩雲抱了個正著，然後又是非禮，又是安慰不斷掙扎的玉人，最後更是在眾人哄笑聲中抱著早已癱軟在他身上的玉人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而司馬曉玉則進了景雯的房間，景雯作為大姐，需要協商解決在G州發生的突發事件，連同劉韻，也被叫到了一起。

司馬曉玉睜開眼睛，馬上又閉上，她實在是太累了，恍惚聽見大姐在對二姐說讓幾個人好好休息一下，而二姐則在抱怨什麼「這丫頭，淨享清福」以及「天天上班，哪一天輪到我休息」。然後就感到那傢伙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啊，遲到了，上班遲到了。「劉韻一驚而起，這是她重複又重複的動作，每次一沾床她就能睡著，而一睡著就忘了起床的時間，本身又極討厭鬧鐘，要不是以前有蘇倩雲照看著，再好的老闆也會炒了她。可是這一次起來卻發覺了極大的問題，她發覺男人睡在她的身邊，而她記得她是睡在大姐的床上的，最主要的問題是自己偎在男人的懷裡，而他竟然還摟著三姐的腰。所以她馬上就要鬧起來。

「韻兒乖，別怕，啊，現在才8：30，今天你感冒了，不能上班。」李夢澤已經醒了，其實他跟本就沒有睡著。你想，一個提心吊膽的人能睡得著麼？就現在，劉韻即將爆走的樣子，就讓他深感為難了。

「太好了，今天又不上班了，加上明天，後天，就有三天時間可以玩了。你什麼時候來的，誰讓你上來的。」劉韻感覺到不對勁，他們以前可是嚴禁幾個人睡在一起的，而他竟然明知故犯，這她可是不允許的，為此，她馬上採取了措施。

「吁……別吵醒你玉兒姐姐，她太累了。」李夢澤馬上轉移她的注意力，避免這丫頭說不准的「不知輕重」。

其實，司馬曉玉早就醒了，她不像劉韻，睡覺比較深，男人一上chuang她就知道了，當時就想言語，可被男人一個親吻，動作就緩和下來；然後就是來不及向外趕了，爆走得心情也靜下來，她也實在是太累了，很快就在男人的臂灣裡睡著了。現在聽到小妹生氣而又屈服的樣子，雖不敢發聲，身體卻禁不住輕顫起來。

「韻丫頭，你輕點，別讓你玉兒姐姐知道。」李夢澤忍著痛，還不忘提醒玉人，他當然知道另一個女人也醒了；口氣裡就多了些調笑的意味；最後當事人則可憐的放過了他。

「好了，咱們得起床了，今兒個我請你們吃飯，我買單，你們隨便點，算我賠罪，可以吧，韻丫頭？」拍拍身邊的兩個女人，示意她們起床。他也不敢真的惹兩個女人生氣，他實在搞不懂她們的真正反應，事情得一步一步來，他有得是時間。

「那飯店也由我們選。「劉韻馬上來了興致，而且多起心眼來，因為李夢澤以前請她們吃飯的地方，點5桌菜也不夠1000元錢，她可是記憶於新的。

「行，但是你們要保證不能讓阿雯她們知道今天的事情。」李夢澤趁熱打鐵，把最關鍵的一點提出來。

「那我今天開車。」劉韻在爭取更多的好處，雖然他們家有兩輛車，可是她一般不允許駕車的，尤其是單獨駕車。

「行，我同意，」李夢澤當即答應下來，不過他可不會這麼「大度」的，「不過，你還要讓你玉兒姐姐答應才行。」

「哼，就說你不同意得了，幹嗎還要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是不是，玉兒姐姐？」劉韻自家事自己清楚，姐妹幾個都不放心她的車技，但還是露出懇求的神色。

「行，但是路上要注意，我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司馬曉玉受不了劉韻的會說話的、期盼的眼睛，加上今天她又替自己出了氣，也就同意了。

「玉兒姐姐萬歲，……哈！」劉韻猛地吻了司馬曉玉一下，又去吻某人的時候，被某人摟著不放，被強索了一個長吻；給某人一個白眼，跳下床去了。

銀行剛開門，李夢澤三個人就被迎入了貴賓室，畢竟，在任何地方，50億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是50億韓元，在韓國也不少了，何況是在中國，是中國的人民幣。在中國，存取小額貨幣，是很麻煩的事情，往往要排隊，而一站就得1個小時以上。但貴賓就不同了，服務周到，細緻，人又少，可以用幾個詞來概括，方便、快捷、安全。對於他這個第一次享受這種服務的人來說，絲毫不感到陌生和不習慣，銀行早就把該辦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處理就可以了，而且有人隨時指導你怎麼做、怎麼選擇以及選擇的後果是什麼。這使他想起了第一次安裝WindowsXP系統的感覺。

「你剛才給你信用卡上加錢了嗎？」剛給萬盛公司打完電話，聽到這樣的話，李夢澤嚇了一大跳。

「韻丫頭，好好開車，雖然我們是去醫院，但也應該能省則省知道嗎！好好開車，為夫統統告訴你們，我剛才是想往卡裡加些錢，因為我身上沒錢了。」李夢澤有些發愁，他以前信用卡裡分文沒有，幾百塊錢揣在口袋裡的時間愁，現在有錢了，照樣為錢而愁，因為現在他又沒有錢了。

「你手裡怎麼會沒有錢了呢？你不是存了不少錢嗎？再說，我們幾個工資可都是全部上交了，沒留一分私房錢，你可是只上交了3/4喲。」劉韻的嘴巴實在是不饒人，是有疤就去揭，而且壓根就不想信他已經沒有錢了。

「我手裡確實沒有錢了，只留下5000元錢了，得跟你們二姐商量商量；剛才想加一些錢，但想了想，還是沒加。」李夢澤也不去反擊她，他身上確實是沒錢了，當然也不會蠢的與這丫頭鬥嘴。

「不會吧，這我都有點不相信了。」司馬曉玉一直盯著劉韻開車，絲毫不敢放鬆，這時也加入他們的對話；她也有點覺得李夢澤在G州太節省了一點，原本還以為他是刻意節省的呢。

「我現在是入不敷出呀！你們也知道，我每個月才2000塊錢，每月也就能往卡裡存500塊錢，就這還是破了例的，而除此之外，就再沒加錢的法子了；原本卡裡存錢就不多，加上花銷實在太大，用的都是卡裡的錢，比如給你們買花了，請吃飯了等等。」李夢澤原本有一些私房錢，可不是很多，後來給他姐姐買了一套房子及幫助親朋好友，大多用去了，這些事情司馬曉玉她們大都知道，當然，主要的是自從幾個人決定在一起之後，他就沒有私自往信用卡裡加錢了。

「你還哭窮，咱們家現在就你在炒股，我和玉兒姐姐、倩雲姐姐都不炒股了，你那麼會炒股票，怎麼會沒錢花呢？」劉韻心裡面已經認同了他的貧窮，但口裡不放過他。自從與李夢澤認識之後，特別是萬盛公司股票事件之後，幾個人都再也沒有炒股了。

「韻丫頭，你認為炒股容易嗎，選一家有升值潛力的有多難你知道嗎，要不是急需大量資金，我才不會那麼費神呢。每買一支股票，我都要提心吊膽，整天擔心，害怕栽進去，所以，我每次只選一家。」李夢澤真被劉韻給氣傷了，以為炒股跟喝礦泉水一樣容易。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小丫頭特佩服他，認為他最會炒股票，只要是股票，到他手上就沒有不會賺的，而實際上，持此想法的人不止她一個。若按著劉韻的意思，他每次隨便留下個零頭也不少了。

「你這次沒問題吧。」司馬曉玉關心的問，實在是大家的關係太過緊密，可以說是榮辱與共，由不得她們不關注。

「放心，自從有了你們幾個，我就不敢孤注一擲了，後路都準備好了。我不考慮自己，還能不顧及你們的感受嗎？我要是整天提心吊膽的，不是讓你們跟著受罪嗎。這次我投入了30個億，就是虧了也不會傷筋動骨，何況我向來是贏多輸少，我也做不了幾手。」李夢澤不想讓女人們為他擔心，這不符合讓他的本意。

「哎，我還想讓你今天陪玉兒姐姐和我去買衣服呢？你怎麼會沒錢了了呢，向倩雲姐姐借錢也行呀。」劉韻還是不放過他，今天是個絕好的機會，就讓他給浪費了。想一想，請假逛商場，多刺激，多浪漫！這一下，把司馬曉玉也斗樂了，這小丫頭原來是動的這個心思。

「我服了你了。這樣吧，你的信用卡借我用一用，用多少還你多少。」李夢澤今天高興，也想陪女人逛商場，自己的女人自己不陪她們，又有誰來陪呢？這一段時間，大家都沒心情玩，如今父親身體好轉，萬盛公司事情解決完畢，也該輕鬆一下了，而能動一動劉韻的小金庫，也是一個樂子。

第五章 看望父親

「爹，近來好多了吧！」李夢澤他們到醫院的時候，他父親正在輸液，老父親今天的氣色好多了，雖然還是皺紋滿面，還是皮膚黝黑，身體還是那樣瘦，可畢竟面色已經紅潤起來，似乎原來的白髮也少了不少；應該這樣說，這一段時間，他的氣色就一直很好，自從他住院以來，他的氣色就一直很好。

「感覺好多了，讓她們都坐下來吧！」李潤鈞也不清楚兒子和這兩個女孩的關係。在他住院的時候，她們都來看過他，後來則每天有一個人來看他，所以他對她們都有好感，也很喜歡她們，雖然沒看到另一個女孩，但是他也知道，平常很少有3個女孩子一起來陪他的，況且又是在工作日。不過，細心的老人感覺到今天這兩個女孩子有點不自然，以往她們一個人來得時候，喊得很甜，特別是那個小一點兒的，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他的眼光不由得在兒子的臉上多停留了片刻。

李夢澤看到父親在看他，不明白什麼地方惹著他了，只好使用他的招牌動作，衝著父親咧嘴直笑。他這個動作很早就有了，從他不再非常懼怕他的父親開始，只要他父親對他有所動作，他就這樣，為此老人家還狠狠的批評過他；但是他覺得這個動作有效，尤其是針對以他的父親，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即使是老爸，也不能出手打笑臉人吧。憨是憨了一點，但有用呀。

李潤鈞是個話不多，比較嚴謹的人，對人要求比較嚴格，有時候甚至到了近乎不講理的地步。他平時看問題比較全面，但有時不夠爽快。平時子女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又不會輕易說出來，往往是讓你自己去發現。李夢澤就吃過幾次教訓，很觸了幾次霉頭，用他父親的話說，就是一個人可再一，再二，但不可再三、再四，但是他不懂呀；自從他發現這一招對他父親有效時，就樂此不疲的使用，而用多了之後，他父親的脾性也逐漸轉變，不再嚴格要求，使得他在父親面前耍無賴的次數越來越多。李潤鈞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許多事情已經不再具體要求了，何況他也知道管不住了。

對這些個女孩子，他比較喜歡另一個，他認為那個女孩子是他理想的兒媳婦，端莊秀麗，處事大方，還是個醫生；但是他不知道兒子與人家的關係如何，雖然他覺得兩個人似乎關係不錯，可又不像這樣的關係。實際上他也想不出這兩個女孩與兒子的關係，她們輪番來看護他，從週二到週四總有人來陪他說話，他知道她們都有工作，每天也很累的。莫不是景醫生也與兒子有瓜葛，她可是每週一和五來看他的，而且與這幾個女孩也熟悉，不會是巧合吧！希望是巧合吧，老人默默的想，年輕人啊，隨他們去吧！

「爹，你一個人孤單麼，要不，我把我媽接來，陪你聊聊天。」李夢澤試探著問，雖然他已經給父親找了些消磨時光的東西，自己幾個人也經常來醫院，可是最近比較忙，可能照顧不過來，時間是越來越不夠用了。

「你媽不是在你姐姐家嗎，你姐姐帶孩子沒經驗，沒人幫襯可不行。」李夢澤也知道，母親不可能趕過來，畢竟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孫子；父親原來對姐夫不太滿意，可隨著孩子的出生，就再也沒說過不好聽的話了。最主要的是，母親的身體也不太好，當初將老人家送去G州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太勞累，他也知道姐姐是不會讓媽媽操勞的。

「你媽媽身體還好吧！」父親也不放心的問道。

「您放心，我媽的身體很好，前幾天姐姐全家還做過身體檢查呢，沒一點問題，精神也很好。她的舊病，也隨著心情好早就沒事了。」李夢澤母親的身體是心情的晴雨表，只要心情好，就沒事，為此他著實頭疼的利害，一點兒也不敢惹她生氣。

「要不，你跟這邊住院的人聊聊天，我看這邊住院的，也多是一些老人。」李夢澤試探著說道，雖然那他也覺得效果不會理想。

「算了，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兒去，人家都是有學問的城裡人，誰瞧得起咱這土包子。」老人語氣平靜，不帶一點感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爹，您可不能這麼想，您不是常說「前30年看父經子，後30年看子經父」麼，咱不比他們任何人差，您以前吃過的苦，受過的累，他們誰也比不上，他們誰也沒有您操的心多；再說，你兒子也不比他們任何人差嘛，要模樣，有模樣，能力也不錯，您說是不是？」李夢澤想辦法寬老人的心，其實他知道該怎樣安慰老人。老人家不求什麼，就圖他有能力，給他爭光就行。他的話倒將其餘二人給逗笑了，氣氛有些活躍起來。

「臭美，伯父，吃蘋果。」劉韻和司馬曉玉兩個人都削了蘋果，幾乎同時削完，都把蘋果送給老人。

「好好，先放著吧！」老人家不知道該接誰的蘋果好，一向謹慎不敢傷害任何一個，只好都不接了，「你們也削著吃罷。」

「哎，就不知道給我一個，這不是有意不讓我們爺倆吃麼。」李夢澤打趣道，他知道這種情況下，父親是不會吃的，老人家可是考慮的「很周全」的。

「想吃自己削，我們這是給伯父的，不能給你。是不是，伯父，不能讓他吃！」劉韻撒嬌道，緩和了房間裡的又略顯沉悶的氣氛。

「老李，你兒子又來看你了，兩位小姐也一起來了，可真是羨慕你呀！有這樣一個好兒子！」房間走進來一位50多歲的老人，這人李夢澤認得，是本地人，與他父親的病相似，只是略輕一些，人比較好，對他父親還不錯。

「陳伯，您來坐。您老今天氣色可好多了。」李夢澤連忙站起來讓座，他對這個人有好感，雖然與他的父親以前處於不同的階層，生活經歷截然不同，可是沒有普通城裡人的優越感，對人很親切，對他的父親很尊重，常常來看他，一起聊天；老人家見識也廣泛，思想開闊，他從心眼裡喜歡這個看起來比他父親更年輕的老人，或許，她們的父親也是這樣吧！

「老李，你今天氣色也好多了嘛，真羨慕你，看你兒子多孝順，常常來看你。」陳伯父羨慕的說道，他可是經常看到李夢澤來陪父親，尤其是這幾個女孩子，他可是從心裡面羨慕。

「陳大哥也很好呀！只是現在拖家帶口的，可不也是經常來看您嗎？他要是天天來，你還不讓呢，您說，是不是？」李夢澤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像陳伯父家，孫子才2歲，全家人只顧著緊張小孩子了，只是隔三差五的來一次，但是來的次數也太少了一些，而且每次呆的時間也太短，總是來去匆匆的。他看出來陳伯父家家境也不寬裕，住的是二人房間，用的是醫療保險；畢竟，這年頭，即使是京城裡的人家也要為住院看病傷筋動骨。

「陳伯父，請吃蘋果。」司馬曉玉很快又削了一隻蘋果，她也有點喜歡這個和藹、善解人意的老人。

「好好！謝謝，你是司馬小姐吧。」老人也分不太清楚這幾個女孩子。

「是，她是韻兒。」司馬曉玉很有禮貌的回答道，並介紹劉韻。

「給饞貓，以後可別說我們不管你，餓壞了你。」劉韻把削的第二個蘋果塞給李夢澤，白了他一眼，才自己又拿了一個蘋果削。

到11點多的時候，李潤鈞已經輸完了液，結束了上午的治療，中間護士來換過一次液，幾個人一起說話解悶。李夢澤覺得他父親的心情非常好，似乎看開了許多事情，談話中，沒有一點關於他個人生活的擔憂；而他很隱諱的告訴父親，他的生活很好，不用為他擔憂。之間，他們說起了她的姐姐，說起了他的小外甥。老人讓他去看看小外甥，因為小孩子才出生都差不多，從相片上看不出來，一定讓他親自去看看，說什麼若是不住院就自己去了，並說他要是不想去的話，就自己去。使得他只好應允，並保證馬上就去。

「明天是星期六，你又不上班，我這兒不讓你陪。」老人一下子下了很大的決心，乾脆催促道。

「好，我馬上就去，可以了吧，不過明天不行。下周公司要派我去G州出差，我順便去看看，你看可以了吧？」李夢澤想等幾天再去，他可是剛剛從G州回來，總得在家呆幾天。

「你星期幾去？」老父親相信兒子，可實在是太想見到孫子了。

「星期三出差，可以向公司請一天假，星期二就去，您看行不？」李夢澤估計著萬盛公司下周就會有信，所以就順便告訴父親他的行程，當然，這是徵得司馬曉玉的認同的。

李潤鈞認同了兒子的建議，他已經考慮不了那麼多了，只要兒子能答應盡快去就行了；他現在對兒子的要求已經很低了。而他也不是一個不解人意的老頭子，他的兒子也需要時間處理個人問題，這三個女孩子是如此的好，兒子該怎麼處理呢，別惹出亂子就行，老人默默地想。

李夢澤他們為解父親的寂寞，還為他準備了現代人的娛樂設備，幾個人也不遺餘力的進行指導，可就是效果不太明顯。老人家倒是知道了怎麼操作，知道了能做些什麼，可就是提不起興趣來，讓幾個人私下裡苦笑不已。幾個又陪著父親聊了一會天，到吃午飯的時候才離開醫院，開始準備進行他們的購物活動。

第六章 大型家庭會議

李夢澤他們一家不是沒有開過家庭會議，比如他們買房子的時候，就統一投票過一次，在那次會議上，他們決定買現在住的大房子，還決定了房間數目和房間的大小，甚至洗手間的大小也是在那次會議上決定的，當然個人的認捐比例也在那次會議上作了交待，李夢澤稱之為「出血會議」。

他們家的房子很大，有200個平方，房地產商給打了折扣，算1萬一個平方，並承諾若是讓再給裝修的話，1500元錢1平方就能做到頂級裝修，最後急等著入住的幾個人就輕易的被房地產商給「誘騙」了，交了230萬，不過李夢澤又要回了2萬的回扣，當作了私人收入。終於，20天之後，他們5個人歡天喜地的搬入了新居；然後李夢澤堅持節省，並說服了同盟軍景雯，又花了30萬購置了傢俱等家庭用品。在這260萬中，司馬曉玉出了40萬，蘇倩雲和劉韻合出90萬，李夢澤和景雯掏了剩餘的130萬。四個女孩中，除了景雯外，都是發的萬盛公司的財，其中司馬曉玉淨掙了87萬（本錢3萬元），蘇倩雲和劉韻一起出的資，淨掙了209萬（本錢7萬元）。景雯沒有炒股票，李夢澤的意思是由他代出就可以了，可景雯不同意，從工資積蓄中拿了10萬出來，這樣他一個人就掏了120萬。200個平方中，臥室有7個，都是15平方的，還有一個45平方的大廳和20平方的休息室，還在劉韻的堅持下設了一個20平方的洗浴室，以及一個不小的廚房。但這還不算完，又決定李夢澤拿出10萬元作為家庭生活備用金，理由則是他本來就應當出的。

他們家庭的第二次會議是決定家庭的經濟主管人選，也就是決定誰有家庭經濟開支的分配權，尤其是管理權。會上大家互相推托，連景雯這樣謙和的大姐也不願意執掌經濟大權，最後還是劉韻把蘇倩雲給出賣了。她說了一句「大家別爭了，倩雲姐，我看你以前管理咱倆的錢不是挺好的麼，你還接著管理好了」。蘇倩雲當時就暈過去了，還好某人及時摟住了她的腰，做人工呼吸搶救過來。

蘇倩雲執掌經濟大權的第一個指令就是讓大家把私房錢交出來，不過這個指令遭到了大家的齊聲反對：景雯說這樣子有些不太方便，李夢澤則笑著說「那是不是把你的幾十萬也交出來」，蘇倩雲才決定不再收繳大家的私房錢，但要求知道大家的私房錢的底數，這一點大家都同意，結果也是景雯的錢最少，不到10萬元。第二個指令就是要求大家把每月的工資如數上交，作為家庭開支來源，這個提議獲得了大家的全體通過，但是李夢澤有不同意見，他說自己在T津上班，每次花銷都向家裡要，太麻煩，單位裡的同事都不交完的，得給他留點面子，最後蘇倩雲挺大度的點了點頭說『可以，那就留下25%自己支配吧』。其實李夢澤一個月工資滿打滿算才2000元錢！最後統計出來的結果是：景雯每個月6500元，蘇倩雲4500，劉韻3500，司馬曉玉4000，李夢澤1500，合計2萬元的收入，但他們家的月消費也不小，物業管理費加上每個月的水電費、煤氣費等將近4000元錢，車費加上油錢業在4000開外，生活等其它費用每個月也有七、八千，這樣下來，每個月要是有5000元的節餘還是要在沒有走社會人情的情況下出現的。而蘇倩雲的第三個指令則是要李夢澤馬上交出當初說定的10萬元錢家庭備用金，臨末了還給他一句「雖然我執掌家庭經濟開支，但不會干涉你的經濟活動，不過你要加油喲，別讓我們姊妹們餓著」。

雖然是由蘇倩雲掌管經濟，但實際上家庭開支還是大家一起商量著辦，整個家庭財政都是透明的，除了一些大家都不想涉及的問題。但這個問題，現在不得不提出來討論了，而這也是實際上的第一次真正的家庭會議，因為以前的會議都是在構建基礎框架，而這次則是真正的用集體的方式解決現存的問題，一個有關家庭發展的問題。

下午5點鐘的時候，李夢澤他們三個人從首飾店裡出來，劉韻和司馬曉玉歡天喜地，李夢澤則癡癡呆呆。沒錢的男人，最怕陪女人逛珠寶店，尤其是在服裝商廈裡轉悠了了3個小時之後，在錢也花了，頭也暈了，精神早就沒了的時候，去逛珠寶店，珠寶燦燦閃光，特別是這一個閃光那一個閃光的轟擊下，李夢澤這個一向節省的男人，早就分不辨東西南北了，兩位女人看中什麼就問「快看，我戴上好看嗎」，「好看，讓你玉兒姐姐參考一下」，「你看我戴這個行不行」，「好看，讓韻丫頭幫你參考一下」，諸如此類的，這樣，她們自己用的，再加上為別人挑選的，又從劉韻的信用卡裡劃出了不少錢。一陣風吹過來，李夢澤抱緊了首飾盒子，這裡面可是有幾十萬呀！

「你們兩個在家做飯，我去接阿雯去。」回到家已是5：30了李夢澤已經緩過勁來，就去接景雯回來；因為蘇倩雲下班晚，不方便去接景雯，而他還想順便去看看父親。

B京和中國許多大城市一樣，交通非常的擁擠，特別是到上下班的時候，車水馬龍，開車的，騎自行車的，開電動車的，一片人海，從下午5點鐘開始，一直持續到晚商8點鐘左右，只有到了夜裡11點以後，大街上才顯得車行稀疏，交通才順暢起來。

李夢澤到醫院的時候，先到父親的病房裡看了看，聊了一會兒，估計醫院裡的大夫們都下班了，才辭別父親，去找景雯。景雯早就準備好了，正在漫不經心的看著書等他；同一科室的的人早就走了，門前偶爾會晃動一兩個值夜班的醫生或護士。所以沒有人看到他們一起離開，坐同一輛車離開這家醫院。

「大姐，你也試試新衣服，夢澤他們下午買的，這可是名牌，一件衣服十幾萬的。」蘇倩雲正在試衣服，看到景雯他們回來，就拉扯她；蘇倩雲一臉笑容，在名貴衣服的裝稱下，更顯得性感迷人。

景雯架不住蘇倩雲的勸說，也穿起了新買的衣服。新衣服非常合身，與本身氣質搭配得非常好，穿上新衣服的景雯無疑是將她的美麗在眾女人中顯得更加突出，李夢澤定定的看著，感到無比的驕傲。這時候，另外兩個女人也穿起新衣服出來了，一時間，他的眼睛有點轉不過來，景雯本來就端莊秀麗，蘇倩雲本來就嫵媚性感，司馬曉玉本來就嬌俏迷人，柳劉本來就活波可愛，這下，經過漂亮衣服的裝扮，更加讓他喜歡的歷害，都有點目瞪口呆了。看到幾個女孩子動人的樣子，再加上她們有意無意的誘惑他的動作，他感到口水要流出來了，相當年他的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的！

「等一下，大家別動。」李夢澤在大家還在迷惑的當兒，衝進了臥室，拿出相機，他要拍下他的女人們這最動人的的瞬間，留下讓他一生都激動的畫面。

「夢澤，也穿上你的衣服，讓大家看看。」劉韻提議道。

「我的就不必穿了，看你們如此漂亮，我還好意思跟你們爭麼？只要能讓你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讓我光著膀子沿著大街跑，我也樂意。」現在他可不穿他的衣服，一分錢一分貨，讓他幾千塊錢的衣服同高十幾倍的比，他可有自知之明，也決不做破壞氣氛的人。

「說吧，你有什麼事？」李夢澤才進入休息室，還沒打個哈哈，蘇倩雲就問道，她知道男人今天有事情，他的表現太反常了，以前非常不情願刷碗的他今天竟然搶著刷碗，這肯定不正常。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看你們辛苦了些。」李夢澤趕忙否認，他一直不願意向人提起某件事。

「倩雲姐姐，大姐，夢澤手裡沒錢了，只有5000塊了。」劉韻見李夢澤打哈哈，只好自己提出來，她現在也快沒錢了。

「嗯，5000塊錢不少了，咱們全家也才有10萬多一點，再說他現在也不用花錢呀，衣服也買了，以後能節省就節省吧！5000塊錢，他以前可是能用一年的。」蘇倩雲也跟著裝糊塗，不過說的也是有理有據。

「可是買衣服的錢是他借我的呀，他早就沒錢了，大姐。」劉韻只好把底兒托了出來，並轉向了景雯，希望大姐出面。

「你借錢給他，他借錢你就給？」蘇倩雲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的看著她，他真想像不出來李夢澤缺錢用，而且是在買衣服的時候，特別是向劉韻借，她原來認為即使要借，也是向司馬曉玉借。

「我現在是除了他之外錢最少了，大姐。」劉韻繼續哭窮，非常的委屈。

「你們又買了什麼東西，拿出來。「蘇倩雲馬上意識到劉韻語言中的問題，劉韻身上有多少錢，她可是清楚的很，斷定他們又買了什麼東西。

劉韻看了李夢澤一眼，看他笑著搖了搖頭，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倩雲，別追問了，到該知道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夢澤，你解釋一下吧，你近來是不是花銷比較大？」景雯也意識到了今天下午他們肯定又買了什麼，只是還不想讓他們兩個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來。因為只要李夢澤不說，劉韻又欲言又止，那肯定是他們三個商量過了，即使問司馬曉玉也一樣。

「我也不想這樣呀！你們知道的，我手上只有以前的積蓄，而且為萬盛公司的事，我是拼著命狠賭了一把，當時把手裡的幾乎所有的積蓄都用上了。與你們在一起後，我就再也沒有私下裡存過錢了，近來的花銷都是從信用卡裡支付的，買房子啦，給老爸看病了，給姐姐送禮了，來回的路費啦以及一些日用開支了等等，合共有300多萬元，你們也知道我一個月才有500元進賬，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嘛。今天下午為給你們買一些禮物，所以才把韻兒的錢借過來用一下。」李夢澤把事實都擺出來，他實在是沒錢了，以前積攥的大都散出去了，沒留下多少錢，主要是沒再往裡面加錢。

「你也不注意一點，要是再這樣馬虎，看你不誤事。」蘇倩雲責備道。實際上她本想說花錢可真跟流水一樣，可她還是沒說，因為她知道處在男人的位置，也必須花這麼多錢。他雖然用了這麼多錢，可這些錢都不是他自己用的，大家都知道她們的男人根本就不會花錢，他每天能吃多少她們都知道，而他從來沒有穿過一件名貴的衣服，沒有吃過一頓高檔的飯菜，請人吃飯也沒吃過高檔的，他總是節省、節省、再節省（出門也不打的，常常擠公交車），對這樣的人，還能忍心責備他麼。而且，他似乎沒有一個長遠的規劃，處在他的位置，一旦出現什麼問題，可是極為被動和複雜的。

「倩雲，看來你得負責給他信用卡裡存錢了。」景雯一下子也抓住了根本。

「這樣吧，我從資金裡轉出來一些存入家庭賬戶裡，由你來支配，這樣我花錢也有個數，也有個約束，能被管著，好不好？」李夢澤建議道，他今天上午沒有取錢，是認為那樣直接提取不好，不符合情理，雖然錢是他掙的，但這個家庭是由大家一起組成的，既然為一家人，就應該按規矩來。他從心底裡敬畏他的女人，愛惜她們的感情，珍惜大家的緣分。

「是該這樣，」景雯接過話來，首先表示同意，「家庭賬戶裡存一筆錢，方便急需時用，夢澤平常支出多一些，就直接由倩雲轉存，另外，咱們幾姐妹需要的話，也從裡面取。」

「好啊。我也同意。咱們存它幾個億，那就怎麼也用不完了，夢澤也不會沒錢花了。他請吃飯還得我掏錢！」劉韻想的更大。

「不行，咱們家庭賬戶不能存那麼多錢，最多存500萬，夢澤如果支出在200萬以下，從家庭賬戶裡轉出，如果超出200萬，低於500萬的，緊急情況下可以從家庭賬戶裡轉出，其他情況下都從資金裡支出。」蘇倩雲馬上駁回了劉韻的建議，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李夢澤的資金帳戶在家裡也是一個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大家一致決定不擁有知情權。

「我支持倩雲姐姐的方法。」司馬曉玉支持到。

「我也同意。」形勢對劉韻越來越不利，連景雯都同意了。

「我，也同意。」劉韻也覺得自己的提議有點兒不合理，又見大家都支持蘇倩雲的建議，她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也就同意了，可是又把目光轉向了某人。

「我基本同意，但不是存入500萬，而是2000萬，存2000萬更好一些。」李夢澤也認同大家的意見，但是他覺得應該存多一些，似乎這樣，能讓他更放心，責任感更真實一些。

劉韻第一個表示了同意，他對某人其實是最信服的，另兩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又看了看蘇倩雲，就都表示同意；一絲模糊的意念在他們的心裡形成，卻又消失在心靈的深處。對於眼前的這個她們深愛的男人，她們找不出任何的反對的理由，唯有附和他的主意。

「你是不是決定進入商界？」劉韻和蘇倩雲差異的看著大姐景雯，後者很快就釋然；而前者則露出原來如此，其實就是如此的神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現在合適不合適。」李夢澤坦然的說道，他的話裡透著不自信。事實上，他確實為此而彷徨，「開弓沒有回頭箭，經商是一條不歸路，只能前行，不能折回。而我現在一點基礎也沒有，既沒有人力，也沒有地利，白道我沒有一分，黑道更是不知道在哪裡，是兩眼一抹黑。我又不習慣輕易的相信別人，在這世上，除了你們，沒幾個讓我信任的。起步太難，這次萬盛公司，咱們也不直接出面，而這個公司也不是咱們的，咱們占的股份太少，不頂用。我現在集中精力炒股，你們也知道，也是在逃避這個決定。」

「但逃避也不是辦法，你最終會走經商這條路的。」一陣沉思過後，景雯看著男人說道。她們明白他的心情，清楚他的睿智，瞭解他的懦弱，相信他的堅強，擔心他的憂慮，「但不管你選擇什麼，我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的。」

「是呀，你想幹什麼就去幹吧，我們都支持你。」蘇倩雲接著說道。

「夢澤別害怕，我來做你的保鏢，再遇到壞人，我來對付。」劉韻信誓旦旦的為某人打氣。

「韻丫頭，你連我都打不過，還能去打別人；功夫分健身和搏鬥兩種，你學的功夫用來打架還行，用來搏鬥則根本不頂用。再說，可不許你跟別人打，你那點功夫得留住保命用，保你自己的命用，任何時候都不許衝動，聽到沒！」李夢澤嚇了一跳，他可不能讓好動的丫頭出事兒，幾個女孩中，他最不放心的就是她。

「哼，不打就不打，用得了說得這麼嚴重嗎？再說，那次我可是讓著你，不想傷著你罷了。」劉韻兀自嘴硬，也為上次敗於他手找理由。

「別不服氣，朝狠裡打，我一個能打你至少兩個，不信你問問倩雲。」胡星玉恫嚇道，同時把蘇倩雲給擺出來增加說服力。

「韻兒，聽話，夢澤說得對，一般打架和搏命是兩回事兒。」蘇倩雲馬上配合，她也常常為劉韻擔心，最大的事故則是姐妹二人一起shi身某人的那次事件。

「解決不了暫時就先不決定；你需要靜一靜，明天就回T津吧，那邊你比較熟悉，又沒人打擾，我希望下次再見到我們姐妹時，你心情能更開朗些。」景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她的意見，在眾女中向來最有權威性。

「韻丫頭，來，今天晚上我教你搏命的功夫。」李夢澤知道這是眾女的一致性意見，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想到未來的艱苦日子，色心大起，不顧劉韻的「誓死反抗」，在三女的驚愕中踢開了劉韻的臥室。

第七章 尷尬的婚禮

劉韻與李夢澤好幾天沒有做過愛了，所以劉韻事實上非常的願意。由於房間隔音效果非常好，兩人是抵死纏mian而不怕叫聲被別人知道，高潮了好幾回；李夢澤也強忍著，堅持一次又一次的女人送入極樂境界，最後二人終於筋疲力盡，才相擁而臥。半個小時後，才去洗了一個鴛鴦yu，接著相擁而眠。別看劉韻平時好動，喜歡跟李夢澤對著幹，實際上是最依戀他的。可以這麼說，如果李夢澤決定劉韻該去幹什麼，只要有一丁點時間，她就會反抗幾聲，然後再去認真的做。所以李夢澤也愛煞了這個倔強的可人。

「阿雯，倩雲，別生氣，看，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禮物，快帶上，來，我給你們帶上，這可是我向你們表示愛情永遠不變的求婚戒指和項鏈呀！」一大早，某人就在哄他的女人中的兩個。其實他也不想搞得這麼遭的，雖然早就想和她們一起zuo愛，但也沒有想到能來得這麼快；同時他心裡在想，昨天晚上不鬧騰，現在才鬧不是早就晚了麼，但還是拿出了昨天買好的珠寶送給玉人。

話要從昨天晚上說起，他在劉韻房間裡抱著女人睡，小丫頭很快就睡著，他覺得不對勁，想了一會兒，才覺得時還沒有陪過景雯呢？所以就摟著女人睡到凌晨1點鐘時，休息過來後，爬起來跑到景雯的房間，可誰知蘇倩雲也在。他心裡雖然提心吊膽的，可畢竟也隨了他的意，他昨天早上和另外二女一起睡時，只是摟摟抱抱，並沒有zuo愛。現在機會來了，所有的警告、約法三章早就拋到了腦後，迫不及待的進行了有針對性的進攻。他知道景雯比較羞赧，就先向她下手，景雯此時是恨煞了他，又愛煞了他，又由於比較害羞，只得由著他胡來；她不敢反抗，不能動作太大，害怕驚醒了倩雲，但到了後來，也是禁不住呻吟，動作和聲音漸漸大起來。這自然驚醒了蘇倩雲，可憐蘇倩雲昨天晚上心裡雖想，但是知道他比較累而沒有與他真個銷魂，只是相擁而眠稍解相思之苦；如今見到這種局面，早就按耐不住，看到平日裡端莊的大姐也這般模樣，早就恨不得在他身下的換做是自己。而景雯由於比較壓抑，所以更加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高潮了幾次，開始求饒。他就順勢把另一個玉人抱在懷裡，慰藉相思之苦，一番大戰下來，李夢澤還略佔上風，就把剛才未盡興的景雯再疼愛一番，三個人最後才精疲力盡相擁而眠。這才發生了早上的一幕。可倆個人又不敢真的發怒，這事只能你知我知，可不能讓另兩人人知道，這才讓某人草草過關，回T津去了。

李夢澤一回到T津，就發現了不少電話留言，不僅搖頭苦笑，「這女人……」不過後一個留言他重視起來，然後一個主意在心中升起。

「喂，阿雯，韻丫頭呀！讓你大姐接電話……阿雯，你給韻丫頭準備份病例吧，我這邊需要她過來一下，讓她把新衣服和首飾都帶上……可能需要她幫忙……沒什麼大事……想她了吧，要不你過來也行！……別讓她吃零食……」李夢澤盼望劉韻過來一趟，既增加玩伴又……

李夢澤讓劉韻來T津的原因是公司總監的婚禮晚宴就要舉行了，因為某種原因，他需要自己給自己裝顏面，當然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夢澤工作的是一家日資公司，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幾乎全是日本人；公司規模比較大，而這一天晚上公司的頭頭要舉辦婚禮晚宴，宴請公司同事和親朋好友慶祝他的第四次婚姻。所以場面比較大，熱鬧而又拘謹，參加宴會的人，有許多是公司的同事，相互間比較熟悉；其次是員工家屬，再者就是宴會主角雙方的朋友，尤其是男方的朋友。李夢澤發覺，來宴會的公司同事並不是很多，有不少人都沒有來，宴會已經開始20分鐘了，客人還未來，那就是有心缺席了。

「管什麼呢，隨他們斗去吧。」想起聽說過的公司一些謠言，他搖了搖頭。

「夢澤，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一個男子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來，「伯父病情好些了嗎？」循聲望去，是他的公司同事，也是他的上司，更是他的好朋友李玉東，正端著一杯酒，匆匆的走過來。

「玉東！你到的早呀，怎麼沒帶個伴過來？」李夢澤很高興，公司裡他樂意見到的人不是很多，但對方絕對是其中之一。

「我是曾經滄海難為水呀，別提我了，你小子倒不賴呀，這位小姐是？」李玉東也看到了盛裝打扮的劉韻，有些吃驚。劉韻今天晚上可是非常漂亮，本來就比較漂亮，加上一身名貴的衣服，脖子上閃閃發光的項鏈，在略顯暗淡的傍晚，顯得更加的迷人可愛，歡愛後的風情還附在眼角，連李夢澤看慣了的人都要看了又看，何況是別人！

「劉韻，這是李玉東，我的課長上司。」李夢澤為二人做簡單介紹。

「您是李大哥，夢澤常向我提起您，說您對他的幫助很大，他最佩服的人就是您。」劉韻馬上乖巧的說道，實際上李夢澤並不是如此說的。

「他佩服我？那他沒說過恨我？」李玉東已經喝多了酒，說話有點直，也有心逗一逗這個美麗的小女孩。

「他怎麼會恨你呢，你對他幫助這麼大，他感激還來不及呢。」劉韻詫異。

「韻丫頭，算了，你不知道情況。」李夢澤拉著兩人到一邊的桌子坐下，向劉韻介紹他和李玉東熟識的經過。

李夢澤和李玉東本來是一對情敵，確切的說李玉東還是一個第三者。當初李夢澤進內田公司的時候，同一批有十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還恰巧和李夢澤分在了同一個部門。當時他還沒有女朋友，更沒有認識劉韻她們，於是緊追慢追，總算沒讓對方拒絕，算是有了一點繼續發展的跡象。可就在這時候，「位高權重」的課長大人摻和進來了。自己手上有幾根指頭，誰都數得清清楚楚，李玉東當然也注意到了他課裡面的美人，可是他不方便和自己下屬談戀愛，尤其是對方還不是公司正式員工的時候，所以他忍了又忍。就在這時，他發覺李夢澤和心中玉人走得很近，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俗話說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眼看著夢中人就要從手裡滑落了，就「色膽包天」起來，也不顧及對方的身份，開始了和李夢澤的競爭之路。後來李夢澤他們這批人都轉成了正式員工，倆個人的爭奪戰是愈演愈烈，爭相在玉人面前表現，最後是李夢澤略遜一籌。當然，就現在來看，論長的帥，李玉東不次於李夢澤，個子差不多高，同樣比較瘦……論資歷，李夢澤剛轉成為公司正式員工，每個月2000元錢，工作還沒有完全上手，時不時還要受到課長的批評。而李玉東早已貴為課長，工資為某人的兩倍，前途無量，「這時候王麗華已經漸漸傾向於我了」，李玉東適時插話道，頗含回味的味道。

「王麗華？她不是今天的新娘嗎？」劉韻馬上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微妙關係，她現在對新娘特別敏感，原因自是知道她們這一輩子是不能做新娘了。

李夢澤和李玉東相對苦笑，後者更是黯然神傷。原來李玉東還未將王麗華完全搶到手，一個更大的競爭對手出現了，對方的權勢更大，大得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不，疊起來，到不了人家的腳後跟的高度。這時候公司總監也開始在公司「選美」了，公司總監是日本人，40多歲，已經將近50歲了，可保養得好，跟30多歲一樣，風liu倜儻，比起兩個豬哥來說，是既有錢又有才華，要什麼有什麼，更重要的是有權，掂個指頭就能壓倒這兩個小情敵。總監乾脆將王麗華調離他們部門，使他們失去了近水樓台的優勢，又經過適當的手段，很快將他們兩個擊倒，而今幾個月不到，就「好人成雙」，這怎能不讓他們兩個痛恨。

兩個人情敵是做不了了，倒成了一對鐵哥們兒，李玉東幾乎每週都要到李夢澤家喝兩次酒，每次是不醉不睡，醉了就破口大罵公司總監，然後獨自垂淚到天亮，李夢澤則倒頭大睡，然後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去上班。兩個人的關係變得特別好，互相照顧，成為公司裡比較特殊的一對朋友。他們的這些事情自然瞞不過公司裡的一些消息靈通人士，李玉東本來今天都不想來了，可好幾天沒見到某人了，心想或許能在晚會上碰到他；可來了以後並沒有見到，就開始一個人喝悶酒。直到看到李夢澤帶著個漂亮姑娘，心裡高興起來，就開口喊了他。

「那李大哥，你就沒再找一個？」柳劉也為他傷感，更為某人的失敗高興。

「哎，曾經滄海難為水啊！我是對女人死了心了，出師不利呀！哪像你們夢澤，女人緣特別好。」李玉東頗有感慨。

「喂，夢澤，李課長也在，你們好，這位小姐是？」好像是為了驗證某人的話，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而某人則馬上開始頭大起來。

「張小姐，你好！很高興在晚會上見到你。我是今天下午才到家，哦，這位是劉小姐。」李夢澤介紹道，並刻意把自己回津的時間向後推遲了幾個小時。他有點怕見到張曉青，偏偏又躲不開對方，因為她既是晚會的客人，又兼職司儀人員。

「張小姐，我們換個座位吧！」李玉東很不自在，劉韻就坐在他的對面，他一抬眼就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再加上另一個女人坐在他的身邊。他可清楚幾個人的瓜葛，人家簡直不當他存在，平白受到一些無妄之災，讓他們三個人一邊打架去，至少不要波及到他；其實他真的想逃離這個地方，可又不放心朋友，只好勉強做一個燈泡了。

劉韻已經完全明白李夢澤的用心了！她感到生氣，又有些驕傲，生氣的是男人在T津還這麼花心，今天還拿自己當擋箭牌；驕傲的是男人認可她，心裡面看重自己。

李夢澤面子上裝糊塗，只管吃東西，還給幾個人一人一份的。張曉青則有點感傷，原來李夢澤就對她的追求反應平淡，若即若離的，本來還以為他是放不下王麗華，自己傻傻的對他癡心一片，一直安慰他，現在倒好，身邊已經有一個漂亮的女孩了，關係還頗不簡單，似乎非常得他的喜愛。四個人中只有一個人吃得痛快，那就是劉韻。小丫頭根本就擋不住食物的誘惑，她可是一個下午都沒有吃零食了，而她只要有吃的，就不會有煩惱，何況是深知她性情和喜好的某人親自挑揀的食物，根本不顧其淑女形象，驚的其他二人目瞪口呆，李玉東的眼睛幾乎都直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腦筋轉不過灣來，這還是那個美女麼；只有李夢澤微笑著，看著胃口大開的玉人，這才是他要的效果，這才是他喜歡的這個女人的樣子，雖然她的吃像不雅觀，但只要她開心就行了。

幾個人沒有時間再糾纏下去，因為晚會的主角已經出現了，散亂的客人開始向新郎新娘聚攏，恭喜聲此起彼伏，場面變得愈發熱鬧起來了。

今天的新娘無疑是非常美麗的，名貴的服飾，恰到好處的打扮，使得原本就美麗的王麗華吸引了幾乎所有男人的眼光。晚會可以說是幾乎完美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女方的家賓少了一些，也寒磣了一些，這更顯得男方的氣魄。新郎看起來30多歲，當然熟識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幾乎50歲了，而且在中國已經離了兩次婚；男方的家賓更是清一色的日本人。現在在衣著上已經很難分清日本人和中國人了，但是今天還是很容易得就分辨出來了，日本女人身穿和服，他們在一起大聲的說著日本話……

婚禮其實已經舉辦過了，今天不過是補加一個宴會罷了，但是祝福的話還是不斷，女方、男方、客人，李夢澤饒有興致的看著，聽著。其實他也很羨慕，因為他知道，他這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經歷，從骨子裡他有這種渴望存在著。

緊接著就是晚會的高潮階段，新郎和新娘為大家跳第一支舞，優美的旋律，輕快的舞步，迷人的組合，迎來大家陣陣掌聲。李夢澤一直拉著李玉東，這傢伙喝的比較多，又比較專情，擔心他控制不住。當人群散開的時候，李夢澤馬上發現有不少目光向他們瞧過來，連李玉東都有些緊張起來了。劉韻今天晚上太出色了，她的美麗，她的高貴，無不吸引各種人的目光，不少人已經在竊竊私語起來。其實李夢澤很滿意這種效果，他的女人要是真的將新娘完全壓下去，那他會更高興，他甚至有些後悔沒有讓蘇倩雲或者景雯來！可惜，他不會跳舞，如果他來一曲，可真能把新郎新娘給比下去了，連李玉東都在如此策劃呢。李夢澤自己不會跳舞，但是不介意劉韻跳舞，第一個邀請的人是李玉東。他們的出場一下子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劉韻的漂亮，艷麗照人，李玉東的情敵身份，這真是妙不可言的一對舞伴。人們評論他們，也不忘對另一個人指指點點，大家都是明白人，這裡面的曲曲折折的事情即使是以前不知道的現在也都知道了！

「請你跳舞，該不會拒絕吧！」張曉青還是不放過他，就在他喝下一杯飲料的時候，話語裡含著幾絲幽怨。

「可以，當然可以。可是我不會跳舞呀！」李夢澤無奈的說道，他以前不會跳舞，以後也沒有學跳舞，所以至今還是不會跳舞，而且也不想學跳舞。

「真的？你怎麼不會跳舞，我教你。」張曉青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還值得炫耀？自然是真的了。陪我喝杯果汁吧，你今天晚上挺累的。」李夢澤淡淡的說道，順手為她取來一杯果汁。其實，劉韻也想教他跳舞，他雖然覺得很誘人，也挺來氣，但還是拒絕了。

「哎，真不懂你，你怎麼就只知道吃。」張曉青喝了口果汁，埋怨道，特別把後面的一個字加重了音，她是越來越不明白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不是非常優秀，可她喜歡他，在他還在為王麗華傷心的時候，確切的說在他剛進公司，還沒有成為公司正式員工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他；但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怎也得不到他的心。如今王麗華走了，又來了個漂亮的小姑娘。自己對他的心他應該知道，現在公司裡許多同事都知道了，但他從未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覆，若即若離的。說他不喜歡自己吧，他也並不拒絕自己對他的幫助，甚至還幫了自己不少忙，這次炒股票幸虧有他投了1萬多，淨賺了100多萬，她可知道，公司裡有不少同事至今還沒有脫手呢。可他怎麼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呢！

「今天晚上去我家吧，有些話想跟你聊聊。」李夢澤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他知道這事情必須得解決，他必須得面對她，這個漂亮、惹他心煩，讓他心猶的女孩，他不能再繼續傷害她了！

劉韻接連跳了幾支舞，眼睛卻不離某人左右，她有預感，那傢伙有心事，為此以後再有人來請她跳舞都拒絕了。小妮子打定主意，不再離開他半步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小氣呢；再說，跳舞也並沒有膩在男人的身邊更舒服。這直接使那些想打她注意的人百計不得施展，錯過了結交的機會。

第八章 又填一女

李夢澤他們把微醉的李玉東送回家後，就直接回家了，在晚會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後就走了，主要原因是某人忍受不了那些日本人色咪咪的樣子，當然，張曉青也借口身體不適，辭了「公職」。李玉東有些詫異，他有點想不通張曉青為何與他們一起離開，當然他還沒有醉到認為她是因為自己而離開的，雖然他的車子是由她來開的，也雖然他是醉眼看美人，越看越美麗。然後他就一切都明白了，心裡直呼「別出事」。

「曉青，你帶替換衣服了麼，我是說你穿旗袍的樣子不是很好看。」回到家，李夢澤就表達了自己的審美觀點。

張曉青想頂嘴，又忍了下來，最後還是到浴洗室換下了旗袍。回到廳堂的時候就發現他們已經在沙發上坐下，而那個女人就偎在他的身邊，看著她。她不明白他要說什麼，但她知道自己決不能失去理智，她已經幾乎要失去他了，她必須不能連她自己也失去了。

李夢澤攬住了女人的腰肢，讓她伏在他的懷裡，小丫頭非常聽話，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能感到玉人劇烈的心跳，她也很緊張。劉韻一晚上經歷了那麼多事，尤其是一下子聽說了他的兩個「情人」，心裡也不是沒有想法，尤其是現在這一個還被他請到了家裡，「他想幹什麼呢？」

「曉青，今天是想跟你說些事。」李夢澤的眼睛盯著茶几，他不敢看著對方。

「說吧，我聽著。」張曉青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她感到非常委屈，聲音都哽咽了，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現在才有事要對自己說，早幹嗎去了，現在遮不住了，才想起自己來，好吧，你有什麼就說吧，她恨恨的想道。

「一直以來，你就對我很好，這我知道，你應該是在我剛進公司沒多久對我關照了吧！那時候我還沒有成為公司正式員工呢，真是謝謝你。不過那時候，我被王麗華遮住了眼睛，真對不起，我一直忽視了你，其實我早就應該發現了。後來你還安慰我，鼓勵我。那次失戀對我打擊很大，那是我第一次談戀愛，不說這件事了！再接著就是我父親有病，我奔走於T津和B京之間，其實我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的，你是我喜歡的那種女孩子。可是就在我在B京陪父親看病期間，認識了韻兒，我們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兩情相悅。假如我只認識你，或者只認識你和韻兒，我都好選擇，可問題是這期間又認識了別的女孩。韻兒是我今生的第一個女人，跟她認識後，很快就認識了另一個女孩，不久就又結識了一個女孩，最後又結識了一個女孩。現在我都有點不懂我自己了，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我……我有時候想和你斷絕關係，可是在公司裡一看到你的眼神，我又不敢說出口。你肯定在怪我對你若即若離的，你怪罪得對，你早就應該打罵我一頓了，讓你感情浪費在我身上，是我的錯，可我實在是……曉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好男人，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像韻兒這麼乖巧的女人，我都不能給她完整的愛，我……」李夢澤已經說不下去了，他的聲音雖然還是平淡，但他的內心早已經澎湃，他對對方感到愧疚，對自己的女人感到自責。他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完全給他的女人，但是他要珍惜女人們的這份感情，愛惜她們，讓她們一生都幸福。

張曉青震呆了，這個男人竟然像傳說中的男人那樣。原來以為他沒有女人緣，從來沒見到過他對公司其他女同事好過，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已經有了4個女人了，還說他對現在的女人是一見鍾情，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自己算什麼，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就不值得他一顧麼？看他對這個女人愛惜的樣子，感情一定很好。可自己期盼了那麼久，都得到了什麼？他都給了自己什麼，什麼若即若離，自己怎麼就那麼傻，他真的值得自己愛麼？自己算他的什麼人，能從他身上得到什麼，難道自己要和他的女人爭愛麼，能爭的過麼？他還會有別的女人麼，自己對他那麼好，他竟然還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還什麼一見鍾情？

「你們現在什麼關係？」張曉青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

「她是我永遠不會披上婚紗的妻子，我們不會結婚，但她是我的女人，是我一生都不會遺棄的女人，我永遠愛她們。」李夢澤回答道，也是在對劉韻說。

「我這一生可能永遠都不會結婚，」他接著說道，「即使結婚，也得她們都同意才行。」

張曉青沉默下來，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不一般，自己愛的男人會是這樣的男人，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這是自己的愛情麼？他認真的樣子，可能是真的了，難道自己就沒有希望了，可他對自己真的有那麼大的吸引力麼？不可能，自己只是對他有點迷戀罷了，他長得不夠高，也不夠帥，什麼也不會幹，值得麼？

「曉青姐姐，你願意當我姐姐麼？我有三個姐姐，你也來當我的姐姐，好嗎？」突然，劉韻說話了。她對張曉青是逐漸產生好感的，對眼前的這個人，她有點歉意，她想補償對方點什麼。她也是剛剛明白自己的男人的，他們的結合是誤打誤撞的，男人並沒有什麼明顯的過人之處，絕對不是人見人愛的那一種；他是那種相處越久，越覺得他可愛的人，如果你沒有瞭解他的想法，或者你不試圖去瞭解他，你就根本不會喜歡他，當然自己除外。她完全記得與男人第一次zuo愛的情景，他半推半就，猶猶豫豫的，和與其他幾個姐姐的第一次完全不同，那時候他應該還在想著這位姐姐吧！所以，她覺得欠了張曉青一些什麼。

「韻丫頭（劉小姐）！」劉韻的話一出口，就迎來了兩聲「喝止」。

李夢澤不願意讓她說下去，他的話意已經挑開了，能阻止對方更好，他可不希望再多一份感情。劉韻的想法他自然清楚，小丫頭還多次玉成他的好事，比如蘇倩雲和玉兒都是她促成的，就是景雯和他的最終結合，小丫頭也出力不少，她似乎對這類事情很感興趣。他不願意讓她說下去，還在於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輕她，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一生愛惜的女人。

張曉青則被這句話給震住了，原來李夢澤的話還比較模糊，怎麼一個女人，又一個女人的，現在倒好，感情她們已經姐妹相稱了；而這個女孩勸自己做她的姐妹，這可能麼，她願意再把她的男人分出去一份麼，自己能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麼，她有點羞澀，又有點好奇，有某種興奮，又有一些失落。這時候，她也不知道怎麼辦，連她的手該放在哪裡，她都不知道了，隨便一個人告訴她如何選擇，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她甚至期盼那個男人告訴她，「做我的第五個女人吧」，只要他開口；她暗自祈禱，即使給個暗示也行！

一絲絕望在腦海中形成，那個男人只是看著她，什麼都沒說，他怎麼想的，他就不想知道自己的想法，哪怕是僅僅瞭解自己的想法都不願意嗎？她已經對他絕望了，這是一個毫不體貼女人的男人，自己還留戀他幹什麼。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機械的向門口走去。絕望的淚珠終於滾了下來，一滴，兩滴，三滴……

突然，她的腰被人抱住了，就在她開開門的時候，是個男人抱住了她的腰。從來沒有男人抱過她的腰，她夢中的男人從來沒抱過她的腰，但就像許多次在夢中遇到的那樣，她喜歡的這個男人以她夢中的樣式抱住了她。

「留下來，做我的女人吧！我會用一生來愛你。」李夢澤深情的說道，緊緊的抱著女人的腰肢。張曉青的眼淚，促成了他最後的決心，他不想讓深深相愛的女人再從身邊溜走，不然，他會一生不得安寧。

「哈，夢澤，你怎麼現在才說呀，害得人家擔了那麼多心。」偏有人來打攪這正喜悅著的戀人，偏偏又讓人生不起來氣。

「韻妹，你……」當事人之一不好意識起來，可又羞得說不出來話。

「別叫她韻妹什麼的，她天生就是丫頭的命，叫她韻丫頭就行了，最多叫她韻兒。」當事人之二糾正道，看來某人真是命苦呀。

星期日的早晨，劉韻難得的起了一回早床，就闖進李夢澤的臥室，將意猶未盡的二人給吵了起來，估計是這丫頭睡不習慣這T津的地兒，破例的早早就醒了。看到初沾雨露，被愛情滋潤的幸福女人的模樣，她不僅愣了一下，不過，她可不會多想，是有事情做的。

張曉青多日來的相思之苦，終得宣洩，再加上已是花叢老手的某人的刻意挑逗，昨天晚上是大戰半夜，互相再不隱瞞心中之情，終於心心相印。如今還在意猶未盡之時，卻被劉韻給闖了進來；自己狼狽模樣現於人前，某人血氣上湧。

「韻丫頭，你就不會敲門才進來麼，你就不會再睡會兒才起來麼？」

「別管他，曉青姐姐，一會兒咱們買東西去，快起來活動活動。」劉韻絲毫不在乎某人的裝腔作勢，她可是有事情要做的。

張曉青不明白劉韻的意思，推開李夢澤環抱著她的雙手，穿上睡衣，腳一落地，就感到不舒服，還沒走到第二步，就疼的彎下了腰，惹得兩個人哈哈大笑，這才明白小丫頭的「好意」。在劉韻的攙扶下走了一陣，才去洗浴室，還沒關上門，就看到男人擠了進來；可憐的人，身體的疼痛還未完全消失，哪裡是她的男人的對手，只好由著他，還好某人也知道玉人的苦處，頗多「體諒」，一個晨浴竟也用去了一個小時，這時候已經有人做好了早餐！當劉韻看到出浴的張曉青時，一句「你真漂亮」，讓聽者舒舒服服，差一點對某人來個誓言了。

三個人吃過了早餐，消停了一會兒，劉韻就嚷著去商場買衣服，說是大家都買了，誰也不能有例外。張曉青也覺得身體好了一些，就想給大家買一次禮物，尤其是給眼前的姐妹買點禮物。

「你有錢麼，曉青姐姐，你有多少錢？」劉韻一聽對方的話，馬上問道。

「有一些，將近130萬吧。」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張曉青還是如實回答。

「傻丫頭，你就不會換個說法，就說你也沒多少錢，等著破財吧！」看著已經跑向書房的某人，李夢澤點醒女人，又加了一句，「怎麼沒給家裡寄一些？」

「本來想留著做生意用的。」張曉青不明所以，小聲地說道。她的錢一分都沒有花，全部留著準備某一天自己投資用，實際上是為眼前的男人準備的，只是她也知道，可能已經用不上了。

「家裡的房子是大伙集資買的，韻丫頭肯定在計算能從你這裡分得多少錢。」李夢澤知道女人的意思，雖然這些錢對他已經沒什麼用處，還是非常感動，只是他向來會掩飾自己，卻向女人介紹起了家裡的規矩，比如不許炒股了，收入上交了等等；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因為身在T津而違背，當然他也知道女人會遵從他的建議的。

很快劉韻就算出來了新加入者的出資數額，以及每個人的應得數額，結果是他和蘇倩雲各12萬，司馬曉玉10萬，連大姐景雯都分得了2萬元；甚至當時就把大家的銀行賬戶給寫了出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讓某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女人對商場的免疫力絕對為零，兩個女人逛了整個上午，拉著她們的男人從一個商場到另一個商場，從一個櫃檯到另一個櫃檯，看了這件衣服，再換另一款，到最後，李夢澤又是沒看清衣服的樣式。在首飾店裡，李夢澤也是沒看清楚，兩個女人自己做了主張。可憐的男人，花了幾十萬元錢，人累的不得了，卻什麼也麼看清楚！可兩個女人興致很高，而且通過這次「活動」感情增進了不少。女人們在買東西的時候是不知疲倦的，但一出商場就是另一番模樣，以致於某人一直在嘀咕怎麼就沒有發現那個女人也有吃零食的習慣呢！

第九章 艱難的開始

打發兩個女人回家，他就一個人開車去學校，他想去學校看看，想從母校得到些什麼；他為他的前途著急，他的女人已經指出了他的憂慮，作為一個負責人的男人，讓女人們為他擔憂，不是他的過人之處。他怎麼能讓他的女人為他擔憂呢，不能，當然不能！

他把車開進校園，就直接去找他的好朋友許鵬。許鵬是他的同班同學，關係很不錯，幾乎無話不談，大學畢業後，留了校。其實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許鵬了，自從他最近忙了起來，尤其是父親生病住院，經常B京、T津兩地的跑，不要說見面，就是通電話也越來越少。這次他也不事先打招呼，準備給對方一個驚喜。敲不開辦公室的門，才意識到今天是星期天，就直奔他的宿舍，卻看到一個相貌清秀的女孩正要向外走，以他的眼光看來，也不錯，氣質方面更好一些，當然他沒有盯著人家看！許鵬對他的到來有點喜出望外，他現在也是閒得厲害，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閒得快要生出蛋來了」。適度開了一些玩笑，李夢澤就開始有意識的將對方引入自己的話題。

「最近，老同學們都怎麼樣，有沒有成人物的？」胡笑著問道。

「還是那樣子，都畢業沒幾年，誰能有什麼作為，不過有同學已經開公司了，是幾個人合資的。你小子別著急，好不容易找了個穩定工作，幹兩年再說！」

許鵬其實是挺擔心他的，知道這傢伙不安生，畢業後一直在換工作，勸過幾次也不聽。這次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好工作，轉正式員工也有半年了，真怕他又來了性子，所以趕忙勸阻他。

「你在學校怎麼樣，混得還可以吧。」李夢澤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休，就轉移話題。

「還不是那樣子！前兩年還想考研，現在是越來越不想考了，書看得不少，但都與考研沒關係；人也懶了，真怕過段時間會胖起來，每天起來鍛煉身體，也是越來越難了。」許鵬也是滿肚子不舒服，他考過兩次研，每次都是差少許；而學校規定，非研究生畢業的員工，不能參加教學，所以他現在還是在做管理工作。在大學裡，管理人員的待遇比教師差得很遠，這使他越來越鬱悶。

「這不輕閒，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你今兒個就不用上班，多好！」胡胡扯道。

「哪能不上班，只是借口解決男女問題而逃工罷了。」許彭淡淡的說道。

「還有這好事，學校也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剛才那個女孩是誰，大幾的？滿不錯的嘛。」李夢澤笑著問，臉上壞壞的。

「去你的。也是留校的，比咱們晚一屆，人倒不錯，管理系的。在系辦公室工作，看來發展前途還是有的。」某人感覺相當好。

「你知道，咱那幾個人物就有誰，辦的什麼公司，也好讓我不那麼孤陋寡聞。」

李夢澤還是回到原來的話題。

「你不知道？」許鵬側眼看著他，「算了，你向來跟他們交往少。真不懂你，也太不關心咱們那些同學了，虧人家還常常來信詢問你的情況？你也不上個網，又不是網盲！」

「別說這個了，你知道，前兩年我東碰西撞的，有時連電話費都交不上，還有精力與他們死嗑，再以後就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你也知道我脾氣，哎，不說了，隨緣吧！」李夢澤也不爭辯。

「其實他們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前兩年，還能起個郵遞員的作用，現在也把我晾在一邊了，具體情況江老師比較清楚，你去問問他吧。」許鵬建議道，他也覺察到對方是有所謀而來的。

「那我去看看咱們的班導師去，什麼時候請我吃喜酒呀，到時候一定請我。」李夢澤見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就決定去江老師那兒走一趟。

從許鵬那裡要出江老師的電話，正好江老師在家，也不管對方聽沒聽出是他，就說了一句「我一會兒去您家」，關了手機，開車就去。江老師家的住處他還有印象，只是覺得樓梯太不好走了一些；他也沒帶什麼禮物，隨便買了一些水果而已，他並不知道江老師喜歡什麼，以前也沒為任何人買過禮物。心裡在抱怨樓梯的難走，卻在期待能從講老師那裡得到什麼值得興奮的消息。

叫開江老師的家門，他一眼就認出教導了他四年的老師，可對方愣是愣了好大一會兒，最後在他的指引下，才沒有把他當作陌生人招待。他倒不怪他的班導師，在全班同學中，他是最沒有特色的幾個學生之一，既不調皮搗蛋，又不經常重修課程；既不會拿獎學金，又沒有受到過校系表揚或批評，說白了，表現平平，就像路邊的小石頭，就連他最後的畢業論文也是平平常常。所以只要他沒聽到「我沒這個學生」就心滿意足了，只是江老師問起他畢業之幾年的情況時，他才有點作難，倒不是他這幾年一無作為，而是他覺得幾乎都是在T津生活，卻沒有來母校看望他的老師們。不過善良的老師終於想起了一件讓他感到高興的事，他畢業那年給老師發了一封E-mail，上面有一首詩，居然讓老師記住了，並說那首詩寫得好，只是一句「真想不到是你寫的」，又讓他哭笑不得。

「老師，我們那屆的同學都混得不錯吧！」李夢澤可不是來拉家常的，而且時間也比較晚了，他不知道老師們都什麼時候吃晚飯，他也得早點回家。

「嗯，你們那界現在都不錯，比前兩屆的境況要好以一些呢。去年年底的時候金玉龍與人合辦了一家科技公司，使用專利技術換的資金；今年5月份，王志、劉建和王君河三個人合夥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聽說這兩個公司運轉都不錯，特別是玉龍電子。陳茜出國留學還沒回來，其他的人也都不錯，你現在怎麼樣？」江老師明顯熱心過了頭，到最後才想起他這個同一個城市生活的學生，這也不怪他，現在的大學畢業生千千萬萬，混得有出息的能有幾個，學生混出息了，老師臉上自然也有光，只是那些混得好的學生不見得就會給他們買一箱水果。

其實，李夢澤也知道他的同學們會混得不錯，就他早已知道的，他的同班同學中，有10多個考了研，現在已經畢業，找工作應該不是問題，畢業的也大多在公司或行業站住了腳，不像他，這兩年東奔西走的，盡在小公司裡打工，時來運轉也只是最近的事情。

「外資企業？好啊，T津的工資水平低，只有外企還不錯，好好幹！」江老師倒不是不聞世事，對社會瞭解也頗多，確實外企不錯，至少工資不算低，工作時間也相對少一些。

兩個人又談了一些家常，由於兩個人相互瞭解不是很多，所以總是淺嘗輒止，盡聊一些眼前看得見，摸得著的。其實，李夢澤挺失望的，他的這些同學也不算太強勁，希望中的刺激並沒有出現，只是他也有失算的事情，他沒有想到今天聽到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會成為他今後一個強大的對手，並發展成為業界舉足輕重的大公司。

「早前聽幾個同學說要組建一個大一點的公司，後來又沒信了，但是這幾天，又讓我物色幾個人，是陳海生牽的頭，這可能是你們這一屆的一大亮點。」李夢澤被嚇了一跳，陳海生終於忍不住寂寞了，這小子家裡有錢，在學校學習好，其他方面表現也好，是系裡的實力派人物——男生們的學習的楷模，女生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所有同學都認為他不會平庸一生的，想不到真的要有所作為了。

「其實你搞策劃還不錯的，你學工科有些虧才了，你又不喜歡這一套。」江老師見他在沉思，就繼續說道，顯然有招攬的意思。

「那您為他準備了哪幾個呀？」李夢澤裝糊塗，他有心刺探更多的情報。

「也沒幾個，本來想推薦許鵬，可許鵬說他當初跟海生關係不太好，其他的也只是聯繫了王照雲，還有其它界的4、5個人。」江老師知道不拿出些真才實料，這個看似普通的學生是不會動心的。

「那照雲怎麼說，照雲現在不是在B京嗎？」李夢澤不著緊別人，卻看重王照雲，他們兩個的關係也不錯。

「照雲比較不想去，他在B京做得不錯，不想去G東，你怎麼樣？」江老師打定了他的注意，直截了當的詢問。實際上他也比較看重這個學生，雖然他在學校表現不出色，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給他機會，他就可能一飛沖天。

「我這點斤兩，我還是知道的，守成還行，開創不足。讓我去衝鋒陷陣，肯定不成，這不適合我的性格。海生他們創業初期問題比較多，我經驗沒有，又不能上陣拚殺，光搖旗吶喊，同學面子上也過不去。」李夢澤趕緊拒絕，笑話，他是幹什麼來的，沒一點可能的。

江老師像是認同的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麼，確實是這樣，這個學生要經驗沒經驗，要人脈沒人脈，躲在幕後出主意，能合意則可，不能合意怎麼辦。再說，搞策劃可都是股東們的事，他一個打工的能幹什麼！

李夢澤倒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穫，至少感到時間緊迫，動作不能慢了。他不願意告訴老師也有意開辦一家公司，老師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再說這也有從老同學手中虎口奪食的意味，所以他決定悄悄的幹。現在關鍵的是要搞到幾個人，他已經謀劃好了，女人們是不能參與他的公司事物的，只能幫他出出大主意，而在勢力未成型之前，他也要躲在幕後。他圈定了幾個人，他認為李玉東是會跟他幹的，許鵬也八九不離十，王照雲與他的關係不錯，但不是一定能請的動的。自己的實力還不能向他明說，他既然能夠拒絕大家公認的實力派人物的邀請，那就是說他的工作相當不錯，好在他和許鵬的關係更好些，那就讓許鵬說服他吧。這樣下來，他就有4個人了，加上連根帶上來的，應該能開鍋了。

李夢澤的好運氣很快到了頭，因為他發覺了幾個以前見過的人——在G州見過的人。他馬上停下車，除下車窗，向一個傢伙招招手，他人的這個傢伙就是站在他床邊的人。

「你們已經進了我家裡？」李夢澤寒著臉問。

「是。」對方回答的乾脆，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我家裡幾個人？」

「5個，2個女孩，我們3個人，老大也在。下邊2個人，包括我。」

「我家裡擺設怎麼樣？」

「兩間臥室，一間大一間小，一個書房，一廁，一廚。」

「人沒受到傷害吧！」

「沒有，兩位小姐都很好，兩位小姐的鎮定功夫都很好，老大他們非常佩服。」

「送個信去。」李夢澤掏出筆，寫了幾行字，對折兩邊，交給對方。很快從角落裡走出來一個人，一句話也沒說，拿起信就上樓去了。

「兄弟，貴姓？進來坐。」李夢澤單單的說道。

「免貴姓李，我還是站著吧。」那人笑著拒絕。

「別廢話，你想讓幾個人看你？」李夢澤的聲音低沉，不容拒絕。

「謝謝，兄弟李嵐。」那個人愣了一下，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李夢澤閉上眼睛，仰靠在駕駛椅上，不理李嵐，留下他一個人發愣。一克鍾左右的時間過後，從小區門口陸續走出5個人，他們朝門外望了幾眼，確定無人之後才分出兩人朝車子走來，之後另幾個人攔了一輛出租車跟在李夢澤的後面。

「來多久了？」李夢澤冷笑著對那位老大說，一邊發動了車子。

「將近兩個小時了。你去哪兒了，讓我們等這麼久。」老大顯然等的不是滋味，在房間裡既找不到吃的，有沒有喝的，還得忍受倆個女孩的冷眼相待。

「你們也真夠大膽的，不知道T津的治安是全國大城市中最好的麼，我都替你們害怕，這麼些男人進出小區，也不怕危險，連個偽裝也沒有，就不怕保安給揪出來。」李夢澤冷笑著說，一邊給對方警告，「你貴姓，還有斜對著那位？」

老大明顯有點震驚，也有點後怕，苦笑了一下，還是回答道，「我姓杜，杜海，身邊這位兄弟叫王學禮。」杜海有點生氣，覺得對方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也擔心對方有所依恃。

「再問你個事，那天拿刀子的叫什麼，在窗戶口的又是誰？我想知道。」李夢澤繼續追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你已經知道得夠多了。」杜海狠狠的說。

「那就告訴我拿刀子的那個吧，玉兒想知道。」李夢澤不死心，他一定要問出來。

「跟那個小姑娘有什麼關係？」杜海有點不知道緣由，但還是讓了步，「他教石軍。」

「這年月，還是女孩子有人緣，大老爺們問不出來的話，竟被一個小女孩給解決了。」李夢澤笑著說道，為他的狡計成功高興。

「杜老大，沒有傷害我房裡的兩個女孩吧！」李夢澤需要不斷的引對方說話。

「你小子廢話太多了，開你的車。」王學禮受不了他的東拉西扯。

「學禮，別發火，你們老大還沒說話呢，你動什麼氣。跟著一個好老大不容易，注意點說話的時間，不要跟自己的老大搶話說。別生我的氣，我是為你好，杜老大爺不會生你這次的氣，這是因為他沒教導好，是他的責任，是沒有過分反應，似乎認同了他的建議，這是他心中大定。

幾個人順利的下了車，李夢澤定了兩個包間，逕自向服務員點了酒菜，而杜海他們則不動聲色，任由其安排。杜海幾個人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他們對不自覺的聽從對方的安排感到後怕，而對方的友好又讓他們不知所措，自是知道這個人沒有在酒店裡施手段，幾個人確實為此有點自亂陣腳。但他們已是騎虎難下，不得不賭一把了。

「學禮，你去跟其他兄弟一桌，讓石軍過來，記住，別喝太多酒，少說話，你們南方口音重。」李夢澤安排道，像是他們的老大；王學禮看了看杜海，後者點了點頭。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有一絲異樣。

「你們也真夠可以的，竟然盯到了T津，也不想想後果。T津可是中國治安最好的大城市，每年破獲的各類案件不計其數，多少人都栽倒了T津。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混的，從我看到你們起，杜老大，算算我有多少次機會致你們於死地！」李夢澤一邊吃飯，一邊打擊對方的自信心，兵法云「攻心為上」。

「不見得吧，你要是敢有異動，能逃脫我們的手心？」杜海顯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的不利處境。

「哼，不說遠的，就在這酒店裡，我若藉著服務員離開，你們都沒轍，只要我一聲張，估計你們連這酒店都出不去。在別的城市我不敢說，自阿T津市，如果飯店沒這點膽量抓幾個小強盜，他就別想留住客人。」李夢澤繼續施加壓力。他說的雖有些誇大，但T津市的治安狀況確實非常好，到處有便衣警察，人們也比較敢於同罪犯搏鬥。

「哦，謝謝了，那你為何不下手呢？」杜海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或許我對你們感興趣吧。」李夢澤冷笑著說道。

「哈哈，稀奇，頭一會遇到，兄弟們受寵若驚。」杜海顯然感到意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從G州回來後，我就找一個老禪師卜了一卦。」李夢澤不理對方，自顧自的說道。

「哦，兄弟信這個，卦上怎麼說？」

「我問的是一生的命運，老禪師卻告訴我說眼下的是關鍵，說著道坎對我很重要，我一生能否有所作為，就看我能不能賣過這道坎。」

「哦，怎麼邁過去？」杜海盯著他對方，另外兩個人也露出戒備聲色。

「我當時感到很簡單，現代法制社會麼，把你們抓起來交給警方不就得了；但老禪師搖了搖頭，給了我兩個字。」李夢澤的神態像是在回憶、沉思，實際上是在騙人。

「哪兩個字？」杜海現在已經落入了某人的陰謀。

「早、善。」李夢澤吐出了兩個字。

「早、善？」石軍重複道，有些情不自禁。

「對，乾燥不趕晚，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善為本。」李夢澤面無表情，嚴肅、認真。

屋子裡靜下來，大家都在沉思，氣氛有點詭異。

「今天，請各位來這裡，是有幾個問題要請教。第一，我們跟萬盛公司談判的事情，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們的？第二，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家的，別告訴我你們是自己找的。」趁對方還在捉摸，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道上的規矩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利益是相互的，你們對我有多少利益，我相應的付給你們多少的報酬。雖然大家各位其主，但主有大小，利益有輕重。我不喜歡猜，事實上，萬盛公司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所以別蒙我。」

「兄弟既然知道道上有規矩，就知道我們的難處，何必為難兄弟們？」杜海道，他的語氣有示弱的情分。

「規矩是一方面，利益是另一方面。我大的實力我清楚，你們不怕，我害怕，所以我得弄清楚這件事。其實搞清楚這件事也不難，萬盛公司見過我們的人沒有幾個，閣下是想我把網撒的大一些，牽連更多的人？本來你們不找我，我就會去找你們，現在你們來了，這不正應了一個「早」字，我還相應那個「善」字，閣下別讓我作難。「李夢澤口氣很硬，不給對方留下緩衝的餘地，他知道，杜海他們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我們有人在萬盛公司。」石軍看了看杜海，見老大沒反對，就說道。

「你們實力有多大，萬盛公司哪個高層人物與你們有聯繫，是劉方司，還是陳曉充？別告訴我是董事長葉明文。」李夢澤明顯不相信他們的托詞，冷笑著說「別讓我去查。」

「我們哪能高攀上他們？」李嵐笑著說道。

「高攀？他們有什麼了不起，我還不是照樣玩他們。你們還是想蒙我了。」李夢澤冷笑著說。

「是陳海麗告訴我們的。」石軍咬了咬牙，接著低下頭去。

「是陳曉充的女兒？看不出，你們還與她有關係！不對，你們還隱瞞了一些東西。」李夢澤有些吃驚。

「沒什麼了，都告訴你了。」杜海苦笑著說。

「沒什麼，陳海生與陳曉充是什麼關係？」李夢澤淡淡的說道，其實他早該想到陳海生了，他以前不知道的家庭背景有多大，只知道有錢，也沒放在心上。但是，下午江老師的話讓他感到奇怪，陳海生家裡有錢，那他為什麼畢業後不立即開辦公司呢，為何要等到現在。當然，他也沒想到萬盛公司上面去；現在石軍提到了陳海麗，一下子激發了他的想像力。

「你認識陳海生？」石軍非常吃驚的抬起頭。

「同窗四年，德才兼備，瀟灑闊氣。把我提的兩個問題說一說吧，別讓我瞎猜想，算我求各位了。」李夢澤有點不想回答石軍的問題。

原來，杜海他們找上李夢澤，是陳海麗找上的石軍，石軍與陳海麗認識。陳海麗不知怎麼從其父那裡得知李夢澤兩個人來談判的事情，而她又恰好知道堂兄的一個同學叫李夢澤，就讓石軍他們來摸摸底，主要是有點好奇。不過後來杜海他們到T津這麼容易找到李夢澤的家，則是陳海生的功勞，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到T津來。

李夢澤為三個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然後以茶代酒說道：「謝謝各位的坦誠，讓兄弟省了不少心，我不能喝酒，所以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兄弟們的為人，小弟也很佩服，希望將來有合作的機會。」

杜海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他們完全被李夢澤給搞糊塗了，幾個人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卻不料是這樣的結局，一時間都愣住了。

「各位，由於今天比較特殊，我不能久陪大家，兄弟們立刻回G州也行，在T津看看也可以，把賬號給我，我先給你們劃去40萬，等我下周去了G州，咱們繼續合作。」他站了起來，對幾個不知所措的強盜說道。他決定籠絡他們，扶植大門，建立自己的黑道勢力。

這幾句話奠定了李氏的黑道勢力的基礎，這組成的李氏的龐大勢力的一個關鍵部分，當然，這時候誰也沒有意識到這會對他們這些當事人有什麼影響。而李夢澤則急急忙忙得往家趕，今天確實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她的家裡還有兩個女人等著他，他已經有一絲後悔，後悔沒有早一些告訴自己的女人他已經平安，不該讓她們為他擔心的！

果然，兩個女人正在家裡等他，一見到他回來，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幾乎同時偎依在他的懷裡。雖然沒有一絲言語，確是此時無聲勝有聲。「韻丫頭，你今天可真乖。快給大姐打電話，告訴她們，G州的事已經完滿解決了。」

第十章 合夥起航

打發劉韻一個人先回B京，小丫頭雖說不願意，但經不住李夢澤連哄帶勸，附加了許多好處，當然少不了此行的重要性，才讓玉人痛痛快快的回了B京。

李夢澤不敢耽誤，就直奔李玉東的住處，李玉東非常乾脆，根本就沒有問他到底有多少底兒，在他的認識裡可能是兩個人合夥經營呢，待聽得他說「數額巨大」，就二話也不說了。李玉東也不想在內田公司繼續工作了，雖然發生的事情不至於會嚴重影響他的工作，但是在公司工作了4年之後，他也想換換工作了。兩個人商定同時遞交辭職信，但是決定暫時不從公司「誘騙幫手」出來，只是核定等公司穩定後從公司引出幾個得力人手。

許鵬對李夢澤的二次拜訪，並不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但還是對聽到的話吃驚不小，他詫異的看著他的並不出色的大學同學，實在不敢想像他會這麼快的出手！直到他確信這傢伙沒有發燒感冒才穩定自己的情緒。

「你也知道海生要辦公司的事了，江老師都告訴你了？」許鵬確信他不是信口胡吹才說到，自也知道這事情瞞不住他，江老師可是會有什麼就說什麼的。

「他拉的屎什麼顏色我都知道，他有多少資金我都能算得出來。」李夢澤對陳海生不屑一顧，雖然他已經表示不再追究那件事，但是從同窗時期就養成的感冒態度還是不會給對方好顏色的，何況是在同樣對他不包好感的好友許鵬面前。

「不會吧，你怎會知道？」許鵬倒是有些吃驚了，不曉得這傢伙有何依恃。

「你也知道，咱們班當初可是一個窮班，沒幾個家裡是大款的，陳海生家只是比較有錢罷了，但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出大數目的主，要是真有錢，他早就出來干了，何必給人家打工？他能憋到現在，就說明他當初搞不到那麼多的錢，現在嘛，估計能籌到千把萬吧，最多能搞到3千萬。你也別問我從哪裡的來的消息。」李夢澤很有把握的說道，他從石軍那裡瞭解到，陳曉充對陳海生相當好，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拿出幾千萬來幫助這個親侄子是絕對可能的，但是這數額不會很大，畢竟陳海生還是在創業階段，尤其經驗不足。

「靠，1000萬還少！你不是眼紅的糊塗了吧。」徐鵬嚇了一跳。

「1000萬算什麼，這還是我送給他們的呢，要不是我，他100萬都搞不到。」李夢澤說話忘了顧忌，他也需要給對方壯壯膽，錢是人的膽，膽子有了才敢往前闖。他說話的時候，絲毫沒想到他拋售萬盛公司股票給人家造成的災難性損失，這一點，他一生都不承認。

「這麼說你很有錢了，比他還有錢？」許鵬盯著他問，語氣有些激動。

「我有錢，不等於你也有錢，不等於我能用錢，我現在需要能為我用錢的人，給我扛大梁去！」李夢澤說到，絲毫不做過多的解釋。

「你的話，我相信，我給你幹，你不會虧了我。不過，我又能給你做什麼呢？」許鵬問道。

「咱們沒基礎，干實業不行，就找些好幹的，市裡有不少爛尾樓，咱們把他們接收過來，好好收拾一番，我估摸著也能賺到錢，最重要的是搞好一個班底，為以後發展做準備。」他實際上早有所圖，這幾年漂在T津，見了不少事，也想了不少事，似乎幾年前的想法依然躍然紙上了。

「你得給我找些人吧，！」許鵬聽他說的認真，也就估摸著這麼幹。

「咱們先請你女朋友一起吃個飯，她是搞管理的，比咱們兩個懂得多。」許鵬也是欣然應允，這可是一個一箭雙鵰的好機會。

三個人一起吃飯，當然是某人請的客，邊吃邊聊。許鵬的女朋友叫李琳，有些靦腆，但懂得比他們兩個多多了，她似乎是意義刁難某人，也或者是不想讓某人陷在泥潭裡，畢竟這年月朋友也不見得可靠。隨著她的問題的「千奇百怪」，李夢澤慢慢的把他能提供的作為全部擺了出來，並最終勉強過了關，看看再也不能在飯桌上擠出什麼了，幾個人才告別了飯店老闆娘。

星期一，李夢澤開車送張曉青去公司，從昨天開始，玉人就住在他的家了。他是去人事課交辭職信的。由於他在公司的時間不長，到公司後既沒作為，又經常請假不斷的，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他是要麼今兒個請兩天假，明兒個請三天假，要麼星期一來個遲到，加上星期五來個早退，所以公司管事的也早就對他不滿了，幸虧有李玉東罩著，要不然早就給清規了。現在他主動辭職，有心人大悟，負責人也鬆了一口氣，這個麻煩的傢伙終於要走了。不過要是他知道公司有這種想法，他說什麼也不會辭職的。可是，他即使不辭職，也幹不了多久了，因為人事課長幾乎同時收到了他在公司的最大的靠山，他的課長李玉東的辭呈。課長收到李玉東的辭呈，顯然有些想不通，某人辭職是再好不過了，可不能讓他也走人呀，能挽留還是要挽留的，像他這樣的骨幹員工，畢竟不是說找到就找到的。但李夢澤就站在兩位課長身邊，並看著他們笑，最後人事課長來了一句：「公司懇請兩位為公司繼續工作下去。」

「好啊，只要你把總監趕走，我們就留下，有總監就沒有我們。」李夢澤來了一句，其實他本不必這樣的，只是他實在是對日本人感冒，要不是人事課長，或許他們已經抱的某個美人歸了。

人事課長實在是失算，他當然拒絕了這無理要求，就是拼著一個老鄉，他也不會拆總監的台，何況他也管不住總監，可就是他這一個失算，促成了一個中國最強勢財團的建立，並最終使他和他的同伴在有生之年屢屢遭受他的擠壓。

幾乎在同一時間，許鵬和李林也向學校提交了辭呈，當然，他們離開學校的過程要順利的多，友好的多，只不過是失去了學校的免費住房而已。

李夢澤不敢耽誤，辭去了內田公司的工作，當天上午他就趕回了B京，他要去說服王照雲，雖然許鵬已經打過招呼，但有些話在電話裡說不清楚，這也需要他親自去解決，也顯得他的重視。怎麼說，也是他的兩個朋友的輪番上陣，不看僧面也要顧忌佛面。他不管對方還在上班，就往他的辦公室裡闖，去了才知道，對方為何敢拒絕G州的邀請，「這小子，混得真是不錯」。

王照雲現在什麼職位，李夢澤不清楚，但對方為何不去G州，他猜得出來。明亮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舒適的辦公桌椅，齊全的辦公設施，這是一個成功者擁有的辦公室！王照雲對他的來訪並不感到奇怪，許鵬已經打過招呼，他也想知道這個朋友想要怎麼說服他，他想知道他這個不一般的同窗到底有什麼實力。他從來不看清這個在大學裡默默無聞的同學，但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很感興趣。當然，朋友歸朋友，拿不出一定的實力來，大家還是談不攏的。

「照雲，看你穩坐釣魚台的樣子，我得好好表演一番了。」李夢澤笑著說道。

「說吧，你從來不妄言。但你也知道，弟兄們混到現在，都不容易，向我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也不多，你讓我一下子再撂下來，怕是不那麼容易。咱們交情歸交情，事情還得擺開了談。」王照雲緊繃著臉，他已經拒絕了公認的實力派人物，自也不懼拒絕李夢澤，對方能在現在的情況下來遊說，當是實力不弱！

「先說你為何拒絕海生的邀請吧，你對他的邀請動沒動過心？」胡言道。

「咱們面前，不用掩飾。我動過心，但還是決定不去。」王照雲直承其事。

「我說一下理由吧，第一事心裡面沒底，認為海生底氣不足。第二是不想離開B京。」李夢澤說道，這是他和許鵬合計出來的。

「沒錯，是這些。還有我女朋友不想讓我去G州，離B京太遠了一些。」王照雲加了一條。

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進來一個女孩子，看了一眼李夢澤，走到辦公桌前，放下一沓報表，說了一句「這是上周的紀錄」，就離開了，而兩個人則接著先前的話題。

「你們公司實力有多強，我是指資本實力。」李夢澤看似隨口問到。

「據我所知，總共有20多個億吧，快30個億了，這裡只是一個分部。」王照運回答道。

「好，我給你交一下底。第一，新公司可動用的資金在30億以上，具體怎麼操作，你們說了算。第二，新公司辦公地點在T津，離B京近。」李夢澤交出了底牌。

「你是說你不干涉公司運作？幹嗎新公司不開在B京，還有你有那麼多錢？」王照雲接連問道，語氣相當急促。

「資金保證充足，只要你們方案合理，我就掏錢，別的我不管，但得符合公司長遠發展要求。至於公司總部設在T津，是因為不適合設在T津。第一，公司基礎薄弱，人手不足；第二，T津競爭沒有B京那麼激烈；第三，現在能找到的人大都在T津，對T津熟悉，你也對T津不陌生；第四，公司有實力了，自然會向B京發展。」李夢澤知道已經打動了對方的心，但是還不敢放鬆，「至於職位待遇，你們幾個人商量著解決。」

「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說客，我心裡同意，但得跟陸靜商量一下。」王照雲表了態，原則上已經同意。

「行，趕早不趕晚，明天給我個信兒，最好把她也帶上。」胡奸笑著說道。

告別王照雲，他就往醫院裡趕，他還得徵求老父親的意見。他干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中午，父親已經結束了上午的治療，所以他就在醫院外邊買了些吃的。李潤鈞有些吃驚的看著兒子，他雖然呆在醫院裡很悶，想讓人來陪他，但還是沒有期望他的兒子會在星期一的中午來看他，而看兒子的架勢，是要在這裡吃午飯了。老人心裡一陣疼痛，這麼粗糙的飯菜，他竟然能夠還吃得下去，怎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可是老人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李夢澤倒沒有想那麼多，他沒有注意到老人臉色的變化，也沒想到老人會這麼想，他在盤算怎樣讓父親支持他的想法，至於吃的怎麼樣，他向來不在乎。他父親的想法向來是「錢夠用就好，不用掙那麼多，錢多了惹禍」。實際上他父親接受他的注意現在容易多了，但心甘情願尤其是支持就難多了。

「爹，我想辭職不幹了，幾個同學合夥做生意。」李夢澤坐在他父親的床邊，吃了幾口飯，才開口說道。

「你不是剛上班嗎，怎麼又不幹了，做生意的要本錢，你有那麼多？」李潤鈞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我現在有一些積蓄，當然了，只是投入一小部分，虧了的話也不會出大問題；幾個同學合夥做的，你知道，我在公司裡做得也不好。」臨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其實他知道，最後一句話的最能打動父親的心。

「那你住準備怎麼做呢，現在生意不好做了，不像10幾年前，是生意都能做得。」父親問道，實際上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我那些同學，能做得就只有軟件這些，現在市場還能做。」李夢澤撒了一個不曉得謊，卻不知道這成為他以後受他父親批評和說教的實例。

「他們可靠麼，別上了人家的當。」老人曾吃過虧，自是謹慎對待。

「沒事，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李潤鈞最終同意了，在出了許多實際上永遠用不上的建議後，送走了他的兒子。其實他知道，兒子和他的性情相似，既然現在開口說了，肯定已經謀劃好了，只等他點頭同意了，這也算是尊重他的意見。他們父子倆都是謹慎、不虛妄、總是先干後說的人，也總是決定了事決不回頭。他已經不想管了，一年來的疾病嚴重削弱了身體，精神大不如前，雖然經過治療，但畢竟今不如昔，何況兒子已經大了，管不住了，也不好管了。他一生不求什麼，只求家人平安，能被人瞧得起就行，其它的，隨他去吧。

兩父子聊起了家常，還談起了村子裡的事情，說著家鄉話，都輕鬆了不少。這期間，景雯來過一次，她上午已經來過了，但當時李潤鈞正在輸液，也沒見到李夢澤，帶下午見到他，自是有些高興，雖然她已經知道他回到B京了，只是外人看不出來而已。李潤鈞對景雯非常客氣，他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但是他知道景醫生對他實在是太好了；善良的老人，只顧忙著應付景醫生，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兒子的嬉皮笑臉的樣子。

李夢澤也感到好笑，他父親向來謹慎，但太缺乏想像力了，怎麼別的醫生就沒有來看他，怎麼景醫生就只來看他一個人？別人還以為景雯和他們有親戚關係，但他老人家應該知道呀，他們可是與人家從不認識的。要不是你的寶貝兒子和人家有一腿，人家會來看你，人家會對你這麼好？

但李潤鈞就是沒往他身上想，等景雯走了，就抱怨他的兒子不去送人家，「人家對咱們這麼好，找機會好好謝謝人家，別不當回事，就會嬉皮笑臉的，也不去送送人家」。某人這才知道又被抓住了，趕忙溜了出去。

李夢澤在等幾個電話，還著急的等著證監會的可能的公告，生怕有什麼不利的消息傳來。電話一個一個的來，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放開。這兩天，他整個的一個家庭主男，早上送女人上班，然後陪父親聊天，下午回家做一家人的晚飯，晚上辛辛苦苦的伺候他的四個女人，還得往T津的住宅裡打電話。

當他的最初的幾個「工人」陸續上崗的時候，他在父親的催促下，帶著司馬曉玉飛赴G州。新公司成立的事情則交給許鵬負總責，李玉東和王照雲他們商量著辦，幾個人忙的不可開交，一個個直呼累，齊聲大罵某人「夠奸」更夠狠，可是他們一個個樂此不疲。本來李夢澤想讓許鵬負總責，但經過幾天相處，幾個人是一致把經驗和能力均出眾的李玉東推上了總經理的位置，王照雲負責涉外方面的，就是業務與公關這一塊兒，手下有從B京帶過來的兩個得力助手；而許鵬則在李琳及她的幾位同學的幫助下，主持管理部的工作。李玉東還通過朋友介紹，挖到了兩個監理工程師，甚至在學校的幫助下，很快與市政接上了線，畢竟大筆資金的吸引力巨大，砸在地上，動靜也不會小。

第十一章 再臨廣州

這次去G州的依然是李夢澤和司馬曉玉，本來劉韻是要鬧著去的，她可是想跟著李夢澤東跑西顛的，只要有李夢澤在，去哪裡她都願意，而離開了李夢澤，她是幹什麼都沒勁。李夢澤好說歹說她都不滿意，最好只好進行家庭表決，小丫頭才乖乖的呆在了B京。因為在家5個人中，李夢澤和司馬曉玉是當事人，不好表態，投了棄權票，結果除了她自己之外，另兩個人明確的表示反對她去，她還不死心，又給張曉青打了電話，誰知得到了一句「乖，他們是去辦事，要不你來T津陪姐姐」，這才死了心，但是卻讓其她幾個人總是拿這件事情開涮。

他們先去他姐姐家，上次來G州，都沒有去看望他們，李夢澤感到不好意思，特別是他母親還在姐姐家。其實他還沒有見過姐姐家的新居，他只是給了他們錢，讓他們自己買房子，一直沒機會來看看。這次終於可以一償夙願，而司馬曉玉則是忐忑不安。眾姐妹中，她算是第一個全面接觸他的家人的，不可謂不小心，還不知道婆婆和姐姐怎麼看待自己呢？雖然他們不能正大光明的結婚，但是眾人心中早就認為已經結了婚，所以是羞喜皆有，再加上男人有意無意的壞笑，更然她心裡面翻騰不已。

一到他姐姐家，李夢澤頭都大了，特別是看到他母親和姐姐那眼中的光彩，他簡直想奪路而逃，還好他早有對策，剛說了幾句話就來了一句「媽，我累了，這幾天休息不好，能不能找個地讓我們休息一下，你看我臉都白了。哎，太累了」，司馬曉玉真想不到他會來這麼無賴的一招，可是驚喜的發現，李夢澤的母親和姐姐似乎感到這都很正常的樣子，關照了他們幾句後，就把他們引到一間臥室。只見李夢澤關上門，飛快的脫掉外衣，也不管司馬曉玉的反抗，抱著她就上chuang，臨睡前還在她耳邊加了一句「玉兒，看我多疼你」，讓她哭笑不得。

李夢澤沒敢在姐姐家久住，只呆了一天，哄住了姐姐和姐夫就逃走了。臨走還和新出生的小外甥合了影。他本來想單獨和小傢伙照相，因為她向母親介紹司馬曉玉時只是說是他女朋友，但是當發現司馬曉玉有點落寞的表情後，馬忙改變了注意，也不管什麼影響後果了。結果是司馬曉玉抱著小孩，他摟著玉人的肩膀，兩個人美滋滋的一起照。從相片上看，倒像是司馬曉玉跟小孩子的合影，使得某人哭笑不得。

司馬曉玉非常的喜歡孩子，更歡喜得到他家裡人的承認及他向家裡人表白他們的關係，所以雖然離開姐姐家後，還得辛辛苦苦的找房子，應付未知的變數，她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既不喊苦，也不叫累，也任得他輕薄，一副心甘怡然的神態。

李夢澤他們來G州的一個任務是聯繫杜海他們。他在G州毫無基礎（他不想利用姐夫在G州的社會關係，而且還盡量避免與他們接觸），所以頗有接觸又比較有好感的杜海他們是比較好的選擇。通過兩次接觸瞭解，眾女與他得出結論，杜海的勢力不大，資金更缺乏，介於黑白兩道，人也講義氣，是個值得籠絡的勢力。所以決定利用對方的勢力，並決定扶植他們，當然前提條件是接受自己的指揮，甚至全盤接受過來，作為他們在G州的重要棋子，甚至作為在全國活動的重要助力。

雙方的會談比較順利，關鍵是在兩次事件中，李夢澤一方的鎮定態度感動了杜海他們。在這兩次事件中，不管是司馬曉玉，還是劉韻以及張曉青，這幾個女人的鎮定態度都讓眾人大為敬佩，能得到如此眾多出色女人的李夢澤究竟有什麼背景和能力，杜海他們是反覆捉摸。李夢澤有錢，這是幾個當家的認定了的，不一般能力的擁有者絕不可能是一個始終默默無聞的人。事實上，他們比李夢澤本人更清楚他的未來，所以一致決定追隨他的旗下。不知道是上蒼的安排或者是冥冥中注定，李夢澤的最初的也是最基本的社會勢力就這樣建立起來。對漢幫起重大影響的有幾個人，首先，老大杜海認同李夢澤，其次幫眾核心人物石軍和李嵐他們強烈支持。對漢幫來說，李夢澤最大的作用是不可預測的資金實力，有了錢，他們就可以擺脫小幫派的尷尬境地，成為一個G州市及其全國有影響的大幫派就有了基礎。而李夢澤堅持不坐老大的位置，更讓幾個黑道人物大為欣佩。自此決定了雙方的合作方式，一方在明，一方在暗，即將成就他們各自的輝煌。漢幫是決定了跟隨李夢澤，雖然李夢澤拒絕了擔任老大的職位，但是卻收下了幫眾資料，事實上控制了這個即將崛起的大幫派。當然，李夢澤對漢幫真正的收服不是單單依靠表面的文字這麼簡單，作為合作的第一步，李夢澤決定漂白幾個幫中兄弟，作為自己的心腹進入萬盛公司，這不僅使得漢幫增加了跟隨的信心，更直接使得艱苦中的人們有了活路。

單單靠上萬盛公司，就使得漢幫這個小幫會信心大增，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小幫會能與萬盛公司這樣的G州市數得著的大公司搭上線，以前可是不可想像的，何況又有這個事實上根本不把萬盛公司當成一回事的主子在！作為回報，他們首先把萬盛公司的相關人員的信息及陳海生等人的信息給挖了來，這直接讓某人受益匪淺。

李夢澤兩個人在G州的多數時間都是與杜海他們呆在一起，聽他們講道上的事情，聽他們講G州的形勢，聽他們講未來的規劃，聽他們講萬盛公司的各種事情，聽他們講萬盛公司各股東的種種傳聞，使得李夢澤這個頗好此道的人感到不虛此行，連司馬曉玉這個對此從無感覺的女人都聽的津津有味，這直接加深了雙方的互相瞭解。

兩個人在G州蟄伏了兩天，終於等來了證監會的公告。從公告中得知，證監會基本上採用了他們上報的方案，大量股民積壓在手中的股票終於脫了手，像原來預計的那樣，150億股流通股基本上全部一次性回購，大家被萬盛公司嚇怕了，一路咒罵著，毫不留戀的拿著縮了水的資金逃離這個火坑，許多人自此以後終身不再炒股，也有人悄悄撕毀了早已寫好的遺書；但是沒有人感激萬盛公司的最後舉措，人們總是這樣的反覆無常。曾幾時何，他們盼望萬盛公司能夠回收股票，阻止股票的狂跌，減輕他們的資金壓力，但萬盛公司終於耗盡最後的股金來使他們脫困了，卻沒有一個人記起他們當初的誓言。忘恩負義，見利忘義，這些人性的黑暗面在殘酷的股市、商場表現的淋漓盡致，實在是連最後的一塊遮羞布都不存在了，人還有什麼美好可言！當然，這些並不是某人注意的對象。

李夢澤注定是要被詛咒的人，因為他現在是萬盛公司的股東了。在普通人眼裡，萬盛公司的股東都是這次事件的吸血鬼，他們竊取了大量股民的血汗錢，到最後只給他們些微的補償，他們是壞透的人，注定死後要打入18層地獄；卻忘了正是他們自己的貪婪使他們幾乎一無所有。第二大股東自然是人們的咒罵的重點，「現在年輕人的心可更黑著呢」，可是，真正的商人或者及證券經濟師們以及其他的有心人卻在注意這次事件後冒起的年輕的第二大股東李夢澤。對他們來說，李夢澤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以前沒有人認識他，現在也沒有一個人瞭解他，他到底有多少錢呢，他在萬盛公司投入了那麼多的錢，有幾億，幾十億？業界一致認為李夢澤投的錢不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投資了多少。

萬盛公司按照合同通知了李夢澤，雙方又經過一系列的會談，終於確定了雙方合作的細節，這些會談都是在極其秘密的環境下進行的。因為李夢澤現在是一個名人了，他不堪忍受新聞界的干擾，尤其顧慮司馬曉玉的安全。所以在把事情基本解決完之後，他就把玉人送回了B京，留下他一個人在G州應付這花花世界。不過按照劉韻的話說，則是「玉兒姐姐被利用完了，沒價值了，有點礙事了」，才被送回B京的，這讓某人委屈的不得了。不過司馬曉玉確實是把需要處理的都處理完了，並且千囑咐萬叮嚀才離開的。

第十二章 尷尬的宴會

六年10月27日，這一天是星期六。上次離開G州的時候，李夢澤替他的老大許諾過宴請大家，所以為了留下良好的印象，他決定自掏腰包請萬盛公司的原「三駕馬車」吃飯。宴會是以他和司馬曉玉的名義請的，請帖上寫得清清楚楚；但是客人們發現，只有某人在應付他們，另一個人根本就沒露面。按照某人的話說是「司馬小姐家裡出了點問題，急需回家處理，昨天晚上已經回B京了，不足之處，深感抱歉」。殊不知他是金屋藏嬌，而司馬曉玉也認為「反正這些問題你一個人也能處理，我回去了，我才不想太招搖呢」。雖然這是早就謀劃好的，但請帖上還是使了點小詭計，這讓景雯都看不慣了，說了句「你們，這一夥人哎」！

既然是宴會，就不能是幾個當事人一起聚聚那麼簡單，肯定是要帶家眷的。陳曉充帶了他女兒陳海麗來，20多歲，長得相當漂亮，只是對某人不太看得起；劉方司帶了他夫人來，30多歲，很迷人的成熟女人；葉明文帶了他的兒子來，已經30多歲了，中等身材。這讓某人有點發愣，怎麼都帶了一個人來？莫不是準備搓麻將，呵呵，搓不成了，少了一個人，夠不了兩桌了，他暗暗發笑。他不知道客人們是怎麼想的，但是幾個未曾見過面的人的反應，他倒是很清楚。

葉明文的兒子先是吃驚，然後是恭維，「胡先生年少有為，見識卓著」。

劉方司的夫人則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嘖嘖」稱讚，讓他有點摸不著北，不知是稱讚他年少有為，還是英俊瀟灑。

陳海麗則不屑對他一看。

這他也明白，幾個男人中，就它的打扮有點不趕時，別人都是西裝革履的，他倒好，一身夾克衫，還不是他最貴的那一件；而且今天的頭髮也不太好，偏分好像沒有梳好，一個人嘛！

李夢澤先是掩飾，什麼老大來不了，他全權代表了，歡迎各位啦，大家合作愉快啦，都是些官面話，大家都聽膩味了，不過他倒說的順暢。這可是司馬曉玉昨天晚上幫他推敲，並讓他背熟了的，還讓當著她的面說了兩邊，一個字也不差。現在他氣不發喘，面不改色的，一口氣說完，幾乎一個字都不差，然後以善良的眼光，看著眾位客人，好清純喲。

李夢澤在在座的眾人中，年齡比較小，又是個男人，一般來說，男子要比同齡的女人飯量大一些；而且一般來說，在正式的場合，尤其在有女士的場合，大家吃飯應該文雅一些，但這樣下來，未免使得吃飯比較少。但是用在某人身上，可是全不管用的，作為宴會的主人，當然，飯錢他是要掏的，他吃得最多，吃飯的時候，他從不相讓，儘管吃自己的。有時候，一份菜，他已經吃了將近1/3了，別人還沒有吃；他不去吃可能塞牙的菜，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牙齒不好，在女士面前剔牙是不禮貌的。一個人再大的飯量，也有吃飽的時候，當然飯菜不夠是另外的一回事。總之，在眾人正在處理殘羹冷飲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筷子，並來了一句「大家慢用」。這句話挺靈，緊接著一個又一個人放下了筷子，讓他有點莫名其妙。因為在家的時候，他吃飯比較快，他已經吃完了，景雯她們才吃了一半，平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大家正在面面相覷，這時服務員正好走過來，「先生，上不上甜點。」

「要，要。」李夢澤趕忙點頭，甜點用不了多少錢，再說這是在招待客人嘛！隨即，他驚喜的發現，眾人都喜歡吃甜點，連老頭子葉明文都吃了幾塊，誘惑得他也想吃一塊嘗嘗，可是想到自己定下的吃飯規矩，最終忍了下來。

「陳小姐，看到您，我想起了一個人，不知道您認識不認識？」李夢澤沒話找話，畢竟不能冷了場；當然這是在大家把甜點吃完了之後。

「誰？」陳海麗剛吃完甜點，問言抬起頭，似乎對他不是十分友好。

「跟你同姓，陳海生，認識麼？」李夢澤笑著說道。

「海生？夢澤認識海生，海生是我侄子。」陳曉充吃驚的說道，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合作夥伴是自己侄子的大學同學。

「海生是陳總的侄子！那我可得稱您叔叔了，我和海生是大學同學，怪不得當初就覺得海生氣派不凡，能力出眾，原來是虎叔無犬侄呀。」李夢澤像是初次發現一樣，恰當的表達了他的驚喜。

「海生這孩子和夢澤是同學，這可真是想不到，畢竟中國就這麼大嘛！」葉明文插話，明顯也是初次與聞，有些吃驚。

「是呀，大學四年。你們海生可是德才兼備，風liu瀟灑，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把我們這幫哥們羨慕的不得了。」李夢澤頗有感慨，忍不住多了些話。這倒不是他恭維對方，在學校裡，陳海生確實出眾，不是他們這些既無財又無才的人比得了的。

「胡先生在學校裡也是德才兼備，風liu瀟灑吧。」劉方司夫人笑著說道，經過一輪交談，大家親近了不少，而這明顯也是一個恭維人的說詞。其實這也不為過，在座的可都知道他身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孩的。

「謝謝夫人的誇獎，夢澤愧不敢當。不怕大家笑話我，上週末，我去學校看望班導師，真是汗顏，我都不好意思說給大家聽，江老師竟然認不出我來，當時是解釋了半天，差一點進不了老師的家門。」李夢澤苦笑著說。

「胡先生真會說笑。」劉方司夫人有點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想到這種情況。

「夫人不用介意。再說了，我在學校怎麼樣，我那些同學不說，有誰會知道，還不是我說成什麼就是什麼。像我們家玉兒，就和夫人您一樣的認為。」李夢澤笑著說。

「葉先生，我不知道該怎樣稱呼您，讓您做我長輩吧，好像也不比我大多少，平輩稱呼您吧，又感到讓您和葉老都吃虧了。」李夢澤轉向葉國文，他感到有點冷落了這父子倆，尤其是葉國文，見面後，一直沒開過口。

「胡先生，我叫國文，以後您就稱呼我國文好了。」對方回答道。

「行，您就叫我夢澤得了，大家稱呼上方便些。」李夢澤欣然認同，實際上，在眾人中，他感到與對方的共同之處更多一些。

「國文，您在何處高就？」

「我也在公司裡做事，在總務部。」

「赫赫，那我們就是同事了，請你以後多多關照，我可是什麼都不懂的。」李夢澤趕忙道，看來葉明文擔子不小啊，他捉摸著，葉國文能應付得了陳曉充和劉方司麼，管他呢。

「夢澤以後準備在公司裡做事？」一直沒說話的劉方司說道，眾人也是一下子靜下來，都來聽他接下來的說詞。這是有原因的，雖然合作事宜中有他們派人進駐公司的說法，而且也安排了一些相應的職位，但是並沒有指定人員，更不知道就是他本人。

「假如我有得選擇的話，我寧可呆在小閣樓裡對著大街數汽車。我也是不得不在公司裡先掛個名，不過，只是掛個名而已，估計我們老大也不會讓我一直呆在G州的。公司只要有什麼事通知一聲就行；再說了，我什麼也不會做，呆在公司裡也是廢人一個，所以我基本上不會在公司裡。不過公司有什麼獎勵，紅包的，可不能少了我。」李夢澤笑著說道，他決定暫時就職萬盛公司副總經理，這是司馬曉玉給他安排好了的。

……

宴會終於結束了，李夢澤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同時應付這麼多人，真是夠累人的。他決定以後決不再單獨舉辦這樣的宴會，一定要請蘇倩雲或張曉青來，就是其她人也行，甚至劉韻來，也比他一個人好，他實在是不適合應付這樣的場面。

當天下午，他就收到了陳曉充的家宴請帖，請他在星期日的晚上，參加他們家的私人宴會。李夢澤知道，他要面對他的老同學陳海生了，很明顯，陳海生要作為宴會的主人出現，但是宴會的目的是什麼呢？

休息了一整天，當然這一天，他也沒有閒著，他自己的生意他時刻關注著，即使是在星期六，一切都休息的時候；他已經跟杜海商量過了，決定把李嵐引進萬盛公司，這次他就決定帶著李嵐一起出席宴會。漢幫有幾個年輕人比較適合在公司裡做事，他決定先把李嵐帶上岸，其他的緩一緩，其一是他急需要自己的人在公司做事，充當探路先鋒；其二是李嵐如今在漢幫裡還不是很「黑」，還能夠漂白；第三是他現在要不趕快把他漂白了，就來不及了，而他也對李嵐的情況比較熟悉；最重要的是他對李嵐的印象好。李嵐的詳細資料他早就知道了，大專畢業，以前在一家小公司裡做事，在漢幫裡露面還比較少。當然，比李嵐毫不遜色的漢幫年輕人不至他一個，還有幾個高學歷的精明強幹的年輕人，他們比李嵐更少摻和幫務，很可能是下一批進入萬盛公司的人選。

陳曉充的家庭宴會，與李夢澤寒磣的宴會不可同日而語，據某人估計，花費至少在六位數上，可見所謀不小。當他見到陳海生時，他再不精明，也知道這是為老同學造勢了，而他，也可能是其中被利用的一員吧。

「排場不小啊，不是為我們做的吧，老大？」李嵐有點興奮，他是第一次有機會參加這樣豪門宴會，為此他還拿出了他最好的衣服，但是李夢澤感覺不夠好，就請幫會裡的一位大嫂給他特意買了一套，現在身上穿的就是。這倒是顯得奇怪，像是頭的那個衣著寒酸，反倒是……，李嵐他們當時就有異議，但經不住李夢澤的一句話《小說下載|wＲsＨu。ＣoＭ》，誰願意去得罪老大夫人呢？

「是呀，比咱們會花錢多了，不過，是不是為咱們，你呆會就知道，別失望就行。」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他瞭解的比李嵐他們更多一些，卻不點破。

「啊呀，這不是老同學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呀！」李夢澤老遠就看到了陳海生，對方還是那麼瀟灑，風liu倜儻的，一幅誇張的語氣，讓他大吃一驚，「歡迎光臨，這位事？」

「李嵐，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陳總的侄子，我的老同學，我們大學的風liu才子陳海生。海生，你今天晚上是宴會的主角吧？」李夢澤為兩人介紹道，並有意避開李嵐的身份，話語裡自然是少不了試探。

「原來是陳公子，夢澤常常誇獎您。」李嵐接口道，他們之間說好了的，在外人面前直稱姓名，而對陳海生他也是比較熟悉的，只是沒見過面而已。

宴會來的客人很多，陳海生沒時間應酬他們；絕大多數的人，李夢澤都不認識，在G州，他只是跟萬盛公司的幾個高層人士有過交往，但是這些人在宴會裡也看不到。沒有人與他們大家打招呼，他們兩個像是被遺忘的人；畢竟，在這裡，他們什麼也不是，誰也不知道他們，他們誰也不認識，共同的宴會主人又沒有露面。陳海生顧不上招呼他的可憐的老同學，因為有更多的重要客人要他來應酬，只是告訴他宴會上有他意想不到的人。

李夢澤感到奇怪，是誰要來呢，難道是她，他的那位漂亮的老同學，應該是她吧，除了她，還有誰呢？他很快就有了答案，是她，他怎麼會忘記她呢，或許他可以忘掉所有的大學同窗，但怎麼可以忘掉她呢。但是他知道，真正的驚喜是另外的一些人。

「嗨，你們都好啊！遇到你們真好，過得都好吧！」李夢澤快步迎上去，微笑著看著他的幾位老同學，他原來只是知道楊華回來，實在沒想到能見到這麼多老同學，這一瞬間，他忘了估量他們是為什麼來的了。

同樣吃驚的是其他四個人，誰也不曾想到會遇到又一個老同學，更令他們吃驚的是事先沒得到任何的風聲，在一些人看來，李夢澤也是被某人邀請而來的；不管是誰，都不曾想到會遇到他，雖然大多數人與他並不十分交好。

「夢澤，怎麼是你，真是太好了，以後又可以在一起了，你不是在T津嗎？……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一時間，大家話語不斷，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老師介紹過來的，都對他能得到某人的重視感到高興。他們是真的高興，四年同窗共讀，這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情分；不管他在學校表現的是出色還是平庸，不管他們往日的情分有多淡，至少在這一瞬間，大家是喜悅異常。

「你們說怎麼來的，當然是從T津來的，是邀請來的，難道我還能不請自來，如果早一點遇到你們，倒還可以沾一沾海生的光。來，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陳永波，李天華，楊華，謝佳，他們都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是李嵐，山風嵐，我的朋友。」李夢澤為大家介紹道，並隱約告訴他們自己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

大家的言語離不開學校的日日夜夜，四年的寶貴時光，不知道給大學學子們留下了多少可供回憶的話題，學校、老師、同學、以及學校周圍的環境，都是他們樂此不疲的話題。四個人明顯比他更G州一些，像在學校一樣，幾乎每個人說的話都比他多；他們認識的人也比他多，尤其楊華，不斷的與周圍的人打著招呼。漸漸的，大家走散了！

「夢澤，你在T津怎麼樣，來G州吧？海生要創辦公司，咱們一起創業。」楊華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但是知道他絕不是陳海生邀請來的。陳海生邀請的同學是陳永波他們，這她最清楚。她不知道李夢澤的近況，但是知道他早幾年東奔西走的，一直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她也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會永遠被塵封住，但為什麼他不能夠早一點放出異彩呢！她知道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可是他為什麼不能稍微變通一下呢！

「謝謝你的好意，這兩年，我東奔西走慣了，也不覺得什麼。要是早前，海生辦公司，我可能還回來，但是現在，我看我還是不來為好。」李夢澤微笑著拒絕，他既不想讓對方為難，又不想告訴對方實情，「這兩年，你們在G州過得還好吧？我一直那個，也沒跟你們聯繫。」他有點歉意，他知道對方一直關心他，就是現在，還一如既往的想要照顧他。

「還可以吧！不過也不算太順利，不管在哪裡，競爭都很激烈。」楊華認為他是在日資企業裡，感覺還不錯，就沒有執意勸他。「行啊，在日資企業裡發展也好，你呀，不要再跳來跳去了，也省得大家擔心你。」

「其實，也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你知道嗎，許鵬他們也出來了，跟照雲幾個人合夥辦了家公司，聽說規模也不小。」李夢澤感到不好意思欺騙楊華，畢竟這事情也隱瞞不了多久，所以他就先提出來，並且隱晦告訴她自己不來的原因非是想像的那樣，免得將來誤會，不好收拾。

「哦，是嗎？怪不得。以前海生請他們來G州，一個也不肯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他們開的是什麼公司，多久了？」楊華關切的問，女孩子家，感情比較容易起伏，當然也是比較關心的原因。

「他們也是剛開始不久。你想，要是時間長了，能不告訴老同學們嗎？他們才開了不到一個星期，公司籌備完善還不一定呢，怎麼好意思向大家說。名字麼，叫做西星公司吧！」李夢澤心裡說，你們當然不知道了，這還是我的注意呢。本來，按照許鵬的意思，是要早一點公告天下的，但是他認為八字還沒一撇呢；結果大家決定等有模有樣了才向外公佈，這才保密到現在。

就在這時候，宴會的主人終於露面了。萬盛公司的總經理紅光滿面，是啊，他的心裡舒暢極了，半個多月來，每天都在焦慮中度過，愁眉苦臉的，頭髮都白了不知道有多少，現在一下子都解決了，公司已經起死回生，更重要的是他們家的第二代也開始創業了，他能不高興嗎？高興，當然高興！大家不約而同的注視著這個宴會主人，這個G州市的風雲人物，焦點人物！

「諸位嘉賓，各位好！歡迎光臨鄙人的晚宴，謝謝大家的捧場，希望大家能夠做到賓至如歸。我想，大家都在猜想我這個老傢伙想說什麼。今天，藉著晚宴，我將向大家介紹一位尊重的客人，並為大家宣佈一件事。這位客人，我想大家一定都很感興趣，他就是今天宴會的特邀嘉賓——李夢澤先生。」陳曉充的話音一落，宴會場裡立刻響起了竊竊私語聲，不少人都知道李夢澤所為何人，商場上的事情向來他們消息最靈通，這個人正是大家爭相議論的人物，是如今最神秘的人物。但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到底有何能耐？不僅他們疑惑，李夢澤的同學們更加疑惑，他們感到昔日的同學如今一下子變得神秘起來，這還是自己先前見到的那個同學嗎，這還是往日的那個大學同窗麼？李夢澤參與萬盛公司的事情並未公開，知道的人還限定在一個圈子裡，就是商場的人，也不一定知道，就在這會場裡，就有人已經在打聽其中的緣由了。

「夢澤，來，讓大家認識認識。」李夢澤苦笑著，卻不得不步入陳曉充為他設計的圈套，最終還是栽在了他的手裡，不得不成為一個焦點人物，他還能說什麼呢，逃的開麼？

「謝謝陳總經理的盛情款待，能夠被邀請參加這次宴會，深感榮幸，能夠與各位俊傑相識，深感榮幸。我想大家也都在猜想，宴會主人的另一件大事，那麼就請陳總經理來為我們宣佈。」李夢澤笑著與眾人打招呼，卻不放過陳曉充，催他宣佈所謂的另一件「大事」。

當陳曉充宣佈他的侄子進入商界，進行創業的時候，人群立刻轟動起來，不管是知道的或是初次聽說的，都恰到好處的表達他們的讚美之詞。祝賀聲此起彼伏，其場面的熱烈程度，讓某人慨歎不已。這是與剛才介紹他的情況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這時候，人們似乎已經忘了他這個特邀嘉賓，爭相對陳曉充叔侄表達他們的讚美。不過，他的四位同學不放過他，他們擠不到陳海生的身邊，難道還站不到他的身邊麼？

「諸位，先不要問吧，我自己來說好不好。」李夢澤接過李天華端過來的酒，隨手交給了身邊的李嵐，他不想讓他們亂七八糟的問個不停，只好自己交待了。

「陳總呢，認為我幫了他們公司重組的忙，又想讓我給他的侄子作鋪墊，所以就把我推了出來。其實呢，特邀嘉賓應該是你們四位呀！」李夢澤說到，隱晦的點出萬盛公司重組的事情。

「哼，到現在還瞞著我們！剛才麗麗都對我說了，你們在萬盛公司投了不少錢吧。謝佳，你們還不知道吧，他們現在是萬盛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了，比陳伯父擁有的股份還多呢！」楊華一語驚四座，陳永波他們都驚詫不已，萬盛公司有多多少錢他們不清楚，第二大股東需要投入多少錢他們也不知道，陳曉充家有多少錢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但是陳海生這次辦公司要投入多少資金，他們可清楚；就是那一筆錢，也不是他們幾個人一生能夠輕易掙得來的，所以三個人是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是呀，是呀，我們還是萬盛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呢，我還幫了你們一個忙呢，要不是我，海生辦公司的錢還沒有著落呢，你們怎麼謝我呢？」李夢澤打趣道，讓他們無所分辨。這招果然有效，幾個人顯然不想承他的情，也不認為他有那麼大的本事，但又無法反駁——他們已經不再掌握主動了，談笑間，他們已經不再瞭解這個昔日同窗！

「夢澤，你在這兒，讓我好找。」葉國文沒找到李夢澤，卻發現他正跟幾個人在聊天，趕緊過來打招呼，他對楊華眼熟，卻不知道另外幾個人是誰。

「國文，怎麼不跟他們聊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四位呢，是我的大學同學，名字呢，我就不說了，他們已經被海生拉走了，你來晚了一步。這是李嵐，正想給你介紹一下，他以後就是我方常駐公司的人員了。李嵐，以後你給我盯緊了他，他可是咱們公司未來的董事長，葉國文先生，將來發紅包什麼的，及時通知我。」李夢澤為幾個人介紹道。他正想把李嵐介紹給萬盛公司，這可是他來晚會的主要目的，現在遇到了葉國文，就為他們做了介紹。他的最後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一陣笑聲，沖淡了原有的尷尬氣氛。

他不知道萬盛公司的內幕，但是葉國文頻頻向他示好，還是決定利用一下。他也覺得與葉國文打好關係比較重要，畢竟他是38%的股權的直接繼承人，為人又比較和氣，比較適合他的胃口。

幾個人談了一會兒話，才一起走向宴會的中心。其實今天宴會的中心有三個，一個是李夢澤，一個是陳海生，另一個就是宴會主人的千金陳海麗了。但是李夢澤明顯沒有人緣，幾乎沒有人認識他，不瞭解他，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他，雖然也有人對他感到好奇，但這個人時而冷淡，時而輕談的樣子，讓人不能輕易接近。他總是讓人感到過於冷漠，這連他的老同學們都感覺到了，好在他們比較瞭解他，所以還能圍著他，但其他的人，就無從下手了。這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兩個中心，兄妹兩人吸引著不同的人群，這讓他們興奮不已，除了天生冷漠孤獨的人，說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呢。可是他們不應該忽視了同樣非常出色的葉國文，李夢澤感到奇怪，應該說不管在哪裡，葉國文都是眾人的焦點，或許……因為這一感歎，漢幫又多了一個任務——調查葉國文，尤其是性格，這是後話。

他們幾個人散開了，李夢澤覺得他應該有所表現，他這是在G州，他是在商場！端起一杯酒，走向人群中的陳海生，此時的陳海生，無疑是興奮的，幾年來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叔叔答應贊助自己一大筆錢，支持自己開辦公司，他的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他從上學起，就一直是眾人的焦點，從中學到大學，特別是大學，他感到過得特別痛快；而他以後，也將是人們注目的焦點，他想信，自己不僅將是他的同學中的佼佼者，而且就是在G州，乃至整個中國，都是風雲人物。

「海生，祝賀你，終於起航了！祝你的公司日進斗金，越來越好！」李夢澤微笑著祝賀。這是他的真心話，畢竟同學一場，又沒有什麼大的矛盾，他也希望他的每一個同學事業有成。

「謝謝，夢澤。在同學中，在老同學中，我現在最佩服的就是你，連我叔叔都高看的人，你可是咱們同學中的頭一號啊！」陳海生突然冷靜下來，他對李夢澤本能的排斥，從大學時間起，他就不怎麼喜歡這個冷漠的同窗，現在更加不喜歡，他甚至感覺到對方的笑容裡還是存在著深深的譏笑。他覺查到對方的淡然不稽，於是，他出自於本能的反抗對方。

「哈哈，那是陳總太抬舉我了，我有多少斤兩，老同學們還不知道麼？」李夢澤當然感覺到對方的突然變化，但是他已經不在乎了，就像在學校裡絲毫不在意一樣。

葉國文這時候也湊過來，他們兩個人彼此非常熟識，互相祝賀，倒也融洽，但是李夢澤感到葉國文的意圖已經越來越明顯了，他甚至感到，對方是有意接近自己，搖了搖頭，就離開了。他還是不能適應這複雜的人際關係，只好放在一邊；這時候，他還沒跟另一個焦點人物打招呼呢。

陳海麗無疑覺得自己是今天晚上最高興的一個人。本來就活潑開朗的大小姐更是發揮的無與倫比，年輕的女伴，圍著他獻慇勤的男孩子，刻意來打聽消息的有心人，都向這位大小姐發出幾乎一致的讚美。陳海麗本來人就長的比較漂亮，再加上精美的衣著，更是顯得高貴、美麗，這一點李夢澤可是身有體會，家裡面身著盛裝的老婆可是讓他心驚肉跳了好久的。他不知道現在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好像不是很合適的。

「陳小姐，您今天晚上真的非常漂亮，上天真是對您太眷顧了。」李夢澤肉麻的讚美道。

「哪有你身邊的小美人漂亮，怎麼這麼狠心把人家趕走了。」

「瞧您說的，我可不敢擔當這樣的罪名呀。再說有人在身邊照顧，難道我還會反對嗎？」李夢澤笑著說道。他覺得跟這丫頭打交道比較吃力，不好對付，他對自己說。

「今天晚上吃飽了麼？」李夢澤正打算離開，可是對方不放過他。

「當然吃飽了，我可是到哪裡都能吃的下飯的。」李夢澤趕忙道，不知對方何指。

「我還以為要給你準備甜點呢？」陳海麗笑著，眼睛裡帶著些狡邪。

「難道昨天中午，陳小姐沒吃飽麼？」李夢澤感到發現了有趣的事情。

「媽媽從來不讓人家吃甜點，可你好，盡給我們準備些甜點！」陳海麗生氣的說道，態度很是直接，透著埋怨。

「哈哈，原來是這樣！」李夢澤笑著說，「這可不能怪我，難道我不吃了，你們就不能吃了。我向來吃飯比較快，很少有人趕得上我的。我還感到奇怪呢，怎麼我一不吃，你們都停下筷子，想是你們的飯量太小，可後來上甜點時，又見你們吃了那麼多，幾乎都吃完了，還以為你們比較喜歡吃甜點呢！」李夢澤的笑聲吸引了周圍眾人的目光，也緩解了他和陳海麗之間的緊張的關係。

「夢澤，有什麼高興事，讓我們也聽聽。」又是葉國文，簡直像跟屁蟲一樣的跟著他。

「說老實話，國文，昨天中午你吃飽飯了麼。」一手搭在葉國文的肩膀上，他笑著問。

「老實說，我沒吃飽，難道你們也……」葉國文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恍然的看著兩人。

「實在對不起，我是吃飽飯才放下筷子的，實在是對不起，害得幾位沒吃好。」李夢澤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們喜歡吃甜點呢，今天要不是陳小姐提起，說不定下次請吃飯，我就只點甜點了呢！」

「夢澤，怎麼一回事？」楊華摻和進來，後面跟著三位同學，她也聽說過他們昨天中午的事情。

「是這樣的，以前咱們在學校，吃飯都比較快，大學畢業後，工作也一直不穩定，前兩年，我像一隻兔子一樣東奔西走的，有時候時間比較緊張，所以吃飯更快了，跟人在一塊兒，也是各吃各的，吃飽為止。昨天中午我請他們吃飯，沒注意禮節問題，還是像從前一樣的吃，結果筷子一停，他們跟著就不吃了；我當時就感到納悶，他們的飯量怎麼會這麼小呢，特別是國文。後來上甜點時，他們都拿起就吃，結果整個的吃完了，我當時還以為，他們喜歡吃甜點呢。幸虧陳小姐告訴我了，要不然，以後你們就等著吃甜點吧！」李夢澤說完，幾個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你以前真是跟兔子一樣，不會那麼慘吧？」陳海麗有點好奇，也似乎有點關心。

「不說那些了，他們知道，那都是自找的，不怨別人。」李夢澤不願意對別人提起過去，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似乎也自覺到了，轉過話題，「改天我再請你們一次，算是補償，怎麼樣？」

「好啊，咱們好好聚一聚，什麼時候？」李天華首先支持。

「越快越好吧！這邊安頓好，我還要趕回北方去。現在我老爸還在醫院裡，要不，今晚12點也行。」李夢澤很是著急，打算徹夜聯歡，可惜這主意沒人讚成。

「那可不行，怎麼也得好好宰你一頓，大家說是不是。」李天華笑著說。

……

談笑間，宴會結束，李夢澤和李嵐也邊走邊聊，最後兩個人得出一致結論，認為葉國文接近他們有意圖，並決定由漢幫著手進行調查。

第十三章 與萬盛交流

第二天，李夢澤領著李嵐依次拜訪了萬盛公司的三大股東，為進入萬盛公司打個招呼。李夢澤與萬盛公司交流也不少了，但是未曾涉入萬盛公司內部，如今他要參加工作了，自然少不了深入瞭解，同時也將李嵐正式介紹給公司。李嵐是萬盛公司特殊的一員，他是萬盛公司的普通員工，但是不像其他員工那樣通過競聘進入公司；但他又不是股東什麼的。雖然不是股東，但他是新的股東的代表人，原本股東的代表人是李夢澤，但是大家都知道李夢澤不會在公司常駐，所以他有更實際的影響力。當天上午，李夢澤二人拜見了董事長葉明文，下午去拜見了總經理陳曉充，晚上則去了主管財務的副總經理劉方司家。

上午拜訪董事長時，葉國文已經去公司上班了，所以他們只是見到了董事長夫婦和葉國文的夫人。葉老夫人顯然與葉明文是患難夫妻，慈祥、善解人意，看起來似乎比葉明文還要年長些；而葉國文的妻子則是一個典型的中國貴婦，雍容大方、端莊魅力，和景雯有得一拼，她並沒有參加工作，而是在家主持家務。沒見到他們5歲的小兒子，據說是上學去了。葉明文父子都是低調的人，都不善於言談，雖然葉老夫人慈愛有加，但還是令來訪者感到有些不適應，所以他們很快就離開了，可以說是匆匆拜見，走個過場而已。

去陳曉充家則是另外一回事，陳夫人沒在家，但是陳海麗在，這使得氣氛活躍的多。把李嵐正式介紹給陳曉充之後，總經理非常痛快，「行行，先讓他在公司熟悉熟悉，歷練一下，將來肯定能排上大用場」，李嵐也插上了話，不像在董事長家裡基本上沒什麼言語，幾個人談話的內容逐漸廣泛，而隨著陳海麗的加入，氣氛更是活躍，他們從陳海生聊到海生公司，從李夢澤聊到萬盛公司的未來，他們還交談了對政治、藝術等方面的見解，尤其談到了詩歌的時候，氣氛更是活躍。陳海麗明顯對愛好近體詩歌的李夢澤感興趣，而陳曉充也對二人的淵博的歷史知識感到吃驚；尤其李夢澤沒想到李嵐在歷史方面的見解如此深刻，不少方面他都是望塵莫及的，他原本是相當自負的。他們在陳家足足呆了兩個半小時才離開，時間是在葉家的兩倍多。

劉方司是公司的副總經理，實際職務是財務總經理，並不直屬於公司總經理，地位相對獨立，這使他在公司有不小的權限；李夢澤雖然職位上也是副總經理，但他的職位比總經理低一級，比劉方司低半級，所以他們還是去拜訪了財務總經理。劉方司夫人是一個很新潮的女人，對人也熱情，精明的女人總是善於把握和推進談話的進程，「女人天生是交際的動物」，這句哲言不知是誰說的，現在用到劉夫人身上一點也不過分，她把兩個小男人擺弄的服服帖帖。不過，李夢澤明顯和劉方司的話語不多，這使得場面不及前一家的活潑。因為劉方司的兒子還在讀大學，所以話題也離不開大學，幾個人聊了一陣，就散開了。

李夢澤在萬盛公司的新職位是公司副總經理，主管人事部工作，這是司馬曉玉特意為他爭取到的，雖然也是一個不管實事的副總經理。萬盛公司的副總經理原來只有一個，但是劉方司專管財務，並且實際上是一個獨立的系統；人事部則直屬總經理陳曉充。為了不打亂公司原有的管理體制，為了讓「沒工作經驗，只是見了一些人和事，其實什麼也不會幹的」李夢澤有個體面的工作，就特設了這個管理人事部的副總經理。公司新的條例上規定，如果李夢澤在公司，人事部的工作由他負責，如果他不在，則直接由總經理管轄，只是將較大的事務通知他一聲而已，所以就形成了李夢澤的事實上的公司弱勢地位。李嵐的情況比較特殊，李夢澤可以不管理公司事務，但他不允許對公司失去起碼的認知，所以實際上任務非常重要；而陳曉充他們也知道，只有重用李嵐，才能使得雙方良好合作。根據李嵐本人的意願，他從基礎幹起，一開始是「臨時工」，在總務部工作，遠期目標則是總務部的重要職務，或者進入人事部直接協助某人。

李夢澤決定先在G州干一段時間，他需要在一個比較成熟的大公司裡熟悉公司的運作，免得將來別人還拿他當傻瓜看。所以這一段時間他比較忙，週一到週五，都得去公司上班，雖然只是「觀摩」，多記不說，不做，週五下午還得坐飛機趕回B京，說是看望父親，實際上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陪女人，解慰相思之苦。他晚上要經常打電話，主要是給張曉青打，因為他一直沒回T津，時間上來不及；而他也對這個新婚的女人感到非常歉意。他經常接到電話，這主要是許鵬他們和杜海的，分別匯報各自的工作。當然，白天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誰也不知道。

萬盛公司的運作非常成功，這次公司重組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涉及到公司的肌體，但這是對普通員工說的，比較重要部門的職員還是很快發現了異常。首先，公司預算明顯增加，大多數部門的經費更加充足，對突出員工的獎勵更加慷慨；其次，公司的高級員工明顯增加了，一兩個人的增減對整個公司沒什麼影響，但是對個別部門來說，增減任何一個人都意味著某種跡象，科研部門科研儀器和科研人員的遞增更是讓老員工震動，更何況是學術界頗有實力的人士加盟，一股暗流已經在萬盛公司湧動，它將載著這個股市的焦點公司，差一點崩潰的前實力企業飛速膨脹。曾經被許多投資人認為是不可救藥的這個動感之星，必將成為未來股市的亮點，雖然她現在被證監會嚴格約束著股票發行行為，但是她的內部已經積存了大量的直接貨幣資金，20億元，再加上公司原有的運作資金，足以使她衝破牢籠，廣搏九天。

葉國文現在的職務是總務部部長，總務部是公司的重要部門，它對公司的許多部門施加影響，可以這麼說，沒有總務部，整個公司就無法協調運作，所以它的工作任務非常重。但是葉國文還是對李嵐多加指導，他明白李嵐是李夢澤的人；對這個憑空出現的人，他很感興趣，從簡歷上得知，李嵐是本市人，先前在一家小公司工作，並沒有擔任過比較重要的職位，但他不敢輕視這個年輕人，市井裡有許多人才，只是沒有表現的機會罷了，他們許多人會就此埋沒一生，也有不少人一朝飛躍龍門，成為時代驕子；而這個李嵐不僅是李夢澤的人，更重要的是腦子靈活，善於學習，適應能力非常好，常常能夠舉一反三，為此他不禁佩服起李夢澤來，「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呢」？他決定籠絡這個年輕人，其實主要原因是因為人事部也是一個重要部門，在公司裡zhan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如果總務部是培養人掌控公司，那麼人事部就是管理管理公司的人，而李夢澤就抓住了這個部門。

出於多種原因，葉國文愉快的接受了李夢澤的邀請，這次受邀的都是一些年輕人，宴會的主人是想把兩個宴會放在一起，而客人們則大部分是他的大學同學。陳海生他們是抽空過來的，他們正處於公司運作緊張的時候，而之所以肯賞光，主要是李天華幾個人慫恿的結果。這次宴會的客人比上次還要多，客人們都把伴侶帶了來，合共是5對男女；從宴會上可以看出來，他的老同學陳永波和謝佳走在了一起，陳海生和楊華的感情相當穩固，看到李夢澤有意無意的笑容，幾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葉國文把他的夫人也帶來了，成熟女人的魅力果然不同凡響，他們一到，立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連李夢澤也對盛裝的麗人感到吃驚，但是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同時陳海生也回復了常態，畢竟都是見過場面的人了。李夢澤是單身與會，他在G州認識的人不多，更沒有異性夥伴，另一個單身與會的人是陳海麗，當然，她是隨同楊華和陳海生一起來的。

年輕人在一起，共同語言比較多，氣氛很快就熱烈起來，最健談的男士依然是陳海生，其次是李天華，當然作為宴會的主人，李夢澤的話也不少。這些人雖然有互相認識的人在，但是他畢竟是主人，不能承擔宴會失敗的後果。實際上他說得最多的是一些場面話，而葉國文則更加的少言寡語，只是微笑著看著他的夫人把一群初哥們耍的團團轉。葉國文夫婦簡直是絕配，男的話語不多，但是女的巧笑輕談間就將場面掌控在自己手中，這使得某人深深思索成熟女人的魅力，讓他禁不住與自己的女人相比，結果是景雯有的一拼，但還是比不上眼前的這位。陳海麗的話也不多，這與她上次在自家的宴會表現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倒是對李夢澤比較感興趣，眼睛不住的向他瞟，這使得某人感到不習慣，但是又不好發作。

「夢澤，聽說你在學校的時候，就特別傲？」陳海麗問道，這時一桌子的人都看著李夢澤。

「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呢，我在學校的時候是話比較少，比較不合群，這點天華他們知道，但還不至於像您說的那樣。我想，在這方面，國文可以作證。」李夢澤笑著拒絕，並把葉國文扯了進來，「我和國文一樣，都是天生冷漠的人，國文，對不對？」

葉國文點了點頭：「夢澤和我都是話比較少的人，而且會不知不覺間的冷漠下來，我們這種人天生不是交際的料，不過，我倒是佩服夢澤，他做得比我強多了。」

「而且，他們這種人容易讓人覺得拒人千里之外，可一旦接觸上了，可是不會輕易能改變的，還會讓人越來越想接觸他們喲。」葉國文夫人接著說，看來是深有體會。

「那……大嫂，你是不是就這樣愛上了國文哥呢？」陳海生笑著問，他有點不以為然。

「那是，國文就是這樣俘獲我的心的。」葉國文夫人笑著承認，並且有意無意的看著陳海麗。

宴會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才終於結束，這讓李夢澤鬆了一口氣，送走這些人，他也該往家裡打電話了，這是他幾乎重複不變的工作。看來有牽掛的人就是不一樣，以前，他獨自一個人在T津遊蕩，為了省電話費，經常不打電話，害的她姐姐總是打電話提醒他「該往家打電話了」什麼的，這樣下來，他三個月採用去電話費100元錢，其中還包括了總數90元的固定月租費用。那像現在……

不過，今天晚上，他不能打電話了，因為陳海麗請他「走走」，並說要去他的賓館看看，一個女孩子家公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有幾個人有意無意的笑著，這讓他如何也不能拒絕，只好對眾人說「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兒我送陳小姐回去」。

兩個人慢慢的走著，G州的秋夜的風是那麼溫暖，完全不像北方那麼的冰冷，這讓李夢澤有點喜歡G州這個南方大都市，繁華的熱鬧的夜市，明亮的路燈，川流不息的人群，好似回到了5月的B京。李夢澤今天晚上喝的酒比較少，如今他出門在外，幾乎不喝酒，常常是淺嘗輒止，總是一幅酒量很小的樣子，但是今天晚上陳海麗喝的比較多，夜燈下，臉龐有些潮紅。

「你在G州還住的習慣麼，南方天氣熱。在北方，已經很冷了吧！」陳海麗知道自己要是不說話，他們一直走到他的賓館，李夢澤也不會說一句話的，想起這個人的傳說，她只好先開口說話。

「北方現在已經很冷了，B京上周還結了冰，T津也差不多吧！我在G州過得還可以。」李夢澤回答道，他對生活的適應能力很強，從上高中起，他就早早離開了家，畢業後東奔西走的，甚至還在深圳呆了半年，所以不覺得不習慣。

「是嗎，那你可真行，我去了外地就不習慣。」

「你每週都要回B京，飛來飛去的，不累麼？」李夢澤沒接過話，停了一會兒，陳海麗接著說道。

「累又怎麼著，出門在外打工的人，身不由己呀！沒辦法，我就是這個命，以前，為掙錢到處奔走，可不用為錢發愁了，又要為家庭奔走，前一段時間，我父親有病，只好每週B京T津兩地跑，現在不用去T津了，又來了個B京G州兩地跑。」李夢澤感歎道，他說的一半是實情，一半也不太虛假。

「你父親有病多久了，快好了吧！」陳海麗這才記起他有個生病的父親。

「住院都半年了，快好了，現在已經好多了。」提起父親，李夢澤有了精神。

……

兩個人又走了一陣，陳海麗堅持到他的賓館去看看。這時候兩個人的酒勁都已經下去了，李夢澤推辭不過，只好帶她去賓館。李夢澤還是住的那家賓館，因為離公司比較近，只是換了一個較小的房間。他不是一個會花錢的人，浪費不符合他的性格；又是單身一人，隨便湊合著都行，但是他的女人不讓他太寒磣了，說是對身體不好。其實以他的財力，住五星級賓館也用不著皺一下眉頭的，當然，心疼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就住這裡？」陳海麗明顯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房間估計是這座賓館最便宜的單身房間，面積也太小了，擺設也不齊全，只不過有一台電視而已。

「呵呵，這就已經不錯了，一個人住沒那麼多講究，再說我出差也就那麼點費用，還想節省點呢。」李夢澤裝著哭窮，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你們公司客戶部的房間也比這好！」陳海麗笑著點撥。

「真的？這幫傢伙，也不替我想想。明天我就搬到公司去住，好歹我也是公司的副總，有這個條件吧？」李夢澤真是沒想到，一幅後悔的模樣。

「不過，你們能不能住，這不好說，聽說有員工宿舍，你去問一下。」陳海麗顯然已經放鬆了下來，開起了他的玩笑。

「那還是算了，還是住這裡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住在公司裡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李夢澤說道，他沒在意住在哪裡，只要是個休息地方就行。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了話，各自沉默。李夢澤本來就不想說話，陳海麗則是迷惑。陳海麗本來以為，他應該至少住四星級一類的賓館，畢竟他是萬盛公司的副總經理，是一個有實力後盾的副總經理，可誰知道進來一看，竟然是如此的簡陋，他真是一個有錢人呢，還是像他說的那樣的打工者，說他為人打工吧，可哪有這樣的打工的呢，所以他即使是沒有那麼多錢，也是與那些錢的主人有密切的關係；雖然從言行舉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他肯定有背景，有實力。陳海麗從堂兄那兒知道，對方在學校表現平平，人緣也不好，自己認識的人中，也只有楊華還關心他，其他人並不關注他；但是這也是她迷惑的地方，以楊華的情況，怎麼會額外關注這個表現平平的人呢。她可是知道，楊華是堂兄追求的對像，一直到現在，堂兄都對其她的女孩子不理不睬，只喜歡她一個人；她也知道楊華與堂兄的關係很好，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或許楊華過於善良，但這個人現在出現在這裡，本身就是一個問題，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神秘的女人，該是他的情人吧！自己雖然沒見過，可聽父親的描述，也是十分出色的。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

在迷惑中，陳海麗被李夢澤送離了賓館。

第十四章 重回T津

來來回回的跑了一個多月，李夢澤把能知道的東西，瞭解的差不多了，看看不能再從公司裡學到什麼，他就開始了放羊；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攙和公司內部勢力的爭奪。他還不想與任何人爭奪什麼，他只想當一個搖旗吶喊的小卒子，路邊的一個小石子，旁觀公司的運作，人事的陞遷。所以，即使是最簡單的人事陞遷，他也是盡量不攙和，讓他們自己處理；何況，他對人也不瞭解。當然，也不是毫無作為，他曾經提拔了一個看得很順眼的人，估計能力也不錯。他沒有幻想得到什麼報答，整個公司都知道他是一個位高權輕的人，除了李嵐，估計沒有一個人會把命運綁在他的戰車上。但是李嵐就不同，他本身學習能力很強，加上葉國文的刻意指點，尤其是李夢澤的特殊地位，發展的很快，與大家的關係很不錯。李嵐是李夢澤的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的身份很特殊，雖然職位卑小，但是所有的重要領導都對他客客氣氣。不管是姓葉還是姓陳的人，都竭力維持他；而非三姓的人，也樂意結識他；因為李夢澤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面旗幟，吸引著有心人的目光，可是李夢澤神龍不見尾，接觸不上，接觸李嵐就是必然了。李嵐注定要成為公司的一個實力派人物，這是大家都認可的，身份加上能力，是一個人的標誌，這在哪兒都一樣。這使得李夢澤可以放心的休假。

李夢澤休假，這沒有人管他，董事會默認，當然這是在合作合同中規定了的。他現在就在T津，畢竟T津公司的重要性，一點也不比G州差。西星公司正逐步走向正規，現在第一項業務已經進入了談判後期，估計拿下的希望很大。公司裡幾個人都希望拿下這個項目，來個開門紅。

現在李夢澤的同學們的焦點有三個，各有特色，兩個在北方，另一個在南方。三個公司的重要主事人都是班裡的實力派人物，陳海生的實力大家自然佩服，他不僅在班裡面，就是在系裡面和學院裡面都算得上一號人物；玉龍電子的主事人之一是金玉龍，大家公認他是班裡學習最好的人之一，以高分考得一所著名大學的研究生，以專利技術換取資金，開辦了一家科技公司，能這麼快創業，實在是出了許多人的意外；而西星公司也毫不遜色，他有兩名班裡的勢力派人物主事，絲毫不落於下風。但是各公司又各有特點，從技術含量上來說，玉龍電子堪稱第一，海生公司位於最後；從與班級相關性來說，海生公司有五位同學加盟，玉龍電子僅有一位同學而已；從資金實力來說，現在的海生公司看得見的實力最強，但是西星公司變數最大，她是做房地產的，沒有一定的實力，根本就做不起來，很可能是資金最雄厚的公司；從公司現有運作上來說，玉龍電子遠遠把另兩家拋在了後面，他已經經營將近一年了，可以說是相當成熟了，而另兩家則不過一個月的光景。實際上各家公司都不差，玉龍電子，本身就是一個品牌，起點高，海生公司也以投資人的名字為招牌，品牌效應明顯。大家比較這幾家公司，最多的是從人員上進行，他們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同學的情況，從這一點上，就可以出一些不同來。玉龍電子雖然很強，但是大家並不十分關心他，因為她的基本員工並不是他們的同窗，而是金玉龍的讀研究生的同學，大家潛意識的認為她與大家無關！但是另兩家就不同，最少的也有兩個人，而且還有一個校友呢，所以，大家實際上關心的是海生公司和西星公司，而且也是在這兩家公司先後成立之後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李夢澤剛到T津，就被告知陳茜回國了，某人就打起了這個漂亮女同學的主意。陳茜是系裡面公認的才女，她被人認為是才識和容貌成正比，與楊華一起被認為是系裡面的兩朵奇葩，名氣不相上下，大學畢業後出國留學，至今剛剛學成歸國。李夢澤趕的正是時候，陳茜還在學校逗留，據說就在江老師家。他連禮物都沒來得及買，就直奔學校，直奔江老師家。

「江老師，我來晚了麼？」李夢澤見面就問，「陳茜沒在嗎？」

「在，在，你稍等一下。」江老師詫異的看著他，他有點不明白這個印象平常的學生，他感到納悶，因為從來沒見他這麼冒失過，他有什麼事呢，但是作為老師，他願意為學生解決任何問題，「陳茜，陳茜……夢澤來了。」

「陳茜，你好呀，現在更加漂亮了。」李夢澤一見到陳茜，就恭維起來。

「李夢澤，怎麼是你！真沒想到第一個見到的是你，不過，你現在的樣子，變化可大了，差點都認不出來了。」陳茜有些誇張，兩人雖然不是很熟悉，但還不至於認不出來，關鍵是某人變化並不大。

「我剛從G州回來，聽說你回國了，就趕緊趕來，怎麼樣，夠誠意吧。你看我現在的魅力夠不夠大？」李夢澤說的含糊，讓人分辨不清。

「你是從海生那裡來的，怎麼，他想延請我？」陳茜想當然的認為，江老師自是向她介紹過班裡同學創業的事情，但是中間沒有某人的任何事。

「海生的事情輪不到我來管，海生哪能用得著我呢。」李夢澤笑著回答。

「那你在G州哪裡工作，不是去遊玩吧！過冬？」陳茜感到好奇。

「我是那麼好命的人麼，我在萬盛公司工作，副總，相信麼？」其實李夢澤本身就不大自信，他這個副總還是他的女人安排的。

「萬盛公司，那個傳奇的公司，還是副總！」陳茜倒是相信的他的話，不過就是動靜太大了一些，連江老師也有些吃驚了。

「老師，咱們班有同學做到大公司副總了。沒問題，你看我能做什麼？」陳茜驚喜的說，認為是邀請她去萬盛公司，趕忙答應，還擺了個pose。

「我的媽呀，你怎麼就相信了呢，你怎麼會往這方面想呢？」李夢澤哭笑不得，也為陳茜的迅捷反應感到頭疼，雙手摀住了臉，模樣也非常誇張。

「陳茜，萬盛公司你是不能去的，你看，我不是都已經回來了嗎？」李夢澤認真的說道。

「哎，讓人家空歡喜一場，你得賠我精神損失費。」陳茜回到現實，但是又不依不饒。

「這樣吧，我給你找一個工作，再給你找一個男朋友，像我一樣帥的，怎麼樣？」李夢澤知道陳茜比較開朗，也最愛開玩笑，說的也半真半假。

「說吧，你要是再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陳茜吃定了他，心情很好。

「西星公司，量才任職，至於男朋友嘛，自己去發現吧！」李夢澤說道。

「許鵬讓你來做說客？」陳茜盯著他說道。

「是，不是。」李夢澤肯定，接著又趕忙否定。

「到底是是還是不是，你可不是吞吞吐吐的人。」陳茜知道他不是隨便說話的人，向來不會妄語的。

「我是說是，也不是，二者合而為一。別著急，聽我說完。還是那麼性急。我剛從G州回來，許鵬就對我說你回來了，當時我就立馬向外跑，他就在後面喊，讓我把你請去。所以說，是也不是，不是也是。陳茜，西星公司老闆親自請你加盟，請考慮一下。」李夢澤解釋完畢，正式發出邀請。

「你先給我說說，你哪句話是真，那句為假。」陳茜也認真起來，但是也糊塗起來。

「萬盛公司副總是真，沒為海生做事是真，西星公司老闆是真，邀請陳茜加盟西星，也是真。」李夢澤一句一頓，認真的說道，希望以此打動對方。

「天哪，老師，這還是你的學生麼，他簡直是一個大狗熊，你知道他有多少錢嗎，至少幾十個億，你是怎麼掙來的。」陳茜向一臉愕然得江老師說道，江老師或許不知道，但是她估計至少有那麼多，甚至更多。

江老師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太驚人了，這還是那個默默無聞的倔強的學生麼，還是那個1個月前來看望他的學生麼？這太突然了，太不可思議了。

「告訴我，你投入萬盛公司多少錢，我就答應你。」陳茜說道。

「這是條件嗎，能不能換一個，比如西星公司投入多少錢?」李夢澤試探道。

「如果為難，就換吧！」陳西也覺得不能過分緊逼了他，降低了條件。

「謝謝你，我現在有苦衷，就是西星公司的事情也不能向外透露。西星公司投入了30個億，不夠還可以追加一些。「李夢澤認真的說道。

「30個億！？……好，我答應你。」陳茜痛快的答應，這麼大的投資非常少見，她當然不會拒絕。

「有車嗎？需要的話，我這輛賣給你，你可以按期付款的。」李夢澤笑著說道。

「奸商！什麼車？」陳西罵了他一句，但還是問道。

「夏利N3，九成新，開著好極了。」李夢澤推銷他已經不用的車。。

「去，自己用吧，送給我都不要。」陳茜看不上眼，原本以為是什麼好車呢。

李夢澤搞定了陳茜，並叮囑了江老師一些事情，給許鵬他們打過電話後就回家了。就像兩個孩子吹泡泡，開始海生公司吹得響，後來西星公司吹得又大又響，。陳茜的加盟，很大程度上增了加西星公司的人氣指數，使得她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李夢澤自從搞定了陳茜，就失蹤了，西星公司的幾個當家人再也聯絡不到他了。他現在整天的呆在家裡，還讓張曉青也請了假，理由是他們家的老辦法。張曉青當然是生病了，新婚不到兩天，李夢澤就離開了，這一個月來，他在B京和G州之間來回跑，沒有時間和精力到T津來，他已經很累了，女人們說什麼也不讓他再往T津跑。張曉青只是偶爾到B京與他團聚，所以也非常的想念他；他也非常想念玉人，幾乎每天都給她打電話。最近一段時間，他受到的刺激比較多，使得他比較興奮，現在他就在慰藉自己的女人。這可苦了張曉青，可憐的女人，為了心愛的男人受盡了委屈，嘗盡了寂寞，終於得到他了，他卻從身邊離開，想讓他回到身邊，安慰她，撫mo她，可是又不忍心他太勞累；好不容易盼他回來了卻又像野牛一樣的強壯，使得她都有點恐懼了。她現在就在恐懼著，但是她的身子酸軟無力，可惡的男人，把她折磨得夠嗆，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心裡想反抗他，可一被他摟著就渾身無力。李夢澤現在也非常疲倦，多日來的相思，多日來的刺激，終於一朝得到發洩！感到懷裡的女人動了一下，就趕緊摟緊一些，生怕她溜掉，女人好像又動了一下，就又摟緊了一些，一隻手還在光滑的小腹上來回的撫mo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女人逃出了他的魔爪，待醒來時，發覺摟著的是一塊大枕頭！張曉青早就脫離了他的魔爪，年輕的女人恢復得特別快，在他第二天中午醒來時，早就準備好了午飯。

「曉青，你真漂亮！」李夢澤忍不住讚美，歡愛後的這個女人更加迷人，有一種無法言語的風情。

「現在才知道，你這個狠心的傢伙。」想起當初他差一點拒絕自己，女人就生氣，嗔了他一眼。

「我要是早知道你歡愛後是這麼迷人，半年前就把你搶到手了。」李夢澤調笑道。

「你這個色浪，那時候你要是這樣，我敲爛你的頭。」女人恨恨的說，自己卻也笑起來，越發顯現歡愛後的迷人風情。

兩人吃過午飯，看了一會兒電視，就又相擁在一起，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就這麼簡單的抱著，摟著對方，讓對方身體的氣息慢慢的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分彼此。

「曉青，問你個事，你當初是不是對我說越接觸越想瞭解，然後就越來越喜歡。」李夢澤看著女人的眼睛，很認真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吧。」女人回憶了一下，不是很肯定的回答。

「你好好回憶一下，有個朋友的妻子說，像我這種人是越接觸越喜歡，接觸多了就脫不開來。」李夢澤記起了葉國文夫人的話，就想在自己女人這裡做個求證。

「應該是吧，我當初對你有點好奇，後來就收集你的信息，再後來跟你直接接觸，那時候你也不大理人家，我也知道希望不大，可就是禁不止自己，這下你滿意了吧。」

「哎，滿意倒好了，希望不是你一個人這樣，不然，我可就惹禍了。」李夢澤擔心的說道。

「怎麼，有什麼麻煩，你又喜歡上誰了？」敏感的女人馬上警覺起來。

「沒事，沒什麼事。我要是喜歡上誰了，倒好辦，牙一咬說過去就過去了。」李夢澤決定先問問景雯她們，不想現在就讓她知道，或許她們的回答不是這樣的。

「什麼牙一咬就挺過去了，你什麼意思？」對這新創的詞彙，女人還有些不明白，追著問。

「哈，你想想，我家裡有5個老婆，即使那個女人再好，是5個老婆重要呢，還是一個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女人重要？小傻瓜！」李夢澤笑著說，其實他即使再好色，再見異思遷，也不可能捨棄他的5個女人中的一個的，而若捨棄了一個，很可能就全捨棄了。

「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呢，要是人家又漂亮又能幹，又會說又會笑，又有權又優勢，又長得高又長得瘦，再加上有錢，說不定你就不要我們了。」女人說了一大堆「又」，自己也笑了。

「傻瓜，在我眼裡，你們都是既漂亮又能幹，既會陪我說話又會陪我笑，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仙女；我又不喜歡權，又不希罕勢，也不需要人家的錢，我要那麼的女人幹什麼。你也知道，你老公可是自負的不得了，找那麼個女人不是讓我自卑麼，打死我也不幹。」李夢澤笑著說，這都是他的心裡話。

「那要是有許多錢呢？你不是正需要錢嗎？」女人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她知道男人有錢，但是他似乎更需要錢。

「有多少錢都不行。你還不知道咱們家有多少錢吧，我告訴你，現在我們手裡面有現金存款430個億，所有能動用的資金有460，另外，咱們還有股票，你說，在中國，有哪一個年輕女人比咱們有錢。再說了，我也不喜歡不勞而獲呀，就是我需要錢，也可以通過股市來掙錢，你知道，我可是會炒股的。」李夢澤交待他的家底，女人現在還不知道呢。

「咱們有那麼多錢，都是炒股票賺來的？」女人知道錢的來源，似乎相信他的能力，並不十分吃驚。這就是人的奇怪的地方，如果是一個外人，得知他有這麼多錢，該會是多麼的吃驚！

「當然了，不過你可誰也不能說，不然，我們會被人拿刀砍的，不管誰問，就說不知道，也不能說沒錢，就說不知道有多少。」他交待女人們統一口徑。

「兩人在家裡窩居了兩天，才相攜著出去散散心，手挽著手，親密無間。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刺骨的寒風吹散了行人身上的最後一絲暖氣，卻吹不散兩人心頭的濃濃的愛意，李夢澤愛憐的摟著女人的肩膀，不理會路人詫異的目光，他要用他的整個身心溫暖女人的心，用他的愛情驅逐玉人身上的寒冷，他要在任何時候，都能讓自己的女人體會到他對她們的無盡的愛，一生守護她們。

第十五章 造勢的效果

李夢澤又回到了從前，每週往返於T津和B京之間，只是不再固定於休息日時間了，只要他感興趣，他就會從B京趕到T津來，然後再從T津回到B京。有時候，張曉青也在休息日到B京去，去拜訪她的姐妹們，也去醫院看望她的公公，她早已把應出的那份錢劃到了各人的賬戶上，也把每月工資全部交給蘇倩雲，並且不時的收到蘇倩雲支付的生活費，對這一點，她開始不習慣，但是很快就想通了，這是一個家庭，一個統一的大家庭，不管你在哪裡，都不能搞特殊，只有這樣，這個家庭才能持久。

就在這時候，西星公司發生了爭執，爭執的雙方是老闆和全體領導層，具體地說就是李夢澤和他的幾個僱傭兵之間發生了爭執。這場爭執非常的徹底，徹底到幾乎所有人都跟他對著幹，總經理李玉東不同意，總經理助理幾乎要跳到他的頭上；外聯部王照雲咬著牙說「沒門」，陸靜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管理部許鵬扭過頭不看他，倒是李琳還不錯，但也是雙手一攤，轉眼就去安慰心上人了，怕被氣著了。其他的公司領導還沒有資格參與進來，主要是不能讓某人曝光。

「夢澤，你不是要耍我們麼，讓我們為難麼？這幢房子是價格稍高了一點，但接手過來完全能掙到錢，肯定能賺的，我們論證了好幾遍了，再說，公司也是剛剛與市建委搭上關係，第一次合作，這也是公司的第一筆買賣，這可是大家兩個月來的拚死拚活掙下來的，氣可鼓不可洩，這你懂不懂？」李玉東說著說著，忍不住來了氣，真想一撂手不給他扛了，這小子，「簡直是白癡，精神病」。

「你還沒罵我，看來還不算太急，你當初可是連總監都敢罵的。照雲，有什麼說的麼？」李夢澤聽李玉東發洩完了，笑了笑，就轉向了王照雲。

「我真後悔當初跟你同學，你上吊，還要我們陪著，阿靜，別擔心，他扛不過大伙。」王照雲說了一句，不理他，反倒是安慰女朋友陸靜。

「陳茜你呢，你應該沒意見的，剛回來嘛；許鵬呢，李琳你來說。」李夢澤連削帶打，阻止了正要發火的某人，他知道李琳的脾氣好一些。

「大傢伙辛苦了一兩個月，這點成績可是你說抹煞就抹煞了的，氣可鼓不可洩，你的理由得充足一點才行。」李琳見男朋友連頭都不回，只好折中回答。

「大家別發火，聽我把話說完，看行不行，如果我說服不了你們，就像照雲說的，別擔心，聽你們的總可以吧。」李夢澤苦笑著說道。

「其實呢，這事情不在我的責任範圍，我呢，只管出錢就行，可是我也知道，收成有遠有近，有好有懷。你們考慮得不錯，大伙近來也辛苦了，我眼裡可看得清清楚楚，兩個月前大伙什麼樣子，現在又什麼樣子，我可明白得很。但是你們考慮得有些不夠長遠，咱們公司得先造勢，咱們的目的是鍛煉隊伍，是掙錢，但咱們是做大買賣，出發點是收拾市裡面的爛尾樓，讓那些樓房建立起來並升值，但是這些樓房原來的設計已經不適合於投資了，怎麼辦，只有把周圍的建築也改建，這才行，這是我們規劃的出發點，而這些，就需要人家來認可我們。」李夢澤接著說道。

「那不合作一次，怎麼能讓對方認可我們呢？」王照雲接口道，也感覺剛才話說的重了。

「就是拒絕，拒絕已經將要談成的買賣。這是買家和買家的區別，作為買家，要讓賣家感覺不到是待價而售，而是要急於脫手，讓他恐慌不安。

「一棟爛尾樓被停建多年，必有其不得已的苦衷，而我們接手的原因很簡單，問題是T津市有幾十棟爛尾樓，而有實力敢接手的公司沒幾家，全國的爛尾樓更多，競爭太不激烈了，有資金的公司太少了。我想，大家都知道公司的最大優勢就是有資金，充足得很，這是任何一家地產公司都不敢比的。我們一定要抓住這一點。我再給大家透漏一點，有不少爛尾樓是急於脫手的，因為再不脫手，他們就要破產了，大家再堅持至多一個月。照雲，你的部門就辛苦點，把這些傢伙們統統過一遍，最好都找到房主本人，爭取將來一炮打紅！」李夢澤給大家打氣，他對股市特別的敏感，從中發現不少問題。可以這麼說，萬盛公司一役，雖然寒了不少人的心，但也使得不少人感到峰迴路轉，別人的機會，也是他的機會，為此他還決定再次向公司追加投資。

「從現在到月底以前，我都不會到公司來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另外，我再劃20億到公司賬戶，注意要好好保存哦。別這樣看著我……」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李夢澤逃離了會議室，留下為他收拾爛攤子的一屋子人。

「陳茜，別發火了，我就知道咱們鬥不過他，生氣也沒用。」許鵬壓根就不相信幾個人能說得動他，現在他對某人的信心都超過自己了。

「夢澤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應該有所指吧！」王照雲第二個當了叛徒。

「這傢伙，夠狠。」李玉東憤憤的說，然後對屬下說道，「咱們就拒絕那筆合同吧，要拒絕的乾脆利落，怕什麼，咱們有錢，有錢的就是大爺，誰缺錢誰求咱們，不缺錢求咱們幹嗎，咱們有錢，說都不求。制定計劃，招收人手，擴大公司規模，沒活幹，先培訓著。」說完，一拂袖，第二個離開了會議室。

幾乎同一時間，在南方的海生公司，生意紅紅火火，廣泛的人脈，充足的資金，合理的產業策略，使得公司迅速走上了正軌，收入逐日上升，盈利前景喜人，使得這些創業元老們個個喜氣洋洋。人總是喜歡攀比，總是將自己和別人做比較，總是想自己高人一等，就是玉龍電子也不知不覺間拿自己與另兩個公司相比。這幾個公司不知不覺間成為競爭對手，尤其是後起的兩家公司，有競爭就有摩擦，俗話說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這三個公司暗地裡較上了勁，自然是一方歡喜一方憂。相對於西星公司那場驚心動魄的內鬥，其他兩家公司可是團結一致，上下一條心。玉龍電子繼續領航，只是不再獨領風騷；海生公司以五位老同學為骨架，父執輩好友鼎立協助，雖比不上玉龍電子的漸趨成熟，但絕不是無聲無色的西星公司可以相比的。

陳海生他們對西星公司還不瞭解，但對她的猜測可不少，畢竟是做地產的，而且是與他們幾乎同時成立的，他可是著實緊張了一陣，但是隨著公司生意的紅紅火火，就逐漸的放下了那份心，實在是太忙了，還是自己的生意最重要。可是前不久，陳茜回國，自己剛知曉就被西星給挖走了，雖說有近水樓台先得月之嫌，可畢竟是事實，而且連玉龍電子都沒得到，可見西星公司實力著實不弱。即使是以前對老同學們不大感冒的金玉龍，也對不能早一步挖到這個才女而失望不少；金玉龍先前並不喜歡引進大學同學，但是當西星公司和海生公司先後建立起來後，他就逐漸改變了態度，何況是留學歸來的才女！陳茜的加盟，使得西星公司增色不少，連得一些同學們都在疑惑，到底西星公司有什麼秘密呢，三個公司，只有她的資金最神秘，只有她的業績最差，只有她不斷的吸引人才加盟，難道她的實力真的不一般，真的不是其他公司可以相比？

這時候，陳海生倒想起某人來了，他不禁問自己是不是小瞧了那個人，他叔叔可是隱晦的說他的這筆資金還有那個人的一份功勞呢。叔叔那一段時間憔悴的樣子，他記憶猶新，可又一想，李夢澤已經是萬盛公司副總經理了，正是缺人的時候，應該不會把陳茜向外推吧，何況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呢。所以他就把某人最終排除了出去。可是人呢，不讓他想，他偏要想，尤其是最近有傳聞說西星公司拒絕了一單到手的生意，聽說內部為此還爭吵了一番，這也讓他有些好笑。西星公司放棄到手的業務，可是在有關人的範圍內大肆傳播，最終使得「擔憂不斷」。

擔憂歸擔憂，吵架歸吵架，西星公司很快平靜下來，大家又憋足了勁兒，準備大幹一番。公司組織人力對T津市的所有有價值的爛尾樓進行評測，制定詳細的方案，並請專家估價，個個記錄在案。幾乎每棟爛尾樓都被反覆討論過兩遍以上，甚至更多；人事部門進行超額的人員招聘，甚至從其他房地產公司挖掘人才；管理部門全力組織人員培訓。整個西星公司都在為一場大規模戰鬥做準備，雖然大家對上次的事件心有不甘，但畢竟已經回絕了人家，反悔已經不可能了，所以公司全體員工的神經繃得很緊，就連新到公司的陳茜都感到那股逼人的詭異氣氛。「山雨欲來風滿樓」，靜極生動，不動則已，動則驚天動地！

果然，不到一個月，西星公司就以極其雄厚的財力，傳奇般的業績，成為業界的一個不可忽視的力量。

7年1月10日，在幾乎所有全國性報紙和地方性報紙的顯著位置，在互聯網各大新聞網站的頭版頭條，在新聞電視頻道的某一時間段裡，都充斥著這樣的字眼，「股市崩潰」，「萬盛公司第二」，「股民跳樓自殺」……等可怕的凶信，又一次可怕的股市崩潰出現了。一時間，萬盛公司被重新記起，一家與萬盛公司幾乎同樣傳奇的公司進入人們的認識裡，並被冠以「萬盛公司第二」的稱謂。這次經歷股市風波的公司是江淮集團公司，據統計，它的公司股票經歷了和萬盛公司幾乎同樣的傳奇經歷，股票從低價位5元錢上漲到14元，公司在證監會的監督下將股票一分為二後，依然上漲強勁，大量莊家爭相挺進，股票瘋狂上漲，一直漲到20元錢的高位，只好以1：2.5的配股方案壓低股價，但好像發酵的麵團一樣，短短的半個月，股價又上漲到21元錢每股，這個價位，這種態勢，驚嚇住了許多人，也使得許多人狂喜，不少人感到心滿意足，但更多的人認為「這還只是開始」，誰知這時，突然有人把手中的大量股票拋售，拋售價為20元左右。

這突然的一拋，就像德軍坦克撕開了法軍中部防線使得英法聯軍一路潰敗一樣，江淮集團公司的股票就像雪崩一樣的下滑，一個交易日就暴跌了60個百分點，然後停盤，開盤後又下降了40個百分點，然後又下降了45%，第四天還是跌停，下降了35%，這才止住了跌勢，第五天公司股票下降了5%，這才使得股民能夠大量逃離，然而這時候的活動已不足以影響本就跌到警戒線以下的股票價格了；因此股票並未出現加大下滑的趨勢，戲劇性的是，下午股票還略有回升，但股民已經被嚇破了膽，再也不敢留戀了，紛紛撤離。只是有個別資金進入的跡象，結果是公司股票大部被江淮集團公司回購，小部分繼續被個別股民持有，但股價已經極低了，即使經過小幅回升，也只是在2元錢左右了。

西星公司還沒有上市的資格，也沒有資金用於股市投資，但與一些機會公司一樣，還是從這次股票實踐中得到了極大的好處。從1月10上午開始，就有多個電話直接打進了王照雲的外聯部，甚至直接打到了王照雲的辦公桌上，這些都是樓主或者樓主的代表，一開始，王照雲他們還在疑惑，但是將近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完全明白了。公司馬上決定先拖著那些傢伙，並命令外聯部停止手上現有的一切工作，全力備戰，他們清楚，這還只是第一批接觸者，以後將會有更多的人來求自己。果然，從下午開始，一直到第二天，第三天……甚至到10天以後，都有大量的電話來詢問公司「還要不要樓房了」，並還都加了一句「我們的房子地段好，升值潛力大」，王照雲他們是照接不誤，有多少要多少。緊接著聯繫市土地局、市建委，請求合作，給予方便。實際上這一段時間，外聯部沒怎麼練兵，但也沒有閒著，淨想著怎麼同市政部門搞好關係了，因此合作極為順利，合同協議一起簽，不僅買下了爛尾樓，往往連樓邊的一些土地的使用開發協議也簽了下來。過了1月20日，還不到10天，就簽下來12筆合同，在談的還有十幾家，其中就有一筆已經談攏，為此，西星公司還向銀行緊急貸款10億人民幣，作為備用籌備資金，充實公司實力。消息當然是不脛而走，很快就有6家合同簽署完畢，加上先前談攏的一些，公司已共收購了19棟爛尾樓，成為名副其實的爛尾樓大戶。這樣引起的轟動就大了，再加上西星公司傳出去的內部爭吵消息，更使得其他的爛尾樓主們膽顫心驚。

從西星公司傳出來的消息說，公司資金已經不多了，加上貸款，才有12億人民幣，公司出現兩種意見，一種說是暫緩接手新的爛尾樓，把這些資金投放到已收購的爛尾樓的開發上；另一種意見則是繼續收購，資金不足部分可以用銀行抵押貸款。兩種聲音的勢力不上相下，後來雖說是後一種意見佔了主流，但是作為折中意見，不再進行更大規模的收購是肯定了的。這一下，倒是又嚇壞了不少人，還在討價還價的樓主，趕忙急著脫手，原來還想穩一穩的樓主也頻頻打電話過來，說是有生意要談。傳說中主張盡量收購的外聯部部長王照雲照談不誤，不僅又接手了原來談判的5家，還與其他幾家進行了「堅苦」談判。（19棟樓房，5億/棟，3+0棟；3億/棟，5+2棟；2億/棟，2+3棟；0.5億/棟，2+2棟，和共19棟，共耗資48億元）

「王先生，您也知道，公司現在反對意見很大，我個人雖然極力主張擴大收購面，可是已經又收購了5家，公司賬面資金不多了，個人壓力太大了。公司已經很照顧我們部門了，我也不能夠拖公司後腿，你看，您的價位是不是再降一降，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向上報！」王照雲擠出了他的同情的鱷魚眼淚，為難的對對方說，還交心的告訴對方「收購那5棟樓房，實際上沒有用到10億元，才8.5個億，就這，老總還拖拖拉拉的，說是再也不能簽了，快沒錢了。」（1.7億/棟）

姓王的樓主一聽嚇了一跳，那幾棟房子她可是直到的，那一家也不比她的差，才賣了不到2億元，那她的價位2億元對方怎麼能接受，心裡直不住的嘀咕，思索著是賣還是再拖一拖。

人呢，就是這樣，最容易趕潮流，容易隨大流，任誰都免不過。西星公司收購的樓房談判是越來越難，越來越挑三揀四。他已經收購了24棟爛尾樓，有那些合同在手，心裡雖然不滿足，表面上已經是心滿意足了，一個勁的說「夠了，夠了，太多了，太多了」。在這種奇怪的現象下，連市政府都熱心起來，「協助」簽了5份合同，當然價格不高，但也都不低，只是附加條件卻不少，為此還特意「幫助」西星公司貸款了8億元人民幣。這5家爛尾樓也包括了前面的那王姓的那棟最終1.7億元的樓房，這樣，從1月20日起到中國的春節來臨以前的2月初，西星公司已經簽下了29棟爛尾樓收購合同，12份周邊土地使用協議和前後4份市政部門工作支持備忘錄，當然，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前後支付66.9億元的收購資金，而且都是一次性付清。

當媒體記者紛紛炒作西星公司時，李夢澤早已經知道了這樣的後果，而每一個合同的簽訂，他也是適時的被告知。李夢澤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兇猛的態勢嚇了一跳，他原來以為能收購七八家就可以了，至多收購十多家，沒想到收購了近三十家，而且這價位也是好的不得了。他甚至打算再注入一筆資金，後來聽到李玉東的介紹後，才打住了。至於關於幾家樓主的「異樣」動作，李夢澤只得苦笑，這世界上走鴻運的人不止他一個，怎麼能阻止住人家的好運呢，卻不知道這一次獲利最大的也不止他這一家。

第十六章 大豐收

李夢澤在北方轉悠了將近一個月，每天陪陪父親，安慰幾位嬌妻，為她們做飯，接她們上下班，把幾個女人感動的不得了；家庭生活也不再嚴格要求了，任著他胡來，而景雯是醫生，為了他精修調養之道，使他的身體不致有虛虧的惡果，相反還更勝往昔，當然這也與他的工作量少有關係。他父親的身體也一天天的好轉，老人住院都住膩了，只好拉著他在B京的幾個景點轉悠了幾回，當然是在天氣好的時候，北方的冬天太冷了，他可不敢讓父親出什麼意外。這段時間是他一生中最悠閒的時候，也是他真正想過的生活，可是，他的生活不應該這樣下去！

快到月底的時候，他就又去了G州，這一次，他帶上了劉韻，一來是為了實現當初的許諾，二來是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劉韻一直惦記著和他去G州，小丫頭喜歡纏著他，跟著他到處轉悠；而這一次乾脆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劉韻請假已經請上癮了，以往都是與她同公司的蘇倩雲替她請，這一次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堅決不幫忙；但是當事人一點都不擔心，她知道總會有人給她掃尾的，這不，最後病人的「主治醫生」為她請了假！

重新回到萬盛公司，李夢澤感到有些陌生，確切的說是更加生疏了。他原本就對公司不熟悉，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缺席，許多事情都在他的想像之外了。由於某種原因，萬盛公司現在正是變化日益顯著的時候，拓展得非常厲害，他在公司時候還只是開始，這一個月來逐漸加速。向來不太勤奮的某人，現在慶幸早一點來了，要不然這萬盛公司可真的與他無關了。他沒有心思去責怪任何人，他不在乎這些，但不是說他不對公司負責任，瞧，他多敬業，剛回到公司就拚命的工作，瞭解資料，聽取下屬匯報工作！

李夢澤終於過上了正常公司員工的生活，白天上班，朝9晚5，忙忙碌碌的，聽匯報，開會，做指示，查閱檔案資料，與員工共進晚餐；晚上回家與女人共享天倫之樂，還偶爾與老同學們聚聚餐，這生活倒也過的愜意。

他們在12月24日來到G州，當天是星期日，第二天開始正常上班，而聖誕節就是與幾個老同學一起過的。他本想拒絕，但是考慮到某人的可能的爆發性破壞作用，沒敢回絕，如實的向夫人作了匯報。劉韻是個喜歡熱鬧的人，第一次來G州，一切都新鮮，但是沒有男人的陪伴，她絲毫提不起興致來，自然是不會反對這個聚會，更是從行李箱裡取出了那套昂貴的衣服，精心的打扮起來，看的一邊等待的某人兩眼發光，「心花怒放」！

看著李夢澤帶著盛裝迷人的女孩走向他們，幾個老同學不約而同的吸了口氣，包括楊華、陳海生，無不為漂亮動人的由名貴衣服包裝起來的女人著迷，眾人心中都被震了一下，今天的劉韻配合著她獨特的著裝，有著與葉國文夫人幾乎同樣的魅力，雖然兩人的美麗是不同的，但是給人的震撼卻是相同的。大家無不為老同學的又一不平凡表現而左右捉，而陳海生則深情地看著自己的戀人，想是有他自己的感觸！其他一些人，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司馬小姐，您今天實在是太漂亮了！」陳海生恭維道，他知道李夢澤身邊的女人叫做司馬曉玉，想當然的認為這個女人就是；他是今天宴會的主人，熱情招待自是當仁不讓。

「謝謝您的誇獎，陳先生，我代玉兒姐姐謝謝您的誇獎。」劉韻自然是很高興，能得到丈夫同學的誇獎，誰都會心情好的。

「不好意思，這位是劉韻，忘了介紹了。」李夢澤知道劉韻的回答給眾人造成的疑惑，他們可能都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叫做司馬曉玉，根本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別的女人，這他原本是不想透露的，但是顯然不現實，只好自己打圓場了。他又留了一手，沒告訴眾人司馬曉玉與他的關係，而大家也不好問，尤其是現在。

但有心人還是聽出了一些端倪來，劉韻稱司馬曉玉為姐姐，那麼顯然她們認識，而且關係不錯，這從語氣中可以明顯感覺出來，那她們到底什麼關係，他們又與李夢澤是什麼關係。李夢澤，他們的老同學，究竟現在混的怎麼樣，他的身邊究竟都有些什麼人，一時間，成為宴會眾人心中的疑惑。

劉韻的好心情只是維持了一小段時間，因為她很快就發現，有一個人明顯的帶有一絲幽怨，她對此並不陌生，小心眼的女人很快就想到了問題所在，想到了上次事件，這使得她很不舒服，雖然沒有拆男人的檯子，但是一個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的動作已經做出。可憐的女人，發覺自己又一次被花心的男人當作擋箭牌，自己怎麼淨被拿來做這樣的事情呢，暗自傷心，情緒迅速低落。

當然，對付劉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一點兒都難不倒某人。對她的性情瞭如指掌的某人，馬上為她準備了可口的飯菜，完全不顧自身形象的為「女朋友」夾菜。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再一次被驚的幾乎呆住了，深知李夢澤作風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能體貼到這種地步，吃驚之餘還要忍受身邊伴侶羨慕的眼神；而所有人包括正暗自悲傷的那個女人更是吃驚的發現那個美女形象全無，完全沒有一點淑女風範。換作是李夢澤的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動作，但劉韻實在是對食物情有獨鍾，尤其是對她喜歡的食物，如今在熟知她的喜好的男人的有意「陷害」下，完全不顧旁人的感想了。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反倒是當事人，一個什麼也不顧，另一個「你們不會這麼誇張吧」的笑瞇瞇的表情。看著兩個人一口接一口的大嚼大咽，尤其是看到桌上的某些飯菜以驚人的速度銳減，大家才回過神來，趕忙放下次要的事情，趕緊吃飯——有什麼問題過後再說，先吃飯要緊。自然先吃完的還是非那兩位莫屬，其中的一位一副「饒過你了，回去後再算賬的表情」。

經過一陣搶吃運動，每人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氣氛也活躍起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學校時光。幾個女孩子圍著劉韻問長問短，讓小丫頭眉開眼笑的，認為這趟來的真值，甚至還想再聚會個幾次；果然，幾天之後，有人就收到了某人的聯合宴會邀請。

幾個男人的談話則離不開工作，互相打探當然是少不了。話題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西星公司，自然也少不了陳茜。陳海生他們現在還對西星公司知之甚少，得不到任何實質的資料，西星公司的保密工作做得比較好，尤其是對他的大學同學們，就是略知內情的江老師，也由於某種原因而三緘其口。所以對於這個從北方來的人，被寄予了厚望，想從他這裡得知一些消息。雖然他們也沒報多大希望，但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奇怪，有1%的希望，他們就會生成100%的幻想，李夢澤好歹也是一個人物了，他們對他也有些重視了！李夢澤當然也是盡力隱瞞，讓他說內幕，那不是想什麼就有什麼，但是他能說麼，答案當然是不會說，但他還是表現的消息靈通一些，說是上次那筆買賣沒做，是因為他們覺得對方要價太高了，但是具體內幕也不甚了了。李夢澤對海生公司不敢興趣，只是禮貌性的詢問了一下，如果他想知道，他能從其它的渠道獲得，而且要詳細的多。

一回到賓館，李夢澤立刻制服了想要發作的女人，兩個人擁在床上，劉韻還沒用從激情中回味過來，李夢澤已經抱著她的腰肢做起解釋來。原來他在B京問過景雯她們，直到除劉韻是對他一見鍾情外，其她人都是對他從感興趣到越來越喜愛，並最後決定一生相隨的。這其中，蘇倩雲是劉韻搞得鬼，被他們突襲到手，司馬曉玉是被二女聯手拖進來的，但不管是蘇倩雲還是司馬曉玉，雖然最開始是把初ye都給了他，但也絕不是非君不嫁的心理，只是由於接觸越多，越為其吸引，最終不可自拔，成為他的女人。而景雯則是先對他感興趣，樂意與他交往，但是只限於一般朋友，之乎越來越感興趣，越來越覺得他這個人不錯，在三女的捉弄下，委身相隨，做了他的第四個女人，最後因年齡和其他方面的原因，贏得大家的佩服，最終確立了大姐的地位。可以這麼說，除了劉韻之外，其他四女都是受他本身性格影響才結合在一起的。而劉韻現在也受他的性格影響而愈加膩著他。他怕陳海麗也這樣，所以才有帶劉韻來G州這一舉動。

「那你幹嗎不帶玉兒姐姐她們來，幹嗎總是讓我當擋箭牌？」劉韻對誰喜歡他不太吃醋，她不是那樣的人，但對拿自己當擋箭牌一直心懷不滿。

「傻丫頭，你老公寵你呀，你不是一直想來G州麼，再說，還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你們這麼多女人，影響不好，而你已經露過面了，怎麼，不願意麼？再說，他們已經知道我跟你玉兒姐姐的關係了，這下讓他們以為我好色，豈不是正好把她堵回去。」李夢澤點拔懷裡的女人，他以後準備讓她出面，雖然並不是最理想的人選。

「那要是人家不在意怎麼辦，你是不是也要她？」劉韻自有她關心的事情。

「應該不會的，她跟你曉青姐姐不同，我對她的感覺也更對你曉青姐姐的不一樣，我擔心她別有用心，再說我又不能娶她，她不會跟你們一樣傻吧！除了你們幾個傻女人，願意無名無份的跟著我，誰肯呢，我有你們相伴一生，知足了！」李夢澤分析道，一邊安慰女人，一邊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那要是我們都老了呢，不漂亮了呢，不能跟你那個了，你還要我們嗎？」劉韻開動了腦筋，她一向是不大喜歡動腦筋的。

「什麼那個？」李夢澤裝糊塗，跟她逗趣。

「就是zuo愛呀……你這個壞蛋。」劉韻話說出口，才發覺他有意使壞，不禁又羞又氣。

「你倩雲姐姐是不是懷孕了，還有你玉兒姐姐?」李夢澤緊了緊懷裡的女人，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知道的，我們還想給你個驚喜呢！」劉韻來了興致。

「我怎麼知道？當你老公是傻子呀，她們兩個飯量大增，也對我奇奇怪怪的，跟我zuo愛的時候，也沒有先前那麼瘋狂了，那還不明顯，而且也有幾個月了。也應該有了。」李夢澤確實發現了她們兩個的異樣，不過懷疑的成分居多，尤其是見到景雯和劉韻還沒有異樣，所以才沒有說出口。他有心理準備，既然決定在一起生活，生兒育女是很正常的，所以平常zuo愛很少採取避孕措施，他嫌不習慣，而女人們也不在乎，故而懷孕就很正常了。

「玉兒姐姐很喜歡孩子的，上次那張像片，大家都很喜歡。」劉韻說道，上次司馬曉玉帶回B京的照片，不僅他父親愛不釋手，他們幾姐妹同樣看來看去的。

兩天後，李夢澤就在女人的催促下，向幾位老同學發出了邀請，並請了葉國文夫婦。出於禮貌，當然也邀請了陳海麗，但是對方卻說身體不適，謝絕了。這次宴會，倒像是盛裝的麗人聚會，幾個大美人不僅使得他們幾個人賞心悅目，就連酒店裡的其他人也感到目瞪口呆。

楊華的著裝也很名貴，就像是巴黎的服裝設計師專門為她設計製作的一樣，看得出陳海生是受了刺激，並且對楊華是相當喜愛，不讓自己的麗人蒙塵，這一點，李夢澤倒是很佩服的，他能想像的出陳海生費了多少口舌！李夢澤已經是見慣沒女美女的人了，而且是與楊華相當的熟悉了，但是他從來沒想到楊華會如此的漂亮，從來沒想到盛裝的楊華會是如此的吸引人，從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其她兩個女人的尷尬來，相比與其她三個女人和他們的名貴服飾，她們不管是相貌還是衣著都差一些，而她們的男友也似乎……！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呀，到時候，別忘了通知老同學，我可是要喝喜酒的。」李夢澤笑著對李天華說道，作為宴會主人，他不能讓客人感到不適，更何況是他的同學呢；這點場面話不能等女人來說，她已經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快了，等公司業務成熟了，我們就集體結婚，到時候你可一定要賞光。」陳海生也覺察出有些冷落了幾個合作夥伴，趕緊回答道，他們的確有這樣的打算，打算等公司穩定後就舉行婚禮。

這短短的一席話，使得氣氛和諧起來，男人有男人的心思。女人有女人的眼睛，一點也不假；四個男人（葉國文還是老樣子，冷眼旁觀）各動心思，女人則更直接，互相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覺。三個女人中，葉國文夫人最成熟，但是楊華今天晚上最漂亮，而劉韻也是別有一番風采，她不僅漂亮，更有別人沒有的天真活潑，而且話也最直接。

「楊姐姐真漂亮，跟我大姐一樣美，幸虧你沒讓夢澤早碰上，不然肯定被他搶到手。」劉韻的話直接，簡單，卻讓李夢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兒也不給他面子，好在他的臉皮夠厚，「嘿嘿」的笑了兩聲。

楊華自然是謙虛，但是也禁不住沾沾自喜，畢竟，她也頗為自負；而葉國文夫人更為圓滑，把兩個漂亮女孩恭維得快要找不到南北了，同時也對另外兩個女孩讚美有加。這女人，真的很厲害，眾人如是想。

宴會氣氛很不錯，劉韻作為宴會的主人之一，把眾人招呼得很好，明顯跟上次的宴會氣氛不同，省了他的不少話，這讓某人覺得這丫頭還拿得出場面，或許以後，真可以用來應付人。天生冷淡的男人終於不再辛苦表演了。宴會上出現了奇怪的現象，兩個男人不言不語，冷眼旁觀，五女三男暢所欲言，宴會最終持續了3個小時之久。

劉韻在G州並沒有呆多久，在看過姐姐和母親之後，就返回了B京，小丫頭對能與小外甥合影非常興奮，雖然也是磨磨蹭蹭的往B京走；只是李夢澤沒有回去。12月31日，這一天是一年的最後的一天，作為公司副總經理，他有責任與大家在一起，共享這歡聚的時刻。今年的員工紅包比往年更豐厚，使得大家對晚會有更多的期待，像往年一樣，元旦晚會是全體員工共聚的時刻，有舞會，有大家自演的節目……

萬盛公司的元旦晚會非常盛大，雖然公司遭受了嚴重的股票風波，並幾乎破產，曾經人心惶惶，但是挽救得力，最終起死回生。雖然重組後公司多了一個副總經理，雖然一些人心還是不穩定，但經過得力措施的實施，尤其是大筆資金的實際性注入，公司開始以更迅猛的速度發展，勢頭良好，前景喜人，不僅員工紅包優於往年，連得分發的禮物也更實惠，當然，公司領導人的講話也更有吸引力。公司董事長，總經理，財務總經理，副總經理都在會上作了發言，員工代表也發了言，接著就是大家特意準備的演藝節目；不僅多才多藝的員工獻上了節目，連得董事長都來了一段單口相聲。本來，按照人事部的意思，是要領導們都來一段節目的，畢竟這是一個與大家同樂的機會，但是作為這項活動的直接最高負責人，不，應該是審核人，某人大筆一劃，把他本人的名字除了外，部長不曉得他做了手腳，主持活動的負責人不敢冒犯虎威，只好掩飾過去。當獻藝領導人注意到這一點時，才發覺某位同事已經不知去向，有心一探深淺的他們只好閉口不提，讓他繼續神秘去了。這時候，李夢澤並沒有離開公司，他正在禮堂外賞月呢，然後就看到葉國文走了過來，兩個人相對而笑。葉國文也沒有節目，多年來，他一直是公司的一個特例，對見到一個同事與他興趣相投，自然是很高興，兩個人一起賞月，倒也不算寂寞。

新的一年有新的收穫，公司業績蒸蒸日上，大小董事喜笑眉開，但是第二大股東則沉默得多。他的股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這使得他非常的緊張。每當他緊張的時候，他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呆著，這也是他把劉韻送回B京的重要原因，有女人在身邊，他很難靜下心來，他對女人天生敏感，尤其是在SEX方面，當然這是對他自己的女人而言。現在公司裡沒什麼事情，也沒有什麼會議要他參加，所以他可以全力對付他的股票——收集資料、預測、判斷，做出決斷。

他不敢指望江淮集團公司的股票能給他帶來與萬盛公司一樣的翻倍的利潤，如果真能達到，他就是現在死了，不，讓他的女人都生下孩子，也覺得值了。他想是想，但是知道根本不可能，首先他不會去死，捨不得；第二，萬盛公司是一個夢，夢只能有一個，再也不會又第二次了。自從他投下重注之後，股票漲了又降，然後開始上升，如今已經漲了幾倍了；近3個月來，漲漲跌跌，終於在12月末漲到了14塊錢，上漲了2倍，元旦過後，週一一開市，江淮集團就把股票一分為二，股價每股重新定位在6塊錢，這在某人看來簡直是故意刺激！果然，隨後股票就一路狂升，到週五，已經漲到了20塊錢，幾乎天天漲停，許多股民想買都買不到，簡直爭破了頭，但是漲停，誰也沒辦法。12月8號，週一一開市，就傳來了1分2.5的消息，股價已經定位在每股7.5元，比幾個月以前上漲了50%；股票一開始就漲停，每股已上漲到10元錢，上漲了33%，從此以後，一發不可收拾，到週五上午，就漲到了每股20元錢，下午飄升到22元錢。李夢澤注意到，已經有人開始脫手了，股票到了這個地步，已是處於風頭浪尖了，誰都知道危險就在眼前；但是知道是知道，實際上能夠忍受住這種誘惑的人並不多，至少並沒有顯示大規模拋售的跡象，而他，已經覺察到了危險。李夢澤決定不陪大家玩了，決定拋售手中的股票，下午先是在20.5元價位上順利拋出了28.5億股，但是股市的吸附性太大，28.5億股，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振動，只是下跌到20.2元錢，隨後還是在上漲，但李夢澤不再留戀，趕在收市以前，將剩餘的1.5億股全部脫手，每股20元錢，然後暫時徹底離開了股市。

李夢澤知道他的拋售對江淮集團的股票有何種影響，他已經點燃了導火索，接下來的就是這顆重磅炸彈的爆炸。就在他拋售第一批股票以後，一些還抱著幻想，但是還保持清醒的人就馬上採取了類似的舉動，雖然這樣的人不多，但足以造成重大的影響了。他不關心這些，他只是關心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事業，就在他拋售了第一筆股票之後，就向家庭經濟主管上報了喜訊，這是她們應該知道的，雖然大家都不再炒股了，但是每個人都在關注著他，關注他能夠為家裡掙多少錢。總數630億元，他知道那個女人明白他的意思，也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向大家報喜，財務部長的這個能力，他是極為佩服和非常放心的。

與李夢澤預期的不同，不，只是稍微有一些差別而已，當天下午，股票並沒有出現狂跌的趨勢，但下一個開盤日，就極為明顯的表現出來。股票從週一的22元錢，一直下挫到8.8元錢，狂跌了60%，當即讓人們傻了眼，人們以為是電腦出了故障，但「精明的股民們」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們被股市給耍了，給騙了，他們要破產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抱怨自己的貪婪，幾乎所有人都在後悔自己為何不早一點拋售，但是像所有的事情一樣，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這次股票事件與萬盛公司的並不完全相同，江淮集團公司的資金更為充足，股票降到了1.54元的時候，他們主動進行了一次大規模回購，幾乎把所有的流通股全部收回，而李夢澤也參加了這個活動，最終使得股票在2元錢價位上穩定下來，為此，他投入了將近3億元。

第十七章 委婉的拒絕

作為一個股民，李夢澤今天非常高興，他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他不認為這是他的機會的別人的痛苦有什麼不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他算過了，除去已經投出去的資金，他手裡還有960個億，若加上他投資出去的錢，就是現在的實際市值，也已經超過1000個億了，他心裡面不禁狂喜起來。他決定放鬆一下，這幾天他太緊張了，所以就來到了賓館附近的酒吧。在學校的時候，他也經常跟要好的同學一起喝酒的，可是畢業後，東奔西走的，有時候連房租都交不上，哪有心情喝酒；跟眾女人在一起後，尤其是景雯管理他後，才又適量的喝些酒，據某位醫生說這樣有利於身體健康，可到G州後，就又把酒放下了，這事某人也拿他沒法。今天他高興，想放鬆一下，所以就一個人逛到了酒吧來。

酒吧間很大，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可以看到到處都是尋醉的人。有幾個人一個桌子的，也有兩個人一個桌子的，相對而言，像他這麼單身的人並不多。他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坐下，這樣一邊喝酒，一邊可以看到整個酒吧大廳。他還沒有把酒吧掃視一遍，就看到離他較近的邊上有一個似乎熟悉的女孩在獨自狂飲，說狂飲，是因為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空酒瓶，卻還在不停的要酒喝，他覺得眼熟，仔細一看，才認出是陳海麗。他當時就想給陳海生打電話，畢竟是他的妹妹，可又一想，這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覺得還是先瞭解情況再做決定。錢能通神，50元錢的小費，他就從一個服務生那裡打聽到了足夠的情報，猶不自信，同樣的50元錢又從銀台小姐那裡得到了幾乎同樣的說詞，這下，他更不能給他的老同學打電話了。他意識到，這事情與他有關，可能只有他才能解決。

原來，陳海麗在這個酒吧酗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幾天來，她每天很早就到酒吧報到，每次都是喝的洶酩大醉，根本回不了家，更沒有人來接她回家，往往是在酒吧裡呆到第二天，待得酒醒了，才開車回家，然後下午繼續來喝酒，她已經把酒吧當成自己的家了；酒吧老闆也任得她胡來，只是照看著不讓小流氓們欺負她。李夢澤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但是他知道不能讓她再繼續下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不管她是誰，他都不能袖手旁觀。陳海麗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但是當李夢澤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她還是大聲驚叫起來，使得整個酒吧裡的人都看想他們，李夢澤尷尬，只好表示他們認識；但是酒吧老闆就不那麼好說話，直到他拿出了身份證，並且出示了萬盛公司的工作證之後，更是在還有些「清醒」的當事人沒有反對的情況下，才「順利」的攙扶著陳海麗離開了酒吧，臨走，他還順便向酒吧討要了一罐醒酒湯。

陳海麗已經醉了。當李夢澤走到她的身邊時，她下意識的大叫，但是當看到是他時，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她這幾天來在這個酒吧裡酗酒，可以說是完全為了他。她知道他身邊的女孩已經回B京了，但是她不敢直接去找他，她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可是已經無法忘卻他，她知道他每天上下班要路過這個酒吧，而且這個酒吧又離他的賓館很近，她盼望著或許哪一天他們能夠在這裡相見。可是一天又一天過去了，雖然她每天趕在他下班的時候來，再趕在他上班的時候離開，他們總是沒有照過面，雖然她多次看到過他從酒吧前走過，但是他卻從沒有發現過她。她幾乎已經麻木了，卻看到他來到了自己身邊。一陣眩暈，使她幾乎摔倒在地，帶動桌子一陣晃悠，滿桌子的酒瓶滑落到地上，滿地碎片！如果說在酒吧裡她還清醒，出了酒吧間，經風一吹，她就完全醉了，整個人趴在李夢澤的身上，走不動一步路，她甚至不知道他怎麼「處理自己」。李夢澤是有苦自己吃，一出了酒吧，爛醉如泥的陳海麗就失去了行動能力，還好賓館比較近，他採用最吃力的辦法，將她背回賓館；他知道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給陳海生打電話，就是通知陳曉充也行，但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他並沒有這麼做。陳海麗並不輕，至少他回到賓館的時候，已經累的滿頭大汗，直接找了兩個賓館服務員，相幫著把她抬到了自己的房間。

陳海麗很快就睡熟了，在喝過帶回來的醒酒湯，又吐了一陣之後，就舒服的睡著了。但是李夢澤睡不著，原因當然不是他的床被她給佔用了，看著熟睡的陳海麗，他在思索著。無疑，陳海裡也是美麗的，至少在容貌上不輸於他的大部分女人，尤其是在這酒後熟睡的時候，有著別樣的一份美麗。微微皺動著的小巧玲瓏的鼻子，蠕動著的紅色的櫻桃小嘴，完美無瑕的酒後紅潤的面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現出了兩個小酒窩……李夢澤睡不著，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酗酒，或許他有所察覺，但是他寧願不是那樣，伴隨著他的自我否定，不知何時，他也睡著了。

第二天凌晨4點鐘的時候，李夢澤就醒了，感到半邊身子發麻，渾身不舒服；很久沒在沙發上睡覺了，一切都變得不習慣了。努力的活動發麻的右腿，試圖讓右手也恢復感覺，然後歎了一口氣，換個姿勢，又睡起來。

「水，水……」，早上5點鐘左右，陳海麗也醒了，感到口乾舌燥，出於本能的反應，就叫了起來。她隱隱記得李夢澤帶自己走了，但是到了哪裡，就不曉得了。李夢澤根本就沒有睡熟，陳海麗的微弱的聲音使他馬上站起來，取來早已涼好的白開水，兌了一半熱水，送到床邊。陳海麗估計是渴的厲害了，靠在她的肩膀上，張口就喝，一杯不夠，又讓他取來了一杯。喝過了水，也清醒了，卻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起來。李夢澤最怕人哭，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在他面前一哭，他就頭疼！他的神經已經反射性的繃緊了，還好，在他忍受的時間內，女人自動停止了哭泣；卻又要了一杯水，只是這次，李夢澤沒有再貢獻自己的肩膀。他正想問「是不是再來一杯」，對方卻先行表示不再喝了，弄得他哭笑不得，說不出話來。

「你是不是在心裡面笑話我，看不起我？」陳海麗平靜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這期間，李夢澤打定主意不先開口說話，免得言多有失。

「何必呢，你這又是何苦呢？」李夢澤沒有回答她，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身邊的那個女孩走了?」陳海麗也避而不答，問起了另外的事情。這問題她也回答不上來，更不想回答，不敢回答，她在逃避，但是又沒有信心。

李夢澤一陣沉默，他沒說話，彷彿沒聽見她說的話，他在思索著該怎麼處理她，他不想傷害對方，卻不願意接受對方，按照他自己的分析，這女人是看上他了，但是他不願意接受她。另外，他覺得這件事是一個陰謀，一個有可能針對他的陰謀，他不得不小心應付。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陳海麗有點害怕他的不言不語，她不習慣這樣。

「我在想陳總，他怎麼就不管呢，你這個樣子太危險了，一個女孩子家，他也不管管！」李夢澤現在撒謊跟吃豆子一樣，很是平常，幾年的社會生活，使得他早已與在學校時有天壤之別；當然，他也曾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爸爸才不管我呢，早就不管我了，他現在眼裡只有我堂哥，沒有我！」陳海麗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估計是她的傷心事。

「你以前有喜歡的人麼？」李夢澤趕緊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他最怕女人和小孩在他面前哭，這不僅讓他煩，還讓他心亂。

「你有麼？」陳海麗果然止住了哭，卻不回答他，反而反問道。

「當然有，不過人家不喜歡我。」李夢澤微笑著，當他說起以前的事情時，向來是微笑著的，尤其是他曾經喜歡的女人。

「怎麼會呢，你這麼好！」陳海麗不相信，尤其是看到他還在微笑著。

「誰會編造這樣的謊言呢，當然是真的。我曾經喜歡過兩個女孩子，第一個是在大學的時候，可惜自覺比不上別人，所以只好放棄了，沒有開花，更沒有結果。第二個是我在日資公司的時候，可惜又被人搶走了。我第一次談戀愛是在日資公司的時候，但沒多久，就被我上司給攪黃了，後來，又被另一個上司給搶走了。」李夢澤微笑著，像是在談論美好的事情，也像是在談論別人的事情。

「真的嗎，你不傷心？」陳海麗的心情好起來，也有了興致。

「那是在我剛去那家公司的時候，那時候還沒過試用期，那個女孩是與我一同進公司的。還沒到三個月，我們課長就橫插一腳，不過，他還沒搶到手，我們公司總監也來搶，結果被他給搶走了。」李夢澤接著說道。

「你不傷心嗎？」陳海麗接著問道。

「生氣是肯定的，不過，人家不是一定是你的，傷心又有什麼用。再說，沒過多久，我父親就有病，我忙都忙不過來，那還有時間談情說愛！」李夢澤淡淡的說道。

陳海麗不說話了，咬著嘴唇，好像是要決定什麼，卻又下不了決心，猶豫不決。

「你有什麼事兒儘管問吧，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李夢澤想把事情一次性解決了，拖拖拉拉不是他的作風。

「你能告訴我，劉小姐是你什麼人，司馬小姐又是你什麼人？」陳海麗低著頭，不敢看他，有些羞澀，聲音越來越小。

「我知道你會問的，其實，他們也想問，只是沒問罷了。不過，你一定要知道，我就告訴你。其實也沒什麼，她們都是我的女人。這回答你滿意吧！」李夢澤依舊淡淡的說道。

「你怎麼會……」陳海麗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顯然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或者說從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會感到吃驚的。不過，我們都是真心相愛的。我這一生，不會再喜歡別的女孩子了，有她們就足夠了，情越分越薄。」李夢澤為他的女人分辨。

「那她們家裡不反對麼？」陳海麗雖然吃驚，卻還是禁不住為他們擔憂。

「是啊，肯定會反對的。我正愁著怎麼對付我的幾個岳父岳母呢，連我自己的父母都不好交待，我們這樣畢竟為世情所不容！」李夢澤確實一直在為自家的事情發愁，而且他們的事情又不能再拖了，但是怎麼解決，一家人也商量不出個結果來。

……

陳海麗終於走了，李夢澤終於放下了一件心事，但是這件事真的就此解決了嗎？至少，他認為已經解決了。

第十八章 穩步發展

李夢澤在G州又呆了幾天，到月底離公司放年假還有幾天的時候，他就又離開了，他需要趕回T津，回B京和家裡的女人們好好聚聚，他有點離不開自己的女人。走之前，他把李嵐調到了人事部，經過兩個月考慮，他決定讓李嵐在人事部長期幹下去。李嵐已經完全適應了萬盛公司的工作環境，他也明白李夢澤的意思，也願意到人事部去，人事部部長是個比較隨和沒有私人背景的人，自然歡迎李嵐來他的部門工作。交待了工作以後李夢澤又專門與漢幫的幾個重要人物接了頭，漢幫的近期發展態勢很好，幾個人都很高興，人手也增加了不少，按照石軍的話說，就是有錢好辦事；李夢澤決定再從漢幫引進三個弟兄進入萬盛公司，就是以前他見過的幾個人，一方面漂白他們，另一方面增加自己在公司的實力，不至於他和李嵐兩個人連個跑腿的就沒有。

就在西星公司的收購談判如火如荼進行的時候，李夢澤又悄悄回到了T津。回到T津後，他沒有去公司，也沒回他的家，而是打車去了學校，帶著從南方帶回來的特產，專門來看望江老師。師生之間的情分不僅僅是在學校期間建立的，情分雖然起自於學校，以學校背景為基礎，但是如果沒有以後的增補，即使以前關係再好，也會漸漸削弱，以至完全消失的；同樣，學校期間的關係不緊密，卻又完全可以靠以後的緊密聯繫而長久起來，並逐漸遞增的。

「夢澤，來就來了，怎麼還帶這麼多禮物來？到老師這兒用不著這麼多虛禮！」江老師非常高興，但還是責備到，因為禮物實在是太多了，他一個人扛進門都有些吃力。

「老師，您也知道學生的習性，我到哪裡去也不喜歡給人家送禮，但這是我專門從G州給您買的，快春節了，來看看您，和您聊聊天。我現在可既是您的學生，又是一個商人了；照雲、許鵬和陳茜他們太忙，分不開身，我就代他們來看看您。」李夢澤笑著解釋，他這些禮物可是精挑細選的，順便也為幾個同學掙點形象分。

「是呀，這幾天他們幹的可紅火了，報紙上都刊登了好幾回了，電視新聞上也播報了。這群孩子，真是能幹。」江老師也非常興奮，為有這樣的學生而驕傲。

「這不都是您的功勞麼。」李夢澤笑著說道，陪著老師興奮。

「哎呀，光顧著誇他們了，怎會把你給忘了？要不是你，他們能這樣！」江老師想起了他這個大人物，也有點開起了他的玩笑。

「老師，您可別說我了，您要是把他們叫來，保準沒有一個人說我好。」李夢澤苦笑著說，個中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怎麼，勞資矛盾很深？」江老師不明所以，也有點擔心。

「我哪敢虐待他們！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們每個月拿了我多少工資和獎金，說不定他們把我的投資都瓜分完了，我真是哭都哭不出來。」李夢澤誇張的說道，還拍了一下額頭，最後兩個人都了笑起來。

「開公司不容易吧，萬事是開頭難嘛！」江老師勸解道。

「其實也不怎麼難，不過這話您可不能對他們說，要不然我會被他們追著砍的。您也知道，我並沒有參與公司管理，決策也都是他們在做。可是上次，他們的第一筆生意，我覺得不合適，特別是不適合公司長遠發展，就去阻止，您猜怎麼著了？」李夢澤解釋道。

「怎麼了，是不是讓你為難了。」江老師也感興趣，他也聽說過這件事，但是也不知道內幕。

「屋子裡7個人，他們三對男女，全都盯著我；我當時覺得，如果不能說出讓他們滿意的理由來，估計他們就再也不會讓我來見您了。」李夢澤誇張的說道，不過他對當時的情勢，的確有點後怕。

「你呀……不過，怎麼會不同意呢？」江老師無話可說，但是也有點疑惑，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造勢，就是造勢。其實，我當時的目的就是這一點，這還是從海生他們那裡學來的。西星公司起步晚，這比不上玉龍電子，玉龍已經在電子界很有名了；我們又沒有海生那麼好的家庭條件，沒人為我們捧場。海生公司的起頭很好，生意紅火，門庭若市的，可我們沒有那麼好的長輩，公司也不一樣，所以只有自己給自己造勢。」李夢澤詳細解釋道，這話他還是第一次向人透露。

「造勢？好，好，有氣魄，怪不得你能當老闆，他們只能當員工。」江老師也來拍他的馬屁。他不懂商場的事情，但飽學五車，一點即通，也甚為之震撼，毫不吝惜的誇獎他。

「其實也沒什麼，許鵬他們考慮的出發點不一樣，社會經驗也少一些，畢竟是第一次創業。我也是從海生他們那兒學來的。」李夢澤謙虛的說道。

「海生他們幾個怎麼樣了？」江老師關心的問道，對他這個從南方回來的學生寄予厚望，想得到詳細的信息。

「海生公司現在是紅紅火火，發展態勢良好，他們幾個現在也很好，估計今年他們幾個都會結婚。海生和楊華感情很穩固，海生還特意為楊華買了一套十幾萬的衣服，簡直是專門為她設計製作的一樣，好看極了，你一定想像不到。永波和謝佳在一起了，在學校時就覺得他們有戲，感情也很好；天華女朋友也不錯。不過見過幾次後，覺得永波的話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好意思問。」李夢澤簡略介紹了一下，實際上他知道的也不多。

「他們要結婚了！你呢，你比他們都大一些，也有女朋友了吧！」江老師問道，他對他們的生活問題更關心一些。

「我估摸著照運和許鵬他們也該結婚了，或許，就在上半年了。特別是照雲，要不是我，他可能已經結婚了。至於我麼，可能是結不了婚了。」李夢澤實話實說，大半是推測之詞。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江老師不懂他的意思。

「要是真的是身體有問題，倒好辦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有什麼病治不好的？即使是假結婚，遮遮醜也行。問題是我身體好好的，還特棒。」李夢澤為老師的驚人的想像力吃驚，但是他的話也是遮遮掩掩的。

「你呀，注意點分寸，別讓身體受傷了。」江老師明白過來，這事情他不好管，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沒事，我們家還有個醫生呢，您放心。」李夢澤保證道。

從江老師家裡出來，他就直接回家了。他這次回家，沒提前告訴張曉青，想給她一個驚喜，而今天也是星期五，他知道女人還沒下班，故而家裡面很冷清。雖然有暖氣，但是由於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他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想起女人一個人呆在這空房子裡，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每天還要上班，「真是虧你很多呀」。想想該為她做些什麼，就找出她沒來得及換洗的衣服，丟在洗衣機裡泡著，連內以內褲也一併給她洗了，這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做完了這些，就開始做起晚飯來。雖然他的廚藝不怎麼樣，但向來是自己做著吃，很少去飯莊就餐，不管他有錢還是沒錢，總覺得自己做的好吃些，雖然他也知道在味道上不可同日而語。

張曉青也確實非常想念他，儘管已經身為人婦，也與他傾心相愛，也知道他現在是身不由己，但是卻不能讓外人知道，不能對他說，更不能與他整天呆在一塊；雖然想他，尤其是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寂寞難熬，但誰讓自己這麼愛他呢，誰讓他是這樣的人呢？所以，也只有強忍著。可今天打開房門，卻聞到一陣飯香，心裡一喜，還沒等她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別一個男人攔腰抱住，待要反抗，一句「曉青，辛苦你了」，讓她有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這男人值得自己愛」，女人如是想。

「曉青，去B京吧，你不能一個人住在這裡了。」飯後，李夢澤說道。

「我還是住T津吧，B京我不熟悉。」張曉青有些遲疑，其實她也想到B京去，至少眾姐妹也有個伴，但是心裡面總感到不自然，尤其是覺得不好提。

「傻丫頭，你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放心，他們肯定歡迎你的，你們在一起，也好有個伴呀，你性格這麼隨和，他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以前是我疏忽，沒想到這一點，我一個人住慣了，沒覺得這房子空蕩蕩的，但你一個女人，一個人住在這兒，不寂寞，不感到冷麼？我可不讓你再受這樣的苦了。咱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熱熱鬧鬧的在一起多好。你要是想到T津來看看，隨時都行呀，況且我也經常要來的，要不你也請假陪我？還有玉兒和倩雲已經懷孕了，你這個做妹妹的，能不去照顧她們嗎？」李夢澤知道要打消女人的顧慮，才能讓她痛痛快快的到B京去，雖然他可以強行讓她過去，但畢竟不好，還是讓她心甘情願的才行，免得落下個強迫的罪名。

「真的，有幾個月了？」張曉青馬上來了興趣，女人啊，真不知道哪根神經管用，前面說了那麼多，不頂一句話管用。

「我也不知道幾個月了，但是知道已經有了，她們想瞞著我，但你老公是傻子麼，我只是不說罷了，想想也好笑，那些傻女人！」李夢澤有些得意，在家裡，他的地位比較低，但是他可不是一個傻子，只是不想精明罷了。

「不就是想讓你觀察麼，看你體貼不體貼？」張曉青作為女人，當然知道眾姐妹的心思，也為男人的不解風情生氣。

「體貼，我當然體貼了，不信你去問她們，問你自己也行！」李夢澤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幾乎馬上就要跳起來，他還不夠體貼？怎麼可能的事。

張曉青不理會男人的「胡攪蠻纏」，只是最終答應他的安排，決定隨他去B京。其實以前景雯她們也說過此事，只是某種原因沒有成行，現在得知此消息，B京的幾個女人可是非常高興，有人為多了一個夥伴高興，有人為解決了一件大事放下了心事。眾女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將心比心，一個人住確實難了一些，太冷清了一點，尤其是對一個年輕的女人；這下好了，大家終於是一家人了。週一上午，李夢澤陪著女人去公司，他不顧張曉青的勸阻，硬是闖到了人事課。人事課還是那個人事課，課長還是那個課長，但是人家已經不認識他了，雖然還有些前同事知道他是誰。現在的公司人員流動特別頻繁，內田公司對一般的公司員工也不是很在意，所以張曉青的辭職非常順利。只不過給那些人留下了一些可供談話的資料，臨離開公司，李夢澤倒來了氣，沒什麼，他只是又見到了公司總監，那個搶了他初戀情人的日本老頭，雖然人家已經不認識他了；要不是張曉青死拽著他，說不定他還真的去找人家的麻煩，確是為他自己找來了一個小麻煩。

「你還是對王麗華念念不忘？」回家的路上，張曉青有些不高興，感到男人還是舊情不忘，這她有點看不下去。

「你想哪去了，男人嘛，這叫男人的自尊，尤其是對不同國家的男人而言，如果王麗華被玉東搶走，我無話可說，畢竟玉東沒耍手段，人也比我有看頭；而那個老傢伙竟然使用卑鄙手段虎口奪食，讓我們嚥不下這口氣。算了，這樣的女人也不值得生氣！要是有她在，估計我這輩子是沒有現在的艷福了。你別多心，再說，我最先喜歡的女孩子又不是她，而且那個女孩子比她更好，我都放得下，還有什麼不能放得下的。」李夢澤解釋道，她對王麗華早就沒了那個心思了。

「你還有什麼情人瞞著我們的？」張曉青馬上轉移了話題，而且是醋意十足。

「有一個就不錯了，就我以前的樣子，還能有幾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模樣，我都奇怪，你怎麼會喜歡當時的我，要是早知道，估計我都會上去摸摸你的頭是不是發燒了。那是我的一個大學同學，叫楊華，現在在G州，已經快結婚了。我當時很喜歡她，但是你老公當時條件不好，又不想連累她，你知道我畢業後境況糟糕的樣子，我還哪敢起色心呢。所以，就自己放棄了，其實她一直對我蠻好的。」李夢澤笑嘻嘻的說。

「你不後悔嗎？」女人相信他說的話，她對他的過去比較瞭解，但是又為他擔心起來。

「什麼後悔不後悔，別人我不知道，我知道自己是不後悔的。放棄任何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都不會後悔的。比如說你吧，你說我愛不愛你，但愛是一回事，能不能愛是另一件事，當時，如果不是韻丫頭，我肯定會放棄你。放棄你，我當時會傷心，但只是暫時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段感情我會銘記在心，你和別人結婚了，如果過的好，我會祝福你，過得不好，我會幫助你或者照顧你；即使你一輩子不嫁人，我也不會與你在感情上糾纏不斷。人總是對美好的事情記憶猶新，而戀愛戀人自然是美好的事情，你說呢，老婆大人。」李夢澤發表了他的獨家見解，卻換不來女人的共鳴。

「你的心真狠，一點也不體諒別人的感受。」女人沒好氣地說道，她是一個善良的女人。

「傻老婆，人要是沒有一點狠心的話，是會傷人傷己的，藕斷絲連，向來是做人的大忌。其實，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的，關鍵在於取捨，而對我來說，別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我的所有女人，記住，不是你，也不是韻丫頭，不是玉兒，也不是倩雲，也不是阿雯，是你們姐妹5個人。對我來說，你們5個人同樣重要，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跟其她兩個人相比。老婆，明白麼。」李夢澤慢慢的把他內心的話都說出來，希望女人能理解。

「知道了，不就是好色，女人越多越好，對不對？還枉你在學校裡飽讀史書，還自稱什麼呢。」張曉青明白他的意思，卻想跟他對著幹，故意氣氣他。

「就是，就是。還是你瞭解我，我怎麼就忘了這句話?」李夢澤苦笑著說道。

春節來臨之前，西星公司的收購活動就要告一段落了，李夢澤專門從B京趕來接受成果。一進入公司，他就感到跟外面的冰天雪地不一樣，這不僅是辦公室裡暖和和的，更重要的是氣氛比較熱烈，大伙忙忙碌碌的，混不像快過春節的樣子。他一進去，就發現一位話務員小姐盯著他，然後就問他有何貴幹，是否預約什麼的，當知道什麼都沒有後，還是很熱情的讓他去旁邊的沙發上等著，然後去請示某人了。

這一下，李夢澤感到滿意了，覺得服務態度還可以，像是個大公司的樣子，可就是覺得地方差了一些；這沒辦法，當初李玉東他們建議租一個大一點的樓層，但是小農出身的他覺得沒必要鋪張浪費，公司草創，用不著，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辦公大樓。如今這個不體面的樓層現在已經是T津市最惹人矚目的地方了，雖然他的面積還是小了一些，即使是經過兩次擴租。

王照雲聽說他來了，馬上親自過來迎接，這讓話務台小姐很吃驚，不知道這是何許人也，竟然讓他們的頭頭親自笑臉來請，以前可是有許多尊貴的樓主都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待遇的。（話務台屬於內勤，但歸外聯部管轄）

「你是不是又要來勸阻我們什麼？」王照雲在大廳裡一臉笑容，但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馬上換上了一幅陰沉面容。

「瞧你瞎緊張的，我是不分黑白輕重的人麼？再說，我要是有什麼不滿的，也不會先找你，直接找玉東，然後把你們召集到一起，你們發一次火，總比發幾次火要好些吧！我可沒那麼傻。」李夢澤笑著說。

「都讓你給弄怕了，還怕你再來一腳，瞎搗亂，摸不準你。」王照雲訕笑了一下，他也覺得有些太緊張了。

「你是太緊張了吧，最近太忙，注意緩解一下壓力，別累著了，誰都擔待不起的。」李夢澤關心的說道。

「沒事，就這一陣子，現在已經閒下來了。」王照雲淡淡的說道。

「你情緒不太好？是不是跟前一段時間公司的傳聞有關，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人對我說。」李夢澤有點想瞭解一些資料，他對公司的事物瞭解得非常少。

「你不知道？好吧，我來說說。公司內部爭論，有真有假，有做戲的一部分，也有真實的一部分。一方面是做戲給外人看，另一方面，公司發展太快，怕建設跟不上，他們也想穩一穩，等吸收了一些，再繼續收購。」王照雲解釋道，他的意見是這次機會來的不容易，公司正在勢頭上，能收購就盡量收購，最好是全部收過來，擔心這機會一失，就再也沒有了。

「你看現在繼續收購，難度大不大，成本高不高？」李夢澤的野心自然不會小，不是王照雲可以相比的，他手裡太有錢了，只要合適，多少錢他都掏的起。

「現在沒收購的，大多是一些還想往下撐的人，他們想觀望，估計價位不會太低。」王照雲實話實說，又加了一句，「不過，就現在的價位，我們也準能賺。」

「賺錢不是一定會的，賺錢也不是唯一的要求。市場變幻莫測，咱們不可能有100%的把握，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放出話去，使些手段，就說只持續到春節前這幾天，春節後一概不談，在這期間，只要價格合理，有多少要多少。你再來一招苦肉計，以辭職相威脅，怎麼樣？」李夢澤說著，詳細觀察對方的反應。

「這也是一計，但得大家配合，不過，年後真的不收購了嗎？」王照雲關心下一個問題。

「既然說得出，就要做得到。談還是要談，壓價你不會不願意吧，談不成不要緊，就是讓別人知道咱們的說一不二，行情他們都懂，怕什麼。即使不再收購了，你還怕沒活幹，春節後你忙著呢，一身擔二任，小心身體。我還想早一點搬進新的公司大樓呢，看現在辦公的地方，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對不住大伙，肯定有人罵我吧！」李夢澤心知肚明，下邊人不會說什麼，但幾個頭頭可不會放過他。

「你知道就好，也沒經常罵，就是每個人隔一天罵一次而已。「王照雲心情也好了，開始損他。

李夢澤又找了另外幾個人談話，一番口舌下來，總算解決了，不過他又投入了20個億，一部分當作啟動資金，一部分用於可能的收購活動。這樣，他就一共投入了70個億了，好在他手裡有的是錢。經過幾個人的精密策劃，一個刺激人神經的消息，又一次投入了本已不平靜的湖水，使得一些人更加焦慮不安，價格的天平又一次向西星公司這邊傾斜。

在西星公司外聯部的邀請下，T津電視台、各本地報紙、各全國性報社的駐津記者一起參加了西星公司的新聞發佈會，目的是做一下近階段的工作總結，向大家通報一下西星公司的業務活動，結果這些老記們還都非常給面子，使得某些人興奮異常。外聯部部長風度翩翩，侃侃而談，對記者們的提問是盡量滿足要求，本定於1個小時的發佈會，被一名記者的一個問題給延遲了，從而使得新聞發佈會激情不斷。

……

「請問王部長，有傳聞說貴公司內部為收購事件而爭吵不斷，你作為一方很是被動。」一記者問。

「任何公司都有不同的內部意見，可能是公司草創，管理不嚴格，而使內部信息外洩，這是我們的一次教訓。但是作為公司高級主管，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公司是曾經有不同意見，但是現在已經統一了。」

「請問王部長，你能告訴大家，貴公司的統一意見嗎？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想知道。」一名記者自作聰明的問道。

「當然，這也是我本人非常興奮的事，公司已經統一了意見，可以繼續收購，有多少收購多少，時間持續到春節以前。」

「請問，您所說的有多少收購多少，是不是貴公司又有資金入賬，是不是說春節後就不再收購了？」記者們很是精明，馬上做出了反應。

「我先回答第一個問題，實際情況是，就在之前一刻鐘，我們又收到投資人的第三筆投資20億元，並得到保證，如果不夠，可以繼續獲得投資，所以，我們有信心收購任何一棟爛尾樓，也包括非本市的爛尾樓（他臨時加的，實際上自己也擔心）。第二個問題，公司決定春節後不再收購，尤其是春節以前沒有進入實質性談判的本市樓房，決不再收購。當然，作為公司外聯部部長，我還是想繼續收購的，只要價格足夠低。」

……

西星公司完全達到了新聞發佈會的目的。各個新聞機構充分發揮他們的想像力，以最快的速度把西星公司的最新態度傳播開來，當天的市內新聞，晚報，都陸續報道了這個消息，各地的報紙，電視台以及互聯網爭相把這個消息當作新聞事件，再加上先前業績的詳細描述，不僅T津，全國各地的爛尾摟主們都睜大了眼睛盯著西星公司。西星公司是來者不拒，但是實際接觸規模實在太小，許多樓房的資料缺乏，所以只是有選擇性的收購了外地的兩家樓房，一家在石家莊，一家在B京市，就是這也是春節以後的事了。而T津市的爛尾樓，由於準備充分，知根知底的，而且有聯繫基礎，又收購了6棟，其中一棟還非常好，升值潛力更是巨大，當然，價格也不菲，將近三億人民幣，其他的都在1.5億左右。這樣，春節前，也就是西星公司基本停止收購為止，共在T津市收購了35棟爛尾樓，協議又增加了3份，合共達15份，共耗資77.4個億，賬戶上還有可用資金10.6億元，完全可以安排下一個工作年的事物了。

第十九章 春節的煩惱（1）

西星公司大部分員工早早放了假，當然外聯部除外，而這期間，李夢澤又遇到了一件麻煩事，陳海麗來T津找他來了，這是楊華打電話通知他的。陳海麗不知道他在B京還有個家，一直以為他的家是在T津，而她也恰恰知道李夢澤在T津的房子在哪裡，這也是從楊華那裡知道的。她沒有坐飛機來T津，而是和李夢澤一樣，乘坐火車。聽到電話的李夢澤一陣擔心，怕出了什麼意外，就急急忙忙的趕到T津，這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

李夢澤現在是非常煩惱了，他現在知道他的三個女人已經有了身孕，蘇倩雲和司馬曉玉早就有了，已經可以觀察出來了，而景雯也已經有了孕，心裡早有準備的李夢澤還是嚇了一跳，還好劉韻沒有懷孕，而張曉青則是還沒到時候。雖然三個女人都已經去醫院做過檢查，「一切正常，情況良好」，可是同時有三個有孕的妻子，又要應付五對老人家，再加上他自己的父親，讓他一籌莫展。現在又來了個陳海麗！

春節是中國最盛大、最熱鬧的節日，也是最重要的節日，更是一個傳統的節日，對許多男人來說，也是最令人頭疼的節日。其他的節日可以悄悄的過，有花樣的過，更可以有選擇的過，但是這個節日卻要他們傾盡全力，應付一家老小以及一些親朋好友，費時費力，當然也耗費金錢。女人是銷金窟，但是李夢澤不怕這個，他怕的是怎樣面對他的各位岳父母大人，看著女人們期盼的眼神，他能說「咱們不去看他們了，去了還不給我打出來，我不是自找麻煩麼」，這話他不能說，他知道，十有八九，到哪裡都會遭遇白眼，就連他自己的父親都沒敢告訴真像，一直藏著掖著。但是人家的女兒都給你了，甚至都有了身孕，能不給人家一個交待麼？再說了，這事情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麼，他可是清楚的很，雖然他的女人都不提回娘家看看，但是個個骨子裡都想著呢！他現在是不怕去看看，但是害怕老人們來一句「快點結婚吧，我們也好了了心願」，讓他怎麼回答呢，是說「行，您定個日子」，還是「行，我們過一段時間就結」，還是「我們不打算結婚，結不了啊，我還有幾個女人呢」。但是這些事情還沒能搞清楚，2月3日，他就接到了楊華的電話，並被告知某人已經離開G州將近一天了，這事情他沒敢隱瞞，直馬上告訴了5個女人。這件事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解決得了的，何況已經解決了一次，但是看來效果並不明顯，這次就不敢一個人拿主意了。最後景雯來了一句「你看情況，自己看著辦吧」，就離開了，接著其他4個女人也不管他，倒是劉韻眼睛眨巴眨巴的，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安排張曉青去醫院照顧父親，並交待合適的時候可以告訴老人一些家庭情況，他估摸著，女人說比自己說管用，至少老父親不會訓斥連日來不辭勞苦照顧他的兒媳婦吧！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春節期間，病人情況穩定的可以離院一段時間；而父親住院已經那麼久了，早就想出去換換空氣了，自然會要求去兒子的新家住住。老人家還沒去過他的新家，只是知道他買了新房子，當然這房子是T津的那一個，B京的新家他父親壓根就沒聽說過。他總不能夠讓他父親住到T津空蕩蕩的房子裡，把父親一個人放在T津，他能放心麼？難道還要他T津、B京兩地的跑，大年夜前半夜在T津，後半夜再趕到B京，然後對他父親說「我去B京看看你的病房怎樣了」，父親能相信麼？但是他要是說去看看幾個女孩子，那他父親肯定會說「你就別陪我了，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陪的，去跟她們在一起吧，別惹她們生氣，抓緊嘍」，所以，既然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還不如早點解決，也免得將來再為難。故而就讓張曉青去做說客，自己卻趕到T津。

剛到T津還沒喘口氣，陳茜卻來了電話，催他過去，這又讓他摸不著東西，不曉得有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別出事，明年出都行」，他一路上疑神疑鬼。好在到公司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亂子，公司還沒有完全放假，大家在做最後的幾天工作，話務台小姐見了他，也不問他是誰，直接讓他去陳助理辦公室，小姑娘記性很好，才見過他兩面，就記下了他，他估計陳茜也叮囑過。一頭霧水的李夢澤剛推開辦公室的門，就愣住了，什麼嘛，自己在家裡守株待兔，目標卻已經來到了公司，還跟一個凶神惡煞般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陳海麗顯然想不到他能來得這麼快，錳一見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流，直往他的身上撲，這使得某人驚惶失措。面對著垂淚哭泣的陳海麗，李夢澤沒有任何詞彙來應付一旁虎視眈眈的陳茜，只好笑著說，「她是陳海麗，海生的堂妹，我們在G州才剛認識」。一邊露出懇求的眼神，希望對方別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可是真的不好解釋的。

陳茜沒理由的心裡一顫，卻把責問的話嚥了回去，事後回憶說是某人當時可能是真的可憐。陳茜原本是氣憤填膺的，打算打抱不平的，她回國後對李夢澤是刮目相看，很有點打算「士為知己者死的」，想為這個傳奇般際遇的老同學拼拚命。可是今天，讓她發覺到這個人的卑鄙的一面、醜陋的一面。她恰巧在公司，而陳海麗到公司後是指名道姓的要見某人，但是話務台小姐卻摸不著頭腦，只好把總經理助理請了來。按照陳茜的理解，她今天是遇到了一個始亂終棄的壞男人典型，出於對同性的可憐和對某人的氣憤以及俠義心理，當即就火冒三丈，一個緊急電話打到了某人那裡。一向不追求細枝末節的大小姐，只是簡單的詢問了受害者的姓名，從哪裡來，就以為掌握了足夠的資料，只是最後又莫名其妙的放過了某人。

陳海麗並不認識陳茜，她對堂兄的同學也不甚瞭解，若不然，兩人之間的對話會更精彩，而某人可能會更難應付。她現在可是相當狼狽的，衣衫有些單薄，沒來過北方，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只是想當然的多穿了幾件衣服而已；頭髮有些凌亂，畢竟是剛從火車上下來；更糟糕的是隨身的行李都已經不見了，後來李夢澤才聽說是失竊了，這一切都使得她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覺得某人罪孽深重，再加上止不住的眼淚，越發得讓某人有口難言。

感到有必要維護自己得形象，李夢澤趕忙把陳茜叫離了辦公室，解釋他的問題。他可是擔心陳茜這個雲一般性格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他難堪起來，再說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形象也有必要繼續保持下去，不能說毀就毀了，而且說不定能從這個大俠小姐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幫助。誰知道非常有同情心的陳大小姐說什麼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提供方便，說什麼不跟他計較就可以了，別得寸進尺，最後某人被逼急了，脫口一句「就看在玉東面子上，總該行吧，我們可是鐵哥們兒」，卻換來對方的張牙舞爪，迫使他急忙喚走陳海麗逃離了西星公司。

沒有辦法的李夢澤只好帶著陳海麗回家，一聽到去他家的某人的笑容正好阻止了正在發飆的另一個女人，因為在她看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覺得大吃一驚，覺得是不是見鬼了，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了。一向小心翼翼的某人，一路上小心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直到對方都有點煩了，才算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心情沒見得好轉。

原來，跟李夢澤的想當然完全不同，在G州時，陳海麗聽說了他的解釋，發覺了他的另一面，當時是心情複雜；她通過以前的接觸，知道他有別的女人，但是只是以為他好色而已。在她看來，好色是男人的通病，沒有一個男人不好色的，可是如此好色的男人卻對她冷淡，傷心之餘才發現他的本來面貌，又經過一番複雜的心理鬥爭，實在是禁不住相思之苦，再加上在家裡的不如意，終於決定北上「尋夫」。沒出過遠門的她在火車上被盜去了隨身行李，所有物品一個也不剩，連帶李夢澤的家庭住址都丟了，身上是只剩下幾元錢了，心情相當緊張。情急之中，她想到了堂兄們提起過的西星公司，她也比較關注這家公司，因為她直覺上感到這家公司與某人有關係，再加上西星公司在T津的知名度也高了，所以就順利的來到了公司。本來她還在猶豫，但是一見到這家公司的簡陋的模樣，特別是與她的名氣完全不相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認識，直接向話務台小姐找他，結果卻使她大失所望。話務台小姐感到莫名其妙，正不知道如何處理時，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這時候她見到了公司總經理助理；普通人不知道李夢澤，但是陳茜知道呀，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一幕。陳海麗說完後，又來了一句「你是幕後老闆，對不對？」

李夢澤聽完她的解釋，心裡嚇了一跳，他沒覺得自己露出什麼破綻，認為一向隱瞞得很好，即使是西星公司裡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別人怎麼會知道呢？他擔心出問題，更害怕處在自己身上，只好先試探一下，「是，你說得對，但是你是聽誰說的，對誰說了沒有？」

「我自己猜的，誰也沒對我說，我也沒對別人說。」感到李夢澤的口氣不善，尤其是現在正有求於他，陳海麗馬上小心起來，澄清自己。

「你怎麼會知道，我又沒露出什麼破綻，海生可能都不知道呢。」李夢澤有點懷疑。

「其實很好猜，只是他們不願意相信而已，也許是身在局中罷了。你想一想，誰會願意向幾個無名無姓的年輕人投資，我堂兄是我爸爸投的資，那西星公司差不多也得是信得過的人投的資吧！誰信得過他們，誰又跟他們有關係，只有你了，而你也是在T津，地理位置上符合。再說，我也知道你有錢，本身又不在萬盛公司正經干，這不明擺著嗎，只是我哥他們先入為主，從心裡面不願意承認是你罷了。」陳海麗覺得有必要打擊一下這個男人，她可是說真格的，她早就懷疑李夢澤了，今天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測，當然這又增加了她的自信。

「你爸爸他們知道麼，我是說萬盛公司的人？」李夢澤繼續問，口氣不太友好。

「我爸爸開始不知道，現在我估摸著也該懷疑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吧。他們對你以前不瞭解，一下子接受你有錢的事實比較容易，不過誰也不敢肯定。」陳海麗繼續分析道。

「自認為聰明謹慎，卻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李夢澤發著牢騷。

「你也不用擔心吧，說不定別人不知道呢，再說了，知道又如何，也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陳海麗安慰他，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還不嚴重！說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人砍了，你說嚴重麼？」李夢澤有點著惱，「你說我當初要是答應你，還跟你馬上上chuang，你會不會一腳就把我給踹了。」

「怎麼會呢？」陳海麗低聲說道，說得也很模糊，她自不會在這時候跟他一般見識，知道他是自己吃憋了，在亂使小性。

「你不是說我好色麼，一個好色的男人能做什麼好事。」李夢澤依舊惡狠狠的，他真後悔當初自己那麼善良！

……

「告訴你實話，我現在已經有5個女人了，以後說不定還有沒有，其中3個已經懷了孕，做我的女人誰也不能夠跟我結婚，連想都不能想。這房間你住，今天晚上前半夜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做我的女人呢，就後半夜來找我，zuo愛；要是後悔呢，你可以隨時回去。」李夢澤回到家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簡易食品（餅乾，麵包之類的），還有水，自己分了一些，自顧自的去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十章 春節的煩惱（2）

李夢澤也沒有睡著，正在思索著下午的對話，想著這個女人；他心裡蠻不是滋味，明明設計的好好的，明明做的天衣無縫，怎麼就不管用呢，讓人一下就看出來，是不是該請人合計一下，那找誰呢，除了那幾個女人，還有誰能讓他完全放心呢。他連李玉東幾個人，都不敢全部交底，只能一點一點的吐露，害怕他們接受不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推開了房門。

「進來吧！」他擰亮燈，看到陳海麗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這女人，終於來了。

李夢澤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使盡手段玩弄身下的女人，發洩他一肚子的不舒服。女人開始的時候，還盡力迎合他，隨著他的進出，盡情賣弄風騷，這更激起了他的性子，口裡直罵「騷蹄子，看我怎麼弄死你」，終於，女人發洩盡了情火，抵抗不住他的持續不斷的轟炸，接連丟城失地，節節敗退，最終求饒不斷。而他也回復了理智，變得輕柔起來，讓女人感到了苦盡甘來。最後，兩個人筋疲力盡，相擁著沉沉睡去。

第二天，李夢澤早早就起了床，准別早餐，畢竟昨天晚上，他也沒吃好，而陳海麗則睡到了9點多鐘才醒來。她實在是太累了，太緊張了，晚上又瘋狂了大半夜。兩人吃完飯，收拾完屋子，給女人找來一些御寒的衣服，李夢澤就帶著滿臉疑惑的女人離開了T津。直到到了B京，才向她解釋原因。

李夢澤人在火車上，就給景雯打了電話，一方面告訴她家裡又添了個女人，讓她們心裡有個準備，另一方面也讓她請一下午假，他準備下午去拜見景雯的父母。他必須在春節前去各位岳父家認認門，已經顧不得可能遇到什麼問題了！

在李夢澤看來，景雯的父母是他最好應付的一對老人，不僅是因為他們住的近，同在一個城市，重要的是7對老人，也只有他們曾經表示過尊重他們的選擇，不在乎什麼形式。在景雯還沒有答應他以前就同意了他這個不是女婿的女婿，要不然，他們家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樣子。其實，他早就想去拜見這對老人了，但擔心另外的幾個女人傷感，所以一直沒去，現在終於能去了，他當然是先易後難，先去拜見這對老人。他們也沒帶什麼禮物，既是不想開這個先例，也是不樂意帶禮物，他向來的主意是「有需要，再給買去」，另一方面，也沒時間買禮物了，只好決定誰家也不送。其實有句話他沒敢說出口，「禮無雙份，我不就是大禮麼」。一叫開門，他張口就叫「爸，媽」，然後是問什麼，才回答什麼，一句話也不多說，充傻裝愣，正襟危坐，一本正經。

「阿雯怎麼找了這麼個傻子呀！」老岳父笑著對妻子說，景雯也在一邊笑。

「我怎麼會是傻子呢，阿雯怎麼會找個傻子，您也太誇張了吧，爸爸，怎麼說，我也不是一個傻子像呀。」李夢澤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馬上跳了起來，完全忘了既定的戰術。

「你不是傻子，是什麼？平常的花言巧語去哪兒了。」景雯笑著說，有點埋怨他。

「爸爸，我和阿雯早就想來看你們了，謝謝你們的理解。這次呢，第一，是我來認認門，以後我隨時都能來看看你們，第二，是來告訴你們一個喜訊，阿雯有喜了，三是，向您老請教兩件事。這第一件事呢，我好歹也是您們的半個兒子了，兒子有困難，做長輩的應該幫幫忙，對麼。你們幫我們合計合計，怎麼去拜見其他的幾位岳父岳母，這事情我們幾個人商量了好久，總是沒有把握……」李夢澤說著說著，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沒敢再硬著頭皮說下去。

景國桐聽著聽著，臉色就不好看起來，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彎，在女兒的一句提醒下，才回過神來。他這個女婿實在是不簡單，弄出了天大的事來，解決不了了，竟然找到他這兒來了，估計是沒轍了，春節又來了，不解決是不行了，才來的吧！早幹什麼去了，用得著人了，才想起我們了，不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嗎，可是不容他思考，不容他做出反應，李夢澤又給他擺了一道難題。

「爸爸，另一件事也是一件救命的事，怎樣保著你女婿一家人的命。我在外邊搞了一些錢，錢少了辦不了事，錢多了，又怕辦不成事，您給出個主意。」李夢澤看著老岳父氣色不對勁，趕緊打斷他的思路，讓他腦子更混亂一些，他這個人，比較喜歡渾水摸魚。

「哦，這麼嚴重，說說看，你有多少錢。」不管是什麼時候，對任何人，錢都是有吸引力的，即使只是有關錢的事情，只要牽扯上它，除非是聖人或者傻子。

「多得可以讓人家拿刀逼著你女兒、女婿，多到不怕犯罪的地步。」李夢澤認真的對老岳父說，非常認真。

「哦！」老人家一陣吃驚不小，這小子怎麼了，應該不會胡說吧，有這麼嚴重，連女兒都一臉嚴肅？

「爸爸，我不能讓你們跟著我們擔驚受怕，這樣我們幾個於心不忍，但是也不能一點兒都不告訴你們。我說個小的吧，萬盛公司知道吧，我們投了一些錢，現在是二股東，西星公司知道麼，已經投資了70個億了。你女婿還算夠可以的吧！」李夢澤強笑著。

景國桐完全震驚住了，包括他的夫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婿？兩位老人家不是沒有錢，他們的個人收入、積蓄都不少，還給了女兒一部分嫁妝錢，現在竟然發覺他們的這個「半子」這麼有錢，怎不吃驚？這些女兒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而且聽口氣，這傢伙還不止這一些；看來他還沒有暈過頭，還算清醒，知道危險，不禁又對他刮目相看。

拜見景雯的父母親可謂是一波三折，最終在李夢澤精心謀劃下，勉強過關，並從老人那裡得到不少指點，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說「決不相負」，才在老人們的注目下，相攜而歸。景雯非常高興，丈夫終於過了這一關，表現得到了認可，以後他們就可以經常回家看看了，重要的是從老人們那裡得到的指點，這解決了他們迫在眉睫的問題。當然她也知道，父親實際上根本就無意為難他，他們早就默認了，更是對丈夫的為人早就知道並且認同了。

以後幾天，李夢澤天南地北的跑，有時候甚至一起帶著三個女人出發。每去一個岳父家，他都先給女人吃一個定心丸，「不管怎麼刁難，我肯定以誠意打動他們，決不讓你們失望」。然後使盡了手段騙取對方的同意，不過每去一家，他都會丟給老人一個難堪的任務，「你知道，為了得到長輩們的認同，我們是絞盡腦汁，可您也知道，我們年齡小，辦事不行，也不會說話，請告訴我們某某吧」。「這件事」沒有一個老岳父喜歡，但是沒有一個人狠下心來不給他們出主意，所以到得最後，拜訪越來越容易，他甚至還沾沾自喜的自我暴露，這是哪個老岳父支的招，那時那個人支的招，讓老人們恨的只咬牙，但是也使得他們絞盡腦汁的對付別人。當然，有一個人他沒去拜見，這也是他們都默默認同了的。

一家人歡天喜地的過春節，兩個男人，六個女人；一個老人，七個年輕人。現在一家人相處的很融洽，5個最先的女人，已經全部解決了自己父母的認同問題，畢竟女兒是爹娘的心頭肉，見女兒如此執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特別是蘇倩雲和司馬曉玉的雙親，更是被動，女兒已經懷孕幾個月了，他們能如何，但是也特別的痛恨，這小子怎麼現在才來，如果不是春節到了，是不是要等到外孫子出生了才讓他們知曉？只是架不住女兒的苦苦哀求，雖然還是對那個「嬉皮笑臉」的渾小子生氣，但是都放下了成見。陳海麗則是被他冷淡了一些日子，直到後來，關係才開始正常化，玉人吃了不少苦頭，但是卻對他更加喜愛了。據後來某人親自承認，他當時主要是擔心女人有其他的目的，讓一些人對其行蹤和表現詳細調查之後，才真心接受。不過，他們家沒有人反感他的行為，連當事人都沒有任何不滿。這是後話。

李潤鈞糊糊塗塗地接受了兒子的現實情況，糊糊塗塗的住進了兒子的新家，這個家不是他知道的在T津的那一個，而是在B京，這個有些誇張的大家。他先是糊糊塗塗的接受了張曉青叫的一聲「爹」，他當時主要是沒有聽清楚，然後就聽到一些他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後來某人代表某人請他原諒時，他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而某人以為他已經答應了，立刻眉開眼笑，表情輕鬆，神態親暱的讓他覺得上了當，卻發覺已經為時已晚。接著他就被兩個女人「劫持」走了，來到了一間大房子裡，這裡既沒有他的兒子，也沒有一件讓他放心的事情；更讓他吃驚的是景醫生也在這裡，還輕輕的叫了一句讓他吃驚的話。雖然心裡早已盼望了好久，卻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直到幾天後兒子又帶了3個熟悉的女孩子回來，他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這裡的確是他兒子的家。李潤鈞終於明白了，這幾天一直沒在做夢，更清楚了一些以前感到奇怪的事情，老人家一生謹慎，卻被幾個兒媳婦纏的沒辦法怪罪兒子的大不敬，使得某人度過了最擔心的一關。老人家一生謹慎，像兒子的這種作為他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當然這是要在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但是他跟兒子一樣，他會勇敢的面對任何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讓它朝好的方向發展吧！所以，老人最終接受了現實，像一個真正的長輩一樣，指點兒子一家七口人的生活，和兒子們歡度這喜慶的春節。

第二十一章 迎來春天

這個春節，大家都過得不錯，這是有跡可查的；如果電話局有錄音，就能得到如下信息：

「玉東啊，新年愉快，沒什麼問題吧！……那就好。陳茜跟你在一塊兒吧……那就好。」

「照雲啊……回B京了……好就行！」

「許鵬嗎，是李琳！有你在，許鵬就沒事。春節愉快！」

……

據某個好事人在一邊統計，打了十幾個電話，總共用了不到20分鐘，這還包括等待的時間，還沒有他母親在電話裡說一段話的時間長。事後，好事人說起的時候，連一邊的老人都笑了起來，可是當事人卻是一臉無辜的樣子。

春節過後，李夢澤就一個人南下上班去了，父親還去住院，呆在他的家裡也感到不習慣。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張曉青和陳海麗是新找的工作，只是後者找工作比較困難一些，好在中國的經濟還在快速發展，就業形勢還算可以，而他們也沒有比較苛刻的要求，只是要求比較體面就行了。

李夢澤繼續去萬盛公司做他的副總經理，他現在對這個工作有些得心應手了，而且也似乎越來越喜愛這個工作了。雖然作為公司的副總而經常請假，但是畢竟比去年長進多了，差不多每星期都在上班，至少每週能上4天班，這已經很難得了，誰讓他是一個副總呢？像他這樣的副總，職高權輕，出了人事部什麼也管不了，這使他相當的輕閒。這段時間，公司又招聘了一些員工，而作為面試主要決定人員之一的他，輕而易舉的實現了對漢幫許下的諾言，將三個有潛力的小伙子引入了白道，這使得身兼黑白兩道的某人更放心了一些。

陳曉充並沒有絲毫為難他，好像完全不關心自己的女兒，也好像認定女兒與他沒有關係一樣；但是，某人也沒有掉以輕心，「你不問，我不說」，各得其樂，只是某人堅決不與陳曉充叔侄單獨相處。當然，出於謹慎的考慮，李夢澤把陳海麗的近況告訴了楊華，但也只是聯繫電話而已。其實他在G州的生活還是老樣子，時不時與海生公司的老同學們聚一聚，畢竟，他也有點寂寞。

作為新的一年攻關計劃的一部分，李夢澤馬不停蹄的到春節前曾拜訪過的人家，專門送去大批精選的禮物，還說什麼「上次沒帶禮物來，擔心您一起之下把禮物給砸了，那樣豈不浪費」之類的話，並說他比較節儉，「這些都是你們用得著的」，等等諸如此類，讓人哭笑不得，又氣又喜歡。不過，大家心裡卻都接受了這個乾脆直爽的女婿，有人甚至心疼他花錢過多，卻被B京女兒來的電話阻止了，「您就讓他做吧，別擔心他」。往往情況是這樣的，他前腳剛剛踏進門，B京那邊就來了電話，配合得非常好，這也使得老人們喜歡不已。

西星公司開足馬力，一方面收購了石家莊和B京的那兩棟爛尾樓，另一方面全力組織施工建設，準備招商工作，整個公司機器開動起來。第一家開工的就是名為西星大廈的一棟爛尾樓，這棟樓的原主人以3億元的吐血賠本價緊急轉讓給他們，同時開工的還有它附近的一座小型樓房，這是按照協議徵用的土地，用作停車場等輔助設施。這棟大廈高18層，原本也不是「最好的」爛尾樓，但是幾個人包括專家們都認同這棟樓房，故而決定選它作為公司大樓。當天晚些時候，還有4棟爛尾樓開工，一時之間，各家報社紛紛報道，讚歎T津市終於要擺脫掉多年來的爛尾樓林立的奇觀，極力讚揚西星公司為T津市所做的貢獻。喜慶是喜慶，這倒忙壞了西星公司的領導層，各主要領導分別出席爛尾樓的「摘帽儀式」，焦頭爛額的，使得他們背過身就罵。然而某人卻渾不相知，正在怡然自得的過他的上班族生活，朝八晚五，只是一到星期五就請假。

海生公司經過春節的短暫休整，又重新上緊了發條，開足馬力，向前猛衝。公司的幾位核心人員一致決定，要創造一個業界奇跡，要以200%的年增長率高速發展，公司引進先進管理體制，聘請行業大師進行培訓，一副奮馬揚鞭，捨我其誰的架勢。一些人的命，是天生勞碌的，在忙碌中展現自己非凡的實力，陳海生就是這樣，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這讓某人不得不佩服，就憑這一點，他承認自己不如對方遠甚。李夢澤有自知之明，他不懂得管理，很少去安排工作，喜歡人人各得其事，誰也不礙著誰，比如人事部吧，他這個主管上級就是一個太上皇式的人物，沒有他，照樣運轉，當然有他的話也不錯；因為他比較隨和，要求不苛刻，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都讓下邊自己做主，自己簽字同意，甚至大家可以經常上班遲到，只要不影響工作就行！

萬盛公司人事部的員工，有喜歡這個太上皇的，也有不喜歡的。因為在一些人看來，這個人在這裡是多了一道擺設，多了一個盯著自己看的人，害怕他冷冰冰的目光，而據傳聞，這個人挺好色，而且色膽不小，竟然將總經理的千金拐跑且藏了起來。另一些人看來，這個人不管事，卻是一副好的擋箭牌，至少有他在，總經理辦公室的人也不好意思來挑毛病，這個人雖然實權不大，但虛權還是有的。李夢澤就是這樣在萬盛公司裡晃悠著，名義上的副總，公司的第二大股東，賦予他很多權限，只要他願意，他有權調閱公司的任何機密資料，瞭解公司的任何最新評估。當然，他只是對某些事情感興趣，時不時的去請問有關人員一些問題，然後留下詫異的對方離開。

李夢澤越來越對他直接負責的部門不滿意了，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對某些人做出了暗示，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尊重，這讓他這個抱著玩玩心態的人非常生氣了。終於有一天，他把一份文件用標準正楷寫下三個字「不同意」，然後派秘書返還給對方。這可是在人事部，特別他主管以來的第一次，一時間整個的人事部辦公人員全都愣住了，猜測是什麼事情讓這個「不管經理」使用了他的管理權力。而那份文件被重新修改了兩次，還是沒有被通過，讓那個主辦人員，包括部長都感到「怒不可遏」，真想直接找總經理去。

「這個人我不同意，不管是個人資料還是工友評價都表明他不適合這個職務，有一個人更適合這個職務，你們好好研究一下再上報。」所有人這才明白這傢伙前一段時間並沒有在公司裡閒逛。

從此以後，人事部也變得小心謹慎起來，雖然還有人矇混過關，但是已經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事陞遷不被通過，更有越來越多的人事部人員被作了調整，從別的部門調派過來，或者調到別的部門。通過這次洗牌，李夢澤把新帶進來的3個人中的2個安排進人事部，另一個安排進財務部，而李嵐經過不斷陞遷，已經成為一位主管級人物。所有的人事部人員都被他量才使用，他不管對方是誰的人，忠於他還是受用於哪個大人物，只要他有能力，對公司忠誠，聽從指揮，辦事比較公道，就讓他佔據重要職位，架空一些不聽指揮的，調離一些人浮於事的。這樣，走了5個，進來4個，陞遷4個，調動崗位6個，整個人事部被他清洗一遍，再也沒有人敢輕視他了。而所有的工作變動，包括人員的進進出出、陞遷都進行得很平靜，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上層壓力，好似都跟他妥協了一樣，這讓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士感到他的不一般來。

葉國文首先表示了對他工作的支持，當然，這是在私下裡表示的，因為按職務，他還沒有這權力，有權力的是葉明文和陳曉充，連劉方司都有點夠不上。葉明文不管這些事，陳曉充說了句「一個人一個看法，只要對公司有利，該動就動」，而劉方司則說道「早該動一動這人事部了」，這讓李夢澤感到了霧裡看花，看不真切，甚至想像著，他要是把幾個崗位負責人都調換下來，他們會怎麼想？他當然沒有那麼做，他知道如果那麼做了，李嵐他們的工作肯定開展不下去。總之，大家承認了他的權利，接受了他對人事部的部分調整，有限度的支持了他的工作，這就是權力博奕吧！

春節剛過，股市重新開盤，李夢澤又出手了10億元，收購了江淮集團公司的部分股票，從年報上看來，該集團公司的盈利能力還是不錯的，雖然去年的人為炒作讓他成為大家的又一個傷心地，但是還是有發展前途的。另一個原因是經過一場暴風雨之後，該公司的股票才上升到3.87元，這仍是一個比較低的價位，應該有不小的升值空間，據他判斷，能夠升到10元錢。加上他春節前收購的部分，他已經擁有4.4億股了，這次的投入，他分作了兩部分，先是大筆投入，然後小額跟進，果不其然，股市很快就對他的收購做出了反應，當天下午，就漲到了4.3元，隨後又有人陸續買進，雖然數額不大，但是第二天開盤，效果就顯現出來了，漲停，上揚了20%，達到了5.0，這已經是四個月前的價位了，就是從這個價位，江淮集團的股價一路爬升，並最終猛漲，乃至暴跌。第三個交易日，股票上午上漲了5%，但是下午就停止上漲，並有小額的賣出；失去耐心，最主要的是心情不好，他以5.2元每股脫手了4億股，他這一逃離，人們紛紛如驚弓之鳥般飛散，經過一個跌停之後，以4.5元停止下跌，李夢澤也算全部脫了手。他已經沒興趣繼續玩了，經過兩場風雨之後，江淮集團公司再也不能創造股市的奇跡了，他又何必留戀呢，帶著盈利來的近8個億進軍下一個目標了。

「和風細雨吹，瀟瀟麗人行」，G州總是溫潤怡人的，動感的，靜下心來參加工作的李夢澤心裡不再浮躁，他還是住在那家賓館，依然獨身一人。年輕的心也常常忍不住悸動，離開家中嬌妻的他時常半夜無眠，總是忍不住往家裡打電話，因為這一段時間，他沒有回去，原因是他怕死！

說起來可笑，對於現代交通極為瞭解的他，竟然也像世上無知的人那樣對空中交通產生了恐懼，恐懼的原因是最近發生了一次空難。中國在早先時候，民用航空發展緩慢，空中飛行也屬於軍方控制，普通老百姓也沒有錢坐飛機，所以飛機成了有權有勢、有錢人的專有交通工具，人們對空難也不甚了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外出旅行開始使用這個快速的交通工具，空難也隨之增多。而由於現在不再對空難遮遮掩掩了，使得空難的殘酷性被一般人熟知，所以出現了恐懼坐飛機的現象，雖然統計數字說明空中交通的事故率位於當今三大交通工具的末尾；這時候，李夢澤一家人也步入了這與行列。幾天前，中國最重要航道的南北大航線上出現了一次空中交通事故，時間是週三的下午時間段。這次空難最終是有驚無險，只有部分人旅客受傷，沒有一個人死亡。雖然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並沒有在這趟班機上，家中的女人們還是第一時間打電話求證他的安全，再也不讓他「早五晚日」的來回飛了，寧肯忍著相思之苦也不願意再擔驚受怕了。在她們看來，相思之苦雖苦，卻比生離死別輕的多，並說什麼如果想她們，她們可以飛過去，一次去一兩個人，應該沒事的，這他當然不肯干了，最後雙方妥協，才安靜下來。所以，某個男人整天呆在賓館裡無事可做，有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去打攪一下老同學們，再去瞧瞧他母親和姐姐等等。

李夢澤堅持了一個多月的苦行僧式的單身生活，終於忍不住了，只好找總經理請假。自從春節後回到萬盛公司，他還從來沒有主動約見過陳曉充，更是沒有與他單獨想處過，因此，陳曉充也對兩個月來突然來訪的副總經理感到疑慮重重，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也有點期待，想等他先開口，固有的矜持，特殊的冷戰，使得他期望對方來請求。

「陳總，我想請半月假，回B京看看家人。」李夢澤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請求，並隨手遞上了請假信。

「可以，不過……」陳曉充馬上回答道，卻沒有了下文。他原本以為對方有其他的事情，可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提，原有的打算一下子不管用了，有點措手不及。

「那我把工作交待一下，馬上就走。」李夢澤一聽對方答應了，也不管什麼「不過」了，馬上就把請假信一放，風一般的飄出了辦公室，這時候某人即使再說什麼，他也聽不到了。

「老陳，夢澤怎麼了，一臉高興勁，還對我還擠眉弄眼的。剛想跟他打個招呼，轉眼就不見了，你跟他說了什麼？」陳曉充正在猶豫，就看到劉方司推門進來，來人也是一臉的愕然。他在路上遇到了李夢澤，只是來得及打個招呼而已。

「什麼都沒說，你看，這是他的請假信。」陳曉充苦笑著遞過某人的請假信。

「好傢伙，還以為他轉性了呢，這才剛正常工作了一個月，又來個半個月假，還什麼『延期』？」劉方司看了大吃一驚，「你答應了？」

「我剛說『可以』，他就不見影了，估計這會兒已經不在公司了吧！」陳曉充苦笑著說道。

「好像他也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吧，」劉方司自我解脫，「年輕人呀……」

陳曉充估計的一點不錯，這時候李夢澤已經離開了萬盛公司，打的直奔賓館。他早就把工作安排妥當了，一切就緒，只等總經理一個疏忽了，他甚至早已經把房子都退了。由於他是熟客，賓館已經跟他非常熟悉了，辦什麼事都簡單，幾乎不費什麼事，所以，不多功夫，他就趕到了火車站，並趕上了G州到B京的最近的特快列車，這一切都像事先預演過一樣，時間趕的恰到好處。

南方的春天來得早，來的快，農曆2月份的時候，已經春意盎然了，「山一程，水一程，山水又一程。霧一程，雨一程，天水兩相逢。」這該是江南的寫照吧！「江南好，風景舊曾諳」，可是「風景」有比這山水相連，青山綠水綿延不絕更吸引人麼！不見江花，不見名桂，只是這青山綠水已經使得某人心醉了，醉是醉了，卻又禁不住想那粗曠的北方平原，還有那寒風冷峭的北國山川。火車一過長江，尤其是過了河南信陽之後，萬里平原，一馬平川，遠遠望去，無邊無垠。豫東平原，豫北平原，冀東大平原，然後一直進入到B京的南部山區。如果說南方使人迷醉，那麼北方則使人心胸開闊，壯志澎湃，終於他又回到了魂牽夢繞的B京。

他回B京的時候，既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日，既沒有通知某人，也沒有預先打算，完全是興之所至。由於時間還早，他就先去了醫院，然後直奔景雯的娘家。老丈人沒在，他就跟岳母聊起來，老人家心疼女兒，愛烏及烏，連帶也心疼他這個惹他們心疼的女婿來。當得知他是請假回來的時候，老人家不禁是又責備，又感到高興，「這孩子，簡直是胡鬧」。

第二十二章 休假

李夢澤原本以為家裡沒人，就在外轉悠了大半天，估計女人們快要下班了，才離開岳母家。但是一進門卻發現居然有人在，這讓他非常疑惑，難道她們也受自己的影響而經常曠工了，可是劉韻並沒有在家呀！待得仔細一看，才明白過來。

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時間沒有去上班了，兩人都請了假，原因當然是身體已經不適合於再辛苦工作了，倒不是現在已經不良於行了，而是由於肚子已經開始隆起，冬季又過去了，已經遮擋不住了，為了秘密不至於外洩，主要是害怕麻煩，故而請了長期病假。因為某種原因，她們決定不告訴男人，而那個人又沒有經驗，也自然疏忽過去。當下兩個女人是欣喜萬分，圍著他問長問短，既喜歡又擔心，既高興又羞澀；而某人則是左攬右抱，美的不亦樂乎，一會兒趴在左邊的肚子上聽聽，一會兒又去右邊。兩個女人都有6個月身孕了，這個時期，正是胎兒發育的關鍵時期，為此家裡面買了許多書，更有大量的營養食品，每天晚上她們姐妹的話題之一就是怎樣照看小孩，當然現在決定也讓某人一起參加。

聽著女人左一句右一句的介紹，李夢澤的心裡可謂是翻倒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有，既高興又發愁。高興的是這下他做爸爸了，他的堂兄弟們不管是比他大的，還是比他小的，都已經做爸爸了，即使他的堂姐妹們，也都已經為人母了，這下他至少可以向他的老爸老媽交待了；而且他的同學們好像都還沒有生下小孩，那麼他的孩子即使不是最先出生的，也至少是第一批出生的，他當然也覺得臉上有光了。可讓他發愁的是，這孩子怎麼辦呢，而且看來不久的將來，家裡肯定不止這兩個孩子，現在連張曉青都有點怪怪的了，那就是說，可能在今年內，他就至少有4個孩子了，這讓他怎麼對付得了？他發愁的原因是他從小就不喜歡孩子，他的侄子、侄女們，他一個都沒有抱過，每當看見他們哭鬧，他就頭疼、生氣、想逃，這也包括叫他堂舅的那些孩子；而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伸手抱過他的小外甥，他姐姐的小兒子。他姐姐當然知道她弟弟的習慣，也沒有指望他能做些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首先，這是他自己的孩子，不是哪個別人家的，他不管還能有誰來管；第二，他從來沒有對他的任何一個女人說過她們的丈夫不喜歡小孩，尤其是不喜歡撫養小孩；第三，他從來沒有表現出過「我們現在先不要孩子吧」這樣的意思，而他似乎更是直接促成了事情的發生；第四，既然有兩個孩子，即將有第四個了，那麼六個女人，是不是說第六個孩子不要了，估計沒有一個人會同意的，尤其是那個可能是最後一個懷孕、經常表現出孩子氣的，並且已經表示喜歡孩子的女人。「哎，怎麼辦呢」？當事人興致全無，愁眉苦臉，完全不是他下火車時的心情了，更是與他一進家門的狂喜心情相差萬丈。他一邊陪著苦瓜臉給兩個女人，一邊估摸著是不是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應該怎麼轉移女人們的注意力呢，怎樣才能卸下肩膀上的擔子呢？

每一個下班回來的人都掩不住心中的驚喜之情，她們對這個男人的表現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知道肯定是「想家了，工作又無聊，就請了假唄」。畢竟，男女之間的依戀之情，當事人最明白，就他的習性，如果兩個月還不回來，那她們肯定會猜測，「那兒是不是有了個漂亮mm」，「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公司出事了，走不開」……但是沒有人一個人會認為他是為了認真工作而不回家的，這就是她們對他的基本認識和評價。

李夢澤現在不敢表現出任何對家庭這個重大事情的看法，也不敢發表意見，只是說「現在談這個問題還為時尚早，等大家心情平靜了些，再商量怎樣辦，當然，還是先聽聽各位岳母的意見。總之呢，咱們是以自己為主，主要的吸收和接納岳母們的建議，適當採取別的有錢人家的解決辦法」。眾人倒也覺得沒借口反駁他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有人還覺得自己的男人想得就是周到。

李夢澤請假的時間是在4月中旬，假期半個月，這樣，恰好能休到「五一」長假，因此，他這次休假一共長達22天。這讓劉韻羨慕的不得了，甚至央求大姐再給她來一份病例，但是景雯沒有答應，小丫頭這才怏怏不樂的去上班，但是要求男人每天去接她上下班。陳海麗也已經找到了一份工作，現在幹勁也不錯，她上班的公司與劉韻是一條線，也比她們要遠一些，這樣，蘇倩雲請假後，劉韻還是不能自己開車，每天由陳海麗開車送她上下班，這也使得她頗不滿意，卻又無可奈何。

把劉韻送到公司後，車上就剩下陳海麗和李夢澤兩個人了，由於離女人上班時間還早一些，兩個人就談一些自己的事情。畢竟，她在G州生活了20多年，G州是她熟悉和關心的地方，那裡有不少牽掛她的和她牽掛的人，而他則是剛從G州回來，從與她相關的人身邊回來。

「你給家裡打電話了麼，告訴家裡情況了？」李夢澤先開了口，他想瞭解女人的情況，畢竟有些事情，不是說忘就能忘了的，而且他也想從女人這裡得到更多的訊息，他們之間的事情，牽扯到家庭認同問題，不是輕易就能解決得了的。

「沒有，我沒往家裡打電話；不過，我告訴楊華姐姐了一些情況，別的誰也沒有說。」女人小聲地說道，不曉得他的心思，不明白他會有什麼反應，也害怕他會多想，她還有點不太放心自己的地位！

「就說了些什麼，她說了什麼？」李夢澤沒在意女人的小心，他只是對一些事情感興趣。

「只是說找到你了，現在在B京找了個工作，還告訴了她我的手機號碼，其他的沒說什麼。」女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她問你跟我在一起了麼，沒問咱們現在的關係？」李夢澤似乎對楊華的反應更看重一些，接著又問道，「她沒問你怎麼找到我了嗎，沒問我跟你zuo愛了嗎？」

「她沒問，我也沒說，她也不問那個。」陳海麗的聲音越來越低，漸不可聞。

「你做得很好，有兩點你做得很好，第一，沒說你是在西星公司找到我的，這件事，誰也別告訴，我們要盡量隱瞞跟西星的關係，他們只能猜，但是不能肯定，特別是不能得到咱們的親自肯定，他們要是問了，就說不知道，說你們不管這些事情。第二點，就是沒說出咱們的真正關係，這事將來只能對父母說，不能夠跟外人說，誰也不能說。不過，你也有一點做的不對。」李夢澤安慰著女人，他知道女人現在還沒有完全放開，還在自我束縛著，因為這不是她應有的表現，跟在G州時明顯不同。接著又加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你應當告訴爸爸一聲，就說你在B京找了個工作也行，找機會告訴他一下，聽話。」

「我，我……」女人吞吞吐吐的，看著他，神情有些激動。

「傻丫頭，我問你這些，不是要責備你，是擔心你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你要是真地說了，也沒什麼，畢竟咱們也瞞不了多久，更沒有什麼好怕的。還有，就是想統一一下口徑，你不知道，我天天面對爸爸，心裡沒底，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李夢澤解釋道，安慰女人。

「你不會為難爸爸吧！……你為難他也行，誰叫他不管我？」

「他不為難我就好了，他可是總經理呀，我這個副總，可是沒什麼權力的。咱們為人子女，敬重老人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岳父嘛。不過，你老公也不是善茬，不是好惹的，所以也別怕你老公會吃虧，就像這次。」李夢澤邊叫委屈，一邊給自己壯聲色。

「怎麼了，他要為難你？」陳海麗緊張的問道，生怕父親對他不利，這次李夢澤回來，沒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眾人以為他也沒什麼事情，畢竟他以前也經常請假的。

「放心，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李夢澤趕緊澄清自己的「委屈」，接著就把那天的情況解說了一遍，看來他是真的許謀已久。

陳海麗這才真的放下心來了，既為他的孩子氣好笑，又為他如此捉弄父親感到開心，心情也輕鬆起來，只是對男人惡評不斷，「真夠無賴的」。

「所以你別擔心，這半個月假是總經理金口允許的，現在肯定早就簽了字。」李夢澤有點得意忘形，「咱們還可以把假期延長些，你說，我棒不棒？」

李夢澤野心勃勃，卻又最喜歡輕鬆自在，他是一個不願意操勞的人，總是希望別人為他衝鋒陷陣，自己卻躲在樹下吹涼風；他願意時不時的表現一下，表明他還有點能力，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只是不願意每天盯著干而已。所以他現在就成為他們家裡非常清閒的人，也是非常忙碌的人。陪女人說話，去醫院陪父親說話，找丈母娘請教問題。當然，應某些人的要求，他還特地帶兩個女人回人家的娘家看看，看他們的寶貝女兒被他這個可惡的女婿弄成了什麼樣子！

李夢澤現在感到特別好笑，特別有意思，心裡特別開心。當蘇倩雲的雙親看到帶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是他們的肚子微微隆起的女兒）來看望她們的女婿時，真是百般滋味到心頭，更為他的大膽吃驚，這小子竟然公然帶著兩個女人來瞧他們，還是挺著肚子的兩個女人。岳母是又生氣，又喜歡又心疼，當然是兩個女兒一樣看待，一邊以過來人教導兩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小女人，一邊暗自嘀咕，希望女兒幸福。而另一邊，兩個男人則開始了男人間的對話。

「阿雲懷孕這麼久了，才來告訴我們？」老岳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看著自己女受罪的樣子，就生氣。

「我也想早點對您說，可是我敢嗎？倩雲都沒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來說，我也不會去做。」他知道老岳父在找茬，又不是現在才知道他的女兒懷孕了。當然他是要把責任推出去的。

「不敢？都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小子膽子夠大了。怎麼，還要去一家？」

「這事兒我可不敢馬虎，雖然我對別人遮遮掩掩，可對你們，一點兒也不掩飾，不是敢不敢的問題，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當初您要是不答應我們，孩子生下來，還是會告訴你們的。」

「孩子怎麼養，知道麼？」老岳父不跟他糾纏這個扯不清的問題。

「這還不好養，我都想好了，首先老大老二是要分清的，這要從他們老媽懷孕那天算起，給您透個信兒，你外孫是老大。第二，稱呼問題，對親生母親叫『娘』，其他人都叫『媽媽』。第三，我們沒養過，又不能請人養，至少現在不行，你們不會不管吧！」李夢澤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知道這事情肯定要被問到！

「那你呢，不管不問？有你這樣的爸爸嗎？」老岳父有點生氣了，這小子，說了那麼多，沒有一樣是他自己幹的，淨推給別人了，哪配當他外孫的爸爸。

「我怎麼不管，老了還靠他們伺候我呢。您也不是外人，告訴您一件事兒，倩雲她們都還不知道呢，我從小到大壓根就不喜歡孩子，確切的說是怕他們。一跟他們在一起就頭疼壞事。您總不能讓我精力不繼，生意越做越差吧！到時候誰來養活她們母子呢？」李夢澤哭喪著臉，一臉真誠可憐像。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生氣還來不及呢，會幫你？」老人明顯不想信，雖然已經開始接受現實了，但是從習慣上，對他還沒有多少好感，礙於女兒面上，沒有發作罷了，那還能想信他的胡說。

「那這樣，孩子的起名權歸您，我可是放棄了做爸爸的這個重要權力了。」李夢澤摸出了最後的底牌。

「怎麼，我外孫的名字還不能讓我起？」岳父似乎有點生氣，但是也對這個權力感興趣。

「那可不好說，您算算你有幾個競爭對手。我給您算算，首先是我吧，我可是他爸爸哦，其次是他娘吧，接著他還有幾個媽媽呢。還有一個哦，他爺爺競爭力不大嗎？您說呢，爸爸。」李夢澤掰起了指頭一個一個的數給對方看，同時借此打擊對方的自信心。

「他一個人就能起所有的名字！」岳父明顯上了火，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生氣。

「我爹這麼做當然不太合理，可是他能給這個起名字，而不給別的起嗎？您說呢，爸爸！」李夢澤嬉皮笑臉的，似乎已經吃定了對方，不愁他不鬆口。

「你要是再這樣嬉皮笑臉的，我什麼都不答應你。」老人經過一番考慮，終於妥協，但還是訓斥了他一頓，至少是為發洩心中的窩囊氣。

「但是有一點，得先說清楚了，要是雙胞胎的話，一邊一個。」

岳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是認真的，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樣子，最後，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幾乎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司馬曉玉家，情形是絲毫不差。相同的情形，一樣的話，讓某人說得更加得心應手，效果非常的顯著。結果自然是雙方都滿意，當然，又一個可憐的人的命名權被某人給交易了出去。「慘啊，不受重視呀！」臨離開時，男人們背著女人們重申先前的協議的認真的情形，直讓三個女人迷惑不解，也留下一個不小的疑問。

從司馬曉玉娘家返京的路上，李夢澤禁不住沾沾自喜，後來在兩女的追問下，終於把與岳父的交易講了出來，讓女人們哭笑不得。大家都為他的作為感到生氣和好笑，又被父母的愛心所感動，並為最終解決了孩子的撫養難題而歡喜。不過，更讓她們好笑的是李夢澤的一句話，「本來，為安他們的心，我都要讓他們給孩子起名的」。這讓後來聽到此話的人們，有人哭笑不得，有人搖頭苦笑。

第二十三章 遭遇劫持

處理完畢西星公司的事情，他也不關心他的提議會給整個T津市帶來多大的衝擊，他向來是不關心這些問題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偶然的幸運兒，實力也不強，能力也不高，不會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影響。再說了，他只是按他的本意解決問題而已，提高工人的工資難道不對麼，他們的工資也太低了一些，他可是從打工過來的人！回到B京後，他縱情享受家庭的溫馨。天氣已經熱起來了，女人們的衣衫都單薄起來，少女少婦們更是開始顯露他們美妙玲瓏的身材，吸引著大家的罪惡的眼光。「女人是時裝的寵物」，這句話不知是誰說的，現在他是深信不疑，因為他剛剛陪幾個女人轉了商場，買回了一大包各色各樣的衣服，他像往次一樣，頭都轉暈了，還不得不為她們買單；回到家，安慰了另外兩個沒辦法去的女人，根本來不及享受女人們的「感激」，就又匆匆趕到了醫院。

李潤鈞的身體已經好了，復原了，能夠出院了。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早就出院了，可是架不住兒子、媳婦們的勸，就又住了一些日子。現在終於忍不住了，要走了！老人也不想跟兒子們住在一起，飲食方面不習慣，其他感覺也不好。老人雖然口上說接受了兒子的現實，但是內心還是承受不了，更覺得跟幾個年輕人住在一起不習慣，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就想回到鄉下老家去。既然老人要走，做晚輩的想留又留不住，只好隨他去了。其實景雯她們也為老人的通情達理感動，她們也覺得老人住在這裡不方便，不僅是他，誰住在這裡都不方便的，「怪彆扭的」。李夢澤親自送父親回老家，他不放心老人家一個人回去，雖然父親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走南闖北的；他也想回老家看看，所以父子倆人搭伴踏上了回家的列車。

李夢澤盡揀一些老父親能夠忍受的事情說給他聽，他知道老人的口風緊，但是為了應付家裡的親朋好友，得給他做一個統一的說辭，當然把與老人家密切相關的事情也告訴了他。老人倒不反對他把孫子們的命名權給出賣了，老人在這件事情上非常通情達理，自己兒子惹了禍，總得給各位親家一些補償吧；再說了，孫子們還不是姓他的姓麼，這一點兒，老人感到知足了，這孫子還都是他李家的，姓「李」，祖宗是不會怪罪的。因此對兒子說的「如果是雙胞胎了，您也跟他們商量著辦，這樣，大家也多一些溝通，他們也都很通情達理」，老人家愉快的接受了。他在老家短短住了幾天，等約定好的母親一到家，他就又離開了相別多年的老家。

李夢澤離開老家後，並沒有返回B京，而是直接去了G州，他的假期已經結束了，前前後後一共休息了24天，幾乎有一個月了。由於後期他還要休假，所以決定近期上崗執勤。於是他又開始了苦行僧式的生活。萬盛公司近來的變動不是很明顯，至少在人員上沒什麼變動，他已經很有效的控制了人事部，那些辦事人員，不管是傾向於哪一個大人物的，都小心翼翼的不去觸怒他，所以他感到非常滿意。

經過半年的發展，漢幫已經是小有名氣了，不再是一個財力單薄的不起眼的小幫會了，但是還是不夠大。按照王學禮的意見，是發展越快越好，兄弟們才混的舒服。但是他並不這麼認為，他想讓漢幫穩步的發展，不要發展的過快，不能引起各方面的警覺，幾個關鍵人物比如杜海、石軍也都支持他的意見。久在江湖的他們深諳此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因此，漢幫的發展比較平穩，沒有出現發展脫節的現象，給人的感覺就是經營的比較好，運氣好一些罷了。一直以來，他都是暗地裡瞭解漢幫的活動，聽取他們的發展設想，答覆他們的發展策略，並一直通過一個秘密賬戶給予資金支持，小心謹慎的他不願意捲入漢幫的日常生活。如果漢幫是在黑道，那麼他就是在黑暗的暗處，整個漢幫裡，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除了幾個核心人員之外，即使是那幾個被引進萬盛公司的年輕人都不知道他。在他的計劃裡，是要把漢幫培養成為他在黑道的勢力，成為他在G州，乃至全國立足的支撐點之一。

李夢澤與漢幫並沒有直接的聯繫，即使有事情，大多數時候也是通過李嵐聯絡的。從去年到現在，李嵐也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他，因為漢幫的所有場面性活動他都不參加。但是，終於有一天，李嵐主動聯繫了他。

5月中旬下午的一個星期五下午，萬盛公司就要下班的時候，李夢澤已經是早已收拾完畢，就等著前幾個衝出公司了，突然手機裡傳來震動聲。原以為是哪個人發給他的無聊短信，打開一看，才知道是李嵐發過來的，上面是一些只有他們自己人才知道的暗語。他馬上意識到可能出了問題。

李夢澤感到迷惑，是誰要對他不利呢？在G州他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即使在全國，也沒有什麼人呀！從情報上看，他們並不知道是誰要對他不利，漢幫的勢力還太小，在G州比他們勢力大的幫會有好幾個，就是相仿的也有四五個。他們只是察覺到有人在他的賓館和公司附近踩點，初步判定是要對他不利。這讓李夢澤感到鬱悶，這有錢人真難，自己向來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還會出問題，不會是為了錢吧！可是他的底子也沒有人知道呀，所以決定會一會對方。要是漢幫勢力強大了，他還有的躲；現在還不能夠讓漢幫與人為敵，身為上任者，這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他明確告訴李嵐不要讓漢幫摻和進來，至多是派人盯梢而已，嚴禁採取激烈手段。

就好像電影中演的一樣，某人被幾個身強力壯的人抓進了汽車，在周圍路人還沒有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汽車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倒沒有引起大家的驚慌，綁架的事情到處都有，人們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而且這事情又與他們無關，何必管人家的閒事呢，所以最終連一個報警的人都沒有。

「兄弟，輕點兒，鬆開胳膊，行麼，就松一點兒。」某人在要求待遇問題了。

李夢澤身邊一共有四個人，一個開車的，兩個坐在後邊，把他夾在中間，另一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把一個小轎車擠的滿滿的。李夢澤有點緊張，可是他的胳膊被一個傢伙抓得緊了一點兒，有點發疼，這才出口。於是某人活動了一下身子，坐的更直一些，閉上了眼睛，心裡面在盤算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雖然早有準備，但是仍然感到猝不及防。原本以為對方會來個先禮後兵，那樣他就可以整整衣服，然後很有風度的坐上汽車，並且很有風度的說「開車」。但是對方顯然不給他來這一套，簡直像抓小雞一樣的，直接把他抓上了車，不僅弄疼了他，還讓他感到挺失敗的，似乎對方並不把他當作什麼人物，這讓他有些失落。

「喂，兄弟，聊聊天，行嗎？」李夢澤又說話了，也不管對方的毫無反應，「你們通常都是這麼幹的嗎？」

沒有人理會他，過了一會兒，前面的那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看白癡一樣，這更讓某人哭笑不得。

「說吧，能說的我都告訴你。」前面的人也感到好奇，這傢伙怎麼了，竟然不害怕。

「你們往常都是這樣幹的麼？」他還是那句話。

「什麼意思？」

「我是說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人。」

「那也不一定，那要看對方是什麼人，合不合作？」那人顯然認為他白癡。

「都什麼人能享受好的待遇，是不是比較重要的人？」某人有點不死心。

「嗯。」那人也懶得回答他，嫌他囉嗦。

「靠，我說怎麼著，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抓我上車，也太不給面子了。」某人憤憤不平，為自己低人一等的待遇感到不滿意，也不管對方的譏笑反應，又加了一句，「好歹我也是萬盛公司的副總呢？」

「哦，就你？」對方明顯吃驚，其實是有點不相信。

「怎麼，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靠，我說呢，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某人恍然大悟，「我還以為萬盛公司在G州的知名度很差，不被人看得起呢？」

「這可不敢，萬盛公司可是個大公司，兄弟們可不敢瞧不起，委屈您了。」那人說道，語氣友好多了，「聽說萬盛公司新來的副總，還很年輕，莫不是就是您？」

「甭提了，還不是被各位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給叼走了。」某人還是為那件事生氣。

……

汽車在一幢小樓面前聽了下來，在這以前，李夢澤被蒙上了雙眼；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小屋子裡。他原本以為對方不會很快就來看他的，他已經靜下心來了，對方看來也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人物看待，那麼應該危險性不大。可是沒等他坐多久，<5-1-7-z.c-o-m>就有一個中年人來看他了，相當客氣，為先前的事情道歉，並說什麼「兄弟們不懂得規矩」，李夢澤倒不在意這些，他只對這件事情好奇，可是對方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沒關係，是不是給我來點兒吃的，我還沒有吃晚飯呢？」

對方很快拿來了一些方便食品，並且一個勁的道歉，李夢澤也很客氣，連說「沒關係」，隨便吃了一些，就找了個地方睡覺。5月的G州已經很熱了，房間裡又沒有空調，只有一個小落地扇，窗戶也只有一個，還被關著，這讓他感到不好受；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再說這點苦他還能受的起。他在忍著，比誰更有耐性，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就被人叫醒了，然後又上了一輛車，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這次比原來的房間好多了。他猜測對方先前顯然是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受人交託才綁了他，估計是主家沒有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現在聽說他了又經過求證，明確了他的身份，開始改善他的待遇。從這一點上看，對方並不想怎麼為難他，至少說幫會裡的人不想跟他做對。

第二天，一個上午都沒有人來跟他說話，他就一個人呆著，還好有電視可看；他一個頻道一個頻道的換著看，累了就上chuang歇一會兒，然後再起來接著看，這與他在賓館裡的生活差不多，所以也不感到鬱悶。直到下午3點多種的時候，才有人進來跟他說話，估計是一個更大一點的頭目，說是道歉怎麼的。李夢澤當然是態度誠懇，說什麼沒受損失，也不會記恨什麼的，大家一場誤會嘛。末了，對方又來一句，「有人要見您」。

李夢澤有些吃驚，因為他發覺他要坐的位置的對面有一個女人在坐著。已經對女人「深受苦處」的他，現在對女人非常敏感，總是擔驚害怕的。仔細一看，才放下心來，對方四十多歲了，雖然看起來還像30多歲的人，這是憑經驗看出來的。因為有許多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實際上已經有40多歲了，所以他一律把看起來30多歲的女人當作40多歲的女人，放心是放心了一些，但是對方找他來有什麼事情，他更加疑惑。他感覺沒有見過對方，也沒有發現什麼人跟他有關。這倒是不能怪他，他在這方面向來是比較弱智的。以前人們常說他們姐弟比較相像，可是他到現在愣是沒有看出來，哪怕是一點兒！

他也不開口說話，直直的坐在沙發上，又跟對方比起了耐心。他在心裡說，看誰能比過誰，「你還能蒸吃了我不成」！他對自己身體的滋味也相當不自信。

「李先生，真是能沉得住氣。」對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似乎比不上他的耐心。

「夫人，你客氣了，我只是在考慮，我值多少錢而已！」李夢澤淡淡的說道，故意讓對方摸不著北。

「哦，你認為你能值多少錢？」對方把球又踢回來，語氣中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哎，身價跌了，值不了多少錢了。」某人非常委屈，似乎這個最重要。

「那可不一定，不過得看你怎麼合作了。」對方似乎是若有所指。

「這次，從B京來的時候，我去拜訪了一位老禪師。」某人又開始了李謅，說得也比較慢，他在觀察對方的反應，可惜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哦，你還信這個？」對方似乎對他比較瞭解，認為他不應當是這樣的人。

「這我也說不準。不過，別人信，我也沒辦法。」他也知道現在年輕人沒幾個人再信佛了。

「什麼人對李先生這麼有影響，看來關係不淺喲！」

「老禪師給我寫了兩個字。」某人心裡已經有了譜，他說了那麼多，對方終於露出了感興趣的地方，他不怕對方橫，就怕沒弱點。

「一個是「山」，一個是「吉」字。」他繼續李言亂語，但是對方顯然不相信。

「哦，慧根不淺，能否解釋一下。」對方顯然仍是不相信。

「山乃穩，就是一定要穩住，不能慌，好像我現在就不急不躁，求穩。」

「你怎麼能夠求「吉」呢？」

「不知夫人能否告訴我，您與陳總的關係？」他奇兵突出。

一看到對方的表情，他馬上就肯定了對方的身份，現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了。他早就應該想到對方了，他早就應該想到是誰要教訓他了，除了那個人，似乎也沒有人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折磨他！而這個人，他早就有一套準備好的說辭了。

「夫人您已經告訴了我想知道的，謝謝您。今天的氛圍不適合我們談話，請改天再談，我的房間是315，我可以走了嗎？」說完，也不管對方同意與否，打開門，逕直走出去了房間。

一回到賓館，他就趕緊往家裡打電話，解釋一整天沒有聯繫的原因，當然並不都是真實情況，只要能讓女人們相信就好了。末了，又詳細問起某人的情況，說是想拜見一下、通融通融！

第二十四章 與丈母娘的和解

李夢澤向來有睡懶覺的習慣，他隨時可以睡到上午10點鐘，就是現在他還沒有改掉這個習慣，雖然在家的時候他總是被要求很早起床鍛煉身體。自從來到G州，他基本上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又熬了夜，現在能夠讓他擔心的事情已經不多了，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還是夠他忙的了；陳海麗的母親是他一直不得不面對的難題，從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起，他就開始考慮了。但是他實在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會是那樣的情況，他甚至都有點責備自己，如果他的認人能力稍微好一些的話，他至少能少受些精神損失，而假如一開始就想到是她老人家教訓自己的話，他就不會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了。但就是這樣，他還是得面對她老人家。這不，早上8點多種的時候，他就被人吵醒了。

他正在做著美夢，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磨磨蹭蹭的拿起電話，才知道自己昨天已經約了人家來面談，這他不敢馬虎，馬上請人家上來，並且順便請賓館服務員送來了一份早餐。原本賓館是不會給客人們這個待遇的，如果你需要，自己去餐廳就餐，可是他屬於特例；他已經在這個賓館住了幾個月了，是賓館的老主顧，又跟賓館上下早就打好了關係，服務員們沒少收他的小費，大家也樂意為他效勞。他還沒有洗漱完畢，就有人敲門，請對方進來後，他更是磨蹭了好一陣才回到房間，他在心裡說，「誰讓你昨天嚇我呢」。

「麗麗一直沒跟我提起你，所以很抱歉；我認人的能力又差。昨天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要您要再跑一趟。」雖然說他心裡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可那只是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得罪她，至少是不敢在話語上得罪她。

「我女兒怎麼樣了，她在哪裡？」對方已經完全於昨天不一樣了了，這讓他有些不適應，是不是真的來一個先禮後兵？

「哦，麗麗沒跟你聯繫過，你們之間怎麼了？」李夢澤裝糊塗，他當然知道她們母女沒有聯繫過，昨天晚上女人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他了。

「別管那麼多，先回答我的問題！」對方似乎不願意提及這方面，粗暴的打斷他的話題。

「對不起，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這時候，服務員送來了早餐，他接過來就準備吃，但是又停了一下，「要不要吃一點？」

對方當然拒絕，於是他就開始吃起來，好像不是正在談話中，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這時候，對方也不說話，看著他在自我表演，不時的對他的吃相表示某種不滿意，當然這些他都不知道，因為直到吃完飯，他才有抬起頭來，重新看著對方。

「夫人有何吩咐，直截了當的說吧。」他覺得還是不要跟對方打啞謎的好；對方也不是個簡單人物，鬥心眼他可能根本不是對手，還是痛快一點吧。

「我女兒怎麼樣了，你怎麼安置她？」對方也道處了事情的根結，這是雙方的根本矛盾。

「麗麗現在很好，在B京找了一份工作，工作也稱意。」他避重就輕的說道，就是不說出怎麼安置人家。

「別拿老娘來耍，我問你，你準備怎麼辦？」對方步步進逼。

「你想讓我怎麼做？」李夢澤反問道。

「娶她，我女兒也不怎麼辱沒了你。」

「陳小姐是相當不錯，可是婚姻豈能同兒戲，是說娶就能娶的？」

「要不，你就別想在G州混！」

「夫人知道兔子麼，我以前過的就是兔子一樣的生活。『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是《詩經》上說的，可我卻是『東奔西顧，衣不著新，人不見故』，在G州混不下去，還能比原來的生活更慘麼？」李夢澤淡淡的說，他實在是不喜歡被人要挾，這一生，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要挾，不管是他以前的一無所有還是如今的心想事成；在他的一生中，從來沒有人可以要挾他。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反擊。

「你還能得到更多的東西。」對方有點不以為然，在她的字典裡，沒有人是不能夠被誘惑的。

「陳總對海生挺好的，不是麼？」

「那是他的事，誰也不管他。」

「陳總有20%的股份，我有25%，好像也不少了。」

「那點錢算什麼，還沒放在我眼裡。」對方冷笑著說，以為他在乎的是萬盛公司的股份。

「夫人誤會了。不過，錢多了也好辦事。不過……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你們不關心麗麗？」李夢澤笑笑，也不爭辯。

「誰說我們不關心她，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如果關心的話，可能就不是現在的情況了，她應該能找一個比我好一些的男朋友吧。」

「你是不怎麼好，我不太喜歡你。如果你娶麗麗，那麼你就能得到足夠的好處，包括公司的股份。」

「或許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不敢接受。一旦接受了，我就會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我的朋友不再相信我，我的戀人不再需要我，我的精神崩潰，最後我的老父親也會把我趕出家門，會比原來的兔子還不如。你說，我敢接受麼。」

「你不怕我做了你！」李夢澤的決絕的語氣使得對方非常生氣，這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利誘的人，她自然有自己的處理手段。

「怕，怎麼不怕，我還這麼年輕，有家有業，但是怕就解決問題了麼？」李夢澤依舊淡淡的說道，絲毫不理會對方的威脅，「夫人何必如此動氣，我知道，您可以在舉手之間置我於死地，但殺一人，樹一方敵人，總是不比交一個朋友好。我自知不能與您相比，但若是苦苦相逼，我也只能反擊了，兩敗俱傷很有可能，就是夫人您一敗塗地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這只會讓關心我們的人和我們關心的人傷心。」

「哦，你還能翻出大浪來？」對方並不是一點也不吃驚。

「夫人前天請我去，在這以前我已經得到了消息，當時不知道是您，但還是去了，雖然擔了點風險，畢竟完好無損。這不就是所謂的「吉」麼？

「從B京來G州後，我一直想去拜見你們，但是又一直不願意去，實在是不瞭解你們。麗麗孤身一個人去T津，幸虧朋友提前通知我，才能早作準備，否則您可能真的再想見到她就難了。當時她身無分文，衣衫單薄，舉目無親，又人生地不熟，連個打電話的錢都沒有了，想想我都有點後怕。

「麗麗很少向我提起你們，我也跟你們不熟悉，一些事情不好插手；後來有朋友告訴我，你們已經有好多年沒在管她了。而今年年初，她每天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沒有一個人關心她、照顧她。」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對方，希望對方知難而退，不想跟對方鬧得太僵，同時認為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時刻。

「其實，我也很喜歡麗麗，她是一個不錯的好女孩。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之一就是不傷害她。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難。希望夫人諒解，不要逼我做不可能的事情。」李夢澤接著說道。

「你什麼意思？」

「我可以喜歡一個人，也可以不喜歡一個人，但是不管怎麼樣，我不能結婚，希望夫人清楚。」

「別給我打啞迷，我聽不懂。」其實，別說她聽不懂，就是某人自己都不知道剛才說的是什麼。

「一句話，不能結婚，其他的，您要求什麼都可以。」

「麗麗現在跟誰在一起？」

「嗯，我來G州前，和我在一塊兒。」

「你不想負責任，不給她名份？」

李夢澤不做聲，他知道現在是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還不如站著不動省事。

「是不是有人不讓你娶麗麗。」

「有，也是沒有；沒有，也有。」

「我聽海生說，你不怎麼樣，麗麗怎麼會喜歡你！」她實在是對他的印象不怎麼好，雖然知道這個人也不簡單，並不像自己侄子說的那樣。

「你們家海生如此優秀，如今都是小老闆了，當然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朋友，他沒告訴你，我不僅是不怎麼樣，簡直是不被他放在眼裡？」他微笑著說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海生是看不起你。」對方似乎是實話實說。

「這是人家的看法，我也沒辦法？再說，有些地方，我確實不如他遠甚，他可是很能幹的。」李夢澤笑了笑，態度很誠懇。

「不過，我現在認為你比他強一些。」

「這可不敢當。我差一點要叫您一聲「媽」，謝謝您！不過，您認為我沒有能力更好。」停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既然您認為我還不錯，咱們做個交易怎樣？」

「這事情還能做交易？」對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您知道，麗麗對您和陳總都有一肚子怨氣，我幫你們化解了，怎麼樣？還有，您需要什麼，我能辦得到的，又不太為難的，我給您辦。或者您試著提些要求？」李夢澤絞盡腦汁的想，「要不，我請您吃頓飯？總之，您給個話。」

「讓我見見麗麗。」

「這就是您的條件？太簡單了！我這就給您聯繫。」

「是簡單了一點，你信麼？」對方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卻是越發生氣。

「您實在是沒有為麗麗著想過，有些事情，您可以問我，但是不能問她。」他苦笑著，直截了當的把一切攬到自己身上，他也不想讓陳海麗為難。

「你的話可信？」

「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假的，我對您從來沒有說過假話，至多是遮遮掩掩。」

「遮掩了多少？」對方對這一點也很在乎，想想也是，如果一個人對著你說了半天話，卻一直是在遮遮掩掩，誰能不生氣呢。

「能不讓您知道的，自然都遮掩住了。」他針鋒相對的說道。

「這就是對我的態度？」對方生氣，認為這小子一直都不尊重自己。

「對於一個還不能讓我信任的人，我能說什麼。」他毫不客氣的說反駁。

「要怎樣你才能告訴我實情。不讓我女兒好過的人，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麗麗現在過得很好，至少我覺得。對工作也喜歡了，也學會照顧別人了，也能夠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也學會跟別人相處了。將來我不知道她是否滿意這樣的生活，但是現在肯定滿意。」他非常肯定的說道。

「跟麗麗結婚，你還可以有別的女人；麗麗也不是一個妒忌的女人。」她有點明白了，這傢伙捨不下別的女人。

「不可能，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斷然拒絕道。

「為什麼，我女兒也不差，不會比其它的女孩差。」她相當相信自己女兒的容貌。

「相貌只是一方面。麗麗是長得不錯，但是你覺得她跟海生的女朋友相比呢？」

「楊華……差不多吧！」

「那是您的角度，在我看來，楊華比麗麗漂亮。」

「楊華是少見的美人，但是麗麗也不差呀！」

「我的女人中，至少有兩個不比楊華差，其中一個還比她漂亮。在家裡，論端莊秀麗，麗麗她不如阿雯，論性感迷人，她不如倩雲，論嬌俏依人，她不如玉兒，論溫柔賢惠，她不如曉青，論活潑可愛，她比小丫頭也差遠了，當然論能力，她也比不上了。論漂亮，阿雯和倩雲都比她漂亮的多，其她的也不比她差。」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不理會對方的越來越驚詫的臉色。

「如果她們都願意呢？」對方威脅道，語氣有些虛弱。

「如果沒有受到威脅，她們不會答應，即使受到威脅，她們也知道我不會同意。任何傷害她們的人，都會受到世上極其少有的可怕報復。在現在以至將來，任何傷害我和我的女人的人都將會受到我們全家的報復。夫人有多大勢力，陳總又有多少錢，這些大家都知道。夫人也知道錢對有些人的誘惑力，我們家擁有的金錢可能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這一點我想當自信。」李夢澤冷冷的說道，他在向對方發出赤裸裸的威脅，在發出他們家獨有的宣言，對方的不經意的威脅，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使得他自然而然的發出強烈的反擊。

「就你還想威脅我，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對方不屑一顧。

「夫人是我們的長輩，理應照顧我們一家，我們怎會憑空這樣想呢？黃雲老禪師告誡我要一生行善，但是，夫人你是第一個赤裸裸威脅我們的人，在沒有得到你足夠的善意的和解之前，我們不得不為整個家庭的未來著想。」他的語氣冰冷，不卑不亢，整個房間裡氣溫驟降。

「那要我如何向你賠罪呢？」對方不以為然，但是有心緩解一下氣氛。

「改變您的想法很難。麗麗不能和我結婚，這讓你們難堪，我甚感抱歉，但是木已成舟。麗麗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會不要他，她也不會離開我。做父母的，為了晚輩的幸福著想，就成全我們吧！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他突然間軟了下來。

「麗麗離開你，也能幸福。」對方依舊不認同他。

「晚了。從她成為我的女人起，我就再也沒有對她隱瞞什麼，家裡的一切事情她都知道，不要說她離不開我，就是她能離開，也走不了了。她知道的已經太多了。」李夢澤感慨道。

「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對方也來了興趣，畢竟是女兒的心上人，而且這傢伙或許真的有什麼隱藏的事情？

「未婚先育，老婆成群，還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麼？錢多的怕被人追著砍，這能讓人知道麼？」李夢澤苦笑道，也不怕對方知道了，虛虛實實，才能解決問題。

「你有多少錢，能讓你這麼目空一切？」

「對一個毫無勢力的窮小子來說，錢多了不見的就是福。我有多少錢，沒幾個人知道，說一些已經透露出的吧，萬盛公司25%股份是我的，西星公司是我投資的，不算少吧！」

「是不少，西星公司果然是你的！」對方有點吃驚。

「為了我們一家老小著想，您千萬誰也不能說。行嗎，媽！」他突然襲擊了對方一下，「現在肯定有人猜測西星公司是我投資的，但是猜測歸猜測，終究不能確認，你可千萬誰也別說，連陳總都不行。媽媽！」

「你……」對方顯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攪的心神不寧，甚至忘了責備他。有多少年了，已經沒有人這麼叫了，有多少年，是5年乃是10年，一時間這個黑道上的強女人淚水浸濕了眼眶！

「媽媽，跟麗麗說說話吧，就說您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她肯定感激你的。」他加大感情攻勢，知道這時候是對方感情最脆弱的時候，也是難得的彌補她們母女感情的機會。

……

「電話給我吧，她說得要是跟你不一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第二十五章 籌辦聯賽

G州離B京太遠了，即使乘坐最快的火車，也至少需要一天，這讓某人感到很不舒服，他不能乘坐飛機，尤其在這種敏感時期，所以決定放棄G州的工作。李夢澤決定向董事會辭去作為董事重要象徵的權力，在5月下旬的議席董事會會議上，他鄭重的辭去了公司副總的職務，只是保留了董事身份。董事會經過商議，決定接受他的申請，並對他的工作表示感謝。

辭職以前，他事先同三大董事通過氣，徵求過他們的意見。陳曉充勸他不要辭職，說什麼要假期可以隨時請，隨請隨批。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緩解，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李夢澤堅持要離開，他已經對萬盛公司的工作失去了興趣。在辭職以前，他將李嵐的工作又調整了一下，雖然還沒有掌握人事部的最高權力，但是權力範圍又擴大了不少，成為人事部一方領袖的實權派人物；他又懇請總經理多加照顧，這才完全放下了心。在向各方打過招呼之後，一身輕鬆的他就趕回了B京。

回到B京，看到肚子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方便的兩個女人，李夢澤是又高興又心疼，還有些鬱悶。而景雯也早已開始做留守夫人了，她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形，雖然還不怎麼顯眼，但是也不敢在醫院裡呆了，在五一節期間就告了病休。這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呢，天氣熱了，衣衫淡薄，有些東西遮擋不住；第二呢，醫院裡的行家高手太多了，那些婦科、產科醫生們的眼光，尤其是那種敏銳的感覺，讓玉人感到害怕；第三呢，她性格上對這樣的事情比較害羞，平常雖然表現的端莊大方，一幅大姐的派頭，但是唯獨在這一點上比其她的女人不如。所以如今經常呆在家裡的是三個女人，正好是三個姐姐級的人物！原本是大姐照顧兩個妹妹，現在李夢澤一回來，家裡更加熱鬧。他們一家人早就同意他辭職了，當初他是剛一提出，就收到了四票支持，隨後就是全家人都同意。

到了6月初，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已經懷孕達8個月了，而景雯也已經6個多月了，連最後懷孕的張曉青也有3個多月了，只有其他兩個女人還不見動靜，使得某些人直嚷嚷，豈不知某人正在竭力避免她們近期懷孕。李夢澤打算讓她們明年懷孕，這樣大家能夠互相照顧。現在沒有懷孕的兩個女人，陳海麗的心情最迫切，女人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而在她看來，生下孩子後，就再也不會有阻礙他們的了；韻丫頭倒不這麼想，小丫頭好動，雖然非常喜歡孩子，但是看到幾個姐姐笨拙的樣子，心裡也有點害怕，所以她現在表面上大吵大鬧，骨子裡卻是一點也不焦急，而且還在兩個人私下的時候，做過暗示。所以劉韻實在是他們家裡最開心的一個。

李夢澤喜靜不好動，但是如果沒有事情做，就覺得悶得慌，讓他在家裡陪老婆待產，他會被女人們給逼瘋的；而按照他的推算，產後還不知道要陪侍多久呢，所以現在就想出去找些事做。而很快，他就發現了用得著他的地方了。

十多年過去了，中國足球職業聯賽依舊一團糟。足球推向市場比較早，各級俱樂部也先後成立了數十家，來了，走了，進來了，又出去了，可謂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場面轟轟烈烈，效果沒有，環境愈顯嚴峻，黑哨假球不斷；投資足球的企業不少，但是聽聞沒有一個掙錢的，而企業又多是家小心大，沒個長遠規劃，頭腦一發熱就上，一賠錢就撤，遇到困難也急著拆戲台。偶爾有幾家略顯可以的了，也已經筋疲力盡，不想再奉陪了，所以足球成了中國體育市場的一個問題。和平時期的「國家榮譽」，被寄予厚望的中國國家足球隊，好不容易拼了幾十年，還是在揀了漏的情況下，進了世界盃大賽場，卻連一場平局都沒撈到，光溜溜的在自家附近折回了家，不過還好，韓國離中國比較近，尤其是離B京比較近，要不，這筆飛機票錢可就又虧了一些，這也是讓一幫老爺們兒暗自高興的事情，畢竟丑也是在東亞出的，沒跑出亞洲，雖然面對的是世界對手並且一個球也沒踢進。

專家會診，各方參評，主意出了不少，可就是不見效果，結果連引以自豪的女足也跌了個七零八落，這下徹底擊潰了國人的心理防線。國內足球聯賽人氣更是越來越差，沒有人捧場，大家都在家看五大聯賽去了，誰還在關心這幫掙錢不爭氣的傢伙；這還不算完，奄奄一息的聯賽又來了罷賽、打架等事件。官方機構足協惹了眾怒，多家俱樂部把矛頭對準了禍害的根源，開始逼宮，但是宮是好逼的麼，市場與政治兩回事，其實是一回事。中國向來有民間與官府之爭，但是不管誰對誰錯，事情最後怎麼處理，民間向來是不會有好結局的。最後還是各家聯盟土崩瓦解，足協儘管有錯，還是繼續龍頭老大的位置。但是球迷們已經看清了，這聯賽不看也罷，咱傷心不起，難道還躲不起碼？因此，中國足球的低谷時代，以無可爭議的絕對優勢當選而出。

足球正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李夢澤沒有心情理會這個，這都是「閒人」們幹的事情，他可沒時間窮操這份心。對足球他不是沒有興趣，既也曾踢過足球，也曾經玩過足球遊戲，有時候還偶爾在電視上看看球賽，跟別人湊湊熱鬧。說起中國的足球隊，他大都知道，而且一聽就知道是在哪個省哪個城市，還能在地圖上馬上指出來，當然，這主要歸功於他的地理知識學得好；至於世界大牌球隊，他也能扳著手指頭數出一大串來，甚至能夠說出一些當家球星來，雖然也經常張冠李戴，不過這不能夠怪他，如今足球運動員換東家也太頻繁了，而且還都沒有與他打招呼，更別說商量了。

而如今，不甘寂寞，確切說是害怕呆在家裡的某人突然來了個奇思妙想。美國有全國高中籃球聯賽，中國就不能來個高中足球聯賽麼？全國範圍太大，倒不如來個全省聯賽得了，他老家人口也挺多的，高中更是不少，應該能成吧！全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當然理由是冠冕堂皇，目標也崇高遠大，預期效果驚人，而且「還有可能賺錢」。還說什麼河南離B京近，他可以隨時返回B京一家團聚，完全不提他不想在家悶呆的事情，末了還保證7月份肯定在家進行產前最後陪護。他們一家人異想天開的人不少，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也存在，隨和的人更多，於是他又以全家支持的飽滿精神開始了又一次冒險活動。

在幾個女人的幫助，確切說是責難下，他把一些問題搞清楚了。主要方面就是聯賽規劃和聯賽管理，他們商量了，聯賽分為秋季聯賽和春季聯賽，這是從阿根廷聯賽的來的靈感。秋季聯賽先舉行，選出優勝者進入下一年的春季聯賽；聯賽也分階段進行，從小範圍到大範圍，實行主客場制和單場制結合形式，每階段比賽優勝者有獎金，刺激一下嘛。他們精打細算，節省每一場比賽的開支。至於裁判的人選，分為義工和聘任兩種，甚至可以讓一些業餘人員充當裁判，這也是節省開支嘛。對於支撐整個聯賽的資金，總稱為聯賽基金，又分為公益基金和比賽基金兩部分。公益基金的來源有兩個，首先一部分是比賽基金多餘的部分，不分多少，全部轉入公益基金；另一部分來源於聯賽的各種收入，比如社會捐助了，聯賽轉會收入了等等。比賽基金的來源也有兩個，首先也可能是最主要的來源，至少較長時期如此，是他們的每年的500萬支出；另一個來源就是當每年的社會捐助及其它聯賽收入達到500萬或者500萬以上時，拿出500萬充作比賽基金。至於聯賽的收入，有三個去處，首先當聯賽收入低於500萬時，全部轉入公益基金；當超過500萬時，首先要拿出500萬充作比賽基金，其次拿出剩餘的一部分（按比例，社會捐助除外）當作盈利由聯賽股東們分享，餘下的部分轉入公益基金，進行公益事業。

結束了初期的綜合考慮，李夢澤告別興奮的女人們，單身趕赴省城鄭州，直接找教委的人商談。在中國，幹任何事情，離開官方的支持是不可能的，各級活動都必須在官方的指導下才能開展。事實上，像這類的事情，如果離開了省教委的支持，簡直是不可想像的，讓他一個人運作，估計得跑一年。他粗略估計過，全省約有100多個縣，幾百所高中，聯賽規模可以說是相當龐大；而他是要把所有的高中納入進來，讓他們交流起來！

中國的官僚主義到處都有，但是官僚歸官僚，並不是表示他們不想做事情，對於一些他們有明顯好處，又不讓他們犯錯誤，更不讓會他們掏錢的活動，他們還是非常願意支持的，辦事效率還相當的高，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找對了人。李夢澤完全是一幅為家鄉做貢獻的態度，讓那些主管官員大為感動，他們已經見識過不少成功商人支持公益事情的了，自然把他當作同樣的人來對待，雖然他事實上沒有一分自己的成功產業。拿出早已規劃好的建議書，出示自己資金充裕的銀行證明，某人首次被當作重要人物出席省級單位的會議，在河南省教委體育聯繫會議上，他對領導們的擔心一一回答，使他們個個打消了顧慮，終於取得了初步協議，準備試行一段時間。畢竟這麼大的活動，全國還是首次在基層舉辦，省教委為此還請示了國家教委體委，幾天後又向各地、市教委作了工作指示。不到一個月，各個地方中學都知道了「足球聯賽」這一活動了。而這時候，某人正在按照合同被逼著掏腰包！

和當初他們設想的差不多，聯賽以預先的規劃進行，畢竟作為這麼大的活動的最初發起人和主要贊助人，李夢澤他們還是有比較大的說話權力的。由於學校比較多，而聯賽投資又不大，也為了不讓學生們為此而過多荒廢學業，比賽主要遵循就近原則，先是每個縣市的高中之間進行比賽（特殊的學校，可以進入其他縣市比賽），決出兩個優勝者，這叫縣市比賽；然後幾個附近縣市的優勝高中足球隊進行比賽，決出兩個優勝者，這叫大縣市比賽；最後進入整個地區或者整個市的比賽，從而再決出兩個優勝者。這三階段比賽組成秋季聯賽，其中各階段比賽採用單循環制，比賽場地由比賽雙方抽籤決定。而春季聯賽共分為兩個階段，前一賽段，全省分為四個賽區，實行主場制的單循環賽，決出兩個優勝者球隊，這叫做大市聯賽；然後進入最後決賽的8支球隊，實行主客場制的淘汰賽，勝者

進入四強的球隊，繼續捉對廝殺，爭奪進入總決賽的名額，乃至最後獲得聯賽總冠軍。這樣整個賽季，前者分為三個部分，後者分為兩個部分4個階段，組成整個的高中足球聯賽。

整個賽季，要舉辦比賽將近3400場，時間長達29周，一支參加比賽最多的球隊，至少要參加29場比賽，而一支球隊最多可以贏得7個階段的比賽。具體時間為，縣市聯賽4周左右，大縣市聯賽5周左右，地區聯賽5周左右，一共秋季聯賽用時14周左右；大市聯賽9周左右，四分之一決賽2周，半決賽2周，決賽2周，一共春季聯賽需要15周左右。聯賽對各場比賽的獲勝球隊和每場的最佳球員實行獎勵，隨著聯賽級別的升級，獎金逐次提高，總計各類獎金達到370萬元以上。比如秋季聯賽的縣市聯賽每場勝利的球隊可以獲得400元的獎金，而最佳球員（一般為一個人）可以獲得300元的個人獎金；作為單場比賽最高球隊獎金的最終決賽，每場可達到1萬元的獎金，而當場選出的最佳球員（一共四個人）可以分享1萬元的獎金。原則上，各球隊的車旅費用由他們自行解決，個別困難學校的參賽費用由聯賽委員會從聯賽基金中支援。

比賽的執法裁判，也是一個大問題，如果實行聘用制，勢必增加聯賽的費用，更使它帶有商業化的色彩，故而經研究決定，在裁判使用上以義工為主，不考慮各個裁判的社會名聲，只要能夠執法就行，什麼問題裁判了，黑哨裁判了，「業餘裁判」了，甚至國際裁判了，一概不介意，而假如有其他國家的裁判願意來捧場，也無所謂，只要願意來就行，可以根據聯賽收入情況，適當進行經濟補償，並可以對其車旅費用、住宿費用進行適當報銷。至於不足的部分，可以請一些業餘裁判以及一些足球教師甚至體校的學員來執法。

第二十六章 喜得雙子

事情辦的順利，人也精神，也越干越想幹。現在李夢澤就是這樣的狀態，特別是現在喜事連連，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6月底的時候，T津那邊傳來消息，西星大廈已經竣工了，室內裝修正在進行，估計7月份就能入住；同時幾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就在公司入住大廈的當天，舉行婚禮，而且是同時舉行，當然也要求他出席了。

把聯賽事情解決完畢之後，李夢澤就趕回家去陪老婆待產，他是7月初回家的，而在這之前，他也是經常在家住兩天，有時候他也會連夜趕回家，第二天再去河南，都跟列車員混熟悉了。而進入7月份，蘇倩雲和司馬曉玉都懷孕8個多月了，已經進入臨產期了，就在回家的那兩天，他們家已經打了兩次110急救電話，幾個人於是一商量，乾脆住進了醫院。這下到好，一個懷孕快7個月的在家裡需要人照顧，兩個待產的在醫院裡需要人陪護，可把某人忙的不得了，又是醫院家裡兩頭跑，好在他們家人多，這個請一天假，那個來個病休，倒也不顯得太忙亂，這使得某人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雖然幾個人都很忙，但是他們決定不在這時候讓各位老人們幫忙，連得近在咫尺的景雯的母親都沒讓過來。

本來醫院是不接受向他們這樣的什麼手續都沒有的產婦，但是經不住錢能通神，大把的鈔票砸下去，結果自然是不用多說，連得刑事犯都能無罪釋放，何況這救人命的事情。當然聯繫的事情是由領導同志們責任的，那些具體辦事的醫生護士只是有點好奇而已。只見到那個男人一會兒趴在這個女人身上，回過頭去又到那個女人身邊逗女人開心，只是當兩邊都不看的時候總是擺出個苦瓜臉。蘇倩雲她們住的是特殊的雙人房間，就她們兩個人，而這個房間還比較大，很是能放幾個床位的，平常也有人住在這裡。一開始的時候，女人們有些放不開，總是感到醫院裡的工作人員看他們的眼光不同，特別是有些小護士那會說話的眼睛，讓人覺得是做錯了事情，恰好被老師捉住了似的。護士們被嚴禁詢問一些無關的事情，也不許議論，這讓她們覺得好受了一些，只是隨著時間的延續，一些人也發覺到她們的不同來，雖然說大家沒見過他們這樣的人家，但是類似的其他情況倒是見的不少，但就是這樣，讓人們對他們一家人有了更多的好奇心。反倒是劉韻，每次到醫院總是嘰嘰喳喳的，「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讓聽著又羞又喜，卻又心裡舒坦，這丫頭到哪裡都能逗人開心的。她一會兒趴在這個姐姐肚子上，一會兒又在另一個姐姐身上聽聽，簡直一個未成年少女的模樣。這期間，景雯幾次要求到醫院裡看望兩個妹妹，都被某人毫無理由的拒絕了，這讓有人說他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反倒是當事人一臉無辜的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在醫院裡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兩個准媽媽也少受了不少折磨，胎兒不再踢跳，嬉鬧，只是偶爾走兩步，或者選一個舞步，張張嘴而已。不過，他們很快就開始發覺不對勁了，好像是嗅到了什麼味道，也或者是為了搶奪什麼東西，幾個小傢伙爭先恐後的大吵大鬧起來，一時間，心疼了某人，折磨煞了某人，疼煞了他們的娘親。

幸虧李夢澤有言在先，要不然蘇仁的某個願望就要落空了，因為第一個生出來的是司馬曉玉的長子，並不是理論上的長子、內定位老大的蘇倩雲的兒子。這一事件，造成了以後某一位非常有名的人士經常被拿來說笑，只是可憐的是不僅某一位長輩拿他說笑，連得親生的娘親也經常尋他開心。

進入7月下旬以後，北方已經進入一年中最熱的季節，而這幾天陪房的李夢澤突然感到煩躁不安起來，感到心神不寧，晚上一刻也不得安寧，不是這條腿被人踩了一下，就是覺得胳膊被人捉住了，渾身上下沒個自在勁兒。感到心虛的某人沒敢告訴任何人，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他把3個電話號碼都調出來了，準備隨時打電話。感到就在這幾天了，幾個人都請了假，更是大部分時間都住到了醫院裡。7月28日凌晨2點多種，醫院裡突然緊張起來，雖然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發生；某人剛想上去說上兩句，就被一個護士很不客氣的推了出去，接著就看到司馬曉玉被推了出來，女人滿臉是汗，好像是剛從「惡夢」中被驚醒。幾個人七嘴八舌的，一直到一個他們都不能進入的地方。幾個人焦急的等待，可還沒等這邊傳出消息，那邊就有了消息。劉韻在嘰嘰喳喳的叫，幾個人連忙趕回去，就看到另一個孕婦被推了出來。由於劉韻的嘴快，聲音也大，跑得也快，所以把職責交到了她的手上；但是醫院明顯比他們有經驗，早就準備好了人手，第一時間就把蘇倩雲送到了產房。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邊，最後幾個人才相視著坐了下來，一邊又把這邊的消息告訴了在家裡等待的景雯。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對他們來說就像等了一輩子，終於一個漂亮的護士小姐告訴小孩的爸爸，「恭喜先生，夫人生了，是個公子」——這是司馬曉玉產房的護士。早有準備的李夢澤趕緊給司馬曉玉的爸爸打了電話，緊接著又給他爹打了電話，而景雯那邊早就有嘴快的劉韻通知了。還沒等幾個人回過神來，蘇倩雲也生了一個兒子，雖然晚了一點，但是已經被內定為「長子」。這些電話是這樣打的。

「爸爸，玉兒生了，母子平安，你外孫可真不像話，想砸他老爸的招牌，竟然向當老大，嘿嘿！」

「爹，玉兒生了，母子平安，這是老二，老大還沒有出生呢！」

「爸爸，倩雲生了，母子平安，要不是我早有安排，您外孫的老大位置就保不住了，怎麼謝我？」

「爹，倩雲也生了，母子平安，跟老二一樣，都是男孩。」

3個人分兩撥在產房門口轉悠，想知道裡面的最新情況，即使關心，也是好奇，以至於某個人奸笑道，「別著急，等哪天，你們就有機會了，別急，別急」。惹的幾個人都搶過來擂他，卻又都哈哈帶笑起來，惹來護士小姐干預。其實幾個人都沒有經驗，如果是有經驗的，能發掘醫生護士們並沒有任何如釋重負的跡象，似乎還有什麼等著他們去做。終於，有人來打攪他們了，「請稍等一下，可能是雙生子，夫人還要再觀察一下」。司馬曉玉產房的護士和蘇倩雲產房的護士幾乎同時過來報喜。幾個女孩子都驚喜的叫起來，卻沒有人發現某人已經不行了，已經無聲無息的所坐在椅子上，神情委頓，臉色蒼白，雙眼無神，渾身直打哆嗦。當張曉青發覺而驚叫起來的時候，眾人才聽到某人喃喃自語「我玩了，玩完了，這下……」頭腦向來不大喜歡拐彎的劉韻用力的夭搖著他的肩膀，口裡直道「醒醒，玉兒姐姐和倩雲姐姐生的是雙胞胎呀！」某人則泛起了眼皮，一幅死魚模樣，任誰也不利，就差哭出來了。

等護士們又一輪宣佈消息之後，某人又拿起了電話。

「爹，玉兒又生了，母子平安，等著起名字吧，看我多好。」

「爸爸，你女兒又生了，又是個小王八蛋，母子平安，恭喜您呀！……我不喜，正愁著呢！」

……

「爸爸，你女兒又生了個小兔崽子，母子平安，恭喜您呀……我不喜，正發愁呢！」

「阿雯啊，你可千萬不能跟她們學呀，回去我疼你。」

「聽到沒，誰也不能跟她們學，哼，哼，哼……」某人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這讓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兩個先不要懷孕了，就等著伺候她們吧！」看著幾個女人沒一個像是有事的樣子，他禁不住又來了一句，轉過臉又對另一個女人說道，「趁你還早著，也去伺候吧。」說完，也不等他們的反應，就給T津那邊打去了電話。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月底，好啊，我去喝酒去，明天我就過去，……正想跟你們說呢，剛生完了，母子平安……對對，是兒子，不是兩個，是四個……不多，能養得起，養得起……左手兩個，右手兩個，沒事兒，沒事兒……好，好，回見，回見。」放下電話，就又對另一個女人說道。

「曉青，你先回去吧，陪陪阿雯，你也有身孕，別累著，開車小心點。」李夢澤吩咐道，景雯一個人在家，他有點不放心，也擔心張曉青太過勞累。

「你沒事兒把？」張曉青有點不大放心他，畢竟今天晚上他的反映有些不正常。

「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有事又能怎麼著，能把我兒子怎麼著。沒事兒！」張曉青待確認他沒事了，才和兩個小妹子話別。

「大家都高興，就你偏偏要翻個勁兒，讓兩個姐姐聽到了多難過。」等張曉慶離開，陳海麗才有機會抱怨他。

「難過？我還要打她們屁股呢，生一個多好，讓她們外婆帶著，這下，麻煩大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兩個，四個，在過幾個月，說不定就有六個呢。我還真有能耐！」說到最後，他不禁笑了起來，使得兩個女人又羞又氣，不禁又想拿拳頭擂他。

「別臭美，這可是兩個姐姐的功勞。」另一個女人不服氣地說道。

「沒我功勞，敢說沒我功勞！等你們大姐再生個雙胞胎，你們就知道誰的功勞大了。」這一點他還是要爭的，也不顧什麼受罪了，「不過，你們誰要是只生一個，有獎！」

「那要是分兩次生呢，有沒有？」某人憧憬道，看來兩個孩子的吸引力挺大的。

「要是相差個三五年，照樣有獎，只要不是只隔一兩天就行。」

幾乎在同一時間，景雯也安靜下來。雖然作為醫生，她其他人都更瞭解一些，也知道現代醫療情況下，事故率很低，可是這畢竟發生在自己家裡，是在自己情同手足、朝夕相處的姐妹身上，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她還是有些許的緊張，直到劉韻打電話回來，才驚下心來。一邊欣喜姐妹們的安然無恙，一邊又禁不住撫mo自己的肚子。本來已經平靜下了的她，突然聽到又一個電話打過來，著實是不鎮定，因為這時候只有醫院才會打電話過來，莫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禁不住忐忑不安起來。待聽到電話裡歡快的話語聲，她才放下了高懸著的心，劉韻的歡快的聲音是他們一家的報喜鳥，聽到她，就表示一切安好。以至於對男人的有氣無力的抱怨絲毫不放在心上，其實她比較細心，早就發覺男人有些不正常，只是一直沒有點破他而已。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另外三家，特別是有女兒的那兩家。根據預報，他們知道女兒生產也就是在這幾天，他們比年輕人有經驗，早就做好了接受好消息的準備。他們等著聽好消息，但是也有點擔心，不管怎麼說，是呆在電話機旁不敢大聲喘氣，生怕震壞了電話。一接到女婿的電話，聽到他的不倫不類的報喜話，心裡早就樂翻了天，那還在意那傢伙的李言亂語，他們都當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幾天太忙了燒昏了頭。就像景雯一樣，他們都對他的第二個電話沒有心理準備，感到忐忑不安，擔心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聽到他那有氣無力的傷心聲音，更是吃驚不小，但待聽明白了，無不回罵道，「你才小王八蛋呢」，「你才小兔崽子呢」。反倒是他父親，由於比較瞭解的兒子，沒有被他的後兩個電話嚇著，只是心情一下子被激動了起來，原本已經毫無希望的這個權力，竟然一下子擁有了，哪能不心花怒放，也顧不得他的可憐兒子的不妙處境了。

等到天亮了的時候，他就開始把這消息一個一個的告訴他的那些岳父岳母們，讓大家一起分享他們一家人的快樂，當然也不忘記向對方請教對策，甚至直接邀請人家幫忙；只是他沒說幫他的忙，只說是讓同喜的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人家來看看外孫而已。這時候他自然不會忘了向那兩個已經得到外孫的岳父重申以前的協議，「快點來喲，別被人搶跑了」。老岳父們一個個哭笑不得，直呼「上輩子是不是造孽了，遇到這樣的人」，不過他往往聽不到人家罵他的話，因為他把緊要的話一說，就趕到另一家去了。

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先後又回到了她們原來住的房間，經過產後的初期調整，兩人已經略微恢復了元氣，但是生產所造成的餘波還在，畢竟是生育了兩個孩子，而不是單單的一胎。兩個小傢伙把他們的媽媽折磨得夠嗆，但是還能夠從他們的媽媽身上看到幸福的微笑。她們都已經看過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也相互看過了對方的孩子，對自己辛苦生下來的小生命都很滿意，尤其是司馬曉玉，更是歡喜的不得了。當初她抱著姐姐家的孩子時，就幻想著自己的這一天，那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一對雙生子，怎能不讓她高興呢？她們都隊是誰的兒子不太關心，何況一家人早就籌劃好了；可是想起先出生的那個老二，即使是司馬曉玉也覺得好笑，禁不住就要拿他開涮。

李夢澤已經恢復了正常，打發兩個早已疲倦的女人回家休息，現在正獨自一個人在醫院裡陪兩位妻子聊天。看到因生產而虛虧的兩個女人，禁不住心疼起來，眼淚馬上就往下掉，趕忙掩去，換上一副笑臉，開始和她們李言亂語起來，讓兩個女人又嗔又喜，這使她們的氣色恢復不少。他坐在二女中間，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一會兒沖這邊笑一下，一會兒沖那邊笑一下，又朝前邊扮一個苦瓜臉。他已經看過了他的兒子們，隨著他的女人一個一個看那四個躺在罩子裡的小生命，感到又高興又發愁。四個小傢伙張牙舞爪，神氣活現惹人喜愛，由於都是足月生的，雖是雙生子，卻也實模實樣，「健康的很」。其實他也不是很愁，雖說他養不過來，但是家裡人多，七個人才四個孩子，不久還有人來幫忙，他怕什麼。想著想著，他就眉開眼笑起來，讓女人們都有些吃驚，想他是不是反應遲鈍，現在才想起高興來，只是沒有觸他的興頭。其實李夢澤就是這樣的性格，他非常固執，對不該做的事情，堅持己見，但是對已經發生的事情，往往看得很開。據說，他是刻意訓練這種性格的，說什麼無喜無悲的，往往讓人哭笑不得，甚至有人說他是沒心沒肺！

景雯終於按耐不住，挺著大肚子來到了醫院，來看看她的兩位妹妹，也去看看他們的四個兒子，這也引起了幾個護士的對某人的側目相看。隨後家在B京的岳母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老人帶來了不少補品，說是對身體有好處，幫助身體復原。老人非常喜愛幾個女孩，經常在一起說話聊天，把她們當作自己女兒一樣看待。這一是因為女人們相處得好，都把對方的父母當作自己的父母看待，二是老人也隨和，把她們幾個同等看待，三是因為老人住在B京，離他們比較近，她們都把老人們當作自然的長輩詢問對象了。李夢澤自然是在醫院裡當著女人們的面詢問了一些問題，比如如何補養身體什麼的，讓老人對這傢伙更加喜愛，也使女人們對他更加喜歡。

李夢澤終於被解放出來了，當天晚些時候，如約趕來的兩位岳母已經接過了照顧產婦的重任。她們都是在老頭子的催促聲中來到B京的，不明白向來離不開自己的老頭子為何這麼焦急，但是她們也確實不放心那個花心的女婿，自己的女兒自己不疼誰來心疼呢，何況還有幾個可愛的小外孫呢。李夢澤的母親並沒有來，老人家本來是準備要來的，兩個親家母都去了，她作為婆婆能不到位麼。可是李潤鈞的身體剛剛復原，還比較弱，需要人來照顧；而她的身體也不是很好，擔不得這樣的勞累，故而並沒有去B京。李夢澤的姐姐當初生育的時候，就沒敢讓她老人家操勞，雖說是介紹到了姐姐家，可姐姐不敢讓她來操勞，姐夫更是請了人來家裡幫忙，順便也照顧老人家，她的作用充其量是個指導而已。所以，他們一家人是最輕鬆的兩位了，「這一家人」，某些人憤憤的說道。

第二十八章 雙喜臨門

西星公司的喜事其實早就應該舉辦了，某人就曾經催促過；可是，還是拖入了七月份，並最終決定了在這個月的月末舉行。7月30日，西星公司舉辦了多年來T津市少有的大喜事，由於西星公司在T津市的有巨大聲譽，使得參加喜慶的客人非常多，場面可謂是異常盛大。

自從五月份西星公司的關鍵人物開過一次會議之後，在施工方面，他們一直處於主動地位，遠遠高出同行競爭對手的實際誘惑，使得施工人員和施工設備紛紛湧入，不僅保證了那幢將要停工的樓房的施工需求，還使得其他的事實上有缺口的工程得到了很大的補充，大大提高了工程進度。這使得一直對此不滿的管理處同誌喜笑顏開，這下終於不用耽誤工程進度了，新組建的建築隊也早已武裝到牙齒，早就能夠投入使用，雖然還是在做配合性工作，但是檢驗期即將過去，據說除了部分技術性工人留在原施工單位外，公司有意調其他人單獨開工一幢爛尾樓。由於這幢爛尾樓價位比較低，使得知道內情的一些人士大為不滿，認為不重視他們，使得管理處的某位同志費了絕大的口舌，才說服大家，但是也促使管理處又增加了一些公司管理規定，嚴格對公司工作人員的管理。

隨著施工進度的加快，到6月底，所有的第一批重點施工項目都已結束，尤其是作為重中之重的西星大廈更是在6月上旬就結束建築施工，比預期時間提早了12天。緊接著西星公司就抓緊內部裝修，工期抓得很緊。這是有幾方面造成的。首先是公司大量員工的壓力，大家都知道公司是一家有強大資金實力的大公司，而他們卻在簡陋的辦公室裡辦公，更是沒有自己的辦公大樓，這可是在T津市絕無僅有的，大公司們無不具有自己的辦公大樓；更是與他們如今的強大實力和極高聲譽不想般配。其次，幾位公司領導逼得緊，這可是關係到他們的終身大事的事情，特別是某位大人物，害怕又來個雞飛蛋打，催促的最積極。第三，就是外聯部的壓力，也算是各方面的壓力的綜合作用吧，這此招商工作做得極為順利，入住率達到了80%以上，而且大都在催促他們快點完工；另一方面，一些人士，比如李夢澤要求早一點喝他們的喜酒等等。急著掙第一桶金的西星公司只好馬不停蹄的趕工，到七月中旬的時候，裝修就進入了收尾階段。

這期間，某人來到了T津，看了幾眼，也沒說什麼話，只是說「我得趕緊回去，老婆快要生了，醫生說不出這個月，月內肯定要生，兩個都要生」，留下急著想爭辯的幾個人就走了。這一說不打緊，裝修工作的收尾工作做得特別細，細到了甚至挑剔的地步，讓裝修公司直喊苦，他們非常納悶，說西星公司著急裝修吧，當初工期要求得很緊，一絲都不能耽誤；說不緊吧，現在也確實是這樣，沒一點著急的模樣，有些小毛病也要重新做，根本不怕浪費時間。這一來，真苦了裝修公司，不少地方被迫反了工，估計賺錢的數額大打了折扣，甚至有虧損的可能！裝修公司咬緊牙關，很抓工程質量，即使賠錢也要做好這一單生意，因為他們知道，西星公司是一家大公司，至少近期的工程非常多，只要做好了，不怕將來沒錢賺，傍上西星，就等於攀上了搖錢樹，這使得公司的工程質量相當的好。這一下，成全了公司的工程質量，從此以後，西星公司的建築施工裝修質量非常過硬，和她的公司實力，成為西星橫行T津乃至整個中國的招牌。業界已經傳開了，西星公司對工程非常嚴格，你可以提高工程費用，但是不可以降低工程質量。這一點，讓公司的領導層料想不到，原本只是一個無奈之舉，反倒成全了公司的一個社會名聲。

各大喜事被安排在這個月的倒數第二天舉行，這一天也是7月份的最後一個星期日。之所以安排在這一天舉行，實在也是一個無奈之舉，當某人在中旬說了那番話之後，幾個人是大出了一口氣，以為終於熬到頭了，他們不像某人可以未婚先育，總想風風光光的舉辦一生中這個最重要的婚禮，他們在許多方面都比不上某人了，在這方面總可以超過他了吧！可是左等右等，總是不見B京那邊傳來喜訊，他們甚至都忍不住直接打電話過去詢問了，可就是不見動靜，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甚至有人大度說他們能拖到8月份時，7月28日凌晨傳來了期盼已久的消息，總算是沒讓他們的喜事泡湯。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喜貼早已秘密印好，只等加上確切的日期了；並早已做好了緊急情況下動員全公司員工操辦喜事的準備，一聲令下，各項準備工作很快就完成了。這西星公司的大喜事有些讓人好笑，說是集體結婚吧，又牽扯上公司全體員工的共同喜事，更是加上了一個少為人知的當事人。而客人就更加複雜了，有他們以前的大學同窗，朋友，以前工作單位的同事，更有大學的老師，現在的同行朋友和對手，甚至市政府都派了人來祝賀，可謂是各色人等都有，濟濟一堂，與上次李夢澤他們參加的婚禮宴會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西星公司外聯部和管理部、人事部諸多同事通力合作，共同抽調人手充作宴會的司儀人員，陣容龐大，只見他們川流不息，熱情接待各方來賓，展現西星公司的非凡實力。這可是忙壞了其中的兩位新郎，要不是他們的副手竭力接下接客工作，估計他們用不著參加什麼婚禮了。李夢澤的昔日同窗都來了，自然包括了海生公司的幾位，而近在咫尺的金玉龍更是到場祝賀；李玉東的一些同學也都趕來了，自然也包括三位女孩的同學好友們。李夢澤趕到得挺早，他不好意思到的太晚，也感到有些對不住他們幾位，在29日就趕了來，來了就跟著大家佈置宴會現場，幫助出謀劃策，倒也作了一些實事來，連的陳茜都開始稱讚他了，並保證說這次放過他，讓他心驚不已。

商界同行到的比較晚，大多是公事公辦的樣子，大家客客氣氣，交談也不是很多，大多是一些官話，幾個新郎分別應付。大家交情不深，談工作還可以，這樣的事嗎，禮到就行了。西星公司的全體員工來了個集體祝賀，大家一起慶祝新郎新娘，並同祝公司新遷。漂亮話大家都給了自己的公司，讓一邊聽著的某人失態不止，好在人多，也沒什麼人注意到他。西星公司的這次宴會也是為大家準備了交流的舞台，眾多T津市的商界名流齊聚一堂，是個彼此談心的好時候，但是大家都是有頭有面的人物，自知不適合的舉動最好還是不要進行，一切只是意會就行了，所以他們大都很能自治，也很快就離開了。剩下的就是那些跟這次宴會的重點相關的人了。其中就有不少是他們的親朋好友，當然也包括了他們的那些大學同學。

宴會自然離不開祝酒，大多數的祝酒都是意思一下而已，但是新郎新娘們熟悉的同學好友們則實在得多。宴會喝了不少酒，因為有三對新人一起接受祝酒，所以吃虧的是那些祝酒的人，新人們喝一杯酒，還是六個人喝一杯酒，那些祝酒的人就要喝三杯酒。當輪到李夢澤祝酒的時候，正好是王照雲接賀，現在大家是公事公辦，誰也不能特殊，不管是誰，就是一定要喝的。可是許鵬插了一句話，「夢澤得喝五杯」，這一語驚四座，讓眾人迷惑不解，但是大家驚喜的發現，其他幾位當事人齊聲應同，結果是三個新郎每個人喝了一倍，連三個新娘都破例沾了沾酒，要知道以前他們可是只有其中的一個人喝了一杯酒而已。

本來，敬酒都是三杯為準，大家為了照顧當事人，允許他們輪流喝酒，畢竟客人太多了，可不能讓新郎新娘們在宴會中那麼早就醉倒吧，而且當事人們也肯定不會幹，這可是在他們的地頭上，而且還有六個人呢，更有眾多的惟命是從的司儀人員們！就是這樣，大家才感到莫名其妙，尤其是李夢澤的一些同學，連的一些不認識他的人都在打聽他的來歷了。大多數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一些自認為瞭解內情的人也突然發覺與自己設想的有所出入。因為在他們看來，即使所猜測的屬實，也應該是四杯酒才對呀，但是第五杯酒是什麼原因呢？所謂何來，幾個當事人可是心知肚明，除了李夢澤的幾個小兒子，還能有什麼讓幾個人這麼熱心祝賀呢？但是誰也想不到李夢澤竟然已經有了四個小兒子，而他們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祝賀他們的出生！

祝酒過後，就是舞會，這時候大家隨意多了，人群也分散開來。比較相熟的人彼此聊天，好久不見了，大家都有許多話要說；這次婚禮為大家安排了老同學老朋友們聚會的場合。但是李夢澤不同，他在這裡依然幾乎沒有朋友，至少他與老同學們的關係還達不到這一級別，他跟大家的關係，既不是不好，也不是很好，他誰也不願意去瞭解，更不讓任何人瞭解他！像一個旁觀者，他希望自己永遠是一個旁觀者！但是那樣的過去並沒有形成這樣的現在，因為在老同學們中的眼中，他已經與過去很不相同了，也許他的冷淡阻止大家與他親近，但是大家都已經不知不覺的把他當作一個重要人物對待了。大家雖然依舊看不出他的高貴來，卻知道他已經成為一個謎一樣的人了。在大家的認識裡，他不如金玉龍的志得意滿，躊躇滿志，也不如陳海生的風光無限，更不如王照雲他們的凌駕於眾人之上，但是他已經走在了他們的前面！他們中的許多人只不過是剛剛研究生畢業，事業剛剛開始，而他已經是大公司的副總經理了，或許他還有更多的不為人知的事情呢！甚至有人認為他是如今最有實力的人，雖然這只是個別人的朦朧的想法。

大多數人的印象中，金玉龍是如今的實力派人物，其個人實力可能比今天的幾個當事人還要雄厚，所以他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尤其對那些剛剛畢業的研究生們來說，這是他們進界接近成功的階梯，因為不管是西星還是海生公司，都沒有玉龍電子那麼適合他們！而陳海生也吸引著大家的眼光，他的實力或許不比其他幾個人雄厚，但是他們至今已經引進了十幾個大學校友，是現有公司中引進大學同學最多的一個，也是不少新近畢業的校友就業的候選地，在大學裡有著比較高的名聲。當然，所有吸引人的公司，都比不上如今聲勢如日中天的西星公司，西星公司太成功了，名聲太顯赫了，不管是誰，能夠在西星公司zhan有一席之地，都是相當有誘惑力的。因此，這次宴會後來留下來的，不可避免的分成了三大人群。

李夢澤在這裡並沒有足夠的吸引力，他的淡淡的態度，時而冷淡的言辭，使得大家無法接近他。而他那又有些神秘的議論，使得一些有心一探究竟的人無法接近他。當他普通的時候，大家不願意接近他，當他今天終於能夠登堂入室了，大家卻又發現跟本不可能接近他！他原本想輕鬆的參加這次宴會，然後愉快的回家看望他的小兒子們；他不在乎有些人看到他時的怪怪的眼神，只要沒有人來打攪就可以了。可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與人們的主觀願望相一致，他想不惹人注意，可偏偏成為了這次宴會最有爭議的人之一。

「夢澤，你不是在萬盛公司幹得好好的嗎，怎麼又辭職了？」楊華還是非常關心他，終於逮著機會問他了。

「不想幹了。我麼，你知道的，就像浮雲，心不會靜下來，身體就會不斷的移動。」李夢澤解釋道，並沒有說出具體的原因。

「你呀，怎麼就沒個長遠打算，現在幹什麼？」楊華沒話可說了，他的心像浮雲，不知道誰才能拴得住他。

「在家呆著，還沒找到事做。我現在住在B京。」李夢澤的話一點也不假。

「夢澤，你怎麼不在萬盛公司干了，什麼時候辭職了？」一個同學被他們的談話吸引，忍不住插嘴。

「幹了幾個月不想幹了，就出來了。大概在5月底吧。干了7個月。」

「你可真夠厲害的，副總經理都不幹了！」那同學誇張的乍了乍舌。

「那個活我可是再也不去幹了，不是我能幹得了的，要不，我替你引薦給陳總，就是我們這兒的這位陳總也行！」李夢澤笑著說道。有點調笑的意味，今天陳海生他們挺囂張的，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我得有那個機遇才行啊，真是羨慕你。」那人苦笑著離開了，他也不殺，聽出乎夢澤的口氣不善，也看出來兩個人是有話要說。

「你現在可比過去會說多了，可也不必這樣呀！」楊華對他剛才的話有些不滿意，有點埋怨他。

「我可是實話實說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們的關係相當不錯，估計加上一個閒職的副總應該問題不大。再說了，你還可以幫我說話呀！」李夢澤不以為然，也不能讓人坐實了他的問題。

「夢澤，你在這兒，正想找你呢。阿華也在！」陳海生走了過來，其實他早就看到李夢澤了，只是現在才過來。

「阿花？怎麼像隻貓的名字。楊華，海生對你可是真夠親暱的。」李夢澤不懷好意的調笑道，他稱呼楊華向來是稱呼名字的。

「去！你這人越來越會損人了。」楊華生氣的說道，然後就離開了他們，她知道男朋友有話要說，那些話她也想問，只是沒有機會。

「我可是真服了你了！我妹妹在哪裡？怎麼沒見到她？」陳海生果然是有所為而來的，態度道還算誠懇。

「B京呀，你不知道？怎麼也不早點問？」李夢澤似乎有些吃驚，好像是見到了不該發生的事情。

「我只知道她跟你在一起，還以為在T津呢！」陳海生愣了一下，但還是認真的說道，並不想刺激他。

「我早就不在T津住了，自從我父親住院，我就有一部分時間住在B京了，只是在T津這邊工作，才在上班的時候在這兒住，辭職後，就常住B京了。」

「那你怎麼安置麗麗，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什麼時候結婚？」陳海生緊接著問道，他沒在意李夢澤臉色的不悅。

「怎麼以前沒人問，現在都關心起來了！」一聽說要結婚，李夢澤更有些反感，口氣也變得不善。

「不管怎麼樣，你總得告訴我你怎麼安置她吧，她可是我妹妹！」陳海生還是不想刺激對方，但是又不能不管，要知道，他可是一號人物的。

「如果是陳總來問，我可能會考慮回答他，其他的麼，應該不必吧！」李夢澤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你，你，別欺人太甚！」陳海生有點生氣了，好聲好氣的跟他說話，竟然不給一點面子，怎能嚥下這口氣！

「莫名其妙。以前不管不問，現在倒緊張起來了。」李夢澤冷冷的說道，他可是真的生氣了，他不反對人家干涉他們家的事情，只要有權利，但是這個人不行。陳海麗跟他在一起已經超過半年了，一直沒見他們來詢問，現在才來問，那不是自找麻煩麼，換作他們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得到好臉色的。

……

很快就有人聚攏過來，本來大家就對他們比較關注，他們的聲音又漸漸的大了起來，自然使得大家把注意力轉移過來。現在兩個人都是大家眼裡的明星，一個是近來冒起的神秘人物，一個是大家向來關注的中心人物、如今更是光芒四射，不由得眾人不關心他們的爭執。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李夢澤就想打退堂鼓，他向來不習慣被人圍觀，認為有失風度，但是某人偏不給他機會。

「今天你不說清楚，別想離開！」陳海生看到人多了起來，語氣漸漸強硬。

「讓開，我可不想讓人當猴看！」李夢澤冷冷的說道，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今天你就走不了，不信你試試！」陳海生依舊攔著他，威脅道。

「誰說不想讓夢澤走了，要是真能幫我們留下他，我還真要謝謝你！」突然

遠處傳來話聲。

「怎麼了，夢澤，誰跟你過不去？」李玉東走過來，眾人更是知道剛才說話的人是誰了。

「沒事兒，有人找我聊聊天，就不想讓我走了。」李夢澤冷笑著說道，還是看也不看陳海生一眼。

「還有這事兒，兄弟你面子真大！」李玉東笑著讚揚，旁若無人的樣子。

「去你的，剛想找你們，想讓你們夫妻陪我吃點東西，就有人不讓我走了。」李夢澤順口說道，把某人說的罪惡不堪。

「李夢澤，你……」陳海生對他的輕視再也忍無可忍，想要發火起火來。

「看來，你真是走不了了，要不我去拿點來？」李玉東笑著說，好像是感到有些為難，跟他打折扣。

「好吧，來點甜點，我有點口乾，剛才酒喝多了！」兩個人一問一答，配合得不錯。

李玉東馬上從人群裡走了出去，似乎是專門為了滿足某人的要求；他似乎對某人面臨的形勢一點也不擔心，或者是覺得不用擔心，這更讓人們感到好奇，紛紛臆測起來。而李夢澤像是真的在等待什麼，陳海生也好像被鎮住了，兩個人都

沒有採取行動，就這樣僵持著。

不一會兒，李玉東又回來了，不僅是他來了，三對新人都來了。只見陳茜端著一盤甜點，跟在丈夫的身邊，而他們兩邊，則是大家都熟悉的今天宴會的另外幾個主角——王照雲夫婦和許鵬夫婦。這使得大家非常吃驚，不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通道來。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他們！

大家都被驚呆了，這簡直是……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現象，宴會的主人，完全不起調解作用，反而像在推波助瀾。一個宴會客人如此表現，大家還能接受，畢竟他們都清楚李夢澤獨立特性的行事風格，而宴會主人們這麼明顯的偏袒，就不能讓他們接受得了了。這樣的人，這樣的宴會真是難得！這幾個人中，李玉東大家不是很熟悉，但估計跟李夢澤關係很深，不然不會那麼的一唱一和；許鵬和陳海生的關係不怎麼好，大家都知道，但是似乎沒有到這樣的地步；陳茜現如今已經嫁給了李玉東，大家已經不再對這個性格多變的女人報期望了，估計早就受到男人的影響了。但是連王照雲也攙和進來，就讓大家真的難以接受了，因為他與陳海生的關係很不錯，至少不比與李夢澤的差，沒理由這麼得罪人的。

其實這倒冤枉了幾個人，他們這麼做純粹是因為對陳海生的不滿，大家都知道了陳海麗的事情，使得一向對陳海生感覺不錯的王照雲也生了氣，借此侮辱對方，幾個人沒覺得不合適的，當然這一切都跟他們跟李夢澤休戚與共的關係有更大的關係。

「戲我們就陪到這兒了，以後怎麼唱你自己解決，需要人手的話招呼一聲就行。」李玉東吃了一塊兒，這時候某人已經吃了兩塊兒了，正在拿第三塊兒，就轉身走了，同時其他兩個男人也「嘿嘿」笑了兩聲，轉身離開了。

「還吃不吃了，不吃我端走了。」陳茜說道，她也想走了，在這裡好像也看不到什麼好戲，而且她也不能多吃甜點，何況又是她在端著，有點累。

「給我來一杯水。」李夢澤趕緊又拿了兩塊，趁機又提了一個要求。

「想得美！」陳茜有點生氣了，這傢伙得寸進尺，然後領著兩個女伴離開了。

兩個當事人還在僵持著，有人估計是陳海生保持風度，讓某人把手上的東西吃完，也有人是認為李玉東的話起了作用；還沒等他吃完，三個新娘又來了，這次是李琳為他拿來了一瓶礦泉水，隨口道一聲謝，他拿起就喝，絲毫不覺得不雅觀，以至於某位新娘笑出了聲。當終於解決完之後，李夢澤再次面對陳海生。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不說話，大家都在等，等對方放棄，等對方知難而退。陳海生海是一臉怒氣，臉色不斷的變換，漸趨陰沉；之間他推開了楊華的勸阻，執意要對抗到底。

李夢澤很快就擺出了一個防守的姿勢，他知道自己的身手比不上對方，但是他向來不喜歡跟人發生口角之爭，從來認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實力和理由。他雖然從來沒有主動動過手，但是小心為上，家大業大了，不能不小心一些。但是等了一會兒，沒見對方有什麼動靜，他就不想在這耗著了，也累了，就想走人。

「沒事兒的話，我先走了！」他看著對方，認真的商量。

「今天你不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兒！」陳海生字字清晰，看來是真的發怒了。

「你已經失去理智了，這是在T津，還沒有人能夠這樣對我說話。」李夢澤笑了笑，「你說對不對，玉龍？」趁著大家把眼光轉到金玉龍身上的機會，一閃身，離開了人群。

就在人群不遠的地方，也有人在關注著這場爭執。

「自取其辱，不過，那傢伙今天心軟了一點。」一個男人說道，「楊華是不是也來了？」

「怎麼，你想認識她，要不，我來引薦一下。」女人狠巴巴的說道。

「是不是陳海生身邊的那一個？怪不得呢，他媽的，我現在才知道，那傢伙只會對男人冷冰冰的，一見了漂亮女人，心就軟了，真是好色如命，我怎麼現在才知道！」男人狠狠的說道，對遇人不淑非常後悔，順便也解決了女人的一些問題。

李夢澤的離開，確實與楊華相關，他不願意看到對方的傷心的神情，他不知道楊華曾經悄悄的拉過陳海生的衣袖，但是他不經意見瞥到了她傷心的神情，心裡一軟，馬上就決定離開了。

李夢澤離開後，如夢方醒的眾人趕緊勸解；在眾人勸解聲中，陳海生平靜下來，但是還是對某人說了狠話，可惜當事人聽不到。事實上，李夢澤今天也有些反常，原因可能與他幾天來的緊張情緒有關，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對方的不滿更多一些，更或許，他在骨子裡還對什麼念念不忘！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是流言卻起來了，甚至有人把李夢澤離開萬盛公司牽扯進來，有個版本說的是：他拐走了總經理的千金，混不下去了，只好辭職不幹了。

這件事情在老同學中引起的震動很大，這是多年同窗的他們的第一對畢業後交惡的，這比其他在學校期間彼此就看不順眼的人交惡還要早，又是發生在前風liu人物現明星人物和一個前默默無聞人物現令人刮目相看人物之間，能不讓人感興趣麼！不過議論似乎傾向於前者，因為在大家看來後者行為不端，而且似乎是得勢的一方。當然，某些人不這麼認為，畢竟西星公司還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

就這樣，喜慶的宴會在一絲不和諧的氣氛中結束了。

第二十九章 又多一敵

和某人的狼狽、匆匆離開T津不同，陳海生幾個人並沒有當即離開T津，幾個人雖然是來T津參加婚禮的，但是也有故地重遊的意思。他們都在T津生活了幾年，對這個大城市有比較深的感情，這裡有他們的母校，有他們昔日駐足的景點，當然，現在這裡更有他們一直橫亙在心的疑惑。海生公司的發展態勢良好，經過9個月的發展，早已開始贏利，靜下心來的他們，又開始了對競爭對手的興趣。

從昨天的情形來看，一些人得出了幾乎相同的結論，李夢澤與西星公司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誰都看得出來，西星公司的幾位領導人對他很特別，似乎可以當作是尊敬或者什麼，有點毫無顧忌的支持他。金玉龍已經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且已經肯定了那個人資金的來源，為此，他感到吃驚，更確切的說是害怕。不知不覺間那個人已經完全走在了自己的前面，他從來沒有輕視過這個人，或許別人可以不把他當成一個人物，但是在學校裡他就知道有朝一日那個人就會一飛沖天，像他那樣的人實在不多，他至今沒有見到第二個，所以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他不相信西星公司就是他全部的實力，以他的性格，肯定有更大的潛藏的力量，但是到底他有多少錢呢，他會在什麼時候出手呢？他感到不敢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陳海生他們的結論要複雜一些。他們從西星公司的員工哪裡瞭解的事情與猜想完全不一致。西星公司的員工們並不知道李夢澤，他們不僅找到一個西星公司的員工詢問，從低級員工到高級負責人，但是沒一個被問到的人都一致的否認李夢澤和他們的關係，甚至說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讓他們也很納悶。而李夢澤又承認自己早就不在T津居住了，他們雖然不完全相信他說的話，但是這也從側面推翻了他們曾經得出的結論。但是西星公司的領導們又為什麼這麼不遺餘力的支持他呢，犯得著為了他兒留下這麼不好的影響嗎？他肯定和西星公司有關係，但是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夢澤跟我說，西星公司老總是他朋友，以前在一個公司工作，關係很好。」陳永波說道。

「噢，什麼時候的同事，在那家公司？」陳海生問道，他摸不準，因為大家都知道李夢澤曾經換過好幾家公司。

「我遇到一個人，聽他自己說是李玉東以前的同事，是內田公司的。」李天華接著說。

「內田公司？那不是夢澤在T津工作的最後一家公司嗎？他們是不是在那時候認識的？」楊華對於昨天晚上的李夢澤的表現非常生氣，對李玉東更是沒有一點好感，認為是在聯手欺負他們。

「肯定是了，說不定還一起辭職呢！」陳海生冷笑著說。

「我還聽那人說，李玉東和夢澤原來關係也一般，以前還一起爭奪一個女人呢。後來被他們公司總監搶走了，之後他們的關係才開始鐵起來，到總監跟那個女人一結婚，他們就辭職不幹了。」李天華向外抖露猛料，「聽說，夢澤還跟他們公司的一個女同事關係不一般，那個女人辭職時，夢澤還去過一次。」

「哼，一丘之貉，兩個好色之徒。」陳海生憤憤的說道。

這時候，某人大喊，「我是冤枉的，我可跟那傢伙不一樣。」

「西星公司一定是夢澤投資的，照雲和許鵬他們都是他穿針引線，陳茜也應該是他給請來的。西星公司這麼大，那他到底投資了多少錢，再加上萬盛公司，那他到底有多少錢？」楊華分析道。

幾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特別是幾個打工的。這個數字不是他們敢想像的，但是無疑都心情複雜，他們清楚有這麼多錢的人，不是他們能比的，不是他們能輕易對付得了的。雖然他們都曾經猜測李夢澤和西星公司的關係，甚至也覺得西星公司就是他投資的，但是一旦證實了，卻又不能輕易接受，不想相信這是事實，因為一旦承認了，就等於承認了自己的完全失敗。

「不管他有多少錢，想跟我鬥，差遠了。在T津我不如他，等他到了G州，哼！」

「海生，你……」楊華著急的說道。

但是陳海生已經轉過了身子，走了。他不想聽楊華說什麼，他很喜歡楊華，但是他也知道楊華向來很維護那個人，這他以前不怎麼介意，因為他瞭解她，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不能不感到不舒服。

幾乎在同一時間，某人接到了朋友打來的電話，告訴他以後小心陳海生，認為那傢伙不會善罷甘休，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並告訴他準備以公司的名義招聘一些人員，配備給他，讓他心裡有點準備。

李夢澤倒不覺得有什麼嚴重的，但是為了一家老小著想，緊急給G州的岳母打了電話，詳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並請他老人家照拂，說得自己完全是個受欺負的人，並提了一些自己的建議，把問題一下子推了出去。

李夢澤倒不是擔心陳海生本人，他是擔心陳曉充。雖然陳曉充不可能出手對付他，相反還要維護他的安全，但是不能排除陳海生背著他幹的可能性。像這樣的傷害人的事情，陳海生肯定不會與他叔父商量，但是卻能夠行的通。陳曉充叔侄的關係在G州市是廣為人知的，前者對後者的喜愛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親生女兒，這樣在陳海生的有意隱瞞下，還是會有人接受他的指揮的。陳海生還很年輕，沒有什麼社會勢力，與地方上勢力的聯繫也不會很多，但是陳曉充就不同，萬盛公司成立了十多年，作為總經理的他應該有相當多的社會關係。另一方面，他還擔心陳海生利用他嬸嬸的社會力量，那麼他就倒了大霉了。他岳母的社會勢力，他已經略知一二，知道不是他能碰得過的。他非常清楚上次她老人家是有意放過他，不然，他可是真的栽到家了，他不想再栽一次，特別是栽在已經和解的岳母手上。他把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岳母，並把對方知道他有錢的可能性也作了分析，希望老人家能有所幫助。畢竟親疏有別，岳母當即就表示由她來解決，說什麼「一個毛頭小伙子，翻不起大浪，連你都翻不起來，他能行嗎」？這讓某人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誇獎他呢，還是在損他。

不久之後，李玉東就把三個30歲左右的年輕人引見給他，說是為他選的保鏢，可以讓他「放心泡妞」，敢保不被人欺侮。李夢澤一看到他們，就知道這些人身手不錯，是那些能高來高去的人，而且幾個人都有明顯的軍人氣質。待看了資料，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特種部隊一直是社會上青年人一個嚮往的神秘地方，對他們的能力有各種各樣的傳聞，這一點兒，李夢澤也深信不疑。他偷偷的問李玉東，公司一共招徠幾個，對方以為他嫌不夠，馬上變了臉色，說什麼就這三個人已經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能有幾個。李夢澤明白他是有點心疼這幾個人手，也就大度的留下了一個，說什麼協助公司保安部工作，這使得李玉東差點對他感激涕零。

李夢澤帶走了兩個特種兵，這兩個人看起來比較文秀，不那麼招眼，他可不想到哪裡在臉上都寫著「你，你誰敢惹我，我，我帶著打手呢」，這樣本來沒事也變成有事了。這兩個人資料他都看過了，身手不錯，其中一個反竊聽技術也好，其實他留給公司的那一位也是反竊聽專家，要不然李玉東的動作也不會有那麼大！李夢澤的兩個保鏢是以公司的名義請的，也就是說他本人不用花一分錢，西星公司全權負責，這讓兩個人放心不少，因為李夢澤實在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並沒有什麼大款的樣子，跟著他不知道工資有沒有保障。他也沒有問人家的工資是多少，反正不用他出錢，只是知道他們一個名字叫李富軍，河南人，另一個叫楊榮，山東人。問明了個人情況之後，他就讓他們回家去了，說是什麼「現在不需要，我還在休假，你們也該休假回家看看家人」，「工資照發，將來需要時，隨時通知你們」什麼的，就把有點驚詫的兩人打發走了。他就是這麼認為的，他現在還在家裡陪老婆，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呆在身邊完全是浪費，還不如讓人家也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

第三十章 美好生活

回到家裡，先對兩個岳母解釋了一下，對老人們的到來表示感謝。說實在話，兩位岳母對他們家的幫助可是不小，平常他們輪流去醫院照顧女兒，在家裡的一個還兼職照顧景雯，對景雯進行產前指導，甚至告訴張曉青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這讓兩女受益不淺。因為小孩兒剛出生，還在醫院，用不著他們照看，所以也不累。兩人已經合計著把休息室改用作嬰兒室。他們家的臥室不是很多，現在只有一間空著，而休息室又夠大，完全能放置幾個孩子，當然也為景雯預留了一些空間，畢竟以她們的眼觀看來，也「就是這幾個月」了。

「媽，我在T津有一套房子，要不，讓他們住哪兒去。」某人不甘處於末席，想把T津的房子利用起來。

「好吧！那你去住吧。」老人沒好氣地說道，她們都知道這傢伙的嘴臉。

「我去也沒有用，又騰不出房間來，家裡本來就沒有我的房間。」某人爭辯道，說的張曉青當即就紅了臉。

「怎麼沒用，把幾個孩子都帶過去，不就行了。」景雯取笑他，知道他害怕帶孩子。

感到受到圍攻的某人，趕緊找了個借口，說是去看看兒子。他們家又添置了一輛新車，上班開走了兩輛，家裡留一輛備用，不過看情形，第四輛車也快要到家了。現在李夢澤開的車就是比較老的一輛，新車杯陳海麗和劉韻開走了，兩個女孩，特別是劉韻對車尤其是新車特別感興趣，當初就是她們兩個選的車子。付款當然是從蘇倩雲的公款裡支出的。趕到醫院，笑嘻嘻的與護士小姐打過招呼，就直奔兩位女人的房間。由於剛剛生產，身體比較虛弱，不能見風什麼的，兩人整天躺在病床上修養。一看到男人進來，都喜笑顏開起來。這時候，能讓她們開心的莫過於自己的男人來陪了，心裡依賴感特別強。

聽男人講李玉東他們的婚禮，兩個女人是又羨慕又高興。她們雖然沒有見過那六個人，但是聽劉韻和張曉青說過李玉東的事情，也對這個人感興趣。劉韻對李玉東比較敬佩，對受到的小妹妹一樣的照顧記憶猶新，並且感到對方跟自己的男人相像，所以不遺餘力的誇獎。而張曉青則與李玉東有較多時間的相處，瞭解得更多，再加上以第三者的眼光解說李玉東和李夢澤的往事，更具可信度，有些方面說得更全面，使得眾女人對丈夫的這個朋友兼合作夥伴認識更加深刻。至於另外兩個男人，相信也不會差，畢竟能與某人默默無聞時良好相處，又發達時鼎力相助，這樣的人，並不多見。聽到「酒喝三杯」時，兩個女人更是感興趣，瞬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不禁自豪，又為對方的尊重而感動。如果某人告訴他們，這場婚禮是因為他們一家人才延遲至今，那她們兩人不知又有何感想，又有何感慨！

為了討好女人，某人讓護士小姐領著他去看「最喜歡」的四個小兒子，路上他開玩笑的說，「你們可得給分清楚了，誰是老大，誰是老二，免得將來他們糾纏不清」，一邊在向護士小姐倒苦水，說什麼養四個小傢伙有多難。到了育嬰室，他完全分不清哪個是那個，總覺得四個小傢伙彼此差不多，「小胳膊，小腿，小眼睛，小鼻子，胖嘟嘟的小臉蛋」，沒一個在睡著，一個個的握著小拳頭，好像如臨大敵一般。李夢澤感到很生氣，幾個年幼的小伙子明顯的對他不敢興趣，轉而對不沾親不帶故的漂亮小護士小姐目不轉睛，讓他心裡狠狠的罵道，「好色，連老子都不要了」，可惜，還要裝作歡天喜地的樣子，生怕一不小心露了馬腳被哪個不小心的護士透露給兩個正幸福著的女人。事實上，他的擔心一點都不多餘。四個一般大的「長子」，在家裡面「大哥，二哥……」地禮貌稱呼，可一到外面，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都不甘示弱的說自己是老大，而其中一個更是對某人的決定憤憤不平。這都是後話。

兩位被逼來當「義工」的岳母，現在對某人是又喜歡又無奈，生氣的是自己幾十歲了，早該享清福了，還要來為他做幫工，老頭子雖然沒說為什麼讓她們來，但是讓向來不離左右的自己來女婿這裡，不是「照看女兒，怕女兒吃虧」這麼簡單，特別是某人有時候表現出的有意無意的得意笑容，更感到內情不簡單。喜歡的是這個女婿倒還可以，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兒，整天不上班（岳母們不知他已經辭職了，還以為他是萬盛公司副總），一天到晚的陪在女兒身邊，雖然也覺得這麼做好像不符合「好男兒志在萬盛」的古訓，但是作為過來人的她們，知道這對女兒有多重要，所以對這個女婿開始打心眼裡喜歡。無奈則當然是每天的工作了，女婿每天親自開車接送她們，這樣看似周到，但也無有監視的感覺。心情複雜歸複雜，老人們也開始喜歡這裡了，每天幾個丫頭嘰嘰喳喳的陪她們說話，一個個的稱呼得很甜，早就把她們哄的心甘情願起來；幾個人隔三差五的請假，陪老人們去醫院，或者陪她們逛B京城，使得兩位老人頗有樂不思蜀的感覺。兩位老人對景雯的印象最深刻，任何與他們一家人熟悉的都會對景雯印象深刻，不僅是因為眾女對她尊重，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端莊秀麗，細心體貼，連一向對自己女兒頗有自信的蘇倩雲的母親也承認，「阿雯是比雲兒好一些」。

很快，對權力極為珍惜的幾位老人把四個小傢伙的名字給「報」過來了。李潤鈞沒想到真有他給孫子起名字的機會，雖然他也曾經期盼不已，但是他們李家向來都沒有雙生字的先例，所以他就沒有報什麼希望，以為兒子在寬他的心而已。事實上，老人看得很開，對這個權力不是很重視，他也不好意思跟親家爭。但是當機會來了時，老人心裡喜悅之情，無與倫比。不過，作為四個孫子的共同的爺爺，他很快就想到孫子們名稱的統一性，覺得與親家商量一下還是更好一些。因此，他就與兩位親家做起了「交易」。總之呢是一部分權力換取部分權利。三個老人經過協商，把自己的意思都提出來，互相比照，最後甚至是三個人共同給四個小傢伙起名字，也不分名字是誰取的了，也不管是誰的親外孫了，「反正都是一回事兒」，結果，報給李夢澤的四個寶貝兒子的名字是「仁義禮智」，結尾都有一個「康」字，這讓幾個女人不太滿意。但是李夢澤把名字交給其他幾個岳父岳母評論時，居然獲得了全票通過，使得幾個女人終於妥協，但是要求自己給兒子們取小名，讓人苦笑不已。

李夢澤現在是越來越不如意了，越來越感到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了，要不是每天開車還能表現他的價值，他真的是一個無用的人了。在家裡，他既不受重視，也沒有什麼需要他做的。兩位岳母在家，他收斂了許多，只能在臥室裡與女人嬉樂，這讓一直是眾人焦點的他很不習慣。

四個小傢伙的表情越來越豐富，逗的幾個女人開開心心的，而他卻整天愁眉苦臉的，不僅如此，他還要醫院和家裡兩頭跑。他可能天生就是跑路的命，以前像兔子一樣的東奔西跑，後來在T津B京兩地跑，又在B京和G州之間來回跑，現在，兩個月來，他幾乎天天都在醫院和家裡兩頭跑。以前父親住院的時候，還可以幾個人輪流去醫院，現在不管別人如何，反正他必須醫院家裡兩頭跑。進入八月份，經文也已經懷孕8個多月了，行動是更加艱難。老人們的意見是什麼也不讓她來做，連晚上李夢澤摟著老婆睡覺也要被叮囑兩遍，讓千萬要小心，「年輕人貪睡，別礙著孩子」。這時候，兩個生育過的女人還沒有完全復原，尊重多數人的意見，還在醫院裡老老實實的呆著，對著天花板發愣。於是李夢澤就不斷的啟發她們，可以幹這呀，可以做那呀，但總是不見效果，他每次去醫院的時候，總是看到女人無聊的神情，這讓他心疼不已，千般呵護，萬般照顧。可是，某一天，他終於發覺了不對勁來。

這一天，李夢澤心情好，也因為呢，為了照顧老人，就讓兩位岳母在家裡歇著，他一個人去醫院，這使得他比往常早了半個小時。可他走進房間時，簡直以為到了別人的房間，因為他以前可從來沒有發覺到某些人如此快樂的樣子，直到某人看到了來人後，另一個人立即把眼光投向了天花板，某位好心腸的男人才發現原來如此。哭笑不得的男人也不敢揭露事情的真相，像往常一樣，左問寒，右問暖，這個體貼一通，那個親吻一番，然後絞盡腦汁的回想「悲慘往事」，給美人們解悶。末了，卻來了一句，「我看了你們聊得挺好的，我去看看兒子們去。」

護士小姐看到這個「辛勤」的男人又來看他的四個小兒子，趕忙慇勤的為他提供方便。許多護士並不瞭解她們，但是幾乎每一個跟他們接觸過的護士、醫生都知道這個「優秀」的男人。他們見過的人也多了，但是像他這樣的天天來看妻子、兒子的人倒還真是不多，大多數人都是下班後才來醫院或者上班前來匆匆呵護一番，就趕忙走了。不像他，簡直沒有工作似的，這讓許多產婦羨慕不已，也讓許多有心人不住猜測。也不是沒見過他這樣的人，許多有錢人家特別是大戶人家對生育的女人也是千般照顧的，但是沒有人發現他們是特別有錢的樣子，雖然覺得他們身上的謎團更多。

【文】「呵呵，有什麼是要問我嗎？」某人心情高興，看出身邊的護士有話要說，就想滿足一下她的願望。

【人】「你天天來，不用上班嗎？」護士小姐看他點破了，也就不再客氣。

【小說】「呵呵，我現在沒有工作呀，等過幾個月再去找工作。」某人誠懇的回答道。

【屋】「真的？那你是做什麼的，這麼有錢？」小護士更加感到好奇。

「我們家也沒什麼錢了，都是我們自己掙的。」他理解小護士的好奇，像他們這麼大的花銷，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承擔的起的，要不是家裡有錢，那就是正在做大買賣，他更知道小護士是把他當作了二世祖一類的人。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小護士好奇心很強。

「以前在一家公司做副總，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公司大不大，有多大？」

「也不算大，跟你們醫院差不多，比這房子更高一些。」

「那還不大！」小護士吃緊的說，他們醫院佔地可大了。

「也不是了……」

……

李夢澤感到鬱悶得很，又哪兒也去不了，什麼也幹不了。這時候，他突然來了個主意，讓西星公司在B京的爛尾樓開工，他來幫著照料。西星公司的幾位當家人一聽，反應不已，有人感歎，「終於想到為公司做事了」，有人建議「立刻開工，打到B京去」，有人則不屑一顧，「派幾個得力人手，別指望他能做多少」。結果，工是開了，西星公司沒感到輕鬆，反而更緊張了一些，幾個高級管理和技術人員被派到B京常駐，讓T津工地立時感到緊張，壓力大增。不過，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把旗幟打到了B京。善於利用人力的某人，不僅親自去工地監工，還把正在休假的兩位保鏢招徠，一起當監工頭。這可苦了西星公司派來的幾個人。來B京之前，許鵬交待他們一切聽某人指揮，就像聽公司老總指揮一樣；而總經理李玉東說了一句，「技術上他不懂，你們幾個人合計一下，再徵求他的意見就行了」。這樣，在公司已經據擁有相當權威的幾個人，被一個外行人指點來指點去，這還不算完，臨走還加了一句「有問題的話，向他們兩位請示一下」。可憐的幾位又不得不接受兩位臨時監工的指揮，受到了雙重的「壓迫」。

「老李，你懂嗎，我可是一竅不通。」楊榮抓著機會問李富軍，他們兩人以前也認識，現在同為他的保鏢，關係更加好了。

「你不懂，難道我懂？我們是『瞎子一把抓』。不過，估計他也不懂。」李富軍苦笑，實在沒想到做保鏢做到了這種地步。

不懂歸不懂，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以此為準則的兩人切實執行了僱主的指令，盡心盡力的照看著這些可憐的工作人員，讓某些人頗為「感動」。李夢澤也不懂建築，管理上也不怎麼樣，但他還是把幾個人治的服服帖帖，讓工程穩步進展。他也不常去，不常管，不多說，只是不定時的到工地去，有時是剛開始上工，有時是中午時候，有時是下班後，總之，沒有一個規定的時間。他這一招，讓一些有心應付的人戰戰兢兢，不敢耍手段。他更不以常規眼光看問題，不管什麼公司條例，只講事理人情，當然有時候也迴避；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也經常指出什麼按照國際慣例的，讓外行聽了心驚肉跳，不由得認真起來。這讓西星公司的幾個人又好氣又好笑，又看不起又佩服，卻再也不敢輕視這個不知底的傢伙，認認真真，踏踏實實的幹起來。當然，李夢澤並沒有在工地呆多久，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多月時間，之後，就很少看到他了，時間是在8月底。

倒不是李夢澤又有了什麼新的創舉，只是他又離不開家而已。像大家熟悉的那樣，他每天要去醫院，可是這一次不用他來回跑了，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在醫院裡住下來。景雯也已經住到了醫院裡，陪兩位姐妹，如今她已經懷孕快9個月了，按照老人們的經驗和他們自家的經歷，已經是隨時有可能生產了，再加上醫院裡還有兩位姐妹，故而也就住進了醫院。按說，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已經休養了1個多月了，可以離開醫院了。如果是普通人家，早就離院了，要知道住院費用可是很高的，但是她們好像已經習慣了似的，還是呆在醫院裡不走，說是在醫院和在家差不多，在醫院裡還更加方便些。可不是嗎，他們現在可是方便多了，早就能下地走動，「仁義禮智」四個小傢伙經常被她們兩個抱著，抱累了就麻煩護士放在嬰兒室。而按照他們一家人的規劃，是準備在醫院裡住3個月或者更長的。景雯來了之後，近一個月來很少見面的三姐妹可熱乎了，一個個說的嘴不停，讓護士小姐們直納悶，「這個男人到底有幾個老婆呀」。於是，他們又經常看到整天悶呆在醫院裡的某人。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怎麼沒見你來醫院。」某位護士小姐問，他們發覺前一段時間他在醫院裡的時間比以前明顯減少了。

「去當了一段時間監工，這不，又趕來了。」某人笑著說，神態輕鬆，看來這段時間調整的不錯。

「你還當包工頭？」護士驚訝的說道，包工頭這個中國特有的職業時曾經深入人心的，雖然現在已經退出歷史舞台了，但是普通人還是那麼稱呼。

「不是啦。包工頭這一個說法早就不成立了，國家不是早就禁止工程承包給私人了麼。再說我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只是去管理一下而已，替朋友管理。」某人趕緊否認，他可不能讓人認為是那樣的人。

「那是不是很掙錢，聽說是很掙錢的。」護士小姐明顯有自己的認識和主見。

「一分也沒有，我是幫朋友打點一下。」某人說的冠冕堂皇。

李夢澤很快就發現景雯的好出來，這一點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景雯以來，很快就成為眾女談話的中心，大家圍著她問東問西，爭相跟她聊天，連護士小姐都樂意跟她交談。護士們先是對她的身份好奇，待明白後，馬上熱情起來，而景雯又有一種天生的氣質，讓人認為她就是大姐姐，有話也願意對她說。而另兩個女人也爭著跟她說話，訴說住院以來的感覺，以及聯手欺騙男人的事情，三個人說說笑笑，連一邊的司馬曉玉的母親也攙和進來；沒有一個人搭理一邊傻呆著的某人。現在三個女人同住一個產房，便於一家人互相照顧，更是方便大家談話。劉韻她們也經常過來，好像這就是她們的家一樣，讓醫院裡的一些人搖頭不已，「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人呀」，「那個男人也不怎麼樣嘛」……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萬盛公司來了通知，公司準備在月底召開董事會，作為董事局成員的他必須要參加，這讓他是既期盼又擔心景雯的生產。李夢澤在家裡也並不算無事可做，就在七月中旬他還在家和醫院裡照顧女人的時候，把他的又一批股票脫了手。股票市場是一個奇妙的地方，你永遠猜不透下一刻它會怎麼變化，很少有人能夠洞玄天機，但是李夢澤就奇怪的能夠如此做，自從他以200萬起家，如今已是甩賣第四筆了，第一筆他掙來了1.2個億，這讓他有足夠的錢去給他的父親治病，讓他住最好的醫院，受到最好的照顧，自己有機會結識更多的人。但是他不滿足，他有更大的野心，於是，他把全部的資金拿出去豪賭萬盛公司，並一舉掙來了500多個億，更重要的時掙到了幾個如花美眷的愛戀。他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結合的，就好像是千年的夙緣，只待今朝一刻。但是他還不知足，雖然他已經不再孤注一擲，有家有業的男人往往不會如此做的，但還是投資了30億元於江淮集團，又換來了510個億的淨資金。他可能一生都不會知足，他永遠不會停止索求，但是他每一次都索求得不過分。這一次，他又投入了50個億用於新城集團公司，原本希望能翻個兩翻，但是兩個月後，漲勢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馬上調整目標，終於在股票一分為二，又上漲到25元時，迅速拋售，這樣，在有大約10個億（先前拋售的價位，也就是0.4億股）被套住的情況下，脫離了新城集團。雖然被套了10個億，他的股票合成原股票的話，也已經上漲了8倍多，純獲利達325個億，使得起總資金達到了1285個億，這還不包括已經投出去的錢。把新城集團的股票全部脫手以後，他一反前兩次繼續關注的心態，根本就不理不睬，除了又選了一支潛力股之外，對其他的什麼報道、預測看都不看一眼，多年以後，他為後世子孫留下經驗遺書，其中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我不貪婪」。

到9月上旬的時候，預料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幾個未生產的女人一起圍著正往產房送的大姐，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經歷了幾乎同樣的一番波折之後，某人又增加了兩個小兒子，時隔一個半月，準確的說是43天之後，在8月9日凌晨3點以後的不到2個時辰裡，「兩個可愛的小寶寶」刮刮墜地。某人當時就在孩子的外祖母、外祖父面前靠著牆壁蹲了下去，面色蒼白，嘴唇哆嗦，雙眼無神，這一次他連電話也不打了，只是把手機掏出來，推給了劉韻，一聲不吭。

眾女有的已經見識過，沒有見識過的也已經聽說了好幾遍了，甚至連其他的人對此有心理準備了，大家對他不管不問，由著他去喃喃自語，「完了，沒救了，這輩子都晚了……」。

倒是司馬曉玉看不過去，因為景國桐的臉色很不好看，走過去小聲說道，「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爸爸媽媽都看著呢！」

這下倒好，反而更加刺激了某人的神經，隨口說道，「就讓他們看看，看看她們的好女兒，烏……」完全沒有了一點形象，讓眾人哭笑不得。

幸虧他老娘沒在這裡，要是在的話肯定會狠狠的數落他，倒不是老太太不偏向兒子，實在是從迷信看來，做爸爸的這麼做，對孩子不利——心疼孫子嘛。他這邊在傷心兒子太多，老家的老父親卻在盤算著給孫子起什麼名字了，還期望著是不是再來6個，老人一臉期待。

傷心歸傷心，李夢澤很快又跟老岳父重申了以前的約定，提醒對方遵約執行，並擺出了一大堆困難。他吩咐放下心來的眾人，該回家休息的回家休息，該回產房的回產房呆著，然後一個人坐在那裡繼續發呆。他也沒有發呆多久，不久就倒在椅子上睡著了，過往的醫生和護士盯著他看了好久，直到確認醫院裡沒有再增加一位病人後，才悄悄離去。

一般女人產後總希望丈夫呆在身邊，可能是依賴心理存在的原因，讓她們覺得丈夫在身邊有一種安全感和親暱感；經歷了一番磨難的女人，特別希望看到丈夫家人的溫馨對待。現在景雯就是這樣，生下兩個孩子後，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對男人的依賴之情，這讓旁邊的兩個女人驚詫不已，「原來大姐也這樣啊」！雖然大家平時和睦相處，彼此談心，縱情表現，但是景雯對男人的依賴要相對輕淡一些，眾人也都習慣了她的這個形象。但是產後集中表現出來，讓兩個小姐妹吃驚不小，都在暗自好笑，明白大姐原來也是與自己一樣。李夢澤絲毫不掩飾對景雯的寵愛之情，他知道女人實際上對自己有多麼的依賴，親密動作不斷，完全不顧及其她人的感受。在他的心裡，景雯其實最重要，認為她是眾人中無可爭議的大姐，知道她平時表現得最壓抑，最能照顧其她小姐妹，認為女人為了他而吃了太多的苦，一心只想補償。再說，旁邊的二女已經被他補償過了，也應該體諒她們的大姐了。幾番愛憐之後，眾人均恢復了正常，開始有說有笑起來，三個女人更是說起了自己在生產時的感受，讓某人嬉笑個不停，惹得眾女一齊大怒，趕出了房間。

喜訊很快就傳給了應該知道的人，破例的，心情完全放開了的某人，請西星公司的幾位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包括他的兩位監工，一起吃飯喝酒，這讓一些人吃驚不小。但是某人什麼也不說，更不解釋，只是一個勁兒的勸大家喝酒。過後猶不滿足的某人又親自掏錢請工人們吃飯喝酒，讓整個工地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吃完了酒，也交待完了事情，某人就請兩位監工離開了工地；交卸完工作，留下莫名其妙的西星公司的幾位負責人，李夢澤也徹底脫離了西星公司的工作。這個他一時性起要求的工作，轉眼之間就放棄了，「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許鵬。

現在有三個女人在醫院裡，都把醫院當作自己家裡一樣，完全不感到寂寞，又有經驗豐富的岳母們輪流照看著，李夢澤也不太擔心了。兩個生產已經近兩個月的女人，身體已經完全復原，開始不時的走出醫院，開車兜風什麼的，連的身體保健也開始做起來，生產後的身體開始恢復原狀，玲瓏的美妙曲線已經再次展現出來，誘惑男人時不時的摟抱一下，惹起一陣陣「吃吃」的笑聲。

第三十一章 聯賽開始

有時候中國內地的辦事效率低的嚇人，有時候也高的出奇。就比如籌辦高中足球聯賽這件事情，很快就有了眉目，而過了第一個教師節，秋季聯賽的第一場比賽就要進行了。這件事情能引起多大的後果，一時間誰也說不清楚，但是這件事給H南省帶來的現實刺激，卻清清楚楚的表現出來。全省性報紙和各地方性報紙、全省性電視台和各地方電視台已經爭先恐後的報道此事，連的一些全國性的新聞媒體都爭先恐後報道此事，第一批聯賽的義工們也已經在強大的聲勢下積聚而來了。

教師節過後的第一個星期日，H南省全省高中足球聯賽正式開始，當日，全省共舉辦了將近600場比賽，幾乎所有的高中都參加了這次聯賽，規模之大，世屬罕見。1000多所高中的倉促之重組合起來的足球隊伍，僅僅經過簡單的訓練就投入了戰場，大家在足球場上捉對廝殺，沒有靚麗的腳法，缺乏強壯的身體，但是大家都樂此不疲。多少年來，終於有了高中生自己的全省性運動！各地第一場比賽的執法裁判可以說是五花八門，由於還沒有足夠的號召力，也因為沒有油水可撈，裁判員嚴重缺乏，不過這也難不到對此早有準備的聯賽委員會，大量的體育教師特別是足球學校教師和學員被緊急徵用，不少根本只是紙上談兵的足球理論人才也被投放進賽場。這也使得比賽的執法問題層出不窮，但是這也難不到早已料到此事的聯賽委員會，既警告裁判又警示球隊，什麼「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把那些衝動的少年們管教的服服帖帖。外科醫生隨時守候在足球場下，對各位受傷的球員進行當場急救，盡量將傷痛降到最低。這好似一場鬧劇，第一場比賽終於在各方的吹捧下結束了。

作為中國人口最多的省份，H南省並沒有多少可以拿出手來的東西，經濟實力不強，資源又不豐富，唯一比較多的就是眾多的農業人口和龐大的日益要尋找出路的急需外出務工的人員。這使得這個中國最古老的省份面臨著諸多的社會問題。H南自古以來就是一個人口輸出省份，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H南人辭別故土，飄散在中國各地，西北、東北和江南，都能發現他們的身影。有人說H南人是中國的吉普賽人，是有足夠的理由的。可是一個地區沒有讓別人信服的東西，就得不到別人足夠的尊敬，這使得H南人在整個中國沒有足夠的社會地位，在個別地方還備受歧視；甚至有人說看H南人在中國各地的地位，只要看Z國人在世界各地的地位就可以了。比如說這激起全國關注的足球吧，整個H南也就只有一支甲B球隊，連的一支甲A足球隊都沒有，更不要說代表中國最高足球水平的超級足球隊了！但是高中足球聯賽的開展，一下子讓整個中國的足球界人士把目光對準了H南。大家驚訝的發現，這一次「H南人要玩真的了」！

第一周比賽，暴露出了大批的問題，許多學校足球的場地簡陋，許多學校的足球水平不高，許多隊員缺乏自我保護的意識，無謂的碰撞經常發生，更有多位隊員傷勢比較嚴重，使得聯賽委員會不得不撥出專款進行治療。但是總的來說，還算達到了目的，每一場比賽都堅持下來了，當然最後的比分不同，有平局的，有大比分勝負的，反映出各個學校足球水平的差異來。雖然大多數球隊比較弱，但是還是有一些相當強的球隊，成為各個縣市出線的熱門球隊。幾百場比賽，每一場都評選出了當場最佳球員，獎金也當場兌現，不過不少賽場都評出了兩位最佳球員，只好讓他們評分獎金。少年人有這樣的好處，雖然爭鬥時奮勇爭先，但又極易服從紀律，基本上沒有出現較大的爭議，讓繃緊了神經的人們終於暫時放下心來，「看來這聯賽還能舉辦下去，不會夭折的」。

聯賽使得各學校的聯繫更加緊密，由於交通比較發達了，各個學校間的聯繫越來越快捷，促進了學校之間的交流，有些實力強的學校已經在打別的學校運動員的主意了，但是聯賽委員會規定學校之間不允許惡性競爭，違背者處於禁止兩個賽季比賽資格的處罰，使得人員更替比較頻繁的高中，不敢輕易的去挖其他學校挖牆腳，畢竟被禁賽兩個賽季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聯賽委員會並不禁止參賽隊員在各個學校之間的流動，正常的、自願的、合理的轉學還是被允許的。

聯賽的資金早已到位，這主要是某人掏的腰包。500萬是一次性全付給聯賽委員會的，而第一筆支出即是一些貧困學校的車旅費用。貧困學校也並不多，這使得除去發放獎金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筆的支出了。只是聯賽剛剛舉辦，基本上沒有什麼收入，但是某人一點也不擔心。他志不在賺錢，何況麵包總是會有的，一切都會逐漸好轉的，即使是簡單的聯賽支出平衡他就覺得滿意了。

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某人參加了其中一場比賽的開幕式。本來，按照聯賽委員會的意思，大家都在就近的高中賽場觀看比賽就行了，這樣新聞機構也便於採訪。但是思想一向比較特殊的某人悄悄的「請了假」，租了一輛汽車，兩個人去了一個偏僻的小縣城觀看比賽，打算從「最輕微的地方欣賞」。這使得聯賽委員會在應付記者的時候，感到非常的為難，因為他們原本是想把這次聯賽的贊助人推向社會的，讓他們尷尬不已。好在事情也不算大，在保證了以後「有的是採訪機會」遮掩過後，才平息了事端。李夢澤他們三個人兵分兩撥，李富軍和他在一起，楊榮一個人單獨行動，官方說法是「體察更多的民情」，實際上是某人不想太招搖。他內心裡還沒有接受這樣的事實，不願意把自己當作特殊的人看待，認為身邊有一個人就可以了；當然他也有自己的考慮，真要保護自己不受一點傷害，就是有10個人也不夠，只要翻本的本錢沒有輸光了，自己就有可能笑到最後。如果他們兩個人來個一明一暗雙重保護，也是相當不錯的。他不知道，這一時的想法，竟然成為他以後身邊保鏢的標準配置方式，並且在以後成為了他們整個家族的基本形式。

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定的基礎才行，就像這偏僻縣城的高中，足球根本就不被重視，足球隊員七零八落的，看的一向比較沉穩的李富軍都只皺眉頭，實在不理解身邊的這位為何這麼高興。雖然也看不上這場足球比賽，但是李夢澤知道，不久的將來，這裡很有可能會走出一位偉大的足壇巨星，許多偉大的名字，都是起於鄉土，許多優秀的人才都是起於微時，足球不會永遠是富人們]玩具，普通人更應該擁有它。

李夢澤微笑著與招待他們的校方領導談話，一邊不時的看一下球場。球場顯得有些空曠，似乎是人手不夠；聯賽進行的緊張而無序，球員們缺乏整體意識，往往許多人拼搶在一起，卻使得其他地方人員緊張，並使得不少人累的喘不過來氣。但是他不灰心，時間會教會他們怎麼做的，或許這個賽季他們如此，或許下半個賽季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參加了，但是下賽季的這個時候，他們肯定會與今日的表現不同。而或許到第三個賽季，他們已經能夠參加下半個賽季的比賽了，甚至能夠殺到決賽呢。他在如此的想著，也是如此的對學校領導說著。他告訴他們，自己以前也是什麼都不動，也吃了不少苦，但是他已經熬過來了，而且生活得很好，既然他能做到，那麼許多人也能夠做到，比個人力量大得多的學校更能夠做到。他輕輕的鼓勵著學校的領導，也輕輕的說服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學校領導們看著這個絲毫不起眼的年輕人，逐漸感到對方的強大精神意志力，他們是在看到他手持的接待信後才半信半疑的接待他的，他們不很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他是從聯賽委員會來的，因為像他們這麼偏僻的小縣城實在沒有值得聯賽委員會主意的地方；但是又沒有必要懷疑他的身份，因為他的到來，最多只是會增加一杯茶水而已，其他的什麼也不用他們負責。聯賽委員會為工作人員出行的招待標準作了嚴格的規定，完全不增加校方的負擔，甚至不用負責工作人員的餐飲。他們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普通，他沒有任何的架子，隨和，而且經常說一些錯話；但是又感到這個年輕人的不平凡，那個話語更少的軍人模樣的人眼光不離他的左右，明顯是為他的安全負責。雖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他們，也能猜到這個年輕人身份的重要，但是對方既然不願意挑明，又隨和的讓直呼其名，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呢。一切只是在簡單中進行著，比賽簡單，激烈，直接而又客觀，最後由球員們自己評出的當場最佳，在經過教練們確認之後，由李夢澤當場把200元錢獎給他。接過包著獎品的紅包的那個球員激動的熱淚直流，李夢澤卻只是淡淡的告訴他，「只要你努力，你就能取得更大的成就」。

隨後頗有感慨的某人，對所有的參賽球員、有關的領導、四周的觀眾作了他畢生的第一次演講：我看了剛才的這場比賽，我知道大家已經盡力了。以我這個外行人的眼光看來，這場比賽缺乏質量。大家都盡力了，原因是我們的基礎太差，這不怪大家，大家也不要灰心失望。或許這個賽季，你們不能參加下半個賽季的比賽，但是我相信，明年，你們這個時候的比賽肯定比今天精彩，也或許，第三個賽季的時候，你們就能參加下半個賽季的比賽了，甚至把冠軍的獎盃拿回來！技術和經驗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只要你努力，你就能獲得更大的成就。我叫李夢澤，是聯賽的主要發起人和主要贊助商。

告別了獲得詳情而變得異常熱情的校方領導，兩個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個縣城。他們要在這一短暫的時間，瞭解更多的學校的實際情況，準備為聯賽架構更多的針對性措施。他們需要把校方的情況綜合起來，統一起來，作為以後制定協議的參考和聯賽委員會工作的參照。兩個人馬不停蹄的跑了七八個學校，找了學校領導、足球教練以及足球運動員談話，甚至拜訪了一些學生的家長，也找了一些縣教委的負責人瞭解情況，筋疲力盡的兩個人才在另一個學校參加了聯賽的第二場比賽，而時間也進入了9月下旬。

或許已經經歷了一場比賽，大家已經不再那麼浮躁，足球場上兩隊有攻有守，雙方不斷的犯錯誤，這往往成為失球的致命原因。球隊的整體協作還不令人滿意，但是個別球員的能力卻異常出眾，帶領本方球隊不斷地向對方施加壓力，迫使對方出現疏漏，然後抓住機會，破網而入。簡單的比賽，熱烈的氣氛，這可能讓中國最高級聯賽都感到汗顏。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秋季連全面進行著，好比一個龐大的機器，各組件要麼獨立工作，要麼互相配合，共同使機器運轉起來。中間不斷的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但總能得到輕而易舉的解決，聯賽賽事不斷得到完善，社會影響日漸擴大，幾乎每週的全省性報紙都會刊登一大批優秀球隊和優秀球員，許多學生報紙也出現大量的有關足球的優秀作文，或為紀實，或為感想。一些嗅覺靈敏的商家開始初窺廣告的商機，甚至想把一些社會上的作為帶進聯賽。但是聯賽委員會早已做好了準備，廣告可以做，球隊可以贊助，但是必須符合高中聯賽的特殊性，比如一些行業不能做廣告，一些地方不能貼廣告牌，任何商家不能把自己中意的名字給予受贊助的學校球隊身上，而任何學校也不允許把自己球隊甚至校名出賣給任何贊助商。

聯賽委員會由多部分人士組成，有省教委的工作人員，有足球界專業人士，由社會上的知名人士，有一些學校的代表，也有招募的工作人員，其最終決定權採用股份制，大體是按「出資比例」來決定，比如某人就擁有60%的決定權，省教委有20%的權利，校方有20%的權利和收益比例。這部分的股份主要是為以後的分紅做準備。聯賽委員會有管理權利，但是沒有最終的決定權，決定權在股東們的手中，而李夢澤出於自己的考慮硬是把最終的實際決定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一筆筆獎金分發下去，這部分獎金牽扯面非常廣泛，雖然平均起來，每個人每個球隊並不能獲得多少，與一些足球專業人士有天地之別，但這些錢分發得更加廣泛，整個賽季，有超過2000個個人和超過200個學校獲得過各類獎金，一時間，那些少男少女們欣喜若狂，平生第一次擁有了一種異樣的榮譽。一場轟轟烈烈的體育運動開展起來，更多的人參與足球運動，更多的學校重視足球訓練，更多的人開始展現他們不一般的天賦，更多的社會知名人士關注這場聯賽。更多的足球專業人士向聯賽伸出了援助之手。到了進入冬季的時候，裁判員幾乎全部由義工來擔當了，而且是專業人士擔任的義工，而獎金也越來越大額的發放，同時，傷病人員也越來越少的出現。

從9月中旬開始，幾乎每週都要進行比賽，終於4周、5周、9周過去了，13周過去了，各個地區和地級市迎來了秋季聯賽的最後一場比賽。有許多分賽場各隊的名次已經確定，也有許多地市的最終出線名額還有待最後一搏。這時候，參賽的球隊實力都比較強了，畢竟已經經過一輪淘汰了，場面也更加好看，優秀球員也更加成熟，許多球隊和許多球員的名字已經不脛而走，成為學校間和同學間談論的焦點。年少的英雄，成為人們注目的中心；有些人甚至已經引起了一些專業球隊的注意，想方設法打探，想要引入囊中。聯賽委員會不禁止球員的轉入專業球隊的活動，但是教育專家們呼籲正在學文化的足球愛好者們想得更遠一些。當然，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切身利益，任何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考慮，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從業之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不過，絕大多數的人選擇了留在學校，從學校的教育中走向更廣闊的人生之路。

到了12月時，聯賽已經進行了絕大部分，這期間聯賽委員會對聯賽章程進行過兩次比較大的修改，一方面是自己根據實際情況而修訂的，另一方面是聽取各方反饋的意見而修訂的，還有的就是聽取了專業人士的意見而修訂的。總之，是更加完備了。其中一個重要的修改，就是秋季聯賽的開始時間，決定以後秋季賽季從8月的最後一個星期日開始，這樣可以早一點結束聯賽，避免了在寒冷的冬天裡讓孩子們踢球，更好的保護少年們的身體。

在最後一場聯賽結束以後，忙碌了3個多月的人們終於放鬆下來，善於總結經驗教訓的學校，開始工作檢討，制定下半個賽季或者下個賽季的工作計劃。秋季聯賽的獎金已經全部發放完畢，加上其他補助及工資開支，共約330萬元，這也是估計的數字，大家都能夠接受。同時社會捐助資金也達到了20萬元，這點錢，理所當然的充作了聯賽委員會的公益基金。按照協議規定，這部分錢只能用於特殊用途上，主要用於全省的學生和社會救助，不能充當聯賽資金，甚至連充當聯賽傷病治療費用都不允許。

秋季聯賽並沒有出現特別出眾的球隊，特別是沒有出現特別出眾的天才球員；但是反映出了一次重點學校體育的發達，最後出線的大都是教育條件比較好的學校的球隊。其他學校雖然也有一兩個能力比較好的球員，但是由於本身並沒有絕對的實力，故而並不能夠帶領球隊再前進一步，不能參加更高水平的春季聯賽。但是不能說沒有成績，隨著聯賽的持續進行，多數球隊的技戰術更加合理，一些球員的能力明顯增長。向來草莽出英雄，一些球員已經表現出絲毫不弱於足球學校球員的實力了，相信假以時日，很有可能成為日後的實力派球員。聯賽也反映了一些問題，訓練和學習有衝突，特別是一些學習成績也比較好的球員，壓力比較大，既想參加聯賽，又害怕學習跟不上，困擾了許多人。但是作為聯賽的投資人和發起人，李夢澤不管這些，還是堅定的要把這個聯賽辦下去，說不定還要擴大聯賽呢。他甚至已經暗自打算，是不是把臨近省份的高中聯賽也辦起來，最後再來個省際冠軍對抗？

第三十二章 G州之行（1）

李夢澤並沒有留戀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的熱火朝天，在觀看完第二場比賽後，就南下G州了。他本身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他可以發起一些事情，願意與別人分享發起的快樂，卻很少去感受成功的歡樂，更願意獨自一個人默默的旁觀。秋季聯賽他欣賞了一陣，就離開了，另一方面，他也不得不離開，因為他們這次南下是有事情要做的，必須盡快趕到G州。

李夢澤還是和李富軍走在一起，而楊榮已經先期南下，還是住在他經常住的那家賓館。他現在已經與這個硬塞進來的夥伴很熟悉了，瞭解了他的性格和家庭，對之也很喜歡。當然，他也已經見識過李富軍的身手了，從B京南下到H南省的七八天裡，李富軍已經輕鬆解決了4伙不長眼的傢伙，其中一夥人，5個身強力壯的壯漢子圍攻他一個人，愣是沒有佔到半點便宜，簡直是被當作靶子打，這使得某人興奮不已，並差一點被正在與他對峙的某個傢伙給打趴下。過後，某人尷尬的說道，「要不是你在，我肯定跑不掉，一個一個上，我或許還能應付兩個」。李富軍倒是謙虛的說楊榮的身手比他更好一些，這使得某人心裡面又充滿了期待。不愧是特種兵出身，更是反竊聽專家，警覺性特別高，在火車上，李富軍指點了某人許多暗地下的陰謀活動，這讓某人吃驚不小，並暗自慶幸，自己以前只是一個小蝦米，那些傢伙根本看不上自己。

兩人在賓館住下後，就與楊榮取得了聯繫，楊榮就住在他們的附近，早已把賓館情報給摸好了，當他談起自己對賓館各方面的看法時，讓某人慚愧不已，他在這家賓館住了半年多，愣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李夢澤已經與他的岳母取得了聯繫，知道對方已經對陳海生加強了監視，並且知會了陳曉充，但是他岳母並不是一味的維護他，說「海生這孩子不壞，幹不了太出閣的事情，不會太為難你，他也沒有什麼勢力，翻不起什麼大浪來，至多不過是找人嚇唬你一頓，這樣做，我心裡也樂意」，這讓他非常的尷尬，知道岳母對搶走她的女兒還是不太高興，想藉機教訓自己。雖然岳母大人說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他並不這麼認為，他向來是把問題往複雜處想，往嚴重裡著想，擔心陳海生所謀過大，讓自己吃消不起。更何況他還不想讓別人把自己平白無故的教訓一頓，為此作了一些妥善安排，把楊榮告知了杜海，讓漢幫隨時保持警戒，以應付突發事件。這樣，李富軍在明，楊榮在暗，漢幫在背後支援，他就可以放心的在G州市辦差了。

董事會還沒有開，陳永波倒和他先聯繫上了，李夢澤現在已經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了，很快決定與對方見面。陳永波現在還沒有結婚，本來幾個人商定盡快結婚的，但是由於T津事件的不愉快，更重要是因為海生公司近來發展態勢並不是很好，競爭趨於激烈，一些以前並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公司紛紛重視他們起來，生意越來越難做，每前進一步，都異常艱難。貨款不斷積壓，公司活動資金也越來越少，而陳海生又沒有從最大的靠山他叔叔那裡得到進一步的資金支持，使得他的業務發展遇到了絕大多數公司都不可避免的發展瓶頸。他們不得不收斂活動範圍，以便於鞏固已經取得的成績。其實按照大家的觀點，海生公司如今的發展已經相當不錯了，算得上是經營狀態良好，但是心高氣傲的老總覺得不滿意，認為還沒有達到最理想的狀態，再加上受到西星公司以及玉龍電子的刺激，故爾把一腔熱情都投入到了公司發展上。幾個人的關係比較好，又以他為領頭羊，以他馬首是瞻，他既然不提結婚的事情，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說結婚，雖然他們策劃結婚比西星公司的幾個人還要早。於是就把婚期拖到了9月底，但還是沒有一個明確的期限。李夢澤對他們幾個人何時結婚不感興趣，他可能也沒有資格參加他們的婚禮了，被邀請是一件機會很渺茫的事情，雖然早先說過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自己一定會來參加的。他也對海生公司的發展不太感興趣，畢竟他又沒有投入一分錢，更不懂得經營之道，再加上他也不習慣探求別人的秘密，這不符合他的性格，故而也不向對方打探海生公司的底細。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陳永波主動說出來的，。原來陳永波並不滿意現在海生公司的地位，在海生公司，他比不上楊華的「近水樓台先得月」，畢竟人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未來的老闆娘；他也比不上李天華，他雖然能力也不錯，但是對方更是能說會道，他本人即使加上女朋友謝佳也比不上對方，這一點李夢澤也承認，事實上他本人對謝佳的能力並不欣賞，在他眼裡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至多是有點眼高手低罷了。李夢澤不太想干涉海生公司的內部事務，不過既然老同學有所求，他倒不介意「幫助」對方，但是他不願意介紹他進西星公司，說什麼自己現在與許鵬聯繫也不多，更不可能干涉西星公司的事務，人又不在T津，不如引薦去萬盛公司做事。他明確的告訴對方，他與陳曉充的關係不一般，通過陳曉充進入萬盛公司，應該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這樣的話，在海生面子上也好看一些。這一點他倒是交了心，憑他在萬盛公司的關係，陳永波一定能夠獲得足夠的發展機會，不管是陳曉充，還是葉國文，都會給他這份面子的，更別說人事部的李嵐了。相反，進入西星公司則困難的多，首先陳永波不會得到許鵬和王照雲那樣的信任，而且作為自己的公司，他也不允許公司出現這樣明顯的偏袒事件的發生。

李夢澤並不清楚陳永波的真正意圖，也不願意在對方身上多費心思；如果對方願意進入萬盛公司，他就通過陳曉充引薦，至於陳海生如何看待這件事情他不管，人都已經得罪過了，現在還怕什麼，挖他牆角那是看得起他。當然，要不是陳永波是他的大學同學，又曾經在T津私下與他聯繫過，他才不願意分析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不管對方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就把他放在萬盛公司去，是炸彈也炸不到他李某人身上，既然趕在這時候找上他李某人，又在他盡量點明後，仍然要如此做，他李夢澤又能怎麼辦，何況這又實在做善事。所以李夢澤一點都不擔心陳永波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倒是明白陳海生是鐵定要對付他了。這可以從兩方面分析出來，從陳海生方面來說，嚥不下這口氣是一點，陳永波的背叛又是一點，雖然後一點有些牽強。從他岳母的話語裡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陳海生可能已經挖好了坑，等著他往下跳了。但是，他一點都不緊張，首先他判定這次陳海生並沒有請出大的勢力來，這其一是漢幫並沒有得到大幫會活動的信息，其二他岳母也不允許自己受到過大的傷害，其三，他對自己的兩個保鏢很有信心，也希望能夠再一次教訓一下陳海生。李夢澤如此的想與陳海生碰一碰，也有其他方面的考慮，他要向他的岳母顯示一些實力來，雖然他翻不起什麼大浪，但是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也給她老人家敲響警鐘，增加以後談判的砝碼。

萬盛公司的董事會會議是在9月30日舉行的，這天這正好是星期五。出席董事會會議的除了萬盛公司的全體董事外，還有公司的律師、工會代表等幾個人。公司的律師是李相志，這個人李夢澤早就接觸過，但是兩個人彼此不熟悉，雖然去年他們進入公司時曾經進行過激烈的交鋒。公司的小董事有3家，其中一個姓陳，占2.5%的股份，一個姓李的擁有0.5%的股份，還有一個姓王的佔了1%，這些小股東以前他都見過，只是印象不深。會議由董事長葉明文親自主持，公司總經理陳曉充負總責。精緻的會議室裡坐了10來個人，大家表情嚴肅，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資料。其實這裡面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知曉這次會議的內容，現在只不過裝裝樣子而已；而某人則心不在焉，他對公司事務不感興趣，就等著舉手支持大多數人了。

這次公司的董事會會議第一個議題就是公司決定發行股票。作為一家上市公司，在過了一年之後，他們又想從社會上籌集資金，這倒不是說公司的資金已經不多了，先前投入的20億元人民幣，加上公司的這一年的利潤，還有不少資金可以動用，但是公司發展太快了，如果不能繼續注資，很可能又要面對資金瓶頸了。而作為一家上市公司，他們很願意通過股市從市場上籌集資金，其實只不過是發行一些股票而已，再加上證監會經過一年的考察，已經放鬆了對公司股票的管制。李夢澤這才意識到公司會議的目的，才開始仔細翻閱手中的資料。文件裡說，公司準備在深圳股市發行A股2億股，每股6元錢，與公司去年的定位價相同。對以這個議題，公司律師首先做了一些說明，介紹股市的情況，說明證監會的態度，「由於去年的股市風波，證監會只允許我們限量發行，最多只能發行3億股，每股價在5到7塊錢」，因此他建議發行2億股，每股6元錢，這正好可以滿足公司的資金需求。作為公司的首席律師，李相志的話很有說服力，既符合事實，也比較符合情理，這也似乎已經得到了一些人的同意，董事會不過是做做樣子，進行舉手表決的機器而已。

眼看著大家就要幾乎全體一致的舉手通過了，某個人耐不住寂寞，發表了不同的意見，「董事長先生，公司股東李夢澤有不同意見。」他先前沒有把這次會議當回事，只想著怎麼對付陳海生了，也是剛剛知道是要發行股票，這方面他可是一個專家級人物，事關自己的利益，他就有些不同的想法。他理論知識不多，但是始終感到一些地方不對勁，或許是沒有人尊重他吧！

「請講。」葉明文果斷的說道。眾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年輕的股東，看他為什麼反對向來擁有絕對權威的公司三駕馬車，陳曉充他們也很是好奇。大家都知道這個新的合作夥伴能力不凡，「錢」途無量，但是不知道他拿什麼來反對他們集體做出的決議。事實上，大家都知道，李相志所說的話，就是公司大股東們的意思，反對他，就是反對公司大部分股份擁有者的決定。

「對不起，李律師，剛才我在看這些文件，沒能聽明白為何要發行這麼多股票，而股票的價位又為什麼定在6塊錢？」李夢澤不理會眾人的反應。

「從證監會……」李相志不能不回答公司任何一個股東的問題，何況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只好耐著性子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邊，幾乎是一字不差，語氣客氣，卻又顯得不容置疑。

「謝謝李律師的解釋。董事長先生，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可否在董事上討論？」公事公辦，李夢澤並沒有為難律師的意思，只是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力而已。

「夢澤，你可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會議，在董事會上，不分股份大小，任何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不同見解，請講。」葉明文說道，他對李夢澤的不同想法也感到好奇，多年了，這還是少有的一次。他知道對方對公司並不是很瞭解，以前的董事會會議也與這次明顯不同。

「那好，謝謝。我贊成公司發行股票2億股，但是建議股價定位在6.塊5毛錢以上。不知道李律師以為如何？」李夢澤淡淡的說道，把目光轉向了李相志，他知道李相志的意見最重要。

「每股6.5元錢，理論上可以，但是擔心市場不能接受。」李相志直接說出了他的反對意見。

「既然擔心市場不能接受，那麼定價在5塊錢豈不是更有把握一些。」李夢澤反問道，有點潑皮無賴的味道。

「那不同，我們公司的原有股價是6.0元，定在5元錢豈不是自貶身價。」李相志嘴角露出了微笑，對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不值得自己重視。他對自己的提議相當有把握，更是對這個年輕股東的行為感到幼稚可笑。說實在話，他並不看好這個年輕的股東，曾經以為他能力非凡，但是經過半年的相處，覺得也不過爾爾，只是有點幸運罷了，還有就是那個女人比較能幹而已。

「公司當然不能自貶身價。我清楚的知道，萬盛公司這一年來投入有多大，去年公司重組，足足投入了20個億用於公司發展，這20個億完全是純淨資金投入。這一年來，公司變化有多大，我想在座的比我更清楚；公司的發展潛力有多強，諸位比我更清楚；公司的利潤有多高，諸位也比我清楚。我們沒有理由不抬高公司的股價。如果擔心公司股票沒人買，那我就來買好了，我來組織人來收購。我相信這個價位非常好！

「我本人不懂得什麼經濟學，但是我知道一點，就是自己給自己造勢。做生意開公司都要給自己來個好開頭，何況是我這麼大的公司，『明眼人』都知道公司弟子很硬，我們又何必自貶身價呢？」李夢澤接著解釋道。

會議室裡沉默下來，李相志一臉自信，工會的幾個人在竊竊私語。李相志不是沒有想到過這樣的情況，但是他不認為市場會再次捧萬盛公司。葉明文看了看陳曉充，又看了看劉方司，三個人交換著眼神，都想從別人眼裡看出些什麼，都不願意率先開口表態。

「如果擔心公司股票冷場，那就由我來組織人力去收購，鐵定能賺錢。」李夢澤看到大家都默不作聲，乾脆催促道。像這麼少的投資，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實際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賣力的為萬盛公司賣命。

最終的舉手表決還算順利。當葉明文提議對新提議舉手表決時，某人舉起手後，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陳曉充，陳曉充猶豫了一下，終於舉起手來，接著就是葉明文，然後其他人都舉手同意，最後才是李相志不情願的舉起了手，這樣新提議就獲得了全數通過。這讓某人一下子成為眾人的焦點，更讓幾個重要的人物對之刮目相看，這是他在萬盛公司的第一次比較大的貢獻！

接下來的議題，給萬盛公司與會人員帶來了更大的衝擊。葉明文宣佈辭去董事長職務，並決定完全退出公司的日常事務，將所擁有的股份全部轉交給他的兒子葉國文。「我擔任公司董事長多年，未能有所建樹，去年更是讓公司遭受了少有的股市風波，深感歉意。幸得公司因禍得福，起死回生，但是至今想來猶感恐懼。因此決定退出公司，不敢辱沒這個位置，並將所持股份全部轉交給葉國文……」這一下，李夢澤始料不及，想不到老傢伙現在就退，退的可真是時候，火候把握得真好！早不退，晚不退，讓人措手不及，來不及應對，看來薑還是老的辣。一時間真個會議室寂靜下來。

本已高漲的氣氛突然間低落下來，眾人面面相覷，不曉得怎麼反應，沒有人對此有心理準備，或許有人曾經如此想過，但是此時此刻卻還是覺得有些突然，三個小股東竊竊私語，其餘兩大股東緊繃著臉，看不出絲毫表情來。陳曉充毫無表情的繼續主持會議，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感情來！

李夢澤馬上開動了他的大腦快車，認真分析起來。很明顯，這件事情是他們早就策劃好了的，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關鍵在於何時實行罷了。葉國文接他父親的班是早晚的事情，這是肯定的，但是原本不需要這麼早就進行權力交替的，這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出現。本來他的到來只是一個簡單的少數，各方只是盡量籠絡他罷了，並不被看中，尤其是葉明文如此認為，認為他早晚要依附於其中的一家或者兩家，而依附葉國文則更合理一些，因為兩人的前期交往比較多。如果這樣下去，估計葉明文還要為他的兒子支撐一段時間的，至少再干個兩年吧！但是事情突然有了轉折，使得他們感到壓力並且擔心。萬盛公司的高層人士都已經知道了新來的股東的好色，都意識到了公司出現一個更大的股東或者股東聯合是早晚的事情，這個大股東要比原來的最大股東擁有更多的公司股份，這不能不讓公司的既得利益人士擔心，以及及早採取行動。趕早不趕晚，早變要比晚變好，某些人這樣認為。

出現葉明文「功成身退」的原因是，陳海麗的不明不白的失蹤，以及被確認的去了北方，或者說是去了T津或者B京。陳海麗去B京，這與萬盛公司沒什麼關係，有關係的是在B京與李夢澤在一起，這一下問題就大了。陳海麗現在是李夢澤的夫人，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擋不住有心人的猜測，至少一些關心此事的人認為陳曉充撿了個便宜女婿是可能的，而為了男女問題，進行經濟上的權利交換，是不是很有可能呢？葉明文現在就在擔心這件事情，如果陳海麗嫁給了李夢澤，或者陳曉充以這件事情要挾李夢澤，那麼就有可能出現「翁婿」聯手的情況，那麼突然間擠進萬盛公司的李夢澤就有可能成為最大的股東，在另一個人的作用下，就有可能成為公司的多數，這是一向把公司當作自家意志表現的葉氏一家所不允許的。去年的股票事件，使得他們失去了對公司的掌控，現在他們決不允許公司的大權徹底旁落，而要破壞這種可能的辦法就只有以退為進了，畢竟公司的大權誰都想掌握，就看誰能搶得先機了。察覺其意圖的李夢澤不禁感到好笑，什麼時候自己成為左右大局的人了，如果自己表示支持葉國文，那麼葉國文就當選無疑，如果自己支持陳曉充入主公司，那局面就有意思了，公司換換董事長就不是不可能的。

第三十三章 G州之行(2)

接著主持會議的陳曉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司的新一屆董事長選舉。大家看著葉國文走進會議室，在劉方司的身邊坐下，他並沒有坐在他父親剛剛坐的位置上，甚至沒有看一眼，但是李夢澤感到對方向自己有意無意的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葉國文都是公司董事長的有力競爭者，首先他代表了葉明文擁有的公司最大份額的股份，達到了38%，遠遠超過了其他各大董事。第二，他本人在公司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工作也相當出色。第三，他本人和其他三大董事的關係也不錯，只要有一個人支持他，他就能獲得事實上的多數。除非有一個大董事明確表示支持另一個大董事，才會造成他在公司股份上的不足，當然這樣一來，他面對的已經不僅僅是股份上的不足了。或許，這就是葉明文突然宣佈辭職的根本原因了；局面似乎進入了僵持，但是很快就被給打破了。

在眾人還沒有定過神來，李夢澤就表達了他的意見，第一個旗幟鮮明的表示支持葉國文當選為公司新的董事長。在陳曉充話音剛剛落下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李夢澤就明確的支持葉國文當選為公司新的董事長，這以表態讓局面一下子明朗下來。這是一個相當有吸引力的表態，在眾人看來，這簡直就是毫不猶豫的支持，而公司兩大股東的聯手，其優勢不言而喻，單單股份就佔到了63%，其他任何人的反對都已經不足以對結果產生任何影響了。會議室馬上熱鬧起來，葉國文受到了全體股東的支持，並接受到了大家的祝賀。萬盛公司的新一屆董事長就這樣產生了。

董事會接下來的議題都是公司的「比較簡單」的問題，這些議題都是有關公司發展的具體事情，已經絲毫不能引起李夢澤的注意了，似乎兩件提案已經耗費了他的心力，再也提不起絲毫的精神來，既不主動，更不發表見解，使得剛剛對其刮目相看和感興趣的人們又感到非常失望——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起過任何作用，甚至連回答「實」或者「不是」都沒有了力氣。

到此為止，李夢澤應該已經完成了G州之行的任務，他沒有去拜見陳氏夫婦的打算，G州似乎已經沒有他們呆下去的理由了，但是老天不會讓他白來一趟，不會輕易的讓他離開G州。當天下午，他就收到了楊華的電話，對方希望他和陳海生兩個人「和好如初」，說「對海生的過失深感抱歉，希望不要放在心上」，為此特意請他去吃飯，算是「賠罪」，請他「務必答應」！

自古以來，宴無好宴，但是沒有人能推辭赴宴，這乃千古之謎，更是成就了多少名門大宴。如今，李夢澤就面臨著這樣的難題，他不得不進行抉擇，他想和陳海生正面交鋒一下，又害怕受到傷害，想推辭不去，又不能駁了楊華的面子，感到左右為難，始終下不了決心，連的旁邊的一個旁觀者也好奇起來。

「怎麼，決定去了嗎？這個女人是誰，讓你這麼為難。」李富軍問道，他與李夢澤相處得很好，知道這一次G州之行的一大難關就是陳海生，但是不瞭解其他的人，現在看到某人為此而失措，感到有些不尋常。

「這個女人很特殊，我不能傷害她，只要是她讓我做的，我都會答應的。比如說吧，她說海生公司沒錢了，要向我借些錢，我會馬上送到海生公司的賬戶上。」李夢澤苦笑著，楊華在他心裡面位置很特殊，是超越朋友，又不是戀人的那種感情，他一輩子不想讓對方受到任何傷害，願意善待她一生一世。

「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吧！你可真好色。」李富軍聽他說過為一個女人而與陳海生交惡的事情，現在看他這麼著緊這個女人，連自身的危險都不顧了，就說些風涼話，實在是因為為了別人的女人而與人爭鬥，他們身為保鏢覺得沒面子。

「不是她，跟她不是一回事兒。楊榮現在也沒有女朋友，以後遇到女人向我接近，你們就給攔著，攔好了，你們順便也找到女朋友了。」某人趕緊解釋，也順便下了一道古怪的指令，他實在是不敢再招惹女人了，現在有兩個帥哥跟著，正好可以讓他們擋駕，一舉兩得。

「這算什麼事兒，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可不會助紂為虐。」李富軍通過一段時間的瞭解，知道他是一個隨和的人，也敢跟他說些玩笑，何況這件事情也有弄明白的必要，不能幫了「壞人」。

李夢澤趕緊把他的隱私吐露了一些出來，實在是他也需要讓這兩個保鏢知道一些事情，不然怎麼能好好的保護他。他現在有一些扭捏，雖然知道那些事情他們兩個人最終會全部知道，卻還是像水鴨子一樣，被人掐著脖子了，才會向外吐。這種人！

聽了他的解釋，兩個保鏢面面相覷；看到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兩個人苦笑著捉摸起來，他們實在是不想讓他去赴宴，但是……

第二天，李夢澤就帶著李富軍去赴這鴻門宴（楊榮已經早一步到了那裡），走到地方一看，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認識。氣氛有些不對，陳海生來了，李天華和他女朋友也來了，陳永波和謝佳都在，唯獨缺少了楊華。雖然陳海生非常客氣，一臉笑容，但是李夢澤卻斷定他是在玩什麼先禮後兵。他覺得對方笑得讓人發冷，楊華不在，就是最大的問題，楊華在，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而她不在，可就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了；何況楊榮已經察看了整個餐廳，若有所指的對他們苦笑了一下。李夢澤終於確定下來，這趟來得有些艱難，但是也只好硬著頭皮支撐下去。

陳海生先是表述一番，對T津的事情表示遺憾，希望某人大人有大量，不記過錯，畢竟是老同學嘛。李夢澤非常配合的說，「是，是，既然你已經承認錯誤了，那我就不記你的錯了」，這話讓對方不禁一愣，這算是和解的話麼，然而笑容更加燦爛，只是讓人覺得更加有些不對勁。

「那麼，你總可以告訴我麗麗的情況了吧！這兒可不比T津，在T津我不讓你離開，你偏不給我面子，在這兒，總得給我面子了吧！」陳海生也不示弱，他的話也讓人聽不出絲毫的和解的誠意來，明擺著在逼某人發火。

「瞧你說的，一場誤會而已。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李夢澤恨得牙癢癢，這哪裡是要告訴你情況，簡直是低頭認錯嘛。

「你說了，什麼時候說的，說什麼了？」陳海生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要耍賴也不是這種賴法。

「我不是告訴你了麼？你還不夠資格，陳總或許可以問我，你忘了？」李夢澤提醒道，他說得輕鬆，那邊卻有人哭笑不得，「這哪裡是怕事，根本就是在找事」。

「噢，在T津我資格不夠，那現在呢？」陳海生的笑容變得更加僵硬，語氣也變得更加嚴厲，簡直就是在責問。

「好像還不夠吧！一個靠女人來報復的男人，應該是沒有資格的！」

「你……」陳海生明顯被他這句話嗆得夠嗆，他本來怕請不到李夢澤，才讓楊華出面，然而又怕楊華生氣，藉故把她支開，沒想到這傢伙給明著抖出來了。這真是那壺不開提哪壺，楊華是他心中的癥結，容不得人來揭開；而李夢澤最氣憤的也是他假借楊華的名義幹壞事。

「你倒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竟然利用其楊華來了。不過你要是讓楊華直接要求我向你賠禮道歉，我才真正的佩服你了。可惜呀，可惜！」李夢澤辭鋒銳利，卻又故作感慨，感歎對方不懂得怎樣真正利用女人。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早就看不順眼了，別怪我不顧老同學情面！」陳海生狠聲說道，李夢澤不給他留一點顏面，唯有武力解決了。

「富軍，下面就看你的了，你可是我花50塊錢請來的，別讓我覺得賠本了。」李夢澤轉身對一邊正皺著眉頭的李富軍說。生怕亂子太小，還報出了打手的價格，更是直截了當的表示要武力解決。

李天華和陳永波的勸解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雙方很快動起手來。陳海生請來的人不少，他已經聽說了李夢澤身邊有一個保鏢，但是明顯沒有想到對方的身手那麼好，很快就有兩個人被打倒了，而對方好像還沒有盡全力。李富軍打人很有技術，他不輕易出手，但是出手必中，而且都是重手，全是一招致敵。餐廳裡桌倒碗碎，一片狼藉，客人們飛快的逃離。

陳海生陰沉著臉，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強悍，但是並沒有驚惶失措，他還留有後手。圍在李富軍身邊的，還有五六個，但是身手都相當不錯，採取的是圍而不攻的措施，他們已經不敢輕易出手了，已經被剛才的鐵拳給震住了。李夢澤也感到情勢有點不對勁，對方也不弱，而且看形勢，似乎還有人沒有出動。現在整個大廳裡，除了滿屋子的桌椅以外，還有五六個人依舊不動聲色，除了楊榮，他估計都是對方的後手，這使得他有點緊張，感到這個險似乎有點冒得太大了一些。

李富軍也是進退兩難，對方身手都不弱，他先是趁對方輕視，出其不意的放倒兩個，但是其他的人立即採取了正確策略，讓他找不到破綻。對方似乎採用了一種簡單的陣勢，只要他出手攻擊一個人，就不可避免的被其他人圍攻，這迫使他採取守勢。如果是在野外，他自然不懼這幾個人，就是再多兩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他不僅身法受到限制，還要分神保護那個惹事的傢伙。這使得場面僵持下來。

「老同學，楊華要是來了怎麼辦？」李夢澤刺激陳海生，他有點擔心局勢會對他不利，想要快點結束，更不想楊華趕來看到這個情形；但是對方不出手，特別是剩餘的幾個人不出手，使得他下不了決心將據說是身手更好的楊榮派下場，所以就又撓了對方一下，也讓他生氣的更狠些。

「想挨揍還不容易！」陳海生非常配合，手一揮馬上又有四個人加入進來。他也對李富軍的身手感到吃驚，他也看出來剩餘的幾個人中並不都是他的人手，這使得他有些擔心，雖然他不知道對方這次來了幾個人，但是明顯不會是只有一個人，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囂張。他原本是有些擔心的，可是李夢澤的話提醒了他，他必須要在楊華趕到之前結束這邊的事情，所以也顧不得什麼可能的後果了。

隨著他的大手一揮，局面瞬間再次改變；伴隨著某個人的驚叫，楊榮也搶步加入進來，趁對方注意力還沒有完全集中，兩拳就放倒了兩個人，使得圍攻李富軍的六個人變成了四個人，而李富軍也同時動了起來，幾乎是同時，飛起一腳踹飛了一個，並且回過身來一拳將另一個人放倒在地，但是兩個人也失去了繼續擴大戰果的機會。剩下的兩個人加強了防備，更與其他四個人站到了一起。隨著那個被踹飛的人的爬起，形成了二對七的形勢。但是這足以使對方幾個人膽寒，12個人，才一交手，就被放到了五個，還是一拳一個，這下誰也不敢對他們掉以輕心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李富軍他們用的是軍隊的拳法，直接，簡單而有效，並且是一擊必殺，每一個被他們打倒的人都短時間失去了戰鬥力。

「兄弟身手不錯呀，我看走眼了。」一個頭目模樣的人說道，雙眼發著冷光，對自己的兄弟被放倒憤恨不已。

「那是當然，100塊錢請來的。」楊榮還沒有說話，某人已經接上了口，擺明了告訴對方這傢伙更凶一些，你看著辦吧。

「我說呢，想在G州撒野，總得有些斤兩。」頭目像是完全相信了他們的價位，畢竟外地人是不值錢的，不過他的語氣陰冷，似乎並不把這幾個外地人放在眼裡。

「撒野倒不至於，讓一些人吸取教訓還是可以的！」弧形與冷冷的說道，他並不上對方的當，不想粘上「惹的地頭蛇」的名聲。

「那兄弟們就再來領教領教，看誰教訓誰！」頭目臉色微變，對方並不上當，還絲毫不給他面子。

「各位生氣了，如果要生氣，該去找陳海生。陳海生肯定對你們說，我李某人是一個小蝦米，身邊至多有幾十塊錢請來的保鏢，大哥們伸一個手指頭就能把我給擺平了。怎麼我都奇怪了，他怎麼不去找他老嬸幫忙，而去找你們？」李夢澤並不自信，又開始了挑撥離間，他敢肯定，岳母是不會派人收拾他的，至多會派人嚇唬他，畢竟不能讓他這個便宜女婿吃了大虧。

「大家想想，陳夫人為什麼不幫他，她老人家以前可是對他不錯的。我想他肯定沒有告訴你們這其中的關係。陳海生，我說的對不對，有種你就承認。」

李富軍兩個人的實力讓人吃驚，但是李夢澤的話更是引起了對手們的震驚。李富軍兩個人已經放倒了五個人，他們可以說是已經栽了，但是還可以承受，畢竟只是技不如人，混江湖的都知道這一點，這頂多使他們沒了面子，受到一些生意上的損失，仍然可以捲土重來，甚至可以利用他們的地頭蛇的優勢重新找回面子。但是他們不得不重視某人話語中的可能，得罪了白雲幫，那他們就真的再也爬不起來了，是真的栽到家了，甚至連在G州繼續混下去的可能都沒有了。他們也不傻，自然知道陳海生與白雲幫老大的不尋常關係，何況現在陳海生又一句不吭的。

「兩位兄弟好身手，留個萬兒，兄弟們好記著。」頭目想了一會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最後卻撂下場面話，想是給自己借個台階下。

「他們你用不著記，倒是你們把山頭報一下，李某人雖是個小蝦米，但也吃不了啞巴虧，究竟是誰讓我生這一場氣，得讓我知道。別讓我去查！」李夢澤得勢不饒人，絲毫不給對方留檯面。

頭目剛想發火，突然從外面進來一個傢伙，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隨後就看到他臉色變了幾變，又看了看在房間裡一直坐著沒有動彈過的另一個人，牙一咬，報了一個名號，扶起地上的兄弟就向外走。8個人攙扶5個人，還算有富裕。

自從局勢變了以後，陳海生就鐵青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眼睛只瞪著某人，如果眼睛能殺人，估計李夢澤早就被殺死了多少回了；而另外幾個人也呆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混亂的場面，兩個女孩子更是被嚇的直哆嗦。他們今天都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至多有人認為只是擺擺樣子而已，然後他們的某位老同學就會妥協了，完全想不到會演變成動武的地步，還是一家慘敗的結局。他們更是對他們的這個老同學感到不解，多年沒有見面，但是每一次見面，卻讓他們感到吃驚；每次見面，他都會有一些預料不到的變化，比如現在，他們真的是沒有想到！

三個人剛想離開，李夢澤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來，也不顧其他兩人，趕緊折回了餐廳，扶起一張被推dao的椅子，用衣袖拂了拂，恭恭敬敬的站著。然後大家就看到一個40多歲的女人，身後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個頭目。這時候，李富軍二人也退了回來，都戒備著，如臨大敵一般，因為這個女人給他們很大的壓力，遠遠不是剛才幾個對手可以相比的，當然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李夢澤的態度。

「陳夫人，您請坐，這邊事了，我也該趕回B京了，家裡事忙！」李夢澤的態度良好，恭恭敬敬，根本不是剛才談笑間挑撥離間、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夫人倒也沒有很給他面子，只是用眼睛掃著餐廳裡的一片狼藉，然後就盯著李富軍二人，讓他們好不舒服，不過他們兩個人一點都不退縮，也回看著她。那夫人看了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留下兩個人看門，其他人也跟著全部進了餐廳。

李夢澤趁著門口的兩個人不注意，閃身就出了房門，緊接著就是李楊二人。這時候，門口的兩個人才反應過來，但是沒有得到指示，只好隨他們去了。然後，就看到餐廳門口站著另一年輕的女人——非常生氣的樣子。

三個人剛鑽進了出租車，楊榮就問那個夫人是誰，李富軍緊接著打探門口的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又是誰，兩個人都對她們感到吃驚；自從見過那個夫人後，他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拼著受點傷也不能讓人給黑了。

「是誰？一個是我岳母，一個是楊華，兩個我都不敢得罪。」李夢澤苦笑著說道。他自從見了岳母，就不想在那兒呆了，待見到楊華，更是沒有心思再去損陳海生了，不顧一切的跑出來。

他可不想看到楊華傷心的樣子，這一輩子，他都不想看到她傷心！

第三十四章 家庭煩惱

在電話裡推辭掉了葉國文的邀請，三個人當天就乘坐火車返回B京，這一次三個人是一起走的，G州事情的完滿解決，使得某人感到非常高興，連帶使得本來有些鬱鬱寡歡的兩人也放鬆了些。由於兩個人又沒有了事做，身為僱主的某人就給他們指點了兩條路，要麼在H南省作巡迴特使，要麼回B京做監工；當然，回家休假也行，但是不能休假時間過長。這使得對工作滿臉期待的兩人大為失望，這不是不拿他們當一回事麼，這不是大材小用麼？但是權衡比較一下，他們還是決定做西星公司的監工，因為這要比看無聊的比賽更能讓人提起精神些。

「我們還是跟你在一起吧，你一個人挺危險的。」李富軍職責所在，有些大義凌然的說道。

「我回家養兒子，你們跟著我才危險呢！」李夢澤當然不能讓他們跟著自己。

「回家養兒子？多大了，要不要我們保護？你可是危險人物！」楊榮充滿期待的說道。

「再有一年多會叫爸爸了。我家裡很安全，你們去了就不好說了！」李夢澤還是不讓去。

「一個兒子用得著這麼緊張，你又不是養不起，是不是有情況沒有說清楚？」楊榮說道，對他的話感到奇怪，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瞭解了他的性格，但就是覺得行為有些反常。

「當然緊張，下次你們見了我，准剩下皮包骨頭了。考，六個兒子，都是雙胞胎，你們說好養不好養！」李夢澤抖出了一個猛料。

「怪不得那傢伙對你不客氣，人家都生孩子了，你還不認人家娘家人。」李富軍笑著說道。

「錯，麗麗還沒有懷孕呢！」李夢澤糾正道，消除了對方的一個誤會，對這一點，他不能背黑鍋。

「那你幾個夫人？」楊榮問道，滿臉期待，他們現在都還是單身呢！

「猜，誰猜對了不用去看聯賽。」李夢澤激發兩個人的想像力，搞個有獎競猜。

結果，楊榮可以堅持當監工，而反竊聽專家報了個保守的「5」卻不得不在需要時陪某人去看高中秋季聯賽。末了某人還鼓勵他們不要灰心，「以後看到我面前的美女，大可以放心追求，不用顧忌」，兩人這才知道這傢伙為何當初如此說！

李夢澤的兩個小兒子已經起出名字了，景雯的爸爸不甘落後，想讓他們「德才兼備」，這讓某人大為不滿，洩氣的說道，「難道我差嗎，又是『仁義禮智』的，又是『德才兼備』的，這都什麼嘛」，可惜反對無效，還得每天去醫院裡，只是經過協商，將「才」字改作了「文」字。到10月初，景雯已經生產了將近一個月了，還不能離開醫院，而另外兩個女人已經兩個多月了，還賴著不走，說是要在醫院裡「陪大姐」，這使得他們一家人成為了醫院裡的常客，並使得懷孕已經6個多月，而今正在家靜養的張曉青發誓說，她「將來不再這家醫院住」，又成為一些人嘻嘻哈哈的話題。而今，他們整個家庭的經濟來源，就靠兩個小妹妹的微薄收入了，這讓心理不平衡的兩人屢屢發出罷工的通牒，讓大家哭笑不得，連她們也來湊熱鬧！這個家！

這幾天，蘇倩雲的母親和司馬曉玉的母親都抽空回家住了幾天，說是「以後就要忙了，回家給老頭子好好家待交代」。李夢澤倒不感到特別緊張，現在非常佩服幾位岳母的持家能力，畢竟是過來的人了，把他們家裡安排的井井有條，與原來的亂七八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原來他們家裡東西擺的到處都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要求法，一切東西只要方便，放在哪裡都可以；現在，各樣東西有專門的擺放位置，眾人也漸漸的感受到了秩序的好出來。現在嬰兒室已經做好了，就等著小傢伙們入住了。六個小傢伙佔據了20平方的休息室，平均每個才3平方，倒顯得有些擁擠，不過，沒別的地方安置，只好委屈他們了。剩下的7個房間，三位岳母一人一個，那一家子人7個人佔據了另外的4個房間，倒也住的開，當然這只是規劃，實際上家裡現在才7個人，幾乎是一人一個房間。自從李夢澤從G州回來後，就又整天呆在醫院裡，配女人們說話，逗兒子們開心。醫院裡的醫生、護士們又可以看到某個男人一整天轉來轉去，悠閒的讓人吃驚，納悶，更讓不少人羨慕和妒忌。天下承平日久，不悠閒又能幹什麼，何況又是在國慶節期間。

雖然是醫生，對醫院熟悉，也經常呆在醫院裡，景雯卻不願意繼續住在醫院裡了，這也許是往日裡在醫院裡工作久了的原因吧，某人在猜測。終於，在蘇倩雲和司馬曉玉住滿了三個月後，景雯住院一個半月之後，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醫院，當然，連同離開的還有他們的六個小兒子。出院的當天，全家開來了三輛車，人就更多了，據某位護士統計，一共是一個男人，六個女人，每個女人手裡抱著一個嬰兒，場面煞是壯觀；但是又據某人說，停車場裡有兩位老婦人坐在車裡，不知道在等什麼。這兩位老人不用說是孩子們的外祖母，他們不好意思像那一家人那樣招搖，總是盡量的避著人。於是9個大人，六個小孩，三輛車，只是某人和兩個丫頭被剝奪了開車的權利，每個人抱一個兒子。兩個丫頭被剝奪了開車的權利，某人非常認同，可剝奪他的權利，讓他不甘心，一路上不停地說，「阿雯啊，你身體不太好，開車又累，我不放心，還是你來抱孩子吧！」可惜人家就是不理睬他。

自從10月下旬，李夢澤的六個兒子來到他們爸爸的家裡，他們的爸爸就再也沒有安生過。六個小傢伙不僅佔據了往日一家人公用的地方，還使得平常一人一個臥室的他們如今不得不兩個人一間房子了，這還不算，此起彼伏的哭聲讓這一家人傷透了腦筋，更不要說他們的不規律、不受任何人意志控制的吃喝拉灑行為了；由於某人是罪魁禍首，不得不經常負責一些行動，這讓他經常是歎氣不已。連的一向要求他保持精神狀態的父親都原諒了他，但是老人家表示「想開些，過幾年就好了」！於是幾乎已經斷酒了的某人，經常去西星公司工地，找兩位監工喝酒，還經常把幾位技術人員拉上，和他們一起酗酒，睡一覺，又回去繼續賣力氣。

李夢澤現在在家裡非常沒有地位，三位初為人母的女人，明顯把兒子看得比他重要，往往是正被他摟在懷裡要憐愛一番，卻突然心生感應，「兒子餓了，我得去給他們餵奶」，留下哭笑不得的男人對床興歎，但又不忍心不在這邊索愛，怕冷落了妻子。於是景雯她們就經常勸他去兩個丫頭那裡，「她們現在可精力充足著呢」。因此，某人經常與兩個小丫頭呆在一起，關起門來不管外面鬧的天翻地覆。一開始，他們還不習慣，因為有幾個岳母在，大家都盡量忍著，可是這不能忍的太久，又明白三位老人家不是一朝一夕就會走的，所以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常常是呆在臥室裡zuo愛，好在他們家的隔音效果好，不怕被意外聽到。而幾個岳母也早已習慣了他們這一家人的生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們鬧去，一心做自己老頭子交待下來的事情。

由於幾個女人生的都是雙胞胎，自身的自然是不夠吃，而李夢澤又心疼女人們，只讓兒子們吃少許母親的N水，因此六個小傢伙是以營養品為主，N水為輔。三個媽媽的奶都吃，實際上也分不清誰吃誰的N水了，抱起來就喂，吃飽了就放下，除了三個老太太還記著哪個是哪個的親外孫，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兩個笨女人就分不出來了。由於孩子都太小，長得又有些想像，一下子還真的分不出來，至少某人是分不出來的。六個小傢伙哭起來都是勁力充足，張開嘴就號啕大哭，往往是驚天動地，甚至在隔音效果非常好的臥室裡都能聽到，至少幾個媽媽都聽得到。也有些奇怪，六個小傢伙雖然哭得厲害，但是一見了某人，大都能停止下來，因此他經常被從激情中請出來，去安慰他的小兒子們。或許是在兒子們出生的最初一段時間裡，李夢澤經常去看他們，小傢伙們都認知他，總是伸著小手讓他來抱，在哭鬧的時候，外祖母們遠遠沒有父親有用，連其他的媽媽也不大管用，這讓不少女人心生悶氣，更讓幾位岳母憤憤不已。而某人是有苦自己吃，既不敢得罪兒子，更得向岳母們解釋，害怕她們一生氣不管了。「哎」，這些小傢伙們也和起伙來不讓人安生，他真是度日如年。

小傢伙們的體重在迅速增長，由於方法得當，指導經驗豐富，也加上食品精緻，因此都不缺乏營養，一個個長的虎頭虎腦，又白又胖的，惹人喜愛。聽說小孩子長得胖，長大後一般不會胖，所以一家人傾心照顧，希望將來他們都是一個個的小帥哥，「迷死天下的女孩」，不僅他們的爸爸，連媽媽們和外祖母們都這樣說，這也是他們一家人難得的一致的「意見」。他們的外祖父們也常來看望他們，尤其是景雯的父親，每週都要去看望幾次，這已經是他生活的重要一部分了。而孩子們的爺爺奶奶也來看過他們了，兩位老人身體都不好，但還是乘車來到了B京城，這也讓他們一家人頗為緊張了一次，最後在心滿意足的老人回到了老家，才放下心來。

幾個小兒子受到細心照顧，身體長得快，還沒到新年，體重就增加了一半多，這讓一家人了笑開了懷。而孩子們的母親們的身體都已經完全恢復了，蘇倩雲更加性感迷人，司馬曉玉還是那麼嬌俏迷人，景雯也恢復了端莊秀麗，似乎更增加了一份母性的慈愛、包容，更加成為眾女心中的大姐了。而家裡的那個男人更像一個男人了，一個男人，單單有女人還不夠，有了孩子後，才成為真正的男人。現在他還是那麼多情，卻又那麼的負責任。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愁眉苦臉的，但是李夢澤依然把幾個孩子分配的井井有條，每天他都會分出一小時左右的時間去抱一下兒子們，平均每個兒子不到20分鐘，往往是在小兒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換上了另一個。但是沒有人期望他能做什麼，可憐的男人，看把他折磨的，整天精神萎靡不振，幾個月來又瘦了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如此想，生怕他精力稍有不繼，把孩子掉在地上，岳父母們總是把孩子搶到自己的手中。

現在李夢澤一家人的生活費大漲，單單三個女人的住院這一段時間，就花去了數十萬元錢，這還不包括住院前的那些灰色花銷。單單是住院用不了這麼多，但是還有其他花銷呀；這還不算他們這一段時間的車旅費、生活費、營養費。自從兒子們回到家後，家庭開支雖說是減少了，但是依然不少。一家上下老老少少十五六個人，這筆生活開支也不小，車費更是往上漲，現在都有四輛車了。自從財政部長重新掌握財政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家庭的財政核算。可憐的部長，由於現在財政收入只有靠兩個小妹子支持，早已是入不敷出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急煞的某些人想立即去開始工作，但在某位人士的堅持下，動用了家庭備用金才「勉強度日」，其精打細算的可怕程度，使得幾位老人都心生寒意，準備消減一些小傢伙的口糧，「他們吃得太多了」。據某人統計，現在一家人每星期的花費超過3萬元，這還不包括一些大筆的開支和一些年度性的開支。

幾個小傢伙健康活潑，卻又無時不在牽動著大家的心，常常讓一家人緊張萬分。有時候是忙中出錯，半夜三更還要送去醫院，到醫院後卻又被告知「沒事兒，這很正常」，讓虛驚一場的人們頓覺疲倦異常，只想早一點回去重溫舊夢，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開車往回趕。幾個月時間，平均每個小傢伙被無辜送到醫院有5次之多，是得某人常常起反射性反應，惹得一些人哈哈大笑。

現在最困擾他們的是房子的問題。16個人住200個平方的房子，似乎有點擁擠了一些，平均每個人才有13個平方的空間，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某人的手上可動用的資金是越來越多。國慶節過後沒多久，財政部長又收到一份增長了資產的「通知」，明白家庭財產後備庫裡又堆放了600億元人民幣，如今家裡面可以動用的資金已經達到了1785個億（100億作底）了，雖然公共財產才有1500萬而已。該消息在小範圍裡傳播，但是這樣的消息已經引不起大家的震驚了，哪一天男人要是陪了，才是她們應該注意的事情，而現在一個問題已經浮上了大家的心頭，該讓男人再破點財了，該另外買房子了，再大一些的，更好一些的。因此，在兒子們來到新家沒有多久，又一次家庭會議在幾個人的倡議下召開了。

雖然家裡人已經很多了，但是能夠發表意見的也只有10個人，這還包括了其中的三個旁觀者。對於到底需要多大的房子，大家意見不一，有說要大一些的，有說差不多就行的，也有的說最好是買一幢別墅。這讓某人也為了難，原則上來說，他是不喜歡鋪張浪費的，更不想招搖過市，只想平平淡淡的與幾位女人生活下去。俗話說，「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他就想在鬧市中與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實情況並不讓他如意。這麼多的孩子，這麼多的女人，不管去哪裡，都會引起人們的側目，就是現在已經引起一些人的竊竊私語了，鄰居們總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一家人。以前他們不在意，但是現在幾位老太太感到不痛快了。有一段時間，那些鄰居以為她們是請來的幫工，一些閒話就開始往她們的耳朵了傳。這讓老人們特別不舒服，但是為了女兒和孫子，她們都強忍著，但是紙包不住火，這些都沒女兒們看在眼裡，更疼在了大家的心裡。

李夢澤明白，他再也不能夠隨意的與普通人生活在一起了，如果他早先沒有這種感覺，那麼李玉東他們給他找來幾位保鏢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只是還不願意承認，總是一相情願的把兩個人推開身邊，讓他們屈居到工地上。現在他已經清醒的認識到再也不能逃避了，為了他的女人，為了他的兒子們，為了他的讓他感到自責的岳父岳母們，他應該找一處單獨的房子，大一些的，好一些的，安靜一些的，安全一些的，出行方便一些的。景雯他們都默默地看著他，相反與往日的踴躍發言，這一次大家都選擇了沉默，她們明白眼前的男人的為難，這等於是逼迫他放棄一貫的天真，雖然罪魁禍首是他自己，但是這個人是她們的男人，不是別的無關緊要的人，是她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讓他受到傷害的男人，看到他的痛苦，就好像自己正在身受，卻又不能不讓他從迷戀中站起來。只有這樣，這個固執的男人才能真正的開心，她們需要的是這個男人真正的開開心心。

決議很快就做下來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切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了。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們一家人就要搬離這個住了一年多的「大房子」——「洞房」了。

第四十四章 喬遷

作為中國的首都，B京市民的收入水平比較高，中產階層比較龐大，而且大富豪也不少。這些大富豪都有自己的別墅，普通人想像不到它們的豪華，房間裡是應有盡有，高檔物品隨處可見。李夢澤一家人就在尋找自己的「豪門別墅」。大富豪不少，正在冒起的更是不少，而由於投資失敗使得急於脫手豪宅的大富貴們也不少。但是這些房子一般不為人所知，只有在特定的圈子裡才能知道怎麼聯繫買家和賣家。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連鬼都能使喚得了，何況是天生愛財的人呢。因此，李夢澤他們經過一番周折，現在已經在看第三處豪宅了。第一出豪宅看得最不容易，那可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線索的！

看房子的時候，是李富軍陪他們的，這樣更安全一些，女人嘛，讓陳海麗跟著。畢竟是沒有跟這個小圈子了的人打過交道，找他們也不容易，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個小渠道裡得知有這麼一幢別墅等著要出手，中間人也打聽出來了。可是等他們幾個人到現場一看，有兩個人當時就愣住了。這幢別墅明顯不夠好，首先是房間少了一些，另外即使以某人的眼光看來，傢俱擺設也不夠理想，而李富軍則表示安全防範太差。幾個人的對話讓一邊的中間人聽的是一清二楚，明白自己小瞧了眼前的幾個人，看來這房子是有點低檔了一些。果然，某人明確的表示這房子不能令其滿意。但是中間人毫不驚慌，馬上又推薦了第二幢別墅。這位30多歲的女性中間商以她行家的眼光，已經摸清了某人是新冒起的大款，既帶有漂亮mm，又有保鏢跟隨，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富有。這可是一條大魚，得抓緊了；而看著幾個人的外行的舉動，她也不愁抓不住他們。

熱情的中間商馬上給他們聯繫了第二幢別墅。這次明顯比前一幢好多了，以某人的普通人的眼光看來，已經足夠好了，房間也夠多，環境也不錯，房區也夠大。當精明的中間商看到「主事人」嘴邊的笑意時，他已經認定這筆買賣幾乎就要成交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樂觀的太早了一些。另外的一個男人首先問了他一些有關安全和周邊環境的問題，其詳細程度讓她大吃一驚，她很少遇到要求這麼嚴格的買家，很少有人能考慮得這麼詳細，既有現存的問題，又有可發展的潛存問題，其專業程度讓她一時根本就回答不上來。而幾乎同時，那個漂亮mm不時的核實手中的數據，一個一個的寫寫畫畫，最後臉色越來越令人失望。當那個「主事人」微笑著告訴她這個房子不夠好時，精明的女人是又沮喪又興奮，既好奇又迷惑，眼看這一幢房子又推不出去了，不得不把手中的王牌亮了出來，卻又擔心對方不敢接受，又希望對方是真正的大款，不至於讓自己空歡喜一場。總之是愛煞了某人，恨煞了某人，這個讓她悲喜愁樂的精明帥哥！

到了看第三幢房子的時候，某人又馬上露出了那個令人激動的微笑，待一聽到價格是一億元時，馬上張大了嘴巴，好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不容他多說，其他兩人開始了例行詢問。這一次，早有準備的中間商回答的頭頭是道，看來這兩天的間隔，已經讓這個女人處於從容不迫的地位，能回答的盡量回答，回答不了的盡量迴避；而陳海麗則對各個「角落」看了個遍。幾個人看了房子，又要了一份房間佈局圖紙，然後才離開了現場。還是把李富軍扔到工地上，李夢澤他們趕回家舉行家庭會議。大家一致對該房子比較滿意，認為經過修改後完全可以當作他們的新家，但是幾個人也對價格提出了疑問。但是既然這樣，就好辦多了，西星公司馬上派來了幾個行家，又請了京城的幾位同行共同會診，最後大家得出了一致意見，認為房價應該在7000-8000萬之間，至於這個明顯住過而需要另外設計的房子，價格也不能太低了，他們都說7000萬是最低價了。但是即使是這樣，某人還是不滿足，又通過渠道想瞭解上家的情況，據招認是想再落個1000來萬。真不愧是現代社會，信息極其發達，只有你留心，各種消息總是能夠查到，七八個人的共同努力下，終於知道了房子的賣主已經傾向於急於脫手了。以此為判斷的某人，一下子向中間商報出了吃驚的價位4500萬元，說什麼這房子是不錯，但是需要重新裝修，保安措施也有待全面整改，價格高了不能接受等等一系列令人苦惱的問題。其實，他們已經得知，這幢別墅曾經想以6800萬的價位脫手，但是最終拖到了現在。一向對這一方面有經驗的某人，又把價為下拉了2000多萬。

中間商聽了此話，簡直要跳起來，但是看到對面那迷人的微笑時，又強自忍住。雙方你來我往，互相希望對方讓步，李夢澤也逐漸把數額100萬、100萬的向上張，而中間商也已經將房價落到了8200萬。隨後李夢澤又說什麼「7000萬都沒人要的房子，怎麼還能值8000萬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人的耐性肯定會經受不住，希望賣主能仔細的想一想」，等等。幾天後，中間商終於又傳來了6500萬的價碼，但是某人說什麼「這與7000萬沒有什麼區別，6000完的話還算有誠意」，最後忍受不了某個女人的「苦苦哀求」，這幢房子最終以6050萬的「超低價」成交。這一下，讓李富軍和楊榮終於見識到了某人的奸商嘴臉，以他們估計，也得需要7000才能購到手，畢竟專家們都這樣說了，但是某人偏偏給他們創造了奇跡，硬是節省了1000萬人民幣。

價格談妥之後，後續問題就簡單多了，該移交的文書、證件什麼的都移交過來，該付錢的付錢，某人已經那麼有錢了，卻還是要求分兩次付清，先七後三，說是資金不那麼充足，先前沒有想到要買這麼好的房子的，又要應付裝修什麼的，讓人以為他只是一個小財主而已。他也顧不得大款的形象了，反正就那麼一回事兒，他也沒有什麼事幹，就又親自當起了監工。還是請西星公司（免費，不負責住宿飲食）的專家們給設計，將許多地方都按照自己的意圖修改一番，連一些花草也整個的審視了一遍。直到令所有來檢查的人都滿意了，才最終定了行。房改、整型、加強保安措施等等一些列工作結束以後，已經是買下了新房的一個半月以後了。黑心的監工完全不顧B京冬天的寒冷，硬逼著那些裝修工們在有暖氣的房間裡幹活，連休息日都不給。但是不管怎麼說，工程結束後大傢伙一個個看到大把的鈔票還是了開了懷。但是某人就不這麼想，因為整個工程下來，又用去了他400多萬元，這還不包括那些傢俱之類的費用；不過，他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人們又圍住了他。

李夢澤一家人是在12月中下旬的時候，全部搬到了他們在京城的豪宅。這幢別墅佔地面積2000多平方米，建築面積達到了30%以上，各類房間有80多個，整個建築群分為主建築和輔助諸建築兩部分，其中主建築面積900多平方米。新居的安全方面完全按照李富軍和楊榮的意見，在原來的安全基礎上改建而成。輔助建築供保安和其他一些人員住，保安人員現在已經大增，楊榮守某人的委託，新招了6個保安，其中有兩個也是特種兵出身，這兩個人主要責任就是保護內宅和訓練人員，平常不負責對外工作，也不參與通常的安全執勤。這兩個特種兵已經有女朋友，其中一個已經有了6歲多的兒子。

人的適應能力都是很強的，原本對新居不習慣的幾個人，不到半個月，不，應該說是從一開始，就喜歡上了這裡！

老房子已經沒有一個人在住了，但是大家都不同意把它賣掉，說什麼反正也不缺錢用，「就留著它吧」。其實大家是對那個房子感情很深，B京的老房子，幾個人叫它老宅，是他們真正成為一家人的標誌，就是在那裡，幾個人決定成立一個異樣的家庭，在那裡，幾個人和睦相處，一起分享甜蜜，一起分擔寂寞。老宅是她們六個女人相距的地方，更是共同用私房錢買的房子；在那裡，他們度過了一生中最悠閒的一段時間，是他們共同的洞房；在那裡，幾個女人懷了身孕，並生下了六個兒子。每一間臥室，都是她們親手佈置，幾乎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她們與男人歡愛的痕跡，這樣一處老宅，怎能夠讓給別人呢？不能，當然不能，幾個女人幾乎一致的同意。其實李夢澤也不想賣掉老宅，不光是老宅，就是他在T津的那幢房子，他也不會脫手。那幢房子，使他今生買的第一套房子，在那裡，他開始了他一生的征程，那幢房子是他一生轉折的見證。不僅如此，就在那套房子裡，他不僅與劉韻一起zuo愛，更與張曉青和陳海麗度過了他們的初次，是他與兩個女人真正的洞房，他能賣麼！他看到了……

在新居，作為別墅的主人，李夢澤理所當然的住在了主建築群裡，他們住在二樓。一個樓層有300多平方米，好色的男人把六個女人全部集中到一個大房間裡，大房間又劃分出7個臥室，加上浴室和洗手間等，共佔去了220個平方，活脫脫的是老宅的翻版，7個臥室125個平方，浴室20個平方，大廳45個平方，小休息室還是20個平方，洗手間10個平方。這幾乎與原來的房間佈局完全相同，讓幾個女人又好笑又喜歡。而二樓的其他地方，又被安置了2個大房間和4個小房間，這樣，整個二樓一共有17個房間。三樓主要闢為小兒房間，這都是預制的，一共有18個較小的房間和兩個較大的房間。另外，一樓分佈較為複雜，一個較大的大廳就佔了近90個平方，其餘的又設了一個50平方的小廳，之外還有一個20平方的小會客室，其餘的設計了9個小房間，其中一些現在充作嬰兒專用房間；一樓共有各類房間12個。地下室分為兩層，共有9個房間，儲備了不少物品，以至於某人說到，「真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困守也能守幾個月」，可見儲藏物品的豐富。

別墅的原主人明顯是一個有心人，三幢樓房不僅在地面上互相貫通，更是在地下有專門的地道互相連接，這讓幾位負責安全的特種兵感歎不已，並慶幸因此而減少了工作量，但還是作了一些改動，使得如果使用原來的圖紙而活動的試圖完全無效，這才放下心來。而在某人看來，這幢別墅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堡壘，足以使他們一家人在這裡安居樂業。整幢別墅內緊而外松，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異樣。除了這些建築之外，別墅還有一個大水池子，有200多個平方，還有一些方亭，以及一些小房子。

別墅建有兩個車庫，分別能存放四輛車和三輛車，加上地下車庫，一共能存車11輛車，如果算上地面停車坪，就是20輛車也沒問題，如果把那些草坪也停上車的話，40輛車也是小問題一個；當然，在別墅以外，也可以停放車輛，這讓好大喜功的某人感到心滿意足，尤其是那塊大草坪！

新居的第一批客人是來B京城檢查工作的西星公司幾位領導，借口視察工作，幾個損公肥私的傢伙帶著老婆來到了「李家大院」。幾個人也是頭一次品嚐富豪之宅，興奮的不得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李夢澤的「老宅」在哪裡，曾經逼問過某人幾次，卻總被推賽過去，以至於王照雲說自己沒有新房，想借老闆的房子用一用時，也被嚴詞拒絕了。說是「那房子設計不合理，不適合你住」什麼的，總之一句話，誰也別想探他的老底兒。幾對新人對他們的6個兒子非常喜愛，特別是幾個女人更是愛不釋手，卻讓某人來了一句，「快點兒生出六個小丫頭來，說不定咱們還能做個兒女親家呢」，這讓三個男人憤恨不已，說什麼「就你能生兒子，我們就不能」，但也是惹惱了幾個女人，讓李夢澤一家人開懷大笑，欣賞他們這窩裡鬥的好戲。慶祝過後，某人不得不忍痛來了句，「來B京時，不用住賓館，直接住我這兒就行」，幾個人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了雙眼冒火的某人。

一家人很快就適應了新居的生活環境。一些人照看孩子，一些人還是在公司上班，另一些人努力的恢復身體。幾個生育過的女人一邊哺育小兒子，一邊重溫舊時，準備重操舊業，景雯還想從事喜愛的醫療工作，蘇倩雲則對財政愈加喜愛，準備報考更高級的會計師資格，而司馬曉玉則對本行業的法律依舊戀戀不忘，準備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唯有張曉青不得不靜心待產，她已經懷孕8個多月了，很有可能在春節前後生產；現在是行動愈加遲緩、笨拙，最得一家人的重視，某人一天到晚的圍著她轉。但是張曉青不習慣這樣，在眾姐妹中，她比較溫柔賢惠，是個賢妻良母的女人，平時不大喜愛表現自己，故而對萬千慈愛關懷於一身不太適應，何況她總覺得這男人眼裡有某種比較奇怪的東西，好似還懷有某種不可告人的企圖，但是又不敢妄加猜測，畢竟這男人的善良是眾所周知、舉世公認的，作為妻子的她又怎能懷疑呢。

在新居裡，李夢澤依然是比較悠閒的幾個人之一，現在他既沒有工作，也沒有學習任務，兒子也不用他來撫養，家裡又不用他來保護，整天一個閒散之人。本來他應該去H南省視察一下秋季聯賽賽況的，但是前腳跨出大院，後腳卻有折回去了。他也實在對聯賽感到恐懼，據互聯網新聞評論，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已經鬧的沸沸揚揚了，大家都對投資人的氣魄和精神所感動，許多人都在猜測該人的模樣。甚至有學校還把某人非常形象地描繪出來。好在這個圈子比較小，認識他的人更少，而他們認識的人和比較瞭解他的那些人都對此不敢興趣，所以現在還是一個沒有揭開的迷。但是他若一頭撞進去，那就不一樣了，那幫善於刨根究底的傢伙能把他祖孫三代都能考究出來，很有可能讓他見識自己從沒見過的爺爺的模樣，他還敢去惹他們嗎？所以他就在B京的圈子裡呆著，連T津也不去一下，B京不出，T津不邁，「安全得很呢」！

「李家大院」原名叫「泰欣居」，位於B京市有名的西園內。所謂的西園，並不是一個大園子，它本身是對四周開放的，並不封閉。他的四面八方都有暢通的道路連接B京市，而稱之為園，是人們一個意識中的稱呼，在西園裡，沒有普通的民房，全部是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別墅，住的都是有錢人家，故而人們稱之為西園。西園裡面的別墅各色都有，有非常高檔的，也有一般的，甚至是簡陋的，一般來說，別墅建的比較晚的更豪華一些。西園的環境相當的好，離B京市中心並不遠，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而周圍有山有水、有林，儼然一個世外桃源之地，沒有任何工業污染的跡象。李夢澤並不知道泰欣居的原主人的具體情況，這不在他的權力範圍之內，而泰欣居就其地理位置和規模而言，並不是西園裡數一數二的。具體而言，它的地理位置要好過於其規模，而最讓他們感到滿意的是作為別墅的一部分，他們獲得了其新居周圍10米的擴建權，更具有對其邊上50米左右的一塊空地的優先開發使用權，雖然該空地只有800多平方，不到他們家大院的一半，但還是讓某人感到撿到了一個大便宜。

無聊的男人對住在別墅區的那些人感興趣，每天他都會在寒冷的早晨站在某條路上，看過往的豪華轎車，讓一些雍容華貴的女士對其感到迷惑或者鄙視，「哪來的鄉下野男人，是不是女人被搶了」。但是西園裡有一條不成文的好規矩，沒有人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攔截詢問，這不符合大家的認識準則。更讓一些人吃驚的是那個男人晚上時候又帶著一個壯漢子指指點點，而那個壯漢子讓一些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這樣的男人夠味道，肯定能行。就這樣，某人也成了一些人目光中的景點。而直到他把那些園區的所有大小豪宅看了個遍後，才不再出現在人們的晨昏視線中。當然，他已經見識到了一些真正大款的氣派，那房子，不是他們的能比的。

「大約能佔到六七名吧」！李夢澤笑著對李富軍說道。

第四十五章 再憶往事

到了年底的時候，西星公司的發展已經完全進入了正軌。公司已經在7月底搬進了自己的大廈——西星大廈。這座高達18層、被當作西星公司辦公大樓的建築的建成，是西星公司正式成為一家大公司的標誌。公司佔用了一至六層的6個樓層，面積達8000多平方米，其餘的樓面大部分租做商用，一部分作為公寓出租。而同一批開工的其他六幢樓房也已經竣工完畢，工程質量和裝修質量都被評為甲級，深獲市建委和商戶的好評。與此同時，先後又有9幢爛尾樓開工，至此，西星公司全部35幢爛尾樓，已經有16幢已經或正在改變多年的面貌，真正的要與市民們說再見了。

已經投入使用的其他樓房，西星公司並沒有全部出租或者賣出去，而是與一些商家簽訂了合作開發協議。西星公司以樓層做主要投資，與商家合開商場，進軍商業和服務業。在已經簽訂的4份合同中，西星公司以參股30%到45%的不同形式，成為合作公司的重要股東。在公司運作會議上，公司主要領導都認為現階段沒有必要佔據合作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因為公司現在還在學習、發展階段，人員還比較缺乏，不能適應激烈的商業競爭，還需要不斷的積累人才，厚積而勃發，方能良好發展。故此，公司也抽調大批人手參與合作公司的運作，從中不斷的培養人才，靜待時機。這些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進行的，西星公司給大家的主要印象還是房地產。

到年底的時候，萬盛公司舉行又一次董事會，對公司一年來的工作進行總結，準備發表年報，為新的一年發展奠定良好基礎。這次同去G州的有4個人，陳海麗和他們一起回家省親。四個人分兩撥，不過是他們夫妻二人在一撥趕往G州。李夢澤的每一個女人都對他的姐姐感興趣，既想得到他的姐姐的認同，又想見一下這個據說是非常好強的女人，她們都知道男人曾經在姐姐的壓制下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現機會，感到很好奇。陳海麗也不例外，所以這次回G州，並沒有直接回娘家，而是先到他的姐姐家。

他的姐姐已經對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有了心理準備，雖然他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個女人，而且並沒有見過幾個。像這些事情，他不好意思隱瞞姐姐，但也只是把姓名什麼的告訴對方，並沒有什麼更深的信息。姐姐仔細的看著這個陪伴在她弟弟身邊的女人，憑直覺，她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她的弟弟，但是感到沒有第一個女人那麼有能力。陳海麗也感到對方的眼光很厲害，有點苛刻，比婆婆還要嚴格，但又釋然，知道他們姐弟情深，「看吧，看吧，我不怕，一點也不差」。李夢澤有些頭疼，姐姐看待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像看他本人一樣，每次都盯著看，好像總是要看出點貓膩似的，讓他每次都心虛的想逃避，現在又拿來對付這個女人，「哎，我怎麼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姐姐」。離開姐姐家後，某人是大送了一口氣，「姐姐真厲害，嚇得我大氣不敢出」，另一個人則哈哈大笑，說道，「知道我以前受的苦了吧！」

陳海麗的心裡有些忐忑，又有點激動，這是她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又怎麼能不心生感慨呢。以前她是一個任性的女孩，如今已經為人婦了，還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又如何感想呢？她以前並不十分在意父母的意見，甚至跟他們有些不合，但是自從嫁給了李夢澤之後，尤其是經過了與大家的長期相處，她不知道能否再看到他們的笑容！其實回到家後，她的心到放下來了。父親看了她一眼，就扭過頭去，像往常一樣，也不問她在外邊做了什麼；而母親則微笑著看著她，這讓她感到一些溫暖，不自覺的走向母親。

陳夫人打量著女兒，整整一年沒有見過的女兒，自從他出國後，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這個女兒了，她的女兒，一年前是個待嫁的公主，如今已為人婦！從表面上，女兒沒有任何的憔悴，健康而活潑，像往常一樣，甚至更加迷人！她對自己的女兒相當自信，一直為女兒的容貌而自豪，女兒看起來像自己。如今她的內心相當複雜，既想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又想看到女兒受委屈了，這樣自己就有理由教訓那個傢伙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從女兒臉上絲毫看不出受委屈的痕跡，相反，她的臉色更加歡快，明麗，容顏更勝往昔。幸福的女兒！

「媽媽，我們又搬家了，現在住在西院裡，叫『李家大院』。」陳海麗對母親說道，父親的臉色不好，只好撿一些家裡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又搬家了？怎麼來回般，原來不是住得好好的嗎？他怎麼搞的！」母親生氣的說道，似乎對某人還有點意見。

「你知道的，家裡添了六個小寶寶，房子不夠住了，只好又買了一幢房子。」陳還麗解釋。

「『李家大院』？他起的名字？」陳夫人對某人的感冒已經是越來越明顯了。

「本來想叫『夢澤山莊』的，但他說沒有山，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了。」陳海麗接著為男人釋疑，「原來叫『泰欣居』，是夢澤買下來的。」

「『泰欣居』，他給買下來了？那房子也不算太好！」陳曉充終於開口說話。

「爸爸你知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的呢？」陳海麗總算和父親說上了話，也吃驚父親消息的靈通。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不過我去西園的時候見過，多少錢買的？」陳曉充話語有些不太自然，不過這次總算對女兒的態度夠好。

「6000萬。夢澤說這個價位合適，不能再降了！」陳海麗對丈夫的能力頗為信任，他說多少合適，就是多少合適。

「他又是趁火打劫吧！這房子少說也值七八千萬的！」陳世界對某個男人還是不太友好。

「這是我們一家人商量的價位，爸爸！」陳海麗反應比較敏感，她聽出了父親對丈夫的不友好來。

「一家人？這麼快就成一家人了，連個手續都沒有！」陳曉充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冷笑著說，「他還把不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裡，還有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讓我們老臉往哪兒放！」

「爸爸……」陳海麗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得這麼嚴重。她知道這件事必定會阻力重重，而且認為會受到家們就受到父母的嚴厲指責，但是預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可就在她認為家裡已經同意自己的選擇的時候，卻聽到了更嚴厲的指責，她並不認為丈夫不尊重自己的長輩，雖然他對他們的態度不夠好，但是任何親近的人能都從他的言談中得出他事實上極為尊重他們的。

「爸爸，夢澤也不想的，可他真的不能跟我們結婚，他對您不是很好麼，您不是已經原諒他了麼？」陳海麗認為父親生氣的原因是自己的事情。

「對我很好！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己亂出主意，這還不夠，他是怎麼對待你哥哥的！」陳世界簡直是怒不可遏，一想起那件事情，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爸爸，您是指什麼事？至於我哥哥，他是咎由自取，竟然還想打夢澤！」陳海麗實際上並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在自己有相當作戰經驗的父親面前，何況又是在維護丈夫的利益。

「什麼事兒！公司董事長選舉，他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一上來就支持葉國文！」陳曉充道出了生氣的根源，當時以他的意思，即使不選自己做董事長，也要將這件事情先拖一下的，誰知道李夢澤當場支持葉國文當選，使得其他人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爸爸，你不是跟葉伯伯……夢澤不想參與公司內部管理，他只是想維護現狀而已，他對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陳海麗終於明白了父親生氣的原因，雖然吃驚，但還是為丈夫辯解。

「是啊，他有錢，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連我們陳家人也一個不放在眼裡了！」陳曉充冷笑著說。

「他對您可是沒有一點不尊重，至於我哥哥，那是他咎由自取！」陳海麗對堂兄現在是意見相當的大，火氣十足。

「咎由自取？難道關心你還有錯嗎？」陳曉充簡直要跳起來，這個一心向外的女兒！

「他們之間是怎麼了，怎會這麼衝動？」陳夫人不理睬丈夫的暴怒，感到兩個人之間有故事。

「夢澤對哥哥有積怨，也對你們不關心我生氣，所以態度不好。」陳海麗把自己去T津的事情說了出來。

「積怨，什麼事這麼嚴重？」

「他指示人綁架過夢澤，這次又找人打夢澤，幸虧我們有防備！」陳海麗解釋，並且把陳海生指示人去T津綁架李夢澤的事情說了出來。

「連綁架人的事情也敢做，他可是真有膽量，夢澤沒事兒吧？」陳夫人關心的問道，其實也知道白問一次，那傢伙不是正在活蹦亂跳的嗎。

「沒事兒，讓夢澤給化解了，那些人到T津，一開始還挺威風，到後來一個一個被夢澤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陳海麗在給自己丈夫的臉上貼金，這些事情她們都是聽張曉青和劉韻說的，雖然大家更相信張曉青的話，但是實際上都更願意把劉韻的話當作當日的情形。

「我說他翻不起大浪來，真是沒白說了他！他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吧！他沒瞞你？」陳夫人盯著女兒問道。

「跟楊華姐姐有關……」陳海麗躲不過母親的眼光，遲疑著回答，這情況李夢澤並沒有瞞她們。

「這麼多女人了，還惦記人家的女朋友，這麼好色的男人你還維護他？」陳曉充實在是氣不過，這不是欺負他們老陳家嗎！

「你別亂插嘴，麗麗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看你怎樣對待麗麗的，整天就關心你那個侄子。說吧，我也覺得他跟楊華不一般！」陳夫人對丈夫發了一痛狠話，接著被打斷的話題。

陳海麗接著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李夢澤和楊華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兩人，有些是從男人和眾姐妹那裡聽來的，有些是根據自己的想像而得出來的。其實，李夢澤只是告訴她們當初和楊華的感情不錯，有發展成為戀人的可能，只是可能而已，這是某人的說詞；並說當時自身條件不好，人也不突出，就自動放棄了。他之所以對楊華感情特殊，是他自己的思想造成的。當時這話聽在女人的耳朵裡，就大大的遍了味道，並且可以說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

「有時間去看看你楊華姐姐吧。她現在心情不好。」一陣沉思過後，陳夫人建議道。

陳海生自從上次事件以後，就一直心情不好，臉色一直陰沉著。在那次事件中，他不僅顏面盡失，被羞辱一番之後，不僅沒有得到嬸嬸的支持，相反還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憤怒。這使得他非常的恐慌，他一直是一家人的寵愛的重點，即使在他的嬸嬸眼中，他也是很受看重的，但是這一次，他感到了深深的寒意。這些他都可以不管，但是楊華無聲的指責，卻讓他更加的心灰意冷。自上次事件之後，楊華一直對他冷冰冰的，對他的討好視而不見，更是對他不理不睬的。這在兩個人的幾年關係中，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這讓陳海生更加的痛恨李夢澤，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破壞了自己的無限風光，不僅搶走了自己的叔叔、嬸嬸，更強走了自己在玉人心中的位置。他就像迷失了自己、失去理智的人，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完全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在這種心情下，海生公司當然也不順利，陳永波和李天華他們壓力特別大，「老闆和老闆娘在打冷戰」鬧矛盾，又不聽他們的勸解，工作陷入停頓，他們幾個人又做不了主，實在是有心無力了。公司當然是業務下降，人心浮動，前景黯淡。

楊華現在是傷透了心。如果說在T津某人的傲慢和無理傷了她的心，對某人感到失望，那麼，陳海生的黑社會行徑更是讓她寒心。她喜歡陳海生，但是也對李夢澤有著複雜的感情，一直希望他能快快樂樂，不願他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他竟然差點兒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她不敢想像如果對方因此而受到傷害，自己會做出如何反應！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李夢澤根本就不會接受那次邀請的，以他孤傲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對陳海生不理不睬的。當他一無所有時，就對其冷淡如水，何況是現在！因為自己而差點讓他受到傷害，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呢？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呢？楊華發現，其實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非常看重某人的看法，只是不願意去發現而已。

陳海麗再次見到楊華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一年不見，揚花的形容憔悴不堪，比起自己當年還不如，心裡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對楊華的感情比較特別，對這個要成為「嫂子」的女人，先是嫉妒，因為不光她的哥哥，他們一家人都喜歡她；然後是感激，楊華慈愛的性格，使她這個不受人關愛的女孩，又一次感到了受人重視的美好滋味，更是她的提醒，自己才能「北上尋夫」，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現在，這個她極為尊重的姐姐，卻變得這麼憔悴，怎不讓她上心！

楊華看著這個一年沒有見到的妹妹，發覺她美貌更勝往昔，顏色俏麗，顯然過得非常愉快，過得很好！心裡不由得為她高興，病態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浮紅。她為這個妹妹的一年來的幸福而高興，卻又忍不住打探她過的如不如意。

「哎呀，累死了。沒一天安生的日子，累得要命。」陳海麗回答道，她近來也確實挺累的，再說她也不好意思說現在自己過的有多好，好像氣氛也不對。

「怎麼，他不是對你很好麼，讓你這麼受累！」楊華明顯上了當。

「每天得上班，工資還得全部交公，還不讓人家隨便請假！」陳海麗這些話倒是真的，她們兩個小姐妹沒有一個不對此抱怨的。

「那，你習慣嗎？」楊華仔細的觀察對方，卻沒有發現真的抱怨來，對方除了快樂，還是快樂，這讓她高興，又有點失望。

「你知道的。開始不習慣，後來就好了。你知道麼，我們現在有六個寶寶了。」陳海裡把家裡最近的事情說出來，好引起對方的注意，也讓她一起分享自己一家人的快樂。

「噢，六個孩子了！什麼時候生的，多大了？」楊華感到吃驚，她對這個消息非常吃驚，想不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他都有六個孩子了。是誰給他生的呢？他又有幾個女人了？

「三對雙胞胎，倩雲姐姐和玉兒姐姐7月底生的，大姐9月份也生了兩個。」陳海麗解釋道，想讓對方高興點，「還有，曉青姐姐也快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雙胞胎，最好是雙胞胎，讓他傷心去！」

「噢，怎麼，他不高興？」楊華對後面的一句話更感興趣。

「我告訴你呀，楊姐姐。夢澤一聽說是雙胞胎，臉都白了，整個人都癱了，嘴裡只說『玩了，我玩了……』」陳海麗把李夢澤當時的表情學了個惟妙惟肖，然後繼續報他的醜事，「他當時還罵他兒子是小王八蛋，小兔崽子呢。這幾天，他整天圍著曉青姐姐轉，那樣子，真叫人好笑。」

「他這個人害怕小孩，一下子有了那麼多，不愁才怪呢？不過，我也想不到他還有這麼多孩子氣。」楊華的笑容裡有一些勉強，還是放不下心事。

「你不要這麼不開心了，好麼？夢澤一點都不怪你，說他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不願意你受到傷害，在學校裡，只有你對他最好！」陳海麗輕聲的說道。

「是麼？」楊華的本已牽強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條件性的反問，沒有目的，好像完全是無心的。

「是的。他說他這一生第一個愛的人就是你。只是因為他當時條件不好，又不願意連累你，你知道他畢業後境遇很糟的。他當時決定不追求你，但是他發誓這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你受到傷害。這都是他親口對我們說的。」陳海麗肯定的說道，又像是在做什麼保證，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這麼說。

楊華沉默了。他還是對自己念念不忘，就像是自己對他那樣！可是他為什麼總是傷自己的心呢？他如今怎麼會變得如此好色，6個女人，六七個孩子，這還是那個羞澀、沉默、倔強的男孩子嗎？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這幾年，他從來不與大家聯繫，不向任何人訴說自己的苦難，就像在學校從來不透露自己的思想一樣；然後，突然給大家一個驚奇！難道這就是原來的他麼，他的冷漠的面容下到底還隱藏了些什麼。對他來說，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他的心是怎麼想的！還如此的叛逆麼？他的叛逆還有什麼呢？什麼時候才露出他的真面目？楊華在思索，似乎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

「陳茜他們已經去過我們家了！」陳海麗感到對方有心事，想引開她的注意力。

「陳茜？他們去了！哦。」楊華吃了一驚，隨後又恍然。

「你知道了！西星公司也是夢澤投資的，要不是他們，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陳海麗看到對方並不感到非常吃驚，就猜想西星公司也瞞不了有心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楊華不解的問。

陳海麗接著就把去年她去T津找李夢澤的情況說了一遍，比如她丟了行李，連信用卡都不見了，幸虧臨時想到了西星，才找到了某人的事情，把自己的狼狽樣都說出來公司，這些事情她至今記憶猶深。甚至還告訴對方李夢澤見到她時的反應，對她說的話，連得那天晚上受到的粗魯待遇也告訴了對方，讓聽的人都感到臉紅了。陳海麗不知道怎麼感覺的，她發現楊華對李夢澤特別關心，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情，都能讓她減少面容上的憂慮。

「他當時可粗魯了，一點也不留情面，完全不顧人家的感受。人家要是不過去，他可能真的就不要我了。」陳海麗憤憤不平的說道，雖然內心裡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個人有點好強，面子也薄。」楊華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他對我很好！這也是他對我們家生氣的地方。」

……

萬盛公司的新年董事會氣氛非常好。這主要是公司年度業績出色，各股東的分紅遠勝往昔。現在已經發行的2億股流通股，已經從6.50元上漲到了8.12元，市場反應良好，公司負責人們自然喜笑顏開，連得某人也心情愉快。新董事會的氣氛還算和諧，至少董事長的人選受到了大家的認可和推捧。

李夢澤的付出也獲得了不錯的回報，公司年利分紅自然不在話下，安插的人手也受到了重用。李嵐現在已經市人事部的第二把手，權力相當大，至少在表面上，陳曉充對他還算照顧，而葉國文更是對其看中，至少在有些人看來，是對李夢澤全力支持的回報。由於人事部長是一個穩重和沒有派系的人，所以屬於李夢澤一派的李嵐執掌敏感部門人事部的重要職位，就不能不在人事部和整個公司引起強烈反響。神秘、強大的第二股東真的成為了人們注意的重點。

李夢澤雖然是來參加董事會的，雖說是新任董事長親自主持的董事會，但是他對此沒有任何的興趣，倒是很快就知道了楊華的情況，這使得他非常的不高興。他知道上次的事件給楊華的震動會很大，但是沒有想到伊人會如此的憔悴，「何苦呢」，他自言自語。不過他馬上就給對方去了電話，什麼也不解釋，只是要對方隨他到北方去，「北方的天氣晴朗，散散心去吧，你要是主T津也行，我那兒還有套房子空著，去B京也行，房間有的是」。然後不理對方的反應，逕直掛掉了電話，轉身吩咐李富軍去買當日下午返京的車票。

這次來G州，李夢澤並沒有見到陳海生，也沒有見到陳永波他們，但是他去了陳曉充的家裡。中午的時候，一家人都在時，他兩手空空的來到了陳府，只是淡淡的說「來看看」。陳曉充對他不理不睬，與在董事會上判若兩人；陳夫人倒很客氣，只有陳海麗兩頭為難。但是李夢澤不願意久留，只是請陳海麗隨他回B京，這就有點不合理了，陳曉充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陳夫人倒沒有反對，只是叮囑了他一番。就這樣，陳海麗結束了短暫的省親之旅。

待看到隨楊榮而來的楊華時，陳海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驚又喜，一會兒看看這個，回過頭又看看那個，但是楊榮只是攤開雙手表示無辜，其他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楊華臉上有明顯的怒容，她的臉色因為憤怒而似乎更加發白；隨身攜帶的行李也非常少，除了一些必備物品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帶上，估計是與楊榮的「催促」有關！一路上，李夢澤還是什麼話也不說，另外兩個男人自然也是一邊裡呆著，遠離是非中心，只有陳海麗不斷的陪楊華說話。比如這些：

「楊姐姐來點水果？」

「不要了，謝謝！」

……

待在B京車站下了車，早有汽車在等著他們。李星於不顧一個女人的堅決反對，直接要把對方帶到自己家裡。

「你不是答應我隨我去哪裡嗎？讓我去T津去。」楊華反對去他們家，想一個人去T津。

「你現在的身體一個人去T津不行，先去我家！」李夢澤態度很誠懇堅決，好像完全是為對方著想。

「去你家？好啊，你現在有能耐了，連綁架的事情也能做出來了！」楊華還是不同意，但是李富軍和楊榮早就站在她的身邊，好像生怕她因為激動而摔倒一樣，又好像是要……

李夢澤笑了笑，什麼也不說，和陳海麗進了第一輛車，隨後就走了，身後傳來「楊小姐，別讓我們為難……」；李富軍和楊榮沒有忘記曾經接受到的那個奇怪的指令，然而精明的他們當然不會把這個女人也同樣看待，幾乎是陪盡了話，總算把楊華請進了汽車；然後保安們就看到又一個女人進了李家大院。

第四十六章 步入正軌

到了年底的時候，西星公司的發展已經完全進入了正軌。公司已經在7月底搬進了自己的大廈——西星大廈。這座高達18層、被當作西星公司辦公大樓的建築的建成，是西星公司正式成為一家大公司的標誌。公司佔用了一至六層的6個樓層，面積達8000多平方米，其餘的樓面大部分租做商用，一部分作為公寓出租。而同一批開工的其他六幢樓房也已經竣工完畢，工程質量和裝修質量都被評為甲級，深獲市建委和商戶的好評。與此同時，先後又有9幢爛尾樓開工，至此，西星公司全部35幢爛尾樓，已經有16幢已經或正在改變多年的面貌，真正的要與市民們說再見了。

已經投入使用的其他樓房，西星公司並沒有全部出租或者賣出去，而是與一些商家簽訂了合作開發協議。西星公司以樓層做主要投資，與商家合開商場，進軍商業和服務業。在已經簽訂的4份合同中，西星公司以參股30%到45%的不同形式，成為合作公司的重要股東。在公司運作會議上，公司主要領導都認為現階段沒有必要佔據合作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因為公司現在還在學習、發展階段，人員還比較缺乏，不能適應激烈的商業競爭，還需要不斷的積累人才，厚積而勃發，方能良好發展。故此，公司也抽調大批人手參與合作公司的運作，從中不斷的培養人才，靜待時機。這些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進行的，西星公司給大家的主要印象還是房地產。

到年底的時候，萬盛公司舉行又一次董事會，對公司一年來的工作進行總結，準備發表年報，為新的一年發展奠定良好基礎。這次同去G州的有4個人，陳海麗和他們一起回家省親。四個人分兩撥，不過是他們夫妻二人在一撥趕往G州。李夢澤的每一個女人都對他的姐姐感興趣，既想得到他的姐姐的認同，又想見一下這個據說是非常好強的女人，她們都知道男人曾經在姐姐的壓制下一直沒有任何的表現機會，感到很好奇。陳海麗也不例外，所以這次回G州，並沒有直接回娘家，而是先到他的姐姐家。

他的姐姐已經對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有了心理準備，雖然他們還不知道他到底有幾個女人，而且並沒有見過幾個。像這些事情，他不好意思隱瞞姐姐，但也只是把姓名什麼的告訴對方，並沒有什麼更深的信息。姐姐仔細的看著這個陪伴在她弟弟身邊的女人，憑直覺，她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她的弟弟，但是感到沒有第一個女人那麼有能力。陳海麗也感到對方的眼光很厲害，有點苛刻，比婆婆還要嚴格，但又釋然，知道他們姐弟情深，「看吧，看吧，我不怕，一點也不差」。李夢澤有些頭疼，姐姐看待他的每一個女人都像看他本人一樣，每次都盯著看，好像總是要看出點貓膩似的，讓他每次都心虛的想逃避，現在又拿來對付這個女人，「哎，我怎麼有這麼一個厲害的姐姐」。離開姐姐家後，某人是大送了一口氣，「姐姐真厲害，嚇得我大氣不敢出」，另一個人則哈哈大笑，說道，「知道我以前受的苦了吧！」

陳海麗的心裡有些忐忑，又有點激動，這是她生活了20多年的地方，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又怎麼能不心生感慨呢。以前她是一個任性的女孩，如今已經為人婦了，還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又如何感想呢？她以前並不十分在意父母的意見，甚至跟他們有些不合，但是自從嫁給了李夢澤之後，尤其是經過了與大家的長期相處，她不知道能否再看到他們的笑容！其實回到家後，她的心到放下來了。父親看了她一眼，就扭過頭去，像往常一樣，也不問她在外邊做了什麼；而母親則微笑著看著她，這讓她感到一些溫暖，不自覺的走向母親。

陳夫人打量著女兒，整整一年沒有見過的女兒，自從他出國後，已經有一年多沒見過這個女兒了，她的女兒，一年前是個待嫁的公主，如今已為人婦！從表面上，女兒沒有任何的憔悴，健康而活潑，像往常一樣，甚至更加迷人！她對自己的女兒相當自信，一直為女兒的容貌而自豪，女兒看起來像自己。如今她的內心相當複雜，既想看到女兒開心的樣子，又想看到女兒受委屈了，這樣自己就有理由教訓那個傢伙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從女兒臉上絲毫看不出受委屈的痕跡，相反，她的臉色更加歡快，明麗，容顏更勝往昔。幸福的女兒！

「媽媽，我們又搬家了，現在住在西院裡，叫『李家大院』。」陳海麗對母親說道，父親的臉色不好，只好撿一些家裡的事情說給他們聽。

「又搬家了？怎麼來回般，原來不是住得好好的嗎？他怎麼搞的！」母親生氣的說道，似乎對某人還有點意見。

「你知道的，家裡添了六個小寶寶，房子不夠住了，只好又買了一幢房子。」陳還麗解釋。

「『李家大院』？他起的名字？」陳夫人對某人的感冒已經是越來越明顯了。

「本來想叫『夢澤山莊』的，但他說沒有山，所以就叫這個名字了。」陳海麗接著為男人釋疑，「原來叫『泰欣居』，是夢澤買下來的。」

「『泰欣居』，他給買下來了？那房子也不算太好！」陳曉充終於開口說話。

「爸爸你知道？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的呢？」陳海麗總算和父親說上了話，也吃驚父親消息的靈通。

「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不過我去西園的時候見過，多少錢買的？」陳曉充話語有些不太自然，不過這次總算對女兒的態度夠好。

「6000萬。夢澤說這個價位合適，不能再降了！」陳海麗對丈夫的能力頗為信任，他說多少合適，就是多少合適。

「他又是趁火打劫吧！這房子少說也值七八千萬的！」陳世界對某個男人還是不太友好。

「這是我們一家人商量的價位，爸爸！」陳海麗反應比較敏感，她聽出了父親對丈夫的不友好來。

「一家人？這麼快就成一家人了，連個手續都沒有！」陳曉充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冷笑著說，「他還把不把我們陳家放在眼裡，還有你，眼裡還有沒有這個家，讓我們老臉往哪兒放！」

「爸爸……」陳海麗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得這麼嚴重。她知道這件事必定會阻力重重，而且認為會受到家們就受到父母的嚴厲指責，但是預料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可就在她認為家裡已經同意自己的選擇的時候，卻聽到了更嚴厲的指責，她並不認為丈夫不尊重自己的長輩，雖然他對他們的態度不夠好，[TXT小說下載：www.27xs.com]但是任何親近的人能都從他的言談中得出他事實上極為尊重他們的。

「爸爸，夢澤也不想的，可他真的不能跟我們結婚，他對您不是很好麼，您不是已經原諒他了麼？」陳海麗認為父親生氣的原因是自己的事情。

「對我很好！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己亂出主意，這還不夠，他是怎麼對待你哥哥的！」陳世界簡直是怒不可遏，一想起那件事情，他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爸爸，您是指什麼事？至於我哥哥，他是咎由自取，竟然還想打夢澤！」陳海麗實際上並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在自己有相當作戰經驗的父親面前，何況又是在維護丈夫的利益。

「什麼事兒！公司董事長選舉，他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一上來就支持葉國文！」陳曉充道出了生氣的根源，當時以他的意思，即使不選自己做董事長，也要將這件事情先拖一下的，誰知道李夢澤當場支持葉國文當選，使得其他人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爸爸，你不是跟葉伯伯……夢澤不想參與公司內部管理，他只是想維護現狀而已，他對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陳海麗終於明白了父親生氣的原因，雖然吃驚，但還是為丈夫辯解。

「是啊，他有錢，什麼都不放在眼裡，連我們陳家人也一個不放在眼裡了！」陳曉充冷笑著說。

「他對您可是沒有一點不尊重，至於我哥哥，那是他咎由自取！」陳海麗對堂兄現在是意見相當的大，火氣十足。

「咎由自取？難道關心你還有錯嗎？」陳曉充簡直要跳起來，這個一心向外的女兒！

「他們之間是怎麼了，怎會這麼衝動？」陳夫人不理睬丈夫的暴怒，感到兩個人之間有故事。

「夢澤對哥哥有積怨，也對你們不關心我生氣，所以態度不好。」陳海麗把自己去T津的事情說了出來。

「積怨，什麼事這麼嚴重？」

「他指示人綁架過夢澤，這次又找人打夢澤，幸虧我們有防備！」陳海麗解釋，並且把陳海生指示人去T津綁架李夢澤的事情說了出來。

「連綁架人的事情也敢做，他可是真有膽量，夢澤沒事兒吧？」陳夫人關心的問道，其實也知道白問一次，那傢伙不是正在活蹦亂跳的嗎。

「沒事兒，讓夢澤給化解了，那些人到T津，一開始還挺威風，到後來一個一個被夢澤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陳海麗在給自己丈夫的臉上貼金，這些事情她們都是聽張曉青和劉韻說的，雖然大家更相信張曉青的話，但是實際上都更願意把劉韻的話當作當日的情形。

「我說他翻不起大浪來，真是沒白說了他！他們之間還有別的事情吧！他沒瞞你？」陳夫人盯著女兒問道。

「跟楊華姐姐有關……」陳海麗躲不過母親的眼光，遲疑著回答，這情況李夢澤並沒有瞞她們。

「這麼多女人了，還惦記人家的女朋友，這麼好色的男人你還維護他？」陳曉充實在是氣不過，這不是欺負他們老陳家嗎！

「你別亂插嘴，麗麗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看你怎樣對待麗麗的，整天就關心你那個侄子。說吧，我也覺得他跟楊華不一般！」陳夫人對丈夫發了一痛狠話，接著被打斷的話題。

陳海麗接著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李夢澤和楊華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兩人，有些是從男人和眾姐妹那裡聽來的，有些是根據自己的想像而得出來的。其實，李夢澤只是告訴她們當初和楊華的感情不錯，有發展成為戀人的可能，只是可能而已，這是某人的說詞；並說當時自身條件不好，人也不突出，就自動放棄了。他之所以對楊華感情特殊，是他自己的思想造成的。當時這話聽在女人的耳朵裡，就大大的遍了味道，並且可以說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想法！

「有時間去看看你楊華姐姐吧。她現在心情不好。」一陣沉思過後，陳夫人建議道。

陳海生自從上次事件以後，就一直心情不好，臉色一直陰沉著。在那次事件中，他不僅顏面盡失，被羞辱一番之後，不僅沒有得到嬸嬸的支持，相反還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憤怒。這使得他非常的恐慌，他一直是一家人的寵愛的重點，即使在他的嬸嬸眼中，他也是很受看重的，但是這一次，他感到了深深的寒意。這些他都可以不管，但是楊華無聲的指責，卻讓他更加的心灰意冷。自上次事件之後，楊華一直對他冷冰冰的，對他的討好視而不見，更是對他不理不睬的。這在兩個人的幾年關係中，可是從來沒有過的，這讓陳海生更加的痛恨李夢澤，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破壞了自己的無限風光，不僅搶走了自己的叔叔、嬸嬸，更強走了自己在玉人心中的位置。他就像迷失了自己、失去理智的人，把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完全不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在這種心情下，海生公司當然也不順利，陳永波和李天華他們壓力特別大，「老闆和老闆娘在打冷戰」鬧矛盾，又不聽他們的勸解，工作陷入停頓，他們幾個人又做不了主，實在是有心無力了。公司當然是業務下降，人心浮動，前景黯淡。

楊華現在是傷透了心。如果說在T津某人的傲慢和無理傷了她的心，對某人感到失望，那麼，陳海生的黑社會行徑更是讓她寒心。她喜歡陳海生，但是也對李夢澤有著複雜的感情，一直希望他能快快樂樂，不願他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他竟然差點兒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她不敢想像如果對方因此而受到傷害，自己會做出如何反應！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李夢澤根本就不會接受那次邀請的，以他孤傲的性格，完全有可能對陳海生不理不睬的。當他一無所有時，就對其冷淡如水，何況是現在！因為自己而差點讓他受到傷害，他會不會原諒自己呢？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離開了呢？楊華發現，其實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非常看重某人的看法，只是不願意去發現而已。

陳海麗再次見到楊華的時候，很是吃了一驚，一年不見，揚花的形容憔悴不堪，比起自己當年還不如，心裡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她對楊華的感情比較特別，對這個要成為「嫂子」的女人，先是嫉妒，因為不光她的哥哥，他們一家人都喜歡她；然後是感激，楊華慈愛的性格，使她這個不受人關愛的女孩，又一次感到了受人重視的美好滋味，更是她的提醒，自己才能「北上尋夫」，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現在，這個她極為尊重的姐姐，卻變得這麼憔悴，怎不讓她上心！

楊華看著這個一年沒有見到的妹妹，發覺她美貌更勝往昔，顏色俏麗，顯然過得非常愉快，過得很好！心裡不由得為她高興，病態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浮紅。她為這個妹妹的一年來的幸福而高興，卻又忍不住打探她過的如不如意。

「哎呀，累死了。沒一天安生的日子，累得要命。」陳海麗回答道，她近來也確實挺累的，再說她也不好意思說現在自己過的有多好，好像氣氛也不對。

「怎麼，他不是對你很好麼，讓你這麼受累！」楊華明顯上了當。

「每天得上班，工資還得全部交公，還不讓人家隨便請假！」陳海麗這些話倒是真的，她們兩個小姐妹沒有一個不對此抱怨的。

「那，你習慣嗎？」楊華仔細的觀察對方，卻沒有發現真的抱怨來，對方除了快樂，還是快樂，這讓她高興，又有點失望。

「你知道的。開始不習慣，後來就好了。你知道麼，我們現在有六個寶寶了。」陳海裡把家裡最近的事情說出來，好引起對方的注意，也讓她一起分享自己一家人的快樂。

「噢，六個孩子了！什麼時候生的，多大了？」楊華感到吃驚，她對這個消息非常吃驚，想不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他都有六個孩子了。是誰給他生的呢？他又有幾個女人了？

「三對雙胞胎，倩雲姐姐和玉兒姐姐7月底生的，大姐9月份也生了兩個。」陳海麗解釋道，想讓對方高興點，「還有，曉青姐姐也快生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雙胞胎，最好是雙胞胎，讓他傷心去！」

「噢，怎麼，他不高興？」楊華對後面的一句話更感興趣。

「我告訴你呀，楊姐姐。夢澤一聽說是雙胞胎，臉都白了，整個人都癱了，嘴裡只說『玩了，我玩了……』」陳海麗把李夢澤當時的表情學了個惟妙惟肖，然後繼續報他的醜事，「他當時還罵他兒子是小王八蛋，小兔崽子呢。這幾天，他整天圍著曉青姐姐轉，那樣子，真叫人好笑。」

「他這個人害怕小孩，一下子有了那麼多，不愁才怪呢？不過，我也想不到他還有這麼多孩子氣。」楊華的笑容裡有一些勉強，還是放不下心事。

「你不要這麼不開心了，好麼？夢澤一點都不怪你，說他可以傷害任何人，唯獨不願意你受到傷害，在學校裡，只有你對他最好！」陳海麗輕聲的說道。

「是麼？」楊華的本已牽強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條件性的反問，沒有目的，好像完全是無心的。

「是的。他說他這一生第一個愛的人就是你。只是因為他當時條件不好，又不願意連累你，你知道他畢業後境遇很糟的。他當時決定不追求你，但是他發誓這一輩子對你好，不讓你受到傷害。這都是他親口對我們說的。」陳海麗肯定的說道，又像是在做什麼保證，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這麼說。

楊華沉默了。他還是對自己念念不忘，就像是自己對他那樣！可是他為什麼總是傷自己的心呢？他如今怎麼會變得如此好色，6個女人，六七個孩子，這還是那個羞澀、沉默、倔強的男孩子嗎？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這幾年，他從來不與大家聯繫，不向任何人訴說自己的苦難，就像在學校從來不透露自己的思想一樣；然後，突然給大家一個驚奇！難道這就是原來的他麼，他的冷漠的面容下到底還隱藏了些什麼。對他來說，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他的心是怎麼想的！還如此的叛逆麼？他的叛逆還有什麼呢？什麼時候才露出他的真面目？楊華在思索，似乎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世界。

「陳茜他們已經去過我們家了！」陳海麗感到對方有心事，想引開她的注意力。

「陳茜？他們去了！哦。」楊華吃了一驚，隨後又恍然。

「你知道了！西星公司也是夢澤投資的，要不是他們，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陳海麗看到對方並不感到非常吃驚，就猜想西星公司也瞞不了有心人。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楊華不解的問。

陳海麗接著就把去年她去T津找李夢澤的情況說了一遍，比如她丟了行李，連信用卡都不見了，幸虧臨時想到了西星，才找到了某人的事情，把自己的狼狽樣都說出來公司，這些事情她至今記憶猶深。甚至還告訴對方李夢澤見到她時的反應，對她說的話，連得那天晚上受到的粗魯待遇也告訴了對方，讓聽的人都感到臉紅了。陳海麗不知道怎麼感覺的，她發現楊華對李夢澤特別關心，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情，都能讓她減少面容上的憂慮。

「他當時可粗魯了，一點也不留情面，完全不顧人家的感受。人家要是不過去，他可能真的就不要我了。」陳海麗憤憤不平的說道，雖然內心裡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這個人有點好強，面子也薄。」楊華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他對我很好！這也是他對我們家生氣的地方。」

……

萬盛公司的新年董事會氣氛非常好。這主要是公司年度業績出色，各股東的分紅遠勝往昔。現在已經發行的2億股流通股，已經從6.50元上漲到了8.12元，市場反應良好，公司負責人們自然喜笑顏開，連得某人也心情愉快。新董事會的氣氛還算和諧，至少董事長的人選受到了大家的認可和推捧。

李夢澤的付出也獲得了不錯的回報，公司年利分紅自然不在話下，安插的人手也受到了重用。李嵐現在已經市人事部的第二把手，權力相當大，至少在表面上，陳曉充對他還算照顧，而葉國文更是對其看中，至少在有些人看來，是對李夢澤全力支持的回報。由於人事部長是一個穩重和沒有派系的人，所以屬於李夢澤一派的李嵐執掌敏感部門人事部的重要職位，就不能不在人事部和整個公司引起強烈反響。神秘、強大的第二股東真的成為了人們注意的重點。

李夢澤雖然是來參加董事會的，雖說是新任董事長親自主持的董事會，但是他對此沒有任何的興趣，倒是很快就知道了楊華的情況，這使得他非常的不高興。他知道上次的事件給楊華的震動會很大，但是沒有想到伊人會如此的憔悴，「何苦呢」，他自言自語。不過他馬上就給對方去了電話，什麼也不解釋，只是要對方隨他到北方去，「北方的天氣晴朗，散散心去吧，你要是主T津也行，我那兒還有套房子空著，去B京也行，房間有的是」。然後不理對方的反應，逕直掛掉了電話，轉身吩咐李富軍去買當日下午返京的車票。

這次來G州，李夢澤並沒有見到陳海生，也沒有見到陳永波他們，但是他去了陳曉充的家裡。中午的時候，一家人都在時，他兩手空空的來到了陳府，只是淡淡的說「來看看」。陳曉充對他不理不睬，與在董事會上判若兩人；陳夫人倒很客氣，只有陳海麗兩頭為難。但是李夢澤不願意久留，只是請陳海麗隨他回B京，這就有點不合理了，陳曉充的臉色更加不好看，陳夫人倒沒有反對，只是叮囑了他一番。就這樣，陳海麗結束了短暫的省親之旅。

待看到隨楊榮而來的楊華時，陳海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驚又喜，一會兒看看這個，回過頭又看看那個，但是楊榮只是攤開雙手表示無辜，其他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楊華臉上有明顯的怒容，她的臉色因為憤怒而似乎更加發白；隨身攜帶的行李也非常少，除了一些必備物品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帶上，估計是與楊榮的「催促」有關！一路上，李夢澤還是什麼話也不說，另外兩個男人自然也是一邊裡呆著，遠離是非中心，只有陳海麗不斷的陪楊華說話。比如這些：

「楊姐姐來點水果？」

「不要了，謝謝！」

……

待在B京車站下了車，早有汽車在等著他們。李星於不顧一個女人的堅決反對，直接要把對方帶到自己家裡。

「你不是答應我隨我去哪裡嗎？讓我去T津去。」楊華反對去他們家，想一個人去T津。

「你現在的身體一個人去T津不行，先去我家！」李夢澤態度很誠懇堅決，好像完全是為對方著想。

「去你家？好啊，你現在有能耐了，連綁架的事情也能做出來了！」楊華還是不同意，但是李富軍和楊榮早就站在她的身邊，好像生怕她因為激動而摔倒一樣，又好像是要……

李夢澤笑了笑，什麼也不說，和陳海麗進了第一輛車，隨後就走了，身後傳來「楊小姐，別讓我們為難……」；李富軍和楊榮沒有忘記曾經接受到的那個奇怪的指令，然而精明的他們當然不會把這個女人也同樣看待，幾乎是陪盡了話，總算把楊華請進了汽車；然後保安們就看到又一個女人進了李家大院。

第四十七章 煩惱

楊華心裡不痛快，卻也只好接受了某人的「邀請」。汽車沿著公路駛進了西園，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汽車一開進西園就放低了車速，一個又一個別墅從車旁溜過，豪華的、精緻的、小巧的，一直到李家大院，才停了下來。院門很快就打開了，楊華才知道已經到了李夢澤的家、她這次的目的地。普通人家的孩子，楊華以前並沒有住過什麼別墅，並沒有體會到豪華別墅的不同來，這次見到西園這麼多的豪華別墅，讓她的內心禁不住的震動。即使是外表看起來並不奢華的李家大院，也不是她曾經見過的最好的房屋的陳府所能相比的。別墅的豪華她早就聽說過，但是這一次卻給她不一樣的感覺，說不清楚，直到她到了李家大院。「李家大院」幾個字就寫在別墅大門的正中部位，抬起頭老遠就能看到。進了大院一看，她就感到一絲熟悉來。別墅內比較寂靜，雖然很大，但是顯得樸素多於豪華，不，不應該說是豪華，只是有一點大而已。從外面看，顯然是翻修不久，有些地方還殘露著新翻動過的泥土。下車後，她緊了緊衣服，B京的冬天很冷，這她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多年來沒有到過北方，又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讓她感到有些不習慣；然後就看到出來迎接的陳海麗，還有隨著她出來的兩個年輕女人。

楊華打量著這兩個女人，一個性感多於艷麗，一個嬌俏多於秀美，這兩個女人應該是他女人中的其中兩個吧。女人見女人，第一件事情就是相互打量，楊華在打量兩個女人，而兩個女人也在打量著她。陳海麗已經微笑著為她們作了介紹，然後幾個人就一同回到了一樓的偏廳。這兩個女人正是蘇倩雲和司馬曉玉，今天兩個人都在家，聽說又來了個女孩，身為主人，就陪同剛到家的陳海麗一同迎接。此時的楊華還是憔悴不堪，根本就沒有恢復，這讓兩個女人感到好奇，又覺得心疼。既然知道對方叫做楊華，聰明的她們沒有多說一句話，這件事情男人總會向她們解釋的，即使是與他脫不了干係，她們也不覺得什麼不妥，何況對方又是這種模樣！閒聊片刻，幾個人就熟絡起來，而楊華也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似乎某種緊張情緒開始漸漸的消失。借口旅途勞累，在看過幾個孩子後，她就休息了。

李夢澤並沒有在家，他把陳海麗送到家後，就匆匆一個人開車去了醫院。張曉青已經住院五六天了，雖然今天有景雯在陪著，但還是不放心，也為了不在這個時候成為眾矢之的，就一句話也不解釋的去了醫院，而且是故意避開了楊華他們。尊重張曉青的意見，這次又換了一家醫院，當然，李家大院也離上一個醫院太遠了一些。醫院裡的兩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們原是認為他們會在G州住幾天的，渾沒想到才隔了一天就趕回來，兩個人都是細心的人，都有點不大放心。

「麗麗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她們以為是陳海麗出了問題，這問題是能夠引起她們重視的。

「麗麗很好，一起回來了，在家招待客人呢。」李夢澤趕緊回答，知道她們都有點擔心，害怕G州之行出什麼變故。

「誰來了，看你笑得這麼神秘！」景雯有點好奇，對他的躲躲閃閃莫名其妙。

「我哪兒笑了！」李夢澤矢口否認他本人在笑，他確實沒有笑。

「你笑了，我也看見了。說，誰來了，讓你這麼情不自禁！」張曉青也察覺到他的笑容，反駁他的耍賴，為大姐幫腔。

「我笑了麼，準是你們看錯了，誤會了，我哭都來不及呢，還有心笑。」李夢澤也有點不自信，但還是狡辯道。

「楊華來了。」兩個女人擺明了不信他的話，也不說話，沒辦法他只好交待在G州發生的事情，然後苦笑著說，「接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演了，還能笑！」

「你不是不能笑，肯定是不知道在笑，不過還是在笑。」張曉青微笑著說。

「你呀，淨給我們出難題，我也不管了，自己看著辦吧！」景雯決定不再摻和他的事情了，她一說不管，就是不管；而她說不管，眾姐妹也就沒人管了。

可惜，景雯的這句話說得晚了一些，這時候，他們家裡可熱鬧了。家裡的唯一一個還在上班的女人，已經自己開著車下了班，然後就發覺家裡又來了個女孩，早就鬧開了天，得知是楊華後，更是不管人家正在休息，蹦蹦跳跳得跑去說話了。她可是記得這個漂亮的女孩，認為容貌有得和大姐一拼的女孩的。

劉韻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當然除了早上去上班的時候之外，現在站在楊華的面前，卻不開心了。楊華的憔悴的面容，比陳海麗當初可差多了，比之張曉青更加不如，可她又能夠說什麼呢？她不知道能對對方說什麼。楊華也不知怎麼的，看到這個曾經見過的活潑女孩，也不禁心裡一酸，更加說不出話來。

晚上的時候，景雯和李夢澤一人開著一輛車回來了，畢竟家裡來了客人，該做的還是要做，該安排的還是要安排一下，而景雯也不放心幾個孩子。經過一個下午的分開，再見到楊華時，李夢澤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何況現在自己的女人都站在了人家的面前，不知道對方怎麼看待自己。

「你要是喜歡孩子的話，就陪著她們照料一下我的孩子們吧，也放鬆一下心情。」看著大家都不說話的樣子，作為當事人，李夢澤絞盡腦汁的說道，也不知到人家說「不喜歡」了會怎麼著。

這件事情總算暫時搪塞過去。

楊華在李家大院住的還算開心，她一直住在客房，算是這個家的旁觀者，雖然她經常去照看幾個小兒子，也與幾個女人相處得很融洽。以她的眼光看來，李家大院的人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當然是李夢澤、他的女人們以及六個小兒子和三位岳母，這些人都住在主樓裡面；另外一部分則是一個幫著照料孩子的年輕婦女和大院裡的保安等工作人員，也包括那兩個「綁架」她的。這兩部分人界限比較明顯，但無疑相處的比較好，雖然沒有一起吃飯，但是飯菜基本上都是從一個廚房裡做出來的，基本上也一樣。她自己住在主樓的客房裡，很隨便，哪兒都可以去，卻又感到陌生，不曉得人家會怎麼看她。她有點後悔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這裡也讓她的心情放鬆了，那些孩子的哭聲和笑聲，幾個女人的談笑聲，已經使她不知不覺的放鬆了心情。她已經見過了他的所有女人，一共六個女人，包括醫院裡的張曉青。以她的眼光看來，這些女孩子都長得很漂亮，其中的一個「大姐」的女孩子最為端莊秀麗，另外一個女孩子性感迷人，其他的也都不差，她也為自己關心的人能獲得這麼多芳心而高興，雖然也怪他有點台多情。不知何時，她的心裡有一點點苦澀。

不久李家大院再次震動起來，又有兩個小生命來到了人間，這一次，還是兩個兒子。一家人，包括三位新媽媽和楊華都去了醫院，家裡只留下幾位老太太和工作人員在照看小孩。楊華也有幸的看到了某人的醜態。李夢澤一開始聽到是個兒子，就說了一句「不是女兒麼」，然後就發生了更讓楊華感到好笑的事情。

「又是兩個兒子，完了，完了，沒救了……」某人已經順著牆壁暈過去了。

原本沒有人搭理這個丟人現眼的人，對他的表現大家看都不看一眼，卻有人看不過去，這次，是楊華在某人快要摔到地上的時候攙起了他，不，不是扶起了他，而是隨著他一起摔倒在地。這一下，所有人都看不過去了。

「你丟人現眼就算了，你摔倒就算了，幹嗎還連累楊姐姐」，劉韻扶起了楊華，蘇倩雲卻對著還倒在地上的某人發脾氣，對他的表現甚為不滿，這應該是在報仇雪恨。景雯在忙著打電話，也不管他，司馬曉玉更不用說，她已經說過他一次了。唯有還沒有來得及表示的陳海麗對楊華說，「楊姐姐，別管他，發過病就沒事了，習慣就好了。」這讓楊華羞紅了臉。

果然，幾分鐘後，李夢澤從地上爬起來，整了整衣服，就把眾人全部趕回了家，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守夜。但是楊華留了下來，估計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醫院裡，怕他想不開吧！

「你也回去吧，身體還沒復原，別累著了！」李夢澤看到楊華要留下來，勸解道。

「我已經沒事了，在這兒感覺好多了，謝謝你。」楊華說道。

「沒事兒就好，你還用得著謝我嗎？再說，這次的事兒我也感到對不起你。」李夢澤有些不好意思。

「你沒事兒吧，怎麼會這樣呢？」楊華顯然不願意提上次的事情，叉開了話題。

「沒事兒，當然沒事兒，不就是8個兒子麼，再多幾個我也不怕，又不是我一個人養。」李夢澤大度的說道，卻有點兒不自信，接著話鋒一轉，「想為難我，他們還太嫩了一點，畢竟只是兒子，看我將來一個一個的怎麼收拾他們。沒事兒，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們。」

「你呀，真跟個孩子似的，跟他們嘔什麼氣。」楊華被他說的一笑，還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一面的。

「哎，你不知道，一個兩個還行，四個也說的過去，可一下子就來了8個，不知道以後又有幾個呢？」李夢澤歎了一口氣，「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怎麼都是雙胞胎，前兩胎我還能找點借口，可現在我連借口都不敢找了，只好……」

「是呀，我也感到奇怪，才聽說我還不相信呢，可一到家，真是六個孩子，現在又是一對雙胞胎！」楊華不知不覺中已把李家大院當作了家，不過，李夢澤沒有注意到，或者原本他認為就應該是這樣。

「你說我能不難嗎？原本大家對我百依百順的，可現在就為這一句話，連個搭理我的人都沒有了！」李夢澤繼續發洩他的不滿，確實今天沒有一個人給他好臉色，景雯在打電話，不理他，司馬曉玉就沒有跟他說話，劉韻也顯然對他不滿，可有人說話了，那口氣，那態度……

「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呢……」楊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實際上在心裡說「這是你自找的，自作自受。」

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說著話，說起往事，談起同學，談起各自幾年的經歷，但是都盡量避免提及讓對方敏感的話題。回憶他們的過去，共同的朋友，共同的老師，校園故事，兩人還聊到了西星公司，聊到了西星公司的幾個人，但又都是淺嘗輒止。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楊華靠在他的身上睡著了。

他們一起溫馨的度過一天有一天，卻不知到外面已經鬧翻了天。一天許鵬打來電話「楊華是不是在你那裡」，這讓李夢澤感到有什麼嚴重的事情發生，就說「是呀，你們要不要來看看她，她氣色好多了」。可是對方沒好氣地說道「去網上看看再樂吧」，然後什麼也不說，就掛了電話，這讓李星預感到一肚子委屈，自己又沒有做錯什麼，幹嘛那樣對待他老人家！

可是不放心的某人，登陸了校友錄之後，臉色就鐵青下來，然後他就發覺了站在身後的某人歉意的面容。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李夢澤有些生氣的質問對方。

「我也才發覺，怕你分心，曉青妹妹還在產中，怕影響你們情緒。」楊華輕聲的說道，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他為此而分心。

「這幫王八蛋，別惹惱了我！委屈你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這不是你的錯，你是無辜的。」李夢澤發了一通火，卻又安慰對方，「說我不打緊，可不能讓他們傷害你，不行，我得制止。」

「別，讓他們去說吧，他們不值得你生氣，別影響了曉青妹妹！」楊華趕忙勸阻，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有點害怕這個男人，雖然不知道他擁有什麼，但是害怕他在自己面前顯露出來。

「我的形象本來就不好，可你……是我連累你了，我總得為你做點兒什麼！」李夢澤有點沮喪，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家裡是非常時期，「得讓一些人付出點代價，他們欺負我可以，但是不能讓你受委屈。」

「夢澤，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楊華妹妹也在。」景雯早就發現了男人的不正常，今天還不到換班時間，他就留下蘇倩雲在醫院裡陪護，一個人回家來，又什麼話也沒說，這讓她有點擔心。

「一些不長眼睛的傢伙在亂嚼舌頭，這群蒼蠅！」李夢澤也不掩飾，指著電腦屏幕給景雯看。

景雯的臉色馬上變了，寬容慈愛的臉上，如今顯現出異常的憤怒。她很少生氣，如今卻讓楊華也感到害怕，以至於李夢澤也有點擔心，怕從沒暴怒過的女人會做出什麼來，也不顧身旁的楊華，使盡手段安撫女人。終於景雯忍受不了男人的動作而緩和下來，可臉色依然非常難看，顯然在思索怎麼反擊。這時候，其他兩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某人有錢大家不知道，也不願意相信；某人和西星公司關係匪淺，大家知道，他是西星公司的投資人，大家也不情願或者不知道。但是他「搶人妻女」現在是人人皆知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捅出去的，某人拐走了萬盛公司總經理的女兒，然後被迫從萬盛公司辭職，現在更是派人搶走了老同學的女朋友。某人在大學期間一直暗戀這位同學的女朋友，現在用卑鄙手段虜走，這兩件事情，被當作一件事情在互聯網上廣泛的傳播，起先是針對某人，後來把兩個女孩子也搭進去了，並說此人好色如命，身邊美女如雲什麼的，把有關人等說的是不堪入目。

有關李夢澤三個人，尤其是針對他本人的謠言滿天飛，攻擊的異常惡毒，一次次的打擊著楊華脆弱的心，暗地裡不知道傷心哭泣過多少次，然而在眾人面前卻一直強自歡笑，直到李夢澤得知了這件事情。陳海麗也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打擊沒有心理準備，不過她要好得多，平心而論，她並沒有吃什麼虧，倒是男人為她背了不是黑鍋，心情也不怎麼好，連工作時的態度都惡了幾分，讓同事們不明所以。不過，故事的主角倒冷靜下來了，這個時候，最需要表達豁度的只有他了，只有他不在乎這些，一家人才能夠真正的不在乎這些。他首先向西星公司的幾個人傳去了他的意見，詳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其他的，就再也沒在搭理了，他反擊的事情還在後面，而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穩定家裡的氣氛。

西星公司的幾個人馬上對他的話有了反應，李玉東的反應最奇特，只是簡單地說「恭喜你了，別錯過機會，別讓大家都傷心」。其實西星公司的幾位知情人是早就統一了意見，當然李玉東是把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幾個人，並保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和可敬性，並且明確表達了事情發展的方向。其餘幾個人雖然知道內幕不多，但也隨即表示「可以支持一下」。西星公司的一些人有意識的釋放出一些懷疑的言論，引導議論的走向，當然也不忘散播一些其他險惡的信息。結果使得校友錄上，大大增加了「李楊」風波的變數，以至於漸漸形成了幾派爭論不休的現象。

不知道所有的當事人是怎麼想的和準備怎麼做的，以及正在做什麼，反正，李夢澤正在進行安撫和親善工作。曾經有人說過，他只會做而很少說，正是如此，他正在以各種行動和語言安慰和勸撫紛紛暴跳起來的女人，順便也理順一下生子以來的微小不愉快。安撫完之後，他就把重點放在了另一個當事人身上。陳海麗早就不在乎這些了，何況她還是最得益的受害者，「被人欺騙的受害者」，雖然形象有些「傻乎乎」的，但是畢竟好多了，所以很快就有嘻嘻哈哈起來。而楊華則心情鬱結，傷心欲泣，但是某天晚上，一件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還在傷心嗎？」李夢澤不好意思的說道，最後一個才來這個女人這裡，但是也沒辦法，畢竟自己的女人最重要。

「我沒事兒了，你不要緊吧，是我連累了你！」楊華還在為這件事傷心，認為是自己連累了他們一家人。

「怎能怪你呢，身子正不怕影子歪，可是我身子正麼？我不就是一個『好色之徒』麼？」李夢澤有點自嘲，這一點他一輩子都解釋不清楚。

「不是的，夢澤，我知道的，你不是的！」楊華極力反駁，保持某人的良好形象。

「你又何必騙自己呢！我當然是一個『好色之徒』，這一點我不否認，何況，我否認得了呢，你也見到了我這裡的情況，不明情況的人都說我是了，你還能說我不是嗎？」李夢澤似乎滿意現在的形象，「但是好色就不是好人了嗎？不見得吧，與自己相愛的人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又何必管那麼多呢，我現在看得很開。可能我沒有別的什麼能耐，但是只要有保護自己女人的能力就夠了。」

「我不知道，你現在跟我認識的不一樣了，都不一樣了。」楊華有些語無倫次，避著不看他的眼睛。

「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改變，還像以前一樣，真的。」李夢澤盯著楊華，雖然對方並不看他。

「楊華，別在折磨我們自己了！……」李夢澤突然抓住了楊華的手，語言急促而認真。

「夢澤，你……」楊華想掙開來，卻被緊握著不放，她有些驚惶的看著對方。

「你吃驚也好，生氣也好，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原本相愛，又何必苦苦折磨我們自己。」李夢澤不理會對方的反抗，把楊華拉倒胸前，摟著對方的腰肢。他原本不懂得說情談愛，不懂得討女孩子的歡心，但是對她喜歡的女人，他向來不缺乏果斷。

楊華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震驚了，這個男人平生第一次不顧自己的感受，把自己強擁入懷中，這讓她吃驚不小，開始本能的反抗。她還搞不清出這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對此有過某種假象，也曾經幻想過，但是總被自己給否定了，他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他有他的眾多女人，而自己又有自己的戀人，何況他們之間又太熟悉了，太互相瞭解對方了。現在，她在本能的反抗著，反抗這突如其來的、不切實際的變故，她一直不認為自己能夠擁有他，雖然已經逐漸喜歡上這裡。所以，她在劇烈的反抗，掙脫這突然強加的愛情。

「別動，越動越糟，你不是沒感覺到吧！」李夢澤耍起了無賴，確實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而在對方的扭動的刺激下，這種反應更加強烈，連他本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楊華突然間明白了他的話意，感覺到小腹被什麼東西盯著，立即明白過來，臉馬上就紅了。突然間感到渾身無力，伏在對方的胸上，就此不動了。李夢澤也驚詫美女的反應，對這突然靜下來的身體感到有些不適應，於是就這樣摟著，感受對方豐滿R房的擠壓，滋味美妙。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放開我好嗎？」過了一會兒，楊華懇求道，卻不知道到底是何指，是現在放開她，還是永遠的放過她。

「你還想回到陳海生的身邊，那個卑鄙、無恥、下流的傢伙！」李夢澤摟著不放，卻在咒罵那個男人。

「他雖然做的不對，但也不能怪她，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刺激。」

「你以為你的男人就這樣小氣？單憑這一件事就那麼對他不滿意！」李夢澤儼然以丈夫自居，而且振振有詞。

「你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楊華反問道，並沒有糾正他的無聊之詞。

「哈哈哈，楊華，你終於承認是我女人了。好了，為了你，我就把他的光彩事跡抖出來。前年10月份，我在T津被人綁架過一次。綁架的人是麗麗在G州找的，可是若沒有陳海生的指點，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我在T津的住處，那次遇害者還有韻丫頭和曉青，幸虧被你老公給擺平了；第二件事就是他們一家人對麗麗的態度，這你應該清楚，你想以他們的表現，到T津來我會對他們有好臉色；第三件事情，就是他陳海生假藉以擺宴的名義，想找人打我；第四件事情就是他竟然利用你，不過這件事也讓你老公給擺平了，只是苦了你。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沒有自知之明，明明這件事情責任在他，卻不死悔改，使出如此下流的手段報復，可惜咱們不怕他。」李夢澤雙手摟著女人的腰肢，感受到女人雙乳的爆滿，下身頂著對方的小腹，洋洋自得的說。

「你先放開我！」楊華感到他有意做壞，這讓她有點懼怕。

「你是相信我了。」李夢澤猛地鬆開雙手，在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一次的緊緊的摟住，「我已經放了你一次，我曾經放棄過你一次，這一次命運又把我們聯繫在一起，我還能在放棄你嗎？」

「多年前，我就喜歡你，但是那時我一無所有；知道畢業後肯定會坎坷曲折，擔心連累你，所以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裡。我曾經發誓，這一輩子都對你好，不管你嫁給誰，不管你遇到什麼困難。本來以為你跟他在一起會快樂，也沒想到會再次得到你，可是他不珍惜你，即使是那次事件後，我還以為你們能在一起的。既然那傢伙不珍惜你，為什麼我就不能珍惜你呢？我愛你，你知道的，你也愛我，只是不願意承認。對嗎？」

「我不知道，我心裡好亂，讓我靜靜好嗎？」楊華懇求道，她的心裡真得很亂，亂的一團糟。

「傻瓜，看著我，你的男人，聽我說！」一隻手抬起女人下巴，兩個人的眼睛對視著，從彼此的眼睛裡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影子。慢慢的，對視著的兩個人向一起靠攏，直到緊緊的吻到了一起。

「楊華，鬆開手，脖子快要斷了。」一陣熱吻之後，李夢澤不合時宜的叫道，這讓那個女人生氣萬分，直擂其胸。

「知道嗎？在G州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想，直到過了長沙，才開始思索怎麼放手你這燙手的山芋，一直到曉青生產後，你伏在我肩膀上，我才想到為什麼我們不能生活在一起呢？所以我雖然是火冒三丈，還是慶幸得到了你。」李夢澤摟著女人的玉腰，坐在沙發上，對著女人的耳邊吹風。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跟你來B京的，雖然你用了強，但是我當時還是想離開G州的。」楊華回憶道。

「這女人呢，就得用強，我可是領會到了。」李夢澤感慨道。

「我已經不是那個了，我跟海生同居過，你不會介意吧？」楊華有些忐忑不安，女人就是這樣，前一刻還在反抗，現在卻在擔心男人的意見。

「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如果沒有哪回事，我還會以為不正常呢，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說我會介意嗎？你可能也知道，麗麗以前也跟別人有過，可我管得了她的以前嗎？美人垂青，我已經是受寵若驚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有什麼再優秀的女人，我都堅決不要了，代價再大，也不要了。」

「那你放過海生吧，我總覺得我們有些對不起他。」楊華轉過話題。

「這不是放不放的問題。事實上，從各方面來講，我都沒有跟他作對的理由，如果能避開他，我願意一輩子避著他，但就是怕他放不下這段恩怨！放不下事小，就怕他輸紅了眼，如果他所謀過大，我不能肯定會饒過他。有錢人的麻煩少，但是麻煩來了，都是大麻煩，這你也明白。像咱們家，資產近兩千億，你說，誰能不會動心呢？」李夢澤輕輕的說，他現在是既怕陳海生李來，又怕他不來。

「2000億，那麼多？他真能做出那樣的事嗎？」楊華也不無擔心的說道。

「先給你說說咱們家有多少錢，現在呢，有現金1685億，萬盛公司股份合計60個億，西星公司投資了80億元，還有一些股票，不到2000也差不多了。至於海生會不會做，還不能肯定，但是他肯定知道我有錢，在他看來，至少有100多個億吧！100個億不是小數目，你說他能不動心嗎？」李夢澤有些擔心的說道。

「以前估計你有150個億，現在我也看不清他了。」楊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150億是他們幾個人先前的估計，實在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有錢，竟然僅僅猜測了不到十分之一。

「我也希望他不會做，但是得有個心理準備，找人監視他吧，希望能相安無事！」李夢澤當即就給G州大了兩個電話，一個給岳母，一個給漢幫，對後者的交代要更多一些，語氣也與前一個電話的明顯不同。

楊華現在是完全震驚住了。現在的李夢澤已經完全不在她的認知範圍之內了，這個男人不僅有錢，多得讓她不能相信，更是與黑社會聯繫很深。她知道陳夫人出身黑道，兩個人有聯繫並不奇怪，畢竟是他的岳母，但是另一個人就讓她想不通了。從語氣上，那個黑幫似乎是聽命與他的，但是上次他為什麼不讓他們出手呢？而他們又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難道就是在前年，或者就是所說的陳海生指示的人，但是又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這個變得謎一樣的男人」，女人心中默默地說道。

第四十八章 會議

時間過得飛快，又一個春節來臨了。李夢澤至今已經畢業五年了，而他們全家人正在歡度第二個春節。上一個春節，他和六個女人在一起，而現在，他已經有了7個女人，更重要的是已經有了8個兒子了，家裡可以說是全變樣了。

在農曆年春節來臨以前，李家大院已經熱熱鬧鬧了。楊華的加入，並沒有引起任何波瀾，事實上非常精明的女人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跑不脫某人的手掌，注定要成為他們的姐妹了，只是讓她們想不到的事，某人會行動的那麼晚，到了一月中旬後才發動攻勢，比預料的至少晚了半個月，這讓她們禁不住讚歎男人的忍耐力。不過，說笑歸說笑，兒子們還得幾位新媽媽們來餵養，也得幾位未育的媽媽們來伺候。讓所有女人吃驚的是他們的房間剛剛夠，七間臥室，一間也不少，一間也不多，一人一個臥室，這是不是有預謀的呢，但是好像不是，當初老宅的房間數目也並不是男人首先提出來的，故而幾個女人只好歸結為巧合了，必然的巧合！早已習慣眾多姐妹和姐妹不斷增加的女人們已經從心裡面接受了這種現實。人呢，很奇怪，有了第一次，到第二次的時候，總是感到不情不願，而有了第二次之後，第三第四就覺得順理成章了。何況幾個女人壓根就知道不可能獨自一個人相伴他一生，當然後來加入的女人除外。女人們重新排了序，景雯依然是大姐，楊華排在了第二，其她依次是倩雲等人，韻丫頭依然是最小的一個，現在被叫做七妹。全家人裡，現在還有工作的只有劉韻和陳海麗了，其他人都沒有工作，但是沒有人閒著，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幾乎每一個人都有預感，不久的將來，整個家庭都要進入一場事關百年的大戰之中，或許不止百年，幾百年，千年，幾千年……

西星公司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已經初步形成了規模，形象已經全面建立起來，即使在全國都非常有名了！西星大廈的投入使用，標誌著西星公司真正成為一個大規模的房地產公司；不斷竣工的爛尾樓，則標誌著西星公司已經成功進入了地產行業；與多家公司聯合開發商舖，則標誌著西星公司正朝著一個綜合性公司發展。先期投入的80多億資金，如今正進入回收階段，竣工的十幾幢樓，已經回收資金20多億元，這還只是第一年的投資回報。西星公司更重要的是人才儲備已經極為豐富，據行業公會調查顯示，她的人才含金量位居T津各大房地產的前列，讓眾多的房地產商震驚不已，紛紛出台措施以加強競爭，抗衡西星公司崛起的壓力。正如上次春節前夕記者招待會所說的那樣，西星公司在新的一年裡，沒有收購一幢爛尾樓。曾經有一家樓主聯繫了西星公司，但是親自談判的王照雲把價位殺得讓人頭暈，最後，忍受不住各家公司剝削的樓主捨身與大樓共存亡，最終以身殉樓，成為業界的一段「命案」。這件事情在房地產界廣為傳播，更為有心者推動，對西星公司加以圍攻；但是西星公司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振振有詞，說什麼「本年度沒有收購計劃，公司資金沒有這方面的預算儲備，無法抵禦市場風險」，同時筆鋒一轉，又攻擊其他房地產公司「見死不救」，明知道西星公司資金周轉困難而「不願意伸手幫助」，陳先生「轉手價格已經非常合理，手中沒有樓房積壓，也不願意鼎立相助」。西星公司承認自己的資金不足，以退為進，既脫了干係，又造成其他公司的壓力，除非他們承認自己的資金也不足。西星公司剛說了自己資金不足，又馬上轉口說「本公司為此緊急請求投資人注入資金，為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做準備」，但同時「希望有意合作者及早聯繫」，公司「及早做預算」。反正，西星公司竭力的維護公司聲譽，又捍衛「擲地有聲」的公司形象，又告訴業界同行們，本公司還是有資金的，再次收購更多的爛尾樓不在話下。這樣一場風波就此化解開去，人走茶涼，很快就再也沒有人關心那位陳姓的與樓共存亡的被場淘汰的人了。市場總是淘汰弱者，推捧強者，馬上又有多家爛尾樓主開始聯繫西星公司，不僅T津市，在全國各大城市也加入進來。

春節前夕，李夢澤再次來到了西星公司，目的當然是與祝大家春節愉快。這一次，他參加了西星公司春節前夕的部門級領導人會議。與會的全體人員對這個新來的「同事」感到吃驚，可以這麼說，全公司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人的，那麼他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能夠參加這麼高級別的會議！倒是有幾個人認識他，知道他就是那個「一無所知」的監工。即使是不知道他的來歷的人，也不敢輕視他，更是有人意識到他就是他們的那個神秘的投資人，因為每次見到他來，公司就要發生一些較大的事情，那麼這一次又要發生什麼事情呢？李夢澤在會議上並沒有任何表現，他只是旁聽大家的發言，不時的在紙上寫寫畫畫，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西星公司的部門已經非常多了，許多機構並不是房地產公司擁有的，這好像是她的特產嬰兒，至少一些行業精英是這麼認為的。很快，大家的疑慮就消失了，公司助理宣佈了西星公司改組的決定，一時間會議室裡眾人是表情豐富多彩，有想當然的，有不解的，有吃驚的，有等待的，有皺眉頭的，有微笑的……接著管理部部長許鵬宣佈了公司重組後的各公司人員名單，有些部門是整個部門移動，有些是一分為二，有些則是一分為三，總之是攪在一起又重新分配。會議室裡一下子炸開了鍋，爭議聲不斷，使得某人皺起眉頭來。

西星公司重組後，分為三家公司。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繼承原西星公司的絕大部分資產和債務，具體資產有總公司辦公大樓，已經竣工的其他15幢樓房，以及其他還沒有動工修建21幢爛尾樓的20幢，計有投入使用和即將投入使用的樓房15幢，未施工的20幢，一共35幢大樓，加上公司流動資金5億元，總資產達93億人民幣（銀行債務18億），佔據了原公司的主要部分。西星公司B京開發分公司是個比較小的公司，擁有一幢剛剛竣工的樓房和一幢還沒有施工的爛尾樓，擁有固定資產5億元，流動資金4億元，總資產9億元，沒有一分錢債務，承接了原公司人力資源的10%；公司經理暫缺，現由總公司總經理兼任，負責B京地區及河北地區的房地產業務。西星公司投資與管理公司是另一個公司系統，她由總公司100%控股，負責公司房地產以外的業務，許鵬從總公司退出，全面負責公司的各項事務。該公司承接了總公司人力資源的15%，擁有4家合作公司，zhan有各個合作公司的股份從30%到45%不等，另外還有5個在談項目，共有固定資產2億元，流動資金10億元，合計總資產12億元。

總公司的外聯部是一個特殊的部門，王照雲依然擔任部長，他負責總公司和B京分公司的外聯業務，同時還負責投資與管理公司的前期業務聯繫，是三個公司又一個聯繫的紐帶。這樣西星公司的114億資產，淨資產96億人民幣就被三個公司瓜分了，雖然各個公司的資產不是非常大，但是幾個當家人都非常滿足。過慣了小日子的他們，對於一年能夠賺到16個億萬富翁相當高興，這可是他們辛勤勞動的結晶啊，所以與投資人說話的時候也底氣十足。西星公司一分為三，目的是為了更好的開展公司的業務活動，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成立投資與管理公司，這家公司固定資產雖然不多，但是她有10個億的流動資金，這還是表面的資金，實際上她能夠調動多大的資金，誰也不敢肯定。投資與管理公司實際上是與總公司緊密聯繫的，她現有的產業都是租用的總公司的樓面，而作為西星系的公司，她以後也是把業務緊緊與總公司聯繫在一起，這在某個時期以後表現得更加明顯，並最終形成了慣例。

聽著各個部門領導們的介紹，李夢澤是又驕傲又傷感，短短一年，從無到有，發展得這麼快，不能不說是一件振奮人心的大喜事；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看，公司草創，人員和管理還跟不上，與一些成熟的大公司還不能真正抗衡，這讓他既想繼續投資，又害怕錢花不出去而不能說出口。西星公司無疑是有生機的，但是又讓人放不下心來。作為公司靈魂的積累還遠遠達不到要求，這是西星公司的最大的發展障礙，看來得另尋捷徑了，不能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西星公司發展再快，也趕不上他的要求，因為他的資金太龐大了，西星花不了那麼多；但是西星公司畢竟是他一手投資的公司，最終還是要繼續投資的，甚至還要依賴她呢！

「公司的發展態勢不錯嘛，一年就掙了16個億萬富翁！」會後幾個人碰頭，李夢澤笑著說道。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說吧！你有什麼打算？」李玉東明白他肯定是有話要說，要不然現在幾個人就去吃酒了，而且他也不會是來讚揚他們的。作為公司的總經理，他為公司的發展態勢高興，但是他也意識到他們的合作夥伴可能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範圍。

「我剛剛也看到了，公司發展不錯，人員配備還行，也比較精幹，可是總覺得還不夠。我瞭解的公司不多，就拿萬盛公司來說吧，也不比西星規模大多少，但是兩個公司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人家人員配備要雄厚的多，質量也高。我曾經管理過人事部，所以對萬盛公司的整個人才構成比較熟悉。現在公司發展速度快，可能導致管理斷層，管理跟不上；可又不能不加快發展，咱們起步的太晚。本來想再追加一些投資的，但是現在不敢加大投資了。以後呢，我這樣打算，正常的收購還繼續，需要多少我投入多少，但是公司發展要穩健一些，收購回來的，開發不了的可以先放一放，不能脫節施工。許鵬可以適當加快一些，但是也是求穩不求快，一定要做到能夠吃的動，消化的順利。另外，我也打算出來干了，給我準備一些分析人員，好借雞生蛋，最好是咱們做些配合。」

「你這傢伙到底有多少錢，怎麼弄來的？到底想做多大的生意？」王照雲對他的囉嗦不滿意，雖沒有打斷他的話，也是不客氣的質問。

「這不好說，總公司既然是做房地產的，可是適當收購一些土地，做遠期開發，加大土地儲備，弄多少都行，只要能搞來。

「咱們不能只做這一門生意，許鵬不妨把業務放開一些，介入什麼行業都可以，就是製造，通信，電子都可以，如果能做軍工，就是做軍工也行。」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這傢伙胃口太大了，他們得考慮考慮，思維得跟上趟才行，原以為西星公司一分為三，已經是加大了發展力度了，而且還新成立了投資公司，怎麼還是趕不上他的要求！這傢伙說是要出來做事了，又不來他們的公司，不是擺明了對西星發展現狀不滿意嗎，幾個人可以說是沒有一個高興的。

「大院邊上我意外得到了一塊地，800多個平方，你們誰想要，這塊地我有優先開發權的。」李夢澤說著說著，就意識到形勢不對，趕忙接著說，「大院兩邊也有幾塊地，大小差不多，現在沒人要，是不是也搞到手，你們合計一下，我可以去活動活動。」

這下幾個人馬上放下了他，一溜煙的一個也不見了，很快就有消息傳來，「我們想跟幾個小伙子做鄰居」，這讓某人傻了眼，本想著安撫幾個人，算是做做好事，哪想到又給自己找來了難題，這下又要搞到兩塊地，才能把事情徹底擺平。而更讓人生氣的是，那些傢伙對其小兒子的喜愛程度竟然遠遠的超過了他，這不是不給人面子嗎！

解決完西星公司的事情，李夢澤馬上趕回了B京，今年他的任務可是相當的重。由於孩子多又小，離不開人，所以基本上各個岳父母家都不去，或者是讓他們來，借口就是來看他們的外孫們，可結果，不僅一個沒來，連在大院裡做苦工的幾位岳母也撤了個乾乾淨淨，實在是沒辦法了，景國桐只好來幫忙，這樣才不至於使小傢伙們沒有人管。春節前幾天，張曉青也從醫院裡回來了，這樣家裡更熱鬧些。其實這個春節也就他們一家人過！

李家大院裡的春節是全體人員一起過的，春節前一天，李夢澤把紅包一個個的交道各位工作人員的手中，感謝他們這一年來（實際上才一個多月）為大院作的貢獻，並勉勵大家來年繼續給他「賣命」，祝賀大家新春快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家大院是西園裡最熱鬧的一批，首先他們人多，所有工作人員加起來有幾十個，其次主家也慷慨，那些保安們雖然沒見過好車，也沒見過什麼奢侈品，但是不僅每個月薪水不低，拆開紅包一看，更是不少，不由得對主家感激涕零。

由於大院新立，工作人員不穩定，也擔心大家人心不齊，李夢澤就加大了獎勵力度，並同時向各個工作人員表示，歡迎他們把大院當作自己的家，只要有困難，儘管向主管人員反映，大院一定像解決自家問題一樣幫助解決，這雖然是籠絡人心的手段，但是不管是工作人員還是那些主家們，都感到舒服！

大院的全體人員在一起吃了年夜飯，安頓好了8個小傢伙，早早回到臥室的李夢澤幾個人，卻又是另一幅景象。像所有的春節一樣，李家的這些男女都穿上了新衣服，雖不豪華，但也高貴，合著各人的身材，都是美麗、瀟灑。但是沒有人嬉鬧，大家都在不由自主的沉思。是啊，這是一個多麼不容易的聚會呀，一個男人和七個優秀的女人，這本來不應該在一個大房子裡同時出現，這是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現象，竟然在他們家裡發生了。離經叛道的人們走在了一起，相知相愛，相伴相敬，這個景象如在夢中，如在畫中。或許誰都想如此，卻很少有人能夠實現；或許人人都會詬病，但是卻讓他們心靜如水；但是這個家，是不是太沉重了呢，一些人淡淡的想。是的，這個春節，少了去年的活潑，卻多了一份沉穩。

「春節嘛，大家高興高興，樂一樂！」李夢澤強笑道，可是自己卻樂不起來。

幾個人圍坐在小茶几旁，恰好圍成了一個圈，一個挨著一個。產後的張曉青身體還比較虛弱，活動了一天，早就累了，此時就被男人摟在懷裡，養精蓄神，倔強的女孩子，偏偏不去休息，要和大家一起守夜。

「哈，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知道該幹什麼？」李夢澤成了眾矢之的，這讓他有點不習慣。

「不看你看誰，真是的，肯定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心虛！」劉韻說道。

「韻丫頭，別說的那麼難聽，好歹我是你老公，再說我有什麼事情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李夢澤馬上反駁。

「是嗎，好像不是吧！」蘇倩雲撇撇嘴，表示不信，確實他的真面目也是最近才被大家知曉的。

「別誤會，我雖然不大喜歡別人的孩子，可我能不喜歡咱們自己的孩子嗎？只是一下來的太多了，嚇了我一跳。不過，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下一年還要再養幾個，你要不要再生一個？」李夢澤笑著說道，孩子的事情一直是家人們抱怨他的話題。

「別，別，別，讓麗麗她們生吧！我可嚇怕了。」蘇倩雲趕緊拒絕，雖然十分喜歡孩子，但是一下子生了兩個，懷孕加上撫養他們，她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至少這兩年是不會再生育了。

「玉兒，你呢，阿雯呢，曉青你要不要？」李夢澤把生育過的幾個女人問了個遍，最後還用手拍了拍懷裡的女人。

「不要，不要」，「別找我」三個女人連忙拒絕，連景雯都表了態，她們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那好，今年咱們的首要任務就是在生育六個兒女，當然三個最好！」李夢澤看著三個已經羞紅了臉的女人宣佈，好像這樣的事情可以預告一樣，末了又加一句，「希望大家配合」，而引起了大家的責罵聲。

一家人吵吵鬧鬧，氣氛漸漸活躍起來，有人甚至開始為「小妹們」傳播起經驗來了，讓聽的人是又羞又喜，又想聽，更怕被人知道，連景雯也加入進來，而某人則一臉壞笑的在一邊煽風點火。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有什麼擔心嗎？」景雯首先從眾人嬉鬧中冷靜下來，看著一邊一臉壞笑的男人問。

「沒有，我哪來的什麼心事，和你們快樂的生活著，又完成了生產大計，還能有什麼心事！」李夢澤矢口否認。

「還說沒有，你笑起來沒有一點無憂無慮的樣子，騙不了人！」劉韻也以自己的角度觀察出他的異樣來。

「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吧，大家商量著解決，不是很好麼。你這個樣子，又像是回到了從前！」楊華也看出了他的不同來，感到他又好像回到了在學校的樣子，那時候大家聚會時，他經常流露出鬱鬱寡歡的神情，雖然今天並不是那麼明顯。

「怎麼，你們都發覺了，唉，我怎麼掩飾的這麼差，害得你們為我操心。」李夢澤感慨道，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表情讓大家抓了個正著。

「別傷心，你掩飾得很好，只是瞞不過我們罷了。」懷裡的女人張曉青突然說道，她可以說是知道的最清楚，因為她就在男人的懷裡，明顯感覺到他身體有些緊張，不能完全放開來。這是她從身體上得出來的，最有說服力。

「哈，我忘了，這兒還有一個間諜呢。我只是感到已經快30歲了，三十而立，而我卻沒有一點事業的基礎，連玉東他們都干的紅紅火火，我卻遲遲打不開場面。」李夢澤老實交待，他今年在西星公司的感慨頗深，感到可能要錯過什麼東西。

「那有什麼，你不是掙了那麼多錢麼，比他們強多了，再說你還干了別的。」陳海麗不以為然的說道，她的觀點也很有代表性。

「麗麗，你說得對，可是也不對。這兩年，我確實掙了一不少錢，可在事業上，卻一點成績也沒有，投資萬盛公司完全是一時心軟，不想讓公司因而跨掉，所以才投了一批錢進去，可我又不想在萬盛公司做事，更不願意據為己有，可以說，那不算我的事業，其他的又不願意花費精力管。沒有經過自身努力而取得成績的，並不算是自己的事業。所以西星公司也不算我的事業，她是玉東他們的事業。要說我的事業，唯一要算的就是與你們組成了一個大家庭，而且已經生育了八個兒子，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李夢澤對陳海麗說道，同時也是對其他女人說的。

「不管我們掙了多少錢，只要錢沒有被使用，就沒有用，對一個家族來說，多少錢都沒有用，只要沒有產業，總有用光的一天。而像我們這樣，擁有這麼多錢，卻沒有對等的實力，隱患太大，很有可能是我們家的一個致命威脅。我總是擔心，哪一天一覺醒來，發現四周都是貪婪的眼睛望著我們，這太可怕了。

「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我一直在努力，萬盛公司已經穩定住了，西星現在發展的很不錯，今年一年就掙回來16個億萬富翁呢！G州的漢幫，玉兒和韻丫頭都知道，大家也都聽說過，發展態勢也不錯，咱們還能控制住，至少能夠保證咱們去G州的時候，不至於受到什麼威脅。外在的力量，就數麗麗的母親我這個岳母的白雲幫了，白雲幫的實力在G州也是數一數二的，至少她老人家會照顧咱們的。」李夢澤一陣分析，解除大家的擔憂。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不是想自己發展？」景雯意識到男人的意思。

「呵呵，你們高看我了，在你們眼裡，我還算是個人物，在外人看來，什麼都不是。不過我讓玉東他們選幾個人幫我投資，搞管理，準備借雞生蛋，雞蛋還放在人家的籃子裡。玉東他們的人手也不夠，不能專靠他們，西星本來就缺人；再從萬盛公司請來一些人，那邊的人我也比較熟悉，然後再從聯賽裡找幾個人。這樣，也有點規模了。」李夢澤說出了他的全盤打算，就好像早就預謀好的一樣，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這些打算，都是臨時籌劃出來的。

「我說你怎麼去管人事部呢？原來早就想挖萬盛公司的牆腳了！」陳海麗恍然大悟，這實在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去你的，別把你老公說的卑鄙不堪，我當時管人事部是有特殊原因的，是你玉兒姐姐安排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也不信，你說說看。」劉韻也摻和進來，其她人也要求他就這件事做出合理的解釋。

「哎，你們怎麼都不相信自己的老公呢？萬盛公司事情比較複雜，當時葉國文管總務部，劉方司管財務部，總經理全管，可我是第二大股東，還是副總經理，總不能一個重要部門都不讓我管吧，那就只有人事部了，人事部當時是幾方勢力交匯的部門，勢均力敵，而他們也照顧我，玉兒也知道我的水平，只有人事部可以安置我，難道讓我去管科技部？」弧形玉解釋道，這也符合當時的情形。

「可你還是把人事部給攪個底翻天，成了你的刀下菜。」陳海麗還是有點想不通，為自己的見解辯護。

「那是因為有你呀！本來，就算我是第二大股東，也不會有什麼作為的，可是由於你跟我在一起，就有點微妙了，結果我藉著機會把他們各打五十大板，也沒有人敢反對了！他們也是默認了我這個新權貴的存在。現在人事部還是三國鼎立呢，我也沒想徹底改變，他們也是默認了我的影響。」

「人事部這麼複雜，那你怎麼調派人手出來呢？」楊華擔心的問道，這也是其他人感興趣的地方。

「這好辦，我不是去挖牆腳，只是把一些儲備人才拿來用用而已。萬盛公司比較成熟，又是大公司，人才儲備還是相當不錯的，西星跟人家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而我去年也有意多儲備了一些人才。我現在跟葉國文的關係不錯，岳父也不會故意刁難我，所以我就向他們直接要，這個面子他們都會給的，就是一些好人才也會給的。」

「葉大哥怎麼會跟你關係那麼好，總共才吃了幾頓飯？」陳海麗又提出了疑問，而她每提出一個疑問，就有一些人表示認同。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老公在萬盛公司也算是一個大人物了，影響跟以前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別吹牛，你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還能做出什麼成績？」劉韻顯然不相信，男人請假比她還要凶，一請就是上月的，其他幾個女人也是等著你來解釋的表情。

「韻丫頭，我還用得著在你們面前吹牛。首先，我把人事部打理的井井有條別不信；第二，因為我一個建議，公司多掙了一個多億，當然是真的。9月份，公司想要發行股票，發行價6塊錢，與去年持平，後來我不同意，據理力爭定在了6.5元，結果2億股就多掙了一億多，這可是我提案的功勞。第三，葉明文突然辭職，而且全面退出公司管理，葉國文靠我的支持才當上了董事長，我可是在第一時間表態支持的，要不然現在的董事長是誰還說不定呢，他當然的感激我。」

「那爸爸跟你生氣，是不是因為……」陳海麗眨了眨眼睛，有點懷疑。

「兼而有之吧！我對他老人家還是比較尊重的，只是出發點有點不同。我不想在公司長期呆下去；況且，公司需要穩定，不宜出現震動，而國文當董事長，震動最小，還顯得團結。何況國文股份不足，劉方司股份也有限，最終還是要聯合我或者他老人家，這不是很好麼？」李夢澤安慰女人，「他會想通的。」

「我發覺你是個陰謀家，怎麼就沒有早點發現呢！」司馬曉玉笑著說。

「說實在話，玉兒，咱倆在萬盛公司合演的那齣戲才叫絕呢？」李夢澤突發感慨的回應道，似是在回憶那次得意之作。

「玉兒，他在損你呢！」景雯忍不住笑著提醒正得意的回憶往事的妹妹。

第四十九章 串門

春節過後，李家大院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作為一個新搬進來的人，李夢澤注意到那些別墅在春節期間的不同來，一部分別墅比較冷清，甚至沒有往常的生機，當然這些別墅平日裡也不是很熱鬧；一部分別墅熱鬧與冷清並存，熱鬧了一陣就沒有生息了，有時候人很多，有時候連個人影都見不著；也有一些別墅整個春節都很熱鬧，特別是一些比較大的別墅。李家大院算是比較熱鬧的了，當然他們不足的一點是外來人口幾乎沒有，算不得車水馬龍。

作為西園裡新的一員，李夢澤自然也成為一些人關注的重點，藉著春節的機會，一些人才知道了那個經常站在路邊的原來是新來的年輕的鄰居！西園的別墅主人，有年紀大一些的，也有年紀小一些的，更多的是一些中年人，而那些比較有名氣的別墅大多為一些中年人和老人們所有。西園不是沒有富有的年輕人，但是這麼年輕就住在這麼大別墅的，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並不是很多，那些有錢的年輕人的別墅要麼是豪華精緻，要麼就是根本還無意添置別墅，只是湊合住而已。因此大家對他這個奇怪的鄰居感到特別，只是大家都小心謹慎的不去觸動一些敏感的話題，雖然不少人花了不小的氣力來試圖剖解他。按照常理判斷，住這麼大別墅的人要麼是非常有錢，要麼就是事業有成，更合理的就是兩者兼備。但是任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來，更不曉得有哪家公司跟他有關。實際上這也不能怪大家，萬盛公司的事情雖然轟動一時，但是畢竟是發生在南方，而且李夢澤他們當初曾要求過萬盛公司保密，社會上知道他的人並不多，而且隨著後來事情的增多，萬盛公司的當事人並不被大家所關注了，更重要的是李夢澤一直以來比較低調，根本就沒有在大眾面前露過面。大家對這新來的鄰居感興趣，而李夢澤對這些西園的原住民們也感興趣，要知道社會經濟的很大一部分就是被這些大佬們所掌控的，雖然中國的私人經濟還不是那麼的顯赫。

他尤其對那些住大別墅的人感興趣，其中一位已經六十多歲了，子孫成群，身體還是老當益壯的，其他都是四五十歲，他甚至去拜訪過幾家，對人家別墅的設計、裝修身為讚歎，羨慕不已。當然，他之所以去拜訪，是得到了人家邀請的緣故。

六十多歲的老人姓王，叫做王雲山，據說產業比較大，後來他曾經為此而詢問過王照雲，現在是經常住別墅裡，屬於半退休狀態。老人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不過只有一位夫人，估計也是原配夫人，老太太慈祥的很，讓他不自覺的稱呼起奶奶來。王雲山的產業都已經交給小輩們去打理了，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女婿共同支撐著雲山集團的各項產業，看得出來，這些中年人都是商場上的風雲人物，都精明的很，可惜他不知道他們都在幹什麼，他不瞭解他們，那些忙碌的大人物也不瞭解他，不過很快，他就不再那麼神秘了。

「李夢澤，李夢澤，我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呢？」王雲山大兒子的獨生女兒，也是整個王家大院的孫子輩的大小姐王雪說道，而且明顯並不是吹捧人或者逢場作戲。

「怎麼可能，我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辱沒王小姐視聽呢？」李夢澤謙虛的說道，確實現在知道他的人非常少。

「我想起來了，李先生，你是不是跟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有關？」王雲山的小兒子恍然大悟，他可能比較喜歡足球，前一陣子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鬧的沸沸揚揚，成為全國足球界的一件大事，許多人相當關注。

「不對不對，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在萬盛公司工作，萬盛公司的副總經理好像跟你同名。」王雪終於想起來了，並直接反駁了叔叔的說詞，「我有個同學在萬盛公司工作，聽他說他們的副總也挺年輕的。」王雪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重視，要知道萬盛公司雖然還沒有被在座的幾個人放在眼裡，但是王雪的話讓他們想起了一年前的萬盛公司股票事件，之中牽連甚大。

「咳咳，以後大家別叫我李先生，稱我夢澤就行了，這樣比較習慣些！」李夢澤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像是作了什麼事情不小心被人抓到一樣。

「那我就倚老賣老了！夢澤，那你就是萬盛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了？」王雲山看他不否認，久經商場，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老人，馬上就明白了，「年輕人，好魄力，敢在那種情況下出手，不簡單呀！我還一直在好奇，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魄力，原來就是我的鄰居！」

「王老，我可不值得您這麼誇，只是一時幸運罷了，可我還是沒能幹下去，早就辭職不幹了！至於足球聯賽，我也是一時好奇罷了，實在不值得您老人家這麼誇獎。」李夢澤不好意思的說道，王雲山的誇獎給他一種如坐火山的感覺，他向來不習慣別人對他重視的。

經王雲山這麼一誇獎，李夢澤的身價立刻上漲，王家中人一下子對他刮目相看起來，即使是王雪也對他頻繁注視。畢竟萬盛公司的事情曾經鬧的沸沸揚揚，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眼看就要破產了，卻被神秘人物挽救，終於起死回生，據說現在不僅恢復了元氣，更是生機十足，成為股市的一個傳奇。而那個神秘人物自然也成為人們評論猜測的重點，不少人對其大為讚歎，而想不到的是，這麼一個傳奇人物就坐在他們的面前，竟然是他們的鄰居，還是如此的年輕。氣氛變得有些壓抑，緊張得讓人不自在，不過很快就被精明的主人們發覺到了，在巧妙的安排下，氣氛又緩和過來。李夢澤毫不掩飾對王家的一無所知，他本身對商場上的人物、世家知之甚少，又不好意思開口詢問，更不願意自作聰明的掩飾自己的不足。所以他不介意透露出自己的白癡來，他不主動說起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並不是閉口不談，只要人家願意聽他這個一無所知的人說，他就白癡似的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王家的一些人有意無意的對他試探，這些問題他大多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都在不可說之列；有些問題他甚至連談話的目的都不知道，說的使那些人一頭霧水，連他自己都不曉得在說什麼。這讓幾個精明的人物哭笑不得，連得王雪都對他的能力感到懷疑起來。

明白話多有失，李夢澤馬上轉移大家的注意力，開始對王家的家居進行讚歎起來，並且不時的拿自己的房子作比較，這些他倒是說的頭頭是道，但是讓聽的人失去了興致。趁著大家的話還沒有說盡的時候，他趕忙告辭了，結束了他的第一家鄰居的拜訪，當然，出來了這麼久，他也有點想他的老窩了。

其實，王雲山一家人對他的評價要遠比他相像的要複雜。久經商場的人們，觀察的非常仔細，自然對這新來的鄰居作了詳細的剖析，對他的奇怪的家庭也有所耳聞。而如今，更是「摸清」了他的底細，明白了這個鄰居的複雜性。在他們看來，這個鄰居頗為複雜，又簡單得很。首先，從王雲山以下，大家都認為他投資的眼光奇特，膽子大，魄力大，連萬盛公司這樣的死棋都敢吃，而且又居然被吃活了，這不讓他們不高度評價。因為在他們自身看來，是不可能走這一步棋的。其次，這個人知道的東西非常少，連偽裝都不懂，一些商場的事情根本就不明白，顯然還沒有在商場上混過，是個棒槌；但是又明顯是一個有錢的主兒，不然不會拿錢去砸萬盛公司這個「死局」。再者，這個人性格複雜，既投資了萬盛公司，又不願意在那裡幹下去，反而又搞了什麼聯賽，這也是他們搞不懂的地方。他是非常有錢，看不上萬盛公司？還是另有隱情，或者是說得真的幹不下去了？總之，讓人搞不懂他。如此年輕，就住那麼大的別墅，這不能不讓人對之感慨！

拜訪完了王家大院，他就去拜訪其他的別墅。在西園，王家大院是數一數二的大別墅，比他們的李家大院有名多了。而比他的別墅好的還有一些，當然有名氣的更多一些。江家大院就是其中的一家，這幢別墅是僅次於王家大院的別墅，據說修建的略晚於王家大院，主人是個中年人，是那種正值年富力強的人。他也不講究禮節，人家邀請過他，他就當回事情，連個車都不開，就那麼走過去，江家大院離他們家比較近一些，這次他連個順車都沒搭。

「先生您找誰？您預約了嗎？」保安很客氣對用嘴吹著熱氣的某人說道。B京的冬天太冷了，他裹著厚厚的皮大衣，就是在西園裡也冷得厲害，一路走來，身上的熱氣造就散光了，手有些發冷，只好用嘴吹些暖氣；可是門衛不讓進去。

「預約了，江先生請我來串串門，前天說的。」李夢澤客氣的說道，雖然在門口凍得厲害，但是他知道這是門衛的職責，他們家也不允許陌生人隨便出入的。

「您的請帖呢？我好去通報一下。」保安很有禮貌的索要他的請帖。

「請帖，還需要請帖嗎？」李夢澤有些差異，那天江先生也沒有給他請帖的。

「那您的名片？」保安退而求其次，既然沒有請帖，那就說明主人沒有邀請他，但是西園裡隨便一個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說不定真是哪個大人物呢，但是出示一下名片還是合理的。

「名片？」李夢澤愣住了，他還真沒有這東西了，早幾年印的名片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就說夢澤應邀來拜訪江先生，麻煩你通報一下。」

「您稍等。」保安也看出來了，這位要麼什麼也不是，要麼就是位大人物，雖然連個身份的證明都沒有，可是這年頭也確實有那些不帶自身證明卻四處通吃的人，他不敢自作主張。

李夢澤原本以為可以進屋了，現在他可是被凍得不得了，連腳都有些麻木了，忍不住的在地上踢騰，還得不時的給手吹些暖氣，可是來到門口的卻是管家一類的人，估計是保安請示了管家，管家來確認一下來者的身份。凍得渾身不自在的他又重複了一遍，才終於在5分鐘以後，邁入了江家大院的大門。這時候，他已經在大門口等了足足15分鐘！

「江先生，幸虧您讓我進來了，不然我就回不去了。」進了溫暖的偏廳，精神一下子恢復過來，李夢澤連忙表示謝意。

「真對不起，李先生，害得你等了這麼久，怎麼，沒有開車？」姓江的當然知道他在門口被堵住了十幾分鐘，也發覺對方被凍得不輕。

「沒有，走著過來的，不過沒事，年輕人嘛。」李夢澤笑著說，「不過，您的大門可真是不好進呀！」

「你是第一次來嘛，我讓門房留門，以後你隨到隨進，不用招呼。」江先生給了他天大的面子，讓他以後隨時就可以進來。

「李先生住在『泰欣居』，那房子可不錯，」江夫人讚歎道，「這麼年輕，又有錢，前途無量啊！」

「夫人您過獎了，以後叫我『夢澤』就行，稱我先生可擔待不起，不習慣。」

「小伙子真不錯，可比我們家那幾個不成氣的強多了！」江夫人沒來由的讚不絕口。

「哦，怎麼不見他們呢，春節沒回來？」李夢澤沒見到他們家的年輕人，感到與老太太和老頭子談話沒氣氛，就隨口問道。

他剛說完，就看到幾個年輕人下樓來了，三男二女，都挺年輕，大小跟他差不多，估計都是他們的子女。果然，相互介紹之後，才知道，兩個男的是江家的公子，兩個女的是江家的小姐，另一個姓沈的男士是大小姐的男朋友，今天是湊巧碰到。幾個年輕人對這個拜訪他們的鄰居感到好奇，一些人則是對他的「事業有成」大驚大歎，說得連某人都摸不著北了。

「各位謬獎了，我可是比不上諸位，諸位都是現有業後考慮房子，我可是沒有事業先買房子的。」

「不會吧，夢澤，你的話連我都不相信。」江先生顯然不相信，現在客廳裡氣氛非常好，就開口反駁道。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事，還值得炫耀麼！」李夢澤苦笑道，「實在是地無一分，不像大公子，科技公司都好幾年了，二公子正在攻讀研究生，沈先生的公司也不小了。幾個人中，我唯一能比的可能就是二公子吧，可是我大學裡學的東西早就忘光了。」李夢澤已經知道了幾個人年輕的情況，江大公子自創了一家科技公司，業績不錯，二公子還在上學，姓沈的也辦了一家公司，雖然規模不是很大，兩個女孩子倒不清楚，估計一個還正在上學。

「夢澤，你這是自謙呢，買這麼大房子，能沒有產業？」江夫人似乎對他比較有好感，也點醒幾個年輕人不要輕視對方。

「要說產業，一點都沒有那是騙人的，可那點產業也是給人作嫁妝，成不了氣候。」李夢澤笑著說道，他要是表現的白癡一樣，人家也看不起他。

「那是什麼，肯定不小！」江夫人追問道，對這個「不邀而來」的年輕人充滿了興趣，這種人在整個西園都不多見的。

「只是點兒投資而已，由於離家太遠，現在已經辭職了。」李夢澤老實交待。

「哦，我想起來了，李先生是說萬盛公司吧，我一個同學在哪兒工作！」江二公子突然說出了驚人之語，一下子讓李夢澤對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哈，這世界真小，不過，我早就辭職了，沒在萬盛公司做事了，離家太遠，不方便！」李夢澤吃驚的說道，仔細的看著對方。

「哦，夢澤是哪裡人？是……」江夫人是第二次聽他說「離家遠」了，對此比較好奇。

「H南。夫人您是？」李夢澤有些差異的看著對方，從來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而且他也對對方的口音感到有些熟悉，只是他這方面的能力向來比較差。

「我說呢，媽媽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原來你們是老鄉。」江二小姐的話解開了他的疑惑，但是又引出了另一個讓人感興趣的話題，「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是不是你投資的？」

李夢澤謙虛的推拖，卻不知道給在座的各位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幾乎所有的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他們像王家一樣的對他迷惑，但又有不同的傾向。李夢澤投資萬盛公司的事實，給在座的各位商界人士的刺激是一樣的，那件事情已經成為了商界的一個傳奇了，沒有人不為他的魄力感到敬佩，何況他又是這麼年輕，這麼現實的坐在他們的眼前，即使他一無所有，他們也不會輕視他。年輕的住著上億元大別墅的鄰居，讓江權吃驚不小，多年浸淫商海，使他憑直覺感到年輕人的不同尋常來，兩個商界年輕男子也是對其關注不已，同為年輕人，沒有理由比別人差的，但是說實在話，他們又不得不有點洩氣了，僅僅是「泰欣居」的幾千萬元就不是他們現在能夠輕易拿得出來的，何況是萬盛公司的幾十億元，還有那種氣魄。他們不知道，就是在這次的「感動」奠定了他們與李夢澤的比較特殊的關係，而這種關係不僅持續了幾十年，更是長達數十年甚至更遠。

李夢澤也感到了江家與王家的明顯的不同來，首先他在王家要明顯拘束的多，但是在江家他沒有這種感覺，尤其是他感到江夫人對自己尤其好。其次是幾個年輕人對他比較好，不像在王家那麼敵對，尤其是江二小姐更是對他的投資聯賽非常持肯定態度。第三，他感到江家沒有王家的關係複雜，直覺上他感到王家中年一輩人有些不夠團結。

他確實不知道江家眾人對他特殊的原因。首先，江夫人對他非常親切，這是每一個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上，不僅是江夫人，所有的H南人都對他看得很重，原因無它，就是他一手創辦的高中足球聯賽。雖然高中足球聯賽花費不多，可能的實際效果也不明顯，但是對於一個久已遭受各種不公平待遇的種群來說，就非常的值得拿出來炫耀了，尤其是對那些以各種原因寄居在外省的H南人來說，這是他們心中永遠的驕傲！這是他們向周圍鄰居聊以炫耀的事情，誰說H南一窮二白，誰說H南人意識落後，誰說H南沒有有錢人，誰說H南人不團結？人們不知道為H南高中足球聯賽募捐了多少資金，而這一切都源於這個面前的年輕人的靈光乍現！其次，由於江夫人的原因，江家眾人把他當作了娘家人看待，使得他平白的得到小輩門的好感，何況他又是那麼的有錢，而在以後更是生意上聯繫頗多。

「江先生，您估計『泰欣居』值多少錢？」說起了西園的各家有名的別墅，李夢澤也想讓這個地產界的大佬估估自己的房子，主要是看看自己買的值不值。

「『泰欣居』位置好，雖然不算豪華，但是面積也不小，正常情況下應該值八千萬以上吧。要是裝修再做好一些，起碼得在一個億以上。至於你買時，估計也應該在七千萬以上吧！」江權說道，「泰欣居」雖然不豪華，但是位置好，面積很大，總體而言，不比自己的別墅差多少，當然看別墅還要看別墅內的裝飾，這一點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泰欣居」比較簡樸。

「那咱們的別墅值多少錢？」江二小姐問出了某人一直感興趣的話題。

「咱們的，赫赫，這座別墅當初連土地帶裝修的一共花了1.2個億，現在脫手的話，至少也值一個億吧！雖然現在地價有些低落了，不像前幾年火熱。」江權很自信的說道，他對自己的別墅相當有自信，轉過頭來又問道，「夢澤，你花了多少錢盤下來。」

「要是那樣的話，我還真買值了。」李夢澤不好意思的說道，他也沒想到自己殺價殺得那麼低，現在看來自己真是買值了，「當初找人估價，也說是不少於七千萬，不過我又壓了一千萬出來，成交價是六千萬多一點兒。」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可不是一般的會買，6000萬，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早就盤下來了，再轉轉手，肯定能賺個2000萬！」江權感慨的說道，這一番話讓其他的聽眾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來，這時候，即使是再輕視他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對他評價了。

「讓您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能是對方急於脫手。說實在話，他要是不答應，我可能就軟下來了，這房子他們都看中了。現在才知道撿了個便宜。」李夢澤其實早就知道他買得值了，至少那麼多房間都覺得值，他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這麼適合他的房子。

大廳裡靜下來了，幾個人誰也不說話，話多的也住了口，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年輕的鄰居。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這麼年輕，這麼有錢，做生意又這麼狠，投資有這麼準，運氣還這麼好，這與他的年齡不相符合呀！在他們看來，只有商場老手才能算計得這麼準確，只有浸淫商場多年才能洞察玄機，可是他這麼年輕呀，又是這麼一個隨和，儉樸的新手！

江夫人繼續對他的喜愛，又絲毫不使他感到有些異樣。離開江家的時候，他謝絕了江家善意的車送，堅持自己走回去，然後眾人就看到他一路小跑著回家去了。當然，重要的一點是他一直都沒有喜暈了頭，沒有邀請一個人去他的豪宅拜訪；他從來沒有主動邀請任何一個人去他家「玩玩」，甚至連機會都沒有給人家。

在這個春節裡，他一家又一家的跑去串門，而有些主人沒在家的他也讓保安轉述他「來過」了。其實，在西園裡，他是外出拜訪鄰居最多的一個人或者一家，從西園成立以來，他都是第一個如此頻繁的拜訪鄰居的人；而這也成為了西園裡的絕響。一時間，他成為了西園裡「最出名」的鄰居。

第五十章 人才難求

春節過去了，人們的心態又恢復過來了，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大院護園的特種兵羅志軍還把女朋友帶了來，算是認認門。現在羅志軍和另一個特種兵王航一起，負責大院的安全工作，進行保安訓練和構建保衛設施，以防不測。王航具體負責管理工作，羅志軍負責訓練，春節後一切都進入了正軌。李富軍和楊榮的職責不在大院，他們外出的機會比較多，但是有時候也與大家一起切磋技藝。這使得大部分時間裡大院裡的人比較多，一共加起來多達幾十口人，如果再在加上那些女傭和一些客人們，人就更多了。

春節過後，李玉東他們就遵照前約，將十幾個人的資料轉了過來，這些人的資料都比較齊全，能力都不錯，是他們幾個人咬著牙吐出來的，可惜李夢澤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他看過之後，什麼也沒有說，既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更是沒有點名說要誰，反而是與李富軍和楊榮南下，先去H南省高中聯賽委員會，說是向大家拜個晚年，卻把大家的人事資料都要過去看了看。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的工作人員資料紀錄的也比較齊全，既有組委會的資料，還有聯賽做個部門的人事資料，更難得是還有一些負責人的評價，甚至還有一些學校工作人員的資料，看了幾乎一整天，他重點挑出了10份資料，又經過篩選和記錄，把十個人減為六個人，這些都詳細的留在了他的手提電腦裡。當然所有他看過的資料都物歸原主，一個也沒有帶出去。和聯賽委員會的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後，他就直奔G州，那裡才是他們此行的重點。

在大多數中國人看來，春節是最忙碌、最短暫的節日，但是還沒有來得及享受的人們又不得不返回工作單位，繼續新的一年的拚搏。萬盛公司也一樣，公司人員比較整齊，即使在春節期間，也有人在值班；而春節過後，絕大多數人都快速的返回公司，繼續為公司賣命。李夢澤到G州後，首先去拜會了萬盛公司總經理一家人，不管怎麼說，他都得先去拜訪他們，於情於理他都得做！

陳曉充對他還是不理不睬，本來就生氣，一檔事接著一檔事的來，最後又來了個拐走侄子的女朋友，要不是他還是女兒的心上人，連家門都不會讓他進，陳夫人倒是很熱情。他們都知道了楊華去B京的事情，估摸著肯定是他給帶走的，但是兩人的反應截然不同。陳曉充是生氣又鄙視，認為不會有好事情出來；陳夫人則是擔心又高興更無奈，認為這件事變數比較多，但也認為楊華要步女兒的後塵了。

陳夫人對楊華比較喜歡，也知道楊華傷心憔悴，故而才讓女兒去看看，想不到又發生了意料不到的事情。當然，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便宜女婿已經把生米都住成熟飯了！

「家裡還好吧！麗麗沒事兒吧！」岳母關心的問道，她知道他們家春節不好過，僅僅那麼多孩子和女人就夠他操心了，這個女婿其實也不容易！

「好極了。麗麗她們都好，我還把西園幾乎串了個遍。」李夢澤趕忙回答，說出了自己的得意事，並不知道岳母對他擔了多大的心。

「你呀，還跟個孩子似的，那麼大的西園，一家一家的去拜訪，也不怕人家煩。」岳母笑著說，她實在是有點搞不懂他，這麼大了，還這麼孩子氣！

「他們邀請我的。也沒夠遍，只是把重要的幾家拜訪了一下。」李夢澤謙虛的說道，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

「又見到幾個漂亮女孩子？那裡面，有錢人家的小姐可不少。」岳母這話明顯是在挖苦他。

「不多，才六七個而已，長得漂亮的跟麗麗她們差不多，不過人家不理我。」李夢澤有自知之明，也聽出岳母不是在誇他了。

「你呀，小心點兒。聽說你把楊華帶走了，她現在怎麼樣？」岳母終於提起了正題，看著他，好像是怕他又糊弄自己。

「海生不珍惜她，我當然要照顧她了！」李夢澤不想否認，明確表示現在與楊華的關係，「她現在氣色很好，已經恢復過來了。」

「人家的女朋友，要你去照顧？這話你也能說出口？」岳父大人生氣的說道，一直以來他都沒開口，估計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管是誰，只要不善待自己的女朋友，別人就可以替他去照顧。對楊華來說，即使是別人的妻子，只要她不愉快，不被人珍惜，我都會去照顧她，何況她還不是別人的妻子。」李夢澤反駁道，這可是他的對女人的原則。

「你跟楊華，以前關係很好麼？」岳母吃驚的看著他，而岳父則是臉色更加鐵青，對他的所謂的愛情宣言根本不認同。

「我和楊華的關係很特別。在學校時，我就喜歡她，而她也破例的對我很好，那時候海生和她還沒有戀愛的跡象，但是我自知當時乃至以後一段時間裡境況都會很糟，不想連累她，就放棄了這份感情，這才有了海生和她的戀愛關係，但是當時我就發誓，這一輩子，無論楊華遇到什麼困難，我都會盡力幫助她，讓她與她愛的人幸福生活。雖然你們會認為我好色，但是我在這兒遇到楊華，根本就沒有一點重新開始的想法，一直認為海生會讓她幸福。可是陳海生自己不爭氣，連楊華和麗麗都不放過，既然他珍惜楊華如斯，我為什麼不自己去照顧她呢？她現在過得很好，與別的女人關係很融洽。」

陳夫人想不到會是這樣的一件事，既感到有些好笑，又為陳海生惋惜，更為楊華不知所措。她一直也對楊華對李夢澤的關心感到奇怪，卻想不到有這樣的內情。

「那樣華知道你以前喜歡她麼？」岳母對這個問題的興趣更大一些，似乎對如今的年輕人的愛情問題有點好奇。

「向她那麼精明的女孩，怎麼會不知道！在整個大學期間，她是我唯一一個善待的女孩子，而她對我的瞭解也比我那幫朋友要多，只是大家都不言明罷了。」

「既然相愛，又何必分開，她又怎麼能喜歡海生？」岳母反問道，認為他說的情況實在是有違常理。

「因為彼此瞭解。如果我與她在一起，那我現在肯定是一事無成，肯定會鬱悶一生。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與她在一起，讓她幸福就行了，我們都是如此想的。」

「那她還愛海生嗎？」岳母隨口說出了另一個疑惑。

「愛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以前她肯定愛海生，不然不會與他在一起；但是現在，即使有，也不多了。海生的作為太傷人心。楊華不會喜歡一個心胸狹隘的人。」

「你這次來又有什麼事情，不是為這件事吧！」岳母感到他這次來不會這麼簡單，現在他應該是在家消遣的時候，他可不是怕事的人，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只要海生放得下，一切前怨一筆勾銷。這次我來，是想從公司帶點人手出去，希望爸爸能幫個忙，我想單獨干。」李夢澤一句雙關的說道。

「海生的事情我去說吧，你放心好了。至於別的，找你爸爸吧！」岳母有意為兩個男人創造良好的環境，並且直言不必擔心陳海生的問題。

陳曉充也想不到這個便宜女婿會說出這樣的話，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與他本人有著密切的關係，這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女婿，是一件事一件事的給他添麻煩，即惹他生氣，又給他添麻煩，既不想管，又不能不管。就像這次的事情，真不管的話，讓他隨便拉出一些重要人物，他作為總經理如何跟公司交待，而這個肆無忌彈的傢伙肯定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甚至是已經打好了注意，根本由不得自己不同意了。

「你想幹什麼公司，需要什麼人手，公司可是大家的，不是你開的。」岳父沒好氣地說道，他已經等了一會兒，可是這個惹他生氣的傢伙偏偏就是不開口，他真不明白這個傢伙的耐性怎麼就這麼大，明明是他求人的事情，現在竟然變成了自己在求他。

「爸爸，您生氣了，對身體不好！我想搞一個投資管理公司。」李夢澤終於等到了對方的沉不住氣，卻是先送去了一份關懷，但是他知道這份關懷問題嚴重，嚴重到他都解決不了，因此馬上轉入了正題，給對方一個耍無賴。

「哼，你還知道關心我！什麼樣的投資公司？」岳父發了一下火，繼續問道，也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也討不到好，早點把這個瘟神打發走才是正事。

「爸爸，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以前什麼也沒幹過，底子薄，沒經驗。辦實業太慢，效果也不明顯，倒不如直接投資一些成熟的公司，借雞生蛋，就像萬盛公司這樣，最後越滾越大。」李夢澤解釋道，邊說邊比劃手勢。

「你還知道你一無所知，不過，你知道的也不少！不過，這一行倒挺適合你的，可這樣做，基礎太差，到處給人家陪襯，也不是長久之計，總得有個核心產業。」岳父想了一想，也認為沒有什麼是適合他做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也知道他能幹些什麼事情，所以也不無擔心。

「這好辦，西星公司是我一手投資的，將來可以拿她當作核心產業，只是現在規模還不夠。」

「怎麼，對萬盛公司沒興趣，看不上眼？」岳父對他不提萬盛公司，有點兒生氣，認為他沒有誠意和自己合作。

「萬盛公司不同，股份分散，我才佔了四分之一，加上您的也不到一半，必須要看別人的臉色才能成事。再說，你的股份將來也可能交給海生，我不願意處於被動地位。海生的心理太狹隘，可能不會對我順眼的。」李夢澤解釋道，也順便解釋了上次不支持對方的原因。

「哎，我是有點急於求成了。不過，你放心，將來你的股份肯定是公司最多的，只要你不為難海生。」岳父也不再堅持，有點有氣無力的說道，也算是求他放過陳海生。

「爸爸，不管你將來把股份交給誰，你都是麗麗的爸爸，我的岳父。我還不至於為這點股份與人爭鬥。倒是海生，只要他不惹我，不威脅我們一家人的安全，隨他去吧。只要他不起歹心，我就絕不為難他，希望他吃一塹長一智，您就放心吧。」

「我也知道你很有錢，也不會把我手上的這點股份放在眼裡。以前我對麗麗不夠關心，現在她過得好，我也算知足了。至於海生，希望他不會與你為難，若真是那樣，我也不會放過他，一分錢都不會給他，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岳父認真的看著她，好像是在保證。

陳曉充現在才對這個女婿是真正的佩服了。李夢澤提出想要的人選後，他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敢開口，而不怕被拒絕，敢於公開索要。這部分人，大部分都是近年來招聘的儲備人才，相當多的還是一時用不上的，發揮不了全部作用的人才。這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沒法拒絕這個打著如意算盤而來的強盜。他早就開始算計萬盛公司了，或許從他第一天進入公司起，就開始謀劃了，而管理人事部更為他提供了便利的條件。他不得不佩服這個事實上非常精明的女婿！

通過了岳父這一關，李夢澤兩人就直奔葉國文家，在他看來，這一關也容易，這個順水人情葉國文無論如何還是會給的。先見過賦閒在家的前任董事長，他就開始和葉國文套近乎。

葉國文想不到這麼早就能見到李夢澤，說實在話，他早就想見對方了，去年年底的時候，李夢澤匆匆而別，就讓他感到過意不去。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當選董事長，是和李夢澤的不遺餘力的支持分不開的，但是兩個冷感的男人在一起實在是沒有什麼話說，只是會心的一笑而已。葉國文從對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不明白對方來G州的目的，按說這個人現在正是呆在家裡的時候，沒有事情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出來的。他也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對萬盛公司並沒有興趣，至少對公司權力沒有太大興趣，難道是為那件事情而來，可這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呀？葉國文小心的揣摩著對方的目的，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在這時候來G州。

「國文，我這次來事請你幫忙的。」李夢澤並沒有拖多久，他並不想在葉國文這裡賣什麼關子。

「咱們什麼關係，夢澤，只要是我能做的，你儘管提，你還用得著客氣！」葉國文說道，口氣也相當肯定，在他的意識裡，李夢澤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覺得會讓你為難！」李夢澤又將了對方一下，他心裡面也不踏實。

「別這樣說，再為難的事情我也得給你辦。」葉國文打包票，他是真的有心幫助這個關係不錯的合夥人的。

「那好吧。我就厚著臉皮說了。我想從公司要點兒人出去！」李夢澤邊說邊看著對方，觀察對方的反應，生怕對方說個「不」字。

「哦，要多少？都哪幾個？」葉國文語氣還算平靜，但是已經與先前明顯不同。他實在是吃驚，對方的目的竟然是想從公司帶一部分人出去，這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也感到幾乎不可理解。他知道李夢澤對公司的人才是比較清楚的，雖然上班時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但是作為主管人事部的副總經理，他有太多的時間和條件把公司的人事摸個一清二楚。任是誰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方面的打算，而看對方的架勢，必是無所畏懼而來的，更是公然索要！

「不多，我想帶走一部分儲備人才，這些人手都不錯，頂用，你看？」李夢澤試探著問。

葉國文陷入了沉思。對方公然索要，顯然是有所準備，也不怕他不給，而公司的儲備人才實際上也充足，甚至是稍微多一些，但是這是不是也是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呢，難道他來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些人才，而他支持自己的目的也是為了這些，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心計也太深了，和這樣的人作對或者合作，都不會讓人痛快。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嗎，該怎樣回答他呢，拒絕，不，不可以，他顯然已經徵得陳曉充的同意了！

「夢澤，我也沒想到你會提這樣的事情。你也知道，公司的儲備人才是挺多，只要你需要，就是其他人才你也可以帶出去一些，咱們的關係不一般，你如今創業，我無論如何是要支持的，相信你也不會虧了公司。但是大規模的人才流動，畢竟對公司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我們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你看這樣行不行，算成公司和你共同投資，公司占一小部分，這樣公司調派人手也有個借口。」葉國文沉思許久，終於指出了一個折衷方案。

「我倒沒有想到這麼遠。你說的在理，我沒有考慮到，但是你估計公司能投入多少呢，投入過少的話，股份太少，過多的話，對公司發展有影響，而且我辦公司也不一定能賺錢，可不能讓公司賠了。」李夢澤也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一些，但是也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並不想讓萬盛公司牽扯進來。

「這也是個問題。你看5000萬怎麼樣，至於佔多少比例，按實際投資額來定吧。」葉國文也感到投資資金是個問題，可是現在是公司在求著對方，努力降低公司損失，所以，不能把那些工作人員當作投資，而份額也不是一個大問題，一切都只是個名義而已。

「你看這樣行不行，公司投資一部分，就5000萬，占10%股份，這樣公司也師出有名，不讓公司名聲受損；但是一個月後，由新公司回購公司所佔的份額，把公司資金返回，當然，公司也會得到一些投資盈利，至少能賺個一二百萬吧！這樣的話，是不是兩個公司簽一個短期的人員支持協議，公司為新公司進行人才支持，主要是新招聘的人才方面。當然了，從長遠來說，兩個公司是戰略夥伴關係，而我則永遠支持你在公司的各項工作，你看這樣行不行！」李夢澤把自己想出的方案說出來，這對萬盛公司有利有弊，但是對葉國文只有好處，不愁他不答應，當然萬盛公司實際上也是利大於弊。

「怎麼新公司投資額挺大，5000萬起不了泡！」葉國文還是不想放棄在新公司的股份，並不想做那個名義上的短暫的股東。

「我組織的資金至少能達到50個億，你說呢？」李夢澤說道，他倒不想嚇著對方，只是讓他知難而退就可以了。

「50個億？5000萬是太少了一點。」葉國文倒吸了一口冷氣，5000萬已經是個人能夠動用資金的極限了，再多他就沒有把握了，而對方顯然不把這點錢放在眼裡，看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

「好，就按你說得辦吧！不幫你我又能幫誰去。什麼時候要，把名單給我就行！」葉國文決斷道，對方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這樣的人只能籠絡，不能輕易得罪了，既然能做朋友，那就堅決不做敵人。

不管怎麼說，李夢澤還是挺感謝葉國文的，畢竟對他支持不小，而他也徹底放下心來，有了總經理和董事長的支持，他有100%得把握把想要的人手調出公司，但是為了不出意外，他還是來到了劉方司家裡；既然來了，公司的第四大股東的意見還是有必要爭取的，至少算是通報一下吧！這樣，也使其他二人不至於太過為難。

農曆春節還沒有過去，劉方司家裡還比較熱鬧，卻是在上海上大學的兒子在家，還沒有到開學的時候。劉方司也想不到他會在這時候來，至少是沒有想到現在能見到他，使得他有點喜出望外，招呼得很親熱。可惜，這一切都被某人給打破了。

「你就是李夢澤，就是搶人家女朋友的那個？」李夢澤還沒有開口說話，陪同見面的一個年輕人就不客氣的指責他了。

「阿銘，不能這樣對夢澤說話。」劉方司訓斥自己的兒子，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歉意的看著李夢澤。

「小兄弟，說話客氣點，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夢澤當然不能承認這樣的不光彩事，何況又是在「未成年」人面前。

「敢做不敢當，你敢說你沒有把海生大哥的女朋友搶走，你還把麗麗姐也搶走了吧！」對方不依不饒，並不因為父親的訓斥而有所畏懼，更不把他的抵賴看在眼裡。在他眼裡，李夢澤簡直是一無是處，這樣的人怎能得到女人的歡心，肯定是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阿銘！」劉方司再次點醒自己的兒子，語氣有些嚴厲。

「劉總，沒什麼，公子只是誤聽謠言而已，年輕人容易衝動，過後就沒事了。」

「說得好聽，卻瞞不過眾人耳目。」對方依舊譏笑道。

「赫赫，我也用不著瞞你，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你說的話我也見到過，而且是從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的地方看到的。我想你也明白，即使是出現這樣的事情，當事人也不應該隨便攻擊別人的，我和你麗麗姐的事情，以及楊華的事情，根本就不應該如此的廣泛傳播。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我們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有人這樣做應該不應該就可以了！」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不見一絲火氣。

「你是指哪兒？哪個地方不應該出現？」劉銘沒有見到對方他的生氣，這使得他有些吃驚，他也不糊塗，知道對方是必有所指。

「你說能有哪裡？我和你麗麗姐的事情，整個G州都可以說，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嘛，但是我和楊華的事情，整個G州市都沒有人知道，如果當事人不說出來的話。可是連我在B京都知道了，你說還能有哪裡！」李夢澤冷冷的說道，同時指出這件事中兩個女人的差別來。

「你是說網上，校友錄！」劉銘吃驚的說道，這他可是沒有想到，只是以為G州市在傳播這件事情而已。

「你還不算太笨，想想吧！」李夢澤說完後，就再也不看他，「我在G州的同學有幾個，這樣的事情瞭解內情的，又敢說的，可就只有一個，你去問問他怎麼會這麼做！」

「劉總，海生可真幫了我的忙。自從上火車後，我就後悔，覺得自己太莽撞了。人是帶走了，可是不好處理，回到家後比較忙，也沒再多想。可是有朋友突然氣急敗壞的給我打電話，上網後，才發覺有這樣惡毒的謠言，當時我也生氣，可又轉念一想，這不也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麼。楊華和我之間本來就有感情，只是彼此塵封而已。事情就這樣，你說我是不是得謝謝他。」

待到從劉方司家裡出來，李星與已經把萬盛公司的實力派人物轉了個遍，也終於得到大家的支持和諒解，剩下的就是帶這人手回B京了。這時候，他才突然感到萬盛公司有些可愛起來，不枉自己挽救他一場。

一切按照李夢澤的設想而進行，實際上，他這次是毫不手軟，不僅帶走了六個部門的17位儲備人才，還帶走了6個無門無派的老員工，當然6個人都是部門裡的重要人物。這23個人，無一不是年富力強，能力突出的能手。這些人手，都是他比較瞭解的，沒有門派，進取心強，分析能力出眾，既有單方面的傑出人才，也有個方面都硬朗的多面手。不僅這樣，他還逐個詢問了大家工作志向，這23個人都願意跟著這個傳奇般的副總經理。於是，在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萬盛公司的原來的三駕馬車後，李夢澤先期踏上了北返的列車。而作為協議的一部分，半個月內，萬盛公司負責這23個人的工資支付，這也是讓陳曉充感慨頗多的地方，這哪裡是合作，簡直就是要挾！

第五十一章 成立公司

李夢澤手中攜帶的和萬盛公司簽訂的協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存在，那就是作為投資方主體的公司還沒有名字。當時陳世界他們就催促他趕快想個名字，不然他們幫著想也行，可是李夢澤堅持要先回家商量一下才能定下來，這讓幾個人苦笑不已，有他這樣開公司的麼？所以李夢澤就急急忙忙的回到B京，手中帶著還沒有完全生效的投資合作協議。

晚上，一家人坐下來，再次舉行家庭會議，議題就是新公司的名字。但是因該叫什麼名字呢，眾人意見不一致。劉韻首先提議叫做「宇星基金」，這丫頭每次會議都是第一個發言，可是每次都不被採納，心想這一次該行了吧。她很快就得到兩個支持者，楊華也想表示贊同，眼看就有四票贊同了，可是當事人不同意，說是西星公司已經採用了他的名字，這個再也不能了，這使得韻丫頭一下子洩了氣，其他兩個人也感到失望。然而一時間，眾人又想不起合適的名字。一般來說，名字要有寓意，可又不能再使用這個男人的名字，難道起別人的，這讓幾個女人感到頭疼，後來，幾個人又分別提出來一個名字，可是不要說別人通不過去了，往往是提議者首先給否定了。於是，眾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某人。

「看我幹什麼，我臉上又沒有字，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好！」李夢澤苦笑著說道，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取什麼名字。

「當然看你了，你是我們的男人，不看你看誰！」蘇倩雲反駁他，其她幾個女人一齊點頭。

「不能叫夢澤，也不能叫宇星，更不能與『李』字沾上邊，總之不能取跟我相關的名字。這名字只能跟你們有關，而且是與每個人都有關，這樣才合適。」李夢澤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見眾人都露出沉思的樣子，他感到很高興，覺得終於能夠為女人們做點什麼了。

「要不，就叫做仙女公司吧，你們幾個都像仙女一樣的，我一樣疼愛你們，人們不是常說七仙女，七仙女麼，恰好你們也是七個，這不是正好！」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一個女人給他出主意，他就只好自己發動大腦了。在他看來，這個名字是最合適的，唯有此，才能實現自己的願望，把所有的女人包括進來。

「仙女，仙女公司，是不是太色了一點！」楊華說道，卻也沒加否認，畢竟這是這個傢伙提出來的，而且是與中姐妹有關的事情，而其她姐妹還沒有表示反對呢。

「色當然是色了一點，老闆本來就好色，有七個老婆的男人，不好色才怪呢！就叫這個名字，誰反對報上名來！」李夢澤牛氣沖沖的說，看哪個女人敢反對，他就責成她來取名字，但是沒有人理他。

最終「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簡稱「仙女公司」成為了新公司的名字，並且在第一時間，分別傳到了G州和T津，聽到的人反應不一，卻都最終承認了「仙女」，不過這也成為了該公司歷史上的一個笑談。

參照萬盛公司的做法，李夢澤也讓西星公司「認購」了10%的股份，順便帶來了幾個人手。由於私心作祟，他沒有全部留下西星公司推薦過來的人手，只是挑選了9個人出來，其餘5個人還給了西星公司，這讓幾個人感動的沒話可說，直說「夠意思」，但是李玉東卻說，「他是怕我們不給他賣命」。事實上，李夢澤也確實很體諒西星公司，西星送過來的幾個人都比較好，有些人還是現在工作正當緊的，像這樣的人，李夢澤大都沒有動，故而李玉東他們才如此的感動。

人是找來了，公司名字也想好了，也查了互聯網，知道這名字並沒有被註冊過，但是公司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如今的公司是只有他們有關的人知道，但是政府公務部門並不知曉，還沒去登記呢。但是不用慌，李夢澤一家，現在可以說是人才濟濟，不說外人吧，單就其自家人而言，有老人有小孩，更有8個年輕力盛的年輕人，只是有點「陰盛陽衰」；8個年輕人中，既有醫生，也有「律師」，又財務會計，有人事助理，有經理助理，更有普通職員，還有個公司副總經理。所以，處理開辦公司的事情難不倒他們。別的不說了，有三個人就夠了，會計蘇倩雲、「律師」司馬曉玉，有過此等經歷的楊華，再加上知道賬戶密碼的李夢澤，就很容易把這件事情給搞定了。因此，該怎麼跑，去哪裡跑，很快就制定出方案來。由於司馬曉玉還不是正式律師，所以又去律師事務所聘請了律師，去工商行政部門登記，去稅務部門排了隊，等等，「仙女基金有限公司」簡稱「仙女有限公司」俗稱「仙女公司」就正式成立了。憑著金錢的魅力，前後不到10天。

仙女公司成立的時間短，但是公司的構架所用的時間更短。去主要政府部門辦理了證件之後，在得到有關部門承諾「沒問題」之後，各方人員就陸續到了位。出於節省開支的原因，李夢澤的仙女公司開始時的辦公地點比較簡陋，臨時租來的房子，顯然不夠寬敞，諾大的一個骨架，才租用了200平方的辦公間。地方不大沒有問題，但是問題是條件不夠好，至少從外表來看，有點陳舊了一些。但是李夢澤對先期趕到的諸位工作人員說，「這是臨時租用的房子，不到兩個月，就會搬到新的辦公樓了」，並一再保證，「絕對沒錯」。從T津過來的工作人員，來的最快，同是在北方，也習慣北方的寒冷氣候；但是南方來的工作人員，顯然有對此氣候感到擔心的；但是大家都是出來創業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仙女公司的第一次會議等於是一場見面會，從萬盛公司過來的所有人員，都跟李夢澤打過交道，最起碼也是在當初面試的時候跟副總經理說過話；而從西星公司來的人，則根本不瞭解他，他們被交待「公司投了一些錢，派你們去工作，工作安排由對方負責」。不管是從哪來的，精明的人們都知道自己是被借調過來的，但是那只是表面的說詞，實際上到底如何，好像不是那麼簡單。果然，李夢澤第一天的講話，就給所有人一個敲擊，幾乎一下子粉碎了他們對原公司的幻想。

「這次是仙女公司的第一次會議。仙女公司已經註冊完畢，你們很有可能就是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的第一批員工，希望各位在仙女公司永遠幹下去。諸位來自兩家不同的公司，有來自萬盛公司的，有來自西星公司的，當然我們是這兩家公司的合作夥伴，而且是永久的合作夥伴。你們可能也知道我，我以前在萬盛公司擔任副總經理。本公司現在投資5億元，西星投資了10%，派來了9位工作人員，請站起來，讓大家認識一下；萬盛公司投資了10%，派來了23個人，而我本人代表一方，投資了80%。我要說的是，不管你們以前來自哪家公司，進入仙女公司以後，就是仙女公司的員工，已經與原公司脫離了一切關係。我們現在是一個公司的集體，而不是兩家或者三家，希望大家彼此合作。

「我要說明一點，大家都是我借調過來的，當然名以上是西星公司和萬盛公司各自投資了10%而派過來的。請大家注意一點，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公司將完全回購萬盛公司和西星公司的各自10%的股份，也就是說，一個月以後，兩家公司已經與本公司沒有任何經濟法上的聯繫，你們諸位將徹底脫離原來的公司，希望大家明白這件事情。當然，如果有哪一位不願意在本公司工作，願意回到原來的公司的，只要他提出來，那麼，我將保證他可以回去，而且能夠不受任何阻礙的在原公司工作，不管是萬盛公司還是西星公司。說老實話，各位都是原公司的精英，是他們被我卡著脖子才一個個吐出來的，只要你們願意回去，我這邊一放，那邊肯定會接收。會後，有願意回去的，請跟我聯繫，當然動作要快一些。

「下面，我來分配一下工作。公司將分為5個部門，具體是人事部，管理部，策劃部，外聯與咨詢部和財務部。管理部分為內勤、外勤、後勤和保安四個科室；外聯與咨詢部分為外聯科和咨詢科兩個科室；至於各位的具體工作，我這裡有一個初步的安排，已經分發給各位，大家可以看一下。我這個安排是按照各位在原來公司的工作做出的，如果有願意到其他部門工作的，可以跟我提一下，只要理由充足，或者有建設性。我都回採納的。

「下面，我來介紹一下公司的運行機制。公司的投資決策是由策劃部決定的，投資信息主要由外聯與咨詢部的咨詢科搜集，然後由外聯科實施談判，投資管理是由管理部的外勤科來管理，而人事部負責人員評測和培訓、招募工作，也包括挖別人的牆腳。財務部負責準備資金用於投資，當然也包括給大家發工資，為了防止別人挖我們的牆腳，除各部門注意外，保安科要注意了，管理部內勤科負責公司內部運營管理，比如記考勤了、公司內部資料整理了，當然，保安科也要負責一部分，後勤嘛，解決的事情也不少。

「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公司的投資方向，投資是我們公司的重點，原則上，本公司不做股市投資，我們投資的業務範圍包括製造業、服務業、農牧業；既可以是基礎工業，也可以是高新技術；既可以是消耗品，也可以是能源；既可以是國內的，也可以是國際公司；既能投資個人，也能投資國家；既可以是黑道，也可以是白道；只要能掙錢，都可以投資。如果你認為路邊的一個嬰兒值得你投資，只要策劃部門同意了，外聯科就可以找那個嬰兒談判，當然，是與監護人談判，我認為這有可能發財呀！

「至於投資的規模，現在的5個億肯定不夠，至於能增加多少，這要看大家的能力了。只要投資方案被通過，我就去找錢去，大不了把我的衣服抵押給他們，幾百個億也是有可能搞到手的。大家都別不相信，第一天我能給大家撒謊嗎？這不是有損我自己的形象！鑒於以往的經驗教訓，我宣佈，人事部對人員的陞遷，辭退的最終決定權在我手中。這玩藝太重要了，要不然，萬盛公司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被我卡著脖子了，你們說對不對？沒人反對，就是對了。

「另外，我有一個問題要給大家交待一下，由於我經常要去為公司籌集資金，有時候會不在公司，大家有事情的話，由部長處理，重大事情呢，可以由各部門部長加上適當的科長共同研究決定，有人拜訪公司的話，就由內勤科接待行了。

「諸位有什麼沒有明白的地方，要我來繼續解說嗎？」李夢澤按照事先擬好的，再加上臨時加上去的，洋洋灑灑的講了一通，他估計是沒有什麼可以交代的了，就順手拿起來一杯水。

「請問，我們現在該如何稱呼您？」一個似乎是從萬盛公司過來的人問道。

「蔣百年，男，32歲，湖北人，未婚。平時就叫我『夢澤』吧，有外人在時，叫『李總』就行。」李夢澤翻了一下桌子上的資料，對著照片找到了人。

「星…宇，我們怎麼辦公呢？」一個西星公司過來的女孩問道，李夢澤以前沒有見過她，故而初次判定是從西星公司過來的。

「等一下，我查下資料…找到了。王晶，女，28歲，未婚。我也不知道，聯繫王照雲來幫忙，他是B京通。」李夢澤抓起一大把資料，轉而推卸責任。

「夢澤，公司人員好像不夠啊！」一個西星公司的人問道。

「在這兒，是這張。張士海，男，35歲，已婚。去找人事部解決，人事部會商各部門負責人。」

「我們何時工作？」

「蔣雲龍，男，32歲，四川人，已婚。準備好了就工作。」

「我們現階段的投資重點是什麼？」

「葉露，女，27歲，G東人，未婚，策劃部會商咨詢科。」

……

終於，口乾舌燥的李夢澤回答完了眾人的問題，也解決完了他能解決的所有問題，會場才安靜下來，他也借此機會，很喝了幾杯溫水。32份人事簡歷，他至少翻了25遍，幾乎所有的人的姓名、年齡、籍貫甚至婚姻狀況都被大家知曉了。而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個集體可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也都是原來公司各部門的精英，竟然齊聚在這裡！那麼這個公司到底是做什麼呢，他們不清楚，但是都明白一股創業的暗流已經在湧動！

這個會議是仙女公司有史以來的最失敗的一次，老總被大家一個又一個問題的追問，以至於「不知道」成了他的口頭禪，許多問題根本就沒有解決，因此大家一致認為這次會議準備得不夠充分，強烈要求一個月後開會的問題提議了5次，然而被駁回了5次，次次都是「部門協商解決」。在仙女公司的制度中，出現了一條非常重要的原則，就是部長協商制度——分權制度。每一次重大事情的解決，多賴以幾個部長的協商，而每一次重大事情的運營成功，都離不開權力分散的各部門的鼎力配合。

這就是最初的仙女公司，以及她的最開始的33個員工。

第五十二章 聯賽開始

好不容易脫身的李夢澤匆匆逃離會議現場，這個地方讓他感到心驚膽顫。他雖然從來沒有開辦過公司，但是並不是說他缺乏在新公司工作的經驗，是深知其中辛苦的。自畢業後，由於沒有被大公司錄用，他不得不在一些小公司裡打工，而他又沒有什麼實際工作經驗，所以工作的公司都不大，而且大都是剛剛成立的小公司，甚至有剛剛成立幾個月的。那些公司草創，規章制度不完善，甚至設施還不完備，有時候完全是老闆臨時想到什麼解決什麼。所以那些老闆都忙得要命，連累他們這些新進員工也不得安寧。對此他十分同情，所以也一直不願意自己辦公司。他不願意管理過多的事情，喜歡悠閒自在的生活，喜歡盡自己的最大的能力解決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別的都不想管，這也是他不得不頻繁的變換工作的原因之一。而如今，他不得不親自解決大量的事情了。

而今他突然發現，仙女公司還遠遠不如那些他工作過的小公司。首先，仙女公司從開始規劃到掛牌成立，才不過短短的20天時間，這20天時間，還包括春節的10天左右的空白時間，而且還有至今還沒有過的時間。公司裡要辦的事情太多，大部分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其次，仙女公司的人員不少，公司規模比較大，32位員工來自兩家公司，而運作規模也比較大，一下子租用了200平方的辦公室，各種設備又缺乏，甚至連桌椅都來不及定制，更不用說其它設備了。第三呢，人員比較複雜，這些員工基本上都不是B京人，他們來自全國各地，需要租房子住，這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總不能讓他們經常住在賓館吧。第四，規章制度比較麻煩，這麼大的公司，眾多的部門，一時間讓他們幾個人手忙腳亂。不過，有兩點好處在，第一呢，這些人都是精英人才，其中有不少就是外聯部的人才，可以預先使用。第二就是這些人不是臨時招募來的，現在分別代表了兩家公司，不是一盤散沙，而他也對這些人比較瞭解，再加上西星公司外聯部的配合，也不算太過艱難。

所以，當李夢澤消失以後，很快就有人聯繫西星公司的王照雲，按照某人的提議給對方擺了一大堆急需解決的問題，出乎全場大多數人意料的是，對方當即答應會商解決，並聲稱已經派人去B京協助工作，而他本人也將很快到B京協助解決問題。這一下，眾人不得不尋思著其中的奧妙了。這兩家公司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老總使用對方如使手臂，沒有一點阻礙；雖然兩家公司各參股了一部分，但是看老總的意思，其參股只不過是一個形式，目的只是人才流動；而老總又是何許人，能讓這麼大的兩家公司心甘情願的為他作嫁妝，還這麼客氣？

接下來，仙女公司在王照雲的的親自指導下逐步完善了設備，連有些規章制度也不小心的完善了一下，這期間，某公司總經理許鵬也親自過來一趟，當然，他不是來幹活的，但是卻拿著公司章程指指點點。仙女公司的員工不斷的聽到某人的抱怨聲，對他們的老總很話說了一大堆，甚至要求一個員工給老總打電話；但是當王照雲接到轉過來的電話後，大家發現他的憤怒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而之後眾人總是聽到某人說狠話卻不再要求他們的老總來了。不過，仙女公司的作業進度加快了不少，終於在公司營業執照拿到的第二天，公司設施基本完成，基本能夠正常辦公。而在這以前，公司已經開始人員招聘工作，許多基本崗位的人員得到補充，不再是只有「官」而沒有「民」的現象了。

這段時間，李夢澤一直呆在家裡，還在過他的春節。幾個女人，該上班的上班，該餵養孩子的餵養孩子，該查閱資料的查閱資料，然後大家一起制定公司章程。幾個人，要數蘇倩雲、司馬曉玉和楊華最忙，尤其是楊華，不但要協助制定章程，還要自己找工作，更要進行今年的生產大計。按照規劃，幾個未生產的女人都要在今年懷孕生育，這方面，陳海麗和劉韻終於走在了前列，根據大家的經驗判斷，兩個小妹子很可能已經有喜了，正準備擇日子去醫院診斷，而楊華還不見動靜，所以成了近期工作的重點。景雯甚至還為此制定了一些私人生活規範，包括房事要注意的的細節，這讓眾女對她追問不已，懷疑其實用性，但是景雯振振有詞，不容辯駁。

到了3月初，大市級聯賽終於拉開了戰幕。秋季聯賽出線的近40支隊伍，分成了四個分區，進行單循環比賽，這級聯賽要一直持續9個星期，每支球隊要與其他9支球隊各賽一場。當9輪戰罷後，決出參加最後決賽的8支球隊，然後再捉對主客場淘汰，進入四強的球隊，繼續捉對主客場淘汰，爭奪進入最終決賽的名額。與其他比賽不同的是，最後的冠亞軍決賽也是採取主客場制，要賽兩場才能定勝負。

H南省高中足球管理委員會對比賽特別重視，更是邀請了聯賽的投資人參加開幕式，他們好話說盡，最終使得李夢澤和李富軍又一次來到了H南。只是李夢澤的目的是聯賽的幾個中意人才，但是不管怎麼回事，李夢澤終於以正面的姿態出現在聯賽的新聞中。

進入春季聯賽的38支球隊，共有12支是以絕對優勢而晉級的，其中更有四支球隊是以全勝的戰績昂首晉級，這幾個重點學校的球隊技術出色，球員體力充沛，紛紛成為人們注意的重點，而其他球隊也都有一些核心球員，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沒有一個聯賽球隊的隊員缺席春季聯賽。另一方面，聯賽引起了一些公司的興趣，在這個人口眾多的省份裡，這場範圍最廣，而影響也可能最大的體育比賽，無意將成為他們的廣告爭奪地。有些公司已經和聯賽委員會進行了接觸，即將進入談判階段，更有些公司想要後來者居上，一時間聯賽成為一個炙手可熱的活動。比商家們動作更大的是許許多多的關心故鄉的那些走出H南的成功人士，社會捐助資金已經初見規模！H南省電視台更是準備派記者跟蹤報道聯賽，並決定對個別賽事進行小範圍的現場直播；各地方報社也不甘示弱，紛紛以此為題，增加本報社的新聞點。

聯賽委員會終於把他們的神秘投資人推到了記者們的面前，終於可以推卸掉那些追根究底的記者們的「無恥詢問」，剩下的就是某人的臨場發揮了。李夢澤的出現，使得記者們終於償了心願，他們已經採訪過負責這項賽事的省教委領導，已經採訪過聯賽委員會的負責人，但是他們總是得不到投資人的詳細信息，所以對他們追尋了半個賽季的重點人物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我是xx報記者，請問李先生，為何想到要發起高中足球聯賽？謝謝！」一名省級報社的記者很有禮貌的問道，對能夠得到第一個提問機會很是高興。

「聯賽的開展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現代交通工具的普及使得學校之間聯繫越來越便捷，但是促使學校交流的活動還比較少，足球比賽正是這樣的活動之一。為了實現少年時的夢想，當我能夠投資的時候，我就把它當成了重點，這樣，也算是感謝了養我育我的這片土地。」李夢澤雖說是第一次面對記者，但是他早已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了，所以還能說出自己的想法，而這些也正是他的基本想法，尤其是他想到那些少年時的夢想的時候，他當初的幹勁確實十足。

「少年時代的夢想？我想您肯定為此付出了許多勞動，您能告訴大家你現在從事的職業嗎？」那名記者馬上追問道。

「是的，這個夢想在我15歲時就有了，那時我剛上高中。每一個事業有些成功的人，都付出了大量的勞動，灑下許多辛酸的淚水，我也如此。我想大家感興趣的是，這個聯賽能夠持續多久，我可以向大家承諾，只要H南省的少年們還需要這場運動來充實他們學校生活，那麼聯賽就會一直存在下去。作為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的負責人，我有這個能力在聯賽一直需要投入的情況下長期支持下去。」李夢澤趁機提到了他的仙女公司，希望能夠借此造勢。

「我是xx報記者，請問能否介紹一下您的公司的一些情況，我想大家都對你的公司感興趣。」另一個識時務的記者問道。

「我是一名商人，很榮幸的向在座的各位介紹一下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的一些情況。仙女公司是在今年2月份成立的投資基金公司，總部在B京，公司的業務就是進行投資。雖然公司草創，至今業務不多，但是仙女公司從去年秋季聯賽起就開始籌備，籌備過程中得到G州市萬盛公司和T津市西星公司兩大合作夥伴的大力支持，本公司的現有人員都是從兩家公司抽調的精英，有能力進行大規模的持續性投資活動。為此我在此借諸位之筆向這兩家無條件支持我的公司表示感謝。」李夢澤繼續擴大公司的影響，他知道仙女公司還沒有任何名氣，但是那兩家公司可是非常有名的，有他們的幫襯，仙女不想出名也不可能了。

「我是z報記者，你是否指西星公司和萬盛公司有意從事體育投資活動？」一個記者敏感的問道，這也是在座的許多記者都想到的問題。

「很遺憾造成大家的誤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大家，西星公司和萬盛公司近期內並沒有進軍體育運動市場的打算。我本人是萬盛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公司會議還沒有這方面的議題，所以我可以肯定萬盛公司還沒有進軍的打算。但是西星公司和萬盛公司是仙女的合作夥伴，如果能夠借此擴大兩家公司在體育市場的影響，我肯定會做這個順水人情。」李夢澤最後的一句話讓台下的記者不由得都笑了起來，氣氛更加活躍。

記者招待會持續的時間比較長，李夢澤的母校，當然也被可愛的記者們很方便的挖了出來，但是有些記者竟然很不識趣的詢問一些私人問題，這使得李夢澤不高興，不僅沒有回答，反而使得這次招待會提早結束，並且使得他以後非常不願意接觸記者。這是這次H南省之行的一個副作用，他的心理陰影自此產生。

很快心存感激的記者們就紛紛把某人的身份、職業大肆的宣揚了一番。而仙女公司則第一次不花錢的做了一次廣告，終於揭開了遮擋著的頭布，向關心聯賽的人們展示了她的面容。人們真是奇怪，越是新奇的東西，越容易引起人們的聯想，引起他們的關注。許多關心聯賽的人們也一直對投資人的神秘感到好奇，曾經紛紛猜測是什麼人在做這筆貼錢的買賣，可是半個賽季過去了，還是杳無音訊，如今這信息一下子傳了開來。大家無不對這剛剛成立的公司感興趣，而這家公司還沒有成立就已經先來投資，也一時成為了人們談論的焦點，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倒是真的一個。

但是李夢澤對這場造勢活動並不滿足，偏偏還要來一個全省範圍內的演講活動，把仙女公司對少年們的殷切希望，對少年們的良好祝願，把仙女公司對聯賽的承諾向所有人做了介紹。這次活動費用也是免費的，相對於其他投資公司的巨額的廣告費用支出，李夢澤的借助電視台和報社的廣告更具宣傳性，到處都有仙女公司的宣傳，甚至這些宣傳的資料都是臨時做成的，這也是仙女公司歷史上的第一次免費廣告，也是最成功的免費廣告之一。

其實呢，有沒有李夢澤，聯賽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春節剛過，H南省大地上寒意還完全沒有退去，但是春天已經來臨，廣大的原野上到處生機勃勃。一年之計在於春，經過了冬天的蟄伏，萬物又開始生長起來。而春季聯賽也開始運行起來，相別於記者招待會的躲躲閃閃與陰謀詭計，賽場上的少年們拼的是激情，付出的是汗水，得到的是喜悅。主場，客場，不管在哪裡，都受到同齡人的追捧和歡呼。如果說秋季聯賽還沒有進入大家的視野，還不被大多數人所重視，那麼春季聯賽已經開始牽引大多數人的心了。雖然春季聯賽參加的球隊比較少，每個地區才兩支球隊，但是在全省範圍內關注比賽的不單單是這38所學校的同學。熱愛足球的其他學校的少年們，只要條件許可，總是盡量去觀看比賽，使得大市級聯賽的觀眾大為增加，場面更為火爆。9輪比賽，每一場比賽都牽引著大批人的心。在中國的內陸城市裡，首次出現了學校為體育租車讓學生去現場觀看比賽，為本校球隊助威的情況，為此交通部門也發了一筆小財，當然，不少學校也借此而提高了聲望。

聯賽的發起人，也把時間投入到聯賽中來，由於離B京比較近，來回比較方便，所以「時常」趁週日的「休閒時光」去觀看比賽，當然，主要的是去考察人才。春節過去沒多久，李夢澤就借調了10位工作人員的檔案，更是把其中的6位當作「挖牆腳」的重點。現在他就在逐步接觸，準備以「誠意」打動對方，為之驅使。很快，就有5位表示願意為其效勞，而另一位則表示對體育情有獨鍾，李夢澤則大度的說道，「公司裡缺乏體育人才」，完全可以去公司發展。至此，固執倔強的某位人士終於偷偷的進行了「人才轉移」，把公家人才轉移到私家人才庫裡。李夢澤為得到幾個可用的人才而高興，但是聯賽委員會則對此大為傷心，卻又不得不重新招募人手來管理聯賽。其實，李夢澤已經是大為留情了，沒有把10個人員全部帶走，要不然，主席大人可能就要罷工了，不再跟著他混了。

春季聯賽獎金最高的是最後的兩場決賽，每場比賽有1萬元的獎金，不僅冠軍可以得到獎勵，亞軍也照樣能夠分得一部分獎金；而每場比賽還有高達1萬元的個人獎金，由整場比賽表現最佳的四個人分享。隨著最後一筆獎金的發放，春季聯賽也落下了帷幕，整個賽季正式結束，聯賽委員會進行工作總結，參賽的球隊進行比賽總結，準備下一個賽季的比賽。

總之，在某人的比較關注下，第一個賽季的所有比賽全部結束，而這意味著高中足球聯賽取得了圓滿的成功。據統計，整個賽季下來，聯賽委員會節省下來了50萬元的開支，雖有不少的聯賽各種收入，但是遠遠不夠下個賽季的指出，他還需要繼續投入500萬作為新的賽季的聯賽費用。他不介意繼續投資，即使是麼一個賽季都要投資，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他不知道，他已經打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寶盒，將對H南這個古老的中原大地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第五十三章 展頭露角

進入3月份的時候，仙女公司的各項運營活動已經走向了正軌。隨著辦公設施的完善，尤其是在西星公司的眾位工作人員全部撤離之後，仙女公司的幾個部門負責人在沒有老總的情況下，舉行了幾次會議，各自發表了個人的看法，對公司的組成、人員配置、工作進度等進行了意見統一，早已有心一顯身手的眾人紛紛不甘落後，為公司出謀劃策，實現了仙女公司最初的穩定與協調。

許多人以前並不瞭解李夢澤，但是也有一些人知道他的一些事跡，而王照雲臨走的時候，又特意的與全體仙女人員打了招呼，告誡他們有什麼事情商量決定，不要等李夢澤來解決，或許「一年半截你們都見不到他一面」，這句話他是笑著說的，但是大部分人由此而明白了他們攤上了什麼樣的老闆。穩定心態之後的眾人則開始按部就班的實施議定的意圖，他們不僅制定了許多公司章程，把那些不完善的部分修改，還把一些人的工作職位進行了調整，當然這些調整都是在那些人自願的基礎上進行的，並且都及時報請了老闆批准。當他們正在抓緊工作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報著老闆的名號來到了仙女公司簡陋的辦公室，接待人員一詢問，才知道老闆是去了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湊熱鬧了，而這些人則明顯是他挖牆腳過來的，是與他們名號一樣的人。既然是老總親自介紹過來的人，沒有人不敢當回事，所以負責人們根據這些人的能力和志願，很快就安排好了工作。這樣，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仙女公司依靠各位員工的努力，終於完成了公司的人員齊備和公司的適合運營的準備工作。

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正式成立的時候，並沒有舉行記者招待會，在京城的大大小小的眾多公司中，像他們這樣的公司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那些記者們都不願意來捧場。而對於這樣的新成立的公司，公司的成立只是在商報上作了簡述，連個預報都沒有做，實在是沒有人來捧場，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連公司的老總都千方百計請不來的公司，又怎能讓那些「無關」的人們來捧場呢。甚至連公司到底是什麼時候成立的都說不清楚的他們，怎麼可能去抱怨呢？這可是有可能會非常惹眼的一幕。仙女公司在京成立時絲毫沒有名氣，但是並不是沒有沒有一點社會知名度，追蹤報道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的記者們無一例外的向報社發出了神秘投資人的信息。於是乎，仙女公司進入了人們的視野，但是她的名氣並不是首先從行業圈中傳播開的，這也是仙女歷史上的趣事之一。

相對於仙女員工們的辛苦操勞，老總李夢澤則悠閒的多。自從在高中聯賽記者招待會中露了面，確切說是把6個工人搞到手後，他就返回了B京，又住到了大院裡。李夢澤回李家大院的理由很充足，其一這是他的家，他在B京的住所。其二，這裡有他的妻兒，男人嘛，不能顧了事業忘了家。其三，家中眾妻為公司的事忙了許多天，他得好好慰勞慰勞，順便也把勞動成果收起來。其四，他不想去公司，就想回家，如果那些人連公司成立這樣的事情都搞不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所以，他就又在大院裡住了下來，而且是整天的不出院門一步。

他的幾個女人對他的這種作為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她們也似乎沒有更高的要求，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行，不需要他日夜操勞累的連床都爬不上去，沒辦法，女人的要求往往要實際的多，畢竟每天看著他總比想著他要好一些。她們也不催促他去公司看看，只要他願意；可是誰都知道她們的男人很快就要開始行動了，因為他呆不住，特別是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女人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蘇倩雲還想做財務會計，司馬曉玉對律師是矢志不移，景雯認為醫學還是更適合自己，楊華則不願意當無聊的「少奶奶」，只有張曉青沒的選擇，被眾人一直推舉為家庭主管，專管幾個人和孩子們。張曉青剛生產不久，身子還虛弱，而孩子又小，再加上其餘六個；而眾姐妹一致認為她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認為由她來持家最合適，她本人也對工作不是非常喜愛，是個對工作認真，但是愛家庭勝過愛事業的傳統女人。實際上，眾人的眼裡，張曉青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連得李夢澤都強烈支持。現在幾個女人中，賦閒在家的就有5個之多，三個在準備衝刺，一個還在找工作，其實按照大家的意思，讓楊華直接去公司就行了，但是李夢澤不願意，說是時機未到，近期又不可能長期工作下去，實際上是不願意家裡人牽扯進公司。

到了3月下旬，李夢澤終於又回到了公司，開始他的正常班工作，他也不解釋他的行蹤，卻只是這兒看看，那兒問問，不時的表示滿意，並且鼓勵大家繼續發揚。他也不管大家有什麼反應，就直接找外聯與咨詢部部長李偉森談話。他念念不忘的是兩家公司持有的公司股份，想要進行股份回購，這也是他來公司的第一件事情；而第二件事情就是與H南省足球聯賽委員會股東們簽訂仙女公司的投資協議，他想將私人簽訂的協議轉到公司的名下，至於具體的條款，就由策劃部參照原來的協議製作。

仙女公司回購西星公司持有的股份非常順利，西星公司投了多少錢，又拿回去多少錢，只是把幾個人留在仙女公司而已，連個補充協議都沒有，這件事情在商報上一公佈，馬上引起了一些人的猜測。據說是西星公司對仙女的做法甚為不滿，憤而收回對仙女的支持，只是這一次投資，西星是「兵雖沒折，但是夫人丟了」。西星公司賠了幾個工作人員，什麼也沒有撈到，這當然是表面現象，因為大家都在不同的場合表示「這不影響大家的友誼」。不過，卻有人不置一詞，認為這不過是合演的一齣戲，遮人眼目罷了。

仙女公司回購了西星公司所持的股份後，就馬不停蹄的回購萬盛公司所持的另外的10%股份，這才是這次工作的重點。大家說的是兩家公司的投資重點有分歧，不能繼續在這方面合作，關係雖不決裂，但是不會再繼續參股了，處理的結果自然是仙女公司回購萬盛公司持有的股份，但是兩家公司關係畢竟不一般，又簽訂了一份人才合作的軟協議，確定了兩家公司的最終合作形式。至此，仙女公司終於完成了公司的私人化，完全由私人一家持股，時間是在公司籌備成立的一個月之內。這就是仙女公司成立時間的其中一個版本。

基於某種理由吧，仙女公司舉行了又一次全體主要公司工作人員的全體會議，會議的參加者除了老總以外，還有38位工作人員，這些人全部是公司的骨幹人員，年齡從26歲到35歲不等，來自於三個系統。

「諸位，看到大家的工作成效，我個人感到非常滿意，雖然至今我們還沒有進行一項投資，但是看到大家籌備公司的幹勁，我相信將來大家會幹得更好，更出色。希望大家為公司的發展而努力工作，把仙女當作你們自己的事業。

「大家都清楚，仙女公司從成立到現在才一個月時間，而大家是從三個系統單位轉過來的。在諸位38人當中，從萬盛公司來了23個人，從西星公司來了9個人，從聯賽來了6個人。你們都是我親自挑選過來的，我對你們有信心。告訴大家一個情況，公司已經回購了西星公司和萬盛公司所持的股份，兩家公司已經與我們沒有任何經濟法上的聯繫。不管你們是從那個系統過來的，也不管你們原來從事什麼工作，現在又擔任什麼職位，現在都是仙女的員工，一個公司的員工，而不是兩家，更不是三個，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各位都是我親自挑選過來的，不管你以前是在萬盛公司還是在西星公司，或者是在聯賽，我都是認為你們有能力，有發展前途，適合在仙女公司發展，才把你們從原來的工作單位請過來的。我明白各位的能力，對你們一視同仁，希望大家不要做出讓我和其他人失望的事情。各位在原來的公司都是精英，這點誇獎一點也不過分，為了把你們帶出來，我不知道挨了多少人的罵，比如前一段時間的王照雲就罵過我，而萬盛公司的總經理和董事長也肯定心裡叫苦，聯賽組委會也叫苦連天。這一點兒，我不害怕，也不後悔，也高興，這都是為了仙女的未來。得罪人的事情我做的多了，也不怕這一兩次，但是諸位得好好幹，幹出成績來，我再見到時他們臉上也光彩，別笑，別笑！

「諸位工作經驗豐富，可我就不同了，可以說是以前什麼都沒有做過，唯一做過的就是翻閱人事檔案，結果就是把你們諸位請了來，所以公司的工作還是要靠大家，拜託了。按部就班的工作，我比不上諸位中的任何一個，希望大家發揮主動性。你們也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就想糊弄我，我雖然不懂，但是公司裡明白的人多了去了，所以，大家好好幹吧！一般的事情不要找我。

「今天的講話還不錯吧！」

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李夢澤又一次結束了他的演講，這一下，他的形象徹底的在眾人心中紮下了根。原本，就有不少人對他的工作作風和講話風格認識很深，已經習慣了他的處事作風，現在所有的人更是清楚了自己的老闆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也對自己的公司實力有了初步的認識，為自己的工作有了良好的定位。

仙女公司與會的眾人，對其老闆的工作作風已經熟悉，同時也對公司的實力有了較為明確的瞭解。這一點，在三個系統的人中都有深刻的體會，不管是哪個公司，都已經是不小的規模了，面對這樣的啞巴虧，他們竟然能夠忍耐下來，那就至少說明了兩點問題。第一，仙女公司的老總與兩家公司的關係非同尋常，更是在兩家公司中有較大的發言權，這一點，萬盛公司的人知道的最清楚，老闆與萬盛公司各種複雜關係的傳聞，看來不會是假的了。第二，仙女公司的實力夠強，如果沒有實力，不可能僅憑關係而讓兩家公司如此「合作」，這可以看到的資本肯定不會是公司的全部實力，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一個公司的發展，公司員工的動力是最重要的，而要讓他們有足夠的動力，那就只有讓他們體會到公司的發展潛力，顯然，仙女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條件。一群精英人才已經意識到一個巨大的發展機會就在眼前了！

一個公司的發展，離不開良好的規劃，而規劃則必須在充足的信息的基礎上制定，像仙女公司這樣的沒有基礎的新興公司，對信息特別依賴。這可以從多方面說起，第一個方面，公司草創，積累的信息比較少，需要他們親自去搜集。第二個方面，作為一個投資公司，不能離開各種信息，這是由公司的性質決定的。第三，現在是信息社會，是個信息極其發達的社會，任何公司都不可能離開業界

和市場的信息，而大量的真真假假的信息又需要他們來甄別。所以，仙女公司的咨詢科的實力非常強大，它之所以沒有成為一個單獨的部門，是為了和外聯科實現良好的配合，但是它的其人員的配備，絲毫不弱於其他的部門，是公司的一個實力派科室。咨詢科人員佔到了公司現有人力的四分之一，共有9個人，7個來自萬盛公司，其餘的來自西星公司；科長蔣雲龍，來自萬盛公司，其他的人，也都是大大小小的頭目，沒有一個是普通工作人員。相比較而言，同一個部門的外聯科則人丁單薄，僅有三個人，一個科長，萬盛公司過來的，叫做王國利，另外兩個人中一個叫做王晶。整個部門共有13個人，算得上公司人員比較多，實力強大的部門，「打起架來也佔便宜」。

策劃部也是公司的命脈部門，一切信息都要經過策劃部才能起到作用，而該部門的專家級論斷和決策則是公司投資成敗的關鍵，不容有失。原規劃成立多個科室，但是現在人員緊張，也比較缺乏實力人才，所以僅僅配備了7個人，部長蔣劍南，上海人，原來在萬盛公司工作，其餘6個人也都是萬盛公司的過來的，除了葉露是儲備人才外，其他都是工作多年的老員工，其中蔣劍南還是做領導工作的。這個部門是實力出眾的部門，李夢澤在萬盛公司帶過來6個非儲備人才，現在都在這個部門，可見他對策劃部的重視程度。而現在，蔣劍南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增加該部門的員工，甚至表示挖同行的牆腳也在所不惜。

管理部是另一個大部門，其構成也比較複雜，工作範圍也廣泛，員工既有萬盛公司過來的，又有從西星公司過來的，也有聯賽轉過來的人。管理部部長叫做蔣百年，是從萬盛公司轉過來的，該部門下轄四個科室，共有11個人，其中從西星公司來了2個，聯賽轉過來5個，連帶部長從萬盛公司轉過來5個人。外勤科5個人，科長郭明，來自萬盛公司，幹事有兩個，均來自聯賽；內勤科3個人，科長陳東，來自萬盛公司；後勤科長靳大偉，來自聯賽，保安科長楊鋒與副科長陳金輝都來自西星公司。這個部門的人員充實要靠將來的人員招聘來解決。

財務部長是鄧玉娟，手下兩個人，來自兩個不同的公司，而部長本人則來自西星公司。人事部部長譚文軍，是從萬盛公司來的，以前在人事部工作，很得他的賞識，手底下也有兩個人，來自不同的其他兩個單位。這兩個部門的人員比較少，員工缺口也大。

具體分析起來，仙女的員工以萬盛公司的人員為主，而西星公司派過來的人的能力也不弱，佔據了幾個重要部門和科室的領導職務。五個部長中，西星公司2個，其餘的都有萬盛公司過來的人佔據；6個主要科室，西星和聯賽各僅佔一個，可見萬盛公司人員實力之強！

相比較李夢澤的雄心壯志，仙女公司並沒有表現出強大的競爭力。公司成立不久，回購了兩家合作公司的所持有的股份，這對於仙女公司來說是既定的戰略，也符合其自身的條件，兩家公司也心甘情願。回購股份確實是公司商報上的亮點，卻沒有為公司帶來聲譽上的好處。相反，帶來的負面效果可能更多一些。不管怎麼說，兩家公司都有很高的聲譽，是實力比較強勁的公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業界已經認同了他們。這是不是兩個投資夥伴的撤資行為呢？這種不利的局面，實際上已經有人向他提出過，他的女人們一致認為這種事情會發生。但是李夢澤卻認為即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未必是壞事，可以減輕人們對仙女公司的防範意識，可以出其不意。從來不讓人看出自己的底牌，是李夢澤做事的原則，他的女人們見到事已如此，也就不再堅持。事實上，李夢澤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因為他知道，仙女公司與普通的投資公司不同，她是一個純粹的以資金換取事業的公司，是要用自己的錢進行投資的公司，她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廣告，不需要什麼名聲，只要有人願意接受仙女公司的資金就行了，這種情形在她以後的運作過程中表現得非常明顯。

自從仙女公司成立，她就牽引著女人們的心，畢竟這是她們的男人和她們一家人的第一次創辦的公司，而公司的名字又是以她們姐妹幾個來命名的，寓意深刻，希望像西星公司一樣，早一日大放光彩。可是形勢的發展，卻一直不能讓她們高興起來。仙女公司剛剛成立，就回購了兩家公司的股份，這算是第一筆投資；不久之後，將聯賽所持的股份業轉入了公司，交給公司來管理，這也算是做了一筆投資。對於聯賽，仙女公司依據原來的協議增補了一些協議，使得協議對仙女公司更為有利，比如聯賽分紅，球員轉會收入分紅，以及仙女公司對球員轉會的優先權等等，但是這都是一些基本上看不著而且數額比較小的收入，並不能引起大家的興趣。就是這樣的小規模投資，也已經沒有了，社會上根本就不瞭解仙女公司，公司根本就沒有業務。李夢澤一天到晚的在大院裡不出門，楊華已經找到了一個工作，還騙人說可以連續工作至少一年，實際上她已經懷上了孕。

李夢澤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他還在炒股票，在他看來，其一是公司的業務還無法開展起來，其二是現在他手中的資金還不夠充足。就在春節前幾天，他還發了一筆小財，投入資金不少，使得他的個人賬戶資金已經達到了2055個億。炒股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精神高度緊張，使得他常常比較疲倦，有時候連工作都沒有心思。他嚮往圓滿，但是從不做到圓滿；在他的心中，九是個圓滿的數字，而他決定一定要在「九」之前停下來，他要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公司的發展上，公司才是他的根本所在。

第五十四章 桃色交易

仙女公司已經成立兩個多月了，但就是沒有進行過什麼像樣的實際性的投資，公司已經陸續的招入了一些員工，充實了各部門。由於公司還沒有什麼聲望，所以也招不來優秀的行業精英，倒是招來了不少缺乏工作經驗的新人，當然這些人也經過了人事部和各部門的層層把關，各部長和科長抱著寧缺勿濫的態度，認為是可造之才而留用的，但是這方面的人才實在是不多，才10個人而已。而除此之外，公司除了進行培訓和整頓之外，就再也沒有進行過其他的活動了。對於各位員工來說，高中足球聯賽實在是幾乎不值得一提的，很少有人把它當作一回事情，就是曾經對它抱有很大熱情的人們，也在公司的現有氣氛下失去了熱情，因為聯賽的工作實在是太簡單了，根本不可能和即將發生的事情相提並論。雖然在公司內部來看，各級主管人員忙忙碌碌的，可是從外部來看，公司似乎有點太悠閒了一點。怎麼說呢，這麼一大幫人，連一點活都沒有找來幹，沒有聯繫一家生意，沒有進行一家投資，甚至連聯繫洽談都沒有進行！

說仙女公司死氣沉沉或者毫無生氣是完全不對的，因為公司內部熱火朝天的，大家幹勁十足。咨詢科又新招了7個生人，其中兩個是重點培養對象，整個科室已經達到了16人了。外聯部也進行了擴編，新招了兩個話務員小姐，又添加了4個年輕人，也有兩個重點培養對象。策劃部還是原來的人手，實在是因為招不到合適的人員來充實，再說也不是非常著急，現階段公司的業務比較單一，也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業務，現有人手能夠應付得來。管理部擴編的最厲害，外勤科新增了一個年輕人，科長認為有發展前途，使得科室總人口達到了6個人；內勤科增加了4個人，重點培養對像一個，使得總人口也達到了7個人；後勤科一下子增加了6個人，兩個重點培養對像；科室人口達到了7個人，除了科長外，全是新人；保安科也是這次擴編的對象，西星公司轉過來一個人，自己新招收了5個人，整個科室達到了8個人，是管理部人員最多的一個科室。財務部和人事部也都進行了擴編，其中財務部增加了一個年輕的女孩，人事部增加了4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被當作了重點培養對象。這就是這兩個月來仙女公司新增加的全部成員，一共增加了35位，使得全體員工在不包括老闆的情況下達到了73人，這個規模已經是不小了，特別是在只有200個平房的辦公條件下！

辦公室太小，已經成為公司的非常緊迫的問題了，已經有部門主管人員三番五次的向老闆提醒了；一些從西星公司過來的人已經開始回想起他們原來工作的公司開始時的情形了。眼看著民憤越來越大，特別是那些新來的員工們逐漸發起牢騷，李夢澤不得不緊急召開了領導人會議，以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在會議上，各負責人眾口一詞的要求擴大辦公面積，他們不要求辦公室的環境有多好，但是強烈要求增租新的辦公室。這時候，李夢澤開始討價還價起來，說什麼「這都怪你們，為何擴編得這麼厲害」，而眼看著眾怒要起來時，趕緊宣佈了3天後搬家的消息。仙女公司的新的辦公地點立即傳遍了整個公司，新的辦公樓雖然不是位於B京的商業中心地帶，甚至許多人還沒有聽說過大廈的名字，但是大家知道新的辦公室辦公面積是現有面積的五倍多，足足有1000多個平方，使得公司久受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在大部分，尤其是老員工看來，1000個平方算不了什麼，但是比起他們現在的200個平方，70多個人擠在一起，5個部門眾多科室擠在一起，已經是好的非常多了！這些員工中，不管是西星公司，還是萬盛公司，都是辦公室比較寬大的公司，這1000多平方與之比起來實在是太小了一些；但是兩個多月來的狹小的辦公室早已經磨損了他們的原來的感覺，如今稍微好一點兒，他們就知足了，從這可以看出某人的可惡來！當然比較熟悉內情的大部分人，知道他們的辦公大樓決不是小小的1000多平方，隨著公司業務的擴大，就是租用整幢辦公大樓都是肯定能夠實現的。

仙女公司新的辦公地點，讓幾個西星公司過來的人哭笑不得，更感到奇怪。因為新的辦公室是租用西星開發總公司B京分公司的樓面，西星公司在B京的那幢爛尾樓，他們大都知道，這幢大廈名叫京雲大廈，據說是為某人而起的名字，樓高18層，是當初花了3億元購到手的，春節以前已經完工。他們知道年初的時候，西星公司已經施工完畢，只是還沒有進行室內裝修而已。令他們想不到的是，老闆讓他們在小辦公室裡擁擠了2個多月，竟然是為了等待京雲大廈的裝修！京雲大廈的裝修完工，即是他們搬入新的辦公室的時間，這讓他們不得不又猜疑兩家公司的關係！他們禁不住自己的猜想，因為他們又新來了西星公司轉過來的同事，西星公司直接打電話過來讓他們接收幾個保安科的工作人員，老闆竟然沒有一點遲疑的意思。兩家公司是什麼關係已經不重要了，這不是他們能夠管得了的，但是公司就要搬入新的辦公樓了，這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到高興的事情。

仙女公司是京雲大廈的第一批入住的公司之一，也是租用大廈面積最大的一家公司。仙女租用的樓面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辦公區，一部分是部分員工的住宿區。辦公樓面在京雲大廈的三樓，整整租用了一個樓層；員工的住宿區有數十個房間，位於京雲大廈的14層和15層，當然他們現在只是先租用了14層的房間。京雲大廈佔地面積達1000多平方米，周圍有停車場，西側離大廈50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型公園，環境相當不錯。第一批入住的公司雖然不多，但是比較大的公司頗有幾家，從一層到11層，都是辦公用房，其中西星公司在一樓辦公，二樓的是兩家比較大的公司，也不知道王照雲是如何拉來的。仙女公司的辦公樓面是專門要求的，價錢當然也比較合理，年租金1200萬，分期支付，這當然是真實的數字，仙女公司財務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就是這樣，才讓某人有些心疼，雖然是把錢從一個口袋拿出來放到了另一個口袋，但是這中間可是有不少被稅務部門拿走了的！

仙女公司入住京雲大廈，無形中又為其作了一次廣告，因為業界對西星公司比較關注，自然也關注與她有業務的大客戶了，而仙女公司當然是西星公司的一個大客戶。所以仙女又一次做了個免費廣告，這讓各部門領導們哭笑不得，為這個精明的老闆的精彩演說暗暗佩服。仙女公司並沒有任何廣告的費用預算，而如今竟然也有了不小的知名度，誰都知道是他的功勞！

仙女公司沒有進行任何投資的接觸活動，雖然她的咨詢部門正在緊張的收集資料，但是並不表示仙女公司沒有對外聯繫過。事實上，這一次，主動找上仙女公司確實有人在，不過，應該說是找上他們老總！當外聯科得知對方竟然是一位電影明星時，從下到上感到一愣，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在他們的投資意識裡根本就沒有娛樂影視這一塊兒，雖然老闆表示過即使是一個嬰兒亦可以投資！正要拒絕，可是對方卻表示不用跟他們談，直接跟老闆談判，這使得他們不敢馬虎，不曉得這個女人與老闆有什麼關係，而外聯科的許多人都知道老闆似乎在女色上有些問題，所以趕緊把老闆介紹出去。或許是他們認為老闆名望大，說不定真能給他們找來什麼活幹呢，因為他們這個部門如今實在是閒的發慌。於是，李夢澤就應某位著名影星的邀請，和人家進行投資談判，實際上是初次會面聯繫感情。

被人引到一家四星級賓館的套間時，李夢澤就感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兒，氣氛太溫馨了，光線不太亮，又不陰暗，溫暖舒適。猶豫歸猶豫，既來之則安之，很快打量起房間來，結果是使他更加羨慕那些影星們的高級生活，他一直認為那些著名影星們是生活在天堂裡的！

「您好，李先生，謝謝您的賞光，請坐。」一個天籟般的聲音把正在享受房間裡的溫馨氣氛的某人拉回了現實，他這才發覺面前站著一位迷人的女孩，說不出怎麼美，但是就是讓人看著舒服。

「不知梁小姐找我來有何貴幹？」李夢澤並不是沒有見過美女，自家的女人都不比她差，雖然在有些方面都不如她；他自然不會表現的有失水準，幾乎在瞬間就冷靜下來，正襟危坐，直截了當的進入正題。

「當然是生意了，李先生這麼有錢，我可是請你幫我一把喲！」對面的女人巧笑嫣然的說道，也很直接。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我可是沒有什麼錢的，找錯了人吧？」李夢澤不想當冤大頭，總是不想露富，當然更不會對一個不瞭解的人交底。

「李先生要是說沒錢，還有誰敢說有錢呢？不知道李先生在仙女公司投入了多少錢，萬盛公司的二股東，西星公司的大股東，您不是連一點錢都投不出來了吧！」對方笑著說，好像在玩弄懷裡的小貓。

「你知道的挺多，不過西星公司不是我的，我有錢倒是真的。」李夢澤嚇了一跳，對方的語氣非常肯定，可是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至少完全知道的人非常少。他不禁打量起眼前的女人來，論漂亮她比不是倩雲和楊華，更比不上景雯，但是這個女人比倩雲還要性感一些，不，比倩雲性感多了。蘇倩雲是天生性感，而這個女人顯然是精通此道。這個女人，性感而不讓人覺得厭惡，她還有司馬曉玉一樣的迷人味道，這讓他感到不舒服，這女人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你又何必管這個呢，總之您有錢就行了，有錢不是要什麼就有什麼麼？您說呢？」女人巧笑著說，充滿了誘惑，她並不管那麼多，只要他有錢就行了。

「你還是告訴我吧，不然不管你是什麼來路，我什麼都不會答應你。」李夢澤的態度也很堅決，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這個女人知道得太多了。

「哦，我怎麼忘了，李先生是說一不二的人，我是從G州來的，您放過我好麼？」女人始終不放棄誘惑他，聲音很輕，但是誘惑力更大。

「我也不想那麼狠，只是想瞭解多一些，那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呢？」李夢澤並不是對方的對手，這個女人誘惑力太大，又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讓人不想去破壞。

「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目的只是想讓您為我的劇本投資！」那個女人見目的已經達到，也知道見好就收，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交易！什麼交易？」李夢澤比較吃驚，他本身也是討價還價的高手，這個女人又拿什麼跟他交易！

「您不會賠本的，您的投資也肯定能賺錢，您得利，我獲益！」對方的言詞有些閃爍不定，但是已經逐漸接近了主題。

「投資有賺就有賠，沒有穩賺的。當然，我是個商人，只有有利可圖，就會去做！」李夢澤回答道，在商言商，商人以獲利為原則，沒有商人會放棄到手的利益的，「不過，我們沒有演藝投資的打算，對這方面也不熟悉，風險太大，可能會讓你失望。」李夢澤先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擺明了仙女並不看好這次合作。

「我理解您的難處，所以我說還有交易嘛！」女人不理會他的拒絕，似乎還有更大砝碼，不怕他不會為自己投資。

「哦，我不明白還能有什麼交易。」李夢澤現在可是被提起了興趣，這個女人一直說交易，究竟是什麼東西，他現在非常想知道。

「您看我怎麼樣，漂亮不漂亮，入得了您的眼麼？」女人突然說出了讓某人心動加速的話來，在某人吃驚的眼光下，還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微微顫動的堅實的R房讓人想起撫mo起來的快感，再加上微微叉開的雙腿和那擺在合適位置的雙手，風騷迷人，任是鐵人也動心！

「還不錯，性感，胸脯豐滿，R房嘛，手感一定不錯，細腰，美腿，床上功夫肯定也不錯。」李夢澤禁不住欣賞起來，並且隨口評價，這都是他的心裡話，這個女人是個真正的女人，「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用來換取你的投資怎麼樣，這可是免費的，您可是淨賺的哦。」

「哦，你已經有幾個男人了，肯定已經不是處女了吧！」李夢澤淡淡的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底牌，他就不怕了。

「處女其實也沒有什麼好，不懂得伺候男人，您將是奴家的第四個男人！」女人自報身家，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

「四個男人！你已經有三個男人了，說說看！」李夢澤要求道，身為第四個男人，應該有權知道前三個男人是誰的，這是他的權利，必須得有的。

「你可真會吃醋！好吧，人家告訴你！一個是我的老師，一個是導演，在一個跟你差不多！」女人笑著說道，如數家珍，絲毫不以為此為恥辱。

「我怎麼感到你們有些太爛了一些，是不是隨便一個男人，只要對你們有用，就跟他上chuang？」

「幹我們這一行的，可不像你們想得那麼風光，沒的選擇。」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說不定還會跟保鏢上chuang，跟司機上chuang，說不定那天還會跟你的小狗zuo愛，會不會哪一天，跟路邊的男人也去zuo愛？」李夢澤一臉淫笑，這女人刺激了他的神經，已經變得不正常了。

「瞧您說的，您還關心我麼？」女人也不氣惱，反倒是顯的楚楚可憐，讓人生出去保護她的想法。

「我可害怕，你跟這麼多男人上chuang，還不定有什麼性病呢，艾滋病可是沒救的！」

「這您放心，我可乾淨著呢？都採取安全措施了呢！」女人想不到這時候這傢伙的防範意識還這麼強，她可不想煮熟的鴨子給飛了，趕忙保證道。

「這我可不信，你要是處女的話，還可以考慮考慮。」

「您只對處女感興趣麼？我可比她們有經驗多了，還受過專門訓練呢，保證讓您滿意！」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妒色，又趕忙推銷自己。

「跟人上chuang還能訓練，都做過哪些訓練？」

「您試試不就知道了，您肯定想不到！」

「算了吧，你肯定讓男人都摸遍了！」李夢澤興趣全無了，一想到那種情形，他提不起一絲的性趣來，他從不視女人作玩物，女人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玩的。

「小心眼，我可是我娘訓練的呢！你不信，從小時候起，我娘就訓練我們怎麼伺候男人，保證讓你滿意。要不，我吹xiao給你試試。」

「吹xiao，什麼是吹xiao，是音樂催情嗎？」李夢澤好奇的問，「簫在哪裡，試試看。」

「沒人為你吹過嗎，來，我吹給你看。」那女人有些氣結，但還是向他走過來，準備為他寬衣。

「別，不就是口JIAO嗎，還以為是什麼呢！」李夢澤嚇了一跳，趕忙阻止對方的靠近，他可是不想和別的女人有任何不潔的行為來的。

「看來你也很熟悉嘛。」那女人也不強迫他，反而是吃吃的笑。

「你母親肯定也是個天生尤物吧！比你怎麼樣？」李夢澤尷尬的笑了一下，轉過話題來，不想再讓她糾纏自己。

「我娘？和我一樣，您要不要見見她？」女人還是吃吃的笑著。

「你們幾歲開始訓練？」李夢澤不理會對方的誤會，反正這裡就他們兩個人。

「10歲就開始了，這是我們的門規。」

「10歲！那時你的R房還沒有雞蛋大，她就那麼狠心，怪不得現在這麼大呢。」李夢澤有些感慨，但是這些事情不是他能管的過來的，「我不管你們門裡的事情，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性感的女人，但是我不會跟你上chuang，更不會跟你zuo愛，你願意跟誰zuo愛都行，我不管。還是談談投資的事情吧！來者都是客，仙女尊重萬盛的朋友！」

李夢澤不想跟對方糾纏下去，想早點擺脫對方。這女人是什麼人，跟他沒有關係，他可以從商業的角度去處理這件事情，能掙錢，他就做，不然就拉倒，誰也不欠誰，想讓他背著家裡的女人偷情，根本就不可能！

那女人有些吃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從資料上看，這個男人非常好色，身邊有好幾個女人，而她對自己的姿色和手段非常有信心，吃慣了腥的貓們是絕不會放過她的。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一語拒絕了，這讓她有點不解，平常想跟她上chuang的男人排隊都輪不上，如今連白送都不要！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會兒表現得那麼好色，一會兒又這麼的正經！不過，她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要對方肯投資就行，自己需要男人的話，還不是召之即來。因此，也見慣了場面的她，馬上恢復了性感又莊重的模樣，取出了一本書，交給對方。

「李先生，這是電影的劇本，您看看，值不值得您投資！」梁小姐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說道。

驚訝於對方的善變和老練，李夢澤也穩定心態，伸手接過劇本，就想先睹為快，「給我按摩一下，我先看看怎麼樣，才能決定是否投資？」他淡然的說道，然後就認真的看起劇本來。

李夢澤雖然是工科出身，但是文學功底很好，哲學和史學都不錯，自認為欣賞能力還行，如果劇本不能入他的眼，仙女根本就不會投資。劇本寫得相當不錯，情節內容都有新意，人物刻畫得也相當生動，如果由一個出色的導演來拍攝，應當會有不錯的效果。劇本的作者花費了不少的心血，他還從中看出了這個女人表演的角色，在他看來，是非常合適的，不僅塑造的成功，而且性格也似乎非常適合。怪不得這個女人這麼看重它，李夢澤也感起興趣來。

「如果你是用手而不是用R房來按摩，那你現在要好受的多。」兩個小時以後，李夢澤已經詳細的看完了劇本，對一邊呻吟發喘的女人說道。這個女人還是想誘惑他，竟然想起來用R房來給他按摩，感覺雖不錯，但是當事人自己反而情炙難耐，忍不住呻吟，滿臉緋紅，更加性感誘人。李夢澤也暗自發笑，如果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在看書的時候能夠做到坐懷不亂，就不會這麼白費心思了。

「劇本不錯，值得投資。如果把主人公的性格改的稍微莊重一些，我們投資的可能性更大。不管你平時多麼性感，在這個劇本裡還是莊重一些的好。改好後，跟公司聯繫，不必再找我了。」等對方穩定下來後，李夢澤淡淡的說道。

仙女公司為這個劇本作了一些定性，認為值得投資，並且與梁小姐的電影製片人進行了談判。仙女公司提出了許多苛刻的條件，對劇本演藝、投資及分紅和虧損補償等都作了規定，結果，仙女投資了一億元。投資合同規定，如果劇本不成功，製片公司負責賠償仙女公司虧損部分的70%，如果成功，仙女公司將獲得盈利部分的66%的紅利，梁小姐獲得4%的紅利。而製片公司還要負責影片的製作、宣傳、廣告等活動，並且要求廣告宣傳上必須含有仙女公司的名字。對於電影的版權，仙女公司擁有60%，製片公司擁有40%，雙方互相擁有優先轉讓權。至此，仙女公司迎來了歷史上的第一此投資活動。

第五十五章 不了情

從賓館脫身後，李夢澤就直接回到了李家大院。他現在已經是被調弄得情熾異常，那個女人的誘惑力可真夠大的，雖然他已經是見慣美女，享盡柔情了，但顯然這種職業的女人與他自家的女人不同，對人感官的刺激是兩回事兒。畢竟是惦記著自家的女人，不想做出對不起她們的事情，所以竭力忍了下來。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去公司了，只好請了假，回家去向他的女人們「報平安」。

他剛剛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大家，幾個女人就義憤填膺起來，說什麼「竟然敢勾引自己的老公，太不長眼睛了」，但是立刻就有人對這個男人的說辭感到了懷疑，一定要驗明正身才肯相信，讓某人哭笑不得。不過，大家還是對他的明理大為讚賞，認為能夠做到坐懷不亂，值得以後發揚，使得某人是又氣又難熬。幾番討價還價之後，蘇倩雲滿足了他的願望，才使得一家人又平心靜氣下來。眾女對這件事情其實是大為震驚的，她們的男人竟然出現了被野女人爭奪的現象，認為應該強化男人的防誘惑能力，更應該加強他的保安力度，爭取保鏢不離身。當然，通過這次事件，女人們也對自己的男人自信起來，這傢伙竟然能夠忍著跑回來找她們也不貪佔便宜，說明這個男人雖然是好色了一點，但是輕重還能分得清。即使是這樣，精明的女人們也不會把這樣的讚歎話說給某人聽的，相反，威脅話倒是說了一遍又一遍。

這次事件中的劇本叫做《不了情》，當然也是描寫愛情的，不知道是從哪裡搞來的劇本，內容很不錯，但是梁小姐所在的製片公司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拍攝製作，也不願意花費巨資來製作，擔心投資成本太大，公司承受不起，但是他們也認定這個劇本應該不會虧損。而梁小姐對這個劇本非常喜歡，認為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對之充滿了憧憬。在協商下，就決定由她本人親自尋找投資商。這個女人也非常好強，不甘於平庸，認定了這個劇本不放手。這也不怪她，哪個電影演員不想成名，成名的誘惑力是誰也抵抗不住的，就像是男人抵抗不了女色一樣。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李夢澤有錢，而且把他的老底都摸清了，當然更是知道他好色的利害——現在整個G州市幾乎都知道他的好色了。這才有了前面的一幕，可惜，某人不夠溫情，白白錯過了一場情色大餐。雖然沒有談成交易，但是已經從某人那裡得到了她想得到的，這就夠了，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願意為她投資，願意進行一場可能全輸的投資，她已經知足了，雖然她不知道，她事實上將獲得的更多。

仙女公司對這個劇本的熱情並不高，他們對這類投資興趣不大，但是還是對生意來者不拒，所以客客氣氣的接待來訪者，客客氣氣的請對方把劇本留下，認認真真地對劇本看了又看。仙女公司的人才可真是不缺乏，雖然不夠內行，但是幾個重要人物和愛好文學的一致的認為這劇本（改動過）不錯，值得投資，當然條件要夠好。所以外聯科客客氣氣的答覆對方，「公司可以考慮投資，具體細節可以談」。製片公司馬上派人過來談判，雙方對劇本人物的性格，演員的要求都進行了確認。仙女公司還有求對方對影片前景進行評估，對影片的投資數額請了專家進行審定，不願意當冤大頭。同時，他們還要求對方保證在劇本不能盈利的情況下，補償仙女的損失，又經過一場拉鋸戰，製片公司終於同意了虧損部分70%的賠償要求等等。直到雙方達成了一致意見，才不再互相扯皮。

跟仙女公司合作的製片公司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無知無畏和財大氣粗者的野蠻對待，仙女公司的主動地位，使得他們佔盡上風，結果仙女公司感到他們已經得到了對他們比較有利的投資合同，而製片公司感到還能夠忍受！

《不了情》這部電影，仙女公司投入了一億元人民幣作為拍攝和廣告宣傳等各項費用，製片公司負責拍攝、製作、宣傳等電影的具體操作，並且受到仙女公司的財務和製作監督。合同規定，製片公司應按合同中規定的人物性格進行拍攝，若不符合或者更改沒有獲得仙女公司的同意，仙女公司有權要求終止合同並要求製片公司賠償高達120%的已經投入費用。合同還規定了製片公司負責加大影片的廣告宣傳，對不盡力宣傳的賠償也很苛刻。為了督促製片公司全力投入到這個影片中，合同規定如果由於試製片公司沒有盡到責任的原因造成影片失敗，製片公司負責賠償仙女公司損失本金的70%，而如果盈利，製片公司將可得到整個盈利的30%，仙女公司得到將近三分之二。而不管這部影片是否拍攝成功，為這部影片的拍攝起到重要作用的梁小姐將獲得4%的影片收入，這一點是仙女公司特別要求的，並最終迫使製片公司同意。這還不算完，善於進行免費廣告宣傳的仙女公司，要求製片公司在宣傳影片的同時，對仙女公司進行全面的廣告宣傳，擴大公司的影響力，這一點是免費的，而且是附加的部分！

仙女公司可謂是費盡心機的擴大自己的知名度，不管是賠也好，賺也好，反正是能夠把公司廣告打出去，不管影響好也罷，壞也罷，反正是要辦名聲亮出去。廣告的問題當然是李夢澤的主意，策劃部起先不同意，擔心公司的投資定位被誤解，但是頂不住老闆的亂打亂著的辦事原則，最終同意了。因此各懷鬼胎的三方終於開始了一場陰謀與競爭。為了制約和監督製片公司的行為，仙女公司聘請了業界專業人士進行不時的參評，這些專業人士又不斷的變換，賠盡了小心，整個的一幅外行行為。其實，仙女公司之所以進行這次投資，最看重的是這個劇本和那個不錯的演員，對他們來說，這次投資只是一次閒餘時間的練兵，實在沒有事情做的時候的休閒，而假如沒有老闆的親自拍板，他們甚至連這一次「練兵」都不做，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影視投資的打算！仙女公司的一些參與人員也都一致的認為這個劇本能夠賺錢，他們很欣賞這個劇本，認為只要製片公司發揮正常的水準，就不會虧損。

事實上，這次投資確實收到了很大的好處，首先，經過幾個月拍攝後問世的這部影片，在國家大力打擊盜版和製片公司的嚴格控制下，影片在中國三地和北美及日本進行了公開而同時的首映，在中國的票房收入達到了900萬元，而在日本和北美則收到了1200萬美元，這還是三個地區的首映收入，這已經是超過了投入成本。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內，在中國區票房收入達到了3000萬元，在東南亞地區達到了2000萬美元，在日本和北美更是創紀錄的達到了3000萬美元，而在歐洲則一舉收入了2500萬美元，總計在一周多的時間裡，《不了情》的票房收入達到了3900萬元人民幣和8700萬美元，合計人民幣達7.3億元，這還不包括隨後而來的其他收入。國際娛樂雜誌紛紛稱讚這是中國電影製片公司的又一次小投入大收穫的經典之作，並對影片的女主人公大肆炒作，同時也讓仙女公司走向了世界。有人甚至說，仙女就是一個製造美女的公司，聽到這種言論的某些人們憂心忡忡，這都成了什麼廣告了！另一方面，仙女公司在中國的知名度大增，即使在世界上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仙女公司，製片公司在影片的宣傳過程中，按照合同對仙女進行了全面的介紹，當然人們到底是怎麼定性仙女的，就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事情了，這就是仙女公司的第二次免費宣傳事件，其效果究竟如何將有待時間的考驗。

仙女公司想不到他的第一次投資就收到了這樣好的效果，掙的錢遠遠超過了期望值，在隨後的幾個月時間裡，《不了情》又帶來了將近兩億元人民幣的劇作收入，這樣在擁有大部分版權的情況下，仙女公司不僅收回了成本，還獲得了紅利收入6.14億元。當然製片公司也收入不菲，不僅沒有投入一分錢，還獲得了2.79個億純收入，還獲得了多個「年度最佳影片之一」、「最佳劇本」等榮譽稱號，公司名利雙收，讓負責人們喜翻了心，直誇讚仙女公司是他們的最佳合作夥伴，以前的不愉快一下子一掃而光。當然他們也一直心疼分給仙女的巨額紅利，心想這些錢要是由他們一家獨享，那該多好，完全忘記了要不是仙女的壓迫性監督又焉能取得如此成就！各人有各自的喜悅，而影片的女主角也喜笑顏開，一舉成為世界當紅名角，取得了多個「最佳女演員」、「最佳女主角」的榮譽稱號，更是獲得了不菲的影片收入和直接3700萬元的影片分紅。這筆巨額分紅是意外得來的，這使得她在以後的歲月裡對仙女公司有著特殊的感情，並對其以後的生活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總之仙女公司在其成立3個月後，做了公司的第一次投資，在投資數個月後，就看到了盈利的希望，在全部投資之後的不到7個月時間裡，即其成立的第一年裡，就獲得了6.14倍的投資收入。按照某個人的話說，就是賺到了61個千萬富翁，額外的好處還不包括在內。當然，仙女公司並沒有大肆炒作這次投資，在他們的意識裡，根本就沒有娛樂這方面的事情，這也成為仙女公司數十年投資的一次絕唱。

李夢澤和他的女人們也一直在關注這次投資，作為公司老闆，他當然關注自己的每一個投資，雖然他也認為仙女不應該涉足影視投資，但是既然已經作了，那就做好吧，何況他比他的員工們有更多的時間來關注這次投資。而他的女人們似乎有更多的理由來關注這個影片，並且不時的有意無意的拿它監視男人取笑男人。幾個女人對那個所謂的電影明星沒有好感，那個女人令她們反感，她怎麼能引誘自己的男人呢！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他們不反對自己的男人一次又一次增加妻子，卻對外面那些妄圖勾引他的「野女人」們恨之入骨；她們不反對男人把一個又一個女人變成自己的姐妹，卻一致反對他與另外的女人有染。精明的女人們不提讓他再娶女人的話題，卻明確的告訴他不要跟別的女人有任何一夜清的故事，讓他提高警惕，別上了人家的黨。而某人則唯唯諾諾，保證以後即使是談生意也不讓李富軍離開身邊，保證不讓其他的女人有接近的機會。就當他和女人們將要把這件事情忘記的時候，那家影片公司傳來了最新的影視作品，說是讓仙女公司的老總「看一看」，並徵求了仙女公司影片的首映日期。因此，李夢澤就在自己的家裡和整個大院的人們一起分享這部名作。

除去影片的製作人員以外，李家大院是第一批也是最先觀賞這部影片的人群。他們觀看的時候，距離全世界範圍內的首映還有15個小時，可以說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李家大院的主人們以及他們的什麼也不懂的小兒子們和李家大院的工作人員們，這些李家大院的常住人們搶在全世界之前欣賞了這部長達兩個小時的影片。全大院的人們都被這部影片深深感動，沉浸在這部電影所描繪的世界中，以至於這一天，保安沒有去門口站崗（大門關死了），廚師沒有去做飯（晚飯晚吃了一個小時），一切正常的活動都被打亂了，幾乎所有人都處於另外的世界狀態。但是，有一個人卻非常清醒，在影片剛開始播放的時候，他還在擔心這部影片會不會虧本，而到了放映接近一半的時候，他就斷定這次投資鐵定虧不了本了，同時面露喜色出來；而當影片快要播放完畢的時候，他就開始盤算這次投資能夠掙多少錢了，當時他估計能夠至少掙一倍的利潤。他的這種表現瞞不了他的女人們，當回到現實的女人們對他的表情進行盤問的時候，他倍感委屈，說什麼「我不是對那個女人感興趣，只是感到這次投資肯定能夠賺錢而已」。當半信半疑的女人們詢問能夠賺多少錢時，他很有把握得說「至少能賺一個億吧」，但就是這句話又惹了眾怒，說他「不尊重別人的勞動」，就一個億「就能把你給賣了」。

李家大院的女人們並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電影明星，但是當她們在影片中見到她時，絕大多數的人馬上開始對這個女人產生了好感，並且批評某人的惡意攻擊，說什麼「製造謠言」，對某女子心懷不軌不成又「惡語傷害」等等，讓他哭笑不得。直說電影中的人物與現實相差很遠，說什麼某人的形象在現實中絕對沒有影片中那麼好，連相貌也遠遠不如，並且坦言這個形象還是他要求出來的。這一下，女人們又對其在從中所起的作用感到了懷疑，某人又不得不再一次解釋了當初看劇本和提出的修改建議的事情。這一說不大緊，女人們又發現了他的一項能力，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他，有幾個已經在盤算是不是讓他也為自己寫一部劇本了，讓某人驚恐不已，連忙說自己創造不行，自保有餘，欣賞裡還行，但是製作劇本或者寫作就不行了，女人們這才放過他，但是也為他的這種「能力」沾沾自喜。確實，李夢澤在家裡沒有表現出什麼文學上的突出能力，只是在幾個女人面前賣弄過史學上的見解，當然，是除了楊華之外的女人們。

李家大院播放《不了情》是在8月份的時候，這時候李夢澤已經完成了他的基本任務了，劉韻和陳海麗已經懷孕6個月了，而楊華也已經懷孕了4個月了，；兩個懷孕比較早的女人，已經辭去了工作，不過這兩個丫頭對辭職沒有一點兒反對，早先起，他們就不是非常喜歡工作，總是動不動就想請假，但是也別想讓她們呆在家裡，都是好動的人，只不過，這一次都只好不怎麼到處跑了。雖然有幾個小兒子要照顧，逗著玩，但是她們還是樂於纏在某人身邊。楊華的身體還沒有明顯變化，也才開始上班，並不想辭職，這個女人比較好強，是個工作型的女人。景雯已經開始聯繫醫院準備上班了，而且醫院又離家比較近，家裡人都放心，而另外兩個女人正在衝刺秋季的資格考試。這個時候，變化最大的是他的幾個小兒子，四個大兒子已經過了週歲了，按照傳統，諸位老人們給孩子們「抓周」，「仁義禮智」分別抓了書本、鉛筆、玩具和食品，讓極為老人家感到疑惑不解，應該說是龍生九種，大家各有所命吧！這幾個小傢伙已經「咿呀咿呀」的學語了，兩條小腿也能支撐著走幾步了，增加了大院裡的歡聲笑語，而剩下的四個小傢伙卻只有乾瞪眼的份，也許在憤憤不平吧！

第五十六章 不公平的競爭

相比較仙女公司的蹣跚起步，西星公司則大步向前走。在二月份公司進行重組之後，一分為三的三家公司紛紛運作和爭先恐後的發展起來。西星公司的發展，在受到了投資人的大力資金支持後，各負責人們更是雄心萬丈，不甘人後。

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繼承了原公司的全部債務和大部分資產，擁有35幢樓房和15分土地協議，總資產達93億元人民幣，已經有15幢樓房完工，7幢投入使用，公司人員占原公司的60%，是西星公司的母公司和主要部分。在三個公司中，人才實力最雄厚，發展基礎最好，雄心也最大。B京分公司的實力最弱，但是B京分公司的積存樓房比較少，除了京雲大廈需要裝修之外，只有石家莊的一幢樓房需要施工，使她可以集中精力發展B京地區的地產事業。而投資與管理公司擁有龐大的流動資金，繼承了原公司的四分之一人才，發展機會良好，在西星公司的金字招牌下，許鵬有意與仙女公司一較高下。

西星公司的普通員工不瞭解仙女公司，但是她們的領導們則是無一不把仙女公司當作巨大的競爭對手，從李玉東到王照雲，再到許鵬，從陳茜、王靜到李琳，無不對仙女虎視眈眈，躍躍欲試。他們知道仙女之所以成立，即是因為西星已經不能滿足李夢澤的要求，這是他們非常不願意承認的地方，所以自然而然的產生競爭心理，或許，打敗仙女會讓幾個人更加心理平衡吧。在他們的心目中，這輩子是不可能比某人有錢了，那就比他會花錢，會用錢，會掙錢，只有打敗仙女公司，在發展勢頭上超過他，讓那個幸運的傢伙對著他們甘拜下風！確實，他們有成功的希望，只要他們有項目，就可以獲得無限制的資金支持，同等條件下，他們擁有和仙女公司同樣的獲得資金的機會。某人保證「如果項目合理，那麼我一分錢分成五厘，一邊一半，誰的項目好，誰就分得多」，既然有如此好的條件，他們有信心加快發展，超過仙女公司。在幾個人的談話中，只有李玉東憂心忡忡，對那個奇謀頓出的傢伙擔心不已，雖然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事實上，西星公司的發展態勢確實比仙女公司好得多。總公司基礎好，準備充分，在T津市乃至全國都有很大的影響力。春節過後，公司一方面招募員工，充實公司班子，另一方面進行裝修和施工安排。從西星公司發起那場運動以來，西星公司的人才流入量加快，質量提高，而工程施工的人員也很充足，施工設備也不缺乏，剩下的20幢爛尾樓，春節後就陸續開工了10幢！在處理手中樓房的同時，總公司又投入了16億元用於收購其他的爛尾樓，經過談判，共有7幢爛尾樓被收入旗下，基本上把T津市多年來的爛尾樓林立的現象完全改變。西星總公司之所以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首先是因為公司的實力位於各房地產公司的前列，沒有一家房地產公司能夠拿出巨額資金收購，在這個項目上，她已經是名聲在外了。其次，就是市政部門的巨大壓力，爛尾樓的存在嚴重影響了市容，影響了T津市的形象，在有能力處理後，市政部門當然希望能夠盡快改變這種狀況了。第三，或許有公司擁有這樣的資金實力，但是沒有一家公司願意全力投入到這麼細小的市場，他們的涉入面比較大，不像西星公司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家「爛尾樓專業處理公司」。第四，勞動力成本的加大，使得施工成本提高，加大了房地產商的施工困難，也使得爛尾摟主們雪上加霜，感到前途無望，爛尾樓已經是十去七八，再耗下去於事無益，能脫手就脫手，免得步某人的後塵。西星公司用於新收購的資金並沒有貸款，而是投資人追加的投資，這個消息也讓那些房地產商震驚，西星公司的財力到底有多深，人們不斷猜測，而他的觸角深入到房地產的各個市場上，則將成為必然的事情！爛尾樓市場太小了，在T津不大，在全國也不大，西星公司不會滿足於此，她將要在房地產業展開全面的爭奪，她將要在全國範圍內進行擴張，同行們不得不考慮這個新的對手了。

到六月份，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已經根據土地使用協議買下T津市的兩塊土地的使用開發權，合共10萬平方米，耗資3億元。雖然這兩個小型的居民小區，不足以產生較大的利潤，但是已經表明這個新近冒起的公司已經全面進入了房地產行業，各家對手不得不嚴陣以待。這只是他的成績的一部分，除此以外，他已經把勢力伸到了全國的許多地區，從收購爛尾樓開始，逐步掌握當地土地的使用優先權，擴大他們在房地產行業的份額。到年底的時候，她已經在土地全面吃緊的情況下，獲得土地開發權16處，合計達100萬平方米，耗資27億元，其中商用土地10處，35萬平方米，佔用資金15億元，僅僅從李夢澤手中就新獲得資金46億元。他們不僅把8幢已經施工完畢的樓房裝修完畢，並且開發利用，更是把其他動工的10幢爛尾樓租出去了一大半，總的開發利用率達到了65%，全公司年利潤達到了35個億，已經具備了獨自擴張的本錢。

B京分公司已經聘用了一位職業經理，是B京本地人，4月份到任，叫做馮慶松，是B京房地產從業多年的人士，在他的帶領下，B京分公司的業務迅速展開。B京分公司的流動資金只有4億元，加上房租，也不到5億元，還要對另一幢爛尾樓展開施工，資金並不太充裕，而李夢澤也不對其進行直接投資，但是，總公司支持她的任何擴張與收購工作，她可以從總公司得到全額的資金援助。因此，馮慶松在心領神會下，把許多同行招到旗下，組成了讓李玉東都眼紅的員工隊伍，並展開了迅猛的擴張活動。到8月份，《不了情》公開首映的時候，他們已經簽下了3幢爛尾樓，耗資8.5億元，同時又買下了10萬平方米的土地的開發權，耗資4億元；到年底的時候，他不僅把石家莊的爛尾樓完工，又在當地收購了一幢1.2億元的爛尾樓，又投出去了7億元，在B京新增了土地20萬平方米，僅這一年裡，他就向總公司索要了20.7億元。其發展的態勢之猛，讓李玉東他們大吃一驚，連帶聽了消息的李夢澤也吃驚不小，認為在京城競爭激烈的情況下，能獲得如此大的成就，非常難得，使得他好奇的盯著對方看了好久，讓對方有些不知所措和有些鬱悶，只是不敢得罪這個大客戶。

馮慶松年齡不到40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按照李夢澤的話說，是個工作狂，但是保養得也不錯，應該是個男人在前面衝鋒，女人在後支援的幸福男人。相比較與他每天穿的隨隨便便，一身夾克衫，領帶也不打，皮鞋也不光亮，馮慶松可是整天一套灰色高級西裝，黑色領帶，白襯衣，皮鞋更是光亮，一天到晚都精神氣派。這一點兒，李夢澤甚為佩服，但是他也自我安慰，現在家裡小孩多，照顧不過來，開銷也大，總之是沒人照顧他，甚至還在想像著對方的小孩有多大了，估計用不著再操心了吧，「不像自己啊」！從馮慶松看來，李夢澤並不怎麼樣，至少他的員工們不像他那樣，一天到晚的吊兒郎當的模樣，不是上班遲到，就是下班早退，領帶也不打，皮鞋灰不溜秋的，上衣扣子也不扣好，整天一副不緊不慢的神態，要不是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三樓公司的老闆，是他的大客戶，而且風聞與總公司領導關係不錯，早就對其不正眼相看了。作為房東，他還是對各樓面的公司比較瞭解的，知道仙女公司在這裡是數一數二的大公司，雖然不瞭解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但是公司的員工倒也不錯，人才更是不少，「就是老闆太差了一點」。馮慶松經常看到某人的遲到或者早退，甚至乾脆一天到晚的不見人，當然他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上班；而仙女公司倒是對其挺隨便，經常能聽到「夢澤、夢澤」的叫，不像自己公司那樣一句「經理」，二句還是「經理」。他當然不知道李夢澤正是他的老闆，雖然他也經常看到外聯部部長與之隨便交談，親熱喝茶的事情。

作為B京分公司的外聯部的部長，王照雲經常會到B京去，直到B京分公司在9月份有了自己的外聯部部長，才很少來京雲大廈。即使如此，一直到10月份，王照雲還是經常到B京來。而王照雲每次來B京，只要李夢澤在公司，兩人總會在大廈的一樓小偏廳裡喝茶聊天。往往是王照雲到大廈後，剛開始處理工作，就邀請某人下樓聊天，於是就在王照雲剛處理好工作，李夢澤就會下樓來，兩個人再一起到小偏廳喝茶聊天，這樣的事情，馮慶松遇到過幾次，對此上心後更是發覺次次如此，不禁對他們的關係深表不解。有時候王照雲安排工作晚了一些，李夢澤就直闖外聯部，強行拉某人去喝茶聊天，分公司的人是好奇又氣憤，但是又無可奈何，連他們的部長都一臉苦笑，連連求饒，他們又能如何？

與兩個房地產公司相比，許鵬的工作壓力最重，起步雖不差，但是大家都知道仙女公司成立的目的即是針對這個公司的。投資與管理公司建立的時候，從母公司獲得了將近四分之一的人才，之後又自行招募了一些，當時公司的策劃與分析人才基本上都沒有外調，相當部分都最終來到了他的公司，起家的實力應該是不差的。總公司對這個公司也可以說是相當重視，不僅保證其以後的運作資金全額供應，更是把現有流動資金的一半都劃了過來，實力之強，即使是單獨的公司在業內也是比較雄厚的，不僅承接了大量的業務，更是得到總公司的鼎立支持，李玉東他們甚至表示就在投資公司上與李夢澤「一較高下」。

雖然總公司也可以無限制的對投資公司進行支持，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們只能盡力而為罷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仙女公司的成立將使得李夢澤把投資的重點從西星公司轉移出去，只要他不是親自主持，那麼西星公司的失敗是不可避免了的。他們不瞭解李夢澤的要求，不知道他的底子到底有多大，也不能夠進行賠本的投資，而一些風險性投資也無法進行。雖然李夢澤表示成立仙女的目的是為了增加深入面，增加對一些合作夥伴的控制力度，但是精明的幾個人都知道他手中資金的龐大，現在的發展已經不能吸納如此巨大的資金。他們對這種現狀有些不舒服，當然不是對某人的生氣和失望，他們只是一種淡淡的無奈。李夢澤如何考慮他們管不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他們不能干涉李夢澤的自由，只要他還沒有向他們交底，他們就只有按照自己的考慮進行公司擴張。每個公司都有自己的擴張之路，而西星公司就是要走自己的擴張之路。但是他們並不氣餒，或許他們沒有他的錢多，沒有他花錢的氣魄大，但是掙錢的本領不比他差總可以吧，同樣的投入，收入更高一些總可以了吧。

直接壓力最重的許鵬也不是一個甘於守成的人，既然已經明白了某人有錢又不限制投資領域之後，在做好既定的商業合作之外，積極的尋找其他投資項目，他的宣傳早就打出去了，「投資，為資金尋找出口」。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也明白這一點，這世上缺錢的人家很多，但是能讓你合作的掙錢的卻不多，至少有把握的不多。他與李夢澤不一樣，那傢伙敢賭，不怕輸，他不能輸，首先自己沒有錢，不能照輸著來投資；其次，他也不知道李夢澤有多少錢，不知道他能承受什麼樣子的損失；再者，作為一個經理人，作為一個投資負責人，他不允許自己的投資失敗，失敗是對他的羞辱，或許李夢澤可以允許投資失敗，也或許李夢澤不在乎他們的投資失敗，但是他們自己不能原諒這一點，這是他的職責和職業感。所以，他的投資無形中被拴住了手腳。就像他們自己所說的那樣，「考，他能亂來，我可不能，輸了心裡承受不起，跑不快就慢點兒也行」。李玉東他們也承認唯有如此，不管他們誰在管理，只有吞下這個苦果，所以三個人的目標又不太大，說洩氣不盡然，「那就比投資質量」，三個人咬著牙說道。

就投資進度而言，投資與管理公司做得相當不錯，陸續簽下的5家協議，有4家股份都在35%以上，有一家佔到了56%，這5家公司一共用去了資金近3億元，公司簽下的投資協議，都附加了委託管理協議，雙方共同派人管理合資公司。這樣，T津的15幢投入使用的樓房，就有9幢被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使用了一部分。不僅如此，他還投入資金用於其他樓市的合作協議，股份都沒有佔到大頭，這些公司一共有4家，投入資金達2.4億元，公司由此而積聚了大量的人才。除此之外，作為將來進入製造業打算的一部分，許鵬還與一家外國著名公司及一家國內公司簽署了一份電子製造工廠合同。他們投入一億元，zhan有40%的股份，外商投入4000萬元人民幣，zhan有45%的股份，另一家公司出資2300萬元，zhan有剩下的15%股份，合作生產電子元配件，外商負責技術與生產，國內的那家公司負責銷售，而他們能做的事情比較少，但還是爭取到了人事管理的權利。這樣，西星公司第一次進入到了製造業領域，不管是賺錢還是賠錢，照他們的話說，「就是投資1.5個億也要把40%的股份拿下來，也一定要進入製造領域」，只要能進入，多付出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許鵬開足了馬力擴大公司的經營範圍，到年底的時候，所有簽署的協議已經投入的達99%以上，全部投入資金達到了6.5億元，實際使用資金6億元。在三個公司中，他的投入份額最小，但是經營的範圍最廣，有一家酒樓，8家商舖，4家賓館和一家製造公司。現在公司雖然還不具備獨自經營的能力，但是發展態勢不錯，特別是進入了介入門檻比較高的製造業領域，對他們來說是不小的勝利，從中既可以學到管理，又可以獲得技術，並可以迂迴的得到整個公司的控制權，對其以後的公司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並直接對仙女公司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與之合作的公司都是大公司，即使是國內的那家公司，也是業內比較有名的公司，可以獲得「好處決不是用錢可以衡量的」，這是李玉東說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西星公司尤其是許鵬直接管理的公司期待著李夢澤的出手，他們想看看這傢伙到底有什麼作為！但是，從2月份開始，一直到8月份，10月份，都沒有看到仙女公司出手的樣子。他們雖然對李夢澤的工作能力表示懷疑，但是絲毫不敢小瞧他的奇思妙想，也一點兒不敢輕視他的那幫手下人的能力，更不敢忽視他家裡的那幫女人的影響，所以他們很是期待仙女公司的出手。但是讓他們感到失望的是，仙女公司一直沒有出手的意思。深深瞭解李夢澤的他們，知道5月份的影視投資完全是個意外，既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也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但是他們想不到他竟然會利用這次影視投資，換來巨大的好處。到9月份的時候，西星公司的幾個人就收到了《不了情》的有關情況，巨額的影片收入讓他們大為吃驚，完全想不到仙女公司會有這樣的好運氣，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仙女公司的無本廣告，有關仙女公司的廣告隨著《不了情》鋪天蓋地，把仙女的名字深深的打入了市場，只是連他們都恍惚認為仙女公司是做影視投資的公司了。他們幾個人都被這場神來之筆驚呆了，待到11月份，收到6.14倍的信息時，幾個人心中的滋味各不相同，卻無一不有點酸溜溜的，「這傢伙閉著眼睛就能掙到錢，運氣太好了」，幾個人有點無奈。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仙女公司的最終目的，仙女公司還是沒有出手，還是在等待。大家都知道，6.14億元錢是不少，但是對李夢澤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他開辦仙女公司的目的不是掙這點錢的，這樣的掙錢法也不合他的意。只有把他手中的巨大的資金變成了產業，變成了技術，變成了一種實力，他才算成功。他們不明白他還有等多久，在等什麼，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混淆大家的視聽，但是他肯定會想到這樣的廣告對公司的負面影響，但是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在這一年裡，已經不止有一次比較好的投資機會了，但是仙女公司一直沒有出手，他為什麼沒有出手？幾個人都想知道，但是沒有一個人去問。他們「希望」他也去碰碰壁，遇到他們創業時遇到的艱難，雖然沒有一個人表露出來，表面上還是「恭維不易」。但是李夢澤就好像知道他們的所想一樣，就是不出手，就是不讓他們得償所願。

西星公司一道道用錢的電話打到了李夢澤的手中，46億元已經劃出了他的個人賬戶，27億元已經投下，這些事情李夢澤都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通知他們仙女公司的進展！幾個人都知道，如果仙女公司出手，那他們肯定會知道的；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只是有點讓人難受。

雖然有一萬個理由希望李夢澤正在吃憋，幾個人還是寧願相信李夢澤是正在準備出奇兵，正像具有優秀的搞「陰謀詭計」的能力那樣，那個傢伙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第五十七章 蟄伏

仙女公司確實還沒有做好進行投資的準備，雖然整個公司也是忙忙碌碌的，各個部門培訓的培訓，查資料的查資料，調查的調查，但是沒有一個投資項目出爐，外聯部也沒有接到任何的聯繫談判的任務。

對於《不了情》的投資，公司的高層人士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進行的，有也可，沒有也行，他們本來對這個行業比較陌生，對這樣的投資沒有把握，而之所以投資了，是因為兩方面的原因。首先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老總點了頭，來會談的明星如果是找他們外聯部聯繫，肯定不會被通過，既然是老總的客戶，他們當然不能太怠慢了。另一個原因就是公司裡一些對電影有欣賞力同時有文學功底的人，認為該劇本不錯，只要演藝好，應該不至於賠錢，何況他們確實沒有什麼事做，尤其是某些部門。但是對於這個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的投資，負責人們沒有當回事，所以談判的條件相當苛刻，對製片公司施加了很大的壓力。說實在話，製片公司也看好這部影片，也對梁佳怡有信心，可就是資金不足，又害怕被同行搶去，所以才接受了仙女公司的苛刻條件，最終與仙女公司進行合作。製片公司和梁佳怡對此非常重視，組織了最強陣容來拍攝影片，這是他們借雞生蛋的好機會，把握好了，拍攝下一部影片就有資本了。反倒是仙女公司雖然不時的去搗亂，卻沒有投入什麼精力。公司上下對這個投資一億元的影片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雖然這一億元佔據了公司賬面資金的20%以上！

仙女公司的人員結構使員工們認識到老闆的所謀不小，這一點兒，在他們互相熟悉之後就認識到了，即使是從聯賽轉過來的人們，也認識到公司作為剛成立的投資公司的框架規模不小。因此大家都認真的做著準備工作，而公司的工資福利待遇也相當好，使他們可以完全靜下心來為將來的硬仗做準備。到5月份，公司已經有各級員工73人，人均工資達到了5000元，而幾個高級員工的工資達到了8000元以上，這只是他們的工資，其他方面的福利補助平均每個人也在2000元以上，全公司每週的員工開支達到了50萬元。在沒有任何工作成績的情況下，就拿到這麼高的工資，說明了什麼，大家都若有所思。8月份《不了情》首映成功的消息，給忙碌了人們帶來了一絲期盼，不少人對這部影片的效果暗自揣測，甚至核算這次自己能夠得到多少實利。

到了10月份，整個公司還在埋頭苦幹，但是公司已經有不小的名聲了。不斷有人往公司投遞簡歷，希望成為公司的新的一員，其中不乏業界人士，更有不少影視類專業人士想要加盟，讓人事部工作人員哭笑不得。經過一番選擇，又招聘了5名員工，這些人都得到了各部門主管人員的挑剔性考驗，最後分別進入了外聯科、策劃部、外勤科和財務部，公司員工總數達到了78人，其中高級員工43人，而本科以上學歷達65人。這次招聘的人才，多多少少是受到了《不了情》的影響，尤其是製片公司的正面宣傳，當然更重要的是影片獲得的巨大成功，某些業界人士已經認為從中嗅出了味道來。

國慶節結束後不久，梁佳怡又來到了B京。如今的梁佳怡已經不是普通的著名影星了，現今的她可謂是紅得發紫，每到一處地方都受到影迷們的熱烈歡迎，成為記者們追逐的對象，排著隊，爭相空後的要採訪。她這次來B京，卻是直奔仙女公司而來的。看到蜂擁而入的記者們，馮慶鬆一下子頭都懵了，他實在是想不到他的京雲大廈會這麼受到記者們的重視，一時間他有點感到一樓的大廳太小了一點，當初商業開發的太過了一點；直到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女影星，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也是一位會享受的人，早先也攜妻帶子去影院觀看了這部影片，認出了這位女主角，當然也知道這位女影星是與三樓的仙女公司有關。在保鏢的護衛下，女影星直奔三樓；仙女公司也大吃一驚，外聯科科長親自出馬接待，待看清來人後，王國利一臉苦笑，直說「李總不在」，並把部長李偉森請了出來，然後就躲開了。

仙女公司的保安經受住了考驗，全體人員包括科長楊鋒在內，全力護衛公司大門，確保不放一個記者入內。笑話，如果記者進了仙女公司的大門，那麼他就等著交檢查，而且這一個月的獎金肯定是沒了，除非他們部長擔待下來，就是這樣，那些記者的攝像機還拍個不停，但是什麼也沒有拍進去，除了仙女公司的名字。

李偉森知道這時候根本就請不來他的老總，更清楚和眾位記者見面是他的工作，因此果斷的與梁佳怡在京雲大廈的一樓進行了「拜訪」接觸。梁佳怡見沒有某人的蹤跡，也只好屈從了合作夥伴的安排，因此，善於利用記者的王照雲的得力助手也充分發揮了特長，與眾位記者親切面談，大力推廣仙女公司。這讓一邊呆著的馮慶松他們直納悶，仙女公司怎麼淨說些與影片無關的事情，是不是這個人有毛病，但是李偉森毫不臉紅的堅持把仙女公司的整體形象介紹給大家，堅決否認了公司有意進軍娛樂圈的傳聞，堅持說公司對其他各項投資都感興趣。他毫不臉紅的誇獎了梁當紅影星，也絲毫不吝嗇地說公司對這部影片充滿了信心，從老總到策劃部，再到外聯科，無不對這部影片和梁小姐充滿信心。對記者的是否繼續進軍娛樂圈的疑問，他則表示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刻意追求，說什麼「這樣的劇本非常少，而梁小姐這樣的影星也難遇到，這次的合作是天作之合，以後不敢期待此類事情的發生」，還說公司其他部門不負責此事，說「公司的主題業務是大規模的實業和商業投資」等等。通過記者招待會，他達到了兩個目的，其一就是把老總從某個不知道的地方給逼出來，因為他們也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老總了；其二就是向社會全面的介紹公司的志向和態度，進行無本宣傳。

梁佳怡當然也是大家追問的對象，雖然她把大部分的話都轉交給李偉森來說，她的回答，讓李偉森都感到汗顏。李偉森大部分的回答都轉到了自己的公司的宣傳上，對梁佳怡的讚譽相當少，很多情況下都來不及提一下，但是梁佳怡卻把有限的回答都化作了讚譽給了仙女公司。她對仙女公司的讚譽主要有兩部分，第一部分則是對仙女公司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謝，說仙女公司的老總和員工們如何如何的好，對自己的支持是多麼的無私，能夠慧眼識才，義無反顧的支持，說什麼沒有仙女公司就沒有她的今天。第二部分則對仙女公司進行了全方位的廣告宣傳，說什麼公司是一家投資實業與商業的公司，公司實力雄厚，資金充裕，員工實力精幹什麼的。面對記者的疑惑，她反問道「難道萬盛公司的二股東會沒有錢嗎」，說什麼她就是從萬盛公司知道這位財神什麼的，把某人的老底給抖了個七七八八。其實，梁佳怡讚譽的相當部分就是針對某人而言的，說某人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有能力，並且對他的文學能力大加推崇。

梁佳怡拜訪仙女公司的事情，李夢澤是通過電話知道的，仙女公司知道來人與老總有關，就直接請示了他，他卻指定李偉森接待，說什麼這是外聯與咨詢部部長的工作，並威脅說「如果連這個都處理不好，那這個部長就不用當了」，還警告說不許透露自己的任何事情。這時候，他正在家裡「休假」，李家大院比以前熱鬧了許多，八個兒子，有六個已經會走了，老五老六都一歲多了，而兩個小的也躍躍欲試，已經能夠在大人們的攙扶下走了。四個大的說話越來越清晰，「爸爸，媽媽」等這些親人的稱呼已經能夠說出口了，雖然聽的還有些費勁。四個大傢伙長的一般模樣，都是虎頭虎腦的，卻分不清那個是「媽媽」。雖然對各自的娘親有一種直覺的認知，但是在其他人的教唆下，卻漸漸的糊塗了。他們都被幾個媽媽給訓懵了，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媽媽」，只好對著每個女人叫「媽媽」。因為叫了「媽媽」會有賞，所以叫得也非常起勁。只要見了李夢澤的女人就叫「媽媽，抱」，讓幾個女人哭笑不得，卻都吝惜抱起來玩弄一番，幾個調皮一些的還不斷的使壞，使得幾個兒子不時的哇哇大哭，不明白是被誰欺負了。幾個小傢伙，包括不會走路卻爬得飛快的兩個，對他們的爸爸認得很清，這種認識是在他們還在醫院裡的時候就有的。那時候，某人沒有工作，幾乎每天都用許多時間陪幾個兒子，在女人面前顯出疼愛兒子的表象。因此小傢伙們都記得了他們的爸爸，雖然他們的爸爸很少抱他們，從小到現在，小傢伙們都在他們的爸爸面前很乖，一見到他，正在哭的就馬上不哭了，而現在，他們也很少纏著他。對這一點，李夢澤感到非常滿意，小兒子會乖巧的叫「爸爸」，卻不常說「爸爸，抱」的話；如果他眉開眼笑，小傢伙們會聚攏來，否則，就躲得遠遠的，讓女人們羨慕不已。

李夢澤在家裡陪妻兒玩耍。他的父母親自從七月份來了之後，就沒有離開過，老人們當然是來看望孫子的。李潤鈞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現在已經好多了，基本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雖然精神上已經是大不如前了，即使這樣一家人也放了心。老人們對他們一家人的奇怪組合，還不是很習慣，卻也不再說什麼了，在他們看來，孩子都有了，不會再有什麼變動了，而他們的兒子應該不會再花心了。老人們與他們一家人生活不到一起去，往往是自己在廚房裡做飯吃，這一點連廚師都習慣了。除了逗弄幾個小孫子，老夫妻倆就對著院子裡的花草說話，或者偶爾到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老人家一輩子與莊稼為伍，到老了也放不下，大院佔地不少，更不知怎麼的留了一塊兒空地來，上面什麼都沒有，李潤鈞就自己侍弄起來，全當作鍛煉身體；老人家侍弄莊稼可以，侍弄花草就不在行，但是院子裡請了專門的園藝工人定期來修理，園藝工人來的時候，老人家就在一邊看著，並不時的詢問，一段時間下來，他的技藝大增，簡單的修理已經做得相當出色，還盤算著在自家的院子裡也種些花草呢。幾個兒媳婦對老人們很孝順，每次見面都叫得很親熱。這七個兒媳婦，除了楊華之外，李潤鈞以前都見過，也比較熟悉，那時候，幾個人輪流到醫院裡陪他聊天。有時候老人也暗罵兒子的蒙騙，他可是整整被欺騙了將近一年的，可是一見了景雯，就什麼都不說了。李潤鈞一直對景雯有特殊的好感，以前常常責備兒子沒有追求人家，後來知道了也是自己的兒媳婦時，老人家是既高興又傷感。現在老人家最高興的就是他們家終於出了一個醫生，這可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好職業！

幾個小孩子也漸漸的習慣了他們的爺爺奶奶，四個大的經常跑著去找他們玩，大概是隔輩親的緣故吧，有時候李夢澤都有點妒忌父親對孩子的關愛，他可是聽人說自己小時候從沒有被父親抱過的。但是老人們還是對大院裡的生活不習慣，漸漸有了要回家的意思，但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因為現在兩個女人已經在待產，還有一個已經辭職在家常住了。既想回到鄉下老家，又想見見幾個即將出世的孫子或者孫女，使得老人們下不了決心，「再等一等吧，等孩子生下來再回去」，「等老七老八抓玩周再回去」，「等過了春節再回去，別讓孩子們為難」……相對於李夢澤的父母在李家大院住下來，他的岳母們都已經回家去了。李夢澤他們搬到西園時，幾個岳母還跟他們在一起，但是慢慢的，年輕人們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了。他們幾個人是輕閒了，可是老娘們卻一個個心事重重，想高興卻不時的表現出發愁的樣子，幾個人一合計，明白了事情的原因，也感到慚愧，只想著自己了，卻忘了老父親，於是幾個女人一個個的逼著男人去給父親道歉。李夢澤非常聽話，痛哭流涕的向各位岳父大人道了謙，又主動把岳母們送回夫家，到了丈人家裡自然是免不了擺著一張哭喪臉。他沒敢再說讓老人們去照顧孩子了，只是說讓他們常去大院裡住一段時間。其實，幾個老岳父是有苦自己吃，卻沒法說出口，到如今發現了女婿「大人大量」的理解了自己的苦處，也沒有認真的去責備他，一個個直說理解他的難處，「撫養孩子不容易」，更是一個個的對自己的老婆獻慇勤。岳母們一個個的回了家，卻一個個的不放心那些外孫們，隔三岔五的打電話詢問、指導，甚至是時常過來看看，順便也都把老頭子捎帶上，給李家大院增加了許多熱鬧。

李夢澤呆在家裡不出去，這種情況老人們已經習慣了，大院裡的人也都見慣了，只有李富軍和楊榮感到鬱悶，於是李夢澤就把他們派到了仙女公司，協助保安科工作，加強公司保安措施。兩人轉愁為喜，也忘了他們的公司是西星公司了，兩人不說自己的工作單位，仙女公司的人也忘了問。保安科是以西星公司過來的人為主而組建起來的，但是他們都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曾經有過這麼兩位同事。李楊二人的身份在西星公司是高度機密，知道的人非常少，不過三四個人而已，連陳茜等幾個女人都不知道。他們每個月的工資從財務部劃到賬號上，財務部也不知道這筆錢究竟落入誰家，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回事情；人事部也不清楚，兩個人的檔案並沒有經過人事部，是由總經理親自處理的。所以李楊二人忘了他們的身份，也不說明自己的出身；保安科的人也不過問，都知道是老闆的私人保鏢，雙方合作的挺默契，互相客客氣氣的。

李夢澤呆在家裡，卻是因為兩個女人懷孕已經8個多月了，正是不安全的時候，需要男人在一邊陪著。有了幾個女人生產的經驗之後，他現在已經能夠應付這三個女人了，可以說是輕車熟路，整天把她們哄的開開心心的，全都是常常喜笑顏開。

一家人快樂的生活著，對外部的事情不管不問，任由他們去折騰，這就是李夢澤一家人的態度。但是不盡然，任何生活都是有目的的和動盪的，也猶如他們一家和他們一家所處的社會環境。

第五十八章 暗流湧動

相比較與仙女公司的無動於衷，相比較仙女公司老總的刻意低調，整個公司以及李夢澤包括他的有關的事業項目，都在悄悄的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仙女公司成立以來，在業界不動聲色，完全置本行業的激烈競爭與不顧，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旁觀看風景。從仙女公司成立到年底，所有關注他的人們都發現他實際上並沒有主動進行過一筆像樣的投資，雖然許多人也震驚於她高額的利潤，但是作為一個投資基金公司來說，還是乏善可陳，業績平平，不值得為人稱道。這讓許多行業精英們頗感不解。這一年裡，大的投資機會至少有兩次，但是仙女公司都沒有進行任何動作，難道是另有所圖，還是失控？總之，仙女公司留給大家的是疑惑和猜想，有人為之暗自搖頭，有人為之暗自擔心。哲人說，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仙女公司當然不會，她很快就要爆發開來！

仙女公司並不理會業界同仁的猜測，只是在緊張的收集資料、核定信息、策劃方案、培訓人員，內部沒有一點放鬆的跡象，從部長到高級科員，從新近人員到普通職工，無不在緊張的工作，工作，再工作。策劃部對咨詢科提出了很高的要求，逼得他們沒日沒夜的收集資料，甚至外聯科的一部分人員都被借調到咨詢科，協助他們收集資料，充分發揮同一個部門的「互助精神」。實際上，兩個科室既有矛盾又彼此分不開，咨詢科工作任務重，但如果他們收集資料不全，那麼外聯科將來談判時的壓力就增大。所以，外聯科也不得不協助兄弟科室工作，並不斷的提出自己的談判要求。其他各個部門、各個科室也是忙個不停。

外界不知道仙女公司在幹什麼，但是仙女公司的高級員工們都有所瞭解。現在咨詢科收集資料的80%都是與鋼鐵業有關，而外勤科培訓的主要項目就是鋼鐵公司的基本運作與管理。資料的收集是策劃部下達的指令，由咨詢科執行，而策劃部則是嚴格的執行了李夢澤的意圖。仙女公司工作的重點在鋼鐵公司的資料整理上，不斷的通過內部或者外部的渠道從一些鋼鐵公司獲得有價值的資料，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不管是大公司的，還是小公司的，能收集的都收集過來，甚至與某些有心人談判而收買資料。當然，這些所有的活動都是在暗地裡進行的，而策劃部的評估和建議被嚴格保密，做到了無聲無息的地步。從3月，到5月，

再到10月，一直到12月，整整9個月時間，仙女公司都在收集鋼鐵公司的資料，9個月中，至少有7月以上是全部用於這些資料的收集和整理。公司的書面資料，書面建議極其豐富，計算機內儲存的資料更是翔實，而這些資料跟是被嚴格保存，連公司裡的許多相關的高級員工都瞭解得不全面，策劃室更是嚴禁無關人員進出，部長蔣劍南整天就沒有舒展過眉頭。

仙女公司在暗自磨劍，先女是把重劍，而且是把利劍，一旦出鞘，必將石破天驚！

相對於仙女公司的暗中緊張積累，李夢澤也不輕鬆，由於知道整個公司處於備戰階段，他的出現可謂是可有可無，而他自己的事情和家庭也離不開他，所以他在家裡忙個不停。三月份的時候，他又在股市投入了80億元，買下了一批潛力股票，到4月份，給股票已經上漲了85%，每股達到了14.8元錢，五一節過後，股市重新開盤，當時就上漲到了15.4元錢，此時他又投入了15個億，一舉購入了一億股，大批資金進入股市，馬上引起了股市的震盪，當天下午就上揚到了18元錢，第二天就被一分為二，每股八塊五毛錢，而李夢澤又一次跟進，出資3.6億元，又收購了4000萬股，到此，他已經購入了將近100億元，擁有該股票22億4千萬股，此後股票一路狂漲，最多的一天上漲了20%。在達到28元錢時，李夢澤毫不猶豫的拋出了22億股，一個小時以後，又把剩下的股票以25元的價位拋空，整個交易下來，他收到了626億元的股市收入，淨收入達到了460億元以上。緊接著，他又投入了100多億元，並帶回了將近500億元的收入。這也是他這一生的最後一次股市投資，從次以後，他再也沒有進行過金融投資，而至此，他已經進行過8次大規模的股市投資，並且一共掙得了3000多億元，現在除去已經投資出去的，還有私人資金3038億元。他決定不再投資股票；了，他相信完滿，但是從不渴求完滿，他認為9是個完滿的數字，所以他常常不要求自己去碰就這個數字。

李夢澤一邊在家裡炒股，一邊陪伴肚子越來越大的女人，還要不時的對幾個兒子表示一下來自爸爸的關心，除此以外，他還要不時的為兩個即將考試的女人倒來一杯茶水，讓她們放鬆一下。陳海麗和劉韻兩個人的肚子，像比賽似的，一天天的大起來，這兩個女人，幾乎是同時懷孕，陳海麗只是稍早一些。但是相差的時間很短，所以很難看出分別來。楊華要比她們晚兩個月，她不好意思得向公司請了假，公司在某些壓力下，只好放人！景雯現在對生病製造病例已經得心應手了，都有點麻木了，甚至都有點不放在心上了，這次又是她為楊華造的假。「我成了病假製造人了」，大姐有時候苦笑著說。

蘇倩雲正在準備參加財務會計師的考試，她在學校裡學習的是會計專業，畢業後，找了個會計的工作，一邊積累經驗，一邊準備考取資格證書，隨後就取得了會計師的資格認證。遇到李夢澤之後，心有所屬的女人還是放不下會計這個傾注了大量心血的事業，而她也知道，這個家庭需要自己作為一個出色的會計師而存在。自己的男人非常有錢，不甘於一生作一個「田舍翁」，他不會甘於平庸一生，肯定要創出自己的事業，作為他的女人，孩子們的母親，家庭的一分子，她覺得有必要親自管理一些帳務；而大家也明白，即將成為一個大家族的他們，也確實需要有管理財務的人員，或許她不會親自掌管家族財務，但是至少可以對財務起到監督作用，使某些心懷不軌的人不敢耍手段。全國高級會計師的通過比例很低，競爭比較激烈，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所以蘇倩雲比較忙碌。兒子們大多由張曉青等其他姐妹照顧，基本不需要份她的心，除了吃飯的時間，大家一起說笑，其他休息的時間都很少了。男人對她很疼惜，常常送來一杯熱水，摟著她親熱一番，放鬆她的心情，或者強迫她去健身房鍛煉身體，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本來已經沒有規律的生活，卻隨著她們的男人在家裡而有規律起來，往往需要幹什麼事情，都是有李夢澤來提醒，看到女人看夠了一個段落，就去干涉一番，彼此早已默契！

司馬曉玉文氣瘦弱，嬌俏迷人，平時是一個話語不多的女人，但是並不是表示在處理本行業問題時同樣如此。這個女人，在處理司法有關的問題時，說的是頭頭是道，反應敏捷，詞語鋒利，緊要處寸土必爭，李夢澤就深深的領教過她的雙面性。他的這個女人對法律有天生的感覺，對法律知識非常熟悉，曾協助他參與萬盛公司的談判，那次談判，讓萬盛公司人吃盡了苦頭，深得他的寵愛。這個女人平時什麼也不爭，隨和的很，和眾姐妹相處得很好，卻因為兒子的過早出生而讓一家人笑談不斷，連她自己也哭笑不得。現在，她也在準備參加資格考試，參加的是律師資格考試。大學畢業後，她一直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卻沒有參加過資格考試。隨後遇到了現在的男人，被俘獲後，不久就懷孕接著生子，沒有機會參加律師資格考試，但是一直念念不忘。眾姐妹現在支持她繼續法律工作，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身體恢復，和三姐一樣，進入了「脫產衝刺階段」。好在幾個孩子都不認母，更不糾纏她們，讓她們放心不少，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考試。而男人的關懷和疼愛讓她很感動，這個男人時不時的表示一下關心，時不時的強迫自己放鬆一下，她都已經習慣了。家庭的支持是她們潛心學習的動力，為了家庭，她們都要拿下這次考試！

李家大院裡緊張，悠閒，平靜而又熱鬧，這個大院裡人才眾多，不久的將來，既有律師，又有會計師，還有醫生，企業管理人員更不缺乏，或許多少年後，又有多少個專業人才誕生。大院裡的其他人也不閒著，羅志軍已經準備結婚了，女朋友卓雨玲已經同意了他的求婚，雙方的父母親也都同意了，而為了尊重某人，也向他做了通報。眾夫人們是大力支持，並且歡迎他們來到大院裡居住，反正房間有的是，而羅志軍因為工作關係，也需要常住大院。於是，在可預測的將來，李家大院又將增加不少的人員。

確實是這樣，還未到年底，陳海麗和劉韻就住進了醫院。在此以前，陳夫人專門從G州趕來，看望女兒和女婿全家。陳夫人來B京，是單獨一個人來的，什麼人都沒帶。李家大院的主人們熱情的接待這位黑道大人物，幾個女人把她哄的喜笑顏開，小傢伙們望著這個慈祥的中年夫人熟絡的脆聲叫著「外婆」，讓這個堅強的女人一時間不知所措，高興得忘了反應。一生拚搏的「老人家」從不心軟，卻對著這幾個小外孫們慌了手腳。看到女兒和別的女人和睦相處，快快樂樂，而不久以後也要生子，讓她感慨頗多，撫育多年的女兒，離開自己找了個妻妾成群的好色男人，讓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更為女兒的固執心軟下來。當年的小女孩也要為人母了，怎不讓她感慨萬千！而當她看到一邊的楊華時，心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看來這孩子也過得很好，心中也不由的有些欣慰，只是覺得苦了那個一向疼愛的侄兒，「怪得誰來」？其實在她的心中已經把李夢澤看得比較重要了，畢竟這傢伙已經是女兒的男人，自己的女婿，小外孫的父親；而她即使是再不喜歡自己的女兒，當女兒與這個不測深淺的男人在一起時，任是誰都要重視她了。陳夫人在B京並沒有久住，稍住幾日，就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厭其煩的告誡女婿好好照顧女兒。即使是再強悍的女人，在兒女情長面前也變得嘮嘮叨叨，讓聽著笑顏不斷強扮。當陳夫人離開後，兩個女人就同時住進了醫院，就住在張曉青曾經住過的那家醫院，這次的形勢與第一次的相仿，也是先有兩個女人住院，而另一個等著要住院，其結果，前兩個住院兩個多月，而楊華住院還不到一個月。不過這一次，六個孩子倒有兩個是女兒，劉韻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在眾孩子中排名第九和第十，陳海麗晚生了近兩個小時，生了李家的第十一和第十二個兒子，兩個月後，老十三和老十四也被楊華生了下來。

自從幾個女人懷孕夠八個月以及在醫院裡待產到生育，李夢澤就沒有去過公司上正常班，經常是在醫院、家庭、和醫院的跑。劉韻是在11月10日早晨四點多鐘生的，而陳海麗則是在6點多鐘，楊華則在下一年的1月7日生產，相隔不到兩個月。在向岳父岳母和父母親報喜的時候，李夢澤的言詞與前次幾乎完全一致，連陳夫人收到的也是「小兔崽子」的話，讓其哭笑不得。不過，在向劉韻的父母親報喜的時候，卻是另一番模樣，這讓其他的女人說他偏心，唯獨對七妹最寵愛，但是他也有說詞，「有本事像韻丫頭一樣也生女兒呀」。家裡的孩子已經夠多了，多得讓大家提不起興趣來，對他來說一個孩子和兩個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有了兩個女兒，卻讓所有的人都高興不已，這可是家裡的「希缺品」，連李潤鈞聽到了這個消息，也高興不已，似乎比得到兩個孫子還要高興。

李家的這次陪護陣容更加龐大，到11月底的時候，蘇倩雲和司馬曉玉已經考試完畢，放鬆下來的兩個女人也去醫院兩位妹妹，當然忘不了去看他們的兩個小女兒。醫院裡熱鬧，家裡也熱鬧，劉韻的母親來了，景雯的母親也過來幫忙，人手又多了起來，李潤君夫婦也樂得合不攏嘴，這麼多孫子、孫女，終於看到他們的出生了，這可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心願。待到楊華生產後，李夢澤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任務終於完成了，這場馬拉松式的生孩子運動已經使得他有點精疲力盡了，這一下，他可以美美的輕鬆輕鬆了。

相對於李家大院的喜慶，其他地方並不輕鬆，各種各樣的事情在發生。有人在為寒冷的冬天取暖而發愁，有人在為找工作而忙碌，有人在為家人的身體擔憂；快樂的心情是相同的，而憂愁的焦慮也是相同的。憂愁的理由千千萬萬，卻帶給人同樣的痛苦，但是也許某些人有別樣的幸運，一生將會因為一次偶然的事情而轉變！中國這麼大，一年中可以發生許多的事情，有許多人在運籌帷幄，有許多人在苦苦等待，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自己理想的實現，創一番事業，做一回人上人！

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已經結束了第二屆聯賽的秋季部分，聯賽的規模和氣勢震撼了許多人，如果說第一屆的秋季聯賽還有些倉促，許多學校準備不足，不值得一看的話，在經過了春季聯賽的沉澱後，那麼，第二屆聯賽的秋季聯賽已經像模像樣了。經過一個賽季的比賽，又進過一個學期的訓練，各個參賽隊伍的水平明顯上升，不管在派兵佈陣上，還是在球術和個人能力上，抑或是攻防配合上，都比去年有了很大的提高。一些去觀摩比賽的有心人士越來越多，不少人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幹些什麼。聯賽委員會已經與一些廣告上簽署了初步協議，商家們紛紛看中了這個新的廣告商機，今次就為聯賽帶來了400萬元的收入，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收入，尤其在這應該是沒有什麼油水可撈的市場上。而比廣告收入更可觀的是各種各樣的社會捐款，大量的社會資金進入了聯賽委員會的公益基金，到11月底，已經達到了1600萬元！先前的聯賽公益基金並不多，但是自從上一屆聯賽的春季聯賽之後，聯賽委員會收到了全國各地捐助的社會資金，而且其數額有迅速加大之勢。這是有原因的，事後的新聞調查表明，大部分的資金來源於漂流在外的H南籍人士，他們許多都是在聽到了李夢澤的那番表白和知道了聯賽委員會的章程而決心把聯賽委員會當作關愛家鄉的中間人的。H南省比較貧困，但是從H南走出去的成功人士也不少，自古以來中原出俊傑，而只要有機會，他們都會回報生之養之的故土的，而李夢澤就為他們提供了這次機會。公益基金並不能充作比賽基金，也不允許有關部門私自花一分錢，這筆錢都要投入到社會中去，用於援助那些急需的人們。據統計，這一年，有2000多名貧困學生領到了2000元錢的補助，有200多名大學新生一次性的得到了2萬元的特殊資助，還有800多名大學新生得到了1萬元的補助，更為4名貧困子弟支付了合共50萬元的醫療費，加上一些學校和一些普通學生的補助，共發放了公益基金1800萬元，使得現有資金僅餘200萬元左右。

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的名聲通過各類媒體越傳越遠，更多的行業，更多的人士關注這個運動。而一些省市已經有人開始探索舉辦自己省市的足球聯賽了。天下有錢的人多的是，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找到願意為有利可圖的事情投資的人。這其中，也包括了H南省足球聯賽委員會的人。他們不甘於執掌一個省市的聯賽，想要擴大聯賽的規模，「有困難找政府」，而他們，卻是沒錢找有錢人，找仙女公司，找李夢澤！

第五十九章 聚會宴席

仙女公司成立的第一個年頭，很快就要過去了，既然到年底還沒有投資活動，那麼，按照某人的意思，第二年年初的一個多月裡，也不要進行投資了。《不了情》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使得公司總資產達到了將近11億元人民幣，不管這筆投資是誰決定的，也不管是誰介紹的，也不管公司的管理人員出了多少力，反正，人事部門論功行賞，不管是誰，只要是公司的一分子，那麼你就能得到一份紅包。在各部門的商議下，連帶年終獎金一起，發放了近550萬元，有發20萬的，也有發10萬的，即使少的也有2萬元。老總說了，這一次不能發得太多，「太多了，就沒有人跟著我干」了，而且這次投資巧合性太大了，不值得為大家分發台多獎金。實際上，按照某些管理人員的意見，就是這些也顯得多了，他們知道仙女以後的投資道路，「比例不能太失調了」。他們知道仙女接下來的投資盈利週期太長，如果開了這麼個先例，豈不是以後就不能發放獎金了，這可是跟大家的私人利益不相符的。

像西星公司一樣，仙女公司放假比較早，而且要更早一些，特別是一些後期不緊要的部門，早早就讓員工們休息了。既然工資照樣發，又何樂而不為，因此，大部分人都早早的離開了公司，這些人大多都回了老家過年。家還是要顧的，但也不盡然，外聯科留下了幾個離家較近的人值班，人事部也留下了一個幹事，財務部部長依舊在值班，內勤科的兩個B京的本地人還在公司盯著，其餘的兩個科部一個人也沒有離開，這樣，全公司78位員工，提前下班了41個，留下了一小半人。最早離開公司的是在春節前3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就走了一大半，即使是那些還在工作的，也開始慢慢的離開了，到春節前1個多星期的時候，外聯科、咨詢科和策劃部全部離開了公司，整個公司，僅僅留下了2個內勤人員和5名保安人員！公司的所有資料，大部分用品都被鎖存起來，等待來年的重新開啟，等待來年的投入使用！

每離開一批員工，李夢澤都要設宴款待送行，交通不方便的還讓後勤科派車運送，整個的一個關心大家的情形。仙女公司是京雲大廈最先開始放假的公司，更是最先讓部分員工提前放假的公司。大廈就那麼一點兒大，稍有風吹草動，大家就都知道了，何況是年節的時候，因此同大廈的其它公司員工很快就知道了仙女公司提前放假的消息，甚至一些人還打聽到了年終獎金發放的數額。一時間，全大廈的公司都在流傳著有關仙女的消息，不少人對仙女公司的員工羨慕不已，而那些老闆們卻苦惱不得，也紛紛對同大廈的闊氣年輕老闆猜測起來。大家對他的怪異的行事作風感到費解，更對他的運氣感到妒忌。事實上，京雲大廈的眾多員工在仙女公司第一次大規模放假的時候就不能安心工作了，仙女公司員工的不同一般的待遇，使得他們非常羨慕，而能夠這麼早的離開公司回家過春節，與家人團聚，更使得他們羨慕異常，隨便幾個人相遇，就有人羨慕仙女公司的同行的；他們不能夠安心工作，反倒是仙女公司的剩餘員工能夠屏住氣，他們雖然因為工作崗位關係，不能及早離開公司，但是他們現在的工作獎金是原來的兩倍以上，更何況大家知道，既然老總體諒其他的員工，那就肯定會更加的體諒自己，不擔心老闆會虧待自己！仙女公司春節前製造的事件，連經理中的楷模，馮慶松都有些鎮壓不住蠢蠢欲動的員工們了；他也不得不提前放了假，終於在春節前5天放了假，比總公司還提前了2天！

相比於仙女公司部分員工的緊張忙碌，李夢澤在春節以前更加輕鬆。1月7日，楊華生下了兩個小寶寶，李家的第十三和十四個孩子也向他們的爸爸報了到，辛苦的男人整天在醫院裡陪妻子，讓別的產婦羨慕不已。加上另外兩個可以出院而依舊賴在醫院的小女人湊熱鬧，楊華一點也不感到寂寞，整天一副幸福的微笑。楊華的母親也從南方趕來看望女兒，在五一節期間，李夢澤就陪著女人認了家門，老岳父和岳母雖然對女兒更換男朋友不解，更對這個女婿有眾多女人不滿意，但是他們熟知自己的女兒不會輕易的改變主意，而這個女婿還算可以，就忍下了這口氣。李夢澤也不忘記把他們的舊情訴說一邊，更忘不了說某人的「壞話」。楊華的母親並沒有在李家大院裡住下來，北方太冷，又不放心家裡，看到女兒家的大房子和幾個女人和睦相處，以及女兒心滿意足的神態，更是看到女婿體貼的連她都羨慕之後，就離開了B京。楊華也沒有在醫院裡住夠一個月，在離春節還有幾天的時候，就提前離開了醫院，和張曉青當年的情形一樣。

不過，楊華離開的要更早一些，春節前四天的時候，她就離開了醫院，原因是有人給他們拜年來了。今年對於李夢澤和他的夥伴們來說，都是一個豐收年，四個男人，新增了9個兒女。6月份的時候，就像商量好了一般，李玉東，王照雲和許鵬都在夫人的努力下，做了爸爸，許鵬的兒子排行第三，另兩家都是女兒，到春節期間這些小傢伙都半週歲大了。趁著春節偷閒，幾個人聯袂來拜訪李家大院，這才有了楊華的產期提前結束。李玉東他們來的時候，李夢澤的老七和老八還不會走路，但是在大人的攙扶下，兩條小腿已經能一拐一拐的向前走了，四個大一些的，都有一歲半了，都能學說其他的話了。

這幾個大兒子顯然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對新到的小兄弟和小妹妹們親熱的不得了，當李玉東他們到來後，幾個大傢伙馬上丟下了親熱還沒有一天的幾個兄弟妹妹，轉而向新來的3個陌生的小夥伴們獻慇勤。幾個人一個拉著一個的，瞪著大眼睛看著幾個不知識是誰的小夥伴，眼睛一眨一眨的，有兩個膽大一些的已經在逐漸走近，其餘的緊接著蜂擁而上，嚇的三個媽媽馬上向其他女人求救。待到發覺不對勁的某人馬上輕輕咳嗽兩聲，幾個客人驚奇的發現大傢伙們一個一個往後退，直到感到安全了，才唸唸不捨的玩起了自己的遊戲玩具。這讓三個男人羨慕不已，對這個人更加刮目相看，「連兒子都教訓的這麼好，了不起」！

為了這次聚會，李夢澤專門「說服」楊華提前了產假，其實家裡的條件一點也不比醫院裡差，幾個女人都成了這方面的行家了，所以李玉東幾個人就與李家上下老小都見上了面，並一併拜了個早年。老人們有李夢澤的父母親，景雯的父母親，孩子們就更多了，雖然大多數人只是好奇的看著他們。幾個老人家見了禮後，就離開了，連帶大院裡僱傭的幾個女孩兒，一起照顧9個還不會走的孩子。幾個大一點的沒讓跟著去嬰兒室，在他們的爸爸看不見的地方，小傢伙們都不穩當，到處惹禍搞破壞。因此，偏廳裡就留下4個男人，10個女人和8個孩子，一共22個人了。

到現在為止，李玉東他們已經見過了李家大院的所有女人了，一共七個女人，現在一個也不缺；這七個女人，都相當不錯，漂亮的漂亮，活潑的活潑，一個不比一個差。李玉東對楊華比較注意，他很早就聽說過這個女人了，知道這個女人和某人的一些往事，而他在去年剛聽到謠言的時候，就斷定了這種局面，也對她比較好奇，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憑什麼俘獲了朋友的心，讓他不惜一切後果的保護她，照顧她，接納她。李玉東實際上是第二次見到楊華，但是上次並沒有太在意，畢竟關係尚淺，那樣做也不禮貌更沒有必要，而現在卻看出這個女人確實有過人之處。他對其他的女人都比較瞭解，知道她們各有所長，誰也不是弱者，而如今更是佩服這個朋友來，他或許不怎麼樣，但是在幾個女人作用下，能夠做出什麼事情，則誰也說不清楚！

王照雲和許鵬也早已經站在了他這邊了，對他們的老同學結合在一起表示認同，雖然當初讓他們也有點接受不了，但是說實在話，如果讓他們重新選擇的話，他們還是認為李夢澤比陳海生更合適一些，只是同學間感到有些彆扭。但是現在共同的利益和彼此瞭解的加深，讓他們完全站在了同一條線上，同一條船上，大家彼此支持，共同面對挫折，共同迎接輝煌。所以，他們很快就與楊華自然的相處。

三個來訪的女人早已對他們家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對每一個人都有所瞭解，當然最瞭解的還是楊華，因為有陳茜在。陳茜和楊華的關係比較好，在大學時就經常在一起，更是被稱作美貌與智慧成正比的兩大美女，現在見到他與自己比較信服的人在一起，心理更加感到舒服、放心。李玉東對陳海生沒有好感，自然而然的，陳茜也越來越對陳海生看不順眼，越來越多的發現那個同學的不好之處來，結果是越來越覺得陳海生不足依賴，甚至認為楊華早就應該離開他了。女人的邏輯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事情，如果需要，她們可以立刻衍生出一萬條理由來，為自己的觀點辯解，陸靜和李琳自然也不例外。

李玉東幾個人和李夢澤的關係比較特殊，所以大家能夠坦誠相對。景雯她們知道這幾個人的情況，知道他們都是男人的得力助手，而且也早就知道對方瞭解了自家的情況，所以也就沒有再做任何的遮掩。自從有了孩子後，她們已經不再擔心別人知道他們一家人的情況了，何況是他們的朋友，所以自然而然的接待來訪的客人。現在已經沒有一個女人為他們的怪異組合難為情了，經過兩年的相處，大家已經把這種家庭組合根植在心裡面了，已經不會因為看到別人的眼光而有任何的遲疑和退縮了，認為這就是他們應當過的生活，合適的生活。

主人們和客人們開開心心的談話，男人有男人的話題，幾個女人則一邊談話，一邊逗弄幾個賴著不肯離開的大傢伙們，氣氛非常融洽。大家一起吃了午飯，老人們沒有跟他們年輕人一起吃，胃口和他們不一致；年輕的媽媽們忙得手忙腳亂，照顧了這個，那個又叫起來了。李夢澤甚為尷尬，因為他的朋友們在看著他，更因為幾個兒子現在一點也不給他面子，這些個兒子們平常很聽他的話，但是一到了吃飯的時間，就一個比一個的狠，他的話在這時候根本就不管用，這一點，讓幾個朋友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他，無不為這一家人感到好笑。確實，這些「康康」們平時根本不敢違抗爸爸的話，但是唯獨在吃飯的時候，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根本不拿他的話當回事。這一點，李夢澤都習慣了，早就放棄了在這時候管教他們。

吃過午飯不久，楊華就被某人「請」到了臥室，說是身體還沒有復原，不能勞累了，其關心的程度讓三個來訪的女人眼紅，而某人更是不顧幾個朋友嚇人的臉色，完全一福重色輕友的樣子，或者是根本就不考慮他們的感受。

李玉東幾個人很快就離開了，大發展就在眼前，他們也需要這點時間好好的陪陪老家的親人們，都知道像這樣的比較清閒的日子已經不多了，而現在又是攜妻帶子回家探親的最佳時間，自然不能過多的「浪費」在李家大院。。這個春節，李夢澤並沒有一家一家的去拜訪了，而是在大院裡逗弄幾個孩子，陪女人們聊天，用心感知女人們的相戀之情。當然，他也禮貌的向一些人發出邀請，每年春節西園管理委員會就會組織大家來個聚會，這時候往往是大家進行交流的最頻繁時間。現在李家大院裡的人少了不少，想回家過年的都回老家過年了，連李富軍和楊榮都回去了，保安也只剩下兩個人，一個還沒有成家，另一個就是王航了，畢竟大院裡也不能缺了人。這使得李家大院裡除了主家人就沒有什麼人了，好在大家都不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闊太太小姐們，即使沒有了廚師也照樣能夠吃到可口的飯菜。

到了春節第三天的時候，李夢澤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說是要來拜年，他當時就想拒絕，可是對方死磨硬纏的要來，並且承諾只有自己一個人來，李夢澤才終於同意了。鑒於對方也是一個名人了，事情不能做得太絕，就指點了對方道路，全家人客客氣氣的接待了這位當紅明星。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來迎接她，景雯、蘇倩雲、張曉青和劉韻陪同丈夫出門迎接，而楊華則在床上躺著，根本就沒有起來，陳海麗和司馬曉玉也在樓上陪著，三個人正在玩遊戲消磨時光。

梁佳怡知道李夢澤非常好色，這在G州市已經是有口皆碑的了，也知道他非常有錢，對他住在B京市非常有名的西園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只身前來的當紅影星對見到還算氣派的李家大院不感到奇怪，反倒是覺得不夠豪華，遠遠比不上以前見到過的那些豪門別墅。但是當看到出門迎接的李夢澤和他身邊的女人時不由得一愣。在她的情報裡，李夢澤並沒有結婚，只是有幾個紅顏相伴，雖然桃色新聞很多，卻仍然是鑽石王老五一個，還不至於這樣的。幾個女人恰到好處的恭維了她一番，一方面說的是心裡話，當然更多的是場面話。熱情招待對方進了小偏廳，映入她眼簾的就是一群孩子，大大小小的七八個，這一下，梁佳怡就更加吃驚了。如果說李夢澤有幾個女人她還能接受，那麼這些一般大小的孩子就超出她的理解範圍了，恍如是在夢中一般，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李家眾人對這樣的效果比較滿意，任何見到他們家情況的人都會這樣的；熱情的招待這位來訪者，但是不介紹幾個兒子給她認識，小傢伙們也自己玩自己的，完全不在乎是誰來了。經過了接二連三的震驚之後，梁佳怡也恢復過來了，畢竟是見慣了場面，更是演戲的好手，「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把幾個女人哄的開開心心的，說什麼不知道這兒有幾個姐姐，要是知道，肯定帶些禮物過來，話鋒一轉，又說某人這麼有錢，哪能稀罕她的禮物，反正是也是她對，不是還是她對。說話的時候，嘴邊不忘感激某人，連的某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了。話說過一陣，李夢澤才讓丫頭請別的女人下來，好像是才想起一般。

「韻丫頭，別光顧著自己羨慕了，去把其他幾個姐姐請下來，她們不是也一直想見見大明星嗎？現在機會多好，還能簽名，留念呢。」李夢澤笑著對劉韻說道，讓她去把另外三個女人請下來見見面。

剛下樓的三個女人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她們的驚喜之情，也不解釋她們沒下樓的原因，亂七八糟的問題，問了一大堆。而梁佳怡早就被搞懵了，這實在是令她想不到，這個男人不是有四個女人，而是有七個女人，太不可思議了。而幾個小傢伙又適時的叫著「媽媽，抱」，女人們歉意的對客人笑著，卻抱起了小兒子，滿臉幸福的微笑，滿足的神色。這讓來訪的大明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實在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很快反應過來的。

李夢澤在一邊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場演出。自從梁佳怡進屋來，他就很少開口說話，兩個小兒子正一個人抱著他的一條腿玩。春節的時候，兒子們可以盡情玩耍，這是被允許的，他也樂得和他們一起嬉鬧。幾個女人非常配合的與來訪的女人談著話，讚美之詞不絕於口，你一句的，我一句的，一點也不讓人感到陌生和被排斥。這種場面，當然是李夢澤特意安排的，覺得不管是從待客還是從別的什麼方面來考慮，都是合理的，而幾個女人也都對對方感興趣。一家人良好的配合著，加上兒子們「媽媽、媽媽、爸爸」的吵叫聲，氣氛非常好。

這還不算完，下午兩點多種的時候，第二批客人也登門拜訪了，來訪者是江家的幾個年輕人，還是3男2女，李夢澤和張曉青出去迎接。他們家迎接客人的速度明顯要快得多，幾個年輕人剛一到，李夢澤和張曉青二人就相攜著去迎接了，相比於去年某人的拜訪，不可同日而語。把幾個客人迎到偏廳，也不管幾個客人的驚詫與不解，就向他們介紹起《不了情》的女主角來，並稱讚該影星的高超演技。幾個年輕人都看過《不了情》，當然對該片的女主角印象深刻，立刻毫不掩飾的表示他們的驚訝來。女孩子天生就是追星族，兩個女孩子對某人的問題簡直多的不得了。在新來的客人面前，梁佳怡立刻表現出著名影星的實力來，回答問題落落大方，對幾個男是也招呼的頭頭是道，直讓人覺得她就是這房間的主人，更讓幾個年輕人感到賓至如歸，覺得不虛此行。這倒不是說景雯她們這方面比較弱，實際上景雯、蘇倩雲、張曉青和陳海麗等人招呼客人的能力一點都不比她差，只是她們現在寧願讓某人盡情發揮，盡情表演罷了。事實上，幾個來訪的客人也搞不清楚這些女人都是什麼來路，在直覺上感到對方也和幢別墅的主人有關，但是又不在他們的認知範圍之內，並且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

幾個來訪的客人逐漸的明白了眼前的著名影星和李夢澤的關係，兩個商人更是對仙女公司的來歷感到了恍然大悟，更加對這個鄰居感到吃驚。

「原來仙女公司就是李先生開的，我還在想誰能有這麼好的眼光呢！」江大公子江冼恍然大悟的說道。

「大公子過獎了，要不是梁小姐的演技好，焉能取得成功！」李夢澤笑著推托，也誇讚了一直不遺餘力表演的某人。

「我可不敢居功，我最感激的人就是李先生了。」梁佳怡好不容易抓到了李夢澤說話的機會，焉肯放過，「當初要不是李先生，這戲根本就拍不了，我能演這齣戲，全靠李先生全力支持，不計風險的投資。」看到眾人不解的目光，她就把李夢澤投資的事情說的神乎其神，吹捧的無以復加。

「別聽梁小姐吹捧我，要不是劇本好和梁小姐人好，我焉敢下堵住，我是商人嘛。」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並不想承對方的情。

「聽說這部影片投資了一個億，也只有李先生能做這樣的投資了。」沈國農也恭維主人。

「哈哈，我可不像你說得這麼風光，仙女公司成立了那麼久，還沒有投過資，再不下大賭注，豈不是連年終獎金都發不下來了。」李夢澤笑著推托了財大氣粗的嫌疑，也說出了仙女的部分實情。

「不管怎麼說，李先生有眼光，會投資者是真的吧。」江二公子幫腔道。

「這話我可不好說了，說沒有眼光吧，梁小姐不高興，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李夢澤笑著說，不置可否。

「李先生有意進軍娛樂圈嗎？仙女公司可是想投資影視業？」江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是一個商人，在商總是脫不出商業的話題。

「這個問題，梁小姐清楚，公司的免費廣告可是他們給做的，不知道是怎麼說的？」李夢澤笑著說道。

「李先生說笑了，您的公司您不知道怎麼宣傳的嗎？」梁佳怡笑著說，有點像看到對方發窘的樣子，更願意他多說話。

「這你就是真的不懂了，公司一直做免費廣告，至於大家怎樣宣傳，公司沒權力干涉，而這次交給你們的廣告詞，我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李夢澤笑著解釋了大家的疑惑。

「那沒人告訴你嗎？你可是公司老闆呀！」江二小姐吃驚的說道。

「就是因為我是公司的老闆，所以才沒人告訴我呀！他們怕我太勞累了。」李夢澤笑著解釋，見對方不相信，又說道，「你們也看到我家裡有多忙了，我經常不去上班的。」

幾個人，包括梁佳怡都被他這句話給說住了，而有人則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對仙女公司業績平平表示理解。確實，不管是誰，有這麼多女人跟著，都不會花大量時間去公司上班的，有這樣老闆的公司，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出色的業績。這也驗證了他們最初的猜測，看來傳聞中的好色人物的事情是真的可信。

「沈先生，大小姐你們結婚了嗎？」見有些冷場，李夢澤就問起了自己一直感到好奇的話題，他在去年見到過這一對人，今年怎麼又遇到了？

「還沒有，我們準備再等一等。」沈國農回答道，話語裡聽不出什麼來，但是李夢澤注意到一些人臉色的不正常。

「你們呀，去年我就看到在一起了，要結婚就早點結嘛，我也好討一杯喜酒喝，快點決定了，我可是想早點喝喜酒了。」李夢澤笑著說道，他確實對這類事情感興趣，雖然他還是不喜歡熱鬧。

「一定，一定，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請您賞光！」沈國農趕忙回答，話語裡似乎對他的好感大增。

「你們年輕人呀，辦事拖拖拉拉的，早結婚不就好了，年紀也不小了！」李夢澤繼續說道，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惹得幾個人掩口而笑。

「那李先生，你結婚了嗎？」江二小姐顯然對某人也感興趣，實際上誰見了李夢澤都會對這個問題感興趣的，其他人都露出傾聽的神色。

「你看呢。二小姐有意中人沒有，要是有的話，也趕快結婚，我最喜歡喝人家的喜酒了。」李夢澤並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開玩笑的反問。對方當然是避過不提了。

眾人看到他這個認真勁兒，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們不明白這個人為何對這方面有這麼大的興致，只有梁佳怡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並不時的瞄一眼也在笑著的女人們。她比這幾個來訪者瞭解這個家庭要更多一些，至少她花過功夫調查，至少她見過了他們的眾多的孩子，但是聰明的她並沒有任何的言詞，只是隨著大家一起笑。一時間有些冷的氣氛又活潑起來，大家的話又多了起來。

送走了江家眾人。不理會客人的疑惑，也不顧她的感受，一家人準備做他們自己的晚餐。廚師們都回家了，幾個女人只好親自下廚，招待這位著名的影星。席上大家有說有笑；該說話的說話，該鬧的還在鬧騰，喜喜慶慶的像一家人！

春節還沒有結束，梁佳怡就離開了李家大院，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而李夢澤也什麼都沒有說，除了幾個女人善意的邀請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她離開大院，是王航開車送的，之後李家大院又歸入了自家的歡樂嬉戲之中，再也沒有一個客人來拜訪，真的是獨立的大宅院，現代人的獨立生活！

第六十章 合作

春節過後，仙女公司進行了正式投資，沉寂將近一年的這家新生的投資基金公司終於進入了大家的視野，而她的投資最先是從國農公司開始的，幾乎同時，又向新京公司投了資，而這正是她的一些列投資的開始。

在春節期間，李夢澤已經知道了江家相關的三個公司，江權是江海集團的最大股東，也是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作為一家實力雄厚的全國性公司，下轄三家分公司，涉及業務包括地產、通信和汽車等，實力非常強大。而江冼並沒有進入江海集團工作，畢業後在家裡的支持下，投資1500萬元和朋友一起投資創辦了一家科技公司，這家公司就是新京公司，據說江冼擁有75%的股份，另外一個朋友擁有15%的股份，剩下的10%有他的一個同學zhan有，公司的主營業務是計算機網絡和數碼產品方面，包括網絡產品的開發，網絡遊戲以及網絡軟件的設計等等，公司成立已經將近5年了，在經過幾次注資之後，已經有相當的規模。而沈國農則是江大小姐的大學校友，畢業的第一年下半年，也創辦了一家公司，他自己投資了一部分，江權投資了一部分。沈國農家裡遠遠比不上江家，為創辦公司貸了相當一部分款，總共籌資900萬元，佔據了公司60%的股份，而江家出資600萬元，佔了剩下的40%股份。當時，沈國農就和江大小姐在談戀愛，而且已經是相當穩定了，如今已經將近4年了，既沒有結婚也沒有分手。這些信息都是梁佳怡問出來的，李夢澤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對別人家的這類公司不太感興趣，何況江海集團又那麼大，輪不到自己操心，所以並沒有插手的意思。梁佳怡問話的時候比較天真，說什麼認識了不容易，自己在某人的幫助下有了一些錢，也想做些投資，本意是想放在仙女公司，可是本錢太少，砸不起波紋，就想找一些信得過的人投資，還說他最相信的就是某人了，有錢人又好，總之是把兩個人的老底都撈了出來。

梁佳怡現在是有一些錢了，在《不了情》之前，她並沒有積存下什麼錢，按她自己的話說，就是明星們也不容易，既要講排場，又要裝闊氣，演戲掙來的錢稅收又高，再加上成名前的一些投資償還等等，現在是空架子一個。一般明星並沒有什麼錢，而她就是這樣的人，她成名基本上是通過自身的打拼，即使紅了以後，也算不得大款，只是「能住上高級賓館而已」，「吃了上頓不知道下頓怎麼樣」。但是《不了情》的成功，一下子讓她收入豐厚起來，各地的巡迴演講什麼的，使其收入達到了幾百萬元，而《不了情》片酬也有幾十萬元，這樣下來，她手裡就有了將近300萬的收入了。本來按照一般的情況，像《不了情》這樣的劇作片酬不會低的，但是由於當時的特殊原因，投資方、製片公司和她本人都沒有把片酬提高，可以說是相當的低。但是投資方做出了對她極其有利的決定，堅持利後分紅有她4%的分成，這在演藝界一般是不多見的，尤其是對那些還不太出名的演員。4%的分成就有3700萬元之多，所以她現在也有了錢，一下子成為了千萬富翁，這也是她刻意的感謝仙女公司尤其是李夢澤的重要原因。但是李夢澤不願意她把血汗錢投入到仙女公司，一是他不需要這些小額資金，而是認為仙女公司盈利的可能並不太大，短期內甚至有可能虧本，但是經不住這個女人的懇求，承諾為她聯繫另一家投資公司，保證不會虧她的。梁佳怡認定了他這個主兒，相信他的話，為此竭盡可能的幫他的忙，一下子就把江家幾個年輕人的底細給挖了出來，這也讓李家眾人哭笑不得！

春節一過去，沈國農就親自聯繫上了仙女公司，按照程序是找外聯科。外聯科至今還沒有聯繫過業務，早就想練練兵了，自然是來者不拒，熱情招待。沈國農的來訪是要尋找投資，擴大公司的經營規模，在和外聯科交換了意見之後，他才道出了與他們老闆的關係，於是談判的進程大大加快。沈國農這次非常有誠意，是看準了李夢澤，認為他值得信任才決定引資的。

原來，沈國農也一直不是很如意。國農公司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但是公司的相當一部分投資是江家投資的，他本身又需要償還債務，所以比較艱難。國農公司是以作商貿為主的，經過4年的發展，規模已經相當大，現在總資產已經達到了8000萬元。公司能夠發展這麼快，與江家的支持是分不開的，這幾年，江家一直對公司大力支持，使之利潤逐年上漲，但是江家的支持是有條件的，江家有意收購他手中的一部分股份，成為大股東。一個公司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後，往往是進入進退兩難的窘境，國農公司是做商貿的，想要擴大經營，再上一層樓，就需要大筆資金注入，這就使得沈國農面臨比較大的壓力。幾年的發展，已經使得公司的競爭對手越來越多，更是越來越強，但是沈國農並不願意江家入主公司，雖然也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他更關心的是自身的利益。他與江大小姐的婚事一拖再拖，至今已經有4年了，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玄機，江家有意控制國農公司，把企業納入到家族裡面。沈國農並不反對國農公司進入江海集團體系，說實在話，即使他不願意，也沒有人把他的公司看作是獨立的公司，江家在公司的影響太大了；但是作為一個有自尊的男人，他寧願是在自己擁有決定權的情況下進入江海集團公司，不管何時，國農公司都是在自己的手中。本來，沈國農已經是進退兩難了，既無法拒絕，又不甘接受，可是現在機會來到了他的面前。這機會要從兩方面說起，首先是江海集團遇到了一些問題，公司的重點項目汽車業務不太順利，使得整個公司的資金趨於緊張，收購國農公司的股份變得不那麼迫切，甚至有出讓本集團公司股份的意向；第二就是出現了仙女公司，投資公司現在也很多，有實力的也不少，但是值得信任的並不是家家都是，尤其是得到江家信任的還不多。但是江家上下對李夢澤出奇的信任，這在西園的鄰居中極其少見，憑直覺，江權對李夢澤做出了極高的評價，使得江家接受仙女公司比較容易。國農公司如果從仙女公司引資，江家能夠答應，即使不情願，也不能明顯反對，這才有了他的親自拜訪的事情。

在國農公司的配合下，仙女公司咨詢科很快就搞到了他們需要的資料，連帶的還有江海集團和新京公司的資料。策劃部根據收集到的資料，做出了投資方案，並很快由外聯科進行了一系列談判。

談判進行的比較順利，很快國農公司就獲得了資金，也事實上擺脫了江家勢力的控制，而仙女公司則獲得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投資合同規定，仙女公司投入資金4500萬元，用於國農公司的發展，zhan有公司34%的股份，而沈國農以39%的股份繼續擔任公司董事長職務，並負責公司的具體管理運作，江家從40%的股份下降到27%而成為第三大股東。仙女公司作為投資人之一，有權派駐人員進入國農公司負責監督和部分管理職能，成為國農公司事實上的股份持有人之一，策劃部提出的其他意見，均在談判中通過。仙女公司投資國農公司，對雙方都有好處，對仙女而言，為資金找到了出路，並能夠鍛煉公司員工，派駐到國農公司的外勤科人員自然是公司認為有發展前途的年輕人，這可是仙女公司正式派出去的第一位代表、仙女公司的董事。為此，這個年輕人范明城還受到了全公司人員的現場鼓勵，這一天，是3月4日，李夢澤畢業的第五年。

仙女公司與國農公司合作的消息很快在行業裡引起了不同的反應。在業界，江家是一家有實力的家族，影響也比較大，而現在，竟然被仙女公司插上了一腳，不得不讓人們猜測起來。仙女公司到底有多強，江家到底怎麼了，一些有心人紛紛開始盤算起來，各種各樣的活動在暗地裡進行開來。

而就在仙女公司和國農公司即將簽約的時候，也就是在2月底，新京公司也開始了與仙女公司的接觸。新京公司是一家高科技公司，產業規模要比國農公司大得多，總資產已經達到了將近2億元；公司成立已經有5年了，期間又經過了兩次比較大的注資，先後投入了3500萬元，而每次資金的注入，都使得公司的競爭實力大為增加，曾被評為B京市增值潛力最大的公司之一。新京公司吸引了不少高科技人才，成為京城多家名牌大學畢業生參加工作的熱門選地，其影響可見一斑。現在公司員工本科以上學歷的佔到了95%，研究生畢業的佔到了35%以上，而博士生則佔到了將近10%，人才勢力非常雄厚。公司老總和股東們雄心勃勃，一心要建成為業內最優秀的企業，現在已經展開了也國外大公司的激烈競爭，成績頗為顯著。

江冼持有新京公司75%的股份，在公司權力很大，對公司的決策權有很大的影響力，其背後更有獎家的龐大財力支持。但是，新京公司也同樣需要注入新的資金，為了與其他同行展開競爭，公司資金已經是越來越緊張，可是江權不能夠為其注入大筆的資金，雖然說江海集團還不缺乏這些錢，但就像江海集團不是全部由江家說了算一樣，新京公司也一直希望不再是江家的附庸，其他兩位合作夥伴已經對江冼持有絕對股份感到了不滿意。在新京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江冼獨自擁有決策權是比較能夠接受的，幾個人關係比較好，發展目標也一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尤其是新京公司的成功發展，不滿的情緒逐漸滋生，特別是在年輕人這樣的不成熟時期。而現在依靠江家已經不能滿足公司的發展，那麼另外尋找投資公司就成為「順理成章」的了。同時，管理觀念已經現代化了的江冼等人，也認同股東權限分散更有利於公司的發展，這就有了與仙女公司接觸。當然，這件事情也得到了江權的首肯。緊隨國農公司之後，仙女公司又迎來了第二筆生意。

與新生公司的談判要艱苦的多，仙女公司提出了打破絕對控股權的基本原則，認為不能由江冼一人獨大，必須將他的股權降到50%一下，仙女公司將要投入大量資金，佔據公司的大量股份。在這個問題上，江家開始不願意接受，如果這樣，就有可能失去對新京公司的控制，但是仙女公司把這一點當作了談判的前提條件，甚至不惜談判破裂。仙女公司策劃部為外聯科交待了一大堆的案例和理由，從國內到國外，尤其是成熟的大公司的股權分散帶來的巨大好處等等，再加上其他兩位合作夥伴的壓力，江家最終同意把股份降到了45%，而仙女公司則注入了一億元，擁有了合資公司40%的股份，又成為了第二大股東，另外兩個人分別佔到了9%和6%的股份。仙女公司投資新京公司，並不干預公司運作，只是派駐了一名董事代表公司，行使監督和部分管理權利，這樣，第二個派出人員牛國童上任了，時間是在這個月的3月28日。

如果說仙女公司投資國農公司，業界還能夠接受的話，那麼仙女投資新京公司則給業界投下了一枚巨型炸彈。仙女公司持有40%新京公司股份的消息，馬上引起了社會上的強烈反響。江大公子不再擁有對公司的「絕對控股權」，江家放棄對新京公司的絕對控股權的字樣，紛紛出現在新聞媒體上。各種各樣的關於江海集團和仙女公司的猜測湧上了人們的心頭。江海集團是一家京城裡數得著的大公司，資金雄厚，勢力龐大，以董事長江權為核心的江家儼然已經成為江海的代名詞，凡是與江家子弟有關的企業，無不被當作江家的家族產業。而江家擁有新京公司75%的股份，自然也得到人們的一致肯定。可是現在，江家竟然放棄了控股權利，僅僅持有相對多數的股份，這是不是因為江家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江家和仙女有什麼交易。業界顯然認為二者有緊密的關係，理由就是在此之前，被認為是江家另一產業的國農公司也進行了重組，投資方也是仙女公司，同樣是掌握了第二股東的股份實力。

業界在猜測江家的同時，也相當程度上對仙女公司作了大量分析。仙女公司在業界雖然沒有實業投資的明顯的案例，但是還是有多人記得這個業績出奇的好的幸運公司。不放過蛛絲馬跡的行業精英們自然知道去年的傳奇投資案例，高達6倍多的利潤的投資收益讓所有人都眼紅的不得了，這簡直是一個夢幻般的投資！《不了情》使得許多投資評論家對仙女公司興趣大增，他們從多方面分析了仙女的這次投資，遠遠比策劃部要詳細的多，這讓策劃部部長都感到汗顏！仙女突出奇兵，進入了江家年輕一代企業的事實，更讓業界對仙女的來歷和實力感到好奇！而不管是驚奇仙女公司的大投資還是猜測江家的軟弱，有一點，是大家都認同了的，新京公司在注入了大筆資金後，實力大增，競爭力明顯升高；對手們紛紛表示他們的憂慮，因為以後在她身後支持的已經不再是一家大公司了，兩家大股東的聯合能夠給新京公司帶來多大的變化，即使國際大公司也不敢輕視！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夢澤卻被一份商報嚇了一跳。在一家北方報紙上，他還看到了西星公司的消息，業界對仙女的評論是他注意的重點，但是就在仙女公司出現的地方，竟然發現了有關西星公司的新聞。西星開發公司的消息現在在許多報紙上經常都能看到，但是投資與管理公司的消息卻極少出現，這次讓他吃驚的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份報紙竟然把這兩個投資公司放在了比較接近的位置上，仙女的標題是《仙女進入江氏》，而西星的標題則赫然是《西星進軍製造業》，這讓心虛的某人震驚不小，仔細一看才放下心來，記者並沒有把兩家公司聯繫在一起，只是有點兒巧合罷了。

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投資製造業，這事情李夢澤清楚，去年的時候，許鵬就投資了一億元與兩家電子公司合作，以資金換技術，擁有合作公司40%的股份，這件事情是去年定下的，現在已經進行廠房建設了。報社這次報道的是許鵬簽下的另外兩份製造業合同，一份投資了1.2億元，zhan有合作公司40%的股份，外商投資5000萬元，再加上技術和設備，佔據了44%的股權，而國內另外一家公司負責管理和銷售，zhan有了剩餘的16%的股份，整個公司投資了2億元，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和上一次一樣，又當了一次冤大頭，出資60%卻僅佔了40%的股份。別人看重的是西星公司的發展潛力和資金，而西星公司看重的則是人家的技術和管理以及銷售渠道，所以合作還算順利。另一份投資，西星公司投入了1.5億元人民幣，佔據了40%的股份，外商投資了6000萬元，還是負責技術和設備，zhan有了45%的股權，一家國內大公司出資4000萬元，擁有了15%的股份，仍然是負責管理和銷售。西星公司所簽下的幾份合同，內容幾乎完全相同，他們都是出資方，外商負責技術和設備，一家國內前輩負責管理和銷售，而且都是zhan有40%的股份，並且每家公司都沒有出現控股方。這些合作公司的先後產生，自然引起了業界的關注，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連續三次大規模投資，可不是多見的，而合作的樣式又是這樣的雷同！故而專家們得出結論，西星公司的目的是「積累技術」，為公司將來進入製造業做準備。

仙女公司和新京公司簽約的消息刺激了各商業記者和投資分析專家們的神經，更為仙女公司帶來了巨大的聲譽，業界已經認同了這個擁有巨大資金的投資公司，不少公司已經開始和仙女接觸，希望仙女公司對其投資。仙女公司是來者不拒，外聯科是禮貌接待，摩拳擦掌，資訊科快捷的收集資料，但是策劃部的評估卻相差很大，實際上能夠進入談判階段的並不多。仙女公司投資有一個重要原則，就是不擁有公司的控股權，但是也不允許被投資的公司存在任何控股的一方。仙女公司認為，自己作為一家新生的投資公司，沒有精力去管理公司，所以不要求擁有被投資公司股份的控股權，甚至不願意成為最大的股東，除非該公司股份非常分散。許多前來洽談的公司都是私營公司，如今的掌門人擁有大量股份，他們不願意削弱自己的權利，這樣的公司，仙女會明確的告訴對方「非常遺憾」。仙女公司也不對私人獨家擁有的公司感興趣，除非對方願意增加其他的股東，並且願意放棄公司的絕對控制權，否則，根本就沒有進一步談判的可能，連收集資料都懶得去做。

逐漸的，仙女公司的投資原則被人捉摸出來，雖然還有大量的公司預約，但是更多的公司開始悄悄的取消了合作的意向。「仙女熱」逐漸降下來，但是仙女公司不缺乏合作的夥伴，一些公司還在接觸談判，而一些大生意正在鋪開進行之中，這才是仙女投資的重點！

第六十一章 談判

仙女公司成立的第二年裡，基本上都是在談判中度過的。外聯科包括科長王國利在內共有10個人，除了科長之外，還有3個幹事，一共有六個能夠擔當大任，其餘的四個人為輔助人員，包括話務員小姐兩個。外聯科現在非常緊張，從春節過後的2月下旬起，科長王國利就親自帶隊去了上海進行談判接觸。這次去上海談判的隊伍，基本上是仙女公司的最強陣容，而這也是仙女公司成立以來最重要的一次談判。

科長王國利一行四個人，其餘兩個人是外聯科的王晶和陶健民，陶健民是公司重點培養的年輕人之一，和他們三個人一起來的，還有咨詢科的幹事李東群，而他們將要談判的對象，則是上海市的一家全國性鋼鐵公司——金水公司。從資料上看，金水公司現在還沒有遇到比較大的資金困難，雖然該公司的業務發展趨於平穩，但是在全國乃至世界上的份額有下滑的跡象。策劃部根據各種情報判斷，該公司未來的日子裡困難不小，有興趣吸引投資。金水公司是上海市和國家共同出資成立的，上海市政府擁有60%以上的股份，這是公司剛成立時的狀況，而成立幾十年後，該公司的股東已經趨於分散，小股東不少。公司總資產達200多億美元，為此，仙女公司準備了至少300億元的大禮，就看對方吃不吃了。

金水公司顯然沒有想到會有一家不起眼的小投資公司對他們感興趣，派來接待仙女公司談判人員的職位也不高，沒什麼權利。這一點兒，仙女公司開始時並不知道，再加上現在國有公司辦事人員的固有作風，使得他們一起泡起了蘑菇，但是隨著金水公司人員的托詞越來越多，王國利幾個人起了疑心。感到事情不對勁的幾個人，乾脆亮出了身份，仙女公司外聯科最高負責人親自來談判，使得情況有所好轉。仙女公司雖然名氣不大，但是幾天下來，金水公司也通過自己的信息渠道作了一番調查，而今對方的外聯科科長親自來會談，這讓集團公司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才開始重視起來，談判的規格提高了不少。

作為一家全國性的大公司，甚至在世界上都比較有名的鋼鐵集團公司，金水公司並沒有把仙女當成談判的對手，認為該投資公司至多擁有幾個億或者幾十億元的資金而已，也認為對方的初次接觸人員規格不高，但是現在，已經認識到可能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金水公司的情報科比仙女公司強大多了，才幾天的功夫，就把仙女公司的情況摸了個遍，公司總經理的辦公桌上現在就擺放著仙女的資料：老闆李夢澤，任職不詳，年輕，擁有萬盛公司25%的股份，曾任該公司副總經理，後辭職，從萬盛公司帶走大量人才創辦了仙女基金投資有限公司。曾投資《不了情》，獲暴利，現在已經投資江氏家族的下屬兩家公司，投資達1.45余元，據傳聞和西星公司關係匪淺。

從資料上看，仙女公司並沒有特別強大的實力，但是作為金水公司的總經理的解厚華，當然知道萬盛公司的實力有多大，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前年鬧得驚天動地的萬盛公司的意義。在他們所有業界領導人看來，萬盛公司當時已經是一盤死棋，他們都不敢也不願意更加不能夠去救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她倒閉；但是竟然有一個神秘的年輕人出巨資盤活了她，這種氣魄，這種財力讓他們這些業界老手們感到不可理解，感到震驚，現在更感到佩服。從股市評論和實際業績上看，萬盛公司已經完全擺脫了困境，起死回生，甚至更甚往昔。單單這一點兒，商界就把萬盛公司當作了一個傳奇，更把年輕的神秘股東當作傳奇的傳奇來對待。所以，現在解厚華在思索，思索仙女公司的胃口有多大，她憑何而來，為何而來。來而不見非禮也，金水公司準備認真對待仙女公司！

談判中斷以後，王國利在第三天見到了重開談判的金水公司人員——金水公司副總經理趙俊明。聽到對方自報的身份，王國利知道這幾天的等待沒有浪費，對方已經重視仙女了。於是，一改過去談判的相互推托，雙方直截了當的進入了正題。

「趙宗，您好！我是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外聯科科長王國利，負責這次與貴公司的合作談判。仙女公司有誠意和貴公司合作，使貴公司的發展更上一層樓，成為國內最大乃至世界上強大的鋼鐵公司。」王國利首先向對方介紹自己，以及己方的合作目的。

「王科長，仙女公司我們已經聽說了，但是不知道貴公司有何實力、憑什麼認為貴我雙方能夠合作。要知道，我公司總資產將近250億美元，一旦需要資金，小額資金是起不了作用的。王科長能否解我疑惑？」趙俊明淡淡的說道，壓根就不相信仙女公司有合作的本錢，態度也比較傲慢，兩家公司的實力明擺著；如果仙女公司沒有足夠的資金，他們根本就不會繼續談判，浪費時間！

「仙女公司有多大的實力，不是決定原因，但是仙女公司有能力與貴公司合作是我們前來會談的重要原因。貴公司的實力非常龐大，這我們知道，總資產將近250億美元，固定資產150億美元，但是短期和長期債務超過了120億美元，大量的銀行債務和長期債券是貴公司的沉重負擔。據我們得到的信息，貴公司也有相當多的短期貸款，而20年前發行的債券也即將到期了，財務壓力相當大。仙女公司的實力有多強，這不是合作的關鍵，貴公司只需相信，仙女公司有能力給貴公司投資足夠多的資金就可以了，這也是我們來此的依托所在！」王國利把對方的老底擺了出來，同時告訴對方仙女公司有實力作任何事情。

「王先生說的是事實，我承認貴公司資料的準確性，但是金水公司有能力解決自己的財政問題，不需要業界為我們擔心。王先生似乎對貴公司的實力不夠信任？」趙俊明反駁道。

「10億美元的短期風險資金和300億元的即將到期的債券，我們不明白貴公司還需要貸款多少才能償清？我們不明白銀行為何會信任一個危機四伏的公司，而這個公司正受到國際大鋼鐵公司的擠壓！塔克集團的龐大實力，趙總比我們清楚，其他業界大鋼鐵集團您也比我們熟悉！」王國利冷笑著反駁對方的自信，從資料上來看，國內大鋼鐵公司風光的背後，都有著沉重的包袱，首先就是沉重的財務壓力，許多公司依靠銀行貸款來度日，而現在銀行業的改革，使他們貸款越來越困難，壓力越來越大。其次就是國際同行的壓力，現在許多國際鋼鐵集團紛紛把中國的同行當作對手，利用資源和市場兩方面步步進逼，而國內還沒有能夠與之相抗衡的集團。

當天的談判雙方針鋒相對，但主要是王國利一點一點的揭金水公司的傷疤，一點一點的刺痛對方，然後不住的告訴對方仙女公司是治病的良藥，但就是不告訴對方仙女公司能夠做到什麼地步。王國利的談話基本上是咨詢科收集到的資料再經過策劃部整理分析出來的，雖然有誇大的一面，但是也確實指出了金水公司乃至全國其他鋼鐵公司存在的問題。其實這些問題已經引起了國內有關專家的注意，大量的分析和評論已經不斷的見諸報端，但真正引起鋼鐵公司的注意還做不到。一些鋼鐵公司不是注意不到，領導人也非常瞭解這些問題，但是知道歸知道，能不能解決又是一回事，有些問題超出了他們的能力與職責範圍，他們也是乾著急沒辦法。比如金水公司就是這樣，不能夠決定公司的分解合併事宜，這事情要有股東們來決定的，他們只有管理權而已。這次談判趙俊明心裡就沒有底，從一開始就感到對方是有為而來的，對方不是一個小公司那麼簡單。說實在話，現在是有不少瘋子之類的，但是開這麼大的事情開玩笑的還真是沒有，所以，他今天就是來摸情況的，以他作為副總經理的的眼光來對仙女公司和談判對像做出判斷。趙俊明心裡不服氣，但還是覺察到仙女公司的誠意來，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副總經理，他有必要將獲得情報向上級反映。

解厚華看了趙俊明的匯報，也聽了他本人的看法，覺得此事不同尋常，對方的誠意比較大，作為總經理，她當然希望集團公司更上一層樓，不放過任何合作機會，但是對方的底牌還沒有亮出來，她心裡面還沒有底。仙女公司比較神秘，這是公司幾個負責人的一致看法，不僅公司神秘，老總更是神秘，好像突然間從地底下冒出來一樣。對這樣的可能的合作夥伴，他們不得不小心，也覺得有必要繼續談下去。因此，他們決定繼續談判，一定要把對方摸清除了，才能夠在股東會議上提出來，不然，根本就無法向股東們交代。

幾天後，再次和王國利談判的人還是趙俊明，他先是歉意的解釋這幾天不能赴談的原因，希望仙女公司理解。可是，明顯是場面話，卻得到了仙女公司一行人的明顯的不客氣對待。

「趙總，仙女公司成立時間很短，但是仙女公司談判不喜歡拖拖拉拉，這不符合仙女的性格！我們對貴公司的作風不甚滿意。或許，在你們看來，仙女公司太過神秘，實力模糊，其實仙女公司的背景很簡單，是一家私人投資公司，在B京註冊，資金來歷合法，經得起查。我們老總以前投資過萬盛公司，現在還擁有萬盛公司25%的股份。如果想要知道仙女公司的資金實力有多強，那麼，我告訴你我們老總的原話，『公司可以把金水公司買下來』。如果想要知道仙女的意圖，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就是合作，掙錢！」王國利不理會對方的道歉，直截了當的告訴對方仙女的底細。總部已經知道了這次談判的全部過程，不願意再與對方在無關緊要的地方糾纏，因為後期的談判更重，拖延下去對公司更加不利。

「王先生的話對公司很重要，我們會鄭重考慮，但是您知道，我以及總經理都沒權力決定是否和貴公司合作，能否合作，還要做進一步的研究。」趙俊明顧不上理會王國利的指責，對方透露出來的消息太重要了，他清楚其中意味著什麼，所以中肯的告訴對方自己一方的困難，希望對方能夠諒解，並且開口索要一些資料，方便公司研究使用。

「謝謝你的諒解，剛才的話並不是針對您本人的，這是仙女公司的一些資料及一些有關合作的信息，我想對貴公司董事會做出決定有幫助。仙女公司不害怕讓任何一方知道她投資的誠意，只要能夠雙方共同獲利，公司願意和任何一家公司合作。由於我公司人員比較緊張，談判壓力比較大，我們要返回公司，如果有了結論，請盡快和我們聯繫。」王國利把手中的資料交給了對方，這份資料比較翔實，本來就是專門準備給對方的，正想交給金水公司呢。

仙女公司和金水公司的這次談判持續時間很短，僅僅半個多月後，王國利幾個人就撤離了。他們這次會談，目的就是打動金水公司管理層，讓他們和股東們協商，爭取合作的可能，並不存在一次性談判成功的可能。事實上，仙女公司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金水公司的股東，讓他們去和國家談判，一是見不上面，二是忍受不了。仙女公司的投資協議，事實上已經狠狠的捅在了金水公司的軟肋，使其難以忍受，但是金水公司是國有控股公司，國家的股份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夠放棄的。這一點，仙女公司的有關人員都感到有些為難，但是偏偏有人不信邪，認為可以在老虎屁股上摸上一把，不管怎麼說，並不是沒有國有變私有的先例。

仙女公司並不是僅僅在和金水公司談判，幾乎在王國利他們在上海談判的同時，外聯科另外一個幹事趙秀民一行人，也在B京開始了另一場類似的談判。趙秀民是從萬盛公司轉過來的，能力比較突出，而他的助手則是年輕極具潛力的韓元鵬，這個年輕人是他們重點培養的人才之一；配合他們的咨詢科人員是資深幹事馬遠，也是從萬盛公司過來的。和上海他們科長的談判一樣，對方一開始並不重視他們，雖然起初的談判對手級別還算可以，因為仙女公司在B京已經是小有名氣了，結果對手不得不重視他們，最後他們留下了資料而撤離。仙女公司在B京還是有一定名聲的，京鋼集團並沒有太怠慢，但是像所有的大型國企一樣，他們看不起沒有顯現過實力的仙女公司，談判一拖再拖，終於被仙女給點疼了，才開始重視起來。但是國有企業有自身辦事的程序，雙方都急不得，各自表達了美好的祝願以後，就各自「研究」起來。

仙女公司有如一個頑皮的孩子，向湖水中投入了一塊大石頭，一時間，平靜的水面動盪起來。京鋼集團公司比金水公司還不如，她是一家B京市政府投資為主的國有鋼鐵集團，幾年來公司廠地的拆拆遷遷，使得公司的發展一直受到嚴重的影響；但是仍然是一個財大氣粗的主，總資產達到了180億美元，但是她的債務成分更高，竟然有100億美元的債務，現在雖然每年都在盈利，但卻是有拆東牆補西牆的嫌疑，已經資不抵債了。仙女公司的投資建議和分析報告馬上引起了京鋼集團領導層的重視，公司管理層已經回話表示「進行研究」了。

仙女公司發起的這兩次談判並沒有被外界獲知，但是並不表示有關部門不知道。仙女的談判意圖馬上被兩家國有公司老總上報了有關部門，這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重視。一時間，調查仙女公司來龍去脈的指令從情報局直接下達，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對李夢澤進行徹底瞭解。這還了得，竟然憑空冒出個大財主來！其實調查起來也容易，首先李夢澤並沒有刻意隱瞞，其次像他這樣的人物一些部門早就注意了，只要進行資料的匯總和核實，什麼都出來了。

情報局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就把李夢澤的一些相關資料給查了出來，剔除一些無關緊要的，就剩下他的一些基本情況、投資及資金來源了。負責人們看著調查出來的資料，幾乎都呆住了，這可是條大肥魚，肥的讓他們不敢想像，是個可以當作傳奇的人了！當然，這些資料都被當作絕密資料，嚴格保存，防止外洩！

第六十二章 出現狀況

這邊的與鋼鐵公司的談判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另一邊的仙女公司已然是忙得焦頭爛額，本公司的運作、涉外問題，一個一個的冒出來。新京公司簽約以後，聯繫仙女公司的大型公司是越來越多，當大多數公司發現仙女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而離開後，卻有更多的公司前來聯繫引資。外聯科總共十個人，還包括了兩個不能對外談判的話務員小姐，而王國利赴上海，就帶走了2個人，連他本人算上，這就去了外聯科實力的30%，另一路，趙秀民又帶走了韓雲鵬，這下，十個人就去了五個得力干將。現在，公司剩下能夠談判的就只有三個人了，其中兩個年輕的不頂用，實際上只剩下一個新招聘來的幹事了。人員實在緊張，仙女公司一邊繼續以優厚待遇招聘員工，一邊把部長李偉森也派到外聯科支撐正常的運作，有時候，人手實在是調派不過來了，就把老總給請來頂著。這樣，才終於有三個可以談判的人員了，才不至於使使公司的名聲受損失。

自從新京公司簽約以後，仙女確定的能夠投資的主動聯繫的公司有四家，咨詢科緊抓緊的把資料都給搜集了來，經過策劃部策劃後，就陸續的開始了談判。這幾家公司有科技公司，也有商貿公司，他們的前期發展都不錯，現在也達到了一定的規模，可就是資金跟不上去，阻礙了公司的進一步發展。這些公司對仙女寄予了厚望，希望能夠慷慨相助，當然報酬也是豐厚的。但是既然是有求於仙女公司，那麼，相應的身價就低了一些，結果被仙女公司的上下眾人進行「盤剝」，一陣劇烈的口槍舌戰下來，有兩家公司終於承受不了失敗的壓力，低頭承認了仙女公司的苛刻條件，認了錯，也領了錢。其實，仙女公司的條件也不苛刻，只是要求一定的行政權力以及掌握比較多的股份而已，說實在話，仙女公司對高科技公司還是比較慷慨的，像這簽約的兩家公司，合同投入資金的數目都不小。

到4月5日的時候，仙女公司和東民科技有限公司簽署了一份合作協議。東民科技有限公司註冊資本是1000萬元，經過7年的發展至今，已經擁有資產1.2億元，股東四個人，大股東即現任公司總經理朱善元，擁有70%的股份，第二股東是他的大學同學，擁有18%的股份，另外兩個人分別擁有6%的股份。仙女公司一次性的投入資金8000萬元，佔到了公司40%的股份，成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朱善元手中的股份按照協議降到了42%，原來的第二大股東降到了10.8%，其餘兩個人評分剩下的那點股份，於是仙女公司在派去了袁野擔任公司董事代表之後就結束了東民公司的這一檔事。

仙女公司和東民科技公司簽約第二天，李偉森親自談判的華升公司也順利的簽了約。華升公司是一家現代生物科技公司，公司初期投資2000萬元，至今已經有7年的發展歷史了，該公司成立的第二年，投資的主要股東就撤了資，舉家遷居加拿大，其餘的幾個股東經過千辛萬苦才投入另一家大公司的旗下，經過一番注資後，公司的資產總值達到了兩億元，但是現在，又遇到了資金困難，這主要是大股東在其他項目上投資失敗造成的。公司的大股東並不負責公司的科技與經營，只擁有65%的股權，這次是希望仙女公司能夠救援一把。李偉森根據咨詢科和策劃科的意見，又加入自己的認識，狠狠的敲了華升公司一把，仙女公司注資1.4億元，zhan有公司41%的股份，另一大股東只剩下了38%的股份，而公司第三大股東也是現在公司的關鍵人物，現任公司總經理吳全勇擁有16%的股份，實際上有所得益，而簽約之後，仙女公司把從聯賽過來的楊錚扔了進來。

其實，對李夢澤來說，這半年是舒心愜意的時候，一切都順利，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到處都是好消息。家裡面會走路的最小的兒子老七和老八都會叫爸爸了，他們都有15個月了，而其他幾個更是越來越可愛了，雖然時不時的給媽媽們惹禍，讓小阿姨們擔心，但是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司馬曉玉的考試已經通過了，資格證書就快要拿到手了，已經在四處「拜所」了，準備進入一家律師事務所，躊躇滿志、意氣飛揚、喜上眉梢的樣子，讓一家人都對之發笑，卻又為她高興。蘇倩雲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已經把資深會計師證書拿到了手，也同樣準備跳了，想進入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景雯的醫生也鞏固了自己的崗位，安心自得的每天上下班。其餘的幾個女人還在養身體，這都讓那個時不時休假的男人感到高興，家和萬事興，一家人都心滿意足了，才能家興業旺！

現在他們家裡面是越來越熱鬧，秩序也越來越好，連羅志軍的女朋友也來跟著湊熱鬧，羅志軍他們已經在春節期間結了婚，春節的時候，夫妻兩人忙著走親串友，也沒有在大院裡住。春節後，由於羅志軍要常駐大院，所以為使夫妻二人不兩地分居，卓雨玲也搬進了呼家大院，他們住在偏樓的一居室裡，和王航夫婦作鄰居。同時卓雨玲也已經轉入了仙女公司工作，任職內勤科。

李夢澤本來已經極為暢快的心情，卻又為仙女公司所打擾。仙女公司現在發展過快，使得人員變得緊張起來，人事部、外聯與咨詢部、策劃部、保安科和外勤科都在向他訴苦，說人員不夠使用，需要繼續招聘新的員工。這幾個部門以外聯科和外勤科為最。本來這兩個科室的人都比較少，現在為了談判，外聯科在公司就剩下了一個幹事，使得他本人也不得不犧牲休假，參加談判活動；關鍵的是，他親自參與的那家談判，竟然沒有談下來，這使得他比較惱火，既怪公司人手緊張，更怪對方不給面子，連老總親自談判都不成。而外勤科則更為緊張，他們的人員是離開一個，一年半載就回不來，這個科本來就只有四個幹事，一個科長，後來又招聘了兩個人，一共才6個幹事加上一個科長，七個人，現在已經派出去了四個，還有一個兼職管理足球聯賽，也就是說，如果再要向外派駐人員，科長都要親自上陣了！這使得郭明都想在老總面前抹眼淚了。

仙女公司又一次大規模的招聘人員的消息，很快就在互聯網上和招聘現場會上展開了，可是人才難得，並不是每一個前來應聘的人都適合公司的要求，由於時間緊張，只是錄用了幾個年輕人和幾個30多歲的。給外聯科留下3個人，其餘兩個人進入了咨詢科，同時公司進行了一次內部人員調整，把咨詢科的3位幹事調到了外勤科。這樣，咨詢科人員有所下降，從16人降到了15人，外聯科人員上升了三個，可供使用的人員大增，而外勤科又從其他部門間接抽調了幾個人，實力大增，一下上升到了12個人，才使得公司局面稍稍緩解，這時候，公司員工已經上升到了86個人了，但是人員還是有缺口，這是大多數人的一致看法！

如果僅僅是這樣，李夢澤還不會煩惱，這些有由公司相關部門解決就行了，可是該死的足球聯賽又出了問題，問題不大，只是有些人來公司要求增加投資而已。高中足球聯賽現在鬧的沸沸揚揚，聲勢大振，這讓他進退兩難。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經過兩個完整賽季之後，已經是比較成熟了，簡單的賽制，更符合高中足球的現狀，即節省投資，又能撈得名聲，許多人都開始眼紅。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也就是第二屆聯賽的秋季聯賽時，其它省市的一些有錢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到處都興起了舉辦高中足球聯賽的動議。H南省足球聯賽的初步成功，從多方面刺激了其他省市聯賽的產生。這第一呢，自然是因為它投資少，名聲大，H南省每年的投資不到500萬元，卻產生了巨大的轟動效應，這是許多有錢人都能投資得起的。第二呢，就是盈利的前景比較好，H南省第二賽季的廣告收入就達到了400萬元，如果加上上賽季社會的捐助資金，已經基本上能夠與投入持平了，如果加上可能的足球才子的轉會收入，那是肯定不會賠的。商人重利，使得他們爭相進入省市聯賽。第三呢，就是個省市教委的大力提倡，實際上是施壓。一個省市的體育運動搞得好，自然有他們教委的一份功勞，H南省已經走在了他們的前面，並受到了國家教委的肯定，向來不把H南省的同仁放在眼裡的他們又豈能落後，於是他們動心了，動心的比那些商人們還要迫切，雖然不用他們掏錢。

李夢澤舉辦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只是一時興起，並沒有把它當作一項事業來做，更沒有想到要開創一個事業的先河，他只是想通過一些方式對教育進行一些投資，改善部分學生的生活，讓一些有其他才能的少年們有一個更好的發展空間。憑他的財力，他可以支持H南省舉辦聯賽一輩子，直到H南省不再需要他的投資為止。為此才制定了許多對他本身不利的條件，後來創辦了仙女公司，就把聯賽交給公司管理，這完全是為了省事。仙女公司也沒把聯賽當作一項掙錢的事業，沒有人把它當作一回事兒，只是希望以後能收回成本就可以了。可誰知道，他們不把它當成一回事情，別人卻把聯賽當成了一回事兒，當就去當吧，可是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委員會也把它當成了一回事。他們當成了一回事不要緊，就直接找到了仙女公司來，要求「擴大投資」。

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委員會的一幫人，大多是古道心腸的人，他們對聯賽的事情非常清楚，知道投資人的意圖，明白投資方並不是為了賺錢。因為許多條例都是對投資方作出的嚴格限制，即使聯賽有賺錢的希望，投資方盈利的機會也比較小，較長時期甚至有永遠都虧損的可能。為此，他們把聯賽管理的井井有條，節省了大筆的費用，比如說上賽季就比預算節省了20萬元，加上預算多餘下來的50萬元，使得本賽季只需要投入460萬元就可以湊夠500萬的聯賽資金了。可是這些人的願望不至於此，他們還想把聯賽擴大到其它省市，尤其是鄰近的一些省市，讓更多的人接觸到這項大範圍運動。

從去上半個賽季開始，全國就有許多省市有舉辦聯賽的意向，大量的談判幾乎同時地進行著，但是幾乎所有的談判都被卡住了。聯賽條例制定的傾向於聯賽球隊方面的協議，幾乎沒有，至少說像H南省那樣不利於資方的協議非常少。使得談判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果然，至今一個也沒有談成功。其實，從客觀上來講，H南省足球聯賽確實是非常不利於投資方的，這在仙女公司完善聯賽協議之前表現得更加明顯，李夢澤當時完全是一相情願，根本就是純粹為聯賽做貢獻，那是因為他有錢，心情又高興，也可能是在討女人們的歡心。可是他這麼一做，卻造成其它省市聯賽展開的困難，使得一些談判遲遲談不攏。其實其它省市教委們也明白現成的聯賽協議過於理想化，難以打動投資方的心，但是他們不能夠降低准入的門檻，不能讓同仁們看他們的笑話，雖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投資人和省市教委負責人在背地裡罵某人了。

阻礙各地的高中聯賽無法展開的是一個准入的門檻問題，而這個門檻被稱作「李夢澤的門檻」，不知道是什麼人在什麼地方首先提出來的說法，反正現在大家都這樣說了。李夢澤制定的聯賽協議，被稱之為他制定的門檻，而跨不過這個門檻，聯賽就沒法開辦起來。這道門檻把許多人當在了聯賽的大門之外，使得聯賽舉辦不了，可話再說回來，也幫了不少省市的忙，曾經有一時間，不少教委的大門都被擠破了，險些讓那些負責人為選擇哪一家而犯愁，如今好了，沒有一家公司邁過這個門檻，不用他們發愁了，更不用考慮什麼平衡利益了。可是，聯賽遲遲不見著落，也讓他們生氣，罵娘！

「李夢澤的門檻」分兩部分，一呢，就是對投資方求非常苛刻的條例，這剎住了相當一部分人的車。另一部分呢，就是他親口許諾的「只要H南省的少年們還需要這個運動，那麼就將一直舉辦下去」，這個門檻敘述起來簡單，可是也相當高，剎住了另一部分人的車。沒有人相信李夢澤的「聯賽永遠舉辦下去」的的承諾，但是所有人都相信至少在可見的時間內是可以相信的。這個足球運動可能在十年內都不會盈利，更或許僅僅在第十五個年頭，恰好能夠收回本錢，很少有人敢做這樣的沒有把握的投資，只要不是錢多的發燒，都不會做這種可能要遙遙無期的投資，何況在這個誠信越來越重要的年代，誰願意去窮賭一把！這個門檻設制的真不是地方，幾乎所有人都這麼想。

作為仙女公司的日常管理者，仙女公司的負責人們也對這個門檻表示極大的擔憂，認為仙女不能從這個門檻內的聯賽中獲利，所以一直對聯賽不冷不熱，只是由於老總親手抓過，平常花錢又不多，才勉強支撐而已，但是要說去擴大聯賽的規模，都是非常不願意的，至少他們這些負責人們不會親自答應，誰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點頭，除非有老總特殊的指示。

但是聯賽委員會的人認同這個門檻，也認同了仙女公司，更認同了李夢澤。自去年開始，就有許多省市舉辦聯賽的傳聞，他們也曾經躍躍欲試，但是他們知道聯賽賺錢的可能性不高，沒有當即向仙女公司申請，反正由誰來舉辦聯賽都一樣，減少一些投資人的負擔也是不錯的。但是不斷傳來的談判破裂的消息，引起了他們的興趣，認為別人幹不了的，或許仙女公司能夠幹得了吧！眼看著聯賽荒廢，挺心疼的，於是一些人自告奮勇的與仙女公司聯繫。仙女公司話務員小姐一聽是這樣的事情，對這一行業不太情願的她們趕忙請來了值班的李偉森，脫手了這燙手的山芋。李偉森同樣隊聯賽不敢興趣，但是他瞭解得更多一些，知道這是老總的「工程」，對於這明顯有骨頭沒肉的事情，他是不想接，但是又不好甩了老總的面子，沒有立即拒絕對方的申請，精於談判的他先是穩住了對方。估計全公司的人都解決不了這件事情，能夠解決的就只有老總一個人，於是，就把正在休假的老總請到了公司，然後自己撒手不管了。

李夢澤前段時間看新聞的時候，看到了許多有關籌辦足球聯賽的新聞，為此他還沾沾自喜，說什麼自己開創了一個先河，「必將被載入中國足球大聯賽的史冊」什麼的，幾個女人也為他高興，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嘛。可是後來，他就發現了雷聲大，雨點不見的情況，以至於漸漸的這類新聞越來越少，更是看到了一些評論，大體上說是聯賽的標準過高，准入門檻太高，而且還看到了直指他本人的評論。他倒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本來就應當是這樣的嘛，只是那些人太重名利了，既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天下當然沒有這樣的好事。但是他也知道仙女公司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他們沒有表示反對，只是礙於自己的面子而已。可是現在，他們又把這球踢過來了，而且是要擴大聯賽，按照委員會的意思，是要把附近的兩個省市全部納入進來，在他們看來，仙女公司只不過再出1000萬元而已。這件事情一牽涉到公司，李夢澤也不敢私自做主，和幾個部長級人物商量了一下，他既沒有得到支持也沒有受到反對，其實，他知道，這些人心裡有話卻沒有說出來，苦笑不得的他只好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說是回家好好想一想，「改天再來商議」。

回到家的李夢澤，又一次召開了家庭會議，這次只有他們八個人參加，小兒子們沒有列席會議。女人們聽他介紹完了情況，也都陷入了沉思，這事情還真讓她們傷了腦筋。她們知道男人徵求自己意見的意思，卻又不期盼自己附和他的想法。說實在話，他們不在乎這點投資，但是總得找個理由，不能讓這件事情一輩子束縛住了整個家族的手腳，他們這一代人幾十年沒什麼，關鍵是後代們怎麼樣，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人發言，這不像以前的比較簡單的事情，這是關係到全家人的重要事情，特別是每個女人如今都做了媽媽。

「怎麼，感到很為難，自家人，有什麼就直說吧，把想法都說出來，也好解決。」李夢澤催促道，他不習慣大家都沉默的樣子。

「再辦一兩個沒關係，可就怕這樣的投資沒完沒了啊！」劉韻還是第一個發言，她向來如此，如今生了一對女兒後還是不該原來的作風。

「還有就是你那張臭嘴，幹嘛說得那麼大，連孩子們都說上去了。」蘇倩雲不滿的說道。

「其實，以咱們家的財力，舉辦上百年都沒有問題，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孩子們。」景雯擔憂的說道。

「要不，修改一下協議，稍微修改一下？」司馬曉玉建議道。

「自己處理吧！還要拉我們下去。」陳海麗埋怨道。

「曉青，楊華，聽聽你們的意見。」李夢澤苦笑了一下，女人的責備也都在理，可是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聽你的，我沒什麼意見。」

「你不是已經有主意了麼，我們說了也是白說，又不是不知道你！」

「哈，好了。玉兒最乖，最瞭解我。韻丫頭也說到了點子上！」李夢澤打破了對他不利的氣氛，瓦解幾個人的同盟，卻又立刻引來幾個女人的怒目相加，但是一家人終於達成了一致意見。

女人們知道他的心思，也不認為這事情真能拖累他們，別的不說，就是去年的一筆投資轉的就夠支付三個聯賽四十年了。於是幾個人就七嘴八舌的開始修改起協議來。他們也不願意砸自家男人的招牌，畢竟這是男人的一番美好的心願，也是一家人的榮耀。他們僅僅在一些微小的地方作了修改，就決定了仙女公司的又一項投資，每年1000萬的社會投資或許會持續許多年吧！幾個人如此想，三十年、五十年、或者百年……

當蔣劍南他們看到僅僅修改了2個數字的新協議時，當時都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卻又不得不相信它，因為這是由老總親自交給他們的，而老總現在就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知道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總，還是他一貫的模樣，而他們早就抱著事不關己的態度來對待這件事了，認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這不是專業或者商業的問題，純粹是社會問題了，這該由老總負責，一切都按他的意思辦。聯賽也一直被當作仙女公司的一項特殊投資，以後再也沒有而現在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管理！

和聯賽委員會的負責人交涉是由李夢澤親自進行的，外聯科沒有一個人願意負責這件事情，幾乎是全體罷工。當聯賽委員會的人聽到李夢澤提出一個又一個困難，既抱怨公司不支持，又埋怨家裡人不合作，怕累及子孫，聽著聽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尷尬，越來越覺得大家有些冒失，正想安慰某人的時候，他又一下子從雲端站到了地面上的霧裡。接著他又聽到某人提出了經過修改的投資協議，而全部的協議僅僅改動了兩個數字，只是把仙女公司分紅比例從60%上升到65%，然後把省教委的比例從20%下調到15%。全部協議，僅僅修改了兩個數字，還僅僅是兩個數字的一部分。那名負責人馬上就心中百感交集，為某人的某種品質深感敬佩！

仙女公司並沒有介入到新的聯賽的談判與管理工作，這都是由H南省聯賽委員會全權負責的，只是借用仙女公司的名義而已。兩省教委對這份協議都感到滿意，立刻決定開展下賽季的即秋季聯賽的準備工作。不管是安徽省教委還是山東省教委，都對仙女公司表示了極大的謝意，並表示將是仙女公司永遠的真誠的合作夥伴，歡迎仙女公司到省內教育行業進行投資。於是，在H南省高中足球聯賽開辦兩個賽季之後，又有兩個省市的足球聯賽舉辦起來了。

各大新聞媒體立刻對仙女公司的這兩項又大又小的投資進行了公開報道，並對聯賽協議進行了大篇幅文字的綜述。一時間，各界對仙女公司的評價又熱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關注這家不按理出牌的投資公司，仙女公司在網絡上的人氣指數狂升，成為大家議論最多的話題。可惜，仙女公司不是生產性質的公司，也不是服務性質的公司，要不然，其知名度肯定了不得，估計利潤也會狂增。可就是因為她不是一家消費類的公司，這樣小規模長時間的公益投資，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引起人們的厚愛。不過，自此以後，他們再也沒有投資一家省市聯賽了，因為很多省市的高中足球聯賽也陸續開始了！

第六十三章 仙女之翼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依」，老子的這句千古警言，不知為多少事所論證，卻如今依然是人生的哲理。李夢澤和仙女公司如今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接連和兩家大型國有鋼鐵公司洽談投資的動向，使他們自然而然的受到強力部門的調查。這一點兒，他早有準備，也明白那幫人的能力，既然敢捅馬蜂窩，自然知道馬蜂的利害，而他也早已做好了防備，再說他就是一個鐵人，怕什麼馬蜂蜇咬呢！雖然也是戰戰兢兢，但是畢竟幾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人找他的麻煩，所以也就漸漸不把它當成一回事了。

實際上，在中國大地上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受到國家情報部門的注意，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李夢澤的神秘起家和大膽投資，也早就被情報部門所注意，他們注意的重點是他的資金從哪裡來，主要是否違法，是否受到國際勢力所指示什麼的。情報部門一直沒有放鬆對他的監控，卻也沒有超越職權對他刨根究底，也任得他在李鬧。李夢澤的資金從股市而來，而股市的幾次震動也多和他有關，這情況情報部門也早已察覺，只是對其究竟有多少資產沒有進行詳細核實，再加上他從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人對他採取行動。但是，仙女公司的的事情一出現，他們就獲得了更大的調查權利，範圍也大大擴大。

李夢澤本來以為，強力部門會把他爺爺死時怎麼安葬的事情都調查清楚的，說不定還會眼紅他有七個老婆和十四個兒女，而將他們從自己身邊趕走一些呢，但是直到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由得覺得共產黨還不錯，人情味濃多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爺爺是怎麼死的，聽母親說是病逝的，可是母親說她也沒有見過老人家，應該距今已有30年了。這件事情他挺傷感的，小時候別人都有爺爺，就是他沒有；還聽說李家的男人沒有長壽的先例，活到七八十歲已經非常難得了，他有位伯父都已經早已去世了。他也想不清楚怎麼會回想起這些陳年舊事，他也根本就沒有天命論的思想，是個完全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事實上他絲毫不懼怕，他的錢來的正當，沒有少交過一分稅，也沒有做過一件違法的事情。婚姻法規定不許重婚，這嚇的他至今還沒有辦理結婚手續，而且這一輩子都不打算結婚了，幾個女人一個也不捨得讓她傷心，所以他現在才對別人的婚事那麼熱心。他估計，經過這次調查之後，強力部門應該會為他的投資提供方便，畢竟這麼大的資金，總要走向社會，而受到控制的投資則更為他們接受，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事實上，強力部門的調查一點也不馬虎，不僅調查了他，而且對他的七個女人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不僅調查了他在萬盛公司的投資，更對他在西星公司的投資摸的一清二楚。沒辦法，賬面上明擺著的事情，身份一亮，證件一掏，除了國際商業大銀行，其他銀行都提供方便；而李夢澤的資金又全部在國有大銀行裡，就沒有準備哪一天會潛逃國外。情報部門還對他的足球聯賽投資事件進行了調查分析，報告出了一大堆，評價也客觀的多，比如錢多了沒處花了，燒錢唄，公益投資了，做善事了，撈名聲了，做先期投資了什麼的，把某人的小心眼摸了一清二楚。加上5月份仙女公司續簽的兩份聯賽協議，更加認定了他們的看法。

其實，5月份迅速簽訂的兩份聯賽協議，也對這一調查起了推動作用。如果李星於是為了名聲的話，那麼H南省聯賽已經把他推到了頂峰，實在沒有必要再去增加聯賽了，舉辦三個聯賽，將使他背上沉重的財政負擔，如果他想推辭，那麼可以找到足夠的理由，這誰也不能怪他；但是他完全沒有這樣做，而是完全按照聯賽委員會的申請出資舉辦聯賽，這實在是令人震驚的事情。這件事情恰恰被正在搜集資料的強力部門所察覺，專家們的分析，促進了調查的早日結束。「塞翁失馬，焉知非禍」。他的幸運得來的龐大資金和他的七位夫人以及十四個兒女，完全有可能支撐起一個強大的家族崛起，他的家族的崛起已經是注定的事情，而強力部門正是為這個崛起開了綠燈！

李夢澤以他的傳奇般的能力，他的夫人們，他的即將成才的兒女們，以及他的朋友們，共同給強力部門設下了誘惑，施加了壓力；而他不拘一格的性格，也為他的事業注入了動力，使得他的家族終於能夠建立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最擔心的事情已經被有關部門諒解和支持，卻等到了其它的喜事。這邊聯賽傳的神乎其神，大家對他捧得高了又高，那邊也好消息不斷。司馬曉玉已經進入了一家律師事務所，當起了掛牌律師，事務所叫陽光律師事務所，雖不是全國性質的，但在北方也非常有名，在許多地方有辦事處；蘇倩雲也進入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是一家國際性的事務所，在全世界都有影響，叫做遠東會計師事務所。家裡人都為兩人表示了祝賀，她們在5月下旬就要開始上班了。而沈國農也已經送來了喜貼，他的婚事準備在五月下旬舉行，宴會就在江家大院，為此，特意送來了喜貼，請他到時「務必光臨」。李夢澤也沒有想到他們的婚禮這麼快就要舉行，難道是因為春節期間自己的催促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但是不管怎麼，他也為這對戀人感到高興，更對有機會吃到喜酒感到滿意。

江家的婚禮宴會局舉辦的非常豪華，諾大的江家大院到處都是人，別墅外邊轎車排的滿滿的，讓一路溜躂過去的某人看了直眼饞。江家邀請的客人非常多，也大多是有錢有名有姓的人家，這些人，李夢澤基本上都不認識，他也只是跟著大家向新人祝福，對江權覓得佳婿祝賀。沈國農一表人材，事業有成，前途無量；江大小姐也是才貌雙全，曾經是不少大戶公子追求的對象，可是大小姐對沈國農一片情深，不僅支持他創業，更與他同甘共苦，幾年來不離不棄。才子佳人，相映相伴，真稱得上一段佳話！

身著名貴嫁妝的江大小姐在宴會上顯得異常美麗，而一身黑色西裝的新郎也堪為眾男賓之首，使得江家宴會上歡聲笑語不斷。李夢澤有點孤單，一個人來，又一個人也不認識，除了新娘新郎對他有點過分的敬意之外，就什麼也沒有發生了。他不會跳舞，一個人隨便的溜躂，除了偶爾會遇到江家的年輕人交談兩句之外，整個就是一個局外人了。雖然他的一身裝扮有點不倫不類，既不打領帶，衣服口子也扣不齊全，但還是有人注意他，對他看了又看。事實上，在這個宴會上，還是有不少人認識他的，或者是對他有印象的，只是他已經忘記了人家。西園本來就是一個富人的聚居區，而江家宴會的客人又大多是B京有頭有面的人，這個圈子就這麼大，如今他又是個引人注目的新人，當然如果他在衣服上把他的名字寫一下，估計十個人至少就有八個人會對他另眼相看的。當然，也有人對他不以為然，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曾經有幾位漂亮的女孩跟他說話，因為他長得還算帥氣，邀請他跳舞，但是一句「我不會跳」卻擋住了人家的興致，「原來是一個鄉巴佬」，許多人輕蔑的說道。

但是有人不讓他悠閒，江二小姐擺脫了一幫圍著她的蜜蜂，親自來找他了。二小姐也對他的不會跳舞感到奇怪，但是對他比較尊重的二小姐並沒有為難他，堅持不懈的為他介紹宴會上的客人，讓某人對其認識的人之廣泛而甚為吃驚，也更加敬佩。不僅江二小姐陪他聊天，連一直被人纏著的江大公子和江二公子也離開了眾人，向他走來。親切的問候和熟絡的交談，再加上他們有意無意顯露出來的某種敬意，一下子使他成為宴會客人們的疑惑。而恰恰這時候，西園的大家之一的王雲山的小兒子——王華文也發現了他，一聲稱呼加上驚歎，使得許多人一下子明白過來，大家終於發現他是何許人了！眾人馬上從一臉鄙視變換成了一臉敬意和一肚子好奇。近來的風雲人物，竟然是如此年輕、富有而帥氣的新生人物，這可是一個大財主呀！

成為眾人議論和矚目焦點的李夢澤，依舊淡淡的推辭著王華文的誇獎，也不時紳士的婉拒一些恭維者的稱讚。若是以前，他可能早已拂袖而去，或者欣喜若狂，但是經歷了人生那麼多挫折和那麼多輝煌之後，他的心早已淡泊如水，再也不能對寵辱生驚了。

七月份還沒有到，上海方面就傳來了消息，談判終於又可以進行了；同時，京鋼集團也表達了繼續談判的態度。兩家公司的談判又要同時進行了，不過，這一次，老總親自出馬去上海談判，同去的還有王晶和陶健民，以及李東群，李富軍隨行，楊榮還是暗中跟隨。這些人都是仙女公司的精幹人員；在B京負責另一組談判的是科長王國利帶隊，趙秀民和韓雲鵬作助手，馬遠配合。

李夢澤還不知道會受到何種待遇，但是公司已經研究決定，按照商業步驟來，管他風吹雨打，堅持重要利益不鬆口，就是談判破裂也在所不惜。其實，他們有點過濾了，兩家公司都沒有提出過分苛刻的條件，對他們雙方都贏的合作非常感興趣，或者是受到了什麼指示，也或許是真的有困難。

金水公司的談判隊伍由總經理解厚華親自帶領，公司副總經理趙俊明也參加了談判，相對於仙女公司的幾個人而言，陣容可以說是相當龐大，完全是國有成熟大公司的樣子。李夢澤一開始就恭維對方的談判陣容，說什麼金水公司不愧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人才濟濟，不像自己公司，連老總親自來了也配不到人，「真是丟面子」。解厚華40多歲，從外表上看也有40多歲了，是個堅強有能力、精幹的女強人，這是李夢澤的第一印象。他一直對金水公司的總經理有一股敬意，商界的女強人雖然不少，但是鋼鐵公司這個男人鐵漢子的舞台卻不得不為一個女人讓步，這充分說明了這個女強人的強勢，說明她能力的突出。解厚華顯然是個多面手，對某人的吊兒郎當應對得體，並很快就把主題放在了談判上，對他的怪摸怪樣不予理睬。

李夢澤是當然的首席談判代表，但是談判這類事情向來不是他負責的，他對資料把握得不夠全面，只是有重點的看了一下，對方又是一個女人，感覺不太好，何況他對這些技術性更強的專業談判根本就不在行，所以就由同樣身為女人的王晶來對付，他以及其他兩個男人躲在後面。本來，按照他的意思，是想從家裡面搬兵的，司馬曉玉談判的本領很高，和自己配合得又天衣無縫，一唱一和的，簡直是絕配，可是怕引起轟動效應和不必要的麻煩，再者，女人也對這方面的情報不太熟悉。所以他就把王晶帶了來，俗話說男女配合，事半功倍，這個談判超級助手是誰都想要，但最終是他棋高一著，以各種理由擊敗了競爭者王國利。於是，就有了兩個女人的事關重大投資的唇槍舌戰，仙女公司歷史上的第一次正式談判終於開始。

王晶也算是談判的老手了，在西星公司的時候，已經進行過多次收購談判，經驗也是相當豐富，她的能力在仙女公司是有目共睹的，明顯的例子就是經常給員工講課。但是，解厚華顯然更強，比王晶的能力更加強勢。四十多歲和二十多歲顯然不是一回事，王晶面對這個媽媽級的談判對手，顯然經驗不足，不是對手，使得旁邊的兩個男人不時的來救駕，但也是沒有把對方擊敗。對方一個人，就使得他們所有人員竭盡全力的應付，這還了得；王晶他們使出了全部的能夠使展出的能力，卻不得不在許多方面達不到應有得效果，明明是主動的一方，卻使得形勢對他們漸漸不利起來。

解厚華的壓力也不小，作為金水公司多年的總經理，她不知應對過多少次談判，面對過多少次生死較量，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的談判陣勢。對方的正式談判代表，也就是這個小她一半年齡的小女孩，雖然談判能力不錯，也有相當的談判經驗，但是和自己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能與自己叱吒多年、見多識廣相比，雖然有兩個人在配合著，仍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問題不在於場面，關鍵在於談判的本身。仙女公司的資料翔實，分析的也比較合理透徹，顯然經過很長時間的準備，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為此準備了一年的時間，花費了幾個人一年的心血，但是他心裡清楚這些資料、這些分析的份量。僅僅有這些資料，就能夠讓對方把不利的局面翻轉過來，談判需要臨場發揮，但是更需要談判的基礎，大兵壓境，即使是巧舌如簧，也不能挽救敗亡的命運。而讓解厚華感到壓力的還有某人，這個雖然是談判首席代表，卻一直不曾參加過談判的人，她知道他的身份，而僅僅是這個身份，就讓她對業已取得的優勢沒有任何的信心，這個沒有言語的壓力讓他們所有人都心神不寧，舉止失措！

李夢澤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是憑感覺，他覺得有效，而且也喜歡這麼做。像在萬盛公司那次談判一樣，自知不是談判主角的他不自覺地向人家索要了茶水。現在他已經泡了第二份茶了，新換的茶葉已經喝過了兩遍，而廁所也已經去過了兩次了。他感到金水公司提供的茶葉比萬盛公司要好一些，或許是更有錢的緣故吧，也或許萬盛公司當時處於生死邊緣，忘了拿出最好的茶葉來招待他，總之，他現在就在獨自一個人慢慢的品茶，偶爾看看正在談判的眾人，給某人一個「別緊張」的微笑。他的這種行徑所有人都看不慣，但是仙女公司的人沒辦法，因為他是他們的老闆，在公司裡大家有話就可以說，但是在這裡大家不得不維護他的權威，隨他的便，王晶已經接過了首席談判的重任；金水公司不好怠慢客人，來者都是客，何況又是一方老總呢，不好意思把他推出去。李夢澤也是沒有辦法，他並沒有談判這方面的能力，至少能力不會比王晶的大，與其自己搞不好，還不如讓有能力的人接手呢。他也是覺得這樣做的效果更好一些，已經養成了習慣了，不僅能夠減輕自己的壓力，增加自己人談判的自信心，似乎還能增加對方的壓力呢。開始還有幾個人好奇的看著他喝茶，看他如何緩解壓力，但是漸漸的發現他漫不經心的神態，彷彿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品茶上，一杯接著一杯，不時的去廁所，好像完全不關心談判的樣子。

這種情況，大家開始還能忍受，慢慢的就對局勢施加了影響，仙女公司的談判人員緊張度越來越輕，他們只是公司的普通員工，連老總都不著急，他們著急什麼，老總都有把握了，對方還能跑得了。而金水公司的談判與會人員先是感到好奇，漸漸的感到一種無言的壓力，以至於壓力越來越大，甚至於正在談判的趙俊明、解厚華都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一類人，資料分析也表明他的與眾不同，有著龐大的資金，有著傳奇般的經歷，而他又是如此的「悠閒」，他就有那麼大的自信，金水真的不得不和他合作嗎？

當天的談判並沒有取得實質性的進展，但雙方都留下了繼續會談的意向，這僅僅是他們的第一次接觸，下次談判將在兩天後舉行，所以仙女公司的談判人員就閒了下來。王晶他們還是感到壓力比較大，認為談判比較困難，但是李夢澤不以為然，該來的談判總是要來，想逃的人也逃不的，他對公司的資料分析和公司實力非常有信心，安慰他們說什麼「金水不答應，就把錢全部投到京鋼集團去，京鋼不答應，那就投到別處去，咱們有錢，怕什麼，現在有錢就是爺，況且我們的條件也不過分，完全是雙贏的合作」。這話，他在B京的時候也告訴了王國利，總部的人也是被這麼告知的。這也是實話，現在也講究實力外交，當初薩達姆再有能說會道的人，也擋不住英美的強硬手段，還不是說打就打，瞬間就被消滅了，這在商場上也一樣，仙女公司有錢，他們就是主動的一方，金水公司需要錢，而能夠提供如此巨大資金的途徑又不多，所以這協議肯定要對他們有利一些。

仙女公司的兩路談判人員是互相配合的，他們的談判進展報告都一式兩份，一份交給公司，由公司進行分析、決定談判的合理進程；另一份就交給正在談判的另一路人馬，也實際上是交給上海的李夢澤，保持公司最新的決策的靈活性。在他們看來，這兩家鋼鐵公司有某種聯繫，很可能會採取共同進退的策略，沒有人會相信這兩家公司不知道對方也被納入了仙女的談判目標的，雖然現在仙女公司意圖的人非常少。事實上，金水公司和京鋼集團確實是互相通氣的，雖然沒有文字上的攻守同盟，卻有根線將他們牽在一起，至少股東們會把兩家的談判資料統一起來，一併考慮，尋找仙女公司的弱點，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所以，這次談判是一分為二，而又合二為一的，一方的談判必然會影響到另一方的談判，只要一方鬆口，那麼另一方也會跟著步步退卻或者更快妥協的。明白這一點的仙女公司，正在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出錯，小心的把處於某種弱勢地位的自己一方，變得強勢起來，至少不會不攻自破，自亂陣腳。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會談三方都不輕鬆，但是顯然仙女公司是相對輕鬆一些的。雖然大部分相關人員都在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但是作為公司最高負責人的李夢澤卻逍遙自在。他基本上不在賓館裡呆著，而是帶著兩個保鏢四處閒逛，三個人不僅去了上海保留下來的不少「古跡」，名人故居，還去了上海古來就有名的外灘，看了赫赫有名的黃浦江，雖然沒有去東方明珠塔，三個人在某人請客下坐了一次磁懸浮，感受了這個最快的路上交通工具的滋味。他們對這個快捷、奇異的路上交通工具，羨慕的不得了，一直到賓館，幾個人都在喋喋不休，讓出租車司機一肚子看不起，認為他們這些鄉巴佬，沒見過大世面，坐了磁懸浮列車就認為了不起了。當然，上海市的出租車司機還是比較禮貌的，沒有說一句讓他們聽不懂的話，只是連李夢澤都感覺到對方的不很看得起而已。而既然老總都悠哉游哉的了，幾個辛苦的談判人員也適當的放鬆了一下，所以說，他們還是不那麼緊張的。

但是金水公司就不一樣了，由於談判的決定權在仙女的手裡，雖然談判現場也有股東方的實權人物，但是作為公司負責人的他們還是需要向某些人匯報談判進展的，等著做批示，也合計著怎麼進行下一輪談判。他們自知是處於弱勢的一方，想來有錢的就是大爺，有女還怕嫁不出去，何況在中國這個男多女少的年代裡！金水公司上報的資料中，有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對某人的評論，作為雙方談判接觸人員，他們有權力將這方面的資料上報給有關部門，更何況這也是某些人特意要求的。所以說，解厚華一點也不輕鬆，完全是一幅臨戰的面對生死大敵的心態。再說了，他們也不能表現得太輕鬆，面對如此重要的談判，竟然敢漫不經心，難道不想在金水混了嗎？難道不想在政界工作了嗎？某人想想也為他們感到悲哀。

B京的情形和上海差不多，只是王國利他們做的不怎麼顯眼而已，實際上，他要是在那裡坐著品茶，給有關人員的震動會更大，但實在是負不起作秀的嫌疑。但是他們在談判間歇期間，都回了仙女公司，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如何緊張了。所以兩家談判對手實際上盯著的就是在上海的李夢澤一行人！

重新開始談判後，進展還是不太大，總是表示「回去研究研究」，而某人卻依舊品茶喝茶，有時候也露出不滿意或者沮喪的神情，但是還是對茶的興趣超過了其它。整個第二次談判期間，李夢澤基本上就沒有說過話，連開頭的場面話也比以前少得多了，彷彿這都是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買賣。在品茶的時候，他也會露出一些奇怪的微笑，甚至會情不自禁的輕笑出來，這讓談判的人心裡也不高興，至少不痛快。但是他笑得非常真誠，也當然不會是對談判雙方而發的，只有李富軍知道一些，只是他這時候往往是哭笑不得的。

李富軍對談判不是很清楚，但是也比較瞭解一些。李夢澤前來談判之前，曾經徵詢過他們的意見，對他們的態度進行了探尋。他們知道這是對他們的尊重，雖然他們已經是他的私人保鏢了。現在他們對李夢澤是越來越佩服，敬重，願意跟著他幹下去，在他們的意識裡，像金水公司這樣的大型國有公司，是不可能被人要挾的，而現在他們的老闆竟然在談笑間決定她的未來！李夢澤雖然有些叛逆，但是他們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一個有錢的好人！

雖然談判拖拖拉拉的，但是一直沒有中斷，雙方一致的地方也越來越多，仙女公司的談判人員也逐漸適應這種馬拉松式的談判。終於，一個月半之後，確切的說是42天之後，談判雙方簽訂了初步協議，雙方的合作基本上確定下來，剩下的就是有關部門的批准了。這一點，雙方還是比較有信心的，畢竟這次合作並沒有涉及到對外問題，國資委的批准並沒有實質性的阻礙。金水公司和仙女公司的合作，主要部分就是仙女對金水公司進行現金投資，分三批共注入51億美金，zhan有該公司30%的股份；這三批資金分別為30億美金，15億美金和6億美金，第一批合同資金在合同生效之日起注入，時隔兩個月後，注入第二批資金，第三批資金則在半年後注入。同時仙女公司派駐董事代表，擔任公司副總經理，行使一定的行政權利和監督權利。在幾個人乘坐火車返回B京的途中，京鋼集團的合作協議也確定下來，仙女公司分兩次注入34億美金，zhan有該公司38%的股份，成為公司的一個大股東，兩份協議簽訂的時間，不超過24個小時。這樣，在投入85億美金，人民幣合計達700億元之後，仙女公司又一次成為投資公司的焦點，成為業界的一面大旗。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一家公司敢於小瞧仙女公司了，仙女，即將成為仙女！

仙女公司和兩家鋼鐵公司談判投資的事情，在仙女內部知道的人並不多，僅僅是一些高層人士和一些相關人員知道，這件事情被當成公司的高度機密，嚴格信息外洩。當然，得知這個信息的也都是一些信得過的人士。並不是其他人信不過，主要是害怕他們不小心透露出去，增加他們的心理負擔。同時，簽約的兩家鋼鐵公司的知情人員也被要求嚴守秘密。所以，李夢澤的夫人們是第一批知道這消息的人，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隱瞞自己的家人和朋友，當說到他的談判表現時，司馬曉玉「吃吃」直笑，想不到他把在萬盛公司的那一套也搬到了金水公司，想起當初讓萬盛公司莫名其妙的樣子，玉人就感到好笑，倒是劉韻不相信，硬逼著他追問為什麼那麼有信心，不怕人家拒絕。在家裡面，李夢澤向來是不忌口的，就對女人們說了自己的態度，說什麼「如果不答應，他就永遠不投資他們，再便宜也不要」，不怕金水公司不再三考慮。這話幾個人相信，李玉東他們就曾經做過，還間接逼死過人，那件事肯定脫不了男人的干係，相信那件事情也被某些人士探之，並被詳細分析過。確實，李夢澤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談判的，惹惱了他，他還真的不再去投資任何一家鋼鐵公司了，這個後果相信有關部門不會不掂量再三的！

仙女公司上下人等，嚴格的保守秘密，連李夢澤都嚴格限制自己的嘴巴。但是仙女公司和兩家鋼鐵公司簽約的消息還是在正式簽約前一個星期被捅了出去。（經過盤查，問題並沒有處在仙女公司這邊）業界對這樣的消息，開始還不相信，認為這樣的事情很難發生在中國的某家投資公司身上，而仙女公司也不可能，畢竟她還沒有對應的實力，近700億元人民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得見摸得著的，但是這消息傳播的越來越廣，更加言之確切，使得一些精明人開始懷疑起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這個猜測之風終於在瞬間爆炸開來，消息越傳越玄乎，甚至一些部門級領導人都狐疑起來。仙女公司面對記者們的追問，硬是不開口，說什麼「不知道」，「沒有得到消息」，「這件事情我沒有聽說過」，李偉森充分施展他的耍賴手段，既不說沒有，也不說有，反反覆覆一個意思，就是不知道，或者乾脆說這件事情他們老闆可能知道。而被記者圍住的某人，則一直反問「你們相信嗎，不過我倒是想收購，不知他們答應不答應」，也是一副耍賴的架勢。好像他真的有心入主這兩家公司似的，讓一些記者對他感起了興趣，認為不管怎麼說，「這人志氣挺高的」。

消息傳播的很快，一時間，連一些國際媒體也開始發表評論起來，而這時候，距離正式簽約還有兩天。三家公司均不承認，對消息的來源卻追查得很緊，一幅誓要抓住奸細的模樣。其實精明的行內人士，已經嗅出了其中的味道，（文*冇*人－冇-書－屋－Ｗ－Ｒ－Ｓ－Ｈ－Ｕ）認為這次合作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三家公司都不承認，卻又都不斷然否認，都表達了希望合作的官話，而這種官話被一致認為是向合作方做出的善意姿態，也給自己以後留下了退路。行內人士雖然沒有加入到消息的散播與證實之中，卻都是在思索該投資的具體金額，到底有多大的規模，仙女公司到底有多大的家底，而這次合作的目的又是什麼！仙女公司成為眾多有心人注意的焦點。

有人問，東方的仙女和西方的天使有什麼區別，一位哲學家說道，「如果仙女有了翅膀，就成了天使」。仙女來自仙界，有飛行的能力，她們能夠騰雲駕霧，能夠瞬息千里。而有了翅膀的仙女，更是能夠隨意的翱翔，享受人間的精華，體驗人世的辛苦。仙女和天使都是超越凡間的存在，是人們美好希望的寄托，而有了翼的仙女，則是仙女真的來到了人間，與眾生共度。仙女公司投資鋼鐵集團，則使她從一個美麗的傳說來到了現實產業中，從此以後，她將為之興奮，為之痛苦，為之辛苦一生。

第六十四章 正式簽約

人們雖然已經認定了這次驚人的合作，但是沒有人知道這次簽約的確切日期，而何時簽約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只有看到了真正的簽約，才能最終確信這件事情的最終真實性！而這一天，也終於到來了。8月2日，ZGRMJF軍建軍節的第二天，協議簽約儀式在B京人民大會堂正式舉行，兩份合同簽約同時進行。仙女公司的代表為公司老總李夢澤，外連科科長王國利，外勤科科長郭明，律師呂然，還有談判代表王晶，陶健民等人，這也是他們全部的談判直接參與人員。而金水公司則有總經理解厚華，副總經理趙俊明等，京鋼集團擇優總經理馬振中帶領，這兩個公司的簽字人員還有是市政府的代表以及國資委的負責人。

李夢澤是第一次進入人民大會堂，這個地方他從來沒有來過，雖然在電視裡也見到過，但是電視中看到的和現實有些不同，在電視中看到的要豪華的多。在他眼前的人民大會堂，莊嚴樸素而又規模宏大，好比一個人擁有寬闊的胸懷，卻又身著樸素；高貴而又淡雅，非常氣派卻又不顯得張揚。一時間，他開始把心中的讚美之詞付諸這中國莊嚴的議事大堂。雙方的簽約儀式比較儉樸，莊重，這些程序李夢澤以前並不知道，現在由工作人員帶領，認真的審核，一字一字的檢查，倒也顯不出他的無知來。實際上這都是形式，該做的雙方早就做完了，所以雙方簽約時間比較短，很快就簽約完畢，之後就是握手，致辭；待全部合同簽約完成之後，三家公司舉行了聯合記者招待會。

許多記者已經在簽約現場外等候了，當知道傳聞屬實的時候，各記者可謂是心情複雜，百感交集，但是時間不允許他們發表感慨，很快合作三方的代表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攝像機的閃光燈開始閃爍！仙女公司參加新聞發佈會的是外聯與咨詢部部長李偉森，陪同的還有兩位與會的科長，而老總則早已藉故推托了，他不願意拋頭露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雖然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合作。兩個鋼鐵公司參加新聞發佈會的則是公司的總經理和他們的副手，同時參加新聞發佈會的還有國資委的相關負責人。

中央人民電視台，東方電視台，B京電視台，鳳凰衛視等電視媒體，新華社、美聯社、路透社、德新社等國際性新聞機構，B京日報，文匯報等地方及全國性新聞媒體，都派記者參加了這次新聞發佈會。新聞發佈會首先由仙女公司的發言人介紹了與兩家公司的合作協議，也提及了簽約的資金，並對這次合作表示了極大的認同，認為這是仙女公司至今做過的最重要的投資。而金水公司和京鋼集團也照本宣科，表達了合作的美好前景，對仙女公司表示敬重，並表示公司的業務活動不會因為這次合作而失去控制，「只會使公司發展得更好更快，變得更強大」。

仙女公司當然是這次新聞發佈會的重點，因為他們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記者們向他們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問題，這讓人不寒而慄，李偉森不知道在心裡面埋怨了某人多少次，卻又不得不強自支撐著。

「我是中央電視台記者，請問仙女公司對這次合作的構想是什麼？」一名記者問道，中國人比較好認，仙女自然是把最好的機會給了一個中國記者。

「去年仙女公司投資《不了情》一舉盈利數倍，這次的目的也是一樣的。」李偉森直言公司的目的就是賺錢，說的一點也不難為情。

「我是路透社記者，仙女公司同時與兩家中國大型鋼鐵公司簽約，是不是有意將兩家公司合併，組建中國的鋼鐵財團，對抗國際同行？」一個路透社的金髮記者搶到了發問的權利。

「這件事情還沒有提到公司的議事日程,至少我還沒得到這方面的指示,公司是否能夠合併，並不是由仙女說了算的，作為國家控股的公司，兩家公司早就可以合併，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李偉森說道，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金髮碧眼的外國記者。

「那是不是說仙女公司有意讓兩家公司合併？」那名記者追問道，對李偉森含糊的回答不慎滿意。

「對不起，這不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

「業界曾經傳聞，仙女公司是神秘人投資的公司，能否為大家介紹一下貴公司投資人的情況。」鳳凰衛視的記者問道。

「我們老總剛剛離開，許多人都見過的，包括我身邊的幾位。」李偉森笑著說道。

「那請問他為什麼不到新聞發佈會現場呢，作為公司負責人，他是不是對這次合作不重視。」鳳凰衛視的記者也不是那麼糊弄的。

「在仙女公司，由我來負責新聞聯絡，這是我的職責！」李偉森繼續為老總的缺席辯護，他也實在是自討苦吃，拍他們老總的馬屁。

「業界傳聞仙女公司實力雄厚，請問還要進行哪方面的投資？」B京日報的記者逮住了機會，作為一家地方性報社記者，不會那麼受重視的，要知道這裡大多是一些重量級新聞社的記者，但是因為他們是地頭蛇，仙女公司總要給幾分面子，而這一點也是B京市民們關心的問題。

「仙女公司資金充裕，但是投資不是公司說了算的，需要各方面的合作。」李偉森說的是滴水不漏。

「那是不是說仙女公司在等待有關部門的配合？」鳳凰衛視的記者又抓住了他的語病，他們的發揮能力向來是可怕的。

「仙女公司的投資是商業行為，公司所有的投資都是自主的。」

「請問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是什麼關係，業界有傳聞說兩家公司關係非淺。」T津日報的記者也有了發問的機會。

「西星和仙女是合作夥伴，關係自然深刻，我本人就是從西星公司借調過來的，聽說我們老總和西星公司老總是好朋友。」李偉森回答，這是不可否認的，說不定那位記者都認識他的，但是他也說不清兩家公司的關係。

……

由於仙女公司是一家新起的公司，所以外國記者對他們瞭解得非常少，以前只是聽說過《不了情》的投資方就是仙女公司，但是那件事情實在是與如今的巨額投資扯不上關係，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實在是沒有水準。這次新聞發佈會，這些外國記者根本就沒有做什麼準備，對一家不瞭解的公司進行採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而同在新聞發佈會的另外兩家公司，他們比較熟悉，所以把重點放在了他們的身上。但是這次新聞發佈會的主角是仙女公司，所以他們最終是失去了表現的機會！而國內的新聞記者們充分抓住了這次機會，從《不了情》到足球聯賽，從國農公司到東昇科技，甚至萬盛公司，相關的問題問了一大堆。一邊的金水公司和京鋼集團的相關人員，也樂意當作陪襯，事實上他們對這次合作非常滿意，也想不到仙女公司竟然已經有這麼多的事跡，猛然間發現這個合作夥伴已經是那麼的不簡單，這些事情，對於任何一家大型投資公司來說，都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而能夠達到這樣的業績的仙女公司還是一家大型的投資公司麼，或許他們從一開始就輕視了她！李偉森對能回答的就盡量回答，不能回答的就巧妙的迴避，有些問題則推的一乾二淨，他不回答，記者也沒有辦法，何況他又不是仙女的老總！

仙女公司巨資投入中國的兩家大型鋼鐵公司的消息，真的成為現實時，在中國國內和國際上都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一時間，「仙女公司」、「巨額資金」、「鋼鐵公司」、「中國鋼鐵業」等字眼紛紛出現在中國和世界級主要報紙和新聞媒體上，互聯網上更是炒的沸沸揚揚。國際上流傳著「中國私有化新一輪高潮的到來」，「中國鋼鐵業重組」，「中國鋼鐵公司聯合起來，對抗世界鋼鐵財團」等評論，世界鋼鐵業又一次面臨著強烈震盪，各大鋼鐵公司紛紛尋謀對策，準備未雨繆綢，以繼續對中國同行保持競爭的優勢。一時間，信使滿天飛，合併和收購談判緊張進行，各大勢力紛紛角逐，新一輪鋼鐵集團合併在仙女公司的推動下迅速展開。

在中國國內，則分為兩個方面，一部分人士開始探討中國的鋼鐵公司聯合之路，設想以自己的方式聯合，與國際集團展開競爭，而仙女公司則是他們設想的藍圖，由一家投資公司同時持股兩家鋼鐵公司的現象，無疑為一些人指出了中國的特色合作之路。有人據此判斷，一個世界級的中國鋼鐵聯合公司即將出現，而這個聯合的中心則是仙女公司。有人認為政府已經默認了中國鋼鐵公司事實上的合併，甚至認為仙女公司就是國家投資控股的，目的就是以市場手段對中國鋼鐵公司進行重組，仙女公司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業界對這次投資的分析很多，但是無一例外的都對中國的鋼鐵公司聯合給予了很大的支持，認為中國應該出現國際性的大的鋼鐵公司了。另一方面，業界對仙女公司本身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對仙女公司的資金實力感到極為震驚。仙女公司從成立到這次投資合作，做的都是令業界感到奇異的事情，《不了情》的意外投資，竟然使仙女公司獲得了超額利潤，大家無不把仙女公司當作投資公司的模範案例，對其大加吹捧；而他對中國省市高中足球聯賽的大力支持，也讓新聞媒體在投了贊成票之後，又感到迷惑不解，不明白為何投資這誰都明白虧損的聯賽，而且不僅投資一個，更是投資了三個之多！倒是仙女公司投資江氏企業反不被重視了，是啊，有實力投資七百億資金的投資公司，會在意這擁有二百個億資產的江海集團嗎？兩大鋼鐵公司，一次性投資85億美金，合計700多億人民幣，這是一筆多大的投資，許多人都不敢想像，即使是一些國際性大財團，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資金也是不容易的，而這些錢肯定還不是仙女公司的全部資金，她的資金有多少，還能夠動用多少，誰也不敢肯定？從銀行得來的小道消息，仙女公司並沒有任何貸款，也讓一些關注此事的人們暗自揣摩！但是無疑，有一點已經肯定，在今年的中國內地富豪榜上，仙女公司老總李夢澤肯定能排在第一位，而且是從不知道多少位一下子上竄到第一位，而仙女公司還是今年投資公司的模範公司，投資的模範案例，而這次大規模投資，也將被載入中國現代投資史冊中，成為當代最大規模的投資之一而永被記憶。

人們不知道李夢澤有多少錢，但是有關他的投資活動，卻一一被列舉了出來，先是萬盛公司，後是聯賽，接著是《不了情》，再接著國農公司……直到現在的金水公司和京鋼集團。雖然不能確定這些錢都是他的，但是他有錢一定是真的。年輕又有錢啊！當仙女公司和兩家鋼鐵公司簽約的消息傳開之後，所有瞭解某人的人都有點目瞪口呆了，李玉東他們早就瞭解了，但是還是對這麼多的資金和更多的隱藏資金感到震驚，沒有一個人不對這傢伙沒有早點交底不痛恨的，虧他們還苦苦節省！萬盛公司的有關人等則表現出原來如此，低頭歎氣，暗自後悔沒有留住這個小財神。陳海生更是生氣又沮喪，當天晚上就又酗了酒，抱著枕頭大哭了一場；比較明智的梁佳怡則表示「先饒了你」的樣子。而他的那些得到消息比較晚的岳父岳母們卻一個個的提心吊膽，為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擔心，卻又無可奈何，紛紛求菩薩保佑，結果，好幾個岳母都信了佛，佛祖的誘惑力大大增加！他的那些同學們則是又驚又喜又無奈，但是畢竟是老同學嘛，大家一起高興吧！G州的杜海他們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勁頭更大了，如此有錢的老大，哪還怕漢幫不會強大，只差把某人的招牌亮出來招兵買馬了。仙女公司的員工們得到消息不是很早，他們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公司真的會那麼有錢，無不慶幸自己當初的明智選擇，對薪水充滿了期待。而聯賽委員會的人們則堅定了他們把聯賽辦下去的信心，投資人那麼有錢，這聯賽肯定能長期辦下去。

反倒是李家大院比較平靜，簽完合同的李夢澤回公司沒多久就回家了，公司今天沒有事情做，而在公司沒有事情可做的時候，他往往會回到李家大院，只有在大院裡他才會感到輕鬆，心情愉快。保安們還是像平常一樣的和他打招呼，而家裡僱傭的人也和平常沒有兩樣。對他們來說，李夢澤有多少錢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有關係的是他信任和重視他們這些人，把他們當作大院裡的一分子看待。幾個在家修養和照看兒女的女人見他神情輕鬆的回來，就知道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她們並沒有顯示任何驚喜的神情，僅僅是一個會心的微笑。女人們就慰勞他的慰勞他，照看孩子的繼續照看孩子。六個小兒女以及大一些的孩子也主要靠她們四個女人照看，女傭們也幫趁著，今天景雯的母親沒有在大院裡，這樣就一個老人也沒有了，都是些年輕人，好在有王嫂幫忙罩著，才沒有讓張曉青她們手忙腳亂。

幾個女人見了他就一個一個的直喊累，對他的兒女們抱怨不已，討他的獎賞。幾個大兒子們還在窮折騰，大一點的已經調皮了，一點兒也不閒著，為此保安們幫忙專門給他們開闢出來一塊兒鬥技場，讓他們在那裡搞賽事，玩具買了一大堆，以至於誰也分不清是誰的了，反正他不玩了有人搶著玩，待得兩個人過後，第三個就只能玩下一個了，因為上一個已經玩廢了，害得他們的爸爸一個一個的要重新修復。小傢伙們都不敢在爸爸面前搗亂，即使是爸爸笑著臉，也得確認了「這是真的，這回沒事兒了」，才敢大膽起來。沒有一個人不把爸爸的話當成命令的，而且由於現在大了，能聽懂話了，在吃飯時也不敢搗亂了，這件事情一直讓女人們很奇怪，因為她們知道丈夫從來沒有教訓過他們，更沒有看到他責罵他們。

這可能是遺傳吧，女人們最後得出結論！

小兒子們對他的早早回家已經習以為常了，看到他整天呆在家裡也認為是正當的，反倒是不習慣三位媽媽為何總是早出晚歸的。今天看到爸爸回來，有些小傢伙連理都不理他，自玩自的，只要他不到他們身邊去，沒有人自討苦吃。兒子們也不戀他，即使他坐下了，也至多有幾個在他身邊玩耍而已，但也是盡量不惹他，不對他要求什麼。不過，今天他高興，就抱起了在身邊玩耍的老五和老六。雖然小兒子們長的一般樣，特別是孿生的兩個，但是他都能分辨開來；雖然外人看不出來，但是經常相處的他，還是能夠分得清他們的一點一滴的細微差別的，這兩個孩子是景雯生的，已經有23個月了，都長的壯壯的，一個取名叫德，一個取名叫文，很有意思。他把兩個孩子抱起，湊到嘴邊在他們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小傢伙別過臉去，有點不情願他的李子，這邊還在反抗，那邊就有幾個圍上來了。於是，他放下他們，抱起另外兩個，逗弄一番，拍拍小臉蛋，捏捏鼻子，然後又是兩個，直到把八個兒子同樣的工作做玩了，小傢伙們都心滿意足了，才把他們都趕走。幾個小傢伙一哄而散，又去玩他們自己的遊戲。這情景，讓幾個女人們羨慕不已，對他把幾個兒子調叫得如此聽話感到好奇不已和不解，連一邊的王嫂都直羨慕，相當初他們的兒子可比這幾個不聽話多了。今天卓雨玲也提前下班了，和他一起回來的，四個人乘坐一輛車。卓玉玲已經在公司工作了，任職內勤科，工作時間不長，並沒有派上大用場。仙女公司用人唯賢，她的能力不很突出，又有可能中途請假，所以沒有安排比較重要的工作。

第六十五章 餘震

如果記者們能夠看到仙女公司和兩家鋼鐵公司簽訂的合同的話，或者他們能夠到仙女公司策劃部去查閱資料的話，那麼他們就不會去問一些問題，而是應該對仙女公司抱有更大的疑惑或者震驚。仙女公司如果有什麼大動作，新聞界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驚惶失措了，至少經過一次地震之後，人們會對地震的下次到來有些心理準備。而很快，這次地震的餘波表現出來了，並且很快被保持關注狀態的新聞界所知曉。

仙女公司收購兩家大型公司的大量股份，在中國鋼鐵行業首先引起了強烈反響，中國的鋼鐵公司比較分散，大的公司有四五家，既有臨海的，又有內陸的，而中型鋼鐵公司也有七八家之多，小型鋼鐵公司雖然關閉了不少，但是仍然有不少在繼續存在著。這些鋼鐵公司每年生產的鋼鐵將近3億噸，極大的支持著中國的建築行業等的需求。現在，五家大型鋼鐵公司中，竟然有兩家已經被仙女公司投入重資，這使得其他公司紛紛憂慮不安。在商場上，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即使是使國有公司也存在著彼此間的激烈競爭。本來就處於相對劣勢的他們，現在更加緊張不已，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許多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決定得了的。雖然即使是一家小型鋼鐵公司，也會有大公司吃肉自己也能喝口湯的情況，但是命運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仙女公司在和兩家鋼鐵公司的合作合同中，曾經作過試探，試探有關部門對他們繼續投資其他鋼鐵公司甚至收購的態度。令他們感到高興的是，有關部門並沒有對他們的試探做出不理想的反應，分別在合同裡承諾支持至少是不擾亂仙女公司對其他鋼鐵公司的投資及控股，這讓仙女公司的某些人欣喜不已。很快，策劃部就調出了其他幾家大中型鋼鐵公司的資料，這些資料都已經分析完畢，就等著談判人員來領取和熟悉了！

但是對新一輪談判的何時進行，公司內部意見不統一，有建議說七月份就進行的，說是趕早不趕晚，說不定能夠同時正式簽訂合同呢，但是有人害怕產生變數，而七月份去談判對方也不會重視，拖的時間會過長，甚至有可能會破壞現在已經達成的協議。於是，在某人的協調下，決定公司先休整一下，等兩家已經到手的公司真正拿到手中之後再繼續談判。他們最先圈定的下一輪的談判對手有三四家，但是其中一家公司太大，公司資金可能會不足，也不願意把國有大型鋼鐵公司全部收攏起來，那樣也不適於競爭，於是最終決定對剩下的三家中大型鋼鐵公司進行投資談判，並且決定了談判的重點是兩家中型鋼鐵公司。因此，在「8月2日」事件之後的當天下午，三路人馬就又踏上了談判的征程，一路去了內蒙，一路去了川西，而另一路則去了湖北。各路人馬分別三個人一組，一個首席談判加上一個助手，還有一個是咨詢科的幹事。

外聯科總共13個人，能夠外出談判的有9個，現在就出去了6個人，三個資深幹事帶隊，各配一個年輕人，科長王國利在公司留守，總不能外聯科的得力人手都出去吧，這樣讓人一看就能看出問題了。新進來的三名員工，這次派出去了一個，其他人在公司接受培訓，順便也接待隨時和公司聯繫的其他客戶。而公司外出談判的時候，咨詢科也要派出人員進行協助，所以現有的12個人，工作也很緊張，這也沒辦法，首先這是公司的規章制度，每次外聯科談判，他們都要派人協助，而由於科裡新招聘的人尤其是年輕人不熟悉資料，所以只有派出資深幹事。這使得他們留守的眾人中，只有三個資深員工了，還包括他們的科長蔣雲龍在內。這次公司的談判人員，帶隊的分別是王晶、趙秀民和呂文瑞，前者去川西，後者去湖北。

先不論出去的談判人員如何，仙女公司內部就忙得一團糟。這主要是新近簽約的兩家公司給鬧騰的。大型公司不同於以前投資的小型公司，投點兒錢，派名董事就可以了，賺錢肯定會賺，即使是不派人去也虧不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投資了70多個億，再不認真對待的話，那才是真的「有錢沒處投，燒的了」。現在公司麻煩的是如何參與這兩家公司的日常管理，本來每一家公司的日常管理都是相當不錯的，確切說是比他們管理的好了不知多少倍，但是問題是怎樣去協調。公司既然分別投了資，那就是準備使兩家公司互相配合，共同創造一個和諧的局面，不能讓內鬥發生，而派出去的人要懂得管理，瞭解行業特色，現在不能夠再派一個去了什麼都不管不問的人了，這樣的話，仙女公司也太丟面子了。況且仙女公司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自己的實業班底，實在不願意為他人作嫁妝，所以他們正在為派駐人員而忙碌！外勤科現在倒是還有一些能用的人才，現在連科長在內，一共有13個人了，除去派出去的4個人，還有9個人，這已經是很不錯了，當然人事部也承諾繼續為郭明選來合適的人才。現在，幾個人正在接受策劃部的填鴨式指導，當然這些人，都是老員工，底子好，也信得過，放得出去！

仙女公司的部門分工比較嚴格，重要的部門有策劃部，外聯、咨詢和外勤科等幾個科室，策劃部人員基本上不能外調，偶爾可以進入外勤科外派出公司，但是可以輪換。外聯科的談判人員是越老越精，所以只能進，不能出，當然一些年輕資歷淺的可以外派進入其他部門，比如內勤、咨詢、人事部等。咨詢科是可以進也可以出的科室，只要保留一些重要幹事來帶領工作就行。咨詢科的人可以轉入人事部及外勤科，而轉入外勤科的最多，而外勤科的則主要接受來自人事部、咨詢科和財務部的人員，外派人員實行輪換制度，一部分轉入更大規模的合作公司，一部分轉入策劃部，為公司出謀劃策，他們也可以進入人事部。因此，仙女公司就有三個比較特殊的部科，分別是外聯科、外勤科和策劃部，他們是公司的高收入科室，而以策劃部為最，又以外勤科最有吸引力。

仙女公司最終決定派出去4個原咨詢科的幹事，分別進入兩家公司，兩名作為董事代表，另外兩名作為監事，實際上是派去一些人手，接受鍛煉和學習。這樣，外勤科還剩下5個人，應該可以應付其他的需求了。而按照合同辦事的兩家公司，也欣然答應接受他們，畢竟人家投入了幾百億元了嘛。

這次王晶、陶健民和李東群三個人趕赴川西，一路風塵僕僕，在他們到之前，已經進行過電話接觸，對方也表示了談判的意願，所以比較順利。只是道路不那麼好走，山山水水，真虧了當初建設公司的前輩們，若不是他們的話，這公司到現在可能還不存在。川西鋼鐵公司是一家中大型的鋼鐵公司，坐落在四川西部的群山深水之間，氣候和環境可是相當不錯，只是交通不太方便，但是這裡是我國的一個極為重要的礦產寶地，幾十年來，一直受到國家的重視，投資也相當高，現在總資產幾十億美元，但是如同其他一些國有老企業一樣，現在也面臨著眾多的困難，這也是仙女公司敢於出手的重要原因。他們早已經把問題搞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合作，投資合作！

短短的幾天時間，仙女公司的名望已經是不同凡響了，不僅在投資行業，更是在鋼鐵行業赫赫有名，無不把她當作重點名人來看待。首先和王晶一行人接觸的是川西鋼鐵公司的副總經理，當獲得了足夠的談判資料後，經過兩天的等待，川西鋼鐵公司總經理親自出馬，對一些問題進行了廣泛的交流，並最終給予了王晶等人延期談判的通知，這些情況都一點不漏的上報了仙女總部，公司總部根據他們的反饋資料，再結合咨詢科搜集的其他資料和其他兩路的談判結果，給於了相應的談判指令。終於，在等待了幾天之後，談判重新開啟，接著，就是又一次的漫長的等待，終於在月底，一紙協議終於簽訂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後，也就是國慶節來臨之前，正式協議就將簽署。川西公司總資產65億美金，固定資產達50億美金，負債40億美金，而仙女公司將投入20億美金，zhan有公司40%的股份，擁有一些重要權利。同時，作為談判重點的另外一家公司，內蒙的一家鋼鐵公司蒙西鋼鐵公司也以優惠價簽訂下來。蒙西公司總資產50億美金，其中固定資產42億美金，負債達38億美金，而仙女公司將投入蒙西公司18億美金，也收購了40%的股份，通過兩份協議，仙女公司一共投入了38億美金，使得年產量達2200萬噸的兩大鋼鐵公司，成為她的合作夥伴，為此付出了314億元人民幣。

去武漢進行談判的呂文瑞則沒有那麼幸運，從資料上，公司分析出漢陽鋼鐵公司不是那麼容易拿下的，如果條件優越，估計也能談下來，但是公司不願意支付較大的代價，從而增大了談判圓滿完成的難度。但是雙方尤其是漢陽鋼公司還是表達了希望繼續談判的意思，這種情況，公司也早有準備，也有這方面的考慮，畢竟，公司的資金不能鋪得太開，也需要適當收攏，特別是讓業界留下公司資金不充裕的錯覺。個人的利益必須服從公司的整體利益，這是誰都明瞭了的，而呂文瑞則是主動接受了這個可能失敗的任務，寄希望予萬一。其實，漢陽鋼鐵公司總資產110億美金，固定資產達到了70億美金，但是仙女公司胃口太大，太貪心，竟然想以30億美金吃下人家40%的股份，對方當然不答應了。這就是雙方的分歧所在，漢陽方面希望仙女投資40億美金，可是仙女公司不答應，說是人家公司不值那麼多。這倒是他們的托詞，如果沒有蒙西鋼鐵公司這個雞勒，他們還是願意以38億美金簽下來的。只是公司的戰略中蒙西鋼鐵公司也是重要的一環，所以只好忍痛放棄了這個中國可能派在第5位的大中型鋼鐵公司。

當川西和蒙西兩大鋼鐵公司又要與仙女簽約的消息傳開後，新聞界再一次鼓騷起來，對仙女公司的大手筆紛紛予以報道，發表社論，並對他們的投資格局進行了點評，認為其「立足B京，放眼全國，建鋼鐵大業」，只是有點可惜沒有成功收購漢陽鋼鐵公司，當在B京人民大會堂簽約成功的消息傳開時，業界已經把最大的篇幅獻給了仙女公司，為其耗資了375億人民幣的再次投資進行了大量的報道。新聞發佈會還是那麼一回事，仙女公司依然是李偉森，只是這一次合作方變成了其它公司。對於業界的關於漢陽鋼鐵公司談判不成的種種追問，李偉森則表示「談判還為破裂」，只是「雙方的數據分析有些誤差」，但是「合作的前景還是存在的」，表達了對漢陽鋼鐵公司的興趣，但是一些敏感的記者則已經發現了仙女公司的熱心度已經逐漸下降，於是趁機提出了一些公司內部資金等方面的問題，可是李偉森不合作，常常顧左右而言它。

仙女公司承認這兩次收購是作為上次收購的延續，是公司的既定戰略，同時表示近期內不會再進行此類的大規模投資活動，需要「消化吸收」。但是「如果條件夠好的話，也可以考慮適當投資」的，說什麼「大規模投資雖然不會進行了，但是小額投資還是會持續的」。

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仙女公司連續和五家公司進行了談判，並對四家公司成功投資，合作方資產高達545億美金，投入的資金高達121億美金，合計達人民幣1015億元，成為中國當代規模最大的投資活動，這在全世界都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仙女公司牽手幾家中國大中型鋼鐵公司，使得這個集團擁有了545億美元的總資產，年鋼產量超過了7900萬噸，站到了中國鋼產量的26%以上，成為一個世界級的大型鋼鐵公司集團，這必將在世界上引起強烈反響，更對國內的鋼鐵業產生深遠的影響。

仙女公司的大筆投資，使得仙女公司成為了眾矢之的，各種各樣的報道鋪天蓋地而來，對於公司的猜測，對於公司持有人的猜測，甚至對其私人生活的傳聞也多了起來。這時候，曾經傳遍G州的那個好色男人再次成為報道的主角，一些記者再次把它們挖掘出來，並把某位紅得發紫的影星也拉了進來，充當配角，讓當事人哭笑不得。連公司的一些員工也有意無意的打探他的私生活，可是某人就是一萬個不開口，什麼也不說，有時候，面對記者的圍追堵截，他竟然耍起了賴，聲稱要報警什麼的，最終在保鏢的護衛下，脫身而逃。而此後的相當長時間裡，他乾脆玩起了失蹤，躲在家裡不出去。

仙女公司的幾個辛苦談判人員都放了假，說是「休息休息」，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優待了，還在加班加點的幹。這時候，公司已經把工作的中心放在了其它的投資信息搜集上，他們已經不再把鋼鐵公司投資當成重點的投資對象了。或許，漢陽鋼鐵公司是他們的第一個不成功的談判，或者也是最後一個合作的鋼鐵公司！

第六十六章 危機四伏

表面上仙女公司無限風光，可是實際上卻危機重重。仙女的危機分為兩個方面，其一就是老總李夢澤的個人危機，其二就是仙女公司的危機。現在，這種危機已經迫切的展現出來，成為某人及仙女公司的威脅，而如果解決不好，很可能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仙女公司的危機從公司剛開始建立時就存在了，而且有加劇的跡象，而仙女公司的危機主要是由於她的利益及權力分配不均衡引起的。仙女公司的創業基礎非常薄弱，尤其是人才基礎薄弱。現代企業，相當大程度上拼的是人才，人才的競爭已經是企業成功與否的關鍵了。仙女公司的現實是，她並沒有比較好的人才基礎，雖然她創業初期的起步還算不錯。

投資公司是資金充裕的公司，是個比較敏感的行業，企業員工的可信任度非常重要。仙女公司的基本員工有三個來源，其中以萬盛公司和西星公司的人才比較有實力，他們也擔當公司的重要職位，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些人的努力，公司絕對做不到現在的地步。李夢澤也對仙女公司的員工比較慷慨，工資福利待遇都很好，但是這是與公司的實際財力差異相當大的；另一方面，同批進入公司的員工因受科室不同而工作前景不同，這直接造成了公司員工之間的差異。在公司的各個科室、各部門中，以管理部的外勤科發展前途最好，外勤科的幹事，都有可能作為公司的代表入住合資公司，比如現在，就有8名幹事進入了合資公司。他們雖然是仙女公司的普通職員，但是一到了合資公司，權力就相當大，可以說是一方諸侯；雖然還是受到公司的領導，但是畢竟有非常大的獨立性。比如進入東昇科技的，就儼然是該公司的最大股東了，而進入金水公司和京鋼集團的，權力更大，至少在所駐的公司是極受尊重和重視的。這種最基本的對於權利的誘惑，使得不同的人產生了不同的想法。

另一方面，仙女公司從開始建立起，制度就不全面，雖經過各方補充，還是存在很大漏洞，比如說外聯與咨詢部部長，實際上比不上外聯科科長職權大，而管理部部長還可能不如外勤科的一名外派幹事。這些問題中，比較麻煩的是，這些部長，明顯比科長、幹事有能耐。他們雖然在公司裡權力比較大，但到了公司之外，就什麼都不是，實在是讓某些人心中滋味不好！要改變這種局面，就要進行公司內部改革，只有改革了，各方利益均衡了，才能使公司真正運轉起來。

仙女公司的重要部科負責人們顯然也認識到了這個問題，認為不改革將會產生嚴重的消極影響，於是，聯名向老總提出了改革的建議。經過緊急商討，仙女公司最終將公司的規章制度細化和明確化，並把不適應的制度改換或者刪除。經過這次改革，將仙女公司的科部進行了調整，並對具體工作和人員流動進行了規定。

部門的調整如下：外聯科升為部，李偉森為部長兼公司的最高對外發言人，原科長王國利任副部長，其他工作人員職位不變；另一方面，外聯部增加律師處，新聘請陽光律師事務所擔任公司的法律顧問。咨詢科升為部，科長蔣雲龍擔任咨詢部的部長。為了加強公司自身的財務建設和增大對合作公司的財務監督，公司財務部和遠東會計師事務所建立了合作關係，聘請對方擔任公司的財務顧問。

除了對公司的部門進行調整，公司還決定實行崗位人員輪換制度，員工崗位更換由人事部統一管理，各部科人員原則上均可以輪換工作。具體為：咨詢部、策劃部幹事可以直接進入外勤科，作為公司的外派人員代表公司行使職責，外聯部也允許部分人員直接進入外勤科，但是考慮到該部門的特殊性，不是公司的優先考慮對象。其他部科的職員也可以在進入咨詢部或者策劃部以及外聯部工作一段時間後，再進入外勤科，作為外派人員使用。所有人員的調派必須經過個人申請或者人事部選擇才有可能實行。外勤科人員主要負責代表公司入住合作公司，必須服從公司調派，負責完成公司交給的各項任務，各外派人員並不會永遠入住一家公司，有可能調入其它公司或者調回公司總部，對調回公司總部的外勤科職員，可以繼續留在外勤科，也可以進入公司各部科任職，有突出能力者，優先考慮調入公司策劃部。同時，各部科部長、科長也可以調動工作，可以變成普通科員或者其他使用人員。所有員工，必須服從公司總部人事部的調派。

這樣，仙女公司一方面從內部管理入手，使得公司人事制度更加合理，使得每一個人理論上都有工作於其他部門的機會，尤其是各部長，都可以代表公司入住公司的合作夥伴。經過改革，確保了公司員工的積極性和公司人才的積累，幾乎所有外勤科人員都將是全能型人才，這樣對公司或者合作夥伴都是有利的。另一方面，公司增加了一些外部輔助部門，與陽光律師事務所和遠東會計師事務所建立合作關係，使得公司在財務管理和外交管理上，更加主動、透明和有顧問可以咨詢。除此之外，公司繼續擴大招聘規模，重點招聘策劃、咨詢資深專員，並擴大招聘咨詢、內勤、後勤與外聯的年輕人，儲備人才，增加公司複合型人才的儲備量。與此同時，公司組織專員和從外部聘請專家對員工進行各方面的培訓，提升員工的能力。

隨著把一批資深員工調入外勤科，作為公司代表入駐合作的公司，公司內部變得活躍起來，各部科員工的積極性明顯提高。其實，這都是不得已為之，雖然外勤科職員的工資並不比策劃和外聯部的高級職員高，但是他們放出去之後，權力很大，雖然還受到公司的節制，畢竟是一方諸侯了。雖然他們在公司裡什麼職位都沒有，但是畢竟是很露臉的工作。像前期派出去的幾個人，每次回公司開會、報告工作，都受到其他員工的羨慕，本人也覺得有點與眾不同。其實他們也沒什麼，真的能力高的話，早就派任部長科長了。這次改革，實際上為仙女公司打下了平等的基礎，不管是誰，在進入外勤科之後，只能是一名普通員工，見了公司的大小領導都得畢恭畢敬，但又在外邊無限風光。而外勤科科長若要外派，那他可能就得見了以前的下屬點頭哈腰了，至於管理部部長被外派了，見到原來的屬下，也只好低頭「認錯」了。而所有員工，必須聽從人事部的調遣，今天是部長，明天就有可能是職員了，而一旦策劃部部長被外放，那也是「見人低三級」了！

仙女公司的所有員工，只有一個人不會因為這種制度又喜又憂了，這個特殊的人自然是老總李夢澤了。雖然如此，他卻面臨著這樣那樣的煩惱，公司的煩惱比較容易解決，說是在話，仙女公司許多員工雖然沒有他那麼有錢，沒有他的時不時的奇思異想，但是論大腦某些部位的開發程度，那是比他強多了，公司裡現在研究生就有8個，博士生也有兩個，而各類專業人才也比他會管理，會謀劃。因此，他只要把規劃意圖交待清楚了，自有人會處理的妥妥當當。而他如今的煩惱多於他自己有關。首先呢，他有錢，有錢人一般沒有麻煩，但是麻煩來了，卻都是大麻煩，現在就有許多人在向他伸手要錢，全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一些公司想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希望仙女公司為其投資。其次呢，他有名，出名的方法有三四種，第一呢是你有錢，第二呢是辦些正常人不敢的事情，第三呢是好色，有緋聞製造的可能，第四呢，就是有才，有大才。這四種可能性，他現在就佔了三種，這讓他不想出名也不行，誰讓他有錢又好色呢，異想天開又和某些當紅明星有關係！他現在被新聞媒體和各種報紙的大小記者追了個七零八落，好在他的別墅還沒有被人透漏出去，要不然，估計大院們都要被擋住了，使得幾個上下班的女人回不了家。女人們回不了家是小事，可以去住賓館，住酒店，而且有老宅可以去托身，而且住老宅這個想法也很誘人的。可事大的是，別出現情敵呀，別有人追著他的女人不放；追著不放可以，但是這些情敵不優秀也行，問題是圍在女人身邊獻慇勤的都是些優秀的男人！

這世上，漂亮的女人從來不缺乏追求著，每一個漂亮女人的身邊總會圍著一些懷有某種企圖的男人。在這世界上，即使是已經結婚生子的漂亮女人，也會不小心的被某些優秀男士追求的，何況是未婚生育的女人，而且還沒人知道已經生育了的女人。蘇倩雲和司馬曉玉現在的人事檔案上都註明了未婚，在一般人看來，未婚的女人都是可以大膽追求，而且有可能追到手的。即使是已經是老姑娘的景雯（30歲了），也有不少人對她熱心，何況是不過20幾歲的蘇倩雲和司馬曉玉。現在三個正在工作的女人，都面臨著這方面的問題，當事人曾經提醒某人，要對她好一點，現在她可是還有不少追求者呢，幾乎每天都圍在身邊，「很危險喲」！

蘇倩雲從來就不缺乏追求者，她長得漂亮，天生性感，性格開朗，在以前工作的單位以及學校都有不少男士追求她，還沒有來得及做出自己的明智的選擇，就被某個人捷足先登了，被人和謀給弄到了手；之後，漸漸愛上了某人，並決定相伴終生。但是這件事情只有非常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其他人尤其是圍著她轉的那些人們都不知道，這事情也不能讓人知道。於是蘇倩雲盡量的讓他們知難而退，但是也有幾個癡心的始終不死心，卻遇到她突然神秘的失蹤！蘇倩雲懷孕而突然從公司辭職然後銷聲匿跡，曾經傷透了不少人的心，雖然也有人意識到伊人已經有歸宿，名花有主了。沒有人見過有哪位男士和她出雙入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風聲，這在他們公司成了一個未解之謎。蘇倩雲懷孕生子，又自學考取資格證書，前後有一年的時間，而重出江湖，卻是在將近兩年之後了。雖然經過了這麼多事情，玉人還是艷麗如昔，甚至是更加美麗性感，因此初出江湖的她就受到不少成功男士的追求。她如今在遠東會計師事務所工作，身邊的許多男士都是「高等人才」，大多事業有成，即使是某些「打雜」的人員，也都出身不凡，來自某個著名學府，前途遠大，更有許多事務所業務關係而偶遇的成功人士。漂亮的未婚女人一下子成為了許多單身男人或者有意更妻的男人的追逐目標，這些人像蒼蠅一樣的圍著她轉來轉去，事務所的同事試圖近水樓台先得月，那些大款們試圖靠實力來博取歡心，各種各樣的花整天都有人送。這松花的事情絕對是真的，李家大院就有不少枯萎了的花，尤其是被小兒子們撕的面目全非的花，就是某些人獻上來的。這些人不知道送的花都被「麗人」帶回家給了兒子們玩，要是知道了，那將非常榮幸吧！送花的人從來不缺乏，蘇倩雲每天都能收到幾束，以至於她都有點心疼這些送花的人了，「真是可惜了」，她說得是那些錢！

司馬曉玉的情況也差不多，她雖然沒有三姐蘇倩雲艷麗性感，但是更加嬌俏迷人，是另一種男人理想的追求目標，自從被幾個人和謀而shi身男人，又心甘情願的做他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就逐漸的把身邊的那些原本要考驗一番的男人趕走，除了一些「死心不該」的人之外。而近兩年的家居生活之後，她依然是男人們追逐的對象，已經生育過的她還是嬌俏依人，又增加了一些成熟女人的味道，而按照法律界的解釋，只要是未婚的女人，都可以放心的追求，即使是有男朋友也沒有關係。司馬曉玉的條件很有誘惑力，既沒有結婚，又沒有男朋友，以至於陽光律師事務所的一些律師、即將成為律師的法學學子們，以及前來聯繫業務而有幸見到她的年輕老闆們，無不紛紛動起心眼來。花是一定要送的，小禮品也是經常買的，邀請賞光吃飯的更是少不了，於是，在推辭了所有的宴請之後，李家大院又有一些司馬曉玉帶回家的花啦，小禮品啦什麼的東西。花都統統都轉送給了小兒子們，禮品一般都另外處理，一是怕傷著孩子們，二是出於節省的原因。

景雯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都是老姑娘了，但是癡心人和關心她的人也不少，特別是一些年長的同事，其關心程度更是讓景雯感到難受，往往是推辭一個又一個，留下熱心的人差異的目光，這些人的眼光都專業的多，往往看得她心驚肉跳，「感覺非常不舒服」，有時候她甚至想發脾氣，「這些人真是麻煩」。

而李家的幾個大兒子們的一個任務就是撕花，所有的花玩過後，就被允許甚至鼓勵撕毀它們，這些小傢伙們每天樂此不疲，幾乎每天都從兩位媽媽手中得到一些花束，當然帶刺的花小傢伙們都躲得遠遠的，以至於他們就快要養成習慣了，要是哪天媽媽們沒有帶回花來，他們就不依不饒。他們養成習慣不打緊，可別拿院子裡的花消遣呀！小傢伙們也把院子裡種的花洗劫一番，只要夠得著的，都把他們從枝條上撕下來，還不是整朵的摘下來，往往是把花一瓣一瓣地撤下來，或者把枝條從枝節部撤下來，讓花匠們心痛不已。這也是某人生氣的地方，有一天他回到家，看到花園裡慘不忍睹、矮處沒有一朵倖存，一些高枝上的也不見了，馬上就讓這些小傢伙們站成了一排。小傢伙們一看到爸爸的架勢，一個個的緊繃著嘴，一臉恐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已經惹了這個煞星。

「誰把花園裡的花折了，站到前面來！」李夢澤像往常那樣，語氣平穩，不含一點怒氣的問道，但是小傢伙們一個也不動。他們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可這事情明顯不能承認，誰也不知道爸爸會怎麼處理，平常要是高興的事情，總會來一番誇獎，親熱一番，可這次這架勢，肯定不會是好事情，大家一聲不吭，一個也不站出來。

「那好吧，折了花的往後退，到桌子邊上去！」李夢澤歎了一口氣，好像認栽了似的，有些商量的味道。

小傢伙們一聽爸爸的語氣變了，也不想這是他們的爸爸的詭計，一個個的跑道桌子邊上，又是站了一排人，八個一個也不少。他們排好了隊面對著爸爸，卻不知道已經中了爸爸的詭計，那樣子，好像已經不再擔心了似的。

「好了，你們都去折花了。憑你們這點小門道，還想騙得住爸爸，以後不許去院子裡折花了，知道嗎，再折，我就生氣了。來，一個一個讓爸爸親一下！」李夢澤連說帶哄的收拾了幾個兒子。小傢伙們聽到爸爸知道了真相，一個個的嚇得不得了，待聽到後來的話，才又戰戰兢兢的和爸爸進行每天例行的親熱。

小兒子們的事情容易解決，也都解決了，但是女人們的問題則難以解決。說心裡話，看到女人們這麼受人重視，也滿足了他的一些虛榮心，自己的女人就是好嘛！但是這事情畢竟不好，讓他李某人的女人孤零零的被男人們圍著轉，實在不是光彩的事情，這不僅是對她們不負責人，也有損他的尊嚴。自己的女人，別人想都不能想，他心裡恨恨的想，得讓這些人知道，「別給我打她們的注意，你們這些蒼蠅是不能碰這些天鵝的」。因此，李夢澤決定親自去驅趕這些「不長眼睛的人」。幾個女人當然也都想讓男人把那些人趕走，所以也對他的決定表示支持，畢竟自己是有丈夫的女人了，雖然這男人不怎麼好，可他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兒子的爸爸，是自己心甘情願一生相隨的男人！

李夢澤也不能把那些人聚在一起，然後宣佈某人是他的女人，「你們不許圍著她轉」，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做，只有通過和女人的親暱動作讓那些男人在他面前知難而退。很快，他就有了注意。和遠東會計師事務所聯繫的事情是外聯部負責的，但是某人自告奮勇，親自去處理。這天，四個人乘坐一輛車（省錢）從李家大院裡出發，兩個保鏢一個開車，一個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夫妻二人坐在後邊，而到公司的時候，人已經比較多了，兩個保鏢先下車，謹慎的把車門打開，然後有人就看到兩個人分別從車裡走出來，接著就看到兩個人相攜著進入事務所的大門。女人陪著男人去了他要去的地方，直到他辦完了事情，才去自己的辦公司，男人臨走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下班我可能來不了了，讓玉兒來接你回去。」

這個場景馬上被有心人不小心的看到了，也被有心人很快傳播開了，而且那個男人的身份也被揭示了出來。他是誰，他就是赫赫有名的仙女公司老總！很快，一絲疑惑的空氣蔓延開來，一些人在憂心忡忡，害怕某件事情的發生。後來，事務所的人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某個男人送蘇倩雲上班，而又有另一個女人接她下班。這下，幾乎所有人都確信了某個猜測，幾乎所有人都自動退出了某個行列，蘇倩雲桌子上的花是越來越少，以至於一束都沒有了，害得她只得拿話哄家裡的幾個已經養成習慣的小傢伙。司馬曉玉每天接蘇倩雲下班，漸漸的也讓一些人看出問題來了，兩廂對照，那些腦瓜絕對聰明的人們明白了「原來自己是一相情願」。或許有人願意為了愛情反抗強權，但是畢竟太少，而那個男人又是如此的不可思議，而他的女人又是如此的如此！所以，兩人的追求者都消失了。而景雯的事情更簡單，李夢澤每天下班去醫院接她就行了，有男人關懷的「老女人」當然不再需要好心人照顧了。

於是，有可能釀成巨變的危機終於被解決了！

第六十七章 現狀

世界已知的所有生物中，如果按忍耐力排名的話，人類絕對排不上去，但是，就此小瞧人們的耐性，則絕對是錯誤的事情，在某些情況下，有些人的耐性是非常驚人的，非常令人恐懼和苦惱！

自從仙女公司成為媒體的焦點之後，一直有記者念念不忘某人，一直想與某人親密接觸，但是從來沒有成功過。有些記者認為堵在京雲大廈門口，就可以截著仙女公司的老總了，可是他們一連等了幾天也沒有見到目標的影子。而自從仙女公司簽下巨額投資合同之後，這些記者們更是一臉熱血、奮不顧身的圍堵某人。幾乎每一次，李夢澤都要靠楊榮的車技和李富軍的反跟蹤技術脫身，往往是在B京城裡面狠兜圈子，把跟蹤的記者全都甩掉了，才悠哉游哉的回家去。李玉東曾經勸他，「躲過了初一，逃不脫十五」，讓他還是認了吧！可是李夢澤不甘心，說什麼「我比他們錢多，耗油也能把他們給耗死」，堅決要陪人家玩，直到記者們對他不再感興趣為止，一副準備長期鬥爭下去的架式。

可是現在李夢澤開始後悔了，後悔的不是別的，他後悔的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汽油，這可都是花的他的錢呀！後悔之餘，他還在責怪那些記者們太笨，如果他們張貼懸賞告示的話，那麼他的住址早就被找到了，當然，他也想賺這麼一筆錢，可惜呀！現在，已經有記者發現了他的家——西園的李家大院。而他卻不得不接受這些可愛記者的採訪，不然的話，那些記者會把攝像機架在大院的圍牆外邊，把能看到的都拍攝下來！所以為了繼續遮遮掩掩，他只好認栽了，準備「光明正大」的透露他的個人資料，以滿足某些人的好奇心。

記者們發覺李家大院的事情，實在是某個記者的聰明之舉。他們每次圍追李夢澤，都被他安然逃脫，倒不是他的車子好，他乘坐的汽車也不比記者們的車好多少，主要原因是因為他有兩名好保鏢。可是他能擺脫開記者，司馬曉玉和蘇倩雲卻沒有這樣的本領，事情壞就壞在他有意透露出和蘇倩雲的關係上。他和蘇倩雲的關係，被敏感的記者偶然獲得了，心思靈通的他們，馬上對司馬曉玉的汽車進行了追蹤。可憐的司馬曉玉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追蹤，一路上和三姐有說有笑、快快樂樂的把這些記者們帶回了家，待得保安們發覺不對勁的時候，那些在大院門前下車的記者已經舉起了攝像機。本來記者們還不太確定，可是「李家大院」這幾個清楚的金色大字卻讓他們把所有的疑惑和所有的辛苦都拋在了腦後，然後就看到了某人非常有禮貌地、笑容滿面地、誠懇的把他們請入大院！

當李夢澤發覺到記者們已經開始拍攝之後，立刻決定討好這幫記者，於是，眾位記者就看到了某人和以前判若兩人的模樣。李夢澤也不管爭先恐後的要提問題的記者們如何的焦急和興奮，先是把他們請入大院，然後讓人包括他的女人們為這些記者「搬凳子、倒水」，客客氣氣的招待他們。記者們倒還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外出採訪還能受到這樣的待遇！要知道，他們往往是被人特別是保鏢往外趕的，即使是目標人物接受採訪，也是一副愛理不理，高高在上的架勢。

「各位既然來到了家裡，就都是客人，先不管你們是為什麼來的，先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宜。也好讓我對拖累大家辛苦這麼久道個謙，這裡，我先向各位賠罪了。」李夢澤招呼記者們入座，也不管他們如何想。

「大家先不要問我話，也不要拍照，等大家歇息夠了，都有精神了，你們問什麼，只要我能回答的，就都告訴你們，也別管誰先問了，行不行！」李夢澤制止了幾個想要說話和正在拍照的記者。

「大家也看到了，也肯定感覺到了，我實在是有說不出來的苦衷，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撒謊，要麼不說，要麼就說真的；所以，以前才躲著大家。我也知道，我的情況早晚要和大家說清楚，只是有點兒心存僥倖罷了，待會兒，保準讓大家都滿意！」李夢澤接著向記者們保證。

記者們終於安靜下來了，剛找到某人的興奮如今已經不那麼強烈了，見過世面的他們當然清楚已經挖到了大金礦。當然，他們也清楚現實的情況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刺激，這實在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偏廳裡只有他們這些記者和被採訪的主角和以及七個年輕的女人，其他人包括幾個小孩子都出去了，好像是專門讓出這個空間似的；李夢澤笑嘻嘻的看著他們，而七個年輕女人也笑吟吟的看著他們，即不好奇，也不生氣，看得出非常從容，沒有一絲慌亂的神色。看到這架式的記者們也不好意思起來，這次挖出來的大秘密太大了一些，大得讓他們有些吃驚，迫使他們的職業心讓位給感情。所有人看到這種局面都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有點不安起來，有些擔心起來！

記者對他們一家人的採訪，要文明的多，有序的多，沒有人爭著發問，往往是一個人提問，其他人聽，雖然有記者問到了一些敏感問題，但是對方坦言不能回答之後，也沒有緊追不放，甚至許多平常的問題也沒有追根究底。

「你們問我有多少錢，還準備進行什麼投資，這個問題讓我感到為難，可以這樣說吧，我們很有錢，錢的來路大家只能猜，但是我們不能承認，也不要拿話來套我們。有多少錢，這個也不能具體說出來，這樣說吧，仙女已經投資了1000多億，我向大家保證，我們手裡還有錢，這樣說可以了吧！你們也知道，投資公司有時候就是取巧，出其不意，我要是說出來了，那不是讓仙女公司為難嘛，我這個老總也不能對不起那些員工，你們說是不是？這兩個問題實在不能回答，請各位原諒！」李夢澤態度很誠懇，明確了不能回答這些問題。

「那能不能告訴我們，您為什麼投資鋼鐵公司呢？為什麼選擇大規模投資而不支持小規模投資呢？」

「仙女公司成立後，肯定是要進行投資大規模的，如果僅僅僅姓小規模投資的話，投資時間過長，也不能給仙女帶來比較大的名望，發展不起來。現在想去仙女工作的人，明顯比以前增多了，這就是大規模投資的好處。當然，仙女也進行小規模投資，只要條件好，我們都會投資。至於投資鋼鐵公司，你們不覺得中國鋼鐵公司不顯得太分散了一些嗎？總量很大，但是每家規模都不是很大，與國際公司競爭不佔優勢，至於選擇鋼鐵公司，只是策劃部他們的意見傾向於這方面而已！」

「仙女公司這麼有錢，應該是只要有利都可以投資的，但是為什麼拒絕投資一些公司呢？究竟什麼樣的公司，仙女公司才會投資？」

「你們可能沒有仔細分析過仙女拒絕投資的公司的資料，仙女投資的公司肯定都是有獲利前景，有發展前途的公司，如果仙女認為沒有投資的價值，那是絕對不會投資的。仙女的判斷當然不一定準確，舉例來說吧，現在仙女內部在評估萬盛公司當年的情況時，就一直認為不適合投資，但是萬盛公司不是已經更勝往昔了嗎。而仙女公司投資的另一個重要原則，就是不投資不願意放棄控股權利的公司，除非極其個別的公司，仙女公司不願意看到有人擁有公司的絕對控制權，他可以擁有49%的股份，但是絕對不能達到50%以上，這是仙女公司堅決不允許的。當然仙女公司也很少擁有公司的控股權。在談判中，仙女公司就遇到不少不願意放棄股權的公司，那就只好不投資了！」

「那請問，您是不是願意繼續支持高中足球聯賽？」

「我想，你想問的是這個問題，我是不是想支持其它省市聯賽，不瞞各位，我雖然想支持，卻不能繼續支持。各位都知道，高中聯賽很少能賺到錢，尤其是在協議比較苛刻的情況下；仙女內部就不願意支持這種聯賽，這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大家認為聯賽是個經濟負擔，對不少人來說，辦幾屆可以，如果長期舉辦下去，誰都會吃不消的。這個問題可能是我的不是，本意是舉辦一種非盈利性比賽，讓孩子們有個施展和交流的舞台，當時也沒有考慮那麼多，可現在覺得這個門檻太高了一些，連我自己都邁的有些吃力。其實大家可以這樣考慮，雖然不一定要持續舉辦下去，但是只要一家停辦，有其他人來接手就可以了，或者幾家公司聯合出資舉辦聯賽，那麼每年虧這麼多錢還是能夠承受的，也不一定要按我當初的思路走，關鍵是把聯賽舉辦起來，讓孩子們能夠像三個省的孩子們一樣就行了。具體問題具體對待，沒必要一個模式走下去，這樣不是很好麼？」李夢澤為想投資其他省市聯賽的人指明了道路，也等於降低了「李夢澤的門檻」。

「有傳言說西星公司也是您投資的，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西星公司的老總是我的好朋友，當初我們一起幹了不少事情，西星的主要領導人，就有我的一些同學。他們也幫助我不少，現在我們的關係非常好，這次我創辦公司，他們就幫了我一個大忙，公司的一些員工，就是從西星公司借過來的，只是我有借沒還罷了，有點兒對不起他們。可是他們已經創辦公司幾年了，這點損失還是能承受的起的。現在兩家公司還是戰略性夥伴關係，我還準備利用手中的資源為他們辦一些事情呢，說不定那天我還投資西星公司呢，只要他們提出來，條件好商量，至與其他的傳言，都是一些人猜測出來的，當不得真！」

「那你準備為西星公司準備那些方便呢？」

「這個就多了，比如說仙女現在和幾家鋼鐵公司的關係不錯，可以給他們拉拉關係；仙女公司舉辦足球聯賽和三個省市教委關係也不錯，也可以為西星說些好話。我本人和萬盛公司關係不錯，可以給兩家公司拉拉關係；如今仙女公司的名望非常好，可以順便幫助他們招聘一些人才，互相支持嘛。如果西星公司需要資金，仙女就給她投資，反正能做的，我都會去作。有些人，是值得交朋友的，值得你一生去維護彼此的友誼的，李總他們和我就是這樣。」

記者們非常配合，比較少問他的家庭方面的敏感問題，但是李夢澤還是把他的一些生平情況告訴了大家，說他和幾個女人的關係，「雖不能結婚，但是彼此相愛，將會相伴一生」，現在孩子也有了，而且還不少。說什麼他們的結合已經得到了長輩們的認同，說什麼自己雖然好色，但是有了諸位夫人後，不會再沾染其他女人了。幾個女人的名字並沒有告訴記者們，還要求他們不要把一些情節透露出去，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引起轟動，說什麼現在已經有人鄙視他了，但是不能讓女人們再受到傷害，更不能讓孩子們受到影響……

這次採訪非常特別，大家像是在彼此談心，互相尊重，末了，李夢澤還邀請記者們以後經常來做客，還對他們說，如果想去仙女公司工作，仙女公司非常歡迎，外聯和咨詢部也非常需要像他們這樣的人才。這次採訪，持續的時間比較長，記者們跟蹤到李家大院時，已經比較晚了，經過一陣休息和長時間的採訪之後，天色已經是非常晚了，而這期間，張曉青已經讓廚房做好了飯菜，盛情難卻的記者們只好在李家大院吃了飯，這還不算完，某人還堅持留記者們住宿，反正李家大院有的房間。結果，三樓孩子們的房間成了記者們的宿舍，直到第二天，才陸續離開！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記者們發給報社的文稿都是大同小異，基本上沒有「出格」的地方，大都是按照了某人的意圖寫出來的。但是即使是這樣，某人的隱私也被捅了出來，成為了人們的飯後議論的話題。李夢澤的私生活，他的對問題的看法，處事態度，都很快大白於天下；他有多個女人，和每個女人都沒有結婚卻生子的事情也被寫了出來，並且都註明了他們是患難夫妻，「雖沒有結婚，卻要終生相伴」。有關仙女公司的其他問題也被公佈於世，但是這些所有的公佈出來的「絕密資料」，都是「完全」按照某人的口述寫出來的，幾乎沒有一點偏差。當李玉東他們看到這些報道時，趕忙打電話去核實，聽到解釋後，一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直說「你真行，你真行」！

第六十八章 共同進退

仙女公司的員工當然也知道了他們老總的隱私，這件事情在公司的震動倒是不大，畢竟這個人已經給過他們非常大的震驚了，而這些花邊新聞似的私生活，並不為他們所看重。所有仙女公司的人，已經認定他們的老總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他有著神秘的光環，而這樣的人有著這樣的事情，一點兒也不令人覺得異常，相反，如果他們的老總至今還是單身一人，才會引起他們的震驚和好奇！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老總經常不上班的原因了，尤其是前年老總總是休假，原來啊……幾乎所有的人都這麼想。雖然也對老總進行私下議論，但是仙女公司的工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人們都說多情的男人心軟，這心軟的有錢的男人還會虧待他們麼！

仙女公司很快就向新簽下來的兩家公司派去了董事代表，由於現在外勤科人手還有些緊張，臨時從其它科室調派有些不現實，而策劃部根本就抽不出來人，就只好從咨詢部再次調派人手了。咨詢部現在人員實力還是比較強的，上次新招來的員工，最終全部被放進了這個部門，雖然已經調走了五個資深幹事，但是該部門依然有三個資深幹事領班，加上兩個從公司創立初期就進來的已經堪挑大樑的重點培養對象，實力依然雄厚著，並不會因為調出人員而導致工作停滯。於是人事部又從咨詢部調來了一名資深幹事，這使得外勤科不會人才斷檔。

仙女公司調派人員進入川西和蒙西鋼鐵公司，川西鋼鐵公司去了兩個人，分別是李祖德和華田，去蒙西鋼鐵公司的是去年十月份新招聘的，叫做范玉林。雖然有公司老總不利的新聞報道，但是仙女公司的明擺著的強大實力，還是吸引了不少各類人才來「報效」，當然，也有更多的公司前來聯繫合作。在業界，大家並沒有因為某人的個人問題而輕視或者不信任仙女公司，在大家的眼中，重要的是仙女公司這個整體，而非個人，重要的是投資人的財力與投資思想，而不是他的私生活！所以，人事部和外聯部依舊非常忙碌。

外聯部的部分談判人員還在休假，前一段時間的談判太緊張，而工作成績又非常突出，所以公司決定讓他們休假，這一下子就去了六個人，這使得只有兩名幹事在正常上班，不過有部長和副部長在盯著，也能應付的過去。外聯部談判人員的休假有長有短，分為主談判人員和副手，當然年輕人的休假相對也要短一些，有特殊要求的不計算在內，使得六個人中有四個人的假期在15天以上，加上國慶節，則每個人的假期至少有17天。外聯部的長期休假，使得其他部門的人非常羨慕，特別是陪同談判的咨詢部幹事，他們已經走馬上任了，當然沒有假期了。現在，外聯部的一些談判還在進行著，雖然都是些小規模公司，但是談判仍然很麻煩，往往在一些小利益問題上死抱著不放手，這使得仙女公司非常惱火。現在又不是仙女公司在求人，用不著自貶身價，雖然老總說了「樂意投資小規模公司」，但是小也不能不讓仙女獲利吧！再說了，老總說過的話根本就不管用，因為整個談判過程，包括資料搜集、策劃及談判他都不在場，該怎樣做是部門人員的權限，一切都得有策劃部監管著！

人事部也在忙著分析公司人事檔案，組織人才調動，如今的咨詢部人力還比較充裕，而外勤科還是比較緊張，但是又不能把咨詢部工作停下來，只好從其他部門選調人手進入咨詢部，走正常的程序來進入外勤科了。於是人事部把內勤科幹事馬文政調任科長，而把科長陳東調入咨詢部擔任幹事，這是公司改革後第一個職位下調的工作人員；又把後勤科的盧豐調入人事部，把人事部的黃明傑轉入咨詢部。在這期間，又招聘了各類員工15人，其中進入咨詢部一人，人事部三人，進入內勤科和後勤科各兩個人，進入保安科三個人，財務部兩個人，最後兩個人進入了外聯部，使得公司員工作數達到了102個人，其中包括了已經「正常上班」的老總。

經過這次擴充和調派，策劃部達到了9個人，外聯部也達到了16人，咨詢部人手還是最多，有17個人，管理部的後勤科8人，內勤科9個人，外勤科13人，加上保安科的11人，整個部門共有42人；財務部人員也增加的比較多，現在達到了6個人，人事部更是達到了11人。整個公司實力明顯上升，員工數量突破了100人，已經上了規模，而公司資料室的資料也已經極為豐富，策劃部嚴格控制著咨詢部辛苦搜集回來的資料，保安措施逐漸完備，仙女公司已經從各個方面成為一家實力強大的投資公司了！

仙女公司繼續保持著擴張的勢頭，不放鬆任何可能的投資機會，但是和以前明顯不同的是，他們的談判速度明顯下降。仙女公司以「穩定為重要原則」，那些前來洽談的公司儘管比較急迫，但是還是不得不尊重仙女公司的安排，「一個一個得慢慢來」。這要從幾個方面來說起，首先呢，公司資料的搜集需要時間，而花費的時間越多，其搜集的往往越翔實，實用效果越明顯。同時呢，咨詢部隨著部分資深幹事的調離，工作體系還不完整，需要時間來磨合，更重要的他們還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處理，不能為了這些投資而耽誤了公司的「正事」。其次呢，策劃部的策劃需要時間，當他們對搜集的資料不滿意時，是不會輕易下結論的，往往要耽誤不少時間。最後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巧合，外聯部的談判幹事大多還在休假，而且不會短期內返回公司。公司是不能損害員工的基本權益的，比如說王晶，人家說不定正在陪男朋友在某處沙灘上度假呢，誰也不能去打擾的。所以，公司內部在忙著整合，外部的談判在慢慢的進行！談判的人員雖然實力也不錯，可是只有兩個人在一個小組裡談判，難道他們不會累麼！

和仙女公司正在進行談判的三家中等型規模的公司，其中有兩家已經在逐漸降低談判的底線了，這時候，離外聯部主要談判人員休假期滿還有三天，然後，這幾家公司就收到了突然通知，說是公司收到了新的資料，需要時間分析，談判將在「幾天後繼續進行」。實際上開始談判卻是在5天後了。當然這都是因為時間的不趕巧，仙女公司是實行雙休日的！而重開談判的對方公司的代表，卻發現再次談判的已經不是以前的人了，談判已經有結束休假的幾組人接手了，而這兩天的休息時間則是他們熟悉談判的時間！重新開始的談判，愈發對這些公司不利，仙女公司加大了壓力，而且一反以前的一拖再拖，極力要求加快談判進程。「有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只有當孫子，這是顛倒不破的道理，三家公司終於有兩家簽訂了初步合作協議，雖然最終的合同簽訂卻是要兩個月之後，但是總算是從仙女這裡引了資，這就是李夢澤的「樂意小規模投資」的真正面目！

仙女公司由於新創，制度不夠完善，人員水平也有些參次不齊，特別是那些外派人員，都沒有這類工作的經驗，所依賴的就是公司的信任和公司的強大財力。這些外派人員表面上是公司派出去的管理人員，是公司入駐合作公司的董事代表，實際上是公司派出去的學習人員和實踐人員，更是間諜人員。外勤科派出去的科員，幾乎每個月都要將所在公司的情報反饋給公司總部，把他們的經驗心得上交給咨詢部和策劃部。有時候，甚至把那些公司的規章制度都原封不動的抄錄回來。他們的工作甚至有點像間諜的味道，把那些公司的業務範圍、競爭對手、對競爭對手的分析資料，對本行業發展前景的判斷等資料都刺探出來，打著合作的幌子為公司進行其他談判搜集情報。但是仙女公司的外派人員一般不干涉所駐公司的各方面活動，基本上就是一些純粹的「應聲蟲」。這樣下來，被投資的公司也感到滿意，他們本來就擔心財大氣粗的仙女公司會干涉公司的發展，如今都認為這樣的合作夥伴值得引進！但是仙女公司並不會一味的這樣下去，作為一家有著巨額資金的大型投資公司，她自然有著自己的目標，絕不會永遠做一個市場的陪襯！

到年底的時候，仙女公司又一次進行了比較大的投資，投資資金達到了33億元人民幣，這雖然比不上公司投資鋼鐵公司的資金的那麼巨大，還是屬於比較大的投資了。這次投資的公司是西星公司，確切的說是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這在業界引起了比較大的轟動，並使得許多人真的開始迷惑起來！

西星公司經過一年的發展，實力已經更加龐大，以總公司為主，全年利潤達到了45億元，新增投資將近20億元，完成建築開發22幢樓，現在三家公司共有流動資金58億元；但是這並不能保證西星公司的繼續擴張，她還需要資金進行鋪墊，需要進行大規模的土地儲備。但是，全國各地對土地的控制非常嚴格，各家房地產公司的土地紛紛吃緊，西星公司可謂是生不逢時，在全國的業務開展遇到了相當大的困難。比如說，這一年他們新增的土地，一處在T津，這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內的，另一處在武漢，這是他們收購的爛尾樓而附加的土地協議。而他們在公開的土地競標上，幾乎全部失敗，這一方面是因為地方政府的運作，另一方面則是由於西星公司本身不願意出太高的代價換取微薄的利益，和其他實力強大的公司相比，他們還處於相當的弱勢。總公司不得不把重點轉移到投資公司上，而B京分公司下半年的業績也不怎麼好，雖然他們的人員實力強勁，但就在總體來說，只能算得上眾多中型公司的其中一個；雖然有總公司的無上限支持，還是在同行的競爭中處於下風，更何況B京市的土地控制的比其他地方更為嚴格，能得到一塊土地的就是相當不錯的了。這一點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所以總公司還是對馮慶松提出了表揚，對他能完成六幢爛尾樓中的四幢表示滿意。就是總公司，也發展得不夠順利，西星公司在T津市zhan有優勢，可問題是由於前幾年的大規模基礎建設，如今已經趨於飽和了，不能再獲得大額的土地開發協議。同時為了配合仙女公司的收購和控股戰略，他們也有意加大對投資公司的傾斜。投資公司受到總公司的大力支持，當然重要的就是資金的無上限支持，雖然廣告已經打出去了，但是他們已經給人留下了房地產公司的印象，投資的時候又挑三揀四的，所以業務也非常不好，在三個公司中實力最弱，雖然也已經擁有了11家商業合作公司和4家電資源配件製造公司。

窮則思變，變則思通，這是人的本能。仙女公司有自身的背景優勢，而如果把這些優勢轉移給西星公司，那麼至少西星公司在房地產業就將獲得巨大的好處。如果兩家公司能夠造成議論上的經濟聯繫，那麼仙女公司在三省的名聲有時就可以被西星公司利用，金水公司在上海是以及川西和蒙西公司在西部的國有大公司的社會優勢，也能被他們轉化利用，同樣，B京分公司也能因為京鋼集團而擺脫勢單力薄的劣勢，增加一些土地的中標幾率；憑著仙女公司的大股東身份，這幾家鋼鐵公司都要給幾分薄面，至少西星公司肯定能夠在上海是取得一定的突破。當然，這些便利條件的提供必須讓那些人能夠接受，李玉東和李夢澤他們幾個人幾乎是同時有了這樣的看法。仙女公司的旗幟打到哪裡，西星公司業務就發展到哪裡，一個在前面開道，一個在後跟進，搶佔全面的合作利益！

於是按照正常的程序，仙女公司咨詢部收集西星公司的資料，策劃部進行策劃，只是部分人士有意的讓搜集到的資料在小範圍內查閱，嚴禁向外洩漏，而且這些資料都不盡翔實，部分人士表示了擔心，但是老總親自降低了要求，外聯部王晶在也老東家談判時，也不再那麼苛刻……就這樣，高達33億元人民幣的投資合同很快簽訂下來，仙女公司擁有西行總公司15%的股份，從而使得這兩家近年來的傳奇公司實現了「歷史性合作」。按照合同，仙女公司有責任為西星公司製造房地產投資的有利條件，西星公司「可以利用」仙女公司所具有的各種社會資源以用於房地產業務的擴張。

新聞媒體對這次投資合作除了驚訝之外，反應倒不十分激烈，因為仙女公司和房地產公司的合作是必然的事情，只要有一點點的商業頭腦，她就不會將她的巨大的社會影響白白浪費掉，而和西星公司合作正是一種可能性最大的選擇而已。但是業界無一不對他們的這麼明顯的合作表示了擔憂，認為這將為西星公司成為一家大型的全國性公司奠定堅實的基礎。雖然大家都知道兩家公司的關係緊密，甚至有傳言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投資的公司，但是真的有了這種可能，還僅僅是一些名聲上的不確定的影子事件，已經在本已不平靜的業界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一些實力強大的房地產公司在思索著其中的變數，而那些仙女的合作夥伴都或明或暗的向仙女表示了某種善意，即使是像金水這樣的大公司也不得不表示願意配合合作夥伴的工作，「我們當然希望仙女公司的投資會有良好的收益」，上海市的房地產公司沒有一個樂意看到某個好事記者發出來的訪談錄的！

第六十九章 亂局之勢

新年過後，仙女公司又先後和兩家公司簽訂了投資協議，一共投入了3億元人民幣，擁有了這兩家公司比較多的股份。其中在華源公司投入1.6億元，zhan有該公司股份的30%，一次性注入資金後，派遣了陳東作為公司的代表；九九公司被分批注入了1.4億元，也zhan有了這家公司30%的股份，又把馬明還派出去了事。仙女公司在兩家公司都是第二大股東的身份，仙女不要求自己控股，同時也堅決避免了公司出現控股方，繼續他們的一貫的投資原則！這兩筆投資加上對西星的投資，就是仙女公司在大規模投資之後的僅有的一些投資，是他們老總「樂意小規模投資」的具體表現。

幾年來，社會環境就不太穩定，股市起起伏伏，公司的業績也漲漲落落。在國內，每年都有許多家公司成立，同時也有不少公司銷聲匿跡，雖然總的來說，新成立的公司要比破產的公司多，但是任何一家公司的破產，卻無一不引起其他公司的震驚和警惕；加上經濟醜聞越來越多，國家稅檢部門查舉出來的偷稅漏稅公司一個接著一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亂——商界一片大亂。今天的強者，或許明天就淪落街頭，貧困者搖身一變，一下子就身價百萬。自從仙女公司投資鋼鐵公司以後，又引起了各行各業的強烈震動，仙女的實力有多強，還可以進行多大規模的投資和投資什麼行業，紛紛成為人們猜測的重點，有些人暗自期待，有些人則憂心忡忡。而國際同行也對中國業界的這種突然的變化緊急應對，紛紛合縱連橫，爭取保持擁有的競爭優勢，大公司加緊對小公司的控股，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兼併加劇……

仙女公司先後和四家鋼鐵公司簽約，並且zhan有了相當多的股份，這無形中形成了一個以仙女為中心的鋼鐵公司集團，四家公司中，有兩家位於中國最發達的工商業中心地帶，他們都可以依托海洋從國外方便的進口各種物資，或者把產品遠銷世界各地，尤其以金水公司的地理條件最為優越。投資合同簽訂以後，四家公司已經成為了合作夥伴，重新定義各自的利益範圍，制定自己的產業政策，同時幾家公司分佈的比較廣，各方條件不同，也便於他們進行合作。自然而然的，仙女系鋼鐵公司集團就產生了。

仙女系鋼鐵公司集團的誕生，在國內國外都引起了強烈反響！

仙女投資這些公司以前，作為國內最大的鋼鐵公司，金水公司的粗鋼年產量達到了3500萬噸，在世界上排名第5位，但是她的產量還不到排名第一的塔克集團的一半，僅為排名第二的鋼鐵公司拉倫斯公司的70%，比排名第三的韓國莆田公司和第四的日本東洋鋼鐵公司少了至少1000萬噸。而中國國內的現狀則是，22家大中型鋼鐵公司擁有粗鋼年產量26000萬噸，佔全國產量的87%；最大的5家鋼鐵公司擁有粗鋼產量11400萬噸，僅佔到國內總產量的38%，這遠遠低於其他鋼鐵大國的大型鋼鐵公司的50%以上的數字。全世界都知道，中國有世界上最大的鋼鐵產量，更有世界上最分散的鋼鐵公司！國際巨頭們早就看上了中國市場，並且已經有公司開始收購中國國內的鋼鐵公司了，使之作為他們在中國擴張的橋頭堡，而這些公司中，塔克集團走在了前列，拉倫斯公司也不甘落後。但是仙女公司的一系列投資，使得一個年產粗鋼7900萬噸的鋼鐵集團產生了，這要比塔克集團的生產能力多出400萬噸，一舉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鋼鐵集團。單單是這一點，就已經引起了國際巨頭們的關注了。

而在國內，四大鋼鐵公司的年產量佔到了全國產量的26%以上，產量是排名第二的公司的3倍！巨大的市場份額，必將對其它公司產生巨大的壓力，從沿海到內地，從江南到江北，無不施加著他們的影響，甚至排斥其它公司的業務，這使得一些國內大型鋼鐵公司憂心忡忡，如果說國際巨頭介入國內，他們還能利用地理優勢加以阻擊，那麼仙女系鋼鐵集團的出現則令他們幾無退路。要麼被擠出市場，要麼在內外夾擊中生存下去，於是一些實力強勁的公司紛紛尋謀對策，和其它公司簽訂攻守同盟，利益互分，相互持股，力求保持自己的市場地位。在此思想指導下，東北的兩家大型鋼鐵公司首先實行了聯合，雖然沒有相互參股，但卻是彼此心照不宣，他們還聯合了北方的幾家鋼鐵公司，試圖保持它們在中國東北市場和華北市場，尤其是環渤海地帶的固有優勢。當然，這種努力也延伸到了江南的一些鋼鐵公司，使得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數十家鋼鐵公司被納入到仙女帶來的公司互動之中。

在國際上，一些大公司在試圖重新組合和加速進入中國市場的同時，更是加緊了對原材料市場的爭奪，南美和澳洲的鐵礦石成為鋼鐵巨頭們競爭的焦點，而金水公司也加入進來。雖然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鋼鐵生產和消費國，中國公司以前並沒有原材料價格的主導權，完全是被動接受的一方，而今得到仙女公司大筆投資的中國大型鋼鐵公司，尤其是在組建了世界上最大的鋼鐵集團之後，使得他們獲得了截然不同的世界待遇！在得到了上海市政府的10美元資金的支持下，更是在京鋼集團的配合下，金水公司在國際原材料的爭奪中擁有了相當大的發言權，擊敗了塔克集團等競爭對手，一舉奪得了南美和澳洲的大量的鐵礦石份額，為公司和集團其它公司的進一步發展產生了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從此以後，作為仙女系鋼鐵公司在世界上的代表，金水公司確立了它的世界巨頭的地位。

整個商界中，鋼鐵行業只是一小部分，單就製造業領域內，就有其他許多行業，這些行業無不面臨著國內和國際的競爭壓力。總體而言，中國製造業規模小，數量多，國內內耗大，而國際競爭壓力大，反抗和應對能力小，再加上技術和資金積累上的劣勢，使得中國的製造業形勢很不好。西方國家往往動用進口配額、反傾銷等手段擠壓中國公司原本已經微薄的利潤空間。多年來，這種局面從來沒有明顯改變，從紡織品衣帽鞋襪，到工業品機械、玩具等，無不常常受到不平等對待。大量的中國製造品被廉價銷往國外，賺不到錢，減輕了對方的通貨膨脹壓力，卻反而受到反傾銷調查。這些調查又往往一查一個准，對中國出口造成了不利影響，不僅僅聲譽受到打擊，業務更是發展不起來。而中國公司反而不敢提高價格，提升價格要麼是產品銷不出去，就是反而被國內同行給逼死。因此，多年來，中國的出口行業並沒有隨著技術和國家實力的上漲而根本好轉，相反，一些行業反而是越來越混亂，提高國際地位變得遙遙無期！

這幾年，中國的紡織業和玩具行業又面臨了國際打壓的陣痛，讓那些公司老總們心疼的直掉眼淚。一方面，國內出口的產品價格上不去，另一方面，國際採購集團在國內採購低價格商品運銷西方國家牟取暴利。這種奇怪的局面早已引起專家學者們的注意，大量的文字評述也不斷見諸報端，各種對策出了一大堆，但都是無法實現，公司老總們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都緩不過勁兒來，哪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參評這些建議，即使一兩家公司想有所作為，但是其他同行不配合，那不是自尋死路嗎！因此，大家繼續各顧各的，「你有初一，我就來個十五；你降利潤，那我就比你降的更多，看誰先忍不住，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至少拉一個墊背的，你還比我先死呢！」

市場的調節作用，往往又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市場不是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嗎，那就只有更大更強才能讓對手臣服，佔據市場先機，成為時代的「寵兒」。但是市場競爭中生存下來的都不是弱者，強強相鬥，最終大家都受到損失，怎麼辦？大家都知道該怎麼辦，專家們也都已經說出來了，但是讓大家坐到一起來，卻是不可能的事情。商戰的無情，使得公司和公司之間的信任度急劇下降，只相信合同，沒有利益聯繫的公司不可能真正的真誠對待。不是說「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麼！

製造業的形勢不妙，能源領域也同樣混亂。世界能源尤其是石油，本來就比緊張，幾十年來，各大勢力不斷地在能源問題上勾心鬥角，試圖把世界石油出口市場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中東波斯灣地區以其龐大的石油儲備和優質的石油及開發條件，一直以來就是世界能源輸出的主要地區，也是世界上爭奪不斷的中心地區。地球也真是公平，一片荒漠和酷熱的中東，卻蘊藏有世界上最豐富和最優質的石油資源，不知道是對阿拉伯穆斯林的寵愛還是懲罰，竟然讓這個民族佔據和擁有了大量的黑金。說他們受到寵愛，那是因為他們生活的在世界上石油含量和份量最多的地區，使得他們生活富足；說他們受到懲罰，自然也是他們不擁有保護自己土地和資源的能力。一個民族和國家，如果沒有擁有和她的資源相對應的實力，那麼對於這個國家和民族來說，決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匹夫無罪，懷罪其璧」，多少年來，西亞國家矛盾重重，動亂不堪，沒有一個國家不在國際勢力的支配下充當馬前卒，中東成為世界上軍費開支最為龐大、最為密集的地區。中東石油儲量大國和產油大國伊拉克正在飽受戰亂之苦，十多年來，經濟發展停滯，物資奇缺，人民生活困苦不堪，國家和平與穩定遙遙無期，即使局勢真的穩定下來，能保有多大程度上的國家自主權，還是一個未知數。一河之隔的另一個大國伊朗也形勢擔憂，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天空中就會有導彈呼嘯而來，地面上隆隆的坦克駛過古波斯這塊古老而富足的土地！其他產油國家也政局不穩，生產受到影響，致使世界原油價格一路狂升，然後居高不下，對整個世界的經濟發展產生了極其不利的影響。

這自然也牽涉上了中國，在能源方面，中國已經是一個消費大國，已經成為世界上進口石油最多的國家之一，中國國內已經遠遠不能保證石油供應，使得中國對世界原油市場的依賴逐漸加深。中國的能源公司加快了走出去的步伐，在全世界尋找能源，謀求合作，增加石油等能源儲備。但是中國實際上並不缺乏能源，多年來，中國一直以煤炭為重要的能源消耗品，而隨著世界能源技術的發展，從煤炭中提取輕質油料的成本已經越來越低，已經完全能夠適應市場的需求。因此，煤化油已經列入了中國能源的重要項目行列，已經有幾家大規模轉換公司正在投資興建。利用國內豐富的煤炭資源，彌補在石油方面的缺口，對中國來說，將是一個非常可行的方案，當然，這都需要以國家為主體的大量投資。

處於亂局中的中國自然也形勢微妙，而中國本身的問題更為複雜。這個古老的國家，近200年來飽受外國列強的欺凌，軍閥混戰，日帝侵略，內戰內亂不斷，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可是過不去的是國家尚未統一！在中國歷史上，國家分裂的時期也不短，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的局面。中國是世界大國中唯一一個還沒有完成國家統一的的國家，這造成了中國所有領導人和所有中國普通國民心中永遠的痛。當年，一支美國艦隊游弋在台灣海峽，就使得聲威正盛的解放軍望海峽而興歎，幾十年來，駐軍換了一批又一批，卻從來沒有人能夠登上那座海島。不知道有多少軍中精英為之傷心涕泣，卻如今還要面對那個世界最強大國家的橫加阻攔，使得白髮人黑髮人舉止失措，「長使英雄淚沾襟，只緣出師遙無期」。

這些且不去管他，人單勢薄的單個公司並沒有力量去改變什麼，但是在這躁動的世界形勢下，如何發展自己，成為各個公司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而這也是仙女公司正在考慮的問題。

仙女公司已經名重天下，但是她將何去何從呢？

第七十章 迎接測評

仙女公司咨詢部實力強大，僅資深幹事就有11人，資料收集能力非常強，加上活動經費充足，使得他們能夠收集到大量的資料。即使這樣，人事部還是不斷地為他們招聘新的人手，增加他們的搜集業界資料的能力，而仙女公司外派人員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搜集行業咨詢，「竊取」所在公司的既有信息，這些信息往往是那些公司已經分析過的專業資料，所有的這些資料都有策劃部掌握著。同時，仙女公司還從西星公司獲取了大量的有用信息。因此策劃部掌握了大量的業界信息，並從這些信息中做出整個公司的投資決斷。

從大量資料中判斷出理想的投資重點當然不容易，浩如煙海的資料，一個簡單的問題，佐證的資料就有幾萬字，甚至更多，更何況是有關公司的下一輪巨額資金流向的重大問題。而現在，策劃部就對公司的投資重點產生了不同的意見，而且分歧嚴重！

國慶節前的大規模投資，效益並不是非常顯著，至少說到現在還沒有利潤的具體數字出來。雖然作為投資的一部分，仙女公司從四家大鋼鐵公司直接提取了大量的咨詢材料，但是任何分析都不能直接轉化為利潤，高達1000億元以上的資金投入，並沒有為仙女公司帶來巨額利潤，反倒是前期投資的四家公司，年利潤均達到了50%以上，公司預計可以分紅達1.5億元以上，雖然後期投資的幾家公司，還談不上盈利，要是有利潤也是來年的事情了。可是投資的重點，耗費巨資的四家鋼鐵公司，預計也僅能收到紅利50億元左右，不到投資總額的5%，這使得策劃部人員不高興，認為這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因此，公司內部對於是否繼續談判爭取漢陽鋼鐵公司的意見不一致。本來，自從上次談判未竟全功後，公司就沒有再試圖重新開始談判了，策劃部已經把漢陽鋼鐵公司的資料封存起來；但是11月底的時候，對方又來函表示願意繼續談判。這倒讓仙女公司為了難，本來他們無意繼續進行談判，雖然曾經是他們主動挑起來的，只是當時對方沒有同意他們的「熱情」。而現在，對方又重提談判，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經過綜合比較，投資鋼鐵公司並不能帶來巨額利潤，利潤率非常低，可以說，花十分之一的錢在其他產業上，就能獲得幾乎同樣的利潤，而其他的90%的資金又能使公司獲得多大的利潤，每個人心裡都對這個想法熱乎乎的！何況，中國的鋼鐵公司經過仙女公司的這一折騰，已經甚為震動，不僅已經產生了世界上最大的鋼鐵公司集團，鋼鐵年產量已經超過了此前的最大的公司塔克公司；而其他的鋼鐵公司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對策，已經能夠在激烈的世界競爭中站穩腳跟！還有一點，就是公司已經有意對其他項目進行新一輪的大規模投資了，這種條件下，再分出資金來，是否會影響公司業務的展開，也是大家頗為關心的問題。所以說，大家對漢陽鋼鐵公司頗感為難，投資她，勢必增強仙女系鋼鐵公司的實力，而放棄她，卻又為下一輪投資提供充足的資金，保證仙女的另一個產業系的形成。

公司內部為這個問題爭論不休。

仙女公司對漢陽鋼鐵公司舉棋不定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公司已經有意進軍紡織品行業了，希望建立一個中國的紡織品仙女系集團。中國的紡織品公司，較大的有上百家，生產了中國紡織品總產量的75%以上。仙女準備對其中的幾十家較大的公司進行投資，一舉建立一個佔據國內市場份額50%以上的紡織品集團。策劃部的認為，如果一件紡織品出口價格能夠提高一元錢的話，那麼僅僅仙女公司就能獲得數十億元的利潤，同時在國內市場上，也能獲得不小的利潤。這使得他們對此興奮不已。這雖然沒有投資「小公司」的利潤高，但是遠遠超過了鋼鐵公司的利潤率，而看老總的意思，也有意進行再一次的大規模投資。這種情況下，他們對漢陽鋼鐵公司提不起來興趣，但是他們又有些貪心，認為如果能夠以較低的價位成交，也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鋼鐵公司也不是一無是處。

仙女公司對紡織品行業資料的搜集已經是由來已久的事情了，在公司成立的第一年，就有部分時間在搜集紡織行業的資料，而自從開始和幾家公司談判投資開始，就把至少50%的精力用在了這些資料的搜集和核對上，那時候，正是咨詢部人員實力最集中的時期，而老總又親自提供了不少雖然來路不明但是非常可信的資料。總之，仙女獲得了大量的紡織行業的資料，策劃部為此進行了累年的分析，現在已經有了結論了。

策劃部認為，如果佔據了中國50%以上的市場，就可以使中國紡織品價位上漲2元錢以上，而佔據60%以上市場，則能上漲2.5元以上，不過之後，將會受到許多負面的影響。以每家公司35%的股份計算，若想佔據50%以上的市場份額，需要投資630億元左右，而想要達到60%，則需要投資750億元。如果想要把股份上升到40%的高度，則需要分別投入資金720億元和864億元，合共四種方案的利潤率份分別為前者低於後者，又以股份35%時的獲益率最大，為21/400單位，也就是說，當公司以此進行投資時，中國的紡織品每100元錢的利潤，就有16.75元錢屬於他們，而仙女公司可以拿到每百件衣服的250元錢「超額利潤」中的39.375元，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投入750億元人民幣。經過比較理想化的數字分析，仙女公司試圖在上百家公司中，選擇比較有實力和有特點的幾十家進行投資。這些公司既有國有公司，還有民營公司，更有私人公司，分佈在全國各地，同時這些公司在當地都有相當大的影響，總資產達到了幾千億元人民幣，當然這些公司又各有不少債務，大都是在背著銀行討生活。

規劃是規劃，評測是評測，可是要真的進行投資，又有不少的困難。首先，對漢陽鋼鐵公司作出怎樣的回答，就是一個麻煩的問題，而同時進行幾十家公司談判，又是根本不可能的，這些談判拖得越久，問題就可能會越多，變數和時間是成正比例的。究竟是集中解決好，還是分散解決好，大家莫衷一是。按照現有人力，只能最多同時展開6家公司的談判，即使是這樣，人手也太緊張，一旦談判人員全部派出去，那麼公司裡連個接待的外聯部人員都沒有了，很容易給人仙女又在進行大動作的感覺。策劃部和外聯部都無話可說，這個問題有點太麻煩，他們不好作決定，於是大家一齊把目光投向了老總。

看著所有與會的人員都把目光轉向了自己，李夢澤只有苦笑，最終還得靠他的「大智慧」來趟過這一關了。他畢竟是個頭兒，他可以不管公司的具體運作，但是不能在這樣的問題上沒了主意，不能讓公司沒了銳氣，任何的決定都可能是正確的，也可能是錯誤的，而他不管做出怎樣的決定，都會產生這個決定的影響，都會帶領公司走過一段自己的路。他有些遲疑，因為公司正在左右為難，為他本人，為公司的面臨的形勢，也為公司的未來。

漢陽鋼鐵公司之所以成為問題，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願意或者不願意繼續投資鋼鐵公司，在他本人，既有願意的一面，也又不願意的一面，不管如何，他已經建立起來了世界上最大的鋼鐵集團，雖然這個集團比較鬆散，但是已經超過了塔克集團了，有這樣的成績他已經滿足了，認為自己對中國鋼鐵業的責任也已經盡到了。可是，他知道有些人不希望他就此罷手，漢陽鋼鐵公司能夠在這時候找上仙女，除了受到仙女系鋼鐵集團的壓力和塔科集團等鋼鐵公司的壓力外，還受到了某些部門的壓力，使得他們在僅僅半年後就再次要求重開談判，而這個壓力也同樣施加在了仙女公司身上，仙女只是一個勢單力薄的商業公司，不可能抗得住那些壓力的！所以，仙女必須回應漢陽方面的請求。同時，他也知道，仙女公司的紡織業談判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可能開始一段時間的談判還能瞞得住業界的視聽，但是後期肯定要被曝光的，一旦曝光了，形勢如何發展就不是他們能夠掌握得了的了，有了鋼鐵業的前車之鑒，誰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數呢！漢陽方面不得不繼續談判，而紡織公司的事情又必須妥善處理，這使得他也非常為難，舉棋不定。

既然大家在都看著他，那麼他就必須給大家一個交待，於是，決定先由呂文瑞帶領韓雲鵬配上葉英偉趕赴漢陽談判，一方面解決漢陽的問題，另一方面試一試延期談判的效果。仙女公司太有錢了，但是不能讓人當仙女是冤大頭，任何公司要麼接受仙女的合理條件，要麼接受仙女的「盤剝」，要麼永遠不要與仙女公司合作。但是見到公司的某些人還是不動不聲的，他只好把外聯部的工作做了指派，包括外聯部部長在內，一共分出6波，分7批人同時外出談判；王晶和陶健民他們吃驚的看著他，這些人當然知道老闆在上次談判時的表現，這次看到老闆親自出馬而不帶副手，僅帶一名咨詢部的資深幹事，這讓他們感到非常的吃驚和佩服。看到這些人怪異的眼神，李夢澤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家有個談判高手，不比你們差，我把她帶上總可以了吧！」眾人這才釋然，卻又在猜測究竟是哪一位夫人。

第七十一章 重拳出擊

仙女公司的新一輪談判是從漢陽鋼鐵公司開始的。在去年11月底，公司就收到了漢陽方面要求重啟談判的來函，但是公司卻遲遲沒有回應，沒有回應的原因自然是多方面的，而重新開始談判則是在完成了評測之後的4月中下旬。仙女公司也極為重視這次談判，為此花費了大量的精力，不僅咨詢部又搜集了一些資料，而且外勤科駐外人員又在相關公司傳回了大量的行業專業信息，尤其是金水公司方面的咨信更加翔實，使得公司對談判的條件要求的更加嚴格。既然是漢陽鋼鐵公司提出來的談判，那至少說他們是求人的一方，而仙女公司完全可以以不平等的身份進行談判；同時公司內部更想以這次談判來核實一下連續分開談判的可行性。所以談判人員們被要求盡量考驗對方的忍耐力，這使得這次談判注定了是一次不對等的談判，一次野蠻的談判，一次很有可能會失敗的談判！

漢陽鋼鐵公司年產粗鋼1500萬噸，產量位居全國的前五位，公司總資產達110億美元，固定資產在70億美元以上，相應的債務也非常龐大，達60美元以上。上次仙女公司提出了以30億美元購入對方40%股份的要求，而這次會談伊始，仙女公司就讓對方大吃一驚，因為他們報出了以20億美元收購35%股份的要求，對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的身份，認為他們是拿了什麼上方寶劍來的。漢陽方面強耐著心情和他們談判，從35億美元一點一點的往下降，而呂文瑞則死抱著他的要求不鬆口，使得談判過程相當苦悶。由於呂文瑞早已和漢陽方面有了接觸，連談判的副手和助手都是原來的人，所以能夠應對自如，而漢陽方面則把副手作了更換，但是不管對方怎麼焦急，呂文瑞就是一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樣子。第一天談判結束後，呂文瑞給總部發回了「30」億美元的價位，一天時間，就讓對方做出了5億美元的讓步，這成績可謂不小，但是這個價位還是要高於去年八月份仙女提出的價位。對於高出自己曾經提出的價位的談判，仙女公司在處於優勢地位的情況下，當然是不會答應的。如果答應了這個價位，那麼或許這次投資能夠獲利，可是絕對不利於接下來的其他談判，尤其是未來的談判公司多達數十家，需要分成好幾批來進行談判，仙女是絕對不允許給人以談判疲軟的印象的。

雙方的談判在兩天後重新開始，呂文瑞首先表達了公司的態度，公司可以收購任何股份，多少錢都出的起，但是不會高出上次談判價格，這「在公司談判條例中是不允許的」。聽到這番表述的漢陽鋼鐵公司總經理周德秋的心猛地一抖，這還叫談判嗎，「這簡直是強盜」，野蠻的強搶！因此，這一天的談判雙方還是無功而返，早早就結束了。不過這一次，雙方不是兩天後重啟談判，而是改在了三天後才進行，仙女公司用不著商量什麼，隨時可以談判，當然是漢陽方面在進行內部磋商，而這時候距離「五一節」長假已經沒有幾天了。仙女公司死抱著價位不鬆口，也不透露談判的底線，也不說對方沒有誠意，任得周德秋苦口婆心的在嘮嘮叨叨；而漢陽方面的價位已經在逐漸下降了，當降到27億美元時，呂文瑞的嘴角已經露出了笑容，但是依然「鼓勵」對方繼續往下降。

「26.5。」周德秋聲音有些嘶啞，這幾天他憔悴了許多。

「不行，這個價位公司還是接受不了，高了一些。」呂文瑞已經不再說「太高了」，這也好給對方一點希望。

「那貴公司願意出多高的價位？」周德秋已經精疲力盡了，這麼低的價位，幾乎就是對方曾經提出的價位了，可是對方還是嫌高，這不是還要往下降麼！

「20是有點低，但是貴公司的債務太高了一點，公司對鋼鐵公司的盈利前景比較擔憂，您知道，去年的投資，回報率都比較低，所以公司感到很為難。貴公司能不能再降一點，不然，公司內部也不好通過！」呂文瑞的語氣讓人覺得他也非常同情對方，只是公司那幫壞蛋都是錢迷，好人難做也！

「不能再降了，這已經是公司的底線了，國有公司的情況您也清楚！」周德秋訴苦道，他是真的為難。

……

「要不，24億美元怎麼樣，這個價位公司還可以接受，這是公司的底線！」呂文瑞當然知道國有公司的困難，單單是那十幾個大小股東，想起來就讓他們覺得為難，他可是知道，作為一家國有大型上市公司，漢陽可是有多達十六家股東的！

「這個價位太低了，我可不敢擔負這個責任，20個億人民幣呀！」周德秋說的是實話，仙女的價位整整低了20個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些股東們會怎麼說，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周總，24億美金已經是公司的上限了，公司對投資鋼鐵公司意見不統一，認為這種投資投入大而收穫小，公司進行的小額投資，年利潤率能達到20%以上，甚至達到了40%，這是大筆投資所遠遠不能達到的；老總雖然希望能達成這次合作，可是策劃部意見連老總都不能違背，我們也很難啊！要不我們改天再談。」呂文瑞主動推遲了談判，這還是雙方多次接觸以來的首次。

最後雙方約定還是兩天後再次磋商。

「周總的臉色很好嘛，怎麼樣，能不能接受了？」呂文瑞沒有說仙女是不是降低了要求，反而是一開口就問對方是不是接受了他們的要求，讓人聽了很不好受。

「呂先生，貴公司的價位還是太低了一些，董事會希望再提高一些。」周德秋沒有心情來和對方鬥口舌，雖然他今天的氣色看起來確實是好了許多。

「難啊，看來我今年的獎金又沒了。」呂文瑞苦笑，演戲的功夫真是到了家，一邊說一邊還在收拾剛剛攤開的資料，好像準備立時就收拾東西走人，一副決絕的樣子！

「呂先生，請再等一等，我們兩家還可以再商量嘛！」周德秋看到呂文瑞收拾東西要走人，這個動作他可是已經見到了一次。對方上次也是這麼就走的，走得乾乾脆脆，當時他還沒感到什麼，可是那一次的結果是漢陽的資產愣是被降了幾個億美元，並造成了如今漢陽的極為被動的局面！

「周總，你們同意了！這下我可以放下心了！肯定能夠合作愉快的！」呂文瑞驚喜的說道，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感到高興的。

「我們雙方都讓一讓，你看如何？」周德秋被氣得有點好笑，可是還是低聲下氣的說道，他也察覺到對方的誠意不是很高。

「那能降多少呢，別告訴我說是5000萬，那肯定不行！」呂文瑞猜測道，並且首先堵住了對方的後路，逼迫對方表示「大度」。

「各讓一半，行不行？」周德秋「非常大度」，這也是沒有辦法，現在他們的劣勢已經不是那麼一點半點了，早前的公司董事會已經給了他一些權利，說實在話，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跟仙女進行談判，這談判簡直就是被仙女勒索，根本就不是公平的談判。

「7000萬，5.6個億，還是高了一點，5000萬，你看如何？這是策劃部的上限了，如果行的話，我們就簽協議，如果你認為不滿意，我們下次再找機會合作。」呂文瑞說道，這也是他的真心話。

這次談判又是未竟全功，現在呂文瑞就在咒罵公司策劃部的那幫人，僅僅給了他5000萬的活動權限，要是7000萬的話，豈不是已經簽署了協議，「這幫吸血鬼」。不過，他也對這幫人的判斷感到吃驚，僅僅2000萬的差距，這可是太準確了，太有點不可思議了。漢陽鋼鐵公司是他一生中第一次主持的大額投資談判，24億美金，足足有200億人民幣，這在他以前可是不敢想像的，如今就要在自己的手中成為現實了，「希望不要再次失敗」，他在日記中寫道。

「24.6億美金，這是最低價了！」周德秋又壓了1000萬下來，這次可是吐血價了，所以話說得也非常乾脆，都到了這份上了，用於遮擋的布簾早已經摘除了。

「成交！公司同意提高1000萬美金！這是老總親自提出來的。」呂文瑞早已和公司進行過交談，知道公司原則上同意在這個價位上進行投資。實際上對仙女公司來說，1000萬美金沒什麼差別，爭的只不過是一口氣而已。而公司也對這次的談判的效果表示滿意，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進行著！

初步協議在「五一節」的前一天簽署，而正式合同則要在8月份才能簽署，雙方都有責任對這次談判進行保密。仙女公司終於又贏得了一個回合，不僅為他們的鋼鐵集團增強了實力，更是為接下來的系列性談判的完成增加了信心。

在呂文瑞進行鋼鐵公司後續談判的時候，司馬曉玉正在仙女公司「吃」資料。李夢澤的女人們對他把司馬曉玉帶去談判的意見很大，劉韻等三個女人已經生育了一年多了，連楊華也有16個月了；孩子們都已經會走路了，最大的幾個孩子已經快要送學校了，現在除了張曉青之外，都出去工作了，當然這工作都比較輕鬆，雖然也經常請假。一家人本來都不參與仙女公司的內部事務的，但是這次他提出來讓司馬曉玉參加談判，這讓司馬曉玉本人都不想幹，這明顯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不符閤家裡的情況，「連二姐楊華都沒有從事仙女有關的工作呢」。但是李夢澤認為應該去，說什麼幫他的忙了，說如果誰要有特殊能力，也可以去了什麼的；一邊說什麼已經有人參與公司的管理工作了，只是形式有點不同罷了，矛頭直指其中的兩個女人！但是一家人並不輕易放過他，因為她們知道姐妹幾個的不參與仙女公司事務的事情，最初也是他的主意；最後實在是堅持不過，他才不得不承認在公司裡不得志的事情！原來外聯部對他在金水公司的表現還是比較認同的，這次強烈的希望他能帶一個普通助手參與談判，這讓他有苦說不出，這才有了公司的那次人員分配。當然，他這樣做的原因也是不想讓公司小瞧他們一家人；而得知情況的女人們，自然也不願意墜了一家人的威風，說什麼也要給公司的那些人一些厲害瞧瞧！

最終同意參與公司談判的司馬曉玉一進入公司就受到了公司員工的矚目，他們都聽說過陽光律師事務所的一個女律師也是他們老總的夫人，但是沒有得到「證實」，如今人家親自來了，更有老總在身邊笑容可掬的陪著。從不同的角度看來，這個女人都是相當出色的，幾乎所有人都為老總暗暗喝彩，認為老總的能力的確不凡。而司馬曉玉也的確沒有讓所有人失望，更是讓仙女公司認識到了李家大院女人的精明。策劃部的一些精英感到有些汗顏，十幾天下來，這個女人不僅查閱了大量的資料，參考了幾乎所有相關的策劃部內部評論，更是毫不遲疑的對一些評論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其法律知識和經濟法知識的熟練程度，讓那些專業人士心驚，許多觀點都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啟發他們進行了不少修改，更害得他們不得不在五一節期間加班加點。而老總也非常慇勤的送茶送水，一邊露出某種笑意，一邊還發出威脅，什麼這個加班費不能給什麼的，總之，仙女公司的一些人士真正認識到了這個女人的利害，為這個看起來嬌俏的女人吃驚，更是對老總恨得牙癢癢，卻又佩服的五體投地。

經過修改後的資料馬上發送給了參與談判的人員，在五一節過後，領受不同任務的外聯部人員幾乎全部外出，開始進行仙女史上一次創紀錄的系列性談判。外聯部兩位部長和十多名幹事全部出動，兵分六路，每組三個人前去大江南北，開始紡織業大談判。帶隊的分別是部長李偉森、副部長王國利、資深幹事王晶，資深幹事呂文瑞、資深幹事趙秀民和資深幹事張士海。李夢澤作為另外一撥，帶著司馬曉玉和咨詢部幹事黃婉，在兩名保鏢的護衛下，去了一家被認為是最難談判的公司進行會談。

李夢澤一行五個人去的第一家公司，是一家規模很大的國有控股公司，該公司的總部位於上海市，叫做華東紡織有限公司，資料上顯示這家公司資本運營良好，總資產達到了150億元人民幣，固定資產達100億元，負債率超過70%共有74億元債務，是紡織行業的大哥級公司，下轄3家分公司和12家工廠，是一家比較難以對付的公司。幾撥人都對以30億元人民幣拿下對方35%的股份沒有信心，都不願意去，身為老總的他只好撿最困難的了。華東紡織有限公司對仙女一行人並不十分友好，雖然早已接到仙女公司要來洽談合作投資的傳真，但是並沒有非常看重；傳真上並沒有表明談判人員的身份，所以接洽談判的也只是一名科級幹部。

李夢澤一聽到對方自報的身份，沒有表示什麼，只是說自己是仙女公司的李夢澤，人的名樹的影兒，如今的「李星玉」三個子可時不簡單的，那位科長馬上就變了臉色，連連請幾個人「稍坐」，轉身就派一名工作人員去公司總部請示，而他本人則尷尬的和幾個人交談，絲毫不再提談判的事情，好像他只是一個接待人員！第二天，一位副總就親自來和仙女公司進行接觸，這位副總經理名叫蔡豐軍，講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看起來也是一位「精明人物」。

「蔡總，您好，我是仙女公司此次談判的首席代表，其他人都是助手，具體的談判由司馬小姐負責。」李夢澤首先介紹自己一方的情況，之說自己的姓名，並不點名自己的身份，也不介紹司馬曉玉的身份，在他看來，只要是合格的談判人員就行了。

「謝謝貴公司對本公司的重視。仙女公司的實力是有目共睹的，華東紡織公司甚為欣佩，但是我們不認為雙方有合作的可能，現在本公司資本運營良好。我想，如果合作的話，條件可能會對貴公司不是很有利！」蔡豐軍客氣的說道，說實在話，業界對仙女公司是又敬，又恨，又怕，不少公司想躲開仙女，比如他們，但是又不敢得罪對方，所以談話就比較誠懇，希望仙女公司能夠知難而退。

「仙女公司的合作夥伴都是運營相當成功的公司，如果貴公司運營不好的話，仙女也不願意合作，當然，仙女公司提出合作，是仙女的事情，貴公司可以任意選擇。仙女只是不願意一個大型的成功的國有企業在未來的競爭中受到傷害，才貿然提出合作的，這就是仙女合作的目的！」李夢澤不理會對方的不合作態度，話中也是軟硬兼施，更是含有威脅的味道，「具體事宜由司馬小姐和你洽談。」

司馬曉玉早就做好了談判的準備，丈夫的話音一落，不等對方回應，就迅速的把對方引入自己的話題當中，很快就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這種架勢，讓同來的幾個人大吃一驚，李楊二人經常和他們一家人見面，但是從來不知道這個嬌僑少語的夫人口鋒是如此犀利，以前實在是看走了眼了！而黃婉也大為吃驚，在公司裡曾經和這個老總夫人進行過交談，當時沒有感到什麼特殊之處，認為對方不過是受到老總的寵愛，才帶出來散散心什麼的，至少她認為並不怎麼樣，同樣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可以說是相當不以為然的；而黃婉先前對這次談判並沒有什麼信心，現在則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了。

蔡豐軍也非常吃驚，原本他就準備好了說詞，好讓仙女公司知難而退，可是想不到這個女人是如此的能說會道，談話絲絲入扣，不知不覺間把自己引入對方的話題中，不知不覺得讓自己按著對方的思路來思考問題。而仙女公司的談判資料也確實起到了作用，各種分析數據讓他這個行業精英人士都感到吃驚，讓他為對方的圖謀感到懷疑，更為自己公司的前景感到擔憂。一輪談判下來，蔡豐軍潰不成軍，完全沒有了剛見面時的從容不迫的氣概。

兩天後的談判蔡豐軍繼續節節敗退，支撐的異常艱苦，僅僅才支持了一個上午，下午就由華東紡織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沈傑親自談判了！前期的談判，並沒有涉及到有關具體投資的問題，主要是雙方在爭奪談判的主導權。華東想以自己的實力為後盾，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在以後的投資資金的談判中獲得有利條件；而仙女也想以實力為後盾，以未來規劃為壓力，迫使對方放棄成見，主動納入到自己的軌道上來。仙女的意圖並不是讓對方損失過多利益，她所追求的只是傾向於自己的雙贏合作，這也是仙女公司所有談判的基本指導思想。仙女公司的財力，許多公司都是感到非常擔心的，對於一個一下子能夠拿出1000億元巨額資金的公司，很難斷定對方的資金還有多雄厚，到底是幾十億元，還是幾百億元，所有人心裡都沒有底，而經過鋼鐵公司的事情之後，情報部門已經把仙女的資金信息嚴格封鎖起來，即使是鋼鐵公司也不知道，其他行業的公司自然也沒有被透露。

同時出發的其他幾撥人的談判成績大都比較好，有幾家已經快要簽署協議了，剩餘的幾家也已經初步達成了意向，那些公司對資產數額的評述基本上感到滿意。於是，李夢澤不得不想法加快談判的進程了，不然，他就要落在後面了，這可是有損他作為老總的面子！對於仙女公司突然提出的加快談判進度的聲明，華東方面不敢怠慢，公司緊急商定了談判條件，修訂談判方案，如此一來，雙方的談判明顯加快！而他在談判的過程中，又一次擺起了他的招牌動作和慣有的微笑，完全不顧及自己如今已經是聲名顯赫的仙女公司的老總了！或許是這種情況還沒有傳開的原因吧，華東方面也受到了雙重壓力，他們不知道這個可惡老總的意圖，對這個看似無聊又似輕視輕鬆的舉動感到不解。人們往往對自己不明白的事情要麼恐懼，要麼毫不擔心，而華東方面的人就是對這個不知底細的人感到了恐懼，害怕一旦惹怒他的嚴重後果，擔心公司成為他以後撒野的目標！所以，雙方談判繼續向著有利於仙女公司的方向傾斜，傾斜，再傾斜。終於，經過20天之後，司馬曉玉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鬆了一口氣不打緊，可嚇壞了正在喝茶的某人，也不管有什麼人在場了，抱著司馬曉玉的肩膀就喊「玉兒，玉兒」，其焦急的程度讓其他人都感到心疼！

司馬曉玉只是感到太勞累了一些，一旦放鬆下來，就感到精神提不起來，一下子就昏了過去，很快就又醒了過來，當然也早就知道了丈夫在她身上到處亂動的壞手，不禁羞紅了臉，其小女人的模樣，讓對面幾個目露關切的人們不由得搖頭苦笑，這還是剛剛那個讓人恐懼的女人嗎？這才知道，對方一點也不比他們輕鬆，甚至更為緊張，但是現在才明白，又有什麼用呢？雖然正式合同還沒有簽訂，可是協議已經簽署，再更改不僅公司聲譽受損，還難保不受那個男人的報復，認了吧！

「夢澤，我看這次談判，他們完全是被你們倆人給嚇倒的，真服了你們了，尤其是玉夫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我們是心服口服！」回到賓館，李富軍對兩人說道，這可是他的心裡話，楊融和黃婉也都認同這一點。

「我可不行，全是玉兒的功勞，我只是擺樣子嚇唬人的，玉兒的能耐我最清楚！」李夢澤非常謙虛的說道，這話是真的，指望他來談判，那是肯定不行的，要是沒有司馬曉玉，他根本就不來這裡，甚至壓根就呆在公司裡不出來。

幾個人剛到賓館，就把談判成功的消息傳回了公司總部，這在仙女公司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大家都為他們的談判成功感到高興，竟然一舉吃掉了公認的最難啃的華東紡織有限公司，加上其他組的談判成功的消息陸續傳來，使得坐鎮本部的決策人員們對取得此次系列談判成功的信心大增。所有的在公司的人員和外出談判的人們都在盯著他們的老總一行，這不僅是因為他們這一組的談判對手比較難對付，更重要的是大家對老總一家人有著很大的興趣，都想看看這個被老總非常推崇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力，順便也檢測一下李家大院其他女人的能力；而司馬曉玉則以自己的出色能力贏得了大家的尊重，並使得其他的姐妹在公司裡的形象大漲，使得沒有人再敢輕視她們！按照談判規劃，幾個人休息兩天後，就直奔上海市的另一家紡織公司。他們七撥談判人員出來的時候，各自圈定了幾家公司，公司計劃在這一輪談判中一共簽下近30家公司，為下一階段的談判打下良好的基礎。如今每簽下一家公司，都要求對方保密，而且約定正式簽約要在8月份，也就是說，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仙女公司進軍紡織行業還是比較保密的，而一旦正式簽約之後，其它公司的談判就要直接暴露在媒體記者的眼光之下！

幾組談判人員幾乎是同時開始談判，而此前的這一輪談判，已經有3組人員走在了李夢澤他們的前面，其中一組人員還比他們提前了4天完成；而隨著他們同時結束談判的還有一組人員，剩下的兩組人員也都在一兩天之後成功簽下了第一家公司，這使得大家進入下一論壇的時間相差不多。第一輪談判的全部成功，極大的增強了各組談判人員的信心，而彼此之間的些許的時間差異，也讓他們記在了心上，他們開始了心照不宣的競賽。各組談判人員各出奇招，紛紛發揮自己的能力，最後，在司馬曉玉的協助下，實際上是在她的努力下，李夢澤率先完成了全部預定的談判，不僅成功率達到了100%，而且節省了超過4億元人民幣的投資資金，這讓他們的成績顯得特別突出！而其他幾組人員則結束的有早有晚，有比他們晚兩三天的，也有晚7天左右的，但是大家都基本上完成了任務，除了有一家公司談判沒有成功之外，其餘各家均成功簽約，6撥人員簽下了23家公司，他們也節省了12億元的投資資金。這樣，仙女公司的第一批紡織業談判，就簽下了27分投資協議，這一批27家紡織公司，總資產達2010億元，固定資產1320億元，為了簽下這些協議，仙女公司將要合同注資390億元。仙女將要投資的這些公司，固定資產達到了行業總固定資產的25%，離預計的45%還相差20個百分點，完成了預定計劃的55.5%，投資資金也達到了預計投資的52%，為完成公司的既定戰略目標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仙女公司的第一批談判持續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外聯部對紡織行業規模比較大的將近30家公司的進行了投資談判，剩下的就是一些規模相對小一些的公司了，但是這些公司多達數十家，分佈的也相對比較分散。這時候，各組談判人員都已經精疲力盡了，而司馬曉玉更是顯得疲憊，讓某人心疼的不得了，於是各組人員開始了集體休養！從五月中上旬開始，各人已經是離京足足有三個月了，B京已經進入了炎熱的夏季，與五月的風光明媚、天氣適宜差別很大，讓人不覺感慨時光流失的太過迅速！

匆匆見過女人和孩子們的李夢澤，根本沒有時間在家休息，就要去出席一系列的簽字儀式。就在他趕回B京的第三天上午，漢陽鋼鐵公司與仙女公司的正式合作合同正式簽訂，在人民大會堂，就在他們已經幾次進入的地方，24.6億美元的資金從仙女公司的賬戶分作兩批劃到漢陽鋼鐵公司的賬戶上，而漢陽付出的是公司高達35%的股份。仙女公司以24.6億美元收購年產粗鋼1500萬噸的漢陽鋼鐵公司35%股份的消息，立刻爆炸性的傳播開來，這是仙女旗下的第五家大型鋼鐵公司，使得她旗下的粗鋼產量達到了9400萬噸，佔據了中國年產量的31%以上，比已經落在他後面的塔克集團的產量多出了1900萬噸，成為世界上遠遠超過同行的頂級鋼鐵集團，集團公司總資產達到了655億美元！而漢陽鋼鐵公司前後兩次談判的「資產」情況，也被記者們給報道出來，先後兩次談判高達5億美元的巨大差額讓許多人搞到了不可思議，有人甚至懷疑漢陽是不是受到了某些高層人士壓力，一時間，大家對仙女公司的猜測又活躍起來，仙女公司身上再次籠罩了神秘的光環。

漢陽的消息還沒有平靜下來，有記者又爆出猛料，聲稱已經得到準確消息，「仙女公司正在進行紡織行業的重整」，並且列舉了一些大型紡織公司的名單來；人們還沒有從這消息中反應過來，新聞界就真的報道了仙女公司和華東紡織公司等幾十家紡織公司簽署投資合同的「官方」報道。27家紡織公司被分成了5批，先後和仙女公司正式簽署投資協議，每個公司的總經理都與某人握手攝像留念，一時間，某人又被報紙等新聞媒體所狂載，他的大幅圖像充斥著報紙和新聞媒體，這一次，不僅全國，連全世界都狂動起來！

第七十二章 騷動

紡織行業巡迴談判的有關人員，除了個別人之外，都進入了休假狀態，公司提出獎勵他們前一段時間的巨大貢獻，而他們的要求就是「休假」！當然，有三個人除外，李偉森是公司的發言人，只能處於半休假狀態，呂文瑞和他的助手由於要參加漢陽鋼鐵公司的簽約儀式，所以返回公司後根本就沒有來得及休假，他們前一天晚上返回公司，第二天上午就得參加簽約儀式。實際上，這次外出談判人員大都處於半休假狀態，雖然說正式簽約時他們可以不用出席，但是考慮到大家勞苦功高，也為了讓大家都有機會「光榮」的進入人民大會堂，公司要求所有的談判參與人員都要出席相應的公司的簽約儀式，並且都要在合同上留下他們的名字。李偉森和呂文瑞是最早處於半休假狀態的，特別是李維森，可真不是白當了兩年的部長，談判又狠又精，雖然他放棄了一家資產近百億元的大公司，但是卻在其他幾家公司身上為公司節省了近4億元，其實力直追此次談判的冠軍小組。

這次談判延續的時間太長，而公司留守的人員又幾乎為零，因此兩個月來，仙女公司談判函接到了不少，卻一個也沒有回復人家何時談判，只是告訴對方「及時處理」，咨詢部正在收集資料，至於何時可以開始談判，「另行磋商」。而各組談判人員回到公司時，雖然看到了15份積壓的談判請求函，卻無一例外的選擇了休假。3個月時間，僅休息日就有24天，這次要不休息一個月，「怎麼對得起自己」！但是主管人員不同意，把全體談判人員的休假時間定為半個月，還補充說，「隨時保持聯繫暢通」，做到隨叫隨到。可是民憤實在是太大了，於是公司決定全體員工在10月份以後進行長時間休假，才使得一些人心情平靜下來。這也怪不得大家，近來的談判太過緊張，公司拖欠的假期又太長，何況下一輪的談判又很快就要進行，如今好不容易有時間休息，焉肯錯過！

公司裡誰都可以休假，但是李夢澤不能休假，他為司馬曉玉請了半個月的假，自己卻「堅持」每天參加工作；作為公司的老總他要連續的參加一些列的簽字儀式，為仙女的將近四個月的工作畫上圓滿的句號。仙女公司的投資合同簽字儀式，都選擇了在B京舉行，或許是他們比較喜歡這塊風水寶地，或者是對人民大會堂情有獨鍾；當然，也為了省事，免得他們來回奔波，27家公司，分佈在大江南北，幾乎全國各地都有，他們可真是跑不過來的。首先迎來的就是和漢陽鋼鐵公司的簽約儀式，由總經理周德秋帶領的漢陽一方，包括了國資偉的負責人，當然國資委的一些人士已經是仙女公司的老熟人了，大家都見過了幾次面了，不過，任何一個稍微細心的人，都能發現這次簽約的某一方有些不是很高興，這也沒有辦法，漢陽鋼鐵公司這次才賣了70億美元，公司的總資產比去年8月份少了整整5億美元，任是誰都不會對此感到高興的！

李偉森還是在新聞發佈會上和記者們見面，他現在已經是「喜歡」這種場面了，尤其是喜歡上了和那些金髮碧眼、高鼻樑的女人打交道，這讓他有某種滿足感。國內記者們已經對在這種場合見不到仙女公司的老總習以為常了，而那些外國記者們也對仙女公司比較熟悉了。有關仙女公司的報道到處都是，有關她的評論隨處可見；國際業界更是對其傾注了極大的熱情，雖然沒有國內那麼瘋狂。但是國際上許多知名機構對仙女公司給予了充分的重視，更對仙女公司的背景和未來的投資走向進行了各種預測，不少機構還對ZG政府在其中的作用作了評價，認為ZG政府在某種程度上「推動了仙女對中國鋼鐵業的重組」，至少是默認了仙女公司對鋼鐵業的衝擊，甚至有部分機構還猜測仙女公司有國家資金的背景。對於這樣的一個在中國的不可思議的公司，國際新聞機構哪能放棄獲得「第一手」資料的機會。只是李偉森也不是好相與的，該回答的回答，不能回答的一句「公司機密」，無可奉告，雖然這讓許多人不滿意。但是仙女公司不擔心這些記者們的不樂意，他們不遮遮掩掩可以嗎，難道告訴某位記者，仙女公司正在進行紡織業公司收購，準備組建中國特色的紡織業集團，這事情現在還不能夠說，5天後可以從他的嘴中說出來，但是現在一點也不能透露！

僅僅5天之後，在新聞界還沒有從仙女入股漢陽鋼鐵，和仙女「盤剝」漢陽的事件中回復過來，仙女公司又一次的「坦然」的面對了廣大新聞媒體，還是李偉森，在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裡，每天都面對記者們，發佈仙女的最新投資信息，6家，12家……27家，最後，27家公司的老總們舉行了一個聯合記者招待會，宣佈了和仙女公司的投資協議，同時，各位老總們宣佈將進行「協調發展」，「共同謀利」，「齊心協力」發展中國的紡織行業。

27家大型紡織公司的共同宣言震驚了整個紡織行業，原因是一家投資公司又和27家紡織公司進行了一次舉世震驚的合作！27家紡織公司同時和仙女公司簽約的事實，是極為令人震驚的。這27家紡織公司，無一不是業內的大戶，總資產達到了2010億元，佔到了中國紡織行業總資產的29%，固定資產1320億元，佔到了中國紡織行業的25%。27家紡織公司的出口量，佔到了中國紡織品出口總量的42%，而且是仙女公司擁有了這些公司的35%的股份，加上她投資的巨額資金，實在是令人吃驚！

這一連串的合同的簽訂，給人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在國內來說，大大小小的紡織公司有數百家，但是規模較大的只有100家左右，這上百家公司佔據了全國75%以上的生產和銷售份額，而這27家公司無一不是行業中的大型公司，盈利能力均位居行業前列。紡織行業的技術含量相對不高，本來就競爭激烈，各家紡織公司拚命的維護和擴大自己的市場份額，而今，一個大的紡織聯合集團的形成，怎能不讓同行業的其它公司坐臥不寧，每一家公司都不得不面對一個空前強大的紡織公司而苦苦掙扎。更何況，仙女公司投入的巨額資金又勢必使他們如虎添翼，迅速的把其他競爭對手拋在身後！於是，各家公司紛紛急切地謀求應對措施。

仙女公司的這次投資，特別放過了業界最大的一家紡織公司；中國紡織品進出口總公司是中國紡織業的老大，擁有總資產近300億元，固定資產200億元以上，旗下有5家大型紡織公司，產品總量占國內市場份額的4%以上，出口量佔到了中國總出口的7%，進口額達到了15%，就紡織品市場上來說，公司規模是異常龐大。作為中國紡織業的領頭羊，公司迅速對仙女公司收購事件做出了反應。仙女公司的一系列投資，明顯威脅了其作為中國紡織行業旗手的地位，而要對抗仙女系公司，就只有兩種選擇，其一是合作，其二是聯合其他的公司與之對抗。中國紡織品進出口總公司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選擇，而他們也實在是有說不出來的苦衷，當然這完全是由仙女公司一手造成的，作為業界的旗手，仙女公司唯獨沒有和他們談判，那明顯就是想逼迫他們屈服或者準備圍堵他他們，而現在如果主動請求和仙女合作，公司的地位肯定會慘不忍睹。漢陽鋼鐵公司就是前車之鑒，而漢陽的實力又遠遠不是中國紡織品進出口總公司所能比擬的，110億美元的總資產，猶自不是對手，更何論不足40億美元的他們，所以，唯有抗爭，在競爭中爭取生存的權利！

仙女公司收購漢陽鋼鐵公司事件，在整個中國引起了強大的反響。新聞媒體對這次收購的反應尤其激烈，其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仙女對其他幾家公司的投資，即使在隨即而來的紡織業大收購的衝擊下，還不能平息人們對這次收購的議論。人們對仙女系鋼鐵公司集團的構建已經沒有什麼大的興趣了，引起人們興趣的是這次收購的金額。業界和互聯網都對他們前後兩次的談判資金進行了全面的報道，尤其是仙女公司的報價，焦點當然是談判資金的巨額差別。僅僅1年的時間，確切的說是9個月的時間，漢陽方面就被迫放棄了5億美元的實際資產，這到底是什麼原因促成的，是某些高層人士的施壓，還是漢陽鋼鐵公司財政上出現了問題，抑或是已經近在咫尺的塔克集團的壓力，更或者是仙女系鋼鐵集團已經嚴重影響了國內鋼鐵公司的生存空間？難道鋼鐵公司生存空間已經惡化到如此的地步，而仙女公司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使得一家大型國有公司放棄了巨額的國家財產！一時間，對漢陽有關負責人和國資委的決策層的批評指責聲高漲起來。另一方面，有人認為仙女公司也是國家控股的公司，甚至其投資人都有國家部門背景，種種猜測互相作證，在互聯網上廣為傳播，使得那些原本對此漠不關心的人士也加入到對仙女公司的討論中來。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連仙女公司上下也懷疑起來，甚至李夢澤本人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不再自信起來，不由得反思這種局面形成的原因。雖然策劃部當初提出的這個陰狠的要求，也符合自己當時的心情，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一點一廂情願了，事情可能沒有自己想得那麼簡單，難道有人對他的構思感興趣，進而盡力促成美事，可這可能嗎？可是國資委也不會白白便宜仙女公司呀！

漢陽現象也間接為仙女公司作了宣傳，使得大家對仙女的談判謹慎起來。這次事件給了大家一個信號，那就是仙女公司對回頭客相當苛刻，要麼不予理睬，要麼就狠狠的宰人家，這種猜測使得一些紡織公司頓時緊張起來，既想和仙女公司談判合作，又害怕對方的要求太苛刻而受到可能的嚴厲報復，使得他們猶豫不決，甚至到了害怕接到仙女公司談判請求函的地步了。而李偉森已經放棄了的那家紡織公司，更是如坐針氈，焦慮不安。這家公司當時並不清楚漢陽事件，也只是隱約得到仙女公司準備重組國內紡織業的消息。可憐這家這次談判的唯一的一家私人公司，既沒有國家有關部門的照會，又沒有準確的行業信息，不捨得自己的利益受到削弱，而今落入了進退兩難的困境。如果是資金充足還好說，可是公司已經沒有當初創業時的游刃有餘了，近20年的發展，已經使得債務大量增加，若想籌到大量資金，唯有放棄一些產業，可這也是他們的利益重點呀！作為一個私人公司，他不可能獲得其他國營公司或者合資公司的某些待遇條件，商戰中，唯有臣服或者魚死網破，傷心呀！李偉森當初談判時的要價並不高，但是私營公司必須聽從股東們意見，結果自然是那些股東們「財大氣粗」，尤其是不願意放棄既有利益，而李偉森也沒有過多糾纏，僅僅8天之後，就表示仙女公司放棄談判，作為一個失敗者離去。仙女公司有對任何一家紡織公司拒絕合作的準備，說實在話，公司重視紡織行業，重視這次重組談判，但是並沒有把每一家公司看得過重，一兩家公司拒絕合作完全不會對他們造成嚴重影響！

仙女公司對紡織行業的大規模收購，在國內影響遠沒有在國際上的大。如果說仙女公司收購5家鋼鐵公司讓國際同行感到震驚和威脅大增的話，那麼紡織行業的「事變」更讓國際同行們震驚。國際鋼鐵業界對中國鋼鐵公司的聯合，可以說是早有相當的心理準備，他們認為，中國的一些大型鋼鐵公司在政府的主導下，進行合併是早晚的事情，並且也只有ZG政府才能有如此的能力；只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竟然是一家投資公司最終完成了這樣的怪異組合。不管由誰來重組，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是業界的一貫認識，所以反響並不算強烈。但是紡織行業就不同了，一直以來，也界對中國紡織行業的認識就是廠家眾多，生產總額巨大，但是各個廠家一盤散沙，彼此之間內鬥不斷。他們對這些大部分均為國有控股的紡織公司感到不解，雖然同為國有，卻在面對國際競爭和國際事件時各自為政，彼此不協調，甚至互相拆台；當然後來也知道這是中國特有的地方保護主義在作怪。他們當然希望中國紡織行業的這種局面能夠長期持續下去，長期為他們提供質優價廉的商品，並不時的對中國同行進行打壓。不僅國際商界有這樣的認識，連各國政府都有這樣的想法，這樣他們對付中國紡織品的「傾銷」就可以採取各個擊破的策略了，時不時的為自己政治生涯的延續來增加籌碼。所以，國際各界對中國紡織業匯聚到仙女旗下感到憂心忡忡，甚至是恐慌！

中國紡織業比較發達，這個低技術高勞動密集型產業，適合在中國發展，所以發展的極為迅速，改革開放20多年來，已經使得中國成為世界上最主要的紡織品生產大國，其產量達到了世界的80%以上，同時出口也達到了世界的70%以上，可以說，每一百件世界各國進口的衣服中，就有70件左右的製造地在中國；同時世界上的低價紡織品幾乎全部來自中國，中國的商品成為了廉價的代名詞，可是他的質量卻毫不遜色！多年來，中國出口的紡織品價格一直上不去，更是不時的面臨著進口配額、反傾銷等惡X事件的威脅，使得中國紡織行業舉步維艱，無力開發上游產品，成為世界紡織行業的一個怪異的現象。

中國國內的紡織公司有數百家，而有出口業務的大型公司就達上百家，多年來一盤散沙，而今，他們一旦統一到一家公司的旗幟下，則對內對外都將產生巨大的影響。對國內而言，這些優勢的公司可以擴大生產，擠占同行的國內份額，並把自己先進的技術優勢充分發揮出來，將使得一些中小型公司生存環境更加艱難，繼續成為市場的配角，直到某一天被市場所淘汰。而對國際同行而言，重組後的規模巨大的紡織公司集團，將會對世界上其他國家的紡織公司產生重壓，迫使他們降低生產成本，降低產品的價格，才能保持對中國同行的競爭；另一方面，中國公司因其擁有的巨大市場份額，使得國際業界必須尊重這個「合作夥伴」，提高產品的價格，增加中國紡織業的利潤空間，使得它們的質量和價格成正比，再也不能隨意壓價來獲得超額利潤。中國紡織行業利潤的增加和其規模的擴大，必會增加他們的研發投資，對世界上的高檔位服裝產生衝擊，進軍高端市場必將成為現實，使中國從一個紡織業大國真正成為一個紡織業強國。而還有一個重要的後果，就是為中國紡織品進入西方市場增大了談判的實力，擁有巨大利潤要求的仙女公司，必定會力爭自己的產品無阻礙的進入發達國家市場，並會利用其在中國國內的強大影響力，迫使ZG政府對發達國家施加強硬壓力，為自己的產品拓展足夠的國際生存空間。

當然，以現在仙女公司聯合的27家公司，還不能達到預期的目標。雖然27家公公司聯合起來規模巨大，佔據了國內紡織業28%的份額和25%的固定資產，但是並不足以使其佔據絕對的話語權。那麼，仙女公司的實力到底有多大，其發展後勁到底有多足，就成為人們普遍關心和擔心的問題。新聞媒體已經進行了精確計算，到8月底，仙女公司已經進行了大規模系列投資194.8億美元，合計人民幣達1609億元，進行的「小額」投資超過了40億元，總投資額將近1650億元，轉換為美元達到了200億美元，這在國內，足於和一家中型銀行相比了，而據說仙女公司還沒有從銀行貸款！仙女公司的後台是什麼，是簡簡單單的投資人，還是一個合作團伙，難道那個神秘的年輕人真的就那麼有錢嗎？即使是一家國際性大公司，也不能輕易的拿出200億美元的現金出來，更何況是在中國大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國家情報部門一無所知，任其發展下去嗎？一些人提出了這樣的問題，但是顯然有人想得更遠，認為中國的情報部門肯定清楚，不然，那些國有鋼鐵公司焉敢與之合作；但是究竟如何，也成為了一個不解之謎。

仙女公司的員工則平靜的多，他們早已見識到老總的奇怪之處，對奇怪的老總非常信服。公司的全體員工中，休假最多的不是哪位懷孕的女同事，也不是哪個喜歡生病的員工，而是他們的老總，休假不用請假，幾個月不來上班，公司也丟不了的老總。在公司比較早的人都知道，公司的第一年，大家簡直就難以見到老總的身影，遲到早退，簡直是少有的事情了，如果那一天看到老總早早來到公司以及和大家一起下班，那絕對是新鮮事清。就是現在，已經30歲的成功男人、已經是多個孩子父親的老總，依然是遲到、早退以及不規則的休假，很少見到他規規矩矩的上班，認認真真的坐在他的辦公室裡。李夢澤的辦公司門上貼著兩個字「夢澤」，既沒有職稱，又沒有姓氏，但是全公司都知道這是老總的辦公室，全公司利用率最低的一間辦公室。

和社會上議論紛紛不同，仙女公司的員工認同自己的公司，認為自己公司的這些大規模投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值得大驚小怪。在他們看來，公司有這樣的成績是必然的，管他資金從哪裡來的，只要公司能夠擴大，公司利潤上升就行了，其他的，有公司策劃部來解決就行了，有老總在就行了！

第七十三章 棋局

人們有一個疑問，仙女公司到底想做什麼，她的最終意圖是什麼，她對行業有什麼規劃，而她的某種規劃能不能實現。人們對仙女公司的資金實力的猜想，已經逐漸轉化為對其公司發展意圖的猜測，大家有一個一致的認識，那就是仙女公司絕不會做中國商界的一個配角，她一定自己的發展構想，而她現在已經構建成功了一個大集團公司的版圖。

仙女公司不是沒有自己的構想，老總野心勃勃，一心想建立自己的商業帝國，雖然他的實際能力和現有實力不成正比。可是直到公司成立的第三個年頭，公司的規模還是太小，遠遠不能適應投資規模的擴大。可以這樣說，仙女公司所投資的任何一家公司都比仙女總部的人員配備實力要強，至少在人員規模上要齊全的多。一家擁有巨額資金的大公司，卻還住在1000多平方米的租用來的單層辦公樓裡，這實在是有些異樣，而仙女公司內部已經在對這個現象提出異議了。仙女公司前階段之所以沒有這方面的考慮，一方面是因為業務太忙，大家都有些暈頭轉向了，顧頭不顧尾的，忙了業務卻忘了自身居住條件的不合理。另一方面，仙女公司從創建到現在，人員一直處於緊張狀態，沒有進行大規模人員擴編，使得大家沒有空間狹小的感覺，現在100人佔用1000多平方米的樓面，還不是顯得擁擠，何況大家已經習慣了。可是，仙女公司的人員擴編已經是注定了的，外聯部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和兩家合作事務所商談，希望對方直接派人進駐仙女公司，但是總因為自身的不斷外出而沒有談攏，再說了，人家也一直對他們的辦公條件頗有微詞，擔心搬進來了又得搬出去！

仙女公司的問題早該解決了，5月份公司進行外出談判的時候，人事部趁著空閒的間隙，進行了一次大規模人才招聘，一共有40位精英被招入了仙女公司，這一點是早已規劃好的工作，但是發生了意外，管理部門宣佈無法提供足夠的辦公室，而這時侯大家才突然發覺原來老總也沒有在公司！原本以為沒有了老總公司照樣轉的眾人，這才想起老總的好處來，恨不得自己去參加談判換老總回來，可是這話沒有一個人說出口。公司的幾位留守負責人緊急商量，決定讓這些新進員工採取暫時不上班，公司組織專門培訓的辦法，以緩解公司的辦公空間壓力。因此，仙女公司的老員工，把新招聘的員工以及公司內的經驗缺乏的年輕員工，實行了統一培訓，培訓的教室當然也是租來的，使得仙女公司的某些人員開始了長達3個半月的煎熬。許多人並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認為是公司為培養人才而採取的措施，可憐這些人，幾個月來連公司總部都沒有參觀過，更不知道老總的情形；一些人還對老總遲遲不來看望大家而心懷不滿，只是看在培訓期間的高額工資面上，才沒有口出怨言。大家對培訓早就生厭了，特別是一些年輕的漂亮女孩，來來回回總是那點內容，雖然有什麼外來的管理專家和業界精英給大家講解！

李夢澤並不知道他被許多人念念不忘，總部負責人們為了不讓他分心，根本就沒有告訴他這些不愉快，但是他也想到了這件事情。倒不是一向吝嗇的某人突然間為大家著想起來，只是李玉東問他還要不要專門為仙女準備的辦公大樓，「老馮都等不及了，你再不抓緊，他都要把它租出去了」。李夢澤這才知道他的那個經理對自己有那麼好，原本就看著馮慶松順眼，認為像人家那樣的人才是幹事業的料，不像自己整天吊兒郎當的，感情老馮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辦公大樓！於是，興沖沖的某人，在回到公司的第二天，也就是把司馬曉玉送回家，和家中妻子歡聚之後的第二天，他就直接找上了西星公司B京分公司的經理馮慶松。馮慶松對這個貿然闖進來的人頗為不滿，但是待聽到「老馮，聽說你為仙女準備了辦公大樓，走看看去」，更讓他吃驚、傷感又高興，也忘了思索對方是怎麼知道的，趕緊把這位財神爺親自帶到了早已規劃裝修好了的未來的仙女辦公大樓。他到後來也想不明白當時怎麼就那麼激動，按說這幢大樓可是有不少公司急著要租住的，可是他為了釣這條大魚遲遲沒有答應，這一天終於來了，可能就是這樣的吧！

看了辦公大樓的李夢澤是讚不絕口，不時的對馮慶松進行讚揚，讓對方是越來越高興，不住的盤算能從這位財神手中賺取多少利潤，一個億，不行，兩個億，也不夠，這幢樓可是他用了2.5億元收購下來的，施工裝修又用了將近一個億，6個億賣給這個大財主太虧了一些，少說也得7個億才行，這樣也對總公司的那些幫助自己的人好交待一些，「對，就7個億」。可是，他很快就失望了，不，應該是絕望才對。用了2個小時把辦公大樓看了個遍的某人，「看來這樓也只能賣給仙女了，別人住還真不合適」，這句話讓聽到的人又喜歡又吃驚，但是又馬上失望，不，應該是絕望。馮慶松很快就明白了這幢大樓的致命缺點，整幢大樓純粹是為了仙女這樣的大規模投資公司設計的，各個房間的佈局，通訊設施的分配，甚至連哪個部門在哪個樓層和哪個部位都是完全以仙女為標準的，雖然這個標準不是仙女公司現在的樣子，但是絕對是成熟了的仙女公司樣子。枉自己還一片雄心，專門從總公司請來熟悉對方的人員進行指導，現在卻落了個這樣的局面。精明的經理當然瞭解仙女公司那一幫人的利害，可憐自己也要去領教了！李夢澤倒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傷悲，他還在詢問對方是什麼時候準備這座大樓的，對這個先見之明大為讚歎，可惜聽者已經沒有心情理會他了。這件事被馮慶松認為是自己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敗筆，雖然事後換來了某人的大力誇獎，卻早已暗下決心，要永遠記住這次決不應有的失誤！

待看到新大樓後，仙女公司的各部門負責人更是欣喜若狂，對老總更是崇拜有加；他們剛剛提出自己的疑慮，老總就告說已經選好了新的辦公大樓，而驚詫的幾個人看到這幢完全是為他們設計的辦公大樓時，無不為老總的「先見之明」讚不絕口。對於這樣的誇獎，李夢澤當然是全盤笑納，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已經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的把別人的功勞當作是自己的了。於是，在國慶節之前，仙女公司就搬到了新的辦公大樓——仙女大廈，這個馮慶松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名字。新老員工全部入住新辦公大樓，其中一些新員工還沒有在老辦公室裡呆過一天呢！全公司都對這座以公司名字命名的新的辦公大樓感到滿意，這座大廈高16層，每層建築面積達1200平方米，分成東西兩個半區，從一樓到十一樓為辦公區，十二樓以上是住宿用房。仙女公司自然是把整幢大樓都買了下來，卻僅僅支付了5.5億元人民幣，這還是在馮慶鬆快要絕望的情況下支付的。仙女大廈的地下室為雙層停車場，加上樓體四周的停車場，能夠停車將近250輛；一樓為保安科以及其它公司和事務所的駐仙女公司辦公室，還開闢了專門的茶餐廳及一些其他設施；外聯部在二樓，人事部和會議室在三樓，也包含了老總辦公室，財務部也在這個樓層，因為這幾個部門都比較小；而管理部的大部分科室在四樓，公司員工餐廳在五樓，六樓暫時為公司的教室，咨詢部和策劃部以及檔案室在七樓和八樓，其他幾個樓層暫時閒置。整個大樓有兩個電梯系統，商用樓層和民用樓層嚴格分開，只能從一樓進入各自的系統利。而在搬入新的辦公大樓之後，公司又進行了一次大規模招聘，使得員工總數達到了186人，幾乎為公司創立初期的4倍。

雖然業界人士對仙女瘦弱的身軀感到懷疑，但是他們更關心的是其對旗下公司的規劃方案，幾乎沒有一位評論家認為仙女公司只是把這些公司收購過來，然後任其自由發展下去，「肯定有自己的規劃」。但是仙女公司大規模投資一年多來，並沒有任何發展規劃方面的表示，公司內部也沒有傳出去任何消息，而合作的幾家公司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動作。但是，這並不表明仙女公司是毫無目的的投資。國慶節過後，幾家鋼鐵公司不約而同的宣佈了今後的發展目標，這明顯比通常的年份發表的要早一些，而這份早來的發展目標就被普遍認為是仙女公司的發展規劃！

首先，金水公司宣佈將大規模增加鋼鐵產量，表示要將自己的鋼鐵遠銷到中國的中西部地區，將以其優質的鋼鐵產品為依托，以合作公司為對象，加大對西部地區的鋼鐵銷售，公司計劃年產粗鋼從現有的3500萬噸，上升到4500萬噸。緊接著，京鋼集團也宣佈其增產計劃，計劃將年產量從2200萬噸，上升到3000萬噸，除了保持在華北市場的份額外，將加大對西部地區的銷售力度；現在排名全國第五的、剛剛投入到仙女旗下的漢陽鋼鐵公司，也宣佈將公司的年產量提高700萬噸，使其粗鋼年產量達到2200萬噸，除了保持在華中市場和西部市場的銷售外，將在華南市場上加大銷售力度，增大在長江以南市場的份額，其矛頭直指進入中國的塔克集團。而川西和蒙西則宣佈了公司降低產量的計劃，兩家公司將從年產量2200萬噸下降到1500萬噸，對於不足以維持其銷售的部分，將從合作夥伴那裡以優惠價格補充；同時兩家公司還宣佈將調派部分技術人員進入其他三家公司，並且從其它公司借調部分科技人員，以增加對現有礦藏的研究開發，增強對他們所屬的稀有金屬的開發利用能力。五家公司宣佈的「科研成果共享和保持國際競爭中同步」的態度，被認為是仙女系鋼鐵集團的最終形成的標誌！按照新的發展規劃，仙女系鋼鐵集團的粗鋼年產量將從現有的9400萬噸，上升到11200萬噸，合共上升了1800萬噸，形成以三大鋼鐵公司為重點的發展策略，而在之前，三家大型大型鋼鐵公司又聯手以40億美元投資投資了西澳大利亞的一個儲量為45億立方米的富鐵礦，擊敗了塔克集團等競爭對手，增加了集團公司鐵礦石國際儲備。

五家鋼鐵公司的未來發展方案被認為是仙女公司的圖謀，被認為是仙女公司主導的結果。確實，仙女的這些合作公司的互相合作，有利於他們獲得較大的共同利益，有助於他們在中國市場的競爭，並為爭奪國際市場打下了良好基礎。業界對幾家公司的增產不感到奇怪，以其將近160億美元的純淨資金投入，幾家鋼鐵公司不擴大生產才是問題呢，有了充足的資金，幾家公司當然能夠擺脫固有的困擾，迎風而起，順流而下了；以其充足的資金，爭奪國際市場當也是在情理之中。而川西和蒙西的減產，則令許多人感到迷惑不解，更對其減產而增加科研投入感到奇怪，不過，熟悉兩家公司礦區的人則知道，這是仙女公司所謀甚大的真正表現。幾家鋼鐵公司增加產量不是仙女的真正意圖，在這喧鬧的背後，隱藏著仙女公司的一腔熱血，這腔熱血則是西部兩大鋼鐵公司的礦藏！川西鐵礦含有大量的貴重稀有金屬，卻一直得不到充分利用，這次借東風，試圖解決這個困擾了幾十年的問題，才是川西降低產量的原因，而仙女則造成了事件的直接產生；而蒙西也是同樣的原因。據聞兩家公司高薪聘請了大量的科研人員，新的冶煉車間即將建成，而仙女內部認為，這也是漢陽方面「屈服」的最根本原因，只是一直得不到佐證而已。

相對於鋼鐵公司的巨大動作，仙女公司新簽下的紡織公司則繼續任其自由發展，只是在搬入了新的辦公大樓之後，仙女邀請了27家公司的大批人員入住而已。另一方面，仙女公司又派出了大規模的談判人員，在這一年的最後兩個月裡，分赴幾十家紡織公司進行談判。外聯部這次一共派出了9組談判人員，平均每組談判人員要至少和四家公司進行投資談判，整個巡迴談判下來，一共接觸到了39家大大小小的紡織公司，涉及投資金額達到了400億元人民幣。這些公司在接到了仙女公司的談判請求之後，心態各不相同，但是無一不是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神奇的「女人」想要幹什麼，是準備強吃了自己呢，還是雙贏合作？其實他們過慮了，仙女公司對合作夥伴向來是不過分的，總是希望能夠實現雙贏，因此，許多公司在聽到仙女公司談判人員的條件時，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雙方你來我往，很快就簽下協議。當然也有些協議是相當苛刻的，這主要是被投資公司的財務和人員狀況太差，仙女公司要求對方進行改革，深知自身弊端的公司老總們當然不放過這個要挾地方政府的機會，因此，作為投資的一部分，這些公司都獲得了地方政府的特別資金投入。地方政府也明白這些公司的困境，可這都是老問題了，依靠他們自身的力量也解決不了，現在有了仙女這個外力可以借用，當然也願意解決這個關係地方經濟大局的大問題了，據統計，這次共有5家公司獲得了地方財政補助20億元。

仙女公司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裡，又簽下了36家紡織公司合作協議，這些公司的總資產從上百億元到幾十億元不等，使得合計總資產達到了1800億元，佔到了全國整個紡織行業的26%，固定資產達到了1260億元，站到了全國市場的24%，為此，仙女公司一共投入了376億元；僅僅有3家公司對仙女的談判條件不願意接受，其中兩家是私營公司，另一家是集體公司，但是這並不影響仙女目標的實現。在新一輪談判的完成後，仙女公司又增加了36個合作夥伴，分別zhan有了各家公司35%的股份。

經過兩輪談判，仙女公司投入了760億元人民幣，獲得了中國國內規模比較大的63家紡織公司的分別35%的股份。這63家公司，擁有總資產達3800億元，站到了中國紡織行業總資產的55%，擁有固定資產2580億元，站到了全行業的49%，而其產品則達到了國內總產量的65%，同時zhan有中國出口總額的76%；除了幾家大型紡織公司之外，已經把幾乎所有的大型公司納入到自己的旗下，多投入了10億元，卻增加了4%的固有資產和10%的市場zhan有量，收穫極其豐富。

仙女公司經過這兩輪大規模的投資，一舉zhan有了中國紡織品總產量的65%，世界產量的52%；出口量達到了中國的76%，世界的53%以上，成為世界上最龐大的紡織業公司集團，全世界為之震驚！

還沒有到來年仙女公司和36家紡織公司的正式簽約時間，報紙和互聯網已經不約而同的把仙女公司的這次投資放在了最顯著的位置，紛紛冠以「仙女公司重組中國紡織業」，「如何面對中國紡織業大聯合」等標題，一方對仙女公司重組中國紡織業狂喜，一方對中國紡織行業聯合表示擔心，一方對中國紡織業公司集團壟斷的形成擔心，一方對中國紡織行業協調發展充滿期待。有人歡喜有人憂，總體上而言，國內媒體歡喜大於擔憂，國際媒體驚歎多於歡喜。而各國政府也對中國紡織行業的聯合感到憂心忡忡，一些國際採購集團更是紛紛發表評論，表示不願意「破壞中國紡織行業的良好局面」，希望不要「對紡織市場產生不良影響」。而作為這次事件的發起公司，仙女公司正在緊張的協調各紡織公司，為其市場定位，為他們的國際出口進行協調，爭取使大家互相滿意；但是作為這次事件的發起人，仙女公司的老總卻在家裡陪著老婆孩子享受天倫之樂——他又休假了。

仙女公司當然不僅僅有這幾家投資公司，還進行了其他投資，在9月份時，又和15家公司中的8家簽署了投資協議，一共投入了18億元，成為這些公司的比較大的股東。這八家公司，有6家是科技公司，公司資產總額達到了45億元，固定資產達到了20億元，仙女公司一共投資了15億元，zhan有了5家公司40%的股份和一家公司35%的股份；另外兩家是商業公司，仙女一共投入了3億元，zhan有了其中的35%股份，均為公司的第二大股東。

在這隨後投資的公司中，仙女都沒有派駐外勤科人員，先期派出的人員，並沒有太顯著的作用，使得總部認為是對公司資源的浪費，決定以後進行有選擇的外派人員，「關鍵是要加強公司自身的發展」。仙女公司並沒有控股一家公司，無所謂決策公司的發展方向，其投資的大多數公司，都是很有發展前途、運行很穩定的公司，並不需要外行人來指手畫腳。仙女公司自知公司管理經驗缺乏，所外派的人員也多以學習為主，希望這些人能夠對公司未來的發展起到推動作用。

仙女公司並不強大，她只是依靠自身龐大的資金譁眾取寵罷了，這並不能使自身的發展獲得更大的益處，而若不能改變這種局面，則勢必將永遠是商場的看客而已。未來的仙女公司必須做到以己為主，由自己主導旗下公司的發展，才能達到和她的實力相符合的社會地位，但是這一天何時才能到來呢?

第七十四章 兵諫

仙女公司表面上輝煌無限，實際上是危機重重，稍不留意，就有可能使得公司資產大量流失，為他人作嫁衣裳！這絕不是危言聳聽的，李家大院的女人們正在討論這個問題，試圖幫助她們的丈夫，並解決這個有關一家人未來的重要事件。女人們已經發現了這一問題的根源，這個根源就是她們傾心的男人，「什麼都不會做，也什麼都不做」，司馬曉玉和蘇倩雲現在就是這麼人為的！這個讓她們姐妹幾個寄予厚望的男人，最喜歡做的就是偶爾來個奇思妙想，然後整天在家裡陪女人和孩子們，彷彿這就是他一天應做的工作；他最不喜歡做的就是每天在辦公室裡，翻越文件，做批示，或者認真的考核公司的每一個員工。這造成了仙女公司的大量隱患，而他本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的存在或者嚴重性！

蘇倩雲在遠東會計師事務所工作，當然比較留心仙女公司的財務問題，知道仙女公司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財務制度，工作人員雖然比較負責，但是整個公司對財務沒有長遠規劃，對投資的公司根本就沒有明確的財政監督，這在短時間內還可以，可是從長遠看，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威脅。或許是仙女公司太注重她的咨詢能力了，放棄了財務這個關鍵問題。但是作為一個有經驗的會計師，蘇倩雲向幾位姐妹表達了自己的擔憂。而司馬曉玉的律師事務所，也與仙女公司有合作關係，自然也清楚仙女公司內部的過於簡陋的法制管理，許多經濟法上很可能出現問題的現象，在仙女公司卻流行了起來。在她看來，仙女公司現在完全是人文管理，是一種激情式的管理，缺乏大量的理性的部分，這在現代企業裡是很不合適的。如今的仙女公司僅僅有一位老總，老總之下就是幾位部長，這些人互不從屬，這些可能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李夢澤經常不視事，或者說不參與管理。同時仙女公司作為一個投資公司，在法律協助上遠遠跟不上，一旦出現訴訟問題，公司肯定會措手不及。

眾姐妹在兩個人的提議下，單獨商討解決問題的措施，這事情李夢澤不知道，他還在應付簽字儀式呢。他倒不是不懂，只是管理不過來，不知道該從何處抓起，原本想著趁公司搬入新的辦公大樓的機會進行整頓，可隨之而來的談判又佔去了大伙的心，他也不能掃了大伙的興。其實，仙女公司之所以能夠正常運轉，主要是因為各個合作公司、以及公司員工對他的神秘感在束縛著一些人的野心，每個人都雄心壯志的打算大幹一番，顧不得那些私人利益了。

仙女公司的問題還在於發展過速，管理上跟不上，而公司之所以還能正常運轉，也是因為投資太大；而管理上顯得趨於簡單，但是這決不能長久，幾個一點也不比某人笨的女人得出這樣的結論。女人們一致認為，現在仙女公司急需一個優秀的經理人來代替那個「笨蛋」男人來管理，這個人要有相當的權限，要能為他們著想，其投資思想要符合她們男人的理念，這一點她們相當堅持。當時大家都把目光對準了楊華，可是楊華認為自己不合適。如果仙女公司剛剛成立的時候，她就在公司裡做事，或許現在有可能派上用場，但是如今的情況下她的能力不足於解決這個問題。首先她缺乏大公司管理的經驗，海生公司根本就不能跟仙女相提並論；其次，她現在去了也不合適，只能從基層做起，關鍵是缺乏威望。這些問題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可他們家就只有楊華在管理上還可以，其他幾個人都不行。於是，就只有從外圍選了，幾個女人把目標投向了各自熟悉的人，楊華提議陳曉充，但是被陳海麗給否定了，她認為父親並不瞭解男人的思想，也不會和男人很好配合。最終，大家把目標投向了李玉東。其實，幾個女人早就想到了李玉東，這個人她們都比較瞭解，既和她們的男人友好，跟他配合默契，更重要的是管理經驗豐富，完全能夠把仙女公司做好，是西星公司中比較適合的一位，何況即使他過來了，西星公司還有王照雲在呢。但是她們顧慮的是仙女和西星的關係，如果把李玉東調到仙女公司，那麼西星公司就完全暴露了身份，使得和仙女的配合作用喪失，這是她們有些不情願的事情，隱蔽西星公司不僅僅是她們男人的想法，更使她們幾個人一致同意了的。但是，現在看來，是行不通了，有必要修改一下原來的思路了。幾個女人商量到最後，都生氣起來了，生氣的目標當然是某人，「白癡」、「笨蛋」、「懶鬼」等等美好的讚譽都給了她們的男人，可憐這個可憐的男人還在辛辛苦苦的簽字畫押，為整個家庭換取榮耀，卻不知道已經被女人們踢了出去，正在受到咒罵。哎，失敗的男人！

幾個女人既然已經認定了注意，就覺得有必要對某人實行「兵諫」，或者實行政變也行，總之目標就是讓他交出仙女公司老總的寶座！女人們也知道這個男人不戀權勢，但是對仙女公司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仙女不比西星，西星公司他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付出，而仙女公司則為之投入了不少的心血，至少她們知道男人是這麼認為的。雖然她們對他的工作嗤之以鼻，但是不能不照顧自己男人的感情，還要為他以後的工作找出路，總不能讓他每天在家裡晃悠吧！那樣，「他會急瘋的」，幾個女人又在為他離職後幹什麼憂心忡忡，大家莫衷一是。這個男人可真叫她們操心，他怎麼就不會再優秀一些呢，女人們如此想。

「兵諫」的工作馬上就準備就緒，在某人簽完合同之後興沖沖的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幾個女人就笑吟吟的集體的服侍他，這讓他受寵若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既高興，又迷惑。幾個女人他個個喜愛，個個心疼，願意個個天天的與之呆在一起，但是他從來沒有看到幾個女人集體「熱情」的情況，於是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不尋常來。他這個人別的本領不怎麼樣，但是勾心鬥角，出謀劃策的本領不甘於人後，因此，他馬上小心謹慎起來，害怕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小辮子。女人們對他的迅速反應感到吃驚，從這一點來看，這個男人可是一點也不笨的，可謂是絕頂聰明，可惜卻沒有用對地方。女人們不理會他的反應，依舊軟言細語，這個提個要求，那個表示了願望，所有意見、要求、願望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陪她們出去，而要如此作，就只有離開公司，只有把公司交給別人打理。其實，女人們不想想刺激他，她們知道這個男人雖然隨和，從諫如流，而且知錯就該，但是非常倔強，非常自信，非常不願意讓人瞧不起。最後，聰明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只好投降，只要她們把原因說出來就行，他已經有點害怕了！

戲再演下去，就不合適了，於是女人們把她們的擔憂說了出來。李夢澤聽了幾個女人的話後，知道所言非虛，情況確實有點嚴重，也不是他能夠解決得了的，臉色變了幾變，一個人思索了一陣，最後就把李玉東給提了出來。幾個女人倒不怎麼吃驚，大家都知道他的腦袋裡能夠轉幾個彎，就他認識和信任的人中，也只有李玉東合適了，而這個男人的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敢作敢為，勇於抉擇，一旦選中目標後，就會認真幹下去，永不後悔！於是，幾個人又商量了一些具體問題，就把李氏家族的未來給解決了。

幾個女人發現她們的男人一點也不傷感，神色輕鬆，好像放下了一副擔子似的，好像他本來就不願意挑起這副擔子，現在終於放下了，又回到無憂無慮的從前一樣。這個樣子，讓幾個女人是又生氣又恨，又愛又羨慕，這個男人，真是個……

第七十五章 辭職

西星公司的發展道路是和仙女公司完全不同的，兩家公司雖然都是大手筆，大氣派，但是發展模式相差很大。仙女公司先是默默無聞，然後一鳴驚人，然後再接再厲，不斷的給業界創造新聞點，讓整個業界都圍著她轉，彷彿是要把這所有的光環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似的，她好比一個艷裝的女郎，在舞會上盡情的表演，不斷的給觀眾們新的刺激，把氣氛引入一個又一個高潮。而西星公司則給人一種穩健的感覺，自從以奇跡般的資金儲備收購大批爛尾樓而一舉成名之後，就一直穩健的發展，雖然也給T津市造成巨大的震動，並被許多年後的T津人依然念念不忘，但是公司內部一直很平穩，好似登山已經到了山頂，只是又出現一個個小凸起，只需要輕輕一躍就能站上去了。

西星公司從發展步入正常之後，就沒有繼續迅速大規模的擴張的野心，他們發展的思想是以一個管理人員而不是投資人為基礎的，所有的投資都是以賺錢和發展產業及公司實力為出發點，雖然發展速度不快，投資數額不是很大，但是每一步都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按幾個人的話說，就是「由他去折騰吧，即使把錢折騰完了，賠光了，他還不是一個窮光蛋」，只要他不把西星公司給抵押了就行。所以西星公司一方面從李夢澤那裡引進資金，一方面按照他們的思路一步步發展壯大。當然，西星公司的發展速度再慢，也是遠遠超過了那些同行的，經過幾年的發展，公司已經是規模巨大，利潤極其豐厚。李夢澤先後直接投入資金159億元人民幣，而現在西星公司的總資產則已經超過了380億元，利潤幾乎達到了150%，是房地產行業發展最快的公司之一。

李夢澤通過仙女投資的掩人耳目的33億元，也被西星公司總公司利用起來。在三省聯賽的支持下，他們一舉取得了15處土地一共300萬平方的開發權，協議資金達到了22.5億元，平均每萬平方米僅有750萬元，而他們在上海市也取得了突破，在金水公司的協助下，一共取得了2處30萬平方米的土地，價值9億元人民幣，使得公司的土地擁有量達到了37處一共460萬平方米，總價值達到了67億元人民幣。同時，11幢爛尾樓全部完工，使得公司一共擁有了46幢建設完成的商用樓房，固定總資產達到了218億元人民幣，並使得她從一個爛尾樓擁有量的大戶，變成了一幢也沒有的公司。如今的西星公司，以其雄厚的實力，足以挑戰群雄，其龐大的土地儲備和資金實力，足以在全國和任何一家公司競爭而不看人臉色。這還是在沒有充分利用仙女系鋼鐵公司的資源，更沒有利用仙女系紡織公司的資源；公司負責人們對未來充滿信心，決心把西星公司的旗幟打倒全國各地！

B京分公司的業績也不錯，至少已經賣給了仙女公司一幢大樓，這個馮慶松始終都認為是失敗的交易，卻是他們最大的一筆收入。由於分公司和仙女公司沒有直接聯繫，所以也沒能利用鋼鐵公司的資源，整個的一年，也沒有在B京市取得一份土地開發協議，倒是在石家莊又取得了一處20萬平方米的工業區開發權，一共投資了3億元，算是略有收穫。分公司自然是沒法和總公司相比，總公司還從他們這裡抽調了一些人員的，而馮慶松也認了輸。當然，總公司還是很認同分公司的工作的，幾年來，實際創造利潤19億元，利潤率也相當高，如今公司擁有7幢樓房，45萬平方米的土地開發權，總資產達到了56億元，固定資產也達到了37億元以上。

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在許鵬的指揮下，也在小心翼翼的向前發展，現在已經擁有了5家電子製造企業，每家公司都是zhan有了40%的股份，以及18家商業公司的大量股份，固定資產達13億元，總資產18億元人民幣。她的發展速度相對要慢一些，這也是幾個人一直焦慮擔心的地方，但是投資公司又不可能做賠錢的買賣，尤其是在電子製造這個陌生的高技術行業上。公司決心要擁有自己的技術，所以儘管許多投資都明顯的吃虧，而且短期內根本就不會獲利，他們也在所不惜。

在這一年內，以總公司的發展最為引人注目，其發展的東風完全是仙女公司吹過來的，依靠仙女公司的一些投資，使得公司在三省政府和上海市的土地開發上，擁有了一定的主動權，多次以比較優惠的價格取得了大量的土地，促進了西星公司在當地的影響和全國業務的發展，為其成為全國性的大房地產商奠定了基礎。這一點，王照雲體會的尤為深刻，所有的土地開發談判都是在他的帶領下進行的，其中的酸甜苦辣深深領教。這讓西星總公司的人對某人的「賠錢投資」產生了相當大的好感，從這一點上，王照雲就支持他投資更多省市的聯賽！

西星公司分開的比較早，如今都是專業公司，各公司人員比較齊備，制度比較完善，近兩年又沒有進行跳躍式的發展，所以各項管理工作進行的比較順利。總公司的外聯部和市場開發部相互配合，由王照雲統一指揮，保證了公司的土地儲備與開發利用的協調發展。而公司的宗旨就是一面擴大工程施工，一面加大土地儲備，務必使公司成為全國規模最大、分佈最廣泛的房地產公司；總公司已經決定加大開發西部市場，並決定對中部人口密集省市的城鎮化建設加大投資力度。三省聯賽正是他們期望已久的契機，公司上下無不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而投資公司執著於電子製造與商業開發，為此公司還成立了科技部，吸收合資公司的製造技術，並進行研究開發，以便形成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市場領先產品，公司的學士、碩士、博士生多達數十名，投入的科研經費也逐年遞增。這兩年，在許鵬的辛勤管理下，投資公司的規模逐漸擴大，並逐漸在合資公司的談判中不落下風，不再充當配角的身份了，而且還把製造工廠從T津市向中部地區擴展。說實在話，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幾位創業人員都具備了億萬富翁的可能性，即使是最少的分成，也能讓幾個人輕而易舉的稱為億萬富翁了——全部公司380億元總資產，除去投資的159億元，怎麼分也能讓他們三個人成為億萬富翁！

但是三個人都志不在此，他們知道，即使是拼到最後，也不可能在資產上超過李夢澤，而李夢澤對他們的完全信任也讓他們決心成為李氏財團的管理人，甘願成為李氏家族的外圍家族。他們也看準了，某人離開了他們也孤掌難鳴，而他們離開了他也很難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住腳，既然如此，何不共同拚搏呢，雖然不能成為李氏家族的核心，但是成為李氏家族的依靠力量也不錯，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他們四個人聯手，將可能擊敗所有的對手，在中國歷史上留下精彩的一筆。而李夢澤對經濟發展的「救世」思想，也深深的打動了幾個人的心，不管怎麼說，這個朋友值得他們兩肋插刀，值得他們為他搖旗吶喊，上陣拚殺；所以，李夢澤也從來不對幾個人隱瞞不該隱瞞的事情！

幾個人對李夢澤比較尊重，也比較佩服，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會如此的窩囊，確切的說是如此的笨！當他們聽說某人要來T津的時候，都是非常高興的，然而當聽到某人語氣傷感的說，西星公司可能保不住時，幾個人都大吃一驚，以為這個傢伙又異想天開了，要拿西星公司做什麼交易時，李夢澤卻掛斷了電話，這讓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弄什麼玄虛。說實在話，如果李夢澤要放棄西星公司的話，幾個人是不會答應的，一定會盡力阻止他的。李夢澤的話意比較模糊，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明白。李玉東苦笑著搖搖頭，這一次他也不明白了，這是他至今接到的最沒有準備的電話！

在他們的意識裡，實在想不通李夢澤會遇到什麼事情，使得他不得不放棄西星公司，直到李夢澤當面告訴他們，幾個人才鬆了一口氣。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公司的保密性實效而已，只要公司還在就行，而且兩個公司的關係實際上也瞞不住有心人，現在只不過是他們「親口」承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王照雲更是反而高興，作為外聯部部長，明白只有聲勢大了，才能獲得有利的談判地位，而仙女的那些合作夥伴，鋼鐵公司，紡織公司……他馬上就認為李夢澤實在是太英明了。但是氣氛卻一點也沒有好轉，李玉東和許鵬顯然沒有王照雲的好心情，許鵬清楚隱藏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的巨大好處，這將可能在某種條件下獲得一些公司事實上的控股權，更有可能得到一些技術，縮短他們組建自主知識產權的期限；而一旦兩家公司的關係公開了，那麼前期的努力將會完全失敗，而且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做了，總之，他個人認為這件事情非常嚴重。而李玉東則看出了一些什麼，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野心勃勃，絕不會甘心作市場的配角，難道他的發展已經受到了什麼壓力，有什麼集團或者政府方面施加了壓力，迫使他不得不放棄這個隱藏多年的計劃，是什麼讓他如此為難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有點兒為朋友擔心，擔心他不能撐過去！如果公開西星公司的秘密，能夠挽回損失，他會在所不惜的，畢竟這對西星公司也並不是嚴重的打擊。

當李夢澤結結巴巴、躲躲藏藏地說出他的真實情況時，三個人幾乎不敢相信，待他解釋說仙女公司危機重重，自己實在是撐不下去時，三個人幾乎都脫口而出「白吃」、「笨蛋」；原來仙女公司已經被他玩成了這個模樣！幾個人是又生氣又好笑，這個有錢的傢伙還真是個「天才」，居然把一個全國矚目，世界聚焦的投資公司給搞得一團糟。而今，實在撐不下去了，才來找他們；這個人真是「出色」，居然不會管理，而他竟把仙女公司支撐了三年之久，他們真是服了他了。現在，幾個人才又開始審視某人，誰也不說話，盯著他看，彷彿要把這個人徹底看透，看明白，不再讓表面現象蒙住了眼睛，把這個傢伙的真面目全都看出來。李夢澤顯得有些委屈，特別是面對三個人「好奇」的眼光，他確實不是故意惹他們的，他確實也不想這樣的，可是現在，除了他們三個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種丟面子的事情，不是人人都想做的。

李玉東的笑意最令人難堪，他也是剛剛發現自己原來的屬下、現在的老闆原來是如此的一個人物，以前還真是高看這個人了，怪不得當初他像兔子一樣的東跑西奔的，估計是安身不得，到哪兒惹哪討厭，但是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發覺呢，難道是王麗華把自己所有的眼光都吸引住了，而忘了這個傢伙原來工作的一塌糊塗，難道說這傢伙追求王麗華就是打的自己的主意？這個陰險的傢伙，讓自己上了大當！不管怎麼說，某人在幾個人心中的偉大的形象已經不存在了，這個消息，很可能是他們各自回家的笑料，幾個女人肯定會為此而樂翻了天的。幾個人幾乎一致的這樣想！

解決方案很快就被提出來了，由李玉東接手仙女公司，其他兩個人都沒有信心收拾這個爛攤子。許鵬說自己對投資與管理公司把我更大一些，再說，他走了，就沒人打理了；王照雲對外交工作處理得更好，幾年來在房地產行業已經做出了門道，如今去接手一家「破爛」公司底氣不足。仙女公司缺的不是外交或者守成人員，缺的是管理和改革人才，而這個人就非李玉東莫屬了。西星公司一直以來就由他來統籌，包括以前的投資分部，經驗和能力都充足。因此，幾個人商定由李玉東擔任仙女公司總經理，並從西星總公司和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抽調了部分人員，加強仙女公司的管理工作；同時由王照雲接手李玉東空下來的職位，並從仙女公司回購原來投資的股份，把兩家公司經濟法上的關係分開，便於各自財務上的管理。許鵬的職務不做變動，繼續管理他的公司，主要開拓電子製造市場和商貿市場，不因這次變動而改變自己的投資戰略。幾個人達成了初步意見，並決定通知B京分公司的負責人馮慶松，不再對他隱瞞公司的秘密。

馮慶松接到總公司的電話時並沒有什麼吃驚，因為春節之前去總公司開會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在中國，還有以春節劃分年份的習慣。不過，當他來到總公司會議室，看到只有四個人時，就感到了不對勁兒，更何況還有一個經常吊兒郎當的人物也在！莫非，……不等他考慮清楚，李玉東就向他介紹了西星公司的真正情況，明確了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關係。這個消息並不讓馮慶松太過吃驚，他早就知道李夢澤和西星公司上層領導關係不一般，也知道新聞媒體和業界的一些猜測，自己也認為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現在知道了這層關係，倒對李夢澤尊重起來，畢竟這人是自己的老闆，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時候知會自己。如果想讓他知道內幕，也不應該是現在，應該在一年前就知會了，現在是不是太晚了一點。馮慶松的心裡不是很痛快，但是李玉東的話馬上就打消了他的顧慮，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對總部讓自己成為第七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比較感動，畢竟這是一個很可能要隱藏許多年的秘密！解釋完畢以後，李玉東就宣佈了幾個人新的人事任命的決定，馮慶松明白這是在知會自己，也提不出來什麼異議，而這次會議也到此結束。

新聞界一致認為李夢澤是一個麻煩人物，一致認為仙女公司是個新聞製造者。春節即將來臨，仙女公司也不讓大家的神經松歇下來，又爆出了「老總下野」，由西星開發總公司總經理接任的消息。「西星公司總經理出任仙女公司總經理」，負責公司的管理和投資工作，這個新聞馬上引起了巨大的震動。這個震動分為兩個方面，其一就是李夢澤為何辭職，如今威風八面的他為何突然離開仙女公司，業界不知道]這個「老總」究竟是什麼人，但是知道他是仙女公司的最高負責人，他為何而辭職呢？人們不斷的猜測其中的原因。其二就是李玉東接任總經理。這個問題又分為兩個方面，第一是接任總經理，而不是「老總」，第二就是仙女和西星的關係，李玉東辭去西星公司總經理職務的同時，西星回購了仙女投資的33億人民幣股份，這看似撇清了兩家公司的關係，倒讓大家更加堅信某種傳言；而西星公司的總經理由王照雲來接任，這也佐證了社會上的傳聞。總之，李夢澤又給新年增加了一個議論的話題。

李玉東在新聞發佈會上明確表示了仙女公司全力支持西星公司的工作，表示仙女的「全部社會資源都可以被西星公司所使用」，「全力支持」其各部分業務的開展。但是面對記者的詢問，他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對方「你認為呢」。這是他們能夠保持的最後一塊遮掩布，自然不肯放棄。

第七十六章 新生活

從T津回到B京的家裡後，李夢澤的興致就一直不怎麼高。經過三年的折騰，在仙女公司的成長過程中，他一共投下了2084億元，幾乎用去了他全部資金的三分之二，而今，加上幾年來的利潤，他的賬戶資金僅僅留下了1000多億元。除去西星公司，他一共投資了63家紡織公司，5家大型鋼鐵公司，11家科技公司、3家商貿公司和一部電影，可以說是讓他費盡了心血！幾年來，他以一部影片成名，到最後的舉世矚目，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試問，在商界，誰能比他更風光，更具有傳奇色彩。然而他卻不得不黯然引退，他雖然不喜歡死板的管理工作，卻也喜歡時不時的崩射激情；他也明白這樣的做法對公司不利，可是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夠插手公司的事物了。他雖然不懂得管理，但也知道一個公司最忌諱在管理上職權不清，政出多門，既然已經辭去了老總的職位，那麼就不能再干涉公司的日常運作了。「就讓李玉東去管理吧」，或許也只有他才能讓公司真正成長起來。

家裡的形勢還是那樣，北方的冬天，氣候嚴寒，冷風刺骨，但是屋子裡卻溫暖如春，人們很少在院子裡活動，都盡量呆在有暖氣的屋子裡。孩子們都不小了，最大的幾個已經快三歲半了，都已經在學校裡上學了，當然學校抓的不緊，早早就放了假。六個大一些的已經上了中班，兩個小一些的還在上小班，其餘的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在家裡由媽媽們和阿姨們照看著。今天所有的孩子都在大廳裡玩耍，這幾乎是他們每天的工作，只是大家的遊戲遊戲不同，一些小的總是對哥哥們的遊戲感興趣，可是哥哥們往往不歡迎他們一起玩。小傢伙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帶像，應該是同一個爸爸的緣故，確切的說，這些孩子隨他們的爸爸的像更多一些；而他們也很少打架，爭著玩倒是常有的事情，小阿姨們處理不了的時候，往往需要張曉青親自裁決。孩子們對這位媽媽的感情更深一些，比其他女人不同，張曉青是一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管理孩子們很有一套；又經常和他們在一起，所以孩子們對她的依戀要更多一些，這也是讓其他女人遺憾的事情，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也都看得很開，只是捉弄小傢伙們的次數因此而增多。

幾個女人中，劉韻和陳海麗仍然是經常請假，雖然已經都是作媽媽的人了，玩性還是不改，時不時的逗弄一下孩子，或者出去逛逛街，有時候也帶著哪個孩子一起出去，也或者纏著丈夫一起玩。工作對她們來說是可有可無的事情，完全是調節生活而已，比如劉韻一個月工資4500元，而她每個月和同事們聚餐等的費用就超過了6000元，根本就是入不敷出。楊華上班比較勤，在一家公司做管理工作，現在已經做的有聲有色了，但是這個女人很可能要改變工作了，尤其是現在李夢澤已經要退出仙女公司了。其餘幾個女人工作都比較緊張，特別是司馬曉玉，事務所最近聲名鵲起，業務大增，需要不斷的處理案子，不過，她還沒有做過主辯護律師，可能是還缺乏經驗，事務所不放心的緣故；這也是她樂意陪丈夫參加談判的重要原因。但是由，於事務所的人手漸趨緊張，已經出過幾次廳，已經擔任過幾次重要助手的年輕律師，很可能就要開始擔任主辯護律師了。

李夢澤比較鬱悶，因為他一下子又沒有了工作，這對他來說雖不是什麼嚴重事件，但也不是有面子的事情。一回到家，三個在家的女人就把他圍起來，女人們都擔心他想不開，也擔心他因此而對自己輕視。雖然大家對他的這種「白癡」能力都有點生氣，有點恨鐵不成鋼，但是好像她們當初也不是因為他工作出色或者有錢而決定陪伴他一生一世的，只是一下子對發現他的這個缺陷有點不適應罷了。女人們原來一直為自己的丈夫而自豪，但是現在發現自己的男人原來也是一個普通人時，心情當然有些異樣。但是說實在話，這個男人除了這方面表現不好之外，其他方面可都是讓她們覺得滿意的，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她們的丈夫，是孩子們的父親，是一家人的維持在一起的中心，如果他因此而一蹶不振，豈不是讓她們後悔終生！女人們也從來沒有要求她們的男人樣樣出色，她們需要的是他的這個人，這個讓她們關心，讓她們感到溫暖，而又安全的男人。所以，她們都不想看到他心情鬱悶。

孩子們也在幾個媽媽的指揮下向他們的爸爸發起了圍攻。平時，李夢澤一旦心情不好，孩子們就躲的遠遠的，害怕這個讓他們從內心裡懼怕的爸爸朝自己發冤枉火；但是，如果有媽媽們在，特別是慫恿的時候，他們還是不害怕的。似乎他們都知道媽媽們不怕爸爸，反倒是爸爸害怕媽媽們。面對孩子們的一擁而上，李夢澤有點兒不寒而慄，對這十四個小傢伙，說心裡話，他也有點兒害怕，這可是一群狼，老虎再強，獨虎也難斗群狼，尤其是在人指示下。可又不想讓孩子們受到無畏的傷害，所以不得不與小傢伙們周旋。兒子們一直對家裡的兩個女孩羨慕，大多數情況下，她們總能坐在爸爸的腿上，但是他們也不放過爸爸，一個一個的提出自己的問題，然後瞪著李家人都有的大眼睛，聽父親的回答，稍微不滿意，還要繼續追問；對回答孩子們奇怪的問題，家裡的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輕心，都竭盡所能的回答，為此還買了許多有關孩子的書籍，隨問隨翻。現在李夢澤就在翻看家裡的幾部「寶典」，找到了就回答，不懂的就記下來，以後再回答，這個辦法已經成為一家人的共用辦法了，幾乎每個人都記過一些問題，而你一旦不記下來，小傢伙們會嚷嚷，「爸爸，爸爸，快記下來，快記下來」，感情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讓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李夢澤自然受到全家人的重點照顧，女人們一個個得對他百般溫柔，讓他為這得來的便利哭笑不得，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的鬱結的心情已經緩和過來了。說實在話，他能淪落到今天這般狼狽地步，也與這幾個女人有關，他對女人們太疼愛了，覺得應該多花時間陪伴她們，認為女人和家庭比事業更重要，只要能得到女人們的歡心，讓她們知道自己對她們的感情，放棄任何事情，他都在所不惜。如今看到女人們為此而擔心的樣子，讓他更加不忍心讓她們受到傷害，所以，他很快就不再憂慮了。一家人重新和和氣氣，融洽如昔。

退了休的李夢澤，想回老家看看，也想帶個女人一起回去。他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家裡的親朋好友以及鄰居們都不知道他的近況，多年不見了，如果自己帶個女人回家，他們會更加高興，更加放心吧。這個提議一出口，一家人都沉默下來，這是一個不能迴避的問題，不管是誰，她們都曾經帶著丈夫兒女一起回家看過，但是她們都沒有去過丈夫的家鄉。但是這是一個比較為難的選擇，究竟讓誰陪他回去呢？最後，大家一致推舉景雯，理由有三條，「大姐是醫生，照顧爸爸媽媽方便些」，「大姐是大姐嘛」，「她不去誰去」，結果，景雯就和他一起回了老家。

李夢澤的老家是在農村，位於一個比較有名的盆地的的邊緣地帶，是個半丘陵的地區。多年來，這個地區經濟一直停滯不前，至少他這個外出多年的遊子看不出任何新的跡象來，但是人們的生活還算殷實，年輕人大都出去了，留在家裡的大多是老人和女人。大家對這個早年的學子名人都非常熱情，不管他現在混的如何，他都是他們這一帶走出農村的人，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他如今在家鄉是小有名氣的人了，在早先的時候，他就是走出農村的較早的一批，自然是鄰里著名了，而如今他的堂兄弟們都因為他的資助而進行創業，在家鄉儼然已經成為一個勢力強大的姓氏，大家自然記著了他的功勞，更是讓他在家鄉名聲遠揚。景雯也隨著丈夫受到鄉親們的熱贊，大家對她的端莊秀麗齊聲稱讚，一致誇獎某人娶了個「好媳婦」，讓景雯聽了心裡是又害羞又歡喜，這可是丈夫的鄉親們對自己的誇讚，是大家對她作為李家兒媳婦的認同。

李家本族人也都來看望這個出外遊蕩多年的兄弟，堂兄弟們十幾個，連嫂子們也都來了十來個，都來看望這個據說是發了財的兄弟。大家都知道這個早年就走出去的兄弟發了財，為此大家還受到過他的資助；這在家鄉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他們大都經營起了買賣，生活變得富足起來，至少一個個的開起了名牌轎車，生活比其他鄉鄰們舒心的多，所以大家對這個幫助過他們的兄弟由衷的感謝。他們並不介意他沒有帶回一絲禮物，這次能看到他的媳婦就是送給大家的最好的禮物；「出門在外的人不容易，能有個貼心人照顧是必要的」。但是嫂子們一致責怪他結婚了「為何不告訴家裡一聲」，說什麼怎麼也應該去給他「捧捧場」，害得他趕忙用一百句假話來解釋，讓景雯都有些吃驚起來，原來這個男人說假話可以說得這麼「好」！李夢澤是不由得不說假話，對著這些個嫂子們，他可是一點都不敢馬虎，別人不能問的東西，她們全不在乎，尤其是幾個已經步入中年的老嫂子們。

李家現在可謂是人才濟濟，他這一輩堂兄弟十幾個，侄子輩們進入成年的也有好幾個，這些人大都在自家創辦的公司裡工作；他們的消息相對靈通一些，當然也聽說過某個人的事情，雖然不敢確認謠傳的那個人就是他們的這個叔叔，卻也一個個得對其敬佩不已。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提及這方面的問題，在他們看來，只要這個流浪多年的人知道回來就行了，只要知道這裡是他的老家就行了，其他的，該來的總會要來，不該來的，又何必去強求呢！

在整個春節期間，李夢澤都帶著景雯去拜訪他的多年沒有走動的親戚，他的姑姑，姨娘，以及表兄弟們，一家一家的去拜訪，以及一家家的讓他們看到他「已經娶了媳婦」，這也是他回來的最主要的目的。一個人不能忘本，不管他多麼有錢，不管他多麼有名氣，都要記得他的老家的親人們；這些人無不對他有著深切的情誼，多年來，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一直對他在外的生活擔心，一直為他的婚事操心。樸實的親人們，不在乎他的生活有多麼好，不在乎他的社會地位有多麼高，只在乎他能娶到一個好媳婦，他能夠一生平安，他們已經滿足了。聽到一家家發自肺腑的言語，景雯感動起來，或許他們應該早一點而回來的，應該早點兒回來看望他們的！

李夢澤的父母親也為他們的兒子感到自豪，這個曾經讓他們操透了心的兒子，如今終於穩定下來了，如今終於可以讓他們放心了。幾年來，兩位老人受到族人鄉鄰們的尊重，受到他們的照顧，這一點，一方面出自親族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兒子對族人幫助而使他們心存感激的結果，不管怎麼說，這個上了16年學，讓他們又操了多年心的流浪的兒子終於有了家庭，有了事業，受到人們的尊重，如今更帶著漂亮的兒媳婦回來看望他們，怎不讓他們高興！他們不奢望他們每年都回來，只要他們能夠偶爾回來一次，讓自己在鄉鄰們面前好有個交待就行了。幾個兒媳婦中，不管誰回來，他們都感到高興的，可是不上心的兒子就是遲遲不帶女人回來，這讓他們既擔心，又無奈。如今，他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

景雯陪著丈夫在這個偏遠的村莊裡生活著，每天都會看到不同的人，每天都有聽不盡歡聲笑語，使得她在這個依然寒冷的村莊也暖和起來。野外田地裡的麥子綠油油的一眼望不到邊，今年的春天來的比較早，天氣也一天天的暖和起來。陪著丈夫走在田間的小路上，景雯的心情平和、也開朗起來，一向話不太多的她，也禁不住和丈夫切切細語，享受著春天的溫暖氣息。農村的空氣遠遠比城市裡清新，讓景醫生也喜歡上了這裡，感到這裡原始，樸實的讓人心動。兩個人每天都在田野裡漫步，享受老家人的溫情，忘了時間，忘了過去的煩惱，為這一方溫情，為這一地綠野，迷戀、欣賞、享受！他們在老家看了燈會，趕了廟會，更是參加了一個又一個集市。這裡沒有擁擠的水泥馬路，只有普通的沙石路，這裡沒有川流不息的汽車，偶爾駛過巨大響聲的拖拉機；春雨來時，到處都是泥濘的泥土，卻讓兩個人的心情始終愉悅著，忘了趕回李家大院，只顧享受這一方的樂土！

這次回老家，李夢澤他們住了將近兩個月，充分享受了鄉村的田野生活，使得景雯這個從來沒有在農村生活過的女人深深的留戀，完全沒有了大姐的形象，這更讓某人喜歡不已。他喜歡景雯的端莊，喜歡景雯的大姐的形象，但是他更喜歡這個心愛女人的小兒女的樣子，常常為此而發出促呷的笑聲，卻迎來女人的一陣擂打。兩個人嬉戲鬧鬧，無憂無慮，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

第七十七章 新官上任

不管外界的反應如何，仙女公司換了掌門人已經是確定了的事情。李玉東已經宣佈了接任仙女公司總經理職務，同時辭去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總經理的職務，經過短暫的交接儀式，春節過後他就去仙女公司赴任了。李玉東去仙女公司的時候，景雯正陪著丈夫在一家家的拜訪親朋好友，直到他們覺得再呆下去就說不過去了，才回到B京，而這時候，李玉東已經上任半個多月了。他來仙女公司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交接儀式，帶了四個助手過來協助管理，這四個人有三個是從總公司帶過來的，另一位是從許鵬那裡要來的，這些人的走失讓兩位留守大員非常傷心，但是不管怎麼說，李玉東畢竟是來到了仙女公司。仙女公司的全部人員，上上下下都在春節以前得到了老總的親自指示，說什麼他有些「私人事情需要處理」，不能再擔任這個職位了，經過協商呢，給大家請來了西星公司的總經理來「擔任總經理」，並保證說什麼「公司的一切適合發展的制度將不會改變」，隨後，也不多解釋，就撒手回老家了。這就被稱作仙女的第一次領導人更迭。

新聞界對李玉東的上任，並沒有過多的批評，消息靈通的業界老記們還是對這個西星公司總經理比較瞭解的，知道這幾年他的輝煌業績。他的大名，早為許多人所知道，在T津，說起李夢澤或許有人會不知道，或許人家會說不感興趣，但是，一提起李玉東，則幾乎沒有人說不知道他的，幾乎沒有人不對他讚不絕口的。T津人說，「戴X龍給我們修路蓋房子，李玉東讓我們漲了工資」，讓自己生活更富裕地人，還能不受尊重麼！而T津的工薪的上漲，當然也早為全國的打工者所知道，所以，李玉東的大名還是很響亮的。他也是被稱為傳奇般的人物，而這個傳奇般的人物，將接替另一個傳奇般的人物，人們在猜測這其中的原因，李李二人的親密關係，許多新聞界人士也早有耳聞，許多人更是早就斷定他們不是一般的簡單，而如今李玉東接替李夢澤執掌仙女公司，是什麼原因促成的呢？是交易，還是什麼？為什麼風頭正勁的李夢澤會急流勇退，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是家庭原因還是受到了什麼壓力，難道他們是「來自同一個投資集團」，如今來個代言人更迭？一時間，猜測不斷。

仙女公司的員工對李玉東也不算陌生，有一些人還是他的老部下，比如李偉森、王晶、鄧玉娟等人，他們在西星公司干了兩年多，卻突然接到調令來到了仙女公司，而如今連總經理本人也過來了，這實在是讓他們疑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但是不管怎麼說，向來工作自主權很大的各部門還是照常運轉著，至少在表面上，大家已經接受了這位新來的總經理。仙女公司員工，對這位新來的總經理也抱有相當大的戒備，有著某種程度上的擔心。雖然他們沒有權力對公司管理高層的變動進行表決，但是對自己的既得利益還會小心的維護，從萬盛公司過來的，從聯賽過來的，各個時期招聘來的，甚至從西星公司過來的，都在小心的應付著這位新來的總經理。公司人員現在比較多，而外勤科的向外派駐的人員，都被調回來了，春節前回公司述職，到如今還沒有被放出去，他們也在忐忑不安地望著這位總經理。公司原有員工187人，現在達到了191人，全部都在公司裡上班；同時在仙女大廈工作的還有兩個合作的事務所的人員，這就是李玉東上任時的情況，他將面對的局面！

李玉東的心情現在不太好，確切的說是很不好。李夢澤明顯的留下了一個爛攤子，在來B京之前，他就聽說了仙女公司的管理方式，也知道前任負責人的一些慷慨大方之舉，更明白仙女公司存在的眾多問題。可以這樣說，不管仙女公司的管理有多亂，不管李夢澤的管理水平有多差，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管理，但是兩三年來，仙女公司的員工，從部長到普通員工都已經習慣了這種管理模式。而李夢澤在仙女公司的權威絕對不是任何其他一個接任者能夠比擬的，即使從投資方向上，員工們也能夠看出兩人身份的不同來，於是對於聽誰的領導，就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而他則必須改變以前的管理和投資模式，這也是他來仙女的最主要的目的。但是問題是仙女公司的普通員工包括一些部門領導都不知道原來的老總已經承認了失敗，如今正在試圖改變，怎樣把前任的意圖準確的轉達給各級員工，並讓他們接受，才是問題的解決之道。可問題是，李夢澤既沒有對員工們作交代，現在又沒有來交接工作。他對某人的回老家探親現在是極為反對，原來認為很快就會回來，哪想到這小子撂下擔子自己輕鬆，現在呆在老家不出來，聽說正在和景雯夫人過著樂不思蜀的生活呢！這件事情，讓他恨得牙癢癢，真想拍拍屁股也走人，可真要是走人還好了，他不忍心呀！他實在是不忍心這麼大的產業毀在一個漫不經心的傢伙手中。來公司之前，他親自去拜訪了李家大院的幾個女人，和她們進行了意見交換，他對這些女人還是比較看重的，也知道這幾個女人都很有主見，更知道自己就是被這幾個女人給逼出來的。而如今，他也開始為難起來了！

李夢澤遲遲未歸，仙女公司的工作又不能任其持續下去，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幾天來，他一邊在公司裡上下轉悠，一邊在思索應該怎麼解決。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不起或者燒不好，這工作就沒法進行了，他一定得在某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之前，拿出解決方案來，也不能讓那個傢伙小瞧了自己。仙女公司的員工們也對這個每天轉來轉去的新任總經理感興趣，每一任新的領導都有自己的管理方式，都會建立自己的權威，他們都對這個人即將到來的舉措拭目以待，只是不知道這個新來的總經理正在發愁。春節過後，李玉東二次拜訪李家大院，準備說服某人的夫人出來主持大局，他知道，只有李夢澤的女人參與管理仙女公司，仙女公司的問題才會迎刃而解，要在弧形與不在B京的情況下，改變仙女的管理模式，必須有其中的一個或者幾個人來插手才行。經過一番解釋和一番沉默之後，幾個女人一致推舉楊華擔任這一重任，職位為總經理助理，並通知了正在悠哉游哉的某人。於是，仙女公司的員工們看到了三個女人一起進入了公司，接著總經理李玉東宣佈了楊華夫人擔任總經理助理的任命，協助公司的管理工作。仙女員工的不少人都認得前任老總的其中一位夫人司馬曉玉，也知道另一位夫人遠東會計師事務所的蘇倩雲，也有人知道他的夫人中還有一位叫做楊華的！就此，李夢澤的夫人就有三個在從事和仙女相關的工作了，已經開始有人正式參與公司的管理工作了。

李玉東對楊華參與公司管理的效果非常滿意。仙女公司的員工，可以不賣他李玉棟的面子，不把他這個總經理當回事情，可以對某人繼續癡迷，但是不能不接受楊華的到來，楊華參與公司的管理，就向員工們傳達了一個明確的信號，前任老總並沒有忘記大家，但是也向全體員工表明了他同意現任總經理工作的準確意思！所以，李玉東的管理措施，一旦通過楊華這個助理傳達下來，那就是表明了投資人李夢澤的意思，至少他不反對這麼做。所以，他的工作開展的相當順利，接連下了幾多條指令，比如外聯科人員暫不返回合作公司，公司成立鋼鐵部，成立紡織部等一系列施管方針，大都得到了各部門的配合，一些人員的調動也沒有受到什麼阻礙，對各部門的職責重新進行分配也沒有收到明顯的牴觸，從西星公司帶過來的幾個人，進入一些管理崗位也沒有人說三道四，甚至對公司的工資審定和獎金評定也沒有鬧得雞飛狗跳。外聯部也沒有對停止合資談判提出異議，甚至連強力部門策劃部也對他的工作給予了積極的配合。策劃部是他最擔心的部門，這個部門在投資公司中地位異常重要，如果他們進行牴觸，至少短期內仙女公司將不能進行任何投資，甚至會造成不少投資的不可估量的損失。

李玉東進行改革的重要一項就是加強財政管理，不僅控制公司員工的工資與獎金發放以及公司的日常各項開支，他還要求合作的遠東會計師事務所派出大量人力，對各個合資公司的財務狀況進行調查和評估。對合作公司進行監督，仙女公司以前從來沒有進行過，他們主要依靠咨詢部門的資料搜集來達到監督的效果，但是現在他要求不僅加強咨詢部門的資料搜集，還要直接進行財務監督。財務上的管理還不只這一點，仙女公司在他的主持下和B京的一家會計師事務所進行了合作，不再單獨依賴遠東會計師事務所。這個新的合作夥伴叫做燕京會計師事務所，這家成立了八年的事務所，業務已經發展到了全國的主要城市，在業界尤其是北方有不小的影響。燕京會計師事務所是主動聯繫仙女公司的，在春節以前就開始了接觸，但是由於仙女公司事務太多，來不及深入接觸，仙女公司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但是李玉東上任後，指示外聯部加快談判進度，並最終取得了合作關係。仙女公司支持燕京會計師事務所走向全國，甚至走向全世界；燕京則負責仙女公司的財務及合作公司的財務進行審查和監督，並派遣人員協助仙女公司完善財務制度和財務管理。從燕京身上，他獲得了比遠東更大的權益，並增加了公司財務審核和監督的可靠性。對於這一點，蘇倩雲表示完全支持，並表示遠東也可以做更多的工作。

李玉東管理的另一個重點，就是增強公司的法律部門的反應能力，他要求陽光律師事務所派遣資深律師協助仙女公司完善法律制度，不僅平時進行法律援助，必要時還要派出律師團進行談判協助。為此，他要求對方必須培養或者招聘精通國際經濟法規的外涉律師，為公司即將進行的一些工作做準備。陽光律師事務所雖然感到有點兒為難，但是知道這個大客戶不是他們這個不是名門的事務所所能夠輕易攀得上的，自然是一力擔保，這樣，從法律上仙女公司也做好了打硬仗的準備，相當程度上增強了公司的處理突發事件的能力。

最關鍵的還是仙女公司的亂七八糟的內部管理，外部工作比較好做，那些合作夥伴，遇到了仙女這樣的大客戶，還不是像牛皮糖似的，怎麼捏就出來怎麼形狀，而且和公司主體員工的切身利益不太關切，不會受到他們的反對。但是內部工作就不一樣了，一些既得利益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那些利益的，即使是一些他原本不應該得到的利益，一旦被削弱了，其反應也會相當強烈的。他首先得到了幾個強力部門的支持，取得大部分中堅員工的支持，並決定對那些不合作的毫不手軟，既然李夢澤信任他，又有楊華在旁邊協助，那麼他就會把自己的意圖貫徹到底，任誰也不留情。他的政策明顯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公司內部的評論聲逐漸消失，工作人員的精神狀態全然改變，逐漸的適應了公司新的規章制度，接受了新的領導人的管理理念。在李夢澤還沒有回到B京的時候，仙女公司的員工們已經放棄了他的管理理念，投入了李玉東的門下，他的影響被迅速的淡化。

李玉東也並沒有完全放棄李夢澤的管理措施，只是把一些不完善的、不適合長遠發展的措施改變過來，保留了原有的許多措施，這些措施雖也不盡完美，但是很有獨創性，反映了李夢澤的獨特的企業觀念。這些措施他雖然從沒有實行過，但是並不是表示他不接受新的管理方法，所以，仙女公司的管理還是保留了大量的措施。現在的仙女公司，增強了各個部門的配合，增加了一些沒有來得及設立的部門，比如說科技部等。他對仙女大廈太熟悉了，這座大廈原本就是他們幾個人給仙女公司設計的，現在又按照自己的意圖建立了一些部門，這不由得使他苦笑起來，難道自己早就有預感，知道今天要接管仙女公司，還是對某人太過關心了。但是不管怎麼說，仙女公司的多個樓層已經充分利用起來了，接下來，就是消化和吸收那些投資公司了。

策劃部、咨詢部、財務部和外勤科的有關人員，進行了幾次聯席會議，由外勤科的外派人員對所駐的公司的現狀進行了評述分析，與會人員對這些分析進行了評述和吸納，十幾位外派人員從合作公司帶回來的問題，讓參與會議的公司領導們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認識到仙女公司有可能最終失敗的後果。從資料上也可以看出來，公司分散投資的小規模公司，並不能保證其發展的長遠優勢，他們一開始就處於市場競爭的劣勢，除非再次進行大規模的注資或者進行產業聯合，成長為行業內的頂級企業。因為擁有巨大自己的仙女公司是不允許自己投資的公司長期處於三流公司的地位，而這些公司的對手們也不會把他們當作一個三流公司來對待，使得他們沒有對等的實力卻要承受不對等的競爭，自然會對公司的長遠發展產生不良的後果。這些公司也可以成為行業的巨頭，但前提是能夠得到仙女公司的大規模注資，但是仙女必須擁有了這些公司的控股權，才可能大規模注資。而仙女公司能做的就是成就這些公司的核心技術，並且要一定程度上把這些技術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仙女公司的資金優勢，使其能夠獲得足夠的技術，維持仙女業績的持續發展，而這就是仙女公司近期工作的重點。隨後，仙女公司又進行了幾次各部門的領導人及資深幹事的聯席會議，為公司的發展制定措施。

通過幾次會議，李玉東確立了他在仙女公司的威信，這時候，即使沒有楊華，他的工作指令也可以順利實施了，這是說如果，另一方面，楊華也表現出其作為一個優秀管理人員的能力來，雖然經驗不是很多，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是也讓李玉棟這個多年的管理老手大為吃驚了。他吃驚這個與自己的夫人曾經有這同樣名氣、被李夢澤一開始就傾情的女人確實不簡單，他更加吃驚這麼好的一個管理人才，那個傢伙愣是放在家裡給養著，而不讓參加公司管理。如果楊華一開始就參與公司的管理，他確信自己現在還在西星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上悠閒的看著仙女公司在折騰，不由得對某個傢伙暗罵起來。他不知道李夢澤一家人當初的決定，只是後來，實在是不行了，才出來干預，以至於最終摻和進來。

相對於李玉東的艱難上任，王照雲則輕鬆的多，更順暢的多。李玉東臨走時，並沒有觸動公司的一草一木，只是帶走了幾個助手而已，這並沒有打亂西星公司的正常管理和業務聯繫。相反，李玉東的離任還為西星公司帶來了莫大的好處。王照雲原來主管外聯部與市場部，一身兼二任，這是有他的特殊身份和能力而形成的，而這兩個部門也是實力強勁的關鍵部門，是公司發展的關鍵。王照雲接替李玉東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兩個部門選派合適的部長，然後就召開各部門關鍵人員的聯席會議。這次會議被稱為「圈地會議」。按照王照雲的說法，總經理對西星公司還是有很大感情的，兩個公司是戰略夥伴關係，西星公司的業務源有兩點，一呢，就是自己到全國各地找地，買地；二呢，就是跟著仙女跑，「仙女的旗幟打到哪裡，西星公司就把房地產業務做到哪裡」，向他們要地去。他也不解釋兩家公司的關係，只是宣佈「大規模的圈地活動」即將開始，他的那番鼓舞人心的講話，確實說中了公司各部門的心，房地產公司最重要的就是土地，以金錢買土地，以土地換土地，而土地的得到除了用金錢之外，還要靠門道，靠某些人的大腿，而如今的仙女公司，就是一條粗的不能再粗的大腿。西星公司就是恰還能夠抱著這條大腿的公司，所以，王照雲也用不著對公司進行改革，直接往前衝就行了，為此，他還為此從馮慶松那裡借調了大批人員，充實一些部門的工作，決心要大幹一番。

到底仙女和西行是什麼關係，許多人相信自己的判斷，確信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而按照兩家公司高層人員的說法，他們是「戰略合作夥伴」，至於是不是一母同胞，任得大家去猜測吧！

第七十八章 男人的煩惱

李家大院的所有人，包括幾位夫人，孩子們，保安以及廚師和孩子們的小阿姨們，一齊來迎接從老家回來的兩個人。兩個多月來，李家大院第一次少了兩位主事的人，這讓大院上下感到不習慣，尤其是認為早早就應該回來的女人們，更是熱盼心切。待看到一臉笑意的男人和她們的更加端莊秀麗、年輕的大姐時，許多人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明白兩個月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兩個人尤其是大姐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難道老家有什麼好東西麼，女人們不由得期待起來。一家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楊華卻有些不自然起來，她不知道男人對她的進入仙女是如何想的，雖然已經得到過他的同意，但還是對此不太放心；其實楊華早就想進入仙女公司了，那時候，一方面可以常常和丈夫在一起，另一方面也可以實現自己的抱負，如今終於進入了仙女公司了，卻又感到一些不放心。是因為什麼呢，原來是太在意男人的想法了！感覺到楊華的異樣，李夢澤來了一句「本來不想讓你去受累的，但現在，你受苦了！」這讓楊華感動的直想伏在他的懷裡痛苦一場，卻沒來由的伏在了大姐的懷裡。確實，對於公司管理這樣的事情，按照某人的觀點，簡直是受累又受罪，所以他不想讓幾個女人涉足其中，當然，持此想法的在家裡也大有人在！

女人們對李夢澤的老家現在是充滿了期待，尤其是在看到大姐的變化之後，更是暗自盤算著什麼時候也回去一次。景雯兩個月來精神大為放鬆，每天接觸的都是樸實的笑臉，感受到大家對他們的由衷的喜歡，本人更受到丈夫的兄弟嫂嫂們的捧愛，這使得一向端莊的她也不禁變成了小兒女起來。在大院裡她是自然的大姐，而在老家，她卻是自然的晚輩，男人在自家兄弟中排行非常靠後，使得她成了眾妯娌中最小的一個，而男人在親戚中又多是晚輩，使得她到處都得甜甜的，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很久沒有出現過的面貌來。而鄉間的空氣又是如此的清新，田野裡的風光雖沒有名川秀山的美麗，卻也別有一番味道，加上鬆懈的心情，男人的陪伴，使其覺得精神愉快、舒心愜意。兩個月下來，她彷彿年輕了幾歲，令眾姐妹們羨慕不已。李夢澤也是沒有想到鄉間的生活會使心愛的女人變成如此模樣，不禁感到自豪。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永遠年輕漂亮的，看來有必要經常和女人們出去散散心了，先從誰開始呢，可不能全部帶回家，那會破壞氣氛的，嫂子們的嘴太厲害了！

一下子沒了工作，開始還覺得挺好的，每天陪女人們說說笑笑，送女人去上班，接女人下班，逗弄幾個孩子玩耍，逗他們開心。小兒子們都開開心心的，連最小的幾個也去上學了。他們在學校倒不學什麼，大多是玩玩遊戲而已，其實，按照他的意思，小傢伙們可以不必去上幼兒園的，這麼多孩子，完全不孤獨，可以請個家庭教師來在家裡輔導，但是幾個女人不同意，說什麼「你小時候沒上過幼兒園，不知道它的好處」，堅決讓孩子們接觸更多的人。但是又擔心孩子們在一個學校裡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孩子們太像象，又互相熟悉，「哥哥、弟弟」的一稱呼，不引起其他人的側目才怪呢，這樣對孩子們的心理影響也不好，所以把幾個孩子送去了4個不同的幼兒園。李夢澤有時候也去學校接孩子們回家，當然他只是接兩個，王航他們開車接其他的孩子，平時李富軍和楊榮的任務也是開車接送孩子。

李富軍和楊榮現在已經30出頭了，都還是單身一人，這成了李家大院裡許多人的關心的事情。本來，李夢澤說過如果有女人接近他，就由他們兩個對付，能搶到手的就是他們的女朋友，這讓兩個人暗自努了一把力；可是除了楊華和梁佳怡接近他之外，也沒有什麼人接近他。對於楊華他們有自知之明，主動放棄了，而梁佳怡他們開始是不知道，待得知道時已經沒有機會了，其餘的，雖然曾經有幾個記者長得相當不錯，可是他們躲還來不及呢，那還有心思去泡人家。兩個人在仙女公司裡雖然也見過幾個漂亮的女人，可是沒有人對他們另眼相待，主要原因在於他們不是仙女公司的人員，不能在公司裡隨便走動，只是和保安科那幫男人呆在一起。原本他們還期待有些名門貴女糾纏某人，那時就可以大顯身手，可是某人太爛了，竟然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拚死拚活的往他身上靠，如今又有跡像要永遠待在家裡當家庭主男了，兩個人不由得暗自悲傷起來，卻又不得不每天接受幾個「小少爺」上學。幾個孩子對兩人非常熟悉，也非常喜歡他們，在學校裡總是「叔叔、叔叔」的叫。李家的幾個孩子到哪裡都是人們注意的對象，雖然大家不知道他們都是某個好色男人的孩子，但是雙生子並不是隨處看得見的。李富軍負責接送四個，四個孩子一齊喊著「叔叔」的聲勢可是相當驚人的，就是兩個也是令人吃驚的，更讓人吃驚的是孩子們不喊「爸爸」而叫「叔叔」。這種現象剛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太在意，但是時間長了，一些人就注意到了，幼兒園的老師年輕的比較多，而這些老師們從來沒有看到有女人和李富軍一齊接送孩子，漸漸的對他們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一種母性的光輝在發揮著某種神奇的作用，慢慢的，他們開始交談起來。李富軍對這些詢問是能回答則回答，不能回答的則推托，但也慢慢的和其中一個女教師熟悉起來。這個女教師是仁康和禮康的老師，人也年輕漂亮，據反竊聽專家判斷，對方還沒有結婚，也沒有見到有男朋友的跡象，於是，他就開始為自己謀劃起來，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孩子們總是催促他開車！說實在話，李富軍也是一表人材，幾個女人說他比某人還要帥氣，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而已，魁梧的身材，精幹的身手，很容易俘獲女孩子的芳心，他既有心攻擊，對方又無心防守，更加上幾個人小鬼大的孩子的配合，結果使得他逐漸得到了女教師的芳心，還藉著機會把女教師帶回了李家大院。而楊榮雖然沒有李富軍文氣，但是比他更有男人的陽剛氣，幾乎就是在李富軍帶回女朋友的第二天，他也忍受不了李富軍的刺激而把德康和文康的老師「騙」到了李家大院。當連續第二次帶回女朋友的李富軍看到從楊榮的車裡走出來的女孩時，不禁笑了起來，連大院裡的保安們也來湊熱鬧，好在張曉青及時出來為兩個人解了圍，才使得楊榮的女朋友沒有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富軍的女朋友叫董雪，B京人，擔任幼兒教師已經有兩年了，因為對幾個孩子好奇，又對李富軍抱有好感，最終被帶到了李家大院。而楊榮的女朋友叫做程瑛，河北人，出於同樣的理由被請入了大院。這都是在李夢澤返回B京以前發生的事情，待得他從老家回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幾個女人早就把李楊二人誇的天花亂墜，使得他們本人都有些迷惑起來。如此一來，李家大院的人口又要增加了，他算了一下，自家人22個，四個普通保安，四個特種兵，以及他們的家人，再加上兩個廚師和幾個小保姆，一共40個人，這可是相當不少的了！

逐漸的，他對這種新生活感到不習慣起來。他雖然有當家庭男人的潛力，卻沒有當家庭男人的心，讓他整天呆在家裡，會非常得不習慣的。如果他在上班工作，那麼他會非常樂意請一個月假來過家庭生活，但是現在沒有工作了，那他連半個月都有點兒呆不下去。他現在已經不再炒股了，又不能去仙女大廈裡轉悠，真是讓他顯得發慌。每天陪女人雖然開心，卻總覺得長此以往有大才閒置的感覺，他可是一點也不願意再這樣呆下去了，連看書都不想看了，越看越覺得沒有意思。好像一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子，突然發起脾氣來，怎麼也不能夠安靜下來，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漸漸的，家裡人都發覺了他的異常，女人們開始擔心起來。他現在是週期性的不愉快，每天從下午四點鐘左右，心情會高興起來，到晚上更是心情愉快，而到了早上九點鐘左右，情緒就開始低落，然後越來越壓抑。這種情況，張曉青最清楚，也最擔心，她試圖去安撫丈夫，但是不怎麼管用，因此，她開始擔心起來，其他的女人也很快知道了男人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梁佳怡打來了電話，這女人自從那年春節過後，就很少跟他們聯繫，偶爾會打個電話，但也只是報個平安而已，卻在這時候又打來電話，李夢澤感到有些詫異，想不到對方有什麼事情來。原來，梁佳怡也知道了他引退的事情，比較瞭解仙女內情的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對他又比較關心，就想詢問一下情況。李夢澤的心情原本正處於週期性低落的時候，所以聲音也不那麼悅耳，這一下，自然就暴露了他的現實來。於是梁佳怡邀請他去G州散散心，「放鬆放鬆」，說是到G州換換環境可以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張曉青對梁佳怡不是很有好感，卻對這個提議非常支持，極力慫恿男人去南方。李夢澤現在糟糕的心情，特別是已經不能自控這件事情，引起了全家人的重視，因此一致同意他去南方散散心，「順便陪六妹回家看看」，這樣，他就帶著女人和兩個新婚未久的保鏢開始了短暫的南方之旅。

幾年來李夢澤就很少來G州了，自從仙女公司成立後，他就再也沒來G州了。紡織業談判時，他也只是在上海三角州地區晃悠，即使女人回娘家省親，他也沒有陪同來。重新來到G州，他有一種回家了的感覺，他對G州有著奇特的感情，說G州是他事業的起點，一點也不為過，就是在G州，他進行了一生中的第一次談判，進行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次投資，在這裡結識了一批人，更是帶走了兩個女人，他的女人中，有四個來過G州！這裡有他的朋友，也有他的親人，更有他的「敵人」，有他全力支持的黑幫，他在這裡打過架，被人綁架過……總之，這裡曾經發生了許多事情。

陳海麗自然也對G州有著深深的感情，這裡是她的娘家，有她生活了了20多年的家，這裡有她的朋友，更是在這裡遇到了現在的男人，被其吸引，為之迷戀，毅然放下身份去追求他。而今，和男人再次踏上故土，又怎能激動！他們到G州的第一站是去他的姐姐家，陳海麗已經去過一次，但是李夢澤平時也很少來他姐姐家，雖然電話裡聯繫不斷，這次有機會了，當然要去看望他們了，同時為了不影響姐姐姐夫的平靜的生活，他們自然要先來看望他們了。

李夢澤的姐姐姐夫自然知道他們的弟弟現今是一個焦點人物了，對他們的突然來訪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自然是驚喜交加，全家人都來歡迎這個神秘的弟弟。姐姐當然還是老樣子，而陳海麗還記得當初姐姐看待自己的樣子，不過現在她和男人已經沒有一點隔閡了，所以非常坦然，自信姐姐再也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了。兩個女人在一邊鬥心眼，而兩個男人則在一邊拉起了家常，他們不談工作，談得最多的自然是家裡老人的身體，還有孩子們的問題。姐姐家的鄰居們並不知道他們的這個鄰居有個非常有錢的親戚，自然想不到如今那個全國有名的人物正住在自己的隔壁，但是李夢澤還是很快就離開了。他可以用他的金錢來改善姐姐家的生活，卻無法用金錢換取他們一家人的寧靜和平安。所以，他總是盡量避著他們，盡一切可能的不讓從小照顧他的姐姐受到不應有的傷害！

陳曉充這次對待他的便宜女婿的態度要好得多，雖然沒有稱呼他什麼「賢婿」，卻也面子上好看多了，不管怎麼說，連外孫都有了，也挺為他爭氣的，雖然更讓他為難！不過，好歹有前一段時間的流言，這讓老愛面子的他也不那麼丟面子，他如今可是一個受害人，「那個男人太好色了，陳總可真是做了難呀！」但是不管怎麼樣，商界對他又尊重了許多，連市政府的人都對他奉承了許多；不管人們背後怎麼說他的女兒，或者是他本人，但是這個便宜女婿也確實讓他在人們面前掙足了面子，所以就漸漸的原諒了某人。陳夫人也對這個女婿更加喜愛，她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女人，只要這個女婿疼她的女兒，而自己也喜歡這個女婿就行，這個黑道上的大姐沒有世俗人那樣的眼光，所以也極力照應跟他有關係的其他人。一家人都對他們的到訪感到喜歡，卻都是對他的突然辭職感到疑惑，不管是陳曉充，還是陳夫人，他們都是希望這個女婿成為商界的一個領軍人物，而且對他是充滿了期待，所以對他的辭職非常不理解。他們不比旁人，不會關他的私事，身為父母，自然要問及這方面的問題，別人這樣問，他還可以找個借口推托，可是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吃鱉的事情了。這時候，他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從容，完全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聽憑大人的教訓。岳父岳母聽了這個讓他們難以相信的解釋，都不由得苦笑不得，陳曉充世雙眼緊盯著某人，有點兒恨鐵不成鋼，甚至是想後悔的表情；而陳夫人則是吃驚又好笑，卻又笑不出來的樣子，他們完全是不知道這個讓他們曾經引以為好的好女婿，竟然會如此的「無能」。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兩人，祈求諒解，能得來兩句安慰則更好，而陳海麗則早已扭過了頭，不想看到這個丟人的男人的尷尬的境況。一直到最後，也沒有人責怪他，當然，更沒有一個人安慰他。雖然大家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但是他們還是受到了高規格的款待，一桌豐盛的家宴，讓捏足了心的兩個人胃口大開，他還是吃得很快，但是已經沒有人為他而停下筷子了。

既然已經撤去了神秘的光環，李夢澤在岳父家的生活還算舒心，在這裡，他完全是一個小輩，沒有人因為他有錢而恭恭敬敬，更不會有人對他的名氣而戰戰兢兢。不過，他來G州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播開來，雖然不是什麼當紅的影星，也不是什麼著名的歌星，但是他是一個標準的明星，單憑他的有錢這一點，就受到許多人的追捧。雖然已經不是仙女公司的老總了，但是還是一個新聞的製造者，所以，南方的新聞記者很快就圍在了他的身邊。

「我是xx報記者，請問李先生為何辭去仙女公司的職務？謝謝。」

「我是yy報記者，請問仙女公司下一步有什麼投資計劃？」

「最近一段時間，仙女公司沒有進行投資了，是不是不再進行大規模投資了？」

「請問仙女公司是不是在醞釀新一輪的投資，請問將投資什麼行業？」

「仙女公司最近沒有進行投資，是不是和李先生的辭職有關係？」

「大家注意到，仙女公司進行了一些改革，請問李先生的辭職和這些改革有什麼關係？會不會因此而放慢了投資的力度？」

「請問李先生，你對現任仙女總經理的管理有什麼看法？」

「請問李先生，您對西星公司最近發展有什麼感想？西行和仙女都是您投資的公司嗎？

「我可以問一個私人問題嗎？請問您結婚了嗎？」

「請問，您對接下來的生活有什麼打算？」

「請問陳小姐是不是您的夫人，請問您的其他夫人……」

「業界有您和梁小姐的傳聞，你對梁小姐有什麼評價？」

「梁小姐是您的朋友嗎，對她的新作有什麼看法？」

李夢澤在G州可謂是寸步難行了，幾乎每一次露面，都會有記者們圍上來，而且每一個纏住他的記者都讓身邊的保鏢提高警惕，害怕老闆被人給「泡」走了；而每一次採訪之後，都會有大篇報道出現在當天的晚報或者第二天的早報上，甚至有電視台也邀請某人去做客，讓他做現場節目的嘉賓，這嚇得他趕忙拒絕。他倒不是沒有上過電視，當初簽約幾家鋼鐵公司時，就上過電視，家裡還保存有簽約時的錄像，雖然那時候也有新採訪和講話，但都是安排好了的，只用背台詞就行了，而且來來去去就那幾個台詞，並不覺得為難。但是現在他可不幹，再說他已經從仙女公司辭職了，不會去管那些事情了。但是這些人偏不放過他，他們竟然動用了各種關係，使得他不得不屈從於壓力，挺身而出，為某些集團打工分。其實這些事情都難不倒他，他早已是一個說謊的高手了，而推推托托、遮遮掩掩的功夫更是爐火純青，許多台詞還是從李玉東和王照雲口裡學來的，使得幾個人的口吻互相吻合，無懈可擊。不僅G州衛視請他去做客，連鳳凰衛視也不放過他，他本人倒是對鳳凰衛視挺感興趣的，但是感興趣是感興趣，能不能回答主持人的問題則是另外一回事，一些同樣的問題又被問了一遍，當然，大話也說了不少，對於一些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比如仙女系鋼鐵公司的形成了，又比如仙女系紡織公司集團的發展及意圖了，這些事情，公司透漏過話給他，他就回答，如果沒有告訴他，他就說「得給玉東打電話」，說是要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一句話，說不了的他就不說，一點兒也不越權。他倒是為西星公司作了一次免費廣告，大造聲勢，什麼希望香港房地產界能夠接納西星了，什麼請求各位地主們為西星公司批地了，反正，能夠為王照雲說的話，他都去說，反正又不要他一分錢。李夢澤對電視採訪倒不擔心，他們一般不會問一些讓他為難的問題，可是許多人對他的專題採訪並不認同，認為他簡直就是一個大騙子，不僅沒有風度，更沒有什麼追求，實在是一個平庸的男人。許多人都認為自己如果有那麼多的錢，也會幹這樣的事情，而且會比他幹得更好、更出色，但就是像某人在鳳凰衛視上說的那樣，「大家都不容易，賺錢是最難的其中一件」。

雖然是接受了梁佳怡的邀請才來G州的，但是他們並沒有經常見面，這個女人現在過得相當不錯，身為著名影星，如今是身價倍增，新聞界對她是如眾星捧月般的奉承，但還是抽出時間來接待李夢澤。兩年多來，她可謂是風光無限，年輕貌美，有才華，有名氣，所有的女人所具備的風光，都被她佔盡了，身邊追求者如雲，緋聞更是不斷。梁佳怡本來是想作為嚮導來讓他逛G州的，但是一來本身即為一個焦點人物，出行不方便，離開了保鏢簡直是寸步難行，二來，要說G州通，土生土長的陳海麗比她更勝任，陳海麗早就把能去的地方向丈夫說了，只是他很少去而已。梁佳怡偶爾會請他到咖啡廳坐一坐，有時候也把陳海麗一起邀請上，但就是這樣，也被一些記者們當作了花邊新聞，什麼「約會」、「私會」啦，讓當事人們哭笑不得。梁佳怡早已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了，自從她走紅之後，有關她的緋聞就不曾間斷過，雖然沒有我行我素，但也是對這樣的報道不再關注了。可是李夢澤就不同，他可是很愛惜自己的名聲的，雖然他的反應是「我行我素」。

從某種程度上說，梁佳怡對他非常感激，不僅僅是金錢的問題，她清楚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單單是他的朋友這一點，就讓她在演藝界方便的多，或許李夢澤也沒有什麼，但是任何一個人在面對她時，都會不禁想到她身後的李夢澤，即使她已經撇清了兩個人的關係，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們毫無關聯的。錢多了並不可怕，但是錢多的到了可怕的地步，就會形成一種無言的壓力，也或許李夢澤沒有什麼，但是在G州混的人都知道白雲幫照拂她的事情，誰都知道這其中沒有李夢澤的影子。所以，梁佳怡一直不缺乏狂熱的追求著，但是這些人無一不是在規規矩矩的追求，這倒是真的，李夢澤就恰好遇到過，雖然常務副市長的公子，見了梁佳怡也是非常有耐心，在看到李夢澤之後，更是非常有禮貌，雖然因為自己的存在，那人沒有得到美人的一點顏色。

G州留不住李夢澤的心，梁佳怡的溫言細語和體貼只是來自朋友的關懷，妻子的悉心照料和詳細指點也只是讓他知道這是在G州，而不是自己的家！他來G州，當然是散散心的，也是順便來瞭解一些黑道上的問題的。實際上G州讓他最掛心的是漢幫，這個他決心扶持的黑道幫會。在G州，他的外出不僅受到白雲幫的保護，更離不開漢幫的暗中保護，而他更和杜海等人秘密會晤。他最關心的是自己在黑道上的身價，是道上上對他的家人朋友開出來的盤口，當然，這不會令他失望，他們一家人在黑道上很不受「歡迎」，而且盤口都很高，高的驚人。石軍小心翼翼的說出來時，李夢澤並不吃驚，真要來對付他，那點代價一點都不高，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通過漢幫，他也向道上的兄弟透了消息，任何向不利於他及他的親人朋友的人，都得有面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報復。

「想得到多少，就得有更多賠償的準備。」

「我們不會為難誰，但是誰要是傷害了我們，等著毀滅吧！」

「李家有錢，李家的錢從來不會用在贖買人質身上……李家不看重錢，但是要想從李家分走一分錢，就得做出十倍，數十倍道上朋友的報復的準備。」

第七十九章 庭審

一行四人離開G州，順道又去觀看了H南省的高中足球聯賽。這時候，正值春季聯賽末期，參加這個賽段的都是比較有實力的強隊，所以比賽比較激烈，吸引了一大批觀眾，使得場面非常紅火。現在正在進行的是半決賽，四個參賽球隊爭奪最後的決賽權，幾個人看了其中的一場，都為這些少年們的球技和拚搏精神感動；結果贏得比賽的是上一屆聯賽的亞軍，以4比2的比分淘汰了這屆比賽的一匹黑馬。由於他們有意表露了身份，結果引起了比較大的轟動，特別是兩個球隊的少年們一致要求和他們合影留念。這樣的事情，李夢澤平時是不會答應的，但是這次欣然同意，但是他並沒有對聯賽發表任何的意見，嚴格遵守了仙女公司的章程。陳海麗對這樣的事情比他看重的多，因為這是在公眾場合與丈夫的第一次正式合影，是第一次在公眾場合以妻子的身份和丈夫合影，意義非同尋常，所以把這張含有自己身影的照片長期保存。李家的幾個女人都有一些有特殊意義的紀念品，比如司馬曉玉和劉韻的與小外甥的合影，景雯在老家時拍照的相片等。

回到B京的李夢澤匆匆安撫了妻小，就準備開始他的第一次出庭了。說是第一次出庭，一點也不為過，因為他從來沒有去過法庭，對這個地方是既好奇又畏懼。司馬曉玉要進行她的第一次主辯護律師之旅了，考上律師一多年來，曾經多次以副手的身份出過庭，這是第一次以首席辯護律師的身份進行辯護。這在家裡也是一件大事，不僅她本人重視這次出庭，全家人也都紛紛給予鼓勵，有人建議組建一個親友團去給她助威，劉韻還建議把孩子們也都帶上，但是她的建議沒有一個人支持，最後決定由李夢澤一個人去法庭，代表全家人支持她的初場考試，也正是為了這件事情，李夢澤才從G州匆匆趕回！

李夢澤對案子並不熟悉，只是知道這件案子是與刑事和經濟都有關，司馬曉玉是作為被告一方的辯護律師，她的對手比較強，是一位出過多次法庭的30多歲的男人，據說其辯護的成功率相當高，是一個比較有名望的律師。司馬曉玉也不是沒有名氣，單單她的某人的夫人之一的身份，就為她掙了不少名氣，另外她參與的幾次談判也使她在一些圈子中很有名氣，但是這些名氣要麼不管用，要麼很少有人知道。在法*，不管你是誰，講究的是案件本身的利與弊，還有辯護律師自身的實力。律師在很大程度上是在為法律伸張正義，但是做得更多的是在找法律的漏洞，使一些含糊不清的解釋偏向於自己有利的結果，而達到這種效果的關鍵就是律師本身的修養和經驗。一個學識豐富、見多識廣和思維敏捷的律師是法庭的寵兒。

李夢澤認為他的女人是最好的律師，但是比較理性的他，也知道女人在法律界並沒有什麼名氣，而如今讓她面對一個非常有名氣的律師，那麼就說明陽光律師事務所本身並不看好這個案子。一個律師事務所對一個絕對沒有成功可能的案子是不會接的，而對一個成功可能性不高的案子則是冷淡處理，現在司馬曉玉就在為他們的事物所作犧牲，當然全家人都知道這是女人自己主動要求的。他雖然對女人有信心，但是對事務所沒有信心，如果在法*沒有出現一開始就倒向陽光方面的場面，那就表示陽光方面根本就沒有刻意討好仙女公司的意思，並沒有刻意支持仙女公司的主人之一的司馬曉玉。他雖然不要求人人對他們恭維、順服，但是就像一切有權有錢和有勢人家一樣，免不了要渴望得到與他們的權勢相匹配的社會地位，在這方面他也不能免於世俗。不過，他相信女人的能力，相信這個可愛的女人能夠成為一名大名鼎鼎的律師，有時候他對自己女人的瞭解甚至要遠遠超過對其本身的瞭解。

法庭裡觀眾席上的人倒不少，有原告方的人，也有被告方的，也有一些中間人士，比如他，更有一些記者。據說現在的庭審公開性越來越大，許多庭審已經允許記者進入法庭現場了。李夢澤到的比較早，他是和李富軍一起來的，並沒有和司馬曉玉走在一起，該鼓勵的話早已說過了，沒有必要再送她進法庭，何況他也不喜歡這樣的形式。隨後到達的人也似乎對他這位名人不怎麼瞭解，這也難怪，這時候還有誰會關心別人呢，只是有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向他看了又看，但終究限於法庭的紀律而沒有什麼過激行為。

法庭首先進行了原被告雙方對案件的陳述，提出各自對案件的看法，提出自己的觀點以及要求。這大概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至此，李夢澤對這個案子有了一些瞭解，憑他對法律知識的一知半解的瞭解，似乎這個案件對被告方不利的因素要多一些，但也不是沒有一點勝訴的可能。從原告的陳述中，可以發現被告方完全是應該敗訴的一方，而從被告方的陳述中，則可以看出被告方也不是完全被動，不是要被人一鍋端的模樣，如果雙方還有一些沒有表露出來的證據，勝負當在*分上。

李夢澤有點搞不懂律師們為何會那麼一身打扮，他知道公檢法部門的律師的服裝都是西裝領帶，也比較習慣於這種打扮，但是對私人律師們的行頭感到不習慣，尤其是看到司馬曉玉的一身行頭，與她的嬌俏根本不相吻合，至少他現在看不慣，「有點滑稽的感覺」。實際上司馬曉玉還是比較精神的，即使在一身行頭的「壓抑」下，仍然散發出成熟女人的味道來。但是熟知女人情況的某人卻覺得她有點不自信，因為她上庭伊始，就首先在觀眾席上尋找，「應該是在尋求支持吧」，他暗自想到。不過他現在能夠給她的就只有一臉笑容和坐的挺直的身體了，其他的，一切都得靠伊人的努力了！他在暗中觀察雙方觀眾席上眾人的反應，從後背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從人數的多少上卻可以看出原告方的勢在必得！這讓他有點洩氣，連自己人都不配合，真是該死！

原告方律師可真不是吃素長大的，一上來就對被告進行了猛烈的轟炸，言語犀利，問題刁鑽，好像他就是法律，在向犯罪人進行審判一樣。這讓李夢澤大吃一驚，心想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厲害，這樣的傢伙怎麼會是「比較有名氣」的律師呢，這種氣度應該是大牌律師才對呀，鋒辭這麼犀利的律師，應該不會是「比較有名」這麼簡單吧！難道律師界臥虎藏龍，讓這樣的人物也屈居陪席，不禁為自家的女人擔心起來。不過，司馬曉玉顯然對此也早有準備，看來李家大院的飯菜質量也不錯，馬上進行了針鋒相對的反駁，並對對方的某些陳述進行了反責問。李夢澤認為雙方律師事先通過氣，拜過貼，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細，不然哪有配合的這麼好的，簡直就是在演戲一樣，你一槍，我一刀的封擋廝殺，結果好像大家都平安無事；到的後來大家都累了，連審判長都感到煩了，於是第一次庭審就到此為止。

回到家後，李夢澤的心情明顯輕鬆，對司馬曉玉恭維有加，說什麼這案子這麼簡單，沒什麼複雜的，最後肯定是大家你一拳我一腳的互毆，平局收場，肯定是「賠」不了的。但是司馬曉玉對他的話不置一詞，而且臉色也不太好，明顯心裡放不下。這事情李夢澤有辦法，說什麼工作是工作，在家是在家，除非家庭會議，否則不許議事，強迫女人放鬆下來。雖然還有些勉強，但是司馬曉玉還是逐漸開朗起來，不管外面如何凶險，家裡還是溫暖的港灣，是個避風擋雨的棲息地，逐漸放鬆下來，一起陪著好事的男人瞎折騰。女人們的笑聲，讓李夢澤的心情也似乎為這三個月來的事情而徹底好轉。

第二次庭審明顯比第一次緊張的多，雙方都拋出了一些材料，試圖為自己的當事人辯護。從資料的力度上來看，被告方顯然沒有對方有力，而司馬曉玉也被動的多，有些顯得守多於攻，但是也沒有丟失過多的陣地。李星玉也漸漸發現雙方的不同來。原告的事實資料，以及證人要比被告方多一些，而且證人的證詞也似乎有利的多。這些證人，司馬曉玉很難找出他們的不足之處，這些人證詞使得案件非常有利於原告方，簡直就是專門為原告方「製造」的一樣。從常理上講，他並不認為一個證人可以對案件知情許多，他們只應該是案件某一方面的見證人，而且只能是偶爾的見到案件的一個側面，只有這樣，才符合常情。一旦證人變得玄乎起來，就會有貓膩，這就是他的認識。他對法律知識瞭解得並不多，但是對心理學和哲學學習的比較多，對心理學的某些方面曾經進行過長時間的探討，所以，他認為這件案子很可能比較複雜。庭審對被告方越來越不利，司馬曉玉變得越來越被動，而就在這時候，司馬曉玉請求了法庭的暫時休庭，隨後要求延期審判。在雙方的爭執下，審判長決定延期兩天審判。第二次開庭就此結束。

司馬曉玉的要求延審，是迫不得已提出來的，因為原告方出示的資料和證詞明顯對被告方不利，而且，他們也找不到有力的反駁證據。而其之所以決定延期審判，還因為她得到了某人的信息。如果司馬曉玉的第三助手告訴她某人搖頭，就會告訴她事情比較難辦，而如果告訴她某人手托下巴，則是表示有話要說，請她要求法庭暫時休庭。當然，這是司馬曉玉告訴助手的，當初出於尊重某人的意見，她接受了男人的這個要求。就是在經過某一次的暫停之後，司馬曉玉聽從了男人的意見，要求審判長延期審判，以「核實某些資料」，當然，這期間雙方的爭鬥也異常激烈。

原來在休息室內，李夢澤向女人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並斷定「憑直覺，這裡面有問題」，並表示自己可以發動人手進行協助調查。雖然司馬曉玉對丈夫的某些能力感到失望，但是像家裡其他女人一樣，對他的直覺和出謀劃策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同的，要說這個男人一無是處，女人們是一點也不同意，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支持自己了，於是就果斷的向法庭提出了延期審判的要求。李夢澤對陽光律師事務所的情報搜集能力表示懷疑，認為他們的判斷不準確或者是沒有盡全力，於是就向李玉東提出了請求，讓咨詢部抽調人員對這個案件本身以及雙方當事人的背景、雙方當事人的家庭、社會資料進行了搜集，也搜集了證人們的身份、背景以及歷史等資料。雖然李玉東對這個突然的要求感到不解，但還是讓咨詢部全體人員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全力搜集某人所要求的資料。經過了三年的發展，仙女公司的資料搜集能力已經到了不同凡響的地步，除了部分資料由於條件限制之外，各種資料搜集了一大堆，而策劃部更是為之加班加點，對搜集到的資料進行了分析歸納，終於在第三天的早晨把這些龐大的分析資料傳給了某人。

看到如此豐富和詳盡的資料，司馬曉玉馬上想到了仙女公司的作為；這些資料明顯是作為第三者的身份搜集的，雖然有許多不利於被告方的信息，但是也有大量的有利證據，其資料的豐富和詳盡程度，明顯不是陽光律師事務所所能做到的。這些資料從專業角度上來說，顯然不能夠充分支持她的工作，但是如果由他們進行再次分析歸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除了策劃部的分析資料之外，還傳來了大量的咨詢部搜集到的原始資料，而這些資料對他們更為有用。各種各樣的審判信息，司馬曉玉看得多了，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豐富的資料，使她對這次案件增加了信心。加上她這兩天在李夢澤他們協助下搜集的資料，她有信心輕鬆的對原告方進行反駁，並使得情勢變得對不利於原告方。

原告辯護律師顯然不知道這兩天來的巨大變化，更沒有料到仙女公司竟然會插手這次審判，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陽光律師事務所怎麼會得到這麼多對己方不利的證據，一時間也有點兒手忙腳亂。如果說第二次庭審是原告方的大舉進攻，被告方節節敗退的話，那麼第三次庭審則是被告方的絕地反擊，並步步進逼。這時候，司馬曉玉表現出了讓某人熟知的能力來。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司馬曉玉先前的被動一方面是由於資料的缺乏，另一方面也是由於客觀形勢不利於被告方。據某人認為，被告方雖然不是被誣陷的一方，但是顯然也有許多本身不對的地方。現在收到了仙女公司傳過來的資料後，司馬曉玉有信心維護被告的重要權益不受損失，甚至於打贏這場官司。

但是，庭審再次被延遲了。

回到家後的司馬曉玉，對某人使盡了溫柔，讓某人詳盡了女人的溫情。司馬曉玉對他的假公濟私大為感動，雖然也認為這麼做影響不好，但是骨子裡的好強意識卻使她不甘心失敗，即使是使用了超強手段也在所不惜，何況仙女公司又不比其他。全家人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倒沒有一個人對動用仙女公司的力量表示異議，可能在他們的眼裡，仙女公司本來就是他們一家人的資料庫，是一個可以隨時動用的工具。倒是李玉東的熱心讓某人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那次大規模的資料搜集之後，仙女公司咨詢部還抽出了部分人力進行資料挖掘，在大範圍中尋找個證據，使得這件案子更加變得迷離起來。

李夢澤對案件的時間長審判是有準備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件案子竟然拖到了三個月之後才結束，之間他一共出席了十三次庭，使得他對法庭越來越感到厭煩，而據司馬曉玉說，這次庭審用時還是比較少的，較大的案件可能要延續幾年的，這讓他又有起心病來，但是不管怎麼說，司馬曉玉的第一次出庭辯護為她贏得了足夠的名氣，使得她這個在律師界默默無聞的新手，因為一舉擊敗了已經相當有名的王大律師而聲名鵲起，各種讚譽陸續而來。

「您好，司馬律師，在下對您的出色表現深感佩服，輸的心服口服，恭喜您了！」原告方律師在庭審完畢後主動向對手道賀，確實對方的高超辨技讓他在隨後的庭審中非常被動，總是被牽著走，以至於最終的失敗！

「您客氣了，王律師，謝謝您手下留情。」司馬曉玉對得到有利於被告的審判非常滿意，但還是對原告方律師相當尊重，不管怎麼說，對手比自己付出的更多，作為一個善良的人，她也感到一絲歉意。

「我可是非常想擊敗司馬律師，可惜啊！能讓我見一見李先生嗎，在下對他的表現非常感興趣，謝謝他給我上了這一課！」對方道出了自己的意圖，在知道了法*的對手之後，他就一直擔心那個神秘的男人的破壞作用，總是有點兒擔心那個男人會對案子的進展產生影響。果然，在第二次庭審之後，案情就突然變得對己方不利，而助手則發現那個神秘男人的種種奇怪的舉止，由於這些舉止並沒有違反法庭的規定，使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吃了許多啞巴虧，而對手的辯護資料的詳盡得力，尤其是那種高屋建瓴的辯護角度，更讓他相信對方肯定得到了那個男人的幫助。他相信陽光律師事務所的得不到如此詳盡和如此有高度的辯護信息，那麼能夠提供這些信息的就只有這個女人背後的男人和他的仙女公司了。

「對不起，他已經回去了，不過，李家大院隨時歡迎您來做客！」司馬曉玉知道瞞不過對方，現在心情也好，就主動邀請這個前對手去他們家做客，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這是他們一家人的共識！

法律界並不因為司馬曉玉是某人的女人而逢迎她，也不會因為她的奇怪的身份而輕視她，這是一個理性和現代性的群體，在他們看來，法律至上，只要沒有違背法律，任何人有做任何事情的自由，他們吹捧的是強者，是擊敗了強者的強者。司馬曉玉就受到了同行們的吹捧，對於這個擊敗了強大對手的年輕律師，尤其是在案情顯然不利的情況下反而獲得對當事人極為有利的判決，大家無不對這個獲勝的律師給予了較高的評價。

一個強者的失敗，正表示一個新的強者的產生，這就是社會的現實！

第八十章 上學

從年初到九月份，李夢澤的心情時好時壞，壞了又好，好了又懷，接著又不得不面對每天的有些「無聊的生活」。3月份在家裡住不下去，聽從梁佳怡的意見去G州逛了一趟，心情稍微舒展，緊接著就為司馬曉玉出庭辯護出謀劃策；這雖然不是他正式的工作，但是也樂此不疲，女人們的工作就是他的工作，為女人出謀劃策也等於自己進行辯護一般的緊張。他現在倒留戀這段庭審的日子了，而隨著庭審的結束，他又回到了無事可做的狀態。要說，他現在的生活也很充實，每天接送孩子，陪女人，進行大幅度的運動，在保鏢的陪同下去打靶，練劍，練習拳腳功夫，每天安排的慢慢的，但是依然感到不舒服。

李家大院已經變成了一個大雜院，四十來口人，成為西園裡最擁擠的一家，這使得某人開始籌劃是否要擴建一番，而除此之外，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女人和孩子們在家的時候，他就開開心心的，而女人們一旦不在身邊，就覺得難受，可是女人和孩子們又不能天天陪在身邊。七個女人中，有四個對工作比較認真，可能是年齡的原因吧，四個年齡大的幾乎就沒有請過假，有時候還加班加點，兩個小的卻是隔三岔五的請假，而且是一請就是好幾天，這也沒人說她們；孩子們太多了，隨著年齡逐漸增大，問題也多起來，張曉青一個人常常是手忙腳亂，安頓了這個，那個就又冒了出來，所以，對於兩個女人請假，張曉青就第一個表示同意。現在一家人的重點是，找個什麼地方把某人給養起來，仙女公司是不行的，他現在不能去；萬盛公司在G州太遠，女人們捨不得，也不放心他；聯賽也有點兒遠，何況生活條件也不好，去西星公司吧，讓他幹什麼呢，去了也是給人家添亂，至少王照雲已經表示過不歡迎他去，其他的兩家公司估計也差不多。所以，李夢澤現在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女人們捨不得，可是外人又要不得，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那就去上學吧！」男人最後說道，看到女人們有些吃驚的模樣，他又不好意思起來，看來大家已經認定他是個游手好閒的人了，至少是不求上進的那種，像他這樣的人，還有心情去學習？

「學什麼呢？」女人們試探著問，劉韻說「學護理吧」，司馬曉玉說「學法律吧」，楊華說「那就學管理吧」，蘇倩雲則讓他「學文學」……總之，大家把對他的期望都表達了一番，而李夢澤則早已翻著白眼，躺在景雯的懷裡無聲無息了。

最後眾人問他想學什麼，他想了又想，「那就學歷史吧！歷史好學」，眾人認真的想了想，也就先後同意了。可問題是，是在大學裡學習普通歷史呢，還是升一級，考個歷史系研究生，全家人文憑都不高，除了景雯是醫學碩士之外，其他人都是各種各樣的本科畢業生，最後，大家一致鼓勵他去「考研考博士」，最好混個博士生畢業，「連孩子們也跟著光耀」。

於是李夢澤就開始了他的漫長的求學之路。

為了不讓人說閒話，他們買回了大批的歷史書，堆在了二樓房間的臥室裡，由著他在家翻看，連書房裡也擺滿了應試的書籍。他從不去學校聽課，就在家裡通過上網來瞭解大學歷史課程的情況，當然也通過咨詢瞭解歷年來歷史學研究生考試的題目範圍，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他把過去丟下的課程再拾起來。數學、英語、政治，這些都是基礎學科，一般考試都用得著，這些東西他已經許多年沒有用過了，大多已經交還給了老師，現在一下子重新學習，感到相當的吃力。他在學校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太好，基本上是一年比一年差，沒辦法，他從來不去上自習課，也經常缺課，作業更是不做，只是期末考試快要到的時候，加班加點的惡補一遍，結果往往是70分，60多分的，還有不少剛好60分的，這些學科就有一些基礎學科。按照他的話說，他是相當聰明的人，這些課程溫習一下就差不多了。他學習的非常努力，連孩子也不接送了，女人們也都自己上下班，除了鍛煉身體和與女人們談情zuo愛，就是吃飯和學習，連休息日也不例外。兩個月下來，據某人說，「數學可以考過去了，英語麼繼續努力，政治臨場發揮就行」，至於歷史麼，憑他的基礎，「還不是手到擒來」。女人們也不當他的話是回事，就由著他在自己安慰自己，只要他心情好就行。當然孩子們不樂意，小傢伙們發現爸爸雖然每天在家，卻從來不和自己親熱，但好在老虎餘威猶在，也沒有人敢造次，漸漸的也都習慣了爸爸的這個新的樣子。

待到後來突擊歷史的時候，李夢澤才真的犯起愁來，歷史資料浩如煙海，教科書上的知識點既多又雜，遠遠超過了他以前學習和接觸到的。他以前對歷史學的瞭解，正史、野史、雜記都看，也不怎麼記，一本一本的看，忘了也沒關係，可是現在要把那些年代、事變、經濟、政治和外交全都清晰的記下來，這讓他頗感為難。但是李夢澤也不是紙捏的，泥塑的，豈能輕易認輸，所以經常抱著書在書房裡看。原本這看書的事情，是在公園裡最愜意了，可是現在已經是深冬時分了，外面冷得讓人發抖，所以只好窩在書房裡看。女人們對他的認真程度都感到吃驚，以她們的瞭解，像這麼繁瑣的事情，至多一兩個月，他就不再有興趣了，可如今見他津津有味的樣子，估計是「考不上誓不罷休」了。於是，也都紛紛關心起來，這個送來一杯水，那個削一個蘋果，還有人端來一杯牛奶，反正，後勤供應是非常充足的。連楊華也假公濟私起來，讓咨詢部又作了一次免費勞工，最後，親自把兩份試卷交給了某人，說是為他找來的模擬考試題。他也缺乏這方面的練習，結果慢慢騰騰的做了200多分，好像這分數還不夠分數線，但是大家都鼓動他認真的總結一下，把卷子上的東西全部搞會，「說不定還能碰到什麼呢」！

到春節前研究生考試的時候，李夢澤在家人們的護送下，走進了考場的大門。按說求學十幾年來，考試的次數已經是非常多了，大大小小的考試可以說是不計其數，各類競賽也不是沒有參加過，連高考那樣的考試他都熬了下來，現在卻沒來由得有點兒緊張。考場裡只有20多個人，年輕的佔了多數，也有幾個年紀大一些的，估計有40多歲了，他在默默的比較這這些競爭對手們的優劣，結果發現自己是實力最弱的一個，「拼吧」！想是如此想，可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驚喜的發現，除了英語之外，其他卷子都非常簡單，好像在哪裡遇見過，似乎在幾份卷子上看到過一些的。但是考場上不允許他想那麼多，緊趕慢趕的，幾場考試下來，他氣態昂揚的走出了考場的大門，送給等候在外的家人們一個放心的微笑。

由於心態比較好，隨後的日子裡過得也就輕鬆，到了4月份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次考試的分數。他對這個分數還是比較滿意的，第一次考試嘛，而且放下了七八年，應該知足了。但是幾個女人明顯不滿意，大家對他的分數議論紛紛，這讓他感到莫名其妙，這個分數連他都感到滿意，難道沒有參加考試的她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她們可是既沒有進過考場，又沒有見到題目的，難道她們對自己的期望太高，或者認為她們的男人本來就應該是什麼都會的天才，他不禁苦笑起來。女人們對他的考試不滿意是有原因的，數學才70分，政治*分，英語52分……而女人們原本估計他能考個優秀的。這下，他肯定考不上那所大學了，比他考分高的大有人在，「才僅僅320分，這太低了」。李夢澤不知道女人們為何對他辛苦考來的分數這麼失望，問誰誰也不說，自認為已經心滿意足的他就不再追問了。他也知道這次考不上很正常，所以也不著急，慢慢的來嘛，還有下次麼，反正時間有的是！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學校或者導師對他的興趣，遠大於他對學校或者導師的興趣，雖然他的分數剛好達到了國家的錄取分數線，而且英語似乎還比學校的分數線低了一些，但是一心求才的學校還是很快得給他發來了錄取通知書，這就讓他警惕起來了。既有所予，必有所求，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他就向幾個女人尤其是楊華詢問，是不是仙女公司給了學校什麼好處，或者是家裡給領導們送了什麼禮物，但是大家齊聲說沒有，說她們從來「不做有損聲譽的事情」。李夢澤這才安了心，去學校交學費他不怕，但是不能當冤大頭，不能讓人認為自己想去上學而要被要挾。他這一生最不喜歡被人要挾，也從不逼著別人做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那既然這樣，他就準備正式求師拜學了，本來他想應該去拜會一下導師的，因為聽人說分數夠是一回事，拜導師送禮是另外一回事情，只有把兩件事情當成了一回事情來辦，才能在面試時順利過關，才能夠去讀研究生的。可是現在錄取通知書已經發下來了，上面也沒有些什麼要進行面試的事情，能省就省了吧！反正家裡有律師在頂著，也不怕學校到時候耍賴。因此，他就在家裡繼續悠哉游哉的快樂生活著。

不過，他考上歷史系研究生的消息，居然被一些記者給知道了，竟然鬧得沸沸揚揚，這讓他很不舒服。新聞媒體對他接觸的已經不少了，他也早已經領教過這幫人的利害，不敢輕易的得罪這些人，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用不著鬧得那麼僵嘛。其實，他不知道，許多人對他的生活安排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個曇花一現的人物，雖然只是一現，但是給大家留下了永遠的遺憾和持久的掛念。大家一直對他在仙女公司轟轟烈烈的大投資津津樂道，對他創下的這個傳奇念念不忘，而他的突然辭職，更讓人們感到迷惑不解。而今，突然有消息說他要重操學業了，人們能不對他感興趣麼，連梁佳怡也特地打電話來詢問。面對新聞記者們的追問，他還是躲躲閃閃，絲毫不提他閒的無聊，精神壓抑的事情，卻說什麼「本來對歷史感興趣，現在好不容易閒下來，就想做自己的事情」，結果就有報道說什麼「迷路學子功成名就之後毅然決然重返校園，繼續完成學業」，好似他真的成了一個比爾、蓋茨樣的人物，他可是拿了工科學士學位的人的，並不是中途綴學的！

至於B京大學則肯定的說某人完全是學分夠了才錄取的，至於錄取哪個人，並不是有一定規範的，「只要分數夠，就都有錄取的可能」，否認了仙女公司「投資」的傳聞。好像學校經常做這樣的好事情一樣，但是沒有人會相信B京大學僅僅是靠考生的分數而招收某人的；何況據說某人連面試都沒有進行。當然B京大學也振振有詞，說什麼面試並不是起絕對作用的一關，一些特殊考生可以不經過面試直接錄取什麼的。據某人的理解，麻風病人也可以通過面試這一關的，但是這話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總之，李夢澤非常感謝大學給予的這次寶貴的機會，並保證盡量不曠課，盡量認真的學習。

李玉東幾個人則對這件事情反應不一，有人羨慕，有人責怪，也有人暗自慶幸，卻無一例外的表達了他們的關心，說是什麼真要是學不進去了，「來找我，別人不要，我要」，讓某人氣得直想吐；大院裡的工作人員對他的這個決定感到不適應，在他們看來，他應該是商界裡的一位璀璨的明星，他的戰場並不在校園裡，而是像其他人那樣馳騁在商場，只是也沒有人對此提出什麼異議。這不是他們能夠決定的事情，他們的工作就是保護一院子人的安全，防止任何人受到傷害。現在最為難的是李楊二人，總不能陪他去學校吧，而且還得經常去接幾個小孩子，兩個人已經喜歡上了幾個小孩子，他們不僅活潑可愛，而且還可以順便接妻子回家。

李夢澤棄商從學，在社會上引起了較大的爭議，大家對他的奇怪的決定不理解。成功人士功成名就之後，選擇發展其他事業的大有人在，從政、從學、經商等都可以，但是卻很少有人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轉行的。他才剛過而立之年，僅僅31歲，正是一個人創業的最佳時期，是人生精力最充沛、思維最活躍、創造力最好的時候，也是最初成績的時候。但是偏偏就在這時候，他放棄了即將到來的成功，反而去求學，難道他真的想在學業上有所發展，即使想在學業上有所成就，也不應該如此呀！他的雖然名氣很大，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他只是構思了事業的骨架，他所建立的仙女系兩大王朝隨時就有崩潰失敗的可能，因為他只是把多家公司聚攏在旗下，並沒有根本的解決存在的問題。人的yu望是永不滿足的，難道他真的看透人生，把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商業王國讓別人來濃墨鋪彩，而自己卻做一個看客。這是他麼！在大家的眼裡，他並不是一個成功的人士，只能算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他的事業並沒有達到頂峰，僅僅是培育出了花蕾，還沒有開花更沒有結果，所以在人們的眼裡，他是一個謎一樣的人物！

但是不管外界如何評價，他還是在開學的時候，去學校裡報了到，首次見到了自己的導師，一位50多歲的教授；也見到了自己的新的同學，都是一些比他年輕的青年人，看得出他們比他更虔誠，比他更關心學業。教授這次新招了9個學生，他是其中最年長的一個，也是最特別的一個。李夢澤在學習中贏得了大家一定程度上的尊重，他的專業知識遠遠沒有其他人的精，甚至有許多地方還是空白的，但是他沒有一般人想像中的那種樣子。他雖然也經常請假，但是在學校裡謙虛謹慎，學習非常認真，從不以勢凌人，這讓他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他本來就是一個新聞人物，走到哪裡，就有人對他指指點點，有人對他好奇，有人對他崇拜，但是他普普通通的表現，認認真真得和大家接觸，不避諱任何人；和大家吃同樣的飯菜，聽大家吹牛，總是笑容滿面，樂善好施。即使有人對他的某些事情看不慣，他也不惱怒，只是淡淡的迴避，只要不是真的找茬，他就和每一個人和平相處。

B京大學的名人非常多，他雖然聽說的不多，見過的更少；但是大家都互相關心，畢竟都是特殊群體出來的，不管是怎樣成名的，也不管是通過什麼途徑來到這個學校的，反正出去之後，大家都是校友了。不管願意不願意，他成為眾明星中的明星，雖然他最謙虛，雖然他最低調，卻總是避免不了被人們捧戴，但是不管是誰，都留下了他的謙虛、隨和的印象。多年之後，一些人對B京大學的名人們進行了評價，也一致認為他是最容易交流的人物之一。

李夢澤其實很普通，並不是多麼的遙不可及，和許多人一樣，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這是所有和他交往較多的人的認識，使得他非常受到同學們的歡迎。這種情況是與他在先前的學校完全不同的，或許某位同學說得對，「至少，他不會搶我的女朋友」！

第八十一章 傳來噩耗

有人說，原本他就應該是商界裡的一位風雲人物，也有人說，他原本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歷史學者，以他的聰明才智，應用於歷史的研究，肯定能做出顯著的成績。但是歷史沒有如果，沒有假定，有的只是傷心和無奈。李夢澤以奇怪的思維方式，來完成他的「歷史學夢想」，卻沒有為他帶來預期的效果。他不得不又一次放下他心愛的歷史。或許，他這一生都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往完成這個學業了！

就在李夢澤考上歷史系研究生的第一個學期的考試前的最後幾天裡，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歷史系講師的課堂上，認真的旁聽，由於基礎不好，他需要比其他的同學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學習。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雖然大學校園裡手機到處都是，課堂上也經常會有手機鈴聲的此起彼伏，但是他從來沒有在上課的時候接過電話，對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他感到有些抱歉。接聽了電話，臉色就突然陰沉下來，拿起桌子上的攤開的書本，就往前排的老師走去，請了假，離開了教室。講師們授課的時候，對學生的活動並不嚴格限制，大家可以隨意進出教室，只要不妨礙講課就行。原本這普通的一幕，卻被「撲通」的一聲給打斷了，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這個噪音的製造者。李夢澤被教室的擋門給絆倒了，「撲通」的一聲硬梆梆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書本也非出了老遠，正在掙扎著爬起來。這是不應當發生的事情，所有的同學的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名人，離他比較近的幾個人馬上過來扶起他。

李夢澤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嘴唇也被牙齒咬破了，血已經流了出來，但是他似乎毫無所知，推開攙扶他的同學，不理會遞過來的書本，也不理會身上的灰塵，眼光呆滯，就此陰沉著臉離開。教室裡馬上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大家都對這個平時隨和，嘴角市場掛著笑容的男人的反常的表現吃驚不已，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平時極為隨和的名人突然間失去了常態，沒有人知道，誰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李夢澤也部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耳邊全是李玉東的話，「照雲出事了。秘書當場死亡，司機重傷，照雲重傷，情況非常嚴重」！

李夢澤茫然失措的向校外走去，一路上癡癡呆呆，完全不理會來來往往的人流車輛，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快回去，趕快去醫院，照雲重傷了」。王照雲肯定傷得不輕，李玉東向來不講虛言，肯定是非常嚴重，他腦子裡反覆的就是這句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走到校門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裡，或許，從這裡可以去某地？剛走到大門邊，就有人領著他進了車，他沒有注意到是誰，也不知道去哪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發問，就那麼呆呆的坐著，腦子裡全是李玉東的話！

當李夢澤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李富軍的身邊，楊榮在前排開車。這時候，他的眼淚才一滴滴的流下來——他終於哭出來了，沒有聲音，沒有言語。他在無聲的哭泣！李富軍也沒有言語，他瞭解老闆的心情，或許王照雲是他的朋友，戰友，為戰友而哭泣，這並表示一個男人的懦弱，這是一種感情的宣洩。李夢澤流著淚，直到他又拿起電話，撥開了李玉東的號碼，手機盲音！李富軍輕聲的告訴他這次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解釋王照雲的所有的事情，直到把他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他。

王照雲的情況現在非常糟糕！嚴重的車禍，讓他身受重傷，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失血過多，已經生命垂危！他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但是附近並沒有大醫院，也沒有完善的搶救設備，從受傷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僅僅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傷口還在流血，身體已經出現了休克的徵兆；隨著時間的流失，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但是最近的一家大醫院離他還有30里地。30里，將決定他是否還能活下去，這30里地，30里地！陪同的人員簡直嚇呆了，當車禍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發生車禍的是公司的總經理，剛剛簽署完協議，正趕著回T津的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的總經理王照雲。

時間是最公平的，時間也是最不公平的，不管你有錢也好，不管你有才也罷，在時間面前，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王照雲現在爭取的就是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有生還的可能！

當李玉東還沒有趕到山東省最北邊的城市時，他接到了西星公司陪同人員打過來的電話。王照雲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正在緊急搶救！當他在一個小時後，趕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他還來得及和這個並肩戰鬥多年的夥伴說上最後的一句話，但是醫生已經開始宣佈放棄搶救的努力了。李玉東和先期趕到的許鵬等人苦苦相求，奈何這家附近地區最大的醫院，用盡了他們最後的手段，最終還是無力回天。王照雲走了，他們最好的合作夥伴的其中一個，就這樣走了；在李夢澤還沒有趕到他的身邊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的時候，沒有和他說上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當嘴唇還破者的李夢澤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蒙著白布的王照雲和幾個一臉悲痛的人，李玉東在無聲的哭泣，這個堅強的漢子在流淚，這個幾個人中年齡最大的大哥在無聲地流淚；徐鵬也在哭泣，這個整天嘻嘻哈哈的人也在哭泣。王照雲的臉色蒼白，失血過多的臉蒼白得嚇人，白得令人感到恐怖，但是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李夢澤不知道他的朋友在笑什麼，但是他感到他的朋友非常痛苦，他在忍受人世間最大的痛苦！

朋友，我的朋友，你遠離我們而去，朋友，朋友，我最親愛的朋友。

李玉東已經緩和過來，他已經流乾了眼淚，懷著最好的希望而來，卻看到了最壞的結局，所以他流淚，淚流完了，已經干了。扶過還在王照雲身邊流淚的李夢澤，這個痛苦不堪的兄弟、朋友，這個一嘴血污的兄弟、朋友；許鵬也過來勸慰，自己卻又流下淚來。

王照雲是在某省簽下了春節前的最後一單土地開發協議，趕回T津的途中，遭遇車禍的，同車的三位人員，除了秘書當場死亡之外，司機和王照雲都受了重傷，兩個人都最終搶救無效而死亡。事故發生的時候，離春節還有20天，再有20天，就是又一個春節了，但是這卻是他們無法逾越的20天。王照雲發生車禍的消息，馬上被告知了應該知道的人，但是他的父親、母親，他的岳父、岳母和妻子陸靜並沒有被立刻告知。陸靜已經懷孕6個月了，現在正由徐鵬的夫人李琳相陪著——他們不敢告訴她實情。王照雲的一些朋友和同學也都被告知了這個消息；李家大院的女人們也都早已知道了這個消息，李富軍他們就是從大院裡出來的——所有能夠知道的都知道了這個噩耗！

當陸靜看到王照雲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失血過多的蒼白的臉色已經被化妝師給遮掩住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李家大院的所有夫人們也都來看亡者的最後一眼，她們陪在陸靜的身邊，輕聲的安慰這個朋友的痛苦的妻子。小孩子們都沒讓看到王照雲的屍體，包括王照雲的女兒王靜。李夢澤他們在守護著他們的朋友，安慰著傷心欲絕的四位老人。他們應對著看望朋友的萬盛來客，老師，朋友，同事，以及其他的親戚，還有商界的朋友們，幾個人都沒有哭，他們已經哭干了眼淚，這是他們為朋友作最後的一件事的時候，是送他最後一程的時候，他們一定要支持住。傷痛，只能留在心裡，他們的朋友還需要他們的照顧，照料。三個人已經麻木了！

女人們都在陪著陸靜，勸解、安撫，為她的身體擔心，她已經有了身孕，而這個孩子是王照雲的未見面的孩子，而且是個男孩！孩子們還小，十幾個人在一起玩耍，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知道肯定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連王靜也不知曉她的爸爸到底怎麼了，這麼多的叔叔阿姨在傷心感慨。兩個男人在勸慰著一邊猶在傷心自責的兄弟，他們不知道李夢澤的心情有多麼的痛苦，但是知道他一定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們擔心這個性格倔強的夥伴太過傷心，因此強抑著自己的傷痛，反過來勸慰這個傷心自責的人。自從把王照雲的屍體運回了T津，李夢澤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使得氣氛非常壓抑，不，應該是絕對的壓抑，讓人害怕，讓人恐懼，甚至連孩子們都注意到了這種異樣，驚恐不安的看著大人們！

王照雲的父母們更是傷心，白髮人送黑髮人，四位老人眼看著讓他們驕傲、令他們自豪的兒子就這樣撒手而去，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幾個人喃喃的念著他們的兒子（女婿）的名字，彷彿要喚回沉睡的孩子！兩位母親甚至暈厥了過去，這又引起了年輕人們的緊張。景雯迅速的採取急救措施，救護車在最短的時間被叫來，刺耳的鳴叫聲使得氣氛更加緊張，直到兩位老人被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搶救確定無礙之後，幾個人才送了一口氣，卻又回到對朋友逝世的悲痛中來。

追悼會實際上是由李玉棟一個人在安排的！李夢澤過渡傷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許鵬也和他差不多，他和王照雲在學校時的交情就非同一般。於是只有年紀最大、最穩重的李玉東來負責追悼會的事情了。李玉東強抑著自身的傷痛，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兩個朋友已經不能夠指望了，那就只有他來安排這送行的事情了。朋友不僅僅是在受到傷害時傷心，還要有勇於負責的狠心，更何況他不能夠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那就真的沒有人來送他們的朋友了！他向王照雲的親戚朋友、向西星系統的全體員工、向王趙雲的同學老師，向所有關心王趙雲的人們發去了訃告，準備給朋友開追悼會，安排各項事宜。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直到令外兩個男人站起來幫助他為止，直到三個男人共同來位朋友辦理完最後的事情為止！

王照雲的追悼會隆重、傷感、沉痛、肅穆、悲憤。在哀樂聲中，李玉東念完了追悼詞，全體人員向王照雲作最後的告別，三個朋友和他們的女人作為親屬，陪同陸靜接受大家對王照雲的拜別。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很多，有他們的同學，有一些老師、朋友、親戚和同事，包括西星公司的全體同事，投資公司、B京分公司和仙女公司的一部分同事，同時，前來參加追悼會的還有西星公司一些合作夥伴，以及市政府的代表、媒體的代表，更有一些自發前來送行的T津市的普通市民。在追悼會的最後，一位音樂家用蕭聲演奏了一首輓歌，歌詞的大意是：

朋友，親愛的朋友，

我最敬愛的朋友，

你可知道我對你有多敬重，

你的才華舉世無雙；

本來

你的事業燦若海星，

你的功業萬古留名；

卻

悄然踏上了一個人的征程，

留下儀式的悲聲。

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

為最好的朋友送行，

我們願用舉世的光榮，

來換取你半晌的甦醒，

如果生命能夠輪迴，

我們願向冥神索取重生，

今春送別，待復來生。

你的事業本可以燦若海星，

你的功名本可以萬世留名，

卻

悄然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

留下不僅的悲聲，

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

為我們的最好的朋友送行，

我們願用舉世的光榮，

來換取你半晌的甦醒，

如果生命可以輪迴，

我們必向冥神奪取重生，

今春送別，還復來生。

王照雲是幾個合作夥伴的重要人物，是西星公司當初創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是眾合作夥伴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在合作的過程中，和三個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是他們的真正的朋友。他是李夢澤最信任的朋友之一，自從義無反顧的接受李夢澤的邀請，參加西星公司創業以來，不僅和大家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更對西星公司的的發展居功至偉，在西星公司的影響非常深厚，是李玉東之後公司的當然負責人，在T津的房地產界以及商界和市民中都有著很高的名望，近幾年來更是在全國都有很高的名望，被認為是中國房地產界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早先他領導的西星公司外聯部和市場部被業界高度評價，這兩年來，更是為西星公司的發展壯大，使之成為全國性的房地產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而正是這位才華無雙的重要人物，卻英年早逝，早早的與合作夥伴們分手。

李夢澤畢業之後的第九個春節，也就是他畢業之後的第十年年初，也就是他33歲的時候，是他一生中最悲痛的日子。在接下來的春節裡，他仍然沒有從王照雲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以前即使他貧窮如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歡度春節，也沒有現在這麼傷悲。他對王照雲的英年早逝，除去深深的痛惜之外，還有著極度的自責。他認為王照雲的英年早逝，與他有直接的關係，認為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說王照雲是因為他而因年早逝，或者說是因為他而死亡的，一點兒也不為過。相當年，王照雲工作的好好的，是他把王照雲說服過來，參與西星公司的創建工作，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他們夫婦肯定會生活的幸福美滿，一家人常享天倫之樂。而如果不是他的太過懶散，繼續執掌仙女公司，那麼王照雲也不會擔任西星公司總公司的總經理職務，也可以避免這次事故的發生。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者他的糟糕的表現，王照雲一定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他而使王照雲英年早逝；為了他，王照雲這幾年來辛勤奔波，任勞任怨。他忘不了王照雲對他的信賴，忘不了王照雲對他的支持，忘不了王照雲任勞任怨的為他所做的一切。可如今，他卻把這個最好的朋友中的一個，帶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李夢澤深深的自責。

不僅他，所有的朋友都無心去歡渡這個春節，李玉東和許鵬他們都對朋友的英年早逝深深的悲痛，深深的懷念。陸靜不願意去李家大院，在家陪幾位老人，就住在王照雲的父母的家裡。朋友們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過度傷心，對孩子不利，但是堅強的女人謝絕了大家的關心，表示一定會把孩子順利生下來，不會讓丈夫的最後的骨血受到任何傷害。王靜被帶到了李家大院，有這麼多孩子陪著玩，大家都安心些。這就是李夢澤畢業的第九個春節，第十年年初的日子。

第八十二章 正式復出

王照雲的逝世，是這一年年初引人注目的事件，深為業界和新聞媒體所關注，人們在為一個商業明星的逝世所關心之外，也在關注著西星公司和仙女公司。對於一個重要人物的離去，人們有足夠的理由對他進行懷念，更有理由對大家普遍關注的兩家公司的人事變動和未來的發展變化深深關注。

在李夢澤所創立的家族式商業帝國裡，在創業的第一代人中，有幾個極為重要的人物，在大眾的心裡，口碑最好的是李玉東，他在各界的評論中，最是被人好評，被認為是該商業帝國中的中堅和最富於同情心的。李夢澤最神秘，最為大家關注，被認為是商業帝國中的樞紐人物，各界對他的評論不一，有人認為他樂善好施，有人認為他功過於世，有人認為他心狠手辣和陰險狡詐；因此，他最複雜。許鵬被認為最勤懇，最穩重，是該商業帝國中的不可或缺的人物，他以其穩健的作風，開發了商業帝國中的一塊雄厚的商業園地。王照雲是該帝國早期的重要人物，他以其熟稔的談判能力，為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為該公司的成為全國分佈最廣泛、規模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奠定了基礎，是商業帝國的重要開拓者。人們一直認為，如果由他一直執掌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那麼他將是中國房地產界無可爭議的第一號人物！

王照雲是房地產界的風雲人物，在他擔任西星公司總公司外聯部和市場部的部長的時候，為總公司簽下了46幢爛尾樓和購買了37處合共460萬平方米的商用和民用土地，並為該公司的市場推廣立下了不可替代的功勞。當其接替李玉東擔任總經理後，借助仙女的社會關係，在兩年的時間裡，進行了全國性的大規模圈地運動，在中國的近30個省市、自治區內，在200多個城市和鄉鎮中，一共收購了400多處土地的商用和民用開發權，收購了50多幢爛尾樓，使得公司增加了將近4500萬平方米的土地儲備，合同投資了450億元人民幣，實際投資了180億元，而在此期間，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在他的領導下，一共進行了300萬平方米土地的開發，為公司創造了230億元的稅前利潤，使得公司的固定資產達到了480億元人民幣，總資產將近520億元。短短兩年，公司的規模擴大了一倍以上！

王照雲以其巨大的業績，在不依靠李夢澤注資的情況下，不僅購買了大量的土地，而且使公司的各項利潤指標大大提高，他為公司儲備的土地，可以使公司在未來的15年內有足夠的土地開發使用，佔據了市場的先機。如今，整個公司僅僅有20億元的銀行貸款，是業界貸款率最低的公司，還不到公司資產的5%，被稱為房地產界的奇跡。眾多的競爭對手不得不為強勢的西星公司讓路，承認她在業界的強者地位。不僅T津的房地產商，全國各地的房地產商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避免碰撞。但是西星公司在房地產界的名聲並不太好，在激烈的競爭中，她從來沒有妥協過，不去爭奪不屬於自己的利益，但是決不放棄應該屬於自己的利益。為了爭奪一份土地，王照雲提高了15%的竟價，輔助於其他條件，擊敗了3位對手，但是為了其他同行的生存，卻主動放棄了許多優秀的地段。所以，一部分房地產商畏之入虎，一部人對他暗存感激，但是無疑的，西星公司到處都有對手，任何一家公司都不願意被打入自己的勢力圈中。西星公司已經是全國性的大房地商，但是還遠遠沒有成為一家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僅僅zhan有了市場的一小部分，卻已經遭遇了最大的不幸！

實際上各界更為關注的是王照雲去世後留下的人事空缺。由誰來接管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成為業界猜測的焦點。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已經被認為是一個系統的公司了，那麼這幾個重要人物的職務變更就是必然的事情。幾年來，西星和仙女的領導人換來換去，也僅僅是幾個人而已，那麼這次王照雲去世必將引起這些人的再次替換。問題是由誰來執掌西星公司，這也關係到由誰來執掌仙女公司，其實這也是一回事情。業界都猜測李夢澤將要復出，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認為。放著這麼一個大閒人不用，大家一致認為是浪費，許鵬也有可能執掌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但是如此一來，投資與管理公司就需要另外聘請管家，這似乎也並不妥當。如果李夢澤繼續閒置，那麼由許鵬執掌總公司，則將是必然的事情，雖然他不一定是最佳的人員，當然由他來執掌大家也可以接受，西星公司總公司的員工也認同這個前任管理部部長。事實上，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由李玉東執掌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而李夢澤繼續執掌仙女公司。對西星的員工而言，由前任總經理接管是最合適和最順理成章的事情；另一方面，由李夢澤接管西星公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在西星公司根本就沒有根基，從來沒有參與過公司的管理工作，不瞭解西星公司的人事安排，即使是公司的員工們知道他是事實上的老闆，也不一定會認同他的管理。當然，如果由他來接管仙女公司，則阻力並不那麼大，甚至是毫無阻力，他不僅對公司比較熟悉，還有楊華的輔助，而且他還可以給公司帶來更多的變化。因此，大家一致認為他應該回到仙女公司。

儘管當事人們還都沉浸在朋友逝世的悲痛之中，但是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西星公司不能沒有人管理，雖然王照雲屍骨未寒，但是公司的人氣也不能散。李玉東和許鵬都欲言又止，實際上兩人包括王照雲都對他的棄商叢學頗有意見，認為他不應該獨自去逍遙，那麼現在，他就必須重新出來參與公司管理了。許鵬不願意接手王照雲留下的空缺，他對投資與管理公司現在是得心應手，也對接手總公司的信心不足，所以也有些為難。李玉東知道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甚大，他不得不再次進行抉擇。李夢澤糟糕的管理能力是他最大的擔憂，把這個傢伙放在西星公司，他擔心他會把照雲留下的大好形勢浪費掉，而另一方面，他對仙女公司付注了大量的心血，對這個公司有深深的感情。但是，他也知道只有自己才可能接手西星公司，也只有他最適合，這也是他的無奈。同時，仙女公司有楊華在，管理上應該不成問題，而楊華的管理能力也讓他放心，除非李夢澤排斥楊華的管理，但是他應該做的更多的是忙裡偷閒，對公司不管不問；而有李夢澤在，仙女公司在投資上還會有新的增長點，這也是自己的一個重要的不足之處。所以，情勢的變化使得李玉東不得不重新回到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繼續這個房地產帝國的建立！

公司高層人員的會議已經舉行過，就在王照雲逝世之後，就在他的追悼會之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在春節之前的第8天，幾個人又舉行了一次會議，與會的人不多，只是少了王照雲。會議很簡單，李玉東辭去仙女公司總經理職務，接任他原來的職務，成為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的第三任總經理，開始了他的第二次執掌這個公司的旅程，同時李夢澤成為了仙女公司的第三任領導人，也開始他的第二次執掌仙女公司的旅程。會議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西星公司開法總公司總經理王照雲因為車禍而逝世之後的第十三天，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舉行了聯合記者招待會，向社會各界傳達了王照雲因車禍而逝世的消息，並向各界宣佈了兩個公司的新的人事變動。新聞發佈會進行的很短，四個人的臉色都陰沉難看，所以也沒有什麼記者在這時候觸霉頭。這就是兩個公司的第二次領導人更迭。

對於兩個公司的第二領導人更迭，社會各界的反映比較平淡，認為這是最恰當的安排，大家已經確認了兩家公司之間的一母同胞的關係，雖然也有評述說兩家公司合併也並無不可，但是大多認為這樣做是最好的選擇。兩家公司的內部反應也比較平淡，對西星公司而言，接受李玉東要比接受李夢澤更容易，前者是他們多年的總經理了，他的上任對公司的發展方針變化的可能比較小，而李玉東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佈「公司一切照舊」，聲明將按照原有的決策方針開展工作；而仙女公也比較容易接受他們的老總的領導，公司裡的大部分員工都是李夢澤離任之前的老人，當時公司的187位員工，除了卓雨琳之外都在公司，連王晶都在生育之後重新回到了公司，現在全公司290人，仍然是以老員工為主，這些老員工是公司的中堅力量；何況，楊華的存在就被認為是李夢澤的影子。所以，兩家公司的第二次領導人更迭都沒有什麼阻礙，權利交接非常順利。

李夢澤重新接手仙女公司是在他畢業後的第九個春節之前，但是重新進入仙女大廈卻是在春節之後，在2月下旬的時候，他才在離開了公司的兩年之後，再次踏入仙女大廈。他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了，雖然還在自責，還在傷心，但是已經能夠工作了。在正式上班之前，他去學校辦理了休學手續，向學校請了假；他還幻想著某一天，可以繼續完成他的學業，卻不知道再次進入學校已經是多年之後的事情了。重新進入仙女大廈的李夢澤有些不適應，雖然公司裡的289位員工都來歡迎這個前任老總的再次到來；他發現不管是從員工的精神面貌還是從公司的制度上都有了很大的變化，公司已經和兩年前截然不同了。當然是不同了，從大廈樓層的使用上也可以清楚的看出來，一些以前沒有來得及應用的樓已經有新的部門入住了，不過，好歹他還認識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和大家簡單的問候之後，他就獨自一個人在大廈裡上下轉悠。

李夢澤接手公司的時候，公司正處於修正和完善的末期，已經幾乎完全消化和吸收了前一階段的的投資。在過去兩年的時間裡，李玉東使得仙女公司成熟起來，把沒有修訂的規章制度補充完善，把各個部門之間的關係理的更順，使得各個部門的工作職責更加清晰，獎罰也更有尺度。公司的員工已經完全接受了他的管理，貫徹執行了他的管理意圖。在他的領導下，仙女公司從社會上引進人才，從各個合作公司要來人才，組建了鋼鐵部和紡織部，分別負責和兩大系公司的協調工作，使得仙女公司真正成為了這些公司之間聯繫的橋樑；公司還成立了科技部，不僅負責和各個合作夥伴的科研合作，更是有針對性的進行自己的科研，科研成果一方面提供給合作的夥伴，另一方面形成為公司自己的技術產權，為公司成為一個實體性公司打造科技基礎。鋼鐵部和科技部都在九樓，科技部被放在了十樓。同時各個部門的工作人員都增加了不少，人員配備也更加合理，不致再出現人事統籌上的捉襟見肘。不過這兩年，公司並沒有進行較大的投資活動，僅僅投資了一家紡織公司和兩家科技公司，一共投資了20億元，這也被認為是仙女公司休整的表現。

李夢澤在卸任之前，投資147.6億美金注入了5家鋼鐵公司，當時這5家鋼鐵公司的粗鋼年生產能力為9400萬噸，經過幾年的發展，生產能力已經達到了11200萬噸，成為世界上首個超過億噸的大型鋼鐵公司集團，佔到了國內年產鋼鐵的38%，除此之外，金水公司作為整個集團的代表，又投資了35億元在南美投資了40億立方米的鐵礦石，連同先前在澳洲投資的鐵礦石，確保了整個集團公司在世界鋼鐵行業的地位。連續兩次擊敗國際對手，被認為是仙女系鋼鐵公司在世界鋼鐵業界崛起的標誌，而在此影響下，集團內各個上市公司的股票平均上揚了10%以上，仙女公司也獲利極為豐厚，這幾年，平均獲利在70億元以上，投資回報率達到了6%。金水公司成為了年產粗鋼4500萬噸的巨型鋼鐵公司，單個公司的產量在世界上排名達到了前三位；而其他兩大鋼鐵公司的產量也都穩步上升，公司效益非常好，至少漢陽方面並沒有覺得在這次合作中真的虧損。減產的兩家公司，繼續加大對科研的傾斜，據某些人介紹說，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這幾家鋼鐵公司都認同仙女公司的協調作用，對仙女公司的鋼鐵部的成立積極支持，並協助仙女公司在世界範圍內的工作。和仙女系鋼鐵公司的擴大生產，相對應的是國內一些鋼鐵公司產量的下降，他們從年產粗鋼超過兩億噸，下降到不足1.75億噸，一批小型鋼鐵公司不斷地被收購或者破產，促使國內鋼鐵行業人員的重新分配。國內鋼鐵公司的重組，也同樣對國際同行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促使他們降低出口中國鋼鐵產品價格，並不得不面對中國鋼鐵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尤其是金水公司，他的出口量已經超過了700萬噸，並且計劃在新一年內，達到創歷史紀錄的1000萬噸。

相比於鋼鐵部，仙女公司的紡織部發揮了更大的作用。仙女公司紡織部的作用表現在兩個方面，首先在國內市場上，他們放任各個公司之間展開競爭，並不因為是這些公司的大股東而約束大家的行為，當然最重要的是在某些方面協調組織對集團外公司的競爭。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作用，就是代表旗下的*家紡織公司向歐盟和北美等發達國家提出了「取消紡織品配額」的要求，要求各國政府放鬆對中國紡織品尤其是旗下紡織公司產品的限制，極力維護旗下紡織公司的世界權益。各國商務部對此都進行了慎重處理，因為他們面對的已經不是中國的一家或者幾家紡織公司，也不是代表整個中國紡織行業的中國商務部，而是在同時面對產量占世界上一半以上的紡織品出口集團的壓力，而且是個公司性質的巨大壓力，因此不得不極為重視。仙女公司不僅向各國政府提出照會，還代表*家公司向世貿組織提出了反對各國政府提高紡織品關稅和配額的抗議，要求取得和其他紡織品出口國同樣的待遇；這還不算，仙女公司向中國商務部提出了對美國和歐盟國家部分產品在中國銷售狀況的調查要求，從各方面對發達國家施加壓力。

面對一個紡織品集團的形成和她的明確的世界利益的要求，各國政府甚為為難，這個集團不同於以前代表中國紡織行業的中國商務部，她有自己單方面的要求，不會妥協於某種平衡利益，更具有要挾各國政府的本錢，經過慎重考慮，發達國家先後取消了對中國某些公司的紡織品的配額限制，並宣佈降低或者取消某些公司紡織品的關稅，這被稱為仙女系紡織公司的巨大勝利。已經獲得大量資金支持的各家紡織公司，紛紛擴大出口規模，同時提高產品的出口價格，平均每件產品上升了10%，各公司利潤也大幅度上漲。另一方面，世界上一些紡織品出口國的產品被迫降低價格，以應對中國同行的競爭，這直接加劇了他們的資金緊張形勢。國際採購集團面對中國紡織行業的大變化，也不得不提高其在中國市場的採購價格，可是由於出口價格的上漲，出現了一些產品在國內的批發價格與國際持平的現象，使得他們失去了這個謀取暴利的途徑。仙女系紡織公司的產量巨大，利潤豐厚，很快成為了公司收入的重要來源，並逐漸超過了取代鋼鐵投資成為了公司利潤的主要方面。

第八十三章 復仇開始

重新擔任仙女公司老總的李夢澤的表現比以前好多了。如果去上班，就和楊華一起去，也一起下班。當然在公司裡，他也不用太操心，楊華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他的工作就是看看資料，做做指示，更重要的是不時的為楊華倒上一杯溫水，送去一份關心。仙女公司的重要部門領導人，李玉東並沒有進行調整，只是有選擇的向外派出外勤科幹事，其餘的由公司進行統籌，各項工作進行的有條不紊，已經初步具備了大公司的模子。公司賬戶上倒有不少錢，加上他卸任前就存在的，一共有資金273億元，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資金了。李玉東雖然沒有擴大仙女公司的投資規模，僅僅投資了3家公司和花去了公司儲備資金的20億元，但是為他留下了可供進一步發展的內部和外部基礎。

李夢澤重新進入仙女公司後，新聞界和社會各界就在紛紛猜測仙女公司的投資方向，對他的下一步投資相當的期待。大家都盼望已經沉寂兩年的仙女公司能夠為中國的生產或者服務市場再加一把火，甚至已經有人在預言仙女公司的投資方向了。仙女公司的年度公告上清楚的表明了公司的利潤數據，總流動資金270億元的巨款，是一份相當有吸引力的甜品，再加上某人手中可能的私人資金，進行新一輪大規模的投資是非常可能的。但是，好像還沒有從沉睡中甦醒一樣，李夢澤並沒有做出任何特別的指令，連仙女公司的內部人員也在疑惑，因為至今咨詢部沒有受到任何重點收集信息的指令，難道老總已經轉了性子，不想進行大規模投資了。是這樣嗎，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逐漸的社會各界對仙女可能的大規模投資失去了信心，因為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仙女公司將要進行新一輪投資，難道李夢澤會眼睜睜的看著270億巨額資金閒置？當然，有人對這270個億眼紅，已經有多家大大小小的公司找上門來，希望仙女公司對其投資；仙女公司來者不拒，咨詢部和合作的會計師事務所雙管齊下，但這都是在平平淡淡的進行，完全和仙女公司火爆的性格不可同日而語。

事實上，李夢澤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集中在仙女公司的業務活動上，他像往常一樣隨隨便便的上班，不時的在家裡陪伴女人和孩子們。大院裡更加熱鬧了，李楊二人都作了爸爸，分別有了一個兒子，而他的孩子們也都不小了，大兒子們就要在秋季開學的時候上小學了，王靜還和小一點的幾個孩子一起上幼兒園，但是李夢澤的心也沒有在女人和孩子們身上。那麼，他的注意力到底在哪裡呢？他關心的是王照雲的事情，還在位朋友的死亡而進行他應該做的工作！交通事故的另一方，早已經被警方拘留，他們請的律師正在對其進行刑事訴訟，期望借助法律為朋友伸冤，但是案件進行得非常不順利。可是李夢澤的注意力也並沒有放在這件案子上面。對肇事司機的訴訟工作是由李玉東和許鵬負責的，在王照雲追悼會之後，他就請兩位朋友辦理這件事情了。那麼，他到底在注意什麼事情呢？難道什麼也不做？李玉東不相信他什麼也不做，許鵬也不相信他就這麼不管不問，如果他們覺得他什麼也不做，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李夢澤當然在做事，在做他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陸靜已經在3月中旬生產了，幾個朋友都趕到了她的身邊，卻不敢看那個新生的嬰兒。這是一個早產的男孩，僅僅8個多月，瘦瘦的，無精打采的，讓人看了心痛！看著陸靜清瘦的樣子，幾個人不由得流下淚來，可憐的女人，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兩個月來，她該受到了多麼大的煎熬，原本紅潤的臉色，因為生產而變得更加蒼白，原本豐腴的身材，因為生產而變得更加瘦弱。她該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所有的人都暗自流淚！陸靜請大家為孩子起個名字，幾個男人都不由得一震，卻說出了同一個名字「王雲」，就叫雲兒，王照雲的兒子！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和瘦弱的孩子，幾個人落荒而逃，背地裡相對哭泣。「王雲，王雲，該如何面對你，可憐的孩子」，讓大家如何面對你！陸靜的生產，讓幾個人加快了對王照雲後事的處理，但是法庭卻最終判決這次事故為「正常」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機的責任並不嚴重，這讓他們所有人都不能接受，感到愧對朋友的在天之靈，特別是許鵬，眼睛都紅腫起來了。

李夢澤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在春節的時候，他就通過關係展開了對這次事件的調查，他從知覺上斷定，這次事件「決不簡單」。他知道王照雲的司機是一個非常穩健的人，對公司忠心耿耿，而王照雲也並不是一個性急的人，他們趕回T津的路上絕對不應該出事。如此嚴重的交通事故，決不應該發生在王照雲的車上；只要不是他們幾個人親自駕車，那麼都不可能發生嚴重的交通事故。他清楚的知道，公司領導人的專車司機絕對有自主駕車的權利，絕對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催促而提高汽車行駛的危險係數，這是兩家公司對專車司機的最重要的要求，所以他斷定這是一次惡意的交通事故，是精心策劃的對王照雲的謀殺事件。向來對勾心鬥角有研究的他相信，一定有幕後黑手在操縱，在進行某種「報復」。但是直到陸靜生產，他都沒有得到任何有力的證據，但是並不表示沒有發現任何事實上的疑點。他沒有將先期獲得的任何可疑情況向任何人說明，即使是法庭的初次審判導致陸靜的早產，他也沒有絲毫表露出來。既然事故的肇事者想要逃避主要的責任，既然司法部門沒有能力伸張正義，既然陸靜的痛苦不可避免，他就願意跟對手們賭下去，「看誰更狠」！李玉東和許鵬的痛苦，也沒有讓他透露任何的消息，他已經決定這件事情由他一力完成，既然已經把一份責任推卸出去，那麼他就得完成這份責任，他至少得為朋友做一份工作，這是他應該做而且應該獨自完成的工作。

新聞媒體也對王照雲一案進行了跟蹤報道，向社會各界及時通報了法院的判決，雖然判決極其不利於大家一致同情的一方，但還是有不少人對法院的判決表示了肯定，一些人甚至撰文稱讚中國司法的「公正」，讚揚中國司法的「不畏強權」，人們開始把王照雲當作一場悲劇的普通受害者，沒有人對他的死亡要求「公正」的審查，因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西星公司的員工們對前任總經理的不幸遇難深表同情，也對法院的判決憤憤不平，但是都無可奈何。是的，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連他們的總經理都無可奈何，何況他們！但是，在金錢面前，則人人不平等！自由以前，人們在金錢面前就不平等，在中國，在國際上，在任何社會，這都是不可變更的事實。在金錢面前，一切都在扭曲，有人視金錢為糞土，有人在為巨額賞金而四處奔波。於是，眾多資料被源源不斷的送到某人的面前。

^5^王照雲事件中，李夢澤在做什麼，大家都不清楚，卻都知道他絕不會什麼也不做。有錢人請私家偵探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麼，大家都斷定李夢澤僱傭私家偵探是可以肯定的事情！究竟有多少私家偵探參與了這件案子，沒有人確切知道，但是有多位著名的偵探在某個時候，承認參與調查了這一案件。大量的資料輾轉來到了李夢澤的手中，他不敢輕信任何一份資料，卻也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從2月到3月，再從3月到4月，直到5月份，他都在默默的渡過每一天，沒有笑容，沒有悲歎，他在獨自默默的思索！

^1^一些朋友紛紛打來電話，對他進行勸慰，葉國文打來了電話，勸他不要太過傷心，江冼打來電話，勸他看開一點兒，沈國農親自拜訪，希望「保重身體」，梁佳怡也來到了李家大院，說是來看望一下老朋友……所有的長輩們也都紛紛開導他，可是他一直沒有露出笑容。但是到了6月中旬的時候，他終於擺脫了幾個月的陰影，主動邀請正在B京拍戲的梁佳怡著名影星做客大院，說是對3月份的怠慢表示「道歉」。所有關心他的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孩子們也開始「爸爸、爸爸」的叫了；李玉東和許鵬他們也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著，他恢復正常了。仙女公司的員工們，也終於看到了他們的兩年未見的老總的親切笑容。咨詢部已經得到指令，在嚴格保密的前提下，進行某個行業的咨詢調查，終於，他們又可以開足馬力，進行整個部門的又一次緊張的信息搜集了，幹事們和普通職員們下定了決心，要讓老總看看他們這兩年來是能力擱置了，還是更進步了！

^7^最近的世界形勢顯得比較平靜起來，美國也不再咄咄逼人了，中東的局勢已經大為好轉，一個國家不能總是亂下去，只要政策還可以，總是要走向和平的，和平是大勢所趨嘛。北方的天氣開始炎熱起來，南方早已經酷熱異常了，沒辦法，冬天比北方暖和，夏天熱一些也是很正常的，有一利必有一弊嘛。但是世界並不總是和風細雨，到了七月中旬，中國一些地方的社會治安變得不怎麼好起來，一天之內，死亡了六個人，原來是一個房地產商的住宅被一夥強盜洗劫，當時在家的六個人全部被強盜殺死，兩個中年人，一對年輕的夫婦和一雙小兒女。這件事情引起了當地的巨大震動。該房地產商的實力在當地是實力最強的，在全國也非常有名氣，據說能夠排在第10到15位之間。當地政府非常震驚，下令公安機關限期破案，但是強盜們的作案手段非常專業，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死者都是在毫無所查的情況下被殺死的，豪宅裡的監視系統也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警方甚至連兇手的人數都不清楚！半個月下來，調查沒有任何進展，死者的一些親人朋友強烈要求當地政府加大破案力度，但是8月初的時候，死者的年近80歲的父母和岳父母，那個年輕人的岳父母都被神秘人槍殺在自家的臥室裡，這還不算完，房地產商的弟弟全家也被洗劫，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在警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又有一位30多歲的女人連同她的十幾歲的孩子被歹徒槍殺；歹徒們似乎殺紅了眼，房地產商的一個親密朋友也被槍殺，同時遇難的還有他的妻子和他們12歲的女兒。不到一個月，前前後後共有26個人，四個家庭遭到了不法分子的殺害，成為該市最大的一樁連環殺人案。對於這個案件，警方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但是根本就沒有發現可疑分子的蹤跡，那些兇手好像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

^z^遭遇不幸的房地產商姓錢，在房地產界有很高的知名度，卻在這次事件中不僅全家被害，直系親屬一個也不剩，旁系親屬也大多被殺，這次事情被稱為「錢氏滅門慘案」。這件慘案在全國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許多人義憤填膺，要求當地司法機關偵破此案，甚至連公安部都被驚動了，但是一個線索也沒有發現，顯然案件是專業人士所為，但是到底是什麼人指示的，卻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專家們認為這是一起嚴重的惡意報復兇殺案，是屬於極其仇恨的對手所為，但是不能確定仇人是誰。作為一個縱橫商場的多年商界老手，錢氏樹立了大量的仇敵，但是這些人大都被他擊垮，應該沒有能力施行這樣的報復，而近來由於其實力異常龐大，已經沒有對手和他展開殘酷的競爭了，他也沒有和人結下不可調和的矛盾。專家們對可疑人物進行了大範圍排查，卻沒有發現一家符合這方面的要求。案件就此成為了懸案。事實上，專家們也曾經懷疑幾家公司，尤其是一家近年來風頭十足的公司，但是很快就被排除了，因為根據資料來看，根本就不可能，兩家公司不僅關係不險惡，相反還不錯！

^小^互聯網對這起滅門慘案進行了大量的分析，許多人紛紛提出自己的見解，這件慘案確實太殘酷了，錢氏企業現在連法律意義上的繼承人都沒有了，所有法律意義上的親屬，全部被殺死了，而且據說是該房地產商秘密情人的那個無辜的婦人及其私生子也被殺死了，可見這次兇殺案的主使人的思慮是多麼的周詳，簡直是「不留一點後患」。這件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不過，互聯網上傳言這件兇殺案的幕後黑手是西星公司或者仙女公司，並將西星公司前總經理的死亡相聯繫，這使得一些人的思維開始活躍起來，但是，如果傳言是真的，那麼得有前提條件，於是大家都認為這件事情有點「玄」。

^說^時隔半年之後，中國又一位房地產界人士死亡，其悲慘程度遠遠超過了前次，這不能不讓人們為之憤慨。但是沒有人能夠如何，「錢氏滅門慘案」成了這一年最具誘惑力的話題。對於這起案件，西星公司的人反應比較平淡，他們都沒有從前任總經理逝世的陰影中走出來，對另一家同行的毀門也不太重視，倒是兩位總經理若有所思，但是這樣的事情是不能夠去言談的，連問都不能問，誰都不能說的。如果「錢氏滅門慘案」就此下去，可能會成為中國法律界一個永遠不可能解開的謎團，成為一個連想像的空間都不存在的迷案。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各種各樣的消息突然間爆炸性的傳了開來。據消息靈通人士透露，西星公司前任總經理王照雲一案的肇事司機，要求公安部門給予法律保護，並「承認」了他的「故意殺人的罪行」，這件事馬上被新聞媒體探知，消息被爆炸性的迅速傳播開來。許多人深感震驚，自然也驚動了國家公安部，根據前案件嫌疑人的親自交待，他是受到錢氏老闆的僱傭報復行兇的，當時並不想致某人於死地，只是沒有控制好力度；原本是想隱瞞下去，但是看到僱主慘遭報復，知道事情已經敗露，為了避免全家人也慘遭殺害，故而主動「投案自首」，並要求法院對他的家人進行保護。

^網^對於這樣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當時接受投案的人員一下子目瞪口呆，「根本就不敢想像有這樣的事情，我一下子都懵了」，事後某位人士回憶說。公安人員一點也不相信「投案人」說的話，但是還是向有關人員做了報告，普通的案件根本享受不到充分的重視，但是由於「錢氏滅門慘案」早已驚動了公安部，早已經在公安部立了案，所以任何有關此案的情報都要求馬上匯報上去。司法專家、精神病專家等一些權威人士被緊急彙集起來，進行了一系列簽定工作。專家們半信半疑，可是又對嫌疑人的詳細的口述感到無懈可擊。推翻前案進行重新審判，是常有的事情，可是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一時間成了人們的又一個議論的焦點。傳言說，某人曾經懸賞巨額金錢僱傭殺手，於是許多人把目光對準了某人；一些人甚至振振有詞的肯定這件事情，至於理由，大家都說「想想都是真的」！

對於有關媒體對這件事情的追問，西星公司的兩位高層負責人都不承認，說什麼「我們也希望司法機關認真審查此案，如果我們的朋友確實是被人謀殺的，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並表示不會善罷甘休的意思。事實上，不管是真是假，兩人都會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情況下要求司法機關做出解釋的。而仙女公司的負責人則是另一番說詞，表示「如果司法機關要治我的罪，那就肯定不是我們做的，反之，那最好是我們做的，也好對我的朋友有個交代」，「你們認為呢」就把問題甩給了別人。

那麼，這件事情會成為懸案嗎，有關部門會放棄某些調查嗎，這件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呢，人們在拭目以待！

第八十四章 懸案

「錢氏滅門慘案」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公安部門和司法部門竭力合作，刑偵專家和司法專家會同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專家，對錢氏一案進行了反覆剖析，最終一致認定是一起「嚴重的報復性殺人案」。各種跡象分析的結果，矛頭直指前房地產商王照雲的親朋好友。但是理論上的推測，缺乏進一步的實施依據，並最終使得許多人灰心喪氣。

如果說錢氏一家人的死亡，可以被認為是入室搶劫殺人案的話，那麼隨之而來的20位有關人員的先後死亡，則證實了這並不是一起簡單的兇殺案件。雖然錢氏住宅裡有被搶劫的跡象，但是並沒有什麼重大財產損失，而後的一連串槍殺事件則把一些人從幻想中拉出來。這絕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這是一起思慮周詳，手段極其殘劣的報復性滅門性質的慘案！隨後幾個月來的發現也證實了上述的猜測，歹徒們根本就沒有把搶劫到的金銀珠寶首飾帶走，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扔在了郊外的一片野草從中，這片野草從非常普通，周圍沒有任何的標誌物，更沒有人會特別留意此處，如果不是牧羊人的偶然發現，可能一年之後也沒有人會發現這些價值上百萬的丟失物品。更讓人沮喪的是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有用信息，連一個簡單的煙灰頭都沒有留下，這使得這條線索剛剛發現就又斷了，沒有了絲毫的利用價值，只是讓一些人更加肯定，這件慘案是一起報復性兇殺案件，歹徒們根本就不在意錢氏的任何的財產！

專家們也沒有從死者身上得到一絲有用的信息，被害人都是在沒有看到兇手的情況下被突然間殺死的，這表明了兇手們的專業性。專家們對這件案件費盡了心血和可惡的兇手鬥智鬥勇，可是隨著錢氏的家人和親戚朋友全部死亡，再也沒有任何兇殺事件發生，這讓有些想以靜制動的刑偵人員也徹底喪失了信心。所有被懷疑過的人都表現的規規矩矩，根本就查不出與之有關聯的信息來，難道這是殺手集團自發的兇殺案件，難道錢氏曾經得罪過某個殺手團伙，可是這也得不到證實。因為錢氏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此類的信息紀錄，專家們從錢氏留下的浩如煙海的各種信息中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有用信息，他們根本就沒有留下哪怕是一頂點兒的為他們「伸張正義」的信息。這使得那些專家們也有心無力，想幫忙也照顧不了他！

專家們試圖去證實他們的一些想法，但是沒有人敢承擔「猜測」的後果，在沒有事實證據之前，他們也不敢輕易的得罪那些有錢有勢的頭面人物們。沒有證據，使得專家們無能為力，難道他們能告訴有關部門，說憑「憑空猜測」，就認定某人有懷疑，就請有關部門給予配合，這是行不通的。哪怕是能夠得到一點點的佐證材料，他們就會馬上把心中的某些懷疑人物排上隊，可是遲遲找不到。但是上天似乎在捉弄他們，就在這些專家們已經心灰意懶的時候，前王照雲案的已經被判決無罪的嫌疑人張軍龍竟然戲劇性的「投案自首」，更是說出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內幕來。聽到這個消息，一些人欣喜若狂，一些人愁眉苦臉，一些人簡直就懵了，這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案件，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

王照雲案，不，確切的說，現在應該被叫做張軍龍案了，是一件影響極其廣泛的案件，如果案件成立，是一個麻煩；如果案件不成裡，那麼也是一個麻煩。總之，張軍龍案是一個麻煩！對於這個案件，接還是不接，接了又如何審理，不接又如何交待，一時間，成為了一些人極為頭疼的事情。一些人恨不得親手勒死這個張軍龍，這個讓他們左右為難的人，「真是一個麻煩的製造者」，一些人甚至想到為什麼沒有人把他也給槍殺了，那豈不是就沒有現在的麻煩了！可是麻煩畢竟已經來了，不知道哪個「該死的人」把這個「該死的消息」給捅了出去，現在已經是天下皆知了，這讓他們想捂也不敢捂了，誰也不敢說不處理此案了！

當時王照雲一案，可以說是相當出名，出名的不僅僅是因為王照雲是房地產界的風雲頭正勁的人物，他的朋友們對此耿耿於懷，表示決不放過殺人兇手；更重要的是當時龐大的辯護律師隊伍。李玉東和許鵬為了給朋友「報仇雪恨」，不惜重金聘請了全國非常有名的刑事律師和刑偵專家破案、辯護，可是雖然律師們實力強勁，而且其部屬隊伍也非常強大，雖然眾多刑事專家盡心盡力，可還是未竟全功。他們找不到任何決定性的證據來表明這是一次「蓄意謀殺」，最終即使是律師們也承認了失敗。王照雲一案對那位全國有名的律師打擊非常大，這是他第一次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走出法庭，而且是失敗的心服口服。可是現在，一個更嚴厲的打擊又一次擊打在本已傷痕纍纍的身上。即使是王照雲案已經淡化為張軍龍案，社會各界也沒有人認為李玉東他們玩了貓膩。沒有人會認為他們故意放走兇手，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那個著名律師和刑事專家們沒有盡他們最大的努力，更沒有人認為李玉東他們願意承受王照雲妻子早產帶來的巨大風險。新聞界已經報道了王照雲的妻子因為聽到了法院判決而情緒失控導致早產的危險事件，當時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對張軍龍一案感到為難的還有王照雲一案的初審和複審法庭的那些法官們，他們現在可是真的非常為難，相當初他們「竭盡全力」的保護了嫌疑人，而現在這個人不僅不領情，反而反咬一口，這讓他們「疼」的受不了，更加難受的受不了。相當初，他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頂住了強勢一方的重重阻嚇，終於維護了「法律的正義」，使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再次深入民心，為此他們還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表彰，可是如今卻反成了一個錯誤，這讓他們怎麼也接受不了。從當時的各種資料來看，張軍龍確實沒有罪，完全也是一個受害者，對這一點，張軍龍當時的辯護律師始終都是這麼認為的。他不覺得自己打贏了一場多麼重要的官司，一直都認為所有的事實材料完全「對嫌疑人有利」！

就在司法部門還在對此猶疑不覺的時候，社會各界已經發起了重申此案的呼聲，而且聲勢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人要求司法機關重審此案，更有越來越多的司法界人士要求將此案和「錢氏滅門慘案」一起立案偵破。這呼聲越來越大，陣勢越來越嚇人，甚至連國際人士也對此關注起來，那些向來喜歡干涉中國人權的人士紛紛發表評論，表示對此案的「嚴重關注」，說什麼如果需要，願意提供合作，使得司法機關也頗為被動。

所有的矛頭直指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尤其是剛剛接任仙女公司老總的李夢澤，一些人已經開始隱隱約約的指出他就是這次案件的「幕後兇手」。只有他，才能夠拿出龐大的金錢僱傭最職業的殺手，只有他才有能力調動兩大公司的複雜的關係網，也只有他有著神秘的外衣，並與各行各界有著複雜的關係。報界對李夢澤的報道再次熱心起來，雖然他的出身不是報道的重點，但是他其中的一個岳母是G州市有名的黑幫老大卻不折不扣的被人們所祥知。因此，人們開始對這個神秘的傳奇般的年輕人更加關注，他不僅有錢，有眾多的女人，有眾多的朋友，還有複雜的社會關係，這是一個可怕的人，一些人甚至認為他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連李夢澤讀研究生的同學也都在議論紛紛，許多人還記得他當初被門檻絆倒的情形，當時的場面已經深深的影印在他們的腦海裡，是真的麼，這是真的麼，是這個隨和、一臉笑容、毫無架子、與世無爭的人幹的麼？他的思想到底是怎麼樣的？當然，也有人表示對此事的理解，但是不管什麼評論，都是認定了他就是那個「幕後的黑手」。

同外界的激烈反應完全相反，西星公司和仙女公司的人並沒有明顯的波動，他們依然在按部就班的處理公司的日常工作。西星公司還在利用手中的社會資源，一方面進行房地產開發建設，對計劃中的土地進行開發利用；另一方面繼續進行土地的收購談判，該買的土地還是要買，協議應該簽署的抓緊簽署，一個也不漏過。公司已經從前任總經理逝世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在新任總經理的領導下，繼續前任總經理的發展方針，並且向大向深發展，決心把公司從一家全國排名前八的公司，提升到房地產接排行前五的大公司，進而擠進三甲，最終成為全國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房地產公司。他們有信心達到這個目標，西星公司是任何一家房地產公司都不可相比的公司。他們知道公司有業界最龐大的土地儲備，即使把開發規模擴大一倍，也足夠10年的開發使用，而公司極低的幾乎不存在的債務，也讓他們感到公司的前景一片光明。仙女公司的員工們也在按部就班的處理日常工作，整理公司的各項事務，協調各個合作公司的關係，不斷的有人出差，不斷有人回來匯報工作，外勤科工作人人員空前的達到了32人，規模已經超過了公司的一些普通部門了，工作人員能力突出，認真負責。各個部門都在認真的處理計劃中的工作或者處理楊華交待下來的工作。如今，咨詢部又接到了一些指令，收集錢氏集團的一些資料，一些人甚至據此認為，老總可能是「為西星公司做準備」了，而他們又要當一次免費勞力了！

相比於兩家公司員工的心情，公司的幾位負責人更沉得住氣，李玉東和許鵬他們只是關注張軍龍案的進展情形，並不理睬「錢氏滅門慘案」，也不評論，行事也更加低調，他們也沒有從王照雲逝世的陰影中完全走出來，雖然他們面對外人的時候是一臉笑容，可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都是臉色陰沉，只是也不向李夢澤詢問有關的問題。這些事情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這是誰都不可能知道的！李夢澤倒是明顯比以前精神了許多，自從6月份他從朋友的事故中走出來以後，就沒有再傷心悲歎了；所有和他接觸的人都發現他已經回到了以前的樣子，隨和、吊兒郎當，隨隨便便的上班，隔三岔五的請假，遲到或者早退是不可能了，因為每次上班，都是和楊華一起進出的；這就是他和以前的唯一的差別。李富軍和楊榮還是他的保鏢，兩人也對他有所懷疑，但是他們一直跟著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地方。雖然他們內心裡也不願意看到他是一個冷血殘酷的人，希望這次事件根本就和他無關，但是也知道老闆有些地方並沒有讓自己參與。說實在話，即使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關，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他們已經習慣了跟他在一起了。在他們的眼裡，他雖然有錢，卻從來沒有那些有錢人的架子，隨和而且善良，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公安部和司法部門承受的壓力要嚴重的多，張軍龍案和「錢氏滅門慘案」給他們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擺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立案，要麼把這件案子壓下來。「錢氏滅門慘案」本來已經成為了一個懸案，幾個月來，分析了各種資料，都找不出任何的線索，調查進入了死李同。可是就在這時候，張軍龍竟然「推翻」了法院對他的判決，「主動投案自首」，並說出了讓人震驚的「內幕」，使得「錢氏滅門慘案」柳暗花明，嫌疑人一下子浮出了水面。如果張軍龍沒有精神性疾病，那麼他說出來的資料就為專家們指引了破案的途徑，而「任何一個理性的人，都會發覺這條線索的巨大意義」。但是事情顯然要比一些人想像的複雜的多，局外人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一邊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但是局內人卻是有苦自己吃，內中艱苦，不足為外人道也！

如果單單是張軍龍一案，那麼由法院重審就可以了，任何國家都有錯判的前例，這在法律界是共所周知的事情，至今也有許多國家的重大案件嫌疑人逍遙法外，這都已經屢見不鮮了。可是由此案引發的錢是慘案，卻是一個令人頭疼的事情。這起案子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比較困難的，首先，作案兇手們的手法專業，沒有留下任何的現場線索，根本就不能事實上斷定為何人所為，立案變得幾乎不可能。第二，張軍龍是一個有案底的人，他是前一案件的嫌疑人，並且得到了法院的無罪判決，而他現在卻要求有罪判決，一個原本被判決為沒有罪了的人，如今卻想親自翻案，由於先前審案時的努力，使得他的翻案既有說服力，又沒有說服力，可以說是即使他想承認自己有罪都變得困難了。第三，如果單單憑借他一個人的「可疑證詞」，就斷定另一個人的有罪，在他本身就是一個污點證人的情況下，變得非常苦難，甚至說是不可能。第四，所有輿論指向的某人，本身就是一個焦點人物，並不能僅僅依靠社會的評論或者國際上的一些壓力就對他進行立案調查，他本身也是一個某些部門保護的人！這樣說吧，如果這件案子牽扯的是一個普通人，甚至是西星公司的某個領導人，公安部門和司法部門的工作會相對輕鬆的多。公檢法部門的領導人也不是兩耳不問門外事的，自然知道某人的複雜性，那是一個擁有巨大資金的神秘人物，一個對中國的某些複雜行業有著深刻影響的人，他們不能僅僅考慮本部門的影響，還要統籌全局。一旦他獲罪了，會對仙女公司產生什麼影響，會對仙女已經涉及的行業產生什麼影響，他一旦獲罪，仙女公司會不會頃刻間崩潰，仙女系兩大集團會不會頃刻間瓦解？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那麼對兩大集團的打擊會有多麼嚴重，還會影響到哪些行業，甚至會不會造成中國經濟的一次雪崩？這些事情已經超出了司法部門的能力範圍，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做出抉擇，各界精英門都在看著他們，全國人都在看著他們，世界上那些擁有各種想法的人也都在盯著他們，這件事情一日得不到解決，就一天不能消除社會影響。而他們一旦對此不管不問，甚至又為他開脫，那後果也不亞於一場大地震，這將使得法律的威信掃地，將使得國際社會對中國更加惡意攻擊，還會造成社會上的其他極其不良的後果。所以，這件事情的社會影響和國際影響，更加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起的。於是，參與到這次案件的已經不僅僅是兩大部門了，連情報部門也被迫參與進來，共同處理這個麻煩的問題。

兩相比較，利害取其輕者，於是方案就出來了，首先重申了張君龍一案，把已經定案的王照雲案翻出來重新審判，既然案件的線索是張軍龍提供出來的，而這次案件的根源是王照雲之死，那麼從此處查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如果張軍龍蓄意謀殺罪名不成立，那麼他所指控的以及所懷疑的事情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證據，沒有動機，將難以立案調查錢氏一案。與此同時，司法部門發出了對某人的限製出境以及要求協助調查的法院傳票，在某種程度上回應了社會上的呼聲。但是法院的傳票對某人根本就不起作用，他既不否認，更沒有出國的打算，對於記者們的追問也不予理睬，對於某些部門的要求配合的調查根本不予考慮，並表示了保留上訴權利的態度。他並不反感有關部門的調查，雖然這侵犯了他的公民權利，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像這樣的不合理待遇，作為普通公民的他根本就沒法反抗，與其在爭執中傷害自己，還不如明智的選擇沉默。當然，如果說他什麼反應都沒有，那肯定會讓人認為他在演戲，對心理學和哲學深有研究的他明白該怎麼做更合理，更符合情勢。因此，李富軍和楊榮久看到了一個恬淡、悲哀和無畏的複雜的面孔，包括他的妻子們和他的公司的員工們。

李夢澤並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引起的後果有多嚴重，不知道強力部門已經對他嚴重關注，對他們來說，一個受到控制的有錢人遠遠好過於一個捉摸不透的神秘人物，即使不是為了治他的罪，僅僅是為了瞭解他的底細，有關部門也願意對他再次進行調查。因為李夢澤表現出來的某些事情已經被視為超出了遊戲規則，這是他們所不允許的，而僅僅是為了以後更好的控制他，情報部門也願意徹底的調查他！這一點，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心理學專家和精神病專家以及刑事專家們通過各種途徑瞭解到某人的「反應」，試圖從原理上正是他們的判斷，可是他們感到了莫衷一是，連最權威的專家都也肯定不了自己的猜測。同時張軍龍一案進行的也很不順利，法律並不是你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東西，一切都要講事實根據，不能夠有任何的主觀假象。這一次是一個戲劇性的場面，張軍龍的辯護律師竭力證明當事人有罪，而法庭指定的律師（李玉東他們表示相信法庭，並沒有聘請律師），則竭力證明他的無罪。雙方在法*唇槍舌戰，然而就像王照雲案的雙方辯護律師所認定的那樣，根本就不能夠證明張軍龍的蓄意謀殺罪名。即使有張軍龍的的親口證詞，也不能起作用，因為在證據上還缺少了指示他行兇殺人的證詞，法庭不能簡單的依據他的話語來定案，甚至一個本應有罪的人的請求也不行，而且即使得到了指示者的證詞，這證詞的真偽還有待確定。這就是法律，又一次讓人知道了它的獨特性。最後，張軍龍的辯護律師提出了一個近乎天方夜譚的要求，那就是對某人進行立案偵查，希望從某人身上發現這次案件的可能性。這件事情可能嗎，法庭當然不會同意，這簡直是開法庭的玩笑，沒有任何的證據，讓他們如何開出這樣的傳票，雖然當事人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但是所有的法學家們都知道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的事情，雖然大家都認為這很有建設性。

形勢的發展出現了戲劇性的場面，一方面，張軍龍一案在白白耗費大家的精力，另一方面，強力部門在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情況下，對某人進行了詳細調查，試圖以他們的方式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來。在這種形勢下，張軍龍一案明顯就是一個托詞，對一個不可能翻案的案子重新定案，這是非常不可能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一場鬧劇。至於這場鬧劇，王照雲的朋友們是如何表示的呢，「我們希望法律給我們一個公正，但是我們得不到想要的結果，這是一個不該發生的誤會」，李夢澤的話則是「照雲也希望我們能夠為他報仇雪恨，可是我們能比專家們更強嗎」。似乎這一切都將成為懸案，成為一個不解的謎團。

那麼這到底是不是一樁懸案呢，張軍龍一案沒有任何進展，法院就不能對他們懷疑的對象進行立案調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只有把這件案子束之高閣。但是這件案子並沒有就此結束，法院雖然沒有足夠的證據來對某人進行立案調查，對於一個沒有證據的案件，司法部門無可奈何，即使有人願意和某人作對下去，也只能就此為止，同時，公安部門的調查工作也同樣中止了，這就是公檢法部門的客觀性。但是這並不是說沒有人對此案繼續關注，事實上，高等法院成立了一個專門小組配合情報部門對此進行詳細的調查，情報部門有足夠的權利和理由來對這件案子進行調查，甚至可以這樣說，從一開始，他們就是調查這件事情的最重要力量，監控、秘密取證等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情報部門這次配合了法院的工作，由他們負責對某人的私人賬戶及其一些可能的賬戶進行了調查，當然也調查了其它的情況，比如他和外界的交往，信息傳遞，也包括一些危險人物的活動等，但是幾個月下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有利的證據，即使是懷疑性最大的G州方面，也沒有出現任何的異樣。這件事情「根本就和某人無關」，情報部門的人員洩氣的說道，不得不承認某人的清白。情報部門出於自己的目的，參與了對某人的調查，這個強力部門也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他們往往置法律於不顧，為了更大的利益，而放棄一些小利益也是正常的事情。當然他們這次的根本目的是為了從某人身上得到一些貓膩，為了更好的控制某人，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得到，既然如此，那麼合作也是很好的選擇。這個世界承認強者，只要你夠強，你就能獲得普通人得不到的東西，所謂的「竊鉤者誅，竊國者王」，這就是現實，關鍵是你要強大到足以讓人重視你，這才是人世的真理。

李夢澤並不害怕有關部門的調查，在這個利益至上的社會裡，人吃人是經常的事情，既然你想吃人，就得做好被人吃的準備，如果保護不好自己，那一切都是白搭。就像一些人所猜測的那樣，他確實做了一件事情，這也是他多年來就預備的一支伏筆，他不認為他和他的家人朋友夠安全，他要保護他們，就的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幸好，他夠幸運。他們家有律師，有會計師，有心理學家，有醫生，也有普通女人，更有一些黑道上的關係，所以他就拼織了一個天衣無縫的罩衣。加上金錢的堆疊，使他向所有的敵人和潛在敵人發出了重重的警告。事實上，沒有一個聰明人不認為是他做的，但是「錢氏滅門慘案」最終成為了懸案，沒有人能夠指證兇手，這永遠的懸案的製造者！

第八十五章 震撼

如果說這一年房地產界有什麼大事的話，那麼，年初的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總經理王照雲的因車禍而逝世，是一件大事，人們看到了一個正在冉冉升起的巨星的隕落；比這更大的事情則是，全國有名的房地產集團錢氏被滅門、多達26條人命牽連甚廣的命案。如果單純的看待兩件命案，那麼人們會毫不猶豫的更關注後一件命案，雖然前者是如今排名第八的房地產公司的掌門人，後者的公司排名業界才第十三位。雖然他的風頭曾經罩過了其他任何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負責人，但是如今人去樓空，人們也會把他慢慢的淡忘。但是如果把這兩個事件聯繫起來，特別是隨後的出現了一系列的疑惑，那麼人們更為關注王照雲一案。讓人們關注的是他的死亡背後的複雜的內幕，震驚的是他的死亡帶來的另一大房地產商的徹底滅門，假如傳聞屬實，那麼……

兩件命案是不同的，差別也極為明顯，一個是身亡，一個是滅門；一個是朋友親人傷悲，一個是整個家族的煙消雲散；一個是西星公司的總經理的接替，一個是集團公司的徹底覆滅，連一個繼承人都沒有。這不能不讓一些人震撼，如果傳聞是真的，那麼這將是當代中國的一次最可怕的陰謀兇殺性報復案件，所以，許多人都對此極為關注。人們忐忑不安，心情複雜，同情的、憤慨的，無一不有，一時間，互聯網又一次成為了論戰的天堂。隨著張軍龍一案的的最後定位，一些人開始懷疑事情是否如傳聞一般，而另一些人則對法庭的判決表示懷疑，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人們都不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些法律專家們也無可奈何，對法律精通的他們，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張軍龍幾乎不可能翻案」，或許某些律師不服氣，但是「事實」證明，張軍龍確實不是蓄意謀殺，現在連判定這種意圖都變得極為困難了，或者是不可能了。既然張軍龍一案不成立，那麼懷疑某人的行為也已經站不住腳了，但是一些幸災樂禍的人們還是樂意看到某人的被「繩之以法」，雖然大家已經越來越沒有信心了。接著，就出現了有關部門的師勞無獲的傳聞，互聯網當然是信息的策源地，無奈的法官們面對記者們的追問，也只好承認了他們的失敗，「經有關人員的配合詳細調查，找不到證據」。既然法院都找不到證據，情報部門也束手無策，那麼只好相信某人確實沒有做過分的事情了，善良的人們開始逐漸接受了這個認識，承認了司法的公正性。緊接著，就出現了一些內部材料，上面有一些詳細的賬目資料，如此一來，司法部門終於承認了某人的清白。當然，這都是大面上的事情，實際上民間流傳的是某人的「手能通天」！

雖然法律又一次認定了張軍龍的無罪，雖然司法部門相信了他們的事實材料，並不是所有人都認為某人在這次事件中毫無作為的。人們可以不相信法律，但是他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力，那相信的後果，則是深深的震撼。或許有人會懷疑司法部門的公正性，或許他們會認為某些部門有意掩蓋，但是他們都為某人的心狠手辣所深深震撼。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一個有著巨額資金，一個擁有複雜關係網，一個心狠手辣的不計後果的劊子手。情報部門的相關個人員也不相信他是無辜的，但是他們更為震驚的是他的作案手段的嚴密性。

和外界的想法完全不同，情報部門一點也沒有馬虎，或者說是有意放鬆，他們也確實認認真真的核查了某人的全部外涉活動和所有的賬目往來，他私人的，家庭的，兩家公司的，以及他的某位岳母的，但是卻毫無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料，顯示他策劃了這次兇殺案件，這使得他們極為震驚。他們不知道這個人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被發現，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會如此的孤注一擲，這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人，這個有著複雜性格、有著卓著才能、有著雄心壯志的麻煩男人。他們對這個男人的復出有點無奈，真想重新把他扔到學校去，但是知道再也不可能把他扔到學校去了，發條已經上緊，鏈子已經繃緊，箭已經射出，他們不得不繼續關注這個「優秀」的男人。相比於情報部門，司法部門則更顯得無奈，他們的職責是維護人間正義，卻接連讓兩起「冤案」從眼前溜走，其無奈可想而知了。但是從人情上說，一些人也並不十分反感某人，也有點兒想網開一面的想法，法理人情，只要不被逮著，就以人情論處吧！

相比於政府部門的各種心態，一些社會上的人士則心態更為複雜，「大盜竊國，竊鉤者誅」，可能就是如此吧！普通人漸漸忘卻了這件事情，畢竟這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也不是與他們緊密相關的，而這些人不同，他們對這件事情反覆分析。在他們看來，雖然司法部門認定了某人與慘案無關，但是並不表示某人真的與慘案無關，他們更相信他確實是主使之人。這使得他們都暗自揣摩，慘案明顯是報復性兇殺案件，而報復的目的自然是王照雲的喪命的罪魁禍首，但是他的情報就那麼準確，他的策劃就那麼精密？雖然李夢澤有足夠的理由為朋友報仇雪恨，錢氏受到報復完全是自找的，但是兔死狐悲，何況是如此惡劣的滅門慘案！所以不能不讓他們為此而憤慨。不過，憤慨歸憤慨，生氣歸生氣，他們都明白這是一種最好的選擇，有些人甚至在思量自己是不是也能夠如此做？但是，不管怎樣，某人的心狠手辣已經被大家領教過了，該如何與某人相處，成為了他們不得不慎重考慮的事情。於是，搜集某人的資料，就成為了一種「時尚」！

有心人已經認定了李夢澤的這種殘酷手段，認定了他的狠辣角色，而這些，正是他希望得到的。他已經是檯面上的人了，巨額的家庭財富強烈的誘惑著某些人，而殘酷的商戰更是讓他們四處樹敵，那麼能夠使一家人生活下去的就只有兩點了，除了盡量的保護他們，就只有變得比別人更狠！龐大的財富，凶狠的手段，或許不能阻嚇住某些人的貪婪，但是能夠讓大多數潛在的敵人不那麼肆無忌彈；或許他的家族也將因此而受到極大的損害，甚至也遇到滅門的慘禍，但是能讓整個家族平安下去的可能性更大。人生就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運氣和狠辣，他以前賭過，而且都已經賭贏了，那麼現在是不是還能繼續應下去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善待應該善待的人，尤其是自己的親人朋友。

通過了這次事件，李夢澤達到了他的目的，並且帶來了更大的效果，黑道上對他的所作所為噤若寒蟬，深深震撼他的手段，更對他能躲過某些部門的追查而羨慕，雖然也有人不以為然，但是道上已經很少有人打他們的主意了。這事情他並不知道，自從上次G州之行後，他就再也沒有和杜海他們聯繫過，在這風聲正緊的時候，也沒有哪位黑道上的朋友向他傳遞這樣的信息，連他的岳母都沒有和他交流過任何信息，大家都想安穩度過這段時間，這對所有人都有好處。

大院裡和六月份的形勢沒有什麼不同，或許有人認為某人某些方面做的不對，但是一來誰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二來，這個大院又不是僅僅他一個人，主人們還有7個年輕善良的女人，更有十四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或許僅僅是為了他們，也應該守護下去吧！女人們也不談論這件事情，雖然大家都覺得這更像是男人的作風，雖然她們不認同他的做法，但是假如是真的，那也並無不可。她們可沒有一個是善類，特別識被仇恨和愛情迷住了眼睛的女人們，即使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習慣，但是這個男人在她們心目中的形象太好了，地位太重要了，能原諒的就原諒。說李家大院的女人們是幫兇，她們可能會不相信，但是司馬曉玉和蘇倩雲知道這個男人從自己那裡知道了太多的東西，連她們的心、她們的身體一起都被男人給騙走了，何況是那些專業知識，當然，如果他思慮得不夠周詳，則就是她們現在焦慮的事情了。

年底的時候，王靜被她的母親領走了，這孩子已經5歲多了，很快就要上小學了，雖然這段時間和李家的孩子們玩得很開心，但是離開爸爸媽媽是令每一個小孩子難過的事情，所以，已經緩過精神的陸靜就把女兒領走了。這件事情幾個人都同意，既然陸靜已經恢復過來，那麼由她來照看孩子是最好的選擇，雖然她一個人照看兩個孩子有些艱難，但是考慮到有幾個老人在，也並不是一件令人擔憂的事情。

陸靜的臉色明顯紅潤了許多，已經接受了丈夫英年早逝的事實，已經能夠承擔起照顧孩子的重任；已經想開了的女人，身體漸漸康復，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但是已經好多了。他們不怕她把孩子帶走，倒擔心她把王雲也托付給他們，那麼他們就真的要自責一輩子了，幸好，陸靜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陸靜來李家大院的時候，氣色非常好，和幾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向某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李夢澤沒有推辭什麼，卻只是說道，「照雲是我的朋友，他是因為我而早逝的，我應該為他做能做的事情。照雲不僅仍然活在你們的心裡，也活在我、玉東和許鵬的心理，不管是誰，應該得到的，一點都不會少，你放心吧」。當陸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開口說話，眼睛卻變得濕潤起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幾個女人趕忙驅散這沉悶的氣氛，就說起照顧孩子的事情，這也是她們永遠的話題。

萬盛公司傳來消息，股東大會又要召開了，希望他去參加。股東大會大多在年初的時候召開，卻並不是每次都邀請他參加，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向來是不必去的。但是今年，顯然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還是一行四個人，還是乘坐B京至G州的直達列車，但是原本平靜的旅程，卻讓心已冷靜的某人感慨萬千。雖然他已經盡量少露面，少與人交談了，卻還是聽到了許多關於自己的議論。鄉野間多趣聞，更多的是不明不白的小道消息，各種各樣的有關他的版本就聽到了四五個。人們敬畏強者，卻又對一些強者的手段表示不滿，「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或許就是說這樣的事情吧，既然不能夠阻止人們的議論，那就由他們去吧！他狠辣也好，好色也罷，只要能夠一生醫生平平安安就行了，唯有陳海麗緊緊的偎在他的身邊！

萬盛公司眾人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先前不同，最開始的時候，大家是好奇，後來是敬佩，如今他發現最多的是畏懼。人們顯然在避著他，這他明顯的從每一個曾經相熟的人那裡感覺到了。董事會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由於公司的規模進一步擴大，需要更多的資金，決定第二次增發股票。公司的股票已經上漲到每股9元錢，以前發行的流通股早已經供不應求，現在是發行新的股票的好時機。既然是大家的意見，他也沒什麼異議，該舉手的舉手，該同意的就同意，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萬盛公司正步入公司成立以來最好的一段時間，在年輕的董事長葉國文的帶領下，「正在闊步向前走」，這是大家的一致看法，但是，他的心思顯然不在於此。他突然發覺，董事長葉國文已經發福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許多，這是他意料不到的事情；而他的岳父陳曉充也更老了，已經和當年相差很遠了，連聲音都不再那麼宏亮了，連劉方司也不那麼咄咄逼人了，似乎大家都改變了許多。他突然發現，他和萬盛公司已經結識了7年了，7年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也不短了，7年間，發生了多少事情，連他的孩子都上小學了，這太快了，他還從來沒有發覺時間過得這麼快過！

無意間的發現，使李夢澤產生了很大的緊迫感。他已經33歲了，不再是一個年輕人了，時光流失，永不再來，他有點兒不知所措，以至於葉國文反覆向他詢問了兩遍，他才在驚慌中抬起頭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這久違的一幕，使得大家又親近起來，少了一些拘束，氣氛有些活躍起來。原來是陳曉充請求辭去總經理職務，這事情他馬上就表示了贊同，至於新任總經理的人選，則不是他考慮的事情。

待回到了陳府，他馬上發現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什麼事情，老岳父明顯心裡不高興，但是他也不勸慰他，只是讓女人給老人家按摩，他猜測老人家可能是不想退下來，但是退就退了吧，何必太過留戀權位！陳曉充確實不願意退下來，但是不得不提出辭呈，原本以為大家會懇求他留任，卻沒想到自己的便宜女婿竟然第一個表示支持，這讓他有點兒哭笑不得，可是一肚子火氣在公司裡又沒處發洩，回到家後終於又擺起了譜來。待到發現老人家開始享受起來，他才說到什麼「都60多歲的人了，何必還那麼操心呢，總經理就那麼好做，看看我，剛過30歲就想不幹了」，還說什麼有福不會享，慨歎自己命不好，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事情就此結束，他的G州之行倒也結束了，可是老岳父又提出了手中股份的分配問題。本來，陳曉充可以繼續擁有這些股份，可是他感到既然已經退下來了，就想把手中的股份及早送出去，也趁著這個機會。

陳曉充想把手中的股份一分為二，給侄子一部分，給女兒一部分，至於某人麼，女兒的還不就是他的；但是李夢澤不同意，當即就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同著陳海生的面（兩人關係還沒有緩和），他堅決反對岳父的決定，說什麼至少自己不能接受，這讓幾個人都感到不理解，連得陳海麗都不解的望著丈夫。原來，李夢澤的意見是可以單獨交給陳海生，也可以單獨交給自己，也可以由兩個人分承，但是唯獨不能交給陳海麗，說這不符合他們家的情況。對於他的這番解釋，多數人都不能接受，但是他自有自己的理論，「雖然你們有錢，但是麗麗作為我的女人，就得與其他女人一樣，如果她繼承了財產，那麼就會對孩子們產生不良的影響」，陳海麗當然是對他言聽計從，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況且也知道家裡的情況，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連陳海生這個便宜舅子也不認同他的說法。陳海生不提自己能夠分得多少股份，但是對妹妹不能擁有叔父的財產不同意，這還是幾年來的第一次與某人「說話」。局面並沒有僵持多久，很快就由陳夫人就打開了僵局，看到女兒也不同意，對女婿比較有好感的她，就轉而支持他的觀點，這讓陳曉充有些為難，他確實想把一部分股份交給李夢澤，但是侄子女婿兩人不合，就想把女兒拉進來作緩衝，不想看到他們爭鬥不斷，再說了，侄子也不是女婿的對手。不過，還是他的便宜女婿解開了他的心結，「你想讓我們減少爭鬥，辦法多的是，這個辦法根本就行不通，麗麗聽我的總要比聽她哥哥的多吧！再說了，這些內鬥的事情，我也不喜歡。事情都過去五六年了，大家都應該放下了，孩子都5歲了，誰又能怎麼著」。聽到這話，陳海生是氣得直瞪著他，對揭自己的傷疤非常不愉快，可是最終也沒有發火，人家孩子都有了，如今過的又那麼好，自己還真不能怎麼著。最後，陳曉充把手中的股份平分給兩個人，就在他辭去公司總經理的第二天，徹底退出了辛苦了二十年的公司！

李夢澤現在擁有萬盛公司35%的股份，還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但是僅僅比現任董事長手中的股份少了3個百分點；但是他做出了一個讓人吃驚的決定，把手中的股份全部交給了曾經交惡的陳海生來管理。陳海生如今擁有了萬盛公司45%的管理權，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的權利，使得他一下子成為了公司中代表股份最多的股東了。這讓他本人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沒有想到這個人能做到如此的地步，曾經認為這個人不要挾叔父就很不錯了，哪想到他會把股份交給自己管理！自己手中的股份加上委託管理的股份，將使得自己在公司裡擁有很大的發言權，雖然不能分到同等的紅利，但是至少擁有了連葉國文都顧忌的公司權利。在股份制公司裡，只有大股東才能擁有真正的權利，在公司中最重要的是股份，這使得他對某人的感覺變得複雜起來。當然，最高興的是陳曉充，為女婿的出人意外而吃驚，更為女婿的大度而高興，這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會在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侄子身上實現了，或許在前一刻，他會責怪女婿不早點把股份交出來，但是經過一番思索之後，他只是為了年輕人們的和解而高興。

陳曉充把手中的股份平分給侄子女婿，以及李夢澤把手中的全部股份委託前對手管理，這在萬盛公司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動，成為了許多人關心的問題。陳曉充的徹底退出萬盛公司，大家可以理解，股份分給侄子和女婿，大家也認為合理，畢竟陳曉充對他的侄子的確非常好，如果他的女婿是其他人，他把手中的股份完全交給侄子也不讓人感到吃驚，可是李夢澤的作為就不能不引起人們的震動了。陳李二人的矛盾由來已久，而竟然能夠這樣化解，則說明了什麼，這個神秘的人又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慢慢的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引起了不少人的思索，並被許多人詳細分析！

第八十六章 男兒當奮起

幾個人返回B京的時候，已經是新年的第10天了，從G州回來的李夢澤明顯給人一種的不同感覺。幾個女人都認為他變了，說不上到底變了什麼，「總之就是變了」，好像變得「更有男人味了」，蘇倩雲如是說。稍作休息，第二天他就在楊華的陪同下進入了仙女大廈。知道老總回來了，幾個部門的負責人趕緊來匯報工作，而某人聽著聽著，突然要求召開公司員工大會，而且就定在了當天的上午，這讓幾個負責人摸不找頭腦，連楊華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但是沒有人站出來詢問他的意圖，誰知道他又想些什麼呢！

仙女公司的員工們工作的效率確實不低，289位員工，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全部來到了三樓會議室，這可是公司少有的大事情，平常很少有全體員工一起開會的機會，而今老總親自要主持召開員工大會了，雖然幾天前他們還在一起度過了元旦晚會。除了幾個值班的保安人員之外，其餘人全部來到了會議室，李夢澤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嚇了一跳，他沒料到會有這麼多人，雖然也知道公司員工已經將近有300人了，可是這麼多人全部聚集在會議室裡，整個會議室都坐滿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啊，仙女公司已經快有300人了，比不得從前了，已經是人才濟濟了！大家不知道老總正在發感慨，也不知道他又有什麼指示，全都不說話，看著他；突然間，會議室裡爆發起熱烈的掌聲。

「大家好啊！前幾天我去了G州，突然發現自己已經30多歲了，當時嚇了一跳，我還以為自己是20多歲的小伙子呢！劍南，你也快40了吧！」等大家的掌聲停歇下來，他發著感慨，突然又問起坐在前排的蔣劍南。

「老總，已經40歲了，快老了！」蔣劍南回話，似乎也心有感慨。

「在自家的公司，還是叫我夢澤吧，時間不饒人啊！前幾天見到國文，他已經發福了。咱們都快老了，咱們公司已經成立6年了，這些年來，真是辛苦了大家，再次我向諸位表示感謝。」李夢澤感慨道，又轉向了全體員工，「前兩年，我因為某種原因吧，偷懶去了，真是對不住。不過，我看玉東管理的也挺好，今後大家還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工作，雖然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就不燒了吧。但是總得幹得比他好吧！萬年，你在幹什麼，沒見到我正在講話嗎？你說我該幹些什麼，才能比他好！」

「老總，不，夢澤，嘿嘿……」蔣萬年不知道怎麼惹著他了，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說不出話來，只好乾笑兩聲遮掩過去，實在是誰也不知道現任領導人該幹些什麼才能顯得有能耐。

「夢澤，你領帶沒打好！」蔣萬年正在吃憋，王晶突然插口了。

「是麼，不會吧，楊華，過來幫幫忙，我說不用打領帶了，你們一定讓我打，快！」李夢澤今天破例的打了領帶，原本是想顯得精神些，但是在辦公室的時候，感覺不舒服，就隨手不知怎麼擺弄了幾下，現在聽到王晶說到此事，趕忙讓楊華來幫忙，一點兒也不顧及場合。

會議室裡哄堂大笑，楊華自然是不配合，哪還會跟著他出醜，最後，某人不得不把領帶扯了下來，這才了事，過了一會兒，笑聲才停了下來。

「還是這樣子舒服，不過，除了楊華之外，都必須打領帶，當初我看到老馮可是羨慕的不得了。」李夢澤止住了大家的笑聲，趕忙宣佈了一條公司紀律，「今天呢，讓大家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想讓大家提前放假，就明天吧！雲龍，你怎麼了，不同意？」

「咨詢部還沒有完活呢。」蔣雲龍苦笑著說，本來工期就緊張，現在又來了提前放假，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那算了，你們咨詢部再推遲幾天吧！百年，有話要說嗎？」李夢澤放過了某人，又向另一個人詢問。

「用不著大家一起放假吧，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蔣百年說道，作為管理部部長，他也有些為難。

「那就像咱們第一年那樣吧，手中工作完活了，就可以回家，從明天起，所有繼續工作的按加班費計算工資，沒工作的早點回家陪陪家人。」李夢澤最後拍板道。

這就是李夢澤干的比李玉東好的地方，又一次地提前個給大家放了假，但是他還是幾乎每天都來上班，當然除了某一天。簡單地一次會議，仙女公司卻活躍起來，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的氛圍。李玉東的管理是規規矩矩，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而李夢澤的管理則是輕輕鬆鬆，一切隨心所欲，這樣，經過了李玉東的規章制度的約束，添加上他獨有的輕鬆模式，使得仙女公司注入了強大的活力，為她的進一步發展開了一個好頭。

仙女公司又一次大規模的提前放了假，據統計第二天就有164人放了假，佔了公司人數的一半多，以後又陸續的走人，幾乎和公司成立的初期一樣，這讓老員工們不由得回想起了當年的情形。仙女公司員工的福利比較高，主要原因是公司有錢，如果不算他們的巨額投入，去年公司就收入了將近200億元人民幣，可謂是利潤相當不錯，同時仙女公司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除了咨詢、科研等開支之外，其他的開支都非常小，這使得公司的流動資金積累到了將近555億元，使得公司擁有了繼續大規模投資的可能，公司前途一片光明。

仙女公司的收入，主要有紡織公司和鋼鐵公司兩項，其中紡織公司的收入已經超過了鋼鐵公司的收入，這也是仙女公司收入大增的原因。紡織公司的收入增加，一方面是因為一些國家的紡織品市場進一步開放，使得中國尤其是仙女系紡織公司的產品大量湧入，佔據了這些國家更多的市場份額；另一方面是仙女系紡織公司的質量提升，價格也進一步提高，使得各個紡織公司的利潤上漲。這兩方面的因素促成了仙女公司的收入劇增，當然，紡織公司的麻煩也不少。國際同行的競爭越來越激烈，最近幾年，對手們的質量也明顯上升，價格定得比仙女系公司的低得多，但是總體上來看，仙女系紡織公司在中國以及世界上的份額在上升。經過三年的發展，仙女系紡織公司的總產量，已經達到了國內總產量的67%，出口量佔到了83%，總產量佔到了世界總產量的53%，出口了世界58%的產品，各項經濟指數都明顯上升。

當人們還沒有從春節的歡慶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在蟄伏了三年之後，仙女公司又一次進行了大規模的投資，從3月初開始，外聯部輕騎四出，外派了16組談判人員，在16位咨詢部幹事的協助下，又一次進行了全國式的掃蕩談判活動。這一次，仙女公司看上的是基礎製造行業，這些公司或者工廠的規模大都比較小，產品科技含量比較低，相應的，經濟效益也比較差，但是這些企業分佈的十分廣泛，又對整個社會形成了巨大的影響。進行全國範圍的收購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把投資集中在某一個省份，因為這些產品大都是低附加值的消耗品，不適宜長途運輸。於是，仙女公司把需要投資的企業分成了10個大區，每一個大區包含一個或者臨近幾個省市，而每一個區都有多家被投資的公司或者工廠。這些企業的資產都比較低，只要不是位於大城市，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市值，而如果是位於大城市的，也早就轉行了，所以，仙女公司採取了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投資方針。同時，這也是仙女公司迄今為止投資規模最大，範圍最廣卻投資最低的大規模投資活動。

仙女公司一改過去的僅僅收購40%以下股份的做法，往往是收購那些公司60%以上的份額，甚至達到了80%的股份。這次談判，是一次非常艱苦的談判，各組談判人員東奔西跑，往往住非常簡陋的旅店，吃非常簡單的飯菜，這還不算，還要面對各種各樣人的刁難。一方面要爭取談判的成功，另一方面還要盡量壓縮談判時間；而他們的任務非常重，平均每組人員要參加將近10場談判，而每個小組的人員又比較少，只有兩個人，所以，不少人都對老總的這次異想天開非常抱怨。不同於以往談判的高成功率，這次談判的成功率比較低，公司總部不斷的接到一個又一個談判破裂的傳真，最後的成功率才達到75%，原計劃收購145家公司或者工廠，最後僅僅收購了120家。之所以不能達成協議，一方面是因為時間緊張，平均每家企業會談的時間不超過20天；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仙女公司的名氣雖大，奈何人家根本就不重視，認為自己小門小戶的，不值得仙女公司這樣的大型投資公司關注，所以也就根本沒有當回事，這讓仙女公司的談判人員哭笑不得；第三個原因是仙女公司要求控股，這讓一些企業不能答應，特別是一些集體企業，認為讓一個私人公司給收購了，當家人們不能接受這種「打擊」。因此，許多公司不願意和仙女公司合作。其實，仙女公司如此做也有自己的苦衷，首先是因為他們的老總異想天開，別出心裁的定下了這個投資項目，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第二就是這些企業一般都在中小城市，或者在大城市的郊區，企業效益比較差，有些還在年年虧損，資產比較少，仙女公司要想扶植他們，就得加大投資的份額，那就只好控制更多的股份了。第三，仙女公司也有意控制這些企業的生產，擴大生產規模，因為即使是完全收購了160家企業，其在全國的份額還是很低，僅僅佔到了總產量的12%，這種企業，全國各地有上千家，仙女公司最後收購的120家，還佔不到行業總數的10%，這讓一些做慣了大投資買賣的人，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在仙女公司，唯一對這次收購活動感到滿意的就是李夢澤了，別人是怎麼想的他不管，但是他對收購到120家企業感到知足，本來以為能夠收購100家就很不錯了，看來外聯部這幾年來並沒有把功夫撂下。他不在乎這120家企業能夠為他掙多少錢，事實上，他的投資也不過85個億，平均每家企業的投資不超過7100萬元，而且這些公司也並不是一次性投資完成的，被分成了幾批，一家一家的分批注入資金。仙女公司合作的兩家會計師事務所被迅速派上了用場，大批人員不分晝夜的進行財務審查，審查完一家公司，就簽下一家公司，每簽下一筆合同，馬上就來個廠房改建，然後就是技術設備的引進。公司從國外引進了先進的技術設備，首先就是提高產品的質量，他不在乎企業停產幾個月帶來多大的損失，也不在乎新產品能否迅速打開市場，他要的就是那種效果，一場大範圍的質量改造運動！當然，他也沒有蠻幹，他在有重點地進行技術改造，一般每個大區先改造一兩家，其他一些企業暫時還運營著。因為財務部給他算了一筆帳，如果全面停產，120家企業平均每家各種工作人員將近100人，那麼就有12000個左右的工人，假如平均每個人每個月1200元工資，6個月就要支付工資8400萬元！他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的大院才6000萬呢，這麼多的錢完全可以再簽下一家類似的企業了。所以，從諫如流的某人，就讓外涉的人員分批購買生產線，當然也極力壓低價格，聽說比他預想的也節省了大筆的資金，這讓他非常高興，並使得一些人非常的不解！

對於仙女公司的這次「小規模」收購活動，許多專家可謂是大跌眼鏡，他們實在搞不懂仙女公司怎麼會去投資這個幾乎不可能賺錢的下游產業，這個產業被業界認為是「不可能賺錢」的行業，利潤率非常低，而且市場競爭非常激烈。如果在一個由多人持股的公司，這樣的投資活動肯定是不會被通過的，在這個要麼變強要麼被淘汰的市場環境中，還有投資公司投資這個「應該是國家投資」的行業，實在是匪夷所思。但是仙女公司確實是這麼做了，而且是在據說是在新任老總的親自指導下這麼做了。於是，許多人認為仙女公司是「錢多了沒處用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新聞界再一次開始炒作仙女公司的投資，報社電視台又一次進行了大範圍的「追蹤」報道，只是這一次的電視台多是一些地方性電視台；對於記者們的提問，仙女公司的老總大放了一次衛星，「仙女投資基礎行業是大義所驅，大家不覺得我國的基礎製造行業，已經有多年沒有進行技術改造了麼，當然，仙女公司的投資向來會產生各種後果的，肯定還會有人對此表示興趣的」。新聞界對他的話感到費解，前面部分還好理解，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基礎行業已經停滯多年，這塊雞肋確實讓有關部門頭疼，但是，難道這個行業真的有利可圖，會引起大家的陸續跟進？

當然沒有投資公司會對這個「鐵定」賠錢的行業感興趣，這個行業的利潤率太低了，根本就引不起大家的興趣，跟進仙女公司的當然是西星公司了。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前任總經理說過，「仙女公司的旗幟打到哪裡，西星公司就把房子建在那裡」。李夢澤在其一生的投資中和社會活動中，做過不少的好事，卻始終沒有得到過公正的評價，這也是他在幾個合作夥伴中名聲一直不怎麼好的原因，這是後話。仙女公司剛剛簽下協議，西星公司就派來了談判人員，要求取得廠房的改建權，他們不僅取得一些工廠的廠房改建合同，更是利用這些社會資源取得了一些城市或者鄉鎮土地的開發權，甚至取得城市中心地帶的房地產開發權，充分利用了仙女公司的社會資源。而令人傷心的是，仙女公司在談判中，從來不把對西星公司的支持當作談判條件，彷彿跟他們無關似的；而仙女公司的談判人員確實不認為西星公司跟他們是一回事，他們把西星公司當作寄生蟲，雖然他們依然對人家的總經理非常尊重，但是對西星公司非常小瞧，認為是他們的跟屁蟲，他們「打到哪裡，西星公司就跟到哪裡」。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的部長跟西星公司也非常熟悉呢！而西星公司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他們走到哪裡，就把仙女公司的牌子擺在前面，而後才掏出他們的牌子，然後告訴人家，「你已經接受了仙女公司的牌子，那麼這個牌子，你看著辦吧」！不僅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這樣做，連B京分公司也跟著這樣做，B京分公司原來的活動主要在B京市和石家莊，現在已經擴大到了河北全省了。在B京市激烈的市場競爭中，他們佔不到優勢，就把重點轉移到了B京郊外，尤其是廣闊的河北省，充分利用仙女公司這個社會資源。馮慶松也逐漸嘗到了甜頭，當然，苦頭也嘗到了不少。

投資基礎行業佔用了仙女公司大部分的人員和精力，外聯部的談判工作，就持續了6個多月時間，當最後一批企業談判完畢的時候，他們已經幾乎完成了第

一批公司的技術改造了。公司的大部分人都在為這個最不賺錢的行業認真的工作著，公司在人力上投入非常大，雖然他們基本上不派駐人員對企業進行管理，卻對每一家企業進行了根本性的改造，大量的人才從一家企業進入另一家企業，許多不適合企業發展的員工被辭退，一些企業發展急需的人才被引進。到了第三年低，改造全部完成的時候，全系統120家企業，原有員工將近12000人，有6000人離開了工作多年的單位，還有3000多人改行作了銷售人員，同時從社會上引進了1200多人，使得改造後全系統工人總數減少到了7000多人（將近4000人做銷售），而為此，仙女公司支付了超過8億元的補助金。

第八十七章 困境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財大的時候氣也粗，仙女公司資本實力雄厚，野心勃勃，也可以說是雄心萬丈吧，公司先是投巨資進入了鋼鐵行業，而後進入了紡織行業，這兩個行業都是成熟的產業，所缺者不過是資金和市場而已。這些公司技術力量雄厚，人才濟濟，有著廣闊的市場人脈，[TXT小說下載：www.27xs.com]只要仙女公司投下資金，再掣面大旗，使得大家協調對外，他們就完事了，錢業賺了，名聲也有了。仙女投資的這兩大行業，有一些重要特點，他們雖然在各家公司都是大股東，但是都沒有完全控股，實際上處於相對的弱勢；這些公司都是比較成熟的業內領先企業，也用不著他們制定什麼規劃方針，人家根本就用不著他們來指手畫腳。所以，幾年來，仙女公司還算輕鬆，可是現在，公司上下第一次感到了壓力。

仙女公司進行收購基礎行業的談判是從3月初就開始的，到了4月份，第一批十幾家企業的合同就已經簽下來了。這一次，他們基本上是談成一家，簽一家，財務審核了一家，資金就注入一家。第一批的十幾家企業都是一些比較重要的企業，最先的技術改造也是從他們開始的，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都是早就預定好了的，這邊的企業開始廠房改造，那邊的設備就開始製造，技術工人也同期派赴德國進行學習，等到這邊的工廠改建完畢，設備也送到了廠房門口，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現代企業講究的是效率，這個仙女公司知道，技術工人早就先期招聘儲備了一批，原來企業的員工該辭退的也已經辭退，當然這些工作用不著仙女來做，合資企業幹得比他們精。第一批產品很快就試製出來了，質量還行，德國工程師豎起了大拇指，在一些工序方面稍作改進之後，德國工程師表示，「完全沒問題了，你們放心干吧」，這也是實在話，雖然這些生產工藝在中國還算是最先進的了，但是在國外，尤其是德國，已經是發展得很成熟的了，基本上可以說是百分之百能用。仙女公司上下放了心，畢竟這是自家第一次組織生產，心裡也實在是沒有底；那這下行了，那就向外銷售吧！所有的人，包括那些企業的留下來的員工都欣喜萬分（銷售人員比較多）。

說實在話，仙女公司的有關人等也不是莽撞的人，也早就溜了心眼，留什麼心眼呢，十四家企業，總共可以放置38條生產線，這一次才總共引進了24條；而這24條生產線，試生產後，才有14條生產線實際投入了正式生產。德國方面對仙女的這種作法不滿意，說是既然已經定了24條生產線，那就全部投入生產好了，他們也好一次性的觀摩設備的運營情況，不然的話，另外10條生產線還要單獨進行檢測。但是仙女公司死活不同意，說是後續的設備還多著呢，這10條生產線完全可以和其他生產線一起檢測，不會讓人家為難的。德國人比較嚴謹，但是想了想，也覺得對方說的有理，也不是不可變通的，按照計劃，仙女公司可是要引進數百條生產線的，也就沒有繼續堅持，做到了入鄉隨俗。仙女公司也不是不想開足馬力，不是不想擴大生產，實在是因為心裡沒底。單單是每家企業的單條生產線，生產能力就達到了原來生產能力的2.5倍，雖然說仙女公司的產品質量肯定好，但是能不能賣出去，還是一個大問題。如果仙女公司的產品比其它公司的價位低，那肯定能賣出去，而如果價位相同，或者再高一些呢，那就可能是一個問題了。如果按照原來的價位銷售，仙女公司就要把投資的那些資金完全「放在」這些企業裡，即使是生產規模擴大了5倍，那也得等20年過後才能收回投資，這是那些策劃人員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就只有提高價位了，但是提高多少，卻是一個市場性問題。為此，他們打算先試探一下市場的反應，才能決定最終的價位以及何時擴大生產。

市場也是識貨的，不說別的，單單是仙女這樣響亮的牌子，就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大家對和仙女有關的產品的質量還是信得過的，但是說到讓他們掏腰包，就難了。廣告也打出去了，新產品也推銷出去了，但是銷量卻不怎麼好，2.5倍的生產在價格提高了10%之後，才僅僅銷售了1.5倍的原銷售量，這一下，讓各企業市場部的有關人等感到非常沮喪，照這樣下去，還用得著那一條生產線麼。仙女公司更沮喪，還用得著在收購其他企業了麼，但是問題是，第一批產品推向市場的時候，外聯部人員已經放假了，到9月份，那些辛苦了6個月的苦工們已經集體休假了，兩個月的假期可是定死了的。這下，可讓仙女公司的有關人員犯起了愁，當然也同時被老總知道了。李夢澤看過報告，也覺得有點兒窩火，自己辛辛苦苦的為大家著想，怎都不支持一把呢，難道說，大家都願意用那些粗製濫造的東西過日子！可是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公司的一些負責人們開起了聯席會議，尋找對策，可是結果也不樂觀。

仙女公司咨詢部和合作公司的營銷人員合作，進行了聯合調查，當然是一個在家裡坐著，另一個滿大街的跑，共同挖掘問題的根源。仙女公司有一個統一的認識，就是旗下企業的產品質量肯定是好的，人們也肯定樂意購買質量好的產品，而且認定，公司產品的「前景是好的」，因為中國不可能總是使用低質量的產品，國際競爭也要求他們使用高質量的基礎部件。經過一系列調查，公司倒是發現了一些問題，仙女旗下這些企業的產品，主要通過兩個銷售渠道，這第一呢，就是直接客戶，第二呢就是零售商。直接客戶的銷售量遠遠大於零售商，但是這兩方面的客戶現在使用的都不夠多。按說，直接客戶更能夠接受仙女公司的產品，因為他們是直接使用者，對產品質量的優劣比較清楚，可是並不表示他們就願意採購仙女公司的產品，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社會原因。而零售商則對仙女公司的產品價格表示了擔憂，擔心新產品賣不出去，會造成積壓，同時高質量產品的磨損週期太長，也是他們不願意銷售的重要原因。

既然問題已經找出來了，那就具體問題具體解決吧。仙女公司的項目負責人和合資企業代表們進行了聯席會議，進行對策研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產品賣出去，把產品的市場做大。最終的解決方案也出來了，就是兩手抓，一手抓硬，一手抓軟。公司決定把重點放在直接客戶身上，直接客戶的用貨量比較大，而且識貨，只要進行人事上的適當投資，應該能夠有所突破，這些直接客戶一方面是製造廠，另一方面是維修廠。在抓直接客戶的同時，加大產品的競標力度和出口力度，現在中國的一些大型工程，所用的基礎部件完全是進口的，只要仙女公司的產品不比國際上的差，那麼參與這些競標還是很有勝算的，而出口可以擴大產品的出貨量，不管怎麼說，只要能夠掙錢，什麼都去做。公司決定不把重點放在零售商身上，僅僅對一些大型的批發商進行扶持，並不對他們做較大的讓步，他們認為，如果直接客戶做好了，那麼零售量也會跟著上升。這就是仙女公司的解決方案。

且不論方案能不能實行的通，已經收購完畢的其他100多家企業也要進行設備引進和企業改革，而從德國引進的生產線也得按照合同一點一點的進行，仙女公司還是非常重視自己的名聲的，某人認為，即使是仙女公司為此而賠了幾十億，也不能把他的國際名聲給丟了，當然，仙女公司也在不斷的和德國方面進行交涉，希望雙方配合得更默契一些，互惠互利嘛。因此，仙女公司的技術改造工作前前後後的持續了兩年多，直到第三年年底，技術改造才全部完成，公司總共引進了260條生產線，平均每家企業有2條生產線。改造是改造完了，工人們也都掌握了生產技能，但是公司提了一肚子的心。在企業最艱難的時候，仙女公司的全部企業都停了產，為什麼呢，自然是產品積壓，公司的生產線雖然進行了輪替開工（方便德方調試），每家企業最多開工一條生產線，但是整個企業生產的產品，還是造成了銷售方面的跟不上來。120家合資企業，產品積壓最嚴重的時候，竟然達到了沒有改造之前這些企業產量的85%，幾乎是把倉庫都擠滿了，這消息外界並不知道，各企業實行了嚴格的庫房管理，嚴禁消息外洩。當然，這幾年，這些企業的實際銷售確實上升了不少，到第三年年底，全部改造完成的時候，產品的推廣已經相當成功了，有20多個國內大型工程採用了仙女公司的產品，這些工程都是通過競標得來的，他們擊敗了眾多的國內國際廠家，並折服了苛刻的外國專家，使他們把這些產品的採購定在了仙女公司身上，拼棄了他們一貫採用國外產品的做法，這使得仙女公司的某些名氣大漲，出貨量迅速上升，企業的庫存量逐漸降低，有些企業已經開啟了第二條生產線，整個企業形式全面好轉。

這些合資企業的市場狀況全面好轉已經是第四年的事情了，經過了3年的艱苦努力，仙女公司成功的向國內用戶展示了自己的產品，在總生產能力達到了原來的5.4倍的時候，其產品進入了正常的市場狀態時，他們從原來的10%的市場zhan有率，上升到了52%，在基礎行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據統計，他們獲得了國內工廠訂貨量的70%，零售的10%，已經達到了既定的目標。

當然，仙女公司最樂觀的一些人，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投資能夠獲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現在他們正在為公司的發展所困擾著。基礎行業的緩慢進行，牽扯住了一部分注意力，但是沒有對整個公司造成影響。那麼，仙女公司正在考慮的是什麼呢，當然，也是投資問題，確切的說，是怎麼花錢的問題！

仙女公司的部門員工們就快要吵起來了，對像當然是某人。公司自成立到現在，可謂是起起伏伏，公司成立的第一年，大部分人整個一年都沒有什麼工作可做，他們原本也認為公司就那麼些水，也不會太深，誰知道第二年就來了個大炮仗，一下子投資了100多億美元，還沒等他們從震驚中緩過勁來，緊接著又來了個紡織行業的大投資，又是幾百億元，這都讓仙女公司的員工們興奮的分不清東西南北；剛開了個頭，誰知道又來了個老總辭職，新任總經理對公司進行了大整頓。現在公司的大多數人已經認識到了當初某人辭職的原因，認同了過去兩三年公司所進行的整頓，也看到了這幾年整頓的效果，認為如今的公司才是真的像了一個公司！但是，整頓了兩三年之後，大家認為公司應該再進行一次大投資了，尤其是老總也已經回來了。大家對他的管理才能也算是明白過來了，但是對他的投資能力仍是充滿期待。老總手裡有多少錢，大家不知道，也猜不出來，但是公司賬面上現在有多少錢，許多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何況現在銀行裡又沒有一分錢的貸款。公司沒有一分錢的貸款，大家都知道，公司賬面上有470億元的流動資金，大家也知道，而公司最近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大家也知道，大家更知道公司的所有產業最近乃至將來都不會需要公司的繼續注資。對於一大型的投資公司來說，賬面上有數十億的流動資金，已經是相當少見的了，而擁有數百億的流動資金的投資公司更是少見，放著數百億元不用那就更加絕無僅有了。於是有些人開始合計這幾百億元能夠做什麼了，如果投資玩具公司的話，差不多能夠把中國所有的玩具製造公司網羅到公司的旗下；如果投資製造業的話，也差不多能夠形成一個巨大的集團了，不管怎麼說，大家一致認為，新一輪的大規模投資馬上就要進行了。可是老總回來已經一年多了，也沒有什麼大動作，總算有了大收購，卻原來是「雷聲大，雨點小」，一開始大家不知道收購這些企業能夠用多少錢，但也認為「差不多幾百個億吧」，不然也用不著公司下那麼大的力氣，可是簡報出來以後，卻原來才投入了85億元，這讓許多人心裡有點兒洩氣，這一年下來，公司非但是沒有花出去錢，反倒是又增加了120億元的流動資金，如今總流動資金已經達到了673億元，足有80億美元，哪家公司有這麼多的閒置資金，這不是浪費麼！

不管是為了製造聲勢也好，不管是為老總掙錢也罷，仙女公司員工有一種普遍的認識，那就是公司應該進行新一輪大規模投資了。策劃部已經提出了幾個投資重點，比如能源，機械，電子等，這些行業都需要大規模的資金注入，雖然注入小額資金，並不能帶來較大的效益，但是如果能夠投入重資，效果還是非常顯著的。方案已經送到了老總辦公室，老總助理據說也已經催促幾次了，但是就是不見動靜。某人似乎對基礎行業情有獨鍾，放著大事不做，雙眼就直盯著那片產業園不放，這讓許多人都感到不可理解。但是也並不是什麼也沒有批，策劃部收到了建立幾個工作站和研究所的批示，這讓蔣劍南覺得某人還沒有完全「糊塗」。

仙女公司早就成立自己的研究所了，科研部在李玉東擔任總經理的時候，就提出建立仙女自己的研究所的建議了，但是因故遲遲沒有批下來，主要原因是和合作公司的協商沒有做好，總算協商好了，又遇到了公司領導人的更迭。老總接任後，卻一直心情不好，大家也不敢去分他的心，現在終於解決了，這讓科技部部長秦征明欣喜若狂。科技部在仙女公司本部並沒有什麼實驗室，總部也不適宜搞科研，條件也不具備，但是他們一直規劃在幾個大城市建立科研所，人才也早就招聘了一些，並有更多的已經定下了工作意向，但是一直在耽誤著。這次，得到了建立4個科研所的批示，一個是鋼鐵研究所，一個是紡織研究所一個是新材料研究所和一個電子芯片開發研究所，並得到了一個動力工作站的籌備權利，這就是說，很快第五個研究所就要成立了，這能不讓他這個科技部部長高興嗎？當然高興，現在他是整個公司感到最滿意的人！

第八十八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相比於公司內部員工們的各種心態，李夢澤倒沒有那麼急躁，雖然曾經感慨自己已經30多歲了，也希望做些事情了，但是並沒有把天下的錢都賺到自己手中的那種野心，嚴格來說缺乏銳意的進取精神。他這個人本來是個趨於平和的人，雖然不甘於碌碌無為，但是也不願意拚死拚活的幹，要不然，當初就不會去讀研究生了，所以，他對公司的發展並沒有什麼緊張的壓力感。

李夢澤對仙女公司的發展沒有什麼太大的奢望，但是並不表示就沒有什麼壓力，至少說也有煩心的事情。他對王照雲的逝世，一直耿耿於懷，一直想為他做點什麼，但就是像所有的世俗人那樣，他也有些人走茶涼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流失，尤其是事情一個接一個的發生，對王照雲念念不忘的心是越來越淡，現在他以及李玉東和許鵬他們去看陸靜母子三人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間隔也越來越大，對這個未亡人似乎越來越不關心了，這種想法讓他有點心痛，感到愧疚，對朋友抱歉！他真害怕，有那麼一天，他們會忘了這個朋友，忘了曾經對他所做的承諾。思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陸靜他們一家人和他們住在一起，這樣，一來可以實現當初對王照雲的許諾，二來可以照顧他們一家人，增加彼此的感情。他當初對三個朋友許諾，在西園為他們尋覓一處別墅，幾家人住在一起，但是由於一直比較忙，而且三個人又都在T津工作，全家人在T津住，修建別墅沒有那麼迫切，也都覺得沒有必要。但是現在，他覺得有這個必要了，至少可以讓王照云「安心一些」！既然這麼想了，他就去找馮慶松，請他來打通關節；這事情其實也好辦，西園本來就是規劃中的別墅區，李家大院左右就有足夠的空地，只要取得土地的開發權就可以了。但是讓他煩心的，並不單是這件事情，如果僅僅是這件事情，說實在話，並沒有什麼可以麻煩的，按照規章制度處理就行了，而且也根本不需要他來出面，實在不費他的什麼心。

首先讓他不知所措的是兩個「小女人」，兩個年級最小，也最纏他的女人。劉韻和陳海麗提出不再去公司工作了，她們兩個一致決定不去工作了，其他的「幹什麼都行」，比如照看孩子，做家務了（把女傭辭了，兩個女人建議），甚至去仙女公司做內勤也行！兩個女人的態度相當堅決，她們先是向大姐遊說，然後向其他姐妹「訴苦」，可憐惜惜的樣子，讓幾個姐姐充分表現了自己的同情心，而張曉青則更加乾脆，說什麼兩人早就應該回來了，自己一個人在家太忙，又沒個伴，說得好像她也是一個受委屈的人了。當意見傳到他的耳邊的時候，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更改了。但是他也不是泥塑的，任人怎麼敲就怎麼碎，一番「逼供」下來，他得到了兩份幾乎一致的說辭，這才讓他真的心煩起來，原本已經開朗的心情，再次陰鬱起來！

劉韻和陳海麗的身份一開始隱瞞的比較好，大家不知道這兩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就是某個有錢好色男人的女人，更有不少男人追求，但是漸漸的，大家都知道了她們的身份，第一批來訪李家大院的記者把幾個女人的身份巧妙的向讀者們作了介紹，這使得和她們一起工作的同事們開始對她們敬而遠之，但是也沒有過分的疏遠她們。公司部門負責人也對她們頻繁的請假大開綠燈，大家都認為李家大院的女人完全沒有必要出來工作，完全可以呆在家裡當闊太太，人家能夠來公司工作，已經是看得起公司了。雖然人們她們不去仙女公司感到不理解，但還是接受了一起工作的現實，至少大家出去聚餐的時候，有人願意請客，又何樂而不為呢！但是，人們漸漸的對李家大院的女人們疏遠了；漸漸的，人們開始有意的避著她們。

受到同事疏遠的不僅僅是這兩個女人，其他女人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人們的疏遠，六個工作的女人，只有楊華沒有受到同事的孤立。相對而言，蘇倩雲和司馬曉玉由於工作的專業性比較強，所在的單位更是和仙女公司業務往來比較多，雙方合作的比較順利，所受到的孤立不那麼明顯，只是沒有人再讓他們處理過分為難的事情了，有種敬畏多於尊重的意味；而景雯由於是醫生，能力也比較突出，平時就受到大家的贊同，所以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壓力，畢竟景雯本身就有很大的親和力。但是兩個小女人不同，受到了非常大的孤立，兩人所在的公司是貿易性公司，專業性不強，而她們也沒有擔任什麼重要的職位，所接觸到的人也多是普通職員，在某件事情之後，就逐漸的的受到了同事們有意的孤立，幾乎所有人都避著她們，什麼事也不讓她們知道，什麼事也不敢得罪她們，似乎擔心一旦招惹了她們的不快，馬上就會受到什麼不順利似的。兩個女人都是精明過人的人，雖然事業心不強，不願意在工作上花費太多的精力，但是對一些「大事」上的變化，可是一清二楚，這使得她們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一點也不願意繼續工作了。

從女人們那裡得到了事情真相的李夢澤，感到非常的不舒服。他完全沒有料到會帶來這樣的副作用，他也遇到過一些人對他畏懼、有些隔閡的情況，但是大家很快就消除了誤會，而在仙女公司的時間裡，也沒有發覺公司的員工們對他有什麼異樣，事實上，公司的員工們對他和從前沒有什麼不同，這使得他把這件事情漸漸的淡忘了，渾沒想到會給女人們帶來這麼嚴重的傷害。讓女人們受到無謂的傷害，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也決不願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這一生或許要守護許多事情，但是最重要的是守護心愛的女人們，這是他必須做的，他深愛每一個女人，不願意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現在，卻是他自己傷害了她們，這使他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這讓他感到心傷，感到心痛。那些可惡的傢伙，怎麼就不記著自己的好處，偏偏對他的一件合情合理的自衛而抓住不放，他們到底想讓他做什麼，難道像他們那樣，任仇人逍遙法外，任妻子兒女受到歹徒的欺侮麼，任整個家族暴露在別有用心、心懷不軌的惡人的眼下？這是他不能夠做的，他不能夠任親人們輕易受到傷害，只有足夠很，才能震撼住足夠多的人！

女人們受他的牽累，孩子們也同樣受他的牽累。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他的一些兒子的身份，已經有人開始了對他的孩子們的某種孤立，只是由於他們的措施得力，沒有帶來嚴重的後果，但是也給小兒子們帶來了一定的壓力。幾個小傢伙直向爸爸叫委屈，說同學們說「爸爸是個殺人魔王」，不過，小兒子們對爸爸的信任程度，顯然超過了懷疑的程度，不知道是遺傳還是什麼，幾個傢伙對小同學們用起了拳腳功夫，把一些同學打的鼻青臉腫，這也間接驗證了某些同學的話。李家的大人們都支持小兒女們練習拳腳功夫，家裡有現成的武術教練，四個特種兵都受過系統的武術學習，教幾個小傢伙綽綽有餘，小傢伙們每天早上的必備課程就是身體鍛煉和武術學習，所以，他們在給父親揚名的時候，大大出了風頭。但是卻苦了張曉青，這位家庭主管領著兒子一家一家的道歉，一家一家的支付醫藥費，還要給學校各種好處，求人家原諒孩子們的「衝動」，當然，順便也提出了一些要求。但是不管怎麼說，小孩子們的事情還是好解決的，他們雖然受大人的影響，卻都比大人更單純，這些風波很快就過去了，只是李家的幾個小子在學校豎起了某種威信而已。

家裡女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某人又給他帶來了麻煩，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聯繫的梁佳怡，突然給了某人一個讓他煩心、讓他恐懼的消息。這位著名影星厭倦了影壇，想要退出影壇，退出就退出吧，問題是這位影壇明星想在李家大院裡度過下半輩子，這個消息讓某人發愁的不得了，當時就委婉的拒絕了，說什麼「你正值演繹的黃金時期，現在退出可是太屈才了，你還有發展潛力的」，但是對方來了個「是不是幾年後，我還可以住在大院」，某人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人家又來了個「那你兩年前為什麼辭職呢」，這更讓某人說不出話來。他有心拿大院裡女人多來搪塞對方，可又擔心被反將一下，直到最後，他也沒有答應對方的要求，但是這件事情卻一直擱在他的心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件事情他是不能答應的，即使是她保證什麼「我已經多年沒有跟別的男人上chuang了」，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感情再分出去一份，他覺得不能背叛家裡的諸位女人。這一生中，最值得他珍惜的不是金錢，甚至也不是兒女們，而是他的七個可愛的女人。女人們為了他，可以不要名分，不顧社會影響，不顧家庭的反對，不顧他的好色，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還能去奢求別的女人麼，還能去傷害她們的心麼？不能，當然不能，任何女人也不能與他的妻子中的任何一個相比，沒有一個人比他的妻子重要。為了他的女人，為了他的家庭，為了他自己，他也不能接受梁佳怡。但是並不表示他不關心那個女人，他還是非常關心那個女人的，於是很快，他就知道了那個女人的「瘋狂」舉動，新聞發佈會都已經召開了！

這一年年底，影視界最引起轟動的事情，就是梁佳怡的退出影壇了，這個以《不了情》紅得發紫的著名影星，親自宣佈了退出影壇的聲明，並表示「受到邀請，安穩度過餘生」。據影迷們說，梁偶像才29歲，大家都對這個消息感到驚愕，許多人大聲呼籲，讓迷友們一起來挽回偶像的心，更有人在猜測是什麼人發出的邀請，讓他們的偶像捨棄了他們，不少人對這個可疑人士百般辱嚇，對搶走了他們的偶像憤憤不平，連家中的女人也若有所思的對著他發笑，這讓某人著了急，對天發誓說這事情「絕對和我無關」，說自己根本就沒有發出邀請，是「她自己瞎編亂造的」。他剛發完誓，就發覺情勢不對勁兒，景雯說「你怎麼能說別人壞話呢」，司馬曉玉說「有什麼隱瞞的，老實交代」，蘇倩雲說「再不說，我封了你的賬」，兩個歲數小的女人做勢就要往他身上撲！

讓李夢澤感到難辦的還不僅僅是這件事情，女人們突然全部罷了工，在仙女公司還沒有放假的時候，楊華已經給自己放了假；她在仙女公司可是極少請假的，雖然沒有加過班，可每個星期的五天工作，那是一天也不少的，也幾乎沒有遲到早退的現象，那麼她怎麼會請假了呢。楊華請一次假，也不致於讓某人感到為難，讓他為難的是幾個女人全部請了假，而且全部要到某人的老家去「陪公公婆婆過春節」，這使得某人的心情高度緊張。

女人們去鄉下過春節，是劉韻和陳海麗最先提出來的，很快就得到了蘇倩雲的響應，然後就是司馬曉玉，楊華也跟著起哄，大家一起向大姐遊說，並勸說張曉青也一起去。景雯自從四年前去了老家，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也很想再重溫舊夢，心裡面也一直想再回去一趟，但是作為大姐，她不能太自私了，妹妹們還一個都沒有回去過呢。如今聽到了這個建議，那還能不動心。張曉青一直呆在家裡做家庭主婦，也早就想出去散散心，雖然也有點疑慮，特別是擔心自己也走了，那家裡連女人都沒有一個了，但是經不住姐妹們一起勸說，就也同意了。當某人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可真是一連可憐相，說實在話，他也想把女人們全部帶回老家，這至少是對她們的尊重，但是如此以來的影響可就難以估量了，家裡的那些兄弟姐妹、嫂子和長輩們會怎麼反應，他可是一點也想像不出來，但是肯定會引起大家的議論紛紛的，估計他的美好的形象一下子就沒有了，可是他也不能說出這一點擔心，只是擺出一臉可憐相，說什麼「大家都走了，這麼多孩子，我怎麼照顧的過來，你們忍心我一個人孤零零的過春節」，可是女人們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可憐相，僅僅換來了張曉青的歉意的微笑，末了，劉韻來了一句，「你要是實在感到孤單，可以請某人過來陪你呀，放心，我們讓著她」，這讓某人更加的哭笑不得。

這邊讓楊榮和羅志軍護送她們一行七個女人，那邊他就給父親打去了電話，讓老人家有個心理準備，說什麼「實在接受不了，就不讓她們進家算了」，卻換來老父親的一頓臭罵。他可以想像父親現在的複雜心情，老人家原本也接受不了這麼多的兒媳婦，可是也對這些兒媳婦個個喜歡，個個心疼，可是如今要把她們全部介紹給鄉親們，也確實讓他們非常為難。一輩子謹慎，講究禮節的老父親現在肯定為難，但是再為難也得接受這個現實，再為難也不能傷害這些兒媳婦的心。臨出門的時候，李夢澤就對女人們打了預防針，告誡她們回到家後不要介意那些風言風語，可能鄉親們一時接受不了，但是他們都很樸實，「要有點耐心」。

前腳把女人們送出家門，後腳就來了個著名影星，他簡直要去跳黃河了，可是就是跳了黃河也是怎麼也說不清某種嫌疑了。1月15日，女人們離開B京，回鄉下過春節，20日，僅僅5天過後，梁佳怡就到了B京，確切的說是李家大院。女人們早就到了老家，楊榮和羅志軍在休息了一夜後就返回了B京，據說女人們在家過得還不錯，西星公司的一個分部給找來了三輛轎車，「浩浩蕩蕩的殺回了老家」，受到了鄉親們的「隆重歡迎」，但是至於大家都有什麼評論，兩個人說不出來，不過既然沒有什麼哭訴，他就安了心了。可是還沒有過兩天安穩日子，梁佳怡就突然找上門來，著實打了某人一個措手不及。她在大院的女人們全部回家過春節剛走的時候，就來到了大院，在女人們的床鋪都還沒有涼的時候，就來「暖被窩」，饒是某人臉皮夠厚，也向來不把別人的看法當成一回事情，也覺得不太合適。大院裡的其他常住人員當然也都看不過去，並對某人的印象又「深刻」了幾分，當然也對某個女人的惡感增加了幾分。

梁佳怡並沒有直接去李家大院，她當然也不知道大院裡已經幾乎沒有人了，她是直接去的仙女大廈。按照她的說法，是想搭個順路車，最主要的是讓某人接入大院，總不能是自己找上大院吧，那也太掉身價了！帶著墨鏡，穿著風衣進入仙女大廈的高個子女人，一下子就吸引了保安的注意力，憑直覺，他們知道這個女人的來路有問題，職責所在，他們不敢馬虎，於是就進行了非常有禮貌的詢問，仙女公司的工作人員向來是對人彬彬有禮的。

「李夢澤上班了嗎，如果他不想引起轟動，最好不要下來。」梁佳怡並不為難保安們，只是告訴他們這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事情，最好還是把某人請下來。

「您稍等，我去請示一下。」保安科的聽來人竟然敢直呼老總的姓名，而且一副不怕他不下來的架勢，就有些嘀咕，對方要是個男人，他們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這年頭女人可是越來越厲害了，尤其處在他們的位置，只要是聲稱找老總的，誰知道老總欠了人家什麼東西呢。

但是保安科也不能隨便就把一個來搗亂的人交上去，楊鋒很快就帶某人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私下裡處理對每個人都有好處，先談判，軟的不行，再來硬的，真要是談判不行，那就再說了。梁佳怡也不說自己是誰，只是說是某人邀請她來的，說什麼某人在公司的話，就讓他下來。但是楊鋒死活不同意，說什麼這不符合公司的規定，請對方不要讓他為難，目的只有一個，不說出來歷來，就是不讓進入仙女大廈。但是來人顯然不吃這一套，用自己的方式進入了仙女大廈，留下楊鋒一個人在若有所思的發愣。

第八十九章 春節的尷尬

梁佳怡倒沒有為難楊鋒，見對方如此盡職盡責，一向受人捧場的著名影星出奇的沒有發脾氣，只是要求給某人打電話，說什麼來不來接是某人的事情，他們不用承擔責任。楊鋒也確實為難，他知道如果公司有一個人比較特殊，那麼這個人就是他們的老總，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和老總是什麼關係，雖然也知道老總好像並沒有什麼桃色事件，可是看到這個女人對老總的親熱勁兒，他心裡發怵。電話是打過去了，他卻更為吃驚，那邊的老總好像也在賭氣，說什麼要上來就自己上來，讓他下來接，「沒門」！可是這個女人也不生氣，就那樣撇下了正在發愣的保安科科長徑直上了樓，竟然還有個好事的科員盡職的為她領路！

李夢澤顯然心情不好，一個人呆坐在辦公室裡玩鋼筆，尤其是在他看到某人的時候，臉色就更加難看，好像誰欠了他幾碗大米沒有償還似的。他簡直煩透了，對客人的來訪有著一萬分的不情願，如果能夠把對方打發走，他情願把嘴皮上的工夫全部使出來，即使是向女人們拜師也情願。當然，他得先摸摸對方的底細。

[文]「說吧，這次來B京有何貴幹，是不是又來拍片子？」李夢澤先把門反鎖上，順便看了看走廊上有沒有人注意。

[人]「早就辭職了，不幹了，我說話可是算數的！」梁佳怡對他的明知故問也不當回事情，隨口回答道，倒是對他的小心謹慎感到有點好笑。

[書]「那多可惜，影迷們不是要心疼得要命麼，你就這麼忍心？」李夢澤一副悲天憐人的的模樣，他是真的為天下的影迷們著想。

[屋]「哧……你就不心疼我，不為我擔心？」梁佳怡被他的怪摸怪樣引笑，卻又委屈的說道。

「你不是過得挺好的麼，怎麼會不順心呢？」李夢澤顧左右而言他，但是又不能毫不關心，應該有的表示還是要說的，再說了，他也認為對方沒有什麼不順，要風得風，要雨有雨，到哪裡都有人奉承，也沒有人敢真的惹她不愉快。

「整天燈紅酒綠，醉生夢死，這就叫好麼？」梁佳怡也不在意他的迴避，可能也是心有感觸，語氣有些傷感。

「那既然厭倦了，就找個合適的男人，結婚算了，你身邊應該有不少這樣的人吧。」李夢澤繼續自己的推銷戰略，盡可能的把戰火引向其他人。他當然也知道這個女人身邊有不少追求者，而且也有許多優秀人士。不過，他沒說「好男人」，而是說「合適男人」，目的也是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外。

「好男人我見得多了，但是什麼是好男人呢，誰不是圖我色，求我財，你忍心別人欺負我麼？」梁佳怡卻說出了自己的追求，是「好男人」而不是什麼「合適的男人」，也順勢加大了感情攻勢。

「好男人肯定有很多，你稍微留心就發現了，你早點嫁出去，我們也為你高興！」李夢澤不為所動。

「人心都是會變的，往往說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我可不上那個當，多少姐妹不都是財色被騙的一空，有幾個影星能夠安穩的度過一生。男人我見得多了，可是能夠讓我放心的，覺得可靠的，就只有你一個！」梁佳怡誇獎道，沒注意到對方的老臉一紅，不過聽這語氣某人只是一個候選人員。

「是麼，我有這麼好？」李夢澤被誇的有些飄飄然，不禁摸了磨臉。

「別一誇獎，你就得意忘形。你也不是最好的男人，許多人比你優秀多了，不像你這樣，既好色，又沒有事業心，沒個上進心，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會喜歡你。不過，我也就喜歡你這一點兒，只有你不會騙我，不會貪圖我的錢，不會貪圖我的姿色，只要你接受我了，就會對我好。再說了，你即使再好色，有八個女人也該知足了，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金剛，不怕被掏空。」

「我早就被掏空了，這不是會苦了你麼，你又何必呢？」雙方的對話逐漸有些缺少遮攔，互不掩飾人的惡性。

「你心還真不壞，就知道你心疼我，要是別的男人，聽到我自薦枕席，哪還顧得了那麼多，我相信我的眼光。」梁佳怡繼續挖掘對面男人的優點，在她眼裡，這傢伙似乎絕對是托付下半生的不二人選了。

「好色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李家並不適合你，清規戒律太多，你受不了的。」李夢澤簡直要暈過去了，缺點都被當成了優點，難不成自己真有這麼好，但是還是盡力的勸阻對方。

「只要你要我，肯定不比她們差，她們能夠做到的，我也同樣能夠做到！」

「是麼？那把你的錢都交出吧，李家的女人都沒有這麼多私房錢的，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誰怕誰，給你就給你，反正也是你幫我掙來的，你還能讓我餓著麼。」梁佳怡嚇了一跳，但是馬上鎮定下來，看來是真的打算常住李家大院了。

李夢澤也沒有要她的錢，也沒有答應她，只是把她帶去了李家大院，安排在客房裡住下。李楊二人看到她時，都不由的一愣，卻沒有說什麼，他們都發現了氣氛的異樣，一個苦瓜臉，一個眉開眼笑！於是梁佳怡就在大院裡住下來了，完全像個主人一樣，親熱的和保安們打著招呼，熟絡的和大院側樓的女人們聊天，逗弄她們的小孩子，別有用心的照顧著那些母親沒有在家的孩子們。李夢澤對她的所作所為不予評價，只是一起吃早飯和晚飯，其它時間，他就呆在公司裡，似乎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女人們都不在家，可是春節還得過，他就打算把兩個朋友全都請來，連陸靜都被邀請來了。春節裡，大院裡的工作人員回家的比較多，除了幾個全家都在大院的之外，大都回了老家，僅僅有三個不完整的家庭，這使得這個春節比較冷清，尤其是那些主人們都大多回了老家，這就是李玉東他們來到李家大院時的情況。

李玉東他們剛剛跨進大院，就發覺了情況的不對勁，感到可能是個陷阱，但是已經晚了。李夢澤一看情勢不對，馬上對李富軍下了命令，說什麼「男的如果出去，女的就必須留下來」，每個家庭不能讓兩個大人同時離開大院，留下兩個沮喪的男人不得不高高興興的住在李家大院。陸靜也感到不適應，以往熱熱鬧鬧的大院，今年顯得格外冷清，夫人們都不在家，也意識到這個春節不好過，尤其是李家的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孩子。李家的14個孩子，加上大院工作人員的兩個孩子，以及他們帶來的六個孩子，天啊，22個孩子，當時她就想暈過去了，但是也知道自己即使暈過去了，也不能改變這個現實。這幾乎多達一個排的孩子，讓幾位來訪的客人心裡微微不安，「是來做苦工了」。李夢澤奸笑著，為自己的如意算盤暗自得意，而梁佳怡又是另一番模樣，面對幾位來訪者，這位前著名影星巧笑儼語，應付得非常得體，一點也不尷尬，恰到好處的招呼幾位被「騙來」的客人，對女眷們恭維有加，對孩子們親熱的不得了，似乎她就是女主人一樣；李夢澤也不解釋，任得她在表演。這女人演戲的工夫絕對一流，讓人看不出絲毫的勉強來，把幾個來訪者唬的一愣一愣的。

女人們的信息要靈通得多，待見到了她，就有人向某人投來了詢問的目光，其中頗含威脅的成分，有點兒「老實交待的」的意思，儘管大家互相客氣。果然，當著某人的面，立即就有人向某人狂轟亂炸。

「老實交代，是不是你讓梁小姐退出影壇的，是不是要來個金屋藏嬌？」雖然已經作了母親，陳茜還是如此的忍不住氣，某人甚至在想朋友是不是能夠受得了她，都有點兒替朋友難過了，可是眼下，他得應付這無名的指責。

「好，老實交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行了吧！」他不知道為什麼朋友竟然會露出怡然自得的神情，真是佩服了他了。

「看你心不誠的樣子，真是委屈了人家，好色鬼！有七個女人了還不知足！」陳茜一點不留情面，一點也不因為他的退縮而有所保留。

「我要怎麼說，才能讓大姐您滿意？」李夢澤簡直要氣糊塗了，這個黑鍋背得還真冤枉，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情，還要一把攬過來，總不能把某人的老底都捅出去吧。

滿屋子的人卻都在看好戲的似的看著他。

「夢澤，你似乎不喜歡她？」陳茜的話變得可真夠快的。梁佳怡借口出去看看孩子們，前腳剛一出門，後腳還留在門內呢，這位「大姐」就馬上轉變了辭鋒，其他的幾個人也都露出了繼續看好戲的神情。

「怎麼會呢，我可是喜歡的不得了，不喜歡她，能讓她住下來麼？」李夢澤拚命的否認。

「去，還騙我們，你讓阿琳說說，還能騙得了我們？」陳茜對某人的解釋不屑一顧，其他兩個男人更是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你可是從來沒有碰過她？」李琳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特別是兩個男人的那副好奇的樣子，就把自己觀察說了出來，「梁小姐好像對你有點兒那個，你是不是不喜歡她？」

「哎，我還真沒有被冤枉，真是謝謝你！李琳，你替我洗清了冤枉！」李夢澤感激的說道，「怎麼說呢，她突然告訴我說不想再演戲了，想住在大院，我當然不能同意，情越分越薄，可不能對不起阿雯她們；可是她死活要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那你喜不喜歡她呢？」陸靜問道，這也是大家關心的問題。

「說實在話，佳怡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至少我關心她吧，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或許，她住一陣子，心靜下來了，就會離開了；她可能也是一時衝動，我不能耽誤了她的一生。」李夢澤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這還是他首次向人吐露對梁佳怡的感情。

幾個女人想再問，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來，也察覺到他也確實為難，為難的原因是一方面好色，另一方面又心太軟。怪不得這傢伙的桃花運就這麼好，一些人暗暗的想，卻是誰也沒有表達出來。而就在這時候，梁佳怡又走了進來，似乎這段時間就是她專門安排好的一樣，幾個人忙又轉入了其他的話題。

雖然幾個人對李家大院的情形感到擔心，但是都相信這個春節不會這麼簡單的。李夢澤當然不是為了照看孩子才邀請大家來的，也不是為了熱鬧才把朋友們邀請來的。如果僅僅是為了孩子們的問題，那其實很簡單，雖然春節期間小傢伙們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但是長期形成的某種威嚴還是存在的，要不然女人們也不會全部回了老家，自然是知道他能夠照看住了。梁佳怡就發現了有趣的現象，李家的孩子們對某人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期末考試成績是小心翼翼的交到父親手中的，即使是那些成績比較好的孩子，也不敢稍露喜色；雖然小傢伙們一背過臉就鬧翻了天，可是在父親面前總是老老實實，馴服的不得了。她不明白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發覺他很少跟孩子們說笑，只有在他主動和孩子們親熱的時候，他們才會膽大起來。所以，李家大院裡春節期間的秩序一點兒也不亂，他完全沒有請人來照顧孩子的必要，不過，梁佳怡很快就發現了他的真正意圖。

「照雲已經走了兩年了，這兩年來，大家一直在惦記著他，」李夢澤淡淡的、好似不含任何感情的說道，而其他人都點著頭，「但是，人走茶就會涼，連我們也不能面俗。這兩年來，我去看阿靜他們的次數是越來越少，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會不會哪一天，我們把她們母子三人給忘了呢？」

李夢澤說到最後，聲音有些悲哀，還有點兒哽咽，其他兩個男人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他們也確實很久沒有去看望王照雲的未亡人了，幾個女人的眼睛已經濕潤，陸靜更是悲痛不已。這兩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悼念亡夫的姓名，回想著他的音容笑貌，每次看見丈夫的朋友都要強裝鎮靜。雖然這次來李家大院，她心裡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已經有所準備，但是聽到了亡夫的名字，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而李夢澤悲哀的語氣，更是讓她情不自禁。

「照雲是我們的朋友，是好夥伴。這些日子裡，我一直在想，為她報仇是一回事情，但是朋友不是僅僅報仇就行了的！」李星接著說道，「幾年前，我曾經說過，將來我們一起住在西園裡。可是由於你們一直住在T津，我也就沒太認真，現在該解決了，你們說怎麼著吧？」

「我們還是住在老家吧，也方便照看老人。」陸靜見李玉東和許鵬他們都不說話，知道是在等自己的意見，也知道李夢澤是為了自己才提出來的，可是她對住在別墅裡不太感興趣，也就不怎麼想住過來，就拒絕了。

「你們的父母本來就是B京人，住在西園裡也能習慣！」李夢澤反駁陸靜的推辭，「你就不擔心哪一天，我會忘了對照雲的許諾。人生如浮雲，變化的太快。如果哪一天，我也沒了，豈不是真的對不住我的朋友了嗎？你們還是住進來吧，孩子們也有個伴。玉東，許鵬，你們說呢？」

「是該住進來了，當初我們就決定誰要是常住B京了，就搬進西園來，前兩年我就想住進來，照雲就出事了。我和許鵬還要常住T津，就先不搬過來了，阿靜還是住進來吧，一起有個照應。」李玉東自然是支持朋友的意見。

許鵬也同意李玉東的意見，三個男人一起勸說陸靜，兩個女人也在一邊幫腔，梁佳怡更加熱心。說是以後就多了個伴了，還竄掇另外兩個女人也住進來，這讓某個男人哭笑不得。最終，陸靜聽從了幾個人的安排，等別墅建好了就住進來。見大事終於搞定的某人，馬上取來了三份地契，讓大家來挑選，眾人才知道這傢伙原來早已做好了準備，只等著大傢伙點頭了，都有點被算計了的感覺。

馮慶松搞到的土地是在李家大院的兩側，西邊有一處，東邊有一處，連同原來的那份土地開發協議，三處土地都不是很大，一處1200多平方米，一處1300多平方米，最小的那份土地也有800多平方米。大家互相推辭，最後還是由李夢澤做主，把一份800多平方米的別墅宅子給了陸靜。這個宅子雖然規劃用地只有850平方米，不是很大，確切的說是最小的，但是位於其他宅子的中間，緊挨著李家大院。李星的意思很明確，就是不讓陸靜他們住在「邊緣」地帶，何況這個面積也不小了，完全夠他們一家人居住了，以後王家即使再發展，也足夠使用了。幾個人還商量好了，先把陸靜的別墅建起來，過了春節就開工，至於房型，由李玉東他們負責設計，陸靜做最後決定；至於其他兩幢別墅，則隨他們主人的意思，什麼時候建造都可以。至此，李夢澤完成了春節期間的主要任務。

陸靜在大院裡住了兩天，就回去陪四位老人了，當然兩個孩子也都帶走了，另外兩家人卻被某人死活留在了大院，一定要讓他們過完春節才放行，使得這個春節倒也過的有聲有色。大院裡的20個孩子，每天都鬧得天翻地覆，李夢澤也任得他們去折騰，只要不把房子給拆了，他就不管，只是苦了梁佳怡，一會兒去安撫這個，一會兒去照顧那個，忙得不亦樂乎，也虧得她有不錯的精力才能堅持下來，可是每天晚上都鬧著要某人給她按摩，說什麼看在這麼辛苦的份兒上，也得有所表示。李夢澤的舉動也頗令人費解，客人們看到他不避嫌疑的按摩，兩個人似乎也挺親熱的，但是據反映，他們還是沒有那回事情。他幾乎每天都要往老家打電話，幾乎天天訴苦，孩子們也常常對著電話說半天，那個耗時間的勁兒，讓看者無不心驚肉跳。

這個春節是李夢澤過的最不舒服的春節，女人們已經離家半個多月了，而且還沒有回家的跡象，他真的開始為老爹老媽擔心了，這些玩瘋了的女人，該把老人們折騰成什麼樣子，鄰居親族們的議論該讓他們有多為難！他在這邊一個人夜夜煎熬，而女人們卻玩地快活無比；他天天盼著女人們快點回來，好慰藉他的相思之苦，但是直到3月份，女人們還是沒有回家的意思。

第九十章 變故

春節剛一過去，李玉東他們幾個人就逃離了了李家大院，四個大人絲毫不理會孩子們期盼的眼光，狠心的逃離了大院，對某人的「熱情」挽留不理不睬，發誓以後再也不上當了，下次再來，「一定要先打聽清楚」，再也不給他當苦力了。幾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家大院的女人們會一個也不在家，更是沒有想到他會讓幾個女人全部回老家探親，兩個男人對他這一點佩服的不得了，自愧「不如遠甚」。這可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發現這傢伙真是膽大妄為，一點也不顧忌影響。確實，如果他是一個顧忌影響、是一個容易被人左右的人，他也就不會是李夢澤了。要不是梁佳怡在大院裡撐著，他們真不敢想像大院會變成什麼樣子，於是對這個女人也不由得感興趣了幾分。

直到李玉東他們離去，李夢澤也沒有回應梁佳怡的求愛的暗示，一直在裝糊塗，或者是不理不睬，這也讓朋友們不得不佩服。而即使是他們離開了大院，他也沒有碰梁佳怡，沒有對她的任何性暗示做出回應。梁佳怡剛到大院的時候，每天渴求著這個男人的關愛，幻想著與他共赴巫山，但是饒是她性感迷人，做盡了種種暗示，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慢慢的，她也有點放棄了，也變得莊重起來；每天正兒八經的做「女主人」的事情，安排孩子們做作業，排除孩子們的糾紛，給他們講故事，一副長期磨下去的架勢。她猜想可能是有朋友在，男人不好意思，可是等他們都走了，這個男人還是一點兒意思也沒有，她還是住在客房裡；慢慢的，回家探親的保安們都陸陸續續回來了，還是沒有得到男人的寵愛，這讓她常常暗自垂淚。沒有得到男人寵愛的女人和得到男人寵愛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特別是渴求但是得不到滿足的女人，表現得更為明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而保安的女人們已經看出來了，雖然身在大院，限於規矩，大家不會竊竊私語，評頭論足，但是自然而然的表露出的某些表情還是讓她感到非常的難為情。她倒不責怪他們，確實這也不能怪他們，和他們根本就沒有關係，她怪罪的只是那個狠心的男人；但是，她不放棄，他的女人們還不是沒有回來麼，等回來了，或許就有辦法了。

而這也是她現在唯一的希望！

大院裡保安的女人們對李夢澤的認識要簡單的多，她們經常住在大院，經常和這個有錢的男人見面，也沒有對他懷有非常高的敬意。在她們看來，這個家主有才能，不然不會那麼有錢，雖然不知道有多少錢，她們向外人一樣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確信他有錢，自然也有才能了；這個家主還比較隨和，更比較儉樸，在西園裡見得有錢人多了，但是像他們這一家這麼隨和、這麼簡樸的還真是不多見，她們有時候也感到不可思議，既然住了別墅，怎麼還這麼簡樸呢？這也讓她們感到親切，至少使她們不會覺得「主僕」的差別那麼大。她們的第三個認識，就是這個人好色，用她們的話說，是好色的不得了，「太好色了」，不好色能娶七個女人麼，雖然也知道或者沒有聽說過他在外邊和別的女人有染，但還是認為這人太好色了。所以說，李夢澤給他的同一個大院人的印象就是有錢和好色，不過人們也很尊重他，這就是李家大院人的簡單的感覺。說實在話，當初看到七個夫人剛一離開，某人就領回來一個女人，大家都有點看不過去，認為他做得太過分了，太對不起幾位情深意重的夫人了，雖然也早就發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在她們看來，來歷再大的女人也不應該住進李家大院。漸漸的，她們倒看出一些異樣來，倒也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但是大家還是心情有些複雜的回老家過了春節。她們本來以為，春節過後這個女人就會離開了，至少不希望七位夫人回家時看到這個尷尬的場面，任何大院裡的不愉快，她們都身臨其受。可是，這個女人還是沒有離開，這讓她們也覺察到不一般，精細的女人們還發現了這個女人的某種神態，這使得她們不由得思索起來。

以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眼光看來，梁佳怡無疑是個尤物，是一個女人喜歡，男人更喜歡的尤物，她能讓女人不覺得其討厭，更讓男人覺得和她歡渡春xiao付出什麼也值得。她就是這麼一個尤物，可就是這麼一個尤物，李家大院的院主竟能抵抗住誘惑，還是在七個女人全都不在家的情況下，按照大院裡的人們的話說，他「已經有幾個月沒有碰過女人了」，這可是大院裡的一個非常有趣的消息。直到3月份，梁佳怡也沒有得到男人的寵愛，有些女人已經開始同情起這個女來了，很明顯，大院裡的非李姓的人們都開始對這個「可憐」的女人，表示了某種同情。人們的心都是善良的，都有一種同情弱者的天生感覺，一些人甚至已經在暗中責怪他們的「老闆」，這個好色男人了。連大院裡的孩子們也開始喜歡這個漂亮的阿姨了，特別是某人的兒女們，似乎連他們也對這個阿姨表示了同情。

李夢澤終於把女人給盼回來了。一接到女人們要回家的電話，馬上就安排楊榮和羅志軍去老家接她們，然後就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今天到哪裡，明天應該到哪裡，然後就親自驅車去接女人們，他可是足足等了兩個半月。女們們從一月份回老家，返回B京已經是4月3日了，這期間，可苦了他這個留守男人了，又當爹又當娘的，有葷還吃不得，有女人碰不得，天知道他這個天天離不開女人的男人是怎麼過來的，這些狠心的女人！

老家可真是個好地方，兩個多月下來，七個女人個個容光煥發，一個個都年輕了好幾歲，連身段都似乎輕巧了幾分，看得他是又高興，又傷感，怎麼都沒個人體諒一下自己呢，某人不禁暗自傷懷。女人們也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大家都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癡戀，對留下男人一個人長期留守B京感到過意不去，可是老家的吸引力也太大了一點兒，又加上盛情難卻，就想劉韻說的「人家那麼熱情，咱們好意思就這麼走人麼，放心，那傢伙沒事兒。20多年他都一個人過來了，還在乎這麼幾天」。於是乎，女人們就在老家一天拖著一天，最後拖到了4月份，也玩的差不多了，幾個穩重一點的覺得再不回去，可能就適得其反了。於是幾個心滿意足的，精神愉快的，彷彿年輕幾歲的女人趕回家安慰老公來了。

梁佳怡自然也知道這一天，這讓她既傷感又充滿期待，即焦慮不安又自我安慰，有點擔心害怕，還有點躍躍欲試。可是當看到回到大院的眾位夫人時，心裡卻不是滋味，這些女人們個個年級比自己大，平時也沒有自己保養得那麼專業，可是如今個個顏色不比自己差，這些成熟的女人們，個個艷光照人；原本以為的顏色優勢，如今全部喪失了。她自然不知道這是諸位女人回老家的緣故，卻自顧自的傷感起來。和諸位女人相比，她確實是最小的一個，連劉韻都31歲了，如今自己還能指望什麼呢；她在暗自傷感，回到家的女人們也已經發現了情況的異常，馬上開始對某人的審判。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她什麼時候來的？」女人們把某人叫進了他們的房間，就開始拷問起來了，枉她們還對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擔心不已，沒想到他卻在家風liu快活，怪不得一點兒也不促催促姐妹們回家，原來是有了新愛，自然忘記了看厭了的姐妹們了。

「冤枉啊！我真是冤枉啊！我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次都沒有碰過她！」李夢澤只顧著喊冤枉了，全忘了解釋。

「你冤，你還冤，就你這麼好色的樣子，還能不吃腥。說，是不是因為有了她，就忘了我們，不想讓我們回家了，一直住在老家算了！」女人們還是不依不饒，對這個好色男人的所謂「冤枉」根本就不相信。

「我真是夜夜孤枕獨眠，連午睡都是一個人，根本就沒有碰過她，不信，你們去問她，我們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阿雯，你肯定能夠看出來，對不對？」李夢澤寄希望於景雯的火眼真睛，盼望她能洞察秋毫。

「清白，我看人家的白嫩身體都讓你看遍了，你還清白，難得呀，咱們家還有個不吃腥的貓。」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不說我們怎麼會幫助你！」景雯最後止住了大家的口誅口罰。

「唉」，李夢澤歎了口氣，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不斷的摻雜著他對眾位嬌妻的忠貞，說什麼守身如玉，未逾雷池一步，還說什麼對女人們的愛情矢志不移，決不背叛，彷彿他真的情深似海似的。待得他拖拖拉拉、左一句右一句的解釋完畢，眾女已經聽的奄奄欲睡了，既然丈夫沒有另尋新歡，那她們就放心了，至於有人追求自己的男人麼，那只是表明自己的丈夫不同凡響，都老頭子了，還有人追求，說明當初自己的眼光確實夠好。她們倒也不是擔心的不得了，只是一下子看到家裡多了一個女人而讓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變了味，如今都已經解釋清楚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但是並不是表示事情已經解決，幾個心細的女人已經看出了「入侵者」的異樣來，這自然也得她們費心了！

待得幾個女人走出臥室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天知道什麼事情能夠讓她們在房間裡待那麼久，究竟在商量什麼，傭人們各自猜測。只是一些女人的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而且還有三個女人沒有出來，於是，一些心思靈敏的人馬上就想到了某些事情。確實，李夢澤正在房間裡解決幾個月來的相思之苦，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他天天都在想著女人們，還要忍受身邊的誘惑，早已經是壓抑的按耐不住了，大白天就和幾個女人做起愛來，於是幾個看不不慣的女人只好逃離了現場。這邊幾個人正在發洩Q欲，那邊幾個懂事的女人就開始了善後工作。男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她們的事情，做為他的女人，只好為他處理這棘手的問題。梁佳怡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她們就一天不得安生，男人的心太軟，又多情，讓她們無可奈何，至於怎麼解決，她們也沒有主意，「看著辦吧」，這是大姐景雯的的話，也是大家最後的對策。

自從景雯她們七個人進了大院，隨後進了他們的專有房間，梁佳怡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臉色也不正常起來，最後實在不能在眾人面前支撐下去了，就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突然發覺，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連個男人也不是自己說了算的，連找個男人都要有別人來決定，這讓她的心裡面很不好受，壓抑、委屈，眼淚就流下來了。她原本期待大家能夠接納她，能給她留一個位置，讓她也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她倒不是覺得李夢澤有多優秀，也不是看上了他的錢財，只是感到這個男人不會稀罕她的錢財，也不會貪圖她的身體，一旦被他接受了，就能得到他的一生的愛護，有了這一點兒，她就知足了！當景雯她們敲門的時候，她正在床上垂淚！

「梁小姐，我們能進來談談嗎？」景雯對這個眼睛有些紅腫的女人客客氣氣的說道，彷彿這並不是他們家的房間。

「您別叫我梁小姐，叫我佳怡吧！」梁佳怡有些吃驚的看著幾個女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了，心裡一陣驚喜，又是一忙亂，請幾個人進了房間。

「那好，佳怡，夢澤給我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想大家可以談一談。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瞭解，可能有點兒怪異。至今我們都還沒有結婚，而且永遠不會結婚，姐妹眾多，這你是瞭解的，家裡規矩也多，你也知道，但是為什麼還要在大院裡住下來呢？」景雯也不拐彎抹角，直奔問題的中心。

「那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為什麼願意跟著他呢，他是那麼好色！」梁佳怡反問道，現在她倒不擔心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已經沒有退縮的可能了。

「我們的情況比較特殊，還是說說你的吧！」蘇倩雲不願意讓外人知道自己家的事情，不欲多說。

「幾年前，我就有點喜歡他，可也不認為他值得我愛，你們也知道，我們演藝界逢場作戲的多了，我只是對他感覺好一些罷了。隨後我成名了，非常感激他，要不是他，我今天可能還一無所有，但是我知道他不會看上我，知道你們家的情況，於是就把他當作一個朋友。這幾年我演戲，見得人也多了，他們不是貪圖我的美色，就是貪圖我的錢財，我雖然也有些錢，但是不願意被別人騙去，更怕被人玩弄，有許多姐妹都被人騙的財去人空，我很害怕。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一個好男人托付一生，卻沒有發現比他更好的，或許他算不上積極進取，但是至少比較誠實。他從來沒有對我有非分之想，不貪圖我的身體，不會讓我受到傷害。我以為，他能夠接受我，可是兩個多月來，他碰都不碰我一下，好像我不存在一樣。」梁佳怡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間接也證實了某人的清白，雖然氣氛有些不合適，幾個女人還是露出了一些欣慰的微笑。

「夢澤是很好色，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那你到底愛不愛他呢，你只是僅僅把他當做一個依靠，僅僅覺得跟著他比較安全，」景雯詢問道，這也說出了大家的最關心的問題，「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幫你找一個好男人，憑你是我們的朋友這一點，相信沒有人敢傷害你的！」

「愛，當然愛，可是現在還有真的愛情嗎，愛情到底是什麼呢？」《不了情》的女主角肯定，又感到疑惑。

「你既然不愛他，那又何必留戀他呢，這不是耽誤了你嗎？」司馬曉玉問道。

「我不知道，原來以為他能接受我，那我就愛他，可是他對我不理不睬，還有用嗎，他有那麼多女人，他還會在意我麼，他會愛我麼？」梁佳怡也失去了向來的冷靜，失去了演戲的技巧。

「你以前有意中的男人嗎？我是說你愛的男人！」景雯再次詢問道。

「我……我曾經愛過一個男人，可是他並不愛我；後來我出名了，有錢了，反過來又追著我不放，可是我發現自己再也接受不了他了。再到後來，我又遇到過不少男人，他們都很優秀，可是背過身卻又給別的女人獻慇勤，這樣的男人還值得去愛麼。這幾年，我總是忘不了他，總是拿別的男人和他相比，每當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煩躁不安，心情也越來越不好。現在我接得戲也越來越少，這也是我退下來的一個原因，不管幹什麼，心裡總是靜不下來，總是有他的影子。我試著去國外度假，可還是忘不了他，我這算是愛他麼。三年前，我聽到他辭職的消息，擔心的不得了，害怕他出了什麼問題；這兩年，有關他的議論也讓我心神不寧，到哪裡都有他的消息，再也不能靜下心來演戲了。所以，我想我還是愛他的，在他身邊，即使他不理我，心裡也靜多了。」梁佳怡有點忐忑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這些事情她還是首次透露。

「或許，夢澤真的讓人掛念，可是你能在大院裡住下去嗎？」景雯有些同情，像這樣的男人，也只有她們會去珍惜他的。

「能，肯定能，你們都能，我也一定能。這兩個月，我就發覺越來越離不開這裡了。雖然他有點好色，但是他從來不去碰別的女人，只是對自己的女人好色而已。」梁佳怡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少，終於漸不可聞。

李夢澤知道幾個女人去的結果，這幾個女人別的本領可能會沒有，但是給他找女人的本領絕對不差，就她們的那個心思，肯定會受不了那個女人的眼淚的，估計她們已經在相互叫起「姐姐，妹妹」了。景雯的善良在眾女人中是最出名的，蘇倩雲或許會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司馬曉玉也可能會一些擔憂，楊華在這種問題上發言肯定最少，他現在已經和三個女人打起賭來了。三個女人雖然被他折騰得一敗塗地，但是還沒有糊塗，雖然人人都掛起了免戰牌，對他的「冤枉」表示了相信，但也不至於會聽信他的挑撥。所以，她們對這個猶不知足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和，把幾個月來的相思全部發洩之後，就自顧自的整理起來，留他一個人在耀武揚威的獨自表演。她們可是被這兩個月來養精蓄銳的男人折騰得夠嗆，紛紛埋怨他不該忍耐至今，如今卻讓她們渾身發軟。這讓他哭笑不得，自己幾個月來的節身、忠貞反倒被人給垢病了，這些女人啊！

確實，如果他擅自和梁佳怡共赴巫山，那他這一回可是真的跳進長江都洗不清了，女人們能夠容忍她們看得見的，卻不能夠接受背著她們做的；雖然徵求她們的意見時，大家的心裡也不好受，但是至少大家覺得他還是尊重她們的，這就是李家女人的邏輯！

當孩子們放學回來，看到幾個月沒有見到的媽媽們時，一個個的撲了上來，讓幾個月來對孩子們想念不已的女人們都有點兒害怕，既想抱著他們，又擔心保不住，終於一個女人抱住兩個的時候，卻惹出了笑話。三個最後下樓來的女人，可是看到撲上來的孩子們感到害怕，她們渾身酸軟無力，根本就應付不了他們的衝刺，結果三個女人全部被小傢伙們撞倒在地，惹得眾人哈哈大笑。可是孩子們都不知情，他們實在不明白母親們怎麼會經不住一下衝撞，擔心惹禍的小傢伙們趕緊把媽媽們拽起來，一邊還關心的問「疼不疼」，讓幾個女人是又氣又愛。反倒是某人比較精明，面對撲上來的兩個女兒馬上叫停，這兩個女兒可是每天放學都會往他身上撲的，即使是每天見面還得來上一次，趕緊給孩子們介紹了一位新媽媽！

突然聽到這個稱呼時，梁佳怡不由得悲喜交加，不知所措起來；反倒是李家的孩子們見過「世面」，既然爸爸讓「阿姨」改口為「媽媽」了，那小傢伙們就一起齊聲的叫起了「媽媽」，這現象怪異極了，饒是她見多識廣，也反應不過來。她沒有想到孩子們這麼聽話，讓叫什麼，就叫什麼，完全沒有排斥心理，卻不知道這十幾個孩子從小就稱呼慣了，七個媽媽挨個的叫，小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的，幾個媽媽是一般的親，他們就一般的叫，直到長大了以後，才漸漸知道「娘親是誰」，但就此落下了這種心理，何況幾個媽媽對他們都是一般的疼愛，完全不分彼此，又對他們的爸爸畏之如虎，他現在又讓稱這位「媽媽」，那就叫媽媽吧！大家都知道爸爸有多了一個女人，現在已經有八個媽媽了，小傢伙們數數倒是很認真的。其實，小傢伙們對這位新媽媽早就喜歡了，春節期間，梁佳怡在小傢伙們身上可是下足了功夫，既給他們講故事，又給他們鋪床疊被，整個兒的預約媽媽的樣子！

地九十一章 爭議

人們常說「家事、國事、天下事」，是互相關聯的，就比如對李夢澤來說吧，麻煩事一樁跟著一樁的來，一點也不讓他輕鬆，這邊他梁佳怡收了房，讓她在大院裡住了下來。景雯已經領著新到的女人去醫院做全面檢查，女人也挺配合，知道全家人的擔心，並不怪罪，結果自然是一家人歡天喜地。不管怎麼說，李家是又壯大了一些，只是房間有點兒不夠用，那就把小休息室改做臥室好了，大家都在說，「再也不能增加人口了，不然真的住不下去了」。那邊，在馮慶松的策劃下，陸靜的別墅早已經開工了，三月份開始準備，四月份就全面施工了，工期也安排得挺緊張，可是仙女公司又有了事情，讓某人安生不得。

仙女公司其實挺窮的，窮得只剩下錢了，現在公司要技術沒技術，要企業也沒什麼實體企業，倒只剩下錢了！仙女公司前期的大規模投資，所投入的資金巨大，兩大體系合計達2000多億元，但是這些投資公司都沒有擁有控股權，也就是說，仙女並沒有這些合作公司發展的決定權，在每一家公司裡，她都是作為一個較大的股東身份出現而已。所有的公司，仙女都沒有經營上的決策權！早期的仙女公司，制度不完善，人員比較單薄，既沒有技術，又沒有管理人才，所以，當作「配角」還是比較合適的。如果是一家比較小的投資公司，可能就會滿意了，但是仙女公司不同，她是一家資金非常龐大的投資公司，手中的各種資金，達到了2000多億元，如果沒有自己控股的企業，那是難以向天下人交待的。

但是仙女公司也有自己先天的不足，就李夢澤而言，他對於掌控一家企業，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

仙女公司並沒有把一些「小型公司」放在眼裡，他們關注的是需要大批資金的行業或者公司，比如紡織、鋼鐵等，但是這些行業資金需求非常大，而如果想控股，即使是仙女公司也力有不及，何況有關部門也不會同意讓某些行業出現壟斷現象。如果仙女公司當初提出對紡織公司的控股要求，即使是他們付得起那麼多的資金，也會適得其反，不能達到仙女系紡織公司成立的目的；鋼鐵公司麼，他們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的錢，這個問題，李夢澤非常清楚。而去年投資的基礎行業，就很可能達到某種壟斷，這已經引起了公司內部一些人士的擔憂，雖然有點言之過早，但是沒有人認為這是杞人憂天。這些企業是仙女公司控股的，已經符合了反壟斷法，這也和紡織公司不同的。仙女系紡織公司是一個鬆散的聯合體，他們只是在仙女公司的協調下一致對外，尤其是國際市場，而他們在國內市場上還是互相拚鬥的，這就是仙女公司的方針。而公司經過了李玉東的整頓，擴編和優化後，如今已經具備了一定的人才和技術力量，這次基礎行業的人才調動，就充分表現了仙女公司在人員儲備上的成長。

擁有了人才和技術，再加上龐大的資金，仙女公司就要蠢蠢欲動了。

公司以前在編的員工有290多人，這是李夢澤就任以前就有的，而這兩年內，有擴編了50多人，大部分放在了科技部門，而科技部又已經在外儲備了近百名人才，一旦研究所建成，這些人馬上可以到位，可以使公司在編人數達到440人以上！仙女公司擁有非常巨大的資金儲備量，至今沒有貸過款，老總也沒有回收過投資利潤，現在流動資金又達到了673億，這批資金可以隨時動用於公司的任何投資，如果加上貸款的話，那麼基金總量當在1500億元以上，足足有200億美元以上，這可是仙女公司的巨大的優勢。俗話說，發展「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別看公司有這麼大的資金儲備，一旦不思進取，仙女最終會被其他公司拋在身後的，要想成為中國最大的投資公司，那就只有把這些資金利用起來，讓錢生錢，利生利。另一方面，仙女公司如果沒有一個核心企業，那麼就只能是一個「皮包公司」，不能永遠在行業內呼風喚雨，還會成為商界的一塊笑柄。

有了這些認識的仙女員工，就準備大幹一場，紛紛出謀劃策，策劃部不斷的發出指令，要求咨詢部收集一些行業的動態信息，為自家企業的發展尋找突破口。經過長時間的探索，加上原來收集的行業動態，策劃部終於歸結出了幾個投資重點，並把這些建議提交到了公司領導人核心會議上討論。大家紛紛表達自己的看法，使得會議氣氛相當激烈。

策劃部對公司今後的投資重點提出了幾個要求，第一就是增值潛力比較大，這些企業必須是新興的產業，可以保證企業的長遠發展。第二，市場需求比較大，被投資的企業一定要達到非常巨大的規模，也有巨大的市場需求，使之能夠成為公司的核心企業，並避免造成壟斷。第三，科技含量高，沒有高科技含量的行業，並不能成為市場的寵兒，只有含有大量的新興科技因素，才能獲取巨大的利潤，提高公司投資的收益率。第四，這些行業要關係國計民生，對整個國家的發展有利，能夠對民族工業的發展做出較大的貢獻。第五，能夠充分利用公司的現有資源。這五個要求是策劃部特意提出來的，他們把這些要求當作了公司的投資行為準則，根據這些準則，他們提出了幾條建議。第一，就是和一些大學建立合作關係，在大學裡建立研究工作站，並提出了15所比較有名的大學，希望能夠建立起從基礎學科到新興材料的一些列的合計達20個實驗室，預計年投資在20億人民幣以上。第二，和一些企業建立合作實驗室，共同分享技術，這些企業主要是仙女公司有關的公司，比如紡織公司、基礎行業公司以及西星投資公司等其他投資的科技公司。第三，策劃部提出了幾個投資重點項目。蔣劍南把這些要說的話講出來之後，就做了下來，等待大家的議論。

策劃部擁有很大的權利，是公司投資的決策部門，其他部門在此問題上大多起配合的作用，但是對於一些重大問題的決策，除了老總特批的之外，還得經過各部門領導人的統一協商。這次與會的就有外聯部正副部長，咨詢部正副部長，管理部部長以及各科科長，其他們有財務、人事、紡織等部門的一二把手，包括新近成立的基礎工業部，一共有25人之多。有些部門領導人，只是例行參加會議，而更多的部門領導人則相當踴躍，加上因為未來的投資和他們關係密切，所以在會議上也表達了不同的意見。這次會議的焦點，集中在策劃部提出的幾個重點投資領域上，按照策劃部的意見，下一輪的投資重點有能源、電子製造、生物科技和新材料等幾個領域，除了蔣百年認為食品也是投資的重點之外，大家的爭議主要表現在這些投資的先後次序上。最先投資的自然是最重要的部分，於是就有支持能源的，有支持生物科技的，科技部更是對新材料大力支持，意見一時僵持不下。於是，人們把目光投向了某人。

李夢澤也認為仙女公司的投資重點應該是准入門檻比較高、競爭力比較大、科技含量比較高的行業，但是對於進行何種投資，說實在話，他比不上在座的各位部門負責人，他實在是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如今見到大家又把決定權交到自己手中，實在是感到為難；但是不能不說，這可是栽面子的事情，而楊華這時候也不配合，女人應該知道他肚子裡有多水墨水的，哎，這女人！感歎歸感歎，決定還得由他來做，於是，腦子裡一塌糊塗的某人，就提出了電子製造、新材料和能源的排列順序。然後大家又對電子製造的具體方向進行了討論，至於投資什麼樣的電子產品，大家的意見也不一致，有建議民用的，工用的，也有建議軍用的，結果，某人就來了個「工用加軍用」，並說什麼加大和國外工的合作。

事實上，這次會議什麼也沒有決定，對於投資電子製造行業，某人說了「咨詢部先去搜集整理資料，外聯部加大和國際公司的聯繫」，而對於新材料行業，他根本就不懂，由得科技部去總結，而所謂的能源，只不過是排了個尾罷了。但是這也讓大家有了活幹，有了盼頭，至少說仙女公司要成為什麼樣的公司，大家心裡已經有了底，剩下的就是各方的努力了。這次會議雖然沒有決定什麼事情，不過，倒是讓某人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會後，他就叫來了外聯部部長李偉森，讓他和國家部委的一些人聯繫，看看能不能投資一些軍工行業，如果政府允許仙女像其他私人公司一樣進入一些軍工部門，他希望進入一些敏感的部門，和國外的軍工企業合作，輸入技術，這可能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雖然李夢澤把這些行業排了次序，但是最先投資的則是排名最後的能源行業。仙女公司對這種技術成熟的企業比較感興趣，他們和國內的一家大型國有公司合作，投入了100億元，對方投入80億元，啟動了一個能源項目，這是一個煤炭液化的大型工程，預計年產量在500萬噸以上，並鋪建一條輸油管道!

李夢澤的軍工投資計劃，一直沒有得到準確的回復，這讓他有點迷惑不解，但電子製造項目還是要進行，而且，仙女公司已經正式進行了電子產品研發。這幾年來，仙女公司雖然沒有從事電子行業，但是也積累了不少電子技術行業資料，而其介入電子行業，則是從收購國內一家比較有名的電子產品研發公司入手的。這家公司本來是國內的一家實力比較雄厚的企業，但是由於近幾年來市場競爭的加劇，最主要還是母公司的虧損過於嚴重，使得母公司急需大批資金盤活。仙女公司是一個非常善於抓住機會的投資公司，投其所好是經常做的，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是以高出市場價10%的價位收購該電子公司作為對其母公司的「支持」。對於找上來的生意，仙女公司向來是毫不手軟的，不過這一次，他們卻相當慷慨，不僅不勒索，反而把收購的價位提高了不少。這次「主動」聯繫仙女公司的叫做東林集團，是一家綜合性的公司，他們的底子不太厚，卻鋪得很開，近25年來，先後涉足了房地產、汽車製造、電子製造開發以及能源等多個行業，按照某人的話說就是貪多嚼不爛，集團的總體效益出現了滑坡！這兩年，房地產也不好做，比如東林房地產公司就受到了同行的「部分」擠壓，汽車行業也越來越艱難，而電子行業競爭更加激烈，東林集團的幾個子公司在行業內都不是特別突出的，只是電子公司是一個發展的重點而已。

仙女公司也沒有把握對方會吐出電子公司，因為東林電子已經是國內電子公司中相當大的公司了，辛苦經營了十幾年，尤其是最近幾年的發展更是可觀，為此，某人還請朋友加大了對東林房地產公司的擠壓！

東林房地產公司是一家排名前六的全國性大型公司，是東林集團最主要的產業；而西星公司只不過排名前八位，還不知道能不能排上第七位，但是西星公司是新興的房地產公司，公司債務壓力非常小，銀行貸款幾乎為零，而且還擁有非常巨大的儲備資金和隱形儲備資金。這幾年，總公司發展迅速，不僅支持了其它公司的全力發展，更使淨流動資金越來越多，這使得這個保八爭七的公司對實力更為強勁的東林保持了強大的壓力。東林房地產公司已經接連在幾次大的土地競標中敗北，大部分都是敗給了李玉東手下，其公司的市值迅速下降，出現了資金嚴重匱乏的局面；而這時候，老好人仙女公司做起了調解人，說什麼你把電子公司讓給我，你不就有錢和西星公司競爭了麼。按照某人的話說，雖然兩家公司關係親密，但是也不希望他太過於咄咄逼人了，只要你把電子公司賣給我，你盡力反擊好了，反正西星公司也沒給我一分過。東林集團的老總林明堂氣的只想吐血，也真想把27歲的女兒送給某人做「姨太太」，可惜女兒堅決不答應，才讓某人避過一劫。不過，他雖沒禍卻有了福，林明堂含著淚把東林電子賣給了仙女公司，整個公司作價80億元人民幣，分為兩次付清，當時李夢澤就想拍著某人的肩頭，表示安慰，還想說讓他把房地產公司也賣了得了，省得都55歲的人了，還在拚命忙碌。他當時還想說，看看又沒個兒子，女婿還沒有見影兒，何必拚命呢，不如一齊給我得了。這話他沒敢說，因為在某個方位，有人正在對他虎視眈眈；這一點兒，他倒是非常清楚的，他已經35歲了，已經是八個女人的丈夫和十四個孩子的爸爸了，應該不會對27歲的小女孩有吸引力的，雖然人們常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可是他也沒有到四十歲呀！

事實上，仙女公司收購東林電子還是比較順利的，這與幾方面的的因素分不開。這第一呢，某人太過一般，林先生的獨生女兒是看不上他的，雖然他還沒有結婚，自然也談不上什麼交易了。第二呢，仙女公司有錢，雖然事實上才有580個億了，因為那10個億被蔣劍南給花出去了。第三呢，就是李玉東的配合，你不賣是麼，那我就狠狠的擠你，使勁的擠你，你不疼是吧，那我再擠。李玉東使勁的擠呀擠的，連媒體都感到他在耍無賴，在配合某人了；可是李玉東振振有詞，你不是排名第六麼，我想排名第六，你得給我讓位置呀，你要是讓開了，那我至少能排在第七了，所以，西星公司拼了命的擠。第四呢，仙女公司夠厚道，價位給的足夠高，讓林明堂覺得這個人還可以，只是可惜不能拿來當女婿，那就安慰安慰他吧！於是，就把東林電子賣給了某人。某人也不是那麼菩薩心腸，別人投之以梨，我總的報之以桃吧，資金分為兩批支付，前後半年的間隔，別讓東林給撐著了，別把西星公司給打飛了。

於是，東林電子公司成為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

第九十二章 名字由來

當今商界，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關係已經是人人皆知的了，大家早就在猜測這兩家公司的關係，認定他們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只是一直得不到有力的證據。待得仙女公司投資西星公司，讓一些人的信念開始動搖，可是緊接著，李夢澤下野，李玉東上台仙女公司，而王照雲回購仙女公司投資的股份，則使得大家對兩家公司的關係徹底清晰起來，一致認為這兩家公司「根本就是一家」。而西星公司打著仙女的幌子到處圈地，尤其是王照雲的那句口號，更是讓大家明白了這兩家公司肯定是穿一條褲子的公司。待得王照雲因為車禍而逝世，李玉東重掌西星公司，更是讓大家認識到了兩家公司的親密關係；如果還有人不知道這兩家公司的關係，那麼李夢澤的瘋狂的舉動則把他們的最後的一點疑惑抹去！

所有的西星公司的對手們，在面對這個房地產新星的同時，不得不面對來自仙女公司的壓力，因為這些較大的房地產公司大都從事不同行業，擔心不小心被仙女公司吃掉一塊肉。而仙女公司的那些合作夥伴們也是有口難言，委屈的不得了，仙女雖然讓他們得到了好處，可是他們也給了仙女公司投資回報，卻又不得不接待這個西星公司；雖然仙女根本就沒有在投資合同上註明為西星公司開綠燈，可是他們能不賣仙女公司的面子嗎？或許仙女公司的工作人員並不介意西星公司失敗，可是他們的老總，仙女公司所有投資的最關鍵人物能答應嗎？反正這地給誰都一樣，還是給西星公司吧！至少仙女公司還會記住他們的一點功勞的。業界人士對西星公司經常打著仙女的幌子到處圈地可以說是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親兄弟呢，誰讓業界出了個變態的投資人呢！

現在倒好，這兩家公司來了個明暗合作，一個擠一個拉，硬生生的把東林集團的電子公司給剝離下來，業界同仁們不由得對林明堂同情起來。有人說，「老林，那傢伙如此好色，為何不投資所好呢」；林明堂則說道，「那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無回，你沒見老陳現在落得了什麼下場，財產連傳給女兒都不成，我家閨女才不走那條路呢」。對於漫畫上的這段對白，李夢澤哭笑不得，對幾個以此取樂的女人們無可奈何，想想這人們也真夠損的，林明堂這麼大的實力，也有人敢取笑，他不禁為此而笑了好幾天。看到這幅漫畫的人相當多，也有許多人義憤填膺，仙女公司老總的辦公室電話經常占線，使得一些電話都打不進來。李夢澤也直納悶，怎麼接線員也不負責任，什麼電話都給他接進來。他每天都收到許多恐嚇電話，人家對他的「李作非為」大是不滿，不過也有人哈哈大笑，還問他有沒有興趣，說的某人一愣一愣的，趕緊掛了電話，怕被來視察的女人給發覺了。

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這次合作，雙方可謂是都大獲豐收，西星公司憑借自身的實力，連續贏了東林房地產公司幾場，而仙女公司則憑借自身的資金優勢，撿漏收購了一家電子公司。西星公司經過兩年的發展，名義上已經是全國排名前八位了，實際上早已經超過了排名靠前的那家公司，位居業界第七位，並且開始對排名第六的東林房地產公司產生了巨大威脅。李玉東這兩年雖然買的地沒有王照雲多，但是適當的加快了土地的開發速度，從原來的年開發150萬平方，達到了現在的300萬，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僅土地一項就新增了1000萬平方，這還不包括一些跟在仙女公司屁股後面的仍然在談的土地；總之，李玉東是賺了個盆滿缽滿。西星現在的發展勢頭很猛，使得一些大房地產公司也對其禮讓三分，由於仙女公司的社會資源潛力巨大，分佈範圍廣泛，使得許多房地產公司的本土優勢被抵消掉，甚至還不如這外來的入侵者；而西星公司又是一家資金充裕的新興房地產公司，使得許多競標方案被優先選擇。作為一家專門的房地產公司，他的產業壓力比較小，沒有其他產業的負擔，比如東林集團，同時就面臨著地產、汽車、能源和電子幾個行業的壓力，而每個行業的競爭都相當激烈，稍不留意，就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次就是因為地產和汽車兩個板塊的利潤下滑導致整體的虧損。巨大的銀行債務使得他們不能犯下絲毫錯誤，動輒就有破產的風險。幾乎所有的大型房地產公司，都已經不是單純的房地產公司了，他們紛紛進入電子、計算機、通訊、電器製造、食品等行業，碰到了西星公司這個怪胎，當然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西星公司倒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房地產公司，他也有投資公司，但是這個投資公司是一個相對獨立的實體，實際上並不需要總公司的扶持，完全可以單獨發展，甚至可以直接從李夢澤那裡得到資金支援，而且可以從仙女那裡得到需要的行業信息，這是業界都不懷疑的地方。西星總公司作為一個奇怪的存在，發展成為一個規模巨大的新興房地產大戶，一旦認定了競爭對手，那可是對方的一次生死考驗，現在，東林集團就處在這個倒霉的位置上。

如今，林明堂手中有了幾十億元，應該說是可以緩和一下了，可是，卻沒有真的緩和過來。

東林集團處於困境的主要原因是資金缺口比較大。李玉東再有能耐，也擠壓不垮一家有資金有市場的同行，做生意離不開資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他們來說，這資金就是他們的大米，沒了資金可謂是寸步難行。李玉東有資金，西星公司沒有貸款，而林明堂也有資金，更有市場，但是東林集團債務大，銀行貸款比較多。如果東林集團在競爭中處於攻勢，那銀行就會慷慨的多，一旦處於守勢，那就會麻煩的多，更讓林明堂為難的是有幾個行業同時出現了虧損，使得銀行到期的貸款還不上，而接二連三的竟標失利，更使得集團的銀行風評下降，於是只好忍痛放棄了經營多年的電子公司。他原本希望能夠撐過這道坎，事實上也應該能夠撐過去，電子公司的80億元他已經收到了50億，還了一部分貸款，手中還握有10個億，這可是一筆不小的儲備金了，再加上年底就到手的30億，他還是蠻有信心阻擊競爭對手的。從這一點來說，他還是挺認同某人的，要求沒有那麼苛刻，如果對方只支付一般，他也只有認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仙女的價錢確實高呢，這可是足足八個億的資金呀！但是，還沒有等他緩過勁來，汽車公司又出事了，噎得他喘不過勁來。

汽車行業本來就競爭激烈，國內外各家汽車公司為了生存使盡了招數，東林汽車是和人合資成立的，一家法國公司持股40%，東林集團持股60%，但是法國人的技術在市場上並不佔優勢，這使得公司的利潤一直不是很高，遠遠低於當初預期的目標。東林汽車發展十幾年來，一直上不了規模，還不時收到競爭對手降價的衝擊，現在新一輪降價浪潮又起來了，他們又被迫捲了進來，這使得本已微薄的利潤更加雪上加霜，加上失去了電子公司的市場影響，東林汽車公司也搖搖欲墜。就好像積木一樣，從某個部位抽出了一塊，整個實體全體動搖，東林集團就陷入了這個循環裡，林明堂顧首不顧尾，只好咬牙先保住東林汽車，顧不上反擊西星公司了。而西星公司和仙女的關係畢竟不一般，雖然仙女為對方「注資」，讓西星公司有點為難，所以這個投入額是經過兩家公司協商好了的，西星公司還能受得住，這是他們並沒有立即放棄對東林的競爭，而仙女公司更是及時的把東林集團的各種財務狀況透露給西星公司，於是就出現了西星公司繼續狠狠擠壓東林房地產公司的事件。所以，兩家房地產公司的市場競爭狀態，與東林電子公司，不，現在是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了，出售前沒有什麼區別，林明堂是「賠了夫人還沒有保住兵」。

仙女公司這次不費力氣，恰到好處的撿到了一個大便宜。但是從市場角度來看，仙女應該是投入太大了一些，東林電子公司值不了80個億，同期參與收購的其它公司報價大都在70億左右，更何況是在東林集團處於困境的情況下，使得業界人士對此頗有不同的看法。但是仙女公司並不這麼看，他們有自己的理由。第一呢，就是公司有意進軍電子行業，全公司一致同意了大舉進軍電子行業，而公司還在早些時間，投入巨資建立了一個電子芯片研究所，可以說進軍電子行業是早晚的事情。第二呢，公司沒有較大的技術人才庫，缺乏行業經驗，現有的一些基礎大多是從許鵬那裡引進來的，急需一個起家的軀體。第三呢，東林電子公司一直是東林集團扶持的重點，這幾年的投入非常大，技術儲備也相當好，有進一步發展的潛力，而東林電子又是集團公司完全控股的公司，可以自然而然的完全控股。第四，電子行業競爭也很激烈，已經有不少公司盯上了這塊甜點，仙女公司要想順利吃下，只有表現出足夠的誠意，而由於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特殊的關係，如果他們不出高價位，那是很難得到手的。這些因素促使他們拿出了超過其他公司報價10%的高價位。事實上，東林電子公司也沒有讓仙女公司覺得虧本，全盤接收下來之後，其內部的良好狀態，讓公司的負責人們認為是撿了一個寶，他們當然忘了財務部對投資如此多的資金時的臉色了。東林電子公司的接收還是比較順利的，這也應該從兩方面說起。東林電子公司是一家專業的電子公司，和集團公司的穿*較少，人員也比較專業，當然也穩定的多，不會因為不屬於東林集團了，大家就跳槽了。另一方面，對於收購公司的仙女公司，大家還是比較熟悉的，也對他的巨大財力比較瞭解，這個財力不是一家以房地產公司起家的東林集團能夠比得上的，所以，大家也對公司的前景充滿了期待。能進入仙女公司工作是許多人的夢想，能夠成為仙女員工，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東林電子公司很順利的成為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

仙女第一電子公司即東林電子公司，位於武漢市，是當地的一家最有名的電子研發與製造公司，在全國也是算得上實力雄厚。仙女公司向電子公司派出了幾位管理人員和科技部的技術人員，就算是正式接手了這家電子公司。他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對電子公司的絕大多數規章制度、人員都不做改動，只是在人事、財務和科技部安插了一些監督力量而已，並沒有給公司帶來生產上的影響。而對普通員工來說，這簡直是換湯不換藥，只是從一家集團轉入了另一家實力更強的公司，唯一的區別就是或許某一天，來公司視察的大人物不再是林明堂，而變成了傳說中的某人了。人們談論某人的方方面面是一回事情，在其公司工作又是一回事情，雖然這個人有點不合規範，但是只要能夠重視公司的發展就可以了，而事實上，電子公司員工們比以前有了更大的幹勁，原因無他，仙女公司這個傳奇性公司的魅力太大了！

仙女第一電子公司是在7月份接手的，正值武漢一年中比較熱的時候，但也擋不住仙女公司對他的吸引力，從簽訂轉讓合同起，公司就陸續的派人來接管，先是燕京會計師事務所配合下的仙女財務部，接著就是陽光律師事務所的人和人事部，科技部也迅速的派人過來。電子公司的員工們幾乎每天都看到有不同的仙女本部人員來到電子公司，他們有點納悶，為何不一起過來呢，為何要一個一個的過來，真搞不懂仙女公司是怎麼考慮的。仙女公司也沒有把法，人員只能一個一個得調派過來，培訓一個，調過來一個，抽出來幾個，調過來幾個；人員太緊張了，尤其是心情緊張，不得不如此！半個月過後，仙女公司終於把要派過來的人員全部派到了位，公司生產也運營起來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正式啟航！

畢竟不是自家從小培養起來的，仙女公司接收東林電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雖然員工們還算配合，但是也不是那麼敞開大門任你進，還是半遮半掩的，更重要的是負責人不在，讓那些派駐人員比較被動，接收過程中的小麻煩也不少，至少不是非常的順利。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任何情報，都及時的傳送給了B京的仙女總部，自然，也都上報了公司老總。李星於對於電子公司可是非常的上勁兒，他不是一個勤奮的男人，但是一旦來了興致，那也是相當可觀的，於是，某位人士決定親赴武漢，進行現場視察；至少看一看自家的企業，還是能夠滿足某人巨大的虛榮心的！

李夢澤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好，近來家裡和順，萬事順利。已經進入30的梁佳怡的肚子可真是爭氣，四月份兩人開始同房播種，到六月份就懷上了孕，這讓這個女人心滿意足起來；其他女人也不爭風吃醋，大家對生育過一次已經心滿意足了，每個人兩個孩子，都覺得很滿意，而且年齡也大了起來，再生育也有些危險，對於這個大齡的孕婦妹妹也很照顧，個人言傳身教，不亦樂乎。如今家裡已經有4個女人沒工作了，倒也使她們有了玩伴，除去梁佳怡遮遮掩掩之外，大家在B京市到處逛悠，可謂是看遍了B京城的八方山水，每個女人比景雯這個B京人還更瞭解B京呢。一些人還想起了寫書，這讓男人有些哭笑不得。再者，已經動工的別墅進展順利，很快就要基本建成了，剩下的就是裝修了，估計年底就能入住，心情好的李夢澤就起了去武漢的念頭。

去武漢應該看的很多，比如漢陽鋼鐵公司了，幾家紡織公司了，以及基礎公司了，但是自知身為麻煩人物的某人，知道保持低調，哪兒也不去，僅僅去了新近巨資購入的仙女第一電子公司。陪同的人員也不多，僅僅兩個人而已，可謂是輕裝簡行，威風低的甚至都沒有了，甚至都沒有事先通知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有關人員。

電子公司的員工對仙女公司是越來越奇怪了，老總親自來訪，也不見有關負責人陪同，任得他老人家一個人孤零零的。仙女公司駐電子公司的人員，根本就沒有人去陪同他們的老總，專心自己的工作；而李夢澤也只是一個人到處轉悠，連兩個保鏢也沒有帶著，往往是逮住哪個，就讓那個人帶一段路，或者是自己瞎碰，走到哪裡是哪裡，也沒有人阻攔他，當然，偷看他的人倒是不少。就這樣，他在仙女第一電子公司轉悠了兩天零一個上午，其中有些部門還去了幾趟——迷路了！

第九十三章 聯姻

李夢澤是秘密來武漢看望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其實也算不上秘密，B京總部就知道老總去看這個新出生的孩子了，而仙女第一電子公司在其進入公司的第一天起，大部分人就都知道了。新任老總親自來視察工作，這個消息被員工們迅速傳開了，大家對這個傳奇人物非常感興趣，如今他來了，無不認為要來個全體員工見面會呢，有些人早早就開始了準備，可是等了兩天也沒見個動靜，只是發覺他一個人在瞎轉悠，這讓大家有些安靜下來，只是有人不斷的「觀摩」他而已。但是李夢澤來到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消息還是很快傳播開去，至少有心人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樣的事情，在仙女總部是不會發生的，員工們會嚴格的為一些不該透露的情報守密，即使是沒有明確要求守密的。

這天，李夢澤上午轉得累了，就想回賓館午休，回公司保安科值班室時，卻發現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幾個男人正在獻慇勤，其中就有他的兩個保鏢。這讓他不由得上了心，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個大人物，「哈，一條大魚」。

「李總，林總，不，林小姐想見見您。」保安科值班人員見到某人進了值班室，馬上匯報情況，同時也介紹了大家的身份。

「赫，還是林小姐面子大，餘威猶在，厲害，厲害。」李夢澤笑著說道，他現在是老大，笑罵皆由他，雖然有點過了分。他認得這個女人，林明堂的千金，電子公司原來的總經理，不過，他很快就摸去了那些不友好的氣氛，「你們別放在心上，我隨口說說的，不用害怕，我又管不著你們，林小姐經營電子公司多年，你們應該尊重她的。」

「林小姐，有什麼要談的，我們出去聊，好嗎？」見到保安們還是有些不太自然，他也不多解釋，就招呼李楊二人離開了值班室，幾個人逐漸落在了林小姐的後面，讓對方挑選談話的地方，畢竟在武漢他們是客人。

兩輛車先後在一家咖啡廳前停了下來，然後就進了一個包廂。李夢澤前腳進去，李富軍後腳就跟了進去，這是他們約定好了的，決不讓某人單獨赴約，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兒」。但是，林小姐不同意，一定要單獨和某人談話，雙方堅持了一陣子，直到李夢澤忍受不了對方的冷嘲熱諷，尤其是李富軍認為不會有什麼危險後，才退了出去，陪楊榮去了。

「他們是你的保鏢，一天到晚跟著你？」看到李富軍退了出去，女孩就問道，也緩和了一下先前爭執的帶來的不愉快。

「算朋友吧！怕我有危險。你不覺得我現在挺危險麼，又有錢，人又長的帥，很容易被人宰的！」李夢澤笑著說道，他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想掌握談話的主動權，可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只好採取不規矩的手段。

在他的眼裡，對方顯然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根據得來的情報，對方叫做林詠琪，是林明堂的獨生女兒，至今單身，據說還沒有男朋友。按照某些人的話說，這個女孩算得上一個女強人。可惜由於公司的形勢不妙，為了挽救整個集團公司，不得不把電子公司賣給了仙女。按照仙女公司的話說，如果東林集團有的選擇，他們一定不會出售電子公司，電子公司可是他們優先發展的項目，可是其他的那些產業要麼份量不夠，要麼根本就沒人要，或者是賣不出價錢來，而出售這家公司對面前的這個人有著很大的影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夢澤並不想見到這個女人，因為嚴格來說，正是自己或者說是仙女使得這個女人失去了工作！

「自我欣賞去吧，誰會對你感興趣，就你那模樣！」林詠琪對某人不屑一顧，看來對他的印象相當不好。

「至少你老爸就對我感興趣，我可是已經送給了他50個億的，他也不說個謝謝。」李夢澤抱怨道，對沒有得到對方的良好反應並不生氣，倒是記得了林明堂至今還沒有對他說過感謝話。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不要求什麼，但是有時候會突然提出沒理由的要求來，思維也變換的非常快。

「謝謝？要不是你，我們能到如今這個地步，處處被你們算計，得到了電子公司還不放手，想吞掉東林集團嗎？」看來東林集團上下對某人確實沒有好感，一點也不對挽救他們的某人感恩戴德，而且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指向了某人。

「話不能這麼說，西星公司的事情不是我管得了的，公司之間的競爭是常有的事情，這你也明白。東林房地產在業界排名第六，西星排第八，西星要想往上爬，總得和各家公司競爭吧！仙女只是看到你們有困難，撿了一個便宜而已，可是說實在話，仙女也不算趁火打劫，收購價位也挺高的，這你不能否認吧，換作其他的公司，肯定沒有這麼高的價位！」李夢澤為自己開脫，說得也是實情，據他們的瞭解，當初有意收購東林電子的公司有好幾家，可是價位都比較低，當然，在女孩子面前，他也向來不做惡人。

「可你們還是不放過我們，你更可惡，給我們的錢恰恰夠還債，你是不是算計好了？」林詠琪也不是一個糊塗人，在商場經營多年，自然不會再在電子公司的事情上自找沒趣，但是卻依然要求他為東林集團現狀堪憂負責。事實上，東林集團上下也明白仙女公司會留一手，畢竟仙女和西星關係不一般，雖然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認為仙女公司做得無可挑剔。

「你說得也有道理，兩家公司的關係不一般，我也不能虧了西星公司，所以出錢的時候，留了一手，原想讓你們有10個億的余留，這樣也不至於太被動。誰知道形勢發展的比我想像的還要惡劣，至於西星和你們的競爭，是必然的事情，我也約束不了。我總不能告訴李玉東，說什麼『你放過東林吧』，這不成理由，事實上，誰能放過我們呢，我們的朋友被人謀殺，至今還含冤未白，誰想到過放過我們呢！」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他願意向這個無關的女人說出自己的苦處，或許，已經壓抑了太久，急需擺脫那種無力的感覺吧！

「可你們也太可惡了，逼得東林無路可退，太欺負人了！」一旦提起了王照雲，連林詠琪口氣也軟了下來，她自然也知道王照雲事件，瞭解到那次事件給對方的巨大打擊，更是清楚對方可怕的報復手段，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出口的，個人都有自己的底限。

「你錯了，商場如戰場，父子交兵也是常有的事情，無所謂誰逼誰的問題。東林房地產現在處於下風，完全是你們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單論房地產公司而言，西星在業界排名第八位，東林可是排在第六位的，如果論整體實力的話，西星公司連前十位都排不上，玉東告訴我，就西星現在的狀況，能排上第十五位就不錯了，而排名第十五的公司能向第六位的公司叫板，主要原因是東林集團的攤子太大，貪多嚼不爛，不像西星公司那樣，一心只搞房地產。你認為對不對呢？」李夢澤糾正對方的認識，祭起了自己的歪理邪說，不過，這也是西星公司縱橫房地產的一個重要原因。

「可是，西星有你們仙女在撐腰呢，肯定有資金支持。」林詠琪不服輸，猜想兩家公司的另一方面的聯繫，這也是業界的一致的看法。

「這你更錯了，兩家公司是不同的系統，說實在話，仙女公司的員工只是把西星當作跟在後面跑的小丑，她們之間並沒有暗中的經濟往來。你們現在正在為汽車公司發愁吧。」李夢澤轉過了話題，他自然不會在人面前隨便的說出自己對西星的無限制支持，而且這個問題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讓人心悅誠服的。

「還不是一丘之貉，你說，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汽車市場的事情。」林詠琪對某人的陰謀抓住不放，認定了他對東林集團沒有操好心。

「小姐，你可真是會冤枉人，這事情是我們能夠預感到的麼，連你老爸這種高手都預感不到，豈是我能說了算的，何況仙女又沒有汽車業務，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情報。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把我誇的這麼好！」李夢澤大喊冤枉，本來就沒影的事件，他當然不會同意，雖然這事情要真是他做得也相當不錯。這倒使他有了新的想法，市場各個行業息息相關，看來有必要繼續增強咨詢部的力量了，要是能夠早一點判斷出市場的走向，那對仙女的好處該有多大！

「要真是這樣，還算你有點良知。不過，你也別自命不凡，我能看上你？」

「看不上我最好！不過，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了解不開的事情？」李夢澤的話讓人聽不出他的真實想法，倒是轉到了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來。

「我找你，是想讓你放過我爸爸。」林詠琪咬了咬嘴唇，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只是聲音很小。

「找我，我能幹什麼？說吧，什麼事情。」李夢澤有點不明白，他現在可不欠人什麼東西。

「你行的，西星公司現在還在步步進逼，讓我們招架不過來。」林詠琪不得不說出實情，事實上她也認為對方早已經知道了，當然語氣也委婉的多。

「這事情我知道，可這種商場上的事情，我能插手麼，難道你讓我對玉東說，『林小姐找到我，請我讓你放過東林集團』，那玉東會怎麼說，天知道！他要是把這話往我家裡一傳，那可就熱鬧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李夢澤搖頭苦笑，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幹的，就憑人家一個人，就把兄弟給賣了，成嗎？重色輕友也不是這麼做法，再說，他可是什麼實惠也沒有得到的。

「我就知道你這人不好說話。那你不怕我們和別人聯合起來對付西星公司？」林詠琪也似乎知道自己的請求不頂用，就又拋出了一張牌來。

「怎麼聯合法，這社會只有永恆的利益，哪來友誼，你們不是急得發燒了吧！」李夢澤說著就想去佔便宜，可惜被人家怒目瞪了回來。

「你認為聯姻怎麼樣呢？」林詠琪對他的反駁不屑一顧，繼續拋出猛料來。

「聯姻？是個好主意，可是你們家又沒有什麼旁系親屬，你堂兄已經結了婚，總不能停妻再娶，其他的又沒有什麼合適的人物，難道你老爸要犧牲你，這也夠狠的，至少我做不來！」李夢澤分析道，並表示對此類行為的不屑一顧。他是永遠不會使用這種手段的，違背孩子們的意願，寧可破產也不屑為之。

「也談不上犧牲，要是門當戶對，說不定是一段良緣呢！」林詠琪淡淡的說道，聽不出任何的感情因素。

「門當戶對？能讓你老爸看上的也應該是房地產公司了，這樣才能互相聯合起來。那讓我們數數，西園裡我的鄰居，就有做這一行的。江海集團是不行了，連二小姐都已經出嫁了，你肯定沒戲；雲山集團王雲山的大孫子年齡差不多，倒與你比較合適，但是王家人員太複雜，你去了也是白去，我可是見過那家的大小姐，你還是省省心吧！其他的，T津的天池集團，也幫不上你們的忙，自個兒就被玉東給壓制的死死的，上海的黃埔集團，實力倒是很強，但是與我家聯姻還有可能，與你麼，免了吧！至於東方集團，聽說也沒有像你這麼大的直系男子，只是有一個才20歲的小伙子，估計你也看不上。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那是古代的事情了，你能願意麼？南京的柳氏集團，現在也是日子不好過，更沒有與你般配的人。西南的成渝集團，股東太多，沒有佔絕對優勢的，鄭家也不能說了算，再說，成渝集團也主要是在西南發展，對東林的幫助不太大。G東倒也有兩家公司，陳家的客家集團，實力相當強勁，但也是幫不上什麼忙，你能嫁給那個33歲的陳九江嗎？東江集團你也嫁不進去，難道能讓你去陪一個四十歲的男人過一輩子，雖然他現在已經離了婚，我想你是不會看上他的。至於西星公司麼，李玉東要是敢起這個心，陳茜準會讓他睡大門口，他想都不敢想，其他能對他產生影響的人，也不敢去想，其他的那些公司，我想你老爸也看不上眼。」李夢澤把自己知道的一個個說出來，還加了自己的分析。

「你知道得還挺多的，可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我也不算委屈！」林詠琪也不說出是哪一家。

「那麼，就是這其中的一家了。不過，我有點不懂，什麼是家族利益，你們家倒是和G州我岳父家差不多，據我所知，你沒有兄弟姐妹，只有一個堂兄而已，可是你老爸百年之後是不會把產業交給你堂兄的，這還比不上我岳父呢。這就是說，東林集團只有你一個繼承人，你老爸應該把你看得非常重的，誰娶了你，可是等於吃下了東林集團了，這樣的話，你老爸即使再為難，也不能讓你為難，至少得為你挑一個稱心如意的丈夫，即使是一個身無分文的也行啊！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費解，令人費解。不過，我看你也有些心動，真是讓人想不通，你們怎麼會把這些東西看得這麼重呢？」李夢澤搖搖頭，苦笑，他不明白林明堂是怎麼想的，他可是只有著一個女兒的，他捨得麼？

「你也不是一樣，說得好聽而已，也沒見你心慈手軟過。」林詠琪說道，男人們沒有一個不把事業看得很重的。

「不一樣，不一樣。我沒你老爸這麼複雜。仙女公司我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如果有可能，還是願意在家陪女人。可惜，他們不讓我如願！我對事業從不強求，我們家也不會出現聯姻的事情。」

「還說不強求，電子公司還不是被你奪了去！」林詠琪憤慨的說道，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這你就誤會了。既然身為仙女負責人，我總得經營些產業，你們只是被我隨手一抓而抓住了而已，也可以說是兩相情願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你對電子公司感情很深。你別否認，我還不是太笨。這樣好不好，你還管理電子公司，還像以前一樣，把她當作自己的產業經營好不好？」李夢澤突發奇想，向這個前任總經理發出了邀請，想想也覺得合適！

「我？你請我！這可能麼？」林詠琪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你願意管理，我就會讓你管理，只怕你不願意。」李夢澤肯定道，愈發肯定自己的想法。

「你就不怕我趁機報復？」林詠琪反問道，也沒有斷然拒絕。

「你會麼？你也明白，這事情也不能怪我，也不能怪你，你捨得下電子公司麼，即使你將來出嫁了，還會有電子公司讓你管理麼。放棄這次機會，你會後悔一輩子的！」李夢澤勸說道，也不怕對方搞什麼鬼。

「還是不行，這不是幫人對付我爸爸麼？不行！」林詠琪也有些心動，但是想了想後，還是拒絕了。這想法雖然很誘人，但還是被家族觀念給否定了，只是語氣也不是那麼肯定。

「怎麼不行，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再說，仙女和西星是兩回事清，雖然有點那個。你能去當一個少奶奶平庸一生麼，值得麼？你老爸只是心太大，給西星一萬個膽，他也不能把東林怎麼樣，幾十年的積累豈是一個新手一下子就能抹去的。再說了，房地產公司的關鍵是資金，有哪一家公司不是靠借貸過日子，別家公司能給東林多大的援助？他們不讓你老爸出血就行了，到時候你眼睜睜的看著你丈夫和老爸鬥氣，你會這麼辦，幫誰去？到時候，痛苦的是你，不是別人。我還告訴你一點兒，我這個人一般不會和人過不去，但也別惹我，說不定我把你們兩家一鍋端，那時候，再找誰聯姻去，真是傻丫頭。」李夢澤連朦帶勸，既講理，又講情，最後，還來了個威脅。

「你，你不是人，哪有你這麼狠心的。」林詠琪不對他前面的話做反應，倒是對他後面的威脅華反應過敏。

「廢話，我不是人的話，還能跟你說話，說了那麼多，真是白說了。回家洗洗臉，明天來公司上班！記住，明天早上八點半準時到公司。我還沒吃午飯呢，不陪你了。」李夢澤說完話，也不等對方的反應，自顧自的離開了包廂，從頭到尾，他也沒有喝一口咖啡，當然也沒有去付賬，一點紳士的風度都沒有。

李富軍和楊榮對他在包廂裡呆那麼久，早就想過去一談究竟，兩人像熱鍋上的螞蟻，安生不得，光咖啡就喝了好幾杯，估計也有的某人付賬的了。這下看到李夢澤終於出來了，馬上迎了上去，待發覺某人毫髮無損後，才齊齊的鬆了一口氣。這保鏢也不是好當的<5-1-7-z.c-o-m>，尤其是見了美女就忘了危險的人，可真是讓他們為難，兩人心裡慶幸又好歹過了一關。幾個人又去吃過了飯，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已經不適合去公司了，最後某人提出去長江邊上轉悠，直到深夜，才返回賓館。

第二天上午，李夢澤來到公司的時候，卻發現林詠琪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公司大門外。這讓他有點兒喜出望外，原本也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會接受自己的邀請，至少不會這麼聽話，如今看來是大有希望了！林詠琪倒是真的來了，就在保安科值班室裡坐著，今天是打扮一新，很有職業女性的味道，看到某人進來，不由得有些心跳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聽這個人的，或者她原本就希望從這個人身上得到某種解脫，更或者是本來就對電子公司念念不忘，也或者是不甘心命運的束縛，總之，她又來到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她來到這裡，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更沒有告訴她的父親，或許，她害怕父親不會答應，她也知道來到這裡是一件非常令人猜疑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來到了著，早上八點半以前，就來到了這裡，比某人早多了。

「呵呵，對不起，來晚了，歡迎來到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一起去看看吧！」不顧其他人的詫異的目光，既不解釋，也不停留，就邀請某人去公司內部看看，而更讓人吃驚的是某人欣然應允，留下一屋子詫異的人！

「知道為什麼起這個名字麼，仙女準備進入電子行業，這只是第一家，以後還會有第二家，第三家……最終會成為電子行業的強者。」李夢澤對跟在身邊的前任總經理說道，讓對方知道仙女公司進入電子行業的決心，順便也介紹一下，然後說道，「我在這裡轉了兩天半，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還經常迷路，今天就請你領著我看一看吧，順便也介紹一下情況。」

兩個人在公司裡轉悠，一下子吸引了眾多員工的主意，大家已經知道老闆這幾天不斷地在公司裡轉悠，已經由好奇逐漸適應，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把前任總經理給找了來，看樣子，關係還不一般。大家對前任總經理當然是非常熟悉，這幾年公司的發展和她大有干係，都對她非常尊敬，甚至有不少人低下了頭，似乎是為某種「背叛」而不好意思。也有人對這種現象表示費解，按說，這兩個人應該是勢同水火，應該不會走到一起的，他們真是搞不懂，不明白新的老總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請來了對他應該極其不友好的前任總經理當導遊。而有了林詠琪的親自解說，李夢澤逐漸看出一些門到來了，很快就對這個行業有了新的認識，當然他還是相當不懂的，最多能夠濫竽充數而已。他們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看，看了公司的生產車間，還去了實驗室，其間某人忘不了恭維，對其領導才能大加讚賞。最後，他在公司餐廳請對方吃了午飯，據說是回請，不過，當時並沒有這麼說。

當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各級員工，在下午緊急召開的會議上知道前任總經理繼續擔任公司總經理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仙女公司派駐過來的人也不敢相信，但是他們要比新員工們瞭解某人更多一些，直到在他身上是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的。一時間，會議室裡寂靜無聲。而當事人之一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這麼快就被任命為總經理，這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被信任，感動得有點不知所措，說不出推辭的話來。

「大家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我來告訴你們理由，電子公司在林小姐的帶領下，以前發展得很好，以後也能發展得很好，這就是理由。仙女公司收購東林電子，完全是商業行為，沒有個人恩怨，只是因為仙女想進軍電子行業。感謝大家對公司工作的支持，也希望大家配合總經理林詠琪小姐的工作。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們，也不是我所能解決的。我們的工作就是把仙女第一電子公司做好做強……」

這就是李夢澤為自己的行為所作的辯解。

第九十四章 謠言四起

為仙女第壹電子公司請來了總經理，李夢澤突然發覺已經沒有必要在武漢呆下去了，他已經解決了電子公司的問題，已經沒有必要再為這個公司擔憂了。彷彿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仙女第一電子公司尋找總經理的，或許，他本來就是為了把前任總經理留下來而來的。不管怎麼說，任命林詠琪為總經理之後，他又發揮了自己的固有的良好作風，屁股一拍就走人了！

林詠琪被任命為電子公司總經理的消息被迅速的傳回了仙女總部，仙女公司派駐過來的人，並沒有總負責人，總部原本是想通過招聘或者是在幾個人中考察後再決定總經理人選，現在，這問題被解決了，李夢澤當時就重新任命了一位副總經理。而他剛剛離開公司，那位副總經理就向總部匯報了電子公司的最新變化，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老總的心血來潮。李夢澤這次不經過總部，擅自任命總經理一事，在總部到沒有什麼嚴重反響，他們沒有見過某人，但是聽說過某人的才幹，也相信自己老總的某種能力，也不得不為老總的臨時決定作善後事宜，很快就補發了任命書。而派駐過來的人更是實際的多，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們自然發現了某人對公司的巨大影響力，也意識到這可能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要公司上層信得過某人，他們也歡迎老總的英明決策，為此他們還在上交給總部的報告中闡述了比較客觀的認識。當然，某人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已經和外界脫離了接觸。

自然而然的，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懷疑，並使得一些人為之爭議不斷。

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不比仙女公司本部，人員比較複雜，一些人可謂是七嘴八舌的，林詠琪剛一被任命為總經理，消息已經傳遍了武漢市的大街小巷。當然，這事情某人也不知道，他當天下午就買好了返回B京的火車票，當天晚上就離開了武漢，似乎有見勢不妙，溜之大吉的意思，這也成為了人們說話的題目。首先頂受壓力的就是林詠琪，這個被搶走了心愛公司的可憐女人，被強迫踏上了李夢澤的商業戰車的可憐女人。由於身處武漢，又是焦點新聞人物，那些得到消息的記者們蜂擁而至，圍堵在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門口，想要一睹為快，或者是再次確認早已熟悉的這個女人的模樣。當然也順便見一見那個傳奇人物，看看能不能順便挖掘出一些花邊新聞，待得知某人已經駕鶴北返的時候，就集中火力轟炸林詠琪。林詠琪還沒有擺脫記者們的糾纏，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然後就是她的親朋好友們的電話，各種責問鋪天蓋地而來。

以林明堂為代表的親林氏一方，對仙女公司「落井下石」收購東林電子公司一事可謂是憤憤不平，他們根本就不想想東林集團當時的困境，也忘了仙女公司以高出市場價10%的高收購價位，也不理會仙女公司的赫赫威名，唯一認準的就是仙女公司「趁機」要挾走了他們「心愛」的電子公司。大家視這件事情為東林集團的「恥辱」，如今聽說林家大小姐竟然要為「仇人」管理公司，豈不是不可原諒的事情麼！在他們看來，林大小姐即使是在家裡什麼也不幹，也不能去替人家打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這可是他們的恥辱，難道她這麼快就忘記了，還是傳說中的好色男人有那麼優秀，使得眼高於頂的大小姐心甘情願幫助他！一時間，人們在氣憤的同時，還念念不忘懷疑一些事情，面對人們的指責，尤其是父親的責怪，林詠琪可謂是百口莫辨，既怕父親傷心，又不願意放棄到手的機會，看著老父親顯得蒼老的面孔，真相撂下不幹了，可是又實在是不甘心。她不想後半輩子做一個闊少奶奶，整天無所事事，伺候男人，與別人勾心鬥角；而且她實在是喜歡這個工作。這人也奇怪，明明是別人勸她的話，現在倒拿來勸阻父親來，幾乎把李夢澤的一些話原封不動的拿來勸慰父親，一些她原本並不認同的話，現在說起來頭頭是道，再加上一些潤色，如果某人在場的話，也肯定會自歎弗如的。

林明堂倒沒有想到這些事情，現在才發現原來女兒有如此的想法，看來自己是一廂情願了，他沒有想到他的聯姻策略讓女兒如此的反感，難道這就是女兒去尋找那個傢伙幫助的根本原因。他倒不認為自己的女兒看上了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是很不錯，如果他至今還是單身一人的話，那他肯定會促成他們的婚事，可是聽說那傢伙已經有七個女人了，那麼這事是根本不可能的了。那麼問題就可能出現在兩個方面，女兒反對聯姻，至少不認同自己為他選擇的那門婚事，或者是女兒放不下電子公司。如果是後者，他倒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女兒的幸福，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雖然家族利益重要，但是就像那個傢伙說的，他的家族可是什麼都沒有，難道能為了自己的名聲而逼著女兒做她不願意的事情麼？林明堂可以說是最痛苦、最尷尬的一個人，因為這件事情是他的女兒做出來的，而對像卻是和自己有緊張競爭關係的某人及其朋友，現在他們家可謂是敵友難分了，這讓這個在商場拚搏了將近30年的倔強漢子有些為難，因為這太出乎他的資料了。林詠琪出任仙女第一電子總經理，不僅使老父親心裡接受不了，面子上也說不過去了。林明堂經商幾十年，各種相交的朋友不計其數，大家紛紛表示「關心」，個個表示「慰問」，為老朋友分憂解難，甚至有人自告奮勇的去勸說大小姐「回心轉意」，可是誰也說不到老林的心裡去。這些人一起耍樂還可以，待真的辦起事來，一個也不頂用。很少有人勸說林明堂寬心接受現實的，大家一齊對某個人指責，彷彿某人拐走了未成年少女似的。

除去林明堂，讓林詠琪麻煩的還大有人在，她的親戚們，她的朋友們，甚至一些追求過她的親年俊傑們也對她的行為不解。而一些人根本就說不到點子上，硬說某人爛得要不成，根本就不值得大小姐去為他拚命，讓聽者莫名其妙。她的堂兄，就是這次「惹禍」的汽車公司總經理對她也非常關心，表示寧願放棄汽車公司，也不能讓妹妹對那個傢伙屈服。他的話倒也說到了一些點子上，確實，要不是因為汽車公司虧損，林詠琪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至少她不會去見那個好色傢伙，也不會被他「洗了腦子」。可是他也不想想，他的汽車公司有人要麼，至少仙女公司不會對它感興趣，即使收購了，價位也會很低。仙女公司就是這樣，感興趣的事情，不怕花錢，不想要的，一分錢也嫌多。林詠琪的朋友們也勸她不要害怕某人的威脅，認為這人心狠手辣，反覆無常，說得林大小姐完全是一個「受害人」似的，而她的一些追求者則自表決心，說什麼不用怕，下次再見到某人，有他們在呢。說白了，大家都認為某人純粹是個壞蛋，而林大小姐完全是被迫屈服的，甚至是為了東林集團才屈服的，卻從來沒有想到完全是因為某人為林大小姐找到了工作。李夢澤這輩子做的壞事不少，好事情更多，但是幾乎沒有一件好事情被人們正確理解過！

這還是林詠琪的親近人的比較好的猜測，至少大家的話是如此說的，其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普通人的議論，就要比這嚴重的多了。這主要有兩個方向，其一呢，就是林大小姐是被迫的，這一情況呢，主要是針對那個既心狠手辣、又有錢、更好色的男人，那個人看上了林大小姐的美色，雖然已經有七個女人了，還是不滿足，還想有第八個女人，於是林大小姐拚死反抗，不得已，才答應為其管理電子公司，暫時躲過了某人魔爪。因為大家知道某人雖然好色，但是向來對自己人還是挺好的，他們都在為林大小姐的英明抉擇而慶幸。第二個猜測，也是針對某人的，不過林大小姐的角色變了。大家都知道某人又有錢，又多情，更有男人魅力，而林大小姐明顯備他吸引住了，心甘情願為其效勞。由於某個人雖然好色，但是從來不敢背著自家的女人在外鬼混，所以只好把漂亮的林大小姐安置在公司，如今已經回家遊說去了，要不了多久，李家大院就會有八個女人了。第三個猜測則是雙方互相利用，一方有錢，可以讓手下的公司暫緩對東林公司的壓力，而另一方有才，有色，據說還是處女呢，於是雙方一拍即合，準備長期「合作」下去，這些猜測不一而足，出發點都是某個男人的好色與富有。

緊步林詠琪之後，面對風言風語的自然是李夢澤了。他的形勢當然要比某人好得多，至少他的朋友們還是瞭解他的，對他的奇思妙想深以為然，只不過，李玉東打電話詢問他是不是暫緩對東林集團的競爭壓力，聽到這話的某人恨的直想罵人，但是也知道對方的苦衷，「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商場如戰場，你不會變得畏首畏腳了」吧，笑話，他可不會因為這個而讓朋友們做不應該的事情，如果真的讓對方做了，那他真是洗不清懷疑了。他的朋友們得到消息還是比較遲的，得到消息最早的是他的女人們，幾乎是那邊剛剛任命完，楊華就知道了，自然，大院裡的其他女人也很快就知道了，在李夢澤還沒有登上火車的時候，她們就都知道了。

雖然對某人已經是相當瞭解了，但是當女人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雖然沒有人會說男人是被女色迷住了，但是大家還是對他的出人意料的表現感到吃驚。已經懷孕3個月的梁佳怡雖然和丈夫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但是也相信這個男人不是輕易會對女色動心的，這她有自身的體會，當初自己用了那麼多手段都不能讓他屈服，相信很少有人比自己更有吸引力，應該沒有人能把男人勾引走的。八個女人不管是誰，都堅信她們的男人沒有和那個女人「有一腿」，但是有什麼事情使得男人做出了這麼重大的決定呢，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面臨的重大風險嗎？雖然女人們對男人的金錢一點也不在意，但是如果有外人想要謀奪他們的家產，那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是會小心謹慎提防的。女人們知道即將到家的男人會給出一個解釋，所以，也沒有打電話詢問，這就是李家大院女人們的好處所在。

在回家的路上，李夢澤就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麻煩，當時是頭腦一發熱，就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說服仙女公司的相關部門負責人們，而是怎樣給女人們一個合理的交代。這個理由得潤色好了，才能完全過得去關。於是，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就聽到了一些有些牽強，有些奇怪，又有些合理的解釋；女人們對他的說詞表示相信，但是都對這件事情本身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大家都想知道這個27歲還是小姑獨處、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的事業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真像男人說得那麼漂亮，那麼有能力麼？女人們非常好奇。事實上，作為當事人一方的李家大院，對這件事情的反應最為平淡，八個女人，再好色的男人也應該知足了，他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了，都35歲了，孩子都那麼大了，早該收心了。女人們如此想，一邊來安慰辛苦了幾天、從火爐裡回來的男人。

仙女公司則好交待的多，武漢的現場人員已經把資料轉過來了，負責人們一看就會明白，何況公司又不是一個人說動就能動的，一些關鍵部門也有仙女公司入駐的人員把持，沒必要擔心林詠琪會使手腳。這件事情最引起人興趣的就是西星公司的反應，李玉東得知這個消息後，謹慎的詢問了某人的意見後，發出的指令則是「一切照舊」，於是，和一些人期待的相反的事情發生了。西星公司絲毫不理會林大小姐參與管理仙女公司的事實，對東林方地產公司繼續展開全方位的競爭，不斷的吞噬其利益空間，使得該公司的發展受到很大的阻礙，處境困難。林詠琪每天都能聽到父親的叫罵聲，都變成家常便飯了，彷彿林明堂在女兒面前發洩之後，心情就會好多了似的，直到後來，也不見公司出什麼事情。林詠琪也通過仙女公司過來的人旁敲側擊除了一些情況，知道兩家公司確實沒有經濟往來，那麼關鍵人物就只有那個「壞蛋」了。正像李夢澤說的那樣，東林集團也不是好涅的柿子，待到電子公司的第二筆資金交到林明堂的手中後，東林集團的財務形勢馬上好轉，已經不那麼處處位於下風了，逐漸的有所反擊，當然，西星公司也沒有把東林方地產公司吃掉。那麼大的房地產公司，決不是他們能夠啃的動的，只是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據說，東林集團經過次役之後，已經退出了前六名，但是由於排名靠前的幾家房地產公司實力非常龐大，不比西星公司的兩家公司加起來小，還雄踞在業界的第七位，林明堂終於鬆了一口氣，也不再那麼經常叫罵了，雖然也不說某人的好話。

從謠言漸起，到逐漸消散，林詠琪都在仙女第一電子公司認認真真的工作著，對於這個經營了多年的公司，她有著深深的感情，而這正是不記前嫌為「仇人」工作的重要原因。她對公司的過去瞭如指掌，又對近來的變化深有體會。公司內部已經沒有了對她擔任總經理的議論，仙女總部過來的人還不斷地向人們訴說著他們老總的各種各樣的真實往事，使得大家對那個傳奇中的男人有了更多的瞭解，那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是他們所能夠瞭解的。但是他們清楚公司日新月異的變化，自從仙女公司入主以來，大量的設備進行了更換、添加，大量的人才從全國各地匯聚而來，各部門人才充足，而公司規模也迅速擴大，使得公司比以前更有活力，當然，效益也日漸提高，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東林電子公司。

林詠琪也有點兒懷疑某人的用心，她不是一個不聞世事的人，也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並且不時的自己給自己壯膽，但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連自己一廂情願的西星公司手下留情的事情也根本就不存在，這使得她漸漸相信了某人的話，直到半年後，西星公司終於因為東林集團獲得了第二筆資金，放棄了對父親公司的打壓，才讓她徹底相信了那個男人的話。她一方面對這個男人的毫不留情而生氣，另一方面也對這個男人的作為感到吃驚。可是不管怎麼說，公司也像他說的那樣沒有受到致命傷害，而自己也重新回到了心愛的電子行業，為此，她還是比較感激那個半年來毫無音訊的男人的！

第九十五章 敲擊

雖然李夢澤從來沒有向林詠琪詢問過當初聯姻的對象，但是並不表示他不關心這件事情，他不是對這個女人本身感興趣，而是對自己將要面臨的對手感興趣。由於他不想讓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所以一直對這件事情不管不問，但是也一直對這個新對手耿耿於懷。雖然商場上你爭我奪的，大家互相算計，但是能夠讓林明堂聯手的肯定也大有來頭，他們的聯姻就有針對自己的意思，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真的對自己來上一腳；自己可是把人家送上門的兒媳婦給「搶走」了，而且還是有著巨大陪嫁財產的兒媳婦。雖然他沒有這個野心，但並不表示人家不會記恨，這可是幾百億元的龐大財產呀！這件事情他不好意思讓別人去查，既沒有麻煩仙女公司咨詢部，也沒有讓李玉東他們操心，只是在等機會。這件事情他本來也不是很上心，只是在辦公室閒得無聊的時候偶爾想想罷了。現今基礎行業的事情，讓他有點兒洩氣，根本就不想C心了，電子公司的事情也有人在張羅著，可以說是「江山一片大好」，這倒是不假，能源項目由不得他們著急，估計一年半載也不能見效，而其他兩大系向來就是公司的弱項，監督作用還能起，實際管不了什麼事情，咨詢部和策劃部稍稍費點心思就可以了。所以，李夢澤有時候非常清閒，清閒的讓他可以不用去上班，可以在家陪著女人們玩耍。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四個女人在家，那戲可是絕對的精彩，三個能夠折騰的女人讓他有點兒發愫，還好現在有一個女人行動漸漸不便起來，省了他不少的麻煩。這使得除去靜雲宅還讓他操心外，已經沒有什麼可操心的了。

仙女公司的年底公告已經做出來了，公司全年利潤達到了220億元，這中間已經除去了部分投入實驗室、大學和研究所的費用，這使得公司現有的流動資金已經達到了772億元，如果除去能源項目將要投入使用的70億，還剩下700億元，這就成為了公司員工們的心病。於是有關部門加大了對一些科研所的投入，並加強了資料收集力度，外聯部加強了和國際公司的談判力度，「盡量減少公司的流動資金存儲量」。由於有了重點投資方向，已經沒有什麼「小公司」可以讓仙女這樣的巨人關注了，雖然也投資了一些小規模的大公司，但都是幾個億的規模而已，全公司都在準備做大事情。

年底的一段時間，是仙女公司比較忙碌的日子，因為這個時候，仙女在各個合作公司的入駐人員都要回公司總部進行工作匯報，至少要與公司的同事們見見面，領個獎品什麼的。而這正是某人比較發愁的事情，因為他還要不斷的接見這些封疆大吏，這在他看來實在是一件苦差事。麻煩的是這些人大多比較瞭解他，不斷地對其進行各種各樣的「攻擊」，讓他有點招架不過來。回公司述職的相當多，各類人員將近200人，大多數人根本就不是仙女公司總部派出去的，並不屬於總部的人員編制，比如基礎行業的100多人，包括林詠琪等人。

林詠琪也被要求回公司總部匯報工作，這也是她第一次進入仙女大廈——仙女公司的本部。在她看來，仙女大廈並不突出，至少比不上東林集團總部大樓——東林大廈，仙女大廈才18層高，在高樓林立的B京城裡，算是比較低矮的了，這與她的巨大資產相差太遠了，可以說是不相襯。她去的時候，正值仙女大廈人員最集中的時候，既有公司本部的員工，又有外派的人員，相當多的是像她這樣擔任控股公司的負責人們，當然她也和他們有所不同，仙女第一電子公司是仙女公司完全控股的公司。這些人又各不相同，有老一些的，有年輕一點的，長像各不相同，連衣著打扮也相差很大，沒辦法，大家有的有錢，有的地方根本就是窮地方，不能夠互相攀比的，但是都無一例外的都對仙女公司有著比較高的敬意，這從他們的神情上能夠輕易的看出來，特別是那些年紀比較大一些的人們。這使得她對仙女公司也尊重起來，或許仙女公司真的有值得人尊敬的地方，或許某人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仙女公司總部接待回公司匯報工作人員是分兩方面進行的，一方面是公司總部的外派工作人員，另一方面是控股公司的代表們，前者比較少，才幾十個人，後者就比較多了，多達150多人，這還是仙女總部極力壓縮各個控股公司參加會議人數的結果。當然大家早就把述職報告通過文件形式交上去了，難道能夠讓他們在大會場裡一個個的念出來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見面會完全是個形式，讓大傢伙見個面，免得以後見了「對面不相識」。

林詠琪是與會的100多人中少有的幾個女性之一，事實上，全部與會的人員中，只有四五名女性，而年輕漂亮的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她，另一個坐在主席台上，緊挨著大家矚目的焦點人物，她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中的一個，「叫楊華吧」。事實上，除了某人，與會的100多人中，也只有她們兩個女人最顯眼，也最引人注目，當然楊華的身份，這些人大多都知道。從林詠琪的眼光看來，楊華還是很有成熟女性的魅力的，由於保養很好，雖然一身職業裝，已經35歲的女人，依舊美麗動人，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李夢澤的開場白有些亂七八糟，本來有講演稿，但是他常常脫離講稿，而他顯然也沒有認真看過講稿，往往是東一句，西一句的，主席台上的人顯然也對此早有準備，任得他在李編亂造，結果，厚厚的一沓講稿，不多久就講完了，這讓聽著的人們有些適應不了，雖然也對他的講話報以極其熱烈的掌聲。接著就是其他人的講話，而林詠琪則注意到某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聽著，這使她又增加了一些好奇。待到參加會議的企業領導們講話，氣氛就活躍多了，前面幾個發言的，正準備拿著講稿念，卻被某人給嗆了回去，說什麼大傢伙講話麼，用不著正而八經的，「看講稿幹什麼」，那麼多的講稿，「得念多久」，還舉他自己的例子，並且揚起手中的講稿，足足有20多頁，眾人被他這麼一說，倒也活絡起來，七嘴八語的，也把許多事情給解決了，只是林詠琪又發現了某個人心滿意足的樣子。大會開了大約3個小時就結束了，幾乎有一半的人發了言。

「林總，去過西園麼，我們帶你去王家看看去。對於破壞你這樁好事，我一直覺得過意不去。」李夢澤留住了要隨大夥兒一起去賓館的林詠琪，笑著邀請，眼睛緊盯著對方，似乎非常真摯。

「謝謝了，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去呢！」林詠琪的臉色微微發紅，顯然有些不好意思，像被說中了心事。如果是其他人受到這樣的邀請，肯定會非常樂意的，但是林詠琪不同，她可以完全不給某人面子的。

「哈哈，怕什麼，雖然你們的事情沒成，但去看看還是不錯的。王家大院可是西園裡數一數二的豪宅，順便去我家看看，保管你有驚喜。我的妻子們也都想見見你，她們可是都很佩服你的。」李夢澤已經確認了心中的猜想，但還是故意歪曲理解某人的意思，極力邀請對方去西園，而且把家中的女人們也拉出來助陣。

楊華自然也是極力邀請，自從對方進入仙女公司起居她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果然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對這個事業型的女人，她並不排斥，所以就配合丈夫。林詠琪雙手難敵四拳，加上本身並不反感，也就很快接受了邀請。五個人，只有一輛轎車，這使得回家成了問題，於是他們就讓蘇倩雲過來，誰知道一來就來了兩個女人，司馬曉玉說是今天車子出了故障，看起來是有預謀，李夢澤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了問題所在。結果是楊華和李楊二人同車，李夢澤不顧眾人的反對硬是擠進了滿是女人的汽車，坐在了開車的蘇倩雲的旁邊。一路上幾個女人話語不斷，倒是某人很長時間插不上嘴。

「林小姐，你對士城就那麼反感麼？」李夢澤終於在女人們說話的間隙插上了嘴，並沒有回頭，但是卻在後視鏡裡觀察對方的反應。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林詠琪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詢問這樣的問題，吃了一驚，卻不做回答，或者是在裝糊塗。

「林小姐對電子產業情有獨鍾，這我知道；王士城也算得上一表人材，雲山集團的電子公司規模也不錯，如果你嫁過去，執掌電子公司還是有可能的，你能解我疑惑嗎?」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他的話已經引起了其他女人的主意，自然不會打斷他的問話，氣氛有點緊張。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可是林詠琪卻感到來自三個方面的壓力！

「你是怎麼知道王家的事情？」林詠琪反問道，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不回答了，但是還想找回一些主動。

「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小心的，在武漢的時候，你沒有否認我的猜測，我就認為王士城最有可能。雲山地產可是在地產界排名前三位，你們聯姻的可行性還是比較大的，況且你爸爸非常疼愛你，也不會隨便把你嫁出去，好人家麼，就只有雲山集團的王家了。你還是有些年輕，被我一問就問出來了，你說我猜的對不對。」李夢澤笑了笑，渾沒在意對方的反抗。

「是王家，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林詠琪顯然沒有吃過這樣的啞巴虧，語氣比較生硬，大概也是在生氣。

「你也不必生氣，小心駛得萬年船，家大業大，操的心也大。說實在話，你們林家和王家不是我想惹的，我得小心點兒，特別是王家，好幾百個億，就被我這麼一腳給揣沒了，你說他們會怎麼看我。一個幾百個億的媳婦，王家能不生我的氣麼？」李夢澤微笑著說道，其他兩個女人也被他的話給惹笑了，她們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也對男人的作為感到好笑，他可真不是一般的壞！

「王家曾經想收購我們的電子公司，而且價位很低，聯姻則是後來的事情。」知道躲不過去，沉思了一會兒，林詠琪只好透露如此反感王家的原因。

「這解釋合理，憑這個你可以去李家大院做客了。雲山老爺子怎麼會這麼糊塗，白丟了這麼好的一個孫兒媳婦，難道是年紀太大了？其實，王士城還是不錯的，我見過幾次，可惜啊！」李夢澤一個人在發感歎，這次沒有人配合他，林詠琪也早已對之恨之入骨了。

「看，這就是王家大院，西園裡最氣派的一家……那個是江家大院，在西園裡可是數得著的……這幢是我朋友的，這就是李家大院了，還可以吧，待會兒保持點風度。」汽車飛馳而入，一幢幢別墅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李家大院，一路上某人指指點點，也顯得有些羅囉嗦唆。

直到下了車，進了屋，林詠琪才明白某人的意思。在會客室裡，她看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人，這個女人非常眼熟，而她很快就發覺了對方的身份。原來是被他金屋藏嬌了，怪不得要如此說了，那麼，就是說，他已經有八個女人了，而不是眾所周知的七個，而且看樣子，梁佳怡已經懷孕幾個月了。林詠琪真的感到吃驚，一邊應付著李家大院的女人們的招呼，一邊不由得好奇起來；當看到十幾個一般大小的孩子時，更讓她感到吃驚，連風度都忘了保持了。這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想像，原來傳聞中的事情都是真的，而且比傳聞還要讓人吃驚。人們或許能夠想像十幾個同樣大小的孩子站在一起的情景，但是真的有這麼多長相相仿的孩子真的站在你眼前時，卻又是另一番情形！李家大大小小的人一起招呼這遠來的客人，非常客氣親熱，八個女人把林詠琪唬的團團轉，年輕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對手，直到她們「玩累」了，才放她離去。

回到家後，一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李夢澤就給李玉東打電話，當然是哭窮，說他「闖禍」了，一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倒了出來，說是讓他和許鵬商量一下怎麼辦。李玉東乾脆得很，他對雲山地產公司早就有點兒不服氣了，就建議趁機敲打敲打，不過要求仙女公司進行配合，有點擔心吃不下對方，怕被反咬一口；李夢澤也很乾脆，說什麼別的不稀罕，「把電子公司收過來」就行了，這讓李玉東沒給他好顏色。他算是明白了這傢伙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怕，是在沒事找事，但還是準備放手和雲山地產公司搏一搏。那邊西星公司抓緊做準備，這邊仙女公司咨詢部也開足了馬力，全力搜集雲山集團各公司及其產業的行業相關信息。仙女公司內部可是很興奮，雲山集團各下屬公司規模都比較大，有通信、電子、地產、能源和機械幾個公司，個個不小，值得仙女大幹一番；當然他們都不知道老總肚子裡的小九九，只是希望這天下越亂越好！

雲山集團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大，中國房地產界，是這樣劃分的，「前三、前六、前十和前十五」，一個劃分點是一個檔次，而每一個檔次之間相差很大。前三名差不多大，有時候難分彼此，他們都比排名第四的公司大不少，只是西星公司的出現打亂了這種局面，因為他實際上並不比排名第七的東林房地產公司大多少。這倒不是說西星公司有多差，如果論土地儲備量，西星公司絕對是業界的老大，如今已經達到了6000多萬平方米，不是其他公司能夠比得上的，但就現有的實力而言，雲山地產公司要比西星公司強大的多，這正是李玉東比較發愁的地方。雲山地產公司的總部在B京，根本就不是馮慶松能夠動得了的，B京分公司在B京市還排不上前十位，實際上這幾年是被各家大公司壓制著，那麼，能夠展開爭奪的就只有在B京以外了。幸運的是，作為一家全國性大型房地產公司，雲山地產公司在全國許多地方都有分部，這就給了李玉東機會，打不了七寸，打在身上也能讓他疼痛，說不定也能讓他把蛇丹吐出來。如果是在B京一帶，西星總公司也不敢輕攝其鋒，但是離開了B京這一畝三分地，西星公司就牛氣了！雲山地產公司對西星公司也不是沒有防備，自從提議聯姻起，他們就有所準備了，待得李夢澤橫插一腳，一下子踹飛了幾百個億，雲山集團就更加小心翼翼了。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對於仙女公司這樣的對手，任何人都會戰戰兢兢的。王家上下已經做好了準備，卻一直沒有得到開戰的消息，連個動手的跡象都沒有，又不想主動招惹仙女公司，所以就只好被動的等待。從八月份等到了年底，又從年初等到了來年的四月份，等的人都煩了，還是不見動靜，於是，就漸漸鬆懈下來。

雲山集團的負責人們倒是高看仙女公司了，或者是把李夢澤看得太高了。李夢澤本來就沒有什麼產業，G州的萬盛公司雖說是生物醫藥公司，但是根本就幫不上忙，也指揮不動；仙女兩大系他也指揮不動，給他們幫忙可以，讓他們給仙女幫忙，得講條件，再說也幫不上什麼忙；至於基礎行業的那些公司，更是起不了什麼作用，才剛剛有起色，根本就拿不出手「去遛遛」。至於剛剛到手的仙女第一電子公司，那也是不成的，規模和雲山電子公司相仿，一碰也準沒了。他現在能夠調動的就只有地產公司了，或許許鵬也能幫上忙，至於那些早期投資的公司，規模雖然都不小了，可是太分散，基本上不在考慮之列。所以，他們只有等待機會，咨詢部在緊急收集行業動態，他不能親自發動主攻，西星公司也不能擔當排頭兵，所以，只能等待！

機會當然有，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而仙女公司無疑是情報搜集的好手，他們很快就逮住了戰機的信息。戰火首先是從通信市場開始的，通信設備市場的競爭本來就激烈，幾乎每年都有大戰，只是各家公司應對的策略不同而已。這一次的通信終端設備市場大戰，來的特別猛烈，幾乎是剛過了春節，四月初，在愚人節這一天就爆發了，雲山集團通信公司緊急啟動了應急方案。機不可失，逝不再來，李夢澤利用他在能源方面的一頂點的影響力，促成了能源市場的一點小動亂，使得雲山集團電力公司也被迫捲了進來。既然雲山集團的兩家公司已經拖下了水，李夢澤還能讓策劃部放過這次機會麼，肯定不會；策劃部也一致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緊急啟動了鋼鐵價格上漲的方案，從仙女公司傳出去的鋼鐵市場的最新消息，使得機械等行業聞風而動，大家對仙女系鋼鐵公司可是相當認同的；超過30%的市場zhan有率，幾個大市場的壟斷性zhan有，而且都是好鋼材，所以仙女放出去的消息被認為具有相當權威性。於是，大批的鋼材被緊急儲備起來，這就達到了仙女公司，確切的說是某人的目的，他就是要雲山集團花錢，把儲備金全給花沒了，花光了，他才會屈服。戲該演的都已經上場了，雲山集團的資金已經被拖住了，就輪到正角出場了，再不出場，就可能會演砸了，演不下去了。

經過多年的發展，許鵬旗下的電子製造廠如雨後春筍一樣到處向外冒，已經聯成片了，這次為了配合李玉東，也為了打出知名度，首先利用一些控股權啟動了價格大戰，試圖帶動電子行業的震動，以前人們不注意默默無聞、一直埋頭發展的許鵬，而今他振臂一呼，將近20家的電子公司群起響應，倒也讓人們嚇了一跳。經過七八年的發展，許鵬旗下已經是人才雲集，實力雄厚，這帶動了電子市場的震盪，由於這些公司多為合資企業，其效果更加明顯，一連就是一大片，因此，電子市場馬上為此而風雨飄搖，連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也被迫捲了進來。面對林詠琪的詢問，某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更不敢輕易交底。

雲山集團再不緊張，那是不可能了，大量的資金流向幾個業已吃緊的企業，已經騰不出手來應對西星公司即將發動的挑戰了。根據他們的認識，西星公司這個野心勃勃的新興勢力，絕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是他們也不得不採取「合理」的應對措施。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迅速穩定住這幾個市場，還是能夠擊退他的挑釁的。他們現在已經期望這不是一場有預謀的拚鬥了，希望西星公司根本就沒有對付他們的打算了。但是，很明顯，西星公司不願意放過任何機會，不僅是西星公司，連同其他地產公司也不放過這個群狼斗猛虎的機會。首先發起衝擊的就是準備了幾個月的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馮慶松在B京和河北兩地也給予配合，老虎已經疲弱不堪，其他群狼豈能錯失良機，包括去年嚴重受損的東林房地產公司，也想從雲山地產公司身上撈一把，這正驗證了「商場如戰場，只有敵人，沒有朋友」的話。林明堂知道兩家親家是做不成了，對頭倒是有很大可能，哪能不做好準備，何況某人「送上來」的幾十億元還有一小半沒有使用，現在正好給派上了用場。業界對西星公司的評價並不好，雖然T津人對她情有獨衷，他們幾乎是潑皮無賴，對著傷痕纍纍的雲山地產公司窮追猛打，連馮慶松這麼紳士的人都打上了癮，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雲山地產公司在B京的實力了。幾場敗仗下來，雲山集團的名聲迅速滑坡，逐漸愈來愈艱難，越來越被動，開始節節敗退。

人說，商場如戰場，但是其實商場比戰場更為可怕，戰場多為雙方交鋒，很少有幾方一起對陣的，但是商場則不同，各方利益交錯，環環相扣，一旦一處出現險情，而又不救不了，那就很可能造成致命的傷害，會被眾位對手們盯著打。對於許多上市公司而言，聲譽比實力更重要，一旦市場聲譽受損，往往會造成股票下跌，因為一般投資人看不到公司的實際情況，只能透過商戰信息來判斷公司的狀況。現在，就有許多股民對雲山地產公司失去了信心，大量股票被拋售，估價連續下跌，使得整個集團的形勢異常嚴峻。

李夢澤當初對林詠琪說過一段話，指出大多數公司都是以貸養貸，很容易出現資金問題，一旦真的和西星或者仙女爭鬥，很難佔到優勢。現在，雲山集團就面臨著這樣的困境，在公司業績和市場聲譽良好的情況下，可以從銀行獲得貸款，而一旦局勢出現危機，風險比較大時，銀行就會謹慎起來，不會輕易借貸了，這不是靠交情就能解決得了的，幾十億元的資金缺口，不是那個銀行負責人敢於隨便擔待的。雲山集團就是處在這樣的風頭浪尖上，集團公司已經非常危險了，而銀行又貸不出資金來，外面的壓力越來越大。祖孫三代人一起商議對策，大家莫衷一是，都不知道如何解決，能找到解決辦法的早就提出來了，那可是表現機會，豈能放到現在來！大家都相信這是有預謀的，決不是單純的事件，不然不會對整個集團都造成衝擊，但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西園裡的那個鄰居所為。倒也很像，但是並不能確定，這年頭對雲山集團眼紅的大有人在，並不缺乏那麼兩三家；雖然西星房地產公司拼得很起勁，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對方撿的正是時候，此時不搏還待何時，這是誰也不能怪罪的，大家都是一樣，何況是西星公司這幫無理還要鬧三分的傢伙；更何況是他們這樣的大戶，要知道，這年頭流行吃大戶，而據情報，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也受損嚴重，林詠琪已經屢屢向總部發電詢問了，看來也支持不住。大家對仙女公司憂心忡忡，既擔心其趁機要挾，更害怕她落井下石，又有點希望她能提供援助。

這場風波從四月份開始，一直持續到七月份，還沒有停止的跡象，而仙女公司好像忘了他們最初的目的，也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波給震住了，也可能是因為老總不在，而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總之是沒有找雲山集團洽談收購的事情。這倒不是因為某人不願意，實在是離開不得，進入四月份梁佳怡已經懷孕九個月了，眼看這就要進入最後的產期了，他哪敢輕離半步，這女人已經31歲了，可不能出什麼事情來，所以經常是不離左右。李家大院的一個女人進入了產期的消息還是逐漸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裡，一些人開始揣摩著該如何處理了。從這方面來開，倒不像某個男人的作為，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對女人可是真正的愛護的，那是不是可以找他談談呢。這次臨危受命前來接洽的是王雲山的小兒子王華文，可是不湊巧，李夢澤不在家，據說正在醫院；據大院裡的女人說，男人一直在醫院陪伴生產的姐妹，也是兩個兒子，剛剛兩個月，由於姐妹年齡比較大，生產比較困難，所以至今還沒有恢復過來。王華文只好又驅車去了醫院，倒沒有見到產婦（某人當然不願意了），卻把李夢澤給找著了——這是在6月初的時候。

「夢澤，說老實話，雲山集團有點麻煩，想請你幫個忙。」王華文直來直去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咱們還用得著客氣麼，你說個數，我要是能掏得出來，就從私人賬戶裡劃出來，要是不夠的話，公司賬戶上還有些錢，不知道夠不夠用？」李夢澤趕忙說道，老鄰居相求，焉能不給面子，何況小兒子剛剛出生，心情也舒暢。

「夠，夠，仙女的實力，那時有目共睹的。60個億，沒問題吧？」王華文忙不迭的說道，笑話，說仙女公司沒錢，那不是笑話嗎？

「60個億？缺口這麼大，要是十幾個億，直接從私人賬戶中劃出來就行了。這樣吧，既然經過公司，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我給公司去個電話，過場還是要走的，你直接去公司找楊華，我這邊離不開。女人年紀大了，比不上年輕的時候。要是不夠，再從我賬戶裡拿出一些。」李夢澤熱情的說道，更表示了他對女人的愛護之情，也不讓人家去看看孩子，更不說出生育的是哪個女人。

送走了滿心歡喜的王華文，一臉興奮的某人就進了梁佳怡的產房，這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陪伴女人，像前面幾個女人一樣，梁佳怡也生下了兩個兒子，不過是剖腹產的，所以恢復期要長一些，如今還沒有恢復正常。李夢澤就每天陪著她，一方面照顧，另一方面也製造假象，但是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對男人每天來陪伴自己感到滿足，這男人是越來越讓她喜歡了，直覺得那幾千萬元錢花得值，買了一個心疼自己的好男人，只是這傢伙也太壞了一些。為瞭解悶，李夢澤就把這次的陰謀說了出來，夫妻兩人一起合計著這次事件，而梁佳怡更是對男人踹飛一對鴛鴦的事情感興趣，或許，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甘守成規的女人！

第九十六章 擴張

李夢澤在醫院裡陪伴女人，照看孩子，而楊華則每天上班，仙女公司更是時刻關注著市場動態；許鵬在苦苦支撐，企盼著早日結束這場爭鬥；李玉棟和馮慶松在窮追猛打，這一切都表現的無懈可擊。王華文從李家大院找到產房，又從產房找到了仙女公司，仙女公司內勤科接待人員按照章程把他領導了助理辦公室，楊華表現的恰到好處，當然她既是商人又是鄰居了，然後就走仙女公司的正常渠道。任何事情一經過仙女公司部門的手，肯定是不死也得脫層皮。仙女公司的辦事效率挺高，更讓王華文有些目瞪口呆，聽著對方的分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為雲山集團的三公子，他竟然發現自己還不如一個外人瞭解的多，當時他就沒敢再提借款的事情，馬不停蹄的回去作匯報，當然也順手帶走了一些資料。楊華挺客氣，但是有些部門的人員就不那麼好說話了，僅僅讓他帶走了一部分資料，公司規定誰也不能違背，連楊華都只能搖頭苦笑。

聽著王華文的匯報，王家眾人臉色急劇變化，一些人的臉色更是氣的發青。眾人分管各部，想不到竟讓仙女公司把底細給探的一清二楚，原本一些隱瞞的情況也浮出了水面。老爺子一下子就氣得直打哆嗦，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實在是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一些人趕忙安慰，一些人在眾人的目光下噤若寒蟬，好在老爺子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撒手不管不問，不然，集團公司可真的有可能垮了。一生堅強的老爺子當即決定快刀斬亂麻，壯士斷腕，這才穩住了陣腳。話是說得輕鬆，實際上可以說是一波三折。這次問題的中心人物老二被停職，在老爺子的目光注視下，王華軍被迫退出了公司的管理，可是這並沒有解決問題。從銀行貸款已經不可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哪家銀行敢冒這個風險的，而且從銀行貸款不僅要還，還要付出高額的利息，這在現今的情況下，即使是強大的雲山集團也不敢冒險。從仙女手中也肯定搶不到，這是大家共知的事情，別的投資公司也肯定不會放棄這樣的要挾雲山集團的機會，「那就去問問價吧」。捨車保帥，是智者所謂，可不能全部被憋死了！王家眾人也不糊塗，對仙女公司有何需求一清二楚，機械公司對方不會感興趣，仙女如果想投資機械行業，也不會選擇他們，國內的大型機械公司急需資金的比比皆是；地產公司可是不能賣的，賣了那麼多的錢也沒處花，至少上千億的錢夠他們全家人花上幾輩子了，而仙女公司也不會要，西星公司倒肯要，可就怕他們也吃不下；通信公司仙女公司也沒有涉足過，估計也不會貪這個新鮮，那就只有電子和能源了，至於賣電子還是賣能源，大家心裡不好決定，他們倒也想聯繫其他買家，於是就有人外出聯繫去了。

公司能值幾個錢，大家一清二楚，地產公司說什麼也不能動，其他的，挨個劃價，誰合理，誰更有利，那就賣給誰。王家拆賣下屬企業的消息，馬上就傳開來了，一些有實力的買家紛紛出價，都想在這時候撈一把，這可是從老虎身上剝皮的好時候。要知道，經過多年的發展，王家的核心企業群都已經發展成為了規模巨大的公司，隨便一個公司的市值就達數十億元人民幣，甚至達到上百億元。雲山集團外賣的消息自然傳到了仙女公司，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王家的反應會這麼大，看樣子是哪個合適賣哪個了，難道就不怕引起整個集團公司的震盪，這讓一些人摸不著頭腦。看來對手還真多，護險的各位負責人們紛紛出謀劃策，咨詢部緊急收集一些公司的資料，策劃部制定相應對策。預定各家公司的價位，以防止被對手打個措手不及。對雲山集團下屬各公司感興趣的有十幾家，主要集中在能源、通信和電子上面，機械公司幾乎是無人問津。而這些公司都是實力強大的行業巨頭，都是能夠拿出幾十億元資金來的，只是拿錢的速度各家有所不同而已。仙女公司面臨的壓力不小，原本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多，不料被「老的糊塗」的老爺子擺了一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混水裡摸魚，亂抓亂著。既然老爺子出了牌，仙女公司只好接著，價格也不能太高，就5%吧，於是，他們把雲山電子公司價位提高了5%，準備以85億元人民幣購下這個雲山集團獨家控股的公司。這個價位已經不算低了，策劃部估計，雖然雲山集團賣其它公司也能過關，其它買家也能出高價位，但是一家公司一下子拿出85億元來，這超過10億美元的巨額資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準備以老辦法付款，先50億元，半年後35億元支付完畢，當然如果雲山集團公司的不足部分，可以由某人的私人賬戶先墊著。這就是仙女公司的注資方案。

事實上，十幾家公司準備收購雲山集團下屬公司的企業，只有仙女公司的方案最怪異。對於雲山集團急需的55億元資金，共有四家公司表示可以一次性支付，他們的後期支付也僅20億左右，最多不超過25億，而且是在半年之後，這和仙女公司沒有多大的區別。相比之下，仙女公司的方案不是很吸引人的，雖然總的收購金額比較高，比其他各家公司多了至少5個億，但是首期支付資金要少得多，並不足以使雲山集團擺脫困境。但是精明的王華文記起了某人曾經說過的話，既然如此，王家倒不反對仙女公司的出資方案。雖然也有公司對仙女公司的出資方案表示了擔憂，但是不瞭解雙方另有言語，所以也沒有提高價位，畢竟5億元不是用筆一劃就出得來的。一看到這個收購的方案，就有人馬上找到了還在醫院的李夢澤，李夢澤也只是讓對方簽了個借款協議，就把10億元借了出去。這10億元可是沒有什麼附帶條件，僅僅說明了借款何時歸還，絲毫未提任何其他事情，這樣，電子公司還沒有賣，王家已經把10億元拿到了手。

這是一份雙贏的交易，雲山集團多收入了5億元，而仙女公司得到了一家大規模的電子公司，付出的代價就是某人的私人賬戶中的大筆財產的一小部分，從銀行裡提出來，幾個月後又放進去。林詠琪被緊急從武漢召到了公司總部，〔517z小說網·www.27xs.com〕陪同的還有幾位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精英；她並不知道總部的意圖，還以為是解決電子公司的事情呢，這件事情可是她的心病，待見到總部的有關人員，卻發現氣氛不一樣，幾個老奸巨猾的「高管」都面露笑容，「該不是對電子公司有什麼陰謀吧」，她猜測的對，也不對。總部召回她是想借住她的經驗，以及帶來的幾個人的能力，這是她看到交給自己的資料後判斷出來的。林詠琪看到的資料要詳細的多，估計是策劃部精心搞出來的，裡面有公司的發展規劃，還有對中國電子行業行情的分析。對現有的各家電子開發企業都有評測，關鍵的是對經過一輪消耗之後各家的財政，發展情況，其中就有雲山電子公司，雲山電子是被人用紅筆圈過的幾家公司之一。看完這些資料，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幾個月來白忙了一場，幾個月來天天擔驚受怕的，卻原來是總部搞得鬼；很明顯，總部和這次事件有關，至少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目的就是攪混了水趁機摸魚，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也成了犧牲品。這時候她倒想起了某人曾經說過的話，看來仙女公司要真的增加規模了。總部召回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對總部的方案提出看法，一方面是為接收電子公司包括雲山電子提供意見，防止出現不必要的損失，另一方面是想聽聽這些專家們的意見，因為他們對行業發展看法更為專業一些。總部的意見是收購四家電子公司，而林詠琪認為另外一家也需要收購過來，可以「使公司更加完備」，同時其他幾個人也持同樣的觀點。幾個人對收購雲山電子的合同細節進行了修改，防止雲山集團暗中使壞，防止把一些人才和資料轉給通信公司。

在支付了50億元人民幣之後，仙女的工作人員就進入了雲山電子公司。和東林電子公司不同，雲山電子和雲山通信公司的聯繫比較多，所以先期派去接收的人員出了財務人員之外，更多的是電子方面的技術及管理專業人士，包括林詠琪。負責管理雲山電子公司的是王雲山的長孫王士城，這使得親自前去接收的李夢澤有些尷尬，他對這個年輕人感到抱歉，抱歉的原因很多啦，比如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家的「未婚妻」，當然還有砸了人家飯碗的這件事，但是他的臉皮也實在夠厚，居然能夠面不改色、氣不發喘！林詠琪和王士城似乎彼此也見過面，至少是對彼此的相貌有所瞭解，這使得兩人的見面也有些尷尬，而王士城更是沮喪，有失男人的尊嚴喲！王士城還真不虧某人的誇獎，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表現得相當得體，並沒有失去風度，既客氣又不自卑，一副走著瞧的模樣。林詠琪也是有苦難言，但是更覺得有些解氣，這至少報了一些仇了吧！所以，這個女人逐漸變得指手畫腳起來。其實，最拘束的反倒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也是最大的得益人，他本來對王士城挺有好感的，但是為了公司前途和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不得不敲打了雲山集團一下，雖然可能使人家安生一些，可是他忘記了林詠琪和對方的尷尬關係，原本是想利用一下她的專業才能才帶來的，看來以後要注意這個雲山集團最有可能的繼承人了。

仙女公司總部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也不是沒有作用的，在接收的過程中，林詠琪他們就發現了雲山電子的一些問題，並斷定對方是「蓄意為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王士城顯得非常尷尬，顯然也知道對方所言不虛，一時間竟然滿頭大汗。6月底的B京，天氣本來就比較熱，這下，王士城更是侷促的不得了，特別是面對「心上人」的指責。仙女公司的專家們根本就不相信雲山電子公司的三位研發工程師會辭職不幹，從資料上來看，這三個工程師都是精幹人才，關鍵是他們在公司的地位比較重要，並且有可能被惡意抽調進通信公司，使得電子公司的生產在短時間內受到損害。對於這種違背合同的事情，仙女公司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某人的臉就像八月的天，說變就變，當場就開出了一個人10億元人民幣的價位，至於他們帶走的資料，「就不予追究了」。聽到某人的話，連林詠琪都有點兒吃驚，她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麼狠，而且會這麼口無遮攔，這簡直就是在威脅，在逼迫對方低頭。王士城當然做不了主，小伙子急得直道歉，但是這事情不是單憑道歉就能解決的。燕京會計師事務所的人當即就給銀行發出了「凍結50億元賬戶資金」的申請，形勢簡直是一觸即發！雲山集團很可能會出現既得不到資金，又會名譽受損，更會受到對方索賠的嚴重損失，這情況已經不是王士城所能解決的了。他這邊給集團總部打電話，那邊李夢澤就要求仙女總部想法查清三名工程師的「行蹤」，作為以後解決爭端的依據。林詠琪終於見識到了這個傢伙的陰狠，連她都有點覺得過分，一個人10個億，這可是天價，雖然比不上一個師的份量，但也是相當罕見了。仙女公司能夠說得上話的人都不在場，林詠琪幾次想開口都沒有說出來，其他人都不敢出來打圓場，局勢就此僵持下來。而某人似乎還不滿足，發過了火之後，又要求對方領著他們繼續接收，似乎想找出更多的紕漏來，這讓隨行的工作人員哭笑不得。王士城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既不能拒絕，又不能再保持風度，搞得極為狼狽；幸好再沒有發現比較大的問題，小問題倒不是一個也沒有，雖都不嚴重，但也使得某人的氣色更加不好。最後，看過了現場的李夢澤，說了一句「解決方案及時傳給總部，我還得去醫院，你們在這兒給我盯著」，就一個人離開了雲山電子公司，留下一眾人等面面相覷。

這件事情造成了雙方合作的不愉快，仙女公司認為對方是蓄意破壞，對合作沒有誠意，是極其嚴重的違約行為；雲山集團一個勁兒的道歉，表示這不是他們的本意，會認真處理此事，迫切懇求仙女公司高抬貴手，表示雲山集團還是非常願意和仙女公司合作，個別事件並不應該影響兩家公司的友誼。這件事情也不由得雲山集團不重視，由於貪圖仙女公司的5億元資金，他們已經回絕了其他有意收購電子公司的公司，而現在即使是改賣其他的公司，那也不會有好下場，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其他的買主也肯定會趁機要挾，更重要的是因為此事而帶來的對整個集團公司的負面影響。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那麼其影響就不是雲山集團能夠輕易承受得了的，現在商業上的欺詐行為，已經越來越被社會所唾棄。李星於認為這是一次簡單的報復事件，自然是對他破壞王林兩家聯姻和收購電子公司的不滿，不過，他並不擔心；仙女公司也不擔心這次事件，也並沒有和雲山集團隨對峙下去的打算，只要對方的條件合情合理，人情還是要做的。他們也認為這不是雲山集團的本意，只是個別人所為，更何況，仙女公司也不是僅僅收購這一家公司，同時還要和其他幾家公司進行談判，爭取收購事宜，現在資金緊張的又不是雲山集團這一家。

仙女公司也不在乎時間會拖延下去，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解決方案，這責任明顯要有雲山集團來承擔，他們只是靜等處理意見。雲山方面可不能等，更不能拖，拖延一天，就要忍受一天的損失，電子市場的競爭已經和他們無關了，但是其他行業的爭鬥絲毫還沒有停止的跡象，仙女公司的50個億只是見了影，還不能投入使用，僅僅依靠10億元是辦不了事情的。假如和仙女的合作的變數被業界所得知，那肯定會雪上加霜的；而假如拖久了，把仙女公司給惹怒了，那可是下雪又下冰雹了，損失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起的，弄不好整個集團公司就此垮下去！這件事情並沒有被上報給老爺子，老人家如今坐陣王家大院，輕易不出去；面對仙女公司的沉默和某人的要挾，四個叔子輩的的人物緊急商議對策，結果還是王華文去婦產醫院。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的解決關鍵在於某人身上，他對仙女公司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只要他鬆口，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但是李夢澤並沒有那麼好說話了，面對王華文的再次拜訪，只是說走公司渠道解決，他「不能干涉公司的規章制度」，還是連產房都沒有讓人家進。

最終的解決方案倒也沒讓雲山集團太過為難，負責通信公司的王雪道了歉，歸還了三位工程師，並且有雲山集團簽訂了大批的通信電子產品訂購合同，雙方又回到了原來的合作狀態。林詠琪再次見識到了某人的「不可思議」，她對某人的最終解決方案感到非常的不理解，不明白這人發了這麼大的火，卻只是為了這幾乎不存在的好處，還造成了王雪的必然的仇恨，實在是搞不懂某人是如何想的。雖然她本人對一起接受肇事者的道歉也感到很解氣，但這畢竟不是商人的正常作為。原本她以為李夢澤會乘機要挾一部分賠款，30億元是不可能的，那麼5個億還是能夠考慮的，但是似乎這人真的不在意這幾億人民幣！她也知道他非常有錢，從她還在上大學起就名滿天下了，成為人們眼中羨慕的對象，傳奇般的富有，傳奇般的投資，傳奇般的個人生活，這幾乎是許多人樂此不疲的話題，更是不少多情少女的夢中情人，雖然她有點兒不以為然。可以這麼說，她之所以甘心在其旗下工作，一部分原因也是對這個人好奇，對他的傳奇般的事情感興趣，雖然她一生都沒有親口承認過。

還沒有從雲山電子事件中回復過來，林詠琪就受命去接收另一家電子公司，隨後，就不得清閒，從B京趕到T津，又從青島趕到蘇南，接著去上海，讓她一刻也不能停。往往是一家接收完畢，還沒來得急休息一下，就得趕去下一家，這一家解決完了，總部又來了電話，說是另一家公司已經談下來了。這些公司她都知道，有一家還是她建議收購的，看到這些電子公司，她倒不由得真的佩服起仙女公司來了，能夠進行這麼大規模收購的，在中國還真是不多見，仙女公司的財力，尤其是情報搜集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除去雲山電子之外，其餘各家電子公司的規模也都不小，有一家公司還達到了將近150億元，在業界是相當有名，只是也逃不脫市場的摒棄，經營不起來，最終轉入了仙女的名下。仙女公司所接收的這幾家公司，都不是單一的產業公司，他們都是母公司旗下的電子子公司，由於母公司的業務出現問題，被迫拿著沒有人疼的電子公司來救命，當然也有為了集中精力，進行產業調整的，比如這家最大的公司，由於能源行業競爭加劇，母公司為了增強主要產業的競爭力，主動放棄了電子板塊，150億元除去改還的債務，被放在能源方面，效果肯定不小。當然，迫使許多公司退出電子行業的原因也包括他們對電子市場的擔憂，在仙女公司大舉進入的情況下，這個市場肯定會連續的出現振動，與其最後不得不黯然退出，還不如主動轉移。林詠琪當然清楚這次連環收購的資金投入有多大，這些公司規模有大有小，但是最小的公司資產也在60億元以上，全部的收購金額達到了470億元，雖然這些資金並不是一次性支付的，雖然要花去不少錢，她知道仙女還是擁有巨額流動資金的，何況僅僅是先期投入了300億元而已。仙女公司現有賬戶上至少還有440億元（能源又投入30個億）的流動現金，加上半年後收上來的公司投資利潤，她想想都有點兒發怵，幸好現在不用和他為敵了，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什麼！

雲山電子公司的收購是在6月底進行的，實際上接收完畢是在7月初的時候，隨後雲山電子就被改名為仙女第貳電子公司。7月份，隨著林詠琪接收一家，就增加一家電子公司，從仙女第貳電子公司，一直排到了第陸電子公司，仙女初步完成了自己的電子產業鏈。返京的路上，林詠琪興奮不已，這幾家公司都是由她親自掛牌，簡直就成了仙女電子各公司的締造者，一直到返回總部述職，她都興奮不已，然後就看到了某人的「陽光般燦爛」的陰笑著的臉。公司為連續不斷奔波的這些專業人士舉辦了慶功宴，主要領導都來揩公司的油水，這讓某位同志哭笑不得，狼吞虎嚥早早就吃完，讓其他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唯有楊華還在慢條斯理的細嚼慢咽，才讓與宴的客人終於也能吃飽了飯。仙女公司的各位領導人這次可是沾了光，以前他們辛辛苦苦的工作，從來沒有被請吃過飯，一些人為此還憤憤不平；但是某人振振有詞，說什麼「這次大傢伙一個也沒有出去，跟以前的形勢不同，何況這次人家可都是打白工的。雖然獎金不發，但是請頓飯總是可以吧」，他這一席話，讓大家都驚愕不已，而他就是趁這個機會，搶著吃完了飯，當然不忘記為楊華夾來了許多她愛吃的菜餚。

李玉東也充分利用了這次房地產商機，其他兩人也各有收穫，比如許鵬就趁機zhan有了兩家電子公司的控股權。待到雲山集團的第二批資金全部到手，李玉東已經是心滿意足了，雖然沒有把雲山集團拉出三甲的行列，也讓他丟失了一大筆土地項目。更為重要的是損傷了他的元氣，打破了多年來無敵的形象。當然西星公司的實力又增加了一些，雖然土地收購併沒有多少，但是所收購的都是值錢的，更重要的是名氣上升了許多，加上不斷的開發，據說其實力已經超過了排名開前的客家集團，如果加上B京分公司，西星公司將穩居業界前五名。在競爭中，西星公司把自己打造成業界的一面旗幟！

相比於西星公司的收穫，仙女公司可謂是大獲豐收，仙女系電子公司可以說是「已經形成」，在不到14個月的時間裡，耗資550億元人民幣，構建了自家獨資的電子公司集團，全部六家電子公司都是業界比較有名的電子公司，科研實力相當不錯，地域分佈也相當合理，已經穩居國內電子公司的前十名行列，如果加上他們先前建立的電子研究所以及一些合作院校的科研所，已經為電子公司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基礎。

六家電子公司，一共有科研人員1300多人，其中高級研發人員500多人，在總公司的財力支持下，沒有一個評論家不看好仙女電子公司，無不認為她將成為「中國電子行業的旗手」。而自從仙女電子公司建立起，就沒有人懷疑過仙女公司的決心和她的電子板塊的未來遠大前景！

第九十七章 女人的故事

從梁佳怡懷孕夠六個月起，大家等都對她特別照顧，姐姐們以過來人的經驗紛紛給予指導，照顧的無微不至，這讓多年來獨自闖蕩的影壇明星非常感動。她從小就沒有受到過如此的重視，從來沒有被這麼細緻的照顧過，長期以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闖蕩天下，但是在內心中，渴望被人疼、受人關心，如今，她顯然已經在李家大院找到了。經常演戲的她知道，高門大戶人家爭風吃醋是常有的事情，也經常發生幾個人聯合起來排斥新人的情況，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她原本對男人失去了信心，只是想在此寄居一生，畢竟在這裡要放心的多；她發現這個男人絲毫不介意她的從前，他確實很好色，也確實很強悍；她原本以為，有了這麼多女人，已經進入35歲的男人，已經被女人給掏空了，甚至已經不渴望能夠經常得到他的寵愛，只要能讓她偶爾發洩一下情y就行了，可是沒想到，有了這麼多女人的這個男人，至今依然還很強，在性慾上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滿足得了的，這使他得到了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滿足。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懷孕，甚至曾經不做此渴望，也曾有過不要孩子的打算，可是如今驚喜的發現這個對自己一般疼愛的男人不僅能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還是自己很快懷上了孕，並最終成為了兩個兒子的娘親。生育時的疼痛，早已為看到兒子的喜悅所代替，幾個月來，男人和眾姐妹的陪伴，更讓這個女人的心真的融化開來。

梁佳怡現在對這個男人是死心塌地的喜愛，他們認識已經八年了，八年是個漫長的時間，可是幾年來，她僅僅是對這個男人有好感，有點兒感激，有點兒關心。她一直對結識這個傳奇般的男人有自豪感，對知道他的一些私人秘密有滿足感，對得到他的愛護有安全感。但是兩個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從第一次合作後，你經你的商，我演我的戲，也不要求對方的幫助，最多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僅僅如此而已。誰也沒有想到最終會走到一起來。待到後來她萌發了對這個男人的依賴，並最終落戶大院為止，她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這個男人。在她看來，這個男人是複雜的，好色而不風liu，有錢而不奢侈，友善卻有心狠手辣；在眾人的眼裡，他是個魔鬼般的人物，是個不可接近，是個非同尋常的人物，但是現在，卻是個多情的人，善良的人，是一個女人的好男人。梁佳怡不瞭解他的往事，但是在她生產後的陪護期間，家裡的大小事情，他的個人情況，甚至公司的事情，都能從男人那裡得知。這些情況，聽在任何人的耳裡，都足以引起震驚，但是好像做了他的女人就特殊了一樣，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感到吃驚了！

「咱們還真是有緣，你說怎麼就只有你一個影星會找上我呢，到現在我都不懂！」李星於還記得當初的事情，仙女公司投資《不了情》是非常出名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卻是公司的絕唱，以後再也沒有進行此類投資了，也從來沒有人找過他。

「你呀，別不知足了！怎麼，你不知道情況嗎？」女人嬌嗔道，但是卻又說出了讓某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什麼情況？」李夢澤對女人的話感到費解，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我聽說有人找到公司，可是公司不給他們投資，後來就漸漸少了，估計是失望了吧。這事情你不知道麼？」

「赫，估計是那幫傢伙太忙，顧不上，也沒有告訴我。他們一致反對投資影視業！」李星於相當然的說道，他的猜測也符合實際。

「看來，我還是比較幸運的，要是先去找公司，估計也沒戲了！」梁佳怡也感到有點兒幸運。

「我才是幸運的，不過，即使公司不答應，你還會找我的，上天注定你是我的女人嘛，我怎能活錯過你這個絕世尤物呢？」李夢澤嬉皮笑臉，對既定事實，他向來是當作相當然的。

「你還說，當初那麼對人家，後來還對人家不理不睬，想想我都生氣，你這個狠心的傢伙！」女人嬌嗔道，揭他的傷疤，她一直對誘惑不了男人耿耿於懷，雖然現在也認為這才是她的男人。

「我不是已經投降了嗎，再說，如果我要是和你zuo愛的話，你肯定會看不起我，哪能像現在這樣成為我的女人，享用不盡，這叫放長線吊大魚。」李夢澤笑著說，說話也有些不倫不類。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沒讓我當初看扁了你，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從沒見過你這麼好色的男人！」梁佳怡恨恨的說道，雖然現在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但還是想抖抖虎威，不能太貶了自己。

「你在床上還不是Y蕩得要命，活脫脫一個蕩婦，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樣子。」李夢澤取笑女人。

「還說我，你不是更那個，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真是一個怪物！」女人也不甘示弱。

「其實我也不算好色，一生只和八個女人做過愛，就你們八個，你說，我好色麼？」李夢澤為自己的辯解，似乎和八個女人做過愛的男人還不算好色男人。

「你敢，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至少得經過大家的允許。」

「你是不是一直奇怪我怎麼能餵飽你們，而且這麼多年，還沒有被掏空，是不是感到好愛去？」

「誰知道呢，你本來就是一個讓人恨的怪物！」

「傻女人，告訴你吧！你們七個都得感謝大姐阿雯，要不是有她，你們就等著做活寡婦吧！別看阿雯一本正經，她可是咱們家的x愛專家，連你都比不上，韻丫頭懷孕就是她指點的。我的身體一直由她保養，要不然早就垮了。」李夢澤

告訴女人一家人的秘密，不由得某人不驚奇。

「大姐，她還會這個？這不是她的專業呀！」梁佳怡感到非常的吃驚，大姐景雯是一個外科醫生，從沒有想到過她對性科還有研究！

「這不是專業的問題。阿雯是有針對性的研究，當初阿雯就意識到大家對我的依賴，雖然我在x愛方面比較強，可是終有一天會被掏空，她就一方面限制zuo愛的頻率，另一方面以身試法，探索對策，再有就是對我的身體進行保養。知道

我為什麼對大姐這麼好了吧！別看阿雯平時穩重，她對我的依戀非常深，zuo愛的時候比你們誰都瘋狂，只是平時不表現罷了。」李夢澤對景雯非常看重，絲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愛，這在家裡已經不是秘密了，但是大家都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只是隱約覺得大姐的重要性，再加上男人也比較公平，所以也沒人吃大姐的醋。

「不過，大姐也確實最漂亮，為人也最和氣，大家都喜愛她。那你是怎麼把大姐追到手的？」

「怎麼到手的，大家一起努力呀。你大姐面子有點兒薄，本來就對我有好感，又經不住幾個姐妹的勸，於是就成為我的女人了。」李夢澤笑著說，他對景雯的到手一向感到非常自豪。

「就有誰，肯定沒我，當時家裡也沒有那麼多姐妹。快告訴我，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這事情你要是不問，還真沒有人說。以前大家還在一起爭吵，現在都不說這些事情了。我一生和八個女人做過愛，就你們八個。大家都說我好色，但是我只對自家的女人好色。第一個女人就是韻丫頭，你七姐給我找了至少四個女人，我自己找了一個，你是大家給我找的。」

「七姐？不會吧，七姐怎麼會……」梁佳怡實在是有點兒不敢相信，七姐劉韻竟然會幫他找女人。

「韻丫頭可以說是和我是一見鍾情，她以前最愛糾纏我了，到哪裡都想跟上。她有個毛病，躺下來就會睡著，而且老是醒不來。這一生，我暗戀過一個女人，跟另一個女人談過戀愛，暗戀的是楊華，後來又把她搶了過來，談過戀愛的早就嫁人了，當初父親生病，在京診治，而我還在T津上班，只好每星期兩地跑。那時候我剛剛失戀，心情也不好，有一次韻丫頭在飯店裡看我不順眼，就找我茬，結果打了一架，然後就看上我了。這丫頭當時才22歲，剛畢業，卻比我還好色，互相破了身，就此纏著我不放。她當時和倩雲住在一起，就把倩雲給拉下了水，這是給我找的第二個女人，這還不夠，她又跟倩雲合謀，把玉兒給騙了過來，我跟她們三個人同居了一段時間，她們就把阿雯給拖下了水。阿雯當時是父親住院的那家醫院的醫生，我們見過幾次，彼此感覺也不錯，可是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三個丫頭去醫院陪父親的時候見到了阿雯，一致決定讓她做大姐，再加上我的努力，結果你也知道了。至於你五姐曉青，韻丫頭也出了大力。」李夢澤頓了頓，在女人的催促下接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算優秀，可就是被你五姐看上了，當時，我剛剛進內田公司，她在人事科已經工作了一年多，不知怎麼的就看上了我。我當時還在追求一個同時進內田公司的女孩，還沒有過試用期呢。」李夢澤笑著說道，這件事情可是他的一個傳奇x事件。

「可還沒有追到手，我們科長，就是玉東了，就開始跟我爭，他還沒有爭過去，就被我們總監給橫插進來，當時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談戀愛，自然不是對手，當然都失敗了。」

「那你和李玉東是不是就在那時候成為好朋友的？」梁佳怡插話道。

「我們失敗之後，幾乎每天晚上一起喝酒，在咱們T津的房子裡一起喝酒，喝醉了就一起罵，總監是個日本人，現在已經50多歲了，你說我們能不生氣！」李夢澤為自己當初的行為繼續辯解。

「那五姐當時呢？」梁佳怡回到原來的話題，對自家姐妹更感興趣。

「她呀，暗戀我唄。你也知道，人一旦動了情，就會對其他的事情不注意的。我剛失戀的時候，她就關心我，安慰我，可惜我沒有當回事，根本就沒有發覺到她喜歡我，然後就是父親生病住院，T津B京兩地來回跑，沒個安生日子，哪還顧得上談情說愛，當時可真是委屈了她。待到後來，我注意到時，跟你幾個姐姐已經同居了，你說我還敢接受她的愛麼，於是就刻意的躲避她，對她的關心不予理睬。當時我真的很無奈，可憐她還不知道我的情況，還以為我是受到失戀和父親生病的雙重折磨，對我更是關心，真想狠心要了她，或者是跟她說清楚，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到現在我還在對這件事情內疚！」

「那最後又怎麼在一起了呢？」梁佳怡現在是興致勃勃，自然知道兩人最終走在了一起，但是過程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跟你玉兒姐姐去G州談判後，回到T津，恰好趕上總監舉行婚禮晚宴，為了讓她死心，就把你七姐叫到了T津，當時她打扮得漂亮極了，幾乎是宴會上最漂亮的女人，自然是做戲給他們看的。可是你五姐還是不死心，傷心的不得了。本以為傷心過了就算了，不能耽誤了她的終身，我已經是不能結婚的人了，可是韻丫頭看不過去，就力促成事。她當時是糊里糊塗的成為了我的女人。韻丫頭是你們幾個中最不會嫉妒的，也只有她是對我一見鍾情，你們都是逐漸喜歡我的。」李夢澤解說道，他對劉韻的寵愛不亞於任何一個女人，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幾乎去哪兒都帶過她。

「那二姐和六姐呢，我不大清楚。」梁佳怡倒是聽說過他們的一些事情，但是男人的說法肯定和市井上的版本不同。

「我的好色是早就出了名的。去萬盛公司談判期間帶的就是你四姐，當然，也是為了讓她去幫我談判，要是沒有她，這事兒根本就沒戲，估計你二姐和六姐也不會跟著我了。談判還帶著女人，而且還是靠女人才談判成功的，所以你六姐就不大看得起我。後來，我和你四姐請幾個人吃飯時，又把她送回了B京，這讓他們有點莫名其妙，當時我是不想讓她們受到媒體的傷害，你也知道我吃飯的速度，宴席上早早就吃完了，結果他們都沒有吃好，這也讓你六姐對我很好奇。她對我好奇可是早就有的，你想，一個好色的富有男人，誰不感到奇怪呢，而我恰巧又是她堂兄的大學同學，這以後大家的交往就多了起來。那時候，我已經有5個女人了，對女人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待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兒時，就把你七姐又帶到了G州當擋箭牌。本以為已經沒事了，可是沒想到她又酗酒又是乾脆跑到T津來找我。西星公司也是咱們投資的，這事情你知道，可當時很少有人知道，女人可能更敏感一些吧，她就認定西星公司是我的，直接去那兒找我。我本來接到你二姐的電話，知道她來T津了，在家沒等到人，卻被陳茜叫到了公司，當時陳茜可凶了，說我是始亂終棄，不負責任，把我罵得抬不起頭。這也不怪她，當時你六姐行李丟了，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不在了，那個可憐模樣，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跟你差不多，結果被我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折騰了大半夜，一上午都起不了床，於是就成了你六姐了。」說到最後，他開始挑笑女人。

「那二姐呢，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你是怎麼搶過來的？」梁佳怡對他的挪愚不屑一顧，反過來追問楊華的事情。

「你二姐的情況比較特殊……」李夢澤不厭其煩的解說他和楊華的多情往事，只見不忘記誹謗自己的舅兄，大體上而言，他說的還是比較可信的，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女人，他向來沒有在女人面前說謊的習慣。

「孩子多好啊，再說還不是你造成的！」說起了孩子，梁佳怡也有些生氣，自己的親身經歷加上姐姐們的往事，雖然她也對男人對孩子發怵曾經表示理解。

「要說也怪呀，怎麼咱們家都是雙胞胎呢，原來有兩三個，還可以說是碰巧，可後來他們個個都是雙胞胎，我就任命了，這一次你懷孕時，大家認為要不是雙胞胎，肯定就是醫生搞錯了，偷走了一個。」李夢澤有些無奈，這事情真可能是自己的原因呢。

「你本來就是一個怪物嘛，別人生還生不了呢，這麼多孩子多可愛啊！」說實在話，這麼多孩子也真是好玩，即淘氣又可愛，重要的是一般大小，十幾個排在一起可是相當好玩的，她們姐妹們有時候就拿孩子們取樂。

「你說，要是生二胎的話，是不是就會只生一個了？」李夢澤突發奇想，突然間又想試一試自己的猜想。

「美去吧你，沒有人想再生孩子了，六姐和七姐都不想生了。」梁佳怡毫不留情的擊碎男人的夢想。

「哎，怎麼就沒人配合呢，有一個試試也行呀，這不是要讓我抱憾終身！」

「你呀，就會李思亂想，淨想些不著邊際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腦子是怎麼長的。對了，你可以去找詠琪試試，她年紀又輕，又對你崇拜！」

「千萬別，別給我沒事找事，你才亂出注意呢。」李夢澤趕忙打住女人的好奇，怕她真的來這麼一手。

「不過，我們都認為她對你相當崇拜喲，你知道，大家都是對你先是好奇，然後才死心塌地的，估計她也差不多。那就有人比我小了。」梁佳怡對排在眾姐妹的末尾不太滿意，大家都比她大。

「不可能的，她跟你們不一樣。知道我為什麼要收走你的幾千萬嗎，為何堅持不讓你麗麗姐繼承萬盛公司的股份麼？咱們家，大多數人並沒有錢，而且也不允許手中有大量錢。人都是有私心的，誰都不能避免，你們原來的富有程度可以不同，但是孩子們卻是平等的，誰也不能例外，他們只能從家裡面接受公平的財產，不能從娘親或者外公手裡接受任何的饋贈。孩子們將來可以經商，也可以從事他們喜歡的任何行業，但是為了整個家族能夠延續下去，任何一代人只能有一個人掌握財政權利，而這個權力必須承擔足夠多的負擔，不僅是一種榮耀，更重要的是責任，是辛苦，而且再下一代以及以後的每一代的每個人都有公平的繼承權。這就是我把你的幾千萬收上來的根本原因。你們可以不在乎錢財，但是別人就不同，林明堂肯定不會把東林集團送給我，而林詠琪注定了是一個擁有龐大財產的女人，她的條件，注定了她不能成為你們的姐妹。不過，這個女人也真是一個麻煩。」李夢澤說著說著，卻不由得發起愁來。

「有什麼麻煩，擔心她對你不死心？」梁佳怡相當然的猜測道。

「傻女人就你們幾個，再也沒有了，我擔心的是她的身份。你想一想，她是幾百億財產的繼承人，又是別家公司的總經理，這身份不布尷尬？她到底能夠在電子公司干多久，我心裡也沒個底。公司對她的能力比較欣賞，而她現在也肯幹，想讓她擔任即將成立的電子公司的總經理，可是這件事情合適不合適，我也拿不準。」李夢澤對女人解釋道，他這幾天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

「是挺麻煩的，而且她終有一天要嫁人，她都已經28歲了，年齡也到了。不如你把他娶過來吧！」梁佳怡也感到事情棘手，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乾脆亂出主意。

「你呀，真會亂出主意。好啊，我把她娶過來，那你們怎麼辦，難道為了她，就把你們給休了，既然我沒跟你們結婚，那就不會跟其他的任何女人結婚。她即使願意沒名沒份的跟著我，還得看我要不要她，也要看她爸爸答應不答應，她的情況跟你六姐還不同。」

「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該怎麼辦，把她辭了？」梁佳怡有些洩氣。

「這倒不至於，還是讓想讓她擔任電子公司的總經理，其它的事情，隨它去吧，那不是咱們能把握得了的，咱們既然用了他，就用到底，這叫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夢澤終於下定了決心。

「你這叫什麼『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過，這樣也行，將來，說不定還能和東林集團建立親密關係呢，人家的老總可是在仙女打過工的，還有轟動性呢！」

李夢澤經常來醫院陪伴女人，他已經不再擔心有什麼人把影壇明星落戶大院的消息傳出去了，自從女人住醫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個秘密馬上就不會成為秘密了，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問題的思想準備。

在這世上，還沒有他害怕的事情！

第九十八章 驚喜交加

這一年，注定是讓人不安分的。

中國經濟持續向前發展，依舊是世界上經濟增長強勁的地區之一，這種高速發展已經連續性的延續了30年了，使得曾經飽受傷災的中國真正的站在了世界經濟的強者之列。中國國內經濟發展的任何事態都能成為國際新聞，這不知是中國的悲哀還是一個民族的慶幸，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並不是一個普通商人所關注的事情。

和整個世界的形勢相比，中國商界可謂是驚也有之，喜也有之，憂也有之。自從幾年前仙女公司以傳奇般的投資進入人們的視野以來，商界對她的任何投資都是極為關注，可是和人們想像的不同，她似乎對對傳統產業更感興趣，先是鋼鐵，然後是紡織，待沉寂多年之後，卻又來了個基礎行業，根本就沒有把那些現代產業放在眼裡。這是仙女投資的戰略，還是她的投資人的目光短淺？業界一直爭論不休，但是似乎所有的專家及評論都沒有對仙女公司產生影響，雖然也有報道說仙女最近也成立了幾個實驗室。時間過得飛快，如今八個年頭過去了，八年，足以打一場抗日戰爭了，足以使一個高中生進入社會，足以使一個小企業變成大企業，但是仙女公司又做了什麼呢！

這一年，首先傳出的大消息就是沉寂了七年之後的川西鋼鐵公司，成功地進行了鐵礦石伴生礦釩鈦的分離冶煉，並很快就要投入生產。川西鐵礦區儲藏的釩鈦量佔到了世界總量的70%。長期以來，由於分離技術不成熟，大量的貴重金屬被浪費掉，而今終於能夠進行規模冶煉了，這是中國冶金行業的大喜事，也是全世界冶金行業的重大突破，全行業為之驚喜。對某些特定產品來說，釩和鈦是良好的添加劑，市場上比較緊俏，是一種很有發展前途的金屬。這時候，人們不禁回想起七年前的仙女公司的大規模鋼鐵投資，正是她的巨額投資活動，引出了仙女系鋼鐵公司集團，正是她的投資，出現了川西鋼鐵公司的大規模減產和持續性的科研活動，至此人們終於發現了仙女的真正目的，真正領會了她的「遠見卓識」，使得人們對她的評價再次高漲起來，讚譽之詞隨處可見！

業界對仙女公司的評論，另一個就是仙女電子公司。業界一直對仙女不進入新興產業感到不理解，一個有著巨額資金的巨型投資公司，為什麼不進入這些高端產業，反而糾纏於低技術傳統行業，這有點令人費解。去年七月份，仙女公司以高價買下了東林電子公司，專家們就斷言仙女將要大規模進入電子行業，當時對仙女的評論文章遠遠要多於另一個新聞點東林集團，東林集團只不過被認為是仙女的一塊「墊腳石」！可是大家對擁有700億資金的仙女公司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感到不理解，因為這不是一個決心進軍電子行業的巨型投資公司的做法，雖然實際上許多公司都在期盼著仙女公司就此止住腳步！待到今年四月份掀起了多行業風潮，大家才「突然發覺」仙女公司竟然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一個傳奇的爭議性人物從江南走到江北，再轉戰到江南，一連串的接收了5家電子公司，不禁讓人驚呼「狼來了」，而這個「狼」竟然還是仙女公司曾經吃掉的那只「羊」。當初，大家對林詠琪竟然拋棄成見，進入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爭議很大，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為仙女公司效力，而其效力的結果又並沒有讓西星公司放棄對東林房地產公司的擠壓，一時間，大家對這個謎一般的女子的猜測甚至要多於那個傳奇般的男人。如今，見到這個女人不顧勞累的四處接收電子公司，其賣力程度更讓許多人不解，更讓人不解的是，仙女公司竟然把新成立的電子公司交給了這個新聞女子管理，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一個無可爭議的新聞話題！

仙女電子公司有足夠的理由讓人們對她感興趣。公司下轄6家電子公司，仙女總部投入的收購金額達550億元，是仙女公司完全獨資的電子公司，也是仙女公司旗下直接控制的規模最大的企業實體。但是人們並不認為這個公司僅僅會佔據中國電子公司前十的位置，憑著仙女公司龐大的財力，其發展的後勁絕對難以估量。就是現在，她也是一家非常有威脅的公司，僅僅沒有一分錢銀行債務的業界罕見現象，想想就讓人感到興奮。仙女電子有什麼樣的發展前景，沒有人能夠夠預測出來，但是沒有人否認，不久的將來業界的最強大電子公司之一，仙女電子公司肯定會位列其中！同時，另一個讓專家們感興趣的就是仙女電子公司的首任總經理了，她的身份非常複雜，當她依然進入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時候，人們震驚，懷疑，而當她不辭勞苦、帶隊接收多家公司時，人們不解，是什麼促使他如此賣力呢？而當仙女公司任命她為電子公司總經理時，人們更加感到吃驚，仙女公司竟然會如此的信任她，完全不顧及她的複雜身份，雖然也有猜測說仙女和東林之間有什麼秘密協議，但是憑著大家的雪亮的眼睛的瞭解，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所謂的協議」存在。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雙方如此的合作呢，是事業，是愛情，是利益，還是兩個謎一樣的傳奇人物的心有靈犀？

豈止大家猜測不出來，連當事人及親近人都無法弄明白。李夢澤的話是「先用著吧，走一步是一步」，林詠琪則是「為什麼不呢，先幹著再說吧」；李夢澤的女人們早就習慣了他的異想天開，林明堂也早已對女兒沒了信心。仙女公司則是不用人家，「好像說不過去」，再加上有老總的任命，所以，林詠琪就不明不白的登上了仙女電子公司總經理的寶座，留下一些不可開解的迷惑。李夢澤及其有關的人都對林詠琪的東林集團繼承人的身份進行迴避，這是一個他們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但又是他們解決不了、又不想去碰的問題。大家對這個問題沒有絲毫的辦法，讓一個擁有數百億身家的女人執掌他們的下屬公司，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又事實存在著；同時林詠琪的未婚身份也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說不定哪一天，人家就要去度蜜月了，更有甚者，仙女公司的部分人士在私下聚會的時候，建議他們的老總「娶了人家」，豈不是皆大歡喜，但是這個建議從來沒有被上傳給老總，因為所有的上傳給老總的文件都要經過助理的那一關，大家想想還是「算了」。

林詠琪本人現在是矛盾重重，當初一時衝動，接手了仙女第一電子公司，以至於無法收手，後來又興致高昂的一家家的接收新收購的公司，換來某人的一頓宴請，這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這麼賣命，待得接手仙女電子公司總經理一職，才發覺自己身份的尷尬，卻又似乎不能夠退縮。到底是什麼支撐自己為人家賣命，年輕的女人想不出來，像某人一樣，「想不出來就不想吧」。他們可以這樣認為，林明堂卻不能夠這麼想，去年被鬧了個精疲力盡的東林集團的老闆，一直不能接受女兒為「仇敵」賣命的現實，卻怎麼也勸不回倔強的女兒，如今的局勢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得了的，但是他必須為女兒操心，這是他的女兒，是他的一切的繼承人。他如今是恨透了那個好色男人，肯定是他使用了什麼魔力，但是又沒根沒據的無法指責人家，人家根本就很少和自己的女兒接觸，兩個人又似乎談不上有什麼感情。他發覺到女兒和那個男人都是怪物，都是不安常理出牌的人。當然，林明堂恨歸恨，從來沒有招惹那個傢伙的念頭，對其又很又怕的，簡直不知所措，最後也來了個「以後再說吧」！

仙女公司的好事還不止這些，李夢澤上任時的一次「失敗」的投資，也竟然有了起色，各企業新的生產線已經全部調試完畢，整個基礎行業已經度過了艱難時期，市場已經全面打開。新的生產工藝，新的價位，已經使這些企業打入了大部分工廠的訂貨中，零售市場也逐漸起色。現在全部260條生產線，已經有230條開足了馬力，按照現在的趨勢分析，到年底全部生產線投入使用將不再是夢想，市場zhan有率已經達到了48%，超過50%指日可待！公司已經開始從這個行業中贏利，每年將近60個億的利潤，使得仙女公司至少可以得到20億元的紅利，連仙女公司最保守的那部分人也對這個項目表示了支持。投入少，但是勢頭大，收入也不少，能不讓這幫人高興嗎？可是這120家公司，由總公司直接管理也太費勁了一些，也照顧不周到，基礎部品部在公司的實力也太弱，於是，就有人提出仿照電子公司，從總部分出去，成為一個下屬控股公司，「也便於經營」。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說實在話，大家對基礎部品部不夠重視，也沒有發揮足夠的作用，如今能夠讓他們主動發揮能動性，效果肯定「會更好」。因此，在仙女電子公司成立不久，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也宣告成立，總經理待選，說是要從各控股企業以及現有的領導人中擇優選出，並表示所有這120家企業的員工，都可能是最終的總經理，這又刺激了一部人的積極性。

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的成立，在商界的轟動效應並不小，影響相當深遠。當初人們並不看好仙女進入這個低技術行業，面對全國各地的上千家大大小小的企業，誰也沒有把握在這個利潤極其微薄的低端行業贏利。這個行業的技術含量非常低，廠家林立，競爭異常激烈，從業人員多達幾十萬人，負擔重，利潤前景渺茫，所以大家根本就不看好仙女的進入。在這個年代，沒有人認為仙女是為了提升中國的基礎行業水平而甘願投入大批資金的，雖然大家當初對仙女進入紡織行業曾經大聲喝彩，但是即使是紡織行業，也隨著其極高的利潤而名聲倍降；那麼，這只能解釋為仙女的一次「愚蠢的投資」了，完全是某人的頭腦發燒所致。但是，不經意間，仙女的投資又一次獲得了巨大的成功，這使得人們開始注意這個不可能賺錢的行業，據相關機構統計，到9月底，仙女公司在基礎行業的zhan有率已經達到了49%，雖然產品的價格要高出同行10%，但是依然有供不應求之勢。從數據上看，仙女產品的主要流向是工廠方面，佔到了全國工廠用貨的68%以上，僅此一項，就使得仙女公司的產品獲得了全行業將近48%的產品總量，在某種程度上而言，仙女公司已經造成了壟斷，已經把其它公司排除在外了。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下屬企業總數僅僅佔全行業總數的6%，市場卻達到了將近50%，生產率是其他企業的16倍；下屬員工共有7000多人，個人的創造價值是其他企業的30倍……這些統計數字讓人感到震驚，如此下去，仙女公司獨霸該市場將是不可避免的了，這種情況已經引起了一些人士的關心，對如何處理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意見不一。仙女公司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是既然已經做了，又何必懼怕，怕又不能解決問題，為此總部研究決定，組建了專業公司，一方面協調和管理各企業的生產，開發市場，集中力量進行生產研究，另一方面，加大對大用量客戶的爭奪，同時加大出口力度，從海外市場上尋找新的突破口。雖然中國沒有嚴格的反壟斷法，但是過分擠壓國內同行的生存空間，勢必會引起一些人士的壓制，而加大對海外市場的爭奪，一方面由於仙女產品的國際價格優勢還存在，另一方面也轉移人們的注意力。不管怎麼說，在人們的驚異之中，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宣告成立，她下轄120家製造企業，擁有200多條生產線，年銷售額達到500億元人民幣，已經成為一個比較龐大的公司了。

相對於這些商界的新聞，一些人也對李家大院產生了興趣，不，確切的說是感到了憤怒，或者也有嚮往。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前著名影星落戶李家大院的消息，隨著她的產下雙子不脛而走。這個消息首先在小範圍傳播，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當事人之一的李夢澤從仙女大廈離開的時候，突然遭到了大批人的圍攻，大量的「飛蛋」呼嘯著向他飛來，這些「飛蛋」絕大多數避開了無辜的楊華，但是兩位保鏢卻因為職責所在沒能避開；據事後統計，李夢澤身中「飛蛋」156下，李富軍因為是某人的屏障而身中75下，楊榮因為同樣的原因也身中72下，連無辜人員楊華也被7枚『飛蛋「不幸擊中，一行人全身上下濕漉漉的，還到處有蛋黃的殘跡。在這一事件中，據說某人表現出了很大的氣度，當他自知無望躲過此劫時，果斷的讓兩位保鏢靠邊站，自己勇敢的站出來接受大家的「祝賀」，這也是他身上的「飛蛋」是其他三人總和的主要原因；面對著坦然面向的讓大家感情複雜的男人，飛蛋漸漸減少，以至於最終人群散盡。不大關心世事的人們也回想起兩年前某人說過的話，這件事情如果是在兩年前，落在李夢澤身上的將不僅僅是這些雞蛋了，肯定還會有讓他想像不到的東西在等著他。但是就像「人走茶就會涼」一樣，大多數影迷已經不那麼激動了，雖然還有些人對某人癡迷不忘，如今人們對這個消息更多的是驚詫。兩年之後，人們突然得到前著名影星的消息，而這消息竟然是已經「結婚生子」，更與那個好色男人在一起，人們吃驚之外還有些無奈。難道如此有錢的影星也擺脫不了那個男人的影響嗎？是被迫，還是心甘情願，難道那個男人就那麼好，能使一個風頭正勁的「影后級」人物放棄一切*？首先接觸梁佳怡的自然是聞風而來的記者們，當時她還有半個月就要出院了，這讓李夢澤大為頭疼，因為他當時也恰好在醫院，所以也成了記者們追問的對象。面對記者們的追問，心情還不錯的兩位當事人顯示出積極的配合來，你一句我一句，總之，就是誇讚對方，末了，李夢澤為了討好夫人，竟然放了衛星，說是仙女可以考慮進入影視業。這句話，為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卻沒有讓他躲過隨後的一場「劫難」！

相對於眾人的驚和喜，李夢澤和他的家人、朋友、親戚們也同樣歡喜。梁佳怡生了兩個兒子，已經起名為「子康」和「伯康」，眾朋友、岳父母們都來道賀，幾乎同時，他的大舅哥陳海生也喜添貴子，「失敗」的男人終於放棄了仇恨，接受了失去楊華的的事實，在35歲那年，結了婚，新娘相當不錯，年輕貌美，李家有幾個人都見過，也使得有關人等放下了心事。當然，還有一樁事情更讓他們高興，他們的鄰居，朋友的別墅已經建好了，經過了一年多的施工、裝飾和打扮，在7月底的時候，終於迎來了她的主人們。陸靜一家人入住的當天，李玉東和許鵬他們全部從T津趕來，大家一起見證朋友入住他們的別墅，看到四位老人健康的身體，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朋友已經遠離他們而去，朋友的家人就當由他們來照顧，這是身為朋友者必須應盡的責任。

不管從哪方面講，李家大院都對陸靜一家人的到來感到高興，幾個女人又多了一個玩伴，使得家居生活又增加了一份樂趣。

第九十九章 驚與怒

這一年注定是不安分的一年，它不僅僅帶給人們驚喜和無奈，還同樣帶給人們憤怒，不僅是憤怒，更有恐怖！

同情弱者，嚮往強者，這是人性的根本表現。對於弱者，人們總是給予足夠的同情，雖然這同情基本上不起作用，因為他們無能為力，尤其是面對強者的時候，但是這並不表示人們就默認強者與弱者之間永恆的分界。一旦強者的所做所為，超越了人們的認知範圍，那麼，所有人都會對其口誅筆伐，甚至圍攻！

許多人對三年前的「錢氏滅門慘案」記憶猶新，雖然大多數人已經不再念念不忘，或者是在刻意的淡忘。但是這並不表示人們已經忘記了這個性質極為惡劣的報復性滅門慘案，那件慘案是被人們所深深記住的一次事件，幾乎所有關心此案的人都認同兇手的身份，雖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證，但是這並不表示人們就認同他的所作所為。自從那次事件之後，人們對李夢澤的評價，無一例外的加上了「心狠手辣」四個字，隨同他的富有、好色和他的傳奇般的投資理念，一同留在了人們的腦海裡。當時就有人分析認為，某人不會放過王照雲逝世的直接責任人張軍龍，大家一致認為又一次滅門慘案即將發生，一直在關注此事，即不想讓它發生，又想讓它發生。人們一直認為，有關部門肯定會加強對張軍龍一家人的保護措施，並相機抓住慘案的兇手們，所以，有人希望某人往槍口上撞，雖然更多的希望某人放下屠刀。但是將近四年過去了，張軍龍一家人還是安然無恙，似乎大家的猜測根本就不存在。有人認為，某人在等，在忍，但是等多久，忍多久，誰的心裡也沒有底。多少次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都被錯過了，王照雲的週年忌日，錢氏滅門慘案的週年忌日，王照雲車禍的紀念日等等，以及一系列可以混淆人們視聽的日子，都沒有發生，使得人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雖然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十年畢竟太漫長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或者需要等那麼久的。但是人們斷定，這是一場耐力的考驗，考驗的是政府部門的忍耐力，可是誰會是勝者呢？

同社會上的分析一樣，G安部門和情報部門也不相信李夢澤會放過張軍龍，但問題是他們不知道何時會下手，又怎麼下手。這是他們所關心的，一方面盡力的保護當事人，另一方面要阻止並警告另一當事人，還有一方面則是要抓到當事人作案的證據，不同的人出於各自的目的，多管齊下！有關部門對李夢澤可謂是感情複雜，即不想滅了他，又不想讓他逍遙法外，既想拿到他作案的證據，又不想驚動他。想當初，有關部門下了狠力氣，搜集證據，可是沒有成功，為此，還長時間的對他的經濟活動進行監控，可是某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他的公司賬戶、他的私人賬戶、他的女人們的賬戶都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僱傭殺手的費用從哪裡來的呢，殺手們不會為他打白工的。可是即使抓到了殺手們又能如何，他們也一樣不知道主使人的身份，這是行裡的規矩，但是接頭人又是誰呢，任他們想破腦袋，還是一無所獲。心理專家、精神病專家和刑偵專家們進行了不知多少次「聯席會診」，大家對某人可能的出手時間進行了分析判斷，但是每一次認定的時間，都沒有事情發生。時間就此下去，人們不知不覺間鬆懈下來，G安部門也不能四年不間斷的保護張軍龍一家人吧！這不可能，一個月，兩個月還可以，時間久了，那是肯定不行的，再說，他們也沒有那麼大的價值，G安部門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你等，我等，大家都在猜測對方的心理，都像抓住對方的漏洞而實現自己的目的！

李夢澤實在是能忍，非常能忍，能忍常人所不能！他畢業後找工作四處碰壁，在小公司裡轉悠了兩年多，還常常失業，像兔子一樣東奔西跑的，沒有一家大公司願意使用他；他學歷不算高，又沒有工作經驗，再加上不願意搞技術，使得他嘗盡了貧困之苦，但是都忍了下來，堅信有朝一日自己能出人頭地。他忍，非常認真的忍耐著，不找到好工作，發誓不找女朋友，這些他都做到了；而如今他還在忍著。幾年來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對張軍龍絲毫不注意，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既不搜集對方的信息，也不是試探有關部門的反應，像完全放棄了報復一樣，正正當當的過自己的生活。還是那麼吊兒郎當，還是那麼經常不上班，還是那麼突發異想的為人們製造話題，彷彿已經心滿意足了。朋友們也不關心這件事情，死去的不朋友不再受到重視，一切都過去了，這似乎是人們對他的猜疑。可是事實上，他和他的相關人等，都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結，李玉東知道他不會放過張軍龍，許鵬也不相信他會放過兇手，雖然那些女人們都希望他不要再惦記這件事情。陸靜已經不想讓他再出手了，她既無力阻止這個人的瘋狂舉動，但是他從來都不希望他沾染太多的鮮血；他的女人們也不希望他發生任何不利的事情，雖然她們對張軍龍異常痛恨，但是更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冒險，因為他是她們的男人；其她的女人們也同樣不喜歡有太多的血腥！但是沒有一個人去明確的阻止他，大家都知道是他幹的，卻沒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情，即使他的妻子們撒嬌的時候，也不提這件事情。這是一個禁忌，永遠不能被提及的禁忌，也將成為李氏的禁忌！

作為王照雲英年早逝的事故責任人，張軍龍一直是在緊張中度過的，自從他投案自首，或者是他得知某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就沒有過過安生日子。他簡直要後悔死了，或許真的不應該出手，不應該報答錢老闆的恩情。多年來，他常常噩夢不斷，知道有錢有勢的那個人不會放過自己，連那麼秘密的事情都能查出來，連錢老闆那樣的人物都敢殺害，何況自己呢？他甚至想到過魚死網破，那個人不是有兒女和老婆麼，既然不會放過自己，那我就先下手為強，一個夠本，多一個墊背！雖然他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是不止一次的想要這麼做！但是就像G安部門對他的保護，阻止了李夢澤的報復一樣，他的行動也受到了限制，雖然隨後減少了保護的人手，甚至看不到一個人了，他卻憑直覺感到那些人隱藏在暗中，並沒有完全放棄。這使得他的反報復措施根本就沒有實行的可能。說起來有點滑稽，本來用以保護張軍龍的人，還起到了保護李夢澤一家人的作用。當然，李夢澤的大小孩子們也不是那麼容易被人傷害的，大大小小都有一定的防身手段，一個也不是吃素長大的，尤其是保安門每天開車接送他們，更降低了一些風險。就這樣，大家一起度過了相安無事的幾年。不管是誰，時間久了，都會鬆懈下來，保護張軍龍家人的人員十亭去了九亭，甚至連一亭都沒有了，大家逐漸習慣了這個無事的年月。張軍龍在生活了兩年的恐懼日子之後，也漸漸的穩定下來，雖然日子異常艱難，但是生活還要持續下去，雖然妻子已經離婚了，但是女兒還要養，不管怎麼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得過且過吧！

但是，一切都在這一年的9月5日終止了！

當張軍龍一家慘案發生以後，當新聞媒體把死者的憤怒、蒼白的面孔展現在人們面前時，當人們知道張軍龍的業已離婚的妻子也沒能倖免於難時，人們再一次憤怒了。如果說上一次還有人表示同情，那麼這一次，所有人都是既驚又怒，震驚的是張軍龍的淒慘，憤怒的是兇手的「斬盡殺絕」，連老人也不能倖免，又一次的滅門慘案，四個老人，一個孩子，一共七條人命，「又一個滅門慘案」！新聞媒體這次的反應特別激烈，一致要求抓捕真兇，懲罰兇手，為無辜死去的人伸張正義，維護法律的尊嚴。普通人，網上遊客們對此憤憤不平，大量的網友評論充斥在互聯網上，幾乎搶佔了全部的評論空間，人們再也不能容忍某人的殘酷無情了！他好色人們認了，那些女人心甘情願；他有錢人們認了，運氣好，有能耐；魄力大，人們認了，他有錢又有能耐，但是這都不能讓他草菅人命，不能使他置身於法律之外。他再有錢，再有能耐，也不能踐踏別人的生命，一個不會放過老人，一個不會放過孩子的人，人們又怎麼會同情他的遭遇，怎能原諒他的「辣手無情」！「人若棄之，必先自棄」，許多網友們憤怒的說道。公安、司法、情報部門更是異常憤怒，這明顯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公然蔑視他們的威嚴，「是可忍，孰不可人也」，各方專家再次被召集起來，對這個「不可能偵破」的案件再一次進行拉網式搜查。同前一次慘案不同，大家一下子把目標定在了那個傳奇人物身上，他們再一次對他多年來的各種活動進行分析研究，試圖發現遺漏的盲點，他的資金往來賬戶，一個都沒有錯過，追根求源，卻發現又一次的無功而返。社會各界對政府部門的遲遲沒有動靜深為不滿，聲討之聲不絕於耳，聲勢之浩大，前所未有，人們似乎對這個讓人歡喜讓人憂的的焦點人物深惡痛絕，但是沒有一個人表明身份地直接宣告兇手就是某人。一切有嵇可查的的文章都只是說「某人」，一時間，某人成為了李夢澤的代名詞。

人們對李夢澤的憤怒，已經超過了個人的界限，在一些人的推動下，竟然把仙女公司也提了出來。上一次慘案發生時，仙女還沒有什麼控股的企業，所有投資的公司，仙女只是一個比較大的股東而已，但是現在不同，仙女公司已經有三個下屬控股公司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對仙女公司、仙女電子、仙女基礎部品公司和仙女能源四家公司進行了攻擊，說什麼是幫兇，是劊子手的搖錢樹，連帶西星公司以及各分公司也被牽連進來。這一下，有人就不答應了，對於一些人對某人的攻擊，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也不置一詞；但是，如今人們對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進行攻擊，有關人員就不答應了，要求嚴懲散佈謠言的人。仙女總部首先對幾大網站進行了抗議，並向一家新聞報社提出賠禮道歉的要求。一個人可以不要聲譽和影響，但是一家公司不可以，仙女公司對網站上對她及其控股的公司的誣蔑非常不滿，向幾個大的互聯網公司發出了抗議信，並聲稱保留進一步行動的權利，西星公司也不例外。對於人們提出的抵ZHI仙女的呼聲和誣蔑仙女和西星的言論，最被動的是一些互聯網公司，新聞報社的文章都是經過主編們審查過的，過激的言論當然都被排除在外了，但是互聯網不能排除，要想禁止這些評論，就只有關閉網站，這是他們非常不願意做的。但是面對仙女和西星的抗議，他們又不能不重視，一旦對方要求賠償損失，那麻煩可就大了，決不是他們這樣的網絡公司能夠承擔得起的。人們有言論的自由，但是作為一家營利性公司，卻要對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沒有證據表明某人有罪，他們就不能刊登對他不利的評論，即使他有罪，他們也要對散播不利於兩大公司的言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已經闖下了大禍了！這件事情如果延續下去，那麼幾個著名的互聯網不死也得脫層皮，仙女和西星公司受到多大的損失，那他們就得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一個人既然想做事，就要做好做這件事情可能付出多少代價的準備，但是顯然，這些互聯網公司並沒有相應的準備，面對兩家公司越來越嚴厲的指責，一些網站試圖進行嚴格控制，甚至關閉！相對於兩家公司的激烈的反應，當事人則平靜得多，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看法的人，他關心的只是自己做了什麼，是不是為朋友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王照雲絕對想不到，他的死亡會帶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他能原諒他的朋友嗎？沒有人能夠給出答案，雖然社會評論還是到處可見！

就有人不原諒李夢澤的「殘忍」，一直以來，沒有人直面李夢澤這件事情，他的女人、孩子、朋友、他的親戚以及公司的員工們，大家對此避而不談，似乎這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但是如今，有人對他發火了，向他指責，這樣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林詠琪！林詠琪也相信這是李夢澤做的，憑感覺確信是他做的；3年前的「錢氏滅門慘案」她也清楚，這是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但是如今張軍龍一家人又慘死，她就不能不對這個兇手進行指責，當年不認識他，與他毫無瓜葛，但是既然現在已經認識了，她覺得自己必須指責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衝動，也忘了他的心狠手辣，忘了對他的某種恐懼，她甚至僅僅知道自己在對他咆哮！面對林詠琪憤怒的指責，李夢澤有些驚訝，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生氣，從來沒有人在他面前說起這件事情，更沒有人指責他；當然，面對任何人的指責，他都不會低頭，絕不會承認，雖然也不否認，像往常一樣無動於衷

「你能不能鎮定一點兒，一點兒風度都沒有了，何必生這麼大氣！」李夢澤淡淡的說道，看著氣沖沖闖進辦公室的能幹的總經理，對方的臉色相當不好！

「你說，是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你……「林詠琪根本就平靜不下來，何來保持風度！

「我做過的事情多了，你指什麼，是什麼讓你這麼生氣？」李夢澤依舊淡淡的說道，似乎有點兒奇怪，實在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什麼，你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林詠琪也在陪著他打謎語，可惜氣氛有些不對勁兒。

「是不是大家都在談論的那件事情？這可不能亂說，說不定這裡就有竊聽器，萬一說出是我做的，那可是要負責任的。」李夢澤笑著說道，神態異常輕鬆，似乎在調侃對方。

「不是你做的，你說啊！」林詠琪倒不咆哮了，估計是想起了什麼，但還是不放棄，或許在心裡面也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為什麼要執著於這件事情呢？大家都說是我做的，大家都指責我，大家都希望法律來懲罰我，你是不是也一樣認為呢，也想讓法律懲罰我。讓我去坐牢，坐電椅，還是被槍斃？」

「只要不是你做的，誰也不能把你怎樣。」林詠琪倒嚇了一跳，反說了這麼一句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失去了理智，明白這件事情是不會有結果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不顧一切的衝進了他的辦公室；現在卻像一個鬥敗的將軍，不過，依然不能原諒某人，這件事情對她的刺激太大了。

「你這話說對了。我為什麼要對付張軍龍呢，我的朋友雖然因為他而死的，但是不是已經搞明白了麼，這完全是誤會，他根本就不是故意的。難道法院前後三次審判，都錯了麼？你知道，雖然我這個人比較怪異，但還不至於心狠手辣到傷及無辜的地步。」李夢澤還是淡淡的說道，這是他最大的優勢所在，只有法院自己推翻自己的判決，才能對自己立案，對自己進行審查，這叫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可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你怎麼還放不下？」林詠琪似乎在開導他，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放下了！

「能放得下麼？也是，該放手的就放手，人生不能太累了！」李夢澤似乎頗有感觸，似乎也太累了，多年的忍耐，實在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還說呢，你不是沒有放過王家麼？」林詠琪反駁道，不甘心被他繼續欺騙，這傢伙一點也不說真話，而王家的事情就是明顯的例子。

「哈哈，原來還惦記著那個「未婚夫」啊，這你放心，商場是商場上的事情，不會牽扯到私人問題，大家都清楚，他們也可以擠垮仙女嘛，將來說不定連你也一起收購過去。即使那樣，我們也會遵從商場的遊戲規則的！「李夢澤調笑道，不顧對方即將而起的憤怒。

「說得好聽，還不是趁機報復，別以為我不知道！」林詠琪剛想發怒，又忍了下來。

「報復什麼，我是怕他們撐不下去了，替他們分分負擔，這電子公司還不是歸你管嗎，難道你不想管了？」李夢澤笑著說，全忘了言多有失的這個自己向來尊奉的信條。

「我就是不想管了，才不會助紂為虐呢，讓你去傷害更多的人！不幹了！」林詠琪突然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懂！」李夢澤這下倒緊張起來了，有些色裡內荏。

「我不幹了，不做你的總經理了，我要回家！」林詠琪咬著牙說道，她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在面對著他的時候，她從來沒有佔過上風，看著對方的有些懊惱的神情，感到非常痛快。

「為什麼，為什麼不幹了！」李夢澤真是慌了手腳。

「什麼也不為，就是不想幹了，不給你賣命了！」

「是不是回去結婚，你爸又找了一個女婿，還是……」李夢澤有點李言亂語，他現在可真是有點著急了。

「就是，怎麼著？我不幹了。」林詠琪有點賭氣，說什麼就是什麼。

「也行。如果是這樣，你辭職也行。我也一直在為難，你是電子公司的最合適人選，可是身份不同，公司本來就有不同意見，只是……這樣也好，畢竟東林集團的老總在仙女打過工，這可是很轟動的。」李夢澤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道，話裡有些傷感。他無法反駁對方的要求，在他心裡面，只要對方提出要求來，都會滿足的。

「只是什麼？」

「沒什麼，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能耐，既不會管理，更不懂經營，什麼都不會，全靠別人在撐著。我這個人呢，只會異想天開，雖然當初創辦了西星公司，卻寧願在萬盛公司當副總經理，每星期G州、B京兩地的跑，也不顯得累。我想你也會跟我一樣呢！」李夢澤苦笑著說，回憶往年的故事。

「是這樣麼？」林詠琪的話音比較低，有些失望，心情有些低落。

「世間的事情，誰對誰錯，難說的緊，錯錯對對又何必分得那麼清呢。電子公司你先干一段時間，等過了風頭再離開，好嗎？算幫我一個忙吧！等過了這一陣，你想幹多久，想什麼時候辭職都行！」李夢澤請求道，想讓對方支撐一段時間。

林詠琪氣勢洶洶地來，平平靜靜地離開，看到她的人無不感到奇怪，不知道老總又用了什麼手段；林詠琪剛一離開，楊華就進了辦公室，她一直在附近盯著，不讓任何人靠近辦公室，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她們一點也不敢放鬆。卻看到李夢澤有些落寞的靜靜的坐在那裡！

「你也要問我麼？」李夢澤心情不太好，見到楊華進來，不知怎麼就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誰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呢，我見她蠻生氣的樣子，有點兒擔心你，別人可不會關心你！」楊華不回答他的話，走過去把他的頭摟在懷裡，卻向男人說了這句話，她當然不會問這樣的問題！

「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別怕，門被你反扣了。」李夢澤伏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雖然已經年近40，可還是那麼光滑平坦，讓他非常眷戀。過了一會兒，又把女人抱到腿上，一邊制止女人的反抗，一邊動手動腳，怎得楊華不願意，卻又爭不脫。

「你怎麼把她擺平了，走的時候蠻平靜的！」兩個人親熱了一會兒，被楊華掙脫開，趁機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想辭職不幹了，我就讓她先頂一陣兒，等風平浪靜了再走。」

「我就知道她鬥不過你，還嫩著呢！」楊華一針見血的說道，卻也是實情。

第一百章 面對圍攻

這一年，真的注定是不安分的一年。

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在半年前推波助瀾，渾水摸魚，各自大有收穫。西星公司獲得了不少土地開發合同，大多是從雲山地產手中奪過來的，而仙女公司趁著市場大亂，一舉收購了5家電子公司，這其中就有雲山電子公司。實力大漲的仙女公司趁機組建了下轄6家電子公司的仙女電子公司，以傳奇人物林詠琪為總經理，正式進入了國內大電子公司行列。從8月到9月，這是一個相對平靜的時間，商場上有能力收購的已經收購完畢，不能拿到手的也就此收手不幹了，除了西星公司還在對雲山地產進行慣性壓迫之外，各個行業的競爭漸漸趨於平靜。仙女公司一攬子收購的各家電子公司，已經轉入了生產，盡量使用原公司管理人員的政策，使各公司的生產並沒有大的波動。一兩個月後，經過注資的各個公司已經漸漸回復元氣。為了使這些電子公司迅速進入正常的發展軌道，仙女公司一共注入了40億元，進一步刺激了這些電子公司的活力，使得形式迅速好轉。

從9月份起，仙女公司的咨詢部就有意識的搜集幾個行業的最新動態信息，他們不參與評論某人的運動，但是對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影響相當警惕。即使某認真的犯了法，他們也會盡量將這件事對公司的影響降到最低，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從9月中旬起，咨詢部資深幹事們就開始表示擔憂，大量的信息上報給策劃部，而策劃部負責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似乎某些事情越來越嚴重！到了9月24日，一份分析報告被直接交到了正在悠哉游哉的老總手中。李夢澤也經常上網，對網絡上的評論信息漸趨減少感到一定程度上的高興，所以就更加無所事事，但是，當他看到策劃部交上來的報告時，馬上緊張起來，並採取了緊急應對措施。仙女總部已經開始接連的下發各種指令，仙女基礎部品總公司，尤其是仙女電子公司被要求採取緊急措施，以「應對可能發生的事件」，而總部的相關部門被要求處於緊急戒備狀態，保持隨時機動能力。另一方面，9月24日，西星總公司要求各公司、各分部的有關部門注意一系列問題。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當李玉東收到李夢澤的電話，並隨後收到傳送過來的絕密信件時，西星系統的房地產公司還在做著慣性運動，像去年對待東林房地產公司那樣，繼續趁著雲山集團自己吃緊的間隙進行戰果擴大的工作，馮慶松都打上了癮，覺得還能繼續敲一陣呢，他可是從沒有這麼痛快過。但是，當天下午，西星的各分部都被要求「停止追擊」，嚴格進行整頓工作，要求務必在一周之內把前一段時間的戰果處理完畢，總公司則緊急向銀行申請了150億元人民幣的貸款。多年來，西星公司從來沒有貸過款，這還是第一筆大買賣，銀行很快就批下來了。那麼李玉東為什麼要申請貸款呢，難道西星公司出現了賬面資金苦難麼？是，也可以說不是。雖然王照雲的土地收購，為西星公司搶來了大量的土地，但也使公司欠下了不少的合同資金，這些資金都是有注入年限的，當時的總額450億元（包括爛尾樓），他注入了180億元，而這幾乎就把西星公司賬面資金花沒了，以後李玉東一邊掙錢，一邊花錢，三年來也沒有存下什麼錢，這主要是西星公司的花銷太大，這兩年，總公司的土地開發都達到了300萬平方米，每年利潤150億，應該說能夠支撐下去了，即使把那270億元合同資金注入，還能落下180億元呢，但是這都是理想算法。西星公司的負擔也不小，B京分公司的利潤比較少，要想擴大競爭，就得要母公司扶持，僅此，就投入了將近20個億，而許鵬的規模還在擴張之中，每年也得至少10個億，這樣下來，就只有130個億了；而外聯部這幾年也沒有閒著，土地還是收購的很凶，到處搶購，照雲逝世那一年，就收購了1000萬平方「便宜土地」，以後跟著仙女公司花了一些錢，取得了500萬平方的土地開發權，雖然花錢不多，但也是他用去了合同資金130億元，這些錢雖然要分幾年注入，但也使得西星公司的財務負擔加重了不少。去年和東林房地產公司的硬碰硬，一年之中，僅僅在這方面就用去了30個億，還不包括沒有投入的那一部分；今年4月份至9月份，又用去了20個億。一年多來，他們雖然搶到了900萬平方的土地，但是也用去了50個億，還有100個億的合同資金。這就是說，李玉東在這3年多來，總共收入了450個億，卻用去了360個億，短期內，他還要支付200個億，但是，公司漲面資金才有110個億，到明年7月份，就要全部支付190個億，因此有資金不足的危險存在！當然，這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而言的，還要應對其他可能的問題，還要考慮到另外兩家公司，馮慶松的資金還有盈餘，本來就有20個億的底存，又得了總公司支援的20個億，現在至少還能動用25億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所謂的問題就是競爭乏力），許鵬那裡倒是麻煩，前一階段的競爭，使得他花錢不少，至多才有10個億左右的底存，估計也需要30個億左右的資金才能抵禦各種風險。

事情的起因，源於咨詢部的信息監控，在9月中旬的時候，他們發現雲山集團向銀行新貸了40億元貸款，加上原有的部分資金，總資金已經達到80億元，這個問題引起了咨詢部的重視，雖然說西星公司在進行慣性的競爭，但是由於其他行業的競爭逐漸收尾，雲山集團沒有必要再背負一些銀行利息，何況他們的下一筆資金很快就要到位了，這就使得這件事情有些不正常。時刻也不敢馬虎的咨詢部人員馬上上報了策劃部，策劃部卻要求他們擴大咨詢收集範圍，收集多行業內大公司的資金動態，當然主要集中在和仙女相關的行業，比如電子、能源、基礎部品等，也搜集一些房地產信息。得到指令的咨詢部人員，搜集後嚇了一大跳，兩個行業已經進入了風雨爆發的地步。據資料顯示，有14家比較大的房地產公司進行了不同程度的資金收攏，總金額高達1400多億元，有7家大的電子公司和9家比較大的電子公司進行了資金和生產調整，涉及資金2000多億人民幣，另外鋼鐵行業有資金聚攏、價格下降的勢頭！得到這些情報的策劃部人員，馬上明白了這是行業的一次大規模武鬥，而對像很可能就是仙女公司和他們不願意承認關係的兄弟西星公司。「盡人事，安天命」，他們還是表現了對西星公司的友好，畢竟大家是一個戰壕裡的人，不管承認不承認，沒有西星就不會有仙女電子，可能連一家都沒有呢。接到情報的李夢澤也嚇了一跳，媽呀，整整3400個億，這比他當初的全部資金還要多，現在的錢可真不當錢用了，不知道這些人用了什麼東西抵押，從銀行那裡貸來這麼多錢？反正他是有點兒擔心。他們也不能閒著，外聯部緊急向銀行申請了400億元合同貸款，這樣，仙女公司就有了800億元的資金儲備，實際能夠動用630億元，如果到了年底，能動用的資金不少於800億元。現在的仙女公司內緊外松，一般人感覺不出什麼來，外聯部的資金貸款也是李偉森部長親自負責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而西星公司就不能保密了，公司的規模太大了，分佈範圍也太廣了。

這一年的國慶節，完全是個商家的國慶節。雖然國家的實力已經非常強大了，商人們更加愛國，但是商人們實在是愛國比愛錢來得弱，各種商業活動充斥期間，一切都是為了賺錢。當人們正沉浸在喜慶之中，一場規模巨大的行業競爭又一次展開了，這次競爭範圍沒有愚人節的大，但是規模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次競爭還是電子行業在前，房地產在後，甚至牽連到了紡織與鋼鐵等行業。國慶節期間，多家電子公司進行了產品的價位調整，一下子下調了15個百分點，隨後又有10家電子公司緊隨其後，一時間，電子產品價位普遍下降，達到了歷年來的最低點，仙女電子公司也快速做出反應，將價位下調了16個百分點，林詠琪又一次站在了大眾面前。這個傳奇般的「女強人」對同行的挑釁堅決反擊，她已經從總公司得到承諾，可以將價位無限止的下調，甚至將毛利潤降為零，也就是說，電子公司可以賠著賣。

國內的電子產品經過4月份到7月份的降價風潮，到9月份才回彈到原來的80%，如今又一次降到原來的73%，這已經低於上次的最低價了，上次才僅僅降到76%，這使得人們對接下來的大戰充滿了期待。面對仙女公司的降價，立即有兩家公司宣佈了「再下調5個百分點」的降價措施，這使得價位降至了年初的69%，對於兩家行業內最大的公司的降價，其它公司只有紛紛跟隨，69%就69%吧，不過，仙女電子沒有做出反應，似乎認同了他們的72%的價位，兩天過去了，林詠琪還是沒有表態，一些記者開始打探內幕消息，卻得知仙女總部和電子公司的意見不一致，仙女總部對進一步的降價表示擔憂，擔心被國際公司趁機而入，林詠琪卻主張繼續降價，三天後，準確地說，第二次全面降價5天後，林詠琪宣佈了價位降至68%的業界最新消息，並當場否認了某些記者猜測與總部衝突的疑問，這算是電子降價的前一階段。

出了10月份，中國電子行業規模最大的三家電子公司進行了聯合記者招待會，表達了他們對電子市場的前景的分析，認為市場前景廣闊，但是國際競爭加劇，希望業界進行某種程度的聯合，並宣告了新一論產品的降價，價位一下子降到原來的66%。這一次，各家電子公司並沒有跟著大幅度降價，有3家公司將價位調整到66%，8家電子公司定在了67%，還有3家定在了67.5%，這一下，仙女電子公司的價位又處在業界的最高處。仙女電子公司似乎真的已經不願意支撐下去，業界的消息是，仙女公司緊急為旗下的電子公司注入了60億元，用於生產補貼，卻未進一步降低價位。市場很快就顯示出它的無情來，仙女電子公司的訂單減少了35%，利潤下降了15%，各公司處境艱難，如果不是對總公司的信賴，和對總公司注入的100億元的支持，可能真的要爛了。但是仙女電子也終於沉不住氣，將價位降至幾個月前的65.5%，比3家大公司的價位還要低，同時訂單立即上升了40%，達到了市場大戰前的91%，可是利潤繼續下降，僅有原來的35%，如果去除各項開支，估計這個月是沒得掙了。好在，總公司調撥的資金能夠讓他們的生產繼續經營下去。仙女公司的價位明顯有些某人的影子，也似乎是林詠琪受到某個人的影響過大，近似於無賴的作風。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同規模相比，仙女公司受到的傷害罪輕，稍低於其他發起挑戰的公司，二者是否預示著仙女公司將在這場生死競爭中最終勝出呢？

比電子公司的競爭發起的比較晚，到10月中旬，房地產行業的競爭才剛剛開始，但是僅僅三個星期的時間，已經使得李玉東有了更多的準備，使得他放心了許多。半個多月的時間，西星總公司收回了50億元的投資，這50億元是完全的利潤，使得公司手中的流動資金從110億元達到了160，連同隨時可以使用的150億銀行貸款，可以高枕無憂了；除去190億元的應付資金，還有120億元的活動資金，在這裡面至少可以拿出100個億來用於土地的新一輪競購。各地方政府的新一輪土地開發竟標是從10月中旬開始的，各家有實力的公司一擁而上，紛紛爭奪自己中意的土地。這一輪土地競標，規模非常大，超過了以往的每一次競標，總面積達到了12000萬平方，這是有人在事後統計出來的，全國各地數百家房地產公司被迫或者主動地捲入進來，這些土地的總需求資金將達到1900億元，初期投資就將達到900多億元，是一份巨大的大餅！李玉東倒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一塊大餅，如果能夠吃到其中的十分之一，那就有1200萬平方了，那麼今年的業績可就大發了。外聯部緊急聯繫銀行將原來的150億合同貸款落實，他要吃一份大的，憑著手中隨時可以調用的220億元，比其他各家公司都強大的資金實力，他可以同各家對手周旋。這倒是很有可能的，只要他不入套，誰也不能輕易把他擊敗！可是他想得也太簡單了一些，總共12000萬平方的土地，有幾百家公司來爭奪，其競爭會有多激烈，誰都能想得到，而這些土地怎麼會一下子冒出來，又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何況他們又是最後才得到的消息！各房地產公司中，最有實力也爭得最起勁的全部是業界排名靠前的那些大公司，其中就有上海的黃埔集團和東方集團，他們和雲山地產組成中國地產公司的三強，這三強幾乎是不分彼此，只是這一次雲山地產有些力不從心，估計還沒有從半年前的競爭中緩過勁來，何況還有35億的資金沒有最終到位；接下來的公司也都是行業內的巨頭，G東的東江和客家兩大集團排名也幾乎不分上下，經常在第四和第五之間徘徊，規模比西星公司還要大一些，這次自然也是使足了勁兒，再接著就是排名第八的成渝集團。大集團公司都盡力參與，這其中就有東林和江海集團以及柳氏，天池集團也想搏一搏。對於各家公司的實力，李玉東心裡都有底，雖然不能確定具體能夠投入多少，但大概的還能估算出來，只要不出現排斥現象，他倒不懼怕。

可偏偏就出現了排斥現象，西星公司被稱作「不受歡迎的公司」，前期全力爭奪的一些土地中，有不少被幾家公司聯合奪得，西星公司丟失了幾份志在必得的合同。這一點兒，顯示出西星公司在業界的形勢來，幾乎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與之合作，對於這家先後與東林和雲山展開直接交鋒的突然冒出來僅僅10年的公司，大家沒有一絲好感。眾多公司中，雲山地產自不必說，其他各家公司也沒有一個對他有好感，天池集團更是死死DI制，唯有東林房地產公司態度還好一些，但也不願意合作，這使得李玉東相當被動。雖然西星公司有資金，有實力，但缺乏地緣優勢，使得其在和各家公司的競爭中處於下風，這時候，仙女公司根本就不起作用，如果起的話，可能還是副作用。李玉東可是吃足了苦頭，幾天來相當失望，第一輪標出的4000萬平方土地，西星公司僅僅得到了200萬平方，僅僅佔到了5%，離目標太遠！還好形勢也不是一直惡劣下去，在11月中旬下一輪土地的爭奪中，資金實力俱有的西星公司獲得了750萬平方的土地開發權，只是這一次總共湧出了6000萬平方！到了12月中旬的時候，最後2000萬平方的土地，大家展開了生死爭奪，這時候，已經有多家房地產公司吃圓了肚子，退出了競爭行列，對這批土地展開爭奪的有黃埔、東方、客家、東江以及東林集團。東林集團這次的資金並不雄厚，在前期的土地爭奪中，也沒有盡全力，僅僅獲得了500萬平方而已，與他在業界的排名並不吻合。

房地產競爭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電子行業的競爭保持了和房地產幾乎同樣的進度，隨著房地產第二輪土地競標的展開，電子行業又一次出現了降價的風潮，還是電子三強率先發起挑戰，其它公司緊隨其後，對仙女電子展開進一步圍逼。到11月下旬，電子產品的價位已經降到了年初的60%，這已經到了一個敏感價位，各公司的利潤已經極其微小，若不是有資金支持，根本就難以降下來，仙女公司直到12月初，才將產品價格將到了59.5%，這幾乎和三強的價位相同。這時候，能夠保持與三強同步的也僅有4家公司，連同仙女電子公司，一共有八家公司在展開白熱化爭奪。仙女電子可謂是如履薄冰，不同於其它電子公司，仙女電子的各家分公司收購的時間比較短，各公司內部形勢不穩定，除了東林電子之外，其它公司都不令人放心，一些人員出現這樣那樣的異動，使得這些公司的形勢雪上加霜。「患難見真情，風雨現真心」，新收購的幾家電子公司的部分關鍵人員在公司緊張的時候，突然辭職，這等於是給了林詠琪當面一拳。這些人員平時的表現不錯，可偏偏在這關鍵時刻動搖了公司的士氣，使得幾家公司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恐慌。這種內亂比外加壓力更可怕，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先亂了陣腳。好歹林詠琪也不是好惹的，誰走都可以，只要不帶走公司的技術資料，人員不夠了，生產不下去了，那就進行內部整頓，反正現在的市場形勢也不好，產品也賣不到好價錢；走了一個蘿蔔缺個坑，再繼續招聘就得了，憑仙女的巨大財力和強大的知名度，還怕招不到合適人才。仙女公司的人才招募立時擴大到了全世界，「只要是合適的人才，都可以成為仙女的員工」，這是李夢澤對負責招聘的人說的。仙女公司的內亂帶來的結果雖然嚴重，但帶來的好處也不是沒有，一些靠不住的人都走了，更多的對仙女認同的人留了下來，而由於仙女電子公司不是上市公司，更沒有銀行債務，其餘拖欠的債務也不是負擔，所以並沒有造成災難性後果，雖然影響不好，但是沒有實際的財務損失！而仙女的形象已經深深印映在人們的心中，決不會因為短時的失利就會被遺棄，何況還有兩個傳奇性的人物存在呢！所以，仙女電子公司根本就沒有垮下來，而既然不是主動停產，不是因為競爭不過才放棄了競爭，這種體面的停止生產，反倒讓仙女公司減少了一些財產損失，從10月份開始降價至今，使用的資金不超過50億元，這隨後的日子裡，5家公司可以不用再空耗了，只有一家公司在陪著玩。雖然這樣下去，市場zhan有量會明顯下降，但是影響要相對弱一些，「只要以後鉚足了勁兒，還能在爭奪回來」。林詠琪雖然生氣，但也只好接受了某人的歪理論。到12月下旬，仙女電子公司只剩下一家公司還在市場上廝殺，市場zhan有率從3%一直降到了1%以下，成了絕對的配角。到了這時候，仙女公司反倒成為了降價的急先鋒，很快就宣佈了將產品下調至55%的消息，這已經使得大多數產品進入了零利潤的境地，而仙女電子也幾乎接近於零了。受此衝擊，仙女第一電子公司的產品銷售量迅速增加，各商家們都明白這個價位意味著什麼，公司開足了馬力，將生產能力提升了150%，幾乎達到了生產的極限，受仙女電子的影響，三強也把價位下調到56%，三強的動作，迫使其它公司也紛紛降低價格，割肉侍鷹。

跟電子行業的最後一擊相同，西星公司也進行了最後一擊，與一些強大的房地產公司進行殊死爭奪，其實他的目標也不高，2000萬中，能取得幾百萬，就知足了，參加最後一輪爭奪的主要有關房地產公司，上海兩家以及G東的兩家，這次的資金都非常雄厚，在前期的土地爭做中，這幾家公司都是這次土地競標的大主戶，平均每家公司都在1000萬平方以上，與這幾家公司相比，東林和西星都是比較弱的一方。為了在後期的市場競爭中佔得先機，就只有拿下餘下的2000萬中的相當部分才能成功，那麼，他們能不能取得成功呢。西星公司前期購得的950萬平方土地，已經用去了實際資金60億，合同資金171億元，如今還有160億元能夠動用，而東林集團前期僅僅購得土地600萬平方，手中資金也僅有40億元，實力在眾公司中最弱。如何才能夠取勝，成為兩家公司共同關心的問題，西星公司實力強勁，但是名聲不好，往往被別家公司聯合起來算計，這是至今收穫不多的最主要原因；而東林房地產則是實力不夠強勁，後勁不足。其他四家公司的資金都足以簽下剩餘土地的三分之一，何去何從，如何在最後一輪中為未來幾年奪得發展的先機，成為大家關心的重中之重。

大家都不弱，也都明白對手的根底，更清楚如何才能讓自己取得最大的成功，如何競標，如何合作呢？一時間，私下交易頻繁進行。

強強聯手，指點「土地」，雄心壯志躍然紙上！

第一百零一章 反攻開始

形勢的發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這一年房地產市場的競爭，最先分出勝負。在隨後的2000萬平方的土地中，西星公司取得了550萬平方，東林房地產公司取得了850萬平方，其餘四家公司取得了剩餘的600萬平方。可以說，在最後一輪的競爭中，東林公司是最大的贏家，西星公司得到了他們需要的。據統計，這次搶購土地最多的公司，排名依次為西星公司1500萬平方，東林集團1450萬平方，黃埔集團1350萬平方，東江集團1300萬平方，東方集團和客家集團都是1200萬平方，6大房地產公司一共搶購了8100萬平方，佔據了拍賣土地總額的67.5%。西星公司取得了最多的土地，但是最大的贏家，最引人注目的無疑是林明堂的東林集團，以最少的資金，換取了最多的土地。

在最後的一批土地中，有一半土地的價格是相當高的，總金額高達300億元，其中首期支付金額就高達100億元，是大家爭奪的重點，卻被西星公司收下了一半，另一半被東林集團收入囊腫。這個競標結果引起了其他幾家公司的真正的恐懼，這1000萬土地，沒有一家公司能夠輕易的獨自吃下，但是若與別人聯手，又難以公平分配，因為大家都想將它據為己有，尤其是有些公司並不具備和別人合作的資格，比如東林集團，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與之聯手，因為他手中的40億資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吸引力，300億元，首期支付就需要100億元，另外的200億元要在18個月之內全部支付，這不是哪一家公司能夠掏得起的。如果這份土地放在前期的土地競標中，那麼肯定有公司能夠單獨吃掉，即使是到了最後，西星公司也能夠獨自吃下，甚至連帶吃下其餘的土地，但是自家事情自家知，李玉東明白，靠他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拿不下這份土地，不是吃不下，而是別人不讓吃下。深知其中滋味的李玉東想起了沒人「瞧得起」的東林集團，試圖和對方進行合作。

老謀深算的林明堂是這次競標中不可多見的能人，只是實力不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對於李玉東的親自到訪，林明堂感到意外，這個競爭對手可不是他現在以及以後能夠惹得起的，經過一次較量之後，算是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可以說，電子公司就是被他擠出去的，甚至自己的女兒也是被他擠出家門的，但還是熱情招待了這個來訪的房地產明星。雖然和對方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對這個年近40歲的中年男人深表敬服，在明明四周都是敵人的情況下，還能取得將近1000萬平方的土地，成績可以說是相當的好，即使是身為敵對者也不得不佩服。

李玉東也不東拉西扯，直言相告要求雙方合作，聯手吃下剩下的大部分土地。而面對林明堂的疑惑，他告訴了對方自己的真正目的，原來他的目的不在於這份土地，公司儲備的土地足夠幾十年的開發使用，沒有必要再來儲備這份土地，但是他們並不想別家公司得到這些土地，尤其是不想讓黃埔集團、東方集團以及東江集團獲得，因為這幾家公司都排在西星的前面，是西星前進的重要對手。那些土地對西星公司的作用只是錦上添花，對別家公司而言卻是意義重大，一旦被他們獲得，就極大的增加了以後發展的助力，這當然是野心勃勃的西星公司不願意看到的。有時候，並不需要自己強大，只要對手相對虛弱，那麼就是自己的相對強大，也同樣能夠達到自身的目的，這就是商場上勾心鬥角的重要原則。林明堂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目的，當然想漫天要價了，一個獅子大開口，就要去了那份土地一半的份額，卻絲毫不提自己的財務問題。可是讓他吃驚的是，李玉東竟然不慌不忙的取出了一份傳真，當時一下子就讓第二個看到的人呆住了。林明堂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大的便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是真的，但是他認得那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字，知道這是雖然沒有法律效率卻有珍貴價值的大禮。一時間，他忘記了保持自己的風度，激動的忘形起來。

李玉東帶來的傳真的主要意思，即為如果雙方合作成功，這份1000萬平方的土地將由兩家公司平分，其他的土地東林集團取大頭，另外提供「30億元」的借款和保證一年內有效的「150億元借款」，還款期限為借款之後的「18個月內」。對於這份大禮，林明堂喜出望外，這將使得他有底氣和其它公司展開爭奪，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其餘的四家公司在看到林明堂一舉奪得1000萬平方的土地的標權時，都傻了眼睛，當即明白了一邊的某人的笑意，卻只能落得個頭暈眼花，這才又記起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的古訓，沒想到竟然是這兩個生死對頭來了個合作，一個出人意料的合作！在隨後的非關鍵土地的竟標中，四家公司才略佔上風，取得了60%的土地，但這也使得東林集團一舉獲得了此次土地竟標的次席位置。1450萬平方米的土地，275億元的合同資金，而他僅僅需要注入95億元的第一批資金，更重要的是此次土地竟標他僅僅使用了95億人民幣，而各家公司的情報是他僅僅擁有幾十億元的可動用資金！當然，人們在為林明堂道賀的同時，也都在誇讚西星公司，1500萬平方的土地，330億元人民幣的合同資金，先期需要支付的110億元，還低於他們能夠立即動用的220億元的流動資金，成為這次土地竟標中事實上的贏家，一個孤立和圍攻西星公司的陰謀就此破產了。

至於林明堂當時是如何被一紙傳真打動的，直到竟標全部結束之後，他都沒能搞明白，當靜下心來之後，他想想都覺得後怕，可不是鬧著玩的，180億元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以至於直到收到仙女公司轉過來的首批借款時，他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來。當然，現在他已經不用擔心了！當竟標全部結束之後，仙女公司老總在簽完了借款合同之後，就把30億元人民幣打入了東林集團的賬戶。這件事情林詠琪並不知道，當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年的春節了。這是一個不好解釋的問題，李夢澤不願意將自己參與西星和東林交易的事情告訴她，而她又沒有查閱仙女總部財政的權力；另一方面，仙女總部也並不曉得這筆資金的確切用途，他們的老總有任意數額資金的使用權利；而林明堂以為某人會向女兒說明這件事情，何況他也不好意思在女兒面前誇獎那個傢伙，這樣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會主動做的，而且也永遠沒有做過。

幾家歡喜幾家憂，本來是眾房地產公司圍攻西星公司，卻被她突圍成功，一舉取得了最大份額的土地，再一次名聲大噪，聲勢不可一世。反而是幾家準備充分的公司，並沒有落下足夠的好處，讓他們不是滋味，一直到競標結束，李玉東也不知道這次大規模的土地竟標是如何發動起來的，事先沒有得到這方面的情報，難道是有關部門刻意的迴避他們？這是他在竟標結束之後一直思索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又西星公司帶來了什麼，或許是每一個人都關心的問題！

房地產的競標在年底就結束了，並沒有把疑惑帶到新的一年，他來的快，去的也猛，前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900多億元從一個銀行轉到了另一個銀行，房地產商們又一次充分利用銀行，連李玉東也不例外。而電子行業的競爭隨著房地產的白熱化而白熱化，卻沒有隨著房產們的休息而休息，它開始的早，卻結束的晚。電子市場的拼爭是由幾家「小公司」率先支持不住而出現轉機的，到年底的時候，仙女公司可以動用的資金已經只留下600億元了，30億元「送給」了東林集團，170億元給了那些收購過來的電子公司的原股東們，當然，雲山集團也得到了35億元，不過，10億元馬上就還給了某人。仙女公司能夠動用的資金當然不止這些，他的投資分紅還沒有轉過來，據他們估計，今年大概能收到240億元左右，而在能夠動用的600億元中，仙女公司進行了某種程度的利用。仙女公司這次花錢，是由咨詢部收集資料，經過策劃部分析，而最後由林詠琪親自指揮的，她的指揮棒指向哪個公司，李偉森就安排人手去接洽那家公司，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林詠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愜意過，指揮別人做事，她是老手了，在學校的時候，林大小姐就是動口不動手的人，但是使用如此龐大的資金，還是頭一回。570億資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知道把他們家的公司賣了，肯定比這還多，但是賣了以後，就沒有用了，而她老爸肯定不會幹，把她賣了估計還有可能。所以，能夠使用如此多的資金，「老丫頭」心裡還是非常得意的。在這麼多的主管人員中，也只有某人曾經擁有過這麼多資金的使用權力，連楊華都沒有如此的機會呢。當然，上一次470億元收購加上80億元一共550億元也讓某人過足了癮，何況那是真正的550個億呢，這570億元肯定還不能用完，留上幾十億元還是非常有可能的，某人如此想到。事實上，林詠琪錢花的某人都想哭了，不多不少整整花了500個億，當她把紅筆放下來後，大家發現某人已經暈倒在了桌子上。緊急的搶救措施馬上實行，眾人一籌莫展之時，反倒是楊華厲害，一腳踹在某人的屁股上，大家卻聽到一聲悲歎，「我的500個億呀，就這麼沒了」，留下一屋子人哄堂大笑。

商場上的競爭，來也洶洶，卻也匆匆，幾家歡喜幾家仇，有人撿了元寶，有人丟了西瓜……和仙女公司談判收購的公司都是比較有特色，有點兒實力，但是處境比較艱難的公司。總共有三家電子公司，被林詠琪看中，當然還有一些可供選擇的公司，外聯部立即去給人家送錢，倒也比較順利，在春節以前就簽下了協議。雖然都是在春節前的最後一天支付了第一筆款，卻使這個春節過的有滋有味。如果在平時，這些公司都不會在這個價位上出售，但是幾個月來殘酷的市場大戰已經使他們站不起來，也意識到這個市場並不是每個公司都能做的，面對仙女公司的還不算最苛刻的協議，不少人選擇了體面的撤退。輸了，就不玩了，抱著錢過個好春節也是完全不錯的，傷心人如此想。當然，得意的並不止仙女這一家，三強中的兩家公司都趁機擴大了公司規模，這實在讓人懷疑他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對付那個仙女公司。不過，他們也確實擊敗了仙女公司，仙女電子公司下屬的六家公司，其中的五個已經站不起來，剩下的一個也不比其它公司好到哪裡。至於仙女新收購的三家公司，那只是因為仙女更有錢罷了，最主要的是不怕花高價錢！

第一百零二章 競爭的結果

商場上大魚吃小魚的事情是常常發生的，特別是那些味美又不自量力的小魚，更是大魚們侵吞的對象。房地產市場競爭的真正結果，還沒有表現出來，大家都是拿著銀行的錢來買國家的土地，以錢養錢，連西星公司都不能例外，總共貸款250億元，雖然手中還留有110個億，一次性的貸了這麼多的款，這在西星歷史上可是首次，在各大房地產公司中也是單次貸款最多的一家公司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脫下了神聖的外衣」，「淪落」成一家普通的房地產公司了。但是，話在反過來說，銀行的一個重要作用就是貸款，一個永遠不向銀行借貸的公司，並不受到銀行的歡迎，即使是他經常把閒餘資金存在銀行裡；對於西星公司這樣的大客戶，銀行還是非常樂意為其借貸的。當然這並不是說西星公司已經不行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多年沒有貸款了，即使是曾經貸過的那些款，也被認為是某些人的個人陰謀，在專家們的眼裡，西星公司絕對是一家沒有資金周轉困難的公司，之所以出現如今的現象，主要是因為「擴張太快了」。

西星公司擴張的太迅速了！從王照雲擔任總經理到現在，西星總公司總共購買了8500萬平方的土地，開發了1200萬平方，加上原有的土地，現在共有儲備土地7600萬平方，在這期間，他們實際投資了790億元，合同投資了1060億元，還有270億元等待他們支付，而在這期間，加上公司原有的資金，合上幾年間創造的利潤，一共有700億元的帳上資金，其他兩個公司又用去了一部分，從而使得總公司擁有了140億元的資金差額！現在他們有250億元的貸款，加上將要支付的合同注資，使得他們的債務總額達到了520億元。銀行的貸款是兩年期的，但是那筆270億元的貸款卻要在18個月之內支付，也就是說，他們的債務壓力非常大。雖然公司賬戶上還有110億元的資金，但是按照年度開發300萬平方，每年利潤150億來計算，兩年內的收入將不能償還全部欠款；當然，這都是賬單上的數據，實際上在春節來臨以前，李玉東就收回了100億元的開發款，為此他還準備先歸還一部分貸款呢。從根本上來說，西星公司的問題在於土地積累嚴重，積壓了足夠開發28年的土地，他們就像一個貪婪的地主，不知疲倦的收購土地，卻沒有把這些土地「積極開發」利用！當然，如果他們全力開發，每年開發400萬平方的話，兩年內就能夠償還所有的欠款，所以，沒有必要擔心這些欠款。

房地產公司的形勢比較複雜，對於擴大開發還是增加土地儲備，向來是一對矛盾，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矛盾已經不屬於西星公司了，可是其他公司能夠解決嗎？這正是西星公司關心的問題，能否全力開發，也是他們面臨的迷性選擇之一。按照李玉東的話說，如果形勢好的話，還是要進行土地收購的，這就是業界的怪胎——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他擁有最龐大的土地儲備量，卻還在尋找土地，他是業界崛起速度最快的房地產公司，從十年前的一舉成名，成長為今天的業界第六的房地產巨頭；他擁有傳奇般的資金實力，擁有傳奇般的業績，更有一個極其優秀的恐怖的合作夥伴，他擁有兩個傳奇性、能力巨大的總經理，當然，還有一個人們不知道的總策劃師！李玉東不知道春節以後的形勢將會如何發展，但是無疑地，加快對儲備土地的開發，將會是重中之重，是400萬，還是500萬，如果照雲在，那該多好啊！是啊，如果王照雲還在，一個人收購土地，一個人負責開發，一個管理市場，卻如今要他一個人扛！他不累麼，累，幾個人中，他最累，他最年長，也最顯得老，但是他能夠放下身上的這副擔子麼，不能，至少現在還不能！

房地產的競爭是大家坐下來買土地，你一塊，我一塊，看誰買得多，買得好，買的巧。而電子市場則是拼，拼得頭破血流，直到一家公司支撐不住，破產了，才算完數，然後就是整合，吞併，或者收購。應該說，這次電子行業最先敗下陣來的是仙女公司，不是麼，6家電子公司，完了5家，但是到最後，收穫最大的還是仙女電子公司，人們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女人來回奔走的身影！仙女失敗的原因是她有錢，取勝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有錢。敗，是因為她收購得太急促，太囂張，兩個月時間，一下子就收購了5家電子公司，電子行業的老大們能夠放過她麼，能夠讓她安心發展麼？不能，當然不能，一定要在她還沒有站穩腳跟時，就把她打倒，最好是把她打疼，讓她永遠站不起來，可惜，他們忘了一點兒，仙女是真的有錢，而且仙女公司有兩個奇怪的人，當然，還有一些消息特別靈通的人。當咨詢部偵察到電子行業的異常時，就注定了仙女公司的又一次擴張的來臨，400億元人民幣的緊急貸款，就是為秋後算賬做準備的，400億，加上230億元的可用資金，總共有630億元準備應付這次洗禮。洗禮的結果是60億元被注入了各個分公司，讓他們先頂著。仙女公司注入各個分公司的資金前後達100億元，這筆錢也並沒有用完，僅僅用去了50億元，這主要是公司收購的時間太短。即使是這樣，也開了仙女的先例，她也貸款了，而且是400億元的巨額貸款，這個數字可不小，而且現在公司僅僅留下了240個億，加上先前投資的盈利，公司賬戶上才有460億元，除去各種開銷以及將要支付的款項，僅僅留下200多億元的資金，而某人還應承接給東林集團150億元！如果這時候，仙女的兩大系要是虧了的話，某人可真是要哭了，這可能是他悲歎「500億元沒了」的重要原因吧！

當然，有付出就有收穫，仙女公司的巨額貸款也不是輕易背負的。也說不上這次電子行業地震是針對仙女電子公司的，因為不僅僅是仙女公司做起了收購的買賣，其他實力強勁、資金充足的公司也都把手伸了出來，仙女公司收購的那家150億資產的電子公司，同時就有3家電子巨頭在爭奪，電子行業兩大巨頭也彼此不合作，只是最後被林詠琪以高出其他同行的價格搶了過來，仙女隨後又收購了兩家公司，一家公司的資產為140億元，另一家為110億元，這兩家中等規模的電子公司，被仙女來了個一鍋端，完全是仙女公司獨自擁有。但是這次交換老闆的不僅僅是這三家公司，還有5家公司被其他公司收購，除去兩強各自收購兩家之外，另一家被業界近來崛起的公司收購過去；如果算上被參股的公司，這次市場大戰一共造成了15家公司的權利轉移，涉及金額總共高達1500多億元，可謂是電子行業的地震！傳統的電子三強，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強了，新增了團隊實力的兩強，已經把另一強給甩在了身後，成為業界的領頭羊。同樣的，資產總額幾乎增長一倍的仙女電子公司，在業界的排名也直線上升，雖然還比不上另一強，但也勉強排在了第四位，只是和第五位的差距比較小而已。這次電子市場大戰中比較有名的輸家，就是實力比較強大的百盛電子了，沒能簽下一家公司，反倒是被仙女公司搶走了即將到手的兩家公司，使得他的實力根本就沒有增強，白白忙活了一場，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可以這樣說，通過這次市場大戰，各廠家強得更強了，弱的顯得更加弱了，但是專業性更強的公司也更多了，這能不讓人發愁麼？

通過這次市場大戰，巨頭們也給仙女公司上了一課，這個行業競爭太激烈，不是你想玩就能玩得轉的，玩不好，你就賠吧，實在不行，趁早離開，紡織市場多平穩，既不讓你操心，每年又有那麼多錢給你，多悠閒，還是不要淌這點渾水的好，看我給你上的這一課，這還是比較輕的呢，以後走著瞧吧！當然，仙女電子也不是任人涅的軟柿子，硬件軟件都能拿出來遛遛，雖然說整頓不及，讓對手們擺了一道，但是仙女性子強，該收斂也會收斂，更重要的是該出手就出手，你們想整我，只要我銀庫裡有存銀，就什麼都不怕，看誰先頂不住，幾百個億投進去，我不是又壯大了麼！看你們誰比我增長的塊！的確，總共1530億元的交易中，仙女公司就佔到了三分之一，遠遠超過了同行的增長速度。而且，通過這次競爭，仙女公司首次確立了自己的強者地位，歷經風雨，真正的在電子行業紮了根，豎起了一面大旗。當然，也讓人們重新認識了仙女公司，原來仙女也願意進軍高端市場，原來仙女也可以從銀行貸款，原來那個神秘的投資人也沒有錢了，仙女公司的深淺終於被探了出來！

向來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憂，仙女公司總部，仙女電子公司和仙女基礎部品公司裡，大家都很高興，雖然各有各的喜悅，但是無疑心情都是舒暢的，當然，某個人除外。全公司上上下下，僅有他一個人在發愁，而且是非常的發愁。仙女總部再一次沉浸在大規模收購的喜悅之中，不到一年的時間的兩次大規模收購，讓他們覺得回到了公司剛剛創立的那兩年，一個個心情舒暢，感到公司「大有可為」；電子公司負責人們也很高興，他們的分公司又增加了三家，已經達到了九個，資產總額更是超過了1000億元，成為了一家實力強勁的電子公司，短短一年來，能夠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績，能不讓人興奮麼！確實很興奮，林詠琪就是最興奮的一個，她一生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大快人心的事情，高興得幾乎摸不著了北，完全忘了被人家利用的事情了。基礎部品公司的人也非常高興，不高興行麼，公司業績達到了幾年來的最高峰，今年的利潤達到了幾十個億，上交總部20億元，還有不少盈餘呢，那些負責人們正在考慮加大獎金的發放力度呢！大伙高興，可是李夢澤卻一點也不高興，確切的說是高興不起來，這不，春節放假前，他又把一些部門領導、下屬公司總經理們「上課」來了。

「今年的利潤不錯嘛，鋼鐵公司交上來了90個億，紡織公司150個億，嗯，不錯，基礎部品公司也上交了20個億，總利潤達到了260個億，應該說比往年好一些。電子公司也不錯，一下子花去了500個億，真是謝謝大家了。」李夢澤到這裡，大家一起鼓掌，雖然他說的慢吞吞的，但是說到了大家的心裡。

「是不錯，咱們再來算一筆帳，年初的時候，公司有770億元，770個億，我攢了幾年，才攢了這麼一點兒，8月份的時候，就用去了300個億，加上能源公司的30個億，以及還應該給人家的170個億，這就是說，500個億已經沒了；投入電子公司了100個億，嗯，100個億，還剩下170個以；還貸了400個億，可又讓林詠琪給花了500，當然，我也花了30億，這是借出去的，加上收上來的260億，現在滿打滿算還有280個億……年後呢，能源公司又要投入40億，那就是說，仙女投資基金公司總共有資金240億元，其中還有貸款400個億。」

「400個億，400個億有多少，反正把我賣了也不夠，李偉森，這400個億要幾年還清啊？兩年之內還清，我估計是還不清了，兩年，至多能夠收上來400個億，還要花錢，你們說怎麼辦吧。怎麼辦？

「沒人說話，反正我是沒辦法，還錢的時候別找我，這錢是林詠琪用的，你們將來找她去，還有，以後各公司要錢的話，別找總部，自己想辦法，總部不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收回來！」李夢澤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

「不就400個億麼，怕什麼，一年就還清了。沒見過你這麼緊張的！」林詠琪有點兒不滿的說道，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這麼一個無賴的人。

「怕什麼？我能不緊張？400個億，我從來沒有借過這麼多的錢，這要多少年才能還上，你不怕？先說好了，財務部得留160個億，隨時調用。不怕？你們去折騰吧！」李夢澤不滿的反駁道，趁機又要去了160個億。

「你要那麼多幹什麼？沒錢了，還要霸佔著不讓動！」林詠琪似乎跟他較上了勁，整個會議室的人都吃驚的看著他們兩個。

「這你不用館，你給我看好了電子公司，別讓我白辛苦一場！剩下的會你們開吧。我得準備回趟老家，幾年沒有回去了，今年得回去一次。」說完話，他就離開了會議室，還沒出門口，就聽到有人說，「別管他，他從來沒有借過錢，一下子接受不了，別聽他的，一切按照規章制度辦」。

能這麼不給李夢澤面子，又能這麼指責他，不把他的話當回事情的，也就只有楊華了。和在座的各位不同，她瞭解他的心情，他從來沒有向別人借過錢，即使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向人開過口；而今公司一下子就借貸了400億元，還不能夠在一年內償還，自然讓他心裡不踏實。這時候，能起到協調作用的，就只有楊華這個特殊人物了，往往都是李夢澤挑起矛盾，卻由她來平息爭端，這在仙女內部都已經是平常事情了。自從楊華進入公司，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協調，起先是大家和李玉東之間的矛盾協調，現在是大家和他之間的矛盾協調，而李夢澤又似乎是喜歡給楊華找這樣的事做。在仙女內部，大家不用對李夢澤的話太過認真，他雖然辦事情拖拖拉拉，但大多是馬後炮，像這次，借錢的時候他支持，收購的時候他拍板決定，結果卻在「情形」的時候叫苦連天，所以，大家也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林詠琪跟他們不一樣，在她的思想裡，公司決策人員應該是有魄力、有決斷，敢於承擔、說一不二的，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公司領導人，而像他這樣，簡直就是一個地痞無賴的作為，「真想不到他是怎麼做到這一步的」！

接下來的會議，主要是解決一些具體問題，比如公司發展，財務使用，開發重點以及春節後的工作安排，這些事情由各部門領導人分別提出要求，大家一起找出解決辦法，最後由楊華來具體安排。公司的工作安排事宜通常是由楊華負責的，自從李夢澤重新接任老總之後，大家就發現楊華才是公司真正的管理人，老總只是一個「擺設」，用來擺擺樣子，「偶爾搗點亂而已」。如果說這次的電子行業大戰對仙女公司沒有衝擊，那時不可能的，首先的一個衝擊就是財務問題，公司首次貸了款，而且是400億元的巨額貸款，這筆貸款說是天文數字一點也不為過；其次的一個衝擊就是電子行業的競爭加劇，電子公司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只有自己做大做強了，才能真正在這份田地上站穩腳跟；再一個衝擊，就是對公司的財務使用上，先前公司的資金充足，龐大的資金儲備可以讓他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以說是指哪打哪，可是現在，背負了巨額的銀行債務，做什麼事情都要前思後想，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資金緊張的怪圈。雖然相比於公司龐大的資產實力，這點債務算不了什麼，可是這畢竟是多年來的首次借貸，這使得各部門領導人紛紛建議強化公司的財政管理，適當加強各部門的財政預算，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開支，從公司內部「節儉」。

這次會議的一個後果就是林詠琪的不高興，這是大家都發現了的事情。自從老總離開了會議室，這個總經理就一直不是那麼積極，很明顯是心情不好，似乎某人對她的傷害很大。這些負責人們都對林詠琪感到奇怪，對她的猜疑也向來就沒有間斷過，雖然她的工作成績出色，深得大家的認同。從能力和功績上來說，她無疑是電子公司的最合適的掌門人選，但是她的身份不一樣，不管她和李夢澤的關係如何，大家都明白他們不可能走到一起去；作為東林集團的繼承人，反而出任仙女的下屬公司總經理，似乎是真的不太恰當。但是更讓他們不解的是，兩個人似乎都樂意如此下去，一個干的興致勃勃，一個也看得心滿意足，連助理也不過問，這使得大家真的理解不了。他們本來以為只和一個怪人打交道，現在卻開始和兩個怪人打交道了，這個現實也讓他們難於接受，還好，工作上一直沒有出現問題，大家也就暫時放下了心。不過，現在的林詠琪似乎開始回復正常，似乎在思索自己的身份問題了，從她的表情上，大家看出了某些問題來，這更讓他們有些擔心。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她真的離開了電子公司，對公司的整體發展肯定沒有好處，但是這件事情又不是他們能夠左右得了的。這幾個人中，隨便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說的動、管得了的，隨便一個人，都比他們的來頭大，當然，大家也知道，也比他們更倔強！

第一百零三章 回家

對他的回家過春節的提議，沒有人表示反對，連那兩個僅僅幾個月的小傢伙都在裂開了嘴笑，大家都贊同，八個女人個個舉手同意，孩子們的意見向來是不重要的，何況他們也都很想念爺爺奶奶。大家對鄉下老家都是非常喜愛的，從來沒有去過的梁佳怡更是充滿了期待，她早就聽了姐姐們的介紹，何況這也是讓丈夫的老家人承認自己的機會，就是單單的去散散心，女人們都不會放過的。對於全家25口人全部回去的提議，倒讓某些人感到為難，但也隨即表示了同意，雖然16個孩子一起回去，聲勢有點兒太大了，但這能不讓去麼，反正已經引起了老家人的轟動，再轟動一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連最穩重的景雯和張曉青都不擔心了，何況其他女人呢。因此，在三位保鏢的護送下，某人提前給自己和公司助理放了假，回鄉下老家過春節去了。

李夢澤這一次回家，聲勢不同凡響，一家人從仙女在老家的下屬企業（基礎部品）和西星在老家的分部搞到了7輛各種各樣的轎車（一些車是公司租來的），浩浩蕩蕩的給他老爸找麻煩。李潤鈞對於兒子給他找的麻煩，早已經不放在心上了，上一次7個兒媳婦一起回來過年，就讓老人家緊張了半個月，好在鄉鄰們都接受了，沒有那麼多難聽的風言風語，如今這一次25個人一起回來，估計也沒有太大的問題。說實在話，他們也非常想念幾年沒有見面的孫子們，前十四個都見過面，可是都有七八年了；後兩個還沒有看到過呢，而第八個兒媳婦還沒有見過面，說什麼也得讓他們回來一次。李夢澤的再次回到老家，讓眾鄉鄰們大吃了一驚，浩浩蕩蕩的車隊，八個女人，十四個一般大小的孩子，還有兩個猶在襁褓的小兒子，使得大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們的那個兄弟麼，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個人有錢，大家早已知道了，他有那麼多的女人，大家也已經知道了，也不覺得奇怪了，但是見到他有那麼多的孩子，雖然也聽說他有這麼多的孩子，但是這麼多人真的站在眼前，還是有點緩不過勁來，連嘴最快的嫂子們也有點兒不適應。李夢澤再次回到老家的效果就是這麼的讓人震驚！不過，大家很快就從不適應中走出來了，又不是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這傢伙再奇怪，還是他們的兄弟，叔叔，雖然他是如此的不同凡響。給爸爸媽媽拜了個早年，八個女人齊聲聲的叫著「爹媽」，尤其是14個孫子孫女齊聲叫著「爺爺奶奶」，李潤鈞夫婦從心裡面高興，家業興旺，子孫滿群，能不讓老人們高興麼。至於新增的兒媳婦，老人們也一併親熱，禮物是沒得送了，關心話說了不少，單單是滿意的眼神就讓某人心情舒暢。

他們一大家子回老家，出現了一個麻煩事，房子不夠住了。人太多了，家裡的房間根本就不夠分配，充其量就有16個房間，還不能全部當作臥室，能作為臥室的只有13間，而且床鋪也不夠，由於不願意住在別人家裡，那就只好擠了。好在兩個小兒子不佔床位，23個人，擠在12個房間裡還算湊合，這使得這個春節過得有些不是那麼有味道，更麻煩的是吃方的問題，在大院裡有專門人員負責，倒不顯得那麼費事，但在老家就不同了，25個人，14個孩子，可以想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老人該會多麼為難。可是讓他們為難的還不止這些，離春節還有兩天，李夢澤的姐姐也回來了，一家三口人，不算多，本來高興的事情，可是這使得李潤鈞的老宅子顯得更加擁擠了，一下子住進了28位客人，這可是真夠熱鬧的了！吃飯的時候，「小小」的客廳根本就擠不下，只能把某些人另行處置。不過，除去吃飯的時候，院子裡倒不顯得擁擠，連同姐姐家的孩子，15個能跑得都在外邊玩耍，從這家到那家，從這個地方鑽到那個地方，這農村對孩子們來說，都是永遠新鮮的地方，永遠也玩不夠，雖然已經是冬天了，天氣冷得很！當然，最終的問題還是出在了這些小傢伙身上，小孩子們言語無忌，對於老家的孩子們的不順耳的話，小少爺們可是一個也不含糊，仗著人多力量大，指哪打哪，一時間，成了村裡的孩子王，兩個小丫頭也跟著哥哥和弟弟們鬧騰，讓李夢澤的老家人充分認識到他們「爸爸的利害」，當然這事情的掃尾工作，還得他們的爸爸和景雯媽媽出面去賠禮道歉；至於回家後怎麼處理，也沒有人聽到李家院子裡傳出什麼動靜來。不管怎麼說，李夢澤又一次給老家人們上了一課，這讓他成為大家眼中更加不可思議的人物。

很少回到農村的這些探親的客人們，對什麼都感到好奇，一刻也不閒著，他們回老家的目的就是享受，來享受老家的溫馨，老家的快樂，老家的無憂無慮，於是，田野裡，集市上，到處都有一些成群結隊的女人和小孩子們，引來路人的側目相向。李夢澤回到老家，一般不會隨處走動，女人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由得他們去玩耍，孩子們願意的話（大多是媽媽去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就帶上，反正在老家也出丟不了。笑話，在這一目三分地裡，誰不知道他李某人的大名，還會跟他搗亂，還會打他的什麼主意，門都沒有，十四個孩子一排的站出來，等閒幾個大漢都不是對手；當然，也沒有人惹他們，只是對這群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是常有的事情。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很少這麼愜意過，這麼肆無忌彈過，大群的人不顧別人的想法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而那些孩子們，更是高興的不得了。而這比較溫暖的氣候，也讓他們覺得倍感輕鬆，多年來積壓的勞累一下子煙消雲散，代之以輕鬆的容顏。梁佳怡也很快明白了幾個姐姐對老家期待的原因，連她本人都對這裡喜愛起來，輕鬆，舒適，悠閒，這真是一個養人的地方，比那些海濱別墅好多了，女人如此想，連步子也輕快起來，和姐姐們一起享受別人的羨慕。

相對於李夢澤及其女人和孩子們快快樂樂的回家過春節，林詠琪雖然不怎麼高興，在某人提前給自己放假幾天之後，仙女總部，各下屬公司紛紛放假之後，也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只是前後一耽誤，就晚了不少天。林詠琪對何時放假沒什麼意見，只是在那次會議之後就一直不那麼高興，似乎某種激情已經失去，直到回到家裡，回到父親的身邊，還沒有恢復過來。林明堂倒是很高興，尤其是看到女兒回家來過年，說實在話，除了女兒不太聽話和至今沒有結婚之外，他沒有一點兒不滿足的地方。所以，林詠琪看到的是一副堆滿了笑容的面孔，這笑容，她已經兩年沒有看到過了！

「爸爸，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是不是這次競標的事情？」依照林詠琪的瞭解，父親該是為這次競標的事情高興，東林集團是這次土地競標大贏家，她自然知道這些事情，雖然近來她也非常忙碌。

「這次咱們簽下了1400萬土地，你說我能不高興？」林明堂笑著說，心裡高興得很。

「1400萬，真有那麼多！公司有那麼多錢嗎？這次投入多少？」林詠琪雖然早就聽說了那些土地數額，但是由父親親自說出來，還是有些吃驚，公司裡有多少資金，有多大的家底，她還是知道一點的，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公司一次性簽下過這麼大分的土地，東林集團雖然很強，卻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

「也不多，才275個億而已，首筆支付資金95個億，其餘的18個月內支付。」林明堂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錢得來的有點底氣不足，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先前只顧著高興，竟然忘了這個問題。

「這麼多，又貸款了，那要背多少利息。爸爸！」林詠琪有點著急，常年貸款，都讓她有點兒過敏了，200多個億，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在東林集團最輝煌的時候，也不敢一下子貸那麼多的。或許她也受到了某人的影響，對貸款的事情聞之色變。

「這次沒有貸款，一分錢利息也沒有！」林明堂趕忙解釋，也知道自己的女兒對貸款的事情比較敏感，上次把電子公司都丟了。

「那哪來那麼多錢，你是不是又……」林詠琪更加緊張，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害怕又被老爸給賣了，立時就急了起來。

「別別……沒有，沒有，爸爸怎能不顧你的感受，你可是爸爸唯一的女兒，爸爸不疼你還疼誰。放心，爸爸以後再也不提那樣的事情了。你放心，這些錢都是借來的，既沒條件，又沒利息！」林明堂可是害怕了女兒，上次和王家聯姻，結果讓她去當了仙女電子的總經理，怎麼勸都勸不回來，如今再也不敢有這樣的打算了。

「那是誰借的，準沒安什麼好心，那麼多錢，當他家是銀行呀！」林詠琪馬上恢復了精明，既然這事情和自己無關，她就放了心，但是下意識的認為對方必有所圖，200億元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出來的，這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我也想到他沒安什麼好心，可是條件太誘人了，而且當時形勢特殊，我就答應了。」林明堂有些後怕的說道。

「還是人家找上來的？那會是誰，應該和他無關呀，他也沒這麼好心！」林詠琪想來想去，能拿出這麼多錢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可是他沒有理由這麼做呀。

「是李玉東。當時只剩下2000萬平方了，其中有一半地特別好，他一個人拿不下來，就來找咱們合作。」林明堂解釋道，並沒有提到某人。

「條件呢？」

「雙方一家一半，再加上另外的1000萬土地，我們收購了400萬，咱們350，西星50。」林明堂說出了具體的數字，這些情況局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西星公司有錢嗎？850萬平方土地，得200個億吧，他們能拿得出來？」林詠琪一聽不是某人，心裡有點兒失落，但還是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西星也沒有這麼多錢，聽說李玉東為這次土地收購，還貸了250個億呢。這次合作，他們倒沒有佔一點兒便宜，才拿下1500萬平方，比咱們沒多多少，大部分土地還是在合作以前收購的。」林明堂繼續解釋道，他也不提是誰借的錢，這話他不能說出口，裝糊塗也要裝到底。

「那是李夢澤了，他會這麼好心，仙女還貸款了呢！」林詠琪有點不相信，但是也只有那個人了，能夠對西星公司施加影響，又能夠拿出那麼多錢的，在當今中國，唯有他一個人。

「仙女也貸了款，不會吧？他們不是很有錢嗎，那他不會騙我吧！」林明堂有點兒吃驚，仙女公司在眾人的眼裡，是一個資金極其充裕的公司，是不可從銀行借錢的，如果真的如女兒所說，他可是有點兒擔心，趕緊把那份傳真拿出來。

「貸了400億，9月份就貸的款。為了這次電子收購貸的，這次收購一共用去了500個億。為這個事情，他還不斷的哭窮呢，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林詠琪邊看傳真，邊說道，順便發洩對某人的不滿。「180個億！12月份，那時候還沒有進行收購呢。30個億他給了嗎？」

「已經給了，那你看剩下的150個億，他會給嗎？」林明堂小心翼翼的問道，擔心從女兒口中聽到不利的消息。

「他這個人雖然小氣，但這樣的事情，還是會算數的。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仙女貸款400億元，他都哭鼻子抹眼淚的，還會幫助咱們！」林詠琪對某人的奇怪做法不理解，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太矛盾了；不過，她也相信那個人會遵守承諾的，似乎他在不久前的會議上就提到過這筆錢的。

「400億對仙女來說不算什麼吧，他們不是每年收入很多嗎？」林明堂聽說自己的錢不會出問題，思維就活絡起來。

「仙女一年收入至少250個億，不過，據說他從來沒有借過錢，害怕借錢！」林詠琪解釋道，「他這個人性格複雜，貸款的時候，不當回事兒，給東林的時候，也不當回事兒，收購電子公司的時候，花錢也痛快，到了最後，卻哭鼻子抹眼淚的。公司開會的時候，那個可憐樣，看了這就讓人生氣。」

「他會是這樣的人，有這麼差？」林明堂有些不太相信，某人在社會上的形象可是很好的。

「他除了有時候會突發異想之外，別的什麼都不會，連公司管理也不是他做的。要不是有楊華在頂著，仙女公司早就一團糟了。據說上次他離開公司就是管理上跟不上。」林詠琪指點她的父親，某人的真實形象只有在仙女公司才能體會到，仙女公司也不知道為他做了多少包裝！

「他真有那麼差？」林明堂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可是能有這麼多錢的人，絕不會這麼差的。

「也不是什麼都不會，至少眼光還可以。像基礎行業這沒人看好的行業，硬是每年能賺20個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雖然本人不怎麼樣，可是公司裡人才濟濟，他的女人們也都不笨，楊華就是他的女人，把仙女管理的頭頭是道，其他的女人有個是律師，有個是會計師，有個是醫生，還有個是影壇明星呢。」林詠琪吧自己知道的告訴父親，這些情況，一般人不會很清楚的，而父親似乎也沒有太過注意這方面的事情。

「都是錢堆出來的吧！他那麼有錢，什麼事辦不成！」林明堂相當然的認為，這是絕大多數人的認識，許多人都認為這個好色男人的女人都是一些花瓶，認為真正有才華的女人是不會跟著一個如此好色的男人過一輩子的。

「她們是真的能幹，你沒有見過那個當律師的女人，聽說談判還非常厲害，李夢澤的許多談判，都是由她來完成的，像萬盛公司就是由司馬曉玉談下來的。」林詠琪倒是知道不少消息，這都是仙女員工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那看來這個人真的不簡單，不會是僅僅好色而已，肯定有別人不及的地方。」聽到女兒如此說，林明堂臉色沉重，以他幾十年的眼光，斷定這個人不是表面的那麼平常。

「能有什麼了不起，只是有點兒心恨罷了，連王家都不放過，又沒惹著他！」林詠琪不屑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小心駛得萬年船，一點兒也馬虎不得。你不知道，王家對他可是相當不滿意的。你想想，如果你嫁過去，那咱林家的這些財產不都是他們的麼，至少能得個幾百個億吧，就讓他這麼一腳給踹沒了，不記恨是不可能的。至於其他的事情，是手段太狠了一些，但是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辦事倒是挺小心的，硬是沒讓人給查出來，就這一點兒。不服氣就不行。相當初，錢家那麼秘密的事情，都讓他給發覺了，這個人可是不一般呀！」林明堂不由自主的感慨道，他比女兒看得更加準確，也看得更遠。

「你怎麼說得跟他一樣！當初他套我話，就說王家會對他不利，想先下手為強，結果就把雲山電子給搶了過來。」林詠琪對父親的說詞和某人的一致感到好笑，看來王家確實是在劫難逃了。

「那他到底有多少錢呢，我總感到他沒有盡全力，似乎留了一手！」林明堂忽然說道。

「他手裡還有錢？那他為什麼還為貸款哭窮！」林詠琪對父親的話感到好奇，不知道父親為何這麼肯定。

「他不是那麼莽撞的人。按你說的，仙女貸款是事實，但是他不把錢當回事也是事實，你想，如果真是資金緊張，能這麼大手大腳嗎？他這個人不是一個習慣大把花錢的人，一點兒也不奢侈。事實上，每一筆投資都精打細算，都不會虧本。自從他上次卸任後，就再也沒往外掏過錢，你認為他就那麼點兒錢麼，他真的不打算投資高技術行業，不像！」林明堂斷定某人手裡還有所隱瞞，肯定還有一筆錢，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把老底亮出來的。

「那有多少，他還會有多少錢，已經投資了2000多億了，沒有了吧？」

「至少還有500個億吧，肯定不會少於這個數字。不過，沒有人能把他擠出來。」林明堂斷定道。

「那他可太有錢了，我得把他擠出來，就不信擠不出來！」林詠琪下定了決心，不把錢擠出來，仙女電子就不能再上一個台階，不能成為業界最強的公司。

「你還要去仙女麼，都29了，回家幫幫爸爸吧，我都快60了！」林明堂嚇了一跳，趕忙把女兒往回拉。

「爸爸，我……」林詠琪撒嬌道，她什麼都不怕，就怕爸爸提這件事情。

「你都29了，該成家了，難道讓我和你媽擔心一輩子嗎？」林明堂為這件事情很為難，都不知道提了幾百遍了，可就是沒有效果。

「再等一等，等我把電子公司給整合好了，就回來，我答應過他的。」

「還能等多久？電子公司不是一年兩年就能整合好的，他肯定在騙你。仙女電子肯定還要擴張，是個沒完沒了的事情。等你整合好了，半輩子都過去了！」林明堂苦笑著說道，對某人是既恨又羨慕，就這麼把女兒給拿去用了，「我可不想為了他150個億，就把你個賣了，這個我可不幹。」

「爸爸！可是他現在也很難呀。他又不會管理，我要是不去做，電子公司真的就不行了，這次的收購還是我指定和指揮的呢，就再幫幫他吧！」林詠琪有點兒不忍心，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那個人如此好，只要他需要的就想去幫助他。

「他有那麼好麼，值得麼，他什麼都不會給你。」林明堂似乎明白女兒的心思，雖然她本人不承認，但是知女莫如父，旁觀者清呀！

「爸爸，什麼值得不值得，他這個人壞死了，又笨又懶，還整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時候！」

「哎，你也不聽爸爸的勸，我也說服不了你。哪天讓他來見見我，有話對他說。」

「什麼話，不能對我說？」

「就說我為這件事情當面謝謝他，這份禮可真是不小！」林明堂隨口說道，臉上卻是言不由衷的苦笑！

第一百零四章 爭執

「不知林總叫我來有何吩咐？」李夢澤在老家並沒有住多久，孩子們快開學時，就和楊華、蘇倩雲帶著他們返回了B京，其她女人和兩個小兒子還在老家過剩下的「春節」，他的姐姐也沒有回去，只是姐夫早早就帶著外甥回了G州。剛回到公司，就聽到了林詠琪捎過來的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又親自來到了武漢，直接到東林集團總部找到了林明堂。他知道《小說下載|wＲsＨu。ＣoＭ》，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對方是不會這麼慎重的，而他也有些話要跟對方商談，所以是幾乎沒有耽誤的趕來了。

「有些事情要和李先生當面談談。」林明堂想不到對方來得這麼快，按照行程計算，幾乎是沒有耽誤的就趕來了，這讓他有點兒措手不及。李夢澤來時也沒打個招呼，他也沒有得到女兒的事先通知，猜想女兒也不知到對方的行蹤。

幾個人驅車來到江邊的一個寧靜的茶樓，臨江而坐，可是誰也沒有心情欣賞「大江東去」，茶樓裡很雅致，包廂裡就他們兩個人。李富軍他們原本是不同意李夢澤和對方單獨相處的，可是「一個老頭子還能怎麼著」，愣是把們趕到了外間，這使得兩個老闆單獨在一起，幾個保鏢四眼瞪著八眼。包廂裡的人互相揣測對方，外間的人也不好交談，畢竟立場不同，雖然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誰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雖然大家都猜想到了某種可能。

「李先生對茶有研究麼？」坐定後，茶博士上了茶，退出了包廂，林明堂先開口道。

「您叫我夢澤就行了，我也不稱您林總了，叫林老，您看如何？」李夢澤先在稱呼上套近乎，他還是不習慣人家叫他先生，「家裡人也勸我常喝茶，對喝茶也感興趣，可是對茶是一點兒也不動，哪種茶也好，我都分不清。」

「噢，那我就倚老賣老了。茶文化我也所知不多，只是喜歡喝茶而已。」林明堂見對方不是很配和，也只有謙虛了。

「林老誤會了，我是真的不懂，其實我不懂的東西很多，什麼事情，懂也好，不知道也好，只要生活好就行了。」李夢澤當然發覺到對方的言不由衷，再說他從情報上也瞭解到對方的生活習慣，甚至從某人那裡打聽到一些。

「對對，還是夢澤看得透，比我這個老頭子看得透，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林明堂訕笑著，一邊暗自責怪自己忘了對方的手眼通天。

「林老，我也不小了，再有幾年就四十了，已經不年輕了。時間過的可真快，一晃十年都過去了，時間不等人啊。林老，您找我來，有什麼吩咐，有什麼要我做的，請儘管說吧！」李夢澤隨口回復道。

「年輕人，痛快！比我這個老傢伙強多了，這次請你來，首先是要感謝你對東林的援手，要不是你的幫助，東林是不可能獲得如此多的土地的。」林明堂有些鬱悶，今天這傢伙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不過，他也不能生氣，因為這正是傳聞中對方的樣子，自己也生氣不得。

「林老，說實話，如果沒有您的幫助，玉東可能連那點兒地的邊都摸不著，讓別人得去，還不如向您做個人情呢。我這裡面也有私心，您也知道，西星公司這幾年招了不少人的恨，連您心裡也有意見，公司崛起的太快了，才十年時間，就直逼房地產三甲，這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壞事，『虎無傷人心，人有傷虎意』，我們不得不找您這棵大樹避避蔭，在這商場上，我們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至於仙女的資金問題，貸款400個億，我是有點兒擔心，從來沒有借過錢，但是仙女家業那麼大，應該沒有問題的，只是我有點兒不習慣而已！」李夢澤解釋道，這話是真的，沒有一點客套，這也是他此來給自己定下的談話基準，只有自己有誠意了，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那我就放心了，說實在話，150個億不是東林能夠輕易貸得出來的。帳上資金更是相差很多。」林明堂沒有遮掩自己對這筆資金的重視，也是掩蓋不住的，說不定仙女就有自己的詳細資金記錄呢。

「這個您放心，仙女財務上還有些盈餘，貸款還遠著呢，實在還不上，挪挪借借，把我的老底再翻出來，也差不多了。」李夢澤倒不是誇口，他手中的資金不想動用，一旦拿出來，什麼事情都能解決，就現在的這點債務，對仙女也是影響甚微。

「請你來的目的，是關於詠琪的事情，這個女兒，讓我操心不斷，又不聽話，真是讓你見笑了。」林明堂苦笑著，在這種情況下談自己的女兒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難為情。

「我想您找我來，也主要是為這件事情，我也早就想找您聊聊了，又怕無法開口。」李星遇到沒有感到什麼，這正是他想像中的事情。

「噢，那你怎麼看琪琪呢？」見到對方這麼配合，林明堂心情好了許多。連對女兒的稱呼都改變了

「我原本是個一塌糊塗的人，既沒有什麼規劃，野心也不大。幸運的弄了一些錢，就往萬盛公司投，聽老師說同學要辦公司了，腦子一發熱，就自己也辦了一家，就是西星公司了，可我不是個管事的料，一點也不想插手，就請幾個朋友來做，自己卻跑去萬盛公司做個副總經理，這日子也過的悠閒。原本想就這麼一輩子下去，但是家裡的女人們不想讓我碌碌無為一生，加上孩子又一個個的多起來，那就再辦個公司吧，就是仙女公司了，可是也管的一塌糊塗，又被家裡女人們給趕下來，沒事幹呀，又閒不著，就去上學，還沒有上夠一個學期，就又出來做事，畢竟管理一家公司，總的對得起一起創業的這些員工們，也是他們信得過我，結果又搞了個基礎行業的收購，收購完之後，連我自己都後怕，可是公司裡的人管理得很起勁兒，現在居然也掙了錢。這幾年，前期的投資都生了效，帳上資金越積越多，得花去呀，放著總是不行的，公司裡面也不答應，估計我要是再不出手，可能又被趕下來了！這時候，正好西星公司正在敲你們，白送的機會，我還是抓得住的，就趁機收購了電子公司。當時也沒有多想，所以價位也不低，這一點您也清楚。」說到這裡，李夢澤停頓下來，拿起茶就牛飲了一通，也不管姿勢雅觀不雅觀。

「你們當初收購，說不心疼，那是假的，這也不能怪你們，價格也足夠好，當時雲山也想收購，只是價位比較低。這件事情我也想通了，不能把責任推到你們身上。」林明堂說得也是實話，他也是一個拿的起放得下的人。

「其實你們怪我，我也得接受，後期玉東本來就不想跟你們爭了，可是看到我對電子公司感興趣，就又加了一把力，終於給我搶到了手。」李夢澤笑著說，順手為林明堂也倒了一杯水。

「這事兒我們也很快就知道了，可又沒辦法。商業競爭嘛。」林明堂還能說什麼，只有認輸了，又不能從他手中討得便宜。

「我倒寧願沒有這件事情。原本我是來電子公司看看的，沒有經營過電子公司，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如今自己也有了，就想親自來看看，誰知道就遇到了詠琪。當時我覺得她對聯姻不滿意，當然王家是我後來用話套出來的，看到她挺傷心的，也不想讓她成為商場爭鬥的犧牲品，更有想破壞你們聯合的意思吧，就邀請她管理電子公司。當時也沒多想，認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當初我還不是在萬盛公司打過工麼，只要她不幹了，可以隨時辭職。可能我本來就是一個喜歡李思亂想的人吧。過後，尤其是收購雲山電子那5家電子公司之後，才發現不對勁來。詠琪對電子行業非常熱愛，而她又立了大功，從道理上講，得讓她擔任總經理，可是她已經28歲了，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年齡已經不小了，終身問題必須得解決，不能再拖了。可是還沒等多久，就出現了電子市場的這場風暴，要不是有她在，公司可能已經垮了，甚至讓我給買了。我別的本領沒有，破壞倒是不錯。沒想到，電子公司因禍得福，實力幾乎擴大了一倍，這就更讓我為難了，總得找個解決辦法，不然，耽誤她終身這個罪名我可擔待不起，而且會愧疚一輩子的！這就想找您協商一下。」李夢澤囉囉嗦嗦，不少是為他自己辯解，他這次來的目的和手段都很明確，反正是不能讓自己吃虧。

「她的性格我清楚，她也不聽我的話，如今能對她施加影響的，就只有你了！」

「我？我有這麼大能耐？也是，我現在可是她的老闆，把她辭了，也就行了，可是……」李夢澤乾笑了兩聲，饒是他臉皮厚比城牆，也有點不好意思，一個父親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你還能無動於衷麼，當然不可能，可是他沒為自己辯解清楚，就被對方打斷了。

「別，先不要把她辭了，那樣她會受不了的。這孩子，從小在感情上就比較執拗，幾年來，我們為她介紹了不少男朋友，可她一個都看不上眼，說是配不上她。可是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拖到何時。我也快60了，撐不了幾年了，得安排一下後路了。」林明堂自顧自地說道，不知道某人已經活了過來。

「你是說，讓我幫她介紹一個？我的眼光應該還不如你的。」李夢澤會意道，卻又不願意幫忙，讓他為一個漂亮女人介紹男朋友，可真是一件具有諷刺意味的事情。

「能這樣正好，可就怕不成。你不覺得她對你跟別人不同？」這話林明堂實在是不想說出口，因為實在是沒有面子，可是為了女兒，再大的委屈都要忍受。

「很正常呀，沒什麼不同。當然，她還是比較聽我話的。」李夢澤自己給自己找借口，他也向來是這麼認為的。

「就這些？」看到對方相當然的樣子，林明堂異常失望，「一個女孩子不聽父親的話，去幫一個男人，就為了這，只是比較聽話而已！琪兒又不傻，又不笨，難道就沒有一點兒想法？」

「可能是電子對她吸引力太大了吧！你不知道，她收購電子公司的那個興奮勁兒，我都羨慕的不得了！」李夢澤介紹對方不知道的事情，期待能夠混淆對方的注意力。

「這也不是根本原因，知女莫如父，電子是對她有吸引力，但也沒有那麼大！」林明堂有些洩氣，有些話他真是說不出口，可是不說還真不行。

「那你是說我，我有那麼好麼？」李夢澤等著一雙大眼睛，企盼能夠得到誇獎。

「你既好色，又無賴，既不會管理，又不懂經營，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喜歡你！」林明堂沒好氣地說道，實在是沒有心情誇獎他。

「沒你說得這麼慘吧！算了，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會管理，不會經營，那就用不著操心，總部有楊華在盯著，電子公司有詠琪在照料著，可惜！」李夢澤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可惜的是什麼，可是偏偏就有人不知道。

「可惜什麼？」

「可惜，可惜馬上得放她走了，要是能夠管理一輩子，該多好！讓我到哪兒再找一個總經理去？」

「你捨得？」林明堂不相信，像他這樣的人，能把吃到口裡的骨頭吐出來？

「當然不捨得，不然還叫什麼可惜。可是我又不能留她一輩子，東林集團得由她繼承，我又不能娶她，不過你要是同意，我就讓她兼任電子公司總經理好了！」李夢澤突發奇想。

「什麼意思？」

「事在人為嘛，將來你把東林集團傳給她時，可以讓她堂兄打理，那她不就可以繼續擔任電子公司的總經理了，即使結了婚，也可以嘛，只要她願意。」

「這可能嗎？讓一家公司的老闆給你打工，傳出去人們會怎麼說，你也不怕她把公司弄沒了，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林明堂像看怪物那樣看著對方，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行性。

「你知道我就這麼點本事，那你說怎麼解決，又不讓我把她辭了！」李夢澤有點兒窩火，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娶她！」林明堂咬著牙說道，他真是不想聽到自己說出去的話。

「不行！」李夢澤斷然拒絕，這主意行不通，根本就沒有可能性；不過他回答得也太快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猶豫，看起來是他的原則鑒定，實際上是早有這方面的準備，就等著某人說出口了。

「為什麼！我可以把東林集團都給你，只要你娶她。」林明堂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管你有多少錢，我都不能娶她。你知道我好色，是的，算好色吧。我有八個女人，16個孩子，哪一個都不能放棄，任何人都不能讓我去娶她，我的女人比誰都重要！」李夢澤堅決拒絕，認為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林詠琪不可能不要名分的跟著我，你也不會同意，即使她可以不要名分，也得經過八個女人這一關，只要有一個人不同意，門都沒有，何況我雖然好色，可是已經37歲了，還能折騰幾年！」

「那你當初為什麼這麼做，現在想不負責任？」林明堂也生氣了，自己好話說盡，這傢伙楞是不給一點面子，連個考慮的話都不表示一下。

「我什麼都沒有做，經過我延請的人多了，不止她一個；何況事情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呢？」李夢澤試圖安慰對方，都快60歲了，生氣起來還這麼嚇人。

「你是沒做什麼，可是……」林明堂也知道問題出在自己的女兒身上，他是有苦難言，何況人家擺明了不在乎自己的女兒。

「我這次來，也是想和你協商一下的，我這個人雖然不怎麼好，毛病一大堆，但是有時候還是比較心軟的！」李夢澤為自己開脫，擺明了自己對這件問題的重視，完全是為他們老林家著想。

兩個人最終也沒有商量個辦法出來，林明堂認為女兒對他癡迷過度，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他；而李夢澤認為林詠琪只是喜歡電子行業而已，只要她在電子公司幹下去，事情自然就得到解決，等到哪一天遇到了意中人，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在林明堂看來，一是女兒被他吸引住了，眼睛裡根本就沒有別人；二是別人根本就不敢大膽追求女兒。對於這個指控，某人誓死反抗，說這世上的傻女人不是沒有，但也不多，有八個就足夠了，不會有第九個了。兩個人爭執了大半天，說累了，也解決不了問題，最後餓壞了的某人提議去吃飯，另一位立即欣然同意；吃飯的時候，同桌的另外幾人，看到兩個人都狼吞虎嚥的，不由得大感好奇，對這棋逢對手的兩人倍感奇怪，吃過了飯，地主付了帳，兩個人繼續爭辯，問題還是解決不了，最後留下話「下次繼續」。至此，這次會晤結束。

李夢澤剛回到B京，林詠琪就來探聽消息。她似乎覺察到什麼，但是李夢澤沒好氣，「你老爸想把你嫁出去，想來拆我的台，可又怕我不給他錢，就把你繼續抵押在這兒」，這讓林詠其玉臉突變，但是也沒有追問下去。

對於這次會談失敗，李夢澤感到有些委屈，自己拿出了最佳的解決方案，可是林老頭子不認同，這讓他把一肚子火氣撒到了對方的女兒身上，只是也掩不住心中的沮喪。他有心想，反正女兒是你的，嫁不出去和我無關，但是又不忍心。雖然多年經商，如今還是比較心善，從來不願意讓朋友受到傷害，如今又怎能讓林詠琪受到絲毫傷害呢！

第一百零五章 心事

林詠琪顯然有心事，自從春節後回到仙女電子公司，就一直有心事。她不知道父親和李夢澤談話的內容，但是猜想到肯定和自己有關，他們肯定不是為了150億元借款的事情，所以一直對李夢澤的的回復有些期盼，想從他那裡得到某些信息。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信息，但是一直很期盼，對於李夢澤的話，她雖然很生氣，還是仔細的進行了分析。第一，父親希望自己早點結婚，這是他們催了幾百遍的事情了，也一直是自己心中的結；第二，就是還可以留在仙女電子公司，父親並沒有強迫自己離開，而李夢澤也明顯希望自己繼續工作。至於李夢澤提到的借款的事情，她壓根就不相信，知道他不會為此而失信於人的，父親也不會依此為交換條件，那麼他們的談話的內容是什麼呢，結果又如何呢，她不知道，這讓她有點兒心神不寧。

春節過後，仙女電子開始全盤接收新近收購的電子公司，很快就冠以第柒、第捌和第玖的名字，這些公司按照接收的順序，被挨個的往下排，這都是李夢澤的主意，認為這樣更有聲勢，當然，也輔以其他的名字，比如第壹電子公司，又被叫做東林電子公司，第貳電子公司，也叫雲山電子公司，能夠記著就可以了。同時，開始恢復去年趴下來的幾家公司，雖然仙女在競爭中沒能堅持下去，社會影響不好，但是由於隨後的收購，又極大的壯了聲勢，加上仙女本身的巨大影響力，所以，人員缺口馬上就補上來了，這使得對生產的影響不是很大，加上前一階段的低價位競爭，現在也沒有必要全力生產，因為產品根本就賣不動，除了按照合約供給雲山通信的那些產品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訂單（這一點也被體現出某人的深謀遠慮）。整個公司都在整頓，為下一步的發展做準備。新收購的電子公司的接收還是比較順利的，基本上沒有出現雲山電子類似的事情，這使得林詠琪也放心不少，由於各公司的領導班子基本上沒做變動，短時間內也不會調整，只是派過去一些監督人員而已，因為要想按照總公司的意圖進行調整，必須要等到情況熟悉之後，而這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仙女電子各公司中，只有東林電子公司最讓人放心，至少林詠琪是非常放心的，多年來的管理，使她對其瞭如指掌，跟沒有出售前一樣，而東林電子也漸漸適應了這種奇怪的轉讓，沒想到「把老闆的女兒也轉過來了」，一些人不由得佩服仙女公司的能耐。大家都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追求她的男人可以組成營，也沒有見人成功過，就這麼被仙女公司吸收過來了，開始他們還在懷疑是新任老闆使了什麼手段，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私情，但是這麼久了，卻沒有一點兒動靜，結果大家也都不那麼關心了，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管得了的，誰知道這兩個謎一樣的人是怎麼想的！當然，如果讓他們選的話，大多數人還是不希望他們在一起的，因為「那個人女人太多」了，雖然也不希望總經理離開公司。

林詠琪有心事，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電子公司的工作人員都看得出來，他們不管是從東林電子來的，還是從科技部轉過來的，或者是總部其他部門調過來的，甚至是一些新招聘過來的人，都發現了他們的總經理有問題。自從春節過後，大家就發現年輕的總經理有些變了，似乎多了些什麼，以前的總經理充滿了激情，雷厲風行，而現在，卻似乎只是在敷衍，似乎只是她的工作而已，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激情。雖然每件工作還是安排得很合適，但是經常的失神表露了她的心事；對於這個年輕的總經理，大家曾經議論紛紛。議論的當然是她的東林集團的繼承人身份，她注定是一個富有的人，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的打工者，在中國這片土地上，還沒有出現過一家大公司的繼承人去別家公司打工的事情，更沒有一家公司敢於接受這樣的人。大家都知道，林詠琪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能力一般的人，她出色的工作成績早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同，而總部對她的信任也是大家議論的焦點，似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成為了現實，這實在是匪夷所思，到底是什麼促成了這種事情的發生呢？沒有人給出答案，卻知道這是和他們傳奇老闆分不開的，但是似乎這裡面並沒有那些世俗的成分，或許有人曾經猜測某種東西，但是至今以來沒有任何跡象。

不管怎麼說，林詠琪有心事，這連她自己都知道了。她現在已經阻止不住自己的想法，卻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李夢澤的武漢之行明顯是她的心事的導火索，使她意識到一些事情已經非常嚴重，她能夠猜想到是什麼事情，但是不知道怎麼解決。李夢澤做事情，從來不考慮人家的想法，完全憑一己之好，能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他的果斷的行為，他的處世風格，配合傳奇般的富有以及好色是許多年輕人爭議不休的事情，更多的少女視他為夢中情人，更多的少年視他為自己人生的偶像，雖然很少有人能夠接近他。林詠琪比李夢澤小了八歲，在他風頭正勁的時候，恰好在念大學，無可避免的聽到看到許多關於他的事情，從那時候，她就對其感到了某種好奇，想瞭解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但是顯然，她更喜歡電子事業，畢業後加入了東林電子，從基礎做起，一直做到公司的副總經理、總經理，為之付出了大量的心血，而公司也在她的特殊身份的影響下，日益壯大，尤其是大量的人才被高薪引進！但是隨之而來的事件讓她丟掉了這個心愛的公司，經過這麼多年，她已經不再對某個人好奇了，尤其被他奪走了電子公司，心中更多的是仇恨、不滿。然而不經意間又投入到他的旗下，為其效力，說不清是為什麼，是被他的奇思妙想所吸引，還是少女時代的夢想重新燃起？不管怎麼說，她在仙女電子公司覺得滿意，願意為這個公司的日益強大而盡心盡力。但是春節前的一段時日讓她靜下心來思索自己的問題，來考慮他們之間的複雜的關係，但是不知道該如何抉擇；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在這裡是為了什麼，是喜愛電子這一行，還是對這個人有想法，更不明白他是如何考慮的。想到自己成為兩個人爭論的焦點，她卻有點兒為難，而自己成為了別人的麻煩，更讓人感到難堪，不管怎麼說，這不是一個讓人情願的事情！

林詠琪知道自己已經29歲了，家人和朋友們都在為自己的婚事操心，可問題是她對那些試圖接近的男人一個都看不上眼，不是這個問題，就是那個毛病，有時候明明在這個人身上是優點，卻被認為在那個人身上成了缺點。幾年來，林大小姐的挑剔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是公認的，再優秀的男士，到她這裡都變了樣了。事業再成功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有錢有才，使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性格倔強，讓她認為什麼不對，就什麼有問題，漸漸的，朋友們失去了信心，不再「打擾」她了，一些原本圍著她的男人也逐漸撤退，而她也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或許是好奇心驅使吧，她結識了李夢澤，鬼使神差的接受了他的邀請，以至於斯！她也談不上喜歡他，似乎有點兒喜歡為他效力，願意為他衝鋒陷陣，花他的錢；她似乎有種認識，就是他的錢永遠也用不完，可以隨心所欲的發展心愛的電子事業，這麼多的錢，這麼多的電子公司，一個個的經過她的眼，經過她的手，某種自豪感讓她興奮不已！她對李夢澤的感覺很複雜，當聽說他枉顧人命，手段殘忍時，禁不住和他理論，當聽到他傷感的話語時，又不禁為他難過，感到他的心痛，不禁想為他分擔憂愁。在她眼裡，李夢澤並不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或許以前曾經認為他是一個傳奇般的男人，但是現在知道他不僅好色，更加無能，不會管理，不懂經營，公司全靠別人來支撐，總之，是一個懶散的男人，這是和她心中的理想男人相差甚遠的；但就是這個男人，使她拋棄家中的的舒適，辛辛苦苦的為他打拼。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她不知道，想不通，卻又放不下！

林詠琪不知道原因，只是感到心煩；李夢澤也認為沒什麼，在他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有人知道為什麼，只是感到有點兒為難。楊華和林詠琪現在接觸的比較多，對這個小她八歲的女孩早就注意了；她對這個毅然接受丈夫邀請為仙女效勞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感興趣，從對方踏入仙女大廈的那天起，就不斷的研究人家。以她的眼光看來，這個小女孩明顯是一個優秀而倔強的人，有點兒像她自己，卻似乎更加專注於事業，至少她沒有如此強的事業心，也不會作出如此大膽的決定。楊華對於自己的男人有著深刻的認識，知道他並不是如傳說中的好色，他更多的是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認為一切都是好的，不忍心傷害一個無辜者尤其是女人的心，只要不去傷害他，他不會去傷害任何人。而如此的男人，加上他的固有的性格，配上他的神奇的財富，再加上好色的社會形象，使他很容易被別的女人爭奪。由於李家大院的女人的特殊性，使其不斷的增加女人，從她本人，到梁佳怡，都是如此來的。她當然知道，男人即使已經37歲了，已經有八個女人了，可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很強壯，一點也沒有衰竭的勢頭，這使得他的桃花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在她的立場看來，林詠琪完全是受到自己丈夫的吸引，方才不顧影響的來到仙女，完全是為了他而來的，可是奇怪的是，沒有人願意改變現狀，任其發展，絲毫沒有長遠打算。這讓她也很矛盾，說心裡話，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男人有太多的女人，如果可能，她更願意獨自擁有他，姐妹多了，總是有所不便，雖然自己一個人滿足不了他，雖然現在已經習慣了眾多姐妹在一起的生活，但是能夠少一個姐妹，她還是非常願意的。至少她不願意去幫助男人主動的「勾引」女人，不願意主動的把別的女人送到丈夫的懷中。讓別的女人在自己男人懷中呻吟，總不是情願的事情，對於這點兒私心，她有時候也感到害怕，雖然也樂意和姐妹們一起承受雨水之歡，但是姐妹們和陌生女人是不同的，讓一個陌生女人加入進來，一點也不情願。但是想歸想，她還是認真的觀察林詠琪的心理變化，發覺到這個女人很矛盾，有點複雜又似乎很單純，好像一個剛剛懂事的小孩子，搞不懂自己面對的事情。另一方面，楊華並不討厭對方，確切的說是喜歡這個女孩子，首先被這個女孩的能力所折服，至少她不能把仙女電子打理得這麼好，也不能夠保證別的人能夠打理得這麼好，而且她也信任這個女孩子。她有種感覺，這個女孩不會把電子公司搞砸，不會讓他們的財產受損失，只會讓他們家的產業發展得更好。其次，她也喜歡這個女孩子，這麼倔強，這麼能幹的女孩子，或許不被一些少奶奶、闊太太喜歡，卻讓她這個同樣不樂於平庸一生的女人喜歡。所以，楊華也很矛盾。

相對於楊華的矛盾，李夢澤這個當事人的想法要簡單的多，他有兩種想法，一種就是把這個女人趕走，一走百了，眼不見心為靜，快刀斬亂麻，或許一時半刻她會不適應，但是時間長了，終究會明白過來，畢竟也是為她著想。但是他又有點捨不得，這世上能讓他放心和信任的人沒多少，其中有能力打理好電子公司的人絕無僅有，有這個女人盯著電子公司，他放心，更讓他不用為電子公司操心，讓他省心，即使公司擴大了，自己還能夠那麼悠閒，所以有點兒捨不得，何況這麼好的女人，看著也養眼。另一種想法就是留下她，可這得跟林明堂商量，總得把損害降到最低，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但是這也讓他為難，林老頭子也不是好惹的人，一點兒也不好說話，都快60的人了，愣是沒有被說懵，這讓他有點兒洩氣，直到現在，他還是認為自己的建議是好的，但是怎麼就不被林老頭子接受呢，難道他就不著急？

說實在話，現在最著急的就是林明堂了，自從女兒進入仙女公司，他就在擔心，擔心發生什麼讓他為難的事情。對於女兒說的「電子公司穩定後就回來」，他壓根就不相信，以他幾十年的人生經驗來看，這根本就是托詞，可是也沒辦法，誰讓他就這麼一個女兒呢，誰讓自己的女兒就這麼倔強呢。他比女兒更瞭解她心中的想法，雖然沒覺得那個人有什麼好，但是女兒的亂七八糟的評價並不讓他認為女兒不喜歡他，因為女兒從來沒有對別的男人有這麼多的評價，他自然不會糊塗到認為壞男人就不招女人喜歡了。說是在話，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入他的眼，他的能力是一回事情，一個有能力的人可以是他的對手，也可以是合作夥伴，但是這個人根本就不適合做自己的女婿，單單是好色這一點，就讓他忍受不了，男人在外風liu，逢場作戲，他可以接受，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做過一些荒唐事，但是如此好色，卻不是他能夠接受的，說什麼「不能結婚，要與女人生活一輩子」。如果真的按照那個人所說的，將女兒趕回來，倒也不是不行，實際上卻行不通，這個人會不會放手，他不清楚，即使放手了，女兒的反應會怎麼樣，卻是他這個做爸爸的不能把握的事情。讓女兒快樂一生，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才是他更關心的，更何況什麼時候找到一個稱心的女婿也是他的心病。提起女婿，他就想罵那個人，王士城本來是他相中的女婿，這個年輕人相當不錯，很適合自己的女兒，卻讓他給一腳踹沒了，強援沒有到手，反倒引來了強敵，如今親家是做不成了，反做起了冤家。林明堂倒不是一點也不喜歡某人，至少為他的膽大妄為所折服，仙女公司提供的巨額借款，絕對是一份不能再重的大禮，而這份借款即使是現在他也認為沒有任何條件，不存在交換的意思。但是他從李夢澤的談話中得不到任何是否喜歡女兒的信息，似乎這個人根本就是一個感情上的冷血動物，對感情不理解，不深入，這也是他不願意他們在一起的重要原因，何況他已經37歲了，女人又那麼多。

心事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不管是願意還是被動，在工作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的表現出來，都會對工作產生影響，楊華，林詠琪甚至李夢澤都被這件事情困擾著，折磨著他們，也讓別人不舒服。但是情勢的發展，不會允許他們如此的折騰下去，商場如戰場，風雲變幻的市場會不會一直照顧仙女這個市場的寵兒，有沒有風險在考驗這個成立不到十年的投資公司？他們不知道，尤其是一向遇事論事的某人，根本就不關心這些問題，能讓自己輕鬆一時，就偷懶幾時！

第一百零六章 清洗

大明子過來了，就一個人來的，誰也沒帶。等進屋就問，「老六，什麼事這麼急著叫我過來。」

鐵六笑著道：「大明子老弟，叫你過來是有大事商量的！智勇啊，跟大明子老弟說道說道。」

「哎，六哥！」喬智勇應了聲，又對大明子道：「大明子哥！」

「嗯！」大明子用鼻子出了聲，算是做了回答，然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等人讓。

鐵六臉上冷笑一下，馬上又恢復平和，心中卻想著，你就***狂吧！等著把凌涵度做了，下一個就是你！

喬智勇本來身份就低，也沒敢挑理，坐下來就有把今天見到的敘述一遍。

大明子聽完，眉頭緊皺著，沉聲道：「是這麼回事啊！「接著有滿不在乎的道：「這麼著，你晚上帶路，今晚上就端了他GOU娘養的！到時候，那批軍火咱們用！」

鐵六忙攔住大明子的話頭，「老弟，先別衝動，我是怕凌涵度有什麼陰謀，萬一那批軍火只是批誘餌，引咱們上鉤！那咱們到時候可就吃虧了！」

大明子想了想，「老六你說的也是這麼回事！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他沒必要非的把軍火庫的位置暴露出來，再說他對智勇這小子還沒懷疑呢！還有啊，老六，凌涵度確實這些天跟我說了要做好準備，還說什麼過兩天新貨到了，就要動手，說有大行動。當時我還問呢，他沒說！現在很可能就是說的這批軍火，是想用這批軍火對付老六你！」

「老弟這麼說，這情報可信度很大！不過還是要做到小心為妙！」鐵六還是有些小心的道。

這時候張凱過來，「六哥，陳宇過來了！」

「那好，我去接！」鐵六站起來，這就去接陳宇。

大明子坐在那，嘴撇著，很不滿意，因為他來的時候就是叫張凱接的。現在陳宇過來了，鐵六竟然親自迎接，顯然不是把自己放在眼裡。自己不如陳宇！他有什麼啊？不就家裡有倆糟錢！

鐵六把陳宇帶進來，這些人相互都認識，就喬智勇最沒勢力，一個下跑龍套的，就是因為拐彎抹角的跟著李夢澤有點關係，這才在這有了一席之地。

鐵六叫喬智勇把情況又說了一便，接著問陳宇怎麼看。

陳宇想了會，「大明子老弟覺得應該準確，凌涵度也確實曾經說過要過來一批貨。他以前的軍火也轉移了！而且凌涵度最近也揚言要有大的行動，從種種跡象表明，情報應該是準確的！但六哥擔心凌涵度有詐，怕中了埋伏！」

「沒錯，陳宇老弟，就是這麼回事！我就是擔心凌涵度有詐，這小子滑的很！」鐵六道。

「依我看，六哥，這麼著吧！」陳宇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智勇不是說凌涵度為了不被人懷疑，只是用了幾個人看門的麼?這麼咱們派上幾個人先調查兩天，看看把守的一共幾個，周圍是不是有埋伏。就算他凌涵度耍的計，也不可能知道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咱們就暗中監視，要是真就是智勇說的幾個人，咱們就把他端了！就算沒軍火，咱們也損失不了。要是有軍火，呵呵……」陳宇冷笑一聲，「那就是咱們的了！」

「老弟這注意不錯，我贊同！」鐵六稱讚道。

大明子嘴撇撇著，就著破注意，誰想不到啊！不就是先踩盤子，在動手麼！不過他也沒什麼更好的主意，也就跟著同意了。張凱是鐵六的手下，更不可能說什麼，喬智勇在這些人裡就直接無視，能給你個坐的地就不錯了！

到了晚上，大明子開車帶著人，叫喬智勇領路。別說喬智勇腦子倒是好事，就跟著李夢澤在車裡來了一遍，就記住了，順著國道，就到了白天來的『金豐鋼模板廠』。離著老遠，怕被發現了，車就停了下來。

喬智勇對著前面廠房道：「大明子哥，就是前面那廠子，金豐鋼模板廠，我記得清楚。」

大明子下了車車，看看前頭黑乎乎的，一片磚瓦房，點了點頭，「這就行了，咱們回去。」又對幾個手下道：「老二，你們幾個在這守著，看有什麼可疑的沒？有情況及時報告，重點查清楚了裡面到底多少人！還有在這周圍轉轉看看有埋伏沒有，再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隱蔽的地方可以藏人，都偵查好了！明一早我派人來接你們。」

「是，大明子哥。」幾個人沒走正路，直接下了國道，沿著河床子向廠房的方向摸去。

大明子等人都走了，便叫喬智勇跟自己上了車，車子掉頭往市區駛去。

黑漆漆的房頂上過一點紅光，只是空曠的郊外卻沒人注意。李夢澤看著大明子的車子開遠了，又在周圍尋找了下，視野裡出現了幾個探頭探腦的人影。李夢澤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冷笑一聲，對李光正道：「光正啊，要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吧？」

「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就是有些還得等大寶哥過來，我對這些不在行！」李光正說道。

李夢澤搖搖頭，歎了口氣，「希望大明子別親自參加。」說完拿起望遠鏡向著遠處看著，視野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片片的雜草。

「大哥，以後這種事您還是叫我做吧！太危險，萬一大明子他們今晚上就帶人過來！我怕您有個閃失，幫裡的弟兄可指著大哥你呢！」李光正勸導。

「沒事，要是只要大明子，就他那脾氣秉性，知道信當晚肯定有行動。我也不用不用大費周章的，可他後頭還有鐵六，還有陳宇。這倆人可都是耍把人的主，一個個比猴都精。」李夢澤又把望遠鏡放下，雙眼依然注視著遠方。墨色天空陰沉沉的，沒有風，只是有些陰冷。

李光正看著李夢澤，現在他對李夢澤有一種莫名的崇拜，「大哥，你好像把下一步都算好了，鐵六他們一切的行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當初我選擇跟著你沒跟錯，趙饅頭那樣的匹夫根本就沒法跟你比。」

李夢澤笑了笑，「我又不是諸葛亮，什麼都料敵於先知。我就是運氣好罷了！光正啊！」李夢澤轉過身，對李光正道：「這人到什麼時候都存點善念，有點好心說不定會給你帶來好處的！要不是當時的一點善念，說不定現在都叫鐵六他們算計了！當初對大明子我也不可能懷疑。」

李光正都沒明白李夢澤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能知道大明子心懷不軌，勾結了鐵六好像完全是意外。

「光正，咱們下去了，房頂上還真涼！先到門房睡一覺，等明天大寶過來接咱們！」

李夢澤跟李光正順著梯子下了房頂，進門房警衛室，裡頭生著爐子，並排四張床鋪。李夢澤往裡一趟倒頭便睡，李光正沒睡，就坐在爐子旁，烤著火，聽著外頭的動靜。

大明子派出的去的幾個人就藏在荒草叢裡，倆眼盯著廠房大門，裡頭就倆人來回來取的溜躂。廠房不大，中間是廣場，四周是倉庫，從大門裡就能看見堆砌的剛模板。倆人來回來取的晃悠，手電的光束東照照，西晃晃。幾個人凍得抱著肩膀，雖說穿的不少，但外頭是真冷！特別是兩隻腳，凍得都有點木了，又不能跑兩步取暖。坐下搓搓，屁股又涼，只能蹲著眼睛看著廠門，手伸進鞋裡捂著腳，蹲累了，再換另一隻。

過了段時間，倆人離開大門口，接著又過來倆人，藉著廠門口的燈光看著不是以前那倆，應該是換班了。

幾個人就在草坑裡蹲著，連趴著都不敢，冷啊！就這麼著一直挨到天亮。就見國道上遠遠的駛過來一輛車，黑色大悍馬。幾個人都認識這車，悍馬H3T皮卡，這是趙軍的車。專門從美國走私過來了，就著一輛，這東邦誰都知道。

幾個人就看著趙軍開著車下了國道，到了廠房門口，門衛趕緊開門，叫趙軍的車進去。幾個人就看著，大概過了不到一小時，趙軍的車就開出來，順著路上了國道，轉眼就不見了。

幾個人互相看看，不知道趙軍什麼意思。以後就沒什麼動靜了。幾個人現在身上濕漉漉的，早上的露水打濕了，比晚上更冷，這活是真遭罪！幾個人都同時想著。

李夢澤跟李光正坐在趙軍的車裡，悍馬就是穩，坐著舒服。趙軍直接開著車到了東邦公司門口，趙軍道：「夢澤，現在人手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鐵六他們的動作了。」

「嗯。」李夢澤點點頭，推門就要下車。

「夢澤。」趙軍又道：「大明子這事確實不對，但能不能最後給他個機會？」

李夢澤無奈的搖搖頭，「全看他自己的了！現在你叫他回頭是不可能的！誰都想當老大，誰都不想上頭有個人管著。現在只能把大明子所有的路堵死了，叫他斷了念想。哎！」李夢澤輕歎一聲，「到時候再說吧！」

李夢澤下了車，給喬智勇打了電話。

「喂，澤哥什麼事？」

「智勇啊！最近晚上可能要加班，晚上你過來吧！還有這些天的事最好保密，別叫任何人知道。」

「哎，晚上我過去！」

李夢澤掛了電話，老橋頭就這麼一個兒子！給他留個根吧！反正他也不算是東邦的人，也不能算是叛徒。只希望他以後別在瞎混，學點好。

等太陽爬起來了，估計快八點多了，國道上的車也多起來了。順著路又來了兩輛車，幾個人看著車高興的差點沒蹦起來，可算是熬出頭了。

車在遠處停下了，下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就是大明子。幾個人趕緊從草叢了鑽出來，跑著到了大明子跟前。「大明子哥，您來了。」

「嗯，晚上有什麼動靜沒？」大明子問道。

「沒，廠房裡晚上一共四個人，輪流值班。附近也沒什麼埋伏的人，藏人的地也沒有，要是藏個三五個的沒什麼問題，要是人多了肯定被發現。」

「哦。」大明子點點頭，看來李夢澤在這埋伏人的可能性不大。

「對了，大明子哥，趙老大早上六點左右的時候過來著。可能是在廠子裡轉了一圈，有一個多鐘頭那樣就走了。」

「他來了。」大明子想了想，可能是過來檢查檢查。「行了，你們上車吧，現在別人替你們盯著。」

「哎！」幾個人這回可算是樂了，可接下來大明子的一句話這點沒叫幾個人哭了。

「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再過來！」

幾個人哭喪著臉，怎麼這麼倒霉啊！攤上這麼活。但又不敢頂嘴，一個個苦著臉上了車。晚上帶棉被來，多少管事！

大明子自己開著車，並沒回自己的地盤，而是直接拐彎奔了鐵六的別墅。

到了鐵六別墅，接出來的還是張凱，大明子把車開進別墅，進了客廳。鐵六陳宇還都在，在客廳裡都等著大明子過來。

大明子坐下道：「昨晚上打探的兄弟說了，一共四個人看守，跟喬智勇說的差不多。而且，附近一馬平川的也不可能埋伏人。」

鐵六跟陳宇互相的看了眼，都沒說話。

大明子道：「要不要今晚行動？就算凌涵度軍火沒藏在那，咱們也沒什麼損失！」

鐵六還是有些疑心，「老弟還是在監視兩天，做到萬無一失！」

「老六，你怎麼這麼膽小啊！還有什麼好監視的，明擺著凌涵度把軍火藏那了，又沒什麼危險。裡面也不可能藏多少人！今晚上就幹了他得了，省了夜長夢多！」

「這……」鐵六有些遲疑。

陳宇接過來道：「要不這麼這吧，在監視一晚，等明天還是這樣。咱們就動手，而且還是干大的，不但要奪了凌涵度的軍火，連他的人也捎帶手的收拾了！」

「嗯，我看行！我同意陳宇的說法！老六，陳宇都這麼說了，你怎麼看？」大明子對陳宇的意見表示贊同，又問鐵六。

「既然兩位老弟都這麼決定的！我也不反對，反正不吃虧。明天晚上先對凌涵度的軍火下手，事成之後合力解決掉凌涵度。」

第一百零七章 抉擇

李夢澤有點兒哭笑不得了，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住到了3月份就離開了；女人們第二次回老家，過完了3月份才回京，而這次他們一家人全部回老家，大部分人很早就離開了，但是剩餘的女人，包括兩個孩子直到過完了4月份才回來，比上一次住的時間還要久，而且是一次比一次聲勢浩大，他能怎麼著！把六個女人和兩個小兒子盼回家，是李夢澤期盼已久的事情，雖然說女人們都不在家，他可以和另兩個女人好好的享受魚水之歡，每天晚上三個人同床共枕，把她們侍候的服服帖帖；但是習慣了與大傢伙在一起的他，還是有點兒不習慣。他已經習慣了和多個女人聊天、嬉鬧，就是每天看她們一眼，心裡也痛快，而今見不著她們，心裡頭總是有點兒失落，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所以，總是想讓她們早點兒回來，說實在話，他並不覺得老家有什麼好，雖然空氣清新，人們也不錯，可是沒有什麼好景色，更何況那些快嘴的嫂子們七嘴八舌的，讓他沒看見就躲，誰想到自己在老家住不下去，卻讓女人們樂不思蜀，這真是讓他感到有些鬱悶。還好，女人們也還記得他，終於想起了回家。

姐妹們回到家裡，感覺最不自然的就是楊華，雖然她也很高興大家的回家，但是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味道。姐妹們幾個月沒有見面，互訴相思之情，這是見面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說實在話，李家大院的女人們的關係確實很好，長期以來的共同生活，早已把大家連結在一起，彼此照應，互相鼓勵，幾乎沒有出現什麼摩擦，這使得某人為自己的「教妻有方」而高興不已。多年來大家之所以能夠平安相處，互敬互愛，是和大家的平等地位分不開的，各人的年齡有大有小，相貌也各有差別，但是都沒有正庶之分，誰都一樣，男人只有一個，誰都不能霸佔，一旦有人試圖打破這個平衡，那她就是第一個被懲罰的人，因為她們的男人並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的意識，雖然他對某些人更嬌慣一些，但就是那樣，也沒有超過大家容忍的限度，彼此的共同利益使得大家團結在一起，不分彼此。這正是楊華比較矛盾的地方，按理說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可能與家族有關聯的事情，都應該讓姐妹們知道，但是一旦說出來，怎麼發展就不是她能掌握得了的，何況她並沒有什麼肯定的意思；而一旦隱瞞不報，其後果也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誰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呢？她在暗中比較著，如果別的姐妹處在自己的位置，該會如何解決，她在反覆的比較著，拿不定主意。

八妹佳怡可能會拿她自己做比較，卻也不能下結論；七妹韻丫頭可能會去試試，她向來是喜歡這一行的；六妹麗麗也差不多，本人也有這樣的經歷，何況本身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五妹曉青肯定不忍心，即使本人不願意，也會以別人為重的，她向來是考慮別人多於自己的人。四妹司馬曉玉肯定會追根究底，身為律師的她對什麼人都懷疑，懷疑人家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先來個審判，估計也得幾個月的觀察，看看是不是對某人死心塌地，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就那麼容易被迷住了；三妹倩雲也是會言詞激烈，估計會問人家是不是看上了李家大院的錢財，想去幫助娘家人，沒辦法，她是會計師，工作久了，多少帶點職業病，而且也瞭解許多公司的資金狀況，何況現在實行聯姻的家族確實很多。但是這些意見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姐景雯的意見，在眾姐妹中，她作為大姐不僅僅是因為年齡大，相貌最端莊魅力，性格和善，最重要的是處理問題的能力，雖然大多數時間很隨和，但是並不是說不會提出反對意見，一旦她拿定了主意，往往能得到姐妹們的贊同。可是，她也不知道大姐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至於她本人，更是矛盾重重，既不願意，又有點兒不忍心，除此之外，還有點兒擔心。如今的楊華，早已過了感情用事的年齡，許多情況下，考慮更多的是整個家族的利益，確切的說，是整個家族的未來利益，因此這讓她很為難！

八個女人又坐在了一起，七個人認真的傾聽楊華的說辭。對於這件事情，楊華最終選擇了和大家共同商議的處理辦法，就在眾姐妹回到家的第二天晚上，終於忍不住的楊華把她所瞭解到的告訴了眾姐妹，同時還有自己的分析、判斷以及困惑，然後就等著大家討論。八個女人年紀都不小了，景雯都已經38歲了，最小的梁佳怡也有31了，而大家的韻丫頭也已經33歲了，都不再是言語衝動、不計後果的人了，多年的生活磨練，讓大家多了幾許沉穩，更多了一份責任。女人們都不再感情用事，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庭才是她們考慮的重點，其它的，都放在了次席。聽完楊華敘述，大家都沒有搶著說話，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不管什麼發言，都是對集體的利益負責，但是任何提議都是既有利又有弊的，這使得大家更加慎重起來。

女人們現在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個男人可真的不一般，竟然會有人如此的追求他。說他不好色吧，有如此多的女人，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還是好色的，雖然作為一個好色男人的女人畢竟聲譽不佳；可是他好色吧，卻從來沒有主動勾引別的女人，這是大家一致認同的，大多數姐妹的經歷都差不多，但是他怎麼就這麼有女人緣呢？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他，這也不盡然，仙女公司就有不少漂亮未嫁的女孩，也沒見哪個人對他癡迷，即使進公司時還沒有男朋友的，現在也已經成雙成對的出入，結婚的更不少，但是為什麼還有女孩喜歡他，而且都是出色的女人呢？大家都不由得看著梁佳怡，這個被他吸引的女人，現在又來了一個！梁佳怡也感到有點好笑，早先她在搶別人的男人，現在又有人來搶自己的男人了，這可是一報還一報，時候還來得早；她真是沒了主意，按她的意思，不讓進家門就得了，大家不接納她，不就行了嗎！可她也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如果當初姐姐們也這麼想，那她現在怎麼樣，還真說不定呢，至少沒有現在這麼輕鬆快活，她又怎麼能阻止別人呢。自私的話是不好說口的，但是同意的話也不能輕易說，這和大家的利益都有關，而且很可能牽扯到家族利益。如果有人提議兩家聯姻倒是很好解決，李家是不會和任何人聯姻的，直接拒絕就行了，可是如今還牽扯到微妙的家族企業的發展問題，這就使得她們不好做決定。但是有一點兒，大家都很認同，就是他們不能結婚，哪怕是簡單的舉辦酒席都是不允許的，這個問題是絕對不容商量的。

她們一家人在一廂情願的商量著怎麼解決，有人還要求接收林家的財產，彷彿這林家已經是她們的刀下肉，任其宰割，最後大家一致決定，林詠琪可以入住李家大院，至於房間不夠，另外想辦法，但是不能有任何公開性的慶祝活動，當然更不能進行法律意義上的結婚。這還不算完，林詠琪生育的孩子必須和其他孩子一樣，擁有相同的權利；對於林家的財產，可以交付她的堂兄，也可以併入仙女或者西星公司，但是不能傳給林詠琪，也就是說，如果林詠琪想成為某人的女人，那麼林家除了可以得到一個便宜女婿之外，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而且有可能使其龐大財產完全喪失，成為仙女或者西星的一部人，當然，管理人員誰都可以做。也不管當事人尤其是林詠琪如何反應，更不顧她們的男人願意不願意接受第九個女人，一份建議就傳到了某人的手中，由於是絕密文件，某人當時就銷毀了，總共只有一個外人看到了。

不小心接到神秘電話，不小心接到奇怪電子郵件的林明堂，情緒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收到郵件，不，應該說是看到電子郵件，他當即就給某人打去了電話，面對嚴厲的質詢，某人是摸不著頭腦，辨不清是非，完全不知道這個老頭子在搞什麼，沒辦法，某人只好再次去了武漢。面對林明堂的怒氣沖沖的質詢，李夢澤雙眼無神，滿臉無辜，確實他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搞不清楚，這幾天他還沒睡個安穩覺呢，不知道又怎麼惹著了這個老頭子，真拿他沒辦法。見這個傢伙百般抵賴，死活不承認，也知道擊敗對手的最好辦法莫過於拿出真憑實據，於是林明堂就拿出了打印出來的一封電子郵件，毫不客氣的把一張帶著黑子的白紙扔到了某人的腳下，一看見紙上的內容，李夢澤頭都大了，卻是人走不了。他真想去安慰這個老人，別把它當成一回事兒，何況他也是一個受害人，可是女人是他的，這責任能推得了麼？既然話已經挑開了，看來家裡的女人們也有了定論，那他何必強裝無知呢！

「對不起，林老，這封郵件不是我做的，不過，雖然我事先不知道，但也和我脫不了干係。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麼你認為如何呢？」李夢澤也豁出去了，既然躲不開，又何必耗下去。

「不是你做的？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林明堂相當生氣，既然做了，還不敢承認，這還是男人麼？

「即使是我喜歡詠琪，也不能放棄家裡女人的利益，她代替不了任何人。對於這樣的感情，我是不會主動處理的，女人們有替我找女人的習慣，許多情況下，我都是被動接受的，而我的每一個女人，都必須得到其他女人的承認，不然，家裡早就亂了。」李夢澤乾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並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你不喜歡詠琪？」林明堂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感情。

「喜歡是喜歡，但是能不能要她，並不是我說了算的。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成了我的女人，我就會愛她，而任何一個女人，還不是我的女人的時候，我至多會關心她，對於女人我是早已不強求了！」李夢澤解釋自己奇怪的感情觀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不能浪費自己的感情。

「你還想吃掉東林，拿琪琪來威脅我？」林明堂認為他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

「我的女人家裡都沒錢，沒有龐大的財產，而我們的孩子也很無辜，他們應該享有同等的權力。東林集團不小，資產相當不少，但是我還沒有這個野心，如果詠琪嫁給我，您為了保住東林，可以把他交給您侄兒，交給誰都可以，只要不傳給詠琪就行，當然，也不能傳給詠琪生育的孩子。交給我的話也行，但是東林就不會是一個整體了！」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他真的不在意東林集團。

「噢，你胃口到不孝，你能把他給拆了！」林明堂冷笑，這個傢伙真是癡人說夢話，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旦進入我手裡，房地產公司肯定要歸到西星旗下，仙女沒有房地產這一塊兒，當然東林可以作為西星公司的一個下屬分公司，東林的其它公司可以進入仙女的相應公司裡，不排除被拍賣的可能。」李夢澤繼續刺激對方。

「你想得太美了，我會把公司交給你，我會把琪琪送給你？」林明堂冷笑著說道，自從收到那份郵件，心情就沒有痛快過。

「或許我也很喜歡詠琪，但是自家事自家知道，所以也不強求，大家皆大歡喜是我的本意，你不用把她們的話當回事兒，不就好了麼。」李夢澤勸慰道，在他看來，實在沒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不就是一封建議信麼。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誰也不看誰。林明堂有些悲哀，因為這個人實在不是他想惹的，「你把琪琪放回來吧！別在折磨我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我把她辭了，然後再把電子公司給賣了！「李夢澤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似乎是真的應承對方，又似乎他也累了，不想再玩了。

「那倒不必，又不是她一個人能管理電子公司，比她有能耐的人多了，完全沒有必要。」林明堂一聽這樣的話，倒有點兒慌了，如果仙女電子公司給賣了，那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我以前不知道怎麼辦，因為我這個人有點兒笨，仙女電子一直沒有負責人，直到我看到了她，直到我發覺她可以信任，所以就把電子公司全部交給她，交給她我放心，1000多億不用我擔心，可是我還能找到一個讓我放心的人麼？把她辭了，電子公司誰來管理，既然找不到人來管理，何不把她賣了得了，省得操心。」自始至終，李夢澤的語氣都很淡然，似乎這並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完全沒必要，這麼大的公司可不能賣了，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人來管理的。」林明堂還是那句話，他都有些懵了，擔心真的走到那一步。

「倒沒什麼，我不像你老人家那麼執著，該來的就來，能散的就散，只要心裡過得去就行。」李夢澤笑著說，似乎在調侃對方。

「只要你把琪琪放回來，想賣就賣吧，公司是你的，想幹什麼都行。」林明堂也上了氣，既然人家都不放在心上，他又瞎操個什麼心，又不是他理虧，大不了以後躲著這傢伙，他還能怎麼著！

李夢澤突然笑起來了，笑的非常不合時宜，可是從他的笑聲裡，聽不出絲毫的喜氣，「賣不了了，可能有點兒遲了。」

「什麼意思？」林明堂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簡直認為這傢伙在戲弄自己。

「說了你別生氣。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大院裡的女人們精明的很，我前腳離開B京，她們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你把詠琪一起叫回來，還來得及阻止，現在麼，如果她願意，估計她們已經姐妹相稱了，我也是失算了。」李夢澤為猶在鼓中的老頭子解釋，他也是突然才想起來的。

林明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身體都有點兒搖晃起來，這讓李夢澤嚇了一跳，趕忙安慰道，「詠琪可能不會答應，你別著急，再說，她們可能沒去找她呢？」

「會麼，她們會麼？」林明堂喃喃的說道，他現在總算感受到了李夢澤的真誠，這事情或許真的不是他們阻止得了的。

「你別生氣，別讓詠琪後悔一輩子，我只是猜測，做不得準的，詠琪能不顧及你的感受麼，父女連心，您對她那麼好，她總得詢問你吧！」李夢澤亂七八糟的安慰道，這些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先給詠琪打個電話……別打了，打了也沒用。」林明堂有些語無倫次，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都亂了。

李夢澤當然沒有離開，於情於理他都不能不管這個失敗的老人，或許，是他給他帶來了如此多的痛苦，如果沒有自己，東林集團還是完整無缺，林氏父女還能和諧相處，更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拋下這個老人不管，更何況，也許真的是自己的另一個岳父呢，只是來得太便宜，或許根本就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夢澤確實低估了大院女人們的精明，雖然沒有告訴她們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兩個保鏢也根本就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把此行的目的地告訴了有關人員，這是他們的職責，而探得消息的女人們，馬上就採取了相應的動作。面對李家大院的幾個女人，林詠琪有點兒措手不及，不明白對方的意圖，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或者是偷摘了桃子的小孩子，有點兒惴惴不安。她有點兒不願意面對這些女人們，尤其是在私下裡的情況下，有點兒擔心，還有些畏懼。但是她馬上就變成了驚愕，不解，歡喜，可笑，什麼滋味都有。看到女人們認真，沒有絲毫調笑的樣子，又讓她放心、欣喜、羞澀，卻最終滿臉通紅，好似正在做壞事的小學生被老師給抓的正著。這一切變化得太快，太讓人激動，來不及思索後果，來不及想像父親疲憊的臉色，稀里糊塗的，林詠琪就被預定為李潤鈞的第九個兒媳婦！

第一百零八章 預謀

「詠琪，我岳父，你老爸值多少錢？」李夢澤和女人纏mian過後，就問道。自從5月份林詠琪成為了他的女人，兩個人很是瘋狂了一陣，他想不到已經快30歲的這個女人，還是一個處女，從未經過人事，讓他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很是征伐了一番。這使得女人吃足了苦頭，更是陪足了精神，因為她想不到這個男人還是如此有能耐，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怪不得有這麼多的女人，自從那一天zuo愛使得一整天下不了床，她算是徹底繳械投降了，再也不敢輕視這個男人了，每次zuo愛總要拉個姐妹，這次和她在一起的是八姐。梁佳怡也早就沒力氣了，卻對男人不著頭腦的話不明所以，和林詠琪一樣的有點兒不解的望著他。

「房地產公司有700個億吧，債務也有不少，能源公司200個億吧，汽車公司也值100多個億，怎麼了！」林詠琪對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如果是其他時候，她根本就不回答這樣挑釁的話，但是現在卻回答了出來，當然也不明白男人有什麼企圖。東林集團值多少錢她倒是知道，原先值七八百億，經過一番折騰之後，現在也沒有增加多少，再加上房地產市場縮水嚴重，不過即使這樣，公司也值1000多億元。

「老岳父還挺值錢的嘛，折合到一起，能值1000多億了，不少啊！咱們吧他賣了吧！」李夢澤當然也知道東林值多少錢，聽女人說的和情報差不多，就更肯定了，卻打起了歪主意。

「你幹什麼，那可是爸爸的心頭肉，可不能給賣了，他可不會答應！」人說女生向外，這一點兒都不假，雖然也表示反對，但是立場已經轉向了丈夫身邊，聽話音，若不是顧忌父親的激烈反應，可能也同意把他賣了，女人啊！

「你也不是他的心頭肉麼？」李夢澤笑著說道，林明堂最終接受了現實，可是當時情形的慘烈程度，至今覺得有點兒好笑。

「別不知足，爸爸已經失去我了，可不能再失去公司了，你可不能把他賣了。」從話音裡可以看出，這個女人還算有點良心，並沒有達到「忘恩負義」的地步。

「誰說他失去你了，你還不是他的女兒麼，還撿了個便宜女婿來！」見女人情緒有點兒不對勁兒，他就祭起了自己對付女人的拿手好戲，確實，他這個便宜女婿夠便宜的，老岳父連彩禮甚至酒席都不用辦了，能不便宜！

「你到底想幹什麼，別再惹爸爸傷心了，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女人不理會他的調戲，誰說女兒不關心自己的父親！

「是啊，夢澤，你想幹什麼，總得有個理由吧！」作為一個旁觀者，梁佳怡還是比較清醒的，也有些看不過去，就說了一句公道話。

「來，咱們合計合計，」李夢澤靠在床頭，兩個女人一人偎在懷中的一側，三個人赤裸著上身，就在一起商議他們的大事；李夢澤在李扯，兩個女人聽著，還不時的插話。

「咱們不是還有錢嗎？為什麼不用家裡的，反要打爸爸的主意？」林詠琪有點不理解，她已經知道家裡還有1000多億元沒有動用，這在她成為大院女人後就被告知了。也奇怪，成為他的女人後，倒不怎麼激動，反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只是現在有點兒不明白他的意圖。

「咱們知道家裡還有1000多個億，但是外人不知道呀，老岳父也不知道。既然沒人知道，為何要讓他們知道呢，要是將來留給孩子們也不錯啊！」李夢澤解釋道，這1000多個億除了九個女人知道外，其他人知道的都不能說，況且可能也不清楚，這是他的秘密武器，得留著保命用。

「那也不能賣公司呀，用東林貸款也不行，咱們自己貸款就可以了。」林詠琪還是不同意。

「來親個嘴，嗯嗯……這是獎勵。」李夢澤也給另外一個女人來了一下，「這叫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知道麼。我就知道你不會同意賣老岳父的，就等著你這句話，我還可以吧！」

「去，壞死了，你捉弄我！」林詠琪嗔道，沒想到又被他耍了一次。

「不過，把老爸賣了，這個主意還真不錯，肯定轟動得很！」李夢澤還是賊心不死，這一下，兩個女人都不理他了，這異想天開的傢伙，一點也不正常了，懶的理他！

李夢澤當然不會笨的或者異想天開的去招惹林明堂，他現在見了人家像是老鼠見了貓，心驚膽顫的，沒辦法，把人家養了20多年的女兒給搶了來，一份彩禮都沒有送，連個名分都沒有給，讓人家大丟面子。他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老人家傷心。不過，東林集團始終是個大問題，財政狀況一直不太好，雖然不見得賠錢，但是利潤也不高，這主要是因為債務過高，掙的錢都給了銀行了；再加上聲譽不佳，一直沒有好的發展機會。按照他的本意，拆了算了，老人家也可以享享清福，房地產公司給西星，另外兩個公司給他侄子，也算有個交待，但是這話他不能說出來，何況現在東林集團已經漸漸起色，這事就更不能提了，真要是把老頭子急出病來，估計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李夢澤的目的是再籌措400億元資金，徹底增強電子公司的實力，不然也用不著首先和林詠琪商量了，像這種事情，他都是在床上先和某個人商議後，才拿到家庭會議上集體討論的。

仙女公司現在缺錢花，這是幾個高層人士的共同認識。經過一輪收購之後，仙女公司還有賬面資金420億元，但是兩個月後，即8月份，他們還要支付200億元的合同資金，這樣就剩下220億元了，或許幾個月後又要用去150個億，滿打滿算，公司只有65個億可以用於投資，實際上這點錢還不能全部使用；而仙女電子公司的資金很快就要出現缺口，為了生產，30個億還要投進去。當然，這並不是說仙女公司的運營狀況不好，實際上還相當不錯。公司成立初期投資的那些公司，現在都是幾十億元以上的大規模公司了，每年上繳利潤也不少，估計今年能夠收上來30個億；基礎部品公司上半年的市場狀況非常好，各家下屬企業的生產線都開足了馬力，產品供不應求，公司建立的研究所對生產線進行了改進，使得公司的生產能力至少上升了10個百分點，市場zhan有率進一步提高，出口量增長了兩倍以上。紡織公司在國內的市場份額進一步提升，這些公司之間雖然也競爭激烈，一些公司甚至越來越弱，但是非仙女系紡織公司的實力下降的更多，和仙女投資的那些公司相比進一步削弱；仙女倒不怕哪那家紡織公司被吞沒了，只要下手的是仙女系公司，對他們幾乎沒有絲毫影響。而在國際市場上，雖然中國紡織品的整體份額有些下降，但是仙女系的國際份額繼續上升，這主要是因為他們擴大了出口所致，自然這也導致了利潤的進一步上升。鋼鐵市場整體上呈現膠著狀態，國內進入了一種平衡，國際市場也保持了相對的平衡，但是競爭進一步加劇，這和兩方面有關。第一是市場總的形勢不好，對鋼材的需求下降，比如原來的鋼鐵需求大國中國，已經從鋼鐵淨輸入變成了淨出口，雖然整個中國的鋼鐵產量比幾年前還要低一些；第二就是大的鋼鐵公司「聚堆」，大型鋼鐵集團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競爭成本增加，雖然仙女系鋼鐵公司依然是最大的鋼鐵集團，但是別家公司實力也不弱，並不能取得絕對優勢，即使在國內市場上，也因為幾家大公司的聯合而削弱了仙女系鋼鐵公司的實際影響。不過，現在仙女系鋼鐵公司出現了一個大亮點，川西鋼鐵公司的釩鈦冶煉車間已經建成，三種金屬在同一個冶煉爐裡高溫冶煉，既出鐵，又出釩和鈦，冶煉成本下降，兩種貴重金屬的產量急劇上升，使得公司的利潤急劇上漲，如果其它公司的利潤沒有下降的話，仙女在鋼鐵公司一項的收入就將增加20億元左右，這可是中國冶煉行業的大事件，即使是國際市場也因此而動盪。

仙女電子公司如今是公司發展的重點，不管怎麼說，電子公司都是一個重點，首先，老總認同這個項目，前後1050億元的收購資金，100多億元的投入，這都說明了某人對電子公司的重視，多年來，仙女公司還從沒來沒有進行過這麼大手筆的投資，直追前幾年的鋼鐵投資。其次，據有心人瞭解，仙女電子公司總經理的身份現在不一般了，經常和老總夫婦一同出入，「九夫人」的名號已經不脛而走，同時據經驗觀察，林總經理已經改變了模樣，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女人了，大家斷定，老總又「花心」了。再者，公司策劃部重視電子行業，電子行業本來就是公司投資的重點，投入了1000多億元，還有繼續加強投資的趨勢。其實，說白了，這都是大家的一致看法，並不是哪一個人心血來潮就決定了的。

仙女電子公司現在已經是坐四望三了，專家們一致認為，進入業界三強已經是為期不遠了，但是大家對仙女的下一步動作並沒有底細。林詠琪入住李家大院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到6月底，幾乎所有的有心人都知道了林明堂又步了陳曉充的後塵，招了個「便宜女婿」，這令許多人極為震驚。一方面震驚某人的吸引力是如此之大，讓一個擁有近千億元身家的女人「*」；另一方面震驚商場的強人，爭強好勝了幾十年的東林老總怎麼會妥協，讓女兒沒名沒份的跟一個有了八個女人的男人在一起，假如某人和林詠琪進行法律意義上的結婚，大家還勉強可以接受，但是這樣不明不白的身份，誰也想不通。不管大家能不能想通，卻都不得不面對兩個彼此增強了實力的競爭對手。東林集團的三家公司似乎有了強硬的靠山，因為仙女有錢，有社會影響，還有一個強大的援手在幫襯；仙女公司則似乎進一步增強了實力，以己身為主，輔以兩大公司，這將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對手，大家無不小心翼翼。但是有一利，就必有一弊，聯合後的三家公司將面臨更多的競爭對手，能源、電子、汽車和房地產等沒有一個不是吃錢的大行業，仙女公司應該如何發展，成為大家關心的問題，有了巨大負擔的這家中國傳奇公司，能不能進一步保持對同行的強大的高壓性競爭優勢，專家們眾說紛紜。尤其是電子公司，更是讓業界同行以及各界所關注，已經投入巨資的仙女，會不會為了討好「九夫人」而再次投下重注，進一步增強這個實力強勁的公司，人們拭目以待，所有人都把目光再一次對準了仙女電子公司。

作為電子公司的總經理，林詠琪當然知道公司的下一步目標，知道公司發展的具體事宜，仙女的目標就是建立中國最大的電子公司，並發展為世界上的電子巨頭之一。但是仙女電子組建的太晚，確切的說，她加入仙女的時間太短，更確切的說，她接觸某人時間太短，使得她並沒有參與到仙女電子的最初策劃事件中，而當她有權知道的時候，距離她加入仙女已經整整兩年了。她從總部的規劃中知道，仙女僅僅走完了一小半，不，應該這麼說，在整個的擴張計劃中，現在僅僅完成了一小部分，更重要的規劃還沒有進行，不，準確地說還沒有來得及兌現。在仙女電子成立之前，甚至在東林電子收購之前，仙女總部就在進行了一系列工作了，建立實驗室、研究所，與國際電子公司談判收購。仙女電子公司的成立，尤其是電子公司的進一步擴張，加速了仙女和國際電子公司談判的步伐，對於這個已經表現出很大決心進入電子行業的公司，談判對手們紛紛予以重視，仙女的財力、仙女電子公司的實力，尤其是歐盟和中國關係的進一步改善，終於促成了雙方的合作，在仙女電子公司成立18個月之後，仙女電子和國際電子公司終於達成了初步協議，根據達成的合作意向，仙女公司出資120億美元，購入了一家德國電子公司55%的股份，擁有了對方的技術、市場等各項權利，同時擁有了這家公司核心技術的知識產權。德國的這家電子公司是由多個公司共同控股的，擁有多項業界領先的技術，主要應用於軍事領域，市場影響前景非常大，而仙女電子公司得到這家公司的技術，將增強她在中國電子行業的技術實力，使公司的技術力量上升一個台階，當然也把仙女電子推向了歐洲市場。對於那家歐洲公司來說，最重要的是借助仙女電子公司進入了中國市場，特別是中國軍用市場，這也是雙方的合作最終被通過的根本原因，技術、市場、資金三者結合起來，加上前所未有的政治因素，為仙女電子王朝的建立奠定了重要基礎。

雖然人民幣已經升了值，兌換美元從原來的8元錢升到了650分，但是高達780億人民幣的純淨資金，將要在18個月內全部支付，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即使是仙女這樣的低負債公司，也有點兒困難，尤其是剛剛借貸了400個億，手裡又沒有什麼儲備資金，仙女可真是做了難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付錢的時候。本來，對方並不要求仙女投入這麼多錢，只要他們支付340億元就可以了，但是仙女並不想自己辛苦得來的公司就那麼被人給佔去了一大塊，40%的股份絕對是不能出讓的，至於錢麼，緊緊手就行了。笑話，電子公司剛剛組建成功，1000多億投進去，那可是真金白銀，一點兒水分都沒有，何況某人也不同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東西，而且公司還要進一步擴張。可是780億元錢也是一分都不能少的，仙女只好再一次敲開了銀行的大門，利用銀行買下了對方——梅塞電子公司的技術專利，試圖實現自己的發展意圖。業界對梅塞電子公司還是比較瞭解的，這家大型電子公司的股東包括了歐洲的許多大型公司，尤其是一些軍工企業，他的產品可以應用到飛機、導彈等軍事項目上，這讓人們對仙女電子的發展方向更為關注。

仙女的有關人員也對這次合作比較震驚，身在仙女內部，卻直到大家都鬧炸了才知道，更加瞭解公司發展史的他們自然清楚和梅塞電子的合作談判是很早就開始的，甚至在收購東林電子之前就應該開始了，這讓他們對公司的深謀遠慮更加佩服，這連環動作尤其是「九夫人」或者就是被老總算計過來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林明堂更是相當的生氣，「這小子完全在耍我」，說什麼仙女電子離開了女兒就不行了，說什麼要賣掉公司了，這個無賴，誰都敢耍！林明堂非常的生氣，就差指著某人的鼻子罵人了，可是他要是知道那個便宜女婿想把他給賣了，他又該如何想。林老頭子好強了一輩子，精明了幾十年，誰知道到頭來卻被「小流氓」給騙了個一乾二淨！

第一百零九章 正式上市（1）

人們關注西星和仙女，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龐大的財力和輝煌的業績，另一方面也對這兩家公司的上市充滿了期待。一般來說，公司上市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籌集資金，可是由於仙女公司的財力雄厚，一直沒有出現資金短缺的現象，雖然進行了驚人的投資，但是大家都不知道，也探不出來這潭水有多深。對於這樣的公司，大家漸漸的失去了這種期盼，同時，由於西星公司的財勢也很大，雖然擴張迅速，資金缺口不小，但是似乎西星公司也沒有這方面的考慮。或許是投資人資金雄厚，或許是公司規劃的好，只是多次進行了合同貸款，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從銀行貸款。多年來，除了最初的那年曾經象徵性的貸款之外，就再也沒有支付銀行的利息了，這使得人們對這個房地產公司既期盼又失望，再加上有仙女在背後支持，似乎讓人們注定是空想一番。人家根本就需要社會資金，根本就不需要從別人那裡籌措資金，掙錢自己花，除了自己惹得四處招人怨之外，誰又能怎麼辦呢！於是，人們也漸漸的適應了他們的經營模式。

不過，人們很快又燃起了即將熄滅的希望之火。西星公司終於從銀行貸款了，仙女公司也終於從銀行貸款了，而仙女公司又要從銀行貸款了！彷彿銀行就是他們家裡開的一樣，人們對這些消息感到非常高興。人們終於得到這麼一個事實，李夢澤自身資金不足了，使得旗下的兩大公司資金周轉出現困難，西星公司高達250億元人民幣的巨額貸款，很快就被人們探知，雖然人們並不知道他還有巨額的流動資金，雖然人們並不清楚他的巨大的盈利能力，或許這些貸款根本就不能束縛住他們的手腳。但是不管怎麼說，西星公司終於貸款了，這是一個不爭的實施，僅此一點，人們就有理由對他的上市繼續保持期待。更重要的是，人們對仙女的上市有了想法。仙女公司終於沒有錢了，而且貸款數額巨大，400億元，這是普通人無法想像的數字，雖然她的年收入高的驚人，但是仙女大手大腳慣了，總得讓他們留有大量的儲備資金吧，更何況人們都知道仙女電子只是擺了一個架子，真正的高速發展，肯定還缺錢用，假如梅塞電子最終簽約成功，短期內肯定需要更多的資金，800個億，「李夢澤不貸款才怪呢」。對於仙女短期內的財政缺口，人們可以使用簡單的加法計算出來，1200個億，這是一個多誘人的數字，仙女公司不上市能夠湊出這麼資金麼，純靠貸款需要幾年才能夠還完，人們紛紛表達了自己的判斷。

互聯網上又一次展開了對兩家公司某些問題的討論，人們幾乎壓倒性的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某人手中沒有龐大的資金可以動用，如果仙女公司想要繼續保持強大的壓迫性競爭優勢，那麼她就必須上市；否則，未來幾年內，他們將沒有可用資金，不能繼續高速發展，更不能再次擴張，成為國內最大電子公司的步伐將大大延緩，成為世界電子巨頭將需要更長的時間。大家分析了仙女公司有關的各家公司及其投資的各個項目，西星公司或許有能力，但是現在的西星也無法在現有條件下短期內給予大量的財政支持，當然，如果西星公司上市，是能夠給予一定支持的。仙女系鋼鐵公司和紡織公司倒是比較能夠掙錢，但是他們每年上繳的利潤並不能滿足仙女的需求，而某人似乎也不會出賣手中擁有的股份，何況這些公司能不能找到買家，還不一定呢。仙女基礎部品公司倒是出乎人們的意料，很能掙錢，搶佔的市場份額也越來越大，出口量也成倍的上升，但是利潤總量比較小，解不了總部的渴。李夢澤倒是持有萬盛公司的大量股票，據說高達35%，可是萬盛公司雖然實力發展的很快，但即使是把他手中的股份全部賣掉，也不過330億元，這還是稅前的數字，何況萬盛公司發展勢頭正猛，他也捨不得，而且還牽扯到他的一個女人以及老岳父，再加上一個關係複雜的大舅哥！因此，人們斷定他不會放棄萬盛公司的股份。至於仙女投資的其它公司，每年都能上交幾十億元的利潤，形勢正好，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賣了反而會影響公司的社會形象，所以仙女肯定會繼續持股。雖然也有人提及仙女公司多年來投資的聯賽，可那根本就是在添亂，雖然聯賽也出現了一些天才少年球員，但是那能賣幾個錢，還不夠多年來的投入呢，加上廣告收入，能不讓仙女公司繼續賠錢都不錯了，何況有誰會拿出幾十上百億來接手這面大旗？根本就不可能嘛，即使是日元也沒人會出的。至於有人提到的東林集團，「算了吧，能保住自身就不錯了」，仙女即使再貸500億也比她的形勢好，只是「賣了還是很值錢的」。於是仙女公司上市就成為一個非常有可能的事情了。

人們在談論仙女公司的上市問題，實際上是說仙女的借殼上市，假如仙女成功收購一家上市公司，就能很方便的從市場上籌措資金，因為仙女本身並不具備上市的條件。雖然說大公司上市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仙女公司是一家投資公司，自身的資金雄厚，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更重要的是他們是一家私營公司，而且是獨家持有股份的私營公司，公司除了李夢澤一個股東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股東了，讓他們如何上市去，難道李夢澤會和別人共享仙女公司，要是這樣也很不錯，但是能夠讓他們聯手的人家根本就沒有幾個，他們又怎能讓一個外人享受每年幾百億元的利潤！可是電子公司剛剛成立，整合還沒有完成，似乎沒有盈利的可能，哪能很快就補償總部呢。成立一家符合上市條件的下屬公司，似乎還沒有列入仙女公司的議事日程，那麼就只有另想辦法了。

仙女公司急需大筆的資金，這是總部人員的一致意見。公司雖然還有些資金，可是這次和梅塞電子合作，根本就不能動用，280億元原封不動，又從銀行貸款了200億元，因為大家也發覺了，其中的160億元是真的不能動用，隨時都要拿出去送人情。大家都看出來了，某人所說的160億是拿來「買」老婆的，資訊部的一些人還斷定「不是160億元，而是150個億」。雖然大家都相信電子公司總經理不是被老總用錢買到手的，但是老總拿錢去送人情卻是肯定的事情，具體情況大家不清楚，可是結果是一樣的，這讓某些人感到哭笑不得。公司裡無不為這些貸款擔心，雖然以仙女的實力，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但是市場風雲變幻莫測，尤其是電子這一塊兒，小心一點兒，多儲備一些錢，還是應該的。貸款是老總提出來的，控股梅塞電子是某人的意思，給東林送人情更是乾綱獨斷，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善後事情還得由他們來做，這樣的事情向來是「不應該」由某人來管的。公司在形勢良好的情況下，每年能夠收入300億元，可是現在有了能源公司和電子公司的扯絆，最後的數字肯定要少得多，即使是這個數字，還是不夠用，雖然這能使公司資金保持一定的流動能力，卻使得這些資金並不能投入實際應用。大家已經算出來了，除去已經貸款的600億元，明年公司還要再次貸款400億元，以後還要連續兩年從銀行借錢，並且每年至少100個億，才能使公司不至於出現資金斷檔，這將使得公司的貸款總額高達1200億元左右，利息就要支付一大筆，更重要的是公司的資金被套住，而萬一出現市場波動，那就更加麻煩了。仙女公司不能夠依靠貸款過日子，仙女的發展不能受到阻礙，因此上市將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社會上的閒餘資金相當多，仙女肯定能夠輕易的籌得所需要的資金，就是發行債券也肯定有市場。

第一百一十章 正式上市（2）

仙女公司在考慮上市的問題，李玉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說實在話，西星公司本身的資金問題比較容易解決，250個億的貸款，兩年期限，還有270個億的合同注資，加起來不過520個億，而公司賬戶上還有110個億，除去將要用去的30個億，還有80個億，完全能夠支持公司的發展，償還各種欠款並不是很大的問題。從年初到8月份，公司已經陸續把過去積壓的一些投資收了回來，加上一些還沒有收上來的，也有幾十億元，而公司已經加大了開發力度，保守估計，應當能夠收入200億元，這樣下來，兩年內償還欠款並沒有太大的壓力，憑自身的力量完全能夠度過這次難關。但是他不得不考慮仙女公司的問題，最近一段時間，仙女發展得太快了，投資太猛了，才26個月的時間，竟然投資了1930個億，尤其是最近的20個月時間，投資了1750個億，雖然有390億可以延期支付，可是他還送給了東林集團180個億呢，這使得實際投入資金已經達到了1720億元；而這期間，仙女肯定還需要向電子公司進行大規模注資，150個億可能還不夠，這就是說，仙女公司需要1990億元才能成功投資。2000個億，他怎麼能夠拿得出來！李夢澤手中有多少資金，他不知道，但是既然現在還沒有拿出來，即使還有，那也可能不多了，而且也可能不會全部拿出來了。仙女公司有多少錢，他大概能夠算出來，每年能掙多少錢，又要花多少錢，這些他都能估算出來，充其量，這幾年不過積累了1000多億元（實際是1230億元，不包括研究所費用），這怎麼能夠支持這樣大規模的投資呢？他現在雖然不再管理仙女公司了，但是西星和仙女實為一體，他能不操心麼，難道要靠那個傢伙做指示嗎？他估量著仙女的幾大塊，沒有一個能夠頂上急用的，也不贊成賣掉股份，那麼就只有西星公司能夠幫得上忙了。

西星公司內部也在考慮上市的問題，李玉東知道，公司成立十幾年來，飛速的跳躍式發展，雖然惹人嫉恨，但還是多虧了某人的幾次及時注資和無限止空頭支票的刺激，更重要的是仙女公司所創造出來的無與倫比的社會資源優勢。西星公司員工不同於仙女員工，仙女沒有從西星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只是最近才略得回報，西星上下可是知道仙女好處的。某些人甚至明確的表示了對仙女的感激，如果不是仙女公司創造的條件，公司至今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二流房地產公司罷了，雖然就是那樣也不錯。而西星上下也早就明白了兩個公司名字的由來，不就是一個男人和他的一大群女人麼，只是這個男人有點兒吃軟飯的樣子，這讓他們感到有些滑稽，也有點兒好笑，更有點兒尷尬。

李夢澤一家人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家裡還存有多少錢，1030個億，多年來的利息以及一些投資的紅利收入，某年5個億，某年15個億的……總共也不過160個億而已，而男人既然不想動用這筆資金，想必有他自己的打算，大家也認為多留點兒錢還是好一些的。於是，大家就在合計，從一家公司算到另一家公司，賣是不能賣的，這都是一些守財奴，她們甚至已經把東林集團當成了自己的來合計，連林詠琪也在算計她老爸，這樣的事情林明堂當然不會知道，如果他知道現在已經開始給人家打工了，不知道該如何想。對於希望的重點——西星公司，大家一致認為在現有條件下，拿不出這麼多錢，於是，女人們一致建議，「讓他上市去」。同時，大家還一致要求某人拿出100億元來投入公司，「也不能一點兒也不拿出來，演戲也要演真一些」，這樣，如果能從西星公司轉過來「400個億」，那麼仙女公司就沒有任何凶險了。當然，「女人是不能做惡人的」，姐妹們一致決定！

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在合計了他們的財產之後，就向丈夫提出了建議，對西星公司充滿了期待，如果能夠從西星籌到足夠的資金，而且在兩年內能夠實現的話，那麼仙女公司就不必繼續貸款了，就能夠保持現有的擴張勢頭了。注意，仙女公司是從西星公司轉借，而不是抽取紅利，再從私人賬戶轉到仙女公司的長上，擁有資深會計師的李家，怎麼會白白上交政府巨額稅金呢，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呢，至於何時歸還，「隨時吧」，等公司沒事兒的時候，就「還回去」，反正也沒有人逼著催還。李夢澤不好意思的向李玉東開了口，倒是對方早有準備，馬上就同意「西星公司上市」，並表示以後「西星就是仙女的資金庫」，當然「有借有還」才能讓這個資金庫更好的發揮作用。李玉東認為，仙女電子不適宜近期上市，公司還遠沒有整合好，當然，將來上市還是允許的，公司自籌資金發展將是必然的選擇。在李玉東看來，未來三年內，仙女公司的資金缺口將在780億元左右，實際可能需要880億元，而這期間，在前兩年內，仙女公司可能急需資金680億元，實際需要的可能還要更多一些。而如果西星公司能夠提供400甚至450元，那麼仙女就不需要進行下一筆貸款了。對於李玉東的慷慨，李夢澤卻覺得難為情，連連表示「400就夠了，我手裡還有一些，湊個100億，還是可以的」，於是在和許鵬商量後，幾個人制定好了具體的交易數字。

西星公司準備上市的消息，馬上傳播開來，由於他在前一階段時間，已經很大程度上進行了公司的內部資料公開，所以審查比較簡單，雖然證監會的固定程序還是要走。幾個月後，西星公司正式在上海交易所A股市場掛牌上市，股票代號為H600835，和許多專家估計的差不多，西星公司的核定市值為1400億元人民幣，公司股票為140億非流通股，每股10元錢，首次發行35億流通股，每股定在了11元錢，流通股和非流通股享有同樣的分紅。市場對西星公司的股票反應非常好，大家對西星公司的盈利能力持肯定態度，巨大的土地儲備，多年來的跳躍式發展，更有一個巨大的合作夥伴，使得股票價格一路上揚，當天就突破了12.5元的關口，出現了首次發行股票的立即漲停。公司股票供不應求，人們紛紛搶購，但是很少有人能夠猜中下一刻的價位；看到西星公司的股票一路狂飆，坐在電腦前的某人興奮的不得了，要不是西星公司是他自己的公司，要不是發誓不再炒股，他就要去掃蕩一番了，估計能夠賺個幾十億元是「沒有問題」的。

仙女公司的負責人們也在關注西星公司的上市，對於公司遲遲不見動作，大家很快就恍然大悟，如果能夠從別家公司借來錢，仙女還是能夠輕易渡過這次難關的。他們還沒有從幻想中回過神來，仙女公司已經收到了一筆100億元的投資，這是李夢澤的私人注資，而這很快就出現在仙女公司的公告上。有了這100億的新鮮血液，仙女公司已經不怎麼缺錢用了，而公司的負責人們已經對公司的資金解決方案有了底，感到可以高枕無憂了。許多專家也對西星公司的上市頗有看法，大家對西星公司的贏利能力一致認同，正是由於其龐大的贏利能力，使得他完全能夠支付所欠的資金，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從市場上籌集資金，最近又不會出現大的土地競標項目，可以說，最近幾年內，都不會出現大規模的土地競標了。那麼西星公司此舉完全是為仙女公司了，為仙女公司籌措資金了，事實上這些專家分析得非常正確，任何一個稍有商業頭腦的人都知道這其中的奧秘，很快，390億元的西星公司從股市上籌措的社會資金，流向了仙女公司的賬戶，使得仙女公司沒有必要依靠銀行貸款就可以支付所有注資了。當然，西星公司也不是完全為仙女籌措資金，他也充實了自己的資金庫，準備隨時償還銀行的貸款，並應對可能發生的其他風險。僅僅半個月後，西星公司的股票已經上漲到25元錢每股，市場上還是有價無市，供不應求。

西星公司籌措資金以借款的方式支持仙女公司，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上市公司為別家公司籌措資金，這在市場上也曾出現過，公司之間的內部交易證監會也力所不及，國際國內公司也並不是沒有。但是這樣意圖十分明顯的行為，還真是不多見，一時間不少人議論紛紛。事實上，也沒有人能夠對這種行為做出懲戒，因為市場對西星公司的股票反應非常好，股票供不應求，價格一路上揚，至今公司的市值已經達到了原來的兩倍以上，儼然已經成為業界最強的房地產公司了，甚至連李玉東都有些措手不及。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整合

從仙女收購東林電子公司，展開仙女電子的成長之路，到仙女進行大規模的電子收購，以至於再次大規模收購，短短17個月，使得仙女電子從無到有，漸成為一個規模巨大的電子公司。如今的仙女電子，從一家分公司收購了8家之後，已經位列業界前五強，實力比不上百盛電子，只是比排在第五位的玉龍電子稍強一些，勉強排在了第四的位置；當然，這是以現有資產排名的，如果加上8月份即將收購的梅塞電子的股份，仙女電子也是相當強的，只是梅塞電子的控股權掌握在仙女公司手中，並沒有轉移給仙女電子公司。所有的數字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仙女電子公司要脆弱的多。

相當年聯想電腦消化IBM筆記本業務的時候，足足用去了兩年多的時間，才勉強消化完畢，而當時的聯想電腦可是經營計算機行業將近20年了，員工更是達到了數萬人，人才濟濟。如今的仙女電子根本就不能和當年的聯想相比，雖然當時的IBM筆記本是全球性業務，不比當今的這些國內電子公司，可是如今哪家電子公司的業務不是遍及全球，只要上了規模，沒有一家公司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國內的，只是比不上當年的IBM罷了。如今仙女電子最缺的是人手，是總公司的管理人才，是值得信任的人才，想當初，東林電子缺乏掌門人，不知讓仙女總部做了多少難，直到某人「情眼識人」，找到了自己的女人才算解決了這個問題。而當初林詠琪加盟仙女電子的效果是極為顯著的，使得仙女公司從根本上掌握了東林電子，是一筆非常合算的投資，因為招攬了林詠琪的仙女公司，輕而易舉的整合了電子公司，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磨合期，他們是把東林電子整塊兒的搶了過來，不用再花費任何的精力，這被當時的新聞界以及以後的業界稱為「最成功最具傳奇性的收購」。不僅如此，由於仙女公司先前並沒有電子公司，東林電子就成為了仙女電子的藍本，事後有人戲言，仙女老總是一箭三雕，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才能做出來，不少人為其豎起了大拇指。而相比於東林電子，其他各家電子公司則麻煩的多，也費事得多，也耗時得多。

雲山電子等第二批收購的五家電子公司，是對仙女公司的一個大考驗，雖然他們啟用了一個人人都不敢想像的人物，而且這個人也不負眾望，能力出眾，也盡心盡力，但是進展也並不順利。雲山電子接收時的磕磕絆絆只是小問題，麻煩的是五家公司的整合問題，這既有技術上的難題，也有公司的業務調整上的困難。首先，這是一次小魚吞大魚的收購，東林電子的實力和這五家公司在伯仲之間，有幾家公司的實力還要比東林電子強一些，這不僅表現在公司的業務上，就是各家公司的技術人員也不見得比東林電子弱，當然，各家都不得不臣服於仙女公司。其次，這是一個小魚吃群魚的收購，各家公司以前互不隸屬，彼此競爭也相當激烈，而各公司技術角度和業務範圍也不相同，同時，各公司的內部凝聚力也不相同。技術角度不同，這好解決，仙女本身就不要求各公司有統一的技術，支持各公司的本身特性繼續存在並加強，至於業務範圍不同，那可以適當調整，槍口對內的轉向外，重合的彼此轉讓；可是凝聚力不同，就不大好辦了，太強了，仙女電子插不進去，太弱了一盤散沙，他們也整合不好。再者，這些公司分散在多個地方，地域分佈非常廣泛，也比較難以統一管理。相對於第二批收購的幾家電子公司，第三批收購的公司要更麻煩一些，這些公司的實力本來就比較強，幾乎每家公司都比他們原有的公司要強，而且自身的特色更加鮮顯，大多是一個公司一個特色，要不然他們也不能生存到現在了。他們被仙女電子收購有好處，也有難處，好處自然個個公司都羨慕仙女公司的財力和社會影響力，下屬的電子公司實力也不弱，比他們都要強得多；難處則是仙女電子公司本來就是一盤散沙，不是一個協調的整體，還沒來得及協調和整合自身的問題，就不得不新收了幾個孤兒，使得林詠琪的負擔又加重了不少。而由於林詠琪從春節過後，一直到5月份這兩三個月時間都是心事重重，或多或少的影響了公司的工作，所以，電子公司的整合並沒有做好；這還不算完，到了8月份，又傳出了仙女公司控股梅塞電子的新聞。梅塞電子公司市值218億美元，合計人民幣達1420億元，技術成熟，在業界處於領先位置，如果再由仙女電子來整合，那不是更加遙遙無期了麼，「兩年，估計的三年以後吧」。好在，總部傳出消息，梅塞電子公司由總部控股，與仙女電子無關，這才讓仙女電子的負責人鬆了一口氣，得過且過吧！

仙女電子的整合是一個大問題，整合好了，仙女電子就能闊步向前發展，憑借其雄厚的資金實力，成為業界最強集團也有可能，而若整合不好，能保住業界第四的位置，還要看人家玉龍電子答應不答應。仙女雖然稱得上財力雄厚，但是電子市場規模非常龐大，並不是他的那點兒財力就能填得滿的，這既可能是個聚寶盆，也會變成一個吃前的無底洞；可以說，以後的仙女公司，成也電子，敗也電子，電子公司成為仙女公司最敏感的部門。從這個意義上說，李夢澤當初揚言「賣掉仙女點子」並不是危言聳聽，故弄玄虛，一旦找不到合適的掌門人，說不定真的會忍痛放棄的。所以，林詠琪現在的壓力非常大，可以說是大院眾女人中最緊張的一個，當然，對於這個和全家相關的問題，大家是有力出力，無力也出心，個個也不輕閒。蘇倩雲身為三姐，盡可能的幫助九妹處理新公司的財務問題，而楊華也給予總部的大力支持，有時候甚至直接協助她處理公司的事情。電子公司是要人總部就給人，要錢總部就撥款，只要是能夠提供的，都給予支持，僅人力上，仙女公司就從科技部、外勤科、財務部、人事部甚至外聯部抽調大批人手給予支援，總共達到了30人，這都是各部、科長門忍痛擠出來的精兵強將，管理部還另外調派了幾位得力人手，又從基礎部品公司抽調了兩個管理人才，使得派入電子公司的人員達到了35人，有時候，老總甚至親自出馬，給予仙女電子公司精神上的支持，甚至給予人家總經理肉體上的安慰，電子公司一時間成了總部的掌上明珠。

林詠琪的工作壓力非常大，一向爭強好勝、事業心極強的她，甚至在成為李夢澤的女人後，仍然專注於其鍾愛的電子事業，幾乎每一次下班，都需要某人再三催促，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仙女電子公司。而自從5月份精神轉向正常之後，勁頭比以前更加旺盛，仙女電子公司的總部員工以及各分公司接觸到她的人員都發現這女人「發飆」了，那勢頭可真令人害怕，大家對她的評價可是徹底翻了個蓋兒，「得到愛情滋潤的女人，竟然會如此模樣」，那個男人的魅力可真不一般，而家族的利益也可以使一個女人變得如此瘋狂，人們不禁暗暗吃驚！自從她再次轉變身份之後，電子公司的整合速度明顯加快，一些人甚至開始叫苦不迭，紛紛埋怨變了身份的女人的「不可理喻」。如果她以前在電子公司行使總經理職權還有所顧忌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一點也不存在了，完全是以一個主人的身份在行使工作權利，已經不再是一個打工者了，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其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發揮的淋漓致盡，做事主動，連一些老遠工也不敢輕攝其鋒，大家無不兢兢業業，貫徹執行她的工作意圖。如果說什麼人最可怕，把公司當成了自家產業管理的人最可怕，於是，仙女電子的工作成果逐漸顯現出來。

仙女電子的整合分為三部分，兩大塊兒，具體分為技術整合和業務整合，以及公司之間的整合。第一部分就是東林電子和仙女電子之間的關係及其整合，以及她和各電子公司之間的整合，東林電子作為仙女電子的藍本公司，尤其是作為林詠琪管理多年的公司，與總公司的整合比較容易，早在電子公司成立時，就很快整合完畢，並成為仙女電子最放心的產業，但是東林電子和其它公司的融合卻花費了一些時間，雖然有認識上的優勢，但是公司之間的協調也不是說完成立即就能完成的。從現有情況來看，東林電子和雲山電子等5家公司協調比較好，畢竟大家曾經共同面對強敵的圍攻；但是這些公司也曾進行過針鋒相對的競爭，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過去問題的。但是大家既然是一家公司了，恩怨兩消，還算協調的可以，故而東林電子是林詠琪最放心的公司。第二部分，即為雲山電子等5家公司和電子公司總部的整合以及和其他各家公司的整合，雲山電子等公司在電子公司裡也算是老公司了，雖然收購過來之後，沒有來得及整合就倉促投入了市場大戰，但是這也使得這幾家公司真正的成為了仙女的產業，只是這代價太大了一些。在競爭中，一些問題浮現出來，經過幾個月狠下心來的整頓，新招聘了一些技術和管理人員之後，反倒加速理順了這幾家公司和電子公司總部的關係，這種內部引發的非強迫性手術，使得這些電子公司最終順服了電子公司總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因禍得福；同時這幾家公司也理順了和東林電子的關係，但是和東林電子一樣，還沒有和新收購的幾家公司理順關係，但就是這樣，也讓電子總部的人放心不小。第三部分則是新收購的3家公司，作為市場競爭的失敗者，他們不得不歸入了仙女的旗下，不管是幸運也好，或者是不甘心也罷，如今也是仙女電子的分公司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公司歸誰所有並沒有什麼不同，反正他們不是公司的持有人，而歸入仙女這個傳奇性公司，應該說是一件好事，所以，在和電子公司總部理順關係時，還是比較容易的，至少表面上是臣服了，服從了總公司的領導。但是在業務上，這些規模相對比較大的公司要麻煩的多，他們和仙女原有的幾家公司都有競爭關係，甚至還爭鬥得很激烈，現在一下子全部改變過來，需要做的工作相當多，這使得整合進度有點兒慢；再加上林詠琪在前一階段心不在焉，有點兒畏首畏尾，所以整合工作進行的比較慢。但是進入5月份之後，各公司明顯感覺到了來自總部的壓力，催逼之下加快了調整的步伐，再也沒有出現拖拖拉拉的現象了，大家都不願意成為第二個撞倒「狠女人」槍口上的祭祀品，所以在開除了一個管理人員之後，新收購的3家公司總算馬馬虎虎的調整了過來。

整理各個分公司之間的關係，要比較好做一些，但是要調整個分公司的業務關係，則要麻煩的多。調整各分公司的業務關係和拓展新的業務，這需要時間，時間久了，效果才能表現出來，經過幾個月的加速協調，已經初見成效，仙女電子作為一家大型公司已經初現端倪。不管怎麼說，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即將被解決了，9家電子公司成為一個整體，在表面上已經成功，至少說生產停頓和內耗沒有了，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能夠保證電子公司不至於虧損，雖然還不能保證正常的贏利。在經過幾個月的緊張之後，連林詠琪也舒展了眉頭，似乎仙女電子已經成為仙女電子公司了。自我安慰歸自我安慰，但是大家都知道，電子公司成為一個整體，這還只是表面的現象，要想使他們成為一個整體，要使他們在未來的競爭中處於不敗之地，成為電子業界的強者，還需要進行更大規模的整合，而這將是一個更加複雜的問題，耗時間更長，花費精力更大，危險性也更高，但是又不得不為之的工作，這就是分公司之間的技術整合。只有把現有公司的技術整合好了，才能使電子公司發展壯大，才能使他們接受仙女為他們接受的另一份大禮。

技術是一個公司最重要的資源之一，每個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看門技術，仙女先後收購的公司也都有他們自己的技術，他們或弱或強，有些是重合的，有些是普遍的，更有些是公司獨有的，仙女電子的一個重要作用就是協調各個公司的技術發展，增大技術投入，發展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專利技術。如果不對各公司的技術進行整合，將會造成技術投資上的重複，甚至浪費，因為有些公司的此類技術已經相當成熟，或者走在了其它公司的前列，一些技術因為全公司都沒有更優勢的或者說是成熟的，所以必須繼續投入重資予以開發，而一些技術事關公司發展全局，以前大家實力弱，無力開發，如今聯合起來，資金和技術儲備能夠自主開發了，所以，技術整合要麻煩的多，更是重要的多。聯合各公司的現有技術，需要從方面著手，第一個方面，就是各公司現有的技術資料，必須在各個分公司相關技術項目之間進行交流，取長補短；另一方面，就是現有的技術人員在各分公司之間的交流和流動，將「最合適的人放在最需要的位置」上，而9家分公司即將要流動的技術人員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第三個方面，就是各分公司的現有試驗設備的共享、淘汰及其加強，這也是一個重要問題。技術上的每一個問題都是敏感而複雜的，原來的競爭對手變成了今日的合作夥伴，原來的手下敗將成為了要扶持的夥伴，原來的競爭廠家成為了現在要去工作的新公司，而原來自己的試驗設備已經是如此的落後，原來自己也有能力作更先進的科學研究……

仙女電子各分公司，尤其是第二批收購的5家公司，當時按照某人的意圖採取了放任自流的管理模式，仿照的是鋼鐵公司的管理模式，但是現在，電子公司加強了對各個分公司的管理和協調，把分公司全部納入總公司的統一工作體系中來。這些分公司不再擁有獨立的技術，不再擁有原有的經營方向，不再擁有獨立的業務活動；總公司成立了人事部負責總公司及其各分公司的部分領導人及其科研人員的調派，考核等工作；成立了科技部負責各分公司的科研，實驗室、研究人員以及研究資料統一由總公司進行管理，分公司沒有管理權利，只有使用權和監督權利；成立了業務協調部，負責協調分公司之間的糾紛，理順它們之間的業務關係，並統一處理各個分公司的對外業務工作。經過一系列整頓，林詠琪把科技抓到了總公司手中，加強了對人事的監管和協調，並適當的對分公司的業務活動進行了協調，已經實現了最初的計劃，其效果令人期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屈服

一個男人，如果一輩子沒有女人是不正常的事情，一個男人如果不娶妻生子，在中國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一個女人，如果一輩子沒有男人，沒有男人的關愛、愛撫，也是不正常的事情。而某人的意思則為，「如果一個女人，不生育孩子，也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青年男女傾向於不生育孩子，工作的沉重壓力以及趁年輕時好好享受生活、不願意受家庭尤其是兒女拖累的思想，使得許多女人不願意生兒育女，為了事業，為了生活，許多人甘願不要兒女，或者是領養兒女也行；但是這個問題，在李家是不被接受的。在他們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裡面，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夢澤很叛逆，不把世俗的看法放在眼裡，但是也非常傳統，雖然好色，卻對自己的女人們愛護、忠貞，自從有了第一個女人，他就千方百計的拒絕別的女人的誘惑，「家花沒有野花香」，這在他身上是看不到的，如此多的女人雖然有他的好色的一面所致，但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在經過其他女人同意的條件下，確切的說是女人們慫恿的條件下，他才要的；這雖然對一些女人不公平，但是一直保持到今天。他的傳統，還在於對古老的生兒育女觀念的繼承，從四個兒子生下來，某種傳宗接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雖然對孩子如此之多感到有點承受不了，但還是讓每一個女人生育了一雙孩子，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都要如此做。

大大小小的孩子加在一起，已經有16個了，十四個兒子兩個女兒，已經夠多的了，多得讓他們的爸爸都有點兒頭疼，連朋友們都說大院確實不能再增加孩子了，梁佳怡生育的時候已經30歲了，如今年已31了，其他的女人，年齡最小的劉韻也已經33歲了，而景雯都已經38歲了，都不適宜繼續生育了。幾個最小的女人雖然都沒有了工作，但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可就能鬧翻了天，再加上陸靜也住進了西園，使得女人們一點也不寂寞，反倒是每天精力充足，讓某人都感到有點兒受不了了。八個女人，十六個孩子，應該夠了，但這是在第九個女人進入大院之前的事情。以前，不管大家怎麼願意工作，多麼不願意呆在家裡，或者是不願意挺著大肚子，因為好幾個月都要小心翼翼的，她們每個人都生育過了，不管是勉強也好，害怕也罷，或者是喜歡，而且在生育後在性格上都改變了許多，更加成熟，更加豐滿美麗，也都無一例外的喜歡上了孩子。「女人是天生喜歡孩子的，特別是生育過的女人」。但是現在，李家大院在這個問題上出現了爭執，第九位夫人林詠琪的到來，出現了問題。李家大院大大小小的能說話的孩子天天的叫著「媽媽」，初為人婦即為人母的林大小姐先是臉紅，扭捏，隨後也就接受了，並漸漸的喜歡上了這些孩子們，這十幾個表現尚可的小傢伙，不管怎麼說，看著也讓人養眼，更何況是姐姐們的孩子，更何況大家都喜歡這些孩子。

問題也出在孩子身上。李夢澤認為他有義務讓每個女人都生育孩子，這是他作為她們的男人的一個職責所在，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應該讓她生兒育女，雖然他對再增加兩個孩子深感恐懼。林詠琪已經29歲了，應該趕快懷孕生育，過晚生育對女人不好，在他看來，女人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當然，「生兒育女同樣重要」。但是，林詠琪不同意他的看法，雖然現在已經喜歡上了孩子，可是像許多女性一樣，並不想生育孩子，認為生育會打亂她的生活。為此，她提出了三條理由，首先就是不想生育孩子；其次就是家裡已經有那麼多孩子了，她把他們同樣看待，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可以不必生育了；第三，她認為仙女電子正值非常時刻，離不開她，即使要生育也不是現在。對於女人的三條理由，李夢澤則表示，第一，她應該也必須把這些孩子同樣看待，當成是她自己生育的孩子，但這並不表示她就可以不用生育孩子；第二，她的女人必需得生育孩子，一個女人一生不生育，是她最大的損失，除非她不能生育，否則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第三，林詠琪的身體比電子公司重要，既然要生育，早生要比晚生好，對身體比較好。電子公司的事情很難在短時間內結束，他不能讓女人因為公司而耽誤一生，即使是電子公司為此而垮了，他也在所不惜。第四，孩子們都漸漸大了，年齡拉得太大，對他們不好，況且他也不知道未來會發什麼事情，「趕早不趕晚」，正是他的辦事原則。第五，就是不能讓岳父岳母放心不下，這至少可以安慰他們，讓他們也能高興一下。這件事情開始是在小範圍內爭議的，但是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李夢澤也不願意用強，最後被捅到了家庭會議上，成為一家人關注的焦點。

林詠琪早就上了男人的當，從她接觸到仙女公司起，就一步步的被男人所俘虜，為其賣命，為其拚命，到最後告別20多年的處女生涯，最終成為李家大院的「九妹」。這還不算完，從她成為李夢澤女人的那一天起，就又受到男人的算計，未經過人事的她，根本就不是花叢老手的男人的對手，到了8月底，她突然感到身體不適，後來反應越來越強烈，據姐妹們判斷，應該有喜了，而據婦產科大夫診斷，她確實已經懷孕了，這使得她嚇了一跳。她認為自己是不需要生育的，家裡孩子這麼多，電子公司的形勢也不適宜生育，於是，出於尊重丈夫的原因吧，她就把此事告訴了李夢澤，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原以為能夠得到丈夫的支持，誰知道丈夫卻堅持不同意，這讓她覺得又進入了他的圈套。相對於女人的後知後覺，經驗豐富的李夢澤早就知道女人懷了孕，這是他做出來的，他焉能不曉得，但是沒有想到女人竟然不願意生育，至少說現在不願意生育。這使得李夢澤感到為難，他本人不反對墮胎，如果情勢不合適，不利於生育，墮胎還是比較好的，但是他認為，現在是林詠琪生育的最佳時機，自然反對墮胎了。他雖然反對，但也知道不能用強，對於女人的事業重於生兒育女的說詞，雖然也理解，可是不贊同。在他認為關鍵的一點，就是林詠琪本身不願意生育，造成這種想法的原因很多，但是任何的外因都不能成為她不生育的理由，他也不喜歡孩子，但是也對孩子們負責任，許多事情，並不是你不喜歡就不去做的，完全是一個應不應該的問題；至於仙女電子公司根本就沒有他的女人重要，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情。

對於林詠琪的不願意生育，眾姐妹不對她的不想生育過多評論，但是對她的其他理由，進行了一致的反駁，認為那些理由根本就不能成為她生育的理由。林詠琪可以不生育，可以不喜歡，可以不願意生育，但是事業和家庭不能成為她的理由，除非她真的不願意生育。即使她不願意生育，她還得顧忌自己的作為的影響，對她的父親、母親、朋友及其他什麼人的影響都要被顧忌，而且還要顧忌眾姐妹的感受，大家紛紛勸她生下孩子，都向她描述生下孩子的美好感覺，電子公司雖然重要，但是讓她成為大家的姐妹，並不是要為仙女電子找一個管家，仙女電子並不能代替她作為李家成員的重要地位。對這一大片上綱上線的話，林詠琪顯然是預料不到，丈夫不同意她可以不屈服，但是眾姐妹意見一致的反對，並輔以各種威脅利誘，卻使得她有些動搖了。原本堅定的事業心，逐漸開始消融，丈夫的一句「生了孩子後，事業才能更上一層樓，看你幾個姐姐都知道了，你二姐、三姐、四姐都是現成的例子」，讓她有些憧憬，還沒有從幻想中反應過來，又從某人手中接過父親打來的電話，這下，她可真的是一無事處了；老父親緊張的語氣讓她更加為難，父親原來也如此的想要外孫，這真的讓她為難了。

當看到從武漢趕到西園的父親時，林詠琪真的是徹底屈服了。她看到匆匆而來的父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你放心，我會生下來的」，這讓緊急趕到女婿家的林明堂鬆了一口氣，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說起，還是某人會辦事，竭力邀請岳父大人去他家的書畫陳列室去看看。

「琪兒沒事吧？她答應了？」剛離開女兒的視線，林明堂就問道，剛才他不好意思追問，可是終究是心裡沒底。

「這你就放心吧！她既然都同意了，肯定沒事兒，詠琪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再說了，你上午打電話過來，下午就又趕來，她能不看在你的面子上麼？」李夢澤安慰對方，他上午給岳父通了信兒，下午老岳父就親自趕來了。

「你確定？可別讓她心裡不痛快，她還從來沒有聽過我的話！」林明堂還是不放心，這個女兒讓他太操心了。

「這一次，咱們算栽了，這事兒她也不聽我的勸，原想她會聽我的，可這次一點兒都不聽，你猜，最後她聽誰的了，你也別生氣，咱們倆這回都栽了。她八個姐姐左一句，右一句的，就把她給說過來了，再加上您這麼一來，呵呵，搞定了！」李夢澤笑著說，確實，這次林詠琪既不聽他的話，自然也不聽老爸的話，完全是幾個姐姐把她說動了，畢竟大帽子可壓人了。

「哼，你別得意。還是得注意點兒，還有，別讓她太勞累了，累壞了，我可不答應。」林明堂雖然放了心，但是面子上還是過不去。

「爸爸，這你就放心吧，說實在話，孩子已經夠多了，我已經知足了。可是詠琪是我的女人，我總得讓她也生育一次。我當然不能讓她累著，現在就讓她退下來，她不會同意，也太早了一點兒。等到五六個月的時候，就不讓她去公司了，至多在家裡指手畫腳。產後一定得修養三個月，這三個月期間，我們會把她哄得好好的。產後她要是還想去工作，就在6個月內一半工作，一半休養，6個月後才能正常去工作。這個安排她一定得執行。」李夢澤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這也是家裡人的意見，當然，這都是他們家的規矩，要知道，這個產假可是相當長的。

「那電子公司怎麼辦？你能放得下？」林明堂提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他也是擔心女兒放不下電子公司，現在正是非常時期。

「什麼放得下，放不下？在我眼裡，幾個女人最重要，即使是電子公司沒了，我也要讓她生產這段時間快快樂樂的。我這一生，沒別的能耐，就知道對女人好些，她們這樣對我，我做什麼都值得！」

「公司沒問題吧，別只顧了家裡，男人總該有點兒事業才行。別讓人看扁了！」林明堂轉過了話題，私人的事情，他也不好發表評論，卻表達了自己的慇勤期望。

「你是不是也想對我說，『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李夢澤笑著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這樣說了，真不知道這些岳父是怎麼考慮的，好像並不太愛護自己的女兒的。

「難道不對麼，你不努力，將來怎麼辦，機會可不是常有的！」林明堂有點兒嚴肅，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難啊，這麼多女人，我不照顧好她們，能安心麼？大家都說我懶散，什麼都不懂，其實我是不想去做。工作太累了，誰來照顧這些女人。在她們眼裡，我比事業更重，連詠琪都是這麼認為的；而在我眼裡，她們比什麼都重要。至於事業麼，一輩子拼來拼去，還不是為別人做嫁衣裳。就比如說你吧，好強了一輩子，東林還不是要送人！」李夢澤苦笑著說道，真不知道為什麼老人們總是要求他認真做事，難道不知道自己可是關係著他們的女兒的幸福的嗎？

「不成事就是不成事，別找什麼借口。公司搞好了，一家人都跟著風光！」老岳父不以為然的說道，在他看來，純粹是為懶散找借口。

「這你放心，仙女運轉得不錯，我又投進去100個億，再從西星公司借點兒，以後就不用貸款了。」李夢澤趕忙說道。

「還不是楊華在撐著，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自己也沒個長遠打算。」林明堂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楊華做的，還不是我在做，我們一家人可是不分彼此的。你也不用擔心仙女，雖然這兩年會緊一點兒，只要西星上市成功，就沒有任何壓力了。就是現在，帳上資金也不缺，年底以前，就把150億劃過去。」李夢澤笑嘻嘻的說道。

「仙女這麼緊張，就不用了吧。東林自己想辦法吧。」林明堂不好意思的說道，150億元非常誘人，可是他也知道如今正是仙女缺錢的時候，歐洲的合同很快就要簽下來了。

「爸爸，這借錢是借錢，既然當初說給東林，那就肯定會給。仙女雖說貸了款，但是這點兒錢還承受得起，只是為了保持公司的擴張勢頭，不得不預留資金而已，缺口部分會從西星公司那裡解決。東林就不同，財務上比不上仙女，這話您別在意，只是過後還上就行了，別讓人家說咱們的閒話。」李夢澤堅持支持東林，東林的財務比不上仙女，150億元現在對他們來說比較困難，除非賣東西，但這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

「那好吧，只是別讓仙女給困著了。」林明堂想了想，就沒在堅持，公司的形勢其實大家都清楚，自也瞞不住這個傢伙，用不著惺惺作態。

李夢澤還是領著老岳父看了李家各位「才子」們的塗鴉，不知道遺傳還是怎麼的，這些繪畫大多是慘不忍睹，讓看到的人直皺眉頭。林明堂實在是不敢想像會有這麼多、這麼難看的「作品」，而某人竟然指點的津津有味，似乎還頗為自豪，於是暗自期盼女兒能夠生下兩個「千金」，雖然內心裡他更傾向於能夠看到兩個外孫。

林詠琪終於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人，8月底懷孕，來年的2月底準時的暫停了電子公司的工作，把一些工作詳盡的交給各部門的負責人員，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大家不禁懷疑起來，不知道總經理意欲何為；但是很快，一些人就明白過來。這時候，林詠琪懷孕已經6個多月了，身體漸漸變了形，而在此之前，家裡人已經讓她盡量減少工作了，漸漸減少她的活動範圍，最後一紙調令，回家養產，雖然有點兒不情願，不放心，但是倔強的女人還是聽從了家令，開始她的產前三個月的家庭閒居生活。她從來沒有修養過這麼長的時間，好在有幾個姐姐陪著，加上會走路的兩個小兒子的調劑，倒也漸漸適應下來；然後就是三個月的醫院修養。男人幾乎每天都會花大量的時間在醫院裡陪伴她，說話解悶，聊一些她不知道的家庭故事。兩個人很少說起工作，而她也對這個新的生活感到了某種滿意，丈夫的溫柔體貼，讓她感到幸福、滿足，「原來生活也可以這樣呀」！看著一對可愛的小兒子，親自給這對孩子餵奶的母性感覺，不知不覺的，她進入了母親的角色，一種母愛終於在女強人身上湧現出來。

林明堂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變成如此的模樣，老夫婦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倔強的女兒原來也可以這樣啊」，這使得老人們對這個便宜女婿產生了相當的好感，撇開這一對外孫不談，單單是女兒的變化，都讓老人們感到了久違的溫情；女兒幸福的笑容讓老人家感到安慰、知足！林詠琪確實改變了許多，生育一對兒子後，已經不算年輕的少婦，不僅溫柔了許多，更讓人覺得這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完全看不到那個對事業執著的女強人的影子。但是她能夠永遠如此麼，兩個男人都不能保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或許，一個母親，也可以是一個女強人！

不管怎麼說，最高興的是李夢澤，他真的讓這個女人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真的在女人懷孕、生產和恢復的過程中，盡到了丈夫的責任，讓女人感受到自己的溫情。這就行了，一個男人，對女人不就應該如此麼！當然，最受傷害的還是他，長達6個月的生產期，更重要的是兩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兒子，被某人逼著抱來抱去，真的讓他傷透了腦筋，對於這兩個兒子的娘親，他是既恨又愛，更加無奈。

「哎，兒子呀，我可是對不住你們的哥哥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忙碌

林詠琪淡出仙女電子，對公司有多大的影響，很難被準確的估量出來，至少公司出現了長時間缺乏直接領導人的現象，許多問題都是由各部部長負責處理，比較重要的問題由總部有關領導解決。由於她退出時進行了各項安排，又是在整合期，所以也就不顯得很忙亂，至少公司在按部就班的展開工作。同時，林詠琪不再上班的消息被嚴格封鎖，嚴禁任何人向外透露，爭取最大限度、最長時間的保持公司內外的穩定，特別是不讓一些競爭對手趁機發難，這使得電子公司渡過了一段艱難的時期。對於向分公司下傳的文件，一律由楊華親自過目，親自簽字，當然用的還是總經理的名字。同是因為她淡出時已經刻意迴避一些活動，現在「仍然迴避」，延遲了業界知道她即將臨盆的消息。

這邊李家的有關人員在極力隱瞞林詠琪懷孕的消息，千方百計、不辭勞苦的認真工作，楊華的相當部分時間都是在電子公司裡代替她指揮，而那邊，李夢澤親自主持下的仙女公司，卻忙得不可開交。仙女公司有財務問題，這是有心人都知道的，銀行貸款高達數百億；但是人們也知道仙女公司還有錢，公司負責人們更知道公司還有大量的帳面資金，高達400多億的賬戶資金，是許多大中型公司不敢想像的事情。但是仙女的問題不僅僅是財務問題，已經有人在找仙女的麻煩了，最先找她麻煩的是商業部的一些人士，而麻煩的焦點則是仙女基礎部品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仙女基礎部品公司越來越大，國內市場zhan有率不斷提高，從10%上升到49%，再上升到53%，如今更是達到了55%，這還是他們擴大了出口的結果。市場zhan有率過高，似乎是好事，但是麻煩接踵而來。

在中國，沒有嚴格的反壟斷法律，而在世界許多國家，尤其是發達國家，都有完備的反壟斷法，但是中國也在引進這些法規，對國內市場進行約束和調整。壟斷是市場競爭的必然結果，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幾家大公司共同分享市場的主要部分，這些都是常常出現的事情。事實上，壟斷的出現也有利於資本和技術的集中，有利於技術的開發和利用，尤其有利於大公司參與國際間的競爭，維護公司利益，也在一定程度上維護國家的利益。而許多國家的主要產業都存在某種程度上的壟斷，這實在是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問題。仙女公司自成立以來，其實已經在進行壟斷的組合，仙女系鋼鐵公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壟斷，如今年產量超過1億噸，產品幾乎佔到國內市場的四成，當然也可以認為是一種企業聯合，何況仙女公司並不控股，最大的股東仍然是政府，所以，也沒有人對她進行指責。仙女系紡織公司則完全是一個對外的公司組合，這既是種壟斷，又是一種企業聯合，可是奇怪的是這些公司之間的內鬥也時常發生，國內對這種壟斷組合基本上是支持的，雖然在國際上基本上是恐懼的。對於這個龐大的產業聯合體，各國政府是既恨又怕，慢慢的被她侵吞本國市場，逐漸佔領本國的中高端市場，成為他們不得不依賴的紡織公司集團。當然，在這過程中，仙女公司代表各家合資公司打了不少官司，因為有人認為這些公司違反了反壟斷法，卻是以仙女公司為代表的中國紡織集團獲勝而結束糾紛。這實在是不關仙女的事情，雖然仙女系紡織公司在世界範圍內造成了壟斷，但是這些公司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公司集團，並不符合所謂的反壟斷法。人們對仙女兩大系的出現無可奈何，但是仙女公司的好運顯然到此為止，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人們紛紛開始「議論」仙女基礎部品公司！

仙女總部和仙女基礎部品公司的上上下下幾乎要被逼瘋了，竟然有人來搶他們的辛勤勞動果實。相當初，沒有人看好這個不值錢的落後行業，沒有人對其進行投資，沒有人願意進行技術改造，任由中國的這些低端產業的生產工藝和產品質量越來越不適應社會的發展，人們一點兒也不關心這個問題。大家寧可在國內大型工程中巨資引進國外產品，也不願意改造「自己」的生產工藝；如今仙女公司頂著巨大的壓力，一腔熱血的進行了巨額投資，終於技術改造成功了，也能賺錢了，竟然有人想起了這個該死的反壟斷法！雖然仙女的市場份額是大了一些，但是全國1000多家企業為何不進行技術改造呢，進行了技術改造，不也是能掙錢了麼！而一旦仙女公司停止了基礎部品公司的存在，又有誰來統籌這些基礎產業，幾年以後，幾十年以後，還保持如今的生產狀況，難道還需要一家公司來一次工藝提升，那為何不支持仙女公司繼續研究提升工藝質量呢？仙女公司投入了滿腔熱情和滿腔憤慨來應對這次反壟斷指控，雖然輸贏難定，但是絲毫不妥協，從四月份商業部正式對仙女基礎部品公司立案，直到五月份仙女正式組建律師團予以反抗，雙方協商了不下五次，但是始終達不成共識，在中國這個以國有公司占主體的國家裡，處處都有壟斷，鐵路，空運，紡織，鋼鐵，能源等大型行業，實際上都是壟斷的，雖然也分成了許多公司，這些公司之間也互相競爭，但那都是掩人耳目，控股方都是國家，都是一個股東下的幾家公司而已。所以，仙女並不懼怕這次挑釁，大不了，來個一分為幾，改成幾個公司，仙女繼續掌控就行了，說不定還能進一步提高市場zhan有率呢。

商務部對仙女的指控包括兩個方面，一個是市場zhan有率，另一個就是價格。陽光律師事務所受聘負責這次反壟斷案件的司法援助，仙女公司咨詢部給予咨詢信息的支持，和商務部進行了一次曠日持久的尖銳的法律對決。對於仙女的市場zhan有率，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但是中國長久以來，事實上的壟斷太多了，至今根本就排除不了，特別是在一些關鍵性行業。仙女公司敢冒天下之大不諱，揭露了國內許多現存的問題，航空業的國家壟斷，能源市場的國家壟斷，鐵路運輸的國家壟斷等等許多行業的國家壟斷，簡直是不勝枚舉，說的那些法官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仙女公司進行了反指控反擊戰。對於價格問題，那更好說，市場競爭的結果嘛，仙女的技術先進，質量也高於同行，公司為此投資巨大，當然要保持適當的利潤，並沒有牟取暴利，難道想讓仙女產品的價格和其它公司一樣麼，顯然同行們也不會同意，種種數字顯示仙女並沒有利用自己的市場優勢「進行不合理的排斥」。仙女公司的律師團舉出了大量的例子來說明其他企業的「勞民傷財」，生產力低下，產品質量差勁兒，表示了對許多公司「難以度日」的「理解」，但是表示「生產只能向前進」，決不能後退的堅定立場。除此之外，仙女還列舉了大量的材料，表明國內公司完全是怨天尤人，中國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國際工廠，市場需求非常巨大，許多製造企業所需求的產品完全是自己加工的，因為從市場上買不到合適的產品，而他們的加工成本並不合算……這是一場注定沒有輸家的法律爭端，商務部也贏不了，只能是互相退一步而已，最終的解決方案就是仙女讓出一部分市場，再佔領另一部分市場，雙方互相妥協！

對於這場爭端，許多專家並不看好商務部，因為他們明顯是情屈的一方。仙女基礎部品投資是一件相當讓人們高看的事情，曾經讓仙女的名望猛漲了一大截。如果仙女敗訴，那麼人們不敢想像還有哪價公司願意投資國內的低技術行業，「還會有人去改造這些落後的生產工藝麼」，讚譽的聲音猶在耳邊，筆墨還沒有乾透，就舉起了血淋林的鍘刀，「怎不讓人寒心」；一個冒著巨大風險的投資公司，如果不被社會所承認，「那是對投資者的羞辱」。當然，解決辦法不是沒有，國家或者其它公司進行類似的投資就可以了，如今是市場競爭社會嘛，而且已經有一些公司正在試圖進入這個行業了，試圖從仙女手中分去一部分市場，這都是社會的進步現象嘛。所以，仙女公司也感到了壓力，就在爭端的解決過程中，改進生產工藝，提高產品質量，仙女基礎部品研究所悄悄的增加了研究經費，繼續搶佔市場競爭的先機。

基礎部品公司的事件還沒有完結，另一場磨難就已經來到了李家眾人的身上，一點兒也不想讓他們清閒下來。萬盛公司出現了問題，作為一家大型生物科技公司，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公司總資產已經達到了1100多億元，算得上一個規模巨大的公司了，自從十年前公司進行了重組之後，發展態勢一直比較好，平均年增長率達到了22%以上，使得這家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強。這幾年公司也經過了一系列的變動，公司的幾個大股東，葉明文將股份傳給了兒子葉國文，並由他擔任了公司的董事長職務；陳曉充辭去了總經理職務，將股份一分為二，交給了女婿和侄子，也徹底退出了公司。原來公司的四大股東，已經變成了兩個大股東和兩個中型股東了，陳海生的股份比劉方司還要好少一些，但是他是公司現今最大的股份管理人。而劉方司也已經50多歲了，兒子劉銘都已經成長起來，也在萬盛公司工作，漸漸開始接觸更多的工作。這次出現事故，完全是公司的一次投資失誤造成的，新開發的產品市場反應不好，更糟糕的是隨之而出現的同類型產品，功效要比他們的產品更好一些，雖然兩家公司的配方不盡相同，卻幾乎達到一樣的效果，最重要的是萬盛公司投入了巨資，更有相當部分資金是從股市上籌集到的，從研發到生產，再到廣告宣傳，無不耗費了公司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對於這次開發的失敗，總經理鄧洋引咎辭職，董事長葉國文也要引咎辭職，可是他若是辭職，事情可真的是沒得辦了，所以董事會沒有批准。在商討如何處理這次公司的危機時，大家莫衷一是，擺在眼前的既有財務上的問題，又有市場競爭上的問題，如何抉擇成了大家爭議的焦點。

正是在這個情況下，某人被邀請到了G州。7月的G州早已是驕陽似火了，可是令人煩躁的是G州的大型生物科技公司——萬盛公司的新產品帶來的問題。已經是第十八個孩子的父親的李夢澤，帶著李楊二人匆匆會見了萬盛公司的有關人員，他看得出大家都有些焦慮，當然，他的心情也不太好，仙女公司也是事情一大堆。不過，他們比養尊處優的某人更疲憊一些，顯得更老一些，這讓他突然的覺得南方的大地不如北方養人。他已經多年沒有參與萬盛公司的事務了，早就對這個公司不再熟悉了，看到公司巨大的規模，心裡禁不住一喜，可是想起自己此來的目的，又有點兒擔心。他對這個公司還是有感情的，從這裡他第一次進入商界，這裡和他的三個女人相關，這個公司是他擔任高級職務的第一家公司，於他有特殊的紀念意義，所以，他想盡力的幫助他們。不管是外行還是無知，他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聽取了新開發產品的資料，並聽取了各個方面負責人的意見，尤其是開發部的意見，接著，他又瞭解了公司財務上的一系列問題，反倒是對人事部，已經不那麼熱心了。萬盛公司的問題要比他預想的要嚴重的多，新產品質量似乎還可以，但是和另一家公司的產品比較，連科技部的人都覺得不如，何況連他們家都不認同這種產品；同時，公司的股價下跌，並且欠下了幾十億元的銀行債務……

對於如何解決公司的問題，大家都知道，當然是解決產品的質量問題，挽回市場競爭上的劣勢，並解決當前的財務問題。對於如何解決產品問題，專家們的意見要重要的多，李夢澤只是表示可以出錢，出多少錢由董事會來決定，打了一個轉，拜訪了老岳父和岳母，就返回了B京。萬盛公司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他的能力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女人還在醫院裡，也有點放心不下，總想在她身邊陪著。這個女人，讓他擔心不少，一連串的問題，都讓他有點兒照顧不過來了，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出更大的亂子了，緩緩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無奈的忍耐

林詠琪淡出仙女電子公司的消息，終於還是被一些人給探知了，許多人都知道了那個女強人如今正在醫院裡休養，另一個女人正在代替她的工作。電子業界對這個消息比較敏感，尤其仙女電子正在整頓的這個關鍵時期。仙女電子的整合隨著時間的延續越來越深入地進行，可是時間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重要，拖的越長，整合的就越徹底，效果就越好。在將近一年的時間裡，仙女電子雖然沒有賺到什麼錢，但是除去公司的自身流動資金，還是多出了幾十億元的備用資金，在沒有貸款的情況下，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如果這樣下去，或許半年不到，仙女電子就將真的成長起來了。

這時候，壓力最大的人是楊華，雖然管理得不錯，但是對電子行業從來沒有接觸過，外行領導內行，即使許多方案都是由專業人士定好的，責任心極重的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如今身兼電子公司總經理，方才真正明白了九妹的艱難，這和仙女總部的工作是完全不同的事情；當然，這並不是說她的能力不行，關鍵是兩人的側重點有所不同而已，多年來，她的工作就是統籌，進行大方面的管理與策劃，而今讓她短時間內熟悉電子這個陌生的行業，還要在兼顧仙女總部的情況下，實在是難為了她。幾個月來，雖然工作是按部就班的進行，好像一切都正常，可是她知道肯定有什麼沒有做到的地方。仙女電子公司很大程度上是由林詠琪一手策劃安排的，戰略構思上她最清楚，該做什麼只有她最明白，可以說她就是公司的靈魂。所以，楊華非常希望「可愛的九妹」快點兒來接過仙女電子，自己還是回到總部去，但是也知道還需要至少兩個月的時間，再過兩個月，九妹才能過完產期，再支持一下吧！除了擔心仙女電子之外，楊華還對仙女總部放心不下，按說有李夢澤在，她可以放心了，可實際上絲毫不能放下心來。李夢澤的管理才能本來就不高，平常又不願意下功夫管理，讓他出謀劃策還成，正常的公司管理就難為他了，更重要的事，他更多的時間是在醫院裡陪護剛剛生產的女人，以他的性情，整天的呆在醫院也是非常可能的。這使得仙女總部也需要她來管理，更重要的是這兩家公司如今都是問題重重，仙女總部受到反壟斷調查，再加上貸款的沉重壓力，以及許多合資公司的事宜許多都要有老總實際上是她這個助理簽字執行。而這所有的麻煩，都不如電子公司將要面臨的麻煩嚴重，整合還不到位，外來競爭壓力巨大，嚴重的使公司都不敢向外透露總經理不在公司的消息！

如果楊華是一個職業經理人，她可能沒有現在這麼沉重的壓力，仙女總部和電子公司人才濟濟，各樣能手應有盡有，只要充分調動他們的能動性，完全用不著如此緊張和擔心。但是她不是一個職業經理人，而是在管理自己的企業，她不僅希望這兩個公司工作成績好，更希望他們的業績更好，沒辦法，這是人的自私心在作怪，誰讓他們認為這兩個公司都是家裡的核心產業呢。雖然已經是100%的調動了下屬員工的積極性，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合意，何況這兩個公司都似乎習慣了有人專責領導的情形。對於仙女總部，楊華倒是還比較放心一些，畢竟公司成立了多年，基本上已經穩定，變數比較小，再加上西星公司上市比較成功，如今已經籌集到了幾百億元，單等仙女公司需要，馬上就能轉賬過來。但是，對於仙女電子，她總感到有點兒「風雨欲來」之感，她不相信業界會任由仙女電子成為行業的另一個傳奇，擁有技術、資金以及人才優勢的各大公司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削弱仙女電子的機會；如果說前幾年，仙女公司攜如此巨資進入電子行業，還可以說是無人可當，可是如今經過十年的高速發展，電子行業已經聚集了巨額資金，就連當初的玉龍電子都已經成長為一家規模巨大的公司了，仙女的這點兒財產根本就不被人家「放在眼裡」；對於一個超過10萬億元的大市場，又算得了什麼呢，根本就不被一些行業巨頭「放在眼裡」，但是任何一家電子公司都不希望仙女電子再次成為一個傳奇。楊華不敢奢望九妹能夠早日出來主事，這是一家人不允許的，唯有祈禱這場大戰晚幾個月，至少三個月吧！

不獨楊華在忍耐，李夢澤也在忍耐，他也是一個繁忙的人。林詠琪回家待產，開始的時候還比較輕鬆，雖然楊華暫時去了電子公司，但是早先的工作安排還在發揮作用，不管是他還是楊華，都比較輕鬆，但是隨著時間漸長，問題就漸漸顯現。電子公司還好，雖然有風雨再起的跡象，但是畢竟還沒有發生，仙女總部則接連發生了一些問題，鬧得沸沸揚揚的反壟斷調查，至今還沒有結束，這至少讓他分了一些心，雖然他有心不管萬盛公司，但是說不管就能不管麼，他還是讓公司咨詢部著重搜集一些信息，期望能夠給予支援。隨著林詠琪的生產，他更忙了，女人生孩子這段時間，他是無論如何要陪在身邊的，這對女人是一件大事，作為丈夫一定要做到，不然對不起心愛的女人。所以，他常常一整天的呆在醫院，這時候，他已經顧不了別的女人了。好在女人們也都懂事，都來醫院裡陪伴新生產的妹妹，更不像以前那樣纏著他，這在女人們也不容易，大家習慣了每天和他糾纏，以前即使在他陪護的時候，也樂此不疲。但是這次事情有點兒特殊，男人的壓力比較大，女人們覺得還是先放過他，「別把他累垮了」，受罪的還是她們自己，所以，一家人都在忍耐著。讓大家放心的是，仙女的財務問題解決了，西星公司轉過來了450億元，解決了仙女公司即將到來的大問題，只是仙女公司並沒有全盤收下，只是留下了390億元，當然也交待了隨缺隨借的後話，而這是讓一家人唯一放心的事情。

林詠琪也在忍耐，她的心情是複雜的，原來擔心公司而不願意生兒育女，原本以為一家人能夠理解，但是出乎意料，全家所有人都不同意自己為了事業而放棄女人的這個權力，幾頂大帽子拋下來，使得她也覺得惶恐不安起來，不得不接受姐姐們的安排。在待產的日子裡，受到家裡人的關心照顧，讓女強人非常的感動，一家人為了她，不惜冒著家族產業失敗的風險，這個代價，這份重視不謂不小。開始的時候，她還有點兒不習慣，可隨著肚子的一天天增大，肚子裡的孩子天天嬉鬧，讓她漸漸有了做母親的感覺，有點兒幸福，有點兒忐忑，有點兒興奮……幾個姐姐不斷的給她講解相關的事宜，給她講家裡的笑話……男人和眾姐妹的關心體貼逐漸讓她心情平靜下來，待得一陣痛苦，一陣失落，一陣歡喜之後，她也成為兩個兒子的娘親了；姐姐們關心和道賀的喜慶，爸爸媽媽高興和關心的話語，讓她一下子陷入了幸福的漩渦。原來大家真的非常在乎自己作為娘親的事實，這使她真正的感到幸福起來。丈夫的溫柔體貼和關心愛護早已經抵消了她對見到男人噁心樣子的不快，這傢伙怎能這樣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怎麼對姐姐們都這麼不尊敬，甚是過分；她也對男人得知自己生下兩個兒子後的可恨動作感到生氣，有心不理他，治一治他，可是看到男人整天來陪自己說話解悶，又原諒了他的「可惡」。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她也不覺得男人整天陪著自己不去管理公司有什麼不妥當，因為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她也需要丈夫陪在身邊，即使是「看著他也感到幸福」。自從她進入待產期，以及生產過後，就再也沒有得到任何電子公司的消息了，彷彿公司已經和她沒有了關係似的；但是這並不表示她已經不關心電子公司了，激情過後，她還是放不下這個心愛的事業，這個被一家人視為未來家族核心產業的事業。

雖然林詠琪希望快點兒回到公司去，但是家裡的態度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她的身體不適宜工作，那麼她是不可能回到公司的，一家人寧可忍受巨大損失，也不願意讓她留下什麼問題來，感受到大家的心態，她也只好安下心來靜養身體。好在有兩個孩子需要天天餵奶，好在男人經常陪在身邊，給她講家庭的往事，好在姐姐們經常來陪她聊天，連陸靜她們都來看望；孩子們一到休息日也來醫院裡看看這個年輕的媽媽，順便也看看兩個新生的小弟弟。一點兒焦急，一點兒幸福，一點兒無奈，一點兒滿足，林詠琪就在醫院裡慢慢的休養著。一個月，兩個月，終於三個月過去了，當時考慮到情況特殊，雖然年齡大了一些，但是身體條件比較好，醫生把握比較大，所以不是剖腹產，半個月後就能行動自如了，第二個月就開始進行身體恢復鍛煉，第三個月可以說是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進行正常的工作，已經完全可以了，於是9月初，她就重新回到了李家大院。

事實上，在這個時候，忍耐的不僅僅是李夢澤和他的家人們，到處都有人在忍耐著。遭受病痛折磨的人在忍耐，貧困的人在忍耐，少年少女們在忍耐，所有的人都在忍耐著，對於不放過機會的人來說，忍耐是必不可少的學問。在忍耐中，仙女公司得到了西星轉過來的資金，然後付給梅塞電子200億元，償還銀行400億貸款，迎來公司的財務好轉。在忍耐中，仙女電子的整合逐漸完成，或許，要不了多久，電子公司就成為一個整體了。對於仙女的各項變動，許多人都在關注，各行各業的人都想從中得到對自己有利的消息。就在林詠琪剛剛生產過後，其淡出仙女電子的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這個消息外傳的時間不早，也不太晚，可以說給了有心人一個機會，但也讓他們犯了愁。如果早三個月或者兩個月得到這個消息，那將是和現在完全不同的。電子業界對仙女電子的防備之心，猶如防洪水猛獸，既畏懼又躍躍欲試，一旦仙女電子形勢不好，肯定有人會主動站出來反擊的。但是，任何公司的任何大的活動都需要時間來準備，不能說幹什麼，就幹什麼，就連仙女公司當初都需要謀定而後動，何況其它公司，資金及各項事宜的準備，更是需要一段時間，即使是最倉促的活動，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準備，更何況是這事關公司未來生死的大事。所以，許多公司得到這個消息後是既高興又無奈，既興奮又忐忑，有心再搏一搏，但是感到時間不足。許多人以為，林詠琪在一個月後，最遲在兩個月後就要重掌仙女電子公司了，大家對這個剛剛做了母親的女人都不敢輕視，沒有人認為做了母親之後，她會變得遲鈍或者笨了；同時，這也是一個理論上的反擊仙女電子的最有力的時機。這個時機可能永不再來，是他們唯一致仙女電子以死地的機會，或者也是擊破仙女神話的機會，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將永無機會了。首先，仙女總部受資金拖累，所控股的梅塞電子還有巨額資金沒有支付，這等於斷了仙女的財路，仙女總部支持電子公司，需要大批資金，以現有的能力只能從銀行借貸，前款未還，新債又生，即使這次不能擊垮仙女電子，那也能使得仙女因此而放慢擴張步伐，直接使得仙女電子崛起的時間拖後。再有幾年時間，他們就有信心再給羽毛未豐的仙女電子再來一擊，因此在大家看來，現在即使林詠琪立刻重新執掌仙女電子，也擋不住他們的電子戰車*的碾壓了。

從6月份開始，仙女咨詢部就得到了一些消息，於是加大了對各大電子公司的咨信收集，各項數據都表明仙女電子又將成為眾矢之的。7月份，8月份，形勢繼續發展，顯然這將是一場準備充分的較量，對方似乎並不急於對仙女電子展開打擊，似乎也願意和一個整合完畢的電子公司進行一場硬碰硬的較量！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陰謀的味道

電子業界的許多人士在平生傳記中，這樣寫道，「仙女公司一連耍了幾個陰謀，*，搶購了多家電子公司，在同行傷痕纍纍的白骨上，建立起了電子王朝，業界同行為自己的輕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而在李氏的創業傳記中這樣寫道，「我們有意為電子行業的興盛做出家族貢獻，但是商界同行並不願意看到李氏進入電子市場，先是趁我們立足未穩，群起圍攻，使得我們損失慘重，多家分公司生產持續不下去，幸賴李氏有大量資金為後盾，收購了一批電子公司，才消除禍端。但是業界同行並不放過李氏，趁我們整合未竟全功之際，趁仙女公司資金困難之時，尤其是趁林夫人生育後不能主持電子公司工作，在時隔兩年之時，再次圍攻仙女電子公司，妄圖致我於死地，幸賴家主深謀遠慮，一舉而扭轉乾坤，徹底擊潰對手的圍攻，方使我電子公司不倒」。對於這兩種不同的傳記評說，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仙女電子成立之初，四面受敵，處境艱難，但是終於屹立不倒，並越戰越強，成為業界的強者。

事情要回溯到18年9月中旬，林詠琪在6月5日生產，經過了三個月的休養，到九月初正式回到了李家大院，由於大家認為她的身體還不算完全康復，就沒有同意她回公司工作，同時，孩子太小，才三個月，按照規定，還需要她定期哺以母乳，所以，她還在家中休養，準備在10月以後進入電子公司工作，邊工作邊照顧孩子，實行半工作狀態，但是形勢的發展顯然不讓她如此輕閒。回到家以後，雖然她不能去公司上班，但公司的一些事情，還是可以參與的，這才發現形勢越來越嚴峻，嚴峻到了即使她重新回去也不能挽回的地步。從資料上看，多家電子公司已經完成或者即將完成新一輪大戰的準備，從技術到人力，再到資金，都已經準備妥當，她明白，這已經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從6月份開始，可以說，從大家得知她生育時開始，這場大戰就不能避免了，再早一點兒，如果大家知道她回家待產，那麼這場大戰可能已經打響了。林詠琪現在很擔心，雖然從資料上來看，仙女電子公司整合相當不錯，經過近兩年的時間，能整合的基本上都整合好了，一些公司的技術設備都已經整改完畢，新的技術開發也很順利，各分公司已經儲備了150多億資金，可以說是近兩年來，仙女電子已經開始贏利了，在整改中，就贏利了100個億左右，應該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了。可是她還是不能放心，雖然她相信二姐的管理才能，但是二姐畢竟不是電子行業的專業人士，更重要的是她心裡也沒有底。時間緊迫，緊迫的即使是她回到了公司，也不能扭轉當前的形勢，因為各種證據表明，10月初，就是大戰的開始了。而這恰恰是上次大戰的兩年之後！

仙女總部也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感到有必要再扶持電子公司一把，再護送她一程，咨詢部、策劃部和財務部都已經做了大量準備，資料搜集、市場分析、財務儲備等各項準備工作早就啟動開來。仙女公司把電子公司的對手分成了幾個部分，最重要的對手，次要的對手以及幫兇們，並按照慣例，對這些對手的財力、可支撐時間及其垮掉的時間進行了「預算」，甚至又一次進行了可收購性以及收購金額的分析，似乎仙女公司有充足的能力來擴大電子公司的分公司數量，如果各家對手知道了仙女公司的內部分析資料，不知道該如何感想，是羊入虎口呢，還是不屑一顧？財務部也進行了資金預算，公司原有資金340億元，從西星公司轉過來390億元，8月份和9月份償還了600億元，如今還剩下130億元，按照經驗，這次大戰至少能持續到年底，那麼公司的儲備資金就能夠達到400多億元，如果再從東林集團收回來一些，公司至少有500億元的儲備資金，去除明年將要支付給梅塞電子的190億元，公司還有300億元可以動用，加上仙女電子公司的150億元，那麼，仙女這次能夠動用450億元應對這次市場大戰。這點兒錢，顯然還不夠支撐仙女的長遠發展，於是，在徵得老總同意後，又向銀行合同貸款了400億元，準備應對這次市場大戰！如果那些對手們探知仙女的資金實力，可能早就退避三舍了，如此財力，即使是仙女電子被打爛了，也能很快重建起來。

面對林詠琪的憂心忡忡，作為丈夫，李夢澤顯然要輕鬆得多，他不怕人來爭，就怕師出無名，電子行業內沒有小公司，各家企業無不財力雄厚，尤其是一些大公司的實力大得驚人，甚至有國際財團在做後盾，但是他絲毫不懼，仙女公司也不是軟柿子，能夠和任何一家大公司相抗爭，幾千億的家底，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吞下去的。他明白仙女的實力，但是林詠琪不清楚，家裡的不少女人更是不明白；她們從來沒有把她當成一件大事，只是現在也感到有些危險，於是空前規模的家庭會議再次召開，十個都已不再年輕的大人圍坐在一起。對於仙女的財務問題，李夢澤比公司財務部更加清楚，面對大家的疑問和擔心，他再一次數起了錢經：

「公司總部現有130億，電子公司現有150億，已經從銀行合同貸款……，東林……老爸已經說了，沒問題的。總部還能夠收上來……，合計達到了1060個億，除了給電子公司預留100億，……還有760億元呢。玉東說了，如果需要還可以轉過來一些，那就是說我們可以動用1000個億，其中800多億用於直接競爭，這錢不少了吧，沒有幾家公司能夠儲備這麼多錢。這次大戰，估計是最後一次了，今後多年內可能都不會有了，我準備再拿出幾百個億，至少500個億吧，咱們還怕什麼。這可是1300多億呀，咱們害怕什麼，誰能拿出這麼多錢，等著去數公司吧！」

這一下，大家都興奮不已。楊華大概知道公司的資金狀況，也考慮過動用家庭儲備資金，但是沒有把握動用多少，這是一個敏感的問題，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還有什麼打算，何況也要給男人一個發揮的機會。林詠琪更是興奮，終於把這個傢伙的錢給擠了出來，一直以來，她就想像著把男人的錢給擠出來，做什麼用，她倒不清楚，也沒仔細考慮，但是能把它們擠出來，她就感到興奮。其她女人也對未來充滿信心，畢竟家裡有錢，心中不慌，這麼多錢用來償還貸款，也綽綽有餘！如果能夠用這些錢再次擴大產業，她們雖然不會親自參與，但也要搖旗吶喊的。

按照計劃，林詠琪並沒有回公司上班，只是在9月下旬在公司露了幾次面，每次在公司呆的時間都不長，拿了一些資料，和各部門領導人見了面，雖然沒有做出什麼指示，可是留下了積極的影響。電子行業的又一次大戰已經即將開始，這是大家都有預感的，從總部下發的文件也明確了這個信息，各種準備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一道道指令迅速的傳達給各個分公司的有關部門；同時下發的還有總經理已經出現在總公司的內部消息。這個消息傳播的最快，很快，各個分公司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幾乎在同時，各個對手們也都知道了這個女人即將復出的消息。對於林詠琪的復出，仙女公司上下非常高興，充滿期待，企盼她帶領大家渡過這次難關，而對手們則是有些擔心，更多的是不屑一顧，畢竟她的復出有點太晚了，如今最多在公司起到鼓動士氣的作用，由於長期不視事，缺乏對公司的實際掌控，要想很快熟悉電子公司的事務，需要大量的時間，更何況，兩個女人能不能齊心協力還在兩可之間呢！

事實上，他們有點兒多慮了，楊華巴不得早點兒退出電子公司，早就不想在電子公司硬撐下去，而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又不是普通的團結。林詠琪掌控仙女電子的能力一點兒都沒有消退，幾乎不存在任何障礙，她們之間不是一般的管理人員之間的交接，事關家族利益，成敗關係到家族的百年大計，一點兒都不敢放鬆，所以，林詠琪在暗中接收了仙女電子公司。雖然她還沒有去公司上班，但是公司已經明顯感受到了她的存在，表面上楊華還在管理，但是公司上下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這一年的國慶節和兩年前幾乎一樣，早早的人們就聞到了硝煙瀰漫的味道，還是電子三強挑頭，多家電子公司跟進，排名靠前的電子公司都早早進行了市場公告，或自願，或被迫，總之，他們無一不向市場表明，他們是這次競爭的主動發起者，處於有利的市場地位。一點兒也不糊塗的人們自然明白這緊接著的兩次電子風暴所謂何來，除了仙女公司，還有誰值得行業強者們如此的迫不及待，也只有仙女可以使得那些大公司感到有壓迫感，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新生的對手消滅在萌芽之中。10月2日風暴刮起，一直到5日仙女電子才跟進，但是比電子三強低了0.5個百分點，價位相當於9月底的85.5%，這個價位並不算低，因為經過兩年之後，電子市場的價格並沒有比3年前更低，僅僅是低了5%而已，有些產品甚至還高了幾個百分點。但是這顯然是這次大戰的首次交鋒，絕對不是最終的價位，果然，幾乎是在仙女電子宣佈降價之後的第二天，多家公司就把價位下降到了79%，一下子下跌了7個百分點，市場為之劇烈震盪，可是人們還在期待他們的下一輪降價，沒有人相信電子市場大戰到此為止。仙女電子也不客氣，比他們講的更狠，在兩天後，就把價位降到了72%，一下子下降了13.5個百分點，直接推動了新一輪電子產品價位的調整。

對於仙女電子的一反常態、不再跟進的做法，各家公司一時間有些懵了，以往的仙女電子，往往是跟在其它公司後面，亦步亦趨的降低價位，最多只是比別家公司多降了一點點而已，這一次竟然一反常態，反客為主，一下子把價位降低了13.5個百分點，幾乎是他們的兩倍。各方的評估報告紛紛出爐，分析，比較，試圖得到對他們有利的消息。對於仙女的價位，各家公司感到不同程度的恐懼，每降低一個百分點，他們就要損失幾千萬元甚至幾個億的利潤，隨便一個百分點都使他們顧慮重重，但是仙女既然已經出了牌，又挑起了頭，大家不得不跟進。做為發起進攻的一方，他們應該下降的更多，但是仙女顯然已經把他們逼入了李同，要麼跟著仙女降價，要麼直接降到利潤分界點，這可是一個痛苦的抉擇，但是時間不等人，遲遲不見動作，會造成不良影響的。像一個貞潔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及形象非常看重，不願讓別人看出她任何的不足及不潔來，紛紛脫guang了衣服讓行家們來「檢驗」，各位「女人」脫衣服的心態不一，動作有快有慢，脫的有多有少，但是不管怎麼說，10天以後，大家開始了新一輪的脫衣比賽，逐漸向世人展露她們的肌膚。10天以後，有4家公司將價位調整到68%，其他公司也陸續降價位調整到了70%以下。仙女電子又一次成了市場價位最高的公司，只是各家公司的價位相差得並不多，僅僅是幾個百分點而已。

直到11月初，仙女電子才將價位進一步下調，下調幅度依然很大，從72%下調到了63%，這個價位可以保證各分公司每年虧損60個億，這還是各公司技術力量上升，新技術應用後的結果。在這個價位上，整個公司的毛利潤下降到了90億元，除去稅收等各項開支，幾乎僅剩下2億元左右，所虧損的60億元主要是科研方面的投資。本來科研費用應該很大，但是由於公司處於整合期，不太穩定，科研投資比較少一些，是大電子公司中最少的。當然，這些投資是總公司的科研投資，各分公司一些投資並沒有計算在內。至此仙女電子實際上已經進入了虧損的地步，每個月要虧損5億多元，現在各公司的生產還沒有停頓，產品積壓也不太嚴重，公司積累的資金還沒有用盡，形勢還算不錯，重要的是公司沒有債務負擔，不用背負利息，而總公司也不在乎那些貸款，似乎總體形勢還不算太壞。但是並不表示其他公司在這個價位上就能挺過去，這個價位對仙女電子敏感，對別家電子公司也同樣敏感。仙女公司的技術在業內還算不錯的，他們收購的都是一些有實力的企業，技術先進，生產率高，但是有些公司就沒有他們的優勢，大多數公司的備用資金來自銀行貸款、或者是東拼西湊而來的；可是如果不把價位降下來，根本就不能和仙女競爭，他們也明白仙女的意圖，就是拼後勁兒，拼實力，拼技術，拼誰能賠得起。商場的反應很快，仙女各公司的訂單迅速增加，行家們對這個價位也非常敏感，這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價位，說不定，很快就沒有了！但是形勢顯然更讓他們高興，多家電子公司也將價位降到了63%，處於和仙女電子持平的水平，保持同等的競爭力，試圖繼續擠壓。這時候，就表現出一些公司的地緣優勢來，地域的不同，所面臨的市場形勢就會不同，比如東林電子，由於在武漢地區並沒有和她相匹敵的公司，所以價位並不是「正常」的63%，而是達到了*%，略高於是市場價位，而貴陽的某家電子公司的價位竟然在68%，還保持了強大的競爭力，一般來說，中西部的電子公司的價位要高一些，但是這些地區的市場不大，所以，各公司的拚鬥依然很激烈。

除去科研，仙女電子公司能夠贏利7到8個億，除去各項開支，也僅僅在1500萬元而已；但是她的科研投入比較少，每個月才5個億而已。這倒不是說仙女公司的花銷不大，9家電子分公司，加上總公司員工一共將近4萬人，每個月的工資開銷就達到了2.8個億，加上各種開銷，使得各分公司紛紛向總部告急。仙女電子總公司到很沉得住氣，這場大戰才剛剛開始，公司資金得充分利用起來，100個億，還握在林詠期的手中，準備隨時支援幾個競爭激烈、形勢堪憂的分公司。這時候，各家公司已經不再步步進逼了，市場競爭法也不允許那麼做，所以，自11月以後，特別是中旬以後，就沒有出現過大的降價現象了，大家都在服務上捉摸對手。幾乎每家公司都在虧損，幾乎每家公司的庫存都在大量的增加，大公司每個月能虧損幾十個億，「小公司」也能虧損一兩個億，形勢好的公司還在強撐著，形勢不好的公司愁眉苦臉，漸漸生出放棄的打算。

到19年1月份，仙女電子突然宣佈歸還從西星公司籌借的390億元，同時，東林集團宣佈償還仙女公司的150億元借款，這兩個消息立刻引起了一些人的震驚。對於西星向仙女借款一事，一直是人們注意的焦點，不少人對此頗有微詞，雖然敢怒不敢言，但是就有人打起了西星的主意，試圖利用聲譽上的這點兒不利予以攻擊，這個趨勢被仙女公司資訊部獲知，感到繼續借款將可能導致西星公司股票的下滑，甚至可能導致整個公司的震動，不利於仙女的遠途大業。楊華已經返回了仙女總部，這事情自然由她親自處理，為了不給人詬病，同時為了再次從西星獲取資金，決定歸還借款，而為了壯大聲勢，同時也為了給西星公司造勢，又請東林集團早日歸還了借款，這些動作都是賬面的事情，東林老總非常痛快，這事兒做的一點兒也不拖沓，也不顧忌人家怎麼看她「賣女兒」了。很快，公告上就出現了上述的兩條聲明，這對當下的市場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一些人想通過西星公司打壓仙女的企圖不得不中途而止，而東林公佈的向仙女的借款並歸還，就使得市場不得不重新思考仙女的財力，這「不是一個輕易對付」的對手。另一方面，對於這場電子市場大戰，仙女公司總部以及電子公司都認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結束的，將會是一場「持久戰」，很可能持續幾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時間拖久，對仙女就越有利，雖然有可能引起國際電子巨頭的趁虛而入。到了年底，仙女公司就又收上來320億元，這使得在償還了西星公司的借款之後，還有賬面資金450億元，銀行合同貸款400億元可以動用，即使在來年8月份之後，也還有460億元，應該能夠支撐到最後。東林的借款一事在市場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誰也不知道仙女曾經給予東林巨額借款，而且是在幾年前形勢非常緊張的情況下借過去的，房地產商們不禁想起了東林的奇跡般競標，但是電子市場卻難以抵消如此而來的影響。現在，西星公司有巨額資金引而待發，隨時有高達數百億元的資金準備支援仙女公司，這使得形勢成了不上不下的局面，原本以為仙女電子整合未畢，可能會出現不穩定現象，可是直到春節來臨，仙女公司還是穩如泰山、絲毫不見動搖的跡象。

箭已在弦上，不能不發，各家公司終於狠了狠心，在春節後將價位定在了60%的價位上，而幾乎同時，仙女電子突然宣佈了59.5%的新一輪價位，雙方的新聞發佈會幾乎是同時進行的。經過一個春節休養的林詠琪意氣風發，年前的競爭雖然使得電子公司至少損失了15億人民幣，但是更使其它公司壓力大增，仙女雖然有貸款要還，可是現在仍然有巨額資金額可以動用，加上巨額的公司財產，形勢要相對好得多。經過降價之後，仙女電子實際上每個月的利潤只有5億元，形勢更加險惡；仙女如此，其它公司的形勢更為險惡。3月份，各家公司還在撐著，4月份，幾乎沒有一家公司不在叫苦連天，幾乎沒有一家公司不虧損，而仙女電子已經虧損了將近40億元，多個月來不曾留下一分錢利潤。當然，比仙女電子虧損多的公司比比皆是，因為這些公司的科研投資相對要多得多，他們不存在公司整合的問題，由於科研的重要性，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可能在這時候停止下來。仙女就撿了這個便宜，這倒不是說仙女不重視科研，實在是他們連整合都沒有完成，一些技術還沒有互相融合貫通，「不合適」就此投入巨資進行科研。

春節之前，仙女電子員工經常會看到總經理不時的遲到、早退、甚至請假，有人計算過，平均每個月，總經理都要休假半個月，幾乎是工作半個月，休息半個月，足有半年的產假，這讓一些女員工羨慕的不得了，憑心想想，自己生產時能不能受到這麼好的待遇！產後四個月不用上班，然後就是四個月的半休半工，足足半年時間，「哇，這太……」，相比往昔，仙女員工們看到了更多的母性的笑容。春節過後，林詠琪終於能正常上班了，幾乎每天都在處理公司事物，精力充沛的女人，完全沒有了生產的影響，又似乎比以前精力更加旺盛，更加雷厲風行，解決問題更加快捷。

到了5月份，仙女電子公司宣佈了增加科研經費的公告，將總部的科研經費從5億元上調到8億元以上，增加了一半以上，而幾乎同時，仙女公司輕騎四處；就在這時候，西星公司宣佈轉接給仙女470億元，全力支持仙女公司的收購活動。一石激起千尺浪，專家們紛紛猜測仙女公司的這次收購金額，500億元，不，700億元，難道有1000億元？各種猜測紛紛而來，但是電子市場似乎還「風平浪靜」，各家公司並未對此做出較大的反應，市場價位還是居低不升，雖然多家公司也是紛紛暗中接觸。經過八個月的市場大戰，幾乎每家公司都虧損在80億元以上，一些公司虧損甚至達到了300億元以上，沒辦法，科研經費太高了，有些公司根本就沒有想到這次拚鬥能持續如此之久，上一次才僅僅持續了3個月，這「拖的時間太長」了，如果再持續幾個月，各家公司的虧損可能會更大，300億肯定還不夠，這可是一個大數字，尤其是在背負銀行貸款的情況下，至於一些上市公司，更加不理想，除了個別專業人士之外，誰會相信仙女公司會不堪一擊呢，那可是一個創造神話的公司，西星公司，仙女公司，而今仙女電子也正在創造神話，所以大家紛紛支持。到19年6月份，仙女公司已經出資1000億元，收購了兩家電子公司。仙女收購的兩家電子公司，其中東湖電子合同金額高達650億元，排名業界第七位，遠京電子公司350億元，排名業界12名，這兩家公司都是實力非常強勁的電子公司，尤其是東湖電子，曾經出盡了風頭，但是DI制不住仙女公司的巨額資金誘惑，尤其是難以承受這次競爭帶來的沉重的債務壓力，不得不黯然引退。對於這兩家公司的被迫退出，電子行業展現了更多的殘酷無情，市場並沒有因此而上揚，一些人在紛紛計算仙女公司的財政實力，1000億元出手，先期就要支付600億元，一年之後還要支付200億元，18個月之後還好支付200億元，而她充其量不過1000多億元，還有400億元另作它用，而8月份很快就要到了，如果能夠在西星公司身上再點一把火，那就有的看了。

「仙女，你死吧」，高達800億元的資金缺口，你又如何處理，難道你不考慮收購的後果麼！

但是，市場終於支撐不住了，就在仙女公司宣佈簽約收購兩家電子公司的半個月後，也就是仙女公司和兩家公司正式合同簽訂的新聞發佈會上，李偉森宣佈了「500億元私人賬戶資金注入」的最新消息。沉寂多年之後，繼上一次的100億元之後，傳奇人物李夢澤終於又一次對仙女公司進行了大規模的注資，不多不少，就是林明堂曾經猜測的500億元。500億，不算多，但是應付這場大戰已經足夠了，這樣下來，仙女手中的資金足以在收購另一個東湖電子了，這難道還不夠麼，更何況，某人手中難道真的一分錢也沒有了，不可能！他既然能夠再拿出500億元，就說明他手中還有錢，還有多少，人們不知道，可是誰又能說他知道這個傳奇般的人呢！各家電子公司震驚的一個個垂頭喪氣，500億，500億淨資金，這太可怕了！500億的借款他們不怕，500億的銀行貸款他們更加不害怕，可這500億的私人資金，就太誘人了，這足以讓仙女把各家電子公司完全破產卻還能夠收攏人心。所以，市場頃刻間做出了抉擇，從傳統三強開始，緊跟著仙女之後，紛紛提高了產品價位，使得一些繼續觀望的商人叫苦不迭。

仙女公司又一次擊退了強敵的圍堵，或許，仙女電子公司真的可以在電子市場上橫著走了！

這次市場競爭，僅僅有3家電子公司被收購，玉龍電子收購了一家150億元的公司，繼續其業界第五的位置，成為這次市場大戰中受益最大的公司之一。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仙女電子公司，1000億元的注入，兩家公司的加盟，實力幾乎上升了一倍，成為規模巨大的電子巨頭。仙女總部總共花費了2050億元，為其配備了11家分公司，總資產達到了2200億元以上，這已經超過了百盛電子，和其他兩家電子公司的規模不相上下。更重要的是，他收購了業界排名第七和第十二的兩家公司，如果算上排名第十八的另一家公司的話，仙女電子以東林電子起家，先後收購了排名前20位的3家同行，成為一家規模巨大的電子公司，成為電子業界新的三強之一，被稱為中國商屆一個新的傳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各分東西

仙女收購東湖電子和遠京電子，是以仙女投資基金有限公司的名義進行的，然後才歸入仙女電子，合同資金的支付由仙女總部負責，交給仙女電子公司的是純淨的公司，沒有一點兒的債務。而之後，仙女公司和電子公司分割開了財務上的聯繫，公告是在7月份做出的，仙女電子成為仙女完全控股的下屬子公司，公司下轄11家分公司，總資產2200億元，其中總部投入了2050億元，作為固定資產，同時，為支持電子公司的發展，注入資金150億元，使得電子公司的流動資金達到了200億元以上。這樣，仙女公司在支付了2050億元的收購金額之後，再加上至少250億元的流動資金投入，終於放開了對仙女電子公司的長達4年的強力扶持，平均每年注資達575億元，把仙女電子公司從一個80億元的業界普通公司，扶植成了一個行業巨無霸，實現其進入電子行業的雄心；為此，還備了一份780億元的大禮，等著他們來消化吸收。業界人士紛紛為仙女對電子公司的寵愛感歎不已，4年，高達770億元的年投資，這太誘人了。而在把仙女電子支撐起來以後，仙女公司已經是傷痕纍纍，疲倦不堪了。在注入電子公司150億元之後，就只有880億元的儲備資金了，雖然還有30億元的未收回款，卻欠下了400億元的銀行債務，470億元的西星公司借款，以及高達400億元的銀行合同欠款，舉目四看，到處都是債主。

商界對仙女公司和電子公司的分家是既驚，又憂，各色滋味在心頭。驚的是，仙女公司終於進入了電子行業，並成長為電子行業的一個巨無霸，高達2200億元的資產，200億元的流動資金和零的債務，讓他們如何不震驚！雖然早就知道仙女進入了電子行業，但是如今，她正式脫離了仙女的束縛，其釋放出來的巨大能量將會是如何模樣，人人都知道！仙女公司在沉寂了多年之後，終於又一次進行了一次曠日持久的大規模投資，其規模之大，遠遠超過了公司成立初期的兩大系投資，也是近年來世界投資行業最大規模的投資之一，更讓人羨慕的是投資人的私人財力，前後高達600億元的私人資金，讓他輕而易舉的成為大陸的首富，成為整個華人圈的無可爭議的首富，人們對他羨慕不已。對此，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有人悲歎，有人興奮！

仙女公司內部對電子公司的分離，也可謂是有喜有憂，喜歡的是這個花錢的大戶終於離開了，獨立門戶了，或許，多年之後，能夠給總公司創造利潤，不枉總部的大力扶持；憂的是電子公司是分出去了，可也給總部留下了巨額的債務，這可是一筆「富可敵國」的債務。西星公司的錢雖然可以不必急著歸還，但也得隨時準備歸還一些，要不然影響不好。進入8月份之後，仙女就沒有從銀行提錢了，借了還得還，利息更得支付，「省省吧」！把該給別人的錢給了，就只留下480億元的備用資金了，不過，仙女只是暫時縛住了手腳而已，每年的巨額收入很快就將改變公司的資金狀況，何況現在公司掙錢的門路也是越來越多了，相信不久的將來，又會有大量的資金等著他們去花呢！

業界對仙女的產業分離所作的評價相當多，更多的是感歎仙女對電子公司的重視。這年頭誰分家不是既分房屋又分債務的，仙女倒好，不僅給了150億元的流動資金，還把所有的債務全部承擔，全部750億元的債務歸到了總部的名下，而此時，仙女總部的帳上資金不過60億元。60億元對於一個大型投資公司來說，算得上一筆巨款了，但是對於像仙女這樣的投資公司來說，可就是一個小數目了，尤其是在他們特殊的投資觀念的作用下，更是顯得資金不足了，「簡直不夠塞牙縫」。另一方面，社會各界紛紛猜測仙女的下一個投資方向，如今懷擁兩大系，左攬西星公司，右攬仙女電子，身前站著梅塞電子，身後跟著東林集團，還有一群小蝦米圍著，暗地裡還有萬盛公司在分紅，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財團啊！據人們保守估計，仙女公司現有各類資產超過8500億元，實際上可以調動的資金要遠大於此，如此巨人，誰不關注！

人們對仙女電子充滿了期待，期望這個跳躍式成長起來的電子新星，能使中國的電子行業更上一層樓，推動中國電子行業的繼續向前發展，人們有理由相信，善於製造奇跡的仙女公司，用重金打造出來的仙女電子，肯定會發出耀眼的光芒，在和其他各家電子公司的的競爭中閃現特有的光跡。人們盼望迎來一個新的電子時代，對仙女充滿了敬意，不管她試圖壟斷市場也好，不管她*也罷，她的投資業績永遠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她的身影將進入中國最具特色的公司行列。如今的仙女公司，在投資了5家大型鋼鐵公司和*家紡織公司之後，在投資了數十家「小公司」之後，在投資了基礎行業，提升了基礎行業生產工藝和產品質量之後，在奇跡般地大規模投資電子公司之後，又將何去何從呢？去投資能源，還是去投資其他，人們對這個實力龐大的財團，表現出了特別的關心，把最好的希望送給她，把最希望的行業推薦給她，「加油吧，仙女」！

仙女公司內部也對未來的投資充滿了期盼，在搞定了電子公司之後，還有什麼是仙女公司要投資的呢？普通員工紛紛猜測，但是各部門負責人相信下一輪投資的重點應該是新材料了，不過，應該是應該，可是投資哪個行業都需要大批的資金，憑仙女現在的情況，還是忍一忍吧！欠了一屁股債，待還完是再說吧！仙女公司現在不是一般的缺錢，而是非常的缺錢，習慣了大把花錢，大筆投資的他們，現在不得不守著60億元錢艱難度日，才60億元，能夠幹什麼，放在哪裡都不夠。但是這並不表示仙女公司就沒有工作可作了，除去劃歸兩大公司的那些投資，仙女能源已經建成了，在兩年前第一桶油就出來了，由於能源短缺，煤轉化油的成本還能接受得了，公司已經把石油就近供應華北市場，這兩年雖然贏利不多，但是隨著生產的持續擴大，還是有錢可賺的。仙女公司作為大股東，當然也不會欺壓合作夥伴，要知道他們的合作夥伴可是國內最大的石油公司，財勢非常雄厚，仙女也不敢輕攝其鋒，同時仙女也不弱，所以雙方相安無事。現在大家關心的重點就是先期投資的那些「小公司」了，他們都已經成長為大中型公司了，希望能夠公司多上交一些利潤。錢，錢，錢……財務部被策劃部催著要，沒辦法，如果財務部拿不出錢來，策劃部就拿不出方案來！

仙女基礎部品公司倒是被保住了，經過幾次硬碰硬的較量，仙女公司基本上解決了商務部的挑釁，保住了基礎部品公司不被拆解，雖然公司的資金總額不是很大，但是高達20億元的年利潤卻不是其他公司能夠輕視的，何況其投資總額才僅僅85億元人民幣，這可是一個高收入的公司。經過幾年的發展，公司的規模又擴大了不少，在高端行業與一些外資公司展開激烈的爭奪，把不少工廠企業的訂單搶到了手，這使得多家外資基礎部品公司被迫關門或者被收購。在整個基礎部品行業，仙女深深的紮下了根，並開始向其他的基礎部品部門拓展，顯然總公司這幾年未曾給予財政上的大力支持，但是猶有餘力的這個下屬公司卻不甘心永遠是一家「小公司」。

西星公司則為仙女的巨大成績所鼓舞，李玉東也有點兒震驚仙女投資的力度，他算過這幾年仙女公司的資金，收入1000多億元（實際超過了1700億元），而新注入資金600億元，這就使仙女公司總投資增加到了2300億元，而實際投資超過了3000億元，不得不佩服某人的能耐，幾年時間，巨資打造了規模巨大的電子公司，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出來的，「這傢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下把西星公司又給比下去了。不過，仙女電子的成立，也給西星公司一個機會，正好可以籍著仙女電子的影響力再購得幾分土地，這可是一個好主意，以後仙女電子有什麼房改項目，西星可是能者必勞的。善於吃軟飯的西星公司，又一次緊隨仙女之後，做起了圈地的勾當。林詠琪對李玉東的跟進可是相當的不滿意，這個「無賴的朋友」怎麼能讓她高興呢，雖然他相貌堂堂，工作勤奮認真，更重要的是為李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又怎麼會惹的林大小姐不高興呢？原來，她還在為對方做媒，把自己「賣給」李夢澤的事情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多年之後，李玉東親自備了厚禮賠禮道歉，才使得這位夫人禮貌相待。當然，業務還是得照常往來，這樣的事情，仙女電子總公司總經理比誰都認得清！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歐洲之旅

兩年前仙女和梅塞電子終於簽署合同，仙女公司投入120億美金，入主梅塞電子公司，合計人民幣達780億元，這些錢分三次付清，直到19年，仙女公司才付完了合同中的全部金額，正式入主梅塞電子公司。自從仙女成為梅塞電子的最大股東之後，歐洲方面就極力邀請大股東李夢澤先生出席梅塞電子的股東大會，接到邀請的某人感到左右為難，他實在是不喜歡去異國他鄉，但是又不好反駁對方的面子，畢竟這是仙女入股的第一家外國公司，何況這家公司對仙女又有比較大的作用。於是思量再三，某人不得不勉為其難，親自去了一趟世界新文明的策源地。

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個個對去歐洲充滿了期待，她們大多都沒有去過歐洲，確切的說，大多還沒有去過國外，這可就有點兒為難她們了。李家早已經是非常有錢了，是非常的有錢了，可是他們一家人非常非常的低調，幾乎是所有大富豪中最低調的了，雖然到處都有他們的描述，到處都有人對他們感到好奇，但是這一家人就是窩在B京不外出，最多就是去老家玩玩，甚至連仙女和西星擁有的度假村都很少去過。由於一家人習慣了生活在一起，大家對外出旅行似乎並不感興趣，對男人非常依賴的這些女人，讓她們單獨去旅行，那是不可想像的事情，這幾年的家居生活似乎讓她們忘記了B京之外還有中國，中國之外還有世界，但是，這只是大家沒有去做而已。如今一旦出現了這樣的機會，已經不算年輕的女人們個個支起了猶自青春的漂亮臉蛋，特別是幾個沒有工作的年齡較小的女人，更是讓人不忍心作任何拒絕。說實在話，這突來的歐洲之旅，每個女人都想去，但是又不能去，去多了畢竟影響不好，會嚇人的，何況這樣的旅行也不讓人放心。做協調工作的自然是幾個姐姐，結果，劉韻和梁佳怡榮幸陪著，本來也想讓林詠琪去的，畢竟將來要和梅塞電子打交道，但是一來孩子小，二來電子公司也走不開，現在以及將來梅塞電子都要由仙女總部控股，由一個下屬企業的總經理去，似乎並不妥當；楊華是去不了了，仙女公司離不開她；張曉青固然是推辭，那麼多孩子，她也放心不下，管理孩子們全靠她；於是就只剩下三個小女人了，最後作了約定，下次出門帶上陳海麗，才讓這位大小姐歡天喜地的暗自哭泣去了。帶這兩個女人去，是有一定原因的，不管怎麼說，大家都對劉韻有著特殊的感覺，如果不是她，一家人肯定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韻丫頭居功至偉」，這使得大家對這個好動的姐妹給予充分的關照；而梁佳怡則是因為她對歐洲還算比較熟悉的原因，再加上這幾年窩居在大院，確實有點兒對她不住，所以，就讓她隨行「做個嚮導」。至於隨行的人員，兩個保鏢是必不可少的，都是多年合作的老夥伴了，還有仙女公司的一些工作人員，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向歐洲。李夢澤開始他一生的首次國際之旅——歐洲之旅。

梅塞電子公司總部位於德意志南部的慕尼黑，是當地乃至歐洲甚至全世界都非常有名的電子公司，實力非常雄厚，技術先進，產品有軍用和民用之分，其中軍用部分佔據了相當大的部分，歐洲許多軍工集團都和他有很深的客戶關係，股東眾多，而他還參股多家電子公司，是一個人脈非常豐富的電子公司。這一次，雙方合作，仙女固然是希望借用其先進的技術和特殊用途的電子領域，梅塞電子也想憑借這個中國的傳奇公司大舉進入中國市場，與歐洲的許多汽車、機械等公司不同，電子公司進入中國的步伐顯然比較慢，尤其是一些和軍事相關的電子公司，這一次，可以說是雙方互有所求，雙贏合作。雖然這中間經過了仙女的艱苦努力，也經過了仙女公司的艱苦攻關，更經過了梅塞電子方面的積極配合，才有了雙方今天的良好合作，這才有了李夢澤的歐洲之行。從B京乘飛機，經過莫斯科，然後進入德意志境內，最後降落在慕尼黑國際機場，梅塞電子公司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在外，準備迎接遠自中國的股東親臨梅塞電子總部。可是還沒有等前來迎接的梅塞電子負責人員迎上前去，早就有記者對著某些人的狂拍起來，兩位保鏢一看勢頭不對，趕忙以身相護，希望把損失降到最低，但是某人顯然非常重視自己的形象，倒是準備好了姿勢請記者們拍個夠，兩個女人也熟練配合，一左一右的偎在身邊，其他工作人員馬上分散開去，對於老總的這個權力，他們還是退避的比較好，何況他們也不願意和這一家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搶鏡頭。這種情況，很快就被附近的人發覺，大家無不對這個人的來歷表示興趣，雖然經常會看到這樣的事情，但是像他們這樣的奇怪組合還真是不多見，不過，和他們同機抵達的中國乘客猛然間想起了他們的來歷，自然也不乏人士猜到他們此行的目的，但是其他班次的乘客就沒有這樣的覺悟了。

圍上他們的記者並不多，才20幾位而已，這讓某人鬆了一口氣，既然這樣，在人家的土地上，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裡，他還是配合得好，於是準備盡可能的和他們進行接觸。

「各位，大家好！不知道大家是如何得知我們一行的消息，中國有句古話『相見即為有緣』，和各位在此相見，即為有緣！今天我們是來參加梅塞電子公司的股東會議的，不能讓工作人員久等，希望大家原諒，為此我們在此回答大家每個人一個問題，可以麼？」見到不少記者把話筒都舉了上來，還說著一些他根本就聽不懂的話，只好開口說道，力求爭取主動，他也沒說英語，先前學得那些英語早就忘完了，而德語更是一竅不通。不過，隨行的翻譯確實非常能幹，飛身擠了進來，飛快的把這些話翻譯出來。

「請問李先生，您投資梅塞電子的目的是什麼？」大家看到某人比較配合，就放下心來，可是每個人只有一個問題，所以也比較重視，不能隨便浪費了，沉默了一會兒，開始有記者行使自己的權利。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梅塞電子是慕尼黑的驕傲，她在德意志，在整個歐洲，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有很大的影響力，是個不可多得的合作夥伴。仙女公司對梅塞電子錶示敬意，為了擴大仙女在歐洲的影響，我們選擇了梅塞電子合作」

「請問您控股梅塞電子是不是為了扶持仙女電子公司？」另一名記者接著問道。

「仙女電子是仙女的子公司，而梅塞電子是仙女的控股公司，我們當然希望兩家公司能進行某種合作，商業是以合作為基礎的，至於扶持仙女電子方面，仙女做的已經夠多了，不需要特殊扶持！」

「仙女電子擴張迅速，您對此放心麼？」另一名記者問道，即使在歐洲，對仙女電子的議論還是很多的，這可是電子行業的大事。

「有得必有失，這個問題是仙女電子總經理關心的問題，仙女已經和電子公司分開了。」李夢澤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臉紅，怎麼說也沒人相信這句話，要知道他們可是一家人喲。

「大家都知道，梅塞電子是著名的軍用電子公司，而仙女是以工用為主的，請問兩家公司如何能夠合作，請問仙女是否想進入軍用電子領域？」一名女記者問道，這是業界對仙女猜測不斷的地方。

「大家對兩家電子公司的興趣真的很高，先進的技術，最終是互相通用的，今天的軍用技術，明天也可能是軍用，但是也可能轉為民用，如果能把梅塞電子的市場擴大一些，仙女作為大股東是非常樂意的！」

「有傳聞說仙女控股梅塞電子，得到了中國ZF的大力支持，請問這是否和傳聞中的中國想得到歐洲軍用電子技術有關，是否表示中國和歐洲某種合作？」一名美國記者問道，這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也是當初某些勢力極力阻止雙方合作的一部分原因，只是中國和歐洲的合作已是大勢所趨，加上仙女走的完全是商業渠道，最終得到了歐洲議會的批准。

「梅塞電子是一家私營公司，仙女公司也是一家私人公司，這是兩個私人公司的合作，和國家時局並沒有關係。」李夢澤當然否認，不論在哪裡，他都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這是不引起爭議的，要知道，和中國的許多成功商人不同，他既沒有政協委員的虛銜，也沒有人大代表的身份，連他的兩個合作夥伴都是純粹的商人，根本就沒有什麼「耀眼」的光環。

……

「能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嗎？你身邊的這位小姐是否是《不了情》的女主角梁佳怡小姐，請問梁小姐為何要放棄演繹事業？」這名記者充分利用了這次機會，雖說是一個問題，可實際上問了三個問題，當然，他也並不是第一個這樣發揮的。

「如果你能稱他『梁夫人』或者『李夫人』，她會更加高興的，演藝界也很辛苦的，就像記者這一行一樣。我很愛她，見她如此勞累，就請她和我相伴一生。」李夢澤說著，微笑著看著身邊的兩個女人。

「請問您為什麼如此願意配合我們？說是在話，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接觸我們記者的。」20多個人，每人一個問題，實際上並不止一個，再多的問題也問的差不多了，最關鍵的問題早就被問完了，而最後一個記者總算找到了一個問題。她這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歎話，顯然這次某人的配合態度讓大家非常滿意，因為大多數問題都得到了比較好的回答。

「很多時候，我也躲著大家，因為我這個人不喜歡張揚！但是，躲不開的時候，我願意回答大家的問題，至於為什麼配合大家，那是因為記者是謊言的製造者；但是，記者更是真相的傳播者，我對記者們表示深深的敬意，對大家的工作表示深深的理解和支持。謝謝大家！」

對於李夢澤的回答，在聽過了翻譯的譯注之後，大家一齊給予熱烈的掌聲；對於這一句話，所有人都心有所思，為這個人對大家的行為表示了某種程度上尊重，於是，眾人紛紛讓開一條路，在他們的行進中，攝像機閃光燈閃個不停，而梅塞電子的工作人員早已等候在人群的外圍。在慕尼黑國際機場，經常會看到一些記者圍住一些「名人」問東問西，但是很少看到如此合作和受記者如此尊敬的，一些人紛紛詢問這是何方人物，很快，來自遙遠中國的傳奇人物李夢澤的大名響徹在慕尼黑的上空。現在歐洲媒體對某人感興趣有兩個方面，一個就是他以及他的家庭及其傳奇般的投資，另一個就是他的女人中的一個，至今有人念念不忘這個著名的影星，或許有人對她的姿色感興趣，有人為她的名望有期待，但是經過多年之後，重新面向大家的時候，大家記得更多的是她在《不了情》的出色演技。一部著名的電影，人們長久記憶的不是其中某些人的姿色，而是一些著名影星的演藝，以及劇情的感人，而梁佳怡的出訪歐洲，更是掀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回視高潮。

全歐洲的華人都知道了遠方母族的傳奇人物的到來，許多人期盼能夠見一見這個傳奇的同族老鄉，為這個傳奇人物送上一句祝福。經常會看到慕名而來的人，黃種人，白種人，甚至一些黑皮膚的人都來看望這個當今商界的傳奇人物，許多人並不是為了和他說話，只是想遠遠的看他們一眼，一個，又一個，這讓某人都感到非常的吃驚。原本自己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並沒有什麼突出的社會貢獻，只是個小商人，何德何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尊敬，他有些受寵若驚！李夢澤在歐洲的知名度是相當高的，單單他的家庭組合，就足以吸引人，中國是一個一夫一妻制社會，不允許重婚，雖然也有許多荒唐的組合，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確是絕無僅有，難怪許多人對他的家庭感興趣了。而他的富有，不可思議的財富，更是讓許多人念念不忘。對於這個接近異域族人的機會，李夢澤當然不會放過，雖然他從來不曾有過利用別人的想法，可是現今不同了，這是在歐洲，這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在一個全新的社會，他在這裡有太多的需求！不僅他盡量的接觸當地人士，同行的幾位人士也都進行了交流，兩個女人更是說話不少，那些採訪，簡直成為了他們一家人和歐洲華人的交流會，從個人生活，到公司事業，從家庭到國家，無所不談，而這些話很快就成為第二天報紙的長篇綴文，一時間，歐洲各地掀起了仙女旋風。

歐洲的許多公司和許多人都對仙女並不陌生，當然最初讓他們知道仙女的是仙女投資鋼鐵行業的系列動作，這直接造成了拉倫斯鋼鐵集團的被動；更讓大家知道仙女的是仙女組合中國紡織公司的大動作，這使得歐美國家徹底放開了對中國紡織行業的限制，被迫向中國敞開了紡織品市場的大門。現在歐洲市場上，每十件衣服，就有至少六件是和仙女合作的公司生產的，他們能不知道仙女公司麼！中國的紡織公司最終敲開了各國的大門，不願意開放的就用力的撞開，在當時曾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一些人甚至呼籲DI制中國的紡織品，但是中國的紡織品質優價廉，更是把其他國家的不少紡織品擠了出去，不買中國的衣服行嗎？如今，仙女公司又入主梅塞電子公司，即使是有人以前並不知道這個公司，也隨著某人的到來，現在也該知道了。所以，梅塞電子對於仙女老總的到來，給予了充分的重視。

梅塞電子的股東們，一起來歡迎他們的合作夥伴——來自遙遠中國的大股東，這個據說40歲不到的中年男人，已經組建了可能是中國將來最強大的電子公司。對於這個新來的中國合作夥伴，有不少人是非常重視的，大量的各種資料顯示這個合作作伴的不同尋常，多年前的大規模投資，沉寂多年後的又一輪大規模投資，這個傳奇人物的傳奇性公司，如今成為了公司最大的股東，而且是控股股東，大家不由得對其非常有興趣。梅塞電子公司的股東非常多，除了仙女公司控股多達55%之外，其他的股東大都是小股東，有不少是控股在5%以下的，確切的說是有十位股東的股份在5%以下，在10%以上的僅有一位，全部股東連同仙女在內，一共有12家，可見其股東之多。這些股東的股份雖然比較少，可是來頭一個也不簡單，幾乎全是歐洲的比較有名的大公司，特別是軍工集團，他們都是和梅塞電子公司相互持股的，成為一個鬆散的聯合體，正常情況下互相支持，特別是一些技術在某種情況下的彼此共用。像這次仙女能夠成功持股梅塞電子，就是通過多方面的努力的，除了和當時的控股股東進行談判之外，還和各家股東分別進行談判，通過這些外圍勢力的壓力，加速談判的進展，並最終促成了這次合作的成功。原本梅塞電子是想通過控股仙女電子而進行合作的，但是另有想法的某人不同意，甚至寧願多出資金也不願意讓梅塞電子持股，這在當時的梅塞電子是想不通的，因為和他們的經營理念完全不一致，但是進入中國的迫切願望和利用仙女的巨大動力，使得雙方最終達成了協議，何況120億美金也確實非常誘人，有了120億美元，梅塞電子的發展更加強勁，而各個股東也分別得到了不少資金。對於梅塞電子發展的有關問題，仙女公司並不願意多加干涉，作為一個發展多年的老牌電子公司，其發展的思路和發展態勢不是一個僅僅十年的投資公司所能掌握的，仙女只是想借助他的技術和在歐洲的廣闊的人脈，為進入歐洲打下良好的基礎。梅塞電子的股東們也終於見識到了來自中國股東的特色，隨意的支持，毫無建樹的發言，讓人無所適從；於是，對於撿到一個白癡似的合作夥伴，大家無不感到擔心。

對於梅塞電子公司的指責，仙女公司則毫不客氣的予以反駁，雖然有點潑皮無賴，但是最終讓大家感到了無奈！仙女電子認為自己對電子市場的瞭解遠遠不足，根本就不能做出建設性建議，何況，作為一家資深的電子公司，早已有自家的經營模式，各位股東的能力也「並不比仙女差」，仙女只是「碰巧多擁有一些股份」而已，只要大家的建議合理，是可以得到「仙女支持」的。於是，梅塞電子公司首次出現了小股東爭取大股東支持的現象，一些有發展想法的股東紛紛提出對自己有利的建議，這使得股東大會開的熱鬧，但是缺乏可行性。這情況使得某人發了火，這些股東怎麼就如此的不識趣呢，難道僅僅顧及一家公司的利益，難道要損害其它公司的利益麼，這當然行不通，作為一個仲裁人，仙女開始協調起各公司利益的工作。最後，大家接受了對各家公司基本上有利的公司政策，仙女兼顧了多家公司的利益，卻沒有為自己謀取絲毫利益，這引起了多家公司的好感，不管怎麼說，大家算是見識到了來自遠方中國的客人的真誠，視之為良好的合作夥伴。由此，仙女開始了他的歐洲之旅。

開過股東大會，一行人並沒有直接返回B京，反是愉快的接受了多家公司及社團的邀請。邀請李夢澤一行人的，有瑞典的一家公司，德意志的兩家公司，法蘭西的兩家公司，荷蘭的一家公司以及西班牙的一家公司，這些公司都是梅塞電子的股東，而邀請他們的其他社會團體更是多達20多個。他們幾乎是每一個名勝留一兩天，順便去參加一個被邀請的企業或者公司的活動，這前後持續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很是把歐洲逛了個遍，航空郵寄的禮品每天都被李家大院收到！李夢澤和仙女公司完全像一個公關人員，拜訪有名望的老人，出席一些名流的宴會，看望一些孤苦的華人，幸好幾個人身體還可以，就是這樣，還有人不住的叫苦。兩個保鏢緊張的不得了，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並不是說沒有危險，在荷蘭，若不是得到當地一個華人幫會的幫助，他們很可能就要被滯留在一個社區裡了，甚至發生某些事情，但是總體上還算安全。每到一個地方，總有新聞媒體進行採訪，讓隨行的翻譯累得不行，更麻煩的是某人更改了議定的行程，帶的翻譯更本就不夠，只好臨時從當地華人中請來了一位，才算勉強湊合過去，只是兩位夫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因為那位女翻譯……但是李夢澤已經習慣了和記者打交道，回答的問題不少，絕對保證用時不多，記者少了，可以多回答一些問題，記者多了，就請大家原諒，這已經成為各地記者所共知的事情了，所以為不給以後採訪留下問題，各記者也都給予配合，使得兩個女人對此感到欣喜不已，尤其是以前經常受到記者圍追堵截的某人！

在柏林看過了德國皇帝的「故宮」，在巴黎兩個女人買足了法國的原產香水，大家看了幾個比較有名的宮殿……就結束了歐洲的旅行，回到B京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再不回家，就來不及和家人們一起過年了！全家人隆重歡迎幾個遠赴歐洲觀光的親人，大家相擁而嘻，互訴別後情緒。說實在話，如果有可能，李夢澤是不願意去歐洲的，別人可能不相信，不理解，他的女人們可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三個月的歐洲之旅，把他累得夠嗆，來回奔波，既費神又勞力，還得擔心一行人的安全。他從來沒有這麼辛苦過，使得幾個月來的房事都毫無鬥志，嚇得兩個女人趕緊往家裡打電話，好在醫學專家解釋說是太過勞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回到中國的某人，整天悠哉游哉，美其名曰「修養身體」，在景雯的主持下，補品吃了不少，更重要的是玩了不少，一掃幾個月的辛勤認真、謙遜禮貌。說實在話，這幾個月確實把他折磨夠了，他從來沒有這麼辛苦過，從來沒有這麼規矩過，從來沒有這麼注意自己的形象，為了在偉大的歐洲人面前表現仙女老總的良好及親民形象，為了給李家大院的女人們和兒女們正一口形象氣，他可是陪上了老本了！一回到家，他就開始索要補償，明明是沒有那個勁兒，卻直嚷嚷，結果惹來女人們的一頓臭罵，連景雯都心情不好，怨言不斷，這才使得他老實了許多。

李夢澤的辛苦並沒有白費力氣，許多歐洲人對他大加讚揚，對仙女公司更加讚譽有加，為公司為家庭掙了不少工分。仙女公司的形象，原來在歐洲並不怎麼好，可是說是有點兒差，這當然是輿論引導的結果，人們認為這個公司是一個民族性極強的公司，她的公司行為是對歐洲人的反抗，是一種自私性對抗的公司。但是李夢澤的歐洲之行，特別是隨和的接待來訪記者，表達仙女的意圖，把一個「魔鬼」刻畫稱「天使」，極大的挽回了仙女公司的形象，他既承認仙女的民族性，又解釋民族性的根源，良好的史學知識幫了他的大忙，也讓隨行的人開了眼界；他向人們展示了仙女的實力，又向人們描繪仙女的未來，對仙女成為一個世界性公司表示了一定的肯定，促使人們去接受新觀念下的仙女公司。這引起了各地媒體的廣泛報道和許多人士的高度關心，更加引起了大部分華人的響應。相對於仙女的歐洲之行，國內反倒不熱切，只是在互聯網上評論仙女公司的歐洲之行。

仙女的歐洲之旅已經開始，人們開始關注仙女如何在歐洲人面前展現她的魅力來，而此時，仙女電子在中國認認真真的一步步的發展著。仙女公司需要錢，這是一個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歐洲的梅塞電子錢倒不少，但是每年的分紅也僅有幾十億元而已，至多能夠收回來50億元，而仙女控股梅塞電子的目的又是為什麼呢，這讓人們對仙女的歐洲之行充滿了疑問！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新的航程

歐亞電子公司總部位於德意志南部的歷史名城和經濟重鎮慕尼黑，是歐洲非常有名的電子公司，至今已經有60年歷史了，公司股東分佈廣泛，涉及了歐洲眾多軍工集團，是一個以軍用為主的電子公司；近年來，公司業務開始大規模的向民用領域發展，因為軍工市場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了。進入20年代以來，歐洲的軍工生產處於下滑狀態，整個世界的軍工項目都在萎縮，這使得歐洲的出口軍工生產大大萎縮；但是，亞洲尤其是遠東的軍工生產卻不降反升，成為世界軍工生產的一個亮點，吸引了各國軍工集團的注意力。歐亞電子作為一個比較成熟的軍工電子公司，在歐洲非常有名，但是競爭對手也不少，除了北美的一些軍工電子公司，就是在歐洲也不能保持全面的技術領先地位，近年來更有被對手超越的趨勢，畢竟軍用項目遠遠沒有民用的消費量大。仙女公司找上歐亞電子的時候，正是歐亞電子歷史上比較困難的時期，若不是這樣，他們是不可能被仙女控股的，即使是歐洲議會這一關，也非常難以逾越。

歐亞電子是由一系列小股東和一家大股東所擁有的，其中德意志的斯派克家族擁有公司56.25%的股份，是公司的控股股東和創始人之一。斯派克家族是德意志的一個非常有名望的家族，其商業經營範圍包括能源、電子、機械、汽車、化工以及地產等眾多領域，是許多大公司的重要股東，整個家族歷史悠久，歷經幾代人而不衰。這是一個非常有實力、有影響的家族，據說其家族成員的身影遍及政界、體育、影視等多個行業，是在歐洲排名非常靠前的古老家族之一。但是就像所有的古老家族一樣，就像所有的經營多個行業的集團公司一樣，斯派克家族也會遇到經濟困難，尤其是在經濟形勢變幻莫測的情況下。斯派克家族在經濟上出現了問題，這是仙女公司試圖接觸他們的根本原因，像斯派克家族這樣的實體，實力遠遠超過了仙女公司，但是一旦出現問題，也使得他們麻煩不小，「有錢人一般不會出現問題，但是一旦問題來了，都是大問題」。這幾年，歐洲的經濟一直在緩慢發展，以歐洲為主要市場的斯派克家族也自然深受影響，這次出現問題的是德意志電力公司，由於經營不善等原因，連續三年虧損，競爭對手節節進逼，公司處境艱難，形勢堪憂！斯派克家族擁有該公司35%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東，自然更為電力公司的前景擔憂，可問題是家族擁有的企業的經濟效益都不是很好，100億美金雖然對整個家族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如今卻也湊不出來，要麼看著電力公司陷入惡性循環，慢慢的變弱，變小，甚至破產，要麼把她出手或者變賣其它公司的股份來挽救這家德意志最大的電力公司。這時候，正值仙女公司在歐洲到處遊蕩、尋覓下手對象的時期，看準時機的仙女公司決定「送錢上門」。對於仙女提出的控股歐亞電子的要求，斯派克家族顯然不能夠接受。這是有原因的，首先歐亞電子公司是他們經營多年的重要公司，技術先進，市場廣闊，和多家軍工集團和航空集團有著緊密的聯繫，不可能讓一個來自中國的公司來控股，更何況這是家族控股的為數不多的大公司之一，是整個家族在歐洲地位的象徵！同時，對於這種敏感技術的轉讓，能否得到歐洲議會的批准還是未知數，平時公司的產品出口都有諸多限制，如今卻把整個公司轉讓出去，可以想像那些對中國懷有深刻戒心的議員們和政客們會如何反應，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能夠合作成功；而且近年來，雖然公司的銷售量逐年下降，但是利潤依然很高，一旦開拓了新的市場，還是很能賺錢的。雖然斯派克家族沒有同意仙女的提議，但是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世家，當然也不會斷然拒絕，如果能夠拉攏中國的這個暴發戶也是非常不錯的，至少為歐亞電子進入中國打通了渠道。為此，他們還曾經幻想由仙女入股家族控制的其他企業來進行合作，但是仙女公司顯然看不上他們的其他產業。仙女公司純粹是為電子公司而來的，為了獲得先進的電子技術，尤其是軍工電子技術，他們先後接觸了以色列的尤科電子公司，法國的威徹爾電子公司，意大利的斯克拉電子公司等，這些公司都是世界上非常有名的軍工電子公司，和這些公司的接觸談判也都正在進行當中，絕不會放棄自己的企圖。

斯派克家族的條件絲毫不能吸引仙女公司，除了他們的電子公司之外，仙女什麼也不感興趣，這就使得雙方的談判陷入了僵局；而相反的，仙女公司和法國的威徹爾電子公司的談判進行的比較順利。威徹爾電子公司也是一家以軍工電子為主的世界先進電子公司，其產品也處於世界的先進行列，和歐亞電子公司所不同的是，這家公司的民用部分也相當大；可是這家公司也有問題，就是仙女公司不可能控股，同時在中國有比較多的業務。威徹爾公司明確的表示不會接受一個控股股東，現有的股東持有的股份都在30%以下，長期以來，保持了一個奇妙的平衡，而這個平衡不是仙女公司能夠打破的，但是對於仙女公司獲得公司25%的股份，大家還是能夠接受的；而一旦仙女獲得了25%的股份，就自動的擁有了公司的相關技術，以技術為合作目的仙女，確實是非常動心的。因此，他們差一點就簽約了，而之所以沒有簽約成功，問題還是出現在歐亞電子公司身上。經過前期的接觸談判，斯派克家族也對仙女公司進行了深入瞭解，也明白了對方進軍電子行業的強大決心，將近100億美元的投資，還還是最初的一部分，然後又是將近100億美元的投資，而據專家們分析，仙女的電子方面投入還將不止於此，於是，斯派克家族也隊和仙女的合作產生了興趣。

仙女公司和其他歐洲軍工電子公司的接觸，慢慢的被有心人士獲知。以色列的尤科電子公司，因為美國的反對和壓力，前景堪憂，最終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雙方只是進行一些禮貌性的「客氣」。而意大利的斯克拉電子公司雖然非常願意搭上仙女這個新的發展契機，可是該公司的技術即使在歐洲也不是最先進的，並不是雄心壯志的仙女的最佳選擇，所以，也並不是仙女公司接觸的重點；同時，意大利和中國的政治關係也造成了雙方合作的一些障礙。因此，人們就把目光投向了法國的威徹爾電子公司和德國的歐亞電子公司，這兩家公司都是仙女實現技術突破的最好的選擇。仙女和威徹爾電子公司的談判取得突破性進展，刺激了歐亞電子公司，要知道，歐亞電子公司並不是只有斯派克家族一個股東，其他的股東雖然股份不足，可是每一個股東都是一個強大的勢力，斯派克家族也必須傾聽其他股東的意見，對那些股東來說，能夠拉攏仙女公司將是一個非常好的發展契機，原本威徹爾電子公司就有超越歐亞電子的趨勢，如果他和仙女公司簽約成功，那麼誰是歐洲最強大的軍工電子公司就不言而喻了。中國龐大的電子市場需求也肯定不是歐亞電子的天堂，白花花的銀子將流進競爭對手的賬戶，讓他們憂心忡忡，公司發展的壓力，迫使他們向董事會提出自己的建議。

仙女公司也有自己的考慮，威徹爾電子公司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簽約成功，那麼也是不虛此行；可是歐亞電子更讓他們心動，如果能夠簽下歐亞電子，將是最好的選擇。仙女之所以沒有放棄和歐亞電子公司的談判，是因為斯派克家族並沒有斷然拒絕合作，而是提出了「仙女入股歐亞電子公司」的替代方案，這個消息馬上被傳回了B京總部，雖然對方提出的是互相持股的建議，但是這至少表明了斯派克家族能夠接受仙女進入歐亞電子公司，這就表明了仙女還有一點希望。雙方持久的艱苦談判就此展開！斯派克家族清楚仙女的雄心壯志，也想在仙女身上分一杯羹，可是遭到了仙女談判人員的斷然拒絕，「這是不可能的」，談判人員如是說，因為老總交待過，不可能讓對方入股仙女電子公司，「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入股仙女電子公司」。在仙女人看來，電子公司還是一個嬰兒，還沒有增值，而他們有能力讓她增值，不可能便宜其它公司，何況仙女不缺錢花，極低的負債率，每年高額的純收入，更何況威徹爾電子公司的談判「進展非常好」。面對德意志電力公司越來越糟的經濟形勢，仙女公司拋出了120億美元的蛋糕，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不能全部解決電力公司的困難，但是至少能夠使他們重整河山，盤活電力公司的希望大增；同時，其他各家股東都顯示出了對仙女入股公司的樂觀，認為這是歐亞電子開拓中國市場的良機，並可以增強公司的實力，增加她在歐洲市場的競爭能力，「至少可以維持在中國市場5年的絕對優勢」。仙女和威徹爾電子公司談判即將成功的消息被這些股東們不小心的獲得，這使得大家緊張起來。近幾年，歐亞電子和威徹爾電子的競爭已經不再處於相對的領先優勢，許多方面都有被追趕上的趨勢，尤其是民用方面更是落後不少，一旦仙女成功注資威徹爾電子公司，那麼對歐亞電子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於是，面對仙女公司承諾的「一定時期內不主導公司發展」的誘人許諾，各家股東有點按耐不住。另一方面，斯派克家族也是越來越困難，電力公司的經濟狀況持續惡化，虧損越來越嚴重，其他產業也支援不上，在和仙女簽訂了一個私人協議之後，最終同意仙女公司入主電子公司，成為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二家控股股東。協議規定，仙女公司首先注資43.*億美元，收購歐亞電子20%的股份，然後以76.36億美元收購斯派克家族剩餘股份中的一部分，合計35%的公司股份。這樣，仙女公司就收購了歐亞電子55%的股份，作為「某種補償」，仙女公司將先期支付資金的80%給予斯派克家族，用於「感謝」該家族的「慷慨」放棄電子公司。

仙女公司入主歐亞電子，在歐洲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業界人士都知道該公司在軍工領域的競爭能力，據歐洲簡氏評論認為，她在世界某種領域的世界排名位於世界前三，和北美的電子公司處於同等的水平。大家紛紛猜測這是不是意味著「仙女公司有意進入軍工電子領域」，而歐洲的電子公司「將進入中國的軍工市場」。現在，歐盟早已解除了對華武器禁運，但是最先進的技術還是不會輕易給予中國的，難道竟然沒有人對此表示擔憂？一些FAN華分子憂心忡忡，互聯網上也出現了「禁止歐亞電子和仙女公司簽約」的言論，一些政客更是跳出來表示反對。但是對華武器禁運早已結束，歐盟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向中國出口先進電子技術，雖然大家一直在盡力維持著相對的技術優勢。以前美國對歐盟可以施加強硬壓力，但是隨著歐盟實力的增強，自主能力不斷增強，也由於中國政治、軍事和經濟實力的增強，使其影響越來越小，最終沒有阻止成功仙女和歐亞電子公司的合作。而仙女注資歐亞電子的效果，很快就在市場上表現出來，法蘭克福證券交易中心的歐亞電子股票當即上揚了15個百分點，在後續的幾個月裡，又上漲了40個百分點，可見市場對歐亞電子的信心！公司的資本實力增強，自然使其競爭實力增強，一方面增強了軍工方面的科研投入，爭奪世界市場；另一方面加大民用領域的開發投入，展開和威徹爾等公司的市場爭奪。到了第三年初，也就是仙女第三筆資金29億美元注入的時候，效果已經全面顯現出來，重振了她在歐洲市場的威名；另一方面，得益於仙女的資金支持，斯派克家族也逐漸扭轉了電力公司的下滑趨勢，業務上漲，逐漸扭虧為盈，斯派克家族也從仙女公司那裡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李夢澤在歐洲就受到了斯派克家族的熱情招待，家族的多位人士出面招呼遠方來的貴客。對於中國的一個即將成為龐大家族的合作夥伴，斯派克家族也深為重視，這是一個即將成為一個龐大家族的重要家族，他們已經擁有了一個巨大家族的基礎，發展將勢不可擋。

對於兩個家族之間的某種合作，雙方達成了相同的信息！

斯派克家族是仙女公司，不，應該是李夢澤的重要收穫。斯派克家族作為一個名門望族，歷經幾代，底蘊深厚，舉止優雅，見識廣泛，人才濟濟；雖然只是見到了少部分人士，卻也讓某人深感佩服，拿他和人家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家族歷經百年而不倒，儼然是商界的領軍人物，這值得他們從中學習；而引起兩個女人興趣的則是斯派克家族的古樸典雅而又規模宏大的莊園，整個山莊古典莊重，簡樸卻又表現出財力的雄厚，讓人不敢小視，這種文化積累最讓女人們心動，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家的家院。和斯派克比起來，李家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暴發戶而已，遠遠沒有形成自身的特色來；當然，作為一代創業者，顯然，李夢澤已經具備了值得合作的充足條件。一個鼎盛或許稍微有點兒沒落的家族，一個強勁、正在上升的即將成為一個龐大家族的家族，就這樣開始了他們長達百年甚至千年的合作！斯派克家族的現任家族領導人已經50多歲了，面對比他小十多歲的東方新星，顯得有些慈祥，有點兒落沒，有點兒神傷，或許，也有點兒羨慕；李夢澤面對長他十多歲的猶自年輕的老人，感到興奮，自豪，又有點兒羨慕，還有點兒渴望。當雙方舉起酒杯、互相祝福的時候，一個新的合作時代已經來臨了！

歐亞電子公司擁有先進的技術，優秀的團隊，龐大的科研隊伍，雄厚的資金，在得到仙女的大筆資金後，更加改善了公司的資金狀況，為公司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如今的歐亞電子又一次在同行面前露出了猙獰的魔牙，準備擇人而噬，他也確實不負眾望，業績不斷攀升，年銷售額從原來的85億美元，上升到140億美元，純利潤更是達到了60億美元，保證了公司的進一步發展。公司有了錢，就有了野心，有了錢，就變得貪婪；一家公司強了，他就想吞噬那些弱小的鄰居，很快仙女就收到了歐亞電子控股德意志聯邦科隆的一家電子公司，投入100億美金，收購了該公司52%的股份，使得歐亞電子全面進入了民用市場領域。這家電子公司叫做安傑電子公司，是一家主要從事民用方面的電子公司，市場廣闊，贏利能力比較強，而這次歐亞電子巨資收購，使其觸角深深探入了民用市場，這使得歐亞電子公司的股票再次上揚，當然使得股東們非常高興，「歐亞電子擺脫了威徹爾電子公司的糾纏」。雖然歐亞電子在民用市場的份額比較小，整個公司在歐洲眾多電子公司中排不上上游，有不少公司的規模比他大得多，但是，向來以軍工為主的電子公司竟然強行進入了民用行業，這不能不讓他們重視起來。軍民技術有差別，但是相對而言，軍用技術更先進一些，一旦讓擁有技術優勢的他在民用領域打開了市場，那麼終有一天，她會成為他們的強大的競爭對手。歐亞電子的市值已經從220億美元上漲到380億美元，短短幾年，資產上升了近73%，這不能不讓對手們警惕，如此下去，擁有廣闊中國市場的這個軍工電子集團，豈不是變成了巨無霸！這幾年，仙女公司倒沒有從歐亞電子實際獲利，分紅非常少，可是，仙女和歐亞電子的關係僅止與此嗎？

李夢澤控股歐亞電子，不是為了讓她發展壯大，而是為了其在軍工領域的領先技術，通過控股而引入仙女電子公司的，而現在，他們正在實行預定的戰略。仙女電子公司在去年10月份就整合完畢，至少已經經受住了隨之而來的市場的挑戰，形勢穩定下來後，在7月份從總部分離；之後，仙女電子就試圖引進歐亞電子的先進技術。由於仙女公司在2月份已經注資完畢，完全擁有了歐亞電子公司的各項權利，而按照合同可以把公司技術「挪為己用」，在董事會同意後，仙女電子就以總部的名義派遣了大量人員，李夢澤一行在歐洲的時候，就遇見了一些仙女電子公司的工作人員。技術引進是一件複雜的問題，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為此仙女的電子芯片研究所也參與進來，這讓歐亞電子公司的一些技術人員心裡很不是滋味，幾十年的技術積累，一下子就被中國人給得去了，但是也沒有辦法，現在公司都是人家的了，他們又能如何！仙女電子在歐亞電子公司折騰了幾個月，「偷盜」了大量的技術資料，甚至向歐亞電子「借用」了一些科技人員，幾乎複製了歐亞電子絕大部分的技術資料，甚至連儀器都進行了複製，把這些東西全部帶進了東林電子公司。按照規劃，東林電子將成為仙女電子的軍工電子公司，進行仿製歐亞電子公司的產品；以後，歐亞電子擴張到哪裡，仙女電子的技術就跟蹤到哪裡，只要是能夠把技術搞到手的，幾乎一個也不放過，簡直像「強盜一樣」的洗劫。從3月份開始，東林電子開始了長達三年的向歐亞電子學習的漫長過程，陸續派遣科研人員進入歐亞電子進修，學經，直到東林軍工電子公司終於成長起來時，還是不斷的「偷盜」人家的技術，一直到她的技術實力超過了人家為止，那時候，她已經成長為中國最大的軍工電子公司了，產品開始進入亞洲和南美市場！

歐亞電子自然也借助仙女公司進入了中國市場，向東林電子提供資料，為東林提供人員培訓，都是有錢可賺的，而東林電子仿製歐亞電子產品也有利潤分成。歐亞電子一方面向東林提供支持，另一方面在中國擴大軍工電子產品的銷售，訂單接踵而來，又不需要售後維護，東林電子就是他們在中國的「保養公司」，有些訂單根本就不用生產，有東林電子為他們生產，使得歐亞電子收入頗豐，僅此一項，就超過了歐洲的其他軍工電子公司。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對於未來

仙女公司自成立至今，從來沒有這麼難過，現在公司的員工是非常的難過。從領導層到普通員工，已經養成了轟轟烈烈的投資習慣，尤其是養成了手裡攥著大把資金、伺機擇人而噬的習慣。但是現在，他們失去了這個習慣的根本，原因是公司「沒錢」了，真的是沒錢了。仙女員工鬱悶的原因，還有辛勤勞動的果實也沒了，電子公司讓總部來管，大家覺得煩，不好辦，可是如今把電子公司徹底分離出去了，大家又覺得沒勁兒，有點兒不自在！新控股的歐亞電子又遠在萬里之外，他們也管不上，當然也管不好！

仙女電子的分離，使得仙女公司覺得好像一下子丟了一大塊兒肉，身上還增加了近900億元的負擔，需要至少三年才能完成，而似乎三年還可能還不完，關鍵是沒有什麼來錢的門路，那就是說，這三年仙女就沒得活幹了！仙女的員工們為此而爭論不休。不過，這爭論倒不影響工作，畢竟，該干的工作，還有得干，公司的活還很多。其實先前的收購活動，和普通員工根本就沒有關係，之所以如此呢，可以拿出去炫耀呀！走在長安街上，讓人知道他是仙女的員工，那份感覺可是相當不錯的。

人呢，最怕沒錢，一旦沒錢了，就會想辦法去弄錢，一家公司也一樣，如今仙女公司缺錢用了，怎麼辦，去弄錢呀！這錢不能從銀行借，緊急時候，肯定是要借的，平常時候嗎，是不能動這個心思的。仙女公司的部門領導特別是策劃部已經明白了，他們四周可全都是敵人，而這些對手一個也不是好惹的，他們對仙女公司虎視眈眈，多年的積累，一下子全沒了，還欠下了一大批債，這是大家心有餘悸的事情。電子行業的連續三次市場大戰，算是讓他們瞭解到了進入這個行業的門檻有多高！這可真不是普通公司能夠進入的。大家都知道，若不是由於老總的私人資金一錘定音，嚇破了那些人的膽，估計這市場競爭還會沒完沒了，甚至到現在還沒有結束，最終鹿死誰手尤為可知。說到這裡，大家還是對他們的老總感到佩服，先不管他有多少錢，這「請君入甕」的戲唱得真夠厲害！大家對他的某種能力不表欣賞，但是這眼光可是真夠準的。又聽說歐亞電子公司勢頭火爆，公司對分紅又充滿了期待，外幣比較值錢，來個20億美金也不錯，就不要歐元了吧！大家如是想，但是這是比較遙遠的事情，到年底還有幾個月呢！那現在如何籌錢呢？上市，仙女公司上什麼市，還不是給別人錢麼，公司又沒有產業，淨是些分紅，哪來的閒餘利潤給別人，所以，上市是比較不好的，那上市不成，股市投資總可以吧！於是，有人就建議進行股市投資，要是能夠搞個幾十上百億元來，不是能緩解公司的財政壓力麼，要是能搞個幾百億元，那不是大發了！而且據說老總可是箇中高手呢，可是，這個提案根本就沒有下文！

仙女公司是不允許進行股市投資的，這個提案直接被某人給否決了，「至少現在不行」，如果進行股市投資，也得等公司資金狀況完全好轉之後，而且資金用量不能超過流動資金的20%，「這是一個極限，絕對不能超過」，為此，他還在公司章程上專門加了這麼一條，說是要作為後世領導人行為的約束，並表示以後的任何一位領導都不能超過這個權限。大家對此可是相當不明白，但是公司也不能什麼也不幹，大家都清楚，8年前他們可以等，可以等足足6年，為的就是這一搏，可是現在，他們不能等了；按說，人這一生，能有這麼一次大事件，已經知足了，經過這一役，大家也身勞力竭，需要休養生息了！但是市場不能等，或許，幾年後，新行業的准入門檻會更高，競爭會更加激烈，更讓仙女吃不消！這是大家的心病，這些老員工們大多已經40多歲了，還能夠繼續等待嗎？

仙女公司的形勢不僅仙女人在考慮，社會上許多人也在考慮，對於這個深不可測的公司，大家是感情複雜。不過仙女公司顯然敵人不少，她已經沒錢了，至少幾年內公司都是資金匱乏，卻是令許多人暗中高興的事情！電子公司的巨額投資，已經使這個資產雄厚的公司筋疲力盡，失去了鋒芒，沒有了錢的仙女公司，可以說什麼都不是，她只能一年年的等待合作公司們上繳利潤分成，而且大家也看明白了，仙女的收入短期內不會暴漲。首先鋼鐵公司和紡織公司的年利潤比較穩定，總共也不過200多億元，這已經多年的老數字了，起伏也就在20億元之內，而基礎部品公司至多能夠上繳30億元利潤，平常也就是20億元，短期內根本就不能上漲，這幾大塊兒，每年也就能收入300億元到330億元之間而已。可是仙女公司的花費也不少，每年的各項支出至少得40億元，至於歐亞電子公司，大家不熟悉，但是這個公司肯定要保持擴張勢頭，估計也至多能上繳幾十億元，實際上能夠給他們50億元已經不錯了。至於仙女電子，估計某人是捨不得抽取利潤了，其餘的就只有西星公司了，可這兩家公司沒有從屬關係，不可能把利潤轉交過來，即使借錢也要償還呀！當然，出現某種可能的情況還是存在的，比如說以某種商業上的低買高賣，雖然有失商業平等精神，但是兩家公司關係這麼鐵，誰又能說三道四！

事實上，仙女公司確實做了一段「無作為」工作，自從電子公司分離之後，公司就因為巨額債務而不得不休養生息，經過一年的蟄伏，在形勢好的情況下，收入有所增加，公司保留資金達到了310億元，又從東林那裡收回了30億元，總算付完了東湖電子等公司的合同資金，同時由於歐亞電子的利潤豐厚，分紅達到了50億元，使得公司流動資金達到了350億元，可是這些錢還不夠償還西星公司的借款，可是他們決定把這些錢全部還給西星公司。西星實際上是不需要錢的，通過股市籌集的資金以及自身每年200億元的巨額開發利潤，使得賬面資金已經達到了630億元。

仙女公司雖然還有銀行的合同貸款沒有使用，但是不管怎麼說，賬面上已經沒有錢了，也不是一分錢也沒有，可是那幾個億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要償還西星公司的借款呢？原來，他們想換一個借款方法，這手把錢交給西星公司，那手就又從西星搞來了200億元。這200億不是借來的而是貸款，每年利息一元錢，貸款協議上既沒有規定還款日期，又沒有使用說明，反正，通過這種「欺詐」行為，仙女賬面上憑空得來了200億元，並且沒有上交一分稅款。當該貸款被人們獲知的時候，不少人都大歎了一口氣，200億元人民幣，就這麼從一家公司轉到了另一家公司，沒交給國家一分稅！其實，某人也很委屈，本來嘛，西星和仙女就是一體的，資金從一個公司轉到另一個公司還要交稅，這不是欺負人麼？哪能一筆錢交兩次稅的？既然這無限期貸款行得通，幹麼不採用這一招呢？於是，仙女公司當年的收入就高達500億元，讓某人樂得合不攏嘴，而既然仙女有錢了，那麼她是不是又要進行新一輪投資呢？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公司已經有錢了！

從仙女公司分離電子公司之後的18個月時間裡，公司內部對新一輪投資望穿秋水，負責人們反覆考慮今後幾年的投資重點。對於公司的財政狀況，大家倒不是很擔心，每年300個億的淨收入，再加上西星公司的隨時支援，以及銀行的「隨時可用」的貸款，資金不會是大問題。何況，像電子公司一樣，總得鋪開了頭，才能延展下去，仙女不可能自己去組建公司，開辦工廠。對於能源公司的「緩慢進展」，大家可是「受夠」了，第一桶油的生產竟然用了整整兩年時間，而直到今日，每年也不過才能交給總部10億元利潤，「這不是耗時間麼」，像電子公司這樣該有多好！於是，大家對直接收購公司充滿了興趣，而收購的重點已經表出來了，就是新材料公司，這個據說早就該進入的行業！

仙女公司對新材料行業早就注意了，幾乎在七年前，公司組建第一批研究所時，其中的一個就是新材料研究所。一直以來，新材料研究所都保持著大量的科研投入，保持對市場的同步跟進，也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進入這個行業。多年的辛苦努力終於有了回報，近年來，研究所有了多項技術突破，這自然引起了公司高層的關注。研究人員成果卓著，可是前一段時間，公司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電子公司上，根本就無法顧及她，隨後雖然電子公司分出去了，可是公司也疲勞不堪，欠下了一身債務，再加上市場形勢不成熟，所以就對這個重點發展項目一拖再拖，一直到現在。和仙女公司不同，國內許多公司興建了新材料公司，而且大多是一手創辦的公司，從無到有建立起來，從小到大的一步步扶持起來。有人說，21世紀是生物科技、電子、新材料的世紀，這話一點也不錯，僅僅在新材料行業湧現出來的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就不計其數。對於新材料這個朝陽產業，世界各大公司紛紛介入，大都是母公司之下的一個子公司，不然，哪來那麼多錢進行研究開發。這就形成了兩種現象，一種就是集團公司下的規模巨大的新材料公司，另一種就是比較小的單獨存在的新材料公司，前者支撐了整個行業的持續性發展，後者支撐了新材料產品的不斷推陳出新。新材料行業造就了許多新興的財產持有者，同時也是一個夢想破滅的墳墓製造場，作為一個技術和資金密集性的新興產業，沒有誰願意把自己的技術輕易的轉讓出去，但是光有技術而沒有資金也同樣站不住腳，不能持續性的進行開發研究，也會很快被市場所淘汰。據統計，從中國第一家新材料公司成立至今，已經至少有300家公司支撐不下去，其中的180多家公司破產，80多家公司被收購或者被參股，還有將近30家公司被迫改行（大多為大公司的投資戰略失敗）。大多數破產公司的創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名校高材生，研究生畢業後，帶著自己的技術創辦了自家的新材料公司，滿以為市場會熱情的接待他們，可是沒想到支撐不到兩年就破了產，不僅沒掙到錢，反而欠下了一身債務。雖然剛出校門時他們的技術還可以，但是市場技術更新很快，缺乏後續研究資金的他們，很快就處於技術上的落後地位，加上管理不到位，缺乏吸引投資的能力，以至於不得不黯然引退，能夠賺個百萬富翁已經是不錯的了！能夠倖存下來的都是一些有資金有技術的實力強勁的公司，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仙女公司進入了這個行業，開始了他們更為冒險的投資，而這一年距離仙女公司成立正好13年，這一年，李夢澤41歲。

對於下一輪的投資重點，仙女公司其實有爭議，能源和新材料這兩個行業，到底以哪個作為重點，在公司的部門會議上大家爭議的非常激烈。按照某人的話說，如果有可能，就「什麼都不做」，大家抱著幾百億元「過日子算了」，眾人對他的話感到洩氣，可是也都明白老總的擔心。不論是新材料還是能源，都是競爭激烈、風險比較大的行業，能源行業技術含量相對比較低一些，但是國際巨頭財勢龐大，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抗得動的，即使是國內的巨頭們，在綜合實力方面仙女也只是一個跟班，很難和他們相抗衡，互相合作還可以，真要是和人家競爭，弄不好真落個灰頭土臉，豈不是敗壞了仙女「十年名聲」，敗壞了某人的一世英名；可是新材料行業照樣難做，如今是進去的多，出來的也多，賠得精光、一無所有的大有人在，這很可能是吃錢的無底洞，是個銷金窟！而技術又難以掌握，市場不很成熟，所以大家也對之非常謹慎。其他的投資方向也不是沒有，比如生物醫藥、食品等行業，這都是不錯的，但是生物醫藥由於某種原因，在公司裡並沒有市場，食品等行業，科技含量更低，准入門檻太低，市場競爭太過激烈，利潤也不高，最終也入不了各位的眼裡。所以，說來說去，最後還是盯在了這兩個行業。當然，為了不引起國內巨頭們的DI制，仙女刻意不去挖掘共和國的老底，比如交通運輸等行業慷慨的交給了國家。

最後，具體怎樣投資，是自己建廠還是借雞生蛋，最後把雞也抱回來，大家意見都一致得很——收購！

第一百二十章 再一次

自從電子大戰的硝煙散盡，李夢澤就閒散下來了。公司的財務問題，最清楚的人不是財務部長鄧娟，也不是公司助理楊華，更不是其他人，對仙女公司財務問題最熟悉的是他——仙女老總李夢澤。經過連番惡鬥，對手們筋疲力盡，再也挑不起爭端，同樣，作為勝利者的仙女公司也元氣大傷，財力用盡，再也難以保持擴張勢頭。雖然公司賬戶上還有幾十億元，到年底又能增加不少，但是要付的帳還有一大堆，合計870億元，夠他們還一陣子了。他比誰都明白，最近兩年，甚至三年，仙女是什麼活也幹不了了。而他也在這幾場大戰中費力勞神，有點兒吃不消了，於是就想藉機輕鬆一下。如今他已經39歲了，不年輕了，好日子也快到頭了，7年前中斷的學業又一次回到了計劃之中，回學校上學，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既有事情做，又能陪家裡女人和孩子們，更能給小傢伙們做個榜樣。剛遞交了復學申請書，歐亞電子就請他去歐洲「旅行」，沒辦法，「勞累的命」，還是去吧；三個月過後，雖然精神和精力還沒有好轉，他又遞交了復學申請書。

對於李夢澤的連續兩次遞交復學申請，學校給予了比較大的重視，B京大學名門貴友遍佈天下，對這商界名人卻是更加歡迎。於是，從歐洲剛剛回來，李夢澤又一次來到了B京大學，繼續修習他未竟的歷史研究生課程。時隔七年之後，李夢澤再次來到B京大學，這個他從小就憧憬的大學，在學習了半年之後就離開了的七年之後，重新回到這所大學，他不禁百感交集。七年，七年了，他已經39歲了，已經步入中年，昔日的同窗校友已經分散天涯海角，而留在學校的那一個也已經是講師了；七年，有了太多的人事變遷，七年，時間太長了！

「老師……」見到導師，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說什麼呢？七年裡，年年申請復學，年年請求暫緩上學，老師會不會已經麻木了呢！可如今一下子見到愈見蒼老的教授，看到教導自己半年的導師，他的心中感慨萬千，想起了他的朋友，想起了這幾年的艱難，想起了商海的風風雨雨，想起了過去的一眾同學，那些讓他神傷、讓他興奮的往事，「老師，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歡迎你回來！」老教授看著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學生，他的這個非常出名的學生。這個學生當然不是他最得意的學生，卻是最有名望的學生，幾年裡，聽說了他的種種事跡，為他傷心，為他憤怒，為他高興，而今，當年的學生重新回來學習，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裡是一灣平靜的港灣，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有我在護著你呢！老教授慈祥的看著這個已經步入中年的學生，七年，歲月在他臉上也刻下了烙印，雖然名滿天下，還記得回來繼續未竟的學業，這是一個怎樣的學生啊！以教人為己任的老教授qing動的說。

如今的李夢澤是陳教授學生中年齡最大的一個，相比於七八個不到30歲的年輕人，他已經夠老了，或許20年前，這些人還要叫他一聲「叔叔」呢。新同學們一齊注視著這個傳奇般的複雜男子，沒想到自己竟然是他的同學，沒想到時隔七年之後，這個人回來又做了他們的同學。這個人的富有，這個人的好色，這個人的狠辣無情，無不浮現在大家的眼前！這個相貌平常、神情疲倦的男子，就是那個傳奇般富有、傳奇般傳奇的男人嗎？他怎麼會回來上學呢，他對歷史真的有如此大的興趣，能和他和睦相處麼？大家都在暗自揣測。

李夢澤去學校報了到，見到了老教授，再與新同學見了面，然後就離開了。學校很快就要考試了，他有自知之明，這幾年根本就沒有來學校學習過，平常也沒有怎麼看書，考也是白考，那還不如不考吧！向老教授要了一些書目名單，順手拿了幾本書，他就返回了西園。在家也沒有住多久，就帶著兩個女人回了老家。

歐洲的幾個月旅行，讓他疲憊不堪，身體大為受損，所以這次把家庭醫生也帶了回去，實際上是被家庭醫生帶回了老家，同時回去的還有陳海麗；而張曉青由於一直在家操勞，姐妹們一致決定讓她也回去散散心，所以一同回老家的就有四個人。他們也沒有打算在老家住多久，「春節期間就會回來的」。在景雯的主持下，三個女人對他的身體進行了全面的保養和修復，三人各盡其能，一個溫柔，一個活潑，一個莊重，特別是景雯，醫學知識豐富，尤其是對付自己的男人更有一手，可以說是專家級的人物。也可能是命中注定他可以女人眾多，也許是景雯的手段高超，很快，他就恢復大半，雖然比不上以前，但也「好了許多」，這使得他也興奮起來，良好的心情，適宜的環境和專業界治療，僅僅一個月，他就生龍活虎起來，頻頻向三個女人挑釁，其中的兩個女人非常樂意奉陪，卻被大姐潑了冷水，告誡他們還是「忍耐一段時間的好」，這使得某人頗受煎熬。但是這樣的事情，他也做不了主，一方面景雯是專家，另一方面她又是大姐，一旦發了話，兩個女人還真是肯聽，那就「忍吧」！於是幾個人就不得不接受大姐的安排。李夢澤對景雯最尊重，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讓做什麼，就不做什麼，這連他父親都感到奇怪，沒想到兒子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這家庭地位是越來越下降；他的母親更加奇怪，她喜歡這個兒媳婦，更佩服這個兒媳婦，這個兒子，可從來沒有聽過她的話，沒想到竟然讓兒媳婦給治了個服服帖帖。面對老人們的怪異的目光，李夢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景雯更是羞紅了臉，這就更讓兩位老人摸不著東西了，好在這尷尬的局面很快就過去了，春節剛開始，幾個人就返回了B京。

李家大院上上下下一齊歡度春節，大院現在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幸好靜雲宅已經建成，大院裡的一些保安把家安在了那裡。因為李家大院裡人太多了，而靜雲宅人又比較少，房間也夠多。現在李玉東他們來的話，大多住在靜雲宅，幾乎沒有一個樂意李家大院的，「還是那邊好住些」，這些人都如是說。一看到十幾個「如狼似虎」的小孩子們，客人們沒有一個不心驚肉跳的，就連他們的姥姥、姥爺來了也感到有點兒擔心呢！家裡的女人們一個個笑容滿面，前一段時間，大家擔足了心，如今見到男人恢復往日，哪能不高興，連最矜持的女人都放縱起來，連場大戰下來，某人又不行了，心慌的女人們面面相覷，景雯更是氣的只咬牙，很是發了一通火，讓幾個女人個個羞喜不已；而某人更是被責怪的重點。說實在話，即使他以前最強悍的時候，也受不了這等大戰，這「簡直是李鬧」。可能是大家憋了很久的原因吧，也可能是大家都想親自進行檢驗吧，如今看到闖了禍，沒辦法，只好又去求大姐了，九個女人，就有七個參與了這次活動，景雯是又氣又恨又好笑，更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實話實說。得到結果的女人們大鬆了一口氣，不禁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連得景雯都跟著笑了起來。說實在話，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男人「不行了」的問題，長久以來，男人超強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這一次，他突然不行了，可把她們嚇了一跳，直到現在才想到確實有點兒過分了，還好……

春節過後，李夢澤就和孩子們一起上學去了。幾個上學的孩子有已經上初中的，還有還在小學混的，更有上幼兒園的，上初中的孩子都住了校，只有在休息日的時候才回家，上小學的幾個還是每天都回家，當然都是車接車送的，這和他們的爸爸不一樣。李夢澤比以前懶散了不少，雖然不怎麼逃課，但只要是老教授沒有課，他就不去學校，所以，每星期總能休息個三四天。如果老教授的課上完了，那他就去聽其他老師的講課，總是盡量利用在學校的時間，要麼不去學校，去了就多聽幾節課。由於年齡比較大了，許多東西放下的時間也比較長了，學習起來比較吃力，自家事情自家知道，他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認真了，學習很可能是一個「消遣」的方式而已。於是，他的同學們又看到了這個上課不規則，要麼不來，來了就認真聽課卻從來懶得記筆記的特殊的同學。雖然經歷了許多不開心的事情，也經常會受到一些同學的誤解，他還是善意的對待每一個同學，偶爾請大家吃頓飯，隨和的說笑，回答大家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大家一起聊天，聽大家說心事。他吃飯依然很快，幾乎能和吃飯最快的同學比賽，一起聚餐的時候，從來不喝酒，誰勸都不行，而除此之外，沒有人不覺得他不好相處。到第一個學期考試下來，5門課他竟然有兩門不及格，這讓他覺得很非常沒有面子，可是也沒有辦法，下次繼續修吧！全班同學也只有他一個人有不及格的，而且是兩門不及格，這使得一些人對其無可奈何，按說學校對不及格處理是很嚴格的，可是對他卻不起作用。他的歷史和文學都考得不錯，那些和歷史相關不深的科目就相當不好了，比如英語才考了30多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精力不夠，確切的說是不願意耗費精力，他來上學是為歷史而來的，那些和歷史無關的東西根本就沒放在眼裡；老教授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破例的向學校做了申請。

在B京大學歷史系，陳教授是非常有名望的人，對於他的申請，沒有人不給面子。本來，像某人這樣的名角進入歷史系這樣的非大眾學科是非常少見的，那些社會名角進入B京大學，不是學英語，就是學管理，或者是學藝術，其次就是新聞、文學等，很少有人到歷史系鍍金。如今竟然有人來歷史繫上課了，哪能不讓他們高興，可糟糕的是這個人上學伊始就請了個休學長假，一年又一年，七年過去了，終於回來了，又給他們找了麻煩來。沒有人會認為陳教授是受到了某種壓力，他的正直不僅在歷史系出名，就是在整個大學都是非常有名的，看來，這裡面確實有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情況。本來對考試不及格比較關心的某人一聽到系裡的處理意見，不禁欣喜不已，不管怎麼說，總算保住了一點顏面，同學們是瞞不住了，女人們也瞞不過去，那麼對付幾個孩子，還是可以的，總不能讓孩子們看他們老爸的笑話吧！

李夢澤上學的事情，他的孩子們都知道，大家也都「關心」爸爸的學習成績，更想和自己的學習成績比一比。他們把成績單交給爸爸時是非常小心的，即使是學習成績好的也不敢在臉上露出笑容來，萬一被爸爸認為是「驕傲」，那可就危險了；而幾個學習成績不理想的更是擔驚受怕，怕惹火了這個人，吃不完兜著去見媽媽了！小傢伙們對爸爸的成績不屑一顧，「才80多分」，而且只考了三科，這是他們的心裡話，這話雖然沒對著某人說，而只要在爸爸聽不見的地方，準會向媽媽們表達自己的不滿。女人們也對孩子們的話感到好笑，可是又不能說出某人實際上考了5科，而且其中的兩門沒有及格的事情，那樣某人的形象更加受損，所以不得不為那個沒面子的男人開脫，什麼「爸爸事情多了，要操心家裡，還得管理公司，學習的時間自然就少了」。天知道他每天都幹了什麼，楊華最清楚，幾個月下來，他去公司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經常賴在家裡倒是真的，即使去了公司，也只是看看就走了，根本就不管事。對孩子們的成績，李夢澤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先是把成績單的主人盯著看了一陣，直到那人抵抗不住了，才「讓媽媽們看看去」，然後就是下一個。十四個孩子，從小到大挨個的交成績單，排在後面的幾個得等將近半個小時，「可真是累人呀」！不少人曾經感慨道。每次孩子們上交成績單的時候，是大院裡最有趣的時候，李家大院現在有孩子20多個，只要是上學的，成績單都要給某人過目，工作人員孩子的成績單往往是讓父母看過之後，都要親自送去給某人看，這時候，成績不好的要挨訓，成績好的自然受到表揚，然後，看過成績單的某人開始對暑期活動作安排，XXX，可以去爺爺家，XXX，可以去姥爺家……把孩子們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的，剩下一兩個待訓的，「就留在家裡吧」。幾乎每年，都有人要「遭罪」，而每個孩子也都受過不同程度的獎勵。

李夢澤重新上學的消息，很快就在親戚朋友中傳開了。老人們說他是「自得清閒」的有，說他是「李鬧」的也有，說他是「長不大」的更有，反正各種各樣的評語都送給了他。老人們大多都退了休，都在安度晚年，偶爾接待回家的女兒女婿，也偶爾去看望女兒女婿和外孫們；他們有人對女婿的上學表示贊同，也有人表示反對，更有人表示「隨他去鬧吧」！林明堂就反對他去上學，李夢澤的這個岳父還是認為男人應當以事業為重，對女婿不去管理公司反而待在學校裡消磨時間感到不高興更是，更是對讓女兒去管理公司而自己卻懶散有意見，可是他也實在是佩服這個女婿的好運氣，偏偏就找了些好女人，自己的女兒自不必說，管理著電子公司，可連仙女公司也有人給管理著，完全不用那個傢伙去處理事情，讓人無話可說。他倒不反對女婿去上學，如果學習的是管理什麼的，他肯定支持，可偏偏要去學習什麼歷史，還上什麼研究生！林明堂理解不了，但是陳曉充能夠理解，不同於他的這個親戚，他倒是支持某人去學習歷史，因為他也對歷史比較感興趣。受女婿的鼓舞，他也有點兒想去上學了，這讓陳夫人感到吃驚不小，可也沒辦法阻止；她已經從白雲幫退了下來，幫務交給了一個後輩打點，原想兩個人好好享受退休時光，沒想到老伴竟然動了這個心思，不由得責怪那個便宜女婿起來。對於李夢澤上學一事，朋友們是既羨慕又氣憤，羨慕的是他的好運氣，好色就有女人跟著，懶散就有女人給他撐著，李玉東如此想，許鵬也是如此想，其他的人想法也差不多，只是不大生氣而已。李夢澤的父母倒是對此不表示意見，只要兒子過得開心，他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學位、事業什麼的，對他們都不重要。在這種氣氛之中，他又上了一個學期，這一次，成績還是不理想，5門課3門及格，兩門更加一塌糊塗，這下，有關人等終於死心了，「由他去吧」！

這一年，仙女公司的工作人員很少看到他們的老總，也不是一點兒也見不到，遇到特別重要的事情，他還是抽空會到公司一趟的，雖然意見不表示，但是總算讓大家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影了，其實大家也明白，老總大多數時間在公司只是一個形象而已，一般情況下並不參與公司的日常管理，一切事情都有助理處理，僅僅一些難辦的、大家不便於處理的問題，才由他出面，比如向西星公司借錢了，提供資金給東林集團了，或者從東林集團要帳了，當然，更重要的是一些出謀劃策的事情得有他的參與。大家對老總的管理才能不敢恭維，但是對他看問題的敏感能力還是非常認同的，對他的投資眼光也是深深領教。在他們看來，如今的仙女公司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只能維持現狀，這自然使得某人不願意呆在公司了，更何況他的學業確實沒有完成，一些人不禁想起了八年前的事情。所以，李夢澤的「脫產上學」並沒有在公司引起震動，大家相信，一旦老總回來，就將是另一輪行業大戰的展開！

和眾人理解的不同，李夢澤似乎想一次性的完成學業。如今已經是在學校的三個學期了，整整一個學年的時間，他都在學校認真的學習；這一年，春節過後，就又回到了學校。經過一年的相處，他的新同學們已經習慣了這個年長的同窗，習慣他學習的認真，習慣他慣常的懶散，習慣他的隨和，習慣他的慷慨，也習慣他的少言寡語。在學校裡，李夢澤很少說話，他不會主動去詢問任何人的個人問題，不插手任何人的糾紛，他只是一個旁觀者，沒有指揮別人的yu望，也沒有高人一等的渴求，他需要什麼，就要求什麼，能夠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有時候大家甚至忘了他就是那個傳奇人物，想像不到他的諸多往事！在這平和的氣氛中，李夢澤又度過了一個學期，這一學期，他的成績狀況好了許多；學期末考了兩門課，一門是文學，一門是歷史，他都及格了，已經習慣了這個同窗經常不及格的同學們，都感到吃驚，他居然全部及格了，這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靜下心來想想，又無話可說，一直以來，他也僅有這兩個學科成績比較好，那麼多課程，也僅僅這兩門而已！這一下，老教授也覺得好受多了，畢竟教學這麼多年，僅僅有一個學生給他找了這麼多麻煩，如今終於不再讓他為難了！但是自從第三學期開始，氣氛漸漸變得詭異起來，人們在對他指指點點，似乎在詢問，似乎在猜測，連他的同班同學也忍不住向他詢問起來；而在眾人的驚詫之中，他又開始了第四學期的學習！

或許，他這一生非常渴望上學；或許，他命中注定要學途曲折；也許，他本不該在學校裡度過太長的時間；似乎，他的戰場只能是商場，他的天下只能是勢力場，他的事業只能是投資。這次上學，是他畢業之後學習時間最長的一次，整整四個學期，兩年時間，他都在學校學習；研究生的基本課程已經修完，但是不得不又一次中斷學業，又一次投身到商戰之中。在他42歲的時候，考試完後的李夢澤又一次向學校遞交了休學申請，「請求暫時休學」；只是這一次，他更加不知道何時才能折返校園，何時才能研究生畢業！

第一百二十一章 欺騙

在仙女歷史上，在西星歷史上，在整個李氏家族中，歷代以來，要問風評最差的人是誰，大家一致認為是李夢澤，大家對他的認識是從傳奇般富有、傳奇般投資、好色到心狠手辣，再到眼光獨到。先前大家認識到他在管理上的無能，卻沒有人說他狡詐，許多人都承認，他雖然有所不足，但是在商場上還是正大光明的，但是這種認識僅僅持續了一段時間，以後大家一致認為他太「狡詐」，一致認為他和仙女公司對同行使用了不光彩的「瞞天過海」之術。本來，仙女公司就是大家注意的重點，而自從電子公司一連串事件之後，大家更加關注她了，尤其是她的財務問題。作為一家投資公司，帳面上沒了錢，是不行的，而如果有欠款，也是麻煩的，比較小的投資公司還可以，規模小，不引人注意，也沒人在意他們，但是像仙女這樣的公司就不行了。這些大公司一旦進入一個行業，肯定要做大做強，成為本行業的巨無霸，假如沒有強勁的資金支持，是很難站得住腳的，仙女電子公司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自從仙女電子分離之後，大家也意識到仙女公司的財力匱乏，認為除非發生奇跡，兩三年內她是不可能再進行新一輪投資了。仙女公司本身沒有錢了，電子公司方興未艾，西星又是獨立的系統，也拿不出太多的資金，所以，許多人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某人復學的消息，更讓大家確信近期內仙女不會有什麼動作了。許多人都深信一點，雖然從種種資料顯示，某人並不直接管理公司，但是仙女的關鍵性投資都是由他拍板決定的！

李夢澤去上學，大家都非常認同，「去吧」，幾年來也累了，仙女公司又「沒錢」了，你就「盡量在學校裡呆著吧」，「等再湊足了幾千億元再回來也不遲」。仙女公司的財務狀況大家都清楚，畢竟這也沒有什麼好欺騙的，即使是仙女不償還西星公司的錢，人們也無可奈何，兩家公司的關係非比尋常，誰也無話可說，而這一次，仙女在短時間內沒有了可用資金，讓大家放心不少；不管怎麼說，仙女暫時不會威脅到全社會了！某人正在學校裡攻讀研究生課程，這就更讓大家放了心，有人作證，李夢澤確實沒有「曠過課」，而且學習還非常認真，並舉出例子，「這一學期全部及格了呢」。但是不久，也就是四月初，大家才發現又一次看走眼了。仙女公司還是投了資，出資160億元收購了華元公司。華元公司是一個比較有實力的新材料研發製造公司，這次仙女公司分批注資，全盤接受了該公司，除了兩個投資人離開之外，其他的科技人員和管理人員全部被仙女收購過來。這一下，又引起了轟動；仙女公司不是沒錢了麼，不是賬面資金全沒了麼！李夢澤不是還在上學麼，他們從哪裡弄來的資金？為什麼李夢澤不在公司主事？他是不是又下崗了，還是有意為公司遮掩？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就是在這種氛圍下，李夢澤結束了他的第三個學期的學習。

其實呢，各界有點兒冤枉某人了，對於社會各界的評論的「狡詐」、「瞞天過海」等等，確實不是李夢澤干的，這事情不是他幹的，但是他還得扛著，再大的惡名，他都得擔著，因為這些事情也確實和他有關，而且像這樣的和他有關的事情，他向來是主動承擔的。仙女公司的資金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先前欠西星公司的巨額資金，風頭不好，就趕緊歸還，等到風聲鬆下來了，再借來更多的錢，可是這借了又還，還了又借，總是感到麻煩，何況這借錢總是要還，手裡有錢了而不歸還，影響總是不好。對於從西星公司那裡挪用資金的不盡人意，一直困擾著仙女公司，最後，這問題被蘇倩雲給解決了。仙女的資金問題，蘇倩雲當然清楚，也感到挺麻煩的，可是畢竟她是資深會計師，已經39歲的這位蘇夫人經驗更加豐富，借錢不成，「那就貸款呀」，一語點醒夢中人，是呀，貸款呀，一元錢利息，隨便用多少年都成！這無疑是一個好點子，聽的人都如此認為，雖然有點兒不夠正大光明，但是「確實可行」！於是仙女的第一批每年一元錢利息的200億元貸款就到了手，貸款條款極為寬鬆，比如沒有還款期限，利率極其低下，雖然標明了每年支付利息，可是也沒有規定不支付利息的後果，多年之後，當有人提出對仙女帳戶調查的時候，調查人員發現了這些不可思議的貸款合同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生氣異常卻又無可奈何。另一方面，主持這次收購活動的是楊華，這位楊夫人主動承擔了這次收購工作，而且進展的相當順利。於是，外界普遍以為這是善出奇兵的某人「躲在學校裡遙控指揮」，目的就是「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好像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收到如此名聲的某人，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還得忍受同學們的猜疑，更得維護家裡女人的名聲！

李夢澤可真不是一般的怪異，即使是新聞媒體已經在大肆炒作仙女新的投資，儘管有不少人指責他不夠光明正大，儘管他不得不面對同學們的懷疑的目光，他還是繼續去學校上課，繼續他的第四個學期的學習，繼續使用那招著名的「瞞天過海」。但是，不少人已經對仙女公司有了警惕，不相信她僅僅是進入新材料行業就滿足了。一個「華元公司根本就滿足不了仙女的胃口」，儘管仙女公司並沒有把公司的名稱改為「仙女第壹新材料公司」，但是這點兒技倆顯然瞞不住大家的眼睛！新材料行業裡有大的公司，有比較強的公司，而華元公司僅僅是比較強的其中一個而已。業界對仙女公司突如其來的插進迅速做出反應，8家公司面對新聞記者的訪問都表示了「謹慎」的關注，「保持對事情發展的關注」，「謹慎的樂觀」，大家對仙女的態度不言而喻。仙女公司咨詢部雖然沒有收到任何行業市場動態的最新資料，卻發現多家大公司的決策人員進行了一連串的會晤，為此，咨詢部加強了對多家公司的信息調查和研究，爭取在未來事件中不至於太過被動。從4月份第一筆100億元資金投出去開始，仙女就開始了接收華元公司的工作，華元公司的總經理朱文俊34歲，在公司工作多年，業績出眾，仙女公司看上華元，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上了朱文俊。所以，仙女在收購華元公司時，竭力邀請他繼續擔任總經理職務；對於仙女公司的雄厚實力，朱文俊也當然心動，最後雙方一拍即合。這樣，仙女在很大程度上順利的接收了這家規模還算可以的新材料公司。

仙女公司順利接管華元公司，從上倒下全盤接手，這在業界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如此以來，仙女公司已經正式進入了這個行業，而相仿的例子馬上在人們的腦海中浮現。相當初，仙女就是順利接手東林電子以至於局勢無法收拾的，如今這樣的一幕又一次上演，讓人們不寒而慄。沒有人相信仙女公司會到此為止，雖然電子行業的教訓猶在眼前，但是新材料不比電子行業，他要求的技術更高，要求的資金更加雄厚，市場競爭也更加激烈，何況，仙女公司也沒有底存了，充其量不過幾百億元而已；電子公司的一連串擴張已經花完了她幾乎所有的積蓄，此時不搏，還待何時！相對於電子行業的匆匆發動攻勢，新材料行業進行了更為細緻的準備，大家似乎是對仙女公司的進入並不介意，不擔心，不為所動，照樣發展自己的技術！

事實上，各大公司在互相接觸，互相試探，互相監視，大家都在關注仙女公司，而仙女公司也在注意大家，唯有一個人例外。儘管市場已經是暗流湧動，他還是繼續第四學期的課程，認認真真的學習，幾乎從來不去公司上班，不上課時就在家悠閒的休養，似乎公司根本就和他無關。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或者說是大家各司其職，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仙女公司一點兒也沒有、也不敢放鬆，第二筆200億元的一元錢利息貸款已經從西星公司貸過來了，仙女公司的賬面資金已經達到了300億元，年底可動用的資金就能達到600億元以上，這使得大家心裡不是那麼緊張了。各家公司都在暗中準備，大公司、小公司都在採取緊急應對措施，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大家都明白，一場生死大戰已經迫在眉睫！現在市場非常「平靜」，原本存在的公司之間的一些競爭也停了下來，不知道是哪方先停了下來，反正大家都進行了業務收縮，靜觀市場的演變。有人在估算著對手能夠支撐多久，有人在暗中祈禱這場大戰不要持續的太久，甚至有公司還想趁著「好時光」把公司出手算了，只是沒有一家公司敢在這時候撿這種便宜，就連仙女也忍耐了下來。各家公司對這場大戰前的甜點各自小心翼翼，實力不很強的公司自保都信心不足，哪裡再敢接手這個燙手山芋；實力比較強的公司也是顧慮重重，想接手，又怕連自己也賠進去，得不償失；實力強勁的幾家大公司有心接手，可又怕別人不答應，雖然大家的一個意圖就是借仙女之機進行行業重整，但還是不想過早背負這個不好名聲，擔心成為眾矢之的，何況重新洗牌過後，這些小公司肯定會更便宜，出錢會更少，為何不再忍一忍呢！

仙女公司對行業大戰，可以說是深有體會的，一點兒也不敢放鬆，而這暴風雨來的不早不晚，使得大家更確信這純粹是對著他們而來的。各種資料顯示，戰火很快就要燃起，雖然不能確定準確的日期；人人都知道，這場大戰不來則已，來了就是*，很可能摧毀一切，於是他們小心翼翼的等待著！市場競爭的關鍵是技術、公司的凝聚力和資金，技術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公司凝聚力也不是仙女公司所能掌握的，唯有資金才是他們能夠做主的。對於這隨之而來的市場競爭，李家已經統一了意見，「不怕打，不怕久，不怕爛」，只要能夠把人打疼就行。如果華元公司支持不住了，或者是公司散了，也不怕，只要基本人才留住就沒有問題，即使是輸了，也不必灰心喪氣；這個統一的意見，大大減輕了楊華的壓力。或許是家庭因素的影響，她對朱文俊並不是非常的放心，至少沒有當初對林詠琪那樣放心，可是現在總不能再給他找一個女人吧，好像新材料業界也沒有合適的女強人，也就只好接受了這個「勉強的現實」。作為一個被動的接受者，仙女公司有口難言，心中非常不是滋味，大家知道仙女公司的實力很強，可是現在公司也沒有錢呀，現在的這些錢還都是以前大家看不起的西星公司轉過來的，除此之外公司什麼都沒有了，這不是讓他們很為難，尤其是很沒有面子麼！仙女公司感到委屈，他們僅僅是想進入這個行業而已，也沒有一定要成為不讓人家活的公司，為什麼對他們戒備心這麼強呢？仙女在社會上的名聲也並不差呀！

仙女公司感到委屈，委屈他們的老總又不在，在這關鍵時候，李夢澤還在學校上課，只是偶爾回公司看一下。B京大學也有新材料研究所，並且有不少研究人員，這些人對他們的這個校友也充滿了好奇，「這可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接近仙女的機會」。李夢澤突然想到接觸這些校友可能得到的好處來了，聽說學校的科研實力相當強勁，其中的一個重點研究方向就是新材料的研發和利用，當然更有不少研究生在裡面打白工，甚至還有不少博士生呢，而且好像聽說從新材料研究所出去的人還創辦了不少科技公司呢，而且據說規模還相當可觀呢，那麼何不趁這個機會拜訪呢？接到「學生」拜訪請求的研究所主任不由得苦笑起來，想不到仙女老總親自「挖人才」來了，平時根本就難以請到這樣的大人物，這個人對他們的邀請從來不理不睬，今天竟然主動登門拜訪了，這可真是稀客，可是又感到有點兒無可奈何，想拒絕又不能拒絕。其實李夢澤也是一時興起，感到有點好奇才想到來拜訪的，對於研究所主任奇怪的反應，他倒是沒有在意，畢竟他的動機是非常「純潔」的。研究所的科研實力非常雄厚，人員相當多，有些人認得這個仙女老總，也知道市場的近況，相當然的以為某人是來挖掘人才的，自然就有人賣力的表現；整個研究所都為這個消息震動起來，這讓某人頗感尷尬，沒想到又被人誤解了，可是這也促成了他的某種想法。

面對大家的好奇，李夢澤當機立斷，表示如果仙女公司撐過了這一關，就「肯定從研究所引進技術人員」，只要仙女公司「在這次競爭中沒有倒下」，那麼「仙女公司就將投資北大新材料研究所」，雙方達成了技術支持和人才支持的口頭合作意向。這兩個保證很快就引起了許多人的興奮，仙女怎麼會撐不過這一關呢？這就是說，將來他們可能會到仙女公司工作了，那就是說，北大將可能得到這個大財主的財政支持了，這可是研究所的一件大事。雖然已經有不少公司支持北大新材料研究所了，但是能夠得到這個傳奇公司的支持，那對研究所的絕對是意義重大，怎能不讓大家感到高興！可是面對興奮的研究所主任，李夢澤卻沒有那麼樂觀，一句「撐過去」再說吧，充分表現了他的信心不足。確實，不管他平常樂觀也罷，漫不經心也好，還是胸有成竹也可以，這次確實沒什麼底氣。資料顯示，各大公司調集了數千億元用於這次行業大戰，遠遠超過他們能夠動用的幾百億元，而國際上的一些大公司也紛紛表示了關注，難保他們不會坐收漁翁之利，究竟誰輸誰贏現在還很難說。

他像一個毫不關心此事的人一樣，還在學校繼續學習，但是不管他欺瞞業界同行也好，也不管同行們欺瞞仙女也罷，或者是大家互相欺瞞，新材料這個高技術行業終於迎來了一次空前規模的拼爭，其範圍之廣泛，影響之深遠，遠遠超過了以往各次行業重整。在這次大競爭中，不斷有新的技術出現，不斷有新的公司介入，不斷有大批的公司倒下，各方勢力交錯雲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再也沒有什麼「瞞天過海」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混戰開始

業界一直認為，這次新材料行業的重整「來的猛，持續的時間長」。從21年11月初開始的這場行業大戰，與其說是針對仙女公司的，倒不如說是大家以仙女為借口發動的行業洗牌，仙女公司成為了輿論上的替罪羊。人們依稀記得，仙女電子成立過程中的幾次大戰中，只有一次勉強算是仙女公司挑起的，其他兩次更大範圍的洗牌都是被動接受的，當然這是多年以後人們重新認識仙女的時候才「發現」的。對於這場新材料大戰，人們的評論是「仙女的進入在表面平靜、內中暗流湧動的市場裡投下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早已蓄勢待發的各家大公司紛紛以仙女為借口，發動了一場或主動或被動的行業大戰」，目的就是洗牌，確定自己在行業內的強者地位，同時保持對仙女公司的競爭優勢。但是結果如何呢？

在仙女收購華元公司的七個月後，李夢澤正在進行研究生第二次入學的第四個學期的學習時，這場大戰終於爆發了。首先挑起戰火的是業界排名第三名的新鵬公司，率先推出了自己的新技術產品，並宣佈了公司產品的降價公告，似乎這個多年老三不甘心自己的地位，也似乎這個多年老三要向業界表明他是多麼的嫉恨仙女公司，畢竟仙女電子就是把多年老三的百盛電子給最終擠了出去，他決不會重蹈百盛的覆轍。三天之後，也就是11月6日，領頭羊新元素公司也推出了自己的專利技術產品，並同時宣佈了公司產品新一輪的價位，緊跟著，排名第二的豐成公司也作了類似的舉措，不到十天時間，已經有20多家大公司宣佈應戰，這讓排名在30位之前的華元公司也不得不打起了自己的旗號，「新產品推出去吧，少掙點錢也行」；受此影響，先後有幾十家甚至上百家有關公司紛紛向社會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當然，也有不少公司「堅持」維護自己的利益，決不鬆口！

一家新材料公司的實力，雖然和公司的規模大小有關，但是更與技術有關，最好的就是二者之間的良好結合，有技術而沒有資金和市場，照樣起不了作用，僅有資金而沒有技術，也沒人會理他。在這次新推出的產品中，就有一些相當不錯的，而且有不少是那些規模並不很大的公司推出來的，這馬上就引起了一些資金雄厚公司的注意力，沒想到打狼打出了幾隻兔子來，紛紛向可愛的兔子小姐拋出了大白菜，「吃吧，吃吧，吃了就跟我走吧」，這世上誰也不傻，特別是那些智商高的精英們，有技術沒有資金，或者資金不過硬，很難在這場大戰站住腳，前輩們早已證明了這一點，如今能賣個好價錢，攤上個好主家，也是相當不錯的選擇，特別是能吸引一些大公司的投資更好。於是，不少新材料公司馬上從這次競爭中首先得了利，不到12月中旬，已經有45家公司得到不同程度的投資，其中有23家公司集體投入了一些大公司的門下，另一些公司加強了自己的實力，更引起社會轟動的是出現了大量的千萬富翁，億萬富翁，所謂的百萬富翁已經引不起人們的關注了，這是這次競爭中的第一個結果。在這一輪中，新鵬公司投資了收購了4家公司，並控股了5家業界同行，中收益相當豐厚；新元素公司則收購了5家公司，並控股了3家公司，完全符合其行業大哥的身份地位；其他一些大公司多多少少也得到了一些甜品。可是在這些公司中並沒有仙女的身影，華元公司根本就沒有收購或者控股任何一家公司，在此期間並沒有為社會創造一個百萬富翁或者千萬富翁，更沒有一個億萬富翁。

仙女公司一直表現的普普通通，他通過華元公司來表現，而華元只是推出了自己的產品和產品價位，雖然其產品算不上突出，但是價位還算合理，儘管利潤不是很高，但也不至於入不敷出，還能抗得住，至於擴大規模，則不是朱文俊說了算的，得由仙女總部說了算。仙女公司自然是各界人士關心的一個重點，畢竟他們是這次事件的導火索嘛；對於那些技術不錯、待價而沽的公司，仙女也曾去接觸，但是並沒有下全力，對方的「要價高了一些」，仙女不願意這時候出高價錢買風險，實際上，那些公司向仙女報出的價是高了一些，比他們後來的出手價格高，似乎大家認定了仙女公司就是冤大頭似的，彷彿仙女就是一個出錢的公司一樣，一旦牽扯上仙女，要價就狠了。對於這種局面，仙女總部、尤其是某人毫不含糊，「此等風氣不可漲」，何況現在才剛剛開始，這場準備半年之久的風暴肯定不會到此為止，不然也太有點兒小兒科了，大公司準備的幾千億元錢還沒有露面呢，現在不過是大規模混戰的前奏而已，可得把握好了，別「吃不完兜著走」，那可就賠大了！所以仙女公司出人意外的成了一個旁觀者。

仙女倒不是變得仁慈了，她只是有點兒謹慎罷了，這次和前次不同，那時候仙女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可以說是能夠橫著走的，前前後後準備了將近3000億元，跟誰也有得拼；可是現在就不同了，公司雖然有研究所的技術，而且還相當先進，但是公司形勢今非昔比。華元公司在業界排名在25名到30名之間，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被收購過來，更重要的是仙女公司沒有錢，即使到了22年初，公司賬面上也不過660億元，還有60億元要支付給華元公司的原股東們，而據透露，西星公司現有資金也不過400多億元，這使得他們能夠動用的資金不過千億而已。也不是說仙女真的沒錢了，至少電子公司經過兩年多的發展，還是能夠拿出來幾百億的，但是電子公司也得應對隨之而來的可能的競爭，尤其還要投入巨資進行技術改造，9分公司中只有東林電子改造的最快，改造的最成功，據說已經掌握了歐亞電子的大部分技術，開始大規模的向中國軍工集團提供電子產品，甚至不好意思的展開了和歐亞電子的競爭，其他各公司的技術還需要進一步的提升，打造仙女電子的核心品牌還需要時間。所以，仙女電子也不可能給予總部財政支持，尤其是李夢澤並不要求他們的幫助，於是，仙女公司只有1000多億元的可以動用，用的放心的也不過800億元而已，而這些錢，大部分還是西星公司提供的，所以，仙女保持了相當的克制。

仙女公司的不見動作，一方面讓大家疑惑，讓大家忍不住猜測，另一方面也使得大家認同了一個觀點，仙女公司這一次是要做大公司的犧牲品了。仙女其實也挺可憐的，互聯網甚至出現了一些漫畫，意思是仙女傷痕纍纍，卻被幾個「養精蓄銳」的大漢拖著進行長跑比賽，這倒也符合實情，確實，各家公司並不因為仙女的克制而有所收斂，市場競爭絲毫沒有停息的意思。笑話，準備了幾個月的各大公司，難道會虎頭蛇尾，僅僅不到兩個月就不幹了，散了，那高達幾千億元的聚集資金怎麼辦，能招之即來，揮之而去嗎？那不是和小孩子玩過家家沒有分別麼，他們決不會就此而罷手的，仙女也好，小公司也好，普通公司也罷，大公司也罷，都得經受一次洗禮，得讓大家充分發洩一番，淘汰幾個看不順眼的。其實，大公司也是好心，沒看到那麼多不成氣候的公司麼，沒看到那麼多有才華的人偏要去自己折騰而不願加盟「連鎖店」麼，不教訓教訓他們，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這商場的艱難，焉能老老實實的聽從強者們的指揮！

也不管什麼新年不新年了，不就是元旦麼，中國人看重的還是春節，於是從12月底到年初，新材料市場還是競爭不斷，到1月初的時候，已經有幾家公司又推出了自己的新產品以及降價措施；但是並不是每家公司都有新產品能夠推出來的，更多的是宣佈新的價位，華元公司也宣佈了他們的產品的新價位，並沒有推出新產品，市場因為這一次的降價浪潮而湧動起來！就是在這一片沸騰聲中，李夢澤進行了第四個學期的考試，還行，老教授挺滿意，都是80多分，相當不錯了，這引起了全班同學的關注，不簡單啊，「在如此形勢下，還能考這麼多」，只是隨即又一次提交了休學申請，再一次請求「暫時修學」，結束了長達兩年的求學之旅。身為仙女公司老總，他不能夠總是躲在一邊看熱鬧，公司雖然沒有他的管理還能夠運轉，但是沒有他的領導，將不能進行大膽的投資，即使他只是起到一個形象、一個號召力的作用，在這與未來密切相關的時刻，他還得站出來。他必須得站出來，必須得站在仙女的第一線，為他的公司，為他的員工，為他的女人分擔一分力。離開學校的李夢澤首先來到仙女大廈，和大家見面後，然後就近來到了仙女電子總部，和各位員工照了面，第二天就趕到了位於B京北郊的華元公司，和各位領導以及管理人員見面，在朱文俊陪同下視察了生產車間，並進入了研究實驗室……雖然這一連串的活動，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措，但是影響不小，仙女總部都知道老總又回來了，而華元公司上下也終於親眼見到了他們的真正的老闆……

春節期間，大家自然是休戰，殘酷的商戰也擋不住春節的繁華與熱鬧，不管市場多麼複雜多變，人們都得把這個節日打扮的喜慶一些。春節過後，華元公司率先推出了自己的新產品以及價位，掀起了新一輪的競爭浪潮！人們還沒有從春節的歡樂氣氛中走出來，就收到了仙女公司的挑戰信，這使得業已激烈的市場進一步激化。本來，這次競爭打的就是仙女的旗號，是為了擠壓仙女公司的，前幾個月，仙女公司也在苦苦低檔，從來沒有主動過；但是春節過後，仙女竟然來了個反客為主，主動發起了反擊，這讓大家耳目一新，迅速靜下心來，細觀戰局，大家才發現，仙女老總已經重新回到了仙女公司，已經在親自指揮仙女的投資了。難道仙女公司前一階段的忍讓就是因為老總不在？難道仙女公司有了什麼新的武器，難道仙女公司想對抗整個行業？人們紛紛猜測，但是仙女既然已經發起了挑戰，那麼各大公司焉能不配合，相對於前一階段的躲躲閃閃，藏藏掖掖，各家公司都拿出了的最新產品以及新一輪的產品價位，準備在搏擊中擊敗仙女公司，最好是把他打服，順便也收服其他的公司。這一次的競爭比前兩次都要猛烈，不僅產品的技術大幅度提高，而且價位降得更多，這就顯示出各家公司的優劣來，大公司畢竟是大公司，遠不是小公司能相比的，華元公司的產品是不錯，但是其單一的品種，相對於大公司的系列性產品，就顯得有些寒磣了。而產品的價位更加低了，一時間，人們忘了這就是高科技產品了，新產品哪有如此便宜的，這還是最新推出的嗎？是，當然是，只不過現在不敢賣高價錢而已，但是過不了多久，價格肯定高的驚人，「趕緊買吧」，專家們如此說。各家公司彷彿在進行產品推出比賽，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在兩次世界大戰中，新式武器不斷湧現，迅速投入戰場，然後改進，提升性能，接著更新換代。在商戰中也一樣，各公司不斷推出新的品種，緊跟著就更新換代，大量的科技投入，巨額的廣告費用，加上生產管理費用，一家一家的進行著虧損交易。從2月到3月，再從4月到5月，絲毫沒有停息的跡象。

到四月底，在李夢澤的指揮下，仙女公司外聯部輕騎四處，開始接觸一些逐漸抵擋不住的新材料公司，他們看上眼的都不是一般的公司，幾十億規模公司的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看中的都是數百億元規模的大公司。五個談判小組，傳回了兩個「情況良好」的消息，先後有兩家公司同意了仙女的價位，並跟仙女公司簽下了初步收購協議。仙女公司收購同行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兩筆數額高達600億元的合同，很快就被媒體捅了出來，「仙女350億收購華科，駿達250億賣給仙女」。5月10日，仙女公司和這兩家公司正式簽約，300億元的第一批合同資金當日支付，剩下的資金一年後支付，這樣，開戰7個月來，仙女公司首次出手，小魚吃大魚，同時吃下了兩家公司。這兩家公司的排名都在20位以內，其中華科公司更是排名業界第15位，這使得仙女公司在新材料行業擁有了3家分公司，總資產達到了760億元，業已進入新材料公司前十的行列，市場影響大為提高。對於仙女公司的重資收購，分析家們紛紛發表評論，對未來局勢進行分析預測；市場也很快做出反應，幾家大公司加快了收購步伐，試圖爭得本輪競爭的先機。6月初，新鵬公司投資280億元收購了一家公司，該公司排名業界17位，新元素公司也收購了一家200億元的公司，豐成公司的手筆更大，將排名業界第13位的位於青島的一家公司收入囊中，這家公司的資產高達400億元（母公司產業撤退，和豐成公司的關係非同一般），還有幾家公司以參股的方式控股了實力比較弱的新材料公司。兩輪下來，成績最突出的自然是幾家資金比較充裕的大公司，新元素公司收購投入達300億元，新鵬公司投入了380億元，而豐成則投入了400億元，在這幾家公司中，豐成的收入效果最佳，實力增長的最突出，而排名靠前的幾家公司都進行了參股或者收購，確保其市場排位不動搖。仙女公司增長最迅速，從排名前30位，一下子擠進了前十的行列，這絲毫不出行家們的預料；在他們看來，如果仙女公司不能迅速的擠升到前十的行列，那麼就不符合她的社會地位，也可以說是在這次洗牌中失敗。

對於這次「分成」，仙女公司上下無不歡欣鼓舞，負責人們大出了一口氣，但是深知內情的一些人，卻知道高潮還沒有到來，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面，更多的路還等著仙女走呢。就在6月份，第三筆貸款300億元低息貸款已經到帳，使得公司現有賬面資金達到了600億元，這還不夠，他們又向銀行申請了500億元的合同貸款。雖然上次的400億元根本就沒有動用，但是銀行還是熱情接待了這個大客戶，畢竟仙女公司高達幾百億元的資金總是放在他們那裡，銀行也知道這次是不可能「請而不用」了，至少能得到一些利息吧！何況，像仙女這樣的優質大客戶，可是非常受歡迎的，這使得仙女公司手中擁有了高達1100億元的可用資金，看誰放馬過來，仙女公司定將其斬落馬下！

對於新收購的兩家公司，仙女公司不敢予以信任，華元公司也沒有能力約束對方，所以，仙女公司也只好隨其表現。駿達公司的總經理是公司的一個比較大的股東，仙女公司只好把其副總經理提升為總經理，繼續領導公司工作，並派駐科技部以及研究所的一些人員；而華科公司的副總經理乾脆走人，似乎是不願意在華元的領導下工作，仙女也無可奈何，他們可以收購人家的公司，卻不能夠收購人心，只好暫時任命了管理部長擔任副總經理，算是暫時安定下來。仙女收購，最重要的要看公司的技術以及發展方向，一旦收購了，就派遣科技部有關人員進駐公司的研究所，一方面控制技術資料不被外洩，另一方面吸收這些公司的技術，為自己的研究所所用，同時收攬這些的人心，尤其是研究人員。華元公司的規模比較小，不適宜直接控制新收購的兩家公司，何況，華元公司又是仙女公司進行市場大戰的主陣地，新收購的公司很大程度上一經退出了這次市場競爭，以整合為主，盡量避免一些不應當的損失。一個公司如果不敢應戰，那它的市場地位、聲勢就會嚴重降低，這是許多公司不得不賠錢應戰的原因，但是如果一個公司已經失敗，那麼市場還是可以原諒的。市場可以原諒一個公司被打倒後再站起來，但是不會容忍一個公司不敢應對市場挑戰，這在社會各個方面都是一樣的。

在6月份進行收購的不僅僅是這幾家較大的公司，還有一些公司易了主，更有兩家公司被國際公司收購過去，這兩家公司都是排名前20的公司。到月底，排名靠前的公司，除了有一家公司被仙女給擠出前十的行列之外，都還沒有易主，絕大多數還增強了實力。變化最大的是排名前20的公司，10家公司中有8家已經易了主，而排名前30的公司，也有5家公司不見了影子；這就是說，經過8個月的大戰，已經有13家排名前30的公司失去了自主權。現在，除了華元公司，僅有排名前12位的公司還安然無恙，其它公司要麼已經被參股，或者被收購，可見市場競爭有多慘烈。排名前30位的公司，除去仙女，僅有15家公司還能繼續以原公司的名義存在，這使得媒體驚呼這次競爭的慘烈，稱這是近年來的「最慘烈的行業洗牌」，比當年的電子行業洗牌，一點兒也不遜色，當然，行家們還有話沒有說出來，「這件事還不知什麼時候結束」呢！

大家紛紛把目光對準了已經下了不少本錢的大公司，除去國外背景的兩家公司不說，如今還有13位強者毅力不倒，專家們對各家公司的財力進行評估，預測其可能的出手目標，仙女公司當然更是重點。大家知道仙女公司已經從銀行合同貸款了500億元，也知道她手中還有一些錢，但是200還是300，大家不清楚，估計也就是800左右，那麼還能再收購一個比現在規模稍大一點兒的公司了，這使得一些人充滿了期盼。除去仙女公司，大家對另一家排名第九的公司也期盼不已，這家名為龍佳的公司雖然沒有仙女那麼搶眼，但是兩輪下來，竟然投資了320億元，收購了一家200億元的公司，參股了五家公司，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現有排名，據說已經上升到了第6位，超過了仙女的排名，成為這次競爭中的一匹黑馬。這次收購規模非常巨大，總涉及資金達到了4000多億元，除去仙女和國際公司的投入，也有3000多億元，使得新材料公司出現了聚堆的現象。6月份以後，新材料行業裡資產超過1000億的公司達到了4家，領頭羊新元素公司更是達到了2000億元，而排名第十位的仙女公司資產也達到了760億元，即使是排名第13位的公司，資產超過了550億元。大公司資產規模都非常龐大，以他們手中的現有資金，很難吃掉對手，但是他們手中大多還有資金，並不甘心如此的洗牌；尤其是仙女公司，她也肯定不願意排在業界前十的末尾。於是，行業巨頭們不約而同的開始了又一輪的爭奪，這一次，他們把目光對準了前一階段的那些勝利者！

地一把二十三章 面對失敗

經過了8個月的殘酷爭奪，一些公司已經心滿意足了，巨大的持續性科研投入，嚴重的拖住了公司的資金周轉，加上搶得先機吞食了豐厚獎品，更使得他們不願意持續下去了，大家似乎忘了最初的目的，準備就此收手了。但這只是一些公司的一相情願的想法而已，還有一些公司並沒有吃飽，尤其是一些大公司，他們是有能力掀起市場大戰的大公司，而他們才是場真正的主導者。前一階段的競爭，雖然涉及資金達4000多億元，但是實際支付不過2000多億元，還有近2000億需要延後一年再支付，更重要的是三大巨頭僅僅使用了1080億元的合同資金（實際支付了600億元），這點資金在他們而言算不了什麼，尤其是有幾家公司趁亂裹走了一些讓他們眼紅的吞食對象，讓他們如何能嚥下這口氣；何況，這場大戰才僅僅持續了8個月時間，這點時間太短了，短得不能讓一些公司「傷筋動骨」，於是幾家行業巨頭又一次掀起了競爭的狂潮，目標直接對準了前一階段收穫頗豐的那些大公司，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巨頭們不願意就此為止，仙女公司也不願意就此為止，秘密儲備的800億資金就是為此而來的，焉能就此停手？於是，仙女公司緊隨其後，也進行了炮火支援。

排名靠前的幾家公司的攻擊，使得大公司們紛紛叫苦不迭，原本以為已經該歇手的市場，又燃起了戰火，而看勢頭，似乎是衝著他們而來的，來不及整頓新收購的公司，更來不及慶祝，7月初，各家公司被迫捲入了新一輪市場大戰，這場大戰，比起上輪大戰，來得更加猛烈，更殘酷，更讓人們意料不到。到9月份，戰火已經重新燃起了兩個月，這時候，跟得正起勁的仙女公司最早收購的華元公司總經理突然宣佈辭職，離開了華元公司；而幾乎同時，豐成公司宣佈聘請朱文俊為他們新手購的公司——明達公司的總經理。一時間，仙女公司進入了開戰以來意想不到的危機，被人「從內部捅了一刀」，公司的管理高層跳槽的事件不是沒有出現過，甚至出現過不少集體跳槽的事件，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這樣的事情，非常令人震驚。面對這個變數，仙女公司迅速做出反應，對豐成公司的背離市場規則的做法「表示遺憾」，並做出了仙女各公司「永遠不歡迎原華元公司總經理朱文俊」的聲明，緊跟著與這場大戰無關的西星公司也對豐成公司的做法和朱文俊的職業道德進行了質疑，並宣佈了西星系各公司「永遠不歡迎朱文俊」的公告，類似的公告東林集團也迅速做出。一時間，豐成公司和朱文俊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尤其是朱文俊，人們還記得仙女公司對其是多麼的信任，「背叛」這個詞很快成為了人們的口頭禪。為解決朱文俊問題，仙女公司舉行了記者招待會，承認在當前形勢下朱文俊的背叛給公司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李偉森重複向記者說出了「背叛」兩個字，但是，「仙女公司有能力將這次競爭繼續下去」，表示即使華元公司扛不住了，也不能表示仙女輸了，並舉出仙女電子的例子，告訴人們仙女公司不怕被打爛，即使倒下了，還能迅速站起來；緊接著，仙女任命該公司副總經理為新的總經理，繼續領導公司進行市場大戰。

朱文俊的背叛，給仙女公司的社會聲譽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對華元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雖然公司其他部門，尤其是科技部還沒有出現異常，但由於朱文俊在華元公司根基深厚，使得許多人惶恐不安。對於員工們的憂慮，在楊華的陪同下，李夢澤親自進行安撫，表示「個別人的職業道德並不影響」其他人的形象；面對員工們的不安，他當著大家的面對朱文俊進行了表揚，指出當初之所以收購華元公司，很大程度上就是看中了朱文俊的個人能力，「無庸置疑，他的能力是非常突出的，工作也是非常突出的」，他所進行的「一系列公司政策和一系列人事變革都是正當的」，也「經過仙女總部的承認」，從根本上解除了大家的不安。但是，他也表示，任何惡意離開仙女所屬公司的人，都會被仙女公司所不歡迎，「正常的人事變動公司給予支持」。這在很大程度上挽回了華元公司的民心，穩定了仙女新材料公司唯一支撐場面的公司的生產運營，總算讓她在這場市場大戰中沒有趴下，站到了最後的一刻。

朱文俊的背叛，在市場上引起了強烈反響，一些公司紛紛對工作人員進行了核查，防止仙女事件重演。相對而言，他們更擔心公司出現類似事件，畢竟仙女收購華元的時間比較短，才僅僅一年的時間，在這期間又是連續大戰，來不及整頓，而如果他們那裡若是出現類似的事件，說不定立時就會垮了，說沒就沒了。一時間，商場上風聲鶴唳，刀光劍影無處不在，弄得一些人叫苦連天，可是也沒辦法，大家只好就這麼挺著。倒也沒有公司出現類似的領導人跳槽事件，只是發現了一些工作人員充當間諜的現象，還鬧起了不大不小的風波。一直到10月底，朱文俊事件的影響才大致消除，而市場大戰則一刻未停。

假如是一家上市公司，那麼此次事件可能會使他的股價暴跌，即使不是上市公司，一個公司的最高負責人的跳槽也會使他的市場聲譽下跌，就是仙女也不例外。人們不禁要問，豐成公司給了什麼樣的許諾，使得仙女這麼有影響的公司也未能留住人才，仙女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朱文俊對仙女有什麼不滿，還是這位業界人士不看好仙女……各種各樣的猜測接踵而來，仙女公司又一次成為人們心中的一個迷。一個人敢於拒絕仙女公司，這本身就是一個相當大膽的決定，不管人們對仙女公司及其高層領導有什麼看法，大家都不得不承認，仙女公司是中國最有實力的大公司之一，其龐大的產業組合，足以和一些發展幾十上百年的公司相媲美，是公認的最有吸引力的公司之一。就在人們的猜測聲中，仙女在11月上旬又推出了自己的產品，一種嶄新的從沒有出現的新材料產品，而推出產品的是華元公司，這個總經理剛剛離開的、人們對之猜測不斷的公司，並直接推動了新一輪競爭的到來。

仙女在華元公司推出自己的新產品，業界還是比較震驚的，對這個發生醜聞的公司，大多數人是不贊成的，或者說是不敢立即信任的，不知道公司裡面是不是還有不穩定因素，不可能僅僅總經理跳槽，作為一個經營多年的重要人物，朱文俊不可能沒有心腹，仙女公司應該能夠想到這一點，但是為什麼還要在公司推出新產品呢？另一方面，行家們都看出來新產品並不是有華元公司研製出來的，其技術含量明顯高出先前推出的產品，「至少高出了一代」，這不是華元的科研力量能夠做得出來的，但是仙女公司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一旦技術洩密，豈不是損失更大！其實，仙女是有苦自己吃，不得不冒這個險。一方面，華元公司已經沒有新產品可以繼續推向市場，一時半刻根本就研究不出來；另一方面，公司員工人心浮動，若不採取非常措施，很難贏得員工的信心，民心一旦散了，這個公司就算完了，其後果要比另兩家公司要慘重得多，至少他們現在還保持著對仙女的某種信心；第三，仙女公司也需要推出自己的產品，重鑄市場聲譽，要讓人們知道仙女並不是只有資金，她還有技術，有業界領先的技術；第四，新產品也只能在現有的三家公司中推出，華科和駿達正在整頓，不可能馬上投入使用，而一旦啟用一家公司，另一家公司就會有意見，更會使華元公司員工意識到總部已經不再信任他們，加速員工的離心。出於這幾方面的考慮，仙女公司把研製出來的新產品由華元來推出，既挽回了公司員工的民心，又向市場表明仙女公司對下屬公司的信任，絕不會因為個別人而置大家於不顧；當然，公司也加強了對新產品的保護力度。事實上，仙女公司新產品的推出，確實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市場重新認識了仙女，認識到仙女公司不僅有錢，還有技術，一些人還把仙女公司的幾個研究所一一向大家作了說明，使得業界對仙女公司刮目相看，尤其是一些已經被收購的公司，更是欣喜不已，研究人員紛紛對總部的研究所充滿了期待。另一方面，華元公司上下可謂是極為興奮，不管怎麼說，總部並沒有拋棄他們，並沒有懷疑大家的忠誠，一些曾經有某種想法的人們也心生感動，有些散亂的心重新聚攏，開始自覺的維護公司的利益，這直接導致了華元公司的穩定。

對於仙女公司的新產品及其價位的競爭態勢，各大公司紛紛採取相應措施，拿出自己的新產品或者宣佈自己的價位措施，整個11月間，各公司紛紛嚷嚷，拿出自己的真實功夫大幹特幹。整個市場更進一步狂亂起來，一些規模較小的公司開始叫苦不迭，巨頭們則紛紛盯上了對手，準備伺機吞噬。到12月底，各家公司還在堅挺，科研經費繼續投入，廣告也盡量的投入，生產還在盡量的維持，但是不少公司已經被狠心放棄，一切都在一種情願或不情願下進行著，到了23年1月份，這場競爭還沒有消退的跡象，而此時，已經持續15個月了。這場大戰時間延續之長，遠遠超過了幾年前的電子行業大戰，但是即使是先前發起戰火的公司，也已經控制不住了，各家公司憂心忡忡，並把這失去控制的市場帶進了春節。或許，春節過後，這場競爭就會煙消雲散了，畢竟春節不同，大家都要慶祝閤家團圓。可是，沒有人能夠安心過年，即使是向來對春節比較重視的李家大院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輕輕鬆鬆；而仙女公司的一些部門人員則根本沒有停止工作，時刻保持著大量人員的工作狀態，比如咨詢部和策劃部都實行輪換值班，每天都有至少一半的工作人員在堅守崗位。春節過後，大家發現市場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一切照舊」，各公司不得不再一次強自支撐著，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3月初，直到有一家公司忍受不住，將吞吃進去的又吐出來為止！

首先向外吐的就是排名第11位的公司——青鳥公司，這家位於北方的大型公司的股東忍受不了市場糟糕的狀態，被迫吐出了一年前收購的價值200億的公司，現在僅僅作價195億元，短短9個月時間，這家什麼也沒有做過的公司，就縮水了5億元，而吃下這家二道公司的正是這次大戰中冒起來的黑馬——龍佳公司。龍佳公司是這次競爭中的一匹黑馬，在大戰前，他以600億元的資產排在各大公司的第九位，僅僅比第十位的公司多出20億元的資產，但是在收購中卻聲勢驚人，在又投入195億元之後，以資產1120億元排在了業界的第五位，僅僅比第四位的公司少了70億元的資產，但是沒有人知道他的胃口到底還有多大！一家公司扛不住了，並不表示其它公司也抗不住，但是有一家公司向外吐，就會有更多的公司向外吐，到3月中旬，已經有多家公司表示有意吐出原來所收購的公司，但是沒有公司明確表示接收，不是不想接收，大家是在等更好的價位，等待對自己更有利的時刻；而直到4月初，還沒有一家公司進行交易，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感到沉悶的春天，緊張的競爭讓人喘不過氣來！

據專家們預測，仙女公司是其中財政最好的，手中的資金達到了800多億元，而且他是經過一年多競爭損失最少的公司，由於只由華元一家公司在支撐，花費要小得多，才僅僅虧損了40多億元而已，但其它公司就虧損的比較多了，排名前三強的公司，至少200億元，甚至達到了300億元，排名前十的公司，平均每家公司虧損在100億元以上，整個行業至少虧損了3000億元，使得各家公司都感到吃不消。為了應付這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大戰，大家都在強自支撐著，一些公司在猶豫該不該向外吐，一些公司在猶豫能不能吃進。這時候，國際公司異常活躍，而他們談判的重點都是些大型公司，而談判的大都是母公司的收購，並不是他們先前吃進的小公司，這使得業內人士紛紛表示擔憂，擔心會引起國際公司的全面滲透。本來國際公司就在國內有代理公司，甚至有分公司，如果再讓他們控制一些大型公司，許多人紛紛表示「難以接受」，為此，人們呼籲「停止互相殘殺」的內部爭鬥。但是商場競爭不是你死我活，大家已經收不了手了，只能磨下去，直到一家公司或者幾家公司精疲力盡為止！到了月底，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新材料行業出現了一次雪崩，這一次，高達12家公司進行了不同程度的交易，其交易的程度之深以及交易的金額之大，深為業界人士震驚。

經過4月底的雪崩，5月份，天色終於放晴，作為一個高科技行業，新材料行業又一次成為一個賺錢的產業。高科技公司的高風險性，成敗在一念之間真實的呈現在人們的眼前，大戰過後，各家公司紛紛撫mo身上的傷口，一些公司資產大增，聲威大振，而另一些公司則不得不交出辛苦得來的公司，還不得不賤價出手，甚至一些公司黯然出局。這次新材料行業的大競爭，歷時18個月之久，有上百家新材料公司參與，多家國際公司趁機進入，國內大型公司悉數捲入，排名前30的公司超過一半被連根拔起，淪為其它公司的附屬子公司，交易金額超過6000億元，成為歷年來公司吞併之最，其影響遠遠超過了前幾年的電子行業。在這場生死大戰中，仙女公司攜巨資跨入，並最終登上了三強的寶座，成為新材料行業的又一面旗幟；同時，龍佳公司也出人意料的在滔天大浪中成長起來，成為業界的另一個重量級的公司。

各家公司已經在長時間的競爭中傷痕纍纍，市場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但是這場行業大戰會到此為止麼，新材料行業又將何去何從，各家大型公司能滿足眼前的成績麼？

第一百二十四章 進行調查

從21年11月份到23年4月份的長達18個月的行業大戰，上百家公司被牽連進來，涉及到的總資產達到了一萬多億元，整個行業在此期間損失數千億元，資產置換交易額超過了6000億元，成為歷年來中國行業調整之最。多達數十家公司進行了不同程度的交易，許多公司被迫吐出了業已吃進的公司，更有不少公司被整體收購，退出了新材料市場，各家公司紛爭不斷。事後統計，新元素公司在又收購了一家210元的二道公司之後，以2010億元繼續領跑行業；豐成公司也收購了180億元的被別人吃過了一遍的公司，仍舊坐在了業界的第二把交椅上；新鵬公司竭盡全力，掙得了140億元的一份合同，卻降到了業界第四的位置；龍佳公司的排名繼續向上攀升，在收購了60億元的另一家公司之後，坐上了業界第五把的交椅，名次上升了一位。崛起速度最快的自然是仙女公司，她在收購了華元公司之後，又先後收購了華科公司和駿達公司，然後又收購了業界排名第四的神威公司吐出的價值240億元的凱豐公司，並且一舉收購了業界排名第七的華河公司，連帶到手的還有該公司在22年6月份吞併的價值200億元的新遠公司，總收購金額高達870億元。經過這一連串的收購，在進入新材料行業26個月之後，在支付了1870億元的收購資金之後，一舉以1840億元的市值成為排名業界第三的大型公司，仙女的新材料公司一舉構建成功！

仙女公司的一系列收購活動，在這次收購中依然是最引人注目的，她不僅收購了價值840億元的3家中型新材料公司，更是把原來業界排名第七的公司已超出市價30億元的價格收購。這可是一件大事，一家大型公司被整體收購，稱得上這次競爭中的重大新聞；事實上，仙女公司原定的收購對象是神威公司，但是神威公司並不願意易主，最後才不得不勉強收購了凱豐公司，但即使這樣，也讓業界進一步認識到了仙女公司的龐大財力。但是讓大家疑惑的是，剛剛經歷過電子大戰，還沒有恢復過來的仙女哪來這麼多的資金，難道她還有其它的資金渠道？但是從仙女的財政公告上，大家知道這些資金並不是從電子公司轉過來的，銀行貸款也只有500億元，於是一些心有不甘的人，對仙女的財政問題抓住不放，並在眾多有心人的配合下，發起了對仙女的圍攻。大家爭議的焦點就是仙女公司的財政，「不言而喻」，仙女公司有「偷稅漏稅」甚至「非法挪用資金」的嫌疑，這件事情馬上被不小心的捅到了稅務部門，一些公司義正言辭的表示他們的奉公守法，「為了維護稅法的權威」，要求仙女公司進一步公開財務，並接受國家財務部門的檢查。仙女公司有錢，而且歷經數次大規模的投資，自然引起了眾多人士的眼紅，既然已經有人出了頭，於是許多公司及社會人士紛紛附和，一時間，仙女公司又成為了眾矢之的。

也怪不得大家對仙女公司感到疑惑，自從她開始投資以來，雖然收入頗高，但是電子行業的數次大拼爭，投入資金超過了3000億元，可以說是已經花光了全部的積蓄，雖然又經過了投資人的注資，但也不能解決問題。19年7月，她分離電子公司的時候，總部僅僅留下了360億元，欠下的債務高達870億元，可是她的年收入不過300億元，即使貸了款也難以拿出那麼多的錢，那麼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事實上，確實有些問題，兩年來，公司的可用資金一分也沒有，只不過收入700多億元，而華元公司在競爭中又用去了幾十億元，加上銀行的合同貸款，最多也不過一千億元，問題就出在他們每年3元錢從西星公司貸款800億元的身上，一下子使得她的可用資金達到了將近兩千億元，這可是誰也不曾想到的。22年6月份收購的未注入部分達300億元，而新收購的1130億元中，已經支付了一半，其餘的540億元要在一年後支付，這使得仙女公司在將近3年的收購中僅僅支付了1000億元而已，其賬面資金還保有350億元，而銀行的合同貸款根本就沒有使用。這就不得不使人們對仙女疑惑，而這問題的關鍵就是西星公司的貸款，是貸款，而不是借款。這是一個奇妙的事情，也是引起人們爭議的地方！

面對社會上聲勢越來越浩大的呼聲，稅務部門只好採取了「順應民意」，對仙女公司歷年來對財務進行審核，從仙女公司成立之日起，到仙女投資新材料的最後一次收購的財務往來賬單，都進行了嚴格的審查。仙女公司非常不情願稅務部門的查賬，說實在話，他們覺得非常委屈，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後不得不歡迎稅務人員的到來。23年5月份仙女進行大收購活動，人們臉上的喜悅還沒有褪盡，就迎來了公司成立以來的稅務部門的首次大查賬，公司上下都對稅務人員「謙恭有禮」，不過，歡迎的人好像不多，原因是相當多的人沒有上班。由於仙女公司是一家投資公司，既不進行生產，也不和誰貿易，下面交上來多少錢，就是多少，既不用納稅，也無所謂逃稅，賬目實際上非常簡單，工資發給了員工多少，科技投入多少；哪家公司每年上交多少利潤，每一筆帳都記得清清楚楚，查起來也容易，賬面上的數字加起來就是了！實際上查仙女的帳只是一個借口，也只能是一個借口，真要是查仙女的資金問題，需要查的地方很多，各家合資公司一個個的查，那不是要經年累月麼，比如檢查金水公司的賬目，那不是要累死十幾個可愛的稅務工作者！實際上也沒有讓他們怎麼費事，問題很快就查出來了，仙女帳上多出了800億元，工作人員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以為不負眾望終於抓到了一條大魚，可以美餐一頓了。800億元，真的來路不明麼？當然不是，財務部長出示了三份貸款合同，有21年2月份的，有21年9月份的，兩筆貸款都是200億元，還有一份22年6月份的貸款400億元，這些數字都是清清楚楚，這原本沒什麼，公司之間也可以借錢，只要發生糾紛的時候不怕不好解決就行了，誰也管不了這些。可問題是他們發現的這些貸款合同，簡單得如同沒有一樣，這簡直就是送，而假如是送的話，作為接受者的一方還得上交一定的稅金，如果是借的話，還得在適當的時候歸還，可這貸款就不同了，不到期限，可以永遠使用下去，而且名聲要比借錢好聽的多。可這是什麼樣的貸款呀，不要求歸還期限，沒有利息，這簡直是公司之間直接的轉賬，這簡直就是變相的偷稅漏稅，這簡直就是在鑽稅法的漏洞！

對，這確實在鑽稅法的漏洞，稍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這裡面有些不正常，而稍有點稅法知識的人，就會發現這是在「偷稅漏稅」。但是這確實是貸款，是貨真價實的貸款，完全符合貸款的「規矩」，任何人不能挑出毛病來！稅務機關來檢查的人真的是無可奈何了，眼睜睜的看著幾百億元的資金從一個帳戶轉到另一個帳戶，眼睜睜的看著幾百億元的「國家稅金」就這麼流失了。其實，某人比他們更心疼，800個億，要是全部揣到自家的腰包，那該多好；再從自己的腰包拿出來放到仙女的賬戶上，那該多神氣，可是如此以來，將近一半至少三分之一的錢都沒了，蒸發了，這事情他可不會幹！稅務部門發現了問題，卻解決不了問題，最後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某人從一個口袋裡拿出錢，不見風的又放在另一個口袋裡！其實，李夢澤也挺矛盾，這種做法畢竟有點欠缺正大光明，假如仙女把西星收購過來，那不也可以麼，但是那樣做也似乎不好，不如現在的格局好，反正大家已經認同了兩家公司的關係，感覺上這種關係「挺好的」！

稅務部門的調查結果馬上出來了，「查無實據」，這個結果，讓許多人感到沮喪，怎麼會沒有問題呢？幾百億元的資金到底是怎麼冒出來的，仙女怎麼不會出現資金問題呢？人們對仙女公司逐漸感到了恐懼，這太可怕了，8年時間，高達4800億元的連續投資，幾乎每年600億元的高額投資，這太驚人了，以此之實力，誰又能抗衡！而今仙女公司沒有幾分錢的銀行債務，如何不讓人吃驚，幾年過後，仙女不是更加可怕了麼？仙女還能對付得了麼？人們不禁捫心自問。

在稅務部門的調查過程中，仙女公司開始吸收消化兩年來的收購成果，高達1840億元的巨額投資，總得轉化為實際的成果才行，26個月，總計6家新材料公司，分佈在三大經濟區內，著實讓仙女公司忙了一陣。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華河公司總經理曹可城被任命為新材料總公司總經理，從各公司抽調部分人員，並從總公司、電子公司抽調了一部分人員組成了新材料總公司的基幹人員，新的公司名叫仙女新材公司，總部也設在了B京市。仙女新材總公司下設6家分公司和一家獨立研究所，總資產達1900億元，而為了支持新材公司的發展，總部又撥出200億元當作正常的日常支出費用。仙女新材的員工將近兩萬人，在23年6月份，在從銀行貸款了200億元之後，仙女終於又建成了一個全資下屬子公司，給了他2100億元，任其發展。而仙女公司在經過了兩年的大戰之後，又一次傷痕纍纍，背負銀行貸款200億元，這使得公司債務多達740億元。仙女又一次為了下屬公司而典當了自己，不過，這一次脫得更光，上次還留下了60億元，尤其是沒有銀行貸款，而這次不僅用了200億元的銀行貸款，總部還只剩下了50億元，他們可真是「下了本錢」了！

仙女公司倒不是窮得非常厲害，她只不過是不捨得伸手要錢而已，此時的電子公司已經是「非常」有錢了，經過四年的發展，在林詠琪的指揮下，各分公司都進行了技術改造，平均年利潤超過了200億元，「這還是剛剛開始」！現在，仙女電子已經積蓄超過900億元的純淨資金，除去公司的正常運營費用，還有幾百億元可以隨時調用，這樣的狀況在電子行業非常少見。其公司資產已經從成立之初的2050億元，迅速上升到如今的將近5800億元，幾乎上漲了180%，尤其是她的軍工電子公司，資產更是上漲到了500多億元。林詠琪幾次都想支援總部，可是直到23年8月份，李夢澤都沒有從電子公司抽取一分錢利潤！

經過兩次大規模的投資，仙女公司已經在業界樹立了強硬的形象，成為一家無可匹敵的巨型投資公司。平均高達700億元的年投資額，這是任何一家投資公司都不能相比的，她的觸角已經延伸到了房地產、電子、新材料、能源、基礎部品等多個行業，並成為多個行業的舉足輕重的力量。就像滾雪球一樣，仙女越滾越大，逐漸成排山倒海之勢，逐漸發展成了無可匹敵的巨大財團！

第一百二十五章 無能為力

仙女公司的財政狀況好轉，並不比表示李夢澤的私人財政好轉！倒不是缺錢花了，只是私人帳戶裡再也沒有什麼進項了，而且還得不斷地向外出錢，如今至少已經向外投了40億元，40億元對仙女不算什麼，對他的私人龐大資金庫也不算什麼，但是對他的個人感情還是有很大影響的！從16年7月份到現在，7年過去了，萬盛公司的經營狀況時好時壞，公司業績不斷的走下坡路，市值已經從高峰時的1100億元，下降到了420億元，下跌了一半以上，僅他在萬盛公司的資產市值就從330億元下降到了147億元，相比較於當初的投入，十幾年來也才升值了55億元而已，這是一個讓他們比較不舒服的事情。這幾年，家庭開支已經越來越多了，要不是有利息在撐著，純靠他們幾個人的工資支撐，那老本可就越來越少了。這還不是讓他揪心的地方，照眼前的態勢，萬盛公司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會保不住了，不是破產就是被其它公司給收購，這不，新材料市場剛一鳴金收兵，萬盛公司就又請他去商議對策了。

在G州，李夢澤最怕見的人就是老岳父陳曉充了，可是又不得不去看望老人家，而且是一到G州，第一站就是帶著女人「回家看看」。陳曉充現在也在上學，攻讀史書，雖然已經60開外了，但是學習熱情還是不減當年，但是某人認為他是「沒事做了找事情」而已。好在陳曉充並沒有提及萬盛公司的事情，似乎已經不再操心公司了，這讓某人覺得好受些，實在是因為他也無能為力。本身對醫藥行業不懂，更是十多年沒有在萬盛公司做事了，按照他的性格，早就把萬盛公司忘得一乾二淨了！翁婿兩人倒是聊起了史學，這是他們共同的愛好，一個是歷史系的研究生在讀身份，另一個還是歷史繫在校學員身份，當然，讓人感到有些尷尬的是後者比前者對歷史的研究更加深入。岳母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她和女兒一樣對歷史瞭解不多，但是年紀大了，多年來賦閒在家，和丈夫感情彌篤，如今見到翁婿兩人相處如此之好，也感到滿意，高興之餘就親自下廚做了幾碟小菜，招待兩個談興正濃的人。一家人倒也其樂融融，可是這氣氛很快就被來訪者給打亂了。

陳海生聽說了妹妹和妹夫已經來到了G州，就立刻趕到了叔父家，正碰上兩個人吃菜喝酒聊天，全家人都在，這情況讓他不由得一怔。一見到氣氛有點異樣，陳夫人馬上穩定局面，趕緊招呼侄子坐下，拿來了酒杯，添了筷子，壓根兒就沒有給侄子機會提及公司的事情；難得的好氣氛，實在不適宜講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就這樣，三個人一起喝酒吃菜聊天，兩個人興致勃勃，另一個人強裝笑顏，兩個人談得痛快，另一個人也陪得辛苦。席間，大家自然免不了談起仙女公司的連場大戰，這可是多年來少有的惡仗，何況還發生在某人的身上，連陳海生都聽得有些心動，畢竟是當事人親口說出來的，雖然是一家之言，但也不無可取之處，幾個人從下午兩點一直談到了四點鐘，僅茅台酒就用去了一瓶，這還是陳夫人嚴格限制所致。

李夢澤來G州自然不是專門陪老岳父喝酒聊天的，雖然席間幾個人都閉口不提萬盛公司的事情，但是能躲得開麼，一個在公司經營了幾十年，一個在公司管理了將近十年，另一個也在公司做下了一生中的第一筆投資，他們能不關心這個公司麼，當然不能，肯定放不下！但是這公司就是他們能夠管得好的麼，一個離任已經將近十年，一個長期不參與公司的各項事務，這讓他們如何去處理！眼不見心為靜，所謂的盡人事負天責，能做的還有什麼呢？這些話已經被陳海生得知了，剛開始的時候，他有點浮躁，有點沉不住氣，還有點兒想抱怨某人，但是逐漸的，他聽出了他們的無奈，這實在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問題，萬盛公司現在離他們有點兒太遙遠了，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了！從李夢澤的話裡，他得知萬盛公司只是他個人的事業，股份掌握在私人手中，和仙女公司並沒有關係，也沒有讓仙女公司摻和進來的意圖，而且仙女公司也沒有醫藥行業這一塊兒。仙女公司什麼也不懂得，他們能做的就是收購、控股，然後組合，讓經理們自己去經營，本身什麼也不經營，仙女有人才卻不是非常專業，有能力卻不是行業精英，出謀劃策還可以，論及具體業務則「無能為力」！

陳海生得不到任何可以幫助公司的信息，他實在是不甘心。他原本有自己的公司，海生公司是他一手創辦並經營的公司，在他手裡發展壯大，雖然並沒有實現當初的目標，可是在G州的大型商貿公司裡也絕對能夠排上名次，原本以為這一生就守著這家公司了，誰知道叔父離開了萬盛公司，緊接著從某人手中接過了公司大量股份的管理權，這讓他心動，畢竟萬盛公司不是海生公司能夠相比的。而為了進入萬盛公司，不得不忍痛放手了經營多年的公司，以一個大股東的身份去管理萬盛公司，把一手創辦的公司交給了老同學們來管理，雖然說這樣下來可能會有更大的成就，可是畢竟背棄了當初的理想。原本發展良好的公司，突然間遇到了問題，以至於一發不可收拾，操勞了這麼多年，卻是越來越讓人心痛。這幾年管理萬盛公司，和公司一起歡喜，和公司一起傷心，他已經把自己的感情寄托在公司身上了。要說這幾年他的生活過得還算可以，尤其是萬盛公司的分紅相當不少，加上海生公司不錯的收入，算得上一個富有人家了，中國為數不多的億萬富翁，他絕對是其中之一，但就是這樣，他也感到前途堪憂，多年的辛苦很可能就此毀於一旦！

萬盛公司的狀況非常得不好，自從七年前推出的產品失敗之後，就再也沒能輝煌過，再也沒能擺脫那次失敗的陰影。醫藥行業，尤其是生物科技行業競爭非常激烈，一步走錯，步步被動，除非經過大手術，不然很難改出惡性循環來。當然，也不是沒有公司起死回生，但是能夠做到的公司非常少，有多少公司都是因為投資戰略的失敗而最終退出了市場，萬盛公司能夠支撐這麼多年，已經是非常罕見的了。幾年來，公司股票價格起起伏伏，雖然沒有一瀉千里，可是整個趨勢卻是逐漸下降，即使經過公司的多般努力，最終也沒有擺脫持續下滑的命運，即使是工作人員認真工作，整個公司還是讓人感到日落西山，不見起色。近年來，公司已經漸漸不能招進優秀的科研人員了，由於公司財務狀況不好，債務沉重，連得原有的科研人員也頗有離異之心，這使得公司高層異常不安，迫切希望能夠改變現狀。但是由於公司債務壓力過大，惡性循環之勢漸已形成，除非經過大手術，否則很難改出來，這就需要對公司進行大規模注資，尤其是一些有資金和市場實力的公司加入進來。但是注資則意味著先前擁有權利的丟失，這是權力既有者們不願意看到的，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令人痛苦和矛盾的問題。一些小股東已經對公司逐漸失望，他們原本就是小股東，在公司原本就是配角，新的股東來了，也沒有什麼損害，在公司董事會遲遲不願意引資的情況下，離開萬盛公司似乎是他們幾乎一致的想法了。更重要的是簡單的現有股東的注資，也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而他們又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作為小股東，每年的分紅並不多，並沒有積累下什麼錢，要是讓他們把多年的收入都放在這個很可能失敗的公司裡，許多年前還有可能，可是現在，誰願意放棄已經到手的利益呢？公司已經挽不住幾個小股東的心了，而連股東的心都留不住，這影響可是相當不好的，這使得公司的大股東們不得不更加憂慮起來。現在公司的四大股東，除了李夢澤之外，可以說是沒有一個人不憂心忡忡的，而大家對李夢澤，現在是既期盼又擔心，心情矛盾！這種心思，李夢澤也想到了，想到是想到，他並沒有試圖干預的想法。

陳海生走後，翁婿兩人談話的興致不減，不過，話題卻是轉到了萬盛公司上來。如果說兩個人不關心公司，那肯定是違心之言，心在局中，情在公司，能不關心她麼？兩個人還從來沒有交換過這方面的意見，如今有了機會，自然都不會錯過。

「聽你意思，是不想插手了？」從先前的談話中，陳曉充得出了這種結論。

「爸爸，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個人也解決不了。」既然岳父問起了這個問題，他也不能迴避了，雖然不知道岳父的真實意圖，但是近年來老岳父沒有為萬盛公司出謀劃策卻是真的，說明他也不願意輕涉其間。

「解決不了，你是說……」聽女婿的口氣有點兒無奈，陳曉充就有些擔心。近年來，這個女婿出盡了風頭，連場大戰成為街頭巷尾的議論焦點，連學校裡也傳的沸沸揚揚，難不成仙女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連一邊的岳母也提起了精神。

「你們不知道，一直以來，公司股份都是在我私人手中的，和仙女公司無關，手裡雖然還有些閒餘資金，但也挽救不了萬盛公司，這不是簡單的錢的問題。仙女公司很正常，運轉得不錯，但是這事情仙女也幫不上忙！」意識到兩位老人對仙女公司的關心，他就只好把這之間的問題給撇清。

「那還不是一回事情，不都是你的？」岳母聽他如此說，倒鬆了一口氣，但是向來大小通吃的她，有點不以為然，認為都是他的事業，用不著分那麼清。

這倒用不著李夢澤來解釋，陳曉充趕緊糾正了妻子的錯誤觀點。這樣的問題，連陳海麗都分的清楚，最後，陳夫人雖然還是不服氣，但是再也不說是一回事了，不過，他又引出了另一個話題。

「爸爸，我做你女婿也有十幾年了，你給我評價評價。」李夢澤突然問道，這個問題馬上吸引住了兩個女性的注意力。

「你麼，」見女婿有此一問，陳曉充有些猶豫，考慮了一下接著說道，「在我眼裡，首先你好色，真有點兒虧了麗麗她們了，她們哪個都不比你差！不過，你也不賴，還算過得去。你有錢，說實在話，一直到現在我對你有這麼多錢還有點兒不敢相信；還有就是你運氣好，有幾個好朋友，更重要的是這幾個女孩子對你癡心。一直到現在，我還對玉兒非常佩服；再者，你辦事還算牢靠。」要是在以前，陳曉充決不會對他有好評的，即使到了現在還不是那麼客氣。

「沒見你誇過我幾句！那說說事業上的。」李夢澤有點兒洩氣，老岳父話語裡還是不留情面，一句誇獎一句貶斥的，讓人哭笑不得。

「事業上？有錢好辦事，不過你眼光還是不錯的。當初萬盛公司那種局面，你還敢投資，這點兒不是我誇你，誰都得佩服。氣魄也夠大，像鋼鐵公司那麼大的產業，你都敢投資，紡織公司多少年來一盤散沙，硬是給你攏到了一塊兒。這兩件事情，足以讓你一輩子享用不盡，這名聲可不小啊！就憑這一點兒，麗麗嫁給你，我都放心！」

「爸爸，我有這麼好？只是一時興起罷了，哪有這麼誇張。」李夢澤有點不好意思，老岳父不誇獎吧，他有點兒難受，可這一誇獎，又感到自己並沒有那麼好。

「這倒不是我誇你，事實就是這樣。即使幾十年後，人們還得如此說你，幾十年來，從沒有一個人能辦到，誰能不說你好！再有就是基礎行業，這沒人看好的行業，竟被你給幹好了，不僅賺了錢，更提升了整個行業的工藝水平，你當時就是想提升工藝水平的吧！你也不是一個有長遠打算的人，應該是這個打算的！」陳曉充繼續誇獎，不過好像這誇獎中也有點什麼。這些年來靜下心來，他對女婿有了更多的認識，從心底裡佩服他，雖然還總是忍不住言詞惡劣。

「爸爸，我哪有那麼好。只是一時興起罷了，我有那麼好麼？」李夢澤非常不好意思的推辭，眼光卻看向自己的女人，順便也記住了岳母的反應。

「好就是好，還用得著在我們面前扭捏！」陳曉充對他的拙劣表演不屑一顧，「你好，並不等於人家就喜歡你，這幾年，你著實招人怨了！王照雲就是一個例子。西星公司現在還是四處受敵，只有老林對他還不錯，那也是因為有你們那層關係。像仙女就不一樣了，你現在更是四面受敵！電子公司是這樣，新材料公司更是這樣，這就是你不想插手萬盛公司的原因？」陳曉充突然又轉向了萬盛公司，這也算是回答了妻子先前的疑問，不過在他看來，仙女不想插手萬盛公司，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您看得很準，仙女公司現在是四處受敵，他們個個都對仙女是既恨又怕。另一方面，仙女一直沒有進軍生物科技的意圖，也其實和我有關。一方面我手中握有萬盛公司的股份，私人糾纏比較多，仙女一旦進入，既可能對萬盛公司下手，又可能對他不利，另一方面，這個行業技術含量太高了，危險性太大，一有閃失，損失慘重。我這個人還是比較保守的。」李夢澤解釋道，承認仙女不敢進入這個行業。

「你是有點兒保守，投資這麼多年，也是到近年才投資高技術行業，電子技術已經趨於成熟了，算不上高科技行業了，可是放過生物科技這一塊兒，你不心疼？」陳曉充同意他的說法，可是在他看來，放棄生物科技這一塊兒，對仙女這樣的投資公司來說似乎也不可能。

「肯定心疼，至少公司內部就心疼，可是心疼也不行。高科技行業大公司比較多，大家對仙女的看法不好，先前一進入電子行業，對手就鋪天蓋地而來，除了第一次規模競爭算是仙女挑起的，另外兩場競爭都是純粹衝著仙女來的，若不是後來我拿出私人資金，後果如何還很難說呢。後來剛一邁進新材料大門，就開始了一年多的洗牌，仙女要不是資金還可以，早就被淘汰出局了，就是現在，新材料市場的形勢還不太妙，估計大家還不甘心，希望能夠撐過這一段時間，等整合好了再打，你說，我還敢進入生物科技這一行麼？」李夢澤感歎道，如今的仙女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每走一步都受到對手的強烈關注，實在是不敢掉以輕心。

「怕了麼？」陳曉充不理他的感慨，或許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沒有什麼。

「怕倒是不怕，仙女和西星現在每年至少能掙700個億，不是吹的，指哪打哪兒，還是可行的！」李夢澤底氣倒是很足，似乎很有把握似的，但是這轉變也似乎太快了一點兒。

「瞧你那樣兒，一激你就跳起來了！」岳母取笑他，對他的變化之快感到好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年輕小伙子一樣沉不住氣。

「媽，這是真的，仙女可是誰也不怕，資產1萬多億元，大不了把那個岳父給賣了！」李夢澤笑著說。

「你是說東林，你有這個膽？」老岳母當然知道他的所謂的老岳父是誰，這時候能賣得也只有林明堂了。

「你敢，九妹要是知道你起這個歪心，不治你才怪呢！」陳海麗笑著插話，知道九妹肯定不會答應。

「你是不知道，我們已經商量幾回了，她現在比我還起勁呢。」李夢澤倒是不擔心，他是早有準備，東林的事情，私下裡曾經和林詠琪商量過幾次。

「不會吧，老林能同意？」陳曉充表示懷疑，站在他的角度考慮，不大相信林明堂能捨得下東林集團。

「他要是同意，東林早就拆了！」李夢澤一下子洩了氣，「他也不想想，都六十多歲的人了，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為何不早點兒退下來歇歇呢，東林集團早晚也保不住。」

「老林不同意，那他是怎麼打算？」陳曉充也估計對方不會就這麼痛快的同意，自己一手創辦的公司，焉肯輕易放手，可是時間已經不允許再拖下去了。

「也不敢真跟他體，只是婉轉給他說仙女不想接手東林，東林可以拆開，一部分歸入西星公司，另一部分自組集團。話是給他說了，也不見他生氣，更不見回過話來。要不，您給他說說，他總不能不給您老人家面子吧，何況他還得叫您一聲哥哥呢。」李夢澤突發奇想，對這個老岳父也充分利用起來。

「那為何仙女不直接管理呢？東林拆了也有點兒可惜，要是仙女全盤接手，估計老林能相通的。」陳曉充提出了疑問，這也是許多人疑惑的地方。

「西星也是我們的產業，這您知道。既然已經有一個房地產公司了，又何必在仙女旗下再加一個呢？另一方面，詠琪的堂兄在東林集團打拼多年，按說應該分得一部分，就像您當初把萬盛公司股份分給我和海生一樣，畢竟仙女的產業也挺大的。再者，就是東林汽車公司，仙女也不想接手，貪多嚼不爛，不能自亂陣腳！」

「既然這樣，我去給老林說說，他年紀也不小了，該享享清福了！」陳曉充對這個差事倒是不推辭，即使林明堂不情願，也不會讓自己難堪的，畢竟是一家人了，面子總是要給的，長久不做事了，也挺寂寞的。

李夢澤最終還是沒有插手萬盛公司的事情，既然大家不提請仙女注資的話題，他也就樂得不開口，私人注資也是不可能的，像劉方司和陳海生尤其是一些小股東，根本就不會拿出那麼多錢來，即使有錢也不會輕易拿出來，誰都擔心投下去的錢打了水漂。到9月份，萬盛公司被一家國企同行收購了三分之一的股份，那家公司成為了公司最大的股東，李夢澤加上陳海生的股份也不過30%而已，葉國文的股份也降到了25%多一點，劉方司手中的股份剩下了不足9%，而幾家小股東全部離開了公司，也正是他們離開的刺激了董事會痛下決定引資的。如今的萬盛公司，從原來的四大股東變成了五大股東，由於李夢澤把手中的股份轉給了陳海生一部分，使得他還保有10的股份，成為了公司的第四大股東，行使30%股份的管理權而成為公司第二大「股東」。經過這次引資之後，雖然萬盛公司的股份更加分散，沒有一家超過40%，但是公司的整體形勢大有起色，產品銷量也漸有擴大，人心趨向穩定，扭虧為盈已經為期不遠了。

李夢澤甘願放棄萬盛公司，這件事情引起了人們的議論，因為這是他投資「多年的第一次退讓」，大家對仙女公司不願意涉足生物科技領域紛紛發表看法，有人對此不理解，有人對此不滿意，有人對此疑惑，更有人對此暗自高興。對仙女的新鮮議論到處都有，同時，社會上對李夢澤的認識也逐漸深刻，對他的瞭解逐漸透徹。曾經有文章指出，說他「為人激情，敢於冒險，但實際上行事比較保守」，仙女投資的「低風險行業遠遠多於高風險行業」，並指出仙女公司的下一步發展方向。該作者以比較肯定的語氣，指出仙女公司的下一個投資重點應該是「能源行業」，但是又指出目前並不是仙女進入能源行業的良機，並建議「仙女資金的走向最終將是另一個高風險行業」。這篇文章雖然並不太顯眼，李夢澤看了卻深有知己之感，但是人海茫茫，相識而無緣分者比比皆是，他還有更多的事情去做，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這些細微的問題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難念的經

到七月份的時候，呼家大院開始熱鬧起來，這熱鬧的原因，自然是大院裡孩子多起來了，大院裡的孩子本來就多，僅主家就有18個，加上王照雲的兩個孩子以及保安們的孩子，最盛的時候，曾經出現了30多個孩子一起玩耍的情形，嚇得各位大人都不敢出面干預，李玉東也躲在眾人的後面，對大院裡的情形畏之如虎。如今，大多數孩子已經比較大了，比如王航的兒子都已經上大學了。當然，7月份最熱鬧的原因還是孩子比較多，除去那個上大學的之外，總共有29個孩子在一起鬧騰，大的有16歲，小的不過才5歲，這最大的和最小的都是李家兄弟。看著自家的孩子在院子裡快樂的玩耍，母親們卻充滿了心事！

李家的孩子們年齡相差比較大，最大的已經16歲了，最小的還僅僅5歲，但是相處得比較好，沒辦法，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都是一起養大的，何況，還都是同一個爸爸呢，再加上沒有人不對這個爸爸感到畏懼。對於孩子們的和睦相處，大人們都鬆了一口氣，他們都擔心孩子之間產生不愉快，而為了讓孩子們增進感情，媽媽們想盡辦法讓他們互相幫助，彼此照應，幸好孩子們也挺認同的。這些孩子從小就知道，他們生在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家庭，這個家庭只有一個爸爸，卻有好幾個媽媽，有好些個兄弟姐妹；對於外人的風言風語，大夥兒一齊出手，逮著誰就扁誰，手足之情，非常深厚。但是，自去年9月份開始，大家發現八個哥哥不再跟大家一起玩了，即使是在休息日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幾個上高中的哥哥，幾個哥哥一個也不在家。小傢伙們對此感到不理解，就一個勁兒的問媽媽，從此，他們就一個勁兒的想哥哥們；直到放假，哥哥們全部回家，大家才再次見面，而到了暑假，卻只見到了6個哥哥，兩個哥哥沒有回家來。對於兩個兒子的在外面旅行，女人們既高興，又不放心，更加無奈，企盼他們回來，又禁不住想像他們在外的生活。

李家曾經有過一次爭論，在19年7月份，女人們對丈夫的的主張進行了幾乎一直的反對，卻最終一個個的同意了男人的建議。八個最大的孩子已經初中畢業了，李夢澤突然要求把他們分送出去，讓他們在外地獨立生活，這突然的建議讓各位母親們一下子怔住了。長期以來，大家已經習慣了兒女繞膝的生活，十幾個孩子圍在大家的身邊轉，「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如今突然聽到丈夫要把孩子們趕出去，她們當然反對，不僅孩子們的娘親，其他媽媽們同樣表示反對；但是，大家都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孩子們已經長大了，應該讓他們獨立生活了，應該讓他們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了」。孩子們一直生活在一起，習慣了大群兄弟一起活動的生活，「但是這種生活不是正常的」，他們的爸爸如此說。這些孩子們自小就鍛煉身體，習武強身，為此李夢澤還特意聘請了幾位武學隱者教導他們，定期指導他們修習上等武學，這足以使他們在外自保。另一方面，雖然家庭條件優越，但還是讓孩子們盡量處理自己的事情，穿衣疊被很小就要求自己處理了，從來沒有讓保姆們做這些事情。但是李夢澤覺得還不夠，認為他們還缺乏獨立生活的能力，為此，要求他們獨自開始自己的高中生活，「除了假期，不准回家」；在假期裡，也可以不回來。八個孩子雖然不願意離開家裡，可是在家裡父親的權威是絕對的，不得不接受父親的安排，不僅如此，在整個高中期間，他們還不能使用原有的姓氏，要一律使用娘親的姓氏，「直到大學畢業，才允許把姓氏改過來」。對於這一連串的「吩咐」，八個獨自面對父親的孩子先是不解，後是被迫接受，最後逐個被「逐離」了家門，開始他們長達三年甚至多年的獨居生活。

到第一年學期結束，八個孩子全部回到了他們的老家——李家大院，這是被要求回來的，而到了第二學期暑假，就有兩個孩子堅持留在了外邊，堅持獨立生活。即使是這些回家的孩子，也沒有一個在家度過完整的假期，大家都在七月底就離開了，回到所生活的城市，或者在外遊歷。看到孩子們一年來獨自生活留下的烙印，各位母親們百感交集，既高興孩子的長大，又為愛子離開身畔傷感。外出的孩子不允許告訴外人自己的身世來歷，必須獨自租房，不允許做不應當的事情，每一個人給了一張銀行卡，家裡會定期給他們生活費；每一個人被要求記住至少三個電話，而有一個必須要記住的，那就是他們曉青媽媽的電話。幾乎每個女人都去看望過他們，進行生活指導；當然，孩子們的生活條件也不算差。而今年8月份，第二批6個孩子又要被放出去了，可憐，這幾個孩子還毫不知情，不知道已經被人給算計了！

孩子們是一回事情，這還比較好辦，雖然說現在辛苦一些，但都是為他們好；麻煩的是他的林老岳父，老岳父又請他去商議事情，這話他聽出來了，可能要動真格的了！7月下旬，他就在兩位已經不再年輕的保鏢的陪同下，又一次來到了武漢。武漢可是他的一個福地，這裡是他的一個女人的家鄉，還是他的一個孩子即將生活的地方，更是他的一個老岳父起家的地方，如今，似乎幾百億元的財產就要被免費送到手了，而他就是來接管的。

林明堂的臉色不太好，似乎生過氣，但是更多的好像是無奈，還有些悲哀，客廳裡還有他的大舅哥——林詠琪的堂兄，其實也不比他大，才39歲而已，比他還年輕了四歲呢！但是人家是自己老婆的哥哥，他可不敢怠慢，雖然不喊人家「哥哥」什麼的，「文濤、文濤」喊的還是挺熱乎的。李夢澤一看架勢，就知道是為了分家的事情，可是為什麼不把女人一起叫回來呢，至少得讓她知道吧！

「琪琪說這事兒她聽你的，公司有些忙，所以就不回來了，一切都聽你的。」林文濤發覺這個大齡妹夫有點兒狐疑，就解釋道，實際上他也感到疑惑，按理說這個人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是不是得意了，終於把我趕下去了，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還找了人來！」老岳父林明堂卻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爸爸，瞧您說哪兒去了。我那個岳父來過了，估計他也該來過了！怎麼，沒跟您吵架吧，他年齡也大了一點兒，受不了氣的！」李夢澤趕忙說道，承認請了人來，卻有忍不住用言語擠兌老岳父。

「放心，他們沒吵架，談得還很愉快，陳伯伯和叔叔談得很愉快！」林文濤趕忙給他們打圓場。

「我想也吵不起來，都那麼大年齡了，還能跟咱們年輕人一樣！再說，他們能不顧忌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感受麼，他們要是吵起來了，詠琪和麗麗不是很尷尬麼？」李夢澤看來是真的不擔心，胸有成竹的說道。

「所以你就找陳老頭來，你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為你賣命！」老岳父相當生氣，陳曉充來說項時，他不好意思沖人家發火，人家也說的頭頭是道，什麼年紀大了，該急流勇退了，享享清福了什麼的，現在卻對著某人發火。

「爸爸，這你就不誤會了，當初陳老頭，你說的，也不願意退下來，可現在生活的不是很好麼，還去上學了呢，要不你也……」某人討好道，當初陳曉充也不願意退下來，硬是被他不小心給逼下去了，不過現在倒是想通了。

「有什麼好，萬盛公司現在還不是一團糟，要是他在……」林明堂反駁道，這個理由倒是不錯，萬盛公司的困境社會上許多人都知道，何況事實上和他還有些關聯。

「過去的事情評論起來容易，未來的事情誰也猜不透。萬盛公司不是一兩個人能夠挽救過來的，你是沒見到葉國文他們，這幾年吃了不少苦，不到50歲，頭髮已經白了不少，他要是不退下來，不定會怎麼樣呢！再說，前幾年萬盛公司經營的確實不錯。你也這麼大年齡了，也該享享清福了，拚搏了大半輩子，我們也不忍心讓你繼續操勞下去，詠琪也是這個想法，我想文濤也一定有這種想法。您放心，不到您這年齡，我也肯定會退下來。」李夢澤東拉西扯，一個目的，就是讓老岳父心甘情願的退下來。

「別拿你跟別人比，誰還不知道你那個勁兒，現在就想下來。」林明堂有點兒哭笑不得，這個女婿可真會拿人比，竟然比到自己頭上了，他可是瞭解得清清楚楚，這個女婿壓根就不是一個管理事業的料，一門心思想著退下來，就是現在，仙女公司裡也屬他最輕閒，沒了他，仙女照常運營，說不定沒了他會更好。

「這倒是不假，可我退不下來呀，像您，該多好！」李夢澤像見到知音一般，也不顧林文濤了，就這麼發著感慨，這讓林文濤也感到鬱悶。他聽說過這個妹夫不太喜歡管理公司，但是還不知道迫切到如此的程度，看他現在身體的模樣，簡直懷疑這個人娶妹妹是不是為了找一個免費勞力，要不然，怎麼會顯得這麼年輕，比自己年長四歲，可是看起來比自己年輕多了，心裡面不由得感到一絲委屈。

林明堂發了一通火，等氣消了，也果真決定退下來，似乎陳曉充的話還挺管用，好像給說通了，剛才只不過是趁機教訓一下某人而已。但是如何處理東林集團，雙方有不同的意見，林明堂想把東林集團當做一個整體放在仙女旗下，或者「置於西星公司旗下也可以」。但是李夢澤不同意，仙女不會有房地產這一項，而西星公司也不會有能源這一塊兒，按照他的意思，整個集團一分為二或者為三，分別置於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旗下。而林文濤也有不同的意見，單獨的一個公司競爭力太弱，不可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站得住腳，他想依附於仙女公司旗下，樹大好遮蔭。三個人爭來爭去的，也不知道是誰先提出來肚子餓了，大伙才去吃飯，吃過飯後，又是一場爭執，到最後，竟成了兩個年輕人之間的爭論了。本來，林文濤是不太敢跟這個妹夫爭論的，能夠從叔叔這裡分走一部分產業已經不錯了，但是他更明白，單獨的東林汽車或者東林能源公司在市場上根本就站不住腳，一旦離開了房地產這棵大樹的保護，很快就會擋不住對手的壓迫，現在有了這個現成的大腿來抱，當然不肯錯過，即使某人保證說「遇到困難仙女公司可以幫助」也不行，這讓李夢澤也沒轍了。不得已，向仙女總部打了電話詢問意見，這才暫時擱置了爭議。老岳母倒是很賢惠，也不管他們的爭論，只是不時的親自為他們倒來一杯水，似乎專門把傭人們支走，就是為了讓他們爭個不亦樂乎。就在爭執當中，他忍不住感慨，詠琪怎麼會沒有學到岳母的本領呢，母女兩人的性格怎麼會相差這麼多！

仙女總部很快就傳來了解決方案，他們對汽車行業不熱心，但是對送上門來的生意也不願意錯過，至於賠不賠錢的大傢伙不是很關心，能讓他們有事做就可以了。看過總部發過來的傳真，李夢澤一下子洩了氣，總部同意了林文濤的建議，「參股東林汽車公司，控股東林能源」，並支持把東林房地產轉到西星公司名下。由於房地產公司是上市公司，規模也比較大，總資產達到了900多億元，這讓西星公司吃了個飽，公司已經擁有兩個上市公司，下屬上市公司也值900多億呢。李玉東對這個送上門來的公司倒不是非常熱心，東林房地產公司規模不小，但是攤子也大，如今他不僅要為這個公司注資，還得進行管理，更得對兩家公司進行整合。不過，好歹幾年前兩家公司的關係就不一般了，也有意進行了業務上的調整，避免了直接競爭，如今進行深層次整合就行了。東林房地產公司也並不是林明堂一個人獨資的，林家zhan有95%的股份，這次，為了交給西星公司一個獨資公司，林明堂很是破了一筆「小費」收購了其餘的股份。於是李玉東就收到了一個價值950億元的全資上市公司，雖然公司的債務也達到了三百多億元。仙女公司得到了一個控股60%的能源公司，總價值160億元；而林文濤得到了東林汽車50%的股份和東林能源40%的股份，總價值280億元，另外得到了仙女公司30億元的兩年期無息貸款。如此以來，東林集團被徹底一分為三，仙女公司得到了160億元的資產，西星公司得到了950億元，林文濤得到了剩下的280億元；林明堂總共1400億元的資產中，李夢澤分得了1110億元，林文濤分得了總數的20%。實際的分家過程要麻煩得多，李夢澤是能讓就讓，只要不是會造成以後糾紛的問題，他都盡量避讓，使得林文濤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管怎麼說，兩個人是把林明堂幾十年的心血「搶到了自己的手中」，而自從把東林集團的產業拿到手之後，林詠琪再也沒有聽到丈夫說賣公司的話了！

東林公司從23年9月份開始分割，一直到24年4月份才分割完畢。東林集團的分割事件，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大家注意到東林集團是轉到了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名下，並沒有交給大家一致想像的林明堂的女兒——林詠棋手中，這些財產是以李夢澤的名義分割的，這就是說東林集團的財產，林明堂並沒有傳給女兒，或者是他的外孫，而是交給了女婿和侄子。財產傳給侄子，大家沒有什麼反對的，畢竟他們的叔侄關係一向很好，分家了也應該為他分給他一份產業，但是竟然把產業直接傳給女婿，這讓人們不得不猜想起來，心思靈活的人們還由此想到了原萬盛公司總經理陳曉充的財產分割，好像也沒有傳給女兒，也是直接傳給了女婿。從法律意義上說，李夢澤並不是他們的女婿，可是經過一些簡單的手續，就把巨額財產轉了過來，這使得許多法律工作者感到憤憤不平，但是誰也沒有辦法。這是一場非常便宜的收購，一場欺騙法律的收購，可是誰又能怎麼辦呢？

仙女公司老總又一次讓人們認識到了他的一個非凡之處！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的高中

「我叫李義，我叫司馬義康，大家好！我的姓氏從古代的官職演變過來的，『義』是仁義的『義』，『康』是健康的『康』，今年15歲，老家H南；喜歡歷史和體育，性格開朗，會表演但是不會唱歌……」在開學的一天，李義康，不，應該叫司馬義康了，在想全班同學做自我介紹。他現在已經是大連三十二中的高一學生了，由於長期以來都被叫做李義康，雖然已經默念了幾十遍，卻還是在重要關頭說錯了話，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口誤。他是第十二個站起來發言的，而在他之後還有20個人等著做自我介紹。

從大家的發言中可以看到，除了他之外，都是大連本地人，有些還是從三十二中初中部考上來的，而且大都是相鄰街區的學生。大家年齡都差不多大，都是從幼兒園過來的，幼兒園，小學，然後初中，再到高中，即使有一兩個年齡稍大的，也相差不超過兩歲；男孩子比女孩子多一些，大概有兩三個的差距。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微微笑起來，不知道兩個妹妹怎麼樣了，想哥哥們麼，家裡面男孩子比較多，才兩個女孩子，所以哥哥弟弟們全都讓著她們兩個，有什麼好玩的，總是先照顧她們……很快，全班同學都講完了。班主任姓郝，是個20多歲的女人，挺漂亮的，但是以司馬義康少年人的眼光看來，比詠琪媽媽差了不少。班主任根據大家的初中情況，任命了班委各部負責人，由於司馬義康的學歷上什麼都沒有，也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出色，所以就成了普通的小班兵。第一天上課，司馬義康倒是感覺非常好，不過是大家互相認識認識，教科書發下來而已，老師們也沒有來上課，放學還特別早。

放了學，同學們都向外湧，爭先恐後的向校車跑去。三十二中不算是一個非常重點的重點中學，應該是屬於重點靠後的學校，這是司馬義康在來學校之前就得到的資料。放學後，也沒有人和他做伴，他也沒和人打招呼，更沒有和同學們去擠校車，就一個人慢騰騰的背著書包回家。他家離學校不太遠，不到兩公里的路程，如果搭乘校車，幾分鐘就能到家了，即使步行，也不過是十幾分鐘而已。由於剛剛來到大連，對附近不是很熟悉，所以走得更加慢了。李叔叔告誡說，每到一個地方，首先要熟悉周圍的環境，有什麼商店，超市離家有多遠，超市幾點鐘上下班，周圍有什麼醫院，醫院的電話是多少，再者，周圍有什麼餐廳、書店等等，這些問題媽媽們也都提過。自從來到大連半個月來，他都在附近轉悠，甚至把附近的幾個街區都畫了下來，連學校周圍的環境也都記了下來，現在正一點點的與記憶中的進行對照。雖然來到大連已經有十幾天了，還是不習慣一個人生活，以前在家裡和大家在一起，每天熱熱鬧鬧的，一點兒也不覺得寂寞，可是現在，大房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電腦，電視之外，就只有座機電話了，連一個多餘的人影都沒有。他住的房子也不算大，兩室一廳，臥室也沒有家裡的大，可是由於整個房間空蕩蕩的，總是感到太大了，或許再小一點，效果會更好吧。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飯，可是現在，飯得自己做，碗要自己刷，就是房間還得自己打掃，雖然說不缺錢用，但是爸爸說了不讓請傭人幫忙，沒辦法，只好自己解決了。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麼聽爸爸的話，可好像從小到大兄弟妹妹們都不敢違抗爸爸的命令，早都成為習慣了。

「報告！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司馬義康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本來是不會遲到的，但是他吃早點的早餐廳客人特別多，可能是剛開學的原因，他又不願意到路邊的小攤吃早餐；媽媽們交待過，一定要到正規餐廳去吃飯，再加上不願意搭乘公交汽車，所以就比預想中到校的時間晚了15分鐘，雖然路上一點時間都沒有耽擱。

「你是……」第一節課是數學，老師姓趙，是一位40多歲的男老師，這位老師不認識司馬義康，而教室裡還有兩三個人沒有到，也有點不能確定這個遲到的學生是誰，又想認識認識。

「老師，我叫司馬義康，複姓司馬。」司馬義康趕忙回答道，老師沒有發火，哪能不好好侍奉人家。

「司馬義康！嗯，下次早點來，去坐下吧。」老師打量了他一下，就繼續講課。

司馬義康有些為難，B京的教材和大連的有些不同，有些課程比大連學得深，有的課程學的淺；B京的教科書是屬於地方性的，而大連的教科書是全國通用的，一時間不是很能適應，這加重了他的學習負擔。好在經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夠獨自生活了，雖然還有些不適應，畢竟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剛到大連的時候，晚上總是往家裡打電話，還總是遇到占線的情況，開始還有點不明白，後來才意識到是哥哥弟弟們在往家裡打電話，這種情況開始的時候很不高興，後來漸漸想通了，打電話時也就盡量少占時間，不然別人就打不進去了；如今倒不那麼想家了，雖然也經常往家裡打電話。這一個月時間，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去超市裡買些食品，大米啦，雞蛋、肉啦以及各種蔬菜，偶爾也去餐廳吃一頓。如今，他已經按照菜譜學會了幾個小菜，只是還比不上餐廳裡的菜餚，可也勉強能夠入口了，不會是要麼鹹，要麼淡，要麼糊，要麼生了。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樣的，估計也和自己差不多，可能都已經習慣了吧！

「司馬，你們家很有錢麼，你手裡總是有那麼多錢！」班長佟蘭忍不住問道，大家已經快要形成習慣了，只要是出錢的時候，總是把司馬義康推到第一個。「司馬」正是大家對他的稱呼，甚至連一些老師都叫他司馬而不是司馬義康了，自從他第一次墊付了全班同學的外出遊玩費用，每次大家集體交錢時他都是先行墊付。沒辦法，同學們家裡都不是非常有錢，雖然大多都是中等收入家庭，可是也不是隨便哪一個同學手裡都有很多零用錢的，何況即使是富裕家庭也不會讓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帶著很多錢，這種情況下，司馬義康自然就成為大家的銀庫了，比如說買門票了，大家一個一個的湊錢比較麻煩，就由他先墊付了，過後大家一個個的還給他。秋高氣爽，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時間，高中生們自然也不例外，開學僅僅兩個月，他們已經外出遊玩了幾次，這使得他這個外地人也對大連瞭解了幾分。這個休息日，他一個人在家呆著沒事幹，班裡有人提議大家去海底動物世界看看，他不假思索就同意了，並且又墊錢為大家買了門票。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別人就不那麼認為了，雖然過後墊付的錢都會還給他，但是他明顯的不看重金錢，而且身上經常有錢，這由不得大家不疑惑，而班長佟蘭正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

「我也不知道家有多少錢，不過我手裡總是有不少錢的。」司馬義康還不會隨時隨地的撒謊，這句話絕對屬實，他根本就不知道家裡究竟有多少錢，但是有錢是肯定的，自小到大他都沒有為錢而發愁過。

「那你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佟蘭對他的回答並不感到滿意，而人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像他這樣的人，爸爸媽媽肯定不會是等閒之輩。

「我爸爸是個商人，我也不知道他幹什麼，我娘是名律師。」司馬義康繼續實話實說，他確實不知道爸爸通常都幹些什麼，只知道娘親是名律師。大家都露出相當然的意思，媽媽是律師，爸爸是商人，家裡當然有錢了，這年頭商人和律師最吃香了，尤其是二者的良好結合。

海底動物世界非常熱鬧，這個陸上海洋景觀，本來就吸引了許多人，外地人來到大連，不去看看海底動物世界是一件非常令人遺憾的事情，大連的本地人也經常去海底世界遊玩。今天是休息日，人自然就更多了，到處都是人群，彷彿整個大連的人都彙集到了海底世界似的。他們這一群三十多個人很快就遇到問題了，他的同學郭笑非不小心踩著了一個漂亮妹妹的纖腳，還沒有來得及道歉，對方已經尖叫起來，並且立時就有幾個身強體壯的少年圍了上來，有些人還穿著校服，看樣子是五十中的學生。自從進入學校起，司馬義康就被告誡，不要招惹五十中的學生，想不到真有人對上了眼。據同學們說，五十中和他們中學一直不和，兩個學校排名比較接近，學校之間的各種競爭以及爭鬥非常頻繁，而這次三十二中的學生有錯在先，對方當然要抓住這個把柄。對方說郭笑非的行為屬於非禮，應該「賠禮道歉」，但是司馬義康的同學們並不這麼認為，要知道所謂的「賠禮道歉：」只是客套話，真要是按照對方的要求來做，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子，何況他們認為是無意傷害的，不能算是非禮，只能道歉。雙方就此爭執起來，當司馬義康趕過去的時候，事發現常已經雲集了40多人，還有更多的人在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他感到有點好笑，如果按照娘親的說法，非禮可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嚴重者還有可能被判刑，想不到還有這種「非禮」。雙方互不相讓，爭吵聲越來越大，為了不引起管理人員的干涉，大家一致決定「到外面解決」，於是兩幫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外移動，居然沒有引起轟動，於是來到了外邊的「比較偏僻」的草坪上，這也沒有引起路人的關注，可能是大家對中學生之間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雙方誰也不退讓，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結果就混戰了起來。

打架向來是男人的事情，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反正司馬義康現在是知道了。以前他們兄弟橫著走的時候，由於眾兄弟中沒有女的，也就不知道這一點，而且和兩個妹妹一同打架的那兩次，好像妹妹們也是動了手的，待得如今見到這樣的局面，他總算是知道了。將近70個人，至少有30個女生，如果也打起架來應該很有看頭的，可是這些人非但沒有捲入「戰爭」，還為自己的同學加油鼓勁，唯恐天下不亂似的。他對這些女孩子們不參加進來感到不理解，他們小時候可是連女孩子也一起打得，還沒有等他想明白，就有人盯上了他。自從被媽媽領著一家家去道歉起，他就很少打架了，因為他們的打架是出了名的利害，更因為打架總是讓媽媽為難！但是並不表示他不會打架了，十多年來的工夫可不是白練的，就是現在每天早晚還得打坐呢！對於這個欺上門來的對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繡拳花腿比起李叔叔他們的功夫差遠了；雖然按照家裡的交代，他不會去主動找惹是非，但是絕對不能讓自己吃虧。因此，雖然沒有使用狠招，但也是兩下就把對手放倒了。既然已經打開了，他就不再收手，這也是叔叔們交待的，於是，「拉拉隊」們就看到了一個迅速的移動著的男孩，不時的把五十中的男生們放倒，不到兩分鐘時間，24個男生已經有15個被放倒了。這些人都是被他出其不意放倒的，雖然傷勢都不嚴重，但都是暫時倒在了地上，暫時失去了參戰的能力。剩下的九個當然都是身強力壯的，有兩個似乎還練過拳腳功夫，還有一個似乎還玩過跆拳道。這種形勢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幾十個女孩子的驚呼聲更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幾乎是每倒下一個人，就集體來一聲驚呼，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14聲驚呼，一開始的那一個倒霉鬼大家沒有注意到！這一下，五十中的還在廝殺的同學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本來大家是強對強，弱對弱的，幾乎是勢均力敵，可是沒想到三十二中竟然玩起了「田忌賽馬」，藏起了上驥，如今想要挽回已經來不及了！局面一下子「平靜」下來，三十二中的男生們也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大家都有點懵了；而這時候，被放倒的15個人都先後爬了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傷害。「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五十中的幾個頭面人物一看形勢，就知道今天遇到了對手，而且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咳，咳……大家同學一場，何必呢。笑非確實是無意的，是我們不對，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見局面有些僵持，大家誰也不開口說話，司馬義康就開口說道，他也意識到大家對他的出手感到吃驚，也暗自後悔，可能做得有點兒過火了，就想快點混過去！

「朋友，真人不露像啊！今兒個我們認栽了，想不到三十二中還有您這樣的人物，失敬失敬。兄弟們受教了！」五十中的那個似乎練跆拳道的同學說道，這些江湖黑話，不少人不由得一愣。

「大哥怎麼稱呼，兄弟今兒個冒犯，請大人不記小人過！那位女同學應該沒事了吧！」司馬義康微微一笑，他對江湖黑話一點兒也不陌生，可以這樣說，他還是黑幫老大的外孫呢，家中教育自小就是三教九流無所不有，自然有這方面的訓練。他根本就沒有重視那個男同學，反是轉向了肇事者；說實話，這個女孩挺漂亮的，長大了肯定是大美人一個，也不知道是遺傳還是什麼，他也似乎好色，總是忍不住對女孩子評頭論足。

「我沒事兒。」看到司馬義康看向自己，那個女孩臉上不由得一紅，趕忙低聲否認。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咱們還幹什麼呢？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兄弟，你說呢？」司馬義康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人家當事人都說沒事了，別人還爭個什麼！

一場爭鬥終於平息下來，「司馬」的大名也傳了開去，五十中的同學也知道有個叫做司馬的人打架很有一手，而三十二中的同學更是把司馬吹的神乎其神；司馬義康倒不覺得什麼，只是回到家裡在日記上記下發生的事情而已。從小到大，他們就被要求每天記日記，而臨來大連，爸爸更是專門交待大家把每天發生的事情記下來，更要把重要的事情傳給家裡。爸爸要求什麼，他們就怎麼做，何況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十幾年了，已經養成習慣了，當然今天的事情也確實比較「重大」。

到11月中旬的時候，學校舉行了期中考試。每學期的期中考試，是最煩人的，考完了又不能回家休息；從小學起，他就不喜歡這個考試，可是現在有些不一樣了，就是放了假，他也沒得家回。所以，也就不再抱怨了，再說，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都有點麻木了，也不在乎再多這麼幾次。這天考試後，回家的路上像往常一樣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到了家門口，他不由得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跪下來！

「師傅，您來啦！」司馬義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的師傅之一明音法師竟然來了！當下就要下跪，但是師傅阻止了他，直到進屋後，才補了弟子之禮。司馬義康沒有想到師傅竟然會來，老人家竟然知道自己的住址，想來應該是家裡面告訴他的。從十歲起，幾個兄弟就跟著師傅學習武術，每隔一段時間，師傅總會到大院裡住一段時間，考察大家修習的進度，教授他們新的部分；近兩年，師傅去家裡的次數越來越少，後來乾脆給了大家一人一本書，讓他們從中自行領悟，算起來已經有半年時間沒有見到這個師傅了，如今在大連相見，怎能不讓他驚奇。從師傅口中，他知道爸爸媽媽還是記掛他們的，師傅也沒有忘記他們。明音法師在司馬義康的新家住了將近一個月才離開，除了指點弟子武術修習上的疑惑之外，還檢查了修習的進展情況，幾乎每天，司馬義康都會用盡全力來招待師傅，把幾個月來學到的煮菜功夫全部用上，吃得師傅不住的皺眉頭，可又不能怪罪徒弟，只能在心裡面埋怨那個狠心的父親。司馬義康不知道爸爸是怎麼請到這位隱者的，他當然不知道師傅是被他們的爸爸威逼加上利誘才出仕的，這一點他到十幾年後才知道，而那時候他已經沒有現在的心情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高中生活（1）

放寒假的時候，司馬義康終於回了家，和久違的親人們見了面，大家還來了個炒菜比賽，結果幾個媽媽吃得眼淚都留下來了，但是小兄弟們卻一個個的吵著說不好吃，反倒是爸爸吃的津津有味。離別了朝思暮想的家庭，再次回到大連，他立時就被學校裡熱烈的氣氛感染，經過一個學期的相處，同學們都非常熟悉了，給彼此起別名、外號，他還是被叫做「司馬」。這時的「司馬」已經贏得了全班同學的尊重。這是有原因的，首先司馬比較有錢，不管是出去遊玩也好，還是大家一起聚餐，同學過生日請吃飯也罷，他手中從來沒有缺過錢，買的禮物雖然也不昂貴，卻都比較值錢；其次呢，大家認為他能打架，而且人緣也好，雖然不像他自己所說的「隨和、性格開朗」，但是人人都能交往倒是真的；第三就是這次考試的成績不錯，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成績是最好的表現方式，一個學習成績優秀的學生，最能贏得同學們的尊重，而他正是其中的一個。考試成績通知單還沒有發下來，他就回家去了，當然成績單也不可能被送到李家大院去，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成績，雖然班及第五名的成績不會讓爸爸滿意，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大連，還是不錯的，這是他的私人想法。對於同學們的捧場，司馬義康倒是不好意思，有心請大家吃頓飯吧，好像用不著，何況他一個學期也不能用太多錢的，總是當冤大頭也不似乎不合家裡的意思。所以「彼此彼此啦」，然後就開始了第二學期的高中生活。

由於離學校比較近，司馬義康一般都是步行回家的，有時候走得慢，有時候走得快，走得慢的時候能磨蹭將近一個小時，要是想快點兒回家，十幾分鐘就到了，如果趕上上課要遲到了，最多8分鐘就能和校門口的門衛打招呼。這天放學後，他依舊一個人慢騰騰的往回走，剛轉過一個街角，就看到一個推著自行車的女孩子站在路邊，好像在等人，到近處一看，感到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也不好意思細看，就快步走了開去。

「喂，司馬……」司馬義康這次聽得明明白白，是有人在叫他，而這附近好像只有一個女人，他有點兒疑惑，但還是扭轉了身子，可是他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兒呀，有什麼事情呢？

「我叫韓箏，在海洋世界那兒見過的！」見對方似乎並不認識自己，女孩兒只好自己表明了身份，希望對方能夠回想起來。

「是你！我記起來了，我叫司馬義康，高一學生！」司馬義康這一招不如他爸爸，某人當年遇到女人的時候，往往是故作神秘的，然後再一步步的把人家勾上手，但是做兒子的顯然不知道爸爸的往事，「太差勁了」，如果某人看到的話。

「我也是高一的，你每天都從這兒過？」韓箏小聲問道，因為司馬義康簡單介紹了自己後就沒有下文了。

「是呀，這條路裡我家最近，很方便的，有什麼事兒？」司馬義康越來越不像某人了，現在應該是到了喝茶聊天的時候了。

「沒什麼事兒，不過，你最近要小心一些，最好經常換條路走！」韓箏趕忙否認，卻不忘記善意的提醒。

「哦，謝謝你，沒事兒的。『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不會出事兒的。」再笨的人也知道對方話裡的意思，何況他是司馬。

「可是他們人多，你打不過的！」韓箏著急的說道，人多力量大，這可是某位老前輩說過的。

「是不是上一次打架的那幾個人？」司馬義康一聽就明白了，雖然他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們還請了人，聽說是他們武館裡的，很厲害的。」韓箏有些著急，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說他們的陰謀，她就趕忙來提醒他，可是對面的這個男孩的無所謂的樣子，更讓她焦急。

「要不你每天陪我回家，一起見識見識？」司馬義康笑著說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應該說他不會邀請對方的。

「你家在哪兒，不知道順路不順路？」女孩倒是一點也不推辭，似乎正等著這句話。

司馬義康很是懷疑對方別有用心，後來一直認為對方是想藉機認識他家的住址，但這次還是上了當，一直把對方領到了家門口，然後看著對方順著原路返回。從此之後，他每天被要求晚一點兒離開學校，放學十分鐘後，就會有個女孩到校門口「接他放學」，直到有一天，在拐角口，還是在那一天他遇到女孩的地方，幾個人在等他！

「朋友，聽說你叫司馬，身手不錯，還當起了護花使者？」其中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冷冷的說道，而司馬義康看見過的那個人好像身份不一般，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定定的看著自己身邊的女孩，而韓箏好像也有點兒生氣的在看著對方。

「我們好像不認識。大家都叫我司馬，大哥怎麼稱呼，找小弟有何貴幹！」司馬義康的語氣也不友善，直視著對方。

「你還是第一個跟我這樣說話的人。衝你一生大哥，告訴你今天遇到了誰，我叫侯凡，以後給記著了。」對方冷笑一聲，也並不生氣，似乎高手都是這麼出場的。

「那位同學是誰呢？能否介紹一下？」司馬義康轉過話來，依舊不卑不亢的問道。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那個五十中的同學引起的，而看情況，那個人似乎身份不一般，就是這個侯凡也對他非常尊敬。

「本少爺王淳，你也記好了！」司馬義康不知道那是誰家的少爺，不過王淳這個人倒是記下了，而且這一記就是幾十年！

大家都不打算浪費時間，很快就動上了手，結果司馬義康進行了有選擇的受傷，敗在了侯凡的手下。對方身手不錯，雖然不會是他這個無名小卒的對手，但是也差不多，尤其是出手的力量要比他大得多，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畢竟他才16歲而已。他一見到對方就想好了，這些人是為了「教訓」他而來的，也並不想把他傷的怎麼樣，對於這種對手，他們還是「能避則避」的，何況這點傷勢並不算什麼，所以，他很「光榮」的倒在地上，當然顯示起來的能力也不弱，把李叔叔他們教的大都用了出來。他這次受傷也不是沒有報酬，至少換取了美人流淚，被韓箏親自送回了家。

司馬義康堅持不去醫院，回到家後，手腳麻利的為自己上好了藥，這些跌打扭傷藥是他們每一個人必備的，這讓女孩兒感到好奇，尤其是見他一個人住在家裡，更是追問不斷。司馬義康的報酬還不止於此，還享受了一頓「免費」的晚餐，按照他的標準，雖然比不上家裡的伙食，但似乎比自己做得要好些。從此以後，幾乎每天他都會和韓箏一起放學回家，但是他從來不詢問對方的家在哪裡，事實上，直到他離開大連，直到他大學畢業，直到他多年後重新回到大連，他都不知道韓箏家住何處。

司馬在學校的名聲是越來越大，大家不僅知道了他和外校的美女關係匪淺，還知道他為人富有慷慨，而他的學習成績也越來越好。司馬的有錢是同學們早就知道的，而他為兩個同學墊付學費的事情更是很快就傳開了，這對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但是誰也不能左右他的行事風格。雖然不少人喜歡他，但是他的學習成績漸漸的引起一些人妒忌，高一結束的時候，司馬義康連跳四級，一舉奪得了班級第一的寶座，在整個年級的排名也從三十多名上升到了第四名，並在學校大會上被學校領導表揚，這可是一個比較難得的名聲，雖然這遠遠比不上某人在社會上的名聲那麼響亮。於是，在三十二中，司馬是越來越有名了！

「司馬，你可給咱們班爭光了！」班主任郝老師非常高興，三十二中是一個重點靠後的學校，而他們一年級七班是三十二中全年級排名靠後的班級，上學期多科平均成績全年級倒數第一，班級第一名在整個年級的排名才位居第十二位，這個學期能夠出現這麼好的排名，難怪班主任非常高興，這好比是一個雞窩裡跳出一隻大鳥來，以至於對這個「優秀」學生更為關注。「聽你口音，不像是H南人吧！」

「老師，我小時候在B京上學，後來回老家上初中，高中又搬到大連來，家鄉口音比較少！」司馬義康確實沒有一點H南口音，雖然是普通話，但是帶有比較多的B京地方口音，這一點也早就被家裡人注意到了，謊話都是現成的。

「哦，怪不得，我也感到有些B京口音。在B京上了幾年學？」郝老師接著問道，好像對B京比較感興趣，這也是常理所在，大多數人都對B京有點好奇的。

「從幼兒園就開始在B京了，小學畢業後，跟爸爸回了老家。」司馬義康繼續編造謊言，這些謊言也是現成的，而且兄弟們的說法都差不多。

「爸爸媽媽是做什麼的？」郝老師也對司馬的富裕感到好奇，這在學生中已經傳開了，連老師們都有耳聞。

「爸爸是經商的，我也不知道做什麼生意；我娘是個律師，一年到頭難得見到他們！」

「那你是一個人住？」班主任有點吃驚，這話是有原因的，學校召開的兩次家長會，司馬的父母都沒有出席，都是他本人代表父母參加的，以前司馬的借口是「父母不在家」，可是這一點早已經引起了老師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現在我一個人住，這幾年已經習慣了。」這句話有點某人的影子，隨口就能把一年改成了幾年；這中間的學問可大發了，更讓老師不至於追根究底，比如你一個人不寂寞麼，要不要陪陪你，不習慣的話，住到學校什麼的。

司馬義康不知道什麼人能被夠稱為「少爺」，應該說，像他和他的兄弟們是能夠被稱為「少爺」的，但是似乎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們，像他們家都不能有這種稱呼，那麼誰家會有呢？一年級暑假的時候，他倒是見識到了，放假後，他沒有回家，確切的說前段時間沒有回家（8月初才回了一趟），就在大連市晃悠。大連市的環境非常好，一點也不比B京差，有些地方還要比B京好一些。他之所以留戀不返，還因為有一個免費導遊，韓箏每天帶著他逛大連的大街小巷，幾乎每一個風景點都去看過，這期間，又遇見了「少爺」。這次見面，倒沒有上一次那麼火爆，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千福集團董事長的長孫。在大連，人們可以不知道仙女的某個公司，可以不在乎仙女怎麼樣，但是沒有人不知道千福集團的，可見「少爺」確實有當少爺的本錢。

「王淳家很有錢麼？」司馬義康不解的問身邊的導遊，他現在也買了一輛自行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雖然大多數學生上學不再用自行車了，校車能夠把他們從家門口送到學校，然後再送回家，就是許多人上下班都不用自行車了，像韓箏這樣的非常少，那些使用自行車的大多含有鍛煉身體的意思。雖然小汽車已經非常普及了，可是未成年人開車還是不被允許的；如今他擁有了一輛自行車，可是人家竟然已經開起了非常漂亮、非常值錢的跑車，要知道，「少爺」可是僅僅16歲的。以他現在的經濟實力，好像是買不起的，爸爸也不會給他們買！

「你不知道麼，千福集團董事長王忠就是他爺爺！」韓箏奇怪他的無知，在大連，沒有人不知道千福集團的，就像在中國沒有人不知道仙女公司一樣。

「千福集團？很大麼，很有錢？」司馬義康聽女伴說的如此認真，相當然的認為是一家大公司，他對這一點比較敏感，總是想拿人家的公司和爸爸的相比。

「當然很大，很有名的，大連人都知道，聽說一年能賺很多錢的。」韓箏崇拜的說道，又加了一句，「我爸爸就是在千福集團工作的！」

「有多大？比仙女還大麼？」司馬義康下意識的不服氣，也有點兒忐忑不安，仙女可是很大的，難道對方會比仙女更大麼？可是他以前並沒有聽說過。

「好像沒有吧！聽說仙女公司可是大多了，在全世界都很有名，千福應該比不上吧！」韓箏的情緒有些低落，仙女公司太大了，就是在大連的本地新聞上，人們也能經常看到有關仙女的報道，尤其是在近幾年，遠遠超過了本地的公司新聞。

「我還以為有多大呢，連仙女大都沒有，那算什麼大公司，王家肯定沒有李家有錢！」司馬義康肯定的說道，語氣裡有些放心的味道，既然王家不是那麼有錢，那麼王淳開車肯定不正常，要不然爸爸媽媽們也會給他們買車的，爸爸雖然對兄弟們要求比較嚴格，但還是很愛他們的，這一點兒，大伙深信不疑。

「那是，李家可是全國首富！」韓箏附和道，即使是再主觀的人，也得承認這一點。

司馬義康不很確信自己的判斷，覺得有必要去千福集團親自看一趟，於是就央求導遊帶他去了千福公司，他們也沒有進大廈內部，就站在離大廈比較近的地方評論起來。

「千福也不小呀！……大廈比仙女大廈還要好！」某人禁不住恭維千福公司，從外面看，千福大廈可要比仙女的高大多了，外表也華麗多了。

「你去過仙女公司，很大麼？」韓箏好奇的問道，仙女公司對人的吸引力就是路邊的三歲小孩或者八十歲老人都禁不住。

「仙女大廈在B京非常有名，不過比這差遠了。千福多少層？一、二……二十四、二十五，一共二十五層呢。我在外面數過仙女大廈，才18層，也沒有千福大廈這麼漂亮！」司馬義康禁不住比較起來，他雖然沒有進過仙女大廈，兄弟們也都沒有去過，不過，大家都對大廈比較瞭解，更是曾經在大廈外邊仔細的看過，雖然那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對於司馬義康的回答，韓箏是比較滿意的，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父親在千福大廈工作，能得到別人的讚美心裡總是覺得高興，只是不知道身邊的男孩根本就沒有把千福大廈放在眼裡，跟本就不在乎千福大廈的壯觀。小時候，他們曾經問過媽媽們，為何仙女大廈不修建的高大一些，漂亮一點，卻被告知仙女的富有只有到仙女旗下產業才能看得到，即使仙女電子大廈也不壯觀，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行業大公司。事實上，千福集團也不小，至少比仙女能源、仙女基礎部品公司要大一些，雖然比不上其它公司，比如現在的東林房地產公司。這些事情，司馬義康並不清楚，雖然通過網絡和同學們瞭解了一些，知道仙女公司旗下有不少產業，但是都是做什麼的，還是不清楚。

幾乎每學期，明音法師都要到大連看他一次，指點他的武學修習，幾位媽媽也來看過他，而他的生活自理能力也提高的很快，過生日請同學們聚餐的時候，還親自在餐廳下廚，做了一道拿手好菜，吃得大家讚不絕口，以至於被一致要求在家裡再做幾次，嚇的他趕忙拒絕，他的家裡可經不住大家的折騰，幾十個人不把它拆了才怪呢。假期裡，他在一些專業班裡上課，都是一些提升個人能力的課程，媽媽們都說爸爸不會跳舞是她們的一個大遺憾，不希望小一輩們走爸爸的老路，為此在他們還小的時候，就送到舞蹈專業辦學跳舞，而為了提升舞蹈水平，他還在斷斷續續的去舞蹈學校上課，其他的一些班，也去過，反正休息日一個人也閒得有些發慌，像跆拳道了，健美了，不過都是淺嘗輒止。幾年來，他嚴格的按照家裡（其實是父親）的要求，不和其他兄弟聯絡，只是偶爾從家裡得到大家的一些信息，但是在高三上學期時，也就是在24年10月份，他意外的見到了五弟德康，現在應該叫做景德康了。

司馬義康的學期成績一直很好，從高一下學期開始，一直都是班級第一名，從來沒有人動搖他在班級的位置，而在年級裡也從來沒有滑出過前五名，多數情況下，還能達到前三名，這使得他倍受班主任和任課老師的喜愛。他的各科成績都不錯，尤其是物理和化學，還參加了全國競賽，物理初試成績非常好，進入了全省決賽的名單，大連總共有6個人參加全省的決賽，三十二中就他一個人，決賽是在省城瀋陽舉行。原本是一場平常的決賽，卻讓他見到了一年都沒有見面的弟弟德康，而德康也顯然沒有料到二哥會在大連，更沒有想到能夠在瀋陽相見。在眾人面前，兄弟兩人像沒事人一樣，可是到了沒人的地方，就激動的摟抱在一起；從小到大，兄弟們的感情比較好，八個大的可以說是一奶養大的，誰也不知道都吃過誰的NAI水，或者是幾個媽媽的NAI水都吃過，又在一起玩耍，然後被一起放出來！人生向來都是禍福相伴的，也不知道兄弟見面太過激動還是什麼，兩兄弟都沒有被選中參加最後的國家級決賽，這讓他們有點哭笑不得，想不到入選的幾率這麼低！兄弟倆人互通了電話，經常一起聊天，這件事並不違犯爸爸的規定，「管不著的」，兩人如是說。這事情最後也確實被允許了，當他們被允許的時候，其他兄弟姐妹也被允許了「互通電話」，因此對於這次巧遇，大家非常感激，因為「爸爸終於失敗了」！

和幾天前兄弟相逢的喜悅相比，司馬義康現在顯然要失落得多，相識兩年的韓箏突然不再理他了。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再也不在放學後陪他了，而他從來不知道韓箏的家在哪裡，曾經去五十中找過對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在哪個班級；等到想起千福集團的少爺王淳來時，卻發現王淳正和自己要找的人打的火熱，看到他們坐在跑車的說笑的情形，他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司馬義康算什麼，他只不過是大連的過客，他的前途到底在哪裡，連自己都不明白，又怎麼能夠去求一個女孩呢？他從來沒有向人家許諾過什麼，對方也沒有對他許諾過什麼，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現在又能要求什麼呢？17歲的少年，在這北國逐漸寒冷的季節裡，很快的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過別人，從來沒有詢問過韓箏家裡的情況，從來沒有想到去她家裡拜訪，不知道她家裡的電話，甚至對方在哪個班級都沒有詢問過，是不是太無情了呢？他是不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了呢？還是把自己的家人看得太重了，而忽視了其他人的感受，或者是太過以自己的家庭自豪而忽視了其他人的某種權利？17歲的少年開始認真的反思自身的問題。事實上，他突然發覺，在學校裡自己是一個孤獨的人，大家都叫他「司馬」，卻一個個得對他恭敬有加，彷彿司馬本身就是一個敬畏的稱呼。而他還遠遠達不到父親的能力，他又如何能夠自覺超人一等呢，即使是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看輕叔叔伯伯們的，他又怎麼能呢！

不知道韓箏的離去是幸運還是悲哀，不過，自此之後，三十二中七班的同學們發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司馬，他的笑容不再令人有拒人千里的感覺，他的熱情不再讓人有某種恩賜的味道，對別人的幫助也更加真誠……沒有人知道司馬為何會有這種改變，也沒有人不願意和如今的司馬交流……他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寫入了日記，傳回了大院的電腦裡，或許，這是他近年來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司馬義康的轉變確實為他帶來了真正的友誼，一起踢球的同學願意和他配合，同學們願意向他請教問題，也有人願意接受他的幫助，更有人願意為他分擔一些事情。司馬的名字再一次被同學們傳播開來，甚至被一些同學邀請去家裡做客；這種變化是司馬義康所想像不到的，想不到原來他是那麼的傷害別人，他是那麼的不可接近，想不到還能如此的被人們接受，如果現在大家知道他的身世，可能會有人願意和他正常交往吧！或許，這才是父親的本意吧，這才是爸爸的最終目的吧，逐漸成熟的少年如此想道。

雖然說大院的孩子們並沒有受到什麼特殊的教育灌輸，但是不可避免的，他們心中有一種奇特的認識，他們是與眾不同的，電視上有爸爸的身影，報紙上有爸爸和公司的評論，互聯網上有各種各樣的言論，住著高級別墅，家裡有眾多的媽媽，兄弟姐妹很多，這一切都讓他們幼小的心靈產生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不知不覺的產生出來，讓他們覺得自己跟一般人不同，而這不是他們的父親所願意看到的，於是，就把他們送出了家門；世界很大，李家只是海中之滄粟，如果不能夠在年輕、身微的時候識的真知，結得知己好友，那麼顯赫時必將虧空一場！

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中生活（2）

「司馬，春節還一個人過嗎？」班長佟蘭問道，學校放寒假的時候，司馬義康並沒有回家，一方面想在大連過一個完整的年，畢竟在大連生活了幾年；另一方面因為是高三，假期裡還要補課，因此決定留在大連。

「是呀，爸爸媽媽不在家，可能不回來了，我也不打算回老家了。」司馬義康自己都在懷疑人家會不會相信，就他那房子，也不像有錢人家的房子，再說爸爸媽媽總是不在家，好像也說不過去，不過，對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那春節去我們家吧，人多也熱鬧。」佟蘭邀請道。

「不好吧，萬一我爸媽回來……不過，請你們到我們家裡來玩，怎麼樣，我們家又沒人管束！」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邀請他了，可是司馬義康不願意去別家過年。

這個寒假，司馬義康倒也不是一個人過，經常會有同學來家裡玩，大家都知道他家裡就他一個人，可以無拘無束的玩耍，家裡簡直成為了大家理想的聚散地，有他們班的，也有別的班級的，直到春節就要到了，還是人來人往。十幾歲的少年非常渴望有自己的空間，可是高中生在外租房子的並不多，他們學校也就他一個，就憑這一點，許多人就知道了，甚至有許多女孩結伴而來，讓他招待的不亦樂乎。沒有時間請同學們喝茶（受某些人的影響，李家有喝茶的習慣），乾脆在超市裡買回大堆飲料放在冰箱裡，一些同學來的次數多了，就不用他招待，自己去冰箱裡取，後來不管誰來，他都不去招待了，有一個帶頭，其他人都自覺去冰箱裡去飲料食品，逐漸成了慣例。每天和同學們這麼相處，讓他彷彿又回到了大院裡，彷彿又跟兄弟妹妹們一起玩耍……春節期間，原本以為大家都不會來了，可就在春節的第一天，班長佟蘭來了，而且就她一個人來。

「司馬，你爸爸媽媽從來不回來麼，春節就你一個人麼？」佟蘭已經是第二次看到他一個人過假期了，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父母，而且家裡面也似乎只有他一個人的物品。

「爸爸媽媽不住大連，他們在B京住，春節期間比較忙，所以不會過來！不過，以前可是常常跟他們在一起的。現在已經習慣了，過了年我就18歲了。」司馬義康笑著說道，家裡原本想讓他回去，可是他想在大連過一個春節，不想在這裡留下遺憾，誰知道下一次來到大連會是什麼時候呢！

「我也18歲了，可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不像你，去了那麼多地方！」佟蘭羨慕的說道，司馬義康去過很多地方，這在同學中已經不是秘密了，當然也惹得同學們羨慕不已。

「我也想和爸爸媽媽一起住，可是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擔負的責任也不同，生活各個方面都會不同的。」司馬義康卻是別有感觸，隨著年齡的增大，漸漸明白了爸爸的良苦用心，生在他們那樣的家庭，總是要擔負一定的責任的。

「你跟韓箏怎麼了？就是五十中的那個。」沉默了一會兒，佟蘭突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她就不理我了！」司馬義康已經知道了部分原因，可是不想告訴別人。

「你不會怪她吧，聽說她和千幅集團的小少爺在一起呢。」司馬失戀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了，就像他的大名一樣早已傳遍了整個校園。

「小少爺？算了吧，管他呢！我不會怪她的，我爸爸說，不管女人怎麼樣，男人一定要善待女人，尤其是對自己好的女人，一定不能忘記。這事情也怪我，他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她，從來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沒有問過她的喜好，沒有送過她禮物，不知道她家住哪裡，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個班！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所以我不能怪她。她現在應該很開心吧。」司馬義康的語氣很淡，似乎不含一點麼感情的成分；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從來沒有向外人說的話竟然說了出來。

「別傷心，其實大家都很關心你，會有人喜歡你的。」佟蘭輕聲安慰道，雖然對司馬的話並不十分理解。

「會麼，誰知道呢？」司馬條件性的反問，並不確定會有人喜歡自己。

「會的，我就喜歡你，真的，早就喜歡你了。」佟蘭緊張的說道，直視著對面有些驚詫的男孩。

司馬義康詫異的望著他的班長，他倒不知道這個女孩一直喜歡自己，雖然沒有注意過戀愛這樣的事情，但是並不表示他不懂，或許以前不懂，可是自從韓箏離開自己之後，隱隱約約的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即使他沒有經歷過，可是從書本上也學到了不少。少男少女的愛情到處都有，可是從來沒有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饒是他曾經遊歷過許多地方，饒是他受過多種訓練，也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突然聽到一個漂亮的女孩說喜歡自己，他能不動心麼？他有點兒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而佟蘭顯然要比他大膽的多，直視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人已經擁抱在一起，一直到最後，司馬義康也不明白是他摟住了對方，還是對方摟住了他。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少女的豐滿的ru房就擠壓在胸脯上，這種溫厚的感覺，讓他感到興奮，讓他升騰起某種征服的yu望，某種發洩的yu望越來越強烈！吻著對方的櫻唇小口，貪婪的吮吸著少女的JIN液，可是他還不滿足，不知什麼時候起，雙手開始撕扯女孩的衣服，首先想抓住的就是惹他喜愛的那一對兒玉兔，但是怎麼也解不開對方的衣服；他使勁兒的撕扯，卻總是抓不到，於是，就隔著衣服ROU搓起來。佟蘭也迷失在qing欲裡，女孩子似乎永遠比同齡的男人成熟的多，漸漸的，她已經能夠控制住自己，開始試圖引導司馬的雙手，外衣已經褪去，而司馬的雙手也終於逮住了那一對兒玉兔……少女的ru房已經發育成熟，豐滿而堅挺，粉紅的*隨著女孩的qing動一顫一顫的，吸引著對面的男人吮吸不已。司馬的一隻手在ROU搓著佟蘭的一隻ru房，最且吮吸著另一個*，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而少女則因為qing動而呻吟，這使得司馬更加興奮。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人已經去除了外衣，就在餐廳的沙發上摟抱在一起！司馬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女孩平滑的小腹吸引著他，下體已經開始滲出JIN液，在不算稀疏的毛髮中微微的顫動，他有種感覺，在那裡他能夠得到期望的一切，快感、征服、發洩……他自然知道男女zuo愛該怎麼做，可就是插不進去，試了幾次，都是一滑而過；男GEN的摩擦的刺激，更引起了女人的情絲，忍不住雙手抓住它往*裡塞。就在接觸的一剎那間，司馬整個人愣住了，這是他從來沒有敢感受過的奇妙感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這是什麼，他突然間疑惑起來，這個女人是誰？她是誰？

佟蘭不知道司馬在想什麼，只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她平時就喜歡司馬，喜歡他的高傲，喜歡他的若即若離，認為這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這個白馬王子和五十中的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生在一起。她知道自己沒有對方漂亮，也不清楚他們的關係，為此她傷心、留淚、放棄，可是機會終於來了，這個男孩突然間變了，變得讓大家真正的喜歡。他依舊高傲，卻讓人感到真誠；他依舊若即若離，卻讓人感到不是不可觸及，更重要的是五十中的女孩離開他了，這就行了，僅僅這一點兒，就足夠了。她毫不猶豫表示自己的關心，以一個比同齡人都成熟的形象來俘獲白馬王子的心；如今，她已經得到他了，很明顯，男孩從來沒有和人做過愛，不然不會毛手毛腳的，這更讓她喜歡。那雙強有力的手的愛撫早已使她qing動不堪，急需對方的征伐，下體空虛的難以忍受，迫切需要男體的進入，她寧願是自己在主動。當男體觸到*的一剎那間，她的整個人都顫動了一下，幾乎立刻就要高潮起來，這使她更加渴望男體的進入，充塞她空虛的身體，「來吧，快進來吧，我的男人，親哥哥」！但是，過了很久，司馬還是沒有進入她的身體，這使得女孩詫異，睜開了興奮得緊閉的雙眼，卻發現眼前的男體漲得很大，高昂著龍頭，卻被它的主人死死的壓制著，禁止它侵犯少女的私家園地……看到司馬在收拾衣服，佟蘭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qing欲一下子煙消雲散。

「佟蘭，對不起，是我冒犯了你，請原諒！」司馬穿上內衣，把佟蘭的衣服送到她的手裡，眼睛不敢看女孩的身體。

「你不喜歡我，還想著韓箏？」佟蘭自然的認為是司馬還在惦記著五十中的女孩，不甘心的質問道。

「你是個好女孩兒，我也喜歡你，這不關韓箏的事情，我不能跟你zuo愛！」司馬義康解釋道，一邊飛快的穿上衣服。

「為什麼，你還是不喜歡我，不要我？」佟蘭執拗地問道，這種情況下，她已經失去了矜持。

「你還小，我也還小，這對你不好！」司馬解釋道。

「不小了，咱們班許多同學早就做過愛了，都不是處女了，韓箏也肯定不是處女了！」佟蘭冷笑著說道，在她看來，司馬的舉動完全是不可理喻的。

「你怎麼知道？算了，這和我無關，管他們呢，只要你是就行了！」司馬義康李言亂語道。

「你還沒做過愛吧，肯定不知道zuo愛的滋味，不想試試嗎？」佟蘭繼續刺激對方，她的衣服還沒有穿上，被司馬用衣服擋住的幾處敏感的地方也因為身體的扭動而顯現出來，少女豐滿的裸體非常誘人！

「你做過，這也能試麼？」司馬義康吃驚的說道，這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嚴格的家教，使他們對此不敢涉足！

「那有什麼，只要你不當回事就行了，都這個年代了，你還想找處女！來吧，干我吧！我教你怎麼zuo愛，免得遇到女孩子還是笨手笨腳的。」佟蘭已經面目全非了，據說不甘心失敗的女人，是世間最可怕的人。她不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一進入高中起，得不到司馬的喜歡，鬱悶之中，她就和同班的一個男孩偷嘗了jin果，事後兩人很快就分手了，這兩年，又換過兩個男孩，對這類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這也是她能連續三年當上班長的重要原因，後兩個男人就是因為這才支持她的。可是她的內心裡一直對司馬念念不忘，這才趁機想跟他zuo愛。雖然她的相貌不是很美麗，可是發育的非常好，豐滿的ru房，纖細的腰肢，尤其是裸體下，更顯得性感迷人，可是沒想到司馬在最後關頭竟然抵住了誘惑。

「你走吧，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過，反正我們也沒有真的做！」司馬義康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什麼也沒發生過？想得倒美，我的衣服是誰脫的，我身上還有你的痕跡呢？」佟蘭冷笑著說道，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司馬竟然會說出這麼「不留情面」的話來。

「你想怎麼樣？」司馬義康已經生氣了，對方的不知進退已經觸動了他的某根神經，雖然臉色還很平和，但是語氣已經和先前截然不同了。

「要麼跟我zuo愛，要麼我告你非禮！」不理會司馬態度的轉變，失去理智的女孩兒兀自威脅道，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哦！我們家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你信不信我把你就這麼扔出去？」司馬義康冷冰冰的說道，語氣裡含有某種天生的威嚴。

司馬冷冰冰的話讓佟蘭大吃一驚，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司馬的這種表情，他雖然高傲，卻從來沒有發過火，即使在和五十中打架的那幾次中，也沒有發過這樣的火，臉上的笑容已經變成了獰笑，彷彿一隻擇人而食的猛獸，彷彿他本來就是流落人間的惡獸……這突然的發現，使她殘存的qing欲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身子發起冷來。冷靜下來的她，知道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會把自己就這麼扔到外邊寒冷的地上，一種畏懼感從心底裡滋生起來。

「今天的事情沒什麼不可以向外說的！我什麼都不怕。你也不要心生怨恨，這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以後發生任何不愉快，但是記住我說的話，最好不要再惹我，永遠不要起這個心……或者，我們還可以是同學！」看到對方已經有所畏懼，司馬義康進一步鄭重警告。

司馬義康非常的為難，這件事情算得上大事，可是這事情也太尷尬了，能告訴爸爸麼，能讓媽媽們知道麼，實在是不好意思向人訴說。他可以想像，得知這件事情的媽媽們會如何的取笑自己，娘親倒是不會說什麼，景雯媽媽也不會說什麼，楊華媽媽也肯定不會損自己，曉青媽媽可能會表揚自己，詠琪媽媽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倩雲媽媽肯定會對自己左看右看的，連同劉韻媽媽、海麗媽媽和佳怡媽媽幾個人一定會拿這件事情逗弄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她們逗弄了多少回，被惹哭了多少回……不知道為什麼，幾個兄弟中她們都喜歡拿自己取樂，被逗弄的次數也最多，回想往事，他禁不住失笑起來，最後還是決定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家裡，或許，「讓媽媽們笑一笑也是不錯的」！司馬義康痛苦的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聽話，但是這事情真的不適宜隱瞞，從小到大，兄弟們都會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媽媽們，連鉛筆掉了這樣的小事，也要鄭重其表的告訴曉青媽媽！他很快就從電腦裡收到了家裡的留言：

「對錯全在一念之間，把握好自己。媽媽！」

自從這件事後，班長明顯的對他生疏了，雖然不熟悉的人也發現不出來，高三下學期，大家都進入了緊張的衝刺階段。經過幾十年的高速發展，中國的經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名牌大學也越來越多，許多學校已經達到了國際先進水平，知名度大為提高，普通大學也增加了許多，但是由於人口眾多，大學還是比較緊張。由於幾千年的考試競爭制度，中國依然存在著高考的激烈競爭，最好的大學只招收各方面最優秀的學生，而要想進入那些大學，首先得從高考中脫穎而出，經歷住黑色六月的考驗。司馬義康也不例外，家裡已經傳來了消息，允許他上任何一所大學，允許他報考和從事所喜歡的任何專業，支持他的任何志願，但是不能恢復自己的姓氏，需要在大連參加高考。對於這些要求，司馬義康早就習慣了，即使他從事任何工作，他永遠是父親的兒子，是媽媽們的兒子，不論他姓什麼，都是李氏家族的一分子；或許這一生都不能恢復自己的姓氏，但是他及他的後代終究是李氏的子孫。三年的獨居生活，對他的一生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三年的高中生活，是他的思想急劇成熟的時期，是他廣泛接觸社會和人群的時期，他再也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連仙女有多大都分不清的男孩兒了，他把生活的城市轉了個遍，幾乎每一條大街都留下了他的身影，每一個有影響的公司都被他駐足過，甚至每一個路口都被他細細觀察過，這令他從心底裡開始喜歡這個東北最大的出海口，喜歡她的優秀，喜歡她的不足……

司馬義康的大名再一次在三十二中傳開了，六月緊張的高考，使得這個惹人注意的H南人成為許多人羨慕的對象，總分750分，他考了690分，不僅全校第一，就是在全市，也不出三甲之列；班主任郝老師更是高興的不得了，第一次當班主任，自己的學生就考了個全校第一，全市第二的好成績，而三十二中可是多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好成績了，這使得校長王瑞也可以挺直腰桿說，「三十二中就是大連的重點高中」。郝老師有理由高興，這個高一時期幾乎全年級倒數第一的班級，竟然有20個學生考上了重點大學，6個考上了一般大學，其餘的也都能繼續進修，這個成績即使是和全校最優秀的班級相比也毫不遜色。激動如此，這位年輕的班主任自掏腰包請諸位弟子大吃了一餐，雖然事後也心疼差點把辦嫁妝的錢都拿了出來。

司馬義康報考的是B京大學，專業是工商專業，這些自然很快就傳回了B京的家裡，既然家裡允許他們選擇喜歡的專業，那他就毫無顧忌了。他從內心裡想回到B京的家裡，想和家人們相處在一起，雖然這幾年經常在外邊旅行，在外邊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可是維繫心靈的還是B京的那個家，還是家裡的親人們。他已經長大了，不再畏首畏尾了，他明白，一個敢於肩挑重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而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一定要敢於面對將要面臨的各種問題。所以，他勇敢的選擇了離家最近的這所大學；他從來沒有去過B京大學，但是知道這所大學，家裡也不是沒有人在這所世界著名的大學學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她的一名學生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她的一名非常優秀的學生呢？

司馬義康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第一百三十章 成長的代價

22年8月份，李家大院先後把八隻小鷹撒出去，這一批八個孩子，已經牽動著男人和女人們的心了，到了第二年8月份，第二批六個孩子也被放了出去，這下，能撒出去的都放走了，只剩下四個還不到十歲的小兒子。從18個孩子到10個孩子，最後再到4個，這變化是如此的巨大，連大院裡的工作人員也覺得不習慣，首次出現了工作人員的孩子多於主家孩子的現象，幾個平常接送孩子的保安也似乎沒了勁頭，再也不會有一大堆孩子圍著他們「叔叔，叔叔……」的叫了，這使得許多人一下子接受不了！這時候，更揪心的還是媽媽們，不管是不是自己親生的，都一樣的不放心，這些個孩子，哪一個沒被她們抱過，哪一個沒被她們逗來逗去，前七個媽媽，哪一個孩子沒吃過她們的NAI水，所以呀，女人們，不管是有工作的，還是沒有工作的，心裡面都記掛著這些孩子。大家都想去看看他們，替他們做做飯，為他們掖掖被，惦記他們生活習慣不習慣，有沒有被人欺負，沒有一個人不埋怨他們狠心的爸爸！李夢澤也捨不得孩子們，他雖然不喜歡抱小孩子，但是小傢伙們聽話的模樣著實惹人喜歡，何況這都是他的孩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十幾個，看著也覺得舒服。但是他必須把孩子們撒出去，不經歷風雨，就不能成長為大樹，不經歷磨難，就不能成才；磨難或許少受一些，但是風雨總得讓他們感受到……這些孩子從小生活在一起，家裡條件太優越了，這個家又不是一個正常的家庭，和社會上大多數的家庭截然不同，而家裡又太溫馨，使他們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更加察覺不到社會的險惡。這些孩子一出生，就決定了他們的不平凡，他們是一個龐大家族第二代人的各種各樣的組合體，不會是每一個人都能從事家族的產業管理，而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工作，但是一旦家族需要，每個人都必須為家族的延續貢獻力量。現在他們能夠和睦相處，兄弟姐妹謙讓，但是並不能保證永遠能夠如此，必須讓他們領受到社會的多面性，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喜愛的事情，才有可能避免可能發生的家族紛爭甚至內鬥！他們是新的一代人，必須有各自的朋友、玩伴、戀人，有自己的人生，這將組成家族的有效輔助，而只有在身微時的舊交好友才更加可靠。「自古君王多寂寞」，那是因為他沒有朋友，自小開始就沒有人和他真心相處；「富不過三代」，那是因為家族沒有一種吃苦的準備，忘了他們曾經身受的苦難，沒有為家族的後代進行全面的培訓。李夢澤不信邪，他非常自私，決不會允許他的產業帝國被輕易毀掉，所以不顧女人們的反對，毅然把孩子們送出家門；他們可以犯錯誤，可以走入歧途，可以失敗，但是必須成長起來，大浪淘沙，即使是一些孩子最終一無所為，也在所不惜！孩子們可以犯錯誤，可以受盡磨難，但是只要能夠完整的回到大院，那麼他就一生不後悔！

自從孩子們離開家門，不管是女人還是李夢澤，心裡都忐忑不安，不知道孩子們能不能習慣。一開始，孩子們顯然不習慣，本來已經習慣了群居生活，而且是眾多同齡人一起生活，現在突然間要一個人生活，既要自己做飯，又要親自洗衣，離開家要鎖門，上課還得一個人去，生活各個方面都和先前完全不同，尤其是一個人居住，晚上七八點鐘的時候，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特別感到孤獨寂寞。

「媽媽，我想你們，做的飯一點也不好吃。米飯糊了，菜鹹死了……」

「下次炒菜少放點鹽……」

「媽媽，你們想我麼，我想你們，爸爸在家麼，弟弟們……」

「傻孩子，媽媽當然想寶貝了……」

「媽媽，老師講課有些聽不懂……」

「慢慢來……」

「媽媽，你們什麼時候來看看我，夜裡我睡不著……」

……

「媽媽，我又打架了……不過，放心，我沒事兒……」

「媽媽，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

「媽媽，你們不會怪我吧，我……」

小傢伙們一打電話就能聊上半個小時，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掛電話，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盡往家裡傳，讓媽媽們聽了又心疼，又好笑，有時候他們提出的一些問題，讓她們根本就意料不到，一些不成問題的問題，都成了他們的大問題了。不過，隨著時間的延續，這些幼稚的問題越來越少，電話也打得越來越少，每次通話時間也越來越短，這使得媽媽們有一絲失落，還有一些安慰。女人們不放心孩子們，幾個沒有工作的幾個媽媽為此私下裡去看望他們，把多年的生活經驗傳授給他們，為他們做一頓飯，替他們疊疊被子，看看他們的櫥櫃裡缺少什麼，為他們買幾件衣服……這些在外的孩子吸引了媽媽們大量的注意力。當然，他們的爸爸也不輕鬆，既為孩子們的安全擔心，還要不讓他們發覺家裡正在庇護著他們，「說服」師傅們一個個去指導……李家大院和孩子們思想上的交流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每個孩子都被要求把發生的重要事情匯報上來，這是大人們最為關心的問題。

每個孩子都會遇到不同的問題，少小離家獨居，缺乏社會經驗，小時候舒適的大家庭生活，與生俱來的高傲，使得他們在和同齡人的交往中屢屢出現問題；而富有、慷慨、隨和，又使他們身邊從者如雲，成為女孩子追逐的目標；良好的學習成績，不一般的身手，使得他們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每個孩子，幾乎每個學期都要給家裡上報幾次重大的「事件」，比如打架，戀愛，失戀等等問題，到24年的時候，頭一批離開大院的孩子已經有三個人偷吃了jin果，他們磨磨蹭蹭的向爸爸媽媽們交待自己遇到的問題，幾乎都是在事發幾天以後才上報，這讓他們的媽媽們哭笑不得，一邊嚴肅家風，一邊循序勸誘，說是要懲前治後。總的來說，孩子們的表現還算令人滿意，和他們從側面得到的信息差不多；而孩子們思想的轉變，是最重要的。他們都意識到現在的生活和原有生活的不同，認識到社會上各色人等都有，有好人，更有壞人，有富人，更有窮人，有善良的，也有醜惡的……他們也遭受過許多事情，並不因為是李家的孩子而能夠倖免，比如被騙了，被盜竊了，和同學發生爭執了，更重要的是他們在生活的城市結識了許多新的同學，結交了一些朋友，熟悉了許多地方的特色生活習慣！

司馬義康是眾兄弟中比較有代表性的一個，他打過架，失過戀，差一點兒被奪取童貞，而他思想的轉變更是兄弟們的一個寫照，這一點，是媽媽們以及爸爸最滿意的地方。自從第一年暑假過後，這幾個孩子大多沒有留在家裡，而是在外旅遊，或者是遊山逛水，增長見聞，或者是走訪名山古地，增長社會知識，充分完成了父母交給的任務。他們都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甚至不再想家，這使大人們既高興有失落！通過孩子們的口，他們知道了社會上是怎麼看待李家的，對仙女及其旗下產業的看法……孩子們也漸漸出現了分化，愛好顯現出不同來，有喜歡哲學的，有喜歡物理的，有喜歡電子的，也有喜歡醫學的……到25年6月份，高考完畢，八個孩子報考的學校有6個在B京，一個在上海，另一個報考了安徽的一個大學，可以說是既集中又分散。

按照規劃，老大仁康去了鄭州，身為長子，李夢澤希望他能在老家生活一段時間，畢竟鄭州是他老家的省會；老二義康去了東北港口城市大連，希望他能從這個海濱城市學到些什麼；老三禮康也被送到了海濱城市，青島也應該有李家孩子的身影；老四智康被送到了山城重慶，這個西南最重要的城市，也一直是仙女影響比較小的地區之一，這麼大的地方，他們應該重視的；老五德康也被送到了東北，東北太冷了，妥協之下就去了瀋陽；南京六朝故地，石頭城下，不知道能夠為李家帶來什麼，因此就把文康流放在此；上海一直是他們的不得意的地方，但是這麼重要的地方，心胸寬廣的他們又怎麼能放棄呢，按照順序把老七孝康給安插了進去；老八賢康被放在了春城昆明，這個中國最西南的省會城市。「流放」的原則是兩個孩子不能在同一個城市，盡量到比較重要的城市去，中國的大城市很多，比較重要得更是不少，有的是地方安放「流放人員」，這不，老九雨竹被安放到了武漢，老十雪梅去了G州，之於為什麼要放在這兩個城市，完全是因為某人的私心問題；老十一俊康去了長沙，孿生兄弟秀康去了西安；老十三家康在深圳，老十四不小心被選放在了濟南；這都是造就規劃好的，李夢澤雖然懶散，但是對這件事情，還是很重視的，四個還沒有上初中的兒子將要去的地方也早就定好了，子康將來要去成都，伯康將要去蘭州，永康長大了去太原，世康肯定要到南昌居住一段時間，當然當事人還一點都不知道。

第二批離開家的6個孩子，情況也和哥哥們差不多，但是兩個女孩子卻惹出了麻煩。一到居住的地方，她們就發出威脅，如果某人不「立刻」去看望她們，就馬上怎麼怎麼；原本為了方便照顧，家裡把姐妹兩個一個放到了武漢，另一個放在了G州。而之所以選擇這兩個城市，是因為李家在這兩個城市都有相當的「勢力」，便於在特殊情況下照顧她們，這些情況丫頭們當然知道。雨竹在武漢，東林集團的大大威名誰都知道，如果要去找外公林明堂，一天也能混上三頓飯，而東林電子已經是一家規模巨大的軍工電子公司了，她要是去報上林詠琪的大名，立馬就能引起保安的重視；雪梅也不含糊，如果去找外公陳曉充，外婆保管會熱情接待，何況他們在G州還有一個姑姑呢。這兩個女孩子從小就得到父親的寵愛，雖然見了爸爸還是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但是都知道這個貓可是一點也不嚇人，只要做得不過分，就「不會有事的」。她們認為提出這樣「不過分」的要求，應該是可以的，畢竟「女孩子，一個人好怕好怕的」，幾乎每天都要向媽媽們申訴，讓媽媽們聽的一愣一愣的，沒辦法，只好親自去安慰照顧她們，幾個賦閒在家的媽媽平均每年都要在兩個女兒那裡呆上半個月，這是多久，四個媽媽，那就是每年有兩個月的時間遊人在給她們作陪讀，這可把幾個媽媽給累壞了，簡直成了保姆。為此，高一寒假的時候，兩個人都被小弟弟們羞了一通，因為被爸爸訓的時候小傢伙們正好也在場；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最後失敗了的爸爸最終把兩個女兒放到了一個城市，「離家近一點吧」，於是，從高二開始，雨竹和雪梅姐妹兩個和租一幢房屋，只是不在同一個學校上課（這是某人最後的底線）。相對而言，兩個女兒更讓大人們操心一些，這讓當初對女兒寵愛有加的某人面子上非常過不去，這還不算完，到了高考的時候，兩個人一個心思的要往B京進，好在讓爸爸欣慰的是，兩個人的學習成績還算馬虎，雖然比不上哥哥弟弟們，但也差不了多少，一個進了B京師範大學，另一個也跟著進了B京師範大學！

其餘的孩子還算令人安生，除了鬧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事情之外，還都算可以，「沒丟我的臉」，這是某人的原話。自從第一批孩子離開大院，大院裡女人的心就分散開來，大家都在記掛遠離家門的孩子，這一點，李夢澤最清楚，從女人們的眼神中，從女人們的肢體動作上都可以感覺出來。看到女人們的模樣，李夢澤非常心疼，哪家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而他卻為了一己之私，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把他們丟在了社會這個大染缸裡，為此，他感到對女人不住，更加溫馨的對待她們，只要公司沒有大事情發生，他都盡量和大家呆在一起，陪她們逛街，送女人們上班，一個男人能做到的他全部做到了！女人們對孩子們牽扯不斷，但也不忽視男人的愛撫，其實她們也知道，關在籠子裡的鳥兒經不住大自然的冷酷考驗，溫室的花朵經不起風雨的頻繁吹打，孩子們唯有接受社會的磨煉，才能真正成長起來。當孩子們一個個不再那麼想家了，一個個不再哭鼻子抹眼淚了，她們也終於放下了心。只要他們願意去接觸社會，只要他們能在改變生活習慣中堅持下來，那麼，他們就成功了一大半，這一步成功了，就能在未來的個人生活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就有希望成為家族的合格接班人。

一個人的成長，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不管他本人或是他的父母親人，都要付出代價；任你有再多的錢財，任你有再突出的才能，任你有再大的權勢，都不能躲開這人生的安排——宿命的安排！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鬥

曠日持久的新材料大戰以幾家公司的崛起，幾家公司的消失為最終的結果，在這次競爭中，有兩個結果是最引人注目的，首先就是仙女公司以華元公司為基礎，攜龐大資金強力收購，以超過1700億元的總收購金額，成為當之無愧的收購大戶，一舉跨入了新材料行業三甲的行列，成為繼新元素公司和豐成公司之外的第三大公司，資產已經超過了原來排名第三的新鵬公司，讓人覺得仙女似乎有搶佔第三名的喜好！仙女公司引人注目的另一個重要方面是其龐大的資金運作能力，在剛剛耗費了3000億元組建電子公司，就又出手2000億元開拓新材料市場，不能不讓各界人士感到震驚，而她從西星公司以貸款的方式引進資金更加引人注目，甚至有人為之噴血，「仙女太可怕了」，這是人們幾乎一致的評論。另一個引人注目的結果就是龍佳公司的崛起，說是崛起一點一不為過，資產600億元、排名第九的這家公司不僅沒有在競爭中跌倒，反而以520億元的巨額投資，成為了緊追新鵬之後的業界排名第五的大公司，雖然該公司的投資額排不上此次收購的三甲之列，但是總資產幾乎增長一倍的現實讓人們不得不刮目相看，其風頭甚至蓋過了收購額位列第二的豐成公司。在這次收購大戰中，一些公司吃進又吐出，一些公司連續吃進，讓人們大歎其詭異，這市場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玩得轉的！

仙女新材公司自23年5月份成立，以曹可城為總經理，下轄六家分公司，產品多達幾十個大類，總部還給配備了一個研究所，總資產達1900億元，而總部又注入了200億元的流動資金，在曹可城的領導下迅速整合，彌補了長期競爭造成的損失。高科技行業成也悠忽，敗也悠忽，成敗往往在毫釐之間，而其整合也相對容易一些。華河公司本身實力不弱，只是資方力不從心，債務纏身，被仙女威逼利誘才被迫出局，在仙女的大旗下，生產迅速恢復；到11月份，各公司已經基本上整合完畢，公司之間的業務也進行了調整，實行技術共享，研究重點重新進行分佈，整個公司逐漸走上了正軌。這些公司的規模都不算小，都有一些自己的特殊技術產品，這使得總公司可供調用的資源大大增加，曹可城終於可以在年底的述職報告中鬆了一口氣。雖然進行了大規模的收購，但是仙女公司的財政狀況並沒有惡化，想比於幾年前，情況還略有好轉！雖然從銀行貸款200億元，雖然公司還有500多億元的合同資金需要支付，但是從西星公司拿來了800億元不用償還的貸款，隨後又從電子公司抽取了400億元利潤，在高達350億元以上的年收入情況下，公司的財政怎麼會惡化！到了24年4月份，仙女擁有帳上資金800億元，為了「便於資金管理」，一舉償還了西星公司的貸款，同時，又以同樣的「固定利息」從西星公司拿走了1100億元的貸款。李玉東非常心疼，原本還有三元錢的利息，現在變成了一元錢，還賠進去了300個億，這仙女簡直把西星公司當成銀行了，雖說也吃進了950億元的資產，可是付出的卻高達1100億元，這代價也太大了一點！擁有了1080億元資金的仙女公司，在五月份支付了合同資金之後，再一次躊躇滿志起來，還剩下540億元的龐大資金，這指那兒打哪兒的大錢又一次讓人們感到了畏懼！

仙女公司的大規模資金調動，也是情非得已，現有的市場狀態讓他們輕鬆不得！到24年8月份時，市場再次詭動起來，起異動的是新材料行業，這個剛剛結束大戰，僅僅調整了14個月的高科技行業，雖然這次搏擊的範圍不是很大，但是更加引人注目。仙女公司外聯部和龍佳公司進行了秘密接觸，以新遠公司的200億元資產為代價，雙方達成了秘密協議！這個協定實際上遠遠超過了他們本身的範圍，據人們事後分析，仙女把新遠公司轉給了龍佳，龍佳又原封不動的轉給了新鵬，仙女以不進入生物科技行業的許諾從龍佳公司那裡得到了對神威動手的支持，龍佳又從新鵬那裡得到了對青鳥動手的支持，三家公司從三個方面，分別取得了對自己有益的陰謀！

根據曹可城及其領導班子的說法，新遠公司是「一個雞肋」，這個資產200億元的公司，位於上海附近，雖然地域分佈及其產品定位不錯，但是和另一家公司，現在也在仙女旗下的華科公司產生了衝突，華科公司總部在鎮江，資產及其產品定位都要優於新遠公司，這就是說，新遠公司已經不適合仙女新材公司了。經過公司高層的分析之後，曹可城向仙女總部提交了申請，而總部本來就對新遠公司不是非常感興趣，只是作為華河公司的一攬子收購方案的副產品，如果當時不吃掉這個副產品，就不可能得到華河公司，仙女也是迫不得已。他們準備把新遠公司待價而沽，所以就沒有把它作為整合的重點，甚至抽調了一些重點科研人員充實華科公司，更是把一些技術資料以及研究成果挪走，當然，為了賣得一個好價錢，也沒有把他弄成一團糟，基本的公司實力還在。仙女公司一直中意的是神威公司，資產高達850億元的這家公司，先前排在資產排行榜第四的位置，經過一段時間的削弱之後，已經降到了第七的位置，雖然它的資產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因為吃了又吐，作為一個上市公司，聲譽倍受打擊，已經不如同樣是950億資產的另一家公司了，處境日益艱難。更重要的是仙女公司對他一直賊心不死，一直想吃掉這個排名還是第七、對自己胃口的、身在G州的大公司；當然，仙女之所以對神威公司感興趣，另一個原因是神威公司的幾個股東同時還是神威生物科技公司的股東，如果能以某種協議交換，是「有可能收購這家大型公司」的！

仙女公司之所以找上龍佳公司，是因為龍佳的重要產業也是生物科技，他們自然不希望和同一個強大對手在兩個不同的領域展開爭奪，而且新遠公司的產品定位及其地域分佈也適合這家迅速擴展的焦點公司。仙女已經調查過了龍佳的一些情況，也知道對方擁有不錯的資金實力，再加上仙女也有意在某些方面拖住對方，不讓對方有更大的發展空間，至少保持對龍佳的某種程度的控制，當然龍佳也似乎對新遠公司有相當的興趣。仙女的一相情願有用，也沒有用，這一次，對方盯上的是青鳥公司，反而把新遠公司當作順水人情送給了同樣需要他的新鵬公司。說起來，新鵬公司算得上是坐收漁人之利，不用做什麼事情，就得到了新遠公司，而且是從仙女手中獲得！但是各家公司能不能如願以償，到手的又是什麼樣的公司，結果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仙女公司不知道別家公司的暗中協議，新鵬則對仙女的出手瞭如指掌，能讓仙女下手的公司不多，除了青鳥就是神威，而由於龍佳公司已經認定了青鳥，並把不在手中的新遠公司當作了禮物送出來，那麼，仙女要下手的對象已經呼之欲出了。三個公司的動作當然瞞住了業界同仁的眼睛，往往桌子下面的交易是詭異的，同時又是不可輕信的。仙女內部也有青鳥公司和神威公司之爭，青鳥公司和華河公司的產品定位比較相似，但是地域不同，青鳥在B京，位於環渤海大經濟區，而華河在長江三角洲地帶，所以青鳥也對已經收購了華河的仙女有很大的吸引力。至於得青鳥還是神威，兩家公司都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有一點，新遠公司是一定要出售的，這就是仙女公司簡單的市場構思。

相對於幾家野心勃勃的大公司，還有事實上的自主權的兩家公司，則是另外一種情況。神威公司可以說是上次市場競爭的一個失敗者，失敗到一家新冒起的公司想要把他連根收購的地步，可見其處境的艱難。神威公司原本沒有想到上次競爭會持續那麼長的時間，尤其是各大公司已經紛紛吃進大額的情況下，更加沒有想到仙女竟然會首先挑起新一輪的行業戰火，自此以後，整個公司可以說是舉步維艱，最後終於把業已吃進的凱豐公司讓給了仙女公司。神威當初不願意把公司全盤交給仙女，想留下自己在新材料行業的這個辛苦打拼的旗艦。可是問題是，這個旗艦已經不再是旗艦了，已經從第四的位置降到了第七的實際位置，其領航的作用已經大大失去，股價下跌更是造成了相關公司的連鎖反應，造成了整個集團的進退兩難。更讓他們感到為難的是萬盛公司的注資活動，注資者不是想像中的仙女公司，而是他們在生物科技領域的競爭對手，這讓神威公司的高層人士感到相當的被動。青鳥公司的狀況一樣糟糕，他的公司向外吐的最早，自然也最為困難，而且是相當的困難，要不然，也不會以5億元的差價向外吐，什麼也沒幹，就白白損失了5億元資產，所以這家雖然沒有上市的公司，也是處境擔憂。群狼四伏，早已把他們圍在了起來。

從10月份開始，各家公司開始暗中角力，試圖取得先手。這次暗鬥，並未在市場上引起競爭，畢竟一輪競爭過去，各家公司都大傷元氣，急需恢復，即使是仙女公司，也因為產業比較大了，不敢再輕啟戰火，只能進行暗中施壓。商場無情，唯求利益，這是亙古不變的原則。在這次爭鬥中，仙女公司首先為龍佳公司使了「絆子」，他們沒有十足把握吃下神威公司，所以，作為對自己的補償，準備斥資200億元，入股青鳥公司，這使得其在北方市場的份額可以達到600億元，保持公司在地域間的平衡。龍佳公司全力以赴的想要收購或者控股青鳥公司，而另一方面，已經判斷出仙女意圖的新鵬公司自然不甘心淪落到老四的位置，新遠公司她可以不要，但是能夠控股或者入股神威公司，那麼就能徹底打入巨大的南方市場，至少可以抑制仙女在南方的發展！最初一段時間，各家公司並不知道有對手在使絆子，雖然大家都對可能的對手進行了調查，但是僥倖心理一直存在著。龍佳公司根本就不知道仙女有這種企圖，因為仙女一直以來都是收購、控股，而且很少有控股的行為出現，在他們的印象中，仙女是不會做參股這樣的事情的，何況仙女公司對南方市場應該更為重視，他們在北方已經有兩家公司了，似乎沒有必要再增加一個500億元的大公司！而仙女則不知道龍佳和新鵬的交易，一開始很是吃了一個暗虧，各家公司的初次交易紛紛敗北。

市場競爭，並不是一家公司的事情，在各公司的利益交換中，誰能卡住對手，誰備有更多的牌，誰就可能在未來的市場競爭中佔得先機，直至擊敗對手。第一輪的接觸談判從10月份開始，一直到年底都沒有成功的跡象，這種現象，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各家主攻公司的注意，紛紛重新審視自己的目標，並開始對可能的競爭對手進行排查、核實，試圖挽回前一階段的不利局面。龍佳公司很快就震驚的發現仙女公司在給他使絆子，因為新元素公司的主要產業在北方，不可能扶持同樣在B京的青鳥公司，而豐成公司的總部在深圳，重要產業在山東，似乎也沒有必要開拓這個在B京的公司，新鵬的主要產業在長江三角洲地帶，雖然有北上的可能，但是沒有必要和自己太過交惡，何況新遠公司還得從自己手中劃出，而她的主要競爭對手應該是其他三家公司，仙女對他的威脅似乎更加大一些；那麼攪局的就只有仙女公司了，而仙女似乎也有加大開拓北方市場的意圖，雖然已經有兩家公司410億元的資產了，但是這點資產應該滿足不了仙女的胃口。仙女公司有錢，野心勃勃，這使得龍佳公司不得不慎重起來。龍佳公司對此非常苦惱，如果仙女公司有心爭奪青鳥公司，這一方面增加了他們的困難，另一方面也無話可說，對方的行為並沒有違反協定，而由於仙女的龐大財力，他們完全比自己更有把握吃掉青鳥公司，如何處理青鳥公司以及仙女的關係問題，成為了讓龍佳公司非常頭疼的問題。龍佳公司的總部在深圳，先前的業務主要在深圳周邊地區，新收購的公司主要集中在長江三角洲地區，這次北上發展的決心非常大，可是對於仙女這樣的對手，他們感到有心無力。

相比較於龍佳公司的清醒，仙女公司則是一頭霧水，他們本來樹敵就比較多，各大公司都有可能是他們的競爭對手，甚至一些小一點規模的公司都會因為仙女的威脅而採取「對策」。中國的經濟重心還是在沿海地區，還是在所謂的三大經濟地帶，長江三角洲雲集了眾多的新材料公司，既是新元素公司的重要基地，還是新鵬公司的主要基地，豐成公司在上海的實力也不弱，龍佳更是把上次的收購重點放在了這個地區。北方市場新元素公司一家獨大，青鳥還算尚可，另外還有一家大型公司；南方市場的爭奪也非常激烈，龍佳原來的產業全部在深圳周邊地區，豐成的本部也在深圳，但是豐成在本部的實力並不和她的業界地位相吻合，這次斥資收購的公司都是在山東。所以說，有多家公司有可能爭奪神威公司，業界排名前四的公司都有可能，這些公司稍微做個手腳，都會讓仙女有力使不上，有口難言。所以，仙女公司根本就找不到競爭對手是誰，也不能把三家公司都當成對手，那豈不是自尋煩惱麼！但是仙女對神威公司可以說是暗戀已久，早就想納入旗下，既然不能從對手身上尋找突破口，那從合作夥伴身上找回來也可以！仙女公司鐵心的朋友倒是不少，西星系公司如使臂手，可是這次也幫不上忙，這關係也扯得太遠了，等發動開來，戲早就沒得唱了，其他的公司也只有萬盛公司能夠沾上邊了。萬盛公司這次引進了一家大股東，150億元的投資使得僅僅一年過後，公司就大有起色，股價上揚，市值已經升到了600億元，這家公司也是生物科技公司，如果能夠把他扯上線，那麼說不定能逼迫神威公司下定決心。萬盛公司的新股東是新華生物科技公司，實力雄厚，以北方市場為主，這次趁機進入了南方市場，不過這家公司在萬盛公司並不佔控股地位；仙女首先找到的就是葉國文，以無息貸款為條件，兩家聯手起來發動公司的注資運動，迫使新華公司注入資金，而萬盛公司一旦實力膨脹，必然會對同在南方的神威公司產生巨大的壓力，擠壓他的生物科技部分的生存空間。

仙女公司之所以敢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神威公司沒有斷然拒絕仙女公司的收購要求。神威公司的產業分為三大塊兒，藥業占重要部分，還有一部分是能源，但是規模不是很大，神威公司之所以沒有拒絕，也是看到了仙女公司的綜合優勢，更重要的是仙女公司的龐大財力，一旦惹怒了她，使之不顧一切的進入生物科技領域，則神威將不得不在兩線和這個猛虎作戰；另一方面，神威公司也確實有很大的資金困難，再加上已經壓制住了的萬盛公司，卻被新華公司給盤活了，如今不得不重新面對這個老競爭對手。他們實在不願意再增加一個對手了！當然，新材料公司行業的重新洗牌也令他寒了心，國內大公司已成壟斷之勢，南方市場也難以持久！得到仙女談判內容的神威公司的股東們，憂心忡忡，這李夢澤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連無息貸款扶持葉家、逼迫新華的事情都能做出來，讓他們不得不慎重起來。葉國文擁有25%的股份，仍然擔任萬盛公司的董事長，這對神威公司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何去何從，將如何解決，成為了股東們的一個心病。

新一輪談判是在25年2月份開始的，仙女公司不願意浪費時間，在春節過後，就要求開始談判，神威公司雖然是主家，卻不得不主隨客便，又一輪談判艱難展開！同時，龍佳公司也找上了仙女公司，希望仙女公司能夠讓開青鳥，但是龍佳並不能給予仙女應有的支持，其生物科技部分並沒有在前一階段發生作用，而仙女公司已經對龍佳公司的幕後交易產生了懷疑，如果他們收購了青鳥，那就不可能有足夠的資金收購新遠公司了，這是仙女公司毫不客氣指出來的。仙女公司要求做出解釋，可是龍佳公司有苦自己吃，沒想到在南方已經有重要產業的新鵬公司會橫插一手，不但幫不了自己，還使得自己陷入了被動局面。對於龍佳的這種行為，某人是非常氣憤的，認為是對仙女的「公然挑釁」，是對仙女的欺瞞，是沒有誠意的表現。他的抱怨話，通過外聯部全部傳到了龍佳公司，聽的龍佳公司一愣一愣的，對於這個財大氣粗的業界大佬，龍佳陪盡了不是，但是在商場中，是不講溫情的，只有實實在在的金錢或者市場利益，這是誰都明白的問題。擺在龍佳面前的只有三條路，要麼提高收購價格，以超出仙女可以承受的價位收購青鳥公司，要麼放棄收購，要麼兩家公司以某種利益進行交換，互相妥協解決問題。問題重新回到了兩家公司之間來，新鵬公司又一次成為了旁觀者。對龍佳不利的是龍佳生物科技對於仙女可供使用的價值已經急劇降低，李夢澤可以利用個人貸款來支持萬盛公司以抗爭神威公司，這個作用已經遠大於龍佳生物科技的作用，這是雙方都明白的事情；同時，萬盛公司的注資也會影響到龍佳生物科技公司的生存狀況。市場就是這麼交錯糾纏著，一環扣一環，環環相扣，仙女公司現在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在壓制著龍佳了！兩家公司的交涉還沒有出現結果，神威公司已經傳來了令人激動的消息，神威公司可以考慮退出新材料行業，但是對仙女提出的價位以及仙女的一些產業提出了要求；神威公司要求仙女放棄對萬盛公司的某種援助，同時要求仙女對龍佳公司實行某種鉗制。這一點兒，仙女大部分都能接受，如果實現了收購，那她就不可能再有資金去支持萬盛公司了，同時，神威公司有了資金，也就不必擔心萬盛公司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仙女也不可能進行那種賠錢的買賣。至於龍佳麼，處於仙女的利益考慮，如果有可能，是不會願意讓她發展壯大的，仙女有錢，但是還不會慷慨到拿錢去隨便送人的地步。

最終的結果，是以犧牲多方利益成交的。仙女公司如願以償的收購了神威新材料公司，以950億元的價位收購，分三期支付，最終成功的打入了南方大市場；龍佳公司則不得不黯然放棄了打入北方市場的企圖，作為補償，斥資200億元收購了新遠公司，她並沒有捨得賣給新鵬公司，同時為了挽救青鳥公司，使其不至於沒落下去，兩家公司各自出資100億元，分別參股21%成為青鳥公司的重要股東，保持在北方市場的均勢。不管怎麼說，兩家公司都得到了相當的利益，龍佳公司斥資300億元，收購一家公司，參股一家公司，資產總額達到了將近1500億元，緊跟在新鵬公司之後，確保了在業界的位置。而仙女公司賣出了一家公司，收購了一家公司，參股了一家公司，總出資額達到了850億元，不僅優化了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公司配置，增加了北方市場的市場份額，更重要的是一舉打入了南方市場，直逼南方市場的頭把交椅。經過這次收購之後，仙女在南方擁有了950億元的市場，在長江流域擁有了1200多億元的市場產，在經濟重地長三角地區擁有將近1000億元的市場資產額，而在北方市場擴大到了500多億元，使得各方面比較均衡，平衡了其在全國的產業佈局。仙女新材公司在收到總部的大禮之後，從資產1900億元，一舉上升到2750億元，資產總額已經遠遠超過了先前排名第一的新元素公司，成為新材料行業名符其實的新霸主！

這次收購，也是各方面妥協的結果，仙女公司不能太逼迫龍佳公司，也不願意吃進青鳥公司，他們更願意通過自己的努力，把華元公司培養成仙女在新材市場的重要公司，在扶持駿達公司的情況下，至少擁有北方數千億元的份額，甚至更高。青鳥公司成為仙女和龍佳在北方的緩衝，事實上，在這次爭鬥中最失敗的依然是新鵬公司，這家總部及重要產業都位於長江下游的公司，不僅沒有在和仙女爭鬥中取得任何便宜，還丟失了增強在三角洲地帶競爭的機會，並不能全面保持對仙女的壓力。仙女在新鵬公司的大本營附近也能夠呼風喚雨，華科公司是長三角地帶最大的專業性公司，專業實力也最強；而仙女收購神威公司，大大擴張了其在南方的市場份額，從幾乎為零上升到擁有近千億元的行業巨頭，完全是是仙女公司的一個大勝仗，簡直是「perfect」。由於神威公司的產品品種比較齊全，獨佔部分南方市場，這使得仙女新材公司給予了比較齊全的發展權限，允許其全面開拓南方市場，成為公司的一個重要力量。當然，曹可城也識趣，一個幾乎佔了公司全部資產三分之一以上並且獨佔一方市場的分公司，總公司能不給予充分的重視麼。

第一百三十二章 破局

仙女公司的財務狀況非常優越。新材料大戰之後，公司才有50億元，待到了24年10月份，僅僅17個月過後，已經聚集到了540億元，這時候公司債務只是銀行的200億元貸款，這在剛剛散去了戰火的情況下，可是絕無僅有的。可是新材料公司的業務偏北，主要集中在京津地區和長江三角洲地區，兩地的競爭又是非常激烈，尤其是長江三角洲地區，更是聚集了公司超過52%的資產，相反的，南方市場幾乎完全為零，這自然不是一個立志成為全國性大公司的作為，更和仙女龐大的資金運作能力不相一致，是仙女所不允許的。仙女當然是要做行業的領頭羊，能和國際巨頭競爭，更能和他們叫板的大公司，所以，大舉進入中國重要經濟中心的南方是毫不遲疑的。專家們一致認為，經過了幾輪收購，從一個業界中等規模的公司，成功收購了業界排名第七的公司之後，仙女必將爭取下一輪的收購，而目標則是南方的神威公司，這將一舉打開南方這個巨大的市場，但是何時收購，如何收購，成為專家們分析的重點。神威公司不是一般的大公司，高達900多億元的新材料資產不是輕易就能吃下的，何況神威也不是非嫁不可的公司，本身實力不弱，身後又有相當不弱的產業支持，於是誰也不敢妄下斷言。

人們都知道仙女有錢，非常有錢，有錢到了幾乎無所不能的地步，但是人們知道即使是以仙女的財力，如今也是傷痕纍纍，公司又出現了財政赤字，這老虎沒了爪牙，連牙齒也不靈光的時候，可是非常不嚇人的，當然，這是普通人的看法，縱觀全局的專家們可不這麼認為。與仙女相關的上市公司有多少，大家可以數出來，一共三十九家上市公司，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5家鋼鐵上市公司，29家紡織上市公司，這些公司大家可以不予考慮，仙女可能也指揮不動，多年來也未曾試圖指揮過；但是西星公司（包括東林房地產公司），仙女可以如使臂手，仙女電子下屬的一家上市公司，仙女也指揮的動，華河公司也不例外，歐洲的歐亞電子仙女可是控股股東，這五家公司一個也不弱，而除去和仙女相關的，某人對萬盛公司的影響也非常大，這使得人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這個投資公司。根據專家們的預測，仙女將會很快出手，趁神威公司還沒有從上次競爭中緩過勁來，就搶購到手，迅速的鋪開全國性大局，成為業界分佈最均衡的公司。

對於國內的幾家大型新材料公司，專家們瞭如指掌，自然也清楚這些公司的市場利弊。原先也是長期以來的行業領頭羊——新元素公司的市場主要集中在北方，也就是所謂的京津塘暨環渤海大經濟區，經營多年，勢力相當雄厚，長江三角洲地區也是她的重要基地，他們把上次的收購重點放在了南方，意圖打開南方市場，但是一個也沒能收購，反倒是在長江三角洲地區花了不少錢，這既可以說是成功，也可以說是失敗，關鍵是沒有進入南方市場，這種局面和她的市場地位一點兒也不吻合，因此，專家們認為她將成為仙女擴張的一個主要對手。而豐成公司似乎更為注重均衡發展，總部位於深圳，但是總部的產業僅佔公司總產業的一半左右，在南方僅有900億而已，卻把重點放在了長江三角洲地帶，這次的收購重點也被放在了北方，雖然沒有直接進入京津地區，卻在青島和濟南取得了不錯的收穫，即使是這樣，該公司也成為了一個分佈比較均衡的大公司，產業分佈要比新元素公司均衡的多，因此，專家們不認為該公司會對神威公司有什麼想法，至少不會那麼迫切。作為一家大公司，新鵬公司似乎更應該注重開拓北方市場，不能僅僅擁有100億元就滿足了，新鵬公司的總部位於上海，上海周邊地區的市場zhan有了公司總量的70%以上，這次的收購重點被放在了南方市場，一共投入了360億元，加上原有的資產，已經達到了600億元的規模，這樣的產業規模已經相當不錯了，專家們一致認為，要想成為一家舉足輕重的大公司，她必須向北方市場滲透。至於新近冒起的龍佳公司，大家認為開拓北方市場是完全應當的；龍佳的產業原來集中在深圳周邊地區，是一家以南方市場為主的地區性公司，但是上次的收購，使他成功突圍北上，只是把發展的重點放在了長江三角洲地區，如果能夠尋機進入北方市場，將有助於其成為一家全國性的大公司。相比較於前面幾家公司，根基不牢的仙女公司，既有南進的壓力，也有北進的需要，南北兩個市場都是其不足的地方。

不管是專家還是普通人，沒有人會認為仙女新材的行業佈局會到此為止，這首先不符合仙女龐大的財力形象，也不符合其業界霸主的形象，更重要的是，仙女雖然收購得很賣力，卻沒能成功構築全國性的佈局，現有產業的地域分佈，並不能保證其在未來的市場競爭中佔得先機，雖然交通的發達已經使得企業地域分佈的重要性下降了很多。在長江流域，仙女匯聚了將近1200億元的資產，北方市場僅有400多億元，唯一稱道的是武漢地區的凱豐公司，幾乎是各方勢力在中國中心地帶最強大的分公司了。可是，仙女的產業分佈也太不均衡了，長江三角洲地區資產將近千億，北方市場不足五百，南方市場分文全無，所以進軍南方市場的決心非常大。中部地區的產業過大，南北兩地的產業過小，在一般人看來，這是仙女的不成熟所致，但是部分專家並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仙女公司所謀巨大，像在電子行業一樣，她爭的是行業巨頭，不會放棄對神威公司的威逼利誘。仙女曾經和神威公司接觸的事情，並不是什麼新聞，許多人都知道，雖然有些人認為不可能，但是仙女收購華河公司的現實，使得他們不得不調整認識，既然能夠吃進高達840億元的華河集團，那麼，吃進資產相差不多的神威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想要打進南方市場的各大公司，能夠下手的也只有神威公司了，於是人們對即將出現的龍虎鬥充滿了期待。或許，另一場大戰又要開始了。

但是，最終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新元素公司並沒有進入神威公司的意圖，反倒是新鵬公司來攪了仙女的局；同樣的，仙女又去攪了龍家公司的局，這使得專家們始料不及。仙女攪局青鳥，這是可以理解的，以仙女的財力以及性格，是不會允許別人破壞其發展意圖的，仙女新材的總部在B京，不可能不重視北方市場，也不會滿足現有的市場份額，甚至收購青鳥也在情理之中，雖然仙女發展的重點是南方。但是新元素為什麼不試圖進入神威公司呢，難道僅僅滿足於其北方霸主的地位，這好像和她行業巨頭的形象不相符合。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用林詠琪的話說，新元素公司「不敢動」，而新元素公司的說法則是「鞏固北方市場」，兩種說法各有各的理由，總之一句話，新元素公司暫時沒有打神威主意的行動。一方面，仙女電子尤其是東林電子的迅速膨脹，為長期以來以軍工電子為主的新元素電子公司造成了非常大的壓力，自從歐亞電子進入中國，新元素公司就大吃苦頭，多年來在軍工市場的重要地位，在仙女支持下的歐亞電子給破壞的一乾二淨；更讓他們氣憤的是，東林電子在歐亞電子和仙女電子的雙重支持下，迅速成長為中國的大型軍工電子公司，僅僅三年時間，就消化了歐亞電子的大部分技術，這兩年，他的技術已經處於國內同行的領先地位，還不時的從歐亞電子吸取新技術，在部分方面甚至超過了歐亞電子。在這種情況下，新元素電子公司自然是首當其衝，不得不投入巨資與之展開爭奪，就是這樣，面對這個迅速膨脹的大型電子公司，還是逐漸處於下風，勉強度日，所以林詠琪向丈夫保證，「新元素不敢亂動」。另一方面，新元素不得不重視仙女新材公司的崛起，對仙女深有顧忌的這個行業老大，如今首先要關注的不是在南方爭奪神威公司，而是穩定其在北方市場的霸主地位。仙女新材的本部也在B京，這使得國內兩個最大的新材料公司的總部都在B京，市場雖大，卻容不下兩隻大老虎，仙女不會滿足其僅有的400億元市場份額，大肆擴張在所不免；同時從客觀上來說，新元素爭得神威的可能性也不高，一是自身實力限制，二是南方如今也是兩家大型公司的總部所在地，何況神威又是一點也不弱。所以專家們預測的某種局面並沒有出現，反倒是總部位於上海的一家獨大的新鵬公司給仙女穿了小鞋。應該說，新鵬公司工作的重點應該是開拓北方市場，總資產1700多億中，位於南方市場的已經達到了600億元，南方似乎不應該是他的重點，這讓人們摸不透他的如意算盤；神威公司雖然有和他相互補充的產品，但是雙方的合作性並不太強，神威的存在，相當程度上是對他產業發展的威脅，可是為什麼還要如此做呢？

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只是有點出人意料罷了。新鵬公司對搶佔其市場位置的仙女公司相當不滿，更對把市場集中在長江三角洲的仙女公司恨之入骨，所以，破壞其戰略佈局，使其不能全面發展，成為新鵬公司既定的方針。新鵬公司對仙女的猜忌要比其它公司對仙女的猜忌要深得多，如果仙女成功站住腳根，其在長江三角洲的市場將會迅速擴張，新鵬公司的產業將要承受更大的壓力，更重要的是新鵬公司對仙女沒有其他方面的顧忌，這也是其敢於挑釁的決定性因素，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和新元素公司達成了諒解。新鵬公司放棄北方市場，一方面是和新元素公司達成了某種協定，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兩個不怕死的新貴去折騰他這個大哥。因為他知道仙女和龍佳都不會放棄北方市場，而情勢的發展也驗證了他們的猜測，比如兩家公司聯手參股青鳥，只是沒能阻止仙女的收購計劃而已！新鵬公司和新元素公司達成諒解，雙方在三個市場同時擠壓仙女公司，北方市場有新元素公司主攻，削弱仙女在北方的發展勢頭，而在長江三角洲地區，兩家公司合力擠壓仙女公司。在南方，就有不怕開水燙的新鵬公司出面，攪亂仙女收購神威公司的計劃，如果成功，仙女新材公司將很有可能被最終擠出市場，這個預定的市場策略可以說是相當成功和非常有威脅的。雖然仙女可能會知道別家公司聯合對其施壓，但是還不能夠有效對付，這種情況，在以後的市場競爭中明顯的表現出來。當然，仙女並沒有被兩家公司的聯手所壓制，這主要得益於其良好的財政狀況，更得益於神威公司的成功收購！如果說仙女被新元素公司和新鵬公司所設了局的話，那麼，仙女成功收購神威，則是破局的關鍵一步。收購了神威的仙女公司，成為一家真正的全國性新材料公司，分公司遍及北、中、南三個大市場，全國僅有！

仙女公司能夠破局而出，首先得益於收購神威公司，這使得仙女新材的活動空間更大了，成功分得了南方市場的一個重要部分，而仙女公司的破局也離不開其他方面的配合，這些配合就是豐成公司、龍佳公司和青鳥公司。仙女收購神威之後，龍佳被迫採取參股青鳥來進入北方市場和緩和同仙女的關係，使得兩家公司有了一些相仿的市場利益，雖然爭鬥不斷，但也有合作，更重要的是妥協！南方市場，既是龍佳的大本營所在地，又是仙女公司的重要市場，算成是主要市場也不為過，其互相妥協，將有助於實現雙方的互贏，同時有助於展開對新鵬的壓力，也是利之所趨，因為不管是他們還是豐成公司都要面對新鵬公司在長三角地區的龐大壓力。兩家公司最重要的合作是在北方市場，龍佳希望進入北方市場，即使以100億元參股青鳥也在所不惜，青鳥公司成為兩家公司的聯繫點，而擴大青鳥的市場，是兩家公司共同心願。相對於龍佳公司，曾經給仙女公司造成巨大危機的豐成公司也成為仙女公司的助力，利益上的互求關係，使得兩家公司放棄了一些積存的恩怨糾紛，不管願意不願意，兩家公司事實上一直在合作！不同於新鵬公司，豐成對行業大哥——新元素公司可是毫不畏懼的，由於仙女收購駿達公司在先，他在北方找不到合適的收購對象，退而求其次，一舉收購了資產400億元的位於青島的一家大公司，擦了北方市場的一個邊，這還不夠，又在濟南收購了一家180億元的大公司，進一步進逼北方市場，可見其發展北方市場的決心！為了進一步拓展北方市場，甚至不惜挖走了仙女相當看中的華元公司總經理朱文俊，以其熟悉北方市場的特殊能力主管豐成公司的北方市場。或許在以前，人們不瞭解朱文俊，或者認為沒什麼了不起，但是其被仙女公司選中之後，並且擔任了仙女頭面大旗的總指揮時，人們就不得不刮目相看了。仙女看中的人，能力還會差麼，即使是一個傻瓜，也一定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傻瓜；至於朱文俊為何甘願放棄仙女公司的信任，而選擇另一家公司，人們不得而知，也猜不透，但是豐成公司對他的信任也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事實上全國性佈局的豐成公司，成為了仙女公司的全國性競爭對手，但也成了仙女對抗新元素公司和新鵬公司聯手的不可多得的合作夥伴，其作用甚至比龍佳公司更為巨大，這是兩家公司不得不默認的地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仙女被擊敗，勢頭正盛的兩家公司勢必不會放過豐成公司，除非豐成公司加入他們的組合，但是在爭鬥中受到的池魚之殃，又如何能輕易算得清呢？所以，仙女公司最終破了局！

公司之間的利益是非常複雜的，能源、電子、新材料、生物科技等諸多領域的交互制約，最終導致了仙女新材公司的崛起；當然崛起也不是沒有代價的。仙女公司投入850億元，為仙女新材公司成功的布了一副好局，曹可城開始在這彩色畫布上塗色著墨，實現其創業的夢想；但是仙女公司不得不再一次傷痕纍纍，原本就沒有錢了，雖然從西星公司搶來了300億元，又從仙女電子要上來400億，但是到25年3月份，只不過剩下500億元；而為了支持新材公司的發展，又投入了100億元，在隨後還了銀行貸款之後，已經不足以支付剩下的合同資金了！只是這一次，仙女公司並沒有為難西星公司，他們又從電子公司收取了300億元的利潤，當然並沒有造成電子公司的資金狀況趨於緊張。而自從仙女公司成立，一直是順風順水，一路上破關斬將，發展成為擁有四大產業，總資產超過上萬億元的龐大財團，其「威風不可一世」，不管怎麼說！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進入北大

經過三年的獨立生活，司馬義康以及他的兄弟們迅速的成長起來，從一個無知的少年，成長為青年，並一個個的考入了大學。李家對孩子們的要求是盡可能的上一些條件比較好的大學，好的大學有好的教育設施，能夠為年輕人的成長提供更優秀的條件，能夠使他們結識到更優秀的夥伴。所以，25年6月份參加高考的孩子們，一個個的都進入了名牌大學，6個去了北方，一個去了安徽，另一個去了上海；而這6個在B京的，其中兩個去了清華，4個去了北大，可謂是相當的集中。當然學習的專業各不相同，司馬義康主修的是工商管理，大哥仁康在清華大學主修建築，三弟禮康在北大主修會計，五弟德康在清華的專業是物理，主修新材料科學，六弟在北大主修醫學，八弟賢康在北大主修法律；而四弟智康在安徽也主修物理，七弟在上海復旦大學主修工商管理，這些事情都是在高考之後，上報給家裡時才知道的。對於孩子們的選擇，大人們是不加干涉的，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些孩子可真是奇怪，幾乎每一對雙胞胎中都有一個是選擇了他們的娘親善長的專業，既有學醫的，又有學會計的，更有學法律的，這讓媽媽們感到有點兒自豪，看來這家庭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大家一致認為，賢康一定是吃了司馬曉玉NAI水過多了的原故，為此，智康肯定是吃少了，但是大家不知道這兩個學習物理的是怎麼一回事兒，老四和老五都學習物理專業，讓大家摸不著頭腦，「笨，遺傳嘛，他們哪一個不是物理學得比較好」。女人們一想，可不是，孩子們每學期的物理成績都比較好，難不成……這一下，某人可是自找麻煩了，沒辦法，只好從頭到尾的向女人們做了交待，這連楊華都想像不到，完全沒有想到物理成績一團糟的丈夫竟然差一點兒在大學裡主修物理，真是大出她的意外。這件事情，除了李夢澤本人之外，確實沒人知道，當初考大學時，他填報的是物理專業，可惜沒有被錄取，以至於徹底放棄了物理，改習其他的專業，並使得大學物理學得亂七八糟，因為他上課從不聽講，從不交作業，當然也從來沒有寫過了。

鑒於自己以前的經驗教訓，鑒於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對一些結果施加影響，李家的準備工作做的相當出色，按照李玉東的話說，「就是考試不及格，也能被學校錄取」，這讓他們看著眼紅，可也沒辦法，只能看著李夢澤的兒子上大學，他們的孩子還小，還得等下一年！就這樣，司馬義康及其兄弟們全部如願以償的在25年9月份進入了大學，他們當然不知道有人對他們嚴加呵護，都認為是憑自己的能力考上的，「我都超過分數線了呀」。司馬義康不知道，也沒有想到，他的大學生活是如此的曲折生動，雖然思想成熟了許多，還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更是始料不及的！

司馬義康不知道，在他正在為高考而緊張準備的時候，他的爸爸已經又一次製造了新聞，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經把仙女新材佈局成功了！剛剛到大連的司馬義康，由於家庭的「愚昧」教育，使得他對仙女公司「一無所知」，只是相當然的認為「很大」，因為爸爸比較出名，幾個媽媽也整天圍著仙女轉，李玉東伯伯和許鵬叔叔他們也忙得很，連陪兄弟們玩的時間都沒有；但是仙女有多大，家裡有多少錢，誰也不知道。如果有人對他們說「我們家比你們家有錢」，那麼，基於家庭自豪感和兄弟們「欺行霸市」的一貫作風，肯定會說「你們家才沒有我們家有錢呢」，隨著和外界接觸的增多，報紙參考的大量閱讀，特別是閒得無聊的時候點擊網上新聞評論的增多，他們漸漸明白了原來「爸爸大得驚人」，也知道了許多原本一無所知的事情。在高中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一些同學議論爸爸的話，有羨慕的，有指責的……各種評論都有，雖然他們對這些評論不贊同，可是也不能發火，本來爸爸就要求他們不要在意外邊的評論，何況似乎也有中肯的地方，比如好色啦，有錢了，神秘了，氣派大了……他們現在對爸爸「好色」的認識是越來越深刻了，別人家只有一個媽媽，可他們家就有九個，別人家至多有兩個孩子，可他們兄弟姐妹加起來一共18個，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所以一些同學問他是不是獨生子女時，往往把兄弟們都扔了，撿起誰都說不過去，還是一齊扔了吧，免得惹麻煩，一邊兒還在祈禱大家原諒他的無能為力，「兄弟們呀，不是二哥（弟）我故意的，咱們家情況實在太特殊了，有苦難言呀」，豈不知他如此祈求，其他人也差不多。「身在屋簷下，爸爸呀，我們不得不低頭哦」，由於學習緊張，他們大多不知道仙女近期的一些擴張措施。司馬義康雖然知道家裡非常有錢，但是更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如果他們沒有能力或者不能為家族爭光，那麼很可能真的永遠不能恢復原來的姓氏了。他們都明白，之所以不讓他們使用原來的姓氏，一方面是避免引起麻煩，另一方面是為了他們的更好成長，不讓他們因為家庭而目空一切。所以，對於千福集團王淳的傲慢和挑釁，司馬義康並沒有放在眼裡，認為不值得爭鬥。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和王淳的矛盾不僅持續了整個高中生活，還延續到了大學時期，乃至更久！他原本以為高中的相遇之後，就不會在相見了，萬萬想不到會在北大校園裡再次相遇，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專業，經常不得不見面的同學，還有那個惹他曾經情亂的五十中漂亮女孩，以及其他更多的人！

司馬義康在高考過後，就離開了大連，直接會合了五弟返回了B京，隨後就回到了鄉下老家，住了一段時間，兄弟幾個結伴遊玩去了，只是在8月中旬的時候，去了一趟學校，和老師們見了面，與全班同學留了言，領取了錄取通知書，然後就徹底的離開了大連，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三十二中引起的不大不小的轟動！他不知道，但是三十二中的幾乎所有同學都知道司馬考了大連前三名的好成績，都知道了司馬考上了B京大學工商管理系，這情況王淳自然也知道，雖然他不大看得起司馬，但還是比較重視的。他知道司馬在B京生活過，而且自己對B京不太熟悉，別讓這傢伙給耍了，王淳暗自小心。當然，他是不會害怕的，畢竟他從內心裡面根本就瞧不起對方。王淳不擔心，他不知道司馬的身世，當然想不到對方在校園裡有那麼多舊交好友，更沒有想到來頭會那麼大，這成為了他在大學裡最鬱悶的事情。

司馬義康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大學校園裡相識的人有那麼多，原本以為只不過有兩三個人而已，只不過是他們兄弟幾個相互認識而已。沒想到剛到大學，就遇到了兩個從小學一起到初中的同學，讓他想不到的是，整個大學裡竟然有8個以前的同學，他不知道人家的身份，可是人家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他更加想不到的是，由於他們以前的學校比較集中（總共四個學校），在北大的同學竟然有35人之多，至少有30個都是以前在B京的同學，這使得他們保持身份的企圖根本就不能實現！這時候，他們才發覺原來自己上的幼兒園都是規格非常高的幼兒園，小學和初中也多是富家子弟才能上的學校，小時候接觸到的同學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而現在遇到的這些同學也多是一些公司產業的繼承人，這時候，他們才真正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爸爸先把他們放在一個圈子裡，然後又把他們放在了另一個圈子裡，兩個圈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到了大學，司馬義康他們，尤其是在北大的四兄弟才明白了父親在商界的影響力是如何的巨大，這些眼裡目空一切的少爺小姐們幾乎沒有一個不對自己兄弟們恭維的，幾乎沒有一個不圍著他們轉的，連曾經的對手王淳，都恭順了許多，父親的影響力，「李」姓的巨大誘惑力，在大學校園裡充分顯示出來。

「人是最勢力的動物」，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用在司馬義康周圍的人身上，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為過。進入大學之後，按照慣例，要進行為期三個月的軍訓，所有新入學的學生，不論男女，也不管是家庭富有的還是一般的，誰都離不開這入學的第一關考驗。當然，校規上是如此說的，至於每個人的實際情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般來說，剛剛進入大學的年輕人們，不管是貧窮也好，富有也罷，沒有人願意在這個候丟面子的，但是能不能支持下去，那就難說了。然而，剛剛踏進北大的校門，司馬義康就被人認出來了！

「義康，是你，真的是你！好久不見了，我們可想死你了。欣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從幼兒園一起玩到初中的同學，李義康！老大，這幾年去哪兒了？」一個以前一起玩的同學問道，語氣相當吃驚。

「是你呀，孟傑，見到你真高興。這幾年我在大連，剛回來，以後叫我司馬義康吧，隨我娘的姓。這位是？」司馬義康也很高興，眼前的這位公子哥是孟傑，從小一起玩到大，還打過架，當然是互相對打。

「哦。我女朋友，一個高中的。阿欣，這可是我們的老大呀，當初把我們幾個打的可慘了，到現在還常常做惡夢呢！」孟傑誇張的說道。

「別聽他李扯，我像是個打人的人麼？」司馬義康笑著說道，雖然被人點破身份，但是見到了老同學還是很高興。確實，左看右看，他都不像是個喜歡打人的人，接著轉向了女孩，「怎麼了？」

「你姓李，那你是不是……」阿欣欲言又止，眼睛卻睜得很大，能讓男朋友如此恭維的，實在是不多見！

「你說是，就是吧，不過，現在我複姓司馬。」司馬義康心情很好，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司馬老大，你們兄弟呢，總不會只你一個人吧？」孟傑轉過話題，這傢伙特別靈活，把「李」字改為「司馬」一點兒也不覺得口吃。

「來了四個，賢康你也認識的，法律專業，現在姓張。咱們同學還有在北大的吧！」司馬義康回答道。

「又是你們人多，算我服了。我查過了，咱們同學來了8個人，五個跟咱們一個系，哪天請大家聚聚，道在你們家你不是老大，可是在咱們這兒，你可是我們的老大，兄弟們請你！」孟傑說了句埋怨話，又熱情的建議。

「這不好吧，不過，跟大夥兒見面倒是應該的，這幾年，我可想你們了。」司馬義康遲疑了一下，也就同意了，說實在話，這幾年著實也想他們。

「哈，老大，這事兒包在我身上，這點兒錢我老爸還是給得起的，平常我請不動他們，難道能不給老大你面子麼？」孟傑拍拍胸脯保證道，司馬義康在一眾同學中可是領頭的，加上有他八弟的佐助，大小通吃，而僅僅是李家子弟的身份，就沒有人敢輕視他們。

孟傑倒不是在說大話，很快就糾集了30多人，遠遠超過了當初預定的八個人。沒辦法，大夥兒盤根錯節的，一聽到「康」字，馬上就想起了李家兄弟，結果他們兄弟的同學全部聚到了一起，當然，李家四康，現在叫司馬義康，蘇禮康，景雯康和張賢康也全部到席，加上一些人帶來的新認識的同學，濟濟一堂，達到了30多人（其中他們工商管理系就有20多人）；這些人中都有互相認識的，由於四兄弟以前在三個學校上學，這些來的同學也多是四個學校的學生（另一個學校是仁康他們學校的，這次也來了）。誰也沒有想到一下子會來這麼多人，不由得暗暗吃驚，對李家兄弟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現在，讓他們感到麻煩的是，還得重新為記住他們的姓氏，什麼「蘇」了，「張」了的，他們對李家的內部情況不是很瞭解，自然不知道這幾個兄弟都是誰的親生兒子，反正，把他們攪得非常糊塗，於是，大家一致決定，以後見了面，不再稱呼全名了，只叫名字就行了，這一點兒，讓司馬義康他們有點兒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除了他們自己家人以外，其他人是很難分清楚的，小時候連他們自己都經常搞糊塗呢！新入學的學生達數千人之多，幾十個人的小聚會倒不會引起什麼轟動，尤其是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B京人；當然知道這些人身份的除外。外地人大都對B京人有意見，認為他們沾了首都的光，事事都比外地好；當然，上海人不這麼認為，阿拉們認為「上海比B京好」，雖然上海人也總是往B京跑！

司馬義康沒有想到會和王淳在大學裡見面，一開始還有點兒不大相信，雖然據說王淳的成績也不錯，可是聚到B京的幾率也太小了一點兒；但是兩人還是見了面，沒辦法，前生的宿願，命運的安排，一個班級的，能不見面嗎？由於高中時的矛盾，兩個人都盡量不招惹對方，骨子裡的高傲，使得他們互相打著非常客氣的招呼，可是這一切都讓孟傑給破壞了！

「老大，這是你大連的同學？」孟傑聽說他們兩個人認識，而自己以前並沒有聽說過，也沒有在聚會上見過面，就相當然的認為。他絲毫不忌諱對司馬義康的稱呼，「老大，老大」的見了就叫，連司馬義康都拿他沒辦法。

「算是吧！我在三十二中，他在五十中！」司馬義康不得不對插話進來的孟傑解釋，還得盡量快點解釋清楚。

「司馬，這位是？」孟傑雖然在班裡比較囂張，一幅地主的樣子，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認識他的，不是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當然這是剛開學的原因。

「什麼，老大，他不叫你老大，太不給你面子了吧！」孟傑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他看兩個人不是很熱乎，就猜測道，「是不是通過這個認識的，你這個可是很厲害的！」

「孟傑，別給我搗亂行不行，咱們可都是有幾年沒動過手了！這是王淳，我們臨校的！」司馬義康苦笑著解釋，這傢伙猜得可真準，可這事情不能重提，與人為善是李家做人的根本。

原本是開玩笑的話，但是王淳相當的敏感。王淳很早就來到了學校，孟傑也比司馬義康他們來得早，孟傑的形象早就讓受慣了眾人追捧的王淳看不順眼，雖說北大不比大連，此時也對孟傑的目中無人看不過去，認為是對他的羞辱，少爺脾氣一時就上來了。「一丘之貉」，滿臉的不屑。

這話立刻就引起了孟傑的反應，這小子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何況又是在直接罵他，司馬義康還沒有發火，他就先鬧了起來，在B京這一畝三分地，一個大連人還能怎樣！「你說誰？老大，他是不是你朋友，要不是的話，我就替你修理修理！」孟傑一聽對方的話，就覺察到這小子跟司馬義康不是很合，既然不是司馬義康的朋友，還能讓他囂張，還有他囂張的地！

「別發火，孟傑！人家來者是客，你這個B京人哪能不盡盡地主之宜，包涵點兒，別當回事兒！」司馬義康不想在剛開學時就鬧事，也不想同學間鬧的水火不容的，秉承父親的脾性，得饒人處且饒人。

但是王淳也不是好惹的，來B京的這幾天，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找到個發洩的借口，也顧不得這機會是不是機會了。兩個人的個頭差不多，王淳還顯得更強壯一些，聽到司馬的不含任何感情的話，更覺得刺耳，也忘了對方的能耐了，就好像發了性子的公牛，即將暴dong起來，而這時候，一個同樣讓司馬義康料想不到的人出現了。韓箏是來找王淳的，這個外語系的北大新生恰好在戰爭即將爆發的時候，趕了過來，當然，能夠阻止孟傑發怒的除了司馬義康之外，就是女人的眼睛和表情了。王淳悻悻的收了手，孟傑則不願意在漂亮女孩子面前表演猛士形象，也在司馬義康的安撫下克制了衝動，保持了紳士風度。

對於孟傑的李攪蠻纏，司馬義康哭笑不得，對於經常纏著他的另外三個同學，更是傷透了腦筋。軍訓還沒有開始，就形成了以司馬義康為首，孟傑、曲晨，馮哲和吳少奇為翼的團伙隊伍，再加上孟傑的「早戀」女朋友董欣，一時間，成了管理系的引人注目的小分隊。外地來的可能不知道他們，B京的本地學生可是從後四個人的姓氏隱約猜到了他們的來歷，而能讓這樣的四個少爺級人物眾星捧月般「侍奉」的人，就呼之欲出了，漸漸外地來的同學也都知道了司馬義康的底細。雖然他的姓氏和人們想像中的不同，但是「義康」是誰，不少人都知道，再加上四個「真實少爺」的陪襯，那麼他的身份可就毫無疑問了，幾個平時誰也不服誰的少爺成了跟班，除了那一家，還能有誰！

孟傑他們是真的服了他們的老大了，在軍訓中，幾個人叫苦連天，雖然早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更是在思想上對軍訓的艱苦也有了認識，但是現實還是讓他們幾乎軟了下來！不管你是什麼人，一到了軍隊，都成了普通小兵，除非靠關係「改善官兵關係」，否則，就只能按「軍規從事」。孟傑他們都沒有開小灶，開小灶會讓人瞧不起的，根本不是男子漢的做為，所以也跟著大家一起訓練。即使是出身一般家庭、平時嚴格鍛煉的學生，也難以承受嚴酷的大學軍訓，何況那些平常就沒吃過苦的少爺小姐們，整個管理系400多人，就有120多人中途「陣亡」，堅持到最後的不超過300人，而司馬義康是堅持到最後的其中一個。也不是說出身富裕家庭的人就不能吃苦，許多少爺小姐也是從小就受到多方面的培訓，耐力方面也是好的讓許多人無話可說，可是曲晨、馮哲和吳少奇三個人以及王淳都沒能堅持到最後，不是累趴下，就是病倒，或者是找借口不幹了（部分原因是被當作了訓練重點）。不過他們三個人夠意思，雖然自己向教官投了降，卻一直陪著大家熬時間，更讓大傢伙感到吃驚的是，由於司馬義康在軍體拳項目上表現出了漫不經心的態度，被教官特意「招待」，但是可憐的教官根本不是前特種兵「弟子」的對手，在幾百人面前，在整個連隊的注目下，不好意思的丟了面子。雖然司馬義康報出的幾個名字毫不起眼，但是讓另一位教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大吃一驚，趕忙勸阻了那個還想繼續「領教」的年輕同事。鬧著玩的，這小子有著幾位大名鼎鼎的師傅，身手還會差麼！自從軍體拳事件之後，司馬義康就受到了特別對待，每個項目的第一個動作都得第一個上，最高的標準他得執行……饒是他經常鍛煉身體，也漸漸感到吃不消了，要不是有人天天給他按摩，真的也要步曲晨他們的後塵了。

軍事各項比賽的時候，司馬義康不小心的擊敗了各路英雄，榮獲了比賽冠軍，對這一點，三個兄弟非常不服氣，大家一奶同胞，不應該比他們強那麼多的；但是除了多數單項上大家不相上下之外，一些項目上二哥確實佔些優勢，幾個兄弟不得不「嚎啕」大哭。可是當他們知道二哥的非人經歷後，一個個退避三舍，「算了吧，反正不是外人，自家兄弟嘛，我們能跟二個爭麼」，禮康代表兄弟們說道。事實上，幾個兄弟也都不差，或許他們的學習成績比不上某些人，但是說到身手，整個學校比他們強的人也沒有幾個。雖說社會上臥虎藏龍，但也不是到處都有，當然也不是沒有遇到對手，至少有七個人可以和他們一決高下，這是軍事比賽上全校同學親眼目睹的，比如，賢康才得了第九名，是眾兄弟中面對對手最多的一個。自從軍訓過後，整個學校就隱隱流傳著一些傳聞，有十年前的，幾年前的，還有現在的，李家再一次成為許多人關注的重點，不少人有意無意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不管怎麼說，司馬義康他們在學校還是很平靜的，雖然有些許異樣，大家對他們都很客氣，他們也能和同學們良好相處。三年的獨立生活，開始顯現出它的作用來，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的個人生活能力和一點兒也不比別人差的處理問題能力，甚至比同齡人更好的處世能力，使得他們和大多數人正常的交往，並漸漸消除了許多人對李家大院的某些懷疑！

北大的有錢人家很多，事實上也不缺乏他們這一家！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大學創業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八個上大學的孩子全部回到了大院，加上兩個在家過春節的妹妹，這使得院子裡的孩子一下又多起來；四個小傢伙還沒有上初中，還在小學混著，哥哥姐姐們一回來，就數他們最高興了。院子裡已經沒有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玩伴了，而前幾年，尤其是他們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家裡可熱鬧了，家裡現在冷清的局面，小傢伙們忍受不了，總是盼望大家早點回來。平時，幾個上大學的大孩子也經常回家，但是大家都有事做，不會跟小傢伙們整天鬧著玩，支應的時候居多，所以春節裡，小傢伙們特別開心。孝康的專業也是工商管理，在上海復旦大學讀書，幾年的上海生活，已經使這個B京人很有些上海味了，成了一家人中最特殊的一個。看著孩子們開心的笑容，聽著他們互相講述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大人們感到由衷的高興，孩子們已經長大了，六個長子，不，八個長子都已經十八歲了，「都長大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女人們不禁感慨道。李家大院的春節，向來是大家一起玩耍的時候，即使是工作繁忙的林詠琪也會歇息下來，享受難得的輕鬆。大人們都已步入中年，連林詠琪都已經38歲了，多年的操勞，使得她比實際年齡更大一些，讓姐姐們心疼不已。

已經長大的幾個孩子都有自己的事做，司馬義康正準備在校園裡經營一分產業，自軍訓之後，他就在學校附近考察，感到以其現有條件，應該做點兒經營才對。可是手中沒有多少錢，總共才十幾萬而已；他已經考察過了，盤下一個商店得三十多萬，這錢他拿不出來，可是他知道兄弟們手中都有些錢，如果能夠搞過來……這個想法首先得到了七弟的支持，孝康也有此想法，可是也苦於經濟拮据，其他兄弟一聽，馬上變了臉，兩個妹妹更是撒開腳丫子往外跑。兩個小丫頭一點也不傻，二哥和七哥肯定在打她們的主意，「就當沒有聽見」，兩個妹妹如是想。可畢竟不是兩個哥哥的對手，都被從門口堵了回來，看著兩個妹妹可憐的樣子，仁康感到過意不去，連忙勸兩個弟弟「別嚇著爸爸的寶貝」，可是兩個人不但沒有聽大哥的話，反而對兩個妹妹動之以情，接著又誘之以利。

「二（七）哥，小時候可疼你們了，走到哪兒，都背著呢！不信問問大哥，大哥也背過！」

「不對，小時候你們背不動，還跟我們搶玩具，爸爸還訓過你們呢，還有五哥！」

「肯定沒有。二（七）哥可幫你們打過架的。那次小胖欺負你們，還是我替你報仇的！」

「哪個小胖，誰敢欺負我們？小時候，你們連我都打不過，是我們替你們報仇吧！」

……

「小妹，你們今年準備去哪兒上大學，回B京？」「去上海也行！」

「我們想回B京。」沉默了一會兒

「回B京好！（回B京也行），那你們想不想到二哥的店裡坐坐，免費服務的，每天去都行！」

「那好呀，又不用花錢，還是二哥最好！」

「不過，我們沒錢！」

「不會吧！一點點兒也行！」

「真的沒有。要不，我們去向爸爸要點兒。」

「這事兒得找曉青媽媽！」

「不用，不用。誰不知道兩位妹妹可是咱們的大財神。這樣行麼，你們出資，季度分紅！」

「不都是年底分紅麼，有這回事麼？」

「有的，有的，二哥說有就有！」

經過艱苦的「拉鋸戰」，司馬義康開始從兩個妹妹手中向外擠錢，2萬，3萬，5萬，6萬，最終兩個女孩子合共拿出了15萬元，憑他們再花言巧語，兩個妹妹都說沒有了，「連下學期的學費都沒有了」。天知道她們會沒有學費，一般高中的學費一交就是一年，下學期的學費都交過了，可是這樣也知足了。看到兩個妹妹被壓搾得那麼參，尤其是兩個妹妹一個一個地盯著大家看，從這個臉上，轉道那個臉上，又轉到另一個臉上，兄弟們一個個乖乖得交出了幾乎所有能拿出來的。司馬義康簡直要樂壞了，大哥居然拿出了20萬，這就是說他這一學期基本上沒花什麼錢，六個人捐出來95萬元，加上兩個妹妹的，達到了110萬元。這下，兩兄弟可是見到綵頭了，原想能從大家手裡拿到50萬元就不錯了，如今這100多萬足夠兩個人用的了。這邊他們在數著收了多少錢，那邊兩個小內鬼已經跑去爸爸媽媽那裡「報案」了。

聽著永康和世康的告密，幾個大人相對苦笑，雖然不知道他們搞到了多少錢，但是對這種行為還是哭笑不得，這兩個傢伙，竟然打起了這種主意。大人們倒是沒有對這件事情掉以輕心，蘇倩雲如今已經不再管理家庭財政了，但是由於長期處理賬目問題，馬上建議對孩子們的財政進行改革，這自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想想也是，李家的孩子竟然到了借錢創業的地步，而且還是借自家兄弟的錢，這也太不符閤家庭狀況了吧！於是，一個新的賬目支出決定出爐了，八個上大學的兒子，每個人的銀行戶頭裡很快增加了50萬元流通資金，節約是節約，但是「不能讓他們委屈了」。

所以，當幾個要向外出錢的孩子到銀行轉賬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的賬戶裡竟然多了一筆巨款，這可是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數字，於是他們馬上明白了父母們的心情——後顧無憂，劃給兩個黑心的兄弟幾萬元錢之後，個人賬戶上至少還有50萬元；而司馬義康和張孝康的賬戶裡分別多出了200萬元，隨後又收到了五十多萬元，如今要是還不知道爸爸媽媽們的意思，他們真是白混了20年了。「好險，幸虧他們不糊塗……」

司馬義康籌得了足夠的資金，馬上開始著手準備。由於資金比預想的多得多，就改變了投資思路，不再進行小額投資了，250萬元雖然不算多，但是在校園裡已經不少了，一個小型超市也不過200萬元，但是他對零售業不感興趣，出於某種影響，更願意做的是投資，自己投入資金，適當給予經營指導，由別人來負責經營，看來李氏都是靠別人吃飯的料。當司馬義康把投資方案上報來時，媽媽們哭笑不得，一個個的埋怨他們的爸爸，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看來這話一點不假。但是張孝康的思路和二哥的有些不同，他似乎對直接管理更感興趣一些，願意拿出更多的時間處理公司的事務……

李夢澤本身不懂管理，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趣，管理上的事情向來都由女人們處理，她們的意見要比他專業的多，對於兒子們的各種問題，大家是群策群力，盡量給予合理的指導，實在指導不了的，就任其發展，只要人不學壞，不被人欺負了，他們就心滿意足了。兩個孩子讓大人們操心，其他孩子照樣讓他們揪心，不管他們將來能夠做什麼，都是他們的兒子，是未來家族的希望，看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走向社會，為人父、為人母者豈能不殫精竭慮！

司馬義康在大學裡非常顯眼，和其他的兄弟一樣，李氏子弟的身份決定了他不可能平靜的生活。有人刻意的想要接近他，有人刻意的想要保持距離，有人恭維他，有人對他不屑一顧……他雖然不想事事出頭，卻有不少事情總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很清醒，也很無奈，不知道誰可以信任，不知道別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因為人是很複雜的；他去幫助別人，卻多不被人接受，他去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卻發現早已被什麼人搶著幹了！那麼既然如此，就好好學習吧！於是逐漸的，司馬義康變得平靜起來，平靜的心，換來平靜的生活，即使是身處鬧市，只要你不在意四周的喧嘩，也能夠平靜如在偏僻一角。從大二開始，他就逐漸的遠離了眾人追逐的光環，彷彿一年的大學生活，已經耗盡了一生的光芒，不管是「司馬」也好，也不管是「義康」也罷，一個平常的不平常的人站在了大家的面前。北大也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進去的，人才濟濟，一個都不差，高智商者比比皆是，稍不留意，一個精英就從身邊溜走了。一邊學習，一邊注意身邊的人和事，觀察所有能接觸到的人的性格，分析他們的行事準則，評測一些人的能力……在此過程中，他結交了幾個同學，他們都不是有錢人家的子女，但是非常有才華，而且從不趨炎附勢，是那種真心求學的人，都是可能有所成就的人。

仙女公司並不是一個人支撐起來的，完全是那些具體實幹的人和許多叔叔以及媽媽們支撐起來的，這一點兒，司馬義康早就明白。因為爸爸雖然是仙女公司老總，卻似乎非常輕閒，閒的可以經常不上班，甚至到學校去上課，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身為其子，司馬義康深有體會。在大學裡學習比較輕鬆，他經常去網上查看新聞評論，那上面就有不少有關仙女的評論文章，也有不少關於父親的評論，有時候，同學們也會談起類似的話題。曾經有同學問他，「大家都說你爸爸好色，你們介意不介意」；如果是在小時候，有人說爸爸的壞話，那他們肯定會拳頭相向，可是現在面對這類事情，早已經無所謂了。他的回答讓那個同學大吃一驚，本來相處得不錯，壯著膽子來問，沒想到不但不怪罪，反而滿不在乎，甚至深有同感！其實他們不知道司馬義康他們的心理，或許是因為遺傳，他們不覺得父親的「好色」有什麼不好，至少他們有那麼多媽媽，有那麼多兄弟姐妹，何況爸爸從來沒有什麼外遇，比起某些人的在外沾花惹草，不知要好多少倍！爸爸的好色是非常出名的，可是從來沒有人說爸爸的私生活不好的，即使是當初猜疑佳怡媽媽和爸爸關係的人，也不敢說爸爸有什麼不合適的私人舉動；而爸爸對媽媽們的關心，也是非常出名的，本來就不在乎外界評論的李家眾人，又何在乎這「好色」二字呢！

逐漸的，司馬義康贏得了同學們的好感。仙女公司及其相關的問題是他們談論不休的話題，老師們甚至刻意引導大家分析仙女公司及其投資案例，讓大家在課堂上進行集體討論。如果李夢澤在場，他一定會向這些學生們表示最誠摯的感謝和最熱烈的歡迎，並且會善意的邀請「去大院裡做客」。他的每一筆投資都讓學生們分析的「驚天地、泣鬼神」，當然，也有人指出他投資的一些弊端；這時候，司馬義康的一個重要工作就是拿出特意準備的記錄一把大家的討論記錄下來。對於這種學術討論，他倒是非常認真的，這對仙女可以說是益處頗多，雖然也會加強社會上對仙女的認識，增強對仙女的防備能力。對於類似的討論，同學們總會去徵詢他的意見，有時候甚至讓他把某人當時的構思給講出來，想以次來論證他們的觀點，對於這樣的情形，司馬義康最是感到為難。說實在話，隨著年齡的增長，爸爸在大家心目中的神聖地位一天天的動搖，尤其是他的一些能力，簡直不敢讓人恭維，但是身為兒子的，也不能惡意去破壞老人家的「名聲」，只好借口什麼「投資是公司集體討論做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難道他能夠說自己的父親什麼也不管，只用「大手一揮」就行了。倒是有人對仙女的管理進行了質疑，疑點當然是仙女在成立之後人事變動期的重大變革了，於是，有人提出仙女的管理是否可取這樣的問題。資料上顯示，仙女公司實行老總之下的助理負全責的制度，對於這個問題，司馬義康馬上就鑽到了桌子地下。他實在是不敢面對大家的眼睛，想回答說是為了防止一人專政，可這是兩人專政，最終還是專政；想說這是家裡媽媽們不放心的結果，可這也對爸爸的影響不好，「怕老婆」也不是什麼好名聲，雖然這幾乎已經成為了社會的主流，最後只得實話實說，「這種現象僅此一例，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了，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管理」，此言一出，舉班嘩然。這可是猛料，堂堂的傳奇性人物，舉世著名的仙女老總竟然不會管理，可這也由不得人們不相信，出自內部人士之口，何況除此之外，再無解釋！好在，老師及時給司馬義康解了圍，說什麼「知人善任」什麼的，不過也有人另作解釋，「或者是根本就不想管理」。對於這一點，司馬義康也感到疑惑，應該說爸爸倒不是沒有管理過公司，兩個小弟弟出生前後的幾個月裡，他可是親自管理的！

司馬義康他們對仙女的各項投資進行了全面分析，既分析有利的一面，也分析不利的一面，既分析成熟的一面，有分析存在的風險，這件事情李夢澤很快就知道了，想不到自己的投資會被人當作案例來討論，曾經有過的日本傳奇商人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在他看來真是不可思議！多年之後，當司馬義康查閱仙女的投資內幕時，頓時感到天馬行空，完全和教科書中的不一樣，對父親的能力大為佩服！本來，理論和實際往往相差很大，人們往往在事後分析事情的優劣，卻不知道當時的各種情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又能瞻前顧後呢？仙女公司的創業史，永遠也爭論不清，不僅司馬義康他們在討論，遠在上海的孝康他們也在討論，別有用心的孝康採取了和二哥幾乎同樣的做法，只是同學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來歷，就這樣還沒有加入公司，他們就為仙女公司策劃部送上了不大不小的禮物。仙女公司內部倒也對這意外得來的東西非常看重，這都是未來的管理精英們提出來的重要見解，每一種思想都可能會綻放為禮花，又如何不重視呢？為此，他們還決定適當竊取一些名牌大學的此類底稿呢，以至於人們一直說仙女「無孔不入」，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也罷。

創業難，這是許多人的共識，仙女的創業尤其更難，這也是司馬義康的同學們總結出來的。據大家分析，「市場對仙女公司有一種畏懼心理，如果是在許多年前，仙女進行大規模投資，那些家小業小更缺資金的公司，自然持歡迎態度，但是經過多年的發展和積累，各家公司都已經擁有了巨大資產，尤其是資金相對充足，面對仙女公司的進入，必然會奮力反抗，阻礙仙女的發展。雖然，仙女公司兩次進入，兩次成功，但是有關公司大計，其他行業不會對仙女的進入有半點鬆懈的，仙女的後期投資史，就是別家公司的反抗史，而進入的時間越晚，受到的阻力越大，除非發生大的經濟變動，否則，仙女將終無業可入」。這段分析，是司馬義康他們在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做出來的，老師異常高興，直誇這些學生已經成熟，卻不知道這些討論立馬被傳給了仙女總部。當然仙女總部也只是作為參考，雖然也進行了內部討論，仙女公司的意圖並不是總是表現出來，或許，多少年後，他們會重新翻開歷史記存……

司馬義康的大學生活，很大一部分就是伴隨著仙女公司進行的，從很大程度上來說，仙女的成長史就是他們的思想成熟史，對仙女的認識和研究已經成為了一代人成長的重要方面！

第一百三十五章 修身養性（1）

對於公司下一輪的投資方向，仙女內部有著激烈的爭論。在以前，大家都是按照老總的指令辦事，他的大手一指，各部門就朝哪個方向努力，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是公司的持有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大家對他的信任，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家也不知道公司的家底有多大。而經過電子和新材料的連番大戰，公司的家底基本上都顯露出來了，公司還有多少錢，西星公司還有多少錢，大家都能估算出來，電子公司能夠調動的資金還有多少，大家都有底，而公司究竟能夠調動多大的資金量，公司裡的資深人員一清二楚。收購神威公司之後，又經過一系列注資動作，公司帳上還有500億元，去除欠款350個億，整個公司還有150億元的可用資金，當然這是以降低電子公司的流動資金量為代價的。如今的仙女公司應該說還算有錢，因為新組建的新材公司除了投入巨資收購之外，還額外注入大量流動資金，如果說沒有錢，仙女能夠如此大方麼？其實也有其他的原因，電子公司的總經理是老總的夫人，而曹可城的「根基」比較淺，這總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厚此薄彼吧！這還真不假，仙女投入兩家下屬公司的資金可是一般的多，電子公司投入了3000多億元，新材公司前後的投入已經超出了3100億元，這讓那些想要挑三揀四的人沒話可說，這是事實嘛！

即使是在短短四年時間裡，投下了三千多億元，仙女賬面上還有剩餘資金，這可不是一件等閒的事情，這要比幾年前的狀況好多了，因此，一些人又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如果按照原來議定的程序，公司應該投資能源領域，這能源可是早就進入了的，仙女能源如今已經投產七年多了，收入也有幾十元了，應該說效果還不錯，但就是規模還小了一點。規劃中的能源項目分為煤炭、石油、電力這三大塊兒，可如今不過是和中石油合資了一家煤化油公司，又撿了一個東林電力公司而已，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幾百億元的規模，似乎份量還有點兒太小，應該說是需要加大投資規模的。但就是在能源這一塊兒，讓仙女公司做了難了。能源領域基本上都是一些大寡頭在運作，國際能源公司如英荷殼牌、BP公司，艾孚森石油以及俄羅斯石油天然氣公司等，這都是大傢伙，家底比仙女和西星這兩大系統加起來也只大不小，尤其是他們經過了多年甚至百年以上的經營，在能源領域早已根深蒂固了，仙女公司自知競爭不過人家；就是國內的那些石油巨頭們，仙女也爭過人家，要政策有政策，基礎雄厚的很，當初能夠進行合作已經是相當不易了，已經是相當看得起仙女了。所以，仙女公司在能源這個項目上可謂是有力使不得，既想進，又不能進，想撤，又實在不甘心！

經過幾十年的狂熱開採，世界石油儲量已經越來越少了，新的替代品也已經逐漸出現，比如可燃冰已經開始進行研究了，可是風險太大，往往都是由國家進行投資，一般私人還不敢跟進，既怕冒險，又沒有相關的技術，使得許多公司止步，當然仙女公司也不敢冒險。仙女不冒險是有原因的，能源本來就是公司的第三重點，在前面兩個項目還沒有完成的情況下，不好擅自撤離；還有一個原因，這些項目的投資時間都比較長，這樣的投資不符合仙女的理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仙女公司不好提，冤家對手太多了，僅能源新項目這一塊兒，就有不少公司對仙女虎視眈眈，一向遇人「退避三舍」的他們，不好意思跟人家爭，只能隱忍下來。既然能賺錢的生物科技行業，仙女不想涉足，而能源行業又進不了，那麼，仙女公司就只有一個出路了。照某人的意思，總部加把勁兒，為各子公司的發展多出一把力，讓各公司的利潤向上翻，也是不錯的，於是，仙女公司真的開始休養生息起來了！仙女公司休養生息是因為發展遇到了瓶頸，在現有情況下，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為此公司內部異常苦惱。空有龐大的資金儲備，高端行業進不了，低端行業又不值得進入，所以，只好坐觀大家發展！公司策劃部隱約感到某種契機將會導致仙女的再次發展，可是又不能清晰的表達出來，直到三年之後，司馬義康傳回了課堂討論記錄，大家才猛然驚醒，暗呼天下人才實在是不可盡收，於是策劃部一方面記住了一個名叫馬中奇的北大學生，一方面加強某種準備，而自此之後，仙女的休養生息更加耐心起來！

相對於仙女的休養生息，西星公司已經休養生息許多年了，自從17年開始，該公司就再也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土地儲備行動了，公司的年開發規模已經從300萬上升到400萬平方了。近十年來，各地經濟有了較大的發展，公司原來平均開發100萬平方，能夠收入50億元，現在開發80萬平方也能收入50億元了，所以，近年來，把土地的開發規模又往下降了一些，大體上保持每年200億元的淨利潤，而公司員工的數量從十二年前的三萬人增長到了三萬八千人後，現在又下降了三千多人，升升降降，一切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倒不是說西星公司不再繼續購入土地了，遇到合適的土地，一年也能購得幾十萬平方，有幾個年頭還能收購的更多一些，這和原先每年上千萬、幾千萬的大收購相比，相差太遠了，自不可同日而語。另一方面，大的房地產公司是越來越大，有的已經達到了幾千億資產了，比如執房地產行業牛耳的黃埔集團，資產已經達到了四千多億元，東方集團也有三千多億元，規模巨大，如果強行相鬥，肯定會兩敗俱傷，而且這幾年一直沒有大的土地項目，各大公司一般都是協商瓜分。西星總公司的資產已經達到了三千多億元，單體來說已經排在行業第二的位置，如果算上東林房地產公司，總額超過了4500億元，再算上B京分公司的話，已經超過了黃埔集團，因此大家還能和平相處，再加上這幾年受仙女公司的拖累，他們對能夠得到那點土地已經心滿意足了。事實上，西星公司這幾年的土地壓力也挺大的，因為土地都是有開發年限的，公司手中積壓的土地太多了，如果不能盡快開發利用，將是對公司資源的浪費，西星公司是業界的一個傳奇，但是決不能成為一個笑柄，這幾年並沒有進行大額的土地收購，所購入的土地也大都是開發價值比較高的。這樣，經過十年的發展，加上東林房地產公司開發的土地，土地儲備量已經從高峰時的7600萬平方下降到了不足4000萬平方，當然就是這樣還是非常雄厚的。

由於東林房地產的土地儲備不足，只好利用一些總公司儲備的土地，東林的規模遠不如西星那麼大，但是也有兩萬員工，在李玉東看來，這個數量顯得太大了，這也讓他感到有些為難，有心裁減一些員工，但是似乎力不從心。按他的意思，能保持一萬五千人就可以了，這樣每年可以減少開支5個億，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為此，他親自去和林明堂進行了協商，準備逐步進行，如果按照某人的意思，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沒必要再讓已經退休的老人來回奔波了，好在，老岳父已經真的退下來了，似乎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改革就此逐步展開，到27年初，東林房地產公司已經裁減了4800餘人，員工總數也降到了理想的數字，至於新聞媒體炒作的會不會再次裁員，誰也「不敢保證」！

不同於仙女總部和西星公司，仙女電子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經過幾年的發展，分公司已經11家上升到了12家，其國內霸主的地位穩如泰山。在把許鵬手中的14家電子公司（資產共700億元）組合為仙女電子的第拾貳分公司之後，26年初公司的總資產已經達到了9100億元，每年的淨利潤超過350億元，成為世界上著名的電子公司，已經進入了25年的世界電子公司100強，並排名第八位，其軍工電子公司東林電子分公司，資產規模已經達到了800多億元，年銷售額近千億元，產品已經打入了南美市場，多數產品達到了世界領先水平，部分產品還處於行業的領先位置，據說其產品性能總體上已經和歐亞電子不相上下，為中國軍工部門提供了高質量的電子產品。在世界200強電子公司中，中國電子公司達到了50多家，其中仙女電子就有5家分公司進入該行列，而仙女電子總公司更是佔居榜首的第八的位置，是國內首家進入世界電子前十的公司。到28年初，仙女電子已經以資產1.1萬多億元，以2200億美元的總資產排在了業界第六的位置，其雄心直指世界前五強的寶座。當然，仙女電子公司的擴張還遠遠沒有結束，而林詠琪也將永遠是一個電子業界的女強人！

和仙女電子相仿，但又不完全相同，新材公司在曹可城的領導下，也進行了迅速的擴張，從各種條件上來說，新材料行業比電子行業發展的變數更多！仙女公司為電子公司準備了歐亞電子這個國際「甜點」，當然這個「甜點」主要是為東林電子準備的。不到8年的時間，該公司的規模從不到100億元，迅速擴大到了800億元，這完全是歐亞電子的功勞，如今的東林電子已經完全不再是原來的東林電子公司了，產品和人員結構已經完全不同了，但是仙女並沒有為其它電子公司準備什麼禮物，雖然也配給了一個電子芯片研究所，可是該研究所的能力並不算強，至少比不上赫赫有名的仙女新材料研究所。另一方面，仙女進入電子行業的時候，許多技術已經趨於成熟，活動空間並不太大，限制了電子公司的某種發展，好在林詠琪的能力不弱，利用國內的有力形勢，使得電子公司在幾年內翻了幾番。仙女總部相當看重新材公司，不僅配備了一個實力強勁的研究所，更從高校挖來了（老總親自出馬）大批人才，充實科研部門，另外配給仙女新材公司的資金前後達到了300億元，而僅僅構建大局就花費了2700多億元，在三大經濟重心地帶都布下了重要產業，使得該公司能夠迅速發展起來。23年4月份仙女新材公司成立，到第二年5月份，除了新遠公司之外，各公司都已經整頓完畢，生產迅速被啟動起來，當25年3月份神威公司被購入的時候，仙女新材公司已經有效的掌握了市場的脈動，在北方市場和長江流域市場與對手們進行了毫不手軟的市場爭奪，研究所及新增的技術人員的能力被充分利用起來，平均每兩個月，公司就推出一批新材料產品，這種勢頭，一直持續到了27年初，極大的擴大了公司的市場份額，據統計到28年初，公司總資產已經從當初的2650億元上升到5300億元，僅僅三年時間，規模擴大了整整一倍，公司利潤達到了800多億元。

第一百三十六章 修身養性（2）

但是新材料行業競爭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某些人的想像。原本仙女可以發展的更快，可是在北方市場上，她受到了新元素公司的全力擠壓，在長江三角洲地區，以新鵬公司為主，新元素公司為輔，其它公司尾隨而上，對仙女公司也進行了多重擠壓，就是在這樣的艱苦條件下，仙女公司艱難的擴大規模。在北方市場上，兩個分公司的市場份額從410億元上升到將近1000億元的規模，華元公司的市場資產狂升到550億元，成為北方市場上的一家大公司，幾乎可以和青鳥公司相比肩了，迫使新元素公司不得不把他當作防範的重點。新元素公司本來防範的重點駿達公司，規模也擴大了80%，當然出現這樣的結果，也和仙女新材總公司重點扶持華元公司有關。青鳥公司在收到仙女和龍佳注入的資金之後，實力也大為增加，本來就是一家大公司，如今更加不懼怕新元素公司的重壓，雖然沒有仙女的兩家分公司發展的那麼快，也使得新元素公司感到了很大的威脅。總體上而言，除了豐成公司之外，幾家大公司的發展速度都遠遠超過了市場的發展速度。

相比於北方市場，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市場競爭更加激烈，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想像，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三家公司之間的競爭，肯定會引起其他公司的連鎖反應，何況有些公司早已有了默契。長江下游地區，經濟發達，各類公司眾多，龍佳公司的重點在這裡，豐成公司重點也在這裡，還有幾家公司的實力也不弱，當然更有國際公司了，這麼多公司中，實力最強大的自然是新鵬公司了，本地資產超過了千億元，加上經營多年，接下來就屬仙女兩家公司的組合了，也擁有近千億元的資產，但是其它公司也都不弱，各公司之間彼此交錯，利益糾纏在一起，仙女在夾縫中掙扎生存！幾年下來，資產增長的最慢，僅僅達到了1600億元；而新鵬公司雖然沒有得到和其實力相對應的增長，卻也達到了2000億元，遠遠超過了仙女公司的增長率，僅有510億元資產的新元素公司實力也增長了一倍，達到了1100多億元；不過，在這一塊兒，實力增長最迅速的卻是南方的兩家公司。龍佳公司和豐成公司似乎也是聯手之勢，其實力均增長了三倍左右，豐成公司從350億元上升到1230億元，而龍佳則從580億元上升到將近1500億元，幾乎成了新鵬之外的第二大實體了！這個結果，出乎許多人的意料，並使得仙女成為一個實實在在的輸家！仙女新材公司沒能在長江下游地區取得成功，卻在長江中游的中國新興經濟重心武漢一帶取得了回報！仙女公司在武漢地區的實力相當強，東林房地產，東林能源，漢陽鋼鐵公司，漢陽紡織公司，再加上東林電子，甚至也可以把東林汽車公司算在內，這些公司不少是東林的原系產業，如今都在不同程度上為凱豐公司創造有利的條件。在相關產業迅速發展尤其是東林電子的擴張情況下，凱豐公司產品的市場供不應求，短短幾年時間，產業擴大了兩倍以上，資產達到了750多億元，幾乎成了該地區的壟斷性公司，在當地新材料方面的影響不可一世。由於凱豐的成功，使得長江流域的仙女新材達到了2350億元的規模，也擴展了將近一倍，總算保持住了一部分顏面。

在南方市場上，仙女取得了另一個亮點，僅僅是市場統計數字，就讓總部負責人們感到興奮。神威公司從950億元的市場，擴張到了2000多億元，一舉成為南方市場最大的公司實體。神威公司從總公司得到大筆資金，並且得到了大量的科研人員以及新技術產品，幾乎把各家勢力完全掃出了G東的西半部，並向東深入到了深圳地區，這個成果在公司分析報告中均稱為「僥倖」，一致認為是從新鵬公司身上撿來了便宜。在南方市場上，新元素公司試圖進入而沒有得逞，反倒是新鵬公司擁有了超過600億元的資產規模，而它的市場都在深圳周邊地區，這與龍佳公司和豐成公司的市場產生了直接衝突，以至於受到兩家地方派的聯合di制，確切的說是壓制；原本想重點開拓南方市場，打算趁著兩家公司關注其它地區之機在南方站穩腳跟，沒想到豐成公司根本就沒有重點關注北方市場，而是和龍佳公司一道大搞長江中下游市場，並鞏固他們的大本營市場。事實上，兩家公司原本想對付的是仙女，在他們看來，仙女是一個嚴重的威脅，沒想到神威公司根本就沒有東進的意思，反倒是和新鵬公司對上了火。新鵬公司的某些動作，使得兩家公司火冒三丈，毫不留情的進行了阻擊，資金有選擇性的投入，產品有選擇的進行研究和投放，使得新鵬公司叫苦不迭，幾乎不能保持住原有的市場份額，連塊兒薄餅都分享不得！這還不算完，不滿足於既得市場的神威公司，攜巨資和先進技術對三家公司的外圍市場展開爭奪，不僅讓新鵬公司首尾不能相顧，真正陷入了一直擔心的三面受敵的不利局面，其它兩家公司也是始料不及，這狼還沒有驅走呢，老虎又來了。一時間，各公司紛紛擔心不已，大體上，是三家公司合力打擊這外來的入侵者！新鵬公司不明白仙女能夠在南方順利發展，而自己卻阻礙重重，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其實也簡單，一方面神威公司使了個詐招，並沒有直接進入深圳市場，而是先整合了其它市場，然後趁三家公司鬧得無暇他顧時，趁機大舉進入。另一方面也和仙女採取的一些政策有關，在南方市場上展開爭奪的是神威公司，而不是仙女公司！在南方市場上，仙女的影響要相對弱得多，即使加上西星也不行，遠遠比不上其它的地區，於是他們使用了相對靈活的公司政策。在長江三角洲地區，兩個分公司並不強大，影響力也不夠，唯有使用仙女的名義；在武漢地區，雖然凱豐公司的影響也不小，但是仙女產業眾多，再加上西星公司一些產業的影響，使用仙女名義的效果太好了，不用實在是浪費；而北方地區是仙女的眾多本部所在地，能不使用仙女的名義麼！但是在南方市場上，曹可城給予神威公司極大的自主權力，仙女進行收購、注資、加強技術實力，這都是公司內部的事情，至於外部的形象，仙女並沒有進行什麼改變，僅僅增加了可以使公司得到好處的一些宣傳而已。多年來，神威公司在G州一家獨大，龍佳公司根本不是對手，連豐成公司都「不敢跑到面前撒野」，因此曹可城提出了放任開拓南方市場的政策，由此而產生了巨大的效果。其他三家公司之間的惡戰，更是促成了神威公司的一家獨大，以至於後期三家公司聯手也無法扭轉對仙女的劣勢，而就是這樣，仙女徹底獲得了南方市場，其標誌就是市場份額遠遠超過了豐成公司！

從總體上來看，仙女新材公司的初期發展還算不錯，勢頭比較猛，但是不得不注意到，這個時期正是市場急劇發展的時期，其他各家公司的發展也都很猛，取得的成績絲毫不弱於仙女。但是各公司的跨越式發展也僅僅是這幾年而已，不管是仙女還是其它公司；到27年初，仙女新材料產品的市場推出時間間隔越來越大，從原來的兩個月，最終定格在每五個月推出一個系列新產品，而其它公司的形勢也相差不多。高科技行業市場風雲變幻莫測，難以判定，一旦風頭不對，市場就迅速的顯現出來，從28年初起，整個市場的發展步伐明顯放慢，同樣的，仙女新材的整體發展速度也降了下來，南方和中部市場也僅能保持10%左右的年增長率，仙女也再也不能高速發展了。南方市場一方面是需求增長放慢，另一方面則是兩家本地的大公司聯手di制仙女公司向深圳市場的推進，新鵬公司也時不時的從旁協助，雖然三家公司已經租擋不住神威公司前進的步伐，但是市場最終保持了某種均勢，神威公司不再zhan有較大優勢，只是增長速度稍高而已。武漢地區作為中國新的經濟中心地帶，規模還是遠比不上傳統的三大經濟地帶，市場容量有限，能保持同步的增長已經是相當不易了，至少使得其它公司無法進入這個市場，並不斷的把市場向重慶方向推進，保持了對一些地方性公司的強大壓力。而在長江三角洲地帶，依然是各家公司的重兵雲集之地，國際公司之間，國內公司之間，國內於國際公司之間紛紛展開爭奪，大量的資金和精力被投放在這個市場上。兩家南方公司的好運氣明顯走到了盡頭，受到了多方勢力的一致擠壓，增長速度迅速下降，已經低於市場的平均增長速度。新鵬公司作為地主，明顯的表現出龐大的競爭實力，其對兩家公司的怨恨據說已經超過了對仙女的敵意，經常把矛頭對準兩家南方對手，迫使兩家公司不得不有所收斂。大體上該公司還能夠保持略高於市場的發展速度，達到了10%，到30年初，已經達到了2400多億元，站到了該地區市場總額的14.2%；而失去新鵬支持的新元素公司也降低了增長速度，但也幾乎達到了10%，達到了1300多億元，zhan有地區市場7.8%的份額。由於受到兩家公司的聯合壓制以及其它公司的di制，豐成公司的發展速度降到了8%以下，以1400多億元佔到了8.3%的市場份額，同樣，龍佳的日子也不好過，僅僅zhan有10.1%的市場份額。這個時候，發展環境最好的要數仙女公司了，由於前一階段的表現不好，再加上各公司紛紛轉移了注意力，使得他們獲得了一絲寶貴的喘息機會，發展速度不僅高於市場平均增長速度，比新鵬公司還高出了50%，平均達到了15%，這使得他的市場額從1600億元迅速上升到2100多億元，繼續緊跟在新鵬的後面，zhan有市場12.5%的市場份額。國內的幾家大公司，在這個市場表現出明顯的集團關係，新鵬公司和新元素公司聯手，zhan有市場22%的份額，而龍佳公司和豐成公司聯手，zhan有市場18.5%的份額，這兩個集團的實力實際上難分上下，都高於作為業界領頭羊的仙女公司，而這，也正是幾大公司在國內市場的寫照。相比較於這幾個市場的疲軟發展，北方市場則活力四射，成為這一時期整個世界新材料市場的亮點。

北方市場上，除了和國際公司展開競爭之外，仙女公司依然在與新元素公司進行博弈，不過，豐成公司似乎從其它地區抽出精力，展開了對市場的爭奪，從28年初的840億元增長到1200億元，年增長率達到了20%左右，一舉稱為北方市場的重要力量，擁有了市場份額的7.5%。當然，北方市場的主角依然是仙女公司和新元素公司，他們也最吸引人們的注意力，排擠其它公司，彼此間互相爭奪，使這個市場的重要特點。在北方還有一些比較大的公司，比如上次收購中實力上升到950億元的最終排名第六的那家公司，最重要的是有不少國際公司，尤其是日韓兩國的公司相當不少，韓國人曾經在上次洗牌中收購了一家330億元的大公司，而那家公司的總部就在T津，因此這裡的競爭也非常激烈。和其他市場一樣，北方市場也一直是仙女公司投下重注的市場，加上相關公司的影響比較大，仙女公司、仙女電子、西星公司等等不少公司都在此影響廣泛，所以，兩個分公司發展非常迅速，年增長率在40%左右，到30年時，已經又翻了一番，華元公司更是從550億元一舉擴大到了1200億元，其規模已經超過了青鳥公司，成為該地區規模比較大的公司之一；而新元素公司也不甘示弱，從3000億元擴大到了4000億元，連續三年保持了超過15%的增長率。幾家公司的發展，實際上是以其它公司的規模縮小或者增長緩慢為代價的，仙女已經佔到了市場總量的12.5%，新元素公司更是佔到了25%，豐成公司也達到了7.5%的市場份額，而北方市場又是國內僅次於長三角市場的大市場，在國內乃至遠東都zhan有重要地位。

在各個市場裡，各家公司分佔優劣，幾乎在每一個市場，仙女都不zhan有優勢，尤其是在兩個全國最重要的市場上，都處於次要位置，更重要的是他們處在一些聯合勢力的重壓之下。雖然從全國來看，仙女公司以7800億元（南方2480億元，凱豐公司910億，青鳥公司260億）雄居國內公司的榜首位置，zhan有國內市場15.6%的份額，但是在兩個重點地區，勢力都比較薄弱；但是仙女公司還是取得了成功，在30年的世界新材料公司排名中，以7800億元位居世界100強的第十位，這也是中國行業公司首次進入業界前十強，僅比排名第九的韓國公司少了100億美元（一美元兌換五元人民幣），是世界上發展最快的公司之一。相對而言，新元素公司不過以5400億元zhan有10.*%的份額，豐成不過以4900億元zhan有9.84%，新鵬公司以3400億元佔到了6.84%，龍佳公司以3240億元佔到了全國總量的6.58%。從數字上來看，仙女和各家公司拉大了差距，排名第四和排名第五的公司的差距進一步縮小，並且拉開了和豐成公司的距離。可是以公司之間的現有聯合來看，新元素和新鵬的組合以17.48%的zhan有率排在最前面，豐成聯合龍佳也超過了仙女的市場zhan有率，達到了16.32%，反而使規模最大的仙女新材公司落在了公司集團的後面，在各條戰線上，不得不面對各家公司組合的競爭。從數字上也可以看出來，新材料行業已經形成了事實上的壟斷現象，五家國內最大的公司以2.47萬億元的市場資產，佔到了市場總額的49.4%，如果加上他們控股的一些公司，已經超過了50%大關，成為行業發展的舉足輕重的力量。但是幾家公司顯然不滿足於現有的市場份額狀況，還將進行無休止的紛爭，尤其是仙女公司，總部的休養生息使得他們有巨大的財力可以支持各個子公司的擴張，而仙女新材公司以其業界極為罕見的零負債和上千億元的純淨流動資金，雄心勃勃，決心發動新一輪的市場爭奪戰。曹可城大膽狂言，公司「可以五年不向總部上繳利潤，只要公司能夠擴大，決不退縮」！

曹可城在說大話，而李夢澤卻不由得苦笑起來，他實在是佩服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經理，但是不能放任公司繼續無休止的擴張下去；他有點兒擔心，尤其是在28年看到了義康傳回來的那份課堂討論。他本身是一個保守多於冒險的人，如果一無所有，那麼他會孤注一擲，相當年，他幾乎就要斷糧了，還要繼續在那件事情上下重注；但是現在不同了，家大業大，操的心更大，尤其是公司已經有了幾家上市公司，影響太大了，擔心一旦出事，控制不住。他有心給曹可城剎剎車，又不願意打消其積極性，想讓新材公司緩一緩，又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更想讓他在大干幾年，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就在公司內部尋找支持。策劃部對那篇文章也極為看重，認為是一個極其應該注意的問題，一直以來，他們就在收集經濟形勢的各類信息，想洞察先機，可總是找不到有力的信息，所以也不敢輕易下結論，沒辦法，某人就來到新材公司總部直接找總經理碰碰運氣。看到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買的老總親自到來，又看到老總拿出的一份報告，曹可城的心裡就忍不住嘀咕，他以前對某人不大瞭解，全靠社會上的傳聞，待得在新材公司總部工作了幾年，對某人的瞭解漸漸增多，知道若不是真正為難的事情，老總是不會輕易操勞的，還沒有看完報告，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他也不含糊，直接要了三年的時間。李夢澤毫不猶豫的表示答應，他的本意是不要說三年，就是五年都行，但是公司必須能夠在緊急關頭迅速的停止下來，能夠及時進行整頓，不至於措手不及；而曹可城卻是順桿子往上爬，又多要了一年的時間，使得某人苦笑不得。

第一百三十七章 修身養性（3）

仙女新材公司雖然沒有制定五年發展規劃，但是一個三年的規劃還是拿了出來，公司現有資金1000多億元，重點投放在了北方市場和南方市場，其中北方市場投下了400億元，南方市場投下了300億元，而市場巨大和競爭激烈長江三角洲地區，不過投下了250億元，其餘的全部給了凱豐公司，目的就是搶佔兩個比較「方便」的小市場。按說凱豐公司的形勢最好，由於重慶市場的份額不大，無法全力開拓，巨額的資金，砸出巨大的效益。很快，新元素公司不得不又一次吹起了市場戰爭的號角，這個幾乎為仙女公司北方分公司兩倍大的巨大公司，總是不放過仙女的任何風吹草動，誓要維持其北方的霸主地位，堅決不讓這個新興勢力佔據市場的主要地位，仙女投入40%的資金用於北方市場，而新元素公司至少把60%以上的資金投入了這個傳統市場；緊跟著，豐成公司也大舉投入，三大公司又一次展開了殊死爭奪，爭奪彼此的，爭奪國內同行的，從國際同行那裡虎口奪食的，一時間，風雲變色，全國為之矚目！

相對於北方市場的轟轟烈烈，神威公司在南方市場上進行的悄無聲息，總公司的300億元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大禮，總公司有多少錢，焦東峰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神威本來就截留的比較多，如今分下來300個億，那就至少說明了長三角地區的兩家公司沒有神威公司分得多，這就說明了神威公司依舊是這次擴張的重點，如何利用這些資金，才是各人的真本領。其實，多數公司都對仙女進行了重點防範，這個從來不知道債務為何滋味的公司，從來不把大家的生死放在心上，從來不關心他人的疾苦，就知道衝啊，打啊，殺啊，可又不能不防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就在你身上做了幾個來回切割運動。所以，不管是新元素也好，豐成也罷，心有餘悸的新鵬或者是爭做行業老四的龍佳，大家無不審時度勢。雖然長三角地區不是重點，才分得了250億元，但是緊跟著北方市場的號角吹起，兩家分公司也卯足了勁兒往前闖，前一階段的受辱讓負責人心有不甘，即使是後期15%的較高增長率，也不能使他們就此罷手，緊跟著華河公司和華科公司之後，新鵬公司，豐成以及龍佳紛紛投下重資，在這中國最大的市場裡展開激烈爭奪，公司的儲備資金一點一點的拿出來，直到快見底了，大家才各自準備收網逮魚。就在這時候，神威公司咚咚的敲著邊鼓，開始向深圳突進，新鵬公司雖然還有實力，但是基本上已經不是南方市場的主角了，龍佳公司雖然頗為槍眼，但是無奈底子有限，不然早就把青鳥公司給吃下了，豐成公司又是三線作戰……

南方的大戰，以神威主攻，各家公司防守，龍佳和豐成更是直接聯手，以強大的本土實力阻擊對手，可是神威公司的攻擊重點，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他的意圖是牽制兩個對手，不讓其尋機擴大市場，只是要盡可能的牽制住，而把矛頭對準了屢屢對仙女使壞的新鵬身上，準備洩洩「私憤」，把他的活動空間壓縮，壓縮再壓縮，甚至逐出南方市場，這使得新鵬苦不堪言。對仙女這種「朝死裡整」的做法，他是拚命抗爭，卻節節敗退，可恨兩個一條線上的「戰友」在坐壁上觀，根本不予支援；他哪裡知道兩家公司的艱難，仙女已經在南方坐大，再把新鵬的市場吃掉，那他們可是更加艱難了，可他們也是有心無力，鬼知道神威公司怎麼會這麼有實力，要知道他們可是「米缸裡見底，沒糧可用了」。到了第二年四月份，也就是31年的四月份，南方市場首先分出了勝負，新鵬公司首先忍不住壓力，但又不甘心讓仙女「憑空」得到巨大的市場，把大哥新元素公司請了出來，其南方市場的700億元資產作價賣給了這個老大哥，新元素公司支付了400億元，剩下的資金以北方的一個分公司進行交換，於是新鵬公司雖然推出了南方市場，轉而在北方市場在大哥的庇護下開始艱難的生存；新元素以400億元換得了進入南方的橋頭堡，僅僅給了新鵬公司先期100億元的資金。即使是業界老二來了，神威公司照樣不懼怕，趁著擊敗新鵬公司的餘威，繼續對新元素公司進行產業擠壓，迫使對方投入大量資金以挽救搖搖欲墜的市場，不得不放棄其他市場尤其是北方市場的某些利益。到了31年年底，神威公司已經擴大了1000億元的市場份額，這一方面是從新鵬公司和新元素公司手中搶過來的，另一方面是從兩家南方公司那裡搶來的，還有一部分是市場自然發展而增加的，其中從新鵬公司的市場中，就搶得了400億元，從南方兩家公司手中，搶得了140億元，而市場自然增長了400多億元，成為擁有將近3500億元的大公司；新元素公司僅僅保持了大約700億元的市場份額，龍佳倒是有所增長，但也不過達到了1400億元而已，豐成公司僅僅增長了300億元達到了2600億元的市場份額。神威公司取得了空前的成功，但是這猶未算完，他不會就這麼放過三個對手，尤其是扎根未穩的新元素公司。

只有全力壓制各公司的南方產業，才能使公司的其他各部產業獲得比較好的發展機會，公司各部之間是相互協調的，一方受損，往往會導致全局受損，己方的部分地區壓力增大，往往會造成其他地區的相對輕鬆！這是每一個經理人都知道的事情。焦東峰並沒有給新元素公司任何的喘息機會，在全國市場上，對仙女壓力最大的是新元素公司和新鵬公司最成的公司聯合，他們能夠在兩個主要市場上對仙女形成優勢組合，所以神威公司必須拖住新元素公司。面對形勢的變化，曹可城親自從總部申請了400億元資金，分別投入南方市場和北方市場，以保持競爭的持續性領先地位，在得到了總公司資金支援之後，焦東峰更加毫無可忌了，三家公司被壓制的死死的，從32年初到33年四月份，仙女公司主動停止為止，16個月時間，神威公司從新元素手中有取得了300億元的市場份額，將他的市場空間壓制在500億元，成為受損最大的南方公司，這使得新元素南方分公司再也緩不過勁來，一直到最後，也發展不起來，成為業界最失敗的投資之一。而龍佳公司也好不到哪兒去，僅僅從1400億元上升到1500億元，遠低於市場的自然增長率；豐成公司照樣不好過，也被擠出了100億元的市場份額。獨家成大的神威公司，市場資產份額增長了近千億元，總資產達到了4440億元，幾乎等於三家公司的總和，佔到了南方市場1.7萬億元的26%以上，比三年前提高了0.5個百分點，平均年增長率20%，遠遠超過了同期市場9%的自然增長速度，更是遠遠超過了競爭對手的增長速度。

北方市場一直是轟轟烈烈的，該市場是新元素的重中之中，是豐成全力開拓的地區，更是仙女公司耗資最重的地區，在仙女新材公司的1400億元中，有600億元被投入了這個市場。北方市場是各大市場中最為火爆的一個，猶如北方人的直爽性格，仙女旗下的兩家分公司首先發難，到29年4月份，年增長率達到了30%以上，遠高於市場12%的增長率，到新元素公司不得不抽出精力維持其在南方的雞肋時，仙女的增長勢頭更加猛烈，達到了罕見的35%，即使是對手們紛紛增加了預算投入，也不能抵抗仙女的衝擊勢頭！在33年初得到總公司200億元的二期資金後，兩家公司尤其是駿達公司，對新鵬公司進行了刻意擠壓，使得這家原本處於競爭不利地位的公司，更加舉步維艱，痛苦不堪，剛剛從南方逃到北方，依然得不到安生，不能維持其自然的增長率，上海總部後悔莫及，尤其是還要從總部拿出資金來做市場鋪墊。為保護南方市場，新元素公司和豐成公司不約而同的削弱了北方市場的資金投放力度，這使得仙女公司把35%的增長率保持到了33年的四月份。相比較而言，新元素公司的實力比豐成更強大一些，雖然沒有豐成的增長速度快，但是也達到了14%，由於家大業大，在給了新鵬公司300億元的分公司之後，還是以5600億元zhan有24.9%的市場份額；豐成公司三線作戰，不得不委屈的以15%的增長率在1840億元的價位上zhan有8.18%的市場；家小業精的青鳥公司，以不低於13%的年增長率達到了資產1750億元，擁有了7.78%的市場份額。而「新秀」仙女新材公司則以4740億元的市場資產緊隨在北方老大的後面，市場zhan有率達到了21.07%，首次擁有了超過20%的市場份額，進一步縮小了和主要競爭對手的差距，華元公司已經達到了3000億元的巨大市場規模，成為北方市場上最大的分公司。各家公司有喜有憂，新元素公司雖然保持住了市場，卻眼紅對手的狂追猛長，豐成公司小心翼翼的追趕著，深怕踩著地雷，而新鵬則眼看著幾位大佬們發財，苦苦保持著公司不關門而已。

在這場大戰中，最輕鬆的應該是凱豐公司了，攜仙女的巨大影響力，他們除了佔領華中地區的市場之外，向西南地區進行了大舉進攻，內地的幾千億元市場，增長率保持在12%左右，但是規模巨大的凱豐公司已經沒有對手，到處張牙舞爪，在西南地區進行陣列勢掃蕩，增長率居然也達到了20%，由於沒有大的競爭對手，在第一年，增長率竟然達到了30%，公司管理人員們興奮不已。除去三大傳統市場，這幾千億元的大範圍市場中，凱豐公司以1760億元佔到了5600億元市場的31.3%，幾乎是三分天下有其一家。

相比較與其他市場，長三角市場的情況更為複雜，幾十年來，這裡就是中國的經濟重心，各類公司雲集，僅新材料這類高科技公司，大大小小的公司就多不勝數，國內五大公司都在此布有重兵，而國際公司也不放棄這個遠東的重要市場，日本的公司，美國的公司，台灣地區的公司，以及歐洲的同行，使得這裡的競爭更為複雜。說心裡話，仙女公司在這裡並沒有把握，隨便兩家大公司的聯合，實力都比他們強，而這些公司已經在各地展開了各種形式的聯合，讓他們不勝其苦。在家聽消息的某人，不由得後悔當初的舉動，如果把龍佳公司拖在北方，或許眼下要簡單的多，「可惜呀」。仙女公司在這個地區不佔優勢，能夠保持稍微大於市場自然增長率就很不錯了，這幾年，長三角市場起起伏伏，從年增長率10%降到8.5%，又升到9.5%，在各方勢力集團、各家公司對仙女怒目園睜的局面下，他們也無可奈何，錢也不是不是萬能的，雖然有最充足的資金，卻總是達不到最理想的效果！一開始還好，由於新元素把北方市場當成了重點，減輕了仙女的壓力，除了新鵬公司這個死對手之外，其它公司倒沒有什麼針對性的舉動，這時候他們還能保持住15%的增長率，這個增長率雖然誘人，但是自家公司自家知，大家也不眼紅；可是到了神威公司在南方挑起戰火之後，四家公司不約而同的對仙女進行了擠壓，前半年增長率還在15%，後半年則一下子降到了10%，這還是神威公司和仙女的兩個北方分公司給對手加大壓力造成的「妥協」。到了31年四月份，新鵬公司失去了南方市場，自然就把火氣全部撒到了這兩家公司身上，增長率繼續下降，僅以9%比市場高出了一個百分點，就是這也是仙女加大了其它市場的競爭力度的結果，龍佳和豐成紛紛抽出實力來保護大本營市場，新元素公司也抽出精力維持好不容易得來的南方市場。這時候，對仙女壓力最大的依然是新鵬公司，一直到戰火熄滅，新鵬公司還是死揪著仙女不放，讓兩個華字公司苦不堪言。從實際情況來看，新鵬公司由於把南方市場及時的扔給了合作夥伴，增長率不斷攀升，甚至達到了15%的最高增長率，成為資產總量達到3370億元的地區霸主，而新元素公司由於要三線作戰，更要照顧脆弱的南方市場，增長率不斷下降，從12%下降到7%，最後甚至降到了6%，資產擴大的不多，才達到了1680億元而已，豐成公司向來就是三線作戰，這次更是愈戰愈難，從10%的增長率降到了9%，然後又到8%，以資產1840億元勉強保持住了顏面。龍佳公司相對要好一些，但也保持不住增長勢頭，從11%降到10%，最終也降到了8%，資產不過2250億元而已。

據數字統計顯示，33年四月份，長三角市場總量為2.22萬億元，仙女公司以2900億元zhan有13.06%的份額，新元素公司佔了7.57個百分點，豐成公司佔了8.29，龍佳公司佔了10.1，新鵬公司佔到了15.6%。各家公司的份額雖然都有所上升，但是外地公司的增長幅度顯然和實力不想般配，除了仙女之外，上升幅度都不超過0.3個百分點，可見這個地區產業競爭的艱難！

經過了三年的殘酷爭奪，仙女公司繼續高奏凱歌，以1.42萬億元獨佔鰲頭，在全部市場總量的6.73萬億元中，佔到了21.1%的份額，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數字！新元素公司以7780億元zhan有市場的11.56個百分點，豐成公司以6530億元zhan有了9.7個百分點，新鵬公司以3720億元zhan有了5.53個百分點，龍佳公司實現了多年來的夙願，以超過新鵬公司410億元的資產zhan有6.14個百分點，上升到了行業的第四位。經過這次大戰，仙女已經遠遠超過了各大競爭對手，即使是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兩家公司和起來，資產也不過比他稍微多一些而已，那些原有的公司組合，已經遠遠不是她的對手了，五大公司佔全國市場比例的54%（比以前上升了4.6個百分點），仙女zhan有五大公司資產的39.05%，幾年來的平均增長率達到了22%，遠高於全國年10.4%的增長率，也高於其他各大公司的增長率（10%）。但是這並不是說仙女已經取得了市場的絕對優勢，恰恰相反，在北方市場上，新元素公司依然比她更強大一些，南方市場上，三家公司也不比神威公司弱，尤其是長三角地區，僅僅新鵬一家公司，就把仙女公司的兩個公司壓制的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了。喪失了南北兩個市場的新鵬公司全力經營大本營市場，使得仙女系統最樂觀的人士都感到無計可施，成為了仙女總部亟待解決的問題。

仙女新材公司在21年四月份開始組建，兩年後組建成型，又經兩年後佈局全國市場成功，隨後整個公司進入了良性發展時期，以至於最後的高速發展。仙女新材公司的組建是在23年五月份，但是真正的發展是在25年之後，在此之前公司基本上在進行整合和重組，技術、人員以及規章制度的內部變動，也談不上什麼發展，到了神威公司收購成功，仙女正式進入了發展期。進入24年之後的幾年裡，是整個行業的高速發展時期，仙女也籍此迅速擴大和同行的絕對差距，可以說是得天時之利，但是進入28年之後，市場就有些緊縮起來，整個世界市場僅僅保持了8%的增長率，國內市場要稍微快一些，但也不過10%左右，因此，仙女的成績取得也頗為不易。能人所不能，逆潮流而上，這是仙女的一貫作為，為了實現自己可憐的最後的夢想，在30年初，曹可城發動了最後的突擊，精心策劃之下，針鋒相對之中，從眾多國內國際對手中脫穎而出，一舉扭轉了在國內同行組合重的不利局面，以21.1%的市場zhan有率成為國內最大的新材料公司，成為真正的龍頭老大。經過一系列急速的擴張，使之以13萬員工，1.42萬億元的市場規模，成為新材料行業的國內最大公司和世界行業50強中排名第四的世界級大公司，僅比排名第三的德國公司少了60億美金，比排名第五的印度公司多了400億美金，被評為世界上擴張最為迅速的行業巨頭！在排名前200位的新材料公司中，國內有40家（以資產1200億元為分界點），仙女公司就擁有其中的5家，實力相當驚人。

在28年初的時候，仙女電子1.1萬億人民幣，12萬員工佔據了國內18.34%的份額和國際第六的位置，林詠琪不甘心電子公司到此為止，雖然世界市場已經趨向穩定，年增長率僅為5%，中國市場也和國際市場保持了同步，以6萬億元的規模緩慢的發展。仙女電子雖然資金充足，但是對手頗多，實力都比較強勁，心有餘力而使不上，只是保持了10%的超出同行的發展速度，這還是她向丈夫那裡得到的特殊許可，公司年利潤僅僅400億元，但是兩年期限一過，到30年初的時候，增長率就下降到了6%至7%的水平，這使得公司利潤大為提高，31年初，總利潤1100億元，兩年過後，已經上升到了1800億元，公司積累的流動資金高達6500億元，總資產達到了1.6萬億元，佔到了國內市場7.66萬億元的20.89%，比28年初上揚了2.55個百分點，位列世界第三位，登上了國際電子三強的寶座，下屬員工15萬人，成為仙女系最為龐大的公司。

西星公司也進一步進行休養，由於整個市場的發展放緩，房地產市場降溫，各家公司競爭漸趨激烈，公司逐漸降低了市場開發力度，從320萬平方下降到300萬平方，也能保持住200元的年利潤（由於貨幣正常膨脹，實際上沒有先前的多）。到了33年初，西星系統房地產公司共有員工7.3萬人，資產6200萬億元，多年來一共積累資金2000億元，公司積累的利潤達到了2500億元。而西星投資與開發公司在許鵬的主持下，一直默默的先前發展，在把手中的14家電子公司以「吐血價」賣給了林詠琪之後，還擁有20多家電子公司（林詠琪看不上眼）和幾十家合作商業公司，直接控股的達30家，擁有資產約1500億元，可動用的流動資金400多億元，公司總量最小，卻是各公司中擴張最快的公司之一。該公司在29年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向前湧動的鋒芒，後來為了維持專業化操作，許鵬又把20多家電子公司進行了剝離，部分交給了林詠琪，大部分被賣掉，自此以後，西星投資與開發公司成為專業性的商業公司，同時仙女又把手中的一些商業合作公司剝離給該公司，使得該公司在33年初擁有了40多家商業公司，少部分是控股公司，總資產近900億元，流動資金卻有300億元。仙女基礎部品公司以來一直跟隨市場發展，利潤上升的不多，僅僅30%而已，早就在進行休養生息了，到了33年四月份，該公司資產150億元，市場600億元份額，利潤大約80億元。仙女總部繼續以每年大約370億元的速度在積累資金，從25年開始，一共積累了3200億元的巨額資金；但是這家中國最大的投資公司已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財團，她擁有價值1200億美元的歐亞電子55%的股份，擁有三家大型公司以及一系列控股和參股公司，旗下總資產超過了4.1萬元，擁有的流動資金更是超過了1.3萬億元，淨儲備資金高達1.1萬億元以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感情問題（1）

「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這是誰都要經歷的人生階段，多情的少年可愛，懷春的少女美麗動人，只是感到緊張的乃是他們的父母而已！就像所有人家的孩子一樣，離家獨自生活的幾個孩子也遇上了感情上的問題，就像所有孩子的父母一樣，大院的男人女人們也在為孩子的事情擔心。感情的洪水，每到那個季節總是要來，而且是擋也擋不住，阻塞是不行的，那就引導吧！可是引導不及時，頭一批出去的八個長子，就有三個人被人家小姑娘給破了身，當然這是某人的說法，若是按照女人們的話說，「小小年紀，不學好的，就記著他爸爸的好色了」。這些孩子惴惴不安的遲遲疑疑的把發生的事情上報給家裡，有些還添加了自身的感受進去，讓媽媽們看了大笑不已，這些傢伙，可真是「小心成這個樣子了」！其實沒有人怪罪他們，也沒有人批評他們，大家都對這些孩子寵愛有加，何況這又「不是吃虧的事情」，只是勸誡指點一番就行了；不過，後來出去的幾個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每個人都被要求嚴於律己，「小事也不能糊塗」，尤其是李夢澤，他對女人的問題特別敏感，從不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有任何不潔的行為，為此也要求兒女們保持這種作風。他不反對他們有多個女人，但是不管是誰，絕對要對得起自己的女人，為此，他還特意把這條家規寫進了即將成譜的家族裡面，使得李氏家族成為一個比較特別的家族，多少代以後，後人們一直嚴格遵守。據說李氏歷代以來都終身未婚的男子，倒不是沒有人喜歡他們，而是因為按照族規，一旦擁有兩個以及兩個以上的女人，就不能傷害其中的任何一個，以非結婚狀態度過一生，就像他本人一樣。

不管要求多麼嚴格，不管這些孩子們多麼嚴於律己，該來的事情還是要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孩子一個個的成了白馬王子或者白雪公主，從各方面都吸引著異性的追求；雖然歷代之中，李家的孩子們都是保持童貞年齡最大的，但是總不能讓他們一輩子不娶不嫁吧！特別是到大學以後，看到同學們成雙成對的出入，更有不少漂亮妹妹暗送秋波，不是聖人也不是傻瓜的這些青年們哪能忍受得了，總不能全部都像他們的爸爸那樣26歲了還是處男一個，這要求也太不現實了！好在聖明的某人也並不禁止大大小小的孩子們談戀愛，即使是最小的幾個孩子，也允許他們把「女朋友」帶回家來，何況這些已經成人的大孩子！另一方面，由於現在大學生的年齡都比較小，剛入學時不過18歲或者19歲，也比較單純一些，所以也並不是忍受不了異性的誘惑。在B京尤其是北大的幾個孩子，情況比較特殊，同學們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使得他們交往的各方人士比較複雜，再加上俊康的加入，使得他們不敢接近什麼漂亮的女孩子，僅有王照雲的長女和李玉東的長女成了他們談得來的異性朋友。許鵬的兒子許剛川和王靜、李如意三個人的年齡一般大，也和李家的孩子差不多大小，小時候也經常在一起玩耍，彼此非常熟悉。除了許剛川在清華讀書之外，兩個女孩子都在北大唸書，加上沒有其他方面的顧忌，所以經常在一起，總體上來說，司馬義康他們在和異X交往方面比其他兄弟差遠了。在上海上學的孝康在大學一年級時就有了女朋友，聽說是一個上海本地的女孩兒，同一個班級的，據說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相當不錯了，這個消息被其他人「無意」中得知了，惹得不少人羨慕不已，要不是不方便去上海遊玩，他們早就一窩蜂的去了，圍著人家女孩子左看右看！而第一個榮幸看到孝康女朋友的是國康，在26年考入復旦並跟七哥同一個專業的17歲小伙子，到學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可能是未來七嫂的「傳說中的女孩」！

黃雨雯不知道這個對自己「左看右看」的大男孩是誰，這個男孩追著自己走了很長一段路，一會兒走到自己左邊，一會兒又走到自己右邊，一會兒走到前面，一會兒又落到後面……她奇怪這個好像是一年級的男孩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就是記不起來；她想甩開對方，可是怎麼也走不過他，雖然穿著平底鞋，走得也夠快了，可對方穿著運動鞋，身手還似乎敏捷的很，這令她有些苦惱。一直到圖書館，這個麻煩傢伙還是沾著自己不放，她想大呼救命，可這又沒有什麼可救的，想指責對方非禮，可是人家只不過瞪著大眼睛，只是似乎有些好奇而已！這也怨不得楊國康，兄弟十幾個，如今七哥是第一個擁有女朋友的，幾個哥哥和姐姐都讓他這個十四弟認真的看看這個「兄弟們第一個擁有殊榮」的七哥的眼光到底怎麼樣。其實，他早就想來認識這個七哥的女朋友了，可是剛一開學，還沒有來得及找到機會，就被拉去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軍訓，吃足了苦頭，雖然最後軍事比賽中得了獎，但是身體恢復過來，也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情了。他不方便明目張膽的和七哥交往，敘說兄弟家常，更不能在七哥的女朋友面前讓大家都露了陷，但是架不住十個哥哥，尤其是兩個姐姐的催促，只好匆匆的來見這個讓大家感興趣的黃雨雯了。由於他年齡最小，在高中時又受到嚴厲警告，所以至今沒有什麼和女孩子交往的經驗，更是帶有不少孩子氣，這就是黃雨雯最初見到國康未來的十四弟時的樣子了。後來據某人說，這傢伙當時非常讓人噁心，一副小聰明的模樣！這倒不能怪國康，除去四個小弟弟，他可是家裡面最小的一個，哥哥姐姐們可是處處讓著幾分的！

待到擺脫了不知名男孩的糾纏，和男朋友相處的時候，黃雨雯才猛然發現一些什麼來，似乎那個男孩和男朋友有些相像，長相不完全一樣，但是有些地方非常相似，眼睛和鼻子幾乎一抹一樣，臉上的某種笑容以及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非常的相像，彷彿他們有某種聯繫似的！可是，她並沒有多加詢問，要不然，就能把男朋友的身份至少提前一年瞭解，而其他兩人也不至於苦苦隱瞞了！兄弟倆人一般情況下並不接觸，不在一個班級，平常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即使見了面，也充作不認識，甚至刻意的不在大庭廣眾下見面！大學裡同名甚至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很少有人能猜到他們是親兄弟，雖然也有人已經在風傳李氏兄弟的事情了，湊巧的事情不是沒有，但也不是處處都有的。雖然在學校裡兩個人不能親熱，但是到了校外，尤其是與同城學習的秀康在一起的時候，幾個人還是無拘無束的。秀康在交通大學學習法律，老十二對司馬曉玉媽媽非常崇拜，對她在法*舌戰群雄非常的羨慕，立志要當一名律師，反正家裡兄弟眾多，用不著他去管理公司！秀康比國康大了兩個月，年齡雖大一些，運氣倒不怎麼好，和兄弟們一樣，15歲就被趕出家門，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大學裡的漂亮mm不少，可是已經成雙成對得多，許多都是從高中就有了男朋友，好的如膠似漆一樣，根本就插不上手，花心的年輕人對七哥有如此好的運氣羨慕的不得了，常常跟著國康一起唉聲歎氣，這讓孝康非常生氣，「吃不著葡萄，還不許哥哥們摘葡萄，真不知怎麼會有這樣的兄弟」，但是他也對兩個人沒轍。

進入大學三年級，孝康已經21歲了，已經是一個比較穩重的青年了，黃玉雯比他大了幾個月，經過大學的修養熏陶，氣質也提高很多，人也更加美麗高雅，兩個人已經是越來越談得來，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同居了，但是孝康限於家規，沒敢和戀人租房同居，黃玉雯也表示理解，這也讓她更加喜歡這個受女孩子追捧的男孩，認定這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在大學裡，戀愛男女同居的非常普遍，這無可厚非，就是發生一夜情的事情也經常遇到，可偏偏就有人盯上了這一對戀人！孝康在整個管理系都比較出名，從大一起，他就比較出眾，出手闊綽，舉止文明，加上軍訓時的良好表現，成為典型的女孩子夢中情人，不少女孩兒對他暗送秋波，只是他獨對黃雨雯鍾情。而黃雨雯也不乏追求著，從高中起，就有不少男孩子向她屢屢表示愛意，到了大學更是多不勝舉，後來由於和張孝康關係走近，打她主意的人才漸漸少了！孝康本來就非常出色，許多人也知道這個舉止文明，謙讓隨和，一臉笑容的人可是一個少見的硬漢，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招惹的，因此，一直以來也沒有人跟他們過不去。但是到了大三上學期末，就有不是吃素長大的人找上來了。黃雨雯被人盯上了，原本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人都有愛美之心，一個出色的女孩自然會受到優秀男士的追求，即使是許多已婚的女士都避免不了這種事情，何況是還沒有跟人有任何法律關係的年輕女孩兒！可是他不該盯上了黃雨雯，對某些人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橫刀奪愛不是不允許發生，但是不應該發生在他們身上。張孝康自然是反抗，雖然對方有錢有勢，家大業大，是上海有名的公子，更是復旦大學著名的公子之一，可是誰也不能搶走他的女朋友，除非女朋友自己變了心！一直到下學期，黃雨雯都在想方設法擺脫這個赫赫有名的新鵬公司總裁麥占天二兒子的糾纏，可是對方就是一個勁兒的追著不放，不是送花就是送禮品，不是在宿舍門口等待就是在教室門口張望，甚至男朋友屢屢出面都不頂用。男人追求女人，講究的是風度，而男人和男人見面了，往往會撞出火花來！

復旦大學新聞系的頭號人物麥樂泉雖然不是一個經常恃強傲物的人，但是對這個威逼利誘都不放棄的張孝康一點兒好感也沒有，兩個人也算是老相識了，在大學入學軍訓的時候，彼此大名都已經耳聞了，如今再次相撞，豈不是火星和地球的親吻。對於麥樂泉的威脅，孝康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對自己的女朋友他有足夠的信心，對自己和自己家庭的能力，更是一百個放心，當然，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國康的耳朵裡。

即使不是出身的原因，孝康也瞭解富家公子的脾性，這些人雖然並不會經常恃強凌人，但是一旦被惹怒了，往往會不顧後果的走極端，他們有錢有勢，身邊更有不少有能力的人，所以一般人不會去招惹他們。麥樂泉是新鵬公司總裁的二公子，麥家的家教也比較嚴格，而他自小就聰明伶俐，深得父母的喜愛，這也養成了他不能受到委屈的性格，少爺脾氣相當嚴重；當然，這是富家子弟的通病，就是李家的孩子們，也多多少少有一些這樣的問題，只是很少表現出來罷了。在上海，新鵬公司地位顯赫，就是不可一世的仙女新材公司，在他面前也一籌莫展，麥家在上海市的威名可想而知了。在復旦大學新聞系，甚至在整個復旦，麥樂泉都是非常有名的，復旦大學裡上海本地的公子比較多，而他正是眾公子的頭面人物之一，這樣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張孝康這個外地人低頭，雖然不能搶走心愛的女人，但是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也是應該的，得讓他「知道好歹，明白事理」，就是讓他在復旦「混不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當張孝康挺身而出站在女朋友前面進行對抗的時候，已經觸到了麥樂泉的某根神經，再加上朋友們的扇風點火，令他覺得自己顏面盡失，不禁怒火中生！

李家的孩子們沒有惹事的，但是沒有一個怕事的，當黃雨雯趕到大草場的時候，發現男朋友正和麥樂泉帶來的人在動手，男朋友雖然沒有被打倒，但是對方人多勢眾，漸漸的寡不敵眾，周圍雖然有不少圍觀的人，但是像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尤其是牽扯到大家都不敢惹的人時，沒有一個人插手或者勸阻。眼看著男朋友就要吃虧，突然有一個人加入進來，直接對準了一邊正在洋洋得意的當事人，措手不及之下，麥樂泉第一個倒在地上，接著就出現了一邊倒的混戰……圍觀的人這才看清楚出手的是一個文秀的青年，正是他的到來，局面一下子改變了，圍攻著紛紛被打倒在地！

「七哥，沒事吧！」把麥樂泉帶來的打手放倒後，冷冷的盯了幾眼幾個想要干涉的公子哥，國康扶住嘴角滲血的哥哥，並掏出紙巾來。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七哥肯定會吃大虧，對方的身手都不弱，三四個人或許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人多了就對付不過來，要不是兄弟倆人身手都不錯，又善於聯手對敵，是不可能輕易擊敗對手的，就這樣，他們也吃了不少拳頭，尤其是孝康，因此，顧不得隱瞞身份，兄弟話語脫口而出。國康的出手開始時沒有人看清，大家都在忙著「關心」倒在地上的人，但是馬上就有人認出他來了。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工商系的新一代焦點人物，大家都有點兒發懵，接著就是那句不著邊際的話。得勝的一方很快就離開了，留下一地呻吟的傷者，漸漸的圍觀的人群開始散去……

黃雨雯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她確信自己看見過這個男孩，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偶爾見過幾面的男孩竟然會在緊急關頭幫助男朋友，而兩個人的聯手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幾下就把對手打倒在地，這讓她漸已平靜下來的心開始迷惑起來。兩人互相關心、彼此親熱的樣子，決不應該是簡單的大學同學關係，而一句「七哥」更讓她摸不著邊際，實在想不到他們是什麼關係。「師兄弟」，女孩覺得有可能，兩個人的身手似乎有點兒相像，配合得也很默契……而既然男朋友已經沒事了，她好奇的心就跟著長起來了。

「這年頭叫七哥的人不多，可是叫十四弟的人更少，想出來了吧！」國康一邊麻利的給七哥按摩，活動筋骨，防止淤血，一邊對一旁滿臉疑惑，想做什麼，卻又什麼也做不了的女孩說道。既然事情已經鬧這麼大了，對方又不可能一時罷手，繼續隱瞞身份，壞處可能會大於利處，何況眼前的女孩兒也是滿臉疑惑，按照他們父親的話說，有些事情可以遮遮掩掩，但是不能夠說謊。

「你們是師兄弟？」黃雨雯猜測道，這是她一直就有的想法，壓跟兒就沒有想到把那個傳奇人物聯繫在一起，因為在普通人看來，李家離他們太遙遠了。

「也算是吧！七哥上幼兒園大班，我就上中班，他上小學，我就跟著去上小學，再想一想別的！」國康有些洩氣，想不到這人會這麼理解，看來七哥的保密工作做得還不錯！他說話的語氣連正在接受按摩的孝康也不由得起了反應。

「你們是兄弟？那你們不是那……可您們的姓氏不同呀！」黃雨雯非常吃驚，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她實在是不敢相信，以前不敢想像，現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除了我們家，還沒有聽說哪一家有這麼多兄弟的！至於我們的姓氏不同，將來有機會你去問我爸爸，不過，別說是我讓你問的！」國康點撥對方。

「可是，孝康，你爸爸不是叫張天宇嗎？」黃雨雯猶自不相信，這太不可想像了，突然間想起了另一個問題來。

「七哥的爸爸張天宇，媽媽叫李曉青，我爸爸叫楊天宇，媽媽叫李華，明白了吧！別怪七哥，這是爸爸交代的，出門在外我們都得如此說。你以前要是追問追問了，他會告訴你的，可惜，你沒追問！」國康笑著解釋道，每一個跟他們交往的人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他也理解，這可能會對別人帶來某些傷害，可是他們不得不如此做。

「雨雯，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瞞你的，我們兄弟在外都得遵守家裡的規定，你可能也知道，我們家跟別人家不一樣。以前你要是真的追問了話，我會告訴你的，只是你沒問！」孝康歉意的說道，其實這話根本就是白說，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他身份的起疑心。

「那你們，為什麼要告訴我，不怕……」黃雨雯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實際上她的心裡非常亂。

「事無不可對人言，我們是李家的子弟，這到哪裡都沒有不能對人說的。隱瞞身份，可以保護我們，讓大家知道我們的身世，也可以保護我們。從李家出來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會怕人的，也不是人人都能欺負我們的。我沒有想到要刻意隱瞞你，只是想隨著事情的發展而已，你也知道，我很喜歡你，家裡不允許對自己的女人隱瞞她應該知道的事情，在家裡我排行老七，國康排十四。」孝康解釋道，他的語氣有些低沉。

「社會上可能對我們家評論很多，其實我們也很平常，只是兄弟多一些而已！當初哥哥姐姐們知道七哥這麼早就有了女朋友，高興的不得了，催逼著我來看看，就是那一次嘍！」國康微笑著說，緩和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氣氛。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感情問題（2）

黃雨雯最終接受了眼前的現實，本已不普通的男朋友又有了傳奇的身份，或許這並不是什麼不應該的事情。對於李家，社會上有著各種版本的言論，說法也莫衷一是，但是無不對這個神秘的大家庭充滿了好奇，更多的是羨慕不已，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就是那個家庭的第七子，更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他的一個兄弟。對這個神秘大家庭的好奇，讓她有點兒興奮，對那些大家庭的種種負面傳聞，尤其是似乎司空見慣的爭權奪勢又讓她有點兒擔心，還沒有等她從迷茫中緩過勁來，一場更大的風波發生了！這一次，捲入的不僅僅有國康，讓她想不到的是同城中還有他們的一個兄弟，李家排行十二的另一個兄弟！

黃玉雯拚命的發著短信，每隔兩分鐘，她都要發一個短信；國康給了她一個手機號碼，並且告訴她，如果那個人趕不來，「我們兩兄弟就出綵頭了」。於是，自從男朋友兄弟二人應邀去了操場之後，她就拚命的給這個號碼發短信。她也想報警，可是男朋友說這樣的事情躲得過初一，閃不開十五，早晚還得來這麼一場，而且他們也不希望那些不合適的人參與進來，於是她就寄希望於這個可能的援手。從她發第一條短信到現在，已經二十分鐘了，而孝康他們已經在人堆裡將近15分鐘了，她的心就要跳出來了，雖然人群裡還沒有傳出驚叫聲，但是她實在不敢想像兩個人面對十幾個人會有什麼結果，直到看到了一個年輕人飛奔而來。這個狂奔而來的年輕人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使她感到他正是自己要等的那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幾乎沒有任何的言語，兩個人一同來到了人群的外圍，然後她就發現這個應該是他的兄弟的人整了整衣服，緩了幾口氣，接著扯開了大嗓門。

「喂，喂，讓一讓，讓一讓……聽說裡面在打架，讓一讓……赫，這麼多人！」黃雨雯不明白這個人怎麼會這般模樣，她確信這個人就是盼來的援手，可是對方似乎並不太焦急，只聽他又說道，「聽說是私人恩怨，像這類事情應該由法律部門來解決，我可是學法律的。把你們幾個都抓進去，不就沒事了麼，聚眾打架鬥毆，哼，打群架，這可是違法的！」

「朋友，你是幹什麼的。沒事兒一邊歇息，別自找麻煩！」麥樂泉沒想到竟然會有個白癡來勸架，大學裡自以為是的人不少，但是復旦誰不是知道自己的大名，這個人真是不知死活！心裡在盤算著以後怎麼收拾他，雖然也告誡自己不要節外生枝，可是態度還是不怎麼好，任是誰也不會心情好的，這就好像是正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了一隻蒼蠅那樣的令人噁心。

「沒事兒，沒事兒。我是交大FA律系的，早就聽說法律什麼都管，可就是不管有錢有勢的人，今兒個總算開了眼了。也是，像這類事情，除非一方屈服，不然就是把你們全部抓進去，也不管用。仗著老子有錢有勢，抓進去再放出來，怪不得復旦沒人管你們！」來人大徹大悟，卻讓圍觀的人憤恨交加，這不是說他們沒有骨氣麼，這不是在損復旦麼，特別是幾個正在為某人助威的公子哥。一時間，就有人想出來「教訓」這個小子。

根本就不用他們來處理此人，自然有人「義正言辭」的教訓這個在損害復旦名望的人。對於這個李攪蠻纏的交大學生，麥樂泉極為痛恨，很快就維護復旦名譽並且攻擊起交大起來，沒辦法，上海的這兩個最有名的大學互相不服氣，矛盾由來已久，平常沒事就會鬧三分，何況是現在，而且是在復旦的校園裡，更是在大批復旦學生的包圍圈中，尤其是在大名鼎鼎的復旦第一公子挽回面子的時候！

「什麼，你竟然敢侮辱交大，我跟你拼了！」來人好像對麥樂泉輕視交大非常不滿，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學習法律的，而不應該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突然就對麥樂泉動起手來。人們驚奇的發現，麥二少爺又一次非常「舒服」的倒在地上，又是第一個在尖叫聲中被打倒在地！

黃雨雯早就確信這個人就是張孝康親近的人，面貌雖然不十分相同，但是非常神似，尤其是整個人的氣質非常相像，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跟麥樂泉絮絮叨叨的說那麼多話，不急著去幫助那兩個已經吃緊的兄弟，然後就看到這個兄弟和國康幾乎有著同樣的身手，而且出手幾乎一樣的又準又恨，加上他偷襲在先，幾下就把對手打倒在地。麥樂泉的慘叫聲猶未傳遠，同伴們還沒有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圍觀的人們就看到這個交大的法律系學生猛衝向正在搏鬥的一眾人等，然後就是硬碰硬的一頓惡鬥。原本膠著的局面在麥樂泉倒下後，很快改變過來，人們發現原來正節節抵抗的兩人突發神威，大舉反攻，在新加入者的配合下，很快就把5個對手打的滿地翻滾，從原來的2對13變成了3個對8個；接著人們就發現了兩個校友一幅笑瞇瞇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把對手放在眼裡。雖然兩個人都有些狼狽不堪，連衣服都破損了，但是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了！幾個人猶在猶豫，麥樂泉已經又被打倒在地，讓他們大失臉面；他們實在想不到，原本是出口氣的事情，怎麼又出現了少爺被打倒的事實，有三個人曾經參與了上次事件，更加心有餘悸，對方三個人可真不是好惹的，出手又準又狠。麥樂泉躺在地上，忍受著腹部的劇疼，想要爬起來，但是根本使不上力氣，想要呻吟，卻又哼不出來。有些狼狽的兩個人顯然不想放過對手，連同新來的那個人，一起向人數眾多的一方發動了主動攻擊，他們的出手又快又狠，而且每次出手都是至少兩個人一起，沒過多久，又有四個人在慘叫聲中被打倒在地，這讓其他四個人更加慌亂。局勢已經是完全一邊倒了，連圍觀的人都不忍心這慘狀繼續下去，甚至黃雨雯也出聲勸阻男朋友，但是幾個人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也感覺不到圍觀者的反應，毫不留情的把其餘四個人打倒在地；尤其是最後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更是悲慘。看到同伴們一個個被打倒在地，身邊的人越來越少，早就嚇傻了，甚至想舉手投降，但是幾乎同時而至的三個拳頭讓他比其他人發出更大的慘叫聲，聲徹雲端，風雲為之變色！冷冷的看了幾眼想要過來干涉的幾個公子哥，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一個個既痛苦又咬牙切齒甚至出言挑釁的失敗者，受創最輕的新來者走到麥樂泉的身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於是大家驚奇的看見麥二少爺那急劇變化的面容，吃驚、不相信、不甘心、委屈、絕望等等各種複雜的表情交替著顯現出來，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然後就看到幾個得勝者的揚長而去！

黃雨雯還是幫不上忙，坐在一邊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孩兒為兩個受傷的兄弟按摩，活血化淤，上藥……她實在想不到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連平時溫文爾雅的孝抗打起架來也那麼凶狠，甚至對已經幾乎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也……這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麼，是那個高貴隨和、一臉笑容的男人麼，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面目呢？而這個男人又是誰？從操場出來，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黃雨雯也沒有打破這個局面……

「我叫秀康，排行十二，交大FA律系的，你是不是對今天的事情有看法？」秀康正在為兩個兄弟療傷，兩個兄弟傷的都不輕，他一會兒給這個人活動筋骨，一會兒給那個人按摩，忙得不可開交。過了好久，才開口向黃雨雯說話，因為他發現七哥女朋友的臉色不太好。

「我想你們肯定有你們的道理，可是他們明明已經不行了，又何必……」黃雨雯鼓足勇氣，說出了心裡話。

「何必趕盡殺絕，對不對？這次要不是我來的及時，他們會放過我們麼？」秀康平靜的說道，彷彿不是說他們自己的事情，「不管他們會不會放過，不過，我們是不會放過一個敵人的。我們從不惹事，但是決不怕事。任何一個招惹我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你可能不習慣我們的做法，相處久了就習慣了！」

「那你們會不會那個？我是說……」黃雨雯突然間想到了這樣的問題，卻說不下去，因為她想起了有關李家的傳聞，這讓她有點兒害怕；她雖然非常關心孝康他們的身體狀況，可是這個想法太誘人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哪兒發生的事情，就按哪裡的規矩辦。像這種事情，只要他們不擴大，我們就不會放在心上，只是見招拆招。小時候，我們兄弟那才叫惹事兒呢，經常在學校裡打架，把媽媽們氣壞了，拉著我們一家一家的去道歉！」孝康微笑著解釋，掩飾過去。

「這幾個小子，一點兒也不像我。」孝康他們在上海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B京，卻惹來了某人的不愉快，如今他正在發脾氣，這立刻引來了女人們的注意。

「怎麼不像？我看就像從一個摸子裡刻出來的！」梁佳怡反駁道，姐妹們都知道了孩子們打架的詳細情形，當然知道丈夫話裡的意思，故而出言反對。

「像？一點兒都不像。我打架可是從來不打領頭的，楊華知道。秀康和國康倒好，兩次都把麥二少爺首先打倒在地，我可從來不這樣幹，應該最後一個打。孝康更糟糕，當他是誰呀，單刀赴會，要不是有國康他們，這小子！」某人不滿的說道，好像非常生氣。

「都說是擒賊先擒王哩，哪有你說的歪理！」劉韻也不同意他的說辭，眾女人是一個也不同意。

「這你們不懂。」某人依舊狡辯道，連韻丫頭都反駁他了，這說明他是如何的不得勢！趕忙換了一個話題，「這女孩兒是哪家的閨女，讓老七這麼拚命；得讓他們回來一趟，再有半個月就是勞動節了，讓老七把女朋友帶回來，咱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兒，竟然讓老七不要命的追！」

女人們都被這個話題吸引過來，不再糾纏他的歪理邪說，雖然也感到有些不太合適，但是「看看也不妨」，於是就表示同意，也不想想人家願意不願意，就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雖然這樣，女人們還是對幾個在上海的孩子不太放心，害怕出什麼意外來，紛紛向丈夫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沒事兒，那邊有人在盯著呢。再說，老麥也不至於這麼糊塗，應該會安排好的。說不定這會兒他們幾個已經去麥府做客了呢！」某人相當然的說道，雖然說仙女和新鵬是競爭對手，但是問題的性質和輕重麥占元還是能夠分得清的，要不然他就白混了五十多年！

李夢澤並沒有說錯，李氏三兄弟確實已經接到了麥府的邀請，這讓幾個兄弟感到有點兒為難，剛把人家的兒子給打了，現在又讓去做客，是鴻門宴還是什麼，大家心裡都沒有底。但是既然人家這麼做了，是刀山也得到跟前看看，是火海也要去見識，最後三個人帶上黃雨雯一起去了麥府；而既然是客人，哪有帶禮物的，秉承父親的德行，幾個人什麼也沒有帶，浩浩蕩蕩的空手而去！倒也受到了麥府上下的高規格接待。麥占元已經五十多歲了，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保養得相當不錯，至少黃雨雯覺得「看起來很年輕」；由於正處於和仙女競爭的間歇期間，而且現階段新鵬公司的市場表現還不錯，所以心情也比較舒暢。原本對兒子的恃強逞兇就不大滿意，如今發現對頭竟然是李家的幾個公子，更加怠慢不得，抽空親自和幾個年輕人拉家常。雖然是受害的一方，可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損失，況且也覺得這等事情並不是什麼大事，孝康幾個也沒有為難的意思，說什麼不打不相識什麼的。再說了，人家父親可是親自道歉，幾個人連聲說沒關係，當然也沒問人家現在是不是在醫院，還對自己的魯莽行為表示了「歉意」，說什麼不知道「是您家的少爺」什麼的，整個的一個後悔莫及的模樣，這讓一旁品茶的黃雨雯忍不住想要笑出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男朋友恭維人時能那麼像模像樣，但是還沒有高興幾天，就看到了男朋友那張苦瓜似的臉，那一幅表情，讓人不忍心拒絕任何請求，於是猝不及防之下，來到了李家大院。

原本是回家寬解相思之情的好時候，可是國康和秀康兩人都賴著不回去，說什麼對這上海的花花世界，「樂不思蜀」，「此間樂，不思蜀」，只好讓七哥代為向媽媽們「問安」，這讓黃雨雯大為不解，不明白怎麼回事，雖然也對首次去李家大院惴惴不安！倒是男朋友為她解開了謎團，「禍福難料」呀，一到李家大院，年輕的女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早已有了一些思想準備，但是根本就沒有想到會遇到如此的場面！李家大院相當大，這是她能夠想像出來的，就是麥家大院也不小，何況是李家呢；裝飾儉樸，這她也能認同，因為男朋友就不是一個奢侈的人，應該和從小的家教有關，更和生活的環境有關，人們說李家，很少有說他們奢侈的；大院裡的保安比較多，她不覺得奇怪，就是遠遠不如李家有名望的麥家的保安也不少；令她不安的是9個中年女人，都相當漂亮，即使是歲月也沒有在她們身上留下過多印痕的女人，全部在院子裡迎接她！這場面讓她感到承受不起，更有十幾個年輕男女，應該是八男四女也來迎接她，加上四個小一點兒的男孩瞪著大眼睛，這種場面，令她侷促不安！可能是李家也感到有些過分了，幾個媽媽趕忙把場面打開，免得客人過分拘謹，說笑過後，來訪者算是認識，不，應該說是聽說了李家的大小人等，因為人太多了，一時間根本就記不清楚。黃雨雯只是記住了幾個女孩子，知道其中兩個是男朋友的妹妹，另外兩個和他們一家有著親密關係。剛剛來到李家大院，還沒有從眾人的寒暄中反應過來，兩個人就被請進了小偏廳，在這裡某人正在悠哉游哉呢！

「還能活著回來，不錯！」兩個人進了屋，孝康隨手關了門，兩個人還沒能適應房間裡略顯暗淡的氣氛，某人就冷笑著說，「老七，很能幹呀，單刀赴會，為了女朋友連命都不要了！好啊，你在外邊蠻幹，就不想想你媽媽們？逞什麼英雄，你一個人能鬥得過幾個人，要不是國康和秀康，你還回得來麼，媽媽們不傷心麼，英雄是隨便逞的麼。兩次打架兩次受傷，當你自己是鐵打的，難道不知道媽媽們多麼擔心？去，給你媽媽們好好安慰安慰，別再惹她們擔心了！」

這一連串的訓話，讓黃雨雯都懵了，剛才還是歡聲笑語，一進屋來就是一頓臭罵，原本能說會道的男朋友如今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大氣不敢出；她沒想到見到自己一直以來感到好奇的人會是這種場面，更沒有想到原本還在洋洋得意的男朋友會遭到如此的訓斥，在她看來，除了他們打人有點狠外，沒什麼不對的，根本就不明白他的父親為何要發這麼大的火。眼前的這個傳說中的男人保養得非常好，看起來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年輕，好像只有三十多歲，簡直就是孝康比較年長的哥哥，她想插口，為男朋友辯解，可又不敢說話，不明白這個傳說中的謎一般的人會有什麼反應。還沒有等她想出所以然來，就看到男朋友灰溜溜的一個人離開了房間，連關門都是非常「溫柔」；這時候，更讓她吃驚的事情出現了，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笑了起來，就在男朋友走後，自己先笑了起來，雖然笑聲很輕，但是已經完全不像生氣的樣子了，似乎先前的生氣都是做出來的！

「坐，坐，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我訓話的時候，你就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這事情和你無關！」孝康離開後，某人趕忙說道，完全不是先前氣急敗壞的樣子。

「叔叔……」黃雨雯在沙發上坐下，試探著說道。

「等一下，你父親多大年紀了？」李夢澤緊急叫停，待聽到是49歲時，馬上說道，「是應該叫我叔叔，怎麼會比我大一歲呢！」

「叔叔……」黃雨雯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是為了這麼一回事兒，繼續說道，可是又被打斷了。

「你是不是想為孝康說情，要解釋一下？」看到年輕的女孩點頭的樣子，李夢澤接著說道，「你可能認為我先前的話有些過分，覺得孝康受了委屈，對不對？那麼我來說說，你很喜歡孝康，那麼他被人打傷或者打趴下，你會不會很難過？是的，你會。那他媽媽們會不會難過，他的兄弟妹妹們會不會難過，我又會不會難過？會，大家都會為他難過。可是他去打架的時候，有沒有為咱們想過，這一點兒，他就不對！架還是要打的，人家找上門來，不打不行；可是他有一個兄弟在復旦，他為什麼不邀來做幫手，就是在一邊照拂也好得多，他還有一個兄弟在上海，為什麼不叫過來幫忙，這說明他個人英雄主義太重，這樣的人，我們包括你能放心麼？即使他身邊一個兄弟也沒有，那我們家在上海就沒有人了麼，隨便打個招呼，就能把麥樂泉給揍扁了，他怎麼就不事先考慮清楚？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的，有父母、戀人，兄弟朋友，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想想他們的感受，你說對不對？」

「叔叔，對不起。」黃雨雯倒沒有想到對方會擺出這麼多理由來，而且個個都是不想讓男朋友冒險，。

「其實，我們也知道以他們的身手，一般人是能夠對付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使陰招呢，不得不小心啊！你有什麼對不起的，每個人對事情的看法都有不同，不能夠千篇一律。再說了，孝康要是不為你打架，他還算是個男人麼！這事情怪得上你麼，真是傻孩子！」李夢澤笑著說道，在他看來打架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叔叔，您能原諒孝康麼，他挺害怕您的！」黃雨雯還是為男朋友擔心。

「真是沒出息，靠女朋友來講情。你別介意，這你不知道，從小到大，他們兄弟姐妹都怕我，一離開視線，就又無法無天了！年輕人哪個不血氣方剛，常有的事情，我兒子，我能怪他什麼！」李夢澤苦笑著說道。

「謝謝您，叔叔！」黃雨雯徹底鬆了口氣，知道男朋友沒事了，終於放下心來。

「說實在話，你這個樣子我不大喜歡，可能是跟我們接觸少，比較拘謹，一句叔叔，兩句叔叔的，一下子讓我老了幾十歲，你說我能高興麼。隨便點兒，什麼『您』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恭敬過，我可不習慣！」李夢澤笑著說道，直言年輕的女孩不要在這裡太過拘謹了。

「那我能問些問題麼？」

「有點長進，別問太敏感的，都能告訴你！」

漸漸的，黃雨雯對這個傳說中的男子了解開來，他既能開口承認自己不會管理，從來不想去工作，又能失口否認自己有長遠的經營策略……各種謎團迅速從年輕的女孩心頭消散開去，再也沒有對他的神秘感覺。除去李家的富有，這個家庭和普通的家庭並沒有大的區別，他甚至要比普通人家的父親要開明得多，隨和得多；甚至一些商業上的事情，都能從他的口中得到，當然，更多的事情需要向男朋友的媽媽們那裡才能瞭解到，眼前的這個人不好意思的表情，讓她完全相信他真的不想去管理……李家上下都對這個來自上海的女孩非常喜歡，孝康的兄弟們更是對她照顧有加，男朋友的解釋則是他們還都沒有女朋友呢。短短的幾天相處，大家都對她比較滿意，其餘的「就看他們自己的了」。孝康在家裡顯然沒有在學校裡灑脫，這是黃雨雯很快就發覺的，這她也理解，眾兄弟中排行第七，還有兩個連他們爸爸都寵愛的妹妹，還有九個媽媽，更有一個眾兄弟都懼怕的父親。她還是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害怕哪個隨和、一臉微笑的父親，她覺得這個人比較容易相處，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多麼的高不可攀，他有許多事情不懂，有許多地方不足……她開始有點兒喜歡李家大院了，在這裡她感受不到大家族的勾心鬥角，感覺到大家相處得很融洽，和她有說有笑，不對她好奇，也不對她輕視……她當然知道這27個人中，每一個人都比她富有，兩個年輕的女孩還是他們叔叔伯伯家的女兒，其中一個還住在隔壁，這讓她感到了一些放心。她當然不知道，她的這次短暫的B京之旅已經讓大家承認了她的身份，或許某一天她就是李家的兒媳婦！

孝康和國康逐漸成為復旦大學最引人矚目的人物，大家已經知道了這對兄弟來自那個異樣的家庭，他們有著聰明的智慧，不一般的身手，更有一個渾身發光的謎一樣的傳奇父親；同時秀康也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很快成為交大的一個焦點！大家猛然發覺，身邊的這個不一般的同學原來是那麼富有，那麼高不可攀，又是那麼有攀交的價值！不可避免的，各種各樣的事情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發生在他們身上。黃雨雯的父親自然也知道了女兒的那個讓他感到滿意的男朋友竟然來自李家，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先是不相信，繼而是驚喜，然後又變得惴惴不安！雖然不算大富人家，但是在中國這個最發達的城市之一里屬於中等收入階層的他，知道李家是多麼的富有，是多麼的不可想像，或許有些人做夢都想交上這樣的親戚，「一人得道，仙及雞犬」，但是這樣的人家是好交上的麼，豪富人家和大眾社會是完全不同的階層，現在雖然不講究門當戶對了，但是這些人家的婚姻，往往是門當戶對的，富有的越來越富有，越來越遠離平常人家！何況大家族往往比較複雜，尤其是像李家這樣的年輕一代眾多的人家，據說多達十八個，而那個人又是那麼的不可捉摸……他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讓他不得安寧！漸漸的，他平靜下來了，從B京來的電話讓他有些放心，女兒活潑的笑語讓他感到安慰，這就表示女兒沒有被輕視，還被人家看重，這家人還可以「高攀」；其實他不知道，他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他的未來親家讓女兒打得，而且就在小客廳裡。

說起來，李家的大人們感到有些悲哀，十四個兒女，雖然在大學裡都比較出色，身邊異性也算是如雲，卻僅僅只有這一個兒子談上了戀愛，在上海的另兩個兒子，只是一有空就圍著七哥轉，要麼就是請黃雨雯幫忙介紹女朋友，據說禮物買了一大堆。B京的十個孩子，倒是有人往家裡帶過朋友，卻一個也不承認是他們的戀人，讓大家寄予厚望的智康，也沒個好消息，「一個也不漂亮」。由於各種原因，暴露身份的其餘十二個大孩子，雖然身邊異性不少，但是很少能夠深交，唯恐對方有某種企圖。大家都小心的很，或者是因為「學習太忙」，或者是「沒興趣」，或者是怕誤入陷阱……總之，是讓他們的爸爸媽媽們不太滿意！這是某種慶幸，更是某種悲哀，或許，這是他們應當付出的代價，為了他們的父親，為了他們的家庭……

第一百四十章 抉擇

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斷地行抉擇中度過的，為了自己的生活，為了一生的事業抉擇，任何一項選擇都事關重大，選擇想要的，放棄不合適的……李夢澤的一生中有多次重大的抉擇，大學畢業後放棄考研，是一次抉擇，選擇在社會上漂泊，是另一次重要的抉擇，而正是這次抉擇，讓他擁有今天一切的可能！和眾位女人的奇異結合，是一次抉擇；投資萬盛公司也是一次抉擇，創辦西星公司是一次抉擇，仙女公司以及以後的種種投資都是他的重大抉擇。他可能也走錯過，但是如今他感到滿足，覺得這一生已經足夠了！而現在，他的兒女們也面臨著他們自己的重要抉擇。

每種抉擇的做出，效果肯定就會不同，而每次抉擇，所面對的環境也各不相同，有被迫的選擇，有主動的抉擇，而他所開創的家族事業以及他的個人影響決定了年輕一代生活環境的局限性。這些孩子從出生起，就和別的孩子不同，自從開始和別的孩子有了交往，他們就知道了自己家庭的不一般，察覺出和其他人的巨大差別。但是他不想讓孩子們人生的事業太過壓抑，不願意讓他們因為自己的活動而使得人生太過局狹，所以千方百計的為他們創造不同的生活條件，讓每個人都擁有適合自己性情的生活。三年的高中生活，使得他們的思想漸趨成熟，見識逐漸廣泛，尤其是給予了他們完全的選擇未來生活的權利，鼓勵他們修習喜歡的專業，儘管受到了較多的家庭影響，但是每個孩子的大學及其學習的專業都是他們自己選定的。這一點兒，是他能為孩子們提供的最大的自由，也是他真正覺得對得起他們的地方；雖然多數人在大學裡因為家庭因素而使得個人發展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相對來說，還是令人滿意的。

李家的女人們，孩子的媽媽們也盡可能的給孩子們作指導，引導他們正確的面對生活，使得他們比同齡人相比時要成熟的多，明白事理得多！但是，他們還是深受家庭的影響，和其他人相比，他們更注重家庭的利益，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和兄弟姐妹們生活在一起，爸爸媽媽們刻意的讓他們互相照顧，使得彼此之間情誼深厚。十幾年的共同生活，使他們把情誼深深的烙在心裡面，外人根本不能與之相比。他們對自己的家庭充滿優越感，不管他們喜歡什麼，不管在哪裡上學，在學習什麼，根深蒂固的對父親的崇敬和對媽媽們的敬愛以及社會上對李家的關注，使得他們有天之驕子的感覺，有為家族榮譽爭光的使命感。這使得他們的大學求學多和家族企業相關聯，十四個孩子，其中的十二個男孩，就有三個學習工商管理，兩個學習法律，大多數孩子都從事了與家族企業相關的專業，這使得大人們有些哭笑不得，有點兒高興，也有點兒傷悲，更多的是無奈！

大學之後，還有一次更重要的抉擇需要孩子們做出自己的決定，是直接從事工作或者是從事家族企業管理，從頭幹起，還是繼續求學深造，成為一家上上下下關心的事情！李家老一輩的學歷都不算高，雖說最低的也是大學本科畢業，學士學位全都拿到了手，可是除了景雯是醫學碩士之外，就只有一個研究生在讀了！林詠琪也是大學畢業後就直接進入了東林電子公司工作，楊華也沒有上過研究生；家裡面雖然有資深會計師和大牌律師，可她們都是本科學歷，根本就沒有在學歷上深造過，即使是兩個專家級管理女強人也由於家庭太過溫馨，沒有再去學校聽過課，像MBA什麼的，她們都沒有這種頭銜，其他的四個女人更加沒有這種深造的經歷了。所以說，李夢澤非常尷尬，家裡個個不弱，可他從來不敢在外人面前炫耀，連陳茜都是碩士學歷呢，而且還是從澳大利亞莫爾本大學回來的呢！這並不是說他們不重視學校教育，只是家裡面太溫馨了，條件也太優越，應有盡有，讓他們不願意在學校裡過「清苦」日子。可是，孩子們不一樣，大人們的人生經歷他們肯定經歷不了，至少現在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們的爸爸攀比的，李家歷代好色的男人不是沒有，但是登峰造極的據說就那麼一位！所以，大學畢業後，何去何從就是一個重要問題了。

李夢澤本人其實是比較傾向於繼續深造的，他當年沒有繼續求學，固然是不甘於學校的單調生活，更重要的原因是家庭條件不太好，他有比較迫切的經濟壓力，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他已經為孩子們創造了非常優越的條件，而社會上高學歷的人又比比皆是，大學畢業生已經是隨處可見了，研究生也到處都能見到，僅仙女總部的年輕人，研究生以上學歷的就佔了50%左右，其餘的也都是本科畢業，所以家裡人一直對孩子們繼續深造持肯定的態度！但是，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尤其是每個孩子的理想不同，喜歡的專業不同，到29年頭一批畢業的七個孩子（文康學醫學要5年時間，本碩連讀），就有四個人直接踏上了之路，其餘三個人選擇了繼續深造。老二義康和老七孝康分別進入了仙女旗下的公司，當然是通過正常的招聘途徑進入公司的，老三禮康進入了一家會計師事務所打工，老八賢康進入一家律師事務所當辦事員。這些事情大人們都給予了充分的支持；對於三個學工科孩子的選擇也給予了支持，老大仁康去了歐洲德意志一所大學讀研究生，專業是建築設計，老四智康和老五德康去了美國西海岸深造，專業是材料科學，這些選擇都是他們自己提出來的，家人們給予了各種配合，力求讓每個人遂得心願！

對於孩子們的選擇，大人們不干預，只要孩子們的理由充分，就創造條件給予配合，只要他們認為值得，而大人們又覺得比較合理，就給他們創造條件。仁康去留學的是柏林的一所大學，為此，李夢澤還向德意志的斯派克家族打了招呼，請他們盡地主之宜，「代為照顧」李家的長子！所以，仁康到達歐洲的時候，就有仙女在歐洲的兩個工作人員和斯派克斯派克家族的人在機場迎接，為人生地不熟的「中國客人」充當導遊，尤其是斯派克家族，更是給予了充分的關照，邀請仁康住在他們在柏林附近的別墅，直到仁康感到實在不方便搬出去為止。仁康的柏林求學，是李氏家族和斯派克家族交往的真正開始，由於近年來，仙女公司的產業發展迅速，資產迅速膨脹，在全球的影響力大為增強，李氏在歐洲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斯派克家族因為早先的合作，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另一方面，由於仙女公司投資歐亞電子的巨額資金，以及隨之而來的公司迅速擴張，都使得斯派克家族受益匪淺，尤其是德意志電力公司扭虧為盈，財無力狀況已經全面好轉，斯派克家族對仙女公司非常感激。如今李氏明確的表示合作的意向，他們自然是緊緊抓住了機會，要知道今天的仙女可是比以前更加強大了。雖然早先兩個家族的核心人物曾經表示過合作的願望，但是兩家的關係一直以來淡淡如水，直到現在才進一步發展，所以說仁康的柏林求學才是兩個家族真正交往的開始。通過仁康，斯派克家族瞭解到一些李氏的內部情況，向李氏表達了他們合作的誠意，而李氏也通過仁康，不僅向對方傳達了合作的誠意，並直接通過自己的眼睛，結識了斯派克家族幾乎所有的成員。仁康在歐洲長達五年的求學過程中，安全事宜全部由斯派克家族主動承擔，遍歷歐洲大陸的建築和風景區的李家長子，每到一個地方，都有斯派克家族的社會人士暗中保護，甚至由家族成員直接充當導遊；幾年來，家族的每一個人士都和仁康有過交往，他成為了斯派克家族非常受歡迎的人。當然，這份情誼李氏族也深為感謝，不久之後，斯派克家族就深深感受到了來自李氏的真誠友誼。兩個著名家族的合作，從十年前開始，如今迅速發展，並由此揭開了兩大家族的合作之路；在後來的歷史中，兩大家族雖然很少有通婚的紀錄，但是關係非常穩固，並歷久不衰，成為家族合作史上的少見的現象。

和大哥不同，去美國的老四和老五大多依靠個人的觸摸來感覺美國社會，很少通過別人的幫助，這一方面是由於學習專業的不同，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李氏在北美合作夥伴非常少，相反，競爭對手倒是不少。雖然仙女公司在美國也有辦事處，更有一些所謂的分公司，但是勢力都不強，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力；仙女在北美的影響遠遠比不上她在歐洲的影響，何況是在這個更加崇尚個人奮鬥的國家裡。好在有兄弟兩人在，經常可以見面，又加上學習任務比較重，個人又有不錯的獨立生活能力，所以也能適應下去，比起那些還要做計時工的留學生要好多了！通過自己的眼睛，李家真實的瞭解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國家的真實社會情況，並結識了不少私人朋友，為整個家族擴大在北美的影響創造了直接的條件。當多年之後，博士畢業的兩個人返回中國，留下的是李氏在北美的私人交情，帶回了李氏對北美熱情的種子！

和幾個直接赴國外讀書的不同，也和其他兄弟直接進行工作不同，老三禮康在B京漂了一年之後，並沒有走她娘親的老路，而是去了新加坡讀研究生，成為另一類成長的典範。他在會計師事務所實習了一年之後，「不知道觸到了那根神經」，申請了新加坡的一所大學繼續深造，這時候，他還沒有報考會計師呢。李夢澤不明白這裡面的關係，但是幾個女人一致同意，沒辦法，仙女的社會關係只好再次啟動，在30年8月中旬，李家的第三子踏上了東南亞的這個島國，遠東的一個港口明珠——新加坡，開始他長達三年的求學和遊歷生活。這讓李家的大人們相當的擔心，因為東南亞社會環境比較複雜，黑社會團夥眾多，經常發生綁架勒索案件，為了保證兒子的出行安全，社會資源動用了不少，雖然並沒有為他配備保鏢。只有賢康比較省事，大學畢業後，實習，然後再實習，隨後考取律師執照，從小律師，到中等律師，多年之後成為有名的大律師。老二義康畢業後通過招聘進入了仙女電子公司，在母親的直接指導下開始工作，母子兩人配合的相當好，可是讓林詠琪不太滿意的是，這個兒子竟然在工作了兩年之後，突然間不幹了，哭著要去上學，鬧著不去公司上班。為了不讓兒子太難過，林詠琪只好忍著劇痛，把這個放心的助手又送到了學校，讓他去學什麼研究生之類的高學歷東西。倒是老七孝康不讓媽媽們擔心，向新材料公司申請了工作，最後和女朋友一起去了G州的神威公司，據說，焦東峰對兩個人的工作表現還算滿意，當然，也照拂了不少！

孝康他們去神威公司的時候，正趕上新材公司兩次增長高峰的間歇期，恰好便於適應工作，由於在學校裡經常聽到大家的分析，對工作的準備也比較足，為人又比較精明，即使是極為挑剔的焦東峰也對他們的能力相當認同。在30年初開始的仙女新材公司大擴張中，南方之役孝康有幸參與，為該公司的雄踞南方市場出了不少力，深得焦東峰的讚揚！只是在大戰即將開始的時候，黃玉雯就近選擇了一所學校進行深造，錯過了神威公司的前期擴張的具體工作，但是也進行了學以致用，至少通過親身經歷，為學校的學習進行了戰術演練。這是兩人一生中極為難得的一次機會，尤其是在市場的直接大戰中，受到經驗豐富的焦東峰親自指導，為兩人今後的管理之路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成為李氏家族管理層中非常重要的成員。

同時趕上新材料大戰的還有同在復旦大學學習的國康，在他上大學的時候，仙女新材公司既有高速擴張期，又有適度擴張期，尤其是長江三角洲市場，發展快快慢慢，競爭異常激烈，對此深有感觸的年輕人，大學猶未畢業，就進入了華河公司進行實習，他的畢業論文就是新材料行業競爭的市場分析與解決辦法；雖然寫得也相當出色，畢業後也具體參與了長江三角洲市場的大爭鬥，但是畢竟能力不足，「社會條件複雜」，沒能真正扭轉仙女新材在這個市場的不利地位。這使得年輕人甚為不得意，更讓曹可城哭笑不得的是，這位少爺竟然在31年的時候，乾脆又上學去了，說什麼可以「學以致用，原來學的東西不管用，解決不了問題」，只好再去學校裡偷點兒師，開始了他的一邊上學，一邊在上海分公司打工的經歷。可惜，直到33年四月份，仙女新材的長江三角洲部產業也沒能扭轉對新鵬公司的不利局面，僅僅縮短了兩者之間的差距。國康倒是把不少社會上的經驗用到了學校的學習中，又把學校的結論帶到了實際應用中，自身能力長了不少，只是「仙女新材公司在長江三角洲太不爭氣」而已，一直到仙女主動退出市場大戰，進行掃尾整頓以期再戰的時候，國康才結束了他的研究生課程！事實上，長三角地區一直是仙女新材發展的重點，也是仙女新材全國市場中發展最不得意、比較脆弱的地區，這種形勢的出現幾乎可以說是必然的，由於新鵬公司的竭力DI制，以及其它公司聯合勢力的出現，使得仙女很難在這個競爭最激烈的地區取得優勢，能保持目前的相對較高的增長率，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新鵬公司把仙女當作死敵，同時，仙女也把新鵬當作本地區最大的對手，甚至是全國的最重要對手，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幾年，仙女才把新鵬公司趕出了長三角地區最麻煩、最頭疼對手的行列，真正做到了全國產業網的相對均衡！

其餘的幾個孩子，也都選擇了直接進修，兩個女兒以及老十一和老十三，都在畢業後繼續深造，只是雪梅改行進修新聞專業，這些也都得到了大人們的支持！和哥哥姐姐們相同，四個小兒子也先後被送離了家門，31年夏天，梁子康被送到了成都，弟弟伯康被送到了西部都市蘭州；兩年之後，15歲的林永康被送到了G州，他原本是要去其他的城市，但是由於當初九姐沒能留在G州，才把他改送到這裡的，弟弟康世林被父親送到了南昌，也開始了他們的獨立高中生活。雖然從根本上來說，這些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由於個人選擇的不同，尤其是社會環境的即時變化，真正的發展道路也各不相同，這幾個孩子也為自己書寫了「特殊的人生」！

第一百四十一章 家規

李氏成為一個世家，乃至成為一個著名的家族，是緣自於李夢澤這一代，後世子孫們都承認這一點，公認他是這個家族的無可爭議的開創者。李氏家族實際上是由四姓人家組成的，分別是李夢澤的「李」家、李玉東的「李」家、王照雲的「王」家和許鵬的「許」家，其中李家是李氏家族的核心，也是最重要的家族力量。李家以18個子女為第二代守護以及創業者，以後的歷代子孫，也均出自於這九位母親的18個子女中。據統計，歷代李氏家族長中，來自林詠琪一系的成員最多，但是也不到六分之一，其餘各個祖奶奶的子女後代也都有成為家族族長的，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李家的不同來。在李家內部，沒有真正的嫡系，也沒有所謂的旁系，子女不相分，很少有父子或者父女先後成為兩代族長的事情。即使是李家內部的成員姓氏在後來並不統一，但是歷代家族長無一例外都姓「李」姓，而且歷代家族長都與家族創始人李夢澤有直接的血緣關係，這一點他們和其他家族完全相同。

一個家族之所以能夠持續的存在下去，除了團體利益之外，就是濃厚的血緣關係了，所謂的家族都是有血緣關係者組成的特殊利益團體。李氏歷久而不衰，其間也出現過多次危機，但總是有人挺身而出，拯整個家族於危難之中，這可以看出李氏家族的底蘊有多深厚！人們發現一個特殊的現象，在李氏家族中個人沒有龐大財產的例子出現，即使是一些出身名門、娘家身家億萬的媳婦，她們的後代也都沒有直接的財產繼承，要麼她們放棄娘家的財產繼承權，要麼直接把財產轉到家族長名下，成為家族的共有財產；而那些艱苦創業開創一代事業的家族成員，也沒有什麼私人財產，這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和眾多世家不相一致……這一切現象的出現，都緣於李氏家族的創始人，他們共同崇敬愛戴的李夢澤！

李氏的族規有不少是從別的人家中偷過來的，就像他們從別家公司竊取規章制度從而演變成為自家公司的一樣，完全是從別家模仿過來的，這佔了其中的相當大一部分，但是這些家規並不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而且這些家規可以由歷代家族族長以及核心管理層修改，同時這些規定並不是同時制定的，大部分都是一點一點增補的，這可以看出李氏家族創始人的性格及創業的不易！李氏家族的核心是李家，同時李家閒散人員比較多，更重要的是李夢澤比較清閒，所以族規的制定主要有他們來操作，其他幾家人多是參與輔助工作，但是也不盡然，比如陸靜的工作也比較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在他們還沒有明確的提出建立一個家族的時候，李家已經在逐漸的建立起家族的族規了，當然，這是一步一步建立起來的；準確地說，李氏的族規分為兩部分，其一就是整個李氏的族規，對全族人都有約束，其二就是單個李家的家規，僅僅對他們李家成員有約束力，其他人家「自己看著辦」。李夢澤確實是一點一滴的為後世子孫們創造了獨具個人特色的家族條例，在女人們以及朋友們的幫助和啟發下，創造了獨特的李氏族規尤其是李家家規。每遇到一種情況，他們就詳細思索，記錄在案，作為後來行為的底存。一開始，李夢澤也並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個龐大家族的創始人，他只是想和女人們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可是隨著女人的越來越多，從四個到五個，再到七個，以至於後來的八個以及最終的九個，他不得不考慮一下家庭的組合關係。到後來孩子們一個個的生下來，尤其是一對對的生下來，他就更加不能馬虎了。從他開始投資、創辦公司開始，就有一系列問題等著他來解決，隨著時間的延續，遇到的各類事情更是越來越多，家人們都開始認真思索後代的事情，一種責任感在每個人的心中自然成長起來，他們明白，有許多事情是他們不得不解決的，而且只能由他們這一代人來解決。解決不好，整個家庭、家族就可能失敗，甚至會造成家族親人之間的內鬥和紛爭，使親人變成仇敵，整個家族可能會瞬間「毀於一旦」！因此，女人們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幾個對工作極其熱愛的女人也紛紛放下手中的工作，給她們的男人出謀劃策……

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國家的法律制度具有普適性，所有範圍內的人都必須尊重和遵守，違犯者一旦被發現，都將受到嚴懲；而家規則因家庭而異，小家庭規矩可能很嚴格，但是畢竟範圍太小，比較單一，沒什麼可以重視的，但是家族尤其是成為一個家族的世家家族，就不能沒有一個全家族人所共同尊重的規章制度。一般家族的規章制度往往比法律、社會道德更加嚴格，針對性更強，大多數情況下，家族規定都是和國家法規互相兼容，不違反國家的法律規定，這也是一個家族能夠存在的必然條件；但是任何家族都有一些「私下的規定」，沒有形成文字，卻必須為全族人所遵守。而李氏的家規更加具有他們自家的特色，既和法律相兼容，又往往鑽法律的孔子，成為獨具特色的家族規定，李氏的族規中，有這麼一條說明，「本家規兼顧人情和家族族情，如有與國家法律相牴觸，應按家族規定施行，違反者將被逐出家族」，可見，李氏的家族並不以法律為主，但是，即使是違反者，也只是被驅逐出家族而已，好像也沒有太嚴格的懲罰措施！

由於和個人相關，更由於個人的獨特經歷，李氏的族規中，第一條是這麼規定的，「凡李氏的男性成員，必須善待自己的女人；凡李氏的女性成員，必須善待自己的丈夫」。這有點兒隱諱，男性成員的規定沒有說是「妻子」，僅僅是「女人」，這是有原因的，李氏家族（尤其是李家）並不反對男子（直系成員）一夫多妻，只要他們終生都不結婚，可以同時和多個相愛的女人共同生活，但是一旦有了一個以上的女人，就一生都不能結婚，不管是否有女人中途離開或者死亡。這條族規是李氏族規中非常特別的一條，而且被放在了族規中的首位！只要是直系李氏男性成員的女人，不論其出身，不管是否成為法律意義上的家族成員，即使是該直系成員死亡了，她們都擁有普通家族成員應有的權利。當然，對違反此規定的懲罰也相當嚴厲，將被「驅逐出家族」，這個規定在後世被很好的執行。尤其是李家，幾乎每一代人都有好色的直系男子，而且像他們的祖先一樣「溫柔多情」，吸引了不少女人的一生相伴，同時，也正是她們這些柔情的女子為家族的持續鼎盛（尤其是李家的持續性壓倒優勢）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家族的第二條規定，是這樣寫的「凡李氏家族成員，以善為本，對朋友以義為準」。李家的一代創業，受到了李夢澤幾個朋友的鼎立相助，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們，李家就不可能發展得如此順暢，波折將會經歷的更多，當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李氏家族。為此，李夢澤對李玉東他們非常感激，把他們當作自己一生的朋友看待，為了王照雲，他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製造了讓全國震驚的連環滅門慘案。李玉東他們心知肚明，卻沒有表露出感激的意思，他們都是血性的男人，恨不能親自為朋友報仇，看到他冒如此巨大的風險，都是甚為欣慰的。而他們對李夢澤之所以這麼多年來不離不棄，並最終決定一起組建成為一個家族，這一點兒也是重要原因。李夢澤希望後代子孫不僅僅要記住李玉東他們的深厚情誼，對待他們新結識的朋友也能做到義氣為重。另外，李氏規定，家族成員禁止恃強凌弱，對違反此條者，家族不給予庇護，對嚴重違反者，給予驅逐出家族的懲罰。李夢澤認為，一個家族能夠贏得社會的尊重，一方面固然與其本身強大的財政能力相關，另一方面也和她的社會表現有關，一個尊重別人、謙和待人的家族，才能真正為社會所認同！

李氏家族的第三條規定，是這麼規定的「財產乃家族之財產，非個人所有，但凡家族之財產，全受一人之管理」。李氏家族成員，沒有超過千萬私財的，每個人，不管是能幹或是不能幹，都可以從家族長那裡得到足夠的生活費用，即使是用來供養女人，家族長也必須從家族財產中給予「支持」，只要不違背人情，都得支付；當然，不准拿家族財產支付不適當的支出，比如一個直系男性的女人在外養小白臉，這可是極為不允許的，李氏家族上下也都不會答應。李氏的直系男子有的妻子也有不少娘家身家巨萬的，但是無一例外，她們本人都不能擁有財產繼承權，要麼放棄，要麼直接轉入家族的共有財產中。曾經有人不願意接受這條規定，家族長毫不吝嗇的行使權力，揚言若要結婚，就將他們驅逐出家族，如果他們要將財產傳給下一代，只要被下一代接受，其下一代也不能受到家族的承認和庇護。為此，曾經引起了和另一個富豪的激烈衝突，但是李氏家族絲毫不退讓，迫使對方不得不把其財產併入了李氏。其實，從李氏的第一代起，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陳海麗為此把父親傳下來的財產直接轉給了丈夫，梁佳怡把辛辛苦苦積攢的錢當作家庭開支，林詠琪更是把東林集團轉入了丈夫的名下，都沒有傳給她們的親生子女。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是為了保證李氏的產業統一，不被分割，更重要的原因是要確保每一代人的公平、團結，誰也不比誰更具優越性，因為他們從他們的父親、母親以及外公家裡都得不到任何的財產支援，使他們能在很大程度上和家族其他成員友愛相處。這是一條相當重要的規定，從根本上保證了李氏不會出現所謂的嫡系、旁系尤其是系中有系的現象，維護了家族的穩定和繁榮。實際上，李氏家族的直系成員，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一群窮光蛋，身在家族，有花不盡的錢財，卻一分錢也帶不出去，而且只能向家族裡面注入，成為眾家族中的一個奇特現象。曾經有人通過法律手段想分割李氏的財產，但是李氏的個人都不擁有財產，其每一代僅有一個繼承人，而所謂的繼承人更是被剝奪了擁有私人財產的權利，讓那些人徒勞無功，成為社會上的一時之笑談！

李家的家族族規之第四條規定，也是很有特色的，這樣寫道「凡李氏直系成員，不要求姓氏統一，但作為家族長必須姓李，家族長必須是李氏的直接血緣關係之人；凡李氏直系成員，必須在高中生活及大學生活階段以外姓身份出現，必須離家獨居」。這一點也是很有趣的，李夢澤的幾個孩子，在高中階段，都被父親送出了家門，使用娘親的姓氏，一直到大學畢業，才改會原來的姓氏；十幾個孩子，無一例外的都以身為李姓為榮，一有機會，馬上恢復了原來的身份。雖然其他三甲病沒有這麼多孩子，但是也都在某人的慫恿下被送出了家門，情況也都和李家的孩子差不多。但是在後世，也有人不願意以家族姓氏出現，以他們的父親或者母親甚至祖奶奶的姓氏在社會上生活，相當混亂，當然，更多的還是以家族姓氏生活的。李家的女性直系成員中沒有做家族長的，但是她們的後代，只要願意成為李氏家族的族姓成員，照樣有權利成為家族長，但是也有人自願放棄這個權力，轉成為李氏家族的分系旁支。屈服於他們老祖先的安排，也為了體驗他們祖先們獨自生活的經驗，每一個李氏直系成員，都在15歲左右離開家庭而獨立生活，直到大學畢業，有許多父母捨不得孩子們離開身邊，但是又無能為力，誰讓他們生活在一個怪異的家庭呢，上天注定了他們與眾不同；這也使得他們對其他還沒有離開家的孩子異常的親熱，畢竟都是李氏子弟，轉移一下情感也是很好的（李氏內部琪氏有很深的血緣關係，據某個好事者統計，每一個李氏直系成員都和李夢澤有血緣關係）！幾乎每一代都有使用別姓生活的，但是擔任家族長的只能使用李姓（不然，會鬧笑話的）。

對於犯錯誤的家族成員的懲罰，不管其錯誤的輕重，也不管其是否被驅逐出家族，李氏都有這樣的規定，「凡李氏子弟，都有平等的家族權利，不因為其父母的所作所為而被剝奪，但是凡有自動放棄家族成員資格的，一旦連續三代如此，將永遠喪失家族成員的正常權力資格」。這也是李氏家族的一條非常重要的規定，即使是他們犯罪了，只要本身不被驅逐出家族，雖然會受到一些懲罰，但是仍然享受家組成員的正常權力，甚至擁有成為家族長的可能，他們的子女也和其他人一樣，擁有平等的家族直系成員的權力；即使是開除出了家族，他們的子女也照樣是李氏家族的直系成員，擁有和其他直系成員相同的權力，據說這叫做「罪不株連，禍不及下一代」。據說曾經有被驅逐出家族的成員的兒子繼位為家族長的，即使是三代連續犯錯誤，第四代照樣還是李氏的直系成員，只是這種情況從來沒有發生過而已。但是，李氏對拒絕承認家族的成員是毫不容情的，一旦連續三代都行使了某個權力，家族會自動剝奪這一脈的家族成員權力，之後，他們可以轉成為家族的旁系，也可以完全脫離家族。或許是人性善良，或許身為李氏成員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一直沒有出現過連續兩代人宣佈不接受李氏家族族規約束的現象，這條家規也表現出李氏家族的寬容來，對犯錯誤的人，不離不棄，即使是當代人被驅逐出了家族，他們的孩子照樣受到家族的重視。

對於家族成員的核心及其族長是如此規定的，「家族成員，凡有能力者，必須為家族利益效力，為家族全體成員及未來謀利，組建成核心管理層，核心管理層不享有特殊權力；家族長必須為家族利益效力，不擁有家族財產的私人繼承權力，但是擁有全權的管理權，受到核心管理層的幫助，並受到他們的監督，必須照顧整個家族的利益，為家族下一代的成長盡職盡責」。李氏的核心成員及家族長都是一些費神費力的人，除了家族長擁有一些特殊權力之外，其他人都和一般成員無異，這是為了防止個別人謀私利，他們的行為受到全族人的監視，他們得為全族人謀福利，壓力非常大。尤其是家族長，責任更加重大，是整個家族中最核心也最累的人，他為世人所矚目，卻有苦自己吃。家族長是李氏家族中最不受人歡迎的職位，曾經多次出現過拒絕擔任族長的例子，但是大多數家族長都是主動承擔這個重任的，只是很少出現過爭奪家族長的現象。李氏家族的歷任家族長中，曾經有人為了「家族利益」甘願放棄正常人的權力，觸犯國家法律，成為「罪人」，甚至被司法機關處於嚴刑，但是李氏從來沒有放棄過「家族長」，自有人出來頂替家族長的職位。讓對手們不得不佩服的是，李氏曾經有連續兩任家族長在監獄中度過餘生，而且他們還是同一代人！平常情況下，家族長是代代相傳的，但是在緊急情況下，也有同代人先後擔任的；當然，如果家族長要是嚴重違反家族規定，懲罰也極為嚴厲，雖然不會被驅逐出家族，但是終身不得與外人接觸，孤苦一生！

李氏的族規倒不是很多，規定的也不是很詳細，留給後代比較大的自主權力，當然，也為歷代家族長留下了增添的餘地，「事麼，不能做絕了，總得給後人留下一些」，李夢澤是這麼對幾個猶未滿足的女人說的，何必呢，家族又不是一個牢籠，她是全家人的避風港，是他們在險惡世界裡的一個棲息之地，沒有必要讓他們那麼辛苦，總不能把後世子孫逼得沒有立身之地吧！是啊，只要能保證他們長期生存下去，不被人欺負就行了，作為父母，難道還有什麼要求麼？於是，這麼一個有中國特色的，更有李家獨特魅力的族規就這麼出來了，雖然還不是很完整，「差不多了吧」，所有看到的人都這麼哭笑不得的說！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關於婚姻（1）

李夢澤和他的夫人們如今最關心的事情，不是什麼經濟上的問題，也不是什麼政治上的問題，對他們來說，南北朝鮮的和平統一並不是什麼大事，台灣的依舊漂浮海上也不是什麼問題，而讓他們掛在心上的是孩子們的婚姻問題。他們對這個問題非常關心，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大學畢業時沒能找到女朋友，讓夫人們心裡不是滋味；雖然也不希望他們早早的結婚，畢竟二十一或者二十二歲也太早了一點兒，但是連個女朋友也混不上，就是在面子上也感到過不去。除去老七孝康已經有了女朋友之外，其他人都還沒有稱心如意的異性朋友；雖然王靜和如意讓他們感到滿意，幾家人也樂意看到他們走到一起，但是僧多粥少，分配不過來呀，再說兩個女孩兒也只是對其中的兩個情有獨鍾。雖然看情況兩個兒媳婦已經搞到了手，但是十四個大孩子，還有十一個沒影兒呢，能不讓他們操心麼！尤其是李夢澤老是在念叨，「老了，幹不動了」，想早點兒退下去。可是孩子們連家都還沒有成一個，讓他如何能夠退得下去，於是，他就一天到晚的與女人們商議，也不管外面鬧得如何天翻地覆。

孝康和黃雨雯正在南方進行新材料會戰，絲毫不提結婚的事情，對這個問題堅決答應過不催促的某人與女人們也無可奈何，雖然私下裡制定了有關的鼓勵措施，但是現在也不好拿出來，這可是讓其他孩子不答應的啊，「公平競爭」嘛，這些傢伙肯定會如此說。不過，一向喜歡製造事端的義康很快就向兄弟姐妹們做出了表率，率先向某個女孩求婚，並有幸成為了李氏第一個結婚的年輕人，其實也是整個李氏家族第四個結婚的人，因為他們的爸爸媽媽們根本就沒有結婚。這個曾經為此而製造了巨大聲波的人，並為此雙雙大大受益的人，是如何向兄弟們解釋的呢？「大哥正在歐洲求學，沒心思結婚，七弟算是有了女朋友，可一點兒也不著急結婚；大家都不著急，我這個做二哥的能不做個表率麼，你們不知道爸爸媽媽們多麼關心麼」，這讓兄弟們一個個恨的只咬牙，「得了便宜還賣乖」。

事情是這樣的，29年六月份，七個大學畢業的長子們由於所學專業以及理想的不同，都沒有很快結婚的意思，有些人甚至信誓旦旦的說什麼「匈奴未滅，何以為家」，這讓某人氣得只咬牙，但是有苦自己吃，也只好由得他們去擺龍門陣，作為父親他可不能自食其言，鬱悶了整整一個月，讓女人們調笑的顏面盡失的某人，終於想出了一個「損招」，連女人們都只叫好！雖然這個「損招」未曾寫入族譜，卻也為此而開了先例，成為後世基本上都通行的不成文家規！

大學一畢業，義康就和兄弟們一起恢復了從小到大使用的姓氏，大家還是覺得爸爸的姓氏比較吸引人，可是剛剛在社會上呆了兩年，就又去上學了；他是在工作了一年之後，就參加了研究生考試，實際工作時間不過是一年半而已。義康也一直是女孩們注目的焦點，在高中時，就有不少同學暗地裡喜歡他，到了大學，更有不少女孩對他傾心，參加工作後，由於身份比較特殊，更是有女孩子有意無意的和他接近，雖然林詠琪也對這些現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這些女孩，不管其容貌如何美，或者是家世如何的好，他都沒有動過心，難道他還對那個可能成為女朋友的女孩念念不忘？或許是前生注定的姻緣，已經24歲的義康在第二次上學的時候，突然間喜歡上了大學附近一間酒吧裡的女孩兒，他的心再也不能靜下來。李家的男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不違反法律，更不觸及家規，只要是自己喜歡的，都敢於大膽追求。於是，李義康展開了獨具「個人特色」的求婚之旅。

丁佩佩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自從那一天有幾個比較特別的北大學生來過酒吧之後，就有一個男孩子拼了命的追求自己！這讓她有點兒惶恐不安，雖然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麼人，但是看到老闆惶恐尊敬的樣子，再加上自己的閱歷，她知道這些人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就是出身富豪人家也很有可能，尤其是這個惹自己心煩的男孩。雖然每天都有不少人進進出出，也有不少人比較出色，但是，那天的幾個男孩子還是有點兒與眾不同，尤其是那個受到眾人捧戴的男孩子。直覺上，她意識到這個人很受人擁戴，高傲與隨和的完美結合，總是一副微笑的面孔……正是許多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她本身也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當然在酒吧間裡工作的女孩子個個美麗動人，大學期間就非常受人「追捧」，不甘心家鄉滯後的生活環境，隻身一人來到京城，可是沒能找到好工作，無奈之中，只好在此寄居謀生，雖然生活艱苦，她從來不對那些「天之驕子」動過心。在世俗人的眼光裡，酒吧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裡面有太多的灰色，酒吧女郎是一個讓人敏感的職業；，即使是在大學附近的酒吧間工作，也不能免去人們的疑惑，出身貧寒的她知道，「世事多艱險，謹防上當受騙」，為此她還落得了「冰美人」的「雅號」。可是這個男孩子與眾不同，不管被拒絕了多少次，他總是不放棄，彷彿認定自己一定會喜歡他似的；雖然她承認這男孩子相當的好，但是這根本就不可能，尤其是當她逐漸得知那個男孩不同凡響的家世起，更加認為不可能了。

在大學校園裡，義康以前是大家注意的焦點，時隔兩年之後回到學校，依然是大家矚目的焦點，總有男孩或者女孩圍著轉，但是他從來不對任何一個女孩動心，雖然爸爸媽媽們總是不懷好意的看著他們；直到有一天，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小飲，直到他看到了那個叫做丁佩佩的女孩兒。他感到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夢中情人，是他等待至今的女人，是他一生將要呵護的女人！為此，他通過各種途徑瞭解這個女人，知道她是這裡有名的「冰美人」，曾經拒絕了多位各種各樣男士的追求，這些他都不管，只要她依然獨身就行了，只要她還沒有男朋友，只要她還不是別人的妻子，那麼他就可以放心的追求。這年頭漂亮的女孩到處都有，為了生活而出賣自己的女孩更多，身處這樣的環境中，難得有這樣的女孩，據他所知，酒吧女孩的私生活相當複雜，而這個女孩絕對是單純的一個！於是他就採取了「最古老」的手段，送花，送禮品，每天去酒吧，雖然幾乎不喝酒，可就是藉故和女孩兒聊天，向女孩兒獻慇勤，甚至客串酒吧間的免費侍應生。

李義康追求「酒吧女郎」的消息馬上不脛而走，迅速傳遍了整個學校，連帶附近的幾個大學也都知道了，而李義康是誰，這是稍有頭腦的人都知道的，從那樣的人家出來的人，竟然會「喜歡」酒吧女郎！於是，酒吧老闆就看到了自己的酒吧天天爆滿，不管是男生或是女生，都要來酒吧間裡坐坐，都來看看讓眼高於頂的李家二少爺動心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即使是以前來過酒吧的人，也要來確認一下這個「女孩」。看到這麼多突然湧入的學生，丁佩佩感到了某種恐懼，這些男孩子和女孩子們都在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男孩子們個個驚奇，女孩子們幾乎個個充滿了羨慕妒忌，她實在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這都和那個男孩有關，而他有這麼大的影響麼？她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讓她明白了那個男孩的來歷，一絲苦澀的笑容爬上嘴角，這更加不可能了，他和自己是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怎麼能成為那個全世界都著名的神奇家族的人呢，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聰明的堅強的女孩兒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了那個追求者。李義康被拒絕的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幾乎就像他當初追求對方時傳播的一樣快，一些人冷笑，「算她有自知之明」，一些人幸災樂禍，「李家就是喜歡製造新聞」……但是這都沒有動搖那個男孩的心。於是，丁佩佩就又看到了那個「不可能」出現的男孩繼續一天天的到來，雖然再也沒有送過花，雖然只是每天在酒吧間裡坐一會兒，但是她知道，這個人還是不死心；「耗吧，終有一天你會走的」，女孩兒在心裡堅定的說道。雖然她對這個男孩有好感，為他的一片癡心感動，但是根深蒂固的擔憂使得她不能接受這份感情；或許許多年後，她會對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但是誰能知道這個人是不是拿自己當玩物呢，那麼有影響的家族能接受一個酒吧女郎麼，「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但是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追求過她，再也沒有人來騷擾她，這也讓她感到有些欣慰，或者還有些許失落，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男孩還是有一定好處的！

「二哥，加油啊！我們支持你！」義康的事情馬上被他的父母兄弟妹妹以及朋友們得知了，這天，他正在酒吧間裡做例行的「功課」，幾個妹妹趕了過來；王靜和李如意也都在讀研究生，兩人夥同兩個妹妹一起來了，義康也稱她們兩個為妹妹。這四個人是第一批趕來支援的親人，幾個人剛一進酒吧，身上的寒氣尤為消散，就只嚷嚷，而能夠製造這種「噪聲」，馬上就讓酒吧間裡的人意識到了這些人的來歷。

「二哥，眼光不錯呀！別洩氣，大家都支持你！」雨竹安慰二哥道，並不理會周圍的異樣，因為她們早就習慣了別人的好奇。她們早就聽說了二哥的艷遇，也聽說了二哥被人家女孩拒絕的事情，前一陣子鬧的沸沸揚揚，她們不好來摻和，如今風聲小了一些，幾個人就相約來支持「即將失敗」的二哥，順便也來看看這個未來的可能的「嫂子」。李氏其實是個很霸道的人家，剛進酒吧，幾個女孩，尤其是李家的兩個就緊盯著丁佩佩看，全身上下一點兒也不放過，好在丁佩佩近來也練的爐火純青了，早就不在意別人如此看來看去了，當然她不知道來者是她未來的小姑子，還有兩個是未來的妯娌。

「二哥，你是不是有預謀呀？」酒吧裡原本有些吵鬧的氣氛，因為這幾個女孩的到來而變得寂靜，雖然說話的聲音動聽，可是總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什麼？」聽到雪梅的氣死人的話，李義康馬上從沾沾自喜中清醒過來，如此重要的時刻，這個一向惹他們兄弟頭疼的妹妹可別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那可是承受不起的，所以反應特別迅速，顧不得周圍投過來的那些幸災樂禍的眼光了。

「你不記得借錢的事情了！」李雪梅不理會二哥吃人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連其他三個女孩也有點兒不理解的看著她。

「記得，不是都還給你們了麼？」義康鬆了一口氣，這事兒他可不害怕，每人20%的紅利，早就還清了！

「我記得你投資了一間酒吧，好像在北大附近，還好像叫做……」雪梅慢慢的說道，好像是有意給對方反應時間，當然話也說得不太清楚。

「好妹妹，你想要幹什麼，二哥給你買去。說，要吃什麼？」義康馬上哄勸，這讓其他女孩也摸不到頭腦，一些注意他們談話的人也不知所以，正在留心傾聽的丁佩佩更加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怎麼會突然間軟了下來」。

「吃，吃，吃你的大頭鬼！當初為了投資這間酒吧，逼著我和姐姐掏錢，我總共才有8萬，就被你硬要走了七萬五，要不是爸爸心疼我們，早就把我們餓死了。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都是有預謀的，你投資這家酒吧，原來就是為了讓丁姐姐來；你追求丁姐姐，就是讓大家來掏腰包！你說，前一段時間，這裡是不是天天爆滿，你是不是賺了很多錢，你敢說沒有預謀嗎？」李雪梅的聲音漸漸的大了起來，全酒吧的人都能聽到，而她更是越來越起勁兒，完全不顧忌已經暈倒的某人的感受。於是大家就看到了一向非常硬朗的某人，無聲無息的趴在桌子上，好似沒了聲息，可是其餘三個女孩一個也沒有反應，任其「死」下去。

「你想要什麼，二哥都答應你！」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邊，非常輕，非常弱……

「這才對了嘛。妹妹我怎麼會是喜歡吃的人，這不是破壞我的美好形象麼？平常就知道拿東西哄人家，怎麼不去哄人家丁姐姐，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傢伙，就得讓丁姐姐好好治治你。乖，起來，你不是想讓爸爸又教訓你吧，敢做不敢當！放心，你只要讓七哥把蝴蝶結還給我，我就把你的形象糾正過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就吃驚的看到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立刻精神起來！

「不好吧，聽說你七哥已經送給了他女朋友了……不過，你放心，二哥一定想辦法給你要回來！」

原本對此比較留心的丁佩佩，馬上就看到了那個讓男孩受盡折磨的女孩向自己走來，也不管自己願意不願意，也不管酒吧的客人們願意不願意聽，就那麼做起「推銷」來，令她哭笑不得。她嚴詞拒絕，可是這個女孩好似全不在乎，就那麼李天海地的說了一通，然後跑去向男孩邀功去了……自此以後，丁佩佩經常看到支持這個男孩的人，或者一個，或者兩三個，都說些讓她莫名其妙的話。

「二哥，堅持住，大哥來信了，說支持你呢！」

「二哥，大家都支持你，四哥和五哥說春節讓你請吃喜酒呢，他們一定從美國回來。」

「二哥，三哥說了，他最遲春節（從新加坡）趕回來！」

「二哥，我從上海專門趕回來，可別讓兄弟們失望，加把勁兒！」

「二哥，雨雯說了，對女孩要有耐心……」

丁佩佩如今是非常的不安，這三個月來，這個男孩幾乎天天泡在酒吧裡，不大喝酒，可就是那麼奇怪的看著自己，早先還說些「喜歡」之類的話，近來幹脆什麼也不說了，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還經常有幾個男孩子陪著。她不知道這個男孩，這個叫做義康的男孩，這個來自當今最神奇家族的男孩為何會這麼專情，她也不清楚自己對他究竟是如何的感覺。毫無疑問，這個男孩本身就非常的吸引女孩，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連她自己都承認被他吸引，如果不是他的身世，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如果他不是出生在那樣的富有人家，如果不是酒吧女郎，那該多好啊」，夜深人靜的時候，丁佩佩也曾這麼想過，可「這是不可能的」，堅強的女孩馬上否定了自己的幻想，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個社會也不允許他們在一起。有時候她也痛恨老天的不公平，為什麼有的人如此富有，自己卻如此的貧窮，為什麼自己不能擁有和其他人一樣的社會地位，而淪落到酒吧招待的地位，一想起現在的身份，她就更加堅定了拒絕的信心。這樣既不傷害自己，又不傷害別人，可是，命運似乎總是不遂她的願，在元旦的那一天，她被人請到了酒吧附近的一所賓館。

第一百四十三章 關於婚姻（2）

「我是義康的父親！」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他說得很隨便，卻不知道單單是他本人，隨便在哪裡都會引起地震！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丁佩佩從一絲驚慌中平靜下來，她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見自己，身不由己的被帶到了這裡，待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人，不知怎麼，心情反而平靜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自己又沒有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沒有招惹他們，這個人應該不會為難自己吧，像他這麼有身份的人物，應該不會不擇手段的對付自己這個無名小卒吧！

「可能是小事，也可能是大事！」中年人冷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些惱怒，尤其是那種天生的陰冷讓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丁佩佩不卑不亢的說道，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自然的反抗！

「聽說義康很喜歡你，為了你不惜荒廢學業，這事情還不嚴重麼？」中年人似乎非常生氣，陰冷的語氣彷彿來自地域。

「對不起，我也不想他這樣子的，我早就對他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可他還是每天去酒吧。您知道的，我也無能為力，還好他並不酗酒！」丁佩佩並不在乎對方的威脅，因為這事情和她完全沒有關係，自己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用不著這樣的大人物費心思！

「哦，那是我們家人不對了！」某人冷笑著，語氣更加陰冷，僵持中丁佩佩突然感到了某種恐懼。

「對不起，我不知道，可能是我錯了！」丁佩佩想反抗，但還是軟了下來，情勢所迫，不得不妥協，雖然妥協的非常不甘心。

「對錯不是關鍵，你想怎麼解決？」某人追問道，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對方的心情的轉變。是啊，像他們這樣有錢有勢的大人物，怎麼會在意那些升斗小民的生死呢，在他們眼裡，有什麼是不可以捨棄的呢！

「我，我離開這裡好了。他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丁佩佩猶豫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滿，但是除此之外，她還有別的選擇麼！

「你看不上義康！還是覺得他配不上你？」中年人突然問道，這出乎意料的話語，讓丁佩佩突然間不知所措起來。

「是我配不上他，我和他根本不可能的！」丁佩佩有些緊張，可是這是她的心裡話，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得承認那個男孩是一個難得的好青年！

「哦，你有男朋友？既然沒有男朋友，那就是不喜歡他了！」中年人追問道。

「我不知道，他很優秀，可我和他來自不同的階層，不可能在一起的！」似乎被說中了心中的隱痛，丁佩佩有些傷心。是啊，自己本身也是一個不錯的好女孩，並不比那些豪門望族的女子差，可是為什麼就不能擁有「自己的選擇」呢！

「那是喜歡他了，你不否認，就是喜歡他了。既然喜歡他，放棄了不後悔嗎？」

「我不知道，對不起，可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真的不能在一起！」丁佩佩有些語無倫次，這樣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呢，誰又能完全的把握那些讓自己傷心的事情呢！

「是因為你家裡貧窮，而李家富有，所以不敢喜歡？」中年男子一針見血的指出女孩的心病，他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女孩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李家有多少錢麼？你是不知道。李家非常有錢，但是你認為李家的兒子娶媳婦是為了女方的嫁妝麼？」

「不是。」丁佩佩機械的回答道，她當然不能說是，當著李家的當代傳奇家主，她能夠說「是」麼，當然不能，但既然不是，她又為何不敢接受呢？

「李家會在意你的出身，你是不是有這個顧慮？」中年人並不輕易放過年輕的女孩，一層一層的敲打在她脆弱的心靈上！

「是，這個社會從來沒有真正的平等，窮人和富人並沒有真正的共同語言，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階層，是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丁佩佩似乎從什麼中解脫出來，毫不畏懼的面對著這個傳奇的男人，忘記了對方的「顯赫聲跡」，是啊，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難道還要任人侮辱麼？不能，已經不可能了！

「義康喜歡你，是有道理的，你值得他喜歡！像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任何優秀的男人都不會放過，正值、善良、勇敢、堅韌，誰還能輕視你呢？或許，從小你受盡了富人的欺負，但是義康是無辜的，你不應該把他也當做那些你見過的人。如果你願意，李家歡迎你。我很有錢，不需要兒媳婦帶來豐厚的嫁妝，也不需要女婿送來豐盛的聘禮，知道麼？你可能知道，義康有九個媽媽，她們家境各不相同，有富有的，也有和你差不多的。你可能不知道，30年前，我的家境和你差不多，可能還不如你。你說，李家上下會輕視你麼。義康是個好孩子，追求他的女孩子肯定不少，別人可以，為什麼你不可以呢？你比她們差麼，你說你比她們差麼？」

「不！」丁佩佩脫口而出，臉色馬上變紅，但是已經收不回來了。

「哎，我原想說你也不過如此呢，可又一想，好像沒有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臉紅的，算了，不責怪你了。今天是元旦，給家裡打個電話，然後跟我一起回大院，好不好，大家都想看看你呢！」中年人微笑著說道，他的話讓人覺得有說不盡的溫柔，又讓人無法反抗。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這是李夢澤在教訓幾個孩子時經常說的話，義康「辛苦」了幾個月都沒有打動的女朋友，被他三兩個回合就解決了。而聽到消息趕回家的李家老二，高興的不得了，簡直要給他爸爸跪下了，讓丁佩佩羞喜交加，而九個媽媽的親熱更讓她如在夢中。這是她從來不敢想像的，她也曾經幻想過進入李家大院，但是從來不幹奢望能得到如此厚遇，幾位夫人絲毫不在意她的出身，對她讚不絕口，弟弟妹妹們都對她禮貌、親熱，絲毫沒有看不起的意思，而氣氛又恰到好處，絲毫不讓她這個陌生者感到拘束，連大院裡的傭人們和保安們也對她非常客氣……雖然她的衣著樸素，雖然她的出身不高貴……她從內心裡感激某人，他的善解人意，他的關懷，他的教訓都讓她銘記在心；她知道，如果沒有他的開導，自己是不可能解開心結的，是不可能成為李家的兒媳婦的，是不可能走進這個神奇的發源地的。如今，她感到幸福，偎依在傾心的男朋友的懷中，她感到幸福就在身邊……

當得知父親獨具特色的決定時，義康不禁為自己的英明決定所鼓舞，而丁佩佩更是沒有想到甫一進入李家，就會受到如此不可思議的重視，隨之而來的權利也立時讓兄弟妹妹們一個個哭笑不得，而且一個個地馬上來討好自己！生怕她這個二嫂拿自己的小辮子，這使得丁佩佩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元旦剛過，還沒有從甜蜜中走出來的丁佩佩就稀里糊塗的答應了男朋友的求婚，說什麼「願意」嫁給李家的二少爺；而得到心上人允諾的義康馬上趁熱打鐵，敲定了結婚的大致日期，待得迷迷糊糊的女人答應後，他就拿起電話向爸爸媽媽們報告喜訊。結果不到半天，他們要在春節前結婚的消息迅速傳遍了那些應該知道的人，李玉東馬上知道了，許鵬馬上知道了，陸靜就在隔壁，自然很快就知道了，李夢澤的岳父們也都很快知道了，其他親戚朋友也都很快知道了……待得滿心歡喜的兩人從丁佩佩的湖北老家返回B京之後，李家大院就首次熱熱鬧鬧的操辦起喜事來了，丁佩佩後來得知，公公婆婆們一生都沒有舉辦過婚禮，使得他們尤其是公公對參加婚禮特別感興趣，而今自己家辦喜事了，那還不是使了勁兒的鬧騰！事實上，義康的婚禮雖然熱鬧，但是參加婚禮的客人並不多，他的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們年級都比較大了，冬天的B京並不適宜他們生活，所以一個也沒過來，除了他們的親戚朋友之外，就只有西園裡的一些鄰居了，當然即使是這樣，李家大院裡也很熱鬧。由於是兄弟們的第一個婚禮，所有在外的兄弟，不管是在歐洲的大哥，還是在北美的智康、德康，統統都回來了，連黃雨雯都跟著孝康一起來參加二哥的婚禮，順便「看看二嫂」，四個放寒假的小弟弟更是使足了勁兒的鬧騰……

待得眾人的喧嘩聲漸漸的平靜下來，在大家的注目下，作為新郎父親的李夢澤，滿意的看著來賀的嘉賓，有西園裡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眾多的鄰居，有和他一起創業的朋友，還有他的親家以及其他親戚朋友。，他從他的孩子們的臉上轉過，看到了他的外甥，跟他的敬愛的姐姐有些帶像的陳磊，又看過朋友們的孩子們，以及其他道賀的年輕人們……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身邊的女人身上。九個女人，一起相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可憐的女人們，一生都沒有參加過婚禮，連一個最簡單的婚禮都沒有經歷過，他感到對不起這些女人……收拾起情懷，今天是一個高興的日子，不應該想起這些掃興的事兒。李夢澤首先對來賀的嘉賓表示謝意，對他的親家表示感謝，感謝人家為他們培養了一個好兒媳婦，不待他們有更多的反應，他就說出了一個讓大家驚異，更讓他的孩子們哭笑不得的決定！

「義康，佩佩，爸爸祝賀你們，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要不要！」李夢澤微笑著對新婚夫婦說道，他的話顯得有些囉嗦，沒辦法，跟家人們在一起時，他總是禁不住自己。

「爸爸，您送的禮物，我們當然要！」義康趕緊接過話，這時候，他還能拒絕父親的禮物嗎，真是廢話，他能跟他老人家一樣鬧笑話麼？

「哦，錯了，這禮物和你無關，該問佩佩要不要。佩佩，爸爸送你禮物，要不要！」李夢澤不好意思的打斷兒子的興致，沒辦法，人都是會犯錯的，尤其是在這種高興的時候，不是說，人在情緒低落和高興的時候最容易犯錯誤嗎！這時候，所有人都望著舉動有些怪異的傳奇人物。

「爸爸，您的禮物，不管是什麼，我都收下！」丁佩佩感到氣氛有些異樣，爸爸肯定有什麼重大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和她個人有關，可能還非常重要。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知道爸爸雖然有點兒口無遮攔，但並不是一個隨口亂說話的人，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當著如此多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稍微一思索，她還是認真的答應下來。

「好，有氣魄，不愧是李家的兒媳婦，我們都沒有看錯你。雖然義康喜歡你，但也是經過了你媽媽們的認同，沒有她們的私下認同，我是不可能答應你進入李家大門的，即使義康再喜歡也不行。我和你媽媽們年紀也漸漸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再管下去了，所以，有些事情是你這個李家的第一個兒媳婦必須承擔的。你有一個哥哥，還有十四個弟弟，將來他們每一個人結婚，都得過你這一關，沒有你的認可，哪個人的女朋友都不能成為你的妯娌，給我把好關了。即使是已經得到大家承認喜歡的雨雯，只要你說不適合，也進不了李家大門！」李夢澤一句一頓的說道，口氣非常重，像是在交待非常重大的事情，一時間，大院裡寂靜無聲！

「爸爸，這個禮物我收下了，您放心，我會做好的！」不同於眾人的驚愕，丁佩佩認真的回答道，口氣堅定、鄭重的承接下來！

「你們也不用擔心，爸爸同時給你們未來的媳婦一個禮物，你們結婚後，媳婦都有你們二嫂同樣的權利，後來的也得經過她們這一關。看你們還敢給我拖！別妒忌你們媳婦的權力，你們也有，咱們家不是還有兩個姑娘麼，你們誰結婚了，就有權利對她們的男朋友指三道四，只要有一個不滿意，她們就結不了婚。看你們誰還願意拖！」看著十幾個孩子有些心有不甘的表情，李夢澤繼續向外抖猛料，一邊安慰那些即將暴走的孩子們。

他的這一番話，讓客人們都感到了不可思議，吃驚，更讓十幾個當事人滿肚子不滿，可是又不敢說出來，在這種場合，以這種口氣說出來，是沒有人敢反抗的，即使是一向被父親寵愛的兩個女孩也不敢提出異議。滿院子的客人都對這個決定吃驚，這樣的決定也只有李家才會有，也只有李夢澤才能做出，大家沒有一個不吃驚的；當然，也有人不吃驚，他的九個女人一點兒也不吃驚，她們自然知道男人會這麼說，因為這都是他們一起策劃好的。只是有幾個女人有些悲哀的看著那四個猶未成年的孩子，「天啊，到時候，他們的女朋友得經過十二關」，這可是一個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啊！

丁坤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他已經接受了成為李家親家的這個事實，但還是對親家的這個決定感到「不可置信」。他原本不敢奢望女兒會嫁到李家這樣傳奇中的家庭來，原本以為如此富有的家庭不是他們能夠高攀得了的，可女兒堅定的口氣，讓他不由得不相信，不久之前女婿的親自拜訪，才讓他真正放心，如此有錢人家的少爺見了他還恭恭敬敬，如此有名望的親家見了他還非常的隨便與客氣，有說有笑的。可是剛剛放下的心，又迅猛的提起來了，這算什麼禮物，這禮物能不重麼，這簡直是一副重擔呀！可是女兒毫不猶豫的接下來了，女兒不接，讓他惶恐，可女兒真的接了，又讓他不安，難道自己真的沒有親家更瞭解女兒麼？他不由得又一次端詳起這個親家，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來，這個人，真的不是他能相比的……

沒過多久，李家大院娶親的消息，連同新媳婦的身世來歷以及李家的這個與眾不同的決定，一下子傳播開來，李家又一次成為一個新聞的策源地。「李家二少爺」，「北大高才生」，「酒吧女郎飛上枝頭變鳳凰」，「二少奶奶」，以這些為標題的文章在互聯網上迅速傳播開來，種種新聞不脛而走，什麼「苦戀」，什麼「做秀」，各種各樣的評論鋪天蓋地而來，讓習慣了互聯網生活的現代人又一次領略了「轟炸機」的巨大威力。李氏的傳奇色彩，再一次被人們矚目，在如今這個貧富涇渭分明更加注重「門當戶對」的時代，李氏的這種做法不啻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像李家這樣的「新貴」，像李家這樣的富有人家，都能做到「不拘門第」，其他人還有什麼資格拘囿於門第之見呢！。許多人對此持了肯定態度，當然也有人對此不以為然，在他們看來，李家只是有錢，算不上真正的名門大戶，冒起才不到30年，只不過是一個暴發戶而已，這樣的人家豈能和上百年的家族，幾代人經營的世家相比呢？李家的錢雖然不少，但只是這一代而已，他們能下一代，再下一代，連續幾代都這麼有錢麼，說不定到下一代就花光了呢，18個子女，每個人分一點兒，還能剩下多少，等著一無所有吧！再來個財產爭奪，李家離衰敗還遠麼，一些人不服氣地說道。也有人肅然而驚，「李家的冒起已經一代了」，第二代已經成長起來了，十八個子女，如果有三分之一參與家族的產業管理，這李家還能對付得了麼，還有他們生活的餘地麼，應該如何對待這個家族呢？當然，真正的有心人關注的是那個不同尋常的舉措……

歐洲的斯派克家族也送來了賀電，對這對新人表示道賀，並對某人以及他的夫人們表示「最誠摯的祝賀」，李玉東和許鵬他們對朋友家的喜事自然也是非常高興，兩個人的別墅早就建起來了，春節期間全家就住在別墅裡面，一起慶祝喜事。最高興的是李夢澤以及他的夫人們，終於喝道了自家的喜酒，讓女人們激動的想哭，是啊，多少年過去了，終於能喝到自家的喜酒了！當然，還有一點兒，就像男人說的那樣，看他們誰還敢拖！果然，被爸爸媽媽們戲耍了一道的孝康，也趕緊和黃雨雯商議爭取「早點兒結婚」，也顧不得哥哥和弟弟妹妹們那可怕的眼光了。兩人很快商定下來，自然，雨雯很快就通過了二嫂這一關，雖然丁佩佩還是認真的行使了爸爸交給的這個「極其重要」的權力，黃雨雯本身就非常適合做李家的兒媳婦，難不成她會攪和一番，那豈不是違背了爸爸的本意麼！事實上，早點結婚，雖然得到了某種權力，同時，也給自己上了一個枷鎖，一個家族負擔的枷鎖。到了32年6月18日，黃雨雯也獲得了這個權力，一旦接過了這個權力，她才真正明白了二嫂的艱難，這哪裡是權力，簡直就是給自己帶上了家族的枷鎖，成了爸爸的某種意義上的家族管理人！

李夢澤的這一招，還真的非常管用，不管是真的忍受不了單身，還是擔心一輩子打光棍，沒出幾年，好幾個已經結了婚，當然，堅決不給他們父親面子的也大有人在，「我就是不結婚，你能怎麼著」，某些人私下裡說道。可能是受到了兩個妯娌的影響，幾個後嫁過來的媳婦多是普通人家，沒有一個出生在豪富人家，於是，李氏家族漸漸的有了一個稱號——平民世家，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下去，家族的歷代婚姻中，都有許多來自平民家庭的異性伴侶，而正是由於不斷的吸收了來自平民階層的新鮮血液，李氏家族才經久而不衰！

第一百四十四章 經濟危機（1）

仙女公司自從在25年3月份收購了神威公司之後，就再沒有進行過大規模投資了，原本議定的投資項目在外部環境的制約下最終不了了之，又不敢輕易涉足生物科技行業，因此只好抱著幾百億元睡大覺。李夢澤沒有辦法，仙女公司決策部門的專家們也沒有辦法，事情明擺著，實力不弱的仙女誰也吃不動，一來是人家根本就不讓你吃，二來吃也吃不動，能源項目要麼是不敢吃，要麼是不願意吃。幾年來，許多公司的命運也是令人捉摸不定，今天還是前景一片光明，明天看起來還過得去，過了兩三年之後，突然就面目全非了，破產的破產，倒閉的倒閉，總之是不能在生存下去；就是能源公司也有不少支撐不下去。幹不下去了，就只好等著人家來收購、兼併，然後是重組，一般來說，一個公司再爛，既然存在了就有存在的理由，只要價格合理，自然就有公司樂意做這個強者。仙女也曾經去湊過幾次熱鬧，但是大型能源公司不是他們能碰得動的，人家要資金有資金，要技術有技術，要人力有人力，甚至要政策都有政策支持。大多數破產的公司，都是在經營上出了問題，並不是單單通過投入資金就能解決得了的，像仙女這樣的公司，只能收購經營環境比較好的，不能收購經營有問題的，所以他們跟的也就根本不起勁兒，有時候乾脆是去湊熱鬧。對於那些根本就沒人要了的公司，他們更是躲得比誰都遠，人家根本就摸不著仙女公司的影子，於是能源界給仙女送了個綽號「不沾邊」。因為仙女勉強湊數的幾次收購談判，第二輪談判才僅僅進入過一次，其餘的第一輪都過不去，業界還會對仙女有興趣麼。原本對仙女進入能源行業頗有戒心的公司漸漸的放下心來，當然，也有一些「白操心」的公司；這仙女也不介意，至於那些倒閉的生物科技公司，仙女根本就不予理睬，說不進入就不進入，雖然從二十五年秋天，又投入巨資一別家公司的名義秘密建立了一家生物科技研究所，但是仙女總部從來沒有表露過任何對生物科技行業有興趣的意思。雖然也有專家認為仙女絕對不會就此而止，雖然也有評論認為仙女是「潛在的敵人」，但是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在人們認為的所有應該有所行動的機會都浪費了的時候，仙女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於是，各行各業都逐漸對仙女放下了戒心！

自從收到那篇論文之後，仙女公司就更加沉寂下來了，彷彿真的被一個還沒有出茅廬的小伙子給說服了一樣，一心認定忍耐之後才是大發展。其實，人們對仙女的沉寂一點也不感到奇怪，仙女公司自創建之後，一年沉寂，兩年爆發，之後又來了個五年蟄伏，再接著就是連續長達八年的曠世投資，所以人們有理由相信，仙女公司將會再次爆發。其實，仙女是有苦自己吃，卻又說不出來，樹大招風，業界形象不良，冤家對頭特別多，是她的重要特點。仙女的資本雄厚，每年純收入將近370個億，加上從子公司提取上來的利潤，隨便砸到哪兒都會起一個大坑，這在以前倒不會惹人怨恨，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為什麼呢，因為有錢的人家太多了。

經過幾十年的迅猛發展，中國早已從一個資本淨輸入國，變成了一個資本淨輸出國，33年時，國內生產總值達到了80萬億人民幣，折合美元達到了16萬億，雖然實力還比不上美國和歐盟，但也是世界的第三大經濟體了。幾十年的高速發展，使得社會上積累了大量的閒餘資金，這些資金要尋找出路，自然就有人想發這個財，於是大大小小的投資公司應運而生。隨便在一個大城市查一查，就能看到許多起著形形色色、各種各樣名字的投資公司；一不小心，就會撞上一個能夠運營數十億元資金的投資公司，而許多公司也願意和這些投資公司合作，雙方各有所求，互相從對方那裡得到安慰。小的投資公司如小蝦米一樣的到處都是，大規模的投資公司也有上百家，其中擁有數百億資金以上的也有幾十家，在這種情況下，仙女公司還能到處結緣麼？小規模投資項目，他們不屑於競爭，大的頭項目，雖說二十幾家大型投資公司聯合起來，仙女也不懼怕，可是有那麼多的選擇餘地，往往使得仙女公司成為最不受歡迎的一家。大家都知道仙女公司很強，強的連骨頭都能吃進去，而且一旦吞下去，都能把人家來骨頭都給消化掉了，何況仙女的冤家對手又太多了，能不招惹盡量不招惹，別撈不到甜頭還落得一身臊。於是，仙女公司就只好休養生息了，不管被迫還是主動，從25年之後，仙女公司就退出了資本投資領域，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潛伏期，而人們也漸漸忘記了仙女的巨大財力。當然，仙女的影響還是無處不在，隨便在大街上看到一個人，如果認真一點兒的話，就能發現那個人的衣服是仙女投資的公司生產出來的，這是很容易從概率論中得出來的，將近75%的市場zhan有率，那不是十個人中，就有至少7個人穿著仙女的衣服麼，就是同一個人身上的衣服而言，也是極有可能是仙女旗下的公司做出來的。再者，大街上的隨便一個螺絲冒，也有可能是仙女做出來的，超過市場60%的zhan有率，能不是仙女的麼，何況這個螺絲帽質量還這麼好，躺在這地上真是可惜了，所以，人們還是忘不了仙女。

當然，高端市場的商家們更加忘不了仙女，仙女生產的電子產品早已是市場上暢銷貨了，種類已經覆蓋了整個的電子市場，幾乎每一個系列都有她的產品，質量上乘，自然深受商家和用戶們的好評，為此，仙女電子還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打假行動。沒辦法，老毛病了，即使是經濟高速發展了，人們還擺不脫這個痼疾；以假亂真，以假充真的事情隨時都會出現，像仙女這麼的名牌產品，焉能放過！當然，商家們關注的不僅僅是電子產品，仙女新材的產品也非常吸引人，這句不是誇張，雖然仙女的大部分產業已經休養生息了，他還在大肆擴張呢！

整個市場的形勢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中國的改革開放已經幾十年了，算起來，已經有半個世紀了，由於中央政府掌舵掌的好，除了偶爾有幾年受到國家大局的影響產生「輕微震盪」之外，基本上都是在高速向前發展。隨著經濟實力的增強，政治形勢也漸趨好轉，由經濟實力支撐起來的軍事力量也逐漸的擺脫了不利的局面，既有錢，又有技術，軍事還能不強麼？經濟和政治雙重力量的合力作用之下，軍事實力突飛猛進，早在多年前，就沒有什麼「大船」或者「飛機」在大門口晃悠了；老對手們都刻意的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算了，都這麼大了，不好意思再出手了」，於是乎，「不戰而屈人之兵」，孫子兵法的這個上策終於被後人使用出來了。受到政治和軍事的雙重影響，國內的經濟形勢一向很好，增長率一直高於世界平均水平，比鄰居們發展得都要快。對於這個長達半個世紀的經濟界奇跡，經濟學家們已經準備在寫頌詞了，這也是「實話時說」，長達半個世紀的高速增長率，「舉世罕見」呀，當然，這些都是大家感覺得到的東西！

近年來，不獨中國的經濟發展迅速，世界各國的經濟的發展都很快，連東鄰日本都已經是第十三個年頭的較高速度增長了，這似乎預示著整個世界的市場形勢一片大好！

仙女公司休養生息的時候，正是世界上許多國家新一輪投資高潮艦長的時期，這家世界上最著名投資公司之一的公司只是有新材公司擦了一個邊，算是沒有完全脫離市場。但是並不是說世界形勢真的一片大好，沒有任何隱憂了。從32年起，就有不少經濟學家憂心忡忡的表示「經濟過熱」，連續十年的經濟高速增長，「不會是好事情」，尤其是高達3.5%以上的世界平均增長率，有點兒「異常」。對於這些評論仙女公司深有同感，是過熱了一點，沒看到我們都投不出去錢了麼，市場擠得滿滿的，像我們這樣「情況良好」的投資公司都投資不了了，這不正是有問題麼。但是沒有一個經濟學家肯定經濟危機的發生，這話可是不能隨便亂說的，如果經濟危機發生了，大家可以放心的狠批，但是現在可不能說，這可是逆風而行，不讓人看好的哦！當然，最重要的是沒有人願意聽信這些專家們的「無病呻吟」，這些人根本就是吃飽了沒事幹的，說不定還是哪家公司的「御用專家」呢，再說錢能有不賺的道理麼！當然，也有公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一些大公司在不動聲色的收縮，整理公司產業，雖然幅度不大，但是似乎是在進行某種「預防」準備！但是這種行為往往被解釋為消化經濟擴張的成果，甚至連他們自己也承認是為了整合前階段的擴張成果，為下階段的發展做準備，雖然整頓的並不徹底。100家公司，就有99家以上的公司在竭力搶佔這市場的最後一塊大餅，只有不到一家在消化、吸收，磨刀霍霍的準備約期再戰。這種經濟行為非常正常，根本就不引人注目，因為連他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為何要這麼做，「這很正常嘛」，「幸運，如此吧」，大家都如此解釋。

第一百四十五章 經濟危機（2）

即使是全世界都已經瘋狂了，至少還有仙女還沒瘋狂。排名世界第八的仙女電子公司在擴張了兩年之後，成功進入了業界前六名，然後以「自然慣性」衝到了世界第三名之後，就嚴格的按照某人的意圖進行整頓起來。電子公司的整頓從31年初開始，起初的整頓並不非常嚴格，直到兩年過後，也就是在公司前進到了世界排名前三位之後，林詠琪總算是心滿意足，不再「陽奉陰違」，嚴格按照丈夫的意圖進行整頓。仙女電子的整個機器系統被輸入一條條指令強行卡住，整個公司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整頓整理。雖然公司的增長率降到了4%左右，但是淨利潤不降反升，達到了1900億元，各條戰線被嚴格檢查，不放過任在動盪中何可能對公司不利的因素。

雖然林詠琪對丈夫的李思亂想不大在意，但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尤其是姐姐們都明顯的站在了男人的一邊，而且似乎整頓後的效果還真不錯，果真發現了不少以前被忽視的問題，所以，也就主動的加大了整頓力度。這個女人是個真正的閒不住的人，李夢澤是這麼認為的，認為她倒也不是一定要做電子工作，只要讓她有事做，就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看到電子公司被她整治的「慘不忍睹」，他都有點兒過意不去了，感到對不起的同時，就有了把她撤下來當「按摩女郎」的打算。林詠琪似乎有「虐待」的心理，如今的仙女電子，被她整治的嚴絲無縫，「要多苗條有多苗條，要多稜正有多稜正」，看看實在整治不下去了，這位林總經理才罷手，而這時候，才到35年的一月份！

李夢澤是一個非常怪異的人，林詠琪是這麼認為的，她現在也清楚了，自己喜歡的這個男人可是非常非常倔強的，一旦認準了一件事情，就是千頭驢也拉不回來，她已經不再經常跟他鬧了，這個男人還真有點兒本事，都50多歲的人了，還跟個棒小伙子似的牛氣，這麼好的男人，何必惹他生氣呢。於是，她往往是對丈夫千依百順，這使得姐妹們都有點兒吃驚了，不明白這個小妹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乖」了！但是，外人可不這麼認為，一些人出於對形勢的判斷，一些人因為對他的尊重，還有一些人出於職業上的服從心理，聽從他的指揮！

李玉東和許鵬都已經50多歲了，和李夢澤的合作也快30年了，兩人對這個合作夥伴的某種能力從內心裡感到佩服，當聽到他的直截了當的「預感」時，誰也沒有提出異議，當即決定在32年末開始了對公司實行嚴格的整頓。整頓對一個公司的長遠發展來說，決不是什麼無所謂的事情，何況他們本身也有某種不祥的預感，和某人接觸多了，兩個人都有一些「神經兮兮」的味道，陳茜曾經生氣的說道，但是不管怎麼說，整個公司被要求進行嚴格的整頓。西星公司的整頓要簡單得多，不同於仙女的那些公司，多年來一直沒有進行大規模擴張，發展比較平穩，業務比較穩定，整頓涉及的地方雖多，實際上只是進一步檢查而已，所以整頓工作也比較輕鬆。到了34年末，僅僅兩年時間就基本上整頓完畢了，把手中的一些地產處理掉，他們不要什麼產業，只要錢，而且還不能賒賬，這樣1500億元被存入了公司賬戶。只要是總部認為不適宜在危險情況下保有的，尤其是貶值可能性比較大的，大都被處理掉，當然判斷的標準是總部專家們的意見，而且這些操作完全是保密的，就是進行操作的人也不知道總經理的意圖。西星公司脫手的這些地產，立刻受到投資商們的蜂擁搶入，手握重金的這些投資商們早就對這些地產垂涎三尺，有些人為這些地產已經蘑菇許久了，於是西星輕易地就把未來的風險產業「轉給了社會」，李玉東開始抱著這些錢睡大覺。當然，捕風捉影的事情不一定真的會發生，雖然經濟危機中地產沒有不賠本的，但是不能因為害怕風險而把酒店、商廈、旅館什麼的都給賣了，而且正常的開發還是要進行，只是因為連續整頓，從33年開發300萬平方降到了34年的200萬平方，到了35年的時候，更是降到了100萬平方的水平；而到35年初，已經收入了將近1900億元，整頓的目標已經基本實現。

許鵬主持下的商業公司，整頓起來比較困難，幾乎是沒法收縮的，公司的控股方大多是一些合作夥伴，西星的來頭雖然大，但也不能由他們說了算，難道許鵬能告訴人家，「李夢澤有預感，經濟危機就要來了」，這話當然不能向外說，一是不能說，二是說了也沒人相信。他們的這個朋友的惡名已經相當多了，怎能再給他增加一個「李思亂想」的帽子，但是又不能不進行整頓，最後下了狠心，把一些可能受到衝擊的公司乾脆放棄，「脫手算了」，反正有人爭著要。於是幾十家商業公司，被許鵬甩掉了將近一半，最後僅保留了二十幾家，自然也是什麼都不要，「只要鈔票」，結果換回了大把的鈔票，「給，360億元，抱著睡覺去吧」，把大把的鈔票扔到了總公司李玉東的手裡。其實，許鵬是相當心疼的，二十家公司，才賣了400億元，還有40億元沒有收回來（這些錢一直沒有收回，倒是又收回了一些公司的股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這些公司搶回來。幾個人中，他現在是最希望經濟危機發生的，不然可真是「賠了夫人」了。許鵬把那些「要不得的公司」完全清理出去是在35年的四月份，在這期間，公司又收上來裡利潤50億元，加上360億元的「賣身契」，一共收入了410億元，但是整個公司的資產也只剩下400億元了！

真正惹李夢澤擔心和最讓仙女總部擔心的是新材公司，俗話說，「為山九軔，功虧一簣」，即使是其他各家公司都整頓好了，如果新材公司出了麻煩，也會讓仙女吃不消的。雖然新材公司材也就這麼一個，但是這個公司太大了，發展的太快了，一旦出現震盪，那可是非常致命的。這幾年公司擴張迅速，許多貨款來不及回收（許多都是賒賬，當然是為了競爭），據統計沒有收回的貨款高達13000多億元，貨款回收不及時是一方面問題，麻煩的還有大量的債務，高達一萬多億債務要讓總部在他倒閉時支付。為此，在新材戰火還沒有熄滅的時候，曹可城就被緊急召回了仙女總部，與會的都是仙女總部的高層領導人，總共才不過十來個人而已！

「可城，能收手了吧！」小會議室裡，大家圍坐在小圓桌邊，彼此都能互相看到，據說是為了顯得親密一些，李夢澤首先打破了氛圍。

「到四月份吧，估計都能結束了，這段時間的成果非常好！」曹可城當然明白老總的意思，三年的期限即將過去，這段時間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後的時間了，應該說總部是會給的。作為仙女的高層負責人，他當然知道許多內部消息，電子公司的整頓已經將要完成了，而據說西星公司的整頓也早就開始了，看來這一次是要玩真的了，即使這樣，他還想爭取這點最後的時間！

「你估計整個整頓多久才能完成，從四月份開始？」李夢澤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死抱著三年時間不放手，到現在了，還不鬆口，乾脆來了個甜品讓大家先嘗嘗。說實在話，這幾年新材公司的發展的確不錯，市場份額上升不少，國際排名也迅速上升，這些事情總部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至少得四年吧，公司鋪得太開了，是該整頓整頓了！」曹可城也認為公司應該整頓整頓了，高速發展必然會造成某些部位的相對脫節，如果不能及時彌補，很可能會造成公司進一步發展的障礙，甚至會造成前功盡棄。但是公司經過連番擴張，鋪得太開了，整頓需要很長的時間，不可能在短期內結束，而他之所以先前請求了三年的時間，也是考慮到今後的整頓問題。

「太久了！」一聽到這個數字，李夢澤馬上脫口而出道，這讓其餘幾個人都感到驚愕，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做法是有些不禮貌的，雖然老總平常很隨便，但是還是很尊重人的，即使是略知內情的幾個人，也對他的反應感到吃驚，曹可城也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我不是對你有意見，別放在心上。」李夢澤也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夠禮貌，趕緊解釋，「老毛病了，別放在心上。我是說能不能再快一點，我怕等不了這麼久了！」李夢澤後面的一句話更讓人吃驚，其餘八個人也都不解的看著他，雖然有些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的有把握，為什麼這麼迫切！

「公司太大了，擴張的太快（這話能從總經理的口裡說出來可真是難得），時間短內的話，苦難太大！」儘管感到老總有些異樣，但作為一個浸潤行業多年的資深職業經理人，曹可城還是提出了專業意見，而這個看法也明顯的得到其他幾個人的認同！

「新材行業我不懂，既然你說要四年，那就是4年吧。可能不能再縮短點，哪怕是放棄一些利益也行，就當前一陣子我們做了一些無用功！」李夢澤有些不甘心，在他看來，新材公司的整頓已經是刻不容緩了，即使是放棄一些公司利益、丟失一些客戶也在所不惜！

曹可城是真的有些明白了，到這時候，他要是還不明白老總的急於整頓的心情，那可真是白活了四十多年了，這多年的經理也算是白當了，明白了老總的心情，先前的一些不愉快也就很快消失了。他算是完全明白了，老總對公司整頓是如何的迫切了，甚至提出了放棄既得利益的要求來，肯定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不管李夢澤等幾個人多麼急迫，職業習慣讓他很快平靜下來，開始尋思對策。時間在一分一分的過去，幾個人都沒有打擾他的思索，就連焦急的李夢澤都沒有出聲打擾，甚至連大氣也不出一下，生怕驚擾了他的「重點保護對像」，直到曹可城從靜思中回過神來，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放棄一些利益，不是不行，但是影響不好！尤其是不能放棄一些明顯利益，對手會猜疑，市場會更加混亂，不利於公司整頓，不過，可以放棄一些隱形的利益，這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最好是採取分步驟整頓，先整頓核心部分，然後逐次向外鋪開，這樣既能保證公司既得利益不受損失，又能使得緊急情況下，不至於受到致命損害，保證公司的生命力！」曹可城認真的說道，「當然最重要是貨款問題，一定要加大催收力度。」

「我就知道你會有解決辦法的，不過，我不會給你太長時間！這樣，你看行不行，你們準備一下按年進行的整頓計劃，按照季度也行，反正都是一回事情，從內到外收攏！」李夢澤像是已經解決了這件重大事情似的，心情明顯的鬆懈下來，而這樣的快速轉變，讓幾個人有點兒適應不下來！

「我建議採用按年設計方案，只要做得好，那還管年還是月呢。神威公司已經完成了預定的方案，春節後他們就能先期進行整頓了，也可以摸索出一些經驗，向其他公司進行推廣，年前我就把方案送過來。」

「只要整頓好就行，用不了那麼多形式，送來了我們也拿不出什麼意見來，你就全權解決吧！要什麼人，儘管抽調。」李夢澤大度的說道，對那些繁文縟節他向來不注重，何況在他認為的關鍵時候，「只要不把我抽調去就行！」他又加了這麼一句出賣人的話，讓那些年齡已經不再年輕的領導人一個個哭笑不得！

幾個人又商議了其他一些事情，蔣劍南把一些資料交給了曹可城，並簡單的作了一些介紹，這讓新材公司總經理更加吃驚。對於李夢澤的話他是半信半疑，之所以服從命令，完全是出於對他的敬佩以及經理人的職業感，但是蔣劍南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幾乎相同的工作身份，對方如此重視，那就是說形勢真的非常嚴峻了，總部不得不小心，而不是某個人的奇思妙想在作怪了！

從33年2月底開始，新材公司就進行了局部整頓，已經取得南方市場勝利的神威公司被總公司以成立以來最嚴格的命令形式要求「先期整頓」，並且具體提出了整頓的目標，這種直接下達命令的工作方式，焦東峰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總公司可從來沒有如此嚴肅過，一時間還真不能適應。不過，隨之傳過來的公司絕密文件，讓焦東峰清醒下來，雖然不知道總部是如何弄到這些資料的，但是那幫平常沒事幹的傢伙的能力還真不是吃素的，職業經理人的素養讓他馬上意識到此事的不同尋常來。各種後果在腦海裡轉來轉去，假如是捕風捉影的話，那麼公司肯定會受到一些損失，一些「工作白做了」，而且會喪失大量的客戶；但是如果是真的話，那麻煩可就大了，尤其是近期就發生的話，神威就等著總公司來給收屍吧！這高達五千億元的未收回欠款可能算不了什麼，但是如果加上幾千億元的債務……不，應該是整個新材公司等著總部來收屍吧！神威公司馬上進行了緊急的工作安排，整個南方分公司的運行機器被置入了三十三條卡條，龐大的發動機系統一下子被截停下來，一場從內到外，從重到輕的整頓很快鋪展開來！南方公司的規模巨大，但是整頓起來卻最為方便，其本身就是一個公司實體，雖然經過了急劇擴張，但是比起北方的兩個分公司以及武漢的凱豐公司來說，擴張的相對要小一些，情況更比長江三角洲的公司簡單的多，何況還有能力不凡的分公司總經理長期坐鎮指揮。由於明白總部及總公司的意圖，神威公司的發條從內到外逐漸放鬆，盡量不讓競爭對手發覺異常，表面上還在扯皮不休，內部卻已經開始了犁劃般的整頓、組合，以前積壓的貨款被要求限期回收，盡量做到款貨兩清，不再賒欠貨物……到了34年初，已經超額完成了總公司的目標，並開始進入下一輪的整合計劃，由於對南方分公司的整頓非常重視，仙女總部還應新材公司的請求，直接派去了工作人員，完全聽從焦東峰的安排，這使得工作進度大大加快，到了35年3月份，除了一些因為策略原因而決定放棄利益外，神威公司已經完成了整頓目標。這大大超出了先前的預期，因此，除了留下基本人員進行進一步的整頓之外，總公司又從神威公司抽調出了大批人手協助凱豐公司以及B京的兩家分公司進行整頓！

南方分公司的整頓，一共用去了兩年多的時間，這期間，年利潤達到了400億元，連同先期的公司利潤，神威公司一共創造利潤1600多億元，賬面資金達到了2400多億元，到六月份，賬面資金上升到2600億元，除去應該支付的貨款，可以上繳總公司利潤1350億元，總利潤將近1700億元！而在此期間，南方的其他三大公司，一方面也進行了簡單整頓，另一方面從神威公司手中搶走了近300億元的市場份額。仙女不願意輕易進行整頓，因為整頓必然會導致競爭力的減弱，甚至會導致原有客戶的丟失，特別像現在這樣的整頓。雖然整頓提高了公司抵禦風險的能力，但是不可避免的會招致客戶們的怨聲載道，催繳債務被認為是先前的「優惠」政策不再繼續，而「貨款兩清」的新經濟政策更是讓人「不能接受」，這世上有誰會和錢不過去呢，即使是仙女也躲不過市場的「無情拋棄」，市場zhan有率迅速下降，在35年6月份南方的1.87萬億元的市場中，仙女新材zhan有了4600億元，被其他三家公司縮小了差距（三家公司合起來市場zhan有量為5540億元），龍佳公司和豐成公司成功的搶得了相對優勢！

第一百四十六章 經濟危機（3）

凱豐公司的整頓進展也比較好，由於是本地區一家獨大的公司，進行大規模的「漫天風雨」式的整頓也不會帶來太大的影響，為此總公司根據實際情況，對其進行了別具一格的整頓，由內到外，從外到內，只要是能夠整頓，統統進行了整頓。由於本身在市場上佔據支配地位，尤其在武漢附近更是無人可以比擬，所以鬧得轟轟烈烈，整個市場為之震動，一些小公司的趁機反撲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夠不著給凱豐公司撓癢。在南方的神威公司派出人員幫助進行掃尾之後，也在該年的5月份完成了總公司交給的任務。由於她的特殊地位，在保持年利潤170億元的情況下，還保持了幾乎和市場同步的增長率，據統計，內地6500億元的市場中，仙女佔到了2000億元左右。凱豐公司的總利潤達到了600億元，賬面資金高達850億元，除去應該支付的部分，能夠上交總部450億元左右。

北方兩個分公司的整頓工作是在總公司的直接主持下進行的，曹可城甚至親自出馬，指揮各部門工作人員進行整頓，以華元公司為重點整頓對像。在六個分公司中，以北方的兩家公司擴張的最為迅速，規模幾乎擴大了十一倍，這使得公司的結構相當分散，新近員工的比例比較大，整頓的任務非常繁重，從仙女總部借調了大量的人手，從電子公司總部也借調了大量人手，後期又從南方公司抽調了部分人員，總算在32年4月份基本上完成了市場的調節工作；，同時駿達公司也在忙著完成總公司交給的指令。隨後兩家公司通力合作，匯聚一處，對駿達進行了強制性整頓，仙女總部不斷地傳達給曹可城「最新」的工作指令，催得令他不堪忍受，但也總算不負重托，在六月份基本上完成了對駿達公司的整頓工作。兩個公司的前期整頓還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但到了34年下半年之後，整頓越來越露骨，越來越不顧忌影響，不少利益乾脆被放棄，大量的客戶被毫不妥協的「趕走」，延期付款等種種優惠政策誰都不給了，「仙女在自殺」，曹可城也忘記了當初設想的「分步進行」、「穩步推進」的話了，來了個「長痛不如短疼」。可憐仙女的北方大好市場，讓一邊整頓一邊跟進的新元素公司硬是吃下去了800多個億。雖然這兩年的利潤還不錯，每年能達到450個億左右，算起來到六月份已經有1500億利潤了，賬面資金更是達到了2700億元，總公司可以抽取的資金高達1400個億，可是同期的北方市場上，仙女才達到了4700億元，還不如兩年前的市場總量，市場zhan有率更是下降了3個百分點。老對手新元素公司不僅保持了較高的增長率，並「直接」從仙女手中「拿去」了800個億的市場，以7300億元zhan有北方市場的28.08%；同時豐成公司也不差，以10%的增長率，不僅進行了一些整頓，還以2200億元達到了北方市場8.56%的份額，當然，他們的整頓都遠遠不如仙女那麼徹底，效果也相差很遠。仙女在北方的動作還沒有結束，新材總公司就在老總的親自指示下賣掉了持有的青鳥公司股份，現金300億元轉入了新材公司的賬戶，並徹底斷離了和青鳥公司的關係，當然，接手的是一直垂涎北方市場的龍佳公司，而這項投資也曾經被評為最……

長江三角洲市場一直是仙女新材公司比較為難的地方，總值2900億元的這個市場向來是不佔優勢的，在這個地區對手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進行大規模的整頓是不可能的。仙女在其他市場進行的整頓，人們可以理解，以仙女的性格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當然最主要的是仙女在那些市場zhan有有利地位，整頓工作不會對整個公司造成嚴重破壞，但是在這裡就不同了，仙女本來就不zhan有優勢，再進行這樣的整頓，那麼「除了別有陰謀之外就只有別有圖謀」了，所以，只能在盡量減少利益損害的情況下進行基本的整頓。在南方，神威公司zhan有相當大的優勢，整合中公司的損失相對比較少一些，只是讓其他公司稍微佔些便宜而已，即使是預料的事情沒有發生，也能輕易的把市場重新「拿」回來；武漢大市場本來就沒有競爭對手，進行休克療法也沒有什麼問題；北方市場大家統一了意見，長痛不如短痛，也「早就應該整頓」了，即使不是為了這件事情，也得進行大規模整頓，要不然後期肯定競爭不過新元素公司，總不能無休止的對經銷商們讓步，吃著點兒虧公司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長三角市場就不同了，好不容易爭得了這份市場，可不能夠說放棄就放棄的，得到的難，失去的容易，一旦放棄了這個市場，要想重新奪回來就太難了，而且一旦受損的話，也不是自己一家公司受損失，其他各家公司照樣受損嚴重，通過適當的安排，還是可以利益最大化的。有句話說，「真正的商人不是要求全勝，而是要在競爭對手受最大傷害的同時，爭取對自己最有利的環境」。仙女只要確保其餘三個市場不受較大的損害，在長三角市場還是可以陪著大家一起拼的，畢竟公司有的是實力，當然，由於這一市場的公司眾多，仙女的動作並不是非常引人注目，他們還是進行了一些適度的整頓，不能真的發生問題的時候讓「公司失去了元氣」，而他們的整頓也主要集中在一些貨款方面的收取和支付，這是仙女進行整頓相當重要的一項。所以，經過兩年的整頓，兩個分公司在保持了幾乎同步的是市場增長率的情況下，以200億元的年利潤、總額900億元以及3300億元的市場資產佔到了市場總額的13.09%。而其他幾家公司增長也極為迅速，由於沒有其它市場的競爭壓力，新鵬公司高速增長到了3970億元，繼續領航市場，新元素公司也攀升到了2000億元，豐成達到了2130億元，龍佳也達到了2600億元，並且完成了進入北方市場的夙願，真正的稱為了一個全國性的大公司，可惜，實際上為他帶來的是真正的「災難」！

不管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對某人的信任，或者是自己腦子裡也發了熱，總之在35年6月份，在仙女總部最終修訂的最後期限之前，曹可城完成了各公司整頓的基本任務。能夠收上來的資金全部收回來了，各個分公司也把能夠上繳的利潤全部上繳，這樣，曹可城的手中第一次擁有了幾千億元，可是很快就被轉到了仙女總部的名下；這期間，各分公司上交總公司利潤4100億元，公司市面資產1.47萬億元，佔到了國內市場7.*萬億元的19.24%，相比於幾年前，下降了將近兩個百分點，為此心疼的直掉眼淚！

自從33年年初開始，李夢澤的心就再也沒有平靜過，緊張，焦躁不安，經常神經質的做出一些令人發笑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全家人的重視。一些知道內情的女人不知道該如何勸慰他，其餘的女人們更加束手無策，甚至連景雯都無法使丈夫真正的平靜下來。他的女人們如此，幾個兒媳婦更是不明白爸爸為什麼忽然會變成這樣，想勸又無法勸慰，連媽媽們都無能為力，何況是她們這些小輩呢！雖然李夢澤的情緒大多是情況下都比較穩定，但是相處久了的人們，還是能夠輕易的發覺他的痛苦來。丁佩佩在日記中這樣寫道，「不知為什麼，爸爸突然簡變得和平常不一樣了，他像是在忍耐著某種巨大的痛苦，又無法擺脫，我們都很擔心（他的身體）」。在多年過後，她還是對這次事件記憶猶新，稱這是她一生中最緊張的時候。不理會幾個兒媳婦的關心，也不在意妻子們的緊張，他兀自一個人痛苦的煎熬著！進入35年以後，他的不安愈加嚴重起來，家裡人全都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他，不讓任何惹他心煩的事情出現，連幾個小孫子也都被送去了外婆家。而到了四月份，他做出了一個瘋狂的決定，把總部的資金全部以實物黃金的形式存入了幾大國有控股銀行，這時候，不管是公司的員工，還是他的家人，抑或者是他的朋友們，即使是以前言聽計從的夫人們都已經阻止不了他的這些舉動了！仙女電子公司此時有利潤1.02萬億元，賬面資金1.3萬億元，他提走了9500億元，又從西星公司的賬面資金5210億元中提走了4000億元，一紙貸款白條取以代之，連同仙女本部的4000億元現金，合計高達1.75萬億元的巨額資金全部存入了三大國有銀行，並且以實物黃金的形式堆放起來。到了6月份，他又從新材公司提走了3500億元，除了留下1000億元用於臨時救急之外，其餘的全部存入了銀行，同樣兌換成了黃金。就這樣，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他把高達2萬億元的利潤存入了以國有股份為主的三大銀行，全部以硬通貨黃金為儲存物，而在此之前的三月底，高達500億元的家庭私有財產也被他以黃金形式存入了銀行！所有這些存取款活動，他都嚴格限制參與人員，基本上都是各公司的財務部長親自操作，而這還不算完，他又以控股股東的身份強制性的讓歐亞電子把近期不用的資金（300億美元）分半以歐元和人民幣進行存儲，拋開了一向倚重的美元與歐元的存儲形式。待到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完之後，他終於鬆懈下來，於是，李家的上下人等各自長出了一口氣，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大家都在你心裡說，「終於平靜下來了」。

經過一連串的經濟舉措，仙女系統各公司留有的利潤分別為，電子公司1000億元左右，賬面資金三千多億元，新材公司利潤600億元（還有40億沒有收回），賬面資金不到五千億元，基礎部品公司和仙女能源公司共有流動資金200億元；因為西星公司基本上沒有什麼債務，整個公司只被留下1200多億元流動資金。同時為了盡量「減少損失」，在和陳海生商議之後，他把手中的萬盛公司股份賣出去了80%（170億元），其餘的低價（30億）轉讓給了陳海生，徹底斷離了和萬盛公司的關係，為此李家的家庭財產增加了稅後資金200億元，使得整個家族的現有賬戶資金達到了217億元，而有了這點家當，李夢澤徹底放鬆下來了！

而此時的世界經濟依然以較高的速度在增長，在33年的時候，增長率高達到了4.2%，到35年初，還達到了3.3%，延續了多年的年增長率2.6%以上的較高水平，根本就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就是在中國，經濟形勢依然是比較好的，已經高達80萬億元人民幣總產值的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在33年的時候，還以超過世界平均增長水平的5%的增長率高速增長；而兩年後，中國的經濟規模已經達到了88萬億元，6月份的統計數字表明增長速度還達到了4%以上，社會總產值繼續上升，絲毫就沒有停頓下來的意思。這一連串的統計數字，既讓仙女本部的人高興，又讓他們傷心，命運似乎要和他們神奇的老總開一個天大的玩笑，或許，老總真的已經老了，應該真的退下來了，多年的「辛苦」操勞，已經令他筋疲力盡，像他那樣的人，怎麼能如此的操勞呢！話雖這麼說，大家還是一點兒也不敢放鬆，密切的監控著一些大公司的動態，試圖從他們的經濟活動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事實證明，歷次經濟危機，都有一些公司能夠「先知先覺」，逢凶化吉，在災難中避免比較輕微，但是直到6月底，仙女還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來，而世界各大銀行也沒有出現什麼比較大的資金活動，證券交易所也都在正常營業！

可是，過了6月份，尤其是進入7月中旬以後，世界形勢突然間變得詭異起來，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世界能源市場價格上下波動超過了10美元，大量的石油期貨被買進，然後又被緊急的拋出，各家能源公司損失慘重，只是其他方面還沒有過分異常的反應，給人的錯覺就是能源市場本來變化無常，今年只不過趕了個巧罷了。雖然不少能源巨頭損失慘重，但是整個世界經濟還沒有出現什麼大的震盪！但是這只是表面的現象，暗地裡不少大公司已經在做著各種各樣的應急準備了，據統計到北美股市產生震盪為止，世界500強大企業大多進行了產業「修正」。或許一家公司的作為不會對社會經濟產生影響，幾家公司的小動作只不過能夠引起些許漣漪，但是當大量的大公司集體動作的時候，市場就不能不做出「自己」的反應，「暗流已經形成」！到了7月21日，中dong突然出現了石油停產事件，兩天之內，伊朗等國的石油出口幾乎已經停滯，伊拉克等國的石油出口也銳減，大約50%的波斯灣石油出口已經不復存在，各地區石油價格馬上像井噴一樣的上漲，而這最終釀成了又一次舉世罕見的全球性經濟危機。

與此同時，華爾街股市突然下挫了300點，到22日已經下挫了500點以上，大量股民紛紛拋售手中的各類股票，道格拉斯指數直線下跌，納斯達克指數直線下跌……股民的擠兌風暴首先在北美大市場掀起！22日，芝加哥股市下跌，期貨市場幾乎陷入停頓狀態，同日，亞特蘭大股市重挫，洛杉磯股市嚴重下挫……「北美無國界」，這句話用在經濟上更加合適，就在芝加哥股市直線下滑的同時，多倫多股市也同樣直線下滑，整個北美股市在經過二十幾年的平穩上揚之後，以紐約為中心，向西、向南、向北吹起了強勁的冷風，各大股市紛紛冷寒徹骨，經濟風暴首先在北美市場燃起。到了23日，墨西哥股市也重挫下跌，使得這個這熱帶地區人口擁擠的大城市一下子變得浮躁起來……從21日到經濟風暴席捲北美的兩天時間裡，美元的國際價格持續狂跌，從1.5美元兌換1歐元，下跌到2.3美元才能兌換1歐元，下跌幅度達53%。在太平洋沿岸的美國的鄰居們，對從美國產生的經濟風暴，緊急採取了應對措施，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中國不願意成為「弱勢美元」的犧牲品，當即在21日宣佈「人民幣和美元脫離」，不再維持官方的定價標準，首次作為一種單獨結算的貨幣出現在世界市場上。日本對美國的經濟風暴更加憂心忡忡，痛定思痛之下，在22日宣佈「日本支持美國的一切經濟挽救措施，但是日元有其自身的定價標準，和美元的暫時下跌無關」。太平洋沿岸兩大鄰居的「不義氣」舉動，更使得美國的經濟形勢動盪不安，這個世界第一的經濟大國，這個世界第二的大經濟聯合體，瞬間搖搖欲墜，幾十年來花世界錢的美國人突然發覺，現在真的是「家徒四壁」了。到23日，國際市場上美元與人民幣的兌換比率已經從5元下降到了3.2元，而日元則從108日元兌換1美元上升到了72日元兌換億美元，雖然世界人民都不喜歡美國，但是「如此大規模的貶值決非幸事」！

歐洲市場密切關注著大西洋沿岸的一直磕磕絆絆的兄弟，歐美市場的聯繫太緊密了，很容易被波及到，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倫敦天空電視台的名牌解說員霍夫曼（亞當斯·；霍夫曼），是這樣解說的：21日，「天啊，華爾街刮起了冷風，希望這場風暴只打擊紐約，我們一起祈禱吧！」，22日，「上帝呀，這太可怕了，從紐約產生的冷空氣向南、向北又向西席捲了整個北美大陸，墨西哥還能倖免嗎？希望向西一直吹到太平洋去。我們一起祈禱這股冷空氣消失在浩瀚的太平洋上空吧！」，23日，「上帝啊，風暴向東刮過來了，大西洋太狹窄了！」。大西洋確實太狹窄了，就在北美發生股市風暴的同時，歐洲經濟已經在風雨飄搖中了，到了23日，歐洲各大股票交易中心幾乎全部直線下跌，到處都是跌停，到處都是爭著擠兌的人群。為了不使多年辛苦毀於一旦，人們紛紛不惜加速推進股票狂跌來挽回自身的利益。在這裡，人類的自私本性得到了最充分的體現，在這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什麼風度，什麼禮貌，什麼秩序全都失去了，這瞬間爆發的狂野冷眼旁觀的人們目瞪口呆，這就是以文明標榜著稱的文明人麼？待到騷亂過後，連當事人自己都對當時的作為「不可置信」，難道這就是人類的本性麼！倫敦股市，法蘭克福股市等各大股票交易中心紛紛跌停，一場席捲歐洲大陸的經濟雪崩已經形成！

太平洋是很遼闊，無邊無際，可是信息能夠輕易的穿過這高山大洋！歐洲大陸的經濟雪崩之勢已經形成，而幾乎就在同時，從東面北美越過太平洋過來的東風，從西面橫歐亞大陸的西風，一起砸向了世界的另一個中心，可以組成第一經濟體的遠東，在兩道冷風的夾擊下，7月24日各大股票交易中心紛紛瀕臨末日，上海、東京、大阪、深圳和新加坡、孟買等等各大股票交易中心指數紛紛重挫，處處綠線飄揚！遠東的人們絲毫不遜色於歐美的瘋狂，尤其是中國，幾十年來首次遭遇到傳說中的故事崩潰，還沒有真正建立起自信心的人們一湧而起，擠兌、拋售……其瘋狂程度堪為世界之最，破壞力遠遠超過了其他各國，使得原本還有僥倖心理的中國經濟學家紛紛對天長歎，一個世界末日在中國也形成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度日如年（1）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家也不用緊張。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當北美股市風暴刮起的時候，李氏的全部成員除了不能回來的幾個人，都被李夢澤叫到了大院的大客廳裡，於是大家看到了某人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年輕的孩子們，年輕的兒媳婦們，還有幾個剛剛出生的孫子們，一起參加了這個重要的家庭會議。一共二十四個子女，五個正在上大學，兩個還在上高中，參加工作的除了幾個在外地工作外，其餘的都在B京附近工作，李氏三代人已經濟濟一堂了！對於北美的經濟風暴，大家都有耳聞，也有人深為焦慮，看到他如此平靜的神情，立刻就有人想到了他以前的那些不平常舉動！在這舉世動盪的歲月中，李氏是相對比較穩定的大戶人家，同時李氏及其他們的親戚也是這次經濟大滑坡中受損害最輕的人家之一，從大人到孩子們，都對他們的一家之主有著奇異的信心，而這也將是他們對未來充滿信心的源泉！

即使是所有人都在這場經濟風暴中倒了下去，李夢澤也不會倒下去，即使是所有公司都在經濟危機中破了產，仙女及西星也能挺過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夢澤比任何人都更樂意看到這次經濟危機的到來，雖然實際上他像所有人一樣不願意看到經濟危機無情的肆虐中國大地！他之所以緊張，之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是因為他預感到經濟危機的刻不容緩，而那時候他的一個大公司還沒有整合完畢……自從公司整合完畢，把預備措施做完之後，善良的他是真的不希望經濟危機的到來！習慣記日記的他這樣寫道：「終於把預備措施做完了，我的預感有些荒唐，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但還是這麼做了。對於這件可能的事件，我沒法向外人訴說，這一方面是荒唐，另一方面也是私心在作怪。這些措施雖然不算完善，但是應該可以將可能的損失降到最低……雖然可能是李氏的一次機會，但是說心裡話，我真的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寧願讓後人笑我是杞人憂天，或者是異想天開！」所以，當經濟危機真的發生的時候，仙女總部的一些人士心裡狂喜，而李夢澤則似乎有些悲哀，當然他還是對自己的處理比較滿意的，畢竟這些公司從他手中成長，沒有在他手中淪亡！

真正的經濟危機是從35年7月下旬開始，實際的大範圍影響是在8月上旬表現出來的。7月下旬爆發的經濟風暴席捲了整個世界，從北美到歐洲，再到亞洲大陸的各個角落，從北半球再到南半球，所有的發達國家，幾乎全部的發展中國家，幾乎所有的國家和民族都被捲入了這場突如其來的全球性大災難中。由於擠兌風暴，到26日時全球所有重要股票交易中心的股價已經平均下跌了85%以上，千千萬萬的人多年來的辛苦經營變成了一堆廢紙。美元狂跌，美國多年來濫發紙幣供應全國向全世界借債的惡果終於全面爆發開來，眨眼間，美元成了最咬手的世界貨幣，詛咒美元的話語到處都有，世界人民強烈要求美國政府回收美元，可是這麼多美元能夠回收得了麼，根本就不可能！

美聯儲主席斯查爾德喃喃自語，再有6個月，他就可以退休了，可這該死的股市讓他一生的清譽化為烏有，股票市場崩潰，美元的信譽喪盡，將成為美國經濟在二戰之後尤其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最嚴重倒退的導火索，深明市場經濟規律的美聯儲主席，斯查爾德明白他現在的任何舉措都無異於拿一把鉛筆刀來分解世貿大樓殘損的樓體，根本就毫無用處！但是身為美聯儲主席，斯查爾德明白肯定有許多人在注視著他，千千萬萬的人在詛咒他，同時也在盼望他能夠力挽狂瀾，但是他能做到麼？經濟風暴已經開始席捲整個市場，航空航天、生物科技、新材料、電子、汽車、能源、地產、新聞媒體、機械、鋼鐵、食品等等甚至連農業也已經受到了波及，服務業更是損失慘重，誰也沒有心情外出旅遊了，旅行社更是望風而遁，早已關門大吉；生產停滯、貿易停滯、產品積壓、貨幣貶值、通貨膨脹、生活品價格上揚……人們生活痛苦不堪，這些情景彷彿就在眼前，似乎即將發生……斯查爾德供職美聯儲已經幾十年了，「老了，老了」，老人痛苦的想道，淚水已經成了小溪，順著面頰淌下來，顧不得擦拭淚水，堅強的老人開始了他一生中最為艱苦的工作！

絲毫不比斯查爾德輕鬆，各國經濟部門的負責人紛紛尋謀對策，不管是為了政治前途，或是為了職業操守，還是為了那一顆猶在跳動的心，沒有人不對此重視。但是在狂猛的市場經濟風暴面前，一切的經濟政策或者措施都變得軟弱無力，不管是社會主義國家，還是資本主義國家；不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面臨的問題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災難性的經濟危機」，而解決的辦法只有一條，阻止經濟危機的蔓延，降低經濟危機的實際影響，但是沒有一條方案被評估為可能，人們在自己創造的文明面前再一次表現出軟弱無力來。在大自然面前，在人類文明面前，個人都是渺小的，帝王將相豪富也罷，升小平民也罷！

中國的經濟形勢異常嚴峻，從來發生過經濟危機的這個社會主義大國，在高速發展了半個世紀之後，突然面臨了其思想指導人曾經排除的這個經濟現象，尤其在中國廣大國民的推波助瀾下，股市風暴首先愈演愈烈。大量的資金想要外逃，逃離這不可預知的夢幻市場，多年來辛苦積累聚集的財富不甘心被清洗一空，於是比其他國家更猛烈的擠兌風暴發生了！24日當天股市就下跌了近50%，到了26日，股市下挫已經超過了85%，短短三天時間，就使得數十萬億元瞬間化為烏有，多數上市公司紛紛跌破底線……

中國股市風暴發生以後，仙女公司總部在25日向全國做出了緊急通告（為什麼推遲了三天），該通告是通過中央電視台國內新聞頻道做出的，其內容如下：仙女公司對本次股票事件非常關注，並深深為之悲哀，本公司資金雄厚，能夠在任何條件下維持上市公司的運作，仙女對各位股民對公司的一貫支持非常感激，將竭盡所能保護股民的利益，不希望股民在這次事件中因為擠兌而受到不應有的損失，歡迎大家繼續持股。這麼一段簡短的聲明，到底有多大作用，人們不知道，但是據說仙女是唯一一家做出如此聲明的大公司；仙女的話是否可信，人們感到懷疑，但是仙女各公司的股票下跌幅度迅速減小，是少數幾家比較堅挺的股票之一。或許，仙女在人們的潛意識裡就是強大的代名詞，是神奇的現實代表！有不少人繼續持有仙女公司的股票，雖然股價也下跌了50%以上，但是至少仙女公司的股票沒有被繼續狂拋！到七月底，雖然大多數人都拋售了手中的仙女公司股票，但是仙女公司的股價，並沒有再次出現大規模下滑，甚至還略有回升，成為股市中少有的獨特現象，據仙女統計，至少有40%的股票沒有被股民們拋售，成為經濟危機中被持股最高的公司，當然也包括了西星公司！

仙女之所以能夠做出這樣的聲明，是有兩方面原因的，其一就是仙女公司儲備了大量資金，人們沒有必要進行擠兌拋售；另一方面就是仙女和西星雖然擁有五家上市公司，但是股票發行量都不大，完全能夠全部回購。在五家上市公司中，一些新收購以及併入的公司都曾經進行過股票回購，流通股並不多，而西星總公司僅僅發行了一次股票（35億股），以後就再也沒有發行過，雖然其股價曾經從10元錢上升到25元，幾年來也升升降降，但是西星公司也沒當一回事情，擠兌風暴之前，一直在14元上下徘徊。在這次危機中，西星公司35億股的15億被私人繼續持有，在10元價位上，公司回收了5億股，在8元錢價位上又回收了10億，最後在7元錢價位上，把其餘的5億股也進行了回收，一共用去了165億元，實際上倒賺了不少錢。而東林房地產共有市場流通股40億股（曾經回收了20億），擠兌前價位每股10元錢，公司在8元錢的時候回收了10億，在6.5元時回購了12億，合計158億元，這樣，到7月底，西星公司合共用去了323億元收購了共約56%的股票。

仙女和西星公司本為一體，西星公司進行股票回購，仙女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時機，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個回購股份的好時機，全部回購回來才比較符合他們的意思。電子公司多年來就沒有增發過股票了，當時公司收購的時候，又曾經按照合同（仙女收購的條件）回購過，所以規模比較大的東湖電子公司也不過只有30億的市場流通股，而在股市雪崩前，該公司的股價為每股30元錢，但是下跌的也非常厲害，24日當天就下跌了30%以上，26日在股票繼續下跌的基礎上（前兩天均跌停），仙女電子以每股17.4億元回購了10億股，29日又以每股16元錢回購了6億，把市場上被拋售的流通股全部回購，本來某人還想繼續收購，但是人家持股不放，沒辦法，只好就此收手。而神威公司的股票數量比較龐大，流通股達到了60億（當時沒敢要求對方回購），每股達到了20元錢，由於新材料行業屬於高風險行業，在這次股票事件中最為搶眼，所以也下跌的也最慘，當天就下跌了近50%，到26日仙女出資回購的時候，每股才有8.5億元，仙女先是出資170億元，回購了20億股，在每股8元錢時，又出資16億元，繼續回購，此後股票開始回升，達到了每股8.5元錢，自此以後，神威就沒有回收過股票了。另一家公司華河的流通股也不多，僅有15億股，每股在擠兌前25元，仙女先是出資90億元一舉回購了6億股，股票馬上止跌反彈。就這樣，在8月來臨之前，仙女一共出資690億元回購了3家上市公司的市場流通股105股中的62億股，回購率達到了將近60%。李夢澤倒是很高興，只用了1013億元回購了大批的股票，而收購這些股票在平時需要1900多億元，實際上淨賺了900億元，這讓幾個高層當事人也欣喜不已，一點兒也不怨恨這次股票風波了！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公司都向仙女一樣，仙女和西星有大量的資金儲備，「錢多了沒處用」，而且他們也沒有銀行債務的壓力，西星公司總共1210億元的資金中，還有890億元淨利潤可供支配，沒有一點兒其他的債務；而仙女的幾大公司歸結到仙女總部，總共還有8900億元的賬面資金，除去其中的6700億元的債務外，還有2200億元的淨可用資金，當然，他們還有大約400億元估計是「難以收回」了。至於仙女投資的其它公司，「大不了賣了不要了」，這是某人的說詞，而仙女也確實想把一些公司脫手，雖然投資的鋼鐵和紡織公司這些年都積累了大量的資金，大都有應付風險的能力！

但是，許多公司尤其是上市公司就沒有仙女那麼幸運了，他們從股市籌集到的錢是用來發展的，本身從銀行貸款，還要投資其他賺錢的實業，雖然這確實是公司發展尤其是賺錢的好方法，本錢不大，利潤卻很高。有人計算過，仙女投資1000元錢，賺到了120元錢，其它公司投入1000元錢，能夠賺到80元錢，這看起來是仙女賺的多，可是另一方面，仙女從自身財政中投出1000元錢，賺回了120元錢，收益率不過12%，而其它公司本身出錢至多500元錢，其收益率至少達到了16%，算一算，到底那個賺錢更快！所以，許多行家其實並不看好仙女公司，如此下去，仙女最終要被其他公司趕超過，除非他們進行更大規模的投資，除非走其他公司的發展道路，當然，「現在不算」，一些經濟學家還是信誓旦旦的說道。對於許多公司來說，如今是真的度日如年，曾經有人做過統計，國內有數百家大公司的老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蒼老了好幾歲，更有數百位社會知名成功人士忍受不了這「抽筋剝骨」的慘恨，黯然走上了不歸路，為妻兒老小留下了無盡的悲傷和一公司還不清的債務！

從7月底到8月初，股市風暴波明顯的向社會各個領域蔓延，一場災難性的經濟危機在全球爆發，席捲了幾乎整個世界，甚至包括了遠離人海鬧市的邊荒島嶼，生產陷入停頓，產品大量積壓……大批的貨物積壓在港運碼頭，貿易陷入停頓狀態，服務業凋敝，物價尤其是生活必需品價格開始上揚，通貨膨脹……饑荒似乎已經為期不遠！多數公司開始進行大規模裁員，人心已經出現浮動，各國之間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摩擦，城市遊行隊伍開始出現，社會積累下來的矛盾開始向外噴發，一些國家的軍工部門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異動，軍工企業利潤上揚……這一點兒，李夢澤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東林電子產品的訂貨量加大，南美市場更有上升的跡象，國內已經有人和仙女電子進行接觸。為了不讓東林電子落入「他手」，李夢澤只好盡量滿足各方的要求，大量的活動經費被緊急投入；而歐洲的歐亞電子公司，情況也似乎有好轉的跡象。

但是這些都是個別的現象，更為人引人注目的是大範圍的經濟停滯，生產停止了，工廠開不了工，運輸停滯，商業活動停頓，產品賣不出去，積壓……許多公司度日如年，銀行債務償還不了，工資發不下來，工人生活日益艱難……到9月份，第一批大規模裁減工人的消息已經傳開，一家公司開了頭，其他公司陸續跟進，沒有人知道這場危機什麼時候結束，但是誰都明白決非一朝一夕能夠消除，加上生產恢復需要的時間，裁減員工是必然的事情，至於削減在職工人的工資更是「仁慈』的做法！國內物價已經上揚了至少10個百分點，國際市場上上揚的更多，比如美國的生活品價格已經上揚了30%，日本據說達到了33%，歐盟個別成員國也在20%以上。貨幣開始貶值，國際黃金價格開始上揚，黃金又一次成為保險品，經過二十多年的緩慢下跌之後，一舉上揚了20%，沒辦法，人們向來就覺得亂世裡黃金要比紙幣更保險！

到了36年初，美國已經有數百家小銀行倒閉，或者被兼併，其他國家也差不多，而中國在35年底就有44家私人銀行宣佈破產，並有74家小銀行無法運行，放出去的錢無法收回，客戶存放的錢提不出來，於是，人們紛紛對小銀行失去了信心，金錢放在家裡又不保險，只好存在大銀行裡。國有大銀行重新被人們重視起來，幾十年來，人們已經習慣了擁有各種優惠政策的小銀行和國際銀行，可是在這危難的時候，人們突然發現，還是國家的銀行比較保險，國有四大銀行重新被人們重視起來……社會各方面陷入了停頓，一些私人學校停止上課，雖然「再窮也不能窮教育」，但是大家飯都沒得吃了，連命都快成問題了，上學麼，緩緩吧！但是大多數的學校還在繼續上課，當年在抗日的艱難時期，大多數學校還在上課呢，總不能因為一時困難而耽誤一代人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度日如年（2）

世界局勢開始出現一些不和諧因素，一些大國試圖轉移國內民眾的注意力，但是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值得一打的對手們都已經成為了巨無霸，輕言挑釁，還是「不可取」的。於是，各國政治家們開始頻繁的接觸，100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造成了世界二次大戰，各國傷亡慘重，如今這教訓還被人們牢牢記住，「前世不忘，後世之師」，戰爭還是盡量避免吧！何況，國內人民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的人們越來越不好糊弄了，打仗也並非易事，除了個別民族主義嚴重的國家，大部分國家還能相安無事，並盡量壓制國內的右翼勢力。挽救經濟的計劃方針很快被提了出來，整頓、開發、改革、安撫，各國競相根據國情制定相應對策！

但是世界經濟已經遭受重創，到了36年初，世界貿易下跌了40%以上，各國國民生產總值平均下跌了35%以上，工人失業激增。據統計，北美失業工人達到了1300萬人，日本達到了800萬人，歐盟一些主要國家達到了1200萬人，印度失業工人達到了1100萬人，巴西達到了400萬人，而中國在冊失業工人達到了1700萬人，居世界各國之首。大量的工人失業，生產品價格上漲，使得人們生活艱難，政府救濟壓力非常沉重。到了37年初，世界貿易繼續萎縮，僅為危機爆發前的30%，國民生產總值下跌到爆發前的60%左右，多年建設成果化為烏有，生產倒退了至少二十年，社會發展倒退了至少30年……世界各主要國家不敢怠慢，既然誰也吃不了誰，那就只好彼此合作了，小國的利益被大國拿來作為交換品，即使犧牲一些傳統盟友也顧不得了。在36年5月份，即經濟危機爆發10個月後，世界各大國的領導人在聯合國的倡議下宣佈了一份拯救世界經濟的宣言，美國、日本、中國、俄羅斯和歐盟等大國領導人紛紛簽字，這些世界大國在經濟危機中找到了自己應該得到的「禮品」。

從經濟危機一開始，各國就根據自己的情況採取針對性的措施，一方面擴大內需，另一方面擴大對外貿易，尤其是區域貿易，這都是經濟發展的老路了，就看實行的效果如何了。中國的人口眾多，地區發展不平衡，失業工人不斷增多，並沒有因為世界大會的召開而給中央政府任何面子。作為一個人口眾多，經濟發展迅速的國家，雖然情況比同類國家比如印度和巴西等要好一些，但是還遠遠達不到發達國家的水平，雖然危機前全世界都在說「中國已經是一個發達國家」了，可是危機真的到來了，大家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情況要比想像的複雜的多！到了36年6月份，大規模的公司裁員一批接著一批，直接失業人口已經上升到了2300萬人，而且工廠和企業裁員的勢頭有增無減……各公司的壓力實在太大了，承受不了這個沉重的壓力，只好轉嫁給社會，各公司紛紛把工人推向社會，由國家部門來安撫。

但是另一方面，東亞國家尤其是雖然失業嚴重，但還不至於出現社會動亂，首先中國人比較保守，並不喜歡冒險，只要能夠過得去，就不大喜歡鬧事，尤其是在這個國家形勢異常嚴峻的時候，只要社會救濟能夠跟得上，儒家思想根深蒂固的人們更多的是安於現狀。第二，幾十年的高速發展，也使得國家積累了大量的資金，能夠用於社會救濟，同時由於宏觀調控依然在起著作用，雖然貨幣出現了貶值現象，黃金價格不合理的上揚，但是基本生活品物資價格卻趨於平穩，行政干預措施使得上升的物價又會落下來，比如36年初的物價基本上和危機前持平！第三，中國人向來有積蓄的習慣，用於股市的投資只是他們財產的一小部分，尤其是存放在大銀行裡的錢並沒有消失，所以基本的生活還是能夠維持的，大多數中產階級的情況都比較良好，出現變動的大都是處於社會兩極的富有人家和貧窮人家，貧窮的人家更加貧窮，富有的人家相對更加富有，雖然窮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富人也有在瞬間變得一無所有甚至家破人亡！一直到年底，失業人數還在上升，達到了2800萬人，而半失業工人則據說已經達到了3000萬人。據統計，整個經濟危機時期，中國一共有失業工人3000萬人，半失業工人3400萬人，整個國家的國民生產總值下降到了危機前的60%，社會發展倒退了將近二十年。

和中國相比，歐美發達國家也好不到哪兒去。北美在35年8月份經濟危機就席捲了各個行業，到36年初，失業工人已經達到了1300萬人，到年底的時候，又上升到了1800萬人，一直到37年7月份，失業工人才不再大量增加，據說此時已經達到了2000萬人，半失業工人超過了3000萬人；國民生產總值僅為危機前的58%，其中世界最大的經濟體美國尤為嚴重，一直降到了55%，幾乎下降了一半，整個社會發展倒退了25年以上，比其他世界大國都要嚴重的多。東臨日本也不輕鬆，以外貿為主的這個國家，36到年8月份失業工人不再大量增加的時候，一共有1600萬人失業，2600萬人半失業，整個國民生產總值降到了危機前的65%，國際貿易更是下降了75%左右，損失極為慘重。歐洲各國相差比較大，西歐、中歐和東歐之間的經濟跨度比較大，特別是西歐國家社會發展比較成熟，而且區內市場巨大，受損比其他地區要輕一些，但是失業工人也達到了1800萬人，半失業工人幾近3000萬人，整個區域（不包括俄羅斯）的經濟下降了32%，但是區內個別國家的損失也極為嚴重！俄羅斯的多年辛苦也一下子化為烏有，經濟總量下降為危機前的66%，失業工人超過1000萬，半失業工人為失業工人的兩倍以上。巴西這個南美大國，自然也不能倖免於難，一直想成為世界性大國的這個國家，不得不接受了800萬失業工人的救濟責任，雖然她的國民生產總值僅僅下降了35%，但是社會矛盾急劇惡化，國家形勢極為嚴峻。東南亞國家更不能倖免於中國和日本之外，比不上日本也趕不上中國的這個外強中乾的「日益鬆散」的聯盟，毫無應對經濟危機的能力，各國之間早就同床異夢，如今更是紛紛尋找區域外的大國作為合作夥伴，有尋找日本的，有依賴中國的，有庇護於美國的，也有看好印度的，當然也有一些中間派，不管怎樣經濟也都倒退了20年以上……

這次經濟危機受損最為嚴重的是南亞的最強、一直試圖成為世界大國的印度，經濟上一直趕不上中國，科技發展一直奇奇怪怪的這個南亞大國，內部矛盾重重卻不甘心淪為二流國家的人口幾乎世界第一的國家，經濟危機一開始，失業工人就出現了，到了36年初，幾乎和中國相差不多，達到了1500萬人，到了7月份，已經突破了2000萬人，年底時達到了2400萬人，繼續緊跟在中國的後面，更為嚴重的是直到37年下半年，失業工人還在大量增加，半失業工人甚至超過了中國，最高時達到了3600萬人，其國內生產總值在38年初下降到了危機前的56%，經濟發展至少倒退了三十年，其復甦過程是各主要大國中最漫長的一個！據統計，到36年底，世界各主要大國一共有失業工人1.24億人，半失業工人達到了1.76億以上，國民生產總值平均下降了40%以上，國際貿易下降了69%以上……

中國國內的經濟形勢異常嚴峻，不斷統計出來的數字讓人們不敢相信，而身邊的大量失業人員以及市場凋敝的現實，讓大家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經濟災難！人們多年來積聚的財富頃刻間化為烏有，股票貶值，工人失業，地產貶值，擁有的財富急劇委縮……雖然政府竭力維持社會的正常運轉，想方設法消除經濟危機的不良後果，但是大局已經混亂，豈是一時半刻所能夠挽救回來的！在經濟危機的頭幾天裡，美元急劇貶值，隨後人民幣等各種貨幣也都跟著貶值，國際上市場黃金價格不斷上揚，到了年底，國際黃金價格上揚了25%以上，經過各方努力後，回落到15%的價位，但是幾個月後即36年6月份又上揚到了30%，而此時正值各國形勢嚴峻的時刻，又經過了各方聯手努力，方以10%的「低價位」保持到了年底，之後又曾經上揚到15%。一邊穩定貨幣市場，一邊開始經濟的重新規劃，一些企業破產或者被兼併，一些工程項目被緊急啟動，國家啟用了緊急「非常手段」，嚴格限制各行各業的開工數量，維持國內經濟增長的平衡，另一方面擴大內需並以一些工程項目增加就業人口，雖然還有工人失業，一直到37年底市場形勢才全面好轉，社會生產力逐步恢復，國民生產總值開始逐步回升。而在此期間，仙女公司作為中國最有實力的私營企業，表現出了應有的風度，為社會的生產發展，為社會的福利救濟做出了不小的貢獻，當然，她也撈到了足夠多的好處！

這次經濟危機中，每天都有大量的公司破產，小公司紛紛經營不下去，一些大公司也紛紛尋求法律部門的「保護」，破產申請一個接著一個，其中就有許多是社會上非常有名的大公司，「大浪淘沙，適者存，不適者汰。待洗盡，已是眾家憔悴」，這次經濟危機好比是政治上的大清洗，稍有污點，都不被放過，而各家公司紛紛拿出自己壓箱的功夫來，千方百計的彌補以前經營上的漏洞和以前考慮的不周到。市場是無情的，經濟危機時候的市場更是殘酷無情，每一天的損失都以巨萬計，小公司根本就拖不起，於是大家紛紛開始裁員，反正產品也沒有銷路，生產業已停頓，恢復更是遙遙無期，至於削減工人的工資更是仁慈的做法！全世界幾乎沒有一家公司不在裁員，幾乎沒有一家公司不在削減工人的工資。對公司的擁有者們來說，能夠不把工人直接推向社會已經是不錯的了，誰知道這次危機能夠持續多少年，兩年、三年還是更多，公司自保都困難，還能照顧這些僱傭工人麼？全世界的各家工用民用公司中，幾乎沒有一家公司利潤不下降的，幾乎沒有一家公司不在賠錢的！

中國自然也不例外，這個被稱為「世界工廠」的工業大國，幾乎將近80%的公司處於停產或者半停產狀態，連眾多的服裝公司也個個處境艱難，整個商業網絡處於停滯狀態，服務業幾乎完全癱瘓……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自然也擺脫不了虧損的命運，西星公司各房地產公司雖然已經把一些「不適宜」的地產賣了出去，但是經濟危機真的來臨了，大家才覺得和原先的估計出入太大，一些酒店、賓館完全處於停滯狀態，每天虧損以巨萬計，讓管理層心疼的直掉眼淚，許鵬主管的公司也基本上處於停頓狀態，整個西星公司每月的補貼就達幾億元人民幣，當然這都是淨虧的。仙女公司各系也好不到哪兒去，紡織和鋼鐵公司她們不用管，電子公司除了東林電子之外，全部停產，美其名曰「公司整頓」，可是每個月的損失至少10個億，當然，東林電子公司還能保持贏餘，說起來公司的整體形勢還算不錯，可是算上機器損耗每個月至少損失30億元；仙女新材公司的損失更是巨大，據統計每個月的實際各項損失（除去工資外）將近30億元；基礎部品公司基本上也是空耗，雖然每個月5000萬元的損失可以說是「算不了什麼」，就是把能源公司計算在內，「也算不了什麼」。仙女公司三大系除去工人的工資之外，每個月的損失在50億元以上，加上西星公司的損失，每個月達到了55億元！但是即使如此，這些公司也是此次經濟危機損失相對最輕的公司之一！

由於得益於一個比較特殊的老總，在經濟危機到來之前就做好了預防措施，已經力求把各項損失降到最低，在最初的幾個月裡，仙女的實際損失相對來說比較輕微。一般來說，經濟危機爆發的前幾個月裡，是各公司損失最為嚴重的時候，經過了幾個月的煎熬之後，大家都相差不多了，都在「咬牙乾耗」而已。由於經濟危機的不可預測性，絕大多數公司的生產都是被突然剎車的，巨額的廣告費用，大量的生產訂單，全力運轉的公司經營……所以當經濟危機突然到來的時候，雪片般的退貨單使得已經整裝待發的貨物無法啟運，只能退回倉庫，已經上了生產線的產品進退兩難，或者剛進到的原材料無法生產……於是生產費、貨運費、倉儲費以及銀行的貸款……尤其是大量的貨款來不及回收，平常一些貨款就不好回收，何況在這大家都朝不保夕的時期，可是欠人家的錢被逼著償還，不少大公司僅僅在八月份就虧損了數百億元。在35年的最後幾個月裡，虧損數百億元的公司比比皆是！即使過了這一關，還得為最初的忙亂付出代價，許多公司就是還不上銀行的貸款被迫早早退出了市場。

相比於同行們一開始就虧損上百億元甚至數百億元，仙女以及西星要幸運的多，員工們發現，他們前一階段的工作完全是為現在做準備的，生產被大量減少，庫存降到了最低點，欠款已經被全部或者大部收回，很久沒有再做「無用」的廣告宣傳了，一些不適宜的產業已經被放棄，該賣的賣了，能送人的就送人了，諾大的兩大系統公司，居然虧損了不到百億元，這可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字！西星公司的員工更是對總經理的毅然賣掉那麼多的地產感到驚奇，如果那些地產還在手中，僅僅是維持和保養費用每個月都得幾個億，這可是難以想像的事情！像仙女與西星這麼巨大的產業體，在經濟危機的前五個月裡僅僅損失了320億元，可真是相當難得的，當然，一片忙亂之中，除了有關人員，也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些事情。各公司的貸款已經成為經營者們的噩夢，只要銀行一天不破產，他們就得背著一天利息，而且是在生產不再繼續的情況下無謂的背著利息，雖然早一點償還能夠減少一些利息，可是很少有公司會這樣做，因為這些貸款雖然生產用不上，可是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周轉資金；但是每個月幾個億甚至幾十億元的虧損（相當大一部分是銀行利息），可真是讓人「非常難以忍受」。大多數公司是在36年月份或者4月份才將公司的損失降到最低點的，這時候能夠捨棄的都已經捨棄了，「誰要就要去吧」。減少損失的辦法還有裁減員工和削減在職工人的工資，這些當然都被充分利用起來。而所有的一切中，最讓大公司們難過的就是大量的欠款收不回來，因為許多責任公司甚至都已經倒閉了，更有大量的債務需要歸還，這使得各大公司紛紛度日如年！

仙女和西星的日子也不好過，經濟危機「可真不是個東西，損失實在太大了」。前階段還沒有收回來的幾百億元欠款，僅僅收回了60億元，其餘的實在要不回來了，就簽訂了協議「秋後算賬」了事，「算了」，仙女不得不大度，人家也實在是還不上。這錢沒有要回來幾分，7月份就花去了1000多個億，當然相對來說，這些錢用的也值得，每家上市公司平均不過200億元罷了。但是不到9月底，一些公司就從仙女那裡要走了大批的貨款，這一點兒，仙女向來都是非常好說話，早就預備下了，而且只要是合同到期的一律歸還，甚至沒有到期的只要人家開口了，也都一併歸還，仙女的慷慨，一下子就傳了開去，使得不到10月份，所有的欠款全部被領走了，甚至「比正常情況下方便多了」，仙女不僅沒有要什麼好處，而且還送去了良好祝福。這使得仙女一下子成為了網絡上的明星公司，「看，這就是仙女應對危機中的合作夥伴的態度」！於是，到了36年10月份，除去公司員工的工資開支，仙女和西星一共用去了7900億元，公司的賬面資金不到2800億元，到了年底，兩大公司系統還有資金二千多億元！

如果說度日如年，那是公司負責人們的事情，仙女以及西星的總計37.7萬名員工，則是另一番形象，經濟危機的到來，大部分人也是深受其害，不少人手中的股票一下子縮水了幾番，最後落到手的錢已經所剩無幾，甚至已經分文沒有了，持有的一些債券更是變成了一堆廢紙；但是在公司裡，由於前一階段的刻意整頓，使得大家突然又感覺到安心，感到了某種高明的「先見之明」。不管是運氣也好，還是遠見也罷，反正是許多人對公司「有了底」，各分公司以及總公司的每個月的實際虧損數額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一些在總公司的工作人員看了只咋舌，公司的實力這麼大，可是……所以沒有人對公司的前景表示擔心。當然，公司的另一項措施，也很快深入到基層中去。

在經濟危機中，大家普遍擔心的是失業和工資的發放問題，在這經濟危機的非常時刻，一旦失業，就意味著先前擁有的喪失，生活將失去基本的保障，而如果工資發不下來，那將意味著生活艱難。人心惶惶之中，大量的公司裁員、削減在職工人工資的信息鋪天蓋地而來，誰知道老闆會不會把自己也涮下去呢！工薪族們一個個提心吊膽！從35年6月份開始，仙女公司就迅速的減少了生產，訂單]抓緊發放，借口公司內部整理要求一手交貨一手交錢，訂購的原材料也盡量壓縮甚至不再接收……仙女公司已經先社會一步進入了緊急狀態！7月份各公司的工資和獎金還照常發放，8月份員工們照常每天去公司上班，生產是不可能了，能停止下來的早就不再生產了，假期輔導和工作安排還是要執行的，這延續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工資依舊照常發放，但是獎金已經開始嚴格控制了；而到了9月份，仙女總部就「緊急」制定了「緊急時刻規章制度條例」，分別發放到了各個子公司，再有子公司下發到分公司，文件被緊急的一層一層的向下傳；同時，西星公司的各公司也都下發了類似的文件。文件的中心就是仙女公司應對這次危機及其對所屬員工的承諾，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求員工們在經濟危機時期「嚴格要求自己」，「維護社會穩定」；而最讓員工們關心的則是「仙女公司（西星公司）不在經濟危機時期裁減一個工人（除了違反治安法規，依照公司規章制度開除的之外），公司將保證員工獲得足夠的生活資金。仙女公司也採取削減員工工資、減少公司日常開支的經濟政策，但是公司只是對公司裡的高收入階層進行適當的削減，對一些低收入的工人甚至還發放了一些「經濟危機補貼」，以使「大家共渡難關」。在兩大公司中，年收入在50萬以上的大約有1.6萬人，在20萬至50萬之間的大約有6萬人，在10萬到20萬之間的大約有14萬人，其餘的16萬人收入不足10萬元，為了使大家「共度危機」，也為了「減輕公司的財政負擔」，仙女決定對年收入50萬以上的員工，削減其工資的20%，在20萬到50萬之間的，削減其工資的10到15%不等，而在20萬以下的員工，基本不做變動，對有特殊困難的員工，公司將給予適當的補助！這使得公司的財政支出大大縮減，比如8月份公司一共支付工資56.5億元，到了九月份就降到了52.2億元，到年底一共支付員工工資近300億元，這樣到了37年初，仙女和西行兩大系統還保有賬面資金2400億元以上。

因此，兩大系統公司真正的度日如年的只是公司的幾個高層負責人，公司的狀況大家都知道，西星公司整個的在賠錢，而仙女各部除了東林電子之外，其他各公司都是全面停產，僅8月份，公司就賠了137億元，9月份也賠了110億元，這離經濟危機的結束還遙遙無期，公司資金又不多（當然，他們故意忽略了某人抽走的大量資金），尤其是生產停頓，雖然各公司已經盡量對機器給予維護和進行員工培訓了，但是在這種狀況下，公司的各種應對效果到底如何，大家的心裡也都沒有底，「難啊」！像許多人一樣，像大多數的大公司一樣，仙女的高層負責人也在數著指頭過日子，一天，又一天，「難啊」！仙女公司的大部分員工都已經安排了休假，除了要護廠和定期到公司培訓的人員，多數人都休了假，總是培訓也不是勁兒，只要保證隨時「侯命」就行了！

但是各個總公司以及仙女總部，都有大量的留守人員在繼續工作著，尤其是仙女總部，咨詢部甚至加大了工作人員的數量和工作經費，不放過社會的任何動態資料，從各國形勢到人民的生活狀況，從行業動態到市場形勢，從地產到金融，尤其是金融市場，是他們關注的一個重點；同時還在繼續工作的還有各個研究所的科研人員，生產停了，但是科研不能停止，科研經費雖然壓縮了一些，但還是比較充足的，這就是經濟危機開始時的仙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曙光

「好吧，仙女會配合的！」看著這個據說是中央銀行什麼部長的傢伙，李夢澤鄭重承諾道。既然對方要求仙女「配合政府」的工作，作為仙女負責人的他，向來就是一個良好公民的他，有必要滿足對方的要求，而且是毫不猶豫。

「李先生深明大義，我代表政府表示感謝。仙女有什麼困難麼？」央行的這位部長顯然想不到李夢澤會這麼爽快，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他們還是比較重視的。從資料上顯示，這個人在經濟危機前把大批資金用於購買黃金，現在可以說是「收入豐厚」，雖然說政商聯合，但是政商又不完全相同，他對商人們向來是以利益為先的。商人重利，決定了他們的目光遠大，商人重利，又往往使得他們過分重視眼前的蠅頭小利，假若沒有「等價」的利益交換，即使是對他們有利的事情也不一定會痛痛快快的應承，所以相當然的認為這個「麻煩」人物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何況這個人就是一個傻子也知道他手中握有的底牌又多大！

「有，當然有了，。我這個人比較貪財，這次要是能不上稅就好了。可是不上稅又違法，也對國家不利，算了，能讓經濟狀況早點兒好轉，讓人們都有好日子過，比什麼都好！」李夢澤苦笑著說，這也是他的心裡話，「仙女向來說話算話，只要央行別讓這些錢都變成了一堆廢紙，公司全力配合！」

「謝謝，非常感謝！央行會記住仙女的功勞的！」這位部長開始顯得有些真誠，李夢澤的大度、尤其是這「一諾千金」，還是讓他比較欣佩的，不管怎麼說，這個人沒有趁機發「國難財」！

對於一個私營的公司來說，能夠讓中國央行如此重視，確實非常難得；而仙女之所以能夠讓央行的一個部長親自到他的總部來拜訪，不是因為仙女有多龐大，仙女的強大非自今日始，以前也沒有見什麼大人物來看望她們。而是因為她有多少錢，確切的說，是她現在手中握有多少黃金，央行看重的是仙女手中的巨額黃金！仙女手中的黃金有多少，一共有八千噸，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李夢澤做出的這個瘋狂決定，把總部的兩萬億元利潤全部兌換成黃金存儲在銀行，這原本沒有什麼，但問題是，十幾年來一直比較平穩的國際黃金，因為經濟危機的影響立時成了緊俏貨。美元貶值，各國貨幣都面臨著貶值的沉重壓力，紙幣已經不保險了，經濟危機連太平洋上的島國都不放過，這使得國際商家們對黃金這個古老的貨幣產生了興趣，因為再也沒有一個比他更保險的財富象徵了。到35年年底，的黃金價格已經上揚了25%，僅僅五個月，就上揚了四分之一，這對各國的國家財政造成了巨大的壓力，成為經濟部門憂心忡忡的問題。

黃金成為緊俏貨，將可能導致現有的貨幣系統崩潰，進而導致通貨膨脹，物價上揚，除非政府放棄自己的社會形象，進行赤裸裸的政治干預，否則就只採用經濟手段平抑市場價格！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就需要動用各國的黃金儲備，但是在經濟危機前，世界各國的黃金儲備只不過53000噸，折合人民幣也不過14萬億元，於是就顯現出仙女的特殊地位來，高達八千噸的黃金儲備，自然而然的引起了金融專家們的注意。這是他們不願提及但又不容迴避的問題，各國政府商定採取統一行動，共同平抑黃金價格，拋售黃金儲備，但是就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的央行身邊，B京城立，居然有人已經儲備了這麼多的黃金。不是兩億，也不是兩千億，而是兩萬億，要知道，中國才有多少黃金儲備，充其量不過8600噸。如果不把仙女給搞定了，那中國央行的努力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甚至全世界的平抑黃金價格的努力都將是完全徒勞的。於是，央行的一個精幹的部長就親自到仙女進行拜訪來了！

李夢澤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捅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當初是擔心貨幣貶值，索性一股腦的把公司的利潤資金全部轉存為黃金，沒想到要賺錢，也沒想到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僅僅是為了保值而已。可是到了35年年底，世界黃金價格已經上揚了25%，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如果全部脫手，能夠收入5000億元呢，夠公司空耗好幾年了，可是還沒有等他出手，央行的人就來了。央行不是讓他繼續做黃金「投機生意」的，是想讓他把手中的黃金拋出去一些，平抑一下市場價位，當然，對方也表達了某個希望。李夢澤對對方要求仙女不做「黃金表投機」示驚詫，沒想到仙女成了一個投機商了，要知道仙女可是從來不做什麼投機生意的，於是，不由自主的發了一通牢騷。可是不管怎麼著，他答應把手中的一半黃金拋出去，「為國家作貢獻」，為此，在35年底，大家都在賠錢的時候，仙女就至少賺到了2000億元。眾多的國家一齊出手，大量的黃金被拋向市場，短短幾天之內，世界黃金價格迅速下跌，僅僅比經濟危機前高出了7個百分。但是，由於各國經濟形勢繼續惡化，經濟危機涉及面越來越廣，尤其是工人失業繼續增加，一些積壓的社會矛盾幾乎瞬間爆發開來。不少人想起了100多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世界大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於是，黃金又一次成為人們的最愛！

美元已經不行了，美國也不行了，打不打得過還是一個問題呢，其他國家好像還沒有長成，只有黃金最可靠，於是人們毫不猶豫的瘋狂的繼續搶購黃金，到了5月份，已經首次突破了每盎司一萬元大關，上揚了30%，黑市上甚至漲到了每盎司10500元人民幣，形勢比幾個月前更加嚴峻。這一次仙女還是毫不含糊，遵從約定，把剩下的黃金砸向了市場（收入又增加了2400億元），大量的黃金拋向市場，使得市場又一次劇烈震動，經過各國政府的兩輪聯手拋售，世界黃金市場終於疲軟下來，再也沒能大幅上揚。而人們也似乎從中看到了各國政府的決心，美國、日本、中國、歐盟等等，這些世界大國都強硬的表達了和平與發展的願望，這使得人們終於放了心。黃金市場是穩定下來了，但是不少人為此賠了不少錢，要不然，仙女又從哪裡掙來4400億元呢，這可是一筆大數字，「夠幾年用的了」！

仙女賺錢的還不僅這一點，在經濟危機發生的最初幾個月裡，仙女基本上是淨虧損的，各公司的生產停滯，盈利是不可能了，而攤子又太大，各項支出都以巨萬計，平均每個月都在100億以上，基本支出比其它公司都要多，仙女還能支持多久呢？其實用不著擔心，事實上，從35年9月起，仙女電子公司就迎來了大量的生意。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得各項生產都停頓下來，不管是民用的，還是工用的，甚至是軍用的，一切都停止下來；但是各國政府部門很快就從混亂中平靜下來，計劃一個個的制定，策略一步步的實施……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軍備是絕對不能懈怠的，尤其是在這種非常時期，更是不能放鬆。不管是被迫還是主動，世界各主要國家的軍工生產突然間大大增速。幾乎是在經濟危機剛剛爆發，各國的軍工生產立刻迅速提高，這是一種不約而同的自然反應，作為軍工生產鏈上的一個重要環節，軍工電子自然不可缺少。大量的軍方採購訂單雪片般飛向東林電子，中國軍方的電子產品採購單，南美巴西等國的電子產品採購單，東南亞的電子產品採購單，連俄羅斯的電子產品採購單也首次進入了東林電子的經理室。到了35年9月底為止，東林電子一共收到了5批32份訂貨單，合同金額達900多億人民幣，而且其增長勢頭有增無減。對此，東林電子當然是來者不拒，作為一家軍工電子公司，她的作用就是為客戶們提供最優秀的電子產品，雖然這些產品很有可能被用來製造殺人的武器。嚴格的按照國家規定的電子產品生產及出口條例，進行加工生產，到10月中旬，第一批國內訂單中的120億元已經生產交付使用；同時，發往南美的貨物已經裝船待運。總額達180億元的第一批合同，據林詠琪在床頭對某人說，「利潤在55%以上，發往南美的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國內的先支付一半」；而到了年底，東林電子就又發出了三批合計達600億元的定購貨物，一共收回貨款400億元，合同貨款200億元。在經濟危機發生的前五個月裡，東林電子的賬面利潤已經達到了286億元，合同利潤143億元。

東林電子仙女及西星各公司中唯一保持全力生產的分公司，也是國內為數不多的全力運轉的大型公司之一。由於國際局勢比較複雜，仙女採用了款貨兩清的結賬方式，所以保持了及時的盈利！東林電子的全力運轉，應該是各國軍工企業的全力運轉，也為仙女帶來了更大的盈利，這自然就是黃金價格的上揚。本來，如果形勢一直持續下去，仙女軍工電子公司數目勢必增加，東林電子的生產日期已經被安排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份，為了優先供應國內需求，生產壓力很大，但是逐漸的，世界形勢明顯好轉，各國的軍工生產普遍減速，以至於在36年4月份發出了第八批貨物後，東林電子就再也沒有進行大規模生產了。這讓世界人民鬆了一口氣，也讓仙女電子僅僅賺到了770億元的利潤。從此以後，雖然還有一些訂單，但已經是杯水車薪，止不住整個公司的嚴重虧損了！

對於經濟危機引起的這個自然反應，各國有識之士深為憂慮，如果軍備競賽一直持續下去，那麼世界大戰將不可避免，人類將遭受經濟危機和戰爭的雙層折磨，其困難將何以堪！

到了35年11月份，世界主要大國的軍工生產均大幅提高，據統計，美國的軍工生產提高了四分之一，日本達到了30%，印度提高了28%，俄羅斯提升了26%，巴西提升了20%，歐盟也增加了15%，而中國則迅速增加了45%，軍備競賽趨勢已經非常明顯，個別國家之間的敵對情緒甚至已經嚴重惡化。大國之間的這種敏感反應，對自己國家來說，可能是出於防備的目的，但是對其他國家來說，就是一種進攻的前奏。由於經濟危機的突然性和隨之而來造成的社會紊亂，國際上還缺乏一種有效的協調，連國際媒體面對這種局面也是噤若寒蟬，當然也不可能由單一國家單方面停止下來；但是戰爭畢竟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不僅會對交戰雙方帶來產生嚴重的傷害，對其他國家也會造成嚴重的影響，於是各國的外交使節紛紛出動，聯合國也被重新利用起來（由於群雄競爭，多年來聯合國的協調作用已經大大削弱），力圖挽大廈於將傾，救世界人民於水火之中！各國面對的形勢雖然不盡相同，但是基本利益是相同的，求同存異，聯合國拿出了一個折衷方案，請各國的中央銀行（儲備銀行）出面，共同平抑市場黃金價格，以此作為彼此信任的第一步。這一點兒，多數國家持肯定態度，於是在該年年底，國際黃金市場遇到了強有力的阻擊，而仙女也跟著發了一筆小財。但是聯合國並沒有根除各國之間的不信任狀態，部分軍工生產還在繼續，雖然勢頭已經有所降低，但是世界形勢遠遠沒有緩和。

經濟危機剛剛發生，世界局部地區的形勢已經嚴重惡化。非洲的種族衝突已經產生，而亞歐大陸永遠是世界政治的焦點地區，就在亞歐大陸的連接部位，數十年前的蘇聯加盟共和國之一的烏克蘭已經分裂，整個國家被一分為二，短短幾天之內烏克蘭聯邦和烏克蘭共和國分別成立。11月17日，烏克蘭聯邦宣佈成立，並當即向俄羅斯提出加盟請求，俄羅斯聯邦當即應承，宣佈接受烏克蘭聯邦成為俄羅斯聯邦共和國的加盟共和國，隨即俄中央政府和烏克蘭聯邦就法律、經濟、外交、軍事等一系列問題舉行了協商。俄羅斯的舉動，立即招致了歐盟和一些相關國家的強烈反應，強烈譴責俄羅斯「干涉一個主權國家的侵略行徑」，烏克蘭共和國更是宣佈和俄羅斯斷絕外交關係，軍隊已經調動……而這只是歐亞大陸矛盾的一部分，更讓世界各國政府擔心的是遠東的局勢變化，遠東已經成為了世界關注的中心，由於其強大的經濟、政治和軍事實力，已經成為影響世界格局的不可忽視的地區。

對日本來說，單單依靠其國內以及一些小國的市場，根本就無法擺脫經濟危機的影響，這個世界出口大國，需要的是世界大市場，如果有可能她是最不願意發生經濟危機的國家；而這個市場現在只有一些人口大國才能提供，連美國都無法完全滿足，所以，她強烈要求中國開放市場，允許其產品進入。但是中國本身也是供大於求，人口雖然多，但是自身生產力巨大，社會需求有限，工廠開工已經嚴重不足，不可能滿足犧牲本國企業的利益去滿足日本的需求。另外，由於日本向來採取跟隨美國「圍逼中國」的國家政策，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一直比較嚴重，並有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沒有解決，甚至還有一些領土領海爭議，中國自然不願意便宜這個處境艱難的鄰居。如今美國本身自顧不暇，日本困難重重，是中國解決某些問題的最佳時機，一點也不傻的ZG政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自然樂意對日本採取高壓政策，某些建議甚至已經被提上了國家的議事日程。因此，在國際範圍內，中日的矛盾衝突異常尖銳，兩國的軍工生產基本上沒有降下來，甚至出現了漸漸加強的趨勢！

對每個國家來說，戰爭都是非常殘酷的事情，嬌嫩的人類身體，立體化的建築，高質量的社會文明……在殺傷力巨大的現代武器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在高位者從來不願意設身處地的為普通民眾著想，兩個在亞洲數一數二的大國在較勁，整個世界都為之頭疼，一旦東亞戰爭爆發，整個世界都會受到牽連，一些強國勢必會趁機向自己的對手開火，整個形勢將不可逆轉，甚至有可能造成整個世界的大戰！為此，各大國紛紛謀求對應之策，從36年初到5月份，各主要世界大國在一起聚會了五次之多！

第一百五十章 再現！

其實，日本也是有苦自己吃，除非得到其他國家的支援，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在和中國的軍事較量中取勝，或許開始一段時間還能取得一些優勢，但是兩國的國內局勢根本不同，戰爭潛力不可同日而語，本身資源短缺，戰爭迴旋餘地比較狹小，能原線大多在中國的威脅範圍之內……盟友美國又根本指望不上；中國可能會因為兩國之間的戰爭而恢復一些生產，而自己卻可能因此而更加衰敗。而中國似乎正是看準了這個機會，一心要求解決東海及其有關島嶼的問題。兩國政府之間面臨著巨大的壓力，戰與和就在瞬間決定，一旦協議不成，撕破了臉皮的兩國將沒有任何的緩和餘地，新聞媒體業已先行一步，軍事摩擦已經不是外交術語，軍事對抗即將升級……最終，雙方各讓一步，36年5月8日，兩國政府簽署了一份雙邊協議：日本放棄東海（兩國有爭議地區）的海域以及經濟權力，放棄對DIAOYU島等島嶼的領土要求，承認中國對上述地區的經濟及領土領海權力；中國則保證「在經濟危機期間，開放本國市場，支持日本產品在各地的銷售，」並保證任何時期「日本商用船隻在南中國海的通行權力」，同時中國「支持日本在其他國家的市場努力及其國家的領土完整」的權利要求！

這份協議的簽訂，使得世界大國鬆了一口氣，東亞的戰爭在短時間內是可以避免了，走出經濟危機已經不是幻想了。這份協議得來的有些苦澀，雙方各自吞下了苦果，基本上是中國得到的利益更大。日本得到了三個重要好處，首先打開了中國市場，維護了日本的基本利益；其次就是無條件的獲得了南中國海的通行權力；再者就是獲得了中國支持其收回「北方四島」的活動，並且答應在其和韓朝「獨島問題」上的「緘默」！而中國也得到了兩個巨大的好處，首先就是把兩國一直存在爭議的海域完全納入了自己手中，維護了國家的利益，為進一步解決台灣問題埋下了先手；其次就是得到了日本的默認，承認中國在南中國海的海域及其島嶼權力要求！當然，日本也不安好心，南中國海局勢複雜，中國面臨的麻煩相當大，至少許多相關國家不會輕易答應，美國不會將南中國海拱手交給中國，繼而把馬六甲海峽交給中國掌控，有相當利益的澳大利亞和印度同樣不會承認……不管是誰控制了南中國海，日本商船都能夠暢通無阻，保證了日本的基本利益！兩國的協議還沒有簽署，卑鄙的各國中央銀行（儲備銀行）就在國際黃金市場上大賺了一筆，當東亞兩國簽署協議的消息一公佈，黃金市場就再也沒能「緩過勁來」，許多投機商損失慘重，各國都有賠本的商人。跟隨政府進行黃金拋售的商業公司也不少，但是真正賺了大錢的，也僅有仙女一家公司而已，2400億元，可不是一份「小甜餅」的！

到36年4月份，東林電子一共收上來利潤440億元，這使得仙女的損失不是那麼驚人；但是自此之後的幾個月裡，仙女就再也沒有任何進項了，政府的欠款（330億元）杯水車薪，只夠整個公司三個月的支出，這些錢還不能馬上到帳，雖然政府也不會失信於仙女，但也是直到年底才拿到手。哭窮是人的本性，實際上經濟危機發生以來，仙女除了正常的貨款支出以外，也不過虧損了620億元，平均每個月才虧損70億元，每千億資產的平均虧損只不過16億元，可以說是虧損比例最低的一家公司；而如果算上黃金買賣的收入，平均每個月反而贏利420億元，這在全世界可都是絕無僅有的！

相比較於自身的損失輕微，不管是仙女還是西星，他們在各行各業的對頭，均損失慘重。

據統計，總資產規模比西星的兩個上市公司較小的黃埔公司，到了36年四月份，直接損失已經達到了四百多億元，加上銀行的利息，賬面上的總虧損額達到了450億元，平均每個月的損失高達50億元（西星公司每個月的虧損不到15億元）；實際財產萎縮甚至更為嚴重，股票下降了65%左右，整個公司資產縮水了大約60%，其他大型房地產公司的處境也都相差不多。玉龍電子公司也同樣損失慘重，這家決心成為中國最強電子公司的「新貴」，在經濟危機前資產總額達到了1.1萬億元，但是到了8月初，已經僅僅剩下了4200億元，還不到仙女電子的30%，實際上僅為仙女電子現有資產的28%。其中在前三個月，她的資金虧損額就達到了1600億元，狠心之下，公司進行了大規模裁員，從12萬人，降到了8多萬人，在職工人的工資削減額也達到了20%（遠遠高於仙女的平均7.6%的削減額），即使如此，到了36年4月份，虧損總額已經上升到了1800多億元，其餘的損失比如股票回購等方面使得其賬面資金縮減大半，處境相當不易。該公司在35年底虧損量才總算降了下來，加上銀行債務，每個月35億元左右，就是這也讓老總金玉龍心疼得要命！

仙女新材公司近幾年的對投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新鵬公司的總資產雖然不很高，損失額絕對值也不大，但是經濟危機開始的一個月裡，股票下跌了75%，單月資金損失就高達500億元左右，9月份又虧損了270多億元，直到10月份，在脫了一層皮之後才探底，據統計到36年4月份，該公司一共虧損了1000億元以上，賬面資金至少減少了三分之二，麥占天不得不狠心的裁減大量工人，幾乎裁減了一半以上，兩萬多人從公司下了崗。新元素公司也虧了不少，雖然他在北方市場上也相應作了一些整頓，但是她的整頓和仙女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雙方整頓的目的完全不相同，加上股票回購和貨款的直接虧損，損失也極為慘重，僅僅淨虧損一項，前三個月就達到了1700億元，不得已，削減了35%的員工工資，四萬多員工下了崗，雖然每月的虧損額已經降了下來，但是根本就抵不住債權人圍在身邊索要債務，整個公司被籠罩著一片陰雲。據統計到了36年4月份，該公司賬面資金虧損總額高達1900多億元。豐成公司和龍佳公司也差不多，元氣大傷，其他一些大公司的損失也同樣「毫不遜色」。

據統計，到36年7月份為止，中國境內生產性企業中，資產在1000億元以上的公司，破產的多達十幾家，資產在2500億元以上的，已經倒閉了5家，到了年底，又有7家公司宣佈破產，即使是總資產多達數千億元的老字號公司，也很快就有申請破產保護的，這些公司股市損失慘重，債務沉重，賬面資金已經降到了警戒線一下，別無選擇這下，只好申請破產。至於那些證券公司、投資基金公司等損失更加慘重，客戶要求提取資金，銀行追繳貸款，投資的產業損失慘重，根本就沒有利潤，甚至已經先一步申請了破產保護，股市投資血本無歸，其他金融投資也顆粒無收，甚至連成本都搭進去了，投出去的資金無法回籠，這些公司起死回生的幾率幾乎是最低的。據統計數字顯示，國內資產在2500億元以上的大公司，前9個月中，不計在股市上的虧損，直接虧損平均達到了550億元，各項損失加在一起，財產總額下降到了危機前的52%；其中高科技行業，直接損失平均達到了800億元，財產總額縮水了68%以上，不少公司出現了資不抵債的現象，就是一些實力強勁的商業銀行，也出現了申請破產的現象，整個市場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經濟危機的前9個月裡，各行業公司損失慘重，到了38年年底，國內經濟危機基本上消除的時候，各家公司在整理身上傷痕的時候，無不「痛哭流涕」。地產業的損失最為令人心痛，因為這個行業是持續虧損的，一直到經濟危機基本過去，這個行業還沒有恢復元氣。地價下跌帶來的直接後果是公司財產的縮水，整個行業平均縮水達到了65%以上，業界龍頭黃埔縮水達*%，東方縮水達68%，客家縮水也達到了59%，東江縮水了63%，雲山地產縮水了65%以上，成渝縮水了55%，柳氏更是直接破產……而西星的三家地產公司的縮水也在50%以上，只是他們有個比較硬的後台而已。在經濟危機期間內，各房地產公司度日如年，紛紛出賣或者抵押手中的地產，用以償還銀行的債務，甚至直接申請破產，大富豪們的慘狀令人不忍目睹。房地產市場陷入癱瘓，其他行業也好不到哪裡，高科技行業一開始就損失慘重，其盈利能力居各行業之首，但是賠錢的速度也居全市場之冠，一直到了再也不能賠錢的時候，紛紛債台高築，不少公司被迫出賣手中的分公司，但是這好比是吸食鴉片，一開了頭，就剎不住尾，一家公司出賣股份，另一家公司也就跟著出讓，總不能讓老本都沒了吧！大銀行手中積存了大量的公司股份，甚至有些公司整個的被銀行「收購」回去，銀行待出去的資金回收不回來，死帳呆賬積壓在手中，還要出資盤活「收購」回來的公司，也使得他們日子越發艱難。社會上私人手中有錢的還是不少，準備伺機而動的大有人在，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從經濟危機中分一塊甜糕還是很有可能的，但是大家都不清楚這場危機能夠持續多久，心裡面沒底，又害怕手裡的這點錢也被搭進去，所以，有錢人也不敢輕易出手。

仙女的各個公司是現有公司中財務狀況比較好的公司之一，雖然損失也慘重，但是根本未失，元氣還在，更重要的是公司的士氣非常旺盛！電子公司縮水雖然達到了13%，但還是有高達1.5萬億元的巨額實體存在，其上市公司東湖電子的規模雖然不小，但是也僅此一家而已，而且其股份價位又比較高，整個公司的壓力並不大，能夠回購的股票都已經回購，賬面資金又比較充裕，使得這家中國最大的電子公司特別顯眼！同時，仙女新材公司也保持了較高的市場資產，除去價格因素，該公司還有1.15萬億的市場資產，僅僅縮水了30%而已，可以說是非常不錯的，其他的產業損失也不是很嚴重，充其量不過是幾十個億。據仙女內部統計資料顯示，到36年4月份，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資產一共在3.4萬億元以上，而其可用的資金更是達到了2.7萬億元，幾乎和市場資產相當，即使按照目前每個月淨虧損110億元計算，仍可以維持245個月以上，這「可是二十年呀」！看著公司計算出來的數字，李玉東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儘管擔心市場形勢，大家還是比較樂觀的，不久的將來，人們將會再一次認識到仙女的勢不可擋！

在經濟危機的前幾個月裡，世界各國基本上都處於無政府狀態，因為誰都管不了。首先，經濟危機不是一個國家領導人說停止就能停止的，這東西是任何事情都阻止不了的，只能把長期積存的各種弊端都釋放出來，讓其發洩一番，才好收拾，好比是洪水來了，勢不可擋，任何阻擋的措施都是徒勞無功的，倒不如制定遠期規劃，彌補經濟危機的後果；至於那些被淹溺的，隨其自生自滅吧，畢竟這河道裡還有不少高地可以爬上去，而且許多人還是乘者小船在逃命呢。其次，經濟危機的來臨，不僅國內局勢紊亂，國際形勢更加令人堪憂，敵對勢力紛紛蠢蠢欲動，妄圖轉移國內民眾注意力於對手國家，在此情況下，首先要關注的是國家和民族的生存問題，一旦敵人打進來了，即使取得了一些經濟挽救成果，也會馬上毀於一旦的，所以，各國政府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先國內後國外、先增強軍事硬件、後顧忌經濟問題」的處理措施。任何措施都要根據國際形勢的不同而各異，因為一旦戰爭爆發，必將採取戰時經濟政策，這與普通的經濟政策是根本不相同的，所以，直到36年5月份各國政府才紛紛解除了國家警備狀態，開始放下心來解決國內的經濟問題。第三，國內各種勢力互相交錯，各部門紛紛異動，爭相優先發展自己的勢力行業，各國的行業及勢力組合紛紛向政府施加壓力，使得政府部門在採取經濟平衡政策時，也花費了不少時間。經濟危機時期，各國政府基本上都採取了經濟管制措施，不同的行業，開工早晚不同，同一個行業內部，不同公司之間，生產運營早晚也不盡相同。第四，各國都出現了一些破爛產業，金融市場更是混亂，如果不把這些產業處理好了，將很難達到預期的經濟效果，整頓經濟首先要整頓金融業，這是大家都認識到了的，而且早就有前車之鑒，所以，這都需要時間！有些國家進入的時間早，有些國家進入的時間比較晚，當然這都取決於外部的國際環境。

中國的經濟政策措施是實行的比較晚的一批國家，由於和日本以及印度等國的對立比較嚴重，所以具體的產業政策實施的比較晚，直到36年5月底，才正式開始實施，從此揭開了中國經濟危機告別站的序幕！而仙女公司，正是這場戰役的最初也是最優秀的參與者，並由此踏上了她的又一次輝煌創業之旅！

或許人們早就知道仙女，知道仙女公司的輝煌傳奇，仙女和西行也一直是人們心目中的傳奇；或許人們九個月前還在津津樂道的談論仙女的往事，對仙女及其背後的李氏家族評頭論足。但是經濟危機的到來，使得人們完全忘卻了這個傳奇的公司，以及這個傳奇的家族，大家連自己生活的前景都不知道，哪還有心情管人家的閒事！仙女是有錢，但是她能抗過這次經濟危機麼，仙女有錢能給自己帶來好處麼，「不見得」！不少人認為仙女「垮不了」，但也有人幸災樂禍的認為，仙女最好真的只是一個傳奇好了，就叫做「仙女傳奇」吧，來也洶洶，去也匆匆。但是人們漸漸的發現，仙女越來越強大了，而且越來越和人們的生活相關聯，越來越深入到人們的生活，對當時的社會及其以後產生著深遠的影響。其作為世家家族的的李氏也真的成為人們心目中的世家家族，並且經濟危機也使得這個家族真正的和社會融合在一起。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李氏家族（1）

在這次經濟危機中，仙女是一方面，李氏家族又是一個方面，共同影響著人們的生活，這要從36年37月份說起。

「爸爸，我們想，想開辦慈善會，您看行麼？」丁佩佩幾個人心裡有些忐忑，雖然爸爸對她們這些兒媳婦向來都是和顏悅色的，但是，就像她們的丈夫一樣，逐漸得大家都對爸爸有些畏懼。而令她們不安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幾十年來仙女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慈善事業，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仙女和西星幾十年來幾乎沒有做過什麼慈善活動，像什麼朱氏、金氏、麥氏、周氏等等這些新近冒起的有錢人家都經常捐款進行社會救濟，每年達幾億甚至幾十億元，多年來幾乎每家向社會捐了上百億甚至二百多億元。因此，仙女雖然非常有錢，可她在社會上的名聲並不怎麼好，甚至引起了許多人的反感。在早先，她們不好提慈善的事情，可是現在……

如今家裡的一般事務都有這些小輩媳婦們協助處理了，許多事情都是她們自己做主，但是真正的權利還是在爸爸的手中。倒不是說他管什麼事情，就比如這一家人的處世方針吧，都受到他的影響，又比如家庭財政，雖然賬面上公共財產也有幾千萬，可和家庭的財產比起來，又太少了一些，而且大家都對他比較尊重，當然是從心底裡尊重他。李家的上上下下，除了幾個不懂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仙女對這次經濟危機的應對措施，幾十個小輩們湊在一起，對某人只說了一個字「絕」，不管是他的兒子們，還是他的女兒們，不論是他的兒媳婦們，還是他的女婿們，抑或者是朋友們的兒女們，大家都是對他佩服的無以復加，加上幾個兒媳婦的「親眼所見」，大家更是無話可說了。

「哦，說說看，別七嘴八舌的，爸爸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一個人說就行了！」李夢澤看著眼前的幾個兒媳婦，這些個兒媳婦個個穩重漂亮，能幹，更重要的是年輕，他現在都有點兒羨慕她們了，老了，這是他如今最大的遺憾。

「爸爸怎麼會老呢，您看起來可年輕了！」李如意笑著說道，從小到大李夢澤就對她們比較寵愛，這孩子性格也活潑，像她媽媽陳茜，如今嫁給了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文康，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懼他！

「你是說我虐待你爸爸他們了？這可不怨我，你爸不捨得讓你媽媽操勞，你婆婆們不放心我，怕我把公司弄砸了，你們陳外公不到60歲就讓我給請退了，林外公也一樣，我還向他們保證過不到60歲就退休，可如今……哎！」李夢澤挪郁如意，李玉東比他大不了幾歲，但是看起來老多了，主要是操心太多，雖然他也一直感到不好意思。

「怪不得我爸爸老是恨的只咬牙，您老是想著退休，我們今兒個可總算是明白了！」如意笑著說，妯娌們雖對爸爸瞭解得比較多，但是還不知道他這麼想退休，「二嫂，你來說吧？」李如意還是把話題交給二嫂丁佩佩。

「爸爸，我們想開辦個慈善基金會，現在失業的非常多，許多人生活困苦，社會救濟力度遠遠不夠，咱們家還算有錢，能為窮人做點事情，也算咱們……」丁佩佩解釋道，其他幾個人都點頭認同。

「咱們家不是還算有錢，是非常有錢，可是就這點理由麼？」李夢澤反問道，也沒說有反對的意思，但就是這樣才讓人壓力大增。

「爸爸，您知道，我們都知道窮人生活的艱難，咱家應該做點兒善事，現在社會上有許多慈善基金會，國外也有不少的！還有，爸爸，你別生氣，我覺得仙女雖然說業績很出色，規模也大，但是從來沒有做過慈善事業。人們說仙女，都說她如何強大，從來不說她有多好，咱家也一樣！」丁佩佩有點兒不安，不知道爸爸會有什麼反應，要是在平時，這些話是誰也不會說的。

「你們都這麼認為麼？那你們是不是看不起爸爸？」李夢澤看著這些兒媳婦反問道，但是大家個個失口否認，「你們看不起我，也是應該的。的確，仙女和西星雖然業績驚人，但是從來沒有承擔過他們的社會責任，這是兩個公司最大的不足。這些不是完全由我一個人造成的，知道麼？」媳婦們個個睜大了眼睛，不明白爸爸的意思，既然知道仙女的不足，又為什麼不去做呢？其實她們對爸爸的感情也是很複雜的，一方面尊敬他，不管是從禮節上還是心理上；另一方面，他作為國內首富甚至全世界少有的大富豪，從來不做慈善事業，可以說他們是唯一沒有做慈善事業的富豪，似乎都成為整個李氏的固有家風了！作為他的子女輩，她們不便於質疑，但是思想上多少有點兒尷尬。

「你們認為仙女和西星以前適宜作慈善事業麼？如意，你也別怪你父親，我們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人，不會記著你一時的好處，從來也不會記著你一世的善意！西星公司從建立一開始，就是在『狠』字上下功夫，不狠，就競爭不過對手們。當初西星剛剛建立，就受到T津地產界的圍攻，幾乎開不了工，你們年紀小，不知道我們當初使的那個狠招，提高了T津整個建築業工人的工資水平，至少提高了20%。當然，這件事情，最終得利的也是T津人民，但是自此以後，西星在業界就留下了狠角色的名頭，在全國地產界，西星都是以狠出名的。靜兒，你爸爸就是為此而逝世的，那件事情我一生都放不下。仙女也差不多，每進入一個行業，都弄得狼煙四起，沒辦法，人家根本就不想讓仙女進去，趕不了的，委曲求全，能趕的，就四處圍攻！從仙女開始投資起，我們就沒有輕鬆過，漢陽鋼鐵公司你們可能不知道，幾個月時間，仙女就讓他的資產縮水了幾十億，仙女組建的紡織公司，許多也不是願意加入的，都是我們威逼利誘才搞起來的，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也罷。近幾年來，電子市場大戰，那時候你們還小，一直混戰了四年多，才讓你們詠琪媽媽坐穩，新材料公司惡戰也持續了十來年，雖然說，商場上的事情和慈善事業是兩回事情，可是你們認為我能夠做慈善事業嗎？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槍，能辦得了麼？別人或許能夠辦到，可是我們……一手血淋林的，一手舉著慈善基金會的牌子，這不是笑話麼。

「爸爸這一生，最大的追求不是國家太平，也不是人民安樂，當然，爸爸也不壞，只要人家不惹我，我誰也不去惹，這一點兒，你們的丈夫倒是學了個十全十。我這一生，求得就是你媽媽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孩子們平平安安，朋友們一生幸福，這就足夠了。我這個人名聲不好，你們誰在外聽到我有好名聲的，也沒有人會說我好的，即使我舉辦一百個慈善會，也一樣，好色，怪異，心狠手辣，還有狡詐……永遠也洗脫不掉的，你們說是不是？我不在乎名聲，沽名釣譽的事情我也從來不幹！」李夢澤的語氣有些悲哀，這一生的事情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了。

「爸爸！」幾個媳婦都想不到會引起他如此傷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沒事，沒事，你們爸爸的臉皮可是非常厚的，早讓你們外公們給訓厚了，也堅強的很，沒事。沒用的事情，我從來不去做，但是別擔心，你們是你們，我們做不了，你們還不能做麼。咱們家這麼有錢，富可敵國，但是這些錢財又有何用，我帶不走，你們又花不了，做善事是應該的。不過，咱們做善事，不要去求名，要實實在在的去做，要讓貧窮人家實實在在的獲得好處。你們打算怎麼做？」李夢澤詢問道，想知道這些兒媳婦們的做法。

「我們，我們再回去商量商量！」丁佩佩突然間感到自己並不瞭解爸爸，原來的想法也太過單純，很可能通不過他的考核，同時爸爸的一番話語，也讓她有了新的想法，仙女非常有錢，李氏非常有錢，為什麼不做自己的事情呢！

「需要人手的話，公司有的是人，全國各地一共三十多萬員工呢，需要多少，儘管找你們楊華媽媽藥，要錢呢，從仙女總部提！別把仙女給花窮了就行。」李夢澤笑著說道，談笑間為他們解決了兩大難題。

由李氏親自參與的仙女公司社會救濟活動在36年3月份正是鋪開，具體事宜是由11個兒媳婦和三個女兒統一管理，動用了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在各地的員工，配以招募的社會失業人員，舉行了獨特的社會救濟活動，以實物形式為主，進行了廣泛的救助活動。李氏的不管是有錢人家的女子，還是窮人出身的媳婦，都活躍在社會救濟的各條戰線上；仙女和西星的員工，不管是年薪8萬的，還是年薪二十萬的，甚至年薪在50萬以上的，乃至上千萬的，只要不是身體不適宜的，都參與過這次經濟危機中的救濟活動。大量的食品、衣服、藥品以及小額支票被送到了窮人手中，規模非常龐大，僅僅三個月時間，就向社會上的失業及貧困人員發放了400億元的救助物資。據統計，在36年的十個月中，他們一共發放了1400億元的社會救助物資，採用義工和招募相結合的措施，最緊張的時候，參加活動的人數達到了23萬人。在這一年當中，白白為14個女孩子跑腿的仙女和西星員工達到了100萬人/月次，大多數人一干至少就是一個月。這次活動，聲勢非常龐大，不僅僅是因為李氏的年輕女性們親自參與，也不僅僅是因為仙女和西星員工們的全力配合，重要的是這次活動繞過了各地慈善基金會和紅十字會，李氏、仙女和西行與社會做面對面的的接觸；更重要的是這次活動持續的時間之長，「世所罕見」，連續進行了十個月，而且發放的是實物與小額現金相配合的形式，尤其是發放金額非常巨大，達到了1400億元，而不是所謂的幾億或者幾十億元！在這次活動中，仙女公司以及西星公司的社會資源被充分利用，仙女投資的大型公司的社會條件也被充分利用，各地的倉庫、地產，做倉庫的作倉庫，救濟無家可歸的救助無家可歸者，大大小小的運貨車輛來回不斷的運送物資，做到「產銷」一條龍，深得社會各界的好評。36年的這十個月是這次救濟活動的重點，但是李氏的年輕女性們顯然不是為了名聲而來的，在這以後，兩大公司系統的人員還被拉去做義工，只要公司還沒有生產，就要不斷的物資向外發放。據統計，到經濟危機基本結束時，一共向社會上投放了3000億元的各類物資以及小額的先進支票，同時仙女和西星員工也向社會捐出了200億元的各類物資及小額現金。與眾不同的是，仙女和西星向社會發放的物資全部都是直接從工廠提取的最新生產物資，嚴格禁止不合格以及積壓產品流向受助人手中。在此次事件中，李氏家族為世人所矚目，原來仙女和李氏那麼有錢，原來仙女不僅僅會賺錢，原來李氏還是關心普通人生活的。李氏家族自此以後，徹底的和社會兼容，成為了一個廣為人知的、富有的、受人尊敬的新生家族；於是，連同他的富有，傳奇、狠與善，一同進入了人們的生活！

看著媳婦們報上來的賬目，李夢澤和幾個朋友相對苦笑，這些年輕人，可真是不知道柴米油鹽的貴重啊，一揮手就是上百億，讓幾個一分一分積賺錢的「老人」心疼不已。李玉東心疼，許鵬心疼，林詠琪心疼，楊華也心疼，幾個「老人」們都心疼不已，其他的女人們有的心疼，有的無所謂，更有人譏笑幾個人「沒見識」、「小氣鬼」。當然，他們看到的還不是最終的數字，要是讓他們現在就知道了最終的數字，不馬上叫停才怪呢。心疼是心疼，幾個人還是感到很欣慰的，不管怎麼說，能讓大多數人平安度過這次經濟危機，是他們的共同心願；雖然平時他們張牙舞爪的，一副見誰滅誰的架勢，但是在骨子裡，大家還都是以蒼生為意的人，就向李夢澤說的，「善事麼，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真格的，做實實在在的」，認認真真的做。

仙女公司是個大麻煩，可是仙女的員工及其領導們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公司正常的很呢，又有錢，損失也最輕，一點兒債務都沒有，這還不正常麼！但是有關部門，尤其是政府的經濟部門就不這麼認為，在他們眼裡，仙女是一個大麻煩，尤其是在那些大大小小麻煩人物的帶領下，簡直麻煩透了。誰能擁有幾萬億元的大公司，而這個公司不僅不貸款，還擁有不知底數的龐大資金，誰會在經濟條件大好的情況下，放棄公司不經營，反而搞什麼經濟危機公司大演習，進行什麼緊急整頓；誰能在經濟條件大好的情況下，匯聚全公司的利潤，不去投資，反而把巨款存在銀行裡；誰能把巨款存到銀行裡，他存就存吧，卻兌換成黃金，而且是上萬億元的黃金。如果不是知道他還算清白，知道他就那麼大點兒能耐，有關人員簡直要懷疑李夢澤就是這次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了。「這簡直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物」，央行的高層人士知道李星於把手中的兩萬億元巨款兌換成了黃金，但是不知道這給「瘋子」到底意欲何為，還沒有等到他們分析完畢，經濟危機就爆發了，而這時候，他們只好把最尊敬的話語給了這個「瘋子」。可是這個動作、這個膽子也太大了一些，使得他們不得不降尊屈身親自到仙女大廈來拜訪，並為之準備了軟硬兼有的一大把後手。

央行不得不面對仙女的巨額黃金儲備，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對付不了他，根本就平抑不了黃金價格，平抑市場物價也就成為了一句空談；而要是讓仙女儲備黃金的消息被社會上得知了，那麼其後果將會如何，誰也不敢輕視！

人們對自己不瞭解的事物總是抱有很大的戒心，特別是對那些從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中國人講究名聲，俗話說「士而優則仕」，一個人一旦出名了，或者做出了什麼成績，總是要做官的，能夠掙得一個官銜封妻蔭子是莫大的喜事，就是單單的對做生意的那點好處也是極力要爭取的。但是這一點對某些人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要說李夢澤他們也算是成功的商人了，但是不管是李夢澤還是李玉東乃至許鵬，他們都沒有絲毫的官銜，完完全全的是一個商人，據說李夢澤還屢次堅決的推托了某些人的好意，由於他們財大氣粗，也沒有人對他們怎麼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氏家族（2）

這原本沒有什麼，但是做官有做官的好處，同時一個人一旦被納入了官僚系統，就失去了許多隱秘的東西，變得有跡可循了，就好像是被拴上了一條鎖鏈，走到哪裡就被牽到哪裡。但是李夢澤明顯不是那樣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堅決拒絕了某些人的好意，堅持自己純粹的商人身份，並且整個李氏如今還沒有一個人擁有任何官方的身份，這成為中國商界的一個非常獨特的現象。對央行來說，李夢澤這個人的難纏也是非常令人頭疼的，可是央行的部長剛一提出要求，李夢澤就立馬答應了，這讓該部長非常想不通，這種沒有一點兒討價還價的行為讓他們預備的一大把後招一個也沒有用上。對於這種情況，央行的負責人們是如此評價的，「他不是個瘋子，就是一個壞蛋」。不管是瘋子還是壞蛋，央行和政府還是非常感激的，這樣好的人不少，可是像他這麼有能力又這麼配合的人，全天下絕對不多。而更讓政府部門「惱火」的是李氏的女人們淨給他們搗亂，在家裡呆著算了，沒事兒瞎忙乎什麼，有錢不會自己用麼。上百億上百億的投出去，政府部門的某些人士可是非常清楚的，花錢比他們還痛快，而且還都是新近生產出來的產品，不像紅十字會拿出來的大多是廢舊物品！李氏的年輕女性們的舉動及其評估結果，很快就被中央的一些人給知道了，「大財主可真是不一般，花錢比政府還痛快」，雖然讓人感到憋氣，但他們還是非常感激仙女的，不管怎麼說，仙女像個仙女！

李夢澤做事的時候，並沒有考慮到這麼多後果，一切都是憑感覺辦事，脫手黃金也早有那個心，救濟社會也覺得是應該做的，根本就沒有想到要什麼人來記他的人情。人嘛，就得順著形勢走，該做什麼的時候就得做什麼，得為社會做點事情，「什麼事情都不搶著幹，可真要是沒人干了，就得自己去幹」，這正是他的處世哲學。一直到中日協議簽訂，仙女高層人士都是在期盼中等待，他們期盼的當然是社會太平，雖然戰爭情況下仙女也有應對的措施。對於政府即將制定的緊急情況下經濟政策這件事情，許多人都知道，仙女內部甚至有自己的獨家經濟形勢評論，甚至有人建議外聯部「活動活動」去，爭取對仙女有利的經濟事項。按照情報判斷以及歷次經濟危機的經驗，在這幾乎各行各業都停止了的情況下，政府為了恢復生產，推動社會形勢好轉，必然會優先發展一些「急需」的產業，實行逐步啟動政策，而早一日生產，損失就降低一些，公司的狀況就會更好一些，何況仙女的競爭對手們也都不是吃素的，但是這個提議被李夢澤給否決了。他的理由也很簡單，既然是制定經濟政策，挽救社會於危難之中，就應該採取最適當的政策，不能因為個別公司而放慢整個社會復甦的步伐！在仙女公司，李夢澤擁有絕對的權威，像這麼大義凜然的話說出來，連他的兩個女人都不好反駁。於是各家公司的公關人員甚至總經理、總裁乃至董事長親自走經濟主管部門的「後門」，爭取早日允許自家公司開工生產，可憐所有企業都被國家下了指令，何時恢復生產要由中央政府說了算，大家奇謀妙計迭出，但就是不見仙女人的影子。

經管會的專家們還真是有點兒佩服仙女的穩勁兒，人家都擠破門了，他們愣是一點兒也不焦急！但是佩服是佩服，主管經濟政策的政府專家們以及央行官員們都不得不認真考慮仙女的問題。政府部門對仙女如今是非常的重視，以前他們很重視仙女，但是還遠遠沒有達到現今的程度，還從來沒有一家公司這麼慷慨過，中國還沒有一家公司像仙女這麼拿出幾百億元進行社會救濟的！對他們來說，不管是做秀也好，還是出於真心也罷，仙女的這份大禮，這份貢獻不能不讓他們重視，雖然說這些錢要是交給他們辦的事情會更多。而央行的官員們則是另外一回事情，兩批巨額黃金的及時出手，這一點兒，就讓他們不得不為這個合作夥伴謀取利益，要知道仙女送給央行的這份大禮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們願意直接向經濟主管部門為仙女說好話的地步。而即使沒有這些，仙女也應該被經濟主管部門重視，仙女有著最龐大、最充足的資金儲備，現在不使用，那是怎麼也說不過去的；這麼好條件的公司不讓開工，那什麼樣的公司才能開工。仙女不僅有資金，她還有技術，在電子行業，新材料行業及其基礎部品行業都處於國內領先地位，一旦需要這些物資，怎能沒有仙女的份。當然，還有一點，作為中日協議的主要部分，中國需要向日本開放市場，如何DI制日本產品的壓力，是政府部門不得不優先考慮的事情，仙女產品的質量，尤其是消費量最大的電子產品的質量，居於世界領先水平，這可是經濟專家們都知道的事情，東林電子供應中國軍方最好的電子產品專家們更是最清楚不過！所以，第一輪進行生產的企業必須要有仙女的一些公司在內，這是所有經濟專家們都必須認同的事情！讓專家們想念仙女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仙女的巨額儲備資金，這筆資金肯定不會少，仙女也不會允許這些錢閒置，是引導仙女投資，還是任其投資，專家們一致同意前者，那就得說服仙女投資，要讓她先嘗到甜頭，要不然，誰能保證那個怪異的老總會配合他們的工作，誰又能保證仙女的老總會認同自己的經濟價值取向！

｛文｝5月底，仙女公司就接到了「喜訊」，政府在首先整合金融部門的活動中，邀請仙女「配合」工作，同時，極力邀請其進入食品行業。對於這個喜訊，仙女各部反應不一，有人認為「這是好事」，說是政府重視仙女，承認仙女的實力，是仙女趁機進入這些行業的好時機，但是也有人不以為然，認為仙女沒有必要進入這些行業，因為這和仙女的產業發展戰略構思不相符合。一時間公司內部爭議不斷，說是在話，李夢澤並不樂意進入這兩個行業，因為他不太喜歡這兩個行業！金融行業經過經濟危機的大沖洗之後，幾大國有銀行氣息奄奄，小銀行紛紛破產，各地的商業銀行關門的七七八八，保險公司更是危機重重，據說有兩個大的保險公司已經繳了械，還有一個即將申請破產，再加上固有的心理問題，這個行業可不是她能進入的。而食品行業，雖說現在大都開了工，可是市場形勢並不好，人們連生活的必需品都要精打細算，那還去消費那些比較奢侈的。這些食品公司，幾乎都不是單獨的食品公司，由於相關產業的拖累，大多也搖搖欲墜，經濟管制條件下，又不能提升價格，不少已經申請破產了！但是既然政府有了困難，仙女還是會「量力而為」的，經過協商，又經過一系列的哭窮活動，仙女終於進入了這兩個行業。

｛人｝6月3日，仙女公司投資中國工商銀行，注資該銀行4000億元人民幣，以純淨資金注入，並zhan有了該行20%的股份，由此，仙女進入了中國最大的國有控股銀行！要是在平常的年份，幾千億元在工行算不了什麼，該行每年的存款達到了十數萬億元，總資產達到了4萬億元以上，但是經濟危機使得這家銀行的資產嚴重縮水，並且傷痕纍纍。到了36年4月份，資產不過兩萬億元，但問題是他雖然有幾萬億元貸款沒有收回來，可是還有幾萬億元存款等著被一旦聽到風聲不好的人提取，有貸款倒也罷了，可問題是相當一部分貸款已經成為了死債，連債主都死了，這貸款還能要得回來麼；手中握有的一些公司的債權也急劇貶值，整個銀行已經是嚴重的資不抵債了！私下裡商談的時候，央行的那位部長極盡威脅的說道，「不是有一萬億存款麼，一旦倒閉了，你不虧大了」；某人毫不猶豫的反擊到，「那我現在就提取出來」。可是人家好像看白癡或者看可憐蟲那樣的看著他，「政府現在禁止一次性大筆資金提取，而你一旦真的提出來一些，肯定倒閉」。不得已，李夢澤只好投了降，兩個人推來推去，仙女是一點也不想投資，央行是一個勁的「鼓動」仙女投資，沒辦法，四千億元終於沒了影，連看都沒有看到，直接從工行轉到了工行的銀行賬戶。為了盤活工商銀行，央行重新注入了1.4萬億元，李夢澤死皮賴臉的佔去了20%的股份，說什麼他的錢可是真金白銀，納過稅的，「跟國家的不一樣」，讓央行的部長一肚子火氣，要不是在經濟危機期間，早就不理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了。同時，政府對其他三大國有控股銀行也進行了注資和整頓活動，許多小銀行即使還沒有倒閉，也被借口財務狀況問題勒令限期整頓，有些還被大銀行吞併，這使得到中旬時，原來殘存的數百家銀行，僅有十幾家還在營業，其餘的要麼是被兼併，要麼是「暫停營業」，整個中國大陸，連同一些外資銀行，最多不過20家還在營業！

｛小說｝對於食品行業，仙女也進行了投資，但是規模不大，合計1200億元的投資，把幾十家資不抵債的公司納入旗下，後期丁佩佩她們向社會捐助的食品大多是從這些公司提取的，倒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食品公司的收購是在6月下旬的時候完成的，其實當時也並不是僅有仙女一家公司在購入這類公司，其他一些公司也在收購，甚至有部分私人資金「搶入」，因為從實際情況上來看，食品公司是有利可圖的產業。據仙女統計，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仙女旗下的24家食品公司一共贏利600億元，這使得某些比較挑剔的人士也對這項投資感到滿意。這些食品公司雖然盈利能力不錯，但是還沒有放在仙女的眼裡，可是政府部門好說歹說，一定要仙女公司收下，說什麼「關乎國計民生，為千百萬人謀福利」什麼的，甚至不惜人為地為他們「開後門」，排擠競標對手。幾頂大帽子扣下來，讓李夢澤嘴巴撇了又撇，勉強掏出了1200億元收購下來，平均每家公司不過50億元，更沒有進行大規模注資，直接從工行貸款進行公司運營，「反正不用白不用」！有關部門對仙女的這一行徑也是無可奈何，明擺著，她的大筆資金有其他的用途！到得政府慫恿仙女投資保險公司時，他們是說什麼也不幹了，雖然公司內部也有人認為「投資保險業相當不錯」的生錢之道，但是最後的那一關總是過不去，「保險公司倒閉的太多」，這只是某人不同意的一個比較小的原因。

｛屋｝銀行系統從6月份開始整頓，大量的壞賬、死帳被隔離開來，資產被重新評估，銷銀行被限期整頓，外資銀行被當作「危險分子」對待，大額提款被嚴格限制，謹防擠兌現象發生……證券公司多數已經關閉，股票交易中心門可羅雀，偶爾有幾個紅點出現，惹得閒得不得了的工作人員歎息不已，整個系統到8月份已經理出了頭緒，公告上說「一切運轉良好」，不過股東們都知道「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貨幣已經趨於穩定，國際市場上美元還在不小心的下滑，可是其他大國的貨幣相對來說還算穩定，其中歐元和人民幣是最穩定的兩個幣種，日元次之，大量的民間資本開始向流向這兩個系統，這也加重了這兩個經濟體負責部門的負擔，不得已，歐盟和ZHONG國政府實行了匯率聯繫制度。36年8月份，兩區之間的兌換比例為1歐元兌換7.2元人民幣，總算使得貨幣市場不再大範圍波動了。

世界資本之所以會流向這兩個幣種，是有一定原因的。首先，美元的崩潰，使得國際市場對美元信心盡失，美元的不斷貶值使得繼續持有美元成為「慢性自殺」的表現，資本以獲利為原則，即使不能獲利也不能貶值，所以，拋棄美元已經是資本持有者的共同見解！其二，日本本身處境艱難，經濟規模雖然長期以來都非常龐大，但是本身市場狹窄，不被投資商們看好，何況中日協議的的簽訂也被認為是日本弱勢的具體表現。第三，歐盟是世界第一大經濟體，區內市場巨大，市場環境比較成熟，而且此次經濟危機在大國中受損相對最小，歐元一直就是比較穩定的幣種之一，自然會成為危機中人們的選擇。第四，中國業已成為世界第三大經濟體，以國家實力而言，已經排在了美國之後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大國，此次境界危機雖然損失相當嚴重，但是中國國內民眾的儲蓄率比較高，市場龐大，而且ZHONG國政府有點太愛面子、重形象，據說是世界上國內物價上漲幅度是最小的國家之一，人民幣也是當今世界上最穩定的貨幣之一，加上佔居世界第三的黃金儲備量，人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中國能夠迅速擺脫經濟危機的影響，持有人民幣的風險比較小。最後，再也沒有一個國家能夠承擔這個世界經濟危機時期通用幣種的功能了，再加上有兩個選擇總比一個要好一些。所以，到了8月份，歐元和人民幣正式成為了世界貨幣系統的兩大支柱！

世界各國經濟的重新啟動是有早有晚的，歐盟主要國家啟動的比較早，早在5月底就已經開始局部啟動了，北美在6月上旬進行了局部啟動，日本在6月中下旬開始局部啟動，而中國一直到下旬才劃定了首批啟動生產的公司名單以及各公司的開工數量和利潤分配比例，其他國家也都或早或晚的進行了生產的部分恢復！

鑒於以往經濟大蕭條的經驗教訓，各國政府都嚴格限制公司的生產行為，只有財政狀況比較好、關乎國計民生的企業才能較早開工。中國和日本是兩個比較特殊的國家，互相開放市場，但是日本向中國輸出的都是工業品，而中國能向日本出口的大多是民用急需品。日本國民是一個比較偏狹的民族，和已經統一了的韓朝一樣，特別熱愛本國的工業產品，一直到經濟危機期間還是非常嚴重，而這兩個國家的工業水平又相當不弱，所以中國的非民用工業品很難在這裡打開銷路。明知道無用功做了也是浪費，所以中國就不向這些國家出口那些工業品，反正他們的民用工業比較缺乏，平常都是從中國進口，貿易中斷使得國內物價上漲，成為了比較賺錢的行業，為中國企業創造了商機，由於其他方面的原因，很容易就能搶佔大部分的市場。原本就沒有停止生產的中國食品很快就向兩個國家出口了，但是由於執行先國內、後國際的出口政策，出口量一直不大，到了6月份左右，中國在協議簽訂的基礎上加大了出口（其實中國也曾經以中斷食品出口要挾過日本）。現在，國內的一部分紡織公司也陸續開工，大量物資開始「支援」這兩個國家，仙女自然不甘落後，擁有的二十四家食品公司取得出口資格的就達二十個，生產擴大了將近一倍，「努力」平抑這兩個國家的物價，收入不菲，可惜生產規模相對來說還是太小，但就是如此，國內的大公司中，仙女也是最先「贏利」的公司之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氏家族（3）

一種奇怪的現象在東亞發生了，這些互相競爭互相開放彼此市場的經濟強國，進行了一場有趣的競賽，充分利用簽署的協議，紛紛努力的把經濟危機轉嫁到別國身上，這場不流血的戰爭，被歷史學家稱為「遠東之戰」。遠東的這三個經濟強國，一個也不是吃素的，日本的經濟水平最高，工業最發達，整體上保有優勢，但是市場相對最狹窄，對出口的依賴最為嚴重；韓朝的經濟發展比中國早一些，水平也比較高，國內市場相對比日本大一些，但是對出口也比較依賴；中國是三個國家中最大的經濟體，國內市場非常龐大，平常就是其他國家出口的目的地，而且自身出口量也比較龐大，雖然其平均工業水平低於兩個鄰居，但是在每個行業都有不弱於鄰國甚至是世界領先水平的公司存在，整個國家的高中低產品搭配比較合理！所以，這三個國家實際上不分彼此，尤其是在經濟危機的這種敏感時刻，其競爭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了！

單從這個方面考慮，有關部門就要給仙女的企業開綠燈，總不能讓別國產品白白佔領中國市場，即使是這個仙女從不顧及普通民眾的生活。所以，中國內地首批開工的都是一些在行業內比較頂尖的公司，這其中，當然也少不了仙女旗下的公司了。仙女所參與的幾個行業，競爭都比較激烈，尖端公司當然不止仙女一家，有不少公司的實力並不比仙女弱，而且經濟狀況也大多能滿足生產要求，而即使是為了維持某種平衡，首批開工的也要不止仙女一家公司。沒辦法，仙女雖然很強，歷年來投入重資打造各公司，但是對手們也都不是吃素的，能夠保持住相對領先已經不錯了。電子行業是此次開工的大戶，仙女的12家分公司，就有9家被允許先期開工，加上一直就沒有停止生產的東林電子，可以說是大部分公司都進入了生產狀態，當然，這些公司都不能開足馬力生產，而且利潤還要分給政府一部分。但即使如此，仙女電子公司的生產已經減少了整個仙女及西星系統的損失，由於市場還沒有打開，生產受到限制，開工的各公司最多只能進行60%的生產量。雖然原材料價格下滑，但是市場產品價位下滑的更多，當然這是因為競爭加劇造成的。據仙女內部統計，電子公司的實際利潤約為400多億元，僅此一項就使得整個系統的年損失降到了不到二百億元，如果加上食品公司的年利潤，已經使得仙女扭虧為盈，保證了至少30個億的年利潤；當然，這是理論上的數字，隨著形勢的逐漸好轉，政府放寬了開工的公司數量，生產配額也逐漸提高，利潤分成也逐漸降低，大多數公司的利潤逐漸上升。當然，同期開工的仙女公司，還有基礎部品公司，這是國家加大了基礎行業建設而不得不採取的措施，這使得該行業不僅不再虧損，還有了大約20億元的年利潤，公司情況並不比經濟危機以前差。因此仙女實際上已經扭虧為盈了，成為世界上各家公司中少有的扭虧為盈的大公司之一，經歷了一年的虧損期，在付出了8830億元的非慈善開支以及5200億元的「收購金額」，仙女還保留了將近1.8萬億元的銀行存款，各公司賬面資金還有2200億元，當然，政府還欠了他330億元。

或許，有些人希望仙女在這次經濟危機中轟然倒塌，讓這個世界多一個「美麗的泡影」，但是認真思索的人們，很快就發現，「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不少人回想起仙女在經濟危機前兩年的怪異舉動，不禁愫然而驚，「仙女根本就沒有受到絲毫損失」！當仙女與李氏開始了大規模救濟運動時，即使是再愚鈍的人也知道仙女公司儲備資金的雄厚程度，這使得3月20日，暫時還沒有關閉的股票交易中心的仙女股票全線飄紅，連地產公司也跟著走紅，白癡也早就知道西星和仙女的關係，人們還能不看好西星房地產公司！中國經濟管委會的專家們也在私下裡嘀咕，「仙女究竟意欲何為」，央行參與人員也在猜測，他們比外界更清楚仙女的實力，兩萬多億元人民幣，這該有多龐大呀！而且他們更清楚，以他們對仙女的初步試探，仙女別彆扭扭的不情願勁兒，大家排除了仙女進入金融行業、保險行業以及食品行業的可能，明顯的機會擺在那裡，她愣是不去，那仙女可能進入的行業就呼之欲出了！但是讓人們大跌眼鏡的是，仙女的第一筆投資，不是進行什麼收購或是控股，她的第一筆投資竟然是一筆貸款，一筆數額巨大的無息貸款！

仙女的第一筆投資，確切的說是第三筆大規模投資，是在7月初投出去的，其貸款的對象是德意志的斯派克家族。7月6日，歐元和人民幣的兌換比價為1歐元兌換7元人民幣，仙女向斯派克家族提供了為期四年的300億歐元無息貸款，完全轉賬一直到三天後才結束，雖然期間匯率出現浮動，但是由於仙女一開始就把人民幣兌換成了歐元，所以，仙女最終支出還是2100億元（某人為此非常慶幸，不經意間又節省了600億元）。仙女向斯派克家族提供巨額無息貸款的消息馬上傳播開來，成為了最轟動的新聞，被認為是經濟危機期間最具爆炸性的新聞之一。斯派克家族是德意志的名門望族，家族財勢雄厚，在整個歐洲乃至全世界都非常有名，家族裡人才輩出，各行各業都有他們成員的身影，其影響非常巨大！而仙女在歐洲也不陌生，也是歐洲人關注大型企業，更喜歡傳統的歐洲人自然明白李氏對於仙女的意義，曾經稱中國的「一個家族王朝已經誕生」，而這個王朝就是李氏！而今，仙女向斯派克家族給予巨額貸款，而且是300億歐元的無息貸款，這份厚禮怎麼說也不過分，沒有人不為之驚奇，沒有人不認為這是一個家族對另一個家族的鼎立相助，在一剎那間，所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耳朵，沒有人不意識到，「兩個家族的合作已經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了！

芬·凱·斯派克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為家族的核心領導人，這個家族長掩飾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年近七旬的老人久久不能開口說話，站在他身邊的幾位家族成員也都掩飾不住他們激動的心情！這個二十年前開始接觸的合作夥伴，這個十七年前唯一見過面的合作夥伴，這個七年前接待的李氏長子的父親，竟然送了這麼重的禮物，這禮物是如此巨大，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斯派克家族旗下資產眾多，涉及到歐洲的許多行業，業務遍及全球，可謂是家大業大，勢頭更大，但是像許多古老的家族一樣，和許多大企業一樣，斯派克家族也是在以債養債，債務成堆，雖然多年來其資產總值一直在上揚，但是根本抵擋不住經濟危機的衝擊，雖然歐洲的經濟危機是世界上損失最小的，但是大多數行業也是損失慘重，斯派克家族自然也難逃厄運。家族雖然掌握了大量的資金，但是債務更加不少，大量欠款又收不回來，甚至已經完全無望收回，如今生產停頓，大量資金被迫迅速流出，股市回購，各種債務催逼，手中能夠利用的資金越來越少。不少公司瀕臨倒閉，為了不讓家族在危機中被摧毀，為了延長家族苟延殘喘的時間，已經拋售了不少公司的股份。據仙女的內部資料顯示，從35年9月到36年5月的這段時間，斯派克家族已經拋售了南美、亞洲和非洲的大量股份，連北美的許多公司股份也被拋售一空，即使是歐洲公司的一些股份也被變換了，進行了令人心疼的瘦身運動，即使如此，還是不能籌集到足夠的資金以保障度過經濟危機，兩個大公司即將面臨破產的命運！

到36年5月份歐洲拯救經濟計劃開始實施的時候，斯派克家族已經拋售了歐洲以外公司股份的70%，歐洲本土公司股份的10%以上也被拋出去了，其整個家族資產縮水40%以上，但是由於賣出的公司股份大多已經不值錢，所以只是「卸去了擔子」而已。經濟危機一開始，李夢澤就給芬·凱·斯派克打去了慰問電話，表示對老人的關心，而仙女總部也一直在搜集世界各國的經濟要聞，當然斯派克家族也是他們搜集的一個重點。到了36年4月份為止，芬·凱·斯派克與李夢澤已經通過了6次可視電話，當然，某人發覺出老朋友一次比一次蒼老。李夢澤一直沒有對斯派克家族表示過仙女準備援助的意思，只是一直表示「一定要撐住」。到了5月份，歐洲啟動了經濟復甦方案，斯派克的部分產業進入了生產的名單，形勢有所緩和，但是家族形勢依然嚴峻，整個家族還是在虧損。儘管斯派克家族處境艱難，家族內部要求度兩家大型公司破產的呼聲越來越高，李夢澤還是沒有採取任何動作，雖然知他道中國的經濟啟動已經近在咫尺！7月初，中國的銀行業在全世界的業務活動走向正常，允許境內資金向境外大額流動，第二天，李夢澤就向芬·凱·斯派克通報了這個消息，主動詢問了對方的資金缺口，並當即表示仙女可以提供300億歐元的資金用於家族的振興計劃。於是，在ZHONG國政府允許資金大規模流動的第三天，仙女就開始了資本「大逃亡」，首筆100億歐元的貸款當天就劃到了斯派克家族的賬戶！

7月5日，當芬·凱·斯派克向族內成員們通報這個驚人的好消息時，所有人不敢相信，以為這只是心情焦慮過度的老人的一個幻想，或者是「夢想」；但是當幻想或者夢想成為現實的時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一年來讓他們吃驚的是橫掃全世界的經濟危機，令他們心疼的是多年經營毀於一旦，當心的是家族搖搖欲墜，但更讓他們吃驚和驚喜的是來自遙遠中國的這份沒有任何附加條件的300億歐元貸款。這年頭，即使是貸款也難以拿到，何況是四年期的300億歐元的巨額無息貸款，一時間，驚喜充滿了各人的腦海「貴人、瘋子」等等一連串的不想幹、不普通的評語湧向了那個中國的「朋友」。芬·凱·斯派克的腦海中浮現的只是這麼一句話，「百年世家不容易，仙女受損輕微，有能力幫助朋友……兩家攜手走，總比一家獨自走要好」。對於李氏對斯派克家族的幫助，有人戲言，「瑪麗·凱·斯派克如果嫁到中國，那該多好」，可惜，李氏沒有為幾個未婚大齡青年提親的意思，而曾經做客斯派克家族的仁康早在三年前娶了王靜為妻。

仙女支持歐洲斯派克家族一事造成的影響非常大，外界的評論相當複雜。一些人認為這是李氏對斯派克家族支持中國軍工電子的政治性回報，認為這是ZHONG國政府的政策性舉措。但是這種說法很快就站不住腳了，雖然斯派克家族讓出了歐亞電子，但他們從歐亞電子也得到了非常大的好處，當年的幾百億巨款暫且不提，多年來歐亞電子分得的利潤使得家族受益匪淺，從中獲得的好處已經夠多了！因此，世界評論界一致認為這是一個新冒起的家族對百年世家的「不可思議」的示好，其本意即為新老兩個家族的匡世合作，李氏需要歐洲的這個合作夥伴，兩家有共同的世界利益，而李氏更需要斯派克家族幫助維護歐洲的利益，人們從越來越多的渠道得到越來越確切的證據，表明仙女並沒有這次經濟危機中受到嚴重損失，甚至反而獲得了巨大的好處。故而，評論家們確信這是兩個大家族彼此合作的重大信號！同時，人們也對仙女的財力進行了重新認識，在這動盪的年月裡，能夠一舉拿出兩千多億元的公司不是沒有，但是不把兩千億元當作救命糧的公司絕無僅有，即使是世界上頂級的大公司財團也不敢這麼大方，要知道各大公司自保猶顯不足，沒有一家公司不出賣手中產業以圖自保的。而仙女似乎根本沒有這些憂慮，而這麼做要麼是領導人出問題，要麼就是仙女的財力龐大的驚人，於是，各方信息偵察都指向了仙女！天啊，幾乎沒有受損的企業，幾千億元的賬面資金，一份外債也沒有，龐大的銀行存款，專家估計高達1.5萬億元以上，也有人說有幾萬億元，按照普通人的說法，甚至有七八億萬，怪不得仙女能夠拿出300億歐原來援助朋友。

誰都可以救助危難中的朋友，但是這個禮也太大了一些，幾乎所有人都這麼認為！2100億元，可以用來收購一家經濟危機前近萬億元的大型公司，而李氏這麼輕輕一揮，就送了出去，幾乎所有中國人都不滿意仙女的這種慷慨作為！這麼多錢，用來幫助自己人該有多好，「分給我兩千分之一多好啊，我肯定感激他一輩子」，當然，李氏不為所動，仙女的作為，在中國引起不滿的同時，也使得她的那些競爭對手們憂心忡忡，一些潛在的可能競爭對手們更加憂心忡忡。仙女，這個奇怪的財團，在奇怪人物的領導下，將會給整個商界多大的打擊，誰能夠說清呢？

對於仙女的行為，經管會的人也是無可奈何，對於這個大財主，實力驚人的大財主，他們有口難言，千求萬請讓她投資，好話說盡，不過是拿出了四千億元放在了工商銀行，還不到她在工行存款的一半；而這些錢可是仙女封了頂的數字，政府部門使用各種手段，通過各種途徑都不能使仙女增大投資額，至於入股其他大銀行仙女是想都不願意想，「門都沒有」。曾經有傳言說政府開出了盤口，「你要是不答應，就把你兩個兒子開出軍籍」，但是這根本動搖不了仙女老總的決心。好歹仙女投資了工商銀行，對於保險公司，仙女GAN脆拒絕，任央行的部長磨破了嘴皮子都不行，誓死不進入保險行業……有些專家甚至建議對仙女採取「強制措施」，直接把她的銀行存款接過來，「幫助」仙女進行投資得了，這建議可是非常誘人的，可是沒有一個官員敢捅這個簍子，真要是這樣做了「麻煩可不小」！儘管專家們對仙女疑慮重重，但還不至於採取過激手段，畢竟仙女做得並不是太過分，現在應該做的是如何引導她進行投資，真正地把這些資金用來挽救一些關鍵工業部門！

而民間則已經鬧得紛紛揚揚，仙女的強大，仙女的好處，仙女的不可思議，都成為人們鬱悶中的喋喋不休的話題，一邊接受仙女的救濟，一邊指責她的「賣國行為」，奮戰在救濟第一線的李氏年輕一輩的女性們，總是要面對這種尷尬的問題。「我們自己的事情你們管得著麼」，年輕的女性們不以為然，當然背地裡都在埋怨某人，「淨給找麻煩」……李氏的事情，仙女的事情，人們當然管不著，面對著這個隱忍多年、攜巨資「重新進入」投資行業的大型投資公司，大公司老闆們也個個憂心忡忡，這仙女究竟要做些什麼呢，該如何面對仙女的進攻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瘋狂搶購（1）

7月6日，仙女向斯派克家族提供巨額資金，用於該家族的復興計劃，搶佔歐洲經濟復興的有利地位，到7月9日300億歐元全部匯入斯派克家族賬戶。這件事情引起了全世界的強烈震動，相當年，美國向歐洲提出的「馬歇爾計劃」也不過一百多億美元，而且還是向十幾個國家、多年中分批提供的，如今僅僅仙女一家就向斯派克一族提供了300億歐元，而且僅僅是在三天之內，如果按照可比價格計算，在按照可比形勢計算，換算成當年的美元，至少價值10億美元以上，在這到處缺錢用的年代裡，能不讓人驚詫麼！無庸置疑的，作為家族企業的仙女，坐擁巨額資金，當會掀起一股搶購的巨浪，在這次經濟危機中搶佔最大的好處，而由於仙女向來給人的印象，沒有一家大企業不明白這一點。於是全球各大公司紛紛關注仙女的下期動作，各大公司紛紛重新估量這個不可思議的競爭對手，仙女究竟意欲何為，人們將拭目以待！實際上，仙女並沒有讓對手們等得太久，拖沓不休不是仙女的作風；閃電出擊和雷厲風行是仙女的固有作風，一時間，仙女輕騎四處，全世界為之側目！

仙女本身有自己行業規劃的一盤棋，這盤棋在仙女的前期進行佈局，多年以來專家們精心推演，又在經濟危機之前苦苦等待，反覆推敲，當經濟危機爆發之時，主管人員迅速落子，滿天的棋子紛紛落下，到得36年5月份終於定型，而今只等國家政策啟動，仙女就將飛昇，成為天下之仙女！

早在多年前，仙女就制定了投資重點方案，其規劃的投資領域電子、新材料都已經成功進入，並且都已經成為世界級的大公司，排名都在世界前五名之內；但是能源行業一直不敢輕易涉入，一直在外圍遊蕩，那麼，似乎仙女此次的投資重點也應該是能源了。能源行業的現狀是大巨頭們紛紛艱難自保，度日如年，世界經濟一天不恢復，每天都要進行巨額的虧損，一天天的衰落下去，資產嚴重貶值，債務沉重，更有不少大公司瀕臨破產，而仙女的機會就在眼前，當可一舉成為世界級的大公司。進入能源當然是仙女的最重要一環，但是仙女顯然不會僅止於此，一萬多億元的銀行存款怎能會被閒置呢，那麼仙女究竟還有什麼打算呢？世界各行各業，尤其是增長值比較大的行業，在這次危機中均損失慘重，平均縮水70%左右，這就使得仙女的資金顯得彌足珍貴，讓他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可以當作幾萬使用甚至更多。仙女公司沒有債務，各子公司損失輕微，平均僅僅縮水了20%而已，沒有一家銀行不對仙女的未來充滿了信心，所以仙女可以動用的資金將是不可限量的，如果以40%的可用貸款計算，仙女就能得到上萬億元以上的貸款，其實際可用的資金「當在五萬億元」以上，或者更多！外界或許對仙女不甚瞭解，仙女內部的高級管理人員可是比較清楚的，公司的野心還囊括了一直沒有進入的生物科技領域，還囊括了一直未曾現身的航空航天領域，也許仙女最終將成為一個集電子、材料、能源、生物科技以及航空航天為一體的龐大財團，而站在仙女背後的還有房地產和銀行等產業。如果仙女現在就把這些抖出去，那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會阻力重重，世界上有這麼愚蠢的人麼？沒有，當然沒有。所以，人們看到的是仙女首先把手伸向了她已經擁有的兩個行業，這是經濟危機中仙女的第一輪收購，時間是在7月11日，到了七月下旬，也就是北美股市風暴產生的整整一年過後，她已經收入頗豐了！

經濟危機對各行各業都產生了巨大的破壞作用，當然，因為公司不同，所在的行業不同，其直接的後果也有差異。這次的經濟危機，是近百年來非常罕見的一次，其破壞程度之嚴重，席捲範圍之廣泛，比百年前的那次經濟危機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並不是說沒有公司躲過經濟危機的影響，至少有數十家大公司在經濟危機中損失比較輕微，比如一些食品公司的損失就比較輕微，因為人們總是要吃飯，基本的生活品誰也不能不去購買，當然，這是相對而言的，僅僅服務業及零售業的崩潰就對他們造成了不可想像的傷害，而像仙女這樣從經濟危機中直接受益的公司卻是絕無僅有的。當然，經濟危機對大家的影響是相同的，只是各公司應對經濟危機的能力卻各不相同，小公司即使是沒有在經濟危機初期受到損失，但是由於其本身能量輕微，根本抵擋不住經濟大勢的摧殘；而大公司就不同了，他們本身有足夠的能力應付經濟危機的影響，即使不能夠改變經濟形勢，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不同的行業，其恢復期會有所不同，一般來說，市場需求大的公司相對比較容易復甦，一些恢復期比較長的企業，艱苦的日子還在後頭。最失落的是一些軍工企業，原本有機會翻身的，甚至有可能獲得進一步發展的，可是因為世界人民……由於缺少軍工項目的支持，使得一些國家的軍工企業相關的公司日子也甚為艱難。電子、金融、保險、新材料、機械製造、生物科技、航天航空製造、地產、能源等行業的復甦都比較困難，其中金融保險業的復甦相對最快，他們是各國政府優先扶持的行業，因為這些行業和人民生活息息相關，是整個社會得以正常運轉的保障；另外電子和生物科技的復甦也要快一些，尤其是電子行業，她已經和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消耗巨大；新材料和能源可快可慢，尤其是能源行業，由於經濟恢復難以到位，將有可能長期虧損下去；至於地產，則因為整個社會經濟下滑，要想恢復到先前的水平，估計要到經濟危機以後幾年的事情了，而航空製造則需要人們有錢之後再慢慢折騰吧！這些行業的特點是專家們都知道的，仙女公司更是不陌生，至於如何開展公司的收購活動，當然是以對手們的困難程度而定了。在仙女的大棋局裡，沒有運輸行業，海洋運輸等這些傳統產業，只要是仙女不感興趣的，他們就決不會輕易涉入，而對他們喜愛的……

對於仙女收購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許多專家們都已經預計到了！各國政府首批允許生產的公司中，就有電子公司這個市場消費巨大的行業，日本向中國出口產品的一個重要方面也是電子產品。不過，專家們對仙女進入這兩個行業也並不是非常一致的。仙女電子，這家在經濟危機前排名世界第三位的中國公司，因為其受損輕微，經過有些變態的總經理策劃的整頓之後，又由於旗下分公司東林電子的強勢生產，使得她僅僅縮減了13%的資產額，以1.5萬億元的資產規模排在了全球電子公司的首位，比原來排名第一的北美因特爾電子公司高出了5000億人民幣（該公司縮水60%），比原來排名第二松下電子公司高出4000億人民幣（該公司縮水50%），比排名第四的德州電子公司高出了近8000億元（該公司縮水55%），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第一大電子公司，應該說已經非常強大了。但是仙女並不這麼認為，在他們看來，仙女電子只是損失比較少而已，並不認為她已經具有世界第一大電子公司的真正魄力，所以，總部必須給電子公司繼續充血，而其矛頭就對準了她的那些冤家對頭們！百盛電子公司旗下的一家分公司以及德州電子公司中國分公司就是仙女看中的產業，兩家公司的實力都不小，在經濟危機前都在2500億元左右（仙女電子平均每家不過1400億元而已），當然現在已經是三分不值二分了。仙女之所以選擇這兩家公司，一方面是為了他們的技術、市場和人力，另一方面也是看準了對方的難處。

鴻升電子是百盛電子旗下的一家效益不錯的子公司，是該公司多年來重點打造的重點公司，技術先進，實力雄厚，可以說百盛就是憑這個公司屹立在中國甚至全世界電子強者之列的。可是百盛公司損失慘重，據仙女內部分析，該公司至少貶值了70%，賬面資金更是運轉困難，國內第一批被允許生產的公司中，作為電子巨頭之一的百盛電子並不在其列，可見其財務狀況有多糟糕。如果再不能扭轉局面，那麼或許不久之後，百盛電子就將從電子巨頭中除名了。仙女顯然不願意百盛電子從業界除名，這家排名國內第四位公司的繼續存在，對他們來說是對其它公司的一個強力牽制。鴻升公司雖然是百盛的核心產業，但是剝離鴻升的百盛如果能夠迅速發展，維持其市場地位還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其他的子公司還能繼續生存下去！而對仙女來說，鴻升非常重要，既可以增強自身實力，又藉以避免了和百盛的近期的市場衝突，失去了鴻升的百盛，市場定位將比較單一，也有利於其快速復甦，當然這是在仙女框架下的復甦！至於德河電子公司，仙女是志在必得，德州電子公司實體龐大，同時麻煩也很多，雖然其總公司有軍火項目支持，但是世界和平已成大勢，她的處境將更加艱難，尤其是美國現在問題遠比其他國家嚴重，復甦遙遙無期，仙女是不愁她不放棄這個現今資產只有七百多億元的中國分公司。德河電子公司最大的劣勢在於其作為美國的一家獨資公司，根本就不可能在經濟危機期間開工生產，不出意外，為了保護本國公司的利益，她應該是最後被允許生產的公司，甚至整個經濟危機期間都不能生產也很有可能，在當前大環境中甚至是不可避免的。讓仙女感到有把握的一點還在於，為了減少公司的損失，德河電子裁減了大批員工，更有不少高級員工下了崗；當然，讓仙女覺得籌碼大增的還有《國家外資公司管理辦法》，該辦法不允許外資公司抽取國內分公司資金用於母公司的救濟，可是據資訊部獲得的資料顯示，該公司在經濟危機前有大批資金滯存在中國境內！

對於仙女的收購要求，百盛公司是相當無奈的，仙女的要求並不過分，也可以說是非常的過分，既可以被認為是趁火打劫，也可以說是雪中送炭。趁火打劫是因為這家原價值2560億元的百盛旗下最重要的上市子公司，仙女僅僅給了650億元的報價，只不過為現有市值的90%；雪中送炭則是因為即使是以600億元出售，也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接受鴻升電子公司，各家公司自保猶顯不足，沒有人願意在經濟危機前途不明的情況下自加負擔，或者是為對手分擔壓力。仙女送上來的六百多億元，尤其是先期送上來的五百億元，將解總公司的燃眉之急，全公司恢復生產將有把握，更重要的是象徵性拖後支付的一百多億元，將從根本上緩解公司的財務狀況，保證百盛的生產順利進行，有了這批資金，他們就有把握說服經管部門，而一旦生產恢復了，百盛就真的活了！經濟危機時期，一刻值千金，容不得絲毫延緩，智力一點兒也不弱，算術比誰都精的百盛公司股東們馬上答應了這個苦澀的「禮物」。7月24日，鴻升電子公司劃歸仙女電子名下，7月28日，百盛電子旗下的兩家電子公司被准許生產，同時被准許生產的還有玉龍電子公司的四家電子公司以及其他20家電子公司，到了7月29日，仙女又以550億元收購了德河電子公司，六天之內，仙女就以1200億元收購了兩家電子公司，成為當時的世界新聞熱點。

仙女公司對財政狀況好得多的德河電子公司竟然只出550個億，則完全是趁火打劫，說是要挾也並不過分。德州電子對出售德河持肯定態度，認為只要仙女出價合理，德河電子可以忍痛捨棄，當然前提是提出公司的帳上資金三百多億元，但是仙女報出來的價位也太低了，德州總部根本不能接受。其不能接受的一個原因是價位太低，另一個原因是新一輪zhong國政府的電子企業復工名單很快既要公佈了，一絲幻想還在支持者他們，但是剛剛公佈的各類公司復工名單中，沒有一家外國公司，所有外資公司都沒有入圍，甚至一些合資公司都沒有進入進來。同時由於此次允許生產的電子公司數量之多，將使得那些還沒有進入名單的電子公司恢復生產更加遙遙無期，德河電子公司終於徹底死了心，不得不接受實際上800億元的出售合同。雖然收到了仙女的550億元，但是德河電子公司的三百多帳戶資金，僅僅提走了250億元，遺憾的退出了中國市場；而仙女實際的支出不足500億元，因為截留了德河電子公司的大量資金，不用注入資金就能使得德河電子公司進入生產狀態。仙女公司出資1200億元收購了兩家電子公司，使得電子公司旗下分公司數目達到了14家，資產上升到了1.65萬億元，全世界為之矚目。讓百盛感慨萬分的是鴻升電子被仙女收購後，公司股價馬上上漲了10個百分點，一舉漲停，讓人驚歎仙女的感召力是如此的強大，而且仙女沒有開工的幾家電子公司，都陸續在8月中旬被允許生產！

雖然市面上有了一絲生機，但是局勢依然嚴峻，7月底，日本和韓朝的商品已經進入了中國市場，三國的商品在中國各地市場展開了爭奪，大家各使奇招努力提高各自的銷售量；同時中國生產的食品等物資也已經大舉進入了兩國的市場。在這個方面，仙女是絲毫不落人後的，並幾乎充當了領頭羊的作用，大量資金流回國內，維持這些公司的持續生產。仙女在保持國內國外強勢地位的同時，還在大規模的進行社會救濟，因為失業工人還在大量增加，早先失業的工人生活更加困難，雖然政府已經啟動了政府工程項目，大量工人被充實到工程項目中來，但是由於許多公司還在不斷地向外吐出工人，失業大軍有增無減，仙女只好增大了社會救濟資金投放力度，僅7月份，就達到了200億元，到了8月份還是200個億，連續兩個月投放救濟資金200億元，據統計到8月底，他們已經發放了各類救濟資金950億元，可見形勢有多嚴峻。而就在這種情況下，仙女搶在新材料市場允許開工之前，一舉投入1000億元收購了兩家大公司，為新材公司搶佔世界頭把交椅保航護駕！

第一百五十五章 瘋狂搶購（2）

仙女此次收購是在8月份完成的，而收購的對象是兩家國際公司控股的新材公司，一家位於上海，另一家在蘇州，目的當然是為了加強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市場，其行為也是趁火打劫，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雪中送炭。雪中送炭是讓這些外國公司可以全身從中國而退，避免在中國遲遲開不了工、營不了業每天還要虧損賬面資金而且又回籠不到國內。許多公司對世界各國採用這種「卑劣加三級」的經濟手段，可以說是非常生氣，既不讓開工，又不讓資金回抽，「這簡直是強盜行為」！

這種情況的出現是有原因的，罪魁禍首就是此次經濟危機的策源地美國。美國吸納了世界資本為其所用，為了不是經濟徹底崩潰，有「先見之明」的美國首先採取了「禁止資本外流」的決定，使得各國在美國的投資只能在美國國內運轉，這一招挺管用，很明顯的例子就是各國也都紛紛倣傚，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倣傚，因為多數國家幾乎是同時採取了這一政策，只是有些國家做得並不「徹底」，比如允許沒有實體的外國資本撤離，中國即為其中之一！而仙女撿的就是這個便宜！說仙女趁火打劫，是因為仙女的出價非常低，西蒙公司在上海的原產值2300億元、現資產700億的子公司，被仙女以550億元收購，更是扣下了西蒙中國分公司西蒙海逸56億元的賬戶資金，讓他捲走了900億的各類資金離開了中國；同樣，仙女從世佳公司手中收購了原產值2000億元、現資產600億元的世佳長洲公司，仙女付出450億元的同時讓世佳帶走了長洲公司330億元中的270億元。仙女僅僅付出1000億元就收購了原價值4300億元的兩家大型公司，實際支付資金不過890億元，成了「名副其實的qiang劫者」！而仙女之所以能夠「qiang劫」成功，這和新材料行業的狀況有關，也與那個糟糕的政策有關，當然，也脫不開zhong國政府保護民族工業政策的制度！

其實，在新材料行業能夠趁火打劫的，在中國除了仙女公司，確實沒有其它公司了，即使在全世界的大公司中，也只有仙女能夠這麼做！在這個時候，雖然還有公司有資金進行收購，但是這些公司都不是行內公司，這一點相當重要，因為一旦經管會允許新材料行業復工，那麼，首先會挑選經濟條件好、市場狀態好的公司，也肯定會以現有的國內新材料公司為優先考慮對象。幾大公司中，仙女肯定會榜上有名，不然難以應對日本和韓朝公司的競爭。而若有行外公司進行收購的話，肯定會賠錢的，賠到什麼程度，誰都沒有底兒，所以報出的價位非常低，比仙女低多了，再說誰能有仙女這麼多的優勢呢？何況仙女早就對這些公司瞭解的一清二楚。另一方面，這些公司也不得不脫手，既擺脫了中國市場的持續賠本，又能挽救母公司以及其它公司的困境。據統計，世界上新材料行業的平均縮水65%以上，原本排名在仙女前面的幾家公司，紛紛落在了他的後面，而排在他後面的那些公司，更是拉大了絕對差距，仙女新材公司「不費吹灰之力搶得了世界第一的寶座」。新材料行業是這次經濟危機中受損最嚴重的幾個行業之一，僅僅仙女就縮水了30%，其他的公司，縮水比較多的甚至達到了75%以上，這還是比較幸運的呢，要知道破產的公司可是不計其數的。據統計，國際上排名前20位的公司，也只有排名第6的英傑公司（原資產1.3萬億元）以不到45%的損失排在了幸運公司的前列，成為繼仙女之外唯一一家損失在50%以內的大公司，和仙女一起成為業界的「神話」。各家大公司不僅資產嚴重縮水，而且大量的欠款變成了死帳，不僅收不回來，還要支付巨額的債務，更要受到投資國政府的歧視對待……業界兩強西蒙和世佳就不得不放棄實力不弱的中國分公司以挽救其他能夠挽救的產業，比如在歐洲的產業，在北美的產業等。在這次經濟危機中，世佳公司（原資產2.3萬億元）以超出68%的損失率，交出了世界頭把交椅的寶座，勉強保持了業界第二的位置，而北美的西蒙（原資產2萬億元）以70%的損失率則被迫退出了前三強的位置，落在了第五的位置。倒是德意志的安琪兒材料公司（原資產1.6萬億元），以較低的損失率奪得了仙女的位置，世界排名僅僅降低了一位，以現資產6400億元排在了西蒙公司的前面。在這次經濟危機中同樣受損輕微的英傑公司的排名也急劇上升，從第6名升到了業界第三的位置，僅比日本的世佳公司少了100億元人民幣，成為韓朝的一個新的驕傲！

在國內媒體關注經濟危機的同時，人們也自然發現了仙女的一系列收購活動，對仙女的「以經濟危機前的資金，收購經濟危機中的同行」的做法，人們紛紛發表了自己的見解。仙女的收購投資，是在世界範圍內的比較搶先的動作，其影響不可低估，人們注意到，仙女對其已經重兵進入的兩大行業更加重視，原本就已經排名世界第一的兩大公司，但是似乎並不滿足如今的虛名，為電子公司增加了1500億元的資產，使得總資產達到了1.65萬億元，即使是在危機前也可以爭奪業界的第一把交椅了；為新材料公司增加了1300億元的優良資產，使其總資產達到了1.18萬億元，同樣成為業界的大巨頭，其雄心壯志可見一斑！沒有人不相信，在增加了大量優良資產之後，仙女不會在危機後的世界經濟中繼續領航！國內對手們紛紛表示憂慮，而國際對手們也更是暗自擔心，長此以往，仙女將何以堪！當然，不少以仙女為榮的人們紛紛表達了熱情洋溢的讚美之詞，「這才是仙女的大家風範」。幾家被收購的公司，由於本身處於危險狀態，能夠依附於仙女這顆常青大樹，眾員工還是比較高興的，能不高興麼，公司馬上召回了大部分被辭退的工人，迅速進行公司整頓，僅此一點，就讓大多數人欣喜不已，「仙女畢竟是仙女，是中國的仙女」！仙女的這次收購，是她迄今為止首次大規模接收國際公司在中國的分公司，首次以外來人的身份開拓國際市場，更為仙女的未來打下了堅定的基礎，評論家們紛紛分析仙女這個以國內市場為主的大公司的國際戰略構思，一直認定經濟危機中的仙女將正式介入國際市場，成為國際巨頭們的真正「世界級對手」！中國之仙女，再次揚名海內外，將不會久遠的事情，這艘大船「將駛出淺水灣」，遠航世界各地！

仙女雖然名氣挺大，但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其投資的90%以上都是在中國大陸，產品雖然遠銷世界各地，但是無一不是從中國向外運的，此次經濟危機，似乎是他向外擴張的一個契機，但是由於各國的政策限制，在國外收購似乎並不合算，因為即使收購了，也很難獲得生產的資格。即使是在歐洲，仙女的產業也受到諸多限制，當然，情況要相對好一些，雖然歐亞電子是仙女控股的公司，屬於外國公司，但是作為以歐洲為主要市場的公司，除了仙女之外，公司的其餘股東都是歐洲的大公司，尤其是作為一家軍工電子占重要部分的歐洲最先進軍工電子公司，成為了一個頗有戲劇性的公司。她的軍工生產一直沒有停止，出口也一直在繼續，沒有人能讓她停止生產，因為那些股東們都是在歐洲影響廣泛的大公司（尤其是軍工類企業），他們也需要歐亞電子的產品，誰也不能割捨掉。於是，世界上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這家仙女控股的公司，還是被允許生產，但是所獲得的利潤不能分給仙女，被扣留在歐洲境內，同時其控股的其它電子公司，因為財務狀況比較好，大多也被允許生產，只是所得的利潤不能返還給中國的仙女公司！可問題是，歐亞電子由於經濟及危機以前受到了仙女的指示，受損相對比較小，現在公司「狀況良好」，債務狀況比較良好，市場前景廣闊，甚至進行了收購增容，政府的一紙紙令對仙女也毫無影響，仙女本身就「資金多的用不完」！連歐盟的一些官員都對此認為「沒有意義」，這明白著「做無用功」嘛，聽說也有人建議限制歐亞電子及其控股公司的生產，但是反對意見太大了，仙女的那些合作夥伴可是厲害的很呢！當然也不是沒有作用，37年4月份，歐亞電子已經積存了大量的利潤，其中的相當一部分應當分給仙女，由於不能回籠到國內，「只好」被注入到了法國安道爾飛機公司，以50億歐元收購了這個損失慘重、現有資產1000億歐元公司6%的股份，稍稍緩解了該公司的財政緊張狀況，直到經濟危機基本結束的兩個月後，在各國相繼解除了資金轉移限制之後，仙女還以歐亞電子以及其他歐洲分公司的利潤繼續扶持這家經濟比較困難的航空公司，前後一共投入了200億歐元，成為該公司的一個大股東。

仙女在國外的資產比較少，而她的收購也大多集中在國內，當然，這是在8月份以前的事情。在投資了2200億元充實了原有產業之後，所有人都在推測仙女的下一個投資方向，推測她的巨額資金到底流向何方！專家們一致都認為她已經為原有的產業準備了足夠的禮單，其下一步的投資必將是一個全新的領域，而如今每一個行業都是損失慘重，到處都缺錢用，那麼仙女要進入哪一個行業呢？哪一個行業損失慘重，哪一個行業有發展前景，仙女就將進入那一個行業，這是人們的統一認識，那麼仙女究竟以何為主呢？專家們紛紛發表見解！就在人們還在猜測猶豫之時，一個消息突然間在網絡上傳播開來，仙女投資印度美信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1000億人民幣收購了該公司80%的股份！而這個消息馬上就被人們給證實了。9月15日，仙女的印度負責人（臨時的）和印度商務部聯合舉行記者招待會，宣佈仙女公司投資1000億元收購美印合資的全印度第二大生物科技公司，印方繼續持有其20%的股份，仙女接持美國休斯公司持有的全部股份（80%），仙女負責該公司400億元的債務，印度政府負責剩餘的400億元債務的償還，同時，美信生物科技公司恢復生產。在停產了幾個月之後，這家公司繼續向15億印度人民提供藥品！仙女支付1000億元給美國的休斯公司，並貸款400億元給美信，掌控了印度第二大生物科技公司，關鍵的是，印度政府立即給予該公司生產許可證！這個消息馬上被傳播開來，人們可能不瞭解美信公司，但是知道仙女，於是種種疑問在人們腦海裡產生！

多年來仙女從來沒有進入過生物科技行業，雖然曾經出現過多次良機，可是在人們的印象裡，仙女根本就和生物科技無緣，現在終於看到她進入這個行業了，人們有些欣喜，又有些無奈，這仙女「又進入了一個嶄新的行業」。雖然現在到處都是仙女的機會，可是仙女真的出手了，又讓人們感慨頗多，因為仙女每進入一個行業，都會引起市場的強烈震盪，都會引起對手們的強烈反應，這一次仙女又將引起什麼樣的市場動盪呢？細心的人們在追尋仙女的投資軌跡，而他們很快就發現了原來是早有預謀，或許是某人的心結，或許是某些人的心結，仙女遲遲不進入這個行業，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就在在經濟危機的前夕，李夢澤賣掉了多年來持有的和他有著複雜關係的萬盛公司的股份，這是不是他決心進入這個行業的證明呢？而經濟危機是不是為仙女進入這個行業掃清了障礙呢，經濟危機使得她的對手們無暇顧及，隨處可以見到急於脫手的同行，降低了競爭的成本，增大了成功的幾率？而這一切是不是早已經在仙女的發展戰略中呢？仙女為什麼首先要進入印度，印度政府馬上開了綠燈，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印度政府真的這麼開明，難道印度的商機真的有那麼好麼，難道她能夠獨立於世界大局之外？要知道，中國還沒有一家外資公司被允許開工呢！既然仙女已經進入了這個行業，那麼按照「傳統」，仙女的收購活動是不是就要展開了呢，按照「傳統」，仙女是不是應該以國內為主呢，於是，人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中國國內的生物科技公司！

原來，這次經濟危機給全世界的生物科技公司造成了嚴重的傷害，同樣為高科技產業的這個行業也是受損最嚴重的行業之一，平均損失都在70%以上，各生物科技公司的財務狀況一團糟，破產以及即將破產的公司比比皆是！休斯公司以生物科技行業為主，損失當然非常慘重，僅印度美信公司就損失了75%的資產，使得這家原資產5000億元的大公司，僅僅剩下四分之一的財產，還負債眾多，作為大股東，休斯本身沒有能力滿足印度苛刻的生產條件，「利潤上繳60%，全部利潤只能在印度流轉，繼續注資」，不答應這些條件，該公司就不能進行生產，雖然錢不多，但是休斯更不看好印度的近期經濟前景，何況也根本抽不出錢。這時候，早就想進入醫藥行業的仙女自然是趨之若鶩了，對於仙女這樣的「投機者」，有人不喜歡，也有人喜歡，休斯公司能夠把美信公司脫手，重整本土的公司，自然是迫不及待，公司本來已經不值錢了，在印度更加不值錢；即使是為行業同行們引來了一匹狼也在所不惜了，再說就是他們不願意仙女進入，不給仙女提供這個方便，在這機會遍及全球的時刻，誰又能真的阻止住仙女的進入呢，倒不如賣個順水人情呢！但是印度政府並不這麼看，如果能夠趁機把美信公司收歸國有，或者轉讓給國內的公司，豈不是更好一些，但是他們吆喝了大半天，愣是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接受這個爛攤子。1400億元，在印度國內還真是找不出幾家公司來，尤其是大家都不看好印度短期內的市場表現，何況這危機期間有的是用錢、生錢的地方，於是除了印度政府自己之外，就只有仙女願意接手這家大公司了。印度政府本身就財務緊張，國內的社會壓力比較大，財務上有點捉襟見肘，再拿出1800億元人民幣，「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盈利呢」，萬一虧損了，那不是窩在手裡了麼？專家們可是深為所知國內的官僚主義的！仙女適時拋出的大肉包子，印度政府也不得不考慮一下，一國之政府當然不把仙女放在眼裡，但是如今的仙女紅猛地發紫，可是全世界都聞名的，雖然不情願，但是又怎能拒絕呢？經過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仙女拒絕了「全部承擔債務」的「不合理要求」，最多承諾承擔50%，雙方爭執了好幾天，在仙女拍拍屁股走人的威脅下，印度政府終於屈服，聲稱只要仙女把美信的利潤都留在印度，再從中國貸款400億元給美信，「就可以了」，仙女一聽說要她從國內貸款，馬上耍起了無賴，說什麼政策上不允許，萬一經濟危機不停止，那這些貸款不是成了「死貸款」了麼？印度人非常吃驚，竟然有人說經濟危機不會停止，那印度豈不是要繼續衰敗下去，馬上註明了貸款到期，可以收回國內，這也成為了一個特例！於是仙女馬馬虎虎的把美信公司給收了回來，得到800億元的注資資金後，美信的經營狀況有所好轉，雖然沒有什麼盈利，但是至少「恢復了向印度人民供給藥品」的功能。當然，仙女也沒有便宜印度政府，旨在開拓印度市場的仙女，逼著印方按比例注入美信公司100億元，雖然時間拖後了三個月，但就此美信公司開始了在印度的第二次崛起，仙女已經成功的打入了印度市場。

既然仙女在印度進入了生物科技領域，那就是說她有意進入生物科技領域，向來以中國市場為主的這家投資公司，勢必會大規模的收購國內處境艱難的同行，其隱忍已久的魔爪即將伸向國內的眾多同行，幾乎所有人都緊張的注視著仙女的下一步動作。猛虎久困山中，一旦出山，其勢必不可擋！9月17日，龍佳生物科技公司被仙女收購，3500億元的原資產縮水了70%以上，仙女支付了1000億元收入旗下；9月19日，美國休斯公司的中國分公司休倫公司被仙女收購，這家公司也縮水了70%左右，但是仙女只不過支付了800億元，比現有資產少了100億元；9月20日，日本山崎公司的中國獨資公司靜安公司被仙女收購，3200億元的原資產雖然縮水後也達到了將近1000億元，可是仙女僅僅支付了800億元，比休倫公司的要價更狠；9月24日，津同生物科技公司被仙女收購，這家縮水超過70%的國內大型醫藥公司，被仙女以實際價格600億元完全收購；同日，九江生物科技公司和仙女簽約，2300億元的原資產仙女只不過估價600億元，也被納入了旗下。在印度美信公司被仙女收購之後的10天之內，人們不斷的聽到仙女增加旗下產業的消息，一連串五家公司逐個易手，讓人們又一次見識到了仙女的「財大氣粗」。六家公司的成功收購，仙女一共支付了4800億元，完成了5100億元的公司資產規模，一舉成為經濟危機後國內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突入世界三大生物科技公司之列，比山崎公司（原資產2萬億元）少了800億元的資產，僅比休斯公司（原資產1.9萬億元）少200億元，比印度的德利公司（原資產1.*萬億元）多700億元！從零開始迅速成長為世界級巨人，仙女又一次創造了成長最快的世界紀錄。人們迅速計算出仙女的收購資產，5100個億，又是一個大手筆，「也只有仙女能夠支付起這麼多的資金」，也只有仙女能夠這麼迅速的從零開始成長為世界級的大公司！

仙女生物科技公司在9月20日宣佈成立，原龍佳公司總經理溫少鍾被任命為公司總經理，負責旗下六家公司的運營和管理。仙女收購的外國同行，大多數公司的債務和欠款全部被剔除，是100%的「純淨公司」，只待公司組合完畢，就可以進行生產。整個9月份，仙女支付了4800億元的合同資金，400億元的貸款以及300億元的流動注資，並截流了超過一百億元的公司「活動」資金，打造了中國生物科技公司的旗艦公司！他的每一筆投資都被人們所評論，每一家公司都印入了危機期間人們的腦海，仙女，仙女又一次深入了人們生活中去！

僅僅兩個月，仙女就投資了7000億元，這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7000億元，在這個經濟崩潰、人們生活困苦不堪的年月裡，該值多少錢，該能辦多少事情，這在經濟危機前能值多少錢，讓人們羨慕不已！仙女，仙女，「實在是太有錢了」！「用經濟危機前的錢，收購經濟危機中的產業」，這該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多少人為之感歎，又有多少人為之暗自傷悲！為什麼會有仙女這個「怪胎」，為什麼要讓仙女這個「不合時宜」的公司出現，人們紛紛發表評論，是什麼給了仙女如此巨大的生機？7000億元，說不眼紅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不對這個神奇的公司不眼紅，「如果我要有那麼多錢……該多好啊」！

亂世之中，英雄為最，在這困難的時代，誰是英雄，沒有人知道，但是誰最傳奇，誰最受人羨慕，人們都說是他，那個創辦了西星，又抬起了仙女的那個人；那個讓人羨慕，讓人癡迷，讓人嫉恨，讓人畏懼，讓人疑惑的人，他就是風光無限的仙女公司最高負責人，他就是李氏家族的掌權者，連帶仙女，李夢澤又一次被人們深深關注！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洩密（1）

仙女巨額資金的詳細情況，一直是人們懷疑和感興趣的重點。

從她剛剛建立開始，尤其是第一次大規模進行投資起，就引起了各行各界的重視。在30多年以前，擁有2000多億元資金的個人，在中國大陸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雖然也有人對仙女資金的來歷表達了「中肯」的看法，但是大多數人尤其是外國人更願意把仙女看作是中國國家資金的「變相」使用，而似乎這種輿論相當的流行，似乎成為了非常行得通的說法。不管怎麼說，仙女公司有錢就此印到了人們的腦海中！人們都是比較慣性思維的，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久而久之，仙女的資金就真的是從國庫裡挪過來的，雖然許多明白事例的人更相信這是李夢澤的個人資金！一直到他第一次退位，人們還是如此的認為，而且大多數人已經認為仙女業已耗盡了積蓄；但是兩年之後，重新出山的李夢澤給了人們迥然不同的感覺！

攜巨怒重新進入商界的李夢澤，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脫出了牢籠的野狼，凶狠，狡詐……當他舉起屠刀，連續實行滅門慘案的時候，人們不寒而慄，這個人有多可怕，有多狠，還是正常人麼？這樣的人，還是某些部門一手扶持的嗎？到了仙女掀起電子行業大戰，先後600億元的個人資金注入，人們再一次掀起了對他個人資金實力的討論。這時候，已經沒有人相信那些「騙人的鬼話」了，所有人都堅信，李夢澤是實實在在的有錢，「福布斯」並沒有玩弄大家，這個人確實是中國內地的首富，而且富的驚人，就像他本人好色那樣的驚人！隨之而來仙女掀起的連番新材料大戰以及連續長達8年的爆炸式增長，中國首次在電子行業和新材料行業進入了世界前五名，人們才真正驚奇仙女的強大。擁有幾大產業的仙女已經進入世界百強財團的前二十名，成為業界的新貴，人們哪能不為這個中國三十年來急速崛起的公司叫好！《世界評論》連續多年把仙女公司評為世界最佳公司，其威望，其影響不可一世！所有的一切，都使得人們對仙女充滿了探秘的激情！

仙女公司從成立起，尤其是從第一筆大額投資開始，就不斷進行著保密與反洩密的鬥爭，一直進行著竊聽與反竊聽的鬥爭。仙女總部的員工都是經過重重考驗的忠實員工，尤其是那些高層資深員工，從來沒有發生過公司決策以及內部非流通信息洩漏的事情；為了確保任何人不能從公司帶走各種資料，保安科的活動非常頻繁，工作職責不斷增大，權力也非常大。公司的網絡系統層層設防，擁有國內最出色的網絡專家，而為了防止洩漏，大多數資料一旦形成，都與外部網絡實行隔離，與此同時，公司還聘請了反竊聽專家，充實在保安科，以防止被對手竊聽的事件發生。而仙女總部還有一個明顯的特點，總部的決策實際上處於非固定狀態，其相關的決策，往往起主要作用的是下屬公司，總部的行動猶如天馬行空，一般人根本就把握不了，而且一旦決定了什麼事情，往往不給對手任何反應的機會。這些都使得仙女在其幾十年的運作過程中沒有出現嚴重的洩密問題，但是這並不表示仙女不會出現保密問題，而讓整個公司高層感到惱火的事情也終於發生了。

36年9月底，網絡上到處都是仙女公司的資金狀況以及公司投資方案的資料，連帶投資策略等等都被人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仙女公司徹底暴露在人們的眼皮底下！

9月27日，仙女公司上下已經籠罩在一股嚴肅的氣氛之中。咨詢部各科室幾乎無一例外的上報了一個衝擊性消息，而公司上層已經陷入了成立以來最嚴重的慌亂之中，一些部門已經開始進行嚴格的檢查，試圖找到漏洞的所在！仙女的資金狀況不是問題的所在，仙女的資金來源也不是問題的根本原因，真正令他們震驚的是公司在經濟危機期間的投資方案的洩密：分別出資1000億元（左右）充實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出資4600到6000億元組建生物科技公司，出資8000到10000億元組建能源公司，貸款9000到13000億元組建航空集團……甚至連每一家意向公司、每一家接觸公司的可接受投資額都被洩漏出去，整個公司的未來投資都不再隱秘了。長達數十頁的分析資料完全見諸於互聯網上，這不能不引起公司高層的震動，單單是這些分析資料就價值連城，尤其是在手握上萬億元資金，正待大展宏圖的時候，這可是對仙女最致命的威脅！

仙女總部、仙女電子、仙女新材、新組建的仙女生物科技、西星總部等全部被這個不該發生的事情震驚住了，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目瞪口呆！誰都知道這次洩密對仙女當下投資的危害有多嚴重，對手們嚴陣以待，談判對像們漫天要價，公司損失慘重……仙女今後的投資之路將會多麼的艱難，沒有一個人能表達出任何樂觀的情緒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們的最高負責人，整個兩大系統的最終決定人，讓仙女神奇般壯大、，度過危機，又繼續壯大的傳奇老總，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互聯網已經炸了起來，到處都是仙女的新聞，處處都是仙女的「內部消息」，仙女在給世界製造奇跡的同時，也為世界帶去了超過其原本目的的信息。仙女似乎命中注定了「世界新聞製造者」的身份，想不讓人們引起議論都不行！行家們首先的反應就是仙女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這麼翔實的材料決不是某個好事者自己編出來的，其詳盡程度根本不可能是個人所編纂出來的，一定是「某個公司」大量的工作人員耗費大量的時間、耗費大量金錢的工作成果，但是「那個公司」怎麼沒有把這麼重要的資料保管好呢？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是內部出了問題，是內部人員的問題，還是網絡上出現了什麼紕漏，假如是內部人員洩密，該會是什麼級別的人物？經濟學家的首先反應就是仙女的胃口有這麼大，資金這麼雄厚，緊接著就是仙女為什麼躲過了這次經濟危機，難道是仙女一手策劃了這次經濟危機？各界一直在猜測仙女的資金有多雄厚，投資資金從何而來，意欲何為，胃口到底有多大？而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仙女的真實底細！銀行存款1.4萬億元，如今還有九千多億元銀行存款……，都被人員準確探知，其準備接觸的各家公司也被人們所祥知，談判價位被人們所熟知，將要進入的行業被人們所瞭解……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發生在仙女身上，或者不是發生在經濟危機期間的仙女身上，或許不會引起這麼大的反應，不會有如此巨大的轟動；但是恰恰就在仙女身上，恰恰就在她最神秘的時候，被人被「剝了個精光」！李夢澤感到自己猶如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跳舞，這種滋味，但願誰也不要品嚐！

仙女是經濟危機期間全世界最受關注的公司，而今，更加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首先，人們對仙女表示了敬意，對仙女負責人能夠「識亂於和平時代」，力保仙女以及西星公司「減少損失」，這份能力沒有人不表示「佩服」的，人們忘記了對李夢澤的種種不良評價，只是高度讚揚他的「先知先見先明」，其偉大不平凡讓李家眾人分外驕傲，讓仙女總部及各系員工都感到自豪，人們似乎想通了，這麼不平凡的人擁有「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仙女出現這樣的局面也是「可以接受」的！連專家們都說要好好學習某人的遠見卓識呢，至於對某人把巨額資金兌換成黃金這個「天才」做法，專家們紛紛自歎弗如，「如此人物，千古僅此一人」！

其次，人們也對仙女表示了懷疑，她怎麼會知道經濟危機將要發生呢，怎麼會認為美元貶值而黃金將會升值呢，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把兩萬億元的黃金拋售了呢；李夢澤是不是「外星人」，他到底在這次經濟危機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他的投資方針有時因何而定！李夢澤「預測」經濟的「事實」，是最讓人不可理解的地方，一些人還指證出仙女兩大系公司在經濟危機前兩年的所作所為，尤其是電子公司的「變態」性整頓，最受甚至沒有一分錢的「經濟危機」欠款！仙女的連續性轉賬，而後突然的收縮，甚至「不惜賠錢的收縮」，巨額的欠賬緊急回收，這都是人們互相佐證的事情。而西星公司變賣眾多地產，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出賣數十家合資公司，也一一被人們列舉了出來……電子信息時代，各地發生的事情猶在身邊，不同地域的人互相揭露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讓仙女無所遁形，於是李夢澤在經濟危機前的舉措一五一十的被人們探查出來。如此重要的、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又是如何知道的，他真的是如此的「神奇」嗎？李夢澤成了一個真正的不可思議的迷，不管是普通人、還是專家，抑或是他的過去、現在、將來以及未來可能的對手，都對此百般不解！

再者，仙女的未lai經濟活動也被人們議論紛紛，而這正是他們最擔心的事情，尤其是那些談判對象的可承受金額，更讓仙女內部高層人士擔心。假如休斯公司早一點知道仙女的意願，她可以提高400億元人民幣的談判金額，如果印度方面知道仙女的談判底細，也可以另外要求200億元的貸款，僅此一項投資，仙女就將多付出400億元人民幣，還有200億元被壓制不能動用，這對仙女的打擊將有多嚴重！照此下去，仙女的收購成本將提高30%以上，而且對手們也會各盡其能的給予破壞，仙女能夠承受得了這些損失嗎？

仙女的那些未來的接觸夥伴們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喜歡的是仙女心裡有他們，而且又知道了仙女的談判底線，憂慮的是如此一來，仙女的還會來收購嗎？而他們現有的競爭對手會不會放過他們，一旦不能被收購，這已經見了光的財務還能不能經得住對手們的一擊？而仙女的未來對手們則是歡喜大於憂愁，既然知道狼來了，早作準備甚至暗中破壞，不是更有好處嗎？即使不能阻擋仙女的進入，那麼增加仙女的損失，減少以後競爭的難度也是不錯的吧！這使得仙女既遭人埋怨，又受人期待仙女。而仙女內部則是深為苦惱，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任何戰役失去了突然性，都將減少成功的可能，尤其是仙女還沒有狂妄到「以天下人為敵」的地步，其傷心難過將會有多麼嚴重！沒有人知道這次洩密事件對仙女的影響有多大，沒有人能夠分析出來這件事情對仙女造成的損失有多嚴重，仙女不知道，經濟學專家們也不知道，以至到多年以後，這還是一個未知數，成為經濟危機的一個永遠的迷，史稱「仙女之謎」。

仙女內部對這次洩密事件也是非常緊張，很明顯，這次洩密事件和西星公司無關，西星公司只有李玉東和許鵬知道仙女的投資方案，就是馮慶松也不清楚仙女的策劃方案，當然，兩個人知道的內情要比被捅出去的還要多；仙女電子公司也和洩密事件無關，電子公司瞭解內情的只有林詠琪一個人，雖然她知道的比絕大多數人還要多些，因為又是同事又是夫妻的，李夢澤的什麼事情都要先和她們商量；仙女基礎部品公司也和洩密事件無關，該公司基本上沒有什麼收購事情，按照總經理王海的話說，「總部要是讓公司停止生產，通知一聲就行了，保證市面上一個仙女產品也見不到」；新材公司也不可能洩密，知道具體情況的就只有正在憧憬未來的曹可城，連焦東峰都沒有資格知道。所以，高層領導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瞄向了總部的有關人員。這麼重要的事情，一向隨便的老總李夢澤也不可能捅出去，他還不至於這麼無用，而老總助理楊華更是不可能，那不是砸他們自己家的東西麼，雖然說女人打架都有摔東西的習慣，可是很少有摔值錢的東西！而熟知內情的也就只剩下那麼幾個人了，在這敏感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感到自在的。

仙女總部的氣氛非常壓抑，這是近30年來的輕鬆氣氛中從來沒有過的壓抑，這使得一些不相干的人也感到了痛苦，「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都感到了一場大事變將要發生在總部發生了。說實在話，所有人都痛恨那個洩密者，是他毀了正要大展宏圖的仙女的良機，是他破壞了仙女的氣氛，同時也毀掉了仙女多年經營、多年辛苦準備的心血，看到一向和藹的老總凝重的臉色，中下級員工們幾乎全部黯然神傷！不同於外界，外界或許會認為李夢澤狠辣，狡猾，但是仙女內部員工看到的是那個一臉笑容，總是在大會上惹人發笑而又關心每一個員工的老總。仙女的員工，尤其是中層以及部分下級員工，都非常尊敬他們的老總，初進仙女，許多人沒有工作經驗，經常完不成任務，但是老總從不讓主管人員責備他們，而是讓幹事們認真的指導他們，令他們從茫然無知逐步變成精幹的員工，沒有人能夠說出老總厚待了多少後進員工的過錯……所以，儘管老總也不怎麼「行」，大家還是認可這個老總！如果問仙女員工們最喜歡哪一個領導人，李夢澤絕對位於大多數人最喜歡的榜首，這連楊華都比不上！所以，仙女的內部氣氛非常凝重！「徐濤，有沒有可能是黑客干的，公司網絡總是那些人的目標。」李夢澤的臉色凝重，他單獨把網絡主管徐濤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寧願相信是黑客們幹的，而且似乎也只能是黑客們幹的！

「老總，我檢查過了，最近雖然不斷受到衝擊，但是還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徐濤肯定的說道，在這個時候被叫到老總辦公室，說心裡話他的心情也有些異樣，這是很自然的事情，這種事情、這種時候太敏感了。網絡科從屬於公司管理部，但是職權相當大，在公司內部擁有很大的「便利」權力，作為網絡科的主管幹事，他自然清楚公司的絕密文件的保存程序和保管辦法，從網絡上竊取的可能可以說是不存在的！

「徐濤，」李夢澤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遲疑，但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從網絡上設一條通道，讓黑客們進來，然後馬上堵死。去吧，30分鐘後，公司禮堂開會。快去吧！」

「老總，你……我……」徐濤有些吃驚的望著老總，對於這個命令，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是他不可能做的，作為一個技術人員，他不會去玩弄自己的技術……從他的眼神中透漏出堅決的意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去吧，算幫我一個忙吧！我知道這玷污了你的技術，但是我們還有別的辦法麼？」李夢澤的語氣有些傷感，他的眼神有些無助，無助的看著他的這位網絡主管，他已經別無他途了，只有這麼做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洩密（2）

看著徐濤站起來，鎮靜了一下，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來，慢慢的走了出去……李夢澤整個人塌了下去，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知道這對這個工程師有多麼的不公平，但是又能如何呢？肯定是公司內部出了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似乎還不足以讓仙女崩潰，如果這個信息早透漏半個月，那麼局面肯定會跟現在截然不同，這一點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明白這件事情對整個公司的震動有多大，如果處理不好，將有可能引發連續「振蕩反應」，或許，仙女將從此一蹶不振。公司殘存的幾支股票已經連續震盪了幾次，升升降將，降降升升，更有大量的問詢電話打進來……人們都在觀望仙女的反應，或許「一著不慎」，仙女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就將一落千丈，從一個「明星」變成經濟危機期間的一個「笑料丑角」！

「大家都知道了公司洩密的事情，也都在猜想這件事的可信度。我承認，這次洩密的材料絕對都是真實的，公司有這麼多儲備資金，也由於我的突發異想，使得公司免受了這次危機的災難性影響，更為嚴重的是這些洩露出去的材料是公司各部門辛苦工作的成果，這對公司未來戰略的實施，打擊是絕對性的！用什麼嚴肅的話來描述這個後果都不過分。這是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失敗，對此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徐濤，你來說吧！」李夢澤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嚴肅，他的話，他的表情，許多人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整個大廳寂靜無聲！

「老總，我，我……我辭職！」站在人群邊沿的徐濤，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還是對同事們的「吃人」的目光感到了恐懼，這是多麼可怕的眼神呀！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向他，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憤怒，一向心高氣傲的他顧不得「風度」了，腦子一發熱就出言「頂撞」，委屈的淚水瞬間浸濕了雙眼，這不是他能夠忍受得了的事情，這個罪名太可怕了！

「你辭職就能挽回損失了麼，你辭職了，公司洩漏出去的資料就能保住了麼！你辭職了公司就平安了麼！」李夢澤的話非常嚴厲，他也沒有想到徐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整個大堂裡寂靜無聲。連徐濤都怵然而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徐濤，你說，換成公司另外一個人，會不會比你做得更好，你是不是中國第一流的網絡工程師！你辭職了，難道下一任網絡主管就能杜絕這類事情的發生！我一直認為你是仙女最出色的網絡工程師，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人一旦犯過了一次錯誤，世人往往會惦記他一輩子，尤其是這樣的大錯誤，可是又有誰永遠不犯錯誤呢！誰也不能保證公司的網絡不會被別人破壞，你織的是一張盾牌，難道世間就沒有更鋒利的矛了麼？這不是你的過錯，難道辭職了，就能讓你好過一些！我不允許你辭職！」李夢澤的話在寂靜的大禮堂裡顯得特別有力，震撼著眾人的心靈，也刺激著徐濤脆弱的心。

「這次洩密事件，對公司的影響非常大，但是也未必是壞事！至少讓咱們的同行們知道仙女有多龐大，以後大家見到了鄰居朋友，也可以驕傲的說我們仙女有多強大，上萬億元，夠吸引人了。經濟危機還沒有結束的跡象，敵人隱藏在暗處對仙女也不利，所以這未嘗不是好事，將我們的對手們提前引出來，免得我們把錢花完了，手腳被動，公司有這麼多儲備資金，咱們怕什麼！咱們有錢，可以堂堂正正的去收購那些瀕臨困境的公司，他們比咱們更焦急！現在最焦急的不是我們仙女，而是那些將會和我們接觸以及可能是公司對手的那些大公司們。不過，對於我們不小心的把某些公司的底細透漏出去，本人甚感歉意！」李夢澤的話，逐漸的舒緩了大部分員工的緊張心情，是啊，公司有什麼可害怕的，這麼多的資金，怕誰來著，到最後一句話時，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緩和開來！

「徐濤，這不是你個人的錯，我說過，責任要由我來承擔，作為技術人員，你已經盡力了。所以，我不允許你辭職，如果你真要辭職，就等經濟危機過後吧，你給公司物色一位更優秀的工程師來，那時候你再辭職也不遲！不過，不管何時，你都是我最信任的工程師，沒有人比你更出色！」李夢澤毫不吝嗇的誇獎道，努力打消他辭職的念頭。

「老總，我？」徐濤有些遲疑，從同事那裡，他感受到那些複雜的眼神，但是從老總那裡，又感到無法比擬的信任，李夢澤給予的獎勵，讓他不知所措，雖然也自認為出色，可是在這種時候，他能接受麼？

「我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只要心中無愧，有什麼可害怕擔憂的，三十多歲的年輕人，難道還沒有我這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子爽快麼，仙女可沒有人敢小瞧你！」李夢澤繼續刺激對方，進一步瓦解其辭職的念頭，接著就宣佈了一件大事，「這次請大家來開會，就是不想讓大家李亂猜測，該怎麼工作，還是按部就班的來，不過呢，近來『仙女無大事』，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回老家探親去，助理也回去；有什麼事，找你們部長解決！」

還沒等李夢澤和楊華離開仙女大廈，一些記者就已經聞風而來，這些記者雲集在一樓的大廳裡，保安人員正在小心謹慎的招待「無冕之王」們，可是明顯的，這些記者不太接受保安們的安排，似乎是對保安們的話不信任。李夢澤和楊華剛剛走出電梯，就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他們，這些記者們馬上放棄了和保安們的糾纏，不到10秒鐘，眾多的記者在大廳裡已經把李夢澤夫婦圍了起來。

「大家的消息可真靈通，昨天才出現洩密事件，剛才還在召開員工大會，這下我們剛剛準備回家，就被大家給捉住了，我是真的服了各位！不過，今天來的人少了些。看lai經濟危機對新聞業的影響也非常大！」李夢澤接過一個記者的話筒，發著由衷的感慨，順便為保安們作了佐證。確實，今天來的記者都是一些大新聞社的記者，小一些的報社一個人也沒有，而且這些記者還是以國際新聞機構的記者為主，可見新聞界受損也很嚴重。

「那仙女有沒有投資報紙新聞業的打算呢？」一位外地駐京記者不失時機的問道。

「對不起，你們也看到了，仙女未曾做過此類預算。不過，也說不定，誰能想到會出現這麼嚴重的洩密事件呢，世事無常，只是仙女新聞界歡迎仙女進入麼？」李夢澤反問道，這個問題當然不是這些記者們能夠回答的，應該由那些老闆們說了算。

「聽李先生的意思，似乎這次洩密的材料是真實的。請問仙女是如何看待這次事件的？」路透社的一名記者表明了身份，他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簡直比許多中國人還要好，這讓某人非常吃驚。

「你的漢語說的太棒了！法語我不會說，英語倒是學過，不過都還給老師了。既然是洩密，肯定是機密資料被捅了出去！至於如何解決，還能怎麼著，該批評的批評，該接受教訓的接受教訓。不過，這是在中國，仙女又是私營公司，所以沒有引咎辭職這個說法，你們瞧，誰能把我這個老總、最大的責任人怎麼著，當然，也不能不承認錯誤，我正準備和助理一起閉門思過呢。」李夢澤先是恭維對方，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回頭看了看偎依在身邊的楊華，微笑著，似乎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意思。

「請問仙女是否會繼續進入能源和航空製造業呢？仙女對此次事件的影響是如何評估的？」朝日新聞社的一名記者問道，同樣的他的漢語說得非常流利，如果不是他自己表明了身份，李夢澤簡直意味著個記者就是一名中國人。

「能進入當然還是要進入的，就看同行們允許不允許了，只要代價不太高，仙女還是會盡力進入的。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進入，那就以堂堂正正之師力求進入，至於影響麼，那需要過幾年才能真的看出來！」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李夢澤的底氣明顯不是很足，一點也沒有主動精神，似乎未來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

記者們終於心滿意足了，看到從李夢澤口裡再也得不到什麼了，才一個個的離開，臨走還不忘記給李夢澤和楊華拍了一些合影，這也是楊華感到樂意的事情；和丈夫一起接受社會的關注，是姐妹們都覺得很好的事情，雖不至於搶鏡頭，但是大都來者不拒。

仙女公司內部處理的結果很快被社會各界熟知了，一場風波似乎掩飾過去，公司內部原本已經慌亂的員工情緒也逐漸緩解過來。沒事了，這只不過是技術上的問題，許多人心裡都落下了石頭，至少公司還沒有被人滲透進來！但是至少資訊部不會認為仙女已經太平了，按部就班工作的他們逐漸發現業界頻繁的動作，不管是從網絡上，還是從社會上線人的口中，大家都察覺到一場陰謀正在撲向仙女，問題嚴不嚴重，大家還不太清楚，但是工作命令已經下達，「嚴密監視」！

李夢澤真的回老家探親去了，就在仙女洩密事件的第三天，即9月28日，他們就返回了河南老家。林詠琪當天上午就把工作交待給義康和彭雪楓之後，和大隊人馬一起離開了北京。說是大隊人馬，其實也就是一些老人而已，林詠琪已經48歲了，大姐景文都57歲了，這10個人可以說是個個都不年輕了，當然，他們看起來還不算老，因為保養的得當，一點兒也不顯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回老家，自從幾年前李夢澤的父親去世，一家人就沒有一起回去過了，太忙了，回不去，老母親只好由回家定居的姐姐們照看，所以，大家都對回老家很有些期待！

農村已經不是和城市隔絕的地方了，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危機，也同樣對中國的農村打擊嚴重，農村中的城市——集鎮也同樣是百業蕭條，百廢待興的大街上偶爾有幾家商舖開門營業，也是門可羅雀，顧客不復往日的擁擠熱鬧……但這些小城鎮和大城市並不相同，危機的嚴重後果還沒有完全顯示出來。儘管百業蕭條，但是人們似乎更願意享受這片刻的寧靜生活，只要生活品不漲價，醫療用品不短缺，人們就不擔心，在空置的街道邊打撲克，搓麻將，或者下象棋，尤其是老人們更是悠閒自得。世事再亂，普通小民也不至於衣食無著，政府不能不管，家在農村，又有的是糧食，蔬菜照樣很便宜，那麼還怕什麼呢？只是有些道路沒有來得及修補，如今經濟危機到來了，鎮政府根本拿不出什麼錢來，只好就這麼拖著！農村似乎更加悠閒，外出打工的人沒了工作，只好都回到老家，幾十年來農村再次顯得有些人多為患；其實農村什麼也不缺，有米，有面，有菜，水電也都有保障……雖然經濟危機已經一年多了，但是夏糧價格還沒有跌落，似乎還上漲了一點，秋糧正在收穫，糧食上是不缺乏了。中國多年來一直堅持的糧食自給政策顯現出它的作用來，只要沒有嚴重的旱澇災害，農民們的心裡還是挺平靜的！

當然，他們看到的是個別情況，事實上，許多農村照樣在這次經濟危機中損失慘重，絲毫沒有逃脫經濟違紀的影響，比如一些商品糧基地，像那些棉花基地，大豆基地，玉米基地，甚至大米小麥基地都受到了影響，產量下降，生產受到影響，甚至出現了種植業主破產的現象。這些地區中受到影響最大的是經濟類作物基地和養殖業基地，比如棉花，水果，蔬菜基地以及水產養殖，禽畜養殖場等等，都受到了嚴重影響，破產並不是新鮮的事情。據統計，大城市周圍的蔬菜基地破產的不計其數，因為城市的蔬菜消費降到了幾十年以來的最低點，菜農們種植的蔬菜賣不出去，成本收不回來，種植無法繼續，再加上服務行業的凋敝，加劇了破產倒閉事件的發生。

李夢澤一行人回到老家，受到了鄉鄰們的熱情款待，大家自然不認為他們是回鄉躲避災情的，「即使全天下的人都餓著了，他們一家人還是沒事的」，這是鄉鄰們對他們切切實實的奉承話，大家早就知道了他的富有，「還出錢救濟人呢」。自從幾年前他回來過一次，大家再也沒有見面了，老母親更是非常高興，已經快八十歲的老人，對兒子和兒媳婦們的回來可是非常的高興，「做夢都想著他們呢」。老人對外邊的形勢不是很瞭解，但是總覺得外面沒有家裡穩當，看到兒子們安然無恙的回來，不管是為了什麼，老人都感到特別的欣慰。儘管感到幾個人好像有些不順當，姐姐和姐夫還是熱情的招待他們，心想這農村一定會讓他們高興起來的……

父親的墳墓並沒有什麼修飾，磚徹的墓地和大多數人家的非常相像，完全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當初父親去世，李夢澤並沒有聽取兄弟們的意見，而是堅持自己的意見沒有特意修建墳墓，或許數十年後，也會變成一片荒地。如今墳頭已經長滿了野草，在秋風裡，褐色的野草瑟瑟而抖，讓人感受到世事的荒涼，已經56歲的李夢澤在父親的墳前屈膝跪下，雖然每年都讓人回來給父親燒把紙錢，但是心裡面總是不安寧，因為這些事情應該是由他這個兒子做的，九泉之下的父親會不會認為他這個兒子不孝順呢？九個女人也都在他身邊跪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這是她們的公公，是丈夫的父親，也是她們的父親！相當初，老人逝世，遵照遺囑，也是老人的心願，李夢澤動用關係沒讓老人火化，而是全軀埋葬在爺爺奶奶的身邊，讓他「盡孝子之宜」，她們幾個都沒有發表意見，這件事情雖然違背國家規定，但是在農村並不少見，也不止他們這一家，何必不遂老人的心願呢！

對於父親的墳墓，李夢澤非常的眷戀，或許是年紀大了，或許是父子情深，也或許是心情不好，想在父親那裡尋找安慰，總之，每隔幾天，他都會逛到父親的墳地來，而且幾乎每一次野外閒逛，總是會不自覺地向父親墳地的方向走去。這種情況，讓幾個心細的女人不由得有點兒擔心起來……

農村畢竟不同於城市，在金秋的收穫季節，到處還是忙忙碌碌的人群，似乎看不出一點兒經濟危機的跡象來，幾個女人都沒有做過農活，偶爾下地，結果一個也撐不過來，惹的鄉鄰們大笑不已。李夢澤也不行了，幹不動了，他自小干的農活就比較少，如僅和女人們一起成了看客，但這也使他的心情好轉起來。他原本就是一個隨和的人，原本也不是一個做事太認真的人，什麼事情都往好的地方想，就是這一次，也不單單是為公司的事情擔心，真要是擔心公司，他就不會離開北京了！他和他的女人們又一次融入到這農村的快樂生活當中，這農村，也成了他的福地，不僅他的女人們在這裡享受著，連他也覺得比以前好多了！從外表看，他們這一行人沒有一個像是五十開外的人，該美麗的還美麗，本來性感的雖然比不上當年，但也別有一番韻味……對於她們這一家子的事情，他的姐姐相當好奇，逮著幾個弟妹追問不已，惹起一家人無盡的笑聲，這使得本來像是老鼠了貓似的某人，在姐姐跟前更是見了就躲，成為了一家人的談笑的佐料！

第一百五十八章 洩密（3）

北京的天氣還沒有完全轉寒的時候，仙女公司已經提前感到了寒冷，而正在老家度假的李夢澤還沒有從歡樂氣氛中走出來，仙女已經提前給遠方的老總敲響了警鐘，這讓正在和兄弟們商議如何度過這次危機的李夢澤不得不提前結束了休假，在給眾家兄弟留下了一些發展資金後，一行十人就又匆匆的趕回了北京。節氣已經進入了深秋，越往北走，越覺得寒冷，一直到了北京，看到來迎接的兒子和媳婦們，才復又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對於這個突然而來的休假，年輕一輩們誰都沒有料到，李夢澤的兒子們不便於發表評論，但是幾個膽子不小的媳婦一致認為是他在「搞鬼」，因為只有他才能把各位婆婆一齊說動。對於這一點兒，其實大家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大家總是有點想不通，他怎麼就那麼有魅力，婆婆們一個個對他「言聽計從」的，想起來都讓幾個年輕媳婦心裡不服氣！雖然不服氣，但是也無可奈何，沒有他，救濟款她們是一分錢也提不出來，找誰也沒有找她們的公公管用，而且幾個人還合計著在11月份加大投放力度呢。因為天氣已經冷起來了，尤其是北方，有些地方的夜間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經濟危機已經持續一年多了，社會上無家可歸的人越來越多，確保讓他們在這寒冷的冬天裡安然無恙，成為年輕的媳婦們關心的首要問題。

仙女總部的留守負責人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家感到不可思議；李夢澤與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消息怎麼可能是真實的呢？情報上顯示，從十月下旬開始，中國工商銀行的國際存款被大量提取，中國銀行的大量存款也被向國外轉移，其他兩家大型銀行的存款也都出現了類似的問題，而且這個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在提取存款的已經不是一家兩家公司了，而是數十家甚至上百家一起向外提取存款，而且這數字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如果這個時候仙女也跟著提取存款，這將是誰也不敢想像的事情，因此，感到情況越來越嚴重的仙女總部負責人們不得不打擾了老總的休假！

事情要回溯到9月底，仙女的洩密事件，仙女老總雖說不放在心上，但是仙女公司並不能不認真觀察這次事件的影響，資訊部嚴格監控同行們的一舉一動，並且也確實發現了一些私下的動作，這些動作大都和仙女有關。公司曾經試圖接觸的9家能源公司都和業外公司進行了接觸活動，並且有跡象表明，一部分能源巨頭有意對這些困難的兄弟們「施以援手」，或者直接搶先進行收購或者參股。這9家公司的規模都不小，當然不是已經受損嚴重的能源巨頭們能夠輕易拿下的，何況有些公司在以前還是冤家對頭呢，但是這至少增加了仙女收購談判的壓力；在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關係，誰知道這些大佬們報出了什麼價位，僅僅是探尋這些價位，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功的。似乎有跡象顯示其中的一家中型公司已經動了心，這好比是有人從仙女這裡虎口奪食，讓一向目中無人的仙女吃啞巴虧。如果僅僅是這樣，仙女還能忍受，大家都有多深的底，公司還是比較清楚的，既然敢於進入這個行業，敢於提出收購，就已經排除了一些大巨頭們的干擾因素，這點損失，仙女還能受的起。就是這九家能源公司，也不是打算全盤收購過來的，有的是全公司收購，有的只是剝離部分產業而已，畢竟有些公司太大了，仙女也啃不動，嚥不下！問題是不知什麼人給支了一個損招，確切的說，是給中國銀行界來了一個陰招，而更讓仙女氣憤的是，一些國內公司也跟著起哄，跟在外國大公司的後面向國外轉移存款，按照公司某些內部人員的話說，就是「跟在人家後面的哈巴狗」！

中國銀行界的資金外流之勢已經非常嚴峻了！根據仙女得到的資料顯示，僅中國工商銀行一家銀行，到11月上旬，已經被提走了2.4萬多億元存款，平均每天達到了1500億元，這些資金90%以上流向了國外，同時，每天的存款數額非常小，整個世界也不過50億元左右。另一大銀行中國銀行，16天之內也被提走了2萬多億元現款，平均每天達到了1200億元，其中更是95%以上流向了國外，而每天的存款也非常少；其餘兩大國有銀行的形勢雖然不如這麼嚴重，但也是流失遠遠大於流入，成為11月初全世界金融界的大事件！仙女之所以著急，是因為公司在工行不僅有20%的股份，還有大量的存款，她在中行也存了不少錢，更重要的是，仙女認為這件事肯定不是簡單的資金提取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仙女身上！

存入中國銀行界的世界存款大量被提走，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世界各國的廣泛關注，自然，Z國政府也已經注意到了！Z國政府，特別是央行是有苦自己吃，兩家銀行更是滿肚子苦水也！雖然中國銀行界存款的利率已經被壓縮到了最低點，1000億元放進去，一年半載也生不出一個蛋來，因為銀行如今也不敢隨便拿這些錢來生錢，一是百業蕭條，各行業都不景氣，形勢還不太穩，他們也不敢隨意貸款，每一筆貸款都是慎之又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收不回來了！另一方面，這些資金可都是人家的錢，尤其是國外的錢，萬一人家等著急用，總不能不給人家吧，這些人要是來一次大逃亡，那豈不是會導致銀行垮掉，甚至造成人民幣的崩潰！由於人民幣和歐元承擔起了世界貨幣的功能，所以中國央行對存到人民幣上的外國資金，保持了流通的做法，只要不是從國內公司（外資公司）轉賬出去，存多少錢，還是可以提走多少的，雖然每一筆提款的數額都不是很大，但是一天兩天加起來，還是很大的！如今資金外流是小事，但是一旦引發國內市場的動盪，那就可能把央行與政府的前期努力一下子化為烏有。國內大公司業已出現的大量提取現金的情況，銀行界對此非常重視，一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是外國人存了多少錢，再提走多少，而中國對這些資金一分錢也不利用，那還可以，但問題是幾家銀行和Z國政府都沒有這麼老實，不會像仙女某位負責人那麼單純，用Z國政府的話說，世界企業界支持中國經濟復甦，那中國又為何要拒絕呢！既然銀行裡有大量存款積壓著，那就支持經濟復甦吧！據說，其中的兩大銀行已經向外（對像主要是政府）貸出了近萬億元的合同貸款，就連仙女還用了一些貸款呢，要不然仙女電子、仙女新材公司的大筆消耗從哪裡來，而中國的向國外的支援貸款又如何支付！現在，他們覺得麻煩了，也就想到了麻煩的根源——仙女公司了！

其實，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來這次銀行大擠兌現象是和仙女的洩密事件有關，先期外流的那些資金，70%左右是一些能源巨頭的存款，這些公司的能量巨大，雖然債務高的驚人，但是流動資金依然巨大，隨便一家公司就有幾千億元，甚至數千億元以上的流動資金；雖然因為債務的原因而不敢用於經濟困難時期的收購活動，但是從一家銀行轉入另一家銀行，特別是從中國轉移到歐洲還是很有可能的。美國的一家能源巨頭就把存在工行的2000億元，連續四個工作日逐步轉移出去，轉手就放在了歐洲的一家大銀行；日本的日生能源公司更是把4000億元連續五個工作日提走了2500億元，隨手也放到了萬里之外的歐洲，剩下的那些錢也是等著看情況而定！其他一些公司雖然沒有這些公司（在中國銀行界）存款多，也是相繼把存款「挪窩」，漸漸的其他行業的大公司也陸續開始從中國向外提取資金，甚至連一些國內的大公司也聞風而動，挖起了政府的牆腳！這種現象不僅引起了銀行界的關注，連一些普通民眾也狐疑起來。仙女也想不到對手們會來這麼一招，央行和部分銀行業負責人更是沒有想到仙女的洩密事件的影響會這麼嚴重，這絕對超出了某些人的想像！

仙女在等，銀行業的人在焦慮，但是對手們還在施加壓力！11月15日，遠東黃金價格上揚到了危機前的13%，提高了6個百分點；到了20日，已經又上揚了2個百分點。而到了月底，工行又被國際公司及國內公司提走了3萬多億元，平均每天被提走的資金超過了2000億元，可是每天的存入款還不到40億元，同時中行也被轉走了2.4萬多億元，平均每天達到了1600億元，存入款也是少得可憐……僅僅一個月時間，超過10萬億元人民幣被各國及國內公司提取出去，又隨手轉存到了歐洲的大銀行，而且提取存款的公司已經不限於能源行業了，大大小小的公司、各行各業的公司都有，小到幾十億元，大到上千億元甚至幾千億元，從能源公司到製造業公司，一股提取人民幣的風潮已經形成！

處在眾人槍口上的仙女公司也只能關起門來罵娘，把那些公司罵的狗血淋頭，特別是那些國內公司，「簡直與漢奸走狗無二」。仙女自始至終沒有從兩大銀行提出過什麼錢，整個11月份，只不過從中行支出了200億元而已，那些錢只不過是用來進行社會救濟的，屬於正常的資金提取。處在風頭浪尖上的銀行界人士的日子更是不好過，如此巨大的外流資金，又在如此敏感的時候，他們能不小心翼翼的應對？負責人們已經不知道埋怨仙女多少次了，這簡直是在給他們添亂！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仙女，大家都知道，仙女只是一個導火索，事實上，中國利用全世界資金快速恢復經濟，已經引起了不少國家的不滿。根據資料顯示，到11月份，中國經濟已經停止下滑，並且止跌反彈，當月增長率達到了43%，遠高於大多數國家的恢復速度，更比不少繼續下滑的國家強的多，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眼紅！再說仙女能夠不從銀行提款已經很不錯了，如果他們也提款了……即使如此，仙女也成了某些人發牢騷的對象！

中國銀行界的這種反常現象，自然也引起了國際銀行界的充分重視，專家們以及各國政府官員們是既擔心又興奮，可是更多的是害怕！整個世界經濟經過一年的連續下滑，已經止住了下滑的勢頭，但是各國經濟形勢依然非常嚴峻，可以說是經不起任何風吹草動，動輒就有新一輪下滑的危險。毫不誇張的說，整個世界的經濟大局已經相當程度上與歐洲和中國緊密相連！歐亞大陸兩端的兩大經濟體的聯手，保證了世界貨幣的相對穩定；世界的貨幣系統相對穩定了，在某種程度上也是世界貨幣穩定的基礎，一旦這個基礎撤去了，整個世界的經濟形勢將會動盪不安，先期的一切努力都將會化為泡影！如今的這種貨幣穩定是極為脆弱的，僅僅是兩大經濟體的聯手承諾而已，一旦一方支持不下去了，很難保證另一方能夠支持下去。歐洲經濟雖然很強，但是在這動盪的時期，也經不住繼續折騰，一旦歐亞大陸的東方一端跌落，其後果各經濟學家誰都不敢預測。專家們都不由得感到好笑，怪事年年有，如今更是大！仙女公司一家就挑動了整個世界的經濟神經，一個不正常的正常洩密事件，居然會惹出這麼多變故來，這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還從來沒有一家公司有過這麼大的影響！這洩密事件竟會有這麼大的魔力，仙女就遭那麼多大公司的嫉恨！這實在超出了人們的想像，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怎麼偏偏就發生了呢？各國負責人及其智囊團以及殘存的聯合國可不敢對這件事情掉以輕心，弄不好，新一輪的雪崩就會出現了，那可是非常可怕的，整個世界的經濟復甦更加遙遙無期！於是大國的首腦專線紛紛忙碌起來，各國使節紛紛飛往中國，「協商對策」。

Z國政府和央行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疲而不倦的應對各國使節，經濟專家們苦思冥想，苦思對策，「提高利率」，不行，每提高千分之一，中國要為世界做多大的貢獻？這個時候可是行不通的，而且如果中國提高了利率，歐洲也勢必要相應提高利率，否則，又是一個不平等的傾斜。但是什麼政策能夠使得這種趨勢降下來呢，或許，只有他了！

仙女公司如今也是非常不平靜的，作為洩密事件的直接受害方，他們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在這遍地都是機會的時刻，愣是幾個月沒有進行一次收購談判，本來按照計劃進行的談判接觸，如今是一家都沒有進行，外聯部的全部人馬呆在公司總部；原本想等一等看看風聲再說，誰知道一等就等來了這個問題，更加不敢外出談判了，「再等一等吧」！資訊部每天都在搜集銀行業的最新變化，收集各國政府的反應，策劃部緊急策劃，隨時分析問題的嚴重性……倒是李夢澤比較悠閒，在他看來，問題很嚴重，但是仙女還沒有大事情，而且這事情又不是仙女能夠收拾過來的。對於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著急也沒有用，急壞了身子，可是一家人的罪過，所以著急不得。這件事情不是仙女著急就能解決的，而且仙女一定得穩住了，有人比仙女更著急！仙女的專家們已經把人民幣貶值的可能後果給算出來了，從國家角度來看，人民幣貶值對世界的影響太大，當然，對仙女也是災難性的，但是各國政府是不會允許人民幣貶值的，這等於是給他們還沒有止血的身上在增加一道大傷口，這個傷口不是各國政府能夠承受得了的。中國貨幣已經和各國經濟緊密的聯繫在一起，而且以國家那麼大的財力，似乎也用不上小小的仙女公司，他們只用等著去收購就行了，畢竟仙女是一家商業公司，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白白錯過了！能源公司要是搞好了，以後幾十年就可以無憂無慮了，所以，仙女內部一致決定等待，繼續等待他們的收購時機的到來，有這麼多國家在撐腰，仙女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難不成這些國家願意世界經濟來一個危機中的危機，「這是不可能的」！退一步來講，使是經濟危機再度爆發，那麼仙女也擁有足夠的先機，而且這世界也似乎沒什麼可以再損失的了，至多不過是復甦再拖他幾年而已，那麼就繼續給我拖吧，看誰先被拖死！

打定主意的李夢澤開始做起了「穩坐釣魚台」的打算！仙女的專家們可沒有某人的好心情，根據形勢的變化，他們開始不斷的修改公司的一些過去含辛茹苦制定的方案，那些方案的可行性已經大打折扣了，在這變幻莫測的局勢下，尤其是可能增加一些國家的政府壓力的不可測形勢下，誰也不敢有絲毫的樂觀。儘管問題重重，一個新的收購方案還是做出來了，雖然不太令人滿意，但是總額高達九千多億元的大公司還是相當了不起的，雖說比不上那些塊頭巨大的公司們，但是至少達到了大公司的級別了，「赫赫，做了幾十年的夢想就要實現了」，所有人都非常興奮，只等著老總批示了。像這麼完美的方案，像這麼實現全公司希望的方案，大家沒有理由不相信老總不會答應，「這都是大家的理想呀」，蔣劍南一掃過去的憂慮，連腳步都輕快起來！

可是策劃部的方案，李夢澤並沒有同意，雖然也沒有拒絕，但是從他迷茫的眼睛裡面，蔣劍南發現了一絲異樣的東西，這些東西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似乎一些事情發生在了老總的身上。不錯，李夢澤看到方案的時候興奮，激動，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無奈，似乎什麼東西絆住了這個一向無所畏懼的人的手腳，讓他對自己所喜歡的事情「退避三舍」，即使再喜歡，也不能伸手抓住！憑感覺，憑著近三十年相處的感覺，蔣劍南知道老總對這份方案非常贊同，但是，他明白這份方案希望不大了。他覺察出不是方案本身的問題，但是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呢，是什麼讓這個堅強的人縮住了手腳？留下蔣劍南送過來的方案，李夢澤苦笑起來，今天楊華沒有上班，原以為公司沒什麼事情，就讓女人在家輕閒輕閒，過一過夫人的生活；可是沒事的仙女，偏偏來了大事，大得他不敢獨自做主，大得他想把洩密事件的人給抓住，狠狠的踢他的屁股，誰讓他惹出了這麼多事情來，要不然，他的能源公司說不定已經建立起來了。對，應該是建立起來了，原定於10月份開始收購，11月份就正式組建能源公司的，可是現在，看形勢，仙女能源的組建是要遙遙無期了！或許，他這一任都不可能實現這個夙願了！

但願，但願……下一任能夠實現這個夙願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誰擊敗了仙女（上）

「仙女斥資2000億元，注資中國工商銀行，仙女斥資5000億元，參股中國中國銀行」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來，幾乎同一時間，全球各大媒體都在刊登這家傳奇性的中國公司重金注入兩家已經不是很穩定的中國國有銀行的消息。這個消息從中國傳到了歐洲，從中國經過日本，越過浩瀚的太平洋傳到了北美大陸，從北半球傳到了同樣關注著這件事情的南半球！互聯網上到處都在激烈的評論著仙女的這次投資，評論仙女的來龍去脈，講述仙女的這次「大手筆」。這是仙女歷史上史無前例的大手筆，總額高達7000億元的純淨資金，合計高達近千億元歐元的巨額投資，似乎，仙女又在向世人講述她的一個傳奇性的投資！人們在評論仙女的天馬行空般的投資，專家們在紛紛讚頌仙女為穩定世界經濟形勢做出的巨大貢獻，經濟學家們在評論仙女的得失優劣，商家們在羨慕仙女的巨大收穫！

仙女史無前例的成為了世界兩大銀行的大股東！

確實，仙女的收穫不小，向工行追加了2000億元投資，佔有了該行總資產的31%，向「中行」投資5000億元，佔有總資產1.8萬億元資產的31%；僅此兩項投資，她就憑白得到了780億元的投資利潤，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買賣麼！似乎沒有，真的沒有，世界各國的「經濟專家們」一致認為，「仙女撿了一個大便宜，世界多數國家都賠了血本」。實際上，仙女的投資一分錢也沒有少，她向工行投入了2200億元，向中行投入了5580億元，只是仙女無力掏出來的那部分錢是由多國政府共同捐出來的而已，連Z國政府都捐給了（仙女）120億元呢。世界各國政府出錢，買下了仙女「短期內不再進入能源行業」的承諾，仙女已經不能進入能源這個資金密集的行業了，巨額的銀行存款如今僅僅剩下了1800多億元，不得不留下一些資金那些未知的變數。所以，世界終於放心了，（仙女）短期內是不會進入能源這個行業了，其他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仙女注資中國的兩大國有銀行，是世界能源巨頭們一個「不小心」的勝利，他們用他們的影響，阻止了一個新的能源巨頭的崛起，或許，「30年內，都不用擔心仙女的威脅了」。仙女注資中國兩大銀行，是仙女的失敗，是她的不折不扣、不大不小的失敗，其總額2.4萬億元的銀行存款，幾乎一半被用在了銀行這個她本身不願意進入的行業，高達一萬多億元先後被迫投進了當作世界貨幣之一的兩家中國大銀行裡，被迫放棄了其策劃已久的投資戰略！

在大自然面前，人類是渺小的，在社會面前，個人是渺小的，在世界大國的聯合之間，中國是得小心謹慎的；而在各國政府加上「中國官方」面前，仙女公司更是非常渺小。面對世界各國的幾乎「無理」的要求，李夢澤只得退讓！因為這個世界沒有永恆的真理，只有實實在在的強權！李夢澤非常不甘心的黯然退出了世界能源市場的爭奪，仙女在能源行業止住了其雄心勃勃的擴張步伐！仙女在能源行業止步，是對該公司的一次沉重敲擊，一下子讓她從雲端來到了平地上，那種高高在上的經濟危機幸運兒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代之以無奈和深深的悲哀！在一般人看來，仙女獲得了巨額的收益，簡單的七千億元投資，一下子就收到了數百億元的資本利益，幾乎一下子就取得了10%的收益率，似乎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投資了！確實是這樣，平常年代，普通公司想要參股銀行，並不是一件的事情；銀行業也是一個利潤比較高的行業，而且准入門檻非產高，仙女能夠進入銀行業尤其是經濟危機中殘存的擔任世界貨幣的世界級大銀行，不用想就能知道，這些儲存了大量資金的銀行巨頭，一定能夠在經濟危機中獲利豐厚，巨額的銀行貸款利息，足以使她吃的肥肥胖胖，世界人民都在羨慕這個運氣好的不得了的新興大公司。

當然對於盈利這一點兒，仙女內部從來沒有懷疑過，一萬多億元的投入，每年800多億元的紅利收入決不是空想的，甚至想要再多一些也是可能的。

能夠對世界經濟形勢產生這麼大的影響，是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敢想像的事情，而仙女偏偏就做到了，「前無來者，後無繼者」，就憑這一點，仙女公司的員工們及他門的老總及其家族就可以無愧於人生了！李夢澤能夠取得仙女有史以來的其中一個成就，就已經無愧於天地了，他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呢？但是，仙女公司的領導層以及公司的擁有者李夢澤及其夫人們並沒有感到高興，相反，他們感到了濃重的悲哀，一種無可奈何，有力無處使，被人欺負、甚至出賣的悲哀，那是一種無處訴說的悲哀。尤其是整個策劃部門，更是悲痛不已，就在仙女注資兩家銀行協議簽訂的時候，不少人哭了出來，痛哭流涕，淚水浸濕了人們的眼睛，沿著面頰流了下來，滴在衣領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十幾年來辛苦謀劃的戰略就這麼毀於一旦，千辛萬苦熬過重重噩夢等到的機會就這麼悄然流逝，仙女還能進入能源行業麼，還有他們的機會麼？策劃者們在思索，他們大都已經不再年輕，還能等到下一次機會麼，下一次機會又會在何時，他們能夠看得見麼？漫漫長途，何時才能再次抓到商機！

仙女各部門承認了他們的失敗，36年12月27日，就在公司和兩家銀行簽訂投資協議的那天夜晚，30多位公司高級領導人在一張16開紙上鄭重簽下了他們的名字，承認仙女的失敗，這是仙女成立以來的首次戰敗，也是仙女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失敗！仙女歷史上有過多次巨大的成功，也有不少慘痛的失敗，但是無疑的，這一次失敗是最嚴重的一次，是他們的第一次大敗仗，多少年過後，這張已經發黃了的紙張依然保存在仙女公司的絕密檔案室裡，記載著仙女歷史上的這段奇恥大辱！仙女敗了，確實是敗了，敗的一踏塗地，儘管仙女逼迫全球政界簽訂了一份極其掙面子的協議，但是還是敗了，敗得非常得令人心痛！

經濟危機期間非常暢銷的一本書叫做《誰擊敗了仙女》，這本書是由歐洲德意志的一位作家書寫的，32開紙張達200多頁，詳細描述了仙女公司從創立到壯大，再到奇跡般的在經濟危機中成為最耀眼的一家大財團，而後被迫接受一個不符合其戰略構思的投資協議。作者以詳盡的資料、專業級的分析論述了仙女投資失敗的悲劇X事件。這本書一面世，就被譯成歐洲多種文字，成為歐洲最暢銷的書籍，隨後世界各國人民爭相閱讀，一舉成為當年，乃至整個經濟危機期間最暢銷的書籍。讀罷，人們才豁然發現，原來仙女不是成功了，而是經歷了其發展史上最慘重的失敗！人們不去關心作者是如何搜集了如此詳盡的資料，不去關心作者為何這麼斷言仙女「心疼如刀割」，人們紛紛為這個傳奇公司的悲壯，為其壯士斷腕之決心毅力而驚歎，世間之悲哀莫過於失敗，世間之榮耀莫過於抗爭，而世間之傳奇莫過於仙女公司！是誰擊敗了仙女公司，是世界能源巨頭及其政客，是世界經濟危機及仙女老總李夢澤的「慈善」，是這兩方面的合力，擊敗了仙女公司的歷史性投資機遇！

世界能源巨頭們不小心的、輕輕鬆鬆的敲打了仙女公司一下，這些巨頭們無法抗拒仙女雄厚資金的巨大壓力和誘惑，但他們利用上百年，甚至兩百年以上的社會資源給這個新生的公司一次輕輕的教訓，非常有禮貌的把其拒絕在他們的勢力圈外，繼續享受他們壟斷性的巨額利潤，繼續控制各個大國的能源命脈……只要經濟恢復，他們又可以呼風喚雨，繼續他們天堂般的奢侈生活！仙女公司為了她的年輕付出了昂貴的代價，斷送了發展的良機，再次成為一家無所作為的大公司！不過三十歲的仙女公司，是迄今為止發展最為迅速的世界級大公司，從一家投資公司開始，發展到擁有幾家世界大鋼鐵公司的大額股份，成為世界上壟斷性極強的紡織業團的大股東，這都讓人們對這家新興的投資公司感興趣，逐漸受到各大公司的重視。而當其奇跡般的成為中國基礎行業壟斷者的時候，不少人暗自心驚，為他的魄力驚服，這個公司的投資能力不可限量，於不能處陡收神奇之效！

當仙女以雷霆之勢迅速崛起為中國最大的電子公司之一時，繼而超脫同行成為電子世界十強時，人們不禁怵然而驚；而當該電子公司一躍而成為世界第四大電子公司，繼而第三大電子公司時，人們已經開始擔憂了。這還不算完，仙女給世界的驚詫還不止於此，幾年以後，當世界第四大新材公司又一次成為仙女的囊中之物時，已經沒有人不關心、不重視這家中國的投資公司了。仙女公司成為世界各大公司重視的重點，也成為不少大學為學生講授投資的示範公司，其每一筆投資、每一次飛躍，都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全世界快速增長的公司中，人們記得的除了仙女，還是仙女！

仙女五大系、六大產業成為行家們話不離口的題目，地產、鋼鐵、紡織、電子、新材料、基礎部品，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如果仙女僅止於此，她還不至於如此的受到人們的重視，攤子大，擔負的危險也大，經濟危機對大家都是公平的，「仙女照樣躲不過這場災難」，像他這麼大的攤子，很有可能在這場經濟危機中垮掉，那麼世間真的會多了一個美麗的傳奇！但是仙女畢竟是仙女，她不僅可以創造經濟發展的奇跡，更可以成功的躲過經濟危機的打擊，成為經濟界真正的奇跡。如果仙女只是躲過了經濟危機的影響，還不至於受到世界大能源巨頭們的敵視，只會把她當作幸運的小弟弟而已，至少不會認為能夠損害他們的利益。但是問題就在於對仙女是機遇的經濟危機和對別人是災難的經濟危機上，這是各公司包括能源公司對仙女意見的分水嶺！

如果李夢澤知道是2100億元的無息貸款引起了今天的軒然大波的話，他可能會慎重考慮一下，雖然他依然會支持斯派克家族的產業復興，但是可能的後果會略有不同，至少不會造成如今的極為被動局面的出現！

李氏以仙女的名義借給斯派克家族的300億歐元，使得全世界都把目光對準了這家本已神奇的中國大公司，這家幾乎為中國經濟危機前資產最大的私營公司，究竟儲備了多少現金，能夠一下子慷慨的拿出那麼多錢，這是各家公司急於知道的。要知道，他們都是在這場經濟危機中受創嚴重，傷痕纍纍，資金周轉困難，甚至資不抵債，動輒就有破產的風險，如何還能容納一家「新生公司」的打壓競爭！當仙女根本就沒有在經濟危機中受損，反而一躍成為世界兩大行業霸主的消息傳出，當仙女的總儲備資金高達兩萬多億元的消息傳出，各家公司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樣的公司，這是哪個行業可以抗拒的入侵者！這太可怕了，沒有一分錢債務，高達三萬多億元的經濟危機後資產，和幾乎相等的儲備資金……一些人眼中冒著光，還有一些人開始向外噴血，這太可怕了，可怕的讓人無法靜下心來！如果仙女公司不向斯派克家族貸款，如果不向工商銀行注資，或者說先一步收購那些能源公司，再一步收購生物科技公司，或許結果會截然不同，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甚至已經實現了他們的戰略構思，但是世界上沒有假如，只有真真正正的現實，而這現實就是仙女止步於能源行業之外，在就要進行能源收購的時候，突然間花光了公司的儲備資金，她的剩餘資金，已經不足於支撐再去收購一個新的行業了！

仙女失敗了，敗得很慘！

總額高達2.7萬多億元的儲備資金，至少有2000億元被用在了社會救濟，2100億元被用於支持另一個家族的發展，1.1萬億元受困於銀行，還有4000億元要充做備用資金而無法動用，僅僅只有8000億元被用於產業收購，而且還有1000多億元被用在了根本就不在公司發展戰略範圍之內的食品投資！這是何等的令人悲哀的事情，將近三萬億元的儲備資金，僅僅只有30%用於收購戰略中的產業，這仙女不是敗了，那是什麼！

仙女的失敗，首先是她自身的原因造成的，公司創立的時間比較短，還不足30年，相比於上百年甚至百年以上的大公司，時間太短了，整個公司的社會體系還沒有完全構建成功，尤其是在世界範圍內還沒有構建成功；另一方面，公司樹敵太多，動輒就受到強敵圍攻。他們在各國政要中根本就沒有代言人，即是在中國政界，也沒有什麼直接的勢力，幾個合作夥伴中都沒有絲毫的官方身份，李氏家族純粹是一個商業家族，這種情況在普通的商業活動中還比較好，一旦到了關鍵時刻，就處於劣勢了。仙女的失敗，還與其本身的龐大密不可分，說起來實在可笑，資金一方面使得她隨心所欲，可以重金打造自己的公司，但是擁有巨額資金的仙女公司也避免不了有力無處使的尷尬，每進入一個行業，都受到同行的圍攻，連番大戰，惡戰不休，戰火連綿，弄得到處都是狼煙和敵人！

當然，仙女之成功和她的老總密不可分，可以說，沒有李夢澤，換作另一個人執掌仙女，都不能取得如此驕人的成就，李夢澤的不著痕跡的投資策略，成為人們深入研究的不倦的話題，投資的每一個項目一個個奇準無比，無不帶來豐厚的利潤和巨大的成就，而在其指揮下奇跡般的躲過經濟危機，並伺機發展壯大，更是將其商業人生推到了頂點，成為商業史上無可爭議的明星人物！但是仙女公司的失敗，也可以說是因為他，這個在仙女擁有絕對權威的人，過五關斬六將，卻最終敗走麥城，他不拘一格的向斯派克家族貸款，這讓人不得不佩服；而他過於軟弱的性格，數千億元被注入中國工商銀行，雖然是他憂國憂民的真性情，實際上也是他投資人生的一大失招；而後李氏家族的社會救濟活動，更是讓仙女喪失了大量的資本運作能力！或許，仙女本沒有錯，錯就錯在那件永遠無法解開的洩密事件上！人們一直無法理解，仙女到底是如何定位這次洩密事件的，既然已經找到了責任人，那為何根本就不給予懲處呢，這也成為後世的不解之謎，連同仙女的洩密事件，並稱為仙女歷史上的兩大疑案。二十一世紀中葉的這次經濟危機，是仙女歷史上最為煩亂的時期，眾多的事件發生在這家年輕的公司身上，讓人們百思不得其解，而最著名的就是仙女歷史上的這兩大疑案！

第一百六十章 誰擊敗了仙女（下）

相比於仙女失敗的自身原因及其老總李夢澤的慈善多情，他的對手們不小心的利用高超的手腕給她上了一趟不大不小的課！先是公司洩密事件，然後是各方公司運籌帷幄，緊接著就是奇特的人民幣存款外流事件，再然後就是世界各國政府的緊急磋商，最終以她放棄預定戰略方針而結束；再接著就是人民幣存款的趨於穩定，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一些公司還把提出去的資金重新存入了中國的兩大銀行！在經濟危機時期，能源巨頭們紛紛損失慘重，艱難度日，苦苦煎熬，但是長期以來積存的能量依然不小，影響根本不可估量，根本就不是仙女能夠比得上的！可以這麼說，仙女公司整個的垮了，整個的消失了，對世界的影響並不強烈，但是如果這些能源巨頭們撐不下去了，那麼對世界局勢的影響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驚天動地是毫不誇張的說法！當能源巨頭門稍微做了一些動作，向各國政要們表示他們含糊不清的意圖後，各國政府馬上行動起來，連Z國政府都抵擋不住這個壓力，最終不得不一起對仙女公司施加壓力，可見這些能源巨頭是多麼的強大，豈是站立不到30年的仙女能夠比得上的！能源巨頭們或許擔心仙女的巨額資金壓力，但是絲毫不在乎她的整體影響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對手」！在這一點上來說，仙女敗得並不冤枉，這些巨頭們並不是一個普通國家能夠抗得住的，即使是以中國之強大，也不敢輕攝其鋒，何況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小仙女公司呢！當然，這也和仙女的下手比較晚有關，一旦收購了一些能源公司，造成了既成事實，也是可以進入的，不過，這都是事後的評述！

仙女的失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和Z國政府有關，可以說，Z國政府阻撓了仙女戰略意圖的實施，並在仙女最困難的時候充當了幫兇的角色。或許，這根本不應該埋怨Z國政府，在經濟危機的緊要關頭，這放著巨額資金不利用，是一種浪費和損失，對他們來說，挽救整個國家的貨幣體系更加重要！但就是這一點，促成了仙女的連續被動，仙女向斯派克家族貸款可以說是李夢澤預定的事情，進行社會救濟也勢在必行，以他們的性格，怎能在這種情況下棄人民於不顧，但是先期的銀行注資束縛了仙女的手腳，也使得能源巨頭們找到了對付仙女的最終突破點。如果沒有工行的注資事件，仙女可以動用的收購資金將達到近兩萬億元，這會使他們的底氣更加充足，真正能夠做到指哪兒打那兒！但是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實施了，在進行了生物科技公司的收購以後，仙女就不得不草草的結束了大規模的投資活動。Z國政府面對世界各國的壓力，加上政界高層沒有人為仙女說話，最終把她給拋了出去，以犧牲仙女的戰略來換取各國對人民幣穩定的支持！其實，即使是仙女單純的注資兩大銀行，也能夠使人民幣回到兩個月前的穩定狀態，所以，仙女公司最終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犧牲品，「人民幣穩定的苦澀，仙女得到的悲壯」。因此，經濟危機過後，專家們一致認為仙女公司是經濟危機期間最悲壯的公司，連同他的神奇，一起成為人們記憶中的永恆話題！

當然，仙女也不是這麼容易就範的，作為一家資金充足的世界級大財團，用不著畏懼任何壓力，要讓仙女屈服，相關各方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李夢澤的性格是隨和與倔強並存，其隨和足以讓他和任何人為伍，其倔強足以讓任何人頭疼！仙女公司可以放棄預定的戰略，失敗就是失敗，不必要強充成功，這是某人的一貫的宗旨，可是，要想讓仙女退出能源市場，要想讓李氏接受失敗的結果，必須要給他們一定的賠償不可！

仙女公司已經看準了一點，世界各國政府、世界各公司尤其是能源巨頭們更加懼怕經濟危機，更懼怕經濟危機的持續不休，至於進一步加重世界的動盪他們根本就不願意想像，看準了這一點，仙女就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而任人宰割！仙女認準了這一點，也認定了人民幣不能貶值，因為中國貨幣一旦貶值，必將帶來連鎖反應，世界各國，尤其是國際大公司們將更加恐慌，其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抗得住的！Z國政府擔心，也不會允許人民幣貶值，美國政府害怕人民幣貶值，日本也同樣憂心忡忡，其他各國也一樣懼怕，就是歐盟也同樣擔心人民幣貶值的衝擊力，更不要說人民幣崩潰了！所以，仙女就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對於投入銀行的巨額資金，沒有立時的利潤怎麼行呢，投出去的錢必須要增值，而且一定要馬上就能看到，這邊投下去，那邊利潤就顯現出來，更重要的是她還要得到世界大國政府的承諾！於是，世界史上一次非常迅速的外交談判開始了，對於仙女要求的1000億元的巨額的一次性「貢獻」利潤，各國政府是又驚又怒，不少國家當即予以拒絕，但是仙女老總毫不猶豫的表示，如果……仙女就立刻把投資方案予以實施，甚至不惜拿出了公司的新的收購方案。一邊揚言要投資，一邊心疼人民稅收而不願意輕易拿出來；但是中國銀行界的存款繼續大量外流，其勢頭有增無減，兩大銀行頻頻發出報警訊息，給談判各方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仙女鐵定了心，要爭得足夠的實際好處，Z國政府硬著脖子不當冤大頭，他們也明白了，這仙女是真的動了氣，那個傢伙可不是一般的「黑」，有關部門深深領教過幾次了，不想再領教第三次，而且似乎這對中國的好處並不是絕對的。就這樣，談判陷入了膠著狀態，但是形勢已經刻不容緩！連得一些能源巨頭們也開始心驚肉跳，這有錢的傢伙也真夠狠的，他們還不敢與這麼多政府較勁兒呢！佩服，佩服，於是這些惹禍精們馬上勸阻那些脾氣也上來的政客們，「算了，仙女也確實夠委屈了，以後想整她害怕沒有機會，我們都快撐不下去了，辦正事要緊」！

最後，仙女獲得了七百多億元的「當時」投資利潤，成為銀行業投資史上少見的現象，當然，為仙女埋單的都是一些有影響有利益要求的大國，只是公開的說法是為了維持世界的貨幣系統穩定。Z國政府非常委屈的掏出了120億，當作穩定人民幣的貢獻，北美作為世界第二大經濟提出資160億（其中美國130），歐盟比較有錢，出了170億元，日本出資90，印度、韓朝和巴西各自40億，俄羅斯也出了60億，剩下的錢由一些富國均攤！不管其他國家怎麼想，反正日本是不情願出錢的，兩國的競爭關係是一回事情，另外仙女能源成立，對日本也有好處，一個強大的仙女能源比較符合日本的利益，避免了世界能源繼續被西方能源公司壟斷的現象；但是美國和Z國政府不允許他獨善其身，最終也被迫認了捐。另外印度本身困難重重，400億貸款就有點兒為難，何況是這麼多的「認捐款」呢，但是李夢澤又擺了個pose，於是印度政府馬上掏錢出來！仙女不僅和印度政府簽訂了私下協議，歐盟也沒有被放過，只要是能夠提出利益要求的，仙女一個也沒有放過，雖然各國政府都感到委屈，但是在這資金短缺的時期，能夠引來仙女這樣的大公司大財閥的投資，對本國的經濟恢復有莫大的好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仙女成功的「瓦解了世界聯盟」，並「無意識」開始構建自己的世界勢力圈！

歐盟對仙女是比較瞭解的，這家公司在歐盟有著相當的影響。仙女雖然龐大，但在世界各地並沒有什麼相關的產業，基本上是一個中國的國內大公司，可是她在歐盟的影響非同小可，早先在十幾年前，就控股了世界領先水平的軍工電子公司梅塞電子，而該公司又是以眾多的大勢力小股東分佈歐洲各大國而著名的，所以歐盟對仙女可以說是認知頗深；同時其與斯派克家族的良好關係，也是歐盟重視仙女的重要原因！獲得了仙女巨資支援的斯派克家族產業，如今是歐盟最有活力的企業群之一，其影響力不可低估，不是每個大公司都有幾百億歐元的富裕流動資金的，所以，仙女在歐盟的影響非常大！至於印度，如今境況一團糟，既缺錢，又缺貨，如果仙女願意投資，他們當然非常歡迎，至少像仙女這樣底氣硬的大公司是非常難得的。另外印度也和仙女能源的建立沒有什麼大衝突，本身能源產業並不強大，規模比不上歐美的大公司，損失也非常慘重，這次實在是受到了人民幣的拖累，被世界大國同行拉去做了陪襯品。也正是如此，仙女才樂意拉攏這個南亞大國，在她看來印度可以是個良好的合作夥伴，當然，最根本的一點是看中了印度的龐大的人口群體！正是起源於這次秘密協議，仙女在印度進行了大量投資，成為印度最佳的合作夥伴之一，雖經兩國關係變動的擾亂，自始至終不改其合作大局，就是從這次合作開始的！而印度也成為仙女在中國之外最重要的戰略基地之一，為仙女王朝的持續繁榮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仙女和印度曾經簽訂了一份和作協議，該協議的主要內容是印度政府支持仙女在其境內的各種投資活動，並提供便利的條件；仙女對印度進行不違反中國出口法規的投資活動，支持印度的民族長遠發展，開拓印度的社會資源。雙方承諾該協議不因兩個國家關係的變化而變化，仙女不參與中國和印度的各項國家間活動，嚴格保持中立，但東林電子被Z國政府部門採購的除外，而印度政府也可以從仙女的印度公司產中採購其需要的物資用於任何國家性活動！該協議的主旨就是當印度政府和Z國政府發生摩擦時，仙女公司兩不相幫，比如不能向Z國政府借貸軍費什麼的，但是這僅限於緊急狀態下的活動。這份協議雖然並沒有什麼法律效力，一旦中印兩國撕破臉皮，印度拿仙女出氣，仙女也無可奈何，但是奇怪的是，仙女自始至終沒有被印度政府教訓過。

到了37年1月初，世界貨幣市場奇跡般的停止了動盪，不久以後，人們就得知了這是仙女承認戰敗而導致的結果，於是全世界人民紛紛擦亮了眼睛再次來詳細的觀看這個戰敗了的仙女的真實傷痕，「似乎也不深」！其實，仙女的失敗可以說是對仙女造成了相當大的打擊，不僅阻礙了其進入能源行業的戰略佈局，還趁機攪亂了公司進入航空製造行業的美夢，究其原因，是因為她把大把資金投到了中國的兩大銀行。就這樣，能源巨頭們還不放心，還強迫仙女承諾在一定年限內不進入能源行業。他們原本想讓仙女的八千多億元存款全部拿出來，但是李夢澤最終接受了七千億元這個數字，就是這樣，也佔用了其資金的絕大多數，資金周轉已經出現了一些問題，實際上已經被磨光了牙齒，成為一隻打鬥不動的老虎了！但是仙女承認失敗是一回事情，做不做其他方面的投資又是一回事情，雖然大量的資金被困，但還是有相當大的折騰能力的！

仙女原本的策略是淨資金收購，全部收購活動將以公司的儲備資金進行，現在既然不能以淨資金進行投資了，趁現在公司的相對優勢條件，那麼貸款投資還是可以的！仙女的優勢在哪兒，以前人們會說她的優勢在於沒有貸款，更有巨額的儲備資金，那麼現在，仙女的優勢在哪兒呢？其一，她沒有債務，各子公司的經營狀況比較好，已經開工的那些公司效益都比較好，即使還有一些公司沒有開工生產，也不是因為資金的原因，而且整個系統的效益還不錯，收支平衡早已沒有問題了，贏餘雖然不多，但也是世界各大公司中最好的公司之一，可以這麼說，世界上比仙女公司盈利更強的公司絕對不超過二十家！其二，仙女公司雖然淨資金不是很多，但是還有四千多億元，雖然還有一些肯定是不能動用的，像他們這樣的大公司財團，總得預留一些資金預防萬一！其三，仙女可以比其它公司相對更優惠的條件，獲取銀行的貸款。各銀行在經濟危機期間貸款都比較慎重，利率也比較高，但是對經營狀況比較好的公司，還是比較非常樂意效勞的，比如仙女公司，在世界各主要銀行都能貸出大筆資金，而且利率比較低。

在歐洲，仙女貸款有非常便利的條件，而在中國，就更加方便了，作為兩大國有銀行的第二大股東，她擁有著獨特的便利條件。當初和各國政府的系列談判中，仙女和Z國政府的談判進行的最為艱難，雙方知根知底，政府擁有多大的底氣，仙女一清二楚，而仙女又能拿出什麼樣的底牌，政府也明白的很；更重要的是對方需要什麼，大家也很清楚。對Z國政府來說，仙女有資金，有巨大的投資能力，讓仙女盡可能的投資就是他們最根本的要求。而對仙女來說，政府也是個資金的巨大來源，因為政府是銀行的控股方，雖然作為一個商業銀行，政府不會干涉他們的經營活動，但是在當今非常時刻，又是在經濟危機的緊要關頭，政府有權力也有必要對銀行的活動進行干預，而仙女要求的正是對自己有利的「政府干預」。仙女可是非常奸著呢，連政府部門的人都頗感無奈，但他們也明白，能讓仙女貸款經營，已經是非常難得的成就了，這件事情工行最清楚不過了。將近二十年的合作關係中，貸款協議簽了不少，可真正動用的沒有幾筆，倒是從工行套取了不少利息，是唯一一家經常性存款多於貸款的公司，即使是在貸款的時候，同時還有大量的存款呢。因此，拋開政治因素的影響，各大銀行對仙女持相當歡迎的態度！

仙女的失敗，已經是廣為人知的事情了，連仙女自己都承認了失敗。無庸置疑的，仙女敗了！

仙女的失敗是一系列戰略性舉措的綜合結果，這實際上也怨不得某一個人或者某個群體，是一個公司發展過程中不得不經歷的陣痛，是幾乎所有的公司都要經歷的事情，也並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只是發生的有些悲壯而已！同時仙女公司向來是愈挫愈勇，她的身軀是如此龐大，機會是如此的千載難逢，退而求其次，是仙女注定要走的路！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失敗的仙女

既然原來的投資戰略佈局已經走不通了，那麼就只有另行尋覓商機了，因為公司擁有巨大的贏利能力，一旦積聚時日，又會有數額巨大的淨資金出現，或許不出經濟危機，她的資金又會龐大的讓決策者們頭疼，如今公司的淨資金已經達到幾千億元，假以時日，那還得了！另一方面，不管怎麼說，到處都是災荒，到處都有商機，拋開能源項目不說，如今也是仙女歷史上最好的商機。戰爭的陰影已經過去，各國政府無不在恢復生產，爭取早日擺脫經濟危機的影響，而世界各大財團又無不損失慘重，負債纍纍，經營困難，像仙女這樣的公司可以說是絕無僅有，仙女是各銀行爭相「獻媚的寵兒」，更是經濟一團糟的各國政府爭相拉攏的對象。雖然各國政府都制定了優先發展本國民族經濟的政策方針，使得國際公司開工不得，但這並不是每一個國家都如此的，某些國家對讓那些運轉情況優秀、願意為所在國經濟發展作貢獻、又是國民生活必須的產業，還是會網開一面的，尤其是那些損失慘重，自身經濟力不足的國家，更是使足了勁兒拉攏國際大財團進行投資。

東亞三國的情況比較特殊，本身有著強烈的排外情緒，經濟實力也比較強，彼此又是競爭對手，所以竭力壓制外資公司尤其是對手國家公司的生產，一直到經濟危機結束，日本在其他兩國的產業才被允許開工生產，當然，變了主家的公司又當是另外一回事情；韓朝在另外兩國尤其是中國的公司也從來沒有獲得過生產資格，同樣的，中國在境外的公司情況也差不多。這使得一方面母公司不得不忍痛賣掉一些子公司，另一方面，不管是賣掉還是繼續持有，無不損失慘重；多數大公司因為本身財政困難，選擇了黯然退出外國市場的方針，而仙女就是其中受益最大的公司之一。她收購了三個行業原資產高達1.3萬億元的五家公司，僅僅支付了三千多億元，實際上支付的不足3000億元，成為繼經濟危機中收穫最豐厚的公司，而且新收購的資產無一不是處於強勢地位的大公司的強勢子公司，這些三大行業的排名前四位的國際巨頭，哪個都不是好惹的，愣是給仙女剝下來一層皮，仙女能不強勢麼！

生產剛一開始，排名世界第一的仙女電子就增加了1500億元的資產，資產比排名第二位的公司還高出了5500億元，而排名世界第一的新材公司，又是以增加了1300億元，總資產排在了世界的首位，比排名第二位的公司高出了4500億元之巨，都成為了行業內的無可爭議的大巨頭。當然，仙女仍然需要小心大公司的反撲，畢竟那些大公司的底子還在，而就是因為這一點兒，仙女才要進行強行收購，以增加其產業勢力，確保行業地位！

對於這個「千年一見」的天賜的商機，仙女是不會錯過的，公司擁有的極其優異的發展條件，豈能輕易浪費，僅僅因為她能夠輕易獲得世界上最低利率的經濟危機期間貸款，就足以誘使她把大手伸向了各家銀行！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仙女是各大銀行的「寵兒」，幾乎所有擁有貸款能力的大銀行，對仙女的信譽評價都是最高等級的「AAA」級，經濟狀況優秀，盈利能力優秀，償貸能力極優……沒有一家銀行不歡迎仙女借貸投資業務的。即使是有些財團不願意讓仙女「鳳頭過勁」，試圖阻止銀行的貸款活動，但是仙女的大勢已成，豈是個別財團能夠阻止得了的，何況仙女已經和多國政府簽訂了合作協議。按照仙女的話說，「這是補償」而已。先前公司在國外投資的企業主要集中在歐洲和印度市場，公司總部在能源戰略失敗之後，當機立斷，實行戰略轉移，決定進行一系列「風險投資」，擴大在全世界的影響力，使得仙女這個世界級頂級公司真正成為一個世界範圍內有影響的大財團！

經濟危機期間，各國經濟萎縮，各大財團損失慘重，國際資本嚴重缺乏，雖然世界範圍內還有大量的資金閒置，但是經濟前景黯淡，束縛了大家的手腳，而且小資本團體根本就不能滿足一些大國的胃口，不能受到一些大國政府的青睬！據統計，在經濟危機期間，世界前十大財團一共進行了三萬多億元的國際投資，但是這些投資大多集中在鞏固其原有的產業上，並沒有試圖進行大規模的投資其他同行放棄的產業；而仙女則不同，擠升為世界十大財團之一的這家投資公司，大部分的投資都用在了開拓新的市場，尤其是新的領域上，可以說是唯一一家進行大規模擴張的大財團。沒辦法，誰讓她這麼有錢呢，據說大財閥們紛紛望仙女而興歎，老財主們無不在私下裡說，「要是我有錢，肯定做得更好」！

只是當前時刻，有大錢的人家，僅仙女一家而已！

失敗的仙女對於這次難得的商機，是這麼修正的，公司要做到兩個突破和一個重點，其一就是突破國內的地域限制，把公司的市場擴展到世界大國去，進入其他的大國經濟體中，使得仙女真正的成為世界性的大公司。第二個突破，就是突破原有產業結構的限制，一定範圍內不進行產業限制，可以向其他產業滲透，突破公司的「七大產業圈」。同時，重點開拓印度市場，把公司的相當一部分投資用於印度的經濟復興，為搶佔這個世界級的大市場作「紮實的工作」。

既然仙女有錢，既然世界各地缺錢用，那麼就用仙女的錢為仙女的劍指引方向，指哪兒打那兒！仙女在能源戰略上的失敗，可謂說是損失慘重，但是自此以後，她獲得了另一個巨大的商機，這不能不說是仙女的幸運。如果仙女的能源戰略構建成功，那麼她肯定不會進入現在的戰略佈局中來，人們眼中的仙女也肯定會不同。所以人們說，仙女在能源戰略上的失敗，是一件無法估量的事情，或許這樣評價更為合適，「世界能源巨頭們把仙女從他們的行列中推開，卻把這輛戰車推向了另一個廣闊的戰場，注定是仙女機會的經濟危機，最終還是讓她得到了應有的獎賞」！

失敗的仙女，其第一筆投資，是投向歐洲市場的，就在她投資兩大銀行的同時，作為「犧牲的交換品」，歐盟被迫向仙女開放了投資市場，並允諾她所投資的公司「正常開工生產」，同時德意志銀行承諾提供總額3000億元以下的「優惠貸款」。這份協議的簽訂可以說是仙女的一項非常重要的談判成果，當然，這份協議也得到了他們在歐洲合作夥伴的大力支持，但是不管怎麼說，仙女獲得了向歐洲擴張的強有力的便利條件，剩下的就看他們如何抉擇了。市場商機一閃而逝，機不可失，逝不再來，這是精明的商人們都知道的，仙女這樣的投資界巨人自然也明白得很！

春節還沒有過去，仙女外聯部人員就被派出去，接觸談判收購法國西斯科生物科技公司，這家公司是法國的一家電子公司和日本山崎公司合資建立的，經濟危機以前市場資產總額4200億元人民幣，經過嚴重的縮水之後，僅僅剩下大約四分之一的資產，這主要是由於該公司擴張迅速造成的，公司成立不過15年，資產值已經擴展了7倍，根基相當不穩定，經不起經濟危機的吹打，一直到36年年底，還沒有被允許開工生產。這既和歐洲的經濟政策有關，又和該公司的兩大股東的現狀相關聯。法國的斯特電子公司佔有該公司45%的股份，可是斯特公司資金緊張，拿不出足夠的資金來支持西斯特公司的生產，而日本的山崎公司損失也很慘重，財務狀況不太好，又把主要精力用在了恢復國內公司的發展以及加強和中國同行的競爭，根本就無法顧及到這個損失慘重的歐洲大公司。如今，日本的大公司都傾力於爭奪中國市場，努力擊敗中國對手，獲取這個據說是經濟危機期間「最有活力的市場」的最大份額；得到了中國市場，日本就能迅速恢復並強大起來，而失去了中國市場，日本就不得不在經濟大蕭條中苦苦掙扎，所以，日本人把中國市場大戰視做生死之戰，幾乎所有公司都拼注了全力！因此，仙女又一次「趁火打劫」，提出了收購西斯科公司的方案，試圖重整這家規模巨大的生物科技公司，當然，仙女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急迫，同時向比利時的一家原資產在600億歐元的大公司進行了接觸談判，不僅如此，他還和奧地利境內的一家原資產3800億元的公司進行了接觸談判。仙女與三家公司的接觸談判幾乎是同時展開的，歐洲人再一次領教了仙女強硬的談判風格，對自己提出的要求，根本不鬆口，而且動輒威脅退出談判，並對對方的拖延戰術直言不諱，弄得談判對手滿肚子牢騷，卻又無可奈何！最終的談判結果大都比較令人滿意，但是仙女「並不想在歐洲有過多的產業」，僅僅簽署了一家協議，其餘兩家沒有進入最後的談判收尾階段。

3月14日，仙女公司收購了山崎公司在西斯科公司的全部股份，並同時收購了斯特公司持有的股份，全資擁有了這家現資產1000億元的公司。合同規定，仙女支付900億元，並承下了該公司合計250億元的債務和近400億元幾乎收不回來的欠款，為了盤下並盤活該公司，仙女先後從德意志銀行貸款1300億元。通過收購西斯科公司，仙女在生物科技領域進入了歐洲市場，利用其在歐洲的知名度，獨立開拓歐洲大市場，並成為三月份歐盟媒體驚歎的焦點，她的第二天就被允許恢復生產，讓歐洲人見識到了這家中國的失敗公司的強勢。西斯科公司是仙女在歐洲的一個重要橋頭堡，這家獨資公司不僅進行生產與開發研究，而且還銷售來自中國和印度的仙女產品，是仙女在歐洲建立的一個重要的中轉站，其規模更是迅速擴大，當然，該公司的擴大發展是在經濟危機後期以及危機之後的事情。通過西斯科公司，仙女又一次向歐洲人展示了她的不平凡，「用歐洲銀行的貸款來賺取歐洲人的錢」，互聯網以及各大媒體紛紛驚歎！

仙女是一個不甘寂寞的巨大的公司，這是各行業對手們的一致評論，有人甚至為仙女及李夢澤送上了「狡詐」這樣的讚譽，而如今這個評語真的被人們廣為接受了！當人們津津樂道於仙女在歐洲的投資時，當人們把目光對準仙女在歐洲的產業項目時，甚至有人在猜測她在歐洲還要進行哪些投資時，她已經重兵轉移了陣地！

人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仙女會在歐洲進行大規模的投資，首先，歐洲是此次危機中受創最輕、經濟狀況最穩定的地區，同時，歐洲企業的國際投資又是一個個的損失慘重，本身處境艱難，無力對抗風頭正勁的仙女的擴張，擠壓這些公司的生存空間，為自己的各產業發展奠定基礎，如今無疑是最好的時機。歐洲的一些大公司，尤其是電子、新材料和生物科技公司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仙女完全可以憑借強勢財力以及先進技術擠壓這些對手們！其次，仙女在歐洲有著比較高的知名度，在這裡也不受排斥，合作夥伴也不少，擁有進一步發展的便利條件，這在經濟危機的特殊時刻，也是非常重要的。第三，仙女雖然失利於能源投資，但並不是說他們已經放棄了能源項目，只要時機一到，就會再次挑撥世界的神經，而投資歐洲，不僅能讓她增大在世界的影響力，增大談判的籌碼，更能較快的匯聚資金。憑此三點，人們就有足夠的信心於仙女的歐洲投資，但是事實卻讓人們大跌眼鏡，仙女重兵進入的不是歐洲這個穩定的大市場，而是情況一團糟，危機猶未見底的印度，這個「過去的大市場」，這讓人們非常不理解，尤其是仙女還在遮遮掩掩的進入。

當仙女在印度的一連串巨額投資展現在人們的眼前時，大家除了吃驚還是吃驚，除了迷惑還是迷惑，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一個人看好印度市場，大家看到的只是大財團紛紛撤離，人們百思不得其解。數千億元人民幣不斷的投入到這個災難沉重的人口大國，其金額為歐洲投資的數倍，總額僅次於她在本國市場的投資，而且這些投資資金全部來源於銀行貸款；從一個資金儲備大戶，一躍而成為資金負債大戶，讓人們不由得不為之驚歎。世事變化真無常，誰能想到她竟然會瘋狂如斯呢！

仙女進軍海外市場是必然的事情，作為一家世界頂級財團，她必須大力開拓海外市場，才能在新一輪的市場大戰中贏得先機，而她所面臨的重要問題，就是空有資金，太多的資金，資金少了，不夠使用，太多了，又沒有地方消化！如果仙女在投資銀行之後，不再進行其他的大規模投資，那麼在幾年之內，又將積聚起上萬億元的「閒餘資金」，而按照約定，她還不能在短期內進行能源投資，必須按照要求降低她的資金存儲率，這將是讓仙女非常頭疼的地方，所以仙女缺乏的不是資金，而是使用資金的市場或者機會。仙女之所以不願意重兵進入歐洲市場，是因為她不願意和歐洲大公司展開生死搏鬥，這些公司雖然受損嚴重，但是基礎還在，硬碰下去，仙女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又何必要便宜日美的大公司呢；這樣一來，一方面避免同這些大公司結怨，這份情誼他們應該會領受一點的，另一方面，也不至於使仙女在未來的市場中一家獨大，引起同行的嫉恨，「有錢大家一起賺」，仙女是如此對某些公司說的。仙女曾經明確的告訴歐洲的同行們，她並不願意實質性的傷害他們的根本利益，願意在歐洲結識更多的非惡性夥伴！這一點，仙女在其未來的發展中切實的感受到了，至少歐洲的大公司沒有聯合日美同行參與對仙女的殊死競爭！可以這麼說，仙女真正的競爭對手是日美的大公司，包括東鄰韓朝一些大公司財團。因此，處於歐亞大陸兩端的大公司，在仙女的善意的舉動下，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聯合！仙女放棄歐洲，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看上了印度大市場，以及印度在印度洋周圍的有利位置，幾乎可以這麼說，「因為有了印度，所以仙女放棄了歐洲」。

印度這個南亞大國，其實有著非常良好的地理位置和發展條件，是世界上不可多得的優秀地理位置國家。首先，她位於亞洲的南部，西鄰是富有的伊斯蘭國家，東鄰是人口龐大，生活水平相對不錯的東南亞各國，北面被一座高大的山脈於北方強國分割開來……其次，印度洋太小，而印度又深入印度洋很深，這使得印度洋周邊的大洋洲以及非洲都是她的近鄰，從印度出發很快就能到達這些國家，尤其是未來的世界發展重點之一的非洲大市場，印度的地理位置可以稱得上先天獨厚的優秀。其三，印度距離歐洲要比中國近的多，從孟買走海路到歐洲也要比中國近的多，在印度生產的產品可以迅速的投放到歐洲，這可是仙女夢寐以求的好地方！從本身條件看，印度也適宜大規模投資，其人口規模直逼中國，遠遠超過了其他人口大市場，國民生產總值雖然遠遠不如中國，但是國內大量的中產階級以及龐大的上層階層，市場消費量相當驚人，這都使印度成為一個吸引商家投資的重點國家。

幾十年來，印度緊隨中國之後，一直是國際投資界的寵兒，積聚了大批的世界頂級工業企業，產業大軍非常龐大；更是在不少領域居於世界先進行列，有些方面甚至強於中國。在電子領域，在新材料領域，以及在生物科技領域，都佔有的重要地位，在經濟危機前，泰戈爾娜電子公司位居世界第五位，資產總額高達1.4萬億元，姬可新材料公司也以資產1.45萬億元緊跟在仙女新材料公司後面，同樣位居世界前五位；而德裡生物科技公司更是以1.64萬億元的總資產排在了世界第三大公司的位置，許多中國公司望塵莫及，世界三大生物科技公司之一的德昂公司，就是德裡的旗下母艦，原資產高達6400多億元。同時，其境內有許多大財團開設的各種各樣的子公司，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群體組合。可是，在經濟危機之前，仙女在印度沒有一家實體公司，只是有一些合作夥伴會把她在中國生產的產品尤其是電子產品在各地銷售，可以這麼說，印度人並不瞭解仙女，她在印度的影響非常有限，遠沒有在其他地區那麼大。印度人只知道有姬可、德裡，只知道有泰戈爾娜，當然，印度人還對其他國際大公司比較熟悉。因此，在經濟危機以前，仙女在印度沒有什麼影響力，特別是普通民眾並不關心這家世界上最神奇的投資公司，沒辦法，仙女系鋼鐵，印度人不關心，仙女系紡織公司，在印度也不佔什麼優勢，仙女電子也只不過是印度人的選擇之一而已，仙女新材更是主要供應國內市場……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從此以後，印度人的生活再也離不開仙女，她將伴隨著他們日出日落，走進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仙女之所以要進入印度市場，是有一系列原因的！仙女選擇了經濟危機這個世界性災難時期進入印度，而這個時期，正是印度國內一團糟、一團爛的時期，是她有可能獨家進行產業推進的天賜良機，而她也正是經濟危機期間大財團中唯一一家大舉進入印度市場的國際大公司，而且是在許多大公司紛紛試圖逃離印度這個「經濟危機無底洞」的時期。仙女選擇印度經濟最黑暗、政府最孤立無助的時期進入，可以說是迎世界投資逆流而上，唯一挺入這個南亞大國的大公司；對印度政府來說，怎麼評譽仙女都不過分，甚至有人把印度經濟恢復以及復甦的最大功臣給予了仙女，政府公告上公然聲稱「仙女是印度最好的合作夥伴之一」。當然，仙女在印度得到如此的讚譽，是有代價的，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即使是在印度經濟持續黑暗衰退的時期，也從來沒有從印度撤資，並且不斷的加大對印度市場的投入。在37年前半年，一共投資1300億元，後半年又投資了1700億元，38年全年持續投資3300億元，39年全年更是投資了3800億元，到世界範圍內經濟危機基本結束的39年之前，仙女的和同投資一共超過了一萬億元，而後又進行了一系列大規模投資……以如此之資金，進入災難沉重的印度，如何會不受到印度政府的歡迎，更何況是在各大公司紛紛逃離的關鍵時刻！

35年8月份開始的世界經濟危機，在印度的破壞作用尤其巨大！作為一個新興市場，她在各個方面比一直渴望趕超的中國都要差許多，基礎條件等各方面都不及中國，而防備經濟災難的能力比中國相比更是差很多。80年前，兩國的經濟規模相差不多，但是自此之後，她就一直趕不上中國的經濟發展水平，而且距離越來越大，雖然在個別方面她的表現更加優秀一些，但是整體上而言，這個雄心勃勃的南亞大國，自己也在承認「不如中國遠甚」！但是作為一個新興市場，優越的地理位置加上龐大的人口，還是吸引了世界的大批投資，尤其是各大公司發現他們在中國的競爭對手越來越難以對付的時候，紛紛把目光對準了她。可以這麼說，各大公司在中國市場競爭的日益艱難，促使他們重視這個人口越來越龐大的大國來，先前的投資企業被大大加強，沒有子公司的紛紛設廠，僅僅十年，就使印度的外資投資量增加了三倍以上，到處都有國際大公司的分公司，從西海岸到東海岸，再到南海岸及其內陸，外資分公司比比皆是，大家都想從印度這個「巨人」身上分取利潤！印度不是不富有麼，那大公司們就把印度人養富了，富足了印度人就會有錢來買他們的高檔物品了；印度不是人口眾多麼，那麼廉價勞動力生產出來的產品送到歐洲、澳洲、日美市場不是贏利豐富，甚至被投放到中國市場還是有一定競爭力的，一時之間，印度儼然有取代中國稱為「世界工廠」之勢！當然，世界大財團、大公司投資印度，看中的也是印度眾多人口構成的龐大本土市場，龐大的中產階級以及比中國毫不遜色的勞動力產業大軍，由他們生產，再由他們消費……在這裡各大公司掙足了利潤，然後再去投資，以換取更大的利潤，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漸漸聲勢驚人！可惜，世界氣候據說一直在變暖，暖得一直到1000個太陽一齊照向人間，瞬間爆發的經濟危機，使得龐大的雪球迅速消融，還沒有等大家緩過勁來，十亭已經去了九亭，貪婪的大公司們紛紛損失慘重，資產嚴重縮水，巨額債務纏身，大量欠款收不回來，不少已經成為死債……據統計僅僅私人提前消費的那些「欠款」就多達十五萬億元以上。而印度的經濟危機來的特別猛烈，遠遠超出人們的估計，本身經濟基礎不是很好，又由於各大公司爭相逃亡，失業大軍龐大的驚人，整個社會經濟搖搖欲墜，前景黯淡無光，成為一致不被看好的大市場！

資本以追求利益為動力，受資本原則控制的各大財團，在舉世一致的各方預測下，更是在親身體會下，紛紛逃離印度市場。首先，經濟危機期間，各國公司紛紛以發展本國經濟為重點，受損嚴重的各公司紛紛收縮戰線，捨棄一些不能贏得利潤的包袱，輕裝簡行，謹防債務拖垮公司，首先想到的就是收縮海外業務，尤其是一些市場不穩定以及不友好的國家，印度和中國都不幸的成為了大家首先逃離的地區，雖然原因不盡相同。其次，國際公司可是一個個都不傻，雖然謹守國內市場無異於自尋短路，可是若不能保住公司元氣，也根本談不上發展，大家都是從生死的角度來看待經濟危機，雖然也會盡量保留一些有發展前途的國外公司，但是像印度這樣前景黯淡的市場絕對不符合他們的利益要求，大家均不看好其短期內的市場狀況，與其被拖死在印度，還不如趁早脫身，留待將來伺機再入。再者，如今可以賺錢的地方很多，比印度風險小的市場有的是，有錢不賺，那不是說不過去麼，雖然也有「放長線釣大魚」的說法，但是印度這條大魚著實不好釣，很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何況這經濟問題並不是憑什麼人的主觀願望就能改變的，那可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東西。最後，這世間真的有遠見的人又有幾何，遠見和權利再加上敢於下賭注的人能有幾個！於是，各大公司不約而同的做出了一致性選擇，這就送給了仙女一個不大不小的機會！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生代（一）

李氏家族，以仙女為依托，以西星為臂膀，近三十年來迅速崛起，漸成為商界的一大名角！

如果問一個商屆大佬，李氏有什麼令人畏懼的地方，他一定會說，首先，李氏有錢，其次，他們人多！

這決不是憑空虛言，商界以及社會各界對於李氏的人數之眾多，早就有觸目驚心的感覺，誰也不敢掉以輕心！在人們的心目中，仙女公司是一個私人企業多過於家族企業，但是專家們更願意把仙女當作一個真正的家族企業來看待。說仙女不是家族企業，那是因為以一般人的眼光看來，仙女公司基本上沒有李氏家族子弟的身影，完完全全是一個職業的員工公司；不同於大多數的私營公司，在仙女裡面找不到李夢澤的家族子弟的身影，他的侄子、外甥、堂兄弟們，他的女人們的親戚朋友們都沒有在公司工作。最開始的仙女公司，只有他一個人，到得後來，也只是多了一個楊華，雖然再後來，從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但是仙女內部並沒有絲毫的家族氣息，因為根本就找不到一個李氏的非核心人員來！但是仙女也確確實實是一個家族企業，這是所有的仙女評論家們都承認的事情，她由李夢澤所創立，並將一直由李氏所掌控，為李氏家族服務，為李氏家族效力。仙女給人的印象是深刻的，雖然李家一直保持低調，但是人們越來越把仙女和李氏直接聯繫起來，仙女是令人畏懼的，而有了李氏的仙女更加可怕！為什麼，因為仙女有錢，錢多的不得了；而李氏有人，人多的不得了！如今，這種感覺是越來越明顯了！

仙女公司真正有多少錢，人們不知道，李家真正有多少人，人們也不知道；人們不知道李夢澤出身的李家到底有多少子侄，但是知道現今的李夢澤有多少親人朋友。由於多年以來李夢澤活動的特殊性，社會上常常把和他有直接親密關係的人，當作所謂的李氏家族，但就是僅僅這一點，人員之多就讓大家目瞪口呆了。一句話，李氏的人員太多了！李夢澤一開始有幾個夫人，大家不知道，但是知道他很早就有七個夫人了，然後就是八個，最後變成了九個，單單這九位夫人，就已經頗為壯觀了，除了一些有歷史的家族之外，並不是每個家族的核心人員都能達到這麼多人的，更讓人們羨慕中帶著嫉恨的居然還是九位能幹的夫人，有幾個還是叱吒風雲的人物，而不是所謂的一些花瓶。僅僅這一點兒，人們就對李氏感到震驚了，甚至有消息說，李夢澤其實什麼也不會幹，仙女完全是由他的女人們在支撐著。這雖是道聽途說，但也是有所根據的，大家都知道，幾位夫人並不直接參與到仙女的日常工作，有幾個一直深居簡出，甚少露面，但是至少有四位夫人從事和仙女有關的工作，當然，嚴格的說只有兩位夫人在公司工作。仙女總部的人更知道，在平常的情況下，公司可以沒有老總李夢澤，但是不能沒有老總助理楊華，因為她是公司實際上的管理人，而仙女電子則是由林夫人「一手遮天」！

人們說仙女的李氏，往往把仙女的兄弟公司西星也一起算上，就像兩家公司是密不可分的一樣，李夢澤和西星公司的幾位負責人也是密不可分的，現在乃至將來人們都把已經去世的王照雲、李玉東和許鵬當作是李夢澤真正信得過的創業兄弟，他們及其他們的家人，被人們視為李氏家族的旁系。相當年，李夢澤卸任仙女老總，就是由李玉東接任，而王照雲則直接接任李玉東留下的空缺，可見幾個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到後來，王照雲死於車禍，李夢澤二次出山，李玉東馬上重新接管西星公司，這更讓人意識到幾個人關係的非同尋常！參加過王照雲追悼會的人，可能還記得當時的情景，李夢澤他們是以死者的家屬身份出現在追悼會上的，他們的孩子也全部以子侄身份出現，其關係昭然若示！當西星公司的幾位高層負責人紛紛在西園修建別墅的時候，當李夢澤的兩個孩子迎娶朋友之女為妻的時候，這種家族的紐帶更加緊密起來。

李夢澤沒有把他的堂兄弟和親戚們當作家族的外圍，沒有把他的妻子們的親戚朋友們當作家族的外圍，是非常令人不解的事情；而他把三個朋友當作李家的依靠力量，則似乎有他自身的考慮。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構成了李氏的第一代成員群體。單單李夢澤一個人，構不成一個群體，把他的女人們算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個龐大家族的雛形，再把他的朋友們算在一起，那麼，李氏家族的核心體系就已經建立來了，李氏家族也就真的出現了。這樣，作為家族企業的仙女和西星，就有了眾多的第一代創業人和掌門人，李氏家族已經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一家私營企業，僅僅有一代人成功掌控並不可怕，有多少私營企業主，辛辛苦苦操勞一生，最終卻為他人作嫁衣裳，這樣的例子已經屢見不鮮了，仙女的成長過程中，就有這樣的經歷，並有幸成為不少私營公司的接管者！一代強人林明堂辛苦幾十年，創建的東林集團被拆解、分別融入仙女和西星，就是非常明顯的例子，而比他更慘的還有很多。林明堂是甘心情願放棄東林，集團公司雖然不存在了，但是另一個更加強大的集團公司成長起來了，他也並不感到委屈；而許多人是眼睜睜的看著公司後繼無人，或者被繼承人毀去，那才是真正的讓一代創業者們傷心的事情。如果仙女和那麼多同行一樣，只是曇花一現，也不會令人們如此重視了，但是，即使是再「理想化」了的人，也不得不做好面對一個更加龐大的仙女族群體存在的打算！以前人們對李夢澤的好色頗有微詞，但是現在，大家對他的「生育能力」表示了極度的恐懼，就像傳奇的李夢澤本身一樣，他的九位夫人以及十八個兒女，也是一件傳奇的事情。人們不敢相信，他的對手們不敢面對這樣的現實，他有著情意相投的九位夫人，更有16個兒子和兩個女兒，據說每一位夫人都生了一對雙胞胎。理論上，他的子女們都有「白癡」的可能，可是據說，這些年輕人個個不簡單，一個也不弱，而且都已經成人了，有幾個還直接參與了仙女的管理工作！這麼多孩子，即使有三分之一參與了仙女的管理，那就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或許，李氏的可怕，並不在於其創業的一代人的精明與執著，而在於其第二代乃至以後幾代人的龐大族群！除了結成兒女親家的兩對年輕人，仙女和西星的創業一代人，一共留下了22個家庭組合；也就是說，仙女和西星的第一代創業人有四個家庭，而到了第二代竟然達到了22個，如果這些人群策群力，那麼天下群雄誰還撐得住仙女的擴張之勢，這麼龐大的家族群體，天下有誰家可以相比美！所以，人們意識到仙女的可怕，「不是現在，而是將來」！

當然人們也對這些本來已經鬆散的家庭組合能否全力合作表示懷疑，「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兒都會出現的」，那麼李氏，尤其是李夢澤的子女們會不會分裂，自相殘殺，互相爭奪仙女的龐大財產呢？對仙女心有餘悸的「專家們」紛紛表達了這個意願，當然，這些意願從來沒有訴諸於口，也沒有形成於文字，大家只是在默默的期盼而已！另一方面，對於李氏第二代的複雜情況，許多人也非常關心，大談什麼「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彷彿李氏的子弟們正要準備鬧分裂似的！不過，終有一些精明的分析家指出了李氏與眾不同的地方，這是一個現象或者說是兩個例子引起了專家們的注意！第一個例子，一開始大家並沒有過分注意，李夢澤從陳世傑他這個老岳父手中直接繼承了四方公司股份而不是由其夫人陳海麗「女繼父財」，開始的時候，大家對這件事情並不太關注，或許，大家並沒有把四方公司陳世傑的那點股份過於重視，要知道李夢澤手中的資金可是深不見底的，那點財產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當東林集團老總退位，其創立的東林集團被李夢澤分解吃掉的時候，就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

東林集團是由李夢澤繼承的，並由他來分解組合，而不是由林明堂的獨生女兒繼承，這件事情曾經引起了全社會的非常廣泛的重視！要知道，從私人的觀點來看，林詠琪只是他的九位夫人中的一個，她的一對親生兒子，當李夢澤接過東林集團時，就不再享有外公財產的優先繼承權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林詠琪放棄父親的公司呢，即使是簡單的保住東林集團整體也可以呀！而李夢澤又是以什麼為理由，說服了他的這個倔強的岳父把整個集團交給他而不是他的夫人呢，要知道，這兩者之間擁有巨大的差別！如果林詠琪繼承了東林集團，那麼她的一對親生子女就擁有比其他兄弟更大的繼承優勢，而李夢澤一旦接過了手，他的所有子女就同等的擁有對東林財產的繼承權，於是分析家們又聯想到了四方公司的事情，這使得大家模模糊糊意識到一代傳奇人物的良苦用心。如果從這一點來看，沒有理由不相信仙女公司不會在他以後的歷代中保持完整。或許，仙女太大了，李夢澤不能讓她分裂，必須作為一個整體存在！

如果李氏的下一代以及他們的歷代子孫們精誠團結，不鬧分裂，那麼，有了仙女的李氏將更加龐大，而有了李氏的仙女將更加銳不可當。人們雖然不能預測李氏後代的未來，但是大家都知道，只要李夢澤在一天，李氏家族就一直會作為一個整體存在一天，而單單是這樣，李氏和仙女的伴生作用就讓人們尤其是仙女的對手們感到戰慄、心驚肉跳了！或許，大家以前忙於應付仙女，無暇顧及李氏的年輕一代，但是人們注定會注意到他們，當他們在大學校園裡掀起說大不小的風波的時候，各家對手們已經開始暗暗心驚了，一系列的應對措施應時而生！既然對付不了李夢澤，那麼對付他的子女們應該還可以吧！來一招釜底抽薪，讓他們從內部爛起，不是更好麼！但是，當各家對手們發覺到李家兒郎們的身影時，都已經為時過晚，發掘到根本就影響不了這些年輕人，說實在話，連李夢澤都承認，說是「虎父無犬子」，但實際上，這些傢伙們可比他當初厲害多了，為此，他已經不知道在女人們面前感慨了多少次了！更讓他的對手們哭笑不得的是，李夢澤的十二個大兒子中，已經結婚的幾個，有八個媳婦都出生在普通人家，甚至還是貧困人家，這就是說，至少有一半的兒媳婦出身於平民人家，成了實實在在平民世家，讓他們安排的一連串後招一個也用不上！千古奇計，是什麼，是美人計，這是歷代屢試不爽的妙計，這當然也被人們用到了李氏子女身上！可是如今李家的鬥爭經驗已經非常豐富了，很難在他們身上討到好，雖然正在經受考驗的還有人在，那就是秀康和國康，尤其是國康。

李家娶兒媳婦，是一件很具轟動性的事情，雖然李家從來沒有大肆宣揚，但是社會上關心的人倒是不少；人們對一向低調的李家的家庭生活充滿了興趣，但是讓人們掃興的是，往往剛剛得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還沒有印證過來，卻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成為李家的兒媳婦了！如果說丁佩佩還起點兒風波，黃玉雯還有點兒動靜，那麼蔣雲婷、江楠、魯蓓、趙瑩、沈星和黃雅芝則是一點兒漣漪都沒有起來，在一個小圈子裡折騰了一陣之後，就成了李家的兒媳婦了；兩個女兒出嫁也是不見什麼動靜，完全沒有所謂的大戶人家婚娶的氣派！從這一點兒來看，李家可真是沒有名門大戶的氣派，更與李氏的經濟地位以及仙女的龐大財勢不相般配，要說這李家雖然說不上是什麼世家大族，可是家裡見過世面的人也相當不少，應該沒有什麼場面不是他們應付不了的，真要是自己應付不過來，有錢能使鬼推磨，憑仙女還找不到幫忙的人嗎？這讓那些喜歡捕風捉影的老記們怒氣衝天，直接把火對準了某人，這也太不給人面子了吧！到得經濟危機期間，人們看到了李氏年輕女性們忙碌的身影，才猛然記起，李家的兒媳婦們過門已經許多年了，而今，已經代替婆婆們的社會活動了，於是在這重要的社會時期，李氏的下一代真真正正的走進了人們的生活！現在，社會上最引人注意的，無疑是為了貧困民眾奔走救濟的李氏年輕女性們，而最引人關心的則無疑是依然是獨身的秀康和國康，已經是27歲的兩個年輕人成為了社會上的焦點人物，大家在猜測，誰能成為這個傳奇家族的兒媳婦，是一介平民，還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李氏的年輕一代，其實早已進入了仙女的日常管理中，雖然仙女總部至今沒有李氏子女們的身影，但是，早在經濟危機以前，就有人參與仙女的工作了。29年6月份畢業的義康，當年就進入了電子公司實習管理，當然，他並沒有工作多久，第二年就參加了研究生考試，並離開了電子公司；和義康同期畢業的孝康，則參與了新材公司的管理工作，一直到經濟危機發生，他都在神威公司總經理焦東峰手下工作，參與了該公司的三年「生死大戰」，並參與了該公司的緊急整頓，這使得年輕的孝康迅速成長，和妻子一起成為了深受長輩們重視的家族管理人員。直接參與仙女管理工作的還有十四子國康，這個年輕人從30年開始就斷斷續續的參與了長江三角洲地區的部分管理工作，雖然經常要去上學，但是直到經濟危機前期，他還在該地區工作，長達五年之久。三兄弟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另一個在上海，似乎成了一個大分佈之局！當然，並不是說其他人沒有工作，四個博士生都已經進入了各自喜歡的工作崗位，六個碩士研究生更是早就開始工作了，說起來也算是學業有成，事業可期了！但是，突如其來的經濟危機打亂了他們的生活，使得他們進入了人生的第二個選擇期！命運是公平的，經濟危機對大家的影響雖不相同，但是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繼續原有的生活方式了，這一點兒，李氏的年輕人也同樣不能例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生代（二）

如果沒有經濟危機，李氏還是會低調下去，可能還是那麼不引人注意；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急速變動的社會形勢把李氏尤其是李家推到了社會的前沿！如果沒有經濟危機，李家的兒郎們還是會與社會聯繫在一起，但肯定不會那麼搶眼，至少還會低調更長的時間，或許某些人終生都不會被人矚目，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

35年8月份開始的經濟危機，國家形勢驟然變緊，首先使得化名為林永康李家的第十七子投筆從戎，還沒到18歲的少年，在廣州報名空軍飛行員，經過重重篩選，成為了廣州軍區的空軍新學員，由此開始了其長達多年的軍旅生涯；36年春，年近20歲的北大社科系學生梁伯康投筆從戎，化名梁伯安，憑借其良好的身體素質，入伍成為海軍陸戰隊的一員，開始其長達一生的軍旅生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先後有兩名李氏子弟投筆從戎，成為共和國的戰爭軍人！對於孩子們的選擇，大人們都給予支持，只要他們願意，「盡量給他們提供條件」。而36年三月份開始的李氏年輕女性的社會救濟活動，則直接使仙女尤其是一向低調的李氏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別開生面的救濟方式，龐大的救濟資金，以及規模龐大的救濟隊伍，一絲不苟、認真的工作風格……讓社會各界深深震撼的同時，更讓大家記住了李氏年輕女性的魅力，「有如此出眾的女人，那麼她們的男人一定也不差吧」！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李夢澤撥的款，但是人們更願意把這份功勞記在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身上，人們更願意認為正是她們使得這些社會貧苦大眾衣食有保、平安度過經濟危機！不管怎麼著，廣大人民記住了李氏家族，從這些年輕女性的身上，大家一一說出他們的丈夫的名字來，這是李家的大兒媳婦，這是許家的兒媳婦，這是……連同她們的丈夫，都被人們記在了心裡。私地下，李夢澤稱這是李氏的「正名活動」，可不是麼，他們幾個人拚搏了大半輩子，也沒落下什麼好，倒是這些一分錢不掙，大把撒錢的年輕人撈足了名聲。從李氏的年輕女性們開始，李氏家族才算真正進入了普通人的生活，真正作為一個龐大家族出現在人們的面前。而緊接著，讓對手們更加擔心的事情出現了！

「總部決心進入印度，重點開拓印度市場。」他可以想像這件事情對他們的震撼，即使那些所謂的專家們，也會對這個決定感到震驚的，不理會一些人的交頭接耳，繼續說道，「公司準備大舉投資印度，已經和印度政府簽署了合作協議，可以這麼說，仙女近期以至後期的相當部分投資都是在印度進行的，咱們也得派人過去。說吧，你們誰願意去？」李夢澤看著面前的年輕的孩子們，徵詢他們的意見。

仙女總部決定進入印度市場，而作為主控者的李氏，自然也要派人過去，一方面表示李氏的重視，另一方面也是李氏年輕一代應付的責任，由於另外三家已經決定不參與印度市場的事物，所以今天的會議全部都是他們李家的人員，有他的兒子和媳婦，還有他的女兒和女婿。由於經濟危機，百業蕭條，加上社會上不太穩定，大家都呆在北京附近，大多數人就住在西園裡，今天也是人員最齊的一次，除了幾個孫子以及四個小叔子之外，全都在家。

「爸爸，公司不是要在歐洲投資麼，怎麼又去印度？」雪梅首先發問，大家樂得其成，在家裡她是最「無懼」某人的一個，雖然這也是大家的疑惑。

「對不起，連你們也給瞞著了！」李夢澤歉意的笑了笑，說出了讓大家哭笑不得的話，他的幾個女人更是非常不滿意，「是這樣的，總部經過研究，感到歐洲並不適合公司的長遠發展，雖然近期會得到較大的利益，但是對手太多了，競爭太激烈，容易造成大量死對頭，當然，歐洲吸納資金的能力也不是很大！所以，公司不打算大規模投資。」

「那為什麼要去印度呢，人家都說印度一團糟呢！」還是雪梅在發問，眾人都樂得輕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家的年輕一代男性們，都對父親有些畏懼，就連兩個女婿也不例外，反倒是媳婦們要好一些！

「哦，怎麼說呢，你是最讓爸爸生氣的一個，就你一個讓我傷腦筋。」發了一通牢騷，李夢澤突然變得精神起來，這立時引起了大家的興致，「不是爸爸我自吹，我、你媽媽們，還有你叔叔們當了幾十年的守財奴，積累了不少錢，這樣說吧，咱們仙女不是怕花錢，而是怕錢花不出去，如果不進行大規模投資，幾年過後，公司又會積累了上萬億資金，這麼多錢不用，可是罪過呀！別這麼看您們爸爸，別不服氣，你們說誰能比仙女有錢！義康，你來說，仙女應該如何投資？」

「爸爸！」聽到父親點了自己的名字，義康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轉過頭看了看兄弟妹妹們，又「徵得」了媽媽們的同意，知道輪到自己表演了，「公司的投資，首先要從大的方面入手，就是從影響方面入手！一定要擴大仙女的影響，咱們仙女雖然有錢，但是沒有勢力，到了緊要關頭，找不到代言人，而要想做到這一點，就要進行一些政治方面的投資。我想，總部決定投資印度，就是想結交印度政界吧。我也認為現在是結交印度政府的好時機。第二，公司要進行一些長遠性投資才符合公司的長遠利益，這就需要進行策略性投資了，咱們在國內的影響已經很大了，如果在印度也能形成同樣的影響，那就可以達到相當的目的了，印度社會急需大批資金注入。第三，我認為還是撿一些能夠賺錢的行業投資比較好些，畢竟咱們是商人，仙女已經沒有儲備資金了，如果賺不到錢，也掩蓋不住目的。不管怎樣，投入印度的資金都不能太少，否則起不了作用，贏利能力不夠的話，也會拖累整個公司的活動性！只是印度的具體形勢我們都不清楚，爸爸，您看？」

「是比我強了一些，看到了實質性的方面！去年仙女投資失敗，一方面是咱們自己造成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公司的影響力不夠大，確切的說，不是影響不夠大，而是不夠強！仙女不缺錢，缺的是機會。如今是最好的時機，因此總部決定重資分批進入，準備派大量人力過去，你們誰願意去？」說完，他一個個的看著這些兒女們。

「爸爸，我去，可以嗎？」彭學楓首先表了態，他也是工商管理專業畢業的，在電子公司總部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如今想到印度兜兜風！

「我想踢你幾腳，知道麼！首先，你是我的女婿，沒有什麼可以不可義的。第二，你哪兒都不能去，雨竹都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你還想到印度去，也不知道你是怎麼騙過你兄弟們這一關的！」李夢澤沒好氣地說道，這傢伙，怎麼就這麼粗心大意！

「爸爸，我……對不起。我不知道！雨竹，爸爸說的可是真的？」彭學楓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他已經感到了無數道吃人的目光正在射向他，以至於最後的話只有身邊的妻子才能聽到！

「爸爸，您別怪學楓。我怕耽誤工作，沒告訴他。可是……您是怎麼知道的！」雨竹替丈夫分辨道，一邊表示自己的疑問，自己懷孕的事情知道的人非產少，連媽媽們都不知道呢！

「傻丫頭，你爸爸都成了精了，當初我懷你兩個弟弟的時候，他都看的絲毫不差！」梁佳怡笑著解釋道，林詠琪也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

「你們不管是誰，都應該善待自己的妻子兒女和兄弟姐妹。」李夢澤又適時的加了一句。

「爸爸，我去吧！」國康看到九姐夫受了挫折，就自己毛遂自薦，想來自己沒有家室之累，爸爸總應該會答應吧。

「秀康，你是不是也想去？嗯，想去就對。聽說印度的漂亮女孩兒多得很，還非常溫柔，你們是不是想去找個女朋友？不是，那就在家呆著吧！不結婚，就別想去印度！」李夢澤並沒有回答國康的話，而是把一邊坐著的秀康也拉了進來，一邊調侃他們，一邊毫不猶豫的打消了兩個單身漢要去印度的夢想，「即使大家都去了印度，你們兩個也別想去！」

「爸爸，為什麼？我們可以在印度給您找兒媳婦的！」秀康向來比較隨便，如今看到爸爸自己挑起了話題，自然發動反擊，爭取自己的合法權利，雖然他事實上已經有心上人了。

「主意不錯！我還真擔心你們找個我聽不懂話的媳婦回來！印度的形勢特殊，變數比較多，咱們不能有絲毫的弱點展露出來。美人計向來是百試不爽的，要是哪家小姐看上了你們，你們說是拒絕呢，還是應允呢，她們能不能通過你嫂嫂們的把關，要是通不過，該怎麼去拒絕呢，拒絕了影響又會怎麼樣？咱們在印度可不能像在國內一樣。」李夢澤自有自己的理由，像仙女這麼大的公司，像李氏這麼有錢的人家，到哪兒都是人們追捧的焦點，這種事情可不能在印度發生，如今可是創業時期，一定要開個好頭！

「那……爸爸，我去吧！」見前後兄弟三人都碰了壁，孝康只好開口了，想不去都不行了，與其讓他老人家點名，還不如自告奮勇呢！

「行，雨雯也去，孩子留在家裡，那邊生活不如家裡方便。還有誰去？」李夢澤總算抓住了一條大魚，但還是不放過其他人。

最後，禮康和賢康也報了名，仁康也投了名刺，看到這麼多人都去了，媽媽們一下子緊張起來，一些人已經在用眼睛盯著某人了，但是李夢澤裝作看不見，故意不理睬女人們的擔心。他內心裡也確實想多派幾個人去，如今派去了四個兒子和四個兒媳婦，也算得上是大陣仗了。當然，作為父親，他還要對這些即將出征的子女們勸勉一番，叮囑一番，吩咐一些應該的事情，比如早早做好準備，先回娘家看看什麼的，而家庭會議也就到此結束了。

李氏子弟去印度工作，雖然是分批去的，但還是引起了比較大的反響，雖然同時派去的還有更多的仙女員工，更有不少高級領導，比如第一批帶隊的焦東峰，隨後帶隊過去的李偉森等人，李家子弟只是隨隊過去，但還是引起了人們的重視！在人們看來，這是李氏年輕一代的「海外軍團」的形成和親自參與經濟事件，這可是李氏從來沒有動用過的人力，一方面大家發現李氏的年輕一代真的成長起來，成為了仙女的領軍人物；另一方面，業界發現，是吃驚的發現，仙女竟然如此重視印度這個「破敗的市場」，不僅派出了家族的重要成員，而且一派就是八位之多！長子、三子、七子和八子，這「浩浩大軍」，將表明仙女多麼大的決心呢，仙女到底是如何定位印度這個不被人看好的市場的？待到了仙女大批資金投入印度的時候，到了一批又一批人員先後進入印度的時候，人們才豁然明白，仙女退出了能源，卻大舉進入了印度！

國康如今很鬱悶，是非常的鬱悶。經濟危機使得市場蕭條不堪，仙女新材料的分公司雖然已經多數開了工，卻不能大批量生產，沒辦法，雖然競爭不太激烈，但是市場太狹小了，消費量太小了！就是公司的員工，相當部分還在參加社會救濟活動，雖然長江三角洲地區並不是仙女救濟的重點地區。如今的長三角市場上，仙女已經集中了四家大的分公司，華河和華科都是仙女的老公司了，長洲和海逸則是新購的公司，這些公司在經濟危機以前的總資產已經達到了7600億元，如今也有3400多億元，是本地區具有壓倒性的大公司組合，要說在這裡已經沒有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了，雖然以前仙女最擔心的市場就是這裡，一直為市場佔有率低而耿耿於懷。可是越是這樣，國康越覺得沒勁兒，總感到有力使不出來。李家子弟的特殊身份，使得他在某種程度上和人們分隔離開來，一直以來，不敢輕易和女孩子交往，總是擔心被人家算計……已經快28歲了，還是毛頭小伙子一個，怪不得老讓爸爸說，可是生氣又有什麼用！

「您是李國康先生麼？」這天，國康正在江邊溜躂，江南的春天來的比較早，雖然才三月底，但已經到處是翠翠綠綠了，還好這氣候與經濟的蕭條截然不同，要不然人們還得忍受更多的寒冷，尤其是這六朝古都，彷彿世外桃源一樣，這江邊，這綠水……可惜，卻被一個並不十分悅耳的女聲打斷了。

「你是誰，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對打斷自己遊興的女子，國康保持了十二分的警惕，這是非常自然的反應，他很少到南京來，這裡也沒有什麼熟人，可是居然有人在江邊認出了自己，這能不讓已經愈發小心的他吃驚麼！雖然對方穿著紫色的風衣，看起來並不像什麼有什麼企圖的人。

「我在大學裡見過您，我叫柳惠風。」女孩並不介意他的有些過分的反應，並不認為這樣的反應有些過分，一邊作了自我介紹。

「哦，你也是復旦畢業，那我們可是校友了，怎麼樣，現在過的？」一聽說是校友，國康的警覺性馬上降了下來，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兒，還是復旦畢業的。雖然即使是北大畢業的碩士生如今都很難找到工作了，但是作為校友，還是應該關心一下的，這都是脫口而出的口頭禪了。

「可不能跟您相比，還行吧！」女孩微笑了一下，只是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麼甜美。

「那是，我們家是餓不死人的。做什麼工作？」國康苦笑著說道，他發覺身為李氏子弟是有這麼一點好處的。雖然不應該詢問別人的隱私，但是在這種時候，早已顧不了那麼多了。

「給人家做計時工。你呢，我見你在這兒轉悠好幾天了。」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並微微透露出自己的意圖來，可惜某人沒有發覺。

「我，我現在想跳江去。沒事兒干，整天什麼也幹不了，公司半死不活的！」國康苦笑著說道，一邊發洩著自己的不滿，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願意在這個女孩面前敞開心扉。

「你們仙女不是運轉得很好麼，新聞上到處都在誇你們仙女呢，聽說又要去印度投資了。」女孩兒有些不解，可是看情形發覺對方也不像是在安慰自己。

第一百六十四章 笑看人間

「比以前差遠了，市場太小。生產一天，好幾天都賣不出去。」國康發著牢騷，卻故意避開了敏感的印度問題。

「你們仙女很有錢，為什麼不在國內投資呢，國內有許多企業面臨破產，卻要去印度投資？」女孩卻執意投資的問題。

「這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解決得了的，你家住哪裡，我開車送你回去。」國康打斷對方的問題，對於這類公司總部的決策問題，他們不便於發表評論，雖然他們也覺得國內應該優先於國外，但是像這種佈局上的大問題，不是感情因素能夠左右的，這一點，他們都懂得。也不說請對方喝茶的話，因為他沒有這種習慣。

女孩兒並沒有讓國康送自己回家，而是堅持乘坐公交車回去，但是也表示了可以繼續在江邊「約會」。就這樣，幾乎每天下午，國康都會在江邊看到那個漂亮的女孩兒，時間久了，他覺察出這個女孩有些憂鬱，有幾次似乎有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而隨著見面的次數增多，他對這個女孩愈發的感興趣起來，甚至想堅持送女孩兒回家，但是由於不習慣「強迫」別人，始終沒能成行，可是這讓他漸漸起了疑心。不管是誰，被人蒙蔽的感覺總是不好的！

「柳小姐，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待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兒，國康直截了當的詢問道，糾纏不清可不是李氏的作風！

「我，我是想請你們幫忙的。」咬了咬嘴唇，柳惠風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看到對方有些不理解，接著說道，「我姓柳，是柳樹的柳，我爸爸是柳華山。」

「柳華山？哦，我記起來了。李伯伯說起過，南京柳氏地產就是你們家的！對不起，我以前不知道！」在先前，作為某種培訓的一部分，國康他們曾經聽李玉東伯伯講述過，但是由於個人喜好等原因，再加上「年代久了」，並不是很清楚。

「已經完了，再沒有南京柳氏了！」柳惠風的聲音突然間變得有些悲哀，似乎已經被傷透了心。

「柳氏破產了，不會吧！雖然李伯伯說過地產業損失很大，但是還不至於吧！」國康有些吃驚，雖然在報紙上經常會看到一些大公司破產的新聞，但是活生生的例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說在感情上也有點兒過意不去。

「柳氏哪能比得上西星，危機一來，就抗不住了！」像是在回憶往事，又好像是在抗議什麼，又或者是在悲歎命運的不公正，總之，這個女孩兒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不甘心！

「請節哀順便，柳小姐！這不是你能挽救過來的。雖然我不太關心地產，但是李伯伯給我們兄弟講過，我記得他說，柳氏地產多年來就是在苦苦支撐了。以前我問過我爸爸，『人家都說仙女很強，仙女有多強呢，仙女會不會垮掉呢』，我爸爸告訴我們說，『仙女很強，但是一旦經營不好，陷入了惡性循環，還是會毀掉的』。他還說，『仙女雖然重要，但是李氏子孫不能依賴仙女而生活，每一個李氏子弟都應當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柳小姐，家族企業雖然對我們很重要，但是一旦庇護不了，還是應當能夠生存下去的！」國康點撥對方，他認為女孩還生活在過去的光環裡面，家族企業沒了並不等於個人不能生存下去，就是在平常的時期，也經常發生公司倒閉的事情，完全用不著這麼傷心。

「不一樣的。我知道（公司）多年來在經營上有問題，所以我發奮學習，想改變公司的現狀，畢業後就在公司工作，可是我的挽救方針才剛剛開始實施，公司才剛剛有起色，經濟危機就來了。眼看著公司破產，我不服氣，如果再給我幾年時間，柳氏一定能夠撐過去，可是上天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呢？」柳惠風的話語有些傷悲，像是在訴說極為悲痛的事情，可是說話的對象卻是一個對地產不熟悉、不敢興趣的傢伙！

「柳小姐，請接哀。您的心情我理解，您的才情我也佩服。說實在話，仙女太順利了，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志向；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說實在話，你找到我，實在不是個合適的人選！你應該直接去找我爸爸，像投資這樣的事情，我們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國康苦笑著點醒對方，這個女孩兒，倒真是用起了美人計，他可真是有點兒冤了，千防萬防，還是差一點兒當了冤大頭！

「行麼，你爸爸會聽我說麼，他會同意麼？」女孩兒並沒有注意到對方表情的急劇變化，心裡也沒有底，估計正是滿腦子的希望和疑惑。

「我爸爸是一個容易突發異想的人，人們都說他是一個不可捉摸的人，不過，柳氏地產可能不會看好！連李伯伯他們都不看好，你最好要有點兒心理準備！」雖然有些不高興，有些生氣，但是他覺得還是老實一點的好，免得將來大家成了冤家對頭，誰知道爸爸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雖然說投資的可能性幾乎根本就不存在。

「你……你陪我去見你爸爸好不好，他總會給你這個兒子一點面子吧？」柳惠風有些遲疑，卻是再次說出了讓某人震驚的話來。

「我怎麼對我爸爸說，我對他說，『爸爸，我在江邊溜躂，遇見了柳小姐，仙女不是有錢麼，瞧，我給您帶來了一個合作夥伴』，這能成麼。我剛剛被爸爸教訓了一遍，可不能在被訓了，至少得過三四個月才行啊！」國康禁不住的苦笑了一下，這事情他可是真的不能幹，想都不能去想，誰來請求都不行！

「不會吧，你爸爸這麼厲害，你可是他兒子呀！」柳惠風被國康說話的語氣給逗笑了，而她這一笑，愈發顯得楚楚動人，惹得某人都有點兒呆住了，可能是也感到自己失了態，連忙說道，「大家都說李先生可是非常庇護家人的，又怎麼會對你們這麼凶呢？」

國康當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掩飾過去。他雖然也算是見慣了美女的人了，和她們打的交道也不少了，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被動過，原本瀟灑的他，也感到了有點兒拘謹，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還能夠把握住自己，「對不起，柳小姐，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或許能夠幫上忙，但是這件事情，請恕我無能為力，只有靠你自己努力了。既然你放不下柳氏，那就去我爸爸那裡試試吧！另外，我給你一個私人忠告，算是建議吧，柳氏如果扶不起來，何不放眼未來呢！」

一直到最後，國康也沒有答應柳惠風的請求，不過這一次，他倒是「如願以償」的把對方送回了家。即使是從來沒有去過什麼高門豪宅的人，也可以想像出，柳氏地產的破產對柳氏一家人的打擊有多麼的嚴重！

柳華山一家人如今住的房子雖然還算可以，但是看得出來，這裡並不是這個原地產大亨先前居住的房屋，雖然不知道他們原來住在哪裡，家裡都有些什麼擺設，曾經僱傭過多少傭人……但是他確信不是現在的樣子！這些比較講究生活的兩代以上創業的世家家族，其蘊含的家族底蘊決不是自己家能夠比得上的，何況還有他爸爸這個根本就不把這些擺設當回事的主兒；雖然自己家不講究什麼擺設和禮儀，媽媽們也受爸爸的影響不在乎這些，但是大多數人家還是非常講究的，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家族社會地位的象徵，是他們區別於普通人的標誌。他曾經去過不少豪門大戶的宅院，他們每一家都比李家大院的擺設要講究的多，吃穿住用也都比李家講究的多，相信柳氏老宅子的擺設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尤其是在那種環境中熏陶出來的人無意識動作，更讓人感到他們現在和先前生活的巨大差別！而且他看得出來，柳氏的人大都是會講究的主兒，雖然現在似乎生活條件不好了，但是仍然還沒有放下過去的架子。

柳惠風的哥哥柳風遠看起來也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而他的夫人也似乎教養很好，似乎出身大家閨秀，可是國康卻從他們的眼神裡發現一絲嫉妒來，至少是對眼下境遇的不滿意，也或許，是對命運不公平的抗爭！柳華山對國康非常的熱情，久經風雨，經受過重重考驗的老頭子對年輕人奉承得恰到好處，這讓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有些受寵若驚；他自然不會笨到認為老頭子看中了他的什麼來，要知道他和人家的女兒交往才僅僅幾天而已，估計是看中了自己背後的仙女了吧！

自從經濟危機發生以後，他就發現人們看待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了，似乎有點兒渴求什麼的，反正不再是以前的敬畏了，這他也理解，連仙女的日子都不好過，何況是那些受損嚴重的企業主們。國有企業還有國家在照拂，再爛也是爛國家的，可是那些私營企業就不同了，那可都是一代人甚至幾代人辛辛苦苦使盡各種手段掙來的，能不心疼麼？可是柳氏一家人的熱情招待，使他有點兒不適應，應該是有些不好意思吧。從小到大，他們都被要求平等待人，不要自覺高人一等，把自己當作普通人家的孩子；雖然也經常被人奉承，可是從來沒有經過這樣的陣仗，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使他領受不了這樣的無理由對待！

說實在話，站在柳華山他們的立場上來看，也對面前的年輕人有些不理解，國康的有些笨拙的謙讓，讓他們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冒牌的李氏子弟，因為他的一舉一動似乎並不像那個風光無限家族的子弟。在他們看來，或者是在大多數人看來，從李家大院出來的男人，都應該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文*冇*人－冇-書－屋－Ｗ－Ｒ－Ｓ－Ｈ－Ｕ）應該具有某種高傲的氣度，至少不會是這樣的「小孩子氣」，「簡直是從鄉下來的」。在他們看來，這個人根本就和他背後的家族財勢不相符合，但是幸虧他們更相信自己家大小姐的眼光，或許，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少爺真的被俘虜了吧！這是柳氏一家人最後幾乎一致的想法，但是，隨即他們就發現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國康離開後，當他們從柳惠風口中得知對方拒絕的話語後，連柳風遠的夫人都憤憤不平起來，這小子，竟然白騙了他們的一片熱情，竟然是什麼都沒有答應，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幫忙，簡直是目中無人。對於這一點，柳華山想的要比他們遠一些，對於李夢澤的為人，關心的人當然不少，比較瞭解他的人更是不少，如果他搞出一些奇形怪狀的事情來，大家一點兒也不感到奇怪；而對於李氏家族，外界的猜測更多，每個人幾乎都有自己的版本，而柳氏正是一個「複雜版本的綜合體」。但是不管怎麼說，仙女是柳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要想求仙女，必須先要徵求到李氏的同意，這是如今商界的統一認識！

「柳惠風？柳氏大小姐！國康向我提起過你。說吧！」年輕的女孩兒剛剛坐下，李夢澤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這個女孩兒國康剛剛向他提起過，他也清楚這個年代，兩個猶自獨身的兒子肯定會被人家用「美人計」算計，李氏有錢，人家缺錢，這事情是難免的，真要是有誰一時迷糊了，中計了，他也不怪罪，誰也不是什麼聖人，何況是自己的兒子。但是這個女孩兒似乎也太膽了一些，竟然找上了他的兒子，而且竟然獨自從南京來找仙女，實在是有點兒不一般，確切的說，是不簡單！

「李先生，我想請您向想柳氏投資，這是柳氏地產的資料以及我們的建議。」看到對方早有準備，柳惠風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很快就直奔主題。

可惜，李夢澤僅僅看了一眼後面的投資建議，根本就沒有翻看前面具體資料，這讓柳惠風有點兒洩氣，甚至有點兒惱怒，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是強忍了下來。可是對方似乎連那些建議也沒有注意，卻說道，「你父親看起來應該比我更老吧！」

「是的。李先生，您對柳氏的資料和投資方案有什麼意見？」聽到對方的問話，柳惠風的心情急轉直下，眼神忽的一暗，但還是轉入了正題。

「柳氏的資料，我們自然比較瞭解，西星公司那裡就有你們的詳細資料，仙女總部也有柳氏的大量資料，甚至比你們的資料更為詳盡，比你們的評論更加客觀！所以，我沒有必要再看你送過來的資料。早在20年前，柳氏就在走下坡路了，多少年來，一直未曾緩過勁來，早已是積重難返，我說得對吧！」李夢澤毫不客氣的打消對方的信心，對於柳氏，西星的意見是「慢性自殺」，仙女的意見是「不值一救」，在這百業蕭條的時候，柳氏送過來的建議根本就沒有作用，可笑，柳氏還幻想著東山再起。

「可是，您還沒有看過我們的內部資料呢，您說得不公平！」柳惠風強忍著怒火，語氣卻有點兒懇求，非常的不甘心。

「我問你爸爸是不是比我老，是因為我知道他20年來肯定沒有過過什麼舒心日子！20年時間，早就把一個人給熬垮了，可憐他還死撐著不放。如果我是他，至少在十年前，就把柳氏給分解了，與其一天天的拖死，還不如乾脆放手，破而後立，或許還有挽救的可能！」李夢澤繼續打擊對方的自信心，他說得也是實情，可惜那些身陷局中的人們總是掙不開來，總以為自己能夠挽大廈於將傾。20年來，柳氏地產逐漸走下坡路，雖然西星沒有對他下手，但是其它公司並不嫌棄他，一分分的擠壓他的生存空間，柳氏變得越來越弱，終與經不住重重一擊，在經濟危機面前首先破了產，是大房地產公司中第一個倒下的，也是如今唯一一個倒下的。

柳惠風給震懵了，對方的話雖然不留情面，但是作為一個對公司傾注心血的管理人員，她還是比較瞭解內情的，對方的語氣雖然有點兒重，但還是如當頭一棒，讓她驚醒過來。柳氏的困境，她比誰都清楚，但是為什麼她就不能早一點兒看出其中的癥結呢，尤其是她怎麼就不能早一步預測到經濟危機的到來呢，她也曾經試行過不少措施，雖然也有效果，但是畢竟時日太短，經不起經濟危機的大浪沖擊，整個公司隨著經濟危機的大浪倒下，連同她早先的努力也一同化為烏有，可是為什麼不能早一步發覺呢，為什麼不能夠挽救柳氏的困境呢……一時間，她忘記了反駁對方，獨自沉思起來……可惜，對方還是不放過她，還不放過柳氏，「雖然說柳氏前兩年有點兒起色，動了一些手術，但也管不了用。連西星都損失慘重，資產嚴重縮水，如今市面蕭條，地產不景氣，柳氏還能夠怎樣，仙女根本就不會投資國內地產業，更不可能去搶西星的生意，你們也白費心思了。商場裡面，每天都有公司倒閉，破產的不計其數，大公司也數不勝數，何必一定要生活在幻想中呢？」

柳惠風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李夢澤的話，無情的擊打在她原本已經極其脆弱的心上，擊碎了她最後的一點兒希望，原本，她抱著那萬分之一的希望而來，但即使是這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是柳氏最後的希望了，可是，連這最後的一點希望也不存在了！如果連仙女都不投資柳氏，那麼就真的沒有人能夠挽救柳氏了，那麼柳氏真的就再也不能站立起來了！她知道柳氏的困難程度，也知道如今地產的蕭條，也知道仙女和西星的關係，可是現在連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竟然一切都破滅了！在這一瞬間，她彷彿覺得一切已經離自己而去了，理想、榮耀、未來……都已經不屬於她了，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她的了，茫然的，她站了起來……

「你就這麼走了？」李夢澤的話突然間又響在耳邊，有些陰冷，彷彿是來自地底，柳惠風猛地一驚，才發覺自己失了態。

「對不起，李先生。謝謝您的忠告！」柳惠風已經絕望了，對於李氏她已經沒有什麼渴求的了，但是骨子裡的傲氣，與生俱來的高傲自然的反抗，不卑不亢的回復對方，既然已經尋求不到對方的幫助了，又何必強求呢，又何必再受無謂的傷害呢！

「如果放不下過去的事情，你就不可能生存下去。你還年輕，何必要把自己拴死在柳氏這個已經沉沒的船上呢？經濟危機期間，雖然處處都困難，可也到處都是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既然來了，何不聊聊其他的事情呢？」看到女孩兒即將要離開，李夢澤突然間說道，「告訴我，你怎麼會找上了國康？」

「對不起，李先生。是這樣的，我和貴公子是大學校友，在大學裡見過他！那天，我和他在江邊偶然相遇，於是，就有了借助仙女的想法，也許，仙女會投資我們也說不定呢？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柳惠風趕忙解釋道。

「是這樣，原來是不爭氣的傢伙自作多情！不過，你們一家人的生活沒有問題吧。」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也不管對面的女孩兒是否難為情；他這個人，許多時候是不會顧及別人的想法，更不在乎別人面子上能否過得去！

「謝謝您，我們生活還過得去。」柳惠風苦笑了一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請您轉告貴公子，我給他添麻煩了！」

「哦，這好辦。不過，我們家國康也是很優秀的，有許多女孩子堵著追呢，難道柳小姐不動心？」李夢澤微笑著說道。這個人臉色變幻的非常快，彷彿先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您誤會了，李先生，謝謝您的忠告，我告辭了。」柳惠風又站了起來，她的神情有些複雜，語氣有點兒苦澀。

「你走我不攔你，隨便！不過，能不能再聽我一言呢？不管你跟國康的關係如何，仙女都不會投資柳氏地產，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同時，不管仙女投資與否，都應該和你跟國康的關係無關。我看得出來，國康很喜歡你，至少他很關心你！」盯著對方的眼睛，李夢澤一句一頓的說道，憑對自己兒子的瞭解，他知道這傢伙的想法不一般，當然，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和仙女的投資問題不應該扯上什麼關係。

李國康在一片一片的向地上扔著小鐵皮，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幾天來，他一直在江邊溜躂，一直在等那個女孩兒出現，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要等待！他曾經想過給對方打電話，可是又忍住了，怎麼跟人家說呢？他還想去柳家看看，可是又覺得不合適，去了人家會接待麼？但是他放不下心來，所以就每天在這裡溜躂，還好，江邊也沒有什麼人，大概人們都在減少活動量，節省能量消耗吧！可是，他不能在這裡等下去了，上海那邊已經來過幾次電話了，他得趕回去，明天就得離開南京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來到南京，而且來了又能幹什麼呢？他也不知道究竟想要做什麼，他只是一片一片的把提包裡的小鐵片扔到地上。或許，他還存著某種幻想，但是可能麼？他也承認自己是有點兒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也知道自己幫不了那個女孩兒，從她吐露身份起，他就已經知道了最終的結果！爸爸是不會答應的，這不符合仙女的投資戰略，更不適合家裡的情況。何況，西星公司本來就是他們家的，不僅僅是他，就是每一個兄弟，乃至後代的每一個子孫，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但是，他還是期待能夠看到那個女孩兒，或許，這是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了，或者，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著了！

「你要回上海了，你每天都在這兒？」突然，身後一位女孩輕輕的問道，那聲音是那麼的熟悉，讓失神中的國康猛地一驚。由於走神，他未曾發現有人接近，雖然他的感覺向來都很敏銳！

「你瘦了很多！沒事兒吧，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公司催我回去，明天就要走了。」發現對方憔悴了許多，比以前更加憔悴，他的心不由得一痛，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謝謝您，這不怪你。只是，你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對不對？」柳惠風突然間變得神經質起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對方臉色的痛苦！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也不能幫你！我們家不允許出現這樣的先例。仙女的投資戰略裡也沒有國內地產，西星公司是我爸爸一手投資的，是我幾個叔叔伯伯一手經營起來的；仙女是不可能給西星添加麻煩的！當初我媽媽嫁給我爸爸的時候，東林集團就被拆解了，而且被融入到西星和仙女裡面，家裡不允許出現個人財產！李家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為了個人原因而置整個家族利益不顧，請原諒！我該走了，對不起，是我癡心妄想！」國康有點兒心灰意冷了，這個女孩子或許根本就對他無意，一直以來，只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既然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他又何必留戀呢？李家子弟的高傲的血性使他「站」了起來，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憑他，還有什麼是不能得到的？李氏的子女要靠別人憐憫麼，當然不能，李氏沒有軟弱的人！

「我不是怪你，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感受到對方語氣漸漸的變為冰冷，柳惠風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傷害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優秀的，也是非常自尊的，這是一個不祈求任何人恩惠的男人，高傲、善良、敏感……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為對方想過！

「沒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結果了，這不怪你，沒什麼！」國康淡淡的說道，這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你不肯原諒我麼，我不是故意傷害你的！」感受到對方的心即將封閉起來，柳惠風感到緊迫起來，感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這個男人了。她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男人的優秀，是柳氏的困境讓她忽視了眼前的這個極為優秀的男人……這幾天來，她也一直為這個問題困惑著，不知道自己對他的真正感覺，雖然也知道到對方每天都來江邊，卻一直不敢出來……她的憔悴，一方面是因為對柳氏的無望，另一方面也是對生活的絕望，意識到傷害了這個男人的自尊，而這個男人曾經是自己夢中的白馬王子，以前他們似乎不可能，他有他的生活，自己有自己的事業，但是命運使他們相遇，難道就讓這份感情隨著江水東去？

「有什麼不能原諒的，你又沒有什麼錯！李氏有錢，在這時候，使美人計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你一個，大家各施奇謀，都是為了生存，又怎能怪你呢？只是讓你白費了一番心機，下次不要再做傻事了！」國康語氣裡已經不含絲毫的感情，似乎這件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柳惠風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她感到對方的心已經封閉了起來，已經對自己有了成見，這令她害怕，擔心真的已經失去了他，永遠失去了他，一旦今日失去，就再也挽救不回來了。這個男人溫柔、善良，但又高傲，非常的高傲，「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以前就喜歡你，可這次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沒用美人計，真的沒有。以前我滿腦子裡都是怎樣挽救公司，沒有別的想法；我沒有想到你會喜歡我，真的，我不知道；原本我以為不能喜歡你，真的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可是你爸爸說我們還能在一起，你爸爸說的，你喜歡我的，我們可以在一起的。我喜歡你的，真的，我沒有騙你的，在學校，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真的，你相信我！」

「是麼？」國康笑了一下，可是沒有絲毫的喜悅，語氣依舊非常冷漠，被傷害的心不是輕易能夠融合的，「即使我們在一起，也挽救不了柳氏地產，仙女是不會投資柳氏地產的，你又何必呢，是憐憫我麼？」

「不是，不是，我真的喜歡你，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我知道仙女不會投資柳氏地產，可仙女投資不投資和我們無關，對不對，你爸爸說的，他親口對我說的！」柳惠風爭辯道，還把對方的父親給抬了出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難道連愛情也留不住麼，你忍心捨棄我不管麼？你不會的……你是喜歡我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傷悲，淚水已經淌了下來，但是國康已經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甚至沒有聽到她最後的話語，彷彿聽不到身後的哽咽，而他難道真是鐵石心腸麼？

第一百六十五章 鴛鴦

有人說，原本他就應該是商界裡的一位風雲人物，也有人說，他原本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歷史學者，以他的聰明才智，應用於歷史的研究，肯定能做出顯著的成績。但是歷史沒有如果，沒有假定，有的只是傷心和無奈。李夢澤以奇怪的思維方式，來完成他的「歷史學夢想」，卻沒有為他帶來預期的效果。他不得不又一次放下他心愛的歷史。或許，他這一生都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往完成這個學業了！

就在李夢澤考上歷史系研究生的第一個學期的考試前的最後幾天裡，他像往常一樣坐在歷史系講師的課堂上，認真的旁聽，由於基礎不好，他需要比其他的同學花費更多的時間來學習。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雖然大學校園裡手機到處都是，課堂上也經常會有手機鈴聲的此起彼伏，但是他從來沒有在上課的時候接過電話，對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他感到有些抱歉。接聽了電話，臉色就突然陰沉下來，拿起桌子上的攤開的書本，就往前排的老師走去，請了假，離開了教室。講師們授課的時候，對學生的活動並不嚴格限制，大家可以隨意進出教室，只要不妨礙講課就行。原本這普通的一幕，卻被「撲通」的一聲給打斷了，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這個噪音的製造者。李夢澤被教室的擋門給絆倒了，「撲通」的一聲硬梆梆的摔倒在地上，手中的書本也非出了老遠，正在掙扎著爬起來。這是不應當發生的事情，所有的同學的都吃驚的看著這個名人，離他比較近的幾個人馬上過來扶起他。

李夢澤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嘴唇也被牙齒咬破了，血已經流了出來，但是他似乎毫無所知，推開攙扶他的同學，不理會遞過來的書本，也不理會身上的灰塵，眼光呆滯，就此陰沉著臉離開。教室裡馬上響起了竊竊私語聲，大家都對這個平時隨和，嘴角市場掛著笑容的男人的反常的表現吃驚不已，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事情讓這個平時極為隨和的名人突然間失去了常態，沒有人知道，誰也不知道他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李夢澤也部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耳邊全是李玉東的話，「照雲出事了。秘書當場死亡，司機重傷，照雲重傷，情況非常嚴重」！

李夢澤茫然失措的向校外走去，一路上癡癡呆呆，完全不理會來來往往的人流車輛，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趕快回去，趕快去醫院，照雲重傷了」。王照雲肯定傷得不輕，李玉東向來不講虛言，肯定是非常嚴重，他腦子裡反覆的就是這句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走到校門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裡，或許，從這裡可以去某地？剛走到大門邊，就有人領著他進了車，他沒有注意到是誰，也不知道去哪裡，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他也不發問，就那麼呆呆的坐著，腦子裡全是李玉東的話！

當李夢澤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李富軍的身邊，楊榮在前排開車。這時候，他的眼淚才一滴滴的流下來——他終於哭出來了，沒有聲音，沒有言語。他在無聲的哭泣！李富軍也沒有言語，他瞭解老闆的心情，或許王照雲是他的朋友，戰友，為戰友而哭泣，這並表示一個男人的懦弱，這是一種感情的宣洩。李夢澤流著淚，直到他又拿起電話，撥開了李玉東的號碼，手機盲音！李富軍輕聲的告訴他這次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解釋王照雲的所有的事情，直到把他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他。

王照雲的情況現在非常糟糕！嚴重的車禍，讓他身受重傷，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失血過多，已經生命垂危！他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但是附近並沒有大醫院，也沒有完善的搶救設備，從受傷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僅僅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傷口還在流血，身體已經出現了休克的徵兆；隨著時間的流失，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但是最近的一家大醫院離他還有30里地。30里，將決定他是否還能活下去，這30里地，30里地！陪同的人員簡直嚇呆了，當車禍發生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發生車禍的是公司的總經理，剛剛簽署完協議，正趕著回天津的西星公司開發總公司的總經理王照雲。

時間是最公平的，時間也是最不公平的，不管你有錢也好，不管你有才也罷，在時間面前，都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王照雲現在爭取的就是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他就有生還的可能！

當李玉東還沒有趕到山東省最北邊的城市時，他接到了西星公司陪同人員打過來的電話。王照雲已經被送到了醫院，正在緊急搶救！當他在一個小時後，趕到這個城市的時候，他還來得及和這個並肩戰鬥多年的夥伴說上最後的一句話，但是醫生已經開始宣佈放棄搶救的努力了。李玉東和先期趕到的許鵬等人苦苦相求，奈何這家附近地區最大的醫院，用盡了他們最後的手段，最終還是無力回天。王照雲走了，他們最好的合作夥伴的其中一個，就這樣走了；在李夢澤還沒有趕到他的身邊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看他最後一眼的時候，沒有和他說上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們！

當嘴唇還破者的李夢澤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是蒙著白布的王照雲和幾個一臉悲痛的人，李玉東在無聲的哭泣，這個堅強的漢子在流淚，這個幾個人中年齡最大的大哥在無聲地流淚；徐鵬也在哭泣，這個整天嘻嘻哈哈的人也在哭泣。王照雲的臉色蒼白，失血過多的臉蒼白得嚇人，白得令人感到恐怖，但是嘴角卻掛著一絲微笑！李夢澤不知道他的朋友在笑什麼，但是他感到他的朋友非常痛苦，他在忍受人世間最大的痛苦！

朋友，我的朋友，你遠離我們而去，朋友，朋友，我最親愛的朋友。

李玉東已經緩和過來，他已經流乾了眼淚，懷著最好的希望而來，卻看到了最壞的結局，所以他流淚，淚流完了，已經干了。扶過還在王照雲身邊流淚的李夢澤，這個痛苦不堪的兄弟、朋友，這個一嘴血污的兄弟、朋友；許鵬也過來勸慰，自己卻又流下淚來。

王照雲是在某省簽下了春節前的最後一單土地開發協議，趕回天津的途中，遭遇車禍的，同車的三位人員，除了秘書當場死亡之外，司機和王照雲都受了重傷，兩個人都最終搶救無效而死亡。事故發生的時候，離春節還有20天，再有20天，就是又一個春節了，但是這卻是他們無法逾越的20天。王照雲發生車禍的消息，馬上被告知了應該知道的人，但是他的父親、母親，他的岳父、岳母和妻子陸靜並沒有被立刻告知。陸靜已經懷孕6個月了，現在正由徐鵬的夫人李琳相陪著——他們不敢告訴她實情。王照雲的一些朋友和同學也都被告知了這個消息；李家大院的女人們也都早已知道了這個消息，李富軍他們就是從大院裡出來的——所有能夠知道的都知道了這個噩耗！

當陸靜看到王照雲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許多，失血過多的蒼白的臉色已經被化妝師給遮掩住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嘴角的那抹微笑。李家大院的所有夫人們也都來看亡者的最後一眼，她們陪在陸靜的身邊，輕聲的安慰這個朋友的痛苦的妻子。小孩子們都沒讓看到王照雲的屍體，包括王照雲的女兒王靜。李夢澤他們在守護著他們的朋友，安慰著傷心欲絕的四位老人。他們應對著看望朋友的四方來客，老師，朋友，同事，以及其他的親戚，還有商界的朋友們，幾個人都沒有哭，他們已經哭干了眼淚，這是他們為朋友作最後的一件事的時候，是送他最後一程的時候，他們一定要支持住。傷痛，只能留在心裡，他們的朋友還需要他們的照顧，照料。三個人已經麻木了！

女人們都在陪著陸靜，勸解、安撫，為她的身體擔心，她已經有了身孕，而這個孩子是王照雲的未見面的孩子，而且是個男孩！孩子們還小，十幾個人在一起玩耍，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知道肯定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連王靜也不知曉她的爸爸到底怎麼了，這麼多的叔叔阿姨在傷心感慨。兩個男人在勸慰著一邊猶在傷心自責的兄弟，他們不知道李夢澤的心情有多麼的痛苦，但是知道他一定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他們擔心這個性格倔強的夥伴太過傷心，因此強抑著自己的傷痛，反過來勸慰這個傷心自責的人。自從把王照雲的屍體運回了天津，李夢澤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使得氣氛非常壓抑，不，應該是絕對的壓抑，讓人害怕，讓人恐懼，甚至連孩子們都注意到了這種異樣，驚恐不安的看著大人們！

王照雲的父母們更是傷心，白髮人送黑髮人，四位老人眼看著讓他們驕傲、令他們自豪的兒子就這樣撒手而去，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幾個人喃喃的念著他們的兒子（女婿）的名字，彷彿要喚回沉睡的孩子！兩位母親甚至暈厥了過去，這又引起了年輕人們的緊張。景文迅速的採取急救措施，救護車在最短的時間被叫來，刺耳的鳴叫聲使得氣氛更加緊張，直到兩位老人被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搶救確定無礙之後，幾個人才送了一口氣，卻又回到對朋友逝世的悲痛中來。

追悼會實際上是由李玉棟一個人在安排的！李夢澤過渡傷痛，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許鵬也和他差不多，他和王照雲在學校時的交情就非同一般。於是只有年紀最大、最穩重的李玉東來負責追悼會的事情了。李玉東強抑著自身的傷痛，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兩個朋友已經不能夠指望了，那就只有他來安排這送行的事情了。朋友不僅僅是在受到傷害時傷心，還要有勇於負責的狠心，更何況他不能夠倒下，如果他倒下了，那就真的沒有人來送他們的朋友了！他向王照雲的親戚朋友、向西星系統的全體員工、向王趙雲的同學老師，向所有關心王趙雲的人們發去了訃告，準備給朋友開追悼會，安排各項事宜。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直到令外兩個男人站起來幫助他為止，直到三個男人共同來位朋友辦理完最後的事情為止！

王照雲的追悼會隆重、傷感、沉痛、肅穆、悲憤。在哀樂聲中，李玉東念完了追悼詞，全體人員向王照雲作最後的告別，三個朋友和他們的女人作為親屬，陪同陸靜接受大家對王照雲的拜別。前來參加追悼會的人很多，有他們的同學，有一些老師、朋友、親戚和同事，包括西星公司的全體同事，投資公司、北京分公司和仙女公司的一部分同事，同時，前來參加追悼會的還有西星公司一些合作夥伴，以及市政府的代表、媒體的代表，更有一些自發前來送行的天津市的普通市民。在追悼會的最後，一位音樂家用蕭聲演奏了一首輓歌，歌詞的大意是：

朋友，親愛的朋友，

我最敬愛的朋友，

你可知道我對你有多敬重，

你的才華舉世無雙；

本來

你的事業燦若海星，

你的功業萬古留名；

卻

悄然踏上了一個人的征程，

留下儀式的悲聲。

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

為最好的朋友送行，

我們願用舉世的光榮，

來換取你半晌的甦醒，

如果生命能夠輪迴，

我們願向冥神索取重生，

今春送別，待復來生。

你的事業本可以燦若海星，

你的功名本可以萬世留名，

卻

悄然踏上了一個人的旅程，

留下不僅的悲聲，

我們懷著悲痛的心情，

為我們的最好的朋友送行，

我們願用舉世的光榮，

來換取你半晌的甦醒，

如果生命可以輪迴，

我們必向冥神奪取重生，

今春送別，還復來生。

王照雲是幾個合作夥伴的重要人物，是西星公司當初創業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是眾合作夥伴中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為公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在合作的過程中，和三個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是他們的真正的朋友。他是李夢澤最信任的朋友之一，自從義無反顧的接受李夢澤的邀請，參加西星公司創業以來，不僅和大家結下了深厚的友情，更對西星公司的的發展居功至偉，在西星公司的影響非常深厚，是李玉東之後公司的當然負責人，在天津的房地產界以及商界和市民中都有著很高的名望，近幾年來更是在全國都有很高的名望，被認為是中國房地產界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早先他領導的西星公司外聯部和市場部被業界高度評價，這兩年來，更是為西星公司的發展壯大，使之成為全國性的房地產公司立下了汗馬功勞，而正是這位才華無雙的重要人物，卻英年早逝，早早的與合作夥伴們分手。

李夢澤畢業之後的第九個春節，也就是他畢業之後的第十年年初，也就是他33歲的時候，是他一生中最悲痛的日子。在接下來的春節裡，他仍然沒有從王照雲死亡的陰影中走出來，以前即使他貧窮如洗，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歡度春節，也沒有現在這麼傷悲。他對王照雲的英年早逝，除去深深的痛惜之外，還有著極度的自責。他認為王照雲的英年早逝，與他有直接的關係，認為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說王照雲是因為他而因年早逝，或者說是因為他而死亡的，一點兒也不為過。相當年，王照雲工作的好好的，是他把王照雲說服過來，參與西星公司的創建工作，如果不是這樣，那麼他們夫婦肯定會生活的幸福美滿，一家人常享天倫之樂。而如果不是他的太過懶散，繼續執掌仙女公司，那麼王照雲也不會擔任西星公司總公司的總經理職務，也可以避免這次事故的發生。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者他的糟糕的表現，王照雲一定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他而使王照雲英年早逝；為了他，王照雲這幾年來辛勤奔波，任勞任怨。他忘不了王照雲對他的信賴，忘不了王照雲對他的支持，忘不了王照雲任勞任怨的為他所做的一切。可如今，他卻把這個最好的朋友中的一個，帶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李夢澤深深的自責。

不僅他，所有的朋友都無心去歡渡這個春節，李玉東和許鵬他們都對朋友的英年早逝深深的悲痛，深深的懷念。陸靜不願意去李家大院，在家陪幾位老人，就住在王照雲的父母的家裡。朋友們擔心她的身體，擔心她過度傷心，對孩子不利，但是堅強的女人謝絕了大家的關心，表示一定會把孩子順利生下來，不會讓丈夫的最後的骨血受到任何傷害。王靜被帶到了李家大院，有這麼多孩子陪著玩，大家都安心些。這就是李夢澤畢業的第九個春節，第十年年初的日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戰印度

人們是這麼評價仙女和印度的關係的：如果沒有仙女，印度還要在經濟危機中摸索更長的時間，經濟恢復還需要更多的年月；如果沒有印度，仙女則不能實現其國際化的大戰略。由此，我們可以看出仙女和印度的互動關係。

可以這麼說，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仙女是唯一一家大規模投資印度的世界級大財團，而他也是世界各大財團中最受印度政府厚待的，仙女為印度的經濟復興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印度為仙女的發展提供了不可替代的優勢條件，直到多年後，仙女在印度的投資還受到印度政府的優惠政策支持！這在世界經濟史上是不多見的合作範例，仙女是一個成功的商業合作夥伴，而印度則對一個商業公司給予了足夠的重視和信任，雙方精誠合作，成就了一個世界經濟史上的奇跡。仙女可以驕傲的說，是他們拯救了印度經濟，而印度也可以無愧的說，仙女應該得到她應該得到的，值得印度優待。至於到底是仙女或者是西星，印度人統統把他們當作李氏的來看待。

仙女在印度的第一筆投資，是在經濟危機甚為嚴重的36年9月份做出的，接收了美國休斯公司持有的美信公司的股份，佔有了該公司80%的控股股份，這筆資金是一次性支付的，而這也是仙女在國外投資的唯一一次性付款的收購。在其以後的投資以及收購活動中，都是一半一半支付的，雖然每次拖的時間都不長，大多是半年左右，仙女的解釋是銀行利息沉重，因為公司已經沒有足夠的儲備資金用於收購活動了。從37年初開始，仙女進行了其歷史性的賭博活動，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裡，一共貸款1.14萬億元，全部是四年期長期貸款，從德意志銀行、中國銀行、中國工商銀行大量貸款，她把仙女的各公司在銀行裡抵押了個遍，前後從銀行進出至少九次。據統計，在39年10月份時，仙女總部一共持有三家銀行貸款合同九份，這可是經濟危機期間各大公司貸款之最！

在經濟危機期間，仙女創下了多個業界之最，首先，她投資資金最多，總投資額超過了三萬億元，幾乎和排名前十位的其餘九家大財團的總投資額相當！其次，貸款資金量最多，高達一萬多億元的長期貸款，使得她輕而一舉的榮登業界榜首。第三，她收購的公司最多，電子、生物科技和新材料三大行業的世界級巨頭，幾乎全部被她動過手術。第四，冒的風險也最大，她把幾乎是把經濟情況一團糟的、全球各大公司避之唯恐不及的印度，當作了自己的寶貝兒。第五，人們也一致公認，這次經濟危機是仙女的機會，是業界把握機會最好的公司之一，更是收穫最大的公司！

仙女剛剛在印度進行了一筆投資，就發生了一件讓世界各國都頭疼的事件，迫不得已的各國政府紛紛為仙女「埋單」，而仙女也「不負眾望」的穩定了世界經濟的局勢，這種陣仗，也是歷次經濟危機中非常罕見的現象！當人們正在把仙女投資的目光轉向歐洲的時候，她卻虛晃一槍，一頭扎進了大公司紛紛逃往的印度，由此開始了和印度政府持久的「親密接吻」。仙女投資歐洲，倒不引人注目，但是她投資印度，卻引起了廣泛的爭議，當時，有一篇評論的題目就是「仙女瘋了」，可見人們對仙女投資印度是多麼的不理解，就連印度的經濟評論家都對她的舉動認為是「危險的賭博遊戲」！就是在仙女內部，這個投資策略也引起了很大的批評聲，但是所有的批評、疑惑或者猜疑都阻擋不住仙女前進的步伐，確切的說，是仙女傳奇老總李夢澤執著的信念，他不僅要重資進入印度市場，而且把他的幾個子女輪番派往印度，這種決心，這種意志，連印度的企業家們都心折不已，自愧弗如遠甚。仙女逆世界潮流而上，頂風而起，贏得讓他的所有對手心服口服。

面對紛紛逃往的國際大公司，印度政府一籌莫展，各種政府指令下了一大堆，但是抵擋不住奇招頻出的世界大公司的折騰，經濟危機一開始，各大公司在印度的企業賬面資金就紛紛外抽，待得管制措施開始實施，各公司財務的至少40%賬面資金已經逃離；而面對印度政府的指令，各大公司紛紛陰奉陽違，大量裁減在職員工，保留公司復甦的元氣，實在不行，就在印度國內轉移資金，一些公司紛紛談判重組，目的當然就是把資金攏合在一起，這使得一些公司的賬面資金幾乎沒有，而另一些公司的帳上資金大得驚人。待到政府的相關法令出台，又有不少工人被迫下了崗，印度政府和國際公司展開了圍堵戰，費力又不討好，產業工人還是一批接一批的從大公司裡失了業，成為印度政府的包袱。

多年來，為了追趕世界大國，印度一直沒有進行大規模的資金儲備，經濟危機條件下，復甦措施也無法實行……世界範圍內的經濟危機從37年下半年停止整體大規模下滑，而印度則一直到了37年底還沒有停止下滑的步伐，這更加重了各大公司逃離的信念，大家誰也不看好印度市場。發生了嚴重的經濟危機，官僚主義嚴重的印度何時才能實現經濟的增長，恢復到危機前的水平，又需要多少年？人們紛紛不看好印度政府的這個能力前景，何況，如果印度的經濟危機過去了，極度缺乏資金的這個國家，難道不會再去求大家來投資麼，這世上，有錢便是娘，誰也不是傻子，能分不清這其中的輕重麼？各國政府為求經濟復甦各施奇謀，那就讓印度去窮折騰吧！待得大家養精蓄銳了，印度還不是他們的麼！面對印度政府與市場的召喚，各大公司紛紛裝聾作啞，根本不予理睬，但是印度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世界大公司們將為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印度政府本身的資金儲備有限，人口又多，一張張嘴巴嗷嗷待哺，等著政府來救濟。35年秋期舉行的總理大選，一個人也不願意上任，明擺著的事情，這攤子一團爛，根本就照拂不過來……印度也自家事情自家知，她不能跟鄰居中國相比。Z國政府本來資金儲備就雄厚，民間儲蓄更是比較雄厚，國內也有不少世界頂級公司，又要和日本、韓朝進行「遠東之戰」，所以，嚴格限制國際公司在中國的開工，大力支持國內公司生產。這一點兒，印度政府有自知之明，比不上，那就不限制國際公司的生產吧！於是，印度政府在世界範圍內首先許可了國際公司的生產活動，只要你把利潤的一半上交給政府，你就儘管生產吧！但是兩個月過後，各開工的公司紛紛又不幹了，怎麼了，原來印度原本很龐大的市場變得奇小無比，再加上運輸系統趨於崩潰的邊緣，生產出來的產品要麼是賣不出去，要麼根本就運不出去，那他們不是在找死麼，而且有不少開工生產的公司已經是雪上加霜了，形勢不妙，各公司不得不又一次停止了生產。停產就停產吧，問題是看透了印度市場玄機的各大公司，紛紛開始了更大規模的裁員，把更多的工人推向了政府救濟的行列，據數字顯示，各國際公司在印度的裁員比例是世界各大市場中最高的。這一招可是夠狠的，這樣下去，即使是印度經濟危機持續個三五年，大公司們在印度的公司還不算失了元氣，至少說賠得不會太狠。對於這一點兒，印度政府可是窩足了火氣，鼓勵國際大公司的復工生產，國內公司已經怨聲載道了，而且多數國際公司又並不領情，如今又來了個狠招，豈不是視政府為無物麼？

對於一家公司大規模裁員，其他大公司紛紛跟進的局面，在37年初，也就是中國春節前的一段時間裡，印度政府出台了個《反歧視條例》。這個條例可是也相當夠狠的，至少刺激了不少大公司的神經，使得他們的裁員活動受到了部分限制。印度政府規定，在印度進行投資的各國際公司，如果在印度的裁員比例高於其在歐洲、中國、日本以及北美的類似公司的話，就會被印度政府視為「歧視性」做法，對於這種做法，印度政府將保留進一步採取行動的權利。當這個條例一公佈出來，立即在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強烈反響，大家怨聲載道，紛紛發表評論，反對印度政府的這一舉措，認為印度企業的現狀並不是由他們造成的，應該由政府負責。各大公司既不想轉讓手中的公司，又不想花冤枉錢養活印度的產業工人，但是印度政府絲毫不妥協，聲稱如果不提高印度工人在職比例，將給各公司以嚴厲制裁，雙方就此較上了勁兒！

面對這種情況，自身條件以及形勢各不相同的大公司採取了不同的措施，歐洲的大公司保持了「紳士風度」，因為他們自身在歐洲的財產損失不是致命性的，對於這個東方的大市場，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幻想，所以，多數公司滿足了印度政府的要求，當然，也悄悄的裁減了在日本以及中國等地的員工，來個二一添作五。但是美日的大公司就不一樣了，美國本身受創嚴重，國內市場也急需資金挽救，根本就拿不出資金「挽救別人的市場」，尤其是印度這個一團糟、一團亂的市場，更不能將印度的員工比例保持在和歐洲等市場相同的水平，連和中國水平相同都不願意，而日本公司則更絕。因為要舉國一致的大力進攻中國，大量的公司積累資金被用到了國內的公司上，連在歐美的公司資金都撥不出來，更何況這些在印度的產業了，歐美的產業還有可能進行生產，或者能夠早一點恢復生產，但是印度麼，「天知道什麼時候不再賠錢了」！美日企業雖然勢力強大，但是在印度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處於下風的，做不了一國政府的對手！

有人說，是仙女和印度政府合謀奪去了各家大公司的印度產業，這是有一定根據的。印度政府正在和世界大公司進行較緊的時候，中國的仙女公司捨棄歐洲市場直奔印度而來，其目的當然是收購，依靠起身的財力強力收購，這就在印度市場上形成了另一股強勁的勢力！首先，仙女的存在，讓印度政府發現了一絲曙光，至少還有人願意來印度投資，這樣，他們就不怕與世界大公司們撕破臉皮了，迫使不少大公司收回了一些被辭退的工人，借口則是什麼「進行經濟危機期間的員工培訓」，說什麼以前「忙於生產，沒有時間進行員工的技能培訓」，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加緊培訓」，磨刀不誤砍柴功嘛。這使得那些大公司之間出現了分化現象，對於這一點兒，印度政府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看在眼裡，高興在心理，並且記住了這個大恩惠。

其次，仙女的存在，也給了困難重重的日美大公司一個機會，不同於歐洲的同行，他們一心想要擺脫印度這個包袱，以便集中精力進行國內產業的整頓以及生產，順便也借助眼前的「有利形勢」強化國內市場的優勢地位，就是能夠集中精力調整歐洲的產業也是值得的。在他們看來，國內市場的需求量遠遠大於印度市場，從資本收益率上來說，留在印度更是不合適，而且一旦養精蓄銳了，這印度市場還不是手到擒來，如今有人接手這個爛攤子，雖然有些心疼，可是不也正是大家需要的麼！所以，也有不少公司紛紛把手中的產業王仙女的身上推，仙女駐印的工作人員，每天接到的「推銷電話」多不勝數，各種各樣的公司都有，讓接待人員們都有些哭笑不得。自然，仙女也不是什麼善人，來什麼就要什麼，對方報什麼價位，就出多少錢，那不是在砸仙女的招牌麼，仙女可是派遣了大量的工作人員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來吃白飯的。

第三，仙女的到來，也刺激了印度人的一點兒血性，本來嚴重的經濟危機，已經使得相當多的人感到了絕望，如此嚴重的經濟形勢，何時才能好轉，經濟評論家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疑問，而連這些精英們都如此的沒有把握，更何況那些整天為生活發愁的人們呢！但是，仙女的到來，至少帶來了一絲新氣息和新的靈感，沒有人認為仙女是來印度作慈善事業的，至少目前的仙女時不會做什麼慈善事業的，他們肯定是看中了印度的一些商機。仙女是誰，或許以前人們不知道，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仙女是傳奇的投資公司，連經濟危機都能預知，能夠成功躲開，這樣的公司還不神奇麼？這麼神奇的公司都來到印度了，那不是正好說明印度大有希望麼，當然國際大公司們不那麼想，雖然連印度的經濟學家們都不做這樣的鼓吹，但是，有相當多的印度人民是這麼想的！民眾的力量是無窮的，只要真正喚醒了印度的民心，絕對能夠對經濟形勢產生深遠的影響，至少經濟學家們一致承認，「（印度經濟危機）至少提前了一年結束」，而這一年時間，許多人把大部分的功勞送給了神奇的仙女公司，因為是他們鼓動了印度的民心，「仙女是當之無愧的」。

不管仙女是如何來到印度這個國家的，也不管仙女對印度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但是有一點兒是千真萬確的，那就是作為世界頂級財團之一的仙女公司，從日本和美國同行手中「奪走」了他們在印度的公司，並且多年來，把這些公司相當大程度上封擋在了印度市場之外！或許，日本和美國的大公司應該感謝仙女，因為正是仙女使得他們有了脫身印度泥沼的機會，但是，或許，他們更應該記恨仙女，因為正是有了仙女才讓他們下定決心脫身印度市場，換來了多年來一直進入不了這個市場，其所謂成也仙女，敗也仙女，成為了許多人長久以來爭論不休的話題！不管怎樣，有一點兒是絕對的，那就是趁機進入的仙女獲利豐厚，而印度也從仙女身上獲得了自己想要的利益，實現了雙贏合作！

仙女真正的大規模進入印度，是從37年3月下旬開始的，由此開始了連續性大規模投資的世界上罕見的投資活動。仙女進入印度，有一點兒是讓歐洲人非常鬱悶的，也是非常的不舒服的，因為仙女在印度的第一和第二筆投資，竟然是從歐洲銀行貸得款，也就是說，仙女使用歐洲銀行的資金，在印度進行了投資，而受益人卻是中國的仙女，這件事情發生在經濟危機期間的歐洲，可是讓許多人非產不舒服的，而且據說這些從德意志銀行貸款的利率比絕大多數歐洲公司貸款的利率低，而且據說低多了，你說，歐洲的愛國者們能不鬱悶麼！同時感到鬱悶和生氣的還有中國人，作為中國的一家頂級世界財團，不在經濟異常困難的國內進行投資，竟然利用國內銀行的低利息貸款實施她的印度投資，這簡直是「賣國行為」，是「熟可忍，是不可忍也」！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印度仙女（1）

其實仙女也有些傷心，國內市場雖大，卻容不下仙女的投資了，賣國是賣了一點兒，但也是事出有因的，總不能只靠在中國這棵不怎麼可靠的大樹上吧，仙女從來沒有放棄過國家利益，可是又是誰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仙女施加壓力的！

37年3月20日開始，仙女從公司總部、電子公司和新材公司抽調了大批工作人員，又從家族內部派出兩名男性子弟，連同他們的妻子，在新材公司南方分公司總經理焦東峰的帶領下，陸續進入了印度境內，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多達近百名仙女人員已經進入了炎熱的印度；四天後，他們就開始接收孟買附近的一家電子公司和一家新材料公司，正式揭開了仙女大舉投資印度的序幕。3月24日，印度殘存的幾大報紙的新聞頭條紛紛冠以「仙女進入印度」和「中國進入印度」等標題，對仙女收購日本松本公司在孟買的獨資公司北川電子公司和收購日本世佳公司在孟買的新材料公司長海予以廣泛的報道，「驚呼」中國的傳奇公司開始了「印度之旅」！各大媒體紛紛連載仙女的傳奇經歷，互聯網上關於仙女的資料更是到處都有，同時，被印度人深刻關注的還有李氏家族的傳奇組合。從這一天開始，印度人的評論中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仙女了，4月23日，當又一家新材料公司被仙女收購時，印度人已經開始習以為常了。大家對仙女都已經相當瞭解了，如此巨大的公司和如此神奇的公司來到印度，已經成為了一件非常平常、很應該的事情了，一種自豪感也由此產生，印度社會從士氣上開始了擺脫經濟危機之戰，而伴隨著這場大戰的是仙女持續投資的隆隆戰鼓聲！

禮康和孝康以及他們的夫人是在3月20日隨同30多名仙女工作人員，在焦東峰的帶領下乘專機來到印度，隨行的工作人員，有資訊人員、翻譯人員等專業人員，有電子公司的高級員工，也有新材公司的高級員工，這些都是先遣人員。而他們這四個李氏家族成員則是作為「實習人員」來到印度的，由於大家都比較年輕，還沒有被任命為獨當一面的大員，臨行前，都被再三要求聽從主管人員的安排，而整個帶隊的最高負責人就是神威公司的總經理。孝康和焦東峰比較熟悉，他們一起合作已經有多年了，知道這個年近花甲的老人能力相當出色，要不然也不會把神威公司治理的井井有條，更不會被總部任命為此次印度之行的最高負責人。對於隨行的四位李氏家族子弟，不管是從仙女哪個系統過來的，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這個神奇家族出來的人，個個都不是弱者，這已經成為社會上的統一認識了。對於神奇、能力出眾加三級的總部老總，不管是焦東峰，還是其他各部門員工，大家都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甚至有人稱他為「神人」了，而由他指派出來的李氏子弟，能是不堪一擊的人麼，何況不少人已經領教過這些年輕人的能力了。佩服歸佩服，由於各人的職責不同，從屬也不相同，李家的四個年輕人並沒有受到什麼優待，因為在仙女從來沒有李氏子弟指手畫腳的先例！

孟買比廣州還要熱一些，這是下飛機後眾人的一致感覺，出了機場候機大廳，公司早先安排的接待人員已經在等候他們了，而像他們這麼大規模的中國人群，是很好確認的，尤其是在經濟蕭條、旅遊業基本上已經停止的情況下，但是工作人員還是按照程序核對了身份。來到下榻的賓館，然後就是進行各方面的準備工作，大多數人還是第一次來到印度，尤其是以工作身份來到印度。雖然對印度不是很熟悉，瞭解的也不是很多，但是既然被派遣到印度，每一個人還是做了相當的準備工作，他們來到印度，是作為仙女的代表來和印度社會進行接觸的，不是來印度投機的，而是要參與印度經濟生活的。從負責人到最基本員工，都被嚴格要求瞭解印度的基本形勢，風俗習聞什麼的，而借助於公司龐大的咨詢收集能力，這方面工作做得倒也很詳細，至少大家在工作中感到還是有用的。

雖然已經從資料上瞭解到印度社會的現狀，知道這裡經濟危機的嚴重性，但是直到大家親眼所見，才意識到印度和國內的巨大差別。不管是從上海來的，還是從廣州或者北京以及天津來的，甚至從其它地區來的，各人都感到孟買的蕭條是真正的蕭條！作為一個國際大都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繁華和繁榮，街上行人稀少，車輛更加稀少，只有他們這一行車輛疾馳而過，連紅綠燈都無精打采的，大多數人都窩在家裡不出來，就是在街角處看到的也都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者，這使得大家意識到印度真的已經成為一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了！負責人們不由得搖頭苦笑，老總可真是會撿好地方，這印度不僅熱不說，而且還真的是百廢待興……好在他們不是普通人員，是肩負重任的仙女員工，而且不管怎麼說，總部是不會讓他們這些人流落街頭的，是不可能讓他們去挨餓受熱的，而有了這一點兒保證，大家就不那麼擔心了。他們剛剛看過了普通人的生活情況，很快就見識到了一些不普通人的生活了，偶爾飛馳而過的豪華轎車，沒有一個人敢打賭說車子的主人是窮光蛋，或者是失業工人，而在酒樓歌廳裡出入的那些人，不用說也都是有錢人家，當然，那些舞女們除外，就在他們下榻的賓館裡面，同時就住有大量的有錢人家，這是通過有錢人對有錢人的直覺而發覺出來的……如此巨大的反差，讓大家無言以對，或許這印度也真是一個巨大的金礦，值得仙女來開採。來了就好好幹，收拾情懷，仙女的印度工作人員很快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個別人不能代表整個社會，個別人有錢，並不說明大多數人生活就過得去，而印度的經濟危機的嚴重性也確實不是一般的嚴重，世界各國的經濟學家們評論的一點兒都不過分，印度確實是一個「經濟亂的一團糟」的國家，這從許多公司破產、大量國際公司爭相逃離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十家國際公司至少就有七家在急於外逃，只要價位合適，這些資產嚴重縮水的公司，不管買家是誰，能脫手就脫手，甚至以較低的價位出手也情願。拖累這些公司的不僅僅是嚴重縮水的公司資產，還有大量的債務收不回來，更重要是還有不少的欠款需要償還，兼且數目不小的公司員工要養活，平時這些員工，尤其是那些高級員工，是公司的無價之寶，是公司巨額利潤的創造者，可是現在，卻成為他們甩不掉的包袱！

仙女實施談判收購的公司，大都有這樣的特點，首先，這些公司都是仙女的佈局中用得著的公司，主要集中在電子、新材料和生物科技三大領域，都是仙女的老本行。其次，這些公司都是急於脫手的國際公司，並且盡量避免收購印度本土企業，如果人家不願意賣，仙女也不好意思強逼人家，「強扭的瓜不甜」，而且價位也不會低，這種事情仙女是最清楚不過了。再者，這些公司一定得有實力，就是說這些公司在印度市場及國際市場上技術都不弱，公司規模本身也不小，最好是那些行內數得著的大公司旗下的產業，這樣談判起來也有勁。第四，這些公司可以有債務，但是不能有太多的欠款，至少收購的時候，要把欠款抹掉一些，仙女是來賺錢的，可不是給國際對手們作善後事宜的，不僅如此，仙女還要把他們財務上的資金留下來一些，可也是仙女的一貫作風，不能到了印度就不遵守了。

仙女公司展開的收購活動，相當程度上得到了印度政府有關部門的配合，首先，在財務上雙方需要合作，而印度政府也樂意和仙女合作，仙女可是印度政府能打出來的唯一一張牌了。在「工作」中，世界大公司的負責人們發現印度政府和仙女的配合是出奇的好，而不是一般的良好，好的讓他們懷疑這是雙方一起做的圈套。其次，在公司的活動上，仙女也需要印度政府的配合，經濟危機時期，一切生產活動都受到政府的監控，沒有政府的生產許可，是不能進行生產經營的，這一點兒，印度政府倒是很乾脆，仙女不是要開工生產麼，只要你能賣出去，只要你能開得了工，只要你把工人盡量收回，即使是今天才收購過來，明天就可以開工，甚至今天就可以開工，用不著政府的具體通知了。當然，仙女也不是沒有回報，公司保證不裁減工人，收購的同時就召回部分工人，而且一旦需要，就把原公司人員全部召回公司，減輕政府的救濟負擔。話是如此說，仙女也並不傻，真正的開工生產以及把生產出來的產品銷售出去，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的，各公司的情況瞭解至少得半個月，而這還是他們緊趕慢趕能夠做到的最快的了。這一點兒，印度政府也理解，仙女是不是在應付，專家們都很清楚，誰都能看得出來，市場渠道要疏通，人員需要整頓，各種數字需要重新統計……

印度市場上各公司損失慘重，絕對不是虛說的，而是實實在在的事情，許多大公司的資產縮水都在70%以上，從數千億元下降到不足千億，縮水量甚至達到75%乃至80%的也比比皆是，瀕臨破產的大公司更是數不勝數。讓大公司們擔心的是大量的欠款成了死帳，或者是很難收回，到期的回收困難，不到期的根本就不敢列入公司的財務預算，而且還都有大量的債務等著要支付。作為大公司，除非倒閉，債務是一定要還的，但是欠款就不一定了，死帳是沒的希望了，而不到期的現在要不回來，將來也沒有把握，萬一到時候，對方公司倒閉了，豈不是一分錢也要不回來，就是不倒閉，就印度社會的糟亂形勢，能要回來麼，所以，大公司們度日如年，仙女收購的這些大公司，大都有這樣的毛病！

從松本手中「搶來」的北川電子公司，是松本在印度的非常重要的子公司，在經濟危機以前，資產規模將近四千億元，在整個印度都是排名非常靠前的單體公司，但是經濟危機使得這家公司的資產嚴重縮水，資產已經不足千億元。北川公司有不少欠款，據統計達到了將近800億元，但是這些欠款有些已經成為死帳，其餘的也不被專家們看好，另外公司還有500億元的債務，雖然有些是長期的，但是最長也不超過兩年，僅這一點兒，他至少就有上百億元的債務存在。北川公司的特點是公司的帳面資金比較多，高達620億元的賬面資金，使她成為在印的國際公司中帳面資金比較多的公司之一，公司錢多，是她的優點，同時也是非常嚴重的缺點。由於日本比較看重印度市場，也比較愛惜在這個南亞大國的名聲，在經濟危機開始時，並沒有大量外逃資金，據說僅僅抽出了20%而已；但是印度經濟危機的嚴重性遠遠超過了人們的預料，使得北川公司成為松本的一個難題。由於公司帳面資金雄厚，松本總部沒有理由大量裁減工人，經濟危機以來，每個月都吃掉不少錢，這讓總部急需資金的日本人苦惱不已！印度明顯是個銷金窟，是個無底洞，另一方面，總部又極缺資金，尤其是在舉國一致大舉進攻中國的時候，這些資金就顯得尤為重要，所以仙女甫一接觸這個世界老二，松本馬上表示了濃厚的興趣。仙女是誰，她的能力如何，松本一清二楚，用不著惺惺作態，一方急於要走，一方有意收購，但是價位是個大問題。兩家公司本來就是競爭對手，如今更是誰也看誰不順眼，但是又各有自己的打算，雙方爭議的焦點集中在價位上，松本要求仙女掏出1000億元，可是仙女根本不予理睬，說什麼只能出500。

雙方從欠款說到債務，再說到帳面資金，來來回回的折騰。松本認為北川的大部分欠款還是能夠收回了的，就是打40%的折扣，也能收回來350億元，總債務僅剩下一百多億元；但是仙女卻是這麼認為的，由於部分債務已經變成了死帳，根本就收不回來，大約有200億元僅有10%的收回可能，剩下的400億元，至多有40%的收回可能，這樣一算，僅能回收180億元，債務總量達到了300多億元，是松本估計的兩倍多，於是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松本說「你還要不要，不然我不賣了」，而仙女說「不急，眼前一筆欠款到期了，說不定能全部收回來呢，順便把四月份的工資給發了」！雙方互不妥協，在這方面，仙女是比較主動的，自身有資金，是主動的一方，但是松本就不同了，不僅國內資金短缺，而且在這裡呆一天，就要花費一天的各項費用。公司總部巴不得削弱仙女的中國境內公司實力，更是幻想著印度經濟持續惡化能夠把仙女給拖住，即使不能把她給拖死，也要把她的大量資金給拖沒了，減少以後競爭的阻力，這可是一個戰略上的大問題。這一點兒，仙女自然清楚，所以她賭的也都是一些國際上數得著的大公司，仙女想增加自己實力，削弱競爭對手的實力，而人家也不傻，打的是拖垮她的如意算盤，只是一個被動，另一個在主動而已！

仙女其實是比較喜歡收購日本的大公司的，因為日本正在大舉進攻中國市場，不用說需要大筆資金，沒錢的公司根本就玩不轉，而他們也不愁這些對手們不合作；而日本的公司也擔心，萬一仙女去找老美的公司合作，那他們可什麼也就撈不到了，至少不能在和仙女中國公司的對決中取得更大的便宜。仙女猶不知足，伸手伸慣了的談判人員，又要截留一部分帳面資金，這更讓松本惱火了，為了這個問題，雙方扯皮不休。仙女說「按照公司慣例，肯定要留下一部分帳面資金」，對於仙女提出的按比例20%留下，松本的談判人員一聽就打了一個哆嗦，這也太狠了，這「獨家的慣例」，是「仙女的發明」麼，死活就是不同意，也不同意仙女提出的「由政府來決斷」。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萬一來個二一添作五，那不就虧更多了麼。

到了3月23日，持續半個月的談判終於有了結果，協議上規定，仙女支付松本700億元，先期支付一半，9月24日以前支付剩下的資金，北川公司帳面資金中，松本提走了560，其餘的用作公司的「日常調費」。就這樣，仙女在支付了先期的收購資金之後，松本拿著910億元離開了印度大市場，而為了不使北川公司帳面資金太空，仙女在德意志銀行貸款的時候，多貸了100億元，立刻補充進來。松本本部的工作人員還沒有離開，仙女的員工已經進入了北川公司的各個部門，實施盤底接收，這些工作人員一邊接收，一邊在祈禱松本留下些什麼把柄，好讓他們狠狠的敲詐一筆，可惜，松本不愧是在國際上混了多年的大公司，愣是沒讓挑剔的仙女抓到半分把柄，不過這樣也好，彼此「真誠合作」嘛！

就在收購北川公司的同時，仙女也與世佳公司進行了接觸談判，兩家公司的形勢差不多，損失都非常慘重，而且帳面資金多的驚人。相比較於北川公司，世佳長海的縮水更加嚴重，達到了80%左右，從一家資產3500億元的大公司變成了僅有700億元的大公司，這讓仙女的一些工作人員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這可以稱得上公司的損失之最了，當然，那些破產的公司除外。長海的資產雖小，可是其賬面資金卻達到了760多億元，比公司的資產還要多；同時欠款也更多一些，達到了900多億元，債務也有400多億元。仙女報出了600億元的報價和60多億元的截留款要求，這是仙女的底線，雙方爭執了不少時間，最後，不願意在印度已經小得不能再小的市場上掙扎的世佳答應了仙女的要求。世佳之所以接受這麼苛刻的條件，一方面是長海公司每月要花費不少錢，又因為根本不可能賺到錢，那些欠款雖然還不是死帳，但是多數已經無力回收，而且在現今情況下，印度的市場太小，歐洲市場進不去，遠東比拚又太激烈，同時世佳本部的儲備資金已經不多了，雖然曾經從仙女那裡得到一些賣身錢，但是很快就花出去了，而且歐洲市場上也很快就需要資金投入，放棄印度已經成為日本公司的一種戰略性收縮了。

仙女進入印度，也正趕上日本公司大舉收縮困難重重的印度產業的時機，日本公司放棄印度已經成為風氣了，不僅大公司脫手，就連一些小公司也紛紛作價賣給印度當地的一些有錢人。這兩筆投資，仙女一共支付了收購資金650億元以及相同數量的合同資金，注入資金200億元，收購了原資產七千多億元的兩家日本大公司，引起了印度人的廣泛關注，也成為當時世界上最引人注目的經濟事件！

仙女帶給印度人的震撼是連續性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這一次，她給了印度人更大的震驚。在4月23日，也就是仙女收購兩家日本公司的一個月之後，又出資收購了印度本土的一家新材料科技公司，投資金額為600億元人民幣，這可是印度人關心的大事情。在經濟危機以前，姬可公司在業界排名世界第五位，是印度人的民族驕傲，資產額僅僅比仙女新材公司少了200億元，折合為美元只不過40億美元，按照印度人的話說，姬可要是在使把勁兒，就把仙女給拋在了後面（同時，印度也把中國給坡在了身後）。這是有一定說詞的，33年的時候，兩家公司相差2200億元，而到了35年的時候，僅僅相差200億元，但是咫尺天涯，35年7月前兩家公司前後相連，但是僅僅一個月之後，就相差甚遠了，一個上竄到排行榜的首位，另一個則跌出了業界前五名，淪落到世界第七的位置，差距更是達到了6500億元。這能不讓印度人震撼嗎？當然，震撼歸震撼，總不能不尊重事實，至少評論家們說了一句公道話，仙女收購（姬可的分公司），是在「挽救姬可」，也只有仙女才能挽救這家大公司。

這一天，對一些人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印度人可以對仙女收購北川公司和長海給予掌聲鼓勵，但是不能夠接受這家中國公司接收他們引以為傲的姬可旗下的姬多公司，因為姬可是他們心中的一個驕傲，是不可戰勝的民族自尊，印度互聯網上甚至發起了抗議活動，人們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發洩著心中的不滿。互聯網上到處都是抗議聲，又到處都是姬可公司財務狀況的報道，以及各種數字對比，但是不管怎麼說，許多印度人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第一百六十八章 印度仙女（2）

4月23日，對於姬可公司的全體員工來說，是一個讓他們傷心的日子，公司的重要子公司，加爾各答地區的姬多公司就要被納入到前世界對手仙女的名下了，成為對方的分公司了，從此以後，這家傾注了大家心血的分公司不再屬於公司了，這能不讓他們傷心麼？而對於董事長海多納來說，同樣是一個傷心的日子，辛苦打拼多年的這個重要子公司，就要花落別家了，而且總公司將就此退出加爾各答市場，這能不讓已經白髮蒼蒼的老人傷心麼？當然，傷心中，海多納也有點兒感激，身為董事長，他比其他人瞭解得更多一些，明白仙女根本就無意收購姬多公司，在對方的棋局裡，並沒有這一點兒，沒有一個外來的公司願意在這種民族主義嚴重的時候招惹本土公司的，完全是公司在無可奈何之下硬拉對方入水的。這雖然也對公司不利，但是如果不出手的話，整個公司前景如何，是誰也不敢說出來的，破產，這個可怕的字眼閃過老人的眼前，已經不會了，至少現在是不會了。

這一天，對於印度政府來說，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通過政府的影響力，使得大財主收購了姬可的一個子公司，對於仙女的這個不情不願的接收，他們甚感不好意思；可是形勢的發展不得不讓他們這麼做，如果仙女不出手，那姬可就得做好破產的準備了，即使不破產，多年翻不過身來也是正常的，沒辦法，只好對不起仙女公司了。印度政府的原意是讓仙女投資姬可，以某種貸款的方式進行，但是兩家公司都不樂意，姬可有意減少經濟危機期間的損失，而仙女表示賬面資金有限，不能再向外貸款了，於是只好不再「插手」，由他們自己商量解決。

這一天，對仙女來說，也是重要的日子，不管願意不願意，他們收購了一家印度本土的大公司，為對方輸了血，同時也給自己惹來了麻煩。自從進入印度以來，仙女小心翼翼的不去觸犯印度人敏感的自尊心，盡量不去招惹那些本土企業，可是印度人不放過他們，愣是要把公司塞過來。仙女不是不知道姬可，對方的大名他們早已耳聞，何況還是他們在印度的重要競爭對手呢！按照仙女的本意，讓這家受損嚴重的公司儘管「慢慢的爛掉」，最好是給「拖死」算了，「成為歷史」得了，也免得去爭奪本來就不大的市場。可惜，對方不放過求生的機會，也看準了仙女不願意得罪印度政府，明白政府和仙女之間的共生關係，更知道政府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倒閉，使得仙女不得不出面「解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但是仙女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敲打敲打印度人的神經也是可行的，既然躲不開，那就收購吧，讓印度人真正認識仙女」，李夢澤如是說，於是就有了仙女收購姬多公司的事情。

仙女為姬多公司一次性多支付了50億元，但是把公司的全部欠款和全部債務都推了出去，接收了這家資產580億元的前資產3100億元的大公司，一分錢債務都沒有，一分欠款也不存在，當然賬面資金也是一分錢也沒有，乾乾淨淨的得到了一家大型公司，為此總部緊急注入了100億元；當然，作為協議的一部分，四月份的員工工資還是由姬可公司發放。向來喜歡平衡利益得失的仙女，看重的並不在於姬可公司本身，而是在於印度政府，而這將在不久的一系列事件中表現出來。

世界各大公司指責印度政府和仙女合謀詐取他們的產業是有一定原因的，對於印度政府的苛刻要求大家忍了又忍，不僅要忍受印度市場糟糕的現狀以及不理想的前景，市場恢復乏力，還要承受異常嚴峻的社會壓力，還有令人難以忍受各項欠款收不回來，債務卻要大批的給予支付……可以這麼說，公司的大筆欠款收不回來，以及大量的債務急需支付，再加上印度市場的恢復的遙遙無期，是許多大公司對印度死心的重要原因。北川公司和長海的巨額欠款，就是令他們極為頭疼的事情，原本這些欠款回籠就比較困難，如今經濟危機時期，回收已經幾乎不可能了，對此，連印度本地的專家都不好意思的提出批評。據報道，世界各國中，各大公司一致認為印度的欠款是最難以回收的，這種情況很可能會在這經濟嚴峻的時刻拖垮他們的公司，於是，當有「替死鬼」出現的時候，他們馬上抽身離開，雖然有些賠本，但是「很有魄力」的這些大公司頗有壯士斷腕的決心，「總比爛掉要好得多」！而仙女公司在進行收購談判的同時，也是堅持把欠款的回收幾率嚴重壓縮，其壓縮的程度，往往是10%或者20%，讓各大公司心痛的不得了，但總是頂不住「壓力」，最終「屈服」。可就是在這方面，仙女或者印度政府讓他們大吃一驚！

就在5月份，北川公司的十幾份合共200億元的欠款，仙女竟然收上來150億元，另外的50億元簽訂了延期支付合同；而長海公司到期的300億元欠款，也被收回來200億元，其餘的簽訂了延期支付合同。這絕對是引起人們震動的大事情，僅此兩項收入，仙女就達到了350億元，這可是兩家公司的原東主們絕對不敢想像的事情，根據他們先前的預測，能夠收回來100億元都不錯了，就是一分錢收不回來也不足為奇。沒有人不相信，印度政府沒有在其中起到某些作用，據事後統計，北川和長海的合計1700億元欠款中，除去先前的200億元成為死帳之外，在經濟危機期間，仙女就收回了1000億元，簽訂了400億元的延期支付協議，直接回收率達到了59%，間接回收率達到了82%，僅此一項，除去應付的債務，仙女就淨賺了980億元，「幾乎上千億」，即使她有所損失，收穫也是極其豐厚的。而實際上，仙女進行的系列投資，其收益不至於此，陸續進行的其他收購，「收入也非常可觀」。所以，世界輿論認為仙女和印度政府合謀詐取了大家的印度財產！

對於這個指控，印度政府也是有口難言，大公司紛紛撤離，根本不配和政府工作，讓政界人士恨的只咬牙，面對這種局面，還有誰敢為國際公司們說好話，唯一讓他們感到安慰的只有傳奇公司仙女的大舉挺進了。社會學家們對仙女的印度投資給予了非常高的評價，認為仙女將會為（印度）經濟復甦增加極大的刺激性變數，其影響不是數千億元的投資本身所能相比擬的，這可以說是一場事關民族復興的大賭注，賭贏了，雙方獲利，賭輸了，印度的經濟還是老樣子，再糟也糟不到哪裡去，而仙女則進入了一個大泥沼，所以印度官方願意和仙女進行合作。事實上，各大公司在印度的欠款也不是不可救藥的，經濟危機期間世界各國的欠款回收都比較困難，只是印度市場更加混亂和難纏而已，這些欠款大多是那些公司用來保命的，自然不願意拿出來，在這種時候誰也不怕打官司，一刻之千金，說不定誰先支持不住呢，特別是印度政府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理由是不刺激某些人的神經。當然，他們比誰都清楚，那些大公司即使收回了欠款，也不可能用於公司的生產發展，就是連產業工人也照樣辭退，「這是總部的政策規定」，那麼既然這樣，就爛去吧！而仙女則不同，這個牛脾氣的公司，不是來保命的，而是來促進市場恢復的，他們的生產積極性比其他大公司要高得多，何況這個公司本身就是一個刺激性因素。

仙女當然也不會過分逼迫那些欠款公司，要是把那些公司給逼破產了，對仙女沒有好處，能回收的回收，一時回收不過來的簽訂延期支付協議，保持友好的合作關係；同時仙女還對這些欠款公司進行一些業務上的優待措施。各家欠款公司實際上都是仙女所收購企業的下端客戶，是他們開拓印度市場的極大助力，剛剛來到印度，急需積累各種社會關係，這可是一些現成的立即可用的關係，可不能讓他們垮掉了。為了刺激這些公司的積極性，並緩解他們的資金壓力，雙方達成了產品分階段長時間結算的「認識」，比如這樣說吧，仙女發給他們一批貨物，他們在兩個月後支付25%，一年後支付另外的25%，兩年後再支付總額的25%，直到第三年，才完全支付完畢，這使得他們可以用一年的資金銷售四年的貨物。這可是一個相當大的優惠，即使是一些產品出現了積壓，也影響不了其整體的利潤積累，這使得不少公司比較好的配合了印度政府的「欠款催繳」工作。大家也看出來了，仙女和政府的關係太親密了，誰也不願意在這種時候犯事，所以，仙女在收帳方面成了世界大公司中的佼佼者！

仙女的二批入印人員在四月初由李偉森帶領，也來到了印度，這時候，在印度的李氏家族成員已經達到了8人，而仙女的各類駐印員工也已經達到了160多人，這些人主要分佈在印度的孟買與加爾各答兩大城市圈。對印度市場實施針對性和面對面的接觸，搜集資料，給總公司提建議，進行接觸會談……忙得不亦樂乎！到了5月份，國康和准未婚妻柳惠風也來到了印度，這又引起了印度人的驚呼，對李氏的進入感歎不已。5月底國康他們舉行婚禮，把印度對李氏的重視進一步推向了高潮。雖然是高潮迭起，但是仙女還沒有真正的大規模進入印度，因為直到6月底或者7月初，仙女在印度的投資也不過1300億元（不包括先前的美信公司投資），合同投資900億元，相對於仙女的龐大財力，規模還是比較小的。仙女的富有和龐大已經是人人皆知了，而對於仙女的遲遲不再投資，印度人既無奈又充滿期待。大家希望仙女一天來一個大項目，每天都刺激（印度）人們的神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即使是這幾個月來的投資，雖然僅僅只有三筆，但是平均下來，也達到了每個月三百多億元，每天13億元以上，如果算上合同資金，每天的投資更是達到了22億元以上，這已經使得經濟學家們驚呼不已了。

仙女讓他們真正震驚的還在後面，37年下半年，平均每月投資將近300億元，每天的投資額在9億元以上；38年全年，平均每月投資275億元，每天投資九個億以上；39年全年，平均每個月投資316億元以上，每天的投資超過10億元，長達三年的連續高強度投資，這可是非常罕見的投資活動，在整個世界的投資史上也是非常少見的。雖然仙女投資的都是一些大項目，但是拔起紅薯連著秧，一連就是一大片，其影響往往都是大範圍的。比如說北川公司，其欠款涉及的大公司就達到了50多家，債務涉及40多家，這就使得將近100家大公司和仙女就此扯上了關係；而長海公司的欠款客戶也涉及到了70多家，大的債務客戶有30多家，由長海公司而帶來的客戶也不少，僅僅兩家日本公司就牽扯到了200多家比較大的公司，其影響能不大麼？當然，仙女給予印度人的影響並不至這麼簡單，從37年下半年開始，仙女在更大範圍內開始影響印度人的生活！

柳惠風來到印度已經兩個多月了，從5月初來到印度，結婚也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來，兩個人都是在度蜜月。仙女的領導們都盡量不讓這對新婚夫婦插手，大家大多是過來人，知道新婚對於年輕人的重要意義，而國康的哥哥和嫂子們更是堅決保證兩個人的「悠閒生活」，在李氏，人情味是非常濃的，這使得新婚夫婦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在這緊張時期，大家都在忙著工作，悠閒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的事情。在這一點上，他們都比不上某人，當然，這世上能夠和他相比的也沒有幾個人。柳惠風一直在甜蜜中生活著，也是，兩個人閃電般戀愛，再閃電般結婚，前後也不過三個月時間，如今才是在相處的第五個月上，怎能不讓年輕人激動，雖然現在並不是花前月下的好時間，可是據說愛情是不分時間、不分場合的。年輕的少婦即使在自身的幸福激動中，也覺察出一絲異樣來，憑她職業上的敏感，發現作為第二批進入印度的大批後續跟進人員，有不少是地產界人士，雖然不能斷定這些人是否有名氣，但是憑著對自己職業的敏感性以及對仙女的認識，斷定這些人大都來自西星公司，是仙女的兄弟公司西星派過來的，而且還都是精幹的人員。她看得非常準，這些人也確實是地產人員，是從西星系統轉過來的，但是他們來自於西星的三家地產公司，尤其是從西星總公司和東林地產公司過來的人員比較多。李偉森帶隊過來的第二批工作人員，確實有相當部分是西星系統的地產人員，為了避免引起爭議，來印度的西星系統人員，使用的身份都是仙女的員工身份，領著西星的工資和補貼為仙女工作，就是有人不習慣也不行，誰讓總經理把他們「甩了出去」呢，只好認命了！這批人員，幾乎全部是各公司各部門的精幹人員，職位雖然不太高，但也都不低，尤其都是干實事的人員，把總的沒幾個，當然，名義上和實際上，大家以李偉森為領導，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的身邊，又一個李氏成員將成為他們的主要領導！

本來已經趨於平靜的心再次跳動起來，對職業的愛好，讓她產生了某種衝動，雖然仙女不會投資柳氏地產，這一點兒她是現在越來越清楚了，這個家族是不允的，任何人也不能改變這個現實。但是多年渴求的夢想並沒有隨著婚姻生活而改變，柳惠風知道，家族是不限制其成員參加工作的，不僅不限制他們參加工作，而且會支持他們從事任何喜歡的工作，自然更不會阻止他們參與家族企業的管理工作。在印度的眾人中，七嫂黃雨雯就參與了新材料公司的管理工作，其他三位嫂嫂也都是各產業的管理人員，可以這麼說，李夢澤派子女去印度，並不是單單從他的兒子方面考慮，他同樣也把兒媳婦的能力給挖掘出來，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是年輕人，都應該有工作的！聽過妻子的請求，國康倒是嚇了一跳，但馬上就表示了支持，沒辦法，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互相支持，再說如果他把妻子給雪藏起來，不定會讓怎麼嫂子們笑排他呢！可是這也有點兒困難，因為他們如今還是在蜜月期，北京總部根本就沒有為他們安排工作，印度的負責人們也不會給他們安排工作。

第一百六十九章 印度仙女（3）

工作請求馬上就傳到了北京，短暫的間隔之後，7月初就傳過來了人事任命，柳惠風被任命為地產部的協理人員，這職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如果她的能力高，很快就能獨當一面，而如果能力不怎麼行，那就只能當個辦事人員了，這一點兒，大家都很清楚。柳惠風的加入地產，倒是引起了地產工作人員的一點兒震動，原本李氏是沒有什麼地產人員的，大家都知道來印度的這些人，大多是和電子、新材料有關，其他的也只是一些會計和法律人員，鮮見有喜歡做地產的，如今竟然有了做地產的李家子弟，能不讓他們驚詫麼！說起來，也讓李夢澤和李玉東他們感到難為情，李家的14個已經有了工作的子女，以及他們三駕戰車的長子長女，竟然沒有一個人喜歡地產這一行的，李如意和王靜不喜歡，連得許剛川也不做叔伯們的「後輩手下」，就是這11個媳婦或者女婿也沒有做地產的，整個家族的直系旁系均與地產無緣，這使得接到工作請求的老一輩十幾個人大喜過望，更使得李夢澤在朋友們面前掙足了臉面，其高興程度讓大家嫉妒的無可奈何！當然，這媳婦願意幹是一回事情，能不能幹好是另外一回事情，幾個人絲毫不敢大意，先從頭幹起吧，於是一紙任命狀傳到了印度的仙女負責人手中；同時，對柳惠風在柳氏地產中的表現，也加大了調查力度。柳惠風倒沒有意識到在家中引起的震動和同事的看法，她已經沉浸在某種創業的激動中，「不破不立」，或許，這就是爸爸的意思吧！

當印度人還在期待仙女的大規模投資的時候，仙女已經開始了在印度地產界的持續的投資過程，開始其長達兩年的地產投資之旅。

印度的地產業和其他產業一樣，在經濟危機面前，迅速的縮水、破產，大量在建的建築被迫緊急停工，大大小小的地產公司紛紛倒閉，接二連三的出局，其損失之慘重程度，超過了許多行業！在世界範圍內，地產行業都是一個增值快、收益率高，而且一有風吹草動又損失慘重的行業，而且有許多公司都是從地產起家，賺足了錢才轉入其他行業。業界有這麼一個認識，如果有一分的錢，就可以至少投資三分的地產，然後再擴大，越滾越大，因此地產是被認為是一本萬利、以貸養貸的行業。但是地產也是一個極不穩定的行業，任何市場的風吹草動都會使其損失慘重！另外，地產也是一個一直被熱炒的行業，其價位往往高的驚人，是個冒險者的樂園！

在世界範圍內，由於經濟持續平穩增長，社會財富不斷增加，地產投資持續升溫，以至於地產產值不斷膨脹，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沒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即使在中國，經歷了四年左右的平穩發展，經濟危機一來，也受創嚴重，其損失的程度超過了電子行業，甚至可以和新材料與生物科技行業等相比擬，單單西星公司就損失了50%左右，李氏相關的產業還只有這一家的損失如此慘重。據李玉東他們的統計數字顯示，如果沒有把那些地產脫手，僅僅這1500億元的地產，就會狠狠的拖住西星公司，據說那1500億元的地產如今的價值不超過300億元，而且要命的是，這些地產每個月至少需要4個億的基本維護費用；當然，這是說這些地產還在他們的手中，實際上已經有三分之二的地產主人破了產，成為西星的經濟危機的替罪羊。中國如此，那印度的地產公司就更加境況堪憂了。

印度的整體發展水平比中國晚不少，當中國的地產公司進入間歇期間，正值印度的地產業迅速膨脹的時期，這就造成了印度產業在這次經濟危機中的損失尤其慘重，其損失程度和科技類公司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整體縮水80%以上，大大小小的地產公司破產倒閉的不計其數。大批失業人員還不上銀行的貸款，住房被銀行強行收回，而銀行的回收也逐漸力不從心，銀行業本身就損失慘重，不少銀行甚至已經倒閉，根本無法繼續回收抵押的房屋，而地產公司收不回來投資，又還不上銀行貸款，大量的新建地產賣不出去，賓館酒店和商舖租不出去，投資無法收回，多重夾擊之下，破產在所難免，一家破，家家破，地產公司破產已經成為風氣。有些人前一天還是社會富豪，還在酒店和歌舞廳裡一擲千金，第二天已經是身無分文，甚至無立錐之地，不少人承受不了這種巨大的反差，早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成為經濟危機的犧牲品。更多的是還不上住房貸款的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雖然印度天氣比較溫暖，露宿街頭不至於被凍死，但也是處境悲慘。

對於地產業的崩潰，仙女公司也早有相關資訊，在她的投資戰略裡，就有地產這一項，只是由於地產是一個滯後於經濟大局的產業，所以把這個項目放在了比較靠後的收購序列，一直到7月份才開始收購。按照仙女的規劃，原可以再拖後一段時間的，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印度地產業有進一步拖累經濟的可能，而印度的無家可歸者也太過龐大，繼續下去，再加上不斷湧入的無家可歸人群，引發社會衝突已經是非常有可能了，據說某些地方已經出現了遊行示威，種族衝突已經有加重的趨勢……仙女當然不希望印度這樣亂下去，雖然不希望立時就出現經濟增長，但是如果能夠遏制下滑的勢頭，她願意為印度政府出一把力。危難之中，滴水之恩，將能換來未來的泉湧相報，所以，仙女公司緊急決定提早進行地產收購，這才有李偉森第二批之後的後續人員的大量跟進，並使得地產人員的在印比例超過了三分之一，而且不斷還有人零散進入！

仙女雖然提早開始進行地產收購，但是收購價位並不是按照現有的市場價位來定位的，她的解釋是地產的縮水將會持續，要「按照85%」來結算，甚至達到90%，這可是一個相當苛刻的狠招，使得一些銀行及地產商損失慘重。但是仙女也有理由，首先就是如今印度的形勢越發混亂，難以預料何時才能好轉，仙女冒的風險太大了。其次，仙女決定收購的房產，在經濟危機期間，基本上是以無償的方式出租給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居住，不管是普通民房還是酒樓賓館，不管是商舖還是商業大廈，在不損害建築裝飾的情況下，仙女基本上以零的租金向印度人民提供住宿，這就使得她基本上不能收回投資，同時還要承受各種各樣的損失。仙女的投資方針，對印度政府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幫助，民以食為天，對普通人來說，有吃有住就可以勉強度日了，如果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風吹雨打加上日曬，可是很難熬過漫漫長日的，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避免社會動亂的發生。每收購一間房屋，就把房屋租給無家可歸者，當然，他們也不是愣頭愣腦的慈善人員，對於每個住宿仙女地產的印度人，都簽訂了住房協議。協議規定，仙女向對方提供房屋，房客不得破壞居住房屋的室內設施，仙女不承擔基本的水電費用，如果經濟緩解過來，任何被仙女出租的地產，房客都要無條件讓出，每一個房客，如果找到了工作，不管在何時，都要支付一定的租金，租金數額由政府統管部門協商決定。

仙女的這個動作可是夠大也夠狠的，從收購的第一家地產、簽訂第一份協議起，就在社會上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仙女的這種作為，為她在印度奠定了無可比擬的名聲和無法替代的影響！她所收購的地產中，包括了民房、酒樓、賓館和商舖，而不管是什麼性質的房屋，都被租給了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往往一個房間裡住一戶人家，或者幾個家庭合住。這些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完全打破了住宿的標準，前幾天，還在風雨中瑟瑟發抖，艱難度日，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住進了五星級高級賓館的高級套間，享受富貴人家的待遇。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仙女收購的地產，大部分出租給了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完全停止了正常的營業活動。當然，仙女如此做，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任何房間，被人住過之後，都不可避免的要受到一些污染，留下一些痕跡，這些居住人員搬出去之後，都不得不花費大量的資金給予整理或者重新裝修，那些被租出去的房間，幾乎沒有一間是原來的樣子。自然，仙女也沒有為難那些落難的房客，並沒有要求他們給予賠償，只要不是有意損壞的，都保持適度的諒解！

仙女第一批收購的地產，大多是在孟買市，在7月初，談判人員就和一些地產商以及銀行進行了接觸，試圖從他們身上打開缺口，對於仙女的報價，這些地產商或者銀行是非常難以接受的，因為每一幢房子，都是在賠錢賣，而且賠得非常多。一個地產商曾經作過估算，按照仙女的收購價位，他把手中的地產全部賣出去之後，也只是能維持個富有而已。大量的財產被仙女「剝奪」，而銀行也不願意做賠錢的買賣，對於這些不願意出賣手中地產的地產商或者銀行，仙女也不做過多的糾纏，整個孟買城市群，僅僅大地產商就有數十家，公司第一批派出去的談判人員才有四五個小組，俗話說，東方不亮西方亮，這幾十家比較大的地產商，仙女整個的拜訪一遍還得多少天呢，「不急，我們錢不多，去別家看看」。仙女的談判人員拍拍屁股就走人，也很快，五個小組就把孟買市的地產大亨們拜訪了個遍，這也算是仙女給他們提前打個招呼！

孟買的一些殘存的銀行手中也握有大量的地產，於是仙女也進行了逐家試探，可惜，銀行部門更比不得那些私營老闆，更加不爽快；於是仙女就把老合作夥伴給拉了進來，這立時就加快了雙方討價還價的進程，至於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情，至少加快了雙方探底的進程！仙女與印度地產接觸的消息馬上不脛而走，很快就廣為傳播，立時就有主動聯繫「仙女在線」的地產商，各家地產商紛紛吹噓自己地產的贏利能力，說什麼在「偉大神奇的仙女管理下」，肯定會贏得更大的利潤，結果，一幢價值2000萬元的樓房，就報上了4000萬億元的「超高價」，這些地產商還信誓旦旦的說，「這是全印度最有價值的買賣」，讓仙女的專家們忍俊不止，也成為他們在印度的生活調劑，為日後回國添加了有趣的話題。

「哈納先生，請不要激動，貴公司的產業，我們很感興趣，請慢慢說。」仙女員工甲說道，一杯礦泉水順手遞了上來。

「謝謝，鄙人對於貴公司久仰大名，貴公司的投資眼光非常獨到。您知道的，鄙公司在二十四街區的大樓是全孟買最好的大樓，也是全印度最好的大樓之一，日進千金。」哈納先生拚命的介紹道。

「是的，哈納先生，二十四街區的那幢大樓確實不錯，在孟買也能排上名號！」甲說道，這是比較中肯的說法，在附近幾個街區裡，蒙希爾大廈確實非常有名，地理位置比較好，周圍環境也比較好，設施比較齊全，曾經是有名的旺鋪集中地。

「鄙公司非常支持仙女進入地產界，為此我們作價一億元讓給仙女，以表達合作的誠意。」哈納先生眼中冒光，這可是一個比較好的價位，要知道這幢大樓在先前可是3個億都沒有出手的。

「一個億不算多，但是現在太高了一點兒，貴公司好像高估了，能不能低一些？」甲皺了皺眉，印度人總是高估他們的地產市值。

「不高，不高，一個億正好，一點兒都不高。那您說多少錢？」哈納先生緊張的問道，據說仙女的員工都是很牛的，能夠說得上話的太多了，隨便一個人都能決定談判的走向。

「3500萬，貴公司的狀況比較複雜，你看呢？」甲頓了頓說道，說完話抿了一口水。

「3500，太低了，不夠償還銀行貸款。」說到最後，哈納先生摀住了嘴巴，神色有些異樣。

「這沒事兒，貴公司在三十二街區和三十四街區的大樓，雖然比不上二十四街區的，但是4500萬還是值的，合共8000萬元，應該差不多了，加上貴公司賬面上的資金，差不多夠還貸款了。你看怎麼樣？要不這樣，我們向銀行打個招呼，讓他們緩個兩三天，您好好考慮一下？」員工甲誠懇說道，憑著仙女的關係，銀行是會賣這個人情的，當然……

「不，不，不，我是說，不！我回去考慮一下！」哈納先生語無倫次的說道。

「那讓銀行緩幾天呢？緩兩天，還是三天？哈納先生。」員工甲關心的問道，要知道銀行的還款期限即將到了。

印度的地產商們遭遇的不僅僅是經濟危機帶來的資產縮水，地產租不出去，租出去的最近也回收不回來，還有銀行追著屁股索要貸款；銀行也想緩解一下地產公司的壓力，可這明顯也是無底洞，經濟一日不恢復，地產業就一日振作不起來，銀行就一日收不回來貸款。銀行不回收貸款，一方面增加其債務風險，另一方面加重了本身的運營困難，說不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就關門倒閉了，而如果不向這一家地產公司索回貸款，那另一家地產公司的貸款可能也會泡了湯，地產公司的貸款回收不回來，那麼其他行業公司的貸款也差不了多少，更何況商業場上從來沒有憐憫，也從來沒有同情，即使是父子交兵也在所不惜，所以只好硬著頭皮強行回收貸款。有些地產公司勉強還得上貸款，又有些地產公司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好把地產低價抵給了銀行，漸漸的銀行手中的地產也多了起來，極大的加重了銀行的負擔，銀行還是缺乏流動資金，迫使銀行制定措施不再接受抵押的地產。這些地產，不管是抵押給銀行，還是轉讓給仙女公司，價位都低的可憐，銀行不願意提高價位，因為他們也拿這些地產沒辦法，而仙女也不願意提高價位，因為她知道這些地產轉來轉去還是會轉到自己手中，所以直接從根源壓低價位，她可不想讓銀行平白的得到一分錢利潤。因此，到得最後，竟成了仙女和銀行比著壓價，其價位僅僅達到正常的70%或者80%，甚至於60%。地產一進入了銀行，就三分不值二分了，對大多數地產公司來說，賣給仙女比抵押給銀行還好一些；同時，仙女也從銀行手裡收購地產。仙女對銀行也是毫不手軟，因為如果仙女在銀行這裡提高了價位，一方面養活了銀行，另一方面也增加了直接從地產商手中進行收購的困難，仙女要讓地產商們知道，賣給她要「比抵押給銀行合適」一些。

第一百七十章 印度仙女（4）

仙女從37年7月初開始收購地產，第一筆收購直到14日才談判成功，以後陸續的在孟買周邊地區擴大收購規模，從酒樓、賓館，到商舖以及辦公大樓和寫字樓，再到民房以及高層公寓，到了年底，一共在孟買收購了300多億元的各類地產，各種地契接收了一大堆，而這僅僅是仙女在印度收購的最先一批地產。大約在同時，仙女的部分工作人員在加爾各答地區也進行了地產收購，不過很明顯，仙女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孟買地區，僅僅在加爾各答投入了50億元人民幣而已。在37年後半年，仙女把孟買地區當作了重點，收購了大量的地產，但是對那些還在猶豫的和嫌價位低的公司不予關注；對其他地區，使足了勁兒得的向下拉價位，擺明了「你不賣有人賣，資金有限」，這使得這50億元的使用效率超過了孟買的資金使用效率。進入38年以後，仙女的大批人員撤離了孟買，「你們不是還在猶豫麼，還在觀察麼，那就繼續觀望吧」！龐大的孟買地區，僅僅留下了一個談判小組，而且這個小組還要兼顧到周邊地區的地產談判，實際上只是象徵性的留下了接觸人員而已。仙女的大批人員轉到了「前途一片光明」的加爾各答，同時，也分派人員進入了其他經濟要區，並不讓加爾各答的地產商們過分的樂觀。

由於仙女前期在加爾各答的要價太狠，滅足了一些地產商的氣焰，使得接下來的談判比較順利，到了5月份，已經簽下了290多億元的各類地產，地產商們賠盡了眼淚和汗水，把多年辛苦經營的地產「非常榮幸」的交給了仙女。這時候，分赴各大城市的工作人員也捷報頻傳，大量合同簽訂下來，首都新德里的三組談判人員被追得沒辦法，頻頻向（印度）總部告急，說什麼再不增派人手，他們就要罷工了，但是總部也派不出人手，各種能派出的人員都已經派出去了，最後也僅僅是向新德里增派了一組談判人員而已，可見仙女的「受歡迎」程度。38年的前五個月裡，仙女一共簽訂了650億元的各類地產收購合同，佔去了該年收購任務的65%，這才使得各組談判人員壓力有所減輕。即使如此，在隨後的七個月裡，各類收購投資也達到了三百多億元，據統計，仙女從銀行貸款一千多億元的用於地產收購。因為工作比較緊張，平時大家也無心計算簽訂了多少合同，投資了多少錢，可是到年底進行工作總結的時候，負責人才猛然發覺，公司已經在印度市場上投資了1350多億元的地產了，僅僅在孟買一地，就達到了440多億元，在加爾各答也達到了400億元以上，加上在新德里的收購，三大地域達到了總額的84%左右，合同拿回了幾千分，仙女已經成為印度的大地主了，當年的印度評論，就稱仙女是「新地主」，而且是「最大的地主」。

38年是仙女地產投資最豐收的一年，整個投資期間，他們一共收購了一千六百億元的地產，僅這一年就達到了一千多億元，平均每天將近三億元，創下了世界地產投資的一項新紀錄。進入39年，仙女駐印度的地產談判人員就大為減少，早期過來的員工陸續回國，人馬也換了一大批，這一方面是這些工作人員太過勞累，按照工作安排，總部調他們回國，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經過前期的收購，能夠收購的地產大多已經進入了仙女的名下；上半年只不過投資了一百億元，下半年的投資稍微多一些，但也不過幾十億元而已。這些投資，大多是前批收購的延續，主要集中在三大經濟區域，其中在孟買地區投資了80億元，在加爾各答地區投資了60億元，在新德里地區收購了90多億元，合同又增加了不少，但是一分錢也賺不回來！

仙女進行地產收購的同時，對新收購的地產進行了接受、檢查以及登記工作，並同時把收購的地產「出租」出去。7月14日仙女收購了第一家地產，就在雨季來臨的時候，仙女的印度員工被進行了充分利用，整理、登記……大量無家可歸的流浪者住上了仙女的「地產」……由於已經收購了多家公司，這些公司的生產有的半開工，有的還沒有開工，總之有大量的人員閒置，於是仙女就把他們抽調過來，7月18日，從第一批無家可歸人員開始入住開始，「仙女無家可歸人員救濟處」就排起了長隊，20個辦事點人滿為患，每天都有數千人來領取住房，最多時有七千多個家庭領到住房，使得工作人員忙得不可開交，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僅七月份，仙女就安置了六萬多個家庭居住下來，平均每個辦事處安置了三千多個家庭。整個37年下半年，仙女在孟買地區一共安置了20萬家庭居住下來；而在加爾各答地區，由於投資資金比較少，收購的地產也相對比較少，難以大規模安置無家人員，只好實行了有重點的安置措施，優先對有老人和兒童家庭尤其是嬰幼兒的人家進行安置，充分表達了他們的愛心和人情味。

對於仙女的這個措施，全印度的評論家都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印度政府也給予了高度評價，並帶動了一批地產商把手中的房屋低價出租給無家可歸的人家。但是這絲毫不能降低他們破產的壓力，而且更加嚴重，為此，幾乎沒有一家地產商不對仙女恨的直咬牙的，可是又沒有辦法對抗，按照他們的話說，仙女是「既當了婊子，又立了貞節牌坊」，既狠心把他們的地產收購過去，又賺足了名聲，更逼得他們不得不忍痛「割身賣肉」。但是不管外界如何評論，仙女為印度社會的穩定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整個經濟危機期間的地產投資，85%以上被充作了民用住房，合計300多萬家庭被安置下來，對社會的穩定和經濟復興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僅孟買一地就安置了近百萬戶家庭。仙女的這個舉措的效果是多方面的，首先，她安置了大批急需住房的家庭；其次，也使得一些無法還清債務的家庭無奈的搬出了公寓，因為銀行逼著要債，又因為社會上「可以」找到房子住，為此仙女隨後採取了一些措施，限制這些人的入住，使得那些並不想放棄住房的人家有了和銀行對抗的能力，也避免了自身的損失。其三，仙女也免交了大量的物業管理費用，如果這些地產閒置，費用還是要繳納，可是如今租出去了，按照合同應該由「房客」來繳納，可是又有誰敢向他們收取物業費用呢，很可能被群毆的！

仙女為印度社會的穩定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直接促使了印度經濟復甦步伐的加快，據說經濟已經停止下滑，一些企業逐漸開始恢復生產，雖然步履維艱，但總算讓經濟學家們鬆了一口氣。仙女的這一措施，穩定了社會形勢，刺激了社會消費，更減輕了政府部門的救濟壓力，總之是各界人士放鬆了心情，安下心來進行經濟活動。另一方面，由於居住有了保障，人們的消費也有所增加，連得一些住仙女免費房的人也開始花費原來的積蓄了，整個市場被緩慢的拉動起來。後來有人評價，印度經濟復甦，仙女居大功，而仙女對印度的貢獻，又以地產投資居首功，可見這一舉措的重要性！而對仙女來說，獲得的好處更多，不僅增大了產業，更是賺足了名聲，徹底被印度社會接納。而對李氏家族來說，一個新的經濟強人正在冉冉升起，逐漸得到長輩們的認同，並受到員工們的接納，這個人就是柳惠風，李家的第十四個兒媳婦！

劉惠風在印度的地產投資中迅速成熟，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整個37年下半年以及38年全年，她都奮戰在地產業的第一線，參與了各方面的工作，她的統籌能力和決斷能力讓遠在北京密切關注的長輩們非常欣慰。李夢澤感到自豪，李玉東感到放心，許鵬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大堆牢騷話，最後幾個人哈哈大笑。可以這麼說，柳惠風是他們在印度的最大的發現之一，即使說是最重要的發現也不為過。仙女收回了多少欠款，他們不重視，投資了多少資金，他們不苛求，但是能夠在家族裡冒出一個優秀的地產人員，才讓各位長輩們放下心來，因為他們最為擔心的就是西星公司的繼任人問題。西星是家族的一面旗幟，其在國內的作用不是仙女旗下子公司能夠相比的，他是和仙女並稱的公司，地位相當重要。可問題就出在「老子英雄，兒子不是好漢」的身上，連得王雲等年紀稍小的幾個人都不喜歡地產，能不讓幾個老傢伙擔心麼，一旦後繼有人，他們就能放心了，李玉東也開懷了許多！這些事情柳惠風並不知道，她只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印度的地產業務處理上，為了自己的夢想，為了實現自己的價值，也為了印度的大好商機，不斷地東奔西走，這連某些人員都覺察出了異樣，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考驗、鍛煉！

可惜，一紙調令，她不得不結束了印度的地產管理之旅，事實上，她和丈夫是眾人在印度工作時間最長的一些人之一，早期過來的工作人員已經早一批回到了國內，進行休養，甚至再也用不到這個炎熱艱難的國家，不用再忍受家庭分散的苦惱了[TXT小說下載：www.27xs.com]。連李氏的一些成員也分批返回了北京，當然，又陸續來了一些人。37年初第一批人來到印度，而到了第二年四月份，焦東峰等人就離開了印度，回國休養，而幾天前，蔣百年帶領大批人員就已經來到了印度，進行交接工作，幾乎是對等交換，隨同來到印度的有義康夫婦和俊康夫婦，幾天後離開印度的是仁康夫婦和孝康夫婦；到了八月份，雨竹夫婦和家康夫婦帶隊來到了印度，這一批人比較少，下飛機後就交由蔣百年領導，幾天後賢康夫婦和禮康夫婦也隨李偉森等人離開了印度，完成了初次的人員輪換。國康夫婦二人並沒有隨隊離開印度，一直到年底，才單獨被召回了北京。可是柳惠風不願意在這時候返回北京，對她來說，印度的工作太有吸引力了，可是家裡來了嚴令，說是懷孕已經四個多月了，已經不適合繼續在印度工作，必須盡快返回國內；這才使得好強的女人勉強接受了調令，兩個人又不用述職，簡單的休息過後，就回娘家看望兩年沒有見面的家人！

仙女在印度進行地產投資的，僅僅是一部分工作人員，這些人主要是西星系統的，而仙女系統的工作人員則是另有工作，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他們的收購以及生產活動。在完成了三次收購之後，在37年9月份又進行了一次大額收購，這一次，他們把對像定在了美國的公司身上，具體地說是世界電子業原老大因特電子公司的印度產業。同日本的收縮海外企業大舉進攻中國不同，美國則是首先確保國內的生產和消費，維持其在北美市場的優勢地位，並趁著世界各大國家忙於本國或者本區域市場的時機，增強其在北美市場的佔有率，同時極力促使北美市場恢復活力，當然，也趁著東亞公司火並的機會搶佔歐洲市場，至於印度，自然是處於優先被拋棄的市場。按說北美的企業並沒有這種「好心腸」，向來是很國際化的，只要有利潤，並不在乎是在哪裡；但是這次形勢不同往日，北美的輿論一直認為，這次經濟危機是美國的「生死危機」。如果危機處理好了，美國還能維持其世界霸主或者老大的地位，但是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此淪落下去，漸漸成為世界的「非主流國家」。

其實美國人一點兒也不傻，更加知道輕重緩急，這美國要是失去了「應有」的國際地位，美國公司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再者，按照世界大公司的戰略，歐美市場先期恢復過來，具有資本優勢的他們可以積聚力量，一舉佔領剛剛恢復元氣的印度市場甚至中國市場，至於仙女這個怪胎，如果能把她拖死在印度這個泥坑，那將是最好的事情，所以，當仙女找上因特，或者是說因特在看到仙女在搖頭晃腦的時候找到仙女，兩家公司當即一拍即合，互相表達了合作的意願！因特一是想要逃離，二是想要拖死這不知死活的仙女，因為直到9月份印度市場還是一團糟，所以很爽快的答應了仙女的不少條件。而仙女也想摸一摸這個世界老大的屁股，有意收購因特設在印度的卡羅公司，所以也不管因特打什麼算盤，只是一向在收購上比較精明的仙女，提出了相當苛刻的價位要求。

在各行各業中，仙女可以說是收購的專家甚至是超級專家，從她建立至今，沒有創辦過一家公司，從來都是把別人的公司拿過來「修改」，多年來，積累了全世界少有的收購談判技能，同時也修煉了超強的消化能力。有幅漫畫是這麼說的，一頭驢子對一頭豬說，「仙女又增加了一家公司」，正在睡覺的豬馬上說道「誰的公司被她收購了」！可見人們對仙女認識的深刻性，仙女的擴張過程就是收購、擴建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裡，她保留了那些公司許多有益的東西，並逐漸形成了集眾家之長的復合性的企業特色，在這種氣氛下成長起來的仙女公司，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收購談判能力特別強。如果在世界範圍內尋找收購、融合能力強的公司的話，許多人首先會想到她！另外，她的咨詢收集能力也非常強，早就把歐美日公司的戰略摸的一清二楚，自然明白因特的如意算盤。

瞭解了對手的目的和戰略意圖，就已經穩佔了上風；同時，仙女雖然有收購的需要，可是印度境內急於脫手的國際大公司並不止卡羅公司一家，就是看得上眼的美國公司，還有德州電子的分公司，加上日本以及歐洲的一些公司，可供選擇的機會相當多。尤其是德州電子，仙女曾經收購了她的一家分公司，「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而到了印度，對方還是願意轉讓，仙女和兩家公司的談判在同一時間展開。

但是從某些人的本意來看，他們更願意收購卡羅公司，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首先，仙女從來沒有收購過因特旗下的公司，沒有從內部打入過這家世界上最強大的電子公司，這一點兒，是仙女非常重視的。其次，公司已經收購了德州電子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似乎也應該收購因特爾的公司，至少在北美市場平衡一下，讓他們鬥得旗鼓相當，不能讓德州電子把因特給欺負了。第三，她不想在印度面對因特這樣強硬的對手，卡羅公司是在印度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公司，可以說是規模最大的外資公司，而仙女的目標就是印度最大的外資公司，不言而喻的，兩家公司就成為競爭對手，至少仙女是這麼認為的。第四，由於美國強大的政治、軍事和科技能力，再加上因特世界老大的身份，使得卡羅公司在印度人心中的地位非常高，是他們非常崇拜的大公司，這更是仙女所不允許存在的意識，僅僅這一點兒，卡羅公司就得換個東家。當然，商業場上以實際利益為推動力，如果因特的要價超過了底線，仙女還是不會答應的，同時他們也有把握對方不會「漫天要價」，「只要總公司不犯渾」。

第一百七十一章 印度仙女（5）

確實情況也正如仙女所願，因特的要價不算太高，僅僅1100億元而已，這個價位真的不算太高，雖然還是高了一點兒，原因是賬面資金僅僅只有473億元，可是債務太高了一點兒。仙女收購公司，第一看的就是對方的債務，因為別的公司可以賴帳，但是她不能賴帳；第二要看賬面資金，這關係到該公司能否擁有談判本錢，從這兩方面來看，卡羅公司都讓人直搖頭，債務太高了，合計達600億元，更重要的是賬面資金太少了。這就是說，「收購了也不見得落好」，債務越高風險就越大；另一方面，公司留在因特爾手中，同樣比較擔風險，其總部需要預備資金防備債務風險。對於一家債務遠遠高於儲備資金的公司，在現今情況下的風險實在是太高了，連總部都要預留資金防備債務危機出現，何況如今印度的經濟還在下滑，欠款雖有1000多億元，卻有100多億元成了死帳，其他的回收也比較困難，所以談判人員咬定了800億元不鬆口，任得因特像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

雙方的談判接觸從37年5月份開始，那時候卡羅的賬面資金還有600億元，幾個月下來，賬面資金減少了不少，欠款卻一分錢也沒有收回來，反倒是增加了30億的死帳，雙方就此泡起了蘑菇。仙女的價位是升一點，停一會兒，再停一會兒，再升一點兒，逼迫對手不斷的降價，比如說在九月份時，因特的報價已經下降到了900億元。這一次因特的降價幅度比較大，因為情報顯示，仙女與德奇的談判獲得了重大突破，很可簽約的可能，這才下了重大決心，便宜了仙女，準備扯旗走人。於是，在9月12日的時候，印度的一些媒體開始大肆渲染仙女和因特的這筆交易，「因特走人，仙女進入」，這是兩個世界重量級對手的輪次交換，因特是世界原老大，如今是世界第三，而仙女是原世界第三，現如今排名第一，這中間的對比關係自然引起人們的幻想。

數字是非常奇妙的東西，也是非常能引起人遐想的東西，這說明了什麼，印度人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為日益嚴重的印度經濟增添一份小小的新聞話題。在這次談判中，雙方爭論的一個焦點，就是欠款問題，因特認為仙女能夠收回400億元的欠款，但是仙女認為至多能夠收回200億元，對於這一點兒，因特極為被動，因為他們並不能保證突破250億元；雖然仙女的某個能力讓人吃驚，但是人家死活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其實雙方都明白，如果能夠大部分回收欠款，仙女的虧損肯定不會多，而如果收不回來，那就會立刻虧損，只是這是和公司的能力直接有關的，和風險直接掛鉤，最後某方只好吃了啞巴虧。

到了38年，仙女繼續實施產業收購，3月4日收購了西蒙公司的原資產3400億元、而今資產只有900億元的新材料公司，但是僅僅支付了600億元，截留了321億元帳面資金中的61億元，同時接手了1000億元的欠款和500億元的債務；7月7日又出資500億元，收購了山崎公司旗下的原資產4000億元的靜田公司，該公司如今資產1100億元，不管在經濟危機前還在當時，都是印度境內的大公司，不知死活的仙女把她也拉了進來，該公司的債務高達500億元，可是欠款更是高達1200億元，只是被捲走了670億元帳面現金，當然也留下了近60億元當作流動資金。這些公司在誰手中，對於印度政府來說都是一樣的，只是仙女更願意支持政府的工作而已，但是對各家公司來說，意義非同小可，尤其是日本的公司，幾乎每家公司的賬面資金都有數百億元，能夠成功逃走是非常幸運的。雖然印度的經濟在38年初停止了下滑，但是各大公司還是爭相逃離，不知道是悲哀還是該高興，反正仙女是賺了個大光頭。

自從收購了靜田公司之後，仙女就沒有再進行國際公司的收購了，因為她已經建立起來了印度產業佈局！經過近兩年的收購活動，先後出資1600億元，並注資100億元收購了兩家電子公司，資產達到了2350億元，而在經濟危機以前達到了9000多億元，成為印度本土最大的行業公司之一；又出資1800億元，注資200億元，收購了三家新材料公司，如今資產也達到了2200億元，而在經濟危機以前超過了一萬億元；出資1800億元，收購了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並控股了一家，資產也超過了2000億元，控制的經濟危機前資產達到了8000多億元。除去美信公司之外，總共接手了2500億元的債務和4900億元的欠款，其中300多億元已經成為死帳，成為印度境內除去政府之外最有實力的產業組合。

雖然世界各大公司以及經濟學家們不看好印度市場的「短期」前景，但是大家一致對仙女的「遠見」深表佩服，在總數的4900億元的欠款中，除去已經成為死帳的那些，和後來成為死帳的400億元，一共收回了3050億元，簽訂了1150億元的延期支付協議，整個欠款一共收回了4100億元，這使得她在支付了債務之後，僅在經濟危機期間就存留了五百多億元的賬面資金，加上先期投入的和截留的資金，印度產業的賬面資金達到了一千多億元，直接盤活了這些產業，減輕了公司總部的壓力，不再依賴中國境內公司，僅此一點兒，就讓各大公司非常羨慕甚至妒忌！

如果仙女僅僅收購國際公司放棄的那些產業，那麼她還不算完全進入印度人的生活，不能從根本上影響印度經濟復甦的進程，也不能夠換取巨額的經濟利益，更不能充分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問題是她確確實實的融入了印度人的生活，如果說投資印度地產，並出人意料的穩定了印度社會形勢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投資，則直接促進了社會生產的發展！地產租給無家可歸的失業人員無償使用，至少使數百萬的家庭穩定下來，而仙女投資印度鐵路公司和銀行，則從更廣闊的層面上刺激了印度經濟的復甦！到了37年初，世界經濟已經大體上停止了下滑，並且略有回升，歐洲市場領頭，北美和遠東緊隨其後，全球的主要經濟強國都逐漸走出了經濟危機最困難的時期，這些主要經濟體的恢復，帶動了整個世界經濟形勢的好轉，從這一點兒來看，世界各大公司的選擇非常正確，也非常準確地看準了世界經濟增長的正確形勢！更讓他們說准的是印度的經濟還是「一團糟」，看不見黎明何時到來，整個一年內，還有失業人員不斷的住進仙女的「免費旅館」，經濟指數更是持續下滑，即使到了38年初，也只有印度的官方評論說「經濟開始復甦」，這一點兒，世界各大評論機構不予反駁，不過，大家有個幾乎一致的認識，那就是印度的經濟停止了大的下滑，但是沒有一個評論機構相信印度經濟開始復甦！別國的經濟是停止下滑後就小幅度回升，開始復甦，而印度則是停止下滑後，還要進行準備復甦。因此，在這期間，各大公司依然在抓緊時間逃離，因為大家知道印度經濟慢熱的一貫作為，說不定還要在小幅震盪中停留多少年呢！事實上，印度的經濟形勢確實是非常嚴峻，經濟停止了下滑，是因為能縮水的已經基本上都縮水了，剩下的即使再縮水也縮不下去了，整個社會，一點兒活力都沒有，能夠促進生產發展的因素嚴重缺乏，交通陷於停頓狀態，銀行疲憊不堪……僅仙女就從銀行手中接過了400億元的地產。

對仙女來說，生產出來的產品運不出去是不行的，雖然市場很小，但是總得一點兒一點兒的向外銷售，印度人沒錢，她可以貸款讓他們消費，任何產品都可以分期付款，這總行吧！但是，運輸部門早就不行了，本來已經在超負荷運轉，效益不好，如今經濟危機時期，乾脆停止下來，尤其是急需的鐵路運輸，也運轉不起來，「火車一響，黃金萬兩」，這車開不起來，怎能帶動經濟復甦！自從大規模進入印度以來，工作人員們就深有體會，印度和中國一樣，交通依賴鐵路周轉，但是鐵路公司債台高築，運轉不靈，一直只是小規模運輸，貨站上還不時地積壓本已非常稀少的貨物，而由於貨運和客運太少，為了維持成本，鐵路公司只好提高運輸費率，這更加限制了運輸的使用。對於這個問題，印度政府也很為難，但是政府沒有錢來扶持這家國有的大公司，於是仙女就自告奮勇，李夢澤拍拍胸脯說「我來開火車」，於是和印度斯坦鐵路公司開始了艱苦的談判。印度斯坦鐵路公司要錢，而仙女要股份，這是雙方的統一點，可是付多少錢，給多少股份，彼此爭執不下，從8月份談到9月份，再從9月份，談到10月份，最後雙方各退半步，終於在10月份達成了協議，並在10月13日簽訂了正式合同，仙女的簽字人員依次為蔣百年、李義康等李家兄弟，以及其他工作人員。合同規定，仙女公司分三批注入斯坦鐵路公司2000億元，在10月13日注入850億元，在第二年4月份注入500億元，其餘的資金在10月份也就是拄資一年後注入，並佔有該公司40%的股份。

這份合同的簽訂以及資金的按期到位，首先緩解了該鐵路公司沉重的債務壓力，增強了運營能力，為整個印度的運輸周轉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為經濟恢復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同時，通過收購該公司的股份，仙女成功的進入了印度最重要的交通系統，更為重要的是，繼地產之後在另一個重要行業對普通民眾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持續性的進入了人們的生活。仙女進入印度鐵路公司是在進入地產稍後，卻幾乎同時完成的，兩方面夾擊之下，極大的促進了印度經濟的復甦，到38年11月份，停滯了近10個月的經濟開始回升，並遠遠超過了經濟專家們的預料，也就是說，在世界經濟整體開始上漲的18個月之後，世界經濟的老大難也開始了復甦。

如果仙女收購卡羅公司是在11月份，因特肯定不會答應，因為仙女已經啟動了印度經濟復甦的按鈕；如果收購海雲公司是在11月份，如果收購靜田公司是在11月份，那麼這兩個世界巨頭也肯定會漫天要價，可惜，大家都低估了仙女的決心！而如果他們知道仙女的魄力究竟有多大，或者知道她對印度的刺激有多強烈，估計沒有一家公司願意撤離！為了進一步刺激經濟的恢復速度，在疏通了交通行業之後，39年4月7日，仙女又和印度最大的銀行印度斯坦銀行簽訂了注資合同，仙女出資2000億元以半年期，每次注入該銀行一千億元人民幣，並佔有該銀行26%的股份，成為這家資產近萬億元銀行的重要股東。

仙女投資印度斯坦銀行，雖然資金不算龐大，卻引起了印度社會的強烈反應，媒體一致認為這是繼扶持印度信心、地產、運輸之後的第四大貢獻，其評價之高，讓全印度人都熱血澎湃。當年，印度的經濟增長率就比世界平均水平高出了上百個百分點，一掃不被經濟學家看好的晦氣，使得印度成為當年世界經濟的一個閃光點之一，出口增長了76%以上，內部市場消費增長了好幾倍……這些數字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全世界人民這一次一齊來正眼相看印度人民，為能夠取得如此巨大的進步紛紛讚歎不已，而經濟的強勢恢復，最為得益的除了印度人民之外，就是各商家公司了，已經投資了一萬多億元的仙女公司，這個印度社會除了政府企業之外最大的營業體，業績更是全面上揚。

印度，在全世界，仙女又一次成為令人矚目的大公司，各種榮譽紛紛飛向仙女總部，各界人士毫不吝嗇得把讚譽之詞送給她女，以及她背後的李氏家族！

「阿惠，怎麼了，不高興？」國康發覺妻子的臉色不太好，自從家裡讓他們離開印度，柳惠風的神情就一直比較勉強，對於妻子神情上的微小變化，國康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從他們一起來到印度，特別是舉行婚禮以後，基本上就沒有分開過，雖然公司的業務分得很開，人員遍及印度各地，但是李家成員的特殊性此時表現的淋漓致盡，全部員工中，也只有他們兄弟幾個是拖家帶口過來的，領導焦東峰和李偉森自然明白上峰的意思，不能充當惡人，安排工作的時候總是盡量把他們放在一起，即使是偶爾分開，也絕不會超過兩三天。雖然兩個人的工作不同，國康屬於仙女系統而柳惠風的工作身份屬於西星系統，但也是經常住在同一個城市裡。李氏兄弟比較多，偶爾請假一個也沒什麼打緊，國康就請假陪妻子去過新德里，當然焦東峰的安排是讓他和印度內閣經管部門的人打交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柳惠風試探著問道，緊盯著丈夫的眼睛，試圖從中發現什麼，話語裡還略微帶著些生氣。

「阿惠，你不想回家看看麼，咱們有一年多沒有回家了。」國康當然明白妻子的意思，卻沒有正面回答，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大哥和三哥他們都回家了，就咱們呆的時間長，我們不該回去看看麼？」

「可是，現在正忙著呢！」柳惠風有些歉意，但是依舊打斷丈夫的話，她對地產工作非常喜歡，也放不下心，同時印度的工作很快就要結束了，而且這樣愜意的工作機會不是常有的。

「我知道，阿惠，可是我們從結婚到現在還沒見過爸爸媽媽們呢，你還沒有帶我去岳父家拜見呢？老人家還不定怎麼怪我呢，說不定連爸爸都怪上了。」國康笑著說道，來印度前因為時間緊張，兩個人也沒有回南京，說起來柳惠風也已經兩年沒有回家了。

「爸爸不會怪罪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柳惠風執著的問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劫後（1）

「阿惠，咱們家跟別的人家不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在爸爸看來，工作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他要求我們不是為了工作而工作，而是為了生活而工作，咱們家每個人都要以大局為重。他不希望我們太過傾心於工作，報的希望越大，一旦破滅了，受的傷害也就越大，知道麼。對咱們來說，即使一個公司沒了，只要人還在就行！咱倆來印度已經一年多了，該回去看看了，國內已經變化很大了，我又說不過你，只好這樣了！」國康看躲不過，就只好詳細的解釋。

「可那也不用這樣啊，你說話我還能不聽麼，搞得像算計人似的。」柳惠風還是有點兒氣憤，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騙。

「不這樣你能回去麼？你呀，按爸爸的說法，就是像詠琪媽媽一樣的工作狂，一旦工作起來，什麼都不顧了。」國康笑著說道。

「那為什麼不再等等呢，我估計再有幾個月就結束了，我們再在這裡等兩個月，就兩個月，行麼？」柳惠風試圖說服丈夫，她沒有把握改變北京的意思，那麼就只好從丈夫這裡找突破口了。

「這我可做不了主，爸爸肯定不會答應，這裡生活太苦了，大家都不放心。」國康徹底打消妻子的意圖，在他們家，雖然爸爸聽媽媽們的，可是大家都知道，媽媽們對爸爸才是真的言聽計從。

國康夫婦終於告別了印度的親人，在38年11月中旬搭乘孟買到北京的班機，轉道曼谷，回到了北京。在飛機上看不出來社會的變化，但是一下了飛機，兩人還是感到氣氛的不同來。雖然航空業還沒有完全恢復，乘客和班機還比較稀少，但是離開了機場，尤其是接近市郊，就能感覺到和印度的明顯差別來。北方的天氣雖然已經非常寒冷，但是大街上車輛已經多了起來，沿街的許多酒店和商舖都已經營業，一種忙碌的氣氛已經漸起，雖然還是顧客稀少，但既然已經開門營業了，那就說明經濟已經開始復甦，消費也漸漸有了起色。「春江水暖鴨先知」，而商人對商機的敏感性也是非常直接的，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最先知道！當然，不管從哪方面看，如今的街市已經大不如前了，開業是開業了，可以就關門的還是很多，不時的看到一家家關門的酒店，一些大廈依舊黯淡不見燈光……

對於這些還沒有營業的商家，一般來說，有兩種解釋，其一就是還在等待，其二就是倒閉了或者是無力開門營業，等著時機出手，存留資金意圖東山再起！十家酒店，至少就有五家還沒有營業，十家商舖，也至少有兩三家關著門，電視新聞上都說國內已經進入了經濟恢復期，今年的上漲幅度還比較大，可是國康兩個人還是有些不太確信。當然，他們知道，同樣作為首都，北京和新德里是不可同日而語的。那就算是經濟恢復了吧，可是，這至少也說明了經濟危機還沒有過去，社會還沒有完全走出經濟危機的陰影。西園和北京的其他地區相對不同，沿路的別墅裡，除了偶爾有幾家寂靜無聲之外，大多數還都有不少的生機，而李家大院更是生機勃勃。

國康已經有將近兩年時間沒有回家了，以前也曾長期離開過家，可那是在國內，也並不覺得想家；而今，他分外的想見到爸爸媽媽們和其他的兄弟們，想聽聽媽媽親切的關懷，想聽聽爸爸有些嚴肅的訓斥……可是見到了他們卻又說不出話來，心裡有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爸爸」！爸爸明顯的老了，而媽媽們也都不再年輕，在一剎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僅僅叫了一聲「爸爸…媽媽」，就在也說不出話來了，眼眶已經濕潤，聲音有些哽咽……二十多年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想他們！

「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就快當爸爸了，不怕侄子們笑話你？」看到兒子的模樣，李夢澤心裡也是一陣翻騰，每一個兒子和媳婦從印度回來，他都有類似的感覺，這些都是他的後代，是他這一生的驕傲，可是總是禁不住的挪郁他們，「惠風啊，不怪我了吧！印度是不錯，可也不能不顧家呀！」

可惜，李夢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在李家大院能有這麼大能力的人不多，可是也真不少，某人就只好一邊呆著了，也行，該說得都已經說完了。他和夫人們分工非常明確，往往是他唱黑臉，幾位夫人就扮紅臉，而且總是在他扮完了黑臉之後，才出場扮起紅臉來。這種狀況經歷的多了，他們都已經熟悉了，大家都知道，爸爸往往說不對的地方，提出要求，媽媽們接著就給他們解決問題，誰不小心劃破了手指頭，一個媽媽就馬上領著去包紮，誰和人打架了，媽媽就領著去給人家道歉，很難在爸爸面前討到好，卻總能在媽媽面前撒嬌。

一回到家，國康就有點兒發怵，他不是怕爸爸，也不擔心嫂子們對付他，讓他害怕的是那些侄子、侄女和外甥們，好傢伙，幾個會跑得馬上圍了上來，「十四叔、十四叔」的扯著衣服叫，有些還沿著褲腿往上爬，慌得他趕緊一個個的抱一下，親兩下，忙活了半天，才掙脫開來。李家小一輩的，大多比較害怕他們的爸爸，也不大招惹叔叔們，可是這一次，分開的時間太長了，老虎久未發威，大家忘了個一乾二淨，加上有前面幾個作鋪墊，所以一個個的放開了膽子。有幾個的動作幅度還特別大，可憐的國康，一個一個的應付著，在家的那些嫂子們，看到他沒有求救的意思，都故意的視而不見，連女傭們都站在一邊不幫忙；柳惠風有點兒心疼，卻被嫂子們拉住問寒問暖，關心的抽不出身來，令她有心也無力。在北京還沒有住上兩天，李夢澤就把他們趕回了南京，這些人情他非常看中，應該說親家比他們還想念孩子們，畢竟是人家的女兒嘛！

國內經濟確實比印度恢復的快多了，這從他們的出行經歷上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兩人乘坐北京至上海的高速列車，一般來說，乘坐火車旅行是李家人習以為常的事情，遠途旅行的交通工具依次為火車、飛機和汽車，只要時間不緊張，只要乘火車比較方便，他們都習慣乘坐火車，對於這一點兒，約定的解釋就是「人多」。同印度不同，國內的運輸業運轉狀況比較好，雖然乘客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但是由於人口基數很大，乘客還是很多的。同時由於政府儲備資金比較雄厚，雖然運輸業損失也比較大，可是錢多好辦事，在「發展經濟應該優先搞好交通」的方針指引下，對鐵路、和公路尤其是鐵路系統進行了大規模注資，國有鐵路公司財大氣盛，一直在強力運營。乘客的多少最能反映出經濟的現狀，手中沒錢或者是朝不保夕，誰還有心情去遠行呢！因此，夫妻倆人強烈的感受到國內和印度的不同來。火車沿途經過無數個城市、小鎮，這些城鎮雖然還沒有復原，生機已經顯現出來，即使只是走馬觀花式的一閃而過，兩人的心情也逐漸的愉悅起來；但是過了徐州，尤其進入了蘇南之後，柳惠風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一種無名的壓力讓她有些不安起來……輕輕的撫著女人的肩膀，國康無聲的安慰著近鄉情更怯的女人！

南京柳氏也知道女兒和女婿已經從印度回來了，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回到南京來。此時的柳華山可以說是百感交集，一年多來，不，應該說是三年多來，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榮耀，突然到來的經濟危機，使得辛辛苦苦支撐了二十多年的柳氏地產頃刻間煙消雲散，失敗雖然早就有所預感，可是真的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卻還是接受不了。柳氏地產頃刻間的煙消雲散，成為經濟危機的犧牲品，使得他失去了引以Z慰的公司，使得他們失去了棲身的豪宅，也使得他失去了多年的親朋好……以前，柳氏地產雖然艱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還大一些，也沒有人輕視柳氏，整個南京市，就是在長江三角洲地區，乃至富商雲集的上海市，人們還把他柳華山當作一個人物，還對他當面奉承。不管怎麼說，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物，在地產界還有他這一號；親朋好友們圍著他轉，這也讓他高興，大家還認得柳氏嘛，大家看得起柳氏嘛！可是，柳氏一垮，柳氏地產一走，馬上就人走茶涼，連豪宅也被銀行征去抵債，一家人棲息無所，要不是夫人積蓄了一些錢，能不能安定下來還說不定呢！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親朋好友卻連個問候一聲的都沒有，他柳華山人還沒有走，怎麼茶就涼了呢，萬一哪一天，他這把老骨頭不在了，是不是柳氏的子孫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了。閒來無事，他一直鬱鬱不歡，這世道也真的讓他寒了心，連先前主動想結成親家的幾個朋友也一下子沒了音訊，看來柳氏是真的完了，真的讓人給忘記了！有時候，他也自我安慰，危機這麼嚴重，大家日子都不好過，自保還不一定行呢，何況自己也搬了家，可能親戚朋友們都不知道吧？可是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嘗試著打了一兩個電話，就徹底的心涼了；可是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李氏又闖入了柳氏一家的生活！

華山自然知道仙女的富有，也知道西星公司的財大氣粗，久在商場，他對這兩家公司還是比較熟悉的。在中國，從事地產的人不會不知道西星，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西星都是一號大個頭公司；而關心西星，就不能不去關注仙女。在地產界，所有不把西星和仙女連在一起考慮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東林集團遭西星打壓的時候，被仙女吃掉了東林電子，雲山集團也是遭西星打壓的同時受到仙女的欺負；而黃埔和東方等大房地產公司更是忘記了仙女而被狠狠的羞辱了一通，這都已經成為業界共知的事情了。當然，關心仙女的人，也都的關注著西星，這也是有先例教訓的！仙女和西星背後的李氏有多強大，有多富有，人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柳華山對國康，這個李氏的第十四子曾經起了某種幻想。當李國康來到柳氏新居的時候，柳華山內心禁不住一陣狂喜，似乎命運再次垂青他們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西星公司雖然強橫霸道，招惹了眾多強硬對手，卻幾乎從來沒有過分招惹過柳氏地產，不管對方是不屑與自己過招，還是不想趁人之危，說心裡話，他對西星公司還是很感激的，因為如日中天的西星公司完全可以吃掉柳氏，一點兒一點兒的擠垮和分吃柳氏，那樣，可能也撐不到經濟危機了。所以，儘管各大商家對李氏不滿，他還是很願意與對方交善的，但是李氏毫不猶豫的拒絕，讓他徹底的涼了心。一年多前，李夢澤拒絕投資柳氏地產，滅絕了柳華山所有的東山再起的念頭，當萬分之一的希望都破滅了的時候，一個人還能不絕望嗎？說心裡話，如果他們沒有遇到李國康，沒有去求李氏，那麼李氏投資不投資，他們都不介意，但是女兒親自去求，卻遭到了斷然拒絕，這樣一來，一家人都不由自主得恨起了李氏，連帶對李國康也憤恨起來。他們也知道不應如此，可是人的心理就是這麼微妙，因此就有了柳風遠和李國康的動手動腳。

讓老人家吃驚的還在後面，他的女兒竟然真的喜歡上了李家的兒子，她的傷心，她的憔悴，以及隨後的種種表現，都讓他吃驚、擔心和憂慮。從內心裡來說，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年輕人的，不管懷疑也好，也不管生氣也罷，這個年輕人確實非常優秀，為人隨和，講禮貌，談吐優雅，一點兒也沒有紈褲子弟的毛病，根本不像富貴人家的少爺，這樣的年輕人，尤其是出身高貴的年輕人，非常少見。當然，他之所以憂慮，也是因為知道這個年輕人的不好招惹，當他憤怒的時候，即使是久經風雨的自己也感到不寒而慄，那種決絕的氣度，讓人禁不住地為之心寒；可是當女兒真的和他交往了，柳華山又一次感到了憤怒。

李國康和柳惠風談戀愛這件事，雖然未曾張揚，但還是在小範圍傳開了，雖然消息傳播的並不很快，但是當他們兩個人離開上海，尤其是二人結伴遠赴印度之後，南京市的許多人都知道了。柳華山過去的親朋好友都打電話來問詢，個個非產關心的樣子，還不住的為他們出主意，什麼「機會難得了」，「李家有錢了」，以及「別上當受騙，被有錢人玩弄了」……各種各樣的關心都有，有時候，連柳華山自己都有點兒忐忑不安了！他的久已沒有來往的姐姐親自來到「柳氏新居」，對著弟弟仔細叮囑，「咱家丫頭小，不懂事，別讓有錢人給騙了，有錢人可壞了，尤其是李家，好色的很。惠兒可是我從小看大的，咱們可不能吃虧」，說得柳夫人都擔心起來，不斷的催促丈夫和兒子拿主意，沒辦法，柳風遠只好到網上下載李氏年輕人的個人生活資料，待到一家人沒有找到一個有私生活不良記錄的，才算安下來一半心。但是自此以後，柳氏新居就很快的熱鬧起來，久未走動的親朋好友紛紛來電話問詢，甚至親自上門來關心老朋友的生活，請老朋友喝早茶，甚至熱心的為柳風遠介紹工作；尤其是當大家證實了柳惠風的婚姻後，登門拜訪的更是絡繹不絕，只是再也沒有人為柳大少爺介紹工作了，讓急需掙錢養家餬口的柳風遠給氣的直想罵人！

柳華山一家的生活費現在全靠柳夫人的積蓄來支撐，由於家產全部被銀行征去抵債，除了柳少夫人「帶過來」的一些「嫁妝」，什麼都沒有留下，就連現在住的房子都是租來的，又由於沒有收入，生活相當拮据，甚至連擺擺架子都不能了，更不用說什麼汽車之類的代步工具了。可以這麼說，除了被人請了幾頓免費飯之外，他們沒有從李氏得到一點兒確切的好處，當初柳惠風嫁給李國康，李夢澤親自打電話詢問親家生活上有沒有困難，可是柳華山愛面子，死撐著說「沒事兒」，自此以後，李家再來電話，就再也沒有提過經濟上的事情了，只是通報一下柳惠風他們在印度的情況以及「禮貌上」的邀請柳家人「到北京小住」，更沒有提過為柳風遠介紹工作的事情。這讓柳家人恨不得，罵不得，當然，牢騷話說了不少。柳家眾人對他們的親家已經死了心，那些親朋好友見到柳氏一直沒有什麼動靜，根本沒有「一人得道，仙及雞犬」的痕跡，久而久之，也就不再關心柳家了，甚至一邊嘲笑柳家，一邊在罵「一毛不拔」的李家！

第一百七十三章 劫後（2）

「爸爸，你們怎麼還住在這兒，怎麼不換個住處，現在地產也便宜。」李國康對岳父說道，柳家對他們夫婦二人非常熱情，招待的非常隆重，酒飯過後，一家人在閒聊，李國康忍不住問起來。

「算了，這房子還算可以，也住習慣了，湊合著住就行。」柳華山不知道女婿的意思，勉強笑了一下，算是解釋。

「是啊，爸爸，怎不換個住處，家裡不是有錢了麼？」柳惠風坐在母親的身邊，她也對一家人還住在這裡不滿意，這個地方比較偏僻，尤其是東冷夏熱，環境比較差，當時是因為資金緊張，為了節省開支才住下來的。可是這裡的生活條件也太差了一些，原本以為已經換了住房，沒想到他們還住在這裡，一回到家她就想問明白，還沒等開口，丈夫就先問了出來，這一次，夫婦二人來了個夫唱婦隨。

「爸爸，您是不是有什麼顧慮？」看到岳父的臉色有些尷尬，國康明白了原因所在，「您放心，阿惠現在每個月比我掙得還多，這段時間在印度每個月都快20萬元（工資加上補貼）呢，還怕不夠！阿惠給家裡寄的前，是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國康清楚岳父心裡的疙瘩，他們在印度工作後，差不多沒個月都往南京郵寄20萬元，這是他們工資的絕大部分，一年多來，一共寄回來三百多萬元，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一個普通人家十幾年的花銷了，但是看起來，老岳父似乎沒有怎麼動用。

「這不大好吧，別讓你們為難！」一聽說兩個人的工資都寄回來了，柳華山更加不安起來，作為一個浸淫地產多年的老人，他知道地產界的大致薪水，仙女或者西星可能會稍高一些，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也不過10萬元左右，這還是看在他們的身份定的工資，那就是說，兩個人把工資都寄了回來！大家族雖然有錢，但也把錢管得很嚴，規矩眾多，尤其會出現一些爭權奪利而引起的糾紛，像李家這樣的大戶人家，估計也差不多，所以他更加惶恐不安；而他之所以沒有動用這筆錢，就是不想讓女兒和女婿為難，人老了，把凡事都看透了，也不在乎吃喝享受什麼的，只要兒女們生活的順當就可以了！

「爸爸，您已經讓我們為難了！」國康苦笑著說，這時候，老岳父臉色突然間變得驚愕，柳風遠也陡然變了臉色，甚至連柳惠風微微變色，其他兩個女人更是臉色大變，「我父親是不是問過您『家裡經濟緊張不緊張』，您知道他是怎麼跟我說的？我給你們學學，這些話阿惠也不知道，『柳老頭子死要面子，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倆看著辦吧』！您也知道，我們家裡有錢，當然不會讓親戚們餓著，不管是誰，只要說沒錢了，馬上就會送過去。家裡嫂嫂們的娘家大多比較清貧，尤其在這種時候，李家這麼有錢，能讓親戚們餓著麼？只要不是鋪張浪費，需要多少錢就提多少，這一點兒，李家可是一點兒閒話都不會說的，不過，這些錢也只能從家庭開支裡提取。我們每個人都用零用錢，而且這些零用錢還不少，阿惠也有，但是零用錢只能讓我們個人使用，連兄弟間轉接都得上報，也不能接濟親朋好友；但是要是用不完的話，超過一定數額之後，得全部交上去，我們兄弟的零用錢就總是交上去，大家都習慣了。家裡也不禁止我們個人接濟親戚朋友，不過，這接濟款只能從個人工資中裡出。當初，阿惠我們沒有結婚，不能給家裡寄錢，結婚後，由於沒有工作，所以也無能為力！可是我們知道家裡的情況，也想早點讓你們換個住處，可這得要掙到錢才行啊，由於才結婚，上邊根本就不給我安排工作，更沒有適合阿惠的工作，我就只好打點兒零工，您說我們為難不為難，既要度蜜月，又得想法掙錢，6月份寄回來的幾千塊錢就是打零工掙來的。後來，情況才好轉一些，尤其是阿惠工作出色，工資不斷向上漲，後來比我都多，就這樣你們還不捨得用，您說阿惠和我怎麼想！」

「也不能全依賴你們，我也有責任。」柳風遠聽完後神色輕鬆下來，但是這些話畢竟刺激了他的神經，他也是堂堂男兒，是柳氏的嫡系男子，更是家裡主要的勞動力，不能讓妹夫給比沒了；雖然說現在落了難，但是自尊猶在，更何況他並不認為比這個妹夫差，既然他能掙錢養家，自己為什麼不能呢！

「一家人何必分那麼請呢，誰能多出力就多出一點吧，現在找工作也不容易，經濟不景氣，連我們都快要失業了。」國康明白這個大舅哥的意思，他倒是沒有看不起對方的想法，大家有力出力，由於自小兄弟眾多，養成了理解別人的習慣。

「怎麼回事兒，仙女不是運轉得很好麼？」大嫂緊張的問道，柳少夫人如今對失業比較敏感，據說她也曾經出去找過工作，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阿惠懷孕4個多月了，前一段時間在印度，工作緊張，生活條件也不太好，所以家裡不讓她再工作了，她在家裡休養，我也得陪著。仙女雖說沒有裁員，實際上人員嚴重過剩，我總不能去搶人家的飯碗吧，只好失業了！」國康解釋道，柳惠風懷孕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而他在身邊陪護，更是誰也沒有意見。

「那幫你大哥找個工作吧，每天在家裡也閒得慌！」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心想這個忙對李家來說應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國康禁不住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妻子，可是柳惠風也不表態，由得他來解決。而他最不願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他不怕柳家其他的要求，就是擔心找工作的事情，因為這個事情他也解決不了，還好，老岳父給他解了圍。

「別為難國康了，他要是能解決，早就給辦了；咱家還有些錢，湊合著用用，先頂一陣子。眼下到處還都是失業，咱們何必去爭這一點呢，困難人家還多著呢。」老岳父倒不含糊，說得也是大義凜然。

「大嫂，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上，你也別怪我沒用。李氏的情況你不瞭解，這種事情我們兄弟誰也幫不上忙。一般人認為，仙女和西星都是李氏的產業，認為李氏和公司是一回事兒，其實是不一樣的。李氏是李氏，公司是公司，仙女和西星一定得有李氏的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工作，如果我們幾十個人都是笨蛋，那就只能去掛個名，連事兒都管不了。我們兄弟姐妹加上三個叔叔伯伯家的一共二十四個人，家裡都允許自主擇業，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要是沒有能力，就什麼也幹不了，更不能進入公司。當然，還算幸運，我們這些人都還算過得去，至少我父親他們還覺得滿意。我們這些人誰笨蛋誰在家呆著，去別的公司也行，要是都笨蛋了，那就一個公司派一個人領頭，當個擺設，其餘的靠邊站。仙女和西星不會因為誰是李氏成員或是親戚朋友而網開一面，他們都是商業公司，為李氏所有，為整個李氏服務。大哥能力當然不差，在地產界工作多年，可現在西星本身人員就富餘，近期根本沒有招人的意思，您讓我怎麼辦！」岳父的話並不能根本解決問題，他只有接著解釋。

「老實說，你肯定沒有耍什麼陰謀？」不管是理解還是不理解，幾個人都不得不接受國康的解釋，這有關李氏內部的事情，外人沒有介入的權利，更不能當著人家的面提出批評。但是柳惠風不同，兩人結婚的時候，她就清楚李氏的情況，當初專門有人向她做過介紹，自然也不會在意，雖然在李氏時日尚短，有些事情還不是非常瞭解，但就是從這些話裡，她發覺出來一些問題。

「我能耍什麼陰謀，我給你說的都是真的。」國康幾乎要跳起來，這傢伙死盯著那件事情不放，他這過分的反應立刻引得眾人側目，連大舅嫂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大家都不明白這夫妻倆是怎麼回事兒。看樣子並沒有什麼惡意，但這更引起了大家的興趣，「我是有些話沒說清楚，你不聽也行，難道我說的理由還不夠？」

「是挺充分，可我覺得還不夠，還有什麼沒說出來的，快說！」夫妻倆給大家打起了啞謎。

「回去我給你說行麼，別在這兒說，丟面子呀！」國康不敢面對大家的眼神，只想說動妻子放棄追究。

「怎麼了，國康，連我們都不能知道？」老岳母顯然極為擔心兩個人的這點糾紛，在女兒還沒有表態之前，先說了出來。自從女兒女婿回家來，她的心情就一直很高興，兩個人相處的和睦，她自然看在了眼裡，如今所有的疑惑和不愉快都消失了，自然希望他們之間不要有什麼芥蒂。

「媽，您就別……哎，說起來真是丟面子！」國康可真是左右沒辦法了，妻子的這突然一擊，讓他前功盡棄，更要命的是老岳母讓他推辭不得，「既然您問了，我就不能不說，可這件事情真是丟李氏的面子，大家別說是我說的。

「阿惠在家裡的時間比較短，對一些事情還不瞭解，不知道大家的具體情況，這事兒得從西星公司說起。西星公司資產雖然不多，比起仙女電子等仙女旗下公司要少一些，如今少得更多，但是，在李氏眼裡，西星的地位不同，仙女不會有地產這個產業，就是印度地產業，仙女也不會管，西星總公司的地位是和仙女總部一樣的。按照家裡的意思，這兩個公司總部的最高負責人，都得是李氏的人。我所說的李氏，也包括了三位叔叔伯伯他們，其中仙女一定得是我父親的直系親屬或者他們的配偶，西星可以是四家的任何一個人或者配偶，就是這些人都是笨蛋，也得充任負責人，事兒可以不管，位置一定得佔著，可是就在這上面出了問題。如今李氏這麼多人，還真沒有幾個對地產感興趣的，西星是我三位叔叔伯伯一手建立起來的，就是我父親也出謀劃策過，人都說子承父業，可是這話根本用不到我們身上。王叔叔家長女王靜，現在是我們大嫂，對地產不感興趣，小弟王雲一心想當教師；李伯伯家長女李如意，現在是我們六嫂，跟我六哥一個愛好，當醫生去了，小弟李意星對數學感興趣，說什麼要成為大數學家；許叔叔家長子許剛川，比我大幾個月，我們都叫他二哥，本來是大家的希望，他們都希望他接手西星公司，可是他更樂意接手許叔叔管理的投資公司，說是要建立中國最大的商業公司，投資方案早就被批准了，據說鋪得很開，已經回不了頭了，小妹許曉秋，我們都叫她小妹，大家都說許叔叔他們把能力都遺傳給她哥哥了。本來，按照家庭影響來說，他們三家是最有希望出這個人的，尤其是後兩家，可事實上，一個人也不願意從事地產行業。

「李氏這麼多人，李家佔去了絕大多數，自然被要求承擔更多的責任，可問題是，我們兄弟姐妹十八個，也沒有一個人對地產感興趣，大的這些不說，下面四個小弟也不願意幹，嫂子們一個也沒有這種意向，全部人中，只有大哥跟地產搭邊兒，可他更感興趣的是建築設計，這次到印度最高興的就是他，阿惠知道，印度各地的建築被看了個遍兒，我父親說是歐洲斯派克給大哥迷惑住了，說到這兒，你們該知道了吧。按照概率來推算，整個李氏，也可能只有阿惠喜歡地產了，當然，李氏從不逼迫成員尤其是非血親成員從事他們不喜歡的工作。西星的負責人將會是他們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如果阿惠不願意幹，那麼就只有我大哥來干了，估計也不是一個管事的主。你們放心，如果阿惠不願意，完全可以拒絕，沒有人為難她，因為大家誰都是一臉黑，而且即使干了，只要不想再干了，也可以退下來！」

「那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讓回來呀！」眾人聽得舒服，也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們倒為李氏送去一個管家，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是該慶賀還是該反對！但是柳惠風關心的還是他的「陰謀詭計」。

「這又牽扯到兩個問題，還不是一個問題那麼簡單的。」討要了一杯水，他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大哥大嫂結婚多年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孩子。李氏不同，尤其是李家這一支，對後代非常重視，當初我詠琪媽媽不想生育，家裡人都不同意，一致說服她，結果就有了兩個弟弟，而且家裡的意見是趕早不趕晚，幾個嫂嫂和兩個姐姐生育的年齡都不大，大家也自然不想讓阿惠除外。本來大家一般大小，到後來弄得子孫們年齡相差越來越大，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說實在話，早先聽到小傢伙們叫『爸爸』，我都有點兒心癢。下一個問題自然是西星負責人的事情了！

「李伯伯不是做得挺好麼，年齡也不算老，才剛剛過60而已！」柳惠有些風不以為然，自然而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話可不能讓陳伯母聽到。李伯伯年齡跟爸爸差不多，可是比爸爸年老多了，她心疼的不得了，一直怪爸爸欺負他。李伯伯工作非常認真，長期以來，操心費神的，尤其是危機以來，精力已經大不如前了，要是有人能替下他的話，大家都希望他退下來，只要不在第一線就行，不過即使你接手，也得過幾年才能退下來。就是爸爸，也會很快退下來的，雖然他看起來還年輕些，但是比別人更急著退下來，要不是這場危機，估計早就退下來了！」

「那誰來接手仙女呢？」下意識的，柳惠風問道，話說出口就有些後悔，因為有些事情是不適合在背後討論的！

「沒事兒，仙女的擔子可不輕啊！和西星一樣，可不是容易接手的，她比西星還要複雜些，旗下公司眾多，大大小小公司一百多家，資產也不少，而且還要考慮長遠規劃，不過，總會有人來承擔的，李氏的人一個也不弱。大哥，工作的事情先等等，<5-1-7-z.c-o-m>先看看哪兒的房子合適，先搬過去住，爸爸媽媽年紀也大了，長期住在這兒對身體不好，家裡有什麼困難，打個招呼就行，咱們別分彼此！」國康轉過話題，仙女的問題比較複雜，說實在話，他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也感到自己的魄力也不夠。

應該來說，柳家還是經濟狀況比較好的人家，雖然柳氏地產已經破產了，但是多年的私人積蓄還能夠勉強度日，更由於有了一個好女兒和好女婿，確切的說是有一個好親家，生活還算過得去，退了舊房，租了新房，然後又買了一處不錯的房子，一家人總算安頓下來。

由於經濟危機的影響，地產嚴重縮水，價錢成倍的下降，買的新房子花錢也並不多，因為等著賣房子的個人以及地產公司太多了，嚴重的供過於求。即使是西星公司的地產也嚴重縮水，佔據了國內老大的位置，只是經濟狀況比較好，說起來還有幾千億元的存儲資金，當然這是貸款給仙女的那些錢。即使有錢，他在國內也沒有進行比較大的收購活動，只要沒有公司搶購，他也按兵不動。這一是因為地產貶值，二是國內經濟狀況並不樂觀，再者呢仙女花錢花得太凶了，整個公司系統嚴重缺乏資金，他們也不敢冒太大的風險，第四呢就是某些人有意穩定國內的地產局面，並不想過分的一家獨大。西星的這種保守做法，在別人看來卻是對同行的一種高壓姿態，逼迫各大公司紛紛小心以求自保，根本就不敢做出什麼刺激性動作。這也並不是杞人憂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雖然仙女投資了大量資金，儲備資金也已經不多了，為了充分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更是大規模的貸款，但是仙女的條件太過優越，稍微有一點兒動作，就不是哪一家或者幾家公司能夠吃得消的。

當然，對於西星來說，一分地產也不收購是不可能的，在經濟危機期間，即使是地產還沒有探底的時候，也零零散散的收購了一些地產，只是這些地產遍佈全國各地，往往是一個城市幾幢大樓什麼的，很少有連片成帶的現象。據統計，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他在180個大中城市，收購了200多億元的商業地產，像星星一樣散佈在全國的主要大中城市裡，即使在同一個城市也是分散在不同區域，而且並不是每一幢大廈都是增值潛力最好的，如漫天的飛砂，雜亂無章。對於西星的這種無一定對象的收購，各大地產公司並沒有明確的反應，大家都比較忙，也比較緊張，沒多少心思去研究這種沒有威脅的商業活動，有不少地產公司還樂意把這些地產轉讓給西星，一方面擺脫了包袱，另一方面得到了賴以生存的資金。整個國內的地產業保持某種奇怪的平衡，除了一些地產公寓不斷的被銀行「收繳」，基本上沒有什麼新聞發生，從36年初開始的長達三年的時間裡，「地產無戰事」。當然，地產業的平穩，並不是說整個市場都如此平穩，可以這麼說，在這場席捲全世界的經濟危機中，以印度市場最亂，而以中國市場競爭最激烈；印度市場上頻頻傳出收購事件，而中國市場上則收購也多，商家的生死爭奪也殘酷，產品市場競爭的激烈程度及殘酷程度堪稱世界之最！

在36年5月份，應該是在7月份之後，中國市場上出現了三國產品進行激烈、有序、殘酷競爭的局面，並且愈演愈烈。說激烈，是因為市場爭奪的異常詭異，各公司手段層出不窮，公司和公司之間，公司集團和集團之間互相展開爭奪，竭力推銷自己的產品，爭取保持自己在市場上的有利地位和領先優勢，竭力擴大產品的市場佔有率，從質量到價位，以至到售後服務和技術支持，各公司尤其是大公司進行了全方位的比拚，各種優惠政策輪番出台，不斷刺激著下游商家及客戶的神經，不管是高端市場還是低端市場，不管是基礎用品還是高科技產品，無不進行著殊死爭奪。大公司在高端市場和高科技產品裡進行堂堂之戰，中小公司紛紛在個別產品上和基礎用品上你爭我奪，大家無不認為這是他們關係全局的生死之戰。

說有序，是從市場競爭上來說的，各大公司尤其是大公司各出奇謀，不管用苦肉計也好，用糖衣炮彈也罷，用美人計也行，隨他們的便，只要上帝喜歡；但是有一點兒是不能跨越的，不管是中國公司生產的產品，還是日本公司或者是韓朝公司生產出來的產品，其價位都是有限制的，各公司的成本價可以不同，可是利潤比例都必須相同。比如說一萬元錢的產品，各國政府提取的利潤比是統一的，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得如此做。對日本和韓朝政府來說，搶佔中國市場為最高目標，各公司不上繳利潤或者少繳一些也行，但是Z國政府不同意，你們要是不收，那麼有我來收，而且規定了嚴格的補貼措施，一旦發現某家公司的產品沒有按照「規定」上繳利潤或者是從政府那裡領取了補貼，將會馬上被從中國市場中除名，或者課以重稅；而如果在經濟危機以後多少年內，某公司接受了政府補貼，事先若不得到三國政府的一致認同，也會被按照某些條例進行懲罰。這些規定都是在中國和兩國政府簽訂貿易協議時明文規定的，可以說是對三國公司多年的嚴重枷鎖，「要想生存，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某位貿易協調官員的一句非常有名的話。這些條例規範了各個公司的市場行為，很大程度上杜絕了傾銷行為，因為誰都不敢輕易觸動這條紅線，使得他們紛紛在技術和服務以及優惠措施上下功夫。有序還表現在公司之間的合作上，貿易協議沒有關於公司之間合作的規定，各公司之間可以互相支持，進行市場和服務上的配合，以爭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一點兒，不用政府提醒，大家都清楚得很，特別是日本和韓朝的公司，配合得尤其默契。日本公司本身就有互相配合的傳統，在全世界上都非常有名，為了刺激本國公司的生產，他們常常只採購本國的產品，即使其他國家的產品質量再優秀、價格再合理，也不予理睬，甚至達到了偏執的程度；韓朝公司也不落於東鄰日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為了協力搶佔中國市場，一些公司甚至進行資金共享，這使得中國企業在初期的競爭中處於絕對的劣勢。但是兩大鄰居的這種做法，也刺激了中國公司之間的大範圍聯合，一個又一個的利益集團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相關的公司紛紛組合，互相支持，形成了大公司集團對壘的局面。

說殘酷，那是因為廠家眾多，而市場容量又非常有限，為了生存，紛紛各出奇謀，定絕計，雖然在產品價格上不能決出勝負，那就從質量、服務和技術支持上致自己於先機。即使是經濟危機造成了資金困難，市場效益低下，各公司尤其是大公司還是投入重資進行研究，提高生產率，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的質量。大公司財力雄厚，大規模投資成為可能，但是一些小型公司卻做不到這些，即使是依附於大公司或者組成較大的聯合體，還是僅能自保，因為每個公司的資金畢竟有限，不可能無限制的支持這些暫時的合作夥伴，造成了強者更強，弱者更弱。另一方面，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東亞三國的科技水平明顯上升，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領先於歐美同行，這也是「遠東之戰」的一個「副作用」。雖然說三國在市場狹小的中國進行了殊死爭奪，但結果卻並不出人意料，一個最大的後果是中國市場獲得了高質量的服務，接受了經濟危機期間國際大型公司的厚禮，刺激了消費市場的膨脹。對於這個難得的消費機會，雖然社會資金並不充裕，但是一分錢當作兩分甚至三分錢用，能不讓市場動起來麼？所以，遠東尤其是中國市場成為全球各大市場中最活躍的市場，恢復速度遠遠超過歐美市場；同時，作為市場恢復的成果之一，遠東的主要大型公司幾乎全部倖存下來。而另一個最重要的後果就是遠東三國確定了強弱次序，中國和日本最強，而韓朝從各方面都處於了劣勢。

遠東之戰的影響是非常深遠的，這連日本方面都始料不及，據日本專家評論，危機「使得中國公司真正的成長起來，在民族氣氛的影響下，成為能夠同日本全面對抗的商業集團」。自此以後，不管在中國市場，還是在世界市場上，後起的中國公司都有了和日本乃至全球同行全面競爭的能力；支離破碎的中國公司結成了戰時聯盟，各公司互相配合，默契合作，利益共享，不再是國際公司零零碎碎的代理人。這些聯盟大多被保留下來，並進一步發展成為組合嚴密的聯合戰略體，在戰後的全球市場爭奪中，成為非常有影響的勢力集團之一。

第一百七十四章 開戰（1）

35年8月份爆發的世界經濟危機，導致整個世界的經濟和政治形勢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尤其是個別地區的社會矛盾迅速惡化，在危機發生的最初一段時間，各國政府都繃緊了神經，尤其在遠東地區，似乎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遠東的局勢變化和世界政治息息相關，遠東國家無一不是在世界有重大影響的國家，尤其是中國和日本這對矛盾重重的鄰居，讓各大國政府憂心忡忡。對政治家們來說，遠東發生戰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遠東戰亂對世界經濟的影響以及隨之而來的本地區動亂，緊急協調之下，總算是穩定了遠東的政治局勢。不管是遠東兩強屈從於世界各國的壓力，還是彼此也有心無力，但終究是「和平」了。

但是遠東的經濟貿易協定剛剛簽訂，全世界的經濟評論家就一針見血的指出，「遠東之戰」即將爆發，其激烈程度「不亞於一場軍事衝突」，是一場事關生死的「舉國之戰」。同時國際公司雖然不能參與這場三角混戰，但是無不對此表示極大的關切，因為不管遠東的大公司在這場衝突中是勝出還是敗退，都將對國際對手們形成極大的威脅。遠東的這些大公司，可能會出現此消彼長，可能會共同贏利，也可能會發生一損俱損的情況，但是中國龐大的市場會使這些公司收入不菲，足以和世界同行爭奪世界市場。對歐美公司來說，最好的結局是遠東的大公司兩敗俱傷，「一桃殺三士」，遠東三大經濟體一齊完蛋，最後由他們攜資金和技術優勢橫掃遠東市場，連帶收拾印度市場，那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可惜，這只是理論上的幻想，在這場大戰中倖存下來的大公司，無一不是強者，無一不是獲得了長足進步的強者，連一些處於弱勢的大公司，也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對付的！當然，激烈的遠東之戰也消耗了各大公司的精力和財力，削弱了他們爭奪世界市場的銳氣，更有不少大型公司被嚴重削弱，加速了被市場淘汰的步伐。

遠東之戰也被稱為沒有勝者也沒有失敗者的戰爭，而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各國政府以及大公司所關心的那些世界級巨頭，幾乎都沒有被嚴重削弱。對世界市場來說，大公司太多，但是行業巨頭就那麼幾個，各行各業幾乎全部被幾大經濟體的大公司所瓜分，所以這些公司才是某些人關心的重點。

全球各個主要行業裡，都有一些國際性的頂級巨頭，電子、新材料、生物科技三大高科技行業，向來就就是人們關注的重點，而其他傳統行業，比如能源、航空製造、汽車、機械、運輸、紡織、食品、金融、保險、新聞以及地產等行業，也是非常受人關注的。能源行業遠東企業不強勢，航空製造也相對較弱，但是在其他方面可是一點兒也不弱的，幾乎每個行業都有世界級的頂級巨頭存在。遠東的東亞三強經濟實力異常強大，中國是世界第二經濟大國，日本是世界第三大經濟大國，就是韓朝也位居世界前二十之列；以市場容量而論，北美第二，歐洲第一，中國第三，但事實上，北美和歐洲經濟體都沒有東亞不成一體的三國經濟體大，世界專家一致認為，一旦東亞三國完全實現了區域化，那麼東亞經濟體肯定是世界第一大經濟體，超過了歐洲，更比北美龐大，這焉能不讓世界各大國尤其是國際公司關注。實際情況是，在汽車、機械、運輸、紡織、食品、金融、保險和新聞等傳統行業裡，遠東都佔有重要地位，尤以日本最為強大，中國和韓朝次之；在世界消費量巨大的三大高科技行業裡，遠東更是頗具優勢。

當然，歐美也不是處於下風的，比如在經濟危機以前，電子行業排名前20位的企業，美國佔去了6家，歐洲也擁有5家，合共佔去了一多半，而中國只不過3家而已，即使是日本也不過4家（韓朝僅有一家）；又比如在前十位中，歐洲佔去了3家，中國、日本和美國各佔兩家而已。所以說，歐美可是一點兒也不遜色，只是習慣了獨霸天下的他們，不情願與遠東公司三分天下而已。新材料行業前十位的公司中，中國僅有一家，日本也不過兩家，而美國佔有了兩家，歐美合共佔據了半席，一共佔有總資產（前10位）14.42萬億中的47.6%（電子行業佔去了資產15.53萬億元中的50.6%）；而在生物科技領域，中國沒有一家大公司位於世界前十的行列，日、美、歐的公司佔據了其中的九席至多！至於排名前一百位或者五十位的公司，歐美更是佔據了大多數，可以這麼說，稍有不慎，遠東的世界級大公司就會被緊隨其後的司趕超，可見遠東尤其是中國企業，在世界範圍內的形勢是多麼的不妙！

但是世界形勢是不斷變化的，從百年前的世界大公司被歐美各國霸佔，到近幾十年來日韓和中國以及印度企業的崛起，大公司的世界排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歐美獨霸排行榜的情況，逐漸不復存在，大量後起的國際公司擠了進去，而每一家公司的擠入，就標誌著另一家大公司的黯然退出，所謂「風水輪流轉，明天花落入誰家」也。而這次遠東之戰之所以這麼引人注目，一方面是因為中日均為世界經濟大國，兩國之間的對立也比較嚴重，大家都想看K中國這個後起之秀能不能低得過日本這個老牌經濟強國，要知道歐美人即使看不上中國，但是絕對不會小瞧日本的，大家想看看這對遠東死對頭的表現！另一方面，或許人們不承認，大公司也不願意為說出心裡話，但是誰都不能否認他們對一個中國公司的關注，各大公司無一不想看一看僅僅經歷了30年時間卻成為世界頂級財團仙女公司，在這次遠東大戰中如何表現，是繼續書寫神奇，還是不堪一擊，或者是僅僅勉強自保。因為仙女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僅僅30年，就一舉佔據了世界大財團中第16的位置，經濟危機又使得她瞬間上升到第七位，誰知道她會在這次危機中給世界製造多大的驚喜！

世界大公司不願意承認仙女的地位尤其是她的強勢，但是無疑大家都希望她受到削弱，日本人可能拖不垮她，但是至少應該能夠嚴重削弱她吧！中國經濟的日益強大是各國政府關心的事情，大公司們不願意攙和，只要他們能夠在中國大市場中賺取利潤就行了，但是仙女的強大是各大公司不願意的事情，他們願意看到中國到處都是蝦兵蟹將，絕不願意和強大的對手交鋒，尤其是仙女這樣的新貴、可怕的傳奇公司。不僅大公司們不願意看到仙女強大，連得一些政府也反對仙女的強大和擴張，從來沒有一家私人公司這麼明顯的讓政治精英們這麼難堪過，誰又能喜歡仙女呢？大公司們對仙女不懷好意，大家可以理解，也是符合個中情理的，如果問仙女有多強，在經濟危機以前，或許大多數人都不以為然，因為仙女並不怎麼樣，雖然她有著30年的跳躍式發展，可是真正有世界影響的也不過幾方面而已！鋼鐵企業的鬆散的聯合體，可以讓國際鋼鐵財團頭疼，但是如今鋼鐵行業在國際大財團中的份額已經越來越小，他們的聲音已經不屬於社會的主流了；至於紡織公司聯合體，更是和大財團無關，有關係的只是一些小規模的大公司以及各國政府而已。真正讓大公司關注的是仙女的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這是他們在中國市場上的最強硬對手，可是大家也並不懼怕，也沒必要擔心，因為仙女的這兩家公司僅僅是在中國內部鬧騰而已，不值得大家真正的關心。但是也不能不關心，很少有大公司能在三大高科技領域裡一下子擁有兩個世界排名前五位的公司的，擁有這麼大規模的公司之總部，又怎能不引人矚目！

但是仙女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她在中國市場上是一條龍，可是到了國外，不過是一條小蟲而已，並不是她不想開拓國際市場，而是被各大公司封死了其跨出中國大門的所有出口。如果能夠把仙女困在中國，那麼大公司們就至少成功了60%，可以極大的減輕這個強勢財團對他們的壓力，可以從世界市場裡獲取在中國失去的利益，以維持和仙女的收益平衡，而走不出國境的仙女也至多是一家中國公司而已。這樣以來，即使不能阻止仙女的強大與成長，也能阻止她向世界推進的步伐，甚至有朝一日絞殺她！但是經濟危機的爆發，尤其是仙女成功的避過經濟危機，更由於她儲備了舉世震驚的資金，使得大公司們黯然神傷，從憂心忡忡到仰天長歎，仙女這頭猛虎終於被放出了籠子！在經濟危機中受損嚴重的各大公司，已經無力阻止更不能封殺這個可怕的對手在世界範圍內的活動了，同時因為財力受損，經濟狀況嚴重惡化，他們還不得不把大量的「資產」送出去，支持仙女陷在所有人都認為無望和泥沼的印度市場，以及對他們原本就嚴重不利的中國市場，封殺仙女已經變成了利用和引誘仙女了！經濟危機不僅使得高科技行業嚴重受損，更使得傳統行業損失慘重，地產、汽車、鋼鐵、運輸、新聞、食品、保險等多種行業都進入了惡性狀態，在仙女涉入的行業裡，對手們無一不擁有一個或者幾個傳統行業，雙重夾擊之下，不由得想起了仙女來。

幾乎是出於一致性的戰略考慮，日美歐的大公司紛紛把仙女鍾情的產業出讓給她，尤其以日本和美國的企業最甚，據說後來被稱為仙女收購的犧牲品和受害者。讓人們無可奈何乃至佩服的是，仙女收購的公司的母公司，幾乎全都是世界頂級的大公司，電子行業排名第一的因特，排名第二的松本和排名第四的德州電子；新材料行業排名世界第一的世佳，排名第二的西蒙和排名第五的姬可；生物科技行業排名第一的山崎和排名第二的休斯，都把旗下的產業轉讓給仙女，從這些巨頭身上，仙女一共支付了9250億元，收入異常的豐厚。

在經濟危機以前，電子行業老大因特的資產為2.6萬多億元，被仙女吃掉了卡羅公司之後，下降到了兩萬多億元，實際資產僅有8600多億元；松本原有資產2.2萬億元，被剝去北川電子之後，下降到了1.8萬億元和一萬億元的實際資產；德州電子失去了德河電子之後，成為僅僅只有6500億元的大公司……相反的，仙女電子不僅沒有受到嚴重削弱，排名反而上升到了第一位，更是從原資產的1.73萬億元上升到如今的3.14萬億元原資產和1.88萬億元的實際資產，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據統計，在前十大公司中，仙女的原資產所佔的比例從11.3%上升到20.5%，實際資產所佔的比例達到了總數7.44萬億元的25%，四分天下，有其一家！而在新材料行業，排名第一的世佳公司先後把5500億元的資產剝離給仙女，原資產降到了1.8萬億以下，實際資產僅僅只有6000億元；排名第二的西蒙公司則先後被剝離了1600億元，在經濟危機前的資產達到了5700億元，使得她的實際資產下降到4400億元左右，即使是原資產也僅僅剩下了1.4萬億元；而排名第五的印度巨頭更是受損嚴重，身在印度的泥潭中，根本就無法自拔……相反，受損並不嚴重的仙女，資產額從危機前的1.47萬億元上升到了2.9萬億元，幾乎上升了一倍，所佔的份額從10.2%上升到20.1%；實際資產更是達到了5.62萬億元中的25.36%，同樣是四分天下有其一家！更讓人們震驚的是她在生物科技領域的成就，在經濟危機以前，山崎公司排在榜首，資產兩萬多億元，被仙女剝去了9400多億元後，剩下了不足1.2萬億元，實際資產也從5000億元下降為3300多億，按照實際資產來計算，甚至降到了印度德裡公司的後面；而美國的休斯公司被仙女剝離了七千多億元，實際資產從將近六千億元下降為三千多億元，繼續排在山崎公司的後面，當然，這並不是說兩家公司的實力已經大大不濟，他們的實際競爭能力還非常強大，在這上面仙女比誰都清楚。仙女雖然遲遲沒有進入這個行業，但是時機一到就一朝組建成功，不僅收購了國內同行的眾多產業，組建了自己的產業底子，更是收購了國際巨頭們的相關產業，實際資產已經上升到七千多億元，這能不讓國際巨頭們震驚麼！

雖然仙女收購的這些產業並不是一次性完成的，但是僅僅前期的幾次收購，也足以讓人們對之側目，以後的每一次收購在使得對手們竊喜的同時，也讓他們提高了警惕，大家知道，如果仙女不死，將來必成勁敵！可以這麼說，一方面，世界大公司們養肥了仙女，送給了她大批的資產；另一方面，仙女也直接扶植了這些大公司，增強了自身的市場競爭難度。

遠東之戰，是東亞三大經濟強國的經濟拼爭，拼爭得自然是還有市場的那些產品，像汽車、機電這類產品，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人要，除了個別人之外，就是一些暴發戶也不會輕易採購。據說在北方市場上，三年時間才銷售了200輛轎車，上海的銷售量還不及北京的多，但是不管在哪個方面，各公司都進行了爭奪。因為在這時候，被允許開工生產的都是一些還有市場需求的行業，大都是耗材類產品，比如電子、新材料以及生物藥品、電器等產品，當然還有一些零部件等基礎產品，食品就不必說了，國內的食品公司幾乎沒有一個不贏利的。幾乎每一個有較大市場的行業，三國的公司都進行了殘酷的爭奪，仙女公司自是首當其衝，尤其是國外的公司把仙女當作了優先考慮對像和照顧重點。從中日貿易協議簽訂之日起，就有專家指出仙女的行動有玩火的味道，雖然她的資金雄厚，但是每收購一家，就資助了一家公司的生產經營，因此許多人對仙女收購外國公司尤其是日本公司是既支持又不滿意。收購美子公司的下屬產業，可以使得她的資產實力增強，在危機後迅速的出擊世界市場，可是收購日本企業，不僅養活了這些公司，更加重了國內企業在市場爭奪中的負擔。當36年仙女收購兩家日本公司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非議，因為世佳公司和山崎公司在中國市場上的「叫賣」非常起勁兒，把許多國內公司壓得抬不起頭來，責罵仙女的人漸漸越來越多，但是這時候，情況還比較穩定，因為仙女基礎強勁，公司沒有債務，儲備資金高達數千億元，日本也沒有大舉進攻的樣子（主要是市場還比較小）。但是到了37年初，中國經濟停止下滑，社會消費量有所加大，市場出現了強勁恢復的勢頭，日本和韓朝公司產品開始大量進入中國，仙女開始面臨各種各樣的壓力。

第一百七十五章 開戰（2）

這一年是中國企業極為困難的一年，尤其是在早期，各自為戰的公司根本就不是在協調配合上非常默契的兩國公司的對手，而且這些公司出現了某種程度上的聯手之勢，如果不是在緊急關頭國人還算「愛國」，前半年大多數公司連一個產品都賣不出去，即使是仙女也保不住願有的市場！整個中國市場被兩個鄰居的產品給擠占，大有天塌下來的危險，各大公司損失慘重。生產出來的產品賣不出去，積壓就等於佔用資金，一旦惡性循環出現，那就只有等著破產倒閉了，市場佔有率的數字對比每個月都被調查和公佈出來，互聯網上到處是網民們「吃驚」的感歎，各種評論和建議隨處可見……於是就在中國公司最艱難的時候，來自民間的「愛國」舉動拯救了他們，不少地方發起了「使用國貨」運動，就連仙女也跟著沾了點兒光，使得已經嚴重積壓的貨艙得到了緩和。而這時候，社會各界人士對仙女批評的聲音空前高漲起來，因為到37年4月份，她已經付給了日本大公司收購資金1150億元，實際上讓日本公司從國外抽身的資金達到了2400多億元，這些資金可是馬上被他們投放到了與中國公司的競爭中，因此人們不約而同的認為仙女是「幫兇」，是「漢奸賣國賊」，如果不是有人指出她也身受其害，更加上前半年向社會上又投放了高達800億元的救濟資金，人們早就把仙女尤其是李氏罵的狗血噴頭了。人們不是反對仙女的收購與投資，其直接剝離世界大公司產業的壯舉還是讓大家感到鼓舞和由衷的祝賀，但是也不能「變相」的支持小日本呀，這可是舉國之戰，關係到戰後多年經濟形勢大局的，仙女怎麼就沒有國家認同感呢？許多人紛紛不已！經濟學家們也對仙女的舉動所產生的副作用表示擔憂，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她在「玩火」，弄不好會自燃其身；雖然他們對仙女出手收購的時機非常認同，也贊同她堅持使用貸款進行收購，甚至對仙女面臨的形勢進行了詳細的解剖，出謀劃策。

專家們認為仙女在玩火的原因，主要集中在兩點，其一就是她的資金問題，其二就是仙女的投資收益問題，因為到了37年初，她在國內的賬面資金也僅僅剩下四千多億元，而要維持龐大的五大系和西星的幾家公司，僅僅每個月的工資就高達81億元，全部的基本維持費用高達160億元以上，如今還要維持生產，這些錢很明顯讓人感到捉襟見肘。相比於仙女，日本公司的資金相對來說更加充裕，或許他們沒有仙女如此龐大的淨資產儲備，但是流動資金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為嚴重的是，專家們認為仙女的救濟資金太高了，每個月高達一百億以上，僅僅上半年就達到了八百多億元，龐大的救濟資金，換來了無可比擬的社會聲勢，既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聲望，又為自己戴上了深深的枷鎖，為了保持這種聲勢，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停止下來，而這將極其嚴重的侵蝕她的流動資金。認為仙女在玩火的專家越來越多，連得一些普通民眾都對此議論紛紛。仙女國內公司的債務雖然不大，僅僅有數百億元而已，形不成什麼壓力，因為她的規模太大了。雖然仙女還沒有在國內公司投入貸款，但是在歐洲的貸款已經多達1550億元，並且已經開始在國內貸款投資印度了；假如仙女真的陷入了印度這個泥潭，那可真的就非常危險了，而且看這種趨勢，她似乎還要繼續進行大規模投資，而且進行的是收益非常沒有保障的高風險投資！

仙女在國內的各系公司，尤其是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更是苦不堪言，總部的投資戰略他們管不了，總部想留多少資金保命，大家也說不上話，可是日本和韓朝同行巨大的競爭壓力，讓他們深受其害，尤其是總部給日本人送去了大量資金，比如如今鬧得最凶的世佳和松本都是仙女的「手下敗將」，這可以說是總部給他們找來的麻煩。而仙女生物科技公司的負責人們更是苦不堪言，成立不過半年多的這家大型公司，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整合，就匆忙投入生產，剛開始的時候各公司只能各自為政，甚至出現了彼此競爭的尷尬局面，讓總公司協調人員哭笑不得。另一方面，山崎公司雖然被仙女「嚴重剝削」，但是實力並不弱，更得到了「自己」的巨資「扶持」，在中國市場上棋鼓大張，威風八面，讓急於內部整頓的生物科技公司望山崎而興歎。仙女的流動資金雖然高達四千多億元，要說也不少了，但是平均到四大系身上，連一千億元都分不到；另一方面，西星公司要錢，自然也要從仙女這裡要，這一點仙女無話可說，就是最保守的仙女人也無話可說，因為公司還欠著人家幾千億元呢。仙女的資金已經出現了匱乏的狀況，發放社會救濟資金已經讓總部某些人感到心疼，於是在六月底，仙女的員工進行了大規模的募捐運動，讓人感到欣慰的是，大家的積極性還挺高，短短一個月籌集資金高達200億。即使如此，公司的資金也是嚴重不足了，到了37年7月初，總部僅僅掌有1600多億元，其餘的要麼被花出去了，要麼被注入到旗下公司進行經營活動，這點錢就是仙女最後的賴以保命的錢了！當然，這種情況就是在仙女總部，知道的人也不多，公司有多少賬面資金以及各子公司已經注入了多少資金都是被嚴格保密的！

仙女在玩火，她膽大妄為，但是中國的各公司卻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應對緊張的市場形勢，從36年6月份開始生產起，他們就小心謹慎的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可以這麼說，國內公司的產品一進入市場，就受到了日本和韓朝公司產品的阻擊。即使在市場非常狹小的情況下，各公司之間也毫不客氣的爭奪不休，市場雖然小，利潤也微不足道，但是強勢的公司吃點稠的，弱企業也想喝點稀的，都盡量的減少公司的實際損失。這時候，日本和韓朝的公司對中國公司的壓力還不是很大，究其原因是市場太小，經不起折騰，估計還有讓中國同行自相殘殺的意思，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商人以利益為追逐的最高目標，誰都不會例外，即使是標榜自己愛國的仙女也絲毫不放棄「自己的市場」，而她光亮的名頭也使得其市場份額不斷擴大，雖然不管是中國企業還是其他國家的公司，都不樂意看到這種情況，但是大家又都無可奈何，在自然銷量方面，仙女擁有無法比擬的優越性，因為沒有一家公司有她這樣的聲勢，誰能連續的投入數百億元進行社會救濟呢，民眾怎能不清睬這關心民眾疾苦的公司呢，據說當時有句口號叫做「買仙女貨，就是救濟失業工人」，可見仙女有多強勢！所以，這時候不管對外國公司還是對國內同行，仙女都保有市場競爭優勢，但是這也不過是維持了幾個月而已，而且是在市場消費量比較小的幾個月裡。據仙女的內部資料顯示，在37年3月份時，全系統的貨物積壓率不超過20%，雖然沒有開足馬力生產，但是能夠達到如此的效果，幾個月利潤就達到了數百億元，也是非常吸引人的，但是好景也到此為止，從該月下旬開始，她就不得不面對漸趨激烈的市場競爭了，戰友的市場份額逐步下滑，當然，相對應的則是整個國內企業所佔的市場份額的更嚴重下滑。

從中國向兩國無限制的開放市場以來，兩國的產品就開始大量湧入，但是由於市場太小，在政府的嚴格監督下，也沒有誰敢故意違反遊戲規則，一些公司也有力無處使，因為社會的需求量太小，他們的協作以及服務支持作用顯示不出來，再加上他們也覺得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和金錢。誰都不是來燒錢的，資金都有限，更重要的市場就那麼大，所以仙女以及其他中國公司才能保持了最初的市場優勢，可是市場很快就向兩國產品傾斜，市場形勢急劇變化。據統計資料顯示，中國國內產品的市場佔有率從2月份的70%，下降到了3月份的60%，四月份進一步下降為45%，這還不夠，5月份時繼續下降為40%，而6月份的市場佔有率更是不到40%，僅僅四個月時間，就下降了30個百分點。而實際情況要比這些統計數字嚴重的多，因為市場的消費量在這期間上升了25%，也就是說，如果2月份使社會需求100個產品，中國公司提供了其中的70個，兩個對手提供了剩下的30個，而到了6月份，社會需要125個產品，中國公司僅僅提供了其中的48個，還不到幾個月前的出貨量！鮮明的數字對比，引起了人們的擔憂，僅僅經歷了一年時間，兩個對手就在中國市場上佔去了60%的市場份額，這還了得！而各家公司更加叫苦連天，原以為市場逐步好轉，紛紛增加了生產，沒想到根本賣不出去，積壓率達到了60%以上，生產不得不緊急壓縮，連仙女的產品積壓率都達到了45%以上，這可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事情！業已增加產量的公司不得不緊急修改生產計劃，北京、上海和廣州等各大城市都出現了嚴重的滯銷，公司的總體利潤不僅沒有上升，還下滑了一些，各地區的分公司只好紛紛開會制定政策，長三角地區的幾家新材料公司就在4月初召開了一次會議，只是沒有起到什麼效果而已。不僅仙女緊急研究對策，其它公司也紛紛研究對策，大家各出奇謀，試圖抑制兩國公司的步步進逼。辦法是想了不少，但是7月份的統計數字表明中國企業的主要產品的市場佔有率還是不到40%，個別地區還略有下降，到了8月份還是沒有突破40%。

當沒有競爭對手的時候，人們別無選擇，只好使用「中國製造」的商品，可是當國際同行重視中國市場的時候，「中國製造」的產品紛紛被拋棄在一邊，似乎這就是中國製造業的實際情況！

佔據市場最大份額的是日本製造的產品，達到了45%以上，是韓朝產品佔有率的三倍以上，甚至超過了擁有地主之利的中國同行。仙女即使是經過一番努力，也只是超過了2月份的出貨量而已，可問題是，到了8月份國內市場已經上升了40%，這種現象引起了廣大人民的高度關注，同時一點兒也不笨的企業家們也發現了國內產品居於頹勢或者弱勢的根本原因。

中國產品在高端市場以及低端市場上都很有競爭力，這是長期以lai經過檢驗的事實了，但是不管是在哪個市場上，幾乎都不能和兩國的產品展開正常競爭，大家的產品質量相差並不多，但是在服務和技術支持比不上對手，在和其它公司產品的協作上更是有所不及。日本和韓朝的公司經過一番努力，一次就能賣出好幾個公司的一系列配套產品，而國內則是你賣一個，我賣一個，個個費力，總得出貨量卻不大，技術服務上更是無法比擬。這種狀況逼迫中國公司也進行公司之間的協調，連仙女也不得不尋找合作夥伴，高端產品公司與低端產品公司進行聯合，高端市場公司也進行某種聯合，組成一些利益共同體，共同對抗對手們的壓力。雖然經驗不夠，配合也不默契，但是效果逐漸顯現出來，比如9月份的市場佔有率就上升到了42%，雖然實際出貨量比2月份還要低一些，但總算保存了一點兒顏面。據統計，兩國產品在中國市場上的銷售量已經達到了6個月前的3倍，極大的刺激了他們的生產積極性，要知道，他們可是緊緊壓制住了中國同行，幾個月來不僅沒有上升，還下降了10%！

中國企業的糟糕表現，讓多數國民深為不滿，這種不滿也一併發洩到了還在每個月進行100億元社會救濟投放的仙女身上，因為據新聞報道，仙女幾個月來也沒有擴大生產，僅僅維持了幾個月前的生產量而已。大家對仙女等國內公司「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幫公司，平日裡就會賺大家的錢，多年來養肥了他們，可還是「不中用」，日本公司真的使了把勁兒，就把他們給擠得動彈不了了，居然連日本企業的市場佔有率高都沒有，「真是失敗也」！可是現在又不是進行批評教育的時候，形勢不容許大家有絲毫的猶豫，於是不少地區紛紛出現了「使用國貨」運動。互聯網上到處都有各種各樣的評論建議甚至呼籲書，大家手裡不是還有錢麼，那就拿點兒出來吧，不是說經濟已經開始復甦了麼，不是說失業人數已經在遞減麼，不是說政府正在進行救濟麼，不是還有冤大頭在撒銀子麼，那大家還怕什麼，「趁著東西便宜」，趕快買吧，但是別買外國貨，只許「買國貨」，「少買仙女的也行」，誰讓她「資助日本人」呢！從國慶節開始，一場聲勢浩大的「使用國貨運動」發動起來，在許多大城市漸漸形成了強大的社會輿論，雖然政府說使用日本貨「不是賣國行為」，但是社會上都說使用國貨是「愛國行為」……這場運動的聲勢非常浩大，市場效果也非常明顯，到了12月初，連仙女也獲得了大豐收。資料顯示，10月份國內的產品市場佔有量一舉達到了55%，11月份上升到了70%。10月份的市場總銷售量比9月份上升了20%，國內產品的市場銷售量同比上升了57%，而同期，兩國產品市場銷售量不升反降，下降了6.9%；到了11月份，市場已經比國慶節前上升了30%，國內市場銷售量同期上升了117%，而這相對的是兩國33%的下降額，國內製造品終於達到了9個月前的市場佔有率。

由於這場運動的聲勢太過浩大，使得一些傾向於「洋貨」的中國人也不得不調整心態，因為人們到處談論的都是怎樣支持國貨，周圍的人使用的都是國貨，在商店裡，一旦提起日本或者韓朝的產品看一看，馬上就會引來周圍人敵視的目光，造成了許多商店裡日本或者韓朝的產品根本就無人問津，「人言可畏」呀！商店老闆們也大談愛國，極力推銷國貨的好處，大談國貨的最新服務特色，「你是不是覺得拿著累，別著急，我們馬上派人給您送過去，哦，您開車來的，那我派人給您送到車上去，以後要什麼只管打個電話就行，本商店網址上的商品絕對貨真價實」！由於是非常時期，店主們也不擔心外國貨會積壓在手裡，如果賣不出去，對方還得把貨款返送回來，而且還會親自把貨拉回去，連運費都不用出，這樣的買賣，不做也不會虧本，而且反正賣什麼貨掙的錢都一樣多！短短的兩個月時間，日本和韓朝貨物出現了大量積壓的現象，經濟危機發生後重新生產以來首次嘗到了積壓的苦頭。到了年底，國內市場上國貨的佔有率已經穩定在70%的水平，而此時，市場消費量已經比年初的二月份上升了100%，三國企業的生產形勢回到了一年以前的狀態，做了一次輪迴！

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民間運動，相關的兩個國家頗多怨言，以出口為主的大公司深受其害，從十月份開始不僅沒有增加銷量，反而連續下滑，年底時更是僅僅到了幾個月前的69%，大量的貨物被積壓，生產計劃也不得不緊急調整，更重要的是個公司不得不制定緊急應對和修正措施。而三國的輿論界則更是打起了口水仗，不管是日本還是韓朝，都對中國的這種「民族性」的運動持批評態度，因為正是由於這種排外性的民族主義思想導致了外國產品滯銷的現象，「人們不禁要問，這是已經走向世界的大國國民形象麼」、……「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輿論無法改變市場的真正形勢，但是可以引發人們的思考，即使在國內，也出現了部分反思的聲音，各種複雜的思想在東亞三大經濟強國之間進行激烈的碰撞。商人們看重的永遠是切實的利益，如果長此下去，他們將不可能保持住市場中的領先地位，更會被嚴重的削弱，轉嫁國內經濟危機於中國的目標不僅達不到，還會加重本國的危機，更會造成公司的資金困難，失去發展的後勁……

第一百七十六章 開戰（3）

經過一年零六個月的生產，尤其是十八個月的市場大戰，更是經歷了持續七個月的連續受損，中國公司開始細數他們這一段時間的收穫，38年已經到來，新的一年新的氣象和新的勝利，這是大家都期盼的事情。該償還貸款的趕緊還貸款，該給員工長工資的趕緊把拖欠的先補上……假如市場一直這麼持續下去，那麼公司還是「大有發展前途」的，利潤雖然不算高，貨款沒有收回來，但是債務也沒有支付完畢，維持「正常的運轉」還是沒有問題的。仙女公司在這一年裡，尤其是後三個月也討來了不少錢，雖然有人「建議」不買仙女的產品，但是那都是義氣話，全公司三大行業六大產業一共七個系統，這一年下來，也掙到了一千多億，尤其是銀行，更是分到了不少紅利，他們可是放高利貸的能手，僅僅仙女就貸款了兩千多億呢，長期貸款也達到了1500億元，雖然按照某個協議，利息並不高，但是也有數十億元，連她自己也分到了一些錢呢。但是仙女公司在這一年的付出也不少，在國內，加上員工們募捐來的那部分資金，一共向社會發放了1600億元的各類救濟資金，總部的賬面資金僅僅剩下了200億元，讓財務部長大為緊張，直接把「回籠資金」的請求上報給了老總。

新任的財務部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仙女已經工作了十幾年，算得上仙女的老人了，可是這事兒他做不了主，旗下各公司的資金都比較緊張，但是總部必須預留大批資金以備不時之需，這件事情得由老總親自解決。總部只剩下200億元，可真是讓李夢澤大吃一驚，這才想起又向社會「貢獻」了一千多億元，幾乎是整個公司的收入了，甚至比全年的收入還要多，沒辦法，只好從子公司那裡抽取資金，子公司裡可以少放點錢，但是總部是一分錢也不能少的，可不能真的見了底，因為臨時急用可是非常普通的，於是乎從電子公司收上來250個億，從新材料公司收上來150個億，從食品公司收上來100億，其餘的，就讓他們留著花吧！經過兩三天的緊急運作，仙女總部的賬面資金達到了700億元，雖然並不多，但是羅寧已經放下了一半心了，只要「她們」不再大把的撒錢，應該能夠支撐一陣了；當然，財務上的窘境問題知道的人非常少，即使是總部的一些重要幹事還是一心認定公司資金多得用不完呢！

國內的各公司雖然收穫不同，有多的也有少的，即使是一些大公司也不見的獲得了足夠的收益，但是公司之間尤其是大公司之間的收益相對比較均衡，基本上是按照各自的市場原定額進行利潤「瓜分」，比如玉龍電子，她就和仙女電子進行了利潤瓜分協作，兩家國內最強大的電子公司，雖然如今不是同一個數量級對手了，仙女在國內的市場資產幾乎是玉龍的四倍，但是原資產僅僅為對方的兩倍，因此雙方進行了協調。仙女支持玉龍電子，而玉龍電子也支持仙女，在對抗東亞國際對手的時候，大家互相配合，利潤基本上按照2.1比1的比例分配。仙女之所以接受這個吃虧的協定，一方面是她支持玉龍電子，不願意這個國內對手在市場大戰中成為犧牲品或者被嚴重削弱，另一方面也是考慮了實際情況，玉龍電子雖然資產比較少，但是實力猶存，架子依然很大，雄心勃勃的玉龍電子老總捨不得縮小公司的規模，尤其是那幾個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分公司，再加上某種個人方面的感情因素，仙女就送給了對方一個人情。同時和仙女進行合作的還有百盛電子，這家被剝離了一個重要子公司的國內大公司，嚴重的經濟危機使得她保不住原有的市場，仙女也不願意這麼一家公司就這麼去了，也需要對方一起DI制日本同行的壓力，更是為了保持國內產業的某種平衡，於是就主動聯合了她，建立了以仙女電子公司為核心的強大聯合勢力。

實際上，仙女電子的產品系列比較完整，旗下14家分公司，除去一家軍工電子之外，可以說是涉及了大多數的電子產品，如果不是擔心國內同行在競爭中敗北，失去了以後的國際支援，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平衡危機後的國內產業平衡，他就獨立和國際勢力拚鬥了。雖然在去年的幾個月裡市場一直打不開，但是如今他們已經摸出一些門道來了，不就是縱向和橫向聯合麼，她可不缺乏夥伴，大旗一搖，那還不是一下就聚來了一大片！仙女新材料首先就和電子公司進行了聯合，兩者之間的聯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也早就實行了，比日本和韓朝的企業之間的聯合更密切，至少一點兒也不遜色。是個中國人都知道，仙女老兩大系是那兩個，不就是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麼，送貨時，仙女新材料的貨車運送了電子公司的產品，可千萬別大驚小怪，人家的關係可鐵著呢，只要方便，別不放心！但是仙女新材料公司並沒有與國內同行進行合作，因為她要比日本和韓朝的同行都強大的多，並且長期和國內同行交惡，一時半刻也難以緩解，倒是排名靠前的國內大公司進行了一些聯合，組成了一個比仙女毫不遜色的大公司團隊，只是和仙女「互不相爭」，一致對外，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不僅扳回了劣勢，還在國人的支持下，保持了對外國公司的優勢局面，並在危機後形成了更加深遠的影響。在生物科技領域，仙女公司佔有的優勢更大一些，山崎公司的損失太過嚴重，中國本土的生物科技又不弱，仙女旗下的一些分公司即使是單打獨鬥也能撐下去，特別是經過一年多的整合，已經逐漸成為一個整體，逐漸佔據了市場的主動權。何況在藥品方面，不能僅僅要靠宣傳和服務，在宣傳上，單單掛上仙女的招牌就比什麼廣告都好，而且這正是人們期待已久的仙女組建的世界上最大的醫藥集團，再加上仙女以及李氏社會救濟的某些產品就是從生物科技公司裡取出來的，那還不是在擴大仙女的出貨量和進行巨額投資宣傳麼！除去與仙女相關的，國內公司為了自保，也紛紛組建合作體，在實踐中不斷展開對外國產品的阻擊和反擊，很有後來居上之勢！

就在國人發動大規模的「使用國貨」運動的三個月後，38年初，仙女公司第一次正式發佈了她的經濟危機公告，公告上為前一階段的工作進行了總結，這個公告相當長，既介紹了她在經濟危機中的損失，又講述了近兩年的工作成績，當然，也包括了他們長期以來進行的社會救濟活動。

在38年初，尤其是在一月份，引起大家關注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仙女公司的公告了，公告上詳細的說明了這個傳奇公司在經濟危機以來的一系列經濟活動，提到了她的一系列投資，更說明了該公司崛起為世界頂級財團的決心，但是讓大家更為關心的是公告上提到的社會救濟方面的問題。在這一點兒上，仙女的說法有點兒與眾不同。仙女從建立至今，和西星公司一道艱苦創業，雖然公司的業績巨大，但是基本上沒有從事過社會公益活動，沒有參與過社會救濟活動，而對於經濟危機這麼嚴重的事件，作為一家大型中國企業，「仙女義不容辭」的承擔起為廣大人民分憂解難的工作。接著又通報了社會救濟資金數額，最後表示經濟危機的嚴重時刻已經過去，將不再大規模的進行社會救濟活動，在春節以前進行最後一次大規模活動之後，各工作人員要「立即返回工作崗位」準備生產活動。在這個公告上，她並沒有隱瞞公司資金匱乏的現實，也沒有為她長期以來的經濟活動進行辯解，更沒有鼓吹所謂的救濟活動，只是表示「在經濟危機人們生活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應盡之職」而已。

但是人們還是從仙女的公告上得出了大量的信息，仙女的財勢、仙女的投資收購那都是她本身的經濟活動，與普通人的生活關係並不熱切，普通人關心的是對經濟危機的看法和自我定位的陳述。或許人們以前對仙女的言詞不是非常信任，但是一連串的事件，讓大家從內心深處認同了仙女的預測能力，既然她說經濟危機已經過去了，那麼經濟危機至少在可預見的時間內將要消除了，雖然經濟狀況的全面好轉還需要一些時間。更重要的是，大家注意到，尤其是年齡比較大的人可以回想起來，30多年來，仙女和西星確實沒有做過什麼社會慈善活動，其唯一的「貢獻」就是三省的高中足球聯賽，即使是經濟危機期間依然照樣在進行著，成為了體育界延續了30多年的例行活動，其餘的，就再也沒有進行過了。這麼多年來，全世界尤其是中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災情問題，不少地區發生了嚴重的地震、汗澇以及颱風雪災等重大災害，可是他們從來沒有進行過捐款活動。對於這個問題，以前曾經有許多人提出過批評，但是仙女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有關部門也無可奈何，加上人們被她迷人的外表所迷惑，並沒有達到厭惡的程度，但是無不認為這是她的嚴重不足！

如今人們注意到了兩個數字，「仙女財務支出2800億元，仙女和西星員工個人捐贈200億元」進行社會救濟活動，看到這些數字的人沒有不為之深深震驚的！2800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許多大公司的總資產也沒有這麼多，而仙女卻無償的捐獻出來，而且是在短短的20個月時間裡，全中國14.5億人，平均每人可以分到200元錢，全中國2800萬失業工人，仙女相當於送給了每個人一萬元，一家公司能夠拿出這麼多的救濟資金，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知道迄今為止，政府也不過發放各類救濟資金4500多億元（整個經濟危機期間5000多億元），而且大部分還是以低息貸款的方式發放的，是「用了還要償還的錢」！僅僅一家私營公司就拿出了占政府支出額一半以上的資金，人們不能不震驚；同樣的人口大國，印度政府也不過拿出了3000億元進行社會救濟，這僅僅和李氏的總救濟資金相當！就是這2800億元，30年以降，平均下來每年也達到了93億元，人們在埋怨仙女一直不肯負擔社會責任的同時，不禁深深為她的「真正義舉」所感動。據統計，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全國的慈善機構一共收到個人以及公司團體捐助資金347億元人民幣，其中發放了322億元，這就是說，仙女捐助的社會救濟資金是全國所有捐助並發放資金的9.3倍，而據說西星公司還為許多無家可歸者提供了大量的免費住房，僅此一項，人們無法不對仙女充滿敬佩之情！一些人在撰寫評論，如果仙女每年進行社會慈善投入90億元，效果會怎麼樣，而在這時候投入天文數字的效果又會怎麼樣，人們幾乎得出了一致的結論，那就是在平常時候，仙女進行慈善事業，只能是「錦上添花」，在這種情況下卻是「雪中送炭」，那麼是雪中送炭好呢，還是錦上添花更好？

在仙女以及西星的歷次社會救濟中，這是第一次也是奠定兩家公司以及李氏家族基調的一次，以後的每次義舉，無不是在情況異常嚴峻的時刻，而且數額巨大，影響深遠，他們可以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不做慈善事情，但是一旦做了，就是常人所不能勝任的大事情！

或許是受到仙女公告上不再進行慈善活動的影響，38年初，具體地說是1月份，仙女投入社會救濟金200億元，僅僅換來了國內產品65%的市場佔有率，而且消費量也沒有比去年年底上升，之後就是中國的傳統春節。在多年少見的喜慶氣氛下，人們度過了一個難得的熱鬧的春節，因為政府部門的統計數字也表明，經濟正在回升，失業率在顯著下降，社會形勢在明顯好轉，連「大善人」仙女都不再發放救濟金了，那不是說明社會已經趨於好轉了麼。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人們可以真切的感受到這種變化，因為許多原本失業的已經找到了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是維持正常的生活還是足夠的，而且今年的春節明顯的比往年熱鬧，回想起前兩年春節的黯淡和淒慘，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麼！這一點兒，李家大院也能感受到，今年的春節，多了兩個人，多了兩個人，就多了一份熱鬧，尤其是幾個還沒有見過柳惠風的李家男子，更是向新成員表達了他們的問候，只是在當事人看來，有幾個是討好的成分居多，尤其是十二哥秀康，她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兒討好的意思。當初丈夫沒有告訴她家裡的規定，也不知道自己在眾位嫂嫂面前被從頭到尾、從內到外、從左到右的考察了一遍，如今「十年的媳婦終於熬成了婆」，她倒要看看十二嫂怎麼過這十一關，想到這裡，她不禁對家裡的「老頭子」佩服不已，這樣絕的主意也只有他能想出來，而且也只有在李家才能實行起來。

李氏當然能夠感受到社會形勢的變化，她們不僅親自參與了春節前一個月的社會救濟金發放活動（柳惠風也參與了），深入瞭解普通人生活的變化，而且從自家娘家人的身上，也能感受到經濟狀況的轉變，李氏可是與普通基層人民深切融合的家族。但是經濟危機並沒有因為人們心情的好轉而有所緩和，自然由於人們忙於過春節，整個2月份的經濟活動都不多，而且今年的春節持續的時間比較長，去年只不過到2月中旬就草草結束了，今年可是一直持續到了下旬，人們還意猶未盡。但是到了3月份，市場還是呈現膠著狀態，經濟署的統計數字表明，國內企業產品的市場佔有率並沒有好於年初的一月份，還是僅僅佔有65%的市場份額而已。對於被兩國企業奪走的5%的那部分市場，經濟學家以及社會研究所紛紛發表見解。有人說這是中國企業的現狀，是真實的實力對比，也就是說，即使在中國市場上，加上眾多的人為因素，比如地利、人和等條件，也僅僅是比日本稍微好一些而已；也有人說國內企業的市場還有上漲的空間，他們東一塊兒增，西一塊兒減的，來來回回的繞了一個大圈，只是最後還是歸結在了國內民眾身上。但是各家公司有苦自己吃，他們可是一點兒也不樂觀，從70%降到65%，這已經是他們是用了吃奶的勁兒才頂出來的，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稍微鬆懈，就會繼續向下降，所以即使在春節期間人們都歡天喜地的慶祝，負責人們也沒有絲毫的放鬆，公司的聯席會議幾乎每家都在召開……說老實話，如果沒有國人的配合和支持，單單憑借公司之間的配合和互相支持，他們是拼不過對手的，因為日本公司之間、韓朝公司之間的鐵板一塊可是非常有名的，不少公司之間已經是數十年的互相配合了，自不能和中國企業的幾個月的「蜜月」同日而語。

第一百七十七章 開戰（4）

遠東兩大經濟強國的公司之間的配合是早就形成的，並由長期以來的各種利益在支配著，關係牢不可破，彼此該怎麼做，怎麼圍攻對手，早已是輕車熟路；相反的大多數中國公司在幾個月前還是冤家對頭呢，如今能夠坐在一起協商，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好在有一點兒大家是明白的，合則力強，分則力弱，合作或許還能頂住對手的圍攻，一旦分散開來，勢必會被國際同行逐個擠垮，這是一場沒有妥協、沒有區別的戰爭，沒有一家中國製造業公司和對手合作，而日本和韓朝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落單的中國同行。這種殘酷的集體對決，連仙女都有點兒感到心驚肉跳，一向獨來獨往的這個世界性大巨頭也不得不拉攏一些合作夥伴，「增強與國際勢力對抗」的實力！雖然中國向來是一個心不齊的國家，國難當頭，有漢奸子走狗，也有大大小小的賣國賊，發國難財的更是司空見慣，一盤散沙是中國的固有特色，但是商人是最重視利益也最明白利害關係的人群，讓全世界都擔心的惹怒中國人的可怕又一次出現了，只是，這種可怕被推行集體對決的日本和韓朝領受！

如果在遠東的貿易戰是以單個公司的形式展開，那麼最終的結果可能會複雜的多，至少可以這麼說，只要兩國企業之間不首先進行聯合，那麼向來喜歡「利益優先」的中國公司，向來喜歡「獨來獨往」、喜歡「親善友鄰」的中國企業肯定不會聯合，至少不會主動聯合起來。雖然大家知道日本和韓朝企業的民族性比較強，常常聯合起來進行排外性競爭，但還是缺乏聯合起來進行集體對抗的心理準備。但是對兩國的企業來說，缺乏地利與人和上的先天優勢，加上早先在中國市場上的經驗教訓，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存，必須聯合起來共同競爭！向來就是共同進退的他們知道如果合作夥伴被削弱了，那麼他們也會被嚴重削弱，至少不能保持先前的強勢地位；而且在一些民族激進主義者看來，遠東的經濟之戰是一場「不流血」的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戰，要想生存，就得踐踏著中國同行的身體走過去！原本，對大多數中國人來說，並沒有嚴格的國家主義觀念，多年來來自全世界的產品都在國內很好的銷售，使用國際產品已經隨著世界全球化的日益加劇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更何況越來越強的國力讓他們也有「遠東是遠東人的遠東」的意識。可是對手們殘酷的對待中國同行，在中國市場上進行如此明顯的「民族性經濟戰」，不僅激起了中國同行的反擊，更激起了中國普通民眾的幾乎一致的反感，終於讓他們自食其果，又一次處於競爭中的劣勢地位。人類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動物，一旦嘗到了甜頭，就會緊抓著不放，而如今嘗到甜頭的中國製造業公司，更是把這種合作發揮的淋漓盡致，其默契程度可謂是一日千里，讓國際觀察家們目瞪口呆，讓國際同行們心驚肉跳。由此，一場三國大戰正式開始，後來，即使脫離了民眾的支持，國內公司也至少可以保持55%以上的市場佔有率，就是保持65%的份額也成為比較容易的事情了！

隨著中國同行的阻擊和反擊越來越激烈，東亞兩個對手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自從把市場佔有率推進到35%以後，他們就發現再也難進半步了，手段用盡，仍然是不得寸功！

統計數字表明，3月份中國公司的產品市場佔有率為65%，4月份上升到了65.5%，到了5月份回落到65%，6月份，67%，一直到10月份，一直在65%和70%之間徘徊。面對中國同行的強大競爭壓力，東亞兩強拋棄了成見，進行了全面的互相配合，但是一加一並不等於二，有時候比二還要小一些，他們的合作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事實上，自從市場大戰展開，中國企業就面臨著兩條戰線的壓力，這兩個對手幾乎是一起展開圍攻，各取所需，雖然也出現過一些利益衝突，但是基本上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都被最小化了，讓中國人來說，「兩國早就合夥圖謀中國了」，所以其聯合的效果並不大。8月份國內企業從68%的市場佔有率下降到66%，9月份維持在65%的水平，10月份還是維持在了65%的較高水平，十月鏖戰，日本和韓朝公司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當然，中國的內需已經充分調動起來，比如38年10月份就比年初上升了150%，各公司的生產量都增長了不少。

相比於37年2月份，中國國內的生產增長了4.6倍，日本增長了6.5倍，韓朝和日本相差不多，但是加上各國國內的消費量，三國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如果中國生產了大約325的產品，那麼日本僅僅生產了200產品（國內市場為80），而韓朝生產了130產品（國內市場為75），這大約維持了其生產和銷售的平衡。但是實際上，中國企業需要400就能滿足要求了，日本需要生產300才能滿足要求，而韓朝需要生產180才能達到平衡，這就使得各國的缺產率分別為18.75%、33.3%和27.7%，中國的情況最好，日本的狀況最「令人擔憂」，大約三分之一的生產無法進行。公司與公司之間沒有永恆的利益，尤其是在生死存亡和彼此利益激烈衝突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盟友存在。日本企業的經濟水平比中國高一些，但是由於某種特殊的原因，不能在和中國企業的競爭中獲取優勢，假如能從中國市場上再得到5個百分點，那麼她就能維持和東亞鄰居的增長平衡，可是十個月過去了，並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中國企業的整體情況雖然略有不如，但是每個行業都有不弱的公司存在，加上無法忽視的本土優勢，那麼為了企業尤其是國家的長遠利益，他們就只能從韓朝身上取得了。韓朝企業和日本相比，雖然有不少領域達到或者保持領先水平，但是總體上有所不及，尤其是北方（原來的朝鮮）更要落後一些，雖然他們比中國同行的平均水平稍高一些，在沒有中國企業擁有的本土優勢的情況下，自然不是「盟友」的對手，10月份還能保持和日本先前的比例（大約為11：24），到了11月份，已經降到了9比25了，進入39年年初，銷售量已經不足日本企業的三分之一了，她的市場份額不斷的被日本同行奪去，當然還有一部分落入了中國同行的手裡。

面對兩國公司之間的「內戰」，中國企業自然是不會放過，「柿子要撿軟的捏」，這是大家都習慣的事情，雖然大家對日本有意見，但是對於韓朝也不見有好感，他們可是從來沒有對總國同行心慈手軟過，趁機削弱「不識好歹」的鄰居成為許多公司組合體的首選，就是說成是「痛打落水狗」也可以。到了38年底，中國企業已經從韓朝身上取得了兩個百分點，達到了67%的市場佔有率，這時候她的市場佔有率已經不足8%了，在中國春節前夕，更是降到了6%左右，幾乎下降了一半，相對的，國內企業則上升到了68.5%。韓朝成為這一階段市場競爭的犧牲品，而就在這期間，因為商家的有力的刺激措施，中國市場消費持續上漲，增幅達到了20%。當然，兩國的市場也有了增長，只不過沒有中國快而已，比如日本達到了10%，韓朝稍為高一些達到了12%。以此時的開工情況來看，中國企業以411的產品佔到滿足要求（480）的85.6%，提高了4.37個百分點，日本以241的產品佔滿足要求（345）的69.9%，提升了2.1個百分點，而韓朝則以126的產品僅僅佔有滿足要求（200）的63%，下降了近十個百分點，實際產量還略有下降。韓朝的失敗在於中國市場佔有率的嚴重降低，因為其國內的市場根本就不能同中國市場相提並論，中國市場上的成敗是他們生存的關鍵，這也是鄰居們重視中國市場的重要原因。對他們來說，國內市場狹小，需求也不旺盛，同時生產力又比較高，再加上大公司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中國身上，優先中國政策使得大量的優惠條件被投到中國，相對削弱了本國市場的恢復力度！

但是從種種跡象表示，日本企業加大了國內市場的恢復力度，從39年初開始，政府鼓勵企業對國內市場予以扶持，同時韓朝也進行了類似的舉措。從他們的角度考慮，這也是必需的事情，因為從近兩年的情況來看，兩國企業並沒有從中國市場上得到足夠的好處，為了增強國內企業的整體活力，在加強爭奪中國市場的同時，加快本國市場的開發和恢復，效果可能會更好，這由此展開了遠東之戰的新階段。東亞兩個經濟強國國力雄厚，經濟基礎比較好，國內市場恢復比較順利，也恢復得比較好，相對來說可開發的前景有限，但並不是說沒有開發潛力，完全恢復過來也是一個相當不小的市場。春節剛剛過去，市場大戰的隆隆戰鼓就敲起來了，經濟學家們已經養成習慣了，他們領著國家的薪水，每天都在和市場統計數字打交道，分析統計數字，得出結論，發表見解……據數字顯示，在年初的一月份，韓朝產品出現了大量積壓的現象，積壓率達到了50%左右，遠遠高於日本的35%和中國的25%，出口比例也已經從最高時的43%下降到34%；而日本則從33%上升到了64%，種種跡象顯示了日本的上升勢頭，這對Z國政府或者企業來說都不是好消息。經濟評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發表，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大肆渲染，指引各家公司的行動以維護商業戰爭的果實，比如在37年讓中國企業和中國人蒙羞的市場統計數字就是在他們的指導和統計下做出來的。

幾十年來，中國已經建立起完善的社會統計制度，從海關到城市的各個商業部門，從製造業公司到具體的商家客戶，統統被他們掌控和統計。民眾的力量是無窮的，這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格言，當初中國市場被兩國的產品所搶佔，在輿論界的指導下，民間爆發了「救國」運動，現在的局面可以說是民眾所創建起來的，人民的功勞功不可沒。對於東亞的兩個鄰居，中國人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他們既不喜歡，又不希望他們過分削弱，尤其是不希望他們強大起來，幾千年來的中央大國思想，使得他們特別討厭其他國家對他們指手畫腳，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他們喜歡自由要遠過於其他任何國家和人民，更讓他們感到不舒服的是兩國的民族主義太過濃厚，以前國內的經濟發展水平比較低，為了發展經濟吸引了他們的投資，使得中國人受夠了兩國思想行為的氣，在日資企業和韓資企業工作過的人，幾乎沒有心情愉悅的！

兩國情勢的輕微變化，馬上吸引了中國專家們的注意力，2月份，韓朝國內的市場需求上漲了35%，日本也上漲了30%，這使得他們的出貨量大量增加，工廠的擠壓率開始降低……中國人也不是什麼善人，特別是關係到今後實力的對比，沒有人會認為日本情願放棄對中國海洋資源的野心，如何削弱兩國，尤其是日本，成為人們關心的共同問題。中國企業沒有精力也沒有足夠的能力打入兩國市場，那麼就只好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以中國大市場擠壓兩國的小市場。3月份，中國公司捨棄節節敗退的韓朝企業，把日本同行當作了競爭的主要對象，這一方面是韓朝留在中國市場的企業都是一些硬骨頭，大企業，再壓縮也不能將他們趕出去，保留6%的市場佔有率已經是最低限度了；另一方面日本擁有的四分之一市場，可是讓某些人非常眼紅，如果能夠降低日本產品的市場佔有率，對長遠來說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市場上的微小變化，商人們可是輕易的就能感覺出來，而且統計數字也確實的顯現出來，各家企業也都心知肚明，到了4月份，日本企業的中國市場佔有率降到了25%，5月份時下講到了22%；而韓朝產品則從6%上升到7.5%再上升到8%，僅僅半年時間，韓朝和日本企業的命運整個的變了個樣！

中國企業加大對日本同行的競爭，起到了三個效果，首先，通過努力，市場份額上升了1.5個百分點，擴大了自身的佔有率；其次，日本公司的市場佔有率連續下滑，下降了3.5個百分點，而相反，壓力大減的韓朝企業上升了2個百分點；第三個效果才是某些人的根本目的，這就是把兩國企業的注意力轉移到中國方面來。因為中國市場龐大，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已經達到了兩國市場的兩倍多，關係到他們後期發展的關鍵所在，他們不得不重視在中國市場的佔有情況，不得不把主要精力轉移過來，增大中國市場的恢復力度，削弱他們本國市場的恢復力度。這個動作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5月份國內市場比上個月上揚了15個百分點，同期日本上升了14個百分點，而韓朝也僅僅上升了20個百分點。通過市場的手段，中國使得兩個對手放慢了國內市場復甦的步伐，大戰從此進入了激烈混戰的局面，這時候，基本上是中國和韓朝企業一起對付日本同行，壓縮日本企業的生存空間。5月份的統計數字表明，中國市場的銷售量大增，但是日本產品的實際銷售量反而下降，造成了嚴重的擠壓。日本企業當然不甘心被擠出中國市場，全力反擊，連帶韓朝公司也不得不大力維持和擴大其在中國的市場份額，因為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只有搶佔中國市場，才能維持和擴大公司的市場利益，一旦被擠出了中國市場，緊緊依靠國內市場，將很難生存下去，必將在未來的世界競爭中敗北。

雖然在理論上，東亞三國的產品可以投放到世界的其他市場去，但實際上，在這種時候，根本就不可能，銷售量比較大的歐美市場，經過兩年多的「封閉式發展」，早已經是鐵桶一般，難以迅速打開市場，尤其是成本不合適，其他市場又太小，更是大家互相爭奪的地方，誰也討不到好處，日本、北美、中國、韓朝和歐盟等地區的國際公司在那些地方混戰，基本上勢均力敵，誰也不能佔有絕對優勢。如今世界公認的三大市場，分別為歐盟、北美和中國，而中國市場甚至比北美市場的前途更大，實際數字也說明了這個問題。從37年2月份到39年5月份的兩年多時間裡，歐盟市場擴大為1.9倍，北美市場擴大為2.3倍，而中國市場擴大了3.3倍，如果說34年2月份歐盟市場為100的話，那麼北美則為70，而中國僅僅為39，那麼到了36年5月份，歐盟增長到了190，受損比較嚴重的北美市場已經恢復到了160，而當初受損更加嚴重的中國市場也達到了128，三大市場的差距在急劇縮小；另一方面，遠東三大市場的綜合已經達到了214，超過了歐盟大市場，龐大的遠東市場由不得東亞三強在區域內展開血戰！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三國公司在中國（尤其是大陸）境內展開了又一輪的纏鬥，各家公司之間攻攻守守，一會兒韓朝和日本公司合作，對付強勢的中國企業，一會兒中日一起對付韓朝，或者中國和韓朝一起聯手，對付漸趨強大的入日本企業，社會統計數字還是每月出一次，三國公司以及各國國內的市場狀況都有分析。到了6月份，日本產品所佔的份額繼續下降，僅僅21%多一點，而中國公司則突破了70%大關，達到了71%強；7月份，日本公司強勢反擊，中國企業所佔份額開始下降，1.5個百分點很快就失去了；接著韓朝企業趁火打劫中國同行，使得其市場份額繼續下降，還不足67%；可是到了9月份，中國企業依舊堅守在67%的份額，而韓朝已經退到了8%的佔有率，降低了一個百分點；10月份，中國公司開始反擊，日本產品銷售兩嚴重下滑，韓朝也上升到了11%。可是很快，韓朝公司就吃了大虧，11月份將為8%，12月份狂降為5.5%，同時中國企業上升到71.5%……七個月時間，中國公司市場佔有率上下浮動了4.5個百分點，韓朝更是達到了5.5個百分點，連日本也達到了5個百分點，可見市場競爭激勵的程度，據說幾乎每個月或者每個地區都會出現不同的聯合現象。

三國企業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中國市場，使得該市場的增長速度不僅高於歐美市場，更高於日本和韓朝市場，據統計數字顯示，39年下半年，歐盟市場上升了22%，北美市場上升了31%，而中國市場上升了33%，日本僅僅為11%，韓朝也不過17.5%。到了70年初，世界主要市場的相對消費量，中國已經以170超過了美國（160）排在歐盟（232）之後了，此時韓朝市場不過47，日本市場也僅僅為51而已。從37年4月份到39年12月份的35個月裡，世界的主要大市場中，歐盟增長了1.3倍，美國增長了2.0倍，中國增長了3.4倍，日本增長了1.2倍，韓朝增長了2.0倍……以中國的市場增幅為最大，日本為最小，而中國市場之所以能夠迅速提升，與其本身市場容量大和有巨大潛力相關外，還與遠東之戰有著密切的關係。為了爭奪中國市場，在協議的嚴格約束下，各國公司紛紛以優惠政策刺激中國市場，刺激了市場消費的迅速提升，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遠東之戰，那麼中國市場的恢復絕對不可能這麼快，不可能迅速達到歐美市場的水平，還要在「小高速增長」中等待更長的時間！

而遠東之戰的後果也是非常明顯的，對日本企業來說，得到了喘息機會，產品生產量增長了3.7倍，高於美國同行，沒有讓他們在和世界大國的比拚中處於下風，可以說是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而韓朝的生產量也增長了3.15倍，也算可以聊以Z慰，至於國內市場恢復的緩慢和中國差距的拉大，那都是不得不承受的副作用。總體來說，中國企業「在民眾的支持下」，獲得了最大的效益，而日本也得到了應該得到的收益，反倒是韓朝企業，在和兩大強鄰的對決中總是處於下風，既鬥不過實力強大的日本，又受挫於佔有各種便利條件的中國同行，使得這個經濟強國不得不黯然退出和兩大強鄰的直接爭鬥，最終成為中國或者日本的小兄弟！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奇跡

印度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這是經濟危機前期全世界經濟專家的一致意見，即使是印度最樂觀的人士也從未有過國家能夠迅速擺脫經濟危機的影響、跟隨世界經濟一起復甦的認識。或許，他們也曾幻想過印度經濟能夠迅速擺脫危機的影響，能夠迅速恢復到危機前的市場狀態，可是無情的現實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幻想。在經濟危機以前，印度也是一個世界級大市場，雖然整體經濟水平不如中國，但是龐大的中產階級和產業工人使得她的市場容量達到了中國的65%以上，佔到了美國市場的55%以上，印度人可以理直氣壯的聲稱他們是一個世界強國，雖然實際上比起來，她比中國差得還很遠，各方面都趕不上中國。但是經濟危機的到來，經濟像雪崩一樣迅速癱瘓，基礎過差的後果徹底暴露出來，本來就比不上中國的產業工人規模的她失業工人竟然比中國還要多，各種社會發展積存的弊端迅速顯現出來，部分地區甚至出現了宗教衝突……而對商業公司們來說更嚴重的是生產體制崩潰，市場急劇萎縮……整個社會陷入了停滯狀態。

印度經濟中外國投資佔有相當大的比重，她的民族工業整體上還不強，外資比例和中國十幾年前相仿，但是缺乏中國那樣龐大的本土企業群；另一方面印度社會有矛盾重重，各邦之間以及各個民族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如果不是因為其龐大的人口，和社會制度形成的龐大中產階級隊伍，根本就不會成為「最受人歡迎」的投資市場和產品投放市場。經濟危機的到來，各國在印的企業紛紛逃離資金，就在印度政府緊急政策出台以前，美資企業就逃離了60%以上的資金，歐盟企業也出逃了50%以上，即使是中國企業也出逃了50%以上，只有日本人對印度市場垂涎已久，大多數企業並沒有做出過分的反應，據統計最多只是抽出了20%而已。大量外資的出逃，更加重了印度經濟的困難程度，政府不得不對外資出境實行嚴格的限制，但是這依然不能使得經濟狀況好轉！印度的股票市場比中國發達的多，大量的社會財富都是建立在股票升值的基礎上，經濟危機造成了股票縮水嚴重，以中產階級為主的股民資產嚴重縮水，昨天還是「富人」，今天就成為了「赤貧」，明天就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士，盧比迅速貶值，物價飛漲，自殺者比比皆是……整個社會淒慘無比，人心惶惶……外資出逃，貨幣貶值，印度政府一貫以來的低效率辦事態度更是加重了各國公司以及投資家們的擔心。到了37年2月份，印度的社會產值還在下滑，而這時候，世界範圍內的主要市場已經停止了下滑，而其實際的下滑一直持續到了38年的時候。

由於交通運輸業的癱瘓，使得商品流通變得非常困難，貨物積壓和商品不足同時存在，社會市場幾乎趨於為零，據統計，到了37年2月份，印度市場不到韓朝的二分之一，不到日本的三分之一，不到中國市場的五分之一，僅為北美市場的十分之一，連歐盟市場的十四分之一都不到。而此時，中國市場僅為危機前的20%，北美僅為危機以前的四分之一，歐盟也不過在35%，也就是說，經濟危機使得印度市場變為原來的5%左右，這實在太可怕了，太嚇人了，還有誰敢呆在那裡呢？所以，在全世界都認為印度「沒救」的情況下，國際公司紛紛逃離，這無形中進一步加劇了印度社會的動盪。國際公司開始和印度政府鬥法，把政府方面氣的暴跳如雷，而印度市場也實在是不爭氣，公司資產大量縮水，各公司的欠款收不回來……大公司紛紛看螞蟻上樹，逮到機會就迅速逃離，在一個幾乎為零的經濟危機國家里長期呆下去，無疑是自尋死路。這時候，根本就沒有企業響應政府的倡議，市場不僅小，交通運輸又不行，生哪門子產，即使是政府承諾對鐵路公司進行注資也沒有人改變主意！如果能夠阻止社會大規模動亂的發生，已經是國際公司「最大的期盼」了，而就在這時候，一連串事件使得情況出現了轉機。

36年底發生的仙女公司洩密事件對世界經濟的影響是相當深遠的，這在隨後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中被人們廣泛的認可。仙女受阻於能源項目，夭折於航天項目，卻促使她把目光轉向了印度，其實就在她和各國政府進行談判的時候，就已經把目標所在了印度身上。

仙女進入印度的時候，正是印度在經濟危機期間最痛苦、最迷茫的時候，也是印度政府和國際公司僵持不下的時期，對印度社會的影響非常深遠！到了37年2月份，印度市場僅僅為以前的5%左右，基本上處於停滯狀態，而且當時的處境更加嚴重，印度跟隨世界潮流在36年6月份允許一些公司小批量生產，產品是生產出來了，但是運不出去，更加銷售不了，於是這些公司紛紛再次停產，並把怨氣撒向了印度政府，尤以國際公司最為嚴重，認為印度社會極其糟糕的狀態是由印度政府的「低效率」和「無能」造成的，他們的大量損失「政府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進一步下定了撤離印度市場的決心。沒有人不知道5%意味著什麼，沒有人不知道單量七意味著什麼，「印度已經回到了幾十年前的狀態，甚至回到了封建社會或者奴隸社會時期」。而對於政府來說，也是進退兩難，經濟形勢嚴峻，他們責無旁貸，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絲毫的效果，就是投入鐵路公司的資金也打了水漂，明知道這是對方在要挾，可是又實在是有苦難言。但是仙女的到來，給了印度政府信心，也給了整個印度人民信心。

仙女的大筆投資砸起了印度人的銳氣，在37年全年，一共投資了三千億元，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更讓印度人欣喜和高興的是從下半年開始的地產業收購，「首先平息了孟買地區工人的騷動情緒」，讓大量的失業人員「有房可住」；到38年下半年，印度社會至少80%的無家可歸人員都有了各種各樣的住房，據說孟買和加爾各答地區已經基本上沒有人露宿街頭了！這被世界評論界稱為「印度奇跡」。到了38年底，仙女進行大量地產投資的三大城市區，基本上都沒有了無家可歸人員流浪街頭的現象。仙女給了印度人信心和勇氣，哪怕是一點兒希望，也被印度人迅速擴大，仙女可能是錢多了燒著了，但是印度人寧可相信是這家如今最為神奇、眼光最為精確的投資公司對印度市場的獨到見解，雖然也有不少仙女的負面傳聞，但是在她的強大聲勢和激烈的市場輿論面前根本沒有人群市場！印度人已經不再相信經濟學家的統計數字了，狂熱的印度人只相信他們「確認的事實」，仙女既然來到了印度，那就說明印度經濟「還有希望」。仙女可能會做慈善事業，但是「肯定是看中了印度市場，並能夠拯救印度經濟的困難」。看慣了大公司紛紛前來印度淘金的印度人民，早已對國際公司的心態瞭如指掌，在他們眼裡，仙女和那些公司完全一樣。但是仙女也被認為跟他們不一樣，印度人認為她眼光獨到，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大公司，除了她，還有誰在經濟危機中發了這麼大的財呢！

對於仙女的來到印度，社會學家的看法和經濟學家不同，他們認為仙女的轟動效應能夠使得印度經濟擺脫困境，迅速走到發展的快車道上來，因為他們一致認為這家公司的投資能力的影響力無與倫比。或許仙女只是幸運的避免了經濟危機的損害，是什麼人的「神經質」的表現而已，但是普通人並不這麼認為，而重鑄印度人民的大國市場形象和信心被他們認為是最優先的事情。但是經濟學家更相信他們的精確的統計數字，一致認為「太爛了」，各方面都爛得不行，根本就無可救藥。5%的市場狀況是什麼概念，他們不敢向人們描繪，百業蕭條，是社會問題，如今萬業蕭條，簡直就是社會災難，即使是到了37年底，仙女已經投資了數千億元，他們還是對印度經濟表示絕望。雖然統計數字表明，當年經濟恢復增長了30%，30%可是一個比較不錯的數字，如果歐盟能夠增長30%，那就增長了30點的經濟，即使是日本僅僅增長了10%，也和印度差不多，但問題是這9個經濟點對印度來說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隨便一個數字晃動一下，就可以使得7變成了9，所以，直到年底，也就是所謂的傳奇公司在印度投資了三千億元的時候，也沒有人看好印度的短期經濟形勢。各國經濟學家和大公司對印度政府公告上所說的「印度經濟停滯下滑」根本就不屑一顧，（印度）經濟可能是停止下滑了，可能吧，估計再下滑也滑不出油水了吧！這都是人們掛在嘴邊的話，即使（印度）真的停止下滑了，距離經濟增長應該還是「遙遙無期」的！

就在印度政府公佈經濟形勢，向各國同行們表示印度經濟開始增長的時候，38年初各國的駐印統計機構還確認了失業工人不斷增加的現實，指出雖然仙女公司投入巨資收購地產，安置失業無家可歸人員，但是社會上還是「不斷出現無家可歸人員，失業人數繼續增加」，連最樂觀和心有主意的賭徒似的仙女負責人們也承認，「經濟狀況一團糟，短期內可能不會增長」。自然，這些話絕對沒有向外透露，這可是會「一石激起千層浪」的不負責任的話！面對這種局勢，不少人把眼光對準了仙女公司，希望從仙女身上看出什麼來，即使是從她身上看出能夠證明某種推斷的信息也行，印度人也在疑惑，這個國家真的有救麼？

印度人對仙女保持著足夠的希望，希望她能夠救印度經濟於水火之中，但是實際上，不少印度人已經感到了失望，確切的說是不少人對仙女神話失去了信心。一個人再有意志力，再相信奇跡，也禁不住一天天的折騰。到了37年年底，仙女進入印度已經9個多月了，9個多月，對仙女駐印工作人員來說，並不算長，因為他們每天都很忙碌，工作日程安排的滿滿的，但是對印度人來說就不同了，他們可是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相信仙女能夠帶LAI經濟復甦，能讓他們馬上就有工作，馬上就可以輕鬆的與戀人卿卿我我，但是一年過去了，一點兒變化都沒有。不是說仙女來了，可以帶LAI經濟復甦麼，那為什麼現在還是老樣子呢，仙女到底能不能幫助印度實現經濟復甦？

在印度工作的仙女工作人員，經常會被人們圍著追問，彷彿他們說經濟復甦，馬上就會復甦一樣，幾乎每一個駐印的仙女工作人員都會遇到類似的問題，他們僱傭的一些工作人員也會在工作之餘「打探消息」。但是仙女確實不能夠帶LAI經濟的快速復甦，仙女的員工們也不敢說他們不能使經濟快速復甦，看著一個個帶著希望而來，卻一個個帶著無奈離去的印度人，大家個個心情複雜，實在是他們也不知道能夠帶來什麼，仙女真的能做到那些麼，那為什麼在國內沒有這樣的議論呢？

當然，並不是說人們對仙女已經失去了信念，「等待，等待，相信印度，仙女不會拋棄印度」，這是每一位仙女員工向問詢者明確表達的信息，是啊，連仙女都相信印度，不斷的注入資金，印度人還能捨棄自己的國家麼？雖然印度人已經不再狂熱炒作仙女的收購事件，雖然印度經濟還是老樣子，人們保持了某種沉默，或許也是對未來的一種召喚吧！雖然社會學家依舊在鼓吹印度經濟的希望，依舊鼓吹仙女帶來的轟動效應，但是經濟學家們繼續無情的指出（印度）經濟的復甦乏力，整個38年上半年，印度經濟從指數9上升為10，或許，經濟學家們會這麼說，「或許，今年經濟會上升2個點」，他們沒說的話是，今年經濟的恢復速度可能還不如去年！

但是，印度經濟開始跟世界人民開起了玩笑，就在仙女完成了在印度的最後一筆國際收購的三個月後，重金注入印度斯坦鐵路公司，佔有這家全國性鐵路公司40%的股份，成為在印度投資以來單筆投資額最大的一次。2000億元，在任何一個國家，任何時候，都是一筆不小的投資，在當今社會上，還沒有一家公司能夠一次性的進行這麼大的投資，至少沒有這個膽量！即使是一直跟仙女鬧騰的國際能源巨頭們，近期也沒有進行過這麼大筆的投資。印度政府很好的把宣傳效果做到最好，雙方在10月13日的簽約儀式被通過衛星電視向全印度人民現場播放，國有印度斯坦鐵路公司的總裁麥克曼先生，印度政府的縣官官員依次在協議上簽字，而仙女的部分負責人員也在合同上簽字……作為這次電視轉播的副效應，全印度人看到了一向低調如今如日中天的中國的李氏家族的部分男性成員，據說個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仙女砸下的錢馬上有了效應，短短三個月時間，嚴格來說還不到三個月，印度的經濟指數上升了4個點，這使得印度全年的經濟市場容量從9上升到15，一舉上升了66%。

66%是多少，印度人掰著指頭在數，大家發現，除了老鄰居中國的經濟復甦速度超過了印度之外，就再也沒有國家能夠「比得上印度」了，當然人們刻意迴避了令人尷尬的小小的15，這個不到歐盟的十分之一，僅為中國七分之一的這一點。連經濟學家們都開始大肆的談論這個不小的增長率，不僅印度的經濟學家，其他各國的經濟學家都把這個數字拿過來看了又看。這是個不可能達到的效果，怎麼會這樣呢，一團糟的市場，怎麼可能會出現超過60%的增長率，難道仙女真的就有那麼大的能耐嗎？她的社會影響真的有那麼高，投資眼光真的那麼獨到？

但是不管人們相信不相信，印度確實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經過政府的500億元初期注資，尤其是仙女隨後的巨額注資，以鐵路為首的運輸系統的開始恢復運營，使得各公司生產出來的產品能夠被運往全國各地的市場，雖然市場需求量還比較小，但已經逐步正常起來，而且社會消費還在逐步上升，在中國市場上發生的事情也在印度出現了，分階段讓消費者買單……整個經濟的復甦步伐逐步加快。而大量的原失業工人也再次充當了社會復甦的支柱，如果沒有錢，就什麼也幹不了，可是有了一點兒積蓄，那得首先保命，然後才能想到其他，而如果有了立身之所，人們就有可能去消費，消費那些也是非常急需的消費，而一旦有了消費，就拉動了整個市場的恢復！大量的「社會存款」從租住仙女地產的人們手中流出來，仙女的產品也開始受到人們的歡迎……

到了39年5月份，世界經濟逐步恢復的時候，大多數失業工人開始返回工作崗位的時候，印度人又一次讓世界經濟學家們震驚。僅僅五個月，市場消費量就增長了100%，比世界範圍內任何一個國家的恢復速度都要高，經濟指數達到了30。如果人們不把15放在心上，那麼這個數字已經足以讓所有的經濟學家震驚了！這個數字雖然不算大，但是發生在一年前還被認為絕望了的國家，那就不能不讓人吃驚了。已經沒有人懷疑印度經濟的快速復甦了，即使是在頑固、再保守、再挑剔的經濟學家都紛紛表示了對印度經濟形勢的期待。

印度經濟已經成為奇跡！

印度經濟已經開始被專家們認為是奇跡了，一個最明顯的數字就是4.3，印度的經濟至今已經是37年2月份的4.3倍了，這個數字比所有的市場大國都要高，人們樂意拿印度和中國相比，而中國此時也不過達到了3.3倍。印度經濟之所以被專家們認為是一個奇跡，還因為他們相信印度的經濟復甦不會到此為止，即使是最悲觀的人士也會相信印度經濟將會持續高速恢復，因為被認為是印度經濟復甦不可替代作用的催化劑、中國的仙女公司在39年4月7日印度國有印度斯坦銀行、這家全印度最大的銀行注入2000億元，成為一個持有20%股份的大股東，這對經濟的復甦又將產生多大的影響！

全世界的已經恢復元氣的媒體都在傳播著這個消息，「仙女」、「印度銀行」、「印度復興」、「印度奇跡」……大量的類似字眼綜述著人們對印度經濟快速復甦的信心。沒有人不認為印度經濟已經進入了恢復快車道，沒有人不認識到仙女的這一投資對經濟恢復的影響。實際情況也不出人們的意料，而且比人們預料的更要神奇，短短的七個月時間，印度經濟增長了117%，市場經濟指數達到了65，達到了經濟危機以前市場容量的50%，全年的市場恢復率達到了333%，這比全球任何一個大經濟體都要高！她的市場指數已經不僅高於日本，更高於韓朝，排在了中國之後成為重新成為世界第四大市場！

各種統計數字紛紛顯示出來，印度成為了世界媒體共同的寵兒。專家們不得不表示他們對印度經濟的錯誤判斷，承認他們低估了印度市場恢復的能力，當然，一些人也不懷好意的把「罪魁禍首」仙女公司推到了前台，大家對她投資印度銀行業高度重視，說什麼也只有仙女才有這麼大的財力，也只有仙女投資銀行才能引起這麼大的效應……把一向低調的李氏家族也誇了個「體無完膚」。這一點兒，專家們也確實沒有過分吹捧仙女，到了39年4月份為止，仙女已經在印度進行了各種投資8000多億元，對印度的經濟和社會產生了深刻的影響，而仙女有錢，並且也只有仙女持續不斷的投資印度市場，也只有仙女能夠一次性的貸款上千億元。說實在話，專家們知道除了仙女之外，也沒有一家公司能夠一次性的拿出這麼多錢進行投資，而得到了巨額資金，尤其是得到仙女的投資的印度銀行，將會給印度的各家公司進行多大的扶持，人們不用想就知道。

創造了這份傳奇的仙女公司，該會受到多少報酬，人們忍著沒有說出來！

雖然比世界各大國的市場恢復要晚一些，雖然經濟危機比各大國更要嚴重一些，雖然經濟恢復程度要比各大國要差一些，但是印度已經給世界人民創造了一個奇跡，經濟學家們稱之為「印度奇跡」，社會學家們稱之為「印度奇跡」！印度經濟快速恢復到經濟危機以前的水平已經指日可待了，大量事業的工人開始返回工作崗位，其內需市場和出口已經大幅度增加，就近的中東市場也發展起來，近39年下半年，印度公司在中東的出口就增加了58%。內需的迅速擴大，使得大多數公司進入了盈利狀態，整個社會形勢明顯好轉……

印度經濟是全球首創最嚴重的國家之一，而她也是全球範圍內最先恢復過來的國家之一，她比大多數國家恢復得都要晚，但是比大多數國家恢復得都要快，三年時間，國內市場擴大了8.3倍，和中國一起並成為經濟為集中的奇跡，而她要比中國的經濟更加傳奇！印度經濟的傳奇，是在舉國艱難、世界各國際公司紛紛拋棄她的情況下取得的，所以顯得更加珍貴。國際公司無情的拋棄了印度，給經濟危機中的印度人民造成了非產惡劣的影響，引起了全印度人的憤慨，認為這是對印度人的「背叛」，是對印度人的「歧視」。印度人一向以大度著稱，多少年來，不分彼此的支持世界大公司在印度生產，購買他們的產品，給他們創造了巨額的利潤，為他們驕傲，給他們喝彩，但是得到了什麼？大公司們負擔了他們對印度的社會責任了麼？或許人們對中國還不夠友好，或許人們還不喜歡中國比他們強大，或許人們還不喜歡中國公司在印度賺他們的血汗錢，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他們，至少他們對中國的一個公司表示了興趣！

全印度人，不管是民族主義者，還是愛國主義者，或者是國際主義者，不管他們喜歡不喜歡中國，願不願意看到中國公司在印度存在，現在，至少他們願意接納中國的一個公司，就是叫做仙女的一家中國投資公司。即使是再不願意和中國人打交道的頑固分子，都不得不承認下他支持仙女在印度的發展，即使是仙女在印度的現在以及將來的競爭對手，都不得不承認她對印度的巨大貢獻。自此以後，印度人從內心深處接納了仙女公司，把她當作印度「最受尊重的客人」，甚至把她和印度本土企業一起相提並論。以前德裡是印度的驕傲，泰戈爾娜是印度的驕傲，塔卡是印度的驕傲……現在，印度人也把仙女當作了他們的驕傲，因為人們覺得她應該得到大家的認同，應該得到「印度的尊重」。

印度經濟取得的巨大成就，刺激了世界各國公司的神經，尤其是日本和美國的前世界巨頭們，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徹底離開了印度市場，在那裡已經沒有一分立足之地，多年經營的公司被「陰謀奪走」，待得重新回到印度將是「遙遙無期」。印度經濟的提早恢復，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們最為震驚的新聞事件，說實在話，印度市場是他們必須進入的大市場，沒有一家產業巨頭會真的放棄印度，而在他們的計劃中，印度經濟應該還在小幅震盪之中，應該是稍有起色，而且將會在較長時間內緩慢增長，等待他們重新進入！他們不是不希望這個市場恢復大，但是希望這個市場晚兩年、或者三年、甚至四年恢復，哪怕是一年零九個月也好，這樣他們就可以重新以貴客身份來投資了，重新搶回這個市場最大的那塊兒甜餅。但是，現在印度京的提前快速恢復，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經濟都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們還在三大市場上和強敵征戰不休，根本就抽不出身來搶佔這個市場，資金根本就沒有積聚起來；更為糟糕的是他們剛剛放棄了這個市場，就在兩年前或者一年前，轉讓了在印度的企業，還都把資金全部拿到了手，如今，又怎能回去？更為麻煩的是印度的民心已經對他們非常不利，即使現在著手，快速進入印度市場也是非常不可能了，比這更糟糕的是印度人肯定已經接受了另一家公司，一個他們如今根本就撼不動的強大對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殘局

在經濟危機中，各國政府費盡心機，用盡辦法，竭力穩定本國局面，激活本國市場的容納量和保持本國企業的社會及國際競爭能力，力保自己不被對手超出，可以說把算盤打到了小數點之後的幾十位數。政府部門既要救濟國內的失業人員以及其他原因造成的貧困人員，穩定國內的社會局勢，又要促進生產的發展和保持生產力的正常提升，壓力異常沉重。各國的國內形勢不同，所能採取的手段以及力度也各不相同，效果自然就差別很大，整個國際社會可以明顯的分為三大部分，每一部分又有不同的分類，不一而足。

根據經濟發展水平和國內群眾接受程度以及國家定位等因素，國際社會可以分為三大部分。第一大部分主要是指美歐等西方發達國家，這當然也包括日本這個在歐美和亞洲之間搖擺不定的東方的西方國家，這些國家大多是一些發展比較早的老牌發達國家，也包括了像韓朝這樣社會發展比較早以及比較成熟的國家，像俄羅斯、南非和新加坡等國家，也都屬於這一類國家。第二部分是指中國和印度以及巴西這些新興市場國家，這類國家還有墨西哥、阿根廷以及東歐的一些國家，其他一些國家比如東南亞的一些國家也屬於此列。第三大部分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世界了，廣大的缺錢少礦的亞非拉國家都屬於此列，比如非洲的大部分國家等。其實也可以這麼區分，有錢的國家，錢多的國家以及沒錢的國家，這麼幾大塊兒。每一部分裡又可以分成許多小類，這是根據他們之間的細小差別做出的，比如第一部分國家中的美國雖然極其發達，可是整個國民的負債率非常高，加上本身損失嚴重，和歐洲的許多發達國家情況並不相同，又比如俄羅斯的經濟雖然不算十分發達，可是他們的國民心理接受能力非常高，自律能力也很強，加上社會保障體系比較健全，也被歸入了第一部分國家之列，只是政府資金較為有限，屬於發達國家的窮國。國家的不同，尤其是國家形勢的不同，最主要是儲備資金的多寡，造成了國家政策的很大區別，實際應付能力更是差別很大，國內民眾在經濟危機中的生活質量也相差比較大！

第一部分的國家，主要為西方發達國家，他們可以說是應付經濟危機的專家了，市場出現了一點兒異常，他們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政府主管部門很快就拿出了早已預備的應急方案，而且政府在平時也專門儲備了大量的社會應急資金，最重要的是民眾久經鍛煉，早就處亂而不驚了。可以這麼說，經濟危機剛剛到來，這些國家就已經在著手安排善後事宜了，而且由於社會發展比較成熟，幾乎每一個年長一些的人都見識過經濟危機，絲毫不慌張，連年輕人也對此異常鎮定，沒有出現大的社會騷動。因為大家確信，他們是正常的納稅人，政府有責任在經濟危機時期照顧他們，即使在平時，這些人不參加工作也不會出現飢餓現象，這種積存的社會優勢使得發達國家在經濟危機前期表現得最為穩定。連韓朝這個跨入發達國家行列不久的東方國家，也保持了這種狀態，當然據說她已經發生了幾次經濟危機了。當然，由於各國的具體情況不同，具體的表現還是有差別的，像歐盟、澳大利亞、加拿大和新西蘭這些國家基本上都是平穩度過的，雖然各家公司受損嚴重，國內市場也受到了嚴重破壞，但是社會生活還是照常進行，人們一點兒也不慌亂，這類國家既有一定的市場，政府儲備資金也豐富，普通人家根本就不用發愁，當然這是指享受國民待遇的人群，外國人並在保護範圍之內。其他像日本、新加坡等出口型發達國家，雖然社會形勢也像前面國家那樣穩定，但是由於國內市場相對狹小，財富積累又多在對外貿易上，尤其是對那些大市場貿易的基礎上，經濟危機造成的市場萎縮和國際貿易停滯，讓這些國家的人民尤其是企業面臨的壓力比較大，可是由於民間的儲蓄率（東方國家）比較高，生活資金並不缺乏，實際情況要更為穩定一些，韓朝也可以算做此一小類的國家。

同樣是發達國家，而且被認為是世界上最發達國家的美國，情況又和其他發達國家不同，經濟危機非常不幸的首先爆發，而後席捲了整個世界，這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作為一個世界大國，加重了她的國際負擔，同時她的國民消費是超前的，貨幣是國際上通用的，先前又利用這個優勢在世界範圍內發行紙幣維持國內的高消費，有人戲說美國人花全世界人民的積蓄，可見一斑。獲得的多，付出的代價也大，多年來為了維持其龐大的政治、經濟和軍事實力以及保持社會的高福利，政府積累了大量的財政赤字，經濟危機爆發後，美元迅速貶值，全世界持有大量美元的人們爭相拋售，加重了本身已經有著巨大財政赤字的美國政府的負擔，不得不削減政府救濟的資金數額，雖然他擁有著世界上最龐大的黃金儲備量。美國經濟因此而受損特別嚴重，這個標稱全世界最發達國家的西方國家的經濟危機後果也最為嚴重，經濟恢復也相對困難一些，並在經濟危機中整體實力大大受損。

俄羅斯也可以歸入這一類國家，從經濟發展水平來看，她還不如中國，至少不比中國強，但是由於她的社會基礎比較好，國民的基本素質普遍很高，地區發展也比較均衡，並經受過各種社會災難的磨練，危機的承受能力與中國相比不是一個檔次，可以列入發達國家之列，雖然她的資金儲備遠遠不如中國。第一部分國家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民眾接受經濟危機的意識比較高，經濟危機期間的社會形勢比較平穩，政府的經濟措施實行起來比較得力，在整個國際社會中，除了個別國家之外，都屬於最先擺脫經濟危機的國家之列。

排在發達國家之後的是一些新興市場國家和次發達國家，比如中國、印度、巴西、阿根廷等這些國家，他們的經濟水平整體上還與發達國家有些差距，更重要的是社會發展不均衡，各地區有高有低，既有發達國家的外表，又有發展中國家的基礎底子，而且他們的民眾承受能力不強，有些國家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嚴重的經濟危機，或者在思想意識上承受不起，屬於情況比較複雜的國家，而且這些國家無一不是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成為世界大國或者地區大國，並有著巨大的國內市場。這些國家又分為幾類，像巴西、阿根廷、墨西哥以及埃及等國家，受損也比較嚴重，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社會動亂同時擺脫經濟危機的速度也不太慢，基本上在發達國家恢復以後，也都迅速恢復過來，只是稍微緩慢一點兒，受損更大一些而已。這些國家還有一個共同點，政府雖然不算非常富裕，比不上發達國家，但是都還能拿出不少的資金來救濟貧困人員，像巴西，人口不到1.5億人，在經濟危機期間，政府動用了近千億元儲備資金用於社會救濟。

這部分國家中，比較突出的國家是中國，在世人看來，這個國家更像是一個發達國家，雖然她的整體水平要比發達國家要稍微弱一些，在這次經濟危機中，政府一共動用了5000多億元用於社會救濟，這些錢雖然不算多，但是不同於其他國家，中國民間的儲蓄率比較高，而且還有一家大型的私營公司很大程度上參與了社會救濟活動，其動用的資金的龐大程度讓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自愧不如，像巴西這樣的大國，政府的投入也不過人家的三分之一，使得中國也因此創造了一個世界之最。在經濟危機期間，中國國內的社會救濟金高達八千多億元，排在了世界各國的首位，遠遠超過了許多發達國家。中國國民素質雖然不一，個別地區甚至出現了騷動，但是整體上還比較穩定，加上內需市場比較龐大，「遠東之戰」帶來了許多便利條件，促使了中國市場的快速恢復，其復甦速度和恢復程度位於世界的前列，比許多發達國家復甦的都要快，都要好，成為了第二部分國家中的佼佼者，重新確立了其世界大國的地位。

印度也是大國中或者大經濟體中比較特殊的一個，這個市場龐大的國家，受損太過嚴重，國際公司爭相逃離，是經濟復甦最晚的一個國家，而他之所以成為了一個特殊例子，是因為創造了大經濟體中無與倫比的恢復速度，遠遠超過了其它的大經濟體。到了39年年底，巴西恢復了65%，墨西哥恢復了70%，阿根廷恢復了63%，埃及恢復了72%，但是印度僅僅以50%的恢復率就把他們拋在了後面！

這一部分國家中還有一些比較特殊，比如東南亞的大多數國家，除了新加坡之外，大多數都屬於此列，這些國家的社會矛盾比較尖銳，雖然經濟水平不錯，也曾經經歷過幾次經濟危機，但是民眾根本就沒有建立起相應的心理準備。經濟危機一來，社會動亂首先就發生，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發生了，種族衝突異常激烈，窮人和富人尖銳對立，流血事件接連不斷……比這更嚴重的是政府的作為，由於政治腐敗等原因，造成了政府工作效率低下，派別紛爭嚴重，並由此而引發了多個國家的政權更迭……政治上的爭權奪利，使得國家高層根本就無力也無心處理民間疾苦，為了減輕政府的壓力，在別有用心的政客們控制下的媒體開始轉移人們的注意力……東南亞向來就是國際勢力爭奪的焦點地區，幾乎每一個國家背後都有各自的支持者，美國，澳大利亞，日本，印度、中國甚至歐盟和俄羅斯都在該地區尋找代言人，再加上一些長期以來積存的權利爭端，使得給地區變得烏煙瘴氣。相比較於世界大多數地區的和平發展，這個地區給人更多的印象是爭鬥，甚至戰爭，因此，東南亞根本就談不上經濟復甦，社會救濟更是無從談起。但是世界經濟危機太嚴重了，嚴重到人們根本就不願意注意別國的事情，更何況這個在遠東的角落裡的這些國家！

第三部分國家則是受損非常嚴重、卻又無力救濟的國家，只要是沒錢又沒有實力的國家，大都屬於此類，以第三世界國家為主，廣泛分佈在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就連印度也差點歸屬到這些國家之列。這些國家並不是經濟危機的主要對象，只是城門失火，秧及到了他們這些池魚而已，但是無情的市場律令絲毫不憐憫他們。這些國家經濟薄弱，經不起狂風巨浪的侵襲，損失非常慘重，更重要的是政府無力救濟，社會矛盾紛紛激化，社會騷亂到處發生，甚至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也經常發生。世界大國忙於在家內滅火，無力也無心管這些「瞎搗亂」的國家，軍火商們則樂意見到這些現象，很是賺了一筆錢，等到國際禁運政策出台，早已是賺了個盆滿缽滿，然後就是黑市走私，軍火價位高的驚人……這些國家經濟復甦的也比較晚，恢復的速度和程度也都比較低，甚至出現過反覆的現象，但是由於總量比較小，並不拖累整個世界經濟復甦的步伐。這些國家能夠自救的實行自救，不能自救的慢慢等待大國來施捨，或者是從聯合國得到一些些微的救助，只是杯水車薪，根本就無濟於事，但是這些國家中最終也要復甦，因為大國總要在世界各個角落裡尋找代言人，總有人會找到他們，只是那已經是許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待到大國們穩定了自己國內的局勢，手中積存了一定的資金，才帶著企業家們來「扶持」這些問題國家，順便把本國企業推銷進來，也把剩餘生產力轉移過來，更把資源等運會國內……

第一百八十章 面對殘局

這部分國家被叫做「被遺忘了的國家」，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最痛苦的也是這些國家的人民，大大小小的國際慈善機構大多停止了活動，「先國內後國際」的政策也使得「陽光照不到」這些窮人身上，雖然也有富人繼續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當然，這些國家也會偶爾得到一些國際援助，比如Z國政府就在幾年間對外無息貸款300多億元，日本也高達200多億元，歐盟更是高達600多億元……但是這種捐助即使在平常年代都不管用，何況是這種大家都皺眉頭的時候！

雖然某些地區被這些國家攪得一團糟，甚至某些人試圖以此來喚醒全世界的注意力，但是即使這些國家再亂，再貧窮，也不影響世界的整體大局勢，即使這些國家爆發了戰爭，也影響不了世界的大環境，「小河溝裡的泥鰍，翻不起大浪來」，只要大國政府不出售武器彈藥，他們憑什麼來打仗，再來一個武器禁運，他們還能進行冷兵器時代的較量麼，畢竟都是文明人了呀！可實際情況卻是，趁著兵工不振，不少軍火公司變著法子從這些國家賺取利潤。所以，這更使得這些戰爭受到了嚴格限制，不被大人物們所重視！

到了39年年底，世界各大市場已經明顯恢復過來，除了印度之外，其他的恢復率都在60%以上，其中三大市場都在75%以上，中國市場更是達到了85%的恢復率，高居全球大國市場的首位。經濟危機的陰影逐步消散，那就是說，多數國家都已經擺脫了危機的鉗制；能夠順利擺脫危機，對所有的國家來說都是一件大喜事，因為政客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百年前的那次經濟危機和隨之而來的世界大戰，「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如今人們能夠免受經濟危機和戰爭的雙重打擊，這就是最大的幸運了。政客們談收穫，並不限於擺脫經濟危機和避免戰爭，當然避免了那場一觸即發的戰爭也是被他們常常掛在嘴邊的事情，現在他們考慮的是自己或者說自己的國家從經濟危機中得到了什麼！

北美尤其是美國人，或者說是美國的政治家們可以對國民說，「沒事兒，咱們還是世界第一強國」；確實，雖然經濟危機給美國帶來了嚴重的損失，被世界對手緊緊逼近，但還是保持了世界老大的實力！美利堅合眾國的經濟和軍事實力依然比其他各國都要強大，仍然是無可非議的超級大國。當然，政客們如此說，是對外人說的，而評論家們說的，可能就有所不同了，一句話，「世界的重心已經偏離了北美，轉向了歐亞大陸的兩端」！這也是有根據的，雖然美國保留了第一的位置，但是已經被嚴重削弱，經濟上被歐盟拉開的更遠，被中國靠近的更多；軍事上，領先優勢也不再非常明顯，處理世界問題的能力也不再那麼頤使氣指，讓人明顯的感覺到有些有心無力了！

這從幾個方面可以作證，其一，就是世界範圍內的美元大貶值，全球美元體繫在經濟危機中土崩瓦解，人們紛紛放棄美元，轉持強勁的歐元和穩定上升的人民幣，連美國企業也紛紛放棄本國貨幣，大量持有這兩種代用貨幣。據統計到35年12月份為止，非國內的資金存儲中，以歐元形式存儲、並直接存入歐洲的幾家大銀行的資金佔到了世界資金的54%，以人民幣形式存儲的佔到了38%，其餘的大多以日元形式存儲，世界各國一致放棄了美元這個通用貨幣！即使是全世界的所有存儲資金，歐元也佔到了49%，人民幣佔到了31%，日元也高於美元達到了15%。一直到39年年底，美元的低迷形勢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在貶值了大約40%以後，漸漸穩定，情況不再繼續惡化。經濟危機和美元的崩潰，使得本來已經很有市場的歐元更加強勢，也使得本就處於上升勢頭的人民幣大受歡迎，兩種貨幣合共佔到了80%的世界資金儲備，可以這麼說，各國人民都把資金直接或者間接存入了這兩個貨幣體系內。一直到經濟危機完全緩解過來，美元才漸漸挺直了腰板，但也只能維持與人民幣相仿的地位，落在了歐元的後面，形成了世界三大貨幣並存的局面。美國的世界貨幣體繫在經濟危機中「土崩瓦解」，被專家們認為是美國不再強勢的一個重要方面。

另一方面，美國的軍事實力明顯力不從心，尤其是在經濟危機期間，表現得更為明顯。經濟危機前期，美國政府和軍方「反應遲鈍」，這反應遲鈍不打緊，俄羅斯一手導演了「烏克蘭分裂」，使得歐盟和烏克蘭共和國非常不滿，可是美國政府和軍方有心無力，面對既成事實「不吭不聲」，嚴重的經濟危機和由此造成的軟弱，使得美國的國際形象大為受損，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事件，畢竟俄羅斯也一直是可以和美國分庭抗禮的國際強國，而且烏克蘭只是美國利用來鉗制俄羅斯的一個手段而已，兩國也沒有法律意義上的同盟關係。但是面對遠東一觸即發的形勢束手無策，既不能支持盟友，又不能迫使中國「放棄企圖」，更不能讓兩國政府坐下來談判，如果不是歐盟、印度以及俄羅斯等大國斡旋，遠東必將戰火連天，而她要麼徹底放棄遠東，「束手無策」，要麼被迫不情不願的參與進來，不管是何種結果，都表明了她已經無力制約她的盟友日本以及無法制衡她的遠東對手中國，從根本意義上來說，已經被排除在遠東的政治進程之外。這是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美國遭受到的最嚴重的勢力削弱，從中國和日本簽訂的協議上也可以感覺出來，兩國政府已經把她放在了一邊，「私下裡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以及「單方面」的表達彼此對南中國海的意見了！

歐洲人可以說是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並擴大了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經濟危機損失的相對較輕和歐元的世界主流地位，使得她再次成為全世界重要的中心之一，不管是中國、還是日本、甚或美國都對歐洲市場非常重視，千方百計的想要進入，擴大他們在這個市場的份額。歐洲人相信，歐洲市場是經濟危機中最具吸引力的市場，她比中國市場更為吸引人，比北美市場更為吸引人，是無可非議的世界重心！只是讓他們有點不高興的是鄰居老俄欺人太甚，趁火打劫分裂了烏克蘭，又在東歐邊境地帶集結重兵，一副咄咄逼人的意思，迫使他們不得不「請求」烏克蘭共和國簽訂協約，正式與新的俄羅斯聯邦建交！但是不管怎麼說，世界政治中的一個重要力量強有力的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相比教與其他國家，遠東三強可以說是各有所得，也各有所失。對日本來說，首先沒有在經濟危機中垮掉，保留住了國家的元氣，在世界其他地區市場上也有所斬獲推進，更在事關生死的中國市場上有所斬獲，雖然說佔有率不盡人意，但是即使在平常年代裡，能夠佔有中國市場20%的份額也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這是日本最為看重的事情，因為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對她來說最大的失落在於盟友的「不經用」，在急需支持的時候，「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嚴重的傷害了日本人的感情，對整個遠東的未來局勢造成的影響極為深遠。而這也是日本右翼人士極大的失敗，數十年來，他們鄙視亞洲甚至遠東已經強大起來的鄰居，拒不承認自己所面臨的客觀環境，試圖在美國等的幫助下擴大日本的生存空間，尤其是DI制中國的崛起，可是……日本極不情願的承認了中國在東海的主要權益，放棄了對東海大陸架的「絕大部分權益」，並從協約上承認了中國對南中國海的主權要求，從根本上承認了中國的東亞老大的地位，從心理上承認與中國的差距，並在實際上造成了中國的快速發展，並使得自己很大程度上的依賴中國市場，可以說是收穫的相當沉重。但是日本也並沒有就此認輸，對她來說，情勢遠遠沒有到她俯首稱臣的地步，決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權利要求，雖然不能和中國進行面對面的對抗（主要是經濟上的原因，大量的資金被積壓在中國消費者身上），卻選擇了手段更加陰險、效果更為惡劣的對抗政策，鹿死誰手，遠東主導權的歸屬猶為可知。

韓朝也是實際損失非常嚴重的國家，比不上日本又壓不過中國，在中國大市場的競爭中節節敗退，國內市場恢復乏力，從各個方面落在了兩個強鄰的後面，奠定了她的遠東末席的地位，雖然實際上她的損失並沒有日本那麼深刻。韓朝政府心知肚明自己在不少方面趕不上日本，在中國也無法取得對中國同行的優勢地位，只是沒有想到被兩個惡鄰合起來算計罷了。從此以後，韓朝堅定了作為一個中立國家，充當調解人的角色，在遠東以及世界發揮她的作用。

對手的損失就是自己的獲得，這是政治上乃至經濟上的通用規則，Z國政府取得了很大的地區優勢。首先，迫使日本政府承認了中國對東海的權利，迫使對方以合約形式放棄了對東海的野心，並且換來了其支持自己在南中國海的權利要求，雖然有些在玩火，但是「徹底消除了日本的非正面衝突威脅」，被認為是Z國政府最主要的收穫之一。第二，國內市場迅速恢復，重新煥發了強大的活力，使得原本比歐美損失更慘重的市場得到了更高的恢復度，重新成為世界市場的寵兒，吸引著全世界投資家的眼光。第三，中國在某種程度上確立了世界大國的形象和地位，人民幣已經成為世界通用貨幣，成為和歐元「並駕齊驅」的世界性幣種，世界範圍內的大量存款，盤活了中國的企業，盤活了龐大的國內市場……第四，雖然冒了一些風險，但是成功地保持住了經濟危機期間周邊局勢的和平與穩定，避免了戰爭的爆發，並由於國內企業的真正成熟，成功的保住了國內大市場，使得政府在和強勢對手的對壘中沒有嚴重受損，並促使許多大公司更加成熟起來，增強了在世界範圍內競爭的能力！

對另一個大國印度而言，其最大的收穫，也是最主要的收穫，就是「活了過來」，成功地創造出了一個「世界經濟奇跡」。任何的言語都無法過譽印度政府和人民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僅僅是「戲耍」了國際大公司以及讓全世界的經濟學家們「蒙羞」，都足以讓印度政府和人民高興的忘乎所以了！世界評論一致公認，要論收穫，全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民中，印度的「收穫最大」！

經濟危機中直接受到損害的廣大勞動人民，最痛苦的也是廣大勞動人民，而最無奈的卻是各家公司，是大大小小的、一心只想賺錢、擴大利潤、擴大公司規模的公司老總們，雖然經濟危機實際上也是由他們的某些活動造成的。在經濟危機中受損最嚴重的是小公司，這些公司底子薄，基礎差，資金比較缺乏，欠款收不回來，債務纏身，不計其數的小公司支撐不下去，破產幾乎是不可避免。不少小營業主們賠盡了家當，因為這些公司大多是以私人積蓄開辦起來的，而且大多以私人財產作為抵押從銀行裡貸款，套取資金，以彌補自身資金的不足，其中房屋是最常見的抵押方式。由於地產一直在升溫，房屋也值錢，銀行也樂意拿地產作抵押，許多人就是這樣失去房屋的。稍大一些規模的公司也損失很大，由於本身擁有一定的資產，可以以本公司為主體，找適當的擔保人就可以從銀行貸出資金，經濟危機雖然沒有使他們失去房產，但是也讓不少人的多年經營毀於一旦，這是最令人痛苦的事情。這些公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可以說是他們從小做大的，感情很深，而且寄托了他們濃重的希望，是他們進一步擴大產業的基礎，不少人還制定了五年規劃、十年目標的。可是突然到來的危機使得他們從即將升到天堂的時候一下子跌入了地獄，多年積蓄毀於一旦，親人家族的希望不復存在，「輕生」是他們中相當一部分人的選擇。經濟危機中，以各種方式自殺的大多數是他們這一類人。

大公司的日子也照樣不好過，幾乎每個公司都有欠款收不回來，都有各種債務需要償還。這些債務有銀行的，也有其它公司的，但是不管是誰的，他們都得給予支付；而那些欠款有大公司的，也有小公司的，大公司的欠款比較好說，只要對方不先一步破產，應該是能夠拿回來一部分的，但是小公司的錢就難說了，上午打過電話，還有人接，下午派人過去取款，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公司已經沒了，一怒之下向法院投訴，卻得知對方已經申請破產保護了（許多小公司根本就沒有申請國家稅務保護）！所以大公司的日子照樣不好過，有不少大公司就是被這麼拖垮的。折騰這些大公司的還有股票問題，平常股市是他們積聚公司發展資金的地方，如今卻是致命的威脅，股市崩潰，大量私人或者團體持有的股票迅速拋售，他們不得不支付大量的資金進行回購；要說這時候的價位是進行回購的最好時期，比如仙女就很樂於進行回購，可是這只是個別的現象，並不是每家公司都有大量的儲備資金的，不少公司因為生不逢時，直接就在股票回購中破產，連第一道關都撐不過去，死得非常不值錢！

比大公司規模再大一些的集團或者國際公司，日子也同樣艱難，集團公司很少有各個系統公司都不虧損的現象，連仙女都避免不了，何況是其他集團，即使是某個行業虧損不嚴重，也會被其他的子公司給拖垮的。跨行業經營是集團公司和國際公司的突出特點，而多個行業尤其是某些行業的超級虧損更是他們失敗的致命因素。一般來說，集團公司和國際大公司破產的比較少，但是這些公司剝離資產卻是非常普遍的現象，要麼抵押給銀行，要麼被其他公司收購，美其名曰「資產重組」，總之就是通過瘦身來減少損失和提高公司整體上的生存能力，但是不管是通過哪種方式來籌集資金，都是非常令人心痛的。當然，大多數倖存下來的公司，只要不在隨後的市場競爭中嚴重受損，都能挺過經濟危機，並繼續擴大生產，市場每恢復一分，他們的損失就降低一分，營運能力就提高幾分。

公司的欠款回收困難，困擾著大多數企業，成為一個嚴重的問題，甚至演變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市場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什麼需求就有什麼供應，應運而生了大量的催債公司，代人催收貸款，據說一些公司的生意也相當可觀。可是有時候即使是催債公司也無能為力，公司帳上實在是沒錢了，連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了，還在乎什麼名聲之類的，反正最近也不可能有什麼生意了，就是拖著不給，你又能怎麼著，大不了法庭上見。據說不少催債公司也無法運轉下去，不得不黯然推出市場，趕在虧本之間就退出的也為數不少。

在某人的一手策劃下，仙女公司「成功的避過」了經濟危機的初次打擊，並在危機中急劇的擴大公司的整體規模，趁機進入了一些新的市場領域，全世界範圍內，業界一致認為仙女是「最傳奇的公司」、「最富有的公司」、「收穫最大的公司」、「最具賭博性的公司」以及「最成功的公司」……因為在經濟危機以前，她的各系產業資產大約為4.3萬億元，排名在世界各大財團中的第十六位，而經過一輪貶值之後，卻以3.1萬億元「狂升」到世界財團的第七位，躋身前十強之列，僅僅這一點，就無可爭議的贏得了全世界的矚目，但是這還不是她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仙女之傳奇，在於她成功的避過了經濟危機，旗下各子公司不僅「損失輕微」，總部更積存了大量的活動資金，淨資金高達2.7萬多億元，幾乎和她的資產規模相當！雖然各系子公司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失，但是大家一致認為13%的電子業損失，相對於50%或者60%來說簡直可以「不予計較」；30%的新材料損失，相比於70%或者75%來說，也可以認為是沒有損失……大家不僅羨慕仙女的損失輕微，還羨慕她「幾乎不存在的欠款」和極低的債務，因為在人們看來，僅僅400億元的欠款對於3萬多億元的兩大行業巨頭來說，幾乎是「不存在的」，平均每個分公司只不過20餘億元而已；債務麼，根本就不用提，把欠款都提前要回來了，還用得著擔心這點債務！

對一家公司來說，只要賬面資金充裕，再高的債務也無所謂，世界各大集團公司，莫不是擁有數千億元的欠款和數千億元的債務，有些還甚至高達上萬億，可是像仙女這樣「不均衡」的絕無僅有，所以人們對仙女非常的吃驚，認為她是一個傳奇。人們只能用「傳奇」兩個字來表達他們對仙女的認識和看法！不要說一家公司，就是哪個政府擁有這麼多的儲備資金，都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事了，對於大多數國家來說，這些錢可以讓他們在危機中實現多少個大工程、大項目，能夠為多少人創造就業的機會，能夠使多少人免予飢餓的威脅……用一句話「富可敵國」來形容仙女，一點兒也不為過！

仙女公司本身受損輕微，又因為有錢，讓她成為危機中逆流而上的公司，別家公司都在千方百計的瘦身，增強抵禦風險的能力，而她則是在急劇的擴大行業深度和廣度。從危機前的七大行業，一舉擴大到十二大行業，成為以電子、新材料、生物科技為主，以金融、食品、運輸、基礎部品、鋼鐵、紡織為輔、以能源、汽車和航空製造為點的大公司財團，其收購的對象無一不是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行業巨頭，電子行業的因特、松本、和德州，新材料行業的世佳、西蒙和姬可，生物科技行業的山崎和休斯，世界三大行業中的八大巨頭，無一不被她擺弄個遍！不管是原來的老大還是老二，都和仙女「打過交道」，總數13家公司被仙女截走，這樣罕見的收購規模，能不讓人為之聚焦麼？仙女所收購的這些分公司，在危機前的資產高達4.5萬億元，八大巨頭平均被剝走的資產達5600億元，即使在危機後也有1.18萬億元，單單是收購支付金額就達到了9300億元，這可不是一件等閒的事情，說她是惹了眾怒也是一點也不過分的，「仙女獨挑八大巨頭」，成為多家媒體別有用心的評論語！

說仙女是一個賭徒，也是有原因的。這麼龐大的收購規模，尤其是不可思議的印度投資（巨頭們的資產大多是在印度收購的）被認為是非常具有賭徒性格的投資。或許各大巨頭會以仙女為敵，會在以後的市場競爭中，聯手對付她，但是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曾經是把手中的「燙手爛山芋」甩給了仙女公司，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承認（多數公司一直不否認他們的做法），他們個個急迫的想要撤離一些市場，出賣手中的資產，實際上和仙女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說是應當感激仙女也一點兒不為過。當然，這世間沒有真正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追求，是友是敵也非今日能夠定下來。仙女進入印度市場，被認為是她具有賭徒性格的最大的註解，在當時的世人看來，她活脫脫的是一個賭徒，因為受阻於能源行業，孤注一擲的「走向迷途」的賭徒！可是仙女賭贏了，而且是最成功的贏家，她在三個市場上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尤其獲得了讓他們永遠受用不盡的成就！

在中國市場上，山崎、世佳、西蒙和休斯等多年打造的旗艦公司，紛紛轉讓給仙女，很大程度上讓出了他們在中國的市場，而接手的確是他們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如果說他們瞭解仙女後續動作的話，可能沒有一家公司會放棄在中國的產業，可是這世間沒有如果，就在他們剛剛轉讓給了仙女大批產業之後，出現了經濟史上更大規模的轉讓。戰略選擇上的差別，造成了各家公司未來命運上的巨大差別，仙女不經意間進入印度，是各家公司命運最大的變數所在。對各家巨頭來說，他們已經落在了仙女的後面，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和仙女進一步對抗的本錢，如果能夠及早脫身印度，減少自身的損失，還能夠挽回某些競爭頹勢，而如果把仙女給拖在了印度，那麼很可能就從根本上解決了「仙女的問題」。所以，多家巨頭幾乎一致的選擇撤離印度，並一致性的試圖把仙女「拖在印度」，毅然決然的把印度產業「送給」了仙女，這個戰略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戰略，幾乎就要成功了，可是卻被仙女給扭轉了過來，使得他們的撤離成為多年中的「徹底的撤離」，幾乎完全被擠出了印度市場，直到經濟危機的許多年後再也沒能進去！

單單從這一點上來看，仙女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到38年7月份，仙女旗下的三大高科技產業，已經達到了原資產8.66萬億元和現資產4萬億元的規模，增長率達到了170.6%和56.9%，相應的八大巨頭只不過剩下原資產10.54萬億元和4.44萬億元的現資產。可以這麼說，如果按照這個比例持續下去的話，仙女將成為事實上的巨無霸，成為無可爭議一家獨大的巨頭，甚至造成罕見的壟斷！當然，仙女最大的成功，還在於她盤活了印度市場！

人都說有幾分耕耘就有幾分收穫，冒了多大風險就會收到幾分利益，這是確實存在的事情！在經濟危機中，歐美市場的損失相對比較輕微，市場容量也比較大，比如37年2月份歐美市場是遠東市場的2.18倍，37年底為亞洲大市場的1.87倍，是遠東市場的2.04倍，38年底，歐美市場比亞洲市場高出了77%，幾乎為遠東市場的兩倍，到了39年底，歐美市場為亞洲市場的1.33倍，為遠東市場的1.65倍，之所以會有這些統計數字，是因為歐美公司在經濟危機中全力開拓歐美市場，而遠東三國圍繞著重開拓遠東市場。這就是說，在經濟危機中的相當長時間裡，歐美公司的市場要比遠東公司的市場大許多，比整個亞洲市場的規模還要大許多，市場越大，企業的平均收益就越高，從一開始，亞洲公司尤其是遠東公司在世界同行中的形勢就相當不利。公司要想生存，就要擠壓對手的生存空間，擴大自身的市場份額，在本已有限的市場裡苦苦掙扎。所以，相比教於歐美公司，遠東的公司可以說是投入大，產出小，收益更少，在各個方面都比不上歐美同行，尤其是在財務方面，吃虧很大！這種狀況造成了他們在後來競爭中的某種劣勢。對遠東的企業來說，既要投入大量資金，勉強擴大或者維持其可憐的市場份額，忍受極低的市場收益率，更為重要的是，還要投入大量資金進行科研以及技術改造，因為一頂點兒的技術進步都能使他們在市場競爭中獲得先機，可是投入重資進行科研，卻又加重了本已薄弱的財務負擔，和歐美的差距越來越大！

一般來說，日本企業有錢，資金相對比較充裕，三大行業巨頭僅僅仙女就送去了6400多億元；而中國企業的資金相對比較缺乏，但是中國的大銀行裡有錢，一定限度內貸款給國內公司應急還是可能的（中日貿易協定裡並沒有這一條限制），這就形成了日本企業花自己的錢大力投資科研，而沒錢的中國企業貸款進行科研，即使是仙女，她的各個子公司也紛紛從銀行裡貸款，維持公司的同步或者優先技術。而韓朝企業處於兩者之間，也花費巨額資金進行科研事宜，這使得在短短三年裡，受到競爭制約的三國企業的技術水平大為提高，已經在許多方面超過了歐美同行。於是出現了歐美企業有資金，遠東企業有技術優勢的局面！歐美企業有資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而遠東企業的技術優勢，許多都是在秘密狀態下發生的，尤其是產品工藝和生產率上的技術優勢，很多並不被歐美同行們所認識。至於印度的那些大企業，因為市場狹小，又缺乏資金，整體上處於停滯狀態，遠遠落後於先前的競爭對手們！雖然遠東企業在技術上達到了領先的優勢，但是作為公司生存的首要因素和擴張的排頭兵的缺乏，在競爭中可以說是相當不利的。

不管是中國企業，還是日本企業或者是韓朝企業，其利潤率都非常低，歐美企業收到1000元的利潤，他們只能收到600多元，連得仙女這個超級能盈利的大公司，其在中國市場上的利潤也不過一千多億元（三大行業），整個37年全年，全系統利潤不超過1200億元，要知道她可是具有4.8萬億元規模的大財團，資本收益率僅僅為2.5%，其鋼鐵和紡織集團的利潤根本就不存在（實際上是虧損的），旗下各產業中，只有銀行、食品、電子和生物科技公司的盈利比較好，連新材料公司都幾乎沒有盈利，至於中國的其他企業，情況不比仙女更好。而日本的大公司也都差不多，韓朝也一樣，其形勢之嚴峻可見一斑！到了38年遠東企業的盈利能力還是比較弱，多數企業的資金運作能力普遍比較低，一直到39年，這些企業的盈利能力才達到歐美同行的80%左右，隨後因為政府進一步放低了利潤分成比例，企業的形式才開始逐漸好轉。

各公司的收益有高有低，但是大體上都差不多，據統計，到了38年，仙女公司全年盈利2300多億元，資產收益率上升到了5%，到了39年，年利潤已經達到了4000多億元，收益率進一步上升，達到了8.3%。雖然政府逐漸減少了企業的利潤上交份額，從50%下降為35%，再下降為15%，但是仙女的利潤收入還是不高，整個公司進入了成立以來比較困難的時期。

第一百八十一章 讚譽（1）

全世界的經濟學家毫不猶豫的表示了對印度經濟的樂觀！

印度的經濟學家早在38年底就已經轉變了他們的說詞，毫不遺憾的承認他們的錯誤，為經濟的快速恢復表達自己最熱切的期待和讚許，而到了39年5月份，僅僅5個月時間，整個市場已經翻了一番，這更讓經濟學界感到震驚和喜悅。中國市場翻了一番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而印度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整個39年的十二個月裡，印度的市場容量翻了兩番，一舉恢復了世界大市場的地位。不管是哪個國家的經濟界人士，不管他們對印度市場快速恢復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也不管是哪國政府，不論他們對印度是好感還是惡感多；更不論他們是哪個國際公司，不管他們是否希望印度快速恢復，所有人都在大張旗鼓的鼓吹著這個世界奇跡。

鼓吹印度，當然也不忘了拿印度和其他國家相比，人們不去說印度僅僅佔有歐盟現有市場的28%，不說她僅僅佔有中國市場的40%，也不說她不到北美市場的三分之一，而是拿她超高的恢復速度做文章。媒體上說，歐盟市場僅僅增長了1.3倍（比37年2月份），北美也不過2.0倍，即使是中國市場也不過是3.4倍，可是印度市場已經達到了8.3倍！人們總是喜歡拿中國和印度做比較，說什麼如果中國是經濟復甦的「奇跡」，那麼印度的經濟復甦就不能僅僅用「奇跡」來形容了，而是應該被稱為「神奇」，既神秘又奇跡，渾不提他們先前的眾口批評！

新聞媒體鼓吹印度神話，卻也不忘提及中國的仙女公司，一些別有用心媒體甚至公然宣稱印度的經濟復甦是「仙女公司一手促成的」，說什麼仙女是「印度復甦的第一功臣」……而印度媒體也把仙女當作了經濟復甦的重要力量，稱如果沒有仙女，「或許可以復甦，但是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長的時間」，這使得某人想起了一位革命老前輩評論中國革命的一代領袖的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有人說過，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軍閥，也不是政客，更不是大大小小的財主們，而是拿筆桿子的人最可怕。拿筆桿子的人，或許不會生產，或許不會謀劃，或許不會替人分憂，也不會為國分憂為人解愁，但是他們分析事情的能力可是舉世公認的。中國大學課堂上教師帶領學生們點評仙女投資的事情，曾經讓仙女高層人士們大開了眼界，而今全世界的筆桿子點評仙女投資的評論，可是與那些未出茅廬的大學生們不可同日而語的，這些評論讓仙女的領導人和策劃者們以及熟悉仙女內情的人士都感到汗顏，「我們有那麼好麼，有那麼英明麼」？對於世界評論界的冠以「最傑出投資者」、「最有遠見投資者」、「商業權術高手」……這樣的評論，李夢澤和仙女高層以及他的朋友們相對搖頭苦笑，尤其是他的朋友們更是恨的牙癢癢。仙女高層人士其實也沒有評論界說得那麼深謀遠慮，並沒有那麼大的運籌帷幄能力，而李夢澤的朋友們也知道他並沒有那麼「陰險」，尤其是沒有那麼深遠的全盤規劃；仙女總部或許有全盤規劃，但是某人向來是走一步算一步，根本就沒有什麼神奇之處。於是許多人對他「憑空」得來的讚譽既羨慕又無奈，只是他的夫人們個個以他為榮，雖然她們更清楚他有多少斤兩！

或許外界評論的非常神秘，但是仙女總部的所有人士和相關的知情人士都知道一點，這一點就是他們取得成功的根本保證，那就是公司有錢，並由此做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經濟危機使得許多國民生活困苦不堪，度日如年，有錢的仙女就進行了社會救濟，並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國內市場競爭非常激烈，有錢的仙女認為國內已經不適合繼續進行大規模投資了，就「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就出現了三國企業一起得利的事實；仙女有錢，但是遭人嫉妒，投資計劃被洩密，於是不得不調整投資方向，又因為花錢是她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就選擇了比較「耗錢」的印度市場，卻帶來了這個市場的奇跡般恢復！仙女的這些投資，統統圍繞著一個中心，那就是「盡量的花錢」，她不怕投資，也不怕短期收益低，幾十年來，她過怕了被錢多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可奈何的生活，所以，他們不怕印度的糟糕環境，這樣的市場才是消耗他們巨額資金並能夠最終帶來巨額收益的最佳環境。如果投資歐洲，短期內就能獲利，可是在短期內就又會積存大量的資金，同時歐洲市場缺乏長遠發展和投資的後勁兒，她還是要面對原來的問題。仙女總部統計過，如果她在洩密事件之後不再投資，那麼幾年內，他們將再次持有近萬億元的急於尋找市場的資金，又將會成為一個令人害怕，令人擔憂的公司，業界不害怕仙女的規模巨大，但是他們擔心她的資金的高壓勢頭。

仙女不畏懼任何人，但是決策者們知道為了公司的良性發展，也不得不迎合業界的心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讚譽（2）

如果公司投資歐洲市場，會出現下面幾個問題，首先投資的規模比較小，花錢的途徑比較少，這就造成了投資機會的浪費。其次，雖然收益比較好，甚至比國內還要好，但是這些投資的長遠利益並不樂觀，這就造成了短期內的高資金狀態和長期的低收益狀態。第三，不可避免的會加劇與歐洲大公司的矛盾，仙女和日本大公司的矛盾已經由於遠東之戰而變得不可避免了，如果再和歐洲同行交惡，加上向來和美國同行的不協調形象，那麼她就將全世界都沒有朋友了！第四，斯派克家族在歐洲有著眾多的產業，仙女大舉進入，將會攪亂歐洲的勢力均衡狀態，勢必會影響到這個合作夥伴的利益，同時因為梅塞電子而來的合作夥伴的利益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這些問題促使他們決定放棄歐洲市場。

仙女雖然是業界的大巨頭，但實際上只是一家國內公司，長期以來並能成功開拓國際市場，而如果不趁此機會大舉進入國際市場，那麼她將永遠是一家國內公司，既與她的國際地位不相符，又過於承擔風險。仙女不能永遠呆在國內，中國市場已經餵不飽她，而遠東的局勢也促使她到國外去規避風險。在這種情況下，不被人看好的印度市場就成為絕佳的選擇了。

在他們看來，經濟危機期間的印度，是個花錢的地方，這裡急需大量的各類投資，以挽救瀕臨絕境的經濟；而在經濟危機後，投桃報梨的印度，又將是仙女的一個巨大的財源，既分散了資金壓力，又分散了未來的風險，一舉雙得！仙女是出於自己的特殊利益考慮才進入印度市場的，俗話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個看似冒險的投資決定使她成為全世界最受歡迎的公司，並成為經濟危機期間和危機後最受印度人歡迎的國際公司。仙女進入印度，伴隨的是國際公司的紛紛逃離，這讓她成為國際公司的最愛，即使少得到一些錢，他們也願意和仙女打交道、作交易，而印度更是以外的得到了一個大投資財團的惠顧。

國際公司的戰略抉擇在經濟危機中的印度市場表現出了明顯的差異，對於設在印度的子公司，分別採取了截然不同的處理方針，日美的大公司一致要逃離，尤其以日本公司的心態最明顯，也最統一，相反，歐洲公司則採取了守勢戰略，既不擴張，又不收縮！日美企業想要離開印度，但是幻想讓歐洲同行進行收購是不可能的，招呼早就打過了，歐洲人的態度很明確，他們也無可奈何，於是就出現了大家拋棄成見，爭先恐後的推銷給仙女的局面。美國企業還好說一些，日本公司的心情卻非常複雜，因為出讓給仙女，不可避免的會增強仙女的實力，增加他們未來與仙女進行較量的困難程度，因此公司決策層的心情相當複雜。印度政府對仙女的「照顧」，也讓世界各國企業深為嫉妒，其熱心程度，讓他們憤憤不平。印度政府非常配合仙女的印度之旅，國際大公司們傷心又無奈，僅一點兒，就夠他們羨慕了，日美公司總也要不回來的欠款，在政府的配合下，仙女幾乎是一要一個准，這連「留守女士」歐洲大公司都非常眼紅，雖然他們沒有撤離，但是回收欠款上的表現絲毫不見好轉，與日美同行幾乎毫無分別！但是印度政府也有道理，國際公司向印度市場追加投資的寥寥無幾，日美歐的大公司幾乎都沒有追加投資，即使是歐洲公司，也沒有進行一分錢的投資，而相反的，這些公司無一不在惦記著向外轉移賬面資金。全世界的大公司，也只有中國的仙女公司進行了持續性的高強度投資，平均每個月達315億元，合計每天多達10.5億，總投資額更是高達1400億歐元，試問印度政府又如何不重視！

關於仙女的評論非常多，在經濟危機前期，主要集中在她的財力尤其是神奇的避過了經濟危機以及她的對未來投資的評估與判斷上，大家對她感到好奇、羨慕以及某種緊張，由此而引出的事件也相當不少，比如李夢澤向斯派克家族的無息貸款，比如投資中國工商銀行，又比如收購美國和日本的一些中國分公司以及暴風雨般的組建業界最強大的生物科技公司，乃至於驚天動地的洩密事件，又牽扯出的中國人民幣擠兌事件，緊接著的大規模注資兩家中國大銀行事件，以及迫使世界政府為之埋單的「動感事件」，還有人們津津樂道的人民幣瞬間穩定……仙女一直是一個創造事件和創造新聞的公司，這是業界的一致評論！

因為仙女太有錢了，太富有太神奇了，人們不得不把目光對準了她以及背後的李氏家族。如果說在經濟危機前期，人們關注她的富有，傳奇及其投資的話，那麼，在經濟危機後期，特別是39年5月份之後，人們更多的是對她進行各種各樣的毫不吝嗇的讚美，讓仙女都感到了臉紅。

世界評論大肆對仙女進行鼓吹，讓人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接受了仙女的暗中資助，或者乾脆是不懷好意，甚至是她的對手們在施加壓力，但是不管怎麼說，大家一致認為她應該得到社會的肯定！評論界對仙女進行了三個方面的評論，其一就是對世界的整體貢獻，其二就是對中國乃至整個遠東的貢獻，其三就是對印度這個曾經被稱為「無可救藥」又被稱為「奇跡」的國家的貢獻。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仙女公司都「當之無愧」，功績「無與倫比」，全世界的任何一家公司都比不上！業界對仙女的評論是如此之全面，評價是如此之高，把她在全世界的聲望推到了頂峰，並使得李氏家族一舉成為當今世界最有影響力、對當今世界貢獻最大的商業家族之一。

仙女對世界的貢獻，其實並不為一般人所瞭解，因為許多事情都是在隱蔽的情況下做出來的，但是評論界並不給她「繼續平庸」的機會。她對全世界的貢獻，主要集中在兩點，其一就是對世界貨幣體系穩定的貢獻，其二還是對世界貨幣穩定的貢獻，而之所以分成為兩個貢獻，是因為這是在不同時期做出的。評論界在評述仙女的世界功績時，有這麼一句話，「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仙女公司在經濟危機之前儲存了巨額的硬通貨黃金」，這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評論點，因為仙女的黃金儲備事件是非常不為人所知的事情，評論家們並沒有探討她為何在經濟狀況一片大好的情況下做出這樣不可思議的動作，只是對她連續兩次配合政府拋售黃金給予了高度評價，「如果沒有仙女的配合，各國政府的努力將難以成功」。因此仙女此舉功不可沒，直接幫助世界各國政府平抑了黃金價格，維持了現有貨幣體系的穩定，降低了經濟危機持續惡化的風險。仙女放棄投資戰略，把大筆資金注入中國的兩大商業銀行，避免了世界貨幣體系動盪甚至崩潰的危險，也被認為是一個很大的貢獻，不管這種風險是誰引發和促成的，不管仙女在前期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但是作為一家私營商業公司，仙女的最終選擇，「確實應該得到」世界人民的不折不扣的讚譽；不管其以後的投資是多麼的成功，人們都應當感謝仙女的這種「自我犧牲精神」。評論界毫不誇張的對仙女先前的投資戰略給予肯定，一致認為這是合理的投資戰略，所以，大家對這種自我犧牲保持了高度的敬意和極大的惋惜。儘管在隨後的投資中仙女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是戰略上的挫折掩飾不住她沉重的失敗！

不管投資成功與否，對於一個商業公司來說，放棄原定計劃去保持世界貨幣體系的穩定，無疑是一件對世界貢獻非常巨大的事情，所以世界評論界一致對仙女進行了崇高的評價！

評論界對仙女公司的第二個貢獻的評論，主要集中在中國以及整個遠東問題上，經濟危機期間，遠東問題是人們非常非常關注的問題，幾乎引發遠東乃至整個世界戰火的「中日之爭」，吸引了大家無限的注意力，而評論界認為仙女對遠東局勢的穩定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遠東兩個大國之間的爭執，既有政治和領土上的爭議，又有經濟利益上的衝突，政治和領土的爭議是他們的固有矛盾，經濟利益卻是衝突的根源，在所謂的「不能生存就去死亡」的輿論下，用經濟戰乃至經濟上的共存代替軍事上的衝突是兩國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最好選擇，中日兩國貿易協議的簽訂使得全世界都鬆了一口氣，至少遠東戰爭在短時間內不會發生了，大家可以集中精力恢復國民經濟，集中精力對國民進行救濟了！但是遠東的矛盾並沒有消除，如果日本在中國市場上不能得到足夠的利益，戰爭還是「不可避免」的，因此需要擴大中國市場的需求量，使得日本企業不至於顆粒無收而心灰意懶，造成國內民族主義勢力抬頭，最終引發遠東軍事衝突，乃至引發世界大戰！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仙女公司做出了一個不可替代的貢獻。

中國市場是龐大的，這是人們都承認的事情，要不然日本人也不會「拿土地換取市場利益」，但是經濟危機帶來的經濟嚴重倒退和失業，使得擁有大量積蓄的中國人乃至日本人和韓朝人都不敢消費，在三國人民都關注中國市場的情況下，如果中國人不首先消費，市場威力顯示不出來，局勢不穩定，其餘兩國的國內消費也肯定不容樂觀！仙女公司以及李氏家族在這方面做出了推動作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總共向全社會發放了3200億元的救濟資金，僅僅在36年3月份之後的23個月裡就發放了3150億元，這對中國消費市場的拉動做出了絕大的貢獻。社會趨於穩定，社會消費增加……國內市場被迅速拉動起來，保持了比歐美市場較高的恢復速度，遠東各企業獲取了豐厚的利潤，經濟恢復指日可待！大公司的經濟活動轉移了民眾的注意力，爭奪中國市場就是和中國進行生死較量，連日本的右翼勢力也鼓噪起來，暫時放棄了「軍事行動」的打算。

仙女對遠東局勢穩定的貢獻，還表現在其「競爭平衡」的策略上，從實際的情況來看，她在三大行業裡佔有的絕對優勢，並沒有在與國內和國際同行的競爭中表現出來，這不能不引起專家們的注意和猜疑。仙女不強勢的後果就是各公司都有利益可收，大家都在經濟危機中倖存下來，在某種程度上保持了平衡。經濟學家以及評論界一致認為，這是強勢的仙女有意不強勢，她沒有在這場生死大戰中盡全力，而是採用了「利益均沾」政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迫使日本同行進行抉擇，幫助他們積聚了大量的資金，而這些資金大都被投放在了在中國的市場競爭中，日本公司利用本身的資金（不少為仙女所送），中國公司使用銀行的貸款進行了「遠東之戰」，相對應的是她本身的資金短缺，不能保持對同行應有的優勢。在經濟危機中，仙女的作為被認為在「玩火」，但是過後卻被認為是有意識的保持弱勢，利用自己在商業場上的影響保持遠東大局的穩定。這種說法也並不是危言聳聽，要知道憑借仙女龐大的財力，尤其是巨大的社會影響力，足以做很多的事情，而按照她一貫的作風，有多少企業會被吞併，又會有多少企業舉步維艱！或許，沒有仙女公司，遠東也不會發生軍事衝突，但是有了仙女，這種衝突的可能性被進一步降低了，世間沒有絕對的事情，但是仙女的這份功勞將會永遠留在人們的記憶裡。

世界評論界一致認定，仙女為中國市場的優先於歐美市場的高速恢復，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更為遠東企業的利益平衡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她的帶領下，經濟危機中的中國企業精誠合作，組成了一個個的聯合夥伴集團，雖然這並不符合她本身的利益

仙女對印度社會的貢獻，最為世界輿論所承認，並被印度政府高度讚揚。印度政府稱讚仙女是「最真誠的合作夥伴和永遠的朋友」，而世界人民一致認為，仙女是印度經濟恢復的「最大功臣」乃至「主要功臣」，是無可替代的商業投資公司，在多個方面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甚至說「沒有仙女，就沒有印度的今天」！在經濟危機期間，仙女是唯一對印度進行大規模投資的世界級大財團，是印度社會經濟危機期間最看重的國際大財團，在國際公司爭相逃離的情況下，先後投資金額超過了一萬億元，折合歐元超過了1500億，對穩定印度的社會情緒、人民心態和恢復經濟生活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國際媒體一致認為，仙女對印度社會的貢獻，主要分為四個方面，其一，仙女進入印度本身，對印度人民是一個巨大的鼓舞，重鑄了印度的國民信心。嚴重的經濟危機造成社會混亂不堪，人民普遍感到傷心絕望，國際投資紛紛撤離，到處都是失業人員，到處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人員，政府救濟乏力，飢餓和疾病嚴重威脅著社會的穩定，不斷出現的動亂事件……這時候，仙女公司捨棄歐洲來到了印度，被印度人看作是一個積極的信號，或許人們先前不瞭解這家公司，但是經濟危機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傳奇的公司，不管走到哪裡，人們都會說她身上「籠罩著一層神秘的光環」，這麼神奇的公司都來投資了，那就說明還有希望，並不像評論界說得那麼不好，可能比大家親眼目睹的要好一些！一種盲目的自信與樂觀情緒迅速產生，隨著仙女的到來，特別是持續性的投資，被印度人看作是「還有希望，情況還不錯」的象徵，甚至一些經濟學家都遲疑起來，畢竟仙女不是一般的公司，尤其是經濟危機中神聖的「仙女時代」！

仙女在印度的第二大貢獻，被人們集中在她為印度社會穩定所起的直接作用上，這就是所謂的地產投資。仙女在印度一共進行了1600億元的地產投資，不僅使得許多公司的「財務狀況好轉」，使許多人不至於失去飯碗，更重要的是把地產無償的出租給無家可歸的印度人民，整個經濟危機期間，一共安置了300多萬戶家庭。大量失業又失去住房的印度人居住下來，極大的穩定了社會形勢，在她的帶動下，各地的地產商一共向無家可歸的人士提供了將近100間無償或者低租住房，仙女之功不可替代。對於這份義舉，印度政府感激的無以復加，全印度人都被這家私人公司所感動，即使是最狹隘的民族主義者，也不得不對此表示讚賞。

而第三大貢獻，被認為是她在運輸行業的巨額投資。印度的鐵路系統在經濟危機初期已經趨於崩潰，雖然政府已經注資過一次，但是並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高達2000億元的投資，被認為是挽救印度市場流通的有效措施，直接促使了印度市場的快速復甦。仙女的鐵路投資，保證了印度斯坦鐵路公司的正常運營，維持了市場的正常流通，明顯加快了印度市場復甦的步伐。而仙女投資印度斯坦銀行，則被認為是對印度社會的第四大貢獻。印度經濟已經開始復甦，但是還缺乏一個動力，這就是公司運營的資金，而有錢的仙女公司迎合了印度社會的需求，貸款投資印度斯坦銀行，加快了經濟復甦的步伐，重新成為世界的一個重要市場，印度經濟徹底復甦。於是，人們把功勞歸於中國的仙女公司，是她，獨具慧眼，是她，向印度人投資了一萬多億元，是她，向世界銀行貸款一萬多億元進行賭博性投資，是她，拯救了整個印度社會，恢復了一個大國的經濟！

到了39年底，一場聲勢浩大的讚揚仙女的浪潮已經形成，社會學家和經濟學家毫不吝嗇的讚美這家公司，連北歐瑞典的一百多年歷史的諾貝爾獎評委們都在考慮給仙女什麼樣的獎勵，或者給當代仙女老總、李氏家族的當家人什麼樣的榮譽，這些專家們興致勃勃，「和平獎」，應該給「經濟獎」，也應該給「社會科學獎」……整個世界的評論界都在高度評價這個在印度取得巨大成功、對世界產生巨大影響的國際頂級財團，連李氏的對手們，或者仙女的對手們，都不得不承認她的成功，承認她的「卓有見識」和好運氣，未來對手們憂心忡忡，如此強大的仙女將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壓力；這麼巨大的公司，該如何對抗！

印度政府首先表達了對仙女的讚歎，對李氏家族表達了感激之情！39年12月21日，印度政府授予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印度最受歡迎的公司」和「印度最佳合作夥伴」的稱號，並宣佈授予兩家中國公司「國民待遇」；同時，授予仙女公司老總「印度貢獻最大的國際友人」、「印度國民榮譽勳章」和「榮譽國民」的稱號。印度政府表示，李氏家族是印度政府和人民「永遠的朋友」，李氏家族成員在印度享受「貴賓和友人待遇」！這是全世界各國政府中的第一個對一家私人公司及其家族給予如此崇高評價的事例！從經濟危機中回過神來的印度政府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對為經濟恢復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中國公司進行了榮譽獎勵，向世界各國以及國際公司傳達他們重新站起和重新成為世界大市場的信號，同時也向世界人民「推銷」強大的仙女公司。

對於如此巨大的讚譽，仙女也早有準備，自從進入印度的第一天起，她就確定了全力支持（印度）經濟復甦的決心；自從決定進入印度的那一天起，她就對印度的經濟做出了全盤規劃；而自從印度經濟開始反彈起，她就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空前的成功，不僅市場會付給豐厚的投資回報，印度政府也會有所表示……即使是李氏家族，也認為應該得到應有的待遇！仙女和西星是李氏的私家產業，公司的貸款基本上都投入了印度市場，可以這麼說，印度經濟很大一部分是靠仙女用風險支撐起來的，李氏前後有18個成員在印度工作過，難道印度政府要感謝那些捲起資金逃離的國際公司麼？仙女人也認為印度政府的讚譽理所當然，他們如今可是世界頂級財團，是非常富有的財團，是一家明星財團，試問全世界有哪家公司敢在這時候貸款上萬億元來投資，又有哪家公司能夠在這時候貸出這麼多資金，又有哪家公司一邊背負著銀行利息一邊向印度投資……

但是全世界政府中，除了印度政府，也只有Z國政府對仙女進行了表揚，幾乎在印度政府動作的同時，Z國政府也對仙女公司進行了公開的表揚，稱讚她在穩定市場、穩定國際貨幣體系方面做出的貢獻，稱讚她是商業公司的「楷模」，是投資公司的佼佼者，是「負責任」的私人公司。李氏的年輕女性們的社會救濟活動也受到了政府的讚揚，被稱為是「最有愛心的人」和「中國傑出的女性」，但是政府避免了「李氏家族」的稱法，沒有在公告中出現這些字眼，而且沒有提及對某人貢獻的表揚，只是以仙女公司和西星公司的負責人代替。

除了這兩個人口大國對仙女和李氏進行了表揚之外，其他國家都沒有進行過類似的舉動，只是瑞典的諾貝爾評定委員會有些模糊的評論，什麼「簽於仙女公司負責人李夢澤先生在經濟危機中的突出表現及其在印度經濟復甦中的巨大貢獻」，提名給予什麼獲獎者的獎勵等。政界人士不給予表彰，但是民間機構則給予了崇高的評價和各種各樣的稱號，但是不管對於什麼樣的稱讚，或者是什麼樣的獎勵，李夢澤都沒有什麼表示，公司的發言人也見招拆招，極盡所能的應對記者們的提問，推卸各種各樣的不合適的「讚譽」！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仙女在中國

評論家們或許有些誇大，但是至少他們說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仙女在國內的發展狀況不夠好，與她的中國經濟界地位不相符合。作為一家明星公司，並沒有保持足夠的強勢，不管是她的國際對手（這裡主要指遠東企業），還是國內的合作夥伴或者對手，都發覺她似乎並沒有盡全力，至少沒有充分利用社會資源爭取更好的市場效果，即使是日本公司，在公司的內部報告中也承認此事！仙女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主兒，作為一家商業公司，當然要盡力維持自己的利潤，只有在市場中打敗對手，才是真正的商業成功，才是真正的商業強者。那麼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仙女公司的「弱勢」呢？

李氏在國內的產業，涉及了地產、商貿、電子、新材料、生物科技、銀行、鋼鐵、紡織、食品、基礎部品、能源和汽車等12個行業，其中汽車公司實力比較弱，所佔的股份比較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能源公司實力也不行，連勉強自保都不足；鋼鐵和紡織這些老行業，她基本上採用放任自流的措施，不管不問，有錢賺就行，這次經濟危機，就有8家紡織公司被同行兼併（政府主持下），還有4家公司倒閉，好在兼併的公司也都是仙女持股的公司，可以說是賠得不多，大影響沒有，只是賠點錢而已。其餘的八大行業公司，都是李氏比較重要的產業，其中商貿公司和基礎部品公司的資產比較少，對全局的影響不大，真正讓李氏管理層關心的是仙女的電子、新材料、生物科技、銀行和食品以及西星的地產這六大產業，由於地產不景氣，勞心而沒有收益，實際上也不被大家關注。整個經濟危機期間，能掙錢的就只有仙女的五大產業了，當然，花錢多的也是這幾大產業；如今仙女的五大產業，共有資產4.4萬多億元，在國內稱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財團，即使在國際上也是頂級大財團了（世界財富上排在了第6位）。應該說，大財團應當有大財團的氣度，應該能夠掙錢，尤其是在困難的時候，應該越能掙錢，然而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仙女也有自己的難處，家家都有一部難念的經，仙女也躲不開，公司的五大產業，其中有四大產業的資產比較雄厚；而實際上，真正狀況比較好的只有四大產業。所謂的四大產業，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是原有的產業，公司對這些產業也比較放心，銀行業是「坐地分贓」，利潤也比較高，食品公司雖然說收購時的情況比較差，但是由於收購的「不情不願」，百般刁難對手，得到了一些比較好的資產，大部分的債務都被分離出去，欠款也大多不屬於仙女，只管投資生產就可以了，所以經營狀況也不錯。

讓仙女感到麻煩的是生物科技的五家分公司，這些公司的規模都不小，但是公司狀況不大相同，欠款和債務也不一樣！仙女喜歡收購國際公司，可以對她們漫天要價，把欠款說得非常嚴重，把債務吹得比天還高，但是對國內同行就行不通了，他們根本就不吃仙女這一套，而且也吃不了。靜安公司被收購的時候，欠款和債務全部被剝離了，成為山崎公司留在中國的尾巴，反正日本離中國也不遠，公司走了不走人！而由於老美離中國太遠了，仙女把休倫公司的一些賬面資金截留下來，當作債務補償，自然也是極力鼓吹欠款回收的艱難，這兩家公司總體上都不會虧損。但是其餘三家公司就不同了，津同生物科技公司如果不被仙女收購，他們就要設法申請破產，公司的大量欠款回收不回來，更有大量債務亟需歸還，仙女收購的資金雖然不多，但是把債務和欠款一攬子接收下來，實際上承接了一分重擔在身，九江生物科技也差不多，仙女從這兩家公司身上承接了近1000億元的債務，雖然理論上也有1300億元的欠款可以回收。雖然說若能夠收回1000億元欠款，她就不會賠錢，而且還能夠賺200億元，可是仙女從來沒有這個心理準備！龍佳生物科技公司是和龍佳新材料公司一體的，龍佳集團太累了，玩不起兩個產業，於是就想起了仙女來；她本來想轉讓新材料公司，可是仙女看不上，因為雙方有太多重合的產業，除了生物科技公司之外，別無所求！龍佳非常不情願的放手生物科技公司，雖然這是她的一個主要產業，而仙女為此付出的代價也不小，700億元債務拿過來了500，800億元的欠款被以60%的回收率也分得了500，實際上處於虧損狀態！僅僅這三個公司，仙女就增加了1700億元的債務和2000億元的欠款，可以這麼說，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這也是她們不願意繼續呆在國內的重要原因。

人們總是相當然的認為仙女公司有多麼的富有，卻不知道這個公司是多麼的貧窮！自從注入生物科技公司500億元資金之後，到37年底，賬面資金不過200億元，這是他們最後的一筆可用資金了。財務部長羅寧嚇的趕緊向老總請示，當然是希望能從各個子公司抽取資金，如果對手們知道公司窮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會趁機發難！緊急的財務調撥之後，賬面資金總算達到了700億元，可是這時候，整個公司系統也僅有2000多億元的淨資金，使得總部負責人頗有僧多粥少的感覺。由於財力不強勁，不能做過多的事情，當然她非常清楚她的對手，尤其是日本大公司的財務狀況，僅她自己放走的資金，三大巨頭就達到了5100億元，這些公司都不是好對付的，她也不敢跟人家拼資金。仙女不跟對方拼資金，也使得日本公司的資金優勢難以充分發揮，這在某種程度上保護了公司本身！不管她資助也好，還是剝削也罷，反正仙女國內產業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行市場競爭；不僅如此，她還拉上了眾多的各種各樣的國內同行一起爭奪市場，相當程度上，把自己的市場讓給了國內同行。據仙女內部統計，如果公司單獨和國際公司展開競爭，收益至少可以提高20%，雖然聯合體的整體利益得到了提高，但是作為一家最大的國內公司，他們失去的更多一些。她和國內同行一道，用銀行的貸款來發展技術，奪取市場，與國際同行展開了生死決鬥，最後卻把一部分利益轉給了國內同行。沒有人真正知道仙女為什麼會這麼做，雖然大家都知道啊她也絕不是以心慈手軟的公司，更是從來沒有在國內同行面前心慈手軟過，她就是踏著同行的纍纍白骨成長起來的，但是為什麼這一次會這麼「善良」呢？

有三個原因可以解釋仙女的這種行為，其一，就是她一家公司也鬥不過國際同行的聯合體，她有這個自知之明，雖然有爭鬥的資本，但是花費太大，尤其是會直接結怨，這不符合仙女的市場策略。其二，她有意和國內同行聯手，如果單獨和國際公司展開競爭，那麼，國內的其它公司要麼承受池魚之殃，要麼組合成另外的強大的聯合體，自保或者參與混戰，出於這方面的考慮，遂決定主動組成一個強大的聯合體，以自己為龍頭，既避免了單獨應戰的風險，又適當的照顧了國內同行。第三，她不得不和國內公司聯手，以換取公司利益的最大化。遠東之戰是一場舉國大戰，事關三國企業的生死存亡，每個國家都不是僅有幾大巨頭組成的，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公司非常多，即使是松本這樣的巨頭，在國際競爭中也往往攜帶國內的大小公司一起作戰，那麼仙女又為什麼不可以呢？事實上，不少人也要求她這麼做，為了可以更方便的從銀行獲得低息貸款，尤其是在國內社會上引起很大爭議的投入到印度的貸款，僅僅作為向權力部門示好的表態，她就不得不攜手先前的對手，不得不改變自己在國內孤立的傳統！第四，也是最主要的一點，也可能是出自李氏家族的內部意見，她有意保持國內企業的「市場平衡」，這從她以後的行為中可以更加明顯的感覺到。未來的仙女的一個重要活動原則是保持國內的勢力平衡，避免自己一家「獨大」，同時阻止新的強大勢力出現！

仙女的收益率之所以比較低，還與其國內的產業組成相關，經濟危機造成了百業蕭條，社會需求十不餘一，大多數行業虧損嚴重。仙女的產業比較集中，製造業集中在三大產業，這是她的明顯優勢，也可以說是嚴重不足。三大產業是公認的比較能掙錢的行業，但是並不是任何時候都有市場，電子行業的需求基本上保持了與市場同步的增長，生物科技由於和民生息息相關，增長的也比較快，只是人們不敢消費而已，大約落後於市場恢復率的20%左右。另一大產業新材料的社會需求一直比較疲軟，恢復速度一直跟不上去，到了39年底，也只不過恢復了40%而已，這使得該公司的利潤比較低，市場價位上不去，競爭又非常激烈，在37年時，她的收益還比生物科技公司多一些，但是到了第二年就比不上新組建的生物科技公司了，到了39年時，更是遠遠落後。這三大行業正是市場損失比較集中的領域，傳奇的這家公司可以說是正當其難。相對來說，食品公司的收益率為最高，雖然食品價格也相對回落了許多，整個公司已經進入了良性發展階段，這讓總部的一些人士也不得不刮目相看，要知道，這個行業可是他們一直拒絕進入的行業；相比於其小小的規模，一年能夠收上來200億利潤，這可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那麼要不要繼續加大投資呢，部分負責人已經開始籌劃，做形勢分析說明書……可是最賺錢的行業卻是銀行業，這才是仙女最大的搖錢樹，短短幾年，僅她自己就貸款了數千億元，用某人的話說，就這麼一倒手，幾百億元就沒了！仙女旗下各子公司都大舉向銀行貸款，短期貸款達到了5000億元以上，雖然這些貸款都不經過總部，但也讓某人感到心驚肉跳，直說他們貸款「太凶了」，太「不合算」了。

相比於仙女來說，西星的產業更加不濟，地產縮水了將近一半，而投資公司旗下的商貿公司，形勢更加糟糕，資產縮水非常嚴重，不過由於有仙女在背後支撐，還都沒有破產，實際上也無法破產，這些公司都已經被許鵬處理過，不被看好的公司特別是不被控股的公司，大多被出賣了，留下的那些公司欠款不多，債務也基本上沒有多少，但是西星公司在花錢，而且是花錢最多的公司！許剛川的投資計劃書在經濟危機以前就已經交上去了，但是仙女總部一直沒有給予回復，這既得不到肯定，又不被拒絕的，急得他上竄下調，那個折騰勁兒，讓他夫人都看了心煩；當然，他不知道有人更加左右為難，一直到經濟危機爆發，才得到了回復，也很簡單，「情況有變，方案已經不合適，重做」。許剛川當然知道先前的方案已經不適合了，誰知道會發生經濟危機呢，「誰知道變態的李伯伯在等經濟危機呢」，於是斷然放棄了先前的投資計劃，轉而制定了新的投資規劃，而且是更加龐大的投資規劃，然後再次把規劃書呈遞給了仙女總部。

說起來有些好笑，西星投資與管理公司屬於西星系，但是他的投資規劃卻要上交到仙女總部進行評議，也只有李夢澤這麼「變態的人」才會這麼分配，按照李玉東的意見，投資與管理公司乾脆撤了，旗下公司全部轉入仙女旗下，管理起來也方便，西星集中精力做地產就好了，可是李夢澤死活不答應，說什麼西星只能擴大，不能縮小，一個公司也不能挪過來！於是就出現了投資與管理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許剛川將投資計劃書呈交到仙女總部進行評議，然後由總公司撥款這樣滑稽的事情，但是不管怎麼說，許剛川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投資權限和投資資金！先期的投資資金是從總西星公司賬戶上撥過來的，大約為250億元，這筆資金大部分被用來收購地產。讓人可笑的還在於，他的商業投資方案，首先需要的是大批地產，這些地產大都是一些商業大樓，原本是投資公司自己的事情，最終卻是由總公司來完成。商業公司租用的店舖完全是總公司的地產，而這些地產有屬於總公司直轄的，也有屬於北京分公司的，也有屬於東林房地產公司的，整個公司的業務和總公司的地產系統交叉起來。其實，投資與管理公司的商業公司大多是依著總公司的地產建立起來，第一家合作公司是如此建立起來的，大部分公司也都是這麼建立起來的，如今已經成為慣例了！就像仙女公司不會有地產一樣，投資與管理公司也不會有地產存在，而且他們更徹底，連總部大廈都是租用總公司的！對於，許剛川也無意反對，因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成為問題，不論是仙女公司或者西星公司，本身就是一個整體，而投資與管理公司，是由總公司完全控股的，他們是一家完美的聯合體！許剛川要做的，就是把需要的大樓給指出來，由總公司進行收購，然後在自己的大樓裡進行他的商業規劃。當然，這牽扯到錢的問題，因為他的投資數額已經不是現在的西星公司賬面能夠支付的了！

仙女充分利用了她在國內的優勢地位，而這就是她的銀行大股東身份。仙女是兩大銀行的大股東，她把大量的資金注入到這些銀行，那麼她現在缺錢了，怎麼辦，「從銀行貸款」！仙女從銀行的貸款分為兩部分，一種是國內公司急需的流動資金，一種是國外投資所需要的資金，前者是由各公司自己去貸款，一般是子公司貸款，再分給各個分公司，這與總部沒有直接關係；當然，他們也可以用總部的名義拿其他子公司進行低償，這種情況一般也用不著，因為每個子公司都有多家分公司，比如電子公司旗下就有14家分公司，新材料公司旗下也有8家分公司。仙女總部的貸款也是重要的方面，不同於各子公司的短期貸款，這些貸款都是長期的低利率貸款，不僅利率比較低，而且年限比較長。

仙女總部的第一筆貸款是在37年3月14日從歐洲德意志銀行貸出的，總金額高達1500億元，而且利率非常低，這是依照她與歐盟簽訂的協議中得到的資金，是放棄能源戰略從歐洲得到的一個補償；第二筆貸款就是從中國的工銀行貸出的，時間是在37年4月20日，總金額為500億元，期限為四年，利率稍微高於在德意志銀行的貸款。到了7月初，仙女又從工商銀行貸款1000億元，利率和期限都同先前的貸款相同；緊接著又從德意志銀行貸出餘下的1300億元，這是仙女拿到的第四筆低息貸款，一直到年底，她都沒有再從銀行貸款。據統計，該年一共從兩家銀行貸出4300億元，其中3000億元投入到了印度市場。38年3月2日，仙女又從中國銀行一次性貸款1500億元，利率和工商銀行的利率相同，然後又在7月份貸款1200億元，3個月後，又從工商銀行貸款1300億元，整個一年內，分三批從兩大銀行貸款4000億元，基本上都投入了印度市場。在39年4月6日，又從中國銀行貸出了第三筆貸款，這也是仙女長期貸款的第八筆，合計達1500億元，這是用以支付印度斯坦鐵路公司和銀行的合同資金，到了10月份，又從工商銀行貸款1600億元，全部用於投資印度的兩大機構。至此，仙女已經從三大銀行貸款9次合計達1.14萬億元人民幣，全部用於她在印度和歐洲的投資，這些資金全部是4年期限的長期貸款，其中歐洲的貸款利率總體上偏低，所有的貸款利率都要低於短期貸款利率，更低於大部分公司的長期貸款利率。

仙女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債務大戶，全世界也只有她從銀行貸出了如此低利率的巨額資金，當然，誰有了這麼多的銀行貸款都不會輕鬆，真要到那一天還不上了，銀行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這些貸款要陸續歸還，而且看現在的形勢，提前歸還幾乎是不可能了，據內部資料統計，公司要在41年歸還德意志銀行合計達3213億元的貸款資金和利息，其中上半年1721.3億元，同年，還要支付中國工商銀行1761億元人民幣，全年一共要支付4974億元的貸款本金和利息。第二年，一共要支付4697.46億元的貸款本金和利息，到了43年，先前的貸款才能全部還清，利息達498.74億元，總數達3598.74億元，三年內合計一共要支付三大銀行1870.2億元的貸款利息，平均每千億元達164億元的利息。總部的某些人士對此非常心疼，「每年600多億元」啊！仙女公司在三大銀行的貸款，抵押都是公司的產業，歐洲的兩筆貸款全部是用梅塞電子的股份作抵押，而國內的七筆貸款，則是用其國內的產業來回作抵押。

仙女的投資策略向印度傾斜，所以一般不會從印度公司提取資金，印度企業的任務就是開拓印度市場，增大他們在四大行業的優勢地位，因此，這些貸款就主要由國內的公司來償還了。而到了39年底，仙女公司一共積聚了大約七千億元的利潤，如果考慮到各公司的投入以及風險問題，整體形勢還是相當緊張的，到了40年初，總部才掌有兩千億元的資金，其餘的主要分佈在三大產業及西星公司手中，每家公司的儲備資金也並不多，當然，這些情況外界並不瞭解。仙女在國內產業的收益不好，但是在歐洲的產業利潤卻「相當不錯」，收購西斯科生物科技公司，仙女僅用了900億元，除去支付250億元的債務之外，又重新注入了150億元的流動資金。這些錢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讓這家公司運轉起來，在加上債務壓力比較輕，可以很方便的從銀行貸款用於自身的發展，從37年3月份開始生產以來，依賴原有的市場以及總部合作夥伴的社會優勢，迅速拓展業務，由於總公司並沒有改變公司的管理策略和人員配置，內部變動非常小，保持了比市場更快的恢復速度，更由於市場的大環境比較好，利潤節節攀升。比如，37年時，這家資產僅有千億元的公司稅後利潤達到了200億元，到了第二年更是突破了350億元，幾乎增長了一倍，讓歐洲的同行們驚呼不已；到39年底，處於上升勢頭的這家生物科技公司的市值已經達到了2400億元，總利潤達1100億元，被評為歐洲最富有的公司之一。相比於該公司的強勢，她的一些對手們則比較虛弱，仙女曾經接觸的比利時的那家公司，還沒有完全脫離危機，沒能從歐洲市場中獲得相應的好處。這時候，仙女滯留在利潤分成（梅塞電子公司）已經達到了122億歐元，於是就在中國傳統春節的前幾天，仙女從西斯科帳上抽出200億元人民幣，合同梅塞電子公司的利潤分成（合計達150億歐元），全部投入到法國安道爾飛機公司，一共持有了該公司21%的股份，保持其在歐洲市場的投資推進！整體上，仙女公司的利潤就這麼多，當然，她在印度收回了大量的欠款，據說到39年底，前期欠款能夠回收的已經全部收回來，不僅償還了債務後，還剩餘550億元，已經能夠保持印度產業的正常運作！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好色（1）

「玲玲，晚上過來。愛你，世林。」雷玲玲剛剛走出考場，就收到了男朋友發過來的短信，說是晚上過去，但是根據她的經驗，肯定是讓現在就過去。

一想起男朋友，她就禁不住心跳加速，在她看來，那傢伙簡直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是她的白馬王子，禁不住為他的風度所傾倒。說起來她和男朋友的認識已經是很早的事情了，剛剛進入大學校園的時候就遇到了他，之後他的身影總是在眼前晃悠，雖然這傢伙比較壞，還沒認識就捉弄人，還是忍不住對他有好感……略微收拾一下，年輕健康的女孩兒就直奔校外公寓，這地方她來過已經不知幾百上千次了，為他做飯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閉著眼睛就能找到。看到公寓前停放的漂亮的紅色跑車，她就知道自己又來晚了，她們已經早先了一步，由於三樓比較低，她向來不走電梯，三步當作兩步的來到了公寓門口。

「玲玲，就等你了！」還沒有等她敲門，門已經自動開了，猝不及防之下被人一把保住，接著就是一陣親吻，然後她就看到了客廳裡的其他兩位幸災樂禍的女孩。

「考的怎麼樣，玲玲？」剛從男朋友的臂膀裡掙脫開來，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衣服，更沒有時間處理被「啃」的一團糟的唇嘴，就聽到了一個姐妹的問話。她們先前一致在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被「欺負」，也不過來幫忙，真是讓人氣惱，正在說話的是一個模樣清秀，氣質高貴的女孩兒，名叫孫雅軒，比她稍微大一些，幾個人都叫她軒姐，在一起已經快兩年了。

「那還用問，玲玲姐的成績可是最好的。世林，對不對？」還沒等雷玲玲回答，另一個女孩兒已經笑著接過了話，還把一邊奸笑著的康世林拉了進來。她說得也是實情，幾個人中，就雷玲玲的學習成績最好，幾乎每年都拿優等獎學金，這可是其餘三個人都非常羨慕的事情，就連一直吹噓自己如何聰明的康世林也比不過。搶著說話的是王安琪，也是她的姐妹，在一起已經一年多了，是四個人中最小的一個。幾個女孩子相處得也比較融洽，三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兒，可以說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裡，如今因為一個共同的男朋友而相聚在一起，實在是一個奇異的組合。雷玲玲也不去回答這些話，自顧自的把背包取下，放在角櫃上，可惡的傢伙，就知道欺負自己，也不幫著把背包取下來，女孩兒恨恨的埋怨著，當然這些話只有她自己知道。

「安琪兒，別忘了，我學習成績可也是非常好的。阿軒，你說對不對？」康世林有些不樂意，一屋子女人，只有他一個男人，雖然說這世上陰盛陽衰之勢似乎已經是不可逆轉的了，可是身為一個優秀男士，怎能看得過去，尤其是在孫雅軒面前。說實在話，雖然他的學習成績不是非常優秀，但是據說也是相當不錯的——家裡人都這麼說。

「去，就你，拿到獎學金再說吧！」安琪明顯的對他的成績不屑一顧，因為她從來沒有看到他拿過獎學金，雖然大家都說他也曾經拿到過獎學金，她也承認可能有這麼一回事情，可是這年頭即使是親耳所見，也不見得是真實的，何況只是道聽途說！

「話不能這麼說，我怎麼好意思去爭獎學金呢，我又不是沒錢，比咱們困難的同學太多了！」康世林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理由說的也冠冕堂皇。

如今正值經濟危機的嚴重時期，不少同學家境比較困難，甚至交不上大學學費，全靠國家貸款上學，可是國家財政也非常緊張，貸款壓縮的比較多，更不能在社會上打工補貼，連維持生活都比較緊張；更何況經濟危機還沒有過去，畢業後找工作也不容易，聽說先前畢業的師姐師哥們絕大多數還都在待業呢，所以大家對獎學金極為重視，雖然這獎學金也被壓縮了許多。他對這種情況非常清楚，甚至從校園裡的談情說愛上也能感覺出來，饑荒年月，有心情做這種事情的只有那些比較特殊的人，比如說像他這樣的有錢人了。所以，自從在一年級拿到了一次小額獎學金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在考試上下功夫，還盡量去幫助一些人。在同學當中，他是相當有錢的一個人，雖然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家底，可是在這種時候，住得起公寓，又有私家跑車的人非常稀少，雖然現在他的車也沒了！

「安琪兒，世林說得也對，眼下困難的同學比較多，就別要求他這一點了。」看到姐妹還想反駁，孫雅軒就適時的阻止了一下，幾個人中，她最瞭解王安琪了，由於家庭的原因兩個人很早就在一起，而這個比她小一歲的妹妹向來是一個不服輸的主，也只有自己和男朋友才能讓她聽話。她也感到男朋友似乎在學習上並沒有盡全力，重要的專業課都比較好，可就是差那麼一點兒才能拿到單科獎學金，其它一些不重要的科目則比較差，根本就無法拿到綜合獎學金，這個問題她也一直感到蹊蹺，應該說就是為了給姐妹們爭一口氣，他也應該有所表現的，何況這個人對學業也確實非常重視，並不是那種紈褲子弟。

「還是阿軒瞭解我。」康世林得到了支援，馬上就神氣起來，彷彿他說的是真的一樣，還猶不滿足，鼓動剛剛坐下的女孩兒跟從他的做法，「玲玲，你也別去爭獎學金了，咱們這麼有錢，讓給同學們得了！」

「玲姐，別聽他的，他要是真有錢，也不用賣車了！」雷玲玲有些猶豫，安琪馬上就替她做了回答，而且提出了幾個人都關心的往事。應該這麼說吧，康世林本人很有一些積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足夠幾個人度過饑荒年月，而且還不用他們在從家裡要生活費！

事情起源於八個月前，康世林把他的跑車給賣了，這輛跑車原價值240萬元，就是他買過來時，也用去了100萬，跑車的原主人使用了才不過14個月，車況相當好，只是因為嚴重的經濟危機，車主無力供養這輛「吃錢如流水」的高級跑車，轉賣給了這些有錢的公子小姐們，康世林用了也不過兩年，就又給轉手了。這原本沒有什麼，可是轉手的讓人不甘心，尤其是三個女孩兒非常不甘心。

「算了，咱們不是還有兩輛車麼，讓出去算了。」康世林並沒有那麼多的感觸，雖然他知道三個女孩兒一直不甘心。從小到大，他雖然還從來沒有被人欺負過，但是偶爾的被人欺負一下，也能承受得起，感覺還挺新鮮，何況四個人就有三輛車，似乎太多了一些；更重要的是他不願意為此而打破寧靜的大學生活，不願意太過於惹人注目。

實際上，在復旦大學校園裡，康世林是一個非常出名的人，他的出名不是因為他的有錢，像他這麼有錢的人家雖然不是比比皆是，單單在金融學院就有不少；也不是因為他的出身，在中國有錢人家雖然減少了不少，可是剩下的還相當多，所謂的名門世家之後說少也絕對不少，怎麼排也輪不到他這麼一號人家。他的出名在於好色，應該說是好色加上好運氣，一個人擁有三個女朋友，而且其中的兩個還都是很有背景的女子，單單是這些就讓他成為某些人注意的重點了，聽說當初他開著車追女朋友，外面追著，車裡面還坐著一個……三個女孩兒雖然喜歡康世林，有的跟他已經交往三年了，可是大家對他的某些方面還不是非常有把握，就比如這跑車的事情吧，他居然能夠忍下來，雖然說對方的來頭不小，可是有她們三個人在，他怎麼能夠屈服呢，何況他也不是那種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即使在姐妹們面前表現一下，也是應該的！當時康世林正在駕車返回公寓，迎頭撞上了一輛轎車，由於相撞的部位不同，更重要的是車身的性能不同，親密接觸之下，對方傷勢慘重，據說是報廢了，可巧的是，兩個車主都毫髮無損。只要人沒事兒，就好辦，這是他們的共同想法，可問題就出在康世林的車完好無損上面，對方漫天要價，要求賠償，而且一開口就是八十萬，某人當然表示不同意，連兩個向來不把錢看重的女孩兒也認為過分，對方的新車也不過50萬，而且是事故的責任方，「至多20萬就行了」。幾個人爭執不下，就有人想要找校方「幫忙」，雖然闊少爺小姐們向來沒把校方放在眼裡，可是不到一刻鐘時間，已經圍上來幾輛各種顏色的小跑車，而且有些人他們並不陌生。這時候，那傢伙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讓康世林幾個人異常氣憤的是，對方看上了他的跑車，說什麼只要把車賣給他，就當沒事兒發生過。

這種事情明顯的是在打壓康世林的「囂張氣焰」，孫雅軒和王安琪當即火冒三丈，竟然有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來了，雖然對方的來頭不小，但是向來沒把什麼人放在眼裡的她們，根本就嚥不下這口氣，一致支持男朋友跟他們鬥下去。可是康世林似乎更願意息事寧人，只是要求對方支付60萬就同意轉手，解釋是「我也不想用這輛車了」，於是這輛使用了將近兩年的豪華跑車就此沒了，曾經見證了他的輝煌愛情經歷的跑車被人勒索走了！他並不想跟對方鬥下去，女孩兒們只是知道對方來頭不小，只是知道對方在「欺負」人，他卻知道這些人聯合起來的能量，可以說，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雖然他並不怕他們，但是他擔心打破寧靜的大學生活。在他看來，平靜的大學生活和三個貼心的女人已經是他能夠得到的極限了，何況以後也用不著開著車去「搶女朋友」了，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就是不要也罷！

「春節去我家吧，去看看他們！」三個女孩兒正在憤憤不平，卻聽到了讓她們吃驚的話語，這可是真夠讓她們吃驚的了，在春節裡去男朋友家，這意味著什麼，沒有人不知道。三個人面面相覷，這個建議太有吸引力了，「去吧，讓他們看過之後，咱們就可以同居了！」康世林緊接著又拋出了一個誘人的許諾。

康世林的建議可以說讓三個女孩真的動了心，或許現在就去男朋友家，讓她們覺得有些難為情，雖然早晚都要去拜訪，而且如今這世道，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有，可是像他們這樣的組合畢竟不多。大家不知道他的長輩們會如何看待四個人的關係，可是後面的那句話非常有吸引力，或許別人會對這樣的話難為情，但是她們不同，幾個人感情非常好，可以說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是幾個人從來沒有真正同居過！即使是住在一起，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的年輕人，不結婚就同居或者一夜情的比比皆是，大學同學之間開房間的更是不計其數，更何況她們也都不是那種固執的人，雖然算不上性開放的新新人類，可是在她們看來，男朋友絕對是一個怪異的人，從來不跟她們上床，至多是摟摟抱抱而已。有時候，三姐妹私下裡猜測這傢伙是不是「性無能」，可是看他身體強壯的樣子，似乎也不像，而且有時候他也會非常衝動，這也使得幾個人對他依戀甚深。要知道垂涎她們姿色的可真是不少，即使現在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已經到了眾人皆知的地步了，還是有人賊心不死。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習慣了，但是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聽到這麼誘人的提議，早就有心和他共享魚水之歡的三個女人齊齊動心。

康世林也是迫不得已，如今已經到了22歲的這個青年男子，感情之門可以說是早就打開了！剛剛跨入大學校門，就和雷玲玲不期而遇，這女孩兒非常強烈的吸引了他，雖然以前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可是從別人那裡聽說過不少經驗，再加上「天生」的這種能力，很快就俘獲了純情少女的心，可是由於某種原因，他能看不能吃，有一段時間每天都邀請女朋友到公寓，卻從來不敢把女人弄上床，連得一開始有些害羞的女朋友都納悶起來，甚至壯著膽子詢問。自此以後，女孩兒除了過來和他接吻之外，就是為他做飯洗衣，弄得成了一個雇工一樣。後來他又俘獲了孫雅軒的芳心，兩個人也是女有情，男無意，讓女孩兒無可奈何，好在有女伴雷玲玲在先，也就忍了下來。至於對他吸引力更大的安琪兒，他會不顧一切的把她弄上床，在女孩的掙扎下脫光衣服，卻在對方的期待中苦笑著敗下陣來！後來，三個女孩兒得出了一致意見，這傢伙不是不行，很可能是受到了什麼嚴格限制，既然如此，她們也就安下了心，能在她們美色面前還保持清醒的，這世上也並不多。康世林每天都在忍受著禁令的煎熬，不知道衝破這個禁令到底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但是能夠忍耐下來，他還是盡量忍著，可是如今他實在是不想忍了！

「世林，你家不是在南昌麼，怎麼去河南？」上了火車，雷玲玲才感到有些不對勁兒，她們都知道男朋友是從南昌來的，那麼他的家也應該在南昌，至少應該是在江西，可是火車票卻根本和南昌無關，坐的也是通往西安的火車（走寧西線），其餘兩個女孩兒也發現了這一點。

「沒錯兒，不過我家不在南昌，只是在南昌上學而已。」康世林解釋道，三個傻女人，到現在才想起不對來，早就晚了，火車都快開了。原本他就沒有把南昌當做家的意思，本來以為這不會成為問題，沒想到還是被提了出來，「我老家在河南，很快就到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好色（2）

女孩兒們很容易的接受了他的解釋，他的家在哪兒並不重要，關鍵有他在就行了，短暫的埋怨過後，很快也就安定下來！

中國人口眾多，國土遼闊，遠程交通運輸以鐵路為主，這都是多年的事情了，雖然說後來人們有錢了，生活節奏也變快了，但是由於鐵路多次提速，也很快捷，再加上經濟危機的影響，所以乘火車的人還是比較多，當然遠遠比不上前幾年的情況。康世林並沒有預定臥鋪車廂，他習慣大眾車廂，這樣和普通人接觸更多一些，四個人分成兩排面對面坐著，倒也愜意。三個女孩兒早就被拜見「公公婆婆」的誘人前景吸引住了，即使是孫雅軒和雷玲玲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雖然不時有人打量著她們，不是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由於距離春節還比較遠，所以車廂裡並不顯得擁擠，偶爾有一兩個人沒有座位，操著天南地北的口音，站在走道上和人聊天。

「仙女這次可大發了，聽說在印度的投資非常成功。」乘客甲說道。

「是啊，聽說印度政府給了高度讚揚呢，還給了老總李夢澤國民榮譽勳章呢，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真了不起！」乘客乙羨慕的說道。

「那是，印度政府不給也說不過去，要不是仙女，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還說不定呢，聽說仙女投資了一萬多億元呢！」乘客丙接過話題。

「有那麼多錢投資到國內，現在肯定會好多了！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乘客丁好像並不太認同仙女的國際投資。

「也不能這麼說，仙女在國內的投資也不少，光救濟金就發了3000多億呢！」乘客乙接回了話。

「其實仙女也應該走出去了，這麼大的產業，在國外沒一分，也說不過去！」另一名乘客也似乎認同仙女的投資戰略。

……

「哼，就知道說仙女的好話！」正在留心傾聽的康世林被自己懷中的女人嚇了一跳。王安琪明顯沒有乘坐火車長途旅行的經驗，很快就失去了興致，熬不下去，躺在他的懷裡「放鬆身體」，但是她似乎更對乘客們對仙女的恭維「感興趣」，不顧旅途勞累，發起牢騷來，讓聽得正起勁兒的某人有點兒不好意思，神情甚是尷尬。

「也不能這麼說，仙女確實不錯，又有錢，也算有責任心，對不對，阿軒？」康世林不好意思的反駁女朋友的觀點，在他的意識裡，仙女公司可是最好的公司，又有錢，又有勢，人家可是國際級大財團啊！

「仙女是挺不錯，只是太霸道了一點兒，不過，這都是商場上的事情！」孫雅軒比較為難，一邊是男朋友，另一邊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想要不偏不倚實在是有些為難。說實在話，她對仙女公司並沒有什麼好感，仙女是有錢，這次也發放了不少救濟款，可是別的公司要是這麼有錢的話，應該會發放更多的，這家公司以前從來不做慈善活動，而且現在的風頭太勁了，讓人忍不住的產生反感；何況她知道仙女在商場上從來不給對手機會，出手狠辣無情，所以即使不是因為家裡的因素，她也不喜歡她。當然，她更清楚安琪為什麼這麼反感，自己還只是有點兒不喜歡，還可以對仙女的這種情況表示理解，而她則是強烈的反對了。

「玲玲，你說呢？」康世林轉向還沒有表態的雷玲玲，自從登上火車，她就不怎麼說話，不知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不安，還是另有想法，總之臉色不是很自然。

「我……仙女有錢是人家的事情，不過，像這樣有錢的公司也確實少有！」雷玲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後抱歉的看了看兩個女伴。

「你呢，別說你崇拜仙女！」安琪擰了一下男朋友的腰部，她無法對玲玲的見解表示意見，何況人家也沒有表示什麼，但是對他的不附和非常不滿，這動作的後果馬上就引起了兩個姐妹的笑意。

「當然崇拜了，開公司就要像仙女這樣，有氣派，能賺錢，又能未雨綢繆，搞的轟轟烈烈的，就是失敗了也舒坦！」雖然明知道會招致「報復」，而且似乎每個女人都對仙女有點兒感冒，康世林還是堅持表達了自己的見解，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仙女一直以來就是最好的公司。

「就知道你崇拜仙女，男人就是狠心，又沒良心！」安琪又狠狠的擰了一下，疼的某人直咧嘴，可是又不能把她從身上推開。

「安琪兒，商場如戰場，不能心慈手軟的，我知道仙女食品公司近來跟你爸爸——我的老岳父斗的不亦樂乎，可即使是岳父他老人家也不會像你這麼怪仙女吧！你們女人就是心軟，容易被別人的小恩小惠給騙了，其實仙女也不是沒有責任心。」康世林小心的對懷裡的女人解釋，一邊對著另外兩個女人察言觀色。

「我們好騙！仙女不是在沽名釣譽麼，以前也沒見她發過善心，這次卻名利一起收！」安琪坐起了身子，看起來似乎來了精神勁兒，也好像是仙女公司讓她產生了某種能力，可是又被男朋友按了回去，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就接著躺下去。

「你們也這麼看麼？我也不認為仙女在發什麼善心！」對面的兩個女人對他的話明顯有些反應，懷裡的女人更是興趣盎然，大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都清楚他必有下文，「仙女既沒有什麼善心，連沽名釣譽都不去做，她只是做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以前遇到什麼災害，大家搶著去捐助，政府也有錢賑濟，仙女何必去出那個風頭呢，難道她稀罕這點兒名聲，她的狠辣可是非常出名的！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大家都沒錢了，沒人去捐助了，連政府都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人做了，可是這總得有人去做，於是仙女就出手了。她只是做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所以，連沽名釣譽都算不上！」

「聽你的口氣，倒像是仙女的什麼人似的，對仙女這麼瞭解！你爸媽到底是誰，是仙女的什麼人，淨說仙女的好話！」安琪的話讓其他兩個女孩兒一愣，更是讓康世林大吃一驚，這下可說露了嘴，沒想到這個傻乎乎的女人這麼敏感！

「我可沒用仙女的一分錢，能有什麼關係！不過，說不定我還姓李呢，可別說仙女的壞話了，得罪你未來的公公婆婆，看你怎麼辦！」康世林微笑著說道，用右手食指指著安琪兒的鼻子，戲虐懷中的女人，一邊用眼角打量另外兩個女孩兒，話說得不真不虛，讓人辨不請他的真實意思。

「不像，你又不姓李！聽說李家的人可囂張了，到處惹是生非，咱們學校不是就有兩個麼，把麥樂泉打得滿地滾，聽說交大也有一個，你可不像！」安琪首先為男朋友推脫嫌疑，李家這麼有錢，又這麼有勢力，幾年前就在復旦橫著走了，如今在上海，在大街上可是都能橫著走了，在她的想像中，男朋友不應該是李家出來的，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強橫霸道的樣子來，何況他又不姓李，也不是那幾個姓中的一個，所以首先為他排除了嫌疑！

但是，安琪和其他兩個女孩兒確實錯了，她們的男朋友確實是李氏子弟，他並不叫做康世林，應該叫做李世康，確切地說，現在應該叫做林世康；但是他和他的雙胞胎哥哥用的不是同一個姓氏，不是叫做林世康，而是反過來念做康世林。這是他自己取得名字，據說是要更隱蔽一些，但是在某些人看來這只不過是耍了小聰明而已，只是為了掩蓋他的某種意圖而已。而三個女孩兒也很快就要知道男朋友的身份了！

「你家就住在這裡？」女孩兒們一個接一個的下了火車，經過十來個小時的長途顛簸，都有點兒累了，終於下了火車，自然認為就要到家了。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城市，車站的規模並不大，似乎有些陳舊，這和許多地方都是一樣的，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甚至陽光的顏色；這個城市本來不是很繁華，更何況在經濟危機期間，更顯得蕭條沒有生機。只是大家以前並沒有來過這裡，而且也沒有聽他說起過家鄉的情形，所以略微顯得有些好奇。

「你們先聽我說。」康世林輕車熟路的把女孩兒們帶出車站，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並沒有回答女朋友們的問題，而是臉色轉為嚴肅。現在已經到了要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時候了，「我老家在這裡，不過我要說的是我是誰的問題。小時候，我姓李，後來應該姓林，我自己改做姓康，大學畢業後就能恢復李姓了，我叫李世康！」在女人們的驚詫的目光下，康世林揭開了最後的一層面紗！

「你姓李！！！」三個女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朋友的有些囉嗦的話，越來越讓她們吃驚，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在他身上發生了。女孩兒們都不笨，這麼遮遮掩掩的，又姓林，又姓李的，又讓人這麼嚴肅的，除了那一家，還能有誰，兩個忍不住就要尖叫出來的女孩兒趕緊摀住嘴巴，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對，我姓李，在家裡排行十八，是最小的一個！」康世林肯定的說道，接著解釋道，「我娘親是林詠琪，也只有我們家才會規定為準允許，不能和女朋友同居。」末了，他又嘟囔出了這麼一句話，而這正是他急著帶女朋友回家的最重要原因。

「那你現在對我們說是什麼意思？」孫雅軒首先鎮定下來，神情同樣有些嚴肅。

「首先，我應該向你們說清楚我是誰，再隱瞞下去沒有必要，也隱瞞不了。先前我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只要能夠隱瞞的，兄弟們都要盡量隱瞞下去，我也不能例外。其次，我愛你們，所以必須得給你們說實話，我們家並不禁止一夫多妻，但是不允許重婚，既然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就不能和任何一個結婚。第三，雖然我愛你們，但是你們有權利拒絕，因為做李家的兒媳婦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第四，我們家不允許欺負女人，每個人的理念不同，我們認為很正常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認同，你們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康世林小心的解釋自己的問題，闡述自己的理由，說白了，就是要告訴三個女孩兒，即人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還願不願意生活在一起，就看她們自己的了，雖然他相信她們會有肯定的答覆，但是過場還是一定要走的。

「那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呢？」雷玲玲開口問道，這也是其他兩個女孩兒想要知道的問題，畢竟感情的問題並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當初決定和他在一起，她們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當然，只要你們不嫌棄李家。雖然我一直叫做康世林，可是從來不把自己當作李世康過。他們也會非常喜歡你們的！」康世林微笑著保證道，這是他最想聽到的話了，「放心，我爸爸其實一點兒也不凶，媽媽們也都和藹可親，現在已經有十一個嫂嫂了，她們都很好，家裡人都催我帶你們回去看看呢！」

「世林，我們還是叫你世林吧，一時也改不了口。那你來這兒做什麼，你們家應該在北京啊！」康世林終於徵得了三個女孩兒的認同，大家吃經過後，也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雖然從來沒有打算過做李家的兒媳婦，但是也未嘗不可，而且這似乎也不應該是他們之間的障礙。但是幾個人不明白，男朋友什麼不直接回北京，而是來到這鄉下來。幾個人從西星公司的辦事處那裡借來汽車，然後駕車直奔鄉下，這些事情都是由康世林來做，在她們幾個看來，很有輕車熟路的感覺，那麼他應該來這裡已經不止一次了，但是這裡並不是他的家呀！

「沒事兒，叫什麼都行！這裡是老家，奶奶還在這裡呢。每年放假，我們都要先回老家看看奶奶，然後才回北京。爺爺已經過世了，姑姑和姑父在家裡陪著奶奶。」康世林解釋道，他們兄弟姐妹們先前在外地上學，假期裡回家時，總要先回老家一趟，看過爺爺奶奶後，才回到父母身邊，現在也一樣，不過今年可能只有他一個人了，哥哥永康和伯康參軍了，而子康已經畢業，更是呆在北京，可能都回不了老家了。

孫雅軒和王安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祭拜先人的，連雷玲玲都感到新奇。康世林先把帶來的一些祭品放在爺爺墳頭正前方的供桌上，然後在供桌前面點燃了一沓紙錢，口中唸唸有詞，什麼「爺爺起來拿錢了，孫兒來看你了」，還有「爸爸也想來看你，媽媽們也很記掛你」等等；等紙錢燃燒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取出帶來的一卦鞭炮，點燃後，繞著墳墓走，走的不快不慢，等走了一圈了，鞭炮也快要燃完了，時間拿捏得非常好；放完了鞭炮，又沿著墳墓來回走動，這裡眺望一下，那裡低頭察看一下，似乎在察看什麼，又像在思索什麼；然後等紙錢燃燒了將近一多半了，恭恭敬敬的在墳前拜了兩拜，磕了三個頭，雙手扶地，站起來後，又拜了兩拜，口中還念道「爺爺，孫兒給您磕頭來了」。三個女孩兒也見樣學樣，拜了兩拜，磕了幾個頭，王安琪還多磕了一個，最後等紙錢塊燒完了，幾個人才在冷澀的冬風中返回家。一路上惹來鄉親們的指指點點，有些人還認得他是李家的⼳子，可是他卻不知到對方是誰，只好糊里糊塗的應付過去，惹的女孩兒們好奇不已。康世林也沒有辦法，他在老家生活的時間不長，又一直忙於學習，村裡許多人他都不認得，即使是以前認識的，也逐漸忘得一乾二淨，偏偏他們在老家的輩分還比較高，弄得他狼狽不堪。他自然不能忘記他在老家的幾個主要親人，每次放假他都要回來看完他們，年過8旬的奶奶，和比他父親還要年長的姑姑……在她們面前，他溫順乖巧，而幾個老人也對他們的奇怪組合不感到吃驚，用他姑姑的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才這麼一個，已經是難得的了」，讓康世林哭笑不得，像他們的爸爸一樣，有多遠就躲多遠！

「女人啊，真是奇怪，對風流少年頻送秋波，卻對忠貞青年毫不眷顧！」

這是某人年輕時的心得體會，也是如今他常常掛在嘴邊上的話。這句話說得多了，連他的女人們都生氣起來，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哪有他這樣年齡的人了，還這麼口無遮攔的。可是女人們確實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李夢澤和他的女人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都是已經做了爺爺奶奶的人了，大孫子都已經六歲了，應該說到了「知樂享樂」的年紀和時候了。要說，他們老一輩已經感到滿足了，李夢澤由於重任在肩，特地向某位老岳父打去電話，解釋不能立即退下來的原因，可是沒想到老人家不給面子，說什麼「這麼年輕，退下來幹什麼，再干幾年再說吧」，說的他一愣一愣的，只是老岳父年紀大了，而且很快就要過八十壽誕了，他也不好意思跟他較勁，可是他真的年輕麼，都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雖然現在醫學發達，養生之道也起了作用，像他操勞這麼少的人，看起來也不太老，可是他和女人們確實已經老了。雖然孩子們一個勁兒的說他們還「年輕」著，但是他們又不糊塗，像古代的帝王將相們一樣夢想著長生不老。對於他來說，已經感到滿意了，這幾十年沒有白活，特別是這30多年來，整個後半生都沒有白活。

這一生最讓他滿意的是有傾心的女人相伴，而她們現在還個個「貌美如花」，還都「年青健康」，還有他的子女們，這都是他和女人們「一手拉扯大」的，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其次，就是他和朋友們一起創立起來的這份家業，如今也是蒸蒸日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比較滿意了！當然，這幾年也有不順心的事情，經濟危機是一樁，這種事情他管不著，可是他的一些親人們接二連三的去世，對他們打擊不小！當幾年前王照雲的母親去世，他就知道他和他的女人們的親人們將會不斷的經受這種不幸了，果然，很快的，父親離開了他們，幾個岳父也相繼離開人世，還有一個岳母也離開了他們，這些事情對他們幾個老一輩的打擊可不小，尤其是王照雲的兩對老人已經去世了一對半（只剩下他的丈母娘還在）。可是話再說回來，人老了總是要走的，死亡並不可怕，連他們也會在哪一天臥床不起；這一點兒，大家都清楚得很，殘存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所以大家都很珍惜，九個女人互相照顧，自然少不了他這個男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好色（3）

如今，讓一家人擔心的事情是老十二的婚事，根據前一陣子的情報顯示，已經31歲的這個兒子至今還是孤身一人，他怎麼就沒人喜歡呢，女人們也都想不明白，他的哥哥和弟弟們都比較順利，就是先前大家公認的老大難的國康，已經孩子都有了，連一家中最小的弟弟都要把女朋友帶回家了！實際上這完全是他們的一家之言，如今到了而立之年還沒有結婚的年輕人比比皆是，即使是40多歲還沒有結婚的男士也不少，大家信奉了先事業後婚姻和先享受後家庭的人生準則，可以說，也只有他們家把這當作一回事情。李家確實真的把這當作了一件大事來處理，雖然說婚姻自由了，秀康的嫂子們還是不忍心這個小叔子就這麼獨身過下去，即使是為了讓她們過把權力癮，大家也心甘情願的為他支招；主意出了一大堆，可就是不管用，反倒是大家想不到的最小的小叔子居然一下子就領回來三個女人，這讓十幾個年輕女性有點兒為難。有心抱怨小弟花心，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口，他們家不比別的人家，就是她們的公公還不是有九個夫人，要不然哪來她們這麼多妯娌，何況她們對婆婆們非常尊敬。沒法子，這個家庭根本就不禁止這種事情，只要男人對女人好就行了；當然，她們倒不用擔心自己的丈夫會有第二個女人，這可是家規不允許的！

如今九個夫人中，已經有八個相信了某人說過的話了，而且她們也確實看出點兒端倪來了，「九妹有點兒性格複雜」，而且大家認為她和丈夫是一樣的性格。其實從很早開始，李夢澤就發現林詠琪跟自己相像，如果她是個男人，那麼他們兩個可能是天生的對頭，只是如今是天生的一對兒，而且說起來，林詠琪更加變態，比他更加執著。這個女人原本對工作非常執著，自從有了孩子後，逐漸有所改變，隨著年齡的增長，尤其是受他影響的日益加深，這個商界的女強人已經不那麼執著了，工作已經是可是有可無的事情，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夠退下來，她還真的願意退下來，即使是現在，由於工作不緊張，也更願意和姐姐們呆在家裡，工作做得越來越少，下屬們能夠做的盡量讓他們去做了。而且有一點兒比較重要的是，這麼多子女，尤其是這麼多兒子中，也只有老⼳繼承了家族的真正本色，而老十七竟然去參了軍！這能不讓大家對「九妹」刮目相看麼，如果問李夢澤的女人們，什麼才是他們家最重要的本色，她們會異口同聲的說「好色」，女人們一點兒也不難為情的承認她們的丈夫是個好色的男人，而且「非常的好色」。而如今十六個兒子，已經有十一個不能好色了，老十二也似乎不可能，兩個當兵的似乎更是沒有機會了，子康倒是很有可能，緋聞傳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可是他們一個也不相信。至於世康的三個女朋友，他們早就聽說了，而且也從某些渠道看到過，打算這次趁著過春節的機會，一家人認識一下，確定一下關係，也對其他幾個施加一些壓力。李家對三個女孩兒的來歷自然也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只要是對李氏不懷惡意，他們也就不在意，更不管對方是什麼背景，在當今世界上，李氏家族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康世林一行四人，在老家並沒有住多久，奶奶和姑姑們都已經習慣了，每年過春節，他們都會回來住幾天，然後不到春節就離開，雖然這一次走得早了一些，但是幾個老人都是非常明白事理的人，知道這是往家裡帶的。他姑姑對弟弟非常瞭解，也知道他們家的那些「臭規矩」，自不會耽誤侄子的「身家大事」。一回到北京，三個女孩兒就發現男朋友的臉色不太好看，可是又不像是天氣寒冷的緣故，因為連她們都還忍受得了，他這個在北方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健壯青年，還能害怕，直到他們到了李家大院，下了車，才心驚肉跳起來。傳說中的李家，人可真是多，讓孫雅軒她們感到有些受寵若驚，因為九個年長些的女人，十幾個年輕一些的女人，連同一些年輕的男子，一起來迎接他們，這陣仗讓她們有點兒發懵了，這可是從來沒有想像過的待遇，尤其是九位老夫人的親自出迎，任是誰也不敢承受，連安琪這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在她們看來，九位老夫人應該很嚴肅、很苛刻的，應該由她們一個個的去拜見，聽老夫人們提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而如今，老夫人們個個熱情，反倒是那些年輕女性們個個有點兒挑三揀四，讓三個女孩兒摸不著頭腦，辨不清東西！康世林也有些惶恐不安，愈接近北京，他就愈覺得緊張，到家之後，更加惶恐不安，因為他知道家裡的規矩，更因為看到了幾位原本在印度的嫂嫂——二嫂丁佩佩，十一嫂黃雅芝和十三嫂沈星，可是她們竟然連同九姐一同回來了，這可讓他有些吃驚，尤其是三個嫂嫂，他可是知道她們是為什麼回來的！當然，吃驚歸吃驚，更高興得是她們都回來了，回來了也好，他也省了事兒，反正伸頭是一刀，縮回去還是一刀，那就一齊來吧！

「安琪，你爸爸可是上海了不起的人物啊，仙女被壓制的動彈不得！食品王，這名頭夠響亮！」

這一次，三個小女孩兒很快就被嫂子們承認下來，比以前的考核要快得多了，這原因呢有二，第一就是家裡面已經收集了比較翔實的資料，其二呢，大家對於三人共享她們的小叔子，都比較喜歡，既然三個人能夠和睦相處，與她們應該也更容易相處；但是私底下，大家更喜歡孫雅軒，認為她與景文婆婆比較相像，而且這個女孩兒明顯是三個人中的大姐，這樣她們就更放心了！於是，三個女孩兒很快就見到了她們的赫赫有名的未來公公，「傳說中的李氏家族掌門人」。可惜，三個人剛見到某人的面，就感到不舒服，要說她們在大院裡已經住了一些日子了，幾乎跟每個人都打過交道，幾位伯母和藹可親，嫂子和姐姐們也都很照顧，哥哥們也都很友好，唯有一個人對她們不冷不熱的，十幾天下來，幾乎誰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雖然大院裡人很多，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圍繞著他轉，這種情況使得三個女孩兒感到很壓抑。她們知道，能不能和戀人最終生活在一起，還得由眼前的這個人說了算，因為她們感覺到整個家庭都在很大程度上服從於他的意志，即使是自己的男朋友也不例外！而李夢澤的這句話一下子使得安琪緊張起來，她原本對仙女就有點兒感冒，如今這是哪壺不開提那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別人可能不知道，她可是非常清楚父親有多艱難，海鷗原本在上海非常有地位，尤其是在經濟危機這一段時間，可是如今正受到仙女食品的強烈衝擊！

「李伯伯，您過獎了，我爸爸可是被仙女欺負的不得了！」安琪心裡本來就有火，這下更犯上了勁兒，連一邊的孫雅軒都感到不舒服。

「噢，仙女有這麼厲害？你爸爸太誇大了吧？仙女有多少水我還是知道的，上海可是滴水不進呀。」李夢澤笑著說道，混不在意自己說出話的影響。

「雅軒，你爸爸是上海的商務副部長，媽媽是東陸公司老總，黃家可是上海的名門大戶，孫家也是上海的頭面人物，來頭不小呀！」李夢澤不去理會安琪的反擊，卻轉過來招呼孫雅軒，可是他的這些話怎麼聽著怎麼不對勁兒！

「李伯伯，您過獎了，雅軒深感不安！」孫雅軒不卑不亢的說道，她向來比較冷靜，性格比較溫和，不容易衝動。

「你們不安，我更不安！」在雷玲玲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李夢澤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如果世康的嫂嫂們不喜歡你們，不讓你們進李家大門，我倒省事兒了！可是如今一邊是一個兒子，一邊是整個家庭，你們說我該怎麼做？世康是我的兒子，他的兄弟們同樣是我的兒子，我不能有所偏向，任是誰也不可能！雖然他更像我，你們兩個，一個是上海市鼎鼎大名的『食品王』的女兒，一個是政商結合、兩個世家聯姻的千金小姐，哪一個人都是上海人注目的焦點，你們哪一個人的父母都不像我們這麼不拘禮節！」說到這裡，李夢澤停了下來，因為他發覺幾個女孩兒似乎有話要說。

「李伯伯，謝謝您的提醒！來此之前，我們已經徵得了父母的同意，我們和世林是真心相愛的，爸爸媽媽都同意了我們的選擇！」孫雅軒很有禮貌的打斷對方的話，其他兩個女孩兒也點頭認同。

「噢，那這就好辦了，你們確信你們的爸爸媽媽能接受你們沒有法律意義上的這種婚姻？」看到三個女孩兒都面帶笑容的點頭，李夢澤放下了一大半心，「現在的父母可真是開通多了，比我們當年好多了！當初我們……那麼，剩下的問題就好解決了。你們能夠放棄財產繼承權麼，我是說放棄父母遺傳給你們的財產？」

「李伯伯，您的意思是？我們不懂。」孫亞軒有些遲疑，年輕人面子有些薄，不太願意提及金錢的事情，雖然花起父母的錢來凶狠著呢；不像某人那麼久經風浪，更不明白對方的意思，安琪卻是自然的想到他要奪取自己的家財！

「你們兩個都是獨生子女，都是家產的法定繼承人吧？」看到兩個女孩兒點頭認同，李夢澤繼續說道，「問題就出在這裡了，你們知道東林集團的事情麼？東林集團的老總就是世康的外公。你們知道為什麼李家的兒媳婦和女婿大多來自平民人家麼？」

「對不起，我們不清楚！」孫雅軒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是她們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畢竟這是很有可信度的一家之言。

「林老頭子當時非常不情願我和世康娘親的婚姻，除了看不上我這個人本身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一旦同意了，東林集團就沒了。雖然說當初東林集團的幾個公司還在，但事實上已經被我給吃掉了，被仙女和西星給分吃了！東林的所有產業，並不是由世康的娘親來繼承的，而是由我來繼承的，這中間的區別你們應該能夠分清！李家的兒媳婦和女婿多來自一般人家，一方面，是因為不管是我還是我的夫人們，大多來自普通人家，即使是現在富有了，還把自己當作平民看待，而且這種情況會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另一方面，豪富人家看不上我們，或者說是害怕我們，東林集團可是前車之鑒的！」李夢澤並不諱言自己的往事，東林集團是他奠定族規的重要一環，即使是多少年以後，還會被人們所記憶。

「李伯伯，您是說我們得放棄財產？」孫雅軒試探著問道，語氣裡有一絲的恐懼的味道，事實上，雖然東林集團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所有關心李氏的人都不可能不注意到這一嚴重事件！

「算是吧！」李夢澤不好意思的承認，畢竟欺負小女孩兒並不是什麼榮幸的事情，接著又補充道，「如果你們嫁給世康，就不能從父母那裡繼承財產，而且連世康都不能擁有這些財產，必須轉交給整個李氏，明白麼？」

第一百八十七章 好色（4)

「這不是明搶麼，這可不行！」安琪一直在耐著性子聽他的解釋，但是實在忍耐不住了，因為這觸動了她的承受底限，父親的財產轉讓給丈夫，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是憑什麼要交給李氏，這可是他們的財產，根本就不能同意，孫雅軒自然也表示不能理解。現在三個女孩兒中只有一直沒有說話的雷玲玲好過一些，畢竟她沒有這些煩惱的問題，原本以為家庭的因素會對未來的生活產生不利的影響，沒想到反而減少了許多麻煩，可是兩個姐妹的煩惱對她來說等同身受，也開始對男朋友的父親疑惑起來。

「對，李氏就是明搶！」李夢澤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兒，說實在話，這三個女孩兒他都很喜歡，幾乎是幾個夫人的翻版再世，「李氏多年來明搶得多了，現在不缺你們兩家，以後也不會少你們兩家，仙女非常富有，富有的根本不需要再去搶了。我們跟別的人家不一樣，家族財產屬於全族共有，個人不能單獨擁有，家族內部人人平等，不僅你們這一家不能擁有私人財產，其他人也不能擁有！試想一下，如果你們兩個擁有私財，而玲玲沒有，將來你們的子女肯定會有所不平等，人都會有私心的，如果你們這一家擁有私財，其他人沒有，那麼下一代人肯定會不平等。為了家族整體的長遠利益著想，所以，你們不能擁有財產！」

「那可是我們的啊，是我們父母辛苦掙來的，不能充公！」安琪猶自不同意放棄財產，在她們的根深蒂固的意識裡，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父母的財產不能交給別人。

「你們也可以有其他的選擇，李氏非常富有，而且李氏從來不把金錢看得很重！你們可以放棄從父母那裡繼承財產，難道擔心李氏養不起你們麼，仙女一時半刻還不會破產的！當然，也有另外的選擇，那就是說服你們的丈夫離開李氏，自組門戶。」李夢澤對安琪的反對不予理睬，卻為幾個人指引了另一條路，而他的語氣越來越冰冷，讓人可以想像到翻臉無情的可怕後果。

「李伯伯！」孫雅軒不由得失語，她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麼嚴重的見解。

「只要你們願意，一切都好解決！你們的父母或許一時接受不了李氏的做法，但是時間久了，就能接受了，不就是一千多元的資產麼，放棄了又如何？李氏不在乎這點財產！世康非常喜歡你們，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李夢澤黑臉做完了，就自己唱起了紅臉，從情從理兩方面下手，打消兩個女孩兒的顧慮。

「可是我爸爸，他不會同意的。」安琪對父親非常瞭解，認為爸爸根本就不可能同意李氏的做法。

「你父親，應該沒有問題的！只要你們同意了，其餘的工作由我們老一輩來解決！」李夢澤給女孩兒們壯膽，增加抵禦家庭壓力的能力，「只要你同意了，你爸爸不同意也不行！大不了讓他破產去，海鷗公司雖然不錯，過完春節後給食品公司撥點兒款，看他能支持多久！」李夢澤說到最後，煞氣大增，讓三個人心裡一驚，這人也太不講理了。

「李伯伯，您不能！」孫雅軒又一次失了態，這人給她們的印象也太狠了，仙女公司財大氣粗，可不能真的惹惱了她，何況當前的情況也有點兒尷尬。

「我不能公報私仇，對不對？海鷗公司也太不給仙女面子了，愣是不讓進上海市。如果不是早先看在你們的關係，資金早就撥過去了，知情的人說我徇私，不知情的人說仙女懦弱，還有說是後娘養的呢！」李夢澤憤憤的說道。

「李伯伯，您……」孫雅軒今天總是失態，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大家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的思維變換得這麼快，根本就跟不上趟，三個人也都被逗樂了，尤其是後面的一句話，氣氛也緩和過來！

「其實，仙女食品還真的是後娘養的，一直不受總部重視。你們父母就你們一個女兒，怎麼說都得為你們著想，吃點兒虧也能接受，放心吧！安琪你也放心，你爸爸的骨頭挺硬，仙女啃不動！」

「李伯伯，您想怎麼對付我爸爸？」安琪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仙女這麼強大，海鷗公司根本就抗不住仙女的衝擊。

「還叫我伯伯？應該改口了，你們可是在乎虛禮的人？我看不像！」李夢澤又一次讓三個人大吃一驚，個個漲紅了臉。

「爸……爸爸，您到底想怎麼對付我爸爸？」三個女孩兒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想一想也是，她們難道還要舉辦什麼儀式麼，好像不需要，在座的也好像都不是講禮節的人，終於，安琪先叫了出來！

「當然得靠你幫忙了。仙女不大重視食品，短期內也不會改變這種方針，這也對食品公司不太公平！海鷗公司也挺大，那就是說將來仙女的食品公司規模也不會小，如今兩家公司業務上還有衝突，與其內鬥，消耗自己，不如早一步聯合起來，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就把海鷗公司融進仙女，由他來規劃和管理食品公司的發展，反正早晚也是為仙女打工！」李夢澤說著說著，就發現安琪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其他兩個女孩兒的臉色也越來越怪異，像是自在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安琪兒，安琪兒，別著急。咱們慢慢來，說不定你爸爸會同意呢！你想想，海鷗只是在上海一帶有影響，在全國可就不行了，你父親難道不想把公司規模擴大麼，難道不想把食品公司做大做強，仙女可以支持呀！你想想，〔517z小說網·www.27xs.com〕那麼多公司全歸他一人管，我都羨慕的不得了。雅軒，玲玲，你們說是不是！」李夢澤趕忙安慰這個剛到手的兒媳婦，同時，他認為自己的建議是非常好的，王家應該會同意的。

「可是你讓我爸爸給仙女打工，這不公平，這對我爸爸太不公平了！」安琪的聲音有點兒哽咽，她現在已經基本上無能為力了，不僅爸爸辛苦經營的產業被侵吞，更是連自身都保不住了，自己作為女兒也太失敗了。

「別這麼想，我也不是在打工麼，現在辛辛苦苦的經營，幾年後就退下來，再過幾年連人都沒了，還不是都留給你們了。」李夢澤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還是不一樣，肯定對我爸爸不公平。」安琪也被他說糊塗了，就只認準了這一點兒，只是，她現在更像是在長輩面前撒嬌！

「算不一樣吧，咱們把它當作一回事兒不就行了！咱們合起來一起勸你爸爸，像他這麼有魄力的人，還會在乎這點兒小節，他可是非常有魄力的。」李夢澤繼續向年輕人灌輸他的歪理邪說，既給兒媳婦吃蜜哄她，更給親家戴高帽子，激這個「傻乎乎」的兒媳婦，末了，還不忘記給另外一個人，「雅軒，你也得做做你媽媽的工作，東陸公司不牽扯仙女，過幾天會有人跟你談的，要有心理準備！」

當康世林看到三個女孩兒從小待客室裡出來的時候，那個緊張勁兒，讓看到這個情況的女傭們都偷笑不已，而看到女朋友們迷迷糊糊的模樣，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他當然知道父親這一關是最後的一道坎，也明白父親談話的內容，對這些問題也都有心理準備，可問題是女人們可能一時想不通。他也知道自己家對別人的要求太狠了一點兒，既要人還要錢的，這世上如此的人家也只有他們了，而且做的「義正言辭」的，從女人們既傷心又無奈的臉色，他可以看出父親取得了成功。其實，如果僅僅從三個女人能不能嫁給自己來考慮，他根本就不必擔心，憑父親的大棒加李羅卜，這三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問題就在於她們的接受程度，於是他就聽到了安琪小聲說的「爸爸是個大奸商」，對於這個評語，康世林自然是不表示反對。

李家還沒有開始慶祝他們的小兒子的婚姻，就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搗亂了，這搗亂的既不是安琪的父母，也不是雅軒的父母，更不是玲玲的父母，因為還不到他們折騰的時候。由於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三個女孩兒一致決定不告訴父母男朋友的李家成員身份，她們也挺有理由的，反正已經同意了，那麼他究竟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給他們來一個措手不及也不錯；再說也快過春節了，別惹他們心亂！來搗亂的是秀康，李家的第十二子，就在李夢澤和三個小兒媳婦談話的當天下午，一直還沒有回家的律師居然帶回來一個清秀的女孩兒，而且顯然對方還不是這個律師的妻子，更重要的是秀康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按照全家人的一致意見或者評論，「這根本就不在計劃之內」，而且由於沒有事先通知，連個接待的人都沒有！出於某種考慮吧，秀康，這個李家的現行掛牌律師之一終於「閃電般」的把女朋友搞到手了，而且帶回了家。李家的媳婦一旦被帶回家，大多是等待家裡人批准的，就是說基本上已經成了！秀康的搗亂還在於弟弟世康正在結婚和沒有結婚的節骨眼上，使得他的媳婦成為一個頗受爭議的李家新娘！當然，這更增加了李家大院的喜慶氣氛。

秀康的女朋友趕在春節前三天來到了李家大院，並一舉創造了僅僅兩天就得到未來妯娌們認同的歷史性速度。這一是趕在了春節，二是大家也對這個女孩子早就有了瞭解，早就認為對方是個合適人選！秀康的女朋友名叫白元元，是秀康同一個律師事務所的，比他小了5歲，從對方大學畢業進入這個律師事務所起，他就對人家有意了；當然，李家少爺的身份是誰都知道的，但問題是雖然他身邊也有不少圍著轉的漂亮女孩兒，卻總是沒有百元元的身影，連得李律師頻頻送花示愛，對方也不大理睬。他從四年前就開始追，並經歷了經濟危機的嚴重幾年，都沒有追到手。雖然經濟危機的百業蕭條，無可避免的影響到了律師行業，失業人數大增，秀康所在的律師事務所也裁減了不少人，甚至一些資深人士以及一些著名律師都不得不「另謀職業」，反倒是剛剛入行的白元元在屢次「洗刷」中保住了職位，全事務所的人都知道這是某人在起作用，可是這個女孩兒還是不同意他的求婚。秀康屢戰屢敗，可是屢敗屢戰，一直到39年初，才把已經26歲的玉人搶到了手。捨不得責怪女孩兒過分的自尊，他就把人家領回了家，既跟兄弟「搶時間」，又趁著李家的大小媳婦都在家的「良好機會」。當然，白元元也並不是這麼容易就過關的，頗為自尊的女孩兒幾乎被所有的未來妯娌給訓了一通，讓某人心疼不已。確實，李家對白元元的各方面都比較滿意，唯獨對她過分的自尊感到極大的不滿，而如果她不能承受大家的批評，秀康肯定要空歡喜一場。而白元元也想不到自己的自尊會引起李家幾乎一致的批評，還好她也確實喜歡秀康，也認識到自己有些過分了，很誠懇的接受了大家的批評，最終成為了李家第十五個被承認的兒媳婦。

這一年春節，李家大院的人員相當多，可以說是比往年的春節都要多，大家熱熱鬧鬧的一起歡度這個經濟危機後的第一個春節！媒體上說經濟危機已經結束了，到處都有各種各樣的統計數字，各行業的損失了，破產的公司數目了，政府部門和社會各界的救濟統計啦，以及經濟恢復水平乃至前景預測了……整個一月份，媒體都被這些統計數字所充斥，而且一些地方還舉辦了各種各樣的慶祝活動。李家大院自然也是喜慶，在外工作的，除了在印度的幾個人，其餘的都回來了，就連兩個在役軍人也回來了，更加增加了大院裡的喜慶氣氛，不少兄弟已經是多年沒有見過面了，更有一些媳婦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小叔子。孫雅軒三個人自然也沒有見過兩個哥哥，白元元也是沒有見過他們，就是已經作了母親的柳惠風也沒有見過他們。

經過在軍隊的長期鍛煉，伯康和永康已經比兄弟們更加強壯，身手遠遠超過了同輩，從外表上看來，伯康顯得更加魁梧一些，而永康顯得要秀氣一點，但是以行家們的眼光看來，兩個人都是技擊高手！由於前兩年部隊訓練比較緊張，他們很少回家，即使是春節期間也不能隨便離開部隊，僅僅在參軍的第二年回來一趟，如今才是第二次回家，這使得他們的母親們非常掛念，總想去部隊裡探望一下，可是又擔心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由於擔心對兩個軍人帶來負面影響，李家從來沒有去部隊探望過，而且不管是他們的戰友還是長官，都不知道他們的家庭的底細，只是知道他們是部隊裡的優秀軍人而已。伯康在海軍陸戰隊的三年多時間，受到過大小表彰二十多次，其中較大的表彰有七次，加上某種勢力的暗中作用，使得他的軍銜迅速上升，遠遠超過了同批入伍的戰友；從普通士兵到下士，再到上士，然後成為少尉軍官，在37年已經升為中尉，38年10月份又被授予上尉軍銜，而今已經是年輕的少校了，基本上保持了年年升銜，這使得24歲的他成為部隊裡最年輕的校級軍官之一，在人才濟濟的海軍陸戰隊裡脫穎而出，被戰友們認為是即將升起的將星！他直接管轄的營隊被海軍陸戰隊授予「優等」稱號。而永康也不弱，不到18歲就參軍，而今22歲的他已經是一名優秀的海航戰鬥機飛行員，從航校畢業後，成績優異的青年被分配到海航二師實習，從少尉做起，不僅在海航二師成功的留了下來，還贏得了戰友和主管長官們的一致肯定，不久就升為中尉，再升到上尉，他也是同期兵中最年輕的一批，也是海航二師最年輕的上尉飛行員之一，多次立功授勳，小伙子如今酷愛上了飛行，完全沒有他的雙胞胎弟弟的花花心腸，讓一家人都迷惑不解。

幾個還沒有進門的媳婦看到兩個年輕的軍人的時候都比較吃驚，沒有想到李氏竟然已經開始進入軍界。在一般人看來，李氏家族是一個商業家族，他們以商業起家，在商業場上發展，即使年輕的一代，大家也認為以商業為主，儘管有人進入律師界，有人進入科研所，有人進入醫院，社會上還是認為李氏是一個商業世家。政商結合是一個家族向前發展的必由之路，尤其是像李氏這樣富有並且成員眾多的人家，社會上對李家氏未曾和政界聯姻已經非常詫異了，他們原以為李氏這麼多兒女，肯定會有這種舉動，殊不知李氏對通過聯姻方式擴展商業勢力根本就不感興趣。雖然許多人都相信李氏最終會走政商結合的發展道路，但還是沒有人想到他們已經進入軍界。永康參軍的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他是在廣州上高中時入的伍，雖然政申上應該能夠被查出來，但實際上有關部門根本就沒有詳細調查，檔案上的家庭出身也都是假的。雖然在大學的時候，伯康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了，但是參軍的時候還是作了身份隱瞞，學校的檔案上註明的是出國留學，甚至在歐洲還找了一個替身，以至於所在連隊的普通軍官乃至陸戰隊的高級將官們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再加上作為一名中下級軍官，也沒有人太在意，所以身份隱瞞的一直非常好！而且即使是在家族內部，也有許多人不知道所在的部隊番號，雖然大多都知道他們參軍的事情。

但是不管怎麼說，兩個軍人的回家探親為大院增加了一絲龐雜的氣息，敏感一些的人一眼就能能看出他們的不同來，孫雅軒剛剛見到兩個人的時候就比較詫異，感到他們是男朋友的哥哥，更是發覺了他們身上有一種軍人的氣息。兩個軍人也對家裡的巨大變化感到吃驚，增加了好幾個小孩子，連十二哥也快結婚了，尤其是家裡又出了個「女人一大堆的男人」，他們不方便評說自己的父親，但是對小兄弟可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尤其是永康，直納悶這個雙胞胎弟弟怎麼會這麼花腸，不僅現在就有了女人，而且一下子就有三個女人。對於秀康的結婚，他們表示贊同，因為這個哥哥早就應該結婚了，但是這個傢伙竟然沒有禮貌，不顧尊長的感覺，早早結婚，可是非常的惱火，這不是欺人太甚麼，不是讓做哥哥的為難麼，連得子康都支持起他們來，可是那個傢伙總是躲在女人背後，誰也奈何不了他！

「世康，來，來，給我介紹介紹。」康世林幾個人正要上樓去睡覺，經過客廳的時候，被人給叫住了，他不用看就知道對方是誰，沒辦法，只好停下來，不得不應酬對方。

其一呢，從禮節上，他應該為『二哥』介紹一下自己的女朋友，也應該讓幾個女人認識一下這個『二哥』。其二呢，說實在話，他也挺想這位哥哥的，雖然說自家的哥哥不少，但是李氏四姓本為一體，即使簡單的作為一個小兄弟，見了哥哥們也應該打個招呼，何況大家平日裡感情的確不錯。其三呢，他即使不想介紹也不行，因為他們就住在許家院子裡，自從回到北京後，就一直住在許家大院，總不能對這個院子的少主人視而不見吧。第四，對方剛剛回來，確切的說今天才從外地趕回北京，下午人家去李家大院的時候，他恰好不在，所以沒有來得及打招呼，那麼現在這個招呼是肯定要打的。

眾兄弟中，大家都對許剛川非常佩服，這樣說吧，如果說老一輩中有誰相對弱一些，年輕一輩的大都會說是許叔叔，因為他在西星公司的地位比不上李玉東那麼無可比擬，也比不上王照雲的曇花一現那麼妖艷，更比不上李夢澤那麼光彩和神秘。但是，在年輕一輩中，以長輩們的目光看來，許剛川卻是最強勁的其中一個，李家的個個不弱，或許是受到了某種限制，可能沒有他那麼有氣魄、有膽識或者說是有野心，其餘兩家的男子，公認的「指望不上」！而且相對來說，許剛川是眾人中最忙碌的一個，幾乎整天在外奔波，今年又是到春節了才剛剛回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副鋒（1）

眾兄弟中，大家都對許剛川非常佩服，這樣說吧，如果說老一輩中有誰相對弱一些，年輕一輩的大都會說是許叔叔，因為他在西星公司的地位比不上李玉東那麼無可比擬，也比不上王照雲的曇花一現那麼妖艷，更比不上李夢澤那麼光彩和神秘。但是，在年輕一輩中，以長輩們的目光看來，許剛川卻是最強勁的其中一個，李家的個個不弱，或許是受到了某種限制，可能沒有他那麼有氣魄、有膽識或者說是有野心，其餘兩家的男子，公認的「指望不上」！而且相對來說，許剛川是眾人中最忙碌的一個，幾乎整天在外奔波，今年又是到春節了才剛剛回來！

「算了，不用介紹了，都聽你嫂子說了，個個都是好樣的！你也不早點兒打個招呼，好讓我有個準備，連個禮物都沒帶回來！」許剛川其實根本就用不著什麼介紹，這幾個女孩兒他都知道，只是沒想到已經進了家門，他沒怪自己忙得幾乎回不了家，卻忘埋怨康世林沒有早點打招呼，然後自己做起了介紹，「我呢，叫許剛川，世康他們叫我二哥，你們也這麼叫吧！」

「二哥好！」孫雅軒幾個人並沒有發現某人苦笑著的臉色，幾乎異口同聲的叫道，她們自然也知道這個院子是誰家的，也猜測到這個陌生男子就是許剛川。剛到北京的時候，男朋友就向她們詳細交待過，許、李、王三家的人口不多，房間比較空閒，李家的經常在外的幾個，回來後往往就住在這三家裡，這都成為習慣了，而男朋友就一直住在許家，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因為住在別人的家裡，孫雅軒幾個的表現自然就乖巧了許多，要知道這個院子她們以後可能會經常住的，可不能發生被「放狗追咬」的事件！

「沒這麼多虛禮，天也晚了，早點兒休息去吧，有話明天再說！」許剛川倒是主人的架子十足，隨心所欲的人讓人哭笑不得。其實北方人晚上休息的比較早，尤其是冬天，不到十點鐘，大多已經就寢了，即使是外地人到了北方，也會入鄉隨俗的。但是他停頓了一下，自己卻變了卦，指著孫雅軒說道，「你是雅軒吧，現在還早一些，有點兒事情想你商量一下。世康，你們就沒必要在這兒陪著了！」

康世林幾個人哭笑不得，三個女人更是滿肚子牢騷，這人明顯是想單獨與孫雅軒談話，而且不想讓他們三個人參與！孫雅軒若有所思，兩個姐妹有點迷糊，而康世林拿對方沒辦法，他一聽到對方的口氣，而且從一見面就知道，這件事情躲不開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傢伙把一切退路都給堵死了，難道他能不給主人面子硬是留下來，或是把女人帶走，而看樣子孫雅軒似乎也早有準備，於是只好帶著兩個女人上樓去了，一邊對兩個女人表示，「一會兒給你們解釋」。

「二哥，找我有事？」等康世林幾個人離開了視線，孫雅軒試探著問道，她也不是非常肯定，對面前的這個人又不瞭解，僅僅李家的那些人就夠人頭疼的了，那麼多哥哥、嫂子，那麼多侄兒、侄女，還有姐姐、姐夫和九個媽媽，區分起來也太難了一點兒！

「嗯，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不先跟你商量一下，我這心就放不下來！」許剛川有些不好意思，侵奪別人家財的話，他有點兒說不出口，在這一點上他還比不上某人，「你可能不知道，我是做商貿的，就是西星投資公司。」許剛川的言詞有些閃爍，有點兒不盡不實，讓人費解。

「二哥，你是說東陸公司的事情麼？」雖然對方說的不明不白，雖然還真的不清楚對方的工作，但是因為有過類似經歷，而且先前又得到過提醒，孫雅軒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對，對，是東陸的事情，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咱們說話就方便了！」許剛川馬上肯定的說道，沒想到這個女孩子這麼配合，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

「是聽說過，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孫雅軒並不清楚，只是知道和自己家的公司有關，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還不是很肯定也想從對方這裡得到更多的解釋。

「你不知道？李伯伯沒告訴你？」許剛川有些鬱悶，對方應承的很順利，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兒，沒辦法，只好詳細解釋，「那還是我來說吧。仙女和西星是李伯伯投資的，我們幾家人共同經營，也無所謂是誰的，公司的目的就是為家族整體服務。公司分為兩大塊兒，仙女是一塊兒，西星是一塊兒，仙女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西星比較小一些，但也是獨立的一塊兒。西星的產業分為兩部分，一個是地產，另一個是商貿，現在商貿公司主要由我來負責。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是既然管理了，我就得協調好整個家族的產業鏈。你是東陸公司的法定繼承人，現在又嫁入了李家，李氏的家規你也應該知道了。因此，作為東陸公司的繼承人，你有兩種選擇，其一就是放棄財產繼承權，不從你媽媽那裡接受財產，其二就是由李氏來接管東陸公司，這情況你明白麼？」許剛川不好意思的停了下來，看著對方，想從對方的面部表情看出些什麼，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事情我知道，也理解，不過，二哥，你別怪我，我不懂你的意思！」孫雅軒不好意思的說道，擔心傷害了對方的感情。

「你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會為這個介懷的。」許剛川明白對方的意思，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這種事情應該由李家出面解決，畢竟關係不同，但是對李氏來說，並沒有這方面的區分，「或許這件情由李伯伯出面更加合理一些，但問題是他不會管這件事情！李氏老老少少都知道，他老人家『相當懶』，別擔心，他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在他看來，這些事情不是由他負責的，西星公司要有西星的人負責，而商貿公司屬於西星旗下，所以與東陸接觸的事情只能由西星的負責人出面了。李伯伯年紀比較大了，我現在又在管理商貿公司，因此這事情除了我，可能也真的沒人去做了！我想知道你對東陸公司的看法。」

「二哥，有區別嗎？」對方說得很清楚，完全可以代表李氏，孫雅軒已經沒有了退路，也清楚不容自己迴避，可是由於同為年輕人，她想從對方那裡得到更多的信息。

「有，當然有區別！商場無父子！如果東陸公司將來不會併入西星，雖然有你的關係，東陸也是西星商貿公司的競爭對手，至少我們不會處處遷就東陸，我得為整個家族利益著想。現在西星商貿有一個大的全國性佈局，上海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點，公司肯定要重兵進入上海市，這樣兩家公司就會因為利益而產生衝突。如果將來東陸併入了西星，那麼就不必要再內耗了，就是現在，西星也可以先期支持東陸在上海的擴張，當然，東陸的發展必須要符合商貿公司的整體規劃！許剛川解釋道，西星商貿早就進入上海了，可是因為某種原因，如今形勢相當不妙，作為公司的負責人，他的壓力相當大。

「那能不能避免呢？我是說兩家公司合作不是更好麼？」孫雅軒反問道，知道現在她還沒有從內心深處完全融入到李氏，還幻想著能保留住家庭財產。

「那能合作多久呢？像西星和仙女這麼大的財團，能和人分沾利益麼？而且如果東陸不是併入李氏，那她和李氏的關係將會越來越遙遠，我們這一代無所謂，那下一代，或者百年後呢？從長遠來看，我不贊成兩家公司簡單的合作關係！我的信條就是能得到的利益就要得到，不能夠得到的就乾脆放棄！許剛川不贊成兩家公司合作的建議，西星不是沒有合作夥伴，但是不會進行這種類型的合作。

「二哥，我沒有意見，不過，我也沒有把握，不知道我媽媽會不會同意，！」一陣沉默之後，孫雅軒不得不表態，仙女和西星太霸道了，就像安琪一樣，她不得不敗下陣來。

「具體會談不用你為難。由我親自去談，只要你這句話就行了，我想你媽媽會想通的！」許剛川得到了比較滿意的答覆，卻只是稍微的安慰對方一下。

「你不會逼我媽媽吧？你可不能這麼做！」孫雅軒沒來由的加了一句，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安琪父親可能面臨的遭遇。

「沒事兒，不是還有你麼，你媽媽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能不心疼你這個寶貝女兒！」許剛川笑著說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你爸爸是不是已經解決了海鷗公司的事情，別怕，我們可沒那麼凶。」許剛川相當然的認為某人已經解決了另一個問題，而且憑他的認識，如果沒有解決這些可能引起麻煩的問題，李氏是不會這麼快就同意這些人的婚姻，他剛一回來就聽說了。

待聽到孫雅軒說出了談話的全部過程，安琪非常憤慨，一肚子火氣全部發洩到了男人身上，沒想到姐妹兩個這麼快就被剝奪了財產，這可是非常令人痛恨的事情，人還沒有邁入李家的大門，就先得把繼承的財產交出去。原本在公公面前，她就積存了一肚子火氣，既欺負她不說，還要讓老爸給仙女打工，如今連這個許剛川也欺負上門了。孫雅軒也有點兒鬱悶，沒想到妹妹身上發生的事情，這麼快就發生在了自己身上，李氏可真是不簡單！連雷玲玲都為兩個姐妹難過，原本她還對四個人的關係比較擔心，雖然男朋友對大家一視同仁的，但是難保不會變心，現在倒好，她們和自己一樣了，看來還是家裡貧困一點兒好，至少不會像她們這樣煩惱，當然更同情兩個姐妹！康世林也沒有辦法，這事情的結果他早就知道了，很簡單，要麼誰都不要，要麼交給李氏；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從來不願意去想，他一直擔心兩個女人不願意放棄財產，那麼該怎麼辦，幸好，這事情沒有發生。所以他盡量的安慰兩個女人，同時，更不忘記為自己家裡辯解！

許剛川確實比較忙，春節前一天才從外地趕回來，因為上海的工作是公司麻煩中的麻煩，而且麻煩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了，但是如今有了孫雅軒的話，他就有些放心了。他倒不是擔心東陸公司，東陸雖然不小，但還不是西星商貿公司的對手，要知道如今的西星商貿可是不可一世的！說起來，他也算是一個叛逆人物，從小到大，大人們就灌輸地產知識，不僅李玉東有意識的點撥，就連他父親也有意無意的在他面前談些地產的經驗，而他以前也確實比較喜歡地產，談起來也是一道一道的，曾經覺得李伯伯挺威風的，西星公司那麼大，在全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是隨著年齡的漸長，特別是在上大學以後，他不再那麼喜歡地產了，而是對商貿行業越來越感興趣。由於他們每個人始終都有自主選擇職業的權利，也知道作為李氏的旁系，自己也擁有與李家年輕一代類似的權利和義務，所以根本不覺得放棄地產有什麼不妥！

對於兒子的選擇，許鵬既無奈又欣慰，當然，還有點兒驕傲。在創業的老一輩幾個人中，許鵬的業績是比較黯淡的，倒不是說他能力差，而是在選擇上出了問題。自從西星公司一分為三，許鵬就一直未曾大動手腳過，可以說一直在慢步小跑，他的公司業績既趕不上總公司，比仙女更是差遠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20多年時間，旗下的電子製造公司從一家發展到20多家，應該說已經不小了，可是比起仙女的大手筆，就差遠了，為了公司的整體發展，他不得不將這些電子公司整合之後交給了仙女，可憐辛苦經營20年，仙女電子挑三揀四，刪刪減減的，只是組合成了一個分公司。許鵬把電子公司交出去之後，手中就只剩下一些商貿公司和酒樓等業務了，接著又從仙女手中接過來一些商貿公司，說起來，總體盈利能力還不錯，至少總公司賺去了不少錢。說實在話，他對這些公司不大感興趣，幹起來也沒勁兒，只是麻雀雖小，麻煩卻多；但是趁著大裁減的機會，把那些不喜歡的產業都扔了出去，僅僅保留了一些商貿公司。

沒想到自己對這些公司不感興趣，兒子反倒視為寶貝，這小子，好好的地產公司不去管理，偏偏要撿自己不喜歡的去做，為此，他勸了兒子好幾回，但是由於沒有動用「家長的強制性手腕」，總是說不過兒子。這還不算，兒子還親自製作了創業規劃書，上交仙女總部，到了這個份上，他就不能再阻止了，兒子有心干，就讓他干去吧，或許仙女總部來個否決也說不定呢！他心裡也確實七上八下了一陣子，然後就發生了經濟危機。經濟危機剛剛到來，許鵬就知道事情要鬧大了，因為機會一下子擺上來了，憑他對行業的瞭解和對仙女前景的判斷，尤其是對朋友們的瞭解，知道兒子的事情要鬧大了。果不其然，仙女雖然把規劃書打了回來，卻是要求重新規劃，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做大一點，仙女的氣魄向來比較大，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大做強。這時候，不管是李夢澤，還是李玉東，他們的態度都是明確支持，他許鵬還能怎麼著呢！不過，說心裡話，他對兒子的這份氣魄還是很驕傲的，能夠做連仙女都做不成的事情，而且做了他幾十年來一直在做卻做的一塌糊塗的事情，他能不驕傲麼，這不僅是他許家的驕傲，也是整個李氏的驕傲！這說明他們的第二代還具有強烈的開拓精神，沒有在父輩的一畝三分地上睡大覺！當然，最心疼兒子的還是他這個父親，幾年來，兒子穿梭在全國各大城市，今年也是過年的前一天才趕回來，可真是苦了這個孩子！

許剛川倒不覺得辛苦，如今正是他大展宏圖的時候，尤其在這個百年難遇的大好時機，此時不搏，還待何時，一旦別的公司緩過勁來，那就晚了！許剛川的野心非常大，他知道仙女有錢，西星公司也有錢，他的商業帝國需要多少投資，就能得到多少投資！經濟危機使得百業蕭條，不僅商業公司破產，連得許多商業大樓都朝不保夕；工人失業嚴重，不僅普通工人沒了工作，就連許多行業精英都沒了飯碗，而這正是發了經濟危機大財的仙女的機會！對商業公司來說，一是要有資金，二是要有人力，三是要有好的經營方向，四是要有穩定和優秀的營業商舖。前面兩項他們都不缺乏，雖然說人力資源向來不足，但是社會上優秀的商業人才待業的太多了，隨便到一個地方，振臂一呼，就可以從者如雲！經營方向麼，他認為自己的經營方向就是最好的。一直以來，他感到最麻煩的就是商舖的問題，經商賺錢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誰也不願意賤價出讓旺鋪，地產商不願意，追逐這些旺鋪的商人們更是多如牛毛；李氏雖然有錢，但是有錢也不能隨便花，隨便一個小商舖，動輒就是上百萬數百萬的，讓人不敢直視。對西星來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買下來，而且是把整幢大樓買下來，一部分自己用，其餘的繼續出租。

第一百八十九章 副鋒（2）

在商場上，錢少有錢少的經營方法，而像西星這樣的巨頭就應該有自己的做法，所以，趁著經濟危機，地產便宜，大家的日子都比較艱難，地產亟待出手，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仙女以及總公司的配合下收購大量的商業大樓。不管北京也好，上海也罷，就是深圳、香港，他都按圖索驥的進行收購。大城市的地產稍微貴一些，中小城市就便宜多了，從36年初開始，他就開始不聲不響的進行地產收購，當然，他只是把各個城市裡看中的地產打上鉤，自然會有人去接觸談判，有段時間，他每天幾乎要處理幾個大城市的收購事宜。雖然說因為網絡化以及交通便利等原因，並不需要很多的商舖，像上海這樣的超級大城市，至多需要十幢大樓就可以了；但是由於地產商不同，願不願意出手不確定，雖然被選中的地產商都是相對比較緊張的，但並不是說人家就願意接受西星的價位。他選中了十幢大樓，另外又圈點了八個待選的樓段，幾輪談判下來，竟然才談妥了四幢而已，不得已又另外選擇了幾幢大樓，折騰了好幾次，才把需要的大樓完成了十之八九，時間已經用去了近兩個月，至於計劃中的第十幢大樓，一直到年底才搞到手。

商業大樓的收購，總共用去了300多億元，在一百多個城市佈局了大量的網點，加上公司先前擁有的商業大樓，使得他可以在300多個大中城市精心打造他的商業帝國了！有了這些地產的產權，他就能夠在未來的競爭中佔據有利地位，可以把公司辦起來，利用仙女以及李氏的社會影響廣開財源。由於攤子鋪得太大，時間又太緊張，他一直比較忙碌，有時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好幾次還是在工作的時候突然被總部召回，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原來是「休息時間到了」，說是「工作要緊，更要注意休息」！

許剛川的商業公司，開辦的比較順利，而且他為人比較低調，從不大肆張揚！仙女和西星向來就引人注目，想要低調都不行，但是如今形勢有所變化，西星公司進入了歷史上最低調的時期。原本社會上以為，有錢的西星必定會趁著經濟危機的良機，擴大他在地產界的市場份額，鞏固其作為老大的地位，因為大家公認這是他「發展的春天」！每收購一分地產，幾年以後，至少會得到二分的利潤，沒有一家公司能夠抵抗得了這種誘惑。可是人們發現，西星公司並沒有這麼做，確切的說他什麼都沒有干，一點兒也不給市場面子，連得一些想把手中的地產轉讓給他的人，都話說到嘴邊，又嚥了回去。仙女的光芒完全遮住了西星，不斷的出手，又是國內，又是歐洲，更是進入了頗受爭議的印度，可以說是風光無限，把整個李氏的風頭都出盡了！漸漸的人們也就習慣了仙女和西星的這種奇怪的反差，而西星投資公司更是一貫的不引人注目，沒有被對手們重視，除了人們想起李氏的「創業四人眾」，以及說起西星的創業「三局頭」之外，很少有人想起這個公司來，有些人甚至只知道西星有地產而不知道這個公司還有一個投資子公司；人們說起西星，第一印象是一家地產公司，可見西星投資公司是多麼的不引人注目！其實這也怨不得別人，即使是在西星公司大出風頭的時期，西星投資公司也一直比較低調，從來沒有人認為這個公司會成為一個威脅，從來沒有人意識到這個公司有朝一日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對手。而經濟危機的災難性打擊，尤其是李氏旗下兩大系統公司的傳奇性業績，也讓人們忘記了按照某種意圖進行的地產收購事件……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許剛川迅速的建立起自己的商業網絡來，從36年七月份公司的大多數商貿公司開業（經濟危機發生時，這些公司多數被西星完全收購），到10月份第一家新的商業分公司成立，再到第二年3月份，20多個大城市的商業分公司陸續成立，乃至把公司名字修改為商貿公司，這個公司一直在默默的發展著。到了39年10月份時，他已經在全國300多個大中城市開辦了初級的商業分公司，整個商貿公司的全國性佈局已經基本形成，投資數額雖然不大，利潤還幾乎為零，但是，已經把手伸向了幾乎所有的重要城市和地區。一直到了39年10月份，許剛川的大名還是默默無聞，一直不被人們所重視，但是這只是暫時的現象，人們很快就開始評論這個李氏的新一代風雲人物來！

春節剛過，確切的說是僅僅過了所謂的正月初五，許剛川就又來到了上海，開始了讓他一舉成名的談判。上海是中國經濟重心的重心，是遠東地區規模和經濟量最大的城市群之一，也是遠東城市群的中心中的中心，更是讓他一直感到為難的一個地區。西星商貿公司在全國各地都建立起了分公司，在上海也有，但是相對於上海重要的地位和經濟條件，規模太小了，影響更是跟不上！公司總部原本規劃的並不小，可是一直為曾給予大力實行！一方面上海商界的勢力不小，雖然在經濟危機中損失慘重，也著實倒閉了不少，但還是有許多倖存者，他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份量還挺重；另一方面，許剛川有所顧慮，原本上海分公司是最早一批建立起來的公司之一，可是由於顧慮到某種可能，對該公司的投資一直比較低。李世康和孫雅軒早就有了來往，這件事情雖然「不太轟動」，但是李氏內部眾人都知道，許剛川自然也不例外，而他正是對這個問題比較為難。李氏早就把孫雅軒的身份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她是上海是商務副部長的獨生女兒，這個身份對李氏來說不算什麼，他們向來不重視什麼政商聯姻，可是東陸公司引起了李氏的重視，確切的說是許剛川的重視。東陸公司完全有孫雅軒的母親擁有，是她的陪嫁品，並由她經營了20多年，這家公司是上海的大公司，分佈比較廣，比西星分佈的還要廣，而且西星的幾乎每一個點都和她有衝突，這讓許剛川一直比較被動。

春節前一段時間，他就一直在上海分公司協調工作，因為公司的發展狀況，引起了一些工作人員的不滿，外部可以不知道西星商貿公司，但是他們可是真真正正的西星員工，有不少人就是奔著仙女的名頭來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上海分公司的發展比較落後，幾乎可以說是發展最緩慢的公司之一，報告給總公司打了好幾次，卻一直得不到明確批示，員工的情緒已經浮動……所以，許剛川才這麼焦急。春節剛剛過去，他就來到了上海，專程拜訪東陸公司老總黃雲菲！

「黃總，您好！我叫許剛川，在春節時候還給您添麻煩，真是過意不去！」剛剛趕到上海，他就通過上海分佈約見黃雲菲，會面的地點是在一家咖啡廳。

「許先生，不知道您這麼著急來上海，有何意圖？」黃雲菲也不敢怠慢，雖然對方並不是什麼名人，但是作為東陸公司的老總，還是知道西星商貿公司的一些情況，憑她的判斷，對方將是一個非常麻煩的對手，更何況對方有著李氏的背景，當今商場上，甚至在任何一個場合，單單一個李氏的背景，就足以讓任何人不敢怠慢！實際上，她也非常疑惑，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對方不能安心過完春節呢？

「我也想在家過完春節，可是我要是再不來，上海公司就要散了！」許剛川苦笑了一下，上海分公司形勢岌岌可危，讓他一絲都不敢耽誤，說實在話，這個春節過得非常不踏實。

「哦，那與東陸公司有什麼關係呢？」黃雲菲皺了皺眉頭，有點兒不高興，對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可是她想不出西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公司之間的競爭，好像也用不著事先打這樣的招呼吧！

「有，因為東陸公司擋住了西星在上海的路！」許剛川語出驚人，同時有點故弄玄虛，多年的談判經歷，他早已學會了如何應對各種形勢。

「許先生，請恕我直言，我不認為這是可以談論的話題！」黃雲菲有點兒生氣，這人怎麼這麼沒有風度，連這樣沒有水準的話也能說出來，商場上誰都在擋別人的路，但是哪有他這麼直接的，難道李氏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您不要生氣，先聽我解釋。西星商貿公司進入上海是在36年10月份，上海分公司是我開辦最早的一家商業公司，至今已經三年過去了，除了第一年有些發展之外，隨後兩年一直比較低調，您知道原因嗎？這和東陸公司有關係。」說到這裡，許剛川停頓了一下，看看對方沒有理睬，就又加了一句，「我見過雅軒。」

「什麼，你見過雅軒，你在哪兒見過她，你怎麼可能見過她？」黃雲菲的反應非常激烈，甚至超出了許剛川的預料，她的臉色急劇變化，聲音也變了……她也不得不如此激烈，女兒春節期間去幹什麼，她自然知道，這也是他們一直感到不安的事情，作為母親，她原本並不認同女兒的感情選擇，更擔心發生什麼意料不到的事情，而現在居然有人說見過女兒，那麼說明了什麼，雅軒在哪裡，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難道是在……

「黃阿姨，雅軒現在過得很開心，春節期間他們都在我們家裡住，李氏老少都很喜歡他們三個！」許剛川非常乖巧，馬上改變了稱呼，只是不知道應該微笑還是去哭，又不能不解釋，心裡面七上八下的。

「許先生，你是說雅軒在……」黃雲菲變得有氣無力，似乎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衝擊非常大，遠遠超出了想像，「在李家？」

「您叫我剛川就行了，別的我擔待不起，雅軒他們管我叫二哥。」許剛川很有禮貌的自稱晚輩，詳細解釋道，「康世林應該叫林世康，原名叫做李世康，在家裡排行最小，他的娘親我們叫林伯母。」

「許先生，謝謝你的解釋。說出你的來意吧！」黃雲菲很快就鎮定下來，既沒有打電話核實，也沒有不滿或者反對，對方的李氏成員身份，讓她知道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求證，只是內心隱隱約約的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黃阿姨，有些話可能由我李伯伯來說更為合適。」許剛川苦笑了一下，對方還是不願意直呼自己的名字，顯然是有成見，可是他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自己來解決了，「世康個人不能擁有私人財產，每一個李氏成員的配偶也不能擁有個人財產，為了保證下一代的成長與發展的機會均等，他們要麼將繼承的財產轉交給李氏集體，要麼放棄繼承權，當時林伯母就把東林集團交給了李氏。雅軒和安琪既然已經嫁給了世康，也不得不遵從李氏的規定。

「黃阿姨，李氏由李家，王家、李家和許家組成，其中李家是主體。仙女旗下沒有商貿公司，西星商貿又由我來主持，所以不得不來打擾您，請您原諒。」許剛川有些心虛，雖然在孫雅軒面前底氣十足，但是見到了真正的「談判對手」，還是有點兒忐忑不安。

「那你是來接受的了？」黃雲菲的臉色變了幾變，話音裡明顯帶著些怒氣，李氏的作風她倒是耳聞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又上演了。

「我問過雅軒，她同意把繼承的財產轉入李氏，」許剛川小心地說道，「李氏娶兒媳婦不是為了財產，家裡嚴禁聯姻性質的婚姻。我也明白您的心情，但是我不得不說出李氏的處理意見，如果您將來要把財產交給雅軒，東陸公司就會併入西星商貿公司；如果您不把財產交給雅軒，李氏也不會因此而虧待雅軒，李氏沒人會對配偶的財產看重的《小說下載|wＲsＨu。ＣoＭ》，但是商貿公司會做出自己的選擇。」

「哦，您是說如果我不把東陸傳給雅軒，你就會對東陸動手了！」黃雲菲淡淡的說道，也不否認會把東陸公司傳給女兒。

「黃阿姨，東陸是上海的一家大公司，西星在這裡的份量很小，但是很不幸，西星分部的十個點，與東陸發生衝突的就有八個。西星雖然比較小，但不會一直這麼下去，事實上，兩年來西星的發展一直停頓，因為雅軒在兩年前就與世康關係很好了，我不得不考慮李氏的整體利益。」許剛川不卑不亢的解釋道，雅軒的存在，是上海分公司發展緩慢的重要原因，原本上海的經濟情況比較好，公司的發展應該要快一些，發展得更好一些，可實際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並沒有從市場上得到足夠的好處，「如果東陸公司最終會併入西星，那麼兩家將不分彼此，如果您願意，上海分部可以由東陸公司直接管理。如果東陸不會併入西星，那麼我們就不得不另做打算，即使有雅軒在，也改變不了西星的投資戰略。

「黃阿姨，據雅軒說您可能要把東陸傳給她，那又何必傷自家人的和氣呢。東陸併入西星，可以保留自己的公司名稱，就像東林各公司一樣，而且您還可以管理西星商貿在上海的所有公司，去總部管理也行，您的能力可比我強多了！」許剛川誘惑對方，既講情又說理的，反正一句話，把公司交出來吧，條件任你開！

「為什麼是你來做說客呢，李夢澤為什麼不來，看不起孫家？」黃雲菲轉過了話題，這個問題也非常敏感。

「您讓我怎麼說呢，」許剛川真的有些有口難言，原本這事情不應該由他來提，但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呀，「如果哪一天西星商貿公司倒閉了，他也不會傷心的！他不介意咱們兩個公司拼來拼去，公司的事情，他不會管的，向來由各子公司處理！再說，他怎麼會看不起你們呢，李氏上下沒有一個人看不起他們的姻親的，這一點兒我向您保證，估計春節過後，他就會來拜訪你們了。可是黃阿姨，公司真的不能再拖了，給您交個底兒，我要是再不採取措施，不少人就要不幹了，您不能見死不救吧？您等一下，我接個電話。」許剛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北京的電話，不得不接了下來，而黃雲菲則一直靜觀其變，只看到許剛川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定格成了一張苦瓜臉！

「黃阿姨，是我李伯伯，他請您接電話。」許剛川「是、是……」了幾聲後，把電話遞給了黃雲菲，但是對方不予理睬，估計是生氣什麼的，隨後北京那邊就掛了電話。

「黃阿姨，您看怎麼樣，要不，您先考慮一下，明天我到您家裡聆聽教訓。」還沒有等對方回話，他就又轉入了另一個話題，「黃阿姨，您先幫我一個忙好麼？您跟王叔叔比較熟，就是安琪的父親，您帶我去拜訪一下好麼，我求您了！」許剛川的語氣非常誠懇，幾乎要跪下了！

「什麼事，又要去接收海鷗公司？」黃雲菲第一個反應就是李氏又要去搶奪財產。

「您就幫幫忙吧，我一個人去肯定被轟出來！」許剛川懇求道，「我來上海也沒對人說的，可是他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了，讓我順便去一趟，這不是讓我為難麼！仙女食品和海鷗公司鬧得很僵，情況很嚴重，您說我現在去，王叔叔會怎麼招待我，您不能見死不救吧！看在雅軒的份上，您就幫我一次吧！」

黃雲菲真有點兒哭笑不得，仙女食品和海鷗公司爭鬥的事情，全上海人都知道，聽說鬧得非常厲害，現在倒好，反成了親家了，看他們怎麼收場！她感到有點兒好笑的是王逸飛也要面臨自己的情況了，自家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王家的事情跟著就來了，而看這架勢，如果自己不去一趟，做個緩衝，這年輕人確實下不來台。她雖然不大喜歡李氏的蠻橫無理，但是說實在話，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年輕人的，雖然對方是來搶奪自己的公司，但是幾年來對方一直隱忍著沒有對海鷗公司展開競爭，也是事實，何況她也知道西星上海分公司不穩的事情，只是令她生氣的是，李氏竟然這麼不重視他們，派了一個許家的人來，而且似乎還要連帶王家的事情一塊兒解決，即使是商業公司不歸仙女管，可是食品公司應該屬於仙女管吧，這一年來也沒見仙女和海鷗公司停止過爭鬥，這李氏也太欺負人了，難道真不把孫家和王家放在眼裡！不過，她也明白，女兒嫁入李家是必然的事情了，自從女兒堅持要和男朋友在一起，並不顧三女共享一夫的反逆做法，他們就有心理準備了。說實在話，當初能夠接受子虛烏有的康家，又怎能接受不了李家呢，只是沒有想到女兒當初反駁自己的事例竟然是如今的親家，難道李氏真的這麼優秀嗎？父子兩代人都這麼吸引人！她倒忘了自己的少女時代，也曾經對某個人有過幻想，當然，這些陳年往事，誰又能夠記得上來呢。想都不用想，許剛川拜訪王家的慘狀，即使是有黃雲菲這個世交在，無辜的年輕人也很受了一通冷嘲熱諷，其受窘程度連一邊「看笑話」的人都看不過去，不斷的替年輕人說好話。

王逸飛很是傷透了心，更對女兒生足了氣，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對女兒發過這麼大的火。許剛川剛剛說明來意，「食品王」就撥通了女兒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備，可是那邊又不答應了，極為護短的某人跟著就打來了電話，兩個人不談什麼公司的事情，只來了一通爭論，李夢澤對王逸飛責備安琪的行為非常不滿，說什麼「孩子沒錯，憑什麼責怪孩子」，還說什麼「現在是李家的兒媳婦了，不能任人欺負」，可是「食品王」也毫不示弱的，兩個人面對著話筒各自發洩了一番，也不知道是誰先掛了電話，反正許剛川和黃雲菲沒有再聽到王逸飛的咆哮了，而安琪的媽媽也開始放下心來了。王逸飛不能對著女兒發脾氣，又不能和某人爭論了，就把積壓的一肚子火氣對準了受氣來的年輕人，好在許剛川也早有準備，知道這一關不好過，為此還軟磨硬泡的請來了東陸公司老總做和事佬。如果是李家的哪個人來，估計情況會更遭，如果再來個脾氣暴躁一點的，那麼世康肯定會……王逸飛發夠了火，看看再也不能從年輕人身上得到什麼了，回過神來，卻對著黃雲菲表示了疑問。黃雲菲能在許剛川面前發火，卻不能在對方面前擺譜，何況她還是來給年輕人壯膽來的，但是為什麼她會來呢，難道僅僅是知道王逸飛會發火，可她也不是曾經非常惱怒麼，又怎麼會來「做說客」呢？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已經接受了李氏的做法，「上了賊船」，這時候，兩人才發覺某人正在一邊眉開眼笑的看著他們「窩裡鬥」。

第一百九十章 兵起

許剛川終於出了一次名，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立刻名揚天下，即使是這樣，還是有許多人記住了他的名字，人們驚呼「西星進入上海」了，而經過一個簡單的推敲，人們驚歎李家又要「擴張」了，同時讓人們吃驚的還有，李家又出了一個好色之徒！春節剛剛過去，康世林就返回了上海，登門拜訪了他的兩位妻子的娘家，正式向兩家求婚，明確表示了其李氏子弟身份和終身與不能結婚的妻子相伴的態度。緊接著，李夢澤又從北京打來電話，明確了李家的態度，雙方的關係正式確認下來！到了40年3月4日，上海東陸公司正式宣佈全公司併入西星商貿公司，公告上說，西星商貿公司完全空股東陸公司，東陸作為一家分公司全權處理商貿公司在上海的各家分公司業務，重組並擴大後的東陸公司由黃雲菲繼續擔任總經理。上海人先是對這份公告感到吃驚，對許剛川感到驚奇，接著又對這件事情的背景感到震驚……不管人們如何評測這件事情，許剛川感到了滿足，隱忍多年的上海業務終於有了解決，多年等待終於開花結果，這就足夠了，至於上海或者全國有多少人記住了他，他並不在乎，因為他本不是一個重視名利的人！

許剛川並不在乎人們怎麼評價他，還願意過他的低調的商業生活，但事實上，他已經不能像先前那樣低調了。人們對李家再次出現「一夫多妻」評論的不多，可是對西星商貿公司的評論卻隨處可見，並逐漸的顯眼起來！人們想到了這件事情的結果，西星商貿公司吞併了東陸公司，而東陸公司是幹什麼的，有多大，人們很快就知道了，而如此巨大的商業公司，竟然只是西星的一個分公司，那麼西星的商業公司有多大呢？大家一統計，都嚇了一跳，不知不覺之間，西星的商貿公司已經開到了全國各地，成為一家全國性的商業公司，分公司遍佈全國各大城市，幾百個城市，上千家營業分店，而且都是大商舖，這樣的公司還能不強勁麼？如此巨大的公司，還是一家小公司麼，這還是幾年前那個一直不被人看好的「小公司」麼？人們驚歎西星又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商業帝國崛起的奇跡！而作為這個商業帝國的掌門人，人們不去說許鵬，念過花甲的許鵬一直不被人們重視，那麼就是那個年輕人了，剛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許家，不，應該是李氏年輕一代的重要人物。由此開始，許剛川在人們心目中確立了其李氏第二代重要人物的形象，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是李氏的打工者，知情的卻知道他已經成為李氏重要產業的開拓者和管理人！

對於許剛川的異軍突起，老一輩人都非常高興，許鵬感到高興，李玉東感到高興，李夢澤也感到高興……這是他們下一代的重要傑作，他們能不高興麼？從此以後，李氏可以大舉進入零售業這個大市場了，再也不是簡單的製造業大王了，他們的公司目錄上將鐫刻上服務業巨頭的標誌，這將有助於仙女的更快更大發展。雖然西星商貿公司的資產並不很大，比不上仙女三大產業，也比不上西星地產公司，但是這才僅僅是開始，經濟危機還沒有完全結束，公司才剛剛建立，作為副鋒，已經足夠了。在仙女和西星的高層人士眼裡，西星商貿公司將是一個巨大的別鋒，其巨大其鋒利不比任何一家別的公司弱，將成為仙女和西星產業的巨大助手，尤其為仙女繼續前進奠定堅實的基石。

如果問人們，經濟危機期間，仙女在國內最大的驚人之處在哪裡，人們不會說仙女生物科技公司，因為大家都意識到仙女會進入這個市場巨大的行業，也應該能夠輕易的進入；人們也不會說仙女進入了銀行業，大家認為這是仙女肯定要走的路，雖然仙女原本不打算進入銀行業；人們也不會說仙女進入了食品行業，雖然仙女食品這幾年取得了很大的發展，並在40年3月底融入了海鷗公司這家上海的大公司，甚至連「食品王」都一起進入了仙女，人們要說的是仙女（西星）在零售業上的巨大突破。三十年來默默不見名聲的西星商業公司突然間大放異彩，成為全國分佈最廣泛的商業公司之一，其分公司遍及全國各大城市，成為零售業的瞬間崛起的巨頭！這才是仙女帶給人們的最大驚喜，從此以後，李氏的重大產業中，就有了商業公司這一塊兒，從此以後，人們再也不敢小視西星在商業領域的「懦弱」了！

許剛川的異軍突起，也讓人們認識到，李氏除了本姓之外，還有強大的許家，先前人們說仙女，就提李家，人們說西星，就提李家、李家、王家和許家；後來王家不大提了，逐漸的許家也不被人重視了，人們似乎已經忘記了許家和王家。但是西星商貿公司的異軍突起，讓人們又一次重視起許家來，許家其實一點也不弱，尤其是在風頭正勁的眾多李家子弟中間，許剛川就像一個耀眼的明珠，發放出燦爛的光彩，向人們證實著李氏旁系的強大！既然許家這麼強大，那麼，王家又如何呢，李家又怎麼樣呢，即使他們這一代人不強勢，能說明他們的後代就不強勢了麼，既然許家可以強勢，那麼其他兩家又怎麼會不強勢呢？人們不禁充滿了期待！

如果商貿公司是仙女和西星兩大公司系統的副鋒，那麼，作為李氏伴姓的三姓，會不會是李家的副鋒呢？人們禁不住在思考，李家已經非常強大，如果有三姓的強勢人物配合，那豈不是更加強大，或許，輕視李氏的旁系，就像輕視仙女和西星的副產業一樣，將會受到嚴重的教訓。

仙女這麼富有，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這一年春節，李家大院是在緊張中度過的。

大亂過後的春節，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平平安安的歡度的。正月初六，許剛川離開北京，並在上海約見了孫雅軒的母親，掐指頭算日子的李夢澤當即又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而對於這個臨時想起的指派性任務，李玉東哭笑不得，許鵬更是惱火，甚至聲稱自己去一趟也行；兩個人都知道「食品王」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肯定不會給拜訪者好臉色，尤其是對這些年輕人，但是拗不過某人的「苦口婆心」。可是當天就引來了安琪的痛苦傷心，因為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父親這麼嚴厲的責罵，這件事情某人當然不願意，雖然說是人家的女兒，可是如今已經是李家的兒媳婦了，絕對不能任人欺負的！王逸飛對著女兒發火這件事情，在李家大院引起了強烈反響，幾乎所有人都義憤填膺，那種架勢讓肇事者都感到後怕，擔心父親會受到什麼損失，緊接著就聽到了公公不分「青紅皂白」的與父親爭吵，弄的小姑娘左右為難！李家眾人眾口一詞的指責「食品王」的不是，大家都來安慰和鼓勵這個小弟妹，只是讓人放心的是上海方面很快就傳回了新的消息，大院裡才再次安靜下來！但是李氏並不因此而安寧下來，更大的事情引起了全家人的緊張！

40年2月18日，也就是中國傳統農曆年的正月初十，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這一天，正在探親休假的千千萬萬中國軍人被通過各種渠道緊急召回部隊，空軍部隊，春節探親休假的官兵，陸軍部隊，在家探親休假的官兵，海軍部隊在家探親休假的官兵，按照批次被緊急召回部隊！這在共和國的近幾十年來還是第一次！

2月18日，李家大院的人們幾乎同時通過電視、廣播、互聯網和報紙收到了「在役軍人立即結束休假，xx小時內返回部隊」的緊急通知！一時間，整個李氏的心都被提起來了，軍人被徵召回營的原因也都熟知了，而他們的兩個子弟正是在第一批緊急召回之列。海航二師的上尉飛行員林永康被要求在12個小時內動身返回部隊，海軍陸戰隊第三旅一團二營的少校副營長梁伯康被要求在24小時內返回部隊待命！李氏的老老少少都把目光對準了兩個整裝待發的軍人身上，他們是整個李氏家族的親人，即將要返回部隊，而且很可能即將要參加戰爭，現代戰爭的殘酷性，大家都清楚的很，而空軍的重要性和海軍陸戰隊的作用大家更是心知肚明！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真個李氏上下都不會輕鬆，但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兩個青年軍人都將很快奔赴軍營！接到通知後的4個小時後，梁伯康和林永康已經分別踏上了飛往上海和飛往廣州的班機；從接到通知的5分鐘後，飛往上海和飛往廣州的飛機機票已經被預定下來，而幾乎沒有一絲的耽誤，李氏的兩個軍人開始告別他們北京的親人！儘管老人們心情沉重，儘管媽媽們和阿姨們神情複雜，儘管年輕的女性們欲言又止，李氏的男人們，不管是年過花甲的老人，還是猶未從大學畢業的青年，眼光裡只有堅決……

這一天，告別親人的不僅僅有李氏的兩個青年，千千萬萬的不同家庭的年青人義無反顧的跨出家門，或者乘飛機，或者乘火車，或者搭乘高速汽車，趕回自己的部隊駐地，更有更多的官兵已經整裝待發，長途電話已經打過；甚至有些部隊的第一批軍人已經開撥，而目的地就是中國南方的幾個省市。在幾乎不到五天的時間內，整個廣州省和廣西省已經變成了巨大的軍營，以及大量軍列的集結地！眾多的軍用機場已經轉來了從全國各地抽調過來的各種類型的飛機，殲擊機、轟炸機、偵察機，甚至加油機和預警飛機。整個南方地區，在18日下午已經實行了航空管制，而這時候，林永康乘坐的班機正好飛抵湖南省的上空，進入了航空管制區域。林永康是接到通知後第一批趕回海航二師的官兵之一，距離接到調令還不到10個小時；伯康趕到駐地的時候，也不到接到通知的12個小時，而他趕到駐地的時候，發現本已擁擠的駐地更加擁擠，不少部隊已經在緊急換裝，甚至已經有部隊正要離開駐地，所在的二營也已經進行過緊急動員……

40年2月20日，中國宣佈對台灣省進行全方位封鎖，同時，向東南亞某些國家發出嚴厲警告，「嚴肅要求」某些國家停止挑釁行動，「約束國內局勢」！21日，中國南中國海艦隊某驅逐艦分隊與東南亞某國發生激烈的海上對抗，不到一個小時，艦隊上空雲集了兩個國家的20多架先進戰機，從空中到海面，各種對抗信號不斷升級！

21日下午13時14分，菲律賓艦隊「走火」了一枚艦炮；13時14分23秒，中國方面的三架戰鬥機各自發射了兩枚空對空導彈，兩秒鐘過後，正在對峙的兩支艦隊上空的20多家戰鬥機，一共互相發射了40枚導彈，到了15分時，艦隊上空已經有8架飛機失事！兩分鐘過後，空中只剩下五架身塗紅色「八一」標誌的戰機。就在空中激烈交戰的同時，海面上兩支艦隊也在激烈的互相攻擊，導彈被迅速發射，但是全部是艦對艦導彈，沒有一枚導彈射向空中，不到4分鐘，幾乎每艘軍艦都身著異彩，距離太近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規避，艦載防空設施根本就發揮不出效力。隨後，菲律賓艦隊開始試圖逃離戰區，但是到了13時33分，已經失去了動力，開始沉沒；而中國艦隊也傷痕纍纍，失去了作戰能力，在救起了10位落水的飛行員之後，「慢悠悠」的向己方艦隊的方向駛去。空中五架戰機成一字陣式向菲律賓艦隊逃往方向飛行一分鐘之後，緊急折回，迅速脫離戰場。直到20分鐘之後，才有6架菲律賓戰機飛臨交戰區域上空，看到的卻只有波濤洶湧的大海和不少乘坐救生艇的海軍官兵，以及那艘正在沉沒的驅逐艦！

40年2月21日下午，被稱為東南亞戰爭爆發的開始。當天的戰鬥異常激烈，雙方各有一艘艦艇，同時各有12架戰鬥機參與，在空中對峙了將近5分鐘之後，戰鬥打響，史稱東南亞戰爭的「第一次海空聯合戰役」！海面上的戰鬥結果是，菲律賓方面一艘驅逐艦沉沒，艦上246名官兵，死亡62名，傷35人，另有兩人不知所蹤；中國艦艇上死18人，傷54人，其餘167人完好無損，但是該艦也失去了作戰能力，經過兩天的緩慢航行，攜帶18名死者、58名傷員和172位完好無損者返回母港，而至此以後，直到6月份，他才進行二次出航！空中的戰鬥結果是，有五架中國飛機沿著敵機逃往的方向追擊一分鐘，具體的傷亡為，中國飛機共有三架在戰區被擊落，兩架飛機受傷嚴重，在兩架友機的護航下返回基地，其中一架飛機飛行了30分鐘之後，由於飛行員傷勢嚴重，無法繼續控制飛行，不得不跳傘逃生（由在附近游弋的潛艇救回），合計損失4架飛機；而菲律賓戰鬥小隊一共有6架飛機在戰區上空被擊落，三架受傷，其中一架逃離及時，成功脫離，其餘兩架最終被擊落，其餘戰機四散逃離。先期落水的9名飛行員，中國方面有兩名飛行員受傷，其中一名傷勢比較嚴重，反倒是菲律賓的六名飛行員，只有兩個受到輕傷。在整個的戰鬥中，菲律賓損失了八架戰機，中方僅僅損失四架，另外中方俘虜了對方六名飛行員。

這就是東南亞第一戰的戰鬥結果，雙方海軍傷亡比例為72比97，死亡人數比例為18比62，戰鬥機的損失比例為5比9，飛行員損失比例為3比6，受傷比例為3比2。應該說，中國方面不管在海面上還是從空中，都取得了勝利，戰爭的爆發和第一次戰鬥結果，很快被通報出來，中國官方稱「菲律賓挑起了戰火」，而自己在反擊中取得了勝利；菲律賓則聲稱「中國挑起了戰火」，「戰爭的責任應該由中國方面承擔」！但是不管事實是什麼，40年2月21日下午13時30分，中國向菲律賓宣戰，幾乎同時，菲律賓向中國宣戰，東南亞戰爭正式爆發，而且在隨後的幾天裡迅速擴大，發展成為席捲整個東南亞的世界局部戰爭！

參加第一戰的中國海軍隸屬於南中國海艦隊，參加空中對抗和決定第一戰結局的為海軍航空兵，即所謂的岸基航空兵！參加空戰的海航部隊是海航二師的第三飛行團，而經濟危機期間整個世界的風雲家族李氏的第十七子就參加了這場空中對決。

第一百九十一章 借口

林永康在18日晚上八點多鐘返回部隊，當天就被通知參加了「東南亞局勢宣傳會」，據說當時在部隊的六千多官兵大都參加了大會，而從19日下午起，他就開始了飛行巡邏，第二天他們休息，第三天下午正在休息的海航二師第三飛行團被要求「迅速增援」正在發生激烈爭執的南海某海域，上校團長親自帶隊，林永康作為團長僚機第二個升空。這幾天都有海航飛機執行巡邏任務，但是從來沒有發生過問題；19日下午他就和團長等四名戰友和菲律賓的戰機相遇過，而且據說每次出巡的飛機都不超過六架，所以他也沒有多想，雖然覺得這次派出了12架飛機，有點兒太多了，但是戰爭是政治高層的事情，用不著他們這些普通官兵費腦筋，可是沒有想到幾乎同時趕到的雙方飛機一下子達到了24架，足足有兩個飛行團的規模！當時他就感到不對勁兒，只是軍隊裡紀律嚴格，在戰區更不允許隨便通話，只能一人盯著一架敵機，當然，對方也盯著他們，飛機雷達上不斷顯示著報警信號，剛把對手擺脫，就又被鎖住了，幾十架高速戰機在狹小的空域裡你爭我奪，爭相佔據有利的攻擊位置，試圖壓制對方，直至完全擠垮對方的精神信念。到得後來，也分不清長機和僚機了，整個雙方飛機互相交錯，稍不留神就會被對方壓制，縱向空域裡往往有三四架飛機在互相壓制，形勢一觸即發，雙方都在緊繃著神經，也幸虧他們都是出色的軍人，要是一般人早就忍不住先行動手了！

即時是如此，還是有人忍不住搶先動了手！就在海面上一股濃煙冒起的同時，三架中方戰機從不同的角度向對手發起了攻擊，幾秒鐘過後，就有兩架飛機一頭栽向大海，空戰終於爆發。李氏向來不佔人後，據電子記錄系統顯示，林永康向對手發射導彈僅僅比隊友遲了不到十分之一秒，而他發射的時候，恰好是剛剛鎖定對手的時候，與比他稍晚半秒鐘發射導彈的戰友分別把對手送下了大海。可以說，不管雙方的戰機性能如何，甫一開戰，中方就佔據了先機，空中兵力對比變為12比10，而就在兩架菲律賓戰機衝向大海的幾乎同時，一家中國戰鬥機也迅速的墜向大海，成為被擊落的第一架中國飛機。

空中的混戰正式開始，由於距離比較近，超視距攻擊根本就是擺設，如果裝備了航炮，航炮就能把對手打下去。擊落對手之後，「暫無對手」的林永康迅速向附近的長機靠攏，並尋機向長機的對手鎖定攻擊，由於飛機的速度都很高，而且幾乎是在非常狹小的空域裡戰鬥，三架飛機迅速靠近，敵機在前，團長孟海波在後上方，而林永康則在側前方逼近，兩架中國戰機的夾擊，使得菲律賓的飛行中隊長異常緊張，雖然他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高級飛行員，但是一上來就是兵對兵，將對將的，對手絲毫不弱於己，原本應付的就比較吃力，如今僚機又沒了，他即使再強悍，也不能同時面對兩個強大對手的短兵相接，更何況僚機的水平自己非常清楚，被對手一個回合就給幹掉，那說明對手方的絲毫不弱；匆忙之中，向身後的對手發射了兩枚干擾導彈，只要能夠擺脫後面的強敵，他自信還能從對方的僚機手下逃脫。但是他顯然低估了中國年輕飛行員或者說是李氏子弟的能力，更或者說是低估了中國J—16戰機的某些性能，雖然如願以償的干擾了後方的對手，卻被側面搶到位置的林永康逮了個正著。第三、第四枚導彈被一下子發射出來，並迅速的靠上了後來據說叫做史密斯·林的菲律賓現交戰空中指揮官的座機，兩枚導彈皆中的後果，就是飛機的空中解體，成為交戰以來林永康擊落的第二架敵機，也是這場戰鬥中最關鍵的一架敵機！

這時候，已經脫離攻擊位置的團長孟海波迅速擺正機位，並利用機載指揮系統對全隊進行指揮，作為一個戰場指揮官，他不僅要與對手搏鬥，更要進行全局指揮，協調各機作戰。就在他搶佔指揮位置的時候，也就是離開戰不到一分鐘，又有一家中國戰機被擊傷，不得不退出戰鬥，由戰友接替他的戰鬥位置，這時候，雙方的數量比例為10比9，自此，空戰向著有利於中國方向轉變！在空中，尤其是近距離的交鋒中，飛機數量的多寡非常重要，任何一架飛機都難以對抗兩個對手，一旦被對方夾擊，往往逃不脫被殲的命運，至少失去了攻擊的能力。因為雙方的技術都很出色，配合比較默契，而飛機也都是非常先進的最新戰機，近戰方面的性能相差甚微，尤其是混戰的時候，更是非常微妙。這時候，菲律賓方面的劣勢逐漸顯現出來，不僅數量比對手少，連最高指揮官都跳傘了，情勢極為被動。果然，不到一分鐘，結果就出來了，有三架飛機被擊落，還有三架飛機受傷，不得不退出戰場，原本還想為戰友支撐一下，贏得脫離戰區機會的三架戰機，面對氣勢洶洶的六架飛機的圍攻，根本不能招架，趁著勢亂，匆匆的發射完導彈，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作各種規避動作，這可苦了兩架剛剛退出戰場的受傷的戰機，迅速被追上，最後雙雙被迫棄機跳傘，根本用不著對手發射導彈……這讓迫切想要建功的中方飛行員大為不滿，雖然說中國已經非常富有了，但是導彈還是比較值錢的，像這樣浪費導彈的行為，還是不允許的，不得已只好無功而返！

雖然中方取得了戰鬥的勝利，但是不少人也受到了嚴厲的批評。在後期的空戰中，菲律賓雖然損失了5架飛機，但是其中的兩架是飛行員自動棄機的，實際上只是擊傷了兩架，可就是在兵力和指揮佔優勢的情況下，還被對方擊落兩架，並有一架被擊傷，這不能不引起有關領導的重視。在佔有優勢的情況下，竟然被對手打了個3比3，可是非常沒有面子的事情，這樣看來，如果不是一開始就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佔據了數量和指揮上的優勢，這場戰鬥孰勝孰敗豈不是還很難說。這可不是一個很好的推論。但是飛行員們也窩了一肚子火，尤其是後期戰機受損的三名飛行員，他們完全是被對手給算計的，是被對手不要命的攻擊打下來的，兩架被擊落的飛機，一架是與對方同歸於盡，另一架則是被兩架敵機夾擊，雖然對手也被戰友擊落或者擊傷，而另一架家受損嚴重的的飛機也是被夾擊的。連本人都傷勢嚴重，最終不得不棄機跳傘逃生，因為將近50分鐘的航程實在是力有不及。林永康則是這次戰鬥中比較特殊的一位，他是唯一一個擊落兩架敵機的飛行員，雖然他的第一架敵機屬於偷襲，第二架則是撿了團長的「便宜」，但還是在他的幾乎沒有絲毫損傷的戰機上塗了兩顆紅星。這次參加戰鬥的12個人中，有4個人擊落敵機，有兩個人擊傷敵機，其中第一個被迫退出戰鬥的戰友也擊落了一架敵機。雖然取得了初戰的勝利，但是大家還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平時的針對性訓練，他們還真的不一定對付能夠對付敵人的凶狠打法，這讓他們一下子掃除了東南亞空軍比較弱的偏見，至少對方的狠勁兒，不能不讓他們吃驚！

中國參戰的J—16戰鬥機，是國內最新型的戰鬥機，其整體水平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是當今世界最優秀的戰鬥機之一。幾十年來，中國經過艱苦努力，終於擺脫了從俄羅斯大量進口先進戰機的被動局面，其自主研製的先進戰機完全可以和俄羅斯的最先進戰機相媲美！而且由於掌握了先進的電子技術，使得飛機的電子性能大為提升，不僅擺脫了早先對歐洲電子的依賴，更比俄羅斯的電子水平高出不少，完全可與美國戰機比肩！完整的軍用飛機生產體系已經建立起來，成為世界上真正的航空大國。J—16作為最新一代的戰鬥機，不僅超視距戰鬥能力突出，其隱身能力和近戰能力同樣出色，而且航程比較遠，從廣東的一些機場出發，可以在菲律賓海岸線上滯空40分鐘以上，如果配合空中加油機，則可以在南中國海邊緣滯空10分鐘以上，成為中國威懾東南亞某些國家的強有力的武器！

但是東南亞各國也不弱，多年來，從歐美特別是美國購買了大批先進戰機，現有的大批飛機基本上都是美國向友好國家出口的「最先進」的戰機，同樣不可小瞧，這些國家雖然財力不是非常雄厚，但是先進戰機的擁有比例都非常高，而且大多屬於戰鬥機系列。並且，戰爭一開始，菲律賓就給中國人來了一個下馬威！

當代戰史研究者，對東南亞第一戰頗多研究，認為這是一場「不可多得的21世紀的20世紀戰爭」，雙方海軍進行了可視距的「面對面炮轟」，雙方的空軍進行了一場「面對面的肉搏戰」。戰爭究竟是由誰挑起來的，也一直爭論不休，但是一個比較客觀的觀點就是，雙方一致決定發動戰爭，這可以從幾方面來解釋，首先，當時的形勢一觸即發，國際上斡旋已經來不及。其次兩個國家（聯盟）的矛盾積蓄已久，敵對情緒十分嚴重，特別是一些國家的媒體早就在煽風點火，軍事摩擦接連不斷。第三，經濟危機剛剛過去，實際上還沒有完全結束，國與國之間的對立情緒還比較嚴重，國際社會缺乏強有力的調解能力，國際關係的調整需要時間。第四，雙方不約而同的使用了重兵對抗，海軍方面，軍事專家們注意到，就在5個小時的航程之外，正有大批戰艦「互相靠近」，雙方似乎都有決心大幹一場，而空中則更加容易發生走火事件，不同於以往的不到6架飛機的小兵力對抗，一下子雲集了24架飛機進行對抗，大家都知道，飛機數量越多，局面越不容易控制，而看情況如果一方的戰機數量比較少，可能連對峙的過程都沒有了，所以僅僅從兩國空軍方面的反應來看，戰爭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當然，第一戰的結果是中國空軍獲得了可挑剔的勝利，不僅擊落了對方的8架戰機，還打的對手落荒而逃，而這也似乎預示著這場戰爭的最終結果！

軍事專家們都對這次戰鬥的方式非常不滿，擁有世界上最先進戰機的兩個國家，居然像兩個赤膊露膀的壯漢一樣「肉搏」，真是糟踏了這些先進戰機，讓飛機工程師們也哭笑不得；海戰也一樣，兩艘驅逐艦面對面的你一炮，我一炮的對攻，導彈可以說是發發命中，幾乎達到了100%，艦上的防護設施一點兒效果也沒有，這像哪門子的海空聯合作戰，簡直是各打各的，根本就不是21世紀的聯合作戰！但是不管人們怎麼評價這場戰爭，它確確實實的發生了，而且引發了席捲東南亞多個國家的多國戰爭，隨著時間的延續，越來越多的國家以不同的方式捲入進來，成為經濟危機以後的人類社會、尤其是部分亞洲國家的又一次大災難。而這場獨特的戰鬥，被中國的軍事專家和歷史學家稱為「正月之戰」！

根據專家們的分析，二十一世紀幾個衝突比較敏感的地區，亞洲佔據了相當大的部分，而遠東也一直是專家們最為關注的地區，這裡所說的遠東包括了東北亞和東南亞兩個部分，以台灣島相連接，當然，這些所謂的衝突也大都與越來越強大的中國有關。遠東地區沒有弱國，中國、日本、韓朝、東南亞聯盟以及在該地區影響強大的美國，在這些國家中，中國、日本和美國是最強大的，而又以日本和中國的對立情緒最為嚴重。經濟危機以前以及前期，世界公認中日矛盾是最嚴重的地區矛盾，眼看這就要爆發戰爭了，幸虧世界各國政府的斡旋以及擔心受到雙重打擊落後於世界對手，使得兩國之間的爭執以另一種形式展開，應該說遠東的政治局勢會因此而好轉起來，人們沒有必要再擔心大規模戰爭的發生了。但事實並非如此，好轉的只是中日之間的政治分歧，在各種因素影響下，比中日衝突較輕一些的中國和東南亞衝突空前高漲起來，並在各方的影響下，最終引發了一場空前激烈的戰爭！

和中日之間的衝突相似，中國和東南亞之間的矛盾也與領土和經濟利益有關，中日兩國爭奪的中國東海大陸架以及一些島嶼，而中國和東南亞之間則是傳統上屬於中國的眾多海洋島嶼的歸屬問題，這些爭議已經延續了幾十年，但是一直沒有得到良好解決，成為戰爭發生的最根本的原因！東南亞聯盟是指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泰國、越南、菲律賓、老越等十個東南亞熱帶地區國家的鬆散聯盟，其中以前五個國家最為強大，也直接與中國存在利益爭執。中國和東盟的關係其實也相當不錯，經濟聯繫也比較緊密，而且與不少重要國家聯繫更加緊密，比如馬來西亞，中國對她比較扶植，其他一些小國家也和中國關係相當好，比如老越、柬埔寨和緬甸等；但是東南亞是一個國際勢力交錯的地區，美國和日本在此甚至有比中國更強大的影響，就是印度和澳大利亞在個別國家的影響也絲毫不弱於中國，其他的，俄羅斯和歐盟也在這裡擁有相當大的代言人勢力，使得東南亞的地區關係一直磕磕絆絆。從民眾角度來考慮，東南亞國家有親華的一面，更有反對中國的一面，社會上存在著根深蒂固的fan華勢力；華人分佈雖然廣泛，但是由於歷史原因，華人在當地勢力一直沒有達到其經濟上的高度，並時不時的受到一些fan華動亂的打擊。近些年，由於中國國力漸趨強大，華人的境況才好多了，但是根源並沒有消除，並最終直接導致了緊急危機後的東南亞戰爭！

經濟危機對東南亞國家的影響相當嚴重，雖然這些國家的經濟基礎比較好，但事實上已經落後於中國，而這次危機，又使得本已複雜的局勢更加複雜，已經超出了中國的掌控能力，中國在東南亞的影響急劇衰落，並最終從大多數國家被遮掩起來！中國在經濟危機前主要通過經濟手段影響東南亞的各方面局勢，雙方的經濟往來非常頻繁，中國是東南亞國家最大的出口國和進口國，而東南亞也是中國重要的進口國和出口國，但經濟危機使得這種關係一下子中斷下來，36年5月份，雙方的貿易額僅為一年前的20%，到了37年2月份，進一步下降為危機前的9%，可以說已經基本上停止下來，僅有的一些大國間貿易也是中國向馬來西亞出售軍火等物資。另一方面，由於國內形勢緊張，加上與日本矛盾的上升，使得中國放棄了對一些國家的援助努力，對東南亞急劇惡化的局勢採取了靜觀措施。而在此同時，卻對一些國家愈演愈烈的針對華人的不友好事件給予了嚴厲的指責，態度相當嚴重，某種不友好氣氛漸漸形成，可以這麼說，從一開始，Z國政府就沒有對東南亞國家姑息，並隨著形勢的發展而愈加堅定！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戰起（1）

東南亞國家並不弱，區內人口眾多，龐大的市場，巨大的經濟，左依右靠的逢緣戰略，使得他們面對中國的要求時相當蠻橫！幾十年來，一直強佔著中國的一些島嶼不放手，堅持說這些島嶼以及附近海域是他們的，雖然中國日趨強大，但是反抗的意識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也在做著某種情況的打算。雖然中國藉口「美國問題」、日本問題和複雜的台灣問題，先後組建了三支航母戰鬥群，海軍和空軍實力急速上升，但是一些利益國家絲毫不妥協，從各種層次加深與美國、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亞甚至歐盟和俄羅斯的聯繫，希望以此來對抗中國。他們以為，中國在世界上並不受歡迎，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孤立，「不用懼怕中國的威脅」；而且在民眾心目中有著根深蒂固的牴觸中國的意識存在，這種意識已經存在了幾十年，又往往隨著世界局勢的變化而表現出來；再加上一些國家的刻意扶持，使得強大起來的中國也不敢輕易提出自己的要求來。而東南亞國家雖然對中國如此，卻也不放棄從中國身上獲取各種實惠，與中國的各種交往也相當多，比如馬來西亞就與中國的軍事交往比較多，在經濟危機中甚至還從中國進口了大批的先進戰機，也不怕花錢什麼的，這使得當中國與馬來西亞之間爆發戰爭的時候，世界評論家們都感到相當的不理解。

經濟危機對東南亞國家的打擊，遠比中國和日本要嚴重的多，但奇怪的是，一些關鍵國家並沒有把主要精力放在經濟恢復和民眾救濟上，而是把矛頭對準了眾多的有積蓄的華人華僑，雖然在國際社會的影響下，並沒有引起大騷亂，但是多個國家似乎一下子對軍火產生了興趣，據評論說東南亞是世界上軍火採購最密集的地區之一。東南亞稍有異動，中國就能知道，只是沒有採取強硬措施，畢竟這些採購活動屬於「國家內政」，只要華人華僑的處境還可以，「忙於內政」的Z國政府基本上不管不問，甚至馬來西亞的軍火採購要求都盡量予以滿足，當然，供給軍火量比較大的是美國、日本和歐盟等國家，連俄羅斯和印度都「送去」了不少軍用物資，而且這些軍火物資還都是撿好的賣（大多是前一階段生產出來的）！

東南亞區內國家的關係比較穩定，中國也自然知道這些鄰居們意欲何為，減輕各國政府的財政壓力，顯然是一個可笑的理由，因此中國也在暗地裡加緊自己的某些工作！中日之間的關係緩和後，中國事實上並沒有放棄自己的一些工作，軍隊訓練並沒有放鬆，雖然大規模的徵兵已經停止，但是先前的徵兵工作效果顯著，再加上參軍也是一些人養家餬口的好途徑，兵員並不缺乏；而另一方面，裝備的更新換代工作也加緊進行，：「增加社會就業」也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就像經濟危機是傳奇公司仙女的機會一樣，經濟危機也是漸趨強大起來的中國的一個「天賜良機」，中日矛盾的相對淡化，尤其是日本深陷中國市場，對中國來說是一件極為有利的事情，因為這從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日本和中國發生軍事、政治衝突的可能性，從根本上緩解了中國在周邊地區受到的壓力！而美國的自顧不暇，使得她不再保持遠東對抗中的相對優勢，當初放棄支持日本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極大的削弱了其在東亞的勢力影響，連得台灣當局都對美國極為不滿，擔心成為下一個被丟棄的對象。

當然，東南亞之所以在美國實力和影響急劇降低的時候，如此作為，當然也必有所恃。從情報上分析，經濟危機初期，這些國家並沒有大規模採購軍火，可是到了36年3月份，就出現了某種加大的跡象，到了36年7月份，更是逆世界潮流而上，正式進行了軍火採購，雖然數額比較少，卻是從俄羅斯、中國、日本、美國和歐盟進行了軍火採購，而且這些採購成本都不高，屬於各大國「錯誤」判斷形勢產生出來的產品，甚至有些是半送半賣的。但是到了37年4月份時，其軍火採購大大加快，大量的美式裝備出口到東南亞，到了10月份時，更多的美國軍火湧入，同時，歐式軍火和俄式軍火也急劇增加。這些軍火交易，雖未大肆宣揚，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些軍火尤其是先進戰機，可以用來做什麼；z國政府既沒有進行抗議，國際軍火公司和政府也裝聾作啞，誰也不對此擔憂，尤其是美國和日本，出口數額非常大，美國以空中裝備為主，而日本以陸海軍裝備為主。

之所以出現這種局面，與當今世界局勢密不可分，可以說是一些國家縱容、一些國家挑撥和一些國家膽大妄想有關，是世界大國們造成的！首先一個原因就是中國的強大，和其他國家的強大不同，中國的強大被認為是通過經濟發展「和平」強大起來的。經濟危機以前，中國已經成為一個僅次於美國的經濟強國，而經濟危機後，真正成為一個強勢國家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了，美國的相對衰落，和世界多個大國的同時相對衰落，使得中國顯得更加突出，尤其是在解決了中日問題之後，不少國家都感到不舒服！中日發生戰爭，世界各國不情願，尤其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更加不允許，但是當兩個國家之間真的「和平」了，世界大國又感到有些便宜了中國，某種程度上削弱中國成為一個普遍的認識，歐盟和俄羅斯就是出於這樣的理由，默認了某些國家的出口，並親自參加進來！

其次，一些國家心有不甘，日本不甘心中國成為事實上的老大，她雖然不願意和沒有能力與中國正面對抗，承受不起損失，但是現有的機會放在眼前，自然不肯浪費，因此她成為一個極力支持東南亞的大國之一。可以這麼說，沒有日本的各方面支持，東南亞戰爭能否發生還待分析！對東南亞國家來說，日本是個重要盟國，是他們的財力和政治上的堅定支持者，甚至還是軍事上的盟友，沒有人相信她會心甘情願的放棄中國東海大陸架的利益要求，沒有人相信一紙合同能夠阻擋日本人「復仇」的火焰，一旦中國穩定了東南亞局勢，那麼她將可能永無翻身之日。日本人不甘心，美國人更不甘心，如果說仙女放棄能源戰略是他們認為的最大失敗的話，那麼美國人在經濟危機初期被迫放棄支持盟友對抗中國，也是他們巨大的失敗，仙女失敗於能源，卻在印度奇跡般的取得了成功，那麼，美國人也幻想在東南亞取得重新入主遠東的影響力。她比日本人更急於削弱中國在遠東的影響，政客們不加掩飾的表示對東南亞的支持，從各種方面給予強大的支持……

再者，一些國家也因為利益關係而試圖保持東南亞的局面或者把中國封殺出去，並隨著經濟危機的漸趨結束而給予更多的支持。澳大利亞與美國是盟友關係，又在東南亞有較大的影響，一直視這個地區為她的勢力範圍，更與印尼關係頗深。對她來說，如果東南亞與中國的爭奪中取勝了，她可以加大自己的影響，減去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而一旦不利，她又可以固守其大洋洲的區位勢力，不管怎麼樣，損失並不大，因此她成為一個支持最早、態度最堅決，可是出工不出力的戰時相關國家。印度和澳大利亞不同，雄心勃勃的要與中國甚至美國和日本爭奪東南亞的主導權，自不會任得她也不放在眼裡的東南亞在和中國的鬥爭中敗北。當然，印度能夠如此的表現自己，一是有其自身的本錢，國力也相當雄厚，僅僅航母戰鬥群就有三個，絲毫不弱於中國，軍火工業也相當不俗；二是擺脫了經濟危機的影響，到了39年底，她已經基本上擺脫了經濟危機，所謂的「印度奇跡」大漲了印度人自信心，與中國拚一拚也有了心氣，至少拖拖中國後腿的能力還是有的。

第四，也是關鍵的一點，利益關係尤其是經濟利益，促使許多國家關注東南亞.馬六甲海峽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海峽之一，對許多國家來說，這個海峽最好的狀態就是不設防，多方面保持相對均勢，他們不希望美國人控制這個海峽，也不希望這個海峽落入中國人的手裡。另一方面，南中國海豐富的自然資源和漁業資源也是許多國家夢寐以求的寶藏，讓他們落入已經非常強大的中國人手中，似乎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果能夠因此而把中國拖在這裡，似乎也很合適。東南亞地區人口眾多，市場龐大，如果被中國掌控了這個地區，那麼其巨大的市場何去何從，誰都不敢想像，說經歷利益決定政治取向，是一點也不為過的，一個獨立或者是勢力均衡的東南亞符合大多數國家的利益，雖然中國在這場爭執中佔有著先天的優勢地位。

所有這些國際勢力中，起關鍵作用的還是美國，這個原來遠東問題的事實上的仲裁者，和如今不甘心退出遠東舞台的世界頭號整治、經濟和軍事強國，絕不甘心放任中國坐大的心態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一直到東南亞戰爭的爆發、擴大和繼續！對於中國的漸趨強大，美國極為關注，曾經不惜力保台灣而迫使擁有兩支航母戰鬥群的中國繼續維持兩岸的不統不獨局面，甚至在中國的第三艘航母下水之後，還是不改其意，並拉攏遠東國家一起牽制中國，使得中國在共和國成立80年後，還沒能完成國家的統一。但是經濟危機的爆發和自然而然的中日衝突漸起，讓美國一下子感到力不從心，尤其在歐盟和俄羅斯以及印度的強烈要求下，放棄支持日本而錯過了對中國衝突中的最佳盟友，這使得美國的國際聲望「隨著美元貶值而急劇衰落」。中日之爭的美國退縮和日本「委曲求全」對美國軍政兩界的影響非常大，在普通民眾中的影響也非常不好，其直接結果就是36年舉行的美國總統大選中，原任總統被「毫不留情」的拋棄，雖然他在任內也曾經加大了對某些國家的軍事援助。當時美國總統競選的一個關鍵得分點就是所有人隱忍不言的遠東問題，甚至有評論家指出，「任何一個候選人都可以擊敗現任總統」，實際上原任總統甚至連黨內提名都沒有被通過。自從新任總統喬治·肯尼迪上任之後，美國向某些國家的軍火出口急劇增加，雖然並沒有對國家的軍事力量進行針對性的調整。因為按照美軍的規劃標準，在一個星期之內，她可以把重兵集團，尤其是海軍、空軍和陸戰隊精銳部隊「快速調防到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是和平年代下最強大的戰爭集團，完全能夠維持其戰爭意圖的正常實施！

中國也自然對各國的算盤瞭解的一清二楚，知道日本不甘心「失敗」，歐盟不甘心中國坐大，俄羅斯這個所謂的戰略性合作夥伴也沒安什麼好心，美國更是不會輕易退出他們早已習慣了的「遠東跳舞場」。根據形勢的變化，把願來的混合艦隊一分為二，在加強了東海艦隊的勢力後，將重兵放在了南海，並組建了南中國海艦隊，雖然沒有言明，但是明確的表明了保護領海主權的強硬態度。南中國海艦隊在37年9月份組建，幾年來與部分空軍部隊多次進行多次聯合演習，可以說是準備得相當充足。雖然東南亞局勢已經漸趨明顯，但是像美國一樣，中國並沒有大肆渲染，連得一些官兵的休假也照樣進行，當然，規模要想對小得多了，部分部隊的常備兵力相當雄厚，尤其是雲南和廣西的一些精銳部隊，以及河南和河北兩省的陸軍快速反應部隊根本就沒有休假，整個國家內緊外松，政府高層緊繃著神經！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當東南亞國家停止大規模的武器裝備採購時，在已經儲備了數量驚人的先進軍火之後，戰爭的爆發已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同時，時間拖得越久，對東南亞國家越不利，因為他們的國內經濟還是一團糟，而中國已經「一片光明」了，再不出手，可能就會不戰自潰了，這是他們不允許的，日本不允許，回過神來的印度不允許，更是經濟恢復、急於重振聲威的美國所不允許，於是，事端就被巧妙製造出來了！菲律賓抓住了時機，就在中國春節期間，對境內的華人的傳統春節進行了不好意思的「禁止」！

農曆正月初三，部分菲律賓華人華僑的春節慶祝活動受到一些不懷好意者的有意破壞，華人自然是不甘示弱，群起反抗，結果釀成了大規模的流血衝突事件。據說某個地方有兩名華人死亡，十幾個人受傷，而肇事者也被打死了7人，還有20多位受傷，這次事件被當地盡職盡責的警方嚴肅處理，由於當地華人勢力比較大，警方在事件的處置中「嚴重偏癱」華人，這件事情在菲律賓全國引起了強烈反應，連得政府都出動了。面對來自中國的「關注」，正月初八，也就是2月16日，菲律賓政府宣佈了舉國討論華人是否「保留傳統春節」的投票活動，第二天，就「統計」出來了「民意」，宣佈「取締」了華人的傳統活動，並表示「不會屈服於任何壓力」，這份決議在40年2月18日上午8時整正式實施，而就在同一時間，中國軍方下達了「所有休假官兵立即返回軍營」的緊急軍令！

這個春節，對中國人來說是一個不平常的節日，正在歡慶熬過經濟危機的人們，突然發現整個國家進入了戰爭狀態，這突然的轉變讓許多人不知所措，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戰爭的來臨。

經濟危機太震撼人了，人們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住了，沒有心思去注意與生活無關的事情，而這場戰爭，一反往日的「舉國動員而無實際行動」，給國人們打了個措手不及。在許多人看來，國家還遠遠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工作，因為軍隊還沒有完全調動開來……多少年來，中國一直以陸軍最為強大，海軍最為弱小，假如陸軍還沒有動作，那怎能算得上準備好了呢！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中國的海軍和空軍已經今非昔比了，但是沒有經過任何檢驗，何況對手們的海空軍尤其是空軍戰力非同小可，即使是專家們也對中國的自信感到不可思議。2月18日，通知上說探親休假的陸軍官兵要在36小時之內動身返回駐地，那就是說加上行程時間，各部隊集結完畢至少要到21日以後，至於開拔到戰區，至少還要兩三天，形成戰鬥力還至少需要一周左右，如此以來，又怎能算是做好準備了呢？

但是戰爭確實已經發生了，而且進展的異常迅速，從18日開始對峙，僅僅過了兩天，就正式爆發了，現代快速的通訊也只能是瞭解或者勸解而已，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戰爭的蔓延了！國際上各國政府對此「甚為無奈」，大家還在忙於內政，根本就「沒有料到」東南亞會這麼快發生戰火，雖然某些人早就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雖然這個地區早已經「人聲鼎沸」了！在世界各國看來，東南亞雖然叫囂和宣洩，但是如果Z國政府能夠「克制自己」，這場戰爭還是可以避免的，因為中國已經是一個世界性負責任的大國，為何不通過外交途徑解決爭端呢，先前衝突比較嚴重的時候，國際各大評論機構都認為中國在一定範圍內阻止了戰爭的發生，但是為什麼又突然間促使了戰爭的爆發呢？人們也有理由為遠東的局勢擔憂，經濟危機使得這個地區成為衝突敏感地區，前期的中日之爭，後期的東南亞混亂……這都成為人們注意的焦點問題，可是，也只有專家們在憂心忡忡！東南亞戰爭一旦爆發了，那就是不會是一兩個國家之間的問題，因為東南亞本來就是一個利益集團，而在這個集團之外，有美國、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亞的各種影響，可以說是一個異常混亂的「火藥桶」。因此當戰爭發生後，世界和平主義者大聲疾呼，要求有關國家停止對抗，和平解決爭端！

第一百九十三章 戰起（2）

幾十年來，雖然人們習慣了和平生活，但是還有大量的激進主義者，尤其是當權的激進分子，他們對戰爭充滿了期待！40年3月21日中國和菲律賓發生軍械衝突，當日雙方下午互相宣戰，30分鐘過後，印度尼西亞政府就宣佈支持盟友對抗中國，給予全方位的支持和協助，幾乎同時，越南也做出了類似表示，馬來西亞和泰國也發表了類似聲明；而到了15時30分，也就是Z國政府對菲律賓宣戰的一個小時之後，宣佈了對越南、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和泰國進入「敵對狀態」，表示決不能忍受敵人對中國領海和主權的「褻瀆」。

在國際上，美國政府在2月18日表示嚴重關切東南亞局勢，要求各國停止挑釁性行動，並宣佈保留進一步採取行動的權利；到了21日，白宮發言人表示對東南亞戰爭開啟「表示遺憾」，並向世界表明了維護東南亞「勢力均衡」以及和平穩定的意願，並同時向全世界宣佈四支航母戰鬥群正向關島海域集結（該地區原有兩支航母戰鬥群），以等待政府的進一步指令；同時，細心的人們還注意到美國軍方已經啟動了橙色國家戒備等級。印度政府也在18日表示嚴重關切東南亞局勢，要求爭執各方進行對話，當戰爭爆發之後，立即提高了國家的戰備等級，並向各國政府和國際團體通報了「堅決反對」東南亞戰爭的態度，其海軍的兩支航母戰鬥群開始向東印度洋海域集結，並宣佈進行海空軍聯合演習。澳大利亞政府也在18日當天進行了意願表達，表示不希望東南亞人民再受「戰火之災害」，隨後表達了對局勢無能為力的遺憾，「保留」了採取後續動作的權利，啟動了國家的最高戰備等級。

Z國政府早在18日就向日本政府通報了東南亞局勢的最新狀況，重申了在各種時候保持兩國協約的有效性，希望日本政府保持中立，以及中日貿易協議繼續有效的中方意見。21日，日本政府表示反對東南亞戰爭，要求各國保持克制，並宣佈了對交戰國戰爭物資的禁運決定；歐盟和俄羅斯也在18日表示了要求相關國家停止挑釁行動，並當即宣佈了對各相關國家暫時武器禁運的決定，做出類似表示的還有巴西等南美和非洲的國家。而衝突的另一個敏感點台灣則保持沉默，只是把警戒狀態迅速提升至最高戒備狀態，三軍官兵全部停止休假，進入戰鬥崗位！

不到四天時間，全世界人民都把目光從國內轉移到了神秘的遠東東南部，在這個地方，有所謂的東盟十國，以及中國的部分領土，而在這個區域之外，有美國、日本、印度、澳大利亞甚至其他國家的勢力影子，可以說是一個勢力雲集、交錯分佈的地區，整個環海國家幾乎都參與了這場爭執。已經引發爭執和可能發生戰爭的國家幾乎全部是該地區實力比較強勁的國家，而這些國家又將聯合起來，在各自背後勢力的支持下，「對付強勁的中國」。假如戰爭僅僅限制在這幾個國家之間，那麼人們還不會太過關切，可是，人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百多年前的那個著名的火藥桶，世界局勢風起雲湧已經為時不晚了！東南亞地區除了五國做出戰爭狀態或戰爭姿勢之外，其餘幾個國家則紛紛表示了某種程度的中立，2月21日，位於馬六甲海峽咽喉上的新加坡最終宣佈了中立，宣佈停止對交戰各方的戰爭物資運輸以及轉運；柬埔寨宣佈中立，表示了不會介入戰爭的態度，並希望交戰各國尊重其領土、領海和領空權利；緬甸政府宣佈表示嚴重關切形勢的發展，願意為區內形勢轉變做出積極貢獻；東帝汶也表示中立；只有老撾宣佈支持中方的行動，只是也呼籲各國政府停止對抗，以謀求區內和平與穩定。

人們注意到，傳統上親華國家的不同態度，馬來西亞兵戎相見，緬甸政府閃爍其辭，柬埔寨宣佈中立，而老撾則表示支持中國，z國政府和民間辛苦經營數十載，僅僅得到了一個支持者！當然，人們注意的重點是世界各國對戰爭的態度，本來利益密切的日本表示中立，並實施了武器禁運，雖然她的武器禁運是有限度的，只是表示對交戰方的武器禁運，還沒有進入戰爭狀態的國家並不受到限制，而就在前一天，被認為滿載軍火的三艘商船啟運東南亞某國，目的地不明！美、澳、印則表示了伺機介入的態度，而歐洲、俄羅斯、南美和非洲的主要國家則表示了全面武器禁運的姿態。當然，東南亞衝突各方的潛在力量還沒有完全表現出來，22日上午，巴基斯坦政府表示對東南亞局勢的深度關切，對戰爭擴大的深度疑慮，並提升了國家的戰備等級，孟加拉國宣佈……一時間，南亞局勢也陰雲密佈！

在中國國內，南方還是實行空中交通管制，部分運輸線路實施交通管制，正月戰爭發生後，整個國家進入了局部戰爭狀態。首先在東南、南方以及西南地區啟動了戰爭狀態，一些民用機場也被臨時徵用，從北方、西北等軍區陸續抽調的陸軍部隊迅速進入到兩廣和雲南地區，精銳的甲種軍師部隊，分批次迅速南下。海軍也進行了戰爭動員，黃海艦隊和東海艦隊進行了整編，由東海艦隊司令部統一指揮；在台灣省以南的兩支艦隊進行了緊急協調，南海艦隊負責整個南海的北部地區和東南沿海地區的戰鬥以及巡邏任務，並負責海南島北半部區域的戰鬥執勤，而強大的南中國海艦隊則負責海南島南本部區域以及南中國海的全部區域的戰鬥執勤，其中菲律賓地區也在他的戰鬥執勤範圍內，以海南省南部海港三亞為主要基地。同時，軍方對停泊在南方港口以及在南方航線上的大量商用船隻實施徵用以及改裝，部分南方港口也被戰時徵用；國內的各類企業，不少也進入了戰時狀態和次戰爭狀態，尤其是軍工企業已經全力運轉，其他像東林電子這樣的民營企業也得到新一批的國家訂單……各種戰爭宣傳在緊急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以前進行的各種宣傳似乎也起了作用，舉國上下迅速從經濟危機心態轉移到了戰爭心態，新聞媒體尤其互聯網上到處都有對東南亞某些國家的尖銳批評和指責，到處都有各種各樣的東南亞華人和華僑生存狀態的描述，到處都有Z國政府歷年來對這些國家的忍讓的描述，從輿論上，中國也完成了全國性的思想動員！

中國在進行戰爭動員，而東南亞國家則早已經做好了戰爭動員。根據情報顯示，在幾年內，越南把陸軍從30萬人迅速提升到了50萬人，其預備役軍人總數達到了100多萬，三分之一以上駐紮在中越邊境線80公里的縱深線上，其餘幾個國家的陸軍也都有所擴編；除了陸軍之外，各國大大加強了空軍建設，菲律賓等五國從美國、歐洲、日本以及俄羅斯新購了大批各類先進戰機，其中相當部分是戰鬥機，完全不顧區內經濟危機對人民的嚴重影響。據《軍事防務簡報》統計，四年之內，五國軍方一共增購了3000億美元合計達9000億元人民幣的各類軍用先進戰機，折合歐元達1250億，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中國向馬來西亞出口了120多架多用途先進戰機，加上武器裝備和零配件，金額達800億元人民幣。

當Z國政府宣佈進入國家高等戰備狀態之後，越南陸軍立即進入了戰備警戒狀態，邊境巡邏明顯增加，當戰爭發生前後，北部軍區陸軍開始大規模集結，並迅速進入了邊境線50公里區域，同時邊境巡邏明顯減少。其餘幾個國家的一些陸軍部隊進行了也集結和實彈演練，海軍進行了小範圍的收縮，而空軍則不斷地進行海域巡邏，其中印馬泰三國空軍在南中國海的南沙群島海域進行了大規模的兵力匯演……印度進行了緊急動員，陸軍部隊開始向印巴邊境地帶大規模集結，在中印的西藏交界的東段地帶，兵力也大大加強。美國的空軍進行了大規模的轉場工作，大批戰機從全球各地派駐到澳大利亞北部的軍事基地，陸軍也在緊急集合，巨型軍用運輸機穿梭在世界各地，很快的將大量軍人投送到澳大利亞北部地區。

各國的政治活動和軍事動員，對各國的經濟，乃至全世界的經濟都產生了嚴重的影響，正常的經濟活動受到嚴重破壞！2月18日當天，北美股市、遠東股市在還沒有恢復中再次動盪下挫，到了21日，全世界範圍內的各大股市幾乎全部跌停，人們又一次面臨著經受股市崩潰的打擊，只是由於股市本來就沒有重振雄風，因此損失也不是很大！相對於股票市場，更嚴重的經濟事件發生了。

2月18日，Z國政府宣佈凍結東南亞各國在中國各銀行的各類存款，並中止所投資企業的經營活動；20日，宣佈暫時凍結印度、澳大利亞、日本、美國和其他國家在中國的銀行存款，而各種物資尤其是資金的轉移活動則在兩天前就已經被停止，兩天後，宣佈正式凍結澳大利亞、美國和印度在中國銀行的各類存款，並凍結他們在中國的各項投資，同時宣佈解凍日本及其他國家（除東南亞五國外）在中國的各類銀行存款以及各項投資活動。就在Z國政府宣佈此類措施的同一時間，世界各國也緊急做出反應，在18日，東南亞各國宣佈凍結中國在其境內的各類賬戶以及各項投資活動；20日，印度、美國和澳大利亞政府做出了與Z國政府針鋒相對的決定，而日本和歐洲等國家則對Z國政府的經濟政策「表示理解」，但是要求「審慎考慮」，以降低各國的在華損失；到了22日，美國等三國宣佈凍結中國在其境內的各種投資產業的經營活動（除了個別企業之外），同時日本等一些國家對中國的做法表示贊同……而就在22日上午，Z國政府宣佈對菲律賓和越南的各項戰爭物資的支援都將被視為挑釁，中國軍方有權給予扣留和沒收，當天下午，宣佈這一規定適應於其餘三國的此類行動！

於是一直在中國嚴密監控下的那三艘日本商船，先是在22日上午進行了海面短暫停留，而後南下了不到4個小時後，立即折回，結束了短暫的東南亞之旅；據某些方面分析，這些物資是要運往越南李志明市的，但是在南中國海的中沙群島附近被迫停留，並最終中止了旅程。

本來，經濟危機已經使得北美和遠東市場隔離開來，東南亞戰爭更使得兩大市場完全分離，尤其美國和中國之間的各項投資還沒有恢復就又被迫中止。所有在華的美國企業不能進行生產經營活動，開工不到半年的這些公司又被迫停止生產，而同樣的，在美國開工還不到半年的中國企業也不得不緊急叫停，這些企業成為戰爭的第一批犧牲品。同時，還沒有從中國銀行轉出的大量美國企業存款也被凍結，從18日起，高達數萬億元的存款就無法取出，更為糟糕的是由於中國春節的影響，至少有5天時間，許多公司不能從中國銀行轉移資金，這些資金也成為兩國爭鬥的犧牲品，雖然在此之間更大數額的資金已經轉移了出去。相比於美國同行，中國企業在美的存款比較少，這些存款基本上都是用於在美的企業生產所用，至多只有幾千億元而已。但即使如此，戰爭對兩國彼此交錯的公司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經濟危機剛剛過去，各行各業正在快速恢復，可以說是一日值千金，每耽誤一天，其損失將是平常的數倍計，這些公司將來即使被允許經營，也肯定會元氣大傷，處於市場競爭的不利地位！

由於兩國都是經濟大國，彼此之間的融入非常多，從餐飲業到服務業，再到各類製造業……比如說，中國各大城市的美國飲料、餐廳不得不全部停業，麥當勞、肯德基、德州牛肉麵、可口可樂、百事可樂等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政府勒令停業，各種大型購物超市如諾馬特、沃爾瑪等也被迫在開業兩年之後又一次關閉，成為市場的看客，當然同樣的待遇也在中國的同類企業身上發生了！中國和澳大利亞的情況與美國之間的類似，但是中國和另一個對手——印度採取的措施有所不同，相對來說，中國更殘忍一些，而印度要仁慈一些。所有在華的印度存款以及投資一律不得轉移並停止經營活動，而印度則關閉了中國企業在印度的大部分業務，凍結了大部分存款，尤其是不允許所有資金外流。由於印度在華的投資規模比較大，更由於中國的市場預期前景比較好，所以在華的印度企業只要能夠支撐過去的，幾乎都沒有轉讓出手，存款也比較多，如今一下子被Z國政府凍結和停止營業，損失比較慘重，引起了印度企業界的強烈不滿，一致要求政府採取報復措施；印度政府也採取了報復措施，可是效果和影響甚微，還引起了國內的激烈爭論，顯得有些虎頭蛇尾。

不僅敵對國家之間實施彼此封鎖和經濟制裁，相關國的國內企業大受影響，甚至全世界的經濟活動也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貿易阻隔，投資停頓，剛剛有點起色的旅遊業又一次停止……中國的許多企業已經進入了戰時生產狀態，軍工廠開足馬力，各類炸彈、導彈加速生產，先進戰機迅速組裝，戰機改進工作正在抓緊進行，新的武器及控制系統被引用……甚至一些民用工廠企業也被轉用來生產軍需產品……一些工廠企業已經擬定了遷移方案。不少大城市進行了人口疏散或者制定了緊急疏散方案，防空演習和消防演習幾乎每天都要進行！這使得某些行業的生產受到限制，而某些行業的生產量瞬間猛增，比如食品企業、紡織企業和生物醫藥行業等的生產都上升很多，其他像新材料、機械等產業的產量又一次滑落……

中國如此，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也不好受，經濟還沒有恢復，就要進行戰時生產動員，不過，美國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一百多年來，戰爭都是在遠離本土的地方進行，但是不同於中國國內的局勢穩定，短短幾天內美國就掀起了巨大的停戰和不參戰遊行示威活動，不少人反對政府參加這場「毫無意義」的遠東戰爭！印度人則更為複雜，民族主義者認為東南亞戰爭將侵犯（印度的）利益，要求政府採取強硬態度，但是也有不少人反對政府參戰，因為「這的確不是印度加入這場戰爭的最佳時機」，相對於中國，印度本身國力不足，又加上經濟危機期間損失慘重，至今還沒有恢復，不少人還住著一家中國公司的「無房租」商業用房，「經不起戰爭的折騰」。而印度與中國較勁的一個嚴重後果就是印度的在華企業再一次落後於日本和韓朝以及歐洲同行的後面，這種「無為的損失」是印度人難以承受的。但是印度政府顯然不願意在這個亞洲強鄰面前示弱，海陸空三軍迅速集結，某些方面甚至超過了中國的集結速度，其能力和決心為世人所驚歎！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戰起（3）

自從中菲兩國第一次戰鬥發生之後，尤其是兩國先後宣戰之後，雙方海軍在東沙群島和中沙群島的菲律賓一側進行了大規模對抗。就在第一戰發生的同時，菲律賓艦隊主力距離交戰區域僅有5個小時的航程，而南中國海艦隊「主力」也只有不到5個小時的航程，但是在戰鬥結束之後，兩支艦隊不約而同的停止前進，各種電子儀器和衛星導航設施全力運轉起來，到了深夜，中國艦隊對菲律賓艦隊進行了一輪導彈攻擊，然後雙方脫離了接觸。中國海軍的大兵壓境，使得菲律賓方面異常緊張，遠在關島的兩支航母戰鬥群還沒有集結完畢（其中一支原駐日本，另一支原駐夏威夷），就緊急向東南亞高速開進，以震懾在南中國海上非常囂張的中國艦隊主力！因為根據情報顯示，出現在菲律賓以西洋面的中國艦隊，由一支航母戰鬥群和一支由九艘各類大型軍艦組成的「遠東模式」的打擊編隊組成，其中航母戰鬥群包含了七艘大型驅逐艦和6艘大型護衛艦以及數艘潛艇，打擊力異常強大，對菲律賓造成了沉重的壓力。

中國海軍在經過幾十年的長足發展，已經大大擴大，不僅成為遠東地區重要的海面力量，就是在世界上也都非常強大，已經能夠進行中遠距離的遠洋作戰！海軍主力分為五大艦隊，不僅原來的四海艦隊得到了加強，更是另外組建了一支更加強大的艦隊，如今又整編為四支艦隊。大致上來說，中國海軍的主力由三支航母戰鬥群和六支混合艦隊組成，並輔以大量的潛艇部隊。渤海艦隊以一支混合艦隊和大量的艦艇為主要力量，並輔以眾多的各類軍艦，主要拱衛渤海灣，並可以前出支援黃海海域；東海艦隊集結了原來的黃海艦隊和東海艦隊主力，現以「黃浦號」航母戰鬥群和兩支混合艦隊為主力，主要負責台灣中部以北洋面，負責守護華東以及封鎖台灣省的任務；而南海艦隊則以兩支混合艦隊為主要打擊和護衛力量，在大量艦艇和其他艦艇的配合下，不僅護衛南方的各門戶，並負責封鎖台灣島南半部的任務，以及部分東南亞作戰任務。四大艦隊以南中國海艦隊最為強大，該艦隊由「鄭和號」航母戰鬥群與「東方號」航母戰鬥群為主，外加一支混合艦隊，其護衛和打擊能力在各支艦隊中佔據首要，這支艦隊實際上是遠洋艦隊調防而成，曾經多次遠出到太平洋深處進行演練，進入經濟危機以來，一直活動在南中國海地區，震撼各國的「不良野心」！

中國的航空母艦自從建成以後，就成為世界各國關注的重點，認為是這個東方陸上大國深入海洋的重要標誌，並已經對美國的遠東戰略構成了威脅，成為一支東抗美國海軍，北抗日本艦隊，西抗印度海軍和南壓東南亞各國的強大武裝力量。而南中國海艦隊也一直是東南亞各國密切關注的重點，無不對其嚴密監控！當「鄭和號」航母戰鬥群及其他艦艇前出到菲律賓以西洋面的時候，其引起的震動可想而知了，這幾乎是南中國海的所有力量了，難道中國想趁其他國家猶豫之際，首先拿下菲律賓，或者癱瘓菲律賓的戰爭能力，在美國沒有插手之前造成既成事實？這時候，不僅菲律賓政府非常緊張，東南亞各國政府也同樣非常緊張，就連美國政府也甚感不安，一邊向Z國政府發出抗議，一邊命令先遣支隊加速前進，一定要「在菲律賓垮掉之前達到」菲律賓海。世界各國都在嚴密監控這一觸即發的「擴大化戰爭」！

東南亞戰爭迅速擴大化，在美國先遣支隊剛剛離開關島，還遠遠沒有到達指定位置的時候，已經擴大了。21日下午東南亞戰爭正式爆發，22日凌晨6點多鐘，中越戰爭就迅速打響，中國海軍在越南的南部地區向李志明市實施了大規模的攻擊行動，而在北方，由中國陸軍部隊發動了「破竹攻勢」，對越南北方軍區實施了猛烈攻擊；同時集結到南方的大量戰機和導彈部隊，對越南前線、縱深和各軍事重地進行了飽和式攻擊，大量的轟炸機群從前線機場和內地機場起飛，轟炸越南的各戰略以及軍事重點，大量的戰鬥機從前線機場起飛實施戰鬥護航，並相機擊落越南的迎擊機群……從早上六點多鐘開始，大量的中遠程導彈把越南的各軍用機場鏵了個遍，從陸地、海上和空中，數百枚導彈被傾斜到越南的土地上。

第一輪攻擊是從早晨6時25分開始的，從中國內陸的遠程導彈基地發射的大量導彈穿過雲層，進入平流層，然後又穿過雲層，撲向越南的導彈基地以及軍用機場；稍晚進行的第二批攻擊是從海上發起的，數十枚巡航導彈從艦艇上撲上越南大地，而幾乎同時，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轟炸機對部分地區實施導彈攻擊；第三批次的攻擊是大量的轟炸機在遠離越南的中國一側或者遠離海岸線的海上實施的導彈攻擊。連續三個批次的攻擊在不到20分鐘的時間內，將大量的導彈發洩到越南身上，使得大批的越南導彈還沒有發射就就地爆炸，大量的先進戰機還沒有起飛就被摧毀在停機坪上，軍用機場大多已經不能短時間內修復啟用。而就在早些時候，越南的全國電力系統被癱瘓，整個國家在黎明前的時候，陷入了永久的黑暗，大部分地區的新聞傳播和媒體傳輸被中斷……

這還不算完，在早晨七點多鐘，越南北部軍區，先是遭到中國遠程導彈的強烈攻擊，而後被中國的轟炸機群狂轟濫炸，受到各種各樣炸彈的洗禮，甚至有不少炸彈根本就沒有爆炸，讓人虛驚一場，慶幸撿回了一條命。但是還沒有從慶幸中回過神來，中國的陸軍部隊已經迅速突入越軍防區，到上午10點鐘，越軍的北部邊境防線已經趨於崩潰，不少地區被突破40公里以上，崩潰似乎已經不可避免，爭相後撤的部隊擁擠在幾條戰略大公路上，空中是隆隆的機鳴聲，甚至一些地方已經出現了中國前插部隊的身影……整個北部軍區即將潰不成軍！到了上午12時左右，除了部分地區還在抵抗外，越南的北部軍區已經全面崩潰，十幾萬部隊，有兩萬多人戰死，少部分在對方的衝鋒中被擊斃，大部分死於空中轟炸或者導彈攻擊，大量的部隊來不及及時撤回，將近十萬人被圍困，這些軍人大多被俘，整個北部軍區部隊幾乎損失殆盡，中國軍隊的前鋒直指越南的心臟地帶！

而就在越南北部軍區受到毀滅性打擊的同時，越南南方軍區也受到了沉重打擊。中國軍隊發動了攻佔李志明市的登陸作戰，以兩個海軍陸戰旅為先鋒，在海軍艦艇、空降部隊和大批陸軍兩棲作戰部隊的支援下奪取這個南方的中心城市！早晨7時30分，陸戰隊的先遣支隊趁著空戰激烈進行，在空降部隊的配合下，在李志明市北部的藩切和芽莊分別登陸。第三旅很快就佔領了藩切，在得到部分陸軍部隊支援後，主力迅速向南攻擊，然後兵分兩路，部分部隊向西襲擾邊和，阻止李志明市方向的援軍，主力則向港口城市頭頓方向攻擊前進，在空降部隊以及從附近強行登陸的陸戰隊配合下，尤其是在附近游弋的海軍艦艇配合下，水路多路強攻，並於下午13時30分左右奪取了該港口的主要碼頭，迎接停泊在外海上的陸軍部隊，隨著大批陸軍上岸的還有大量的重型設備，截止到下午16時整，已經有一個師的陸軍部隊踏上了越南領土，隨後分成數路縱隊攻擊李志明市。而第二旅的作戰任務更加重要，幾乎同時拿下芽莊的這支精銳部隊，第一個奪取的目標就是赫赫有名的金蘭灣，並保證港口設施不被越方嚴重破壞。因此除了留下部分部隊保護芽莊這個據點外，全旅主要兵力沿著鐵路攻擊前進，由於空降部隊奪取了許多重要據點，一路勢如破竹，迅速逼近金蘭灣。

奪取金蘭灣的戰鬥異常激烈，對中方來說，能否成功的奪取金蘭灣，關係著後續作戰計劃的順利實施，甚至整個越南戰爭計劃的成敗得失；而對於越軍來說，只要這個港口重鎮一日不落入中方手中，就延遲一日對方拿下李志明市，甚至有可能粉碎中國軍隊的戰略企圖。但是形勢明顯有利於中國一方，志在必得的中方多路配合，迅猛攻擊，北部是海軍陸戰隊第二旅主力的強力進攻，南部是第三旅策應部隊的奇襲，而天空則是來自中國空軍的狂轟濫炸，海面上還有中國戰艦的不中斷打擊，以及特遣支隊的強襲，內部還有中國空降部隊的破壞與阻撓……到了下午15時左右，主要港口已經被中國軍隊完全控制，游弋在附近海域的登陸艦和商船已經開始把陸軍部隊和各種物資裝備送上岸；截止到晚上8時整，登陸兵力已經達到了2萬多人，先期登陸的部隊已經向邦美蜀方向攻擊前進。這時候，中國軍隊攻佔越南南部已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果然到了晚上12時左右，攻擊邦美蜀的「海路聯軍」已經在空軍空降部隊的配合下完成了合圍。

邦美蜀是越南南部的一個交通樞紐城市，多條戰略公路在此交匯，而中國軍隊的成功合圍，尤其是切斷附近的各條戰略公路，等於是徹底關閉了南部越軍北撤的大門，並切斷了北部越軍南援的主要通道，邦美蜀以南的越軍已經成為被孤立起來。

和越南軍方估計的相反，中國軍隊對李志明市並沒有足夠的重視，而是對附近的一些機場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李志明市周邊地區尤其是北部的業已遭到猛烈轟炸的數個機場（越南南部的空軍基地大多位於李志明市北部），已經全部落入了中國軍方的控制之下，等到如夢方醒的越南人想要重新奪回時，即使付出了慘痛代價也一無所得，許多機場除了中國人自己轟炸造成的破壞以外，基本上「完好無損」，個別地方還殘留著戰機燃燒的濃煙等待工程兵清理。

在南方戰鬥中，以奪取金蘭灣的戰鬥最為激烈，遠遠超過了頭頓一役的損失。雖然海空軍沒有什麼損失，但是地面部隊傷亡很大，部分部隊甚至幾乎失去了戰鬥力，比如奇襲奪取某處港口的空降分隊和特遣支隊，等到大部隊解圍的時候，僅僅剩下20多個人還在戰鬥，兵力損失將近60%，重傷員比例達到了40%左右；而作為一支奇兵突襲作戰的第三旅某營，從戰前的600多人，減員到200多人，傷亡率幾乎達到了三分之二，其中直接戰死了將近三分之一，當戰鬥結束之後，這支部隊只好就地休整，並一直休整到了戰爭結束。

當越南北部戰火逐漸停息的時候，南方戰爭正進入攻堅階段，到了23日凌晨6點多鐘，登陸的中國軍隊總數已經達到了6萬多人，比越南南部軍區的所有戰力總和還要多，接過作戰主要任務的陸軍部隊，不僅遏制了從北方來援的敵方攻擊，而且已經封鎖了通往李志明市的所有交通要道，把南部的越軍主力殘餘部隊圍困在李志明城下，消除了越軍對中國某些部隊的威脅。經過一整天的戰鬥，中國軍隊已經完全壓制住了越軍主力，海軍陸戰隊、空降兵團和陸軍部隊已經形成了對越南駐軍的兵力優勢，到了23日上午10時左右，中國空軍開始使用越南的陸上機場，大批的航空設施被運送到越南，破損的機場被迅速重建……

就在越南陸軍遭到中國海陸空聯合打擊的同時，越南的空軍也被迫與中國空軍進行了激烈的交鋒，從幾個還沒有被摧毀的軍用機場起飛的大批越南戰鬥機，在地面雷達的指引下迎擊中國的遠距離轟炸機群，並不得不與中國的護航戰鬥機以及獵航戰鬥機進行猛烈交火；而越南的比較弱小的海軍雖然龜縮在海港不動，卻也遭到了導彈和對艦攻擊機的遠距離攻擊，在當天的戰鬥中，已經幾乎損失殆盡。越南的空軍也甚為頑強，雖然國內的雷達陣地大多被摧毀，但還是依靠其機載雷達和陸上殘存的雷達迎擊中國戰機，並發生了激烈交戰。但是雙方空軍的交戰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越南缺乏預警飛機，更沒有衛星導航設施，主要依靠地面雷達指引和機載雷達搜索，雖然其戰機性能不錯，武器也夠檔次，但是和中方相比，差距就比較大了。中國攻擊波的第一輪打擊就是越南的指揮系統，並干擾了越南與太空的所有聯繫，預警飛機被炸毀，衛星導航被切斷，與國際上的聯繫也被暫時阻隔，甚至其國內的通信聯繫也受到破壞。而中國的戰機不僅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鬥機型，比越南飛機高出了至少半個檔次，同時中國不僅擁有戰區預警飛機，更有空中導航系統支持，其先進的電子搜索能力非越軍可比。當中國斷定越南的預警飛機無法啟用之後，就決定了雙戰鬥的結局，雖然越南中部是中國打擊比較輕的地區，部分越南空軍還有戰意，但是該地區狹窄，並沒有多少空軍基地，實力比較弱，可以升空的戰機數量非常有限，一對一對抗，越南戰機可能還有機會，但是綜合了各種優勢之後，2比1甚至3比1的優勢下，自從第一家越南戰鬥機在空戰中被擊落之後，接二連三的被擊落，到後來實在是經不起損失，不得不退出戰鬥，徹底交出了其領空的制空權。相比於空軍部隊的苦苦抵抗，越南海軍部隊一開始就沒有進行像樣的抵抗，早早的交出了制海權以及部分港口的駐港權。第一艘艦艇是在22日上午8點鐘左右被中國海航部隊擊沉的，到了上午12時左右，已經先後有六艘艦艇被中國海航部隊擊沉，並有四艘軍艦受損嚴重，艱難躲過中國飛機的追蹤轟炸，卻受到海軍艦隊的多重攻擊，受傷、覆沒……使得整個海軍有12艘大型艦艇被擊沉，還有四艘大型艦艇嚴重受損，絕大多數海軍艦艇失去了作戰能力，整個海軍被迫龜縮退守母港，僅僅有兩艘軍艦「突破封鎖」，逃到了盟國港口！攻擊越南海軍的戰鬥，以南方兩個港口的戰鬥最為激烈，這兩個港口不僅受到中國遠程導彈的襲擊，還先後受到中國海空軍的聯合打擊。

首先被攻擊的是頭頓的海軍部隊，除了兩艘大型軍艦拚死穿過雷區，逃到了泰國灣之外，其餘的兩艘大型軍艦和十幾艘小型軍艦以及商船全部被中國的岸基飛機和艦載機擊沉；而幾乎就在頭頓受到攻擊的同時，駐紮在金蘭灣的海軍艦艇也受到了毀滅性打擊，蜂擁而至的中國海航航空兵和艦載機向軍港內的所有軍艦實行了無差別攻擊，幾乎沒有一艘艦艇躲過攻擊，當天空中的攻擊機盤旋著離開之後，金蘭灣已經沒有一艘軍艦能夠漂浮在水面上了，為了躲避中國飛機的轟炸，一些戰艦甚至衝進了雷區，到處都是沖天而起的水柱，水雷、導彈、和軍艦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好像人間地獄！當然，中國人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據說在頭頓還沒有一艘軍艦或者運輸船觸雷，可是在金蘭灣，即使加大了排雷力度，還是不斷的發生運輸船觸雷事件。

第一百九十五章 戰起（4）

全世界都在震驚，河內在震驚，馬尼拉在震驚，新德里在震驚，堪培拉在震驚，華盛頓在震驚……全世界都在為3月22日發生的戰鬥震驚，更為其戰鬥結果震撼不已！強大的東南亞陸上第一強國和空中強國，僅僅在半天之內，僅僅在6個小時之內，就損失如此慘重，十幾萬的陸軍部隊被消滅，大批的空軍被消滅，幾乎全部的海軍艦隊被消滅；而攻擊方的傷亡竟然如此之低，空軍僅有一點點的受傷，海軍幾乎沒有受到絲毫損害，而地面部隊則在兩個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越南的戰敗已經是不可避免了！如今的越南已經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孤軍作戰了！原本已經鬆散的盟友如今更被分割開來！所有的利益相關國家紛紛開始沉思，而所有人幾乎都忘記了指責或者讚美中國的出其不意，或者說是蓄謀已久，但是不管怎麼說，中國已經把東南亞的一個第一流強國打了個落花流水！

2月22日，越南河內總理府，從早上6點20分起，就不斷的有壞消息傳來。

「什麼，中國向我們宣戰了！這怎麼可能，他們要冒侵略的罪名嗎？」總理武作義有些吃驚的看著外交部長，顯然不相信向來以禮儀著稱中國會先一步宣戰。

「中國人指責我方向他們的邊防人員開火。」

「什麼，這簡直是強盜作為，肯定是他們蓄意挑釁的，」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不用擔心，中國人可是向來光說不做的，幾十年來早就被磨光了爪牙！命令前線部隊做好進攻準備！」

「報告，緊急情報！」一個漂亮的小姐奶聲奶氣的打亂了氣氛，外交部長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說什麼！

「什麼，婊子養的，這怎麼可能？」武作義一下子癱瘓下來，秘書送來的情報飄落在地上，李文俊剛剛撿起掉在地上的機要報告，就被打斷了。

「總理，不好了，中國人進攻了！」G防部長武相山火急萬丈的衝了進來，身後跟著總理府的警衛長，實權人物根本就沒有把外交部長放在眼裡，連個招呼都沒打，只是狠狠的盯了幾眼漂亮秘書，接著說出了讓幾個人更加震驚的消息，「6點26分，李志明市遭到中國野蠻轟炸，據估計是從航母發射的巡航導彈，還有艦載機攻擊；6點30分，大批導彈攻擊我軍用機場和戰略重心，據確認是從中國內地發射的遠程導彈……」

「夠了，各部隊損失如何？」武作義打斷了G防部長的陳述，他要知道的是具體損失情況，他要知道的是各部隊的進一步作戰能力，這關係到下一步戰略的實施。

「6點35分，中國轟炸機對我北部進行了飽和攻擊。」武相山把沒有說完的說完了，才接著說道，「據估計，各部隊損失慘重，中國導彈攻擊異常猛烈，具體數字還沒有統計出來！」

「報告，電力系統中斷。」另一個總理府年輕女孩兒實施的打斷了G防部長的匯報，送來了一份緊急報告，然後轉身離開。

……

「報告，北方軍區受到地面攻擊。」7點15分的時候

……

「報告，與前線部隊聯絡中斷。」

「報告，與李志明市失去聯繫，敵人干擾異常激烈。」7點30分的時候

「報告，空軍決定迎擊中國入侵飛機。」7點35分的時候

「報告，海軍受到中國攻擊。」早上8點鐘左右

「報告，李志明市聯絡恢復。大批中國軍隊在藩切和芽莊登陸。」

「報告，空軍損失嚴重，請求退出戰鬥。」9點10分

……

「報告，北部軍防區已經崩潰。」

……

「報告，北方軍區完全崩潰，李志明市請求增援。」

「報告，頭頓受到強烈攻擊。」中午12時

「報告，金蘭灣受到敵方海陸空立體攻擊。」幾乎就在頭頓受到攻擊的同時

「報告，頭頓失陷，敵軍開始登陸。」下午13時30分

「報告，金蘭灣失陷，敵軍開始大規模登陸。」下午15時左右

「報告，邦美蜀被圍困，李志明市陸上交通被切斷。」晚上23時40分

……

「報告，戰況統計出來，空軍失去了戰力，損失80%，海軍失去戰力，損失75%，陸軍損失嚴重，北方軍防區全部崩潰，損失不明，李志明市損失很大，戰鬥還在繼續。」還是那個奶聲奶氣的女秘書，把幾個人的心提的一跳一跳的，鮮紅的小嘴一張一合，卻已經引不起任何人的性趣了，又補充了一句，「敵人損失不明，還沒有抓到俘虜。」

在坐的諸人，都是越南的政界精英，完全明白事理，北方軍防區潰不成軍，李志明市丟失在即，一天之內，越南已經失去了三分之一的陸軍和幾乎全部的空軍和海軍，從俄羅斯和美國進口的先進戰機毫無用武之地，還沒有起飛就被擊毀在機場，起飛迎擊的連一架敵機都打不下來；海軍損失慘重，大型軍艦全部喪失，剩下的龜縮在港口，失去了制海權！尤其是陸軍，原本寄予厚望的陸軍，竟然也不堪一擊，導彈陣地早就被摧毀，強大的北防區陸軍十幾萬人，不到5個小時就潰不成軍，更糟糕的是李志明市的丟失，這使得越南完全被中國包圍起來。北面，中國陸軍和空軍大兵壓境，東面和南面，中國的海陸空三軍聯合封鎖，而西面，原本打算趁中國軍隊還沒有集結完畢，先下手解決那個中國的盟友，打通和泰國的路上聯繫，卻想不到還沒有動手就已經動彈不得，這時候再幻想著泰國人出兵解圍已經是不現實了！越南真是到了窮途末路了麼？總理府內在座的各位部長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表達意見，整個總理府死氣沉沉！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整個總理府內，就只有武作義一個人在憤怒的責問，沒有對象，也沒有人回答他！

在座的都沒有想到戰況竟然會惡化到如此地步，誰也沒有想到會失敗的這麼快，這麼徹底！而在座的人也都沒有想到中國出兵會這麼迅速，這麼狠，竟然打的越南沒有一絲還手之力。不少人都知道，中國的甲種軍尤其是最精銳的幾個甲種軍根本就沒有在南方形成戰鬥力，這一點兒大家深信不疑，這些軍隊從20日開始南調，其最快也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才能形成戰鬥力；同時中國陸軍在南方和西南的部隊並不多，尤其是並不強大，大多為乙種軍，和公認的甲種軍下游戰力部隊，根據可靠情報顯示，中國軍隊在兩國交接地帶的也不過15萬人左右，並沒有形成優勢，相反還要防守地域廣大的邊境區域。大家都深信自己軍隊的戰鬥力並不弱於敵人，但是為什麼中國的乙種部隊會這麼厲害呢，十幾萬人，不到半天就沒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的是應該還在菲律賓沿海的中國航空母艦怎麼會到了自己這一邊，難道美國人耍了越南麼？難道他們有什麼陰謀？

不管是什麼原因，到22日下午15時的時候，中國軍隊已經把東南亞的陸上強國徹底孤立起來，從三個方面完成了合圍，不僅嚴重削弱了其陸戰能力，而且基本上摧毀了其空軍和海軍戰力！全世界都為之震驚起來。

22日上午6點20分，馬尼拉。

「什麼，中國對越南宣戰！好，太好了，越南終於要出手了，泰國人呢？通知海軍和空軍，拖住中國艦隊！」一聽到這個消息，馬尼拉總統埃庫就輕鬆起來，並做出了絕對英明的決策。越南是五國聯盟中的重要一環，最關鍵的是她陸軍部隊的強大戰力，但是還沒有等情報官報告牽制中國艦隊的情況，秘書送來了另一份報告。

「報告，中國向越南發動了海陸空立體攻擊，越南損失不明。」秘書報告，「據美國衛星分析，有大批中國遠程導彈飛向越南。」

「報告，據美國分析，我對面中國航母已經消失。」另一位情報官報告道。

「什麼，通知越南，小心中國航母！」埃庫第一時間反應道。

「對不起，總統先生，我們和越南的通信已經中斷，中國進行了強烈干擾。」情報官遺憾的說道。

馬尼拉一直在焦慮中度過，從7時到8時，再到9時，一直到中午12時，所有人都在為一海相隔的盟友祈禱。

「報告，情報已經分析出來，據美國分析……」情報官報告道。

「完了，越南完了！美國人在哪裡，美國艦隊到了什麼地方？」埃庫沒有時間為越南悲歎，他馬上想到了菲律賓的處境，越南的失敗已成定局，攜戰勝之威的中國人，下一個動手目標無疑就是菲律賓了。

「據美國通知，美國艦隊現在離我們還有1200海里，總統先生。」情報官回答道。

「1200海里，至少還有一天的航程，來得及麼？」埃庫自言自語，一揮手，情報官很知趣的退了出去。

同樣的事情也在其他地方發生，22日6點20分，新德里。

「中國人終於忍不住了！嚴密監視中國軍隊動向。」印度總理傑·甘地默默地望向東方，那個巨大的對手終於出手了，在他們看來，這是中國的蓄意為之，一次邊境走火事件，根本不應該是大規模戰爭的引發點，如果中國有足夠的誠意，完全可以避免戰爭，以越南的實力，站在印度的角度來看，雖然不錯，但是根本就不是對手，中國強大的海軍和空軍足以把越南犁個遍，而這時候，越南的所有盟友都起不到作用，菲律賓不堪自保，印馬泰根本來不及插手……越南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她和中國直接接壤，這使得中國強大的陸軍部隊可以輕易的撕破他的邊境防線，而他已經嚴重的孤立起來了，西邊是中國的盟友老撾，南邊是中國海軍的天下，東邊更是中國海軍的腹地，他實在想像不出來越南還有什麼希望，一切都來不及了。

「什麼，越南失去戰力！這怎麼可能！」從不斷分析出來的資料來看，越南已經被擊垮了，僅僅半天的時間，十幾萬精銳陸軍已經被殲滅，空軍和海軍退出戰鬥，連李志明市也即將不保，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即使中國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越南也不可能垮的這麼快呀！她的陸軍怎麼了，她的陸軍不是號稱東南亞最強的麼，而且十幾萬的北方部隊會被瞬間擊垮，中國陸軍真的就這麼強大？難道不是乙種軍，而是精銳的甲種軍團？但是情報上不是說中國的甲種軍團還沒有集結完畢麼，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僅印度人吃驚，美國人更為吃驚，中國軍隊的強大戰力早就評估出來，但還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強大，就連美國都不敢奢望能夠在半天之內擊潰這個強大的東南亞國家；或許越南的海軍和空軍不值得一擊，但是陸軍怎麼會敗得這麼慘呢？五角大樓憂心忡忡，舉棋不定。在美國看來，東南亞有兩個國家非常重要，其一就是菲律賓，這是美國在遠東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前進基地，有了她，美國就進可攻，退可守；而另一個國家就是越南，越南雖然地形狹窄，但是她深入到中南半島的腹地，一旦擁有了她，那麼整個中國南部都在打擊範圍之內，更重要的是南中國海地區強大的中國艦隊就將處於三面受敵狀態，可以牽制相當部分的中國海軍兵力和空軍兵力！而按照先前的佈局，就是由越南牽制住中國陸軍的南下兵團，使之不能向南方運動，加上泰國的鼎力相助，整個中國南方就會直接暴露在聯軍的地面兵鋒之下！但是越南的迅速潰敗，使得整個局勢迅速改變，中國艦隊在南中國海獲得了整個的縱深，而陸軍兵鋒直壓泰國，任何人都不敢想像對中國非常依賴的柬埔寨和緬甸會嚴格的保持中立，局勢的發展明顯的對中國人有利起來！

東亞的一些中立國，歐洲的一些中立國，都對這個結果感到震驚，俄羅斯同樣的非常震驚，越南的軍力有多強，在國際上她比誰都清楚，因為陸軍裝備和空軍裝備相當部分都是由俄羅斯提供的，許多都是俄國人用於出口的最先進產品。越南的空軍戰機，絕大部分都是由俄羅斯提供的，是俄國軍界公認的21世紀先進軍機，但是如此先進的戰機都經不起中國人的一擊，除了中國人先進的導航優勢，難道中國戰機真的就這麼優秀？日本人也大吃一驚，好傢伙，可真是不可小瞧了，再讓她強大一點，那麼豈不是更加難以對付了，不行，得伺機削弱中國的優勢才行！連中國人自己都不敢想像能夠取得如此戰績，如此巨大的戰績讓那些戰役策劃者們都感到吃驚！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在這場較量中中國軍隊取得的分數，而這個分數是如此之高，以至於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像……新的作戰規劃已經被提出來！

中國與越南的第一戰，可以說是越南完全戰敗的寫照，中國軍隊用極小的代價，換取了非常巨大的戰績。北線正面強攻的陸軍，西線西南軍區的兩個軍，東線的廣州軍區的兩個軍，在數個航空師的配合下，對越南北方軍區發動了猛烈進攻，僅僅兩個小時，就有數支部隊完成了突破性進展，整個的兩線作戰部隊幾乎是齊頭並進，迂迴包抄……大批驚惶失措的越南陸軍被迫投降，讓他們不敢想像這就是號稱東南亞第一路軍的軍隊！這簡直是在演習，半天之內，推進了50公里左右，平均每個小時攻擊前進10公里，前鋒部隊甚至推進到了80公里以上，滾滾車輪碾過，到處是殘埂斷瓦。原本中方的戰役目標是要奪取李志明市，切斷越南和其他國家的聯繫，並迫使越南停止對老撾的打擊意圖，沒想到竟然在北線取得了如此巨大的突破！其實，這倒不是越南人太不中用，這實在是戰役指揮官的問題！由於中國軍隊正在集結，大批的甲種部隊還沒有集結完畢，可以說陸軍的戰力還沒有真正形成，越南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中國這麼快會發動進攻，其整個的戰爭方案是進攻的，北方軍區根本就沒有把面前的中國軍隊當作對手，指揮官們還在做著進攻的美夢呢！另一方面，越南空軍遭到了毀滅性打擊，不僅不能對地面作戰進行有效支援，連抗擊中國戰機的能力都失去了，整個北線作戰期間，只有寥寥幾架戰機升空對中國戰機進行攻擊騷擾，可是根本不是擁有先進預警飛機的中國護航戰鬥機的對手，沒幾下，就被幹掉了，使得越南的北方軍方區部隊完全暴露在中國軍隊的導彈、飛機以及炮火的覆蓋下，坦克部隊在空軍超視距的作戰下，根本起不了作用，一輛接著一輛莫名其妙的被摧毀，軍人們都得出經驗來了，坐在坦克或者裝甲車裡比光腳走路更加危險，前線部隊處處崩潰，大批的越南有志青年，要麼光榮了，要麼當了俘虜，僅有少數人逃回了後方！事實上，整個戰鬥中最激烈的是南方的李志明市，甚至24小時過去了，還沒有任何攻佔李志明市的可能性，雖然中國軍隊並沒有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奪取該城上。

第一百九十六章 戰起（5)

中國對越南軍隊的毀滅性打擊，既打擊了東南亞國家的囂張氣焰，打壓了一些狂熱的好戰分子的信心，也加速了東南亞戰爭的全面爆發。22日上午8時，印馬泰三國發表聯合聲明，要求中國在四個小時之內撤出越南領土，停止對越南的「野蠻侵略」，三國一致決定，對盟國越南進行緊急支援，聲稱（中國）如果不退出侵佔的越南領土和停止對越南的侵犯，將視中國為敵，保留宣戰的權利。而到了中午12時，Z國政府要求泰國政府扣留逃離的兩艘越南軍艦，並解除其武裝，否則，將保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力。原本，中國對越南的毀滅性打擊，應該能夠起到震懾作用的，但是狂熱的三國政府以及軍方好戰分子，拒不承認中國的「一片好心」，的F華示威遊行也此起彼伏，民間呼籲政府採取強硬措施解救盟國的聲音越來越強烈，使得戰爭的擴大化不可避免！中國和三國之間的戰爭也是一觸即發，而既然戰爭已經不可避免，那麼迅速的在有限範圍內打擊對手，就成為Z國政府和軍方的必然選擇。於是，在22日下午15時整，中國的二炮對另一個強硬對手菲律賓實行了外科手術式打擊，從內地以及東南沿海地區的導彈基地上，一共發射了200多枚各類遠程導彈，重點攻擊其軍用機場，飛行設施以及部分港口以及軍事基地，就在第一批導彈到達菲律賓上空的幾乎同時，從南海艦隊和南中國海艦隊發射的各類巡航導彈也傾瀉到那些重點設施上，在這兩輪打擊稍後，眾多的中國遠程轟炸機在戰鬥機的護航下，也撲上了菲律賓——這塊美國的「海外飛地」！一時間，菲律賓的防空警報長鳴，各類防空火力全部對天發射，各軍用機場的戰鬥機以及其他各類戰機緊急起飛，一些來不及起飛的幾乎全部被摧毀在機場尤其是機庫，雖然得到了美國的及時提醒，但是導彈的飛行速度太快，而空軍從上倒下執行命令又不夠快捷，所以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飛機連同機場一起成為廢品，幾乎每一個軍用機場都受到數枚導彈的攻擊，而幾乎每個被摧毀的機場都有飛行員連同飛機一起殉難，其損失雖然不慘重，但也是苦不堪言。大量的軍機只好降落在備用的簡陋機場，或者迫降到臨時跑道上，整個的空軍戰鬥體系受到嚴重破壞。當然並不是每一個打擊目標都成功摧毀，據衛星數字分析，至少有四分之一的機場由於某些原因而沒有成功摧毀或者大部摧毀，甚至有些軍用機場可以說是完好無損！而中國的戰略目標就是癱瘓菲律賓的空軍作戰能力，尤其是軍用機場的使用能力，從國內起飛的轟炸機的任務就是對先前攻擊的實行掃尾，並進入了戰鬥最激烈的時期。

如果菲律賓的軍用機場失去了使用能力，那麼，中國在與美國的對抗中就佔得一定的上風，至少使得美軍無法使用這些最靠近中國的東南亞空軍基地；因此菲律賓空軍要誓死維護這些基地不被摧毀，大量的戰鬥機起飛巡邏南海海域，阻擋來自中國的轟炸機於其射程之外。而中國轟炸機則要突入到足夠近的距離執行轟炸任務，就必須得到戰鬥機的空中保護，大量的中國岸基和陸基航空兵參加了這次大規模的護航戰鬥，連同在南方的三支混合打擊艦隊，一起對轟炸機進行安全護航。由於菲律賓擁有預警飛機，並得到美國衛星的支持，雙方打得難解難分，菲律賓可以起飛的戰鬥機幾乎全部參戰，而中國的先進戰機也大量參戰，到了下午18時20分，中國二炮再次發動遠程打擊的這段時間內，雙方進行了空戰五次，每次參戰的飛機至少達到了80架。中國先後派出了5批次240多架先進戰鬥機為5批次300多架轟炸機護航，而菲律賓起飛迎擊的戰鬥機也多達180架次，經過多次較量，雙方各有損失。其中中國的轟炸機損失輕微，沒有一架被擊落，僅有10架受傷，所有的轟炸機都堅持發射完了導彈才返航，基本上完成了作戰任務。雙方的空戰主要是在400多架戰鬥機中展開的，互有損失，但是基本上是菲律賓起飛迎擊的戰機越來越少，這一方面是因為其數量有限，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機場受損嚴重和大量戰機被擊毀擊落有關。

據中方統計，在參加空戰的400多架次戰機中，中方被擊落15架，被擊傷20架，而擊落對方50架，並至少擊傷35架，敵我雙方的損失比為85比35，中國取得了絕對優勢；雙方一共損失飛行員35人，其中中方5人（2人被俘，3人下落不明），而中國不僅俘虜了對方的15名飛行員，還使得至少7人下落不明（掉在海裡），雙方參戰飛機的損失率達到30%，可見戰鬥進行的激烈程度。隨著中國二炮第二次遠程打擊的到來，中國空軍結束了轟炸任務，而這時候，菲律賓已經沒有一個可以立即投入使用的軍用機場了，其後期參戰的戰鬥機也被迫降到了臨時用作機場的高速公路上。所有的這一切，被視為救星的美國人都無可奈何，因為距離戰區最近的三支航母戰鬥群還在菲律賓海岸線900海里之外，鞭長莫及，只能望洋而興歎！

參與轟炸和護航的中國戰機，並不包括南中國海艦隊的兩支航母戰鬥群，他們正在與印馬泰三國進行緊張對峙，阻止其破壞中國轟炸菲律賓的努力；而兩支航母戰鬥群陳兵中沙群島以西洋面，也使得這三個國家無計可施，雖然已經宣戰，但是不能為盟友帶來實際性的好處，僅僅是牽制了中國的一部分兵力而已，可是中國的戰役目標僅止於此麼？

從22日早上6時20分起，到晚上18時20分為止，12個小時之內，中國強大的海陸空三軍，不僅摧毀了越南的海軍和空軍，使得這支強大的陸軍損失慘重，還使得菲律賓的空軍戰鬥體系基本上癱瘓，短期內不能形成戰鬥力，據說修復被摧毀的機場至少要到一個月之後才能完成。一系列的閃電式打擊，讓世界各方認識到了中國軍隊的強大戰力，有效的震懾了一些國家的野心。據統計，在這12個小時的戰鬥中，中國一共出動1200架次的各類飛機進行了空戰以及對海和對地攻擊，總共擊落敵機80多架，自身僅僅被擊落了15架，中國戰機的優秀表現贏得了全世界的矚目。中國參戰的戰鬥機，主要分為J—16和J—15兩種機型，其中前者為岸基航空飛機，航空母艦上的艦載機，則是該型機的改進型，而後者則是陸基航空飛機，這兩種飛機都是中國最新一代的戰鬥機，性能比較接近，雖說後期中國損失的戰機三分之二是陸基戰鬥機，那是因為他們的護航任務更多而已。而這兩種飛機，也將是今後一段時間內中國空軍的最主要戰機，並因為在戰爭中的突出表現，被公譽為21世紀中葉世界上「最受歡迎」飛機之一。

海航二師是這一天參戰次數最多的航空師之一，也是表現最為優異的航空師之一，林永康所在的飛行團也參加了多次戰鬥。他參加了對越南的兩輪攻擊和護航戰鬥，先是在早上八點鐘左右，和戰友一起對越南海軍的艦艇進行攻擊，當時共有8架戰機進行了多角度攻擊，一輪戲弄之後，由一位戰友對「拒不投降」的軍艦做出致命一擊，使得身中多枚導彈的這艘大約四千噸的越南主力艦艇慢慢沉入大海，隨後又對偵察到的一艘中型護衛艦進行了飽和攻擊，直接把他送入了越南的海岸線上。當時海航的大部分攻擊機分組對越南海軍進行攻擊，還有一些航空團參加了金蘭灣的戰鬥，也有些飛行員幾乎耗盡了燃料，還沒有發現一個目標，不得不怏怏的返回基地，甚至有些飛行員非常不幸的被越南的少得可憐的戰鬥機追趕，落荒而逃，成為非常丟面子的事情。在上午10時20分左右，林永康和戰友一起對負隅頑抗的戰機進行打擊，一共打下了30多架俄式先進戰機，其中他又非常榮幸的在戰機身上添加一枚紅色的五角星，繼續成為全師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員之一！

在與菲律賓爭奪制空權的戰鬥中，海航二師一共進執行了兩個批次的護航任務，其中第三飛行團參加的是下午17時20分最後一批次的戰鬥護航，這也是該師獨立完成的護航任務，一共有三個飛行團的36架戰鬥機參戰，護衛50多架轟炸機執行對中國空軍的最後一次空中打擊。全部轟炸機分為三個編隊從三個方向朝菲律賓撲去，而第三飛行團護衛的轟炸分隊由14架轟炸機組成。兩個戰機編隊在指定空域匯合後，大搖大擺的飛向菲律賓海岸線，一直深入到領空50公里的時候，才遇到對方的攔截，由於中國的轟炸機編隊太多了，5個批次，合計20個以上的戰鬥編隊，讓菲律賓戰鬥機疲於應付。中國參戰的飛機比較多，大多只用出動一次就行，而菲律賓的戰鬥機往往是剛剛降落，就不得不緊急升空，而且每次升空時，都會發現隊友少了不少，並且每次敵人越來越深入領空。從距離海岸線200公里，到100，再到海岸線上，乃至深入領空，甚至進抵基地附近。對中國的戰鬥機飛行員來說，既想深入其領空，又想在海面上空作戰，因為在外海作戰，一旦被擊落了，往往都會有在附近游弋的海軍艦艇搭救，可是一旦到了對方土地上，就只能當俘虜了，而如果不幸成為了俘虜，估計以後的功勳是沒得掙了；但是每深入對方領空一公里，轟炸機的轟炸效果就會更好一些，所以大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據預警飛機傳來的信息說，第三飛行團前面300公里處有8架戰鬥機起飛迎擊，雙方的距離每隔一秒鐘就迅速接近，很快就進入了可攻擊距離。雙方幾乎是同時發現了對方，並發動了超視距攻擊，中國的飛機編隊開始分離，一部分繼續護衛轟炸機分隊執行轟炸任務，8架戰鬥機分出來糾纏對手，不讓對方攻擊速度較慢的轟炸機。

團長孟海波帶領7架戰機拖住敵機，副團長則繼續執行護航任務，林永康作為團長僚機也留了下來。但是菲律賓方面顯然也不願意和他們過分糾纏，立即分出來四架繼續攻擊轟炸機群，對他們來說，即使四架戰機全部光榮了，只要能夠至少打下4架轟炸機，那就是巨大的勝利，而如果對方指揮不當，打下6架甚至8架也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經驗豐富的孟海波顯然不上這個當，就在8架戰鬥機留下來阻擊敵人的同時，他又把這些飛機分成了兩個小組，由少校飛行員指揮官羅民指揮6架戰鬥機消滅對手，而他則帶領僚機直撲試圖攻擊轟炸機的戰鬥機，這幾乎是在整機編隊分離之後立即做出的決定，好像雙方商議好了一樣。時間上的輕微的差別，使得整個戰鬥分層次展開了，留下阻敵的6架戰鬥機已經對上了火，雙方誰也騰不開來去兼顧其他，尤其是處於數量劣勢的菲律賓的四架戰鬥機，稍一猶豫就會領空爆炸；而孟海波他們也已經咬上了其餘的4架敵機，對方並不改變自己的作戰方針，還是決定優先攻擊轟炸機編隊。

或許很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菲律賓人稍稍改變一下作戰思想，或者某個指揮員靈光乍現，就能使這場戰爭出現戲劇性的變化，甚至改變整個戰爭的局勢，影響戰爭的進程，扼殺一些人於搖籃之中，但是菲律賓人並不十分看重面前的兩名中國飛行員。由於擁有數量上的優勢，留下兩架戰機拖住對手，其餘的繼續向轟炸機群的方向追擊，如果用一家戰鬥機就能夠拖住對手，他們肯定會那麼做，但是經過幾次戰鬥以後，誰也不會輕視中國的戰鬥機以及飛行員了！這下正好，兩個人一人一個對手，至於逃走的兩架敵機，自有隊友去收拾，何況他們也沒有把握對付四架敵機！雙方迅速咬上，雷達不斷的鎖定對方，空對空導彈已經發射了幾次……大家都意識到遇上了強硬對手！菲律賓的戰機，能夠在幾次戰鬥中倖存下來，那就說明了起飛行員的能力絕對不弱，這一點兒不論孟海波還是林永康都非常清楚，但是他們更相信自己的技術以及心愛的戰機。

孟海波已經30多歲了，整整比林永康大了一輪，是一個擁有十幾年駕齡的功勳飛行員，是海航二師的老骨幹之一，也是整個空軍部隊現役的功勳飛行員之一，曾經帶隊訓練過不少年輕學員，而林永康就是由他一手帶出來的。林永康從團長那裡學到了豐富的飛行知識，對團長的能力和為人非常佩服，甚至常常拿對方和自己的父親相比，結果發現對方完全是一個不同類型的人，但是同樣非常出色，熱愛飛行的他，認認真真的學習，優優異異的表現，並最終成為團長的僚機，成為同批戰友羨慕的對象！

對孟海波來說，林永康是個迷，他非常喜歡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幹練，認真，精明，而且知識非常豐富；他認為年輕人是個迷，是因為憑他的直覺，這個年輕人來歷不一般，全團上下，每一個人家庭情況他都瞭解，但是唯獨不瞭解這個年輕人，甚至連師政委都不瞭解。除了身份上的疑惑之外，這個年輕人本身也是一個迷，他出手闊綽，顯然來自富有人家，並且從來不把金錢看重；但是他不奢侈，而且本身相當節儉，即使以他的角度來看，也是相當節儉的，這和他的富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年輕人知識豐富，雖然參軍的時候高中還沒有畢業，但是對許多高深知識都有所瞭解，而且涉及面非常廣，在許多方面都有很深的素養。另外，年輕人顯然受到過嚴格的武術訓練，既有特種兵的某些身手，又有中國傳統高深武術的背景，這些絕對不可能是在軍校的短短幾年練就的，很可能從小就開始修煉了，其身手，即使在全師都數得著；而且這個年輕人顯然受到的培訓非常全面，連一些黑道上的用語都非常熟悉，如果不是因為表現的溫文爾雅，他簡直認為是來自某個黑道世家。全團官兵的家屬都來部隊探過親，唯有這個年輕人沒有，可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夠適應這種一個人的生活，可是小伙子肯定有家，而且家庭非常和睦，每次部隊探親，總是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似乎家庭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既然家庭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為何還要來參軍，保持一個人的生活，既然戀家，為什麼會在得到通知的10個小時之內就返回部隊，這幾乎是得到通知後立即返回部隊……這些他都可以不管，只要小伙子是個優秀飛行員就行了，而這正是自己非常欣賞他的原因，能夠成為自己的僚機就是一個很好的註解，而與菲律賓的第一次戰鬥，小伙子的表現更加無可挑剔，從錄像上，大家發現他發射導彈的時機是最好的之一，而且也是第一個擊落敵機，同時小伙子擊落對方大隊長的出手也是無可挑剔，雖然有自己在後方追趕的因素，但是把握時機的本領絕對是第一流的，如此優秀和幸運的小伙子，戰機上身塗3顆紅星，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戰起（6）

雙方的戰機迅速靠近，這是中國最先進的戰機在自己的衛星導航和預警飛機的指引下，與美國的出口型最先進戰機在美國的先進預警飛機和衛星導航下進行的面對面較量，大家都是非常優秀的飛行員，超視距攻擊已經起不了作用，規避對方的遠程導彈攻擊的必修科目上大家都做得不錯。戰機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已經來到了眼前，甚至已經能夠看清彼此的機身了，飛機輕盈而迅捷，動如閃電，狡如野兔……很快彼此機身上的標誌已經能夠看得見了。

林永康看到的是身塗一顆藍星的戰機，而對方看的則是身塗三枚紅星的戰機，每塗上一顆星，就表示有一個對手被擊落，雙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傢伙，原來不簡單！孟海波的對手雖然也沒有塗上紅星，但是同樣不可小瞧，就像他自己作為長機沒有擊落一架敵機，不也是海航最優秀的飛行員之一麼。超視距攻擊已經過去，近距離攻擊也沒有湊效，那就只好近身貼斗了。飛行員愛惜自己的戰機就像愛惜自己的身體甚至生命一樣，是容不得有一絲污點的，而他們也都像中世紀的騎士一樣，非常高傲，把空中對決當作紳士的決鬥，容不得半點的污痕。這時候，雙方的比拚已經成為藝術的傑作，把飛行當作藝術來看待了，總想不受半點傷害的乾淨利落的斬落對方，即使受到了損害，也要是非常輕微的。孟海波是如此，他的對手也是如此，林永康的對手也是如此，而他的表現也是如此；但是明顯的，他有著明顯的李氏血統。

李氏是一個不講規矩、不講禮節的家族，他不在乎人家怎麼評價，只要他不觸犯法律，只要他能夠最終生存下去，從來不管什麼道德或者規矩，也不講什麼紳士風度、淑女風範……林永康正是李氏的嫡傳子孫，骨子裡有他父親和娘親以及兄弟和姐姐們的叛逆意識，看準機會，哪怕是30%的成功機會，他就把戰機狠狠的切向對手，不到一秒鐘的親密接觸，他就把對方的側翼劃向了陸地。對方顯然沒有料到他竟然會如此的不講理和如此的拚命，這種情況稍有不慎就是兩架戰機碰撞甚至同時領空爆炸，任是誰也不能保持冷靜了，雖然騎士要求絕對冷靜和講究風度，但是受到絕對侮辱尤其是突然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還是會失去常態的，出於逃生的本能，他急切地想要擺脫對手的近身糾纏；可是失去側翼的飛機明顯失去了平衡，性能明顯受損，雙方的膠著狀態立時改變，一枚導彈發射過後，顧不得調整機位，第二枚導彈從另一個角度發射出去。就在第一枚導彈擊中的差不多同時，第二枚導彈又撞了上來，造成了飛機的領空爆炸，強大的氣流把小小的J—16戰機狠狠的推向一邊，使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戰機，在空中不斷的翻滾……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林永康切掉對方側翼，也使得其本身受到很大的損害，雖然不是致命的傷害，但是發射了兩枚導彈飛機不穩定之後，又遇到強大氣流的衝擊，讓這個傢伙領受到了不講規矩的後果，連續的幾個空中翻滾，好像是在玩空中雜耍，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冷汗已經出了一身！好在軍用飛機都比較結實，還能照常使用，調整好狀態之後，加速向長機靠攏。

就在林永康不講規矩，把對手直接送進天堂的時候，孟海波也分出了勝負，J—16比對方的戰機更先進一些，加上他的豐富經驗，慢慢把對手逼入了死角，一連兩發導彈，乾淨利落的把對手送下了藍天，很快空中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降落傘包！就在兩人解決了對手之後，佔據人手相對優勢的羅民也帶領5架飛機和兩人匯合，正好看到白色的降落傘徐徐下滑的鏡頭，6架戰機出了一架受傷之外，其餘的都完好無損，而對手則有兩架被擊落，其餘的受傷倉皇而逃（先受傷，不然逃不了）。於是八架戰機浩浩蕩蕩的向轟炸機群方向追去，護航任務還沒有完全結束，友機還等著他們去匯合！這時候，就看出戰機的差別來了，兩架受損的戰機明顯跟不上其餘的戰機，尤其是另一架受損比較嚴重的戰鬥機，孟海波當即決定由林永康護送另一架戰機返航，其餘的幾架飛機執行餘下的護航任務。

雖然戰事以已經非常緊張，但是戰友們還是來迎接返航的戰友！在空戰中，能夠把飛機完好無損的帶回來更好，不能把飛機完好的帶回來，那麼即使把受傷的戰機帶回來，照樣受到大家的歡迎；而如果飛機也帶不回來，那麼只要人回來了，還是照樣受到大家的歡迎。對一個飛行部隊長官來說，飛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些飛行員，飛機沒了，可以再補充，但是飛行員沒了，補充起來就比較困難了，培養一個優秀飛行員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大量的資金！第三飛行團的留守人員，熱烈歡迎兩個沒有完成任務的戰友，聽他們講述戰鬥經歷！羅民帶隊的6架飛機，基本上都是在遠距離情況下就解決的，對方的飛行員雖然也很優秀，但是經不住優勢數量飛機的同時攻擊，剛上來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對手也不是好惹的，其中的兩架敵機進行了集中攻擊，結果就使得黃山河上尉結伴林永康上尉提前返回基地！

林永康如今是海航二師的優秀飛行員了，即使在整個空軍，他也是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員之一，幾乎每場戰鬥都能擊落敵機，這可是非常了不得的戰績，平常他的人緣就比較好，現在更受大家捧場！但是他深記父親的告誡，「佼佼者易折」，就比如說現在吧，他已經遇到麻煩了，他的戰機已經受損了，雖然這些輕微損傷很容易修復，但是需要時間；如果有可能，飛行員一般是不會輕易更換戰機的，他們對待戰機就像騎士對待馬兒一樣，有著很深的感情，雖然是機械的死物，卻也有著不同尋常的親切感和熟悉感！

就在林永康他們返回基地不久，第三飛行團的其餘戰機也都返航了，一架都沒有損傷，完滿的完成了護航任務，據說另外兩架敵機絲毫沒有佔到便宜，剛剛脫離他和團長的糾纏，就遇上了方偉少校帶領的兩架戰機的迎頭攔截，根本未曾靠近轟炸機編隊，雙方從超視距達到可視距，以至於短兵相接，結果技高一籌的方偉把對方送下了藍天，而正在與王在禮上尉糾纏的敵機一見情況不妙，趕忙把導彈浪費完，在中方飛機的躲避時間內匆匆逃離，至此8架敵機中，5架被擊落，只有一架敵機完好無損的逃回；此後，孟海波他們就再也沒有遇到攔截，雖然不時有地面防空導彈從身邊飛過，但是始終未曾造成致命威脅。中國飛行員並不把菲律賓的防空導彈放在眼裡，這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戰機相當先進，飛行高度比較高，另一方面根據情報顯示，菲律賓的多數對空導彈陣地已經在先一輪的空襲中摧毀！據通報，參加護航任務的三個飛行團，一共遇到18架敵方戰機的攔截，其中第一飛行團沒有遇到對手，而第二飛行團當面之敵則達到了10架；相對於第三飛行團的零損失，第二飛行團則被擊落一架，並有兩架飛機受傷，但是第二飛行團的戰機也相當出色，取得了擊落6架敵機並擊傷2架的不俗戰績，只是可惜了那位飛行員，成為了東南亞聯盟為數不多的第一批戰俘！

通過兩天的激烈戰鬥，中國空軍向全世界展示了他們強硬的身手，以不到20架戰機的損失，擊落了敵人的90多架戰機，不僅和美國先進的戰機展開較量，還與俄羅斯的先進戰機進行了兵鋒相對的搏鬥，其優秀的戰績，充分向世人表明了中國人自行研製戰機不比世界上任何優秀戰機遜色！據統計，中國空軍已經有84名飛行員成功擊落敵機，其中有6人擊落敵機兩架以上，並有多人擊傷敵機，大批的飛行員在實戰中迅速成長起來，為在以後的戰鬥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作為參戰以來的主力航空師，海航二師一共出動戰機將近200架次，進行大小空戰七次，擊毀敵機39架，僅第三飛行團就擊落敵機15架，是全軍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團之一。海航二師的突出戰績，深受總部表彰，被譽為全軍的王者之師，成為其他海航部隊羨慕的對象。但是這機遇問題，誰也沒有辦法，海航二師的實力本來就比較強，又是此次參戰的主力航空師，不僅參加了東南亞第一戰，還參與了對越空戰和對菲律賓的空戰，就數他們參加的戰鬥最多，更讓其他航空師憋氣的是，空戰大戶菲律賓，海航二師參加的兩批次6個護航編隊，就遇敵四次，要知道有些航空師參加了六七次護航，也不過與敵人交火三四次而已，連菲律賓人都偏愛海航二師！雖然戰績優秀，但是海航二師自身的損失也不輕，到22日戰鬥結束，一共有5架戰機被擊落，還有一架戰機受傷墜毀，另有9架戰機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飛行員也有一名被俘，兩名嚴重受傷，一名傷勢比較輕微，損失也是全軍最重的一個！第三飛行團作為參加多次戰鬥的主力飛行團，一共參加了4次空戰，自身也損失慘重，全師被擊落的15架戰機，就有6架在第三飛行團，還有一架飛機受傷墜毀，減員也最嚴重，輕重傷員全部在這個飛行團。第三飛行團的輝煌戰績，還在於他一共有10人擊落敵機，其中兩人擊落敵機2架，一人擊落了4架，是全軍戰績最好的飛行員最集中的一個團隊！

戰場是最容易出名的地方，自從在第一次戰鬥中擊落了兩架敵機開始，林永康的小名就迅速的在各個航空師中傳開了，大家既羨慕，又非常不服氣，有說他運氣好的，也有說他病貓抓住了死老鼠的，總之一個勁兒的不承認他打下對方大隊長的「輝煌戰績」。但是私下裡，大家也都在嘀咕，能夠在近戰中打下對手，確實不容易，而能在一次戰鬥中擊落兩個對手，在現今詭異空戰中，更加不容易，不少人回憶起了空軍大比武中與這個「幸運兒」過招的情形——這小子的確不簡單，幾次都拿了大獎！有功者獎，有過者批評！中央軍委和G防部為了鼓勵這群毛頭小伙子「拚命的賣命」，馬上就祭出了他們百試不爽的絕招，全軍表彰，晉陞軍銜！於是，多名飛行員被空軍全軍通報表彰，一些飛行員被晉陞了軍銜。比如在22日下午19時整，林永康從上尉晉陞到少校，不僅成為全軍最年輕的少校飛行員，還成為互聯網的寵兒、人們追逐評議的對象，成了一個時尚人物！

開戰以來的短短一段時間，林永康已經出戰四次，體力嚴重損耗，他的戰友們也照樣不輕鬆，大都參戰多次，大家已經不再感到刺激，而是感到了深深的疲勞。但是戰爭才剛剛開始，新的戰鬥正在等待他們，只要共和國一日不安寧，軍人們就不得不血濺沙場，為共和國的利益嘔心瀝血，甚至獻出年輕的生命！新的戰鬥任務已經下達，等待他們的將是新的敵人，新的對手，新的戰場和新的戰績！

東南亞戰爭注定是一場擴大了的戰爭，從一開始，戰爭就不可避免！這場戰爭是一個沒有準備充分的戰爭，中國沒有充分準備，東南亞背後的支持者們更沒有完全準備。當中菲戰爭在21日突然爆發的時候，顯然讓許多國家始料不及，就連東南亞的一些國家都感到有點兒太快了，因為他們還沒有與其他盟友充分協調起來！在這場戰爭中，最大的變數是日本，如果她一開始就參與進來，在中國東海牽制中國的重兵集團，迫使中國的二炮部隊以及空軍部隊無法南調，那麼，東南亞國家一定能夠獨立抗衡中國，當然，如果美國人能夠早一步到達，那麼東南亞的勝算將會急劇增加。但是中菲戰爭的21爆發和日本的採取中立，使得形勢的發展向著有利於中國的方向發展！如今，這些國家進退不得，一心希望印度參與進來，並迫切希望遠在關島的美國海軍能夠早日趕到。

但是中越戰爭打破了他們最後的算盤，中越戰爭也是提早爆發了的，某些國家有足夠的理由認為是中方打響了第一槍，製造了事端，但是爭論這個問題已經毫無意義了。由於越南在半天之內被擊垮，可以說已經戰敗，使得本已微妙的形勢更加微妙，首先，還沒有宣戰的幾個國家，不能坐視盟友被中國一個一個的吃掉，必須及早做好抉擇。其次，中國軍隊強大的戰力，使得一些國家猶豫不決，印度已經出現了相當程度的退縮，三國在日本的使節也基本上被軟禁起來，美國人又遠在千里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第三，中國已經在逼迫三國宣戰了，越南剛剛被擊垮，菲律賓又受到中國導彈部隊和海空軍的狂轟濫炸，即將失去大部分戰力，於是，印馬泰三國不得不「心甘情願」的對中國宣戰！22日上午，三國要求中國停止對越南的攻擊，否則保留宣戰權利，而中國則要求對方解除越南軍艦的火力，並以宣戰相威脅；而到了下午，三國政府更加發表了措詞嚴厲的外交聲明，可惜中國方面不予理睬，反而加大了軍事動作，這還不算完，又對菲律賓實施狂轟濫炸，癱瘓其空戰以及空戰基地的使用能力！「鄭和號」和「東方號」航母戰鬥群的東移，迫使三國不得不出動戰機進行牽制，已經是「不宣而戰」了！

東南亞戰爭就此擴大化，並全面爆發！

「鄭和號」與「東方號」航母戰鬥群，其實並沒有攻擊菲律賓的意圖，此舉完全是吸引三國出手，為中國的下一輪軍事動作輿論準備！南中國海艦隊的兩支航母戰鬥群，既要對付可能到來的美國航母艦隊，又要對付東南亞三國的海軍以及空軍，任務相當繁重，如果東移，那就不能短時間內對付三國，這在戰略上是不合適的。美國艦隊非常強大，需要他們傾注全力去對付，這就迫切需要消除後顧之憂，在對手還沒有到達之前，解決或者把威脅降到最低，就成為他們的戰略重點！三國也知道再忍一忍的效果可能會更好，但是菲律賓的位置太重要了，他們不敢放棄，假如菲律賓沒了，那麼美國人會不會加入進來，誰也不敢保證！雖然三國的戰機沒有對中國的航母戰鬥群實施攻擊，在受到艦載機的攔截以及發覺兩支航母戰鬥群並沒有參與攻擊的意圖後，就又退了回去，又回到了以前的不戰不和狀態。

但是中國人顯然不如此想，22日15時15分，中國要求三國解釋其戰鬥機群在南中國海上空活動以及侵犯中國領海一事做出解釋！外交辭令非常嚴肅，使得三國政府緊張萬分，甚至想立即發表對中國宣戰的聲明。而這一次，中國人又一次搶在了前面，18時30分，中國發表宣戰聲明，對泰國拒不交出越南軍艦和不斷挑釁感到忍無可忍，決心「用實際行動來維護權威」，正式對泰國宣戰；這種情況下，三國也不再退縮，於18時40分，共同發表了對宣戰聲明，至此，東南亞戰爭全面爆發，離戰爭發起僅僅一天時間！

第一百九十八章 戰起（7）

東南亞戰爭爆發的太過迅速，擴大的太過迅速，世界各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大國的談判對話根本趕不上形勢的發展，歐盟和俄羅斯有心有力卻無處使；向來反應迅速的美國根本來不及調度，兵力一直在集結、調度……頻繁發出的外交警告更加不管用，也跟不上形勢的發展變化……世界人們目瞪口呆，都快吵炸了，聯合國的協調人員還根本沒有派出來……戰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展開，先是越南，後是菲律賓，然後是泰國，印馬泰三國又聯合宣戰，中國的思維跳躍也太快了一點兒！當戰爭全面爆發的時候，美國海軍的先遣支隊距離最近的菲律賓海岸還有800海里，而由於某種原因，在下午16時以後，速度又將了下來，每小時僅僅前進20海里，這將比埃庫期盼的一天時間更加漫長，可是戰爭並沒有因為美國人的猶豫不決而停止下來。18時30分，從中國內陸發射的數十枚遠程導彈撲向泰國境內，20分鐘以後，從游弋在南沙群島西側的南中國海艦隊主力上向泰國發射了60多枚快速打擊導彈，離開戰不到50分鐘，就有上百枚導彈親吻泰國的重要軍用設施。雖然很快就得到了預警信息，泰國人還是在這輪打擊中損失慘重，然後一切又與夕陽同時歸於平靜，除了越南還在零星的發生槍戰和炮擊之外，整個東南亞無戰事！

短暫的平靜卻醞釀著大規模的戰役行動，習慣了興師動眾的中國人又一次掌控了戰爭的脈搏！23日早晨6時許，中國人又一次點燃了戰役的火焰，中、印、馬、泰四國的導彈部隊、海軍和空軍在這個熱帶地區進行了一輪規模空前的較量，史稱泰國灣大空戰，也稱為東南亞第一次大空戰，或者泰國灣第一次大空戰。泰國和馬來西亞受到了來自陸地、空中和海面的多層攻擊，大量的導彈呼嘯著撲向重要軍事目標和全國性的民用設施，機場、交通樞紐以及電力設施和通訊設施……無一不遭到嚴重的破壞。從中國陸地上和海上起飛的戰機蜂擁而至，北方兩國終於受到其盟友曾經享受到的熱情招待！由於二炮部隊已經對泰國發動了一次空襲，所以此次打擊的重點放在了馬來西亞身上，尤其是中南半島部分，當然泰國人仍然是此次作戰的重點，這主要是由從國內起飛的轟炸機機來完成的。在深夜或者凌晨起飛的這些空中堡壘，經過加油之後，繞過緬甸，從泰國和老撾交界處以及從海面上發動猛烈攻擊，從高空投射炸彈或者導彈後掉頭就跑，根本不與泰國的防空導彈和戰鬥機糾纏，令敵人無可奈何，因為先前的導彈襲擊使得許多防空陣地受損嚴重，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

對中方來說，空軍的作戰任務比較重，大批的戰鬥機成群結隊的游弋在泰國灣上空，伺機消滅敢於起飛迎擊的敵機，並不時的對地或者艦艇實施襲擊，尤其是泰國人的海軍艦艇。由於中國人派出了空前規模的戰機，泰國人根本就得不到盟友的有力支援，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孤軍奮戰。實施對泰國人封鎖作戰的是陸基航空兵，而具體參與對泰空中攻擊的是艦載機，目標即為泰國海軍的核心——「仰光號」航空母艦，這個中國艦隊的不大不小的對手，這使得「仰光號」不僅要應對艦對艦導彈的打擊，還要應對來自空中的群歐！泰國人憤怒了，上百架先進戰機緊急起飛，迎擊敵人，並干擾敵機對艦艇的「圍殲」；「仰光號」也憤怒了，大批的艦載機緊急起飛，歐洲進口的先進戰機全面對抗來自中國的先進戰機，空戰異常激烈，不斷有飛機退出戰鬥，甚至凌空爆炸……最終中國人技高一籌，牢牢地控制住了制空權，在衛星導航設施和預警飛機的指揮下，把泰國人清除出了泰國灣上空！

參加泰國灣空戰的中國戰機，來自陸航的有160多架，來自航空母艦上的有60多架，總數將近230架；而泰國人起飛迎擊的有陸航和海航戰機90多架，加上艦載機，總數達110多架。數量上對比的劣勢，使得結果非常自然，而空中指揮上的突然變化，讓結局更加傾斜；再加上經驗的多寡，使得戰爭的天平明顯的向中方傾斜！戰鬥的結果，有40多架泰國戰機被擊落，而中國也有8架掉下了大海，另有幾架提前退出了戰鬥。參加此次空戰的中國戰機，大多參加過越南空戰以及菲律賓護航戰，大多是空戰的「老油子」了，比起泰國同行的首次上戰場當然要技高一籌。中方取得大勝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則是較早的擊落了對方的預警飛機，獲得多次超低空比武大獎的兩架中國戰機冒著被直接擊落的危險，一路超低空突入，兩枚導彈皆中造成泰國人指揮上的一片混亂，當另一架預警飛機啟用的時候，空戰已經進入了尾聲。當然，這兩架中國戰機也不好受，雖然沒有被當場擊落，其中一架在飛行了近半個小時之後，空中解體，飛行員不得不狼狽的跳傘逃生，而另一架飛機晃晃悠悠的迫降在柬埔寨境內，再有幾十公里就到了中國的盟國老撾了！泰國灣空戰完全達到了中方的預期目的，「仰光號」航母忍受不了60多架中國艦載機飽和攻擊，身重16枚導彈後，在早上7時開始嚴重傾斜，一個小時候被迫放棄，漸漸的沉入泰國灣，成為泰國海軍在戰爭中的第一批犧牲品！

在泰國灣上空遂行作戰的中國戰機，不僅受到泰國戰機的迎擊，還受到馬來西亞戰機的夾擊，約有60多架馬來西亞戰機參加了對中國空軍的反擊作戰。如果僅僅是應付泰國人，中方完全沒有必要派出如此規模的戰鬥機群，因為泰國人可用於泰國灣上空的戰機絕對不會超過150架，但是由於三國結盟的關係，使得對每一個對手實施打擊的同時，都要考慮到其餘兩國的側翼威脅。果然，60多架馬來西亞戰機，幾乎在中泰空戰爆發的時候，也同時發生了。馬來西亞戰機，有不少是從歐洲買來的，更多的是從中國引進的，可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們根本就不是中國現役戰機的對手。對於出口戰機的各種性能，中國飛行員自然是瞭如指掌，有不少飛行員甚至親自駕駛過這些飛機，再加上早有準備，使得戰鬥的結果更加沒有懸念，在丟下30多架戰機後，馬來西亞人狼狽撤離，而對戰的中國戰機僅有6架受傷，一架墜入大海。

泰國灣空戰，雙方一共投入了400多架先進戰機，是戰爭開始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海空聯合作戰，如果算上雙方在其他地方投入的戰機，規模更為龐大。中國陸基航空兵以其優異的戰績，向全軍同行展示了強硬的風采，向世界航空強國展示了其不俗的身手，而從此以後，中國空軍開始更加引人注目！

顯然，中方的戰役企圖不會到僅止於此，雖然已經投入了攻擊機200多架，雖然成功的擊沉了泰國人的航空母艦，清除了南中國海艦隊的最大威脅，但是這並不符合中國人的戰役要求！雖然已經投入了大批戰機爭奪制空權，但是顯然中國人另有所圖，投入泰國灣上空的只是陸基航空兵的一部分，還有大量的海航部隊去向不明。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中國人又怎麼會把這兩個主力航空師閒置起來呢，而且簡單的打擊泰國海軍，也不符合中方的戰略企圖。實際上，此次空戰的重點在馬來西亞方面，而中國空軍的真正打擊目標是馬來西亞海軍。

馬來西亞的海軍原本比較弱，是東南亞強國中比較弱的一支海軍，既比不上泰國，又比不上印度尼西亞，但是十幾年來，實力迅速增長，大型戰艦不斷增加，從世界各國引進的先進艦艇，歐洲、日本和俄羅斯都是他們的客戶，更是從中國以低廉的價格引進了眾多軍艦，已經成為整個東南亞一流的海軍力量，並慢慢受到了中國人的重視。原本Z國政府是為了在南中國海培養一個親華的海軍大國，沒想到養虎為患，反成為一個比較強勁的對手！由於馬來西亞在三國聯盟中的特殊地理位置，中方要想分解三國的聯繫，只有先切斷其水面聯繫；而如果能夠依據吃掉他的海軍部隊，那麼三國聯盟就將出現事實上的斷檔，尤其是南北兩個國家不能暢通往來，更可以孤立其他兩國的海軍，使之不能成為一個整體，甚至一舉震懾三國海軍，迫使其讓出制海權。如果說三國聯盟是一個啞鈴的話，那麼馬來西亞則是這個啞鈴中間的手柄，而中方的戰役目標就是徹底的摧毀這個手柄。

擔負攻擊和護航的是海航的第二和第三航空師，戰役的設想是由陸基航空兵在泰國灣上空重兵壓境，吸引馬來西亞空軍的注意力，並被迫向北支援，然後由另一支空軍遂行集中攻擊。中國空軍對泰國的攻擊效果非常明顯，成功的達到了戰役目的，馬來西亞方面一共有60多架戰鬥機被吸引過去，而就在泰國灣上空正在進行激戰的時候，兩支龐大的航空編隊在干擾信號的掩護下，也到達了預定位置，東南亞的第一次大規模空戰全面爆發！

執行攻擊的是海航第二航空師，該師全部為J—16型多用途攻擊機，海航部隊裝備的J—16，實際上應該被稱為J—16A型多用途攻擊機，這是中國最新型的多功能戰機，具有很強的隱身性能，能實行對空、對艦甚至對地攻擊，近身格鬥性能也非常優越。帶上對空導彈，就是戰鬥機，既可以對空作戰，也可以對轟炸機進行護航；如果帶上對艦攻擊導彈，就成為對艦攻擊機，甚至能夠在航空母艦上起飛，充任單程艦載機；而如果帶上一枚或者兩枚對地導彈，就成為輕型轟炸機了！林永康的座機就是其中的一架，整個二師的八個飛行團的近百架戰機，分為四個機群對馬來西亞海軍實施了襲擊。而在該師的南部空域，是嚴陣以待的兄弟航空師的近百架戰機，他們的任務是攔截從加裡曼丹島方向的馬來西亞援軍，尤其是印度尼西亞援軍，確保友軍順利完成戰役任務。

J—16可以攜帶8枚對空導彈或者4枚對艦攻擊導彈，為了最大限度的消滅馬來西亞海軍，所有參戰戰機均攜帶對艦攻擊導彈，早上5時左右從基地起飛，經過近70分鐘的飛行後，由早已等候的空中加油機加油後，又經過30分鐘的低空長途飛行，然後分成四個機群超低空向馬來西亞漫長的海岸線撲去，在7時整，已經有機群對敵目標實行了攻擊。整個馬來西亞東海岸都是炮聲隆隆，J—16刺耳的尖叫聲和地面以及防空炮火震天的怒吼聲，讓早已經心驚膽顫的馬來西亞人緊張萬分，不知道中國人又將有什麼行動！

整個偷襲行動非常成功！6時30分左右，中國的二炮部隊已經對一些軍用機場、雷達站、軍港以及防空設施進行了高強度空襲，雖然沒有摧毀空軍，但也大大降低了他的戰鬥能力，尤其是短時期內投入戰鬥的能力，不少戰機要麼被摧毀，要麼無法起飛；而東海岸的雷達站幾乎全部被摧毀，尤其是軍港遭到嚴重的破壞！如果中國空軍在6時40分左右發動空襲，那麼馬來西亞人還能有所準備，因為此時正是防空最薄弱的時候，專家們也有理由相信先前的空襲是為空軍攻擊做準備的，但是十幾分鐘過去了，還不見中國戰機的影子，反倒是泰國尤其是海軍在受到猛烈攻擊，而且擺好了「關門死打」的陣勢，這使得本土受到攻擊的疑慮大為減輕，大量戰鬥機被派去支援處境艱難的盟友，因為形勢不容他們袖手旁觀，一旦泰國人被擊垮，那麼，自己也絕對無法倖免！而海軍也沒有想到過了7時整的時候，還會有中國戰機偷襲，並且直到雙方接觸，才知道中國空軍已經到了家門口！整個海航二師被分為4個大機群，而每個機群又被分為幾個攻擊小組，情報部門的出色工作降低了搜索的難度，很少有軍艦能夠躲過打擊，往往是數架戰機圍著一艘戰艦群歐！

每個戰鬥小組基本上由4到5架戰機組成，直到目標身中數彈，才呼嘯著離去，才搜索攻擊下一個目標，甚至連小型巡邏艇都不放過，什麼運輸艦、補給艦的，只要是軍港裡經常出入的，都受到特殊照顧。海航飛行員和陸基航空兵不同，平常的一個重點訓練科目就是對艦攻擊，知道什麼樣的軍艦在什麼部位被攻擊的效果最明顯，而在何種情況下幾枚導彈可以擊沉一艘軍艦，大家也一清二楚。整個戰鬥進行的很快，各個軍港從開始被偷襲到戰機呼嘯著撤離，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留守的馬來西亞戰機甚至來不及升空攔截，當他們升空的時候，整個軍港早已經一片狼籍，對手們早已經溜走了！各個戰鬥小組在撤離軍港後會自動編隊，如果導彈消耗完了就迅速脫離戰場，向預定空域集結，而還沒有發射完導彈的則重新編隊，沿著海岸線搜索漏網之魚，每個機群負責一定的空域，同時衛星會不斷的指引他們敵人的位置，幾百公里遠處的預警飛機也在緊緊盯著馬來西亞升空戰機的方位和航向，因此除了個別艦艇沒有被攻擊之外，絕大部分的艦艇都沒有逃過中國戰機的魔爪。除了受到空中打擊，馬來西亞海軍還受到中國潛艇的襲擊，即使在平常時期，中國的潛艇部隊都是南中國海的重要力量，雖然東南亞的重要大國都建立起了不錯的反潛體系，而且現代海軍對潛艇的防範已經越來越到位，但是經不住空中的折騰，平素就能潛入到近海的中國潛艇，入境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多艘軍艦剛剛躲過了空中打擊，卻被潛艇送入了海底！整個空襲行動可以說是乾淨利落，除了有幾個小組被馬來西亞戰鬥機追著喊打之外，其餘的都比較輕鬆，損失也非常輕微，只有三架戰機受到輕傷，提前退出了戰鬥，戰機全部返回了機場！有個小組特別不幸，預定的打擊目標看不見影子，正在搜索，預警飛機卻警告說馬來西亞人要跟他們進行親密接觸，如果攜帶的是對空導彈，他們一點兒也不在乎，可問題是飛機上除了對艦導彈還是對艦導彈，連一枚格鬥彈都沒有，沒辦法，只好逃了，沿著海岸線邊逃邊搜索，卻是一個也沒有找到，反而撞上了另一撥馬來西亞戰鬥機，幸虧預警飛機管用，要不然，連丟棄導彈的機會都沒有！論逃跑的本領，中國飛行員或者說中國的J—16戰機能力絕對要比馬來西亞戰機搞出一個檔次，強大的動力性能，使得他們很快就擺脫了對手，只是再也不能參加戰鬥了！除了個別戰艦因為機緣巧合而避過劫難之外，大部分的馬來西亞艦艇被照顧個遍，根據反饋回國內的情報顯示，馬來西亞東海岸艦隊，僅有兩艘戰艦完好無損，共有24艘戰艦被乾淨利索的擊沉，14艘戰艦經救護無效而被迫放棄，逐漸沉沒，其餘8艘受損嚴重，基本失去了戰艦的功能，短期內修復根本就沒有可能！可以說，除了在加裡曼丹島駐紮的部分海軍艦艇之外，整個南中國海相連海域已經沒有了馬來西亞海軍的影子！而中國空軍付出的代價則是將近370枚空對艦導彈，以及三架戰機的輕微損傷，至此，中方的戰役目標已經全部實現，讓對手們以及全世界都再次認識了中國和中國空軍！

印尼人是相當精明的，當他們知道馬來西亞海軍正受到中國空軍蹂躪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這個盟友的下場。泰國灣的空戰他們很清楚，可是距離太遠了，趕去了也幫不上忙，所以就催促盟友馬來西亞趕快支援，而馬來西亞人的支援也確實起到了作用，要不然，泰國人的損失會更嚴重。但是，當印馬交界地帶出現了大批中國戰機和馬來西亞海岸遭到中國空軍空襲的時候，印尼軍方就知道即使趕過去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了，甚至如果中國人把這支攔截機群也投到馬來西亞的話，效果會更好，可能連馬來西亞空軍都被幹掉了！所以印尼人排出了十足的架勢，卻根本沒有盡全力，超視距攻擊過後，還沒有進入短兵相接，掉頭就跑，連帶同一機群的馬來西亞人也不敢衝過去；如果不是要死守印馬交界地帶，海航三師就真的要追上去了！這下可好，僅僅打下了對方兩架戰機，再次落後於競爭對手，成為了他們心中的隱疼！但是他們也不敢久留，偷襲部隊撤退之後，他們也馬上撤離戰區，雖然求戰心切，但是讓他們獨自面對兩國聯軍，「那是不可能的」，除了油料不允許之外，兵力對抗上也嚴重不足，聽說印尼空軍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損失，現今戰鬥機據說至少有300多架，其他飛機也不少，而且馬來西亞雖然說受了損失，又被牽制住了一批，但是其餘的先進戰機至少也有100多架，即使是加裡曼丹島上就有數十架，這些空軍可是沒有受到絲毫損失的！如果真是惹惱了對手，總共400多架先進戰機撲上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就是把海航二師也捎帶上，能不能拼過對手，還不一定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戰起（8）

通過23日凌晨的戰役，中方嚴重的削弱了泰國海軍，沉重的打擊了馬來西亞和泰國的空中戰力，基本上消滅了馬來西亞的海上力量，極大的削弱了三國的囂張氣焰！現代社會的訊息非常發達，歐美各國在東南亞和中國都駐有大量記者以及新聞采編人員，戰爭的消息很快就被廣泛傳播。而開戰僅僅三天時間，中國「擊垮越南」，「癱瘓菲律賓」航空和「消滅馬來西亞」海軍，這三大戰果迅速的傳播開來，三戰三捷，幾乎每一個對手都被重創，「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可是戰爭以來的一大「亮點」。大家發現，除了「千島治國」之外，其餘四國都受到了致命打擊，中國強大的軍力讓整個世界都震驚起來。敢問世界上有幾個國家，能夠在短短的三天之內對東南亞五國聯盟取得如此驚人的戰績，連軍事大國俄羅斯都承認「做不到」，這樣強大的國家，誰還願意去充當對手呢？中國不僅打得東南亞國家措手不及，也使得一些背後國家遲疑不安，開戰以來僅僅三天時間，僅僅43個小時，還不到兩整天時間，中國的陸軍還沒有完全集結，對手們就損失慘重，這樣的戰爭還如何打，還能不能進行下去？

東南亞五國聯盟雖然陸軍比較弱，但是空軍都相當強大，全世界一致公認東南亞空軍是世界一流的空軍，專家們對某些數字都不陌生，開戰以前，印尼擁有先進戰鬥機300多架，普通戰機500多架，馬來西亞擁有先進戰鬥機200多架，普通戰機300多架，泰國先進戰鬥機高達320架以上，普通戰機也有400多架，三國聯盟共有戰鬥機2400多架，其中先進戰機將近900架，如果再算上另外兩國，戰機的數目3500多架，其中先進戰機1300多架，這樣的戰力在任何一個地區，和任何一個國家相比，都是不可思議的重兵集團。可是結局將會如何呢，戰敗！

那麼現況又如何呢，專家們並不清楚各國的實際損失情況，但是可以確定，越南已經失去了戰力，其擁有的總數600多架戰機其中200多架先進戰機已經可以忽略不計；菲律賓的損失也非常巨大，其戰鬥機直接被摧毀的就有將近60架，而且都是先進戰機，如果加上被摧毀在地面上的戰機，數量會更大，加上機場設施的被摧毀，短期內也失去了作戰能力，不能對盟友進行有效的支援；其餘三國，從具體確認的數字來看，現今戰機已經減去了80多架。也就是說，開戰以來，五國聯軍已經至少損失了340多架先進戰機，實際的損失數字可能會更多，而中方不過被擊落了27架戰機，數字對比讓人觸目驚心！

中國集中使用有限的兵力，各個擊破對手，成功的改變了戰場態勢，轉相對劣勢為局部優勢，取得了戰略上的主動權。根據世界軍事情報分析，中國戰機雖然數量眾多，但是不少航空師裝備的都是比較落後的戰機，實際上可堪使用的兵力大約只有數個航空師，這些航空師不僅要保護一些戰略重點，更要在沿海地區進行佈防，比如首都北京地區以及附近沿海，山東半島，遼東半島，華東重要經濟區尤其是長江三角洲地區，台灣海峽附近區域，東南沿海的前線地區，甚至內地的一些重要設施都要派駐航空團進行保護，這就使得可以使用在南方作戰的戰機數量有限，尤其是美國航空母艦集群雲集在菲律賓外海，單單依靠艦載機根本就無法對抗，不得不預備大量的航空師實施協防，因此，可以投入到東南亞戰爭的兵力十分有限，這就要求在集中優勢兵力先一步削弱對手的戰爭能力。

由於李志明市周邊地區已經被中國軍隊攻佔，解決殘敵已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而且一些軍用機場已經處於陸軍部隊嚴密的保護之下，於是中國人就開始利用起這些機場來，大批的飛機進行了轉場，有不少參加了東南亞第一次大空戰的飛機就近降落。除了先前進入李志明市周邊機場的一些陸航大隊，還有兩個航空師進駐海，這兩個航空師分別為海航二師和空一師，就在執行完對馬來西亞海軍的毀滅戰之後，林永康和隊友們就進駐李志明市周邊的軍用機場！海航二師的師部設在東坡機場，第三飛行團也駐紮在這個機場，同時進駐越南的空一師把師部設在了越南南部最大的民用國際機場——李志明機場。這兩個師都是中國空軍進駐越南的主要部隊，是中國在中南半島的空中之手，也將是中國和東南亞進行空中博弈的最重要力量！海航二師的師部在23日凌晨起才開始轉移，到林永康他們降落在東坡機場的時候，僅僅運抵了小部分裝備，還有大量的裝備積壓在港口，甚至正在運往越南南部的途中。越南人修建的大量機場被充分利用起來，一些機場被當作新駐入的航空師基地，一些機場當作陸航大隊的駐地，還有一些機場被充作後備機場……而由於機場機庫不足，新的臨時機庫正在緊急搭建，官兵宿舍也在緊急拼裝。

航空部隊中，最累的就是艦載機飛行員了，兩支航母戰鬥群並沒有在泰國灣附近停留多久，在收回了全部戰機之後，上午8點多鐘，就開始向東北方向轉移，前方就是最先開戰的國家菲律賓了，而在菲律賓以東洋面上，三支美國先遣航母編隊也終於緩緩到來。到了第二天下午四時左右，南中國海的三支主力艦隊終於會師，停泊在菲律賓以西300海里的洋面上，而在菲律賓東北方向的中國分艦隊也停止了活動，這支艦隊一直游弋在台灣南部和東沙群島之間，現在困了，想回母港休息休息，等到休息足了，才再次出來晃悠！中國的陸軍部隊還在集結中，到了23日上午9時，集結在兩廣和雲南的陸軍已經達到了30萬人，前線越南戰場上，北線已經集結了20萬人，還有大量的陸軍部隊正在裝船待運，他們的目的地將是越南的南部。想比較於泰國灣上空的激烈戰鬥，最先發生戰爭的菲律賓則顯得異常平靜，沒有一架中國戰機去騷擾，連海軍也遠離海岸線，而菲律賓一方也幾乎停止了所有活動……越南也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除了偶爾有一兩架中國轟炸機在北線前沿陣地上進行投彈「訓練」之外，也沒有發生什麼戰鬥，雖然南線不時有戰機起飛，不時響起炸彈爆炸的巨大噪音！

林永康順利的降落在越南機場，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踏足異國土地！先前，他曾經駕機去過菲律賓，也曾經在馬來西亞上空短暫的停留，可是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去過國外。以前聽大哥他們講述在歐洲、北美以及東南亞的經歷，曾經使得幼小的他們對國外充滿了幻想；上高中的時候，聽同學們講述加勒比海的優美風光，講述夏威夷的浪漫，還有南非的風情，更使得他對異國他鄉充滿了期待……說起來可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雖然出生在那個家庭，但是從小到大不是學習，就是訓練，不是被媽媽們逼著去學跳舞，就是在叔叔和哥哥們的帶領下學習武術，以至於到現在他也只不過去過國內的幾個風景勝地。直到上高一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去各地增長見識，可是也僅此一次而已，自此以後就沒了機會，原本想著到了大學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可是突然爆發的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踏入了軍營以後，就更沒有時間去遊逛了！其實，也不能說小時候的訓練沒有作用，至少說在整個師部，沒有一個人敢說舞跳得比他好的，這可是他從小到大一直在練習的，當然，由於某種原因，他也只是精通這一種舞蹈。當然，他的身手也不錯，自信的說，在家裡可以排在前三名，除了十六哥之外，其餘的都不被放在眼裡，尤其是那個花花公子模樣的小弟。

提起小弟，林永康就感到有些不舒服，這傢伙，竟然已經結婚了，還一下子娶了三個女人，這勢頭據說比爸爸當年還要厲害，聽說爸爸22歲的時候，還是孤身一人呢。由於軍營訓練比較艱苦，又是生活在男人堆裡，很少有機會接觸女性，航校裡是有一些女人，比如一些管理員，餐飲服務員，還有一些女學員，但是這些人並不多，也大多是不能交往的；就是現在他也不知道那些女同學都到了哪裡去了，反正海航二師的同期官兵中一個也沒有！他知道許多戰友都有女朋友，甚至有的戰友已經結了婚，開戰以前，大家可是在個人問題上使足了功夫，比如說，上校團長大人的夫人就在航海二師的官兵宿舍裡住宿，只是上校大人有自己單獨的公寓，其實按照職稱，上尉就可以有單獨宿舍了，可是那些年輕的不行，像他就與戰友陳士軍住在一起。他知道陳士軍已經有了女朋友，聽說長得很漂亮，也不是聽說的，相片大家都見過的！

自從進駐東坡機場之後，林永康就比較悠閒，雖然處處都是忙碌的人影，但是像他這樣悠閒的還真是不少，中尉飛行員、上尉飛行員、少校飛行員、中校飛行員……但也只有這麼些了，比如說團長吧，他就不能這麼輕閒，上校政委劉鵬更加不能輕閒，全團的生活以及其他事務得由他管理，別的部隊還可以由副團長管理，但是空軍部隊就不行了，副團長也是飛行員，這些事情管不好，再說工作安排上也沒有這一點！

閒來無事，林永康就穿著少校軍服在機場裡溜躂，有些施工人員正在搭建住房，年輕人閒不住，就搬起了一塊「磚頭」來，好傢伙，非常輕，再一看，趕忙放下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發現這些東西竟然是老爸的公司生產的，他倒不知道家裡的生意已經做到部隊來了，而且飄洋過海，來到了越南！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他倒對這新房子產生了興趣，憑他的眼光，知道這些施工人員並不是工程兵，而且工程兵好像也沒有他們這麼熟練，在附近轉悠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問，原來是神威公司的，這更嚇了他一跳，心裡一陣驚喜，要說這也可以說是他鄉遇「親人」了。小伙子的奇怪反應，弄得幾個施工人員一愣一愣的，心裡想如今這當兵的怎麼見識這麼淺，不就是一些合成材料麼，這東西既輕，又無污染，既能防雨又防曬，沒什麼「高深」的科技含量，神威公司比這好的東西多著呢，用得著這麼驚訝嗎？這些當兵的也真可憐，整個的落伍了，不過有他們保護，生活才得安穩，所以，大家對林少校也非常客氣。林永康也不知道帶給了人家誤會，雖然幫不上忙，也是呆了許久才離開！如果這時候泰國、馬來西亞或者印尼人，甚至菲律賓人來突襲東坡機場，肯定會大有收穫，大量的戰機還在簡易機庫裡停放，原有的機庫根本不夠用，大批的人員還在機場裡轉悠著，一些人在忙著施工，一些人在搭建指揮塔（原有的指揮塔被炸毀了），還有一些人在搭建電子儀器室。在住房施工區轉悠了一陣之後，他就來到了指揮塔附近，這一帶是整個師部以及機場的核心地區，大量的設備被運進來，原有的設施被拆遷搬走，而且有不少專家工程師正在現場指揮或者交談，偶爾也能見到一兩個像他這樣的軍人。一般來說，軍人是比較遵守紀律的，很少有到處亂逛的現象，除了個別人之外；在這裡，林永康見到了不少認識的人，師部的幾位主要領導一個都不缺，而且還有一些技術部的工作人員，更有一些高級工程師在人堆裡交談著。他不知道這些人在交談什麼，按照部隊裡的規矩，也不能靠近，雖然他在師部也算有人緣。可是他非常想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別不是拿自己這幫飛行員當什麼試驗品，測試大家賣不賣命，賣命指數多少的，這可不行！另一方面，他對軍用指揮系統比較感興趣，因為雖然爸爸「懶惰的要命」，娘親卻是電子專家，而且聽說不少指揮控制系統還是從公司裡研製的，於他看來，很有一種親切的味道。

第兩百章 在外的活動（1）

「喂，你是飛行員？」李家的人都受過專門訓練，五識比較靈敏，如果認真聽，即使比較遠的地方也能偵聽到；可是被一個略帶甜意的聲音給打斷了，使得他的努力功虧一簣。

「你好！」林永康不得不停止竊聽，轉過身來，卻發現一個年輕的女孩兒正在跟他說話，要說憑他的五識，斷不會在人靠的這麼近了還沒有發覺，雖然打斷自己的是個女孩兒，他是有點兒不高興，「嗯，請問你是？我以前沒有見過你。」

「赫，師裡的人你都認識麼，不見得吧！」打擾者不以為然的說道，她也發覺了對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可是並沒有放在心上，「你是少校，這麼年輕！」

林永康想說全師從上到下，沒有幾個我不認識的，在部隊裡兩年多了，所有能見過的、應該認識的都認識了，即使一些人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留下了印象，至於小姐你麼，確實沒見過；但是又覺得何必要跟對方說這些無用的話，「算是吧，你從哪兒來的？」

「什麼算是？說你是少校呢，還是什麼？」對方笑著調侃，「你猜我是從哪裡來？」

林永康尷尬的笑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留情面，不過這也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你是從國內來的。」對方一副就是白癡也知道的神情，「這批設備是從東林來的，那麼你也應當和東林電子有關了。」看到對方有點兒不以為然，繼續說道，「東林電子應該不會外派像你這麼年輕的專家，那麼就應該是從哪個學校出來的了。東林合作的院校有好幾個，你是從哪兒來的呢？聽你的口音，有北京的味道，你是從北航來的吧！」

「憑什麼說這些設備是東林的，你對東林電子很熟悉嗎？」對方不置可否，卻是反問道。

「不用猜就知道！部隊用的設備十有八九都是東林生產的，東林軍工每個飛行員都知道的！」林永康說得也是事實，部隊尤其是空軍部隊，這幾年對東林軍工電子依賴很深，高精尖設備大多是東林電子生產的，即使沒有其他方面的關係，他也非常關注。

「算你說的有理。看你是個少校的份上，我告訴你，不用臉紅哦。」女孩兒笑著說道，「我不是從北航來的，是來視察工作的，知道了吧！」但是對方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一個習慣性的眼神和招牌式的微笑，讓女孩子大亂陣腳。

「別不信，我就是來視察工作的。」女孩兒顯然知道對方並不相信自己的話，尤其是那個可惡的「微笑」，讓她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作一號人物，哼，少校有什麼了不起，「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團的？」

「這些設備做什麼用的？以前沒有見過。東林什麼時候又出新產品了，是試驗用麼？」林永康避而不答，只是對這些設備感興趣。

「對，就是試驗用的，讓你從天上蹦下來！」女孩兒生氣的說道，對方根本就不把自己的話當作一回事情，卻顧左右而言他，這在她是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是誰讓我們的功勳飛行員從天上蹦下來啊？」林永康還沒有反擊，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同時引起了周圍一些人的注意。

「政委！」林永康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不用看他就知道來者是誰，師政委梅文傑，他已經見過不少次了。

「別這麼嚴肅，少校同志！今天不用這麼多禮。」來人比較和藹，事實上私下裡，他都不要求部下那麼多禮節，軍禮太多了惹人煩！

「就他，梅叔叔，吊兒郎當的，還功勳飛行員？」女孩兒對來人的話不以為然，怎麼看對方也不像是個功勳飛行員，連那身衣服也覺得不合適，這麼年輕，就是少校，可怎麼會吊兒郎當的？

「吊兒郎當？這可是我們最帥氣小伙子，軍姿最好，戰功卓著。怎麼到你嘴裡都變樣了。」政委微笑著挪郁道，看得出來兩個人非常熟悉。

「切，只要是兵，到你眼裡都是最帥氣的，哪個兵在你手裡都是寶貝！」女孩兒不以為然的反駁，凡是帶兵的都說自己的手下是最好的，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像眼前的這位麼，似乎不怎麼樣，「他還功勳飛行員？難怪脾氣這麼大！」

「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告狀！」政委笑著說道，他認準了女孩兒是吃了虧，這可是非常少見的現象，也為自己掙足了面子。對於眼前的小伙子，他是非常熟悉的，不僅是因為他是目前殲敵最多的飛行員，平素也都是自己關注的重點，年輕人不僅優秀，還有點兒神秘，神秘的連他都不知道真正的底細。同時，年輕人在為人處世各個方面，都非常的特別，所以他斷定女孩兒在年輕人身上沒有討到好處。

「沒名沒姓的人，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女孩兒的口氣非常硬，但是也暴露了其不滿的原因。

「政委，我要回去了！」林永康感到對方和政委非常熟悉，但是他向來對特權人物不大喜歡，從小到大，他們都被要求不能搞特殊，要和普通人一樣，這種意識已經根深蒂固了。

「他是誰？連你也不放在眼裡！」

「別挑撥離間，這可是機密，不能外洩！」

「我就不信查不出來……」

林永康看到的設備確實是東林電子和部分院校單位合作研發出來的最新產品，但是不是用來做試驗用的。東南亞局勢這麼緊張，空軍最優秀的兩個航空師在前線廝殺，要是做實驗也不會拿他們來做，設備早就調試完畢，已經通過了檢驗。在以後的戰鬥中，林永康他們就是依靠這個設備創造了「更大的戰績」，而在現場進行設備安裝的人員，除了東林電子的工程師之外，還有一些合作院校的研發人員。只是他不知道哪些人是東林電子的工作人員，故而才帶出了一連串的花絮。

一直到下午16時左右，東坡機場的臨時軍用宿舍才搭建完畢，新搭建的宿舍從外觀上看不出任何的簡易來，非常漂亮，而住進去之後，也感到非常的舒適，真不愧為耗費巨資採購的高科技產品。隨著官兵宿舍的搭建完畢，整個機場的各類設施也都裝載完畢，一方面盡量利用機場的原有設施，另一方面增加了海航自己的設備，到了晚上19時以後，整個機場周圍的防空工作就有海航二師接手過來，隨後，整個越南南方的空中情報直接傳送到進駐越南的兩個航空師師部！駐越南的兩個主力航空師，並不負責南越殘敵的圍剿工作，他們的目標是東南亞的印、馬、泰三國，因為從地理位置上來看，越南南部是個非常理想的作戰基地。J—16或者J—15戰機不經過加油，就可以覆蓋三國的大部分領空，向南可以深入到印尼首都雅加達上空，向西南可以把絕大部分的馬來西亞領土納入攻擊範圍，如果直接穿過柬埔寨領空，則可以把整個泰國納入打擊範圍，如果有必要，兩個航空師還可以直接參加菲律賓西海岸以及西部領空的戰鬥，所以中國軍方非常重視這些機場！早在攻佔越南南方的前期，就派出特種兵大隊襲佔機場，隨後作戰的重要目標就是攻佔機場，雖然南方越軍殘餘部隊還在頑抗，卻是首先確保了這些機場的安全，每個機場的周圍都駐有重兵保護，內部是空軍自己的護衛部隊，外部是陸軍的保護部隊，而從國內緊急徵調的施工隊伍也保證了這些機場的及時交付使用。普通官兵並不知道有人徹夜不眠的為他們準備駐場條件，不知道有人日夜警惕的為他們的安全護衛，他們只知道即將到來的戰鬥將是非常嚴酷，並且非常具有挑戰性！

23日過後，交戰雙方不約而同的進入了休戰期，中國一方面在進行戰場調整，尤其是空軍進行基地調整，另一方面急需補充彈藥，二炮部隊和參戰的空軍部隊以及海軍部隊的彈藥消耗極其嚴重，如果不是在經濟危機以前儲備了大量的彈藥，又在經濟危機前期生產了大批各類裝備和武器彈藥，更在經濟危機期間秘密生產了大量的物資，還真的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即使早已有了準備，可是現代戰爭火力猛烈，高科技物資像水流一樣的向外噴湧，戰時臨時生產根本不敷使用，而且運輸也需要時間。這時候，攻佔金蘭灣的後果就顯示出來了，金蘭灣良好的港口設施，尤其是吞吐軍用設施的能力，極大的緩解了駐越中國軍隊的補給壓力，要不是金蘭灣，單單依靠頭頓的運輸能力，中國軍隊即使不會被餓死，也會因為缺少使用物資而無法作戰，至少不會這麼迅速的形成戰鬥力。當然，戰時生產也是必需的，一旦熬過了最初一段時間，就能持續下去，而中國不僅要對付東南亞三國，還要對付可能來自美國的強大壓力，更要儲備大量的軍隊、裝備以及各類戰爭物資用於防備可能發生其他方面的事變！即使在南方形勢已經非常緊張，參戰的海陸空三軍都感到兵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中央還在東部地區保留了大量的戰力，空軍部隊大批駐防，海軍的北方艦群根本沒有向外抽調一艘軍艦，陸軍部隊也基本上沒有南調，既防備台灣的不識時務，又防備日本人可能的背信棄義，更阻止美國人可能發動的襲擊。

同樣的，東南亞三國也沒有能力立即發動攻勢，在23日之前還有可能，可是經過那次空前規模的大空戰，北方兩國已經嚴重受創，急需進行調整和修復，沒有遭到打擊的印尼，一方面力中國太遠，另一方面也難以獨自發起戰役，中國軍隊的不俗表現讓任何一個參戰以及有可能參戰的國家都不得不小心三分。當然，這並不是說三國已經束手就擒，並沒有受到致命打擊的狀況和不甘心失敗的心理，使得他們絕對不會就此認輸。戰場上的寧靜往往預示著更大規模戰鬥的即將發生，雙方都在爭取時間休整，都很清楚，即將發生的新一輪較量將是更加關鍵的，而且交戰的對手也已經明確，中方將是駐紮在南越的兩個航空師，而另一方則是擁有傾國之力的三國聯軍！大戰之前的悠閒是軍人們難得的好時光，決戰在即，對手不好對付，所以官兵們更要調整好心態……他們自然不能去城鎮裡逛悠，戰鬥隨時可能爆發，戰機隨時可能升空，而越南人會不會對這些天之驕子們製造麻煩，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事實上，整個空軍駐越部隊和越南人是嚴格分離的，越南人被繳械了幾乎所有的各類武器裝備，大量的軍事禁區被劃分出來，沒有通行證，根本就不能通過，層層關卡確保任何不懷好意者被攔阻在危險之外，確保沒有一枚炸彈或者導彈進入軍事禁區！

就這樣，林永康和他的戰友們度過了在越南的最初幾天！

第三飛行團就要悶出味來了，飛行員們沒有事做，只能通過互聯網和國內的親朋好友聯繫，雖然通訊已經極為發達，但是戰區的網絡信號相當不好，時斷時續的，即使是脾氣最好的人也忍不住牢騷，有女朋友的還好過一些，可以拿起女朋友的照片幻想未來，那些「新兵」DAN子，尤其是還沒有女朋友的，就只能獨自取樂了！這時候，大家一般不往家裡發信聯絡，那是他們心中的一塊聖地，是時刻守護卻不能輕易開啟的大門，而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到了第三飛行團的大宿舍。一看到是個年輕的女孩兒，大家無不睜大了眼睛，先是看著人家，然後就把目光對準了自己的戰友，一個一個的端詳，看看到底哪一個可能。雖說部隊裡並不缺乏女性，但是在戰爭時期，尤其是這前線基地，女性是非常少的，尤其是那些非軍職的女性幾乎一個也沒有。自從開戰以來，尤其是進駐越南以來，就只看到師部裡的那幾個大家都能背出名字來的、高矮胖受和年齡不等的女性來，對那些軍醫們更是瞭如指掌，可以這麼說，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非軍職的女性，其驚訝程度可想而知了！有幾個「反應快」趕忙去獻慇勤，熱情招待，這男人宿舍一般來說是不適合女性隨便進出的，但是現在不同，所有人都整裝待發，連睡覺都衣不解帶的！

林永康和戰友們正在聊天，在寂靜的一剎那，他就看到是誰來了，漂亮的女人人人矚目，雖然詫異，並不認為和自己有關，李家的男人雖然都相當自信，但是在女性面前，大都比較低調。女孩兒倒是很大方，在門口向內張望了一下，欣然接受了邀請，舉步跨入，一些年紀較大的開始感到不對勁來，正想阻止，就聽到對讓大家既吃驚又好笑的話來，可是又拿對方沒辦法！在這軍事禁區裡，一個年輕女孩兒能夠來去自如，自有其特殊身份，要知道，在這種時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飛行員宿舍區隨便走動的！

「我是來視察工作的。沒事兒，別擔心！」在大家哭笑不得的時候，某人卻直奔靠裡面的床鋪走去，「不就是個少校麼，看你能躲到哪兒去，還不是給我揪出來！」她這話一說，整個宿舍的高級軍官們都暗自心驚，中校皺起了眉頭，幾個少校更是緊張萬分，這年頭，少校也礙人眼了，真是可憐，一群上尉、中尉軍官們更是傷心不已，連少校都被「揪」出去了，那他們還有立足之地麼！還好，這個入侵者根本不理會旁人，直向某人走去，「你們師能有幾個少校，虧你們政委還深深秘密的，不把你說出來，還不是給我找著了！」

第二百零一章 在外的活動（2）

大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林永康卻知道對方的目的了，這傢伙竟然找到宿舍來了！從內心裡來說，他對來人並沒有好感，雖然也是個漂亮女孩兒，但是李家的人向來對特權階級沒有好感，他們是特權階級的叛逆者，擁有很大的特權，卻對整個特權階級持敵意態度。對方口口聲聲說是來視察的，又能在軍營裡來去自如，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是什麼大人物，只是憑借某個大人物的身份而已，對於這樣的人，他可不會賣什麼面子。「小姐，有何貴幹？」一句話，讓整個宿舍的人都吃驚不已，有看頭，只是來人也毫不示弱，直接對準了他們的上校團長，「上校同志，這位少校叫什麼名字？」

孟海波就住在林永康的對面，他也對來人不瞭解，但是覺察到對方的來頭不小，可是實在想不出什麼大人物這麼年輕，而且看這架式，似乎和林永康有些瓜葛，聽對方的口氣，並不知道手下的名字，也沒有從政委那裡套出信息來。看對方的派頭，與師部高層的關係不一般，部隊裡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非常複雜，很容易出現問題；憑感覺，他覺得對方應該是什麼大人物的親屬，應該說他是得罪不起的，雖然是在戰爭時期，能不得罪領導們還是盡量不要得罪；而且從情況來判斷，對方也沒有什麼惡意，很可能是在年輕的少校面前吃了虧，卻連名字都不知道，賭氣之下採用這種最笨的方法來解決了。他倒是很清楚林永康對女孩的態度，用「彬彬有禮，疏而不近」八個字最為合適，從沒有見過他對女性發火，也沒有見他對哪個女孩兒友好。正在左右為難，林永康開口了，他可不能讓團長為難，其實對方很容易查出自己的來歷，在政委那裡翻一翻花名冊就知道了，軍銜和相片政委那裡都有保存，實在搞不懂為何不通過那個途徑。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

「林永康！我早該想出來了。」女孩兒倒不生氣，也不去責怪沒有回答的上校團長，「怪不得這麼蠻橫無理，還不是說出來了！好了，視察完了！」轉身就往外走，臨出門又送來一句，「哼，不用翻名冊也能找出來！」

女孩兒剛剛跨出大門，林永康就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大家一致要求林少校做出解釋，結果是一齊掃興，搞半天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幾乎所有人開始埋怨他對人家女孩兒太冷淡，這下麻煩來了，連名字都被人家知道了，說不定生辰八字也要被人知曉了，「慘了，慘了」。這件事情，平添了大家的一些樂趣，無事生非的飛行員們紛紛猜測對方的來歷，連「梅老頭」都壓不住的人，會是幹什麼的，也是，要是師部能夠壓得住的人，這時候還能在部隊裡來去自如嗎？那麼這個女孩兒是從哪裡來的，那是哪兒，只有軍部了！

在閒暇中度過了兩天，到了26日，東坡機場的氣氛就驟然緊張起來了，各個飛行團都感到了異樣，憑著軍人的直覺，大家知道新的戰鬥很快就要打響了，或許今天，或許就是現在……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有數個飛行團緊急升空，空中集結之後，向遠方逝去！機場裡到處都是奔跑的身影，在飛機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中，顯得更加混亂……預警飛機已經起飛，新的飛行團已經進入戰機，塔台不斷的發出起飛指令……

第三飛行團是第一批起飛的飛行團之一，從戰鬥指令上，林永康知道這次的作戰任務是空中攔截，對方可能是來自泰國和馬來西亞的戰機，既有戰鬥機也有轟炸機，上級下達的命令就是確保「不讓一架敵機穿過警戒線」，空對空導彈都已經被安裝到了最大的8枚！6時05分，第一批戰鬥機起飛，第三飛行團作為第一批戰機的先遣機隊緊急起飛，隨後是第四飛行團，第五飛行團……林永康戰機是經常駕駛的的戰機，這架戰機先前在菲律賓戰鬥中受傷了，並沒有參加攻擊馬來西亞海軍的戰鬥，經過幾天的修理，換裝了部分零件，又經過這幾天的航行校正，已經達到了最理想狀態！在空中完成了集結之後，四個飛行團的近五十架戰機，會同從其它機場起飛的數十架戰機，分成數個梯隊，沿著海岸線向西飛去，長時間的電子沉默以後，預警飛機開始命令各戰機扔下副油箱，搶佔戰鬥位置，並向各機隊發出了敵機的數量、組成以及位置等戰鬥信息。

37年2月26日上午7時10分左右，東南亞戰爭中又一次規模龐大的空戰爆發了，在時隔三天之後，恰好72個小時之後，幾乎可以與第一次規模相比肩的空戰發生了！這一次，佔據數量優勢的是聯軍一方，從情報上來看，第三飛行團及其友軍面對的是來自泰國和馬來西亞的大規模機群，其中泰國方面200多架各類戰機，馬來西亞方面也多達100多架，而應戰的中國空軍僅僅是海航二師的近百架戰鬥機。這次海航二師的主要任務，就是要阻止對方的60架轟炸機進入轟炸位置，雖然清一色的J—16戰機全部為空中攻擊機，但是泰馬聯軍方面戰鬥機佔據了總數的80%左右，可見任務有多麼艱巨！而在南方的某個空域，幾乎就在同時，將近350架戰鬥機和轟炸機組成的龐大機群，在向空一師的防區撲來。

海航二師的戰鬥任務是盡可能的在柬埔寨南方海域上空攔截對手，一旦敵機越過了他們的防區，「不得進行尾追攻擊」；說實在話，任何一個空中指揮官都不敢指望兩個航空師能夠攔截住對方的600多架戰機，海面上空比較廣闊，適合大機隊展開，有利於對方的大規模機群協同進攻，而僅僅依靠不到200架戰機在稍縱即逝的空戰中完全攔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指揮官們也有信心將大部分的敵機，尤其是轟炸機攔截在戰區之外，因為他們更相信自己飛機的質量和飛行員的素質！此次空戰的規模甚為龐大，據戰史研究統計，馬來西亞和泰國一共出動了240多架戰鬥機執行護航任務和尋機消滅中國空軍的任務，另外大約有60架轟炸機用於摧毀中國在越南的航空基地；印尼方面出動了260多架戰鬥機護航和尋機消滅中國戰機的任務，轟炸機近90架轟炸中方在越南的空軍基地和越南南部的兩個港口，削弱中國的海外補給能力。聯軍一共擁有戰鬥機500多架，轟炸機將近150架，而直接參戰的中國空軍還不到200架，兵力對比為5比2以上。參加這次空戰的戰機一共有900多架，已經超過了23日的各個空域的800多架，如果算上其他地方相機而動的戰機，說這次空戰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一次空戰一點兒也不過分！

這次空戰也是開戰以來中方首次以劣勢兵力參加的空戰，至於為什麼不調派大批空軍兵力進行支援，戰史研究說法不一，有說中方相信自己的戰機性能以及飛行員能力，不把對手放在眼裡的；也有說是因為菲律賓尤其是美國人牽制了大批空軍兵力，因為據說在當時多達150多架戰鬥機尤其是美國戰機活動頻繁，使得中國人不敢南下支援；也有說中國人情報得來的太晚，來不及調度；以及中國人想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想通過這次會戰阻嚇一些潛在對手。總之，空戰在中國空軍佔據絕對劣勢的情況下發生了，那麼到底結果如何呢，全世界人民都睜大了眼睛！

第三飛行團是作為第一梯隊參加戰鬥的，同行的還有第二飛行團，這兩個飛行團都是身經血戰的英雄團隊，戰績非常出色，第三飛行團殲敵最多，而第二飛行團也在戰績榜上名列前茅，而且其自身損失相對最小，都是海航二師的主力飛行團。他們要不僅要牽制大批敵人，而且要盡量減少自身損失，最好是「全部返航」，殺敵是一方面，減少損失是另一方面，大家都很明白，不僅他們想要盡量的攔截敵人，而敵人更想趁著數量優勢吃掉他們，減少今後戰鬥的威脅，甚至就此拖垮中國空軍，實現最終的戰略企圖。所以，雙方都在摩拳擦掌，試圖向全世界尤其是本國人民展現自己的實力，贏得不世的功名！

如果泰國的預警飛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那麼他就能提前發現整個「通道」中沒有一家中國戰機，同時，還能至少提前一分鐘發現躲藏起來的中方機群，但是顯然從歐洲買來的這第二架預警飛機……而如果能夠從空中俯視就會發現，如果泰馬聯軍是一頭巨鯨，那麼，中方國空軍就是一群浪鯊，一群伺機而上的空中殺手！最先發動攻擊的是電子戰飛機，不早不晚，就在聯軍將要發現中國機群的一剎那，預警飛機失去了電子識別能力，更有許多戰機的電子顯示屏一片盲點，緊接著，距離聯軍最近的第一梯隊實施了齊射！

某些人認為，如果有三倍的先遣攔截部隊，僅這一次齊射就可以讓聯軍失去一半的戰力，但是這顯然不可能，如果先遣攔截部隊力量過大，那麼整個攔截戰鬥肯定要失敗，僅僅留下2個飛行團應對敵人的100多架戰機是不可能的，而且由於位置重疊的關係，那個理想的數字根本就不能實現，何況那也會增大被提早發現的幾率。由第二飛行團和第三飛行團組成的第一攔截梯隊，首先發起了襲擊，他們隱藏在柬埔寨海岸線的上空，從聯軍的北側前方發動了襲擊，由於聯軍機隊的密度比較大，最主要的是受到電子干擾致盲，所以先一輪的48枚超視距攻擊效果非常顯著，預警飛機的數據鏈上明顯的收到數十個目標變異，至少有35架敵機出了問題，這幾乎是中方戰機數量的一倍半！緊接著，中方又發動了第二次齊射，這一次，效果就沒有前一次那麼明顯了，至多有十多架戰機被擊落，而聯軍的反應也非常迅速，馬上就發現了中國戰機的方位。如果聯軍的210架戰機一齊向這一空域發動飽和性攻擊，那麼肯定會有不少中國戰機被導彈親密接觸，而且肯定會改變不少很有名氣的人命運；但是這顯然做不到，龐大的機群拉得很開，互相遮擋，不可能發動這樣恐怖的攻擊，而且他們也知道這只是中國人的第一批攔截機群，更大的對手還在前方。果然，就在先遣梯隊發動第二輪導彈遠程攻擊的幾乎同時，從聯軍的南側前方，大批中國戰機也開始了攔截攻擊。雙方的空中攔截與反攔截至此拉開了戰幕，這時候，加上第二梯隊齊射的收穫，聯軍一共損失了大約60架各類戰機，從某種程度上降低了的數量對比優勢。

撲向第二飛行團和第三飛行團的是50架泰國戰鬥機，而看對方的架勢，是要把他們留在這裡，而且對方也似乎有這樣的實力。一對一比拚，泰國人或許不行，而二對一，甚至三對一，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第二梯隊裡包含了三個飛行團，一共有36架戰鬥機，他們面對的是馬來西亞空軍，只是馬來西亞人並不十分看重他們，僅僅派出了大約60架而已，這是第二梯隊明顯不能接受的數字，立即有6架戰機從側面咬上了聯軍機群，幾乎沒有時間上的間隔；不得已，聯軍又分出10架戰機前去攻擊，而就在聯軍分出第四批戰機前去攔截的同時，中方的第三攔截梯隊出現了，第一飛行團的12架戰機咬上了正在滾滾向前湧動的敵軍機群，並且一開始就是24枚導彈的超視距攻擊，聯軍簡直要被氣壞了，又分出20多架戰機進行反攔截。

至此，中國攔截機群已經幾乎全部派出，而為了實現自己的戰役目的，聯軍也分出了140多架戰鬥機實施反攔截，戰線已經拉得很開，雖然聯軍的機群依然龐大，但是已經成為一個「前窄後粗」的前進線條了，預警飛機也遠遠的落在了後面，其中在整個機群中部的轟炸機，已經失去了有效的防護。中方的指揮系統也同樣出現問題，整個航空師被分成了多個戰鬥小區，幾百公里外的預警飛機難以盡數照顧，幾支攔截梯度先後投入戰鬥，使得空戰空域一片混亂。整體來說，中國戰機在外圍，聯軍機群在內，而就在此時，中方投入了最後一支攔截部隊，趁著聯軍的隊形被拉開的瞬間，從戰區的北部突然突入了，直接撲上了已經顯得非常薄弱的聯軍中線地區，置其先鋒機群於不顧，而目標就是龐大的轟炸機群！瞬間的陣型缺陷，使得聯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有些笨拙的轟炸機隊，在第一次超視距攻擊中，就有十幾架中彈，並有數架空中爆炸，加上幾架戰鬥機的折損，使得本已薄弱的北側更加薄弱，根本擋不住中國高速戰機的衝擊。原本聯軍就比較擔心中方會從北面突襲，但是由於北部空域狹窄，不能展開大機群作戰，而南部不僅從進攻還是防守上都非常適合，故而大量戰鬥機被配置在南部，而北方的戰鬥機在第一梯隊的攻擊中就損失慘重，而且為了及時應付中國的第一梯隊，已經派出了幾乎全部力量，還沒有來得及進行調整，就受到接二連三的攻擊，尤其是北部的重兵突襲！

空中戰鬥，講究的是時間，機會稍縱即逝，成敗往往在瞬間決定，前方大門洞開的中方突襲機群，也不管對方擺什麼陣勢或者有什麼埋伏了，直接向轟炸機群衝去，第二次導彈攻擊已經展開，接著就是第三次，數十架轟炸機由於指揮的不及時，很快被大部擊落，或者被擊傷，雖然還有零星的轟炸機僥倖躲過了攻擊，但是戰役目標已經落空了大半。就在聯軍的戰鬥機呼嘯著趕過來之前，幾乎毫髮無損的突襲機群已經打了個對穿，突進到了聯軍的南部空域，並於第二和第三攔截梯隊連成一片，組成了空戰的南部戰區！這時候，空中形勢已經明朗起來，佔據數量優勢的聯軍戰鬥機與中國戰鬥機進行了激烈的對攻，聯軍在中部，中方被分成了兩個作戰集團，展開了東南亞第二次大空戰的北方空域激戰！

根據林永康在事後向某些人的敘述說，當他看到上百架敵機在顯示屏上晃過的時候，興奮得直想跳起來，可是當看到50架左右的敵機向他們撲來的時候，幾乎就嚇暈了過去，第一個反應就是掉頭就跑，脫離戰區，但是戰友們不講義氣，沒有一點兒戰友情誼，還沒等他跑到安全區域，就發現團長孟海波緊緊跟在自己的身邊，而且團長還把大批敵人也引了過來，前面是中立國的領空，他們不好意思騷擾人家，因為這時候許多人應該還在夢中呢，只好繼續沿著海岸線轉了個大彎，但是沒沒有把對手甩掉，反倒是越聚越多，成了他們在外，聯軍在內了。本來林永康想一直跑回基地，但是轉錯了方向，被敵人阻擋在泰國一方了，根本就逃不回去了，沒辦法，「只好拼了」！沒人相信他說的這些鬼話，要知道即使他跑了，他們團長可是不能也跟著跑的，人家可不能向他們這些毛頭小伙子一樣不講規矩，沒有足夠的軍人風度！

假如說整個北方空戰，中方戰機像一群浪鯊對聯軍進行圍攻的話，那麼，在北部戰線上，第一梯隊也是採用了這個戰術，原來的兩個機群重兵對壘的情況，經過了有意的「大逃亡」，已經成了聯軍在內，他們在外的佈局了，其中第二飛行團在泰國人的東面，第三飛行團在泰國人的西面，形成夾擊之勢。按照戰前的設想，第一梯隊攔截機群，由於對敵人打擊太重，擁有優勢兵力的敵人勢必不會放過他們，當然，萬一對方不予追擊，那麼這些戰機還可以對聯軍的後續梯隊進行攻擊。

而事實上，最惹聯軍生氣的確實是這個梯隊，「格殺令」已經下達，最優秀的泰國飛行團隊負責消滅這伙「殘忍」的敵人，以2比1的數量優勢完全的「絞殺」他們！第三飛行團還沒有和泰國人交過手，開戰至今也從來沒有和歐洲戰機動過手，不過據說，泰國的戰機有相當部分是從美國引進來的，而且據說在某些性能上比不上另一個東南亞國家的進口戰機，因此也可以說是並不陌生。而如今他們面對的這些先進戰機，一部分是歐洲出口型先進戰機，另一部分是美國的出口型先進戰機，如果不是對手太多，大家根本就不用費什麼心思，像人家空一師和空二師那樣，堂堂正正的作戰了！而如果不是大家的機載彈藥已經不多了，也不會過分的吝惜彈藥，要知道，50架敵機，全部幹掉，至少需要50枚導彈，百發百中，練靶的時候可以，現在麼，誰都不敢有這個奢望，而他們每架飛機僅僅剩下不過四枚導彈，總數只有96枚，雖然說每架戰機還有兩枚格鬥導彈！泰國飛行員也可能感到了形勢的不對勁兒，這些中國戰機集體大逃亡，根本不與他們糾纏，而由於對方戰機比較先進，攜彈量又比較少，速度以及靈敏性都比他們快了不少，幾十枚導彈過後，一個也沒有掉下去；這下他們也發覺遇上對手了，這批中國飛行員，肯定是經驗豐富，身經多次戰鬥的老手。

第二百零二章 在外的活動（3）

泰國人猜測的一點也不過分，第二飛行團和第三飛行團的這些飛行員，至少參加過一次以上的實戰，絕大多數已經參加過多次空戰了，這裡面，飛機上已經塗星的佔了大多數，是中國整個空軍戰功最顯赫的飛行團隊！這兩個飛行團不僅擔負著攔截任務，還擔負著相機攻擊其他目標的任務；同時這次戰鬥，也是兩個飛行團迄今為止最艱苦的一次戰鬥。由於彈藥嚴重不足，不能浪費每一枚導彈，每一枚導彈的發射都力求置敵於死地，反倒是泰國飛行員非常大方，中方戰機稍一露出破綻，就會有導彈呼嘯而出，讓一些中國飛行員氣的直罵「敗家子」，渾不知「柴米油鹽貴」，難道他們從來沒有買過油鹽和米嗎？某位功勳飛行員曾經非常感慨的嘟囔道。戰場上容不得任何人多想，林永康很快就想把一架敵機送下大海，心思手動，不到十分之一秒，一枚導彈呼嘯而出，緊接著就是緊急閃避；他在撿對方機會的同時，對方也在他的身上發現了破綻，攻擊和被攻擊往往是緊密相聯的，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了，也已經從這幾次實戰中清楚地感受過，所以，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停留，馬上變換機位，並且一連串的做出經典躲避動作，並趁機跑到了團長附近避風頭！

因為一架戰機被送下了大海，引起了泰國人的眾怒，也引起了中國其他戰機的一連串反應，這可是74架飛機中第一個被擊落的，誰都知道，一旦平衡被打破，就會出現接二連三的變數！果然，對他戀戀不忘的泰國戰機馬上就受到了其他中國戰機的打擊，對林永康打破平衡做出反應的三架泰國戰機，有兩架杯中國同行伺機幹掉，另一家僥倖躲過了打擊，三比零，命中率高達75%！如此高的命中率，讓泰國人大吃一驚，特別是擔任指揮的聯隊長，好傢伙，僅僅四發導彈，就把三個戰友送下了大海，這還了得！在這三架敵機中，一架是被第三飛行團的方偉少校打下來的，林永康先前同一宿舍的陳士軍也打下來一架。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激烈的空中交鋒由於林永康的「肆意枉為」而迅速展開，越來越多地戰機被迫或者主動的激動起來，他的機身周圍不斷的有導彈爆炸，有幾次都是險些被擊中，干擾彈也已經用去了三枚，僅僅剩下兩枚。一般來說，不到萬不得已，飛行員是不會使用干擾彈的，干擾彈既是他們的保護罩，同時也是他們的催命鬼，因為干擾彈雖然能夠引爆來襲的炸彈，可是隨之產生的強大氣流，往往使得飛機失去平衡，甚至直接受損！

自從伺機幹掉另一架泰國戰機之後，林永康就再也沒有發射導彈了，根本就沒有機會發射導彈，至少有三架敵機對他展開了圍攻，疲於保命之下，盼望著能夠躲多久就躲多久，期盼著減輕了壓力的戰友前來支援。有時候，逼急了他就橫衝向其他敵機，即使得戰友擺脫了威脅，又使得某些人不得不應付隨之而來的敵機！狼群戰術已經隨著接二連三的戰機被擊落而失去了作用，大丟顏面的泰國人不顧損傷的衝了上來，和中方戰機糾纏在一起，這一招也確實管用，從7比0一下子上升到了6比2，中方除了兩架被擊落之外，還有被擊傷了一架，不得不退出了戰鬥，這還是一直在外圍游鬥，要不然，根本就沒有返航的機會，而那架戰機也成為第一架返航的中國戰機。當然，泰國人更不好受，在兩架中國戰機被擊落的同時，他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13架戰機被擊落，4架提前退出戰鬥，雙方的損失比達到了恐怖的17比3，雙方實力對比也降到了33比21。雖然形勢對中方相對有利，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好轉，整個飛行梯隊至多還剩下60枚導彈，而實際上，能夠有55枚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林永康只剩下兩枚導彈，如果他的戰友們都像他一樣，那麼此次空戰他們已經輸定了，雖然說除了導彈之外，每架戰機還有兩枚格鬥彈，但是格鬥彈只有在近身格鬥的時候才有用；相反的，對方明顯有更為充足的導彈，僅僅向他發射的就達到了16枚以上。他當然清楚對方的彈藥還比較充足，50架飛機，一共可以攜帶400枚導彈，除了這幾輪打擊之外，每架敵機至少還有兩枚導彈，甚至更多！他已經和長機失去了配合，只是團長也不比他好到哪兒去，同樣狼狽不堪，他甚至還衝上去「解過一次圍」呢，不過，天知道他是怎麼解圍的！他完全是被逼急了，無可奈何之下，從側翼對一架敵機發動襲擊，那架敵機就是這麼被打下來的，可是也把身後的敵機帶給了團長大人，可就是那件事情他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的了，「好像是一年以前的吧」！

整個先遣梯隊中，多架戰機受到敵機的圍攻，只要看到一溜煙的向前衝逃的，就是至少受到了兩架甚至多架圍攻；林永康也是受到圍攻最多的飛行員之一，特別是展開了近戰以後，就更加受到重點照顧，他甚至懷疑是機身上的五角星惹的禍。這使得他有了一個特殊的想法，如果有機會回到基地，一定要把機身上的五角星全部「抹去」，甚至連「八一」軍旗邊上的小紅星也不要了，因為他感到同時被4架或者5架飛機的雷達鎖定的可怕，第三枚干擾彈就是那個時候發射出去的！激烈的空中動作，嚴重的超過了戰機的承受壓力，他甚至感到身體都快要扭曲了，可是敵人是如此之多，剛剛甩掉了兩個，又一批敵機圍攻上來，幾架敵機不見了，又從旁邊圍上來幾個……甚至想要大叫爸爸「救命」了！

雖然泰國人誓死血戰，戰意高昂，但是戰場形勢越來越糟糕，大批的中方飛行員，用他們自己「作餌」，吸引著大批的敵人玩追逐遊戲，使得同樣優秀的戰友減輕了壓力，一對一，大多數泰國人都不是這些「身經百戰」的飛行員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些隱藏的殺手！就在林永康把第三枚導彈發射出去，將一架無辜的泰國戰機送下大海的時候，中方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績，10比2，兩架中國戰機的被擊落，以及兩架退出戰鬥，換來了10架敵機的被擊毀和6家敵機的被迫退出戰鬥，雙方損失比例為16比4，這迅速的改變了戰場態勢，一比一！

當圍攻林永康的戰機，一架一架的被戰友們拖住的時候，北線的戰鬥結果已經毫無懸念了。在付出了7家戰機的損失之後，中方把數量上的劣勢改變為一對一的相對優勢，相對應的是泰國人的驚惶失措；戰友們一個個的退出戰鬥，極大的優勢竟然被逆轉了，那麼多訓練成績優異的戰友竟然不堪一擊……林永康緊緊咬住的對手就是如此，性能絕對不差的戰機在他手中簡直像個僵硬的木偶，動作嚴重變形，根本就沒有想到反擊，只知道拚命的躲避，試圖逃命，還沒有等對手撲上來，導彈已經發射出去，再去按按鈕，卻發現已經沒有了；而就在這猶豫一瞬間，林永康撲了上來，積存的一肚子火氣，使得他把J—16的機動和速度性能發揮到極致，從敵機的顫抖中，明顯感受到敵人的驚慌，甚至沒有使用僅餘的那枚導彈，直接使用格鬥彈就把對手送下了大海，結束了戰爭之旅！幾乎同時，又有數名戰友把對手幹淨利落的送下了大海，進一步擴大了兵力優勢，更重要的是士氣完全起來了，從乾淨利落的了拉升動作，可以清楚的看出高漲的氣勢和飽滿的激情，剩餘的泰國戰機，除了幾架在驚慌之中及時逃脫之外，14架沉沒在柬埔寨南部的大陸架上。整個的泰國機群，除了3架完好無損的逃回去之外，其餘的47架，被擊落了37架，而相對應的中方僅僅損失了7架，而被擊落的只有4架，「佔據數量優勢的泰國戰機根本就不堪一擊」！

重新組隊以後，還有戰力的9架戰機，攜帶著9枚導彈在預警飛機的指引下，迅速朝南線撲去，支援正在激戰的戰友！在北方戰區的北線發生的戰鬥，絲毫沒有逃出雙方預警飛機的眼睛，數據鏈上顯示的隨時的雙方實力對比，讓雙方的戰區指揮官大感驚異。泰國人是驚慌和惱怒，因為他們知道那50架戰機的份量，可以說這些戰機是泰國最優秀的飛行聯隊，「完全可以當100使用」，可就是這樣的精銳聯隊，仍然被佔據數量劣勢的中國人擊敗，那表示什麼，難道對手這麼強硬，難道中國人這麼強悍？同時，中方指揮官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對手太多了，兵力對比懸殊太大，雖然抱著一絲希望，但是誰都明白精銳與精銳對攻的後果，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就在北線即將結束戰鬥前，泰國人不顧南線戰場的形勢吃緊，緊JI抽調了至少10架戰機護航空中指揮中心，防止這些極其恐怖殺手的襲擊，而中方指揮官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重申先前的戰鬥指令，然後迅速改變，命令他們朝南線敵機進攻，減輕南線戰場的壓力！

就在北線戰鬥激烈進行的時候，南線的兩個空域，大約140架的聯軍戰機和6個飛行團的中國戰機，也展開了激烈的空戰。如果一架中國戰機來對付兩架東南亞戰機，其勝負將比較難以分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中國戰機能夠倖存下來的不少；如果是兩架中國戰機對抗二倍的聯軍戰機，相應的中國戰機的贏面就會增大一些；但是如果是大批的戰機對壘，那麼明顯有利的將是佔據數量優勢的一方，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不是絕對的，如果能夠在一開始就給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劣勢的一方還是有可能取得區域優勢的。比如北線戰場上，剛開始就形成了7比0的小高潮，不僅減輕了自身的壓力，也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對手，無形中給對手施加了壓力！南線的中國戰機也採用了類似的戰法，但是他們的戰場態勢既有有利的一面，也有不利的一面，在南線，中方的有利條件有兩點，其一，火力比較充足，戰場上雙方比拚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彈藥，具體到空戰上就是導彈的數量對比，在沒有導彈的情況下擊敗敵人根本就是不可想像的，相對而言，他們擁有的導彈數量和敵機的數量比例為410比140，幾乎達到了3比1，遠遠高於北線的96比50。其二，他們的兵力比較龐大，一共有六個飛行團，戰機多達72架，而對手雖然也有140，但是比例還不到2比1。當然，他們的劣勢更為明顯，除了個別飛行團之外，大多數飛行團在戰績上遠遠比不上北線的兩個，或者說他們也很優秀，但是海航二師戰績最優秀的飛行團如今並不是他們，這是不爭的事實。另外，他們面對的敵人兵力也龐大的多，至少有140架敵機，數量幾乎為北線的三倍，巨大的兵力優勢自然會顯示出巨大的威力。

整體上中方佔據數量上的劣勢，雖然擁有單機質量優勢，在戰術上也佔據著一定的優勢，但是空戰的結果依然不容樂觀。在空戰中，很大程度上來說，就是佔據兵力優勢的一方擊敗佔據劣勢的另一方，這不管在北線還是在南線，都是絕對的硬道理，再優秀的飛行員也不能在面對多個敵人的同時還能擊落敵人，所以必須創造局部的優勢環境。這一點，在南線的中國空軍形勢比較好一些，雖然對方數量龐大，但是並不是說所有的敵機都能展開戰鬥，沒有戰鬥位置照樣不能發揮作用，在許多局部區域上，中方都成功的製造了相對數量優勢，可是聯軍戰機畢竟也是先進戰機，飛行員也是久經訓練的優秀飛行員，雙方呈現了膠著狀態！首先取得突破的是第二梯隊的飛行團，他們面對的敵人以馬來西亞空軍為主，馬來西亞有不少中國產的出口型戰鬥機，甚至連機載導彈都是中國研製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馬來西亞人都認為中國欺騙了他們，把低劣戰機當作先進戰機出售給他們。其實，這也怨不得他們，泰國灣空戰中，他們就損失了大量的中國產戰鬥機，這一次更是被大批的擊落；原本他們並不想使用這些戰鬥機的，但是戰機數量不足，只好忍痛拿來讓中國人當「靶子」打！雖然中方在局部取得了優勢，但是整體上還是被壓著打，戰場不斷地向南移動，逐漸深入到大海深處，大批的敵我雙方戰機被擊落，一些來不及躲避或者來不及撤退以及過於突出的戰機被擊落！

當北線戰鬥結束的時候，對陣的南線雙方均損失慘重，16架中國戰機被擊落，另有8架被迫提前返航，整個戰線上僅剩下4個飛行團在苦苦支撐；而聯軍方面也損失慘重，至少被擊落了40架，大約還有一半的戰機被迫提前退出，從140多架下降到了80多架，如果算上抽調出的10架戰機，戰場上雙方的數字對比為48比70。情況似乎對中方有利，可實際上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不少戰機僅僅剩下一枚導彈，甚至全部加起來，也不能保證把對方全部擊落，更何況許多戰績突出的飛行員已經被擊落或者被迫返航，整個南線機群有崩潰的危險！同樣的，聯軍也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巨大的傷亡讓指揮官們心驚膽顫，敵人的頑強完全超乎了想像，戰機損失比例太大，中方似乎逐漸佔據了優勢，繼續戰鬥下去，很有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可是如果進一步擠壓對手，很有可能徹底擊潰敵人，徹底消滅中方的航空兵力，於是進入了艱苦的對抗時期。而這時候，9架中方「生力軍」，尤其是從惡戰中殺出來的優秀戰機，就成為雙方勝負的「關鍵手」，聯軍的前線指揮官自然知道北線己方戰機的實力，幾乎全部為優秀飛行員，幾乎是更高的數量對比優勢，而南線的聯軍飛行員也知道戰友們的實力，可就是那樣的戰友，幾乎被對方全殲……整個南線的聯軍戰場士氣迅速下降，軍心不穩……而軍心不穩的結果就是數架戰機被對手趁機擊落！

第二百零三章 在外的活動（4）

林永康一行9架戰機，並沒有立即投入戰鬥，而是首先獵殺了4架撞上槍口的泰國戰機，這些重傷的戰機根本不是氣勢如虹的殺手們的對手，搶佔位置，全部用格鬥彈把對方送下了大海，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周折，然後追上大部隊，一起向聯軍發起衝擊。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南線的聯軍開始全線撤退，一邊互相掩護，一邊撤退，在丟掉了至少16架之後，接受了戰敗的最終結果，而中方也識趣的沒有追擊。整個北部戰區戰鬥至此全部結束，經過將近20分鐘的激烈較量，海航二師取得了攔截和空中比鬥的最終勝利，整個入侵的聯軍機群，轟炸機幾乎全部被擊毀，戰鬥機群除了68架完好無損的返回基地之外，一共損失了182架，其中142架被擊落；而參戰的中國戰鬥機，僅僅損失了31架，其中16架被擊落，雙方的損失比例為182比31，幾乎為6比1，被擊落比為142比16，幾乎達到了9比1！

在海航二師激戰的同時，近百架空一師的戰機，對規模更加龐大的印尼入侵機群實施了攔截作戰，這是中國先進戰機與歐美先進戰機的又一次較量！空一師是上次泰國灣參戰的航空師之一，也是一個戰績非常出色的一個航空師，甚至在某段時間超過了海航二師！他們對印尼戰機的攔截方針是盡量攔截轟炸機，實在攔截不了，則集中兵力打擊護航機群；印尼此次派出了將近350架戰機，由90架轟炸機和255架戰鬥機組成，當然，之所以派出了同樣規模龐大的戰鬥機群，是為了防止中方集中兵力，攻擊一處，被個個擊破。如此龐大的戰鬥群，攔截成功的幾率非常小，更何況南中國海是個天然的大戰場，不像中南半島大陸架那樣有利於攻擊；而實際上，空一師在進行了數次突襲之後，就把重點放在了戰鬥機上。印尼的戰鬥群，經過了中方的數次突襲以後，被削弱了不小，至少有70架以上的各類戰機墜入了大海，或者被迫返航。最終，空一師面對的是由150架戰鬥機組成的反攔截機群，雙方重兵對壘！這樣的情形，對空一師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能夠牽制住如此規模的敵人，大大緩解了其他單位的壓力，戰役目的已經基本實現，剩下的就看他們保命的工夫了。

戰鬥進行的非常激烈，直到印尼戰機被迫退出，雙方互相丟下了大批的戰友。而繼續護航的40多架戰鬥機和大約80架的轟炸機組成的機群，則遭到了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中國戰機的「接二連三」的襲擊，數十架艦載機撲向印尼機群，使得原本已經非常薄弱的護航機群愈加薄弱，根本就擋不住護航目標的接二連三的被擊落，這些高空轟炸機不得不扔掉導彈，掉頭返航；而就在南線戰鬥發生的同時，從中國東南沿海起飛的大批戰機飛抵菲律賓西部海域，久久盤旋，直到南中國海航空母艦戰鬥群上空雲霧散去之後，才相繼返回基地。印尼人是狡猾的，這是幾乎所有相關人士一致的結論，就在其高空轟炸機群被迫返航的同時，主力戰鬥機群也馬上撤離，佔據數量優勢的他們撤退非常迅速，面對著想要撤離的一方，另一方除非佔據絕對優勢，很難留住對手，但是空一師也讓他們付出了將近30架的代價，自身的損失更是不足10架！

超過900架戰鬥機參與的這場大規模空戰，以中方的全面勝利而宣告結束，整個戰鬥中，中方損失戰機40架，損失率達到了20%以上，也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但是相比於聯軍一方的損失，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據統計，聯軍一共損失了各類戰機350架左右，損失率超過了50%。這樣的結果是非常令人難以置信的，不足250架的中國戰機竟然對抗住了將近650架的聯軍戰機，不僅成功的實現了對轟炸機的攔截，還把兩倍以上的對手打了個落花流水，「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不僅聯軍難以置信，世界其他國家的軍事專家們也不敢相信，甚至中方的戰場指揮官們也不敢相信已經取得了如此神奇的戰績，9比1，這可是足以讓任何人狂喜的戰果！

而更讓某些人狂喜和令對手們吃驚的是一些飛行團的傑出表現！在這次戰鬥中，表現最傑出的是海航二師的第二飛行團和第三飛行團，一共擊落和擊傷敵機101架，湧現出了大批功勳飛行員。其中第二飛行團一共擊落敵機42架，平均每名飛行員擊落敵機三架半，只有兩名飛行員被擊落，兩名被擊傷；根據統計，有3名飛行員擊落敵機5架，4名飛行員擊落敵機4架，4名飛行員擊落敵機2架，還有一名飛行員擊落敵機3架，每個飛行員的收穫都很大。而第三飛行團取得的戰績更加突出，一共擊落敵機44架，是此次空戰中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團，有3位飛行員擊落敵機5架，4位擊落敵機3架，還有一位擊落了4架敵機，而林永康一個人就擊落了7架敵機，其餘的兩位戰友各擊落兩架。兩個飛行團中，只有四名飛行員落水，他們和其他的海航飛行員一起，連同眾多的聯軍飛行員，一起到附近游弋的潛艇上做客，返回部隊已經是幾天以後的事情了！其餘的飛行團也有擊落敵機25架以上的，更有一些飛行員擊落敵機4架以上，成為這次空戰中戰績最好的一批飛行員。

在北部戰線的空戰中，第三飛行團是壓力最大的一個飛行團之一，至少有4名飛行員遭到了大批敵機的圍追堵截，而該飛行團被擊落的兩名飛行員，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聯手幹掉的，六名飛行員，至少受到了20架以上的敵機的圍攻，可以說，是他們和二團的兩名類似飛行員，為戰友們贏得了勝利的機會，為整個戰鬥做出了直接的貢獻和個人戰績的犧牲！

當林永康擊落50架敵機中的第一架後，就受到了敵人的重點照顧，被迫開始了持續的逃命生涯。團長孟海波由於連續擊落了兩架敵機，更成為敵人的重點照顧對象，有時候周邊的敵機竟然多達5架，使得這位據說是海航最優秀的王牌飛行員一天下不了床，連戰機都下不了，據說是被醫生們抬下來的，雖然被優先照顧第一批降落！方偉少校撿了某個便宜之後，也受到了重點照顧，可憐他不知檢點，又擊落了人家的一架戰機，從此以後，就被迫「浪跡天涯」，直到帶著擊落四架敵機的成績從空中來到了海面，以至於到潛艇貴賓室裡「做客」，再也沒有緩過勁兒來，高達4架或者4架敵機的各種「小動作」，讓這個優秀的少校飛行員不得不慨歎運道不公！而林永康的前舍友陳士軍也被迫成為潛艇的「客人」，自從他把林永康拋給他們的小紅球打飛之後，又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讓兩架敵機提前回家時，他就發現滿世界到處都是敵人，上天無路，下地無門，逃往中擋不過敵人的左右封殺，最終趕在方偉的前面向大海撲去！第二飛行團的兩名飛行員也好不到哪兒去，其中一位帶著三架敵機的光榮成為泰國人追捧的對象，並最終有幸做客潛艇。全部泰國人圍攻最凶的第一梯隊戰機，只有三人倖存到最後，而除了林永康又幹掉一架受傷的之外，其餘兩人都是有心無力，眼看著敵人近在眼前，愣是打不下來，連林永康都沒有把最後一枚導彈送到敵機的身上！最令人難受的不是戰績的好壞，仗已經打到這個地步，究竟擊落多少架敵機已經不再重要了，令人難以忍受的是返航時不由自主地鬆懈和降落時的舉輕若重，還有從駕駛艙裡「爬」出來的艱難，尤其是渾身無力以及難堪的嘔吐！

在整個東坡機場，第三飛行團是第一批起飛的戰機，也是除了早已返航的戰友之外第一批降落的飛行團隊，這次降落並不是按照平時訓練時的先低級後高級軍官的順序，第一個降落的就是孟海波，當飛機停穩之後，他整個人就昏迷過去了，完全是戰友們以及醫生們從駕駛艙裡「弄」下來的！第二個降落的是第二飛行團的中校飛行員，第三個就是大家非常熟悉的少校王牌飛行員林永康，他比前兩位要好一些，他們都是被「強制性」的打開駕駛艙，幾個人合力抬下來，而他則是利用雙手的力量支持著爬出駕駛艙，然後一不小心的「站不起來」，接著年輕的小伙子忍不住地乾嘔起來，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也被救護人員抬走；還有一些飛行員出現了脫力現象，但是情況要相對好一些。但是不管是誰，只要是參加了這次空戰的，沒有一個不是無精打采的，對那些比較漂亮的醫生和護士們一點兒雜念都生不起來！這種情況使得在場的海航領導們擔心的不得了，心疼得不得了，當然也高興得不得了，驕傲的不得了！

「也不怎麼樣啊！連站都站不起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說道。

「不怎麼樣？」梅政委對女孩兒的話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這個女孩兒所指的是哪一個，「前面兩個你也看到了，好歹他還是自己爬下來的，再看看後面的，都差不多少！」

「他還第三個下來呢！」女孩兒知道對方的不滿，再說了，誰不是總是誇獎自己帶出來的兵！

「下來的越早，說明身體損失越大，他的身體可是最好的一批，就是前面兩個也不差！」政委解釋道，這些話都是實情，對於手下這些官兵們的情況，他們這些做首長們的非常清楚。

「是啊，這下可把他們累苦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加入進來，兩個人不用轉身，就知道來者是誰，來人正是師長楊明華。

「楊叔叔，您也來啦！」女孩兒招呼道，看情況和對方也比較熟悉。

「老楊，你來估個數。」梅文傑對於戰術上的事情不是很在行，在這方面，幾個人中只有師長楊明華最有把握了，所以把問題拋給了對方。

「至少5個數，海波和雪桐不會少於這個數，永康也只多不少！等一會兒會傳過來統計數字。」師長肯定地說道。

「5架，這麼多？」女孩兒吃驚的說道，她雖然不是軍人，但是對空戰還是非常瞭解的，當然也分得出來事情的輕重。

「這還是少的呢，如果不是被追得到處竄，肯定會更多！不然身體損失怎麼會這麼大！也幸虧有他們，要不然，北線的50架，還不一定能拿得下來呢！」師長楊明華為手下的官兵們爭取形象分，他說的也是實情，前方在作戰，他們就在後方隨時監控，通過預警飛機以及衛星通訊系統，戰場上的形勢對比一目瞭然，自然知道三個飛行員被追得四處躲藏，吸引了敵人注意力的事實，可惜另外三個人被擊落了。

「他們一共有幾架？」女孩兒雖然在這裡比較特殊，但是許多事情還是不知道，尤其是牽扯到軍事機密問題誰都不能例外。

「24架，20架返航，3架受傷了。」楊明華解釋道，這可是他引以為豪的事情，這可是37比4呀，末了又加一句，「導彈都打光了，連格鬥彈都用上了！」

「那也說不定是泰國人派了些雜牌飛機、雜牌飛行員呢！」女孩兒雖然也感到吃驚，但還是倔強的反駁。

「你這丫頭，非要說我的兵是個軟柿子才行！」楊明華禁不住有些氣極反笑，這丫頭認準了林永康不過爾爾，還從來沒有看到她這麼認真過，可是軍人的秉性，不容他貶低自己的優秀官兵，「想吃掉我的尖刀兵，泰國人不拿出點誠意來，想都別想。泰國人這50架戰鬥機肯定是尖子兵，不然南線也不會崩潰的那麼快！」他看的絕對不假，聯軍派去對付兩個飛行團的，的確是精銳飛行聯隊，原本是想趁機幹掉這些中國戰機，沒想到反被對方給吃掉了。當南線的聯軍聽到這個消息後，馬上軍心渙散，並導致了全線崩潰，如果他們能夠再堅持下去，說不定還真能吃掉這些所謂的精銳呢，至少不用落荒而逃。

「師長，政委！統計數字出來了！」一個參謀人員遞過來這次空戰的具體統計報告，楊明華首先接過來，一直翻到個人戰績表。

「好傢伙，七架，還擊傷一架。」楊明華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歎，這讓其他兩個人都緊張起來，女孩兒更是第一個跳過來伸著腦袋看統計數字，可惜被某人遮掩過去。

「到底誰擊落七架呀，楊叔叔！」女孩兒看不到，又搶不過，只好開口問道，也顧不得生氣了。

「不會吧，第一架竟然是他！」年輕女孩吃驚的說道，可是別人卻認為是更像是喜悅。現在幾個人看到的就在仙女送過來的設備上觀看戰場模擬，通過預警飛機數據鏈傳輸過來的數據進行模擬，再加上參戰飛機本身存儲的數據鏈，據說能夠把整個戰場的各參戰飛機的空戰情況真實再現，具有很高的教學性和參考性。這場戰鬥的「真實」情況，以後林永康他們都能看到，只是現在都不知道，也沒有心情知道而已。在某人的堅持下，第一個被調出的就是林永康的空戰模擬情況，「可他為什麼到處亂跑呢？」這也是大家都想知道的事情，很快新的數據輸入進去。

「好傢伙，怪不得泰國人動了真氣！」現在幾個人看到的就是北線戰鬥剛剛開始，林永康擊落第一架泰國戰機，以及戰友們伺機幹掉兩個對手的情況，然後就是泰國戰機不斷的被擊落，一直到7比0的這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是泰國人最吃虧的時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幾個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快跑」，雖然明知道林少校最終安然無恙，某人還是情不自禁的大呼小叫，這時候，正是泰國4架戰機對他展開圍攻的情況，他似乎是第一批被泰國人重點照顧的戰機，而且也是最凶狠的一撥「敵人」。

「好傢伙」，這聲音不用說是師長楊明華發出來的，「看看前面是誰？」這是政委的聲音，「海波這次可欠了永康一個人情」，他們看到的畫面正是圍攻孟海波的5架敵機被正被敵機追的到處亂跑的林永康幹掉一架的情形。「快跑，完了」，這是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聲音，這時候，正是林永康被惱羞成怒的5架泰國戰機尾追攔截的情形，而且已經有至少三枚導彈擊中了他的戰機，「干擾彈」，政委糾正女孩兒的錯誤認識，這一點兒，他還是知道的，這種情況下只好使用干擾彈引爆追擊的導彈了！隨後他們看到的還是林永康到處亂跑，處處給戰友們熱麻煩的情形，一直到尾追的敵人越來越少，最後被他反過來幹掉一架，幾個人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年輕的女孩兒更是憋得滿臉通紅，這段時間，真是太緊張了，連他們這些「局外人」都覺得壓抑的難受！

「還能有誰！」楊明華笑著回答，一邊把統計報告遞給了政委，「去看看仙女送過來的寶貝去，聽說能模擬戰場情況呢！」

「快看」，年輕的女孩兒催促另外兩人，一點兒也不體諒人家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心勞力竭，「他怎麼連受傷的都爭著打？」現在他們看到的是兩個飛行團的9架戰機南下遇到4架受傷泰國戰機的情形，「估計是其他人沒力氣了吧！」梅文傑試著做出解釋，確實，從圖像上顯示，其他幾架戰機都沒怎麼做動作，大多只是卡位而已！「真的精疲力盡了」，這是師長楊明華的感歎，幾個人都把大好機會紛紛浪費，沒能擊落一架敵機，那就真的只有一個解釋了。

「還要不要看看下邊幾個的？」師長楊明華誠懇的邀請道，卻換來其他兩人的齊聲求饒，他們是一點兒也撐不下去了，雖然不是自己在駕機作戰，但是緊張激烈程度卻有如身臨其境，一輪下來，都感到有點兒吃不消，「還是留待以後吧」！至此，某人對林永康的印象大大改變，至少不認為年輕的少校徒有虛名或者浪得虛名了，至於吊兒郎麼，那還是有的！

第二百零四章 在外的活動（5）

空戰的統計數字很快就公佈出來了，各飛行團以及各人的戰績成為大家注目的焦點，雖然大家都關心自己的戰績，可是能夠爬得動的沒有幾個，一些人從戰機裡爬出來的時候，似乎還有勁兒，堅持著不佔護士女士的便宜，可是一沾上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第三飛行團的參戰人員也是如此，尤其是團長孟海波，整個人根本就沒法子從床上坐起來，人倒是很清醒，什麼也都知道，命令也接連一個又一個，可自己什麼也幹不了！大家知道了落水的兩名戰友連同其他的戰友一起被救了回來，過幾天就能返回基地，也就不怎麼擔心了，只是對幾個累得不能動的「官爺」們小心伺候！一些人從師部取回了戰績表，大家七嘴八舌的爭相詢問，一些人累的連都不想抬了，乾脆就由戰友念了出來，然後整個宿舍的人都歡呼起來！

雖然都是20多歲甚至30多歲的男人了，應該穩重起來了，可是面對這樣好的戰績，大家實在是忍不住叫好，連一些沒有參戰的飛行員都感到興奮不已。當然，大家矚目的焦點依然是王牌飛行員，如果說以前大家認為他是運氣好，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這麼說了，這絕對不是單單依靠運氣就能做到的，七架戰機的不可思議成績，這可是此次空戰中個人最高的了，可是憑真刀實槍做出來的，不含一點兒水分；而參加此次空戰的飛行員更是對林永康佩服萬分，大家可都是看到了他被多架敵機追著到處跑，吸引了敵人大量的火力，還不時的為他們送來甜品。大家都暗自揣摩過自己處在他的位置，能不能幸運的存留下來，結果沒有一個人有這個把握。孟海波也對年輕的少校佩服不已，經過一連串的折騰，他可是精疲力盡了，能夠撐著回來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了，而這個小伙子竟然能夠自己爬下駕駛艙，在空戰中，小伙子受到的壓力絕對不比自己小，尤其是還幹掉了尾追自己的一架敵機，更是惹得泰國人像瘋狗似的圍著轉，可愣是沒有損傷一絲一毫，「真不簡單」！

林永康也是有苦自己吃，還好爸爸管用，要不然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原想著還有一點兒力氣，可是爬下駕駛艙後，連戰都站不起來，整個人都虛脫了，胃裡更是難受得要命，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躺在床上難受得要命，連翻身都沒有力氣，可恨的醫生還說什麼什麼的。他現在也是什麼也幹不了，連睡覺都覺得不舒服，聽著戰友們談論此次戰績，他還是有點兒吃驚的，總是想著拚命，總是想著不被擊落，卻原來又捅了大簍子，七架敵機，這不是有了11架了麼，不行，得把紅星給抹去了，這也太牽累人了！林永康認為，自己之所以受到特殊照顧，和自己戰機上的紅星數量有著極大的關係；泰國人肯定把自己當作什麼飛行員了，肯定把自己當作什麼對手了，這可不行，得快點兒去找政委去！

滿宿舍的戰友們都吃驚的看著他們年輕的王牌少校飛行員，他居然能夠站起來，而且似乎還能走路，這可是一大奇跡；孟海波更加吃驚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絕對站不起來的。然後大家就看到這個帥氣的小伙子「抖動」著雙腿，一步一步的走出宿舍大門，一句「我到師部去」，讓大家更為驚詫，兩個戰友趕忙去攙扶他，卻被婉言拒絕了。由於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性，隨和時幹什麼都行，性子來了，倔強的比九頭牛還強，也就任得他去了，反正師部也不遠，飛行員到哪兒也不會受人欺負！當林永康叫開政委的辦公室時，幾個人的眼光同時一亮，梅文傑政委眼睛一亮，「好小伙子，這麼快就能站起來了，不愧是鐵漢子一條」；年輕的女孩兒眼睛一亮，「這麼快就來看我了」，她也不想想人家對她的態度到底怎麼樣。也別說，或許林永康今天的心情比較好，或者是覺得現在是自己求人的時候，還真的對女孩兒報以善意的微笑，讓對方又高興又吃驚，總之沒有冷嘲熱諷！政委辦公室裡也沒有什麼人，也不知道到其他的人都幹什麼去了，這下正好，林永康一不作二不休，乾乾脆脆的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來，李氏雖然不搞特權，但是對於某些認為「很正常」的要求，還是敢於提出的，而且說的理正人直，高傲和倔強的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到現在為止，梅文傑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要求，這麼多年來，而且據他所知，軍史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提出過這樣的要求，他甚至想去摸摸小伙子的額頭，是不是累懵了，發燒了！但是，林永康顯然不是來開玩笑的，這可是他從戰場上經過多次生死考驗總結出來的，而且正是深得李氏精髓的請求，「佼佼者易折」，可是差點兒就回不來了！年輕的女孩兒也非常吃驚，這個傢伙竟然蔑視榮譽，把紅五星塗在機身上，那可是一個飛行員至高無上的榮譽，他怎麼能這麼不重視榮譽呢？一個軍人沒有榮譽感，一個飛行員不愛惜自己的戰機，這樣的飛行員，這樣的軍人還有前途麼，還值得尊敬麼？

「政委，我是認真的。我可不想再經歷這樣的生死考驗了！」林永康察覺到政委的猶豫，於是再一次肯定的要求道。

「那可是飛行員的榮譽啊，你怎麼能不……」政委還沒有說話，女孩兒已經插口了，似乎她比政委還要焦急！

「榮譽非常重要！但是首先得能生存下來，榮譽有時候會變成催命鬼，我爸爸說過，『佼佼者易折』，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談什麼榮譽！我也非常珍惜榮譽，但是我視擊落敵機為最根本的榮譽，至於我的戰機，它需要的是成績，而不是塗上紅星！」林永康不以為然地說道，為了驗證自己的說法，接著說道，「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我的戰機上塗著四顆紅星，我也不會被追的到處亂跑，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

女孩兒沉默下來，林永康的最後一句話，似乎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他們也都知道戰場的實際情況，知道眼前的「不愛惜榮譽」的飛行員確確實實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受到了重點照顧，受到大批的敵機圍追堵截，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可是像他這麼怕死的飛行員還真是少見，至少能夠這麼「光明正大」提出來的絕無僅有，可以說是非常難得。他們倒不知道，這是李氏的特殊門風，李氏從來不重視什麼榮譽地位，只要實際好處，其餘的什麼都不重要，第一是生命，第二是利益，到最後才輪到榮譽地位什麼的。

「政委，您看這樣行不行，少塗幾顆？比如這次我擊落了七架，就塗一顆，兩顆也行。」看到政委臉色不大好看，林永康試探著商量道，並不感到有什麼不對。

梅文傑可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把少校飛行員送走之後，他覺得自己丟盡了顏面，在應付年輕人什麼「師部研究一下」之後，很久緩不過勁來。幾年的部隊教育，幾乎天天重複的「榮譽高於一切」，一點兒用都管不了，這傢伙竟然公開要求不當敵人的「彈靶」！這可是他的政治工作的嚴重不到位，可真是失敗，多年的思想教育，竟然比不上人家爸爸的一句話，僅僅一句話，就把全軍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給抹去了「從頭到尾」！這個年輕人也真是膽大妄為，連這樣的話也敢提，這不是蔑視部隊的一貫教育思想麼，他有心對年輕人進行批評，可是沒捨得，認為這不過是年輕人一時的衝動，過後教育教育就行了。梅文傑出了大醜，年輕的女孩兒卻充滿了興趣，絲毫沒有感到「梅叔叔」的異樣，這個少校可真是「敢做敢為」，連怕死的話都敢說出來！

其實，梅文傑還是小瞧了年輕的李氏子弟，絕對沒有想到年輕人竟然會如此重視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聽任何勸阻，認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開始認真的爭取這個權力！讓梅文傑更加想不到的是，年輕少校的能力，或者說背後的勢力這麼大，他實在是低估了這個年輕人！

「你找我？」就在林永康離開政委辦公室不久，正在辦公室不遠的地方喘氣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

「你今天的態度好多了。」林永康微笑著說道，他感到今天這個女孩兒確實比較好相與，比如說他剛才稍稍作了個動作，對方就馬上追了出來，沒有讓他白費精神，「等一下，我走不快！」年輕的少校不好意思的說道，女孩走得非常快，他根本就趕不上對方。

「你還沒康復？」女孩兒依言放慢了腳步，關心的問道，也感到對方的腳步有些蹣跚。

「算好的啦。我們團長還躺著呢！」林永康苦笑了一下，他確實是情況比較好的一個，不僅團長，就是其他戰友，都是一沾上床就動彈不了。不過，若不是這件事情，他如今也肯定在床上躺著，「戰鬥太激烈了，兵力懸殊太大！」

「就因為這，你就不要榮譽了！」女孩兒有些責備的說道，軍人視榮譽高於一切，這是她從小到大就被告知和確信的事情。

「從小到大，你最敬畏的是誰？」林永康不回答，卻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然而不等對方回答，就自己說道，「小時候，我最敬畏我娘，娘親工作認真，敬業，但是到後來，我最敬畏爸爸！」

「我也最敬畏我爸爸。」女孩兒接過話，可能也因為有著同樣的感受，「你爸爸很厲害麼？」

「我爸爸是個比較特殊的人！也許外人的看法和我們不一樣，但是真正瞭解的還是我們！我是他的兒子，越長大了，越瞭解他。我爸爸不是一個重視榮譽的人，他只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當初我參軍的時候，他是這樣對我說的，『軍隊是個好地方，但是軍人視榮譽過重，如果你不能堅持不以榮譽為行事準則，那麼就別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讓我順從的話，那麼這個人只能是我爸爸。對我們來說，爸爸一點兒也不厲害，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發過脾氣，不過，誰也不敢惹他發怒！」林永康一邊解釋他的自家理論，一邊講述自己的父親，在這世上，如果有一個人他不想去招惹，那麼那個人肯定是他的父親。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去違反軍規！難道不知道後果麼？」女孩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個人的思想是如此奇特，她不知道他的父親是什麼人，相信這件事情也難不倒她，認真查一查，一定能夠查出來；不過，如今她更關心的這個要求本身，後果的嚴重性她可是非常清楚的！

「我們從來不會害怕什麼！我們只做應該做的事情。你可以認為我怕死，可是如果我怕死，當初就用不著來當兵了；如果在戰場上有意躲避，誰也不能奈何得了我，自保我還是能夠做到的。」林永康不屑的說道，或許他很在乎什麼，但是至於軍規麼，還沒有放在眼裡。

「你怎麼能這麼做，這是不負責任的！」女孩兒非常不滿，實在是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所以才來找你幫忙！」林永康這才道出了的真正意圖，「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但是憑感覺，你來頭不小，而且和政委比較熟悉，幫我給政委做做工作，別讓對立情緒出現！好麼？」

「哼，現在才知道求人，你不是很驕傲麼？」女孩兒非常生氣，沒想到自己成了對方的一個棋子，用得著了，才來低聲下氣的請求，她可不是那麼好相與的人，「你爸爸是誰，告訴我，或許可以幫你這個忙。」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是看你心情不錯，才來找你幫忙的。」林永康歉意的說道，這確實是他臨時的主意。

「你爸爸是誰，能讓你這麼佩服！」女孩兒固執的問道，非要找出事情的根源才滿意，憑直覺，她感到對方的父親來頭不小，竟然讓他這麼順服，也讓她覺得不舒服，也懶得再去查了，直接要求對方「老實交代」。

「我爸爸是個普通人，沒什麼了不起的！」林永康推脫道，雖然不想惹怒對方，但是這件事情也不是可以討價還價的。

「沒誠意！我看過你的簡歷，」女孩兒一下子臉紅起來，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你們政委說你的簡歷是偽造的！」女孩兒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捅出了一個大新聞，在她的堅持要求下，曾經查閱了對方的檔案，可是政委卻隱約的告訴她說這份簡歷的可信性值得懷疑。

「我不知道你爸爸是誰，你又何必問我呢？」林永康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有點兒無奈，「或許我爸爸來頭不小，或許把他請出來也能有用，或許比你作用更大，但還是不要請他的好！」

「為什麼，既然這麼有用，為什麼不請他？」女孩兒有些不相信，不服氣有什麼人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他只會把事情弄不可收拾。小時候，我們和人打架了，總是由媽媽領著去賠禮道歉，如果讓他去，他準會說，『再打一架，說不定你們就能扳回來了』，那肯定會把人家打得更狠。」林永康解釋道，他雖然沒有和小朋友打過架，但是哥哥們大都打過架，稱王稱霸的，連他們都跟著威風，當然，最後都被媽媽們領著去賠禮道歉，只有爸爸在一邊說狠話，當然這些都是聽說來的。

「那你怎麼謝我，我可是冒著很大風險的，袒護貪生怕死軍人！」女孩兒感到不可思議，又覺得對方不是在說假話，何況她也不想對方把事情弄僵了。當然最重要的是，她覺得對方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就像他說的那樣，怕死就不來參軍了；另外，她也確實對這個人產生了興趣，能在這種時候，還這麼「冷靜」的人，本身就不簡單，人家都爭著往戰機上塗紅星，他卻反其道而行之。

第二百零五章 在外的活動（6）

梅文傑倒是真的遇到了麻煩，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他一點兒也不敢輕視，聽著女孩兒匯報上來的情報，他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個麻煩人物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女孩兒翻版回來的話，讓他一臉的不愉快，全師的王牌飛行員，一個殲敵11架的功勳飛行員，竟然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作為政委，全師思想政治工作的負責人，他比別人更清楚每一個官兵，可是說實在話，搞政治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來歷不明的人，年輕人的簡歷一看就知道是偽造的，可是權力不小的他卻無法查實他的身份。上級部門的批示是「不必祥明」，這就是說來頭著實不小，要麼是敏感人家的子弟，要麼是什麼大人物的兒子，但是他想來想去，沒有一個林姓的大姓人家有這麼年輕的子弟。他所知道的林姓大戶人家也不少，有權有勢的也頗有幾個，但是似乎都還遠遠沒有到讓上面忌諱和照顧的地步，難道這個名字也是假的，這倒是很有可能，那麼就更難查了！意識到年輕人的決心以及要求的詭異，更意識到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他決定慎重行事！於是，師部的主要領導人很快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一些人還對親自進行了核實，這件事情馬上就炸開了，大家紛紛發表意見，甚至有人建議進行批評教育，還有人表示絕不容許這種貪生怕死、無視軍人榮譽的事情出現，這才剛剛開戰，就有人思想上開了小車，這還了得，過不了多久，「都不去上天了」，這仗還怎麼打！

「他貪生怕死麼？」楊明華輕輕的說道，好像在喃喃自語。同政委一樣，他比較瞭解林永康的沒有底細的底細，也認識到這個年輕人的來歷不一般，但是他是從飛行員出身的，對空戰有著更多的瞭解，一個貪生怕死的權勢人家的子弟是不會來參軍的，美國前總統布什還不是逃避軍役，逃避越南戰爭麼！而一個貪生怕死的軍人，尤其是飛行員，是不可能在空戰中倖存下來，更加不可能取得如此優異的戰績，在座的都看過空戰模擬，知道這場戰鬥的嚴酷性，都認識到這個年輕人的勇敢與無畏、智慧和技術的完美結合。沒有技術與智慧，不勇敢無畏，他決不可能首先擊落敵機，不可能在一連串的圍攻戰倖存下來，一絲一毫的猶豫都將會被擊中，甚至機毀人亡，更不可能在生死邊緣還去解救戰友的危難！僅僅憑借解圍孟海波的那詭異一擊，就足以說明他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聽到楊明華的話，群情激昂的會議室一下子平靜下來，許多人都有些驚愕的望著師長，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說，難道他要袒護這個少校飛行員。在他們眼裡，一個少校飛行員其實算不了什麼，即使是王牌飛行員，也不能絲毫的觸犯軍規，不能蔑視榮譽，別說是少校，就是上校不行！

「四次空戰，擊落敵機11架，他貪生怕死麼？貪生怕死的人能夠一次空戰擊落敵機7架麼？」楊明華的聲音依舊低沉，相比於以往渾厚的聲音，顯得非常的不同尋常。

「消極避戰，這不是貪生怕死，是什麼？」副師長馬昌奇反駁道，他也是飛行員出身，也清楚空戰的詭異，但是認為這是這個少校飛行員的消極避戰，妄圖逃避戰場責任。這個罪名可不小，一旦被落實了，保證林永康吃不完要兜著走！

「報告！」正在關起門討論問題的領導們，突然被人打擾，似乎衛兵並沒能攔截住對方，而聽到聲音，一些人的臉色馬上就變了，來人正是麻煩人物，會議討論的對象。

「諸位長官！按照軍規，我有權力為自己的行為辯護，請允許我發言！」得到允許進來後，林永康直接要求道，不卑不亢，絲毫不為自己的非榮譽行為感到不好意思，他是通過「內線」知道領導們正在開會研究自己的問題，感到與其被動等待結果，不如主動辯護，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最後在某位神通人士的幫助下，「避過」了警衛的盤查，「闖」進了會議室。

「少校同志，你有權力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但要注意言辭。你的言辭將有可能被作為證據，請注意！」楊明華正色道。

「是，師長同志！我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林永康立正回答道。

……

「那麼，你知道消極避戰，貪生怕死的後果麼？」副師長馬昌奇嚴肅的責問，說實在話，他寧願對方是一時李塗，甚至不想給他一個過分的處分，這是一個優秀的飛行員，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認識到錯誤。

「謝謝提醒！貪生怕死的人不可能成為軍人，如果我貪生怕死，就不能在幾年前參軍，即使我貪生怕死，我也可以很容易的製造借口逃避空戰，用不著採用這種有爭議的手段！」林永康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坦然面對著大校軍官，絲毫不畏懼對方的嚴厲指責！

會議室裡的領導們都有點兒洩氣，年輕人說的也是實情，這一撥官兵都是在經濟危機前期、國家形勢最緊張的情況下參軍的，可以說都是戰爭兵，每個人都做好了參加戰爭、保國殺敵的準備，指責這個年輕人貪生怕死的確不那麼恰當。貪生怕死？他怎麼會屢立戰功，怎麼能在高強度的空戰中屢屢立下奇功！消極避戰，就像這個年輕人說的，確實可以有許多方法，可以說讓軍紀官們防不勝防，不小心摔了一腳，或者鍛煉時不小心拉傷了哪個部位的肌肉……都可以不用升空作戰；即使在空戰中，技術出色的飛行員也可以完全不著痕跡得出工不出力，讓敵人擊傷，掉頭就跑，戰友還得為他護航……但是，這可以成為他的理由麼？

「少校同志，你所說的並不能為你的言行開脫，理由不充分！」馬昌奇指出了他話語中的漏洞，林永康所說的都是情理方面的理由，感情是不能作為證據的，在軍事法庭上，必須要有足夠的實證，才能起到作用。

「因為我貪生怕死！」林永康語出驚人，一個剛剛說自己並非貪生怕死的人，現在竟然承認自己「貪生怕死」，整個會議室的領導們都有些震驚，對他的直率感到吃驚，卻又知道必有下文，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不貪生怕死」的「貪生怕死」的年輕人如何為自己辯解，「確切的說是我貪生！一個人，不管是軍人也好，普通人也罷，都得要生存下去，才能夠涉及其他。可是在空戰中，眾多的敵人圍追在身後左右，稍不留神，就會機毀人亡。我認為一個軍人，在戰場上盡量的保存生命，才能盡量的打擊敵人，才能真正的保護戰友，最終取得戰鬥的勝利！如果沒有必要，我不希望被擊落或者戰死！」

「少校同志，你這是把責任推卸給戰友！」楊明華指出了他的嚴重錯誤。

「我並不這麼認為！如果擊落敵機後，才讓敵人重視自己，才是真正的對戰友有幫助，才能真正對戰鬥有用！我承認我是一名優秀的飛行員，但是我不認為能夠同時應付幾架敵機的圍攻；戰鬥機飛行員都是非常出色的，不管是我們的還是敵人的，對付一名戒備心理不大的飛行員，遠遠要比時刻警戒的飛行員容易得多！」林永康繼續為自己辯解，「兵法有堂堂之師，也有奇兵之說，我更願意自己是一名奇兵！」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飛行員視戰機塗上紅星為榮譽，我也愛惜榮譽，但是我認為擊落敵機，取得戰鬥勝利才是一個軍人最大的榮譽！」

會議室裡的領導們面面相覷，面對著他們的每一個指責，年輕的少校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完全可以和他們的批評分庭抗禮，任憑他們說破了嘴皮子，對方就是不鬆口。大家還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和氣、優秀、平時表現非常出色的軍人，怎麼會這麼的不合時宜！幾個政委更是臉紅脖子粗的，多少年的政治思想教育，根本就起不到絲毫作用！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小兵，拉出去槍斃得了，免得擾亂軍心，可是這個人是如今戰功最卓著的飛行員，是國內民眾關注的焦點，各種各樣的讚譽鋪天蓋地的飛向了這個年輕的少校飛行員，不可思議的戰績，讓軍委的一些人都大為吃驚。在座的領導們，有一些是知道年輕人的迷一般的身世的，就憑這一點兒，就讓他們拿不定主意，誰知道他還能搬動什麼樣的大人物呢，來個戰場退役倒說不上，但也讓他們提心吊膽的！這事情是壓不住的，商議的結果，就是上報上級的有關負責部門，既然他們不想辦他，又辦不了他，那就推出去算了！幾個主要負責人私下裡也交談過，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應該不會嚴肅處罰，這會寒了前方將士的心，但也不會放任不管，「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

林永康的不合軍規的要求，很快就引起了空軍總部一些人的重視，對這個飛行員，他們這一陣子可是非常熟悉了，這是少有的幾個戰場晉陞的少校飛行員之一，更讓人矚目的是超乎尋常的戰績，一場短兵相接的戰鬥中，就幹掉了兩架敵機，還是對方的飛行大隊長，更加上這一役的七架敵機的輝煌戰果，想不讓人關注都不可能！空軍總部對這件事情也非常為難，更有一些負責人暗自叫苦，怎麼偏偏來自那個家族呢，怎麼偏偏是那個人的兒子呢！對於某個家族，是不能單純從軍事角度來理解的，真要對付他，「派個連全部抓起來」得了，但是這影響也太讓人吃不消了！

「怎麼樣，沒事兒了吧？」林永康剛剛從會議室裡出來，不遠處就有人問道。

「難說，不過應該沒事兒，大不了領個處分！」林永康心裡也沒底，雖然他也左封右擋的，但是軍隊也不是那麼講理的地方，「反正我不會讓七顆星都塗上去的。真惹急了我……謝謝你，要不是你通知我，還真說不定給黑了呢！」

「惹急了，你能怎麼樣，不幹了，當逃兵？」女孩兒追著問道，似乎對這個問題也比較關心。

「當逃兵是不可能的。我還是軍人，這點兒我還是認真的。」林永康微笑著說道，「我沒權沒勢，那就只好請人幫忙了。對了，認識你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現在才想起來，我還以為你準備過河拆橋呢！」女孩兒一下子生氣起來，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

「隨便問別人的姓命不好吧，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兒。」林永康微笑著說道，說的也似乎合情合理，萍水相逢，怎能去詢問人家的名字，雖然即使問了也沒有什麼。

「那怎麼現在想起來了？」女孩兒的臉色有些發紅，在紅日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楚楚動人，但是依舊倔強的說道，「憑什麼，你問我，我就得告訴你？」

「哎，本來我還想……」林永康言猶未盡，好像有什麼重大的決定，卻不沒有說出來，「算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想什麼，快說！」女孩兒催促道，渾沒注意到對方嘴角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

「說了也沒用，再過幾天你走了，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回去也找不到你。」林永康解釋道。

「那我到二師去找你呀。」說到這裡，女孩兒本已發紅的臉色更加紅潤，才感受到受了捉弄，立刻凶相畢露，可憐的少校飛行員，身體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徒有其表，還虛弱得很，再加上未曾防備，一下子就被人擂倒在地，這讓年輕的飛行員疼的直咧嘴，而始作俑者也顯然想不到他會經不起這麼輕輕一點，一時間有點兒手忙腳亂。

「你輕一點兒！再狠一點兒，真要被你給送去醫院了！」年輕的少校被拉起來後，強忍著某個部位的疼痛苦笑著埋怨道。

「誰讓你這麼不經打，我還真以為你是鐵打的呢。」女孩兒有點兒不好意思，卻把責任推給對方，誰讓他這麼不經打呢。

「我這還算好的呢，我們團長今天才剛剛下地，就是鐵打的，也早就垮了！」林永康恨的只咬牙，坐著不嫌站著腰疼，還怪自己身體不好，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下來，那簡直不是人幹的活，泰國人也太狠了，又沒欠他們錢！

「好吧，算我錯了，你就不能讓著點兒嗎？還男子漢呢？」女孩兒也意識到用力大了一些，但是並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

「這可不能讓！我爸爸說了，對女孩子就不能忍讓，不管對哪個女孩子，防止她們得寸進尺！」林永康一點兒也不含糊，對爸爸說的話可是記得很牢的。

「又是你爸爸！他到底是幹什麼的，讓你這麼佩服？」對於他的解釋，女孩兒哭笑不得，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提他爸爸，那個人真的有那麼的魅力，還是有什麼特殊才能？可是也不能總是掛在嘴邊呀！她倒是不知道，李家的一切的根源都在李夢澤身上，全家人受他的影響太大了，又加上他本身是一個名聲不太好的人，使得所有人都把問題往他身上推，都養成習慣了，以至於許多年後，許多李家的人出口就是「我爺爺說……」

「這都是他幾十年人生經驗的總結，這麼有用的經驗教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當然得拿來用用。」林永康笑著回答，閉口不提自己的身份問題，「你要是不說，哪天我去問問政委，順便也探探得了什麼處分。」

「你真的不擔心受處分麼？」女孩兒仍然放不下這件事情，在軍隊裡，受處分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尤其是在這種時候，真要是給定個擾亂軍心的罪名，後果可是不可想像的。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該來的就來吧！謝謝你的幫助！」林永康的臉色顯得有點兒冷郁，似乎對未來也不甚樂觀。

「我叫劉英晨，英雄的英，早晨的晨。」沉默了一會兒，女孩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卻並不看向對方。

「英晨！」，林永康小聲地重複道，「很有志氣的名字，草木之晨，英姿颯爽，好名字。你父母對你期待很高啊！」

「那你的名字可是永遠健康了！」女孩兒隨口說道，她自己的名字是父親給取的，當然寓意深刻，相當然的認為對方也一樣。

「我的名字是我爺爺、外公和爸爸一起取的。」林永康解釋道，「爸爸給去了一個康字，另一個字是爺爺和外公給取的！」他說的也是實情，更確切地說是爺爺和外公為他們兄弟二人各取了一個相關的字，都是「永遠」的意思。

「那麼多人！」女孩兒不由自主地乍了乍舌頭，一個字兩個人來取，這動作可不小，那還不爭吵好幾天！

林永康的處分決定很快就定下來了，戰爭時期，什麼獎罰動作都很快，有功的落實了就獎勵，有過的該處罰馬上就到，參加上次空戰的飛行員還沒有恢復過來的時候，總部的獎罰公報就已經就下來了！從總部下發的文件讓海航二師的領導們既吃驚又歡喜，還有點兒無奈，剛剛把問題上報上去，3月1日總部下發的軍事文件，就解決了那個讓他們棘手的問題，更讓他們無奈的是所謂的處罰決定！全師總共有75飛行員受到總部的表彰，他們不感到意外，15名飛行員戰場升銜他們也覺得正常，不少人從上尉升到了少校，也有人從少校升到了中校，這還是某些人處於平衡考慮的因素；可是事件的核心人物林永康，不僅晉陞為中校，還被允許「靈活對待」，這就不能不讓他們吃驚了。文件上說是讓師部政治處進行批評教育，盡力「挽救」，但是也僅止於此而已，而除此之外，還晉陞了軍銜，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處分，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問題似的。

可是明明是出了問題的，師部收到了「靈活對待」的書面文件，這可是非常少見的現象，對於這個「靈活對待」，領導們可不敢馬虎，「靈活」，就是要有彈性，還有點兒如果讓某人向動，只要他不往西走，就無所謂的意思。看來這個人的來歷的確不小，師部幾個當家的個個暗自心驚！確實，如果林永康是來自一個普通的商人家庭，或者說是來自20年前的李氏，甚至是5年前的李氏，都不會讓某些人如此重視。如今的李氏聲勢如日中天，在整個中國的影響非同小可，即使在全世界的影響都非同一般，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某些人的浮想聯翩！林永康本人也對自己的「待遇」感到有些吃驚，原來爸爸的能力的確不小，原來家裡的影響是如此的大，但是年輕人也知道不能過分張揚，否則即使爸爸也不會允許的！

整個海航二師都沸騰起來了，所有的飛行團都歡聲一片，為自己以及戰友受到軍委的表彰慶祝！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雖然未來的戰鬥會更艱苦，但是如此罕見的獎賞就是石人也會動心，何況他們這些渴望建功立業的熱血青年！當然最惹人羨慕的還是第二飛行團和第三飛行團，這是被授予「英雄飛行團」的全軍唯一的兩個飛行團，所有參戰的飛行員個個受到表彰，多人晉陞了軍銜，更有全軍最年輕的一批少校飛行員和全軍最年輕的中校飛行員！第二飛行團參與此次空戰的飛行員全部受到表彰，其中三位飛行員被晉陞軍銜，第三飛行團的參戰人員也全部受到表彰，晉陞軍銜的還比第二飛行團多了一人；兩個飛行團受表彰的人數佔到了全師的32%，陞官的人數幾乎佔到了全師的一半，絕對是此次空戰受益最大的「暴發戶」。這讓正在進行恢復訓練的三團團長孟海波都感到不好意思，因為總是受到其他團長的「不友好」的對待！

孟海波比較關心年輕僚機的狀況，小伙子已經是中校飛行員了，再打幾場戰鬥，莫不是要升到上校了，真是個好傢伙，他非常明白，年輕人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已經成長起來了！他更加知道，如今年輕的中校可大發了，經常和某個漂亮的女孩兒嘀嘀咕咕的，幾乎全團的人都知道了，可謂是名利雙收！可是沒想到這傢伙的戰機上竟然沒有排滿紅星，按說這11架敵機，應該能夠排一溜兒的了，但是戰友們齊聲說他的戰機上如今還是四顆星，而小伙子本人也不解釋，真是有點兒搞不懂他。不過他倒是更加佩服這傢伙了，雖然還沒有參加空戰，卻已經開始駕機重返藍天了，據說是他們這批人中第一個重返藍天的，連方偉他們還沒有恢復飛行訓練呢！

第二百零六章 在外的活動（7）

劉英晨也是既高興又擔心，倔強的傢伙終於贏得了勝利，愣是從總部搞來了「不予追究」的懲處，而他接受政委批評教育時的樣子，更是讓人想起來都感到可惡，讓人哭笑不得，到最後甚至連政委都說不下去了！林永康的批評再教育是在政委辦公室私下裡進行的，當時只有幾個人，後來劉英晨也擠了進去，隨後兩個參謀藉故離開，一個人說的無精打采，一個人聽得有氣無力，整個的陰奉陽違，另外一個人還不時的搗亂，結果就不了了之！而在此之前，林永康在28日下午就要求進行適應性飛行訓練，這讓師部的領導們相當吃驚，連忙安排專家組進行身體檢查，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了，可是懷疑的就更多了，誰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怪物，這麼快就恢復了身體，「簡直不可思議」，連當初對他懷疑的人都無言以對！所以，到了3月1日下午，林永康已經從天上到地下，再從地上到藍天，來回轉悠了好幾次，雖然沒有參加戰鬥巡邏，但是活動範圍逐漸擴大，似乎完全可以再次駕機參戰了！

這幾天，林永康主要是在適應戰機，向藍天大海展示自己的經驗心得，到了軍委的獎勵懲罰發下來之後，他才開始參加小範圍的戰鬥巡邏。這也是讓劉英晨比較擔心的地方，她還記得當初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的情形，按理說不可能恢復這麼快的，畢竟誰都不是鐵打的身體，何況他的戰友們都還沒有駕機訓練呢！但是這些事情不好提出來，說了也不管用，更不能輕易說出口，所以，女孩兒只好默默地為他祈禱！林永康現在是功勳飛行員了，已經是中校飛行員了，已經被允許而且被要求帶領僚機了，從僚機到長機，年輕人還一是適應不過來，以前做團長的僚機，總感到無憂無慮，什麼事情都不必擔心，也不用操心，只管衝鋒陷陣就行了，完事了還有團長提醒，現在倒好，自己也成了長機了，不僅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還得照顧戰友！他的僚機是一位中尉飛行員，還沒有參加過空戰，年齡和他差不多大，只是軍齡比他晚一年，「經驗比較缺乏」，聽說對艦攻擊成績比較突出，實際上他並不清楚對方的技術水平。自從師部決定兩人搭檔，李文同就恰到好處的表示了對他的崇拜之情，這讓某人哭笑不得，師部簡直是李鬧，他自己還顧不了自己，怎還能去帶僚機呢？可是也沒有辦法，依據從家裡傳下來的經驗來看，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獲得多少，就得相應的付出多少，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已經有了僚機，那就好好幹吧！從3月1日下午起，他就同新戰友一起進行編隊訓練，不斷的起飛、降落、平飛、俯衝，一會兒緊貼著海面，一會兒翱翔在白雲之上，一會兒緊貼著海面無線電長時間沉默飛行……漸漸的遠離基地，以至於進行戰鬥巡邏。

經過一段時間的編隊訓練，林永康和新戰友的配合逐漸默契，已經能夠適應空戰的要求，並開始參加戰鬥巡邏。自從上次空戰之後，不管是聯軍，還是中國駐越空軍，都沒有閒著，互相派出小分隊實施空中巡邏，當然也會時常發生一些小規模的空戰，這些空戰被中國飛行員稱為打牙祭。中方的目的是打擊在南中國海甚至在泰國灣游弋的聯軍艦艇，而聯軍則要護衛海軍艦艇，並尋機搜索中國的潛艇，當然，雙方也都多多少少的帶有練兵的目的。每個巡邏小組規模並不大，分散在不同的海域，幸運的話還能發生海空聯合作戰，比如有幾個小組就比較幸運，竟然攻擊了泰國人的軍艦。這天，林永康和戰友各自攜帶了兩枚對艦導彈和四枚對空導彈，準備「遇佛殺佛，遇敵殺敵」，一掃前次巡邏的晦氣。無線電保持靜默，兩架戰機呼嘯著朝著泰國灣飛去，還沒有越過柬埔寨海域，電子顯示屏上就出現了敵機迎擊的信息，看來，要麼是敵人的例行攔截訓練，要麼就是什麼東西發現了他們！這種情況下，預警飛機並沒有起飛，衛星導航系統也不是太管用，所以主要依靠先進的機載雷達搜索敵人。迎擊他們的敵機也是兩架，雙方迅速的靠近，甫一發現敵人，兩架戰機就開始扔掉副油箱，這時候，即使想要逃跑，也得先減減體重，李文同首先發動了遠距離攻擊，一枚導彈發射過去，卻換來了敵人的四枚導彈還擊，讓始作俑者生氣不已，大罵泰國人「錢多了，沒處用了，一點兒也不知道珍惜」。他當然知道對方也是優秀的飛行員，差一點兒的也不會在這時候被派上場，等到雙方又拉近了一些，老「兵油子」才一枚導彈招呼過去，同時李文同也招呼了一枚導彈，然後各自撲向對手。

泰國人毫不示弱，又是四枚導彈襲來，卻換來某人的冷笑，還沒見面，就發射了四枚導彈，敢情是不想玩到底了。互相嘶咬在一起的兩對戰機，在空中翻騰挪移，就像兩隻大灰蟲，一會兒追，一會兒逃，彼此互不相讓……林永康的對手也不弱，機身上還塗了一顆星，那麼這顆星肯定是中國的了，這讓他攥足了勁兒，發誓要把對方幹下去，而在對方看來，眼前的這架敵機有點兒熟悉，不多不少正是四顆星，好像在哪裡見過，莫不是他吧！林永康道不知道遇上了老對手，在他看來泰國戰機都差不多，再說幾天前他被追得到處亂竄，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哪有餘力去觀察對手！隨著兩架戰機拚鬥的延續，泰國人越來越心驚，沒錯，就是他，那些拉升的標誌性動作，肯定是他，是那個打下自己多名戰友，讓自己幾個追了大半天都沒有打下的那個中國人，這一認上了人，倒讓他心驚起來。中國幾個飛行員的形象已經被深深地印在腦子裡，那出色的技術，狡猾的身手……猶在眼前，空戰最忌分神，一點兒雜念都不能有，而就在他猶豫的一剎那，已經注定了失敗的命運。林永康看準機會，一枚導彈把對手送下了大海，如果附近有中國潛艇游弋的話，算他幸運，如果沒有，那就等著被大海「分解」吧！

而李文同也和對手打得難分難解，剩餘的兩枚導彈已經用去了一枚，對方也不弱，四枚導彈招呼了他兩枚，只是雙方都毫髮無損。解決完對手之後，林永康就把機身卡在了對方可能逃逸的方向，迫使對方不能回竄，如果是在以前，他會心安理得的從團長手下把敵機截下來，可是現在不行，是個長了，就不能像小孩子一樣，只顧自己了，功勞大家一人一半！長機的被擊落，泰國飛行員自然知道，但就是擺脫不了對手的糾纏，從實力上來說，他和中國對手在伯仲之間，應該說還要略勝一籌，實際上誰也吃不掉誰，可是現在明擺著對方是在拿自己練兵，這讓他鬱悶得不得了，把兩位中國飛行員從高祖到兒子輩問候了一個遍；更為糟糕的是，兩架中國戰機還迫使他向遠離泰國的東方飛去，似乎有活捉自己的架勢！只要有一絲的逃亡機會，他都要去爭取，既然對手拿自己來練兵，那他何嘗不可以拿對手來練兵，並趁機逃走呢，於是乎，他和李文同兩個人鬥得不亦樂乎，漸漸地來到了越南的南部！這下可不得了了，從多個機場緊急起飛了十幾架戰鬥機，一起朝這個方向飛來。

這都是林永康在搞鬼，看到李文同幹不掉對手，就讓僚機盡量把對手向越南方向逼，一邊把自己的企圖通報給基地，而對於這個難得的空戰表演機會，基地倒是馬上同意了，只是提醒他們不要玩火，注意身後是否有敵機來襲，不要偷雞不成反被蝕把米！林永康也早就注意到了泰國灣方向似乎有幾架敵機追過來，但是不久就返航了，可能是不知道戰友被挾持了，這使得他更加堅定了迫降對方的決心。泰國飛行員如今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除了兩枚格鬥彈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雷達上顯示又有十幾架中國戰機圍上來，可以說徹底陷入了絕境，這時候，唯一的立功機會就是與敵皆亡，可是這一招根本就不管用，中國人根本就不給機會，有時候甚至是他在追趕中方飛行員！他一生都不會忘記這次屈辱的經歷，而他一生都永遠抬不起頭來！3月3日下午16時22分，一架泰國戰鬥機迫降在越南南部中方控制區的一段高速公路上，飛機停穩之後，中方立即逮捕了這名泰國飛行員，並俘獲了這架美國出口型先進戰機，可憐的泰國人，既丟失了戰機，又丟了本人，成為東南亞戰爭中第一個特殊的俘虜！

「你太壞了，把人家逼成這樣！」林永康從政委辦公室裡跑出來，劉英晨就埋怨道，絲毫不顧忌辦公室附近參謀人員差異的目光！

「我原本也不想的，文同不捨得把人家打下來，只好這樣了。」林永康笑著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還不是你的主意，一肚子壞水！」劉英晨倒是知人甚明，她這一生都對這個人非常瞭解，雖然總是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一邊埋怨，一邊關心地問道，「身體怎麼樣？」

「稍微有點兒累，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不過沒影響！」林永康實話實說，原本以為身體已經完全康復，實際上還有點兒勞損過度的跡象，這是一般人都有的現象，往往要好多天才能完全恢復原來的狀況。

師部對於兩人的舉動，先是來一頓批評，忽然又是毫無準備的一通表揚，讓當事人一愣一愣的，末了，又來一句「算服了你了！下不為例」，這讓林永康頗有點兒摸不著頭腦，李文同更加不明所以。林永康不知道，他們可是立下了一件大功，更不知道他的隨意之作，讓空一師的眾多飛行員緊急升空的後果又多嚴重，這事情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許多飛行員並不知道他們的戰友戰場繳獲了一架泰國戰機，當事者都被要求三緘其口，「否則，取消此次戰績」！事實上，空軍總部對這份意外的收穫非常重視，因為這架戰機是美國的出口型先進戰機，是如今東南亞聯盟進行空戰的主要機種，某些單位早就眼饞得不得了，曾經有人威脅泰國飛行員，說什麼一旦墜毀，「後果自負」什麼的，恐嚇泰國人按照他們的安排迫降戰機。駐越的中國飛行專家以及從國內趕來的航空專家，對此視若珍寶，並派遣功勳飛行員送回國內，至於送到哪兒了，知道的人並不多！

林永康如今比較繁忙，不僅要對僚機實施培訓，傳授經驗心得，還得無時無刻的應付另一個人的一天到晚的侵擾，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忙碌過；好在這日子過得也充實，每天下午，他們都會去泰國灣看看日落，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一艘泰國軍艦或者幾架泰國戰機，如果確認不會招致圍攻，就盡量和敵人過過招，然後背著晚霞回家！到了3月3日，參加了上次空戰的主力飛行員已經基本上康復了，大多數都已經駕駛戰機在越南南部轉悠了好幾趟，甚至捎帶進行對地「攻擊訓練」，已經能夠適應戰鬥需要了。經過6天的間歇，東南亞似乎有些太平靜了，而駐越空軍也沒有什麼可做的，於是，為了對某些國家的行動實施「反擊」，「參謀們」決定對泰國海軍進行新一輪打擊，徹底把敵人從南中國海的可威脅程度降到最低，同時消耗聯軍的空戰能力！

中國人是有理由生氣的，就在聯軍空軍發動進攻的時候，地面上的越南人也對中國的地面部隊發動了大規模反擊，從昆嵩和歸仁南下的越南陸軍向中方控制下的邦美蜀和芽莊兩地攻擊前進，試圖打通和南越的聯繫，同時伺機打擊甚至「端掉中國人的空軍基地」。由於局勢比較緊張，而且越南人實施了比較好的偽裝，開始一段時間的攻擊頗為順利，中方的前沿陣地相繼失手，被迫步步後退。與此同時，被圍困在李志明市的越南殘餘部隊，也大舉反攻，並且重點向北部地區攻擊，似乎有突圍北返的跡象，駐越陸軍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壓力。既要防備越南地下抵抗組織的破壞，又要應對零散敵人的襲擊，更要面對成建制的越南殘軍的正面攻擊，作戰任務繁重，兵力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而中方最擔心的是李志明市的殘軍，如果他們突破了防線，肯定會對空軍基地造成嚴重的傷害，因此，雖然明知道北線防守部隊壓力沉重，還是把有限的機動兵力尤其是大部分的陸航大隊用在了應對李志明市敵軍身上，在他們看來，只要李志明市的敵軍被消滅了，越南軍隊就失去了作戰的意圖。

雖然中方一度掌握了越南的制空權，越南空軍被迫從其領空上「消失」，但是這並不是說越南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空中作戰力量，還有不少的戰機能夠升空作戰，而現在這些戰機就正在給中國人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毫不示弱的和中國同行重新爭奪戰場制空權。即使是聯軍空戰慘敗，所謂的配合作戰已經不可能了，越南人的攻勢依舊不見減弱，一直到了當天下午，才出現了攻擊乏力的跡象，中方才逐步止住了敵人的進攻勢頭。

第二百零七章 在外的活動（8）

這時候，李志明市周圍的包圍圈已經殘破不全，事實上對越南軍隊的包圍網已經不復存在，如果越南軍隊願意撤出去，完全可以撤退到李志明市以南的地區；而北方攻擊前進的兩支南下越軍，西線前鋒已經抵達了邦美蜀近郊，東線甚至已經突入到芽莊火車站，距離撕破中國軍隊的防線已經是僅僅只有一步之遙！但就是這一步之遙，成為越南人永遠的遺憾，隨著聯軍空軍的慘敗，美國人偃旗息鼓，緩過勁來的中國空軍開始對越南的鋒線部隊開始大規模的轟炸，中國戰鬥機輕易而舉的重新搶佔了制空權，越南空軍再次被迫「休戰」，鋪天蓋地的轟炸機編隊（從國內起飛的）對越南陸軍進行毀滅式轟炸，在空中的配合下，駐越陸軍開始大規模反攻，迅速突破敵軍的防線，越南陸軍再次潰敗。現代戰爭是立體化戰爭，單獨依靠地面部隊根本就不能形成有效的戰力，不管地面火力有多麼強大，也不管軍人們有多麼的頑強，面對著一面倒的屠殺都會崩潰，而中國空軍再一次向全世界軍事專家闡述了這一真理！

隨後的戰鬥依舊激烈，地面部隊在空軍的配合下，節節推進，3月1日，越軍放棄困嵩，同日被迫從歸仁撤離；3月3日，鑒於有被中國登陸部隊合圍的危險，越南人放棄峴港，全軍撤退到順華，組建了新的防線，阻止中國陸軍繼續向北推進；3月4日，李志明市的越軍被迫撤離，轉入到南方的多河道地區繼續抵抗。至此，整個南越除了部分地區還在越南軍隊的掌握下，大部分地區已經基本上被中方控制，經過兩個星期的戰鬥，中國人基本上佔領了越南南部！

3月4日，中國駐越空軍發動了對泰國海軍的第二次打擊，並因此而引發了激烈的第二次泰國灣大空戰！中方戰役目標有點兒比較含糊，如果泰國空軍不予以攔截，則在轟炸機的配合下，對泰國海軍進行毀滅性打擊，如果泰國戰鬥機敢於升空攔截，則以空戰消耗對方，甚至全面消耗聯軍的空戰兵力，削弱聯軍發動戰役的能力。這雖然是中國人的想像，也是逼迫對方不得不應戰的黑手，對聯軍來說，眼看著盟國海軍被毀滅，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即使再擔心中國人的戰力，即使再害怕損失，也不得不群起應對，何況這是在他們佔有相當制海權的海域！中國人也清楚的知道，聯軍不會任由他們的海軍被毀滅，肯定會大力攔截，因此也並沒有把作戰的重點放在這方面，參戰的15個飛行團（海航二師七個），除了第四、第五和第六飛行團之外，全部攜帶空對空導彈，即使是這三個飛行團，也不都是以對艦攻擊為主，各自攜帶了四枚對空導彈，使得這次戰役的主要目的依舊是空中對決！與此同時，從國內機場起飛的30多架轟炸機配合他們的行動，執行對泰國灣港口以及岸防設施的轟炸。於是，泰國灣第二次空戰爆發了，參戰的一方是中國兩個主力航空師，另一方是印、馬、泰三國聯軍的空軍，中方180架戰機參戰，而三國聯軍一共派出了400多架戰鬥機，泰國人還派出了數量龐大的電子無人攻擊機。為了配合空中戰鬥，有效的打擊泰國海軍，南中國海艦隊的一支分艦隊運動到泰國灣附近海域，憑借其龐大的戰力搶奪制海權！

根據戰前的估計，馬泰聯軍一共有戰鬥機先進型號160架到200架之間，加上印尼的空軍，三國總共擁有450架到550架之間，實力還相當強勁，中方的壓力還相當大，因此，全世界對這次空戰還是比較期待的。凌晨7時左右，空戰首先在中泰之間展開，而幾乎同時，中馬之間的空戰也展開，稍晚一些時候，中印空軍開始接觸，一場空中決鬥就此展開，總共580多架戰鬥機展開了又一輪的殊死較量！

世界各國的軍事專家和航空專家都在聚焦東南亞戰爭！世界各國政府都在關心這場戰爭的進程！東南亞參戰的國家最傷心，美國最鬱悶，而印度早在戰爭爆發的第二天就停止了大的國家性動作，航母戰鬥群也止步不前！而開戰以來，全世界最關注的所謂戰爭進程，卻讓他們一個個震驚和遺憾！3月4日，大批中國空軍剛剛出動，東南亞三國就知道了，在菲律賓外海集結了6支航母戰鬥群的空前強大艦隊的美國，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傳到了「朋友」的手中。很快全世界都知道了東南亞第三次大空戰就要爆發了，於是，人們不禁要問，這一次的對決結果還會有那麼大的懸殊嗎？東南亞三國真的能夠抗衡住中國的部分航空部隊麼？

人們如此問，是有足夠的理由的，因為這是以真實的數據參考來的！如果泰國灣第一次大空戰是開始的話，那麼，這將是東南亞徹底戰敗的先聲，當然人們有足夠的理由為聯軍開脫，比如中國人偷襲了，比如中國空軍佔據數量優勢等等。確實，如果說第一次泰國灣空戰，或者說第一次東南亞大空戰，聯軍輸的有些不甘心，從北到南一共參戰的750多架戰機，作為主要戰場的泰國灣空域，中國人佔據了很大的兵力優勢，全部參戰的400多架戰機，聯軍整整少了將近60架，雖然20比100的損失讓人難以接受，但是有一點兒是必須要提及的，從泰國灣到馬六甲海峽附近，中方可是投入了480多架戰機的，相反的聯軍總共也不過投入了270多架而已，還受到了遠程導彈的強襲！但是第二次東南亞大空戰，人們就不得不佩服了，因為作為進攻的一方，聯軍一共從兩個方向投入了650多家先進戰機，其中戰鬥機就高達500多架，當空戰發生的時候，人們都不敢想像即將出現的結果，僅僅只有兩個航空師實施防禦的中國空軍，如何才能避免被轟炸，就連戰鬥機能否倖存下來，專家們都不敢輕易下結論，害怕刺激中國人的敏感的民族自尊心！但是最終的戰果，卻讓全世界都觸目驚心，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在40多架艦載機的配合下，竟然沒有一架聯軍轟炸機抵達預定發射空域，這還不算，擁有絕對數量優勢的聯軍，竟然被弱勢的中國空軍幾乎圍殲，300多架馬泰聯軍戰機，僅僅只有68架戰機完好無損的撤回，40架被擊傷，其餘的194架被擊落，僅戰鬥機就達到了142架，相對的，中方僅僅被擊落了20架，全部損失也不過31架而已！在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聯軍的損失竟然會如此的慘重，讓全世界的專家們都目瞪口呆，根本就難以置信！對聯軍來說，更嚴重的損失是大批飛行員的喪失，由於中方佔據了大部分海域的制海權，使得聯軍的落水飛行員要麼被捕，要麼乾脆犧牲，葬身魚腹！每一個被擊落的飛行員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寶貝，至少獲得了一次難得的空戰經驗，可惜，這些人可能再也不能重返戰場了！而且，聯軍的戰機完全依賴進口，國內的儲備有限，在受到禁運的情況下，損失一架就是一架，不想中國那樣可以不斷地得到補充！

但是並不是說聯軍已經失去了戰力，至少他們並沒有承認失敗，而美國人還對聯軍持有最後一絲希望，如果能夠把中國拖得更久一些，那麼她就可以集聚更多的力量來對付中國，因為東南亞離美國本土太遠了，而美國的駐軍又分佈在世界各地，兵力調遣需要一定的時間。何況聯軍只有被打痛了，才會真正的按照美國人的方針走，比如這一次聯軍就很「痛快」地聽從了美國人的建議！

當中國的轟炸機群從內地機場起飛南下，美國的偵察衛星就已經注意上了，而隨著駐越的兩個航空師升空進行護航，美國人已經把相關情報送到了聯軍的有關機關。從形勢上判斷，中國的作戰目標有兩個，要麼是印度尼西亞，要麼是泰國，不僅僅是因為兩個主力航空師的因素，更因為除了這兩個國家之外，如今已經沒有比較大的轟炸目標了，而根據分析，「野心勃勃」的中國軍方很有可能把聯軍的空軍當作此次的作戰重點，而既然能夠佔據地理優勢，有關方面也願意和中國人進行較量，以解決這兩個航空師對聯軍以及美國艦隊的威脅，並打破中國人戰無不勝的神話。所以雙方可以說是不謀而合！隨著中國戰機的大量集結，尤其是美國人發現中方的一支分艦隊出現在中沙群島泰國灣方向時，第二次泰國灣大空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早在中方大批戰機進行集結的時候，印尼的大批戰鬥機緊急升空，以隨時準備投入戰鬥，同時升空的還有大批的泰國先進戰鬥機，這使得不管是泰國或者印尼，都可以隨時支援對方，突擊入侵的中方機群！美國的偵察衛星是在6點30分左右發現中國分艦隊的位置，而與此同時，中國的大批向南突進的戰機，突然直插泰國灣地區的泰國一側，把實力還比較強勁的印尼空軍放在了身後，進攻的目標已經完全暴露無遺！泰國人無法等到友軍全部到達，就不得不前出迎擊！現代空軍的突防能力太強了，普通的海軍防禦根本不能進行有效的防衛，失去了航空母艦的泰國人，可不想他們的海軍像盟友一樣被摧毀！因此首先派出了50多架無人電子攻擊機，以干擾和消耗中方的攻擊能力，實施初次攔截，可是這根本就不能阻擋龐大機群前進的步伐，雖然說現代無人攻擊機已經實現了很大的突破，但是還有許多瓶頸問題無法解決，在與有人駕駛的先進戰機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可是就是這一瞬間的耽誤，馬來西亞人已經站在了泰國人的側翼，攔住了中國機群前進的道路。傾全國之力派出來的60多架先進戰鬥機，是馬來西亞人最後也是最大的資本，除此之外，他們已經沒有可堪一戰的戰鬥機了！而泰國人則派出了160多架各類戰鬥機，其中大約80多架為先進戰鬥機，剩下的都是相對比較陳舊的型號！同時，在中國機群側後方的幾分鐘航程外，至少有120架印尼先進戰機正在全速追來，而在這批戰機的身後，根據衛星畫面顯示，還有大批的戰機在全速靠近。印尼人知道，受損嚴重的兩個盟友已經抵擋不住中國人的進攻了，稍有遲疑，就有可能使盟友全軍覆沒，而單單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尤其是在對付完盟友之後全力對付自己的中國人，「是比較困難的」！

中國的戰機編隊，主要分為兩個機群，大部分的空一師戰鬥機對付比較「得心應手」的印尼戰機，少部分協助協助友軍！先期進行接觸的是180家中國戰鬥機和200多家馬泰聯軍戰機，超視距攻擊過後，80多架空一師戰機就調轉機身，迎擊急速靠近的印尼戰機，掩護友軍的側翼。海航二師的主力則集中攻擊泰國攔截機群，雖然已經進行了一輪超視距攻擊，而且也似乎幹掉了不少敵人，可是迎擊的泰國戰機太多了，整體數量是他們的兩倍多，而且有不少是假目標，讓他們有些縮手縮腳！不過，這次導彈比較充足，大家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從超視距到近程，再到可視距離，大家小心的發射每一發導彈，每一枚導彈發射出去，即使不能擊落敵人，也要將敵機擊傷，至少為自己爭取比較好的戰場條件，因為在攻擊別人的同時，也把自己的破綻留給了對手或者對方的戰友，殺敵和被殺向來就是相互的，既然要殺敵，就要首先做好被殺的準備！

以80架戰機應對160多架，這似乎有些托大，似乎有點兒瞧不起泰國人，何況還準備將對方擊敗，再去支援其他的空戰！但是海航二師上下和指揮官們有這樣的信心，從情報上分析，泰國的先進戰機不過100架左右，因此這次派遣出來的戰鬥機相當部分是拿來唬人的「陳舊品」，根本就不能和現代主流戰機相匹敵，現代對空導彈和制導能力的長足進步，足以使那些不是非常優秀飛行員駕駛的非先進戰機受傷或者被擊落，當然前提是首先要鎖定對手！

空戰不可避免地進入了近戰階段，交戰雙方依靠本機的性能和駕駛員的能力進行短兵相接。這時候，林永康達到了他的目的，僅僅塗有4顆紅星的他，在滿是紅星的龐大機隊中顯得非常普通，至少有15架戰機塗上了4顆甚至4顆以上，並不是對手防範的重點。當然，他還是比許多戰友受關注一些，至少他的戰機上塗星比較多，而且他的僚機剛交戰就幹掉了一架敵機，雖然他還在無所事事的左右閒逛！實際上此時的林永康已經取得了多架戰機的成績，先是在近程幹掉一架，又在可視距離幹掉一架，在追逐戰中，趁對方不注意，又幹掉了一架，如果加上他在超視距攻擊中可能幹掉的那架（實際上並沒有擊落或者擊傷敵機），他已經幹掉了4架敵機了，這使得他在很短的時間裡成為泰方指揮官注意的重點，預警飛機提醒飛行員們小心這架中國戰機。可是已經經歷過一次生死考驗的年輕中校，並不把兩架泰國先進戰機放在眼裡，「靠，5架都奈何不了我，別說你們兩個」！

在混戰中，據說大家都不願意和林永康在一起，因為他是搶功的典型，他居然把李文同對壘的美國先進戰機在運動中給吃掉了，第五發導彈發射出去，就把正在「欺負」僚機的泰國人給送下了大海！這下，李文同可不幹了，正要解決的對手，竟然被黑了，這可不行，可是年輕的中尉飛行員也只有躲避，因為長機把兩架泰國戰機「讓」過來了，還好林永康夠厚道，也似乎發覺自己做得太過分了一些，回過身來糾纏住其中的一架，「減輕戰友的壓力」。泰國人根本就沒有弄明白，這個中國飛行員竟然會這麼囂張，在面對自己兩架戰機的圍攻下，竟然還有能力攻擊己方戰機，更糟糕的是如今只能單獨應對了，比這更可怕的是總也擺不脫對方的鎖定，機載報警系統不斷發出的報警聲，讓他越來越心慌意亂，難以忍受，彷彿覺得已經被擊落了幾十次，可是中國人為什麼不直接把自己擊落呢？就在那一瞬間，駕駛艙彈射器「砰」的一聲把他彈射出去，他連向上看的想法都沒有了，被對手用格鬥彈擊落也太沒面子了！就在這架泰國戰機被擊落的同時，李文同也成功的把對手送下了大海！

林永康比較輕鬆，但是不少人就比較緊張了，泰國人明顯的有崇拜明星的風氣，就像孟海波，就至少有3架泰國戰機對他身上的6顆紅星非常感興趣，追著不放，使得這個上校飛行員吃足了苦頭，連導彈都發射不出去！不過他的霉運也到此為止了，林永康和李文同一人咬上了一架，上校飛行員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就在林永康用導彈把對手擊落的同時，他也將自己的對手送下了大海，只不過卻不得不帶領第二架僚機！

林永康單獨行動了，他就像獨行俠一樣，迅速殺敵，不斷地在戰場上穿梭遊蕩，至少衝散了三個戰友的被圍攻機群，只是剩下的兩枚導彈一個也沒捨得用，這可是最後的殺手鑭了，用完了，他就只好返航了！如果能夠用格鬥彈幹掉對手，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而不久等到了機會，幾乎就在衝散了第四個被圍攻戰友的敵人不久，發現一家歐洲戰機孤零零的站著「看風景」，也不去攻擊對手，也沒有對手來對付他，好像空戰和他無關一樣，好像他只是在空中旅行，不湊巧被捲進了空戰的漩渦，敵我雙方都不理會他。難不成他是一個什麼臥底，或者是戰場投誠了？但是不管怎麼樣，先嚇嚇他再說，也讓他以後記住自己！對於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對手，泰國人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趕忙拉起引擎試圖逃避和尋機制敵，如果在戰爭開始，林永康說不定還真沒辦法，說不定只好再次進行自殺式攻擊，才能在不使用導彈的情況下幹掉對手，可是現在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經過幾次空戰之後，他已經「成精」了，平時的訓練和實際作戰完全是兩回事清，要不然上世紀的以色列人也不會越戰越凶，以至於整個中東無對手！由於一心要用格鬥彈幹掉對方，這讓泰國人在報警聲中受盡了煎熬，巨大的心理壓力使得技術嚴重變形，一個不小心，飛機失去控制，陷入了高速螺旋，這下，林永康也傻眼了，他還沒有發射格鬥彈呢，回去得問問政委，這算不算成績！戰場上的形勢變化瞬息萬變，就在他還在猶豫這第七架戰機怎麼算時，海航二師和泰國人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失去戰意的泰國戰機四散逃逸，後面是緊追不捨地反追擊的中國戰機，接二連三的戰鬥機向下栽去，天空中到處都是徐徐降落的降落傘包！大量的中國戰機開始轉向攻擊馬來西亞戰機，部分南下支援友軍對抗印尼機群！

第二百零八章 在外活動（9）

泰國人崩潰的同時，馬來西亞人也開始放棄，轉身逃逸，擁有數量優勢的馬來西亞人，除了先前被擊落的之外，大部分都逃了出去，當然也有一些戰機被早先轉過來的戰機咬上，這些大多沒能逃回去！泰國人既然已經崩潰，馬來西亞也肯定不是虎狼之師對手，幾乎連一絲的猶豫都沒有，轉身逃離戰區，讓許多立功心切的飛行員無可奈何。而林永康顯然是比較幸運的人，雖然沒有用格鬥彈把那架泰國戰機幹掉，卻在馬來西亞人撤離之前咬上了對手，這個馬來西亞人同樣沒有好運氣，只是比泰國人稍微好一些，在把幾乎所有的導彈發射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魔王」用格鬥彈送下了大海。其實林永康也是挺遺憾的，他沒有想到馬來西亞人這麼急著逃離，如果先前用導彈，那麼他肯定能夠把第二架馬來西亞戰機留在泰國灣的海底，可惜還沒有按動發射按鈕的時候，敵人已經開始了大逃亡！

印尼人沒有想到泰國人那麼快就崩潰了，預警飛機上不斷跳動的數字讓他們吃驚，泰國人潰敗，馬來西亞人逃亡，使得他們的這支援軍反而成為一支孤軍，原本就要突進去了，卻發現對手是在把他們有意識的放進來，這讓指揮官們擔心不已！印尼空軍趕到戰場的時候，正值海航二師和泰國人進行殊死激戰，自然而然的就和曾經交過手的空一師糾纏在一起，幾分鐘的時間差，就使得戰場的形勢急劇變化，幾分鐘時間內，數十架聯軍戰機已經被擊落，不少戰機被迫退出戰鬥，或許正是這幾分鐘時間，注定了泰國人和印尼空軍無緣空中會師！空一師就像是一道不可突破的鋼鐵城牆，牢牢地把敵人擋在南邊，不讓他們有機會騷擾正在屠殺泰國人的友軍，當取得空戰勝利的海航二師轉移火力支援他們的時候，印尼人的第二批戰機也逼進了正在激烈交戰的泰國灣上空！這使得空中形勢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印尼實力大增，新加入進來的都是衝擊力很強的生力軍，但是海航二師也是精銳之師，雖然經過激烈空戰，已經是疲勞之師，可是士氣高昂，雙方幾乎是一對一，勢均力敵！那麼，打不打呢？雙方的指揮官都有點兒猶豫不決，兵力卻是迅速的投入進去。海航二師的大部隊已經與空一師會合，而印尼空軍也已經連成了一片；但是空一師和印尼的先期接觸戰機已經開始了一定程度的分離，只是有些戰機卻無法分開。

雙方重兵對壘，虎視眈眈，卻又保持著一定的克制，中間是5對正在糾纏著的戰機。林永康和幾個戰友不失時機地抓住了對手，由於糾纏得太緊，根本無法分開，於是在這種奇特的局面下，林永康和戰友們向兩軍的數百名飛行員上了一課，俯衝、拉升、S形平飛、垂直下降……各種教科書動作都做了幾遍，最後他的對手實在是佩服得不得了了，承受了他的一枚導彈，向著大海迎面撲去；而就在他們分出勝負的幾乎同時，其他戰鬥結果也出來了，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面，除了一架印尼戰機完好無損的逃脫之外，其餘三架戰機被乾淨利落的擊落，然後各自向己方機群方向飛去，至此兩大機群完全脫離了接觸！

泰國灣第二次大空戰，也就是東南亞第三次大空戰，以泰國人的潰敗為開始，到馬來西亞人倉皇逃離，再到中印雙方各自返回基地，終於全面結束。此次空戰，泰國人一共出動戰鬥機160多架，無人攻擊機50多架，馬來西亞援軍將近60架，印尼人前後兩批戰鬥機180多架，合計聯軍方面一共派遣戰機400多架，其中340多架為世界各主要航空大國的出口型先進戰機，這還不包括那些為了吸引中國人火力的無人攻擊機；而中方不僅出動了兩個駐越主力航空師，還從國內派遣了40多架轟炸機，這使得這次空戰的參戰飛機達到了620多架，其中直接參加空中激戰的達到了520多架，規模非常龐大，是開戰以來單個區域參戰飛機最多的一次空戰。這次空戰給人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佔據了天時地利優勢的聯軍依然不是對手，形勢對聯軍越來越不離！中方與泰國的戰鬥，打得最為激烈，也最先分出了勝負，泰國人損失慘重，大部分戰鬥機被擊落或者被擊傷，大批的先進戰機墜入大海；可是中方的六個飛行團，損失卻相當輕微，幾乎不到他們的十分之一！而馬來西亞人，在面對兩個飛行團的「中國聯軍」時，也沒能討到絲毫的便宜，擊落或者擊傷中國戰機不過幾架而已，但是自身的損失卻達到了數十架，若不是撤退的及時，很有可能全軍覆沒。據統計，馬泰聯軍一共有61架戰機（全部為先進戰機）完好無損的返回基地，損失了164架戰鬥機，其中129架被擊落，或者因為飛行員操作不當而墜毀；而相對應的，中方參戰的100多架，僅僅被擊落了14架，另有4架提前返航。而印尼的120多架戰機，對陣空一師的主力，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由於雙方都是早早就發現了對手，誰也沒先佔到對方的便宜，80比120的相對劣勢，空一師付出代價的同時，也讓對手承受了更大的損失，加上最後的表演戰，損失比例為24比56。由於空一師要攔截對方的突破，保護友軍後方的安全，戰場迴旋餘地比較小，所以壓力很大，損失也相對嚴重一些。

全世界的軍事專家們再次震驚了，聯軍400多架戰鬥機，其中先進戰機340多架，對陣中國的180架戰機，擁有天時地利優勢，享有至少兩倍的優勢，竟然又被中方以極小的代價擊敗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堪稱經典的戰役！佔據著數量優勢，損失率竟然高達55%，尤其是馬泰聯軍，分別為54%和81%，強大的泰國空軍經此一役，幾乎把殘存的先進戰機損失殆盡，馬來西亞空軍雪上加霜，全部加起來也不過100架的先進戰機，幾乎完全失去了制空能力！而相反的，僅僅以兩個航空師參戰的中國空軍，僅僅損失了42架戰機，還迫使印尼空軍損失了更多的戰力！如果說第一次大空戰和第二次大空戰，聯軍輸得還有些委屈的話，那麼經過了這次空中對決，已經沒有人認為中方是僥倖贏得勝利了，各國空軍紛紛拿風光無限的中國同行和他們自己相比，看看到底誰更優勝一籌，可是任何一個航空大國都無法自信做得更好！由此，世界終於認識到中國空軍已經成為一支世界頂級戰鬥隊伍！三次空戰，合共1900多架戰機參與，其中聯軍佔據了1180多架，整體兵力對比聯軍為中方的1.6倍，局部戰場上更是達到了兩倍以上；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聯軍竟然損失了590多架，幾乎一半的戰機被擊落或者擊傷，絕大多數飛行聯隊已經不成建制甚至全軍覆沒！而中方僅有94架戰機被擊落或者被擊傷，損失率不到14%，按照中國人的空軍編制，聯軍至少有6個航空師被擊毀，而他們的損失還不足一個！在這三次空戰中，聯軍至少有440架戰機被戰場擊落，由於失去了制海權，使得至少400名飛行員被俘虜或者直接戰死，還有一些飛行員生死不明，只有少量的飛行員返回本國或者盟國！相對應的仍然是中方無可比擬的優勢，除了幾名戰場犧牲的飛行員之外，失去戰機的70名飛行員，其餘的60多名全部被在戰區附近游弋的戰艦或者潛艇救回，兩個航空師的實力並沒有被嚴重削弱！

三國聯軍中，只有印尼還保持了至少240架的先進戰機，戰場形勢的變化對聯軍非常不利，尤其是北方的馬泰兩國，喪失了大部分的先進戰機，失去了進一步會戰的能力。由於印度尼西亞領土廣闊，軍事基地分佈比較廣泛，遠程襲擊的難度很大；另一方面，距離中國本土比較遠，所以一直沒有受到重點照顧；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她處在外圍，可以直接從對立情緒比較嚴重的美國和澳大利亞得到各種支援，即使受到損失也會很快補充。但是其他兩國就不同了，首先他們距離中國比較近，離美澳比較遠，一直又受到印度支持，如今印度政府打了退堂鼓，使得他們比較難以接受傳統的補給援助，即使美國想要援助他們，也比較困難，不僅需要時間，而且風險也比較大。印尼的戰機損失可以很快地得到補充，只要她出錢，美國人很願意支持，但是馬泰兩國現在就是有錢也難以很快得到戰機，比這更麻煩的是，被俘虜以及犧牲的聯軍飛行員，80%以上都是他們的，戰機沒了，可以得到補充，可是飛行員要是沒了，就很難在短時間內補充上來，而且似乎中方又特別的「優待」飛行員，不管是聯軍的飛行員還是自己的飛行員。

從聯軍的不利方面，很容易就得出了對中方有利的一面了，首先中國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不僅有強大的常規作戰力量，還有著保持整個世界平衡的非常規作戰力量，即使是很普通的遠程導彈就讓聯軍頭疼異常，聯軍和中方作戰之前幾乎都要先受到遠程炮火的打擊，除了印尼之外，無不在中方的遠程打擊中損失慘重，戰爭的非對等性非常明顯。其次，從具體的情況來看，中方的作戰飛機都是國產的，可以隨時補充，甚至可以進行戰場升級，而且還有大量的預備部隊，根本就不存在戰機的供給問題；更重要的是，開戰至今，除了幾名飛行員犧牲和受傷之外，僅有兩名被俘虜，其餘落水的飛行員全部獲救，很快就可以重返藍天，戰力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駐越南的兩個航空師幾乎都保持了編製滿員。中方飛行員是越戰越勇，經驗越來越豐富，功勳飛行員越來越多，這才是最讓人感到可怕的地方，有不少聯軍飛行員看到中國戰機上的眾多星星就覺得心裡沒底兒，感到心慌害怕！

楊明華和梅文傑以及師部的其他領導，對某人已經是無話可說了，對於這個年輕的「殺手」，他們只能是「佩而服之」！在林永康他們剛剛返航，不用說還活蹦亂跳的時候，在某人的強烈要求下，幾個人坐在了模擬機前，數一數某個人到底擊落了幾架敵機！從模擬戰場上來看，林永康首發導彈成績為零，什麼都沒有打著，這立即使某人噘起了小嘴，其他兩人只好相對苦笑！但是他們很快就進入了狀態，近戰一開始，林永康就頻頻發威，當兩架敵機試圖圍攻他的時候，他已經擊落了3架敵機，而這時候，其他隊友的戰績還比較差呢，比如楊明華調出來孟海波的戰機，在超視距擊落一架，近戰又擊落一架之後，就沒有成績了，至少有3架戰機在對他進行圍追堵截，讓他根本就無法實施有效的攻擊！「他怎麼又搶功了」，這時候正是林永康擊落與李文同糾纏的泰國先進戰機，「好」，這不知是誇獎他的搶功，還是稱讚李文同一下子擊落一架泰國戰機，或者是稱讚林永康用格鬥彈把追擊他很久的那架戰機擊落！「海波這下可以輕鬆了」，這是孟海波把一架不知死活，猶自纏著不放的泰國先進戰機很快幹掉的情況，「他怎麼連僚機都不顧了」……「他怎麼不打呀」……「導彈不夠啊」……「好樣的」……「又打下來一架」……「楊叔叔，這算不算呀」，「不算，他又沒打人家」，這是楊明華在戲弄某人，這時候林永康正在把第七架泰國逼下大海！「可惜」，這是林永康用格鬥彈把馬來西亞戰機擊落，由於耗費時間比較多，無法對其他敵機進行攔截攻擊，「導彈不夠啊」……「好傢伙，給印尼人上了一課」……「

「怎麼才打了9架呀」，這句話讓其他人哭笑不得，這人也太貪心了，為人也太狠了，一個人打下來9架敵機，還嫌不足，這林永康也太不走運了，沒準下次打下十架，才能夠滿足某人的要求？「我，我是說他還有一枚導彈沒用呢，沒別的意思」，某人在四道吃人的目光下，遲疑著解釋道！

第三飛行團又一次成為全師矚目的中心，全團除了一架戰機受傷，提前返航之外，其餘11架戰機基本上完好無損，每一名飛行員都擊落過敵機，就是受傷返航的黃山河也擊落了一架敵機，其餘的大多擊落敵機兩架以上，全團一共有4名飛行員擊落敵機3架，兩名飛行員擊落敵機4架，更有一名飛行員擊落敵機9架，一共擊落敵機38架，並擊傷敵機多架，是這次空戰中殲敵最多的飛行團。當然，這也與他們的軍銜有關，參戰的12名飛行員，僅少校以上軍銜就多達6個，而中校飛行員就有兩名，這樣的飛行團的戰績能不會好麼！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第二飛行團，該團雖然有兩架戰機提前返航，卻也殲敵33架，如果不是那個變態的傢伙，他們的成績「絕對不會比第三飛行團差」，平均每個飛行員殲敵2.75架。這兩個飛行團不僅是海航二師的王牌飛行團，也是整個駐越空軍的王牌飛行團，就比如說這次空戰吧，全軍一共擊落敵機169架，而他們就擊落了71架，佔到了總數的40%以上，成為無可爭議的王牌飛行團！

根據統計，到3月4日為止，第三飛行團已經擊落敵機98架，第二飛行團擊落了敵機81架，有5名飛行員殲敵10架以上，成為王牌飛行員最集中的兩個飛行團！如今，整個世界在KAN中國，而整個中國的空軍最羨慕的就是在越南部部的兩個航空師，而所有的航空師中，最令人關注的就是海航二師的兩個飛行團，而全國人矚目的焦點，就是開戰以來僅僅受過一次輕微損傷的王牌飛行員林永康，據說該飛行員已經擊落了21架敵機！戰爭，功勳，榮譽，讚譽……鋪天蓋地地向他們飛來！

第二百零九章 在外活動（10）

現代社會通訊極為發達，各個戰爭相關國家也不禁止新聞記者尤其是本國新聞記者的戰場報道，大國邀請記者隨軍採訪，而小國則被新聞記者乘隙而入！紙類新聞和無線電新聞也是無孔不入，互相轉載，一旦某個新聞社得到了什麼重大消息，很快全世界的新聞媒體都會爭先恐後的轉載，就是在這種氛圍下，中國和東南亞聯盟的戰爭以及戰況迅速傳遍了整個世界，而中國的某航空師與某航空師的大名也就這樣進入了人們的視線，某航空師的某團和某團更為全世界的軍事發燒友們所祥知！雖然並不是每一個空戰英雄都允許新聞記者進行採訪和報道，但是為了刺激國內的戰爭積極性和進行戰爭氛圍宣傳，某些部門會適當的讓某些人成為全國性的戰鬥英雄，而林永康就是其中的一個！

中國在越南的航空基地內並沒有新聞記者，為了戰鬥的需要，有些「礙事」的新聞記者被嚴格限制在機場附近地區，而所有的戰情發佈會也由空軍的專門負責人進行聯絡和通報！記者們雖然被稱為「無冕之王」，國際記者聯盟也積極地為他們爭取權利，這些努力在小國可能會有用，但是在某些強國面前就顯得無能為力了，好像擺設一樣，用得著了，就適當的遷就他們，若是嫌「礙事」了，就阻擋在大門之外；當然，記者們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雖然看不到軍機，也很少能見到採訪對象，但是他們對某些事件的敏感卻讓新聞發言人感到吃驚和無奈！

某少校發言人不得不重複一個個戰績，可是記者們依然不滿意，因為他們並不是簡單的傳話筒，他們想知道確切的戰況，他們想知道某些人的確切情況，直到海航二師的大校指揮官——楊明華把一些人的戰績通報出來，記者們才較為滿意，不再滿腹牢騷，但是從此就不把少校發言人「看在眼裡」了，不過，當3月4日他們從他口中得知前王牌飛行員再創佳績的時候，大家無不對注視良久，好像他就是那個王牌飛行員似的！自從戰爭爆發以來，林永康的大名就在中國大地上傳播開來，作為一個空戰英雄，他的大名出現在幾乎所有的報紙上，互聯網評論乃至電視新聞報道上，甚至整個世界都知道了他的存在。

而李氏也是通過這些渠道安慰自己緊張的心，擊落敵機多少架，他們無所謂，只要人還活著，「就行了」！自從兩個兒子先後踏上了戰場，李家的老人們就一個也放心不下，互相安慰是常有的事情，總是禁不住的提起南方的戰事，明知道都心懸前線的兒子，總是盡量避免提及他們的兒子，卻總是最終又把話題繞到了兒子身上！嘴上一個個的對兒子的立功升職讚不絕口，卻又一個個的口無遮攔地說道，「立不立功無所謂，只要平平安安就行了」，讓兒媳婦們一個個的忍俊不止。其實，他們也並不是非常的擔心，因為根據確切的情報，中國軍人，尤其是如今戰鬥最激烈的空軍部隊，犧牲的非常少，那麼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會平安無事，何況，他又不那麼引人注目！

「你好像挺喜歡被採訪的？」一看到林永康興高采烈的樣子，劉英晨就頭疼，因為只要這傢伙一高興，自己的麻煩就來了，她寧可讓他整天昏昏沉沉，無精打采的，好容易欺負些！最近以來，她總是在兩人的交鋒中處於下風，除了某些東西對方不知道，閉口不談之外，她很少能夠佔到上風，天知道他的知識會那麼廣泛，而現在看到這傢伙高興的樣子，她又感到了不對勁兒！

「那倒不是！不過，這樣至少家裡人能夠知道我還安全，還活著！」林永康解釋道，他一直沒有跟家裡聯繫，即使平時在部隊裡，也沒怎麼跟家裡聯繫，戰爭爆發以來，聯繫就更少了，能夠通過媒體讓爸爸媽媽以及其他人知道自己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

「你沒跟家裡通信？通過網絡也行啊。」劉英晨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現代社會了，還有人不用互聯網通信的，即使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戰場，也可以適時與家裡人保持聯繫，戰區有專門的網絡通信，也很方便的！

「這我知道，不過，我們平時不聯繫，在部隊裡就很少聯繫！」林永康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為了保密起見，他很少與家裡通信。

「你不想家？他們不想你？」劉英晨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更對他的身份來歷感到奇怪。

「已經習慣了，」林永康淡淡地說道，「我15歲就離開家，開始獨自生活，直到參軍，早就習慣了。」

「這麼早離開家，你爸爸就這麼放心？」一直以來，劉英晨就對他的父親念念不忘，實在想不通對方是什麼人，竟然讓他言聽計從，潛意識感到有些不服氣！

「如果我一直住在家裡，就不會來參軍了。」林永康言外之意，如果我住在家裡，就遇不上你了，「雖然我一個人在外，但是爸爸肯定已經安排好了，隨時照顧我，只是以前沒有想到而已！」這倒不是憑空而來的感覺，隨著漸漸長大，逐漸明白了家裡的用意，更清楚地感到爸爸對大家的良苦用心。

「真搞不懂你爸爸是怎樣的人！」劉英晨小聲的嘀咕道，自己的爸爸就夠讓人難以忍受了，竟然還有人比他更讓人搞不懂的！

「那好辦，哪天我帶你去見他！」林永康笑著說道，卻立刻發現不對勁兒，只是已經收不回來了，局面一時有點兒尷尬。

「你爸爸那麼厲害，我可害怕！」劉英晨也感到有些尷尬，臉色有些發紅，過了一會兒，穩定了一下情緒，笑著說道，「聽說有大人物要來看你們！」

「什麼大人物？」林永康也趁機穩定了一下情緒，順勢轉移話題。

「你們頭兒，怕不怕？」劉英晨指點道，一邊詳細觀察他的反應！

「是不小！比我高了5級，不過，聽說黃司令也是從二師出去的，這次又是來論功行賞的，我害怕什麼？」林永康不以為然地說道，空軍司令黃宏智上將曾經擔任過他們師的師長，這在空軍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據說團長還是他手下的兵呢！每一支部隊都有所謂的光榮歷史，有時候也就是所謂的系統，就是誰帶出來的部隊而已，軍隊裡也有嫡系之稱的，比如說航二師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空軍司令的嫡系部隊，而該師之所以能夠成為此次參戰的主力航空師，一方面與該師的戰鬥力有關，另一方面也與總參的良好關係有關，雖然說本來就是用來爭奪南中國海主權的，即使是戰鬥力方面，好像也和某人脫不開關係！

「你不怕，見了就知道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見這傢伙根本就沒有當回事情，劉英晨不由得有些不服氣，有什麼了不起的，看你到時候吃不吃鱉！這讓某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是怎麼了，難道來人要與自己不善，可是自己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呀！

駐越南的兩個航空師已經沸騰起來了，總參首長來看望他們了！空軍總司令黃宏智上將，空軍參謀長董劍秋中將在有關人員的陪同下，乘坐軍用專機來到了中國駐李志明市的兩個航空師基地，同時到達的還有78份嘉獎令和42人的授勳以及晉陞令！不少飛行員從尉級軍官升到了校級軍官，更有一些人從少校升到了中校；而海航二師又是晉陞大戶，一共有30人戰場升銜，不過讓人感到鬱悶的是兩個英雄飛行團就佔據了其中的12個。經過此次晉陞，兩個飛行團一共有校級軍官18人，第三飛行團稍微佔據上風，比如他們的校級軍官稍微多一些，並且中校以上級別的軍官比較多，達到了5人。僅僅是這個因素，飛行員們就熱烈的歡迎首長的到來！其實這裡面也有其他原因，兩個航空師駐紮在李志明周邊地區，可是他們的職責不同，並不參與越南戰事，也不隸屬越南戰區指揮官領導，雖然他們要從對方那裡獲取大量的情報，受到對方的保護，甚至補給也要經過人家，但是他們的戰鬥是由總參直接負責的，何況他們又是「純粹的空軍」。

對於海航二師來說，不僅僅是迎接他們的兵種最高指揮官，還是在迎接他們的老師長「回家」！但是和諸位指揮官以及戰友們不同，林永康對某些人物的到來並不太感興趣，該升的軍銜，他已經升過了，能要來的權利，他已經爭取過來了，至於其他的嘛，有沒有都無所謂，按照他的意思，這些大人物根本就沒有必要浪費大家的精力，在北京呆著得了，再不然在廣州呆著也行，就是在三亞休養也可以，根本沒必要在戰鬥機的保護下「冒風險」，「勞民傷財」！對他來說，生存殺敵，再加上一個不錯、身份不明的女伴，這已經足夠了，李氏對生活的要求其實很簡單，很隨便，當然，作為一個中校飛行員，尤其是如今已經是長機了，還是要興奮一下的，總不能讓人抓著小辮子，說對首長不敬吧！由於是在戰區，總參高級軍官的來臨，也並沒有搞什麼歡迎儀式，所謂的打掃衛生根本就沒有那回事情，連古代天子巡軍，還有「持戟之士不拜」的呢，何況是現在！黃宏智上將是來看望勞苦功高的官兵們的，可不是來做什麼秀的，所以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就把首長迎回了家！

3月5日上午9時許，海航二師師部駐地來了金光閃閃的客人，不少飛行員身著筆挺、嶄新的軍服迎接首長們，規模雖小，但是絕對隆重、正規，但是林永康並不在此列，小伙子身著普通軍服躲在了遠處，要不是某人硬拉著他一起來「瞻仰」大人物的風采，他還不一定會來呢，就是補補睡眠也比這好多了！

「嗯，是不錯！挺威風的。」林永康小聲地說著，以他軍人的眼光看來，一行人除了幾個明顯的文職之外，雖然大多年紀都比較大了，但是軍人的風采依舊，而且金光閃閃的，看著也挺好玩！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什麼人，一個上將，兩個中將，還有兩個少將！」劉英晨數著數，語氣裡充滿自豪，這讓某人感到有些不舒服，再加上下一句，「哪像你，整天吊兒郎當的，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彆扭！」

「怎麼沒有車隊，來個車隊該多好！」林永康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遺憾的事情。其實他也是無可奈何，他的軍姿可是相當好的，可是在這人眼裡怎麼變成了吊兒郎當了，動不動就來一句，可是這個問題又不能詳細爭辯，反正他的軍姿就是這麼回事兒，改是改不了了！

「要車隊幹什麼！」劉英晨倒是沒有反應過來，待看到他臉上的壞笑，才知道他另有所指，「壞死了你，哪有你這樣對首長不敬的，也不怕給安個黑帽子！太損人了你！」

「怕什麼，你不說誰知道！」林永康微笑著說道，總參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擔待不了，也太不中用了。

「誰說我不揭發你，偏對你們首長說，看怎麼整你！」劉英晨發狠地說道。

「不好，頭兒要過來了！」林永康止住女孩兒的耍無賴，憑感覺，他意識到對方已經注意到了他們，軍人大都比較呆板，但也不乏不拘小節的人，說不定為了塑造什麼「親民形象」，就把他們這對小人物當成了甜品！他的感覺向來都很靈敏，為此躲過了爸爸的一些「奇門歪術」呢。只是這時候，避開已經不可能了，憑他的功勳飛行員的身份，尤其是自身的脾性，根本就不會迴避，而且似乎已經感到問題的根源了！如今的軍營裡哪來穿著便服的年輕女性呢，何況這個師根本就沒有什麼女飛行員；同時，劉英晨也開始後悔起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強撐著！

「您好，首長！歡迎前來視察！」林永康行了一個軍禮，順便表達自己的態度，檯面話還是要說的，總不能不歡迎人家來吧，好像也輪不到他來說話！這時候，不少人正在向他們這邊看來。

「你就是中校飛行員林永康？」來人還了一個軍禮，態度比較客氣。

「上將同志，中校飛行員林永康向您報到！」林永康沒想到對方真的已經認出了自己，那就只好按照軍規處理了，一邊行軍禮，一邊回答道。

「好，好樣的！」來人說的話讓林永康不知所措，他倒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什麼好！還好對方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很快就回到了迎接的隊伍中去。

「嚇死我了！」上將走後，劉英晨才緩過勁來，手捧著胸口，高聳的R房一顫一顫的，絲毫沒有發覺某人色迷迷的眼光，「還好有你在。怎麼你不怕他！」

「我只怕我爸爸，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別的人麼……」林永康不以為然地說道，雙眼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對方的胸部，對這些高級軍官，他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沒事兒了吧。其實他也沒什麼令人害怕的，不就是一個上將麼，咱們又沒惹他！」卻不知道某人正在心裡說，「就是他，才讓我害怕呢」。

「好啊，膽子不小！竟然敢違抗軍規，還蔑視首長！」很快的，林永康就被某人單獨召見，卻沒想到迎面就是一頓狠批！

「首長，我……」林永康也不是吃素的，這罪名可千萬不能落實了，不然將來非吃大虧不可，但是不能強行爭執，軍銜高一級能壓死人，何況比對方低了5級，但是也不能一點也不爭辯！

「幸虧你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否則，我早辦了你，連你老子也救不了你！」上將依舊毫不留情的說道，只是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李氏沒有貪生怕死之徒！但是李氏有自己的處事原則！」林永康不卑不亢的說道，對方既然如此說了，就說明已經知道自己的底細，像這麼高級的軍官，這點兒秘密是保不住的，何況又沒有刻意隱瞞，可是對方既然提起了李氏，那就不僅僅是個人的事情了！

「哼，巧言令辭！不遵守軍規，呆在李家好了！」上將似乎非常不滿意，「淨給我添麻煩。你老子可真有能耐！是他讓你提這個要求的？」看來對方是把那件讓他們為難的事情推倒了某人身上，或許在他們看來，只有那個人才會這麼的異想天開。

「不是，戰爭發生以來，我就沒有和家裡聯繫！這是我自己的要求。李氏尊重個人的合理選擇，我認為這個要求合理。」林永康認真的解釋道，這一點兒倒是千真萬確的，而且這個要求他也沒覺得不合理，因此很有些理直氣壯的樣子。

「還沒決定如何辦你，你父親就把關係做到我頭上來了，你以為我相信？」上將很是懷疑他的說辭，實在是在他看來，這完全是某人的意思。

「我爸爸支持我們的選擇。李氏以人為本，家裡事先確實不知道。」林永康繼續解釋道，「不過，他也應該認為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然，我現在可能已經不能參戰了！」

「哦，你們父子就這麼心有靈犀？」上將對他的解釋感到意外，雖然依舊堅信自己的看法。

「李氏要求保持低調，『佼佼者易折』，這是我父親在我參軍時說的。」

「低調？李家還低調嗎？」上將自言自語地說道，似乎也並不是不相信林永康的解釋，但是很明顯他並不是什麼李氏問題專家，然後轉過了另一個問題，「你隨你母親的姓？」

「是，軍隊裡比較麻煩，參軍時使用了我娘親的姓氏。」這一點兒林永康並沒有完全說實話，話也有點兒含糊不清，似乎修改姓氏的根本原因是為了參軍的方便。

「你排行第幾？是不是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上將繼續詢問道，口氣已經和先前完全不相同了，似乎是在關心官兵的生活。

「我排行十七，弟弟在上大學，今年就畢業了。」林永康老實交待道，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用心查查，這些問題都隱瞞不了，說不定自己的某個檔案上就寫著自己的詳細情況呢，恐怕連外公都被寫了進去。

第二百一十章 在外活動（11）

林永康與上將拉了半天的家常，只是大多數情況下是他在回答對方的問題，把幾乎所有能說得都說了出去，大大小小的事情讓他都感到麻煩，甚至覺得對方在審問什麼重大罪嫌疑犯似的，如果對方不是他們的頭兒，如果不是對方年齡比較大，如果不是擔心惹怒對方會引起不良後果，他還真的什麼都不說了呢！折騰了大半天，年輕人才被放了出來，弄得他無精打采的，可是這還不算完，拐了幾個彎，他又被人給截住了。他和劉英晨的關係已經不是秘密了，可是在軍營裡、在前線在這種氛圍下頻繁的見面，影響還是不好，幸虧大家都在忙碌著，既要接受表彰，又要準備升職，更要進行慶賀，而且還要參加正常的身體鍛煉，很少有人「注意」他們！

「沒事兒了吧，沒挨訓吧？」某人關心地問道，聲音比較低。這地方雖然人不多，可是基地就這麼大，不時地有人經過。

「沒事兒，放心吧。訓了一遍，又安慰一遍，別擔心。」林永康安慰道，實際上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那就好了，擔心死我了！」某人大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闖了多大的禍！他沒說別的？」

「說了，問得我都煩了，像審問犯人似的。」林永康隨口回答道，然後突然間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題，「你怎麼知道他找我談話的？」

「哪件事能瞞過我！這還不容易。」某人不屑一顧的說道。

想一想也是，這傢伙在師部確實消息靈通，可是她是什麼來歷呢，應該和師部有關，應該是什麼大人物的子女，那會不會是？可能麼？姓氏不一樣，但自己也不是改了姓氏了嗎？他不由得詳細的審視對方起來，而且越看越覺得像，特別是鼻樑和眼睛，這讓他不由得有些心驚起來，好傢伙，原來是臥底，怪不得……

「看什麼看，沒見過？」感受到對方眼光的異樣，某人有些心虛，裝腔作勢的恐嚇道，隨便緊盯著人家女孩子看，可是很不禮貌的，卻不知道這樣一來愈發堅定了對方的認識！

上將親自視察前線將士，效果非常顯著，兩個航空師的士氣空前高昂，紛紛表示「不苦」也「不累」，「就怕戰鬥打不上」，兩個師的人員還比較整齊，尤其是海航二師，上次空戰的損失比較小，大部分的飛行團都能派出完整的飛行陣容，求戰心理非常急迫，恨不得更多的擊落敵機，如果擊落上百架敵機，說不定還能掙上個將軍軍銜呢！經過了兩次授勳之後，不少人已經成為上尉或者少校軍官了，戰爭時期的功勞最容易得，也得的最實在，但並不是每個飛行員都有機會參加每次空戰的，比如說第八飛行團，上次就做為預備隊而沒有參戰，一方面基地需要大批戰機保護，另一方面也是該團人員不太整齊，上次空戰損失比較大！就是現在，不少飛行團的人員也不整齊，因為疲勞，再加上被擊落，還在戰艦上做客，不能保持完整編製。在這方面，兩個英雄飛行團的特殊之處就表現出來了，除了以前特殊原因出現人員減員之外，基本上保持了完整編製，尤其是戰爭前期的損失，補充的比較及時！第三飛行團先前有14名飛行員，由於在第一次空戰中有三名飛行員受傷，而且兩人傷勢比較嚴重，當時就出現了人員不足的狀況，好在他們是打了第一仗的特殊部隊，迅速補充了兩名中尉飛行員，總人數達到了16人，其中13人可以隨時參戰，如今先前受傷的上尉飛行員劉四海也已經恢復，所以說保持了全軍最完整的飛行編製！

就在泰國灣第二次空戰後的第二天，就有部分飛行員執行戰鬥巡邏任務，而在第三天，也就是3月6日，第三飛行團四架戰機就和泰國人再次相遇，並發生了激烈的空戰。劉四海本來是副團長藍楓的僚機，由於在第一次空戰中受傷，就把新調過來的趙群中尉配給了副團長，後來林永康從團長手下分離，配李文同做僚機，師部就把趙群配做團長的僚機，因為這時候劉四海已經恢復過來，只是還沒有被允許參戰而已，這也使得副團長錯過了上次空戰。現在全團一共有7對配對機組，實際上可以派出14架戰機參戰，只是各個機組的戰鬥力不均衡，為了鍛煉這個王牌飛行團，3月6日，他們就領取了新的戰鬥任務。這次他們一共由兩隊戰機組成，傷癒歸隊的劉四海繼續擔任副團長的僚機，另一對就是林永康和他的僚機李文同。實際上，師部對林永康他們這對組合很不滿意，戰鬥力太不均衡了，因此某些人總想要改變這種狀況，想要盡可能的「磨合訓練」！戰鬥任務還是對海和對空作戰，四架戰機各自攜帶兩枚對艦導彈和16枚對空導彈，他們先是沿著海岸線向西飛行，然後折而向南，最後才插入到泰國灣，進入柬埔寨海域之後，他們就保持了低空飛行，直到衛星上傳來了前方有敵艦的信號，幾架戰機興奮起來。對艦攻擊是海航的重點訓練科目，每個飛行員都必須準確地完成預定項目，才能留在海航，除非個別非常突出的空戰人員，大都不能降低對艦攻擊的要求。

第一次泰國灣空戰後，泰國軍艦的活動已經大為減弱，因為中國空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可是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一旦真的龜縮在軍港裡，那就是把制海權交給了中國的潛艇部隊，這可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事情，至少不能讓中方的潛艇在這裡肆無忌憚，何況只要不是大規模的中國機群，泰國人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同時也不能不讓飛行員參加空戰，小規模的空戰對他們提升戰鬥力也很有幫助，即使被擊落了，由於制海權還大體上存在，還有可能救回來，泰國人也知道只要不是大規模空戰，海情緊張的中方也不會太在意他們落水的飛行員，根據情報顯示，游弋在泰國灣的中國艦隊已經向中沙群島方向轉移了。第三飛行團的獵殺小組遇到的就是一艘泰國驅逐艦，該艦正在附近海域執行清除任務，因為據說附近有一艘中國潛艇，當驅逐艦上的防空警報拉響的時候，超低空飛行的中國戰機正在從兩個方向她撲去，驅逐艦第一時間開啟了對空防禦網，同時開啟了對空攻擊系統，迫使對方放棄或者減少攻擊。泰國的驅逐艦也相當先進，幾乎就是在對方爬升高度準備攻擊的同時，就發現了對手，但是即使如此，還是晚了一步，現代戰爭講究的是時間，是第一反應，微小的時間差就注定了她覆滅的命運。純粹的單艦作戰能力比較薄弱，根本就不是多架對艦攻擊機的對手，如果有兩艘戰艦互相配合，還有可能減少損傷，碰上一般的飛行員還能倖存，但是單獨的一艘戰艦根本就擋不住四架先進戰機的獵殺，除非有己方的戰鬥機進行攔截！

當林永康他們發現泰國戰艦的時候，就清楚一艘泰國戰艦將要被擊沉了，從國內機場招徠戰機護航已經來不及了，而若想不被擊沉，除非這是泰國人的陷阱或者附近恰好有大批聯軍戰機巡邏，而且至少得有3架以上！事實上，這艘泰國軍艦一點兒也不好對付，俄國人設計的艦防火力異常猛烈，對空導彈不要命的發射，使得四架中國戰機根本就無法靠近，林永康發射了一枚導彈，可是根本就沒感到驅逐艦身上有什麼不同，從戰艦的南方轉到北方，卻依然找不到攻擊機會，而他只剩下一枚導彈了，戰友們也都差不多……呼嘯而過的高速戰機圍著戰艦打轉，而就在這個時候，電子顯示屏上顯示多架戰機快速逼近，如果不能在對方趕到以前發射剩下的導彈，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林永康通過發現戰艦突然晃動了一下，機不可失，逝不再來，毫不猶豫的把剩餘的導彈發射出去，然後迅速拉升，準備迎擊來歷不明的戰機。從高空可以看出，這艘戰艦已經傷痕纍纍，到處都是滾滾濃煙，攻擊已經取得了效果，很快的，僚機也趕了上來，接著就是另外兩架攻擊機，指揮官藍楓給他們發送了「V」字形，表示目標已經不可能返航了。

而就在藍楓他們還沒有爬升到足夠高度的時候，8枚導彈呼嘯而來，不用猜就知道，這是聯軍的戰鬥機，對於對手的見面禮，各人有個人的看法。林永康迅速拉升，到了一定高度後，前飛再突然垂直下沉，利用慣性使得兩枚導彈失去目標，然後自行引爆，而李文同則是拚命的下沉，再下沉，然後幾乎筆直的平飛，最後迅速拉升，利用抬升的幾乎90度角度擺脫導彈的追擊。藍楓和劉四海就沒有這麼多選擇了，要麼將戰機向上拉升，要麼選擇平飛，下沉是不可能了，高度本來就不夠，所以只能採用平飛一段時間後，猛地爬升，趕在對方第二輪攻擊之前搶佔有利位置，要不然等待他們的只有逃往或者被擊落！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處在了下風，對方似乎是吃定了他們兩個，就在他們還沒有爬升到足夠高度的時候，四枚導彈又一次襲來，幾乎就是不間隔的發射過來！林永康和僚機也面臨著對方的第二輪打擊，幾乎和藍楓相差不多，這都是教科書式的打法，這種打法雖然不節省導彈，卻是非常有效的攻擊辦法，比如前幾次的大會戰，尤其是偷襲聯軍的那次戰鬥！在空戰絕對不能讓對方壓著打，現代導彈的優異性能使得稍有猶豫就會遺憾終身，甚至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誰都沒有把握躲過每一發導彈的攻擊。

林永康出手了，首先向攻擊藍楓的敵機發射了一枚導彈，爾後向自己的對手也發射了一枚導彈，迫使對方躲避，為自己尤其是戰友調整狀態爭取時間。然後就是雙方的近身纏鬥，在近戰方面，泰國戰機明顯不是身經多次戰鬥的中國飛行員的對手，單單躲避導彈的本領，就有所不如。藍楓在躲過新一輪的攻擊之後，就再也沒有受到壓制了，他的對手明顯沒有想到林永康會優先照顧到他，這枚導彈根本就在預料之外，待到發覺的時候，除了發射干擾彈之外，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連續兩個干擾彈，方轉危為安，然後就發現對手竟然是身塗4顆紅星的大塊頭！林永康的對手非常狡猾，根本就不與他充分接觸，總是盡量的拖延每一發導彈的發射時間，這使得林永康除了使用戰機的相對優勢進行逼迫式作戰之外，沒有其他的方法可取，但是泰國進口戰機的性能也不弱，志不在殺敵的泰國人充分發揮了她的性能……當林文同把對手送下大海的時候，發現長機還在人家屁股後面追逐，而當藍風扯起大旗大叫快溜的時候，林永康還沒有把對手幹掉，急得沒有辦法的年輕人只好把剩餘的導彈全部送給了對方，然後大加油門，快速向來路逃去。林永康不得不這麼不甘不願的「撤離」，雖然佔有優勢，但是敵人很快就會佔據數量優勢，為了不當俘虜，他們小分隊盡量避免與優勢的敵人交鋒，特別不能與兩倍以上的敵機對抗，更不允許在彈藥不足的情況下充當英雄！當泰國人氣勢洶洶趕來的時候，藍楓他們已經逃離，連身輕機快的林永康也即將消失在雷達範圍，泰國人非常的不高興，戰艦被擊毀，四架戰機只剩下一架，而對方又全身而退……林永康也不高興，這是他第一次沒有擊落敵機，參戰以來第一次在戰場上毫無收穫，而且導彈用光又狼狽逃亡，如果再有30秒鐘，他肯定能夠把對手幹掉，就是29秒鐘也行，可是……泰國人也太狠了，12架戰鬥機從三個方向逼來，連回家的路都想給堵上！

林永康每戰都擊落敵機的神話終於破滅了，不少人鬆了一口氣，「這傢伙也太厲害了」，「這傢伙也太狠了」……戰友們敢怒不敢言。這次儘管沒有擊落敵機，卻還是受到了嘉獎，他射向藍楓對手的那枚導彈非常重要，直接促使了藍楓卡佔有利位置，並最終消滅敵機和協助僚機解決對手，並最終使他本人陷入了不利境地……這些情況遠在千里之外的指揮部一清二楚，更深得某些人士的好評！一個優秀的飛行員，不僅在於能擊落敵機，更在於能為戰友創造殺敵的機會，幫助處於劣勢的戰友贏得勝利，這才是一個王牌飛行員真正值得獎勵的地方！所以儘管唯獨林永康沒有擊落敵機，師部還是對他進行了嘉獎，而藍楓這個三十多歲的中校副團長，更是直接把他擁抱在懷裡！這讓某人非常的不好意思，因為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事情嘛，戰友們也對林永康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他們都觀看了這次空戰「實錄」，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感受到了他的協作精神！

人的心理是非常微妙的，林永康本來和戰友們相處得非常好，很討大家的喜歡和尊敬，但是戰爭發生後，確切地說是屢次空戰以來，漸漸發生了變化！他出色的戰績，使他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迅速立功，連升兩級，從上尉升到少校，又晉陞到中校軍官，成為開戰以來舉國矚目的英雄，比戰友們擁有更多的光彩，同齡或者同批的戰友，至多晉陞到了少校，即使是一些老資格的少校飛行員，也只是剛剛晉陞到中校而已。全團現有的四名中校，除了副團長之外，其餘的兩位都是剛剛從少校晉陞上來的，而即使比起那些少校來，他也是最年輕的一位中校軍官！身份上的些微變化，使得他遠離眾人，在大家看來，超乎尋常的戰績，除了超一流的技術之外，就是搶奪一些戰友的功勞，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有這種問題，但是如果他能在戰場上更多的為戰友著想，承擔更多的責任，大家的感覺會更好一些。或許對一個普通飛行員，大家並不會這麼要求，但是對於一個王牌中校飛行員，每個人無疑都有這種期待！或許林永康更願意充當殺手，但是他的戰友們都希望他是一位能為大家分擔風險的劍客！所以當大家看到他不顧自身的危險，首先向藍楓的對手發射一枚導彈的時候，模擬室內所有的人都震住了，從指揮官到普通飛行員，從政委到一般參謀人員，大家無不為感動，原來這個人並不是所謂的「獨行俠」，原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認為與某人搭檔是一件不理想的事情了……林永康倒沒有這麼多的想法，如果有機會或者有可能的話，他還是會直接把藍楓的對手送下大海的，出身李氏，永遠不會知道他的這次失敗對他後期的戰鬥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而他依舊像個「獨行俠」一樣的屢立奇功！

同時，第三飛行團已經沸騰起來了，因為他們是全軍第一個擊落敵機的飛行團，也是第一個擊落敵機50架的飛行團，現在又是全軍第一個擊落敵機100架，連續的第一，各種榮譽滾滾而來，每一個人興奮異常！他們比另一個功勳飛行團，同樣獲得英雄稱號的第二飛行團整整多出了18架，而且每一步都走在了他們的前面，成為無可爭議的第一英雄飛行團！

第二百一十二章 在外活動（12）

東南亞雨季很快就會來臨，這連普通的空軍飛行員都知道，李志明市地處熱帶地區，比他們原來的基地熱多了，從北方過來的更加能夠感受到，3月份，「北方還冷著呢」，但是東南亞的雨季很快就到了，適合戰鬥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隨著戰鬥的陸續展開和一些外交活動的不斷進行，形勢變得更加複雜多變！而自從總參來人視察之後，飛行員們就發現，基地裡再次忙碌起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首長真的不是單純的來視察麼？自從3月6日過後，東坡機場就再也沒有派出大批戰機去騷擾泰國人了，大家注意到，7日一整天的時間，僅僅有幾架戰鬥機升空，8日，全天也不過4架戰鬥機升空巡邏，這對於處於戰爭中的前線機場來說，有點兒太平靜了，因為即使在惡戰過後的2月26日，當天還有十幾架戰機升空，3月4日還有20多架戰鬥機升空！假如不是戰爭出現變數，那就是新的戰役即將要展開，而連日來主力飛行員的連續增強性修養，更是直接證明了大家的猜測！果然，3月8日上午8時30分，海航二師召開了動員大會，第二天早晨5時許，李志明市周圍戰機轟鳴，大批戰鬥機呼嘯著直衝雲霄，又一次大規模空戰展開了！

世界各國的本已緊盯著東南亞的軍事專家們的眼光，又一次聚焦這個全球戰火的集中地！大家在估量東南亞三國現有戰機的數量，泰國人還有45架左右，至多還有60架，馬來人27架，至多還有35架，印尼人還有240多架，至多能夠拼湊出260架，聯軍的先進戰機不過310多架，至多擁有350架而已，這個數字太小了，按照某個計算比例，至少需要400架，才能低得住LIANG個中國航空師的進攻，而為了留下一些戰鬥機護衛國內基地，聯軍已經抽不出大批戰鬥機參加空中決鬥了，至少泰國人是不可能進行大規模會戰了！

3月9日，駐越空軍再次對東南亞三國聯軍實施空中打擊，這一次兩個航空師悉數參戰，而目標則是前一時期損失比較輕微的印尼空軍以及國內重要設施！這一次，中國人的打擊目標非常明確，從凌晨開始，休整多日的二炮對印尼實施強力空襲，上百枚遠程導彈撲向這個被稱為「千島之國」的東南亞強敵，打擊她的空戰能力以及戰爭潛力，同時大批遠程轟炸機從國內機場起飛，在預定空域集結，稍晚的5時30分左右，大批的前線戰鬥機升空，在預定空域進行集結並接受空中加油，然後直撲印尼群島的前線空域！大量的戰艦已經先期向印尼前方海域移動，當中國的分艦隊難移的時候，美國就向印尼發出了警報，當中國的遠程導彈升空，美國人再次向「朋友」做了通報，當大批的中國前線戰機開始大規模集結，印尼人就知道該來的總歸要來，各種防範措施陸續加強，同時泰馬兩國也派出了象徵性的支援力量！

東南亞第四次大空戰爆發了，聯軍一共派出了350多架各類戰鬥機，來對抗中國派遣的將近200架戰鬥機，並試圖迫使中國轟炸機放棄企圖，甚至重創來犯之敵。如果加上中國參戰的100多架轟炸機，參加會戰的戰機總共650多架，這是東南亞在15天之內的連續第四次大空戰，雙方不管是願意不願意，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卻不得不在海面上空進行激烈的空中交鋒，為了本國的利益，為了某些人的政治企圖，進行了21世紀的又一次大規模空戰。一切都已不可改變，一切都在發生的時候被固定，這一次，印尼人真正嘗到了慘敗的滋味，只是，一切已經無法避免，就在雙方接觸的一剎那間。

如果能夠在陸地上空與中國同行較量，聯軍發誓再也不在海面上空進行空戰，這是戰爭以來他們的一致的看法，但是每一次，聯軍都在指揮官的驅使下，在海面上空連番大戰，而且不得不承受大批飛行員損失的後果！因為他們不能讓中國轟炸機進入到某些區域，這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而如果戰鬥是在聯軍的土地上空進行，中國人有權利也有足夠的理由不予理睬，他們有足夠的愛好在海面上空戰鬥，「中國人偏愛南中國海的大海」，全世界都如此認為！其實，這也難怪，東南亞戰爭的起因，就是南中國海的主權之爭，這片大海是中國的，是中國人的領海，他們有理由為她流血，為她拚命，在大海上空翱翔，捍衛這片海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東南亞第四次空戰是在3月9日7時左右開始的，主戰場在印尼北部加裡曼丹島的北部海域上空，實際上和印尼人無關，因為該島的北部領土屬於馬來西亞人，只是馬來人已經守不住他們的領空了，而中國人的轟炸目標明顯是印尼，所以主戰的聯軍基本上是印尼；而次戰場則是馬泰聯軍的支援機群，雖然馬來西亞損失慘重，幾乎喪失了空戰能力，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領土，為了聯軍的共同目標，不得不盡最後的一把力！

雖然是次戰場，但是戰鬥卻最先打響，6時55分左右，雙方已經接觸，中方投入的是王牌中的王牌飛行團，全團能夠參戰的飛行員悉數參戰，真個的一個加強飛行團，但是也只有他們團參與該空域的戰鬥。指揮部的任務是「拖住、消滅、不讓一架馬泰戰機跨過這道防線」，以保證主戰場機群側翼的安全，所以這個飛行團的任務也相當繁重！第三飛行團是整個駐越空軍第一批起飛的飛行團，空中編隊之後向南航行了大約10分鐘，與早已等待的加油機匯合，補充完油料後，悄然前行，到了6時52分的時候，預警飛機傳來敵機的數量和方位以及速度等各項數字，幾分鐘過後，第三飛行團就利用自己的隱身性能和特殊的個人技術，突然出現在40多架馬泰聯軍的側前方，並進行了可視距攻擊。由於敵機數量比較多，沒有人敢輕視對手，所以上來就是一次齊射，14架戰機的27枚導彈換來了至少8架敵機的墜向大海和至少4架的提前返航，尤其是幾架戰機的凌空爆炸。這立刻惹怒了對手，33架戰機呼嘯著撲過來，直接展開了圍攻，多架戰機受到對方的重點照顧，特別是那些機身上塗滿紅星的，那些身塗兩顆或者三顆的，就被「放過去了」，至於擁有四顆紅星的戰機，最多也不過兩架進行糾纏而已，整體上來看，身塗紅星越多的戰機，身前身後以及左右的敵機最多！但是敵人顯然想不到還隱藏著一個超級殺手，而他們也將為這個疏忽付出無可挽回的代價！

糾纏林永康的是一架為數不多的馬來西亞戰機中的其中一個，雖然已經在非常小心了，卻沒有想到對方是如此不好對付，後來這個飛行員一直在向人訴說中國飛行員的厲害；不是嗎，一個經過了歷次大戰，僅僅擁有四顆紅星的中國戰機都如此厲害，那麼其他的，豈不是更加厲害！僅僅一個回合，他就採用「非常規戰術」把這架敵機送下了大海，他非常清楚眼前局勢的嚴重性，這次的兵力對比更加懸殊，尤其是經過了幾次大戰，聯軍的空戰能力明顯上升，尤其是那些倖存到現在的飛行員，早已不是先前那麼容易對付了；雖然他們的能力增長的更快；而他就是要通過狠辣手段迫使敵人重視自己，緩解戰友的壓力！林永康幾乎是第一個近距離擊落敵機的中國飛行員，時間太短了，聯軍根本就沒有反應時間，一些掌控局勢的戰機還沒有來得及實施牽制，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幹掉對手後，他就直撲距離最近的正在圍攻蘇彬中校的一架聯軍戰機，可憐那個飛行員忽然間感到從獵人變成了獵物，耳邊不斷的傳來機載報警系統的鎖定報警，用盡辦法閃避敵人的攻擊鎖定，但是志在立威的那個殺手不僅是要干擾他的攻擊，更要為了通過血腥的屠殺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打亂敵人的戰鬥佈局！當林永康撲上圍攻方偉中校的一架敵機的時候，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好運到頭了，至少有兩架敵機從左後側方逼近過來，顯然，某些人對他連續擊落兩架己方戰機非常的憤怒，開始捨棄先前的目標轉移過來，免得被他一個個的幹掉。對聯軍來說，或許有另外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讓他導彈耗盡算了，可這是絕對無法忍受的恥辱！兩架還沒有形成陣勢的聯軍戰機，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如果是在第二次空戰中，他還可能有些驚慌，可是現在麼……先把這架敵機幹掉再說，俗話說，機不可失，逝不再來，這很可能是他能夠擊落的最後一架敵機了！

不管是泰國人，還是馬來西亞人，都已經失去理智了，這傢伙欺人太甚了，一言不合就將戰友送下大海，而且是在被圍攻的情況下，這不是視他們為無物嗎？當身後左右跟著4架敵機的時候，林永康還保有戰力，又向團長孟海波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惜沒有把對方送下大海。這時候，聯軍的戰場指揮官已經意識到這架戰機的可怕了，4架戰機根本就不是對手，還有餘力騷擾其他的戰友，破壞他們的圍攻意圖，這個敵人太可怕了；對於這樣的敵人，要麼是不管他，集中兵力把其他的敵機收拾掉，要麼放棄圍攻其他的敵機，看死他乃至擊落他，誰都知道，這個飛行員才是真正的王牌，聯想到傳得沸沸揚揚的中國第一王牌飛行員，那麼這個人肯定是他！不管哪種辦法，都不是他們願意的，因為這架敵機太凶悍了，其他的也不好對付，只好捨輕取重，不得不對這架敵機展開圍攻！林永康知道自己的戰功很可能已經到此為止了，4架敵機他還能對付，5架敵機，已經不能再去騷擾其他的敵機了，而6架，他就只有逃命為上了。他第一次成為了「最受崇拜、最受關注」的中國飛行員，多達6架的戰機對他進行圍攻堵截，不斷有導彈向他飛來，有些甚至互相碰撞而爆炸，強大氣流使得不管是逃亡者還是追擊者都深受其害，甚至一架敵機不得不試圖退出戰鬥，卻被「關心」長機的李文同趁機解決掉，而為了不讓他緩過勁兒來，又有一架戰機補充進來，於是林永康像過街老鼠一樣的人人喊打。

戰友們自然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因為他們現在已經輕鬆多了，孟海波身後只有3架戰機跟著跑，而方偉和蘇彬也不過各有兩架而已，這可不被他們放在眼裡，一個交叉攻擊，不一會兒，方偉的身後就只剩下一架敵機了，因為蘇彬為他清除了一架，方偉一得自由，很快就把身後的對手擊落，就勢撲向了林永康包攬下的6架敵機中的一架，而對其他試圖攔截的戰機不屑一顧……他們清楚，林永康再能幹，也不能長時間的承受6架敵機的圍攻，雖然說這小子被擊落了，他的功勳就不會增加了，但是還是得救他，還真不能讓被擊落了呢！林永康把敵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迫使大批敵機圍攻自己，同時他的戰友們也把解決他的困境當作第一要務，甚至拖著兩三個尾巴來為進行騷擾破壞，甚至伺機把敵機擊落；而聯軍也不斷地對這些戰機進行攔截或者重新加入戰團，使得他的周圍形成了空戰最激烈地區。第三飛行團的所有飛行高手在他的周圍衝殺，使得他的周圍成為了攔截與反攔截的戰場，形成了以他為中心的戰鬥小區，敵人的目標是擊落他，派出足夠的兵力擊落他，而他的戰友則是要保護他，減輕壓力，並伺機消滅對手的有生力量，往往一個交叉錯位，就有戰鬥機墜毀。

聯軍已經麻木了，但是不得不一架又一架加入這個漩渦！這樣的戰況，對第三飛行團是非常有利的，技術出色的飛行員在內圍，普通一些的則在外圍「單兵作戰」，而敵人也不得不把重兵放在他們身上，因為戰鬥的勝負顯然在這些飛行員身上，外圍的根本就無足輕重！

敵我雙方都已經被激起了血性，但是顯然實力決定一切，當雙方達成了幾乎一對一的時候，林永康受到的圍攻可以說是不解而自解，當只有4架敵機對他進行圍攻的時候，還剩下一枚干擾彈的林永康已經逃離了戰區的中心，再不去搶功，就真的是為他們做貢獻了，高速的戰機撲向方偉對手中的一個，憋足了勁兒的年輕人把火氣全部送給了對方，這架泰國的歐洲進口先進戰機立刻凌空爆炸，飛行員被彈射出去，使得緊追過來的聯軍戰機深受其害，至少有兩架受到碎片的撞擊，其餘的狼狽逃離現場，而林永康在第一時間殺了個回馬槍，把一架受傷比較嚴重的戰機擊落後，又撲向了另一架受傷的戰機，身後則是剛剛逃離危險區、氣急敗壞的兩架戰機。空戰中，性能相差不大的戰機，一旦受傷了，很容易造成致命破綻，泰國的這架戰機就是如此，原本性能就比較差，現在又受了傷，雖然知道兩名戰友在朝身後的敵人撲來，但是保命的意圖使他拼了命的發揮戰機的速度性能，拉開與其他三架戰機的距離，卻不知道一枚格鬥彈正向他「自由靠近」！林永康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心要逃命，速度又明顯降下來的泰國人，根本不值得用導彈攻擊；發射完格鬥彈之後，馬上拉升，調整機位，迎擊追擊過來的敵機，任得敵機向大海撲去。

這時候，他突然感到了一絲疲勞，某些身體部位似乎失去了知覺，曾經有過的經歷使他知道又要麻煩一陣子了，還好，兩隻手仍然管用，大腦還算清醒，更明白現在鬆懈不得；一邊迎擊敵人，一邊開始與指揮中心聯絡。憑感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支撐全部的戰鬥了，他之所以聯絡指揮中心，是因為從時間上判斷，主戰場還沒有結束，他們這邊將會很快結束戰鬥，整個飛行團還要去支援主戰場，而他已經無能為力了。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非常清楚的年輕人又給指揮中心找來了難題，一句「現在還可以，但支持不了長時間戰鬥」，就暫時關閉了通訊。就在他和最後的兩個對手進行糾纏的時候，他的戰友們已經紛紛分出了勝負，聯軍又一次開始潰敗，一旦數量優勢不復存在，其崩潰就不可避免了，當形成13比14的時候，一些泰國飛行員就開始備逃亡，當形成13比10的時候……氣勢如虹的第三飛行團，當然不會讓這些「長了見識」的聯軍飛行員這麼容易的撤走，戰機的性能被充分發揮出來，速度，機動性……至少有5架聯軍戰機因此而墜向大海。而林永康的兩個對手一個逃跑了，在其他戰機圍上來之前就撤離了，另一架被死死咬住，最終被他的第七枚導彈送下了大海。不少戰友前來圍堵這最後一架敵機，他們呼嘯而過，向戰友表達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對他表示尊重，這是一場漂亮的圍攻與反圍攻殲滅戰，全部聯軍45架戰機，除了開始時損失的12架之外，其餘的33架，大都被送下了大海，只有5架逃脫，而之所以能夠取得如此輝煌的戰績和如此漂亮的損失比，作為整個戰場的核心，戰友的自我犧牲功不可沒。是他，把敵人的火力吸引過來，是他，迫使敵人投入兵力圍攻，為戰友們殲敵和消耗敵人贏得了機會，所以大家向他表示崇高的敬意和最大的感謝，然後呼嘯著奔赴另一個戰場！

第二百一十三章 在外活動（13）

指揮中心也是一片沸騰，同時每個人又是深深的憂慮。第三飛行團戰績卓然，以一架戰機的受傷擊毀了聯軍的整個支援機群，1比40的優異戰績，任何人都感到有些得意忘形！0比36的被擊落比，這可是開戰以來絕對罕見的戰績！而每個人又都在擔心正在返航的一架戰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得下去，大家擔心，憂慮，興奮、緊張……當林永康請求返航的時候，指揮中心一片沉寂，大家一陣心驚，如果不是疲勞過度，這個小伙子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要求的，雖然他曾經提出過讓他們更加為難的要求，「返航」，當然返航，每隔30秒鐘，指揮中心就緊急呼叫一次，弄得當事人都煩了，才改做每隔一分鐘呼叫一次，不知道呼叫了多少次，三架戰鬥機終於來到了東坡機場上空，不少人鬆了一口氣。

當林永康下意識的熄滅了油門，當他感到一陣劇烈的震顫之後，終於放鬆了最後一根神經，「隨它去吧」，然後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狀態。兩架引航的戰機則迅速爬升，轉了一個大圈之後，才相繼降落下來，而就在他們降落之前，救護車和醫護人員已經把某位年輕帥哥弄走了，李文同只是看到了救護車的背影，隨後降落的方偉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早先也知道戰友的情況不好，尤其是方偉，他也曾經有過類似的經驗教訓，深知那種一日千年的滋味，直到現在才完全放下心來！林文同並沒有那種感覺，他只是作為僚機才返航的，不像方偉中校是導彈發射完了，順便才回來的，不過他對於擊落兩架敵機的成績還是很高興，不管怎麼說，如今睡著了的這個傢伙還送給了一架呢！而當事人則完全陷入了昏迷狀態，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捏自己的胳膊，可是沒有感到疼痛，憑感覺，已經回到了基地，因為記憶中好像看見了指揮塔，可是怎麼下的飛機，就不知道了，難道真是蹦下來的，或許是吧！

中國人又一次取得了空戰的勝利，把印尼空軍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雖然轟炸機沒能深入印尼領空，卻在馬來西亞領空前方對眾多的目標實施了轟炸，大量的軍事設施成為一片廢墟，然後全部返航，先一步撤離戰場，剩下的就是兩方空軍的生死較量！對印尼空軍遂行攻擊的是兩個航空師的主力，合共15個飛行團176架戰機，而對手則是80多架無人攻擊機和80多架的普通戰機，以及幾乎所有的先進戰機組成的龐大機群！中方先是和炮灰（無人攻擊機）對壘，然後才是310多架各式戰機組成的龐大機群。印尼機群雖然龐大，其主要作用的也只是那些先進戰機，先前他們就能在劣勢情況下取得絕對優勢戰績，如今雙方先進戰機的比例幾乎持平，這可是開戰以來比較少見的現象，因此中方有信心徹底擊垮對方！經過了兩次以少勝多的空戰之後，飛行員們已經建立起了足夠的信心，相信自己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果然一開始，印尼戰機就大受挫折，整個戰線被迫後移，而這一點點的後移，就讓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緊跟著衝上來的轟炸機編隊趕忙發射導彈，然後集體返航。前方戰機在拚死爭鬥，後方的加裡曼丹島上眾多軍事基地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批的彈藥、機器零件以及軍事設施被摧毀，中方達到了第一個戰役目的！

接下來的戰鬥簡直是一場謀殺，中國機群有意識的後退，盡量遠離海岸線，把敵人吸引到大海的深處，這時候，如果印尼空軍及時後退，他們還能保留住元氣，至少不會因此而喪失大部分的戰力，因為此時受損失的大多是性能比較落後的普通戰機，大部分的先進戰機還完好無損，同時這批先進戰機以及經受過多次戰火考驗的飛行員是他們繼續對抗的重要砝碼！雖然中方並不畏懼印尼，但是絕對不會因此而輕視這支至今毫無作為的航空兵，因為他們足以讓兩個航空師頭疼，更讓中國指揮官頭疼萬分；但是印尼人顯然也不想輕易的在家門口輸人又輸面子，不甘心就此罷手，雖然得到消息說，要不了多久對方就要換防了，也或者說是不甘心就此讓兩個航空師風光無限的回國休養！歷經多次大戰之後，損失比例越來越小，感覺逐漸良好，覺得與中國人還是有得一拼的，而經過一些技術支援之後，他們也對己方的作戰能力感到放心，他們的預警飛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預警飛機，他們的戰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機種，而他們又是最為狂熱的東南亞航空大國，怎也要中國人付出代價才成！事實上，印尼空軍一直在對中國的作戰中損失慘重，第二次大空戰，損失高達近百架，而第三次空戰中，才損失了50多架，更何況他們先前幾乎從沒有和海航二師交過手，不知道這個虎狼之師的真正威力，更沒有想到被寄予厚望的盟友已經被一個飛行團給幾乎全殲！而當他們知道次戰場戰況的時候，已經不能輕易脫身了，大批的戰機已經被擊落，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除非一方潰敗，或者壯士斷腕，否則不可能輕易結束，成為一場沒有平局，只有輸贏的戰鬥！

說實在話，印尼空軍是開戰以來，中方遇到的最難纏的敵軍，歷次戰鬥中，他都沒有受到致命打擊，而且他們的空戰能力還在飛速上升，可以說越來越難對付，成為中方戰役策劃層的一個心病。但是中方並不擔心與其交鋒，在先前的多次交戰中，空一師都極大的挫敗對手，以較小的損失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損失；而海航二師還從來沒有與他們交過手，自然是非常不服氣，很想在友軍面前顯顯威風，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主力航空師」！自從進駐越南以來，兩個航空師就開始互相較勁，第二次空戰中，一師損失最小，二師的擊落敵機數量最多，雖然自身的損失非常慘重；第三次空戰中，二師的戰績明顯出色，擊潰了泰國空軍，而這一次，二師竟然拿一個加強飛行團對付馬泰聯軍，這讓一師非常看不過去，「真擔心他們護衛不了側翼」，但是又無可奈何，於是兩個航空師都把火氣灑在了印尼人身上。

當次戰場第三飛行團的10架戰機趕到以前，兩個航空師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成績，大批的印尼戰機被擊落，數量優勢已經被嚴重削弱；雖然第三飛行團的人數比較少，對整個戰局起不了多大的影響，可是他們參戰的意義非同尋常。對印尼人來說，本來已經虛弱的友軍已經不能趕來支援，數十架戰機被擊落，對手該會是多麼強大；而對中國空軍來說，側翼已經安全，只剩下前方的一支孤軍了，士氣大漲。第三飛行團雖然人數比較少，但是個個都是虎頭虎腦的，戰力極其強大，可以說「遇敵殺敵，遇佛殺佛」，如果彈藥充足，能夠取得多大的戰績，誰也無法估量！甫一接觸，就有6架印尼戰機被擊落，局部的數量對比立時改變，不斷的有印尼戰機試圖攔截，又不斷地從其他地方趕過來填補空當……主戰場從7時左右開始接觸，經過了20多分鐘，已經漸漸分出了勝負，在自家的大門口，印尼人開始逃逸，從幾架開始，以至於全線崩潰，直到最終的空戰結束。

在主戰場上，雙方一共投入了將近490架戰鬥機，而僅有40%的戰機支持到了最後，加上最後投入戰場的10架中國戰機，一共有205架戰機完好無損或者損失比較輕微，其中中方佔據了146架。中方一共損失了40架戰機，其中35架被擊落，而印尼不僅損失了幾乎全部的86架普通戰鬥機，還損失了165架先進戰機，根據詳細的統計數字表明，普通戰機被擊落了76架，先進戰機被擊落了130架，整個損失比例高達66%。當然，印尼人也表現出了足夠的實力，僅僅海航二師就被擊落了16架，還有3架被擊傷，比第二次泰國灣大空戰的損失還要嚴重些。中方參戰的兩個航空師，也最終分出了勝負，加上在次戰場上的戰果，海航二師一共擊落敵機116架，比友軍多出了26架，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航空師。而第三飛行團又一次成為兩個航空師的焦點，第二飛行團擊落敵機30架，剛剛突破百架大關，而他們竟然擊落了50架敵機（沒有一架被擊落），又領先了對手一步，成為無可爭議的王者，尤其是那個被評為「空中絞肉機」的核心之戰，成為全軍矚目的中心！

經此一戰，印尼空軍實力大損，原有的先進戰機僅有75架完好毫無損，最多擁有100架的戰鬥能力，大批的飛行員被俘虜或者戰死，使得這個擁有最強大戰力的東南亞航空大國，瞬間衰弱下來！在全世界軍事專家的矚目下，東南亞戰爭接連展開了四次大空戰，合共2450多架戰鬥機參戰，其中聯軍多達1540多架，雙方一共損失了1020多架，其中聯軍高達880多架；一共有787架戰鬥機在戰鬥中被擊落，而聯軍竟然佔據了絕對多數的682架。短短半個月時間，LIANG個中國航空師就使得強大的聯軍損失慘重，幾乎完全喪失了會戰能力，大量的戰機被擊落或者被擊傷，大批的飛行員犧牲或者被俘虜，全世界都為之震驚！

榮譽的背後是深深的疲勞，還有巨大的傷痛，創造這一輝煌的LIANG個中國航空師，飛行員多人受傷，大批戰機被擊落或者受傷嚴重，許多人的備用戰機已經無法使用，還有嚴重的編制缺額現象，比這更嚴重的是連續高強度作戰帶來的身體疲勞，還有心理創傷，這才是他們最大的對手！而3月9日早晨印尼前海空戰發生，到了下午，海航二師的大部人馬就開始了轉移，和海航三師進行基地調換，在海南島一邊修整，一邊進行戒備！到了第二天下午，空一師也轉移到了廣東東部和福建南部的航空基地，空二師接替他們先前的作戰任務；兩天之內，中國駐越空軍完成了戰鬥交接，同時帶走的還有他們輝煌的戰果和不盡的榮譽。

林永康已經清醒過來了，他是最後一個離開越南的飛行員，而且是乘坐軍用運輸機隨同大批參謀人員離開的，同行的，還有在越南認識的女孩兒，現在有些生疏，有些親密的神秘女孩兒劉英晨！

東南亞戰爭爆發以來，全世界都為之側目，為之緊張萬分……一些利益集團紛紛重新選擇自己的利益目標……幾個大的軍事集團進行了緊張動作，美國強硬的表示不希望改變東南亞現狀，空前強大的航母戰鬥群緊急派往戰區……印度進行了軍事調動和大規模的軍事演習……形勢瞬間萬變，22日發生的戰事迫使印度政府退縮，卻使得美國加快了調遣步伐；可是到了中國發動對菲律賓的癱瘓戰時，美國人又放慢了航空母艦地推進速度，一個破損的菲律賓根本不值得保護，也無法對美軍進行有效的支援！這一丁點兒時間上的耽誤，就使得其他國家損失慘重，泰國受到重創，馬來西亞海軍損失殆盡，幾乎完全失去戰力……這使得美國人惱羞成怒，孤注一擲的把六支航母戰鬥群最終推進到菲律賓外海，與中國的航母戰鬥群進行對峙。自此以後，中國的海空軍兵力大部被牽制，只能派遣兩個航空師和聯軍主力展開角逐！即使在東南亞戰事最緊張的時候，中國的海陸空三軍都保存了大量預備兵力以應付可能發生的其他戰爭！大量的海陸空部隊陳兵東部沿海地區，大量的海陸空精銳部隊陳兵東南沿海地區，二炮部隊盡可能的節省每一枚遠程導彈……甚至攻越陸軍也也只是圍而不攻，至多是敲打敲打而已！

這種情況下，全世界都把目光對準了中國駐紮在李志明周邊地區的兩個航空師，中國人視這兩個航空師為支柱，而美國視之為側翼，期待聯軍成功擊毀，如果中國人支持不住，那麼必將被迫從國內增調兵力，一旦在東南沿海的航空兵力被嚴重削弱，那麼游弋在菲律賓外海的航空母艦就將發動攻擊，300多架艦載機將會毫不猶豫的毀滅對峙的航母艦隊，中國東南沿海的軍事基地也將會是他們的下一步攻擊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美國人既不希望這兩個航空師取勝，也不希望他們戰敗，但是情勢的發展偏偏不如人所願，這兩個航空師大出世界軍事專家們的預料，不僅經受住了第二次大空戰的考驗，還使得作為進攻一方的聯軍損失慘重，更在以後的連續空戰中幾乎消耗盡了聯軍的空戰能力，這讓世界各國軍方尤其是美國軍方非常的不安，甚至感到恐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2月26日空戰結束之後，各方利益集團就徹底的躲在背後指手劃腳，東南亞戰爭進入了對峙的局面。

除了剪除李志明市的抵抗力量之外，中國一直以來並沒有對越南實施進一步的打擊，仍然擁有30多萬精銳陸軍的越南面臨著中國陸軍的南北和西線的三面夾擊，只能死守乃至待斃，而中方根本就沒有試圖大舉進攻，因此雙方實際上也進入了對峙局面，只是這種局面是由中方刻意造成的。如果中國陸軍發動大規模的地面進攻，那麼越南人肯定是抵抗不住的，失去了空軍的有效支援，僅僅依靠空中打擊，中方就能摧毀他的主要防線，這在先前的戰爭中已經明顯的被證明了！

梁伯安參加了潘切的登陸作戰，並參與了金蘭灣的強攻作戰，但是他的部隊在那次戰鬥中損失嚴重，作為一支奇兵；也是一支主攻部隊，他們營損失嚴重，全營600多人，減員將近300，從此以後，就一直駐紮在李志明市北部的一處軍營裡進行休整，被當作一支重要的戰略預備隊掌握在駐越司令部手中，只不過因為聯軍的戰力有些不敢讓人恭維，一直到最後也沒有使用上。與空軍部隊不同，他們與外界的聯繫比較多，有時候也被允許去市區進行個別活動，從新聞上，他知道弟弟和自己處於同一個地域，雖然並不隸屬於同一個指揮系統，而且知道這傢伙正風光無限，短短幾天就從上尉升到了少校，又從少校升到了中校，成為人人羨慕的王牌飛行員！他也很羨慕弟弟的戰績，雖然也和戰友們一起為他直線上升的軍銜抱怨，但是他更關心弟弟的安全狀況，雖然聽說飛行員的傷亡比例要遠比陸軍輕微，但是「佼佼者易折」，不由得他不擔心。雖然是弟弟，雖然同處於越南南部，他也是通過新聞知道弟弟「平安」的消息的，而這就已經足夠了，戰功一定要立，可是命也得保住，即使是在海軍陸戰隊裡，也被嚴格要求避免無謂的傷亡，雖然他們曾經創造了攻越各部中最高的傷亡紀錄！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在外活動（14）

跟弟弟不同，他對越南的瞭解要更多一些，也比部隊裡的大多數人到市區的次數更多一些，因此，瞭解得更全面一些。不同於戰友們，梁伯安在越南的一個重要活動就是瞭解越南，也不同於那些關心越南的大人物們，他更關心普通人的生活，出身李氏的青年，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生活等同於社會的上層人士，雖然說政治家們有政治家的生活，軍人有軍人的生活，富人有富人的生活，然而既是軍人又是富人的他，更關注普通人的生活。

中方雖然已經接管了李志明市，但是並沒有試圖改變這個城市，基本上並不以一個戰勝國自居，越南人還被保留了他們的生活方式，當然經歷了戰爭之後，尤其是曾經進行了激烈的抵抗之後，還是有許多不同的。越南行政機關的崩潰，政府、法院、甚至警察部門的陷入癱瘓，也給這個城市造成了相當大的影響；中方雖然沒有在市區駐紮軍隊，也不容這個城市真正陷入癱瘓狀態，因為這並不符合Z國政府的要求，不適於下一步的管理，因此一方面強制命令殘存的警察機關繼續維持社會治安，另一方面從國內調遣了一個師的武警部隊。武警部隊並不直接負責城市的治安，但是掌控了幾乎全部的要害部門，政府、法院、稅務、交通、電台等等，是城市事實上的主宰著，比如越南警察被嚴格限制使用槍支彈藥，必要的時候只能依靠武警部隊的支援……而隨著軍隊大量湧入的是來自中國的各種工業品，商人們只要有利可圖，是不會害怕承擔風險的，他們通過各種關係爭先恐後的來到越南。經濟控制也是許多國家慣用的手段，而且是被證明非常有效的手段，Z國政府自然也不例外，這倒不是危言聳聽，因為除了普通商人之外，許多擁有政府背景的企業也把手伸到了南越！

梁伯安詳細的觀察著身邊的一切，利用軍人的特殊身份接觸更多的事情，可是他沒有見到仙女的產品，不管是工業品還是生活用品，仙女公司都沒有參與進來；這與仙女大舉進入中國軍方的情況截然不同，看到了這一點兒，他倒是鬆了一口氣，說實在話，他也不贊成公司打入越南市場，這不符合自己所認知的家族思想風格！看來，仙女公司高層也似乎有類似的考慮！梁伯安並不贊同仙女公司進入越南市場是有原因的，從表面上看，普通越南人並沒有激烈反抗中國的「入侵」，但是卻讓敏感的他感到了一種死氣沉沉的淡漠，他們根本就不承認中國的佔領者地位，雖然沒有能力驅逐這些入侵者，強大的軍隊，不到半天時間就被摧毀，他們「又能如何呢」？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認同了這個事實，因為這是一個有著反抗歷史的城市，幾百年前法蘭西人來到了這裡，近百年前日本人來到了這裡，後來美國人也來到了這裡，最後這些人都一個個的被攆走了，因此這些外來的入侵者永遠也不能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他們堅信，這片土地的主人只能是他們越南人！雖然南越人的生活隨著中國人的到來變得好一些，大量的廉價生活用品和工業品充斥街頭，高昂的物價迅速下落，人們似乎是直接的受益者，Z國政府採用的「災民安置」措施，也使得大量流落街頭的窮苦民眾得到了緩解，但是骨子裡的反抗心理，使得他們一邊接受中國官方的救濟，一邊不輕不重的說著狠話，甚至暗地裡幫助那些反抗人士，成為東方的一個奇怪現象！

經濟危機對越南的打擊絕對是災難性的，幾十年經濟建設的成就瞬間化為烏有，大量的社會財富瞬間蒸發，大批的工廠企業倒閉，工人失業嚴重，市面物品奇缺又價格高昂，生產難以為繼……連農村都不能倖免，大批農民破產，生產物資奇缺……幾年來，人民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經濟狀況還沒有好轉，整軍備戰的政府卻把大量的國家資金用來購買武器裝備，從俄羅斯、日本購買了大批先進武器和裝備，同時政府又把人們引導到對中國的仇恨中來。官方的報道幾乎一致的對中國的經濟國家政策提出批評，尤其是越南對中國的出口幾乎限於停頓的狀況，更被極度誇大，似乎整個越南的出口不力都是因為中國市場萎縮的緣故，不去想像即使是傳統出口大國的日本，也正在為出口市場萎縮發愁，不去抱怨傳統的出口目的地北美和歐盟幾乎完全關閉了他們進入的通道……民族主義者更是鼓吹中國的威脅。普通人對此無能為力，示威遊行在東方國家是行不通的，行得通的只能是官方主導下的「民聲遊行」，何況在這種敏感時刻！打吧，打吧，或許戰爭發生了，情況會好一些！

戰爭的結局卻讓人們灰心喪氣，「或許別的盟國還能取勝」，但是越南人知道國家已經戰敗，雖然政府還在封鎖消息，鼓吹抗戰效果如何，但是南方人民已經親眼見到了中國軍隊登陸，每天都有中國戰機呼嘯著從頭頂飛過，大街上到處都是來自中國的工業品，不時有中國軍人走過，越南不是戰敗了，難道是戰勝了，還是把敵人引到國內，準備在自己國內打敗中國？中國的報紙上每天都在宣揚他們取得的巨大戰績，越南人雖然認為這是在自誇，但是至少他們相信一點，越南已經戰敗了，越南敗了就是他們的國家戰敗了，國家都戰敗了，他們還能怎麼著，難道讓他們這些本來就反對戰爭、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人去與裝備精良的軍隊對抗麼？難道他們的生活還不夠糟糕麼，難道還有比現在更好的生活麼？

越南人，尤其是南方人民，徹底對時局失去了信心，只要中國人不去招惹他們，大多是不會進行激烈反抗的。大街上到處都有失業人員，面色焦黃，形體饑瘦，精神不振，而來自中國的紅十字會人員則到處撒救濟糧，為Z國政府掙取形象分，甚至國際紅十字會機構也參與救濟工作。但是這並不能改變越南人對中國的不良印象，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戰勝國對戰敗國的施捨，雖然他們也接受這種施捨。經濟危機的災難性後果，使得普通人已經無視榮譽了，一切都由人的本能在支撐著，為了活命，即使是從中國人這裡領取了救濟又如何，所以越南人既不明顯反抗，又漠然的對待自己國家的命運！哀莫大於心死，心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能夠拯救呢？但是這並不是說越南人已經接受了被佔領的現實，現在他們可以無視於此，但是將來呢？誰也不知道！幾千年來，許多國家變幻離合，征伐不斷，卻也留下了許多不朽的傳愛去？中國又在做什麼呢，他不知道，這不是一個普通中國軍人能夠解決的事情，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商業家族能夠解決的事情！

梁伯安他們一直沒有接到新的作戰任務，除了湄公河入海口附近以外，越南南部已經是一片平靜，而整個越南也非常平靜，雖然大批的中國精銳陸軍陸續進入越南，雖然一些軍隊開進了盟國老撾，但是大的戰鬥一直沒有發生！越南政府也打定了主意死守待變，雖然Z國政府已經多次要求他們投降，但是以總理武作義為首的政府以及以武相山為首的軍方表示拚死抵抗，「寧為玉碎，勿為瓦全」，毫不理會河內漸趨沒落的形勢！而由於戰爭發生的太突然，戰爭進程又太快，一些國際組織明顯跟不上趟，什麼反戰，保護環境的，直到戰爭發生一個星期之後才漸起聲勢，卻依然抵擋不住美國的持續增兵和中國與東南亞聯軍的連番空戰！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政治是要依靠談判來解決的，一直以來，有關國家就在聯合國的機構中唇槍舌戰，在一些世界大國的斡旋下彼此接觸……

可現實的情勢卻是美國與中國在較勁，而東南亞和中國在進行針尖對麥芒的激烈交鋒。中國不願與美國開戰，首先中國不會首先進攻美國，因為一旦中國首先發動了進攻，那麼日本就不得不作出二次選擇，雖然這個選擇讓日本非常為難。其次Z國政府顧慮重重，東南亞聯軍的實力雖然已經大為削弱，但是美國還太強大，而且是美國軍力最強大的時期，同時日本也不會真的甘心於平靜，這可是一個隨時會出問題的定時炸彈，弄不好，三面受敵，那麼中國就真的要進行舉國抗戰了。第三，台灣海峽還不太平靜，幾十年來海峽兩岸不統不獨，台灣人好像認同了大陸的地位要求，卻一直保持著世界上最先進的軍備和龐大的武裝單元，雖讓現在還老實得很，一直沒有出現異動，但是假如美國決心全面對抗中國，台灣的動向就更加令人關注了，甚至會成為美國人切入中國東南地區的灘頭陣地！而印度也不那麼善良，雖然現在有點兒偃旗息鼓，但是對於這個牆頭草式的南亞大國，Z國政府一點兒也不敢輕視！中亞還算太平，雖然美國人在此保留了軍事基地，可是由於經濟危機造成的全球軍事萎縮，不少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了，又遠離中國的經濟以及工業重心，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至於俄羅斯，希望不會不利吧，如果她再來捅中國一手，那Z國政府肯定會打定主意不玩了，「全世界一起重生吧」！

整個局勢進入了對峙狀態，雖然東南亞在連續地進行激烈空戰，數十萬中國陸軍整裝待發，眾多的航空師緊急待命，海軍部隊絲毫不敢放鬆，隨時準備應對突發事變……同時，美國則一方面加緊軍火生產，一方面強化在澳大利亞的陸空駐軍，但是還沒有出現大規模擴大化的意圖，至少動作不是很明顯！菲律賓如今是光喊不做，自21日之後，沒有一架中國戰機對其進行攻擊甚至騷擾，而識趣的他們也只是在加快國內設施的修復，似乎誰也不想破壞這難得的平靜，連國內虐對華人現象也幾乎消失不見！而當的空戰出現有利於中國的情況後，中美兩國之間的交涉就變得沉悶起來，但是這並不是說形勢真的就緩和了，美國在東南亞周邊地區的駐軍有增無減，另外根據情報顯示，東南亞三國又從一些渠道購置了大量先進戰機，戰爭有長期化的趨勢！

在戰爭前期，歐盟、俄羅斯和日本以及其他一些大國宣稱對各交戰國進行武器禁運，實際上是阻止了東南亞獲得補給的大部分渠道，因為中方的戰爭物資基本上是依靠自己的生產，有自己足夠的生產能力，進口的裝備甚至還比不上自行生產的，不管是日本，還是歐盟和俄羅斯，其出口產品明顯比不上本國的最先進產品！但是還有一些國家並沒有類似的表示，南亞大國印度就沒有武器禁運的聲明，美國更是對聯軍進行全力支援！

根據確切情報顯示，印度政府想從泰國身上發一筆戰爭財，想在東南亞戰爭中試驗一下他的產品性能，當然對象是中國，而美國也有意提供一批最新型號的出口戰機，以提高這些國家的「自救能力」，而這兩個國家都有能力和條件為聯軍提供武器裝備、尤其是戰鬥機的國家，他們並不懼怕中國，中國也無法切斷他們的武器支援！從理論上來講，聯軍接受美國裝備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因為印度的戰機似乎還比不上中國的，聯軍又一直未曾大批採用，只有泰國人曾經使用過一些，如今即使採購了，真正形成戰鬥力恐怕也來不及了；而美國的裝備就不一樣，聯軍尤其是印尼和泰國都可以很快形成戰鬥力，只是購買戰機肯定是要花錢的，美國人白送的可能性比較小，所以大家都比較為難，尤其是東南亞聯盟，即不肯買，又不甘心失敗！三國政府倒是比較有錢，雖然經濟危機中象徵性的存到中國銀行界的那部分資金動用不了，但是在歐洲銀行的存款還真不少，平素這些國家就比較有錢，又沒有進行大規模民眾救濟。比如另一個盟國越南就是如此，她在歐洲各大銀行至少存款1000億歐元，當然這筆錢越南人也用不了了，「簽於當前形勢」，這些銀行禁止任何國家和任何團體動用這部分越南人的「血汗錢」。

從整體上來看，形勢對中國並不是十分有利於，因此，中央軍委決定做好長期戰爭的準備，進駐越南的兩個航空師經過連番惡戰，已經成長為一支虎狼之師，作戰能力早已有目共睹，但是久經戰陣的這兩個航空師，也已經疲勞不堪，有必要進行休整；同時其他的航空師也憋足了勁兒，很想上去大幹一場，俗話說兵是打出來的，軍委也有意讓他們去戰場上磨練一下，於是就有了海航二師與海航三師調換防區，實際上是進行休整，由友軍接過了空戰任務。這樣大規模的軍事調動，當然瞞不過美軍的眼睛，只是美國人也無可奈何，除非立即擴大戰爭規模，否則根本無力阻止中國人的新生力量參與東南亞戰爭，可是憑借某前的力量，他們也沒有把握能夠吃下中國，即使被替換下來的兩個航空師實際上在休整，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面對兩個天下無敵的航空師，誰都要三思而後行。另一方面，聯軍也根本無力趁機偷襲，先前的L個中國航空師已經把他們給打爛了，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發動戰役的能力；更加重要的是他們要做好應對中方即將發動的攻擊，誰都不會天真地認為中國人只是簡單的換防，不會利用眼前的有利形勢對他們發動進一步的進攻，要知道這可是發動進攻的最佳時機！

其實，美國人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派遣戰鬥機進入三國進行志願軍作戰，就像上個世紀中葉中國人採取的那樣，這樣既可以把戰爭限制在東南亞範圍內，又可以大量的消耗中國的有生力量，達到消耗中國的目的。但是這也有不恰當之處，南中國海的制海權基本上掌握在中方手中，一旦飛行員被擊落了，往往會被俘虜，美國飛行員也肯定難保不會被擊落，那不是把美國大兵往中國俘虜營裡送嗎，要知道聯軍如今最被動的一點就是飛行員缺乏，長此下去，就是他們也有可能會出現這種尷尬局面。因此在聯軍還有較大空戰能力的時候，美國人顯然是不會採用這種方法的。只是如今情況不同了，聯軍已經被打沒了，士氣更是低落到了極點，再不參與進來，可就真的就沒的玩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戰場之外（1）

採用什麼樣的方案支援東南亞盟國，一直是美國軍方爭論的焦點，但是有一點兒是相同的，經歷過經濟危機後國力嚴重削弱的美國，急需一場戰爭來提升國際地位，而幾十年來的對手中國無疑給了他們這麼一個機會！如果美國不戰而退，那後果的嚴重性將不亞於一場經濟危機，進一步削弱她在全世界的領導地位，這是任何一個政客都不會允許的！但是一旦展開正面交鋒，損失會有多大，能否順利取勝，這也是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而且一旦全面開戰，那對美國來說更加不亞於一場經濟危機，可能最終得利的只會是其他國家，而不是他們這一對所謂的世界超級大國！戰與不戰，成為五角大樓和白宮的爭議焦點，怎樣參戰……而這個問題如今竟非常緊迫的擺出來了，一旦東南亞國家支持不住，他們就只好黯然撤退了，所以更加拖不得！

還沒有等五角大樓拿出最後的方案，一些好戰分子已經行動起來，一個前軍人組織號召全世界人民支援「受欺負」的東南亞聯盟，大量招募退役飛行員赴遠東參戰，而這個倡議竟然得到了不少美國前飛行員的響應，到了3月6日，竟然有100多名飛行員表示願意慷慨奔赴戰場，兩天後該組織收到的申請書已經達到了300多份，而到了9日，繼續增加到了500多份，甚至一些50多歲的前飛行員還表示願意去東南亞充當僱傭兵或者志願人員。3月9日，第一批70多人的前飛行員已經來到了印尼，「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太平洋」，該組織招募的退役飛行員，大多為美國人，也有少部分歐洲人，不少人是認為中國太囂張了，太不把他們心愛的戰機放在眼裡了，要知道，空戰中被擊落的那些戰機（歐美戰機）可大多是他們曾經無限鍾愛的戰機，甚至有些人還作為試飛員駕駛過呢！但是光有飛行員不行，得有飛機才能形成戰鬥力，聯軍的飛行員都沒有飛機駕駛，何況他們呢？很快，就有人給他們送來了戰機，一些組織籌錢買飛機，甚至一些美國組織公開號召人民捐錢來購買戰鬥機，而據說竟然有不少人還真的捐了款，一些有錢人捐獻巨款購買戰鬥機！根據新聞採訪，不少飛行員是為了抗擊中國的「入侵」，也有飛行員表示是為了和中國同行較量……總之，這些航空大國的精英們不願意讓中國同行專美以前！因為根據新聞介紹，開戰至今，至少有14名飛行員擊落對方飛機10架以上，而這些飛行員全部是中國飛行員，這可讓一些錢飛行員和航空愛好者們非常不滿，很想和中國的王牌飛行員過過招！

不管目的為何，到了3月中旬，已經有200多名飛行員通過一些組織或者自費來到了東南亞，這些人大部分來到了印尼，然後又有相當一部分轉到了泰國。但問題是聯軍本來就缺少先進戰機，而讓這些「老爺們」去駕駛那些普通戰鬥機，肯定會「打消世界人民的積極性」，雖然一些組織已經募捐了30多架戰鬥機，正在整裝待發，但即使如此，還是遠遠不夠使用！這時候，就需要美國軍方表態了！

全世界的人民都在盯著這個世界第一的大國，想看一看她是如何對付排在第二的中國的，是正面戰爭，繼而引發世界大戰，還是代理人戰爭，打打談談，最後雙方體面的妥協；全世界的各國政府都在緊張的盯著美國政府，既希望她點頭，又希望她搖頭；同時全世界的一些擬對抗對手也都在暗流湧動，希望借助大國無暇他顧之際，解決自己的問題。更多的國家開始對正在頂牛的大國進行遊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忍風平浪靜」。中美之間的一些民間組織也在積極奔走，希望能夠充當某個支點，以平衡現今的遠東局勢！Z國政府和中國軍隊雖然在嚴陣以待，但是也屢屢表現出善意姿態，「就看你的了」……

Z國政府雖然採取了雷厲手段，卻一直沒有下狠手，也一直對世界大佬留有餘地！東南亞國家雖然鬧騰不休，但也只是派遣了部分兵力進行教訓式打擊，並沒有派遣優勢兵力給予「踏平」，比如說越南吧，也只是毀而不滅，幾十萬陸軍只是被圍困而已，並沒有消滅掉，菲律賓自從把空軍各個基地犁了一遍後，就一直任由他們自在下去，即使是其他三國，也僅僅是派遣了兩個航空師予以陪練而已，並沒有進一步擴大戰爭規模的意思。如果真要是鐵定了心要打擊這些國家，或許菲律賓不好打，但是越南肯定要亡國，泰國本土也要被攻擊，中國的陸軍部隊向來是最強大的，雖然跨出國門還不能走到泰國去，可是通過盟國老撾有著漫長的邊境線可供攻擊，相信泰國人肯定抵擋不住地面攻勢，可能他們的表現連越南人都比不上……

你美國人送給印尼最先進的預警飛機，我忍了，你美國大兵進駐澳大利亞，我也忍了，你美國人六支航母戰鬥群陳兵菲律賓外海，我也忍了；而這一切，我只不過是派了四艘核動力潛艇去給你站站崗而已，而且剛一露面就離開了，這遠比你明擺著的大兵壓境要更善意一些吧！看看，聯軍打不過這兩個航空師，我不是全撤回來了麼，至於又派出去兩個，也只不過是充充樣子而已，這兩個師的戰鬥力肯定不如先前的，何必要大驚小怪，畢竟三國聯軍還有將近200架先進戰機，修修補補足也差不多了！Z國政府表現出了足夠的姿態，雖然東南亞幾次空戰，大多是由中方發起的，但除了第一次之外，中方派出的戰機數量都非常有限，主要限於駐紮在越南南部的兩個航空師，可以說是保持了相當的忍耐性！

許多國家和人民都承認，中國基礎兵力雄厚，向來都是以人海戰術取勝，這次能夠做到僅僅派遣兩個航空師參戰，對付擁有20以上航空師的三國聯軍，可以說是相當克制了，要知道僅僅聯軍的先進戰鬥機就在900架以上，既使已經被遠程導彈擊毀了一百多架，還有至少8個航空師！當然也就是因為這一點兒，美國人才沒有提前參與，才有了牽制中國大部分兵力而由這些國家在前衝殺，並最終擊垮中國的戰略意圖！可是中國空軍卻越戰越勇，連番空戰，竟然成就了她的世界威名，以極低（96架）的損失，換來了聯軍682架的不可思議的傷亡比例，其中，僅僅一個航空師，就取得了412架的戰績，僅僅兩個航空團就取得了237架的戰績，甚至僅僅一個飛行團的戰績就超過了整個聯軍！

只是，政治遠沒有軍事那麼乾脆，戰爭可以說打就打，一場空戰也就是十幾分鐘或者幾十分鐘的事情，但是政治，往往需要漫長的時間，上個世紀中葉的兩國之爭還打打談談了將近三年呢！

經濟危機後突然爆發的東南亞戰爭，對正在啟動的世界經濟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從遠東形勢漸趨緊張到戰爭爆發，以至於戰事持續不斷，剛剛脫離苦海的世界經濟無可奈何的經受著陣陣劇痛，華爾街股市連續震盪多次，當東南亞戰爭爆發她震盪，當中方戰績顯著她震盪……就連遠離戰火的歐洲股市也急劇震盪。

戰爭對世界的影響是多方面的，中國由於是直接當事國，部分地區實行了軍事管制，部分行業啟動了一定的戰時生產體制，軍工企業的生產明顯加速，軍隊的裝備以及武器採購明顯加速……東南亞參戰國的經濟還沒有緩和過來，更受到禁運和直接軍事打擊，雖然民用設施不是轟炸的重點，也基本上沒有被波及，但是那些可供軍用的基礎設施大多受到了重點照顧，比如多數國家的電力系統和通信系統大範圍、長時間的中斷……美國的軍事生產也明顯加速，雖然還沒有啟動戰時生產體制；印度的軍工生產也提升了不少，雖然隨後又基本上停滯下來，其他國家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一些影響。比這些國內影響更加引起人們關注的是一些國家之間的互相封鎖和禁運，以及一些公司企業的封凍，對那些相關企業的發展產生了惡劣影響。

相對來說，歐洲經濟受到戰爭的影響比較小，俄羅斯也差不多，南美以及非洲國家也相對比較輕，受到影響最大的是那些區域內國家，尤其是那些參戰國和態度曖昧國家。比如新加坡，戰爭對她的影響非常嚴重，全球最重要的幾條海上交通要道中，馬六甲海峽絕對位於前列，每個月通過的各種海輪不計其數，但是自從戰爭爆發後，這條海峽基本上失去了航道功能；同時，以貿易為主的這個國家，也已經幾乎停止下來，由於身處戰區，幾次空戰都在她周圍幾百公里的範圍內展開，人們幾乎都能感受到遠處戰機的轟鳴聲。另一方面，她在國外的投資也受到影響，尤其是在東盟內部的投資，幾乎全部處於停滯狀態，即使在區域外的投資，形勢也比較微妙，當然因為是一個中立的彈丸小國，也沒有國家去為難她，影響並不是絕對性的。據專家們分析，整個世界受到影響比較嚴重的國家依次是東南亞軍事同盟的五國，戰區內的一些小國，中國，日本以及美國和印度，具體來說，這些國家都有一定背景和優劣。

東南亞五國的經濟深受經濟危機影響，本身還沒有恢復過來，又加上被攻擊，國內的生產基本上停滯下來，只有在其他地區的投資才能進行適當生產，當然這不包括在中國的投資，他們在中國的所有資產和產業都被封凍起來。雖然大多數國家並沒有實施完全禁運，只是進行了戰爭物資禁運，但即使如此，也使得這些國家的對外貿易基本上處於停止狀態，外面的產品進不來，他們生產的也賣不出去，因為戰事還不明朗，中國又是一個強大的國家，並不是每一個國家都願意承擔得罪中國的風險，在大多數國家看來，中國的重要性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可以相比的。因此他們是受到損害最嚴重的國家。

東盟的其他一些國家則是另外一種情況。世界各國無不在本地區尋找自己的勢力代言人，整個區域內形勢異常複雜，在那些國家中，勢力最大的依次是中國，美國，日本以及印度和澳大利亞，但是不管這些國家受誰的扶持，身處戰區的他們，無可避免的受到嚴重的影響，比如說柬埔寨，被認為是一個傳統親華國家，但是左邊是越南，右邊是泰國，處境比較尷尬，雖然最終採取了中立政策，國家經濟也沒有起色，與國外的貿易基本上處於停滯狀態，除了與老撾有些貿易之外，基本上被孤立起來。另一個傳統上的親華國家老撾，更是乾脆選擇支持中國，並且允許中方使用他的國內軍事設施，實際上處於交戰狀態，只是不管是泰國還是越南都沒有對她攻擊而已，這種狀態下，更不用提什麼經濟恢復了，只不過國內經濟因為受到中國的扶持要比較好一些而已，至少要比越南好一些。其他一些國家中，受影響最小的就是緬甸了，這個國家的國土面積比較大，而且處於戰區邊沿，同時與本地區的最強大勢力中國的關係良好，甚至被認為是中國的夥伴國家，是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刻直接支持中國的國家。但是不管是哪個國家，身處戰區，身處世界大國角逐的中心地區，國內經濟無可避免的受到了很深的影響，當然，好處大都和他們無關！

中國經濟首當其衝的受到戰爭影響，何況四面局勢都不穩定，國際貿易基本上處於中斷狀態，即使與鄰國緬甸等三個國家，也大大萎縮，不過與中亞的陸上貿易，以及俄羅斯的海陸空貿易基本上沒受到影響，另外，對日本和韓朝的貿易某種程度上得到了加強。最嚴重的是與歐洲的海上貿易幾乎中斷，因為航道被東南亞國家和美國聯手卡斷，只有歐亞大陸橋還能正常運轉，北方的空運業出現刺激性增長。由於走不出國門，國內企業和國際公司之間的競爭也更加激烈，但是由於「遠東之戰」的影響，在民族主義氣氛異常嚴重的情況下，優勢更加明顯，即使是日本企業也不敢輕攝其鋒！一般來說，戰爭對經濟會產生一定的促進作用，歷次非本土戰爭，都很大程度上刺激了國內的生產，由於國際上的戰爭物資禁運，國內的一些公司獲得了大批的政府採購單，這次也不例外，從這方面來說，戰爭的影響基本上是良性的。特別是前線連續取得幾次關鍵性勝利，迫使「印度退縮」，日本死了心和美國人「舉棋不定」，更加對國內經濟起到了很大的刺激性作用，各種經濟指標迅速上升，國內失業率連續下降……企業生產積極性空前提高，擁有了比以前任何時期更大的市場優勢！

除了中國之外，受到戰爭嚴重影響的國家就是東亞的兩國了，又以日本為代表。先前三國企業在中國大陸上你爭我奪的好不熱鬧，一直沒有停息，不過由於某種原因，兩國企業都放鬆了對中國市場的爭奪；但是戰爭不僅限制了他們在中國的市場地位，也使得他們與東南亞國家包括印度等中東國家的貿易中斷，航道不暢通，誰也不願意從南中國海通行，這使得與歐洲的聯繫也基本上處於中斷狀態，當然在國外的投資並沒有受到限制，只是發現在印度的投資很不順利而已。相對來說，日本企業比中國要好一些，中國得到了歐洲的部分市場，日本卻得到了北美的全部市場，同時，由於「遠東之戰」的某種後果，日本企業也對歐美同行形成了很大的壓力。可以這麼說，東南亞戰爭使得日本把重點從中國轉向了北美，被中國人驅趕著對美國展開了另一場戰役！短期內的影響還不明顯，但是隨著時間的持續，北美企業越來越感到壓力，紛紛驚歎日本人「老貌換新顏」，更加悲歎遠東戰爭的「害人不淺」。事實上，東南亞戰爭挽救了歐美企業，設想一下，當從中國國內打到世界各地尤其是歐美市場的遠東公司，那才是更加可怕的，而如果他們進行了某種聯合，則歐美同行的形勢更加岌岌可危！

第二百一十六章 戰場之外（2）

戰爭又一次遠離美國千里之外發生，就像先前的數次戰爭一樣，本土一點兒也沒有受到損失；但是像歷次戰爭，都要付出一定的損失一樣，美國的經濟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首先，國內生產加速，東南亞國家不能從歐盟等其他國家獲得某些物資，但是美國企業並不受限制；另一方面，急劇增加的政府採購單飛到了大公司的經理室，再加上公共開支的增加，促進了經濟的持續高速發展。雖然說戰爭的互相影響不太一樣，作為世界經濟大國，兩國彼此之間都有大量的互相投資，美國在中國的投資更大一些，這就使得互相封鎖的後果不一樣，就相互間而言，美國企業的損失至少在中國企業的兩倍以上，甚至達到了三倍；另一方面，美國企業在中國銀行界的存款也都被凍結了，總額高達數萬億元人民幣，可比美國政府扣押的中國企業資金多出了十倍有餘，不少美國公司為此叫苦連天，甚至一些大公司出現了某種程度的資金緊張，如果戰爭持續不斷，他們甚至都要申請破產保護了！現在，即使美國政府放鬆了對中資資金以及企業的虐待，ZG政府也不會做出善意的回應！

東南亞戰爭，不僅使得美國企業受到ZG政府的制裁，止步於龐大的中國市場，還使得他們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印度大市場，更重要的是要面對日本企業的猛烈進攻，因為北美市場的開放恰好為正在尋找出路的日本企業提供了出路，這使得北美市場的競爭漸趨激烈！美國企業在北美市場的退縮，被認為是另一場美國的東南亞戰爭，全美國的經濟學家和評論家都說，「遠東的兩個世界大國聯手向美國展開了進攻，中國人在東南亞與美國重兵對抗，而事實上的盟國日本在美國本土展開了經濟競爭」。可憐的是，強大的美國都沒能取得勝利，史學評論認為，之所以美國的盟友日本沒有在東南亞戰爭中支持美國，那是因為日本人認為相對於軍事上的不測命運，在經濟上她可以很大程度上取得勝利，以彌補在經濟危機中的損失，縮小與兩個世界大國的差距，保持其長久的國家利益！同時，日本人也被認為是東南亞戰爭中的直接受益國，就像上個世紀中葉的那場戰爭一樣，而這一次，他同時與兩個世界大國做生意！

相對而言，印度人的收穫也不小，雖然損失也不小。印度收到的第一個損失就是失去了與遠東的貿易聯繫，因為戰爭的影響，東南亞參戰國在印度的企業大多都沒有開工生產，而印度企業在中國的投資，也在ZG政府的一關和一開之間，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市場建立的比較艱難，可是一旦毀滅起來，則不需要一天就全部完蛋，而且由於中印之間氣氛不夠友好，在華的印度企業很難得到公正待遇，限制了在中國的發展。另外，印度政府雖然儲備資金不算多，但也在中國銀行界放了一些錢，這批資金也一直被ZG政府當作懲罰措施而予以凍結，屢次交涉，都沒有結果！相對於ZG政府的六親不認，所有的印資公司都不讓開業，印度政府的動作則顯得有些舉棋不定，一方面，印度政府應該採取針鋒相對的措施，關閉華資企業的在印投資，不管是哪家公司；另一方面，印度政府對於中國在印的最大規模公司——仙女各公司頗感為難，這件事情在印度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一部分人認為仙女公司是一家中國公司，從性質上來說是「敵對國企業」，應該封閉停業，「國家大義面前，誰都不能例外」，但是更多的人反對關閉仙女的企業，因為這家公司對印度的貢獻太大了，大到了超過一般商業公司的地步，就是現在，還有許多人在無償租用這家公司的地產，這讓一些民族主義者都感到了為難！「難道印度就這樣忘恩負義麼」，互聯網上到處都是這樣的評論；印度政府也感到為難，東南亞局勢剛剛惡化，李家的「二少爺」就送來了某人的親筆書函，這讓印度政府更加不好意思，總不能剛剛授予人家「榮譽國民」和「國民勳章」，就把他的公司給封了吧，何況還有秘密協議在先呢！一直到最後，印度政府也沒有對仙女動手，讓他們感到放鬆的是，國內竟然沒有什麼批評反對聲，連世界各國評論都對此表示了理解。至於其他的華資企業，一直到中方放鬆了對印資企業的管制，才被允許開工生產或者恢復營業。受到最大好處的是印度的本土企業，因為經濟危機，日美企業尤其是國際大公司離開了印度，先前的競爭對手大多已不復存在，運輸中斷，中國產品運不進來，韓朝產品也同樣被戰火阻隔，加上政府的採購訂單，使得印度經濟更快的發展起來，尤其是戰爭的陰影已經消除，國內市場進一步復甦，國際出口也急劇增加……事實上，印度從東南亞戰爭中得到了很大的好處，成為了除去日本之外最大的受益者，印度企業在短時間內獲得了較大的發展，在世界大市場中，尤其是本國市場中佔據了很大的份額！

戰爭帶來的不僅僅是傷痛，還有榮譽，利益以及各種各樣的平時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東南亞戰爭，對中國人的影響是非常深刻的，千千萬萬的正在休假的官兵被緊急徵召，千千萬萬的現役軍人告別家人，父母或者妻子兒女，奔往烽火連天的前線；大批的預備役軍人轉入現役，到處都有軍方的各種各樣的人，連得社會治安也被緊急強化！一些城市接連不斷的實施防空演習，大城市進行緊急人員疏散，一些工廠緊急擬定遷移計劃……不少地區管制非常嚴格。但是整個國家的社會生活並沒有因此而停頓下來，學校還在上課，工廠的生產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失業人員在逐步減少，商業活動似乎漸漸活躍……戰爭似乎與普通人的生活無關。但是戰爭已經深入了人們生活當中，人們關心的不再是一些明星的個人隱私，而是整個國家的對外形勢，尤其關心東南亞的空戰進展情況，在大街上，隨便逮住一個人，都會告訴你某某某擊落了敵機多少架，某某某又擊落了敵機多少架，十個人就有九個人對那些功勳飛行員記憶深刻；問年輕的女孩兒，心中的白馬王子是誰，十個人中就有六個是某某某，或者某某某，女孩兒們對那些功勳飛行員們高度讚許，不少人還為此送去了網絡留言！就連一些人談判的時候，都會不經意的聊起前方的戰事。

「聽說兩個孩子參軍了？」

「你女婿的雙胞胎哥哥參加了空軍，另一個在海面當兵。」

「那沒事兒吧，對了，叫什麼名字？」

「沒事兒，都還活著，先簽了字再告訴你。」

……

當每一次空戰爆發的時候，人們都會小心的默默無聲的守候，而當戰果出來的時候，幾乎每個城市都因為慶祝活動進行的太大而讓消防官兵們不得不進行善後處理，同時又有許多人喝的爛醉如泥，人事不省；因為太緊張了，而且戰果又太好了，大家只能用對自己的「虐待」來舒緩壓力或這表達內心的喜悅！

像千千萬萬的家庭一樣，戰爭也牽引著李氏的心，上至80多歲的老太太，下至20多歲的年輕人，無不在關注著前線的一舉一動，大多數人每天的第一件事情和每天的許多事情就是上網看看，看什麼呢，他們在看有沒有某個人的消息，對他們來說，「排行榜」只要每天都在更新，那就說明某人還平安，「平安」就好了。說起來，他們要比一般的家庭幸運的多，他們知道一個親人正在休整，沒有戰事，就不會受到傷害，而另一個，只要能看到最新的消息，那麼他就還完好無損，要知道許多人家還不知道他們的親人的情況呢！同時，和千千萬萬的家庭不一樣，當第一時間知道了少子的決定後，他們立刻進行了緊急遊說，不知道策動了多少關係，才使得一切按照兒子的要求進行，這一點兒，李家的九位老夫人一致的堅決的嚴肅的要求丈夫採取行動，把他催逼的淒慘程度，讓年輕兒媳婦們都有點兒看不過去，可是讓他們吃驚的是，當事人竟然完全遵照了老夫人們的苛刻要求，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什麼時候辦理，決不拖到下一個小時，使得向來反對特權的李氏，啟動了他們可能擁有的一切特權！

仙女公司是一家中國註冊的私人公司，作為一家中國企業，在戰爭時期，獲得了中國企業應有的和一些不應有的待遇。如果說經濟危機使她一舉成名，成為一家世界頂級財團，那麼東南亞戰爭，則使她在鋪開了攤子之後，又獲得了足夠的發展機會，真正的在她所投資的行業以及所投資的國家站穩了腳跟，成為真正的頂級財團！與許多同行不同，仙女在東南亞戰爭中的損失非常小，從一定程度上說，大發了一筆戰爭財！因特電子公司在中國投資的企業剛剛被允許恢復生產，就有被勒令停產，使得這個世界老牌大公司損失慘重，基本上喪失了中國的市場份額，其他的一些美資大公司也在中國受損嚴重，包括一些食品類公司。但是仙女不同，首先，她在北美沒有固定產業，沒有在北美開辦過一家分公司，甚至連一個像樣的辦事處都沒有，經濟危機前沒有，經濟危機後更是一個也沒有，整個北美市面上基本上沒有仙女的產品，雖然海外貿易中斷對中國的影響非常巨大，可是單單紡織公司的那點損失，根本就不在仙女的考慮範圍之內。她沒有在北美受到損失，使得她比許多中國同行幸運的多，同時，在國內市場上，比其他一些大公司獲得了更大的好處。

仙女從政府得到的第一筆訂單，是東林電子的軍方訂單，該公司已經在經濟危機前期賺了一大筆錢，在經濟危機後期，又從政府手中秘密接過了幾批訂單，到了局勢緊張的時候，整個公司更是開足了馬力，生產迅速提升，不僅為空軍部門，還為陸軍和海軍提供大批的先進電子產品，並加入了對預警飛機和戰鬥機的改進、升級工作，這一切都是有巨額報酬的，而如果不是擔心有關部門使陰招，他們可是能夠漫天要價的，因為歐洲和日本對此類產品實施禁運，使得多年來採取平衡採購的軍方不得不全面依賴仙女。除了東林電子之外，仙女的其它電子公司也得到了不少政府採購單，而政府和軍方在仙女的其他採購包括了新材料和藥品，駐越航空師的住宿用房以及飛機臨時倉庫，大都是仙女公司提供的，雖然軍方在多家公司之間實行了平衡採購，但是作為一家佔據壓倒性優勢的巨頭，產品質量上乘，價格也公道，使得他們佔據了比較高的份額，再說了，放著這麼大的公司不去合作，放著這麼有錢的公司不去賒賬，那不是自尋煩惱麼，不是有意阻止仙女支援國家參戰麼！除了這三大行業之外，仙女食品公司的收益也相當不錯，由於「震懾」得力，海鷗公司已經不再較勁了，而且似乎談得還挺好，在這舉國大談戰爭，世界糧食又趨於緊張的時候，不管是仙女食品還是海鷗公司，效益都還不錯。但是除了政府和軍方採購的產品之外，仙女的所有產品一個也沒有進入越南市場，仙女總部已經下達了指令，所有發往越南的訂貨商的訂貨一律不許接受，不能讓一個產品流入越南市場，成為一件頗受爭議的事情！

2月20日，印度總理接到了李義康親手轉交的傳真，傳真上是這樣寫的，「……一旦貴國與中國交惡，影響甚大……但身微言輕，於事無補，唯念在貴國的產業，雖然與貴國政府簽訂有協議，但政府如有為難，仙女將理解政府的行為……李家有二子從軍……戰場交鋒，戰死則已，若不幸被俘，念……不使我等老來喪子，使其兄弟分離……」。這份傳真一直保存在印度史料館中，或許是仙女掌門人的信件起了作用，或許是印度人早有準備，總之，在印度政府當日公佈的凍結公司名單中，並沒有提及仙女公司；而逃過一劫的仙女繼續成為印度市場的寵兒，三大產業迅速擴大，資金迅速積累，原有規模和生產力迅速恢復！仙女的印度企業，不僅在印度國內積極搶佔市場，還把大量的產品遠銷到遠東企業無法顧及的非洲和中東市場，部分產品甚至遠銷到歐洲，更有一些產品銷售到正在血戰的國家，從另一個渠道進入了東南亞市場！巨大的風險投資帶來了巨額的收益，成功的盤活了印度市場，使得她不僅把大量資金找到了出路，同時又傍上了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

有人說，李家的人有雙重性格，他們的血親成員往往表現出相反的性格特徵，比如說有些人的喜怒無常，一些人的認真嚴肅，而其控制下的仙女公司，也表現出了巨大的分裂性！同一個母公司，她既可以與ZG政府保持緊密地聯繫，同時又可以與一向對中國不友好的印度保持罕見的友誼，這在世界經濟史上都是非常少見的現象，很少有公司能把自己擺得這麼不偏不倚。仙女允許印度政府徵用他們的印度產業，同時也允許ZG政府徵用國內的一切產業；她既可以對印度政府說支持政府的任何決議，也能夠輕鬆的對ZG政府表示她對印度產業保持極大的分散性。在仙女的公司章程中，對印度的產業有著特殊的規定，給予特別的公司授權，從很大程度上把這些公司變成印度本地的產業；同時，仙女保持了又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雖然在印度的產業眾多，但是沒有在印度設立分部！不管是電子還是新材料，甚或是金融，全部由國內公司統一管理，由總部統一謀劃，曾經有人建議設立印度分部，統一管理在印度的產業，甚至成立新的子公司，但是歷代負責人都堅持自己的主張，不管是印度的某位高官提出來，還是仙女的某位資深高級員工提出，一概不予考慮。這使得仙女就像其背後的李氏家族一樣，也一直充滿了分裂性的複雜制度，並且這種分裂性漸漸形成了習慣，形成了獨特的仙女世界性！

國內民眾對仙女的感覺越來越淡薄，突然發生的戰爭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但還是有人對仙女以及李氏保持了一定的警惕，而如今人們又一次抓住了李氏的「把柄」，康世林的好色尤其「子承父性」隨著他的李家少子的消息在復旦大學裡迅速的引起了轟動，而王、孫二人的上海名流背景，也使得這件事情更加吸引人！康世林有多突出，復旦大學裡許多人都知道，英俊、優秀、有錢這都是非常吸引女孩子的地方，再加上緋聞眾多，更是惹得一群蝴蝶圍著他轉來轉去，可惜人家情有所注，使得女孩子們傷心，男孩子們嫉妒……上海的工商業界在發戰爭財之餘，紛紛調整對策，對抗李氏企業，尤其是「食品王」和東陸公司，大家都很清楚，以李氏的霸道，接收了兩家公司，並在上海市增加了政商人脈之後，能力將會更加強大，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為戰爭擔心的同時，又增加了幾根李氏的白頭髮！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戰場之外（3）

王逸飛如今還是有點兒不情不願，雖然並沒有反對讓他「流眼淚」的女婿的拜見，但是怎麼也不肯把海鷗公司就這麼轉讓出去，現在正是大發戰爭財的時候，他又怎麼能對那個人示弱呢！從青年時代起，他就立下志願，將來一定要超過他，可是現在倒好，整個的「賠給」他了，一直到李夢澤親自來上海拜見，王逸飛還沒有給好臉色，尤其是看到「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麼年輕」，心裡更是不服氣。但是上海人都知道他們的「食品王」要沒了，上海人可以不關心仙女，但是不可以不關心他們本地的大公司海鷗公司，仙女是什麼，不就是北京的一家公司麼，怎麼跑到上海來搶了，上海人是這麼好欺負的麼，上海可比北京有錢多了！這也是上海人在戰爭話題之外最傷心的事情！全世界有許許多多的公司兼併案例，但是像李氏這麼「強取豪奪」的很少出現過，也許人們已經忘記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是經過了這件事情，李家的老底又被揪了出來，「這李家也太霸道了」！這財產不能傳給子女，只能送給他李氏，像話麼？這財產不能傳給女婿，兒媳婦，反而要交給他們的兄弟們，還不知道由哪個人來繼承呢，要是來個二一添作五，幾十個人平分，那不是虧大了麼？於是，在談論戰爭之餘，不少人也對仙女議論紛紛，當然實際上是李氏！

同時，引起人們關注的還有另一個話題，不少人都知道李家的年輕人在大學裡使用娘親的姓氏，那麼康世林就應該姓林，這一方面是大家尋根究底知道他的娘親是誰，另一方面李家並沒有「康」姓這個姓氏，這是大家都很清楚地，那麼反過來念，「林世康」就非常合適了，再把李家的其他人拿出來比較，都是「康」字結尾，這就非常肯定了！驗證了這一點兒，人們就對另一個年輕人進行猜想了，現代社會裡，信息非常發達，不知道什麼人在哪兒看到帖子說某人的背景也是不真實的，於是人們就把這兩個新聞人物聯繫起來，同樣姓「林」，結尾同樣是一個「康」字，中間一個是「永」，一個是「世」，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李家喜歡採取這些字意相近的名字，比如「俊秀」，「家國」等等，再把相片左折右拐的拿出來進行對比，沒有人還有什麼反對意見了。而有了這個認識，人們更對李氏感興趣了，原來李氏不僅有錢，還有戰功赫赫的軍人，那麼「李氏的軍人」是不是因此而受到特殊照顧，比如戰友把敵機擊傷，或者把敵機趕入死李同，再來由他來擊落，一些人開始興風作浪起來。但是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公正的，畢竟軍隊還比較平等一些，李氏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勢，更何況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不可能如此兒戲，而且戰友們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有一點兒大家也是公認的，李氏的年輕人都是非常優秀的，李家出現一個王牌飛行員也在情理之中，人們雖然不喜歡一個家族特別的強勢，但是對一個家族真的出現了一些優秀人物，還是會認可的，「畢竟人家不是普通人家嘛」！

林永康到沒有想到他的兄弟這麼快就給他惹來了麻煩，想不到隱瞞了這麼久的身份被揭露出來，不得不面對戰友、朋友甚至一些領導們的問題，終於，他的李氏子弟的身份，成為全軍的又一個新聞，就像他成為全軍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員受關注一樣，現在，他的李氏子弟的身份，又一次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林永康的身份是在3月5日在互聯網上開始被猜疑的，不知道哪個人首先提出了這個問題，很快千千萬萬的網友們開始搜集資料，進行查實和核證，不到第二天，就有比較準確的信息證明他的可疑身份了。這時候，這個消息已經如洪水氾濫一般不可遏制的廣泛傳播，幾乎全國人民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甚至全世界的軍事愛好者們都知道傳奇的李氏家族誕生了一個優秀軍人，「一流的王牌飛行員」！由於戰事比較緊張，駐越的兩個航空師很少有人關注這些花邊新聞，大家一個心思準備隨時可能發生的空戰，戰前心理輔導，戰前身體訓練，戰機檢修……大戰在即，即使有人看到了，也盡量不去想像這個問題，確切地說，整個海航二師也真沒有幾個人看到過這些網友評論，但是隨著部隊轉移回國內，暫時的休整鬆懈和隨之而來的娛樂活動，不少人看到了這些新聞，接著整個航空師都看到了這些網頁評論！而其他的航空師，尤其是一直沒有作戰任務的兄弟部隊，更是早已就知道了這個傳聞。不過，真正引起大的震動的還是海航二師本身，因為他們與這個人朝夕相處了多年，又與他一同參加了多次空戰！

如果林永康只是一個普通的飛行員，大家的表現還不會那麼激烈，李氏雖然富有和傳奇，但是軍隊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系統，一種思想使得他們可以DI制那種影響，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配上好的要命的戰績，大家不感到吃驚，不去想像完全是不可能的。

「永康，康世林是你弟弟嗎？」

「永康，仙女是你們家的嗎？」

「永康，你在家裡排行多少？」

「永康，你外公是不是東林電子原來的老總？」

林永康都要跳起來了，真想揪住弟弟，好好的教訓他，幹嗎惹出這麼多麻煩，當他看到網上的評論時，就知道這一天總歸要到來，他姓「李」，而不姓「林」，確切地說是李氏子弟的身份再也不能成為一個秘密了。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隱瞞多久，但是長期以來的平靜生活使他樂意保持這個秘密，倒不是刻意要保持多久，只是不願意讓那麼多人注視而已，何況如今已經是人們注視的焦點了，何況他還有一些不便於向外人啟齒的理由……可是，他終於不得不面對這個真正身份，以及這個身份帶來的後果了，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什麼！他永遠是李氏的子弟，恢復姓氏是讓他引以為傲的事情，就像一個女人得到丈夫家人認同一般，但是，他們為什麼不多給他一些時間呢？

劉英晨感到有些悶悶不樂，自從空軍司令黃宏智上將視察了前線機場之後，就開始了；憑自己的直覺，她感到林永康看出了什麼，這傢伙也精得很，那次與上將私下會談後，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從此之後，兩個人見面時就比較尷尬，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兩個小孩子彼此撞到一起！她感到對方在有意識的避開自己，憑著女孩子特有的敏感她覺察到了，雖然他在自己面前還是那麼口無遮攔，但是從他對上將評論的改變能夠感覺出來。還沒有從這件事情上恢復過來，她就發現了一件更大的問題，平時比較悠閒，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到網上看看，自然就很容易地看到了這個新聞！而一旦有了這個發現，她就比其他人更想弄明白這個傳聞的真實性，比其他人想要探究的更多，甚至把能夠找到的所有評論都看了個遍！她想起了跟他交往的前前後後，想起曾經著手調查過的個人情況，連同從政委那裡得到的信息進行佐證，終於確認了他的真實身份！可是還沒有等她作最後的求證，戰情開始緊張起來，這種情況下，自然不能分他的心，從哪個方面考慮，她都不想讓他在戰場上因此而出現任何問題，可是卻換來了他的戰場昏迷和緊接著的部隊轉移！到了海南島的基地之後，終於有機會攤牌了，卻發現一瞬間全師都知道了這個傳聞，從師長、政委到普通飛行員，再到機械師等航空師的附屬部隊官兵，幾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個傳聞的，反顯得她有點兒後知後覺了，幾乎成為最後一個得到證實的人了，連梅政委都在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呢，兩個人相差這麼大，一個這麼優秀，一個……」

「那個好色的傢伙真是你兄弟？」劉英晨終於逮到了機會，只是這個開場白有些不太友好，或許她正在為此而生氣

「別那麼說他，世康並不像你想像的那樣。」林永康糾正道，作為兄弟，尤其是作為哥哥，任何時候都應該維護自家弟弟的形象，雖然這個形象維護起來有些困難。

「本來就是嘛！還鬧得滿城風雨，誰不說他好色！」劉英晨堅持自己的觀點，認定了某人的好色！

「那是你們不瞭解他。在我們家看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他們願意，別人無權干涉！」林永康繼續為弟弟辯解，他的語氣顯得不容置疑！

「那是你們縱容他，要是在我們家，他敢！」劉英晨有些生氣，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是完全不應該發生的，李氏怎麼會允許，甚至鼓勵呢？

「那是。你們家是不允許，可是我們家就不同！」林永康微笑著說道，「我爸爸這人本身就不講理，不管別人怎麼評價。他可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的，我們兄弟們也不會反對的。」他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其實，世康也挺為難的。」

「他為難什麼？能有什麼好為難的，有這麼多女人還為難？」劉英晨幾乎要跳起來了，這樣的人還為難，可能嗎，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

「我也認為他結婚早了一些！可是家裡規定不經同意，不能與女朋友同居。你知道的，現在性開放，大學裡同居的更是比比皆是，可憐他這幾年一直獨自生活，實在熬不住了，才硬著頭皮把三個弟妹往家裡帶，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被捅出來！」林永康依舊微笑著為弟弟辯解，說實在話，他並不抱怨弟弟，身背好色之名，卻有名無實，老爸要求的也太嚴格了。

「真的，你們家規這麼嚴格？」劉英晨的臉色禁不住發紅，這可是絕對想不到的，都這個年代了，還要求這麼嚴格，連自己家都……

「每個家都有自己的規定，家庭背景不同而已！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特殊，估計有這個家規的也只有我們家了。」從林永康的話裡感覺不出他的真正看法，似乎有些反對，也似乎認為這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那要是那個呢，我是說不小心呢？」劉英晨下意識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家裡也不禁止這種情況發生，有幾個哥哥高中時就出現過，」林永康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合適，「人都有七情六慾，誰都有控制不住字的時候，之所以這麼規定，是出於負責任的態度，要對異性尊重！」

「那也不至於如此呀，只要雙方願意就行，現在不是自由了嗎，都什麼年代了！」劉英晨有些不以為然。

「沒有感情，是不能走在一起的，朋友與妻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妻子是李氏成員，但是女朋友什麼都不是，李氏對家族成員看得很重，身為李氏人，就不能夠任意妄為！」林永康的語氣非常堅定，立場鮮明，「一個男人，不管有多少女人，只要得到家族的承認，個個都是李氏成員，但是得不到家族的承認，就不能成為他的妻子。」

「那要是他喜歡呢，願意呢，那會怎麼辦？」劉英晨低聲問道，並不去看對方的臉色，她似乎有某種預感，兩人的感情之路可能會相當複雜。

「有兩種選擇，要麼他放棄，要麼離開李氏。」林永康的聲音有些低沉，「一旦離開了李氏，李氏就不會對他進行任何照顧了，而且什麼也得不到！」

「這麼嚴重，開除家門，也太那個了！」劉英晨擔心地說道，這個懲罰也太嚴肅了，如今誰不把出身看得很重呢。

「也沒什麼，我們從小到大就被要求自食其力，即使離開家門，也照樣能夠生活下去。」林永康並沒有對方那麼大的擔憂，好像他正在做好離開家族的準備似的，「只是沒人願意離開而已。」然後突然問道，「你是不是隨你娘的姓？」

「你怎麼知道？」話剛說出口，他就感到了不對勁兒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因為我也用我娘的姓。那天我見過他之後，就感覺出來了。」林永康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慣常的微笑，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們看起來有點兒帶相。」其實，那天也是突然間才發覺的。

一直以來，他就對劉英晨的身份感到懷疑，只是沒有什麼線索，直到那天上將突然來到他們身前，才感到不對勁兒，雖然自己比較出色，但是戴著軍帽，上將也不可能認出來，更何況兩個人先前從來沒有照過面；當時他就感到是劉英晨出了問題，但是還不清楚真正的原因，後來與上將「交談」過程中，尤其是又見到她，才把兩個人聯繫在一起。一旦把兩個人聯繫起來，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只有她是上將的女兒，才有可能來到海航二師，才可能與師部領導們這麼熟悉，才會知道那麼多內部消息，不用說，政委他們也早就把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情上傳了回去，也因為這個，上將才會「假公濟私」！

「我也早就知道你了，前幾天就在網上看到了，怕你分心，一直沒問你！」劉英晨有些不甘示弱，雖然也不明白自己爭的是什麼！

「你要是問你爸爸，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林永康反問道，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為何要捨本求遠，直接問問父親，不久一切都明白了麼。

「我爸爸是不會說的。」劉英晨有點兒洩氣，又似乎有些無奈，「我也不敢問他，誰知道你是什麼級別的秘密？」

「這你爸爸就跟我爸爸不同了。」林永康為自己的父親感到自豪，「我們雖然也怕他，可是這些事情還是不用擔心的，如果能夠告訴，他就會說給我們聽，如果不應該知道的，也會直接說出來。其實我的身份也只是盡量保密而已，主要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真要是讓大家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何況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當初之所以使用我娘的姓氏，也只是為了生活方便而已！世康他就不同了，隱藏得很深，整個地把名字倒過來，當時爸爸就感到不對勁兒，說他可能有些不同，還真讓他給說中了，到大學後又是要車，又是要住公寓的！我們也不擔心身份被人知曉，這麼多兄弟姐妹，也只有一個哥哥堅持到最後！」

「還說，要不是你兄弟，誰又會想到你呢？連我都沒有想到你是李家的！」劉英晨還在生悶氣，可是誰又會把他和李氏聯繫在一起呢，在人們的印象裡，那個家族整個的是一個商業家族，是一個充滿了銅臭的家族。

第二百一十八章 激戰（1）

「那是你對我們家不瞭解，他們並不限制我們的擇業，幹什麼都行！」林永康解釋道，外人可能會認為李氏是一個商業家族，其實李氏自己並沒有一定的定位，只是她在商業上太成功了，掩蓋了真實的情況。不過，他現在並不願意談論這個問題，「師裡要舉辦晚會，請你跳舞好不好？」

「你請我！」劉英晨被搞了個突然襲擊，心中異常驚喜，卻又隨即說道，「哪能輪到我呢，那麼多女孩兒圍著你獻慇勤，又是大英雄，又是李氏的少爺，我還是免了吧。」

「生氣了？我跳舞可是很棒的，尤其是雙人舞。」林永康自然知道這是托詞，從對方微微淒楚的臉色以及有些起伏的胸部上，可以明顯感到言不由衷，也難怪她生氣，這幾天經常有不知名的少女「指名」要見自己，「我可是從5歲就開始學習的。」

「什麼？」劉英晨有些誇張的驚叫道，原本矜持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不見，「5歲，5歲就學雙人舞！」

「沒想到吧，剛開始就學雙人舞，其他的倒沒怎麼學！」林永康接著引誘對方，「想知道原因麼？答應我，我就告訴你。」

「誰稀罕跟你跳舞，」女孩兒雖然找到了台階，也掙足了面子，可是並不上輕易這個當，「不過，要是理由合適的話，說不定我會心情好的！」

「我們兄弟16個，雙人舞是必修課，別的活動可以不參加，但是雙人舞必須要學好！」為了討好女孩兒，林永康開始出賣自己的家人，尤其是捅出某人的老底，「我爸爸不會跳舞，也不學，媽媽們非常生氣，拗不過，就逼著我們學跳舞了，說是擔心我們跟爸爸一樣！前面幾個哥哥就是這麼早早學習雙人舞的，後來就形成慣例了，只要是男孩兒，到了5歲就得學習雙人舞！」

「這倒沒想到，算你過關了！」劉英晨也是見好就收，實際上這也是她的期望，原本還在想著怎麼開口呢！

部隊裡其實並不缺少女人，特別有不少單位女性多得很，簡直就是女人堆，當然，雖然說現在已經男女平等了，而且不少女性擔任了原本一直由男性壟斷的軍種職務，但是說實在話，這些人還是比較少，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從事危險性比較高的軍種，相對比較少，比如說飛行員吧，雖然說建國後很早就有女性飛行員了，但是相比更為龐大的男性隊伍，簡直不能相提並論。據說空二師就有一個女飛行員組成的飛行團，但是林永康還沒有打過交道。正在休整的海航二師連續舉辦了幾場聯歡舞會，舞會上當然不能只有他們這些飛行員，尤其是不能只有他們這些男人了，參加舞會的女性不僅有基地裡的一些女兵，還有其他單位的女軍人，更有一些院校的在校女大學生，說是勞軍什麼的，無不打扮得漂漂亮亮，讓這些剛剛經歷過生死考驗的血性漢子們個個看得口水直流，讓那些年紀較長的軍官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丟人哪」，可「千萬別說是二師的」！可是這些飛行員絕對都是二師的，沒辦法，這個舞會就是專門為這些飛行員們舉辦的，悠揚的舞曲中，英俊、年輕、戰功卓著的飛行員是整個舞會的主角，飛行員大多長得比較帥氣，個頭標準，不胖不瘦，一直以來就是社會上女性傾慕的對象，這些飛行員近在咫尺，哪能不吸引年輕女孩兒們的眼光！可別說，海航二師也真是夠吸引人的，別的航空師都是尉級軍官佔了大多數，其次就是少校軍官比較多一些，可他們是校級軍官比較多，尉級軍官反而比較少，而且有不少是中校軍官。你想一想，全師其餘六個飛行團，一共擊落敵機260多架，平均每個飛行團擊落了44架，加上擊傷的那些敵機，不少人都從上尉升到了少校，整個航空師，基本上沒有中尉一級的飛行員。僅僅從這一點來看，這個航空師就非常引人注目了，自古英雄美人，相映相輝，可是很出了一些佳話的！

而眾多的飛行員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些年輕的王牌飛行員了，從20歲剛出頭的，到年近30還沒有結婚的，都非常吸引人，即使是少校，也被認為是年輕有為，前途無可限量；另一方面，即使是簡單的滿足一下他們的虛榮心，也會不顧辛勞的共舞一曲的！林永康已經在跳第十四支舞了，除了第一支舞是與劉英晨之外，他被不知姓名（忘了）的女孩兒們這個搶過來，那個拎過去，大家都知道這個年輕的上校是誰，因為太明顯了，整個軍界如此年輕就擁有上校軍銜的非常少見！功勳卓著，不可想像的28架敵機的戰功，傳奇的身世，李氏十七子的誘人身份，再加上英俊瀟灑，舞姿翩翩……引起了不少人的遐想！林永康無法拒絕這些年輕女孩兒的邀請，他能忍心拒絕嗎，跳一支舞又有什麼關係，何況他的舞姿又是如此的優美！摟著年輕女孩兒的纖細、柔軟或者豐滿的腰身，感受著身體輕微摩擦產生的那種微妙感覺，鼻孔裡充斥著芬芳洗髮香水的味道，眼光不經意間撩過高聳的胸部，再加上年輕女孩兒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氣息，尤其是不斷的低聲細語，實在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舞會好比是異常激烈的空戰，直到一些人堅持不住了，才出現暫停的跡象，大家還是很體諒軍人的德，戰爭還沒有結束，國家還得有他們來保衛，怎能不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呢！

雖然每天都有戰機升空巡邏或者試飛演練，但是整個航空師進入了休整狀態，飛行員的體力很快就恢復過來，先前落水的飛行員也先後歸了隊，加上新補充進來的飛行員，整個航空師再次滿員，士氣逐漸恢復到最佳狀態！戰機也都重新進行調試過，一些新的設備拼裝上去，這支英雄部隊，又一次以虎狼之勢枕戈南望，靜觀東南亞戰局的發展！

戰爭進入了對峙以來，尤其是進入3月份之後，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雖然越南和菲律賓的狀態並沒有改變，但是其餘的一些國家，包括中國，已經和先前明顯的不同了。對中國軍方來說，兩個功勳卓著的航空師已經返回國內基地休整，新的航空師接替了作戰任務，而對東南亞聯軍來說，可以投入作戰的先進戰機已經損失殆盡，超過900架的先進戰機，而今至多保有200餘架，而且還有不少受傷不能投入使用，可以說，大規模的會戰能力已經不復存在。戰爭持續下去，聯軍繼續對抗中國，則需要新一批的先進戰機補充進來，並需要大批的駕駛員以彌補其自身的不足，這兩個方面都是限制聯軍戰鬥力的重要因素，一旦無法解決，那麼制空權將會損失殆盡，而繼續戰鬥下去，將會毫無意義可言了！

中方之所以對駐越空軍進行換防，一個重要目的就是進一步絞殺聯軍的空戰能力，為可能的空戰進一步掃清障礙，因為作為生力軍，他們比對手擁有更多的條件。這兩個航空師編製齊全，裝備完善，官兵求戰心切，士氣高漲，是一支可以立即投入使用的生力軍；而相對應的，聯軍已經是傷痕纍纍，疲勞不堪，不管是在補充戰機還是在補充飛行員上，都似乎有點兒遠水解不了近渴。從理論上來講，戰爭有很快結束的可能，但是這僅僅是可能而已，對指揮官們來說，戰爭絕對不可能僅僅停留在可能的階段，只有徹底的消滅敵人才能爭取最大的利益，因此趁著聯軍還在慌亂之際，11日早晨7時許，主動對聯軍發動了攻擊。中方的戰役企圖是在北上的南中國海混合戰鬥群艦隊的配合下，清除泰國的海軍力量，並迫使聯軍進行空中會戰，消耗聯軍的空中力量，並打擊他們抵抗的信心。這次大空戰也被稱為第三次泰國灣大空戰，中方一共出動了180架先進戰機，其中空二師的96架戰機擔任掩護和會戰任務，海航三師的84架戰機有60架全部攜帶對艦導彈，其餘的各自攜帶兩枚對艦攻擊導彈，對泰國殘存的海軍實施「毀滅性打擊」，制定戰役的參謀們信心十足，在他們看來，合計288枚導彈，平均每艘軍艦6枚以上，「足夠了」！

泰國海軍歷經數次打擊，早已是傷痕纍纍，大小艦艇總共不到55艘，其中拱衛泰國灣的大約48艘，然而在中國潛艇的不斷偷襲，以及戰機的不斷獵殺下，甚至已經不能保持駐泰國灣的制海權了！據統計，在先前的戰鬥中，泰國海軍至少損失了14艘大型軍艦，包括海軍的核心「仰光號」航空母艦，另一方面，泰國灣內用於掩護艦艇的設施也比較少，不像印尼那樣到處都是島嶼，因此中方很自然的就把打擊的目標首先定在了泰國一方。按照中方的戰役構思，泰國人不會任由他們的海軍覆滅，肯定會進行空中攔截，不管怎麼說，消極避戰的後果太嚴重了；另一方面聯軍也不可能任由盟友被攻擊，因為這樣的後果也非常嚴重，所以進行空中會戰的可能很大。而聯軍也早已對中方的打擊重點進行了詳細推敲，也一致認為泰國海軍是其新一輪打擊的重心，甚至當中國空軍實施換防的時候就知道了，為此泰國海軍減少了出航次數，盟軍的一些先進戰機實施了轉場……

戰鬥在雙方幾乎不加掩飾下進行，中方配合作戰的還有二炮部隊，數十枚遠程精確打擊導彈率先了攻擊軍港的岸防設施和一些飛機場，癱瘓泰國人的防空能力。在這次空戰中，雙方參戰的飛機一共有380架，其中泰國人出動了全部的60架先進戰機和幾乎同等數量的普通戰機，印馬聯軍一共出動了80架先進戰機，這主要是由印尼駐馬來西亞的戰機組成，除此之外，泰國人還派出了餘下的20多架無人攻擊機。交戰的雙方，一方戰意昂揚，發誓完成更大的功勳，而另一方則是百戰哀兵，不少飛行員歷經多次空戰，久經鍛煉，上下一心，志在雪恥，雙方誰也不甘落後！聯軍方面雖然受到接連打擊，損失慘重，但也因此出現了不少優秀飛行員，即使不看他們的機身，單單是能夠歷經數次空戰而生還下來，就不可輕視了！中方參戰的180架戰機，參加空戰的只有120架，而聯軍總共也僅僅只有180架，還有三分之一的普通戰機，從數量和質量上，中方都佔有優勢，而戰鬥的結果，也很符合雙方的實力對比。中方的這兩個航空師也並不是戰場初哥，比如說第一次東南亞大空戰，而且這兩個師也都是精銳部隊，世界軍事評論對中國空軍有這麼一句話，「海軍航空兵是精銳中的精銳」，況且他們都觀摩過一些經典戰役。聯軍先是損失了全部的無人攻擊機，接著又被擊落了大部分的普通戰機，而在先進戰機的一對一比拚上，中方也完全佔據上風，因此戰鬥迅速向中方傾斜！（聯軍一共損失了130多架戰機，中方損失了36架，其中參與對艦攻擊的戰機損失了6架）

失去了港口防空支援的泰國軍艦，根本就不是訓練有素的中國海軍航空兵的對手，對他們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教學訓練，雖然泰國軍艦的防空火力非常猛烈，雖然聯軍戰機不斷的騷擾，但是這都不能挽回泰國海軍滅亡的命運，至少擊沉了35艘大型戰艦，並使得多艘軍艦嚴重受損，幾乎沒有一艘軍艦躲過了攻擊；與此同時，游弋在泰國灣的南中國海分艦隊，也趁機向泰國同行實施導彈攻擊，加速了泰國戰艦的覆滅，並使得多艘軍艦因此而沉沒，整個的泰國海軍，在中國人撤離後的幾個小時內，幾乎全部沉沒，退出了人們的視野。當泰國海軍的覆滅已經是不可避免了的時候，聯軍戰機開始FEN散撤li，因為繼續戰鬥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中方也因為損失慘重而不得不退出空戰！

這次空戰，雙方的損失均比較慘重，但是中方的損失之大，還是讓全世界的軍事專家眼睛一亮！泰國海軍覆滅，這並不出乎人們的意外，失去了港口的防空支援，在優勢火力支援下，訓練有素的中國飛行員完全能夠消滅對手，可是中方的損失大為上升，則讓軍事專家們看出了問題來！相對於先前的空戰，聯軍的損失還能承受得起，雖然說損失了130多架戰機，但是這些戰機有將近一半是普通戰機，被擊落的104架戰機，也只有50架是先進戰機，更重要的是，聯軍還救回了20多名飛行員，這個數字可是比先前歷次戰役的總和還要多。而中方，不僅有11架被擊傷，還被擊落了25架，更重要的是4名飛行員被俘虜，這也超過了歷次被俘虜的人數之和！可以說，這是開戰迄今以來，聯軍損失相對最輕的一次，同時也是中方相對損失最大的一次！雖然聯軍最終戰敗了，可是這畢竟是一個巨大的戰績，戰爭不是以一次戰役定勝負的，但是戰場上的微妙變化，往往被認作是轉折點，因此這巨大的鼓舞了他們的士氣，尤其是僅僅損失了16架戰機的印尼，甚至已經被當成了轉敗為勝的轉折之戰！

大家都在慶祝勝利，尤其是中印兩國，對中國來說，這次的損失還在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指揮官們雖然希望零損失，但是都知道聯軍已經不再是先前的軟柿子了，尤其是面對經驗相對不足的對手時，他們自不能和另外兩個航空師相提並論，關鍵是完成了預定的戰役目標，泰國海軍已經成為了歷史，南中國海的制海權甚至泰國灣的制海權都全部轉到了自己手中。而印尼人也在慶祝他們的勝利，這次空戰極大的激勵了士氣，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有近百架先進戰機完好無損，而官方的說辭更加美妙，「以極低的損失使敵人受到了嚴重的損失」，並「俘虜了4名中國飛行員」！

說實在話，雖然中方取得了勝利，許多人卻窩了一肚子火，幾乎沒有一個飛行團沒有損失的，特別是空二師，雖然擊落敵機94架，但是作為空戰的主力，也損失了30架戰機，幾乎損失了三分之一，平均每個飛行團達到了4架，這可不是一個讓人喜歡的數字！另一方面，海航三師也覺得沒有面子，雖然殲滅了泰國海軍，但是也損失了6架戰機，飛行員更是被俘虜了4個，這可是掉下一架，就被俘虜一個，成為開戰以來被俘飛行員最多的一個航空師，雖然也擊落了10架敵機，各飛行團還都能派遣出完整戰力，但是這個氣呀，讓使用東坡機場的人們一肚子不舒服。在這種情況下，策劃另一場戰役就成為了重要選擇，印尼的空戰能力還在，多達近百架的先進戰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當然打擊她的囂張氣焰也非常重要，一定要讓他們在「家門口再次受辱」！

第二百一十九章 激戰（2）

果然，三天後，中方發動了第五次進攻性大空戰，這也是第六次東南亞大空戰，也被稱為第二次印尼前海大空戰，在這次空戰中，中方派出了全部的駐越飛行團，合共184架殲擊機，其中空二師的52架戰機作為先遣飛行團，擊毀馬來西亞南部殘存的機場，其餘的戰機攻擊位於蘇門答臘島上的印尼軍事基地，並相機攻擊印尼海軍，配合他們作戰的除了混合分艦隊之外，還有從國內機場起飛的近80架遠程轟炸機。因為這次空戰主要發生在蘇門答臘島前方海域，所以也被稱為蘇門答臘保衛戰，以區別於前次的「加裡曼丹保衛戰」。中方有12個飛行團擔任了護航和空中會戰任務，其餘的飛行團執行對艦攻擊和掩護任務，相應的，聯軍也盡起主力迎擊，馬來西亞派遣全部先進戰機和60多家普通戰機迎戰，印尼也盡起先進戰機和部分普通戰機迎擊，但是聯軍實際上已經遠遠不如先前了，泰國人因為在上次空戰中損失慘重，無力參加這次空戰，合計聯軍一共派遣277架戰鬥機進行攔截，其中先進戰機116架，並使用了殘存的40多架無人攻擊機，另外，印尼還啟用了一個中隊的美籍飛行員。

首先，中方對馬來西亞實施了攻擊，在空二師的5個飛行團共52架戰機的掩護下，29架轟炸機對馬來西亞南部地區（中南半島上）的一些軍事目標進行了攻擊。之所以要先攻擊馬來西亞，一方面是為了徹底殲滅馬來西亞殘存的戰機，解除後顧之憂，集中兵力攻擊印尼，另一方面迫使印尼戰機機位前移，改變他們的防守姿態，因為印尼肯定不會坐視馬來西亞的戰力被摧毀，這個責任他們也承擔不起。而這個時間差也正是聯軍不得不應付的問題，馬來西亞根本就不可能單獨應對中方的重兵打擊，52架戰機早已超過了他們的全部戰力，而事實上，印尼也確實無力支援盟友，僅僅只有20多架戰機支援，而且並沒有快速逼近，更在剛剛接觸的時候就全部後撤。空二師的幾個飛行團以極低的損失解決了馬來西亞戰機，在馬來西亞東海域上空，64架普通戰機和無人攻擊機不要命的往前衝，就像古代的騎士衝鋒一樣，只是在沒有到達近距離攻擊以前，就全部被解決了，僅僅只有一半的戰機有機會發射第二輪導彈，其餘的三分之一有機會實施第三輪攻擊，剩下的絕大部分戰機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反倒是16架先進戰機，除了兩架被擊落之外，其餘的全部南撤到印尼戰機一線。

55架轟炸機在132架殲擊機的護航下，姍姍來到蘇門答臘北部，待與解決了馬來西亞的先遣飛行團會師後，才全速逼向敵軍機群，雙方幾乎同時到達印尼前海某區域，從數個方向對進撲殺。中方的目的是逼退對手，迫使對方的戰線後移，為隨後趕來的轟炸機編隊騰出安全區域，而印尼空軍則一方面要攔截對方的推進，另一方面要突破攔截，攻擊防守能力比較弱的轟炸機編隊。由於預警飛機的先進偵察和指揮能力，以及衛星的定位能力，使得戰場上出現奇兵的機會微乎其微，只能正面對攻，只是部分區域的數量對比有所不同而已！在這方面，雙方各有優劣，印尼空軍佔據著兵力分配上的優勢，實際上處於主動的位置，可以集中優勢兵力進行突破，利用時間差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何況她還有幾乎同等數量的普通戰機可以混淆對方的判斷力，所以儘管中國的預警飛機能力不凡，戰場指揮和調度也非常合理，還是被一些戰機突入防禦圈，使得後方比較微弱的護航戰機不得不拚死抵抗，為轟炸機的撤離贏得時間，也為前方戰友的回防贏得時間。整個戰場一片混亂，越來越多的印尼戰機順著缺口湧入近來，迫使轟炸機遠離預定空域，還面臨著被攻擊的危險，戰役的一個主要目標已經無法實現，只能返回！

印尼人雖然依靠普通戰機的掩護粉碎了中方的一個戰役企圖，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進入混戰狀態之後，完成了主要戰役任務的印尼戰機已經無法脫身，尤其是那些突破進來的先進戰鬥機，已經處於幾方面的包圍之中，擔任掩護的不少先進戰機和大批普通戰鬥機已經被擊落或者擊傷；另一方面，由於有關方面並沒有要求必須攔截對方的突破，中方的損失也不是很大，並且逐漸佔據了數量優勢，出現了幾家戰機圍攻一架敵機的場面！一對一的戰鬥，絕大部分中國戰機佔有很大的優勢，同時因為印尼海軍並沒有前出支援空中戰鬥，因此無法實現另一個戰役企圖的海航官兵，轉而作為戰鬥機實施空中會戰，這使得印尼空軍為他們的勝利付出了更大的代價！當空中只剩下中國戰機的時候，聯軍一共付出了162架戰機的代價，其中先進戰機72架，包括了馬來西亞的7架；相比於聯軍的142架被擊落，中方一共損失了30架戰機，其中20架被擊落。如果加上馬來西亞先前的損失，雙方的損失比例達到了32比238，被擊落比為20比214，成為一場懸殊非常大的大會戰；即使是在先進戰機的損失上，中方的損失也比較輕微。但是再輝煌的戰績也掩飾不住兩個航空師的「能力不足」，在數量和質量都佔優勢的情況下，竟然還受到如此巨大的損失，不能不引起某些人的警惕，特別是一些戰機，剛剛接觸就被擊落或者擊傷，要不是早有準備並佔有數量和質量優勢，又及時採用圍攻戰術，損失可能會更多！

這次戰役中，中方一共俘虜了將近200名聯軍飛行員，而根據初步的審問，一共有8名非現役外籍飛行員，這批人馬上被送到了海南基地，並沒有和其他飛行員關在一起。對於這8名外籍飛行員，有關方面非常看重，這表明外籍飛行員已經參與了這場戰爭，民間人士向來就有出於各種目的參戰的傳統，有宗教的原因，有政治的原因，也有單純的經濟原因……這在歷次戰爭中都出現過，中國也自然做好了對付這七個美國人和一個英國人的準備！由於這些人不是軍人，ZG政府就把他們當作罪犯看待，軍人有軍人的全球公約保護，虐待戰俘會導致人權組織的抗議，同時中方也有軍人被俘虜，自然也得照顧聯軍的戰俘了，但是罪犯就不同了，你是罪犯，觸犯了中國的法律，就已經失去了絕大部分的人權，聽說中國還沒有廢除死刑呢，戰爭結束了，軍人很快就可以回國，但是罪犯麼，你就等著吧！但是ZG政府也不是非常苛刻，只要能夠提供軍人身份證明，也不刻意為難！

「你是印尼現役軍人麼？」……

「不是，那你是泰國還是馬來西亞？」……

「都不是，那你是美國軍人麼？」……

「噢，這樣的話，《日內瓦公約》對你不起作用，你被捕了……」……

結果，八個人就有四對被送進了監獄，成為互聯網上的新一批中國罪犯，因為他們在中國的管轄區內觸犯了法律，ZG政府依法對他們進行了處罰！這成為中國軍方對付「自由人士」的一記重拳，想淌這趟渾水麼，那麼就做好下半輩子蹲大牢的準備吧！

第六次東南亞大空戰，以聯軍的徹底失敗而告終，經過了數次大戰之後，印尼僅僅剩下28架先進戰機，當然她還有15架戰機理論上可以修復，泰國也僅僅剩下16架先進戰機和14架傷損戰機，整個三國聯軍一共有完好無損的戰機48架，保有戰機78架而已，幾乎完全失去了作戰能力，加上大批飛行員的丟失，事實上已經失去了持續作戰的能力！就在第六次大空戰以前，一些國家啟動了維持聯軍作戰能力的方案，空戰的結果，則加速了這些方案的實施；同時聯軍也不得不做出抉擇，空戰的接連慘敗，使他們的多年積蓄損失殆盡，可是他們並不甘心失敗，灰心失望中還有一些期盼，如果能夠以較小的代價換取比較多的實惠，他們倒還真的願意與中國繼續拼下去。因為根據情報分析，中國的軍工生產已經達到了極限，開戰以來的巨大消耗已經耗盡了所有庫存，不少裝備已經出現了短缺現象，比如殲擊機就已經達到了極限，為了滿足前線需求，部分部隊已經不能保持全額配備，甚至駐紮在長江三角洲附近的一些航空師都不能保證編製，而導彈尤其是遠程導彈的消耗更為嚴重，至少短期內沒有了大規模打擊能力。

可是擺在聯軍面前的問題更為嚴重，不僅戰機嚴重不足，飛行員更是極度缺乏，自行培訓根本就來不及，而拿那些戰場的新手與中國的久經征戰的進行較量，那簡直是在自殺，是在浪費國家的儲備資金，因此已經不是單單的花錢買飛機的問題了。但是如今能夠幫上忙的國家寥寥無幾，除了美國和堅定盟友澳大利亞之外，連向來的幫兇英國都不願意插手，而印度也只願意賣軍火，不可能提供人力。因此，為了使戰爭持續下去，白宮根據戰時條例，繞過國會提出了《租借法案》，該法案允許軍方以某種身份支援盟友，並允許美國軍人以某種身份支援盟國。緊接著，就有整個整個的飛行聯隊退役，組成志願軍趕赴東南亞，然後乾脆成為這些國際友人，既支援了東南亞聯軍，又使得美國脫離了外表上的牽連，並使得這些人被俘虜時不至於被「特殊對待」。東南亞盟友欣然接受了這個法案，因為對他們來說，再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不僅得到了大量的「廉價戰機」，大批的比他們先前使用的更先進的殲擊機，更得到了大批的「炮灰」，大批的戰鬥力更強的炮灰。

不過，讓聯軍感到有些鬱悶的是，他們的飛行員不允許駕駛這些先進戰機，這一方面是美國人對聯軍不太放心，因為根據情報顯示，中國人已經從聯軍手中繳獲了一架美國的先進戰機，擔心故事重演；另一方面，即使聯軍沒有出現過此類事件，也不會輕易被允許駕駛這些戰機，畢竟這是美國最先進的戰機，很大程度上是美國賴以保命的本錢！所以，出口到東南亞的美式戰機一共有兩個系列，一個是志願軍使用的，另一個是出口用的，也就是聯軍使用的，「這些戰機大家互相不熟悉嘛」！印度也不甘示弱，雖然泰國人適應他們的戰機需要時間，但是馬來西亞人可就方便多了，中國和印度軍工受俄羅斯的影響很深，戰機的設計思想基本相通，既然馬來西亞人能夠使用中國和俄羅斯的飛機，那麼稍加訓練就能使用印度的戰機，而且印度還保證提供比其他國家毫不遜色的戰機，這最終打動了談判對手，只是不同的是，這些戰機雖然貨真，但是也絕對價實，而為了保持盟友的共同進退，其他兩國也只好一起給印度送錢。歐洲雖然禁止向交戰國輸出戰爭物資，但是並沒有對根源實行限制，大批的東南亞存款被取用，僅僅印度政府就得到了100億歐元，合計達720億元人民幣，這使得她把庫存全部倒騰出去，還要繼續生產，才能湊齊將近300架的戰機及其零配件和武器裝備，單單第一批訂單，就高達200架，這可是讓ZG政府非常惱火的事情，外交干涉根本就不起作用，僅僅美國支援的300架戰機，其中的200架美軍最先進戰機就已經非常頭疼了，無暇對待，又何論印度！

從3月14日以後，也就是第六次東南亞大空戰以後，戰爭進入了又一個嶄新的階段，一些國家進一步參與進來，而戰爭也演變成了中美之間的直接對抗，聯軍方面作戰的主力已經不是東南亞聯軍了，而是美軍的現役軍人和退役飛行員了！對於美軍的作戰能力，中國軍方一點兒也不敢掉以輕心，或許美國飛行員的臨戰經驗不是很足，但是他們的訓練絕對是世界上一流，而其現役戰機，也絕對能夠排在全球現役戰機的三甲，中國的J-15和J—16能否在對抗中取得優勢，誰也沒有把握！中國能夠承受多大的損失，美國能夠承受多大的損失，這無疑是另一個敏感問題，因為這直接關係到這場戰爭的勝負！美軍的現役先進戰機主要由其現役飛行員駕駛的，一些早一步進入東南亞的志願人員也可以駕駛這些戰機，美國人的「高貴血統」，使得他們不能和東南亞人駕駛同樣的戰機，尤其是當東南亞已經有了更先進戰機的時候，當然東南亞人更不敢得罪這些「美國老爺」，同時美國軍方也不能阻止這些自由人士，要不然國內民眾的那一關他們就過不去！而對中國人來說，戰爭是一回事情，而假如能夠趁這次美國人自己鬆開密碼箱的時候搞到手，那簡直是一件世界級的大好事！這可以通過三條途徑達到目的，其一就是策反聯軍，聯軍高層當然不是鐵板一塊，因為這場損失巨大的戰爭並不符合所有東南亞人的利益，利用戰場可能的鬆懈將戰機偷出來，只是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因為美國人一點兒也不傻，肯定會做出一些相應的預防。其二就是像上次那樣迫降，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策反飛行員，尤其是那些退役飛行員，但是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美國人肯定也會做出相應的防範，而且並不是所有的民間志援者能夠駕駛這些戰機的。當第一架聯軍戰機在越南簡易跑道上降落的時候，一些人就在策劃另一架戰機光榮的踏上越南乃至中國本土了！

印尼空軍的戰鬥力恢復的很快，通過幾次轉場，美國的出口型60架先進戰機乃至支援型戰機120架已經進駐境內眾多的軍用機場，其餘的120架戰機也輾轉到了泰國，這些戰機大幅度的提高了聯軍的作戰能力；同時，馬來西亞也接收了第一批200架戰機中的80架，戰鬥力已經初步形成。僅僅幾天時間，聯軍就從60架的先進戰機，一舉狂升到440架，很快對中國的「南方戰爭集團」形成了兵力優勢，對駐越中國空軍來說，200架美軍的全球最先進戰機才是最大的敵人，這使得駐越空軍又一次處於劣勢地位，如果不能擊垮或者對抗對手……而這時候，距離另兩個航空師進入休整狀態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形勢再次發生巨變，使得正在休整中的官兵也感到了一絲緊張。不過，中國也毫不示弱，3月18日，J—16的最新改進型J—16E戰機開始裝備部隊，首先換裝的是海航三師的4個飛行團，到了20日，海航三師的J—16A型戰機已經全部回收改進，全師裝備了最新改進型的J—16E戰機，到了月底，海航二師也更換了裝備。J—16E和J—16在很多地方完全相同，只是在個別性能上得到了加強，因為戰機的傳承性，使得飛行員很容易就能適應，不至於出現生手的現象。在海航進行裝備更換的同時，陸航的兩個主要參戰航空師也同步換裝了新的戰機，也是J—15的改進型，在國際上被稱為J—15F，動作也非常快。而這段時間也被稱為東南亞戰爭的間歇期，雙方都在適應新的環境和適應新的戰機，誰也沒有挑釁性活動。

短暫的平靜往往預示著更大的動作，果不其然，新一輪戰鬥首先在越南發動，平靜了很長時間的越南又一次成為全球矚目的中心。

4月1日，正是西方的愚人節，中國的海陸空三軍從四個方向對越南進行了大規模的攻擊，北線20萬精銳陸軍強勢主攻，在海軍和空軍部隊的配合下，圍殲越南新的北方軍區主力；在南線，將近8萬陸軍和海軍陸戰隊進行了牽制性攻擊；而在西線的老撾一側，也有近10萬的精銳陸軍對西線防區進行了牽制性攻擊，加上海軍在東部海上的攻擊，使得在顫慄中度過了一個多月的越南人頃刻間四面受敵。在空軍轟炸機部隊的配合下，眾多的陸航大隊以至直升機大隊不斷從空中攻擊！圍殲越南殘軍的戰鬥是從凌晨6時開始的，三條戰線幾乎同時發動攻擊，這使得越南本已不穩固的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來自陸上和空中的精確攻擊，使得越南重金採購的裝備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到了早晨8時許，大多數進攻部隊都已經取得了突破。北線20萬陸軍更是對當面越軍展開了合圍之勢，將近15萬的越軍被壓縮在狹小的區域內，動彈不了，突圍不出去，可是又得不到支援，中國軍隊的前鋒甚至已經「兵臨」城下，整個越南覆滅在即！即使是南線的越軍，形勢也岌岌可危，雖然中部走廊狹窄，可以節節抵抗，可是這對中國軍隊沒有作用，因為中國軍隊完全可以從老撾境內實施側擊，這使得苟延殘喘了一個多月的越南政權又一次處於風雨飄搖之中！到了3日，北線被圍困的14萬越軍投降，當天下午，河內地區北部已經被中國軍隊封鎖；同時，西部防線形勢急劇惡化，一支中國軍隊已經切斷了他們和河內的聯繫，根據情報分析，到4日上午10時許，運動到河內西部的中國軍隊已經超過了5萬，兩面合圍之勢已經形成，不得已，下午6時，將近8萬越軍投降。至此，越南殘餘的33萬陸軍，只剩下不到10萬人，其中河內以及海岸防區6萬餘人，南線3萬餘人，全國80%的軍隊已經被不復存在！

第二百二十章 激戰（3）

到了晚上，除了海面方向外，河內已經被三面合圍，大兵壓境，而ZG政府又動了真格，越南政府除了投降之外，「別無選擇」！原總理武作義辭去了總理職務，G防部長武相山繼任總理，隨後在戰敗投降協議上簽字……50萬越軍，除了少部分戰死之外，大部分成了俘虜，連得一些政府的高級官員也都成了「戰犯」，即將受到中國的軍事法庭審判！僅僅五天時間，越南即宣告投降，整個領土被中國軍隊佔領，政府和軍方的首腦人物全部被俘虜，這在世界上引起了極大的震動！雖然大家都知道越南鬥不過中國，但是如今真的被功滅了，戰敗投降了，還真得有點兒接受不了；東南亞的其餘四國也難以接受，雖然越南最近一直沒有什麼作為，但是一個重要盟國就此不存在了，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為自己的命運捏了一把汗。

就在中國對越南實施最後攻擊的同時，大批泰國戰機通過老撾領空向中國軍隊發動了攻擊，大批的轟炸機雲集在邊境線附近，但是受到了中國戰機的全力攔截，而雙方的戰鬥機則遂行了空戰，只是沒有一個飛行員被俘，因為雙方都沒有深入到對方領空。第二天，就有大批印馬聯軍對中國的駐越空軍發動了主動攻擊，結果雙方的近400架戰機在南沙群島的西南部進行了東南亞戰爭的第七次大空戰，此役使得印尼轟炸機無功而返，攔截與反攔截的雙方互有損傷，將近150架戰機被擊落或者擊傷，其中121架戰機被擊落。而中國起飛迎擊的兩個航空師，一共損失了61架，其中44架被擊落，參戰的40架馬來西亞戰機，20架被擊落，另有5架被擊傷，印尼的160架戰機，57架被擊落，6架受傷，雙方的損失比為61比88，被擊落比為44比77，都可以說是損傷慘重。中國返航了148架戰機，其中17架受傷，個別戰機幾乎已經失去了修復價值，印尼返航97架，其中6架受傷，但是都堅持返回了基地（其中一架被迫降落在馬來西亞機場），這一戰鬥結果，同樣震驚了全球，在一對一對拼的情況下，雙方的損失幾乎為二比三，這可是雙方都不願意接受的結果！印尼參戰的飛機，有一半為美軍現役的最先進戰機，並由現役飛行員駕駛，這部分戰機被擊落了24架，三架受傷，讓美國人非常不樂意。而中國人更為吃驚，這是他們開戰以來受損最嚴重的一次，合共61架戰機，這超過了歷次受損的數字的總和，而這還是在兵力均衡的情況下，更是在對方有三個系列機種的情況下！而假如由清一色的美軍現役戰機，豈不是損失更大！

因此，雙方不得不小心地進行新一輪的試探。但是中方更為擔心，歷經多次大戰考驗、臨戰經驗豐富的百戰之師，竟然只是和美軍打了一個平手，若讓美國人再適應戰場，那麼結局又將如何呢？幸好制海權牢牢控制在中國海軍的手裡，美國空有龐大的海軍卻限於顧慮，而沒有深入進來，否則兩個航空師在短期內絕無可能編製滿員；即使如此，巨大的損失，也讓軍方心疼的直咧嘴，幾十架戰機就這麼沒了，如今軍需生產可是非常吃緊呀，不到一個月，損失的戰機就達到了128架！

雙方的初次交手，是一系列空戰的開始，小規模空戰不斷的發生，而空戰的緣由則是中國的一些艦艇目標，由於中方已經把泰國和馬來西亞能夠轟炸的幾乎炸了個遍，大的戰役目標已經沒有了，對中國來說，大規模的空中會戰已經不值得。只要中方不主動，聯軍就得掂量著辦，直接攻擊中國空軍駐越基地，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能的，聯軍也不是沒有遠程導彈，但是中國人特別忌諱這個，早就把它們消滅在戰爭初期了，現在即使還有一些，也已經起不了作用，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敢輕易的招致中國的「報復」，甚至美國人都嚴格的限制遠程攻擊導彈流向東南亞。只要中國空軍不主動攻擊，那麼聯軍就無計可施，因為他們非常不願意在中方基地附近會戰，這連兩個航空師都看不過去了，假如先前沒有把泰國海軍幹掉，或者留下馬來西亞海軍，雙方還有個綵頭借用，可是現在……戰場態勢是由人造出來的，其實南中國海上並不缺乏攻擊目標，先前中國戰機搜索和攻擊聯軍艦艇，現在卻是聯軍戰機在搜索和攻擊中方艦艇了。聯軍的海軍已經沒了，那麼中國的也消失了吧，就讓這片大海成為徹底的真空好了，於是中方不願意了，這片大海是他們的，何況這還是他們繼續戰鬥的重要依賴呢！

4月2日過後，東南亞已經多日沒有發生大規模空戰，小規模空戰卻在接二連三的進行，至少有數十戰，參戰的飛機超過了400架次，有時候是幾對戰機小規模接觸，有時候則是兩個中隊的群毆，而在這期間，至少有5艘中國艦艇受損，其中一艘基本失去了作戰能力，由20多架戰機輪番護航下才脫離危險區域，據說由她帶回來的飛行員就超過了一個飛行團，可見戰鬥的激烈程度。由於各部隊傷亡慘重，經常有不滿員的現象出現，前一批飛行員還在艦艇上做客，後一批飛行員又被其他的艦艇搭救上來，這種情況也使得聯軍投鼠忌器，甚至出現了只擊傷中國艦艇的奇怪現象，因為他們自己的飛行員也都在這些艦艇上！為了不讓戰友葬身魚腹，擊傷戰艦，只能讓她喪失作戰能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幅漫畫是這樣的，一艘裝載了大批聯軍和美國飛行員的中國受傷戰艦，慢悠悠的駛出軍港，而目的地則是正在交戰的南中國海海域。也有一些聯軍的武裝商船不顧生死的在南中國海游弋，但是中國戰機不管其身份來歷，一律予以擊沉或者擊傷，根本就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戰艦遇上了更是全力開火，這不是在搶生意麼！經過多次的連續作戰，兩個航空師已經是傷痕纍纍、疲勞不堪了，部隊大量減員，更有不少飛行員受傷，短期內失去了作戰能力，據說到了月底，已經沒有一個飛行團可以在兩天內滿員了！不得已，空軍又一次換防，海航三師帶著擊落185架戰機和自身被擊落49架次的成績離開，而空二師則帶著260架戰機和74架次被擊落的功勳返回了福建東南部；聯軍倒也不輕鬆，後期有50架戰機被擊落，22架被擊傷，僅美軍的現役戰機就被擊落了14架，還有幾架被擊傷，飛行員們也早已疲勞不堪！

就在海航二師主力重新進駐越南基地之前，東南亞聯軍的實力已經再次大增，馬來西亞接受了印度提供的另一批50架戰機，並初步形成戰鬥力。根據情報顯示，美國又向印尼和泰國提供了「特殊用途」的戰機，大大提升了聯軍的作戰能力，大批的美軍現役飛行員和退役飛行員參戰，對駐越空軍形成了極大的威脅；同時新的出口型先進戰機也即將裝備聯軍，不少聯軍飛行員赴美國訓練，以期望迅速適應這些戰機，減少美國軍人在戰場上受到的壓力……再次回到越南，大家有些興奮，基地已經比之先前又擴建了不少，天氣也炎熱多了，雨季已經來臨，糟糕的天氣無疑增加了戰鬥的難度，而新的對手更刺激著這個王牌飛行師，單單是即將和世界上最強大空軍進行較量，就讓他們興奮不已，不由得雄心萬丈起來！海航二師各飛行團並不是一次性的來到越南的，其實早在4月中下旬，個別飛行員已經來到了東坡機場，當然這都是非常秘密的事情！

林永康和幾位戰友一起迎接大家，又要在一起並肩戰鬥了，年輕人禁不住想起了一些往事來！戰友們發現林永康顯得有些不太開心，一雙眼睛似乎在搜尋什麼，大家很快就明白他在尋找什麼，「英雄美人」、「重色忘義」都是很常見的事情，可是大家誰也沒有辦法，雖然林上校注定了要失望！林永康也知道女朋友已經返回了北京，就在他離開海南基地，秘密趕回越南的第二天，按照預定的規劃，劉英晨就離開了海南，但是像所有在戀愛中的男女一樣，總想看到意外的情況出現，或許，她又回來了呢！但是梅老頭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徹底粉碎了年輕人的幻想，而情況也不允許他再這麼不愉快下去，戰友們已經把他們包圍起來，用他們最熱情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歡喜和尊敬。沒辦法，大家太為他們自豪了，因為在最近的空戰中，他們以零的損失，擊落了13架戰機，據說全球最先進的戰機都被擊落了8架，每個人都擊落過美軍的現役戰機，這可是海航二師在三師乃至空二師面前大大的露了一次臉！而他們最優秀的飛行員林永康，一人就擊落了兩架美軍現役戰機，並擊落了一架聯軍進口型先進戰機，一人獨中三元；而第三飛行團又最為自豪，因為參戰的另外兩名飛行員，方偉擊落了兩架美軍戰機，陳士軍擊落一架美軍戰機和一架印尼戰機，這可是一件非常爭面子的事情！

兩個航空師的再次參戰，讓聯軍和美軍飛行員倒吸了一口冷氣，聯軍已經被海航二師打殘了，這個航空師是他們永遠也抹不去的噩夢，因為她太強大了，每個國家都受到過慘痛的教訓；美國人雖然沒把中國空軍放在眼裡，但是面對這個據說比先前的對手更加強悍的對手，他們也真沒有把握。根據情報分析，最近受到的幾次大挫折很有可能就是海航二師的一些人所致，中國人向來喜歡搞虛虛實實、偷梁換柱的把戲，更何況，據說這個航空師就有14名飛行員擊落聯軍戰機10架以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戰場上來不得半點兒幸運，沒有真才實料，更何況聯軍戰鬥力也並不是不堪一擊！但是每個飛行員都認為自己是最優秀的，而擊落據說是優秀的飛行員，那就證明自己更加優秀，因此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決心再決雌雄！實際上，這時候參戰的美軍飛行員還不多，總數200架先進戰機，至少有一半是由退役飛行員駕駛，還不是真正的中美交鋒。而單單每天的幾架戰機的損失，是不能達到戰鬥目的的，這也不符合美軍鉗制中國的戰略目的，假如戰爭就這麼不痛不癢的繼續下去，東南亞聯軍方面也不會答應，這不是在明擺著打消耗戰麼，這不是明擺著把他們當作遊樂場麼，別國都在發展經濟，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仗打到一百年也不會結束，老百姓也是不會答應的，同時就是美國的國內民眾也不會答應！於是，自認為對中國空軍已經有了足夠瞭解的美國人，和自認為戰力已經迅速上升的聯軍，就又動起了腦筋，一個新的戰役企圖很快醞釀出來！

對於攻擊什麼目標，聯軍方面頗感為難。對聯軍來說，重要的是與中國實施主力對決，長期消耗下去他們自己也受不了，連美國都難以承受，一方面國內的反戰聲勢已經很大，另一方面經濟形勢逐漸吃緊，大批的無業饑民也漸漸有控制不住之勢，只有把他們的目光引開了，才能緩和局勢；再者，這種戰爭對中國的損害並不大，國民經濟還在上漲，作戰物資尤其是戰機的補充也逐漸加強，似乎已經達到了平衡。這種情況是聯軍無法忍受的，可是中方顯然是不會主動攻擊了，連美國人都意識到聯軍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攻擊的目標」了，馬、泰海軍全軍覆沒，機場被轟炸得一團糟，印尼海軍似乎已經被中國人放棄了，何況緊緊依靠潛艇封鎖也能達到戰略企圖，陸上值得轟炸的加裡曼丹島已經成為一片廢墟，蘇門答臘島倒還值得打擊，但是在現今情況下，中國人顯然不會有這樣的打算！中國人已經主動攻擊了多次，按理說也該聯軍進攻了，可是引蛇出洞，總得找個借口。中國在越南的空軍基地，聯軍心裡沒底兒，已經有過兩次失敗教訓了，轟炸機根本就不能到達預定空域，再來一次，作戰參謀們沒有一個敢提出來！那麼，就打擊海軍目標吧，既迫使中國出讓制海權，又促使其空軍支援，那麼打擊哪個目標呢？「航空母艦」？美國人不會同意，雖然願意，也明知道不會有好結果，來個前後夾擊，即使菲律賓外海上的航母戰鬥群出動，也不一定會成功，中國東南邊境上的其他空軍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這樣以來不就演變成直接的中美大戰了麼？如果在以前，美國人還可以考慮來一次中美東南亞戰爭，現在麼，這種可能性已經是越來越小了！

聯軍的心裡突然猛地一亮，對，就是他，引蛇出洞，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只有如此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激戰（4）

42年5月6日，第八次東南亞大空戰爆發了。空戰的起因是印尼為了支援盟國，也為了打擊中國的聲勢，派出了18艘大型商船隊伍，途經納土納大島補充水後，繼續向東北方向航行了一段時間，然後折向泰國灣方向，特地繞經南中國海的部分海域，大搖大擺的運送武器彈藥和衣棉藥品等軍用物資，而且據說絕對不是做做樣子，整整裝滿了18艘大商船，合計達15萬噸，由10艘印尼戰艦護航。這明顯是對中國的挑釁，船隊完全可以在東印度洋安全航行，根本就不必要船隊一出印尼控制海域就有一艘護衛艦被擊沉的實在風險，更加沒有必要挑戰中國人的神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給中方出難題，聯軍已經在大喊大叫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根本就無視中國的存在了，中方如果不予理睬，那就說明中國人底氣不足，不敢實施空中會戰，甘願出讓制海權，士氣如虹的中方能否忍受這種挑釁呢？如果指揮作戰的是某人，他一定會說「由他去吧，自己給自己壯膽而已」，然後派出大批潛艇給予適當的偷襲，可是，這對許多人來說是不可接受的！既然對手已經出招了，那麼中國人就肯定敢接招，不就是海空大戰麼，那好，咱們就再來一次海空大會戰。

中方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5月6日商船隊啟航，到了晚上，就被一艘潛艇幹掉了一艘護衛艦，大批潛艇很快在航線上嚴陣以待，這也是欺負聯軍沒有足夠的反潛兵力，有限的空中反潛並不能降低這些威脅；同時，一直以來活動頻繁的南中國海混合戰鬥群也動身南下，美國人不是要引蛇出洞麼，那就來個艦對艦，空對空，甚至海空大戰吧！聯軍有九成的把握摧毀這支艦隊，但是這至少需要數十架戰機，雖然平均四架殲擊機就可以對付一艘普通戰艦，但是8架戰機擊沉兩艘軍艦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要對付這種混合戰鬥群，必須要有比平時多三分之一的戰機不可，而且還要在沒有空中騷擾的情況下。中國人的想法是既吃掉這個誘餌，又打擊聯軍，最不濟可以俘虜聯軍飛行員，並把主要的目標放在了空中對抗上。由於商船航速比較低，又要引出中方的戰機和艦隊，更要防備中國潛艇的突襲，所以，雙方的接觸是在馬來西亞東北部的泰國灣洋面上，而為了刺激中國人的神經，還不是緊靠海岸線航行，走的是偏向越南的航線。於是，在5月8日下午，在雙方自認為最合適的時期，終於碰撞在一起。

聯軍派遣出來的戰鬥群異常龐大，由150架印尼戰機（包括100架美軍戰鬥機），50架馬來西亞戰機和140架泰國戰機，合共340架的先進戰機，其中180架是美軍現役先進戰機；而中方則派出了194架先進戰機組成的護航戰鬥群，其中海航二師98架，全部是全軍最先進的戰機。參戰的戰機合計達534架，其中全球絕對一流的戰機超過了370架，（實際上，聯軍分出了40架戰機對艦攻擊，因此雙方真正參戰的大約為490架，數量對比為190比300），中方明顯的處於劣勢！

中方也自知這乃冒險一搏，對手異常強大，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如何分配兵力讓指揮官們非常頭疼，從實力上來看，泰國方面比較弱一些，但是也不可小覷，140架戰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而從他們自身來看，海航二師比較強一些，是一把尖刀，空戰的最終勝負很大程度在於他們的發揮。聯軍的三個機群實力並不平衡，馬來西亞方面不值得一提，參謀們分析他們靠攏泰國方面的可能性比較大，其一是泰國方面也比較弱，其二是馬來西亞戰機大多在一些北方機場起飛，（南半部機場暫時無法使用），這就使得北線的敵機數量比較多，很有可能會分出一部分攻擊艦隊。泰國人有足夠的理由這樣做，何況機群位置也比較合適，故而中方也把實力最強勁的海航二師放在北線，以期先行擊潰馬泰聯軍，然後支援南線的空一師，而該師的任務就是頂住和纏住印尼方面起飛的戰鬥機群，為北線的戰鬥勝利贏得時間。

全球的軍事專家都緊盯著這場空戰！

人們一致認為，如果聯軍沒有婦人之心，能夠集中兵力圍攻中國空軍，那麼必將取得這場空戰的最終勝利，擊潰對手，至少可使他們幾天內成建制的失去戰鬥力，甚至一個月內出現戰機供應短缺也不是不可能的，再進一步來說，摧毀中國設在越南的航空基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甚至……聯軍的失利完全出現在北線的泰馬聯軍身上，泰國方面派出了80架美軍先進戰機，但是泰國人分出了40架進口型戰機攻擊中國軍艦，原本190比98的優勢，變成了150比98的相對優勢，與印尼方面不同的是，泰國方面的相當一部分最先進戰機是由退役飛行員駕駛的，可是他們的對手是中國最強大的加強型航空師！或許是太過激動，或許是上天注定，更或者是中國人有意為之，北線的空戰比南線提前了60秒鐘，而就是這60秒鐘，或者說是40秒鐘，戰場的主動權最終落在了中國人手上。

當南線的空一師漸次抵抗乃至苦苦支撐時，海航二師那邊已經出現了勝負的跡象；當南線的某方就要將優勢轉變為可能的勝負時，北線已經分出了勝負！北線雙方從一開始的98比150，到92比120，再到80比90，繼而到70比60，然後是聯軍的部分潰退，以至於65比40的時候，初了4架中國戰機依舊在騷擾某些敵機外，其餘戰機迅速轉向支援南線的友軍，這一下子使得雙方的數量對比從55比100，轉變為116比100，在整個戰場上，中國人首次取得了數量對比上的優勢，而且在士氣上開始徹底壓倒聯軍，一陣「短兵相接」過後，雙方以103比70收場，如果繼續戰鬥下去，最終全軍覆沒的肯定不會是中國一方！雖然最後聯軍撤回去110架完好無損的戰機，其中100架都是美軍的現役戰機，但是他們「支援不力」，使得中國人取得了空戰的最終勝利卻是不爭的事實。

中國人又一次取得了空戰的勝利，以87架換來了對手190架的損失，其中美軍現役先進戰機就多達80架，可以說是取得了巨大的勝利。而就在空軍取得空戰勝利的同時，海面上的戰鬥也分出了勝負，6艘商船在擊傷後被俘虜，另一艘商船被逼無奈投降，其餘11艘商船要麼被擊沉，要麼在逃跑的時候被潛艇擊沉。而護航的9艘軍艦，有6艘在交戰中被擊沉，其餘的被潛艇偷襲沉沒。中國不僅俘獲了交戰區域的聯軍飛行員135人，救起了全部落水的中方飛行員，還救上來80名聯軍海軍官兵，當然更多的落水人員並沒有被救起，實際上，只要對方不搶救飛行員，中國海軍也樂得他們自救，雖然據說最終至少有5名聯軍飛行員被救回或者生死不明！

根據統計，海航二師損失了38架戰機，其中26架被擊落；空一師損失了49架，其中38架被擊落，可以說是參戰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當然聯軍方面也不輕鬆，僅僅美軍現役戰機就損失了80架，其中被擊落的就達到了56架，馬來西亞損失了46架，被擊落的更是驚人，竟然多達40架，印尼（僅指非美軍現役戰機）損失了44架，其中26架被擊落，反倒是泰國方面參戰的戰機，只不過20架而已。對中方來說，壓力不僅來自空中，海軍方面也形勢吃緊，既要應付空中，還要照顧海面上，關鍵的是有關方面胃口太大，總想著要吃掉這個誘餌，結果兩艘軍艦嚴重受損，整個艦隊的作戰能力嚴重下降，不少官兵受傷甚至犧牲！全球各國的軍事專家對這場空戰異常重視，同時也對這場戰鬥的結果表示震驚，因為中方在劣勢兵力下不僅擊敗了強大的聯軍，損失竟然還不到聯軍的一半，更使得聯軍的戰機損失率超過了50%，即使是美軍現役戰機的損失率也超過了40%！當然，最鬱悶的還是馬來西亞，以及背後的印度，因為她的損失率竟然超過了90%，這可是一件令人不甘心的事情！

當然，在一些人看來，中方取得這樣的戰績，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她擁有一個令人恐怖的航空師，一個不可思議的「空戰之王」！二次進入越南的海航二師，是全世界航空專家和軍事專家矚目的中心，而也正是她，擊潰了北線的泰馬聯軍，並最終使得南線的印尼空軍無功而返，在整個戰役中，擊落和擊傷聯軍125架，攻擊力令人恐懼！而海航二師也確實非常自豪，在友軍的配合下，他們不僅擊潰了泰馬聯軍，還與友軍一道擊潰了另一支強大的敵軍，更是把大量的美軍現役戰機送下了大海！自然，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兩個英雄飛行團，不僅是因為這兩個飛行團本身損失率最小（二個飛行團分別損失了3架戰機），還因為他們殲敵最多，二團擊落了24架敵機，三團更是擊落了36架，合共佔到了全軍戰績的43%，而且他們擊落敵機率最高，據說達到了恐怖的95%以上，簡直是殺手飛行團！可以這麼說，全軍的戰鬥完全是在這兩個飛行團的帶領下展開的。

第三飛行團對付馬來西亞人似乎特別有心得，上次他們取得了不可思議的戰績，再次遇上這個「魚腩」，更是如餓虎撲入羊群，殺的馬來西亞人潰不成軍，以至於第二飛行團抱怨說他們「也能輕鬆搞定」；當然第三飛行團的任務並不單單是擊潰馬來西亞人，在把對手壓制的岌岌可危，已經取得了20架戰績後，突入泰國機群，至於損失慘重的馬來西亞機群，則交由兄弟飛行團搞定。可惜的是，由於個人能力的不同，再加上對手的因素，有些飛行員僅僅擊落了一架敵機，一些飛行員還被擊落，更讓他們感到鬱悶的是，雖然他們是全軍擊落敵機最多的飛行團（一共36架，比二團整整多了12架），但也成為全軍被擊落比最大的飛行團，因為全團沒有一架受傷的戰機！尤其讓大家氣憤的是，全團的核心，上校團長孟海波竟然被聯手幹下去了，這可是引起大家公憤的事情！對於這些駕駛著美軍現役戰機的聯軍人士，大家可以「容忍」他們擊落某人，但是「決不容許」擊落人人愛戴的團長，因為團長是他們的頭兒，而且是極有可能成為全師第一個因為戰功升到大校的多年以來的保姆！當然事件的結果也沒有絲毫懸念，他們還愣是把這三個傢伙送下了大海，讓他們根本就沒有炫耀的機會，當是幹掉身塗15顆戰星的中國飛行團團長是那麼容易的麼！除了另一名戰友黃山河之外，少校朱志也被擊落，因為這些大腕們太惹眼了，總是受到對方的特殊招待，而那些退役飛行員又特別不講理，上來就是兩三個招呼一個，稍不留神，就給人偷襲了，還好大多數人躲得快，也賭對方的體力不夠好，較長時間沒受過專門的訓練……而事實上，三團的三名飛行員全部是在北線被擊落的，一旦到了南線，一些不太有把握得就利用數量優勢編隊自保，因為至少在自保方面，大家還是有信心的。

巨大的戰績帶來巨大的榮耀，雖然現在大家都沒機會擺給女朋友炫耀，但還是讓新晉陞的少校或者中校心裡樂翻了天，如今，第三飛行團已經是校級軍官的集中地了，全團16個飛行員，除了在醫院裡躺著的兩個，其餘14個人就有13個是校級軍官了，而且中校就有七個，其中兩個人即將要晉陞到上校，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不久的將來，很快就會出現一位大校飛行員，甚至還會更多！功績對於第三飛行團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不僅人人升銜，許多人還晉陞了不僅一級，個別人甚至是連續晉陞，雖然說他們每次打得都是惡仗！

而全軍這一次矚目的焦點還是那個陰險的李氏子弟，要不是因為他是戰友，還是李氏的貴少爺，大家肯定會群毆他，而他的同團戰友也肯定不會為他提供保護！因為他不僅擊落了兩架馬來西亞戰機，還一舉擊落了對其沒有「防備」的「泰國戶口」的美軍現役戰機，其中一架是擊落孟海波的那個據說是來自佛羅里達的美國人，此外，他還在南線幹掉了一架美軍現役戰機，順手幫助僚機擊落了一架美軍戰機，讓李文同也過了把癮，以至於李文同感激地說，「如果有人對你不利，本人絕對不參加」！

孟海波的被擊落，讓第三飛行團在慶賀中有些尷尬，有些擔憂或者憂慮，因為團長不僅是全團的核心，還因為敵人的不可輕視；而整個航空師在慶賀的同時，也為聯軍頑強的戰鬥力吃驚，可以說，這次空戰，是他們參戰以來損失最嚴重的一次，更讓大家吃驚的是美軍現役戰機的優異性能，有不少飛行員都是在與美軍現役戰機對壘時被擊落的，尤其是三團團長孟海波的被擊落，成為一個危險的信號。當然，聯軍方面更加不輕鬆，不僅失去了135名飛行員，先進戰機的數量從438架一下子降到了300架以下，能夠立即升空作戰的不到250架，而且至少有56名外籍飛行員被俘虜，其中22人是美軍剛剛「退役」的軍人。

聯軍當然不甘心就此失敗，如今正是最好的發動戰役的機會，雖然中方的主力猶在，可是他們擁有發動戰役的主動權，中國海軍的混合戰鬥群還在他們的打擊範圍之內，多艘戰艦的受損使得他的航速嚴重下降，想要脫離打擊範圍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而對中方來說，這也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聯軍現在還保有很大的戰鬥能力，主力並沒有受到嚴重損傷，而且比較尷尬的是己方也不是沒有再戰的能力，雖然編製不滿員；但問題是他們是疲憊之師，絕大多數多數主力飛行員參加了上次空戰……

第二百二十二章 激戰（5）

就在5月7日上午8時左右，聯軍對海軍分艦隊發動了新一輪打擊，而中國空軍被迫參戰，第九次東南亞大空戰爆發，兩次大戰間隔的時間不到一天，實際上不到14個小時。其實這已經是中方能夠做到的最好的了，為了盡量推遲對方的新一輪攻擊，上次空戰的時間，中方特意選在了下午18時左右，使得會戰失利的聯軍不能立即發動第二次攻擊，並在這14小時內，整個艦隊迅速向東北方向移動，尤其是讓飛行員獲得了較多的時間以恢復體力。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護自己，當天晚上，大批中國飛行員已經被潛艇帶離戰區，這些人很有可能被作為第三輪保衛戰的主力，即使來不及參戰，「也不能讓他們受到意外傷害」，至於聯軍的飛行員，「運力緊張」，就只能繼續呆在危機重重的艦艇上了。果然，早晨七時左右，聯軍就已經發現了中國艦隊的確切位置，大批戰機蜂擁而來，這讓中方指揮官們膽顫心驚，即使對方全部是戰鬥機，兩個航空師也不敢怠慢，不得不披掛上陣，因為在戰場上沒有萬一，真要是這支艦隊被消滅了，那可是風頭正勁的中國人吃不消的，為了135名聯軍飛行員而搭上整個艦隊，似乎有些得不償失！先是聯軍派出了120架戰機騷擾攻擊，這部分戰機是印尼和馬來西亞南部地區起飛的，其中印尼方面派出了96架，在聯軍來說，如果中方不予理睬或者派出的戰機比較少，那麼他們就會遂行攻擊作戰，而如果比較多，那就僅僅是進行接觸而已。而中方也認為聯軍不會僅僅發動一次攻擊，空戰的隨意性比較大，尤其是戰役的主動方，有選擇戰與不戰的主動權，為此，需藏了兩個主力飛行團，派遣了其餘的11個飛行團合共100架戰機進行攔截，全力護航，在指揮官們看來，從印尼和馬來西亞起飛的戰機不會很多，只要不是三國聯軍一齊出動，那麼這100架戰機還是完全能夠應付的。聯軍第一波攻擊的目的，也正是為了引出中方戰機，為友軍即將發動的攻擊減輕壓力，自然不會和如此眾多的對手糾纏，尤其是在中國的艦隊上空，但是大量的戰機盤旋不走，拖延時間，直到燃料使用的差不多了，才呼嘯著返航！而就在他們返航的同時，大批的泰國戰機和馬來西亞戰機（北部地區起飛）升空，目標直指暴露了行蹤的中國艦隊，緊接著，駐越南的其餘5個飛行團合共50架戰機也緊急升空，實施接替護航任務！

空戰是在上午10時30分左右展開，馬來西亞出動了兩個中隊24架戰機，泰國人出動了100架戰機，其中一半為美軍現役戰機，會合了馬來西亞戰機後，向中國艦隊方向撲來，與此同時，200多架美軍戰機從停泊在菲律賓外海上的航母戰鬥群上起飛，活動範圍很大，吸引了中方的精力和大量兵力，多支空軍部隊緊急升空，而直到空戰發生之後，這些戰機才先後收回。當然，駐越空軍也早就做好了應對方案，認定泰國人會成為這次空戰的主力，並決定再給泰國人一次教訓（把五個攻擊力最強的飛行團放在了最後）。

這是一場兵力懸殊的較量，聯軍的戰機性能並不比中方的差，尤其是那些從泰國起飛的戰機，這一點兒中方飛行員非常清楚，更清楚如今這些飛行員大多是美國的退役飛行員，而這些飛行員的體力可能會有所下降，但是個個經驗豐富，一點兒也不好對付。當然他們也都是經驗非常豐富的優秀飛行員，歷經多次血戰，駕駛的戰機也都非常優秀，「這是一場公平而真實的對決」！雖然中方僅僅派出了50架戰鬥機，可是還要分出一些來保護艦隊，至少不能讓敵人隨心所欲的攻擊，這可是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相對而言，馬來西亞空軍的戰鬥力最弱，或許這些據說是印度最先進的世界一流戰機讓印度飛行員駕駛，效果會更好一些，但是他們麼，可就不好說了，根本就沒有被中國同行放在眼裡！

空戰是在一片廣闊而又狹小、整體而又分散的範圍內展開的，而馬來西亞飛行員正在做著噩夢，認為遇到的又是那個傳說中的飛行團，機身上到處都是紅星，每架戰機上都塗滿了紅星，「天啊，怎麼這麼不走運，又遇到這個對手了」！確實，他們實在不走運，剛一接觸，就有大批戰機被擊傷擊落，簡直在被屠殺！也許是中國人對這個先前傾力支持的國家太過生氣，或者是中國人非常喜歡這個國家，不僅最先毀滅他們的海軍，還幾乎全殲了她的空軍和陸軍遠程打擊部隊，使得他們成為「最受傷害」的國家。可是，這次他們面對的並不是傳說中的那個飛行團，但也是一個早早就擊落了100架戰機的飛行團，12架戰機，毀滅性的打擊，頃刻間使得聯軍的南翼土崩瓦解……第二飛行團擔負有重要任務，他們不僅要擊垮馬來西亞空軍，還要強力支援與聯軍主力對抗的友軍，因為這裡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所在，同時也是全軍「第一飛行團」生死搏擊的地方，可以這麼說，如果第二飛行團不對第三飛行團實施支援，那麼這個飛行團很有可能就此全軍覆沒，可以讓總部有些人很方便的取消這個團級編製了，因為這裡是20架中方戰機對抗50架美軍現役戰機的地方！

林永康已經絕望了，他感到即使是最崇敬的父親也解救不了自己了！憑直覺，他知道這一關肯定是闖不過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僚機已經被擊落了，更知道自己也即將被擊落；他不知道已經支撐了多少時間，只是知道四架聯軍戰機正在圍追堵截！干擾彈已經釋放了4枚，雖然已經至少躲過了敵人的10次必殺攻擊，但是他明白自己肯定躲不過一半的次數了！剛開始時，林永康並不是對方關注的重點，可以這麼說，他是中央機群中機身上塗星幾乎最少的一個，比起那些映紅了天空的戰友來說，敵人根本就不必把他放在眼裡，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不過四枚而已，肯定不是什麼王牌飛行員！但是敵人實在是錯了，他一個人擊落的戰機數目，可能比他們整個機群擊落的還要多，其經驗之豐富，連聯軍經驗最豐富的飛行員都無法比擬，所以剛一接觸，他就把一架敵機送下了大海，緊接著就是第二架……攻擊的犀利程度和有效性，讓那些退役飛行員們極其震驚，再不把他當作真正的殺手對待，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只有下邊的大海了！當他正在攻擊一架敵機，也就是空戰開始了將近3鐘的時候，就有兩架敵機對他實施圍追攻擊，他實在是不想按下發射按鈕，因為感到這次擊落不了對手，但是又不能不發射，因為他知道自己有90%的機擊傷對手，並成功地擺脫身後的敵機鎖定。結果是他的行為更加激怒了對手，立即就有第三架敵機參與了圍攻，因為他的行為被認為是對他們的蔑視。

聯軍飛行員有把握幹掉對手，三架美軍現役戰機可不是好惹的，但是林永康可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對方還差了一點兒，他還能夠應付過來，於是拖著三個尾巴把僚機的對手送下了大海，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由李文同以一還一地把身後的三個幹掉了一個！可是來不及慶賀，李文同就被從其他地方趕到的兩架戰機聯手幹掉，這讓某人一陣子不好受，偷雞不成蝕把米，原本想憑著兩人的配合幹掉對手……此後，罪大惡極的林永康就被四架敵機圍追堵截。！

在他看來，4和3是完全不同的份量，4架敵機至少相當於先前遇到的6架甚至更多，而現在又沒有戰友解圍，或者說來不及，險情不斷，想盡了一切辦法躲避……干擾彈已經釋放了4枚的時候，他知道今天可能到此為止了，但是他不放棄，還在盡一切可能地規避敵人的攻擊，對於這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危險，他傷心、吃驚！但是他的對手們比他更為吃驚，更為惱怒，他們敢說這是迄今為止遇上的最難對付的飛行員，不僅讓他們在圍攻中損失了兩架戰機，還使得3架戰機根本就起不了作用，即使是4架戰機糾纏了這麼久，一陣興奮，又是一陣無奈和一些可惜！可是林永康絕對不是好惹的，自知躲不過今日，也決不讓敵人好過，對敵機發射過來的導彈不予理睬，而是直衝上了另一架正與戰友糾纏的聯軍戰機，發射了一枚導彈後，同時釋放了最後一枚干擾彈。在近在咫尺的導彈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流推動下，猛地撞向還沒有做出反應的另一架敵機，最後一枚導彈發射的同時，駕駛員彈射按鈕立即啟動。

戰機與導彈連續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流讓林永康迅速的向下墜落，使得他一陣頭昏眼花，幾乎失去了知覺。然而他卻不知道，高達五枚導彈和三架戰機的連環爆炸，至少使得周圍的七架戰機受到了嚴重影響，其中戰友蘇彬的戰機更是禁不住地向前載去，過了好久才被重新控制住，而尾追他的4架戰機全部受到氣流的影響，並至少有三架戰機受損嚴重，頃刻間就被三架急於救援和復仇的戰機給幹掉，成為整個空戰中極為瘋狂的一幕！他更不知道，有兩名聯軍飛行員因此而受傷嚴重，其中一名根本就沒有堅持到與大海接觸，慘烈程度讓指揮中心的領導們心驚肉跳，目瞪口呆，大家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空域就那麼大，尤其是多達三架戰機和五枚導彈的連環爆炸，聲浪傳得非常遠，許多駕駛員都能感受到，而第三飛行團瞬間發動的瘋狂反擊也讓剛剛趕到的第二飛行團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誰製造了這個驚天動地的「大空嘯」，孟海波還沒有歸隊，他也做不出這個大動作，那麼就只有一個人有能力這麼做，也有能力使得第三飛行團進行如此激烈的反應性報復了。幾乎所有的第三飛行團飛行員都為此而瘋狂起來，幾乎所有的飛行團都為第一飛行團的瘋狂而瘋狂起來，聯軍在氣勢上很快落入了下風，而在兵力對比上，中方也迅速扭轉了不利態勢，馬來西亞機群已經潰敗，而僅僅林永康直接相關的戰機，就使得對方降為60架，這還不算其他飛行員擊落的敵機，整個空戰開始向中方有利的方向轉變！

林永康到底有多大能力，指揮中心的領導們在默默的計算，擊落了兩架，而後擊傷了一架，又把糾纏僚機的一架幹掉，加上其僚機幹掉的一架，這就達到了5架，再加上棄機前擊落的兩架，已經達到了7架，再算上因此而受傷的馬上被戰友擊落的三架，就有10架了，如果再算上他們窮追猛打有幹掉的第四架，一共有11架世界上最先進的戰機了，所有曾與他接觸過的聯軍戰機都被第一時間擊落了，所有和他照過面的聯軍戰機僅有一個早早溜掉！

林永康知道自己最後一刻所造成的後果會很嚴重，但是沒有想到會引起那麼大的反應，當時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就被強烈的氣流狠狠地推向海面，根本就沒有機會欣賞自己創造的「巨大的大炮仗」，只是雙耳被連續的爆炸聲震得發麻，有好一陣子都失去了知覺，然後就發現自己已經打開的降落傘上破開了好幾個大洞，一些地方甚至完全撕裂開來，讓他感到這次跳傘比以往快多了；卻不知道自己把一名美國人直接送去了天堂，另一名直接送去了醫院。原本這麼劇烈的空中爆炸，他是很受影響的一個人，但是除了降落傘受損之外，本人幾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同時由於距離艦隊比較遠，也不必擔心會受到艦隊防空炮火的「無差別傷害」。他在五月的南中國海上游起了泳，當然，這一帶海域不止有他一個人，還有不少飛行員散落在海面上，有外國的，也有戰友。在空中大家一會兒就可以相見，但是在海面上就不行了，算是咫尺天涯一點兒也不為過；這時候海面雖然比較平靜，但是無風三尺浪，隨便一個大浪過來，就把人給整個淹沒了，待升到浪尖的時候，就看到海面上隨處可見的降落傘以及那些早先或者隨後掉下來的飛行員，而且天空中還不斷有人掉下來，幾乎一直有打開著徐徐降落的降落傘！

林永康在10時30分左右掉到海裡，等到被救上船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這還是船上早有準備，先進的測偵儀器，能夠迅速的偵測到飛行員的方位，然後就有小型救生艇前來救援，不管是中方的飛行員還是聯軍飛行員，都非常配合，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要是沒有大型船隻來救援，保準死定了，而這支中國艦隊又是可能達到的唯一的大船了！當然，大家在船上的待遇相差很大，中國飛行員受到的是貴賓待遇，而且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這倒不是海軍對空軍有多麼敵對或者奚落，實在是像他們這樣的戰艦，能夠請到這麼多飛行員可是非常難得的，更何況海軍上下都知道這些人可都是兩個主力航空師的飛行員，說不定就有不少王牌飛行員呢，而且大家都知道這場空戰打得相當不易！他是上船比較晚的飛行員之一，當時船上已經聚集了不少飛行員，由於幾艘軍艦受損比較嚴重，為了爭取時間先行撤離，由幾艘受傷比較輕的軍艦實施搜救工作，因此每艘軍艦上都有不少飛行員，他搭載的「南京號」驅逐艦上就有幾個二師的戰友。飛行員在水中都被泡得夠嗆，但是大家還是堅持著出來迎接新上船的同行，尤其是中國飛行員，並沒有嚴重的沮喪情緒。因此，當大家看到他的時候，都圍了上來，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齊狼狽的大笑，戰鬥打贏了，敵人也退走了，這就是他們最開心的事情；而看到蘇彬狼狽的樣子，林永康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在水裡浸泡了幾個小時的痛苦！

林永康剛剛登上戰艦，就成為全船矚目的中心，他的空軍戰友們注視著他，艦上的海軍官兵們注視著他，連得一些無精打采、鬱悶不已的聯軍被俘飛行員們也都注視著他，因為他的軍銜，因為他的年輕而極高的軍銜，他幾乎是軍艦上軍銜最高的軍人了——上校，不可思議的極其年輕的上校！所有認識和不認識的人們，馬上想到了這個軍銜的來歷，同時幾乎所有人立即把那個傳奇的王牌飛行員聯繫在一起！這使得所有人都對他崇敬起來，海軍官兵們齊整整的向他敬起了軍禮，眼中含著激動的淚光；聯軍飛行員也對他注目不已，一些甚至想要過來和他交談……可是，幾乎第一時間裡，中校政委將他請到了艦長室，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和聯軍飛行員照過面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激戰（6）

兩天後回到基地，他才知道具體的戰況，而這時候，兩個航空師除了個別飛行團之外，大多數已經全部滿員，第三飛行團也再次滿編製，從戰友以及師部的公告中得知這次護航戰鬥打得異常激烈，實際上取得了殘勝！之所以說是勝利，是因為44架參加空中對決的戰機不僅抵抗住了敵人94架戰機的圍攻，並最終取得了勝利，聯軍損失了70架戰機，最後僅有54架戰機完好無損。其中馬來西亞的24架戰鬥機被第二飛行團擊落了18架，4架受傷逃走，其餘的被其他飛行團擊落了兩架；泰國方面的50架美軍現役戰機，一共損失了38架，其中32架被擊落，另外的20架戰機，也被擊落了6架，除了馬來西亞參戰空軍受到了毀滅性打擊之外，泰國方面美軍現役戰機的損失也極為慘重。當然，之所以說慘勝，那是因為自己也損失慘重，被圍攻的44架戰機，共有24架被擊落，只有6架被擊傷，損失率達到了60%，其中損失最嚴重的是第三飛行團，總共11架戰機，就損失了6架，而且全部被擊落，更重要的是這些被擊落的飛行員大多是王牌飛行員，像陳士軍、方偉和蘇彬等人，更有全軍的第一王牌飛行員林永康。而之所以這樣說，還在於這場戰鬥的慘烈，比如全部的敵機重點38架損失中，第三飛行團就佔據了26架，其中擊落了24架，成為整個戰場上最瘋狂的戰鬥團，殺的聯軍魂飛魄散；第二飛行團的戰績還要稍好一些，一共擊落了25架，並擊傷了6架敵機，當然損失也是非常慘重，損失了6架戰機，其中5架被擊落，一架受傷後返航。經此一戰，兩個飛行團的瘋狂和狠辣成為戰場的焦點，並使得泰國方面不僅損失慘重，更是徹底記住了中國戰機！

「中方慘勝，聯軍慘敗」！這是東南亞戰爭誘餌戰的最後結果。中方慘勝，是因為自身損失慘重，而聯軍慘敗，是因為其敗的相當慘烈。6日和7日空戰被稱為東南亞的第八次大空戰，也叫做誘餌戰。中方以實際行動告訴東南亞聯軍，還有美國人，南中國海是他們的，制海權是他們的，制空權也是他們的！這次空戰，聯軍一共出動飛機584架次，損失了260架，其中198架被擊落；而中方共參戰344架次，共損失戰機117架，其中96架被擊落，整整一個航空師的戰機墜落在南中國海的海底。而這次空戰，最激烈的當屬7日的最後一次空戰，聯軍派出了94架戰鬥機，還有30架對艦攻擊機，而中方僅僅派出了50架戰鬥機，其中實際用於空戰的只有44架。聯軍的慘敗，此役過後僅僅剩下148架完好無損戰機，而且這些戰機主要集中在印尼，其他的兩國傷亡都很大；中方慘勝，不僅損失了一個航空師的戰機，大批的王牌飛行員更是被擊落，尤其在7日的戰鬥中，與戰的擊落敵機10架以上的飛行員，20名中就有12名被擊落，佔到了全部被擊落比的50%，幾個殲敵最多的飛行員全部被擊落，引起了指戰員們的極大震驚！

而指揮官們也對林永康愛恨交加，沒有人不承認他在此役中所起的作用，以一人之力不僅消滅了多架敵機，還牽制了多架敵機，僅僅他一個人就使得聯軍的6架戰機無所作為，只能圍著他一個人轉。假如只是這樣，大家的心情也不會那麼複雜，可以這樣說，這樣的戰績無疑是他們認為最好的了，已經完全達到了他們的期望了；可是這個人不滿足，頃刻間使得兩架敵機墜入大海，雖然賠上了自己的戰友，就是這樣，大家也感到滿足了，客觀地說，李文同的能力比較弱，即使被擊落了也是可以忍受的，何況他們擊落了兩架敵機！可是讓他們無奈的是他竟然招致了4架敵機的圍攻，更是做出了讓一些人可能今生不得安寧的動作，使得指揮中心一下充滿了恐慌性，不少人對這件事情極其的後怕，雖然說戰場上死亡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但是這個死亡拚搏事件讓大家回不過神來！

馬昌奇喃喃自語，「他貪生怕死麼……」，梅文傑喃喃自語，「難道李家的人都有這種瘋狂基因……」……林永康的自我犧牲精神，使得這場「普普通通」的空戰成為了王者的祭壇之戰，接二連三的王牌飛行員被擊落，接二連三的王牌飛行員臨下大海時還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他們已經不是在追逐戰中自保，而是與敵偕亡，慘烈程度讓戰場為之雲動水散，讓指揮中心的領導們膽戰心驚，這還叫空戰麼，這簡直是在玩命！而這些玩命的飛行員們剛剛回到基地，就受到了嚴厲批評，被責令寫出檢查，林永康的被罰更是讓其他人暗自心驚，雖然也受到了輕微的「表揚」；當然抱怨著永遠有之，說師部的人「分不清」戰場上的形勢。

林永康被擊落的消息很快就被新聞界得知了，互聯網上很快就開闢了焦點論壇，整個空軍都在密切關注，而整個李氏也都在極為關注，各種各樣的電話到處互相連接，空軍總部的一些電話不知道被打爆了多少次，連得海軍某部也受到牽連，直到大家得知落水的中方飛行員，除了幾位輕傷外都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然而接著，人們就開始探究他們被擊落的原因，以及被擊落時的具體情況，是因為能力不足，敵人太強大，很沒面子的被擊落？還是因為敵人太多，無奈之下棄機跳傘……於是，林永康最後發動的「自殺性攻擊」行為被全世界航空愛好者得知，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包括航空專家們，都一致認為這是「玩命的、瘋狂性舉動」，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思想之作」！而不管是國內的飛行員還是國外的飛行員，都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一致認為這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不能以常理來理解」！

劉英晨立即從北京飛到了越南，就在林永康回到基地的前幾個小時來到了東坡機場，年輕的女孩兒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這個微笑的人真的不把生命當作一回事麼，而他又為什麼要採取如此冒險的動作呢，當時是怎麼想的，這是他的本來面目麼？林永康微笑著面對任何人，包括自己喜歡的這個女孩兒，不認為自己是在玩命，但是知道自己在狂賭，他有相當的把握逃生，而李氏的人即使是在選擇死亡的時候也不會讓對手好過的！李氏子弟熱愛生命，認為生命高於一切，但是又往往蔑視生命，視生命為無物，為了某種瞬間或者永恆的思想，死亡對他們來說並不算什麼！林永康的微笑，也被某些人視為李氏的特點，而他正是李氏年輕一代的一個代表性人物，許多人似乎從他身上捕捉到了某人的影子，難道是父子遺傳，還是李氏固有的家族特點？

一戰雖不足以定乾坤，卻足以寒敵心！迄今為止，聯軍的「志願型」美軍先進戰機已經損失了156架，其中128架被擊落；賤價賣過來的100架出口型戰機，已經幾乎損失殆盡，連帶馬來西亞的130架印度戰機，也僅僅剩下24架完好無損，是再戰下去，還是講和，成為東南亞人必須認真思考的問題，中國太強悍了，連美國都討不到好來，這可不是一件好現象！

但是局勢顯然還沒有到水到渠成的地步，戰爭還沒有到真正完結的時候！雖然聯軍的志願飛行員損失了不少，但是根據統計，如今還有至少250人在東南亞三國，並有大約200人在駕機參戰，大部分的美軍先進戰機還都由志願人員在駕駛，戰爭轉變成為志願軍和中國空軍之間的較量，而且還有大量的各種志願人員陸續來到東南亞，泰國和印尼都有不少這種人。同時，有跡象表明，大批美軍先進戰機即將交付給聯軍，在此情況下，印度的第一批剩餘的戰機已經交給了馬來西亞軍方，隨時可供使用，而按照協議，第二批100架戰機也很快就會交付；印度為馬來西亞培訓的飛行員也已經成為戰場上的主力……既然如此，中國也不得不為兩個航空師提供裝備，因為現有的150多架戰機，顯然無法承擔接下來的作戰任務，而按照規定，這兩個航空師一共需要250多架戰機，才能維持充分的戰力！

戰爭長期耗下去，對相關各國人民都沒有好處，特別是幾個直接參與的國家，而兩個超級大國也不好受，雖然說戰鬥撫恤金還不多，但是武器彈藥和裝備的損耗，就讓財政部頗感緊張，從開戰至今，中方已經被擊落了300多架先進戰機，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戰爭已經演化為兩個世界超級大國的經濟戰了，大家都在拼損耗，這可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錢、錢、錢……戰爭打得就是銀子，這個問題連軍事專家們都不好意思地承認，如今交戰各方已經把先前儲備的戰機全都拼完了，只能再次大規模的採購了，只能為世界軍工航空做貢獻了！雙方的消耗雖然驚人，也都非常心痛，但是戰爭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談判一致談不攏，一方不想屈服，另一方不願意就此罷手，因此只好繼續對峙下去！

自從交了書面檢查之後，林永康就一直是戴罪之身，被禁止駕機參戰，只是正好處在戰事間歇期。雖說戰事不多，但是每天也都有一個或者幾個中隊空中巡邏，以保持制空權，小規模空戰也經常發生，因此，這樣的懲罰對於對於一個前線軍人來說，可以說是相當嚴重的。

總部的嘉獎令早就下來了，對參戰的兩個航空師大加表彰，並要求「戒驕戒躁，更創佳績」，同時也送來了不少晉陞令，僅第三飛行團就有6位飛行員晉陞了軍銜，兩人升為少校，三位少校晉陞為中校，方偉中校更是晉陞上校，這使得第三飛行團又被稱為了高級軍官飛行團，這可是名副其實的，因為僅中校以上的軍官就有十名之多，隨便到那兒一站，都非常搶眼！而對於林永康的禁飛，不少人心中暗自高興，大家也都想明白了，這傢伙太厲害了，直接跟他競爭肯定沒戲，因為他太出色了，比如說吧，三架美軍現役戰機可以很輕鬆搞定他們，但是四架敵機也僅僅是把這傢伙給送下來，這個數字對比，大家分的非常清除！在大家看來，這傢伙太厲害了，隨時都能立功，如今趁著機會，就讓他休息休息吧，何況這也不能怪他們！當然大家也都會擠出兩滴同情的眼淚，末了還不忘勉勵趁著好機會遇女朋友聚聚，「這機會可是大家都爭不來的」；其實大家還是非常羨慕他的，原本孤家寡人一個，現在倒好，不僅掙來個漂亮的女朋友，而且這女朋友還能說來就來，這可是非常令這幫男子漢們嫉妒得要命，他們可是從2月份開始就沒見過家人了，女人麼，只是在3月份摟抱過幾個，可是那算不得數的，只是跳個舞，最多摸過腰而已！當然有些話也沒說出去，私下裡大家也對林永康的新生活比較滿意，畢竟他也是出身一代名門，比哪個家族都不差，更是絕對的戰鬥英雄！

「你沒事吧，悶不悶？」最近一段時間，劉英晨都和男朋友在一起，自從5月初來到越南後，就一直沒有回國，原本只是想見一見就回去，可是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沒受到獎勵，反而被禁飛，這可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尤其是在這戰火連天的時期，擔心他承受不了！雖然說這傢伙挺優秀，但是在她眼裡，可不是那麼回事，他還年輕，僅僅22歲而已，比自己還小幾個月；她更知道男朋友正在勢頭上，風光不可一世，如今突然被處分了，難免會想不開。事實上，這幾天他也一直有些無精打采的，好幾天了都沒有緩過勁來，任得自己安慰，甚至「犧牲色相」讓他佔便宜，都沒有什麼明顯效果，所以連她自己都有些鬱悶起來了。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林永康順手把對方摟在懷裡，嗅著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香，一邊附在耳邊說道。他現在很喜歡來這麼一手，而且對懷裡的女人百抱不厭，更是習慣了她身上的香味，當然這也不適當方面的原因，對方的反抗越來越弱，反抗的幾率也愈加減少。

「別這樣，讓人家看見了多不好！」劉英晨一邊偎依在他的懷裡，抓住他正在使壞的雙手，一邊小聲的懇求道。五月的李志明市，早已是非常炎熱了，要不是呆的地方合適，身上早就大汗淋漓了，如今身體剛一接觸，就感到燥熱異常，再加上他那雙壞手有意無意的動彈，讓人禁不住感到心跳加速，「當然是真話了，你沒事兒了吧？」

「我說了，你可不能踩我。」林永康先提出保護條件，如今兩人親密接觸的狀態，他很容易受到這種傷害，「你說我要是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大家會不會說閒話，比如說沒心沒肺了，或者把我爸爸他們也拖進來，還有師部的領導們會不會有意見？」

「那肯定會！」劉英晨一邊撫摸著他的雙手，一邊回答道，「肯定會有人嚼舌，甚至還會說你看不起領導呢，不把領導的批評當回事。可是，你也不像那種重視榮譽的人！」這一點兒，隨著兩人交往的增多，她倒是越來越清楚了。

「我要是不表現的誠惶誠恐，肯定會百口莫辯，人言可畏呀！」林永康歎息道，說完後，整個人伏在女朋友的背上，似乎是真的心有感慨。

「你真的沒事兒了嗎？」憑著直覺，她覺得對方已經沒事了，但是又不敢確定，畢竟太關心了，何況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嚴重。

「剛開始的時候，也當然生點兒悶氣，但是不像你想像得那麼嚴重。」林永康直了直身子，解釋道，「我也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是看不起領導的命令，更不是自認為有靠山什麼的。對我來說，禁令本身沒有什麼作用，上戰場是一件冒風險的事情，雖說飛行員犧牲的比較少，可還是有生命危險的。別看不起我，我確實貪生怕死，人活著比死了的好，所以能不參戰，我也樂得悠閒，你說我真的生氣麼？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重視榮譽的人，李氏都不會重視那些榮譽的！」

「我知道，」劉英晨並不反駁他，這傢伙確實是經常如此說的，她都有些習以為常了，「那你為何還……」

第二百二十四章 罷兵

「為何還冒那麼大的風險，是不是？李氏是不會把生命當回事的，」林永康的話語裡聽不出絲毫的感情，似乎在評論別人的事情，停頓了一下，然後緊了緊懷裡的女人，接著說道，「別擔心，與我們相處久了，你就會明白的。李氏個個貪生怕死，卻又一個個不畏懼死亡，不該死的時候，我們會拚命的想法活下去，但是該我們死的時候，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們從不爭先，但是決不會置危難於不顧，你不清楚，當時形勢很緊張，我們才有20架，敵人有50架，還是美國飛機，隨便兩個纏住我們一個，就讓人動彈不了，多數戰友都支撐不住！如果為了自己保命，那麼敵人的優勢就會越來越大，結果肯定是大家一齊完蛋。方偉他們早就被敵機纏住了，脫不開身，因為他們身上的星星太多了，那就只有我出手了，而且得把敵人給打痛！」

「那也不至於那樣啊！」劉英晨自然明白他說的意思，也能想像出來當時的情景，可是對他的自殺式攻擊，還是有些芥蒂。

「英晨，相信我，我愛你。」在女朋友的耳垂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林永康接著說道，「家裡還有爸爸和媽媽們，還有兄弟們和姐姐那麼多人，他們都很牽掛我，我也得為他們著想。其實，我早就想好了，不管能不能擊落敵機，也不管會不會被擊落，我都不會再玩了，我是在發射兩枚彈道後就立即跳傘，那時候我的戰機還完好無損呢，按理說我這叫『棄機不戰而逃』呢。這話可誰也別說，連你爸爸都不能說，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被送上斷頭台呢！」

「這話我才不會說呢，可是你冒的風險也太大了，要是萬一失敗了，那你不是要受到處罰嗎？」劉英晨對他的作為表示了另一種擔心，他已經是安然無恙了，自然而然的，就開始為那些細枝末葉擔心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某些時候，人們只看到結果，可是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許多功臣卻「毀在」那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上。

「這是不會發生的，因為我根本就逃不脫敵人的圍攻。其實誰都清楚，即使我不棄機，也躲不過去，說不定還會受傷，甚至會沒命呢。當時已經釋放了最後一枚干擾彈，而且還是在情況比較好的時候釋放的，我的目的就是爭取導彈發射機會，那時候至少有三架敵機會很快攻擊我，任是誰也躲不過去，當然，要是再有兩枚干擾彈的話，情況會有所不同。既然知道躲不過去，早晚要被幹掉，那還不如大家一起完蛋呢，至少拉兩個墊背的。其實許多人都有機會這麼做，只是他們愛惜戰機，有點兒貪心，總想著能支撐下去。」林永康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飛行員都把自己的戰機當作第二生命，輕易不會放棄，有些人甚至為了挽救戰機而喪命，接著又為懷裡的女人灌輸李氏思想，「我爸爸常常對我們說，為人不能太貪心，要量力而行，更不要感情用事，不要把不屬於自己的看得過重，以至於損傷了根本。」

「那你還騙我，害我擔了不少心，你得賠我！」既然所有的擔憂都不存在了，劉英晨自然就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我也確實傷過心嘛！」林永康趕緊抱緊懷裡的女人，生怕她突然發飆，「要不這樣，你能讓我摟抱嗎？再說，你要是整天樂得像個沒事人一樣，那人家會怎麼想咱們，說你不關心我呢，還是說我裝模作樣？政委肯定問過你吧，他可比咱們狡猾多了，這幾天可沒少盯著我看！」

「下次不許連我也騙了！」劉英晨想了想也確實是這樣，怪不得這幾天政委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但還是下了通牒。

就在林上校和女朋友卿卿我我，樂不思蜀，欺上瞞下的時候，戰場局勢已經再次急劇變化，根據參與「剿匪」的戰友們的說辭，聯軍變得越來越難對付了，馬來西亞人雖然還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印尼人和泰國人似乎強大了許多，往往是大家廝殺了大半天，結果卻不分勝負，弄不好還給人家給留下了，雖然中方的損失仍然比聯軍少，即使是印尼和泰國方面還沒有達到一比一的比例，但是過慣了「富日子」的中國指揮官和飛行員們，自然是適應不了這種戰況。對他們來說，自己是地主，美國人只是客人，也只能把敵人擊傷，甚至一些王牌飛行員也有點兒束手束腳，這可是不能容忍的。要知道，他們可是中國最強大的兩個航空師呀，難道身經百戰的他們，還鬥不過美國人嗎？難道歷經百戰的世界一流戰機真的還比美國人的差麼？一些人不敢想像，如果把對手培養起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而假如美國飛行員一開始就和他們較量，大家一同在戰鬥中成長，那如今誰勝誰負，還真的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要知道他們可是從戰機堆裡爬出來的啊，新近秘密增調過來的其他航空師的部分飛行團的實戰結果就讓許多人憂心忡忡！即使是第三飛行團，也不大順利，僅僅擊落了六架戰機，還被擊落了兩架，這都說明聯軍已經迅速成長起來，尤其是美軍已經成為強勁的對手了！

根據情報顯示，除去馬來西亞接收了70架印度戰機之外，美國又向印尼和泰國提供了50架出口戰機和100架現役戰機，其中泰國人得到了50架最先進戰機，戰鬥力迅速補充，與此同時，新一批志願人員也已經來到了東南亞，相當部分經過馬來西亞來到了泰國，這使得本來就不佔數量優勢的中方更加處於劣勢，似乎又回到了4月底的狀態。而兩個航空師剛剛補充完畢，還沒有形成作戰能力，即使新調派過來了幾個飛行團，效果也不太好。先前的一些零星戰鬥主要發生在印尼和中方之間，實際上也是中國和美國在比拚消耗，交戰的主要是雙方的最先進戰機，大多也都是由現役飛行員駕駛。這時候，由於某人「認錯態度比較好」，師黨委決定向上級申請解除禁飛令，允許「戴罪立功」，於是，在大家期盼的目光下，林永康重新開始了飛行訓練，不久就正式和戰友們一起參加剿匪。

林永康重返戰場，使得海航二師的飛行員們為之一振，士氣大漲，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大家已經不自覺地把他當作了二師的象徵，當作了真正的王牌飛行員，在大家看來，能夠取得如此戰績的只有他，而能夠做出如此巨大和不可思議的空中爆炸動作的也只有他……與前一階段剿匪印尼不同，現在中方又把泰國方面當作了打擊重點，海面上所有的泰國船隻一律禁止通行，不管是小心戰艦還是商船，即使漁船也會被潛艇擊沉，因此，不可避免的，這些潛艇就成為泰國人對付的重點目標，而為了保護潛艇，中方只有接連不斷的派出戰機實施護航，打亂對方的反潛搜索，保護潛艇的安全，保持南中國海以及附近海域的制海權。

幾乎每次空戰，都是圍繞著中國的潛艇而發生，而潛艇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做出一些動作，引得雙方的戰機圍著他們廝殺不止。空戰規模倒也不是很大，往往是8架或者12架戰機分對廝殺，遠處還會有飛機不斷的前來支援，但只要不是勢均力敵，往往會很快的撤離或者是把對方引向己方有利的戰區……林永康也參加過幾次，他跟著大部隊，也就是四架或者六架而已，一起出戰，趁對方不留神，幹掉一架，再協助戰友圍攻敵人，有時候敵機比較多，往往就是他來拖住敵人，等其他戰友脫離危險了，再想辦法逃跑，這樣的場面經歷的多了，大家也都形成習慣了；同時泰國方面也注意上了這架奇怪的中國戰機，以至於每次遇到「四星戰機」，都會小心翼翼。不過，林永康如今已經不是「四星戰機」了，在連續兩次遇到敵人的有意躲避後，他就把紅星增加了一顆，當然這也是有理由的，整個機組已經擊落四架美軍泰國戰機了，連僚機都擊落了一架，這樣的要求一點兒也不過分。

大編隊作戰中，四星長機倒不是非常引人注目，即使僚機已經塗上了七顆紅星；他曾經建議僚機也把機身上的紅星減少一些，但是人家想了想沒有接受，於是，他們就做了一個變通，當兩人單獨行動的時候，由僚機充任長機，免得敵人一眼就看出破綻來。而最近，兩人連續在泰國灣附近海域活動，雖然沒有取得什麼戰果，但是一直樂此不疲，似乎一心想要做出點兒什麼來，反正師部給了指示，就讓他們在附近游弋。5月24日下午，兩個人依舊在泰國灣看日落，而在距離他們數百公里之外，還有其他戰友在做著同樣的活動，這倒不是通過預警飛機或者衛星導航系統知道的，實在是因為大家是幾乎同時起飛的，只是目的有些不同而已。根據預警飛機傳來的信息，六架中國戰機和同樣數目的泰國戰機交上了火，林永康倒不為戰友們擔心，因為這幾個傢伙可不等同於那些新近調過來的飛行團，如果說這幾個人的組合是整個航空師裡最強大的組合，可能有人不服氣，可是如果他們自認第二，那麼幾乎沒有哪個組合敢自稱第一。

整個第三飛行團的14架戰機，被分成了三個戰鬥小組，其中藍楓、羅民和方偉以及他們的僚機是一個組合，孟海波、蘇彬和陳士軍以及他們的僚機是另外一個組合，林永康與僚機要麼單獨行動，要麼配合其他飛行團一起行動，是另外一個組合，這三個小分隊，加上其他一些小分隊，尤其是第二飛行團的兩個組合，被稱為攻擊力最強大的組合，往往在空戰中取得不俗的戰績。第三飛行團的其他兩個組合，實力比較均衡，但是根據某些人私下裡評論，孟蘇陳的組合要更強大一些，因此兩個人沒必要去湊熱鬧，但是假動作還是要做一些的，因為對方已經有不少戰機趕去支援了。據說泰國人剛交上手，就吃了虧，不可避免的，戰鬥在很大的範圍內展開了，一方要去支援，另一方也要去支援，所謂的圍攻打援、攔截與反攔截戰就此展開了，方圓數百公里範圍內，雲集了雙方的數十架戰機，而在此範圍之外，還有更大數量的戰機……泰國人自然的分出了兩架戰機來對付行動有些「遲緩」中國戰機，阻止他們的支援，自然能夠趁機幹掉當然最好！泰國人並沒有動用過多的戰機，這一方面是因為時間上趕不及，另一方面也是自信，通過多次空戰，他們已經不屑於通過數量優勢來恐嚇敵人了。

林永康他們已經和敵人交上了火，一邊向主戰場方向移動，同時又似乎想要返回基地，引得對手來攻擊，當然作為僚機，林永康拖在後面掩護長機的安全……可是到了一定空域之後，殺手本色立即顯現出來；李文同正在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苦苦拖延時間，林永康已經把對方的真正僚機送下了大海，然後死死咬住另一架戰機，而李文同則立時擺脫對手的糾纏，並卡住了對方回歸的線路。林永康緊緊的壓制住泰國戰機，迫使對方不斷地躲避，並在李文同的有意無意干擾下，漸漸遠離泰國一側，向南中國海方向移動……對方似乎也發覺了他們的意圖，曾經不止一次的試圖突圍，但是李文同毫不猶豫的迎面而上的導彈讓他灰心喪氣，清楚自己若不閃避，肯定會人機兩不全，中國人顯然不會放過自己，要麼成為戰俘，要麼……對於林永康他們來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為了不使己方的意圖被洩漏，曾經毫不猶豫的擊落了已經幾乎被誘拐成功的兩架敵機，同時他們也擔心，或許這架敵機也將面臨著同樣的命運。「泰國人」也非常精明，自從第一架戰機被擊落不久，就已經察覺出來了，而當他們判斷出這是一場陰謀的時候，三架戰機已經離開了泰國空域範圍了，臨時從基地派遣戰機已經來不及，而從戰場上抽調也不現實，中國飛行員的能力太出色了，狠狠地拖住了他們，尤其是主戰場的六架敵機，以六對八還壓制的他們緩不過勁來，先前的三架已經被擊落，還有一架戰機受傷，使得擁有八架戰機的他們看似佔有優勢，卻……直到大批中國戰機已經將要把那家泰國戰機包圍起來，孟海波他們才開始撤離，這時候更多的泰國戰機在向他們逼來，說不定真要把他們留在這裡呢。

在面對中國人的「要麼貴賓」，「要麼齊射」的通牒時，美國人可真是左右為難，多枚導彈齊射，那他肯定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即使僥倖大難不死，但是惱羞成怒的中國人，會怎樣對待自己，自己又能不能撐到戰爭結束，即使是戰爭結束了，自己能不能受到正常待遇，還不一定呢。中國人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而自己正成為這種意圖的犧牲品，如果自己不知道或者沒有引發對方的意圖，那麼或者還有可能享受到正常俘虜待遇，可是現在……或許自此以後，中國人將再也沒有機會迫降美軍戰機了，陰謀敗露的中國人會放過自己麼？可是自己又怎能把整個美國的最高機密透露給中國人，這關係到美國的國家利益，關係到千千萬萬美國軍人命運的重大機密，身為預備役軍人，自己又怎能背叛國家利益，更何況這是自己鍾愛的戰機，怎能任由中國人玷污……

在大批戰機圍上來之後，林永康和僚機就抽身溜走了，至於某些人怎麼跟美國人談判，怎麼討價還價，他沒有興趣知道，多日來的連續捕獵，早已心勞力竭了，如今任務已經完成，沒有自己的事情了，「走吧」！李文同也樂得早些撤離，因為他也同樣的疲倦……

林永康雖然不用管後事怎麼處理的，但是卻不得不面對著隨之而來的一系列不情不願的事件，5月25日，聯軍對正在「剿匪」的某個中隊實施圍攻，直到眾多的救援大隊趕到才「撤退」，雖然說該小分隊支撐到了最後，可是六架戰機已經被擊落了四架，整個相關空戰，雙方損失的戰機達到了兩位數，而這只是雙方一列惡戰的序幕！5月26日，聯軍350架戰機大舉進犯越南，並成功的迫使中方僅以兩個航空師的兵力對抗，雙方的損失均非常慘重；兩天後，新一次的大空戰則以中方的失利而告終。僅僅兩天時間，雙方一共出動了850多架次戰鬥機，戰鬥打的異常激烈，將近390架戰機墜入大海，多名飛行員犧牲……

但是自此以後，戰爭就進入了休戰期，到了6月5日，有消息說中美兩國政府的談判有了新的進展，果然，在大多數觀察家預測的14日，兩國政府簽訂了停戰協議。根據兩國政府達成的協議，美國退出介入東南亞的企圖，表示東南亞事務是亞洲尤其是遠東各國的事務，「美國政府無意介入」，只要中國不損害盟友的基本利益，美國歡迎中國在處理該問題上的一些方針，同時表示了對台灣問題的「無意介入」的意見；隨後，在東南亞的美國現役戰機及其部分志願人員開始撤離，連同游弋在菲律賓外海的六支航母戰鬥群也一併撤走。在這份協議上，ZG政府表示，無意損害美國及其盟友在東南亞的基本權益，並「保證國際商用船隻在南中國海的正常通行」，並保證遵守兩國政府簽訂的一些秘密協定，同時向全世界表達了「無意擴大東南亞戰爭」的態度。

第二百二十五章 事實

四天後，ZG政府與東南亞除越南外的四國政府簽署了停戰協定，史稱「東南亞停戰協定」，在該協議上，ZG政府表示無意干涉東南亞國家的內政，支持各國政府挽救國內經濟的各項措施；而東南亞方面則表示尊重人權和緩解民ZU矛盾，給予華人華僑聚居區「較大的自治權利」，同時，四國政府承認中國在南中國海的領海權益，對各方爭執的島嶼不再提出領土要求。中方堅持和越南政府單獨簽訂協議，由於人在屋簷下，各盟國自顧不暇，無力反對，最後ZG政府頂住了各方壓力，迫使越南新政府簽訂了一個對中國極其有利的協議，史稱《東南亞戰爭中越條約》，也稱為「東南亞停戰協定補充協定」，該條約規定，李志明市以及湄公河入海口附近為中越共同管轄地區，中方有駐軍的權利，並且陸軍駐軍費用由中越雙方分別承擔一半，東坡機場及其周圍地區（包括附近地區將近共1000平方公里），越南割讓該部分領土給予中國，作為補償，中方給予越南政府1000億人民幣，而同時，因為中國陸軍在越南戰爭中損失很大，越南政府作為戰敗方和戰爭挑釁者付給中國2000億元賠償金，十年內分期支付。

至此，東南亞戰爭全面結束。

從2月18日東南亞風雲突變開始，以至於21日戰爭爆發，世界各主要國家的使節以及政府公文就頻繁往來，以期「早日結束」戰爭，呼籲兩個超級大國保持克制，而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惡化乃至不可收拾，俄羅斯甚至還舉行了三軍聯合演習，核部隊和航天部隊尤其進行了罕見的大規模演習，提醒兩個大國不要為此而拼紅了眼，要注意到她的存在……到了3月上旬，各大國更是緊張的手足無措，尤其擔心中美全面開戰，東南亞聯軍失敗的太快，也無形中促進了他們的外交工作，直到美國政府果然採用「志願軍」模式介入東南亞戰爭，世界各國政府以及人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說戰爭有可能陷入持久化，但是世界大戰的可能性已經基本上不存在了。

ZG政府自始至終受到了沉重壓力，被迫停止支援一直處於兵力劣勢的越南前線，從3月2日到5日，在俄羅斯遠東舉行的史無前例的大規模常規演習，讓ZG政府尤其是軍方繃緊了神經，留守北方的兵力頓感捉襟見肘……到了5月24日，世界觀察家一致認為，東南亞和平已經為時不遠，因為在軍事上，美國開始處於真正的下風，按照中國人的消化能力，全面破解美軍戰機或許需要幾個月的時間，但是找到針對辦法則至多需要半個月，半個月之後，美軍的先進戰機將對中國飛行員「毫無威脅」，這種情況下，選擇體面的撤退已經是美國最明智的選擇，至於東南亞的第九次和第十次空戰，只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已，也是美國人的最後一擊，以求能夠體面的撤退罷了！果然，一直沒有中斷的談判有了突破性進展，最終簽署了停戰協議。

在這之後，已經「毫無顧忌」的各國政府，很快就向東南亞戰爭的直接參與方施加壓力，迫使他們早日結束戰爭，而作為一個世界頂級大國，中國也受到了各方面的壓力。先前，因為要面對兩個超級大國，形勢比較尷尬，但是現在僅僅面對一個准超級大國，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中國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已經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了，他們不希望她被嚴重削弱，但也不允許她因此而更為強大，日本不允許，印度不允許，俄羅斯也不允許，連歐洲人也都不願意，先前美國在軍事上對中國施加壓力，現在美國失利了，退出去了，自然輪到他們對中國施加政治壓力，壓縮政治影響了！好在中國是事實上的戰勝國，實力也沒有受到嚴重的削弱，反而得到了某些方面的加強，才使得中國得到了一些基本的權益和一些便利的協議，可以猜想，如果中美雙方兩敗俱傷，那麼……ZG政府面臨的最大壓力表現在越南問題上，本來按照中國的意圖，最好是徹底的削弱越南，把李志明市以及周邊地區全部割占，成為鍥入東南亞的一顆飛子，但是在各方的撐腰下，越南新政府不答應，最終形成了李志明市的政權、財權歸越南，軍權歸中國的局面，實際上並沒有得到多少土地！不過，話再說回來，ZG政府也該知足了，逼走了美國，收回了南中國海的主權，迫使相關國家以條約方式承認中國的主權地位，並索取了一部分戰爭賠款，還事實上搶得了越南南部的軍事基地，首次在海外擁有了領土權利，確保了在東南亞的優勢地位……

然而，對中華民族來說，最大的收穫卻在於不戰而收復台灣，使台灣人民避免了戰火的傷害。

當東南亞戰爭發生時，世界各國也把目光對準了遠東的另一個焦點——台灣島，這個80多年來一直與中國大陸不統不獨的地區，向來是個敏感地區，據說即使是東南亞戰爭爆發，戰情趨於緊張，中國大陸的大批海陸空軍部隊也沒有從該地區外撤一兵一卒，尤其是空軍和導彈部隊，更是「只見加強不見削弱」！ZG政府也確實擔心台灣不識時務的來上一手，為此還讓南海艦隊事實上盯著台灣。台灣方面也確實出現過異動，當2月26日，聯軍空軍大批進犯中國駐越南的基地時，台灣軍方既擔心又歡喜，擔心的是聯軍兵力雄厚，一奶同胞的大陸能不能防守得住，歡喜的是大陸可能會損失慘重，說不定會來個全軍覆沒，那麼局勢就會對他們有利；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們吃驚又無奈，吃驚的是大陸大獲全勝，無奈的是大陸表現得太強大了，連一半的損失都沒有……隨後的接連幾次大空戰，更是讓台灣高層徹底寒了心，大陸的表現太出乎意料了，尤其是美國人的拙劣表現，讓他們徹底對這個最大靠山失去了信心，整個東南亞龐大的一塊兒，連兩個航空師都對付不了，還出什麼志願軍，撿人家的牙慧，最後來了個在戰敗的協議上簽字，還不如80多年前的「在沒有戰勝的協議上簽字」光彩呢！至於美國人撤出東南亞乃至遠東，台灣方面早在半個月前就有心理準備了，鬥不過人家，軍用戰機又讓人家繳獲，甚至連導彈都送給人家了，還能支撐到哪兒去！所以，當剛剛結束東南亞戰事，經過短暫休整的數個航空師和兩支航母戰鬥群移師北上的時候，台灣就知道再不表態已經不行了，美國人跑了，整個東南亞乃至整個遠東都不要了，台灣也肯定在放棄之列，何況航母戰鬥群已經撤回了關島！而對於日本，台灣人更是心裡沒底，連東南亞戰爭都沒有摻和，這種時候還能再摻和進來，雖然日本和台灣的關係更密切一些，但是大陸這些雖然疲倦但是久經磨練的虎狼之師，顯然不是如今的日本能夠抗衡的，想都不用想，連美軍都屢屢失敗，交多少學費才能出師？沒有了日本和美國的支持，台灣人也不想成為大陸仔陞官發財的工具，他們可是聽說了某些飛行員在戰場上的巨大收穫，尤其是其中的兩個師，幾乎全部陞官得到了表彰，連升幾級的大有人在！雖然嘴上依然強硬，但是面對大陸的一攬子解決計劃，苟延殘喘了幾十年的台灣政府……軍隊該撤銷的撤銷，武器和裝備該上交的上交，海軍和空軍也由大陸接收和整編，大批軍人退役……台灣特別省成立，這一天是6月27日，42年！

5月26日，聯軍350架戰機，其中50架轟炸機和200架美軍先進戰機）進犯中國駐越南的空軍基地，中方在大部分航空兵受到牽制的情況下，盡遣196架戰機進行空中攔截，而後又由100多架無人攻擊機實施了二次攔截，才算止住了聯軍的北犯步伐，該戰中雙方有功有守，各自損失慘重，最終各自不勝而歸；但是兩天後的空戰，聯軍以220架戰機迫使中方失利，中方雖然也沒有遭到轟炸，但是最終在會戰中退卻！據說，在26日的空戰中，聯軍轟炸機被擊落了6架，戰鬥機損失了200架，其中120架被擊落，而中方損失戰機110架，其中被擊落了82架；在28日的空戰中，聯軍220架戰鬥機最終損失了165架，其中被擊落了104架，中方參戰的140架戰機，損失了100架，其中83架被擊落，沒能擊落一架轟炸機。林永康參加了26日的空戰，在空戰中被擊落，這次他不夠幸運，沒能像上次一樣逃過空難，不僅受了傷，而且傷勢嚴重，在渡過了最初的3個小時後，很長時間都沒能清醒過來，在昏迷中從一個醫院轉移到另一個醫院，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說了另一次空戰的打響！

林永康的運氣已經走到了盡頭，不少人都這麼認為，他從殺敵立功，到被敵機擊落，從平安無恙到受傷，逐步的在走運氣的下坡路！這些事情林永康並不曾想過，留在他腦海裡的都是空戰的畫面，他依稀記得自己擊落了兩架敵機之後，就受到了敵人的圍攻，還是像先前一樣，兩架敵機對他不管用，三架敵機還能應付過來，在這期間，他依舊盡顯殺手本色，又擊落了兩架敵機並擊傷了一架，還想著故伎重演，可是沒等到釋放第四枚干擾彈，就發現第5架敵機盯上了自己，到這個份兒上，他已經清楚自己的後果了！原本想再幹掉一架就跳傘，沒想到還沒等看到對方被擊落，干擾彈引發的四枚導彈連環爆炸，使戰機嚴重受損，還沒有從劇烈前撲中掙脫出來，敵人的六枚導彈使他在跳傘後的瞬間，戰機凌空爆炸。他被劇烈的氣流狠狠地向側前方推去，剛剛陷入昏迷，身體上的幾處劇烈疼痛又讓他清醒過來……

受傷了，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但是不知道哪裡受傷了，更不知道要不要命，降落傘明顯的破了，風在耳邊呼嘯，感到生命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炎熱的天氣絲毫抵消不了從身體深處沁出的寒冷，海水不住地把滲出的血水沖去，空中的包紮根本不起作用，繃帶在海水的侵蝕下似乎沒有絲毫作用，尤其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但是他不能放棄，他還有家庭，還有爸爸，娘親和媽媽們，還有兄弟和姐姐以及其他親人們……80多歲的奶奶和80多歲的外公外婆更不能失去他……還有新認識的女朋友，還沒有帶她回家裡讓家裡人看看呢……他拚命的保持清醒，不住地想著家人們，甚至不斷地用牙齒嘶咬著手臂，在痛苦和氣力中得到力氣……海浪一下子把他送到浪尖，又一下子送到谷底……眼前都是海水，無法呼吸……救生衣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腦袋昏昏沉沉的，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連這點而力氣也用不出來……似乎有人在動自己的身體，他試圖睜開眼睛，卻徹底的昏迷過去！

救回林永康的是一艘常規潛艇，早在24日，大批的中國潛艇已經奉命放棄先前監控的水域，全部向中沙群島西側靠近越南方向集結，而就在空戰的附近海域裡，至少有40艘潛艇在游弋著……空戰結束後，林永康是第一批被送離戰區的飛行員，幾乎在剛剛被救上潛艇的同時，就被緊急送走，潛艇上的隨軍醫師對他的傷勢無能為力，而就在不遠處，緊急趕來支援的戰艦已經做好了迎接準備；林永康和其他多名飛行員被送上戰艦，經過治理後，又緊急搭乘直升機轉到了陸地醫院……再接著他就被用專機轉移到了北京某醫院，這連番的轉院，他完全不知道，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別擔心，戰爭就要結束了」！他想叫「爸爸」，卻發不出聲音，眼睛動了動，立刻引來了大批人的注意，然後就感受到了許多人的氣息！

林永康的受傷受到了廣泛的關注。潛艇指揮官雖不清楚他的身份（長時間消息閉塞），但確定他是一名功勳飛行員，而只要是中國的飛行員，受了傷，就會立刻得到最妥善的救助：艦艇上的臨時醫院認真地治療和護理，完了，一些人才覺得這個年輕飛行員的身份可能不一般；轉到海南空軍醫院後馬上被重點看護，畢竟來醫院的飛行員還不是很多，醫生們還是樂意看到幾個的，而這個更是傷情可能最嚴重的一個——總部那幫護犢子的傢伙可不是好惹的，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回過神來，沒有機會翻看這個病人的簡歷，已經有人要求仍然沒有甦醒過來的病人轉院治療了。通過一系列確認能夠轉院後，病人業已離開了視線，有人才問道，「這是誰呀，怎麼這麼多大人物重視」？然後才有人突然驚呼道，「林永康，我怎麼沒有早點兒看出來，還能讓他簽字呢，劃個壓也行」！

確實，林永康的傷情受到了各方的重視，空軍總部得知其被擊落，就很擔心，等到在戰艦上確認身份後，其緊張程度不亞於一場小地震，報告被迅速上傳，同時李氏也在很短的時間裡得到了消息，然後就發生了激烈的爭論。到底留在南方醫院還是回到北京醫院，成為政府軍方和李氏爭論的焦點，李氏的意見是如果情況允許，就轉到北京來，某人甚至發出了威脅，說什麼不送回北京，就等著李氏老少免費探親吧，結果相關方面仔細核算了一下，如果林永康留在廣州，他們將會長期支付至少30個人的探親以及生活費用，包括數額龐大的旅途費用！因此當確定林永康可以安全轉院之後，空軍總部非常英明的做出了妥善安排；林永康顯然不至於死亡，除了身體上會留下一些記號之外，基本上安然無恙，只是李氏表現出了一個大家族的龐大氣概，尤其是閒散人員和老齡人口比較多的特點來。根據醫院某位好事人員的統計，幾乎每次探病時間，都會有許多老、少、男、女來醫院看望這個特殊病人，同時以慰問名義前來看望病人的就更多了，簡直成了「動物園裡的大熊貓」！只要是能夠趕回來的，都去醫院裡看望他們的這位弟弟、或者叔叔、兒子或者侄兒，李氏也不怕什麼轟動了，在他們眼裡病人是第一位的，只要身體好了，別的什麼都不用擔心……

林永康明白父親的意思，美國人在做最後的掙扎，只是在為了榮譽而戰，只不過是為了體面的撤退，但是，他們的撤退意圖太明顯了，連番惡戰，沒能得到任何好處，只不過白白增加了一些政府贖金而已，更沒有將戰爭繼續下去的意思……然而，不管怎麼說，東南亞戰爭結束了，在中方失敗了一次之後，在中方調遣了大批精銳飛行團隊之後，在戰爭爆發四個月後，整整持續了118天之後，終於結束了！

雖然沒能參加最後一戰，雖然未曾完好無損的熬過戰爭，雖然成了為數不多的重傷飛行員之一，林永康還是感到了滿足。對來探望的部隊首長，對來探望的戰友，他都笑臉相迎，對來慰問的社會人士，他都笑臉相待……說實在話，他已經非常知足了，首先作為一個軍人，擊落了51架敵機，還擊傷了好幾架，這個戰績已經足夠了，已經無人可及了，已經為整個戰爭盡了一份力，做了李氏應該做的貢獻！其次，他活著回來了，雖然受傷了，但是總算活著回來了，既沒有被俘虜，更沒有戰死，這就足夠了，其他的，都沒有這個來的重要！第三，結識了一位女朋友，這在戰火連天的時期，實在是很難得，這可也是戰利品之一呀，而似乎老人們也很喜歡她，這樣他就放心了。最後，他已經是大校軍官了，從上尉連升了四級，這可是絕無僅有的速度，在他們團，他已經是最高的軍銜了，跟團長的軍銜一樣高，更比十六哥的軍銜還高呢！

這場戰爭，對世界政治形勢帶來了深刻的影響，一個新的政治、軍事和經濟一體性世界超級大國終於形成，在老牌超級大國黯然撤退的身後，是新的超級大國的站起，從此，美國人在很大程度上退出了亞洲，尤其是廣闊而富有的遠東地區。中國的強勢和美國勢力的消退，迫使許多國家不得不重新做出選擇，連得一些世界強勢國家也不得不重新做出選擇！正像全球各大新聞社紛紛評論的那樣，中國「從軍事上確立了世界性人民幣的地位」，這個沉睡了數百年的猛獅終於覺醒，「千年盛世終於再現」！

第二白二十六章 暗渡陳倉（1）

戰爭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大事件，全世界人民都被東南亞戰爭深深的吸引住了，戰爭成為人們最為關注的新聞話題，尤其在中國和美國等相關國家，而又以中國為最甚，人們的眼裡、腦海裡除了戰爭還是戰爭。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氏家族完成了她的經濟管理層更換，幾乎是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在濃重的戰爭氣氛掩護下，進行了家族產業的領導人更換，可以說，除了極少數人進行過關注和推敲之外，社會上基本上毫無所知。李氏在不知不覺之間完成了其戰後的產領導人佈局，也奠定了新一代家族管理層的基本佈局！

李氏是在3月份開始進行人員更替的，在很短的時間內，整個家族的兩大系統產業進行了一連串高層領導人更換。3月4日，東陸公司宣佈併入西星商貿公司，由西星商貿公司完全控股，新組建的東陸公司負責該公司在上海地區的各項經營活動，黃雲菲出任該公司的總經理；3月26日，西星商貿公司再次召開新聞發佈會，原總經理許鵬辭去總經理職務，由原副總經理擔任新的總經理；而在此之前，24日，海鷗公司併入仙女公司，作為仙女食品公司的一家分公司，有仙女食品公司完全控股，新組建的仙女食品公司由王逸飛擔任總經理，短短一個月內，仙女和西星完成了兩次公司併入和三次高層負責人任命。這些事件中，最引人關注的就是作為創業一代元老的「許鵬退出領導崗位」，而這也被看作是一連串大動作的開始，果然，4月4日，西星總公司李玉東退位，並由總公司助理、原柳氏地產千金，現李氏成員柳惠風擔任總經理，至此，西星系的領導人全面更換。4月12日，林詠琪不再擔任電子公司總經理職務，由女婿——從印度趕回來的彭學楓擔任，3天過後，仙女老總李夢澤辭去仙女總部負責人職務，連同辭職的還有助理楊華，李義康擔任新的總部總經理，不過三天時間，龐大的仙女也完成了人事更換，至此，仙女的李氏一代創業元老也全部退出！

當戰爭結束，人們的視線轉移回國內經濟的時候，才突然發現並驚訝仙女和西星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人事變更，尤其是一些關鍵部位的負責人，這些原由李氏佔據的職位又全部被李氏成員接替下來，或者說是承接下來。李氏的年輕一代已經站到了家族企業的第一線，這表示了李氏年輕一代的強勢，又表明了李氏年輕一代的成熟。人們注意到，這些新任領導人的年齡都不大，全部為30歲左右，而且退位的那些元老們年齡也不大，李玉東不過63歲，許鵬和李夢澤兩人都是60歲，楊華也只是59歲，而林詠琪更是只有52歲，按照業界的流行說法，他們都是年富力強的時期，可是為什麼這麼快就退下來呢？不管是仙女的對手們，還是關心仙女的人們，都感到不理解，尤其是那些對手們，大多已經適應了他們老一代的工作方式，都已經做出了應對方針，但是現在……僅僅是瞭解一番，也得花費不少的時間！李氏的胃口都不會小，這是業界的統一認識，沒有一點兒真才實料，李夢澤怎會這麼快就放手，誰甘願自己一手創辦的企業被人糟蹋，更何況李氏可供選擇的人也太多了一些，兩把手都數不過來！

對於李氏產業管理層的更替，外界可供分析的資料不多，為什麼這麼早就退下來呢，在不到兩個月時間內，所有掌權的老一輩全部退出，這是年輕一輩的搶班奪權？倒不像，憑借某人的威望，相信每人能讓他做出不情願的事情來，那麼就是他們自願退下來的了，可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麼？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許鵬的退位最好解決，早在經濟危機前期，甚至再早一些，他已經不怎麼管事了，經濟危機發生後的一系列謀劃基本上都是許剛川做出來的，他只不過是個門面而已，早點兒退下來自然樂意，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其他人都還沒有準備好呢，一個人退下來在西園裡也沒什麼勁兒。

幾個人中，就屬李玉東的問題最麻煩，波折也最多，具體由誰來接任總經理，早就被提上了議事日程，那時候，整個李氏還沒有一個人願意接手這個燙手山芋，當然大家心目中的人選是李家的老大，為此還對他進行了大量的專業培訓，雖然說其本人一點兒也不樂意。正在這時候，經濟危機爆發了，這雖然說是影響非常深遠的事件，但是對於李仁康本人來說，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總經理助理一職還得擔任，不喜歡的工作還得接著做……一直到他赴印度工作。可是經濟危機對他的影響也確實非常大，因為國康找來了原柳氏地產的千金做女朋友，並最終把人家娶回了家！情報系統無孔不入的李氏早就把柳惠風的資料調查的一清二楚，首先是沒有不良的企圖，第二就是為人還可以，第三，這是意外得到的，某些方面的能力還不錯！柳惠風的出現使得老一輩人多了一個選擇，雖然礙於面子或者某些方面的原因，他們不會提出什麼明確的要求！李氏對於家族產業管理實行自願原則，不到萬不得已，決不會強迫成員從事不願意的工作，又經過了將近一年時間的考察，才出了個「上策」把她調回國內。按照眾人的說法，柳惠風頗有乃母林詠琪的某些特徵，這樣的人，李氏的男性們可是很覺得多多益善，當然某些當事人不這麼認為。柳惠風在印度期間的表現深得李氏的認可，在生育的四個月後，也就是40年10月份，就正式接替了大哥的職位，幾個月後開始全勤工作，只是仍然住在北京而已。在這期間以及隨後的幾個月內，在李玉東的指導下，全面熟悉和接觸西星總公司的各項事務，並逐漸代表總經理主持公司日常事務，出席各種社交活動，擔負起公司的領導和管理工作。

而幾個人中，最讓人感到意外的是林詠琪，很少有人想到這個被稱為李氏「打手」或者「幫兇」的女強人這麼早就退下來，按理說這種事業型的女人是不可能在52歲就退下來的。沒有人會認為這是不得某人寵愛的緣故，據說九位夫人個個深得某人的寵愛，最年輕的九夫人自然也不會例外，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也讓專家們感到惋惜，雖然說女性的強勢已經讓人擔心了，但是讓這麼一個掌管著龐大資產的大公司總經理，就這麼退下去，人們還是覺得有點兒可惜，60多歲的CEO比比皆是，為什麼李氏偏偏要獨樹一幟呢？真是搞不懂，雖然業界認為彭學楓也確實不錯。

事實上，在仙女和西星公司中，年齡比較大的比比皆是，比如仙女新材公司的曹可城和焦東峰兩人的年齡都比較大，基礎部品公司總經理王海的年齡也不小，但是這些人沒有一個退休，連得蔣劍南也沒有真正退休，其他的那些創業元老們也大多沒有退休，雖然也有不少人離開了工作崗位！對於仙女和西星來說，這些人事變動的影響非常大，因為先前的負責人大都是擔任了將近30年的老領導了，就是林詠琪也有20多年了，一下子面對這個改變，還真的有些為難，新的負責人與原來的相比怎麼樣，能力夠不夠，性格上又如何，工作作風相差大不大……而公司的員工們很快就把新任老總的資料給弄了出來……相對來說，柳惠風最受人關注，因為西星總公司關係重大，是李氏產業兩大系統之一，更因為她來自破產的柳氏地產。作為總經理，柳惠風擁有很大的管理權限，可以自主決定公司的投資，可以很大程度上決定公司的投資方向，那麼，她會對在法院裡的呆著的柳氏地產採用何種方針，公司員工們拭目以待！而對外界來說，李氏能夠讓一個兒媳婦掌管這份巨大的產業，這件事情本身更讓他們關注，如果說李玉東是一頭老虎，那麼他就是一頭打盹了許久的老虎，但是這個年輕的女人不同，來自破產的柳氏地產，如今風光無限，正是大展宏圖之時，必然不會繼續蟄伏下去，在仙女的龐大財力支持下，能夠取得多大的成就，人們不禁暗暗吃驚！雖然說戰爭期間，人們沒有精力關注多餘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的本身就是非常引人注目的，又怎能不引起人們的遐想！

李義康已經感到了麻煩，4月15日接手了父親的職務後，就正式成為仙女總部的工作人員了，可是實際上，他在總部工作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進入仙女大廈也僅僅一個月，就倉促接手了這個擁有龐大財產的投資公司的第一把手職務，可以說是相當的倉促，倉促的使他不知道公司一些高級員工的姓名！「爸爸做的也太過火了」，心中不禁抱怨道。他本意是想先擔任一段時間助理，接替楊華媽媽的工作，可是沒想到卻是助理和總經理一起「實習」，合共一個月時間，就來了個全盤接手，既接下了總經理職務，又事實上承接了助理的工作，忙得他上下亂竄，成為仙女總部有史以來最為忙碌的總經理，連總部的一些部門領導們都感到過意不去，「就是把助理留下來也可以呀」！卻不知道這是某人自找的，完全怨不得別人！

義康一行四人是在3月上旬從印度返回中國的，據說是為了召開什麼家族重大決策會議，這讓幾個年輕人心裡嘀咕不已；不過，大家也樂意返回北京，畢竟幾個月的單身生活也過的不容易，就順勢飛離了印度！

「把你們都叫回來呢，有些事情要解決一下，也難得能夠聚一聚！」李家大院的大客廳裡濟濟一堂，有多少人呢，中老年人15個，年輕人38個，其中李家就有40多個，把整個大客廳都坐滿了，要是小孩子們也在，那就更熱鬧了！能夠趕回來的都趕回來了，連李世康都帶著三個女人從上海趕回來了，可以這麼說，除了兩個當兵的之外，整個李氏兩代人都到齊了！

「我們年齡大了，老了，精力也不夠了，你們呢，也都成人了，應該為公司、為家裡做點兒貢獻了，家裡的規定你們也都知道，你們個人的情況我們也都清楚。現在，我就開始對幾個職位進行拍賣，只要有能力，只要願意，你們可以提出自己的任何要求，剛畢業的也有同樣的權利。玉東，你來說吧。」李夢澤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家裡的規定孩子們都清楚，個個精的跟猴子樣的，都知道這次會議的目的。

「免了，還是你來說吧。」李玉東當然推辭，這活兒他可不想幹，他已經夠累了，而且李家這幫傢伙他也壓制不住，太狠了。

「阿文，不如你來說？」看到許鵬也在搖頭，他就去徵詢景文的意見，這其實是他的習慣，雖然景文並不參與公司管理，可是遇到重要的問題，總是一起商量。看到女人不答應，就不再糾纏，其他人也直搖頭，這才又把責任攬回來。

「那好，聽清楚了！第一個職位，許鵬退下來，西行商貿公司總經理誰願意接任？」李夢澤看了看眾人一眼，開始拍賣第一個職位。

「我。許剛川願意接任公司總經理職務。」李夢澤的話音剛剛落下，許剛川就第一個站起來表示願意接任，自然成為同輩們矚目的中心。

「別著急，你現在已經是副總了，」李夢澤並不理會他的熱情，「雅軒，有沒有興趣干兩天，讓你二哥為難為難？」

「爸爸，我做不了。」在滿堂的哄笑聲中，孫雅軒站起來回答道，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二哥顯得尷尬的顏色。

「剛川啊，身為管理成員，身份與一般人不一樣，要為整個家族謀利！由你擔任總經理，如果公司出現虧損或者破產，你該怎麼辦？」待到大家的笑聲漸漸平息下來，李夢澤突然間問道，也沒有否認或者拒絕許剛川的請求。

「我會……」許剛川一下子愣住了，客廳裡所有人也都平靜下來，尤其是年輕人們，都對這突然而來的問題沒有準備，同樣的，他也沒有準備，他能怎麼辦，在他的思想意識裡從來就沒有「失敗」這兩個字，更沒有「破產」這兩個字，仙女、西星或者說是李氏怎麼會破產呢，但是他清楚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假如真的出現問題，我會負責的。」

「怎麼負責？」李夢澤追問道，似乎對他的有些含糊的回答不太滿意，語氣有些急促，神情也罕見的嚴肅。

「首先，我回想總公司檢討，承認失誤，並找出問題的根源；如果是我個人原因造成的，我會引咎辭職，甚至承擔法律責任，或者其他。」許剛川思索了一下，正面回答道，他的話語有些閃爍。

「其他什麼，你是說……」李夢澤緊盯著許剛川的眼睛，年輕人顯然在躲避自己，但是他不能放開他，這是他必須知道的，對於年輕一代，他有著太多的不放心，雖然他是那麼的急於讓他們承擔家族產業管理的重任！

「包括我的生命。」許剛川嚴肅的回答道，這個時候，整個客廳裡除了他的聲音，什麼也沒有，大家都沉默無語，或者在思索……

「第二個職位，玉東退下來，西星總公司職位誰來接任？」李夢澤並沒有評論許剛川的回答，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接著拍賣第二個職位。

「爸爸，我願意接任。」整個客廳沉靜了一會兒，柳惠風才站起來回答道，這個回答也不出眾人的意料之外，都認為這是比較好的處理辦法，總比大哥當個有名無實的擺設要好得多，雖然說令人感到不太舒服。

「還有人麼，這可是一個肥缺呀！」李夢澤有點兒不滿意，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重視西星，「你們不怕惠風因公徇私嗎？」還是沒人站出來，只剩下有些尷尬的柳惠風，「惠風啊，由你接任總經理的話，西星公司虧損嚴重或者破產了，你會怎麼辦？」

「爸爸！」柳惠風顯然想不到他會開這樣的玩笑，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由得感到一陣尷尬，但還是回答道，「如果我能力有問題，我會引咎辭職，如果辭職不了，我會淡出公司管理。我會管理好公司的！」

「第三個職位，林詠琪退下來，仙女電子誰有興趣？」同樣的，李夢澤並沒有什麼表示，反是提出了第三個職位，這立即在年輕人中引起了較大的反應。這有兩點，其一，原任總經理的年齡並不大，才52歲而已，大家都很清楚，因此誰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退下來，因此都感到有些吃驚。第二，電子公司是家族產業中最為龐大的一個，乃三大產業之首，資產和分公司眾多，而相應的，對負責人的要求也就更高，並不是誰都能接手的。第三，由於是子公司，因此負責人也可以不是他們其中的一位，比不得仙女總部和西星總公司，也和西星商貿公司有些區別，要想接手，必須有足夠的能力才行，而同時在座的眾人中，有實力的也頗有幾個！

第二百二十七章 暗渡陳倉（2）

「爸爸，我願意。」國康第一個站起來說道，雖然先前一直處理新材業務，但是對電子方面也不陌生，自認為有能力接管下來。

「爸爸，我也願意接任。」國康剛剛坐下來，彭學楓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並不因為十四弟而退卻，在家族內部，他有這個權力，也有義務貢獻自己的力量。

「還有人麼？」停頓了一下，李夢澤再次問道，似乎在等待第三個敢於挑戰者，「你們兩個都不錯，但是電子公司的分公司太多，業務比較忙，國康，你願意夫妻兩地分居麼？如果惠風接手了西星，你們不是要分居了麼？惠風啊，你看怎麼辦吧？」

「爸爸，那我不跟姐夫爭了。」在眾人的哄笑中，國康不得不退出了競爭，他倒是忘了西星總部在天津，大概是這段時間妻子總是在家裡面辦公的緣故。如今父親給安排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而且真要是兩個人長期分離，也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兩個公司的業務都比較繁忙……歉意地對妻子笑了笑，也不管兄弟姐妹和其他人促狹的笑語，算起來臉皮也厚的夠可以的了。

「學楓，你的能力大家都瞭解，但是電子公司是個大公司，是公司的利潤大戶，如果虧損或者經營不下去，你會怎麼處理？」還是同樣的問題，似乎這個問題是大家能不能如願以償的關鍵所在，以至於他不厭其煩的來回提問。

「如果我能挽回損失，我會盡力去挽回損失，如果無能為力，我會及早退下來的，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會承擔。」彭學楓回答道，其實在此之外，他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當許剛川被問及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認真考慮了，更何況如今已經是第三遍了。

「怎麼承擔法？」李夢澤一點兒也不讓他矇混過關，而其他幾位老人也都露出傾聽的意思。

「向總部提出辭呈，閉門思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活下來的！」彭學楓的聲音有些低沉，說到最後，看向身邊的妻子，似乎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

「第四個職位，我和楊華退下來，誰願意接任？」像先前一樣，李夢澤依舊沒有對彭學楓的回答多做表示。

有些冷場，大家誰都沒有發言，因為仙女總部責任重大，牽扯到了家族的大多數產業，還是老總和助理一把抓，實際上是家族產業的總負責人。過了好大一會兒，義康才表示願意承擔，卻是沒有人對此表示異議，私下裡，大家也覺得二哥接任比較合適，幾個不願意管理的更是沒有意見。

「還有人麼？孝康和雨雯呢？」李夢澤詢問道，「看來大家是都不願意接任了。仙女總部功能複雜，需要協調的地方比較多，不僅是投資問題，大部分的新增業務都由她來完成，還要對各個公司進行監控和協助，關係重大，稍微處理不好，就會使得整個集團損失慘重。義康，各公司的虧損或者不力都與總部密切相關，出了問題你怎麼解決？」

「我會認真對待工作的，如果我做得不好，我會辭職，辭職不了，我會淡出管理，盡量讓公司損失最輕！您放心，我不會採取過激手段的，我做不好，大家可以接著干！」李義康理解父親的意思，或許他很看重仙女公司，很看重公司的業績，但實際上他最看重的是管理公司的人，確切地說是大家對待工作的思想！

「現有的職位就這麼幾個，其他的，全靠你們自己去爭取，想創業也行，找仙女總部去，不管是誰，可以幹，也可以不做，不會有人要求你們必須做什麼！」目光緩緩的掃過一眾年輕人，李夢澤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家規裡有的，我就不再重複，記住我說的話，咱們非常有錢，咱們賺錢的目的是為了生活更充實，是為了生活好，生活好是我們對你們唯一的要求。真要是哪一天，公司沒了，只要你們人還在，還能自食其力的生活下去，我們就知足了。做生意有賺就會有賠，用不著你們用命來抵償，不值得。你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兄弟姐妹都在，親情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在外邊跑累了，就回來歇歇！」

「李伯伯，我錯了。」許剛川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李夢澤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批評，但是言語裡卻顯示出對他們的良苦用心，他自然非常清楚。

「能承認就好！」李夢澤繼續說道，「你的能力我們都很清楚。雖然說我們並不能左右你們的思想，但還是要說出來，不想讓你們走入歧途，所有的產業都是家族共有的，咱們使她壯大，縮小了也沒關係，關鍵是認真做事，不要遮遮掩掩，誰負責的產業出問題了，一定要讓大家知道，小錯誤不怕，誰也不會說什麼，釀成了大問題損失可是咱們大家的，難道就只許別家失敗，不許咱們虧損，那是不可能的，那豈不是說哪一天咱們比政府還有錢，那也是個問題了！……」

通過這次家族會議，李氏確定了老一輩退休人員的接任人選，這件事情在李氏內部並沒有引起什麼爭議，幾個對公司管理感興趣的大都有了立身之所，沒有得到職位的只好通過其它渠道了，當然，他們的能力也都不錯，不說交付重任的這幾個，就是其他人找工作也不困難，比如說孝康夫婦在神威公司就幹得挺好的，至於一些跟家族企業不沾邊的，更加不用說了。事實上，這些年輕人看得很準，擔任這些職務根本一點兒也不輕鬆，壓力非常巨大，要不然老一輩的也不會這麼早就退下來，更何況李家的人，根本就不樂意去管理，看看這次上崗的領導人就知道了，四個職位，才有一個血親人員，要知道全部38個人，他們可是佔了其中16個的，這種情況讓幾個異姓老人都直搖頭，感到交錯了朋友！李氏的家族會議本身算不了什麼，甚至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可是卻對未來的社會經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新的一代開始向世人展示其嶄新的風采！

當舉國都在談論戰爭的時候，李氏已經完成了產業管理層更替，悄無聲息的開始為新一輪衝刺做準備。新的領導班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家，具體說就是仙女和西星的分家，目標是他們在印度的產業。仙女總部早就成立了一些新的部門，比如食品部，金融部，交通部等等，但是仍然沒有地產部，而現在他們就要把其印度的地產產業分離給西星總公司，繼續其旗下沒有地產的經營方針。事實上，分家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印度的所有地產改了股東名字，最重要的是改變了公司的名字，現在叫做西星開發總公司印度分公司了，簡稱就是「西星印度」，這倒沒有引起一點兒的混亂，因為印度地產的工作人員，本身就是西星的，如今只是把他們收回去而已，何況柳惠風本人對印度也非常熟悉，當然，柳惠風「拒不接受」一點兒債務，全部債務由仙女總部負責。

柳惠風的上任，在西星總公司內部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議論。柳惠風何許人也，李家的兒媳婦，原柳氏地產的重要負責人……而她上任後的第一件工作，也是針對倒閉了的柳氏地產的。柳氏地產已經不復存在，因為身份限制，她也不能特意扶植，但是對於這些寄身銀行的地產，最熟悉的人如今也只有她了，多年來的計算使她深知哪些可以贏利，那些應該放棄……不到兩個月時間，在市場逐步起步的情況下，她就大筆一揮，收下了500多億元的地產，佔到了原柳氏地產的70%以上，一時間，南京到處都在傳聞柳氏地產又要東山再起了，連柳氏新居都再次車水馬龍起來，「柳家的女兒」，「李氏的兒媳婦」，「西星總經理」，這可是非常能引起人們遐想的。但是柳華山可不這麼癡心妄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柳氏地產的名字還有可能恢復，但是根本不可能掌握在柳氏手中了，那只是一個遙遠的夢想罷了！倒是柳風遠試圖東山再起，利用家裡的一些積蓄，收購了一些地產，但是終究勢小，並不足以重振昔日聲威。從此以後，柳家姑娘成為了李氏的又一個傳奇！

義康接手李氏最大的一個產業群，成為超過10萬億元資產的管家，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雖然說只是接手仙女，實際上是連帶西星一起接管，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西星現在擁有多少產業，充其量不過4000億元的地產和將近1500億元的商業資產，甚至比不上仙女旗下較大的一些子公司，更何況西星的許多產業也受到仙女的監控，在李玉東後期，仙女已經執行了對西星監控的功能，負責分析其競爭對手的狀況，至於商貿公司更是離不開仙女總部的咨詢！可以說，仙女是整個李氏最重要的產業群，尤其是總部，責任極其重大。而他接手時，又是什麼狀況呢，公司總有利潤1.2萬億元，除去各公司的各種流通費用，實際上可以調用的不足一半，當然，情況緊急時，他能夠調用的資金更多一些；可是將要償還的債務多達一萬多億元，這還只是貸款的本金，加上利息還要更多一些。總體上來說，仙女如今的問題還是資金問題，具體地說是如何花錢的問題，因為公司的底金太大，利潤率雖然不高，但是每年也能夠積存幾千億，這些錢必須要花出去！雖然印度是一個巨大的銷金窟，但是仙女總部並不願意過分傾斜印度市場，這是一個原則問題，何況印度產業本身的盈利能力就不錯，只需要稍微追加投資，就能達到目的，因此，進入新的行業就成為仙女的主要選擇！關鍵的是，仙女依然念念不忘能源行業，高級員工和負責人們執拗的把這個行業當作追求的目標，按照當初的協議，他們已經能夠進入這個行業了，而在目前的時局下，正是他們又一次歷史性良機，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棄這個機會！他也認同這一點兒，但是他還有更多的需求，具體地說，他想要建城，建一個仙女自己的工業城，讓仙女有自己的城，自己的家！

如今地產便宜，徵收土地比較方便，如果能夠在某個小城鎮的基礎上，按照仙女的需求，在西星的配合下，合力建立一座李氏工業城，一座以仙女為名字的城市，傳承他們的人生理想！但是這件事情，他還不能夠在公司會議上提，公司管理層還不會對此引起重視，畢竟他們的主要目標在能源方面，再加上在北京住久了，習慣了這個地方，但是他不同，他想在氣候比較溫和，比北京更好的地方，而且交通便利的地方建立一個新城，即使是那裡交通不方便，他也不在乎，憑借仙女龐大的財力，還愁建不起來便捷的交通網絡來！

「爸爸，我想建城！」義康知道這件事情他還做不了主，他還只是公司的一個編外實習人員，雖然說已經內定為接班人，但是即使接掌了公司，也不一定能夠實施自己的想法，要想盡快的達到目的，必須徵得父親的同意，而且要趕在父親離任之前，讓他老人家自己提出來！

「建城？你是說建仙女自己的工業城？」這一段時間，李夢澤比較悠閒，義康已經進入了公司，而且已經開始全面「接管」公司了，幾乎把他和楊華兩人的工作全部承擔下來，讓他這個本來就很悠閒的老總輕鬆的不得了，就連楊華也輕鬆多了，今天都沒有上班來。

「咱們公司這麼大，完全可以有自己的工業城，把各公司的總部都集中在一起，再把一些科研中心集中在一起，現在太分散了。而且咱們還可以建立自己的學校，既可以培訓員工，又能作為普通大學面向社會招生。」李義康解釋道，他知道哪些話對父親更有吸引力。

「主意是不錯，可是這建城需要時間，花費也不小，還有員工要遷移，這牽涉面太廣，你考慮過沒有？」李夢澤提醒兒子，他倒並不反對建立新城，實際上，先前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關鍵是前段時間捨不得分心，現在又分心不得。

「咱們可以先建城，先不要對外聲張，由西星來做，至於有些人想不通，可以做做工作，也不一定都遷走，北京可以作為分部，另外，新城設計好一點兒，更適合大家居住，尤其是老年人，我想他們會願意的，畢竟這樣對公司發展更有利！」李義康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其實僅僅後面一句話，就足以打動許多人，何況這頂帽子也不小。

「瞞是瞞住的，只是這城要建多久，也是個問題。」李夢澤還是感到有點兒為難，時間不能拖得太久，勞動力也是個重要問題。

「經濟危機還沒有消除，一些國家工程已經完工了，可以從那裡吸引建築工人，還可以從政府那裡得到一些優惠，雙管齊下，先疏通關係，再買地。要不先跟李伯伯他們商量一下，再在總部討論？您在總部提出來，效果會好些，您看？」李義康非常清楚，不管是跟李伯伯他們商議，還是在仙女總部討論，由父親提出來的可行性都將大增，因為父親的影響力決不是他們這些年輕人能夠比得上的。

兩個一個不善，另一個不良的人碰到了一起，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父子倆在助理不在的時候，搞了個大動作，統一了意見，不等公司下班，就結伴回了大院，先在小範圍內進行商議，然後整個李氏能夠知道的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李玉東雖然有些擔心，可這是他幾十年來的夢想，錯過了實在有些可惜，就是在自己離任前敲定了這個工程，也是值得自豪的，許鵬也認為不錯，退休的比較早，沒什麼事做，在北京早就呆膩了。十幾個女人也興致勃勃，北京是好，購物也方便，但是總有些寄人籬下之感，哪個人不想擁有自己的城市，而且還是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城市。仁康當然支持，建築設計少不了他的一份，仙女城還不是他的作品集？柳惠風自然往好的地方想，仙女城雖說是二哥的政績，可確切地說應該是自己的政績，是西星公司史無前例的工程，作為公司未來的負責人，她能不贊成麼？國康更是直嚷嚷不公平，說什麼為什麼不早點兒建城……李夢澤甚至感到自己上了當，應該說他能夠預見這所謂的「商量」的後果的，這些傢伙哪個是閒得住的主，這樣的事情跟他們商議，豈不是……

第二百二十八章 暗渡陳倉（3）

一切都在按計劃順利進行著，仙女調用了她能夠調用的方方面面的人脈，從中央政府到北京市，再到河南省，以至於選定城址小城鎮，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手續快速辦理，和政府部門簽署相關協議，實施人口遷移，談判補償金額，大規模的土地收購……李氏充分展現了他們極高的辦事效率，3月底家族內部達成一致意見，開始付諸實施，到了4月底，已經完成了初步的選址和勘查工作，並且已經瞭解到主管部門的態度，得知政府無意干擾，於是他們就迅速與河南省政府談判，當然最主要是利誘，從政策上獲得地方政府的支持，同時也利用中央的關係向省政府施加壓力。而河南省政府也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大感興趣，仙女是個大財團，如今要在省內大規模購地，再笨的人也知道財大氣粗的仙女想幹什麼了，能把仙女的大本營引到河南來，這可是一件大事，這對河南省帶來的好處絕對無可限量，可以這麼說，即使仙女把總部建在大沙漠裡，那裡也會立刻變成綠洲！根本就用不著仙女提什麼苛刻的條件，省政府的有關負責人都一個勁的點頭，一些頭腦靈活的趕忙去聯繫基建用的各種公司，什麼水泥廠，磚瓦廠等等，只是這些人走慢了一步，早就有人盯上了這些基建用材料利潤了。仙女也不貪婪，只不過是盡量的壓低土地價格，並且與政府簽訂了一些市政管理上的優惠而已，其他的就是一些被遷移人口事情了，這都由政府方面幫著殺價。貪婪的是西星公司，仙女只是提出規劃目標，也就是一些要求而已，具體的施工和設計都由西星負責，而工程又據說非常龐大，他們就收購了附近地區的18家水泥廠，45家磚瓦廠，以及36家石子廠等等其他需求量比較大的基建用品，這還不算，他們還在附近租用了大片土地，說是建立什麼示範林場，可是誰知道他們只是種植一些普普通通的樹苗，讓老農們心疼的不得了！

經過李氏和西星專家們的詳細篩選，最終選擇了一塊兒風水寶地，作為仙女城的落腳地（大部分工作與仙女無關）。仙女城整個地區呈長方形分佈，由一系列沙崗組成，包含了十幾個村莊和一個小鎮，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距離鄭州市外環線大約65公里，距離東西鐵路大動脈隴海路大約50公里，距離京廣線大約30公里（在京廣線西部），距離最近的機場也不超過40公里，交通相當便利。為了盡可能的減少施工對人們生活造成的不利影響，西星首先以優厚條件把原住民們「請入」了鄭州市附近的一些衛星城裡，並且承諾可以優先成為仙女城的居住民，第一批居民的搬遷是在5月份開始的，到了下旬，所有的原住民都已經搬離了工地，僅此一項，西星就支付了將近20億人民幣。只是戰爭的影響太大了，很少有人注意到前期的一系列舉動，連得一些關注西星擺弄柳氏地產的專家們，也對同時發生在河南的一系列大規模征地「視而不見」，甚至連附近的人們也只是認為這是政府在增加就業機會而已！前幾年，政府興建了一大批中小城市，使得大量的城鎮或者農村居民成為城鎮居民，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不過是另一個城市罷了！當然，這也是仙女和西星有意遮掩的結果，工地的整體施工圖紙很少有人看到，工地的地名一直在使用原來的名字——龍游鎮，根本與仙女搭不上邊，再說了，仙女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這種事情畢竟不是瞞得住的，當人們把視線重新投入到社會生活時，仙女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人們關注的對象，畢竟這個公司以及背後的李氏太出名了！人們關注李氏，這一次首先從李氏的空戰英雄開始，林永康在5月26日的空戰中受傷，然後就被轉送到北京的某大醫院裡，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人們的關心。人們關心這個不可思議的英雄飛行員，自然也就注意到與他相關人員的行為；另一方面，東南亞戰事的驟然緊張和很快沉寂下來，使得人們相信了專家們的預測，中國取得戰爭勝利已成定局，戰爭可以順理成章的結束了，中國無法擊垮美國，本身承受不了這個損失，美國人也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國家大事不是普通人能夠決定的，那是政治精英們的責任，所以，人們把視線又轉移回了國內，因為人的思想總要有個寄托，有個思考和爭議的話題，這自然就包括了那些傳奇、實用以及娛樂新聞了。仙女一直充當著這樣的角色，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轟動，於是乎，人們一下子發現，仙女已經物是人非了，西星也已經物是人非了，整個仙女和西星已經是年輕人的舞台了，老一輩的風雲人物來了個集體退休，看看時間，原來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再接著，人們猛然發現，西星公司在新任領導人帶領下，不僅收拾了柳氏地產，又在進行大規模的基建活動；西星處理柳氏地產，人們可以理解，故土難捨，新領導人不願意曾經寄托了心血的柳氏地產就這麼沒了，那麼，在這塊兒不值錢的土地上大動干戈，又是為什麼？

當人們眾口一詞的指證仙女在建自己工業城的時候，已經進入了6月份，而這時候，仙女和西星的新任領導人已經坐上了他們的總經理寶座，仙女城的各項準備工作已經就緒，前期施工已經展開，奠基儀式早就舉行了，大額資金開始陸續投入，眾多的施工隊伍陸續開進，整個龍游鎮已成為一個巨大的工地。西星公司的建築專家和工程人員不分晝夜地進行土地勘探，測量，繪製城市藍圖，從全國各地調派來了100多個施工隊，請來了十幾家合作建設公司，傾力打造仙女的這個夢中城市。從4月份開始，西星公司迅速投資了眾多的基建材料公司，擴大公司規模，以支撐後期建設的需求，更控制建設成本，增加公司的利潤，從根本上節減建設的成本費用。因為根據仙女和西星的估計，由於整個基建規模太大，西星公司獨自完成困難較大，工期也無法保證，必須引進眾多的施工夥伴，而如果任由他們採購其他公司生產的原材料，不僅增加了支付成本，更增加了工程質量的監控難度，倒不如採用這種「取頭掐尾」的方法，一舉數得！

當總部的高級負責人們得知老總意圖的時候，全部沉寂下來，大家誰也沒有搶著發言，「築城」，這可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問題，在座的都是公司的元老級功勳人物，對公司有著很深的感情，自然也都明白問題的嚴重性。

李夢澤最終決定事先通報給總部的負責人們，畢竟這麼大的動作也瞞不住，後果也不會好，同時在他看來，仙女應該有自己的工業城，在世界頂級財團中，也只有她的各公司總部亂七八糟的這兒一個，那兒一個的，就連最集中的北京，也分散的比較開，這似乎與公司的地位不相般配，管理上很不方便！仙女發展的太快了，擴張的太迅速了，來不及做完整的規劃，本來，這次經濟危機是調整的好機會，但是這次機會太好了，根本就無暇顧及這方面的問題，如今更是一心一意的試圖重新打入全球能源行業。

「這個計劃很好，但是公司財力能否應付？」蔣劍南首先表態，作為公司的首席策劃專家，他知道大家都在等著他的表態，可是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看向年輕的同事羅寧。

「因為貸款問題，公司無法同時支撐兩個項目。」羅寧有些為難，從私人感情上來說，他不想掃大家的興，尤其是不願意掃老總的興，但是作為財務部負責人，他不得不實事求是。他所說的另一個項目，大家都很清楚，自然是能源項目，如今公司積存了一些資金，這使得再次撿起那個失敗項目被提上了議事日程，「明年全年要償還4900多億元，雖然從歐洲收回來一些，還是比較困難。」或許是感到有些過意不去，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如果能夠從下面收上來一些，再貸點兒款，或許可以！」

羅寧的話，讓大家有些失望，同時又有了一些希望，公司的資金儲備情況並不是秘密，有資金五千個億，還能從歐洲收回來兩千多億，如果加上下半年的收入，希望不是沒有，但是建城需要上萬億元，平均每年幾千億，這將增加能源項目的風險；若是在前幾年，雖然說資金也比較緊張，但是花上幾千億元就行了，但是如今至少得上萬億才行，萬一中間有個閃失，將會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根據種種跡象顯示，全球經濟將會持續好轉，各行業復甦有加快的趨勢，市場競爭將會進一步加劇。」蔣雲龍適時地插了一句，這也是大家不想聽到的話，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可是這話從咨詢部部長口中說出來，效果明顯不一樣。如果世界經濟復甦緩慢，對仙女最為有利，不僅可以從容的應對，更會使得能源行業狀況繼續惡化，但是經濟狀況的持續好轉，將會帶動能源行業的快速復甦，增大收購的難度，甚至會出現機會一晃而過的現象。這種情況下，讓大家選擇的話，他們寧願選擇能源項目，可是這個建議是老總提出來的，負責人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羅部長，資金缺口有多大，我是說兩個項目一起上。」義康插話道，雖然他是李家的公子，但實際上是一個跑腿的，在公司德職位比誰都低，只不過沒人敢這麼認為而已，因為大家都知道他是未來的總經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會走馬上任。

…文…羅寧感到為難，尤其是對年輕人的稱呼上，叫什麼都不合適，想了一下，乾脆免去了稱呼，「在未來幾年裡，40年收入4000億，總部能收上來3000億，41年收入5000億，總部能收上來3500億，42年收入7000億，總部能收上來5000，由於要償還銀行貸款，加上對西星的注資，今年保有資金8000，明年大約4500，後年3000。如果兩個項目一起上，今年將會缺口3000億，明年12000億，後年4000億。現在因為戰爭，不少政府訂單收不上來，整體資金比較緊張。」羅寧的意思非常明顯，整個的一個悲觀思想，沒辦法，搞財務的都有這樣的毛病。大家面面相覷，公司的財務狀況實在算不上良好，如今形勢非常，一旦讓對手知道了公司的底細，豈不是……難道還要靠貸款過日子？

…人…「各公司還能收上來多少？」李夢澤皺了皺眉頭，缺口太大了，又不能放棄印度產業的擴張，只能從國內企業著手解決，而現在正值戰爭時期，銀行貸款也比較困難，尤其是前債未還的情況下，作為公司的老總，雖然也知道這些情況，但是從來沒有意識到會有這麼嚴重！

…書…「各公司帳上都比較困難，緊一緊手，估計還能收上來兩千左右，國外的公司不算。」羅寧如實回答道，作為財政部長，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監控旗下各公司的財務狀況，現在連西星的財務都在監控範圍內。

…屋…「印度公司的資金暫時不能回攏，再緊張也不能抽取。」李夢澤特意加重了一句，這是公司的既定方針，大家都知道，「雲龍，你看這仗能打多久？」

「短則幾個月，長則數年。短期內很有可能結束。」蔣雲龍肯定地回答道，仙女也非常關注東南亞戰爭，咨詢部有重點地收集了許多信息，公司內部也有自己的評論，「如果美國人願意耗下去，就很有可能拖長，不過，這仗打下去也不是壞事，公司利潤明顯上升，只是打得越久，對能源復甦的拉動就越大，對我們不利！另外，印度市場的形勢不錯，國內市場也夠大。」

「那就是說，如果現在不投資，將來還是會造成資金積壓現象，不管戰爭什麼時候結束！」李義康接過話來，他是一心一意要建城，而這些話也點在了在座諸位的心上。

「如果戰爭不會很快結束，風險是不是大了一些？」蔣劍南看了一眼未來的總經理，有些擔心地說道。

「如果戰爭持續下去，能否用政府欠款來抵償銀行貸款，或者讓銀行延期回收貸款？」義康提出了一個新問題，如今政府還欠仙女2000多億元，這筆款一定程度上也拖住了仙女的手腳。如果戰爭持續下去，政府還將會從仙女這裡訂購更多的物資，即使假如戰事結束了，短期內還會從仙女這裡定購大批物資，欠款會越來越多，這是讓他們非常頭疼的事情。

義康的話讓在座的各位心頭一喜，尤其是財務部長羅寧，他為這個問題頭疼很久了，既要償還銀行貸款，還要「貸款」給政府支援戰爭，讓他們為難的不得了。由於公司財務還可以，應付收購不算太艱難，這使得他們並沒有打銀行和政府關係的主意，而如果……那麼建設仙女城的資金就有了著落，至少能夠維持正常施工。其他幾個人也面露喜色，不用算，大家就知道讓政府償還銀行貸款有多合適，這可是一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行，當然行，政府是銀行的大股東，讓他們自己扯皮去！」李夢澤首先表了態，他早就對政府欠款深為不滿，每年都要支付銀行利息，政府又一分錢也不會多付。老總的表態無疑增加了大家的信心，既然老總都打定主意了，他們自然不會退縮，關鍵是兩個項目可以同時實施，哪能不讓他們興奮。

雖然政府的欠款鐵定能夠還上，但是銀行更願意收取利息，他們很樂意向仙女提供低息長期貸款，即使不清楚這個大財主意欲何為，還是表示明確表示可以提供幫助，利息麼，就按38年的最後一筆貸款計算，可是仙女嫌高了一些，最後雙方敲定以3.5%成交，這使得仙女一下子有了底氣。對仙女來說，龐大的資金儲備是她痛苦的根源，必須適當提高負債率，才能成為一家「正常公司」。很虧，4月中上旬就與銀行達成了戰時協議，當然，銀行提出了價值不菲的抵押品，至於政府那邊，似乎也對出現一個新的工業城感興趣，國內也有不少有名的工業城，比如汽車城長春、石堰，鋼鐵城攀枝花，煤城平頂山、大同，石油城大慶，錫都個舊等等，但是這些城市如今大多已經今不如昔，變成各行各業的大雜燴了，更沒有一家公司有魄力建設新的工業城，而國外可是有不少知名大公司的工業城，並成為了當地經濟的有力推動者。

第二百二十九章 內建（1）

這麼多年來，執政黨早就成熟了，也非常自信了，建國80多年了，又有誰能夠去惹得動這個開朗、充滿活力的政黨呢，所以他們也對一些勢力團體提供了種種方便，李氏也是他們關注的重點！可以這麼說，李氏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政策優化的結果，政府和李氏互相虧欠了不少，實際上中共的思想庫對李氏家族有著非常深刻的瞭解，對於這個叛逆世家給予了比其他人家更多的隨意性。因為李氏叛逆，不重視榮譽，不會過多的利用手中的資源實施危害政府的事情，而是更多的表現出互相合作的傾向；同時，與一個實力龐大的家族良好合作，也是一個執政黨非常重要的選擇，互有所求，才能共同長存下去，所以不像某人認為的漫天要價，反而給予了很大的方便和政策支持。更重要的是，仙女雖然收購了大量土地，擁有這些土地的使用權，但是所有權還是歸國家，其一分一毫的活動都是要交稅的，當然，按照仙女意圖設計的城市，最終留給政府的「什麼都沒有」！當城市最終建立起來的時候，政府發現，他們所要安插的行政、司法、稅務等部門的辦公用房全部要向西星公司承租，西星進行城市規劃，然後邀請政府部門在地圖上標出他們想要的建築，再由他來施工和裝修，最後出租給他們，整個的地主模樣，而且實際批給政府的用地範圍非常小。比如說稅務部門應該是很有錢的，可偏偏在一個環境比較差的地方辦公，G安部門本來應該是在交通以及地位都比較優秀的地方，卻被安排到一個角落裡，連得法院也位於城市的邊緣地帶，幾乎所有的政府部門都位於相對偏遠的地方，讓某些人又生氣，又無話可說，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按照規劃，整個城市被分做為兩個部分，其一是居民區，其二為工業區；居民區又分為居住區、商業區、文化區和政府辦公區，工業區又分為辦公區和生產試驗區。居住區由眾多居民大區組成，其間分佈著許多商業小區，學校以及政府辦公區；商業區有一個主要商業中心，一些大的商業區以及小的商業中心組成，其中商業中心是整個城市的娛樂中心及交流中心，是城市的中心地帶，比較大的商業區分佈在居民區中，每一個大的居住區都建有休閒中心。整個城市有著非常鮮明的仙女特色，或者說是李氏特色，比如說交通系統吧，主幹道被稱為仙女大道，主環線被稱為西星環線；同時文化區也體現出仙女特色，仙女大學佔地範圍非常廣，校區雖然沒有什麼建築（到處都是農田），卻寫上了大學的名字（實際上是學院，還沒有大學資格），設計者們也不知道這所大學究竟能夠招徠多少學生，而他們初期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培訓員工，如果在社會上的反映比較好，可以逐步加快建設，但是院區的設施相當不錯，這當然是因為有錢的原因了。文化區除了大學之外，還有幾所高中，這是為了與大學相伴而設立的，在這個區裡，還有一些居民小區和商業區，居民小區主要是供任課教師們居住的。

另一個特色區也是居民區，不過，這是一個比較小的居民區，是專門為仙女的持有人設計的，供李氏家族居住，周圍尚有大片的尚未開發的可供別墅用的土地；而這個小區之外，還有一個高級員工區，這也是依據現有要求而設計的，因為一些高級員工也相當富裕，仙女城也有他們的一份，加上年齡也比較大了，都想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這個區也被稱為富人區。自然，仙女城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區域就是工業區了，完全由仙女和西星組成的規模龐大的工業區，區內大樓林立，還有數量眾多的精修車間、實驗室和試驗車間，環境幽雅，林木掩映，遍地蔥綠，各公司辦公大樓遙想呼應，卻又彼此獨立，當然，也似足了李氏的寒磣和簡樸！該區佔地面積廣大，綠化程度比較好，是該城市的重要地區，圍繞著城市以及穿城而過的人工河，引南水北調的長江水在城內大肆轉悠了一番，然後又放回去！

仙女公司建設自己的工業城，在戰爭時期，並沒有引起人們的關注，但是到了戰爭後期，尤其是戰爭結束以後，立刻吸引了人們的眼光。對中國人來說，這是一家規模龐大的家族企業建設他們的傳奇的奠基性動作，仙女已經成為傳奇，而建設了工業城的仙女，則將這個傳奇永久性的記錄下來，用實實在在的地理名詞記錄下來，從此以後，仙女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投資公司了，還成為一個地理標示，而且這是迄今為止，國內第一個以企業命名的城市，是一個先有企業，後有城市的城市。與此同時，仙女也帶給了人們一些疑惑，建城是要花錢的，這是人們都知道的事情，那要花多少錢，仙女能夠拿得出來麼？能夠應付得來麼？要知道，30多年前小小的天津市海河沿岸改造工程，就用去了300個億，如今又需要多少資金？不管怎麼說，人們又看到了仙女的強勢，據說仙女城也對外開放，只要購買仙女城的房子或者租住也行，就能成為仙女城的市民，這可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誘惑，不少人已經在預測地價了！

仙女城已經引起了人們的關注，每天都有新聞記者在工地裡轉悠，想要獲取第一手資料。但是要想在工地上找到一名仙女高層人士，哪怕是普通的辦公人員，都是不可能的，因為施工現場與仙女毫無關係，城是為她建的〔517z小說網·www.27xs.com〕，錢是她出的，但是她永遠只是背後的主導者。這也難怪，仙女和西星可是一體的，雖然說西星以前的工程大多和仙女無關，當然即使有關，也只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新聞記者們問遍了工地上大大小小的西星負責人，卻得不到一句令人滿意的答覆，想要從什麼人口中得到那句「為仙女建的」這樣明確的說法，似乎非常不可能。雖然負責人們也都意識到這座城市是為仙女還有他們自己修建的，但是他們誰都沒有得到過明確的指示；問仙女總部，有關人員並不否認，詢問西星總公司新聞發言人，人家也不否認，但就是一個個的打啞謎，於是人們憤怒了，「是就是麼，幹嘛這麼遮遮掩掩的，這還有大公司的氣度麼，難道李氏就這麼點膽量？」

仙女建造自己的工業城，其實一開始就受到某些人的關注！某些人關注仙女遠甚於關注東南亞戰爭乃至中美衝突，對他們來說，仙女才是心腹之患，中國戰敗或者美國戰況不力，都不足以讓他們恐慌，唯獨仙女的一舉一動，讓他們150%的關心！這些人關心仙女都是有年頭了，自從仙女注入中國工商銀行第一筆資金起就開始關注，到她提供給斯派克家族巨額長期貸款，更是達到了頂點，可以說，甚至在她還沒有表現出某種強勢的時候，就已經列入了他們的重點關注名單，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放鬆過警惕。如此關心仙女的，自然是那些通過小小的動作敲打了一下、讓她首次屈辱的承認失敗的國際能源巨頭們了，他們比其他任何行業的巨頭們都更加關注這個潛在的對手，一書《誰擊敗了仙女》根本就沒有令他們放鬆警惕。國際能源巨頭們有理由對仙女保持足夠的警惕，因為即使是那次事件，也只不過是延期了她進入能源業的時間表，「債務幾乎為零的國際頂級財團，隨時可以從銀行貸出令人恐懼的資金」，僅僅憑借這一點兒，就讓他們坐臥不安；他們可以影響到那些政府以及政客，卻無法影響到那些唯利是圖的商業銀行，全世界有的是願意提供大筆貸款的大銀行，只要她登高一呼……

當仙女逆勢而行投資印度時，能源巨頭們鬆了一口氣，仙女是強大，但是印度這個泥潭足以使她深陷不能自拔，很長時間爬不上岸，甚至就此深陷下去，再也爬不上來。他們看中的並不是仙女的巨額銀行貸款，依照他們的邏輯，相對於5萬多億元的龐大財產來說，只不過「負債23%」而已，憑藉著巨大的贏利能力，很快就能償還；關鍵的是像她這樣的傳奇公司，是不會允許投資失敗的，只會越來越多的投資，越來越深的陷進這個泥潭，負債率越來越高……這才是讓他們真正放心的地方！但是，印度市場的傳奇性快速恢復，仙女再次創造奇跡，這比隨之而來的東南亞戰爭更讓他們坐臥不安！

印度市場的提前快速恢復，使得仙女避免了陷入「欲罷不能，只好持續不斷的追加投資」的不利境地，更使得她擁有足夠的資金與信心從事其他的投資！因此，對能源巨頭們來說，即使全世界都希望印度快速恢復，歡迎印度市場重新爆發活力，他們也一萬個不願意（雖然這對他們也有好處）。隨之而來的東南亞戰爭也沒能消除他們的焦慮，他們是擊敗了仙女，可是同樣的手段只能使用一次，仙女不會讓他們有機會使用第二次，形勢已經不今非昔比，仙女也早已不同往日，連印度政府和人民都百般的維護她……他們憂慮，還因為本身還沒有渡過危機，不少同行還承受不了誘惑，更因為他們知道強大的仙女不會屈服，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良機，失敗了一次的仙女將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了！所以，他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關注仙女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確保及時應對。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更願意東南亞戰爭的無休止化，雖然這使得不少同行的日子更加艱難，雖然這並不能讓虛弱對手。仙女旗下各公司巨大的盈利能力，尤其是總部的高達數千億元的儲備資金，是隨時都會對他們造成衝擊的根源，長久以來的密切關注和精確推算，使得他們非常清楚對手的資金運作力，這使唯有寄希望於某些負責人的猶豫或者突發異想！

李氏的一系列人事變動，更是引起了這些人的重視，接連不斷舉行的閉門會議，試圖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一邊忐忑不安，一邊暗自揣測；他們影響不了對手的人事變更，卻總想把對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不可避免的，建城引起了他們的一連串猜想和無休止討論。戰爭還沒有立即結束的跡象，局勢並不明朗，仙女又建城，這是出的什麼牌，建城是要耗費資金的，她不會不知道，可是她有那麼多錢兩線鋪開麼，難道想要放棄能源項目，還是有意釋放的煙幕彈？究竟有多少公司因此而放棄了對仙女的監控力度，人們不知道，又有多少公司相信她放棄進軍國際能源，人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兒是相同的，大家都對仙女的建城表示了相當的贊同。從一定程度上來說，許多公司放鬆了對仙女威脅的擔憂，畢竟已經有一個花錢的大項目，再加上巨額銀行貸款，更重要的是正值戰爭時期，即使仙女不出所料的與一些能源公司進行了接觸談判，國際能源巨頭們也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至少沒有全力干擾。他們已經訂出了一些價位，而這些價位是仙女無法承受的，只要不建立龐大的能源公司，這就行了，因為他們只能盡可能的阻止她成為能源巨頭，卻任何時候都不能阻止她進入能源行業。

但是他們顯然低估了仙女的決心，或者說是低估了她的能力，更或者是低估了她的賭徒性格！仙女一直在賭，在按照自己的預測進行曠世豪賭！國際能源巨頭們在關注仙女的同時，仙女也在關注著曾經對她下黑手對手以及所看中的產業，隨時準備反擊，擇機進入，實現其20年來的夙願！他們雖然被迫承認戰敗，但是無時無刻不想重新站起，方案反覆做了又做，不斷的修改，不斷的完善，每一個細節都詳細斟酌，在仙女的投資歷史上，還從來沒有一個方案被這麼認真對待過！

就在忙著籌劃建城，尤其是陸續鋪開的時期，仙女開始了他們與能源業的一次大規模的親密接觸！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擁有龐大資金的仙女公司一直是國際能源界的一個威脅，用專家們的話說，仙女注定要成為能源巨頭們的一場噩夢，是他們想方設法抹去，卻總又趕不去的一個影子，並最終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成為一個不得不面對的既成事實！當人們終於把目光從戰爭轉回到平常的社會生活和經濟生活的時候，突然發現專家們不約而同的展開了對仙女的一系列捧場，先是建設工業城，然後是組建能源公司……人們自然還記得幾年前的那部暢銷書，卻驚訝的發現仙女已經從失敗中站起來，並已經取得了應有的成功，在強手如林的能源界昂然挺立！如果說，前次仙女戰敗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如今已經反敗為勝了，雖然沒有人再次為她出書，但是互聯網上類似的評論卻隨處可見！

從根本上來說，仙女是鬥不過那些能源巨頭們的，這一點兒仙女高層非常清楚，任何一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特點，並不是一個外行隨便就能挑釁的；但是他們自信也不弱於任何一個能源巨頭，因為他們有著任何公司都無法比擬的優勢，而這個優勢正是能源巨頭們所擔憂甚至恐懼的！像進入她的三大產業一樣，進入能源業也對業界帶來了極大的震動和一系列的變動，多家能源公司擴大或者縮小了經營規模，不少產業產生了各種形式的轉讓，甚至有不少能源公司徹底消失，當然也有不少公司的肚子撐得鼓鼓的，不管是願意或者不願意，「國際能源界在仙女的推動下重新組合」。如果國際能源界都是一些資金充裕、負債率比較低的公司，那麼仙女根本就摻和不進去；而如果這些公司全部是寡頭的話，仙女也無可奈何，只能苦笑著退避三舍，但問題是這些能源公司不僅大多數負債率奇高，經濟危機更使得他們資不抵債，甚至賬面資金嚴重不足，投資者缺乏信心，股市低迷不振，大公司勉強度日，中小公司度日如年甚至破產倒閉，留給了仙女太多的機會。許多公司都曾經是仙女的談判接觸對象，尤其是那些為了生存、不得不置換產業的大公司甚至個別巨頭。國際巨頭們雖然強大，但是也無法挽救同行的危難，參股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參多少是一個敏感的問題，同時對於許多大公司來說，為了求得生存，並在下一步的競爭中爭取比較好的位置，他們寧願轉讓產業，而且由於立場和經營範圍的不同，他們並不願意附和現有的巨頭們。許多能源公司已經受夠了巨頭們的壓迫，如果再出現一個大公司，對他們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所以仙女並不缺乏進入的土壤，尤其是在「雪中送炭」的時候，按照他們自己的話說，「大家還是歡迎的」！

第二百三十章 誰的公司（1）

仙女的能源談判早在40年4月份就開始了，當他們與銀行達成戰時貸款協議後，就無所顧忌的開始了大規模的接觸談判！為了最大限度的擴充公司規模，並最大限度的調動對手們的活動量，派出了規模極其龐大的談判隊伍，不僅從總部派出了多組談判人員，外聯部幾乎人為之一空，還從旗下各子公司、分公司乃至海外的印度公司、歐洲公司派出了更多的談判人員，甚至還從西星那裡抽調了大量談判人員！一般人可能想像不出來這種陣仗，但是那些關注者可是被嚇呆了，他們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陣勢的談判隊伍，簡直「像蒼蠅一樣滿世界都是」，有些甚至找到了巨頭們身上，這可真是太可怕了！巨頭們不斷地得到令他們自相矛盾的信息，一方面仙女與能源公司的談判快速推進，另一方面國內工業城的跡象越來越明顯，甚至開始了大規模的土地收購、材料企業的投資。這讓他們認識到仙女工業城項目的勢在必行，已經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緩；另一方面又感到這是實實在在的能源搶購！如果仙女的每一組談判都成功的話，即使不包括那些巨頭們的，也能夠組建超強的公司了，耗費的資金比他們的總資產，這可是非常令人頭疼的。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策劃部自己也承認，這遊戲玩得太大了一些，經濟危機後，國內資產加上歐洲的資產總共不過十萬億左右，再貸款收購數萬億規模的能源公司，豈不是要公司的老命麼，仙女玩不起的，何況不少產業實際上互相衝突，本身就存在著很大的排斥性。

仙女和巨頭們進行了廣泛的較量，在放棄了不少項目之後，終於達成了十多份協議，總涉及金額達到了一萬多億元。從5月中旬開始，到了9月份結束為止，在前後4個多月的時間裡，國際能源界劇烈變動，多家公司展開了一系列的交手，數十家產業子公司轉手，簽訂了上百份股份轉讓協議，涉及人民幣金額超過了兩萬五千億元，在未來的一兩年內，這些錢要從一家公司轉入另一家公司，將使得一些公司不復存在，一些公司變得皮實，一些公司更加強大，還有一些公司從小到大的成長起來……其中幾家出資額比較多的公司佔到了總涉及金額的80%以上，成為戰後乃至經濟危機後全球投資市場的一大看點。

經濟危機後能源界的第一個收購協議，是由仙女首先完成的，對像為國內一家大型國際能源公司，這家公司由於受到經濟危機和戰爭的雙重影響，再加上前期的投資失敗，已經嚴重的資不抵債，處境非常艱難。仙女對她的非能源項目不感興趣，卻把手伸向了她的兩個能源子公司，由於競爭對手比較少（主要為國內），「總不能便宜國際巨頭」，結果在官方的「支持」下，仙女以2500億分批收購過來，並組成了仙女能源的第一批班底，這還不夠，按照「要想跟國際巨頭抗爭，首先要把國內公司給擺平了」的邏輯思維，加上國內對手比較少，尤其是政府的「有意」協助，第二個收購項目，另一家國內巨頭地一個價值1000億的子公司也送給了仙女，不大不小，仙女已經擁有了三千多億元的產業了。這些產業，放在經濟危機以前，至少價值9000億元，至此，仙女已經成為一家「頗具影響」的能源公司了，隨後，她又在印度斯坦能源公司手中接下了1500億元的子公司產業。單單這四筆收購合同，即使是這5000億元的產業，仙女已經不小了，已經夠強大了，不僅企業規模龐大，更和兩個國家建立起了密切的聯繫，加強了對權力部門的影響，加速了她在全世界的擴張能力！8月中旬，仙女在南美如願搶得了兩份收購協議，在南方最大的國家加強了影響力，2500億元的分公司，就是惹人眼紅的見證；隨後，又在非洲談妥了三份協議，總涉及金額高達3700億，最後，又在9月份把在戰火中鬆懈下來的東南亞國際公司控制下的一家800億（戰後）子公司搶到了手。

前後出手十次，收購金額一萬兩千億，談判對手涉及世界各大洲的大型公司，產業分佈遍及俄羅斯、中東、東南亞和非洲南美的眾多國家和地區，成為一家世界級大型能源公司，成為國際能源界不可忽視的新興勢力。雖然說能源巨頭們動輒資產數萬億，似乎比起仙女整個的資產也相差不多，甚至還要多一些，但是仙女是一家新興財團，擁有大量的優秀資產，良好的市場定位，大量的可用資金，這些都是仙女能源可以依賴的；而相比之下，擁有大量固定資產的能源巨頭們，無不負債纍纍，存在大量的不良欠款，生存環境艱難，競爭能力大受折扣，並不比規模較小的仙女能源優勢更大，何況現在正值仙女歷史上正盛的時期！

自從在5月中旬完成了第一家子公司的收購之後，業界已經認識到仙女的進入已經不可逆轉了，阻礙她進入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小，而當東南亞戰爭結束之後，更是沒有人懷疑仙女的能力了！仙女沒有技術，但是她擁有一整套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收購消化系統，任何項目、任何公司，沒有不能被她消化吸收的；她沒有流動儲備資金，但是擁有大量資產，擁有得天獨厚的銀行背景，有著豐富的盈利能力，可以以極低的利率從關係銀行貸款，實施投資戰略；她沒有經驗，但是有獨特的處事手段，又有著極其廣泛的人脈，可以很方便的搞定不熟悉的行業！仙女能源來自十份收購合同，分數11家子公司，加上手中原有的兩家公司，合共擁有了13家分公司，資產高達1.3萬億。

可是她的麻煩也不少，收購的同時也接手了大量的債務和欠款，1.2萬億的買賣中，債務就多達5500億，雖然欠款也有7000多億，外債和欠款比例幾乎為一比一，風險很大，負債率歷史性的達到了50%，這可是仙女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即使暫時不用考慮與國際巨頭們的競爭，也一點兒不敢輕鬆！

毋庸置疑的，仙女本身存在著極大的風險，短短四個月時間，就支付了6000元的收購資金，同時為了盤活這些公司，又一次性的注入1500億元，這就是說整個40年內，在能源一項的支出就達到了7500億元以上，不得不從下屬公司緊J抽調上來1000多億元。即使如此，儲備資金還是不夠用，因為在實施能源收購的同時，建城工作也全面鋪開，到6月初已經陸續轉移給西星公司各類資金2000億元（其中1500億元被直接用於建城），整個公司入不敷出。

迫不得已，10月份又從銀行貸款3000億，時隔三年之後，仙女再次從銀行貸款，而這正是新一輪大規模貸款的開始！到了年底，仙女總部共有資金4100億元，似乎形勢還不錯，但是春節剛剛過去，就一次性的撥給西星公司3000億元，然後又在3月初貸款2000億，兩個月後再次貸款3000，8月初又從銀行借款5000，這還不夠，10月份又貸款2000億，這些錢不是支付能源收購，就是償還先前的貸款，要麼就是給了西星，連同原有的資金，總部也只不過剩下600多億元而已。至此，仙女已經再次貸款1.5萬億元（其中一半用於城市建設）。

仙女又一次創造了業界紀錄，短短一年時間，前後貸款五次，合計金額達1.5萬億，這可是經濟危機後經濟界絕無僅有的大事件，沒有一家公司有這麼多的新生貸款，尤其是沒有這麼多的長期貸款，而這些貸款勢勢必給她帶來巨大的變化，讓她「成為一家世俗公司」，不得不隨時小心翼翼的普通公司。根據統計，僅僅長期貸款，前後已經超過了2.6萬億，這些貸款要從41年開始陸續償還，連續四年時間，每年都要支付高額貸款以及利息，具體統計出來的數字讓人們感到了震驚，比如41年，她要支付銀行貸款以及利息將近5000億元，在42年要支付4600多億元，而實際上到了42年的時候，為了建城的需要，又從銀行貸款2000億元，以至於到了46年的時候，還要償還銀行2300多億元，而這就是擴張的代價，也是令許多人心疼不已的源泉！

對仙女總部的工作人員來說，新任總經理是另一種類型的人，既不同於他們的老總，也不同於前任總經理李玉東。老總是一個隨和的人，沒有什麼發展野心，往往因勢而導，或者突然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奇思妙想，讓人有些期待，又讓人有些興奮；李總經理是一個慎重的人，可能是因為處於非常時期的緣故，也可能是出於某種顧慮，至少在整個兩年的時間內，都沒有進行大的投資，但是顯然也正是他制定了公司的基本規範並構築了公司的基本框架！新任總經理給人的感覺是不甘寂寞，他積極，不斷求索，聰明睿智，同時又不拘一格……不過，三任負責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夠狠，動作也夠快，手段也夠硬！

當李義康以不明不白的身份出現在公司總部的時候，不少人就知道未來的公司總經理是誰了，多年來，總部鮮有李氏的身影，也幾乎沒有一個閒散人員，當然除了老總之外；即使在各子公司裡，也沒有一個有關人員隨便進入，那麼，如今一個能力不錯的李氏嫡系成員以實習的身份出現，又是偎依在爹娘身邊，這誰都看出情勢來了。說句心裡話，大家並不樂意看到老總的離開，首先，幾十年來，大家習慣了他的工作方式，對他也有很深的感情，愛戴這位時常偷懶的既不是總經理，也不是總裁，又不是董事長的老總，沒別的頭銜，就「老總」這個奇特的稱謂。其次，在大家看來，老總和助理年級並不老，才不過60歲而已，對於一個企業老總來說，這種年齡猶在第一線的非常普遍，尤其老總因為某些原因看起來更年輕，簡直就像40多歲的中年人一樣，似乎再干幾年也說得過去。但是自從李義康出現之後，不少人知道公司高層馬上就要變動了，依據他們對某人多年的接觸和瞭解，這個時間肯定不會長，甚至明天就被告知了，他們也不會覺得不可理解。也罷，該來的總歸要來，該離去的總歸留不住，即使是總部的其他員工，也早已進入新老交替的時候了，原來青一色的年輕人團隊，已經形成老中青三代結合了，而且一些老同志已經在考慮退休，或者退居二線，就是業已退休的也大有人在，或許一輪大規模的退休很快就要出現了，但是還沒有等大家反應過來，一些人已經嗅出繼任者的一些味道來。

對仙女的高級負責人們來說，能源公司是第一目標，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們並不是沒有考慮過建設自己的工業城，但是在經濟危機這個大好形勢下，尤其是在能源第一的統一認識下，誰也不會為此而轉移目標，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因此在高層負責人會議上，大家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一定是李家的這個年輕人，他們未來的總經理提出來的，因為老總以及他們都不會隨便涉入這個問題，可是「好高騖遠」的老總已經被鼓動起來了！印度投資已經貸了不少款，為了順利實施能源項目，貸款還是必需的，但是由多少年來形成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貸款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尤其是頻繁貸款，更是不可想像。上萬億元的銀行長期貸款和數千億元的短期貸款，壓得公司喘不過氣來，上下都感到不自在，而現在居然把能源和工業城項目同時提出來，那麼除了貸款之外，似乎沒有其他途徑可走了，即使有其他的選擇，也是進一步把仙女變成一個世俗公司，這也是一個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因此，在他們看來，未來的總經理顯然是一個世俗的人，他不擔心銀行的束縛，樂意用銀行的錢來發展自己的事業，但問題是這樣是不是操之過急了，畢竟可以來個緩衝或者先來後到。可是自從老總退休之後，在新任總經理的領導方針裡，他們並沒有看出絲毫的將就來，雖然公司資金已經非常緊張，雖然能源項目的大批資金馬上就要支付，但是明顯的，他對工業城絲毫沒有放鬆，僅僅在準備期就出資2000億，不久又是1000億，就在公司財政最緊張的41年年初，又劃過去3000億……

按照一些人的想法，工業城的建設速度適當的降下來，整個41年只需要7500億貸款就可以了，而且這樣做也不會引起人們的詬病，工業城幾十年沒有修建，也並不缺這一時，拖個幾年再完工，也不為過。當動輒數千億元的貸款不斷的提出來時，羅寧的手直發抖，他可從來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借這麼多錢，僅僅一年時間，就比他先前所有經手的貸款還要多，1.5萬億，這可真是太多了。身為財政部長，他深明公司的盈利能力，知道這些貸款不可能在短期內償還，「這至少使公司在6年內緩不過勁來」，每年都要為這些巨額貸款發愁！策劃部也為之左右為難，雖然能源項目實施的非常順利，實際上也節省了不少錢，或者說工業城項目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銀行貸款竟然佔到了公司固定資產的40%左右，卻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他們總是盡量的避免公司成為一家世俗公司，能不貸款就不貸款，股票能不發行就決不發行，時刻保持公司的獨立狀態，可惜啊，這一切都將隨著公司的財政狀況而改變！

自從四月中旬正式接手仙女公司之後，李義康就準備大幹特幹起來，工業城項目是他的民生工程，如果說能源項目是公司的既定方針，是父親和仙女總部理想的持續，那麼工業城項目則是他作為新一代領導人的政績，這個項目將成為他和柳惠風的傳世之作，與許剛川的商貿公司同為李氏第二代管理層的成名之作！在他看來，能源項目必須實施，這關係到仙女和整個家族的長遠戰略，又值千載難逢的良機，當然他知道以公司現有的資金儲備，即使實施一個項目，也需要貸款，而他只是讓貸款的數額更大一些而已，償還年限稍微延長一些而已，他的要求也只是這麼多，從根本上並不想太多的改變！首先，他認同和支持公司的印度產業戰略，堅持不從印度公司抽取利潤，印度產業的利潤將全部用於仙女在印度地區的發展擴張，從印度開始向周邊地區擴張，這一點兒，他根本就不會改變。其次，他也並不想把仙女變成一個真正的世俗公司，只想利用這幾年的應該穩定的間隙，把公司做大做強，增加公司的厚度，雖然接受的是現代投資理念，但是連發行股票他都不考慮，因為知道這是策劃部乃至整個公司一直擔心和關心的事情。他清楚地認識到，在他們看來，仙女要是沒有一家上市公司，那才是真正的「合他們的心意」呢！同時，他也不想刺激這些元老功勳，畢竟他們是公司真正的依賴，他清楚地意識到，由於多年來父親的懶於視事，雖然楊華媽媽做了不少工作，出了不少力，但是實際上形成了一套獨特的工作體制，可以在沒有公司最高負責人的情況下保持正常的運作，這樣即使換了另一個人做總經理，整個公司還能夠照常運轉。

李義康非常清楚，雖然他不是一個白癡，但是即使是一個笨蛋白癡處在他的位置，仙女也照常運轉的很好！作為一個優秀的管理人員，他知道這種特殊制度對整個家族的重要意義，不能「自毀長城」，一種彈性極大的公司規範，對整個李氏家族來說是絕對有利的，但是如今的仙女給了他很大壓力，即使一個白癡也能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處在他的位置，即使一個笨蛋也能使公司正常運轉，而他若沒有一個明確而可行的施政方針，就會真地成為一個白癡了；除非他喪心病狂的對總部實施清洗，而這更是不可能的，首先家族內部就通不過，說不定第一個被清洗的人就是他這個領導者本人！對他來說，要想使自己的領導方針能夠順暢的執行，必須擁有兩個條件，第一就是提出的方針符合各部門的要求，尤其是能夠被幾個強力部門認可；第二就是他個人能力突出，能夠得到眾位高級負責人的認可。對於這第兩個條件，他是既接受又無奈更支持，說無奈是因為這束縛了他的手腳，接受則是因為自信能夠做好，同時基於長遠的考慮，誰知道下任領導人的能力如何，所以只有無條件的支持這個基本的約束。為了家族的長遠利益，他不能夠改變公司的工作模式，即使已經達到甚至超出了父親的威望也不行，或許這才是家族賦予他們的權限！

第二百三十一章 誰的公司（2）

李義康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仙女總部的總經理，但不是總裁也不是董事長，更不是父親的「老總」，他是一個管理人員，沒有公司的所有權，同時他也清楚，仙女歷史上能夠被稱為「老總」的也可能只有一個人，即使他將來能夠成為家族長，也不會擁有這家世界頂級財團。當然，他不會因此而束縛了手腳，因為仙女的總經理非常特殊，比其他公司的總裁還管用，甚至比那些董事長擁有更多的權限。事實上，仙女總部對新任總經理保持了禮貌性的尊重，從他在公司「跑腿」開始，大家就對他禮貌有加，可是負責人們已經初次領教了他的狠辣。築城被認為是新任總經理的奠基之作，大家認識到他的大膽和狠辣，這是一個「不要命」的會花錢的傢伙，因為是老總親自提出來的，促使各部強力支持這個項目，這保證了後續撥款的順利，但大家還是對他存在一定的擔憂，負責人們小心翼翼的盯著他的下一個項目……李義康自然清楚總部各位大人的擔憂，而事實上，他也沒有加大公司開支的意圖，在他的認識裡，如今已經達到了透支的極限；同時，對他來說，理順公司的人際關係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因為對仙女來說，作為最高負責人，還是一個陌生人，大家還不瞭解他，雖然他對仙女也不熟悉。仙女太龐大了，以前只是接觸了一小部分，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慢慢的體會，而這些事情，幾乎花費了半年的時間！所以，一直到9月份，也就是仙女能源組建完畢之後，他才第一次主持了總部的全體員工大會！

「大家好！」看著略顯擁擠的禮堂裡的幾乎所有的總部員工，李義康有些感慨，這是他接手公司幾個月來，第一次主持全體員工會議，還有點兒不太習慣，從他的角度望下去，員工們表情不已，似乎還有些忐忑不安，也許是對他還不習慣！這些員工們年齡不等，有年過花甲的，有中年人和青年人，甚至還有一些20多歲的新招募的員工，所有人都在盯著他，「首先，我代表我父親感謝大家多年來的辛勤工作，感謝大家對我幾個月來工作的支持，謝謝大家！」

會議室裡立即響起熱烈的掌聲，不管怎麼說，這場面話也夠意思，雖然沒有華麗的言辭，但是說到了大家的心裡，而且不管怎麼說，也應該給新任總經理一些面子，就算做是鼓勵鼓勵吧！

「我在家排行老二，也不喜歡繁文縟節，以後大家叫我『義康』就行，我可不敢損我父親的名聲，和先前一樣，給點兒面子，有外人在時，叫聲『李總』，大伙說行不行？沒反對意見，就是可以了！今天把大家請來，第二件事情就是慶賀我們能源公司的成立。」話音未落，整個會議室裡已經是掌聲如雷，尤其是一些老員工和中年員工們，他們對這話最表認同，可以這麼說，幾乎所有人都表示認同，因為幾乎90%以上的員工都曾經經歷了那次能源陣痛，看到過這個項目失敗，又看到了這個項目的成功！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這是我們仙女戰敗以後的重新戰勝，仙女是強大的，誰也不能擊敗我們！當然我們也不能擊敗自己！」李義康引起了大家的興致，卻又把大家引入了沉思，仙女非常強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強大的仙女會否因為自身的原因而失敗呢，而到底什麼樣的失敗會是自掘墳墓呢，而總經理的意圖是什麼呢？這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很快大家就有了答案，「我認同公司的投資方針，在此，我向大家道歉，由於我的原因而給大家和公司增加了憂慮，本總經理深表歉意，我保證，公司未來的投資仍然以實際財力為後盾，請大家相信。未來的幾年內，公司的財務狀況可能會比較緊張，希望大家擔待一些！」

這次大會基本上是他在向全體員工作自我介紹，面對面地與各級員工進行性情接觸，打消大家對他的憂慮和好奇。在總部，他職位雖高，但是年齡相對比較小，不少功勳元老都比較年長，雖然說英雄出少年……而李氏家族固有的平民作風，也使他必須保持親民的公司形象！就在這次會議之後，緊接著召開了另一次會議，這次會議的級別比較高，有總部的各部門負責人，有旗下各子公司的總經理等；雖然已經嚴格限制了與會人員，但是由於公司實力龐大，與會人員仍然相當多。這些與會人員，有六大子公司的負責人，比如食品公司的總經理王逸飛，能源公司的總經理周如泉，以及其他子公司的一把手，還有擴大了不少的總部各部部長，濟濟一堂幾十個人。接到會議通知的各子公司老總們雖然個個能力不凡，權力極大，但都是按照規定的時間趕到了總部。三大系規模龐大，能源公司初始資產也有一萬多億元，可以說是公司的第四大系，相對而言，食品公司比較小一些，基礎部品公司就顯得更小了；但是不管是管理電子公司的彭學楓，還是管理其他三大系的老總，乃至王逸飛或者王海，到了總部之後，都有點兒矮人一等的感覺。沒辦法，他們在外是一方諸侯，萬人之上，可是回到了總部，都對各部部長們無可奈何，不少人可是直接管理他們的，同時總部也有一些手握重金的，比如金融部，一點兒也不比他們弱！

「把各位請回來，是要介紹一些公司的情況。」財務部長羅寧首先發言道，名義上只是總部的財務負責人，可實際上又負責監控各公司的財務狀況，而這次會議的主要問題也是如何花錢以及總部資金的問題，當然這都是某些人先合計好了的，「大家都知道，能源公司組建實現了公司幾十年來的目標，不過，也造成了財務緊張。周總，我可不是對你哭窮，實際情況！」

「羅部長，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還能怎麼著你？」周如泉接過話，他對公司的情況也比較瞭解，近來與財務部打交道比較頻繁，可以這麼說，整個總部裡他最熟悉的人就是財務部了，自然清楚財務部長的性情。

「義康，還是你來說吧！」羅寧卻將球踢到了總經理身上，因為接下來的話就比較難說了，而且那些話也似乎不應該由他來說，財務部的權力實際上並不大，「只管收賬就行了」，這是某位老前輩說過的名言。

「您來說吧！」李義康又將球踢到了身邊的蔣劍南身上，作為公司的兩界元老，擔任策劃部部長數十年，統籌方面工作也應該由他負責，可惜蔣部長年齡比較大了，精力有限，不理會這個球，「那還是我來說吧，財務部說公司沒錢了，當然，主要是花得太多！工業城項目又不能停，只好由各個系統適當協調一下，各公司有什麼要求，先提出來吧！學楓，你先說。」李義康非常乾脆，只是大有把責任推到財務部的嫌疑，大家聽好了，不是我說公司沒錢了，是財務部的意見；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他先設定了基調，工業城項目不能停，其他的就隨你們的便！

「電子公司麼……按照規劃，國內維持市場穩定，以現有的資金沒有問題，問題在印度方面，是不是追加投資？」看到大家都望向自己，彭學楓有些猶豫，他也不知道總部會來這麼一手，本來，按照規劃，國內電子公司就是利潤大戶，追加投資是不可能的，他如今最關心的還是印度方面，難道總部又有什麼新的指示？

「印度方面的問題，待會兒專門討論。曹總，您有什麼要求？」李義康對彭學楓的回答不置可否，轉向了新材公司總經理曹可城。

「新材公司現在情況不錯，前段時間投資不少，身強力壯的，沒什麼特殊要求！」不比年輕缺少經驗的同行，「老奸巨猾」的曹可城很乾脆，怎麼說他也是和李夢澤同時代的，怎會被這些小把戲給弄住，當然在現今情況下，他也不能提什麼要求，就是提出來了也不切實際。

「溫總，生物公司，您有什麼要求？」李義康很滿意，又轉向了生物科技公司總經理溫少鐘。

「這幾年公司效益不錯，國內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可以配合總部的戰略要求！」溫少鍾有點兒感到有些好笑，這傢伙擺明了是拿他們「老三大系」出油水，總部沒錢了，又不會造錢，他們還不得表示表示麼！

「王總，基礎部品公司有什麼要求？」李義康的心情很好，老三大系都比較配合，主要的問題可以說已經解決了，說起話來也輕快了許多。

「公司利潤不錯，國內市場也到頂了，是不是可以在印度也開設分公司？」王海非常羨慕身份相同的老總們，個個把分公司打到了印度，由於基礎部品的投資額比較小，總部即使再困難，也應該能夠掏得出來的，不至於拖累總部財政。

「可能比較麻煩，印度人不會同意我們控制市場的。」看到李義康望著自己，蔣劍南知道這是在徵求自己的意見，也該由他出馬了，策劃部也曾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是最終放棄了，投資少了，起不了什麼作用，也不符合仙女的形象，有些多此一舉；而投資多了，印度方面可能不會答應，印度比不得中國，不會允許外國公司控制本國市場，即使仙女也不行！

「如果能夠控制印度市場，也不錯，外聯部先試探一下印度方面的口風。」李義康卻是不想掃王海的興，說實在話，如果可以，總部還真願意再來這麼一次，而且這也有利於公司全面接觸印度社會。「周總，您也沒有什麼要求吧？」老產業的要求微乎其微，使得李義康也對能源公司充滿了期待。

聽著李義康一個個的「逼迫」大家表態，周如泉自然明白了他的意圖，總部有各公司的發展規劃，尤其是現在資金緊張的情況下，這種「逼迫式」的要求法，讓他感到有些好笑，怎麼攤上了這麼個無賴「總經理」，似乎與傳說中的某人比較相像，雖然他從來沒有與某人共同工作過。但是能源公司剛剛組建，不比其他的公司，想來總部也不能置能源公司於不顧，「公司債務比較多，賬面資金比較緊張，欠款回收比較困難，總部是不是接濟一些，或者能源公司自己貸款？」

「需要多少錢？」李義康單刀直入，總部也有意給能源公司輸血，不能收購過來就不管了，這不符合仙女的性格，也不符合公司的發展戰略。

「1000億，有一千億就好多了！」周如泉很清楚總部正資金緊張，花了不少錢，貸款一大堆，就是將來花錢項目也不會少，而來參加會議之前，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是總經理不提，他也會提出來的；當然，這個數字還是比較保守的。

「行。」李義康與羅寧對望了一眼，雙方都認同這個要求，「總部劃過去1500，別太委屈了，近期能不貸款，就盡量別貸！」

「1500，夠了！」周如泉想不到總部這麼痛快，如此情況下，還能劃過來1500億，雖然不算多，但是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料了，再說了，這很可能只是最初的一部分資金，將來支持的還會更多，看來年輕人的氣魄還真不小！

「王叔叔，王總，食品公司有什麼要求？」李義康轉向了最後一位，兩人的關係不一般，對方可是弟弟的岳父大人，而且好像對他們的印象不是太好。他這話也讓會議室裡眾人淺笑出來，沖淡了一些被「欺負」的感覺。

無賴的嘴臉，逼著他們這些封疆大吏們表態，最希望的就是「形勢一片大好，用不著總部扶持」，可是他也不能就這麼放過總部。他知道總部缺錢，但是並不認為總部搞不來錢，他對食品公司情有獨鍾，雖說現在是在為李氏打工，可更願意把這公司當成自家的LAI經營，在總部的資金以及社會條件支持下，迅速發展成為一家大公司。先前雖然說關注仙女，但是並沒有真正感受到她的能量，只是想當然的認為是一家不可思議的公司而已，後來真正融入進來了，才知道她的可怕，甚至可以說是達到了恐怖的地步，有時候甚至為仙女食品打抱不平，有這麼好的條件，這麼多年來才發展成這個樣子！因此，他很想做些什麼，「公司勢頭不錯，只是市場份額太小了，總部條件允許的話，追加一些投資會更好一些！」

李義康最怕面對的就是食品公司了，以前沒有在總部工作，接觸不到公司的發展核心，如今才知道所謂的「不重視」到底是怎麼回事，即是說成是虐待也不為過，只是抽取利潤，從來沒有撥去過一分款，就是這半年來也沒有追加大筆投資！可是現在不同了，尤其是在現任總經理的管理下，總部不好意思拒絕一些合理要求，何況公司的利潤的確不錯，讓某些心存懷疑者的態度也逐漸改變。王逸飛雖然沒有逼迫總公司表態，但是話裡有音，在座的各位又瞭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食品公司也是公司的發展重點，現在整合完畢了，也該發展了！不過，旗下分公司也有26家了，沒必要再去收購，先把現有公司做大做強！這樣吧，三年內，總部不從食品公司抽取利潤，也可以適當增加一些投資，增強公司的競爭能力，另外，有機會的話，在印度收購幾個公司，把業務推過去！」第一次，仙女總部承認了他們的投資問題，第一次為食品公司正名，而且是在頂級會議上由總經理奇親自宣佈，從此以後，這個產業不再是一個雞肋，真正的納入到仙女的發展大局中！

「行，有總部的支持，食品公司一定能夠做大做強！」王逸飛大喜過望，前兩年，總部從食品公司抽取了大量利潤，就是這一段時間，也抽取了不少利潤，很讓食品公司吃緊。他也知道總部吃緊，如今能夠做到保留利潤就不錯了，同時他也不期望再去收購了，有幾個公司把規模再擴大一番就行了。當然，最主要的是總部終於重視這個產業了，這才是食品公司數萬員工最大的福音！

「好了，你們不要錢，可不是總部不給喲！」李義康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把這些人都給擺平了，整個人鬆懈下來，絲毫不理會幾個總經理咬牙切齒的模樣！「總部現在缺錢用，新的投資項目暫時也不要提了，等熬過這幾年再說！公司的經營策略還是跟以前一樣，盡量做到無債經營，保持強勢發展勢頭！總部現在有三個發展重點，第一，就是能源公司和食品公司，尤其是能源公司，一定要站住腳了，周總，你的擔子可不輕，總部會盡量給予資金等各方面的支持。第二，就是工業城建設，必須保證資金到位，按照規劃施工，咱們可不能讓西星公司為難，各位部長、總經理也別讓我為難了！第三是印度各分公司的發展與擴張，咱們在印度的發展勢頭不錯，利潤盡量要留在印度，一方面擴大市場份額，增強各公司的規模，另一方面相機進入東南亞和非洲市場，適當的時候，總部也可以給予支持！至於西斯科公司，利潤也不用回抽，一方面發展歐洲市場，另一方面從西斯科公司打到北美去。國內公司的擔子可能會重一些，蔣部長，你來說吧！」

大家對李義康的話並不感到吃驚，因為這都是公司既定的發展方針，基本上是前任負責人定下來的，而且大家也都很清楚，也可以說是多年來乃至多年後的發展方針，但是如果僅僅是為了這些問題，實在沒有必要把他們全部召回總部，電話會議同樣能夠解決問題，即使不用開會，大家也不會走錯方向。因此，大家意識到接下來的才可能是這次會議的重點，對於總部策劃部的重要性，他們都有耳聞，如果說策劃部自認是公司的第二關鍵部門，其他的部門都不敢自稱是第一關鍵部門，實力強大的咨詢部或者敏感的財務部都不能爭鋒，同時大家對這個擔任了30多年部長的老人，也非常尊敬！

「日本和韓朝公司在北美的發展勢頭不錯，遠東公司在技術上有優勢，咱們各公司的情況也不錯。戰爭已經結束了，借東風，咱們也去北美闖一闖，適當的時候，可以與日本或者北美公司聯手！大家看看這些資料。」蔣劍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同時把一些紙類資料分發到各位總經理與部長手中。

「我們與他們聯手？」彭學楓有點兒吃驚，年輕人比不上同樣吃驚的其他一些老油子，不過他的身份特殊，大家也理解他的衝動。說實在話，總部竟然允許同日美歐等國際公司聯手，非常出乎他們的想像，這在先前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情，更何況如今和日美同行的關係非常尷尬！

「公司在北美的基礎太差，即使與國內公司聯合起來，也難以在短時間內形成競爭力，北美市場現在的競爭非常激烈，歐美公司技術稍微弱一些，日本公司資金不足，我們有很大的選擇餘地。不過，雖然我們的目的是為了進入北美市場，且防止他們滲透印度市場！」蔣劍南繼續解釋道。仙女在北美的基礎不是一般的差，由於多種原因，先前根本就沒有試圖進入，而如今由於日本企業攪局，競爭又相當激烈，增加了進入的難度，唯有通過合作方式進入，這對仙女來說也是一大變革，很大程度上來說改變了一貫的風格！

「這樣的話，我贊成同日本或者北美的公司合作，難度雖然大一些，還不致於衝擊印度市場，歐洲公司在印度的市場比較大！」曹可城說出了他的看法，對仙女來說，印度市場是不容分享的，他們的市場優勢不會在短期內喪失，但是這要依賴於盡可能的保護。一般來說，總部擁有很大的決策權力，但是具體操作的都是下屬的子公司，所以他們也有很大的發言權，至少要考慮大家的意見。

「跟誰合作都行，咱們只限於北美地區，至於印度麼，盡量佔優勢就行了，也封擋不住他們。」李義康倒是沒有很大的野心，他明白大家焦慮的中心都在印度身上，希望盡可能的獨享印度市場，而他倒看得比較開。如今公司在印度佔有的市場份額很高，但是說實在話，不可能永遠把對手封擋在外，終有一天，印度人會再次接受那些公司的，「一個目的，就是快點兒賺錢，這些貸款，全都要由國內公司償還！」

第二百三十二章 之於仙女

仙女系的重要員工們都已經知道公司的最高負責人是哪個了，是李家的第二子，這可是他們都比較關心的事情，因為按照常理判斷，很長一段時間，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頭兒了，仙女不比其他的企業，極少出現總經理更替的現象，甚至數十年都不改變也是正常的！而且他們也知道公司正在建設工業城的事情，仙女已經深深地融入了大家的生活，與此同時，隨著戰爭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李義康也越來越多地受到人們的關注。人們突然發覺，仙女已經改變了許多，曾經被國際巨頭聯手阻止的能源公司，如今也已經組建成功，接連不斷的收購消息，讓人們感到這是中國人取得了第二場大勝仗；仙女修建工業城，也成為一個事實，網絡和報紙上到處都有龍游鎮工地的介紹，更有許多現場施工畫面，其鋪開程度之廣泛，讓人乍舌，「這要花費多少錢呀」！而這一切都與一個人有關，不少人把這兩個項目當成他的政績，使之名聲大噪，然而對於所謂的「竟成父志」，李義康可不敢居功，他自然明白，能源公司事實上與他沒有關係，在他還沒有進入總部實習的時候，就已經籌劃完畢，具體收購也與他無關，父親和有關負責人早就準備妥當了，至少大規模的談判隊伍不是他短時間內能夠調配得來的，不是自嘲，那時候他還對公司總部的許多人不瞭解呢！不過，他倒不至於推脫這份現成的功勞，反正父親也不在乎！可是他的名望已經非同尋常了，尤其是掌管著國內最富有的財團，不少人對他恭維，再三的恭維，他的不少大學同學，有意無意的與他攀交情，而那些兒時「貴族學校」的同學們，更是對他恭維有加。這些人不少人是大公司的繼承人，雖然也有個別的產業被經濟危機給淘沒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們已經聚會了16次之多，連丁佩佩都有些害怕起來，倒不是感到自己出身卑微，羞於和貴婦們相比，實在是對一個星期內連續三次聚會給忙懵了！

丁佩佩的出身雖然卑微，但是李氏上下認同她，眾妯娌和睦相處，丈夫更是疼愛，她也完全不在乎一些豪門女性的指指點點，不管在哪個聚會上，她都受到女眷們的恭維，至少在她面前沒有一個人擺過譜。人們都說女人天生是會交際的動物，這倒是一點兒也沒有妄說，丁佩佩的交際能力明顯比李義康高明得多，但是有時候她也不得不規勸丈夫減少一些社交活動，因為這讓兩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可是上天注定他們不能清閒下來，國慶節前，大連市三十二中邀請該校的優秀學生李義康參加「80週年校慶」，對於母校的召喚，他感到無可奈何，能不去麼，估計父親也不會反對的，但是送什麼禮物呢，兩個人就這麼空著手，帶著保鏢去麼？好像也不太合適，結果，決定拿出個人零用錢湊成了一個紅包，另外買了兩份賀詞，再次來到了大連！

18歲那年離開大連，一晃十幾年過去，他再沒有回過大連，當年的「司馬」也變成了李義康，當年的風雲學生如今已經成為全國有名的人物，擔任全球頂級大財團之一的總經理，大財團的掌門人了，變化不可謂不大！而大連也與當年大不相同了，經過十年的發展演變，繁華更勝往昔，而經歷了經濟危機的磨難，又使得她蕭條了不少，似乎比十幾年前更加不如，雖然街道顯得更加寬闊，雖然高樓又顯增多，但總讓人感到有些空曠，沒了往日繁華的底蘊，似乎人們還沒有完全走出經濟危機的陰影。這一點兒，李義康非常清楚，至少仙女，這個又增加了不少產業的大公司，卻並不比危機前的收入多，「少多了」，而母校也與十幾年前有些不同，教學樓增加了一些，但是同社會形勢一樣，缺乏那種天然的生機！當然，如今的三十二中非常熱鬧，能夠容納3000人的這所聯中，至少匯聚了數千各色年齡的前學子，有70多歲的老人，有20多歲的年輕人，有不少默默無聞的普通人，更有大量的成名人物，聽人介紹起那麼多有名的老前輩，李義康感到大吃一驚，用桃李滿天下評述三十二中一點兒也不為過，老作家，老科學家……連得丁佩佩都有些感動起來！李義康幾個人受到學校的貴賓待遇，和許多有名望的人士一起受到校方的厚待，這讓他們有些受寵若驚，特別是看到幾年沒有聯繫的班主任郝老師，李家二少爺心情異常激動！

整個三十二中老校友，李義康無疑是最受人矚目的一位，沒辦法，雖然說錢並不是萬能的，也不是所有人都只認得錢，但是有太多人需要錢了，而且李氏家族也太引人注目了，這讓他有點兒不習慣，只是他知道所為何來，沒辦法，雖然自己「能力不足」，「未曾創業」，可是誰讓仙女這麼樹大招風呢，仙女有錢啊！而就是在這一點兒上，李義康惹出了問題，給母校送禮時，天下鼎鼎有名、掌握世界頂級大財團之一的仙女總經理，才「捐了80萬元」，要說80萬已經不少了，尤其是在經濟危機後的中國，而且這也是夫妻兩個積累了四個月的零用錢，這可是他們的全部家當！兩個人每個月都有近20萬的零用錢，夫妻兩個合起來就有40萬，原本可以積累的更多些，但是最近花銷太大，可就是他們幾個月來一分錢也不花，也比不上另一位同學的500萬的獻給學校的「小小禮物」。當司儀把各人的獻禮宣佈出來的時候，所有來賓都呆住了，而作為名人中的「名人」，李家的兩個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整個校園到處都是竊竊私語，整個校園都在猜測，有錢的李家怎麼會這麼小氣呢，他們不是很有錢麼，怎麼才……

「您好，李先生，很高興又見到您！」他在校園裡倒是遇到不少熟識的同學，不過大家都對他們恭維客氣，很少有人再像以前那樣隨便了。

「很高興見到你，佟小姐！」丁佩佩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每遇到丈夫的同學，她都笑臉相待，表現得十分得體！

「丁夫人真是美麗，怪不得司馬那麼喜歡您！」佟蘭微笑著說道，看不出什麼勉強來，她自然也聽說了老同學的那段風流韻事。

「您過獎了，佟小姐可比照片上漂亮多了。」丁佩佩恭維道，惹得一邊旁觀的義康只想笑，這女人可真是不簡單，什麼時候都在比較長的美不美，看來，沒有一個女人不注重容顏的！

「笑非，是你麼？」義康突然看到了一個人來，舍下兩個正在鬥心眼的女人，就叫了起來，絲毫不顧及什麼形象，也順便打斷了兩個女人的恭維，「佩佩，這是笑非，我給你說過的，我在大連打架都是他惹的禍！」

「司馬，真的是你，可想死我了！」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好久才鬆開，掩不住滿臉的興奮。兩個人在高中的關係比較好，雖然性格上不是很合得來，畢業後也天各一方，很少見過面（當然也經常聯繫），「笑非，現在境況不錯嘛，這兩年發財啦！」

「哪能比得上你，鼎鼎大名的仙女總經理！」郭笑非有些誇張的笑道，他現在是發了一些小財，雖然經濟危機期間大家大多處境艱難，但也有一些人發了一筆小財，「怎麼才捐了這麼點兒，我們可是不答應的！」一般人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不少老同學們不一樣，更為別人閒話打抱不平，雖然心裡面也感到有些少了一些！

「別跟他們生氣，我確實沒錢！」義康可以想像一些老同學，尤其是郭笑非等人會跟一些人發生爭執，這是難免的，雖然幾個「鐵哥們」也同樣想不通，「這是我和佩佩的私房錢，積攢了幾個月，全拿出來了，就這麼多！」

「去，你可是大財團總經理的，能缺那千兒八百萬！」郭笑非顯然是不相信，仙女可是有錢的大公司，他會缺錢用，就是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我們兄弟姐妹18個，要是個個隨便捐出個上千萬，那得多少！而我們又能掙多少錢，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掙的，比不上你！」李義康微笑著解釋道，其實也不盡然，比如說吧，他每個月的工資就不少，幾百萬總是有的，雖然拿的是年薪，只是這些錢大多到年底才領取，並且隨手就上交了「家庫」，看到對方有些意動，接著說道，「仙女是有錢，可我取得出來麼！」

「夜市，都得按規矩辦事！好了，我信你了。」郭笑非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這種事情誰也無可奈何，每個公司都要按照規矩辦事，而像李氏那樣的大家庭，更要按照規章制度辦事，再說，學校也不缺錢用，作為一家公立學校，並不缺乏辦學資金。

「知道嗎，王淳他們也來了！」避著丁佩佩，郭笑非小聲說道。

「他來幹什麼，又不是咱們學校的。」李義康有些吃驚，不是冤家不聚頭，難不成又要與他們見面了，雖然說在大學兩人的關係並不算太僵，可是……

「聽說他爺爺是咱們學校畢業的……」可是沒有等他解釋完畢，就被人打斷了，來人似乎非常直爽，而且似乎對他們非常熟悉。「哈，這不是李總經理麼，歡迎來到大連！」來者正是他們正在談論的人物，「這不是郭總嗎？真是幸會，幸會！」

「哦，不知該稱您少爺呢，還是……」李義康淡淡地說道，他對王淳的先聲奪人相當反感，由於在大連時的不愉快，使得二人在大學裡也合不來，而且在他的印象裡，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對方這麼囂張了！

「小弟哪能跟李二少爺相比呢！」王淳也不甘示弱，「比不得二少爺，小弟只是在公司打工！」

「司馬，王少爺如今可是千福集團的總經理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年少有為啊！」郭笑非介紹道，千福集團是大連的龍頭企業，作為一個大連市民，他當然「清楚」，實際上這些情報李義康知道的更多一些，雖然兩家公司並沒有很大的衝突！

「您好，韓夫人，見到您很高興！」李義康不理會有些生氣的王淳，卻對韓箏打招呼，已經三十多歲的這個女人，美貌更勝往昔，一點兒也不輸於丁佩佩，在精美服飾的幫助下，在整個校園裡都非常引人注目！

「王先生年少有為，韓夫人美貌賽人，真是絕配！」丁佩佩也來捧場，她自然也聽說了丈夫和這個女人的關係，或許這都是女人的通病，也或者說是整個人類的通病，在情敵面前一點兒也不甘示弱；而佟蘭自然也湊了過來，說起來，這兩個女人都是她的情敵，只是……

「是啊，哪像咱們，老爸不疼，兄弟不愛，命苦啊！」李義康卻是話中有話，好似委屈很大，實際上他對千福集團有著更多地瞭解，尤其是有關內幕方面！

「還說，自找苦吃，你要是不搶著站出來，還不是爸爸在管事，怨得誰來！」丁佩佩埋怨道，實際上自然是在幫丈夫，雖然不瞭解千福集團的內幕，但是他對丈夫非常清楚，從他的話中明顯感覺出一些異樣來！

「我也是不得已，爸爸的架勢，我是不接也得接，留個好印象也是好的，好歹他也不管了。」李義康為自己找借口，「笑非，晚上請客吧，哪天到了北京，我們回請！」

「別拿我當冤大頭，我可沒有你那麼有錢，今晚你得請吃飯！」郭笑非自然是不配合，想讓他出血，門都沒有，放著這麼有錢的人不去宰，那不是罪過麼！

「羅兵，你手裡可有錢，先借我用用，應應急！」李義康倒很乾脆，雖然說自己沒錢了，可是為了同學們，就是借錢也在所不惜！

「我也沒那麼多錢。」可惜，精明的羅兵不上當，一分錢也不拿出來，讓他們自己去鬧騰去，他只負責他們出行的安全就行了，而且真要是遇到了危機，也……

「算了，司馬，我請客！我服了你們了！歡迎大家參加晚宴，韓夫人，肯賞光嗎？」郭笑非笑的好像吃了蜜，末了卻嘟囔了一句，「真是越有錢也小氣。」

王淳已經快要發瘋了，幾個人根本就不拿他當回事，連開著小公司的郭笑非也敢輕視他，「孰可忍，士不可人也」！韓箏也無可奈何，她約束不了丈夫的挑釁，又無法阻止對方的嘲諷，作為一個女人，更加不好受！她沒有想到幾個人的對立情緒會這麼嚴重，雖然也知道丈夫和司馬不合，可是司馬絲毫不留情面，這可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什麼都無所謂的男孩，想不到短短十年，已經是物是人非……當年她也曾喜歡過司馬，卻發覺他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從來不關心自己……而王淳雖然有諸般不是，可是對自己百依百順，千般照顧，萬般疼愛……可是如今情人做不了了，做朋友也不可能了！

其實，若不是王淳的肆意妄為，郭笑非也不會得罪他，而李義康也不會故意為難他，畢竟這也有失自己的身份，丁佩佩更不可能扮演不光彩角色！李家的女人，像她們的丈夫一樣，也是不講理的，即使是以前非常講究禮節的，也漸漸的變得不正常了，甚至到了讓人感到詫異的地步！跟李氏的早婚現象普及不同，義康的同學們大多還沒有結婚，比如佟蘭和郭笑非都是單身，屬於先事業後家庭的「時髦」人，從校園裡也可以明顯的感受出來，四十歲以上的人，但多有伴侶相伴，而那些20多歲或者30多歲的年輕人，有不少是一個人來的，這其中就有許多單身漢！這種事情在李氏來說是不可能的，想像一下，一個男人30歲了還是「童子雞」一個，該會是多麼的可怕，他們再能忍耐，能忍得了這麼久？

李義康的名人身份越發的引起人們的關注，雖然不少人責怪他們是如何的「小氣」，但是大多數人反而更加肯定了他的作風，要知道，李氏可是個剛剛耗費巨資進行社會救濟的，何況這麼多年來也沒有這種隨便花錢的習慣，即使是仙女投資的三省聯賽，每年也還是那麼多錢，多少年來，並沒有多出一分錢，雖然通貨膨脹了不少！也不是沒有人對他們的做法表示疑惑，有些省份的聯賽經費已經達到了800萬，甚至超過了1000萬元，要不是社會捐助資金，三省聯賽還真是有點兒舉步維艱了；不過，三省聯賽的榮譽性質越來越重，功利性越來越小，雖然依舊是全國聯賽中「最掙錢」的一批。人們逐漸地把仙女新的總經理認同下來，並把他當作前任的傳承者，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家族，有著相似的處事風格，更有著同樣的血性本質……

自從踏進仙女大廈，李義康就沒有猶豫過，或許他不會像某人那樣的傳奇，但若是能夠令這艘龐大的戰艦劈波斬浪，繼續前航，他就已經成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名人煩惱（1）

李氏家族的社會影響力空前強大，經濟危機使得這個家族完全融入普通人的生活，社會影響力沒有人能夠說得清，同時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也在急劇升高，可以這麼說，任一家百年企業，或者說百年世家，都沒有仙女之李氏這麼受人關注。普通人看熱鬧，專家們看門道，而這門道就是下一代的問題，其中最關鍵的就是創業一代的財產繼承問題，沒有人會懷疑睿智、傳奇的李夢澤找不到一個妥善地解決辦法，中國歷史太悠久了，有太多的世家家族興衰故事，飽讀史書的李氏整個老一代們不會不知道，不會不及早預防；同時，還有家族產業的管理問題，仙女和西星完全是家族企業，如何管理和由誰來管理，也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家族形成後，利益錯綜複雜，尤其像李氏這樣的大家族，更是人員眾多，利益體交錯糾纏。

與許多「龐大的家族」有所不同，李氏的下一代大都是「嫡系」，沒有普通家族所謂的強大的旁系，而嫡系成員不僅人多，更重要的是個個精明強幹，如何平衡各人的利益，也會讓某些人們傷透腦筋！此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解決，仙女和西星作為家族企業，多年來其成員參與非常少，這可以解釋為當時人丁缺乏，但是現在呢，年輕一代就有幾十個人，加上配偶更是眾多，這些人如果有一半參與公司管理，肯定會帶來難以想像的複雜問題。這些人參與公司管理，勢必會對原有的人員配置產生衝擊，要知道業界可是有不少先例的，更有不少公司為此而夭折，對李氏家族來說，這也將成為一個非常嚴重的考驗。近年來，已經有不少年輕人進入了公司，並且擔任了關鍵職位，這些人實際上掌控了兩大公司的高層，如何平衡高層員工關係；而仙女各系的CEO們如何看待李氏，關係到仙女的進一步發展問題。據統計，到了40年3月底，李氏的兩個總部公司和六個重要子公司的關鍵職務中，李氏（包括直接性相關人員）就佔據了5個，這種趨勢會加強呢，還是會適當減弱，而李氏最終會如何定位這個問題，專家們不由的拭目以待！

專家們關注整個李氏的相關企業，而最關鍵的其實是四個人事問題，仙女總部是變數最小的一個，他的子女眾多，而能夠接手的其實並不多，雖然有能力的不少，但是仙女總部責任太重，關係太大，不是誰都能或者敢於接下來的，尤其在他的名望如日中天的情況下，任是誰要接手也要考慮再三，掂量自己夠不夠份量！而李夢澤一旦退位，夫人楊華也必將退下來，另外兩個合作夥伴也不會繼續幹下去，自從許鵬突然退下來後，專家們就認定其他幾人也已經不遠了，可是雖然說接任人選已經明確，但還是難以相信！許剛川接手他父親的職務，專家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不是簡單的父子繼承問題，比較瞭解內幕的他們清楚，西星商貿公司的擴張實際上與這個擔任了多年副總經理的年輕人密切相關，當然商貿公司的職位比不上總公司的！

讓專家們有些吃驚的是柳惠風和彭學楓兩個人，李家佔據了幾個關鍵職務中的三個，他們感到很正常，實際情況明擺著，三家人力單薄，有能力掌管公司的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而李家卻顯得人丁興旺，並且個個能力不凡；然而，雖然說李家的血親人員眾多，「個個不傻」，精明強幹得更是比較多，最終只有一個人參與了公司管理，反倒是一個女婿掌管了有「仙女第一公司」之稱的仙女電子公司，這個公司單單危機中資產就達到了1.88萬億元，如今更是已經2.6萬億元以上了；而據說擁有著與仙女同樣地位的西星開發總公司，卻是由一個兒媳婦在執掌，而且……這李家可真是不簡單！

在這一系列人事變更中，柳惠風比較有跡可循，專家們和有心人早就發現了她接替李家長子擔任李玉東副手的事實，雖然她的背景複雜，但是在李氏的強勢尤其是不拘一格的作風下，接管西星並不是問題。不過，彭學楓可就有些不同了，李氏家族的每一個人都是社會上注意的重點，如今更是把這個女婿研究個透徹，何許人也，九女的丈夫，來自平民人家，早先在電子公司工作，後來又去印度工作了一段時間，然後突然間就成為了仙女電子老總的副手，不久就正式就接手該公司，可以說出乎了許多人的意料。仙女電子不比其他的公司，她是仙女重點中的重點，是仙女旗下的第一利潤大戶，也是資產最多的一個子公司，更有意義非凡的東林軍工電子公司（仙女總部並不直接管理該公司），份量在各家子公司中絕對佔據首位！而在李氏內部，尤其是年輕人中，有能力接手該職務的至少有四個人以上，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這個女婿接手了這個重要職務，成為人們的議論重點，甚至讓專家們忘記了去置疑「年紀輕輕」的林總經理為什麼早早退位（要知道業界可是公認她乃李氏排名第一的「工作狂」，與楊華並稱為李夢澤的「管理助手」）！然而，不管人們如何評價，如何猜想，四位年輕人已經站在了整個家族的前排，成為全球經濟界矚目的焦點！

四個人中，李義康是最引人注目的，能源公司和工業城項目使他成為業界的明星人物，而單單一個仙女總部總經理的「名分」，就讓他的一舉一動廣受關注。當然，彭學楓「財力雄厚」，「財大氣粗」，尤其是直接管理著因為戰爭而非常受人關注的東林電子公司，照樣引人注目，只是由於如今不在電子擴張期，搶眼度有所下降。許剛川則繼續他的低調作風，對他來說，想出名容易也難，商貿公司迅猛發展，卻又在眾位「不良夥伴」的夾擊下，光芒無法透射出去，當然，這個副鋒太過鋒利，無法不能不引起人們的重視。而柳惠風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個，她的光芒甚至比彭學楓更加耀眼，同時名望也絲毫不遜色於李義康，憑著西星的特殊地位，即使拋棄其個人「複雜」的背景，加上其接手公司之後的各項出色「業績」，就十分搶眼，不能不引起對手們的重視

仙女總部迎來了她的第四任第三位總經理，同時，西星公司也迎來了其第四任第三位總經理，這個數字是人們不小心發現的。李義康平白接手了父親留下的能源項目的榮耀，而柳惠風也同樣接手了長輩們留下的「現成成績」，4月20日從二哥手中接管了印度地產的管理權，重資打造的印度地產公司被命名為「西星印度地產公司」，這距離她接手這家中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僅僅半個月，從此以後，西星地產也走出了國門，成為國際性大公司，被印度人所熟知，只是地位比不上仙女公司而已。而由仙女提議並出資建設的工業城，實際上是由西星總公司全權負責，從土地測量勘探、測量到談判購買，以至於施工乃至驗收都由她全權負責，當然投資材料公司則純屬「個人愛好」，從水泥廠、石灰磚瓦廠、石子廠以及各種其他所需要的材料，全部由他們統一投資管理，甚至其全部外包工程的招標也由該公司負責。可以說，多年來，西星地產各分公司的閒散勞動力一下子全部被利用起來，整個工業城的上億平方城區，上千萬的建築以及其他施工項目，工作量之大，可是非常罕見的。如果這項工程不是他們自家的，那麼利潤該會有多少，沒有人能夠詳細計算出來！而柳惠風的工作業績又不僅僅這兩點，與前幾年的不動聲色不同，念念不忘前家族產業的柳氏千金李家兒媳婦，硬是截留了500個億，出手之果斷，手筆之龐大，讓業界大佬們深為不安，該如何對付西星，如何應對這位新一代女強人，可讓同志們傷透了腦筋。

確實，李氏新一代是業界公認的麻煩，電子公司業務成熟，大家都說那個「寶貝女婿」翻不起大浪來，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可以這麼說，這些人都是人們公認的「麻煩」。許剛川業已讓人們認識到了他的「不懷好意」，當然對手們不是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畢竟他的副總經理也是許多年了，而且他的實際角色並沒有什麼改變；而另外兩人就不同了，在人們看來，李義康和柳惠風肯定有突出的能力，要不然那些老人們也不會放心的交出一手創建的事業，可是他們到底有多強呢？現在的年輕人已經越來越難對付了，這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看一看那些創業的，80%以上都是經濟充沛、能力非凡的年輕人！不過，人們也知道，這幾個人再能力不凡，再能幹，也只是如此而已，因為仙女已經沒有錢了，沒錢的仙女只是強大，不再咄咄逼人！榮耀的背後，是他們深深的自我束縛，工業城是個明星工程，能源公司是個「千年一盼」，印度投資是個「世所罕見」，政府貸款是個愛國壯舉……但這些無不深深的束縛了李氏的手腳，從來沒有養成借錢過日子習慣的他們，能否適應得了呢？他們真的忍心讓仙女變成一家世俗公司嗎？

其實，人們不怕仙女的財大氣粗，不怕仙女的產業眾多又強大，令他們驚懼的是她不可思議的「極低的負債率」，而如果能夠就此令她變成一個世俗公司，將是他們最大的勝利！但是，究竟需要多大的投資才能使她成為一家世俗公司，互聯網上的「專家級評論」極其豐富，歸結起來有兩點，其一，就是「引誘」仙女進入更多的行業，消耗她的儲備資金，任何公司的資金儲備都是有一定限度的，即使是仙女也不例外；第二就是促使她所經營的產業賠錢，再多的資金也無法承受接二連三的虧損，對於這一點，人們有著足夠的信心和期望，因為她的四大系產業都是高風險行業。不過，行內人士也不是沒有失望過，公認的消耗資金優勢的眾多機會裡，她絲毫沒有削弱，反而被極大的增強！以科技行業為主的仙女，躲過了經濟危機的可怕的災難性影響，在舉世皆賠的情況下，來個唯我獨賺；被舉世公認為「狂妄」的印度投資，卻來了個世間傳奇性「神奇」……或許，「打敗仙女的只能是仙女自己」，是她貪婪的產業政策，是他們家族榮耀過分執著的野心，而執行者則是他們年輕的一代，或者下一代！但是人們過慮了，或者說想像的太簡單了，或許仙女有可能賠錢，可能會受到嚴重損失，但是作為一個經營原則而存在的理念，將力保她永不倒下！

人們有點兒過分小心了，其實仙女一點兒也不強勢，規規矩矩的辦事，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公司沒錢了，就從銀行裡大筆的貸款，當然，40年貸款並不多，才不過3000億而已，而到了41年，償還了部分貸款後，接著又從「關係銀行」先後貸款四次，合計1.2萬億，這些貸款，一分也沒有用於產業擴大，全部都轉手給了人家，欠人家的錢總要歸還，任何公司都要講究信譽，該多少就是多少，提前幾天或者按照合同如期支付……經過初期的應酬和出風頭，李義康已經平靜下來了，爭取時間早日熟悉公司業務，仙女太龐大了，部門太多，需要瞭解的也太多，到第一年年底的時候，他還沒有全部掌握呢，消化成自己的東西，「估計得幾年的時間」。曾經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如今對父親佩服得不得了，如此眾多的部門，如此繁雜的事務，他都處理的「有條不紊」，而且還能保養得那麼好，可真是不簡單；連丁佩佩都感到納悶，爸爸管理的輕輕鬆鬆，怎麼丈夫就這麼吃力呢，心疼男人，甚至想為他分擔一些工作。妻子的提議對李義康來說非常的誘人，原本以為一個人能夠輕輕鬆鬆搞定，沒想到……不過，經過再三考慮，丁佩佩最終沒能進入公司。

不過，李國康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柳惠風「競爭上崗」，成為了西星總公司的總經理，復旦管理系高材生、碩士研究生畢業的李家十四少爺，迫於形勢放棄了仙女電子總經理的競爭，為妻子犧牲了出頭露面的機會。這還不算完，由於西星的總部位於天津，柳惠風自然也要常駐天津，雖然京津兩大都市間的交通非常便捷，但是每天往返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不能讓人產生不重視工作的印象，因此舉家搬到了天津，連同一歲多的小兒子，全家人就住在李玉東他們曾經住過的別墅裡，每逢休息日的時候，全家人再趕回北京團聚。國康原本負責新材料公司在上海地區的工作，到了天津後，自不能兼管原來的工作了，同時新材料公司在北方地區的分公司並不多，更重要的是總部就在北京，這使得年輕人沒了工作。長期賦閒在家，情形與二嫂相類似，只是比不得二嫂能夠靜下心來；自從來到天津，他就一直不怎麼開心，雖然小兒子也需要他幫著照顧，但是賦閒在家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下來的，特別是不甘心寂寞的男人兒！

「不開心？」柳惠風自然也覺察到了丈夫的異樣，夫妻倆人感情很好，互相照顧，彼此關心，她雖然算不上家庭型的賢妻良母，但是這些現象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她愛國康，當然知道結婚以來丈夫為自己做出的巨大犧牲，可以這麼說，自從兩個人結婚起，尤其是開始工作以後，許多工作生活就開始圍繞著她來轉，往往是她需要到哪個城市，國康就變換工作跟到那個城市，開始的時候還不明顯，到得後來越來越明顯，回國後更加如此，現在更是為了自己而放棄了執掌電子公司的可能機會！丈夫的犧牲，她自然清楚，同時她也沒有自信到自己能力如何突出，或者丈夫能力不怎麼樣，事實上，國康的能力一點也不比其他人遜色。可以這麼說，李國康是現今整個李氏「自我犧牲」最嚴重的一個，柳惠風明白這些，因此總是盡自己最大的溫柔來寬慰丈夫的心，但這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公司需要她來管理，不可能整天陪著他，為這個問題，也費了她不少精神！

第二百三十四章 名人煩惱（2）

「你也知道的，就是閒得受不了。」國康也不隱瞞自己的狀態，坦誠相待是夫妻間和睦的基礎，而妻子也清楚自己不是一個甘於平靜的人，只是這些話也只能對妻子說，爸爸不會管這種事情，媽媽們也無能為力，就是兄弟們也只會讓自己想辦法；他倒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憑他的能力和工作經驗，找工作並不是問題，但是總擔心擾亂別人的工作生活。他也曾經試圖效仿家里長輩們的一些做法，但是沒人收留，誰敢收留李氏的這些少爺們呢？

「要不，你也進公司吧，幫幫我？」柳惠風邀請道，李家的男人們沒有一個對地產感興趣的，就是現在，受到自己熏陶了這麼久了十四少爺，也不怎麼感興趣，她實在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他們家，一家人連得大嫂說起地產來都是頭頭是道，可是李家怎麼就……她不會離開西星公司，這就需要丈夫必須做出犧牲，要不然就是兩地分居，這也是不可能的，家裡面不允許。當然，也不是沒有解決辦法，可是這得有丈夫的配合才行！

「不好吧，地產我不大感興趣，這你知道的！」國康也明白妻子的意思，這傢伙每天都在給他吹枕邊風，引誘他對地產產生興趣，很有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式；雖然也明白這是妻子的「一片苦心」，可是這興趣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培養起來的，「再說，他們會笑話的！」

「你到底是沒有興趣，還是擔心被笑話，你說！」柳惠風雖然使盡了手段，可從來沒用強，因為她知道丈夫雖然隨和，但並不是沒有主見，對李家的人用強，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只是丈夫最後的一句話，讓她聽出了一些問題來。伏在丈夫的胸前，作勢逼問，這種情形已經不知道有過多少回了，而且向來都是以她的勝利而結束！

李國康真後悔多出的這句話，恨不得馬上合著苦瓜嚥回去，可是已經收不回來了，看妻子的架式，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晚上可能真得無法安睡了，雖然說自己兩天不睡覺也無所謂，但是妻子不行，明天還要上班。他從來沒有覺得柳惠風有多沉，抱著她上過樓梯，背著她趟過小河，可現在覺得這個女人像座大山一樣的壓著他，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柳惠風太精明了，精明得讓他感到頭疼，李家的男人到了家裡都是「軟體動物」，可是李家的女人們大多是不分內外的，據說經常發生私下裡互相訴苦的事情，「阿惠，地產真得這麼好做麼？不好做吧，要不，怎會沒有一個人喜歡呢？」

「其實很好做的，別跟他們比，他們想做都做不了呢，叔叔伯伯們不是做得很好麼，公司裡不是有那麼多人麼？」柳惠風哄勸道。國康想要耍賴是不行了，就用起了感情攻勢，她自然是見招拆招，不能用強，十亭她已經贏了七亭，可不能全賠進去了，「其實你們也不是不能做地產，只是不願意做而已，就像爸爸不喜歡管理一樣，可不也是管理得挺好麼，別說全是娘（國康的親生母親是楊華，因此有這樣的稱呼）在管理，娘都告訴我了！你們這些人，全都是懶傢伙！」

「地產肯定不好做，要不然家裡怎會沒有一個人喜歡做呢，大哥不做，二哥不做，連七哥都不做，許二哥也不做！爸爸從來沒有說過地產好做的。」國康捉住妻子的雙手，免得她惱羞成怒，一邊為自己找借口，全家上下沒有一個人願意做這個，那就說明這個工作不好做，既然不好做，自己也不能去做，這可是基本的權利問題，誰也不能勉強他。

最終的結果根本就不用猜想，經過多次交鋒，十四少爺慘敗，徹底的「顏面盡失」，放棄了一貫的「信仰」，改奉妻子的「主義」。到了5月初，僅僅不過一個月時間，就在妻子的引薦下，進入西星公司工作，工作職位倒是比較輕鬆，也就是替總經理喝喝酒，幫總經理整理文書，美其名曰總經理「助理」。這件事情在西星總部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少人爭相先睹為榮，這可是繼仙女之後的第二個助理，而且是男性助理；而在李氏內部，同樣引起了較大的轟動！

「國康，真是對不起了，犧牲這麼大！」彭學楓對妻子雨竹語。

「國康好樣的，你說他幹得好麼？」義康對妻子丁佩佩語。

「十四弟應該感覺不錯吧！」黃雨雯笑瞇瞇的對著丈夫孝康說道。

……

「我就知道他會走這條路的，不過，早了一些！」一次閒聊的時候，李夢澤有點兒遺憾的對夫人們說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跟他們父親一個德行！」陳茜對著賦閒在家的丈夫說道。

……

李氏內部的小動作和個人生活問題，並不是人們關注的重點，因為這一年有著太多的事情需要人們去關注，李氏本身有太多值得人們關注的人，更有一些人比這些商業人士更引人注目，其光芒幾乎掩蓋了一切！這一年，最先引起人們注意的不是義康，也不是柳惠風，不是彭學楓，也不是許剛川，連得李夢澤都未曾引起人們的特別關注。而最先引起人們興趣的是李家十八子，年少的「好色青年」李世康，或者說是一個叫作康世林的復旦大學風流才子，康世林在復旦非常有名，是個極其出名的人物，不同於普通人，尤其是不同於受經濟危機煎熬的普通同學，在開學伊始的軍訓中，他就以強健的身體素養，不俗的身手過關斬將，奪得了全校軍訓大比武個人第二名的好成績，當然苦也吃了不少。雖然沒有奪得頭名，但是依賴於其俊秀的容貌，成為同年級中人氣指數最高的男士之一，絕對可以排在前五名之列，這使他輕易奪得了第一眼就看中的「復旦美少女」蕾玲玲的芳心，聽說，這個成績，也創造了家族的紀錄！

經過這麼多年的錘煉，李家早就不那麼呆板了，按照個人要求配置大學行頭，康世林很自然的擁有了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在校外租了一套公寓，這也無形中使他成為校園貴族的當然人選。由於經濟危機的影響，談情說愛顯得謹慎，成雙成對成為了一種奢侈，並不是誰都能談得起戀愛的，在這方面，有錢人有著更多的選擇。不同於大多數同學，他有一個家境比較貧寒的女朋友，經常跟著他出入各種場合，他的手裡從不缺錢用，不僅在外租住公寓，還經常開著豪華跑車帶著女朋友或者同學們出去兜風。如果僅止於此，他也不算突出，這種現象在大學校園裡非常普通，他的出名在於大學二年級上學期，原因是他把公認的貿易學院院花，據說是全校五大美女之一的孫雅軒「搞到了手」，而且是「帶薪休假」，在已經有女朋友的情況下搶得美人歸！孫雅軒何許人也，與他同一個年級，貿易學院眾男士誓死保衛的對象，開著紅色小跑車，在校外自租公寓，據說父親是上海市商務副部長，母親乃上海市有名的東陸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身份和身家都不低。

當初，開著自家小跑車追逐的眾多男士中，康世林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倒不是他不出色，品行良好，同學中威望很高，加上既有車又有房的，家境肯定不錯，能在經濟危機中安然無恙的人家，哪個都不是弱者，平心而論，無論從哪方面來講，他都是一個有力的競爭者，問題在於他的車裡經常坐著一個漂亮的姑娘！所有對手們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沒有人把他當作真正的對手，因為他們確信一點兒，孫大小姐「不可能接受一個已婚男人」，只是不識趣的康世林絲毫不氣餒。最終的結果讓「才子們」大跌眼鏡，沒有一個感覺正常的，「美麗、高貴、可愛」的孫大小姐竟然選擇了一個「根本不可能」的人做男朋友，看到三個人「出三入三」的，不少人號啕大哭，要不是打不過某人，真有人就藉著酒勁兒衝過去教訓他了。康世林出人意外的「贏得美人心」，成為許多人羨慕的對象，成為許多人嫉妒的對象，更成為許多人批評的對象，但是不管怎麼著，他的名聲在復旦校園裡正式打響了，而當他「釣到」上海市大名鼎鼎的「食品王」的女兒時，更讓人們坐不住了，因為這個商學院的性感迷人的富家千金，追求者可是足足有一個連隊的，連帶著康世林也被評為「最不受男人歡迎的人」！

戰爭不會讓康世林出名，因為數千公里之外的戰爭和他扯不上一點兒關係，但是戰爭的確也讓他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當東陸公司突然宣佈併入西星商貿公司的時候，引起了人們的強烈震動，戰爭吸引了人們大部分的注意力，然而使是戰爭時期，任何與李氏有關的事件，都會引起一些人的「過敏反應」，上海市非常有實力的商貿公司併入了李氏，這是為什麼，是市場炒作，還是別有陰謀？於是尋根究底的人們，首先排除了該公司出現資金問題的可能，並最終聯繫到了復旦大學裡的幾個年輕人，經不起過多的推敲，李氏由於兒女婚姻而「吞吃」東陸成為了人們的一致認識，「康世林」——「李世康」——「林世康」，人們一下子醒悟過來，而復旦校園裡也一下子沸騰起來，李氏怎麼對復旦「念念不忘」……不管是因為好色，還是因為有女人緣，更或者那個特殊身份，不可避免的，康世林成為復旦校園裡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人們的好奇心是永無止境的，社會上有種認識，李家的少年不管在哪個學校都是出色的風雲人物，而且人們斷定他們都是成雙成對出現的，一些人開始猜測相對應的另一個在哪裡，一點點地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凡是姓「康」的、姓「林」的都被篩了個遍。這時候，另一個非常顯眼的人，很快進入了大家的視野，或許一些人不願意相信，不想這麼認為，但是抵不住輿論的慫恿，各種推敲陸續而來，從文字到畫面，以至於到無可辯駁的「內部資料」……康世林與戰爭毫無關係，卻因為他的雙胞胎哥哥而受到一些人的額外關注，被人們反反覆覆的比較，被迫忍受各種各樣的評論……很快地成為一個全國性的「知名人物」！

事實上，這一年裡，整個李氏家族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李家的十七子，無可爭議的空戰英雄——林永康！從戰爭爆發起，他就是一個英雄式的人物，首場戰鬥就取得兩架戰機的成績，場場空戰都擊落對手的必殺戰績，使得年輕的軍人成為官方宣傳的重點，即使他不是來自那個家族，憑著他第一王牌飛行員的聲望，也足以名揚天下！戰績榜上遙遙領先，第一個達到10架，第一個達到20架，不可思議的超過30架……成為了無可爭議的戰鬥英雄。非常時期，人們關注非常人物，而這時候，最受人尊敬的自然是空戰英雄！如果是在其他場合，比如說學校，憑著「林永康」這三個字，人們就可能把他與李氏聯繫起來，但是直到3月上旬，人們才把他當作李氏成員，這也許是人們不願意把戰鬥英雄與那個家族聯繫在一起，李氏家族太風光了，而他們又怎麼會讓子女參軍呢，李氏子弟不一定要樣樣出色吧！但是康世林的出現，使得一些好奇者把他與空戰英雄聯繫起來，世間巧合的事情很多，可能根本就不缺這一樁，但是兩個人也太相像了，簡直就像一個人一樣，同樣有著李家的一個「母姓」，同樣有著李家男子共有的「康」字，又符合李家成對孩子名字相仿的寓意，「永」和「世」……而互聯網上兩人「幾乎毫無分別」的相貌，最終讓最不情願的人也只好閉上了嘴巴！「戰鬥英雄」，「李家少子」，交相輝映，增加了他的無窮魅力，也使得風光無限的李氏家族聲望再次高漲……因為他的戰績太出色了，從20架，到30架，以至於40架，50架，直線上漲，軍事發燒友們看得目瞪口呆，每場空戰都擊落多架敵機，軍銜噌噌的往上躥，使得一些人禁不住擔憂起來，好在這場戰爭結束的比較早，不然他能晉陞到……

人們不會因為不喜歡李氏的強勢而排斥出身這個家族的空戰英雄，幾乎所有人都關注這位空戰英雄，關注著他的生命安全，戰爭雖然無情，但是人們不希望這個「最可愛的人」遭受任何不測，而林永康也最終牽引了更多人的心。自從5月26日他身負重傷起，就成為了舉國關注的「甜心人物」，自然，最焦心的是那些和他相關的人，尤其是他的親人們！林永康受傷的消息，被第一時間通知了李家，尤其是當家人李夢澤，而這馬上在李氏內部引起了強烈震動，老人們焦慮不安，年輕人們也掩不住心中的關切！根據孝康反饋回來的信息，加上從有關部門得到的確切資料，又咨詢了大量醫學專家之後，他們就強烈要求病人轉回北京治療，其態度之強烈讓有關部門深感不安；於是軍方專家聯合會診，在28日上午，林永康被轉機送回北京，短短三天時間，猶在昏迷中的年輕人已經轉了5個醫院，從潛艇轉到戰艦上，從戰艦上轉到前線海南，又從海南轉到後方廣州，最後轉到首都北京，可謂是一刻也「不得安寧」。整個李氏，除了個別人之外，全部都來看望他，他的「花花公子」弟弟以及三個弟妹，他的哥哥以及嫂子們，父母親以及叔叔伯伯們，連得80多歲的外公和外婆都親自趕到北京，說是不放心，已經上學的侄子、侄女們更是來看望他……另外，每天還有大量的社會人士來看望他，甚至僅僅是在病房外放上一束鮮花……

自昏迷過後，他就一直沒有清醒過來，身上的外傷並不嚴重，除了有幾處機體殘片劃傷之外，沒有其他的傷痕；首先的問題是失血過多，受傷後一直血流不停，即使在水中浸泡的時候也不斷地向外滲出血絲，胸部的劃傷比較嚴重，頭部比較輕微，這在受傷的早期折磨著他，消耗著他的精神意志力，而最嚴重的是身體的內傷，這是導致他昏迷的主要原因！連續參加空戰的巨大壓力尤其是空中連續爆炸產生的巨大氣流衝擊，使得他的腦部受傷嚴重，接連高強度作戰的疲勞，幾乎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而長期以來繃緊的神經突然鬆懈，也是原因之一。根據主治醫生的分析，他的甦醒只是早晚的問題，調理得當，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這使得李氏大鬆了一口氣，這算是他們聽到的最好消息了，幾個老人尤其感到放心。由於外傷不嚴重，受感染的危險性不大，所以經常有人陪護，而這正是李氏可以做到的，尤其是幾個老人，幾乎每天都陪護在醫院裡，不斷的說著話，試圖喚醒沉睡的兒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名人煩惱（3）

林永康甦醒過來是在28日，而他醒來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是父親的，父親的聲音他永遠都不會忘記，低沉、緩慢而又平和，「戰爭就要結束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父親微笑著的面孔，還有娘親驚喜的笑臉和媽媽們歡喜的神態，李家的老人們，除了蘇倩雲、司馬玉和景文幾位媽媽外，全都在他的身邊，此外，他還看見了陸靜阿姨。他當時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麼多人都在這裡，讓他有些慌恐，還好，大家除了驚喜之外，沒有人爭先恐後的說話，反倒是有人走出了病房，然後就聽到父親說道，「能說話麼」……經過醫生的再次檢查，確認了甦醒過來的病人情況良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基本康復」，這讓所有與聞的人都徹底放鬆起來，部隊已經來過幾次了，連總部的一些人也來過一次，更有聞訊而來的大量社會人士。

中國軍方高層對林永康非常看重，對他的個人評價非常高，「怎樣評價他的戰功都不為過」，超過50架敵機的巨大戰績，先後兩次成功迫降敵機，尤其是俘獲美軍現役戰機，使得美軍戰機向中國「敞開了密碼之門」，為中國取得空戰優勢，尤其是未來幾年保持對美國的軍事技術優勢，立下了不可替代的戰功！甚至有評論說他的行動，直接促使了東南亞戰爭的早日結束，是一個無可替代的「民族英雄」！總部的嘉獎令已經下達，社會讚譽紛紛而來，而關鍵的是，他又見到了一個人，一個可能要一生相伴的女人。劉英晨已經來過兩次了，林永康剛剛從廣州轉到北京，她就衝破李氏的「層層阻撓」，站到了男朋友的病榻前，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大通話，到了第二天下午，得到喜訊的女人馬上趕到了醫院，絲毫不顧來回奔波的疲勞。李氏對這個女孩的來歷比較清楚，自然不會過多的為難她，不管是誰，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錯的，何況這也是人家看得起他們！

李夢澤倒沒有想到兒子竟然把空軍總司令黃宏智上將的女兒釣到了手，看來兒子的吸引力相當不小，只是向來小心謹慎的李家一點兒也不因為對方顯赫的地位而放鬆警惕，各種手段用盡了，才放下心來。劉英晨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耽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而僅僅相隔了一天時間，李家就動用了令人無法想像的人力，只是知道再也沒有對自己的出現表示攔阻，還有意的創造良好的二人環境。這些事情，身體和精神逐漸好轉的林永康非常清楚，並且最終放下了心，從父親的微笑中，他知道父母們並不反對他的女朋友，並不認為他們不合適，其餘的，就看嫂子們以及三個弟妹的了。而心情的良好，也無形中加快了年輕人的身體復原的速度！

在醫院裡，林永康很快就知道了許多沒有事情，家裡已經和先前大不相同了，作為家族存在象徵和後盾的兩大企業已經完成了權力交接，哥哥、姐夫和嫂子們已經正式接管了企業大權，而爸爸媽媽和叔叔伯伯們也已經賦閒下來，這些事情倒不讓他吃驚，也認為很合理，至於沒有通知他們兄弟兩個，那也是情勢所迫，何況他們對企業管理也根本摻和不上。這讓他對常來看望的幾個「大忙人」感到不好意思，「公司忙，就別過來了，沒事兒了」，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只是不太管用。李氏上下表現出絕對的家庭溫情，雖然限於地域以及工作原因，一些人不便於久留，但是劉英晨在短短的兩天內見到了19位老人和將近40位年輕人，雖然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見到了這麼多人，還是非常吃驚的，當然，最讓她吃驚的還是一位氣質神似，相貌幾乎像同的年輕人。

李氏這麼多人中，她最熟悉的其實正是「花花公子」李世康，從她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根本不用介紹，就知道這傢伙是誰了，三個漂亮的女人在跟著，如今李家可就這麼一個，加上幾乎完全一樣的相貌，極其相似的氣質，讓她簡直以為男朋友從病床上站了起來，但是仔細一看，還是有點兒不相似，這個傢伙絕對是吊兒郎當的，比躺著的那個更加吊兒郎當。但是她很快就發覺出異常來，李世康，不，應該叫做康世林，應該是他弟弟的傢伙，笑容裡有一副吃人的味道，似乎和先前見到的人都不一樣，而幾乎就在那一剎間，她猛然感到來者不善，或者說是不懷好意！

「哥，你的賠我損失！」兄弟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的，家裡兄弟眾多，一般單獨相處的時候，大家都節省字節（除了前面八個之外），比如他見到子康的時候，並不喊「十五哥」，而是直接稱呼「哥哥」。在來醫院之前，他已經知道了永康甦醒的消息，當然也知道已經沒有大問題了，能說，能吃，能笑的，而他作為小弟（當然在女人們面前他一直不承認自己是老⼳），雖然是來看望的，也是順便來搗亂的。他的這句話，幾個人都感到吃驚，孫雅軒三個人也不知道他意欲何為，她們已經與病人打過招呼，大家本就是看望他的，計劃裡並沒有額外的事情；劉英晨更是想不通，這人是怎麼了，沒看到哥哥還在床上躺著嗎，再說又欠他什麼了。而林永康一看到弟弟瞄向女朋友的眼光，就知道這傢伙不懷好意，趁機要挾？可能真的做得出來，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大腦馬上開啟起來，現在他可得罪不起弟弟，誰知道這小鬼的花花腸子是怎麼打轉的，毫不誇張地說，如今幾個人中，就數他最緊張了，沒辦法，他現在還是病人嘛！

「世林，哥哥還沒好呢？」林永康馬上向孫雅軒投去了極其感激的眼神，在他看來，這個弟妹簡直是天底下最體貼人的女孩子，不妄大家喜歡她一場，甚至決定出院以後請她打吃一頓，花光六個月的積蓄都值得！孫雅軒覺察到丈夫要趁機要挾病人，感到時機不大好，這趁人之危也太明顯了一點兒，好歹要等他出院後再說；林永康要是知道她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在宴席上藉故溜走，一分賬單也不支付！

「爸爸都說哥哥已經好了，對不對，哥哥？」康世林糾正妻子的錯誤認識，對啊，爸爸都說病好了，那就肯定好了，雖然是在徵求永康的意見，卻並沒有當成重點，轉而把矛頭對準了床邊坐著的漂亮女孩兒，裝傻充愣並不是人人都會的，然而，如今的某人早已得心應手，「這位小姐，謝謝您照顧我哥哥，您是護士嗎？」

「不是。」劉英晨想說他白癡，護士能不穿護士服麼，一個護士會對你哥哥這麼關心，真不知道怎麼騙來了三個女人，但是她也有些扭捏，並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歷，也沒有去看男朋友焦急的面孔，自然也忘了李家「天大」的本領。

「你一定是義工了，真是謝謝你們，我哥已經沒事了，我們家裡人多，不需要你們辛苦的，不就是打下來幾架飛機麼，用不著那麼重視。」康世林感激涕零地說道，一邊表示謙虛，彷彿他就是哥哥的代言人一樣。劉英晨的臉色禁不住有些微微發紅，面對著這個不斷誤解的青年又無法言明，而另外三個女人則緊盯著病人，完全不顧忌病人無聲懇求的眼神，還作勢防止他使什麼小動作。

「你是說是我哥的女朋友，沒聽他說起過呀！」康世林恍然大悟，一副真是想不到，以及放心、只管承認就行，我們一家人歡迎你的架勢，這極大的鼓舞了對方的情緒。

「你是世康吧！永康經常向我提起你。」劉英晨終於擺脫了最初的尷尬，她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何況李家其他人也都早已知道了這回事情，沒必要不好意思承認，不就是男朋友的弟弟麼，有什麼不好應付的，將來還得……可惜，她沒有想到，傻乎乎的某人等的就是這句話，趁著對方不再追問的當，扭頭看了看男朋友，卻發覺永康幾乎就要背過氣了，不由得緊張起來！

「沒事兒，我哥沒事兒，對不對，哥哥？」見慣了大場面的康世林阻止對方的「好奇」，這種小兒科他見得多了，就哥哥這麼幼稚的把戲，連三歲小孩兒都騙不了，果然，劉英晨很快就發現男朋友恢復過來，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你想幹什麼？」林永康知道這傢伙太精明了，自己在軍營裡呆的時間太久了，早就不是對手了，只好直來直去地問道，退路已經沒有了，身體也沒有大礙，而且已經沒有什麼更多地顧忌了，與女朋友的關係總不能否認，何況也沒有什麼好處給他，雖然愈是這樣，愈是放不下心來。

「十六哥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康世林自顧自地說道，這件事情家裡人都知道，伯安的「風水」並不是很好，兄弟們也無可奈何，幫不上忙，只是這更讓林永康感到緊張，「你說你當兵就當吧，當飛行員就當吧，可你偏偏到海航二師去，去一師也行呀，那麼多航空師你不去，偏偏就去二師！去就去吧，可你偏偏要擊落那麼多飛機，少擊落一點兒不行嗎，真搞不懂你，一點兒也不為弟弟我著想！」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劉英晨有點兒聽不下去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抱怨」，這不是李鬧麼，這個人是怎麼了，在戰場上誰不想消滅敵人，誰不想多立戰功，誰不在盡最大能力打擊敵人，這也是保命的最好方法呀，這人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她有些義憤填膺，禁不住地插話，但是又知道對方是男朋友的弟弟，不能傷害太深了，「戰場上瞬息萬變，容不得絲毫遲疑，殺敵就是自保，你沒有上過戰場，想像不到的！」

「行，你沒罵我就行！」康世林禁不住有些遲疑，他有些吃驚的看著身邊的女孩兒，沒有料到對方的反應會這麼激烈，當然他很快就恢復過來，繼續自己的抱怨，「你就不會在上面多轉悠一會兒，難不成就自保不了了，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雙胞胎哥哥，怎麼就不會讓著我，我可是你弟弟呀！你風光了，可你知道人家是怎麼說我的嗎，『花花公子』，『白癡』……都是因為你，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嗎，同學們都說我不是咱娘親生的，誰見了都會問『林永康是你哥哥嗎』，過後卻直搖頭不相信，不信你問安琪兒！」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掉下來了，好像這段時間積存了天大的委屈。

從見到弟弟起，林永康就知道這傢伙來者不善，待看到擺出的這麼多「委屈」，情文並茂，情緒激昂，可是一點兒也動搖不了他的心，這傢伙純粹在拿他的三個女人來要挾自己，他自然也不會去向安琪兒求證，向孫雅軒打聽還有可能，即使是雷玲玲也要好一些，安琪兒麼，他就等著掏紙巾吧！純粹是欺負自己目下境況不善，可是也不能戳穿他的謊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著點兒吧，誰讓這傢伙手握大權呢，一下子就有了三個女人，保不準過兩天又增加一個，他可得罪不起。

「哎，」原本是不想求人的，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求過任何人，可這自家兄弟，林永康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們政委逼著我去，你知道的，我也很為難的，雖然我很少上網，但是也知道委屈了你，哥哥對不起你，別傷心了，都大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不怕雅軒她們笑話，你看我都這麼躺著，能幫你什麼呢？」

……

聽著兩兄弟的對話，劉英晨非常的不解，首先，她沒有想到男朋友的弟弟會有這麼多的委屈，再者也沒有想到男朋友竟然這麼不容易，真是偉大的不得了，既要殺敵，還要顧忌給「不爭氣」的弟弟帶來的社會影響，渾不知道一個在演戲，另一個在念台詞，整個兒的一對活寶！

康世林也馬上來了精神，不為別的，就為哥哥認錯了，而且還表示了任你提要求的意思，人逢喜事精神爽，能讓全球著名的天才飛行員乖乖聽話的人，可真是沒有幾個，「你又病著，怎麼好意思讓你操勞呢？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不能耍賴，就當欠我一個人情，先記著就行了！」一屋子裡人的大鬆了一口氣，只是有人在疑惑這天大的委屈，究竟需要什麼樣的賠償！

「劉小姐，你也不是外人，我叫你英姐，行麼？我們家裡男的多，女的少，兩個姐姐疼不過來。」心滿意足的傢伙終於恢復了正常，開始表現其「花花公子」的真正實力。

「你知道我是誰，還裝傻充愣，對不對？」經過初期的緊張，劉英晨已經恢復過來，她有點兒生氣，這傢伙原來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底細，這不是欺負人麼，她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這可不行！

「我又沒見過你，怎會認出你來？」康世林狡辯道，這可不能被坐實了，「我們來之前，家裡都說哥哥有個女朋友，叫做劉英晨的，既然你是我哥哥的女朋友，那就是了！我哥是個當兵的，誰能想到他的女朋友會這麼漂亮呢，對不對，玲玲！」雖說是在恭維人，可是總讓人感到有些不是味道，好像更多的是在推脫。

「算了，英晨，他就是這個這樣子，別跟他一般見識。」林永康及時叫住了猶自不解氣的女朋友，女朋友雖然還算精明，但是加上他也鬥不過對手，人家可是一家子四口的，眼前虧吃就吃點兒吧！

「雅軒，哥哥誹謗我！」康世林可不吃這個虧，現在是他佔據絕對上風的時候，可惜，孫雅軒不跟著他一起瞎折騰，三個女人都非常尊重林永康，只關心病人的身體，剩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一個不服氣被捉弄，另一個死皮賴臉的「看你怎麼著」，平添了病房裡的幾分快樂氣氛。其實，六個人一般大小，林永康雖然是哥哥，實際上只是早出生了幾個小時而已，生日還是在同一天，即使經過了多年軍營的熏陶，也經歷了戰爭的考驗，也還帶點兒孩子氣！

林永康沒能參加東南亞第十次大空戰，5月26日爆發的第九次大空戰，是他參加的最後一次空中會戰，聯軍的強大戰力，使他不僅再次被擊落，而且身負重傷……雖然軍方從其他航空部隊秘密調派了不少精兵強將，但還是沒能抵擋住聯軍瘋狂的攻勢。雙方的損失都非常慘重，儘管聯軍取得了會戰的勝利，但是實際上已經徹底失敗，而中方在首次會戰失利，但是依然佔有大量的人員質量優勢，並且很快就能取得戰機上的性能優勢。聯軍的取勝卻是殘勝，大量戰機被擊落，這些飛行員全部被俘虜（也有不少飛行員戰四），這其中就有大量的優秀飛行員；而中方雖然失利了，但是元氣未傷，尤其是飛行員幾乎毫無損失，大多數都能夠再次參戰，保有了強大的戰爭潛力！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宿命（1）

林永康雖然沒有跟隨大部隊移師台灣海峽，未能親身經歷寶島台灣回歸大陸，他依然是無可爭議的空戰英雄。雖然兩次丟失戰機，但是擊落敵機51架，這個不可思議的戰績，讓他成為王牌中的王牌……各種有效的統計數字上，海航二師都佔據了絕對優勢，尤其是其中的兩個飛行團，全軍共有六名飛行員擊落敵機30架以上，其中第三飛行團就佔去了三位，另一個飛行團也有兩位；在全軍擊落敵機20架以上的飛行員中，第三飛行團佔去了23人中的6個，另一個飛行團也達到了6個；全軍共有三名戰場晉陞為大校的飛行員，也都在這兩個飛行團中，除了林永康之外，還有孟海波和李雪桐，後者原是第二飛行團的中校副團長，以36架戰機的優異戰績排在了戰績榜的次席，位於方偉的前面。戰場上的優異表現，為飛行員們帶來了無上的榮譽，軍委的嘉獎令一個接著一個，而所有的23位大塊頭飛行員中，林永康是唯一重傷的，僅僅只有三個人沒能參加最後一戰，當然也僅有這三名特級王牌飛行員沒有跟隨大部隊「移防」台灣海峽。

雖然沒有參加最後的幾次航空行動，但是所有人都承認他是無可爭議的、最優秀的飛行員，不僅因為他擁有全軍最高的戰績，高達51架敵機的成績，對許多人來說，是不可想像的，還因為沒有一個人在三架敵機（美軍現役戰機）的圍攻下，還能夠擴大戰果的，很少有人能同時與四架敵機對抗，而在這方面他是無可爭議的王者。甚至有人表示，如果他不是在26日的空戰中被擊落，中方很有可能贏得那場空戰，不會落得個不分勝負，甚至認為有他在的話，中方還能贏得28日的空戰，要知道，不論哪一場空戰，他都能擊落5架以上的敵機，能夠牽制更多的敵機，龐大的殺傷性絕對是聯軍的噩夢。所以，即使在病床上，林永康也接收到了各種表彰，5月30日，中央軍委公佈了三名晉陞大校的高級軍官名單，其中一人就是林永康，距離將軍只是一步之遙；6月22日，中央軍委公佈了一批空戰英雄名單，他赫然位於榜首。當然，晉陞軍銜的也不僅僅是他們這些飛行員，海航二師師長楊明華大校晉陞為少將，政委梅文傑也晉陞為少將，同時晉陞少將的還有其他一些高級指揮官……整個參戰部隊的各級指揮官，有功者獎，有過者罰，從空軍到海軍，再到陸軍相應部門，人員不計其數，軍隊士氣高漲，各級戰鬥人員一致渴望「再來一次」！

Z共Z央政府兵不血刃的拿下台灣，被認為是中國人在東南亞戰爭中最大的收穫之一，6月27日，台灣重新回歸大陸，從此以後「遠東無戰事」，世界評論如是說。6月14日《中美停戰協議》簽署後，各支部隊就著手準備移場工作，主力部隊幾乎全部轉場到了福建前線機場，隨同北上的還有幾個月來一直與美軍航母編隊嚴重對峙的南中國海艦隊主力，一副如果不投降，馬上就「血洗」的架式。龐大的大陸前線部隊調轉矛頭，直指彈丸之地，讓台灣政軍領導人緊張萬分，大陸軍方已經打紅了眼，連美國都難以制衡，又豈是他們能夠抗衡得了的！台灣軍力並不弱，至少要強於東南亞聯軍的任何一國，但是缺乏縱深，難以對抗大陸的軍事壓力，多年來完全依靠外援，尤其是日本和美國，可是如今東南亞戰敗，美國撤退，日本早就不願意出兵了，他們還能依賴什麼；雖然說大陸久戰疲憊，但是氣勢如虹，尤其是空軍儼然已有「世界第一空軍」之稱，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在大陸佔據對優勢的情況下，在外援完全斷絕的情況下，即使是M進黨執政的台灣當局也只好「輸誠」。

6月27日，台灣特別行政省成立，社會制度保持不變，但是軍隊完全置於中央政府管轄之下，大批軍人退役，大量的部隊要麼被改編，要麼被徹底撤銷，海陸空三軍不復存在；同時按照協議，外交也被完全掌控在中央政府手中……從此以後，中國人民完成了祖國統一的歷史性任務！幾乎就在東南亞戰爭結束的同時，中國和印度新一輪的邊界談判也開始進行……世界在驚呼遠東巨人開始全面站起！

空軍總部也因為參戰部隊的突出表現，而受到軍委的大力表揚，黃宏智等人的地位急劇上升，並連連對幾個心愛的航空師許下不少諾言！而收穫的又何止他們這些高層人物，一些團級指揮官已經與師級指揮官平起平坐了，連得一些普通飛行員也能與師級指揮官們平起平坐了，只是軍委的某些人正在頭疼如何安置這些中級軍官們呢！確實，海航二師的兩個飛行團是麻煩，因為這兩個團的中高級軍官太多了，第三飛行團16名飛行員，就有2名大校，5名上校，中校也有3名；第二飛行團的15名飛行員中，也有一名大校，4名上校，中校也多達4名，也就是說僅僅這兩個團中，就有中校以上軍官19人，上校以上軍官12人，這些人全都放在這兩個團中，戰爭時期還可以，現在就不可能了。人家的團長都是上校，或者中校，可他們……所以必須分流，不然會出現問題的，尤其是3名大校和9個上校……至於讓這些人立刻走上「合適」的領導崗位，也是不行的，他們的管理才能不一定讓人放心，那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送了，「軍校」，這幾乎是高層領導們的一致意見，於是，到新學年開學的時候，就有眾多的高軍銜年輕人來到了軍官學校，學習軍隊管理和戰術素養……成為建國以來少見的高級軍官集體進修事件。林永康自然也在此列，經過兩三個月的治療，他已經基本康復了，比預期的還要好，到了8月份的時候，按照專家們的話說，「已經完全沒有問題了」。但是李氏還是不放心，又讓年輕人在北中國非常有名的療養勝地休養了一個多月，直到部隊通知大校同志應該去上學了，他才結束長達幾個月的休假，回到了熟悉的軍營。再次看到曾經朝夕相處的戰友們，這些如今都是中校以上級別的未來軍中同仁們，他禁不住的心生感慨！在整個軍官進修學校裡，他們這一批無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年輕人太多，軍銜又太高了，上校一大堆，而且又是那麼的英俊……

除了在軍校裡學習之外，他們還有另外一項活動，不是到一些單位或者城市做宣傳，做事跡報告，就是當群眾學習的榜樣，為軍方爭取社會影響……說實在話，林永康並不習慣這樣的生活，這與他的理想有些衝突，又與他的思想作風相違背，單單的軍事學習，都讓他有些不情不願，只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作為高級軍官，他們必須擁有相當的管理才能。在軍校裡，形勢也與先前不同了，以前大家是同級的戰友，都是低級軍官，人言輕微，自由自在的，但是如今個個都是「大人物」了，未來的部隊長官……而隨著身份的變化，人際關係也隨著複雜起來。不僅只有他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許多人都有類似的感受，只是他更加的不習慣，讓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中，向來都是李氏的忌諱！而不喜歡的事情，就不去做，更是李氏的鮮明特點！隨著時間的延續，他的心情越來越差，一種淡淡的哀愁不時地出現在面額上，一種決心似乎正在生成……

「永康，心情不好嗎？」林永康的異樣，孟海波很快就察覺出來了，這個過去非常欣賞的手下，現在同軍銜的學友，一直是他關心的重點，別人會羨慕他的「年少有為」，不可思議的「年輕大校」……而他更關心的是年輕人的思想問題，在他看來，小伙子還太年輕，思想有點兒怪異，長期以來養成的關愛習慣，讓他不由自主地關心他，照顧他。

「團長，我有點兒鬱悶。」林永康還是稱呼對方為團長，多年的稱呼了，根本不可能改掉，即使現在兩個人的軍銜都一樣高了；同樣的，在團長面前，他也感到安全，什麼話也都能說。

「怎麼了，生活不習慣，還是……」孟海波也有些疑惑，應該說從李氏出來的，陡有很強的適應能力，何況小伙子多年來一直獨自生活，似乎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

「沒事兒，不過……」林永康知道團長有些誤解了，他有點兒為難，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我想退役。」

「什麼？」孟海波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絕對不可想像的事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小伙子竟然想要退役，如此年輕，如此巨大的戰功，用「前途無量」來形容是絕對不過分的，軍史上最年輕的大校軍官，很有可能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將官，在這距離將軍一步之遙的時候，他怎麼想要退役？要知道，多少軍人夢寐以求的就是成為一名將軍，將級軍官和校級軍官的等級差別很大，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一時間，他除了吃驚，還是吃驚，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久，方緩過勁來的大校團長緩緩地問道，「怎麼會這樣想呢，在學校裡不順心麼，還是家裡的問題？」

「家裡不干涉我們的個人問題，是我個人不想服役了。」林永康低聲說道。

「理由呢，難道軍隊裡不好嗎？」孟海波知道年輕人很有主見，但是他一生酷愛軍營，不忍心看到年輕就此離開軍營，在他看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呢，讓他一定要離開軍營？

「我爸爸已經退休了，經濟危機使他風光無限，印度投資把他推上名望頂峰，說他一生無憾一點兒都不為過。」林永康沒有解釋，卻說起他的父親來，李夢澤算得上急流勇退，這是現階段人們的一致看法，「李氏要求保持低調，『過猶不及』，我也得走這條路了。我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大校軍銜了，以後肯定還要陞遷，那不是要擋住許多人的道嗎？像我這樣的人，不適合繼續留在軍中！」

「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大家誰也不想你退役的。」孟海波規勸道，年輕人的話也敲在了他的心上，一種虛無的意識升起，雖然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威脅」，卻又不得不承認年輕人擔心的有道理，可是這並不應該成為離開軍營的理由，怎能就這麼離開呢，不行，一定要阻止他！

「能退，才能進，這是家裡對我們的基本要求，該放棄的時候就要放棄，爸爸經常對我們說，問心無愧就行了。部隊培養了這麼多年，我也算盡力了，也不算是虧了國家！」林永康倒是看得比較開，他明白大家也不想讓他離開部隊，但是他必須得離開，形勢不允許他繼續留下來！「別擔心，我也不想在軍營裡生活了，軍隊裡約束太多，我不太適合；以前只是個小兵，大家也不說什麼，但是以後就不同了，總不能帶頭違反紀律吧！」

……

孟海波最終沒能說服這個倔強的戰友，無法改變年輕人的固持己見，無力挽回這個天才軍人的決意離去的心，他明白，已經沒有人能夠挽回對方的心了，就像在空戰中犀利的攻擊一樣，誰都無可奈何！毋庸置疑的，林永康決定離開軍營，他很快就向學校遞交了退學申請，在校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向海航二師師部遞交了退役申請，短短的幾個小時內，他向各級負責部門逐次呈交了他的「最新要求」！而這馬上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林永康何許人也，李家的少子，東南亞戰爭中無可爭議的空戰英雄，用國際上一些人的話來說，他一個人可以「值一個航空師」……而就是這麼一個軍人，突然間要求離開軍營了，這能不讓有關方面震驚嗎？兩份相關的報告幾乎同時上報給空軍總部，一直以來事務纏身的各位將軍們，非常不情願的看著這兩份報告，這可「真是一個麻煩人物」，真是會惹麻煩，幾個月前給他們出了一份難題，而今，又來了一道！林永康的退役申請並沒有什麼麻煩之處，像所有的軍人退役一樣，只是他正處在風頭浪尖上；自從36年參軍至今，至今已經四年了，四年，應該說可以退役了，雖然空軍的服役期限要長一些，尤其是飛行員更長一些，要是普通的飛行員，他們可以很輕鬆的拒絕，因為按照軍規，他還得服役一段時間，但是這個人不同，他既是空戰英雄，擁有無法比擬的戰功，又是風雲世家的少子，尤其他那不可思議的父親！林永康本身也是一個麻煩，他太年輕了，功勳又太高了，前途太無可限量；或許，退役將是最好的選擇，但是社會影響怎麼辦，要知道他可是無可爭議的「第一飛行員」，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誰能輕易地估量出來？

「你真的要退役？你不想當兵了？」劉英晨緊緊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睛裡發覺一絲遲疑來，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當她一聽到男朋友要退役的消息時，就立刻不顧一切地趕到軍校，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因為在她看來，男朋友天生就是一個軍人，是一個優秀的飛行員，而且前程遠大，成為將軍對他來說是輕易而舉的事情，為什麼要放棄呢，「是你爸爸讓你退役的，他怎麼能讓你這麼做？」

「跟我爸爸無關，是我自己想退役的。」林永康的眼中顯現出一絲不悅來，女朋友有些武斷的判斷，讓他自然的產生反抗，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定已經傷害了對方，說起來也是自己有錯在先。

「那是為什麼，是急流勇退，還是……」劉英晨追問道，如果不是他父親的主意，那他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急流勇退，可這用得著麼，他是很搶眼，但並不是問題的所在，總得有人比較突出吧！當然，她也知道男朋友太出色了，可能已經招人嫉恨了，但是他是這麼膽小的人麼，李家好像也不是這樣的人家！

「曇花一現，李氏的宿命。」林永康的語氣非常平靜，他已經決定了退役，雖然這似乎不公平，但是他不認為不合理，而只要合理就行了，李氏並不要求公平，只講是不是符合道理，這是整個家族存在的基礎！

「你是一個畏首畏尾的人麼，怎麼會這麼悲觀？」劉英晨有些不依不饒，在她看來，男朋友不應該有這種退縮的想法，他應該是一個不畏艱難、勇敢無畏的人，不應該是一個很在乎世俗的人，既然上天給了他機會，就應該毫不猶豫地把握住！

「你不懂的，對不起。請你原諒！」林永康的語氣轉向低沉，他理解女朋友的想法，但這是不應該出現的，她應該……

「可你想過我麼，我是不懂得，可你想過我的感受麼？」劉英晨突然間憤慨起來，妄自己對他情深一片，他做出如此重要的決定，事先卻連說一聲都沒有，更沒有說商量了，他還在不在乎自己，還愛不愛自己？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的，所以不敢對你說。請你原諒！」林永康歉意地說道，所有的一切最讓他感到為難的就是劉英晨，兩人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同，生活的環境也不同，她無法認同這種做法，可是自己又必須退役！

「那就來個先斬後奏，造成既成事實，你難道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嗎？」劉英晨感到非常的傷心，明知道自己不會同意，他還堅持退役，太讓人失望了！

「我愛你，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的做法，從小到大我們受到的教育不同，認識也不一樣。」林永康的聲音依舊低沉，似乎有些無奈，顯得有些執著，「你能原諒我麼，我真的需要退役！」

「我能原諒你麼？」劉英晨下意識的重複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當聽到這個消息時，只是震驚，只是想來求證，只是想來阻止對方的瘋狂……從來沒有想過阻止不了了，應該怎麼辦，「你真的愛我麼，還在乎我麼？」

「我當然愛你，當然在乎你，可是……」林永康欲言又止，可是什麼，他也不知道，或許，在他看來，劉英晨很重要，可是更重要的卻是家族，是整個李氏家族！

「可是什麼？」劉英晨卻是不甘心，全力探求對方的想法，雖然也不知道能否挽回這顆即將逝去的心！

「我就要退役了，你還會不會愛我？你能接受嗎？」林永康有些遲疑，隱約感到兩個人之間有著一道深深的溝塹，如果對方不能接受這種轉變，家裡肯定無法接納她，雖然他們也很喜歡她！「爸爸媽媽們都很喜歡你的！」

「可是，我爸爸不會同意的，你不知道，他對你有多看重，他一定不會同意你退役的！我們家是一個軍人世家！」劉英晨有些神經質的說道，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父親，他斷然不允許自己的丈夫是個畏首畏尾的人，一定不會贊同他的做法，「你不要退役，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我知道的，早就該知道的！」林永康有些傷悲，這道深深的溝塹，可能已經成為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來自兩個理念完全不同的家族，他或許優秀，她或許突出，但是家庭的烙印卻將他們隔離開來。上將不會承認一個像他這樣的女婿，自己家裡更不會接納像上將那樣的人，而最關鍵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深受家庭影響，根本擺脫不了家庭的印痕。他愛這個女人，但是做不到為了她而放棄信仰，更不能為了她而背棄整個家族，置整個家族於危險境地。或許，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宿命（2）

劉英晨最終也沒能讓林永康改變主意，退役似乎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了，就像他在戰場上殺敵立功一樣的理所當然！她突然發現男朋友已經與先前截然不同了，彷彿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原來的一切都是表面現象，突然發覺兩個人在認識上有著很大的區別，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重視榮譽的人，是個完全與自己不同的人，她無法說服家人同意這樁婚事，可能連自己都不能原諒他的作為。同樣的，李氏也不會認同自己，這是兩個家族本質上的區別，是兩種觀念不可調和的矛盾，她愛他，但是無法認同他的屢次無視榮譽的作為……兩人的會談不歡而散，誰也無法說服對方，雖然都是理智的人，只是各自把痛苦埋藏在心底，可他們承受得起這種煎熬嗎？

「談得怎麼樣，永康？沒事兒吧？」劉英晨剛剛離開，孟海波就截住了林永康，他知道兩個人的感情，也清楚劉英晨所為何來，這正是他關心的事情，或許，這個女孩子能夠挽回倔強戰友的心，只是他的話語裡更多的是關心！

「對不起，團長！」林永康有些消沉，他知道團長一直在關注他們，可這並不是他們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或許，相遇本身就是個錯誤，「可能結束了吧，英晨無法認同我的作為，我也不能再留在軍隊了，我們是完全不相同的人。」隱隱約約中，林永康感到這次會見將是他們兩人感情的終結，誰也無法認同對方的觀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都說了什麼，怎能說散就散？」孟海波雖然感到了兩人的分歧，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怎能說散就散呢，再說，就是退役也不會立即導致分手呀！

「沒辦法，我們的認識觀念不同，家裡也不會同意的。將軍不會認同我，而我們家裡也不會認同如此的思想！」林永康簡單的解釋道，「放心，我們沒有吵架，英晨是個好女孩兒，可惜我們不適合！」

就在和劉英晨會談之後，林永康的第二份退學和退役申請馬上就呈交上去，或許一些人認為他在做作，但是這確實是真的，他的退役是不可避免的，誰也阻止不了了。或許，有一個人能夠阻止，但是林永康明白，爸爸是不會阻止他的，整個李氏都不會阻止他，尤其是他的兄弟姐姐們！總政治部在面對大校軍官的退役申請時，再一次顯得無能為力，這個彗星般崛起的優秀軍人，即將成為將軍的少年軍人，為什麼會在風光無限的時候選擇退役呢，要知道，按照正常的陞遷速度，他很快就會成為少將，或許三十歲剛過，就會成為中將，四十歲不到就會成為最年輕的上將，創造現代中國軍史之最！當然，也有不少人看出了問題的根源，聯想到某人的起起落落，聯想到某人當前的狀況，這可能是李氏固有的思想吧！或許，真的是他們的「宿命」，但是這應當由這個年輕人來承擔麼，他能夠承擔得起嗎？

最先批准下來的是退學申請，退學原也不是最困難的事情，告別依依不捨的同學，告別這些一起奮戰、曾經生死與共的戰友，林永康默默地離開了軍校。可是他既沒有回到海航二師駐地，也沒有回到北京的李家大院，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誰也聯繫不到，他完全消失在人們的視野。

林永康的退學和即將退役，馬上被傳播開來，成為這一年內又一次令人震驚的事件，人們還沒有從崇拜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了他即將退役的消息，雖然還沒有確切消息，但是退學已經得到了各方面的佐證，那麼，風光無限的這位軍人的退役也是可信的了。但是為什麼，怎麼會這樣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什麼原因促使這個前途遠大的年輕人離開軍營？人們在猜測，人們在評論，但是得不到令他們滿意的答案，不管是從軍方或者李氏，都得不到令大眾滿意的答覆。李氏的說法是「不知情，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軍方的解釋則是「大校自己提出了書面申請」，甚至拿出了前後四份申請。更讓人們失望的是，李氏和軍方都「不知道」離開學校的年輕人如今身在何處，任媒體糾纏，都是「無可奈何」，就像製造一切新聞事件一樣，新聞的中心人物消失得無影無蹤！軍方的有關人員確實不知道林永康身在何處，而李氏則表示事先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退役的事情。當然誰都不相信這些「官方說辭」，在他們看來，雙方各自隱瞞了一半！

事實上，林永康並沒有憑空消失，許多人都知道他在哪裡，但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人向外透露。既是全世界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李夢澤也會知道他在哪裡，他的兒子，他能不知道麼，擁有巨大能力的他，能不知道全家人都關心的中心人物的行蹤？

林永康的退役，在李氏家族內部並沒有引起什麼爭議，幾乎所有人都對此表示了理解，而某些人更是為此感到自豪，不為別的，就為這是他們一脈相傳的思想。到了12月份，整整兩個月過去了，林永康大校還沒有出現，軍委的「批准退役」文書已經下發到海航二師，但就是這樣，當事人還是音訊全無，似乎真的消失了，徹底和軍營無關了！

林永康何許人也，他在全球的知名度非常高，所有關心東南亞戰爭的人都知道，而所有關注李氏的人更是清楚，李氏少子，空戰英雄，無可比擬的戰績，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遠東冉冉升起的將星……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卻悄然退出了軍界，成為引起人們無限爭議的一件大事。

林永康在戰爭中的表現太出色了，雖然在空中聯軍找不到他，至少在交手之前不知道，但是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他太出名了，顯赫的身世，經濟危機期間極居傳奇色彩的家族……51架敵機的戰績，尤其是先後兩次成功迫降聯軍戰機……讓美國的軍事專家和將軍們震驚不已，「作用不可替代」，一致認為其個人的作用「等同於一個航空師」！他是中國人心目中無可爭議的戰鬥英雄，即使對李氏再反感的人，都不得不對對這個前軍人另眼相待。所以，當人們得知這麼一個人物，竟然辭去了軍職的時候，其反應能不激烈麼，所有會見李氏的社會人士，總會禁不住地詢問其中的緣由，期望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軍方和政府也被追問得幾乎無法招架，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一個說辭，他們確實沒有得到詳細的理由，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社會都在盯著軍方的一舉一動方，而軍方又一次做出了彈性處理，兩個月後，已經無望讓大校改變心意的他們，只好做出了肯定答覆，但是為了「表彰他的卓越貢獻」，特晉陞為少將，使之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將軍。

人們念念不忘這個戰鬥英雄，雖然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裡……而越是這樣，人們越是放心不下！雖然非常生氣，但是劉英晨還是關心林永康，離開軍校後，她的心情就一直不好，然後就聽說了他離開學校的事情，接著「從人間蒸發」；她不認為他去了別的什麼地方，一直認為就在李家大院，在她看來，「不過是有意隱瞞而已」，但是漸漸的，她感到李氏可能也不知道在哪裡！這讓她更加傷心，雖然由於個人信念和家庭原因，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她也不希望對方受到一絲傷害，雖然曾經發誓要忘記過去！

雖然軍務繁忙，但是女兒不開心，黃宏智也是感同身受，而看到女兒落寞的樣子，作為父親的他，禁不住非常生氣；可以這麼說，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惹女兒不開心過，憑什麼李家就這麼特殊，這不是欺人太甚麼！說起來，他黃宏智也算是少年得志，在軍方，他現在是最年輕的上將之一，雖然曾經借了當年空軍大發展的機會和父親前陸軍中將的庇護，不管在什麼時候，都算得上是位高權重；出身軍人世家的他，原本就看不上李氏的商業味道，認為這個家族沒有什麼榮譽感，不太負責任，但是女兒喜歡，他也無可奈何，對於這個獨生女兒，他非常寵愛，何況林永康也確實很出色！但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不是欺負人麼？其實，他也知道兩個家庭區別很大，李家是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人家，社會價值觀念相差太遠……如果能夠替兒女出口氣，他甚至可以考慮動用……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也不能例外！

「爸爸，您怎麼了？」黃宏智的臉色非常不好，也當然不會好。軍方尤其是空軍方面原本是要把林永康當作戰爭英雄來推廣的，可是沒想到被擺了一道，弄得有關方面非常被動，他作為空軍領導人自然更是脫不了「干係」！

「還不是那小子惹的麻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直沒有消息。」黃宏智掩飾不住心中的煩惱，在同事們面前，他沉穩幹練，可是在女兒面前，卻直接了許多。

「沒有在他家裡麼，他還能去哪兒？」一直以來，劉英晨都認為林永康在北京，雖然也有人很肯定地否認這個說法。

「看來不像，李家再怎麼看不起人，也不會這樣撒謊的，應該是沒回家，不過，他們肯定知道在哪裡！」黃宏智個人認為李家知道林永康在哪裡，雖然沒有在北京，也沒有跡象表明刻意隱藏，而這正是讓他們感到被動的地方。

「那他能去哪兒，他那麼出名，到哪兒都會引起轟動，信息又這麼發達！」劉英晨的話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擔心，這也是可以想像的，雖說兩人相識未久，又沒有多少時間花前月下，但是「戀愛是不分時間長短的」，雖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分手！

「李家的能耐大著呢，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幹不出來的，藏一個人輕而易舉！」黃宏智也有點無奈，如今李家的能耐太大了，大到讓一般人根本就像想不出來的地步，只是這也不是問題的所在，因為根本就沒有隱藏的必要，除非有什麼天大的陰謀！

「是不是因為這個，他才不願意留在軍隊？」劉英晨對父親的話感到吃驚，如果連父親都這麼認為，那麼李家也確實太危險了，這些天來，她一直念念不忘林永康說過的話。

「哦！」黃宏智若有所思，沒想到女兒會有這樣的認識，停頓了一會兒，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去找他，他對你說過什麼話？」

「他說『曇花一現』，還說這是他們李家的宿命。當時他很嚴肅，是真心話。」這幾天，劉英晨總是禁不住回想當時的情景，這句話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曇花一現，宿命？」黃宏智有些吃驚的重複道，他向來比較看重女兒的認識，而如今林永康更是讓他震驚。他突然間明白了年輕人的思想，如今的李氏，太強大了，太吸引人了，但是根基還太淺，不過僅僅幾十年而已，若是招致多方圍攻，弄不好真的會「曇花一現」！而顯然，李家在盡可能的擺脫這個危機，或許這個年輕人正是他們其中的一環吧，但是李家真的如此睿智麼，這難道正是他們怪異的原因？「你還喜歡他麼，還想著他？」

「爸爸，我……我還是有點而忘不了他！」劉英晨低下頭，不敢看父親的臉色，感情並不是說忘記就會忘記的，何況兩個人相處得那麼好。

「哎，咱們跟李家是完全不同的，觀念上差別太大！永康是很優秀，可是你若不能改變思想，李家是不會認同你的！」黃宏智說話的聲音低沉，似乎有種擺脫不去的擔憂，就像他不會認同那樣，李家的做法可能會更徹底。氣氛有些壓抑，過了一會兒，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還是忘了他吧，以後你想幹什麼都行，爸爸不會阻攔！」

「爸爸！」劉英晨抬起頭來，有些吃驚的看著父親，在她的印象中，父親還從來沒有這麼猶豫過，也從來沒有這樣表示過。

「李家的人，是注定不會風光一世的，你要是不能從思想上接受他們的作風，最好還是不要再想他了！」黃宏智的語氣非常嚴肅。從女兒的話裡，他明確了李氏的思想作風，不用說，林永康就是這種思想的最鮮明解釋，種種作為只有放在整個李氏的角度才能理解，而這種作風不是他們這個軍人世家所能夠接受的。

那麼，新聞焦點人物到底在哪裡呢，憑空消失，還是自殺了？當然不可能；那麼是躲起來了？是，不過，也不是。林永康離開軍校後，就直接返回了老家，而且是趁著天黑，敲開了奶奶家的大門，當然穿的是便衣，那時候，村子裡已經沒有一個人走動了，連值夜班的狗都進入了夢鄉。姑姑們倒是很吃驚，他們當然知道這傢伙的「風光無限」，整個村子的李姓人家都在為他自豪，根本就沒有想到就在鄉鄰們正在大談特談的時候，竟然回來了！奶奶更是沒有思想準備，已經80多歲的老人擔心的不得了，莫不是孫子惹了什麼麻煩，待得三個人聽了解釋，姑姑首先鎮靜下來，在她看來，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他就在老家住了下來。林永康並沒有刻意隱瞞，不少老家人都見過他，當然，掛在口頭的話就是「怕若麻煩」，其實他並沒有料到能夠「無聲無息」的住下去，只是沒想到老家人非常「照顧」，硬是沒被捅出去，一直到年底，他都安安靜靜的住在家鄉，當然作為回報，他也為鄉鄰們介紹了不少空戰經歷。

他很快就適應了老家的生活，每天都要給奶奶做按摩，這他先前沒有做過，只是按摩師很熱心，倒也很快上了手，在按摩師不在的時候，他就給奶奶做按摩，後來除了給奶奶做之外，也給姑姑和姑父做，以至於三位老人都習慣了他的服務。家裡人並多，加上他不過五個人，另一個是小保姆，這是一個18歲的鄉下女孩兒，模樣很清秀，只是好奇心有些重，主要照顧三位老人的飲食起居；先前還有一個保姆，恰好出嫁了，聽說還準備再找一個。其實，老人們也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照顧，姑姑和姑父身體都很好，生活能夠自理，都有能力照看奶奶，就是他奶奶也能夠自理。因此，林永康比較悠閒，與老人們聊聊天，其次就是在書房裡看看書，家裡的藏書倒是非常豐富；在網上瀏覽一番，或者直接登陸村子裡的圖書館，他也不迴避鄉親們，有時候也到村子裡的娛樂中心和大家一起消遣。21世紀中葉的農村，各種設施早已是應有盡有了，尤其是因為他們家的原因，這個村莊的設施尤其完備，絲毫不遜於一些城鎮。除此之外，另一項非常重要的活動就是下地勞動，他回來的時候，正趕上農村的秋收季節，雖然從來沒有做過農活，窩居了幾天後，還是隨著叔伯兄弟們或者子侄們下地勞動，其實他們家還有一些田地，奶奶的責任田一直保留著，只是他顯然不具備一個好的莊稼漢子的天分。他可以開飛機，戰機在他手裡就像手臂一樣控制自如，卻駕駛不了農用機車，對於他來說，這要比小汽車難對付多了……整個村莊都知道他退役的事情，一些人還忍不住來詢問，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不明白原因，因為在大家的心目中，他的父親是最有錢的人，是一個能力非常巨大的人，他也是這一帶軍銜最高的軍人，對於大校這個軍銜，人們還是比較瞭解的，可是怎麼會說不干就不幹了呢，雖然說李氏子弟可能並不在乎這點權勢？當然，草莽間也不缺乏遠見卓識者，有些人已經意識到了其中的原因，而正是這個原因，才使得他們盡可能的為他保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退役（1）

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雖然李夢澤很早就離開了家鄉，多年來一直漂泊在外，但是他的思想仍然深受老家的影響，外人可以對他的作為左猜右想，老家人往往卻能一針見血的看出他的意圖來，就像這次事件，用鄉親們的話說，不過是免得「功高震主」而已，免得整個李氏「招人怨恨」。當然，大家也歡迎他回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他們都有理有維護他，乃至整個李氏。就這樣，他在老家平靜的生活著，悶了就去野外走走，家鄉到處都是低矮的丘陵，在寒冷的西北風裡也挺有意思，至少像他這樣生活在城市中的年輕人比較新鮮，或者開著車在公路上溜溜，也和幾個夥伴去附近的風景點看過。從10月份回來，過了11月，又進入12月，然後得知軍委同意退役的消息，對於這一點兒，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雖然這件事比較敏感，但是軍委並沒有足夠的理由阻止自己提前退役。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來了這麼一手，臨退役了，還晉陞了一級軍銜，平白送了一頂將軍的帽子，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懂怎麼突然這麼有人情味了。即使如此，他還是在老家呆著，只是有點兒奇怪的是，自他回到老家後，北京往老家打電話的次數明顯減少，而且從來沒有詢問過他的情況，彷彿已經忘記了他這個人，似乎他還是在軍營中一樣！

實際上，林永康的心情並不好，突然離開生活了多年的軍營，說不留念是不可能的，多年相處的戰友由於自己的原因而天各一方，這中間的艱難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的。但是他不得不離開，父親和家人們不會阻撓自己的軍旅生涯，他們只是會盡一切可能創造條件……可是他要為整個家族負責！李氏太風光了，然而不知進退是一個家族發展的大忌，物極必反，樹大招風……歷史上多少強大的家族都不得善終，無不是敗在了「不知進退」上，如果到了被當權者嫉恨，而無法自保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而李氏家族就面臨著這樣的危險，單單的商業背景，還能讓人忍受，但若是政商或者軍商兩強，特別是家族成員的直接強盛，就會引起某些人的猜忌了，如今犧牲自己一人，挽回整個家族的長遠生機，還是值得的；另一方面，作為家族的第二代，他們有必要為後代留下一些思想，成為後世的行為參照。其實，如果國內有許多強大的家族，他就沒有必要如此，但問題是如今的局面是他們一家獨大，其他家族在李氏面前，顯得太弱小了，根本不能形成有效的牽制！話再說回來，離開軍營也並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雖然說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軍營生活，但是骨子裡的自由思想根深蒂固的影響著他，或許離開軍營只是早晚的事情。實際上，他的鬱悶和感情相關，一直以來，讓他放不下的是劉英晨，這個曾經讓他反感，又惹他喜歡的女孩兒。

在感情方面，他屬於比較被動的那種人，這是和許多兄弟不同的地方，劉英晨雖然非常漂亮，為人也很精明，但是剛開始的時候，他並不喜歡，甚至有點兒討厭；後來隨著互相交往的增多，感情漸漸滋生，在當時特殊的情勢下，大有一日千里之勢。但是隨著戰爭的結束，尤其是在身體復原後，接觸到了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漸漸產生了某種不祥的認識，當時也沒有想太遠，還只是一種預感，直到到了軍校，接觸到了更多的人和事，看到了更多的社會評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戰友們可以興高采烈的在軍校裡學習，為他們的將軍夢、為他們未來的人生拚搏，他卻不能完全的投入，總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迫使自己放棄輝煌的軍旅生涯，放棄已經握在手中的榮譽！他不敢相信劉英晨會原諒自己的作為，更不敢奢望將軍會認同一個拋棄軍隊的女婿，這是他最大的痛苦，所有的鬱悶，所有的憂鬱都是因為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他可以放棄榮譽，輕易的離開生活多年的軍營，但是不可能輕易的放棄這段戀情，但是他更明白，如果對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也很難被自己家人所認同，他們喜歡她是一回事情，能不能接受又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回事情！家庭、戀人、信念，在折磨著他，讓他痛苦，無從選擇，或許愛情價更高，但是他又如何能夠背棄家庭呢，讓整個家族因為自己而處於危險境地，這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同時背棄信念也是不可能的，於是在多方面的合力作用下，他決定退役，或許，她會原諒自己呢！事實上，劉英晨的不肯原諒，讓他更加痛苦，這也是他在老家裡感到鬱悶的最根本原因，他也想和她通信，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有好幾次都是打開了郵箱，剛開了個頭卻又放棄，加上一直收到對方的來信，雖然經常看到戰友們發過來的郵件。

三位老人都不清楚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些擔心的守護著他，做什麼都行，只要開開心心的，年輕的保姆解靈靈也小心的照顧著他，把他當作少爺一樣的供著！自從他回到老家起，大家就發現他的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淡淡的哀愁，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個月，甚至到了春節前夕，還是沒有完全恢復。正式退役之後，他的心情才開始舒展起來，似乎少將的軍銜讓他精神了一些，一連串的參觀了附近的多處景點，開始接觸村子以外的人……可是，這並不能根本解除他的鬱悶，學習或者看書也不能讓他徹底忘記過去……而就在2月初，也就是在回到老家的3個月後，在決定返回北京的前夕，他給前女朋友發去了一封電子郵件，簡單地描述了自己幾個月來的生活，甚至把返京的列車號和抵京時間也告訴了對方，也許，這可他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林永康的退役在社會上引起了很大的反應，10月底開始出現他退役的傳聞，迅速引起人們的關注，軍校網站幾乎被擠爆了，電話也打不進去，很快的，人們證實了他退學的消息，而這立即證實了大家的猜想。幾乎在同時，軍方的相關網站也受到了「圍攻」，訪問量之大，讓相關負責人大為震驚，而12月底的軍委公告，更把這件事推向了高潮，雖然人們已經通過多種途徑證實了這個消息，然而各種各樣的評論，尤其是各種各樣的猜想到處都是，越來越多的人被牽連進來。由於直接當事人渺無蹤跡，人們只好把矛頭對準了其他的相關人員，他的前戰友們，前部隊領導們，家人們以及女朋友……而意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退役原因以及如今身在何處。風頭正勁的幾位李氏商界頭面人物，在接受商業記者採訪的同時，也總是被問及這方面的問題，比如「對您弟弟退役有何看法」，「李氏在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作為他的家人，您應該知道他去了哪裡，請問他在什麼地方」……讓某些人苦不堪言，紛紛埋怨某人給他們添麻煩。到了第二年年初，社會上還到處議論紛紛，即使是春節已經來臨，還沒有退出人們的話題，就是在這種氣氛下，他告別了老家的親人們，踏上了返京的列車。

林永康在尋找，出了站台口後，他的眼光就在四處搜索！這次返京的具體安排，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家人們都不知道他到京的確切時間，然而，有一個人例外。但是，他沒有看到她，15分鐘過去了，25分鐘過去了，30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來；背著行李包，像一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外鄉人初進京城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沒有去詢問，也沒有去探查，只是在等待親人來迎接，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每天出入京城的人成千上萬，而他只是其中的一個；出租車司機以為他是一個迷路的外鄉人，已經有幾撥來「拉客」了，幾次三番的不為所動，以至於再也沒有人理會他……60分鐘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但是他在等著，耐心的等著，已經很餓了，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他不得不在大庭廣眾之下，摸出隨身攜帶的硬質食品滿滿的咀嚼；或許，他還不想放棄，也許，再過幾分鐘，她就會出現……漸漸的，人們開始對這個站著一動不動的人感到好奇，雖然說人來人往，但是有人知道他至少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了，或者更長，而能夠一動不動的站這麼久，連晃動一下都沒有的人，會是什麼人呢？北方的寒冬，即時呆在出租車裡都感到寒冷，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風中等待？他是軍人，在固執的等待，但是為什麼沒有人來接他呢？

林永康一動不動的等了3個小時了，三個小時裡，除了從背包裡摸出一些餅乾以及頭部輕微的四處觀望之外，整個人沒有任何的活動，甚至兩條腿都未曾活動過一分；天色即將暗淡下來，北方的黑夜總是來得比較早，夕陽離去，也帶去了最後一份溫暖。而北方的傍晚又特別的寒冷，雙腳幾乎已經完全麻木，暴露在寒風下的皮膚已經開始乾裂……身上已經沒有一絲溫熱，似乎全部的體溫都在寒風中散盡，而冰冷的還有他那顆曾經依然火熱的心……終於，一輛同樣「固執」等待著的藍色出租車「搶」到了這份生意！

「先生是去仙女大廈？」出租車司機覺得自己沒有聽清楚，難道這個年輕人要去仙女大廈，可能麼，在他看來，這個一步一步機械的走過來的年輕人似乎與仙女大廈扯不上什麼關係，加上嗓音低沉，讓他很是懷疑自己的聽力。

「對，開快一點兒！」乘客催促道，這一次吐字比較清晰，或許是出租車裡的溫度比較高一些，使他恢復了一絲溫氣，語言機能開始重新運轉。

「沒問題，半個小時內就能趕到！」出租車司機保證道，仙女大廈雖然離火車站比較遠，北京城太大了，幾乎每個有名的大廈都比較遠，不過「為乘客服務，讓乘客滿意」，是他們的服務準則，加上現在路況比較好，他也有把握在半個小時內趕到仙女大廈，滿北京城的出租車司機沒有一個不知道仙女大廈的，而一般人所謂的仙女大廈，通常指仙女的總部大廈。

很明顯，出租車司機是一個非常健談的主，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看出年輕人是名軍人，軍人與普通人明顯不同，尤其是在寒風裡站幾個小時，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來百姓能夠做到的，而戰爭剛剛結束，社會上對軍人的崇拜風氣還沒有過氣，這無形中增加了大家的話題，「先生是軍人麼？」

「已經不是了。」很明顯，乘客的精神不太好，有點兒無精打采的，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任是誰在寒風中呆立幾個小時後，都不會感到好受，「剛剛退役。」

「噢，在哪個部隊？是空軍嗎？」司機的興致很高，想當然的認為是在空軍，這首先是因為空軍在社會上最受崇拜，其次，以他的眼光看來，對方的身體條件也符合空軍要求，而且應該是飛行員。

「嗯。」乘客隨口應道，很有敷衍的味道，似乎還沒有恢復過來，又似乎滿懷心事。

「真的，那在哪個部隊，和老美打過嗎？」司機並不介意客人的冷淡，終於找到了一個難得的談話對象，如果能夠從前飛行員口中得到一些第一手資料，豈不是可以向下一個乘客吹噓，許多情況下，人們都是把從別人那裡聽到的東西當作自己的見聞，甚至當作自己的經歷。

「馬來西亞人最弱，XX人還可以，美國人比較強大！」乘客的聲音比較慵懶，並沒有談及自己在哪個部隊服役，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所有參戰的飛行員都是如此認為的，只是這也是司空見慣的評論，算不得什麼獨家見解。

「美國人也不怎麼樣！再強還不是被咱們給打敗了，連飛機都送上門了！你打下來幾架？」司機對美國人的強大不屑一顧，像大多數國人一樣，已經不再把美國放在眼裡了，在他們看來，中國已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了，當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都不是對手的時候，那說明了什麼，這是不言而喻的！

「沒幾架。」乘客淡淡地回答道，似乎有些疲憊，即使不是當前的身體原因，也有些疲憊不堪了，似乎先前的戰鬥已經耗盡了他的精力，而之所以選擇退役，也似乎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他感到有必要糾正一下人們的錯誤認識，不能輕視了美國人，「美國還很強大的，只是參戰太晚，要是開始時就對著幹，結果就很難說了！」

「算她強吧，可以後就不會再強了！」司機妥協道，然而顯然有著自己的認識。在一般人看來，中方在戰場上繳獲的那架美軍現役戰機，將會對未來的雙方較量帶來嚴重的影響，雖然專家們不以為然，國家間的較量並不是簡單的一兩項技術決定的，但是很明顯的，這些事情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而且也不適合在這種情況下評論，就轉移了話題，「剛才在等人？」

「嗯。」乘客依舊顯得無精打采，或許先前比較長的評論又耗盡了好不容易攢存起來的力氣。

「是女朋友？」司機想當然的認為，這年頭，年輕男女談戀愛就像吃飯一樣的正常，即使風頭正勁的軍人也不例外。

「算是吧，已經分手了。」乘客似乎並不忌諱自己的失戀。其實事舞步可對人言，分手就分手吧，他們應該已經分手了。

出租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連善談的司機都無話可說了，作為一個普通人，他對軍人有好感，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但是多年以來，屢屢發生軍人失戀的事情，都成了社會一大景觀了，沒想到這位剛剛從戰場上生死堆裡出來的年輕人遭遇到了，似乎上天對他們不夠公平，只是也無可奈何，「想開點兒，兄弟，去仙女找工作？」

「謝謝，找人。」乘客當然知道這是對方的善意安慰，雖然具體的情況對方並不瞭解，但還是禮貌的表示感謝。

「找朋友，是戰友嗎？」司機熱心的問道，其實這也是想當然的事情，這年頭，雖然說講究自力更生，艱苦創業，講究自立，但是「在家靠朋友，出門靠朋友」，還是一句至理名言。

「不是，一個兄弟在那兒工作。」乘客解釋道，並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再開快點兒吧！仙女5點鐘下班，別趕不上了。」很明顯，乘客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當下正值下班時期，路上車輛明顯增多，擔心自己趕不上時間，其實他有話未說，再不開快點兒，連車費都沒有了。

「下班時間到了，開不快，包涵點兒。」司機也無可奈何，雖然對方是「最最可愛的人」，但是車流漸龐大，汽車根本就跑不起來。

「電話借我用一下。」乘客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車行越來越緩慢，並不是司機的責任，可是他不能被動等待，他去仙女大廈是想搭個順路車，不能錯過了時間，至少不能拖欠人家的車費。但是他撥了個號碼，沒有接通，於是就又撥了一個號碼。

「喂，姐夫，是我……剛到北京，還沒跟家裡聯繫，回去再說吧……正在去公司，下班等我一會兒，我打車過來，估計5點10分能到。」然後，他就把兩個號碼都刪除了，雖然是個很正常的動作，卻讓司機感到有些好奇。

「你姐夫在仙女工作？」司機有些不明白，先前年輕人不是說「兄弟」在仙女工作麼，怎麼變成了「姐夫」了，而且還撥了兩個號碼。

「不是，在仙女電子，去仙女電子吧！」乘客解釋道，第一個電話沒有撥通，他就只好找姐夫了，好在兩個公司距離不遠，也就是一條街的路程，並不走什麼冤枉路，實際上還可能近一些。

第二百三十九章 退役（2）

不用說，這個乘客就是林永康，正在搭乘出租車去仙女大廈，而之所以要如此做，是因為他出門時沒有帶一分錢，除了車票之外，一無所有，只好打的到仙女大廈，順便也讓他們把車費給付了。他的輕言輕語，自認為很正常，卻不知道已經讓司機懷疑起來，至少重新審視起來。兄弟在仙女總部工作，姐夫在仙女電子工作，那可都是全球有錢的大公司，據說員工的工資比許多小老闆都高多了，要是再擔任什麼重要領導職位，豈不是更高？不過，他絕對沒有往某個家族身上想，想都不用想，李氏成員會乘坐他們這樣的出租車，在北京裡，隨便一個電話，李家大院裡馬上就會派車過來，還用得著這樣折騰！但是，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當看到一個似乎在哪裡見到的人向他的汽車走來的時候，當猛然間想起這個人應該是赫赫有名的仙女電子總經理時，他的整個人都傻了，尤其是看到還有付車費的乘客與那個「大塊頭」熱烈擁抱的時候，再笨的人也知道這個退役飛行員是誰了！可是，他也真夠機靈的，馬上就拿出來了紙和筆，在對方付車費時，索要簽名，並堅持不要車費。只是彭學楓可不敢搞特殊，然後他的保鏢「不好意思」的趕走了「猶不滿足」的那位司機同志……

突然間看到這個「名揚天下」的弟弟，彭學楓難以掩飾自己的驚喜，接到電話，他就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把消息傳回了大院，「這傢伙終於回來了」。他理解這個小弟弟的選擇，身邊的許多人都有這種思想，也知道這段時間躲在了什麼地方，除了鄉下老家之外，無意於刻意躲藏的他，也確實跑不到哪裡去，何況他也清楚家裡並沒有讓他「消失」的打算，只沒有想到回來的會這麼晚，一直到春節來臨了，才趕回來，要是再晚兩天，整個公司都要放假了！對於這一點上，他並不贊同岳父的做法，硬是半年時間沒詢問過弟弟的情況，「也真能沉得住氣」！看到弟弟的色不錯，感到除了身體有些單薄之外，還都正常，這讓他這個做姐夫的鬆了一口氣。雖然說跟他們兄弟沒有血緣關係，情分上可能也少一些，但是李家上下沒有把他們這些「外人」當外人看，都是一視同仁的，他也感到知足，漸漸的對他們兄弟感情彌篤。個人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大家的事情，就是整個家族的事情，這之間的關係他很清楚，更明白這個弟弟承受的壓力有多大，可能還有一些他們不清楚的傷痛，但是一路上，他什麼都沒有問，一切「等回家後再說」吧！

其實，李家大院得到消息的時間並不晚，在林永康前腳離開老家，後腳還沒有邁出村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姑姑不放心他的狀態，第一時間向北京打了電話，「出賣了他」，老人家不是很放心，尤其是看到他一直沒有放開胸懷過。而他的回家，也確實給大院裡帶來一些變化，至少擔心他的人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

林永康終於現身的消息，馬上被傳播開來，成為這一年春節的最後一個話題，至少有十幾撥的新聞記者已經開赴李家大院作了證實，雖然並沒有探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們已經放下了一半的心事，許多謠傳也不攻自破，剩下的，就是那些專家們的說辭了。實際上，林永康回家的時間把握得比較好，首先，軍委已經批准了他的退役申請，並且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其次，社會輿論已經降低了不少，從初期的議論高峰逐漸回落，這符合李氏的低調作風；第三，春節即將來臨，人們都比較忙碌，沒有過多的精力和時間繼續關注，大家似乎已經認定了他的失蹤。因此，他悄悄的回到了李家大院，並在噪雜的大院裡住了下來。大院裡人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幾乎所有能回來的人都回來了，大人，小孩……吵吵嚷嚷的讓人不得清閒，這麼多男人，女人，單身漢……絕對是整個西園裡最熱鬧的人家，再加上不時出現的拜訪者，可真是讓人難以「忍受」，至少一些比較接近的鄰居一個也不想過去，甚至連他們自家人也經常躲出去。拋開這一點不談，大院裡的氣氛相當好，只是一些人的臉上總是帶些淡淡的哀愁。

人們一直在談論這件事情，也一直在爭論李氏在其中起到的影響，普遍的意見是對他們的作用感到懷疑，但事實上，他事先根本就沒有與家裡商量，而且也沒有人表達過類似的希望，李氏不願意惹事，盡量避開事端，但是他們絕對不怕事，每個人都在小心的守護著他們的家族利益。因此，對於他的自我犧牲，兄弟們個個記在心裡，痛在心裡，但是誰都不擔心，因為他們確信這個兄弟能夠走出陰影，一定可以從事其它的事業，只要他願意去做，有什麼事情做不到呢？

或許，如今整個家族最傷心的人，就是整個家族的核心，無可爭議的中心李夢澤了，或許，只有他最明白兒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事業，愛情，一個正常男人應該擁有的，全部失去了，這是不是太殘忍了呢？在他看來，失去女朋友才是最大的打擊，因為他曾經身受過，但是他又無能為力，兒子只能自己站起來，才能進一步承擔更多的家族責任，只有自己站起來，才能生活的真正幸福。身為李氏成員，不怕失去事業，他們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創造一番天地，而身為李氏成員，也不應該感情脆弱，每個人都應該重視他們的戀人，但失戀並不獨是他們所有；任何人都有選擇的自由，他們可以去選擇別人，而任何人都有權利拒絕他們！因此對於兒子的狀態，他非常不滿意，這孩子社會經歷太少，還沒有認識到人生的複雜，他就像一個少年那樣，思想還沒有成熟，抵抗能力還不夠……李夢澤傷心，還因為作為父親，他們沒有為孩子們安排一個完全適合他們需求的環境，國康並不喜歡地產管理，如今卻正在從事這個工作，雖然說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而永康原本是一個天才的軍人，卻因為家庭原因而放棄，其他的孩子都有可能開創一方事業，卻不得不圍繞著自己開啟的家族戰車耗散他們的能力，甚至一些人至今事業無成……當然，並不是說他很自責，他向來都想得很開，他已經把權力全部下放，兒女們都有自主選擇的權利，相信他們應該能夠適應環境，再說他也完全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任誰也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好父親！

算起來，林永康是最不開心的一個，尤其是在家庭氣氛比較濃重的大院裡，春節期間，兩個姐姐都隨著她們的丈夫去婆家過春節了，一些哥哥們也帶著妻子去了岳父家，雖然說大院裡也因此而清靜了不少，可依舊顯得比較擁擠。在家裡，只有他和子康兩人還是獨身，當然，另一個獨身的人沒有回來，好像現在還在越南，而整個李氏，也只有他們這幾個人還沒有結婚，雖然說沒結婚可以同父母一起生活，可那是別的人家，在他們家裡，只是更顯得形影孤單。這個滋味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家裡人什麼玩笑都敢開，沒有人在乎他們的李氏子弟身份，笑話，他們也都是正宗的李氏成員，也沒有人在乎他的「戰鬥英雄」身份，少將又如何，沒有人把這當作一回事，或許，有作用的只是有力的拳頭！所以，他經常和子康呆在一起，實在生氣了，就拿某個人出氣，這也使得某人成為全家裡最受氣的人，人最小，身手又比不上哥哥們，更何況是兩個人一起出手，還不好意思就此向某些人訴苦！

林永康在盡量的忘記過去，而劉英晨也在努力的忘記過去，她知道他已經回到了北京，也知道他的請求，但是她決定忘卻這段戀情，因為她也有家庭需要守護，生在一個軍人世家，從曾祖父，到祖父，再到父親，全家沒有一個不是軍人，到了她這一代，也應該與軍人有關；雖然自己不願意從軍，卻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名軍人！她在守護著自己的信念，就像他在守護著他的信念一樣，似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的相戀注定是沒有結果的，他們都太有主見，家庭的影響又太深刻……劉英晨決心放棄這份感情，既然已經不可能了，見面了又只會增加不必要的煩惱，連帶著放棄了與他見面的機會，於是，他們錯過了彼此結合的最後機會。這似乎更是命運的安排，她沒有想到他還會如此眷念，他也沒有料到她竟會如的決絕，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對他們的未來產生了難以估量的影響！

記：開始時並沒有意識到兩人的分手，然而卻還是分手了，就像當年王照雲的車禍一樣，很是對不起了。心情禁不住激動，故而賦詞一首，題作《臨懷望》：

驀然回首，幾多往事都已成空，多年辛勞換了展顏一笑，曾經瀟瀟馬歇，憑欄望；佳人在側，美酒佳餚終見殘羹，一時崢嶸全當僥倖去了，歡心癡人說夢，夜叉王。

政治、軍事、經濟，永遠是人們感興趣的話題，是他們爭論不休的事情。東南亞戰爭無疑正是一件引起全球聚焦的事件，實際上，人們對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兩個國家之間的較量更感興趣，一個是罕見的千年強國，曾經在人類文明史記載中領先了上千年以上，另一個是百年來全球公認的新興大國，曾經影響了全球幾乎所有角落的超級大國，強強碰撞，結果如何呢？一個是東方國家的代表，另一個是西方國家的代表，甚至是儒家文明和基督教文明的強強對決，這極其強烈的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同時，幾乎所有人都對戰爭的最終結果感到了震驚，不管願意不願意，軍事專家和評論家們都毫不留情的指出，美國「在東南亞戰爭中戰敗」，這是這個國家成立以來極其少有的失敗之一，而且是大踏步的退出了另一個超級大國的勢力範圍，從此以後，「遠東在很大程度上脫離了掌控」。

戰爭雖然非常吸引人，但是這場戰爭充其量只是一場局部戰爭，而且僅僅持續了5個多月，實際上不到4個月就已經結束了，人們還來不及細細回味，卻發覺在美國的本土上，另一場「戰爭」早已悄然打響。就在東南亞戰爭剛剛打響，或者說是稍晚一些，北美——美國的本土正在經受另一場戰爭的考驗，而這場「戰爭」就是商業戰爭，也被某些人稱為「東南亞戰爭的次戰場」。

雖然近代以來，全球各地戰火不斷，但是北美很少受到戰火的直接波及，尤其是國家之間的軍事衝突，但是這裡不斷爆發商業戰，可以說，這裡是全球商戰最頻乃的地區，不管是歐洲，或者是日本，更或者所謂的「亞洲四小龍」，乃至新興的市場中國和印度等國家，都把北美尤其是美國當作商戰的重要地區。而之所以要提到北美商戰，是有原因的，第一呢，由於經濟危機的嚴重影響，尤其是個別國家的別有用心，各主要市場互相封鎖，全球範圍內形成了三大市場和兩大區域，中國，北美和歐洲是三大市場區，兩大區域則是比較分離的遠東包括亞洲和歐美，經濟危機期間大多進行了市場的內部整合（這對世界一體化形成了嚴重的衝擊）。第二，東南亞戰爭前後，涇渭分明的東西方兩大市場區，出現了東方公司開拓歐美市場尤其是北美市場的現象，聲勢非常浩大，以致於被用「戰爭」這個詞彙來形容。第三，商戰的雙方經緯分明，主要是遠東的日本企業和本土企業，而這兩個國家又與東南亞戰爭密切相關，都深受戰爭的影響，因此，經濟學家和評論家們稱北美的市場大戰為「戰爭」，也說明了這次商戰的殘酷性和區域性。這麼說吧，在經濟危機期間，北美公司全力開拓北美市場，爭取市場的早日恢復，歐洲公司也把歐洲市場當作了發展的重點，極力壓縮國際公司的生存空間，遠東企業重點開拓中國市場，事實上形成了排斥性的市場組合體；另一方面，歐美市場互相開放的比較早，早在39年初就互相開放了（當時遠東企業也無力參與競爭），這就造成了一些遠東企業的不利形勢，畢竟遠東市場的份量比不上歐美市場，因此，全力開拓歐美市場就成為他們的必要選擇。

遠東之戰的結果是遠東的大公司都活了下來，但是無一不是元氣大傷，雖然技術上先行了一步，對他們來說，必須走出遠東範圍，日本和韓朝的公司感觸最為強列，而東南亞戰爭又進一步逼迫她們衝出亞洲，全力開拓世界市場。也許這樣說更合適一些，如果戰爭沒有爆發，處於膠著狀態的這些企業不至於果斷的轉變努力方向，至少不會出現全力爭取的現象，雖然他們也知道把注意力集中在中國市場並不合適。但是，戰爭迫使他們迅速的放棄中國市場，在戰爭時期，任何的過分努力只能取得適得其反的結果，於是，紛紛在中國採取守勢，保持現有市場份額，而把目光投向了北美市場；同時，ZG政府也歡迎兩國企業進軍北美尤其是美國市場，並且非常配合的與兩國政府簽訂了一些「補充協議」，（主要是一些銀行貸款和政府補貼協議）。日本和韓朝企業從2月初開始進入北美市場，這是他們多年撤離之後的再次大規模進入，這直接給北美同行產生了很大的衝擊，北美和中國不同，後者是戰爭的直接參與方，部分行業已經開始了軍事管制，而美國企業還遠遠沒有達到此類地步，因此，他們進入的阻力並不很大，再加上先前就有比較良好的市場基礎，因此，很快就取得了一定的成績。

雖然美國人對日本向來沒有好感，尤其是作為盟國竟然「袖手旁觀」，但是他們也補習過《日美同盟條約》的具體內容，知道責任並不在日本人一方。對於被迫進入北美市場的日本企業來說，剛開始的時候，信心並不是非常充足，銳氣早就被中國同行給磨沒了，但是他們突然發現，依然很有錢的北美大陸，實在是一個福地，這個市場更容易做，人們更有錢，思想更國際化……而且對手們也並不比先前的強大，甚至還有所不及。雖然他們的資金比較緊張，但是有技術領先優勢，客戶們都非常識貨，精明的消費者也清楚孰優孰劣，以日本為代表的遠東產品明顯要高出一個檔次，即使是同樣的產品，價格上也更實惠，而且服務也要好一些！這就出現了有趣的現象，其一，日本企業加大了對北美市場的投放力度，一些公司甚至從銀行貸款來增強北美分公司的實力；其二，歐美企業突然面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困境，他們有資金，但是技術略遜一籌，至少在短期內，很難追趕上！據仙女刺探到的行業信息，3月份時日本企業的利潤整體上升了30%以上，從3月到8月，同期利潤平均上漲了35%，這可是相當不俗的業績，即使扣除了市場的恢復因素，每月利潤也上漲了20%以上。日本企業的良好收成，讓時刻關注著的仙女非常眼紅，雖然說他們同期的利潤也上漲了30%以上，他們知道，國內市場的上升空間已經非常有限，戰爭已經結束，一些隱性優勢已經不復存在……最關鍵的是，「有必要開拓世界市場」，而這個首選地就是北美，這個據說到處都是機會，也到處都是陷阱的冒險者樂園！

第二百四十章 合作（1）

至於為什麼要進入北美市場，而不試圖進入歐洲市場，仙女也有自己的解釋，第一，兩個市場距離中國（仙女的生產基地大都在國內）相差不多，「都是非常遙遠」，選擇的優劣性不太明顯，而印度公司已經在開拓歐洲市場了，沒有必要讓國內公司再去摻和。第二，仙女在歐洲有不少合作夥伴，利益關係比較複雜，向來都不是他們樂意大舉進入的地區，這在公司高層已經形成了共識。第三，國內產業的定位主要在國內，龐大的國內市場，是最重要的依賴，更何況擁有無與倫比的巨大優勢。第四，雖然說仙女的生產力巨大，但是並不足以同時供應兩個外部市場，尤其是要保證國內市場的供應，「簡直是天方夜譚」，再說了，公司的資金儲備也達不到那種強度，他們還沒有狂妄到哪種程度。第五，仙女也有意同日本和北美同行展開競爭，她與不少日美大公司關係比較複雜，說好吧，實際上是壞了人家的事，很敏感，確切地說是互相看不順眼。最後一點，北美這個金礦太誘人了，這在整個公司被債務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情況下，特別有吸引力，如果能夠從北美市場上獲得一些利潤，同時又……這不是世間最美好的事情麼？考慮了以上各方面因素，仙女總部決定進入北美市場，並且是多個行業的大舉進入，電子、新材料，生物製品、食品等全部大力進入，當然，重點還是傳統的三大系，這個決策是在9月底的公司高層會議上通過的，而到了10月份，就被各個子公司嚴格的執行。有人戲稱這是中國人的大反攻，尾隨著敗退的美軍「打到了北美大陸」，不可避免的，北美商戰隨著仙女的到來進一步升級了。

當仙女在公告上表示要全力開拓北美市場的時候，在整個世界都引起了爭議，可以說，全球的行業公司都不歡迎她的這個公告，雖然不少公司也期待成為合作夥伴，當然人們明白「這不過是事先打個招呼」。對歐美公司，尤其是美國公司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僅僅一個日本同行，就把他們鬧得雞犬不寧，不斷的丟城失地，仙女再插進來……市場競爭肯定會更加激烈，至少他們的利潤會繼續消減。而對於日本企業來說，更加不願意，他們比北美同行更加瞭解這個競爭對手，仙女至少保持了相同的技術進步，先前的競爭優勢將面臨嚴峻的挑戰。誰都清楚仙女的意圖，她的投資數額太大了，缺錢用了，就到北美掙錢來了，而仙女有什麼呢，先前，大家知道她有資金，但是如今，幾乎所有的負責人都知道更可怕的是技術，處於世界領先水平的遠東技術！

當然也有人不以為然，一個稍有經濟頭腦的人都該知道，這家大財團在北美缺乏基礎，從來沒有大舉開拓過北美市場，僅僅在印度有直接的分公司，在歐洲有一些分公司，還有不少合作夥伴，但是在這裡，連一個像樣的辦事處都沒有創辦過，更不要說得力的合作夥伴了，對頭倒是隨處可見，而且大都是實力非常強勁的大公司或者財團。輿論界倒是毫不客氣的指出這個致命缺陷，指出這是她多年來不重視國際市場和不參與國際合作的結果，事實上，由於這方面的因素，也沒有多少人對她的「淘金北美」抱多大希望，畢竟市場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出來的，各大公司無不在北美經營多年，社會人脈異常深厚，仙女麼，「或許會成功吧」！當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公告上的一些不同往常的措辭，「合作進入」，並沒有說獨自開拓，這有違仙女的經營理念，至少沒有在她的經營史中出現過。但是仙女是一成不變的麼？答案簡單的很，當然不是。

大多數經濟學家和評論界人士，包括一些大公司的高層領導們，都低估了仙女進入北美市場的決心，或者說是低估了她本身所蘊含的巨大能量，也或者是沒有認識到李氏本身的獨特性，全世界再一次見到了「使者」滿世界飛的奇景，這讓一些人不由得回想起前不久的大動作。繼做出能源公司組建的「荒唐性」動作之後，仙女總部又一次大規模的派出了規模龐大、族群眾多的談判隊伍，這一次據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操著漢語、英語、法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俄語等世界各國語言的仙女談判人員，在10月中旬開始接觸日本、韓朝、北美和歐洲等地大公司的領導高層，幾乎所有在北美市場上有較大影響力的公司，都出現了仙女談判人員的身影，從地產、電子、到食品、商貿，甚至能源公司，都有一些人在推銷他們的產品。有些公司在接到談判請求函時哭笑不得，這仙女不是在李鬧麼，自己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業務！但是，仙女是在開玩笑麼，當然不是，她從來不開自己的玩笑，對她來說，每一步都要達到特定的效果，絕不會「李作非為」。

事實上，派出如此眾多的談判人員並不是某個領導人的豪興大發，也不是為了講究排場，更沒有絲毫李鬧的意思，每組談判人員都攜帶了足以打動人心的材料，仙女重視每一個合作夥伴，為他們準備了合適的行頭。這麼說吧，首先的目的就是要尋找合作夥伴，而且盡可能在廣大的範圍內尋找合作夥伴，並不管他先前是做什麼的，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合作可能，他們就要去試一試。第二個目的就是造勢，為大舉進入市場營造聲勢，對他們來說，引起的爭議越多，社會議論的越激烈，才越有利，這是和先前的能源談判明顯不同的地方。她也不怕人家說她是一家「雜牌公司」，只要有合作夥伴，在任何地方，產品都賣得出去，先進的技術，優秀的質量，誰都抹煞不了應有的社會形象。幾乎所有的大公司們都給搞懵了，這還是首次出現這樣的現象，全球大財團不少，先前也有財團擁有這麼龐大的談判隊伍，就是現在，也有不少財團能夠派出毫不遜色的規模性談判隊伍，但是如此集中的使用談判人員，迄今為止只有仙女這一家公司。同時，她也是第一家為了進入一個市場，而從不同的子公司抽調談判人員，並且與各種各樣的公司談判的公司，全世界再次領教了仙女。

各組談判人員根據對方的不同，靈活的採用談判策略，一切都依據對方的公司性質、國籍。仙女確切地說是李氏，「至少擁有75個大公司實體」，而這次更是派出了90個公司或者子公司的談判人員，談判小組數量之龐大，世所罕見，甚至到了「鋪張浪費」的地步！可以這麼說，如果有一半的談判小組成功，那麼，就輪到某些人頭疼了；而如果有五分之一的談判成功，仙女就將發大財了；若是10%的談判簽訂合同，仙女就足以撼動任何一家同行在北美的壟斷地位；而如果談判成功率達到了5%，她就已經成功地打入了這個大市場，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也達到了某些人的預期目的！從各方面來說，這是仙女絕對穩贏的一次曠世談判，而最終的結果，也確實不出策劃部所料。

策劃部是仙女總部最強勢的部門，網絡了全球各地的人才，擁有眾多的「國寶級」專家，可以說是人才濟濟，對策劃的這次大動作倍感自豪，除了某人時不時地拋出一些風涼話之外，整個總部沒有一個人表示懷疑。事實上，談判進程也讓他們非常滿意，10月12日，各組談判人員開始同意向公司接觸，三天後，至少有300個談判小組向總部表示了肯定看法，到了16日，已經增加到320個，而到了19日時，280個談判小組表示「希望大增」，僅僅有24個小組表示「希望已經幾乎不存在」。

在強大的聲勢面前，不管是日本公司，還是美國公司，或者其他國家的公司，至少在表面上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而不管是專業公司，或者是非相關公司，都對仙女的談判人員給予了足夠的重視；不管是前對手，還是現在的對手，行業巨頭甚或是無關的公司，都表示出對事件的關切！仙女不怕對手的身份和勢力，只要能夠合作就行了，誰都可以在合理的框架內合作，她不惜扶持一些對手，不惜放棄一些市場，不惜「誘拐一個無辜幼女進入一個詭異情感世界」，只要人家願意就行！仙女的這種做法，對許多公司來說是個嚴重的威脅，但是對更多的公司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並且可以讓一些完全無關的企業進入新的複合型行業，可以讓一些較小的公司變得強大起來，更讓一些大公司變得更加強大……仙女是一個破壞者，同時又是一個建設者，她的奇兵突出，攪亂了市場佈局，不少公司合縱連橫，不少公司引頸相望，紛紛制定新的公司發展計劃，甚至重新對公司進行定位！

據統計，到了24日，一共有160個小組表示可以進入下一輪談判，此後，仙女開始陸續撤回外放的談判人員，以節省活動資金，而她的動作非常快，第二天就將96個談判小組全部撤回，三天後又撤回來62個小組，並加強了80個小組的談判實力。業界對仙女的一舉一動非常關注，因為這次談判的涉及面太廣了，影響也太大了，即使撤回了大批人員，對手們還是不敢放鬆，「至少還有一半的談判小組在折磨著同行們的神經」。到了11月初，至少還有40%左右的談判在繼續進行，據說不少公司已經表達了初步的意圖，過了6日之後，這些談判明顯加快，大批的談判人員開始返回原單位，大批的談判人員被重新編組，更多的談判隊伍增強了實力。據統計，到了11日時，還有45家公司正在與仙女作進一步的談判，其中有7家已經在討論合作的具體細節。根據個別公司的內部人員透露，公司「很有可能達成協議」……果然，11月24日，也就是派遣談判代表的40天之後，仙女總部再次宣佈了「北美市場合作公告」。

總共有38家公司與仙女簽訂了合作協議，包括4家歐洲公司和3家日本公司，剩下的31家公司總部全部在北美，其中6家在加拿大，5家在墨西哥，其餘的都是美國公司。這些合作夥伴有些是從來沒有涉足過這些行業的局外公司，也有一些專業公司，甚至還有一些實力強勁的國際公司；有僅僅簽訂一種產品銷售合同的，也有簽訂兩種以上產品銷售合同的，簽訂全部產品的銷售合同公司佔了大部分。而作為交換，仙女向這些公司提供了部分技術和市場，據統計，她一共向14家公司簽訂過支持其進入中國市場或者印度市場的書面協議，其中涉嫌違約的就多達10家以上，雖然責任好像也「並不在仙女身上」。「38份協議」，這在全球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雖然相對於龐大的談判陣容，僅僅只有10%多一點，似乎給人一種雷聲大，雨點兒小的感覺，但即使如此，也「夠多了」，要知道，仙女可是足足派出了360個談判小組的，38家公司，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相比於她先前的「地無一分，梁無一根」的狀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這些合作夥伴無不是在市場有重要影響力的大公司，「即使只有一半的公司出一半的力」，也足以讓仙女受益匪淺！幾乎是輕易而舉的，仙女已經成為北美市場的一股強勁的勢力。

面對仙女的後聲奪人，最緊張的是日本同行，仙女或許沒有基礎，但是其「唬人」的光頭足以讓她搶佔大批的市場，而這些市場肯定會有他們辛苦爭下來的一部分；仙女的到來，肯定會增加他們的市場競爭壓力，至少在北美市場上增加了一個不遜於他們的產品，但是他們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從此以後，他們的市場銷售戰略中不得不加上對仙女的競爭！同樣的，北美的一些大公司也不好受，原本就受到日本同行的擠壓，而今又受到中國公司的衝擊，市場份額必將進一步縮小，其痛苦不足為外人道也！仙女的進入北美，使得錯亂的北美市場更加複雜，各大公司紛紛把主要精力投放到北美市場上，全球幾乎所有的大公司開始混戰，尤以日本、北美和歐洲的公司最為活躍，這使得北美市場立刻成為經濟危機後最活躍的市場。這些大公司互有攻守，要麼聯合起來，要麼單獨廝殺，而目的，就是賺取北美的每一分利潤。自然的，仙女也投入了重要精力，至少擴大了生產，大規模的增加了貨物出口量，她的產品主要是在國內進行生產，再運到美國銷售，就在一系列協議簽訂之後，即12月初，提前發出的第一批產品已經運抵美國西海岸，從此之後，每月都有大量的資金匯回國內，幾乎每天都有大批的各類產品通過輪船或者飛機運往北美，在合作夥伴的協作下在各地銷售。為此，她還首次在北美設立了幾個像模像樣的辦事處，人員配備的也很充分，各種各樣的專業人員都有，他們負責公司產品的銷售與協調，也負責一些技術支持，而為了管理，這些工作人員全部隸屬於總部管理，雖然是從各個子公司借調過來的。

根據初步的統計，仙女在北美市場上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當年的銷售量就比歷史上任何季度的都要高，當然利潤也很不錯。北美市場也非常歡迎仙女的產品，大量的貨物被吸納進去，幾乎所有的合作夥伴都收穫頗豐，讓許多從來沒有從事過這些行業的公司也嘗到了甜頭，利潤太豐收了，促使他們不斷的催促仙女加大發貨量！根據子公司上傳的數字顯示，41年1月份的發貨量是上個月的兩倍，2月份變成了三倍，到了3月份，已經增加到4倍，即使到了4月份，發貨量還在加大，到了6月份時，的發貨量已經達到了6個月前的6倍，這使得國內工廠的開工率大大提高，不少公司的生產力已經達不到要求，不得不擴大生產規模，或者從其他公司抽調產品，不僅降低了庫存水平，甚至不得不考慮放棄一些國內市場，讓利給國內同行，只是這些建議沒有被通過而已。據統計，整個41年全年，是其歷史最高年份銷售量的15倍，各類產品，尤其是老三大系產品，在北美市場上都佔據了一定的份額。但是，仙女不會僅僅滿足於此，國內公司不斷的增加生產力，加大對北美市場的傾斜力度，力爭在短期內獲得較大的市場份額，而市場也確實在逐步上升，42年上半年，同比增長了75%，下半年同比增長了25%，全年增長了45%左右，達到了歷史最高紀錄的21.75倍！而作為一家從來「不重視國際市場」的公司，仙女首次從北美合作中嘗到了甜頭！

相對於仙女的突出業績，加大了競爭力度的日本企業的收穫也不小，但是除去市場增長因素，增長率並不很大，當然，受損最為嚴重的是歐美公司，尤其是北美公司了，因為仙女搶佔的市場有很大部分都是他們的。面對仙女的來勢洶洶，北美同行自然是緊急應對，科研投入繼續加大，市場宣傳見縫插針，公司之間的合作進一步加強，最終抵抗住了國際公司的擴張勢頭，維持了相對均衡。而這時候，仙女產品或者說是仙女公司的市場弱勢就表現出來了，一些合作公司的技術力量跟不上，還有一些公司出工不出力，市場的初步統計顯示，42年最後兩個月的銷售量還略有下降！仙女是自家事情自家知道，這兩年他們是賺了不少錢，每年（北美）市場利潤都超過了1000億美元，其中41年全年達到了1800億元，42年更是達到了2600億，就是她自己也能分得1760億美元，「這已經少了」！在這種形勢下，總部做出了一些調整，除了增加一些合作夥伴的技術支持之外，適當降低了國內公司的生產規模，因為這兩年，這些公司的生產規模擴展的太快了，早已超負荷運轉，有必要壓縮一些生產力，一方面準備約期再戰，另一方面也穩定一下市場，緩和一下整個公司的形勢。其實，只要能夠保持每年1000億美元的市場淨利潤，某些人就已經滿意了，那些合作夥伴也「應該」付出一些努力，總不能總是讓仙女來做冤大頭，比如說這兩年，應歸仙女所有的那些利潤，實際上只收回來500億，而且這些錢基本上又投入進去，整個公司的資金緊張狀況並沒有絲毫緩解。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合作（2）

總體來說，仙女的發展勢頭受到了遏制，在部分地區甚至受到了對手們的聯合壓制，「市場已經探底」；雖然說她的產品技術含量比較高，質量上乘，但是這些合作夥伴個頭雖然不小，但是算不上強大，尤其在技術和售後服務上跟不上來。當初為了擴大銷售量，不加選擇的拉上了眾多的合作夥伴，總共38家合作夥伴中，至少有25家公司不是專業公司，他們完全是衝著仙女的名頭來的，或許都有藉機進入這些高端市場的想法，但是如果不是仙女的因素，至少不會這時候進入！但是不管怎麼說，北美合作取得了成功，從42年到45年的三年期間，每年的市場利潤都超過了2500億，大約佔到了北美同類市場的8%左右，市場佔有率也達到了類似的數字，而她本身也獲得了北美市場總利潤的3.21%，實現了最初的規劃目標。

不過，相對於其龐大的生產力來說，仙女並沒有獲得相對應的好處，為了順利進入市場，當初只是爭取了40%的利潤分成比例，實際的收益率從35%降到了14%左右，這遠遠低於那些主要的競爭對手，甚至多達20個百分點；龐大的生產，並沒有帶來足夠的利潤，卻養肥了那些合作夥伴，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數字統計顯示，四年間，仙女一共擁有利潤3100億美元，其中總部收上來大約一半，但是她的合作夥伴們收入的更多；同時國內市場的收入大為下降，實際的年收入並沒有增加多少，因此總部決定適當降低北美市場的供貨量。這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雖然公司的產量巨大，但是並不足以同時滿足兩個大市場，擴大生產是一個方面，增加實際收入更是要考慮的，當然除此之外，仙女還有意對一些合作夥伴施加壓力。仙女的產品能賺錢，這已經得到市場的驗證了，四年時間，「即使是一個傻子也學精了」，既然是合作夥伴，就必須為這份利潤做出貢獻來；不僅如此，仙女還對多個合作夥伴提出了警告，比如在43年9月份，她對日本的兩家合作公司表示了不滿，同時向兩家歐洲公司提出了要求，並對三家加拿大公司提出了附加條件，順帶也對八家美國公司的行為提出了質疑，這些合作夥伴讓她感到不滿意，因為這15家公司的銷售量「還不到總銷售量的10%」！

經過四年的發展，一些合作夥伴已經很成功了，兩家美國公司幾乎銷售了發往北美產品的四分之一，排名前五位的公司佔到了全部銷售量的40%以上，這除了他們的本土便利條件之外，自然與自身的努力分不開。這五家公司，除了一家在加拿大之外，其餘的全部在美國。這些公司都對合作感到滿意，因為利潤太豐厚了，投入不大，賺錢很多，更能藉機擴大公司的影響力，某些公司的原有產業也同步上揚。這五家公司中，其中一家本來是地產公司，而且是純粹做地產的，公司規模並不是很大，但是鋪面鋪得很開，在北美許多地方都有業務，非常重視「仙女提供的機會」，這幾年的總利潤將近600億美元，甚至遠遠高於原產業的收入，歷史性的被評為「北美最佳公司之一」。

四年多來，一些公司的銷售量逐年上升，一些公司升了又降，一些公司幾乎連年下滑，這讓仙女有些不高興，也有心借此抖一抖自己的威風，有心撤消幾個合作夥伴，或者直接降低產品供應，將一些技術力量向一些公司轉移……仙女的小動作，立即在市場上引起了反應，對手們紛紛加大了市場的開發力度，同時一些合作夥伴開始採取相應的應對措施……根據咨詢部搜集的資料顯示，北美的一些主要競爭對手加大了20%的開發力量，而日本企業則增加了四分之一以上；另一方面，多家合作夥伴公開對仙女提出了批評，甚至揚言要付諸法律訴訟！仙女並不在乎對方的意見，首先減少了北美市場的供貨量，對各個合作夥伴進行前景評估，並按照合約明確地對其中的10家合作夥伴提出了硬性要求，接著對剩下的17家公司進行了多方面的加強，穩固已經佔有的市場，或者伺機再次擴大。

實際上，仙女是有賺無賠的，自從進入了北美市場，她就沒有真正投入過一分錢，做的也是「無本買賣」，運費都算在了利潤裡面，生產成本也都由合作夥伴賺回來了，前兩年還只是把成本回收，把大部分利潤作了市場投資，後來則是漸漸加大了回收力度，實現了最初的目的。實際上，受害最嚴重的是北美市場的各與會者，雖然說仙女的資金緊張，但這只是他們一家的說辭，她的資產太龐大了，那些銀行貸款也只有他們會放在心上；再說了，這年頭哪家公司不是債務纏身，何況她的各個子公司又都擁有相當數量的流動資金，整個集團的負債率非常低，沒有一個對手認為這點兒貸款會束縛她的手腳，並且作為一家大財團，尤其是作為一家獨資大財團，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集中足夠多的資金突出某一個方向，任何一個對手都不願意直接面對她，甚至有人戲言全世界的幾大系巨頭聯手，也不一定能夠擊敗她！

而對國際公司們來說，還有一個原因是不容忽視的，仙女本質上還不是一個國際性公司，基本上是一家「本土」公司。她在中國國內基礎的雄厚程度，是任何一家或者多家公司都不能相對抗的，甚至有人說已經被「固化」了；同時，也沒有人敢輕視她在印度的影響，印度人幾乎已經把她當做本土公司了，即使印度本地的公司，也不敢輕視仙女的某種影響，任何一家國際公司在印度與仙女展開競爭都不得不斟酌再三。可以這麼說，根植中國和印度的仙女，幾乎確立了其市場競爭中的不敗地位，或許，大家只能寄希望她的「自釀苦果」了，也只有在北美或者歐洲等國際市場上打殺她的威風了！事實上，國際公司也只能這麼做，而且已經在這麼做了，這要從兩方面說起，首先，仙女在北美缺乏市場基礎，即使是現在，這些奇形怪狀的合作夥伴也比不上國際公司多年來培植的勢力，她的發展已經遇到了瓶頸，至少已經不能大肆擴張了。第二，經過幾年的發展，原本技術不相上下的日本同行，如今更是不相上下，而那些歐美同行，尤其是直接的競爭對手，在技術也趕了上來，幾乎已經並駕齊驅，技術上的優勢漸漸消失，只能依賴合作夥伴的市場努力了，這正是仙女的市場份額下降的主要原因，更是她不得不面對的重要問題。

實際上，8%的市場佔有率，並不符合仙女總部的規劃要求，他們原本設想的市場份額在10%以上，甚至15%以上，雖然一家公司佔有這麼大的市場似乎不太現實，但是仙女不同，她擁有了世界相當部分的市場原資產，如果不能堅持相應的份額，「至少不算成功」。但是，雖然她在北美市場的擴張勢頭受到了遏制，甚至是略有下降，但不管是仙女總部，還是社會各界，無不認為她已經在北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認為她又在北美創造了「奇跡」，創造了一個從無到有，從弱到強，攪亂常規，開拓局面的神話！41年的銷售量達到了創紀錄的5200億美元，42年更是達到了7500個億，以後也都基本維持在這個水平上，平均每個主項達到了1700億美元，可以說是「相當的成功」。

有人曾經這麼說過，仙女在北美「人無一人，地無一分」，仙女在北美是完全空白的。這話一點兒都不錯，經濟危機以前，在巨大的北美市場裡，仙女不過擁有數百億美元的銷售量，年利潤最高時也不過120個億，這幾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有人戲言，如果她在北美有與其規模的10%相襯的辦事處，也不會僅僅只有這點兒銷售量，甚至有人說這是「不小心發錯了貨」，才來到北美的！幾乎所有人都對她提出批評，認為簡直在「李鬧」，但是在某個人的幾乎專制的作風下，成功的避免了經濟危機的一些損失，這讓人們很難肯定「到底是正確還是失誤」。但是，這次鋪天蓋地的談判隊伍，使得北美人民感受到了這家傳奇公司「隆隆挺進的戰鼓聲」，一向喜愛「標新立異」的仙女一下子就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這比任何的廣告宣傳都要有效的多，於是人們再次肯定了她的商業史上「最會做無本廣告的公司」的名頭！

至此，再也沒有人懷疑仙女進入北美的誠意和能力了，國際大公司對她既羨慕又頭疼，結果是無可奈何；評論界開始再次鼓吹她的強大與不可遏制，雖然事實上已經是困難重重了；連仙女總部要求最苛刻的人也對此表示滿意，雖然沒有達到理想的數字，但是相對於投入來說……北美市場本來就是仙女公認的「副產業」，只不過是為了淘點兒金子，對他們來說，即使是每年掙回談判人員耗費的那些花費，也不算太虧本了，當然前提是外派人員的工資除外。事實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她已經達到了的目的，一些人說「夠了」，一些人說「可以」了，還有人說「怎麼會那麼多」……對於這一業界紀錄，經濟學家們都像往常一樣的大肆鼓吹，把她吹得天花亂墜，渾不顧她正在吃蹩的整體現實！

但是自此之後，仙女保持住了對北美市場的強大影響，真正的進入了這個全球性大市場，成為不可缺少的行業公司，隨著時間的延續，市場份額升升降降，不斷地讓對手們憂慮、歡喜或者生氣！但是並不是說她沒有付出代價，一些合作夥伴在銷售產品的同時，也獲取了大量的先進技術，一些非專業公司也藉機進入了這三大產業，利用有利條件，再加上某些勢力的暗中作用，迅速的做大做強，在某種情況下成為她在北美的強大對手。據說，在短短十五年後，仙女在北美市場上最強大的對手就是她曾經大力扶植的某個合作夥伴，對方在一段時間內甚至把她的部分產品完全擠出了北美大陸！

當然，仙女從不忌諱對手的強大，也不擔心新的對手出現，如今她整個的戰略核心，就是再次成為一家非世俗公司，一切的經營方針都在圍繞著這個戰略鋪開！她就像一個倔強的、愛哭鬧的孩子，哇哇的哭叫個不停，終於得到了玩具手槍，卻原來是想把玩具貓保存起來！

仙女已經得到了北美市場，但是她真的實現戰略目標了嗎，強大的仙女是否會一帆風順呢，真的沒有公司能夠阻止她的發展勢頭了嗎？如果有，那麼這將會是什麼樣的公司呢，誰能讓她變得謹慎起來，減緩整個戰車的推進步伐？其實，就在她推出並執行北美大合作戰略的同時，專家們已經發現了問題，那麼仙女又存在什麼問題呢？

實際上，仙女總部的一些高層負責人，已經有些灰心失望了，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千辛萬苦，歷經層層磨難，苦心策劃了幾十年的能源公司，卻原來是他們一生中「最失敗」的投資，這個公司幾乎是一個「銷金窟」，迫使他們持續性的注資！如果不是「顧忌」影響，或者擔心會惹了眾怒，他們簡直要提議「賣出去得了」！

這麼說吧，自從經濟危機爆發以來，仙女發展的一直很順利，可以說是非常成功，唯一的失敗就是能源項目，而如今，也正是這個公司讓他們放心不下，讓那些擔心公司資金問題的領導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貸款！但是仔細想來，也不能把責任（文*冇*人－冇-書－屋－Ｗ－Ｒ－Ｓ－Ｈ－Ｕ）歸結到能源公司身上，公司先前收購的企業，不管是花了多少錢，也不管是在哪裡收購的，本身資金大都比較充裕，至少在短期內能夠正常運轉，用不著總部大規模的注資，當然，這裡所說的大規模注資，並不等同於一些幾十億元的「小動作」；過慣了舒心的日子，自然無法適應新公司糟糕的狀況，何況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到處受到牽制、無法放手搏擊的窘狀！

曾幾時何，仙女公司的形勢一片大好，能源公司組建成功，工業城項目如期實施，印度市場態勢喜人，北美市場的進入幾成定局……整個的仙女系各大公司，連被稱為「仙女二系」的鋼鐵公司和紡織公司，都持續好轉，利潤逐漸上升，每年分些紅利已經不是幻想了，這使得總部以及各子公司負責人，乃至分公司領導們躊躇滿志起來。說起來，總部的負責人們更加高興，因為這一切都和他們相關，而且整體的情況也只有他們最清楚，加上仙女城工地上忙忙碌碌，西星也真給面子，安排的井井有條，只是總是伸手要錢讓他們有點兒無奈。據統計，到44年年初為止，已經支付給西星的資金大約為1.25萬億元，其中有上萬億元被用在了工業城項目上，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欠西星一分錢了，反倒是對方欠了他們不少錢，只是估計「這一任是還不上了」！

同樣的好消息還有印度的產業，這幾年的利潤逐年上揚，公司生產逐漸恢復，一些公司甚至還擴大了規模，幾年來，各個公司包括一些合作公司的利潤合計達1.24萬億元人民幣，當然，這些錢總部忍著誘惑沒有回收，全部用於印度產業的恢復和發展，並利用印度銀行的貸款，向周邊地區擴張，已經進入了東南亞和非洲市場，甚至還在非洲進行了收購。憑借在社會上的強大影響力，在這個本來還不龐大的市場上佔有了相當高的市場份額，甚至比印度國內公司的佔有率還要高，比如在新材料方面，就明顯比姬可公司高出不少，而且市場效益也要好得多。許多印度公司對此憂心忡忡，這些公司不僅資產龐大，資金雄厚，而且身後又有龐大的仙女支持，更讓他們感到擔憂的是「極其缺錢」的仙女總部，竟然寧願屢次貸款也「不抽取一分錢利潤」，既撈足了名聲，又使他們壓力倍增！

有如意的地方，自然就會有不如意的地方，就是仙女也不例外，能源公司就是最讓總部頭疼的一個子公司，當然，同樣感到頭疼的還有該公司的負責人們。在仙女旗下，不管怎麼說，能源公司都是一個重要的產業，甚至稱得上單體產業中投資最多的一個公司，相當年電子公司和新材料公司都不過投入3000億左右，連得曾經鬧得轟轟烈烈的銀行業投資，三大銀行（包括印度斯坦銀行）加起來也不過1.1萬個億，而僅僅組建能源公司就花費了1.24萬個億，「這實在是一個大產業」。但就是這個公司，成了最讓總部頭疼的產業，仙女一向是非常有錢的，過去也一直沒有什麼債務，收購產業的時候更是左挑右撿，盡量把債務和欠款推給別人，領受一份「淨產業」，然後就是注入資金，就是自己貸款也行，總之，這些公司的運轉狀況非常好。但是能源公司不同，組建公司的同時，同時到手的還有6500億的債務和7000億的欠款！要是在往常，他們肯定不會接手這些債務和欠款，這不是自找麻煩嗎？但是如果不是因為債務纏身，如果不是有那麼多的欠款難以回收，或者近期內收不回來，沒有幾家公司願意便宜仙女，大家都是被債務催逼的沒有辦法了，才不得不「瘦身」，同時大家也認準了仙女肯定會接手這些風險，否則，能源計劃肯定會再次胎死腹中，甚至更著急還是仙女呢！

第二百四十二章 能源問題（1）

毫不誇張地說，仙女這次非常失敗，能源行業不景氣，雖然有利於他們出手，但是也讓他們付出了巨大的風險代價，不得不接手了幾乎同等數量的欠款和債務，雖然已經對一些債務和欠款實施了篩選，然而這些數額太龐大了，兩項加起來超過了總資產額，負債率更是超過了50%，這在仙女的歷史上可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實際情況也確實讓總部為難，雖然收購的時候，各公司都截留了一些賬面資金，全部的流動資金加起來也達到了650多億，但是即將到期的債務就多達1400多億，迫使總部一次性的注入1500億元，才稍稍緩解了該公司緊張的財政壓力。總部也沒有辦法，雖然說銀行貸款數額驚人，可是能源公司帳上沒錢，債務要歸還，總不能剛剛收購回來就讓人家去貸款吧，何況貸款不僅利率高，而且影響也不太好。原想能夠維持一陣子，可是現實卻一點兒也不容樂觀，截至年底時，有1400億元債務到期，同時到期的還有2000億欠款，雖然欠款要稍微晚一些，可是這應該能夠維持個平衡吧；結果是幸好多做了一手準備，才沒有被搞個措手不及，欠人家的錢是實打實的給了，但是人家欠的錢僅僅收上來60%，有800多億收不回來，說是延期歸還，不得已，只好把800億的欠款壓後了3年，抵押品倒是還可以，可是「資金周轉不靈呀」！

而41年又是一個債務和欠款的高峰年，這一年，既要歸還3000億的債務，還要想法收回同樣數目的欠款，「毫無懸念」的，欠款不能全部收回來，僅僅收回來三分之二，雖然延期還款期限被縮短了半年，但公司形勢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對於剩下的債務和欠款，負責人們也同樣愁眉不展，整個公司就是不吃不喝，不掙不賠，充其量不過950億元的流動資金，憑這點兒錢，似乎不可能正常維持下去，尤其是下一個還債高峰期很快就要到來。這兩年，整個公司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如何償還債務了，到42年年底為止，這些債務就全部到期了，而這還是已經簽訂了（原公司簽訂的）延期償還協議才拖到現在的，2100億元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說「仙女有錢」，雖然說他們還有大約同樣的欠款也將到期。總部也不大放心，又撥過來1400個億，對於這一點兒，能源公司上下非常滿意，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些資金將會發揮多大的作用。另一方面，國際能源市場依舊不景氣，公司的財務狀況一直不見好轉，除去總部調撥過來的2900億元，總公司只剩下500億的賬面資金，這對於這個龐大的公司來說一點兒也「不寬裕」，因此，進入43年之後，「洞察秋毫」的總部又撥過來1300多億元，加上陸續回收的欠款，整個公司的賬面資金達到了2600多億元，匯攏在一起，也算得上一個大公司了，雖然總公司基本上沒有超過1500。當然，這都只是暫時的現象，隨著欠款的陸續回收，資金規模漸趨龐大，到44年時，竟然高達4000多個億。

能源公司真正的問題不是資金，而是在市場方面，公司一直堅持不貸款，屢屢從總部獲得「保障資金」，這似乎使得公司的社會形象還不錯。事實上，任何一個評論家都承認仙女能源不會存在資金問題，不要說幾千億元的債務，就是上萬億元，「也不在仙女的眼裡」，但是有錢不一定就有市場！國際能源市場雖然還不太景氣，但並不是說沒有一點兒發展，經濟危機已經過去了，全球大發展契機就在眼前，市場已經陸續推出了不少新項目，惹得多家公司為此而展開爭奪，這其中自然少不了仙女能源的影子。

能源行業需要大筆資金作鋪墊，雖然說賬面資金不多，但並不表示她不出手，也非常努力的爭取每一個項目，然而實際上，幾個5000億以上的大項目全都沒有她的份兒，全部被幾個大寡頭和大公司聯手吃掉了，而這正是周如泉鬱悶的根本原因。雖然說也得到了一些項目，但是這些項目都不是重量級的，像他們這樣有背景的公司，即使不能成為行業「寡頭」，也應該擁有一些影響深遠的大項目，才能算得上及格；但是仙女在國際上比較孤立，合作夥伴太少，社會人脈嚴重缺乏，尤其是缺乏國際寡頭們強勁的官方影響。雖然分公司分佈十分廣泛，遍及亞洲、非洲和南美洲，但是這些公司都不強勢，不具備與眾家對手抗衡的實力。另一個嚴重不足的地方就是人才，或者說是人才的經驗，仙女能源的基本人才是各公司原有的人手，這樣東拼西湊起來的公司領導層，缺乏大集團運作的經驗，雖然也聘請了眾多的業界精英、資深能源從業者，但是距離真正形成戰鬥力，「還需要不短的時間」，雖然說有著能力出眾的總部支持！同時，公司的市場開拓還有待加強，雖然承襲了大部分的分公司渠道，但就是這些渠道也有不少已經事實上丟失了，或者說是沒有充分發揮作用，非洲市場收益不好，南美市場效果相對糟糕，只有亞洲市場才稍稍挽回了一些頹勢……面對業界強勢對手們的拼搶，仙女能源（實際上應該是仙女）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人脈不足，實力不夠，合作夥伴缺乏……這使得人們不再對她迷戀，「也不過爾爾」，很大程度上使她在北美市場的成功尷尬了許多。強大的仙女終於碰了壁，在事實面前，連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弱勢，不得不承認對手們的強大；或許，也似乎可以這麼認為，仙女只是有錢，只是有資本而已，缺乏對世界強國足夠的影響力，她還是有些年輕……

然而，任何輕視仙女的做法都是錯誤的，仙女從來都是用事實回答人們的疑問！人們懷疑仙女的資金實力，她一舉控股了歐洲梅塞電子公司，並最終確立了自己的電子王朝；人們懷疑仙女的資金實力，她大張旗鼓的收購新材料公司，組建了國內業界巨頭，出人意料的成功收購神威公司，成為中國分佈最均衡、實力最強大的新材公司；人們不相信她的神奇，她一手炮製了印度神奇，接著又打入了能源行業……善於「製造事端」的仙女是不會輕易被欺負的，她能夠傳奇般的進入北美市場，難道就不能在能源領域爭取自己的一份蛋糕嗎？事實上，雖然專家們對仙女能源的表現不滿意，對她遲遲不能打開局面頗有微詞，但是沒有人懷疑她的生存能力；而對仙女能源憂心忡忡的依然是她的對手們，他們比任何人都擔憂仙女所蘊含的巨大能量。對他們來說，能源公司只是仙女伸展在能源行業的一個觸角而已，他們真正的對手是這個觸角的本身——空前強大的仙女，在他們看來，未來的仙女能源有何發展，已經不取決於世界能源界了，僅僅仙女或者李氏本身的社會資源，就已經讓她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了！在他們看來，這個公司本身已經足夠強大，她有多強呢？僅僅在5個月時間內，就構築了世界範圍的生產和銷售體系，11家大型分公司遍佈亞洲、非洲和南美洲的眾多國家和地區，而這些又正好是他們影響比較薄弱的地區。

不可避免的，能源公司承襲了仙女固有的特色，到了43年時，該公司已經償還了所有的債務，成為一家全球罕見的負債率為零的大公司，先不管經營狀況如何，先不論贏利能力高低，這家新近成立的大公司以高昂的姿態展現在人們面前。雖然債務多的一塌糊塗，可是子公司個個虎頭虎腦，仙女就像一個可敬的父親，掙下了龐大的家業，把兒女們扶植成才，分開家後，又送了他們一程，疲倦的身軀上背負了龐大的債務，一個人獨自承擔著！於是，業界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大家對一家負債纍纍的公司小心翼翼，儘管她擁有著數萬億元的銀行債務，儘管她早已被債務磨去了稜角，大家還是時刻警惕著，因為這家公司的子公司全都富的流油，都沒有一分錢的長期債務！確實，到了44年結束的時候，仙女公司擁有的財力極其驚人，據統計，國內產業、印度產業和北美市場這三大部分，5年間利潤總額達到了5.87萬多億元，雖然總部的資金壓力很大，但是印度各公司的利潤（共計1.24萬多億元）全部被保留，用於當地產業的發展，三大市場總計留下了2.8萬多億元的利潤，僅僅抽取「少量資金」用於總部的債務償還和部分公司的產業救濟，即使是情況一直比較穩定的國內市場，幾年間留存的資金也超過了上萬億元！

可以這麼說，整個公司系統時刻都保持著強大的市場競爭力，整個財團極其富有，可以應付任何突發的事件，能夠擊敗任何對手的可能挑釁。而令人更加深感不安的是她長達4年的蟄伏，而且這種不安情緒也逐漸感染到了國際能源巨頭。

只要沒有被總部指名道姓的批評，周如泉就不用去擔心任何事情，相處久了，他對總部的某些能力深感佩服，當然，他也沒有收到來自總部的批評和不滿，雖然新聞媒體上對他的「懷疑」隨處可見！

任職四年來，他不斷地從總部套取資金，從40年到43年，合共拿到了4200億元，雖然沒有上交過一分錢利潤，還聽說總部的資金也很緊張！他很清楚新聞界的不滿，作為事實上的國內最強大的能源集團，多年內沒有獲得一個「像樣的項目」，這「是可以理解的」。比如北美的「冰島」項目，他們根本就沒能進入，連第三輪的招標都沒能入圍，雖然據說這個項目還沒有最終定案，但是幾大寡頭聯手瓜分的這個「搖錢窟」，是不可能再分給仙女公司的；再者，北冰洋的兩處能源招標也沒有他們的份，甚至連第二輪都撐不過去，雖然事實上是遭到了某些對手們的「黑手」。當然，也不能說沒有一點兒收穫，夥同國內的一家大型能源公司，他們搶得了南極洲一處能源開發的先機，雖然這個項目距離最終的中標還有一段時間，這個項目4000億元的巨額投資，他們至少可以分得60%，將佔據該項目的主導地位，從此以後，南極洲的天空上飄揚仙女的大旗已經不是夢想了。實際上，他們也沒有期望獲得那些大型項目，雖然據說南極洲還有幾分大型項目等著他們去中標，而即使沒有這些項目，他也同樣沒有必要擔心，因為他們還有一些潛在的項目，而這些項目足以讓任何一家大公司眼饞的發狂！

經過世紀初30多年的持續開發，世界範圍內的優質石油儲備已經幾近枯竭，一些傳統能源已經無法滿足人類的需求，新的替代能源和再生性能源已經陸續被發現或者開發乃至發明出來，成為新的能源供應點！比如石油已經不再佔據主要地位，尤其是大多數國家和地區的陸上和近海石油已經開採的差不多了，像中東、中亞和北海以及俄羅斯遠東等重要產油區已經漸漸離開了人們的視線，一些新能源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大規模應用已經成為可能，國際能源巨頭和需求團紛紛把目標定在了這些項目上，並為此展開了新一輪的角逐。當今世界能源一共分為幾大塊兒，其一，是傳統能源中的石油和煤炭，其二，是自然能源，包括太陽能、海洋能源，風能和水能等，其三，是早就發現、新近發展起來的大陸架儲藏能，這種能源被稱為「可燃冰」。而國際間爭奪的重點則首先是海洋石油尤其是中近海石油，其二就是「可燃冰」，與先前相比，國際能源的供應地區依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亞洲、非洲和南美洲依舊是重要地區，只是遠東（包括東南亞）被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在經濟危機以前，仙女的影響主要集中在國內，而且即使在國內還不是那麼強大，但是經濟危機過後，她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大大加強，在許多地方已經不弱甚至強於任何一個經營了上百年的能源寡頭了！仙女的強大首先表現在中國國內，在很大程度上來說，她是一個影響力無可比擬的強大財團，旗下產業對整個社會的影響已經到了無法估量的程度，而且她背後家族的國內影響力也已經同期達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同時，她在印度的影響也達到了空前的高度，其他任何的國際公司都比不上，甚至連其本國的一些大公司都遠遠不如，單單在這兩個亞洲大國中的影響力，就將使得她的能源公司立於不敗之地！除此之外，仙女在歐洲也有很大的影響，單單一個斯派克家族就不能被強者們輕視了，而由於中國和印度的復合作用，尤其是前者在東南亞戰爭中的勝利和超級大國的現實地位，使得她在兩個國家的傳統影響區（東南亞和非洲）擁有更多的發言權，尤其在東南亞地區，幾乎擁有了排他性優勢。所以，能源公司的前景絕對不可限量，注定了要成為世界級寡頭，原本可以算作是不可克服的某個缺點，事實上已經不存在了，她不用走世界同行們的老路，不用多方參股、群策群力也可以成功發展，實現她的獨享利潤，如此的仙女能源，誰又敢小瞧呢？

對於缺乏合作夥伴這個缺點，也不是不能被克服的，至少中國的一些能源大公司願意同她合作，不管是政府在推動還是真的互有需求，聯手拿下南極洲項目就是明證，而他們的合作肯定不會到此為止，另外，她和印度能源公司也有合作的可能，據說已經互相尋求聯合競標南極洲的其他項目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聯合兩國的能源公司同時競標其他的南極洲項目，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既然她在中國和印度能夠找到合作夥伴，那麼為什麼不能在非洲或者南美洲找到合作夥伴呢，共同贏利又有什麼不好呢，甚至在歐洲找到合作夥伴也不是不現實的。對仙女來說，只要打開了合作的大門，到處都能發現願意合作的夥伴，誰願意和錢過不去呢？可事實上，她還是遇到了問題，而且正是在原本強勢的項目上！

第二百四十三章 能源問題（2）

仙女能源實現了零負債目標，創造了一個業界「奇跡」，但是整個公司的形勢並沒有真正的好轉！能源是一個資金需求非常大的行業，項目週期比較長，開發需要時間，生產需要時間，銷售需要時間，而且需要大規模的資金鋪墊，往往需要數千億元甚至更多，憑借能源公司的利潤根本無法應付，這也是幾乎所有的大型能源公司債務沉重的主要原因，為了獲得新的開發項目，增加公司的礦藏儲備，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從銀行貸款，被迫提高公司的負債率，把自己辛苦掙來的利潤分給銀行。當然，百年巨頭們很早就解決了這方面的問題，他們早就通過多行業公司或者同行業的公司聯合起來組建銀行，利用銀行謀取企業的發展資金，據說這是比股市更好的融資方式。仙女能源在這方面存在著嚴重的不足，可是她又不能總是事事依靠總部，接連不斷的從總部套取資金，這也不符合公司運作的原則，更對公司的名聲不利。公司要發展，必須要有足夠的資金，現在她的贏利能力已經逐漸好轉，資金的積累逐漸增多，已經到了脫離總部保護、獨立發展的時候；脫離總部的資金支持，是全公司也是周如泉最大的願望，尤其是總經理周如泉，每當在總部會議上見到其他總經理時，總是感到底氣不足，感到見人矮三分，實在是「有損公司形象」！

能源公司的各種優劣點，總部自然是非常清楚，也為此焦慮異常。仙女總部的功能非常複雜，既是一個單一的實體，又是一個事實上的復合體，她監控著各個子公司乃至分公司，並為他們提供各種幫助，既是他們的監督者，又使他們最大的依賴，同時隨著公司的發展，也逐漸增加了一些社會監督職能，當然這更多的是為了分析一些新項目的可行性，為公司的持續發展保駕護航。本來，仙女無意進入金融業，如今卻正從這個行業獲得非常大的好處，事實上正在受益於這個行業，沒有金融業的大力支持，她就不可能實施印度投資，不可能獲得公司發展所需的週期性短期貸款，更不可能同時開展工業城和能源兩個大項目！因此，總部管理層對銀行的評價大有提高，並漸漸有了新的想法！

多年來，ZG政府逐漸降低了銀行的准入門檻，允許私人資本進入銀行，為此出現了大量的私人銀行，只是經濟危機對銀行業的打擊是絕對性的，不少銀行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元氣，甚至還處於破產的邊緣，更多的已經徹底失去了重新站起來的可能。然而，經濟剛剛復甦，就有人按耐不住，社會上出現了新一批地笑銀行，那麼，能不能成立自己的銀行呢，可不可以通過「自己的銀行」籌集資金和資金周轉呢？仙女旗下的產業眾多，各類公司的資金需求期並不相同，有些資金暫時用不上，而另一些公司會在同一時間出現資金缺口，通過公司之間的借貸總是不夠方便，雖然總部在多數情況下擔當了周轉銀行的作用，而假如能夠成立一家真正的銀行，將會使各公司的資金調度更加方便，極大地減輕總部的工作壓力，並可以通過在社會上籌集資金來維持公司的資金安全。一旦有了這種想法，工作人員就會馬上付出行動，分析研究乃至決策，很快以他們特有的「快速性」秘密地執行！果然，在44年6月份，總部做出了創辦自家銀行的決定，並在當年的10月8日，在沒有銀行總部的情況下，成立了「李氏銀行」的第一家分行，這自然就是北京分行了，該銀行的辦公地點就在仙女大廈內部，辦公面積相當小，僅僅初步具備了「資金轉移」的能力。這都是事情的表面，然而如果沒有能源公司的尷尬現象，她是不可能這麼快就進入銀行業的，畢竟固有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周如泉很不好意思的發現總部決定組建自家的銀行，雖然說不好意思，不過，他明白總部的支持也到此為止了，因為既然總部已經籌建了銀行，就不能顧忌銀行的形象；而如果銀行建立了，就是一家獨立核算的公司了，不可能再吃大鍋飯，更是誰也不能傾斜，不僅能源公司受到約束，其他的公司也不例外，甚至總部也要受到某種約束！但不管怎麼說，能源公司有了一個明確的資金支持，雖然也是借貸，但是這要比總部的資金支持更加明確，因為總部可以用大局為由駁回各公司的發展規劃，而現在有了銀行，就等於默認他們可以直接籌措資金了，更為重要的是，「貸款數額更大」！接下來的社會反應也說明了這一點，能源公司的社會風評立即上升，不少在談的合作項目的優勢明顯增加，似乎有加快的良好勢頭，這讓業已紅火的局面更加紅火，社會影響越加廣泛，一掃前幾年的黯淡無色，或許，不久以後，人們就將看到她又一次勢壓天下的壯觀景象了！

果然，能源公司很快就有了新的突破。45年4月16日，仙女能源公司和國內一家國有大型能源公司合作，突破重重關卡，最終奪得了南極洲某處能源礦區的標權，該礦藏極為豐富，是迄今為止南極洲上可供開採的富礦之一，據說可以排在前三位，由於南極洲屬於國際公有，所以各國政府都擁有一定的礦藏權力；該礦區的競標金額最終為4000億元人民幣，也在各礦區中排在前三位，其中仙女能源分3年支付其中的2400億，佔有了60%的礦產並擁有合作公司的主導權，憑借這一點兒，她就在瓜分南極洲的公司名單上佔據了顯赫地位，甚至超過了一些寡頭！9月3日，仙女能源公司成立以來的第二分大單也拿到了手，同樣是在南極洲，總額為3200億元人民幣的排名該地區第六位的礦區，被她以50%的份額與印度的一家大型能源公司合謀成功，雖然不享有該合作公司的主導權，但也是第二次進入了這個地區，穩居「南極洲能源大鱷」的三甲之列，這馬上讓某些國際能源寡頭憂心忡忡。讓他們不舒服的還在後面，10月份，南中國海海洋能源深度開發項目啟動，而大家都知道主持這次合作開發的正是仙女能源，她佔有高達65%的份額，合作夥伴中既有國內的一家大型公司（佔有20%），又有巴西的一家大型能源公司（佔有15%的股份），該項目的總投資額為8000億人民幣，當然，為了爭得這個項目，仙女能源要在未來的4年內掏出5200億元（這些錢大部分給了ZG政府）。接連的大型投資，讓她一舉成為戰後投資額最多的能源公司之一，穩居全球能源公司的前三位，當然，發展前景也非常可觀，項目有了，合作夥伴也已經找到了……就等著在未來的全球博弈中領航了！

仙女籌建銀行，這件事的影響非常深遠，遠遠超過了能源公司本身，初看起來有些出人意料，然而仔細想來卻又在情理之中，不管怎麼說，這也成為了一個事實。

仙女的富有、強大已經成為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而隨著自籌銀行的實現，人們又在她的戰車上發現了眾多的合作夥伴，對於這些合作夥伴的能量，沒有一個人表示絲毫的懷疑！仙女在44年10月8日籌建了自己的銀行，確切地說是李氏家族，銀行的全名是「仙女與西星聯合銀行」，而社會上更願意稱之為「李氏銀行」。從名字上來看，這個銀行與兩個公司相關，但實際上，西星公司並不佔有股份，仙女擁有其中的80%，並由她來控股管理，對於這一點兒，人們絲毫不驚詫，因為這兩家公司都由李氏家族獨家擁有，只是「自己的稱呼」而已，自然仙女也確實比西星更有條件實施管理和監督的職能。這一次人們的關注，並不僅僅是銀行的創建本身，還在於這家銀行其他的一些股東，因為這些股東的來歷個個非同尋常。李氏家族一改其原有的作風，不再全資擁有銀行股份，雖然也佔有了絕大多數的80%，投資額也高達4000億元人民幣。說起這些股東們，可能大家都不陌生，可以說個個都是大傢伙，其中中國工商銀行合同出資350個億，佔有其中7%的股份，中國銀行合同出資200億，佔有其中4%的股份，印度斯坦銀行出資250億，佔有了5%的股份，德意志銀行出資200億，「認購了」其餘的股份，份額與中國銀行相同。這四大銀行是什麼身份，在國際金融界是什麼地位，稍有些金融知識的人都很清楚，而有了這四家世界級大銀行參股的李氏銀行，想不在國際上引起矚目都不可能！

李氏銀行的任何一個股東，都令人不敢輕視，尤其是這幾家小股東，全部位於世界大銀行的前50之列，其中的三個還是仙女公司參股的，他們無不在各自的區域內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雖然這四家銀行的股份都不超過10%，聯合起來也不過20%而已，顯得微不足道，然而份額雖小，卻並不表示他們的作用輕微。誰能肯定這些銀行究竟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呢？但是有一點兒是肯定的，從此以後「強大的李氏家族」在商界和其他方面將不會處於孤立無援、四面遭受圍攻的窘況了，利益使得仙女和這四家銀行及其背後的投資公司牽上了線，甚至捆綁在了一起！同時，僅僅是能夠找到這些合作夥伴的事件本身，就已經讓某些人甚為難受了，如此低的資金份額，仙女又怎麼說服這些銀行呢？仙女的能量再次顯示在世人的眼前，不經意間出現了仙女與三大銀行互相持股的局面，利益聯繫更加緊密，難道，一個以仙女為核心的銀行團呼之欲出？

也許，人們能夠理解中國的兩大銀行和印度斯坦銀行參股的原因，畢竟仙女在這些公司都擁有較多的股份，是他們的重要股東，影響也比較大，憑借這些關係，李氏完全有可能說服他們參與到自己的銀行體系中來，組建一個共同的利益體，但是德意志銀行又是怎麼聯繫上了呢？於是，人們很容易的記起了後者在經濟危機中的某些作為，而且據說兩者之間還有更多的牽連，可是憑借這些，似乎也不足以打動後者，如果份額高一些還有可能。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德意志銀行「象徵性投資」呢，要知道她在世界上的排名可是非常靠前的，似乎仙女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雖然可能有更多的銀行樂意合作！原來，這與李氏家族在歐洲的合作夥伴有關，斯派克家族在歐洲的發展超過了一個半世紀，影響非常大，尤其在德意志的影響更是非同小可，當然也在德意志銀行擁有比較多的股份，有比較大的發言權……當李氏向他們表達了某種意圖時，斯派克家族經過慎重考慮，出於眾多的原因，給予了肯定答覆！

事實上，仙女和西星聯合銀行成立的並不是時候，她可以成立的早一些，也可以成立的稍微晚一些，總之，不應當在44年成立。首先，銀行的總部要位於仙女的工業城內，這是李氏內部一致的看法，也是仙女總部和西星總公司有關部門的考慮結果，可事實上，銀行的總部還沒有成立，卻在北京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地方」成立了第一家分行，這家分行又僅僅起到了資金周轉的作用。銀行成立時，註冊資金挺多，固定資產5000億，然而僅僅在先期投入了1200個億，每個股東只是注入了合同資金的20%而已，就是仙女也只是注入了「宣誓」資金的25%，這是為什麼呢？最根本的原因是仙女沒有流動資金了，她不能把手中的現有資金全部投入到銀行中去，所以只好採用這種有史以來「最沒有面子」的做法，根據內部估計，要一直到46年時，她才能注入其餘的合同資金，這種情況下，自然無法要求合作夥伴們多掏腰包了！其次，仙女城很快就要建成了，總部的大部分人員和設施都要在未來的六個月內遷入仙女城，隨同遷入的還有各子公司的總公司，連得西星總公司以及投資公司都要把總部遷入，仙女銀行自然也不例外。根據規劃，北京分行要使用仙女大廈的部分辦公樓層，這也符合實際情況，一是大部分人員和設施的撤離，造成大廈的閒置，正好可以被北京分行使用，二是仙女總部雖然要撤離，但是多年的北京經營，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因此決定很大程度上保留一些部門的功能，比如咨詢、外聯等部門，同時也不放心讓別的公司進駐，就算是廢物利用也是好的。在這上面，仙女擁有很大的發言權，結果北京分行連個普通銀行的辦事處都比不上！

仙女銀行成立的不是時候，還在於負責人的難以抉擇，總部有自己的金融部門，專業人才也相當不少，這次就有相當一部分人調離出來，直接擔任了北京分行的領導職務，還有一些人擔任了事實上還不存在的總行的重要領導人，當然人才缺乏現象仍然很嚴重，通過招聘，又左拉又扯地，勉強在鬧的天怨人怨之前湊夠了人手，但總經理或者行長的人選一直拿不出來！北京分行倒是已經解決了，李世康歷經層層考驗，如願以償的佔據了這個寶座，代價自然就是一家人的常住北京了；不過從李氏家族諸人的心理上來說，並不願意讓他擔任這個職務，雖然誰都不對他的能力懷疑，因為在他們看來，如果能夠在總部任職，情況會更好一些，只是又不能把整個銀行交給這個26歲的年輕人。

實際上，在家族內部，建立銀行的事情早就被提出來了，李世康大學畢業之後，並沒有返回北京，而是直接在上海市的一家銀行謀求任職，既然學了這個專業，他就打算在這個行業幹下去。當然，像他這類人找工作很不容易，身份太特殊了，又是男性，好在誠心十足，再加上一些幕下交易，總之，他很快就在一家國內大銀行的上海分行謀得了一個重要職位。就這樣，他在上海定居下來，與三位妻子租了一處公寓暫時棲身，除了安琪還沒有畢業之外，其他兩個人也都有了工作，當然都是挑選自己喜歡的做，而他明顯是來學習的，「屢屢進入其他部門學習」。李世康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很明白自己的要求，首先，他沒有進入仙女工作的充分條件，公司不會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而有所偏袒，更不可能刻意的培養他，這是家族本身所不允許的。雖然先前也有家族成員進入仙女或者西星的先例，但是這些人無一不是在分公司做起，並且是通過正常的競聘渠道進入，並有相應的人士作指導，可是他不行；對他來說，直接進入總部是不合適的，雖然金融部也招聘一些經驗不足的金融人才。其次，他也不認為現在就進入公司，如今的仙女明顯的缺乏專業人才，身為家族的一員，怎能再去增添公司的負擔，相反的，增加自身的才能才是最合適的，還可以得到全方位的鍛煉，為以後的發展奠定基礎。，這件事情很容易就通過了三位妻子的意見，她們都樂意留在上海，因為這裡是她們生活了四年甚至更久的城市，雖然也知道丈夫終究要回到北京，「梁園雖好，終非常留之地」，北京或者仙女城似乎也不錯。

第二百四十四章 建立銀行（1）

可以這麼說，李世康是整個家族中第一個深入瞭解銀行作用的專業人才，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在此之前，整個李氏都沒有深入瞭解過銀行！仙女參股三大銀行，全都是被動接受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情願，即使後來得到了好處，也沒有引起他們的足夠重視，尤其在某人的長期影響下，沒有人會輕易提起這件事，一些人即使產生了某個念頭，也都很快的自我或者被動否定了，何況他們錢缺的不得了，哪來餘力投資新的項目。可是李世康不一樣，他一個人的金融知識和認識甚至比家族所有人的都要多，也不會因為大家不樂意就放棄，40年進入銀行開始實習，很快就成長起來，一起工作的同事以及高層負責人都在私下裡高度讚揚，「即使當一個副行長也可以了」。當感到從這家銀行裡已經學不到什麼的時候，他決心返回北京，這一年正好26歲，少年得志的他決心闖蕩一份更大的事業來，而這個事業就是銀行業，幻想著仙女能夠組建自家的銀行，並由他來擔任其中的重要職位。當然，之所以要返回北京，也有其他方面的原因，比如安慰某些人等，總之，他攜帶三位妻子毅然離開了上海，這個生活了七年、結下了一世緣情的東方明珠。家族內部並沒有明確回復他的請求，在他們看來，這首先是有些不大現實，似乎根本就沒有必要，二是他還太年輕，工作經驗不足，更重要的是，這時候，他不適合承擔繁瑣的工作，而這正是年輕人不得不解決的現實問題。

李世康不得不暫時放下創業的念頭，因為他是在眾人面前無能為力，隨便一個理由都足以讓他安靜下來，雖然多年來他非常的羨慕其他人的所作所為！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家族內部也逐漸認識到銀行的重要性，尤其是能源公司組建以後，漸漸形成了共識，要求成立自家銀行的呼聲漸漸顯現。同時，年輕一代和老一代人明顯不同，他們對商場的認識更加全面，在他們看來，家族銀行即使只是保證企業內部的資金流通，也應該盡快建立起來，於是，李世康的要求越來越受到重視，並最終被提上了議事日程！

而在公司內部，尤其是仙女，也逐漸出現了對銀行業的重視現象！說起來有些好笑，問一個歷經多代仙女領導人的仙女員工，他們都會說李夢澤是管理能力最差的一個，雖然這是一個非常不光彩的評價，也並沒有當作忌諱；但是，你問任何一位仙女的員工，他們都會說他對公司的影響最大。對仙女來說，李夢澤已經被當作了一個神聖的傳奇，他的「神聖傳奇」完全遮掩了個人能力的不足或者私生活上的叛逆，使他對仙女產生了深刻的影響，這影響是如此之深，以至於成為了公司思考問題的基本出發點。長期以來，仙女從來沒有出現過嚴重的資金危機，雄厚的資金儲備讓他們感到「銀行是無關緊要的一部分」，資金上有困難了，就去找銀行合同貸款，在大多數情況下，銀行只是個存錢的地方，是個周轉資金而不用發行股票的地方！

先前的仙女沒有資金壓迫感，李夢澤又不願意從銀行貸款，決策部門也覺得沒有必要背負銀行利息……但是，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仙女進入了原本不在投資計劃的銀行業，為了充分利用這個天賜良機，不得不大舉貸款；而由於儲備資金已經幾近枯竭，投資數額又太過龐大，使得富有的仙女也破天荒的背負了數萬億元的銀行債務，成為全球貸款最多的大財團，這讓他們自己擔心不已，又惹對手們憂慮。不管是李夢澤的李氏還是仙女的決策者們，都在暗地裡「嘿嘿」直笑，銀行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沒有銀行，怎會有當今的一切！國際投資用的是銀行的低息長期貸款，國內公司發展用的是銀行的低息短期貸款……銀行簡直成了他們的保姆了！這麼說吧，如果李義康當時就提議建立銀行，估計不少人會馬上贊同的，雖然也會有不少人因為擔心資金積存而反對，因為形勢還沒有緊迫到要建立銀行的地步。首先，能源公司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龐大的資金需求使得其他事情都成為了次要；其次，公司已經投資了兩家國內銀行，並牽手了印度斯坦銀行，沒有必要再建立一家銀行；當然，銀行還沒有從根本上進入決策部門的議程！但是，形勢的發展促使他們越來越重視這個行業，經濟危機過後，尤其是東南亞戰爭結束後，銀行貸款越來越多，前債未還，新債又生，高峰時甚至達到了3萬億，壓迫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拆東牆，補西牆」，「從銀行貸款償還銀行貸款」！多年來的統計數字，讓總部越來越認識到這個行業的重要性，而每年數百億的銀行利息，也讓某些人覺得有些不太值得，這需要公司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賺回來呀！

建立銀行對整個公司都有好處，他們很清楚，各公司資金都不充足，往往是大筆資金使用不了，不久之後又會欠缺大筆資金，存入總部又不太方便，總會出現一些無奈的損失；更讓他們感到問題嚴重的是能源公司，動輒大額資金的流動迫使總部認真地思索這個事關整個全局的問題！仙女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進入了一個連他們都摸不出深淺的行業，根據調查顯示，實際上財政都比較困難的能源公司，不管是國際巨頭還是大公司，賬面資金都多達數千億元以上，有些大巨頭甚至在八千以上，雖然他們的債務多得讓人吃驚！像仙女能源這麼「乖」的公司非常少見，同時賬面資金如此缺乏的大公司更是非常少，能源公司不僅僅要看債務和欠款的多少，還要看帳面資金的多寡，一般來說，只要債務和欠款安排合理，賬面資金越多對公司越有利。能源公司已經不止一次地向總部提出要求，按照周如泉的話說，要麼總部大規模的持續注資，要麼讓他直接從銀行貸款，充實公司的資金庫！仙女總部也不得不重視下屬公司的意見，現實情況明擺著，市場需求他們也不是不清楚，於是，仙女各子公司的老總們都收到了總部的問詢，只是讓總部很沒面子的是，幾乎所有的高層負責人都表示了贊同意見，甚至沒有一個人表示反對！

仙女決心籌建銀行，李氏家族決心籌建自家的銀行，而如何籌建銀行，籌建什麼性質的銀行，何時籌建銀行成為他們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投資需要資金，這就要求只有在公司的整體財政好轉後才可以實施，這一點兒也是非常明確的！到了44年，這個機會終於來了，根據預測，當年仙女總部的收入應該在九千億以上，未來幾年的收入會更多，持續貸款的現象將會越來越少，比如45年的數額多達1.4萬億的到期銀行貸款可以全部償還，同時，根據能源公司的意見，這一年組建銀行更有利於公司的業務發展。在李氏家族內部，也對組建銀行達成了一致意見，並決定以家族的兩個公司命名，由仙女來控股管理。銀行以存儲和貸款為主要業務，接受社會存款並承擔向各類公司的貸款業務，當然這要有明顯的李氏或者仙女特色；銀行的基本功能是為旗下各公司提供一個資金運轉平台，使之成為總部對各公司的一個更便捷的控制和支持工具。本來，按照他們的意思，這完全是自家的事情，關起門來慢慢搞就行了；同時，仙女總部也認為這不過是自己的事情，由他們自己說了算，不需要什麼合作夥伴，只需要適當的借助一些夥伴的便利設施就行了。但是，某些人不希望李氏家族或者仙女的自做自為，把李氏家族納入「正軌途徑」，把這個家族限定在可控範圍內，是他們更願做的；只是某些人非常不願意他們的銀行「被世俗玷污」，非常不情願別人分享他們的可能利潤。然而，李氏家族實在「太弱」了，根本就擋不住諸多方面的壓力，最終不得已只好接受了其他銀行參股的「不合理要求」。

李氏家族對某些人士提出的由工商等銀行參股的建議要求非常不願意，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拒絕人家的「好意」，但向來對此不敢冒的他們還是提出了至少擁有銀行80%股份的「硬性要求」，幾經交涉，才終於達成了一致，而既然意識到了不可能獨家擁有銀行的股份，既然已經扯進來兩個合作夥伴了，那為什麼不可以再尋找其他的合作夥伴呢？有此考慮，他們首先徵得了仙女總部的意見，而後各子公司的意見也被徵詢，並最終把目標定在了比較有把握的兩家銀行，印度斯坦銀行對參股很感興趣，但是對擁有如此少的股份非常不滿，可是他們對李氏家族根本就無可奈何，能夠進入李氏銀行已經是相當不錯了，思慮再三，在某方面的壓力下，只好接受了這個不平等的待遇！德意志銀行對仙女提出的參股建議也很感興趣，畢竟直接滲入這家據說可能是最有前途的大財團可是非常難得的，但是同樣對參股比例提出了不同意見，甚至非常禮貌的當場給予拒絕，在他們的意識裡，擁有如此少的股份是不可接受的，尤其是李氏一家就擁有高達80%的股份，可是他們頂不住斯派克家族的公關壓力。斯派克家族也不清楚這個朋友為什麼如此固執，既然要創建銀行，既然是在尋求合作夥伴，那就不應該是這種做法，但是朋友相求，他們還是決心鼎力相助，結果，李氏銀行的四個合作夥伴瓜分了「高達20%的股份」。李氏銀行進入了各個合作夥伴的業務渠道，可以使用合作夥伴在世界各地的分支銀行設施，幾乎不用支付任何費用，而相應的，各參股銀行也「可以利用她的業務渠道」，可是按照一些評論家的分析，仙女此舉是明顯的「巧取豪奪」，是對參股銀行現有資金的「強制性劫掠使用」，幾乎不用開設一家分行，就可以開展全球業務，而事實上，李氏銀行在以後的各期發展中，都非常好的利用了這些分支機構，雖然她也曾經建立了一些分支銀行。

當仙女籌建銀行的時候，李世康正在悠閒自得的享受他們的「獨家」生活，回到北京的年輕人又在一家銀行謀取了一份差使，繼續給自己充電，然而更多的時間卻用來完成一個李氏成員的重要責任，不過，當聽說銀行終於要籌建的時候，他知道「機會終於要來了」！身為李家的血親成員，他繼承了父母的雙重特點，既有娘親對工作的執著，又有父親的「風流好色」，在整個家裡都比較特殊。現在，他依然是女性追求的重點人物，社會上都知道李家不禁止一夫多妻，也知道有些人已經沒有機會了，但是自家事情自己知道，他至今沒有鬧出一點兒緋聞。在家裡，眾女以孫雅軒為首，連得他本人也極為尊重這位端莊秀麗的妻子，就像他父親一貫的作為一樣！家族決心組建銀行的事情，李世康當然很清楚，這正是他期盼多年的事情，焉肯放過機會，而他確信憑借自己的能力能夠在銀行謀得一個相應的職位，成為新一代的創業人物之一。他流淌著李家的血液，雖然清楚自己不可能達到父親的高度，但是處在自己的情況下，也決定不會比其他任何人差，在自己的努力下，李氏將會更加強大昌盛！他很快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李氏內部考慮了很久，又被仙女總部認真考察了一段時間，才最終同意，於是在44年9月5日，他從中國工商銀行北京分行辭職，一個月後擔任仙女和西星聯合銀行北京分行行長！

北京分行的地位非常特殊，不僅因為是該行正式運營之前的第一家分行，更在於地理位置的重要性。首先，北京分行位於仙女大廈，該大廈是仙女總部所在地，是一座像征性建築，而且當總部遷走之後，依然要在留下大量的留守部門，在公司的規劃中，這將是他們唯一的分部。其次，李氏在北方地區經營三十餘年，擁有眾多的產業和深厚的影響，雖然各公司的總部都要遷走，但是肯定不會放棄這個「基地」，何況北方地區本來就是他們產業分佈最集中的地區之一，勢必要留下一些重量級人物坐鎮指揮和協調。再者，仙女一旦南遷，很大程度上會淡出其在北方尤其是北京的影響，不可避免地給人一種放棄北京的感覺，同時李氏家族也會給人一種人去樓空之感，雖然仙女城和北京之間的交通極為方便，作為首都北京的地位太過重要，迫切需要留下家族重要人員坐鎮指揮，而讓誰留下來，也頗讓某些人為難。為了保持在北京（或者說是中央政府）的重要影響，必須留下家族的重要成員，而且必須是家族產業核心圈的人，雖然能夠滿足要求的人相當不少，李家的老二、老七、老十四等包括許家長子都被認為是合適的人選，可是這些人一個也不能留在北京，因為他們要麼是各總公司的負責人，要麼乾脆就跟北京的產業沒有關係！當然，還有不少家族成員會繼續留在北京，至少說不會很快離開，但是這些人的份量並不夠，要麼是受到擇業的限制，要麼是經營的產業還沒有足夠的影響，對李氏家族來說，不管有多少人留下來，只要沒有重量級的商界人士，就一定會使家族影響急劇降低！但是銀行的組建減輕了人們的擔憂，或者說是讓某些人有了另外的選擇，這麼說吧，如果李氏家族把銀行總部留在銀行雲集的北京，那麼即使仙女各部全部南遷，也能照樣保持強大的影響力（主要是政治方面），甚至「比電子公司還要大」。果然，李氏雖然沒有將銀行總部「單獨」留在北京，卻把北京分行當作了一個特殊的分行，留下了年輕、業已能夠擔當大任的少子親自坐鎮，並隱有協調北京地區各產業之勢。

李氏家族和仙女的南遷已成定局，這是評論界一致的認識，而在他們看來，放棄北京無疑是「一大損失」，或許將就此「失去強勢發展勢頭」，但是任何顧慮都已經抵擋不住南遷的步伐。新聞媒體上到處都有仙女工業城的消息，更有一些媒體宣稱已經「證實」了仙女各產業的總部整理、即將搬遷的消息，這種情況下，又冒出來一個銀行，不是在刻意擾亂人們的視線麼，李世康是誰，「李家少子」，「風流好色」，李氏家族新一代的最年輕成員，與雙胞胎的哥哥性格和形象完全相反的人，由他來「留守北京」，這合適麼，能夠擔當如此重任麼？「北京分行」能夠挽回南遷形成的負面影響麼？人們紛紛對此發表看法。其實，在大家看來，李世康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留守人員，僅僅「好色之子」的社會形象就讓人們記住了李氏家族「依然留在北京的現實」！因此，雖然李氏還沒有南遷，仙女還沒有遷走，一些人就已經把他當作了某種代表，最簡單的現象就是社會活動的明顯增多，一家人「聚少散多」，「苦不堪言」！北京政府對李氏的南遷曾經竭力「勸阻」，甚至提出了撥地讓他們建立工業城的建議；許多北京市民也不願意仙女南遷，這等於是遷走了大量的就業機會，幾乎每天都有許多人到仙女總部「請願」……然而這一切擋不住李氏的「執意離去」。不僅地方政府和民眾接受了這個新的「北京負責人」，其他各界尤其是商界也開始接受，不管是競爭還是合作，捧捧場是應該的，或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將與這個「小蝦米」正面交鋒！

第二百四十五章 建立銀行（2）

當然，整個事件中感到最滿意的就是能源公司的高層負責人了，這些專業人士們非常清楚一家規模不小的銀行將會給公司帶來多大的好處，充足的資金將有助於他們進入更多的項目，尤其是四大合作夥伴將會帶來的好處，他們想都不敢想，這些銀行又可以影響到多少家實力派政商實體，根本就不可能計算出來！從此以後，中國、印度、東南亞、南極洲甚至歐洲和北冰洋，還不是歡喜哪裡就到哪裡！一些人甚至還埋怨總部的動作「晚了一點兒」，的確，如果有足夠的賬面資金，如果能夠早點得到這些合作夥伴的幫助，肯定能夠獲得更多的合同，當然，他們都略去了總部連籌建銀行的資金還拿不出來的現實！仙女或者李氏籌建銀行，就像一枚重磅炸彈突然間投入了擁擠的人群中，還沒有真正爆炸，就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雖然銀行的規模根本就不大，或許根本就無法吸收到足夠的存款，可能起不到應有的作用，可能很快就會夭折……卻給各行各業帶來了很大的衝擊。究竟是合作還是不予理睬，是求助還是當她不存在，各位主家的想法不太一致，但是不管怎麼說，幾乎所有人都再次記住了仙女的強大，不強大，她不會連續擴張；不強大，她不會輕易的進入准入門檻極高的銀行業；不強大，她不可能會招徠如此眾多的合作夥伴；不強大，她就不會像一個土財主一樣謹守自己的「作風」……而本已強大的仙女，在銀行的輔助下，又將如何呢？

全世界大大小小的銀行成千上萬，經濟危機時期倒閉了一部分，後來又成立了一些，雖然總體上比不上先前的規模量，也已經不少了。這些銀行按照不同的標準，又有許多類別，從資金規模上來說，有數百億元較大的銀行，也有幾千億元的，這都是一些小銀行；大銀行資金多達數千億元，固定資產高達一萬多億元，甚至幾萬的也有不少，從這一點兒上來看，剛剛成立的仙女和西星聯合銀行只不過是一家中等規模的銀行而已。從業務範圍上來看，有國內銀行，也有國際銀行，但不管是哪種銀行，大多都兼營國內和國際業務，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李氏銀行自然屬於國際銀行。另外，也存在著國有銀行和私人銀行，以及所謂的合資銀行，這主要是控股方的不同而已，比如中國工商銀行屬於國有銀行，雖然政府僅僅擁有了其中55%的股份。據統計，全球銀行的90%以上屬於私營銀行，個別私營銀行資金在上萬億元以上，甚至達到數萬億元，但是更多的是一些小銀行，據說規模在李氏銀行之上的不超過20家，所以說，李氏銀行還是比較大的。

大多數企業性質的私營銀行有數個或者十幾個以上的持股方，服務對像也是數個或者十多個不同持有方的公司，當初成立銀行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公司的資金問題，他們出資，共同控制，並受到他們監控，同時這些公司在銀行的聯繫下形成了一個個利益相關的實力群體，成為複雜的系統或者勢力集團。這就形成了一個個的公司利益集團，比如韓國和日本的會社，就是類似的組合體，同時北美和歐洲也有很多這樣的集團，這些聯合起來的組合體能力非常強大，因為彼此利益相關，互相支持，共同對付敵對的公司群體，許多實力比較強大的公司都很難是對手，甚至連仙女也力有不逮。

實際上，李氏銀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在仙女公司最初的規劃裡面，她屬於私人銀行，雖然也有一些國有銀行股份，但是高達80%的股份掌握在李氏家族私人手中，佔據了絕對的控股權，甚至連合資銀行都算不上。雖然也有不少合作夥伴，但是服務對像事實上只有一個，這是與許多大銀行最根本的區別，即使是一些較弱的銀行也不相同，所以說，李氏銀行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李氏家族強大的象徵，全世界也只有他們組建了僅僅只為一個企業群體服務的商業銀行，雖然這「一個」企業群的實體也絕對在200家以上！

李氏家族成立自己的銀行，在業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如果某人向天下徵求合作夥伴，絕對會有人站出來應和，但是聽說某些人連某國政府都想拒絕，最終賠給的股份也少的可憐，這就令不少人望而止步，以李氏家族的性情，根本就不會予人機會！大家對李氏家族展現出來的強大而震驚，至少那四個合作夥伴不是他們能夠輕易拉攏的來的，但是這也為中國的其他企業指明了一條可途徑，仙女和西星聯合銀行他們進不去了，那麼何不自己組合起來籌建銀行呢？一家公司的實力可能不夠，但是幾家或者十幾家公司聯合起來呢，這個設想可是非常誘人的，持有類似想法的大公司不在少數，而市場條件也使得成立聯合銀行成為可能。

「遠東之戰」使得眾多的中國公司組合成一些利益體，互相支持，隨著市場競爭的結束，一些聯合體趨於鬆散，甚至彼此交惡，但是大部分公司的合作基礎依然存在，因為市場環境對他們來說仍然非常殘酷。尤其是一些比較大的公司，因為在國際和國內市場上的生存環境，令他們更願意加強已有的聯合，而互相持股尤其是通過銀行組建更緊密的利益體是非常合適的選擇。受到經濟危機沉重打擊的這些大公司，大部分已經緩過勁來，都有了一定的資金運轉能力，籌建銀行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根據新聞媒體的報道，由李氏銀行引發的這輪銀行熱潮，已經漸漸高漲，至少有數十家大公司進行了廣泛接觸，據說這些公司屬於五個以上的前市場大戰聯合體，而據聞國內的一些大銀行也有參與的跡象，並且這些傳聞也逐漸得到一些關鍵部門人士的私下承認！果然，到了44年年底的時候，幾家公司簽訂了合作備忘錄，該備忘錄上還有一家國有大銀行的簽字！幾乎就在同時，新聞界又傳出了另一家銀行即將成立的消息，並有消息說還有一家銀行即將談判成功，在歲末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就出現三家銀行將要成立的消息，這極大的震動了國際金融界，成為當年轟動全球的新聞事件。不到半年的時間，四家中國私營銀行就要掛牌成立了，全球為之震動，世界驚呼「中國龍出擊了」，也是，數十家中國大企業尤其是私營企業的互相聯合，成為世界級的資本體，高達數萬億元的企業群，誰又能不為之側目！

果然不出所料，春節剛剛過去，短短五天內，先後三家私營銀行掛牌成立。45年2月20日，「新雲龍銀行團」成立，註冊資金6000億元；23日，「南方聯合銀行」成立，註冊資金7000億元；第二天，「方和埔銀行」成立，註冊資金7000億元人民幣。大部分國人還沒有從春節的喜慶中回復過來，就收到了這些令人震驚的消息，不得已，人們只好惡補社會咨詢！

新雲龍銀行團是在北京註冊並宣佈成立的，總部在北京，股東包括了11家大公司和一家銀行，其中新元素公司佔了19%的股份，玉龍電子公司佔了19%，雲山集團佔有15%，江海集團和新鵬公司各佔6%，天池集團公司占5%，其餘5家公司分佔其餘的20%股份，與李氏銀行不同的是，該銀行團對合作的銀行夥伴「比較重視」，比如說建設銀行佔有了10%的股份；這些股東除了中國建設銀行之外，全都是私營企業，經營的行業涉及到了新材料、電子、生物科技、地產、汽車、機械、商貿和運輸等數十種行業，所有股東（不包括合作銀行）涉及資產達人民幣5萬億元以上。新雲龍銀行團的名字是由三大股東各出一個字組成的，其中「新」字取自於新元素公司的首字，當然新鵬公司因為某種原因也有幸與焉；雲山集團雖然實力已經今不如昔，但是依然堅挺，資產額僅僅比玉龍電子稍微少一些，也貢獻了一個「雲」字；玉龍電子公司在聯合體中實力最為強大，以其創始人、如今64歲猶在擔任董事長的金玉龍最喜歡的「龍」字當作銀行團的尾字，這既是三大股東的代表字，又充分顯示了霸氣十足的心態。這些股東的總部大多位於北方，僅有新鵬公司位於上海，其餘的有六家公司位於北京，三家位於天津，另一家公司總部位於大連，而這就是千福集團了，某些人對此比較熟悉！

南方銀行的股東相對分散一些，主要股東有8家，一共佔有90%的股份，其中交通銀行佔有了9%的股份，龍佳集團佔有24%，白雲機電集團佔有9%，豐成集團佔有16%，東江房地產集團佔有10%，客家和百盛公司各佔11%，還有三家公司分佔了剩下的10%的股份，這些公司全都是總部位於南方尤其是廣東的大公司集團，涉及行業包括了生物科技、新材料、地產、電子、汽車製造以及電力等數十種行業。這些公司的實力都比較強大，但是沒有一家公司佔有較大的優勢，彼此之間的聯繫也比較多，早就是國內有名的南方集團，總資產達4.5萬億元以上，銀行團的名字也被稱為「南方銀行」。這是大陸南方的最重要產業集團，多年來北抗北方的商業集團，南壓沿海的商業集團，獨樹一幟，維護著他們在南方尤其是兩廣地區的基本利益，在經過了經濟危機的打擊之後，地區主義思想更加嚴重。

方和埔銀行團的總部位於遠東的經濟中心上海，她由10家私營公司投資了90%和國內四大國有銀行之一的農業銀行投資10%來組成，其中四家較大的私營公司控制了56%的股份，和泰電子公司佔有16%，黃浦和東方地產各佔有13%，萬方汽車集團公司佔有14%，銀行團的名字即是由這四家公司的一個字來組成。除去農業銀行之外，方和埔銀行團的股東主要位於長江中下游地區，各公司資產合計超過了5萬億元，經營範圍包括電子、地產、汽車、新材料、海洋運輸、醫藥、機電、和食品飲料以及能源等眾多的行業，是長江三角洲地區最龐大的產業集團。短短5天之內，國內最大的32家私營公司分散組合了三家大型企業銀行，涉及資產達15萬億以上，投資金額也多達2萬億，捲入了數十種行業。任何一個銀行集團在國際上都是不可輕視的企業群體，國內和國際評論界驚喜交加，連同早些時候成立的李氏銀行，被並稱為中國的「新SI大銀行」；不管是國內的公司，還是國際業界，面對著這些利益聯合體，不得不紛紛調整自己的產業策略，即是以仙女的強勢，也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些同行！而國際業界更是擔心，因為遠東中國的這些企業聯合體，必將增大他們在中國內地競爭的難度，同時在國際市場上的威脅也空前增強！

面對中國商界的大動作，國際大公司紛紛尋謀對策，加強自身資金和市場保障能力，保持對中國同行的強大競爭力，試圖抵消由此而來的不利影響。根據統計，從44年10月份開始，多達上千家大公司進行了各種程度的接觸活動，至少有數十家銀行增強了運作能力，數百家大公司互相參股，保持利益相關能力。不僅國際國內企業關注這次一連串「銀行事件」，仙女本身也極為關注，她的本意並不是為了增加合作性，只不過是為了讓旗下各公司的資金更方便的在集團內周轉，卻沒有想到會惹來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實在「不是他們所想」！如今，國內大型企業眾多，資金雄厚的也比比皆是，既有眾多的國有企業，也有大量的私人企業，雖然三家銀行只有32家公司參股，可是每一家公司無不牽連甚廣，盤根錯節的至少能牽扯到七八家以上，據好事者估算，三大銀行相關的公司多達300多家，隨便一家私營公司，說不定就與哪家銀行有關，「這可真是件麻煩事」！市場競爭的加劇，無可避免的互相爭奪，互相交惡在所難免，而對仙女來說，未來的對手可能就不是一家兩家了，很可能是一些勢力龐大的集團，疲憊不堪的仙女能抗得住那些集團式的對手麼？讓總部擔憂的還是那些老對手們，如今一個個的隱身大集團內，像「新」字兩公司，雲山、龍佳、豐成、和泰、黃埔、東方等，一些仙女曾經剝奪過的公司，比如神威、百盛等這些公司本來就不弱，如今更是身價倍增。而更糟糕的是，仙女與三大銀行團幾乎個個交惡，先前只是遍天下敵人，如今則是強敵遍天下。當然，也不是說沒有交好的，比如新雲龍銀行團中的玉龍點子，江海集團等，先前的關係都不錯，南方銀行的百盛電子舊情也應該還在，但是這些交情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幾乎沒有一個人表示樂觀！仙女不樂觀，李氏家族內部更加擔心，公司之間可以通過市場解決，這些利益體真要是與仙女硬碰，可以說沒有一個輕易能夠下定決心，畢竟李氏銀行與他們的內部聯繫不一樣；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與眾多的家族關係緊張，多年來雲山集團的王氏從來沒有向他們示好過，尤其是年輕的一代，關係更加不好，另外，新鵬公司的麥氏也絕對沒有好感，而向來不輕視任何人的他們也不會忽視千福集團的王氏，何況這些公司又在同一個銀行團，這個銀行團的總部又恰好在北京！所以不管是仙女還是李氏，無一不把新雲龍銀行團當成最強勁的對手，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轉向了這家銀行團，尤其是李氏，在得知雲山集團等公司有意籌建銀行團時，就密切關注一些公司背後族群的動向，關注他們之間的橫向聯繫。

由李氏銀行所引起的銀行事件，或者說是私營公司聯合體的出現，其影響是非常深遠的，一些影響深遠的家族以及家族聯合由此出現，他們以互相支持為發展契機，利用有利de時機，完全不同李氏家族的低調作風，大力發展在政商兩界的影響。他們雖然沒有李氏家族的財政能力，但是更世俗，這抵消了在某些方面的欠缺，在某些有心人的撮合下，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李氏家族的發展，並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中國人是個善於內鬥的民族，憑藉著這次李氏自家挑起的事件，眾多家族成功地實施了戰略圍攻，某些人一直擔心的一家獨大現象消失了，並在某種程度上的默許下，強勢的李氏家族漸漸「弱勢」下去，不再鶴立雞群，一些利益團體有了更多的選擇！

李氏家族雖然不懼怕任何家族，但是絕對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而「自食其果」的他們，真的會沒落嗎？

第二百四十六章 就業問題（1）

李氏家族內部其實並不公平，至少為每個成員提供的機會不是均等的。首先的問題就是年齡問題，單單就李家而言，長子比幼子年長了十歲以上，事實上造成了將來從事工作的不同，大哥們參加工作的時候，小弟弟們還沒有離開家門，而參加工作的早晚，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個人能力提高以及表現的不平衡性，對某些人來說，這可能是最不公平的地方了。其次，李氏老一代的退位太早了，年幼的幾個要麼剛剛離開大學校門，要麼還在大學裡就讀，而且個人問題猶未解決，再加上李氏的「先個人問題後事業」的生活態度，讓這些新手與工作經驗豐富的哥哥們展開競爭，其結果就可想而知了！再者，李氏家族不同於一般的人家，家族實力太過龐大，兩大系旗下產業眾多，而且個個都是業界巨頭，社會各界對他們的戒備心非常強烈，讓他們去別人家的公司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是國有企業，也不願意接收他們，因為在人們的印象裡，李氏家族可是「大小通吃」的。這些原因綜合起來，使得不少人從業比較艱難，可是又不能做「二世祖」，這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家規裡也不歡迎，個人更接受不了！即使是那些年長的，也在就業方面有過不愉快的經歷，甚至還比不上他們的配偶的親人呢。當然，雖然說就業不公平更不容易，這些年輕人除了從事科研和社會工作之外，從事商業方面的還著實不少，而且開創了一些新的行業。

在李氏家族內部，也一直對年輕一代的就業比較為難，原因是這些人個個「不好伺候」，不管幹什麼都是麻煩，這主要是某人當初的「口不擇言」，為討好某些人而許下的「空頭支票」。本來，這些「支票」可以不用支付的，只要仙女總部不點頭，誰也沒法奈何他，可是如今他們自家人翻起這些事情來了，讓他無從迴避，尤其在面對某位夫人的「可愛眼光」時，向來比較怕老婆、在女人面前比較心虛的他只好妥協。李夢澤對梁佳怡非常寵愛，這是一家人都知道的事情，雖然並沒有過分之處，同樣的，他對每一個子女都認真對待，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不可否認，李家年輕一代的遺傳性或者承接性非常強，各人或多或少的承繼了父母的性格以及志趣，同時也受到其他媽媽各種各樣的影響，可以從中找出老一代人的影子，當然，微小的出入也是很正常的。李子康也不例外，在大學裡主修的是新聞專業，是整個家族裡面少有的文藝全才型「人物」，可是由於某方面的原因，他不可能在一般的新聞演藝公司工作，而且李家的「血液激流」也使得他更樂意創立自己的事業。

可是，仙女總部對投資新聞演藝並不熱情，這從她歷史上屢次避免進入這個行業可以輕易的總結出來，當初投資《不了情》簡直被認為是一個異數。另一方面，李夢澤雖然許諾孩子們「可以通過仙女總部申請個人創業」，可是精明的年輕人們明白仙女總部一點兒也不好說話，找那幫傢伙投資，幾乎沒有人能夠保持足夠的信心。子康清楚自己的斤兩，雖然自認為能力不凡，然而仙女總部不可能為一個沒有經驗的年輕人涉足一個「陌生行業」，尤其為了什麼避嫌的原因，為此，他一邊在一家公司打工，一邊遊說父親。可以這麼說，在整個家族裡，他是迄今為止工作最艱難的一個，幸運的是他的艱難引起了一些人的重視，並引發了某些家規的修改，這當然只有他的父親才能決定！在41年早些的時候，李氏家族對家族規定進行了修改。

面對兒子在文藝方面的執著追求，身為父親，李夢澤自然非常關心，他明白這是關係到孩子一生的重要事情，孩子這麼多，不可能有同樣的愛好，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而被耽誤了。仙女不可能為每一個家族成員提供創業機會，而他們固有的叛逆思想，也會讓仙女總部應接不暇；仙女是用來維護整個家族的，不可能為某些個人而做出違背其戰略的事情。但是李氏不同，作為一個家族來說，她是家族所有成員的庇護所，理所當然的要為他們提供企業無法提供的機會，仙女有錢，李氏有錢，這是共有的事情；而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家庭的李氏，又有著龐大的私家金庫，可以做許多事情。一般來說，李氏的普通開銷比較大，有他們自家的開支，也有一些親朋好友的「接濟」開支，同時收入也比較多，雖然說花錢的人不少，可是有才能的更多，因為大家的薪金大都很高。那些參加工作的，既從家裡領取零用錢，大多又把他們的薪金上交給家裡，充實了家族的資金庫，在一定程度上平衡了家族開支，實際上，多年來收入一直高於支出，特別是子女們參加工作之後。當然，李氏私家金庫最重要的部分還是高達數百億元的「原始資金」，這是李夢澤一直未曾動用的那部分資金，經過了屢次調用和補充，在經濟危機前多達600多億元，黃金事件中又賺了一些，至今已經超過了700億。30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從西星或者仙女抽取利潤，因為家族資金完全能夠滿足各種需求，於是，一些人就打上了這筆資金的注意。通過內部討論，決定採取措施鼓勵個人創業，「家裡提供充足的資金支持」，並且允許這些公司可以獨立於仙女或者西星，但是如果達到相應規模後，必須納入到家族企業兩大系的控制之下，不管在什麼時候，這些公司都屬於家族產業，並不屬於某個人私有。這個新規定的出台，在年輕一代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這等於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創業的家族平台，使他們有可能成為新一代的企業創始人，這可是一點兒也不比某些人遜色的頭銜，尤其在一些不甘寂寞的年輕人看來。當然，某人並不這麼認為，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經過兩年的實習，李子康自認為已經具備了創業能力，新規定剛剛出台，馬上著手準備成立自己的公司，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在幾個哥哥的幫助下，在41年6月12日，正式創立了「西園娛樂公司」，註冊資金一億元人民幣，公司總部位於北京，主要從事電影以及歌曲演藝事業，整個公司由他獨自控股，為了推進公司業務的發展，特地請來了不少北大校友，還邀請了一些先前一起工作的同事。西園娛樂公司的註冊資金雖然不少，僅僅一億元資金，並不算是一家大公司，比起那些資產數百億，甚至上千億元的大公司，簡直就不值一提，但是沒有人敢輕視這家以北京市最有名的別墅區命名的娛樂公司，僅僅李氏家族的背景就不敢令人輕視了。而李氏家族的號召力也的確非比尋常，公司甫一成立，就有不少獨立製片人謀求加盟，不出月底，加上原來已經簽約的演藝人士，李子康德手中已經有了6名大牌導演，外加5位有潛力的年輕歌手，一時間，頗有後來居上之勢！

人們知道李氏家族有錢，更清除仙女就是她的私家產業，想當然的認為這家公司會得到仙女的大力扶植，而借助仙女的影響，實現他們個人的「功成名就」將會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情，這幾乎是每一個加盟者的動機。即使被告知了與仙女的真實關係，他們還是看好這家公司，或許在他們看來，不管怎麼樣，社會上肯定會刻意地把她同仙女聯繫起來，即使單單掛靠李氏這個「金字招牌」，也足以讓公司迅速的發展。這種想法很正常，但是也不盡然，雖然公司確實因為某些原因而發展迅速，但也受到了諸多限制，創業並不總是一帆風順的，不久就遇到了一些非常嚴峻的問題。

果不其然，西園公司剛開始的發展非常順利，當年就拍攝了兩部電影，自己出資40%，合共7200萬元，最後卻分得了60%的影片利潤，稅後利潤達到了1.4億元，幾乎為投資額的兩倍；另一方面，簽約的5名歌手，全部進入了當年發行量的前十位，其中3人還擠進了前十位，尤其是那個年輕男歌手還佔據了第三的位置，這也使得這家新成立的公司利潤不錯，公司當年的總利潤達到了1.7億元，整個業界都為之讚歎有加。能夠取得這麼大的成績，與高質量的產品有關，更與公司的背景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西園公司剛剛成立，就受到新聞界的炒作，幾乎沒有進行什麼廣告宣傳，人們爭相「欣賞」大作，當然，這種現象早就在領導層的意料之內，或許，這也正是他們需要的效果。西園娛樂公司的規模雖然小，卻有著許多大公司所不具有的社會優勢，名聲隨著初期的成功，越傳越響，吸引了大批的觀眾，更引起了大批有志人士的加盟，無本生意做得太好了，以至於讓某些人想起了某個公司當初的情景。雖然說也有人想入非非，但是仙女或者李氏家族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決不是哪個公司或者個人所能夠左右的。

人們喜歡他們的作品，一些音像店更是大力推銷，問一個老闆為什麼如此賣力，說不定會得到「李氏救濟……」的事情呢。李氏家族龐大的民意基礎，讓她的對手們非常吃驚，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久浸在娛樂行業中的他們比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奧妙，一旦民眾認準了某些東西，根本就用愁銷量，再加上質量過得去……同時，西園的這種低廣告成本作品，讓他們難以忍受，同樣的投入，因為實際利潤相差太遠了！於是，出現了眾多的評論文章，你西園娛樂不是很牛麼，我就把你的名聲搞臭，看你還能不能吸引住觀眾，人們總不能欣賞沒水準的「垃圾」吧！爭議聲接踵而至，一些評論家批評，另一些人「奮不顧身」的讚揚，幾乎不相上下，這種現象更不出某些人的意外，公司剛剛創辦，做的是無本生意，市場又這麼好，對手們當然眼紅了……自然而然的，他們把關注的重點放在了質量上，另一方面，像他們這樣的公司，有了質量就不懼怕任何風吹雨打，「回報社會的厚愛」，「所要做的，只不過是更好的質量而已」，評論界如是說。就是在這種狀態下，西園娛樂公司迅速的發展起來，簽約導演越來越多，簽約歌手越來越多，簽約演員也越來越多，更多的人慕名而來，夢想能夠像某人那樣的大紅大紫……

到42年6月份，公司成立一週年之際，已經擁有了7名簽約導演，2名「實習導演」，8名簽約歌手和15位常備演員的龐大陣容。同時，在先前的基礎上，他們又拍攝了6部電影，投資2.3億元，影片總利潤（包括可預期利潤）超過5.2億元，整個公司的利潤總額達到了5.7億元，成為一家「極其富有」的娛樂公司。從41年到45年這幾年期間，是西園娛樂公司發展的黃金時期，利潤額年年上翻，把41年當作基點的話，那麼42年就達到了5.7倍，43年達到了17.3倍，45年時更是達到了140倍，總資產已經突破了百億大關，市場價值達到了218億元。在這期間，他們一共拍攝了80多部電影，先後有4名導演獲得了世界大獎，獲得國內大獎的導演達到了兩位數，數十位簽約演員中，大多數都獲得過國內大獎，獲得國際大獎的也多達兩位數，不少人已經實現了「紅得發紫」的夢想。44年年末的國內歌手排行榜中曾經出現了歌手（前20名）佔據專輯發行榜半壁江山的盛況，並佔據了前十名的半壁江山，甚至囊括了前三名，聲勢簡直不可一世。

但是，人們也很快發現，西園娛樂公司的發展已經受到了阻礙，持續的快速發展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幾年，由於市場持續恢復，經濟持續增長，文藝、演藝事業也一直比較興旺，年產值都比較大，利潤率也比較高，比如44年國內總利潤將近4000個億，整個相關行業更是達到了6500億以上，可以這麼說，西園僅僅佔據了一份非常小的份額。但是人們看重的是她的投資利潤比，加上幾乎年年被評為「最佳」的不凡表現，自然非常遭人嫉恨。公司雖然很有號召力，但是並不能滿足每個人的所有要求，在一些有心人的挑撥下，內部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而在外部，民眾的關注程度也有所下降，越來越多的人表示更願意觀看「有水準」的作品。人們已經破除了對她的迷戀，轉化為理性的對待，一句話，如果不能夠拿出更有水準的作品，他們就要說聲「拜拜」了，這可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信息。而面對對手們的競爭壓力，公司領導層逐漸感到了重重危機，似乎有一張無形之網正在向他們圍上來，而他們，很可能就是其中的魚兒！

45年7月18日，西園娛樂公司召開了新聞發佈會，正式承認新聞界和業界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件「屬實」，常務副總經理、公司的元老之一韓玉江業已離開，同時離開的還有3位資深導演和4位著名影星，「這是一次嚴重的分裂事件」！在新聞發佈會上，李子康很悲痛的承認自己作為公司最高負責人的失敗，表示對同窗好友、共同創辦公司、共同開創了公司良好局面的合作夥伴的離去「負有重要責任」……社會各界迅速的掀起了激烈的炒作，一時間，「西園分裂」成為天下皆知的事情，成為人們爭相談論的焦點，大家幾乎一致的認為這是對該公司的一次「沉重打擊」。而這還不是事件的全部，三天過後，公司全力捧紅的3名歌星同時「宣佈跳槽」，公司的聲譽再次受到重創……短短幾天的時間，先後有11名實力派人士跳槽，幾乎是集體性的離開公司，立刻使得這個游離在李氏家族核心產業圈外的新興產業處於風雨搖擺之中，究竟何去何從，人們不禁為其擔心起來！

即將到了而立之年的李家少子並沒有退縮，對公司大力整頓，但是不同於業界猜測的「立足於自身產業」，而是趁機壓縮了演藝部門的實力，抽出大量的資金，一舉購入了京城一家在北方非常有影響的報紙媒體，擁有了「京華日報」股份有限公司75%的股份，進入了傳媒業。對於這個出人意料的舉措，很快引起了新一輪爭議，大家注意到，用於收購的210億資金，並不是從家族內部或者仙女公司獲得，而是向銀行直接貸款，全部資金一次性支付，從自家公司賬戶上拿出了60億，從工商銀行貸款150億，「似乎有脫離李氏或者仙女之勢」。而人們爭議的焦點卻是這家「小公司」進入「京華日報」的企圖，是想要轉變經營方向，還是配合家族的「北方戰略」，這使得人們很快就忘卻了上次分裂事件的不良影響，也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北京人又記住了李氏家族！

第二百四十七章 就業問題（2）

相對於子康創業的艱難，他的雙胞胎兄弟則簡單的多，如今的李伯康，實際上叫做梁伯安，李氏家族轟轟烈烈的一系列事件，並沒有影響到他，或許，曾經有人對她的身份表示過懷疑，但是相對而言，他要低調的多。多年的軍營生活，已經很大的改變了他的容貌，一些刻意地掩飾更消除了一個又一個的懷疑……就在弟弟退役的同時，他被以某種形式保護起來。在先前，李氏從來沒有刻意去做什麼保密工作，現在為了自己的夢想首次啟用了手中的某些能力，除了極少數直接相關人士之外，即使是總參的高級將領們也無法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了，除非他們早就有詳細的調查。李氏很傷心，真的很傷心，因為他們的一位才華橫溢、前途無量的軍人不得不退出軍營，雖然他什麼都沒有抱怨，可是他們不允許另一個孩子遭受同樣的命運，家族是他的堅強後盾，絕不允許某種現象再次出現！可以這麼說，當李夢澤他們第一時間得知永康退役的時候，甚至在早前，就緊急準備實施保密工作，在獲得了伯安的意向後，迅速的完成了最終的保密工作，使得先前的「隱瞞」更加天衣無縫。這一切，梁伯安很快就感覺到了，隊友和部隊領導們陸續的通過不同的途徑獲得了他的子虛烏有的身世和往事，加上先前的那些說辭，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疑點，而因為在戰爭中的突出表現，他很快就榮升為中校，成為海軍陸戰隊中最年輕的中校營長之一。東南亞戰爭後，他的部隊一直駐紮在越南，戰鬥力逐漸恢復，新兵陸續補充之後，重新具備了強大的作戰能力，依然是一支首屈一指的尖兵營……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但是國家並沒有放鬆部隊建設，一些部隊的訓練也絲毫沒有放鬆，海軍陸戰隊正是其中之一。由於身為帶兵長官，他不得不奮戰在第一線，摸爬滾打成了每天的生活，這使得他的個人問題成了「麻煩」。但是也不盡然，即使是所有的海軍陸戰隊官兵都獨身一輩子，某些人也會創造機會讓他告別獨身的。另一方面，海軍陸戰隊也「自家事自家清楚」，部隊訓練任務重，有60%以上的中下級軍官沒有解決個人問題，這可不符合社會以及軍隊形勢的發展，只要有機會，就向社會推銷自己的「兵D子」，甚至與「紅色兵種」爭奪一些人群，當然，梁伯安自然不至於淒慘到無人問津。當女孩們靜下心來的時候，很容易就會發現梁中校也很吸引人，年輕的中級軍銜，陽剛十足的男性魅力，高貴的氣質……「身在軍營，家規有所不及」，沒辦法，不同於某些人的重重關卡，41年10月份他和女朋友舉行了婚禮，當然代價也不小，沒有親人尤其是兄弟們的前呼後擁，既沒有家人的祝賀，又沒有父輩們的叮囑……他已經游離於家族之外了！

41年10月3日，對梁伯安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這一天，他就要成為別人的新郎，從此以後，他就要告別20多年的獨身生活，告別10多年的單身生活了，將擁有法律意義上的妻子，從此以後，他將擁有一位終生相伴的女人！他有點兒茫然，有點兒無奈，有點兒傷心……即將要成為妻子、將要相伴一生的女人，至今還沒有去過他的家，還認為他是一個孤兒，是一個無根的幸運軍人……她也將是唯一的不用通過諸位兄弟夫人們考驗的女人。他感到有點兒遺憾，自己一直在欺騙她，還要一直的隱瞞下去，這有點兒對不起她；而他的傷心，還在於在這人生的重要時刻，竟然看不到一個家人，看不到兄弟姐姐們，看不到母親們，不知道她們的身體怎麼樣了，更加思念父親，老人家還像先前健康麼……看到女人的父母，他有種恍惚的感覺，要是自己的父母也能在場，那該多好呀！婚禮馬上要開始了，一同舉行婚禮的戰友們都有親屬陪伴，雖然是在越南，但還是熱鬧非凡，自己，卻僅有一個人；可是，原本他的家人可以比別人更多，比他們全部加起來還要多的……突然間，無限的傷感湧上心頭，而這連他的女友，即將成為妻子的趙豐梅也感覺到了。

年輕的女人，從來沒有發現將要成為自己丈夫的這個男人如此傷感過，在她看來，他是一堵堅強的牆，是一個無畏的偶像，是理想的白馬王子；有時候她甚至責怪自己，怎麼就沒有早點兒發現他呢，怎麼先前就沒有注意到他呢？同在一個軍營，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並沒有幾個的……還好，最終抓住了他！雖然有點兒不合時宜，但是趙豐梅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或許他正在回想什麼往事吧，觸景生情也是人之常情，以後多體貼他，相信還是能夠撫慰他的心的！

趙豐梅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悅，雖然知道丈夫正在「承受」某種痛苦；趙光裕也掩飾不護自己的喜悅，和他的夫人陳麗一道感受著女兒出嫁的好日子。不像別的人家嫁女兒，往往是女兒隨著女婿走了，他們不一樣，這個女婿是個「無家」的人，父母早就沒了，老家也沒人了，以後就要與自己一家生活在一起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女婿他們喜歡，年輕的「高級軍官」，雖然還只是一個中校，但是已經讓人滿意了，陽剛氣十足，氣質高貴……即使再高看自己的女兒，他們也覺得這個女婿「夠可以」的了！或許，不到幾年，甚至30歲不到，他就能晉陞到上校，距離自己的軍銜僅僅一步之遙了，身為將軍，能夠找到一個稱心的軍人女婿，是他人生最大的滿足！說起來，趙家也是一個軍人世家，他的父親退休的時候是一位陸軍中將，雖然那時候已經基本上不管事了，但那也是他們趙家的驕傲；同樣的，不到50歲就成為陸軍少將，趙光裕也覺得自豪，或許幾年以後，晉陞為中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己在越南戰場上的表現可圈可點；而趙家的第三代，如果30歲就能夠成為上校，將會是一個新的高峰，成為將軍將指日可待！人都是有私心的，趙少將也不例外，憑著自己與陸戰隊一些領導的交情，他有信心在未來的幾年內提撥這個「上門女婿」，「一門將星」，將是中國軍界的又一段佳話！

同樣的，海軍陸戰隊的領導們也很高興，今天一共有12個年輕軍人舉行婚禮，這可是他們的大喜事，3位中校軍官，9位少校軍官，這可是他們在越戰後一年多來最舒心的日子，作為證婚人的領導個個喜笑顏開，連得那些司儀們以及現場抓拍鏡頭的人員也都喜笑顏開，加上不少「擠進來」的年輕光棍們怪模怪樣的表演，氣氛很快的高漲起來！

「算了吧，他們來不了了！」梁伯安暗自歎了口氣，終於接受了現實，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能冷淡了新娘，也不能掃了大家的興，雖然內心裡極其渴望看到親人，哪怕是僅僅一眼，但是他明白這個要求有點兒不現實。可是，他剛剛回過神來，馬上又緊張起來，不，應該說是興奮起來，現在，能讓他激動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因為看到了一個人，不，應該是兩個人；他甚至想立刻跑上去伏在他們的懷裡大哭一場……看著望過來的微笑著的面孔，他知道，這微笑是專為自己的，同時舉行婚禮的12對夫婦，他們只為自己而來，激動的心情，剎那間平靜下來！梁伯安已經平靜下來了，挽著妻子的手臂，回以同樣的微笑……

出現在婚禮上的來賓正是他的七哥、李孝康夫婦，李氏家族如今在南方的最主要成員。先前，李氏家族在南方的勢力並不明顯，也不是沒有代言人，但是相對於他們北方地區的根深蒂固，似乎太膚淺了，雖然事實上一直在加強某種影響；但是隨著李孝康的扎根神威公司，長期擔任該公司的重要領導職務，人們自然的把他當作了某種存在的象徵。如今的李孝康夫婦，與其說是神威公司的高級領導，還不如說是李氏家族在南方的代表，因為除了神威公司的工作，還肩負著一些社會工作，比如說東林電子等公司與軍方的交涉等，都需要他們的參與。今天夫婦兩人完全是為了他們的十六弟的婚禮而來的，是代表整個家族、代表所有親人來祝福的，雖然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目的，雖然沒有與弟弟多說一句話！

「聽說」駐李志明市的一些官兵要舉行婚禮，有意在軍方擴大影響的特意前來祝賀，隨行的還有一批電子與新材產品以及醫療用品，這都是軍方訂購的，為了來得及參加婚禮，他們還特意提前兩天發貨，人、禮和貨物同日到達，三者俱全，即使是再挑剔的人，也得承認「趕的正是時候」。李孝康夫婦的真正目的是為了看望弟弟，在他的這個重要日子裡代表父母、兄弟乃至整個家族送來祝福，如此做法，在他們來說是最低的要求，雖然情勢特殊，無法承認親人的身份，可是決不允許在這種時候缺席，他們的兄弟正在為家族貢獻著巨大的犧牲，現在即使為了捐獻一些物資，也要來到婚禮的現場！婚禮的主持者們顯然沒有預料到，這麼重要的人物親自道賀，這可是絕對的友好姿態，深明個中厲害的他們熱情的招待著這兩位重量級人物；或許，再過幾年，李氏的某些待遇會有些尷尬，但是現在不同，在41年乃至在44年以前，在整個中國，李氏家族都有著無可比擬的影響力，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族。

雖然說風光無限，李氏家族卻有著足夠的緊迫感，就在他們實施產業戰略的同時，對一個重要成員進行了特意扶植，也許，為了某種想法，他們也並不介意運用特權。

趙光裕一點兒都沒有高估自己的女婿，原本以為在30歲時晉陞為上校，五年晉陞一級軍銜，任何人都應該知足的；憑藉著他的能力和加上自己的影響，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他沒有想到女婿這麼受人關愛，幾乎在他剛剛成為外公，就在43年的一月份，27歲的中校女婿，就被晉陞為上校了，而這時候，他的寶貝外孫才不過5個月大小，這讓他們樂壞了，這可是有了外孫後的又一件大喜事，這讓他忘記了女兒女婿早生孩子的不滿。結婚還不到一年，小夫妻倆就增添了「負擔」，讓他感到高興的同時又禁不住非常擔心，雖然說這也遂了一個心願，但是眼下正是發展事業的時候，部隊的競爭非常激烈，說不定會影響到女婿的前途，這下好了，連軍銜都升了！梁伯安比岳父更明白這其中的原因，雖然有軍委「平衡考慮」的因素，說是空軍中高級軍官太多了，尤其是年輕高官太多，但是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家族的推動，只要自己是陸戰隊的傑出軍人，那麼就不缺乏晉陞的機會。果然，春節剛剛過去，他就接到了「進修通知書」，告別了剛剛過完產假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來到了弟弟曾經踏進、卻又不得不退出的那個軍校。

一個孩子不得不退出軍界，這讓李氏的老人們很傷感，於是，他們決定全力扶植另一個立志進入軍界的孩子，決心把他推到足夠高的位置上，實現他們的理想。在各國軍界，有背景者的晉陞都比較快，尤其在和平年代，有人說得上話，朝中有人支持，加上個人表現良好，陞遷大都沒有問題，這是一個顛倒不破的規律。而像梁伯安這樣既有戰功，各方面表現又都良好的軍人，根本就不用李氏花費多大的力氣，有關部門自然會優先晉陞他們的軍銜；尤其是如今軍方出現了某種不平衡趨勢，空軍勢頭太勁，陸軍和海軍相對疲軟，其他特殊兵種也同樣居於弱勢，出於某種平衡考慮，一些負責人有意的快速晉陞其他兵種的優秀人員，特別是一些關鍵軍種的優秀軍官。海軍陸戰隊也是軍方高層的考慮重點，這個既能陸上攻堅，又能海上擊敵的兩棲兵種，以其戰場上的優秀表現受到各方的好評，一批年輕軍官自然進入了某些人的印象中。在這次大晉陞中，他們部隊同時晉陞的就有6人，其中3名中校晉陞為上校，另外三個從少校晉陞中校，這些人大都是那次婚禮的主角，不過，也只有他一個人已經做了父親。雖然說整個海軍陸戰隊一共有29位軍官進修，包括了5名上校、12名中校和12名少校，加上同批的其他軍種的高級軍官，但是給人的印象還是比不上幾年前的「空軍進修團」！

梁伯安留在了軍營，晉陞軍銜，進軍校進修……在軍界大有可為，成為一名將軍已經是無疑的了；而同樣是李氏子弟，同樣是軍人，同樣進軍校進修，而且曾經比任何軍人都風光的前軍人，已經退役的少將林永康，在做什麼呢？多年以來，人們漸漸的淡忘了這個風雲人物，曾經廣受關注的飛行天才，當他出人意料的選擇了退役後，就「注定了要退出人們的視野」。雖然李氏家族每每有各方面的「人事」，但並不表示他們的這個重要成員就能適應其他的行業，即使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也肯定達不到曾經的輝煌！李氏家族或許繼續風光下去，但是多數評論都認為李永康注定會「黯淡無光」，曾經有段時間，評論界幾乎一致的批評他們的「不負責任」，認為正是他們毀了一個優秀軍人的前程。

自從返回北京，李永康就一直過著非常平淡的生活，多年從軍，導致了大量現代知識的缺乏，因此，春節過後，他就通過關係成為了北大的編外學生，不屬於學校編製，不用參加考試，當然也不能接受學校的任何學位，只是旁聽而已。從此，人們經常會發現一個開著高級跑車來上課的年輕人，他不去固定的教室，總是隨心所欲的參加一個又一個班級、一個又一個教師、一個又一個課程的授課，偶爾寫些筆記，有時候也會中途離開……沒有人清楚他參加了多少位教師的課程，也沒有人能說明白他旁聽了多少門課，沒有人看到他系統地聽講過一門課程，他的學習非常龐雜，既學習理工知識，又修習文史類知識，既學過法律，又上過文學課……只要他喜歡，或者說有機會。有一點兒，人們是非常肯定的，這個風光無限、不可思議的空戰英雄非常的平易近人，有著李氏家族固有的謙虛，隨和與高貴，總是微笑著，總是每週五天甚至六天的上課，如果好奇，你能在每天的某一時刻看到他準時駕車駛入校園，而如果你願意，他還可以請你共進午餐。但是他從來不講述離開軍營的原因，不管你是誰，都不可能從他口中得到明確的答覆；他可能會在高興的時候講起空戰中驚心動魄的場面，但那也是淡淡的講述而已，一點兒也不生動，不過，絕對是合理的；如果你的好奇心足夠大，你會很失望，因為根本就無法探知這個焦點人物將要從事什麼職業，經常地回答是「我也不知道」。白天在學校上課，傍晚他就返回西園，從來不上什麼自習課，而這彷彿就是他每天的生活，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要費力的推脫記者們的糾纏，慢慢的，所有的同學都適應了他的奇怪存在！在這期間，大兩歲的兩個哥哥先後結婚，甚至已經創業，婉言拒絕了邀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面對著兄弟們，他心情平靜，面對著媽媽們，他感到很安全，而面對著父親，感到的更多的是親切……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做什麼，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興趣，他已經沒有了女朋友，暫時也沒有重新開始的打算，對那些女孩子他完全產生不起興趣……有時候，他的車上會同時搭載兩個女孩子，卻從來沒有什麼想法，也不是不照顧她們，女人天生是要男人奉承的……儘管也有人為此而傳播他的緋聞，可是這些緋聞往往連第三個人都直搖頭……自從41年春節後進入北大「苦讀」，短短兩年後，他就離開了，從此以後，終生再也沒有進入過任何學校。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拜訪

自從弟弟一家人從上海回來後，李永康的生活就再也沒有安靜過，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最受欺負的人。讓他不得安寧的不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侄子和侄女們，小傢伙們都受到了叮囑，等閒不會來打擾他；可是某些人不以為然，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欺負他的自然是李世康的三位夫人。由於他比某人大了那麼一點點，孫雅軒幾個人得稱他為哥哥，而這似乎惹著她們了，像他這麼不起眼的人，怎麼能當她們的哥哥呢，拿來做弟弟倒不錯，要不然就「講故事吧」，如果講得不生動，她們還不依不饒，往往一段故事要講好幾遍，「真的嗎」，才算「完了」，連得嫂子們也摻合進來。幾乎每天他都要費盡口舌的回想往事，為她們增添生活的興趣，這幾乎使得他的演講能力迅速提高，生動性一日千里，甚至能惹來全家人的傾聽，一直到再也講不出來了，直到每次開口她們就齊聲說「這個也講過了」，直到這種話她們自己也感到說煩了，才終於放過了他，這時候，預定的課程已經幾乎修完了！

而看到他的笑顏逐漸多起來，家裡上下都放下了心事，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困擾著大家，這退役少將「做什麼」呢？如果他願意，他們甚至同意做個整天游手好閒的「閒散人員」，只要他少惹禍端，可是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李永康不可能成為那樣的人，而在李家，沒有工作也是不可想像的事情，除非從事家族的管理工作，可是他能做好這個工作麼。或許，有人認為他已經「注定」了要黯淡一生，但是他們都不相信，在他們看來，他絕對是一個優秀的人，不會比任何人稍差。他不優秀，就不會取得無與倫比的戰績，不會在戰場上接連晉陞軍銜，短短的五個月時間，連升了四級，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大校；他不優秀，就不會成為共和國最年輕的少將，雖然僅僅是個退役的少將；而他不優秀，就不會屢次採取讓大家引以為豪的自我保護措施，更不會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譽。雖然說大家都認可他的「睿智」，不過還是對他將要從事的工作比較關心，沒辦法，這個家族太沒有人情味了，他總不能「吃閒飯」吧！

實際情況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而且還從來沒有考慮過從事什麼工作，只是覺得應該上學，然後就去了北大，臨「畢業」了，還是不知道做什麼好，但是也不能夠在家裡呆了。雖然已經沒有人再纏著他講故事了，所有能夠講的都已經以「生動的形式」講出來了，口才更是非常了不得了……學業已經小成的李永康打算出外遊歷，既然不知道從事什麼工作，又沒有從事工作的壓力，一切隨緣豈不是更好呢。於是，春節剛剛過完，他就離開了北京，第一站是老家，那個度過了一段最黯淡、也最平靜生活的地方，那裡有他們的親人，有他們可敬的鄉親。也不是空手回去的，先是在北京採購了大量禮物，用火車同步托運，然後親自開著小貨車送回去，老家的人們也被這個陣勢給弄懵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收到過「李夢澤送回來的禮物」，不管在他還沒有成家的時候，甚或是已經發達的時候，這是在擺什麼龍門陣呢？可是那傢伙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家家的送禮物，不僅所有的親戚朋友，整個村莊裡家家都有，這些禮物早就分配好了，哪家應該送些什麼，按照禮單上領取就是了……在老家住了三天，陪著奶奶和姑姑、姑父聊天，給老人們都按摩了幾次（說是僅僅孝道），然後就離開了，帶來的是陽光，留下的是歡笑，這「孩子緩過勁兒來了」，大家如是說！

其實他的行程安排也很簡單，離開老家後，就直奔武漢。跟其他的兄弟有些不同，相對來說，他不大喜歡去外祖父家，因為老人家對他的父親印象不太好，很少給他們兄弟好臉色，以前大多是趁著放暑假的時候來看望他們，可是近年來由於時間緊張，少有機來看望他們，說不想他們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慈祥的外祖母！林明堂看到外孫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對他們父親的不滿，更對這個新聞外孫關心的不得了，在他看來，這孩子絕對比他父親——那個便宜女婿好，而且相對而言更隨自己的女兒。如今的他已經是誰也管不了，他們怎麼折騰，早就跟他無關了，也明白外孫們身處的環境，很難說究竟是福還是禍，總之，這是一件令人煩心的事情。從內心裡說，他倒是很佩服這父子兩代人，很為他們自豪，但是他們能不能避開這個危險的關口呢，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禁不住地擔憂。一般人都希望自己的家族越強大越好，可是深處劇中，或者像他這樣的「擦邊人」，非常清楚這種單方面的強大會多麼遭人嫉恨，李氏家族雖強，架不住這天下太大了，說不定哪個某個風吹草動就使得整個家族「永世不得翻身」！外祖父究竟都說了些什麼，李永康並沒有記清楚，只是知道老人家沒有再說一句埋怨話，這讓他忍不住懷疑老人家是不是變了性情了，還沒有等他離開外祖母的視線，就發現舅舅也來了，當知道是專門來看他的時候，頗有些受寵若驚。對於這位舅舅，他們兄弟是非常喜歡的，家裡兄弟多，也有點兒害怕爸爸，所以沒少纏著他，似乎要把父親那裡缺少的嬌慣從舅舅這裡討回來似的，據母親說，連父親見了他都不好意思呢。林府上下對「表少爺」的良好狀態比較滿意，這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後輩，都認為比哪個不爭氣的傢伙「強多了」，自然是關心的很，竭力挽留下，半個月後才終於放行。

李永康是出來散心，增加社會閱歷的，先前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時間出去遊玩，不管在學校還是在部隊，抑或是退役後上學的日子裡；雖然嚴格制定什麼出行規劃，卻是有一個地方是非去不可的，那就是軍營。如果說去奶奶家或者外祖父家是親情的話，那麼軍營則是感情，是多年生活積累下來的感情，讓他回到了海航二師，這個他戰鬥過以及成名的部隊，在這裡，他從一名實習少尉晉陞到大校，最後以少將軍銜退役，大部分的受獎證書和勳章還都沒有帶走，更重要的是，這裡還有許多一起作戰的戰友，不辭勞苦保證他們安全飛行的機械師們……然而，自己會受到歡迎麼？

距離基地越來越近，坐在出租車裡，他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手心裡都是汗，多年來，他還從來這麼緊張過……直到看到了基地大門前的衛兵。衛兵們顯然不認識這位前王牌飛行員，更沒有想到這就是共和國年輕的退役少將，但是，包括李永康在內，都被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給驚呆了！突然間，基地裡軍樂齊鳴，54人組成的迎賓方隊，整齊的尉校級軍官隊列，幾乎所有的師部指揮官，幾乎所有的師部參謀人員，都來迎接前飛行員！這個罕見的隆重場面，讓衛兵們不知所措，這些平日裡難得彙集的中高級軍官們以及眾多的飛行員們，還有很少同時出現在大門前的師部領導們，吃驚的看著因為心情激動而目瞪口呆的來訪者；李永康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一個標準的軍禮在便裝下顯得更加突兀；而還沒有走開的出租車司機更是目瞪口呆，「天啊，這是什麼場面，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當確認了李永康的身份之後，師部領導們決定以最高的軍事禮節來歡迎他們這位歷史上的「最傑出飛行員」。對於海航二師來說，誰是他們迄今為止最傑出的戰友，不是如今的空軍司令黃宏治上將，也不是其他的什麼人，而是李永康；而誰是他們最受尊敬的戰友，也不是別的什麼顯赫人物，或許別的人也能創造這樣的戰績，但是，現在只有一個——功勳飛行員李永康！普通人難以想像海航二師上下對這個戰友的感覺，但是當事人們都瞭解，師部的領導們明白，有幸參加戰鬥的飛行員清楚，第三飛行團的飛行員們更是知道；或許人們先前忽視了他的作用，或許由於某些原因使得大家故意貶低了他的價值，但是如今，所有的飛行員，所有的有關人員一致性的高度讚揚這位名揚天下的飛行員！軍史研究專家們高度評價他，不讓美國同行專美於前，海航二師上下學習他，不讓其他兄弟航空師走在前面，至今不「移交」他的少將軍服和軍功章，也只是想留作紀念……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某些人喜歡與不喜歡，他都被看作空軍的一個里程碑式人物，他們故意迴避當事人提前退役的「不負責任」行為，不去提他的那些「不榮譽」做法，只是把他的戰績大肆宣傳，並把他幾乎所有的戰鬥場景反覆模擬教學，不厭其煩的點評他的空戰作用……就這樣，李永康進入了空軍教科書，或許某個飛行員不知道歷任空軍司令的名號，但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林永康！

當然，李永康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明星式」人物了，只是對受到這麼高規格的待遇感到不安，當然這都掩不住對戰友們現狀的關心，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不少戰友，但是也有許多曾經並肩戰鬥和領導不在此列。他當然不知道，在他呆在北大校園的兩年裡，中國軍方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尤其是空軍的不少部隊，變化更是巨大，其中幾個主力航空師的變化最為顯著。因為戰功而晉陞的大量飛行員軍官被充實到各級領導崗位，並依靠戰功成為新一代的軍方強勢群體，其中海航二師就大量的向其他航空師「輸送」軍官。許多戰前還只是上尉、少校的年輕飛行員，在經過軍校的培訓後，被分派到其他部隊擔任「實習指揮官」，不少人逐漸得到了認可，第三飛行團的五位上校，除了方偉留下來接任團長之外，其餘的有兩位留在了二師，陳士軍和蘇彬被調到了海航一師擔任實習團長，同時，三名中校也被挑出去了兩位，朱治和王樹德都去了一師擔任副團長。大量的功勳飛行員（主要是海航二師）擔任團級主管，這使得一些軍官晉陞職務，擔任更高一級的領導工作，另一些軍官因為諸多原因提前退休，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功勳飛行員被調到軍校擔任飛行教官，走上了教學之路，比如海航二師就至少有五人被調到飛行學校充實教育隊伍，其他航空師據說更多一些。安排這次歡迎陣容的是海航二師的新任師長馬昌奇，原任師長因為指揮作戰有方，已經晉陞為少將，並被調到總部擔任較高一級領導工作，而比他小了將近一輪的第三飛行團員大校團長孟海波擔任副師長；同時擔任副師長的還有第二飛行團的大校副團長李雪桶，這是「因為」前任副師長已經54歲了，已經快要到退休年齡了，如今轉任了航校領導。

老團長還是像先前一樣的關懷著他，相對來說，他對李永康有著更深的感情，雖然知道這個人根本就用不著自己擔心，但是站在他的角度，總是感到這個年輕人擔負了太多的責任，因此在私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談話要艱澀的多！

「這兩年過得怎麼樣，還順心麼？」對於李永康的近況，知道的人非常少，因為他平時太過低調了，在這到處充滿新聞的時代，根本就不是新聞記者們注意的重點，連得一些真心關心的人也無從瞭解。

「還行。」從李永康的語氣裡聽不出任何的不如意，或許這兩年過得真的不錯，「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還好家裡體貼。這兩年在上學，每天去聽課，感覺還不錯。」

「那你剛開始的時候在哪兒呢？誰都不說真話，我們可是擔心的很！」這是一個幾乎誰都想弄明白的問題，因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謎，李氏沒有解釋，社會上也沒有明確的參考信息。

「那時候心情不好，就去了鄉下老家，也沒有刻意隱瞞，只是他們體諒我，一直沒有說出去，挺感謝他們的。」李永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老團長面前，他並沒有什麼隱瞞，不知道什麼方面的原因，這個事實上非常容易查證的事件，卻一直沒有明確的說法。

「我說呢！」孟海波恍然，憑著李氏家族的財勢，他們老家人肯定對他們心服口服了，還不是盡量的維護，其實他們應該早就想到了，可問題是李氏……他也不在再這個問題上深究，「你跟英晨……怎樣了？」

李永康知道團長肯定會問這件事情，雖然曾經告訴過對方，可是誰又能輕易放下往事呢；這也是他不得不面對的事情，雖然已經放棄了那段感情，「已經散了，大家不合適。」

「真的散了，怎麼會，你們……」孟海波還是有些吃驚，雖然也意識到已經不可能了，可他是一個感情比較執著的人，輕易不會放棄，內心裡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

「思想觀念不同，注定了不能生活在一起。」李永康解釋道，「我也不想失去她，退役後我最傷心的事情就是與她分手，雖說分手在所難免，可還是想補救。那年春節我從老家返回北京前特意告訴她，心想她能去車站……至少見一見面吧！可是我在車站前等了三個小時，一動不動的站在出站口，都沒有……後來也沒有收到她的回信。或許，我傷害她太深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孟海波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他沒有絲毫責怪對方的意思，他能夠明白，也理解對方的感受，永康不是無情，憑他在北京最寒冷的季節裡堅持三個小時，這份耐心該多珍貴，而這份傷心該有多重，他又怎能去責怪這個多情的年輕人呢？同時，他也沒有料到劉英晨會絕情如斯，本來是「天作之合」，一個女孩子竟然會「果斷」如斯！作為新任副師長，在部隊裡擔任指揮工作多年，他明白空軍上將在大家個人方面的好處，而對方竟然能夠拒絕這種誘惑，該有多大的個人意志啊！

「團長，其實這也不能怪英晨，這全怪我們家！你可能也聽說了，如今鳳光的很；可是實際上危機重重。」李永康覺得有必要向團長透露一些內情，這些情況有心人可以輕易的分析出來，而對著老團長，似乎用不著隱瞞。「你可能覺得不可能，可這是真的。我們家冒起的太快，根基不牢固，風頭又太勁，幾乎沒有人不嫉妒的，說不定一覺醒來，就會發現到處都是敵人，甚至會被連根拔起。這麼多年來，我們之所以能夠安然無恙，一方面是強大，最主要的還是靠我們的低調，保持低調，招惹我們的人就不會太多！可以說，正是因為這我才退役的，不能因為個人而拖累整個家族！」

第二百四十九章 建立城市（1）

「可是光靠低調就能保護李氏了麼？」孟海波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並不認為一味躲避就能解決問題。

「當然不能，一味躲避，只會助長對手的氣焰，最多不過能延緩衰敗的時間。李氏低調，一方面是李氏家族族規上規定的，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積蓄力量，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一般人不會招惹，但是一旦盯上了，就不好對付；當然，我們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家算計我們，我們也時刻防備著，家族的勢力網不斷延伸，或許，到了下一代，就不至於這麼被動了！李氏家族是不可能垮掉的！」李永康像是在分析，也是像在做什麼保證，而他的自信，連孟海波都似乎受到了感染。

「李氏的風評相當好，沒人希望她垮掉，你也不用太擔心！聽說你們跟軍方的關係還不錯。」孟海波說的也是實情，至少空軍基層很看好李氏，客觀地說，李氏家族對空軍電子技術方面的支持絕對是無私的。

「仙女支持軍方是認真的！這咱們都有體會，當初我父親頂著各方壓力控股梅塞電子，而東林軍工電子從一家普通電子公司發展成為軍工電子公司，全是我娘一手支撐起來的，國家應該很清楚！憑著這一點兒，一般人都奈何不了我們，何況如今仙女還在別的方面支持軍方！」李永康說的也是事實，國際上甚至有評論說，如果沒有李氏家族，中國會不會發動東南亞戰爭還在兩可之間，更何況李氏還「貸款支持戰爭」，戰爭期間的軍需訂單大都是延期支付，甚至戰後兩年才償還完畢，「可是『其興也忽焉，其亡也忽焉』，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人家也不少，實際上，李氏最不放心的恰恰正是軍方，誰知道是誰在主事呢！」

「也不能這麼說，政策也不是說變就改變的，也不是某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孟海波的話有些言不由衷，多年來但任了重要領導職務，實際上已經從聞出了一些異樣。

「先前在部隊，不知道家裡的艱難，不明白爸爸為什麼嚴格要求我們，現在接觸多了，不知不覺間就關心起家事來了，是不是一身銅臭味？」李永康苦笑大道，有些情況他也有所瞭解，更清楚對方的處境，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打算參與仙女管理？」孟海波倒是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看來，對方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憑著自身的能力以及李氏子弟的特殊性，是很有可能的。

「沒我的份兒！李氏人才濟濟，我可趕不上他們，去了也幹不好！家規很嚴，對我們進入仙女要求很嚴格，像我這樣的機會非常小！」李永康自嘲地說道，對他來說，如果能夠在仙女工作，似乎也不錯，只是可能性幾乎不存在，「不管是誰，都不能破壞家規！也沒什麼，李氏本為一體，不分彼此的。」

「這倒沒想到，不過這樣也好，有利於長期發展。」孟海波自然是表示認同，李氏的睿智看來真的不一般，「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沒決定，這次出來就是想看看你們。師裡如今人才濟濟，我可是來尋求援助的，將來當權了，支持李氏，怎麼樣？」李永康微笑著說道，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一句玩笑話。

「哪有你這麼直接的！」孟海波倒是不動聲色，看不出真實的想法，「這可是在公開拉攏，軍規不允許的。」

「說早了！軍方也不是一塊兒淨土，我們可也是無孔不入的，說不定我也是特使呢。」李永康依舊微笑，停頓了一下，接著詢問道，「我想去一師看看，你看行不行？」

「你的身份特殊，去哪兒都行！蘇彬他們肯定都歡迎你，大家都非常想念你，要不，我先通知他們一聲！」孟海波說道，雖然軍委禁止軍人和商人結交，可是對方身份不同，大家又都是戰友，聚一聚誰都無可奈何，誰都不能阻止！

李永康在海航二師基地很是住了一段時間，幾乎與所有熟悉人員進行了交談，與許多領導和戰友都有過長時間的單獨會面，並受到了基地飛行員的熱烈歡迎，大家表現出的超乎尋常的熱情，讓他感到受寵若驚。他發現第三飛行團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雖然向外抽調了大量人員，但是實力依然是最強大的飛行團之一，老三團的戰友們，不僅擔任了三團的團長，還擔任了四團和七團的團長，「從一個團一下子擴大到了三個」，備受矚目，還有一個副師長！雖然說大都已經擔任了領導職務，可是大家對他依然歡迎，尤其是已經擔任團長的幾位前戰友，眼光更是堅定……讓他頗感不虛此行！離開了基地，隨後就北上海航一師的駐地，南方還有一些其他的航空師，但是這些部隊他並不熟悉，雖然也曾並肩戰鬥過，雖然可能也歡迎他。

海航一師有不少二師的老飛行員，這些人大都是抽調過來的軍官，當然主要是從兩個英雄飛行團抽調過來的，可能是為了給那些上校軍官尋找出路，同時提升部隊的戰鬥力；全師八個飛行團主官，就有四個是抽調過來的，當然這些都是空戰英雄。先前在空戰中，三團和二團互相較勁，都想壓過對手，為此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而出於某種原因，這些人比較團結，畢竟在這個陌生的部隊要想站住腳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然他們都對李永康非常熟悉，或許他們彼此之間誰也不服氣誰，可是遇到了李永康，都非常「謙虛」。算起來，他在一師的老戰友一共有9個人，四個上校團長，四個中校副團長，還有一個大校副師長，雖然比不上在二師的隆重，但是氣氛也非常好，大家幾乎是無話不談。誰都明白李氏家族的強大以及虛弱，也想當然的認為李永康對於他們的意義，於是在某種奇怪的氣氛中，大家取得了某種默契。

李永康自然不知道這趟非常正常的行程，在日後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生死與共的戰友們如今多已擔任重要職務，而且個個因為戰功卓著，被認為年輕有為；他的特殊雙重身份，似乎構築了一個聯繫彼此友誼的橋樑，為家族在軍方的影響構築了無法想像的基礎。簡單的來看，海航部隊4個師32位團級主官，未來的海航主要領導層，就有9位和他是關係親密的兩個飛行團的戰友，如果這些人全部支持李氏，那將是何等的強大，何況與他相熟的飛行團主官又不止這些，幾乎有一半的團長都和他有較多的接觸，尤其是海航二師，他的軍功章和少將軍銜被永遠的保存，成為海航與李氏友誼的象徵！或許人人驚懼李氏，或許有人想要阻止她的強大，有人想要阻止某些個人的影響，但是多年之後，某些人才突然發現為時已晚，本應是「複雜多事」的某個航空師，幾乎一致的轉向了李氏家族，並最終製造了一系列變數。

這些都太遙遠了，在一日值千金的時代，誰又能考慮那麼久遠呢？李永康在拜訪了兩個航空師之後，就開始了羨慕已久的周遊天下之旅，而這一遊，竟然是一發不可收拾，成為李氏家族的一個異數！

「來者不善呀！」看著年輕人們整理出來的名單，李玉東苦笑著對同樣在看著名單的老夥伴們說道。

「是呀，本來準備了一桌菜，如今竟然來了幾桌客人！」許鵬插話道，他的手裡也有一份同樣的名單，看來是深有同感。

「餓他們！就不信他們能鬧翻了天去！」李夢澤發狠道，「不過……這也不錯呀，光這服務費一項就能增加不少，要不提高賓館的收費標準？」

「去，淨出些瞎主意，也不想點兒實際的！」楊華手裡面也有一份兒，都是幾十年來養成的習慣了，有事沒事的總是第一個反對，而李夢澤也總是笑瞇瞇的享受著。

「二姐，這辦法也不錯呀！」林詠琪果然又是不負眾望的支持她的男人，其他幾個人不由得相顧失笑，這九夫人的維護老公早就出了名了，只要是李夢澤想出來的主意，十有八九都會贊成，連七夫人劉柳都有些自愧弗如了！

「別笑，這筆費用可是不小的，想要對付咱們，總得先拿出點兒誠意來，這些人個個都是大財主，不吃他們吃誰！」李夢澤自然知道他們的意思，可是他認為這個主意不錯，至少能夠增加一些額外收入，畢竟公司的形勢並不是很樂觀。

「這麼多人，安全方面可是個大問題！」自然而然的，沒人理會他的歪主意，司馬玉提出了一個敏感的問題，來的客人大都是重要人物，更有不少軍政兩界的重要人物，可不能出了什麼亂子，李氏家族可是擔待不起，如果一定要出事，也不能發生在仙女城內！

「這個問題由市長同志解決好了，咱們管不了那麼多！」在李夢澤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仙女城雖然是由他們建立的，但是政府「白白」進駐，安全方面的問題自然得由他們解決，仙女和西星可是一直納稅供養著他們！

「看來得咱們出馬了，這麼多老傢伙，義康他們可能鎮不住！」李玉東有點兒擔心，這幾年小傢伙們雖然幹的不錯，可這些人不少是「爺」字輩的老人了，他們不去招待，禮節上也說不過去！

「要不，咱們再陪他們玩一回？」許鵬很是有點兒心動，這十多年來，他們比不上某人的天生不喜歡工作，又有眾多女人陪著，早就想找點兒事做了；再說了，做對手做了幾十年，也挺想這些老朋友了！

「就知道你們兩個閒不下來！」李夢澤很想發些牢騷，兩個老傢伙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讓他有點兒擔心，弄不好就會把自己也牽連進去，「那就這樣吧……你們兩個帶著他們坐鎮吧！」

「又想偷懶，也不怕人家笑！」楊華的十句話中就有八句話在責怪！

「楊華！你就不會留點兒面子，也不怕人家笑話！」李夢澤相當的不樂意，還怕人家笑話，這不是找事讓人笑話嗎，雖然大家早就聽厭了！

「夢澤，你看用不用多召幾個回來？」李玉東他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沒法管，也不管用，由得他們自己去鬧騰！

「許鵬，你說呢？」李夢澤隨手就把球給扔到了許鵬那裡，事兒是他們兩個人惹出來的，當然得由他們來解決。

「要按照我的意思，就把他們全部叫回來，排開陣式嚇死他們！」許鵬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他也清楚這個行不通，場面上或許不錯，實際作用不見得明顯，李氏家族有幾個，人家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敢來，肯定不會太在乎。

「要是人家來個一窩端，豈不是虧大了，這可不行！」李夢澤不小心的上了當，沒辦法，他正在跟女人慪氣呢，注意力不集中；當然，主要原因是早就有主意，在這時候，他們不能太張揚了。待到發覺時，已經是所有人都在看向他了，「要我說，越少越好，最好是來個空城計！」

「讓誰回來呢，是不是出去幾個？」李玉東斟酌著說道，李氏家族能發展到現在的局面，靠的就是時常把自己置於不敗之地，時常把自身的損失減少到可承受限度之內，這也可以說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義康和國康他們得留下來，公司總得有個領頭的，咱們對公司都不瞭解了。孝康、學楓和剛川他們全部出去，由副手與會就行了，其他的幾個公司老全部出席，別的嘛，仁康得回來，秀康也得回來，讓文康他們也回來吧，萬一要是有人病倒了呢！」李夢澤親自點將道，把幾個孩子調出去，又把一些調回來，實際上也非常周全，既有律師，又有醫生的……真要是有什麼突發事件，也能應付過去。

「嗯。」李玉東表示認同，即使是這樣，人手也不少了，完全能夠應付各種事件，畢竟這是在仙女城裡，給他們天大的膽量，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把世康他們也調回來吧，還有子康。」

「行！」李夢澤當然同意，李氏家族已經撤出了北京，留守人員就以這幾個人為主，這時候把他們推到前台，於家族方面也有很大的好處。他們也瞭解，自從撤出北京之後，雖然竭力維持先前的影響，實際上已經大不如前了，當然這也是著急不得的事情，陣痛總是難免的！

「把永康也叫回來吧！」林詠琪突然間說道，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沉寂下來，因為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永康是一個永遠的痛，如果不是家族形勢不樂觀……何至於現在到處流浪！

「該回來的時候，他自然會回來，這小子比誰都精！」李夢澤自然很清楚大家的擔憂，他也擔心，可是更相信這個兒子，在他看來，這個兒子一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或許，在他的心目中，永康是最合適的家族長人選，這不是說其他孩子能力不行，只是他們的事業心太重了，唯有這個孩子拿得起放得下，再加上經歷了一次大變故，應該更加成熟。李氏世代相續，需要的也只是這一點兒！

能讓李氏家族老一輩操心的事情已經不多了，如今卻來了一件，而這原本是很普通的事情，現在卻變得異常複雜！

仙女城建立迄今已經五年了，42年3月28日正式建成，此後幾個月內，仙女和西星兩大系統的各個公司總部陸續遷入，隨同而來的是大批的工作人員以及一些相關人員……此後，仙女城就迅速發展起來，從最開始的幾千人的城鎮規模，迅速增長到如今的超過10萬人的中小城市。仙女城的大量市民中，主要部分是仙女以及西星的相關人士，此外就是慕名而來的各地人士以及淘金者，再加上部分原住民，這也組成了仙女城的各個方面！概括起來，仙女城市民主要分為三部分，其一是仙女和西星的有關人員，包括工作人員及其親屬，這部分人佔到了市民的60%以上，其次就是慕名而來的定居者以及淘金者，包括一些原住民，第三部分就是政府公務人員以及一些公司在仙女城設立的辦事機關。該城自修建之日起，仙就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之後更是成為人們關注的中心，仙女總部、西星總部，仙女系各子公司的總部以及西星商貿公司的總部全部位於仙女城內，李氏家族產業的幾乎所有重大決策都是從這裡發出去的，毫不誇張地說，從這個城市發出的決策幾乎影響到了全球的每一個角落！仙女城作為一個新的工業城市，作為一家私營產業家族建築的工業城，自然非常受歡迎，幾乎每年都要舉行慶祝活動，紀念這座「偉大城市」的修建，第一年是由李氏有意舉辦的，當然用意不足為外人道，而之後的幾次都是由市民們自發掀起的，這也算是大家為自己找來的休息日吧！據說這一天，整個仙女城內的非服務性行業都會放假，即使是學校也會放一天假，甚至比一些法定節假日還要受關注！

第二百五十章 建立城市（2）

從名單上來看，即將「作客」仙女城的既有政界人士（包括部分軍方代表），也有商界人士，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新聞界人士，當然，數量最多的是所謂的商界人士，初步統計的數字顯示多達300多人，佔到了總數的85%以上，其餘的相差不多。最先打開仙女城大門的是那些政界人士，包括一些國外的政府官員，比如印度駐中國大使館參贊納金·甘地等。當李氏得知商務部有意來仙女城「觀光」的時候，就趕緊向商務部副部長榮常慶同志發去了邀請函，幾乎就在同時，他們向外經貿部副部長夏川送去了邀請函，向交通部曾磊副部長送去邀請函，國土資源部副部長馬志遠、G安部副部長陳錦欣等也都收到了邀請函，比他們職位更高的全國政協副主席李方寧更是受到了邀請；而這還不算完，作為大地主的河南省政府，也派出了大量的「有關人員」，這些人由商業廳，工業廳，交通廳等眾多部門的重要負責人組成，由常務副省長陳明海「統一指揮」；除了這些政府人士之外，仙女還「主動」邀請了不少軍方人士「充充門面」，這些大多是總政治部和總後勤部的高級軍官。對於這些人，他們是誰也不願敬，更是不敢得罪，尤其是人家主動提出要來「捧場」，他們怎能不買單歡迎，有了這些人的到來，接下來的就不是他們能做得了主的了，總不能承認自己膽怯吧！既然這麼多不應該來的都來了，那麼大家都來吧，於是給一些合作夥伴發去了邀請函，特別是那些關係前景非常好的夥伴，措辭非常懇切，而其他的人，只要想來，只要讓他們知道想來「拜城」，就能收到邀請函。不管他是哪個行業的，也不管產業規模的大小，更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際上的，反正都可以拿到邀請函，不會遭遇尷尬，結果總共送出去了401份邀請函，其中向國外送出去了90餘份，國內的也超過了300份。

如果在14年前，李氏家族可以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那時候，仙女財大氣粗，資金充裕，幾乎剝離了所有強大對手的產業，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如果在10年以前，他們也不會這麼慎重，對手們雖然比較強大，也大都緩過勁來了，自身又資金困難，可是他們依舊是無與倫比的強大財團，尤其在國內更是一騎絕塵，風光簡直不可一世；時間再回溯到5年前，他們也用不著這麼謹慎，那時的李氏家族正在恢復資金運作能力，發展勢頭強勁，在國內一家獨大，根本就沒有「適合的對手」出現。可是如今不同了，他們依舊強大，整個產業群資金狀況良好，各公司盈利前景良好，市場佔有率很高，國內和國際上發展勢頭強勁，相對來說，比往年更加強大，可是擋不住競爭對手的發展，尤為重要的是李氏家族作為一個家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們依舊是國內最強大的家族，仙女依然是國內最強大的財團，遠遠超出了其他的集團，就是在國際上，也是名列國際三大財團之一的大財團，甚至被譽為全球十大財團之首，但是強大財力支持下的李氏家族感受到了巨大的競爭壓力，這壓力不僅來自國際上，更是來自國內，不僅來自經濟方面，更是來自其他方面，比如在至關重要的政治上！

李氏家族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她強大，叛逆，低調，謹慎……默許其他家族崛起，更擔心對手的過分發展，害怕損害自身的利益！可以這麼說，當今的局勢，很大程度上是他們自己縱容的結果，是他們多年來自我壓制的結果！相當初，李氏家族在國內一家獨大，社會影響無與倫比，尤其在東南亞戰爭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但是「自毀長城」，毅然放棄了可能在軍方不可替代的影響力，要知道，即使在妒嫉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某個人將會是不可替代的一代將星，李氏家族在軍方取得更大的影響力將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從人脈、企業規模到產品技術上，與軍方展開全面合作是誰都不能阻止的，更無法責備！軍方需要最優秀的技術，需要性能最穩定的產品，而在國內乃至世界上，仙女都是最好的供應商之一，可是他們自願放棄了其中的某個環節，或許他們以為不依靠關係也能佔領市場吧！可實際上，這點影響連最蹩腳的評論家都指了出來，不可否認，仙女與軍方的合作還很多，依然佔據最大的份額，幾年來佔據了50%以上（私營企業方面），可事實上，仙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如今的日子有多艱難，而未來又會有多困難！

在軍用品需求市場上，仙女依然擁有國內最先進的技術，即使在世界上也處於領先地位，可事實上，多年來，在全球均減少軍購的情況下，仙女的軍方訂單更是急劇下滑，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水平。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這家對中國某些軍事方面做出了不可替代作用的「功勳民族性企業」，軍方訂單卻在不斷下降，而伴隨的是她的前競爭對手和新競爭對手的逐步上升，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被超出，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不是技術在起作用」。要說這是明顯的挑釁行為，可讓人們更加奇怪的是，他們也並沒有全力維護其在國內的某些市場份額，忍讓，退讓……轉而加大了出口力度，這讓專家們都感到不理解。專家們的疑惑要從三個方面說起，其一是軍方為何捨棄最優秀和最先進的「先前合作良好」的東林軍工電子，而要採購以前並不被他們青睬的那些產品；其二，仙女為什麼不試圖挽回損失，要知道一旦他們被擠出了軍方市場，在這種傳承性很強的技術系列產品面前，想要重新奪回市場極其困難，難道他們意識不到麼？其三，仙女一心要擴大國際市場，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想要通過國際出口彌補國內損失，這不是本末倒置麼，要知道東林軍工電子在中國的地位可是極其特殊的！一般來說，相比於其他軍方採購份額的下降，人們更關心的是軍工電子，可是連這一點兒，仙女都沒有做到！

世上明白事理的人很多，李氏正是其中的一個，而正在仙女城中做客的，也大多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40年是李氏家族的社會聲望達到了頂峰，可也是他們被動的開始，毫不誇張地說，局部的被動正是從那一年開始的。人們的心理是非產奇怪的，他們嚮往強者，又往往很會看風向，而就是這種處事態度，使得李氏家族漸漸走向了被動。當他們強大的時候，足以壓制任何對手的「妄想」，可是稍稍有所鬆動，對手們的野心就迅速膨脹起來，在一些有心者的牽針引線作用下，大量的勢力組合迅速凸現！

最明顯的被動，出現在42年，而這一年也被公認為「衰落」的標誌，「李氏將不再是李氏」，專家們如是說！李氏家族衰落的因素，首先在於遷離北京，放棄了經營多年的政治中心，雖然留下了強大的留守隊伍，也雖然現代信息使得千里近在眼前，可是「偏離了中國的政治中心」，是評論界一致的認識，這「將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其二是李氏銀行的成立，確切地說是中國新SI大銀行的出現，這四大銀行都是中國尤其是大陸的私營企業為主組建的，而且是國內規模最大的私營產業的聯合，事實上組成了國有企業之外完全可以比擬李氏產業的強大組合，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個之多，以經濟利益組合起來的眾多實力強大的家族聯盟，輔助於古老的血親紐帶，成為了李氏的強大對手，這可能會消除他們的某種擔憂，可是隨之而來的動作，更讓他們自咽苦果。

李氏家族在中國政治中心影響的急劇下降，與新雲龍銀行團有著直接的關係。新雲龍銀行團的總部位於北京，她的股東幾乎全部是總部位於北方的大公司集團，更有多家公司的總部集中在京津地區，這些公司大多與仙女或者李氏有著多多少少的恩怨。在中國的四大經濟區內，專家們是這麼評論那些私營企業的，新雲龍銀行團盤踞北方，方和埔銀行團雄踞於最大的經濟重心，南方銀行根植在另一經濟重心南方，而在新興的中部經濟區，則是李氏的重要基地。雖然說任何一個銀行團的實力都比不上仙女，可是在本地區內，每一個銀行團都佔據著比較大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各方人士會聚仙女城，為這個城市「祝壽」，不由得主人們不謹慎對待。說句心裡話，他們非常不願意看到其他銀行團的出現，這些強大的對手組合，嚴重的阻礙了仙女的發展，因此，相對於國內的嚴重形勢，則熱烈歡迎國際對手們的光臨，在他們看來，國際市場與政治有關，但是更大程度的是與經濟上的聯繫，大家要互相紳士的多。李氏尊重強大的對手，對手們強大，她欣賞，因為這可以促使公司的發展，促使這個龐大的產業戰艦不斷前進，可是，在國內，就此而失去了主動，是不是一種失敗呢？

仙女雖然在國內有些被動，但是在國際市場上，卻是持續的高奏凱歌！印度境內的企業早就超過了經濟危機以前的規模，並在東南亞投資了一個新材料公司和生物科技公司，更重要的是在非洲投資了三大科技產業一共六家公司，這就是說，單單利用印度企業的利潤，已經投資了兩家電子公司，三家生物科技公司和三家新材料公司。這還不是印度產業發展的全部，仙女食品也已經擴張到了印度，接連收購了三家食品類公司，正式打進了印度食品行業，增加了整個公司在印度的影響力。而在其他方面，北美市場的銷售量持續增加，增幅是市場增長率的兩倍左右，到47年初，總利潤已經達到了7000億美元，實際利潤也超過了2000億，平均年增長率高達18.2%，即使在歐洲，市場銷售量也非常好。相伴於仙女在全球的擴張，李氏銀行也把業務推向了全球，作為一家主要為仙女和西星服務的銀行，她提供了一個非常優越的資金運轉平台，依靠其龐大的財力，據說被評為全就經營狀況最好的銀行之一，雖然盈利能力不是最好的，吸取的社會資金也不是很多，投資的大規模投資和貸款項目也不是很多。

李氏銀行有錢，而仙女能源就會用錢，雖然李氏家族在國內的影響有所下降，但是作為中國最大的能源公司卻是捷報頻傳，繼成功的取得了南中國海能源項目的開發主導權之後，又成為東海能源項目的主導開發者，據說該項目合同投資額高達1.6萬億元人民幣，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的項目之一。在東海項目中，仙女能源出資8000億元，佔據了50%的礦產權，國內的一家大型能源公司出資4000億元，佔據了四分之一的礦產權，日本的一家能源公司出資2400億元，佔有15%的礦產權，歐盟的一家大型公司出資1400億元，擁有了剩下的份額。因為主導開發這個被稱為全球最大的能源項目，業界一致認為，仙女能源已經成為國際能源寡頭，「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中國的能源命脈」。除了這個項目之外，她還與印度斯坦能源公司合作，風險性的投資開發了一個大約5000億元的項目，在印度洋上擁有了一份50%的能源買單，雖然不佔有該項目的主導權。這自然不會是仙女能源的全部成績，在非洲能源的角逐中，她與一家當地的能源公司（非洲聯合能源公司）和歐洲的一家國際寡頭同場競爭，至少投資了1200多億元，擁有了該項目至少30%的份額，並出人意料的奪得了開發主導權。她不怕貪多嚼不爛，又與巴西石油公司合作開發南極洲一處3000億元的能源礦藏，並以一半的份額讓出了主導權……這一系列動作，使她成為43年以來全球能源界的大贏家。單項投資從一千多億元到近萬億元，合同投資超過了1.32萬億元，比全球最大的能源公司高出3000多億元，被譽為當今世界的五大巨頭之一和未來的三大巨頭之一，國際風評非常好。自公司組建以來，她已經投資了七個大型項目，合同投資額高達2.24萬億元，佔有了四個礦區的主導權，涉及項目金額高達4.3萬億元以上，平均佔有份額超過了50%，成為國際能源界的投資大戶，尤其在中國周邊地區更是佔有絕對優勢，在印度市場上，她擁有了非本土企業的最大份額，在南極洲潔白的土地上，排在了所有參與開發公司的第二位……所以儘管國際評論界認為仙女在國內陷入了危機，卻是幾乎一致的繼續看好這家傳奇公司！

多年來，李氏家族一直保持低調，不管是先前的一家獨大，還是當今的群雄紛爭，她都低調的處理公司業務，家族成員的個人生活更是低調，可是並沒有換取對手們的尊重或者同等對待！不管在社會工作還是個人生活上，對手們都大出風頭，試圖勢壓李氏家族，比如在41年10月17日，朱雨農（朱氏即新元素集團）迎娶空軍司令上將的獨生女，被傳得沸沸揚揚，大有把矛頭對準李氏之勢，因為大家都知道某個當事人與某個風雲人物的戀情關係；以及42年轟動整個夏天的那場盛大婚典，據統計開支超過了2.5億元（RMB），加上當事人的顯赫身世，更成為一時之新聞，即使是多年之後，王萌萌與麥修元的婚禮也被人們津津樂道；另外，44年5月份，趙傳文和徐莉的婚禮也創造了當年的最高紀錄，而據說還有一些風頭正勁的家族即將要舉辦盛世婚姻大典！短短三年間，就有三對銀行團的年輕人舉辦了聯姻性質的婚姻，這成為新聞界炒作的重點，先前，人們或許在懷疑一些人家的財力，不看好這些人家的社會影響，可是如今誰不在關注呢，還能否認這些家族的地位嗎？人們注意到，最古老的「和親政策」正在中國的風雲家族中盛行，新雲龍銀行團的兩對三家聯姻事件，方和埔銀行團的聯姻事件，以及傳聞中的那些事情，這會是簡單的婚姻嗎，當然不是，幾乎所有評論都認為這是各大銀行團在加強血親上的聯繫……人們往往把三大銀行團與李氏銀行放在一起，不僅把他們並稱為中國的「新SI大銀行」，還認為他們是代表了國內私營產業的最強大產業群，並把這些產業背後的家族當作未來可能影響國家形勢的最強大社會勢力！因為中國的政治環境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業已進入了「金錢與家族」的時代，錢、權和勢力已經互相糾錯在一起，那麼這將對中國產生什麼影響呢？可以這麼說，或許國內的私營企業主們不關心政治，可就在那一剎間，幾乎所有的「家族」都加大了政治投資，實施了空前的政商結合性投資，於是，人們更加關注仙女城中的這場較量！

第二百五十一章 建立城市（3）

進入三月中下旬之後，拜訪仙女城的客人明顯的增多起來，走在仙女大道上，你會看到到處都是荷槍實彈、如臨大敵的武裝警察，據報道說，共有5000多名武警官兵進駐了仙女城，幾乎佔到了城中常住居民的5%，正是來到仙女城的客人們看到的最多的景象！另一個重要現象就是新聞記者特別多，如果稍微留心一些，你就能發現這些記者在說普通話的同時，又帶著各種各樣的地方口音，再仔細一些，你會發覺能夠看到全球幾乎所有知名報社的新聞記者和攝影師們，沒有人知道一共有多少記者來到了這座城市，但是城中可供統計的賓館知道他們一共接待了多少位住宿要求不高的記者以及同行人員，雖然說三星級以上的賓館僅僅接待了不超過35位似乎是記者的客人！世界各地的評論中，據說有一點兒是非常一致的，那就是「住宿費高得驚人」，使得許多原本打算入住高級賓館的記者們匆忙逃離，並不斷的抱怨這一「非人性待遇」，當然，並不是人人都遇到了這尷尬，因為根本就沒有入住的機會！人們不知道招待了多少位新聞記者，但是控制了所有高級賓館的西星公司知道一共接待了多少「尊貴的客人」，仙女城並不大，人口流動性也不高，但是這一次所有的高級賓館全部住滿，合共2500多個房間據說還不夠用，雖然他們為了招待一些朋友，並沒有讓他們住在賓館，雖然為了照顧高貴的客人，特意提高五倍房價而嚇走了一部分人的入住企圖！根據一位好事記者的跟蹤暗訪，某位「貴客」接連轉了三家賓館，最後一怒之下去了一個私家旅店，可不巧的事，店老闆面對著巨額房資不為所動，堅持只能住下四位客人，無法容下6個人，不過，最後他說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出來，該房間比較大一些，可以容納兩個人！仙女城雖然初建，但總算經受住了考驗，合共10家高級賓館，勉強讓絕大多數的尊貴客人住了下來，而保護整個城市的武警們也沒有讓任何動亂發生，當然，最終經受住考驗的還有這個城市的建設者們，他們接下了四面八方來客的「祝賀」，並對大家的捧場表示了「深深的謝意」！

「全世界都把目光對準了中國，而整個中國又把目光對準了位於心臟部位的仙女城；仙女城匯聚了全球的經濟精英和幾乎所有的在社會上（中國）有著重大影響的家族，上演了現代史上的一場鬧劇」，世界評論如是說！

仙女城確實在上演一場鬧劇，這場鬧劇的一方仙女城的主人，中國最大的私營大財團的持有人李氏家族，作為地主，他們接待八方來客，並主持了五週年慶典；而另一方則是「拜城」的客人們，當然，也是李氏的客人，這些人有些時她的朋友，有些是合作夥伴，有些是競爭對手。參加慶祝會的李氏成員並不多，遠遠沒有人們想像的規模大，甚至可以說是遠遠出乎人們的預料，因為許多原本應該出現的人都沒有蹤影。具體地說，出席會議的重要人物寥寥無幾，有李夢澤夫婦三人，以及李玉東和許鵬，這是五個老一輩的企業管理人，年輕人中有長子仁康夫婦，次子義康夫婦，以及文康夫婦，秀康夫婦，國康夫婦，子康夫婦以及少子世康夫婦數人等，許多重要人物並沒有出席。同時，作為李氏重要組成部分的兩大系產業，也都派出了重要人員出席會議，擔任生物科技公司總經理的溫少鍾及其夫人，能源公司總經理周如泉及其夫人，食品公司總經理王逸飛及其夫人，基礎部品公司總經理劉思遠夫婦，仙女和西星聯合銀行行長陳劍秋夫婦等，同時出席的還有電子和西星商貿公司的副總經理等人，依靠其龐大的產業實力，李氏派出了十多位產業實權人物。

這幾乎是能派出來的最強大陣容了，可是他們清楚形勢的嚴重性，偌大的與會人群，真心的朋友沒有幾個，雖然為不少貴客提供了免費住房，但是除了斯派克家族等有限的朋友之外，隨著李氏的沒落和弱勢，許多人都會選擇旁觀甚至敵對，而由現任族長馬特&#183;凱&#183;斯派克親自帶領家族重要成員親臨仙女城正說明了這一點兒！或許，河南省政府也算得上互相借重，仙女興則他們盛，仙女衰則他們也不會風光，可是政治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連印度政府都無法完全合作，連中央政府那些關係不錯的高官們都無法完全信任，又能信任誰呢？先前曾經施以援手的公司？可是玉龍電子、百盛集團、白雲機械……這些公司可以信任麼？或許那些國際對手才值得信任吧，李氏潰敗，仙女到下對他們更為有利，可是畢竟國倒際市場上的競爭比較簡單，遠遠沒有國內複雜！也許，巴西的美洲飛機公司值得信任，畢竟東林軍工一直在供給他們「最合適」的電子設備……也或許，只有他們自己值得信任，畢竟這些產業完全是李氏家族自己的……待客陣容雖然非常龐大，可是比起那些客人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400餘位被邀請者，尤其是陣容龐大的商界人士（雖然只有340多家），實際上超過了2000，僅僅國內就來了1700多人，紛紛嚷嚷好不嚇人！

這是「新SI大銀行」成立以來的首次大聚會，也是全球多年少見的奇景之一，不可否認，四大銀行（團）個個財力驚人，互不兼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新聞了，尤其是新雲龍銀行團與李氏銀行之間，更是焦點中的焦點，這就讓人們對這次「聚會」充滿了興趣！

不管人們願意承認與否，如今的李夢澤，退休雖然已經整整十年了，依舊有著強大的影響力；雖然早已經退出了仙女的經營管理，也已經過了花甲年齡，雖然家族的社會聲望已經今不如昔……因此，當他出現在有些寒磣的中央大會堂時，所有噪雜的聲音全部停了下來。這種威勢不是隨便哪個人就能具有的，人們可以漠視早先就來到會場的仙女總部總經理李義康，可以對西星總經理柳惠風不予理睬，可以對李氏的其他青年俊傑虛假周旋，可以對仙女和西星的各子公司負責人指指點點，可是沒有一個人不對姍姍來遲的一代傳奇人物——李夢澤重視，人們無法不重視他，也無法不對陪同而來的其他四位老人重視！

李夢澤他們姍姍來遲，一行五位老人最後來到會場，這時候，不管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抑或是媒體記者；不管是老人，還是中年人，抑或者是年輕人；不管是做著的，還是站著的，抑或者走動著的；不管是在獨自沉思的，還是正在彼此交談的，也不管他們懷著怎樣的心情，都剎那間停下了正在進行的活動，全部望向這一行人，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或許不少人對仙女懷有惡意，或許不少人對李氏家族有看法，或許有些人對他有不同意見，但是不可否認的，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商業天才！從一個窮光蛋到擁有數千億元的私人資金，從一家投資公司到今天奇跡般的避過經濟危機，繼而成為擁有兩大系產業、十多萬億資產的世界頂級財團，短短的商業人生35年，不論是對手們還是朋友們，都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尊敬，即使某一天李氏家族失敗了，全世界的商業史上也會以無可辯駁的肯定來評價這位業界傳奇人物！對有些人來說，李夢澤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他的本身就是商業，是一個生命力充沛的商業，尊敬，是每一個從商者應有的心態！

「各位女士、先生們，各位尊貴的來賓，歡迎大家來到仙女城，歡迎大家共同慶祝仙女城五週年節日。」李夢澤沒辦法，不得不又一次地公開演講，雖然先前的掌聲讓他有點兒高興，畢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麼動聽的旋律了，可還是對演講不太感興趣，因為在違心的說著場面話。他當然非常清楚，會場裡有不少人在詛咒他，自己也對他們不感興趣，雖然已經70歲的人了，然而「護短」思想更加嚴重，對那些想要破壞自己安寧生活的人非常反感！「在此，我代表李氏對大家的捧場表示由衷地感謝，仙女城的建設與中央政府的支持密不可分，也與省政府的支持密切相關，在此，我代表李氏對政府表示真摯的感謝，也對各位政府嘉賓能夠光臨表示衷心的感謝！城市是政府支持，仙女出資，由西星建造的，是我們謀劃興建的工業城，為整個李氏產業服務。仙女城是中國的一個城市，李氏家族願意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和世界的經濟發展盡心盡力，今後，我們將以仙女城為總部與合作夥伴們繼續合作，為雙方共同謀利，當然，也將以這裡為基地迎接來自四方的競爭！仙女和西星是商業公司，李氏是社會自然人，我們將以她們為基礎，與所有願意合作的朋友或者夥伴合作，將以他們基礎，與所有願意競爭的朋友、夥伴或者競爭對手進行競爭！」

會場裡很快沉靜下來，作為李氏家族事實上的最高負責人和影響最大的人，李夢澤制定了會場的基調，絲毫不諱言會場裡的不和諧因素，這聽起來雖然不好聽，但是在場的各個都是精英，自然明白其他人的心思。說起來這也是必然的，本來就是競爭對手，難道還希望受到熱情招待，那個家族出了名的不會虛情假意，早就已經「手下不留情」了，那他們又何必惺惺作態，所以整個會場很快就重新熱鬧起來，許多人已經不再掩飾面部的表情……「人老了，容易懷舊，往事如昔，待追憶，已是物是人非！還好，今天來了不少老夥伴，先前我們少有朋友，如果是老同行，那肯定多是競爭對手了，先前大家很少照面，今天能看到大家都還安好，依舊奮戰在商場第一線，我代表我們五個老傢伙對各位表示敬意，商場上有你們把關，市場才能做得有規範！各位年輕的商界朋友，不管是我們的合作夥伴，還是競爭對手，有你們在，市場才有活力，才能更好的發展，未來的市場發展要靠你們了，相信你們會比我們做得更好！我經老了，不中用了，但也別輕視李氏，我們有的是人才，仙女和西星的人才更多。今天各位來到這裡，也不是為了聽我這個老不中用的傢伙說話的，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儘管辦！現在，有請政協副主席李方寧同志講話！」

李夢澤為整個大會制定了規範，大家匯聚仙女城，自然是有所為而來的，除了極少數是真心祝福之外，絕大多數都為了某種意圖而來的，就是政府人士也不是單純的捧場，這一點兒，他們比誰都明白。比如說G安部副部長陳錦欣吧，李夢澤比誰都清楚，他們與這個人沒有交情，至於軍方的幾個人，說實在話，凡是仙女總部的人都知道，肯定不是來支持的，這幾年東林的軍購比例不斷下降，都已經是公開的事情了，與軍方的交情不是沒有，可是早就過了安全期，隨著空軍得勢，尤其是他們的天才軍人退出空軍，使得在軍方的地位不斷下降，甚至某一天完全脫離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至少某些知情人士清楚在軍方的下一輪採購中，李氏佔有的比例將會繼續下降，所謂的平衡採購只是向「擺脫仙女」的方向發展而已！即使是省政府的一些人士，也不是純粹的來捧場的，李氏是很強大，可是仙女城才多大的產業，這點兒產業根本就滿足不了她的胃口，仙女是來了，可只是來了一個空殼，大量的產業並沒有隨著遷過來。人的慾望是永無止境的，公司的近期投資太少，更少投資省內產業，省政府想要發展經濟，這次正好為他們提供了招商引資的平台！看看陳明海帶過來的那幫人馬就知道了，全部是各實業部的部門負責人，可能省政府也很非常清楚，這次來仙女城的都是大有來頭的人，不管是仙女的合作夥伴或者是競爭對手，實力都非常強勁，當然，要是沒有一點兒實力，也做不了仙女的合作夥伴，更做不了競爭對手。國內來客全都是一方大佬，國際來者更是一些行業巨頭，業界排行前幾名，最差也落不下前七，要是能夠拉攏幾個，那可是好處多多的！對於與會的客人們來說，這不僅是個一睹某人真面目的機會，更是一個交流合作的好機會，俗話說，對手的對手就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有了面對面的機會，雖然短短的見面不至於確定彼此的合作，可是幾乎所有的合作都是在某一剎間形成的決定！這些與會人員的身份太重要了，也太精明了，怎能放過這個送上來的機會，總不能拂了主人的「美意」吧，難道要白白浪費了那些天價的住宿費嗎？

馬特凱;斯派克一行也在會場裡，他們的座位在貴賓席，而且有人專門陪伴；仁康與馬特早就認識，而且這也是李氏唯一的專人陪護的客人。作為斯派克家族的現任族長，馬特當然不是一般人物，雖然不很清楚李氏的處境，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而作為一個真正的朋友，他不由自主地擔心起來！

「仁康，你不覺得奇怪嗎？」馬特比仁康要稍微年長一些，在歐洲的時候，他們常常稱呼對方的姓名。

「馬特，你是說這場面嗎？」仁康明白對方的意思，其實馬特能夠聽懂漢語，而且說的還相當流利，但是他仍然用德語回答，在德國留學多年，他的德語自然不成問題，「這不是我們能夠阻止得了的，人家想來，能不接待嗎？」

「可是這麼做對你們非常不利，」馬特的說話也非常直接，「對手太強大了，因特派人來了，松本也來了，世佳、山崎都來了，幾乎……幾乎所有的科技大公司都來了，這不是為他們提供合作機會麼？這太危險了！」馬特自然清楚這些客人的份量，就是德國也來了不少經濟界人士，而即使代表中國國內的大公司，也大多在國際上非常有名，對手們太強大了。

「馬特，中國有句古話，該來的總歸要來，擋也擋不住，他們想要聯繫，我們也沒有辦法。」仁康苦笑著說道，他也不希望看到這個場面，雖然沒有參與公司的管理，但是公司的事情實際上就是家事，「仙女也不是好惹的！」

第二百五十章 建立城市（2）

一直到第五週年，李氏都沒有打算親自舉辦慶祝活動，可就在他們打算自家人稍微放鬆一下的時候，接到了令他們不得不認真考慮的要求。一些人士通過特殊渠道知會他們「參加仙女城五週年慶祝活動」，原本可以誰的賬都不買的，可是某些人實在不是他們能夠拒絕得了的，於是不得不邀請一個又一個「知名人士」前來「參加慶祝會」！這使得「道賀」人員規模越來越大，從最初的幾十個人，到100多人，再到200多人，最後竟然達到了400多人，而這400人，還只是最基本的統計，比如說斯派克家族吧，他們親自發去了邀請函，對方欣然應允，可是沒說要來多少人，結果處理這項工作的工作人員就當作一個人來計算，可實際上呢，一共來了4人，加上隨行的保膘和翻譯人員，合共達8個人，某些來訪者的隨行人員更多！前來「捧場」的是如此之多，遠遠超出了當初的估計，一向不太喜歡熱鬧的他們，也非常不願意招待，因為有些人是合作夥伴，算得上是朋友，有些人則純粹是互相利用，更有許多人根本就是競爭對手，部分的敵意還相當大，可是不管是哪一個，身份都非常重要，即使是強大的李氏家族護士也不敢讓人家出現任何的安全問題，雖然寧願他們在仙女城以外的地方出事。除了安全上的擔憂之外，他們考慮更多的還是這些人的來意，按照他們的考慮，所謂的400人中，僅有大約150人是「應當來」的，即使是這些人，也有點兒太多了，至於那些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自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

從名單上來看，即將「作客」仙女城的既有政界人士（包括部分軍方代表），也有商界人士，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新聞界人士，當然，數量最多的是所謂的商界人士，初步統計的數字顯示多達300多人，佔到了總數的85%以上，其餘的相差不多。最先打開仙女城大門的是那些政界人士，包括一些國外的政府官員，比如印度駐中國大使館參贊納金·甘地等。當李氏得知商務部有意來仙女城「觀光」的時候，就趕緊向商務部副部長榮常慶同志發去了邀請函，幾乎就在同時，他們向外經貿部副部長夏川送去了邀請函，向交通部曾磊副部長送去邀請函，國土資源部副部長馬志遠、G安部副部長陳錦欣等也都收到了邀請函，比他們職位更高的全國政協副主席李方寧更是受到了邀請；而這還不算完，作為大地主的河南省政府，也派出了大量的「有關人員」，這些人由商業廳，工業廳，交通廳等眾多部門的重要負責人組成，由常務副省長陳明海「統一指揮」；除了這些政府人士之外，仙女還「主動」邀請了不少軍方人士「充充門面」，這些大多是總政治部和總後勤部的高級軍官。對於這些人，他們是誰也不願敬，更是不敢得罪，尤其是人家主動提出要來「捧場」，他們怎能不買單歡迎，有了這些人的到來，接下來的就不是他們能做得了主的了，總不能承認自己膽怯吧！既然這麼多不應該來的都來了，那麼大家都來吧，於是給一些合作夥伴發去了邀請函，特別是那些關係前景非常好的夥伴，措辭非常懇切，而其他的人，只要想來，只要讓他們知道想來「拜城」，就能收到邀請函。不管他是哪個行業的，也不管產業規模的大小，更不管是國內的還是國際上的，反正都可以拿到邀請函，不會遭遇尷尬，結果總共送出去了401份邀請函，其中向國外送出去了90餘份，國內的也超過了300份。

如果在14年前，李氏家族可以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那時候，仙女財大氣粗，資金充裕，幾乎剝離了所有強大對手的產業，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如果在10年以前，他們也不會這麼慎重，對手們雖然比較強大，也大都緩過勁來了，自身又資金困難，可是他們依舊是無與倫比的強大財團，尤其在國內更是一騎絕塵，風光簡直不可一世；時間再回溯到5年前，他們也用不著這麼謹慎，那時的李氏家族正在恢復資金運作能力，發展勢頭強勁，在國內一家獨大，根本就沒有「適合的對手」出現。可是如今不同了，他們依舊強大，整個產業群資金狀況良好，各公司盈利前景良好，市場佔有率很高，國內和國際上發展勢頭強勁，相對來說，比往年更加強大，可是擋不住競爭對手的發展，尤為重要的是李氏家族作為一個家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他們依舊是國內最強大的家族，仙女依然是國內最強大的財團，遠遠超出了其他的集團，就是在國際上，也是名列國際三大財團之一的大財團，甚至被譽為全球十大財團之首，但是強大財力支持下的李氏家族感受到了巨大的競爭壓力，這壓力不僅來自國際上，更是來自國內，不僅來自經濟方面，更是來自其他方面，比如在至關重要的政治上！

李氏家族是一個奇怪的家族，她強大，叛逆，低調，謹慎……默許其他家族崛起，更擔心對手的過分發展，害怕損害自身的利益！可以這麼說，當今的局勢，很大程度上是他們自己縱容的結果，是他們多年來自我壓制的結果！相當初，李氏家族在國內一家獨大，社會影響無與倫比，尤其在東南亞戰爭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但是「自毀長城」，毅然放棄了可能在軍方不可替代的影響力，要知道，即使在妒嫉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某個人將會是不可替代的一代將星，李氏家族在軍方取得更大的影響力將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從人脈、企業規模到產品技術上，與軍方展開全面合作是誰都不能阻止的，更無法責備！軍方需要最優秀的技術，需要性能最穩定的產品，而在國內乃至世界上，仙女都是最好的供應商之一，可是他們自願放棄了其中的某個環節，或許他們以為不依靠關係也能佔領市場吧！可實際上，這點影響連最蹩腳的評論家都指了出來，不可否認，仙女與軍方的合作還很多，依然佔據最大的份額，幾年來佔據了50%以上（私營企業方面），可事實上，仙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如今的日子有多艱難，而未來又會有多困難！

在軍用品需求市場上，仙女依然擁有國內最先進的技術，即使在世界上也處於領先地位，可事實上，多年來，在全球均減少軍購的情況下，仙女的軍方訂單更是急劇下滑，遠遠超過了正常的水平。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這家對中國某些軍事方面做出了不可替代作用的「功勳民族性企業」，軍方訂單卻在不斷下降，而伴隨的是她的前競爭對手和新競爭對手的逐步上升，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被超出，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不是技術在起作用」。要說這是明顯的挑釁行為，可讓人們更加奇怪的是，他們也並沒有全力維護其在國內的某些市場份額，忍讓，退讓……轉而加大了出口力度，這讓專家們都感到不理解。專家們的疑惑要從三個方面說起，其一是軍方為何捨棄最優秀和最先進的「先前合作良好」的東林軍工電子，而要採購以前並不被他們青睬的那些產品；其二，仙女為什麼不試圖挽回損失，要知道一旦他們被擠出了軍方市場，在這種傳承性很強的技術系列產品面前，想要重新奪回市場極其困難，難道他們意識不到麼？其三，仙女一心要擴大國際市場，這又是為什麼，難道想要通過國際出口彌補國內損失，這不是本末倒置麼，要知道東林軍工電子在中國的地位可是極其特殊的！一般來說，相比於其他軍方採購份額的下降，人們更關心的是軍工電子，可是連這一點兒，仙女都沒有做到！

世上明白事理的人很多，李氏正是其中的一個，而正在仙女城中做客的，也大多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40年是李氏家族的社會聲望達到了頂峰，可也是他們被動的開始，毫不誇張地說，局部的被動正是從那一年開始的。人們的心理是非產奇怪的，他們嚮往強者，又往往很會看風向，而就是這種處事態度，使得李氏家族漸漸走向了被動。當他們強大的時候，足以壓制任何對手的「妄想」，可是稍稍有所鬆動，對手們的野心就迅速膨脹起來，在一些有心者的牽針引線作用下，大量的勢力組合迅速凸現！

最明顯的被動，出現在42年，而這一年也被公認為「衰落」的標誌，「李氏將不再是李氏」，專家們如是說！李氏家族衰落的因素，首先在於遷離北京，放棄了經營多年的政治中心，雖然留下了強大的留守隊伍，也雖然現代信息使得千里近在眼前，可是「偏離了中國的政治中心」，是評論界一致的認識，這「將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其二是李氏銀行的成立，確切地說是中國新S大銀行的出現，這四大銀行都是中國尤其是大陸的私營企業為主組建的，而且是國內規模最大的私營產業的聯合，事實上組成了國有企業之外完全可以比擬李氏產業的強大組合，而且一下子就是三個之多，以經濟利益組合起來的眾多實力強大的家族聯盟，輔助於古老的血親紐帶，成為了李氏的強大對手，這可能會消除他們的某種擔憂，可是隨之而來的動作，更讓他們自咽苦果。

李氏家族在中國政治中心影響的急劇下降，與新雲龍銀行團有著直接的關係。新雲龍銀行團的總部位於北京，她的股東幾乎全部是總部位於北方的大公司集團，更有多家公司的總部集中在京津地區，這些公司大多與仙女或者李氏有著多多少少的恩怨。在中國的四大經濟區內，專家們是這麼評論那些私營企業的，新雲龍銀行團盤踞北方，方和埔銀行團雄踞於最大的經濟重心，南方銀行根植在另一經濟重心南方，而在新興的中部經濟區，則是李氏的重要基地。雖然說任何一個銀行團的實力都比不上仙女，可是在本地區內，每一個銀行團都佔據著比較大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各方人士會聚仙女城，為這個城市「祝壽」，不由得主人們不謹慎對待。說句心裡話，他們非常不願意看到其他銀行團的出現，這些強大的對手組合，嚴重的阻礙了仙女的發展，因此，相對於國內的嚴重形勢，則熱烈歡迎國際對手們的光臨，在他們看來，國際市場與政治有關，但是更大程度的是與經濟上的聯繫，大家要互相紳士的多。李氏尊重強大的對手，對手們強大，她欣賞，因為這可以促使公司的發展，促使這個龐大的產業戰艦不斷前進，可是，在國內，就此而失去了主動，是不是一種失敗呢？

仙女雖然在國內有些被動，但是在國際市場上，卻是持續的高奏凱歌！印度境內的企業早就超過了經濟危機以前的規模，並在東南亞投資了一個新材料公司和生物科技公司，更重要的是在非洲投資了三大科技產業一共六家公司，這就是說，單單利用印度企業的利潤，已經投資了兩家電子公司，三家生物科技公司和三家新材料公司。這還不是印度產業發展的全部，仙女食品也已經擴張到了印度，接連收購了三家食品類公司，正式打進了印度食品行業，增加了整個公司在印度的影響力。而在其他方面，北美市場的銷售量持續增加，增幅是市場增長率的兩倍左右，到47年初，總利潤已經達到了7000億美元，實際利潤也超過了2000億，平均年增長率高達18.2%，即使在歐洲，市場銷售量也非常好。相伴於仙女在全球的擴張，李氏銀行也把業務推向了全球，作為一家主要為仙女和西星服務的銀行，她提供了一個非常優越的資金運轉平台，依靠其龐大的財力，據說被評為全就經營狀況最好的銀行之一，雖然盈利能力不是最好的，吸取的社會資金也不是很多，投資的大規模投資和貸款項目也不是很多。

李氏銀行有錢，而仙女能源就會用錢，雖然李氏家族在國內的影響有所下降，但是作為中國最大的能源公司卻是捷報頻傳，繼成功的取得了南中國海能源項目的開發主導權之後，又成為東海能源項目的主導開發者，據說該項目合同投資額高達1.6萬億元人民幣，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的項目之一。在東海項目中，仙女能源出資8000億元，佔據了50%的礦產權，國內的一家大型能源公司出資4000億元，佔據了四分之一的礦產權，日本的一家能源公司出資2400億元，佔有15%的礦產權，歐盟的一家大型公司出資1400億元，擁有了剩下的份額。因為主導開發這個被稱為全球最大的能源項目，業界一致認為，仙女能源已經成為國際能源寡頭，「很大程度上控制了中國的能源命脈」。除了這個項目之外，她還與印度斯坦能源公司合作，風險性的投資開發了一個大約5000億元的項目，在印度洋上擁有了一份50%的能源買單，雖然不佔有該項目的主導權。這自然不會是仙女能源的全部成績，在非洲能源的角逐中，她與一家當地的能源公司（非洲聯合能源公司）和歐洲的一家國際寡頭同場競爭，至少投資了1200多億元，擁有了該項目至少30%的份額，並出人意料的奪得了開發主導權。她不怕貪多嚼不爛，又與巴西石油公司合作開發南極洲一處3000億元的能源礦藏，並以一半的份額讓出了主導權……這一系列動作，使她成為43年以來全球能源界的大贏家。單項投資從一千多億元到近萬億元，合同投資超過了1.32萬億元，比全球最大的能源公司高出3000多億元，被譽為當今世界的五大巨頭之一和未來的三大巨頭之一，國際風評非常好。自公司組建以來，她已經投資了七個大型項目，合同投資額高達2.24萬億元，佔有了四個礦區的主導權，涉及項目金額高達4.3萬億元以上，平均佔有份額超過了50%，成為國際能源界的投資大戶，尤其在中國周邊地區更是佔有絕對優勢，在印度市場上，她擁有了非本土企業的最大份額，在南極洲潔白的土地上，排在了所有參與開發公司的第二位……所以儘管國際評論界認為仙女在國內陷入了危機，卻是幾乎一致的繼續看好這家傳奇公司！

第二百五十二章 建立城市(5)

當沒有人做全場發言的時候，負責導遊的仁康就領著馬特一行指指點點；馬特等人並沒有住賓館，而是直接住進了李氏的私家別墅裡，享受特殊待遇，也早就對這一家人有了比較多地瞭解，可是他事先並不知道有什麼人與會，雖然他也認為應該會很多！直到認出了一些人的身份和聽說了一些人的來頭，才逐漸開始擔心起來；說實在話，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個老朋友的做法，尤其是李夢澤的並不紳士的風度，場面對李氏非常不利，可是換作是他們，也找不出更好地解決辦法。但是，他從李氏成員身上看不出一絲的擔憂，從陪同的仁康夫婦身上也看不出來，執掌仙女的義康及其夫人也表現得很輕鬆，甚至年輕的女強人柳惠風也絲毫顯現不出來，所有的李氏成員身上都沒有緊張或者不安，連得公司的管理高層也沒有明顯的憂慮……作為一族之長，馬特不斷地拿自己與李氏家族作比較，幻想著自己身處這種情況會怎麼做，幻想著自己的族人會如何反應……到得最後，他不得不搖頭苦笑，慶幸自己沒有這些強大的對手！

整個的大廳裡亂成一團遭，這座可以容納6000多人的室內大廳，完全沒有了秩序，到處是川行期間的服務人員，為每個人提供茶水飲料，偶爾還有一輛甜品車推過，比這更亂的是與會的客人們，不同國籍、不同膚色，不同語言和不同年齡的人互相交談，這兒一團，那兒一堆的，低聲的交談，會心的微笑，傳意的眼神……組成了一幕幕小場面！確切地說，國際客人比較拘束一些，因為他們相熟的人比較少，而且身份有比較單一，任人一看就知道是仙女的對手或者合作夥伴，目標太明顯了；而國內的就不同了，不僅人數比較多，更重要的是不少人彼此熟悉，即使是沒有見過面也早有耳聞，交流起來幾乎沒有絲毫顧忌！就像李氏家族所說的那樣，大多數人都是競爭對手，不能單獨與他們抗衡，那麼互相聯合，趁著這個機會結識更多的人不是更好麼？事實上，整個會場裡最忙碌、收穫最大的也正是這些人，只見他們剛剛與這個「大佬」交談過，又趕過去另一個「大佬」把酒言歡，言談雖然不多，可都留下了後續發展的意思。

新SI大銀行團自然也是人們注意的重點，除去李氏之外的三大銀行團，無不牽連甚廣，這次幾乎所有的相關公司都派人與會，有不少還是最高負責人或者繼承人，由於這些銀行團的股東都是私營公司，背後都有相關的家族背景，所以也相應的來了不少家族方面的人士，比如新元素公司的朱氏，新鵬公司的老總麥占元，與龍公司的金氏，雲山集團的王士誠，神威公司的周氏以及和泰電子的焦氏等，這些人不管是年長的，還是年輕的，在人群中都顯得非常搶眼！

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國內的私營產業已經極為發達，佔據了社會資產的主要部分，港台地區早已有些相形見絀，而以四大銀行團為首的這些產業，更是各類產業中的重要部分（據統計資產已經超過了30萬億），可以這麼說，中國的經濟看私營經濟，而私營經濟又要看四大銀行團！所以說，三大銀行團不僅是國內公司結交的重點，更是國際大公司急於結交的對象，誰都知道通過銀行團進入中國市場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對國際公司來說，通過仙女進入中國是幾乎不可想像的事情，尤其是她的相關產業方面，而即使是非相關產業，也很難得到保證，其一是因為仙女的民族性比較強，經常表現出排外的性質，其二是仙女太強大了，擔心合作不成反而被吃掉，大家都知道她又積蓄了大量的資金；但是其他銀行團就不同了，特別是某些銀行團的某些產業比較貧弱甚至完全是空白，並且與仙女有著很深的矛盾，完全可以充仁國際大公司在中國的合作夥伴。所以，即使是國際大公司也在尋找新的合作夥伴，一些人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可是這畢竟是在仙女城中，這裡還是李氏的一畝三分地，明目張膽的在實施行家族或者企業聯合，顯得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終於，漸漸的有人無法忍受，這從不斷離開者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來！

李氏所擺出來的陣仗也讓人吃驚，說她擺出了一個針鋒相對的陣容來，也似乎是那麼一回事情，兩大系產業的重要負責人都出現了會場裡，可就是讓人感到不太正常，是什麼不正常呢，原來是原本應該出現的三位重要成員都不在場。擔任產業重要管理職務的第二代人物中，除了兩個總部的總經理之外，其他三個全都是有副手代為出席，而這就顯示出不同尋常來了，這李氏在打什麼算盤呢，人們禁不住猜測。李氏沒有把全部成員調回來，這並不令人感到奇怪，實際上也沒有必要這麼做；把在北京商場上奮戰的兩個調回來，也是都能想到的安排，畢竟北京太重要了，這幾年李氏家族在中央政府的影響力有所減小，利用這次機會抬升二人的地位，是再恰當不過的；可是為什麼要把事實上掌握了龐大資產的三為核心人物調離出去呢，是輕視他們，還是別有安排？李氏家族年輕一代的能力，已經得到了社會的公認，有他們做對手，既是商場的幸事，也是某些人心中的無奈，沒理由不讓他們參加會議，如果換過其它的人家，肯定不會這麼做！即使身為地主，李氏的表現也是比較低調的，遠遠沒有達到平均的水準，即使兩個留守北京的，也沒有眾人預料的那樣出盡風頭，似乎只是在盡地主的責任，讓各位嘉賓「賓至如歸」！

即使換作是客人的身份，李氏的表現也算得上低調了，而這種低調，甚至被擋作是刻意的隱藏！政府官員雖然久經官場，也經受不住李氏的怪異和現實場面的過分，尤其是那些軍人，首先離場的就是一些軍方代表，接著就是那些政界人士，他們遠比一些人冷靜，沒有那種過分的狂熱，也比許多人不更瞭解李氏以及社會狀況，對他們來說，李氏家族是一個不可測的家族，因此更多的選擇某種中立。或許他們希望她衰落，希望一些利益集團得勢，可是更明白這個家族的強大，數十年積累，數十年的錘煉，絕對不是某些人一朝一夕能夠動搖的！賭這個家族已經窮途末路絕對是不明智的，或許一連串的事件可以削弱她，可事實上依然風景正好，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內出現震盪，因為如今的李氏家族，能讓她陣痛的人家或者事件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之外，所以借口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成為他們幾乎一致的抉擇！

會場的異樣很快的被敏感的記者們察覺出來，這些記者分佈在會場內外，他們抓住一切機會採訪要人，甚至普通的市民也不放過，於是，幾乎全世界的媒體都刊登這個堪稱「盛世」的慶祝會，各種各樣的評論鋪天蓋地而來，「這不過是一場現代史上的鬧劇而已」，某知名媒體如是說。而市民們也很快知道了這個惹他們煩心的慶祝會成了鬧劇的「喜慶場面」，仙女城是他們的，任何破壞這個城市氣氛的人都是不友好的，於是，由「怪異的城主」導演的這場鬧劇，使得整個城市瞬間狂歡起來！

這次慶祝會到底給李氏家族帶來什麼影響，誰也說不上來，對手們取得了什麼成果，一點兒也沒有是不可能的，而身為地主的他們又取得了什麼成就，專家們一時也無法分析出來，不過，這次慶祝會被很不體面地稱為鬧劇，成為了地方史志的一個永久的記憶。當然，有人並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已經給對方施加了壓力，達到了宣戰的目的，而且結識了和親身感受到某些人四處受敵的現實，極大的鼓舞了他們的信心。因此，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不管是朋友，還是合作夥伴，抑或是競爭對手，不僅見識到了這個家族眾多的敵人，又領受了她「戲弄諸侯」的輕鬆！

「金叔叔，謝謝您的款待，打擾您深感不安！」李永康歉意地說道，誰都知道金氏家主日理萬機，對方在百忙之中還親自接待自己，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雖然說並不是自己請求拜見的。

「賢侄不必客氣，我與你父親關係不一般，不用拘束！」場面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被稱為「賢侄」的不過而立之年，雖然面容上的皺紋已經頗多，但是不管怎麼說，還是一個年輕人；而被稱為「叔叔」的，卻已經是年過花甲早已到了做爺爺的年齡，事實上人家的長孫已經15歲了。雖然現在的生活條件早已今非昔比了，美容養顏也廣為普及，但是歲月依舊無情，至少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如此。

李永康對面的老者明顯的可以看出年齡來，雖然身體還很健郎，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60開外的人了，當然，他瞭解的更多一些，「該有70了吧」！儘管從來沒有照過面，他卻並不陌生，金府的主人是誰，人們或許會有些疑問，但若是要問玉龍電子的創始人是誰，卻是人人皆知；當然，他更清楚對方的底細，這個老人是父親的大學同學，是國內僅次於仙女的電子巨頭，更是聲勢直逼李氏銀行的新雲龍銀行團的最大股東之一，其數十年創業，專攻電子方面，從小做大，不斷作強，終成全球電子巨頭，經濟危機以前甚至躋身國際電子十強。他很清楚雙方的關係，父親當年的同學中創業的不少，成功的也有幾個，但是如此顯赫的絕無僅有，只是父親卑微時交好的人不多，雙方的關係一直不冷不淡。當然，兩家完全有交好的可能，雖然早年間有競爭的意識，那也是年輕人不甘於平庸而已，經濟危機時兩家公司一度合作，如今關係也不錯，這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實。雖然說多年來一直遊歷在外，鮮少接觸家族事務，但是身為李氏子弟，他還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新雲龍銀行團的敵意非常明顯，而玉龍電子正是少有的比較中立的幾家公司之一。李氏家族雖然從來沒有刻意的拉攏，適度的交好卻是常有的事情，因此當接到金府邀請的時候，他欣然應允。以他的眼光看來，金玉龍顯然是和父親不同類型的人，父親明顯的年輕些，臉上的皺紋更是少得多，只是白髮更明顯而已；而對方明顯染過發，雖然初看起來不過是40多歲的中年人，但是面部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齡，想想也是，工作認真，數十年來來辛苦打拼，臨老了又遭遇百年不遇的經濟危機，哪像父親，不僅有幾個叔叔伯伯幫襯，更有幾位媽媽實際操勞！

金玉龍則有些感慨，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如老同學「遠甚」，雖然多年來從來不願意承認，那個從來沒有被放在眼裡的老同學突然間爆發開來，當自己出賣專利技術開辦公司時，他已是手握重金；當自己辛辛苦苦地把電子公司做起來時，他卻不費吹灰之力收購了東林電子，然後就是一系列的市場大戰；當自己的電子公司初成規模時，他已經建成了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公司；拼足了勁兒的追趕，想在這個市場上一較高下，卻發現對方越來越強大，不僅工用技術先進，市場佔有率高，更是在軍工領域內成為國內最好的公司，幾乎壟斷了整個市場，並成為全球最先進的軍工電子公司之一；原想著老同學們的成功到此為止，沒想到經濟危機突然爆發，更讓人無可奈何的是自認為是災難，卻成了他們的又一次發展良機，不僅沒有受到削弱，反而是投資接連成功，要不是拉了自己一把，能不能挺過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如果老同學到僅此而已，也不會令他徹底拜服，李氏家族年輕一代人多勢眾，就比如面前的天才軍人，即使已經退役了，卻是誰也不敢輕視。出於某種考慮，組建銀行團的時候，他特意要求了某種中立的身份，多年來，玉龍電子一直比較尷尬，因為大多數股東與仙女不友善，不少更抱有惡意，即使身為大股東，也處處受到牽制，不被徹底信任，要不是公司實力雄厚，後果實在是難以預料。玉龍電子既不想脫離銀行團，也不願意得罪李氏家族，大多數情況下採取中立措施，當然這是在非商業方面，至於正常的商業競爭，從來沒有放棄過。事實上，玉龍電子是新雲龍銀行團的重要一環，這一點兒各位股東們都很清楚，社會上也早有定論，該公司技術先進，市場穩定，而且擴張能力不弱，幾年來在銀行團的協調下，不僅自身發展迅速，更是幫助相關公司加快了發展步伐，受到合作夥伴們的尊重。

「賢侄，對仙女城眼下的形勢有什麼看法？」兩人閒聊了幾句後，金玉龍只好開口詢問了，他發覺眼前的年輕人似足了他的那位老同學，話少得可憐，從來不主動開口，但是他不會因此而輕視這個被譽為「天才」的退役軍人，能夠在風頭正勁的時候果斷退役，這份魄力可不簡單！

「仙女城？對不起，金叔叔，我很少跟家裡聯繫，不清楚城裡的狀況！」似乎是沒有料到對方會提起這件事情，李永康顯得有些遲疑，當然，實際情況是他確實不知道城裡的情況，雖然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噢，這幾年都沒有回去，一直在外遊歷？」金玉龍似乎有些吃驚，他當然知道對方並沒有說謊，幾年來，這個人也一直是銀行團裡某些人注意的重點，知道他很少回家，雖然並沒有完全掌握行蹤。

「也不是，前年奶奶去世，回過一趟老家。」李永康補充道，這也是事實，43年他奶奶病危，好事的新聞媒體也鬧得沸沸揚揚，而他正是那一次回了一趟家，看到了老人的最後一面，並和家人們見了一面。

「這幾年都去哪兒了？」金玉龍似乎很感興趣，當然，作為長輩關心一下後輩也是應當的。

「先是在國內遊玩，後來去了北美，前幾天剛從歐洲回來。先前比較忙，總是羨慕別人去國外遊玩，這次好不容易停下來，總算了了心願。」李永康回答道，去過的地方一口帶過，並沒有詳細介紹的意思，也不是刻意隱瞞，如果對方有心的話，根本就用不著他來介紹。

第二百五十三章 議論

「這是去仙女城的人員名單，你看一下。」這時候，管家取來了傳送回來的與會人員名單，厚厚的一沓，比較詳細，既有客人的資料，也有主人的介紹，看來金氏也做足了功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拿到詳細名單，勢力也看見一斑！

「謝謝您，金叔叔。」對於這麼詳盡的資料，李永康非常感謝，畢竟這些資料並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雖然對方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大約半個小時後，他才再次抬起頭來，「金叔叔，對不起，我沒有參與公司管理，對這些人大多不瞭解，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沒關係，說說看法就行！」金玉龍微笑著說道，年輕的反應完全在預料之內，可是這個人不簡單，肯定有自己的看法。

「家裡的情況我不清楚，這些人的情況我也不瞭解，不足之處，請您諒解。」李永康淡淡一笑，對方執意要自己的看法，那麼就表現一番吧，李氏雖然有些被動，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得了的，再說這種事情家裡也不忌諱，「仙女強大，這是公認的事實，客人們也強大，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不過這些人想在仙女城裡勢壓李氏，根本不可能！」

「噢，怎麼說？「金玉龍真的是有些吃驚了，雖然他也不看好氣勢洶洶的那幫人，強大的李氏家族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得了的，按照那個人的性格，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然而這也可能對李氏不利，畢竟對手們也太強大了；如今聽到這種斬釘截鐵的回答，不由得提起了十二分的興趣。

「李氏不會虧待客人的，來者即是客，仙女城是個好客的城市。」李永康毫不客氣的為父親辯解道，首先定下了慶祝會的基調，他也有意在對方面前顯示李氏家族的能耐，他們低調，但是不能讓人看成是軟弱可欺，「李氏明白這些人的用意，不就是想讓我們為難麼，我們不在乎這些，會給他們盡情表演的機會，總會有人看不慣的！」

「你是說，會任由他們李鬧？」金玉龍實在有些不敢相信，雖然知道老同學的性格怪異，但是像如此危險的事情，應當盡量引導，可不能遂了某些人的意思，換做是自己，也只能這樣做，畢竟對手們太強大了，「那也太危險了。」

「謝謝您的關心，這種事情是阻止不了的。」李永康微笑著回答道，他看得出對方是真情流露，至少在這一時刻是真的關心，語氣也委婉的多，「阻止了一時，擋不了多久。慶祝會為他們提供了一個難得的交流平台，人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與其被動的接受，何不主動讓他們表現？對李氏來說，場面越亂越好，不就是慶祝會麼，即使辦砸了，對仙女城也沒什麼大影響，仙女強大，可不是靠一場慶祝會來表現的！該結交的擋也擋不住，再說我們也無意阻止別家的發展，一切隨緣而已！」

「真的嗎？」金玉龍不由自主地低聲說道，或許他不會在意對方的話，或許對方根本無法代表整個李氏，但是李氏家族的強大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更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扳倒的，可是他們真的這麼豁達嗎？真的會任由對手們發展壯大，進而威脅到自身的安全？「李氏會任由對手發展，任由對手出現？」

「在國內，李氏並不想一家獨大，歡迎公平競爭！」雖然並沒有接到明確的指示，但是李永康清楚家裡的發展原則，雖說多年來一直游離在家族的邊緣，但是並不表示他不關心家族的未來。當然，他知道作為金氏家族的家主，對方對玉龍電子有著絕對的影響力，談話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那麼，你們對軍工電子的狀況有什麼看法？」金玉龍提出來一個敏感問題，如果這個年輕人秉承了李氏本意的話，他倒願意從對方這裡瞭解老同學們對自己壟斷的軍工電子市場異變的態度，畢竟這與玉龍電子密切相關！

「軍工電子？國內軍工電子市場的變化我也有耳聞，東林電子在這幾次軍方採購中屢屢失利，國際上也有不少評論。金叔叔，人們都說是技術落後，不符合軍方的採購要求，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於國內軍工電子市場的變化，李永康早就聽說過，近幾年，東林電子公司接連丟失幾批軍方訂單，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在國際上也評論不斷，他能夠想得出原因，可還是說出了一般的評論來，既然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看法，那總得拿出相應的誠意來！

「東林的技術還是領先的，關鍵是價格問題！」金玉龍的臉色微微一紅，他自是清楚其中的緣由，可是不能說出去，當然這也正是比較「合理」的說辭。

「軍方已經與往日不同了，價格只是借口而已！一分技術一分利潤，東林的技術先進，價格當然要高一些。」李永康似乎有些生氣，這種激烈的言辭不是隨便就能說出來的，說話也顯得不留情面，似乎也感到自己有些過分了，轉口說道，「李氏不在乎同行參與競爭，市場這麼大，東林也不可能一家獨佔，有競爭才有發展，這道理李氏比誰都明白。金叔叔，玉龍也做軍工電子了，您認為玉龍軍工電子和新元素相比如何？」

「差不多吧。兩家的技術是通用的，互相支持。」金玉龍坦言相告，20多年來，新元素軍工電子被東林壓制的氣息奄奄，幾乎是寸步難行，近年來在玉龍的幫襯下，才有些起色，如今兩家公司共同做軍工電子這一塊兒，核心技術是通用的，這個情況也不是什麼秘密。

「那麼比起東林又如何呢？我聽說有三年的技術差距，不知道是不是屬實？」李永康的說辭轉為鋒利，李氏與金氏的關係還算不錯，可對方接連搶走東林的份額，逐漸引起了一些不滿。當然，最根本的原因是軍方自己放棄了東林，轉而採購低檔次的產品（這些產品在整個世界上也算不錯的），只是這些話也不能說，至少不能從他口裡說出來。

「玉龍比不上東林，三年的技術差距是存在的，部分產品甚至還有五年。」金玉龍不得不承認，這倒不是為了表示什麼，畢竟這都是事實，用不著隱瞞，一般人可能不瞭解，專家們可都是非常明白的，或許李氏更清楚一些。

「技術上的差距是顯而易見的，不知道軍方是怎麼考慮的，不過這輪不到李氏擔心。」既然對方都坦然承認了，李永康也只能是發發牢騷而已，當然，他不會就此放過對方，「您認為在多少年內能夠趕得上東林的水平？」

「三四年吧！」金玉龍也被對方激烈的言詞激起了火氣，在他看來，李氏明顯有些看不起他們，「如今玉龍電子得到政策上的支持！」

「這我知道！說不定軍方還把東林的產品當作樣品供作研究了吧！」李永康語氣裡的不滿已經非常明顯了，這是幾乎可以肯定的事情，誰都知道數十年來中國一直在走仿造的路子，即使當年的東林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你認為玉龍的技術人才比起當年的東林如何？」李永康明顯是言有所指，據說，當年為了提升東林電子的技術水平，在政府的默許甚至支持下，從全國各地挖來專業人才，那批人大多數都留在了公司，就是現在還有不少人仍然在繼續工作。

「應該相差不多吧！」金玉龍不由得暗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他們一直刻意忽略的問題，當年的事情他們都聽說過，就是現在，東林的科研實力也是深不可測，當然如今不是示弱的時候。

「當年的東林得到了梅塞電子的全力配合，更有大批技術人員到梅塞電子接受培訓，也是用了三年時間才達到梅塞電子的正常水平，全面趕上至少是在五年後！至於玉龍電子，十年後能達到東林的水平都不一定！我知道玉龍和新元素得到了某些人的大力支持，人才實力也雄厚，可是東林的實力只強不弱！」李永康毫不客氣的打擊對方，絲毫不因為對方年長而有所示弱，也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客人身份，「您可能也聽說了，現在東林出口產品的質量甚至高於軍方採購的某些產品，這在國外都成了笑話了！或許軍方的冷落，能夠阻止東林的發展，可真的能夠阻止得了麼？雖然不能向軍方提供最先進的產品，可他們完全可以通過出口增加收入，聽說這幾年東林的出口額上翻了幾番。」

「你是說？」金玉龍掩飾不住自己的失望，他當然知道東林不是這麼容易就會被擊敗的，然而憋死東林，乃至整個李氏，正是某些人的企圖。

「仙女知道原因所在，也不會放棄軍工電子市場，生產世界上最先進的軍工電子產品裝備中國軍隊，一直是李氏家族的心願，我們決不會放棄技術革新，即使國內訂單一個也沒有，也阻礙不了東林的發展，大不了全部用作出口好了，他們總不能不讓出口吧！即使東林公司虧損了，仙女也會一直扶植，只要公司還在，科研人員就不會離散，還會越做越大！新元素以前被壓制得死死的，現在開始有點兒起色，但也只是僅此而已，這種形勢不會無限制的持續下去，除非某些人真的出了問題！當全世界都知道東林的出口產品比軍方採購的還要好時，被動的就不僅僅是東林了！……」李永康微笑著，絲毫不理會對方緊皺著的眉頭！

「真的麼？李氏就這麼不可一世！」突然間，書房外傳來輕輕的拍手聲，還有這似乎熟悉的聲音，這讓他從興奮的高峰一下子跌入低谷，而這聲音是如此熟悉，這震撼是如此之大，以至於讓他忘記了身在何處，更忘記了思索對方為何來到了附近，「真是精彩，我道是誰，原來是李家的小少爺在誇誇其談！金爺爺，對不起，英晨有些失態了。聽到這麼精彩的評論，忍不住讚歎，請您老原諒！」

來者是誰，是誰？李永康很清楚，然而他沒有回頭，劉英晨，他在十年前認識的女人，在九年前分手的那個女人，是她，是她，十年了，十年了，想不到又在這裡相遇，相遇，卻是在這樣的情勢下！伊人已為人婦，自己卻東奔西走，四處飄蕩……相遇，相遇……卻聽到這麼不友善的聲音，這還是她麼，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女人麼？他不敢回頭，如果有可能，他願意立刻消失，多年來，他已經把她給忘記了，一直希望她生活得好……他無情，可以放棄心愛的女人，可他，每一個李氏的男人都多情，希望對方，尤其是愛過的女人生活的好！能夠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他願意把那份好印象保持一生，一直到死去，可是事實偏偏不如人願，還是得面對她！或許他們可以不必相見，可是命運注定了這次相遇，這是真的麼，難道這也是他的宿命……既然躲不了，那就勇敢地面對吧！

「您好，不知道稱您劉小姐，還是朱夫人呢？」李永康很快就鎮定下來，多年的遊歷，早已使他堅強起來，歲月爬上了他的額頭，風霜切割開他的眉頭，雨雪敲打著他的身軀，世事讓他精明，各色人等的接觸使他永遠不會畏懼！即使面對著盛裝艷麗的女人，也絲毫不能引起眼睛的閃動，他有些禮貌，又有些無禮，對著這個曾經熟悉的女朋友轉守為攻！

「李少爺怎麼會有空閒到天津來呢，不會是趕不回去了吧！」可惜，對方並不回答這個問題，也是，畢竟是老朋友見面，好歹要關懷一句！

「英晨，來了也不說一聲，嚇了我一跳！」金玉龍打岔道，劉英晨氣勢洶洶的，可不適合書房裡的氣氛，畢竟李永康是他請來的客人，也不願意充作戰爭的旁觀者，他早就聽說了兩人的矛盾，更明白後者的態度，這是他不允許的，「永康恰好在天津，我就請他來敘敘舊。」

「噢，您與他認識？」劉英晨倒是吃驚不小，意識到自己不能太過分了，畢竟這是在金家府上。

「剛剛認識，不過，我與永康的父親可是大學同窗。」金玉龍回答道，他與李夢澤的同學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主要是平時很少聯繫，除非刻意的追根求源，否則誰能想到兩個人是同窗四年的同學呢，可能也很少有人相信吧！

這下，劉英晨無話可說了，她還不糊塗，玉龍電子在銀行團中的地位比較特殊，一直採取相對中立的政策，誰也不能責怪金氏的做法，只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她也是心思玲瓏的人，知道不能逼迫對方，玉龍離不開他們，可是他們也不能得罪玉龍，大家是互相合作的關係，只要玉龍繼續在銀行團的行動中保持中立，他們就心滿意足了。她原本就對李氏家族的印象不好，待聽到李永康的指桑罵槐的一番話後，更是氣憤填纓！她來的時間並不長，正好聽到後面的幾句話，而原本是聽不到這些話的，因為是將軍的女兒，朱氏家族的長孫媳婦，更與金府上下比較熟悉，這次根本沒有做通報就來到了書房，當然更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李永康，這個人據說多年來一直在外遊蕩，是該家族比較特殊的一個，而對於李氏家族的每一個成員，新雲龍銀行團都有比較詳盡的持續跟蹤和分析研究，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其中的重點。她對李氏家族有著複雜的認識，確切地說是相當反感，尤其對李永康不滿意，在她看來，李氏不講理，太過霸道，整個李氏家族的框架，必須被打破，才能使得中國真正的安寧下來，所以，在銀行團內幾個有影響的家族裡面，她是最反對李氏的一個；同時，她在銀行團的身份比較特殊，將軍女兒和朱氏長孫媳婦的雙重身份，讓她成為軍方和新雲龍銀行團聯繫的直接關係人。東南亞戰爭過後，軍方的影響力大漲，尤以空軍為甚，一舉成為軍中之首，說話的份量大增！本來，四大銀行團在政府都有代言人，在軍方也同樣各有利益關係人，但是現在因為某種原因，新雲龍銀行團的影響大增，隱有超過李氏之勢。

軍方支持新雲龍銀行團已經成為公開的秘密了，這種事情本來是不允許的，可是的確發生了，這是有一定原因的，其一是空軍大力支持，在不影響某些人利益的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去得罪正得勢的這些人，尤其在李氏似乎也默認了的情況下；其二，軍方的借口讓反對者三緘其口，一個「平衡採購」，讓幾乎所有的反對者都無話可說，先前仙女幾乎壟斷了軍方的某方面採購，漸漸形成了嚴重的依賴，引起了某些人士的擔憂。雖然也有人對某些事情表示異議，但是勢單力薄，在強權理論的事實下，東林就只好越來越遠離軍方，當然，軍方完全要脫離仙女，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其一是李氏不會答應，其二是一些政治對手也會藉機發難，因為仙女是公認不能割捨的。軍方和政府可以冷落李氏家族，但是決不能脫離，這一點兒，已經成為資深人士的共識，因為國內還沒有出現一個全方位替代仙女的企業團體，尤其在軍工電子方面，而除此之外，仙女還掌控了中國的能源命脈，成為影響更加深遠的事件！

第二百五十四章 邂逅

「永康，你對眼下的形勢有什麼看法，說出來大家聽聽！」金玉龍突然發現對面的年輕人真的不簡單，而如今似乎正是逼迫對方說出內心想法的時候，當然，他也明白劉英晨無事不登三寶殿，很可能與仙女城有關，那麼大家何不一起聽聽這個傑出人物的看法呢？

「劉姐姐，你走得這麼快！」李永康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有人來攪局了，人未到而聲先至，而且看來與劉英晨還很熟悉，「啊，爺爺，他是誰？」來者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孩兒，很漂亮，也很活潑，一隻腳剛剛踏進書房，脫口而出道！

「娜娜，講點兒禮貌！」金玉龍責備道，女孩兒倒是毫不在意，直接走到他的身邊才坐下，似乎深得老人的寵愛，「永康，這是我侄孫女，大學剛畢業，小孩子家魯莽，見笑了！」雖說是在責備，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寵愛。

「爺爺，還沒說他是誰呢？」女孩兒有些不滿意，直到現在爺爺還沒有介紹對方，而她可是連名字都被人家知道了；她自是想不出來對方的來歷，能讓爺爺如此重視的，可是非常少見的，更何況在她來，這個人也不怎麼樣，似乎並不是什麼有名的人物！

「傻妹子，全國有幾個叫『永康』的，能讓爺爺這麼看重的又有幾個，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李少爺！」在李永康看來，劉英晨的話要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就連心情不錯的金玉龍都微微皺起了眉頭，當然，老奸巨猾的老傢伙並沒有出言阻止。

「哇，是他！」女孩兒誇張的大叫道，似乎對見到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非常吃驚，可是接下來的話，立即讓某人苦笑不已，「你就是李永康，逃避兵役的那個飛行員！」

「金小姐，軍人申請退役是正常的事情！」李永康糾正道，俗話說，人言可畏，「逃避兵役」是一個不輕的說辭，對於這「莫須有」的罪名，整個李氏家族都非常在意，在某個瞬間，他甚至懷疑這是有意試探，「按照規定，空軍飛行員服役期限為7年，特殊情況下可以申請提前退役。」

「那你為什麼提前退役呢？」女孩兒似乎也沒有什麼成見，只是好奇心比較重而已。

「不喜歡再服役了！」李永康微笑著回答道，小女孩兒並沒有什麼惡意，他也不想刺激對面的老人，何況按照輩分，他還要高一些呢，對待小輩不能太過分了，「軍人以為國家作貢獻當作自己的天職，我的作為已經對待起國家了，問心無愧。」

「騙人，雨農哥哥還在服役呢！你認識他麼？你肯定在逃避兵役！」女孩兒明顯有自己的見解，非常肯定地反駁道。

「朱雨農？海航三師的吧？我們認識，好像他是在第四飛行團！」李永康看了一眼斜對面的劉英晨，從對方出現，他的心緒一直沒有平靜下裡，腦海裡甚至沒有出現朱雨農的名字，現在終於想起來了。他倒是真的認識這個人，當時他們一行六人出調駐越的海航三師，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聽說這個人也是一名功勳飛行員，在該師參與的一系列空戰中脫穎而出，再加上身份的特殊性，影響也比較大，聽說還借調入海航二師參加了5月份的最後一戰，想不到如今已是……

「真認識？人家都是上校團長了！」女孩兒好像遇到知音了，興致大漲，連得話語也少了遮攔，「要是你跟雨農哥哥比，誰能把誰打下來！」此語一出，滿屋俱驚，連得劉英晨都變了臉色。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聽說雨農從來沒有被擊落過，我可是被擊落兩次了，你說誰更厲害？」對於這個不適宜的問題，李永康選擇了退避，估計整個書房裡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到某種回答，這個眼前虧還是不要吃的好，果然，某些人的臉色立即放鬆下來。

「娜娜！」金玉龍適時的阻止了女孩兒的追問，「永康，見笑了，別理她。還是談正事吧！」

「金叔叔。」李永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猶不知足的女孩兒，對方執意要讓他發表「見解」，他也是退無所退，或許對普通人來說，李氏家族是一個秘密，可是對這些人……「仙女城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

「鬧劇？」劉英晨首先沉不住起來，她似乎對這件事情非常在意，或許，對於她來說，慶祝會有一千種可能的結果，但是唯獨不能功虧一簣！

「對，鬧劇！」李永康緩緩的看過三人，絲毫不在意某人的不屑或者震驚，「李氏雖說不強，可也不會任人欺凌，想要擊敗李氏，只能在商場上！想要通過別的途徑，只是白費力氣；當然，在商場上也只是理論而已！」

「哼，那可不一定！李氏能有多強？」劉英晨禁不住反駁道，另一個當事人似乎也樂得兩個人的爭執。

「李氏本身不強！」李永康微微一笑，劉英晨太熱切了，而金玉龍又太老奸巨滑了，把她推到前面，妄圖利用兩人的矛盾坐收漁翁之利，不過，他也無意迴避，「仙女有業界最強大的資金儲備，各公司贏利能力強，只要自身不出錯誤，可以應對任何對手的競爭！仙女有錢，李氏就不缺乏人來結交；李氏不介意人家聯手對付，只要遵從正常的商業渠道，只要別太過分，都能忍下來！」

「別太自信，有錢也不見得管用！」劉英晨不屑一顧，仙女是有錢，可現在還不是在政府採購中連連受挫，還不是處處防守，看他們能夠掙扎多久，資金優勢總有一天會喪失，那時候的李氏還不是一文不名！

「金叔叔，有沒有興趣收購東林軍工電子？」李永康不回答對手的強詞奪理，卻轉向了正在袖手旁觀的另一當事人，而且有意的加重了「軍工」兩個字。

「什麼，東林軍工？」金玉龍很是被嚇了一跳，先不說李氏允許與否，也不說對方能不能代表李氏的態度，這個問題太誘人了，這可能麼，這小子不是在戲弄人吧？可是又不像！一直以來，東林都是李氏的重中之重，沒有人敢打她的主意，「誰能收購她，別說你們不放手，就是肯放手，又有誰能夠掏得出來那麼多錢？」這也是實話實說，東林公司從李氏賣出來，那還不是天價！

「對李氏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放手的。當初能夠從歐洲拿到梅塞電子，也自然對失去東林有一定的心理準備，只要對方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東林電子公司對我們雖然重要，但也不至於到了非此不可的地步！」李永康肯定地說道，「沒了東林電子，只要仙女能源還在就行了，能源公司有什麼作用，可能沒有人比我們更清楚！我們從來不想與任何人作對，可以容忍任何人的一些作為，但是最好誰也別觸怒我們！」

李永康的語氣有些冰冷，以至於整個書房裡的氣溫急劇降低，更令人感到寒冷的是他所指出來的現實，這個現實就是仙女在能源的異軍突起。新雲龍銀行團在能源方面處於弱勢，甚至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只不過曾經投資了一些電力公司而已，可是仙女有能源項目，而且是國內規模最大的能源公司，比國有能源公司的規模還要大，甚至已經被譽為寡頭了。仙女能源最近有什麼發展，她在國內能源市場上佔據什麼地位，在遠東又佔據了什麼地位，有心人都知道，如果說已經相當的掌控了這些市場，也一點兒不為過，遠東地區的高達1.32萬億元的投資，這投資的是什麼，可不僅僅是能源，這可都是政治、社會民生呀！誰能擊敗仙女能源，誰又能擊敗李氏，和能源相比，東林電子還重要麼，還佔有多大的份量？「任何輕視李氏的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如今卻讓書房裡的幾個風雲人物沉思起來，劉英晨不得不承認，雖然一萬個不願意附和對方的說辭，可是他們真的能夠把仙女排斥在中國的政軍之外嗎？軍方真的會捨棄李氏麼，需要多久才能讓軍方徹底脫離李氏的束縛，他們能夠做到嗎？金玉龍的心裡更加發冷，他知道那個老同學就是這麼打算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向來對誰都無所謂的同學掌握著這個巨大的優勢，絕對不會在這次圍攻中倒下的，只是換作了自己，會不會更好一些呢？千算萬算，就是算錯了一招，仙女太強大，產業太多，步子放得太開，行事太不依規矩……他能夠想像得到那位同學開懷大笑的情形，也能夠體會得到哪些老同學冷笑著的情形……

金莉娜也聽出來了大家的意思，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兒，也是精明的女人，雖然不清楚那麼多內幕，卻明白兩大銀行團爭鬥的事情，更明白對面的男子與劉英晨的關係。對她來說，李永康是一個戰鬥英雄，李氏家族的成員，是一個退役軍人，是他們家可能的對手，或許她不知道幾個家族之間的恩怨，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在家裡見到他，但是她知道這個人至少不是他們的朋友，至少不是劉英晨的朋友，或許也不是金氏的朋友！

李永康或許還有些稚嫩，可以不被放在眼裡，或許仙女城已經鬧成一團糟了，整個李氏家族正在苦苦掙扎，為了擺脫不利形勢而在一些細枝末節上糾纏不休，但是金玉龍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見解，李氏很強大，如果能夠跳出局中，以強擊弱，很容易就能改變這種不利局面，最起碼能夠穩守陣地，「看來不用擔心了！」

一時的心血來潮，讓金玉龍認識到了這位前焦點人物的不平凡，而接著傳回來的最新消息更讓他對年輕人加倍的重視，假如只是李夢澤這麼做，或者只是李永康一個人這麼說，他倒是沒有必要擔心，可現在父子倆人不約而同的做出同樣的選擇，他就不得不慎重起來了。李氏的可怕，到底是什麼，人人有不同的說辭，是強大的產業，龐大的資金，還是深不可測的政界軍方影響，抑或是不可思議的家族成員？金玉龍不比一般的承業者，一生打拼創立了玉龍電子至今，絕對不想讓由此而起的金氏家族就此而衰，三代而沒，他比許多合作夥伴更清楚那個人，比別人更關心那個人以及他的家族；他們至今還不知道其一個成員身在何方，聽說去了歐洲，可是就此沒了音訊，死了，還是隱藏在暗處，甚或是就在國內，動用了幾乎所有的手段，調閱了大量的可接觸信息，也沒有查出那個在哪裡，人海茫茫，憑著李氏的能耐，到哪裡去尋找呢？

作為新雲龍銀行團的重要股東，他知道自己已經處於交鋒仙女的最前線，那些眼高於頂的合作夥伴們個個不相信李氏的後勁有多大，在他們看來，己方正處於政治和經濟的上升期，擁有者政治上的絕對優勢，經濟上雖然略有不如，但是在政治決定經濟的情況下，不斷的縮小差距，最終成功趕超將指日可待！但是他不敢樂觀，他們是擠壓了對方的生存空間，北方市場上，仙女的老三大系加上食品公司的增勢都在減緩，代之而起的是新雲龍銀行團各公司產業的快速增長，尤其是軍方的採購大戶軍工電子，作為東林的主要對手迅速的崛起，「至少搶走了50%的訂單」，但是這樣就能擠垮仙女了麼，金玉龍不敢樂觀！因為仙女的產品在北方依然佔據著最大的市場份額，市場依然緊俏，利潤率據說遠遠優於其它的公司；軍方捨棄了東林電子，但是東林卻加大了國際出口，產品遠銷南美，進入非洲和俄羅斯等市場，更是加大了對印度的出口，據說很大程度上緩衝了在國內的頹勢！仙女能源已經開始供應國內市場，先後成立的那些聯合開發公司，不是某個銀行團或者某些人能夠DI制得了的，除非那兩家國有公司全面地展開某種對抗，至於與新雲龍銀行團合作，則幾乎是天方夜譚！或許，銀行團的投資方向出了問題，或許，應當直接投資能源項目，在能源等項目上直接展開與仙女的爭奪，也或許多個銀行團聯合起來，共同對抗……

經濟利益永遠是商人追逐的第一項，不管是仙女城的貴客們，還是金府書房裡的聽眾，都沒有被李氏的陣式所嚇倒，依舊在按照既定的戰略推進著，不管是對還是錯，他們都已經身不由己了，擠壓仙女的生存空間，組成有限的戰略同盟，是不少人一致的想法！雖然沒有明確的協議，幾乎在同時，就在仙女城慶祝會結束的同時，各大公司加大了業務推進力度，加大了市場開拓力度，四大銀行團的相關公司，其他的私營公司，以及一些國有企業，都在準備新一輪的資金追加，有錢的動用儲備資金，沒錢的從銀行套取資金，一個目的，就是為了生存，為了生存的更好！這就很快看出各個公司的優劣來，有些公司準備了數十億元資金，有些公司準備的資金多達數百上千億，一些公司甚至動用的資金接近億萬；大公司中，有平均每百億資產投入幾億的，也有多達十幾億的，總之，一場市場大戰似乎即將到來！

市場競爭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組合利用更是有很大的學問。在這方面，仙女是無可爭議的王者，或許他們的投入比例不是很高，廣告宣傳做得也不是最好，可他們一份宣傳單上往往把各系的產業都捎帶上，連西星公司的業務也捎帶上；除此之外，她還擁有其他對手們無法比擬的優勢，她們有全國最大的各系網絡，更有一個直接鋪向國內幾乎所有大中城市的商業網絡，有著更為直覺的宣傳途徑，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當然，這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需要各部門的通力合作，也需要大批精英的積極奔走，不過，這都不關李永康的事。

雖然出言不善，但並不表示不再受到金府的歡迎，金玉龍依然熱情的挽留，堅持盡地主之宜，希望他「多玩幾天」，說是與「賢侄好好探討」，為此，多年來到處奔波的李永康就在金府停滯下來。金府是金玉龍一手建造的，位於國內有名的別墅區——西郊（天津市西郊，故而得名），非常富麗堂皇，主要供金氏子弟居住，當然，一些長年在外的除外，所謂的金氏指的是金玉龍及其兄長兩家人；說起來，金府已經是三代同堂了，其中金莉娜就是第三代中最年長的，而金玉龍的長孫也已經十五歲了，這與他的侄子們的年齡倒是相當。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認真地觀察周圍的環境，用心記憶遇到的人和事……在他看來，西郊雖然不如西園宏大，也是別具風味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回歸（1）

「喂，你好！」李永康正在晨修時，發覺有人靠近，慢慢的收手，回頭一看卻是曾經見過的金莉娜，小女孩兒穿了一套運動服，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健康美麗，年輕人永遠是世界的寵兒，人們都這樣說。

「你應當稱我叔叔的。」金莉娜如今非常的不高興了，她向客人打招呼，本來是一片好心，卻沒想到換來了這麼一句，平白的低人一輩，誰都不高興；她不知道，李永康就記住了這一點兒，大是大非上，李氏都是非常認真的。

「有本事，你讓劉姐姐也叫你一聲叔叔，不害羞，才大了人家幾歲！」金莉娜第一時間反擊道，她早就對亂七八糟的稱呼感到不滿意了，如今卻來個哪壺不開提哪壺！

「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十年後，再見面時已經物事人非，就像我吧，也沒有想到遇到你爺爺，他跟我爸爸可是大學同學的！」李永康並沒有預料中的尷尬，似乎已經完全放開了心情，這讓對方感到不舒服。

「你已經忘了劉姐姐？」金莉娜很清楚兩人的往事，似乎年輕人對愛情都很重視，而對於自己的疑惑，不少人向來是喜歡直來直往的。

「劉小姐如今可是有夫之婦，引誘軍人妻子是讓所有軍人所不容忍的！」李永康微笑著說道，幾年來，他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同樣的問題，早已經習慣了，「我們之間早已結束了！」

「可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流浪，不婚不娶，是不是還在惦記著她？聽說李家的男人都很多情的。」金莉娜不小心又捅了某人一下。

「多情恰如無情，你說呢？」李永康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從多年前決定放下這段感情，他已經好久沒有仔細回想過了。

「真搞不懂你們。」金莉娜放棄了探秘的企圖，卻轉向了另一個問題，「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退役呢？」

「退役有什麼不好麼，像我現在自由自在的有多好！」李永康不回答這個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別騙人，肯定有原因的，那時候你已經是大校了，要是不退役，早就是將軍了，你們家那麼有能耐，肯定比朱雨農升得快，他都從中校升到上校了，還沒你的軍功大！」金莉娜看來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看問題也非常清楚。

「話不能這麼說，雨農和我不是一個部隊，要是他處在我的位置，說不定能立更大的功勞呢！」李永康自然是一貫的謙虛。

「別謙虛了，他肯定不如你，那麼多人，也沒見比你功勞大的。美國人都說你值一個師呢！」金莉娜搬出了無以反駁的理由，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永康的戰功，也沒有人認為美國人在故意誇大其詞。

「所以我要退役呀，免得讓人睡不安穩！」李永康想不到這個小女孩兒倒是很精明，只好半真半假的承認。

「你是怕人嫉妒，你們家權勢不是很大嗎，有什麼好怕的？」金莉娜自是信以為真，但是仍然不敢苟同！

「金小姐，你不懂的！」李永康收斂了笑容，「我們家是很強大，可是李氏的強大是用來自保的，不是用來擴張的，不管哪個家族，都不應該自恃強大，李作非為，這是社會所不允許的，我們家不允許如此，或許你們家也不允許，你爺爺是不是告誡過你們？」

「你怎麼跟我爺爺一個調子？」金莉娜有些不樂意，這些話他們不知道被告誡了多少次了，沒想到今天又被教訓一次，當然，她也不會為此而爭辯，眼珠轉了一轉，馬上改變了話題，「你怎麼知道你們家裡情況的？」

「想都不用想，要是你們也會那麼做！」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仙女城的確切現狀，當然，這也是不能隨便解釋的事情。

「算了，不問你了，就知道不會告訴我。」金莉娜相當乖巧，知道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只是不由得厥起了小嘴，而這讓某人又不由得一愣！

不可否認，李永康在金府遇到了問題，先是和劉英晨的不期而遇，當年的情侶早已嫁作軍人婦非，可怕的對立情緒讓他感到陣陣心驚，使他意識到家族的陣痛很可能與自己直接相關。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可能，原本以為已經忘卻了，卻突然發覺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至少他的感情已經不是那麼冷冰冰了。這首先表現在對女人的感覺上，當金莉娜一而再的提起劉英晨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身邊的女孩子也是非常漂亮，原以為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孩兒，可是仔細一看，該凸的地方都凸，該凹的地方也都……纖細的腰肢，玲瓏的身材，漂亮的臉蛋，性感的小嘴唇……一切都是那麼的誘人，使他萌生一種擁入懷中、憐愛一番的衝動！這種感覺他以前很少遇到過，從國內到國外，從北美到歐洲，各種美女見的多了，可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衝動，從來沒有產生把哪個女人擁入懷中的衝動，自從十年前與那個女人分手，就再也沒有了！想想也是，身邊的女孩兒已經大學畢業了，肯定也已經雙十了，身體發育的又好，成熟女人的魅力已經漸漸具備，尤其在他感情不穩定的時候，吸引力更是巨大。

當然，李永康的定力也不是一般的好，多年來，他不止一次的經歷過香艷百倍的誘惑，又怎能「失身」與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孩兒呢？可就是這種衝動，使得他的人生再次轉變，許多人都能很明顯的感覺出來，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是某種刺激性的轉變或是自然的發展！

李永康已經被挑起了Q欲，感情之門已經再次被打開了，而打開了感情之門的他，決定開始正常人的生活；他已經流浪了七年，整整在外遊歷了七年，如今，他必須擔負起一個李氏子弟的責任！以前，他作為軍人在戰場上屢立戰功，報效祖國，盡到了一個軍人的責任；而現在，在閒置了9年之後，他要盡到一個李氏子弟的責任。決心已定的年輕人，當天就堅決地離開了天津，不理會金府諸人的詫異，直奔北京，見到了各位留守的親人，第二天早上就匆匆告別了，開始了他的仙女城之旅！

李永康終於回家了，遊蕩了七年之後，孤獨了九年至久的李家少子終於回家了！當他剛剛踏入西園的李家大院時，整個李氏都已經知道他要回家了，遠在仙女城的老人們、兄弟姐妹們都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多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外人可能不知道李氏對多年來游離在外的青年抱著什麼態度，這個家族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評論，可是他們自己清楚有多麼的關心！

李永康並沒有什麼不適宜的心結，可就是不能靜下來，在家裡他無法平靜下來，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做，於是選擇了外出遊歷；但是什麼時候結束，回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沒有人能夠說出來，在他們的心目中，這是整個家族中永遠的痛！這是一個可能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傷痛，因此，可以想像大家的歡喜之情！47年3月30日下午3時27分，李永康踏足仙女城的仙女大道，從此之後，仙女城又多了一位主人！

遊歷了多年之後，李永康終於想起了回家，他曾經是一個無心的人，雖然他尊敬父母，依戀家人，卻無法在家裡住下去，於是在完成了兩年的學業後，開始了長達七年的遊蕩生活。這些年來，他從長江的入海口，向北一路漫行，過江蘇，走山東，取道海上去東北，然後折入大草原……他登上過泰山，看過長白山天池，在大草原上賽過馬，在大沙漠裡騎過駱駝……他在北疆和南疆間川行，在日光城許願，也看到了布達拉宮的輝煌與奢侈……然而在洞庭湖上划船也不能讓他靜下心來！然後他就去了北美，在大城市裡逗留，在風景區駐足，在農莊小鎮做客，然後匆匆而別……在老家與家人們短暫的相聚之後，他又踏上了歐洲的旅程，羅馬，希臘，巴黎、柏林等大城市他都去過，阿爾比斯山也爬過，可是這些地方也都不能讓他停留下來。李氏子弟的特殊身份，東南亞戰爭中的天才飛行員，使他不斷地受到人們的重視，尤其在北美，不管是尊重也好，還是敵意也罷，或者是試探也行，遇到過不計其數的「鴻門宴」，和不少顯赫人物照過面，但是往日的天才飛行員已經不復存在，除了依稀尚存的軍人影子，相處久了，誰都無法再把他當作曾經那個不可思議的飛行員！

他已經徹底的忘記了過去，忘記了那段日子，他已經不再是軍人了，風光無限的空戰英雄的光環早已丟棄，可是他還沒有找回自己來！相當年，劉英晨舉世震驚的婚禮絲毫沒有引起他的心動，依舊在北美流浪，甚至無視新結識夥伴的勸慰，既然已經不再傷懷，心已不在彼處，又何必為此傷心！家族境況的愈加艱難，也沒有使他心動，他的心似乎已經石結！朋友的話語已經不再管用，老人們的暗示無動於衷，或許，他的心已經石結，可是他的心真的已經變冷了嗎，真的已經不再激動了嗎？沒有，當得知慈愛的奶奶不久於人世，他立刻從北美趕了回來；雖然沒有回家，可並不表示不關心家族的現狀，他還沒有到七情六慾皆去的地步，他畢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但是他的心結已經過去了嗎，過去了，但是還沒有回轉過來，忘記了過去，還沒有找回未來！不過，他終於還是回來了，因為家族需要他，而他也需要一個穩定的家！

劉英晨一定不知道正是她自己促成了李氏新一代領導人的徹底回歸，她絕對想不到自己的突然出現，竟然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經；如果知道，或許，她寧願永遠不曾出現，讓那個不可原諒的家族和不該原諒的人永遠流浪下去，但是，或許這一切都是命運！「曇花一現」，這個曾經耳熟的話語，原本可以成為現實，如果當初不拒絕那個人，如果不在那種時候、那種情況下出現，如果不去刺激那個人，或許她這一生真的見識到了一個李氏成員的「曇花一現」，甚至是一個家族的「曇花一現」！可是，當「曇花」沉寂多年之後，她就一直會開放下去，成為永世的奇觀，因為那個經歷了人生大起大復、原本注定「曇花一現」的年輕人已經回歸。多年來，劉英晨一直在緊密地關注著李氏家族，她的狂熱是非常少見的，瞭解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雖然他們不清楚她摧毀某個家族的理由！可是，她遇到了一個對手，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兩個！

劉英晨承認，她本人乃至整個新雲龍銀行團都不是李夢澤的對手，這是他們在辛苦了五年之後，在仙女城鬧劇收場的那一瞬間，徹底承認的事情，對於敗在李夢澤的手中，沒有人感到洩氣，幾十年來，敗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即使那些早年不服氣他的人，如今也都甘拜下風了。李夢澤是商界的傳奇，這是人們公認的，曾經有評論說，仙女公司即使已經不行了，只要李夢澤在一天，李氏就會安然無恙，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無敵的神話！當然所有的對手都不擔心，因為他們知道，李夢澤已經70多歲了，一個人年過七十，還能支持幾年，「熬也把他熬垮了」！劉英晨也自然明白，新雲龍銀行團的人更加清楚，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老虎還沒有走，狼又來了，她更是沒有料到，又要直接面對那個人了！或許，她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可以從容鎮定，奇謀迭出，唯獨在面對那個人時，她的智慧，她的才思完全發揮不出來。多年前，她曾經產生過一個念頭，只要那個人鎮靜下來，她就不是對手，那時她稱呼他是前世的冤家，如今，她已經忘記了那個感覺，或許永遠不會再回想起來，至少不會承認，她只是在等待李氏權力層的最後更迭，更希望這次更迭會……

「爸爸！」李永康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父親滿頭的白髮，比往昔明顯增多的皺紋……這些年來他肯定很艱難，「娘，媽媽……」剛剛邁進家門，李永康就一個個的叫著，整個家族的老一輩都在，他的父親，娘親，媽媽們，叔叔伯伯們……老人們全都在，他們都已經年過花甲，年紀最大的已經73歲了，這讓他說不出話來。在外邊，不管他有多麼的瀟灑，多麼的堅強，可是此時此刻，千言萬語都化作了兩行熱淚！

「回來就好，你回來就好了！」林詠琪愛子心切，急忙安慰道，姐姐們趕忙安慰激動不已的九妹，還有激動的少子，可是她們自己也無法抑制灑落的淚水，在某一刻，李永康伏在某位媽媽的肩頭，低聲抽噎著！

「夢澤，詠琪，今天該高興啊！孩子不是回來了麼，咱們不是早就在等著這天嗎？大家該笑呀！」看著李家的老夥伴們個個失去了常態，其他人也不在狀態，李玉東趕忙反對起來，今天是個好日子，怎麼能不高興高興呢？可是，作為老大哥，這次卻不怎麼管用，抽抽噎噎的更多了，連他本人也「人老了，眼淚也多了起來」！

「說吧，怎麼想起回來了？」眾人還在發洩眼淚，突然間出現了這麼一句，幾乎所有人立即轉移了目標，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道責備的目光齊刷刷的聚焦過來。

「你怎能這麼說，回來就好了！別擔心，孩子，有媽媽們呢！」張曉青頭也不回的責怪丈夫，眼睛絲毫不離正伏在肩頭的兒子，這是非常少見的現象，一向合作無間的老夥伴們都感到某人太過分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張曉青向來是極少批評丈夫的。

「我是問他受了什麼刺激？」李夢澤小心的解釋道，他雖然向來很強悍，可是也無法承受這麼多吃人的目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兒發顫。

「爸爸！」李永康抬起頭，聲音同樣有些顫抖，似乎欲言又止。

「別怕他，就說想家了，想媽媽們了，別理他！」梁佳怡打斷兒子的話，她自然也聽出兒子話語中的萎縮來，其他幾位媽媽也都是「放心，有媽媽們呢」的樣子，這麼多人一起反對，這使得氣氛有點兒不理想。

「媽媽！」李永康自然知道媽媽們在維護他，幾乎集體性的對抗父親，實在是非常難得的好現象，可是他也得對父親有個交代，「前天我在天津，去了金叔叔家，就是玉龍電子。」這時候，他發覺幾位老人在不斷的交換眼神，楊華媽媽幾個人自然很瞭解金玉龍，對於這個老同學，他們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趣，可是，李永康越來越吞吞吐吐，「本來，我也是無意去的，可是推辭不過，金叔叔問我對慶祝會的看法，後來，後來……」

「噢，你怎麼說？」

「後來怎麼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回歸（2）

李永康實在是沒辦法回答，一邊是父親的要求，一邊是媽媽們的好奇，這讓他非常的為難，想了一會兒，還是先朝著媽媽們微笑了一下，才說道，「我說只是一場鬧劇而已，後來就見到了劉英晨。」

「還有什麼？」卻是林詠琪在追問，她已經從看到兒子的最初激動中回復過來，開始代替丈夫拷問起來。

「昨天早晨，見到了金莉娜。」當事人吞吞吐吐的，終於又吐露出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金莉娜是誰？」張曉青忍不住追問道，這也是不少人關心的問題。

「五姐，金莉娜是金玉龍的侄孫女，今年23歲。」梁佳怡倒是瞭解的比較多，這也是她在無聊的時候，隨手翻看的，沒想到現在倒有了用途（實際上，大多數的家族情報都要經過她的手）。

李永康倒是真的沒話可說了，看來家裡可真是不簡單，情報竟然做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女孩兒身上，同時其他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明顯的是喜色中帶著幾分嚴肅。永康在天津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被邀請到金府做客，也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但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現在還不清楚，不少人的臉色已經愈發凝重起來。新雲龍銀行團對李氏家族的敵意非常明顯，同時又實實在在的對家族產業形成了很大壓力，雖然他們與一些股東的關係還算不錯，但也只是沒有交惡而已，金家正是這樣的人家之一。雖然不能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不會那麼簡單，不得不小心應對，因為這不僅關係到眾多成員的利益，還關係到數量更加龐大的那些利益關係人的利益！

「哈，有什麼好擔心的！」然而，肇事人卻是不以為然，並首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老傢伙想要稱稱永康的斤兩，估計也對這邊的情況沒底兒，碰巧遇到了劉英晨，這丫頭肯定沒有對他細聲細語。可是咱們這個鐵石心腸的傢伙卻受到了刺激，然後在情緒最不穩定的時候遇上了姿色不俗的金小姐，雙重刺激之下，就想起回家來了！對不對？」

幾乎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發言人，這個解釋也太牽強了，可是，這也是他們最希望發生的情況！永康是他們的子弟，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優秀子弟，他們當然相信他，可是這件事情也太敏感了，必須要小心對待。或許，一個不小心，就會陷整個家族於水深火熱之中，甚至到萬劫不復的地步，然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又一個難題擺在了老人們的面前。

「我是受了刺激，但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李永康自然是要爭辯，的確，他是因為對金莉娜產生了某種衝動，才最終認識到自身的責任，打算穩定下來，但是兩個人畢竟不熟悉，也無所謂感情不感情的。

「沒事兒，你要是喜歡她，咱們就下聘禮去！」林詠琪倒是不想讓兒子為難，首先支持兒子的「選擇」，似乎先前的擔憂已經完全不存在了。

「有點兒麻煩，據說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乖，永康，媽媽幫你再找一個！」最有發言權的梁佳怡一邊潑冷水，一邊安慰兒子。

李永康的回歸給家裡帶來歡樂的同時，也給整個家族帶來了一個不小的爭議，這個爭議就是如何安置這個「回頭的浪子」！他曾經是整個李氏的麻煩，沒想到整整9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改變！北京的子康已經傳回了邀請函，希望小弟共創大業，給他的西園娛樂公司打工，雖然當事人曾經拒絕過了一次！西園公司已經不小了，經過多年的迅猛發展，《京華日報》已經成為北方最大的地方性報紙，並已經成功輻射到整個北方地區，成為一家的重要新聞媒體，雄心壯志的老總正打算推向全國；另一方面，公司的原有業務（影視和唱片）經過重組和調整之後，實力再次膨脹起來，整體盈利能力很好！公司如今下轄三個業務部門，分別是報紙與網絡，影視和唱片，總資產已經超過了400億元，短短十年內資產上升了400倍，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商業傳奇！雖然該公司算不上北京地區的娛樂傳媒巨頭，相比於那些早就功成名就、實力龐大的娛樂集團更是相形見絀，但也以北京地區第八位的綜合實力成為北方娛樂圈中的一個山頭！可是李永康並不為所動，在他看來，西園並不足以讓讓他盡施才能，何況這又與他的才能不相般配。於是，重新回到家中的他就一直窩居在仙女城的李氏山莊，雖然足不出戶，整個仙女城都知道了「城主」的少子回家的消息，只是對他們來說，李永康已經不是那麼敏感的人了，因為這個人與仙女城並沒有什麼關係，既不是這個城市的建設者，也不是這座城市的投資人，甚至連最先一批的居民都不是，在大家的印象中，似乎也只有他一個人未曾踏足，而對於不尊重這個城市的人，人們有理由忘記他！可是，又在那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人的存在，城裡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知道，而在這個敏感時刻，這個傳奇人物的突然返回，目的是什麼，為什麼不在慶祝會之前回來，偏偏要在剛剛戲劇性落幕之後回來！仙女城尊重每一位李氏子弟，因為李氏家族是這個城市的建造者，熱情的接待每一位遊客，因為她並不是一個封閉的城市，但是對於任何一個試圖破壞大家生活氣氛的人，他們都非常憤恨，不管他是誰！

那麼，他的回歸對仙女城產生了什麼影響呢，是促使這個城市更加安寧，還是產生動盪，進一步來說，將會對對整個李氏家族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人們拭目以待！

當李永康返回仙女城的消息傳開之後，在某種輿論的推動下，整個社會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動！多年來，他渺無音訊，多少關心者默默的等待，多少有某種希冀者在小心的期待，李氏家族是社會的新聞中心，他的成員的任何活動都會引起人們的猜想，而他的「突然回歸」，很快成為一些評論的中心。或許，他永遠的流浪下去，有些人會更願意接受，因為這是一個同樣讓他們感到麻煩的人物，幾乎所有的新聞評論都用上了「突然」這樣的字眼，無形中也讓原本正常的事件越來越玄乎。

其實，有一件事情是大家一致關注的，雖然許多人對此閉口不提，而這就是究竟由誰來繼任家族長，社會上有個共論，李氏家族「已經到了更換家族長的時候了」，或許李夢澤還能支持下去，但是按照他的性格，「為時不遠」了！像李氏這麼龐大的家族，不可能沒有一個家族長，四個姓氏能夠緊密的結合在一起，必須要有一個能力出眾的家族長，那麼這個核心是誰，人們眾口不一。大家都知道第一代家族長是李夢澤，這不是通過選擇或者任命而產生的，而是在數十年的創業過程中自然形成的，這樣的形成方式最成功，威望也最高，效果也最明顯，可是李夢澤已經70歲了，或許他可以活到一百歲，甚至更長久一些，但是不可能繼續擔任職務，至少不會永遠擔任這個職位。那麼，應該有誰來接手呢，家族裡人才濟濟，有能力擔任這一職務的不止一個，究竟如何抉擇，怎樣分配這些能力不凡者的權利，尤其是如何平衡各個成員的利益，沒有人能夠給出確切的回答！

老二李義康，這個掌管著整個家族最大產業群的家族精英，就是未來的家族長嗎，雖然不少媒體大肆渲染。這幾年，幾乎每一個李家直系成員都被媒體以某種方式熱炒過，甚至個個斷定他就是未來的家族長，尤其是那幾個掌握著經濟大權的頭面人物。一些評論甚至到了令人拍案驚奇的程度，可即使是最被人看好的李義康，也總是被一些人非常乾脆的否定，「出於平衡考慮」，「掌握經濟大權並不一定就是實際權利持有人」，家族長和家族產業管理人是完全不同的工作身份，擁有著特殊的家族使命。李夢澤很快就要退位，肯定不會眷戀，因為他並不是一個留戀權位的人，而像他這樣睿智的人，肯定要為整個家族的未來著想，10年前他能夠「輕易」交出公司的管理大權，那麼他肯定能夠果斷的傳下家族長這個大權，為後任者留下足夠的時間！但是，他們屬意的人究竟是誰呢，這麼多年來，他深居簡出，究竟在思索什麼呢？他是在思索，還是在考驗意中人？而自從李永康又一次被人們關注後，這種猜測再次喧囂起來，各種隱晦的說詞不斷的出現，多個人名被一次又一次的提及，或許，這個家族在經歷了一次反圍攻或者戰役的勝利後，確實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這幾天，金玉龍一直無法抹去李永康的影子，總是浮現那番一陣見血的評論，他的思維都被正在熱漲的李氏評論所充塞了！有好多次，他都在夢中驚醒，有好多次，他都在安排工作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失神，有好多次，他都在面對著子女時精神恍惚……他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靜下來，總是浮現出關於李氏的問題，李氏，李氏……他已經無法擺脫她的神秘影響了！讓他煩惱的不是仙女城鬧劇的最終形成，而是無意中聽到的那番令人不安的評論，一直以來，他從未向任何人表露心緒，即使是非常寵愛的孫女也為不例外，或許，他寧願一輩子不去評述，讓這個人成為永遠的沉寂！對於媒體上各種各樣的評論，他根本就不屑一顧，譁眾取寵的浮詞根本不值得仔細欣賞，因為他有更直接、更有說服力的證據來斷定那個人選，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輸於任何人，但是他的子女呢，後輩子孫們呢，他們能不能讓家族發展壯大？他能夠保持中立態度，可是繼承人們會怎樣抉擇，會不會採取敵對的做法？假如採取了那種做法，能不能抗得住對方的反擊，是那個人的對手麼……

金玉龍的擔憂是有一定原因的，雖然玉龍電子的大權還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他的兩子一女無不對加大與仙女的競爭感興趣，都與新雲龍銀行團的多數股東走得很近，同時他的侄子也對李氏沒有什麼好感。可以想像，一旦他撒手不管了，玉龍電子必將脫離現在的路線，然而他又必須把公司交給他們，除此之外，他又能怎麼辦呢？可是，憑借新雲龍銀行團的實力，能是李氏的對手麼？他不敢肯定，甚至說是不報期望，銀行團最大的優勢並不在經濟方面，而是在其他兩個方面，其一是位於北京，佔盡了政治上的地理優勢，可是這種優勢到底有多大，能夠保持多久，他不敢肯定。政治上的變數太大，李氏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們一定在暗中積蓄實力……雖然事實上佔據地利優勢，可是金玉龍並不放心，不要說李氏了，就是其他的銀行團也莫不是在政府有著強大的代言人！新雲龍銀行團的第二大優勢在於軍方的影響，具體地說就是軍方的支持，尤其是在各軍種中佔據上風的空軍的支持，但就是這一點兒，他更加擔憂，空軍本來並不是最強勢的軍種，東南亞戰爭使得他們發言權大增，這本身是不平衡的，據說已經引起了其他軍種的DI制，這使得銀行團很可能陷入軍方「內鬥」的漩渦，如果空軍一旦失勢了，那麼他們也必將被動！即使空軍一直保持了強勢，他們也不一定能夠繼續依賴，或許這樣說比較恰當，如果李氏不曾出現那飛行員的話！

李永康短暫的軍旅生涯，可能成為空軍最大的變數，被他們視為依賴的某人，最大的本錢是在戰爭中聲名鵲起的海航某師，而正是這個師，與李永康的關係最深刻，與他共同戰鬥、結下生死友誼的那些功勳飛行員指揮官們無不是前途無量，不僅有業已擔任師長的，甚至還有已經晉陞將軍的，這決不是僅僅一個上校團長所能比擬的！這些人在將軍在位的時候會傾向他們，可是一旦將軍失勢或者退位了呢，誰敢保證不會與那個人聯繫，尤其是當那個人繼任了家族長的情況下？而最大的問題還在於任是誰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或者顛倒黑白，整體技術上的差距，成為新雲龍銀行團與軍方合作的最大變數，即使東林電子已經處於歷史上的最低谷，軍方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在「平衡採購」的幌子下採購她的產品，雖然已經在盡量壓縮訂單了！可是，一分技術一份貨，一分技術又有一份利潤，訂單的增多並沒有為他們帶來暴利，實際利潤並沒有成正比例增長，作為直接的參與者，金玉龍憂心忡忡！

「爺爺，您心情不好麼？」金玉龍的精神異常已經引起了家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最親近的人，而金莉娜正是其中的一個。

「娜娜，爺爺沒事兒，只是有點兒累了。」金玉龍不想讓這個惹他寵愛的孫女擔心，自然不會說出心裡話，就像所有的長輩那樣。

「別騙我，您肯定有心事，老是瞞著娜娜。娜娜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金莉娜自然是不高興，不管是誰，總是被當作小孩子看待，都會有這種反應的。

「是啊，娜娜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長大了，就要嫁人了，不要爺爺了。」金玉龍微笑著打趣道，跟這孩子在一起，他也放開了心懷，年輕人總是能讓人感到愉快，或許，這孩子也確實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苦鬧著不去上學的小丫頭了。

「娜娜才不嫁人呢，永遠陪著爺爺！男人都是負心漢，爺爺最好了！」金利娜撒嬌道，或許，所有的女兒都會這樣說，當然，是在她們還沒有嫁人以前。

「那天把文強約來，讓我們好好看看，看我們公主的眼光怎麼樣？」金玉龍當然不會笨的去相信這種謊言，哪個女孩兒都會這麼說，可最後都是為了情郎而忘記了娘家。宋文強是金利娜的大學同學，小伙子相當不錯，精明能幹，為人也厚道他們都比較滿意，家境也不錯，當然，比不上金氏。

「別提他了，都好幾天了，以後別提他了！」金莉娜反對爺爺的提議。

「什麼，娜娜，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回事兒，你沒事兒吧？」金玉龍簡直要跳起來，這讓他非常吃驚，「他的孫女竟然失戀了」！

「沒事兒，爺爺，我沒事兒！幾天前分手的，是我不喜歡他了；本來就不怎麼喜歡他，只是他總追著我不放。」金莉娜倒是很平靜，似乎分手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影響，只是看到爺爺緊張的樣子，感到有點兒意外罷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回歸（3）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金玉龍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敢情是自己孫女把人家給甩了。如今的名門貴族在感情上比較隨便，到處都有緋聞事件，新聞雜誌上的拍拖和分手消息總是不斷更新，想不到自己家裡也出了一樁。金氏雖然也算是明門望族了，但是對社會形象非常看重，不允許子女們隨隨便便，不允許玩弄別人的感情，當然更不允許別人玩弄他們。

「我們其實也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遠沒有到你們想像的地步！我不是很喜歡他，現在他也找到了喜歡的人，當然就分手了，何況我也……」金莉娜解釋道，說起來，她和宋文強是和平分手的，當初的關係也只是比較好，只是比較欣賞而已，並不是真正的戀人關係，當然，實際上是她一直沒有被對方的作為感動，「爺爺，您還沒有告訴娜娜，是誰惹你不高興了呢？」

「爺爺沒事兒。」金玉龍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過敏了，那些媒體記者們總是撲風捉影，做不得數的。這一點兒他倒是相信孫女，如果失戀了，她也不會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真要是甩了人家，家裡也能輕易的查出來……這孩子還小，這年頭，男女比例還沒有恢復過來，有女還怕嫁不出去麼？

「哼！」金莉娜非常的不樂意，顯然知道爺爺又在欺瞞自己，當然，她也不灰心，「讓我猜猜，一定是為了李氏的事情吧？」

「別亂猜，爺爺怎會去關心人家的事情呢？」金玉龍嚇了一跳，趕忙矢口否認，心裡卻為孫女敏銳的觀察力吃驚。

「肯定是。騙不了我！」金莉娜肯定道，接著說出來讓人難以辯駁的理由來，「您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前幾天也沒見你這樣。自從您見了那個人後，臉色就沒有好轉過，這幾天更是！爺爺，您是怎麼了，他真讓你這麼擔心嗎？」

「娜娜……」金玉龍欲言又止，想不到自己的心情還是被看出來了，想不到孫女的心思這麼靈細，以前怎麼就沒有發覺呢？或許，她能給自己不一樣的意見呢，「你看李永康這個人怎麼樣？」

「我？」金莉娜顯然沒有想到爺爺會問自己，當下有些措手不及，「我對他也不瞭解，聽說以前他跟英晨姐姐關係很好，不過，現在好像已經忘了，他那個人怪怪的，好像考慮的挺長遠的。」

「這個人可不一般呀。有幾個人能夠放棄即將到手的榮譽，誰能夠矢志不移的遊歷七年，這麼多年來甘於平庸，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金玉龍自然有他自己的認識，臉色越來越凝重，或許，這才是他憂慮的根源。

「說不定是個瘋子呢？」看到爺爺臉色這麼凝重，金莉娜自然的反駁道，似乎對某人並沒有什麼好感，也或許，這就是她本來的認識！

「瘋子才更可怕呢！他的父親就是個瘋子，可誰不佩服，連爺爺都比不上。當初爺爺那麼多同學，就屬他爸爸最差勁兒，現在，誰不說他最有能力呢！」金玉龍苦笑道，「瘋子」這個稱呼，也許送給那個老同學最合適不過了！

「做得多，操勞也多，他肯定比爺爺您老多了！」金莉娜實在是很不服氣，渾然忘了那個最基本的傳說。

「傻丫頭，你沒見過他，他可比爺爺年輕多了，這麼多年，40多年了，他一直沒受過什麼累。爺爺這一輩兒，他可是公認最清閒的一個。」金玉龍糾正孫女的錯誤認識，更像是在發洩心中的鬱悶，這是他們這一代人最大的悲哀，「既生瑜，何生亮」，既然有了他們，又何必讓那個怪物出現呢，好事都讓他佔盡了，或許，這一生最無遺憾的就屬他了！

「可他還是不一樣的，他可不好色，聽說這幾年一直沒有女朋友。他對英晨姐姐用情可深了，這次要不是英晨姐姐，說不定還會夢遊下去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金莉娜情不自禁的為李永康辯護，她也有自己的認識，認定對方受到了刺激。

「什麼，他是受了英晨的刺激，你怎麼知道的？」金玉龍大吃一驚，這可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時間，甚至忘了思索這種想法的可行性。

「他以前沒有回家的打算吧，要不是受了刺激，怎會這麼快就決定回家？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見過他回家，不過，這一次，他可是徹底把英晨姐姐給忘記了，可能是太讓他傷心了吧！」金莉娜道出了自己的猜測，而這雖不中也不遠了，只是她不知道，最大和最直接的刺激卻是來自於她本人，正是她無意中展現出的豐滿身體吸引了某個遙遠的心。

金玉龍徹底的不知所措了，原來是他們親手把對手給逼了回去，原來，李氏的某種傳承還有他們的功勞，說心裡話，他實在後悔「多此一舉」，原本是一個無意識的舉動，竟然促使了一個新對手的出現！靜下心來，他在細細思索其中的玄機，認真回想當時的場面，回想幾天來的變故……他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回想過往事，一點兒也不放過……所有的細節，所有與會者的表情，都一幅幅的重現在腦海中……

「爺爺，爺爺，他瘋了，他真是瘋了！」金玉龍正在為業已展開的市場競爭「運籌帷幄」，卻聽到那個寶貝孫女又在大呼小叫的聲音遠遠的傳來，這丫頭，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讓他安靜。進入四月中旬以後，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多種行業都展開了市場競爭浪潮，他們也是其中的參與者，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為資金的事情煩惱。

「怎麼了，娜娜，誰瘋了？」看到侄孫女拿著報紙衝進來，他不得不表示關心，這一是根據慣例，他應當表示表示，另一個原因也是有些好奇，不曉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看，你看，他真是瘋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金莉娜把手中的報紙塞給爺爺，纖細的手指指著某處，而這份報紙正是《京華日報》。

金玉龍很快就明白過來了，他也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可是白紙黑字，千真萬確的，一點兒也沒錯！《京華日報》是什麼，她是北方地區最大的地區性報紙，由李氏少子創辦的西園娛樂公司控股，被公認為李氏家族在新聞界的喉舌，據說經過該報社的廣告超過了仙女公司同類廣告的30%！而今天該報紙的頭條頭版刊登了什麼呢，「李氏少子選妻」非常的醒目，單單這種事情本身，就非常有可讀性，更何況事關風雲家族，又與前空戰英雄直接相連，說是有些駭人聽聞也一點兒也不為過！金玉龍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麼，李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有必要這麼招搖嗎？這符合他們一貫低調的風格嗎？在他看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只可能是某些人做出的又一場鬧劇，「不過是有人做的鬧劇而已」，金玉龍肯定地說，他以自己數十年的人生經歷向孫女「保證」，一向愛惜羽毛的李氏家族，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可是無風不起浪呀，這幾天，網絡上到處都有這個傳聞，不信你看看，到處都有！」看到爺爺說得那麼肯定，金莉娜說出了另一個「現象」，這幾天，在網上處處都能看到這個傳聞，而且都說得有板有眼的，「這可是他們自己的報紙呀，網絡上的可以不算數，可這白紙黑字，總不能是假的吧？」

這讓金玉龍無話可說了，看來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現代社會訊息傳輸異常快捷，某些消息甚至以光速向全世界傳播，雖然大多數消息的可信度有待求證，但是無風不起浪，沒有一點兒風頭，絕對不會鬧得這麼大，如今更是上了實體報紙。網絡新聞和實體新聞是有一定區別的，在網絡上，一些新聞可以是無本之源，可以是完全虛構的，大多數情況下並不附帶嚴格的責任，但是實體新聞就不同了，尤其是更加講究誠信的今天，沒有一家報紙不把誠信當作打拼的基礎，《京華日報》自然也不例外，再說，她也不可能開自家人的玩笑吧！可是這又是唱的哪出戲呢，孫女又為何這麼關心呢，該不會是跟那個人有關吧？可是他從孫女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似乎只有一貫的氣憤，只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年界七旬的老人，感到自己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金莉娜的吃驚和憤怒是有原因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從四月下旬開始，互聯網上就出現了某種傳聞，很快這個傳聞就被大量的轉載，並被海量的評論，據消息靈通人士說，這還不是從一個網站上傳出來的，至少有四個全國非常有名的網站幾乎同時出現了這個傳聞。雖然每個版本多少有些差異，但是大致意思都是相同的，李氏少子，也就是前空軍飛行員厭倦了遊歷，打算過正常人的生活，並準備覓一年輕女性為伴，安度下半生，而且還擬定了「選妻」的日期，同時，該消息還明確地說明了「妻子」的標準，具體如下：

性別——女性

身高——165cm—175cm

體重——48kg—65kg

其他的要求則是出身不限，未婚，學歷本科以上，容貌姣好等等

這可是迄今為止最為轟動的徵婚廣告，李氏家族的顯赫地位，當事人的顯赫身份……吸引了不知多少女性的注意力，當然也不知道惹起了多少男性以及女權主義者的批駁！不過，有一點兒是可以肯定的，據統計這是迄今為止互聯網上點擊最多和被評論最多的「消息」之一。至於金莉娜麼，則是相當的吃驚，並且非常的生氣，或許，在她看來，不管怎麼著，他都不應該這樣，因為這不符合他的風格，或許，她也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為此，她煩躁不安，頻頻失眠，這還不算完，就在她還沒有考慮清楚的時候，又看到了白紙黑字無可辯駁的新聞；這樣，她即使再能沉住氣，即使再「無動於衷」，即使再「不關心」那個人，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不早不晚，人們看到了那個新聞，而這一天距離「五一」，也就是「法定」的「選妻」日還有兩天時間，這似乎又是一種保證，讓mm們拋開顧慮，可以無憂無慮、不必擔心時間問題。你們不是在懷疑麼，如今我們再次證實了這個消息，還為你們準備了足夠的預定旅程的時間，七天的國家法定節假日，足夠用了，這下該相信了吧！還有兩天時間，趕快去仙女城吧，說不定你與李少爺就一見鍾情呢……金莉娜簡直要發瘋了，這怎麼可能，他怎會是這樣的人，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仙女城的市民們這次真得很高興，高興的大發了！一個月前，大批貴客光臨，讓服務業收入大增，不管是開旅館的，還是開餐館的……都賺了不少錢，可是他們並不開心，大街上到處都是武警官兵，讓人感到異常的緊張，尤其是大家都知道許多人根本就是來破壞城市安寧的，對於破壞者，他們當然不會歡迎。他們一手接過比往日更多的服務費，但是厭惡的態度始終沒有從臉上消除，即使最職業的服務員也不例外！可是這次就不同了，漂亮的mm太多了，比先前來的人還要多，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漂亮的女人就是看著也養眼」；當然，待遇也與先前截然不同了，生意照做，服務業依然是最賺錢的行業，只不過為了「照顧大多數人」，所有高級賓館或者普通旅店一律降低價位，只要是漂亮mm，即使是由boy陪同，也能享受到「特惠價」服務！商人們高興，普通的單身男子們更是異常興奮，這可是難的「美女節」，雖然據說這些女孩子全都是衝著城主一家來的，可他也不能一個人包攬這麼多吧，況且自己也不差，說不定哪個mm就對自己一見鍾情了呢！所以，仙女城的適齡男子們賣足了勁兒的表現，爭取先一步「搶得美人歸」！同時，對mm們來說，大多數人都是衝著某人來的，可是她們也知道自己被「選中」的幾率並不高，甚至根本就不存在，如果能夠找到適合的，也是相當不錯的，再說了，仙女城的居民大多能力不凡，不像別的城市那樣良莠不齊，特別是那些在仙女或者西星公司工作的年輕人！當然也有人反對這種「違規操作」，幾乎每個大城市都在抱怨說把他們最好的女孩子搶走了，雖然仙女城的女孩子們在抱怨「嫁不出去」……無疑，這是仙女城迄最美麗的節日，天氣已經炎熱起來了，而女人天生是美麗的，是屬於夏天的，這些年輕的女孩子們把這個新興的工業城裝扮得更加美麗活潑，即使是年過50的老大媽，也禁不住駐足，對著大街上的漂亮女孩兒看了又看，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這是一個善於製造事件的家族，仙女城也是一個製造新聞的遊樂場，眾多的美女開始考驗起這個新興城市的神經，人滿為患的現實，讓不少人深感無奈，這實在太出乎他們的意料，想不到那麼多美女對這個工業城感興趣，看來，李氏家族還是強大的，還是被人看好的！仙女城是一個如此吸引時尚，敏感的城市，這說明了什麼，不正是前途無量麼，當然，這也說明了一個家族魅力的真實，不是可以隨便淹沒的。究竟是不是李氏一手導演了這場鬧劇，已經不可考證，像往常一樣，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這次事件負責，更沒有一個人怪罪其他人或者某個人！五月的仙女城熱鬧非凡，剛剛經歷了一場嚴重風波的這個年輕的城市，不僅美麗者眾多，就是本城的單身男子們也都使出渾身解數，「虎口拔牙」，甚至不少外地男子也來「碰碰運氣」，或者是「觀光遊覽」，甚或者是「學習深造」（不少是仙女系和西星系的單身年輕男子）。且不說那些男子們的幸運指數如何，此次事件的「當事人」卻是無動於衷！

原本，李永康應該坐著敞篷人力車，由什麼人拉著，沿著仙女大道慢慢的遊行，左顧右盼的「選妻」，或者是躲在暗處一個賓館一個賓館的搜索感興趣的美女，也或者由什麼人把資料比如錄像帶等傳到他面前，喜歡哪個就是那個，直到滿意為止……可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有做，既沒有駕車出現在仙女大道或者西星環路，也沒有出現在某個購物廣場，更沒有觀看什麼錄像帶，只是呆在他們的別墅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雖然他也清楚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得城裡幾乎人滿為患！這麼多的漂亮女人，看著也養眼，可是這些人與自己何干，他又怎麼能夠採用這種手段來得到人生伴侶，他不屑於，沒有必要這麼做。或許他應該去大街上碰碰運氣，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相適合的女人，畢竟人們都說「一千個女人至少來了800個」，人人都有爭取生活的權利，他也不例外，只是他不能夠這麼做，雖然社會戒律對他來說幾乎不起任何作用。30多年來，他都一個人生活過來了，又何必在乎這餘下的幾年！只是他不去找人家，並不等於就沒有人來找他，或許，對於不少人來說，單單拜訪李氏山莊就是一件值得的事情，更何況大家更相信某個人就在這座山莊裡。李氏自然很清楚事件的嚴重性，特地加強了山莊的保安工作，確保連「一個蒼蠅也飛不進來」，嚴禁陌生人打擾主人們生活，一批又一批的女孩兒乘興而來，又失望而歸……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選妻

當現實與想像不一樣的時候，對自己很有信心的mm們，決定親自去拜訪李氏山莊，不去爭取，怎知道不會成功呢，為了愛情而拚搏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當面羞辱他一番」也是很解氣的。門衛們硬是不承認李氏參與了這次陰謀，堅決不讓一個女人進入山莊，這讓mm們有氣也無處發洩，總不能失了身份，在門衛面前發脾氣吧。整個仙女城中，李氏山莊是被拒絕最多的地方，不少年輕的男子憐惜的看著那些mm們掃興的樣子，恨不得大聲疾呼，「我們也不差呀，何必強求他呢，沒見到一個帥哥正對你眉目送情嗎」，只是這個帥哥究竟是哪一個，太多了，分不清！

也不是所有人都進不去，至少就有十幾個女孩同時看到幾個年輕女孩兒在爭執了一番後，獲准進入，這馬上引起了一陣騷動，不過，這也僅僅是到此為止，這是整個美女節最引人注目的花絮。金莉娜最終被允許進入了別墅，五一節剛剛開始，她就在別墅大門前大鬧了一番，憤憤不平而去，第二天又夥同新認識的女伴「繞道」進入，並受到了相當的禮遇！一行三個女孩兒在保安的帶領下，向山莊內不走去，沿途是簡樸而自然的裝飾，甚至有不少地方還是野草雜生的荒地，要不是一處一處的精心栽培的花木和草地，她們簡直認為來到了野外！李氏山莊很大，由於沒有「預備」汽車，幾個人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沿著彎彎曲曲、到處都是岔道的精修路來到一幢小樓，李永康就是住在這裡，雖然這幢樓很大，但是居住的人並不多，山莊內像這樣的建築很多，相距也不遠，當然，這是說那些主體建築。李永康正好在房間裡，由於幾個人女孩兒的目的非常明確，早就得到「指示」的保安直接把三個女人引到了這裡，然後就微笑著走開了，而這時候，李永康已經笑不出來了，開始的時候他還在微笑著，這自然是他那個招牌式的微笑，但是很快就發覺情況不對勁兒，原來自己並不是受寵的對象，相反的，她們好像與自己有仇恨似的！

「三位小姐好！」李永康慇勤的招待三個女孩兒，雖然每幢小樓裡都有女傭，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只好親自招待，而他似乎並不在乎對方的回應，取過茶具，開始煮起茶來。

「你什麼意思？」剛開始的時候，金莉娜任得他在表演，但是漸漸沉不住起來，對方擺好了茶具，一句話也不說就開始煮茶，這讓她有些被動，語氣裡絲毫沒有「求婚」的味道。

「兩位小姐貴姓？」李永康並不理會她的質問，反而和另兩個女孩兒打招呼，保安並沒有交代這些女孩兒的情況，原本是應該做通報的，可是那傢伙似乎忘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想說，甚或者也不知道，不得已，只好親自詢問了，總不能聊了半天，還不知道人家的姓氏。

「您好，李先生，我姓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回答道，臉色有些微紅，聲音並不高，顯得有些溫柔，但是具體叫做什麼，李永康並不知道，同時另一個女孩兒也作了簡單介紹，原來大家的姓氏都不相同。

「三位小姐會煮茶嗎？」李永康不理會某人的不友善，兀自問道，彷彿這才是他關心的事情。

「對不起，李先生，我煮茶的技術不高。」那位陳姓女子謙虛地回答道，估計也修習過此道，或許還相當不錯，只是不好意思顯露而已。

「那還是我來吧！」李永康倒是不以為然，只是有個聊天的借口就行了，「前幾年，我在福建時學過煮茶，可能技藝不過關，請陳小姐不要見笑！」一直到現在，李永康都擺著他的招牌式微笑，開始賣弄這項引以自弄的技能。

「李永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偏偏有人不想讓他賣弄，客廳裡和諧的氣氛蕩然無存，一時間，局面有些緊張。

「金小姐，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李永康淡淡地說道，臉上猶自掛著迷人的微笑。

「什麼意思？李氏可了不起了，竟然玩起了這種把戲！好啊，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也搞起了選妻，你準備選幾個妻子呢！」金莉娜掩飾不住自己的氣憤，對方不慍不火，這更讓她氣由心生，言辭空前的激烈。

「金小姐，往事已過，我如今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能左右別人的想法，你又何必為難我呢？」李永康淡淡的解釋道，語氣很低沉，彷彿過多的悲傷，卻只有他一個人在承擔。其實，他非常清楚這次事件的主謀，可是對於那些人，他根本就無能為力，只能作為一個受害者被動的承受。

「好啊，你還可憐，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影響嗎？李家的小少爺，會是一個普通人，你的高談闊論哪裡去了！」金莉娜根本就不相信他的可憐相，在她的印象裡，完全是另外的一面。

「陳小姐，請品茶。」李永康似乎並不在意面臨的指責，卻把第一杯茶遞給了姓陳的女孩兒，俗話說「寶劍贈知己，鮮花送美人」，總不能討好不給面子的某人吧，然後是另一個女孩兒，最後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好茶！」陳姓女子有些尷尬，同伴在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當事人卻無動於衷，可是她也不能不給面子，一句「好茶」脫口而出，這倒是出自真心，沒有絲毫的恭維。李永康曾經修習了很長時間，更是專門學習了煮茶之道，在遊歷時也多次沏茶，技術相當熟練，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好評，尤其是出自美女之口，讓他很是高興。

「當然是好茶了，這麼有錢，能弄不出來好茶！」可惜有人偏要做打破氣氛的惡人，金莉娜倒是也喝了一口，只是並沒有感到什麼好來，尤其是對方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哪還有心情品茶。

「謝謝您，陳小姐。」李永康苦笑了一下，接著為每個人又斟了一杯，還是陳姓女子優先，輪到金莉娜時，卻說道，「不懂得就不要亂說，我自問問心無愧，可你又為什麼呢？」他這是很有理由的，李氏不是一個講究的家族，像這煮茶的茶葉，也並不是極品（當然也是相當不錯的），但愈是這樣，愈顯得陳姓女子的誇獎的珍貴，當然，他也有意借此打擊某人的「囂張氣焰」！

「我！」金莉娜更加不滿意了，竟然被這傢伙當著這麼多人批評，而且又被反問，這豈不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可是，她是為什麼來的呢，李氏並不是他們的朋友，做什麼與她也沒有什麼關係，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僅僅是為了打抱不平？另外兩個女孩兒也在看著她，她們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只是不清楚她的態度，到現在才意識到問題來，可是，真的需要她這個「無關人員」來批評嗎？「我看不慣你們的作風，憑什麼視天下女子為無物，又不敢去面對！你們難道就這麼看不起人？」

「有消息說，金家大小姐要『選夫』，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李永康卻是很鎮定，淡淡地說道，而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是聽說不久。

「哪有，誰說的，根本就沒有！」金莉娜自然是矢口否認，臨離開天津時，她還沒有聽到這種傳聞，但是馬上清醒過來，「這就是你的解釋？」

「真像到底是什麼，誰又能說清楚呢？我說沒有，就能解決問題麼？關鍵在於自己，聽說來了不少女孩子，兩位小姐可能也都有想法，那麼你的目的呢？」李永康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慇勤的招待兩位女客，雖然說話很有傾向性，但並不給人區別對待的感覺。

「赫，你是說我們都是為了嫁給你李少爺來的，讓你選美來了？」金莉娜冷笑道，這人到現在了還在做白日夢，真以為他有什麼了不起嗎，就這麼看不起人！然而，這卻給人更加尷尬的感覺，同來的兩個女孩子自然都是玲瓏的女人，早就發覺兩個人的關係，幾次都是欲言又止，如今更是無言以對。

「這也很不錯呀，不是來了許多嗎？」李永康看了看其他兩個女孩子，虛虛實實的回應，似乎並不否認那些謠言，「我也該成個家了！」

【文！】「你不覺得噁心嗎？你憑什麼玩弄別人的感情？」金莉娜冷笑著反擊，這充分證明對方根本就是一個混蛋，像他這樣的人，怎會有這種卑劣的想法呢？

【人！】「感情是雙方的事情，何來玩弄之說！李氏有錢，不是還有不少人沒來麼？每個人都有爭取自己生活的權利，要不然你又怎會來呢，說不定我就是為了你呢？」李永康突然單刀直入，兩個旁聽的女孩兒立刻目瞪口呆，實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剛接觸的時候，她們就感覺到兩個人的關係不簡單，只是沒想到真正的形勢卻是針尖對鋒芒，現在更是……只是這像在求婚麼？

【書！】「為我？小女子受寵若驚，可不敢擔待！」金莉娜故意做起受寵若驚之狀。

【屋！】「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只要雙方願意，無所謂擔待得起。李氏很富有，但是對婚姻之事從來不強求。」李永康繼續為大家斟茶，看不出絲毫的勉強，似乎只是在評論別人的事情，絲毫不牽扯自身，就像一個愛情專家，在向年輕人灌輸愛情思想。

兩個女孩子越聽越吃驚，這人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可是這是真的麼，他就能這麼沉住氣，可是又怎麼會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金莉娜也發覺了，原本只是生氣而來，現在卻更加不安寧，這是真的麼，這個人喜歡自己，可能麼，為了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大的動作？可是自己喜歡他嗎，又是為了什麼而來的，只是因為看不慣嗎？

幾個人都沉靜下來，唯有李永康還在繼續沏茶，不時地打斷大家的思索。這太不可思議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搞出這麼大的動作，豈不是有些過分了嗎，不是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採用這種天方夜譚式的手段，會讓人相信麼？可是，在座的幾個人都沒有動，沒有人發表看法，甚至大家誰也不看誰，任的時間在流失！李永康的臉色平靜，似乎胸有成竹，又似乎與自己無關；而金莉娜則是胸口不斷的起伏，顯然內心在做激烈的爭鬥。

「李先生，您真的喜歡金小姐嗎？」終於，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王姓女子打破了僵局，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喜歡！」李永康的回答很乾脆，只是臉色太平靜了，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喜歡我？什麼時候開始的？」金莉娜追問道，臉上有著讓其他人嫉妒的激動。

「有用嗎？感情是雙方的事情，不是你喜歡就能喜歡的。」李永康的語氣非常平淡，並不給人一絲激動，似乎並不是他的一樣。

金莉娜突然有一種大笑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這是她幾乎不敢相信的事情，他喜歡自己，他說他喜歡自己！激動，喜悅，高興的淚水，讓她失去了矜持，完全不顧兩個女伴的感受！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他，可總是忍不住搜集他的往事，自從見過他之後，交往多年的男朋友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他的一舉一動關心異常，更對他的荒唐舉動義憤填膺……不顧一切的來質問他，不顧忌李氏的強大，忘了觸怒李氏的嚴重後果，甚至忘記了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份。究竟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了感情，她並不知道，如今只知道興奮、幸福，感到整個世界都在圍著自己轉！愛情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麼，愛情可以如此簡單的得到嗎？兩個女孩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知道已經見證了一段愛情的發生，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絲毫不顧忌外人在場的年輕男女，是他們無法否認的事實！這太不可思議了，太讓人吃驚了，也太讓她們為難了，是祝賀，還是應該妒忌；是要責怪某人，還是祝福他，沒有人能夠說出來，任由茶水滋滋的冒著氣泡，兩人無言的迴避！

在整個美女節期間，究竟成就了多少對情侶，沒有人能夠準確的說出來，可是據說仙女城漸漸以美女眾多而著稱於中國，除了大量的自產美女之外，還總是成就良緣佳偶。當然，最吸引人的還是城主家的，整個仙女城中都在流傳著一個說法，這讓許多美女傷心不已，但是城中的美女並未見少，一直到假期結束，還有一些美女流連忘返。新聞界對這次美女事件的評論非常多，批評的文字不絕於版，吵吵嚷嚷了一陣之後，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某些人身上，李永康與金莉娜的戀情已經是眾人皆知了，整個李氏家族在第一時間內都知道了，同時，整個金氏家族也都知道了，整個新雲龍銀行團也在很短的時間內知道了，幾乎所有的有心人都很快知道了。李氏家族又一次成為人們談論的中心，而同時成為這個中心的還有金氏家族，連帶著新雲龍銀行團也被議論紛紛，這件事情太突然了，幾乎就是瞬間發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人們的意料，超出了人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人們有足夠的證據來考證這是「意外之作」，也都相信這不是兩個家族的「有意為之」，至少並沒有所謂的預謀階段，幾乎所有人都不認為這是兩個家族的聯合或者合作，那麼，善良的人們不禁要問，處在風口浪尖上的這對戀人能否步入婚姻的殿堂？當然，不少人更感興趣的是，李氏又將怎麼對待他們的親家？

「你好，金小姐，我是柳惠風，你可以稱我柳夫人，能談談嗎？」書房裡，柳惠風自我介紹道。

「您好，柳夫人。請講，能說的我都會說的。」對於這個眾說紛紜的女強人，金莉娜並不陌生，男朋友的這個十四嫂，在整個家族中都有著很高的地位，出身破產的柳氏地產，以女子之身執掌西星總公司，這在人才濟濟的李氏家族中顯得尤其突出，更是贏得了社會上的高度評價，據說仙女城就是由她親自負責建設的。雖然工作繁忙，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是柳惠風依然美麗迷人，遠不是那些普通小姐貴婦們能夠比擬的。最近的幾天，她經常會遇到類似的問題，儘管大家都很客氣，稱呼上也不見外，但是她知道自己還沒有被這個家族徹底接納。

「對不起，有些問題可能會讓你為難，你可以拒絕回答！」柳惠風似乎很體諒人，聽不出絲毫的勉強來，似乎這次談話並不是很重要，「你也瞭解李氏的情況，兩家銀行團競爭激烈，玉龍電子也與仙女競爭不斷。」

「柳夫人，我能理解。」金莉娜也不傻，對方既然是李氏產業的重要負責人之一，談話的重點當然是傾向於公司方面，雖說是允許拒絕，可實際上根本就不容自己迴避。她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了這次談話的重要性，但是作為金氏家族的嫡親長孫女，她也不會任人欺負，「我想只要是商業行為，應該不會牽扯到其他吧？」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正確抉擇

「現在，金氏基本上保持中立，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當然，競爭是正常的事情，不過，據說除了金老爺子之外，你那些叔叔們包括你爸爸都傾向於其他幾家，將來與李氏的關係如何，則很難說！你自小在金氏長大，又是你爺爺的掌上明珠，將來如何面對這種狀況？」柳惠風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擔心，說實在話，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她並不樂意這個女孩兒，雖然與自家兄弟很般配，可是對方的身份，對家族來說……

「會出現什麼結果呢？我是說兩家萬一……」金莉娜知道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也無法直接回答，雖然她很喜歡永康，也清楚對方的目的，但是身為金氏家族的長孫女，絕對不能一無所為，至少要看看對方的底牌。

「那就要看金氏的作為，還有雙方的實力了。」柳惠風並沒有多餘的掩飾，作為李氏家族的一名重要成員，她自是很清楚家族的處事原則，「如果只是商業上的競爭，可能會出現三種結果，要麼是兩敗俱傷，要麼是一方失敗，不管是誰失敗了，都有可能會傾家蕩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看到對方鼓勵的眼神，金莉娜鼓起勇氣說道，「當初柳氏地產破產，您是怎麼想的？」

「當然很傷心！」一絲痛苦閃現在柳惠風的臉上，對她來說，那是一段永遠無法忘記的日子，曾幾時何，柳氏地產也是地產界的一方霸主……但是她很快就穩定下來，「這與我們現在談的並不一樣，要知道，如果你嫁給了永康，那麼一方將是你的娘家，一方是你的夫家，你總得有個基本立場，人總是有感情的！」

「真的要選擇麼？」金莉娜實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她也知道這根本就不容自己拒絕，對方不會允許，或許，這根本就是一個無法迴避的問題，即使是他們這樣的人，也有許多事情是無法迴避的，「只要是正常的競爭，不管哪方失敗了，我都能接受。商場上的事情，不是我能阻擋得了的。」

「如果牽扯到非商業呢？」柳惠風點點頭，現代社會雖然是商業的時代，商業競爭的殘酷，不是普通人能夠阻止或者左右的，既然無可奈何，那麼直接跳出商業之外也是很正常的；當然，她的問題並不會到此為止，她的話語依然平淡，似乎這也只不過是例行的詢問。

「你是說？」金莉娜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沒想到真要面對這樣的問題，一直以來她都在故意迴避，可是最終還是要面對。

「你放心，我們不會主動挑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看到年輕的女孩如此擔憂，柳惠風有些不忍，曾幾時何，自己也是那麼的無憂無慮……他們都是無辜的，年輕人應該無憂無慮；可是緊接著，她的話鋒突然一轉，「但是我們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

「要是真的那樣，誰也不會怨恨的，我知道我也阻止不了什麼。」金莉娜的情緒有些低落，在這以前，她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之嬌女？即使是天之嬌女，還不是無能為力！

「金小姐，我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身為李氏的一員，要為整個家族服務，誰都不能例外。如果你嫁給永康，我們會盡量避免與金氏的正面衝突，你不高興，我們大家也都不會高興，但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任何人作出違背家族整體利益的事情！」柳惠風的語氣裡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不管是誰，只要他是李氏家族的一分子，就不能享有這方面的特權。

「我會注意的，謝謝您，柳夫人。」金莉娜很清楚，這是一個大家族的族規，就像他們金家一樣，也有許多規定。家規是對每一個家族成員的約束，一旦脫離了，就不再受約束了，就像她，金氏家族的族規已經不再起作用了；可是家規也是對他們的保護，在這個越來越講究團體實力的社會上，離開了家族的庇護，很難有所作為。她雖然受到爺爺的寵愛，但是並不表示也會受到其他長輩的關愛，尤其是在已經「背叛」了的情況下，可以想像，他們會如何看待自己，可能即使是爺爺，也無法像先前那樣事事都依著自己了！

當然，她知道，即使所有人都反對自己，爺爺也會支持的，否則，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到仙女城來，甚至不能踏出天津半步，只是，這對的起爺爺嗎，對得起養育自己的金氏家族嗎？

金莉娜與李永康的閃電式戀愛，或者說是一見鍾情，在李氏家族內部引起了爭議並不是很大，在經過一些固定的關卡後，也就是僅僅16天之後，他們就確定了這個最後的兒媳婦。金莉娜也是在後來才漸漸明白過來，這讓她感到有些後怕，還好基本上是按照本意來回答的，要不然，她們會如何行使自己的權利，她不敢想像。在整個李氏家族，她是最年輕的一個兒媳婦，最大的侄子已經17歲了，最小的也有5歲了，這讓她感到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當那些大孩子稱呼她「嬸娘」的時候，好幾次都是手腳忙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事實上，李氏內部尤其是年老的一代，很贊成這場婚姻，並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有所遲疑，在他們看來，這並不是所謂的聯姻，或許兩個家族的矛盾會因此而有所緩和，但是並不意味著從此消除兩家公司的競爭，因為這關係到成千上萬人的福祉，何況對方也不見得就會放棄暨得優勢。某些人甚至認為，這個媳婦只不過是來自金家而已，實際上的關係並沒有那麼深刻。

首先，她不是金玉龍的嫡親，雖然很受他的寵愛，可是因為她的選擇，注定了不會再受到金家的重視，如果嫁入了其他人家，或許她還是金家的重要成員。其次，他們根本就沒有聯姻的意圖，不會因為她一個人而放棄同玉龍電子的競爭，更不會放棄整個家族的利益，不管是哪個人在主事，都不會開這樣的先例。其三，對方也沒有聯姻的要求，金玉龍力主金氏的中立，同時實際掌權的一代則集體性的反對李氏，即使在當前情況下，轉變的可能性也不大，尤其是對方正在主攻，他們在「苦苦的防守」。但是不管怎麼說，李氏上下都比較滿意，這從他們很快就接納她可以看出來，再加上為了得到她而搞出的那個轟動天下的動作，也許，對他們來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只要用心去做。

而金莉娜則已經完全沉浸在愛情之中了，她已經知道，這次「選妻」事件完全是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不顧一切的走出天津，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嫁給他，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決定下來，或許，要等待很長的時間，幾個月，甚至一年兩年……因此，她一點兒都不責怪他們，甚至為此而感到自豪，感到驕傲，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女人不為夫家的重視而高興，而她，本身就不是一個平庸的女人，即使再大的陣仗，也能承受下來！

兩人的閃電般結合，在李氏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首先，這件事在金氏家族內部就引起了很大的爭議，不少人更是強烈的表示反對，甚至她的父母都表示了反對。金莉娜的爸爸，兩個叔叔以及兩個姑姑等都持反對意見，在他們看來，金氏是新雲龍銀行團的一員，不應該與李氏聯姻，因為整個銀行團都與李氏呈敵對狀態，而且越來越嚴重，所謂的中立，根本就不能保證家族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看來，李氏並不是無懈可擊的，被各大銀行團和國際財團所瓜分是遲早的事情，表面的繁華掩不住即將崩潰的命運，這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家族，她太強大了，太不合時宜了……李氏有多少對手，他們很清楚，有些財團的實力甚至比他們更加強大。

新雲龍銀行團正處在上風，正在成為國內最有影響的勢力，金氏家族只有綁定在這架戰車上，才能進一步的發展壯大，甚至成為國內最有影響力的家族，又怎能成為李氏戰車上的犧牲品呢？退一步來講，李氏家族即使不失敗，他們也沒有聯姻的可能，兩家的敵對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向來眥睚必報的李氏決不會善罷甘休，一番爭鬥勢將不可避免；金氏家族已經成為新雲龍銀行團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已經沒有再次選擇的餘地，也許李氏是一個不錯的靠山，但是他們「高攀不上」。

從商業角度上來看，兩家也不可能聯合，兩家公司的產品定位決定了嚴重的競爭關係，除非達成某種沒有意義的妥協。因此，他們對金莉娜的選擇表示了幾乎一致的反對，而之所以爭議不斷，則是因為一個人的態度不明確，極其精明能幹的一干企業負責人們不得不顧忌這個人的態度。

作為整個家族的實際掌權者，就像李夢澤一樣，金玉龍也有著絕對的影響力，在很大程度上來說，他的意見起著決定性的作用，而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這個孫女的寵愛。即使在10年前，他的哥哥——金氏家族的另一個重要創始人金玉虎在世的時候，他都非常寵愛這個孫女，甚至比哥哥更加寵愛；全家人都明白，如果沒有他的默許，金莉娜根本不可能去仙女城，更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因此，問題的關鍵還在老爺子身上，他是家族長，是公司的實際持有人，一個人佔有了整個集團65%的控股股份（金玉虎一系佔有25%的股份，其餘股份由其他兩個合夥人持有）。

但是問題也出在金玉龍的身上，因為他已經今非昔比了，曾經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董事長，已經無法約束子侄們的行為，特別是最近幾年，整個公司已經越來越趨向於非中立狀態，似乎大勢已定，除非實施某種清洗，可是他又能清洗誰呢，這些人可都是金氏家族的重要成員，除了他們，他還能把公司交給誰？他很清楚，孫女的婚姻已經是不可避免了，李氏不會在意他們的反對，也不同意聯姻，他們只在意他的侄孫女，只在意她這個人，他即使反對，也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很清楚，自己能做的就是調和家族內部意見，爭取獲得最大的家族利益，因此，他在等待，等待……

最終，金玉龍壓制了子侄們的反對意見，成全了孫女的心願，這引起了其他人家不大不小的爭議。這件事情非常引人注目，最近幾年來，經常發生大家族的聯姻事件，如今李氏家族也出現了類似的事件，而對象竟然是同他們關係尷尬的另一個家族，不可避免的會引起某些人的興趣，而反應最激烈的自然是新雲龍銀行團的其他大股東們，尤其是某方面的堅定人家！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聯姻，更確切的說是金氏的背叛，或許在他們看來，除了聯姻沒有其他的解釋，更何況他們就是通過聯姻來強化彼此的聯繫，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向來是人類的通病。

玉龍電子是新雲龍銀行團的重要一員，如果她撤出，將會給整個銀行團造成災難性的損失，由其帶來的負面印象將會極大的削弱大家的整體實力，所以，第一時間裡，玉龍電子的某些人員就不斷地收到合作夥伴們的電話問詢，各方面的壓力緊隨而來，各種私下活動接連不斷。

相對而言，朱氏對此更為擔心，作為一個籍著聯姻而極大的增強了家族勢力的家族，他們深知其中的意義，集團旗下的電子公司的技術和產量都比較薄弱，短時間內很難獨立運作，離不開玉龍電子的幫襯，如果玉龍電子倒向了李氏，即使有軍方的支持，也不可能分佔大量的採購份額，而軍方的支持，是他們以及整個銀行團強勢的關鍵。

同時，軍方將再也找不到借口支持他們，不僅削弱李氏將會變得遙不可及，而且因為無法滿足軍方的需求，那些既得利益集團為了生存，勢必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他們，轉向新的合作夥伴，甚至重新投向李氏的懷抱，至於由此而對某些人造成的影響，則顯得「無足輕重」了，因此，探求金氏的確切意圖，就成為他們乃至整個利益集團極為關心的事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身份特殊的劉英晨再次來到了金府，逕直拜訪金玉龍，這個在整個事件中起著決定作用的老頭子。

「英晨呀，找我這個老頭子有什麼事，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很正常的，金玉龍單獨接見拜訪者，摒棄了所有的無關人員，一個子侄都沒有留下，他自然很清楚對方的來意，當然糊塗還是有一點兒的，畢竟人老了嘛！說實話，對於這個軍人世家出身的女人，他一點兒都不輕視，而根據情報顯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賢妻良母」，在朱氏家族中很有影響力，深得一家上下的器重。

「爺爺，英晨哪敢呀，我可是來祝賀您老的！」劉英晨微笑著回答道，絲毫不因為對方的擠兌而不悅，浸淫商場多年，早已使她成為一個交際高手，就是一句違心話，也能讓人感到是由衷之言。

「我有何賀之有？淨拿老頭子尋開心。」金玉龍不動聲色的說道，他吃過的鹽比她走過的路還多，豈能看不出這點兒意圖來。

「娜娜妹子覓得佳婿，這不是大喜事麼？」劉英晨的目的很明確，根本就不是與這個老傢伙打謎語的，因此並不在於對方的裝糊塗，直接點了出來，「李氏公然選妻，可見對莉娜妹子的重視，今後金家不是更有靠山了嗎？」

「就為這麼？金家的事情自由我們自己來解決，用不著別人主意！娜娜的婚事，只要她願意，誰都不能阻攔！」金玉龍的態度突然間變得冷硬起來，說出來的話沒有絲毫的轉圜餘地，而這在他是很少發生的事情，數十年來，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彷彿什麼事情刺激了他的神經。

「爺爺您誤會了，英晨沒有這個意思，我們也為莉娜妹子找到歸宿高興，決沒有反對的意思。」劉英晨明顯的愣了一下，與這個老人交往這麼多年來，尤其是從各方面收集到的情報顯示，並不是一個容易激動的人，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但是也正是這樣，讓她吃驚不小，或許自己真地說錯了什麼，當然，沒根據的話她也不會亂說，不會白白的為人找借口。

「還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呢！」金玉龍明顯是餘怒未消，玉龍電子也不是好惹的，他非常清楚其中的關鍵，沒有他們的合作，就是再過五年朱氏也撐不下場面，當然，對於觸犯自己的那些「無心之語」，他並不打算深究。合作的基礎是公平，這是大家當初定下來的章程，現在即使他們幾家聯手，他也不懼怕，沒有一點兒本錢，又怎能保持這麼多年的中立，「說吧，沒事兒你也不會見我這個糟老頭子。」

第二百六十章 大一統

「爺爺，英晨是來詢問您老對這件事情的看法的！」沒能從對方身上討到便宜，自問也可能鬥不過這個老奸巨滑的老人，劉英晨也就不再矜持，直奔主題。

「噢，這與貴府有關？」金玉龍反問道，這也是話出有音，對方的做法明顯是在干涉金家的內政，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尤其對於他這樣的老人來說，更是不可忍受。現代人可能不瞭解，曾幾時何，自尊和自主是何等的重要！

「爺爺，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干涉莉娜妹子婚姻的意思，將來我們還要去送賀禮呢。」劉英晨趕忙解釋道，干涉別家內政是被銀行團嚴格禁止的，即使在銀行團內強勢如他們，也不敢輕易落人以口實，雖然實際上經常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的意思是您老對銀行團的看法！」

「大家一起合作是既定的方針，金家既然加入進來，自然不會違背整個銀行團的利益。」金玉龍鄭重回答道，在大是大非上，他還是很看重的，雖然對方屢有冒犯，當然，他說得也有些含糊，究竟什麼是銀行團的利益，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一定的規定，比如說吧，為了加強與李氏銀行的競爭是成立銀行團的一個原因，可是大家只是意會而已，更沒有針對李氏本身的明文規定，因此，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力度，至少某人並不滿意。

「我們都相信玉龍電子不會做有悖整個銀行團的事情。」劉英晨禁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老傢伙太過老奸巨滑了，讓她抓不住任何反擊的縫隙，但是他們要求的可不是這一點兒，「不過，爺爺……」

「你們擔心金家與李氏聯姻？」金玉龍打斷劉英晨的話，直接指出了對方的擔憂。

「爺爺，我們沒有這個想法，我知道您……」雖然自己的說話被打斷，但是劉英晨並沒有不愉快，作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她的度量並不止於此，當然，她也不能承認這種指證。

「我還沒有老糊塗。」金玉龍不客氣地再次打斷對方的話，「這幾天，金家鬧得上下不得安寧，其中就有你們的因素。別否認，別讓我這個老頭子看不起你們，在你們朱家，我最欣賞的還是你。李氏與我們並沒有不可挽回的矛盾，我們還是老同學，當年他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拉了玉龍一把，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這是我堅持中立的重要原因；可是沒想到金家更願意做對手，實在是讓人意料不到！老頭子我也老了，管不住他們了！」

「爺爺，您誤會了，金叔叔他們只是……」劉英晨插話道，金家管理層集體放棄中立，這他們都知道，當然，其中有他們的功勞，只是這時候，他們不能刺激這個猶有虎威的老人，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

「你不用擔心！」金玉龍再次打斷，「我沒有別的繼承人，玉龍電子馬上就是他們的了，我也不會干涉他們的做法。可惜啊，我怎麼就沒有一個那麼能幹的兒子呢！你們誰都不用擔心，想幹什麼我都不會阻攔了，我這輩子最不服氣的人就是他，可是最佩服的人還是他，這一輩子都趕不上，不過，我總得在一些地方超過他！我馬上就會徹底退出公司，金家的大小事情我也很快不會再管了，隨他們折騰去吧！」

「爺爺，您是說？」劉英晨已經沒有絲毫的不愉快了，反而是非常吃驚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退下來，而且連金家的事情也不再管了，這意味著什麼，她可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她還不能狂喜，或許從某方面來說，她不應該如此，「您不能這麼做！」

「惦記著我退下來的人多了，退就退吧！」金玉龍不以為然地說道，雖然說有種被逼迫的味道，但是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看在這麼關心的份兒上，給你提個醒吧！」

「爺爺，您說吧，英晨一定聽您的！」劉英晨很清楚，接下來的談話將會非常重要，老人可能會對自己有所不滿意，但是絕對不會欺負他們這些小輩的。

「聽可不敢當，全當是提個醒吧！」金玉龍並不接受對方的恭維，或許，在他的內心裡還有著深深的不滿，「用不了多久，李氏也會有人事變動，你們的新對手很快就出現了！」

「您是說他們也會換家族長？」劉英晨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不知道是否應該興奮，一直以來他們都在猜測這個人選，「會是誰呢？」

「咱們都見過，你可能還比較熟悉！」金玉龍淡淡的點撥道，雖然劉英晨的態度很誠懇，只是他已經沒有欣賞的心情了。

「李永康？不可能是他，怎麼可能會是他？」劉英晨當然知道對方指的是誰，可是她壓根就不相信，在她的算計中，許多人都可能是那個人選，但是唯獨他的可能性最小，或許，在她的意識裡，也不希望是這個對手吧。

「別輕視他！」金玉龍依舊淡淡地說道，似乎在勸告這位年輕的後輩，也似乎在讚揚那個即將成為孫女婿的年輕人。

劉英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金玉龍的書房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思考什麼了！李永康，李永康，她有一萬個理由反對那個老傢伙的推斷，可是她也知道，對方肯定有一萬零一個理由說服自己承認這個「現實」，她不願相信，可是又不能不重視！或許，大家可以有不同的看法，可是經驗表明，在有關李氏的問題上，這個老人有著不可替代的發言權，因為他幾乎所有的意見都被證明是正確的，在整個銀行團裡，這個老人是公認最瞭解李夢澤的，這也是一直以來他們重視玉龍電子的一個原因；

可是，這個老人親口說出的這件事情，讓她無論如何也難以接受。李氏的人事變更，原本是很正常的，可是把家族長傳承給李永康就不太正常了，或許別人認為正常，但是在她劉英晨看來，這怎麼能是正常的呢，那個狠心的男人，那個叛逆的男人，無情的男人，至今一事無成的流浪七年的傢伙，怎麼能成為赫赫有名的李氏家族的掌門人呢？李氏家族人才濟濟，為什麼會選擇他呢，那個睿智的老人為什麼會選擇他呢，他不是一個無用的人了嗎？她對李氏很反感，認為這個家族是一切不合理的根源，決心打倒這個家族，讓他們所有人為他們的高傲和叛逆付出代價，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原本已經對那個人死了心，已經沒有絲毫的情分了，可是這並表示已經把他完全忘記，或許，真的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話，她就不會刻意的對付李氏了，也不會不留情面的惡語相向。她還愛著他麼，當然不，那是不可能的，她有自己的丈夫，丈夫也同樣優秀，體貼，前途不可限量……而他又是那麼的叛逆，缺乏榮譽感……

但是當聽說李氏下一代的家族長就是李永康時，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李永康是誰，其實她比誰都清楚，這個人的性格，她也很清楚……多年來，他們收集所有可能收集到的李氏成員資料，對他們每個人進行分析研究，給每個人下定論，為每個人制定應對方案，篩選出那些比較麻煩的人物，如果有這些人執掌大權，雖然說比較麻煩，但是並不是不可對付的，畢竟他們做事都有跡可循，她也有信心對付。

但是她明白有一個人無法對付的，這個人就是李永康，在他身上，她從來沒有討到好處，雖然從來沒有全力對付過，長久以來，她都在迴避這個人，不願意去想他，也一直認為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威脅了！「曇花一現」，這是他的宿命，這是他親口說的，也是她深信不疑的，可是怎麼會出現這個轉變呢？如今，這個人不僅回來了，還搶走了她的女伴，給曾經合作無間的夥伴投下了無法抹煞的陰影，更將要接受李氏的家族大權，成為他們的新對手！雖然她一直不相信李永康會被重用，可是她清楚他們選對了人，9年前的李永康優秀，睿智，決斷，流浪了七年後返回的李永康，將會更加優秀！

金府的有心人士，看到劉夫人焦急而來，又發覺她精神恍惚的離去，這讓他們禁不住的有些擔心。劉英晨為何而來，他們都知道，有些人甚至在此前曾經有過接觸，可是如今對方「敗興而歸」，這明顯的增加了他們的壓力，聯想到老頭子在這件事情中的立場，大家無不憂心忡忡。金氏的年輕一代，無一例外的反對金莉娜的選擇，幾乎所有人都期望這個孩子能夠有助於加強銀行團內的聯繫，甚至於加強金氏家族的實力，更期待合作夥伴們尤其是劉英晨能夠挽回老爺子的主意，他們很清楚，單單依靠內力已經行不通了，現在只好借助外力了。

他們也知道兩個家族聯姻的可能性非常小，老爺子也不可能一意孤行，畢竟反對意見很大，對於這一點兒他們很自信，可是這不聯姻的聯姻誰會相信呢，玉龍電子在銀行團內本來就不佔主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豈不是更加孤立，難道真要流落到從屬地位！不能結交李氏，又不敢結怨於合作夥伴，作為公司的實際管理人，作為家族的下一代負責人，實在是讓他們左右為難。

長期以來直接管理公司，他們比老爺子更能感受到仙女的頹勢，更能感受到合作夥伴的能力，如今的玉龍電子還有些自持能力，在銀行團內說話還有些份量，但是隨著時間的延續和情勢的發展，金氏的份量將會被逐漸削弱，邊緣路線根本就不能讓家族繼續強勢下去，如果再不做出明確的選擇，誰也不敢保證金氏的未來！尊重子女的選擇，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是在普通人家，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個人絕對不能凌駕於家族之上。可是讓他們尷尬的是，將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倔強的、一心追求愛情的女兒，還要面對產生這一切問題的根源，金氏家族的當今家主！

他們也都不是弱者，不是趨炎附勢之輩，瞭解家裡一貫的方針，可是實在不清楚老爺子現在的家族方針，全行業都在議論紛紛了，唯獨還有他在堅持著自己的想法。這世上沒有一個中立家族能夠真正發展的，要麼成功，要麼失敗，這是誰都不能、也無法迴避的問題。因此，他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的違背著老爺子的指揮，一直擔心某一天會受到老爺子的批評……這讓他們對老爺子的態度有些期待！因此，雖然並不怎麼歡迎劉英晨的到來，他們還是有些期待，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爺子究竟做了什麼決定，大家很想知道。

「你們都想讓我改變主意，對不對？」看著這些個子侄們，金玉龍有些生氣，在劉英晨走後，幾個人終於在他可以忍受的時間內走了進來，這讓他有些生氣，也讓他有些Z慰，他知道他們的想法，也知道他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叔叔，娜娜的事？」金鐘元首先開口道，他是金玉虎的獨生兒子，也是金莉娜的父親，在年輕一代中年歲最長，面對這種局面深感為難。

「你們都反對娜娜的婚事？」金玉龍反問道，實際上也並不期望得到回答，「嫁到李氏有什麼不好，李永康是人中之傑，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爸爸……」金鐘華接過話來，他是金玉龍的長子，多年來為公司的發展立下了汗馬功勞，在年輕一代中很有威望，「他們是競爭對手，我們怎麼能……」

「競爭對手又怎麼了，別忘了，我還與他們是大學同學，李氏有5個人是我的大學同學，還有一個是校友，難道這個交情還不夠麼？」金玉龍看了一眼兒子，似乎很不滿意，說實在話，他與李氏家族的交情確實不一般，雖然與李夢澤之間談不上友誼，但是與其他四個人還是很有交情的，比如陳茜，楊華和許鵬等人尤其是已經逝世的王照雲。

「可是，現在競爭非常激烈，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的。」金鐘民反對道，似乎有他自己的擔心，他是金玉龍的二兒子，早在多年前就進入了公司，並且擔負著家族的情報管理工作，而在他看來，如今的商場競爭並不是單純的商業行為。

「我不反對你們與仙女競爭，但是仙女是仙女，李氏是李氏，你們最好不要招惹李氏！」金玉龍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這是他最為擔心的事情，他非常明白那個老同學，如果金氏採用商業行為，那麼他們就會以商業行為應對，但是一旦超過了商業範圍，他不敢想像接下來的手段。年輕人們可能不知道那個人的狠辣，他們老一輩卻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叔叔，娜娜一旦嫁過去，那如何定位兩家的關係？」金鐘元詢問道，雖然說一向反對女兒的選擇，但是作為父親，他畢竟還是更關心一些。

「你們還在意我的看法麼？」金玉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其他人也在他的眼光下低下頭，說實在話，多年來，他們都沒有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雖然說依然尊敬他，「你們認為人家會與我們聯姻麼，會為了娜娜而放棄競爭？你們不願意同李氏結親，反對聯姻，可是他們壓根就不和我們聯姻，他們在意的只是娜娜一個人，別期望他們會放過玉龍電子，李氏不會放棄整體利益的。你們怎麼做，我已經管不了了，能不招惹李氏，就最好別去招惹！」

「那我們怎麼應對他們？」金鐘民提出了另一個問題，當然，他並沒有把話完全說出來。

「你是說怎麼消除他們的擔心吧？」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兒子，金玉龍的口氣很淡，似乎不滿意兒子的遮掩，「金氏用不著對誰交待，誰也不能干涉我們的家務……也罷，就由我來解決吧。」

「爸爸（叔叔）！」三個人驚呼道，老人的語氣非常堅決，這讓他們心中禁不住的發顫，直覺上感到會有不小的動作。

「我老了，該退了！娜娜成婚之後，我就從公司退下來，家裡我也不管了，一切都由你們來解決吧！」金玉龍淡淡地說道，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兒子們的驚詫。他突然間感到索然無味，好像塵世間的所有事情全都不再相干了，一揮手，把他們全部趕出了書房。

金氏的一系列動作，很快就傳遍了銀行團的各個成員，尤其是朱氏、王氏和麥氏等，雖然這件事屬於金氏的「家事」，誰也沒有權力干涉，然而假如金氏因此而倒向了李氏，卻是所有人都擔心的事情，因此，一聽到金玉龍的決定，大家都放下心來。金玉龍決定徹底的退下來，讓不少人感到滿意，這表明了金氏的抉擇，以實際行動向他們表明了態度，「金氏的女子可以嫁入李氏，但是金氏將堅持合作」，而合作，就是他們最根本的要求。

於是，朱氏，王氏，麥氏等家族，很快在不同場合裡表明了態度，在他們看來，在某種情況下一個女子至關重要，比如金莉娜就可能會有什麼作用，不過，今後將會無關緊要了。對於金氏在一定程度上的妥協，幾大家族都感到了滿意，銀行團最大的可能變數已經被爭取過來了，整個合作夥伴集團事實上已經團結起來，「李氏得到了兒媳婦，新雲龍銀行團結起來」。

第二百六十一章 婚禮（1）

金氏的最終抉擇，也讓銀行團內的其他「堅持」中立的股東不得不做出選擇，在李氏和某種勢力中進行抉擇，連玉龍電子這麼強勢的大股東都倒了過去，他們還有的選擇麼？就在金氏最終抉擇的同時，以江海集團為代表的一些股東也在一些場合表示了他們的最終方針，J氏家族緊隨著金氏之後，終於也隨了新雲龍銀行團的大流！北方地區最大的私營企業集團，在成立了五年之後，首次達成了一致，這個國內最大的「反李氏銀行團」，以統一的成員姿態出現在世人面前，從此以後，「李氏在北方地區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四大銀行團成立以來，新雲龍的一個特點就是鮮明的反李氏方針，可以這麼說，所有與仙女競爭激烈的企業集團中，以該銀行團最為集中，尤其當李氏遷離北京後，大舉強佔地盤，很大程度上佔據了北方尤其是京津地區的主流。可是多年來，該銀行團內部並不一致，有堅決與仙女競爭的，有堅持有限度競爭的，更有主張全面與李氏對抗的，然而對於這個敵意明顯的組合，李氏並沒有試圖破壞，至少在評論界看來，他們可以很輕易的瓦解該銀行團的聯合，因為誰都清楚，她與不少家族有著不錯的關係。一個「不統一」的銀行團已經讓李氏壓力大增，不斷的丟城失地，現在終於統一了，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壓力，大家都拭目以待！

李氏能夠抵抗住這個壓力嗎？其他銀行團又將採取什麼措施呢？其他人家自然不會承認一家獨大的現象，那麼他們又將採用什麼方針呢？同時，對於這個隱隱已由第一銀行團之稱的家族組合，大家又有什麼看法呢？新雲龍銀行團已經統一了，但是還會不會再次分裂呢？多年來，李氏一直採取守勢，任由其他銀行團打壓生存空間，無視對手們有意無意的擠壓，是人都有三分稟性，什麼時候才會憤而反擊呢？李氏有多強大，這個家族多年來究竟集聚了多大的能量，即使是監控一切的強力部門，也無法作出估量，只是，新雲龍銀行團已經出現了新的氣象，那麼，比他們更為強大的李氏，會做出什麼動作呢？

新雲龍磨刀霍霍，李氏喜氣洋洋，整個中國卻是陰雲密佈，這樣的說法，或許有些誇張，然而這是事實。「仙女城鬧劇」剛剛收場，「美女節」就緊跟著上演，然後不張不揚的準備一代人的最後一場婚禮，絲毫不在意對手的漸趨強大，不在意對手們的步步緊逼，「只做自己的事情」，或許，這就是這個家族最吸引人的地方吧！

據說，多年來中國最盛大的婚禮就要出現了！

這幾年，國內盛行豪門婚禮，連續出現盛況空前的豪門婚禮，引起了全世界的廣泛關注，而今，據說一場更大規模的婚禮就要舉行了！這也是有道理的，41年10月份，大陸新貴朱氏長孫和出身軍人世家的劉英晨的婚禮，引起了全國乃至全球的矚目，這不僅是因為兩個人顯赫的身世，重要的是高達五千多萬元的開支，尤其是出席宴會的眾多社會知名人士，甚至國家主席都送上了賀禮，這場婚禮也由此而被稱為一時之冠；42年盛夏時分，王氏與麥氏的聯姻，整個婚禮費用將近2.5億元，出席的達官貴人不計其數，京津和上海兩地的幾乎所有重要人物全部出席，被認為國內多年來最豪華的婚禮；44年5月份，趙氏與徐氏的盛大婚事，雖然規模和費用都比王氏和麥氏的那次稍有不足，但也被認為那幾年裡全球花費最多的婚禮之一。

多年來，人們已經習慣了豪門大戶們大肆鋪張的情形，這些大戶人家有錢有勢，再加上為了什麼特定的目的，做出一些大動作是很正常的，這不，神威集團周氏27歲的長孫周傑明與客家地產繼承人陳瑩的婚禮，雖然說規模和花費都不遜於前者，在46年卻並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至少民間議論的並不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於這些銀行團內部的聯姻，人們看的多了，不過是互相結親加強關係而已，和親嘛，司空見慣了，老祖先們早就作過了，而且這些家族雖說強大，可大都是在本地區影響大，全國性的影響就不是那麼顯著了，尤其是許多年輕人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或者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充其量只是聯姻的工具而已」，所以當新奇過後，很快就被放在了一邊。可是這次不同了，人們對即將出現的豪門婚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管是評論家們，還是普通人民眾，大家無不在翹首以待！

一直以來，人們都對李氏的婚事保持著罕見的熱情！李氏家族是誰，這個國內最傳奇的家族，被公認為最強大的家族，也是最受爭議的家族，同時也是一個最普通的家族！隨便在大街上問一個人，中國最有錢的家族是哪一個，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指出那個家族，「李氏家族在社會上有著（其他家族）無可比擬的影響力」，這是專家們一致的評論，經歷了重重傳奇事件的這個家族，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人們的心目中。

同時，人們對這個家族的婚事，也一直保持著濃厚的興趣，雖經十幾年而不衰！她雖然富有，可是從來沒有舉辦過耗資巨萬的婚禮，人們也樂意談論又一個平民人家的女兒嫁進了李家大院，或者是又一個女婿出身一般人家，而稍微不經意間，也會有人發牢騷說又有人花心了，然而，一直以來，大家都在期待這個家族也來一次規模宏大的婚禮！人們對李氏家族有著複雜的期望，一方面，他們希望她繼續保持平民作風，繼續他們一貫的低調婚禮，再來一場大家都能承受得起、也能籌辦的起的婚禮；另一方面，又期望她振作起來，不是很有錢麼，那就把婚禮辦得豪華些，更盛大一些，反擊對手們的囂張氣焰，振奮一下士氣！人們的心情很矛盾，雖然婚期為時還遠，互聯網上已經到處在評論了，有些人認為應該大事操辦，也有不少人堅稱應該保持固有的作風，但是，不管怎麼，大家都將對李氏的做法表示理解。

即使撇開李氏家族的社會地位不說，大家也有理由關注，這其一是因為某個當事人，他曾經是全國人民關注的焦點，即使這個空戰英雄違背了人們的意願，大家還是關心他，或許他有諸多不是，可是相對於那無與倫比的功勳，誰又能漠視呢？再者就是男女雙方的身份背景了，如果金氏家族繼續保持中立，人們還不會太關注，可是他們已經明確表示了態度，作為婚禮一方的女方就越發的引人注目了。先前的豪門婚禮，都是在合作團伙內部進行，或者在利益關係人之間，可以說是不折不扣地聯姻，可是這次，沒有一個評論家往這方面靠攏，想一想也覺得刺激，兩個敵對銀行團之間的婚禮，就好比是兩個敵對宗教之間的戀愛，能不引起人們的遐想嗎？也許，但但是兩個家族的顯赫地位，就足以引起人們的重視了，而他們之間的尷尬關係，只不過是增添了更多的佐料而已！

李永康本身就很吸引人，顯赫的身世，崇高的社會形象，且不說普通人的好奇心，諸多引人注目的風雲家族更是嚴重關切，一反往常的同一個銀行團成員出席的現象，這次婚禮吸引了眾多的實業團體。不僅作為當事人的李氏家族幾乎全體出席，朋友們悉數捧場，金氏家族的重要成員也都與會，新雲龍銀行團的重要股東們也全部出席，不管他們與李氏的關係如何，其他的實力團體也都派出了重要成員！然而，更引人矚目的卻是李氏的依舊低調，客人如此之多，身份如此顯赫……像他們往常所有的婚禮那樣，沒有絲毫的張揚！

婚禮是在47年6月舉行的，地點就在仙女城龐大的李氏莊園內，不過，這場婚禮最大的不同之處在於，李氏花費了相當少的錢（當然，再少也得有幾百萬，畢竟客人可不是一般的眾多，他們又不是沒有錢），卻舉辦了迄今為止國內最盛大的婚禮。本來，他們打算低調舉行，雖然來了不少身份顯赫的客人，但是客隨主便，只要他們拿捏住分寸，誰也沒有辦法；然而，市民們不答應，大量的市民聚積起來，並且派遣代表情願，希望新婚夫婦和大家「見見面」。雖然是城主，可是拗不過大家的意思，李永康和新婚妻子只好乘坐敞篷汽車沿著仙女大道「遊街」了，幾乎所有的市民都傾家而出，站在仙女大道邊為新婚夫婦祝福，十四公里長街，到處都是燦爛的笑臉，加上許多從外地趕來的社會人士，一個接一個，一個挨著一個，揮舞著花朵，或者彩旗……這可是國內絕無僅有的現象！

仙女大道兩邊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人群，到處都有巨幅賀詞，隨時都有小汽車加入婚禮車隊，車隊越來越龐大，當臨近結束的時候，3000多輛汽車又在幾分鐘之內很快散去……見慣了各種場面的記者們，從來沒有看到一個城市的市民如此的尊敬一個家族！市民們對李氏家族的愛戴，在這次婚禮中表現的淋漓盡致，他們沒有向她討要一杯水，對她沒有一點點的要求，卻在烈日下真誠的祝福，老人，青年，小孩兒，男人，女人……龐大的陣容，盛大的氣勢……一些人在歡呼，一些人在流淚，一些人在興奮……

李永康感到由衷的驕傲，感到發自內心的自豪，站在緩緩前行的汽車上，不斷地向大家揮手致意，感受著不絕於耳的歡呼聲，從內心深處升騰起感動來，善良的人們啊，李氏何德，李永康又有何能，能得到你們如此的愛戴！善良人們呀，放心吧，李氏不會放棄，永遠充當仙女城的守護者！仙女城永存，李氏不倒；李氏家族永遠強大，仙女城永遠繁榮昌盛，每一個李氏成員，都會把仙女城當做自己的家，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挫敗強敵，保持這個新興城市的繁榮！他暗暗發誓，決不讓市民們失望，而他的新婚妻子，就站在他身邊的金莉娜更為激動，她從來沒有想到李氏家族能有這麼高的社會聲望，從來沒有想到人們如此尊重……從前他們知道李氏有錢，有社會聲望，很強大，但是究竟有多大的社會影響力，誰也不清楚，更沒有想到自己也會受到如此隆重的招待！

市民們的厚待，家族其他成員的真誠祝賀，讓她感到無比的幸福，娘家人的諒解，讓她感到安慰，而爺爺的支持，更讓她覺得當初選擇的正確……她喜歡李永康，愛這個讓她一見傾心的男人，她也喜歡李氏家族，喜歡她的強大，普通，還有她的執著……

莊園裡綵燈高掛，雖然莊園外邊一片平靜，但是龐大的莊園內卻是熱鬧非凡。李氏莊園非常龐大，佔地面積達80多萬平方米，平常的日子，莊園裡顯得冷冷清清，可是今天，到處都是道賀的賓客，其他三大銀行團的重要股東們幾乎都派來了重要代表，金氏更是來了不少人，而作為主人，李氏當然也是能到的都回來了，加上數量同樣龐大的司儀人員，整個莊園內沸沸揚揚。不過，對某些人來說，最重要的客人卻是為公司拚搏多年的功勳員工，幾乎所有定居仙女城的老人們都來湊熱鬧；同時前來道賀的還有大量的政府官員，當然這些人都要依著規矩來。

李氏恰到好處的表明對新婚夫婦的祝福，又非常巧妙的讓影響不至於到了令人眼紅的地步，雖然這場婚禮要相對隆重的多，雖然賓客們的來頭要大得多。當然，客人們都有他們自己的打算，比如代表新鵬公司麥氏家族的麥修元和王萌萌，東方地產趙氏家族的趙德文，新元素公司朱氏家族的朱雨農乃至劉英晨……客人來了不少，但是最讓新娘感到安慰的看到爺爺金玉龍！

然而，這場婚禮注定不會這麼簡單，對和平的追求無法遮掩對手的挑釁，從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將是另一場針鋒相對的博弈！果然，他們很快就從各種渠道收到了對手們的活動信息，證實了對手們不會輕易放過這次難得的發難機會的擔憂，或許，對那些競爭對手們來說，相比較慶祝會，這同樣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更好的機會等著他們向「頑固的對手」發出挑戰！

當主持婚禮的李義康聽到市民代表的請求時，簡直就要跳起來了！他不是不高興，而是太高興了，在他看來，他們應該請所有市民大吃一頓，而且是在最高檔的仙女大酒店裡，「太幫忙了，太照顧李氏了」。作為二哥，因為爸爸媽媽們的「消極對待」，更因為大哥的「支持」，他曾經主持過多次婚禮，然而這卻是最艱難的一次，「不得不小心」，因為他不能讓婚禮出現任何差錯，李氏家族已經成為議論的焦點了，絕對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被人欺負了。可是饒是他們準備了應急方案，甚至不好意思的試演過幾次，還是擔心出現意外，誰知道這些今人討厭的客人會做出什麼讓他們為難的事情，或者說些讓人難堪的話呢！

賓客太多了，魚龍混雜，要是某個被人挑唆的小人物，鬧個小惡劇什麼的，還真的無可奈何，總不能……如果有可能，他寧願把婚禮壓縮在15分鐘之內結束，「走個過場就是了」，當然這只是丁佩佩聽到的牢騷話。因此，他幾乎沒有跟任何人商量，大手一揮，就把新娘新郎趕出了莊園，並暗暗期待他們在城裡轉悠的越久越好，最好從中午一直轉悠到晚上，等客人們都等不住離開了才回來！

把小弟弟送出門後，李義康備感輕鬆，這連丁佩佩都看不過去了，認為丈夫有點兒過了分，「得罪」了未來的大人物可是擔待不起的！其實，其他人也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高興，他們不怕事，可是實在不想多事，麻煩能免則免；而客人們也哭笑不得，說新郎新娘逃離婚禮現場吧，人家有足夠的理由，說主人不重視他們吧，人家說是盛情難卻……可是哪有新郎新娘在婚禮中一離開就是幾個小時的！婚禮進行曲還在繼續，主人們還在熱情地招待，可是當事人卻是幾個小時不現身，半個小時過去了，客人們還沒見到新婚夫婦，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也過去了，直到三個半小時後，某個眼尖的賓客才發現新郎新娘的身影，這讓不少人鬆了一口氣，可是動作還沒有作出來，又發生了令他們絕對想像不到的事情！

第二百六十二章 婚禮（2）

雖然大多數賓客都是來祝賀的，可是李氏一點兒也不放心，有關人員充斥了整個莊園，這讓佔據人數絕對劣勢的不懷好意者不敢輕舉妄動，甚至無法親密交談，尤其是某些人根本就無法脫身，然而這並不敢保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們都確信有人會搗亂，某些搗亂或許不會造成致命的破壞，但是肯定會帶來很大的負面影響，甚至會引發嚴重的事件。

因此，當新婚夫婦還沒有接到幾個賀詞就離開時，當他們終於在千盼萬盼的幾個小時後回來時，當婚禮主持人不好意思地讓他們休息一下再會客時，某些人已經意識到不妙了，李氏打定了主意「拖延時間」。然而，這些人還不死心，因為沒有一個客人離去，既然李氏打定了主意拖延時間，那麼他們就奉陪到底，該來的總是得來，「躲得過初一，當逃不過十五」，可是，對陰謀詭計早已熟稔的某些人，根本就不給他們發難的機會！

「各位來賓，感謝大家光臨幼弟的婚禮，我代表整個李氏感謝大家的美意！」等到新娘新郎休息過來後，李義康再次向客人們表示感謝，婚禮進行到這個地步，新鮮勁兒早已過去，更多的只是走個過場，而他更絕，乾脆當成了新聞發佈會，「讓大家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弟永康多年來遊歷在外，今年才剛回來，我想大家都有許多疑問。沒問題，將來有的是機會，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向大家事先通報件事情。

李義康滿意地看著一眾賓客，永康和金莉娜一現身，就吸引了客人們的眼光，當然他知道這並不僅僅是小弟的英俊和弟妹的光彩奪人的效果，而他的一席話，更是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多年的修煉，使他早就掌握了掌控場面的能力。客人們也察覺出異樣來，通常情況下，豪門婚宴比較複雜，往往伴隨著一些重要消息的發佈，雖然李氏從來沒有此類先例，但是說不定真地會傳出轟動新聞來，因此大家都露出傾聽的意思，「我們父親年齡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因此決定徹底退出家族管理，家族長今後將由我們的弟弟——李永康擔任，我們所有成員都將聽從他的領導！希望大家今後支持他的工作！」

李義康發佈的消息馬上引起了客人們的反應，仙女總經理親口說出來的『花邊消息『，簡直就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這太刺激人了，太不可思議了！李氏永遠都是這麼的異想天開！在這種時候，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讓一個多年「游離在外」的人擔任最高領導人，這個變化太快了，甚至連金玉龍都感到太快了一些。他想到了老同學將會傳位於李永康，但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快，而且又一次地走在了自己的前面，擊碎了他的最後一個夢想。

劉英晨雖然早就得到了提醒，但還是感到不可思議，這麼快，這麼真切，就在眼皮底下……她感到有些眩暈，下意識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劉英晨雖然也早就得到了提醒，但還是感到難以相信，這麼快，這麼真切，就在眼皮底下……突然間，她感到有些眩暈，下意識中緊緊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朱雨農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作為一名優秀的軍人，他不缺乏臨機決斷的魄力，然而作為一個「客人」，這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說實在話，他非常羨慕這名前戰友，他擁有者最輝煌的戰功，誰也無法相比，不可思議的陞遷，然後又突然出人意料的退役，就像彗星般閃過，卻留下永久的痕跡，這一切都是他所做不到的！他相當的瞭解這個人，曾經並肩戰鬥過，懷疑過他的身世，瞭解他的許多往事……原本，他認為自己將永遠都無法超越，同樣的豪門身世，同樣的顯赫戰功，只是不一樣的是豪門的大小，不一樣的是戰功的高低；可是沒想到自己留在了軍營，機會頻頻垂青，前途一片光明，對方卻黯然離開，在一片爭議聲中默默流浪……或許一切都將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是軍中精英，對方已成為最顯赫家族的掌門人，永遠存在的還是命中注定的競爭！

他清楚地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感受到了她的震驚。他理解自己的妻子，雖然不十分清楚她的專注，當然不會天真到這是什麼「舊情難忘」，他相信她的能力，不比任何男子稍遜分毫，或許，她有著自己無法想像的苦衷，剎那間，他感到有些憐憫妻子，這些年來為了家族事業，她勞累不休，只是，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嗎？說實在話，除非非常必要，他並不願意與李氏交惡，憑著軍人特有的直覺，他能感到李永康的深不可測，更感到李氏家族的可怕，能夠做出這麼果斷的決斷，甚至比他們軍人更果斷，豈是一般的世家能夠比擬的。

突然間，他意識到了所謂的差距，能夠取得如此顯赫的戰功，與他們固有的性格直接相關，勇敢，無畏，果斷……而這些，卻是許多軍人也不完全具備的！或許，「也有所不如吧」，他曾經很自負，認為自己是國內最好的飛行員，雖然戰功最顯赫的飛行員中沒有他的名字，但是現在，他知道錯了，自己或許也很優秀，但是李永康太優秀了，在他的影響下，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的血性起來……可能，這也是自己最大的悲哀吧！

不管是新雲龍銀行團，還是南方銀行團，又或是方和埔銀行團，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實力團體，都對這個突然的決定驚詫不已！在商界，乃至政界，老齡人士擔當重任的比比皆是，因為他們經驗豐富，人脈寬廣，尤其在商界裡，許多人都是「職退人不退」，隱身在幕後掌控全局，或者遙控決策層，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對於許多大家族來說，家族長一職責任重大，整個家族的外交、經濟、內部人事關係等等問題，都由他來決斷，可以說，他們直接關係著整個家族的興衰，據統計，在全球有重要影響的大家族中，80%以上的家族長都是由60歲以上的老人在擔任著，而且除非身體不允許，或者家族內部出現異常變動，否則家族長一職不會輕易變動，繼任的人選也是千挑萬選，仔細比較，並要經過多年的考驗。

因此，李氏家族的這一舉措，引人費解就是很正常的。李夢澤身體健康，沒有聽說過有任何的不適，雖然已經有七十高齡了，可就是這個年齡，在各大家族中，並不算高，大部分的家族長與他年齡相近，更有許多人的年齡還要大一些。輿論界有一個公認的說法，說是70歲的李夢澤，只不過「相當於其他人的50多歲」，因為相對於同行們，他顯得更年輕些，身體狀況也更好些，這都是有根據的，在國內先一代的創業人士中，他被公認為「操勞最少」，雖然創下了國內規模最龐大的私人企業，仙女的老總卻是公認的「閒人」，他的朋友們，他的妻子們，為他分擔了絕大部分的工作，而他的那些員工們，也比其他公司「勤勞的多」。

他又是剛剛年過花甲就退出了公司管理，那時候，許多同行們還在為未來煎熬呢，更重要的是14年前的那場經濟危機，曾使得許多人一夜之間長滿了白髮，皺紋滿面，甚至不再留念塵世的繁華，幾乎「整個的蒼老了十多歲」，而這期間，又是他一生中最輕鬆的時候！想他這麼一個操勞少、機遇更好、慣於偷懶的人，悲觀的看法是「工作到80歲毫無問題」！不少對李氏家族有敵意者都在默默的祈禱他的退位，因為他們自知不是這位神聖商業傳奇的對手，因此，可以想見，大家對這個消息的歡迎程度！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自毀長城呢，這個問題又馬上引起了大家的猜疑！如果說李氏家族沒有一個全盤打算，任是誰都不會相信的，能夠發展到今天的規模，絕對不是憑著什麼「僥倖」，「遠見卓識」一點兒也不為過！一般來說，家族長更替都是一個漫長而慎重的過程，李氏當然也不會例外，相對而言，這個家族長的責任更加重大，首先，李氏家族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成員眾多，既有嫡系的眾多人員，又有旁系的三姓人家，人才濟濟。其次，他們正面臨著成立以來最嚴重的局勢，到處都有競爭對手，在某些方面還處於下風，以李夢澤的強勢，都擋不住對手們的攻勢，臨陣換帥，豈不是會自亂陣腳！第三，李家內部有能力者眾多，如何平衡大家的利益，是一個不容迴避的問題，擔任家族長的人如何能讓眾人信服？最後，究竟是立長還是其他，歷史上，因為權力繼承引發的糾紛不勝枚舉，雖然李家沒有所謂的嫡系，但是李夢澤沒有選擇長子來擔任家族長，也沒有選擇手握家族最龐大資產群大權、業界公認的商界強人李義康擔任這個重要職務，其他的在職有能力的都紛紛旁落，甚至公認的繼承了家族本色的⼳子也不被選用。

憑著李永康的社會聲望和人生經歷，原本是可以擔任家族長的，這一點兒大家都不否認，但是家族長的任職條件決不能僅僅是一個人曾經的社會聲望，李永康是一個天才的軍人，但這並表明也是一個天才的商人，能夠在戰場上擊敗強敵，不表明可以帶領家族渡過難關，至少不見得比別人做得更好！李氏不可能不會考慮到，事關整個家族的生死大局，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而業界議論的焦點在於李永康參與家族事務太少，從這一點兒來說，現有的家族中任何一個人都更合適一些，像李氏這樣的經營了數十年的龐大家族，其表面和暗地裡的社會關係網異常龐大。多年來，李永康很少參與家族事務，少年時代不可能接觸家族事務，參軍後，更不可能與聞，多年的軍旅生涯，將他和李氏家族割裂開來，再加上多年的遊蕩，家族核心事務根本與他無關，李氏的關係網不可能是名山大川，不可能是茶房酒肆，不可能在李同農莊，更不可能在北美大地或者是歐洲大陸！

讓一個對家族事務如此缺乏的人，一下子管理如此繁雜的事務，即使是由一些人指導扶助，所承擔的風險也是非常巨大的！當然了，這都是人家的家務事，外人無可作為，但是究竟他有什麼能力，就是大家分析的重點了，是因為他的社會聲望，還是軍方的關係，抑或是什麼特殊的才能，甚至是創造的新社會關係？不過，有一點兒，人們是可以肯定的，這個人一定不簡單，一定有他的特殊之處！這是李氏自然的選擇，還是陰謀的一部分，一時間，連同對新郎新娘的祝福，成為所有與會嘉賓關心的問題，美酒佳餚久久的停留在口中，而這個問題是如此的重要，竟使得婚禮比預定的時間提前結束了兩個小時！

「永康，這是真的嗎？」金莉娜心中的驚訝程度不亞於任何人。今天是她的婚禮吉日，是她一生中的最重要、也是最累的日子，在客人們面前，她鎮靜自若，舉止大方，在親人們面前她容光煥發，笑容滿面，但是等到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她實在是非常吃驚，自從「五一節」來到仙女城，她就在莊園裡住了不少日子，更是在婚前幾天就從天津趕到了仙女城，大多數時間也是在莊園裡度過，可是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沒有人向她透露過任何信息。她從沒有今天這麼興奮，雖然也知道不少人來者不善，可是市民們的狂熱，盛大的遊街活動，雖然覺得有些累，卻是由衷的自豪、驕傲，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後面的那個消息帶來的緊張！

「莉娜，對不起，這件事應該早點兒告訴你的！」李永康有些歉意地看著妻子，今天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都在意料之內，除了因為成為新郎感到興奮外，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來，「不過，當時你的身份不適合！如果我們在五月份以前就確定了關係，肯定會讓你在事先就知道的！我決定接受這個責任是在5月份之前，家裡規定很嚴，請你原諒！」

「可是，爸爸身體不是還很好嗎？你又……」金莉娜還是有點兒困惑，家族事務非相關人士不得與聞，這她從小就懂，丈夫擔任這個要職，她也不反對，可是在她看來，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再缺乏社會經驗，也知道家族長事關重大，丈夫能不能擔當得起？愛他是一回事情，但是心裡面沒底可是千真萬確的！

「你是不是想說我能力不夠，對家裡情況瞭解不多？」李永康從背後抱住妻子，以一個舒適的姿勢把女人摟在懷裡，這個動作他早就想做了，如今終於毫無阻礙，手臂探過女人纖細的腰肢，胳膊肘夾持住腰部，雙手自然的按在女人豐滿的Q房上，這使得女人整個的身體都靠在他的懷裡。

「別。」金莉娜對這個動作很敏感，只要一被他這樣摟住，就禁不住全身發熱，渾身無力，想要阻止丈夫使壞的雙手，但根本就擋不住他的輕微按摩，「不是能力問題，可是你先前真的不瞭解，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這是當然！」雙手輕輕的揉捏著女人的Q頭，低頭在女人的左耳垂吻了一下，引起女人一陣撩人的呻吟，李永康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來，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過家族事務；不過，也不是一下子就接過來的，爸爸能不罩著我麼，總得先實習兩年。你不知道，爸爸早就想退下來了，如果我早幾年回來，他早就已經退下來了！」

「你是說爸爸一直在等你？」雖然已經被挑起了Q欲，但也並不是說抵抗力已經完全喪失，一些簡單的思考，金莉娜還是有的。

「以前我不知道，認為他們並不怎麼看重我，以為哥哥們也不怎麼看重我。」李永康的雙手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然而聲音變得非常低沉，「但是回到家後，才發覺原來爸爸竟然一直等了我七年，整整七年，哥哥們也等了我七年，他們一直盼望我回來！」

「那為什麼不把你叫回來呢？」金莉娜感到有些奇怪，既然那麼想讓他回來，又為什麼被動的等待，一直拖到現在？

「莉娜，記住一點，咱們家做事全憑自覺，不管是誰，都不能逼迫別人做任何事情！家族長責任重大，如果我不願意做，誰都不會勉強！」李永康低聲說道，女人在李氏的時間太短，許多內情都不瞭解，外人根本就無法瞭解他們，「這正是他們默默等待的原因，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做好。支持我吧！」

「我會的。」金莉娜知道丈夫在徵求自己的支持，她當然支持他，自從相識起，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愛一個人，就應當支持他的事業；她當然也明白，即使作為妻子，許多事情也是不能與聞的。丈夫所謂的支持，主要是自己的理解以及不干涉他的決斷，畢竟她與金氏家族有著割捨不斷的聯繫，「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事情？」李永康有些困惑，手上自然加大了力度，這馬上換來了女人的一陣顫抖。

第二百六十三章 反擊（1）

「壞死了你！」金莉娜氣憤地說道，在她看來，丈夫這是在故意使壞，「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做？」她這話也是有根據的，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時，她就被這麼欺負，而且總有一種輕車熟路的感覺，因此一直有疑惑。

「你是說？」李永康是聰明絕頂的人，馬上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有段時間經常這樣做，不過，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誰？」金莉娜馬上反應過敏，這遠遠超出了某人的想像力，看來女人吃醋是天生的本領。

「看你吃醋的樣子！」強行把女人想要掙脫的身體按回來，手指加大了揉捏力度，「還能有誰，傻女人！」

「劉英晨？」金莉娜也感到自己有些好笑，什麼時候開始吃這個醋了，實際上，她對那段戀情還是比較瞭解的。

「她跟你身體差不多！」李永康進一步解釋道，「有段時間我正在受處罰，她來安慰我，有一次發覺這樣很舒服，然後就經常這樣做了，她沒對你提起過嗎？」

「去你的，她怎麼能對我說這些？」金莉娜有些生氣，這傢伙簡直是個流氓，人家怎麼會說出這些事情，「對了，你回家是不是與她有關？」其實，這也是她非常關心的事情，畢竟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

「你放心，我早就忘了她！自從九年前，她拒絕了我的請求，我就決定把她忘了！她既然已經不記那份情了，我又何必念念不忘呢？」對於妻子的擔心，他很看重，畢竟舊情難忘是人生大忌，何況夫妻之間，「不過，我這次回來，還真是跟她有關！退役加上失戀，心情一直放不開，找不到事做，只好出去看看，說是遊歷，實際上是自我放逐！剛見到她，也沒有特殊的感覺，但是她不加掩飾的敵視，讓我驚醒，爸爸他們這些年來一定不容易，我應該回來為他們分憂解難！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

「我？怎麼會？」金莉娜這下開始真的吃驚了，許多事情對她來說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早就料到的，然而唯有這個解釋不在她的想像之內。

「本來不會那麼快就回來的，就是回家也不在乎耽誤一天兩天。那天早上，我突然間感到有些喜歡你，擔心控制不住去侵犯你，所以當天就離開了！」李永康道出了實情，要是從前，他自然不會說出去，但是現在麼，還有什麼顧慮，何況他們也不在乎男弱女強什麼的，「原本想要忘記你，畢竟只是喜歡而已，再加上你爺爺和爸爸的關係，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太快了，我也阻止不了他們！」

「真是你們設的詭計？那天你還硬是不承認！」金莉娜有些不滿意，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是他們的陰謀，卻總得不到肯定的答覆。人都是這樣，總是不習慣無辜被欺負，一旦得到機會，反抗的意識就會急劇上升。

「我也沒有否認呀，確實不是我做的，你也知道，我根本阻止不了的！」李永康有些委屈，這女人怎麼就不講道理呢，「其實，他們可完全是為了你，不過，要不是你也是一個人，他們是不會那麼做的！這點道理，咱們任何時候都要遵守。」

「如果我不來呢，你會怎麼辦？」金莉娜想想也是，好像當時他也沒有否認，怪只怪當初自己沒有想那麼多。

「那就證明你不愛我，至少不夠深。」似乎是在訴說別人的事情，似乎並不是在跟當事人說話，李永康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別生氣，我們雖然算是一見鍾情，但是相處時間太短，也不一定非你不可。也許，那天我真會找一個，天下的好女人也不止你一個！」

……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6月7日早晨的7點多種，兩人正在互擁著酣睡，突然間「通」的一聲，同時被驚醒了；他們實在是太睏了，昨天勞累了一下午，夜裡又瘋狂到了凌晨3點多鐘，直到現在還是全身發軟，還沒睡夠兩個時辰呢！金莉娜一陣恍惚，想要起身，卻被丈夫阻止了；李永康卻是一陣惱怒，雖說是新婚夫婦，卻不必早早起床拜見父母，家裡沒有這樣的規矩，何況他知道是誰在搗亂。整個莊園內，能夠如此做的，又敢於這樣做的，也只有一個人，確切地說是那傢伙帶領下的一家人，於是，在接連不斷的高高低低的「通通」聲中，他不得不起身開門，要不然他們休想安寧！當他套上外衣來到外間的門邊時，就聽到「乖兒子，學爸爸這樣！對，輕點兒」！

「哥哥嫂嫂好！祝你們洞房快樂！」李永康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一男三女外加三個小孩，迎面的是張笑臉，要不是這張臉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他真想一巴掌把它給打變形了！七個人先後擠進來，根本就不在乎歡迎與否，然後，一些人在吵鬧，一些人在交涉。

趁著這個功夫，金莉娜趕忙把丈夫拿過來的衣服穿上，還沒有等她打開臥室，就聽到外邊在說道，「爸爸媽媽們說了，今兒個是你們新婚，不用急著去拜見，家裡不講這些繁文縟節……要是餓了，如果錯過了吃飯時間，自己做去。兒子，別太大勁兒，這門你揣不破！」感情某些人踹門踹上了癮，只是這聲音太輕了，「嗒嗒」的，然後就是一齊的躲開，背抄著小手，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你來就是為這事？」李永康寒著臉，直視著對方的嘻皮笑臉，看也不看那三個早就「近墨者黑」的女人。

「別，別，咱們有話好好說！」見哥哥臉色不善，李世康趕緊變了口風，他確實是來搗亂的，而且是領著一家老小來搗亂的，不過這件事不能坐實了，打架麼，像他這樣的人還會跟人打架，那多沒面子，尤其是當著老婆孩子的面被人欺負，「那邊離不開人，我得趕回去。我們馬上就走，坐火車！」

「怎麼這麼快？」李永康還沒說話，雖然臉色看上去好了一些，金莉娜卻開口了，她當然知道幾個人是來做惡作劇的，可是全家人也只有這麼一個弟弟，雖然人家也比自己大了好幾歲，她也不生氣，只是對他們這麼快就離開感到太突然了，隱隱感到形勢不太妙！

「十五哥他們玩幾天再回去！」李世康不多解釋，這事情也解釋不清楚，順便為他們介紹了子康的情況，事實上也交代了北京的形勢，「有時間的話，去北京住幾天，嫂子還沒去過大院吧？」

「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家裡！」李永康終於開口，臉上卻很平靜，「我和你嫂子過一段時間會過去。」

「哥哥，嫂嫂，我們得走了，帶了些早點過來，就在門邊，等會兒你們吃點兒，爸爸媽媽那邊不用著急。」孫雅軒適時插話，他們一是來搗亂，二是來辭行，三是順便送早點過來，三件事情都辦完了，也就該離開了！

李氏家族不可能坐守孤城，而對手們也不僅僅在仙女城裡實施圍堵！

當今時代，還沒有一個家族如此強大，說她是一枝獨秀也毫不過分，在歷史上曾經出現許多勢力龐大的家族，可是行事如此詭異的，卻是前所未有，任是多麼自信的智者也捉摸不透她的動作！然而，大家也都很清楚，現在正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趕超良機！自經濟危機以來，李氏家族一家獨大，足以傲視群雄，競爭對手很快的突現出來，本身又錯過了多次發展壯大的機會，而每一次機會的相對流失，都使得對手逐步強大起來，相對優勢變得越來越小。這其中，被公認為最嚴重的事件就是撤離北京，這造成了她在政治上幾乎不可挽回的頹勢，被財勢都遠遠不及的新雲龍銀行團步步進逼，不僅相當的丟失了北方市場，而且事實上失去了政治上的決定權。也許，多年以後，人們會感受到李氏的遠見卓識，或許，多年之後，人們會對這次撤離重新評述，可是，如此高昂的代價誰又能承擔得起呢？而另一次事件就是換帥，這甚至被稱作最嚴重的失誤！

李氏家族不是不可以更換掌門人，而且換做誰來做都一樣，都會不可避免地產生消極影響！李永康或許很優秀，或許比他的父親更有能力，能夠帶領家族突出重圍，甚或者他們早就有突圍的方針，可是除了他們自己之外，沒有人表示樂觀。首先，他沒有表現出更有說服力的功績，領導家族糾纏於眾多對手，完全不同於帶兵打仗，何況他曾經只不過是一個殺手而已。

李氏的處境雖然比較艱難，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可是李夢澤不好對付，面對這個商界傳奇，誰的心裡都沒底，初生牛犢不怕虎，然而幾次大規模的交手都討不到便宜，幾乎所有人都產生了「熬下去」的念頭，這時候突然傳來這個「自毀長城」的消息，極大的鼓舞了大家的鬥志。老對手撒手不管了，換了一個名望和經驗都遠遠不如的新手，此時不搏，還待何時！另外，既然換帥已成定局，那麼在交接過程中，肯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也是不可避免的現象，任是誰也無法完全避免，在這種敏感時刻，放棄了豈不是要被天打雷劈！事實上，對手們也確實抓住了機會，雖然仙女和西星加大了競爭力度，可是頹敗的大勢已成，個別地方雖然略有增強，整體上還是持續性的快速下滑。

說實在話，李永康此時接手實在不是時候，雖然他們在商業場上還處於優勢地位，但是在政治上已經非常被動，尤其隨著父親的徹底退出，好像是一面大旗突然半掛，一些政治性較強的市場頹勢愈發明顯，而伴隨著的卻是各個對手尤其是三大銀行團的加速崛起，尤其佔盡地利優勢的新雲龍銀行團在中央政府的影響力急劇增加，作為家族事務的最高知情者，他幾乎每天都能聽到「合作夥伴」們的擔憂。政治上的影響，往往會轉化為經濟上的實際利益，雖然說是市場經濟，可是所謂的公平競爭只是對小公司們而言的，在大公司與小公司之間，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同時公司越大，也越能感到競爭的不公平性，而這不公平的源頭，就是政治角逐。當前的情況是，在純商業領域，李氏還佔據著相當的優勢，但是越來越受到其他方面的負面影響，而在政治領域，大有被其他對手趕超的可能，即使他本人也難以說出究竟還佔有多大的優勢！

這是有一定依據的，被依為臂膀的兩大系統公司中，以製造業為主的仙女公司在市場運作中的被動還不太明顯，除了個別產業外，市場份額都還不錯；可是另一個公司就不同了，從西星開發總公司上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頹勢來，業已是國內第一大地產公司的這家規模巨大的企業，在各地方的地產招標中屢屢受挫，不管是在北方，還是在南方，抑或者在東部地區，多次被掃地出門，根本沒有取得與其規模和地位相對應的份額，雖然實際的獲得仍然比任何一家同行多，雖然在中西部市場上得到了遠遠超過其他同行的份額，可是按照柳惠風的話說，「原本可以得到更多一些的」。

這幾年，李氏的產業中心逐漸向能源偏移來說，可令人擔憂的是，就是在這個極具優勢的項目上，也出現了對手活動的跡象！過去幾年裡，仙女能源與一些公司合作取得了不俗的戰績，從根本上挽回了家族的損失，可以說是為她的持續強大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在關乎中國能源大局的幾個大項目中，屢屢得手，先後和兩家國有能源巨頭合作，控制了相當一大部分的能源市場。

但是對手們也沒有放棄這個市場的爭奪，不知道是心有靈犀還是早有預謀，47年6月份開始，三大銀行團不約而同的實施了一系列能源投資。6月10日，新雲龍銀行團與一家國有能源公司達成合作協議，出資4500億元佔有該公司36%的股份，成為這家國有能源巨頭最大的股東之一；該公司曾經與仙女能源合作，持有南中國海能源有限公司20%的礦權，這成為轟動全球的大投資。龐大的資金，立刻使這家債務沉重的國有企業重新迸發了活力，而新雲龍銀行團不僅贏得了聲譽，更是借助該公司遍佈全國的銷售網絡成為「大贏家」。

6月17日，風傳已久的方和埔銀行團的投資談判也落下帷幕，成為另一家國有能源巨頭的大股東之一，25%的股份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在這家股東比較分散的公司裡，依然是最大的股東之一，同時，3600億元的純淨資金也為這家資金比較充裕的巨頭增添了新的活力。仙女對這家公司也很清楚，能夠一舉獲得東海項目25%股權的公司，豈能是個弱者，能夠在強手如林的南極洲和他們分享投資，任是誰都要尊重三分的。而這還不是這個月新聞的全部，不甘寂寞的另一大銀行團斥資3500億元收購了某電力公司40%的股份，成為該公司的最大股東，入主國內最大的電力公司的董事局，就是仙女城，還要依靠他們給提供電力呢。除了在能源方面，三大銀行團還加大了對運輸行業的投資，比如新雲龍銀行團在48年4月份投資中國北方鐵路運輸公司，方和埔銀行團斥巨資加強他們在海洋運輸領域的壟斷……

就在各大銀行團紛紛進行大規模投資的時候，就在那些私營大企業主紛紛利用銀行籌資貸款擴大產業規模的時候，李氏還在小心的忍受對手們的擠壓，除了在國際市場上通過印度公司加大投資之外，幾乎「毫無作為」！在歷史上，仙女公司表現出了與眾不同的投資理念，別的公司往往是趁著形勢好，有三分錢，至少就要花出去4分錢，而他們確是在不論何種情況下，就是有四分錢，也只能投出去2分5，並且幾乎每次都爭取全額收購，至少擁有較大股份的控股權。這倒是可以解釋當前的無所作為，能源投資在當前情況下已經不現實，項目不是想有就會出現的，電力公司人家根本就不同意他們控股，尤其在競爭對手比較多的情況下，運輸業也一樣，雖然也是頻繁接觸，但都是不了了之，然而，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投資理念的限制！

仙女不是沒有錢，可是也不是多得不得了，多年下來雖然儲存了大量的資金，李義康也實現了當初的諾言，雖然社會上吵嚷的沸沸揚揚，整個公司卻是蓄勢已久，密切關注著對手們的一舉一動！

第二百六十四章 反擊（2）

巨額的投資必有所圖，各大銀行團當然不會無的放矢，雖然都說是為資金找出路，為了「分散經營風險」，實際的情況卻是能源領域又要放出大項目了，這次放出來的項目位於中國黃海的北部區域，據說也是一個大型富礦，實際上屬於遠東三國共有，根據聯合勘探顯示，中國一方佔有35%，日本佔有15%，韓朝領海內儲量約為10%，其餘的大約40%在三國之間的共有海域，這就使得三國只有聯合開發才能達到最高效益！

因此，有意參與角逐的能源公司，不僅有日本的兩大巨頭，還有韓朝的一家公司，更有包括仙女在內的多家中國公司，而除此之外，一些國際巨頭也要求參與進來，部分公司甚至已經在著手勘探預測，爭取得到第一手資料。那麼，這個項目究竟需要多少投資呢？不多，但也不少，由於是新型能源，儲量也比較豐富，總投資額估計在一萬億元人民幣，稍微大於南中國海項目（南中國海已經開發多年，而且當時情況比較特殊，投資額遠遠低於實際產量），又比東海項目小得多，只是參與公司眾多，競爭非常激烈！

黃海能源引起人們的重視已經是很早的事情了，先前由於遠東關係比較緊張，尤其是中日之間存在著爆發衝突的危險，故而一再拖延，即使是勘探分析也比較保守，後來隨著東南亞戰爭的結束，形勢漸趨穩定，可是因為ZG政府有意優先開發其他項目，其他兩國也無可奈何。據說ZG政府有意把黃海當作遠東的能源儲備庫，可是隨著形勢的演變，或者說是政治角逐的變化，使得這個項目最終浮出水面，在47年4月份被提出來，聯合工作組隨之成立，並且在年底就公佈了勘探的結果。該項目最終有多少，一方面是官方的數據，經過眾多專家在便利條件下總結出來，另一方面是一些有實力的公司親自或者聘請專業的勘探公司。仙女能源當然也具有這樣的能力，初步的估算結果是在8500至12000億之間，而根據可靠情報，大多數公司的估價在8000到12000億之間，這就是說，聯合工作組提出的數字是「可以接受」的。

在遠東能源市場上，仙女能源公司擁有很大的發言權，實力為各公司之冠，投資額也遠遠超過了各大公司之和。經濟危機後的遠東能源項目，首推中國東海項目和南中國海項目，其他的大陸架能源項目都遠遠不及，憑著這兩個項目，仙女能源可以說掌控了能源供給的一大部分。然而，這並意味著她就一定能夠拿下這個項目，前幾年，市場可供選擇的餘地比較少，主要是大家都拿不出來錢，可是現在不同了，這不僅是因為各公司的財務狀況大為好轉，仙女能源的資金優勢已經不復存在，而且這個項目非常敏感，整個遠東地區可供爭奪的能源項目已經幾乎沒有了，即使在全球範圍內，也已經不多了。從實際情況來看，比較有利的是相關國家的能源公司。

首先，該項目三個國家共同擁有，各自佔有相當的比例，大約60%的份額在私海範圍內，整個區域都屬於三國的經濟領海範圍，主持招標的也是三國政府的聯合工作組。其次，投資額比較大，一般的公司難以單獨吃下，而即使某些公司有實力拿下（比如仙女能源公司），實際上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這個項目注定是各方聯合的結果。但是怎樣聯合，哪些公司聯合，成為各公司最為關心的問題，拋開其他國際能源公司不說，單單在遠東地區，就有六家公司擁有相當的實力。仙女能源雖然前期投資額巨大，但是22400億元並不是她的底線，即使是單獨吃下，也沒有人表示懷疑；當然，如果換作幾年前的李氏，懷疑的人就更少了。單單從資金及技術上看，仙女能源都擁有最大的優勢，那兩家財務狀況初步緩解的中國公司比不上，韓朝國有能源公司更加不如，即使是日本的兩大巨頭也有所不及。可實際上，因為中國國內的政治角逐，她的優勢被大大的降低，幾乎所有的分析家都毫不諱言地指出了這一點兒，甚至有專家指出，這個項目之所以被「放」出來，就是為了限制仙女或者說是李氏的壟斷地位！

仙女能源前期的成功發展，已經引起了某些方面的重視，尤其是某些家族勢力，對他們來說，阻擊李氏家族的進一步發展比什麼都要來的重要，即使是能源「投資不能收到預期的效益」，也在所不惜，因為如果任由李氏家族控制國內的能源命脈，「擊潰（李氏）將成為一句空話」！因此，周如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艱難，首次發現中標是如此的沒有把握，當年在國際市場上被國際巨頭們聯合拒之門外，而今在自己國內，在他們為之血站了多年的中國，在他們佔有很大優勢的遠東，被「毫不相干」的對手們玩弄於手掌之中！

李氏家族再次趨於低調始自42年，面對一些對手毫不掩飾的競爭，他們總是盡可能的低調處理，任由許多重要利益流失，月復一月，年復一年，終於在到了47年時，被壓縮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然而人們發現，李氏依然在低調的競爭，似乎除了純商業手段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手段了。在最近的兩年內，軍方一共從私營公司採購了4000億元的電子產品，其中東林軍工電子獲得了1200億元的訂單，新雲龍銀行團獲得了較大部分訂單，總金額超過2600億元，這就是說，曾經是最主要供應商的東林公司，僅僅佔有了30%的份額，毛利潤不過600億元而已，而曾經一度顯得微不足道的新元素公司，卻拿下了超過65%的份額（包括玉龍電子等公司）。

其他的軍需產品訂單中，情況也慘不忍睹，比如說，仙女得到了2500億元的訂單，新雲龍銀行團（大部分股東）獲得了2400億元，南方銀行團獲得了1300億元，方和埔銀行團也獲得了1600億元，強大的李氏僅僅佔有稍微的優勢，實際上已經處於相對劣勢！在軍方的公開採購中，仙女公司的產品被以各種借口降到了經濟危機以來的最低點，然而相對於國內的頹勢，其在國外的政府公開採購卻是大增，尤其是在一些敏感產品方面，比如，近些年南美國家的採購額達到了2000億元，加上其他國家的軍方採購，超過了2700億元！

國際輿論界漸漸出現了一些奇怪評論，矛頭直指中國的軍方部門，「這家中國規模最大、技術最先進的軍工電子公司，出口量竟然為國內銷量的兩倍以上，技術含量竟然比軍方採購的還要高」一些！很顯然，面對著諸多不如意，李氏採用了獨有的反抗方式，他們很清楚，軍方的這種刻意壓制，並不是僅僅通過抗議就能解決的，表現出了「出人意料」的逆來順受。

然而，李氏家族絕對不是隨便就被擠垮的，她有著龐大的人脈，更有中國乃至全球最先進的技術，她可以沒有市場，但是只要保有最優秀的技術人員，保有最充足的資金，就能不斷發展下去，繼續掌握時代的脈搏！同時，儘管李氏很低調，「逆來順受」，但是不可能不會反擊，不管是誰，都需要學會忍耐，可對於任何人來說，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一個強大的家族，任由對手們欺負，卻無動於衷，那是不正常的，反擊，將是必然的選擇！

「永康，在想什麼呢？」金莉娜輕聲打斷丈夫的沉思，纖細的雙手自然而然地為丈夫按摩。兩年來，兩人相敬相愛，互相尊重，互相照顧，互相體諒……去年她懷孕生子，產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而在懷孕期間，丈夫百般呵護，其他的親人也百般疼愛，產後又得到了一個女人能夠得到的最好照顧，這讓她感到幸福，感到滿足，深深的喜愛上了這個很有人情味的家族！可是她也清楚，丈夫也不容易，既要陪護，又要處理家族事務，需要瞭解的太多，大量的重要決策一下子壓在他的肩上……

「沒事兒！」握住妻子的左手，手指在光滑的手背上輕輕的滑動，李永康有種享受的感覺，女人光滑的皮膚舒緩了他有些緊張的心情。像其他人一樣，他對女人有著很深的迷戀，也對女人的健康美麗、灩光照人感到由衷的高興，「你說人們會怎麼評價政府？」

「真不懂他們怎麼想的！」金莉娜明白丈夫的意思，雖然並沒有參與家族事務，但是作為家族的成員，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的，「只是……會不會觸怒政府，這會讓他們下不了台的！」

「沒事兒！」李永康自信的說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壓制東林也只是少數人。又沒有違反國家規定，沒有把最先進的產品賣到國外，人家不用，難道還不許咱們出口一般性產品嗎？」

「可是，有優勢嗎？」金莉娜有些懷疑的問道，雖然對公司的產品也有所瞭解，真正核心的部分卻所知不多，再加上這兩年的有意識迴避，因此有此疑問。對許多人來說，這種理解是很正常的，大家都知道東林的產品有技術優勢，但是中國的軍用產品出口條例比較嚴格，對把重點轉向出口的仙女很不利。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先前連我都不敢相信。」李永康有些感慨，「這都是爸爸的安排，咱們不過是具體實施而已，多年來，東林忍辱負重，大力發展技術，領先玉龍電子實際上已經不是3年，也不是5年，而是達到了7年以上了。7年，你知道是個什麼概念嗎，任他們追趕15年，也不一定趕得上，這還要東林原地踏步不動！」

李永康夫婦所討論的，是正在發生和即將引起爭論的事情！49年4月26日至29日，印度第一大城市孟買，在據稱是亞洲第二大展覽廳——孟買國際展覽館裡，全球數百家電子廠商匯聚一堂，爭相展出自己最先進的電子產品，一方面展示他們的科技能力，打造全球市場聲譽，另一方面也為產品的銷路做宣傳，相信緊隨而來的大量訂單會讓會場的精英們喜笑顏開！作為全球六大電子展覽會之一，孟買展覽會向來就不缺乏吸引人的看點，而這次展覽會也確實非常的引人注目，可以說全世界的電子專家都在盯著孟買！

作為例行的軍工電子展覽，每次都會有眾多的電子廠商參加，而每次也都會有大批訂單出現，中國的珠海電子展覽如此，孟買自然也不例外。展覽會既是新技術的發佈會，也是新產品的展覽會，還是一些公司打開市場的良機，比如，東林軍工電子就曾多次借助珠海電子展覽會行銷全球。不過，這次孟買展覽會與往界有所不同，這主要表現在全球公認的軍工電子三大巨頭之一的東林電子的大規模參與，專家們都清楚地記得，曾經是各大展覽會主角的這家公司已經沉寂多年了，連續四屆，從41年到48年長達八年時間缺席全球主要展覽會（僅僅派出一些技術人員現場觀摩），專家們在猜測她的技術水平，在猜測她的企圖……沒有人相信她已經沒落了，「這是不可能的」，她背後的李氏家族依然強勢，依然重視軍工技術的發展，雖然說國內訂單急劇萎縮，可是在國際市場卻成倍的上漲，利潤依然極其豐厚……

同時，這次展覽會還有一個看點，與會的電子公司眾多，其中來自中國的就多達8個集團，而除去三家國有公司之外，還有另外的四家大型私營電子巨頭，其中有兩家正是被稱為東林「最強大的對手」。人們之所以如此感興趣，還在於想親眼比較一下這些公司的技術水平，看看東林的技術水平究竟怎麼樣，還能不能保持國際領先，差距是縮小了，還是擴大了，畢竟全世界都在議論那個有點兒滑稽的傳說。專家們都不相信李氏會放棄反擊對手的機會，多年來的低調只不過是積蓄更多的力量，以李氏的一貫作風，肯定會一戰成功。

人們注意到一個現象，似乎是為了彌補多年來缺席的不利影響，東林的參展陣容非常龐大，在所有的參展公司中位居第二位，僅僅次於印度本土企業泰戈爾娜旗下的泰戈—尤科軍工電子公司（由泰戈爾娜與尤科公司聯合控股），一共展出了全系列的8大系135個系列的數百種產品；同樣引人關注的還包括龐大的工作人員隊伍，來自中國國內的工作人員就有240多人，並有大批的仙女印度公司工作人員輔助，合計多達470多人（是工作人員人數最多的公司），李氏家族更是一掃家族成員很少參與公共活動的慣例，仙女電子公司總經理——家族管理層核心成員彭學楓親自在現場指揮！因此，人們有理由相信這次展覽會不會辜負極其高昂的門票！

關注東林軍工電子的人士非常多，除了國際業界，國內的某些人更加關注，幾乎一致的認為這是「反擊」，如果李氏一直在不斷的反擊，人們倒不感到奇怪，可是多年來，他們似乎忘記了抗爭，似乎對現狀沒有絲毫的不滿，「這是不正常的」！第一任家族長如此，大家也可以接受，畢竟李夢澤年紀大了，本身也不是那麼積極的人，可是新任家族長已經兩年多了，整個的李氏家族似乎更加低調，這就有點兒做作的嫌疑了。「陰謀」，一定是陰謀，這個習慣於陰謀詭計的家族一定在醞釀更大的陰謀！可是，這個陰謀究竟是什麼，卻是誰也無法清楚地指出來！雖然他們使出了種種手段逼迫對手出手，藉以暴露出手中的底牌，可是李氏一直不為所動，一直在忍耐，毫不猶豫的忍耐；

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動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間諜技術，試圖竊探機密，但是從洞門大開的李氏成員中得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而防守嚴密的東林軍工電子公司和仙女總部卻是連一絲熱氣都吹不進去！李氏家族的防範重點在仙女公司身上，而整個的焦點又在總部和東林公司，這家國內最先進的軍工電子公司，不僅生產世界一流的電子產品，同時還生產世界上最先進的竊聽產品和最先進的反竊聽產品，同時擁有著最先進的矛和最堅固的盾，一切的擾亂都是注定要失敗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反擊（3）

那麼，他們是不是真的打算反擊呢，當然是，這也要從東林電子公司身上開始，確切地說是從孟買展覽會上開始！

東林的產品一經展出，就引起了專家們的驚呼，如果說孟買國際電子展覽會上最引人矚目的是東林電子，沒有一個人會表示反對，甚至說在100個關注者中，就有99個人至少把65%以上的注意力放在了東林身上，一點兒也不誇張！因為東林不僅展位面積大，而且參展出了世界上最先進的產品，是絕對領先於世界技術水平的產品，根據專家們估計，至少有10個以上的品種領先世界水平3年以上，至少有60個品種領先1年左右，其他的產品也大多處於或者領先於世界先進水平，其整個的參展產品已經超出了世界現有的水平，核心技術已經至少領先於世界水平1年以上！

當今世界的電子產品市場，其中軍工領域的技術分佈和幾十年前相差不多，依舊是日美歐領先，其他國家和地區跟進，只是中國業已迎頭趕上而已。全球的電子技術分為三大系，其一是歐系，具體地說是西歐系，其二是日美系，主要是美國和日本兩個國家，其三是俄系，實際上也可以被稱為前蘇聯繫。而在這三大系中，處於糅合性質的是中國和印度，中國糅合了歐洲和俄羅斯的電子技術，並漸漸出現了歐系和俄系的爭執，具體的來說，歐系是指仙女以及其他一些公司，俄系則主要為一些大型國有企業，當然，這中間的壁壘也不是十分分明，尤其仙女之外的那些公司，糅合了各系的電子技術；同時印度也是一個糅合了三大系的電子技術，並基本上自成一家的國家。

全球的軍用電子大國主要分佈在歐亞和北美，具體到一些相關國家，如果把100當作現有最先進技術的代表，那麼，歐洲、北美和日本多年來就是這個水平，中國自東林軍工成長起來以後，總體上也趕了上來，說是100一點兒也不誇張，當然，這也是因為軍方堅持採購東林產品的結果，而俄羅斯由於堅持「自力更生」，實際上已經嚴重落後，基本上為75以上，達不到80的水平，印度也在這個檔次，雖然說以色列的技術不錯，但是尤科公司的核心技術並沒有被泰戈爾娜共享。就中國而言，整體水平與世界先進水平相當，但是若以孟買展覽會來看，東林的技術水平已經超出了業界同行，達到了110以上，甚至為120；而相對的，玉龍電子等公司，則不過為70到85之間，大部分產品只不過在78左右，整體技術與世界先進水平有著三到五年的差距，而與仙女之間則達到了五到七年！這可是非常令人震驚的事情，不僅讓與會的各大公司羨慕和妒嫉，更讓有著直接利益關係的國內公司焦慮不安。

同時，讓一些人深感不安的是，作為李氏家族的重要成員，作為東林電子公司的最高負責人，仙女電子公司總經理彭學楓在面對記者的採訪時，明確表示了（東林產品）將「向國際市場出售」，並且表示「願意和任何一方合作，擴大在全球市場的份額」。

孟買國際軍工電子展覽會在一絲焦慮和興奮的氣氛中終於落下了帷幕，再次成為全球焦點的東林收穫極其豐富，作為一家有著雄厚資金技術基礎的軍工電子生產商，他們向全球客戶展示了最先進的電子產品，並向所有人表明了她的市場態度，歷史性的直接與各國政府和軍方開始接觸，為隨後的全球銷售奠定了基礎。東林電子在展覽會上一枝獨秀，備受關注，與會的各國軍方代表都明白這些新技術的意義，因此，自然而然的，隨行的談判人員忙得不可開交。他們與巴西軍方代表接觸，雙方的合作關係一直比較良好，東林是巴西最大的軍用電子供應商，而巴西也是東林在南美地區最大的合作夥伴；他們與阿根廷軍方代表進行了溝通，對先前的合作表示滿意，而對東林來說，這是僅次於巴西的第二大合作夥伴；他們與南非的官方代表一同共進晚餐，之前雙方已經有過不少合作，實際上早在經濟危機前，東林已經為南非的軍火集團服務了；他們與俄羅斯的軍方代表互相傳達善意，美利斯基耶夫先生希望東林能夠提供更多的電子產品……

不過，彭學楓此行最大的收穫還是與印度政府和軍方的深層次接觸，為今後的持續合作奠定了基礎。東林和印度政府的合作早已有之，但是訂單一直比較小，因為東林所能提供的產品，與其國內最大的電子公司泰戈爾娜提供的相差不多，尤科公司或者其他國家的產品也不次，無法滿足印度政府的胃口，但是現在不同了，深明利害關係的印度政府豈能放棄這個早就盯上的大戶，甚至建議直接投資，因此，雙方談得非常興奮！東林公司有足夠的魅力贏得各國政府和軍方的重視，當然這所有的這一切，都立足於他們領導全球的技術，技術是她賴以生存的基礎，自從控股梅塞電子以來，一直不遺餘力的發展，而這也正是李氏實施反擊的最主要武器，也是迄今為止最鋒利的武器！

按照國際慣例，為了控制世界軍事的良性發展，尤其是為了維護本國利益，那些技術（相當一大部分體現為電子技術水平）領先的大國，都制定了嚴格的產品和技術出口條例，遵循「最先進的技術優先用於國內，部分技術限製出口」的政策！世界大國的技術出口一般落後於國內兩到三年，部分競爭激烈的產品技術也可以同步或者稍微落後一些，中國也不例外，政府鼓勵各公司開拓國際市場，先前基本上是拿最先進的技術出口，後來由於技術水平達到了世界領先水平，既而制定了「滯後兩年」的官方標準！

然而，正是這個慣例和標準，讓人們看出了一些問題來，非常識貨的專家們清楚，依據現有的《中國敏感技術產品出口條例》，東林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吸引力非同小可，不少出口產品的技術業已超出了業界的最先進水平（多數核心產品擁有高出歐美同行一年半的技術優勢），完全可以向合作夥伴提供相當於95以上的產品，這遠遠領先於絕大多數的競爭對手，更高於俄羅斯和印度本國的軍用電子產品供應商，無怪乎那麼多國家迫切希望與仙女進行接觸！ZG政府可能會出於某種原因，繼續減少東林的採購量，但是其他國家就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平衡國內和國際公司的利益自然也是需要考慮的問題，但是進口東林的產品，絲毫不損害國家根本利益，何況仙女或者李氏家族本來就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這是提升國家軍力的大好機會，尤其是提升本國軍火在全球銷售份額，像印度、南非和南美洲一些國家，軍事工業比較發達，可是國內電子技術水平有限，軍火出口受到一定的限制，如果能夠得到更先進的技術支持，競爭力無疑會大幅的增加！

相對於一些國家的興奮，ZG政府則顯得非常尷尬，多年來，「中國出口」的軍工電子產品，在技術上已經與採購的不少產品相當了，尤其是近兩年的大部分採購已經整體上落後於那些出口產品，遭到了大量人士和國際社會的批評，那麼，現在或者說以後，他們又該如何處理「平衡採購事件」呢？

多年來，對手們手段盡出，對李氏家族展開層層施壓，壓縮這個風雲家族的社會地位和產業市場空間，而她總是默默的承受下來。然而，「七年積聚，一朝勃發」，終於，反擊開始了，不聲不響的向對手們做出了「陰謀」式的反擊！對李氏家族來說，他們接受了軍方的採購額，任其壓縮應有的份額，只要還能維持下去，只要出口還能繼續，這次只不過是向人們展現他們的悲壯而已！李氏不斷的向軍方讓步，想要多少就生產多少，聽任他們壓縮採購份額，從佔有全國的70%，下降到24%，七年的連續下滑，不足四分之一的份額，可他們依然是中國技術最先進、規模最大、為中國軍工技術的成長做出不可替代貢獻、並為東南亞戰爭立下卓越功勳的國際電子巨頭；迄今為止，中國最先進的戰機依然採用他們的產品，依然代表著國內的軍工電子水平……當然，說軍方捨棄了東林也是不合適的，自毀長城是誰都不會做的！

對於軍方的這種奇怪作為，也就是所謂的平衡採購，隨著形勢的發展，已經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注意了，新雲龍銀行團的得勢和她與李氏的激烈競爭，讓人們不得不懷疑這是某些人士的刻意壓制與縱容，懷疑這種做法的責任性！在國內，一直有反對的聲音，社會各界也一直對此提出尖銳地批評，暗流早已湧動，而孟買展覽會更是把這種批評推向了高潮，所有的矛頭直指政府高層尤其是軍方高層。

先前，主流輿論對李氏家族的一家獨大甚為擔憂，並期望能夠達成某種平衡，因此默認了某些不公平做法，但這是有限度的，如果威脅了國家的根本利益，「過猶不及」，就會引起他們的不滿了！而李氏的悄然反擊，令他們震動不已，促使他們反思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李氏從來沒有要求什麼，訂單一直在縮減，他們都默認了，從70%下降到60%，又到50%，甚至40%，如今更是到了24%，難道還能再降低麼？東林要發展，她肩負著中國軍工的發展重任，這是誰都無法替代的，公司虧損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在沒有國家補助的情況下，誰能保證一個私營公司的耐心呢？更重要的是，誰也無法保證李氏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官方的安撫，她手中握有的牌太多了，先進的技術，規模巨大的產業，眾多的合作夥伴……如果換作了別的人家，情況會怎麼做呢？另一方面，社會各界也不允許軍方繼續使用低技術含量的產品了，對許多人來說，人們不介意是否壟斷軍工電子市場，在他們看來，重要的是納稅人的錢不被浪費，更何況他們喜歡李氏家族，這個家族有足夠的魅力讓人喜歡！

李氏的反擊，使得政府高層極為被動，當即就有人建議修改電子產品出口條例，理由當然是保持技術的領先地位，對於這個提議，有心人士當然表示支持，然而李氏怎能會繼續任人擺佈！作為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他們絕不允許「不可忍受」的打壓，而這個忍受限度就是出口，按照國家法律的「正常出口」，她的理由也很簡單，作為一家中國的軍工電子公司，有責任為軍方提供最先進的產品，但是她同時也是一家私營商業公司，她要發展，需要資金的支撐，在軍方不能提供足夠支撐的情況下，必須加大出口！

實際上，李氏家族僅僅出動了她在政府中的一些非常自然的力量，就足以使得某些人的提議夭折，而仙女電子公司與一些國家的採購談判根本就沒有停止。面對李氏拋出的誘餌，各國政府當然沒有理由放棄，南美雙雄，南非，印度甚至俄羅斯都表示出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印度政府，一反先前僅僅不足百億元的採購，一舉提出了600億元人民幣的採購合同，涵蓋了數十個品種，而根據某些人士的私下透露，這只不過是第一批訂單而已！這就出現問題了，即使全國人都不介意東林的出口行為，也會對東林與印度的合作表示擔憂的！這很快就表現在軍方與仙女的交涉上，軍方再次表示了對東林的興趣，指名道姓的提出採購那些最先進的產品；可是對於這份多年來少見的大額訂單，東林並不是十分熱心，雖然400億元不少，卻是報出了非常「罕見的價位」！

東林不是不滿足軍方的需求，只要拿錢來，要多少給多少，可是價格要由他們說了算！李氏從來沒有這麼強硬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不留情面，不僅不放棄利潤率，而且理直氣壯的表示將要按照訂單的先後次序交貨，「不會削減出口規模」。然而，在最近的兩個月內，東林公司接到了多少訂單呢？據內部透露出來的消息，與多個國家達成的總額高達2200億元人民幣的協議已經放在了總經理辦公室，按照合同規定，88%以上要在半年內交付完畢，這個生產任務可不小，需要他們鼓足勁來加班加點，軍方的訂單只能排在了最後。

同時，他們絲毫不顧及某些人的感受，堅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定金一分也不能少，並極大的提高了產品價格，據小道消息，比正常價位高出了40%左右，多數產品的利潤率竟然達到了70%以上！這可是李氏從來沒有採取的做法，在世界上也是很少見的案例！國際上並不是沒有現金交易，許多戰時交易都是採用這種「穩妥」的方法，可是還沒有一家公司對本國政府採取這種做法！很明顯，李氏在「冒天下之大不韙」，在冒險，在挑戰某些人的神經！

面對這種囂張做法，對手們自然是非常惱火，不少人更是大動肝火，「無視國家」，「無視政府威嚴」……簡直「無法容忍」！國家不是沒有錢，納稅人那麼多，金庫裡有的是錢，軍方也不是出不起這些錢，400億元完全在預算範圍內，可是他們不能接受這樣的屈辱，不能低頭，代表官方的軍方向代表民間的李氏低頭，這不是開玩笑麼，「開什麼國際玩笑」？於是各種壓力湧向仙女城，各路說客湧向仙女城和北京西園的李氏，輿論界也出現了口誅筆伐的聲音……

然而，李氏可不是誰都能來欺負的，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河橋。身為家族長，李永康親自接待各方來客，幾天來，他正襟危坐，微笑著面對諸位「關心」李氏的朋友，有政府方面的人士，有商界的朋友，更有民間的熱心人士……一時間，他的微笑，他的輕言否認，他的淡淡拒絕，成為時下全球最引人注目的畫面，成為被人們談論最多的話題！

預期的反擊終於不再是幻想了，多年沉默一朝爆發開來，李氏家族極其挑釁的給軍方擺出了一道難題。

坐擁世界上最先進的軍用電子技術，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產品的銷路沒有絲毫的問題，巨額利潤即將滾滾而來，而軍方將不得不為曾經的傲慢和偏執埋單。如果因為放棄採購計劃，而使中國失去了領先於世界的軍事力量，這將是全體中國人都無法容忍的事件，任是哪個負責人都不敢承擔如此的責任，可以說，東林電子已經成為他們唯一的選擇！

然而，李氏家族早就具備了要挾軍方的本錢，許多年來早就可以這麼做，技術積累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對於這誰都知道的秘密，為什麼一直拖到了現在呢？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反擊（4）

這當然是有一定原因的，首先，從李氏家族自身來說，他們有意讓其他家族獲得發展的機會，避免在國內長期的一家獨大，雖然從來沒有人承認過這個解釋。其次，技術的發展是一個漫長的累積過程，誰也不見得有把握能夠達成突破，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線容易引起對手的警惕，最好的做法就是等做成了，尤其是出其不意的發佈出來，這樣也更符合她的性格。

不過，這都不是公開的解釋，按照他們的說法，不是對軍方壓縮採購訂單的不滿，只是感到在貨款支付上受到了不公正待遇，常常「莫名其妙的拖延支付」。根據東林公司的內部統計資料顯示，最近七年來，她一共向軍方提供了12批次7000餘億元的軍用電子產品，可是相對於其他的同行們，貨款交付日期平均延長了6到9個月，部分訂單甚至比正常時間延長了一年以上。

雖然理由「非常充分」，但是李氏家族肯定有她自己的企圖卻是大家的共同看法，這個家族從來不會做單項功，「一石三鳥」是正常的做法，「聲東擊西」、「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是慣用的計謀，現任家族長可是公認的天才飛行員，早就表現出了天馬行空的行事準則，那麼，他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呢？不可否認，他在向軍方施加壓力，讓某些人知道即使繼續壓縮東林的訂單，這個公司也有足夠的發展動力，不僅擁有足夠的發展資金，更擁有足夠的試驗場！但是這不應該是他的真正意圖，如果有些人不那麼健忘的話，應該清楚這個家族真正在意的是什麼，至少金莉娜就意識到了丈夫他們的企圖。

雖然從來沒有從床頭上打探任何的消息，當然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在這方面，這個女人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也明白自己應盡的義務，即使是一些不小心逮到了「李氏第一夫人」的記者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這種美德！當然了，能夠撲捉到

這個目的的人並不少，中國是如此之大，睿智者又是如此之多，只是這些人大多數都選擇了旁觀，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兩個家族（團體）之間的對決，不管誰輸誰贏，對自己都沒有什麼好處，當然，損害也不是很大，「兩敗俱傷」，應該也不錯。新雲龍銀行團自然也意識到了，也許這樣說更合適一些，當今世界，最瞭解李氏家族的人可能不是李氏本身，而是憋足了勁兒想要摧毀她的那些家族的聯盟，據說主要股東們的聚會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然而，對李氏能夠產生影響的人並不多，也許政府是最好的「中間人」，然而一部分人士並不願意充當這個調停者，另一部分卻放不下面子來「商討」，幾千年來形成的官本位思想，使得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向一個商業家族低頭。強力部門「無能為力」，李氏的朋友當然是出工不出力，實際上也在制約著幕後對手們的行動，那麼，真正能夠發揮作用的就只有這些檯面上的對手了！事實上，能夠影響和正在影響李氏家族的也正是新雲龍銀行團，多年來，她容忍著這個對手的惡意擠壓，默許這個對手的快速發展，如今，則是到了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李先生果然厲害，英晨甘拜下風！」劉英晨已經是第二次拜訪仙女城了，說起來有些悲哀，她對這個城市比生活了多年的京城更感興趣一些。

時隔兩年之後，整整兩年零三天之後，再次踏足進來，她感到這個城市並不如想像中的衰敗，雖然也似乎沒有什麼發展，表象往往是不可依靠的，她現在非常清楚，這個城市尤其是背後的那個家族，正在表現出令人恐懼的可怕！原本他們正處在上風，一直在順利的擠壓對方，在輿論上也一直是得勢的一方，可是突然間，整個世界都變了，連得自己都要被迫登門造訪，為的是消除對方反擊的影響，為的是向對手妥協，為的是在一定限度內平衡雙方的利益。或許，局面僵持下去對李氏家族也沒有好處，可是新雲龍銀行團更加不敢面對可能的後果，誰知道這個家族還有什麼殺手鑭隱藏在暗處呢，希望他們能夠保持足夠的明智吧！

突然間，她意識到李永康比兩年前更加精幹，不得不讓人佩服，隨便的一出手，就迫使自己主動來尋求妥協。她明白「東林軍購案」對父親有多麼重要，更清楚對整個銀行團的影響有多嚴重，因此，她必須將這個影響降到最低，即使捨棄所謂的尊嚴。年齡的增長，並不改變她的美麗，歲月為她增添的卻是膽識和判斷力，讓她深深明白取捨之道，剛剛聽說了孟買展覽會上傳出的一些消息，作為銀行團的核心人士，她立刻就意識到了己方極其嚴重的失誤，並開始積極分析對手可能的反擊方案，可以這樣說，對方的反應也並沒有超出智囊團的意料之外！失敗並不可怕，只要還保有再戰的本錢，就有勝利的希望，因為沒有哪個對手不是不可戰勝的！既然對手已經預留下了妥協的可能，那就是說他們也沒有十足地把握，「趕盡殺絕」，他們還沒有這個本領呢！

「朱夫人遠道而來，我們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李永康歉意地說道，然而卻沒有進一步的表示，讓人很是懷疑他的誠意。他並不理會對方的奉承，經過兩年的學習和瞭解，早就清楚了這個女人對家族的威脅性，對方已經不是先前認識的那個小女人了，殘留在心中的美麗的軀殼和迷人的身段早已煙消雲散，現實更不容許自己駐足不前。

「不敢當，英晨是專門來賠罪的，請您高抬貴手！」劉英晨卻是直奔主題，會客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似乎並不是非常正式的談判，這她並不在乎，只要不被拒之門外就可以了。她有意的使用「您」，卻沒有用「李氏」的通用稱呼。

「朱夫人何罪之有？李氏又哪裡敢得罪您呢，豈不是要折煞了李氏？」李永康也不含糊，將軍的女兒，這個身份可是很不簡單，在中國，很講究權利的繼承性，雖然也可以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將軍還遠遠沒有到退位的時候呢，就是他本人要求退位，現在卻哪裡去尋找合適的替代者！

「李先生，英晨愚昧，不知您此舉有何意圖，請指教。」劉英晨很清楚對方握有的砝碼，雖說是來求和的，但是也不甘心束手就擒，「李老先生愛國之心天下皆知，前有東林電子，後有經濟危機的全國大賑濟，因此也才有東南亞戰爭的勝利。難道現在的李氏家族要違背李老先生的心願，不再支持政府了嗎？」

「朱夫人何出此言？東林電子多年來一直支持軍方的技術發展，從來不曾忘記初衷，以後也會繼續支持，家父和整個李氏都以此為信念！」李永康微笑著反駁道，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這幾年軍方的採購量太少了，公司入不敷出，只好加大出口規模，可這還是彌補不了資金缺口，科研投資很大，這您是應該知道的；加上這幾年各公司日子都比較艱難，軍方的貨款又一直拖欠著，我們雖然屢次抗議，只是都無能為力，這次只好飲鴆止渴了，形勢逼人強啊！」

「李先生，您說哪裡話，西星公司財力雄厚，仙女公司更是富可敵國，難道還缺這點錢？」劉英晨自然明白對方的抱怨，既抱怨軍方訂單的削減，又指責軍方不按時付款，這雖然是真實情況，不過其他的都是瞎扯，「資金緊張，飲鴆止渴」等等，全都是托詞，可是她也不能順著對方的意思來，這兩項一直是他們打壓李氏的殺手鑭，不可能輕易給放棄了，尤其是不能輕易的提高採購量，「軍方也有軍方的難處，這幾年國防經費一直比較緊張，李氏向來都深明大義，想來是能夠諒解的。」

「實不相瞞，為了開發這批產品，公司投入了巨資，急需資金補充。」李永康自然不能讓對方佔據了主動，什麼「深明大義」、「諒解」，全都是一派李言，國防經費不足，採購那麼多效用低下的產品，當然佔用資金了，「如果資金不能及時到位，很難保證公司的後續發展，對技術推進極為不利！這次擴大出口規模，也是一個不得已的做法，希望能夠稍微緩解公司的資金壓力！」

李永康的話意很明確，東林缺錢用了，可不是拿著技術來要挾誰，本來軍方可以按照慣例支付的，就是延期支付也行，但是採購量一定要加大，關鍵是得給錢。他也理解對方無法接受這個條件，畢竟人家是大人物，維持面子很重要，因此為了維持公司的正常發展，特意加大了出口，只是既然決定出口了，就要保障出口的信譽！其實，「東林採購案」的焦點也包括了優先生產哪些產品的問題，是先生產國內訂單，還是優先滿足出口需求，至於價格等方面，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問題。當然了，他們比誰都清楚，軍方是無法容忍「優先生產出口產品」的，因為這將使他們在全球同行面前都抬不起頭來，更何況這初一要是做出來了，誰知道還會祭出什麼麻煩來！

「東林的問題，我想軍方是很清楚地，只要雙方鼎力合作，加上李氏雄厚的財力，一定能夠渡過難關。」劉英晨知道對方在找借口，卻不得不繼續恭維，當然，更不忘記提醒對手，軍方可不是誰都能唬弄的，最好不要在他們眼皮底下玩花樣，「不過，在資金方面軍方能做的可能會很有限，只能依靠李氏的支持了，以貴家族的雄厚財力，當不至於讓東林受困吧！」

「我們也有難處，這幾年仙女的利潤遠遠達不到有預期的目標，市場競爭激烈，加上又要投資能源，花費很大，仙女能源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李永康自然是極力否認，再說了，仙女的資金也不能都用在東林身上，畢竟東林只是一部分而已，充其量是一個較重要的產業而已，當然也是趁機「點撥」對手，「公司雖然有些困難，但也不是無法解決的，印度方面的預付款馬上就到，南非的也會在這個月撥過來，加起來也有400多億了，相信能夠支撐一陣子了。等這兩批貨發出去，就著手安排生產國內部分，可能需要等些時間，也只是幾個月而已。」

「什麼，這怎麼可能？」劉英晨再也顧不上掩飾了，對軍方來說，最擔心的就是面子受損害，因為對於絕大多數國人來說，絕對不能讓印度走在了前面，東林公司要是優先生產出口，幾個月後才生產國內的軍方訂單，那不是明擺著在打軍方的耳光嗎？這不是明擺著讓軍方為難，硬逼著軍方讓步嗎？這時候，她記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她是來「和解」的，並不是來聆聽說教的。沒有把握的事情，對方是決不會輕易做出來的，而根據智囊團的分析，他們這次也並沒有全勝的把握，主動留下了緩和的餘地，那就是說，李氏的根本目的並不在此，很有可能是為了己方在政府的影響力，確切地說是為了這次能源招標。

「難啊，一身難兼兩任，顧了頭顧不了尾。」李永康感慨道，這倒是他的由衷之言。幾年來，家族的處境愈發艱難，原本是一個擊敗對手的好機會，卻不得不忍痛放棄！

劉英晨當然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和猜想中的完全一樣，李氏並不願意兩線作戰，或者說還沒有做好大反擊的準備，而對方既然只是想贏，她也不願意做掃興的事情，「李氏開拓能源市場，我們也是大力支持的，政府也很支持，就是軍方也支持仙女能源，這可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聽說黃海項目招標就在這個月了，新雲龍銀行團在能源界還有些影響力，或者對仙女能源會有所幫助。」

「仙女與石油—海洋公司先前也合作過，南中國海項目的合作也算愉快，不過，參與招標的公司比較多，國內就有三家；不過，而仙女與中石化的關係也不錯，兩次合作都很愉快。日本和韓朝的能源公司實力也不弱，可是最後哪幾家公司能夠入圍，周總為這件事很犯愁。」李永康似乎是有意推托，能源公司歸屬仙女總部管轄，實際上與他沒有直接的聯繫，尤其是技術方面的問題，然而在聽者看來，這卻是有一個明顯的暗示。

「李先生不必擔心，憑仙女能源的實力，一定能夠拿下這個項目，仙女能源與早稻田公司也有過合作，這在各家公司中佔有很大優勢。項目雖說是由三國共同主持，實際上決定權在中方，政府也很樂意看到仙女能源的參與。」劉英晨不得不婉轉的寬慰「老朋友」，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加上自身的實力優勢，還不是唾手可得；當然實際上，她恨不得打這傢伙幾個耳光！

「擔心也沒有用，只能等待下去，其實這件事也不歸我們管，周總負全面責任，我只是瞎擔心罷了！」然而，李永康卻沒有任何的自覺，繼續指引著對方努力方向，或許意識到了場面有些尷尬，也或許不想再繼續這種令人傷感的談話，他主動結束了談判，「好不容易來一次，見見莉娜吧，她可是一直惦記著您呢，可惜兒子不在家，您一定會喜歡的。」

劉英晨愉快地接受了邀請，說實在話，除了場面有些令人不愉快之外，她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雖然不是非常明確的保證，但是對手不願意就此擴大事端的態度毋庸置疑。然而，她不願意在李氏莊園哪怕是多呆一分鐘的時間，尤其是以失敗者的身份再次看到兩人親密無間的情形，一直到汽車呼嘯著離開了仙女城時，她的心情才略微放鬆。這裡濃厚的李氏氣息，太讓人感到壓抑了！雖然說此行的意圖已經完全達到了，她卻沒有一絲興奮的感覺，李氏並沒有就此擴大事端的企圖，這從談判中很容易總結出來，然而越是這樣，她越不清楚將要面臨的困難，突然間，她首次無奈的發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助，丈夫不在身邊……李氏又是如此的強大，僅僅一個手段，就把謀劃許久的攻勢完全消除……

劉英晨在仙女城的談判非常成功，不僅會見了李氏家族的新任家族長，並且成功的緩和了整個銀行團尤其是背後靠山所面臨的壓力，保護了他們賴以反擊對手的最大助力，尤其重要的是，也打探出了對手的底線。可是，她知道對方獲得的更多，首先，雖然自己達到了目的，然而很明顯的，對方的真正意圖並不在於軍方，當前的現實是，仙女能源主持黃海能源項目已經成為定局。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反擊（5）

本來，仙女能源有著80%的希望入圍這個項目，因為她本身實力強大，其餘兩國也更願意接受這個非國有的能源公司，而且與其他公司的關係也比較好，容易被各方接受。然而，由於他們與方和埔銀行團的介入，使得仙女能源一下子成為了最不可能入圍的一方，「至多擁有20%的可能性」，中國的兩大國有能源公司經過巨額注資後，完全可以聯合主導這個項目，尤其在政府的支持下，可以說是「幾成定局」，但是李氏家族成功地實施了反擊，只是把軍工電子的產品在孟買展覽會上「擺」了出來，而且只不過是稍微的亮一亮相，就使得他們的努力泡了湯！而面對反擊，他們不得不妥協退讓，不得不努力的把傷害降到最低，如果對手執意不妥協，那麼必將對軍方造成非常嚴重的打擊，不少人甚至會因此而失勢，而這些人物的失勢，很大程度上將意味著新雲龍銀行團的失勢，更會被有心者看作是整個銀行團的失敗！

其次，他們失去了評估對手實力的絕好機會，李氏在政界的影響力肯定不會小，在既定優勢的幫襯下，就是他們也不敢斷定阻擊對手的中標，假如不是這次事件，將會有多少人浮出水面！然而，這實際上是一次注定沒有前途的想法，李氏拋出的牌可能不是很大，可是他們更加不敢惹怒對手，因為軍方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論輸贏，李氏家族都已經控制了中國的能源供應市場，而他們即使贏了，也不過是在能源市場上稍微有些發言權而已，因此，相對於在軍方可能出現的危險，攪亂能源市場的戰略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周如泉也總算是放鬆下來了，他有信心在下個月的能源招標中為公司再添佳績。雖然剛剛會見的談判對手根本就是一個行外人，閃爍其詞，模糊對應……可是他知道主動權已經在自己一方了，一個本來是五五之數的項目，經過場下的角逐，已經上升到了九成以上，即使主導這個項目……而這一切都源於東林電子的閃光一亮，源於此前一直擔心的對手們的主動「拜訪」！本來，他對這些公司很客氣，打算聯合他們一起競爭這個項目，畢竟先前曾經合作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跡象表明他們互相聯合起來打算拋開仙女能源，這讓他非常生氣，也讓他的心裡一下子沒了底。企劃部早已準備好了三份方案，一份是孤軍奮戰，這當然是下策，另一份是聯合石油—海洋，這是中策，而另一分則是聯合兩家公司共同參與競標，而現在，他在每一份計劃書上都加上了「主導」這個先決條件！

幾乎在同時，國內的其他兩大能源巨頭，也欣然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計劃書，尋求與仙女的合作（或者說，他們更樂意與仙女合作）。情況總是複雜多變的，很久以前，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的情形，一家私營的能源公司，竟然與他們分庭抗禮，還佔據著事實上的主導地位；本來，他們幾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榮光，很有可能把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排擠出去，獲得更多的利益，可是，突然間發言權一下子又不見了，這個合作夥伴變得今非昔比，竟然提出了非常罕見的苛刻條件。

遠東又一次成為了全球關注的中心，這裡不僅有全球最好的商業公司，還有戰爭，更有儲藏豐富的能源……而這據說是遠東近海最後剩下的能源項目了，自然更為引人注目，全球各大評論機構不斷的預測著這些可能入圍的公司，一年多來，名單不斷地更替或者變換，股票升升降降……可是現在，幾乎所有的專家和評論機構都在為仙女能源的再次主導震驚不已！

7月4日，黃海能源項目競標工作成功結束，但是最終的結果已經不再引起人們的爭論了，國內三家能源公司一共佔有64%的份額，屬於日本的能源公司佔有了總額的23%，其餘的由漢城能源公司獨家佔有，其他的國際能源公司全部被排除在外，這並不出乎絕大多數評論機構預測的範圍。黃海能源開發公司一共有六家公司共同控股，其中仙女能源佔據50%的股份，並擁有該項目的主導權，石油—海洋公司佔有8%的份額，另一家中國公司中石化僅僅佔有6%的份額，成為獲得份額最少的公司之一；日本早稻田公司擁有15%的較高份額，京都能源公司擁有8%的份額，「六家遠東公司瓜分」。黃海能源開發項目是最近幾年內能源界最重要的項目之一，同時也被認為是仙女能源的又一個成功，總額達5000億元的合同資金，使她成為當年全球投資最多的公司之一！更重要的是，仙女能源又一次主導了遠東的能源開發，「控制了遠東能源的大部分份額」，從根本上「加深了她對中國乃至遠東各國的控制力度」，而在這個能源巨頭背後，則是更加強大的李氏家族！

當此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禁不住的發出內心的微笑，不知道有多少人暗自的咬牙切齒……然而，人們不得不承認，或是高興，或是擔心，仙女能源又一次主導了遠東能源市場的開發！回顧歷史，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相比較其顯赫的聲勢，仙女能源的歷史極其短暫，僅僅不過12年而已，投資額高達1.82萬億元，控制了戰後遠東的能源開發市場，這使得她距離「控制供給市場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人們有足夠的好奇心來支持仙女能源，因為這家公司太神奇了，短短幾年，總投資額竟然達到了2.74萬億元，公司資產總額達到了4.7萬億元以上，成為遠東地區最大的能源公司，並崛起為全球巨頭之一。而對於李氏家族來說，這是他們深入影響遠東政治形勢尤其是中國政治，為家族的長久存在與發展，奠定不可替代的基礎的重要一環。當控制了能源市場之後，她更有信心永遠屹立在世界的東方，在強手如林的地球村上延續自己的理想，「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想比較於李氏的自信，她的對手們則試圖扳回競爭頹勢，其中新雲龍銀行團尤其不甘心，李氏是取得了成功，但這並表示他們業已無法扭轉敗局，本來能源就不是他們的強項，「仙女能源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更重要的是，因為對手莫名其妙的問題，軍方某些人士逃過了一劫，使得他們擁有了更大的迴旋餘地！就在7月初，按照約定，武漢的東林軍工電子公司召開了新聞發佈會，表示將「永遠支持中國軍方的技術進步」，「永遠提供全球最先進的產品」，同時透露了他們得到的第一批軍方訂單，「高達500億元的巨額訂單」，雖然絲毫沒有降低利潤率（根據「內部資料介紹」高達70%以上），當然也順帶否認了社會上一直流傳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傳言，只是說什麼「合作良好」，「按照合同及時交付貨款」，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然而，所謂的平息在有心人看來只不過是長期競爭的前奏而已，李氏取得了小小的勝利，而對手們則開始準備新一輪的攻勢。然而這次事件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作為事件中最為被動的軍方，已經無力阻止東林超高價電子產品的要挾，更無法繼續遏制這家公司的技術進步，相反的，還要進一步依賴這家私營公司。多年來軍方一直竭力堅持的價格因素成為一個笑柄，現在卻不得不付出更高昂的代價（比正常價位高出了40%左右），成為了被人詬病的指證材料。

很明顯，李氏取得了這一反擊的勝利，然而這並不是說他們已經取得了絕對優勢。難道她不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新雲龍銀行團嗎？

當然不，如果有可能，他們不會姑息任何惡意的對手，心慈手軟怎麼看也不是他們慣有的作風。主要的原因是李氏家族還沒有能力擊潰敵手，在這方面他們比誰都清楚，多年來，他們竭力維持在各方面的影響力，但是撤出北京的負面影響，在短期內根本就難以抵消，在政界和軍方的影響尤其不足，再加上不願意暴露實力，促使他們適可而止。實際上，李氏家族的管理高層更願意被當作一個商業世家，現今的李氏已經很召人嫉恨，這是非常令人不安的，而為了家族更長遠的利益，嚥下這枚苦果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另一方面，新雲龍銀行團雖然受到了嚴重阻擊，但他們的勢力根本沒有受到壓制，至少短期內還不會明顯消退，這時候刺激他們，顯然不符合李氏的戰略，政治人物與普通人不同，他們的血性比較少，容易變換牆頭，只要給他們機會，很容易改變立場，不能逼得太緊了。而從根本上看，他們並不願意更改那個所謂的「平衡戰略」，再加上所謂的「一個熟悉的對手要好過於一個陌生的未知對手」，在這種理念下，他們決定繼續低調下去，因此，這場博弈將是一個長期而殘酷的過程。

第二百六十八章 認主（1）

「豐梅，聽說仙女城最近勢頭挺好的，咱們也去見識見識吧？」中年人輕輕的說道。

很明顯，這是一個軍人家庭，雖然身著便服，可是從掛在衣架的衣服上，能夠明顯的看出來主人們的身份，而按照正常的思維來推斷，其中一位是中校軍官，另一個則高居少將！傢俱簡樸而又舒適，儉樸是因為所有的擺設都不名貴，客觀地說還略微有些寒磣，而舒適則是因為每一件傢俱都讓人感覺輕鬆，能讓人感受到享受的樂趣。毫無疑問的，這也是一個會享受的家庭，然而，更加讓人感興趣的是主人們都比較年輕，30多歲的樣子。

「好啊，安哥，咱們都休假，難得有這麼一段時間，好好輕鬆輕鬆！聽說仙女城可是李氏家族的大本營，風光得很呢。」很明顯，女主人的性格非常開朗，話語裡透露著無限的輕鬆和愉快。

「那麼……明天就走吧，孩子就讓爸爸媽媽照看一下！」看到女人同意了，男人很是歡喜，又似乎是恨不得馬上就走！

「這麼急？……也隨你，先給爸媽打個招呼，先前還說要去看看爺爺呢！」女人似乎是有些詫異，但稍微的停頓了一下，還是同意了，看起來對丈夫的意見很重視。

「那就先去成都吧。」知道妻子早有安排，丈夫妥協道，並沒有什麼勉強的意思，看起來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這樣的話，就別告訴他們了。長假難得，路上該看的地方還多著呢，峨眉，三峽，武當，武侯祠……咱們一路游過去。」

「你呀，從來沒有這麼熱心過！既是這樣，在爺爺家就少住幾天，你看行不？」女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結婚這麼久，丈夫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遊興，這可是很稀有的事情，以前軍務繁忙，不是這個要工作，就是那個不在休假的。

這個男性軍人即是梁伯安將軍，去年剛剛被晉陞為少將軍銜，據說是海軍陸戰隊最年輕的將官，是部隊的主要領導之一；同時，他在整個中國軍方也是最年輕的將軍之一，雖然有些同僚（這裡指的是將軍們）比他還要年輕一些。而這位女性軍人就是他的妻子趙豐梅，由於軍種和工作性質等方面的原因，晉陞一直不是很快，到現在還是普通的中校，並沒能沾上她的父親趙光裕中將的「福澤」。

剛過花甲之年的趙光裕中將也非常高興，欣然同意女兒女婿的出遊計劃，老伴陳麗更是一口保證照顧好外孫。趙光裕被晉陞為中將已經有些年頭了，這可是令他非常引以為豪的事情，他的父親臨退休時才被晉陞為中將，而他還可以再工作幾年！當然，最讓他引以為豪的則是不到40歲就被晉陞為少將的女婿了，這可比他本人還要早上幾年呢，誰說「三代無將軍」，他們趙家難道不是一代勝過一代！自己44歲晉陞為少將，而女婿在38歲時就當上了將軍，從上校熬到大校自己用了8年時間，女婿僅僅用了6年；籍著戰功，從大校晉陞到少將自己用了6年時間，女婿還少了一年時間，說不定哪天就和自己同級了呢！這麼多年來，他把女婿當作自家兒子看待，有時候甚至比親生的女兒還要好，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女婿就是好，讓人放心；不過有時候，他也會感到有些美中不足，看不到女婿的雙親，人家培養了這麼好的孩子，卻……

梁伯安夫婦從上海直飛成都，下飛機後就直奔爺爺的住所。老退休中將更是高興，老人家早就盼望著他們回來了。說起來，他比兒子更感到自豪，如果說趙家算得上一個家族的話，那麼他就是這個軍人世家的創始人……老人家也時常關心國事，對社會上的那些家族之間的爭鬥比較反感，更對一些人的不負責任行為感到氣憤，只是「人老了，不中用了」，隨他們去吧！

「安哥，咱們不是去峨眉山麼？這是去河南的呀？」趙豐梅有些不解，離開爺爺家，按照行程安排，他們應該先去峨眉山，最後才折向河南，可是現在連三峽和武當山都略過了，這不由得讓她感到詫異。

「咱們去河南吧！這麼多年了，該回去拜祭他們了！」雖然看到了妻子的驚愕，可是此時此刻，他沒有心情去解釋，他的心情非常壓抑。這麼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顧不上安慰，或許，他也根本無法安慰，「別問我為什麼，到了你就會知道了！」

趙豐梅的心裡面禁不住的一陣驚慌，憑直覺，憑著十幾年夫妻相處的瞭解，她知道這次肯定不是「遊玩」這麼簡單，他們此行的目的絕不是遊玩的，然而他捨蛾眉直奔河南，目的又是什麼？結婚這麼多年來，她只知道丈夫雙親皆無，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拜祭」，即使有過這樣的交談，也只是得到搪塞，說什麼無從拜祭……難道他的父母親就葬在那裡，可是這有必要隱瞞麼？一種無由的不滿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來，可是在看到丈夫臉上從未有過的壓抑和嚴肅後，乖巧的她止住了衝動，或許真的有讓他難言的苦衷……好在旅途很短，她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在時速300公里以上的特快列車上，兩個人都很少說話，短短的幾個小時顯得是那麼的遙遙無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人緊緊的偎依在一起，用無聲的原始情愫安慰著對方，撫慰著彼此躁動的感情。

果然，趙豐梅發現丈夫沒有絲毫遊玩的意思，絲毫不出的她的意料的是，雖然十幾年來丈夫從未踏足這個中原小城，卻對這個城市的不少地方非常熟悉；他不用詢問，甚至沒有絲毫的遲疑，就能知道汽車站在哪裡，甚至非常自然的走向某個車牌，彷彿是回到了他多年生活過的地方一樣。她已經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猜測了，不用多久，丈夫隱藏了很久的家世就將不再是秘密了，「拜祭」，可能就要開始了吧！

「豐梅，謝謝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支持我！」兩個人在一個曾經非常有名的小鎮外下了公交車，梁伯康領著妻子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他盡撿偏僻的地方走，似乎在迴避什麼，也或許是為了不驚動什麼！他的右手拎著一些拜祭用的物品，一些粗糙的黃紙，鞭炮……似乎是地方上的風俗，雖然神情還是有些壓抑，話語卻開始活絡起來，「你一定想知道，這麼多年了，我為什麼不回來祭拜，還有我們要拜祭的是誰？」

「難道不是？」趙豐梅不由自主地回答，卻是欲言又止，丈夫的話裡似乎有些其他的意思，這使她推翻了此前的想法，可是究竟要來拜祭誰呢，除了他的父母親之外，還有別人？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梁伯安並沒有回答妻子的疑問，反而講起了故事，「從前，有一個年輕人，他們家境很好，從他出生起，就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原本他可以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像其他人一樣生活下去。可是突然間，國家形勢危急，愛國心切，這個年輕人毅然決定投筆從戎，放棄了無憂無慮的生活，和許多同齡人一起進入了軍營！」說到這裡，梁伯安停了下來，臉上流露出回憶的神色，似乎在回想曾經的往事。

「那後來呢，他怎麼樣了？」趙豐梅禁不住地問道，她感到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可是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了呢？

「後來，戰爭真的爆發了，戰鬥打得非常激烈，他們部隊兵力有限，而敵人卻多不勝數！他們屢戰屢勝，打得敵人節節敗退，經過多次血戰，他的戰功越積越多，軍銜也越升越高，和他的戰友們一起，成為全國上下敬仰的英雄；他的戰友們也很喜歡他，說他是最好的戰友！……再後來，戰爭終於結束了，因為軍銜高，軍委就讓他和他的戰友們去軍校深造。可是，他很快就決定退役！」

「為什麼？」趙豐梅禁不住開口問道，原以為丈夫在講他自己的故事，可是越聽越覺得應該是另一個人的。雖然已經過去了許多年，可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故事的真實性，也很符合那個人，只是現在容不得她來多想；現在，即使這個故事與丈夫沒有關係，她也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因為他太年輕了，軍銜太高了，容易遭人嫉恨，在戰爭時期，或許沒有人會因此而不安，可是在和平年代就不同了。更重要的是他的家世太過顯赫，為了整個家族的安寧，他不得不忍痛放棄了軍旅生涯……還有他的女朋友！」梁伯安似乎在講述他身邊發生的故事，話語裡明顯的包含著某種感情。

「你說得是他麼？」趙豐梅脫口而出道，「可是為什麼分手呢？」女人家似乎永遠有她們自己的關心，這在她來說也不是陌生的事情，社會上經常有那些頭面人物的消息。

「他們的思想觀念不同。他需要退役，他女朋友的想法卻截然不同；他女朋友不能容忍自己的男朋友不是軍人，因為她家裡世世代代都是軍人。分手後，這個年輕人很痛苦，簡直無法平靜下來，在外流浪多年，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梁伯安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平抑自己的感情，然後說道，「你一定在奇怪我為什麼要講這件事，對吧？

第二百六十九章 認主（2）

「當時跟他一起當兵的不止他一個，他還有一個哥哥也參了軍，只是軍種不同，功勞也沒有他那麼顯赫！他退役時，家裡人很傷心，因為要不是他們，他是不會退役的！為此，他們決定全力保護他的哥哥，盡一切可能來隱瞞他的身份，他們知道家族對手太多了。」

「你是說，你和他……你們是親兄弟？」趙豐梅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她有點兒語無倫次了，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這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如果是換作另一個人來講述，她一定會認為這個人瘋了，可這是丈夫親口說出來的，又是在這個地方！

「對不起，向你隱瞞了這麼久！這也是不得已。」梁伯安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了一句，「我的檔案全被修改過了，很少有人知道真相。」

趙豐梅徹底的被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丈夫並不是一個孤兒，反而是有著極其顯赫的身世，相伴十幾年，自以為瞭解頗深的愛人竟然只是一個影子，竟然隱瞞了這麼久。似乎原本非常簡單的事情，牽連竟然會如此之廣，這還是相親相愛、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丈夫麼，是自己兒子的父親麼，他的心計竟然這麼深？

「對不起，豐梅！現在才讓你知道，我原名李伯康，在家排行十六，永康是我弟弟，當初我是在北大參軍的。」梁伯安歉意地向妻子解釋道，「家裡情況比較特殊，沒辦法告訴你，我也知道不該向你隱瞞，可是家裡不允許！你知道的，十幾年來，我從來沒有回過家，咱們結婚時，也只有七哥和七嫂到場；幾年前，奶奶去世，我都沒能回來看他老人家最後一眼，連永康都從美國趕回來……這麼多年來，都沒有見到爸爸和媽媽們，我……」梁伯安漸漸的哽咽起來，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

「我不會怪你的，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能理解。」趙豐梅原本是有些生氣的，可是看到從來沒有流過眼淚的丈夫熱淚盈眶，她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十幾年來，丈夫一直是那麼堅強，甚至從來都沒有猶豫過，可見他在承受著多大的力呀；十多年來，他遠離父母，遠離兄弟姐妹，還要承受著自己家人的無形的壓力……有家回不得，有親認不得，所有的壓力，他都獨自承擔，這些原本可以和自己一起承擔的，只是她也明白大家族的規矩，如果不是李氏家族的情勢好轉了，他現在還不能與家人聯繫吧！也或許，李氏家族承受著更沉重的壓力，一個兒子被迫退役，另一個兒子隱姓埋名……

「我知道你能理解的，你總是這麼體貼。他們也都很喜歡你的。咱們先來祭拜爺爺奶奶吧。」梁伯安感激地對妻子說道。說實在話，作為將軍的獨生女兒，趙豐梅是有一些缺點，這都是所謂的名流世家固有的毛病，而能與自己一個「孤兒」和諧相處，實在是很不容易；另一方面，他對妻子一直有很大的歉意，覺得有些理虧，說話間不免有一些討好的成分。

梁伯安他們沒有在鄉下久留，並沒有去看望老家的那些親戚們，甚至也沒有讓他的姑姑們知道。爺爺奶奶的墳墓非常普通，遠遠不及李氏家族如今顯赫的地位，包括祖上的一些墳墓，都只不過是幾堆小土堆，由幾株柏樹相伴著，周圍用磚石圍砌起來而已；幾塊漢白玉的石柱上，鐫刻著死者的姓名和他們的生辰年月，非常的簡單，沒有絲毫誇耀的成分，似乎根本就沒有打算什麼「流芳百世」。據說這是李夢澤當初不顧諸多親友的反對堅持的結果，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生前不曾顯赫，逝後也沒有瑞祥，沒有必要太過風光，老人們其實最喜歡平淡的生活，作為兒子，他最瞭解他們。同時，在他的認識裡，李氏家族也並不是什麼世家豪族，只不過是一些平常人的組合而已，或許，要不了多久，這些墳塋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同他們這些行將枯木的後人。

兩個人在小鎮的一家旅店休憩了一晚，當晚，兩個人都默默不語，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第二天早上，天剛放亮就返回了城裡，踏上了北上仙女城的長途汽車。

趙豐梅的心情逐漸的緊張起來，她從來沒有意識到丈夫會有這麼複雜的身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那個備受爭議家族的成員，十幾年來，大家從來沒有聯繫過，而今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呢？她是個軍人，也是一個女人，可是她並不瞭解李氏家族，只是偶爾看到一些相關的報道，那些都與他們的生活相隔太遠，他們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說心裡話，她的內心裡並不反感，這個家族雖然強大，但並沒作出過分出格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們非常低調，沒有聽說過恃強豪取，沒有聽說過干涉國家的政治生活；相反，這個家族給人一種悲壯的感覺，受到多方的排擠和壓制，所謂的反抗又沒有帶來多少血風腥雨，贏得了社會上的同情！因此，嚴格上來講，她對這個家族有著相當的好感，人們崇拜強者，厭惡恃強凌弱者，更同情有些悲壯的強者，這些年來，李氏家族依舊是在對手們的擠壓下生存，依舊受到軍方的壓制，雖然軍方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加大採購。因為特殊的身份，她知道更多的內幕，瞭解軍方內部的激烈爭鬥，尤其是陸軍聯合海軍對空軍不斷的施加壓力，並常常以李氏家族作為爭鬥借口的那些事情。

趙豐梅並不清楚自己對這個家族的真正看法，但是知道自己已經是中國最龐大家族的成員了，李氏家族太強大了，使得趙家比較起來，顯得十分的不足為道，原本以為趙家能夠長久存在下去，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所謂的軍人世家融入李氏家族已經不可避免了！因為，當某一天丈夫的身世被披露出來，人們只會記得他是李氏家族的重要成員，誰還會在意他們趙家呢？或許，這也是趙家的悲哀吧，所謂盛極而衰，誰讓他們遇到了李氏呢？

趙豐梅的心情坎坷，而梁伯安的心情也非常複雜。十幾年來，他一直游離在家族之外，李氏家族風霜雨雪艱難前進，舉步維艱，親人們頂受著各種壓力，在為家族的長盛不衰貢獻才智，而自己呢，不僅沒有出力，反而被周到的照顧。他非常清楚，自己能夠快速晉陞，一部分是得益於自身的能力和曾經的戰功，更重要的是軍方內部高層的博弈，尤其是得到了家裡的照顧，而現在能夠重返家門，尤其是能夠帶著妻子回家，更加難得。如果不是家族形勢好轉過來，如果不是家族在軍方的勢力已經有所構築，自己可能還要隱瞞更長的時間。

雖然他已經是名將軍了，但是在將軍多如螞蟻，多少中將、上將都不能在決策問題上做主，都在權勢人物面前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何況他這個末位少將，即使加上他的岳父一個小小的陸軍中將，又管得了什麼用！身為一名將軍，他很清楚軍方內部的爭鬥，更知道這場權力之爭夾雜著他們的家族因素，也因為身份特殊，他很清楚這場權力爭執的變化趨勢。在高階位將軍中，當前得勢的一方刻意壓制他們，加上沒有刻意拉攏其他的軍方要人，更沒有特意挑撥權勢人物之間的關係，因此李氏的影響力嚴重不足；但是在一些中下階位軍官中，包括相當一部分中級將官，他們很有影響力，尤其是那些年紀在50歲以下的軍官，這些人大多有血性，不滿意一些權勢人物不顧現實刻意壓制李氏，置軍方根本利益而不顧的本末倒置的做法。這些年輕的高級軍官，一部分來自強勢的空軍一方，另一些來自為了某種平衡而快速晉陞的其他軍種的軍官；本來非空軍軍官對空軍某些人物相當不滿，相應的也對他們支持的那些家族表示反感，而李氏家族在重壓下屹立不倒，讓他們感到一些安慰，甚至是某種期待！而那些來自空軍的年輕高官們，則比較複雜，他們的晉陞一直比較快，一方面是因為在東南亞戰爭中戰功顯赫，論功行賞，理該如此，另一方面也得益於整個空軍在軍方的得勢，朝中有人他們官也好做。只是也正因為這樣，讓他們感到為難，一方面要跟他們的「保護人」保持一致，另一方面又與李氏家族的一些人士保持比較良好的關係；維護空軍的既得利益，他們當然熱心，但是因此而讓他們繼續打壓李氏家族，相當一大部分軍官並不情願，尤其是不少人對李永康有著非同一般的感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李氏在軍方的影響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在這方面，梁伯安和他的高級同行們瞭解得更深刻一些，更重要的是欣慰家族的做法，因為基本不干涉官方決策的態度，對他這個現役軍人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第二百七十章 大結局

「宇軍哥，是你！」一輛看起來很簡樸的轎車在兩人的面前慢慢地停下，梁伯安驚喜地說道。由於顧忌身份洩漏，他們並沒有直接去莊園，更是早早的在城郊就下了車，不過也沒有等多久，下車也不過幾分鐘而已。楊宇軍40多歲，四方臉，身材魁梧，給人的感覺很精幹，是李氏家族非常重要的外圍人員，他們兄弟們都很熟悉，大家小時候經常一起玩耍，直到長大了離開家後才分開。

「伯康，還是沒變化，一眼就看出是你了。」楊宇軍也非常高興，聽說安排由自己來接伯康回家，恨不得馬上到他們身邊來。作為李氏的老人，他跟他們兄弟關係很融洽，雖然嚴格來說只是工作人員，但是一點兒也不覺得生分，兩雙大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這位就是夫人吧。」

「這就是豐梅，第一次回來。」梁伯安為兩人介紹道，「豐梅，這就是宇軍哥，我們從小跟著他們玩大的，是楊榮叔叔的獨生子，跟咱們不同，他們兄弟少，小時候可關照我們了。」

「宇軍哥，謝謝您來接我們！」趙豐梅禮貌的說道。

「夫人，這是應該做的！」楊宇軍他們和李氏本姓人家比較熟悉，稱呼上也比較隨便，但是對其他人，大多使用敬語，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習慣，「莊園裡認識你們的人不少，可是能出來的，就不多了，應該來的。」楊宇軍說的也是實際情況，兩人的身份比較特殊，暫時還不方便公開，可是又不能讓他們本家人出來接，因為他們都太顯眼了，剩下的就只有他們這些人了。

汽車飛快的沿著仙女大道穿過市區，然後進入了李氏莊園。兩人還是第一次到仙女城來，而對於這座李氏家族自己的城市，他們抑制不住好奇，很明顯，城市很繁榮，高樓大廈一幢連著一幢，同時又很有特色，環境優雅，街道設計尤其獨特，主大道上車流不息，看不到紅綠燈的影子，整個大道徑直穿城而過，途中點綴著數個簡單的立交橋，鑲嵌著數十座造型各異的人行天橋……然後就是非常醒目的李氏莊園的大門，全自動的掃瞄和監測工作都在快速通行中完成，又或者是得到過特殊的關照，汽車進入莊園後，速度很快就降了下來，路邊的一草一木很清晰的映入眼簾。

李氏莊園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簡樸，沒有幾步一亭，十步一崗的，除了樹木和花圃之外，就是草地，而且不少還是雜草叢生，似乎從來都沒有修理過，遠處似乎是一個不小的露天水池，還有一大塊空曠的平地，應該是停機坪，因為附近有兩架直升飛機。如果不是直升機和隨後的樓群，趙豐梅簡直以為這是一座沒有被仔細照料的小公園！看不清樓房的數目，似乎有很多的樣子，幢幢相連，又彼此獨立，單個的樓房都不高，外觀上也很簡樸……她感到興奮，激動又有些羞澀，不清楚他們會怎麼看待自己久未列籍的媳婦，雖然知道早就被接受。而梁伯安更多的則是激動和渴望，已經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了，他都沒有見過父親和媽媽們，在他們的六十大壽時，自己遠在異鄉，七十大壽時更是沒能獻上做兒子的心意，「15年，15年了」，他喃喃自語，雙腿顫抖個不停，急切想去拜見，卻邁不開步子。多少年來，他從來沒有感到走路是這麼的艱難，多少回夢中相見，多少會在夢中看到家園……卻在今日徘徊；每一步的接近都讓他興奮，卻在他們的樓門下路途長長……突然間，映入眼簾的是十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也都激動地看著自己！

「撲通」的一聲，梁伯安跪倒在地上，「爸爸，媽媽」脫口而出，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淚水已經浸濕了他的雙眼，眼淚沿著臉頰淌了下來，張開嘴，卻只是哽咽著！多少次的夢中相見，終於實現了，自己已經長大，成為人夫，成為人父，可是他們卻都已是白髮蒼蒼，歲月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這就是他的父母們，為了他，付出了巨大犧牲的慈嚴的父母們！

「爸爸，媽媽。」趙豐梅意識到眼前的白髮男子就是丈夫的父親，這些個老夫人則是丈夫的媽媽們，面對丈夫的真情流露，她明白他的心情，也理解他的行為，不由自主地也跪了下去。

大廳裡響起一片低低的抽咽，誰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幾位年邁的老母親情不自禁的向跪在地上的兒子走去，梁佳怡卻伏在九妹的懷中慟哭不已！李夢澤也失去了往日的鎮靜，在兒子們面前，他向來是比較有抵抗力的，他是嚴父，是令他們敬畏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5年前，永康回來，他還能拿他開涮，然而今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兒女情長，不管是風雲了一生的傳奇人物，還是堅強的將軍，更不說那些心地愈發慈善的夫人了；兒女情長，卻是誰也無法逃脫！可是偏偏就有人來破壞這個「美好」的氣氛，當一屋子人都在兒女情長下不可自拔之際，李氏家族的家族長大人來了，李永康是來看這個兄長兼同門師兄的，也是來平息大家激動的心情的。

李永康的到來讓眾人的情緒逐漸緩解，年輕人彼此見了禮，各位母親們則不放過剛回家的兒子和媳婦，另外兩個男子相伴而立！李夢澤不好意思地看著身邊的少子，他清楚地意識到，這孩子比自己更堅強一些，處事手段多樣，比自己更出色，感到自己沒有選錯人，在他的領導下，李氏家族能夠更加昌盛。看著身邊表情不同的兒子，望著身邊的夫人們，聆聽著他們的哽咽，他禁不住地感到自豪，兒子們個個出色，軍界的大門已經向他們洞開，他的一個兒子在軍營門口被迫退了出來，但是另一個兒子已經站住了腳跟！他對家族的未來很樂觀，李氏家族處處被人猜忌，每進入一個新的行業都會阻力重重，可是一旦進入了，往往都能成為其中的強者。

李永康也很高興，他不喜歡軍營嚴謹的紀律，但是珍惜曾經的軍旅生活，雖然也並不後悔離開了軍營，如今看到哥哥成功的在軍隊裡站穩腳跟，成為真正的將軍，感到了一種成就感。身為家族長，為每一位家族成員創造生活和事業條件，是他應盡的責任，他們每一個的成功都是他的成功，而哥哥伯康正是他接手以來的一個重要責任，多年謀劃，終把他們迎回家門，僅僅這一點兒，他都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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